第一章风雨之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背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走在夜色中的乡间小路上,此时正是秋初的天气,满野的庄稼散发着一股温柔的香味,微风吹过,奏起交响乐,不知名的虫儿,蛙儿相互和鸣,让刘泽觉得心旷神怡,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家中赶去。 刘泽傍晚时接到了邻村李大爷的电话,李大娘病情加重,已经昏迷了,刘泽二话没说,背上药箱,走小路跑着去的。赶到李大爷家,刘泽给李大娘做了基本的检查,问了李大爷一些情况,赶忙给李大娘挂上吊瓶,又用了点急救药,见李大娘还是昏迷,建议李大爷赶紧联系120,把李大娘送到县医院去,李大爷咋哈着双手说道:“泽子,你看我这情况,你大娘去了,没钱不说,我也是70多的人了,怎么伺候?”刘泽了解李大爷家的情况,就一个女儿,嫁得挺远,离家一千多里地,李大爷家经济情况也不好,李大娘常年卧床,每天离不开药,正应了那句话,不怕没钱,只怕有病。刘泽只好说道:“大爷,我尽力给大娘治病吧。大娘情况不是很好,你要有心理准备。”李大爷说道:”泽子,大爷信得过你。“李大娘是中风后遗症,长期卧床,肺部感染,高热惊厥昏迷的。刘泽拿了块毛巾,用冷水沁了,敷在李大娘额头上,掏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下去。忙乱了半天,李大娘总算醒了,李大爷激动的拉着李大娘的手,哆嗦着嘴唇,喊道:”老婆子,你可吓死我了!“刘泽见李大娘醒来,收拾了下,告诉李大爷继续滴水,有事再打电话,急忙离开了。家中已经来过好几个电话催着回去了,不少病人等着呢。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刘泽走着走着发觉不对了,赶忙掏出烟来点上。作为一个村医,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喊,走夜路经常的事,也遇到过一些邪事,自己也避过去了。刘泽知道遇上鬼打墙了,抽着烟,蹲在地上,慢慢等待。刘泽20多岁,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家中祖传的中医知识加上卫校学习的西医知识,融会贯通,不少疑难杂症都治好了,卫生所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锦旗,刘泽的父亲一年前去世,刘泽和母亲一起生活,小日子还是比较不错的。 刘泽抽了三颗烟,起身就走,这时,黑压压的乌云压了过来,此处离家还有三里多地呢,刘泽拔腿就跑,闪电雷声一起发作,可怜的刘泽还是在原地转圈子,刘泽一看这情况,有点发懵,以前遇到过鬼打墙,抽几颗烟,稳稳心神就没事了,今晚这是怎么了?刘泽掏出手机,给自己本家一个哥哥打了过去,本家哥哥叫刘虎,出了名的胆大,刘虎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铃声,拿起手机,刚喂了声,刘泽大声喊道:”虎哥,我在去李家庄的路上,他奶奶的遇到鬼打墙了,走不出去了,你快叫几个人来,今晚有点邪门。“刘虎一听,赶紧说道:”泽子,你抽着烟等着别动,我喊上大龙,山子,老歪,这就去。“ 刘泽抽着烟,看着天上云走电闪,耳中听得隆隆雷声,刚才的闲情雅致早已经飞到爪哇国去了。打开手机上的电筒功能,向周围看了看,见身后自己走过的路,草丛倒伏,连附近的玉米也倒了不少,心想怎么这么邪门,自己踩倒了玉米竟然没有感觉到,打开药箱,拿出一把手术剪刀,先握在手里,以防不测。远处田野上,不时冒出一团团火光,刘泽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鬼火,天气越闷热,气压越低,越容易看到。附近不远的地方曾经是战场,八路军在这儿伏击过小鬼子,听说死了不少人,估计这地方阴气过重吧。此时乌云愈来愈低,一声炸雷响起,雨点啪啪地击打着玉米叶子,雨开始下了。 刘泽取出雨衣披上,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心里忐忑起来。雨越下越大,风开始加大,刘泽背上药箱,试图向前走走。此时四野只剩下雨声雷声,处身其间,感觉身上瘮的起了不少小米,凉风顺着汗毛孔一阵阵向身体里钻。刘泽深深呼吸了几口,稳稳地向前走,先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有了,估计因为闪电雷声之威,鬼打墙消失了,心中惊喜非常,不由加快了脚步。 路旁有几棵大树,高可及天,村里人传为神树。曾经有人砍伐过几棵,结果一家人都像中邪似的,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弄了好久,才得好转,自此,再也没人敢动这剩下的几棵树的念头了。刘泽刚刚走到几棵大树下,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其中一颗大树,强烈的电光,刺得刘泽闭上了双眼,大树受到雷击,树身剧烈的抖动扭曲,啪嗒一声,一个东西落在了刘泽身前,刘泽借着闪电一霎那的明亮,见一条和自己大腿差不多粗细的大蛇卧在路上,登时三魂出窍七魄乱飞,身子一下子僵在那儿。闪电还是不断地击打着大树,刘泽浑不觉自己处身何地,又惊又恐,平生所遇的奇怪事,莫出其右。又一道闪电击下,余波落在了刘泽身边,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刘泽有种被混沌包围感觉,只觉得脑中如受锤击,哄得一下,失去了知觉。 刘虎领着一帮人大声呼喊着刘泽的名字一路赶来,来到几棵大树旁看时,只见平日里被敬为神树的大树,乱七八糟趴卧在地,树身上还冒着屡屡青烟,一条大蛇横在路上,蛇头四分五裂。饶是刘虎被称为刘大胆,也是心下胆寒,身上也出了阵虚汗。几个人绕过大树,继续向前走去,可是走到了李家庄也没有遇到刘泽。几个人以为路上错过了,拨打刘泽的手机,结果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刘虎几人匆匆赶到家,刘泽的母亲也在等着儿子归来,见到刘虎几人,忙问怎么回事?刘虎把事情说了一遍,刘泽的母亲登时慌了。刘虎又去叫了几个人,众人分开来,在去往李家庄的各条路上,分头寻找。忙活了半夜,却是一点音信也没有。刘泽的母亲大叫一声,;”我的儿啊!“昏倒在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章穿越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醒来的时候,发觉躺在村庄的外面的小树林中,身边的野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头顶上的树木间,群鸟乱鸣,彼此唱和,听得刘泽迷醉不已,自己不知道多久没享受到如此美妙的天籁之音了。刘泽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砍伐树木的声音,伴随着古老沧桑的歌声,“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听之。终和且平。”刘泽在悠悠的歌声中再次醒来,翻身坐起,往歌声处走去。见一个人,粗衣短裤,手挥斧头,且砍且歌,身材高大,面目粗旷,一部胡须,乱蓬蓬的洒在胸前,刘泽听其歌声,苍凉悠远,似有满腹的不得意之感。刘泽来到那人身边,问道:“大哥,你唱的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好像有满腹辛酸似的?”那人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精光闪闪,面目坚毅,看到刘泽,好奇的说道:“这位小哥,从哪里来的?装束如此奇特?”刘泽也吃了一惊,看那人的衣着,好像在古装片上看到的老农一样,本以为是自己村子里的人的,还想着开个玩笑,岂料那人转过身来后,不仅模样不认识,就是说话的腔调也怪怪的,心里打了个突,暗想:这个人好精壮,不知道是谁?那人也打量着刘泽,见他衣服精练,还背着个箱子,说话的腔调怪怪的,行为举止倒也干脆利落。那人见刘泽不说话,主动说道:“在下刘虎,曾为东平王护卫,因不小心得罪了王妃族父,被东平王赶出王府,回老家种田,因家中缺柴,故来此砍伐些。”刘虎,我的刘虎哥,刘泽用手擦了擦眼,眼前的刘虎和自己的刘虎哥,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啊!刘泽声音苦涩的问道:“虎哥,我是刘泽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刘虎奇怪的说道:“我一直就是如此啊。”这时刘泽腹中突然响起了鼓鸣之声,刘虎笑道:“小哥远道来的吧?想必腹中饥饿,来来来,随我家中随意用些饮食。”刘泽这才感觉到饥饿非常,带着几分不解,随刘虎而去。 进了村子,见村子的总体布局还是老样子,只是房屋矮小,多以茅草为顶,篱笆为墙,木棍为门。刘泽看了看周围的山水,山还是村后的那座山啊,只不过更葱绿了些,应该是昨晚下了雨的缘故吧,可是这房子?刘泽迷茫了,难道一夜之间,村子变了样,拍古装戏来了。刘泽顺着街道不自觉走向自己家中的位置,可是自己的家全变了样子,试探着推开柴门,院中一个老妪在收拾着庭院,刘虎在旁笑道:“小哥,这正是我的家,快快进去。”又对着院子中的老妪喊道:“母亲,来客人了,做些饭食吃。”老妪闪着老花眼看了看刘泽,笑眯眯的说道:“好的,只是家中少菜,虎儿去寻些菜来。”刘泽慌忙说道:“不用费心了,有什么吃什么。”刘泽看着眼前的一切,回忆着昨晚自己的奇遇,脑海中不由得飘过来几个字,难道,哥也穿越了? 刘虎拉着刘泽在院中一块大青石旁坐下,刘泽试探的问道:“虎哥,不知道现在是何年啊?”刘虎奇怪的答道:“光和五年啊,小哥难道不知?”光和?刘泽暗想,谁的年号啊?脑子中转悠了好几圈,突然想起了汉末汉灵帝刘宏,好像是他用过的年号吧?我靠,难道真的穿越了,还他妈的来到了汉朝末年?光和末年,黄巾暴乱,麻麻滴,刘泽头大了,老刘你光和用了几年啊?别让我来到就碰上黄巾起义吧?刘虎见刘泽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在旁又问道:“小哥尊姓大名?为何来到此地啊?”刘泽心思电转,怎么回答?难不成自己说本来就是这个村子的人,不小心穿越了,那就等着挨白眼吧。刘泽小心翼翼的说道:“家祖本在此村居住,因在外行医,流落在辽东,(心说我得说远着点,别让你再问东问西)家父去年不幸被鲜卑人杀害,临死前嘱咐我叶落归根,便不远万里,寻到老家来了。”刘虎说道:“不知家祖名号是?”刘泽说道:“家祖讳忠,小弟刘泽,字(用个什么字呢?刘泽腹诽着,太祖字润之,那么我就)润东。”刘虎舒了口气,怪不得一身衣服奇奇怪怪的,原来从辽东而来,辽东地近鲜卑,化外之民衣服奇特也就不足为怪了。刘虎走向屋内,不一会就出来了,对着刘泽说道:“家母言道,村中确实有刘忠此人,少年时离家,不知去向,原来是润东的祖父,待吃过饭,禀明族长,安置润东。”刘泽说道:“有劳虎哥了。”心中不由暗暗得意,信口说来,却蒙了个准。原来刘忠是很普通不过的名字,几乎凡是刘姓人居住的地方,几乎都有起这个名字的。假如蒙错了,自己再胡说八道一通就是了,什么祖父早丧,父亲孤苦,或许记错等等。 吃过了饭,刘虎领着刘泽去见了族长,族长白白胖胖,一大把胡子,听说了刘泽的事,欣喜异常,着人把刘泽安排住在了村子里的义屋,拿出家谱,提笔在刘忠一系后补上了刘泽和刘泽父亲的名字,并告诉刘泽,“刘家村原本此地无村,因宪王刘苍之子刘正爱好山水,不喜为官,见此地风景绝佳,风水又好,所以在此建房居住,亲兵护卫娶妻成家,繁衍成村,因此刘家村之祖是刘正,下面各有分支。”事后,刘虎悄悄告诉刘泽,说道:“刘正在此地居住了十几年,因为喜爱炼丹之术,跟着一个道士走了,不知所踪。这些刘家人,其实都是亲兵护卫的后人。”刘泽暗暗记在心里。 刘虎陪着刘泽安置好住处,看看天色已晚,笑问刘泽道:“晚上祠堂有大贤良师弟子马祝开坛讲经,并布施符水,润东可有意去听?”刘泽闲着也是无事,笑着回答:“愿往。”和刘虎往祠堂而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章 掘金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村中祠堂的院子里,挤满了刘庄村的男女老少,正中高台上,一人身穿道袍,身材修长,面目清秀,颌下一缕长髯,正在侃侃而谈,宣扬着太平道的教义。刘泽听了半天,琢磨着张角之所以得民心,就是教义宣传的守望相助,共造太平。老百姓被官府、世家大族欺压已久,精神空虚,这时太平道趁隙而入。太平道徒施舍符水,打着为百姓治病的幌子,如此双管齐下,老百姓看到了希望,踊跃参加也就不足为怪了。刘泽想到黄巾起义后,裹挟百姓,烧杀抢掠,十室九空,被官府冠以“蚁贼”之称,战斗力低下,组织松懈,能成事才怪呢。这时马祝正在宣扬: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刘泽估计黄巾起义快要爆发了,记得张角就是凭着这几句口号聚集部众,发动起义的。自己该怎么办?穿越了,还能回去吗?像那次的雷电天气如此巧合,自己不巧中枪,再次遇到那种天气,闪电有点偏差,说不定灰飞烟灭,再说也不一定穿越回去啊,万一穿越到别的时代呢?刘泽使劲摇了摇头,还是别想了,琢磨琢磨自己怎么办吧? 汉末时的夏天还不是很热的,由于植被丰茂,雨水充足,刘泽躺在木板床上,望着窗外的夜空,深邃悠远,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床前。身为穿越者,那种孤独、无助、无奈,诸般思绪纷至沓来,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汉末是个大动荡的时代,各路诸侯粉墨登场,群雄逐鹿,受苦的还是百姓啊!记得看过一部纪录片,说道汉灵帝时期全国人口五千万左右,经过战乱,到三国鼎立时期,人口锐减到一千六百余万,三千多万人口殁于战乱。作为现代人的思维,以人为本的观念根深蒂固,医者仁心,更是把人的生命放在首位。一个普通人,懂得点医术,该怎么办呢?刘泽胡乱思索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刘泽习惯性的醒来,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洗漱完毕准备吃的。要说古人真的是古道热肠,骨子里处处流露着侠义,刘泽的厨房里堆满了刘庄村民送来的各种吃食,虽然粗陋,心意难得。刘泽吃着东西,百无聊赖之际,院子外传来阵阵痛呼声,刘泽推开院门,见刘虎和几个青壮村民抬着一个汉子,那汉子双手抱着左腿,口中痛呼不止。原来众人一早上山打猎,遇到了一头大野猪,被野猪追逐,那汉子摔倒,不慎把左腿摔断了。刘泽见状,忙招呼众人把那人平放在一块青石板上,回到屋内取出几块木板、布条,伸手摸向那人左腿,细细体会,对众人说道:“左腿骨折,稍有错位,大家听我指挥,我来帮他正骨。”那断腿的汉子对刘泽陌生,疑惑的说道:“阁下何人?”刘虎在旁说道:“老三不知,这位是刘润东,祖孙三代行医,原来就是咱们村人,因祖、父皆殁,昨日方回归本村。”刘泽见那汉子不再说话,指挥众人抓住老三的身体,免得受痛乱动,自己抓住老三的脚踝,猛然发力一拉,老三一声惨叫,刘泽慢慢松手,把断骨矫正到正确位置,然后用木板布条固定。老三感觉疼痛顿时减轻,脸上不由露出佩服之色。刘虎为刘泽一一介绍众人,都是刘姓族人,年龄都在20-30岁左右,清一色的精壮汉子。因为刘虎曾做过王府护卫,武艺不俗,村中的年轻人都服气他,以刘虎为头领。刘泽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草药,送走了众人。 坐在院中,刘泽想着,刘虎能服众人,还是有些能力的,自己该怎么加以利用呢?乱世将至,立身保命才是主要的,那么召集人手,靠什么呢?钱粮啊,自己两手空空,该怎么赚钱?靠自己行医,能赚到多少?正在胡思乱想,刘虎进来,身后跟着一人,刘虎说道:“润东,这是老三的大哥刘阳,为润东治好了老三的断腿,特来请你吃酒。”刘泽也不矫情,随着刘虎、刘阳来到老三家里,老三老婆已经准备好了酒菜,老三躺在床上,对刘泽说道:“润东,不能相陪了。”刘泽笑着说道:“无妨。”三人跪坐着,举杯相饮,这是刘泽穿越后第一次喝到酒,感觉和喝泔水似的,淡而无味,刘泽顿时想到了主意,问刘虎道:“虎哥,这酒水是哪儿买的?”刘阳在旁说道:“村里刘河所酿,是不可多得的美酒,外村人多慕名来买。”刘泽心中嗤的一笑,就这酒,还美酒啊?刘泽说道:“饭后请虎哥带我一同去看看酒坊如何?”刘虎笑道:“这有何难?”刘泽慢慢回忆着前世村中董老大的酒厂的设备,记得董老大还炫耀过他的蒸馏设备,说过酒精的度数全靠这些设备来提高的。 饭后刘虎带着刘泽到了刘河酒坊,大大的院子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缸,刘河正忙着翻酒糟。等刘正忙活完了,刘虎做了介绍,刘河笑道:“润东大名,今早已传遍全村。”刘泽笑道:“刘大哥,我来有一事想和大哥合作。”刘河说道:“不知何事?”刘泽说道:“不知大哥一月能酿出多少酒来?”刘河说:“如果粮食充足,一千坛不是问题。”刘泽说道:“好,我有一法,可以提高酒的口感,用此法酿酒,酿出的酒可香飘数里,饮之辛辣异常。”刘河双眼一亮,笑道:“请润东快快讲来。”刘泽笑道:“酒酿出之后,折算成本,我以高出成本三成的价格收购,没有我的允许,刘大哥不可私自卖出此酒,不知道刘大哥意下如何?”刘河心头盘算了半天,觉得有利可图,笑道:“诺。”刘泽说道:“如此,虎哥就是见证,希望大哥不要毁约。”刘河笑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刘泽在刘河酒坊里忙乱了一个月有余,眼见金风徐动,炎夏已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蒸馏,酒的度数迅速提高,刘泽品着蒸馏后的酒,虽然比不上后世的美酒,口感确实好多了,饮后顺子喉咙一路辣到胃里。刘泽知道后世的美酒都是经过调酒师调配,再添加添加剂,才能口感更美,放在现在,一切只能将就了。看着院子里三百坛蒸馏后的酒,刘泽充满了成就感。 刘泽找来刘虎,对刘虎说道:“虎哥,我已经酿得美酒三百坛,我想麻烦虎哥找几个人手,我们一起运到东平国城去卖。”刘虎笑道:“这有何难?” 第二天一早,刘泽刘虎一行十几个人,推着六辆木车,朝东平国城而去。刘庄距离东平国城约50余里,一行人挥汗如雨,终于在下午赶到。刘泽拿出从刘河那儿借来的五铢钱,买来了饭食,让众人饱餐一顿,然后向最大的酒馆行去。刘虎在王府当差多年,东平国城非常熟悉,来到酒馆,刘泽看时,见酒馆上飘着一面旗子,上写着:满城春酒馆。刘虎面子还在,不一会把酒馆老板请来,刘泽寒暄过后,笑着指着车上的酒坛说道:“请老板随意指出一坛。”老板随手一指,刘泽把酒坛抱出,揭开坛口,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那老板卖了这么多年酒,哪里闻到过如此香的酒,刘泽拿酒杯舀出,递到老板手中,示意老板品尝,老板慢慢饮了少许,脸上充满了赞叹、欢喜、不信,随即一杯饮下,满口留香,意味未尽。老板是个明白人,问道:“何价?”刘泽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说道:“一坛二百钱。”老板犹豫片刻,好似下决心一般,说道:“可。”刘泽笑道:“不知老板要多少坛?”那老板看着六车的酒坛,直吞口水,咬了咬牙说道:“全要。”一坛十斤,一斤酒就是二十钱了,刘虎等人看着眼馋不已。 六车酒,卖钱六万,除去两万的本钱,刘泽净赚四万,回程中,刘泽买了六匹马,众人坐在车上,拉着钱和购买的粮食货物,得意而归。回到刘庄,刘泽拿出三千钱让刘虎分与众人,一人得钱三百,众人高兴不已,三百钱够一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众人哪里一天挣过这么多钱,心中对刘泽的好感噌噌的上涨。刘泽给了刘河本金,督促刘河加快生产。刘河暗暗盘算,一个月,从刘泽哪儿净赚了五千钱,发达了啊!马上召集人手,广卖粮食,加快生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章进军洛阳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仲秋转眼到了,这段时间刘泽在刘虎的帮助下,雇用了许多木匠,改造了大车,一车可装酒百余坛,村中的青壮年在刘泽高薪之下,纷纷过来帮忙。刘泽授意刘虎把这些人组织起来,操练武艺,练习刺杀之术。 过完了仲秋节,刘泽看到刘河的酒坊已经酿造出了千余坛酒,刘泽琢磨了下,对刘虎说道:“虎哥,我看那刘阳精明干练,老三刘斌也是聪明伶俐之人,我的意思,送往东平国的酒,让刘阳负责,所得利润让刘阳购买粮食,精铁,马匹。在村子里僻静处,我们起一座大大的宅院存放,你觉得如何?”刘虎说道:“刘阳此人虽然精明,却有一桩不好处,就是有点贪心,刘斌人确实实诚,我看不如让刘斌负责送酒之事;造宅院之事让刘阳来办,虽贪心,但宅院工期短,两月不到就可完工。”刘泽点了点头,说道:“好。”刘虎疑惑问道:“润东,你购买粮食,精铁,马匹何用?精铁量少还好,量大了官府要追究的。”刘泽想了想,该不该告诉刘虎乱世将至,黄巾起事后,东平国可是重灾区,曹操大老板收降的百万青州黄巾军,可是在东平整编的。不告诉他,刘虎心里总有个疑问,不利于以后做事。刘泽拉着刘虎的手,到了室内坐定,对刘虎说道:“虎哥,你我兄弟不是外人,你对天下事怎么看?”刘虎迟疑了片刻,说道:“汉室无道,宠信宦官,重用十常侍;外戚专权,盘剥百姓;世家大族首重自家利益,圈占土地,良田美川,尽归其所有。自耕农为躲避苛捐杂税,依附世家,成为佃农。天下财富集于少数人之手,百姓苦不堪言。国家不知体恤民力,一味对外用兵,兵役徭役纷至而来,这天下安稳只怕是暂时的。”刘泽说道:“泽归家时,一路行来,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整日劳作,所得者何?太平道传播已久,深得民心,大贤良师张角以兵法布勒其众,把全国信徒分为三十六方,各方设渠帅。只怕时机一到,天下将大乱不止。因此只能未雨绸缪,乱世之中,粮食为活命之本,兵甲为自保之资。泽只是竭尽所能,在乱世到来前积蓄物资,为刘家庄人能多一点活命之机。”刘虎豁然动容,说道:“润东所虑长远,为兄不及也,以润东马首是瞻,但有所命,尽全力以助。” 还是太祖说得好,工作不到位,思想工作没做对。刘虎通过和刘泽谈话后,心思放下,干劲立马大了。让刘斌带队,每隔十日,往东平国城送酒一次,采购来的物资暂时存放在刘泽所住的义屋内。刘泽请村里里正,族长和几个头面人物一起美美喝了顿酒,每人又送了两坛。刘泽的新家地址很快确定好了,在村庄西北偏僻处,划了足足有三亩大小的地皮,刘泽不惜工本,院墙又高又厚,墙外引水成渠,房屋但求实用结实。刘泽让刘阳负责具体的施工,反复告诫刘阳,一定要按自己规划好的方案来建造,刘阳一一答应。 刘河的酒坊开足了马力,每日可酿酒百坛。刘泽考虑着,东平国城的市场毕竟有限,就让刘斌带队向周边的县城去卖酒。东平国下辖七县,分别是:无盐、寿张、须昌、富城、章县、东于陆和宁阳。刘斌这个人选还是不错的,每到一地,几百坛酒都是顺利出手,采买的东西都是按照刘泽和刘虎的吩咐去做,精铁分散隐秘放置在车上。刘泽看着越来越多的物资,心里底气也慢慢变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是不是该到洛阳城去看看了,刘虎是不能去的,家里的一切要靠他来打理,和村里人厮混熟了,刘泽心里有了几个人选。刘泽找来了刘虎,和刘虎商议去洛阳的事情。刘虎对刘泽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条件支持,在人选上,刘虎发言权还是很大的,给刘泽推荐了几个人。刘泽叮嘱刘虎,房子建造完毕后,把物资搬运到新宅,要找可靠的人手,免得泄露精铁等重要物资的情况。同时让刘虎不要吝惜钱财,偷偷打造兵器,训练人手。刘泽想起了曹老板的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好像是泰山郡钜平人,貌似和东平很近的,如果能把于禁拉过来,嘿嘿,于禁练兵打仗都是好手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提前下手,占住先机,那感觉还是不错的。刘泽于是问刘虎道:“虎哥,泰山郡钜平有一人名叫于禁,听闻武艺不凡,颇知兵事,虎哥可曾听闻?”刘虎说道:“略有耳闻。”刘泽笑道:“虎哥辛苦一趟,带着重礼,看看能不能把于禁请来,此人练兵能力出众,我等可借他之力,练出强兵。”刘虎应声道:“好,我亲自去一趟。”刘泽见刘虎脸色,略有不愉快,知道刘虎心中所想,笑着说道:“虎哥,我等乱世保命,什么最重要?人才!凭你我和村中人之力,我们能做什么?只有不拘一格,广招人才,才能壮大发展,我们才能多一份保命的把握。将来万一战乱一起,冲锋打仗要靠武将,运筹帷幄要靠智能之士,所以说只要有一技之长,我们都要利用。”刘虎心中羞愧不已,刚刚自己心中腹诽,如果把于禁请来,自己当何所处,没想到刘泽看到了这点,点醒了自己。刘虎大声说道:“虎定不辱使命。” 几日后,刘泽带着二十多人,赶着十几辆大车,取道东郡,过济阴,走定陶,奔陈留,一路向洛阳而去。这日来到东郡,天色已晚,一行人安排好住处,刘泽和几个人结伴到街上去转转。 东郡就是现在的濮阳附近,人口稠密,是兖州大郡,下辖十五县,郡城修建的坚固高大。刘泽和几个人转了几条街,正准备回到客店,前面突然传来阵阵打杀之声,走到近前,见一群人手持刀剑火拼。周围好事者远远观看,不敢近前。刘泽悄悄走到一老者身边,问道:“敢问老丈,谁人如此大胆,当街打杀?”那老者瞅了瞅刘泽,见刘泽衣服还算光整,低声说道:“小哥外乡来的吧?不知道游侠儿吗?”刘泽忙道:“小可从东平国而来,刚到不久。”那老者脸上带着我就知道你是刚来的外人的表情说道:“游侠儿呼朋唤友,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逞勇斗狠。象你等外人千万莫招惹,得罪他们,不死不休。”刘泽心说,就是街上的小流氓嘛,打群架的见得多了,只不过把刀剑变成了棍子、匕首罢了。刘泽谢了那人,不再言语,凝神观看。只见其中一人,身材不高,却是勇猛异常,可谓是当者披靡。两帮人打架,衣着混乱,也分不清谁和谁是一伙的。过了一会再看时,见那人和五个同伴被二十多人围了起来,这下才分清了原来是人多的欺负人少的。那矮个子虽然被围却不慌乱,招呼身边的人向他靠拢,六个人背靠背组成一个圆圈,刀剑向外。矮个子身上鲜血斑斑,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两眼精光闪闪,象一头择人而噬的豹子。周围二十多人,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好像是领头的,举着长剑,指着矮个子喊道:“乐文谦,你个贼人,今日落在我手,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那矮个子哈哈大笑,说道:“程元你个王八蛋,只知道欺软怕硬,欺男霸女,为恶乡里,今日仗着人多,俺乐进也不惧你。”神马?乐进乐文谦,刘泽登时双眼亮了。 程元身材虽然高大,心里好像很怕乐进,挥动着长剑,让手下几个人去攻击乐进,那几个人拿着刀剑的手不住抖动,慢慢向乐进靠近,乐进大喝一声,猛然跃出,长刀挥出,几人手中刀剑登时被击落,吓得掉头就跑,程元大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都给我上,把他身边的人先干倒。”乐进这时突然发力,欺到程元身边,举刀砍向程元,程元大惊失色,忙提剑格挡,啪的一声碰击,程元被击退三步。程元手下见主人被击,一起乱上,乐进上格下挡,丝毫不惧。正在这时,街上传来阵阵铜锣声,并伴随着喊声:“宵禁喽!行人各自归家!行旅各安客店!”斗殴的众人却是充耳不闻,周围看热闹的慢慢散去。锣声越来越近,一队夜巡的差役列队来到近前,斗殴的人这才有点慌乱。乐进大声对着自己的人喊道:”快快退开!“乐进抵挡住十几人的攻击,掩护他们退走。程元一方见巡夜的来了,好像打了鸡血,程元大声叫道:”邢贼曹快来拿住乐进贼子。“刘泽心想感情这程元是个衙内级别的,和“我爸是李刚”的有一拼。乐进见自己人退出了战团,手中大刀猛然发力,转了一圈,迫退了几人,转身就跑,程元在一旁看得清楚,不知手中何时拿了根大木棍,朝着乐进狠狠击去,乐进急忙闪身时,那木棍击在了乐进腿上,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乐进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乐进乐文谦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急忙对身边的几个人低声说道:“快,救人!”刘泽快步跑到乐进身边,弯腰把乐进背起来,向着小巷飞跑,身后程元的人、巡夜的兵丁呐喊着追来。刘泽只顾着跑,身边几个同伴和乐进的同伙在旁扶持。刘泽道路不熟,问乐进的人,“往哪个方向跑安全?”一个同伙急忙说道:“穿过这条巷子,左转弯,再右转,我们有一隐秘处。”刘泽一行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好在没有路灯,巡夜的兵丁举着的火把也照不远。刘泽等人跑到小胡同里,眼见追赶的人错过了路口,都松了口气,赶到了所说的隐秘处,关上大门,才有时间察看乐进的伤势。程元那一棍下了狠手,乐进的小腿已经肿的和大腿般粗细。刘泽急忙让人去了凉水,给乐进冷敷上。乐进虽然疼痛,却是咬牙忍着,对着刘泽拱手说道:“不知阁下何名?救命之恩,进先行拜谢。”刘泽说道:“在下刘泽刘润东,东平国人,偶经贵地,见足下勇烈,泽佩服不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等本分,何必言谢?”乐进笑道:“好,大恩不言谢,原本就是我错了,在下乐进乐文谦,阳平卫国人。”刘泽看到乐进强忍着疼痛,郑重说道:“文谦,在下略通医道,你的骨折,需要抓紧治疗,否则,恐怕......”乐进说道:“润东只管说来。”刘泽说道:“好,恐怕这条腿难保。”乐进虽然勇烈,脸上也不禁变色,刘泽说道:“如果文谦信得过在下,马上进行治疗。”乐进笑道:“润东只管出手。”“好。” 刘泽吩咐一个同伴,让乐进的人领着,悄悄去客店,告知同伴这边的情况,不要惊慌,免得被外人察觉;把自己的药箱拿来,并取几坛酒和一些食物来。片刻过后,所需要的东西都取了来。刘泽对乐进说道:“文谦,你的腿因骨折肿胀厉害,需要划破皮肤放血,减轻出血对周围的压迫,因此非常疼痛,你先饮几碗酒,这样疼痛会轻点。”乐进点头答应。刘泽拿出手术刀,用火烧过刀片,又在乐进的小腿上用烈酒擦洗一遍,选好下刀的地方,一刀划下,但见黝黑的积血破皮而出,刘泽一边按压刀口周围挤血,一边用泡了酒的绢布擦洗,乐进虽然喝了酒,也是疼的满头大汗,牙咬得吱吱作响。刀口不再流血,刘泽用干净的绢布包好伤口,放上了引流条,取了几块木板,先把小腿固定好。乐进和几个同伙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受伤求医的时候,哪里见过如刘泽般的治疗手段。积血放出,压迫减轻,乐进感觉小腿舒服了好多,刘泽对乐进说道:“文谦,需要等到积血排出,小腿肿胀消除,才能正骨,大约需要五六日才可。”乐进说道:“如此,让润东为难了。”刘泽说道:“文谦,我看你得罪的的仇家来头不小,不如听我一言,我本想去洛阳,明日你我改装混出城去,一路既可躲避仇家,亦顺路治疗腿伤。”刘泽话刚说完,旁边一人大哭,说道:“是我连累了乐大哥,悔不该让大哥替我出头。”乐进皱眉说道:“老五你瞎嚷嚷什么?你我兄弟同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刘泽问起原委,原来是被称为老五的人不小心得罪了程元,程元竟然赶到老五家中,把老五的父母痛打一顿,并把房屋一把火给烧了,老五父母急火攻心,不就去世了,老五势单力薄,无法报仇,想起了乐进,乐进向来嫉恶如仇,听到了此事,哪里按奈得住,不顾人手少,准备伏击程元,结果就出了被刘泽等看到的事。刘泽说道:“事已至此,程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报仇之事,等文谦伤好之后,包在我的身上。”乐进不由得惊奇,刘泽笑道:“此事日后便知,当务之急,还是先躲开为妙。”乐进点头答应。刘泽心里窃喜不已。 第二天平明,刘泽让人把酒坛分匀,把乐进藏到一辆车上,上面酒坛遮盖的严严实实。一行人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早早等在城门外。城门开启,刘泽袖内暗藏银钱,向城门走去,守门的军士早已得了邢贼曹的通报,对来往行人查的仔细。刘泽向前,守门的军士喝道:“干什么的?”刘泽小跑着走到近前,拉起军士的手,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笑着说道:“守城的大哥辛苦了,我这是赶往洛阳送酒,洛阳袁隗袁大人点名要小店的酒,这是袁大人的手书,大哥请看。”刘泽摸出一块白白的绢布,上面煞有介事的写满了文字,还盖了个小小的印章。那个年月,当兵的识字的能有几个,把门的士兵见刘泽说的头头是道,还拿出了袁大人的书信,袁大人当朝司空,可是得罪不起的,再说偷偷塞给自己的钱好像很厚重,当下挥挥手,说道:“快走!”刘泽一挥手,身后大车慢慢启程。 待出城十余里后,刘泽让车都停了,把遮盖乐进的酒坛搬开,匀到其他车上。乐进见安全出城,心里长舒了口气,对刘泽笑道:“润东机智,常人莫及。”刘泽笑道:“文谦吉人自有天助。”询问乐进伤处感觉,乐进说道:“一切感觉无异。”一路和乐进等人说说笑笑,十几日后,洛阳在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 侠客行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洛阳南市,人流如织,各色店铺林立。刘泽一行赶到南市时,正是中午时分,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找到一个饭馆,众人把马匹卸了,歇息马力。刘泽陪着乐进进了饭馆,乐进此时拄着木拐,已能慢慢行走。用罢了午饭,休息片刻,随行的刘松进来告诉刘泽,住处已经找好,是个较大的客店,十几辆大车尽可安置,客房干净,位置也不错。刘泽大喜,和众人赶往客店。 安置好一切,已经是过午十分,刘泽让随行的二十余人结伴去街上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租,顺便游玩,每人给了他们二百钱。自己则陪着乐进坐在屋内闲谈。傍晚时,刘松等陆续回来,说道:“看中两处地方,相隔不远,房屋宽敞,面临闹市,后院庭院宽阔,房主因有要事,急着脱手。”刘泽赶忙起身,让刘松领路,急冲冲去看。 两处房子隔着几家门市,离得挺近,刘泽看看了房子,感觉很满意,找房主商议时,两个房子不料竟是一家所有,房主开口要价十万钱一处,刘泽还价六万,房主不依,最后涨到八万钱,刘泽说道:“不如这样,两处房子我都要了,共十五万钱,老板你也不用再等着出手,如何?”老板心中暗暗高兴,却装着割肉般的不舍,说道:“好吧,不知先生何时拿钱过来?”刘泽笑道:“麻烦老板找几个中间人做个见证,银钱很快就到。”那老板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如此有钱。刘松不解,悄悄问刘泽:“润东为何要两处房屋?”刘泽笑道:“我自有用处,你快回去取钱,让文谦的几个同伴护送前来。” 房契拿到手,刘泽并没有急着搬进去,而是让刘松等人去市场,找会木工装修房屋的匠人。刘泽在两处房子里沉思半天,根据后世所见到的酒店风格和药店风格,心里打了几个谱,勾画了几幅草图。匠人很快找到,刘泽拿出草图,一一讲解,匠人们一时接受不来,刘泽笑道:“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出了差错,不怪你们。”匠人们刚听刘泽说时,已经打了退堂鼓,这时又听刘泽这么说,方才安心接活,谈好了价钱,闷头干了起来。刘泽在旁不时指点。过了半月有余,眼见房屋装修快要完工,刘泽拿出来之前让村中学究写的一块绢布,上书着“东平烧刀子”几个字,让刘松拿着去市上寻找刻字的工匠,把这几个字翻刻在上好的木料上,比划了大小尺寸,刘松不明所以,挠着头去了。 房屋装修结尾,众人赶着大车先到了酒店,只见门楣上挂着一块横匾,上书‘洛阳醉酒馆“五字,泥金黑底,闪闪夺目,两旁门框各悬长长的木板,其上分别写着:隔壁三家醉,开坛十里香。走进店内,阶梯木架靠墙摆放,没有柜台,只放了一张桌子,四壁空空,刷的粉白。刘泽招呼大家把酒坛取下,摆放在阶梯架上,剩余的,搬到了后院的库房。刘泽拿出让刘松刻好字的木板,又取了许多红色的绢布,把木板放到墨盒内沾满了墨汁,对着绢布摁下,拿开木板,”东平烧刀子“五个大字赫然印到了绢布上,刘泽拿着绢布,贴在了酒坛上,黑色的酒坛,红红的绢布,煞是好看。刘松这才明白刻字的目的,咧着嘴笑了起来。酒馆算是开张了。刘泽让刘松做了掌柜,安排酒馆一切事宜。 酒馆开张后,刘泽打发剩余的人手回去,继续运送东平烧刀子。自己则和乐进住进了药店。药店取名回春堂,雇佣了几个懂药性的伙计。乐进的伤势恢复的很快,毕竟身体素质摆在哪儿呢。 一日闲着无聊,刘泽和乐进在药店对门的一家饭馆饮酒,谈天说地,自得其乐。乐进初尝烧刀子,不由得大呼痛快。突然饭馆门外马蹄声如雷,约有四五十人骑着骏马,从门外呼啸而过。二人也不在意,估计是洛阳富家子弟从此路过,否则哪来的如此招摇。不料马蹄声去而复返,二人抬头看时,见三个衣着华丽的人进了饭馆,为首之人气宇轩昂,高高大大;第二个个子矮小,面目黝黑,双眼却是精光闪烁;第三个身材瘦削,唇上两撇鼠尾须,两眼细长。三人进来,具都吸着鼻子,好像馋猫在寻摸着鱼香。一霎时,三个人,六只眼都向刘泽二人看来。个字矮小的人未开言先大笑,:”哈哈哈,本初,公路,我说酒香来自饭馆,你们还不信,如何?“未等二人说话,又向刘泽二人拱手说道:”在下曹操曹孟德,和朋友出外射猎归来,道闻酒香,馋涎欲滴,不知能共饮三杯乎?“刘泽猛感一阵眩晕,神马?三国的三个猛人啊,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身材瘦削之人说道:”阿瞒,我等是何身份,岂能和凡夫俗子共饮。“这时乐进长身而起,拱手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既是有缘,请坐。”曹操一笑,说道:“多谢。”又扭头问道:“本初,公路,你们意下如何?”袁绍没说话,走到矮几前跪坐下,袁术面子上有点拉不下来,别扭了半天,也坐了。刘泽这时才回过神来,心说,乐哥啊,这个黑厮可是你以后的老板啊,开口笑道:“在下刚才失神了,各位勿怪,既然有缘相聚,来来来,咱们先饮三杯。”说罢亲自为三人倒酒,举杯相邀。曹操性急,一口饮下,顿时呛咳住了,刘泽慌忙为曹操捶背顺气,等曹操不咳嗽了,方说道:“此酒性烈如火,须小口慢饮,方得真味。”等三人饮下,刘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道:“敢问三位高姓大名?”曹操笑道:“哈哈哈,本人曹操曹孟德,这位袁绍袁本初,这位袁术袁公路,请问二位名号?”刘泽笑道:“在下东平刘泽刘润东,这位阳平乐进乐文谦。”袁绍举杯,说道:“有幸相识,我敬二位。”三人举杯饮了。 刘泽见酒菜不足,招来小二,添加了几个菜,又让小二去酒馆抱来一坛烧刀子。曹操等人这才注意到酒坛上几个字,曹操笑道:“果然酒如其名,酒烈如火,顺喉而下,一路烧到肚子里,真如刀行胸腹,好名字,好酒!”袁绍也笑道:“今日才知酒真滋味,以前饮过的酒,直如白水了。好酒!”袁术见刘泽乐进不来兜搭他,暗生闷气,心说我堂堂三公之子和你们饮酒,高抬你们了,竟然对我不理不睬,借着酒劲,张口说道:“未知二位是何出身?阿瞒乃是太尉之子,我与本初乃三公之后。”曹操有点尴尬,笑道:“萍水相逢,应痛饮三百杯,公路言过了。”袁绍也觉得这个弟弟说话有点冒失,说道:“是啊,初次相识,应当痛饮,方显我辈之姿,公路醉言,不必介怀。”乐进见袁术看不起人,暗自愤慨,自知自己出身寒微,刘泽却不同了,宪王刘苍之后,身份岂是你们能比的,张口说道:“在下寒微出身,润东却是宪王刘苍之后,光武皇帝嫡系传人。润东从未以势压人,与进相处甚欢。”乐进的话中带刺,听得曹操三人一惊。曹操连忙站起拱手说道:“润东原来是汉室之后,失敬了。”刘泽心中明白自己这个汉室之后和人家三位比,不值得一提,所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嘛。赶忙也站起来说道:“孟德言重了,前人功绩,不敢炫之后世。”袁术连番受挫,就想找个让刘泽下不来台的机会,见刘泽谦逊,遂说道:“润东汉室之后,想必才华出众,满腹锦绣了。”刘泽心说这个袁公路,我招你惹你了,今日不给你点颜色,让你知道什么是马王爷也有三只眼。举杯邀酒,口中说道:“泽不敢自夸,诗词文章,还是写的一些的。”曹操文才艳艳,顿时来了兴趣,"润东有何大作,让我等一看。“刘泽笑道:”过往之作,难入大家法眼,泽愿现作。“曹操大喜,连连催促。 刘泽举杯饮毕杯中酒,借着酒意笑问曹操,”素闻孟德三人侠义为怀,义气相倾,今日敢问孟德,何者为侠?”曹操笑道:“太史公言,言必信,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太史公之说,操认同矣。”刘泽抚掌大笑,“孟德解的切,今日泽以侠为题,书古风一章,请孟德、本初、公路雅正。”说毕走到乐进准备好的书案前,提笔在手,思索片刻,奋笔疾书,须臾写毕,掷笔于案。曹操三人看时,见白色的绢布上墨汁淋漓,曹操读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曹操读毕,三人顿时呆住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 人怕出名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三人愣怔的半晌,曹操首先反应过来,拿起刘泽写诗的绢布,状若疯癫。刘泽在旁看着,心说老曹真是性情中人,不愧易老师说的真小人。曹操抖动着绢布,大声说道:“润东才情,操自愧不如,此诗可否送于我?”刘泽笑道:“孟德见爱,有何不可?”曹操大喜,笑道:“我若将此诗装裱,悬于闹市,不出三日,润东门槛恐要加宽五尺。”袁术迟钝,不明所以,问道:“为何加宽门槛?”“哈哈哈,洛阳游侠儿见到此诗,对润东肯定膜拜不已,如不加宽门槛,润东的房子岂不被挤塌了?”袁术脸上一红,笑得很勉强。 送走了曹操三人,曹操的话倒是提醒了刘泽。回到药店,刘泽问乐进:“文谦,可知今日三子之名?”乐进道:“曹孟德初除洛阳北部尉,立五色棒,震慑宵小,后迁顿丘令,和进家乡相邻,是以知晓。袁本初、袁公路,进只知其为四世三公之后。”刘泽不置可否,又问道:“文谦对天下大势如何看?”“这个?”乐进迟疑了下,又说道:“吏治败坏,民生困苦,太平道妖言惑众,以进看来,将有不测之事发生。”刘泽一直以为,三国里的武将大都属于只知道拼命打杀的角色,今日乐进一言道出,才知道小看了天下人,既然乐进刘虎能看到,朝中大佬,后起新秀,肯定也能看到,人家不知道怎么准备的?自己得加快步伐啊!“文谦之见,泽有同感。不瞒文谦,我已在东平国悄悄聚得人手二百余人,让族兄训练。今日孟德一言提醒了我,我意聚集洛阳游侠儿,让文谦带领,以备不时之需,文谦可愿助我?”乐进激动的满面血红,如此隐秘之事,刘泽不避讳于他,这是拿他当自己人了,士为知己者死,侠义情怀激荡,乐进说道:“润东如此看顾,进誓死追随。”刘泽心中狂笑,曹阿瞒,哥先下手为强了。 乐进的伤势在刘泽精心治疗下很快复原了。自从“侠客行”问世,每日往来于药店的少年人明显增多,刘泽一一笑脸相迎,乐进作陪。药店粉白的墙上,悬挂着刘泽手书的“侠客行”,凡是进店的少年,无不驻足观赏,胸臆激荡。乐进长期混迹游侠儿中,刘泽让他选择忠厚可交之辈,着意结纳,不计银钱。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洛阳的少年游侠都知道洛阳南市有一郎中,侠骨烈胆,写出了令游侠儿无限自豪的诗篇。 一日乐进又去陪着几个游侠饮酒,刘泽坐在店中,无聊的写着杜甫著名的《出塞》诗: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这是刘泽多年的习惯,忙碌完毕,提着毛笔在报纸上写写唐诗宋词,其乐也无穷。刘泽刚放下笔,店内走进一人,刘泽抬头看时,见来人身材敦实,面目黧黑,腰插长剑,走路极其稳重。那人走到刘泽身边,抱拳为礼,说道:“在下史阿,见过刘先生。”刘泽出于习惯,连忙也抱拳还礼,口中敷衍,心中默想,史阿,好熟悉的名字!呃呃,想起来了,此人做过曹丕的剑术师傅,既然能做曹丕的老师,剑术肯定了得。刘泽放低身段,问道:“不知史兄前来,所为何事?”“听闻刘先生写有《侠客行》,为我辈推崇,阿冒昧而来,欲观赏先生所书。”刘泽笑着指了指墙上,“请史兄随意观看。” 刘泽回到桌旁,拿本书读了起来。猛然耳边响起了炸雷,只见史阿仰头长啸,声震屋瓦。史阿大步冲到刘泽面前,大声说道:“多谢先生为我辈正名。凡夫野人说道我等游侠儿只知逞勇斗狠,恣意恩仇,哪里知道我辈也胸怀家国,有心为国为民,却不得其道尔。”刘泽赶忙站起来,说道:“史兄,泽心中向往任侠之士,忧国忧民,因此作歌咏之。”史阿说道:“先生大作,读之足慰平生。”刘泽暗思要收服此人,遂说道:“史兄为侠,可知侠有大小之分?”史阿一阵迷茫,“侠如何分大小?”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着,为乡为邻。至于只知逞勇斗狠,不过一勇夫;更有那仰仗勇力,为害乡里者,则为贼了。“史阿一阵沉默。刘泽又说道:“史兄,游侠儿仰仗勇力,率性任为,以和官府作对为荣,如此一来,纵有报国之志,也是无门可入。”史阿豁然开朗,说道:“今日听先生一言,阿如醍醐灌顶。多谢先生。”刘泽笑道:“今日有缘和史兄相遇,泽正无聊,共饮一杯如何?”史阿大喜。他早就听说过东平烧刀子了,只恨身无余财,不得于尝。 刘泽让跑堂的去饭馆烧了几个菜,又去酒店抱了一坛烧刀子,二人对坐,开怀畅饮。眼花耳热之际,刘泽问史阿道:“史兄欲取功名乎?”史阿也喝高了,说道:“此固心中所愿也。”刘泽笑道:“史兄欲取功名,必有所舍弃也?”“润东但讲无妨。”好家伙,先生改成称呼字了,酒的魔力还真大。“史兄,以你武艺,取功名如探囊取物耳,然任性妄为,骄纵傲上之性须舍弃。”刘泽心说,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得丢掉。在军队,必须遵守组织纪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还是用游侠儿的那一套在军队混,肯定混不转。史阿酒量估计不怎么地,也或许是第一次喝高度酒,这时有点结巴了,“润润润东,我曾听邻家老夫子言,孔夫子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今日,听润东一席话,阿阿,受教了。”言毕,头一歪,竟然伏案睡着了。 刘泽一阵无奈,让伙计收拾好桌子,扶史阿躺在床上。自己喝着苦茶,无聊的翻着书。 不多时,乐进和一群少年进的店来,众人纷纷向刘泽行礼,声音参差不齐的说道:“见过刘先生。”乐进见床上有人,问道:“何人醉卧?”刘泽说道:“城中史阿。”什么?一众少年纷纷扭头看向史阿,其中一个少年说道:“史阿乃是我等楷模,道路遇之,相避为敬。”刘泽心说,史阿是你们的精神领袖,教父啊,开来得加把劲了。 史阿醉卧刘泽药店一事一经传出,每日或骑马坐车、或步行而来的少年越来越多。刘泽摇头苦笑,看来史阿的名人效应不一般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 名满洛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史阿自那日喝了烧刀子,隔三差五便过来找刘泽喝酒,如果有几日不来,刘泽也会让伙计去请。乐进与史阿性格相投,都是沉默寡言之人,酒酣耳热之际,在庭院中或挥刀剑,或比拳脚,刘泽笑吟吟在旁观看。乐进位列曹操帐下五子良将,一身武艺相当不凡,史阿能使洛阳游侠儿膜拜,一身艺业亦足惊人,二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一日酒后,刘泽问史阿道:“史兄,不知洛阳游侠儿有多少?”史阿说道:“以阿估计,不下三千之数。”三千?洛阳城及周边人口三十多万,好家伙,一百人中,就有一个。刘泽沉吟片刻,史阿性子急,说道:“润东,有话请讲,你我兄弟,不必顾忌。”刘泽说道:“我有一打算,不知能否成功?特请史兄和文谦斟酌。”乐进其实早和刘泽商量过,此时也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急切地问道:“润东快讲。”“孙子用间篇曰: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泽想拜托史兄于游侠儿中,择忠诚可信、机警聪慧者,教以刺探情报之法,为我等所用。再择数百武艺出众,剽悍善攻,轻捷善攀援者,让文谦以兵法部勒,用作日后护院之用。”史阿疑惑说道:“孙子用间,用于战阵。润东用间何用?”“呵呵,史兄可知万事皆可用间。譬如皇室用酒,我有间,可预先知之,打点上下,使酒入皇宫,市价五百钱,可立增至两千;我皇所用之酒,谓之御酒,传到坊间,烧刀子名声立起,试问间可用否?”烧刀子运到洛阳,刘泽坐地起价,已经卖到了五百钱一坛,还是供不应求。史阿恍然,哈哈大笑:“润东如此用间,愧对孙武。”刘泽苦笑,这个史阿,武艺虽然出众,脑袋瓜子有点拧啊。“史兄,刚才玩笑话耳。所谓未雨绸缪,泽之志岂能在市井间乎?前已答应史兄欲取功名,当有所为。选取游侠儿,正为将来。”史阿顿时明白了,笑道:“阿尽力而为。”刘泽取出两块绢布,分别递给史阿乐进,说道:“此为泽闲暇之时,对于用间和练兵的一点心得,录之于上,冀对二位有助。”其实是刘泽回忆后世看到的间谍片和特种兵训练作战的电影,根据现实的情况写的。乐进史阿接过来,随意放在一旁,刘泽心说,那可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累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写的啊,这两个家伙一点也不重视,但不便明说,“人员选择好后,你二人要亲历亲为,至于钱粮,不要计较。”二人声诺。 瑞雪飘飘,眼看新年将到,刘泽对着屋外纷纷地大雪,不由长叹了口气,自己穿越到汉末快半年了,挣钱已挣到了手软,如果没有以后的战乱,已经是几辈子也用不完了;蓦地又想到了母亲,自己的穿越了,伤害最大的就是母亲,不知道老娘怎么度过失去自己的岁月?想着母亲的音容笑貌,刘泽不由得泪流两腮。 刘泽嘴里喃喃念叨着:“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雪花落在脸上融化犹不自知。一人突然长声而笑:“润东,难道在睹雪思人?还是发思古之幽情?”刘泽一看,原来曹操冒雪而来,忙着让到屋内。 二人围着火盆,侃侃而谈。曹操一转身,看到了刘泽闲暇时写的唐诗宋词,伸手拿了过来,每读一篇,击节赞叹不已,“润东何来如此神来之笔?描景叙情,如临其境,令人回味无穷。”刘泽心说,都是抄来的,我不能说是唐宋时的名篇佳作吧。刘泽笑了笑,说道:“无聊时寄情而已,不敢当孟德之赞。”曹操笑道:“如此佳作,润东雪藏,如令天下士子读之,润东大名当据蔡大家之上。”刘泽笑道:“蔡大家士林领袖,文采风流,音律书法,卓绝于当今,泽何德何能,岂敢与蔡大家并论。”曹操笑道:“当得当得。”这时门外一人大声喝道:“谁人无聊,在乱语老夫名号?”刘泽一惊,曹操却哈哈大笑着起身,抢到门外,:“老师,是不成材弟子,操在此。” 棉布门帘掀起,曹操手扶着一人进来,刘泽看时,见来人约五旬上下,身材适中,面容清矍,颌下短髯,穿着青布棉袍,神态优雅之至。刘泽在旁拱手为礼,“刘泽见过蔡大家。”蔡大家就是蔡邕,因成就太大,士林以大家称之。这个大家可不是后世大家的意思。蔡邕看了眼刘泽,说道:“阿瞒口中时时称赞润东之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刘泽口中谦虚,赶忙把蔡邕让到火盆旁。原来曹操曾跟着蔡邕学习经学,故而曹操以师相称。曹操经常说到刘泽才学,引起了蔡邕的好奇心,乘着大雪,一边赏雪,一边来看看刘泽此人。 刘泽让回春堂伙计去准备酒菜,安排完毕,回来看时,蔡邕拿着自己的所写的东西正在轻声诵读。刘泽汗颜不已,自己无心乱写的盗版诗词,却让两个历史牛人夸赞。蔡邕看到杜甫的《出塞》时,回味再三,说道:“润东胸内不止医药,还有甲兵暗藏。”刘泽顿时觉得身上冷飕飕的,脑筋急转,说道:“我大汉连年对外用兵,国力疲惫,泽有感而发,让大家见笑了。”蔡邕说道:“润东不必谦虚。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这几句作为国策也不枉啊!边境将士滥杀冒功,不思制止侵凌之道,如此以杀止杀,循环往复,边境何日能宁?”蔡邕说的,刘泽哪里去知道,只有唯唯而已;曹操久在洛阳,知道些朝中大事,听了蔡邕的话,不由得频频点头。(蔡邕其时因为被十常侍迫害,避祸江东了,直到董卓把持朝政,蔡邕才被起复。后王允设计杀死董卓,蔡邕因感董卓知遇之恩,说了几句话,被王允下在狱中,不久病死。因为情节需要,大家别当真哈。) 三人围着火盆,喝着烧刀子。蔡邕满腹经纶,语言儒雅,立论评事,往往出人意外,刘泽闻听,感觉受益良多。刘泽曹操时而插言,刘泽以后世的观点和学识应付,也感到蔡邕之才如汪洋大海,几乎无不知无不晓。酒足饭饱,蔡邕笑道:“今日叨扰润东多时,过几日我来回请。”刘泽连称不敢。曹操笑道:“润东,能得蔡大家谆谆教导半日,已是人生幸事;隔日蔡府再会,大家对你何如此青目又加?”刘泽笑道:“蔡大家下顾,小子幸何如之,隔日定登门拜访。”蔡邕大笑,说道:“必扫门以待。”蔡邕大笑着和曹操踏雪而去。曹操胳膊窝里夹着刘泽乱写乱画的诗词。 蔡大家和刘泽把酒言欢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洛阳城动,满城士子都在揣摩,这刘泽是什么人?蔡大家如此青睐。不久,刘泽所写诗词传到了士子们手里,士子们顿时疯狂了,互相传抄,一时洛阳纸贵。 (写的不算顺利,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打赏。神堂在此谢谢大家的光顾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章 凤求凰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三人回到室内,郭嘉说道:“金卯刀者,刘也,金宏者,刘宏,正是当今天子名号。”刘泽、戏志才一拍脑袋,可不是嘛。见天色已晚,郭嘉、戏志才告辞而去。 距正旦还有五六日,刘泽想着还去不去拜访蔡邕?想起蔡邕的风采,渴慕之情油然而生。当下安排了刘松,让他明日一早去蔡邕府上递上拜帖,看蔡邕怎么说? 雪后的洛阳城,寒气逼人,街上行人减少了不少。刘泽骑在马上,身后大车上装着二十坛烧刀子,还有刘泽自己配制的十全大补丸二十盒。马蹄踏在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冰块破裂声;刘松赶着车,悠闲地时而挥挥鞭子。赶到蔡邕府门前时,正是申末酉初时分,冬天黑的早,蔡邕府的大门上已经挂上了灯笼。刘泽下了马,对看门的说道:“东平刘泽前来拜访蔡大家,烦请通报。”看门的门子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笑容满面,听到是刘泽来拜访,忙说道:“老爷吩咐过了,刘先生来了,直接进去就是,不需通报。” 门子安排了人带着刘松把马车赶进府中,自己则陪着刘泽,一路穿堂过室,来到蔡邕的客厅。蔡邕正拿着竹简在看,见到刘泽,抛了竹简,哈哈大笑着迎了过来。“润东信人,老夫家中蓬荜生辉矣。”“大家见笑了,正旦将至,些许薄礼,不成敬意。”刘泽递上礼单,蔡邕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笑道:“润东如此雅人,未能免俗啊。”刘泽笑道:“随乡入俗,俗中见雅。”蔡邕哈哈大笑,让刘泽坐在自己身旁。 “今日朝会完毕,与文若遇到,文若言道,润东与其好友相饮甚欢,酒中曾高歌一曲,词意旷达,令人回味无穷,不知可是真的?”“昨日荀文若好友,郭嘉戏志才到泽处,醉中曾歌一曲。”“哈哈,润东可否再歌之?让老夫饱饱耳福。”“好。”刘泽也不扭捏,当下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一曲唱罢,蔡邕鼓掌,说道:“果然词意深远,如饮佳酿,如临高山,胸怀为之一畅。”说话间,厅外陆续进来数人,蔡邕一一介绍,诸如王允、袁隗、朱儁、卢植、皇甫嵩、乔玄、袁逢、陈蕃等等。刘泽一看,好家伙,一帮朝中大佬啊。少时,袁绍、袁术、曹操、荀彧又到。真的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少时,酒菜摆上,众人落座。蔡邕举杯相邀,一时宾主尽欢。袁术那日碰了钉子,始终耿耿于怀,不时拿眼瞅刘泽,刘泽也感觉到了袁术的不善,微笑着和众人交谈,不卑不亢,洵洵儒雅,风度之佳,令不少大佬们暗暗点头。皇甫嵩一代名将,见刘泽在一帮大佬们面前侃侃而谈,笑着问道:“敢问润东之志?”刘泽见皇甫嵩发问,知其为当世名将,后来黄巾作乱,平定黄巾,皇甫嵩居功至伟,当下恭恭敬敬说道:“太平之世,泽愿牧守一方,造福万民,使其安居乐业;乱世之时,当提三尺剑,纵横四海,为我皇扫荡群顽,建不世之功!”“嗤”,突然一声嗤笑,袁术憋不住了,“穷途医者,大言不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刘泽看了袁术一眼,微微一笑。“你,”袁术蹭的站了起来,手指着刘泽,却是说不出话来。 此时场上气氛尴尬,淙淙的琴声悠然传来,如流水在溪,如风过山林,如春风拂柳、如桃李忽绽。蔡邕趁机说道:“小女以琴声佐酒,来,大家共饮此杯。”轻巧的把袁术造成的尴尬抹过。刘泽细听琴声,知道是高山流水,不由得击节相和。众人都沉醉在琴声里,摇头晃头,表情各异。刘泽暗道,蔡邕有女名叫文姬,(其实名是蔡昭姬,为避司马昭讳,后人给改成了文姬。)其人才貌双全,只是命运多舛,先嫁卫氏,其夫早丧;后被匈奴掳走,嫁给了匈奴左贤王;后来曹操统一北方,赎回蔡文姬,嫁给了董祀。一生真的是颠沛流离,何其不幸。一曲既罢,琴声忽变,叮叮淙淙,奏起了临江仙来,正是刚才刘泽所唱的曲子。 众人更是如痴如醉,刘泽闻听后,向侍者借来了一管洞箫,呜呜咽咽,吹奏起来,与琴声相和。一时琴箫和鸣,众人不觉呆了。临江仙弹罢,琴声歇止,刘泽思虑着蔡文姬的不幸身世,热血上涌,忽然吹奏起《凤求凰》来。传闻《凤求凰》乃是西汉大文学家司马相如所创,司马相如到临邛大富豪卓王孙家饮宴,看到寡居的卓王孙之女卓文君,借着琴声挑逗,卓文君爱慕司马相如的风采,遂与之私奔。琴声犹豫了会,竟然也响起来,与萧声相和。刘泽大喜,吹奏的越发卖力。 蔡邕什么人,当下明白了刘泽的心事,只是不好宣之于口。当是时,河东卫家上门求亲,蔡邕还未答应,这刘泽小儿却来挑逗文姬,看文姬的意思,好像对此子有意啊。刘泽虽然父母不在,难得高才无双,人也温文儒雅,更是汉室之后,也倒不辱没了文姬。何况皇帝有意刘泽,欲授之郡守之位,罢罢罢,宴会散了,问问孩儿再说。蔡邕哪里知道,刘泽在唱临江仙的时候,蔡文姬早已经躲在后面,看到了刘泽。蔡文姬看了许多刘泽的诗词,羡慕之心早有,如今见到了如此以为翩翩美少年,如何不心动? 宴会已罢,刘泽恰巧和乔玄同路,乔玄坐在车上,笑眯眯的对刘泽说道:“蔡邕之女文姬,才名远播,小子岂有意乎?”刘泽脸上一红,当然黑夜里看不到的,说道:“乔老慧眼如炬,小子正有此意。”忽然想到,这个乔玄是不是后来替刘备做媒娶了孙尚香的乔国老呢?这不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吗,你老人家先替我当一次媒人吧。当下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子烦请乔老做一次大媒,不知意下如何?”“哈哈”乔玄笑道:“润东借梯过墙的本事了得啊,只是老夫爱酒,嗯嗯。”刘泽大喜,连忙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必登门拜访乔老。”哈哈,乔玄大笑而去。 刘泽回到回春堂,忙不迭的向刘松问起怎么定亲来,刘松目瞪口呆,说道:“润东,怎么一场酒宴,问起定亲来了,难道醉了?”刘泽说道:“今日和蔡大家女儿文姬一曲合奏,心生爱慕,故欲向蔡大家求亲。”“什么?”刘松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你你..向蔡大家女儿求亲?”“哈哈,”刘泽得意的笑道:“可不是嘛,你知道多少?快快道来。”刘松说道:“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是谓六礼,过程繁杂。”跟着解释了何谓纳彩等等,刘泽一听头都大了,反正手底下有人手,让他们去办得了。自己明天给乔老头送份大礼过去就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十三章 再回刘家庄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正旦过后,刘泽又去拜访了蔡邕,把汉帝刘宏宴请自己的事和蔡邕说了下,蔡邕说道:“皇上虽然口头说了,然郡守之职非同小可,须经朝堂讨论,才能决定。不过皇上一意坚持,大臣也不会太过反对,此事估计已成定局。”刘泽说道:“泽离东平久矣,欲回乡安排些琐事。”蔡邕笑道:“上元之前,朝堂不会讨论此事,润东快去快回才好。” 刘泽带着史阿安排的几个人手,骑快马赶回东平。 赶到刘家庄,刘虎听到消息,赶忙赶过去和刘泽见面。分别半年有余,刘虎的身材显得更加粗壮,一脸的皱纹,刀刻斧削般,刘泽知道在这多半年的时间内,刘虎肯定吃了不少苦。兄弟二人相见,不由得激情拥抱,刘泽笑道:“虎哥,瘦多了,可是更壮实了。”刘虎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书卷气更浓,成熟了许多。”刘泽笑道:“这半年咱兄弟二人没有虚度。”刘虎笑道:“幸不辱命,于文则果然大将之材,目今山中已得兵近千矣。泰山臧霸臧宣高与文则交厚,宣高在泰山聚兵两千,服文则之才,有意结盟。”刘泽不由得高兴万分,哈哈大笑,:“你我兄弟,夜可酣眠了。” 刘泽不顾鞍马劳顿,随刘虎前往刘家庄后深山中,但见密林之中,茅舍遍布,各依章法,布置的井井有条。正旦虽过,不少人还未回来,显得有点空空荡荡。通过运酒的队伍运回的物资,堆得满满都是。来到一处较大的茅屋前,刘虎喊道;“文则可在?”柴门推开,见一一个汉子走了出来,昂藏八尺,面容坚毅,腰间悬着把宝剑,刘虎笑道:“文则久欲与润东相见,今日天公作美,润东返乡了。”刘泽赶忙向前,拉住于禁的手说道:“久闻文则武艺出众,胸有韬略,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于禁赶忙拱手说道:“和虎兄常谈起润东大才,进可渴慕久矣,今日相见,足慰平生。”三人进屋坐下,刘泽把来意说了:“今上有意除泽辽东郡守。观天下大势,祸乱之期不远,泽有意携带村民共赴辽东,又恐故土难离,因此两难。虎兄与文则所练精兵,泽欲带走一部,作为泽在辽东安身立命之本,村民欲跟随者,则去,恋家者,泽甚忧之。”于禁说道:“润东所虑甚是,故土难离,人之常情,勉强不得。”刘泽思索一会说道:“虎兄,我意将刘家庄加固围墙,多掘地道,乱世一到,多几分保命之资。”当下将怎么加固围墙,怎么挖掘地道,战乱到时,村民怎么躲避,物资怎么转移说了。当然参考的是后世地道战的做法了。于禁刘虎越听越惊,果然是克敌制胜,乱世保命的好办法。末了又说道:“我欲和文则共赴辽东,臧宣高处,文则费心,看看怎么安排妥当。虎哥你不要吝啬钱财,和族长保正相商,只说是有备无患,村民出力,我出钱财,”于禁说道:“我与宣高交厚。宣高因不忿父亲被上官诬陷,纠集里中游侠儿,劫夺囚车,武力救父,传为美谈;宣高惧上官迫害,乃在泰山立寨,纠合部众。宣高诚伟丈夫也,武艺超群,弓马娴熟,进恳请润东携宣高入辽东。”刘泽笑道:“宣高如有意,泽求之不得。” 当下,于禁赶赴泰山,刘泽与刘虎回村。路上刘泽又叮嘱刘虎说道:“虎哥,让你留守,实无奈之举,村中青壮,要严格操练。如果村庄不可守,可举村迁往辽东,也可全村转移到深山,寻找有水源处立寨固守发展,作为一块根据地。”“根据地?”李虎问道“什么是根据地?”“单从字面来看,根就是你我之根本,刘家庄乃你我祖辈所居,是你我之根;扎下了根才能居,才能活着,活着才能谋求更大的发展。”刘虎笑道:“润东说道形象,我记下了。”当下刘泽又说了根据地怎么才能扎根,发展。只有团结能团结的一切力量,让大家拧成一股绳,朝着一个目标前进,才能把根据地做大做强。说到这儿,刘泽意淫了下,太祖的理论不止放之四海而皆准,放在这汉末或许也能收到奇效。 回到村子,刘泽宴请了族长保正。席间刘泽说道:“刘家庄庄围破旧,泽在洛阳挣了一笔钱财,欲要重修围墙,还请二位鼎力相助。”这是好事啊,族长保正哪里能推辞,连声说道:“好好,润东不忘根本,可钦可敬。”“可否让虎哥为主整修,二位协助呢?”人家拿钱,当然说了算,族长保正说道:“正该如此。刘虎乃是武人出身,富有韬略。”商定了此事,刘泽也长出了口气,毕竟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刘家庄人,身边的这些人可正儿八经的是自己的老祖宗啊,能为他们做些事,护得一方平安,心里也舒服些。 住了几天,又安排了些琐事,于禁从泰山赶回。刘泽连忙迎接,于禁说道:“幸不辱命。宣高有意带领部分部众随润东赴辽东,孙观、吴敦、尹礼等三人不愿离开泰山,宣高安排他们继续在泰山立寨。”“能得宣高相随,已喜出望外矣,孙、吴等人,虎哥可与之相互声援。” 眼看上元将到,刘泽让于禁挑选人手,并通知臧霸做好准备,等候消息,分道赴辽东。自己则和随从赶回洛阳。刘虎于禁送到二十里外,不忍分别。刘虎心情和于禁不同,毕竟于禁不久就和刘泽见面,想起自己留守山村,不由得泪流满面。刘泽见刘虎如此,也是双眼盈泪,高声吟道: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仗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疾解腕。所思在功名。离别何足叹。吟毕,打马而走。于禁刘虎站在路边,痴痴而望,品味着刘泽所吟的诗句,不由得心潮澎湃。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 到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备进的饭馆,张飞介绍了诸人,刘备听到刘泽是辽东太守,张飞关羽将要跟随的时候,眼睛里不由得流露出热切的光芒。刘备道:“在下刘备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阁下玄孙也。”刘泽心道,你踏马蹄滴晚来一天,老子就没这么多波折了,笑道:“原来玄德也是汉室之后。泽闻中山靖王有子百余人,不知玄德是靖王第几子之后?”“这......”刘备还真没有想过这茬,一时答不上来。刘泽意淫道,你这个汉室之后水分多多,老子这个光武之后也是六耳猕猴,嘿嘿,可是老子的族谱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刘备一代枭雄,也是有些急智的,接着说道:“年代久远,考据已失,备曾听祖父言道是靖王第八子。”郭嘉博览群书,见闻博广,笑道:“靖王第八子刘文,曾征战交州,后封为键为侯,其后应在益州吧?”(纯属杜撰哈)刘备语塞,匆匆告辞而去。张飞喃喃低语道:“玄德向来以汉室之后自耀,没想到,没想到.....”关羽和刘备当时还不熟悉,否则以关羽的性格,估计会让刘泽饱以老拳了。 关羽把卖枣的车子一扔,随着刘泽去了旅馆;张飞回家赶忙变卖家产,一帮涿郡游侠儿和张飞交厚的,也想着随张飞去立功边庭。大汉男儿,一腔热血,建功立业之心汉时尤为显著。张飞想着人是多多益善,凡是愿去的,都答应了下来。 三日后,一行人轻车简从,向着辽东而去。刘泽心想,哈哈,刘大耳朵,你这个打不死的小强,看你怎么瞎摆活吧,你将来的手下大将,哥给你搞来三个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百多人的队伍风餐露宿,非止一日,到达了辽东郡。进入了辽东,刘泽让史阿打出辽东太守的旗帜,向着襄平而去。到了襄平,原太守杜衡早领了一大帮太守府属官和都尉、郡丞、长史站在离城十里处迎接。汉末郡守俸禄两千担,负责郡内几乎所有事务,权力极大,向来以郡国称之,郡守府属吏,只知郡守,不知皇上,以效忠郡守为荣。盖因属吏的升迁任命都是郡守说了算,只有都尉、郡丞、长史由朝廷任命。 办理完了交接,杜衡去了洛阳。刘泽见走马上任,开始了郡守工作的第一天。带来的人马,自有人去安排。刘泽思量着,后世新官上任,都是要讲几句话的,趁着今天人多,属吏主要负责人都在,也说几句吧。喊上了郭嘉史阿张飞关羽为自己助威,来到郡守府大堂,让书佐去召集各曹主要负责人和都尉、郡丞、长史。新官召集,那个敢晚来半分,不一会,都汇集在大堂上。刘泽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蒙我皇洪恩,泽新除辽东,今后你我共事一堂,当上不负我皇,下不负万民,同舟共济,上下一心,望各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使得上令下达,务使有违。敢有抗命不尊者,则不吝天子所赐三尺之剑,正为尔等所设,勿言未告也。 一众属官大声说道:“敢不奉命。” 刘泽笑道:“大伙散了吧,各安其职。” 接下来几天,刘泽忙着熟悉各项事务,不断找各曹主事谈话。不几日,戏志才乐进于禁臧霸来到,刘泽大喜,让属吏安排好地方安置众人,所有兵丁,安置到军营,自成一军。刘泽日夜和几人商议人事安排,刘泽觉得兵权、财权、和人事权是重中之重,一定要紧紧抓在手里,几日后,郡守府新令下达: 戏志才为主薄,兼任金曹;原金曹从事任仓曹协办。郭嘉任少府。乐进任兵曹、于禁任尉曹;关羽为兵曹司马;张飞尉曹司马;原兵曹尉曹另有任命。臧霸任贼曹,原贼曹协办臧霸。门下督贼盗任史阿。(门下督贼盗就是郡守府侍卫队长) 春风已暖,刘泽想着农事为先,毕竟民以食为天,叫来田曹、水曹,询问春耕之事。辽东寒冷,以小麦为主,只收一季。刘泽详细询问了耕作之法,觉得太过简单,详细说起了精耕细作之法,什么时候灌溉,什么时候施肥,怎么锄草可以帮组小麦生长,怎么选取良种,以备来年等等。听得田曹、水曹桥舌不下,暗思这郡守也太牛了,农事了解的这么清楚。当时辽东下辖11县,分别是襄平、辽队、新昌、安市、汶县、平郭、沓氏、西安平、番汗、望平、无虑。可谓是地广人稀。刘泽又说了怎么以草木沤肥。又和二人商议了春耕后兴修水利的事,结束时夜色已深,三人用了点饭,匆匆散了。田曹、水曹回到办公室后,对刘泽佩服的五体投地,大肆宣扬刘泽的过人才能,并安排了人手,按照刘泽说的培训后,分赴各县,指导春耕。 郭嘉担任少府,就是郡守府总管家,平日里闲的蛋疼,刘泽光杆一人上任,能有多少家务事。于是找到郭嘉,笑着说道:“奉孝过得可快活?”“当然了,日饮美酒,夜卧青楼,惬意无比,嘿嘿......”刘泽斜了一眼郭嘉,说道:“郭奉孝,你小子没看到我们这些人忙得整天脚打后脑勺吗?你也别闲着了,我有个主意,需要你去干。”“事先说好啊,累事我可不干。”“别挑挑拣拣了,这是好事。你听着哈,辽东地广人稀,粮食丰富,你选个酒坊,大量酿酒,咱们贩运到外族之地,他们嗜酒如命,咱们以酒换良马、耕牛。另外草原民族以牛羊肉为主,需要大量茶叶消食,还有他们缺少食盐,辽东靠海,食盐易得,咱们贩运过去,只和他们交换物品。还有.....”“打住打住,你想累死我啊。”“哈哈,这点小事,能累着你,需要多少人手?你说就是。”郭嘉眼珠转了几转,哈哈笑道:“急切间说不好的,等到新酒出来再说。”“奉孝,此非小事,乃是为辽东积攒战略物资,泽拜托了。”郭嘉面容一整,说道:“嘉省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七章 筑墙积粮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不好意思啊,中秋节值班,又得了重感冒,喷嚏不断,头晕脑胀的,没有及时更新,对不住大家了。) 随着刘泽来到辽东的匠人们,刘泽成立了匠作营,让乐进管理,匠人选择优秀的作为各个分部的负责人。有感于辽东荒地太多,开垦力度不够,缺少耕牛,垦荒的工具落伍,刘泽回忆后世的农用工具,画了草图,让匠作营打造,又鼓励养牛,郡县两级财政给于适当的补贴。一个春天在忙碌着悄悄溜走。 郭嘉准备的物资也差不多了,适逢赵云、夏侯兰带着家人们来到,刘泽大喜,让赵云、夏侯兰带领五百兵勇护卫,三百多辆大车拉着满满当当的货物,朝着鲜卑进发。 辽东属于边地,武备向来备受重视,辽东有兵三万,刘泽巡视军营,见军纪松懈,装备落后,战士萎靡,不禁恼怒,责成乐进、于禁、关羽、张飞汰弱留强,招募新兵,严格训练,务必练出精兵。臧霸负责的贼曹,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负责维护地方治安。刘泽想到后世的地方部队,让臧霸招募人员,以游侠儿为基础,成立贼曹营,训练的方法,自己说了一些供臧霸参考。私底下叮嘱臧霸,这支部队训练好了,不禁可以维护治安,也可以对外作战,所以训练的要求绝对不能低了。臧霸大喜,整天待在训练场上,把一帮小青年训得嗷嗷的。 史阿的职责是护卫郡守府,刘泽看他每日领着一帮游侠儿在自己身边转悠,也觉得头大,洛阳的情报工作史阿也做不来,已经交给了戏志才,乐进在洛阳训练过的那帮游侠儿身手不凡,刘泽琢磨着,训练特种兵的事,是不是让史阿去办。和戏志才一说,戏志才立即反对:“明公安危重于一切,史阿武艺超群,是不二人选。”刘泽苦笑道:“志才,史阿这么有本事的人放在我身边,你不觉得屈才吗?现在无战事,郡守府留一百人手足矣,史阿应该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戏志才还是不答应,“忠职责所在,史阿不可须臾离身。”刘泽没办法了,只好折中,说道:“让史阿招募人手,就在郡守府旁建设场地,训练新人,如何?”戏志才勉强答应了。戏志才又去叮嘱史阿,训练新人的事,让他不必靠上抓,安排几个武艺出众的游侠就可,史阿的主要工作还是护卫刘泽安全,末了语重心长的对史阿说道:“史阿,明公对你甚是器重,以为让你做一门下督,屈才了,其实不然,明公天纵奇才,一身系辽东安危,也是我等富贵所依,故明公安全之事重于泰山,切记切记。”史阿两眼一红,对戏志才说道:“先生所说,铭刻在心。” 一日晚间无事,刘泽设宴,宴请郡守府属吏,一大帮人喝着辽东酿制的烧刀子,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席间,刘泽说道:“鲜卑、乌桓善骑射,有何良法拒之?”原兵曹从事田衮说道:“鲜卑乌桓骑兵,来去如风,利则战,不利则走,实难琢磨,除非出其不意,以大军围之,或可胜之。”“骑兵利于野战,不善攻坚,如多筑坚城,陈兵相待,可拒之。”户曹从事公孙孚说道。“明公应广招兵马,训练精骑,与之相战。”决曹说道。乐进说道:“兵者,诡道也,因应地势,设奇谋,何兵不可胜?”刘泽抚掌大笑:“文谦说得好。”于禁说道:“骑兵善射,当令我之弓箭射程高于彼,制作强弓硬弩,迎头攒射。”张飞大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鸟。”关羽笑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何不在战马身上打主意?”刘泽暗思,这只不过是坐而论道,只有真正和鲜卑乌桓骑兵较量过的人才有发言权啊,遂问道:“熹平年间,帝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云中、臧旻出雁门,出塞外两千余里,合击鲜卑,被檀石槐击败,辽东可有从者?”田衮说道:“三路大军,均遭败绩,随军将校死伤极多,辽东未闻有从军者。”刘泽嘿然不语。 春耕已毕,襄平为郡城所在,又位于辽东北边,戏志才提议,加固襄平城墙,深挖护城河,于边境要地筑城屯兵,刘泽许之。 五月仲夏,郭嘉归来,收获颇丰,得战马两千余匹,牛三千余,各种动物皮毛无数。刘泽名人挑选战马,良马充作军用,余下的分到各后勤保障部队。牛分到各县,让各县令长安排。皮毛制作盔甲、御寒衣物等等。 一天戏志才对刘泽汇报,说道:“张让因司隶校尉未能找到盗窃自家财物之人,愤恨之下,到皇上面前哭诉,皇上已经罢免了司隶校尉,让袁绍出任司隶校尉。”刘泽笑道:“张让这个狗杀才,能量不小啊,可以左右皇上任免一方大员。”戏志才说道:“宦官弄权已久,皇上耳根子软,朝中大臣也是莫可奈何。”“志才,这份不义之财,我想着拿来制造巨船,然后可以沿海贸易南北,一旦战事起,也可用作兵船战舰。”戏志才笑道:“有备无患,制造巨船,耗费较大,短期内难见成效。”刘泽点了点头,说道:“你看谁可负责其事?”“奉孝散漫,制造巨船须耐心细致,奉孝的性子难以当此任;明公觉得夏侯兰可行?”“嗯嗯,子幽沉稳,心细如发,善于治军,可当此任。” 想起了大连港的所在地,刘泽叫来夏侯兰,和戏志才一起,仔细交代了想法和目的。让夏侯兰广招造船匠人,不要吝惜工钱,选择好港口,扎好水寨,所需要的木料任其在辽东境内选择,辽东没有的就去别的郡县去购买。拿出来巨船的草图,详细作了说明。听到戏志才心折不已,暗思这刘泽脑子里哪来的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夏侯兰不是一流的武将,二流其实也勉强,但是娴于律令,善得人心,当下一一记在心里,带领一千兵士,带着太守府的公文,兴冲冲的去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 乌桓来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金风渐劲,刘泽来到城外,看着原野内金黄的庄稼,不由得喜上眉梢。半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各县都送来了喜报,预计今年的收成要好于往年。 根据乌桓、鲜卑人的特点,秋高马肥时节,正是他们进犯的时候。刘泽上书朝廷,陈述辽东困局,想招募天下有志之士来辽东投军。随着奏疏的还有几百坛辽东产美酒,并五铢钱数十万,宝器珍玩无数,献给汉灵帝。汉灵帝对于刘泽招募勇士的内容兴趣不大,对于送来的东西却是眉开眼笑,不亦乐乎,当下大笔一挥,准了刘泽的奏疏。刘泽看到皇帝的御批,马上让人写了榜文,派遣数百人,持着榜文,到各州张贴。刘泽仔细想了想典韦、许褚、张辽、甘宁、太史慈、黄忠、魏延等等三国名将所在的位置,嘱托让人去拜访,看看能不能招募来。 辽东乌桓苏仆延部落,苏仆延端坐在帐篷里,看着下边各个部落的首领,一个个满脸兴奋,摩拳擦掌,他们正在举行会议,商讨怎么着去汉人居住的地方掠夺。苏仆延喝着烧刀子,两眼眯着,回味着酒的美味,这美酒是从一个叫郭嘉的家伙手中换来的,一坛酒一匹马,这个郭嘉够黑啊,自己好说歹说,五百坛美酒换走了四百匹良马,不过这小子够意思,送给了我一个美玉雕琢的酒杯,这酒杯不错,触唇温润,喝这烧刀子,感觉很好。三个月的时间,郭嘉来了两次,这家伙,带的东西真让人眼红,又弄走了草原不少东西,嘿嘿不过,很快就会让你吐出来了。 苏仆延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下边嗡嗡声马上消失了,苏仆延很享受这上位者的感觉,用手捋了捋胡子,说道:“各位首领,如今正是草黄马肥,我大乌桓的子民们又到了肆意掠夺的时候了,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下边的首领们齐声答道。“好,我们这次兵分两路,一路从东边玄菟郡进军,一路从辽西进军,两路大军合于辽东郡,再向南进攻乐浪郡。” 乌桓的铁蹄踏进了大汉领土,开始了肆意的烧杀抢掠。昌黎、玄菟告急文书飞马送往洛阳。辽东刘泽得到消息后,派出了大批斥候,骑快马,远远地哨探。同时集结兵力,陈兵边境要地。 一日斥候来报,玄菟郡方向来犯的敌兵是苏仆延率领,辽西方向是苏仆延之弟呼延拿率领。刘泽让斥候继续探查,随时汇报。回头让人叫来郭嘉戏志才和各路将领,刘泽说了下斥候汇报的情况,问道:“苏仆延兵分两路而来,将如何抵挡?”郭嘉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地图,戏志才说道:“乌桓人狡诈如狐,选择的时机正是秋收过半之时,坚壁清野,百姓怎会舍得到手的粮食;百姓如不躲避,必任由乌桓人杀戮,真正两难。”郭嘉抬起身,说道:“乌桓人掠夺,必不敢深入我大汉太多,嘉估计他们西线会走柳城、阳乐至宾徒,绕过医无虑山,到我辽东无虑或者至险渎后入我辽队;东线必先掠高曼,而后到高句丽、候城、辽阳,直扑襄平。如果欲击襄平,西线走险渎的可能更大。”刘泽知道郭嘉是谋略高手,猜测不会有错,于是说道:“奉孝所言甚是,乐进关羽,命你二人带领两万人马,去襄平北辽水待敌;于禁张飞二人领兵也是两万,去险渎房县设防,伺机破敌。藏霸领兵五千,于无虑县虚插旌旗,以为疑兵。”赵云领兵五千作为预备队。安排完毕,各去准备。 苏仆延率领着两万多大军,一路烧杀抢掠,无人敢缨其锋,遇城就绕过去,这日杀到了辽阳县,辽阳县令赶快关闭了城门,带兵上城墙固守。苏仆延让一万大军围城,一万大军掠夺周边,看着城墙上胆战心惊的县令等人,苏仆延哈哈大笑,传令众军安营扎寨,自己狞笑着拉着两个姿色不错的少女,进了大帐。苏仆延需要等待,西线的路途较远,他在等呼延拿的消息。 三日后,呼延拿消息传来,大军已到险渎,苏仆延立即命令一名首领,带领一千人马,押解着掠夺的物资人口回乌桓,自己率领大军,向襄平而去,那个叫郭嘉的家伙说过,他就是襄平人。苏仆延得意的叫道:“襄平,老子来啦!” 辽水南岸一处开阔地上,营房林立,乐进关羽看着斥候传递的情报,苏仆延率领大军离开辽阳,顺辽水直扑襄平而来。乐进笑道:“云长,半渡而击,可乎?”关羽笑道:“攻其不备。” 辽水分为大辽水和小辽水,襄平在辽水之南。苏仆延来到小辽水北岸,襄平城已经遥遥在望了,下令斥候探查,选择渡河地点。不久斥候来报,前方上游不远处,人马可度。苏仆延看天色尚早,下令全军过河。两万人马过河,需要很长时间的,苏仆延立马河岸,得意万分,大有睥睨天下的气势。过河的人马散在河对岸饮马喂食,选择营地,看看人马度过将近一半,苏仆延缓缓打马下了河岸。 一声尖锐的啸鸣传来,苏仆延一惊,抬头看去,见一只儿臂粗的箭矢疾飞而来,向着人马密集处射去,只见那箭矢力道极猛,连续射穿了三个人还力道不衰,插在了地上,尾端的羽毛颤颤微微,这箭矢仿佛信号,随即无数的羽箭呼啸着扑了过来,苏仆延大惊,大声狂叫:“敌袭!敌袭!”一阵箭雨,乌桓人伤亡了数千人,余下的人跳上战马,悍不畏死的嗷嗷地冲向前方。乐进关羽看着敌军越来越近,命令道:“床子弩,再放。”只见一百多支儿臂粗的箭矢迎面射入乌桓军中,人马登时乱作一团。弩箭射出,车旁边长枪兵手持丈多长的长枪突出阵前,一个个身材高大,身披重铠,长枪临近乌桓人马,一个偏将大声喊道:“刺!”长枪整齐划一,突刺而出,偏将又喝道:“收!”长枪收回,如此周而复始,乌桓大刀劈出,长枪兵仿佛视而不见,只是重复着一个动作。乌桓人的刀砍在长枪兵身上,才发觉不能给对方造成伤害,厚厚的铠甲很好的保护了长枪兵。乌桓慢慢被挤压到河水边,骑兵冲刺的优势根本没有机会发挥。 “杀!!”关羽、乐进各领五百骑兵从左右杀入战团,河对岸的乌桓人抛射箭矢,但是对飞驰的人马伤害微乎其微。关羽乐进展现了一流武将的本色,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真如砍瓜切菜般,把乌桓人的军队凿穿。后边的弓箭手、床子弩在刀盾兵的保护下向前推进,床子弩首先发威,射向河对岸。苏仆延何时见过汉军这么强大的战斗力,眼见坠马倒地的乌桓人越来越多,忙下令撤军。 战后清点人马,苏仆延不由得怒气攻心,竟然损失了七千人马,这还是那些胆小的汉人军队吗?以往的战争,那一次不是数倍于己的汉人军队才能对无畏的乌桓兵马造成点损失,这一次,损失惨重,苏仆延重重吐了口气,退到河水北岸十里外扎寨。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 苏仆延授首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当时乌桓人的部落首领称为大人,苏仆延的辽东部落排名靠后,只有一千多个小部落组成,人口不过三四十万,却自称峭王,位于辽西的丘力居实力雄厚,有五千多个小部落,最大的部落是上谷的难楼,九千多。苏仆延这次想吃独食,因为顺风仗打惯了,没想到这次撞到了铁板上。 收拾败落的心情,苏仆延派出了斥候,躺在帐篷里抱着酒坛子睡着了。 苏仆延大营二十里外,史阿带着一百士兵,悄悄走进夜色里,随后一只大军跟在史阿他们身后,马勒口人衔枚,悄悄的行进。史阿的人清理斥候,特种训练下,这些人就像是塞外的野狼,寻找着目标,看到目标后又像是狡猾的狐狸,给敌人致命一击。半夜时分,大军接近了苏仆延的营地,营地的哨兵抱着大刀长枪歪斜在营门口打着瞌睡,火盆中火光熊熊,但是深夜之中照亮的范围有限。苏仆延的营地扎的混乱不堪,营外的寨木墙松松垮垮,也就能阻挡大型野兽的道路而已。 赵云点燃火把,举起来摇了摇,只见营地的南方也有人举起了火把摇动,赵云大喝一声“杀啊!!”人如虎马如龙,朝着敌军营门杀去。赵云这次率领着一千骑兵,二千步兵,骑兵打头,闯入敌军营地,手中火把直接抛向帐篷,火盆中篝火,一枪挑翻,飞到帐篷上,直到点燃了数十个大帐,乌桓人才醒悟过来,大叫着“敌袭”,急忙穿衣拿刀抢时,早被汹涌的大军践踏而过,苏仆延的亲卫摇醒了苏仆延,苏仆延迷惑中听到了喊杀声,急忙跳上马背,组织防守,营地南方乐进关羽帅军杀入,两路军队如两条长龙在苏仆延的营地里翻滚缠绕,乌桓人顿时大溃。苏仆延命亲卫吹起号角,招呼人马向他集中,怎奈到处都是作战的人马、燃烧的帐篷,堪堪聚齐五千人吗,苏仆延长刀一挥,带领队伍向着赵云方向发起了冲锋。乌桓人的战力也不是泥巴捏的,苏仆延率领的亲卫尤其凶猛,赵云长枪舞的如梅花绽放,连续挑落了几十个苏仆延的亲卫,怎奈身后的骑兵初经战阵,一时被杀伤不少,关羽乐进看到,率兵从苏仆延后方杀入,苏仆延难顾首尾,率领三千多人死命杀出重围,夺路而逃。 赵云关羽率领一千五百左右的骑兵追赶,乐进领着步兵高声大喊着“降者不杀!”收拾残局。经此一役,苏仆延两万人马,逃出去的不足五千,被杀的将近一万人马,剩下的全部被俘。 于禁张飞在设伏,大败呼延拿,俘虏乌桓兵数千,财物不计其数。呼延拿仓皇北退,途径无虑,被臧霸邀击,又损失了数千人。 苏仆延人困马乏,奔了半夜,好不容易摆脱了赵云关羽的追击,看看天色已明,下令休息,歇息马力人力,一时人吃马嚼,队伍顿时乱了。只听一声号炮响起,大路上徐徐出现了一队人马,当先一人,面貌儒雅,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旁边一人,苏仆延认识,正是郭嘉,郭嘉看到了苏仆延大声笑道“峭王别来无恙乎?”苏仆延恨得牙根疼,指着郭嘉骂道:“无耻小子,看我笑话。”郭嘉哈哈大笑:“峭王无故犯我疆界,正是罪有应得,这位乃是我辽东郡守刘大人,你们认识认识。”刘泽打马向前,说道:“苏仆延,放着草原安稳的日子不过,到我大汉杀烧抢掠,欺我大汉无人乎?!我孝武皇帝曾言,‘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此诚为尔警告也,今日此地就是尔等毙命之所。”苏仆延大怒,挥起大刀,率领部众蜂拥而上。刘泽微微一笑,打马回转,军阵裂开,推出几十辆床子弩车,堵住了当路。刘泽一挥手,弩箭齐射,苏仆延受到的关照最多,身上竟然穿过三根弩箭,登时死的不能再死了。苏仆延亲卫见其毙命,嚎叫着冲杀过来,只见漫天的羽箭平射,人马倒地,伤了一大片,反倒阻挡住了后面战马的奔驰。背后赵云关羽领兵杀到,乌桓人顿时大乱,刘泽喝道:“降者不杀!!”众军大喊,残余的乌桓士兵本无心再战,都跪地请降。 回到襄平,郭嘉说道:“是役,我军共伤亡五千余人,俘敌七千,斩杀一万两千余众。”刘泽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做了如此充足的准备,还是伤亡了这么多人,乌桓骑兵,战力不可小觑。受伤的兄弟都安排好了吗?”戏志才说道:“都已妥善安置。”刘泽说道:“令各县县学、乡学增设医科,请名医硕儒教授。郡城设医科学校,我要亲自授课。”郭嘉戏志才不解,刘泽道:“受伤的都是我等袍泽,生死兄弟。军中缺少医者,我身为医者,看着袍泽受伤得不到及时救治,此心如受刀割。增设医科,以备将来。”戏志才又问道:“乌桓俘虏七千余人,怎么处置为好?”“三千人发往矿山,开铁矿去,余下的修建道路,从郡城到各县县城之间,修建供八辆马车同驰的大道,道路一定要坚实耐用,可采用”刘泽沉默了下,心说混凝土柏油路是不可能了,记得后世村子里三合土修建的土路,也是坚固耐用,于是接着说道:“采用石灰粉、黄土、细沙混均匀,厚厚的铺在路基上,用千斤石磙碾压。”戏志才转身安排人手去办。郭嘉笑道:“击杀乌桓峭王,大功一件,应上奏天子,为明公博取名望。”刘泽道:“私底下,别明公明公的啦,咱们兄弟什么感情?奉孝你看着办就是。” 郭嘉笑着应了。刘泽说道:“奉孝,如今辽东骑兵太少,我意对乌桓俘虏改造,让其为我效力。”“怎么改造?”“选取年轻士子,让他们给战俘授课,宣讲我大汉文化,要讲明汉人、乌桓人、甚至鲜卑人都是一家人,都是炎黄一脉,乌桓人生活在草原不过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要让士子们不遗余力的宣讲,对于战俘表现好的,可以给予一定的待遇。”郭嘉眼一亮,说道:“此法可行。”“呵呵,奉孝可以多找几个硕儒,编写教材,对待异族,千万不要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训示了,一旦改造成功,为我辽东平添一支骑兵大军啊。”郭嘉含笑应命。 刘宏看着刘泽的报捷奏疏,兴奋地双手哆嗦,击杀乌桓头领,毙敌一万多人,这是大胜啊,自从自己登上帝位,什么时候对外战争取得过这么大的胜利,双眼放光之余,看着下面的群臣,大声说道:“刘泽刘润东初战乌桓,毙敌万余,击杀辽东乌桓头领苏仆延,壮我大汉之威,震慑塞外宵小之辈。”早朝的官员登时交头接耳,嗡嗡议论起来,朱儁向前,对刘宏说道:“皇上,刘润东初战告捷,战果如此辉煌,实为我大汉不可多得人才,臣建议皇上应加封赏,以慰将士之心。”“好,来人啊,宣旨,刘泽初战告捷,壮我国威,封为襄平县侯,安东将军,麾下将士,由刘泽论功行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 黄巾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率领大军返回襄平,一万多俘虏都送到了矿山,天气越来越冷,修路是不可能了,开矿还是没问题的。戏志才乐进迎接大军进城,大宴三军,让得胜归来的将士们感受到家的温暖。 蔡文姬看着出征一个多月的夫君,明显的瘦了、黑了,不过两只眼睛越发的精神、明亮了,抚摸着刘泽脸上因为流失留下的伤疤,蔡文姬不由得流下泪来,“夫君,你是一郡之首,怎可轻身犯险?若有意外,妾身何以自处?”刘泽笑道:“这不是没事吗?”软玉在怀,刘泽笑道:“文姬可曾思念于我?”“自你走后,妾身无日不牵心挂怀,每日求老天保佑我的夫君平安归来。”刘泽见蔡文姬说的情深,不觉动情,寻到蔡文姬的粉唇,重重吻了下去,小别胜新婚,自有一番旖旎风光。 许褚典韦的到来,让史阿解脱出来,可以专心训练了。刘泽让史阿把队伍拉到城外,选择深山密林,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所需兵员,在辽东随意挑选。特种兵的要求太高,史阿挑选了两千多人,经过强化训练后,能坚持下来的不过五百之数。看着这五百人,刘泽也非常满意了,这都是兵王啊,放在任何普通军队都是百人将的人选,何况这才是刚刚开始,更大强度的训练还在后头。对于这五百人,刘泽可是下了血本,吃穿住用无一不是全军最优。乐进的军器营,打造出的上品,也全是特种兵营的。 由于多出了一万多匹战马,刘泽下令再组建一支骑兵,由臧霸率领,驻守无虑,为了臧霸方便行事,任命臧霸为无虑县领令。于禁继续训练新兵,凡来投军的,先送到于禁营中。 天气越来越冷,新年也快到了。刘泽定了章程,让戏志才郭嘉操作去,诸如抚恤鳏寡孤独、给属吏们发放年薪、将军们的奖赏,士兵们的薪资,等等,刘泽乐得做甩手掌柜,一切交给手下去办。好在戏志才兢兢业业,郭嘉虽然懒点,也帮戏志才出了不少主意。等到一切就位,新年差不多也到了。 一日刘泽心血来潮,请戏志才郭嘉饮酒,名义上是感谢二位的操劳,让自己的小日子过得逍遥快活。郭嘉冷着脸对刘泽说道:“明公的酒轻易喝不得啊。”“这是为何?”刘泽一愣。“喝了你的酒,又会忙活半月一旬啦。”“哈哈哈,不会的,这不是正旦将到,多谢二位多日来的辛苦操劳吗?”郭嘉撇撇嘴,坐下了,刘泽说道:“志才、奉孝,来辽东这么久了,可有意中人啊?你们老是这么光棍着,我心里过意不去啊。”戏志才老脸一红,说道:“多谢明公挂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郭嘉道:“明公每日里小酒喝着,美人伴着,这才想起我们兄弟啊?”刘泽咽了一下,“嘿嘿,这不是想起来了吗?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戏志才不干了,冷着脸对郭嘉道:“奉孝,越来越放肆了,明公是主,不可如此。”郭嘉是放浪惯了,和刘泽也是太随意了,听到戏志才训斥,也不禁一惊,心想我这个主子越来越有威势了,两战乌桓,灭敌十几万,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以后说话还是留心点好,恭恭敬敬的对戏志才说道:“志才教训的是,嘉忘形了。”刘泽笑道:“志才就会扫兴,你我兄弟,何必顾忌。”又对二人说道,“不知道我传授你们的拳法可曾练习,五石散之瘾可否再出现?”“还别说,自练习了你说的什么太极拳,我这身体感觉真不错呢,什么五石散,早戒掉了。”郭嘉乐呵呵的说道。戏志才说道:“闲暇之余,打打拳,身体感觉越来越壮实,如今每餐可食五个炊饼。”“哈哈哈,好,身体无碍,也就放心了,来,喝酒,正旦后,让文姬物色几家大户人家的女儿,看看能否配得上志才、奉孝。”刘泽深知二人短寿,为了自己的大业,什么十全大补丸,紫金丹的,毫不吝啬的给了二人,帮他们解除五石散之瘾,并鼓励他们练习太极拳法。尽人事听天命吧,刘泽常常对自己说。 正旦过后,上元节到,蔡文姬以郡守夫人的名义邀请襄平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到郡府相聚,名曰与民同乐。郡守夫人想请,多大的面子啊,一时间,名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齐聚郡府。郭嘉这个浪子,躲在大堂后面,看了个不亦乐乎。蔡文姬名门之后,谈吐高雅,三言两语套问出了谁家的小姐未有婚配,品性如何,一一暗暗记在心里。 张角老道这些日子心得志满,太平道发展了一百多万信徒,自己的得意弟子作为渠帅,各领一方,看着手下这么多人,自信心空前膨胀,和两个兄弟一商量,决定在今年三月发动暴乱,也就是光和六年,推翻腐朽的大汉朝廷,自己做皇帝,建一个清静无为的大帝国,让那些世家大族,贵戚宦官见鬼去吧。消息传出,太平道各方渠帅得令,积极准备发动暴乱,暴乱的口号就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甲子年,果然容易出事啊。 洛阳,马元义府上,收到大贤良师的命令,马元义双眼放光,这一天终于来了。作为大汉帝国都城的太平道渠帅,马元义掌握了太多的秘密,结交天子近侍封谞、徐奉,张角都是通过马元义进行的,洛阳官场中也有不少太平道的信徒,都掌握在马元义手里。这一天,马元义联系完几个官员,回到家中,喝着小酒,想着自己的远大前程,突然大门被剧烈撞开,一队羽林郎用明晃晃的大刀围住了马元义,马元义酒杯嘭的一声落地,心里哀叹,难道我暴露了? 马元义到了廷尉府才明白,自己被出卖了,因为他看到了唐周。同为大贤良师的得意弟子,马元义对唐周太熟悉了,这个软骨头,以前一同侍奉大贤良师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是个马屁精,只知道讨好大贤良师和他的两个弟弟张梁、张宝,教义却是马马虎虎,一点也不精通。大贤良师让唐周负责济南国,马元义悄悄提醒过张角,不知道张角喝了唐周的什么迷糊汤,对于马元义的提醒置之不理。到了廷尉府,马元义的骨头再硬,也没能忍住那些千奇百怪的刑罚,又有唐周证着,很快就招了。廷尉府把马元义的供词拿给了汉灵帝,刘宏看后,那个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威胁自己位子,这是翻天啊,一声令下,大肆收捕,洛阳受马元义牵连者,一千多人,马元义车裂于洛阳市上。发出海捕文书,把罪魁祸首张角张梁张宝抓捕归案。 张角老道慌神了,没想到自己认为死心塌地跟着混的弟子唐周,竟然出卖了自己,那个昏庸的皇帝发出了海捕文书,冀州兵马调动频繁,看来得提前发动了,再不动手,等着自己的就是一条死路。张角想到这儿,立即通过秘密渠道,传令天下三十六方的渠帅,二月初五,提前暴乱,推翻大汉王朝。一时之间,青幽徐冀兖豫荆扬八州收受波及,暴乱的太平道信徒们头裹黄巾,因此被称为黄巾军。暴乱的大军攻城掠县,对大汉朝廷任命的官员下了死手,对世家大族抢光烧光,看到得到好处的普通百姓,心里特别羡慕,立刻加入了烧杀抢掠的队伍。大汉的根基,风雨飘摇了。 刘宏派出卢植率领朝廷大军赶赴冀州,剿灭张角;皇甫嵩、朱儁剿灭豫州黄巾。传令地方整顿兵马,剿灭属于各地方一亩三分地的黄巾军。消息传到涿县,引出了涿县一个英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 发展辽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角已死,被开棺戮尸,皇甫嵩、朱儁、刘泽上表献捷。汉灵帝刘宏大喜,封皇甫嵩冀州刺史,车骑将军,朱儁为卫将军,刘泽为镇东将军,增加封地到一万户。刘宏下令改元,是为中平元年。 刘泽上表谢恩,率领大军,退回辽东。 刘泽是孤独的,即使至近如夫妻,和蔡文姬的交流也仅仅限于情感和诗文唱和,自己的所知道的历史走向,前世的行事方式、自由奔放的思想,都被压抑了,不敢或者说不能表达出来。与戏志才郭嘉等人可以说亦友亦兄弟,与他们交流,感知的是大汉烈烈风气,慷慨激昂处,刘泽也受到感染,以多出他们近两千年的知识周旋其间,自然是游刃有余。只是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时,自己却是心中苦笑或者得意的笑。郭嘉这个鬼精灵,常常弄得自己下不来台,这不怪郭嘉,换个位置,自己也会迷惑,怎么懂得那么多的未知的东西,许多相隔遥远的人,怎么就知道是万人敌的勇士?或者智谋出众的人才呢?怎么解释?刘泽在无事的夜晚,常常苦恼不已。 刘泽来到辽东后,恨不能让辽东一夜之间就强大起来,为此,写出了许许多多的指导性的意见,让各个部门根据意见进行工作。许多的东西颠覆了当时的认知水平,但在刘泽坚持下,还是推行开来,让各个部门的主官都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刘太守武断专行。今年的辽东,粮食又获得了大丰收,百姓手有余粮;治安、交通、水利等等各方面取得了很大的发展,可谓是政通人和。但刘泽依然不知足,颁布通商令,鼓励经商贸易,给许多商贾开方便之门,税收方面给以优惠政策,令天下商贾趋之若鹜,辽东成了商品中转站,兴盛一时。 当然了,刘泽最关注的还是军队,后世影视剧中出现的攻防器械,军队训练方法,战术运用,刘泽一旦想到,马上笔录下来,让众将执行。最累的就是乐进了,军器营成了刘泽试验场,各种各样新奇的器械,忙得军器营的工匠们团团转,从定型制造到成功,一道道工序,如果达不到要求还要推翻重来。经过试验,符合要求,威力奇大的器械才会成批量的制造。这些过程中,乐进都是亲自把关。刘泽想起邓公说过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经典论断,让郭嘉组织人手,选拔优秀工匠,组成了研制曹,面对天下,招募优秀的有创新能力的工匠,开展服务于各行业的新技术的研究。辽西,昌黎,玄菟,乐浪四郡,让关羽张飞赵云于禁分别掌控军权,训练士卒。许褚这个人,还是善于冲锋陷阵,不是帅才,刘泽把他召回身边,组建近卫军。身边的几个将领,够帅才的也就是关羽、乐进、于禁。关羽性格孤傲,刘泽在这方面没少下了功夫,试图改变这个性格,这可是后世的武圣人,三界伏魔关圣帝君。为了掌控军队,刘泽在襄平设讲武堂,在各郡军队中,选拔优秀基层军官,到讲武堂进行培训,戏志才郭嘉负责军事谋略的讲解,乐进讲解兵器的配合运用,于禁负责士卒的训练、战阵的配合,刘泽不得不负责起政治思想的教授。没办法,还是人手太少了。刘泽为讲武堂题写校训:忠义、团结、严肃、紧张、活泼。 刘泽自打从冀州回来,忙得脚打后脑勺,暗暗对自己说,这样不妥啊,会把自己累到的,想起了徐庶,这家伙在昌黎搞得不错,现在于禁接手了,把他调回来,负责讲武堂吧。一纸调令,徐庶到讲武堂走马上任,刘泽让他主管讲武堂一切事宜,重点对学员灌输忠义思想,至于忠的对象,徐庶是明白人,刘泽不需要仔细交代。 一日休沐日,刘泽邀请在襄平的手下们出城射猎,带领了三百军士,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大山而去。刘泽看到属下众人疲倦的脸色,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待众军围好场地,刘泽大声说道:“今日射猎,获取最多者,钱十万,美酒十坛,其下类推。”跟着刘泽混,属下还真没有差钱的,刘泽向来出手大方,一大帮属下基本都是中产阶级了;因为刘泽有禁酒令,办公期间不允许饮酒,所以对十坛烧刀子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是郡守赏赐,意义不同。一大帮民曹、水曹、计曹、决曹、辞曹、田曹等属吏,虽然是文官,然孔子六艺,射为其一,汉代的读书人可不是书呆子病秧子,身体可是倍棒的,就是戏志才、郭嘉,小身板也锻炼的不错了,一帮人手挽弓箭,跃跃欲试。刘泽看到乐进、史阿、许褚、典韦一脸的兴奋,笑着说道:“尔等武人不可与文官并论,赏赐另算。”典韦嗜酒如命,咧着大嘴问道:“明公,怎么个算法?”“狐兔雉鷄等小兽也,不显尔能,虎豹狼熊方才作数。”四人笑道:“看我等施威。”骤马冲了出去。余人各展其能,纷纷跑向猎场。 刘泽和几个近卫打马直冲前方,被三百军士赶起来的雉鷄狐兔乱串,刘泽张弓搭箭,射中一只兔子,近卫捡起来,恭维道:“大人好箭法。”刘泽笑道:“你们也去射猎,围着我,你们不得展示身手。”近卫头领刘武说道:“大人,戏大人再三交代,我等不可须臾离大人左右。”刘武是刘家庄人,和刘泽感情很深。刘泽笑道:“方圆十里都是我辽东兵马,志才过虑了。刘武,你们去,让兄弟们乐呵乐呵。”看刘泽态度坚决,刘武他们也想着一试身手,都打马分散射猎去了。刘武留着心眼,吩咐众人不可离开郡守太远。 刘泽信马由缰,骑马飞驰,享受这冬初的快意。转过一个山脚,一头大黑熊突然出现在眼前,刘泽不知深浅,拉满弓,一箭射去,正中黑熊后背,黑熊一声怒吼,转过身来,向刘泽扑去,刘泽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又一箭射去,黑熊前掌乱舞,那箭支受扰,斜斜插在黑熊的肚皮上,黑熊更加愤怒,人立起来,一掌朝刘泽挥去,刘泽胯下是良马,一拉缰绳,躲了过去,黑熊再度扑击,双掌乱舞,突然一掌拍到马屁上,黑熊的一掌可断粗木,那马受不住,趔趄了几下,倒在地上,刘泽惊出了冷汗,翻滚下马,拔出宝剑,黑熊大吼一声,向刘泽拍去。刘泽双眼一闭,暗道:“我命休矣。”胡乱一剑刺出。 刘泽闭目等死,耳旁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睁眼看时,只见黑熊的胸口白毛处插着一根箭矢,那黑熊咋哈着一双粗大的前掌,正欲倒地,刘泽赶忙跳到一旁。刘泽转身寻找射箭之人,只见一个汉字立在一处高岗上,手持长弓,正向刘泽望来。刘泽连忙走向那人,高声说道:“多谢兄台援手,在下刘泽刘润东,大恩不言谢,定当厚报。”那汉子缓步下了山岗,笑道:“适逢其会而已,兄台太大意了,受伤黑熊,猛虎避之。”刘泽道:“兄台说的是,兄台可是居住在此?”那人说道:“正是。”“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泽时刻在心。”“在下太史慈,东莱人也。”当啷一声,刘泽宝剑坠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 篝火晚会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太史慈见到刘泽宝剑落地,吃了一惊,急忙四顾,以为又有什么野兽到来,看到四周草木潇潇,山石嶙峋,并无危险,不由疑惑,刘泽自嘲的一笑,说道:“兄台大名,泽早有闻,为郡事,毁州章,知名东莱,子义来辽东,莫非避祸乎?” 原来太史慈在东莱郡为小吏,郡府因为一个刑事案子和州刺史府意见不一,大汉例,郡州不能决断时,上报廷尉府,廷尉府接到先到的文书,心中先入为主,肯定有利,如果郡守被刺史抓住小辫子,举报上去,轻则丢官,重则有牢狱之灾。其时刺史文书已经发出,郡守担忧不已,寻找可为使者,太史慈慨然接受使命,怀揣郡府文书,飞马赶到洛阳。到廷尉府外公车处,刺史府使者已在等待递交文书,太史慈急中生智,整顿衣冠,缓缓走到刺史府使者跟前,问道:“君来递通章乎?”那那使者见来人仪表不凡,不敢怠慢,答道:“然也。不知阁下是?”太史慈笑道:“某乃廷尉府案吏也,与君家刺史有通家之好。”使者大喜,说道:“如此,刺史大人无忧矣。”太史慈说道:“通章何在?题署之处可有误乎?取来一观。”使者答道:“在车上,待我取来与君一观。”使者到车上拿出竹简文书,太史慈确认无误,嘿然冷笑,双臂发力,两掌一搓,竹简顿成齑粉,使者大惊,高声大呼,太史慈早有准备,一把捂住使者的嘴,拉到车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乃东莱使者也,如今毁坏通章,你我俱都难免罪责,不如早早逃走为妙。”使者说道:“我有何罪?通章毁于君手。”“哈哈,你若不拿出通章,何来毁坏一说,刺史闻知,责罚你还是我?”使者一想也是啊,即使责罚人家,也是东莱郡的事,为郡守做事,责罚还能重了,就点头答应,太史慈说道:“我与君俱逃,刺史之威,小吏难躲。”那使者见太史慈考虑的如此周祥,急忙回家收拾,急慌慌逃到乡下去了。太史慈不慌不忙,递交了文书,回到东莱面见郡守,完成使命,由此知名当世。刺史得知此事后,大怒,欲要对太史慈不利,太史慈只好避祸他乡,来到了辽东。看来,山东人从汉朝时就有下关东的习惯啊。 太史慈见刘泽提起此事,无奈说道:“刺史之威,非芥末小吏能当,奈家中老母无人赡养,思之,痛断肝肠。”刘泽知道太史慈是个至孝之人,笑道:“子义不必忧伤,自辽东坐船浮海,不日可至东莱,搬取老母亲来辽东如何?泽薄有威名,为子义置房居住。”太史慈大喜,说道:“得以日夕奉侍母亲,慈无憾也。”“此时天气渐渐严寒,老母年高,怎可忍受风雪之苦?来年春暖,子义再去,如何?”太史慈见刘泽说得有理,说道:“好,来年春暖,慈往东莱一行。”刘泽拉着太史慈的手说道:“子义善射,随我观麾下将士射猎如何?”太史慈笑道:“可。”刘泽与太史慈一同往回走,刘武帅人来到,看到倒地的黑熊,不由得大惊,众人跪倒请罪,刘泽笑道:“无妨,若无此黑熊,何能遇子义?”刘武让手下让出了两匹马,刘泽与太史慈跨上,骑马而行,刘武自去收拾黑熊。 在马上,刘泽暗自想道,百行孝为先,手下这么多人,应该把家眷安置好,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君不见徐庶被程昱的一封假家书骗到曹操麾下吗?梁山好汉更绝,看中了那个好汉,直接把人家家人劫到山上,不由得你不投降。 来到集结地,一大帮人正在兴高采烈的高声谈论着收获,刘泽为太史慈一一介绍,戏志才问起认识太史慈的经过,深深不安。悄悄走到一旁,叫来许褚典韦刘武,好一顿训斥。三个人听到刘泽遭遇黑熊,险险伤命,自责不已,戏志才说道:“明公安危,重于一切,自今而后,要寸步不离明公左右。”三人暗自发誓,确保刘泽安全。 刘泽见人到齐,收获颇丰,笑道:“诸位为公事操劳,泽甚愧疚,为犒劳大家,今日来为大家烧烤。”众人交头接耳,不知道烧烤是什么好吃的,刘泽说道:“挑选肥羊大鹿,洗剥干净,生起篝火,看我施为。哈哈,子义,你今日有口福矣。” 人多好办事,不一会一切准备就绪,篝火闪耀,一只只肥羊大鹿被木棍穿好,放在架子上。有去过草原的,心里“哦”了声,明公这是烤全羊,烤全鹿啊。刘泽安排人不住转动羊鹿,自己则取过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各色调料早已备齐,原来刘泽早有准备,让蔡文姬都预备好了。冬初的猎物,无不肥美,被火一烤,油脂流下,香溢四野。刘泽手持着刷子,不住地来回刷油,看看火候,辣椒面,孜然粉,椒盐一层层洒了上去。这一下,引得五百多人人人流涎,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大叫。原来知道刘泽是烤全羊全鹿的人又嘀咕道,“明公的烤肉好奇怪,和草原人不同啊1”刘泽手持尖刀,切下一盘,捧着走到太史慈面前,:“今遇子义,平生快事也,子义先食。”太史慈感动的眼角湿润,接过盘子,狼吞虎咽,刘泽笑道:“子义何太急也?”帮太史慈撒了些椒盐,用竹筷子拌了拌,说道:“如此,方真美味也。”太史慈再食,果然美味无穷。 刘泽笑道:“众人随意切割,只是不能太厚,薄薄一层足矣。”一大帮人蜂拥而上,刘泽说道:“如此美味,怎可无酒?来人呐,取酒来。”众人欢声动天,一时间酒香四溢。刘泽转目四望,见许褚典韦两个酒鬼,竟然只是埋头大吃,不由得奇怪,走到二人身边,笑道:“仲康,典韦,怎么不去饮酒?”典韦老实,啊了一阵,刚要说话,许褚说道:“哈哈,哈哈,明公烤的羊肉、鹿肉,实在鲜美无比,褚舍不得放下盘子啦!你说是不是啊老典?”典韦嘴里嚼着烤肉,不住点头。刘泽心里明白,不去点破。一众官员连带着士卒五百多人,三十只烤羊鹿,竟然是风卷残云,刘泽咂舌,这可是将近两千斤的肉啊,随即让人准备再烤。 刘泽手持酒碗,站到一处高岗,大声说道:“自泽来辽东,属吏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使我辽东百业兴旺,万民乐享太平;将士用命,击退乌桓来犯之敌,护佑辽东安宁。在此,泽以一碗薄酒,感谢大家了,来,都干了!”众人激动,躬身感谢郡守厚爱,一起饮尽碗中酒,许褚典韦捧着大碗,立在刘泽身后,也举碗喝了,不过喝的是白水罢了。太史慈见刘泽如此得人心,心下不由得感慨万分,有了追随之意。 酒足饭饱已是戌亥时分,众人回转襄平。刘泽早命军士收拾了太史慈的简单行装,与太史慈一起返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 扩建襄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回到襄平,还未进府,蔡文姬身边的侍女婉儿匆匆赶来,对刘泽说道:“大人,夫人干呕不止。”刘泽大惊,赶忙赶到卧房,见蔡文姬半躺在炕上,手抚着胸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刘泽托起蔡文姬的手腕,按在脉上,片刻后,欣喜若狂,抱着蔡文姬说道:“哈哈哈哈,文姬,你有喜啦!!!”“啊,妾身有孕了?”“是啊,是啊。”蔡文姬娇羞不已,拍打着刘泽说道:“都怪你,都怪你!!”“哈哈哈,怪我何来?”“你...”刘泽亲了一口蔡文姬,说道:“好好将养身体。”蔡文姬说道:“这是自然。”“我要写信告知岳父大人,让他也高兴高兴。”蔡文姬笑道:“夜这么深了,还不快快安歇,明早再写不迟。”刘泽被蔡文姬一说,才感到疲倦,脱衣休息。 “郎君,妾有事相商。”“嗯,明天再说吧,困了。”“不许睡,这是要事。”刘泽迷瞪瞪抱着蔡文姬,说道;“夫人请说。”“郎君,妾身以后不能伺候你了,我看...我看...,你把婉儿和双儿收了吧。”“好。”蔡文姬暗暗忧伤,刘泽一愣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蔡文姬转忧为喜,嗔道:“自己想去。”刘泽回味蔡文姬的话,说道:“夫人,你我倾心相恋,怎可如此行事?忍一年也就过去了。”蔡文姬心中大喜,夫君真是个赤心男儿,不过嫁过来之前,姨娘一再教导,如若自己有孕,应安心养胎,避免房事。男人几乎无日不需,两个陪嫁丫头就是在自己有孕后,顶替自己的。蔡文姬精通诗书音律,在爱情上也是特立独行的奇女子,虽然爱极了刘泽,但是世俗如此,不得不言,见刘泽不许,自然芳心窃喜,转头又思,得一年之久,不知道刘郎能否忍得住。 第二日中午,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出去的,一大帮子人给刘泽贺喜,戏志才郭嘉徐庶乐进典韦许褚史阿太史慈更是高兴万分。刘泽想,我老婆怀孕了,你们那么高兴干嘛?等生了孩子准备好红包就行了,我可要大大的红包啊。嘴上说道:“你们几个,就老典有老婆孩子了,抓紧点啊,没老婆的抓紧找老婆,有老婆的努努力,抓紧造孩子。”弄得几个人除了典韦憨笑,其他人尴尬无比。戏志才郭嘉在蔡文姬的撮合下,终于有了意中人,乐进忙得团团转,还没有找到,许褚五大三粗,强壮无比,找个合适的也不容易。史阿也有了,还没娶过门,太史慈初来乍到,估计也不准有。刘泽哪里知道,戏志才等人追随刘泽,早把刘泽看做未来的主公,蔡文姬有喜,主公后继有人,能不高兴吗?再说,万一...,但是万一,是不敢说出口的。 说笑一阵,刘泽说道:“正好你们都在,咱们辽东人越来越多,黄巾俘虏十余万都安置好了,因为黄巾余孽流毒,内地来辽东的也是不少。我意,扩建襄平城。来年春暖时分,让家眷在外地的将士属吏们,把家眷接到襄平,妥善安置,以解后顾之忧。”众人大喜,说道:“正该如此。”“如今天气寒冷,着手准备物料,招募百姓,发放工钱,不能让老百姓白白劳作。”众人计议许久,商议扩建规模,城墙攻防设施,城内功能划分,城外的搬迁,护城河的深浅,水源如何施工,等等。刘泽想起明代戚继光守边,修建的城墙,画了出来,让众人观看,看罢,都说大妙,如此修建,防守起来事半功倍。刘泽想到了戚继光,马上又联想到了他制作的军刀,鸳鸯阵,距马车等等,暗暗埋怨自己,戚继光号称不败将军,无论抗倭还是抗击鞑靼,平生未尝一败,这个冬天有得忙了。刘泽看商量的差不多了,说道:“奉孝,这事你来负责吧。”“明公,你看啊,讲武堂授课,进入草原贸易货物,文谦的兵营里还要我帮忙制作沙盘,研制曹一大帮人还等着我拿注主意,还有奉明公令,造孩子,奉孝无能,分身乏术啊。”一帮人哈哈大笑,郭嘉眼珠一转,笑道:“子义新来,在兵营挂着校尉的头衔,事务不多,明公你看?”刘泽笑道:“子义敢当此任乎?”太史慈哪想到如此重任会交代给自己呢?马上说道:“慈绝不辱命。” 太史慈受命后,招募人手,准备物料。历经三个多月的准备,石料如山,木料如海,石灰、柴草,甚至茅草房都搭建了好多,只等春暖化冻,开工建设。 乐进的军器营,刘泽握着马刀,正在挥舞,舞到兴处,一刀劈出,一根儿臂粗的木棍应刀而断,刘泽笑道:“文谦,如果骑兵配上马刀用于近战,觉得如何?”乐进说道:“昔日卫将军大战匈奴,汉军以宝剑接战,杀伤相当;马刀如何,当让骑兵验之。”“嗯嗯,大批量制作,让骑兵试用下,看看威力如何?”这时工匠头儿,叫王大的说道:“大人,此刀需要百炼精钢制作,军器营人手不足啊。”刘泽看向乐进,乐进说道:“军器营涉及机密,合适的匠人太少。”刘泽点头,军器营以洛阳来的百多名匠人为底子组建的,其后陆陆续续招了不少人,现在不过七百人上下,七百多人制造供应十几万大军的兵器,确实忙不过来,自己又时不时的来添乱子。突然想起了借助水力风力,一溜烟跑着去找郭嘉了。剩下乐进和一大帮匠人目瞪口呆。 功夫不负有心人。辽东地近大海,大风常有,第一架风车终于架起来了,在风的吹拂下,欢快的旋转,底下连接的木制齿轮传导着动力,驱动着铁锤,上下挥舞。刘泽郭嘉和研制曹的众人,兴奋地大吵大叫,大冷的天,抱着酒葫芦就狂饮起来。 正旦来了,喜讯不断,风车顺利进入军器营,代替了人力;关羽赵云张飞于禁,把四郡兵马顺利掌控在手,训练的也差不多了;刘松在洛阳疯狂敛财,每年收入达到了一百五十万钱;刘家庄在黄巾乱时受到波及,但在刘虎的率领下,成功击退了好几波黄巾残兵,现在刘虎手下也有千把人的队伍了。刘泽和戏志才郭嘉徐庶计议着,正旦放假五天,让大伙回家过个好年。 冬去春来,暖暖的春风又绿了河山。襄平城外,太史慈指挥者近万名民工修建城池,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由于准备充足,城墙一天一个样子的增加着高度。 刘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抚摸着蔡文姬隆起的肚子,蔡文姬幸福的闭着眼睛,感受着胎儿的悦动。刘泽忍了半年多了,下边早已如铁,蔡文姬伸手握了握,羞涩的说道:“春暖情思勃发,郎君还是把婉儿双儿收了吧。”刘泽心里一万个愿意,不过忍了这么久,还是要面子的,说道:“算啦。”蔡文姬什么人,听刘泽说的勉强,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折身起来,招呼婉儿双儿,说道:“你们两个把老爷的书房收拾下,老爷今晚去书房安歇。”刘泽笑道:“你这是赶我走啊?”“郎君,你瞎折腾,妾身也颇思春情了,如此对孩儿不好。”刘泽无奈,只好听从安排。 来到书房,婉儿双儿收拾的干净利落,撩起床帐,一双玉人竟然躺在了床上,婉儿双儿乖巧伶俐,听到蔡文姬的暗示,心里都喜悦非常,两个人知道自己早晚是刘泽的人,所以也没有抵触。刘泽压抑已久,看着眼前的花朵羞答答,婉转等待采摘的样子,哪里忍得住,大叫一声,扑上床去,一夜风光,不必去说。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九章 刘泽的反思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荀彧到任辽南郡守,刘泽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荀彧如此牛人竟然到三韩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喜的是荀彧和自己近在咫尺,麾下戏志才郭嘉和荀彧又是老交情,把荀彧拉到自己的集团的可能性大增。 乐进在荀彧上任后已经回到襄平,李成、马元各领兵五千实行军屯。再说没有大军压着,荀彧也不好履职,毕竟荀彧带到辽南的人手不多,荀彧见刘泽留下一万大军,也是很承刘泽的情。 乐进征三韩,军营中的事情刘泽让太史慈代管,太史慈既要负责城墙的建设又要负责军营一大摊子事,两边来回跑,忙得没日没夜。寒冬来临,城墙竣工。太史慈向刘泽汇报,请郡守验收的时候,刘泽看到太史慈又黑又瘦,整个人好像小了一圈,心中一振,暗暗佩服,拉着太史慈的手,眼角湿润,说道:“子义辛苦了。”太史慈见郡守真情流露,一句辛苦了,把自己多日操劳的辛酸早已抛到爪哇国,在士为知己者死思想的指导下,动情的说道:“慈尽份内之事也,明公厚恩,虽粉身碎骨,难报万一。”刘泽笑道:“子义,你我一见如故,情若兄弟,再说老母在堂,盼望你早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岂可妄言生死?”太史慈眼含着泪花,闻言咧了咧嘴角,说道:“明公说的是。” 冬天黑的早,刘泽处理完一摊子事已是深夜,回到家中,看到蔡文姬搂着宝贝女儿已经入睡,悄悄在两人的脸上亲了一下,退了出来,到书房安歇。婉儿、双儿欲要跟随,刘泽摆了摆手,独自去了。 来到书房,估计是茶水喝多的缘故,刘泽竟没有了睡意。望着透过窗纸洒进室内的斑斑月色,刘泽的思绪一下子拉的悠远起来。 一个小小的乡村医生,不幸穿越到这汉帝国的末世,为图自保,疯狂的挣钱,抓住一切机会结识人才。岂料无心插柳,闲暇时剽窃的诗作,成就了自己的名声,惊动了庙堂皇帝,又凭借着水分极大的汉室宗亲身份,因缘际会,做到了郡守之位。籍着自己多出当世人近两千年的知识,来到辽东后,被时人认为稀奇古怪的东西,层出不穷的诞生在襄平。正是凭着这些东西,辽东不论民事还是军事都得到了极大地发展,两败乌桓,使自己认识到草原游牧民族并不可怕,只要器械精良,人马指挥得当,可以以少胜多,予敌痛击。 刘泽披衣坐起,心想反正难以入睡,不如到院子里舒活下筋骨。月光幽幽,照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在院子里留下斑驳陆其的影子。冷风如水,扑面而来,刘泽觉得睡意全无,在院中慢慢踱步。 目前辽东五郡兵马已经近二十万人,凭着五郡的力量是养不起这么多兵马的,但是整个幽州和异族接壤,兵马本来就多,自己到来后,本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思路,更是把军权紧紧抓在手里,朝廷每年给于补给,使得二十万人马可以衣食无忧。张角死了快两年了,各地黄巾还是骚乱不止,大汉帝国,风雨飘摇,对自己不错的刘宏皇帝,人生路也快到了尽头,汉帝国很快就要名存实亡,看来还是要靠自己自力更生,养活这么多军队了。想到自力更生,刘泽把目光投向悠远的天际,东北方,那可是后世的大粮仓啊。高句丽、扶余、挹娄三个小国霸占着肥沃的土地呢。 刘泽摇了摇头,把思路拉回来,灵帝死,少帝立,何进被杀,董卓进京,废少帝,立献帝,诸侯们心存私念,勒兵勤王,董卓强迫迁移洛阳官民,百万人口流离失所,不知道多少人暴尸荒野啊?这个董卓真够没人性的,把人命看得猪狗不如。自己该怎么办?既然知道要发生的惨事,当然要尽自己最大力量阻止事情的发生。医者仁心,生命至重。自己要提前布置了,史阿的精兵已经到了一千人,把这一千人派到洛阳潜伏待动,实在不行,把董卓和他的心腹全都刺杀,实行斩首,或许可以阻止惨事的发生吧。 想到了史阿,心中把手下的人才又品评了番,自己作为先知先觉者,挖了曹操和刘备的墙角,如何做到让这么多大才凝心聚力呢?他们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人多力量大,但是劲得向一处使才行啊,看来自己得规划一个短期目标了,有了方向,人心才会齐。于禁历史上背叛过曹操,如今和关二爷在一个战壕里了,背叛的机会会失去了吧? 刘泽又想到了后世的兵种建设,目前辽东有了骑兵、步兵、还有史阿的特种兵,缺少水军,严格说缺少海军啊!空军,这个时代,可以有吗?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刘泽的脑海,想起了德国闪击波兰的一部电影,德军利用滑翔翼飞行进攻波兰城市,确实做到了闪击的目的,空中飞行,落地无声,攻其无备。滑翔翼,滑翔翼,刘泽念叨着,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刘泽又想到了荀彧,这个被称为王佐之才的人。目前刘泽手底下的人都是出身平民,世家大族出身的荀彧,会到自己幕下吗?刘泽从骨子里对世家大族反感,皇帝、外戚、世家组成了帝国的权力中心,灵帝为了对抗世家不得已重用十常侍,这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可惜灵帝掌控能力太差,三方势力恶斗不止,宦官作为阉人干涉朝政已经失策,对世家大族的咄咄逼人竟然不是利用皇权压制,寄希望于一群心理变态的人身上,真不知道这位帝国的皇帝怎么想的?世家大族享有了太多的特权,他们就像汉帝国的蛀虫,慢慢蚕食着帝国的身躯,使其朽烂。刘泽重用寒门子弟,有意压制世家大族的人,也是存了这么个心思。荀彧、荀攸,还有后来的小亮亮、司马懿,孙权帐下的权臣张昭及虞魏顾陆四大家族,无不是世家。有意招募荀彧,自己以后对世家大族的政策会不会受到影响?世家大族掌控了太多的资源,享有了太多的特权,纵观三国,世家大族也是出人才最多的地方。看来必须办学,让寒门子弟读书,只有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寒门子弟出头的机会才会增加。 刘泽想了很多,不觉得困意上头,一边念叨着办学的事,一边进了室内。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 经略大粮仓 1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高句丽建国时间不长,乃是扶余王子高朱蒙因与其他王子政见不合,受到排挤,跑到卒本扶余之地,建立句丽国,因国主姓高故称高句丽。其地多山,民风剽悍,以汉人、扶余人、和澻貊人组成。高句丽地近辽东玄菟两郡,时常抄掠边地。 刘泽一夜好睡,第二天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弄得郡守府等着奏事的属吏们面面相觑,郡守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按时上班。等到刘泽揉着眼睛来到府衙,看到一大帮人,不好意思的笑道:“昨夜失眠,睡得晚,让各位久等了。”郡守的理由很充足,属吏们怎敢说不是。刘泽看着眼前的一大堆公文,头由清醒渐渐昏沉。看着属吏们说道:“各位放下公文,回曹理事,我慢慢处理。”戏志才在旁说道:“明公,事不过日,还是赶快处理完的好。”刘泽笑道:“志才啊,这些公文你先批阅,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大事一起商议。”戏志才翻了个白眼,自己手里的公文比递到这儿的多了三倍不止啊,于是说道:“明公,属下手头公文堆积如山,实在脱不开身啊。”刘泽笑道:“何必事事躬亲?志才啊,你得多配几个副手,看把你累的,小脸蜡黄了。”戏志才小心谨慎,说道:“放在别人手里,心内不安。”“哈哈,志才多虑了,学会放权,让手下人积极主动工作,你是做大事的,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决断,不要计较微末枝叶。”戏志才一听,也是啊,转身安排自己手下几个人去了。 刘泽看着戏志才抱着公文离去,坐在大堂上,翘起二郎腿,手指头无节奏的点击着案板,想起昨晚的思虑,心里琢磨着,怎么办才好呢? 郭嘉小跑着来到堂上,对刘泽说道:“明公,研制曹研制出了硬弩,体积小,重量轻,可射二百四十步远。”刘泽大喜,说道:“奉孝功不可没,传令军器营抓紧制造。”郭嘉难得的脸红了,说道:“非嘉之力也,研制曹近来一位国手,姓黄名承彦,精于机关制造之术,多有奇思妙想。”什么?黄承彦?小亮亮的老岳父,不是在襄阳吗?怎么跑到辽东来了,这路途可不是一般的远啊。是不是那个黄承彦呢?黄承彦可是荆州世家大族,在当地影响力不是一般。刘泽说道:“哦,如此大才,一定要见上一见。”“嘿嘿,据那黄承彦所说,听闻辽东刘郡守到任后,多出精妙之物,见猎心喜,巴巴的从襄阳赶到辽东来了。”“这黄承彦从襄阳而来?”刘泽心里暗喜,又确认了一下。“是啊,荆州四大族,蔡蒯庞黄,黄承彦正是黄家的人。还有一事,那黄承彦之女,年方六岁,聪明伶俐,机变百出。”黄月英才六岁,小亮亮也差不多吧。那刘备得到诸葛亮的时候,岂不是快五十了。刘泽暗想,看来许多大才正处于发育期啊,利用好眼前的吧。“奉孝,与黄承彦先生一起饮酒如何?”郭嘉舔了舔嘴唇,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刘泽看着郭嘉**的样子,说道:“奉孝,如今辽东人口日众,兵马渐增,一旦朝廷供给短缺,二十万兵马堪忧。”郭嘉点头说道:“明公所虑甚是,何不?”郭嘉用手指点着高句丽和澻貊两地,刘泽笑道:“奉孝之言正合我意,不过这儿和这儿,是不是也?”刘泽攥了一下拳头。郭嘉笑道:“其地十倍于辽东也,明公过贪。”“奉孝觉得可有把握?”“此时难说,应早派细作,探明情况,再作打算。”“奉孝,你抽身出来,专门负责此时如何?”“如此宏图,嘉敢不从命乎?”哈哈哈,二人一阵狂笑。 黄承彦带着六岁的女儿参加了宴席,对待如此大才,刘泽不敢托大,在自己家中宴请了黄承彦。蔡文姬出面作陪。看着黄发黑肤的黄月英,刘泽感慨,这丫头怎么有胡人的血统啊?难道老黄的老婆是异族人?初次见面,怎么好意思打听。黄承彦看着眼前这个翩翩少年,不由得感慨万分,如此年轻,独当一面,名声鹊起,盛名之下无虚士也。对于刘泽的示好,记在心里。看着客厅墙上挂满了字画,黄月英小儿心性,叽叽喳喳,和蔡文姬说个没完,指着墙上的字画问蔡文姬:“这些诗画都是出自夫人之手吗?”“不全是,一部分我为之,一部分出于夫君之手。”“听说你那个夫君好厉害,杀得乌桓人屁滚尿流,黄巾军抱头鼠窜,你不怕他吗?”黄承彦听到女儿把屁滚尿流都用上了,自己诗书传家,羞惭不已,斥道:“硕儿,休得胡说八道,蔡夫人乃是蔡大家之女,博闻多识,你要好好请教才是。”蔡文姬笑道:“黄叔叔言重了,月英天真淳朴,伶俐无双,文姬打心里喜爱这个小妹妹。”黄月英见蔡文姬护着自己,对老黄做了个鬼脸,又继续喋喋不休去了。 刘泽见酒菜一到,举杯说道:“事先不知黄先生驾临辽东,多有得罪,请。”黄承彦笑道:“刘使君真乃当世奇才也!承彦虽在荆州,久闻大名。”“世人廖赞而已,先生岂可当真。”“哈哈,使君说笑了,脚踏弩、床子弩、百炼马刀,籍风之力,用于炼铁,无一不是奇思妙想也。闲暇与奉孝谈论,皆敬佩不已。”郭嘉笑道:“黄先生来到辽东,以展大才,嘉敬先生一杯。” 黄月英见只有蔡文姬来和她说话,不由得生气,说道:“你这位郡守,听父亲说,善于制造新奇之物,不知道你能不能现在就制作一物,不借外力,可以飞天。”刘泽哈哈一笑,说道:“万事万物,莫不借力,无阳光,万物不得生长;无风力,柳树何以折腰?人不食,何以长?马不食,何以行?”黄月英道:“目今无风,你如制作出来,算你厉害。”“呵呵,可以啊,”刘泽眼珠一转,“如果制作出来如何?”“哼哼,你还是制作出来再说吧。”哈哈,众人被黄月英小大人的模样逗笑。 刘泽让人取了竹篾,丝帛,很快就扎好了一个灯笼模样。下面放上重物,点燃了粗粗的蜡烛,刘泽缓缓松手,那灯笼慢慢浮起,越来越高。众人看的无不目瞪口呆。刘泽得意,暗说,这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发明的,让我借用了。黄月英啪嗒着小嘴,满眼都是泪水,打赌输了,能高兴吗?刘泽笑道:“其实还是我输了,这灯笼上浮,还是借助了外力的。”黄月英道:“你骗人,树不动,水无波,没有风力,还是我输了。”“呵呵,在你我周围,充满了一种东西,叫做空气,人若不能呼吸空气,须臾就亡。这灯笼上升,就是借助了空气之力。”“真的吗?”“我还能骗你不成?”“嗷嗷嗷,郡守输了。”黄月英马上破涕为笑,拍手大叫。黄月英笑了,黄承彦、郭嘉可是吃惊非常,这郡守还是人吗?就这一会的功夫,想出了这么奇妙的东西。 众人落座,刘泽笑道:“雕虫小技,让黄先生见笑了。”黄承彦可不这么想,说道:“使君机变百出,如此构思,敢说雕虫小技乎?”刘泽笑道:“先生以为我辽东如何?”“百姓安居乐业,巍巍然大都气象。”“呵呵,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让先生屈居辽东研制曹之位,如何?”“这个...”黄承彦不由得沉吟。“父亲,你就答应了吧,那位郡守制作的东西好有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 经略大粮仓 2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不瞒先生,辽东研制曹确实需要先生这样的大才,再说刘荆州虽然恢弘阔度,其人如何,先生当深知。”刘泽见黄承彦沉默,对他下了一剂猛药。“刘荆州号称八俊,单马赴任,重用荆襄名士,恩威并著,据地千里,带甲二十余万,称雄一方。然生性多疑,好于座谈,有自守之心,无四方之志也。”黄承彦说道。刘泽一愣,没想到黄承彦对刘表那么了解。其实黄承彦和刘表是连襟,老黄的妻子是蔡瑁的大姐,刘表的老婆是蔡瑁的妹妹,刘表是续弦而已。“呵呵,黄先生,”郭嘉抿了口酒,“自我明公就任辽东,两战乌桓,杀敌十余万;再破黄巾,擒杀张角弟张梁;南灭三韩,置辽南郡,为我大汉拓地千里。如此功业,不到三年间,先生以为何如人?”“刘使君所为,人杰也。”黄承彦实话实说。“辽东地处边陲,屡受外邦侵略,边民苦之久矣,泽有志靖边,驱除胡虏,还我大汉朗朗乾坤。为大汉邦国永固,为边民安居乐业,愿先生助我。”刘泽看黄承彦心思有点活动,走到黄承彦身边,深施一礼。黄承彦见话说道这份上了,慨然允诺。刘泽大喜,连连举杯敬酒。黄月英乐得连串带崩,欢乐的童声溢满了客厅。 寒冬季节不宜用兵,郭嘉安排人手远赴高句丽、扶余、挹娄、澻貊,查探地势。 刘泽找来史阿,仔细交代了如何潜伏洛阳,待机而动,如何发展人手,并让刘松不遗余力,支持史阿。刘泽特意交代了西园八校尉,如果史阿能结交中下层军官,并把所练精兵打入进去,到时候应该是一支奇兵。史阿没想到刘泽布局如此深远,点头答应,率领五百精兵,赶往洛阳。剩余的五百精兵,让太史慈率领训练。 冬去春来,刘泽的大军悄悄出发了。乐进为先锋,领兵五千,赶往西安平;许褚典韦太史慈伴随着刘泽,率大军五万为中军,副将邓芳、刘永领辅兵一万,押运粮草物资。赵云、张飞陈兵玄菟、乐浪边境,造成威压之势。 高句丽高晟在位,颇知兵马,把高句丽治理的井井有条,时常出兵掠夺周边。闻听刘泽犯边,急忙调兵遣将,前去阻挡。并致信澻貊王和扶余王,多携金银,请其出兵相助。 高句丽多山,处于大兴安岭余脉和长白山余脉中,只有马訾水、沸流水(即后世的鸭绿江和浑江)形成的冲积平原,刘泽进兵,选择了这条线路。等到刘泽到达,西安平成了前沿,顿时热闹起来。西安平县令指挥者县兵清理道路,腾出仓库,以备大军停驻。 刘泽到后,把粮草物资存放入城,分兵三千,助西安平守城,看守物资,大军驻扎城外,以免扰民。乐进已经把营寨扎好,见刘泽来到,赶忙迎接。等到安顿完毕,乐进说道:“据斥候来报,高句丽城多沿江岸设置。都城丸都,前为马訾水、后方依山,赤岘城为其屏障;沿沸流水有大城二,分为纥升骨城和梁口。”郭嘉拿出细作画好的地图,乐进一一指点,刘泽点点头,目视郭嘉。郭嘉对着地图沉思一会,说道:“高句丽城小,所虑者唯有赤岘、丸都,兵贵神速,分兵三路,直扑赤岘,一路驻扎赤岘城北以防纥升骨城、梁口援军,两路大军到赤岘城下攻城,拿下赤岘,围住丸都。”刘泽点点头,大声说道:“诸将听令,乐进帅兵马一万扫平南路,太史慈帅一万人马扫平北路,然后驻扎赤岘城北五十余里,以防敌方援军;我与典韦许褚为中路,居中策应。”众将轰然听命。 高句丽城池矮小,见汉军勇猛,无不望风而降,邓芳、刘永率领辅兵占住城池,后方源源不断地原黄巾降兵组成的大军扫荡平野,把高句丽青壮聚集一起,送往后方。 五日后,三路大军赶到赤岘城下。高晟大惊,赤岘与丸都近在咫尺,急招手下亲信问计。一名为苏克那的,乃是高晟智囊,说道:“大王,刘泽倾巢而出,襄平防守空虚,何不令纥升骨城、梁口城守将奔袭襄平,刘泽必然回军。此围魏救赵之计也。”高晟大喜,正要安排,丞相高密安说道:“刘泽惯会用兵,岂可不防,况襄平东有千山为阻,三面环水,易守难攻,不如令两军迂回,背后袭击刘泽大军为妙。”高晟皱眉,看着简陋的地图,说道:“丞相言之有理。”苏克那大声说道:“刘泽大将赵云陈兵玄菟、张飞陈兵乐浪,唯有襄平空虚,襄平地势虽险要,然攻其不备,必可下之。”“大王不可,兵法云五十里争利,必厥上将军,何况襄平几百里之遥乎?”丞相高密安早看不起苏克那这个所谓的智囊,处处与他针锋相对。高晟沉默半晌,说道:“传令纥升骨城与梁口城,出动两万大军,奔袭刘泽后军。” 刘泽大军围住赤岘,见城池依山而建,扼守住通往丸都的大道,登山而望,四周大山连绵,果然形势险要,易守难攻。刘泽暗想,若有三千精兵,乘滑翔翼,于周围山巅飞入赤岘城内,嘿嘿,可惜,自己命名的飞行军还处于封闭式训练中。 回到大营,刘泽问计,郭嘉道:“赤岘城太过险要,强攻图伤兵力,不若用抛石车攻城,看其反应。”刘泽下令组装抛石车,可惜赤岘城外地势狭窄,只能摆开五十架抛石车。组装完毕,抛石车开始发威。赤岘城头上士兵,见汉军捣鼓起一架架抛石车,不明所以,守将大声说道:“赤岘城牢不可破,儿郎们,谨守城池,让汉军都死在赤岘城下。那些个破木头弄成的东西,对赤岘城有何威胁?”说罢哈哈大笑,众兵见主将大笑,一起捧场,全城笑声不断。 赤岘守军大笑声中,一块块大石腾空而起,向城头砸去。乱石腾空,夹携着尖啸,气势迫人。城头上士兵不知躲闪,砸死砸伤着,倒了一片。这一下,顿时笑不出来了,急忙躲避起来。刘泽下令,用火弹,攻击城门楼。五十个圆圆的石蛋被点燃,扑向城门上方的城楼。城楼一般为木石结构,石蛋滚动,引燃了周围的可燃物,城门口烈焰腾空。城头守军哪里见过这等气势,乱吼乱叫,跑向马道,准备下城躲避。守将大怒,掣出宝剑,一连砍翻了好几个人,乱军才止住逃跑,守将喝道:“回到城头,伏在城垛下,躲避,待汉军攻城时,突身杀之。” 守军躲避起来,石蛋造成的杀伤效果就很低了。城头之上,易燃之物肯定不多,火弹效果也不好。刘泽下令收兵。 郭嘉说道:“不如如此如此,敌军必出城。”刘泽笑道:“就依奉孝所言。”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 经略大粮仓 3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一连几日,汉军用抛石车向城头猛抛石块,赤岘城虽然是青石垒成,也被砸的城墙松动了。汉军傍晚回营,抛石车留在了城外,只留几百士兵看守。这些士兵,点上篝火,喝酒吃肉,不亦乐乎。城头守将报知大将高武,高武大怒,喝道:“派两千兵出城,烧毁抛石车。” 夜半时分,城头守将博罗领兵两千,手持火把,悄悄打开城门,向抛石车阵地而去。抛石车周围士兵被开门声惊醒,跳起身来,躲在掩体后向敌军放箭,几百人,五十架抛石车,如何防守的过来,博罗大吼一声,冲!!高句丽士兵猛然发力,嗷嗷叫着冲向抛石车。突然一声号炮,黑暗中博罗后方不知多少兵马杀来,博罗大惊,急忙回军,向城内跑去,城上守军见主将被困,打开城门,出城接应。 乐进带领三千人马正面突击,许褚、典韦在旁,一万多大军挤在了城门口附近厮杀,城头守军欲要放箭,可是己方与敌方混杂。汉军都是久经战阵的精兵,高句丽兵抵挡不住,想要进城,城内的兵马想要出来,其混乱程度可想而知。乐进、典韦、许褚一声大喝,三人如一把利剑,向城门杀去,身后的精兵随后,守军想关城门,哪里能够,眼看着三人领着一千余人马突进城去,后队士兵放起号炮,刘泽率领五千精骑,蹄声震天,杀了过来。城外的高句丽兵见此,四散奔走,刘泽五千骑兵顺利入城。 高武闻知城门已破,汉军杀进城来,急忙率领亲兵抵挡,典韦、许褚如出柙猛虎,杀得高句丽士兵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四处乱串,许褚正逢着高武,手起一刀,把高武斩落马下,杀散亲兵,向将军府冲去。刘泽的骑兵四处追杀,用生硬的高句丽话大声喊着“降者不杀!!”高句丽士兵一向自大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杀神,纷纷缴械投降。 纥升骨城、梁口两万大军,在主将苏曼、契都的率领下,悄悄向刘泽后军进发。斥候探出百里,早已打探明白,太史慈盯着地图,琢磨着怎么打退这股援军。自两城来赤岘的路上,有一片低缓的丘陵,树木茂盛,可堪藏兵,太史慈决定在此设伏。 苏曼、契都的斥候哨探出三十里,回报一路无忧,汉军大营在三十里外的城外驻扎。两人大喜,领兵向前,准备从后面攻击汉军大营。来到丘陵地带,二人勒住战马,望着茂密的树林,疑心顿起,突然见一员大将领着两千人马,当道而立,阻住去路。苏曼、契都哈哈大笑:“区区两千人马,竟敢阻挡我两万大军,儿郎们,给我冲锋,杀光汉军,进赤岘城喝酒吃肉,快活去。”两万士兵,打了鸡血,嗷嗷叫着冲了过来,太史慈冷笑一声,下令擂鼓,鼓声响起,两边的树林里,飞出无数箭雨,侧面射向高句丽大军。苏曼、契都见中伏,喝令向前冲杀过去,太史慈长枪一挥,杀入敌阵。两边伏兵,收起弓箭,拔刀杀了出来。三万余人在路上混战在一起。苏曼、契都在亲兵护卫下,不时地吆喝。太史慈放下长枪,张弓搭箭,射向苏曼,苏曼亲兵来不及举盾,以身作盾,挡在了苏曼身前,不料太史慈勇力绝伦,箭术无双,那支箭矢竟然穿过了亲兵身体,扎入苏曼胸口,苏曼低头看了眼和自己串联在一起的亲兵,身子一歪,跌落马下。契都远远看见,把身子缩到亲兵大盾之后,太史慈大喝一声,领着一百悍卒,向着契都方向杀去。 太史慈枪似蛟龙,逢着必死,契都见太史慈如此神勇,心中胆怯,喝令退兵。太史慈神威凛凛,挥枪刺死了契都身边的十几个亲兵,契都惊慌失措,举着大刀乱舞,试图阻挡住太史慈的攻击。太史慈喝声如雷,一枪直入,把契都刺死,举枪把契都的尸体挂了起来,暴喝道:“尔等主将已死,何不早降?”高句丽士兵见太史慈单手持枪,举着契都的尸体,如天神降世,无不吓得胆破心裂,跪地请降。 太史慈驰书报捷,刘泽大喜,郭嘉道:“何不令子义将兵直下二城?”刘泽允诺,派人传令给太史慈。 赤岘城作为丸都门户,粮草军资极多,汉军破城速度又快,大部分物资保存完好。刘泽在城内整顿兵马,分兵五千守城,领兵直扑丸都。 高晟听闻赤岘城破,连忙组织大军,上城固守。丸都作为高句丽都城,多年经营,城高三丈,城体全部是青条石垒成,坚固无比。. 刘泽登高,见丸都也是建在群山环抱之中,城池较赤岘大了数倍,只开两门,中间一条大路贯通东西。兵营分散在丸都四周,查点营帐,丸都守军足有五万余人。 面对如此坚城,刘泽郭嘉无计可施。试探着攻击了几次,怎奈城墙太高,守军防备又足,除了损兵折将,汉军没捞到半点便宜。 夜间无事,刘泽巡视兵营,看到汉军情绪稳定,有说有笑,刘泽舒了口气。转过几个大营,来到一个营帐旁。帐内的士兵正在说笑,一个老兵讲了个黄段子,逗得一帐士兵哈哈大笑,只听一个士兵说道:“老王,等会再讲,老子憋不住了,撒泡尿去。”只听老王说道:“哈哈,老五不是出去解决去了吧?”刘泽笑了笑,军营是男人的天下,说说黄段子,正常的。走了几步,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事,急忙回到大营。 原来刘泽突然想起了金庸大侠的笔下人物韦小宝,韦小宝尿射鹿鼎山,丸都城可不可以这样解决呢?找来众将,说了心中想法,不过把尿射改成了油射。郭嘉、乐进说道:“此法可行。” 第二天一早,刘泽下令一万人马砍伐树木,越粗越好,随军工匠按照刘泽的说法,埋头苦干起来。又传令后军,收集火油,送往军前听用。 第一个水炮制成,灌上水,十几个人两边推动活塞,那水箭猛地飞向半空,射出足足有五六百米远。刘泽大喜,重赏工匠,命依法施为。十几日后,上千架水炮制好。 春日风大,山中窝风,风向不定。刘泽下令,把七八百架水炮架设好,一起灌入火油,一声呐喊,七八百道油箭向丸都射去。城头守军看到落地的东西黏糊糊的,鼻子一闻,香气浓郁,无不哈哈大笑,这不是汉军给自己送好东西来了吗。下一刻,笑不出来了,抛石车火弹飞到,点燃了火油,石蛋乱滚,火油乱飞,丸都城靠近城门的地方一片火海。城头守军逃跑不跌,烧死、烧伤,号哭惨烈。见城头守军没有了,刘泽下令,抛石车、水炮前移。 城内的军营、民居在火弹、火油的进攻下,纷纷起火,城内百姓乱做一团,想要救火,铺天盖地火油下着,哪里能够扑灭。城内的山风游离不定,引导着火苗四处扩散。 高晟做梦也没想到刘泽如此卑鄙,竟然用这个办法攻城。不得已组织军民,以道路割断火势,着火区的百姓疏离出去。看着漫天的大火,汉军兴奋异常,沿着城墙,不时的转移阵地。一场大火,几乎烧掉了半个丸都城。 刘泽看着城门方向,火势渐弱,下令推过来余下的水炮,对着城门上的城墙,用水猛射。青石被大火都快烧红了,冷水一激,如放爆竹,碎裂成无数碎块,城门早已洞开,木做的大门烧成了灰烬。高大的城墙轰然倒了靠外的半边。刘泽令抛石车对准内面的城墙攻击,单面的石墙,在石蛋的冲击下,也慢慢倒了下来。 古城墙都是两边垒石或者青砖,中间填土。外面的墙体倒地,碎石、泥土,早把护城河填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 经略大粮仓 4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太史慈把降兵交给后军,所部人马不足七千,收拾完毕,直奔纥升骨城。 纥升骨城守将已去,剩余的人马不过三千,看到太史慈大军围城,急忙关闭城门,固城死守。太史慈架起云梯,三面攻打,不到一日,纥升骨城破。残兵退往梁口。大军入城休整,三日后,兵指梁口。 刘泽见丸都火势已弱,下令骑兵入城。高晟见城门已破,城墙倒塌,知道大势已去,抱着侥幸心理,纠合人马,以王城为凭,和刘泽大军展开血战。后军以水洒道,步兵两万人也冲入城来。丸都城内,百姓叫苦不迭,躲开大军,向着城门跑去,躲进附近山野。 王城城墙低矮,抛石车一阵猛攻,早已经砸倒了城墙,两万五千人马冲入王城,和残余高句丽兵马杀在一起。高晟面如死灰,看着高句丽大军纷纷倒地,哀叹一声,在亲兵护卫下,向大山逃去。 刘泽见走了高晟,斩草不除根,不想留下隐患,令乐进、许褚率领五千骑兵追击。丸都王城,城内居民十余万人,大军五万,经此一战,居民逃亡一半,守军不到一万。刘泽传令清理战场。 太史慈顺利拿下梁口,刘泽得报大喜,飞鸽传令,让张飞进攻澻貊,赵云、臧霸从玄菟进军,扫荡高句丽余地,无虑城防交由于禁负责。 一处山窝间,高晟看着围过来的汉军,长叹一声,拔剑自刎。乐进、许褚取了高晟人头,押着俘虏,回军。 郭嘉对刘泽说道:“高句丽有民二百余万口,明公怎么处置为好?”刘泽也挺作难,杀俘不祥,再说自己杀心也不重,虽然是异族,也是人命啊。刘泽问郭嘉:“奉孝可有良法?”郭嘉用手一抹脖子,说道:“青壮如此,老弱妇幼任其自生自灭。”刘泽摇头说道:“不妥不妥。”郭嘉道:“辽东一地,黄巾、乌桓、三韩人,已有三十余万,高句丽人嗜血好杀,一旦加入,恐有不测之祸。”刘泽说道:“若是驱高句丽以当扶余、挹娄,如何?”郭嘉笑道:“此驱狼吞虎之计也。”刘泽指着郭嘉,哈哈大笑。 丸都稳定下来,赵云、臧霸月余后率军前来会合。张飞也已经攻灭澻貊,正在稳定中。刘泽令张飞驱澻貊青壮前来丸都。 又过去了月余,澻貊青壮、高句丽青壮被局在赤岘、丸都狭长的区域内。刘泽令人在其中传播,扶余、挹娄珍宝遍地,美女如云,汉军准备与之共攻两地,所得财宝美女,对半分之。高句丽与澻貊人本来就掠夺成性,听到这样的好事,无不轰然答应。跟着谁混不是混,能抢到财宝、美女,人生无憾。 几日休整后,赵云、臧霸领五万大军,驱三十万高句丽青壮,北上扶余;张飞、乐进攻挹娄。 刘泽回想后世高句丽地面上都有什么宝贝,猛然想起了鞍钢,可不就是在这个位置吗?令人询问当地人,果然山中有铁矿无数。 赵云臧霸跟在三十万高句丽青壮身后,成了后勤兵。三十万人,那可是铺天盖地,铺展开来,如蝗虫过境一般,把扶余南部几乎弄了个精光。扶余王得到消息,大骂刘泽卑鄙,集结重兵,守住中线,准备与汉军一战。 高句丽人头领向赵云禀报,扶余人结阵迎敌,赵云谨记刘泽的吩咐,笑道:“扶余王城富有还是下边县城富有?”“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王城富有。”“杀光扶余人,王城就在前面。”“哈哈哈,明白了,杀光扶余人,进攻王城。” 高句丽盛产铁石,是以兵器锋锐,战力很高。三十万高句丽人向着扶余大军发起了冲锋。一边是抢钱抢女人,一边是保家卫国。看谁更狠、更厉害吧。 扶余西有大兴安岭、东有长白山,区域广大,因为气候寒冷,居民不多,人口不过百多万,可战之兵二十多万人。这一次大战从中午打到黄昏,只杀的尸横遍野,烟尘滚滚。高句丽人虽多,都是百姓,不知战阵;扶余人出动了约十五万人马,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击杀三十万高句丽人。赵云见天色已黑,下令收兵。后方的大锅内煮满了掠夺来的牛羊,香气直冲天际。 高句丽人一战死伤十多万人,活下来的都已经疲惫不堪,看到美食,扑过来就吃。赵云取出美酒,让二十万高句丽人大呼过瘾。 第二日天亮,人马饱食,赵云对几个高句丽头领说道:“今日杀光扶余人,明日攻城,明晚咱们住到扶余王宫殿去。”“好,二郎们,准备进攻。” 二十万高句丽人与十余万扶余人马又混战在一起。赵云看看天色,见扶余兵凶猛,高句丽人渐渐抵挡不住,把手一挥,五万大军,兵分两路,侧击扶余人马。高句丽人见汉军出动,士气大涨,砍杀的更勇猛起来了。扶余人疲惫之兵,怎挡得住五万生力军,顿时队伍大乱,败了下去。高句丽人奋起余勇,勇追猛杀,到了扶余王都。 乐进、张飞采用赵云、臧霸一样的手段,也迫近了挹娄王都。 面对着王都高大的城墙,高句丽人傻眼了,这么高的城墙,怎么进攻?赵云让大军屯住,下令砍伐木材,制造云梯。组装抛石车,准备明日攻城。 王都城外,一架架抛石车开始启动,石块飞上城头,砸的扶余守城官兵狼哭鬼嚎,四处寻找地方躲避。赵云令一万弓弩手赶到城下,抛射箭矢;令十几万高句丽人抬起云梯攻城。高句丽没想到汉军的抛石车如此厉害,砸的城头守军全完,嗷嗷叫着,向城墙扑去。 扶余王下令城中官兵上城死守,攻防战开始了。抛石车停止了攻击,城头上扶余人冒着箭雨,和高句丽人勇猛搏杀。城上城下,杀声震天,死伤的人填满了护城河。一波又一波的高句丽人也杀红了眼,想着城中的财宝、美女,不要命的向城头冲去。扶余人既要面对凶悍的高句丽人,又面对箭雨,也是死伤无数。 赵云见城久攻不破,喝令剩余的高句丽人全部攻城,亲擂战鼓。震天的鼓声激发了高句丽人的血性,剩余的三万高句丽人,一鼓作气,杀上了城头。赵云见状,令臧霸率领精兵附城。一万汉军顺着高句丽人占领的城墙,杀上城去。臧霸迅速杀散守军,打开了城门,赵云帅军攻进了城内。扶余王惊慌失措,指挥王宫护卫拼死血战。 半夜时分,喊杀声渐渐停了下来,扶余王都完全掌握在汉军手里。几个高句丽头领哭丧着脸,对赵云、臧霸说道:“今我族人只余七万人矣。”赵云笑道:“三十万人所分财宝,与七万人所分财宝,孰多?”几个头领一想,也对啊,如今每个人能分到一大批财宝了。 扶余王城既破,再向北极北之地,人口稀疏,赵云、臧霸转身领着七八万高句丽人,从王都杀向四方。等高句丽回到老家的时候,每个活着的人,身上缠满了财宝,身后跟着数个女人。赵云臧霸告诉高句丽头领,等到汉军进攻草原鲜卑的时候,还会和你们合作的,草原上有数不清的牛马,草原上的女人身段那个好,床上那个骚,很够味的。说的几个头领欲望大动,恨不能即刻出发。回到家乡,高句丽人忍不住炫耀,躲藏起来的青壮男子馋涎欲滴,只怪自己胆小怕事,如果也跟着去,嘿嘿,那些财宝、女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章 经略大粮仓 5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见寒冬将至,传命臧霸回无虑,赵云领一万大军驻守扶余王都,张飞一万大军驻守挹娄王都;乐进领兵三万,驻守丸都,许褚守澻貊。此次大战,历时八个多月,拓地三千余里。上书报捷,汉灵帝大喜,令辽东、玄菟、乐浪、辽南及新得之地,新成一州,赐名吉州,刘泽加封车骑将军,吉州牧。州府襄平。这样一来,襄平成了三个衙门所在地。州牧府、郡守府、县府。后人有古风一首以记刘泽功绩: 汉皇降诏赴辽东,关山万里烈烈风。麾下聚得王佐士,校场陈列十万兵。草枯秋高胡骑来,边民屠戮尽哀声。郡守襄平拍案起,刀剑如雪映长空。乌桓魂断辽水畔,英雄从此露峥嵘。张角百万扰汉国,将军带甲围广宗。运筹灭敌谈笑间,横扫妖氛四海清。秦民流落辰韩地,盘剥驱使如蝼蚁。熊罴兵临拓汉界,天子欣然号征东。十万天兵三千里,帝国疆域迫苍穹。翻手云雨百姓喜,君王依之为干城。 新设立的州,人事安排让刘泽及一帮心腹幕僚,议论了好久才定下来。由于刘泽不再督辽东兵事,关羽、于禁各带领亲兵五百回到襄平。面积大,人口少,设置郡县都成了难题。刘泽想起后世的黑吉辽三个省,加上朝鲜半岛,组成了吉州,地方有多大,想去吧。不过此时的吉州总人口才七八百万,辽东郡人口最多,二百余万,玄菟、乐浪郡地方小得多,人口五六十万而已。最后刘泽根据商议的内容,上书灵帝,任命戏志才为辽东郡守,荀彧为高句丽郡守(澻貊并入高句丽),臧霸为右将军、辽南郡守,关羽为黑水将军、黑水郡守,乐进为前将军、吉林郡守,于禁为后将军、挹娄郡守,张飞为左将军、玄菟郡守,徐庶为乐浪郡守。封赵云飞骑将军,率领、训练骑兵五万;太史慈为飞羽将军,率领、训练弓箭兵,许褚为虎威将军,率领步兵。典韦为中军将军,率领刘泽亲卫。郭嘉为州府长史。 奏疏上报,朝中大臣对于边鄙之地,兴趣不大,刘泽的提名被顺利下批。刘泽让各人赴任,县令长,自己看着任命。 送走了一大批官员,襄平显得冷落起来。春日又到,整个吉州忙碌起来,春耕、练兵,道路修建,城池加固、修建等等。此时已经是中平四年了。刘泽闻听蔡邕被汉灵帝驱逐,送信于史阿,派人护送来襄平。 忙乱的时间显得特别快,不觉秋收又到。刘泽大力选拔优秀士子,充实到各县。在襄平广建大学,让蔡邕负责其事。凭借着蔡邕的威望,国学、兵学、医学、工程学等学校,招募到了大量的师资队伍。蔡邕当仁不让成为了国学大学的校长,兵学校长由郭嘉兼任,医学校长当然是刘泽刘大人的,黄承彦兼任工程学校长。刘泽特意为工程学大学题写校训: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鼓励学子搞科研,为读书做官的世风,带来了不同格调的冲击。 刘泽以雷霆手段取得吉州之地,震慑了乌桓、鲜卑草原民族,吉州的边境暂时安定下来。 在中平四年,前中山太守张纯叛变,逃到了右北平的乌延部落,张纯鼓动如簧之舌,说服了乌延部落的大人乌延和上谷乌桓部落的难楼,纠合辽西、辽东乌桓残部,举兵叛乱,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自封乌桓大元帅,纵兵掠夺幽州、冀州、青州、徐州,对吉州避而远之,不敢犯边。一时天下震荡。 刘泽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汉灵帝也很知趣,没有打扰刘泽,下令幽州牧刘虞扑灭叛乱,击杀张纯。这个时候,公孙瓒发挥的机会到了。右北平太守公孙瓒训练的两万精骑,号称白马义从,战力不俗,数次击败叛军。刘虞利用自身的威望说服了乌桓人,凭借着关羽、于禁练出的精兵,加上公孙瓒的帮组,很快把叛军杀败,张纯成了孤家寡人,远走鲜卑,为部将所杀,持头来刘虞帐下表功。 中平五年来临,经过一年的休整,吉州基本安定下来,粮食的产量达到了惊人的数字,六千万斛。那可是八十亿斤,吉州人均一千斤了。看着粮食的数量,刘泽得瑟不已,果然是大粮仓啊,如果人手足够,再开拓荒地,粮食的数量还要增加不少。手里有粱,心中不慌,刘泽对吉州的发展信心更足了。 汉灵帝刘宏突然一病不起,朝堂热闹起来。何皇后和董太后争立刘协、刘辨,二宫斗得不可开交。何皇后哪里怕董太后,自家的哥哥可是大将军。何进力主立刘辨为天子,把董太后赶出皇宫,不久又毒死在路上。灵帝一死,刘辨即位。国舅何进意气风发,和手下们商量着诛杀宦官。以前的何皇后,现在的何太后不许,对何进说道:“咱们出身低微,全赖十常侍之力,得据显位,如今皇帝新立,诛杀功臣,岂不令天下人寒心。”何进见太后妹妹不允许,听从了无脑儿袁绍的话,召各路诸侯进京清君侧。董卓为并州牧,麾下雄兵三十余万,接到何进的命令大喜,下令整顿兵马,准备进京。 何进还没等到董卓进京,就做了十常侍刀下亡魂,袁绍、袁术见何进被杀,挥兵攻击皇宫,打开青琐门,冲进宫内,见人就杀。段珪等一批太监护着皇帝急急忙忙逃出洛阳,跑到了小平津,正逢着董卓大军,被董卓接到了洛阳城。何进的弟弟何苗这个倒霉蛋和两面派,官封车骑将军,袁绍、袁术兄弟把皇宫清理一遍,出来正遇着何苗,何苗为十常侍通风报信,袁绍恨之入骨,一刀杀了。董卓进城,见洛阳大乱,心中暗喜,把何进、何苗的部曲全都弄到自己手下。董卓二十万飞熊军入城,洛阳的各方势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变成了哑巴。执金吾丁原仗着手里有几千兵马,想和董卓过过招,结果被吕布所杀,部曲尽归董卓。 刘泽闻听董卓进京,飞书各郡,暗暗整顿兵马,等待时机。 董卓自封丞相,为所欲为,想着建立更大的威望,女婿李儒说道:“莫若行废立之事。”董卓大喜,和袁绍商议,袁绍说道:“当今天子并无失德,再说废立大事,当与太傅商议。”董卓说了句狠话:“刘氏种不足复遗。”袁绍一听,这是人臣说的话吗?忒不拿皇帝家当回事了,赶快告辞,跑到冀州去了,董卓闻听大怒,欲杀袁隗。袁绍在朝中的好兄弟还是不少的,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议郎何顒等一大帮人,都是当时名士,又有威望,表面上结好董卓,暗地里为袁绍说情,结果袁隗平安无事,袁绍得到了渤海太守的位子。 董卓仗着人多势众,把少帝刘辨赶下了台,刘协坐上了龙椅,是为汉献帝。董卓因为拥立大功,行事更是肆无忌惮,夜宿龙床,睡宫女,当成了家常便饭。曹操能力突出,被董卓看上了。曹操一看,这董卓所作所为,游侠心勃发,借着机会想要刺杀董卓。董卓武力也是很高的,臂力绝伦,曹操的武力值在董卓面前还是差多了,仗着机智,跑出了董卓府,潜行回到老家,招兵买马。 大汉帝国在混乱中又度过了两年,中平六年过去了,献帝刘协改元初平。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曹操得兵五万余众,袁绍的翅膀也硬了。于是曹操驰书天下诸侯,纠合义兵,准备对董卓大出打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 暗度陈仓 1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接到曹操檄文的时候,刚过完正旦,立命太史慈率五百特种精锐,星夜兼程,易装混入洛阳,与史阿联系,等待时机。自率骑兵三万,赵云典韦相随,郭嘉为行军军师,赶往洛阳。 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怞、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渤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上党太守张扬、广陵太守张超、长沙太守孙坚、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北海太守孔融、西凉马腾、谯县曹操、吉州牧刘泽,共一十八路诸侯,会于汜水关外。各路诸侯大军或一二万、或三四万,共四十余万大军,安营扎寨,绵延二百余里。 曹操作为首倡议者,杀牛宰马,大会诸侯,共商进兵之策。河内太守王匡说道:“如今一十八路诸侯会于虎牢,奉大义,举义兵,必先立盟主,众听约束,方可言进兵。”曹操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之裔,盟主不二人选。”袁绍正要推辞谦虚几句,公孙瓒说道:“吉州刘润东,大汉宗室之后,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两战乌桓,杀敌十万;出兵疆外,拓地五千余里。如此功业,不可为盟主乎?”袁绍怨毒的看了一眼公孙瓒,恨不得拔剑杀之。刘泽说道:“泽久在边疆,不谙大势。袁本初大汉名士,文治武功,胜泽多矣。泽倡议孟德所言,本初可为盟主。”孔融乃孔子后裔,儒家之冠,当朝名士,闻言说道:“润东何太谦也?董卓废长立幼,残暴不仁。诸侯合义兵,举大义,为君家事也,润东不可推辞。”自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二百年来,汉朝以儒术为尊,孔融为孔子二十世孙,聪明贤达,当世知名,这话自孔融嘴里说出来,各路诸侯一时不再言语。 刘泽见众人不语,起身说道:“非泽推辞。十八路诸侯,本初俱知,若为盟主,当可如臂使指,指挥若定。泽居边陲,与在座诸人,大多初识,是故,泽唯本初马首是瞻。”十八路诸侯,各怀异心,这个盟主是不好做的,再说刘泽知道联军失败,做了盟主,岂不背上了无能之名。袁绍见刘泽再三为自己说话,内心欢喜,说道:“润东雄才大略,功业举世皆知,汉室宗亲之后,当为盟主。”曹操见众人犹豫不决,说道:“举大事,岂可犹豫,本初不必推辞。”刘泽附和,袁绍见如此,点头答应了。 于是筑高台,高十丈,台上遍插五色旌旗,制盟主大印、令旗。请袁绍登台。袁绍卖相那是绝对的好,整了整衣服,手按佩剑,慨然上台。袁绍面向西方立定(洛阳在西),手持点燃的香烛,跪拜天地及皇帝,拜毕,慷慨陈词,大声说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同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可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袁绍说完,拿起小刀子,拉破了中指,滴血入碗,其余诸侯亦如此,众人捧起大碗,每个人喝了一口血酒。是为歃血为盟。袁绍卖相既好,一段话说的慷慨至极,触动了众人心底的那点忠君思想,无不眼泪鼻涕一起哗哗的淌了起来。袁绍仪式举行完了,于是众人簇拥着来到中军大帐,让袁绍坐在中间,余人分列左右。曹操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站起身来说道:“今日盟主既立,诸位应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务以强弱计较。”袁绍说道:“绍不才,得在座诸公推为盟主,自当恪守军纪,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各位为国之重臣,久知兵事,各宜遵守,务得违犯。”众人凛然遵命。袁绍道:“我弟袁术,精明干练,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务使有缺。更需一员大将,直赴汜水关,斩关落锁,为大军扫清道路。余下诸位各据险要接应。”座下一人慨然说道:“坚愿为先锋。”袁绍一看,长沙太守孙坚,笑道:“文台勇烈,可为先锋。”于是孙坚领着麾下部曲,杀奔汜水关而来。 汜水关守将一看孙坚来势凶猛,闭关坚守,差人向洛阳告急。董卓接到告急文书大怒,欲要亲自领兵,吕布说道:“关东诸侯,土鸡瓦狗尔,何用父亲出征,布率一军,即可灭之。”董卓大喜,欲将兵符交给吕布,一人出列大声说道:“杀鸡何用牛刀?小将不才,愿替温侯出战,斩关东诸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尔。”董卓一看,乃是帐下校尉华雄,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彪悍无比。不禁大喜,调拨马步军五万,让李肃、胡轸、赵岑为副手,星夜出发,赶赴汜水关来。 却说孙坚引兵来到汜水关外,孙坚披坚执锐,领着手下四员大将,乃是程普、韩当、黄盖和祖茂,到关下挑战,孙坚指着关上诸人骂道:“董卓倒行逆施,威压天子,胁迫大臣,尔等匹夫相助恶人,必不得好死。”。华雄副将胡轸脾气暴烈,闻言领着三千人马杀下关来。程普是孙坚手底下头号大将,见人下关,匹马出战,胡轸举枪来迎。两个人在关下厮杀了几个回合,胡轸手软,被程普一枪刺死。孙坚见状,挥兵厮杀,董军不敌,退回关上。孙坚趁势想夺关,华雄指挥人马,乱箭檑木,滚滚而下,孙坚见折了几百人,后退扎营,令人持着胡轸首级去袁绍营内报捷,并向袁术催要粮草。 袁术这个人小聪明是有的,大事上基本判断力全无。闻听孙坚催要粮草,传令拨付,帐下一人说道:“将军,孙坚勇烈,号称江东猛虎,一旦建立大功,将军岂不是.....”说罢递了一个你明白的眼神。袁术一听也是啊,这个孙文台眼里一直瞧不起自己,现在有机会了,嘿嘿,让你尝尝吃瘪的滋味。当下对孙坚的使者说道:“四五十万大军,天天有人来催粮草,大营里,一颗粮食也没了,让文台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使者一听就急了,说道:“袁将军,孙将军率大军在汜水关与董军相战,军中不可一日无粮啊。”袁术变了嘴脸,:“小小都尉,在我面前咆哮,来人啊,给我打出去。”使者无奈,只好回去向孙坚禀报。 孙坚无粱,大军不敢后退,怕华雄趁势截杀,犹豫不决的当口,华雄探听到孙坚军缺粮,率领两万人马,趁着黑夜,向孙坚大营杀来。人是铁饭是钢,孙坚缺粮两日,军无战力,被华雄杀进大营,仓促迎战,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保护着孙坚突营而走,华雄早已看见,领着麾下精兵,直奔孙坚。程普、黄盖、韩当被乱军分开,只有祖茂跟在孙坚身边,祖茂听华雄大声吆喝:“穿赤衣的就是孙坚。”顾不得尊卑,脱下孙坚身上外衣,披在身上,大声说道:“主公保重。”打马斜走,华雄看到,飞马赶上,一刀把自祖茂斩于马下。孙坚远远看到祖茂被杀,痛彻心扉,在亲兵的保护下,回到了联军营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 暗度陈仓 2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袁绍闻知孙坚兵败,大惊,聚众升帐。袁绍说道:“文台大败,折了骁将祖茂。谁可去敌华雄?”孙坚猛虎之名,都败给了华雄,在座的诸侯心里掂量了下,都不出声。袁绍举目四顾,见公孙瓒背后站着三个人,面带冷笑,相貌奇特,于是问道:“公孙太守背后何人?”公孙瓒让身后的人出列说道:“此乃我打小时的兄弟也,姓刘名备,字玄德,现为平原令。”曹操和刘备并肩作战过,问道:“莫非破黄巾刘玄德乎?”公孙瓒说道:“正是。我弟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也。”命刘备拜见各位诸侯,自己在旁边为自己的兄弟吹嘘功绩。袁绍好名,立马说道:“取座来。”刘备小小县令,连忙谦虚。袁绍大大咧咧的说道:“某非敬汝之名,乃敬阁下汉室之后也。”刘备心里不舒服,总比站着显得好看,只好坐在末座,樊明、文丑叉手立在刘备身后。 这时,探子来报:“华雄引大军两万,枪挑祖茂将军人头并孙太守赤衣,来大营外挑战。”袁绍说道:“谁可去战华雄?”袁术心想,这个婢女生的家伙安排老子的职务不错,作为兄弟,帮帮他吧,于是目视身后,骁将俞涉看到袁术眼神,立马站出来,大声说道:“小将愿往。”袁绍大喜,命俞涉出战。俞涉提枪上马未及三合,被华雄一刀斩落马下。探子报知袁绍,袁绍道:“华雄骁勇,谁可再战?”韩馥说道:“我有大将潘凤,可斩华雄。”袁绍又喜,即命潘凤出战。潘凤雄赳赳气昂昂,提起宣花大斧,力战华雄。华雄心里冷笑,关东联军怎么净派些草囊饭袋来出战,卖个破绽,挥起大刀,把潘凤人头砍掉。 探子又报折了潘凤,袁绍大惊,说道:“可惜我大将颜良不在,否,何惧华雄。”。突然一将大声说道:“小将不才,愿斩华雄人头,献于麾下。”袁绍看时,见那人身高九尺,面貌丑陋,心中不喜。袁术问道:“你乃何人?”刘备急忙站起来,说道:“俺家三弟文丑,有万夫不当之勇,现为步弓手。”袁术嘿然冷笑:“让一步弓手出战,让华雄笑我无人乎?”曹操欲打圆场,刘泽说道:“泽帐下将军赵子龙可出战。”赵云出列,袁绍一看,见赵云面皮白净,身躯雄壮,不由大喜,说道:“润东帐下,岂有虚士,子龙可出战。”赵云领命,欲待出战,刘泽笑道:“斟酒来,为子龙壮行。”赵云说道:“待斩了华雄,再饮不迟。”刘泽大笑,说道:“子龙好胆色也。”命典韦掠阵。 赵云身上亮银铠,掌中龙胆枪,胯下白龙马,端得神威凛凛。华雄见来了一个少年将军,不禁大笑,赵云不言,挥枪刺向华雄,华雄摆动大刀,欲待磕飞赵云大枪,赵云手腕一翻,龙胆枪竟然翻了上来,顺势击在华雄刀杆上,接着长枪暴起,直刺华雄咽喉,华雄大恐,想要提起大刀格挡的时候,龙胆枪早已穿过华雄咽喉。不到三合,杀了华雄,探子来到大帐,尚未开言,赵云手持华雄首级进帐。刘泽大喜,持酒对赵云说道:“子龙英勇,快饮此酒。”赵云接过,一饮而尽,酒尚温热。后人有诗,单赞赵云:联军除暴战华雄,诸侯失将颜色惊。帐下奋起赵子龙,马到斩将建首功。 曹操见赵云如此勇猛,心生爱慕,目视赵云多时,赞道:“子龙真猛士也!”赵云逊谢,立于刘泽身后。曹操说道:“盟主,华雄被杀,董军士气必落,正可一鼓作气,打破汜水关。”袁绍大喜说道:“正是如此,谁去破关?”鲍信说道:“为国除贼,何必惜身,信愿往。”袁绍命鲍信出战。 鲍信弟鲍忠,领兵五千来到汜水关,挥军攻打。赵岑急忙组织抵抗。一时关上矢石如雨,关下鲍信大军蚁附攻城。鲍忠要逞英勇,亲自登城,顺着云梯刚爬到半截,被一段檑木击中,倒在墙下,呜呼哀哉了。鲍信大怒,命全军压上,两万大军,抬着云梯,向汜水关猛攻。赵岑大惊,名人洛阳告急。鲍信出身名门,深受儒家影响,智谋有些,可惜遇到的董卓军乃是雄狮劲旅,攻打了半日,无功,折了士卒大半。曹操向与鲍信交好,闻听鲍信折兵,善言抚慰。 刘泽对袁绍说道:“汜水关天下雄关,需联军并力向前,方可破的。”袁绍点头。第二日,八路诸侯会于关下,袁绍命手下大将鞠义引五千弓箭兵列于关下,命广陵太守陈登率五千广陵兵攻城。袁绍一声令下,鞠义五千弓手,向城头攒射,压制董军,广陵兵天下精锐,架起云梯,开始攻城。赵岑手忙脚乱,指挥着大军轮番上城防守。广陵兵英勇,面对的却也是西北劲旅,攻打多时,不能建功。刘备对袁绍说道:“备二弟、三弟俱有勇力,可助陈太守一臂之力。”袁绍见刘备主动请战,哪里还有不答应的,立即命刘备攻城。刘备想出名太久了,第一次机会没抓住,让赵云出了风头,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参与下,让天下英雄看看自己两个兄弟可不是白来的。 刘备回到自己军中,小声对晏明、文丑嘀咕了一阵,令二人出战。原来广陵兵虽精,却无大将率领,曾一度登上城头,被董军赶了下去。刘备的意思让两个兄弟在广陵兵的保护下,突上城头,凭借着武力,为后方的士卒清扫出一片立足之地。 晏明、文丑率领两千精锐,来到关下。刘备士卒以大盾遮挡,奋勇登城。董军人数虽多,也是连续作战,联军上阵的都是生力军,樊明、文丑武勇,很快就上了城头。晏明的三尖两刃刀、文丑的铁枪,杀入董军阵中。身后大军源源不断,董军抵挡不住,开始退却。刘备大喜,面带得色。 袁绍见刘备建功,心中不喜,令大将张郃出战。张郃突击到关下,樊明、文丑早已命士卒打开关门,张郃挺枪跃马,杀入关内。袁绍抬首向青天,哈哈大笑,说道:“张郃将军建大功矣。”刘备听到一阵气闷,各路诸侯暗生鄙夷。摘桃子到时会挑选时机,攻城怎么不用你的人马? 董卓接到赵岑文书,率领十万大军来战诸侯联军,并命吕布率五万大军先行。吕布走到半途,闻听汜水关破,联军正向虎牢关而来,当下命关城守将谨守城池,等候丞相大军,自己率军出关,在虎牢关外二十里要道下寨。 董卓行前,李儒说道:“丞相,袁绍为联军盟主,袁术督运粮草,袁隗现居中枢,如果里应外合,洛阳或将不保。”董卓大怒,说道:“文忧说得对,袁隗老贼也不是好鸟。来人呐,传命李傕、郭汜来见。”李傕、郭汜来到,董卓道:“你二人速带人马,围住袁隗府第,不论老幼,尽皆斩杀,把袁隗老儿首级带来。”李傕、郭汜大喜,这可是美差,带领一千军士,把袁隗府围住,可怜袁隗府中一百三十余口,尽被斩杀,金银珠宝,堆积如山,拉倒了丞相府中。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 暗度陈仓 3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见汜水关已破,袁隗被杀,立即飞鸽传书戏志才,令于禁镇守襄平,臧霸辅之,关羽南下,张飞、乐进、许褚四人各领兵一万,到沓氏坐船浮海,直趋大河入海口,逆流而上,到平阴下船,穿过孟津、谷城,突袭函谷关。刘泽不住向天祈祷,但愿还来得及。 吕布见联军来到,率军挑战。吕布骑赤兔马,舞方天画戟,身穿百花蜀锦战袍,头插雉鸡翎,端得英武非凡。袁绍见吕布挑战,怕折了联军锐气,问道:“谁可出战?”王匡手下大将方悦说道:“小将愿往。”方悦出马,未及三合,被吕布一戟刺死。张扬部将穆顺挺枪而出,吕布手起一戟,刺落马下。众军大惊,无不色变。吕布耀武扬威,来往于阵前。孔融大将武安国大怒,手持链子锤,飞马出战。吕布画戟一绕,把武安国铁链缠住,一戟斩断武安国手腕。诸侯身后各将拍马而出,一阵混战,把武安国救了回来。曹操对袁绍说道:“盟主,吕布无敌,可暂且退兵,共议良策。擒住吕布,断董贼一臂,董卓易诛耳。” 众人正在计议,吕布又来搦战,公孙瓒大怒,持槊而出,与吕布战不数合,公孙瓒不敌,打马而走。吕布赤兔马,奔行如风,方天画戟在公孙瓒背后弄影,堪堪就要将之刺落马下。突听一声虎吼,一将飞驰而出,手舞双戟,高声大叫:“三姓家奴休得逞狂,你家典爷爷来会你。”吕布舍了公孙瓒,来战典韦。典韦力大无穷,吕布虽然骁勇无双,也不敢与典韦硬碰,只以巧妙招数周旋。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典韦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赵云见状,飞马而出,两条戟,一支枪,围住吕布,走马灯般厮杀。看的各路诸侯及手下将领目瞪口呆。刘泽缓缓出马,手挽强弓,搭上雕翎箭,对吕布喝道:“吕奉先,看箭!”袁术窃笑。刘泽松手,那箭带着呼啸向吕布射去。吕布听到喝声,心中惊异,见箭支飞来,荡开典韦、赵云兵器,欲待把箭矢挑飞,不料晚了一步,那箭正中胸口护心镜上,把护心镜射的粉碎,吕布张口喷出一股鲜血,伏鞍而逃。袁绍大手一挥,联军人马催动,向吕布大寨杀来。 吕布受伤,不能再战,董军被联军攻破大寨,吕布无奈,率领残兵,退守虎牢。董卓见吕布大败,与众将商议,李儒说道:“虎牢关天下之险,雄兵十万,可距百万联军。”董卓大喜,按兵不动。 袁绍见连日攻打不下,心中忧虑,曹操说道:“莫若分兵攻打伊阙、大谷、轘辕三关,以分董卓兵势。”袁绍从之。遂命袁术攻打大谷、孙坚攻打伊阙、陈登攻轘辕。 董卓闻听联军分兵,忧虑不已,对李儒说道:“莫若引兵退往长安,以函谷关据守。”李儒说道:“收洛阳富户,迁往长安,以充实三辅。”董卓大笑,刘兵五万守虎牢,自己率军回洛阳,准备迁都。 孙坚攻伊阙关,道经袁术大寨,孙坚和程普、黄盖到袁术大帐,袁术忍着头皮来见孙坚,孙坚此时拄着拐杖,伤未痊愈。孙坚看到袁术,以杖画地,说道:“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坚披坚执锐,身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将军听信谗言,不发粮草,致使我军大败,将军何安?”孙坚虽然是只病虎,余威犹在,袁术冷汗淋漓,说不出话来,只好把进谗之人拉出去砍了。孙坚怒火少歇,率军攻打伊阙不提。 虎牢关横在两山之间,形势险要,若要进攻洛阳,非破关不可。刘泽闻听董卓退走,关上只有樊稠领兵,心想董卓回洛阳肯定会焚烧宫室,劫掠富户,迁都长安了,焦虑之下,向郭嘉问计。郭嘉说道:“史阿与子义只有一千精兵,抗衡不易,不若联系原何进、何苗、丁原部下,下以说辞,于中取事。”刘泽说道:“史阿两年前潜入洛阳,结交西园八校尉下军官佐领,各部衙门,亦有史阿安插的谍间,史阿、子义勇力可嘉,智谋不足。”郭嘉笑道:“将军有意让嘉入洛阳乎?”刘泽说道:“正有此意,然奉孝深入险地,于心不安。”郭嘉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嘉为国计,何敢惜身?”刘泽眼角湿润,握着郭嘉的手说道:“奉孝一切小心在意,让子龙领一千精兵随行,护卫奉孝周全。”郭嘉笑道:“三百足矣。”刘泽如何肯依,郭嘉不得已,最后只好答应。 刘泽喊来赵云,细细叮嘱,赵云向来胆大心细,听说要入洛阳,心中大喜,亲自挑选精锐,换上常服,和郭嘉翻山越岭,悄悄向洛阳进发。 郭嘉、赵云来到洛阳城南,找到刘松,刘松接到刘泽传书,早有准备,把一千人分开安置,带着郭嘉、赵云进城去见史阿、太史慈。此时董卓正在调兵谴将,驱赶富户大家,洛阳城内混乱不堪。刘松轻车熟路找到史阿太史慈,史阿、太史慈见郭嘉、赵云到来,惊喜莫名。郭嘉的才智他们可是知道的,主公依为左膀右臂的人,这时候来,肯定有要事。 郭嘉也不废话,说道:“董卓见诸侯联军分兵攻打洛阳周边险关,惧怕不日洛阳城破,肯定会引兵回长安,胁迫天子迁都。州牧担心董卓倒行逆施,焚烧宫室,劫掠百官大户,造成洛阳破败,是故让嘉居中指挥,尽力抵制董卓暴行。”史阿、太史慈说道:“一切唯奉孝是从。”郭嘉说道:“事不宜迟,洛阳城内的我方势力,请说清楚些。”史阿说道:“原西园八校尉尽属董卓,中下军官,阿结交了数十人,对董卓暴行甚为不齿,这数十人手中亲信士卒约有万余。原何进、何苗、丁原部曲,阿亦结交十余人,可信之卒可得三千余人。各部衙门尽是杂役,战力堪忧。”郭嘉没想到能平添一万多人,心中大喜,问道:“董卓贼人身边亲信之人可曾清楚?”“第一亲信之人当属李儒,李儒字文忧,乃是董卓女婿,此人智计百出,心狠手辣,董卓依为腹心。其他吕布、樊稠、张济。李傕、郭汜、徐荣、牛辅等等,因董贼不计银钱,赏赐无度,皆心服董贼。”郭嘉点头,沉默顷刻,说道:“史阿,所结交军官可否一见?”“此时洛阳大乱,相见易事耳。不知何时方可?”“黄昏时分即可。”史阿点头出去了。 谨慎起见,郭嘉在赵云、太史慈的护卫下,在一家酒店内见到了四十余个军官。店主见那么多军官到来,诚惶诚恐,军官们拿出恶相,吩咐店主关门打烊,只招待他们,店主敢不答应吗?史阿安排好手下,以策万全,陪着郭嘉来到大厅。郭嘉看着史阿递过来的名册,对众人说道:“董卓不仁,逆天而行,洛阳百姓犹如火煎,诸位深明大义,在下谨代表我主感谢各位了。”忠军官都是低下层,一时议论纷纷,一个青年军官说道:“不知先生口中主人是谁?”郭嘉笑道:“刘泽刘润东,现为吉州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一章 暗度陈仓 4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一帮人立刻炸营了,刘泽的名字别人不知,这些军官哪有不知道的。史阿大声说道:“安静,听郭先生怎么说?”史阿在这些人心目中威信挺高,史阿向来出手大方,在座的没受过史阿照顾的不多,是以史阿一说,都闭口无言。郭嘉说道:“如今洛阳大乱,董贼挟天子,逼公卿,如此大逆不道,早晚必败。我主有心除此大恶,不知诸位相助乎?”众人说起来都是愤青一族,对董卓有看法才聚到一起,怎么会有别的想法,闻言都纷纷表态支持。郭嘉说道:“不知各位能否明晚把手下亲信拢在一起,在洛阳城外汇合?”“董卓大军向来军纪严明,似我等出来稍稍方便些,普通军士,出来不易。”“这等小事,岂能难住各位。史阿....”史阿打开一个大箱子,里面满满的金钱。郭嘉说道:“众人分了去,贿赂上官,让手下兄弟出城,听从子义将军安排。”刚才发言的军官说道:“董军巡逻不断,出城容易,聚合难。”郭嘉看了那人一眼,说道:“这位将军说的不错,城东三十里,有山丘密林,可供众人暂时躲避。”拿了钱,众人一哄散了。 郭嘉回到史阿安排的地方,说道:“子义,多多准备火油弓箭,明晚赶到城外,连夜动身,赶赴虎牢,配合联军,攻破此关。嘉飞鸽传书给将军,早做安排。”太史慈应命去了。郭嘉说道:“史阿将军,派人盯住李儒,时机一到,刺杀之。”史阿点头答应。郭嘉忙完这一切,疲惫不堪,早早睡了。 联军实行疲劳战术,轮番攻打虎牢关,樊稠真的犯愁了,不知道主公那边准备的如何了,这虎牢关撑不几天了。樊稠强打精神,巡视营地,鼓舞士气。 刘泽接到郭嘉传书,来见袁绍,说道:“泽有内应,虎牢今晚可破。”袁绍笑道:“润东身在吉州,洛阳如何有内应?”刘泽心道,奶奶滴,能和你明言吗?当下说道:“董贼倒行逆施,城中岂无忠义。”袁绍暗想,老子家四世三公,洛阳经营多年,有内应怎么不和我联系?当下说道:“恐怕是董贼之计,润东不可轻信。”刘泽无奈,只好退出,曹操从旁边赶上,说道:“润东勿忧,操今晚与润东合兵攻城。”刘泽笑道:“孟德助我,大事济矣。本初刚愎,不听良谋。”曹操笑道:“本初身为盟主,内应不与本初联系,却与润东,嗯嗯....”曹操奸笑着递过一个暧昧的眼神,刘泽大悟,说道:“非孟德言,泽不悟也。”二人哈哈大笑,商议出兵之事。 洛阳城外三十里的密林中,太史慈看着眼前的八千军士,说道:“卷旗轻甲,直趋虎牢。”虎牢关离洛阳五十余里,从这个位置出发,一个时辰就到了。太史慈看着耸立的关墙,吩咐众人制作火箭,把部分火油扔到关门去。虎牢关守军做梦也想不到后方有大军来到。太史慈见准备完毕,大喝一声,八千士兵点燃了箭矢,向城头射去,火油引燃了城门,城头少量守兵惊慌失措,赶快报知樊稠。樊稠大惊,调兵援助。关前突然传来震天的战鼓声,联军也开始攻城了。虎牢关两边作战,樊稠焦头烂额。 关后的大门很快被烧毁,太史慈令一千士兵射箭压制城上守军,亲率七千人马杀进关去。樊稠大军疲惫,太史慈勇猛,杀得董卓军节节败退。太史慈率领千余人,突击到前门,杀散守卒,打开大门,典韦、曹仁、曹洪、夏侯惇带领数万人马冲了进来。樊稠见大势已去,率领亲兵冒死突围。典韦领着两万骑兵,从后追赶,樊稠急茫茫如丧家之犬,带领着数十人逃到了洛阳。 曹操、刘泽率兵来到了洛阳城外。袁绍见状,赶忙催促联军,到洛阳城外驻扎。 董卓没想到虎牢关这么快就被攻破,传令大军向长安进发,放火烧城。董卓领兵先行,让张济、樊稠领兵断后。董卓大军驱赶百姓公卿,携带了天量的财宝,向函谷关而去。张济、樊稠安排士兵放火,自己先领着亲兵撤出。 放火的士兵在什长、百长的带领下,手持火把,欲要点燃各处。黑暗中突然射来了数支箭矢,精准无比,一小队人马立刻玩完。黑暗中人影晃动,向着有火光的地方奔去。郭嘉让史阿把一千多特种精兵分开,加上刘松召集的人手,成了救火队员,四处杀死放火的董卓士兵。几千人手总有照顾不来的地方,但是火苗被贫苦有幸没有被驱赶走的百姓扑灭。刘泽见城内有火光冒起,传令大军攻城,董卓大军城墙上哪里还有士兵,大军撞开城门,冲进城内。袁绍见刘泽处处领先,心里老大不满,也指挥兵马进城。大队兵马进城,迅速杀死滞留的董卓士兵。刘泽看着还算完好的洛阳城,心内长出了口气。皇宫方向,郭嘉做了重点布置,宫室保存更是完好。 伊阙、大谷、轘辕诸关守兵,见董卓大军退走,抵抗无心,关城被破,袁术、陈登、孙坚领军也来到了洛阳。曹操对袁绍说道:“盟主,董贼劫掠百姓,行动迟缓,当速发大军,以救皇上。”袁绍此时大摆筵席,诸侯见董卓退走长安,正饮酒作乐。袁绍举起一方美玉,对曹操炫耀,“孟德快来,这方美玉如何?可否制成印玺。”曹操什么人,袁绍的举动代表了什么能不明白吗?不由得恶上心头来,指着饮酒作乐的诸人大声喝道:“诸公为大义而来,如今天子蒙尘,困于贼手,不知解救,却置酒高会,与禽兽何异?竖子不足与谋也!!”言毕摔门而出,点起自己大军与刘泽合为一处,向董卓追去。 张济、樊稠见放火士兵被追杀,一看这才多点人马,怎么断后?赶快飞马告知董卓,董卓无奈,让吕布率领五万步骑,与张济、樊稠一起断后。李儒对吕布说道:“温侯慢行,听我一言。”吕布对李儒感觉还可以,当下立住身子,问道:“不知军师何以告?”李儒说道:“上林苑西有高丘,林密且深,温侯可伏兵彼处,待有追兵,起而杀之。”吕布说道:“好。”转身而走。李儒看着吕布跃马而去,看着长长的人流,叹了口气,去追赶董卓。正在这时,几声尖啸来自后方,李儒想伏低身子,已经晚了,几支箭矢插在李儒后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二章 风陵渡口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刘泽率兵追赶董卓,追到上林苑,前方丘陵耸立,密林遍布,不由得勒住战马,曹操、刘泽对目相视,郭嘉道:“无妨,子龙、子义率精骑前突,步兵以大盾回护左右,若有伏兵,精骑回杀即可。” 赵云、太史慈率领五千精骑,飞掠而过,大军以大盾遮蔽左右而行,弓箭兵张弓搭箭,对着路边的密林。吕布在林中看到骑兵通过的速度太快,来不及阻挡,待大部队到来,喝声:“放箭!!”路两边密林中射出无数箭矢,可惜曹刘联军早有准备,伤亡不大。吕布大怒,跃马持戟,杀了出来。典韦、曹仁、夏侯惇抵住吕布,联军在曹仁、夏侯渊率领下,向董卓军杀去,弓箭兵射出箭矢,董军中箭者不计其数。赵云、太史慈回马杀来,五千精骑冲击董军,董军阵势大乱。吕布见不能抵挡,拨马而走,联军一路追杀,降者无数。 吕布领败军来见董卓,董卓大怒,喝道:“人道吕奉先英勇无敌,五万伏兵,竟然大败,何以立世间也?”吕布羞愧,不能言语。张济劝道:“丞相息怒,曹操善能用兵,刘泽兵精将勇,温侯败绩,曹刘损伤亦必不小,可再设伏兵,必可大败曹刘。”董卓大喜,令李傕、郭汜领五万大军断后。张济对吕布悄悄言道:“文忧被刺身亡,丞相心中难过,是以口不择言,奉先不必在意。”吕布大惊:“文忧身亡?”张济道:“刺客混在人群,突起刺杀,文忧无备,以致身死。”吕布听闻李儒被杀,刚才董卓训斥所起的怒火稍平。“丞相见文忧身死,迁怒于人,洛阳之民,伤亡一万余人,怒火才息。”张济言道。吕布来时的路上,见无数无辜平民倒毙路旁,心中疑惑,至此才明白。 曹操、刘泽整顿军马,继续前行,堪堪将到谷城。李傕、郭汜各率骑兵一万,步兵三万,向联军冲杀而来,联军长途追击,早已疲惫不堪,曹操、刘泽多方指挥,见己方被杀伤无数,缓缓后退。李傕、郭汜见联军败走,知道取胜甚难,以大木、乱石塞道,领兵退回。 乐进、关羽、张飞、许褚,四万大军,在夏侯兰船队的运送下,此时来到平阴风陵渡口,渡口守军只有一千余人,见百余首大船装载满满士兵靠岸,一哄而散。大军下船一半,乐进令张飞、许褚帅军一万,奔袭平阴县城,以为大军落足之地。张飞、许褚率领一万骑兵,飞奔到平阴城下,城门一直开启着,行人往来不绝,二人大喜,飞马向城门而去,城门守军见大队军马到来,慌忙关闭城门,二人马快,城门还未关到一半,已经进了城门,杀散城门军士,大队人马入城。乐进入城时,张飞、许褚早已安民完毕,平阴城安稳如昔。乐进大喜,立即飞鸽传书,向刘泽报告行止。 刘泽见援军到来,与曹操商议,曹操说道:“不意润东安排如此周密,可令其攻打函谷关,明日一早,你我合力攻打谷城。董卓闻后路已断,必向函谷关退却,与关上守军呼应。”郭嘉道:“董卓尚有十余万大军,函谷关守将徐荣,久经战阵,极善防守,若董卓与徐荣夹击乐进等人,四万大军,恐难抵挡。”刘泽说道:“奉孝所言极是,计将安出?”“明日令一万大军,多树旗帜,虚张声势,攻打谷城。今夜大军绕过谷城设伏,知会乐进将军,破董必矣。”曹操、刘泽抚掌大笑。 函谷关守将徐荣,探知刘泽大军突然向函谷关而来,大军绵延数十里,烟尘蔽日,预计约有十几万人马,不由得大惊失色,飞马告知董卓。董卓大惊,催促启程,留一万大军防守谷城,以当追兵。 董卓大军、裹挟着皇帝、文武百官及洛阳百姓,漫天遍野,向函谷关而去。乐进四万大军横陈在函谷关前,一半对外,一半对内。刘泽、曹操率领五万大军,早已潜行到谷城西三十余里。 刘泽看着无辜的百姓被董军看押着前行,辎重大车数千辆,装载着满满的财货,看了一眼郭嘉,郭嘉说道:“明公欲取此财乎?”刘泽点了点头,郭嘉笑道:“史阿、子义率特种精锐如此如此,子龙助之,不难也。”刘泽用手指点着郭嘉,笑道:“奉孝之智,吾不如也。” 曹操见董卓大军过去一半,放起号炮,率领大军向董军杀去,刘泽与典韦也率领精兵杀向前去。董卓闻听追兵杀到,没有了李儒这个智囊,慌乱间只顾催促人马赶向函谷关,只顾着皇帝、百官了,老百姓的死活哪里还顾得。 史阿、太史慈率领一千特种精锐,对落在后面看押百姓的士卒,实行了精确打击,一弩一个,精准无比。赵云率领五千精骑,如砍瓜切菜般,杀向董卓士卒。看押的士卒,队伍拉的太长,见联军勇猛,发声喊,四散逃了。史阿、太史慈指挥人手,赶着装满财货的大车向风陵渡口赶去,赵云随军看送。 乐进看到东方烟尘扬起,和关羽率领两万骑兵杀来。董卓见此,让吕布迎敌。关羽武艺超群,向来闻听吕布无人能敌,心中不服气,远远看到吕布大旗,跃马持刀向吕布杀去,看看来到近前,关羽大喝一声,立起身来,青龙偃月刀带着尖啸劈向吕布,吕布也是逞强好胜的性格,大喝一声:“来得好。”舞起方天画戟,挡住青龙偃月刀,只听得震天的交鸣,震得两旁的士卒掩耳而走。关羽自以为无敌的存在,自跟随刘泽后,赵云、太史慈、许褚、典韦,无不武艺超群,静下心来,苦练武艺,哪料到自己全力的一刀,被吕布轻松化解,收起骄狂之心,认真对敌。关羽还有不知情的,自己骑得战马是双镫,可以借力,吕布的战马虽然是赤兔马,却是一个马镫,自己占了很多便宜,却不自知。关羽大喝一声,仍然是立起身子,偃月刀横着向吕布切来,吕布也震惊对手的武艺,小心应对,挡住了关羽的一刀。二人你来我往,杀作一团。 乐进骑兵突击,撞上了以英勇著称的飞熊军。吉州骑兵久经战阵,飞熊军也是和塞外民族经常对敌,两军杀在一起,战力难分高下,吉州兵胜在武器犀利,装备良好,飞熊军胜在人数众多,约有五万之众。董卓见吕布挡住刘泽来军,绕过战场,向函谷关疾走,张飞、许褚见此,只好再次分兵,张飞率领一万骑兵向董卓杀去,李傕、郭汜帅军迎上。关上徐荣,打开关门,率领三万大军,猛攻许褚,许褚虽然勇猛,一时哪里抵挡得住三倍于己的敌军,被徐荣大军打开了缺口,接应董卓进入了函谷关。 吕布远远看到董卓进了函谷关,荡开关羽大刀,率领残兵拍马而走,正逢着张飞,张飞骂道:“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吕布大怒,挺戟直刺张飞,张飞荡开画戟,反手一矛,刺向吕布后心,吕布和关羽一战,早已疲累,眼看就要刺上,旁边一枪伸过来,挡住了张飞蛇矛,张飞喝道:“来者何人?”“雁门张辽张文远。”张飞大怒,挺枪杀向张辽。张辽不惧,沉着应战。 曹操、刘泽督帅大军赶来,许褚见董卓入关,也麾军向后杀来。一场大战,从早至夕,各方伤亡无数。赵云见大车尽数上船,返身杀回战场。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三章 分赃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赵云回军,时已过午,董卓军、联军俱都疲惫不堪。吕布仰仗个人勇武,匹马进入函谷关。徐荣闭关,见联军精锐,也不敢再战,谨守关门,怕联军冲击,董卓大军突围无望,军无战心,纷纷投降。 曹操、刘泽打扫战场,第二日方完。看着百余万洛阳百姓,潦倒于途,二人一筹莫展。刘泽命人于夏侯兰处取来粮草,百姓仅够半饱。曹操见数千辆大车不见,知道刘泽弄走了,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刘泽笑道:“孟德勿忧,泽回军吉州,途径白马,孟德安排人于渡口接应,财货自有孟德一半。”曹操吊了半天的心才放肚子里,眯着小眼说道:“润东豪气,然董贼入关,如之奈何?”“诸侯联军想必已得到消息,不知本初作何想?”刘泽笑道。“志大才疏之辈,何足道而。润东可知,本初向我炫耀美玉,欲以制玺,不臣之心已现。袁家四世三公,树恩日久,门多故吏;如今天子生死不知,恐袁本初趁势启事也。”曹操说道。刘泽看了看曹操,这个被老罗丑化为奸雄的人物,忠义之心可昭日月也,最起码对大汉还没死心,比起袁绍之流强的多了。刘泽说道:“孟德,你我联军疲惫,函谷关天下之险,徐荣善守,急切难下,不如等待本初到来,再做商议。”曹操想了想,说道:“善。” 刘泽回到自家大帐,张飞、许褚笑嘻嘻的推着两个人来报,:“明公,擒住董卓军大将张辽、高顺。”刘泽大喜,说道:“你二人功劳不小,暂且记下,回到襄平,再行封赏。”历史由于刘泽的到来,出现了偏差。吕布手下八健将,几年后白门楼吕布兵败被杀,张辽投降曹操,高顺忠义无双,不肯投降,被杀,如今因刘泽的参与,张辽、高顺被擒。刘泽对劝降张辽还是很有把握的,貌似关羽和张辽关系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高顺可是个大才,所练精兵--陷阵营,无坚不破,刘泽对高顺还真没有多大信心。看着堂下二人,刘泽说道:“素闻文远乃是智将,先随丁原,又随何进,董贼祸乱洛阳,又追随吕奉先,不知文远对天下大势,可有所言?”张辽一愣,说道:“辽出身雁门,立志驱除胡虏,保国安民,然事不遂人愿,不能保全其主,岂能妄言天下大势乎?”刘泽说道:“奉先追随丁刺史,于并州和胡人屡次大战,号称飞将军,胡人畏之如虎,泽向往久矣!然奉先不谙大势,不顾名节,屈身事贼,为天下笑。如今天下,渐呈分崩离析之势,天子蒙尘,董卓待之如何?不需我言,文远欲一错再错乎?”张辽惭愧的面红耳赤,不能再言。刘泽看向高顺,说道:“高将军性格坚毅,有勇有谋,所练精兵,天下无双,不知将军下步作何打算?”高顺面色冷静,说道:“败军之将,有死而已。”“哈哈,”刘泽纵声大笑,说道:“我若放了高将军呢?。”“但有一口气在,誓死追随温侯。”“哈哈...,高将军真愚忠之人也。”刘泽笑道。高顺大怒,说道:“从何说起?”“泽有三问,将军自思。男儿立天地间,以有为之身,当作何事?屈身事贼,而不自知,天地何谓正道?大丈夫提三尺剑,纵横四海,当建不世功业,所为何来?”高顺道:“大丈夫处事,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顺此生对温侯永无二心。”“唉...”刘泽叹了口气,说道:“高顺将军,泽佩服你忠义之心,然天地有正道,为国为民才是根本,所谓忠者,忠于天地正道,忠于大汉亿万百姓,才是真正忠义。若明知所忠非人,一再坚持,非愚忠而何?”高顺汗流浃体,如遭雷击,一时茫然无措。 刘泽还要再言,护卫来报,袁盟主帅军来到。刘泽让人安排张辽、高顺,好好款待,不可怠慢,自己忙领着近卫迎接袁绍。袁绍见曹操、刘泽建立大功,心里嫉妒的要死,面上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微笑,说道:“孟德、润东,函谷关前一战,大挫董贼,功劳不小,待我整顿兵马,打破函谷关,拯救天子,还天下朗朗乾坤。”刘泽腹诽,场面话人人说的。曹操、刘泽谦逊。袁绍看着这么多百姓,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让袁术速速运送粮草,让百姓饱食,回洛阳安顿。”袁绍亲兵立刻张口大喊:“袁盟主有令,速速运送粮草,让百姓饱食,好回洛阳安顿。”声闻数里。曹操、刘泽对视一眼,无奈的苦笑。袁绍这秀坐做的,让人佩服啊。洛阳百姓闻听,顿时跪在地上,大声感谢袁盟主。袁绍带着得意,到大帐安歇。 刘泽对郭嘉说道:“奉孝,袁本初性子高傲,心胸不阔,诸侯者,各怀私心,如之奈何?”郭嘉道:“我观袁绍,非容人之人,明日升帐,必问财货,攻打函谷,诈言也。明公明日可言,洛阳城有德者居之,以让袁绍,袁绍喜,明公速退。今夜让大军收拾,明天待时,退往襄平。”“孟德丈夫也,可与之言明。”郭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日退兵后,可持书信告之。”刘泽道:“善。” 第二天黎明,袁绍击鼓升帐,大会诸侯。袁绍见人来齐,说道:“函谷坚险,我等当共仇敌忾,一鼓而下。然洛阳百姓百万,安置甚难,董卓所掠财货,冀孟德、润东取出,以安百姓。”“本初不知,董贼大军裹挟天子、百官、洛阳富户,俱入函谷,财货者,董贼防范周密,与之同行,此时怕已到了长安了。”曹操眯着小眼,认真的说道。“孟德欺我。”袁绍语气不善了。“盟主,孟德所言乃是实情,财货千车,俱在函谷,泽曾让斥候攀山探查,是以知之。盟主当令大军攻关,以取财货。”刘泽说道。“攻关非易事耳,当从长计议。”袁绍的豪情不在了。“如此,洛阳不可无主,百万百姓安置不易,盟主德高望重,当为洛阳之主,以安百姓。”曹操一看刘泽转移话题,连忙说道:“润东所言甚是,洛阳百姓,视本初为万家生佛。向着,本初为司隶校尉,有大恩于司隶,本初当为洛阳之主。”洛阳乃是帝都,打破函谷关,救出天子,皇帝岂不是在自己手心里了,自己想怎么搓就怎么搓呗,就是让他禅位,嘿嘿,怕也由不得他了。袁绍想明白了这节,推辞道:“绍为渤海太守,岂可乱来,当奏明天子。”“盟主忠义之心,可昭日月也!”刘泽发出一声由衷的佩服,说道:“非常时行非常事,待盟主稳定了洛阳,再上奏不迟。”这个台阶不错,袁绍举步就迈下去了。“好,既然孟德、润东坚持,绍只好接手了。”“盟主,泽回大营,整顿人马,等盟主号令。”“润东真乃谋国之臣,令人感佩也。” 刘泽对曹操打了个眼色,抽身出了袁绍大营,郭嘉早已准备完毕,大军开拔,向风陵渡而去。袁绍接到探子报告,刘泽已去了三十余里。袁绍大怒,令颜良、张郃领兵追击,追到五十里外,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太史慈,六员大将,手持兵器,当道而立,身后两万骑兵,战意盈天。颜良、张郃对视了眼,知道对方有备,不敢厮杀,差人回报袁绍,刘泽早去的远了。袁绍接报大怒,尽起诸侯联军,追击刘泽。 关羽等人接到刘泽信息,于路遍洒铁蒺藜,绝尘而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四章 青州、青州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踉踉跄跄写了这点,明白了什么叫做志大才疏,觉得胸有千言,难以述诸笔端。请读者朋友们谅解哈。错误毕竟难免,对历史的了解不太准确,难免疏漏、错误发生。) 站在高大的楼船上,刘泽望着涛涛的黄河水(当时称黄河为河水,估计水是清澈的。),对郭嘉说道:“河水九曲十八弯,奔流入海,造福不少,为祸亦多。”郭嘉笑道:“只有天下太平,国力强盛,才可整修河水,革其弊,扬其长,造福万民也。”“桓灵二帝,崇信宦官,世家大族,只着眼自身利益,几十年来,世家、外戚、宦官、争来斗去,把这汉室江山,弄得残破不堪,国力日衰。如今董贼一言可废立天子,大汉天下,唉.....”郭嘉见刘泽叹气,说道:“如今天子不足侍,然据大义也。董贼挟天子而令诸侯,占据道义,诸侯畏首,明公身为汉室之后,何不?”刘泽苦笑一下,袁绍过后不久就要奉刘虞为帝,吓得刘虞跑到长安表白,自己岂能做这样的事,让诸侯群起而攻,看着郭嘉的坚毅眼神说道:“奉孝欲置我炉鼎也?”郭嘉知道自己误会了刘泽,笑道:“明公清明,嘉口不择言也,勿怪勿怪。” 船队顺水而行,不日到了白马渡口,曹操早已派程昱、李典带兵等候多时。刘泽命人交割了财货,程昱上船拜见,看着眼前这个三国时代著名的智者,身材修伟,面容坚毅,双目幽深,刘泽抱拳说道:“久闻仲德大名,今日得见,足慰平生。”程昱见到刘泽,没想到如此年轻,所成功业之大,当世无人能比,诚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也,当下恭恭敬敬的向前拜见,说道:“见过刘吉州,昱接主公书信,于此地相候。吉州大恩,昱谨代我家主公谢过。”刘泽说道:“孟德与我,兄弟也,函谷一战,泽钦服孟德为国为民之心,些些财货,岂能比于兄弟之情。”程昱对刘泽的佩服又上了一层,一千多车的财货,人家不给也没办法,大船顺水而下,凭着自己这点人马,塞牙缝都不够。当下说了很多客套话,告辞而去。 刘泽看着面前的地图,前面不远就要到了青州地界了,想着后来曹操大败百万黄巾,择取青壮,训练而成的三十万青州兵,从此征战天下,所向无敌,心里不禁热了起来。山东人的性格自己太了解了,那都是见血就红眼的真汉子啊,敢打敢拼,不怕牺牲。山东出响马,说明了山东人勇于反抗,敢于反抗。底气是什么?靠的就是一腔热血。说起山东人造反的历史,那真如滚滚长江,滔滔不绝啊。刘泽命人招来了郭嘉、关羽等人,手指点着青州,沿着大海,又点到了辽东。 郭嘉等人眼睛一亮,这有什么难明白的?郭嘉问道:“明公欲对青州用兵?”刘泽点了点头,说道:“青州一地,除北海国外,吏治腐败,黄巾余孽,蠢蠢欲动,青州百姓,恐遭荼毒。”关羽等几个武将笑道:“听闻青州刺史焦和辩才无双,极善空谈,不知治军如何?”刘泽笑道:“孔北海会盟,焦和眼热不已,听闻组织三万大军,渡河水时,河有薄冰,焦刺史觉得天气太过寒冷,于是收兵回临淄了。”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刘泽待众人笑完,说道:“焦和毕竟是朝廷任命,此时出兵,恐诸侯议论。”郭嘉笑道:“明公成竹在胸,何不言之?”刘泽笑道:“奉孝,就知瞒你不过。我意途径乐安国时,与国相商议,屯兵一万,租借港口,以待时机。”郭嘉说道:“谁可为将也?”刘泽目视太史慈,说道:“子义故乡东莱,熟悉地理,可当此任。”太史慈见刘泽点到自己,当下说道:“必不辱命。”“子义可去挑选人马、副将,兵贵精不贵多,粮草辎重,找夏侯兰商议。”刘泽对太史慈说道。 不几日,船到乐安,乐安国王刘式,国相任慕前来相见。刘泽和刘式叙了族谱,刘式高了刘泽一辈,没办法,刘泽以王叔称之;国相任慕乃乐安大族,因才辩无双得任。刘泽大气的送给了初次见面的老王叔五车财货,高兴地刘式王爷咧开了大嘴,非要请刘泽等人饮宴,刘泽笑道:“初次和王叔结识,泽本该去府拜访,怎奈军务缠身,不能久留。小侄有一事相求。”刘式说道:“自家人,何来相求一说,王侄请讲。”“吉州大船,时常往来内地,泽意租借乐安一片土地,以建港口,方便补给。”“这个?”刘式这个王爷是做不了主的,只好目视国相。任慕说道:“刘吉州威名远播,些许土地,下官尽快办理。”恩,上路,有前途,刘泽腹诽了下,说道:“如此多谢任相国。” 事情定了下来,就顺利展开了。太史慈领一万大军,在河水入海口外选好地址,招募民夫,建设港口。夏侯兰船队往来,运送大量的物资。太史慈遵照刘泽的主意,悄悄给任慕送去了大量金珠宝贝,乐的任慕直问太史慈,还需要地方不? 转眼秋收到了,青州、徐州、冀州遭遇蝗灾,庄稼颗粒无收,官府催逼赋税,百姓多有饿死。不知哪个首倡,老百姓再次暴乱,很快如滚雪球般,人越来越多,吃完了冀州、兖州,百万黄巾涌入青州。焦和手下五六万士卒,本人不知兵事,以为靠着野蛮镇压,可以平息,不料人为了活着,崩发了极大的勇力,临淄城破,焦和死于乱军,乱民打开府库,没几日吃了个精光。于是东下,围北海、东莱。 刘泽知道机会来了,此时的曹操已经掌控了兖州,如果曹操引兵东征,自己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立即发兵,赶往青州。 孔融躲在剧县县城里,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人群,头胀的老大。黄巾军可不管你什么名望,只要有吃的就行。孔融看着周围的幕僚,说道:“诸位快想个办法?”长史说道:“曹孟德麾下兵强马壮,与明公交好,可否让曹孟德前来救援?”功曹说道:“曹孟德远在昌邑,目今一支大军正在临近,为何舍近求远?”孔融说道:“快快道来。”功曹不慌不忙,说道:“明公,刘泽麾下大将太史慈,一万大军,驻扎乐安,咫尺眼前,只需派一员大将知会,太史慈定来。”“润东大军,怎会驻扎乐安?”孔融问道。“吉州船队往来内地,需要补给,是故租借乐安土地,以建港口。”“呃呃,不知哪位将军愿往乐安一行。”孔融大喜,急忙问道。“末将愿往。”孔融一看,原来是武安国,于是说道:“武将军壮志可嘉,只是....”“明公勿忧,城外黄巾,土鸡瓦狗而,愿率五百精兵,前往乐安。”“好,”孔融大喜,“付你精兵一千,前去搬取救兵。”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五章 青州兵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武安国战力与吕布比,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可是与黄巾军比起来,那就是无敌的存在,虽然少了一只手,单手持大铁锤,领着一千精兵,在乱哄哄的黄巾队伍中,势如破竹,很快就以付出三百人的代价,闯出了重围,打马朝乐安而去。孔融站在城头,看武安国如此勇猛,心怀稍慰。 太史慈早已整顿好军队,准备随时出击。武安国来到,呈上孔融书信,太史慈二话不说,点起五千骑兵,赶往北海。武安国大喜,随着太史慈出兵。七百残卒,留在了军营歇息。 太史慈帅军赶到剧县城的时候,黄巾首领管亥已经摆好队伍等待了。管亥闻听城内有人突围,知道去搬取救兵,立刻组织青壮,派出探马。毕竟黄巾军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从失败中吸取了教训。太史慈见管亥勒马挺刀,打马向前喝道:“来将通名,某家枪下不死无名之鬼。”管亥五大三粗,标准的山东大汉形象,看到太史慈,叫道:“俺乃管亥是也。”太史慈说道:“管将军,尔等百万余众,已历经冀、兖二州,青州物产不丰,转眼冬至,何以生存?”“奶奶滴,官府残暴不仁,逼得俺们百姓没有活路,除了杀官造反,你有好办法?活一日是一日,奶奶滴,这样痛快。”“我主刘吉州,仁而爱民,勇而有谋,吉州大地,土地肥美。莫若让百万黄巾,前往吉州,人人可得田地,家家安居乐业。”“你少来这套,天下乌鸦一般黑,想骗俺老管,你还得多长几个心眼再说吧。”管亥身旁的几个人说道:“老管,如果来人真的是刘吉州部下,话倒是真的。”管亥眼一瞪,说道:“你们怎么知道?”一个面色紫红的大汉说道:“俺们村老陈家一家人,坐船去了吉州,三个月后写来了书信,让他家要好的邻居都去,说吉州百姓安居乐业,官府不敢欺压百姓,人家老陈家去了,立马给了五十亩地,一千斤粮食呢。”“不会吧?吉州官府对百姓这么好?”“老管,”一个黑脸庞的大汉说道:“俺们村也有去吉州的,捎回来的书信,说的差不多。”管亥身边的人听到,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管亥大吼,“从来都是官家欺压百姓,天下哪有如此好事,我等奋力打败援军,再攻破北海,大伙吃香喝辣去!”受管亥周围人的影响,若是平时管亥喊出这句话来,身后的人早就嗷嗷叫了,这时也有回应管亥的,可惜气势不知道低了多少。 太史慈见管亥难以劝说,打马向前,说道:“管将军,可敢与我打赌?”“怎么赌?”“五招之内,某可胜的管将军,若用六招,算我败了,如何?”“赌注是什么?”“若我败了,立马回转乐安,不问将军所为;若是管将军败了,安抚身后大军,迁往吉州,如何?”“奶奶滴,我黄巾大军百多万人,能战之兵五十多万,你不过区区几千人马,敢和俺说大话,俺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唾沫也能把你的人给淹死了。”“百多万人,不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吗?让你先看我麾下战力如何?”太史慈冷冷一笑,喝道:“韩勇,让弟兄们亮亮本事,给管将军看看。”“诺!!”一个健壮青年大声说道。 韩勇转身喝道:“本屯人马出列。”韩勇说完,只见一百骑兵缓缓出列。韩勇指向东方,喝声:“骑射!”一百人马开始发力,马越奔越快,马上士卒踏弩上矢,整齐划一,领头的一人喝道:“射!”当先一箭射去,插在地上,身后的人依次射出,很快百人回到阵前,韩勇喝道:“拔刀!目标西方树林。”一百余骑,拔出马刀,向西奔驰,冲到树林,马刀上下飞舞,一大片树林,顿时成了光秃秃的的树棍。战马飞奔,收刀,很快回归本阵。 管亥哈哈大笑:“这也算本事。”身旁的人提醒,“老管,你仔细看看他们射出的弩矢。”管亥仔细一看,倒吸了口凉气,只见一百支箭矢插在地上,排成了一个圆环。管亥磨了磨牙,喝道:“雕虫小技,对面的那个什么将军,咱两战上三百合再说吧。”打马就冲着太史慈过来了,太史慈拍马相迎,手中长枪斜向上指,等待管亥出招,管亥大喝一声,大刀抡圆了,朝太史慈劈去,太史慈一提马缰,避了过去,手中长枪带着风声砸向管亥刀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震得管亥手臂酸麻,大刀险险落地。管亥咬了咬牙,抡起大刀,又劈了过来,太史慈一声冷笑,长枪荡开大刀,接着枪尖到了管亥咽喉前,管亥大惊,双手一松,大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太史慈身后大军一起大吼,黄巾军见不到三合,管将军就被人家拿枪顶住了咽喉,吓得呆呆的,不敢作声。 太史慈缓缓收回长枪,说道:“管将军,如何?”管亥面如土色,犹自强撑着胆子,哇哇大叫:“弟兄们,冲锋!!”太史慈长枪一挺,又点到了管亥咽喉,黄巾军听到管亥冲锋的命令,已经启动,见到管亥又被人家大将给制住了,顿时收住脚步,身后的人不知情啊,还在向前冲,顿时挤作一团,倒了一大片。太史慈冷笑道:“管将军,某好言相劝,你忍心身后几万兄弟血溅当场吗?”管亥没辙了,虽然打肿脸充胖子说狠话人人都会,那得看什么情况,如今人家的枪尖在自己咽喉前晃动,再说狠话,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管亥平日里不错的几个兄弟,赶忙下马跪在太史慈身前,大声说道:“将军,我等愿降,不知道你刚才说的事能做到吗?”太史慈笑道:“我主刘润东,威名远播,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几个人一看,忙转过身子,对管亥说道:“老管,很多兄弟都曾听说过,吉州正是咱们庄稼汉的天堂。你看人家对面的将军,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也不是撒谎骗人的人,为了咱们一百多万父老乡亲,管大哥,管爷,咱们投降,去吉州安居乐业去吧。”管亥叹了口气,军心已散,这队伍不好带啦,只好下马,跪在地上说道:“管亥愿降。”太史慈大喜,跳下战马,拉起管亥和几个大汉,说道:“管将军深明大义,可钦可佩。我主刘吉州携带大军几日就到,尔等可乘大船过海,直到吉州。”管亥说道:“俺们百万余众,消耗甚巨,不知道将军怎么解决?”太史慈哈哈大笑,说道:“管将军,莫说一百万人,再有一百万,吉州也能管的起饭。”管亥与几个汉子俱都大喜。 太史慈说道:“管将军,请你约束部众,撤到剧县城外二十里外,待本将进城与孔太守言明,暂借一日口粮,大伙吃饱了,齐到乐安等待坐船,如何?”“甚好,甚好。”管亥忙不迭答应。 三日后,刘泽率领大军来到,从高大的楼船上搬运下无数的粮草物资,看的百万黄巾,目瞪口呆,这吉州,也太富有了吧。刘泽听闻太史慈兵不血刃,解决了问题,对太史慈赞不绝口,“子义真智勇无双将也。”夏侯兰指挥船队,让百余万人上得船来,扬帆起锚,向沓氏驶去。刘泽看着三百多艘大船,乘风破浪而去,喜上心头,青州兵,是我的啦。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六章 扩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几日后,刘泽与太史慈率领一千精骑,赶往剧县,与孔融相见。孔融听闻刘泽亲来,喜出望外,四十多岁的人了,跑到城门外迎接,见到刘泽,拉住刘泽的双手,不住摇晃,连连说道:“润东到来,久旱逢甘霖也。”刘泽笑道:“泽来迟矣,青州百姓受害匪浅。”孔融说道:“人岂能未卜先知,润东闻风而动,青州之幸也。”两人拉着手来到北海国相府衙门。 刘泽见孔融客套完了,说道:“焦刺史被害身亡,青州不可无主,泽意,向朝廷举荐文举,暂领青州刺史,不知意下如何?”孔融迂腐,不代表没有脑子,相反,是极聪明的人,孔融让梨的故事,后世儿童启蒙必读。孔融暗思,自己也听到了刘泽这次率领五万大军来到乐安,青州无主,带来这么多军队做什么?黄巾已经平息,百万人转移到了吉州,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并送上了刺史大礼,那么要求自己回报什么?孔融脑子瞬息把问题想通了,不过刺史之位,自己坐还是不坐呢?不坐,青州这么多太守,想着刺史位子的大有人在啊。吉州兵的战力,孔融可是亲眼所见,凭着六万人马,人家可以把青州紧紧握在手里。刘泽见孔融目光闪烁,知道在紧张思考,也不催促,悠闲地喝着茶水。 孔融是个爱民如子,想在政治上有一番作为的人,所治北海,可谓政通人和,万民乐业。就是为人迂腐了些,不懂军事。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政务上有一套,就是绝对的大才了;文武兼备,两方面都优秀,纵观中国历史,也找不出一百人来。 孔融见刘泽关切的看着自己,心里虽然苦涩,刘泽的为人还是不错的,于是说道:“刺史一职,融愿领之。不知润东还有何打算?”“实不相瞒,若论治国安民,文举实乃个中翘楚。目今天下,战乱日起,非强有力者,不能保境安民,文举强于政事,疏于军务。泽意,以子义将军督青州兵事。青州无战乱,文举方能展胸中抱负,造福青州百姓。”孔融见刘泽这样说,如释重负,本以为自己只是个傀儡呢,人家压根没那样想,想想自己确实不能给青州带来稳定的大环境,毕竟军事不是自己所长。刘泽这么安排,政务上自己可以大展身手了。想通了,孔融面带笑意,说道:“润东高瞻远瞩,思虑周祥,融不如也。”刘泽说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文举儒家传人,主政青州,必能发扬,昌盛儒学。”作为孔子的后人,孔融热心的就是儒学的传承和发扬光大,刘泽这一下,挠到了孔融心窝里,舒服的孔融暗叹,知我者,润东也。刘泽见孔融喜上眉梢,说道:“吉州水军,欲在青州设一大港。乐安控扼河水出海口,然非良港。”孔融说道:“不知何处为佳?”“东莱不其、黔陬二县,中有海湾,(即后世的胶州湾)为天然良港,泽嘱意久矣。”不其、黔陬两县,当时实在是太偏僻了,黔陬只从名字来看,就是不起眼的地方。孔融笑道:“其地太过偏远,人口稀少,恐难作为。”刘泽笑道:“明珠蒙尘,拭之乃见。”孔融见刘泽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曹操听闻黄巾军祸乱青州,刺史焦和没于战乱,与手下商议起兵,趁势夺取青州,军马未发,太史慈收降黄巾的事又报来。曹操见刘泽插手,想到刘泽对自己不可不谓义气,黯然伤神,把目光看向了冀州和徐州。 刘泽辞别孔融,仔细交代太史慈不要干预地方政务,只专心于军事,适量招收新兵,壮大力量。太史慈得督一州军事,可说是位高权重,对刘泽的信任感动不已,心中暗暗发誓,誓死追随。 夏侯兰在沓氏县做的相当不错,经过六七年的发展,战船上千艏,水军五万人。夏侯兰心细如发,待手下平和,深得人心。刘泽对夏侯兰的支持也是不遗余力,人、财、物,缺什么补充什么,才有今日水军的规模。 刘泽在夏侯兰的陪同下,巡视军港,见轴撸连天,水军上下有序,操练的一丝不苟,甚感欣慰。 回到襄平,戏志才送来吉州的详细发展情况,刘泽看后,笑着问戏志才:“如扩军三十万,财力可否支撑?”戏志才现在也清闲多了,自己只管大事,小事情,手下有的是人才,放手让他们去做就是了。戏志才捋着自己留起来不久的胡子,笑呵呵的说道:“只吉林、黑水两地,今年产粮已达六千万斛,莫说三十万,六十万也使得。”“哈哈哈,莫要贪心,扩军三十万,吉州兵力已到五十余万。如何训练三十万新兵,所需财力、物力,何等庞大?劳烦志才要仔细谋算了。”戏志才笑道:“各付有司,不日即可算清。” 吉州想要再扩军,一干武将坐不住了,纷纷找到刘泽要人。刘泽头疼不已,回到家中,揉着太阳穴苦笑。尤其张飞、许褚这两个老粗,嗓门那个大,理由那个多,弄得关羽、赵云、乐进等人干咂嘴,最后还是刘泽怒吼一声,“嚷什么嚷?还有点将军的威仪没有?回去等着,计议好后,再把新兵调拨给你们。”张飞、许褚见刘泽发怒,挠着头皮傻笑,刘泽说道:“翼德、仲康,咆哮大堂,你们可知罪?”两个人傻眼了,这也算罪,刘泽喝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二人堂前吵闹,三个月不许饮酒。”乐得典韦在旁边刚要鼓掌,刘泽眼光扫过来,典韦的双手咋哈着,尴尬不已,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蔡文姬见刘泽苦恼,说道:“又有什么事让郎君费心了?”刘泽把扩军的事说了,蔡文姬笑道:“郎君陷入局中矣。”刘泽一听,问道:“夫人有好办法?”“呵呵,算不得好办法。郎君何不让各将自择?这样招到的人,既对了各位将军的脾胃,又不需郎君烦恼。”“对啊,只要让志才划分好人员,按人数调拨物资即可,哈哈”刘泽兴奋地抱起蔡文姬,亲了一下,说道:“夫人真是我的女诸葛也。”蔡文姬大羞,急忙推开刘泽,说道:“羞死人了。对了,什么是女诸葛?”刘泽一捂嘴,乖乖,说错话了。蔡文姬的好奇心不是盖的,刘泽说不清楚,肯定不依不饶。刘泽老神在在,说道:“某村有一个大能人,名叫诸葛亮。”“打住,打住,记得黄承彦叔叔说过,诸葛亮乃是个孩童,只不过聪明过人罢了。”“天下姓诸葛的多了,重名也很正常嘛。”“恩,有道理,你继续说。”“诸葛亮爱管闲事,村子里有什么决断不了的事情,都去找他,这一来二去,诸葛亮名声大振,只要稍微聪明点的人,被人称赞的时候,就说,你看你能的和诸葛亮似得。”“那这女诸葛,怎么说呢?”“嗯嗯,后来这村子嫁过来一女,巧了,也姓诸葛,这女子聪明伶俐,见识超人,处事公允,能力超过了诸葛亮,村里人有事再找他们时,别人就会问,是找男诸葛呢?还是找女诸葛?这女诸葛就是打这儿来的。”“原来如此,我怎么没听说呢?郎君见闻真是广博啊。”刘泽抹了把冷汗,暗道,可糊弄过去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 连环计 1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第二日一早,刘泽大会诸将,见众人到齐,刘泽说道:“吉州扩军三十万,现将具体方案公布。”诸将一听,耳朵立马支棱起来。“乐进,命你自行招兵四万,严加训练,以为冲锋陷阵之用;关羽、张飞、于禁、臧霸、许褚,令你等自行招兵三万;赵云自行招募骑兵四万;张辽自行招募骑兵三万,与赵云将军同领骑兵;典韦招募两万,组建重装步兵;高顺将军,”刘泽看了眼闷闷不乐的高顺,高顺忙道:“末将在。”“令你自行招募三万士卒,从中筛选,组建训练陷阵营。”高顺道:“明公,兵贵精不贵多,陷阵营,八百人足矣。”“高将军,三万士卒,筛选出合格者,岂止八百,何不以八百为数,组建多个陷阵营呢?”“陷阵营训练极其艰苦,非坚韧不拔者,难以当之。”“青州黄巾,青壮者,五十余万,多兖豫徐之人,此三地民风剽悍,当不令高将军失望。”高顺只好说道:“末将尽力而为。”刘泽见高顺答应,笑了一下,说道:“史阿,令你在全军挑选士卒五千人,组建特种精兵,分为三部。”张飞许褚以为刘泽说完了,忙道:“明公,这个禁酒三个月的事?”刘泽笑道:“此事岂能更改。”张飞许褚本来就脸黑,这下更黑了。“各位将军,招募满额,到军需处领取物资。望诸位严加操练,为我吉州平添三十万强军。”众人一起声诺。 待诸将退出,刘泽看着戏志才、郭嘉、徐庶,说道:“曹孟德占兖州,目前欲对豫州用兵;袁本初占司隶、渤海,听闻欲再取冀州;公孙瓒与刘虞争锋,幽州将入公孙瓒囊中。天下纷乱,诸公以为吉州当如何?”戏志才说道:“明公,当先固本,以观大势。”郭嘉道:“辽西公孙度,乃是徐荣推荐于董卓,伪太守也。明公何不蚕食昌黎、辽西,据幽州半部,观公孙瓒动向。”公孙度和徐荣是同乡,曾为幽州刺史,因过被免职,董卓把持朝政,走了徐荣的路子,得任辽西太守。因为刘泽的到来,这位辽东王,有可能提前退出历史舞台了。徐庶说道:“目前吉州实不宜出兵,寒冬在即,新兵才募,多郡郡守空缺,庶以为当理清政军,再作打算。”刘泽道:“原郡府属吏,多有干才,以充郡守之职,各位将军,专心武事,不预政事。如何?”戏志才道:“各学府学子,多有优异者,明公需留意。”郭嘉道:“文若王佐之才,岂可屈身于郡守,明公应招致幕府。”刘泽一拍头,笑道:“文若来吉州久矣,险险忘此大才。” 董卓自到长安,大军不到十万,只得强征民夫,充实军队;洛阳财货丢失,对并州、凉州、三辅,横征暴敛。所得财货,筑城郿坞,郿坞高大,与长安城墙等高。坞内积存可用三十年的粮食和无数掠夺来的美女。董卓把自家的兄弟、子侄全都封以高官,把持朝政,皇帝等于木偶一个。 司徒王允刻意奉迎董卓,深得董卓欢心。一日早朝,董卓拿着刘泽奏疏,说道:“吉州刘润东,目无尊上,妄自任命郡守,实乃欺君邈上之人,请皇帝下诏罢免其州牧之职,并押送来都,以正典刑。”小皇帝刘协看着董卓浓密胡须中的血盆大口,战战兢兢,说道:“唯丞相之命是从。”董卓哈哈大笑。太尉张温出班说道:“皇上,吉州牧刘泽,有大功于国。现不过向皇上举荐郡守人选,并无过错。请皇上明鉴。”董卓大怒,斥道:“张温大胆,此事皇上已有定论,做臣子的,眼里没有皇上了吗?”刘协可怜的看了张温一眼,不敢说话。张温说道:“目无尊上,藐视皇权者,正是你这个乱臣贼子。”董卓喝道:“武士安在?给我拖出去,斩!”王允疾步走到董卓身边,小声说道:“丞相息怒,刘润东为丞相准备了一百名高丽美女,一百名三韩美女,一百名扶余、挹娄美女,还有一百名乌桓美女。此时恐怕已到了长安。”“可是真的?”“怎么敢期满丞相?丞相请看。”王允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董卓,董卓打开一看,认得刘泽笔迹,果然如王允所说,不由得转怒为喜,说道:“刘润东书信怎么递给了你?”王允道:“函谷关前一战,刘润东自知对丞相不起,但身为联军一部,实乃是被袁绍逼迫,不得已而为之。故此托下官开脱。”董卓大喜,说道:“润东原来被袁绍小儿逼迫,可恨袁绍小儿,老夫誓杀之。”王允道:“如此,吉州奏疏还有张太尉之事?”董卓道:“传命武士,把张温带回来。至于刘润东所推荐人选,这个这个...”王允一笑,说道:“让下官来办理如何?”董卓点了点头。王允于是跪在刘协身前,说道:“皇上,吉州牧刘泽,虽有大功于国,然朝敬日稀,应下旨训斥。所举荐郡守,也是为国为民,请皇上定夺。”刘协看了眼董卓,董卓正幻想着如何与四百名美女嬉戏的好事,面带笑容,口水流到了胡子上,不住地摇头晃脑。刘协见董卓脑袋晃动,以为赞成此事了,说道:“刘吉州为国为民之心可嘉,传旨准奏。”王允大喜,说道:“皇上英明。” 不等朝散,董卓赶忙回归相府,果然看到四百名美女列队站在院子里,莺莺燕燕,神态各异。董卓这个老流氓那个乐啊,异族美女,滋味如何?董卓问相府管家,“谁人所送?”管家道:“回丞相,吉州牧刘泽派人所送。”董卓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吓得院子里的美女们花容失色。管家说道:“丞相,刘泽还有书信一封。”董卓哪还有心思看信,看着满院子的美女,信手拉过两个,搂抱着向后院而去。管家身边一个美女,从管家手里拿过书信,快步赶上董卓搂抱的一个美女身边,把书信塞道她手里。 王允散朝回府,心情郁闷,屈身事董,被朝野责骂,作为一个自诩清流的名士官员,内心的煎熬,真比杀了还难受百倍。刘润东托自己的事情,还算顺利,不过刘泽把自己府中的歌女貂蝉要走,难道他远在吉州,也知道貂蝉的美貌?刘泽还说让自己联络志士,董贼之命,已在他算中,只需自己到时候安抚百姓,掌控军队即可。刘润东这是卖什么关子呢?王允想起拉拢吕布的事,忙命人去请吕布来府上饮酒,自己则费尽心思的挑选了几个姿色出众的歌女,静静等候吕布的到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七章连环计 2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吕布换了身家居常服来到王允府上,王允立于府门外迎接,吕布受宠若惊,说道:“司徒乃朝中元老,如此礼遇,羞杀下官了。”王允笑道:“温侯雄冠古今,老夫一向喜爱英雄志士,恨无缘与温侯结交矣。今幸有闲暇,温侯过府,蓬荜生辉矣。”吕布道:“司徒过誉,愧不敢当。”王允拉着吕布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酒席早已备好,温侯请。”等到二人坐下,吕布道:“司徒大人,闻听吉州刘润东献给丞相四百美女,可是有的。”“此事不假,刘润东正是托我之手,献于丞相。”吕布眼中露出热切的目光,嘿嘿笑道:“异族美女,恨无缘耳。”王云笑道:“实不相瞒,刘润东有意送一百异族美女与温侯,不知何故?俱被丞相纳入府中。”“竟有此事?”王允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吕布,吕布展开,看时,上面写道:泽偏居吉州,无缘与温侯日夕相对,然久慕温侯英武侠烈,当世伟丈夫也。吕布见刘泽如此称赞自己,心中暗暗得意,再看时,信中写道: 为吉州事,特遣使觐见皇上,因思吉州无他物,泽征战异族,得异族美女数百,一百献于皇上,一百为足下备矣。自古美女爱英雄,为此,泽特意精选貌美出众,身材窈窕者。余者二百献于丞相。函谷关前,泽迫不得已,故假手司徒,望温侯笑纳。 吕布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吼道:“司徒请看。”王允接过书信,装模作样看了一遍,详惊道:“不意丞相如此,刘吉州献于皇上的美女竟然也夺了。”吕布怒声道:“老贼欺人太甚。”王允道:“温侯昂藏丈夫,不意丞相做此禽兽之举。”吕布道:“老贼上欺天子,下虐万民,布与之誓不两立。”王允说道:“温侯与丞相,父子也,所谓疏不间亲,允不敢妄言。”吕布道:“函谷关前,布死战得脱,阻挡联军二十余万,丞相不恤下情,当众训斥;自入长安,日夕亲近李傕、郭汜之流。好不气闷!”王允道:“来来来,温侯且休烦恼,饮酒观赏歌舞。” 董卓拖着肥胖的身体从两个异族美女身上爬了下来,心满意足的笑道:“刘润东果然知趣,异族美女,与众不同。”命侍女取来美酒,抚摸着身边的美女,开怀喝了起来。转头瞥见一封邹巴巴的书信,想起管家所言,拆开看了起来: 吉州刘泽上拜丞相,尝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董丞相起身西凉,游侠儿也,因缘际会,得攀龙庭,举为并州刺史。不思报效,反作禽兽之行,上陵天子,下欺万民,残暴嗜杀,颠倒纲常,实千古大奸大恶之人。大腹便便,俱是民脂民膏;黑髭绕口,吞噬万家生灵。青天震怒,终南山崩,河水为混。可恨西凉董贼,竟不自知,肆意淫乐,百官如玩偶,反复于掌中。泽观苍天,群星闪耀,中必有伟丈夫,戮贼之首也。泽敬告大汉丞相、西凉马贼、衣冠禽兽,尔必尸首不完,惊雷闪电,以致灰灭矣! 董卓看罢,拍案大怒,吼道:“刘泽欺我!!”疲惫身躯,痛饮热酒,不由得急火攻心,张口喷出几口鲜血,往后就倒。 董卓病倒,往郿坞养病,让李傕、郭汜带兵护送,百官送至长安三十里外。 王允见吕布闷闷不乐,于途中邀酒。吕布点头答应。 王允府中,吕布举杯喝着烧刀子,说道:“司徒大人,还是这烧刀子来得,余酒不知酒味也。”王允道:“此乃洛阳烧刀子,一直珍藏至今。听闻吉州烧刀子,酒味又有不同。”“吉州偏远,酒味岂能醇厚。洛阳天下之中,烧刀子醇香无比也。”“温侯真乃酒道中人也。吉州美酒,贩运草原,允有幸,曾得一坛,温侯可愿尝之。”吕布大喜,说道:“固所愿也。”王允令下人把美酒取出,满满给吕布倒了一杯,吕布端起来细闻,爽烈芳香,不下于洛阳烧刀子,一饮而下,醇厚无比,口留余香。吕布不禁拍案说道:“真美酒也。”王允笑道:“温侯可闻,南橘北枳乎?吉州地广,土地肥沃,所产粮食,颗粒饱满,用于酿酒,醇厚、爽烈处,与他地不同也。”吕布又喝了一杯,说道:“司徒可知丞相为何病倒?”王允道:“年高体胖,操劳国事耳。”“非也,非也,”吕布又喝一杯,笑道:“布听府中人言,丞相实被刘吉州骂病。”王允笑道:“愿闻其详。”“刘吉州书信一封,丞相色急,未及观看。待到行事完毕,方观书信,怒火攻心而病。”“我道是操劳国事而病,原来如此。今早送丞相养病郿坞,不知温侯为何怏怏不乐?”吕布顿时怒火上升,说道:“以往行事,皆以我为亲卫,今渐疏远,不复以前。”王允道:“美酒因地而异,人亦然也。温侯世之英杰,何处不可建功立业?奈何屈身丞相,受此无妄之气。”吕布酒意上涌,说道:“董贼暴行,罪恶滔天,布誓杀之。”王允道:“温侯慎言。”吕布道:“司徒何太小心?恨无臂助,若得司徒为援,大事可济。”王允遣散侍者,对吕布纳头就拜,吕布大惊,赶忙拉起王允,说道:“司徒为何如此?”王允道:“允替天下苍生感谢温侯。董贼欺凌天子,虐毒百姓,早有不臣之心,允有心讨贼,无力回天,今有温侯,大事可成。”吕布反复无常的性子上来了,说道:“布唯司徒马首是瞻。”王允大喜,与吕布细细谋划。 十余日后,王允听闻董卓病体渐愈,与天子刘协密谋,讨得天子密诏,封吕布为车骑将军,温县公,与王允协力讨贼。吕布大喜,使李肃持诏书往郿坞,诈言天降祥瑞,天子将禅位于董卓。 董卓在郿坞内将养病体,闻听天子诏书,喜出望外。董卓的老母亲年已九十,阻止董卓。董卓这家伙还有闪光点的,侍母至孝。老母说道:“仲颖我儿,今日我眼皮直跳,恐有祸事。”李肃见状,说道:“汉天子自知时运,将禅位于丞相,此改朝换代之兆也。”董卓大喜,辞别老母,往长安而来。 到了让禅台,有太监过来,恭请董卓登台,董卓身后三千甲士欲要跟随,太监喝止,“天子现在台上恭候丞相,余人岂可乱从。”董卓见亲信大多都在,让甲士留在台下。董卓拐了几个弯,心中疑惑,喝道:“天子何在?”旁边转过一人,正是吕布,董卓大喜,说道:“奉先我儿,待我登基,尔不失大将军之位。”吕布横眉立目喝道:“董贼至死不知,布奉召杀贼。”言罢提起方天画戟,砍掉了董卓人头。随即骑马向董卓亲卫甲士处杀去。 史阿在长安得知董卓已死,长安一片混乱,领着一帮人马到了贾诩府中,贾诩此刻在李傕军中。史阿对贾诩夫人说道:“丞相已死,吕布帅军正诛杀丞相亲信,文和先生让夫人暂避。”贾诩夫人也已经知道城中局势,见来人手持李傕军令,信以为真,忙不迭的收拾行装。史阿趁着混乱,护着贾诩家人,出了长安,向东疾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八章 毒士贾诩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王允与朝中大臣联合,仰仗吕布之勇力,掌控长安。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各带军马,混乱中撤出长安。王允一朝大权在握,得意洋洋,下令追剿董卓残余,张温说王允道:“董贼已死,残部各统败兵,尚可一战。如今招抚为上,剿灭为次。”王允不听,说道:“董贼恶行滔天,李傕、郭汜者,助恶匹夫尔,今有吕布,宜斩草除根。”张温叹息。王允令吕布剿灭董卓乱党,吕布领命,率领大军五万,攻打李傕、郭汜。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见吕布来攻,连忙商议如何迎敌。李傕、郭汜兵马最多,话语权自然就大。李傕说道:“吕布英勇无敌,需众人合力破之。”郭汜说道:“你我等大军尚有十余万,何惧吕布?待吕布来到,群起攻之,必可杀之。”李傕眼光看向帐下一个中年儒士打扮的人,问道:“不知文和先生有何指教?”贾诩捋了捋胡须,笑道:“长安未稳,王允一心剿灭将军等,实取祸之道也。”郭汜素知贾诩之能,赶忙说道:“请先生教我等。”贾诩笑道:“只需如此如此,吕布必破。”李傕等四人鼓掌说妙。 次日,吕布帅军摆开阵势,与李傕等对阵。突然斥候来报,李傕、郭汜另派大军,攻打长安。吕布大惊,急忙回军。李傕、郭汜挥兵杀来,吕布不敢恋战,急忙向长安退却。正走间,路两旁伏兵突起,与后面大军夹击吕布,吕布已知中计,奋力厮杀,突出重围,率领不到两万士卒,赶回长安。李傕郭汜招降,本来都是董卓部下,两万多降卒立刻加入李傕、郭汜阵营。贾诩说道:“如今宜一鼓作气,夺回长安。”李傕等四人率兵把长安包围起来。 王允大惊失色,书生意气,到现在才知道坏事了,急忙向张温问计。张温说道:“吕布新败,军无战心,固城坚守,以待时机。”王允无奈,只好让吕布守城。 李傕、郭汜大军围城,向城**出无数的招降书,声称只为董卓报仇,请皇上诛杀王允、吕布,便即退兵。长安城内,多有董卓原来的老部下,十余年来,受董卓恩惠,见李傕、郭汜等围城,不由得蠢蠢而动。汉献帝刘协,这个悲催的天子,闻听李傕等人的条件,也不由心动。王允见此,请刘协上城安抚乱军,许以高官厚禄,请李傕等暂且退兵。自己好腾出手来,稳固长安内部。 刘协、王允各怀心事,上得城头。李傕大军看到天子銮仪,黑压压跪了一地,刘协心里不由小小满足了一下。刘协站在城头大声说道:“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位将军,董丞相已死,不可复生,四位将军,劳苦功高,特晋封李傕将军为大将军;郭汜将军为骠骑将军;张济、樊稠二位将军为左右车骑将军。四位将军,暂且退兵,各率亲卫,来领取印信。”李傕、郭汜大叫:“王允、吕布不除,臣等誓死不退。”刘协艰难的看了王允一眼,对下面说道:“王司徒乃是三朝元老,有大功于国,朕下诏免官,贬为庶民,可乎?”李傕等四人哪里肯依,扬言攻城。王允大怒,指着城下四人说道:“乱臣贼子,王允在此。”李傕大骂王允不绝。王允传令放箭,李傕等人立即指挥人马攻城。城头守军,军心不稳,眼看着李傕等人大军攻上城头,王允自知难保,大叫一声,跳下城头,死于城下。吕布见长安不保,急忙率领着自己的嫡系部队,逃出了长安,去依附袁绍。 贾诩回府,见到家中无人,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脚步踉跄着呼喊着家人的名字,随身的护卫赶忙散开,帮组寻人。一个护卫拿着一封书信对贾诩说道:“先生,在大堂案上发现书信一封。”贾诩接过来,拆开看时,见写道: 吉州刘泽上拜于贾公。贾公胸有大志,腹有良谋,然处乱世,不得展奇才也。泽属下史阿,隐于长安,闻王允、吕布诛杀牵连甚广,恐祸延贾公家人,秘密护送公家人出长安。公得书时,公家人已在吉州途中矣。望先生早离是非之地,来襄平与家人聚首。公之家人,泽必妥善安置,勿使有误。拳拳之心,望公体察。 贾诩冷笑道:“好一个刘吉州,难道能未卜先知?必处心积虑,劫持家人,逼我就范。”贾诩望着冷清的府邸,感觉没意思了,回到军中吧,军营大帐也是冷冷清清啊,转身对自己的亲兵说道:“你们先回转军营,我与贾洪几人出去转转。”贾诩来到大街,原本还算热闹繁华的长安现在无比的萧条,李傕等人的人马在大街上呼朋引伴,手里拿着抢劫来的财物,寻找酒馆。贾诩摇了摇头,信步来到一个熟悉的酒馆,酒馆老板认识贾诩,见贾诩进来,忙迎了过来,说道:“贾先生来了,可是小店已无酒招待了。”贾诩看了看被砸的破破烂烂的酒坛子,猜到了什么,没说话,转身走了出来。转过整条大街,竟然没找到一处有酒的酒馆。贾诩闷闷不乐,准备回府。旁边胡同内走出一个大汉,对贾诩说道:“先生可是要寻酒饮,在下小店偏僻,幸未遭洗劫。”贾诩大喜,向那大汉走去。贾洪等人提起精神,小心提防。 酒馆不大,只有三两个人闲坐饮酒。贾诩寻到一处,让贾洪等人也坐下,命那大汉上酒。那大汉很是殷勤,不住地筛酒上菜。贾诩端起酒杯,惊讶道:“不意小小酒馆,竟有如此美酒?”那大汉说道:“先生真是高人,还未饮酒,单凭酒香就知道此酒不凡。”贾诩慢慢饮下,说道:“此酒爽烈,必是吉州烧刀子无疑。兀那汉子,史阿可在?”那大汉吃了一惊,贾诩笑道:“让史阿来见我吧。”原来这酒馆正是史阿安排在长安的秘密地点,刚才招呼贾诩的大汉名叫冯习,冯习见贾诩眼光如此,暗暗心惊,刚要说不知情,一人长身而起,手持酒杯,来到贾诩案旁。 “在下刘泽,见过贾先生。”“什么?你你....”一向沉稳的贾诩,竟然变得结巴起来。“在下实为先生而来。”刘泽笑道。贾诩挥了挥手,贾洪等人赶忙起来,退到一旁,刘泽从容坐下。贾诩深深看了一眼刘泽,说道:“好一个连环计。”刘泽暗道,果然是老狐狸啊,眼光毒辣,举杯邀饮,待贾诩喝了,说道:“董卓在长安根深蒂固,然其祸国殃民如此,文和先生竟不发一言乎?”贾诩黯然说道:“诩小小薄名,怎入丞相法眼。”“董贼误国害民,泽有心除之,奈吉州远隔万里,不得已行此下策,不料竟然成功。王允座谈客,不听良言,致使李傕、郭汜二贼入城,长安又复动荡矣。”贾诩说道:“刘吉州不远万里,欺我家人。诩虽不才,振臂一呼,必不能回转吉州矣。”“贾先生说笑了。王允、吕布株连无辜,先生身在李傕营中,家人能安然无恙乎?”贾诩默然。“吉州地广千里,泽麾下能战之兵,五十余万,有心荡除宵小,还大汉以威严,先生可愿相助?”“刘吉州这是在逼迫老夫么?”“非也、非也,泽诚心敬意相邀,先生家人实在长安城外霸陵躲避。先生如不信,派亲卫一看便知。”贾诩见刘泽这样说,心里早信了八成,堂堂州牧,岂能谎言欺骗。贾诩道:“那么州牧书信,作何解?”“未料到长安如此容易攻破,泽意,等待先生不到,动身回吉州矣。”贾诩说道:“吉州盛情,诩深知矣。然李傕对我言听计从,不忍弃之。”“李傕如知先生家人不在,以其性情,先生不难猜知后果。”饶是贾诩老谋深算,听了刘泽的话,后背也出了身冷汗,李傕、郭汜不过是个地方军阀,攀附于董卓,才到了几天这个局面,如果知道自己家人是被刘泽救走的,用脚趾头想想,贾诩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刘泽目视贾诩,说道:“先生如到吉州,必不负先生所学。”贾诩叹了口气,说道:“贾诩见过主公。”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十九章 觐见之礼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大喜,扶起贾诩,说道:“能得文和先生相助,大事济矣。”贾诩道:“主公,贾诩去留,当得明白,待我作书一封,送于李傕,然后启程。”刘泽笑道:“李傕、郭汜祸乱长安,比之董卓,尚有过之,先生留意。”贾诩微微一笑,三角眼内精光闪烁,点了点头,说道:“诩省的了。”刘泽端着酒杯,看着贾诩很快写完书信,贾诩对贾洪说道:“你持书信,嘱托府内亲兵,明日交于李傕,快快返回。” 当夜一行人离开长安,前往霸陵。有贾诩在,各处关卡,自然通行无阻。当夜宿于霸陵,贾诩与家人相见,夫人述说史阿等人保护周全,并无差错,贾诩心怀大慰。第二天一早,史阿早已准备好了大车,贾诩及家人坐于车中,刘泽、史阿、二百余特种精兵骑马护卫,向华阴进发。 李傕昨晚与郭汜等人喝多了,快到中午才起床,亲卫递来贾诩书信。李傕懊恼不已,捶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昨晚饮宴,竟然忘记了文和先生,该死该死。”忙打开书信,看时: 诩致意李将军。长安城破,将军大权在握,意气风发矣,诩谨贺之。然有三事,不得不言。夫成大事者,当顺势而为,上敬天子,中和百官,下抚万民,此长久之计也。郭阿多者,以诩观之,豺狼之性也,可共贫苦不可共富贵,将军与共事,需防之,切记切记。张济之侄张绣者,勇冠三军,善于用兵,为防不测,将军应调之于外,以安自身。诩自与将军相识,言计多用,深感盛德,然家人被挟,五内俱焚,彷徨无计,不能再与将军共谋矣,将去吉州,与家人团聚。临别草书,告与将军。 李傕看罢,哀叹一声,“李傕直如此命苦,不能听文和先生教诲矣。”帐下副将、校尉说道:“吉州挟持文和先生家人,将军何不派兵追之?”“吉州挟持先生家人,应是王允、吕布诛杀无辜之时,距今日半月有余,何以追之?”李傕看了一眼帐下将校,鄙视了一把。“将军英明。”众人恭维道。 华阴渡口,吉州大船在河水中摇晃着,看到史阿等人发出信号,大船缓缓靠岸。刘泽下马,扶着贾诩下车,贾诩见刘泽如此,不由得诚惶诚恐,刘泽笑道:“请先生和家人登船,顺流而下,不日可到吉州矣。”贾诩见船高数丈,甲板之上立五层高楼,感叹道:“如此巨船,载人几何?”刘泽笑道:“战甲三千。”贾诩道:“主公且行,诩到函谷一行。”刘泽道:“先生欲孤身犯险乎?”贾诩道:“初见主公,怎可无觐见之礼?函谷徐荣,知兵之人也,深得董卓信任。董卓已死,各部自成派系,徐荣家居辽东,自受排挤,诩此去,如溺水之人得绳索也,必可成功,主公勿忧。”刘泽也佩服徐荣用兵之能,函谷关前,正是由于徐荣的出手,董卓才得以顺利进入长安。刘泽道:“函谷大军不下五万,如何到的辽东?”话一出口,刘泽就后悔了,贾诩是什么人,既然提出来招降徐荣,心中肯定已有成算。“主公,袁本初与韩馥争夺冀州正急,洛阳周边防守空虚,诩与徐将军渡水北上,过萁关,入河内,进入兖州燕县,兖州曹孟德与主公交好,岂能阻止乎?”刘泽见贾诩思虑周祥,说道:“青州乐安,吉州海港所在,先生到乐安,坐船泛海即可。”贾诩笑道:“诩知之矣。”刘泽暗道,三国毒士,名不虚传啊,远在长安,冀州、青州的事情竟然了解的清清楚楚。 刘泽登船顺流而下,向青州而去。贾诩带领贾洪及几个亲随,易容改装,向函谷而去。 徐荣自董卓死后,日子过的紧巴巴的,长安大乱,五万大军的粮草成了大问题,徐荣只好行文弘农郡,让其提供粮草。弘农郡被董卓搜刮的也不轻,胡乱凑集了些,给徐荣应急。徐荣看着眼前的大军,曾经所向无敌的西凉雄兵,如今日落西山,辉煌不再了。李傕、郭汜都是董卓的老部下、同乡,人家的根在凉州,自己从辽东投奔董卓,虽然受董卓看重,但李傕、郭汜等人的排挤,时刻都在,如今董卓已死,更尿不到一个壶里了。徐荣感到前途渺茫,叹了口气,望着莽莽群山发呆。 亲兵来报,有一个自成贾诩的人求见将军,“贾诩?文和先生来了,”徐荣内心苦闷,闻听好友到来,赶忙出去迎接。贾诩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在徐荣看来,给自己焦躁的心,好似泼了凉水,登时静了下来。来到大帐,贾诩咳嗽了声,说道:“诩此来,有要事和将军相商,不知?嗯嗯....”徐荣一挥手,帐下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徐荣看着贾诩,说道:“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要事?”“你我多年好友,长话短说,将军目前可快意?”徐荣皱着眉头,说道:“先生岂非明知故问?”“呵呵,不满老友,诩此来为你指条明路。”“先生请明言。”“呵呵,老友家在何方?”“辽东襄平啊,啊...你是说?”“对,吉州刘润东恢弘大气,礼贤下士,老友可有意乎?”徐荣沉思一会,说道:“吉州遥远,函谷关下,曾和吉州血战。”“老友想多了,诩现为刘吉州帐下人也。”徐荣大惊,“先生何时投靠的刘吉州?”“就在五日之前。”“路遥万里,大军补给困难,此事需要三思。”“诩早料到矣,老友请看,”贾诩指着地图,说道:“大军过萁关,掠沁水而至山阳,过山阳知获嘉,渡水至燕县,兖州曹孟德,吉州好友,必不拦阻,一路到青州乐安,便坐船可直至辽东。”“袁本初岂能无备?”“兵贵神速,袁绍发觉,大军已至河水,现河水枯竭,大军易渡。”“好,就依先生。” 西凉军最不缺的就是马匹,徐荣点起五万大军,携带粮草辎重,赶往萁关,萁关守将乃是徐荣部下,整顿一日,徐荣帅军直扑沁水。沁水县城,哪里料到大军围城,县令打开城门投降了。徐荣把县库掠夺一空,直扑山阳。贾诩指挥辅兵,赶着大车,紧紧跟随。徐荣如法炮制,进入山阳县城,歇宿一日,第二天大军宿于获嘉。袁绍接到报告早已经过去三日了。第三天,大军启程,赶到河水,徐荣令沿河收集船只,大军过河。两天后,六万多人马方平安渡过河水,进入燕县。至此,贾诩一颗心才放了肚子里。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章 以战练兵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贾诩、徐荣来到襄平的时候,正旦将至。吉州大地,大雪纷飞,装扮的襄平银装素裹。徐荣的大军,在乐安就已经更换军装,否则吉州这样寒冷的天气,士卒真是受不了。刘泽迎接徐荣、贾诩,大军早有军营安置,州牧府大摆筵席,为徐荣、贾诩接风洗尘。 张辽、高顺与徐荣、贾诩本就认识,此刻相见,格外激动,吉州烧刀子正好适合严寒天气畅饮,众人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乐乎? 此时吉州兵力已近六十万,但从地盘上来讲,吉州大了青州十倍不止,人口稀少,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此庞大的军队,粮食虽然有保障,可是盔甲、武器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三十万新兵操练了才几个月,形成战斗力,还需要时间。席上众谋士武将,讨论的特别热烈。 贾诩老神在在,喝着小酒,感受着热烈的氛围。刘泽端起酒杯,大声说道:“文和先生、徐荣将军,奔波不易,泽敬酒了。”众人见刘泽说话,停止了交谈,贾诩、徐荣端起酒杯,贾诩说道:“吉州之繁荣,超出诩意料多矣。”刘泽笑道:“治吉州数年,赖左右辅佐,非泽之功。”徐荣好久不回辽东,沿途见炊烟稠密,万民乐业,行人络绎于道,衣着光鲜,比之自己离开辽东的时候,不知要好了多少,心中感慨,起身说道:“明公治理辽东,卓有建树,荣离家十年,几不识家也。”“正旦将至,徐将军何不回乡一看?富贵不还家,如锦衣夜行矣。”郭嘉笑道。徐荣道:“一定回乡看看。”刘泽向戏志才低语了几声,戏志才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州牧刚才所言,事关各位,请静心倾听。”戏志才见都不说话了,呵呵一笑,说道:“正旦放假十日,所有士卒五铢钱一千枚,肉五斤;校尉、司马钱三千枚,肉十斤;幕府从事、各位将军,各万钱,肉百斤。贾诩先生、徐荣将军宅邸一所,安家费十万钱。”贾诩、徐荣能缺钱吗?关键是刘泽表达出的善意。参加宴会的诸人一起站起,大声感谢州牧的赏赐。 刘泽让众人坐下,端起酒杯让众人一起喝了,徐徐说道:“天下动荡,天子蒙尘。吉州士卒已近六十万,百战精锐不过十万之兵。鲜卑宵小时常衅边,各地诸侯只知占地养兵。泽每思上不能辅助天子,下不能令万民乐业,愧疚于心。泽欲让六十万士卒俱成精锐,早日扫荡天下跳梁,让大汉金瓯无缺,万邦来朝,诸公何以教我?”刚才众人只是讨论吉州兵多将广,至于让士卒如何尽快形成战斗力,除了训练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几个谋士交头接耳了一番,有几个主意,觉得不好,摇了摇头,又去沉思。贾诩缓缓说道:“主公,莫若以战练兵。”刘泽一愣,说道:“愿闻其详。”贾诩道:“吉州丰衣足食,士卒不惧寒冷。正旦过后,可驱兵草原,与鲜卑战。鲜卑寒冷,士卒御寒衣物不多,寒冬一到,各归部落,称为猫冬。此时出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可削弱鲜卑人口,二则狠狠教训一下和连小儿,使其不敢犯我吉州。”刘泽点点头,眼光扫过戏志才郭嘉等人,见他们眼里流露出佩服的目光,于是说道:“就依文和先生所言。” 正旦日就是立春,太阳虽然回归,可是茫茫草原上,还是春寒料峭。乌桓、鲜卑本是一脉相承,因受匈奴逼迫,迁往大兴安岭附近,于是以山为名,居住在鲜卑山附近的称作鲜卑,乌桓山附件的称作乌桓。匈奴受到汉帝国屡次打击,实力锐减,鲜卑、乌桓乘势崛起,与匈奴人争夺草原,匈奴人不得已退往康居,鲜卑人占据了茫茫大草原,但其人口主要还是分布在与汉帝国接壤的边界上。苏武出使匈奴被匈奴人流放北海,既然是流放,肯定是人烟稀少之地。北海现在的名字叫做贝尔加湖,属于俄罗斯,苏武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竟然坚持下来,直到回归祖国。鲜卑后来分成了好几个大的分支,什么拓跋鲜卑、段部鲜卑、慕容鲜卑、宇文鲜卑等等。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上,涉及到了其中两个鲜卑部落的后人,就是慕容鲜卑和段部鲜卑。 吉州正旦过后,积极备战。上元后,天气已经温暖了些,刘泽下令出兵。高句丽人、马韩人、弁韩人主动要求为前部。高句丽人掠夺扶余、挹娄,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惹得许多邻居眼馋,听闻此次吉州出兵草原,部落头人们坐不住了,纷纷请战。刘泽自然答应。 三十万青州兵,集结到各个地点。士兵们穿着翻毛的皮袄,长筒战靴,一色狼皮帽子,羊皮手套,让准备大肆掠夺的高句丽人、马韩人、弁韩人,眼里冒出了绿油油的光来。这套衣服也太牛了,回头看看自己穿的,窄袄短袖,被风一吹,鼻涕眼泪止不住的流啊,紧紧把自己的小棉袄眠了下,暗暗发誓,到了草原狠狠的杀人、掠夺,怎么也得弄个狐皮大袄穿穿。 三十万青州兵分成十队,每队后方还有五千老兵压阵。这样吉州出兵就到了三十五万,加上闻讯赶来的三个异族,人数到了近百万。三个异族的人打头,嗷嗷叫着冲向了草原。 还在猫冬的鲜卑人,被突然而至的高句丽、马韩、弁韩人杀了个措手不及,部落的物资很快被抢掠一空,后方的吉州兵到成了后勤兵了,忙着把残存的青壮聚集到一块,送往吉州边境,那儿专门有人安置收容,到了足够多的人数,送往黑水,进行军屯。 夜晚来临,吉州兵在空旷的草原上点燃了无数堆篝火,等到大火稍弱,把火堆移到一旁,一顶顶军帐篷在大火烧过的地方很快架起来,再铺上柔软的干草,躺上去,暖和舒适,那个爽。负责警戒的士兵,裹着厚厚的皮褥子,靠着草垛,望着远处黝黑的旷野,铜锣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再远一些,还有斥候骑着马远远哨探。 弹汗山鲜卑王庭,单于和连,在他的牛皮大帐里,喝着吉州烧刀子,不时地调戏一下身边的阏氏,等到酒足饭饱,和连在他的阏氏身上发泄一通,美美的睡去。睡梦中,和连驰马纵横在辽阔的草原上,青葱的野草,无数不知名的野花,把草原装扮的如此美丽,和连大声唱着草原民歌,打马飞驰。一声惊雷起于天际,层层云际中,一条金龙向着和连扑来,金龙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的和连眯上了眼睛。金龙飞舞,巨大的龙爪向着和连抓来,和连大惊,使劲的鞭打着胯下骏马,战马再神骏,怎么跑得过凌空而来的金龙,那金龙的爪子已经抓到了和连后背,刺心的疼痛,让和连大叫一声。阏氏听到叫声,翻身看到和连身体摇晃,神情痛苦,赶忙摇动和连。和连长舒了口气,醒了过来,抹了一把汗水津津的脸,迷茫的说道:“我还活着吗?”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一章 弥加元帅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高句丽等异族的掠夺只持续了三天,东部鲜卑军事首领、大人弥加元帅反应过来了。传闻弥加乃是卫国贵族后裔,统帅鲜卑骑兵三十余万,其姐姐嫁给了原鲜卑单于檀石槐,和连说起来还是弥加的外甥。弥加一边飞书驰报和连,一边派出信使,纠合猫冬的各部骑兵。春天才到,倒春寒冷起来,比寒冬还显得冷,已经习惯了猫冬的鲜卑士兵,咒骂着拉出战马,穿上硬邦邦的皮袄,向集结地进发。弥加悲哀的发现,三十万骑兵,集结起来的才二十三万,高句丽等异族的掠夺,战绩还是辉煌的。 吉州兵分十路,令弥加头疼不已。刘泽坐在温暖的大帐里,问郭嘉:“奉孝,弥加已经集结二十余万人马,下步大军是否集结应对?”郭嘉道:“二十万骑兵,来去如风,应当依险集结;平刚土城,地势尚算险要,可传书各路大军,向平刚城集结。”“鹞鹰探查敌情,果然快捷,奉孝功不可没。”“明公说笑了,嘉有何功,训练鹞鹰,福伯之功也。”原来郭嘉奉刘泽之命,寻访训鹰人,在乌桓偏僻山区,遇到福伯,福伯本名赵福,流落塞外,善于训鹰。郭嘉亲自携带重礼,才把福伯请到襄平,好吃好喝供着,费三年之力,终于大功告成。驯养出了三十余只鹞鹰,带了六十多个徒弟。 三天的时间,大军推进了二百余里,接到刘泽集结的命令,迅速向平刚赶去。六十多万异族掠夺队,也急忙跑到了平刚。 弥加闻听吉州兵集结,大喜过望,催促人马,向平刚城而来。平刚太小了,近百万人马,怎么驻扎的开?伐木扎寨,开玩笑,天寒地冻的,破土就是大问题,只好把马车放在外围,权作遮挡。刘泽巡视诸营,见大营如此潦草,深感忧虑。此次出征,乐进作为跟随刘泽最久的老人,留守襄平,随军军师只有郭嘉一个人。于禁在侧,见刘泽眉头不展,说道:“明公,如此扎营,鲜卑偷袭,实难抵挡。”刘泽道:“是啊,天寒地冻,无可奈何。不知诸位可有良法?”诸将一阵沉默,刘泽仰头望天,见乌云奔走,天空渐暗,一场大雪很快就到,士卒处身野外,还未开战,冻伤就会造成减员。蓦滴想起了一个桥段,不禁大喜,说道:“平刚地处三河之间,传命将士们破冰取水,如此如此,当可筑成高大围墙。”诸将一听,都暗说这是好办法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平刚城外,乌侯秦水最近,河水结冰虽厚,破开冰冻还是很容易的。地势平缓处,架起了无数的大火,等大火熄灭,冰冻层早已松软,于是乎,近百万人,取水的取水,挖土的挖土,运粮大车改作运土。一层土,泼一遍水,忙活到半夜,一条高近一丈的土围子,绕在了平刚城外。 弥加帅军赶到平刚,看到城外亮闪闪的一条土围子,大吃一惊,喃喃自语道:“吉州兵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胯下战马长途奔跑,打着响鼻,用马蹄子刨开积雪,寻找食物。二十多万大军,大雪之后,后勤补给困难,本想速战速决,不料吉州军打做出了长期作战的准备。吉州军可是不缺粮草的,三天的掠夺,无数部落的牛羊全都进了这个土围子。弥加长叹一声,下令大军休息。 刘泽站在城头上,看着弥加的大军,杀气腾腾而来,看到土围后,又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郭嘉说道:“明公,据鹞鹰探查,除弥加一军外,方圆二百余里,再无军队。”关羽道:“弥加出兵,单于和连很快就会知道,不知和连将如何动作?”“和连会观望,假如弥加不支,求援于和连,和连才会出兵。”郭嘉很自信的说道。“这么说来,可令高句丽等异族绕过弥加大军,继续掠夺了?”刘泽问道。“正是如此。”“好,翼德你去安排。”张飞说道“诺。”转身想走,郭嘉说道:“翼德慢行。”张飞转身看着郭嘉,郭嘉走到张飞身边,附耳悄悄说道:“告诉高句丽等异族,鲜卑青壮一个不留,敢于反抗者,杀;手持兵器者,不分老幼,杀!”张飞大喜,小声说道:“正该如此,奶奶滴,鲜卑人祸害了咱们大汉那么多人了。”郭嘉看了一眼张飞,“明公不欲背上嗜杀恶名,怎么和异族人说,翼德看你的了。”“嘿嘿...,奉孝,你瞧好吧。” 当天夜间,史阿看着面前的一千特种精锐,大声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的军规是什么?”“逢战用我,用我必胜!”“好,今夜出发,鲜卑大军东北方向的斥候,我要一个不留,能做到吗?”“能!!”一千人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吼道。史阿看着面前的精兵,这些与自己摸爬滚打过的汉子,大手一挥,喝道,“出发!!” 大雪后的草原,凄美迷人,史阿领着一千人,脚踏滑雪板,身后白披风,弯腰滑行在茫茫旷野上。鲜卑斥候三五成群,顶着寒风,哨探出大军三十余里左右。史阿一千人的队伍进入旷野很快分开,以二十人为队,融入到草原深处。 鲜卑的一队斥候正向着平刚城东面而来,斥候小队长赤代领头,全队五人,捂着厚厚的羊皮袄,哈着白白的气息。雪后的草原寂静,马蹄踩在积雪上,声音清脆。赤代摸出酒囊,喝了一口,低声咒骂这鬼天气,太冷了,身上的小米就没断过。一个鲜卑士兵看到远处好像有移动的白色东西,实在太难区分了,揉了揉眼,再看时,雪地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丝痕迹了。赤代等人前行了不到五百米,一声尖啸响起,赤代扑腾一下,倒在了马下。余下的四人一阵慌乱,因为看不到敌人,心中恐慌蔓延,拉着战马不住地转着圈子,不住用鲜卑话喊着:“出来,出来,胆小鬼。”伏在地上的陆永看着慌乱的鲜卑斥候,低声说道:“王魁、赵良,马彪、侯勇,一人瞄准一个,给我拿下那几个鲜卑狗来,老子听不懂他们狂叫的什么?。”身旁几个人低声说道:“好嘞。”只听得尖啸又起,四个鲜卑斥候,捂着喉咙,栽倒了马下。陆永率先爬起来,看着五个倒地的斥候,吩咐道:“用积雪把尸首掩埋,马匹赶走。”程民顺手拿起了一个斥候怀中的酒囊,喝了一口,张口吐了出来,“奶奶滴,什么酒啊?马尿似的。”侯勇笑道:“老程你喝过马尿?”程民反口说道:“你才喝过。”二十人一起笑了起来,陆永说道:“别笑了,快点赶路,看是否再遇到几个斥候?”一行二十人很快又融入到雪原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二章 血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伴随史阿一夜的行动,三十多万掠夺队从平刚东边离开,向着北方的草原挺近,他们的方向,直扑鲜卑人的发家之地,鲜卑山。 弥加接到报告,派往东方的斥候无一回来,立即猜到吉州军采取行动了,于是率领一万骑兵前去查看,雪地上被人踩出一条宽大坚实的道路,通向北方。弥加是个沉稳的人,想了想,派出亲兵,回大营传令,调集两万兵马,循着踩出的道路追击,自己则徐徐回到大营。 两万鲜卑骑兵在沙丹的率领下,迎着旭日,打马飞奔。掠夺队也是有武器装备的,他们靠双腿不过才跑出了六十里地左右,此刻正在一处背风的山丘下休息,口中嚼着牛肉干,喝着烧刀子,惬意无比。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几十个部落的头人马上聚集在一起商议,这时负责瞭望的掠夺队员来报,鲜卑大约两万骑兵正向这边追击。头人们脸上露出不屑,两万骑兵竟敢追击三十万人,弥加的脑袋锈逗了吧,头人们迅速做好了分工。 沙丹奔驰在队伍前头,看到雪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歪七竖八的散坐在雪地上,心头的怒火蹭地就起来了,这些肯定就是掠夺草原的异族人,他们杀死了自己的同胞,抢走了所有的能携带的物资,还把族中漂亮的女子全部带走。沙丹一声怒吼,“弟兄们,杀光前方的异族人,为我们的族人们报仇雪恨。”两万骑兵卷起漫天的雪花,向掠夺队扑去。 掠夺队员们不慌不忙,绕着山丘而走。沙丹的队伍很快就看到掠夺队后方的人影,沙丹不住鞭打胯下战马,两万骑兵呼啸着跟着绕过山丘,沙丹的战马突然摔倒,幸亏沙丹身手不错,急忙跳下战马,躲到一旁,才避免了后边轰隆隆而来的马蹄。后方的骑兵就没这么幸运了,摔倒后,直接被奔驰而来的战马踏成了肉饼。沙丹仔细看时,才发现前方的道路上洒满了铁蒺藜,沙丹急忙挥手止住后边冲击的队伍,把一个士兵推下战马,翻身骑上,喝道:“绕开前边的大路,分头包饶过去。”鲜卑骑兵一路奔向山丘,一路绕过遍布铁蒺藜的区域,向前追去。 沙丹看着仓皇逃走的掠夺队,浑身充满了报仇的力量,根本没注意到前方的异族大队人马已经有一多半不见了。眼看就要追上掠夺队了,沙丹兴奋地呵呵大叫,前方的山丘上,突然滚下无数的大石,向着鲜卑骑兵翻滚而来。沙丹一提马缰,躲过了一块大石,奔驰的骑兵队伍被大石冲击,速度顿时缓了下来。前方逃跑的掠夺队返身杀了过来,沙丹咆哮着,指挥鲜卑骑兵迎战。很快,沙丹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两万骑兵被人海淹没了,三十万人对战两万人,在茫茫的雪地上厮杀在一起。掠夺队以付出五万人的代价,全歼了两万鲜卑骑兵。掠夺队不忘本性,几乎扒光了鲜卑骑兵的衣服,顺手牵走了还能活动的战马,继续进行掠夺大业。 弥加半天没有接到沙丹的消息,心沉了下来,看来沙丹凶多吉少了。于是决定向吉州军挑战。第二日一早,组织起大军,开到平刚围墙外,全军一起大吼。平刚城头上,刘泽看着倾巢而出的鲜卑大军,缓缓说道:“全军谨慎戒备,无军令,不得出战。” 弥加接连三天的挑战,吉州军不予理睬。弥加心里那个恼怒啊,大军出征,每人只不过携带了七八天的食物,眼看就要吃光了,催促后方,去的人音讯全无,不得已只好向和连求救,让和连派兵送来食物。这一来二去,还得需要三五天的时间,眼看着食物快吃光了,弥加决定强攻,吩咐下去,让士兵砍伐木材,制造云梯。说是云梯,有点夸张了,平刚外围的土围子,只有一丈左右,这时天气渐暖,土围子还有点变矮的倾向。 刘泽看着鲜卑大军忙乱的景象,笑着对郭嘉说道:“弥加沉不住气了,打算强攻。”郭嘉说道:“然也,明公当传令,让大军准备。”刘泽点了点头,回到城下,击鼓聚将。 鲜卑军准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弥加令士兵饱食,三万人看守大营,余下的十八万大军开到平刚外围。弥加一挥手,两万鲜卑军,分成五个方队,弃长就短,下了战马,抬起云梯,向着土围子奋勇跑去。鲜卑军进入弓箭射程,吉州弓箭兵开始发威,漫天的箭雨向着鲜卑兵兜头直射。鲜卑士卒一手抬着云梯,一手举着盾牌,艰难前进。两万鲜卑军,抵不住箭雨的洗礼,丢下一万多具尸体,狼狈逃回。弥加大怒,欲斩几个带队的头人。拓跋部落的头人拓跋多支说道:“元帅息怒,吉州箭矢犀利,我军无备,伤亡如此严重,不如回军,制作木盾,上蒙牛皮。以木盾遮挡箭矢,大军随后跟进。”弥加大喜说道:“拓跋头人真乃太公再世也。” 第三天一早,弥加大军又到了平刚,鲜卑军采用拓跋多支的办法,以五千士卒手持巨大木盾在前,一万多士卒伏在木盾后面,与吉州军对射,两万士卒抬着云梯缓缓跟进,向着土围子逼来。这样一来,鲜卑伤亡大减,弥加看着自己的军队离土围子越来越近,心中大喜。 郭嘉挥动令旗,数百辆床子弩突然发射,木盾击穿,身后的人就像肉串般被钉在地上。吉州军见床子弩威力如此巨大,士气大增。床子弩射出上千支箭矢,不少木盾被击的粉碎,暴露的鲜卑士兵遭到箭雨的打击,不过鲜卑人离土围已经很近,抬云梯的士卒发声喊,不顾箭雨,向前猛跑,把云梯搭在土围墙上。郭嘉再次传令,弓箭兵撤回,到后方向鲜卑人抛射箭矢,刀盾兵上围墙,真正的血战开始了。 吉州新兵在数千老兵的带领下,与鲜卑人展开了拼杀,残肢乱飞,血染战袍,只有让敌人倒下,才能让自己存活。弥加见己方大军减员严重,马上传令让五万士卒出击,扩大战果。郭嘉见状,令一万弓箭兵生力军替换早已射的手脖子发酸发麻的弓箭兵。五万鲜卑士兵冒着箭雨冲向围墙,到了墙下,迅速顺着云梯攀爬。鲜卑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骑战骑射绝对无敌的存在,如今用来攻城,那伤亡不是一般的大。吉州新兵由开始的胆怯,到看着敌人的脑袋身体在自己的攻击下,或脑袋乱飞,或身体流血,鲜艳的血红刺激了这些青州兵,胆怯早已不在,换做了滔天的战意和勇力。 郭嘉不断挥动令旗,磨砺这些新兵,让他们轮番上阵。张飞、许褚、典韦见郭嘉老不让他们上阵,看着于禁、臧霸、张辽、高顺指挥部队不断反击,眼里快冒出火来了。刘泽在一旁笑道:“稍安勿躁,仗有你们打得。” 拓跋多支眼光敏锐,见围墙在鲜血的浸泡下,摇摇欲坠,忙对弥加说道:“元帅,速令士卒抬巨木撞击围墙。”弥加一看,大喜,令两千士卒抬着七八十根粗大树干,向围墙撞击。郭嘉看到,对张飞、许褚、典韦说道:“令你们三人带领异族大队攻击鲜卑大营,破营后,反击鲜卑后队。”三人大喜,忙不迭的下城去了。郭嘉又对关羽、赵云说道:“云长、子龙,速率骑兵,侧击鲜卑大军,待翼德等攻敌后队时,再与鲜卑搏杀。”此刻冲到围墙的三十多个树干,开始了撞击,土围子慢慢摇晃,轰隆一声,倒了一大段。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三章 和连的援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郭嘉见围墙将倒,忙让士兵撤下,鲜卑人从倒掉的缺口蜂拥而入,高顺率领陷阵营率先堵了过去。弥加见围墙倒塌,下令两万骑兵突击。此刻弥加身边尚有四万多骑兵,弥加打算用作奇兵。 两万鲜卑骑兵,被尚未倒塌的围墙上的士兵射死射伤了四五千人,一万多骑兵冲过了围墙。刘泽双眉皱了起来,一万骑兵的冲击不是闹着玩的,鲜卑人听到背后马蹄声,早已避开了,让出了通道。高顺见骑兵到来,大喝道:“结阵,长枪兵在前。”顿时五百杆长枪伸出,突出于阵前。枪长两丈,不用担心敌人的兵器刺到自己。前方的鲜卑骑兵见到了一片枪林,想要勒住战马,后面的战马冲击下,向着长枪冲去,马上的鲜卑士兵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长枪贯穿了战马和自己的身体,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受到长枪的阻挡,鲜卑骑兵的冲锋为之一挫,高顺喝道:“标枪投射。”长枪兵后方的士兵拔出短矛,奋力投向鲜卑骑兵,如此窄小的范围,短矛无一落空。后方臧霸、于禁、张辽率领刀盾兵迅速赶到,与鲜卑人厮杀在一起。 张飞三人率领几十万人,目标太大了,弥加看到,欲让身边的骑兵过去攻击,不料四万吉州铁骑像潮水般涌来,吉州骑兵的老战法开始运作,脚踏弩、标枪,鲜卑骑兵受到洗礼后,还能作战的不到三万人了。弥加见此,传令攻入围墙的人马撤回,与己方汇合。弥加指挥骑兵与吉州骑兵战斗,不时的看向大营方向。张飞三人带领的掠夺队早已经和看守大营的鲜卑人混战在一起,弥加派出亲兵五十人,冲破敌军阵型,让大营内的三万人马与自己合兵一处。弥加的亲兵,战力绝对的彪悍,迅速冲过掠夺队,通知留守的军官膏万,膏万率领残兵,且战且退,大营也不要了,与弥加汇合。这样弥加身边还是聚集了十二万人马,面对着几十万吉州大军。 战斗从早上开始,持续了多半天,如此剧烈的体力活,将士们都饿的前心贴后心了,此刻拼比的是耐心、毅力,谁先坚持不住,谁就面对失败。张飞、许褚、典韦、关羽、赵云,战场上的超一流武将,让弥加明白了什么才是真英雄。几个人率领着亲卫在鲜卑的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郭嘉对徐荣说道:“徐将军,现在该你出击了。”徐荣大声说道:“诺。”徐荣率领一万刀盾兵,杀入了战场。一万士兵都是生力军,且又饱食一顿,在徐荣的率领下,向着鲜卑人奋勇斩杀。人山人海的战术,让鲜卑人吃尽了苦头,弥加看着越来越少的部下,传令突围,方向鲜卑王庭---弹汗山。 鲜卑人仰仗马力,很快突出重围,关羽、赵云率领骑兵追赶。弥加跑出五十里外,回头看了看,才发现跟在身后的士兵不到三万人了。这一下打击,令弥加悔恨莫及,二十七万骑兵啊,还剩下这么点人,自己这个东部元帅,还怎么做?原来的老对头们怎么对待自己?右贤王魁头对自己敌意甚深,魁头的父亲和和连不是一母所生,魁头对自己拥立和连意见极大,手里没有了兵,这魁头不知怎么对付自己呢。 弥加来到凡城,入城休整,派出信使,向和连报告。 吉州军打扫完战场,已经五天过去了,掠夺队闻听弥加去了凡城,立刻向西方掠夺,所过部落,几乎鸡犬不留,当然了除了漂亮的鲜卑美女。二十余万掠夺大队,在凡城外扬武扬威了半日,掉头向北,向着草原深处而去。刘泽整顿好大军,三十五万吉州兵,战死了四万,伤者十余万,毕竟初次上战场,面对的又是凶狠的鲜卑骑兵,刘泽觉的心里还能接受。重伤的,派人送回襄平养伤,轻伤的随大军行动,二十七万吉州军,很快来到了凡城。 弥加听斥候来报吉州大军将到,舍了凡城,跑到白檀城。公孙瓒此刻包围了蓟县,刘虞老先生龟缩城内,不敢与战。公孙瓒的情报工作也是不错的,闻听刘泽竟然斩杀了弥加的二十多万人马,莫名的佩服,如果不是刘虞这个老家伙不懂事,自己怎么也得去草原上分杯羹来吃。 和连闻听自己的舅舅被吉州军打败,连忙集结二十万骑兵驰援白檀。刘泽见弥加弃城而逃,令关羽、赵云追击,弥加军队休养了几日,马力充沛,很快跑到白檀城内。关羽、赵云率兵堵住了弥加西去的道路。刘泽大军随后赶到,围住了白檀。 刘泽在大帐内盯着地图,问郭嘉:“奉孝,和连援军,是否道经白山?”“救兵如救火,和连岂会舍近求远?”张辽在侧,说道:“明公莫非欲围城打援?”“哈哈,不错,文远可愿担此重任?”张辽大声道:“愿领此任,不负明公所托。”郭嘉说道:“鲜卑王庭距白山四百余里,白檀距白山三百余里,需派一军迟滞和连援军,方便文远设伏。”刘泽问道:“谁当此任?”关羽、赵云说道:“愿当此任。”郭嘉笑道:“二虎相争,不知明公属意何人?”“迟滞敌军,人马不需太多,为文远挣得一日时间足够矣。云长长于奔袭,子龙刚毅沉稳,不如让云长去,子龙你看如何?”赵云沉稳,不喜欢出风头,关羽太要面子,如果让赵云去了,关羽心中肯定不喜,赵云就无所谓了,所以刘泽思量再三,让关羽去。果然关羽大喜,挑选精兵三千,俱骑快马,向白山而去。张辽点起五万大军,随后出发。 关羽领着三千精兵,一日就到了白山。白山蜿蜒在幽州北方,方圆一千多里,关羽顺着人工开凿的山路进山,见山势巍峨,深谷悬崖比比皆是,天色已晚,命令士卒休息。第二日黎明,让训鹰人放出鹞鹰,查探敌情。 扫荡东路的异族掠夺队,终于碰到了石头上。过了近一个月的优哉游哉的日子,异族队伍人人都有了马骑,这更大大加快了扫荡的进程,很快来到了鲜卑山下。鲜卑山,历代鲜卑族人头领安葬的地方,常年驻有五万军队,许多怀旧的鲜卑人不愿离开鲜卑山,于是鲜卑山下的部落较大,约九千余户,四十多万人。掠夺队的队员们见到如此庞大的部落,兴奋地嗷嗷大叫,打马冲了进去。 鲜卑人在迷茫中惊醒过来,青壮男女开始了反抗,五万驻军接到讯息,也杀了过来。陷入了鲜卑包围的掠夺队,崩发了强大的求生欲望,自知如果投降,死的会极其难堪,于是不要命的和鲜卑人厮杀在一起。最终,掠夺队惨胜,几乎杀光了所有的鲜卑人,自己剩下的还不到两万人了,大肆掠夺一番,吃饱喝足后,搂着鲜卑美女睡了过去。睡梦中,不少掠夺队员做了鲜卑美女们的刀下之鬼。惊醒了的掠夺队员,看着秀色可餐的美女,舍不得下手,只好捆绑起来,圈在一块看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四章 埋伏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关羽询问训鹰人,训鹰人答道:“禀将军,敌军先头部队距离我军不到三十里。”关羽问道:“先头部队有多少人?”训鹰人仰望天空,看鹞鹰飞行的轨迹,看了一会,答道:“约有两万。”关羽眉头皱起,自己才三千人啊,看了看山路,摆不开多少人马,阻挡一天,困难不小啊。关羽沉思一会,说道:“关横,速速领三百人马,前面五里处遍洒铁蒺藜。”关横领命去了。关羽道:“剩余人马搬运山石,垒成石墙,注意留下缺口,让关横等人好退回。”两千多人一起动手,很快垒成了丈多高的石墙。关横等人也很快回来了。关羽寻思一会,说道:“张武、范达,你二人各领一千人马,退后间隔五里处,再垒石墙,石墙垒成,收集干柴备用。”二人领命去了。关羽让关横派人搜集干柴,堆在石墙后面。 和连的两万先头部队,统兵大将名叫段卑,乃是段部首领帐下大将。先头部队负责探明道路,为大军同行扫清障碍的重任。正所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段卑打马小跑,胯下战马突然打了个趔趄,段卑跳下战马,见马蹄上扎了一个黑黑的铁蒺藜,知道是吉州军故意所为了。段卑命人砍伐树枝,扎成了一把把大笤帚,把山路上积存的树叶连同铁蒺藜一起扫到路边。这么一耽搁,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待确定了前方确实没有铁蒺藜,段卑亲卫早已牵过一匹战马,段卑跨上战马,大队人马继续前进。转过一个弯,一道石墙当道而立,段卑喝道:“五百人射箭,五百人链子锤攻击。”立刻分出一千人,骑马向前,首先展开抛射。 关羽在墙后听着马蹄声,觉得距离差不多了,大喝一声:“射!”一千支箭矢向着鲜卑人射去,段卑的五百骑兵,打头的被射成了刺猬。段卑大怒,喝道:“链子锤攻击。”五百人左手盾牌,右手的链子锤旋转起来,冲到石墙百米处,链子锤迅速脱手,砸向石墙后方,十多斤的铁锤带着风声从半空坠下,关羽吃了一惊,手中大刀左挡右劈,士卒可就没有关羽这般身手了,被砸中的约有三百多人,关羽大声道:“点火,撤到第二道石墙。”七百人搀扶起受伤的袍泽,不幸被砸中头部当场死亡的,也把尸体放在战马上,一起撤到了第二道石墙。段卑见大火燃起,一时不易扑灭,只得等待。关羽撤到第二道石墙后,立即命令加高石墙,让士卒伏在墙后抛射箭矢,以免被铁锤砸到。 张辽的五万大军此刻来到了白山脚下,看到关羽行军留下的标志,知道关羽就在前方。顺着山路行进了一段距离,见一处地势开阔,两边山坡不甚陡峭,但难得的是,山坡平整,树木很少。于是令大军分开,两边山上埋伏,准备滚石檑木,战马顺着山坡赶到山后隐蔽处,着人看管。 张武在第二道石墙后坚持了不到一个时辰,撤到了第三道石墙,关羽看看天色,远山衔阳,西边的天空铺满了红霞,知道自己阻击成功了。段卑已经不生气了,两道石墙,一把大火,让自己的两万大军,耽误了一天的时间,看着第三道石墙,再看看夕阳,干脆下令让大军休息,传令兵飞马向后传报。和连的大军此刻已经进入白山,主将乃是段部首领段弛,闻听两万大军被人家三千人阻挡了一天,段弛大怒,令段卑明天黎明击杀三千吉州兵,为大军清除道路。 第二天一早,段卑下令攻击,一千人马奔到石墙后,竟然没有遭到攻击,段卑知道人家早跑了,下令搬开石墙,果然,石墙后空荡荡的。段卑飞马报于段弛,段弛颇知兵法,吉州军不会无缘无故的阻挡自己的军队,肯定留着后手,传命段卑小心戒备,防有伏兵。 段卑小心翼翼的率领队伍前行,直到出了大山,来到空阔地,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传令兵立即飞马告知段弛。段弛接到段卑的报告,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肚里,于是段弛大手一挥,大军加快速度,向着山外疾走。 张辽立在山顶一处隐秘的地方,看着鲜卑大军如长蛇般穿行在山路上,长蛇的前段,一支大纛耸立,顶端旗帜随风飘扬,书着一个大大的段字。大纛移动,慢慢进入了伏击圈,蛇尾还有好长一段在伏击圈外。张辽顾不得了,令旗挥动,正在行进的段弛大军,被突然滚落的大石砸在了蛇头位置,段弛心中一声哀叹,段卑你个王八蛋,害了老子啊。段弛处身偏后,见状忙令回军。张辽举起令旗再次挥动,蛇腰的位置,大石滚滚,把段弛的大军分成了三段。张辽命放起号炮,顿时山坡上滚石檑木滚滚而下,几百米高的地方,蓄积的势能,令大石檑木滚下山坡后还要再相互碰撞、激荡,鲜卑人马侥幸躲得过眼前的大石檑木,身后乱滚的大石檑木如何躲得过去。 段卑听闻段弛中伏,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自己的罪责太大了,竟然让家主受到攻击,狠狠喘了口气,吼道:“回援!”蛇尾的军队,见主将中伏,也不要命的爬过乱石堆,前来救援。原来鲜卑军法极严,主将被围不救者,诛灭三族的。段弛胯下战马神骏,灵活的躲避着大石檑木,段弛拔出长刀,大声指挥者士卒向两边山坡攻击。张辽见蛇尾的大军不退反进,不由得大喜,命士卒把捆扎好的木柴,泼上火油,点燃了,推下山去。一时火光弥天,浓烟滚滚,弥漫在了整个山谷。春风渐暖,大雪早已融化,山道上铺满了柴草树叶,加上山风劲吹,山坡上的柴草向山谷聚集,火球滚到谷底,引燃了山谷的柴草,鲜卑大军陷入了漫天大火中。 段弛命令士卒向山坡攻击,怎奈山坡平缓,连个躲避滚石擂木的地方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士卒被滚石擂木碾压,段弛一声怒吼,命大军后退,撤出战场。两端的出口,张辽可是安排了两千士卒重点照顾,滚石檑木堆积成了高高的山丘,檑木久被大火烧烤,也轰然燃烧起来。段卑不要命的爬过乱石堆,扯过一个死者的衣服,把水囊的清水倾倒在衣服上,段卑用湿衣服捂住口鼻,冒烟突火,来寻找段弛。段弛身边的亲卫早已伤了七七八八,段弛犹自在指挥士卒退却,段卑看到家主,大声声嘶力竭的叫道:“家主随我来,我为家主开路。”段弛素知段卑勇猛,跟着段卑,来到后方山谷,段卑见堆积的小山般的乱石堆,喝令亲卫,把水囊的清水尽数淋到段弛身上,段卑屈身背起段弛,向乱石堆爬去。 张辽望见几百人簇拥着一人,翻过乱石堆,跨上后队遗留下的战马,不要命的向后逃窜,猜想逃走了鲜卑大将,拿起硬弓,顺着山坡疾追。张辽展示出了一流武将的本色,在杂树乱石之间,兔起鹘落,奔行如飞,看看赶到弓箭射程,一声大喝,拉得弓满,狼牙箭带着尖啸扑向段弛后背,段卑此刻已处于疯癫状态,听到尖啸,从战马上扑倒段弛后背,狼牙箭噗呲一声,穿过段卑的后背,段弛只觉得后背巨疼,身边亲卫反应过来,推开段卑,段弛后背血淋淋的。张辽一箭,余势不衰,射死段卑,重创段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五章 兵围王庭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辽立在山坡,见鲜卑大将越奔越远,叹了口气,赶回战场。看着在火光中挣扎待死的鲜卑士兵,张辽一声长叹,“武安君坑赵卒四十万,天下震惊;如今我火烧鲜卑大军二十余万,不知是否有干天和?”见山谷道路上火势渐衰,烤焦的人肉味、马肉味刺鼻,张辽道:“鸣金收兵。” 张辽五万大军不伤一人,几乎全歼敌军,刘泽闻听张辽回军,迎接到二十里外。见到张辽,见其闷闷不乐,稍一思量,明白了原委,于是说道:“文远,鲜卑人年年犯我边地,烧杀抢掠,无辜百姓,死于鲜卑刀下者,无可计数。雁门马邑,边塞要冲,文远当知之甚祥。”张辽经刘泽提醒,想起了死在鲜卑人刀下的家乡父老,自责的心情大减,脸色好转起来。 弥加孤处一城,等待的救兵迟迟不到,心里着忙。白檀城小,积蓄不多,外围的鲜卑部落,经由掠夺大队扫荡,早已不存在了。弥加面对着吉州二十多万大军,有心突围,也知道是个必死的结局,不突围,早晚饿死在白檀城中。弥加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突围。下了决心,内心一阵轻松,弥加来到城头,观望吉州军分布。 段弛回到弹汗山,顾不得身体带伤,向和连述说大军中伏经过,和连倒吸了口冷气,呆呆的自语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和连之父檀石槐勇力绝伦,智谋超群,正是檀石槐一手把鲜卑各个部落联合到一块,组建了强大的鲜卑骑兵,西逐匈奴,南掠汉界,当时之世,无人敢缨其锋。檀石槐死去了才十几年,鲜卑大军怎么如此不经打了。段弛见和连发呆,轻声说道:“单于,弥加元帅被围白檀城,如何解救?”和连从愣怔中醒来,叹了口气,说道:“你可有良法?”段弛道:“王庭之兵不过五万,右贤王魁头手下尚有八万精兵。”和连之子骞曼年幼,虽封为左贤王,尚未有兵权。和连哀叹道:“魁头一直以为我抢走了其父单于之位,心中恨弥加舅父与我入骨,此时岂肯发兵。”段弛暗道,若无弥加相助,你如何坐得单于之位。和连思量半天,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见段弛带伤,让他自去疗伤。 弥加在城上四处走动,见白檀城西稍有破绽,于是决定从城西突围。 刘泽在大帐内听着郭嘉的分析,不住点头,郭嘉说道:“弥加四处张望我军大营,应是因外无救兵,内乏粮草。与其坐而待毙,不如铤而走险,尚有一线生机可寻。”刘泽道:“我军故意示弱于西,弥加当从西门突围。”郭嘉笑道:“明公高见。”刘泽瞪了一眼郭嘉,笑道:“马屁精。” 当天夜里,弥加令士卒饱食,半夜时分,悄悄打开西门,沿着白天看好的道路打马疾驰。出城不到十里,只听一声号炮,四面火把高举,黑压压的大军围了过来。弥加哀叹一声,看向身后的士卒,喝道:“此战有死无生,随我冲锋。”弥加作为檀石槐的左膀右臂,武力也是不错的,跃马持刀,率先杀了过去,身后鲜卑士卒见主帅争先,一起向前冲去。可怜的弥加元帅,迎接他的不是武将,而是箭雨。弥加身中十余箭,摔倒尘埃。吉州军在射出箭雨后,发起了冲锋,两军绞杀在一起。暗夜交兵,借着火把的微弱亮光,惨烈之处,比白天尤甚。天色微明时分,战场一片寂静,无主的战马溜达在无人的疆场。 吉州军等到天亮,打扫战场,休整一日,大军启程,向着弹汗山进发。 天气进入了阳春三月,草原虽地处北方,暖风的吹拂下,万物复苏,广阔的草原上,一片绿意盎然。吉州士兵走的热了,脱下厚厚的皮袄,换上轻便的春装。十几天后,弹汗山在望。和连斥候探查到吉州大军到来,和连急令魁头率领大军,前来拱卫王城。 东路的掠夺大军,在鲜卑山遭到重创后,黯然驱赶着无数的牛马,拉着大车,装载着掠夺来的财货、女人,回归家园。途径辽东,被乐进以三七开的比例,留下了一大部分。 西路掠夺队,春风得意,所到之处,尽是些实力弱小的部落,越向北行,部落越少,部落头人们一商量,掉头向西,转向了弹汗山周围。 魁头接到和连军令,不得已,集结部众,向弹汗山赶去。魁头前脚刚走,掠夺队后脚杀向了魁头的部落。魁头的部落极大,八十多万人口,否则也养不起八万精兵。魁头的部落住的分散,被掠夺队杀了一半,魁头才接到部落被袭击的消息,那是自己的老本啊,怎能容得失去,于是八万精骑,返身杀回老家。 掠夺队白天杀人,晚上睡美女,小日子真是惬意无比。不过,魁头大军赶回,好日子到头了。掠夺队正在杀戮一个较大部落的时候,魁头到了。看到死亡的族人,燃烧的帐篷,魁头和部众们怒了,八万精骑拔刀杀向掠夺队。掠夺队员们见到鲜卑骑兵,舍了部落的杀戮,三十余万人骑马向着骑兵冲去。魁头附近部落的青壮,闻听魁头回军,都拿起武器,蜂拥而来,围住了掠夺队。五六十万人马,绞杀在一起,战马嘶鸣,鲜血四溅,淌满了脚下的土地。掠夺队只会靠着人多,四五个人围着一个鲜卑骑兵厮杀,魁头指挥骑兵,来回凿穿掠夺队人马,几个轮回,掠夺队员们死伤惨重。头人们一看形势不妙,大声吆喝着,掠夺队员和鲜卑赶来的青壮绞杀在一起,魁头傻眼了,这样怎么能让大军来回穿凿,不得已,挥军杀入战团,不讲究什么战法了。 和连困在王城,焦灼不安,魁头这个王八蛋怎么还没赶来,难道他真的想坐收渔翁之利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难道不知道? 刘泽大军围困王城,训鹰人汇报说,有一支八万人的大军,来而复回,没有向王城赶来。刘泽迷惑,让史阿派出斥候,远远侦查,一定要弄清楚情况。 史阿的派出的一小队斥候,赶到了魁头部落,远远望见部落里尸体纵横,还未熄灭的火光到处都是。借着树木掩护,悄悄靠近了再看时,鲜卑人、掠夺队员几乎没有一个能活动的,才知道发生了大战。 此刻魁头瘫坐在地上,双眼流露出的尽是绝望,二十余万族中青壮,八万精骑,存活下来的不到一成;遭到洗劫的部落几乎没有活人,魁头本想靠着八万精骑,近百万部众,谋求单于之位,如今尽付东流。伤心、绝望一起纷至沓来,魁头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刘泽接到斥候报告,暗想,趁你病要你命。命张飞、许褚率领两万军队,以斥候为向导,赶往魁头部落,怎么做?自己明白。 见再无鲜卑援兵,刘泽决定攻城,让和连见识一下大汉军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六章 弹汗山狼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飞、许褚统率两万铁骑,在斥候的帮助下,如风掠过草原,第二天中午赶到魁头部落。魁头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匹马坐在一个山包上,看着战后自己的领地,呆呆发愣。 两万精锐,对战疲惫之师,张飞、许褚兵分两路,直接杀向残存的部落。士卒们在刘泽铁血的教导下,心中无悲无喜,对待这个为祸边疆的异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刘泽只要有机会就会反复强调汉武大帝的这句振聋发聩的名言,张飞、许褚这两个热血汉子,把这个教导贯彻的最彻底,最到位,所以刘泽派他们二人领兵。 魁头黯然看着吉州兵在自己的领地内肆虐,他已经失去了战心。八万精锐、二十余万青壮,剩余不足三万,而且大多带伤,面对两万生力军,这仗怎么打?魁头看着不断倒在吉州兵大刀下的族民,内心充满了绝望,宏图大业,一朝成空,魁头仰天发出绝望的尖啸,手中的弯刀向脖子抹去。 刘泽令随军工匠制造攻城车,抛石车,令士卒收集石块,以备攻城所用。二十多万大军,收集的石块堆积成山。 和连站在城头,看着吉州大营忙碌的景象,心中哀叹,王城虽然城高墙厚,可是城内只有五万军队,如何抵挡二十多万吉州大军的进攻呢?和连之子骞曼年仅十岁,随侍在侧。骞曼年龄虽小,富有智计。原本的历史上,和连死后,魁头欺骞曼年龄小,夺得单于之位,骞曼年龄渐大,积蓄力量,与魁头争国,结果二人两败俱伤,魁头、骞曼俱死,魁头之弟步度根成了渔翁,接任单于。骞曼见其父闷闷不乐,开口说道:“父亲大人,记得你曾经说过,祖父临终,与各部落大人盟誓,王庭有难,弹汗山狼烟燃起,四方部众,皆来勤王。”和连因吉州大军兵临城下,魁头援兵无望,内心焦灼不安,早把其父檀石槐临终嘱托给忘了,听到儿子提醒,心中一宽,抚摸着儿子的头顶,说道:“若非我儿,为父几忘。”鲜卑疆域极大,东起大鲜卑山(大兴安岭),西至金微山(即阿尔泰山),南邻汉帝国,北至外兴安岭,相当于汉帝国的一多半。弹汗山之西尚有河西鲜卑、大拓跋鲜卑及散落在广袤地区的零星鲜卑部落。曾经称霸草原的匈奴人被驱赶到阿尔泰山附近,靠近康居。 和连仰望着弹汗山顶滚滚的狼烟,不住向苍天祈祷,援兵!来的快一些吧! 刘泽大帐内,郭嘉正在分析者军情,“弹汗山狼烟,必有缘故。嘉意为和连以此向弹汗山西方鲜卑各部,传递讯息。目今我军能战之兵二十七万,粮草物资可供两月之需。鲜卑王庭,经营多年,急切不可下。若鲜卑援军一到,对我军将呈合围之势。河西鲜卑可借道河西郡,攻我大军南路,拓跋鲜卑绕过弹汗山,威胁我军北方,其余鲜卑,若得一智将指挥,断我后路,我军危矣。弹汗山四周,地势平坦,围点打援,事倍而功半。”刘泽看着地图,徐徐问道:“奉孝,当如何应对为佳?”“弹汗山距襄平,来回三千余里,调吉州援军,需一月有余,正所谓远水难解近渴,若幽、并二州出兵,可解危局。”“幽州公孙瓒大败刘虞,急需稳定幽州大局;并州掌控者李傕、郭汜二贼,若我军求援,实难出兵。”刘泽说道。郭嘉沉思一会,徐徐说道:“其实不然。公孙瓒一代名将,以抗击外敌为荣;李傕、郭汜虽是莽夫,然久与鲜卑、匈奴为战。若对三人责以大义,必可说得三人派兵相助。”刘泽说道:“谁可为使?”张飞奋然说道:“俺老张就是幽州人,虽然不认识公孙瓒,俺就是绑,也得把公孙瓒绑来。”刘泽心说,你若是跟着刘大耳朵混,和公孙瓒熟的不能再熟了。郭嘉笑道:“翼德,不知你去见伯珪将军,何以说辞?”“这有什么好说的?就说俺吉州大军杀到了弹汗山下,围住了鲜卑单于的老窝,估计弹汗山西边的鲜卑人得到消息,会派大军来援,公孙伯珪老小子,你去不去帮忙?”张飞的话,引起帐内众人哈哈大笑。郭嘉笑道:“翼德,你只说吉州大军,屡经大战,兵力疲惫,围困鲜卑王庭,和连已召唤援兵,吉州军独臂难支,欲与将军共建伟功。公孙伯珪爱惜羽毛,必派兵来援。”张飞嘟囔道:“什么爱惜羽毛?顾忌他那点名声吧?”刘泽笑道:“翼德此去,必成大功。不知并州谁去?”郭嘉笑道:“子龙作伴,嘉往并州一行。”刘泽笑道:“奉孝一去,援兵必至。” 本来刘泽舍不得让郭嘉去的,毕竟军中事务,要靠郭嘉之处甚多,环顾帐下,张辽、高顺、徐荣曾是董卓手下,三人万万去不得,如何面对故人,这一关就很难说。关羽性子高傲,于禁、臧霸木讷,许褚、典韦冲锋陷阵之人也,帐下幕僚,出众者稀,刘泽叹了口气,目前只能这样安排了。 刘泽传命大军攻城。吉州大军把抛石车缓缓推到鲜卑王城外,弓箭兵、刀盾兵列阵保护。 鲜卑士卒站在城头,看着几百架庞然大物来到城墙外,瞠目不知所以。许多鲜卑士兵指着抛石车用鲜卑话不足咒骂,更有甚者,掏出男人的家伙,对着场下撒尿。负责抛石车的士卒不慌不忙,安装、稳固抛石车,待一切就绪,装上大石调试。于禁昂然骑在战马上,看抛石车准备的差不多了,令旗挥动,抛石车开始发威了。几百块石头腾空而起,狠狠砸在了城头。守城士卒呆呆看着大石凌空而来,不明所以,有机灵的,大喊了一声,或跑下城头躲避,或卧在城墙垛下。鲜卑王城以弹汗山巨石垒成,坚固无比,檀石槐借鉴洛阳城墙修筑的经验,构建极为合理。所以几百块大石抛上城头,砸的守卒哭爹叫娘,血肉横飞,对城墙伤害极小。 和连闻听吉州军以大石砸城,问计于手下,段弛说道:“单于,可令守卒躲避在城垛或者城墙之下,任吉州军抛石,待其攻城,守卒上城坚守不迟。”和连亲信罔布说道:“用巨木作架,上覆牛皮,竖在城头,以遮挡大石。”和连大喜,命人自去安排。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七章 相拒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几百架抛石车砸了一天,鲜卑王城依然坚固如初,城头上守卒躲避在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收效甚微。于禁派出三千士卒,攀登攻城车,试着攻城,不料鲜卑守卒蜂拥而起,往攻城车浇灌火油,射出火箭,虽然吉州弓箭兵援助,攻城车烧毁严重,不能再用,于禁无奈,鸣金收兵。 刘泽坐在大帐内,见攻城无果,问计群下。于禁说道:“明公,王城坚固,急切难下。鲜卑援兵,不日将到,我军大营,应做准备。”刘泽道:“文则可有良策?”于禁说道:“鲜卑数百万马牛羊,我军之资也。末将以为,我军大营排成九宫八卦阵势,各营之间相互环顾,敌军若来,相互策应;粮草辎重,放置于中军,妥善保护。”刘泽道:“文则用笔墨画出,众将参照。”于禁铺开一张大大的纸张,信手画了出来,只见各个营寨星罗棋布,章法有矩,各寨之间留有通道,大营内部,门户重重。于禁边画边讲解,等于禁搁笔,刘泽大喜,传命众将,按于禁布置进行。 吉州大军预留五万,防备鲜卑突袭,二十多万人按照于禁的布置行动起来。数百万马牛羊分开豢养,占地面积极大。好在春风已暖,草原青草生长旺盛,不至于缺了牲畜们的食物。刘泽还不放心,命部分士卒收集干草,在中军设立草料场,堆积起无数的草垛。 十几日后,吉州军完成了大营的改造,刘泽骑马巡视了一圈,见于禁布置的井井有条,心中稍安。二十七万大军,数百万牲畜,占地极广,方圆约有一百平方公里,刘泽一圈下来,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 大拓跋鲜卑约有五十万援兵,绕过弹汗山,赶往鲜卑王庭。这个数目,大拓跋鲜卑集中了部落中几乎所有的青壮。河西鲜卑二十余万人马也赶赴王庭。草原上其他散在的零星部落,得到信息较晚,闻讯后,集中了约有六十多万人马,漫天遍野的朝王庭而来。 张飞、郭嘉不辱使命,成功说动了公孙瓒、李傕郭汜。公孙瓒以从弟公孙范,部将田豫为将,帅军十万来援,其中有公孙瓒的绝对王牌主力,白马义从两万;李傕郭汜派张济之侄张绣率大军十万,与郭嘉、赵云自并州而来。一时之间,弹汗山下风起云涌,汇聚了近二百万大军。 襄平城内,戏志才手拿着刘泽传来的战报,忧心忡忡,大汉联军不到五十万人,鲜卑人集中了一百三十多万,力量对比太过悬殊。荀彧、贾诩、徐庶、乐进等人已经传看了刘泽的战报,一个个眉头紧锁,思考对策。乐进愤然说道:“明公众寡悬殊,吉州尚有大军二十余万,皆百战老兵,进愿帅军援助明公,与鲜卑决一死战。”戏志才道:“文谦,你乃坐镇吉州大将,岂可轻离。”刘泽出兵鲜卑,幕府人事做了调整,戏志才为治中从事、郭嘉为別驾从事、荀彧为簿曹从事、贾诩为兵曹从事、徐庶为部郡国从事,乐进为辽阳侯、吉州将军。乐进也明白刘泽让自己坐镇吉州的原因,毕竟自己是跟随刘泽最久的老人了,闻听戏志才所言,不由得说道:“难道我等坐观明公成败?”贾诩说道:“鲜卑乌合之众,能战之兵不过五十余万。明公善能用兵,又有奉孝为辅,战事必成胶着。明公所缺者,储备也,不如让文谦选一二干将,率骑兵卫护,强弓硬弩、箭矢刀枪,快速送往弹汗山下。”荀彧说道:“吉州稳定,周边无威胁之兵,不若遣精骑先行,以大军护送物资,以增明公实力。”戏志才说道:“既如此,文谦安排精骑先行,派五万大军,多携带粮草物资,早日送往弹汗山下。”贾诩站起来说道:“以战练兵,本为诩之倡议,熟料陷明公以险地,贾诩不才,愿随大军,赶往弹汗山下,助明公一臂之力。”徐庶站起来说道:“庶愿陪同贾先生同去。” 吉州军大帐,刘泽为公孙范、田豫、张绣举行酒宴。公孙范等人见刘泽面对强敌,谈笑自若,面上不带丝毫忧伤,心中暗暗佩服。田豫见酒喝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鲜卑人马一百余万,不知刘吉州有何对策?”刘泽呵呵一笑,端详着这位为曹操镇守北疆的将军,见他一脸精悍,神态从容,于是说道:“不知国让将军有何良策?”田豫没料到刘泽反问,说道:“敌众我寡,豫惭愧,未有良策。”刘泽说道:“鲜卑乌合,妄图以数量取胜,岂不知兵贵精不贵多,泽欲待鲜卑兵马到齐,然后破之。”张绣一脸惊诧,目前联军周围已有百万鲜卑,刘吉州怎么说鲜卑人还未到齐?想到这儿,张绣问道:“不知鲜卑尚有多少人马未到?”刘泽笑道:“预计尚有三十万矣。”张绣等人大惊,客地作战,敌我如此悬殊,不由得心中暗暗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河西鲜卑大人弃卑与拓跋鲜卑大头领拓跋师商议,欲与联军一战,鼓舞士气。幽州、并州两军大营位于吉州大营后方,虽然与吉州大营呈掎角之势,若要攻取,却要面对吉州军的夹击,因此二人商议,明日攻打吉州军大营之西南角,看联军有什么反应。 弃卑、拓跋师各出兵五万,到吉州大营挑战。西南角大寨正是臧霸把守,臧霸站在寨墙上,看到一将在自己寨前耀武扬威,骑着青鬃马,手持大砍刀,穿着牛皮铠甲,面貌凶恶,正是拓跋师手下大将拓跋焘。拓跋焘炫耀了一阵,见吉州营寨没有动静,破口大骂,可叹的是,吉州军一句也听不明白,白白浪费了拓跋焘的口水。拓跋师见无人应战,正要让拓跋焘回阵,大军准备攻打营寨,吉州军营寨大门打开,一将着黑色战甲,骑着火红烈马,手持长枪,向拓跋焘杀来。 拓跋焘自负为族中勇士,可斗群狼,徒手伏虎,见吉州军出来一将,不由大喜,跃马杀了过来。拓跋焘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来将何人?俺不杀无名之鬼。”那将大声喝道:“你家臧霸爷爷是也。”拓跋焘一愣,问道:“你到底是爷爷还是四爷?”臧霸差点笑喷了,“我乃是你家四爷爷。”拓跋焘大怒,“俺家四爷爷死去多年,你竟敢冒充俺家四爷爷,过来受死吧。”原来拓跋焘心中素来敬慕其四爷爷为人,如今臧霸冒充他的四爷爷,如何不怒?臧霸见拓跋焘歪缠不清,心里起了个戏弄他的念头,于是说道:“慢来,慢来,我乃是你家四爷爷转世。”鲜卑人敬畏苍天,相信鬼神,极重信诺,否则和连弹汗山狼烟举起,鲜卑人也不会蜂拥而来了。拓跋焘见臧霸说的郑重,马步慢了下来,仔细打量臧霸,见他与自己的四爷爷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心中疑惑,突然想起家中四爷爷死去了不过十年,对面的将领怎么看也有二十七八了,知道遭了对方戏耍,不由得勃然大怒,挥刀向臧霸杀来。臧霸挺枪架开拓跋焘的大刀,故意大声喝道:“龟孙子,怎么不认得你家四爷爷了。”拓跋焘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臧霸长枪夹带着风声砸向拓跋焘颈项,拓跋焘感知危险,慌忙招架,臧霸把大枪舞起来,一枪快过一枪,抢枪不离拓跋焘要害,拓跋焘左支右挡,不一会就气喘吁吁,臧霸瞅准机会,一枪扎向拓跋焘心窝,拓跋焘大刀一磕,枪尖偏移,刺入了拓跋焘小腹。寨墙上守卒见主将发威,一起吆喝。拓跋焘身体后仰,避免了长枪穿腹,打马回归本阵。 拓跋师见斗将不利,传命大军攻打寨墙。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八章 火牛阵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臧霸见鲜卑大军来攻,走马回到大寨。弃卑、拓跋师出动两万士卒展开,向着寨墙扑来。鲜卑都是骑兵,战马奔驰到寨墙一里左右时,马蹄纷纷陷入早已挖掘好的深坑内,顿时战马倒地,士卒摔落,阵势大乱。原来吉州军在营寨外布满了陷马坑,只留了寨门前几百米的空间。两万鲜卑士卒踟蹰,不敢再进。拓跋师令骑兵下马,高举盾牌,掩埋陷坑。待到鲜卑士卒进入弓箭射程,弓箭兵抛射箭矢,靠近寨墙二百米左右的距离,鲜卑士卒说什么也不敢过来掩埋了。弃卑、拓跋师见无功,下令收兵。鼓舞士气之战,草草收场。 李成、马元二将率领五万骑兵,一骑双马,携带了大量的箭矢,赶到了弹汗山下。刘泽见两将率领的都是精锐,自信心又增加了一层,闻听二人说道:“后方五万大军,用大车运送来无数的物资粮草。贾诩、徐庶两位从事随军而来。”心中大喜,安排赵云、张辽帅骑兵沿途接应。 吉州大营内,刘泽、郭嘉看着集中起来的十几万头健壮大牛,郭嘉说道:“明公欲用火牛破敌,需让鲜卑人马集中,方可奏功。”刘泽笑道:“办法我想到了,至于怎么运用,那是奉孝你的事了。”郭嘉翻了个白眼,“明公啊,这么无赖不好吧?”刘泽哈哈大笑:“不日文和先生与元直俱到,三个臭皮匠,哦....你们三个好好商议商议。”郭嘉无奈的说道:“是。” 和连没想到的是,狼烟一起,竟然有百多万人马来援,不由得得意洋洋,狠狠鄙视了吉州大军的领导---刘泽一把。和连王庭大帐内大摆筵席,宴请各路援军首领。和连高兴啊,喝了几杯后,开口说道:“吉州军令异族之人肆意虐杀我鲜卑族人,使我鲜卑东部人烟成空。几百万族人啊,此仇不共戴天,望诸位大人共仇敌忾,早日灭掉汉室联军,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参与酒宴的大人们一起站起来,以拳捶胸,高声喊道:“报仇,报仇。”和连话锋一转,说道:“一百多万人马集中,需统一指挥,方可如臂使指,我意暂时统领大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各部大人沉默了,和连说的对,没有统一的指挥,一百多万人马乱糟糟的就是乌合之众,可是自己拼凑点人马容易吗?如果单于借机把大军拢到他的手里,自己如何在草原立足?这是个问题啊。拓跋师人老成精,呵呵笑道:“单于所说,正合我意。只是一百三十多万人马,各军携带粮草有限,我军应速战速决为上,否则迁延日久,大军无粮,只能返回草原。”鲜卑人作战,个人自备吃食,根据时间不同,携带数量也不同,不外乎就是牛羊肉干。如今天气一天暖过一天,携带的多了,也容易腐败,无法再吃,后方所送的所谓粮草,也都是牛羊,只是路程太远,来回不便。和连的目的还真的就是击败联军后,趁着自己掌控军权,挑选精锐,组成一军,增加自己的实力,毕竟二十多万人马葬送在白山山谷了。和连见拓跋师提出速战速决,觉得也对,一百三十万,人吃马嚼,得需要多少物资?和连不傻,算得出来。 和连见各路大人沉默的多,说话的少,只有拓跋师站出来表态支持自己,只好说道:“为今之计,速战为上,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弃卑说道:“单于,联军龟缩营寨,防范甚密,强攻损伤严重,如能焚毁联军寨墙,大军当可势如破竹。”拓跋师内心冷笑,焚毁人家的寨墙,怎么焚毁?你能走进人家百米之内吗?和连心中顾虑和拓跋师差不多,于是问道:“弃卑大人可有良策?”弃卑说道:“单于,如今春暖,东南风大,可令一部大军制作大车,满载干柴,推到联军寨墙,顺风放火,联军必乱;另派大军于联军左右设伏,联军弃寨而出,左右夹击,必可大胜。”和连双眼一亮,暗道弃卑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有两下子啊。弃卑说完,骄傲的看了一圈在座的头领,得意的坐了下来。和连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弃卑的建议,觉得可行,询问的目光看了一下各位部落大人,见他们频频点头,于是决定按照弃卑的办法施行。 刘泽皱着眉头,听着斥候的汇报,鲜卑人收集干柴,制作大车,干什么用?愣了片刻,郭嘉、贾诩几乎同时站起来说道:“不好。”见对方如此反应,两个人明白想到了一块去了。郭嘉年轻,示意贾诩先说,贾诩也不推辞,于是说道:“明公,如今天干物燥,东南风紧。鲜卑人制作大车,收集干柴,势必以大车装载干柴,推到我军寨墙,顺风点火,烧我营寨。干柴高积,弓箭不能逞其能,无法阻止大车靠近。我军只有弃寨出战,鲜卑大军恐怕早已做好准备,三路夹击我军。”刘泽倒吸了口冷气,说道:“好毒辣的计策。”郭嘉点头说道:“不错,鲜卑人这是迫使我军速战,然我军可将计就计,破敌或许就在几日间也。”刘泽道:“计将安出?”郭嘉笑道:“如今东南风紧,欲用火攻,必去东南。我军可在南方寨后,隔离火源,这样不致大火蔓延。南寨暗藏精兵,等到火起,诈作混乱,出寨而走,鲜卑人必来追击,公孙范将军帅军断其后,我精兵返身掩杀,南路鲜卑可破。其他营寨,见南寨火发,于寨内空旷处点燃大火,让中军大喊,冲出营寨,鲜卑伏兵见此,必来掩杀,明公火牛阵,正可施威。”刘泽大喜,暗暗布置,专等鲜卑人前来烧寨。 和连几日间已经准备好大车干柴,专等着东南风起。这日傍晚,城头大旗慢慢舒展,飘向西北,渐渐地风愈来愈大,刮的大旗猎猎作响,城头守将报知和连,和连大喜,传命大军安排布置,自己则站在城头,以灯笼为号,指挥大军。 吉州军南寨,上千辆大车装满了干柴,缓缓推动,向着寨墙而去,身后十万骑兵,防备着吉州兵偷袭。寨墙上吉州兵发现了柴车,鸣锣示警,顿时无数箭矢射向柴车。躲在柴车后的鲜卑士卒毫发无损,暗暗得意,看看将到寨墙,加快速度,推到墙下,点燃了干柴。柴车很快引燃了寨墙,向寨内蔓延,大寨内一片慌乱,吉州兵慌乱,打开寨门,跑了出来,向着中军靠拢。十万鲜卑骑兵撒开战马,追了过来,一声号炮,田豫率领两万白马义从当先从鲜卑后方杀入,公孙范八万骑兵随后跟进,逃跑的吉州兵,返身也杀入了战团。 吉州兵各处大寨很快起火,二十多万士卒呼爹唤娘,混乱不堪,声闻数里。和连在城头上见吉州大营火起,指示伏兵向大寨靠拢。混乱中的吉州兵打开了寨门,涌到寨外空旷处。鲜卑大军几乎倾巢出动,想着毕其功于一役,见到吉州兵出寨,蜂拥着杀了过来。 当鲜卑士卒赶到近前时,吉州兵突然分开,站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木板旁边。一队队健壮的的大牛冲了出来,牛角上绑着明晃晃的短刀,牛尾巴闪着火光。牛群冲出后,向着鲜卑人的队伍跑了过去。后方吉州士兵鸣锣敲鼓,制造各种噪音。牛群被尾巴上的火焰炙烤的发疯,后方又传来锣鼓声,一发不可收拾,低着头猛跑,瞬间撞入了鲜卑大军队伍。 发疯的老牛老虎都要让三分,何况战马。牛群碰到障碍,牛角狠狠顶起,短刀锋利,刺倒了一匹匹战马,鲜卑士卒随之被疯牛践踏而过。十几万头牛的攻击,压制住了鲜卑百多万骑兵的冲锋。鲜卑士卒被疯牛的无畏吓破了胆子,不少人调转马头,准备避开牛群的攻击。十五万吉州骑兵、十万并州骑兵,追赶着牛群杀入了战场。二十多万步兵,或用弓箭,或挺刀盾,从两侧杀了过来。 疯牛的疯狂,让很多鲜卑战马打了软腿,任凭主人怎么鞭打,竟然呆呆的不知动作。二十多万吉州、并州骑兵的杀入,又驱赶着牛群继续冲锋。一时间,方圆二三百里的地面上,上演着惨烈的厮杀。鲜卑士卒真正参加过战争的一半人不到,许多人凭着一股子血勇之气参战,战争靠的是实力,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明白的时候,生命也离他们而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十九章 最后的疯狂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在南寨安排了五万精兵,自己的重装亲卫营,也让典韦带去了。幽州兵不亏是大汉强兵,尤其白马义从战斗力彪悍无比。十五万人马合击十万鲜卑,战果相当辉煌,十万鲜卑留下了三万多具尸体,剩下的慌忙逃窜。田豫率领两万白马义从,追了下去。公孙范、典韦掉头向北杀去。 鲜卑人阵型大乱,自相践踏而死者,不可胜数。三方联军,都杀红了眼,在各自大将的带领下,疯狂的砍杀着鲜卑人。两军相逢勇者胜,战争再次证实了这句话。鲜卑人面对联军不要命的搏杀,渐渐感到胆寒,虽然鲜卑人骨子里也是彪悍的,但是面对着以命搏命的战法,鲜卑人害怕了,他们打惯了顺风仗,遇到如此强硬的对手,想到的第一条就是跑。于是战马向着本阵突击,遇到拥堵,逃命的鲜卑人毫不犹豫的亮出了自己的刀子。 战斗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方圆几百里地到处都是死亡的战马、士兵。刘泽鸣金守兵的时候,站着的联军士兵,已经不到三十万人了。辅兵们匆匆打扫战场,装备的优势得到了体现,吉州兵受伤的几乎有十万之多,而幽州、并州的士兵,倒地的能救回的不到三成。 和连本想组织人马,袭击刘泽大营,在城上看到寨墙上密密麻麻的士兵持枪严待,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寨墙上的士兵都是稻草人,和连离得远,看不真切,上了刘泽的当。 一百多万援军化作了鸟兽散,和连的信使,跑出了几百里地,也没有召回一个士卒。和连绝望了,命令再次点燃狼烟。 经过十几日的休整,吉州军能战之兵还有二十余万,伤重的士兵转回襄平进行治疗。刘泽与属下商议攻打王廷。徐庶有心想要表现,抢先说道:“明公,鲜卑人不住房屋,喜爱帐篷,而帐篷易燃,若能点燃城内营帐,守军必慌,乘势必可破城。”贾诩摇摇头说道:“鲜卑王城,两代经营,坚固无比,抛石车射程有限,此法难为。”郭嘉道:“元直所言,未必不成,此法非明公不可做到。”刘泽一愣,说道:“奉孝明言就是。”“呵呵,记得当日明公与月英姑娘戏耍,曾制作一灯,下点燃油,灯笼可腾空而起。”刘泽一拍脑袋,说道:“正有此事,奉孝,你的意思是....”郭嘉笑着说道:“如此或奏奇功。”贾诩年龄虽大,好学精神不减,连忙问道:“灯笼自己腾空而起,明公怎么做到的?”刘泽笑道:“文和先生稍待,一会便知。” 刘泽真佩服郭嘉的脑袋瓜子了,不愧是谋士中的南博万啊,转的就是快。想想后世正月十五放孔明灯的时候,不少孔明灯挂到树枝上,怦然起火,只要稍作改动,飞到鲜卑王城,落地起火还是没有问题的。 刘泽弄出来孔明灯,点火后,灯笼冉冉升空,看的贾诩目瞪口呆。刘泽令军中工匠,依法制作较大的灯笼,规格一定要一致。刘泽命人目测了军营到鲜卑王城的距离,开始给孔明灯加油,灯芯粗细全都一致,油量多少不一,全部做了标记。测了下风速,十几盏灯笼开始缓缓升空,顺风飘去,刘泽命人骑马跟随,测量落地灯笼离大营的距离。几刻之后,终于得到了合适的灯笼。刘泽立即命人大量制造。 一个微风的夜晚,上万个灯笼从吉州军营腾空而起,向鲜卑王城飘去。到了王城上方,灯笼油料将尽,火焰变小,灯笼开始坠落,灯芯里残存的火焰立刻点燃了萎缩的绢布,燃起了火光。城头守卒看到天空飘荡的灯光,不明所以,待到看到城中火起,才意识到坏事了,立即示警。鲜卑王城位于弹汗山下,大火燃起,气流上升,一侧得到空气补充,一侧由于大山阻挡,补充较慢,立即形成了气流不均衡,引着大火向弹汗山方向蔓延。 刘泽见王城火起,照亮了半边天空,命令攻城。和连的大帐也受到了波及,和连做梦也没想到这场大火是人为的,以为士卒不小心走水所致,待看到半个王城都燃烧起来,心中绝望了,组织士卒赶往城头,他也担心吉州军趁势攻城。 和连赶到城头的时候,城头士卒正在遭受石雨的洗礼,和连亲卫见状,连忙护送和连躲到安全的地方。石头雨过后,接着就是云梯搭上了城墙,守城士卒刚要冒头,箭雨又来,身后自己的袍泽被大火吞噬,悲惨的叫声令守卒惨不忍闻。守卒顶着双重的压力开始了反击,和连亲自站在城头上指挥。 吉州兵不要钱似的射出一轮轮箭雨,令鲜卑守卒伤亡巨大。高顺的陷阵营、典韦的重装营全部被刘泽派了上去。典韦、高顺几乎同时攀上了城墙,立即展开了疯狂的杀戮,身后的士兵,很快上了城头,组织起来,展开攻击。更多的吉州士兵上来了,和连绝望了,手持利剑,冲了上去,身边的亲卫根本拦不住发了疯的和连。和连很不幸碰到了典韦,看着这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持剑向自己杀来,典韦理都没理,一戟荡开长剑,一戟劈掉了和连的大好头颅。 高顺打开城门,吉州骑兵如风般的进入了王城,立刻展开,杀向顽抗的鲜卑士卒。半个王城还浸没在火海里,王城活着的鲜卑人,除了老幼,基本没有了。 大火只是烧毁了帐篷,烧死了鲜卑人,金银珠宝是烧不掉的。鲜卑掠夺来的财宝多的不可胜数,看的公孙范、田豫、张绣目瞪口呆,这他么也太多了吧。刘泽极大度的送给了公孙范等人几车的财宝,喜得公孙范抓耳挠腮,直夸刘泽仗义。刘泽笑道:“经此一役,鲜卑元气大伤。公孙将军回到幽州,切切对伯珪将军讲明,鲜卑人是喂不饱的野狼,趁着其落水之时,狠狠痛击,为我大汉边民去除这一祸害为要。”张绣、田豫这段时间与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并肩作战,彼此惺惺相惜,将要分手,心中万般不舍。刘泽笑着对张绣说道:“张将军人称北地枪王,英勇无敌,然屈居李傕、郭汜二贼手下,甚为将军惜之。”贾诩在侧,对张绣说道:“贤侄,老夫托大,请你捎给你叔叔句话。”贾诩和张济关系不错,贾诩叫张绣一句贤侄也是应该,张绣见贾诩说话,恭恭敬敬的说道:“先生请讲。”“李傕郭汜,鼠目寸光,若有难处,可来襄平。”张绣说道:“小侄一定把话带给叔叔。” 送走了公孙范等人,贾诩扑腾一下跪在了刘泽眼前,刘泽大惊,忙要拉起贾诩,贾诩执意不许,呜咽说道:“贾诩无能,出此下策,几陷主公于死地,皆诩之罪也。”刘泽见贾诩不起,忙对着跪了下来,扶着贾诩的双手,诚恳说道:“先生出谋划策,决定在我,非先生之罪。且若无此次练兵,鲜卑大祸何以得除,先生非但无罪,反有大功,自此之后,我大汉边民可高枕而眠矣。”“主公不见责罚,反赞赏有加,诩惭愧无地。”贾诩见刘泽跪地,忙拉着刘泽站起来,刘泽双手扶住贾诩,一同站起,贾诩深深体会到刘泽的真情,大受感动,泪眼模糊,说道:“吉州兵力,折损一半,主公在意。”刘泽道:“大浪淘沙,真金乃现。吉州兵自入草原,大小战斗不下三十余次,存留的士卒可称百战精兵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章 公孙度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弹汗山鲜卑王城大火熄灭,刘泽立帐王城。郭嘉首先开言,“此次大战,鲜卑青壮二百余万死去,元气大伤。我吉州拓地三千余里,明公,应派兵驻扎草原,威慑西方鲜卑为上。”刘泽点点头说道:“奉孝所言甚是,如何治理?确实要好好斟酌。”贾诩说道:“东部鲜卑,十不存一,地域广袤,急需招徕人口。”徐庶道:“可从内地广招流民,放火烧荒,种植粮食。”刘泽笑了笑,想起后世的沙尘暴,如果不注意保护植被,带来的后果不知道几辈人来买单的,于是对徐庶说道:“元直,若你负责治理,当如何做?”徐庶想了一会,说道:“精武备,招流民,修城池,屯甲兵。”刘泽说道:“所言甚当,元直还需注意,草原广袤,树木不多,当鼓励流民多多植树,绿树成林,冬可挡风寒,夏可借绿荫。此外吉州骑兵所需战马,元直也要多多留意。”徐庶一听,刘泽这是把草原放给自己来治理了,心中激动,大声说道:“庶绝不负明公所托。”刘泽笑道:“安邦定国,需要文武相辅相成,这文的定下来了,武将看谁合适?”赵云慨然道:“云愿留。”刘泽心中想的也是赵云,指挥骑兵,赵云还是很有一套的,再说有徐庶出谋划策,二人搭配应该错不了。“子龙觉得多少兵力为佳?”赵云说道:“五万足矣。”刘泽点点头,说道:“吉州骑兵,与草原两年一轮换。如骑兵家人愿搬迁来草原,元直安置。” 刘泽班师回襄平,为徐庶、赵云留下了五万骑兵,两万头耕牛,五十万只羊,马匹只挑选了十几万匹良马,余下的都扔给了徐庶、赵云。 貂蝉自来到襄平,住进了州牧府,蔡文姬见自家郎君带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心里还能不明白刘泽的意思,对貂蝉以姊妹相称,生活上照顾的无微不至。刘泽去长安,面见王允,献上了自己的连环计,王允觉得刘泽此计可行,决定按照刘泽所说施行。刘泽同情心泛滥,不忍心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受到摧残,于是对王允提出的条件,带走王允府中一个婢女---貂蝉。一个婢女,王允岂能放在心上,但是当貂蝉出来辞行的时候,王允傻眼了,这么漂亮的女子,我怎么没发现呢?貂蝉来到襄平多半年了,可惜见到刘泽的机会实在是少得可怜,这日闻听刘泽将到襄平,喜不自胜,躲在屋里精心装扮了一番。 刘泽回到府中,看到蔡文姬、貂蝉出来迎接,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一双贼眼在两个美女脸上来回逡巡,看的貂蝉羞不可耐,蔡文姬了解自家的郎君性情,出征半年多了,见到女人两眼放光是正常的,笑着打了刘泽一下,“两眼光光,有如恶狼。”刘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蔡文姬隆起的腹部,说道:“辛苦娘子啦,腹中胎儿可安静?”“每日踢打不停,做娘真的好辛苦。”刘泽哈哈一笑,走向府内。 女儿已经五岁了,见到刘泽兴奋地扑了过来,刘泽抱起女儿狠狠亲了两口,问道:“蓉儿想爹爹没有?”蓉儿嘟囔着小嘴,揪着刘泽刚留起不久的胡子,“爹爹好久没抱过蓉儿了。”孩子一句话,令刘泽眼眶不禁一红,自己亏欠家人的实在太多了,刘泽把女儿紧紧抱在胸前,说道:“爹爹以后会好好陪着蓉儿,陪着你的母亲。” 刘泽陪着蔡文姬絮絮叨叨的说着情话,看着熟睡的女儿,觉得心中一阵喜乐安平,穿越到汉末七八年了,有家有事业,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呢?夜色渐深,蔡文姬说道:“郎君何时与貂蝉妹妹圆房?”刘泽一愣,说道:“貂蝉姑娘本为皇宫女官,董贼祸乱洛阳,流落道路,被王允夫人所救,身世坎坷,总要给她个体面吧。”蔡文姬笑道:“与貂蝉妹妹早已经说好了,你选个日子吧。”刘泽笑道:“我哪里懂得这些繁文缛节,夫人看着办就是。”蔡文姬笑道:“你可别嫌麻烦就行。” 公孙度自从就任辽西郡守,严刑峻法,打击豪强,让利于民,使得政令畅通,辽西大治。看着逐渐丰盈的府库,公孙度野心膨胀起来。昌黎郡郡守黯弱无能,公孙度准备吞并昌黎。辽西之西是公孙瓒的老巢右北平,虽然二人都姓公孙,可是两个公孙是八竿子打不着,公孙度可不敢惹公孙瓒,公孙瓒杀了刘虞,业已名义上掌控了整个幽州,手下雄兵五十余万。朝廷暗弱,朝政操控在李傕、郭汜手里,皇帝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一个幌子而已,只有占领足够的地盘,招募足够的精兵,才有话语权。公孙度想了这么多,就是没想到襄平的老虎,并且这老虎曾经督辽东五郡兵事。 公孙度起兵攻打昌黎,刘泽很快就得到消息,郭嘉说道:“明公,公孙度行不义之举,借此机会,正可出兵昌黎、辽西。”刘泽知道历史的走向,袁绍在冀州站稳脚跟,拿公孙瓒开刀,兵围易京,逼得公孙瓒自尽。自己该不该这时候出兵呢,惹恼了公孙瓒,与吉州开战,岂不便宜了袁绍。刘泽说道:“奉孝,若我军出兵辽西,伯珪将如何?”荀彧说道:“袁本初逐走韩馥,与公孙伯珪早晚一战。公孙伯珪自顾不暇,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乎?且辽西偏远,公孙伯珪志在冀州,明公只需以靖乱之名出兵,公孙伯珪必不言也。”贾诩笑道:“如明公志在一州之地,无须出兵,若有志天下,辽西正为进军中原之跳板。”刘泽眼皮一跳,这个贾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不出兵,岂不寒了一大帮手下的心吗?刘泽说道:“既如此,让关羽、于禁为将,出兵昌黎、辽西。” 关羽、于禁曾任辽西、昌黎兵曹,二人带兵,再合适不过。相信两个人到了地方,振臂一呼,凭借着多年的威望,可迅速拿下两个地方。 刘泽无大事,蔡文姬把他与貂蝉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刘州牧又做新郎,襄平城内自有一番热闹光景。宾客散去,刘泽微带醉意来到洞房,灯下看美人,欲觉得貂蝉美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亏得古人怎么想到的,貌似刘州牧现在也是古人哈。沉鱼形容西施之美,西施浣纱溪边,溪中的鱼儿看到西施,沉到水底;王昭君出塞,思念家乡,大帐之外,幕天席地,弹起了古琴,琴声忧伤,天空大雁飞过,见到昭君之美,竟然忘记了振翅,跌落尘埃;貂蝉月夜焚香,祭拜苍天,明月见到貂蝉之美,忙拉起几块云彩遮挡自身,所以貂蝉有闭月之美;至于羞花的美女,估计还得等几百年才能出现。刘泽身为男人,能得与四大美人之一同床共枕,自然有些小得意。貂蝉见到刘泽,忙拿出女孩子家的小意儿,温柔的像只猫儿。刘泽久旷之身,看到如此美女,心神荡漾,借着酒意,搂住了貂蝉,歪倒在床上。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一章 窥视幽并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月余后,徐荣来求见刘泽,刘泽根据情报,早已知道公孙度兵败被俘,徐荣这是来说情来了。刘泽看到徐荣,笑着问道:“不知徐将军所来何事?”徐荣说道:“荣与升济,辽东同乡也,自小相识。升济出身小吏,精明强干,实不可多得,愿明公看荣薄面,饶之不死。”对于公孙度的处置,刘泽也想过,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用起来真不让人省心,一有机会就会跳出来闹乱子,徐荣治兵有道,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帅才,这点面子怎么着也得给啊,刘泽看着徐荣,问道:“公孙升济人才难得,徐将军既已开口,不知升济有何想法?”徐荣见刘泽这么给面子,说道:“升济愿追随明公,为一小吏足矣。”刘泽笑道:“公孙升济曾为冀州刺史,又为辽西郡守,如此人才,岂可用作小吏,贾诩先生掌兵曹事,事务繁忙,让公孙升济为贾诩先生副手,协助理事,你看如何?”徐荣心中大喜,贾诩和自己是老交情了,公孙度在贾诩手下做事,还能错的了。刘泽心中另有想法,贾诩善于揣摩人心,洞察世事,公孙度在他眼皮子底下,岂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一个月来,关羽、于禁占领辽西、昌黎,吉州大军屯于右北平边界。公孙瓒因为鲜卑已定,无后顾之忧,出兵弹汗山西,狠狠过了一把瘾,把河西鲜卑、拓跋鲜卑残部几乎杀了个精光,掠夺了大批的物资回到幽州,手里有了东西,公孙瓒大肆扩军,骑兵扩充到了三十余万,实力急剧膨胀。闻听公孙度出兵昌黎,刘泽又派大军灭了公孙度,心中对这个同姓,一直不大待见,聪明外露,很拿自己不当回事,见公孙度兵败,还暗暗高兴。如今刘泽占据辽西,无西向之意。公孙瓒可以说从吉州大军征战鲜卑中捞了太多的好处,不好意思或者说掂量了掂量,心中对吉州军战力有点害怕,只好任由吉州军屯在辽西,自己把目光盯上了冀州。冀州人口稠密,物产丰富,袁绍刚刚站稳脚跟,手下兵力不过三十余万,怎可与自己的百战精兵相比,于是决定拿袁绍开刀。公孙瓒出身地方大族,和袁绍人家出身四世三公的家族无法相比,再说公孙瓒也看不惯袁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狠狠骂了句,奶奶滴,袁绍,我公孙瓒来了, 幽冀开战,两个州再次陷入了战乱之中;李傕因为贾诩的书信,与郭汜心中有了隔阂,两个军阀在关中地区开始大打出手;陈留太守张邈、谋士陈宫策划,趁着曹操征战徐州之际,迎立吕布,为兖州牧,吕布大喜,出兵攻占兖州,占据濮阳,鄄城、东阿、范县依赖着荀攸、程昱、刘晔三人设谋死守,尚在曹操手里,曹操回军,与吕布大战,开始了将近两年的拉锯战。江东孙策征战不休;荆州刘表忙着平乱。 汉帝国大乱,苦了老百姓,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吉州、草原成了人间天堂,老百姓成群结队,逃离家园,踏上了寻找幸福之旅。 刘泽看着蜂拥到吉州的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双眼无神,心中悲苦,传令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妥善安置。想起了曹操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中原大地,浩浩神州,我炎黄子孙,为何如此多灾多难? 吉州、草原进行了全动员,为流民发放食物,赶筑房屋,寒冬来了,露宿于野,只有冻死的份了。 刘泽带着沉痛的心情回到家中,坐在书房沉思。怎么能今早结束战乱,让老百姓早日过上太平日子?乱世人不如太平狗,刘泽深深体会到了。诸侯混战,自己该不该此时出兵呢?以吉州一地,和诸侯对抗,他们会不会联起手来?史阿的谍间系统又能发挥什么作用?刘家村、泰山臧霸的几个结义兄弟有没有受到波及?太史慈在青州能给流民提供多大的便利? 蔡文姬身子不便,分娩在即,婉儿、双儿寸步不离的伺候,貂蝉常得雨露滋润,越发显得明艳娇美,见刘泽窝在书房,心里迷惑,端着一碗参汤,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刘泽从沉思中惊醒,看到貂蝉,涌起一股温暖,待貂蝉放下参汤,刘泽抱起貂蝉坐在自己腿上,抚摸着貂蝉的娇躯,说道:“蝉儿想为夫了吗?”貂蝉捏起粉拳打了刘泽一下,说道:“见你进了书房,半日不出,不知你为何事忧愁?是故给你送碗参汤补补。”刘泽道:“帝国到处混战不休,百姓流离失所,刚才正为天下苍生忧虑。”貂蝉见刘泽说道郑重,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插不上口的,于是说道:“郎君怜悯百姓之心,妾身深知矣。郎君亦要爱惜身体,方可早日救民于水火。”刘泽调笑道:“为夫的身体不好吗?为什么蝉儿夜夜**不休?”貂蝉大羞,捶打着刘泽啐道:“等文姬姐姐诞育麟儿,身体恢复,看怎么教训你?”刘泽哈哈一笑,饮了参汤,说道:“为夫要与志才他们议事,蝉儿去吧,” 州牧府议事厅内,刘泽吩咐典韦,护卫远离,无事不得滋扰。典韦知道刘泽这是要与几个谋士们计议大事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安排侍卫去了。 戏志才、郭嘉、荀彧、贾诩、乐进来到议事厅,刘泽拉开了遮蔽地图的帷幕,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两眼炯炯的看着五人,“诸侯征战,祸延百姓,万民流离,面有菜色,炎黄后人,大汉百姓,何其苦也?吉州战甲五十余万,泽欲早日拯民于水火,诸公教我。”五个人消化了一会刘泽的话,抬头又看着墙上的巨幅地图。戏志才作为首席谋士,首先说道:“明公,吉州大量难民涌入,所需粮食、物资极多,目下非是出兵之时也。”刘泽知道戏志才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说道:“志才,非是此时出兵也,你我计议,如何取得优势,等待时机?”这么一说,荀彧立刻展示了战略大家的风采,洵洵儒雅的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拿起木棒,指划着地图说道:“吉州、草原,业已一体,鲜卑残破,无力东顾,吉州后方安稳。目下云长屯兵辽西;子龙弹汗山下练兵;子义青州二十万之众。冀幽二州混战于内,李傕郭汜相争于关中,孙策征战江东,徐州暂无战事。吉州安置流民,度过寒冬,待到明年秋收,粮草无缺,明公何不窥视幽并,出兵徐州?”荀彧一席话,在座的几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绝对的大手笔啊,这是要三面开花,以吉州目前的兵力,做得到吗?郭嘉乐呵呵说道:“文若眼光果然精到,只是吉州如此分兵,难保战果。”荀彧笑道:“以我吉州屯粮,杂以肉食,流民三五月饱食,体质必然大改,明公到时招募兵员,可得二十万之师矣。”贾诩看了一眼这个容貌温雅的青年,心中感叹,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了。刘泽此时很无耻的说了一句:“文若真吾子房也。”大的战略定了下来,细节问题全部是围绕着战略进行了。 六个人计议到深夜,刘泽心中畅快,命典韦叫来饮食,来了顿名副其实的晚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二章 有凤来矣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安置完流民,寒冬已到。几百万流民的涌入,检验了吉州的民生系统。原本储存满粮食的粮仓,快速的憋了下去。好在牛羊不缺,牛羊肉配合着粮食,流民们的面黄肌瘦迅速退去,变成了红光满面。各郡县人口增加,郡守、县令首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分配耕牛、铁犁,春天一到,开荒种粮。人口基数的增加,让刘泽把北大荒再增产的预测变成了预期,黑水郡安置了大量的人口,耕牛、驽马调拨过去数十万,单等着春暖花开了。 蔡文姬诞下一子,孩子虎头虎脑,精力充沛,白天睡觉,夜晚哭闹。好在刘州牧医术高超,白天硬生生的逗弄孩子,让他只睡一两个时辰,结果夜晚呼呼大睡起来,如此四五天,终于把孩子的习惯给纠正过来,乐得蔡文姬赏给州牧一个甜蜜的吻。孩子取名刘贞,贞者,正也。自然是希望孩子长达成人后做人堂堂正正。贞还有智慧的意思,引申的意思是做事。一个贞字,刘泽寄托了太多的希望。 刘泽生子,吉州热闹又是一番不同,麾下文武心里那个高兴劲,直接就是马尾拴豆腐---甭提了。襄平城内狂欢了三天。虽然刘泽一直严禁送礼,但是面对着麾下汹汹的情绪,还有张飞、许褚、典韦等人的死缠烂打,还是无奈的收下了礼品。好家伙,长命锁、金玉麒麟、绫罗绸缎,甚至摇篮、玉刀、玉剑都有,堆满屋子。嗜酒如命的张飞、典韦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送了一套蓝玉酒具,蔡文姬哭笑不得,命人收拾藏了起来。刘泽悲哀的叹了声,贞儿啊,你这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啊。 流民安置完毕,趁着冬闲,吉州招募了二十五万士兵,开始了严格的训练。 漫漫寒冬,刘州牧处理完政事,躲在自家温暖的屋子里,勤奋耕耘。正旦过后,喜讯不断传来,貂蝉、婉儿、双儿先后有孕。乐得刘泽手舞足蹈,面对苍天,心内对着远空说道:妈妈,你还好吗?儿子在这汉末为老刘家开枝散叶了。 北国的春天步履蹒跚,阳春三月,南方桃红柳绿,北国刚刚得到暖意。宅了一冬天的吉州百姓,散发出烧刀子催发的激情,牵牛抬犁,开始了春耕。几百万流民,面对着属于自己的土地,靠着郡县租借给的耕牛、驽马,曲辕犁,不辞劳苦,日夜耕作。吉州大地在春风吹拂下,焕发了勃勃生机。 庐江郡皖县。自董卓进京,乔玄这个官场老狐狸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携全家回到了老家皖县。乔玄年近四十方得两女,爱若掌上明珠,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和多年积攒的财富,安心做起了富家翁。年近耳顺的乔玄,原本头发花白,牙齿摇动,渐显老态,哪知道自从吃了刘泽送给的十全大补丸后,白发变黑,牙齿慢慢坚固,本来可以夹死蚊子的皱纹,渐渐舒展,面色红润,越活越年轻了。自乔夫人去世后,乔玄许久不知肉味,自得到滋养,老乔玄意气纵横,把自己的四个美貌丫鬟收了,心中因此常常感激刘泽再生之德。 大乔、小乔虽然是孪生姐妹,都一样的美貌如花,性情却各不相同。大乔喜静,雅善丹青;小乔喜动,喜爱音律。因此大乔的屋子里挂满了某人的写真,只见那人儒雅的面容,微微翘起的双唇,漆黑的双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阳刚、狂放之美。小乔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把凡是能收集到的那人的诗词,都谱上了曲子,没事的时候,素手挥琴,歌喉婉转,唱上一曲。 乔玄人老成精,岂能不知二女的心事,感激刘泽的同时,也暗暗咒骂刘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走了二女的芳心。只是二女已长大成人,到了谈婚论嫁之时,每日里提亲者,踏破了乔府门槛,乔玄溺爱女儿,凡事征求二女意见,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有刘郎的才情,刘郎的功业,方可答允。”这个刘郎自然是刘吉州大人了。乔玄无奈,只好等待。 孙策、周瑜攻破皖县,闻知大小乔美貌,上门提亲。孙策、周瑜绝对的大帅哥一双,人称江东二郎。孙策英武、周瑜儒雅,而且周瑜多才多艺,“曲有误,周郎顾。”可见在音律方面,周瑜堪称大才。 乔玄麻烦了,孙策、周瑜这是一般人吗?二人亲自求亲,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大的面子,可自家事自己知,两个宝贝女儿心目中只有那个远在吉州的刘泽啊,怎么办?乔玄接待完孙策、周瑜两个帅哥,回到后堂说与女儿。乔玄心中对这两个帅哥是很满意的,一个江东霸王,一个江东都督,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谁知大小乔一听,堵起耳朵,乔玄无奈,只好问道:“孙策、周瑜,江东军统帅也,亲自上门,难以托词,为之奈何?”大小乔对刘泽有意,始于刘泽的诗词深入其心,少女情怀,总有梦想嘛,刘泽的完美形象已经刻到了二女心中,其余人等,入不了二女法眼了。二女只知倾心爱慕,远在吉州的刘泽是不知情的。托乔玄做媒的时候,只和二女短短一晤,时间过去这么久,如今春风得意的刘泽哪里还有印象。 二女心中狠狠咒骂那个偷了她们春心的人,这么久了,竟然音信全无。远在吉州的刘泽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处理公文。 大乔稳重,见到父亲为难,说道:“二人身份贵重,岂能用强?”乔玄苦笑了,这孩子,心地太纯净了,人家不用强,大军围上乔府,看你怎么办?小乔噘着嘴说道:“那个死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姐妹的心意,不如我们到吉州找他算账去。”乔玄吓了一跳,这孩子真敢想,皖县到吉州,万里之遥,这兵荒马乱的,怎么去?乔玄无奈的说道:“如此时局,到处混战不休。孙策、周瑜,尚算未泯良知,爱惜百姓,鼓励生产,江东偏安一隅。此去吉州,路途艰险,你们两个女孩儿,为父如何心安?”大乔皱眉半日,忽然说道:“父亲和徐州糜家,可有来往?”乔玄一愣,说道:“糜家商船来往徐杨,为父和他们稍有交情。”大乔说道:“女儿有办法了。”小乔说道:“姐姐快说什么办法?”看着老乔玄疑惑的目光,大乔侃侃而谈,“父亲以托词迁延,让孙策、周瑜宽限时日等待。私底下则联系糜家商船,确定日期后,我们一家人,乔装了乘上商船,顺江水直到徐州。糜家根基在东海朐县,与青州相去不远,闻青州守将太史慈乃刘郎麾下,到得青州,则事成矣。”乔玄瞪大了双眼看着大乔,这瞒天过海之计,女儿怎么想到的。 为了两个女儿的幸福和自己的性福,老乔玄豁出去了,纵横官场这么久,找几句托词还是很容易的,稳住了孙策、周瑜,乔玄找到了糜家的人,糜家派到皖县打点生意的人名叫糜华,年约四旬,精明强干。糜家在皖县的生意上,乔玄没少帮了忙,听闻乔玄一家要去青州探亲,自然满口答应。乔玄嘱托糜华切勿泄露自己行踪,送给了糜华十块金饼。糜华得人钱财,以为乔玄为官这么久,怕有仇家找到,因此才严守秘密,哪里知道是为了躲避江东两个最有权势的人物。 一日黄昏,一辆马车自乔府后门驶出,向着糜家停泊商船的码头驶去,皖县守门士卒此刻正在忙乱,见是乔府马车,挥手放行。乔玄一家人上了大船,糜华一声喝令,大船离开码头,沿着河流,向江水而去。(黄河当时称河水,长江为江水。) 乔府内依然红灯高挂,琴声不绝。巡逻的士卒头领向孙策、周瑜汇报情况,乐得江东二郎相视着开怀大笑,两个美人,早晚是咱哥两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三章 出兵徐州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吉州寒冷,春耕秋收,一年只能一季作物。炎炎夏日,刘泽闲坐在自己院子里,看着女儿弹琴。小小刘蓉,遗传了母亲的音乐细胞,琴声悠扬,弹的有模有样。府外门人来报,皖县乔玄来访。乔玄?刘泽楞了一下,赶忙整衣,到大门外迎接。 乔玄一路风尘,立在州牧府外,看着巍峨的门阙,感慨不已。昔日少年,今日州牧,创下了好大名声。以辽东一郡之力,南灭三韩,北扫挹娄、扶余,涤荡四方,出兵鲜卑,放眼大汉王朝,那一个人在短短十几年之间建立如此功业? 乔玄的遐想,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乔老别来无恙乎?刘泽拜见。”乔玄打量着眼前的人,面孔还是那么熟悉,脸上多了刚毅、风霜,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乔玄说道:“润东风采依旧,羡煞老夫。”刘泽拉起乔玄的双手,说道:“乔老神采奕奕,更胜往昔。”乔玄哈哈大笑:“龟缩皖县,但求温饱,心无负累,寄情山水,岂不身康体健?”刘泽拉住乔玄向大门走去,乔玄说道:“慢来、慢来。两个孩儿还在车上。”刘泽转身,见车幕慢慢掀开,露出两张倾国倾城的脸来,刘泽说道:“莫非两个妹妹一起来到?”乔玄说道:“正是正是。”刘泽笑道:“文姬时常念叨两个妹子,既然如此,快快下车,进府再叙。” 大小乔二女慢慢下了马车,抬头看着这个刻骨相思的男人,一袭白衣,身材欣长,颌下短髯,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大乔稳重,张目端详;小乔却是跑到刘泽身边,扑到怀里,一边捶打,一边埋怨,“你个死人,这么多年,竟然音讯全无?你不知道人家思念于你?你可知道那两个什么江东霸王、都督,觊觎我们二人?人家不远万里,受了无数苦楚,才来到襄平。”刘泽见美人哭的梨花带雨,一时手足无措,看向乔玄,乔玄那个汗啊,女孩儿家,矜持点好不?好在蔡文姬听闻乔玄到来,也来到府门。大乔看到蔡文姬,叫了一声“姐姐”,一双美目,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小乔也是一时情动,听到姐姐的动静,抬起头,看到蔡文姬,撇了刘泽,扑倒蔡文姬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安抚好二女,来到府内,蔡文姬与二女自小相识,多年的感情了,拉着二人的手,絮叨着别后的思念。刘泽派人把蔡邕请来,两个老友,又长吁短叹了一番。 蔡邕、乔玄原本是通家之好,刘泽、蔡文姬好事得成,乔玄又是大媒,所以在后堂举行的是家宴。大小乔二女情绪得到宣泄,平静了许多,但是言必有刘郎,视必是刘郎所在。蔡文姬、貂蝉两个人心思通透,暗暗埋怨自己的夫君又惹情债。刘泽目光与蔡文姬、貂蝉对视,读懂了两个夫人眼中的意思,心里那个郁闷,哥真的不知情好不? 秋风一凉,吉州大军陆续开往辽西、弹汗山与青州。曹操与吕布大战,眼看秋收在即,突然遭遇到百年不遇的蝗灾,兖州一地,几乎颗粒无收。不得已,两家罢兵,吕布退往山阳就食。 青州被孔融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乐业,渐渐繁荣。太史慈暗暗征兵,大军已有二十余万。刘泽又调来十万大军,单等秋收后,再有所动作。 乔玄一家人安置好,乔玄舍下老脸,对蔡邕说了自家的两个女儿对刘泽的相思之情,蔡邕是刘泽岳父,总不能做这个大媒吧?蔡邕见老友为难,出了个主意,把贾诩拉了进来。贾诩早知乔公两女美貌无双,闻听让自己做媒,与州牧结亲,心里那是一百二十个愿意。这样的事,也不能女方主动吧,乔玄隐晦的说了自己意思,贾诩一拍胸脯,“乔公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了。” 贾诩来见刘泽,贾诩道:“明公,秋收在即,大军调整完毕,诩有一心事未了。”刘泽奇怪了,贾诩能有什么心事?于是问道:“文和先生但说无妨?”“只是此事,非明公不能,不知明公肯相助否?”刘泽一愣,贾诩这是遇上大事了,需要自己出面才能解决,遂说道:“先生之事,即是吉州之事,必鼎力相助。”贾诩笑呵呵说道:“明公功业震铄古今,吉州之地,广袤万里,然明公子嗣不旺,仅一麟儿,窃为明公忧之。诩有新认义女,乃是孪生姐妹,仪态端庄,温柔婉媚,可为明公奉萁帚。”刘泽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贾诩的义女肯定是大小乔啦,不过空头支票早已经开了,现在你再说不行,贾诩可是有话堵你的。刘泽无奈,只好说道:“敬请先生安排。”贾诩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身上那个舒坦,乐呵呵的去了。 刘泽又娶新妇,而且还是一次娶两个,再次轰动了襄平城。蔡文姬与二乔情同姐妹,貂蝉大腹便便,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想想自家郎君的功业,三妻四妾也是应该的,否则一帮属下们给扣上善妒的帽子,得不偿失了。 刘泽的蜜月期还未过完,吉州秋收完毕。刘泽抛开二乔的温柔乡,立刻计议出兵徐州的事宜。 此时陶谦已死,刘大耳朵占据了徐州,自封徐州牧,州治郯县。刘备确实是个人才,得到徐州后,招揽人才,陈登、糜竺、糜芳、曹豹等人受刘备驱使,陶谦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就没那么幸运了,刘备给他们两个虚职,高高的挂了起来。晏明、文丑、陈到掌兵,分别驻扎在各个军事要地。 贾诩已经往弹汗山去,经略并州,贾诩做起来肯定比别人容易上手。因此刘泽南下青州,只带了郭嘉。戏志才、荀彧留守吉州,乐进这次随军出征。乐进老是窝在吉州,刘泽怕埋没了这个大才。吉州后方安稳,留下五万正规军,再加上郡县兵,处理地方治安绰绰有余了。 刘泽带着五千亲卫,到青州昌安与太史慈汇合。昌安与徐州琅琊国临近,从此地出兵,刘泽与郭嘉也是了考虑了好久才定下来的。昌安距离乐安、不其两地的水军军港差不多,方便补给,再一个,从昌安出兵,直接攻击姑幕、诸县、东武三县,可以展开兵力,相互呼应。 乐进、张飞、于禁、张辽、徐荣、史阿、典韦、许褚,武将阵容也是相当庞大,刘泽环顾了下帐下诸人,说道:“乐进听令。”乐进好久不上战场,浑身不得劲,如今见刘泽头一个点到了自己,立刻出列,大声说道:“末将在。”“命你统兵一万,攻打诸县,得手后,直扑莒县,不得有误。”乐进心里那个乐啊,高声说道:“遵命。”“张飞,命你帅军两万,攻打姑幕,得手后,越过萁屋山,攻占沂水河边东莞、东安、阳都三县,威胁开阳。于禁,命你攻打东武,然后出兵琅琊、海曲。文则,你这一路,路程稍远,小心在意。”待三人走后,刘泽说道:“文远、徐将军,你们帅军三万,随翼德之后,待翼德攻占东莞,你们分兵攻占临沂,然后绕道开阳城南,占领即丘,截断开阳后路。开阳被围,刘玄德必派大军来援。故文远、徐将军,责任重大,不可轻心。”张辽、徐荣见刘泽如此布置,这是要一举拿下琅琊国,即丘在开阳之南,有大道通往东海郡郯县,刘备若派援兵,即丘是必经之地。(开阳,琅琊国都城;郯县,徐州州府所在地。) (欢迎喜爱三国故事的朋友和我探讨,感谢你们的来访。QQ:825951001;微信:kjh63635.)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四章 即丘血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姑幕、诸县、东武同时遭到吉州军攻击,三县守将飞马报知开阳文丑,文丑大惊,准备亲自率军北上,大军还未出发,莒县守将来报,吉州乐进大军攻打莒县。文丑愣了,也怒了,一帮废物,依仗城墙都守不住一天吗? 莒县城外,乐进正在攻打城池。城头守军饱受石雨、箭雨折磨,守将曹文乃是曹豹的侄子。曹文躲在望楼的墙角处,看着乐进指挥队伍,心头说不出的惊怖。吉州军这是什么打法,石头,箭矢仿佛不花钱似的向城头抛射,城头上士卒伤亡惨重,窝在墙垛下,双手抱头,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老天是否眷顾了。莒县县令陪着曹文,低声说道:“曹将军,吉州无故犯我,如何应对?”曹文骂道:“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吉州兵多将广,有的是钱财,你没看人家不要命的抛石射箭吗?一个人也不上来攻城,你说这仗怎么打?”县令看着曹文的脸色,迟疑的说道:“将军是否派兵出击?烧掉抛石车。”曹文环眼一瞪,“什么?派兵出击?人家的弓箭手是吃干饭的?”县令心里悲凉,自己的责任是治理地方,行军打仗是人家曹文的事,可是一旦城破,受害的是老百姓啊,当兵的可以逃跑,老百姓怎么办?曹文脾气暴躁,没少难为自己这个县令,人家上边有人啊,曹豹手里握着三万丹阳精兵,谁敢得罪?听闻刘吉州宽仁待士,治下有方,如果莒县皈依了吉州,是不是比在刘玄德手下混的更好呢?县令悄悄退了出去,喊过来自己的几个心腹,咬着耳朵说了几句。 曹文两眼依然望着城下的军队,石头、箭矢你们总有用完的时候吧,到时候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县令走到曹文身后,陪着曹文观看。见曹文依旧骂骂咧咧,县令转身,向一边递过一个眼色。曹文蓦然觉得后背剧疼,转过身来,见一个高大的汉子手中利剑,刺入自己身体,曹文看那人的衣服,顿时明白过来,指着县令,“你你,竟敢杀我?”县令一脚跺到曹文屁股上,“无知小儿,依仗家势,作威作福,不知兵事,妄言守城。如今杀了你,莒县属于刘吉州矣。”曹文双眼渐渐无神,歪倒在地。县令命人打出白旗,在望楼不住摇晃。 乐进见到城里打出了白旗,传令停止攻击。过不多时,城外打开,县令手捧印信,走了出来。乐进大喜,率领大军进城,放榜安民,让县令依旧管理莒县。 几日后,刘泽率领大军,来到莒县,在城外安营扎寨。刘泽及一千近卫住到城里,等候左右三路大军消息。 文丑在开阳,闻知吉州兵分三路,夹击开阳,思量了半晌,向刘备求救。 莒县到开阳,一百三十多里,多是山路,路东群山连绵,山势峥嵘。刘泽忧虑路有伏兵,让史阿率领五百特种精兵,探明情况。 刘备在郯县,接到文丑的求援信,心里拔凉拔凉的,心说老子容易吗?先在公孙瓒帐下委屈求全,后来得了个平原相,没成想袁绍占了冀州,曹操为报父仇,攻打徐州,自己只好以救助陶恭祖的名义,带着三千人马来到徐州,好在曹孟德闻听吕布袭占兖州退兵,自己则顺利的进入了郯城。陶恭祖年老力衰,自己耍了几个小手腕,终于得到了徐州一地,你说你刘润东和我本都是汉室之后,干嘛来找我的麻烦。 刘备收起混乱的思绪,问计群下。简雍说道:“吉州刘泽,和主公本是一家,奈何相煎,令天下人笑。雍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吉州退兵。”刘备大喜,“宪和为使,必可说动刘泽退兵。”简雍去后,陈登说道:“吉州兵多将广,刘泽有吞并天下之心,宪和此去,恐难奏功,主公宜做准备。”刘备笑道:“宪和屡次为使,无一辱命。元龙不必忧虑。”陈登出来,仰望苍空,暗暗叹息。 简雍来到莒县,求见刘泽,刘泽一听是简雍,笑道:“说客来矣,奉孝与之争锋,可否?”郭嘉说道:“明公有命,不敢辞。”刘泽哈哈大笑,躲了起来。 简雍来到县衙大堂,见一人正襟危坐,以为是刘泽,向前施礼,口中说道:“河北简雍,见过刘吉州。”郭嘉说道:“我主身体违和,嘉代主公,与公相晤。”简雍见自己闹了个乌龙,顿时不自然起来,不过很快稳定情绪,侃侃说道:“刘吉州坐拥十郡,带甲百万(古人爱夸大其词),为我大汉拓地千里,大汉士人,莫不敬仰。我主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汉室苗裔,与刘吉州本是一家。刘吉州不治政务,跨海辗转,来夺徐州,岂不令天下人笑?”郭嘉笑道:“宪和莫急,听我道来。我主岂止十郡之地?青州六郡,尽归我主;吉州出兵鲜卑,得地三千余里,区区十郡之地,怎够我主翱翔。”简雍说道:“刘吉州之志,雍知之矣。然行不义之兵,岂是民心所望乎?”郭嘉冷笑道:“我主以身犯险,潜行长安,诛除国贼,董卓授首。汉帝密诏,令我主早日扫荡群顽,迎驾东归,宪和岂知。”“我主身为汉室之后,向以匡扶汉室为任,与刘吉州不谋而合,正是同道中人,雍劝早日罢兵,否则,图令天下人耻笑。”“哈哈....”郭嘉说道:“匡扶汉室?董贼威逼天子,迁都长安,我主奋不顾身,追击董贼于函谷关前,血战数日,当此时也,玄德公在作甚?”简雍不能再言。 简雍怀着失望的心情,打道回府。史阿清除了通往开阳路上的敌军斥候,探明并无人马埋伏,刘泽传令,大军出发。 一百多里路,第二天上午就赶到了开阳。吉州大军扎好营寨,等待张飞、于禁的到来。 张辽、徐荣,攻下临沂城后,留下五千士兵守城,然后快马加鞭,越过沂水,赶到即丘。张辽、徐荣商议,决定偷袭即丘。 即丘位于开阳之南,距离开阳六十余里,距离郯县一百余里。张辽、徐荣令大军休息了一夜,第二日黎明,展开了攻击。即丘在内地,守卒不多,只有三千人。大军以弓箭压制,很快攻上城头,占领即丘。大军进城,立刻进行了布置,加固城池,准备檑木,把抛石车也组装好,部分立在城头上,部分射程较远的,放在城内。 简雍回到郯县,刘备听到了结果,不由得怒上心头,当年在涿县,这个刘泽令自己大失面子,如今我刚刚得到徐州,屁股还没坐稳,你竟然来夺我的地盘,叔叔能忍,婶婶绝不能忍了。 刘备亲自率领大军,增援开阳。孙乾悄悄说道:“主公新得徐州,岂可轻离?陈元龙徐州世家,曹豹三万丹阳精兵,主公在意。”刘备一听,说道:“令陈元龙为随军军师,曹豹将军统丹阳精兵,随我出战。简雍、孙乾留守。”陈登见让自己也出征,回家告知其父,陈珪说道:“刘玄德穷途末路,初得徐州,人心未附。刘吉州志吞山河,征战徐州,乃是欲展翼高翔也。”陈登见父亲如此说,内心明白,告别父亲,随刘备向琅琊而去。 刘备率领八万大军,星夜兼程,赶往开阳。到了即丘城外,见城头旗帜,刘备跌足长叹。陈到说道:“主公,事不宜迟,即刻攻城为要。”陈登说道:“八万大军,已行百里,士卒疲惫,岂能作战?”曹豹在旁冷笑道:“陈将军练兵有道,请陈将军率精锐攻城如何?”刘备回首看看了士卒,一幅幅疲惫不堪的样子,于是说道:“大军安营,休息一日,明日攻城。” 张飞是个急脾气,一路势如破竹,所过的县城,把守城士卒集合到一块带领着,自阳都收集了好多木船,顺着沂水漂到了开阳,来见刘泽。张辽、徐荣占领即丘,文丑成了瓮中之鳖,刘泽决定攻城。 文丑不是曹文,见刘泽来到城外,立即带兵出城挑战。吉州军摆开阵势,文丑出马大骂,“刘泽小儿,无故犯我边界,过来受死。”刘泽马鞭指着文丑,高声说道:“文丑将军,我刘泽敬你是条汉子,所谓识时务为俊杰,刘备欺瞒陶恭祖,以卑鄙手段取得徐州,此事天下皆知。文丑将军何故助此无义匹夫乎?”文丑大怒,“竟然骂我大哥,刘泽你来受死吧。”刘泽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典韦、许褚,高声说道:“仲康安在?”许褚大喜,骤马持刀,来战文丑。文丑挺枪来迎,两个人来来往往杀了一百多个回合,尚不分胜负。刘泽心中暗暗赞许,河北颜良、文丑,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也。再战了三十回合,只听许褚一声大喝,一刀向文丑猛劈,文丑力怯,接了许褚这一刀,顿时感到手臂酸麻,知道再战下去,得不到便宜,只好打马回城。 刘备的大军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开始攻打即丘城。陈到、曹豹、刘备分三面攻打,八万大军铺展开来,蚁附攻城。陈到精于练兵,后来所练白耳兵,与曹操虎豹骑、高顺陷阵营齐名。陈到负责攻打即丘城西面城墙,以弓箭兵和城头对射,五千士卒冒着箭雨,架起云梯,开始登城。张辽冷冷看着爬上来的徐州兵,喝道:“沸水。”几个士卒抬起大锅,向着云梯泼去,云梯上的士卒上下重叠着,如何躲得过去?顿时惨叫声不断。陈到亲自率领五千士卒,准备亲自攻城,张辽见对方旗帜飘动,知道是主将,命令床子弩对着人群攒射,同时挥动令旗,抛石车开始发威。 曹豹的丹阳精兵,是自己保命的老本,怎么会舍得拿出来攻城,曹豹象征性的派出三千士卒,被城上一阵箭雨,射死了数百,曹豹赶紧鸣金收兵。 刘备攻打南门可是拿出了十二分力气,文丑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这么多年跟随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刘备以五千弓箭兵掩护,一万大军抬着云梯,开始攻打南门。徐荣以令旗指挥着抛石车,向人群密集处不断抛射大石,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落地后再翻滚,给徐州兵带来了不少的伤亡。刘备不为所动,又派上去一万士卒,徐州兵终于靠近了城墙,开始攀爬。徐荣指挥着士卒以檑木、火油、沸水,不断反击。护城河水变得血红,上面漂浮着无数士兵尸体。 刘备亲信将校述说曹豹攻城不力,刘备大怒,亲自赶往东城。曹豹见刘备到了,不能再出工不出力了,只好派出一万精兵,开始攻打东城。 即丘城上下,展开了疯狂的杀戮,张辽武力超人,带领着近卫,像个灭火队一样,哪儿有危险就出现在哪儿。徐荣则指挥大军,采用各种手段,严防死守。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五章 州治彭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备攻打即丘城,自早至晚,丢下了两万多具尸体,即丘城依然稳固如初。刘备心疼啊,徐州总共才十五万军队,一天的时间死了这么多,消耗不起。点着油烛的大帐里,刘备看着陈登,说道:“元龙,救兵如救火,大军阻挡在即丘城下,有何良策?”陈登说道:“徐荣、张辽,吉州智谋之将也。即丘城急切难下,莫若传信于文丑将军,撤兵开阳,夹击即丘。我大军退保东海。”糜竺在旁说道:“主公,吉州大军二十万,实难以争锋。退保东海,以分吉州兵力,利于各个击破也。”刘备沉思了半晌,点头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开阳守兵两万,面对着吉州疯狂的石雨、箭雨,说不出的苦楚。文丑空有一身武力,面对着普天而降的石头、箭矢,也是无计可施。也曾想出城攻击抛石车阵地,哪想到城门刚刚开启,呼啸的石头就砸了过来,吓得文丑忙命关闭城门。开阳城并不牢固,不少地方的城墙已经裂开,如果再砸下去,城墙一旦倒塌,开阳立即不保。 刘备派出的斥候,乔装成樵夫来到开阳城下,顺利把刘备的书信递给了文丑,文丑见到大哥命自己退兵,正中下怀,当天夜里,打开南门,悄悄向即丘而去。 斥候汇报刘泽,徐州军退却,吉州军进城,放榜安民。刘泽命张飞、许褚帅军追击文丑,免得即丘城腹背受敌。于禁攻取了海曲后,正在向莒县进发,闻听刘泽大军占领了开阳,率军赶来。郭嘉看着徐州地图,对刘泽说道:“明公,文丑退兵,刘备欲退保东海郡,以分我军兵势。”刘泽问道:“郯县山城,地势险要,我军若攻取,伤亡不小。”郭嘉眯着双眼,“以大军十万围困郯县,余十万大军攻取徐州各郡,使郯县成一孤城,刘备必不能守也。”刘泽盯着地图,看向了朐县,用手指点着地图,说道:“奉孝你看,朐县靠海,海外有岛,名郁州山,实乃不可多得之良港也,”刘泽手指下移,点在了长江出海口处一个岛上,“此岛无名,暂称之为无名岛,若我水军占据此两处,南北呼应,可控扼江水,徐州一得,虎视江东。”郭嘉眼睛一亮,用水军大船运输部队,省时省力,士卒还可以保持体力,好办法啊。郭嘉说道:“明公远见,嘉不及也。”刘泽拍了郭嘉一下,说道:“文则,与你大军五万,攻取祝淇、赣榆、利城三县,然后挥兵南下,占领朐县,等待子义安排水军到来,协助子义,赶建军港。” 郭嘉揣摩了半天,说道:“明公,吉州军港是否南移不其?”刘泽楞了一下,思考了半天,说道:“调集物力人力,加大不其港建设。吉州沓氏军港,分出一部,在三韩郡择地建港。”郭嘉迷惑的说道:“三韩建港?”刘泽哈哈一笑,说道:“不错。” 刘备回到郯县,收缩军队,加强郯县防御。刘泽十万大军缓缓向郯县县城靠近。张飞、乐进、许褚各率一万五千人马,分掠广陵郡、下邳郡和彭城国。 刘泽大军围而不攻,令刘备每天烦恼不已,徐州的兵力都集中到一块了,你却迟迟没有动作,等待是最考验一个人耐心的。十余日后,各郡县的急报如雪片般飞到了郯县,刘备终于明白刘泽围而不攻的原因了,这是让自己坐守空城啊。 糜竺坐不住了,朐县是自己的老家,又是糜氏家族世代聚集之地,糜家的生意根基在朐县。朐县靠海,糜家的商船借了大海的便利,贩运南北,获利巨大,正是靠着家族的财力,糜竺才得到了徐州別驾的高位。汉人士子骨子里看不起商贾的,商人逐利,与孔孟之道不相容,所以糜竺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位置。刘玄德人很不错,折节下士,宽以待人,又有头脑,连陶谦那样的老狐狸都佩服他,把徐州交到刘玄德手里。自己为了和刘玄德交好,还把亲妹子许配给了刘备,如今刘吉州的人马占了朐县,其他各郡不日也难保守,自己该怎么办?刘吉州也已占据了青州,兵威之盛,放眼天下,哪一个诸侯能跟人家相比?刘备没有了地盘,就他那点可怜的人马,能有什么前途?晏明、文丑,勇则勇已,莽夫也,简雍、孙乾,徒逞口舌之徒,智不能扶主,谋不能胜军,庸才尔。 糜竺以一个商人的智慧思考着家族和自己的未来,心中割舍不下的是与刘备结亲,虽然妹子还没过门,然人重然诺,亲口许下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与糜竺的游移不定不同的是陈登、曹豹。陈登出身徐州世家大族,本身智谋过人,对刘备一直可以说瞧不上眼,刘备接掌徐州,不过虚与委蛇而已。曹豹原来是陶谦第一亲信大将,其女是吕布次妻,如今刘备掌权,肯定心里不平衡。如今吉州大军围困郯县,两个人不谋而合,伺机献城。 朐县城内,糜芳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位叫于禁的将军。朐县乃是东海郡重镇,靠着盐海之利,支撑了徐州财政的半壁江山,城内守军一万五千人,一日时间不到,便被眼前的这位将军破城而入了。于禁对糜芳说道:“久闻朐县糜家乃徐州首富,我大军驻扎朐县,许多借助之处,望子方方便。”糜芳自从哥哥糜竺担任徐州別驾,承担起了家族事务,见于禁客气,赶紧表态,“吉州军乃仁义之师,自入城后,秋毫无犯,芳实钦佩,将军但有所需,敢不尽力。”于禁笑道:“我吉州大军欲在朐县设立军港,闻糜家商船极多,临海必有停泊之处。请子方先生指点,何处设立军港为佳?”糜芳一愣,这是要把自家的港口给剥夺了吧?于禁见糜芳迟疑,于是笑道:“子方勿惊。水军立港,易守难攻为首要,其次考虑交通是否便利。”糜芳暗暗拍了拍心口窝,说道:“芳欲往海边探查,再回复将军如何?”于禁说道:“如此,拜托子方了。” 月余之后,乐进、张飞、许褚陆续来到郯县,去的时候各统一万五千人马,回来的时候人马增加了一倍还多,刘泽笑问缘由,张飞大大咧咧的说道:“各郡县守兵,人心浮动,吉州大军一到,顽抗着少之又少,被我把郡县之兵整编一番,得兵三万余人,吉州老兵,让司马、校尉统领,分驻各地。”刘泽大喜,看来刘玄德还没有把徐州全部掌控在手里啊,出兵的时机刚刚好。 刘备睡不安稳了,因为各郡县再没有消息传来,心头被阴云压迫着,愁肠百转。郯县城内的气氛也越来越不对,就连信任有加的糜竺也看着不对头了。刘备借酒浇愁,看着自己最信任的晏明、文丑、简雍、孙乾、陈到,泪水挂上了脸颊,抽泣着说道:“公等俱是大才也,惜乎备不逢时,连累各位。吉州刘泽,素闻礼贤下士,任人以能。若郯城不守,为前程计,可投其麾下,以展平生之志。”晏明大声说道:“你我兄弟义结生死,郯县城内可战之兵十余万,大哥为何长他人志气?”文丑也说道:“大哥,文丑此生,誓死跟随。”简雍说道:“主公此言差矣。若郯城不保,我等何不挥军豫州?曹孟德与吕布争锋于濮阳,无暇南顾,此天所与主公也,何不取之?”刘备一听,眼睛亮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啊。 刘备的坚韧不拔那是出了名的,一旦想通了,马上开始着手施行,耍了个手腕,把曹豹的丹阳精兵先抓到手里,准备连夜撤往豫州。可惜的是,刘泽指挥大军开始攻城了,丹阳兵久在曹豹手里,如何肯听刘备的命令,不少士卒逃到民间躲藏起来。刘备无奈,只好命令陈登、曹豹死守城池,自己和亲信们,金蝉脱壳,往豫州地面去了。刘备帅军从西城出发,路上也不讲什么仁义了,所过郡县,抢掠一空,让徐州百姓终于看清了仁义刘玄德的真实面目。 陈登、曹豹在城上防守,很快就得到亲信报告,刘备率领五万军队,出西城门不知去向,两个人一商量,还守个屁啊,开城门,投降吧。 刘泽顺利得到徐州,决定把徐州州治迁到彭城,彭城自古兵家必争之地,交通便利,地势险要,比起郯城,重要的多了。郭嘉、乐进也觉得彭城的位置相当重要,赞成把州治放在彭城。 徐州自古多才士,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内事不决问子布,外事不决问周瑜的张昭,与张昭并肩的张纮,还有周瑜死后接任吴国都督的鲁肃,陈登陈元龙也是年少高才,刘泽琢磨着,怎么利用这些人才了。张昭与陶谦有嫌隙,此时恐怕已经在孙策麾下了,其他人呢?陈琳好像是在袁绍手下吧?鲁肃呢?出仕了没有?刘泽决定安排好州务事,慢慢寻访。 徐州谁来负责呢?刘泽看向郭嘉,这小子不喜欢繁杂事务,估计一州刺史绝对做不来的,合适的人选荀彧,远在襄平,怎么办?郭嘉见刘泽眼光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说道:“明公在为徐州烦恼?”刘泽说道:“郡守易定,刺史难择。”郭嘉说道:“元龙如何?”“元龙大才,然才力不足胜任一州之职也。”郭嘉说道:“莫若以文谦为刺史,兼管兵马。”刘泽叹了口气,说道:“权宜之计,只能如此了。”随着地盘的扩大,人才太少了,刘泽决定好好经营徐州,招揽人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六章 糜竺的反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商议了几日,刘泽决定任命乐进为徐州刺史兼彭城相,毕竟彭城王还在,作为名义上的汉室之后,大义上不能不顾及;考虑到徐州西与兖州、豫州接壤,南隔长江与江东相对,留下了张辽、徐荣、张飞分别驻兵在琅琊、东海与下邳,至于陈登,还是顺应历史,为广陵郡守。 糜竺对于刘备的不告而别,倍感伤心,郯县城破后,悄悄带着家兵回到了朐县。对于糜竺,刘泽感觉很不错,此人一直追随刘备,在刘备最困难的时候,散家财为之募兵,刘备在广陵海西才得以喘过气来,继续征战天下。史载糜竺温文敦厚,擅骑射,刘备入川称帝后,拜为安汉将军。可以说若无糜竺在关键时刻的仗义相助,刘备估计提前嗝屁了,所以对这个在关键时刻拉了自己一把,并且还是自己大舅哥的糜竺,信任有加。如今历史的车轮偏斜了,刘备不是被吕布赶出了徐州,而是被穿越而来的刘泽,以优势兵力取得了徐州。糜竺自觉的对刘备忠心耿耿,没料想被刘备摆了一道,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不得不说,糜竺如此不遗余力的支持刘备,受到了吕不韦“奇货可居”的影响,同为商人,糜竺骨子里也想着在刘备这个“奇货”身上,攫取最大的利益,不惜家财,甚至把妹子还贴上去。如今“奇货”不在,自己何去何从? 刘泽闻听糜竺不辞而别,心里想着,为了迅速帮组乐进稳定徐州局势,还是要多多借助这个“地头蛇”的,于是决定登门拜访。 朐县糜家大院,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泽在于禁的陪同下,来到了糜家。这下糜竺无法再躲着不见了,只好与糜芳一同出来迎接刘泽。 待到在客厅坐定,刘泽开口说道:“泽新得徐州,各方借助子仲多矣,不知子仲为何久处家中?”糜竺脸色一红,人家上门就表态,要重用自己,自己却躲起来,敦厚的性格然糜竺不善于说谎,只好说道:“竺事玄德,忠义为上,而玄德不告而别,此心已灰。竺颇有家财,为富家翁足矣。”刘泽笑道:“子仲正当盛年,久在徐州,深得民望,奈何为无义之人而避世乎?刘玄德虚伪君子,郯城西窜,襄贲、阴平、留县府库为之一空,城中富室尽被抄掠,糜家若在三县,可幸免乎?”糜芳一听,这个刘玄德平素不是仁义君子吗?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于是替自己也是替自己的大哥问道:“此事当真?”刘泽哈哈一笑:“子方以为,泽能信口开河?”糜竺沉默了,刘备西窜,不及携带粮草辎重,沿途抄掠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这种事传出去,天下万民心目中的形象,可是大打折扣了,不知道是谁给刘备出的馊主意啊?人家堂堂州牧还在等着自己回话呢,怎么办?糜竺心中乱念纷纷,拿不定主意,只听糜芳说道:“久闻刘吉州爱民如子,如今出兵徐州,大军与民,秋毫无犯,如此仁义之师,糜家当竭力相助。”糜竺有点生气,我这个大哥还没说话呢,你个老二瞎表什么态。糜竺说道:“刘吉州但有所需,糜家尽力而为,只是此心已死,竺无心政事。”刘泽见糜竺如此顽固,遂笑道:“徐州户口百万,事务繁杂,文谦虽为刺史,才力有限,正要借助子仲大才,为何如此推脱?大汉乱世纷争,君能独善其身乎?”糜芳有点急了,人家上门来请你,这点面子都不给,以后糜家的生意怎么做?没有人在上面罩着,糜家以后走下坡路了。糜芳的小心思,糜竺如何不明白,正是因为自己做了徐州別驾,糜家的生意才越来越顺风顺水,如果和刘泽硬杠着,人家稍微使点绊子,糜家就完了,想到家族,糜竺说道:“如此,竺愿为徐州百姓尽力。”刘泽哈哈一笑,说道:“文谦在彭城,专侯子仲大驾。” 刘泽见糜竺答应出任徐州別驾,心中大喜,此时不其军港大船运送水军一万人来到朐县,水军将领潘璋,来见刘泽。刘泽一愣,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历史上东武大将,刘泽拉着潘璋的手,仔细端详,见潘璋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笑问道:“文珪如此雄壮,家乡何方?”潘璋答道:“东郡发干人也。”“哈哈,我乃东平无盐人,与文珪紧邻也。”潘璋请刘泽检阅水军,见士气饱满,军阵威严,不由得连连夸赞潘璋。想起朐县军港建成后,还要在无名岛设立军港,于是问道:“文珪可有熟悉水战之将?”潘璋说道:“莒县徐盛,颇习水性,此人智勇双全,只是不知现在何方?”刘泽笑道:“蛇无头不行,兵无将自乱,长江出海之处,欲立新寨,文珪留意。”潘璋说道:“徐州近海,与江东隔江而望,两地多有习水战之人,璋当树大旗,以招水军。”刘泽笑道:“文珪主持,泽无忧矣。” 刘泽想起水战名将甘宁,不知道他是否还窝在黄祖处,这个射死孙坚的大将,可别归了孙策就好。又想起了鲁肃,貌是孙策死后,被周瑜推荐给孙权的。这个乱世,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啊,自己的局面在各诸侯里,貌是好那么一点点,不知对贤才的吸引力,能否超过曹操、袁绍、孙策之流啊。荆州刘表,坐拥七郡,局势平稳,不少人才跑到荆州避难,刘表比较贤明,深得士人拥戴,自己是不是去转转,看看能否拐几个大才来。 此时的鲁肃正在东城的家中悲伤。原来鲁肃自幼丧父,全靠祖母抚养成人,好友周瑜为居巢长,祖母跟随自己依附周瑜,不想病逝,鲁肃悲痛万分,埋葬了祖母后,在家守丧。 “子敬在否?”门外一人喊道,鲁肃想不到谁能在这时候到家里来拜访,起身走到大门外。原来鲁肃本来极为富有,见世道大乱,聚集里中少年,置办兵甲,演习武事,散尽了家财,所以门庭冷落。鲁肃见大门外立着两人,一个文质彬彬,一个相貌粗犷,鲁肃拱手为礼,问道:“不知先生所来何事?”“在下东平刘泽,见过子敬。”“什么?你....”鲁肃瞪大了双眼,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可是吉州牧刘润东乎?”刘泽笑道:“正是在下。”鲁肃理了理震惊的心绪,说道:“请。” 刘泽见屋内摆放着牌位,香烟袅袅,与史阿向前恭恭敬敬的上了香,鲁肃在旁敬陪答谢。刘泽落座后说道:“闻知子敬祖母过世,不胜悲切,特来与子敬相见。”鲁肃慌忙站起来又答谢一遍,开口说道:“山野小民,怎敢劳动州牧大驾。”“子敬乃当世大才也。公瑾过而求粮,子敬家有二囷,随手指一囷相送,何等豪爽也;见世道大乱,散尽家财,以募甲兵,非目光长远,安能为此。”鲁肃说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泽新得徐州,急需大才,请子敬相助。”刘泽说着站起来,向鲁肃躬身施礼。鲁肃的母亲、妻儿已经随着周瑜到了曲阿,闻听刘泽所言,不由得意动,只是家人尚在江东,迟疑不答。刘泽说道:“子敬有难言之隐乎?”鲁肃道:“母亲、妻儿尚在吴。””刘泽道:“此易事耳,但请子敬手书一封,不日即可搬取老母、妻儿到的东城。”鲁肃疑惑,刘泽说道:“泽帐下特种精锐数千,行事无往不利。子敬可闻泽入长安,行美人计,刺杀董卓乎?”鲁肃如何不知道此事,听刘泽这么说,马上写了书信,刘泽接过来,递给史阿,让史阿自去安排。 刘泽肃容说道:“泽根基吉州,并有青徐。如今诸侯各据一地,视天子若无物,泽如此基业,思报家国,以安万民。既承子敬惠顾,何以教我?”鲁肃肃然说道:“明公,冀州袁绍、兖州曹操,枭雄也,不可卒除;荆州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可虑也;江东孙氏,两代之基,孙策骁勇,难以争锋;益州刘璋,黯弱无能。明公何不固守青徐,窥视幽并,以待时机。羌胡蜗居凉并,明公挟破鲜卑之威,如能收为己用,可得精骑数十万,以之跨河南下,横扫司隶、凉州,然后据汉中,夺益州,谋荆州,如此天下多半收入囊中,然后可谋天下也。”刘泽大喜,抓着鲁肃的手说道:“泽得子敬,如文王得吕望也。” 刘泽自遇到鲁肃,每日畅谈,兴奋不已。十几日后,史阿派人已接来了鲁肃家小。刘泽让鲁肃带着家小去彭城安居。鲁肃纳闷,问道:“明公不同行乎?”刘泽道:“闻荆襄人文繁华,欲到荆襄一行。”鲁肃说道:“久闻荆襄人物茂盛,肃愿随主公一行,如何?”刘泽说道:“能得子敬随行,可解旅途寂寞。” 糜竺在彭城帮助乐进,很快稳定下局势,徐州基础本来就很好,乐进搬取了吉州模式,令徐州百姓欢欣鼓舞。刘备在豫州正好碰到黄巾余党,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人的乱军五万余人,刘备胡萝卜加大棒,收编了何仪等人,得大军五万,在豫州站稳了脚跟。有了地盘,心思就灵动了,谋夺徐州,奶奶滴,从我手里丢了,再夺回来。刘备派出得力手下简雍,秘密来到徐州,策反徐州的老部下。刘备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糜竺,老实人嘛,对自己好像没有错过,在郯城,是不是有点疑神疑鬼了。 糜竺见到简雍,内心激动,刘老板还是记着自己的,简雍挑动不烂之舌,把刘备夸得天花乱坠,糜竺想到了吕不韦,决定还是追随刘备。 郭嘉被刘泽丢给了乐进,毕竟郭嘉的战略眼光放哪儿呢,让郭嘉协助乐进安排各部队的驻防。郭嘉什么人?简雍的活动很快被郭嘉察觉了。郭嘉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南国的春天来得早,一日处理完公务,糜竺向乐进告假。郭嘉知道,这是准备要跑了,心里冷冷一笑,在旁说道:“春日政务繁忙,不知子仲所为何事?”糜竺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母祭日将到。”郭嘉有意说道:“原来是家母祭日,嘉与子仲,添为同僚,理该一起去拜祭。”糜竺和郭嘉处了有段日子了,晓得这个鬼精灵难缠,心里有鬼,岂敢让他随同,于是笑着说道:“小小家事,怎敢劳动奉孝。”郭嘉一笑而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七章 牛渚之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糜竺回到家中,和族中长老说起投效刘备之事,糜芳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刘吉州雄兵百万,拥三州之地,麾下文武,灿若星河。反观刘备,起身微末,织席贩履之徒尔,兵只数万,将不过三,先投公孙瓒,后依陶恭祖,双耳垂肩,奔波劳碌命也。”好家伙,本来双耳垂肩是大富大贵之相,到了糜芳嘴里成了劳碌相了。糜竺说道:“刘吉州兵多将广,世所皆知,如若投靠,止得一州別驾矣。刘备则不然,正因其困窘,此时投靠,恰如雪中送炭,井中投绳也。”糜家一个老者捋了捋颌下长须,缓缓说道:“徐州已在刘吉州掌控,糜家上千人口,岂可轻易来去,若被吉州军察知,子仲能保糜家太平否?”糜竺说道:“小妹与刘玄德有婚姻之约,岂能背信弃义。刘吉州非残暴之人,必不株连。我与小妹易装而行,既全大义,又保家族。”糜芳气得跳了起来,大声说道:“刘备年近四旬,小妹芳龄十六,亏你怎么做得出?让小妹嫁此花头匹夫。”估计刘备半生奔波,愁事不断,头发白了不少,被糜芳称之为花头匹夫。糜竺脸上一红,自己出于私心,才把妹妹许给刘备的,还不知道小妹怎么想呢。族中长老闻听,纷纷窃窃私语。糜竺喝道:“我为长兄,家中之事自然由我做主,难道我会害小妹不成。”糜芳冷笑道:“你为一己之私,置家族安危于不顾,置小妹于水火之中。妄自大言灿灿。”糜竺见糜芳只顾眼前,只得说道:“吕不韦奇货可居,刘玄德者,奇货也,子方安知?”“吕不韦之奇货,秦国太子子楚也;君之奇货,花头匹夫尔。可相比哉?”糜竺还要再言,其妹糜环的丫鬟来报,“小姐一早去海边游玩,至今未归。”糜竺、糜芳一惊,赶忙赶回家中,派出人手寻找。 刘泽、鲁肃乘坐一艘中型船只,沿着长江,缓缓西行。史阿带领着一百特种精锐,船上水手都是水军士兵改扮。这日到了牛渚,天色已晚,只好泊舟江岸,休息一晚。牛渚是个江岸重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史阿安排好守船的事,一百多人分成几波向镇上走去。此时北风吹散天上云彩,露出一弯明月来,照的江水一片粼粼银光闪耀,停泊的船只被江水拍打,烈烈作声。 刘泽、鲁肃、史阿信步来到一个酒馆,要了酒菜,低语交谈着吃了起来。隔桌几个大汉估计喝多了,一个说道:“孙伯符号称江东小霸王,此番难逃一死啊。”刘泽吃了一惊,难道孙策遇刺了?鲁肃也一直关心江东,闻听也是吃惊不小,三人也不说话了,仔细听那汉子怎么说。果然那汉子说完,邻座的急忙催问,那汉子喝了口酒,不慌不忙的说道:“吴郡太守许贡被孙将军杀死,许太守门下三客,立意为主人报仇。这三个门客可是大有来头,”那汉子好像故意吊人胃口,说到这儿,端起酒杯,傍边一人马上给他倒满,满脸带笑的问道:“什么来头?”那汉子道:“都是闻名江东的大侠士,被许太守救于危难之中。”倒酒的人问道:“比之白衣姜风如何?”原来白衣姜风乃是闻名江东的游侠。那汉子看看周围,声音放低了说道:“姜大侠虽然武艺超群,但和三个门客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那人吃了一惊,“这三个门客这么厉害?”“呵呵,知道大剑师王越不?”那汉子说道。刘泽看了史阿一眼,史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正是家师。” 倒酒的人又给那汉子添满,说道:“王越剑师天下闻名,谁不知道?”那汉子说道:“许太守三个门客,都是王剑师的嫡传弟子。”“真的如此?”“这个岂能随意说谎。那三个门客自许太守死后,藏身野外,伺机报仇。”倒酒的人说道:“王老大,你他娘的少卖关子吧,快点说。”那叫王老大的汉子嘿嘿一笑,说道:“孙将军性喜游猎,那三个门客打听的确切了,藏身在孙将军经常去打猎的山上。这一日孙将军又去打猎,三个门客在鹿群出没的地方掘了个大坑,藏了起来。说来也巧了,孙将军看到一只肥鹿,一箭射去,射中了屁股,那鹿飞快的逃走,孙将军打马便追,那鹿竟然引着孙将军跑到了三个门客藏身的地方。门客从地坑内望见孙将军孤身一人,知道孙将军武勇,就偷偷地射了一箭,射中了孙将军的眉头。孙将军吃了一惊,知道遇到了刺客,打马就往回跑,三个门客跳了出来,和孙将军厮杀在一起。你们想想,王剑师的弟子岂能差了,虽然孙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也被三个门客杀得左支右拙,身上带了好多刀口。”王老大好像渴了,端起酒,又喝了一口,说道:“孙将军一边厮杀,一边大声吆喝,惊动了他的两员大将,程普和黄盖,两个人来到近前一看,孙将军满面流血,血染战袍,都拿出兵器向前,合力把三个刺客都杀死了。”倒酒的汉子说道:“完了?”王老大说道:“完了。”“那孙将军最后怎么样了?”王老大说道:“那三个门客知道孙将军厉害,事先在射出的那支箭上,涂抹了毒药。”倒酒的汉子说道:“哎呀,孙将军中毒了。”王老大道:“可不是,可怜咱们江东刚刚稳定,孙将军惨遭不测。唉...” 鲁肃低声对刘泽说道:“孙伯符轻而无备,自恃骁勇,以小故而杀人,不得善终也。”刘泽点了点头说道:“孙伯符不在,谁可继之?”“其三弟孙翊,骁悍果烈,有乃兄之风,当可继位。”刘泽笑道:“我意孙伯符当让其二弟孙权承江东基业。”鲁肃皱眉说道:“孙仲谋性情宽厚,然多疑忌,非是适合者也。”刘泽笑道:“拭目以待可乎?”鲁肃不相信笑了笑,“愿如君言。” 糜竺没有说动家族成员,妹妹又没找到,等了几天,自己乘小舟自淮水动身,悄悄赶往豫州。糜竺的一举一动莫不在郭嘉的掌控之下,糜竺在盱台靠岸补给的时候,被郭嘉请到了县衙。糜竺看到坐在县衙的郭嘉,长叹一声,低下了头颅。郭嘉笑道:“子仲孤身一人,乘小舟,欲往何方?”糜竺一言不发,郭嘉道:“明公对子仲赞赏有加,颇为看重,奈何背主?”糜竺道:“徐州不能令我展颜也。”“糜家如此家业,翻覆只在明公掌中矣,子仲背主,明公一怒,糜家复存乎?”“刘吉州非滥杀无辜之人,竺此去,与家人无关。”“哈哈..,子仲,尔之去留,嘉不能主,待明公发落。”郭嘉看了看堂下,喝道:“将糜子仲押往彭城。” 刘泽三人吃完了饭,正欲出店,忽然听到店小二在大声和人争吵,店小二说道:“看你这个公子,衣帽整齐,一点酒钱也拿不出,真令人笑话。”一个粗嗓门说道:“已告诉你本公子忘记带钱,明日一早奉还,你还要喋喋不休。”刘泽奇怪,这个粗嗓门有问题,好像故意憋着嗓门说话的,走到近前,见一个清秀公子模样的人,拍打着桌案,和店小二理论。店小二说道:“公子,本店墙上贴有告知,概不赊欠。公子学富五车,不会不认识字吧?”那公子说道:“饥饿难忍,没有看到。”店小二道:“公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士,你明早拿什么还钱。”那公子大怒:“难道我糜家一顿饭也吃不起?”店小二道:“糜家?哪个糜家?徐州糜家?徐州糜家会是你这样穷酸?”那公子又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难道只有徐州糜家有钱?我江东糜家没钱吗?”刘泽早就留意到那人说道糜家的时候,捂了捂嘴,好像不该随口说出的意思。店小二大声说道:“江东糜家?没听说过。吃饱了肚子,抹抹嘴想溜,天下哪有这等事?请诸位客官评评理。”那公子身材不高,颇为文弱,又故意憋着嗓门说话,刘泽料到有鬼。果然随着吃饭的客人七嘴八舌的话声,那公子脸上慢慢变红。店小二得理不让人,“公子既然没钱,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脱下来抵账吧。”那公子吃了一惊,抱紧了双臂,喝道:“贼子敢尔。”刘泽适时说道:“小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公子凑巧身上忘记带钱而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位公子欠你店多少?”那人见有人出面,赶紧说道:“这位公子说的对,本公子只是忘记带钱,明日定当还你们。”刘泽说道:“一顿饭钱,能有多少?我替他还上便是。”那人听到刘泽替他还钱,不由得大喜,躬身一礼,“公子真乃急公好义之人,等我明日有钱了,再还你。”店小二见有人给钱,声音低了,说道:“一百六十五钱而已。”刘泽对史阿使了个眼色,史阿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店小二。 刘泽三人出门,那公子模样的人紧紧跟了上来,对刘泽说道:“多谢兄台仗义援手。”刘泽说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那人说道:“在下...在下....”刘泽笑道:“兄台有话请讲。”那人咬了咬牙,说道:“不瞒兄台,我离家匆忙,前几日把随身玉佩当了,如今身无分文了。不知兄台能否周济一二?”刘泽哈哈一笑,那人说道:“等我到了皖县,加倍奉还。”刘泽笑道:“兄台江东糜家,应是广有钱财,为何窘迫至此?”那人眼一红,好像有泪水要流,“爱借不借,何必问东问西?”刘泽笑道:“我也没说不借啊?只是你孤身一人,此去皖县尚有三日路程,江面水匪横行,陆路贼兵四起,如何到的?”那人说道:“赶趁商船。”刘泽笑道:“不知兄台需要多少?”那人迟疑了半天说道:“五百钱足矣。”“五百钱岂能到的皖县,我借你银饼五枚,折合钱五千枚,当足够使用。”那人大喜,说道:“敢问兄台大名?”“东平刘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八章 鄱阳湖上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在牛渚住了一晚,第二日黎明,推开窗户,见大雾弥漫,遮天蔽地。原来昨天后半夜北风停了,冷暖气流交融,形成一场大雾。刘泽三人用罢了早饭,信步向江边走去,沿途但见人流川息,模模糊糊,只闻人声,高树房屋隐藏在无边的雾气里,营造的仙境一般。来到船上,水手起锚,预备开船,只听一人喊道:“船家慢行,小子欲往皖县一行,可否捎我一程?”刘泽、鲁肃相视一笑,听声音正是昨晚借钱的那人,被雾气遮掩,看不到面孔,隐隐约约见一瘦小的身影匆匆赶来,刘泽扬声说道:“可是江东糜公子乎?”那人身形一顿,旋即快步赶到江边,对着船上说道:“原来是刘公子座船,屡次打扰,冒昧了。”刘泽笑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缘,快上船来吧。”那人听到有缘,身形又一顿,不过很快走上船来。刘泽笑道:“糜公子省下不少船资矣。”那人脸上一红,说道:“到的皖县,所借银钱,加倍奉还。”刘泽呵呵一笑,说道:“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鲁肃在旁说道:“糜公子小小年纪,奔波不易。”那人眼圈一红,说道:“实有苦衷。”刘泽错开话题,问道:“不知去皖县寻亲还是访友?”“我家在皖县开有商行,此去照看生意而已。”鲁肃家在东城,江东人物大多熟悉,随口说道:“肃乃下邳东城人氏,未闻江东糜家有经商者,且皖县设有分号,必是富甲一方,财力雄厚,方可为之。”那个糜公子嗫喏半晌说道:“不知刘公子欲往何处?”刘泽道:“我与子敬,久闻荆襄人物鼎盛,此去拜访硕儒杰士也。”糜公子说道:“原来刘公子等欲往荆襄,小弟有一不情之请。”刘泽笑道:“但说无妨。”“可否让小弟伴随左右,往荆襄一行。当然,路过皖县,小弟自去筹集银钱。”刘泽与鲁肃对视一眼,史阿说道:“兀那公子,好生没趣,我家公子借你银钱,如今又要叨扰我等。”糜公子见史阿说的难听,只好说道:“到的皖县,奉还所借银钱罢了。”说罢,泪水在眼里打转。刘泽笑道:“此去荆襄,非止一日,皖县生意不需要公子照看?”糜公子见刘泽话中似有回转之意,说道:“皖县糜华,糜家老人矣,小子到皖县,托名照看,实则游山玩水而已。”“糜华?”刘泽一愣,这个人好像很耳熟啊。 鲁肃说道:“既然糜公子如此清闲,何妨结伴到荆襄一游?”刘泽思索一会,蓦然想起乔玄曾经提到过糜华,乃是朐县糜家在皖县生意的负责人,乔玄一家人正是通过糜家商行的大船,到了青州,然后换船到襄平的。这么说来,眼前这人故意隐瞒身份了,刚才鲁肃说了江东糜家没有做这么大生意的,那这个所谓的江东糜公子,其实是朐县糜公子了。看这人不过十七八岁,文文弱弱,还故意改变了嗓音,刘泽思索着,看向了糜公子的颈部,此时天气尚冷,那糜公子的衣服严严实实包裹着的脖子,刘泽无奈的一笑,说道:“糜公子谈吐风雅,必是饱读诗书,结伴同行,一路可得欢谈。”糜公子见刘泽也答应了,兴奋不已。 大船西行,两岸青山滑行而过,江中万舸争流,江水滚滚东去,奔腾不息。刘泽第一次来到长江,包括前生今世,心中无比兴奋,高声唱起了“滚滚长江东逝水。”歌声伴随着桨声,两边青山激荡,端得令人遐想不已。鲁肃第一次听到这首《临江仙》,被歌词的大气震动,心中暗想,传闻此曲乃是明公所作,果然词曲激昂,词意深远,明公真乃放达旷世之人也。刘泽一曲唱罢,鲁肃说道:“公子此曲,慷慨悲凉,荡气回肠,令人生万千感慨矣。”糜公子说道:“传闻此曲乃东平刘润东所作,刘公子与之莫非亲近也?”刘泽笑道:“刘润东此曲一出,东平传唱,襄与刘润东,无亲无故,皆刘姓而已。”糜公子说道:“那刘润东倒真是个大才,所作诗词,坊间流传。其夫人蔡文姬,精于音律,为之谱曲,传闻他夫妻二人词曲唱和,慕煞世间痴情儿女也。”刘泽呵呵一笑,没想到自己两口子的事情,也传了这么远。鲁肃说道:“公子请看,江水滔滔,奔流到海,两岸青山,夹峙而出,面对此景,公子必有大作。”刘泽信手指向西方,见上流一叶小舟,挂着船帆,顺流如飞而来,刘泽道:“此可谓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也。”鲁肃、糜公子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刘泽扣舷吟诵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江水滚滚来。”糜公子道:“听词意,江水秋景也。”刘泽老脸一红,正要措辞,鲁肃鼓掌大呼:“由春知秋,公子思虑悠远。” 几人在船上说说笑笑,很快到了皖县渡口,糜公子说道:“我下船后,换小船去皖县,不消半日即可来回,烦刘公子稍待。”刘泽笑着挥了挥手,糜公子自去了。鲁肃笑道:“此女子万里独行,胆识过人也。”刘泽楞了一下,问道:“子敬何时看出端倪?”“牛渚相遇,虽故作男儿姿态,然难掩女儿家之气,以故知之。”刘泽说道:“船上糜公子提起,哦应是糜小姐,提起糜华,令我想起朐县糜家,此女莫非朐县糜家人?”鲁肃道:“糜子仲与刘玄德亲厚无比,肃先疑此女欲对明公不利,后来观之,似无恶意。”刘泽笑道:“此女年不过十八,身体孱弱,有何作为?”鲁肃笑道:“独自外出,必有隐情。”“此糜家家事也,何以知之?”鲁肃道:“郭奉孝必知。”刘泽道:“自离徐州,奉孝忙于军务,少有书信来往。” 二人正说着,史阿拿着一管说道:“明公,徐州郭军师书信。”刘泽笑道:“奉孝书信真及时雨也。”拆开看时,郭嘉述说糜竺叛逃,被自己识破,关押在彭城,等待发落;糜家自糜芳以下,对糜竺均不支持,糜竺与糜家已经反目,糜竺幼妹,不知何故,自称出外游玩,至今未归云云。此外又说了些徐州军队的安置事宜。刘泽让史阿给郭嘉回信,述说自己一路平安,目前已到皖县。史阿让书吏写了信,小心卷好,放入一个芦苇制作的小管子里,缚在信鸽腿上,史阿一扬手,信鸽振翅飞往徐州方向。 糜公子果然守信,不消半日功夫,回到船上,背上背着一个包裹,上了船后,先取出十块银饼,双手捧给刘泽,刘泽呵呵一笑,取了五块银饼,糜公子道:“余下五块银饼,作为船资。”刘泽笑道:“船资之说,玩笑而已,做不得真。”糜公子拉过刘泽的手,放在手里,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言而无信。”刘泽、鲁肃相视一笑,刘泽把银饼交给了史阿。 大船前行,很快进入鄱阳湖,(当时称之为彭蠡泽),鄱阳湖汇九江之水,气象万千,看得众人心旌摇荡,咂舌不已。看看天色还早,刘泽下令到采桑落脚,顺便看一看这个周郎以后练兵的所在。穿行在万顷碧波之上,湖水清澈,深可见底。波光粼粼,水鸟翔集,说不出的山水之美。“舍陆事川程,春风晓色明。长波万顷阔,大舸一帆轻。静唱渔村乐,斜飞渚雁惊。云披见楼阁,隐隐豫章城。”刘泽忽然记忆起一首关于鄱阳湖的诗来,低声吟哦而出。糜公子惊讶于刘泽的才思敏捷,却不知道如此才思,来自于刘泽前世的爱好。鲁肃品味着刘泽的诗,结合所见风光,果然贴切。 船只正行间,忽然铃声大作,几首大船的围了过来,史阿望见,急忙命令士卒戒备。当先来的大船上,一个大汉,披发坦肩,手持一把九环大刀,腰里系着个大大的铜铃,立在船头,威风凛凛,看着刘泽的大船喝道:“兀那船上听了,俺只留钱财,不伤人命,识相的把船上钱财速速取出,如若迟疑,休怪俺刀下无情。”刘泽为了保密,乘坐的是一直普通大船,船上防御力低下,面对着突然而来的劫匪,有点担忧。史阿手持利剑,立在船头,看看两船相距不到两丈,跃身而起,半空里长剑舞成剑花,向那大汉扑去。那大汉见如此远的距离,史阿竟然一跃而过,心下大喜,一边舞刀来迎,一边对手下的人喝道:“且待俺宰了这个汉子,再动手不迟。”亏得那大汉如此说,否则以一百特种精锐的战力,劫匪讨不多少好处去。 史阿本想着擒贼先擒王,拿住了这个大汉,逼他放行,没想到两个人打斗在一起,竟是旗鼓相当。两人你来我往,在颠簸的船头上杀得天昏地暗,翻番滚滚一百多回合不分上下。那大汉许久没有遇到对手,见史阿本领高强,高声大叫着痛快。 刘泽见那人与史阿久战不下,回想到劫匪刚来时的铃声,又见那大汉与史阿打斗时腰间铜铃不断作声,抬头见来船悬挂着蜀锦制作的船帆,忽地想起一个人来,暗道莫非是他?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十九章 锦帆贼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立在船头,大声说道:“史阿暂且罢手,兀那汉子,可是甘宁甘兴霸乎?”船头相斗的二人,闻刘泽言,跳出战圈,那大汉说道:“俺家正是甘兴霸,你乃何人?”此时两船相距已近,刘泽奋力一跃,跳上了甘宁船头,鲁肃一把没有拉住,心中焦虑,也跟着跳过船去。刘泽对甘宁一拱手,说道:“在下吉州刘泽,见过锦帆贼。”甘宁哈哈大笑,“某家锦帆之名,名动江湖矣。咦,你是谁?吉州刘泽?”刘泽笑道:“不错,正是。”甘宁眨巴着环眼,对刘泽上下打量,“吉州刘润东,不在襄平纳福,为何远涉江湖?”刘泽笑道:“泽得徐州,水军恨无大将,正为兴霸而来。”“哈哈哈”甘宁仰天大笑:“兄台说笑了吧,你我相隔万里,如何知我?”刘泽说道:“兴霸出身巴郡,少而游侠,纠集渠帅,掠夺财物,身配铜铃,蜀锦作帆,人称锦帆贼,可是有的。”甘宁愣了,懵懂的点头说道:“不错。”刘泽一指史阿,说道:“洛阳大侠史阿,兴霸必不陌生。”甘宁哎呀一声,惊叫道:“原来是史阿大侠,兄弟有眼无珠,多有冒犯。”刘泽说道:“史阿为我军中特种精锐校尉,手下谍间遍及大汉一十三州,兴霸作为,泽久耳闻矣。兴霸为蜀郡丞,郁郁不得志,纠集麾下八百健儿,纵横江湖,劫掠富户,亲附百姓,泽虽在吉州,钦佩不已。”提起往事,甘宁神色一黯,说道:“宁在蜀郡,受世家大族排挤,郁闷久矣。欲投荆州,恨无晋身之资,才到彭蠡泽中,做此无本买卖,不期与刘吉州相遇。”刘泽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兴霸与史阿,平分秋色也。”甘宁说道:“史阿兄剑术精绝,如在平地动手,宁非敌手。”史阿说道:“兴霸何太谦虚,阿手中长剑,重不过十,兴霸手中大环刀,三十余斤,相斗半日,兴霸依旧后劲绵长,真英雄也。” 鲁肃见一场祸事化为祥和,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着甘宁,见他身躯魁梧,裹着蜀锦,衣料虽然华丽,却让甘宁穿的乱七八糟。刘泽介绍了鲁肃,甘宁肃然起敬,“下邳鲁子敬,仗义疏财,大有孟尝之风。”鲁肃道:“兴霸威武,劫富济贫,真乃仁义无双士也。”刘泽见言语投机,于是说道:“兴霸久处江湖,非长远之道,泽欲在徐州设立两处水军大寨,朐县水寨有潘璋潘文珪主持,江水入海口处,欲再立一寨,兴霸有意乎?”鲁肃早已自身边取出地图,铺在案上,甘宁见江水入海口无名岛地势险要,控扼徐杨,心中大喜,这是一处重地,刘润东初次相识,赋予如此重任,心内感激,面对着刘泽递过来的橄榄枝,甘宁敏锐的抓住了,扑腾一下跪在船上,身后的亲近部下,见甘宁下跪,也赶忙跪倒,甘宁大声说道:“宁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刘泽笑着拉起甘宁,“泽得兴霸,徐州无忧矣。” 甘宁见天色已晚,邀请刘泽一行到水寨安歇,刘泽笑着答应了。甘宁的水寨设在鄱阳湖一处小岛上,鲁肃见甘宁布置的井井有条,进退有据,暗暗点头。甘宁设宴,刘泽命人取出自己坐船上的烧刀子,甘宁及一帮手下,无不是亡命江湖的汉子,嗜酒如命,闻酒香而知酒味,开怀畅饮起来。席上甘宁问起刘泽行止,刘泽说了,甘宁不由得意动。原本甘宁欲投靠刘表的,也想去看看荆襄人物,刘泽自无不可,笑着答应了。 第二日一早,甘宁也带了一只大船,向襄阳逶迤而行。过柴桑而不入,顺着滔滔江水,竟往上游赶去。刘泽上的船来,糜公子瞪了刘泽一眼,暗暗嘀咕道:“骗子,你个大骗子。”刘泽知道自己与甘宁的对话,被这丫头听到了,也不以为意,鲁肃说道:“公子莫怪,明公出行,为掩人耳目,不得不如此。”甘宁看着这个小公子,文文弱弱,张口就说刘泽是骗子,心下不悦,睁着两只怪眼,上下打量糜公子,糜公子见甘宁看他,瞪了甘宁一眼,粗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吗?”甘宁笑道:“长的和兔儿爷似的,谈不上英俊,更何来潇洒。”糜公子一听就急了,这是说自己长的像个娘们啊,自己知自家事,张口想要反驳,苦于说不出口,心中一急,两眼就红了,甘宁看到,心说这个人真不是爷们啊,怎么想要流眼泪啊。鲁肃实诚人,说道:“糜姑娘,兴霸是个粗豪人,莫要计较。”糜公子见身份识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躲进船舱里。甘宁摸着脑袋,呵呵笑道:“真是个姑娘啊。”鲁肃笑着解释了下,甘宁说道:“那我岂不是得罪糜家大小姐了,主公不会怪罪吧。”鲁肃瞪了甘宁一眼,悄声说道:“我看那糜家姑娘和明公倒是般配,不过人家已经许配了刘备刘玄德了。”甘宁喝道:“奶奶滴,咱家主公看中的人,岂能让他人染指。等我遇到那鸟刘备,一刀劈了干净。”鲁肃拍了甘宁一把,甘宁见刘泽进船舱安慰那糜姑娘去了,捂着嘴,冲着鲁肃,笑个不停。 原来那糜家姑娘正是糜环,苦恼于哥哥糜竺把自己许给刘备,才借口出去游玩,跑了出来。刘备糜环见过,面孔黝黑,双耳招风,头发黑中见白。自古怀春少女慕少艾,见到一个能做自己父亲年龄的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额滴白马王子,梦中情人呐,差距也太大了吧。糜家家规极严,糜环自小受三从四德教育,虽然郁闷,也不敢宣之于口,只好经常出去散心游玩。那日到了海边,见大海广阔,白浪翻腾,扑打着岸边,心中一宽,竟然萌生了独自出去走走的念头,于是撇开了丫头、家仆,坐上了来糜家运货的扬州商船,来到了丹徒,下了船后,漫无目的,到处玩耍,直到肚子饿了,才想起没有携带银钱,不得已,当了自己的玉佩,到了牛渚。糜环出外游玩都是男儿装扮,一是好奇,二来方便,觉得把自己整成豪气干云的男子汉,可以为所欲为。到了牛渚后,玉佩当得钱财早已经花完了,抵挡不住饥饿难耐,想着仗着衣帽光鲜,骗一顿吃喝,哪里想到店小二只认钱不认人,幸亏遇到刘泽解围,才避免了一场尴尬。刘泽人物风流,出手阔绰,言谈举止文质彬彬,虽然年过三旬,奈何人家是医生,会保养,小脸白白的,头发黑黑的,衣服鲜鲜的,出口成章的,糜环一颗芳心竟然噗噗腾腾起来,到了皖县找到糜华,拿了银饼就走,一是担心糜家人得到消息,糜华把自己送回朐县,二来心中有点舍不得那个东平刘襄,少女情愫,已然暗生。船上得知刘泽欺骗自己用了假名字,被甘宁抢白一顿,又被鲁肃说破身份,糜环想起了自己颠簸之苦,刘泽欺瞒之恨,自家大哥把自己许配给刘备之恼,诸般心事,涌上心头,才哭了出来。 船舱里刘泽温言劝慰,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又拿出许多温柔意儿,才哄得糜环止住了哭声。糜环自思身份被看破,索性不再伪装,双手拍打着刘泽,嘴里嚷道:“都怪你,都怪你,害我在人面前丢丑弄乖。”刘州牧不失时机趁机抱住人家的而身体,紧紧搂住,温言安慰,心中得意非常。 两船过了鄂县,转道汉水,十几日后,来到了襄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章 襄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荆州原来的州治在武陵郡的汉寿,虽然位置居于荆州中央,战略地位却不如襄阳,刘表单骑入荆州,采用拉拢荆州世家大族,作为依靠,然后抡起大棒子对付乱匪,恩威并施,很快坐稳了荆州七郡之地,并把州治迁到襄阳。 襄阳水系发达,汉水流其南,沔水、比水、淯水在其北,西接益州,北靠南阳郡,是南郡的北大门,咽喉要冲。自刘表稳坐荆州,中原战乱不断,兖州、徐州、豫州等地来投靠的士人多达两千多人,刘表量才度用,深得民望。刘表还广建学校,招募儒者,并与綦母阖、宋忠等人编撰《五经》章句,方便士子阅读。 史阿在襄阳早已安插了不少谍间,刘泽等人顺利进入襄阳,在一处客栈住下。这客栈正是襄阳的谍间所开。史阿招来了襄阳谍间组织的负责人,来见刘泽,这人名叫杨孚,三十多岁,两眼明亮,面上常带微笑,来到刘泽房中,史阿早已告诉了杨孚情况,杨孚看到刘泽急忙跪倒,“襄阳谍间司马杨孚,参见明公。”刘泽笑着拉起来杨孚,说道:“杨司马为吉州效力,辛苦了。”杨孚诚惶诚恐说道:“明公拔小人于行伍,付以重任,敢不尽力。”刘泽道:“杨司马久居襄阳,对襄阳人物想必熟悉?”杨孚干的就是这个活,当下如数家珍,介绍起刘表周围的人物来,自蔡瑁说起,蒯良、蒯越、黄祖、文聘、王威、苏飞、傅巽、邓义、刘先、乃至于刘琦、刘琮、刘修、刘巴等等。对这些人物,刘泽感兴趣的也就是蒯氏兄弟与文聘而已。主要是邓义、刘先后世不太知名。见杨孚说完了,刘泽说道:“刘荆州手下不得志士人可知?”“原別驾邓羲劝谏不听,称疾隐退;从事郎韩嵩、別驾刘先亦被刘表猜疑;山阳高平王粲来投,郁郁不得志久矣。”王粲,刘泽岂能不知道,建安七子之一,刘表的老乡。刘泽道:“杨司马可知黄忠黄汉升、魏延魏文长?”杨孚道:“回明公,孚不知。” 杨孚他们盯着的都是知名人物,估计此刻黄忠、魏延未露头角吧。刘泽说道:“烦请杨司马打探这两人落脚处。”杨孚答应,见刘泽无事,告辞退下。刘泽笑道:“既来襄阳,怎可不见识襄阳风物,子敬、史阿、兴霸,可有兴趣走走?”三人巴不得这句话呢,糜环噘着嘴说道:“我呢?”刘泽笑道:“糜公子请。” 四人沿着大街,见市井繁华,人流如织,果然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襄阳作为荆州州治,汇聚了无数富商巨贾,知名士子。糜环小孩子心性,看到街边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一个个的看着,爱不释手,甘宁早先觉得得罪了糜大小姐,见糜环把玩,伸手付钱,乐得糜环一蹦三尺,原先对甘宁的那点不快早抛到爪哇国去了。糜姑娘得寸进尺,抓了甘宁的苦差,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甘宁的兜里空空无也,背上的袋子里装满了各色玩具、零食。前边一个卖甜饼的摊子,甘甜的芳香诱人食欲,糜环走到近前,对老板说道:“老板,来五斤。”刘泽皱眉说道:“公子,你吃的下吗?”糜环回头说道:“用你管。甘兴霸,快付钱。”甘宁苦着脸说道:“姑奶奶,真没钱了。”糜环道:“你叫我什么?”“哦哦,糜公子,真没钱了。”糜环眼睛溜了溜,看向史阿,史阿那个头大啊,摸索着腰间钱袋子,拿出了百十枚大钱。甘宁看着史阿抠门的样子,憋不住的直笑。 走走停停,来到一个酒楼前,店招迎风飞舞,上书着云梦楼三个大字。刘泽早就饿了,转头看看几人,走进楼内。糜环说道:“我还不饿嘛,再逛一会吃饭也不晚。”甘宁咧着嘴说道:“糜公子,零食你就饱了,可怜俺还水米未沾呢?”糜环看甘宁卖力的样子,得意笑道:“看你甘兴霸如此尽力,走,吃饭去。”甘宁感恩戴德,激动地眼泪差点流下来。来到店内,小二热情了迎了出来,“客官,您几位?用点什么?”刘泽说道:“五人,店内又好吃的尽管上来。”小二一听,大主顾啊,连忙领到临窗的一个包间,奉上茶水,退了出去。 天气渐渐炎热,推开窗户,凉风徐来,很是惬意。不一会,各色佳肴摆了上来,小二问道:“客官还要酒么?”刘泽道:“都有什么酒?”“襄阳名酒隆中醉、洞庭春,还有来自洛阳的烧刀子。”刘泽笑道:“洛阳烧刀子即可。”小二吐了吐舌头,说道:“一坛烧刀子,要价两千钱。”“呵呵,尽管取来。”小二转身去了。刘泽暗思,刘松不错啊,把酒卖到襄阳城来了。其实刘泽不知道,洛阳烧刀子早已进入了益州,卖到了成都。 史阿、甘宁饭量奇大,一大桌子菜肴,很快就消灭了一半,糜环不满的对着史阿、甘宁说道:“真是大肚汉,好多菜我还没吃到呢。”史阿、甘宁不好意思笑了笑,埋头继续大吃。 五人正吃着,忽听旁边包间内一人拍案大吼,“狗屁的洞庭春,不及烧刀子一二,快把烧刀子给爷拿来。”只听店小二委屈的声音说道:“黄公子,本店为实没有烧刀子了,刚才最后一坛,被邻屋的客官要了。”只听那黄公子喝道:“去把那坛酒给老子取来。”小二说道:“邻屋客官先到,岂能如此。”黄公子道:“去不去?惹恼了本公子,小心砸了你的酒楼。”小二嗫喏着,这时只听一人说道:“什么人如此嚣张啊?敢砸老夫的酒楼。”黄公子好像听到这个声音很熟悉,带着小心说道:“原来是蒯老伯,小子不知这是你家的酒楼,还请恕罪。”“是么?黄公子在襄阳多久了?竟然不知这酒楼是老夫的产业?”“小侄委实不知。”糜环憋不住了,“前倨而后恭。”糜环声音较大,又憋着嗓子,那黄公子一肚子怒气找不到发泄,听了糜环的话,嘭的一声,踢开了包间的门,吼道:“哪个混账东西在说老子。”刘泽说道:“本屋没有东西,只有一个南北。”黄公子一愣,“什么南北?”“你就是那个南北。”糜环笑的肚子都疼了。“我为什么是南北?”“哈哈哈...”糜环乐坏了,指着黄公子说道:“因为你不是东西。”黄公子大怒,抬手就要掀翻桌案,史阿右臂一伸,黄公子双臂如遭雷击,看了史阿一眼,又要抬腿,甘宁不做声,左腿抬起,挡在了黄公子腿前,黄公子只觉得好像踢到了铁板,哎吆一声,差点跪倒。 这时那个老者走到门外,对刘泽等人说道:“黄射公子年轻,请客官莫怪。”刘泽见来人气度不凡,且姓蒯,一言能灭黄公子嚣张气焰,自然不是寻常人物,连忙站起来,“些些小事儿,岂能介怀。敢问老丈高姓大名。”“老夫蒯良,阁下不是襄阳口音,与景升乡音相似,莫非兖州而来?”“蒯老丈耳力惊人,在下来自东平。”“原来如此,请诸位慢饮,不周之处,多多谅解。”蒯良拱了拱手,拉着黄公子去了。 “黄射何人?”刘泽自言自语说道。鲁肃说道:“江夏太守黄祖之子。”呵呵,一个二世祖啊,怪不得如此嚣张。刘泽腹诽了下,五人继续吃饭。 鲁肃谦谦君子,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饭后走在回去的路上,鲁肃打开话匣子,说道:“荆州世家,向来以蒯蔡庞马黄冯六大家族为首,蒯良即为蒯家族长,只是蒯良性情谦和,不喜官场,其弟蒯越现为刘荆州长史。”刘泽说道:“黄祖为黄家族长乎?”鲁肃道:“黄家族长黄承彦也。”刘泽笑道:“黄老先生居襄平久矣,现在吉州任职。”鲁肃道:“黄承彦传闻继承墨家绝学,精善机关技巧之学。黄家老宅,遍布机关,...”鲁肃还未说完,一帮人围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黄射,黄射指着糜环说道:“刚才正是此人侮辱于我,还有那个白面有须的贼人也曾帮腔。”史阿、甘宁都不是怕事的主,见状,伸拳撸袖,准备大干一场,鲁肃低声说道:“明公,事情不宜闹大,以和为贵。”刘泽点了点头,走向前说道:“在下东平刘襄,偶经贵地。我与黄承彦先生乃是至交好友,不知黄公子可否看黄先生薄面,把此事揭过。”黄射愣了,说道:“你认识我家族叔?”“不错,黄老先生远赴襄平,道经东平,曾在舍下盘桓数日,致成忘年之交。”“哎呀,原来真是不打不相识啊。”黄射虽然是二世祖,但是黄承彦任族长多年,累积威望犹存,见刘泽说的头头是道,忙转了口风,上前拉住刘泽的手,说道:“怪我一时鲁莽,来来来,刘公子,我给你介绍下,这位蔡中、这位蔡和、这位张允,都是襄阳城内响当当的人物,有什么事提起我们四人,绝对都给面子。”刘泽暗笑,整个二世祖组团,见四人都是襄阳城内的混世魔王,有心结识,于是说道:“黄公子欲饮洛阳烧刀子而不得,襄下榻处,倒是有几坛东平烧刀子,不知黄兄喜欢否?”蔡中、蔡和、张允都是被黄射拉来助拳的,没想到对方几句话,黄射变了个态度,又听说有烧刀子可喝,一起撺掇起哄,随着刘泽,来到客栈,刘泽让史阿、甘宁陪着,开喝起来。鲁肃早已不胜酒力,自去睡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一章 挥手东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黄射这个人虽然杠了点,心眼还是不坏的,蔡中、蔡和,是蔡瑁族弟,但年纪尚小,尚未担任军职;至于张允,可是大有来头,刘表的外甥,历史上投降曹操老板后,和蔡瑁任水军正副都督的便是。刘泽取得本来是吉州烧刀子,但说了自己是来自东平,只好抬出东平烧刀子的名头来。刘泽拿出两坛,喝的黄射几人大叫过瘾,刘泽刻意接纳,甘宁在旁边帮衬,史阿言语不多,但也识趣,偶尔插言,便引来一场欢笑。蔡中乃是蔡家子弟,拉着刘泽的手说道:“刘公子真乃趣人也,中相逢恨晚,不知在襄阳盘桓几日,改日有空,必邀公子欢饮。”刘泽笑道:“七八日有矣。”蔡中大喜,说道:“好兄弟,说好了,改日必定痛饮。” 几日后,杨孚来报,已打听到黄忠、魏延的所在。黄忠为襄阳弓兵都尉,魏延更惨,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原来刘表用人,特别重视门第出身,黄忠肃然姓黄,却不是襄阳大族,魏延更是出身低微,所以一直未受重用。相对比文聘就不同了,文聘出身荆州大族,很年轻就担任了重要军职。刘泽正是抓了刘表用人的空子,才来襄阳的。 刘泽先去拜访黄忠,糜环自然必须要跟随的,五个人在杨孚的带领下,来到黄忠家里,黄忠虽然是五百人的头头,家中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甘宁自告奋勇的唤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看到门外六个人,各个衣着华丽,手里还提着贵重礼品,不由得着忙,福了福说道:“贵人敢是走错门了?”甘宁道:“此处可是黄忠黄汉升家?”妇人道:“正是,只是丈夫有军务在身,黑夜才归家中。”甘宁笑道:“原来是嫂夫人啊,没事,我们坐等就是。”这个甘宁还是个自来熟,妇人见甘宁说的亲热,把众人让到家中,奉上茶,甘宁说道:“嫂嫂,为何家中如此窘迫?”妇人眼圈一红,说道:“汉升耿直,军中一芥不取,家中小儿,久病卧床,每日离不得药石。”仿佛配合妇人说的,隔壁传来一阵咳嗽声,刘泽细听,咳嗽的极为用力,半日方止,妇人听到了,赶忙起身,过去拍打着后背,轻声说道:“缓些咳,小心咳破了嗓子。”一个声音嘶哑的少年说道:“娘,轻了痰液不出。”妇人无奈,见儿子咳嗽停了,方转身出来。(历史上的黄忠是个悲催的男人,黄忠为人低调,娶了个媳妇,生孩子时,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了儿子,不料一场瘟疫,又把儿子的生命剥夺。青年丧妻,中年丧子,人生至此,还有更可悲的吗?) 六个人在妇人的陪伴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刘泽说道:“嫂夫人,小弟粗通医道,能否给贵公子瞧瞧?”妇人大喜,说道:“请随我来。”刘泽来到里屋,见床上躺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约有十五六岁,刘泽抓过少年的手来品脉,那少年醒了,看着刘泽,妇人说道:“叙儿,这是来拜访你爹爹的叔叔,精通医理,来为你看病。”黄叙无神的眼里带着几分淡漠,妇人陪着笑说道:“自叙儿病后,延请了十几个名医,均无效果。”刘泽点了点头,忽然把耳朵贴在黄叙的胸脯上,说道:“试着咳嗽几声。”黄叙轻轻咳了几下,显得有气无力。刘泽问道:“可有痰否?”刚才黄叙剧烈咳嗽,吐出的痰被妇人擦掉,还在地上,妇人捡了起来,刘泽看了,见痰液暗黄,略带血丝,刘泽问道:“夜晚睡眠可有异常?”妇人说道:“偶尔剧咳。”刘泽站起身带,左手中指按在黄叙胸脯上,右手中指弯曲,轻扣左手中指,片刻后,刘泽说道:“黄公子肺痈也。”妇人道:“延请的大夫都说叙儿乃是肺痨。”刘泽说道:“嫂夫人,在下虽非医术通神,肺痈诊断不会错的。”妇人大喜说道:“可见叙儿被延误了。”刘泽说道:“待开几剂药方,让公子服下,慢慢调理便是。”刘泽开完,妇人正要接过药方,刘泽笑道:“让史阿兄跑趟就是,怎敢劳动嫂夫人。” 黄忠回到家中,见到一屋子人,诧异不已,刘泽笑道:“久闻黄汉升大名,前来拜访。”甘宁说道:“你就是黄大哥啊,闻听你弓马娴熟,可开的五担硬弓,有机会,向大哥讨教几手。”黄忠牵挂儿子,问自己老婆,“叙儿如何?”妇人指着刘泽说道:“这位兄弟精通医道,为叙儿开了药,此刻叙儿已经睡下了。”黄忠真好男人,看了看儿子,才走了出来。 黄忠面带笑容,对刘泽说道:“多谢公子。”妇人说道:“看你外气的,刘兄弟可是大好人,说叙儿乃是肺痈。叙儿久病卧床,需要慢慢调理。”黄忠认真的打量了下刘泽,说道:“忠所请名医,不下十人,诊断皆为肺痨。”“肺痨者,咳嗽不止,痰液稀薄,间带血丝,偶有鲜血,身乏无力,午后低热,夜间盗汗,黄公子可有此症?”黄忠点头说道:“叙儿剧咳,半日方歇,痰液粘稠。”“先固本培元,增加元气,待到身体稍有起色,再慢慢加大药量,不出三月,可得痊愈。”黄忠大喜,一躬到地,刘泽慌忙抓住黄忠。 黄忠是个实诚人,说道:“不知刘兄弟所来何事?”刘泽笑道:“汉升在襄阳得意否?”黄忠一低头,说道:“年近半百,为一军司马,古人云,知足者常乐,看开些就是了。”刘泽见黄夫人忙着做饭去了,轻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吉州刘润东。刘荆州用人,重门第,轻才能,以汉升之勇略,统一军有余,实为汉升不平也。”“汉升一老卒,预终老军中矣。”“呵呵,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赵之廉颇,年且七十,食饭三斗,汉升自比廉颇如何?”黄忠昂然道:“岂能输于古人乎?”甘宁道:“就是,黄大哥,明公重才惜士,用人唯能。想我甘兴霸,锦帆贼尔,明公尚不辞千里,何况大哥如此勇武之人。”鲁肃说道:“昔日马援曾对光武言,当此乱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刘荆州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今汉升宁屈身事之,难以展颜,罔顾子孙后世乎?且公子之病,非夸明公圣手,一药而有起色,汉升慎思之。”黄忠沉思半日,徐徐说道:“容忠思之,三日后当言明去留。”刘泽大喜,几个人说了题外话,当下告辞。 还没来得及去见魏延,蔡和这家伙请帖到了,邀请刘泽去云梦楼饮酒。当晚史阿秘密安排了人手,以防不测,刘泽还是六个人,没办法,尾巴甩不掉了。蔡中、蔡和、张允、黄射在酒楼门口相迎,黄射看到刘泽,哈哈笑着说道:“射央求蒯世伯,好不容易得到三坛洛阳烧刀子,专侯刘兄大驾。”一楼大厅内一个面皮红紫的汉子在低头饮酒,见黄射旁若无人的样子,好像极为反感,轻声说道:“一群纨绔。”张允耳朵尖,走到那汉子案前,拍案喝道:“你小子找打。”那人冷冷翻着一双怪眼,不言语,只顾着喝酒,张允什么人?刘表的外甥啊,伸手向那人端酒杯的右手抓去,那人左手一抬,挡住张允的手,右手不慌不忙,喝干杯中酒,左臂使力一振,张允踉跄着退了三步。张允大怒,拔剑在手,向那人左肩刺去,口中喝道:“小心了。”那人不闻不问,待到长剑堪堪及身,左手一翻,竟然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剑身,张允手上用力,长剑稳稳不动。史阿、甘宁,一个说“好功夫。”一个说道:“高手啊。” 刘泽低声道:“史阿,去解了危局,免得张允面皮难堪。兴霸,找机会结识这个汉子。”史阿笑吟吟走到二人中间,右手中指在剑身一弹,剑身剧震,那人手指松动,张允趁势把剑收了回来,史阿说道:“张兄弟何等身份,快上楼饮酒快活。”张允恨恨的收了剑,知道和对方差距太远,悻悻上楼去了。史阿对那人说道:“兄弟,好俊的功夫。”转身也上了二楼。 甘宁走到那人案前,说道:“在下甘宁甘兴霸,能陪兄弟喝一杯乎?”那人说道:“随意。”甘宁说道:“兄台贵姓大名。”那人不冷不热说道:“义阳魏延魏文长。”甘宁心中一喜,说道:“兄弟功夫不错啊,在哪儿高就?”“蔡瑁将军麾下屯长。”“啫啫,以兄弟的身手,竟然屈为屯长?”“老子出身不好,没办法。”“好兄弟,有性格。兄弟可知黄汉升否?”“黄忠那厮,武艺倒也不错,老子只佩服他射艺无双。”“以兄弟的身手,到哪儿至少为一军大将,真是委屈了兄弟。”“老子老家就是荆州,还能到哪儿去?”“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展翼高飞?”“这位兄弟,老子只是个小小屯长,兵只一百,你不会来说服我的吧?”“兄弟可知道我甘宁?”“知道,江水锦帆贼,威震江水两岸,可惜没机会和你过过招。”甘宁压低声音:“老子我现在不是锦帆贼了,老子从良了。嘿嘿....”“你跟谁混了?”“刘吉州。”“不会吧?刘吉州听说在徐州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只有不碰头的山,哪有不相遇的人,老子在鄱阳湖做买卖的时候,遇到了刘吉州。”“你小子命好,老子背运。”“跟不跟老子学?老爷们,痛快点。”“想啊,有机会吗?”“真的?”“真的!”“机会就在眼前,好兄弟,如果真有心,明日一早到悦来客栈找我。刚才跟你动手的叫张允,刘荆州的外甥,吃饱了没事快走,咱惹不起的。”“嘿嘿...,行,听你的。” 黄射见甘宁没有跟上,问刘泽,刘泽说道:“兴霸内急,一会就到。”蔡中整的动静不小,把襄阳的年轻名士请来了不少,毕竟大场面才让人更有面子不是,喝到高兴处,一人站了起来,刘泽一看是王粲,蔡中早就介绍过了。王粲说道:“刘兄久涉江湖,必知天下大势。”刘泽笑道:“仲宣所言,襄不敢当。如今天下,诸侯渐成割据,冀州袁本初,秉数世之资,麾下谋臣武将甚众;兖州曹孟德艰难隐忍,遂有精兵数十万;幽州公孙伯珪,战力最雄;江东孙伯符承父之业,以江山之险,大局已定;益州刘璋,沃野千里,关山险固;至于刘荆州,坐拥七郡,麾下人才济济,大业已成矣;吉州刘润东,地域广阔,雄兵数十万;天下大势,实难言之。”王粲笑道:“公孙伯珪性急无功,必被袁本初所擒;益州暗弱,不能久守。如今天下,虽群雄并立,真英雄者,在指掌中矣。”刘泽笑道:“愿闻其详。”王粲说道:“吉州刘润东,礼贤下士,亲附士卒,地虽三州,然吉州一地,广徐青二州十倍不止,听闻其驱逐鲜卑,占鲜卑之地三千余里,天下群雄,实力为首;兖州曹孟德,知人善用,谋略出众,可为英雄;我主刘荆州,群贤毕至,声誉播于四海,真英雄也;江东孙伯符,虽有小霸王之称,然为人急躁,为小事而杀人,非英雄也。”“冀州袁绍,淮南袁术,仲宣如何看待?”伊籍在旁插言说道:“袁本初好谋无断,虽有雄兵百万,难称英雄;袁公路冢中枯骨,败袁家者,必是此人。”刘泽惊讶了,这王粲头脑不简单啊,嗯,想办法,拐走。 王粲喝多了,如厕,刘泽对鲁肃一使眼色,鲁肃会意,跟在王粲身后。 刘泽喝了口酒,笑道:“孔明为何沉吟不语?”诸葛亮此时刚刚二十出头,就读于司马徽门下,也被蔡中拉来了。诸葛亮放下酒杯,稳稳说道:“亮年幼无知,才疏学浅,安敢妄言。”刘泽心思一动说道:“孔明可曾婚配?”“忙于学业,未曾。”“呵呵,我有幸与黄承彦先生相识,黄老先生之女月英,才思敏捷,聪慧无比,过于男儿,孔明岂有意乎?”“黄先生久在吉州,亮无缘得见。”“呵呵,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学以致用,格物致知,孔明以为然否?”诸葛亮眼睛一亮,深深看了刘泽一眼,说道:“刘兄所言,亮铭记在胸。”刘泽转头看向一个丑陋的小伙子,庞统庞士元,刘泽笑道:“士元才高放达,对仲宣所言,无一语乎?”庞统面孔挤出笑容,越发的难看,庞统说道:“家叔庞德公言,学业未成,不可妄言天下事。”刘泽一笑作罢。 黄忠和老婆反复计议,觉得刘泽忠厚可靠,遂下定了决心,投靠刘泽。魏延小小屯长,本来就不屑一顾,和甘宁意趣相投,这几日两个人打的火热。鲁肃不知道怎么说动了王粲,再说王粲本就是从兖州来投靠刘表的,一直被冷落,刘泽和他也算是邻居,痛快的答应了鲁肃。 刘泽高兴啊,拐了三员大将啊,还有一个变态的王粲,值了,当然了,还有一段小小的艳遇。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来,挥挥手,带走了几个大才,刘泽意淫着,腹诽着,大船顺着汉水飞流而下,进入了长江。 将到扬州丹阳郡春谷县,鲁肃笑道:“肃遇明公,如旱苗之得春雨也。今愿为明公献一万水军,可否?”刘泽大喜,说道:“子敬有何良策?”鲁肃笑指巢湖,“一万水军,在此中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二章 刘晔刘子扬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见鲁肃说的自信,笑道:“愿闻其详。”鲁肃说道:“巢湖郑宝,拥众万余。其地北有芍陂,乃故楚相孙叔敖所治水利工程,故地方膏腴,物产极丰。郑宝据地立寨,与张多、许干等互为声援,袁术不能制之。”刘泽道:“不知子敬如何取之?”鲁肃笑道:“非刘子扬不可?”“子扬何人?”“明公族人也。光武之子刘延,封地阜陵,刘子扬,阜陵王后也。”“莫非是刘晔刘子扬乎?”“正是此人,子扬与肃,好友也,肃愿往巢湖一行,既得雄兵,又为明公招揽一贤才。”“哈哈...,辛苦子敬矣。”刘泽没想到这个刘晔和鲁肃还是老交情,刘晔可不得了,料敌机先,多有奇思妙想,如果招致麾下,助力良多啊。 当下史阿陪同刘泽返回彭城,黄忠、甘宁、魏延觉得机会难得,争着与鲁肃一起去巢湖建功。当下兵分两路,刘泽、史阿与黄忠夫人、黄叙一路,直赴彭城;鲁肃、黄忠、甘宁、魏延,率领甘宁麾下八百健儿,取道巢湖。 巢湖地跨庐江、九江两郡,其北就是军事重地合肥,从高处俯瞰,其形如鸟巢,故名巢湖。鲁肃等人赶到巢湖后,在一隐蔽处,藏好了战船。其时正是六月天气,水汽蒸腾,芦苇茂盛,偌大的巢湖,藏起八百人来很容易。鲁肃心里想着要好友建功,便与魏延二人,带着几个随从,往九江成德赶去。 刘晔之父,有一个仆人名叫刘权,其人谄媚事主,深得刘晔之父刘普的欢心,刘普依为心腹。这个刘权长的文静秀气,面皮白净,与刘普常常在一块。刘晔的老妈在刘晔七岁的时候,得了重病,临死之前,对儿子刘涣、刘晔说道:“刘权这个人,心机深沉,很得你爹爹信任,我活着,还能防着他,如果我死了,恐怕他会祸乱咱们一家人啊。你们两个都是男子汉,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此人。”刘涣、刘晔点头答应。刘涣是个胆小鬼,刘晔却是胆大心细,听了母亲的话,开始注意刘权。原来刘普这个人有龙阳之癖,见刘权貌若妇人,很快就搞到手了。刘晔窥破了父亲的秘密,想想母亲的话,知道母亲肯定发现了此事,被活活气死了。刘晔心中大恨,开始苦练武艺,伺机出手。堂堂汉室之后,出了这样的事,家丑岂可外扬。在刘晔十三岁时,武艺略有小成,找到刘涣:“哥哥还记得母亲临终之言乎?此事可以行矣。”刘涣当然记得,可是刘权是刘普的心腹,他怎么敢下手,于是说道:“那可尔!”刘晔见哥哥如此懦弱,不敢参与,就自己一个人,手持钢刀,径直闯进刘权居处,乘刘权不备,一刀劈死,割下刘权人头,到母亲坟前祭奠。刘晔斩杀刘权,家人很快就告诉了刘普,刘普大怒,这可是杀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啊,命人找来刘晔,准备责罚,刘晔慷慨说道:“儿子这是奉了母亲临终遗命,大汉以孝治国,儿子没有做错。”刘普本来有心病,听到刘晔这么说,惊讶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再说刘权已经死了,自己有的是银子,再找个就是了,刘晔可是自己的儿子,便没再责罚刘晔。名士许劭见到刘晔后,大发感慨,“此佐世之才也。” 鲁肃来到成德县,找到刘晔,告知了来意,刘晔大喜,说道:“巢湖郑宝,野心极大,听说准备挟持当地百姓过江,投靠江东,百姓多不愿意。如今刘吉州占据徐州,我等只要说徐州准备出兵九江,郑宝必不敢动。”鲁肃道:“目今江东孙策已亡,孙权初立,局势不稳,郑宝心内必定犹疑不决,不知子扬有何良策,吞并郑宝部众?”刘晔说道:“诈言我等乃是刘吉州使者,前来招募,若郑宝许诺,则不必费力;郑宝若犹疑,当堂击杀之,威慑部众,大事可济。”鲁肃道:“子扬大才,吉州久慕,可共大事乎?”刘晔笑道:“子敬已事吉州。晔岂敢落后。”二人相视大笑。 甘宁择选军中精锐二百人,与鲁肃、刘晔一道来到郑宝军驻地。郑宝见来人携带礼品极多,设宴招待,鲁肃说道:“郑将军据有巢湖,土地膏腴,真王霸之业也。”郑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寿春袁术,庐江刘勋,兵强马壮,拥众极多。宝万余众,岂敢奢谈王霸。”刘晔说道:“闻刘吉州得徐州后,整顿兵马,有取九江之意。郑将军何去何从?”郑宝大惊,“子扬先生所言,未闻也。”鲁肃说道:“刘吉州闻将军麾下,精习水战,有招揽之意,将军有意乎?”郑宝心里反复掂量,徐徐说道:“江东王霸之业已成,宝有心久矣,子敬所言,不敢奉命。”刘晔笑道:“我与将军相识已久,谨以此酒,祝贺将军到得江东,封侯拜将。”刘晔端起一杯酒,徐徐来到郑宝身前,举杯邀酒,郑宝慌忙站起来,刘晔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突然拔出佩剑,趁着郑宝低头饮酒,一剑挥出,砍在郑宝的脖子上,郑宝的头颅歪在一边,立刻嗝屁了。 郑宝叫来陪酒的都是左右亲信,见状大乱,纷纷拔出随身刀剑,要击杀刘晔、鲁肃等人。甘宁手持大刀,一声厉吼,“谁敢乱动,犹如此案。”说罢一刀劈下,身前的桌案顿时粉碎。甘宁志在立威,大刀砍破桌案后,余劲不衰,把案底下的青砖击的粉碎。郑宝左右见甘宁如此神勇,呆在原地,不敢稍动。 刘晔大声说道:“诸位听我一言。江东孙策已死,孙权初立,诸子争位,纷扰不已。我主刘吉州,雄兵十万,虎视九江。郑宝不听良言,不明大势,只为一己之私,误了各位前程。若投奔刘吉州,各位均不失将军之位。”郑宝几个亲信相互对视几眼,扔掉手中兵器,其中一个人名叫郑福,乃是郑宝族弟,大声说道:“郑宝将军生前待尔等不薄,为刘子扬一言,舍弃大义乎?”甘宁跃到郑福身前,一刀把郑福砍成两段。刘晔说道:“刘吉州爱民如子,各位麾下将士家人亦可随大军前去徐州,择地安居,无后顾之忧矣。”郑宝、郑福已死,甘宁瞪着环眼,威风凛凛,谁再去触这个霉头,纷纷跪地请降。 刘晔与鲁肃相视一笑,鲁肃说道:“请各位将校传令,整顿人马,携带家人,安排就绪,赶往徐州。”鲁肃把一大帮将校圈在屋内,让他们安排亲卫传令。纷纷扰扰十几日,一万人马加上家人,合计五万多人,乘坐几百首船只,顺着施水进入长江,赶往徐州广陵郡。 广陵太守陈登早得到刘泽安排,于江水岸边等候,布置人手,安排随从的家属。甘宁则带领着手下八百人和郑宝手下一万人马继续前行,来到江水出海口无名岛驻扎。此时潘璋已经派来了三千人正在设立水寨,见甘宁来到,校尉交接了手续,回朐县复命。甘宁于是驻军无名岛,建设水寨,打造战船,招兵买马。 鲁肃带着刘晔,与黄忠、魏延赶往彭城,来见刘泽。此时黄叙病情好转,已经能随意活动,正在练习家传的武艺。黄忠见到爱子健康,不由得老泪纵横。 刘泽见刘晔年纪轻轻,有胆有识,很是钦佩,二人叙说起来,正好同辈,毕竟都是光武之后,倍感亲切。有鉴于黄叙还没有完全康复,刘泽留下了黄忠,并给黄叙开好了药方,叮嘱按时服药,带着鲁肃、刘晔、魏延,准备启程前往襄平。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三章 糜环的心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欲回襄平,糜环噘着嘴说道:“我该怎么办?”刘泽笑道:“你之长兄,尚拘在牢内,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令其解除与刘备婚约。”糜环大怒,“堂堂州牧,难为一个女子,亏你做的出。”郭嘉在旁边捂着嘴偷笑,刘泽一瞪眼,“奉孝,此事交给你办理,务必完美。”郭嘉说道:“明公,岂不是难为在下?”“嘿嘿....,都说你是鬼才,这点小事,我还感觉大材小用矣。”郭嘉两眼一转,说道:“子扬,明公家人也,可否让子扬协助于我?”刘晔头大了,这个郭嘉,干嘛拉我下水,“明公属意奉孝,晔岂能掠人之美?”郭嘉笑道:“嘿嘿.....,子扬,这可是你未来的小嫂嫂的事,一家人相助,不应该乎?”刘泽说道:“奉孝,此事若觉得费力,让子扬去做。”郭嘉笑道:“举手之劳。”刘晔不干了,举手之劳,你还拉着我,“奉孝非诚实君子也。”郭嘉道:“此乃明公家事,子扬乃是明公族弟,邻里有事,尚且相助,何况家人乎?”刘晔咂摸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刘泽和自己可是一个老祖宗啊---光武帝刘秀。郭嘉见刘晔无话可说了,暗暗得意,鲁肃不干了,这不是难为自己的老朋友吗?于是说道:“子扬刚入徐州,如此冒然介入,非明公所愿也。”郭嘉正要说话,糜环说话了,“郭奉孝,你个鬼机灵,干嘛拉着刘子扬?你自己没本事吗?”刘晔想了想,说道:“奉孝说得对,我协助奉孝一行。”郭嘉看着糜环、鲁肃,得意的笑了起来。 郭嘉、刘晔来到大牢,找到糜竺,郭嘉说道:“子仲幼妹,流落江湖,幸遇我主,二人情投意合,特来告知。”糜竺一听,拍案说道:“荒唐、荒唐,辱我家门也。”刘晔来了,也不能不说话吧,于是说道:“令妹离家,实不满与刘备婚约也。单身女子,千里奔波,若无我主,后果难料,此不幸之万幸也。令妹作男儿装扮,我主其实不知,与其以兄弟相称,岂料日久情生,芳心暗许。我主也喜令妹磊落豪爽,有男子之风,两厢倾慕,遂有今日。”糜竺在牢内,刘泽回来后见过一次,劝说糜竺为徐州效力,怎奈糜竺鬼迷心窍一般,刘泽没办法了,让他在牢里呆着吧。糜竺见妹妹与刘泽走到一块了,大感头疼,汉时受儒家影响,对婚约看的极重,这边已经许了人家,你这边又和别的男人情投意合,传出去,糜家何以立足?郭嘉见糜竺不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解除与刘玄德婚约,我主再上门提亲。”糜竺诚实敦厚,没有急智,不住以头碰案,连呼“家门不幸。”刘晔目视郭嘉,郭嘉一笑,二人走出大牢。 来到外边,刘晔着急的问道:“子仲无语,为之奈何?”郭嘉道:“子扬勿忧,糜子仲拘在大牢,糜家必立新主,若糜芳为主,此事易尔。”“若糜子方也不允呢?”“呵呵...,嘉另有对策。”刘晔无奈,二人又往朐县赶去。 糜环呆在彭城,心里纠结不已,心内期望长兄允若,自己能得以和意中人相守到老。如若不许,让自己伴着那个糟老头子,就以死明志,权当白来世上走这一遭。又回想着与刘泽在路途上的点点滴滴,一会甜蜜,一会黯然。 郭嘉、刘晔来到朐县,一问,果然是糜芳做了家主之位。来到糜府,说明来意,糜芳心内大喜,没想到妹妹和刘泽走到一块了,以后糜家有了大靠山,生意必定兴隆无比。只是妹妹与刘备婚约在前,不由得踟蹰。郭嘉说道:“据大汉律,男方若对女方隐瞒家世,女方可提出解除婚约。”糜芳说道:“刘玄德与我妹婚书在此,并无可以隐瞒之处。”郭嘉拿过来,见婚书上写着:刘备字玄德,年三十八岁,祖籍涿州,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阁下玄孙。郭嘉笑了,这刘备摆谱都摆到婚书上了,还中山靖王之后,十多年前就揭过你的老底,就拿你这点做文章。 郭嘉对糜芳说道:“十余年前,于涿县与刘玄德有幸一晤,玄德自言乃中山靖王之后,我主诘之,曾问是靖王几子之后,玄德不能答。糜家可以此为由,令其来朐县说明,限以时日,若不来,告之公堂,解除婚约。”糜芳一听,刘备肯定不敢来,这是有来无回之局,暗赞郭嘉高明。刘晔见郭嘉胸有成竹,说道:“子方,府内若无文采高明之士,可请奉孝代笔。”糜芳大喜,看向郭嘉,郭嘉笑道:“此乃美事,有何不可?”糜芳令人取来纸笔,郭嘉提笔在手,很快写毕。 向者,糜家主事人糜竺与刘备定有婚约,有婚书为证。糜竺未曾向家族明言刘备身世,今糜竺陷身牢中,糜家细察婚书,觉可疑处甚多。刘备自言,乃是中山靖王之后。靖王生子一百许,不知刘备是几子之后?刘备织席贩履,贫寒若斯,侥天之幸,得除州牧,然有地不能守,有民不能安,仓皇逃离徐州之时,纵兵抢掠,三县沸腾,如此残暴无义之人,岂是皇族后裔?年未四旬,白发已生,江湖流离,惶惶如丧家之犬;已过而立,功业未成,丧师失地,真真无义匹夫。书信到日,以一月为限,来糜家细述缘由,以解疑惑。若一月不到,诉之公堂,解除婚约。特此告知。 刘晔见了,暗挑大拇指,糜芳也是大喜,命人誊抄了,快马送往豫州。 刘备在豫州虽然占了地盘,但是北有曹操、袁绍,南有袁术,日子过的并不舒坦,收到糜家要求解除婚约的书信,内心发狂,暗想老子容易吗,眼看就要四十挂零了,好不容易有了婚约,可以娶个美娇娃了,糜家又整这一出,这是算计定了老子不敢去徐州啊,奶奶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随他去吧。如果老子还在徐州,借给糜家十个胆子,谅他也不敢。如今形势不如人,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一月时间很快就到了,刘备爱惜小命,如何敢到徐州来,糜芳一纸诉状递上了公堂,朐县县令一看,这牵扯到与刘备划清界限的问题,本着特事特办的精神,马上批了。郭嘉用堂堂正正的阳谋,弄的刘备有口难言,有苦无处诉说。 糜环手捧着判决书,内心得意的笑着,看向刘泽,“喂,你啥时候到我家提亲啊?”刘泽白了糜环一眼,“妹子,你能有点耐心不?”糜环说道:“你都搂抱人家啦。”刘泽立马头大了,“姑奶奶,现在就去,行不?”糜环高兴地跳了起来,赏给刘泽一个香吻。 耽搁了一个多月,刘吉州终于踏上了归程。黄叙病情大好,嚷嚷着非要去襄平城看看,黄忠和夫人怎么拗得过儿子,随着刘泽离去。临走之前,刘泽调整了徐州人事,乐进做一州之主,真的力不从心,只好让刘晔为徐州刺史,只管政务,乐进管军。 途径朐县,刘吉州带着厚礼,上门提亲,糜家自无不应,商量好了婚期,水军大船起航了。 刘备的细作很快探听到了糜家与刘泽结亲,刘备那个气啊,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作为男人,这张老脸往哪搁啊,刘备暗暗发誓:刘润东,老子与你誓不两立。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四章 天子出逃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乘坐水军战船航行在蔚蓝的大海上,波浪起伏,水天相接,说不尽的瑰奇壮丽之美。糜家显示了庞大的财力,糜环的陪嫁船只,足有二十余只,当然了,船只与战船相比,小了点,在刘泽走后的第三天,也启程前往襄平。 到了襄平,自有一番热闹。戏志才、荀彧与鲁肃交谈,深相敬服。吉州平稳发展,有户三百八十余万,人口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万。庞大的人口基数为刘泽可以提供相当数量的兵源。破乌桓,战三韩,灭扶余、挹娄、澻貊,征战鲜卑,获得的青壮以百万计,大多数在军队的看管下从事劳役,修路,挖矿等等,在刘泽派出的宣教郎的不断洗脑下,陆续有几十万人参加了吉州大军,被戏志才、荀彧打散了,编入部队。先后得到的各地,设立学校,使各地儿童免费入学接受教育。 刘泽作为穿越者,深深知道北方这些少数民族的厉害。自战国时期,与匈奴的征战持续了数百年,直到鲜卑崛起,匈奴远迁。三国归晋,五胡乱华,大汉文明即将不存;隋唐立国,突厥与唐朝角力;宋朝时,北有契丹、女真先后兴起,党项人建立了西夏政权,蒙古、满清先后并有华夏。刘泽自到襄平后,考虑过这些问题,汉武帝出兵匈奴,打的匈奴人远窜,霍去病取祁连、封狼居胥,战果不可谓不辉煌,为什么匈奴人又去而复返,屡次衅边呢?原因就在于,汉朝出兵的目的只是赶跑了匈奴人,并没有占领这些地方,使得匈奴人得以恢复元气。所以刘泽出兵后,不只是占领地方,还传播大汉文化,武力占据只能一时,只有文化上的认同,骨子里的归属感,才是长久之道。刘泽不遗余力的对占领地的残存百姓进行洗脑,传播文明,尤其是抓住儿童教育这一关。 刘泽与糜环大婚后,秋收已毕。李傕、郭汜互相攻伐,汉献帝仓促逃出了长安,到了河东郡安邑。河东太守张扬、兴义将军杨奉,卫护圣驾。可怜的汉献帝,百官所剩无几,天子威仪,荡然无存。 贾诩对张绣的一番话起到了作用,董卓麾下四大军阀,张济力量较弱,在李傕、郭汜的征战中,为了保存实力,跑到了并州,与贾诩联系,准备投靠刘泽。贾诩得报大喜,亲自越过弹汗山,到并州迎接。 刘泽接到皇帝逃出长安的消息,与戏志才、荀彧、鲁肃商议对策。刘泽深知奉天子以令不臣的重要性,曹老板就是以此举得天下人望,并有北方的。如今与几个智囊商议,迎驾不迎,怎么迎驾,接到圣驾,以何处为都城?戏志才道:“襄平遥远,然迎接天子,可收名望,明公当速发。”鲁肃的考虑又是另一番了,明公的实力已经足够强横,在自己心目中刘泽才是未来天子的不二人选,汉献帝来了,以明公的身份,肯定要让出不少权力,这样处处掣肘,不利于夺取天下。鲁肃于是说道:“明公并有三州,大军已有六十余万,天子东归,恐明公难以展足,虽收天下名望,然得失之间,不可不较。”刘泽道:“迎归天子,大义也,个人得失,岂能计较。”荀彧说道:“昔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明公首倡义兵,因襄平遥远,关山阻隔,未能远赴关右,然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明公匡天下之素志也。今天下幸驾安邑,李、郭二贼逼迫甚紧,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不臣,必不能为累,明矣。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也。”刘泽见荀彧分析利弊,条理分明,暗暗感叹,于是说道:“文若所言,正合我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明日一早,速速赶往弹汗山,入并州,至河东,迎接天子。”荀彧向刘泽深施一礼,说道:“明公所为,天子之幸也。” 刘泽自与鲁肃一番深谈后,早已飞鸽传书于贾诩。贾诩、徐庶经营大草原日久,得兵五万,赵云日夜训练,遂成一支精兵。贾诩接到刘泽书信,与赵云率精骑三千,赶往羌胡。 黄河百害,唯利一套。羌胡人乃是归附大汉的匈奴人,汉王朝在河套地区,划出了一片土地,供其居住。如今的羌胡住地,汉、匈奴、鲜卑人杂居,于夫罗为单于,左贤王呼厨泉,右贤王去卑。于夫罗这家伙虽然名义上归附大汉,骨子里匈奴人的脾性未改。黄巾作乱时,与白波军、黄巾军,合攻河东郡;董卓得势后,卑躬屈膝的向董卓示好,董卓死后,又和黄巾余党眭固、黑山军联系。河套地区,物产丰美,使得于夫罗养活了十几万大军,在内部的征战中脱颖而出,占据了整个河套地区。 贾诩来到羌胡,与于夫罗见面,面对吉州强大的军事实力,于夫罗这棵墙头草很快就和贾诩达成共识,为吉州提供骑兵十万。于夫罗提出朔方郡任于夫罗攻占,被贾诩断然拒绝。于夫罗也就是提提,并州朔方,李傕驻有重兵,羌胡轻易不敢缨其锋的。 十万羌胡兵由呼厨泉率领,到弹汗山西的盛乐城,接受赵云整编。 刘泽与黄忠、魏延统领着五万大军,星夜赶往弹汗山。贾诩、徐庶迎接到一百里外。 来到弹汗山后,徐庶作为地方行政长官,首先汇报了草原的情况。刘泽不住点头称赞了一番。贾诩说了张济、张绣叔侄前来投奔的情况,又说了对并州的渗透。刘泽大喜,“天子车驾驻于安邑,李傕、郭汜二贼逼迫甚紧,我吉州应速速发兵,解救危局。” 来的路上,刘泽考虑了很久,如果迎接到汉献帝,怎么安置?去襄平,太偏远了,岂能让大汉天子以襄平为都;去洛阳,那可是袁绍的地盘,袁绍这小子巴不得汉献帝死了才好,这样岂不是让自己背上了恶名。刘泽也曾想过弹汗山与盛乐,这些地方都是鲜卑人的聚集地,大汉天子,以胡人之地为都,恐怕天下士子的口水也会把刘泽淹死。刘泽把顾虑说出来,问计于贾诩、徐庶。贾诩沉思一会,斩钉截铁的说道:“天子当还都洛阳。”徐庶眨巴着双眼说道:“为何?”贾诩一笑,露出老狐狸的面目,“袁本初控制洛阳,与冀州连为一体,曹孟德虽驱除吕布,难以与本初争锋。天子入洛阳,明公民望已收,天下归心矣。以袁本初心性,得幽州后,必逼迫天子禅位。袁本初若登基为帝,群雄起而攻之,明公乘势,可得天下也。”刘泽想想袁术称帝后,大失人心,很快就完蛋了,袁绍这家伙久有不臣之心,洛阳城内,曾向曹操暗示过,看来袁家人野心勃勃啊。徐庶这才明白还都洛阳的深意,心中惭愧,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泽大军休整了两日,赵云、黄忠、魏延分别统领五万大军,以贾诩为随军军师,迅速进入雁门郡。贾诩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对并州各郡不断渗透、收买,此时大见成效。十五万大军穿过雁门、太原两郡,进入河东郡。 李傕见汉献帝跑到安邑,这么重要的筹码岂能放他跑了,与郭汜和解后,二人率领八万大军,把安邑围了各严严实实。河东太守张扬,兴义将军杨奉,率兵死守安邑,并传檄四方,让各路诸侯前来勤王。 这日晚上,杨奉抵挡了一天,累的浑身脱力,大将徐晃说道:“将军,如此死守,非是长久之计,一旦城破,天子危矣,势必再入贼手。”杨奉说道:“公明有何良策?”徐晃道:“贼兵攻城月余,兵力疲惫。将军拨士卒五千,晃趁夜袭之,必可大破贼兵。”杨奉考虑了下,说道:“与太守商议否?”徐晃道:“张太守此刻恐已沉睡。”杨奉迟疑了下,说道:“公明持我将令,挑选士卒,出城破敌。”徐晃大喜,接令而去。 徐晃打开城门,悄悄向李傕、郭汜大军靠近。僵持了这么久,两军都疲惫不堪了,徐晃来到敌军营寨,挥动大斧,砍开寨门,五千人马汹涌而入,遇人就杀,逢帐便烧。好一个徐公明,只杀的敌军四散奔逃,乱作一团。李傕、郭汜被惊醒后,被亲兵裹挟着逃出二十里外,才慢慢约束住部队。 张扬、杨奉见敌军退却,重赏徐晃。徐晃把赏赐之物分散给随他夜出的士卒。张扬、杨奉商议,趁着李、郭退兵,保护圣驾,越过河水,前往洛阳。徐晃说道:“若圣驾出城,无坚城可为依仗,贼兵合围,为之奈何?”张扬说道:“檄文发出,诸侯岂能无动?过河而至函谷,天子脱险也。”遂不听徐晃所言,收拾城内仅有的两万部队,开了东门,向河水而去。 赵云、呼厨泉率领的先头部队已到了河东临汾,闻听圣驾出了安邑,欲到河水渡河,急忙向后方刘泽报告,自己与呼厨泉率领大军,不顾疲劳,赶往河水。 袁绍得知天子逃出长安,与群下商议,別驾田丰、谋士沮授、审配力主袁绍出兵,迎接天子东归,郭图、许攸则说:“明公据有冀州,公孙瓒被围易京,朝夕可擒,大业已成。天子还都洛阳,此诚为明公累赘也。”袁绍考虑半天,觉得还是出兵的好,最起码表明了态度,正好曹操来信,想要借道洛阳,兵发函谷,迎接天子。袁绍于是决定与曹操合兵,攻打函谷关。 李傕、郭汜探听到天子已经离开了安邑,整顿大军,还有六万有余,踩着汉献帝的尾巴,追了上来。张扬、杨奉以徐晃为后军,抵挡追兵。 徐晃仅有五千人马,怎么抵挡六万大军?李、郭大军一阵冲锋,徐晃手下死伤两千多人。徐晃见形势危急,以车辆堵住大路,让李郭先头部队的骑兵失去优势后,率领三千残兵,杀入战圈。步兵对抗骑兵,这和自杀没什么区别,徐晃凭借着个人武勇,冲入敌阵,疯狂砍杀。偶一回头,见身后能站着的士卒不到三百人,此刻陷入敌阵之中,忍不住长叹一声,暗道:“难道我徐公明要葬身此地不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五章 还都洛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徐晃奋起神勇,在李、郭军阵之中拼杀,明亮的大斧此刻已经变得血红,身上斑斑点点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战袍,徐晃的身后,还有四五十个亲卫,都是和徐晃征战多年的老部下,紧紧追随在徐晃左右,为他遮挡后方和左右的刀枪。 徐晃已经感觉到有点脱力了,两只手臂只能机械的挥舞大斧,此刻,震天动地的蹄声突然传来,令徐晃和部下精神一振,难道援兵到了? 赵云、呼厨泉五万骑兵,兵分两路,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入了李、郭阵中。赵云银枪白马,冲向敌军,当者披靡。徐晃见援军已到,奋起余威,斩杀了几个敌军,身体一晃,倒下马来。赵云见重围中那员大将落马,大喝一声,长枪灿若梨花,挥洒之间,杀出一条血路,来到近前,徐晃的亲卫死命抵挡着蜂拥过来的敌军,当先一人面如锅底,正是李傕手下大将郭龙,赵云依住枪,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郭龙咽喉,赵云提枪杀散余兵,救下了徐晃。 五万骑兵杀得李、郭 两万先头骑兵四散奔逃,赵云挥军追杀,骑军溃兵冲散了李、郭后方部队,被赵云、呼厨泉赶杀了二十余里,收的降兵无数。 徐晃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躺在摇晃的马车上,身边的亲卫见到徐晃苏醒,不由得喜极而涕,高声说道:“将军,你醒了,太好了。”徐晃嘶哑着说道:“此乃何地?天子脱险否?”亲卫正要回答,旁边一人说道:“大军前往河水,张太守与杨将军正收集船只,安排天子过河。”徐晃见来人眼生,“不知阁下是谁?”来人呵呵一笑说道:“吉州刘泽是也。”徐晃大吃一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刘泽抢上一步,按住徐晃说道:“公明以五千勇士,阻挡贼军半日,身中重创十余处,犹自搏杀,真壮士也。随军郎中已为公明裹伤,稍安勿躁,待得康复,相晤有时。”徐晃道:“多谢刘吉州援手之德,不知李、郭二贼退兵否?”刘泽道:“贼兵已退,文和先生与子龙、文长率兵追击,二贼不日可擒。”徐晃内心一喜,不觉又晕了过去。 刘泽来到黄河渡口的时候,张扬、杨奉的部队刚刚过去了一半,在河对岸建立防御阵地。刘泽率领黄忠、史阿急忙来拜见汉献帝。此时的汉献帝脸色蜡黄,坐在一辆牛车上,焦急的看着大军过河,刘泽走过来急忙跪倒:“微臣刘泽,救驾来迟,致使天子颠簸,万死难辞其咎。”汉献帝闻听是刘泽前来,急忙在内侍的扶持下,跳下牛车,激动的扶起刘泽,“刘爱卿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朕心甚慰。”刘泽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皇帝,精神萎靡,面黄肌瘦,心中暗暗叹气,皇帝做了这份上,真难为了他。刘泽真诚的对汉献帝说道:“皇上受苦了。”一句话触动汉献帝愁肠,不由得泪花湿了双眼。汉献帝说道:“刘爱卿率大军来到,朕无忧也。” 刘泽转身与百官相见,见一个个面带菜色,衣服褴褛,脸上都挂着不喜不悲的表情,大有听天由命的样子。刘泽与几个相识的官员随意攀谈了几句,借口军务繁忙,忙辞了出来。 天气已冷,黄河水流不急。刘泽命大军砍伐树木,扎成木排,安排大军过河,靠着收集来的百十只小木船,十天半月也过不去河。 三日后,六万多人才得以全部渡过黄河,来到渑池。渑池守将听闻天子车驾到了,急忙开城迎接,汉献帝奔波了五六日,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澡睡觉了。张扬、杨奉来见刘泽,商议天子出关事宜。张扬说道:“函谷守将韩魁乃是李傕部下,有兵三万,急切难下。”杨奉道:“莫如驻守渑池,等待诸侯消息。”刘泽早已派斥候了解到了函谷关的情形,“袁本初与曹孟德帅军正在与韩魁激战,我大军明日启程,两面夹击,韩魁岂支?”张扬笑道:“原来本初与孟德都到了,汉室可兴,汉室可兴啊。” 韩暹说杨奉道:“将军,我等顺大义卫护天子者,原期高官厚禄。如今吉州十几万大军,我等无功也。不若趁夜劫持天子,南下宜阳、陆浑而至荆州,荆州刘表必喜,高官厚禄指日可待。”杨奉沉吟道:“不可,不可,天子已到函谷,洛阳乃是帝京,天子安居,岂能忘我等。”韩暹急了,“欲求大事,当行非常,当断不断,悔之晚矣。”杨奉道:“刘吉州言明日攻打函谷,必引大军离去,你我暗中准备,明晚起事。”韩暹大喜,辞别杨奉,暗暗准备。杨奉到底拿不定主意,来见徐晃,毕竟是自己的老部下了,这次断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杨奉赶走了徐晃亲兵,悄悄对徐晃说了韩暹的主意,徐晃说道:“韩暹误将军也。”杨奉说道:“刘吉州大军明早攻打函谷,渑池只有我军强盛,此时不行,更待何时。”徐晃说道:“刘吉州五万大军,岂能尽离。将军挟持天子,行动必缓,吉州骑兵,转瞬即到。且将军卫护天子,天下无人不知,到得洛阳,不失封侯之位,若再行此犯上之举,将军不但名声尽失,恐身家难保也。”杨奉见徐晃如此,心里不由得恼怒,关键时候到了,不说帮我,还吓唬我,脸上一冷,说道:“公明休息吧,好好养伤。” 刘泽第二天帅军赶到函谷关,韩魁见两面受敌,坚持了半天,不得已开关投降。 杨奉、韩暹这两个二五货,等不到天黑,傍晚时分,突然起兵,劫持了天子、百官,向宜阳赶去。张扬手里还有五千士卒,当下慌慌张张召集部队,追赶天子。杨奉、韩暹早料到张扬会追赶,在半路设伏,把张扬军杀得大败而归。张扬急忙命人报信给刘泽。 刘泽在函谷关内与袁绍、曹操把酒言欢的时候,身边亲卫递过来一封书信,刘泽看后,不由得怒发冲冠,这汉献帝上辈子怎么修的啊,一茬接一茬的被所谓的大汉子民摆布。刘泽顾不得吃酒了,点起两万骑兵,连夜赶往宜阳。袁绍、曹操听说皇帝又被杨奉、韩暹劫持,也连忙率兵救驾。 汉献帝心里那个灰暗啊,这还是大汉天子吗?杨奉、韩暹,黄巾余孽,小军阀头目而已,竟然也把我这皇帝不当回事,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一路上对我呵斥不断。原本还抱着一点感恩的汉献帝,此刻恨透了杨奉、韩暹。 刘泽的两万骑兵第二日中午赶上了杨奉的队伍,立刻展开了无情的杀戮。韩暹一看势头不对,和一帮亲卫杀出一条血路,向陆浑而去,过了陆浑关,投奔刘备去了。 杨奉见自己的部队根本不够吉州骑兵砍杀的,把心一横,恶向胆边生,拉住汉献帝,长剑架在了皇帝脖子上,怒吼着让刘泽来见。刘泽冷漠的看着杨奉,“杨奉将军,护卫天子,本来莫大功劳,如今竟然威逼天子,千刀凌迟,难恕尔之罪也。”汉献帝在杨奉的剑下,瑟瑟发抖,弱弱的叫道:“刘卿救我。”杨奉喝道:“刘润东,把人马让开,等我到了安全之地,自然放了天子。”刘泽突然大声喝道:“杨奉贼子,执迷不悟,只拿贼首,胁从不问。”杨奉的部下看到杨奉竟然把长剑架到了皇帝脖子上,早就吓坏了,刘泽一喝,忍不住丢了兵器,跪在地上。杨奉绝望了,仰天哈哈大笑,举起手中长剑就要猛然挥下,一只利箭凌空飞来,直插在杨奉的额头上,杨奉被利箭带起,踉跄后退了五六步,摔倒在地。刘泽回头看到黄忠正把硬弓插回,忍不住夸道:“汉升神射,天下无双。” 刘泽大军护卫着汉献帝、百官到宜阳安歇,袁绍、曹操赶到后,忙进城见驾。 洛阳城由于刘泽的干预,焚毁甚轻,民居、宫室尚算完整。袁绍调拨工匠,对大火烧过的宫殿、宗庙做了维修,汉献帝重回洛阳城,再坐到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时,不由得悲喜交加,感慨万千。一切尘埃落地,汉献帝对护驾有功人员做了封赏。袁绍家世显赫,得了大将军之位;曹操得了司空;张扬越级提拔,做了当朝司徒。面对刘泽,汉献帝从心里觉得亲切,有心封王,刘泽百般推辞,只好以太尉赏之。朝堂之上,论起家世,刘泽与汉灵帝乃是一辈,汉献帝因此称刘泽为皇叔,自此,刘皇叔之名,传遍天下。 洛阳城是袁绍的地盘,等皇帝回到洛阳后,曹操、刘泽只好安排将领带兵出境,刘泽的大军屯于函谷关外。刘泽向汉献帝献上了百万五铢钱,千坛美酒,毕竟做皇帝,没有钱,怎么赏赐,空头的官职虽好,不如金钱来的实在。 洛阳的空宅多的是,汉献帝赐给刘泽一所大宅院,为太尉府邸。在洛阳忙碌了一个多月,汉献帝基本坐稳了龙椅,刘泽以襄平事务繁忙为借口,准备返回。汉献帝心里明白,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刘泽一走,这袁绍还不知怎么对待自己呢,拉着刘泽的手,泪汪汪的说道:“皇叔在此,朕心甚安,一旦离去,六神无主也。”刘泽看着可怜的皇帝侄子,说道:“袁本初四世三公,国之干城,必能辅助皇上,中兴大汉。” 袁绍阴着脸,听着许攸说话,“明公,刘吉州兵势强横,护卫天子东归,可见一斑。今明公得幽冀二州,据有司隶,雄兵百万,可虎视天下也。与明公争天下者,必是刘吉州,今其在洛阳,近卫孤单,明公何不?”许攸做了个砍头的动作,看了看袁绍。袁绍说道:“刘吉州闻名天下,若伤身洛阳,何以处之?”许攸明白袁绍这是爱惜名声,恐怕担了杀贤之名,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许攸还是明白的,于是说道:“此事攸自为之,与明公无关。”袁绍笑了,深深看了许攸一眼,不再作声。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六章 洛城喋血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史阿秘密约见了原来安插的谍间,虽然随着天子播越,谍间损失了一部分,还好大部分都在,史阿长舒了口气。刘泽让史阿安排行程,准备出函谷返回,这时安插在袁绍身旁的谍间匆匆赶来,史阿一听,不由得大惊。打发走了那个谍间,来见刘泽,详说备细,刘泽皱眉说道:“袁本初如此包藏祸心,罔顾天下议论,真真无耻匹夫也。”史阿道:“明公,事危矣,如之奈何?”刘泽这次身边只有五百特战精锐,用来日常护卫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如果靠这些人闯出洛阳城,那就真是不自量力了。史阿诚实,没有急智,刘泽身边连个商议的人也没有,忽然想起了曹操,于是问史阿,“曹孟德可曾离京?”史阿说道:“未曾。”刘泽明白,只要自己走出府门,面对的就是无情的追杀,于是说道:“遣人联系孟德,让其率护卫,大张旗鼓来太尉府。”史阿应声安排去了,安排完毕又来到刘泽身旁。刘泽道:“刘松处可动用人手多少?”史阿道:“阿得知消息,已让人联系刘松。” 许攸悠闲地坐在太尉府对过的一处高楼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太尉府周围已经布下重兵,刘润东,嘿嘿,你插翅也难飞了。 刘泽与史阿正在焦急,刘松匆匆赶到,刘松顾不得施礼,“松已让人联系可动用人手,计有一千五百余人。”史阿道:“天子还都洛阳,谍间可动用人手不足三百。”刘泽点了点头,大脑急速开动,苦思对策。袁绍既然决定对自己下手,肯定做了周密安排,太尉府周围建筑内估计藏满了兵卒,根据谍间的汇报,指挥者就是许攸,这个家伙不容易对付啊,给曹老板出了一个主意,火烧乌巢,令袁绍兵败,从此一蹶不振。火烧乌巢?刘泽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曹操被袁绍羁縻,派去找曹操的手下,许久没有回音。 借给袁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白天对刘泽动手,洛阳城实行宵禁,要动手,肯定选择晚上。 许攸喝着茶水,问身边的人,“宵禁还有几个时辰?”“不足一个时辰。”“哈哈...,好,传令下去,宵禁后,开始攻击。” 黄昏后的道路上,急着赶回家的人,行色匆匆,不少车辆上,已经挂上了灯笼。许攸看着街上的人流,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一时还想不到。 离宵禁时间越来越短,行人更加匆忙。那些车辆旁边,一般跟随者四五个随从,钟鼓楼上,鼓声响起,这是提示行人,宵禁的时间就要到了。伴随着鼓声,车辆旁的随从,突然探身从车内抱起一个个坛子,扔向了路旁的建筑上,随即灯笼罩子打开,一个个火把凑到火苗上,火把燃起后,迅速扔到了砸碎坛子的建筑上,火光顿时冲天而起。 许攸终于明白了,街上的车辆好像都集中到太尉府周围的大街上了,这车辆也太多了。许攸正要下令驱赶这些车辆的时候,火光已经起来,自己在二楼的室内,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街道旁的建筑迅速被大火包围,唯独太尉府安然无恙,许攸脑子转的极快,急忙命随从告知袁绍,让参与宵禁的军队,从四面赶来围堵。 藏在太尉府周围建筑内的士卒,忍受不了大火的熏烤,乱作一团。街上的行人和那些车辆,见大火燃起,早就跑的没有影子了。许攸急令冲出大火,包围太尉府。太尉府邸的大门、侧门突然全部打开,五百多骑战马呼啸而出,上了大街,突然拐上了直通南北的大道。道路两旁射出了稀稀落落的箭矢,对于呼啸而过的骑兵精锐,根本没有什么伤害。 此时许攸已稳住了军队,三千精锐士卒衔尾疾追。刘泽一行正奔行间,前方宵禁的士兵高举火把,堵住了道路。刘泽大声喝道:“射。”五百箭支疾飞而出,扑向了前方堵截的队伍,前方的士卒死伤一片,五百铁骑迅速撞了上来,湛亮的马刀挥起来,带走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这么一耽搁,从四通八达的道路上又涌出来一队队宵禁的士兵,许攸带领的三千人也快赶到了近前。史阿大声喝道:“一百精骑断后,余者保护明公,跟我冲锋。” 洛阳南门,因为靠近南市,刘松与守城的将士打的火热。这日傍晚,刘松带着一车美酒,大块的牛羊肉来到,南门统领贾世泽看到,笑呵呵对刘松说道:“刘老板太客气了,屡次让你破费。”刘松笑道:“弟兄们辛苦,平日里没少照顾了小弟生意,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来来来,伙计们,搬下牛酒,犒劳守城的将士们。”贾世泽闻到酒香,口水流了半截,为难的说道:“兄弟,哥哥我正在当值,袁将军军规严厉,当值者不可饮酒啊,这这....”刘松笑道:“天子重返洛阳,天下百姓欣喜,如今太平一月有余,少喝一点,表示兄弟的意思而已。”贾世泽转头看看周围的弟兄,厉声说道:“刘老板美意难却,左右的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兄弟,少喝一点,此事不可外泄,如若哪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手里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周围的士卒起哄说道:“将军你就放心吧,哪一个敢多嘴多舌,不用将军发令,弟兄们也饶不了他。”贾世泽对刘松嘿嘿一笑,说道:“多谢刘兄弟了。” 刘泽、史阿继续向前冲去,大街上,越来越多的军队堵住了去路。四百精锐拼死搏杀,闯过了一道道重围,眼看就要快到南门。 断后的一百精锐,催动战马,来回厮杀,尽力阻挡许攸的三千精锐。许攸冷哼了一声,“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史阿训练的精锐士卒无不以一当百,冲入了乱军阵中。战马倒下了,奋力一跃,马刀霍霍,连续收割者生命。许攸见一百士卒竟然阻挡了三千人马小半个时辰,勃然大怒,叫过来统兵将官,大声骂道:“三千精锐,拿不下一百人,袁将军的粮草都喂了狗了吗?”那将官羞愧无地,转身手持大刀,高声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男人的,跟我杀敌。”身后的士卒嗷嗷叫着,紧紧围住了一百人马。那将官奋力一刀,砍死一名士卒,袁军士气大增,一百精锐在杀死杀伤了一千士卒后,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刘泽看到对面的士卒精锐异常,当先马上坐着一员大将,凛冽的杀气弥漫过来,刘泽心中不由得一紧,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河北颜良。”刘泽有点懵了,袁绍连他的超级战将都派上了,真他妈下够血本了。 史阿匹马向前,刘泽喝道:“史阿小心。”史阿手中的马刀猛然劈下,颜良挥动大刀撞了上去,两人不由得都气血翻涌,史阿强忍着咽下涌到喉头的气血,大喝一声,挥刀又战,颜良大刀一挥,向史阿腰部斩来。颜良军旁的巷子里,突然涌出了十几辆马车,排在了路上,一起点燃了大火,驾车的马儿看到身后火起,猛然向着颜良大军冲去。刘泽高声叫道:“史阿小心身后。”史阿从颜良迟疑的动作也感知到了身后的异常,一刀挡住颜良的大刀后,双腿使劲,足尖在马背上一点,在电石火光间,纵身而起,高高跃起,伸手抓住了路旁一棵大树伸出的枝丫,脚下奔腾的马车呼啸而过,冲入了颜良军阵。 史阿跳下来,一刀劈死了颜良乱军中的一名骑兵,抢身跨上战马,刘泽长剑一挥,喝道:“冲。”颜良虽然躲开了奔驰的马车,身后的阵型已经大乱,自己又被史阿缠住,眼睁睁看着刘泽闯了过去,史阿见刘泽脱险,左手一翻,五柄飞刀向颜良射去,趁着颜良忙乱,杀出一条血路,追上了刘泽。 此刻刘泽身后不足三百人了,刘泽那个心疼啊,特种精锐的打造,费了刘泽的无数心血,如今二百多人倒在了洛阳城。刘泽暗暗发誓,一旦脱险,挥军幽冀,先把袁绍的狗头割下来当尿壶。 袁绍为防万一,派出了张郃领兵一千,巡视各个城门。张郃闻听刘泽向南门跑了,急忙领兵赶到南门,见贾世泽及一帮士卒喝的东倒西歪,勃然大怒,一刀取了贾世泽的人头,传命一千士卒紧守城门。 刘松见张郃到了,心里猛然一紧,怎么办?城内自己仅仅安排了八百人,余下的七百人在南门外接应。眼看着刘泽几百人快到南门了,刘松一咬牙,伏在暗处,手中火把猛烈摇动。张郃骑在马上正盯着刘泽所来的方向,身后的一千士卒猛然间遭到了箭雨的洗礼,张郃挥枪拨打着箭矢,看到黑暗中不住射过来的利箭,大喝一声,跃马挺枪,杀了过去。刘松安排的人手怎么能是这个一流武将的对手,黑暗中不时传来惨叫声。此时刘泽已经来到了南门外,刘松顾不得许多了,大喝一声,埋伏的人全部向张郃的士兵冲去。 刘泽来到,见刘松安排的人和士卒绞杀在一起,吩咐史阿,想办法打开城门,史阿安排五十人去城头砍落吊桥,自己带领着五十人奔向城门洞里。张郃看到,跃马赶来阻止,刘泽借着火光看到大旗上河间张郃四字,扬声说道:“儁乂,你乃河北名将,当晓大义。袁本初罔顾纲常,蔑视天子,欲要杀害于我,儁乂甘当助恶匹夫乎?”张郃身形一顿,刘泽趁机打马奔向城门,身后远远传来许攸的叫声,“张儁乂,明公严令,务必擒杀刘泽。”张郃闻听,领着士卒杀了过来,刘松斜身跃起,猛然从半空中扑向张郃,死死搂住了张郃的脖子,张郃长枪翻转,一枪插入刘松的身体,刘松十指紧扣,口里鲜血不断涌出,看向刘泽逃走的方向,喃喃说道:“润东,哥尽力了。”张郃闻言一震,能得部下以死效命,刘润东,非常人也。 刘泽、史阿率领着不到一百残卒跃马过了吊桥,消失在茫茫黑夜里。张郃与许攸出城追杀,黑暗中,无数箭矢迎面射来,许攸狂暴的声音传来,“击杀阻挡着,务必追赶上刘润东。”许攸发狂了,在袁绍面前说下了大话,如今刘润东消失的不见踪影,怎么向袁绍交代? 许攸将阻击的人尽数消灭,数千人马打起火把,向着刘泽逃走的方向,展开了追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七章 落魄江湖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洛阳西南伊阙关、正南大谷关、东南轘辕关,伊阙关距洛阳最近,40里左右,史阿问刘泽:“明公,三关天险,伊阙最近,奔何处为佳?”刘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说道:“我等只有尽快远离洛阳,进入深山,方有一线之机,伊阙关山势未足为我等藏身,梁县霍阳山,山势绵延,与荆州相邻,只有尽快赶到梁县,方为上策。”史阿道:“过伊阙,距陆浑关只在咫尺,明公为何舍近求远?”刘泽苦笑道:“以兄弟们体力,翻越伊阙关附近群山,赶到陆浑,恐怕袁绍早已盛陈兵力,等我们落网。”史阿想了想,对啊,弟兄们激战了半夜,体力透支严重,等赶到陆浑,只怕已经无力行走了,不如翻过伊阙,找地方隐蔽一日,恢复体力。 许攸命颜良、张郃分兵两路追击,并派出快马,连夜赶路,通知三关。 刘泽一行来到伊阙关旁的群山,刘泽命令弃马,尽量携带用得上的物资,准备完毕后,把战马赶的远远地,九十多人进入了山里。翻过两个山头,刘泽下令休息。弟兄们太累了,黑夜赶路,又不能打起火把,山路陡峭,万一失足,受伤小事,再赔上几条性命,不把刘泽心疼死才怪。众人摸索着吃饭、喝水,补充能量,合衣歪在小路上,进入了梦乡。 刘泽见士兵支撑不住,纷纷睡倒,这大冷天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忙让史阿叫醒了睡着的兄弟,刘泽说道:“弟兄们,知道你们疲劳,但在这荒山野岭,天气寒冷,如果睡去,恐怕难见明日的太阳。我们只有强打精神,翻过群山,如遇到村舍,方可再安然睡眠。”史阿说道:“兄弟们,为了明公安危,我等务必小心在意。现在出发。” 许攸调兵遣将,很快就收到三关的消息,未有人马通过三关。明亮的火光下,许攸看着地图,刘润东难道转了方向了?这时一斥候来报,伊阙关西的山脚下,发现了杂乱的马蹄印。许攸大喜,立即调动大军,围住伊阙群山。刘润东进山了,我大军重重包围,看你往哪儿跑。 刘泽看了看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明了,如果明了天,逃走的机会就太渺茫了。史阿指着前方的小山谷说道:“明公请看,山谷内似有村舍。”借着清冷的月光,刘泽见山谷内一片黑黢黢房屋,约有十几户人家,刘泽道:“让弟兄们进村休息。”史阿等人悄悄走进了村子,顿时村子里的狗开始狂叫了起来。一扇扇柴门推开,二十多个精壮的山民,手持木棍迎了过来,待看到人家将近一百人时,顿时傻眼了。刘泽走向前说道:“各位大哥勿惊,我与弟兄们被仇家追杀,不得已进山躲避,见到村舍,想让弟兄们过来歇歇脚,喘口气。”山民们举着火把,见刘泽文质彬彬,身上的衣袍沾满了血污,身后的人一个个衣衫破烂,但是都腰跨刀剑,精神头尚好。山民见对方没有恶意,一个大汉走出来说道:“既是如此,奈何山村太小,万事只有将究了。”刘泽大喜,说道:“能有一口热汤,让兄弟们暖暖肚肠,感激不尽。稍后我们会奉上银两,不会让大哥们白忙一场。” 许攸帅人赶到马蹄印消失的地方,见许多战马悠闲的啃食着枯草、树枝,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起来,大声说道:“刘润东必从此处进山,众军点起火把,进山追击,务必擒杀刘润东。”颜良皱了皱眉,说道:“许军师,弟兄们已忙乱了一夜,未曾休息,如再进山追击,恐疲惫无力。”许攸道:“刘润东已是案上鱼肉,明公有令,凡擒得刘润东者,封侯、赏钱十万。今夜参与围剿者,肉五斤、赏钱千枚。”士卒们一听这么丰厚的赏赐,嗷嗷叫了起来,两千人马,举着火把,开始进山。只是许攸不知道的是,他进山的地方与刘泽差了将近五里地。 小山村里,士兵们饱饱吃了顿热饭,一个个双眼开始打架,刘泽明白不能停留,袁军一旦围住了伊阙周围的群山,这不到一百人很难有活命的机会。刘泽对近前的山民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欲到霍阳山躲避仇家,不知可有近路走出此山。”那个山民说道:“近路倒是有一条,只是崎岖难行。”刘泽问道:“不知多少时辰,可出此山?”“半个时辰足矣。”刘泽大喜,命史阿取出几块银饼,交给山民,然后对山民说道:“能否劳烦大哥为我们带路,自有重金相谢。”那山民见刘泽这么客气,九十多个汉子对刘泽又恭恭敬敬,心里猜测着刘泽的身份,定然来头不小,于是说道:“待我与家人说知,即刻动身。” 袁军在许攸的激励下,支撑了不到一个时辰,人毕竟不是铁打的,一夜的奔行,令士卒们体力透支严重,山路比不得平路,不少士卒已经走不动了,瘫坐在地上。颜良说道:“军师,再不休息,军心必溃。”许攸看了看东倒西歪的士卒,叹了口气,说道:“休息半个时辰。” 袁绍一夜未眠,等候着许攸的消息,待听到刘泽进山,不断发出军令,命严守各个关口,大军连夜赶到了伊阙围山。 黎明前,刘泽终于看到了山外的小路,辞别了山民,趁着夜色,迅速南行。天光大亮时,刘泽一行离开了伊阙关十里之外。虽然休息了两次,但是士兵太疲劳了,刘泽也是强忍着,和众人尽走些偏僻小路。 许攸在士卒休息后,把两千人分成十几路,四面八方开始寻找,终于有一队士卒发现了小山村。屯长询问山民,得知一个时辰前有一队人马离开了村子,不知朝何方去了。屯长飞报许攸,许攸仔细询问,正好带路的村民回来了,许攸抓了那个山民的苦差,命那个山民再次带路。 许攸出山时看到了一队队袁军士兵在山前巡逻,急忙找到了统兵官,命他带兵追赶刘泽,自己累坏了,半躺在软榻上,下达着一个个命令,心里对刘泽的坚韧,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路旁一个大树林里,刘泽他们把厚厚的落叶铺在身上,一个个呼呼大睡。风声穿过树梢,树枝交击,寻找食物的鸟儿飞行的累了,站在树枝上,尽情的鸣叫。中午时分,杂沓的脚步声令沉睡的士兵迅速醒来,刘泽轻声说道:“稍安勿躁,传。”很快一个个士兵都得到了刘泽的命令,静静的躺在树叶下。 树林外,一个屯长对领队的都尉说道:“树林庞大,刘润东会不会躲在林间?”校尉摆了摆手,一曲五百人立刻安静下来,校尉伸出顺风耳,仔细倾听了半晌,说道:“刘润东必不在此林中。”屯长迷惑的问道:“何以知之?”校尉大笑,声震林梢,惊得树上的鸟儿纷纷乱飞,“只见树枝摇摆,群鸟乱鸣,刘润东若在林中,鸟儿岂敢落足?”屯长伸出大拇指,“都尉高见。”都尉哈哈一笑,带着队伍去了。 许攸焦急了,五万大军,把这一片地方来回梳理了数次,竟然没发现一点端倪,难道这刘润东长了翅膀不成?许攸恶狠狠的下令,所有的可疑之处不可放过,让士卒全部重新梳理。 薄暮时分,又一队人马来到了这个树林,树林外,都尉大声下令,“五屯散开,搜索前进,不要放过一寸地皮,用长枪给我狠狠的插着前进。” 刘泽他们此刻已经吃饱喝足,等着黑夜的降临,听到林外的说话声,刘泽对史阿打了个手势,九十多人迅速隐蔽起来。 树木高大,树林中的光线比外面暗了许多,各屯在屯长的带领下,呈散兵阵型进入了树林。 搜索到刘泽等人的附近的时候,袁军士卒间隔的更加分散了。屯长不时的吆喝,互相传递着信息。一个袁军士卒搜索到一颗大树下,嘴里嘟囔着:“奶奶滴,累了一天了,连人家的毛都没捞到。”说着褪下了裤子,准备放水。一只大手捂住了这个士卒的嘴巴,士卒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很快消失了,因为他的脖子被狠狠的扭断。一屯一百人,很快遭到了同样的对待。刘泽低声道:“弟兄们,换装。”九十多人迅速换上了袁军的服装,刘泽点了点头,说道,“把尸体用树叶掩盖,然后依次击悄悄杀余下士卒。”经过一天的休息,九十多人的体力得到了迅速的恢复,特种训练下,对付对等的人数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都尉在几个亲兵的保护下,在树林外的路上等待结果,一个亲兵眼尖,指着树林说道:“出来了,出来了。”都尉朦胧中见一队士卒正向林外走来,于是大声问道:“可有结果。”林中有人答道:“未有。”都尉大声说道:“集结队伍,回寨休息。”身边一个亲兵说道:“这声音为何如此陌生?”都尉每天和手下的屯长滚打摸爬在一起,听见亲兵的话,疑虑陡生,大声问道:“来者何屯?屯长可在?”树林中的人已经快出了树林,一个人说道:“屯长内急,稍后即来。”都尉心情一松,正要再说话,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利剑架在了脖子上,正是史阿。亲兵大惊,刚要拔刀,胸口早被利刃刺穿。 都尉睁着恐慌的眼睛,看着来人,刘泽对都尉笑道:“我乃东平刘泽是也”。都尉扑腾跪在地上,“刘大人饶命,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可怜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婴儿,请您饶了小人性命。”“想活命也不难,告诉我你们营寨立在何处?今夜军中口令怎么说?”史阿很配合的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都尉顿时感到一阵刺疼,“小人说。”刘泽冲史阿一点头,史阿长剑稍稍离开了都尉的脖子,“营寨立在前方十里处,靠近一个大镇,名叫平昌里;今夜口令乃是...乃是...”史阿长剑又一紧,说道:“快说。”都尉看了一眼刘泽,嗫嚅道:“活捉刘润东。”刘泽哈哈一笑,史阿一用力,都尉的脖子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刘泽翻身上了都尉的战马,九十多人慢慢向前赶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八章 枝江霍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袁军设在平昌里的营寨不大,约有五千士兵驻扎。刘泽把头盔低低的压着发际,战袍领子竖起来,只露出半张面孔,一路走来,遇到巡逻的袁军,报上口令,很顺利的通行,来到了袁军大营。进了大营,刘泽领着赶到大营后边。伙头军的大锅里升腾着弥漫的水雾,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刘泽来到后,粗声粗气的嚷嚷道:“忙乱了一天,天黑了也不让闲着,累死老子了。弟兄们,有什么好吃的?拿上来。”伙头军的头头见状,赶忙过来说道:“这位爷,大锅里的牛肉刚刚好,给弟兄们每人来一大块如何?”刘泽拍着头头的肩膀说道:“还是老兄你够意思。这把银锁是兄弟我在战场上弄来的,送给你了。”那伙头军头头大喜,伸手接了过来,掂量了一下,回身高声叫道:“弟兄们,好吃好喝端上来。”原来那银锁是那都尉的,刘泽看到了,伸手拽了下来,没想到用在了这儿。 一阵猛吃,刘泽摸着鼓起的肚子,对那头头说道:“老兄,弟兄们还有活要干,夜晚也不得闲,能不能给我手下的弟兄们准备点好吃好喝的,奶奶滴,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辰才罢。”头头看在银锁的面子上说道:“弟兄们辛苦了,一点宵夜,不成敬意。这么着吧,每个兄弟一斤牛肉,两碗热汤,贴胸放着,既暖和,还不凉,你看如何?”刘泽大喜,这个伙计,真够意思,“老兄,兄弟我不说客气话了,以后战场上但有所得,少不了老兄你的那一份。”那头头高兴坏了,平时这帮正规军见了老子,把头都抬了天上去了,今天这个小兄弟真够意思,不由得暗暗后悔送给刘泽的东西太少了。 许攸歇了一天,精神头好多了,看着各处送来的情报,还没有刘润东的消息,紧锁着眉头,这个刘润东会到哪儿去呢?一个斥候队长来报,平昌里北十五里外的树林里,发现了一曲士兵死亡。许攸一惊,连忙问道:“一曲士兵,怎么死的?”“几乎全被扭断了脖子,只有十几个士卒是被利刃刺死。”许攸倒吸了口凉气,刘润东身边没有多少人了,一曲五百士兵,几乎全部是近身被人家扭断脖子,这是什么战法?“还有什么发现?”斥候队长说道:“还有一屯士卒衣甲全被脱掉。”许攸一拍桌案,“金蝉脱壳。传令下去,仔细盘查每一队士卒,如果看到百人左右的队伍,更要详细询问,发现异常,立刻抓起来,宁可错杀,决不可放过。” 刘泽见伙头军为弟兄们准备好了伙食,对那头头笑嘻嘻的说道:“谢谢老兄了。大营的草料放在何处了?兄弟的战马还未吃食呢?”头头笑呵呵的道:“大营西南就是草料存放处,战马集中喂养。”刘泽呵呵一笑,领着人去了。 营寨西南,几百匹战马或在进食,或在站着睡觉,二十多个士卒聚在帐篷里说笑。刘泽咳嗽一声,大声说道:“人呐?都他奶奶滴死哪去了?”一个头目出了帐篷说道:“军爷有何吩咐?”“给我准备一百匹战马,老子和手下的弟兄们要出寨巡逻。”头目弯着腰说道:“可有大将军军令?”刘泽抡起巴掌,把头目打了个趔趄,“奶奶滴,老子的话就是军令。”那头目捂着脸说道:“将军有令,没有军令,不得给予战马。”刘泽一脚把头目踹倒,长剑一挥架在了头目脖子上,“你还要军令吗?”帐篷内的人听到吵闹,都走出来,刘泽一使眼色,史阿会意,二十多把马刀立刻迎了上去。刘泽说道:“弟兄们辛苦了,谁要作声,此人就是榜样。”一剑把头目的脖子划断,鲜血立刻喷了出来。那些人都是马夫,见到这个场景,吓得两股战战,谁敢发出声音来。早有其他兄弟拉过来战马,配好了马鞍。刘泽一挥手,九十多人跨上战马,出了寨门。 刘泽他们刚出寨门没多久,统兵将领袁泷接到了许攸的命令,立刻开始盘查大营,守门士卒报告说:“入夜后,有一屯人马归寨。”袁泷暗暗思量,派出搜索人马都是以曲为主,怎么会有一屯人马独自归来,难道?袁泷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让人探查那一屯人马的去向,接到报告,袁泷傻了半天,立刻跳起身来,集结一千人马,出营追赶。 刘泽因为士兵们都穿着袁军衣服,命人举着火把,打马飞奔。一口气奔出五十多里,夜已经深了。刘泽放缓了马速,歇息马力。片刻后,一个士兵指着后方说道:“明公快看。”刘泽见远远地一条火龙,正向这边飞驰而来,不由的大吃一惊,这个许攸,不简单呐。史阿紧张的说道:“明公,怎么办?”刘泽见相距还有七八里地,大路左侧是田地,右侧是低缓的坡地,长满了灌木。刘泽说道:“走右侧。”说罢打马上了坡地。 袁泷一路疾追,见刘泽等人上了右边坡地,想也没想,直接跟了上来。刘泽冷冷一笑,看着袁军都上了坡地,说道:“把火把全部丢掉。”九十多支火把落在灌木从中,引燃了落叶,落叶越烧越旺,点燃了灌木,一道火墙向着袁军蔓延过去。刘泽调转马头,下了坡地,叉到另一条路上。 袁泷见到火墙向着自己的军队烧了过来,命令士卒散在,绕过火墙,灌木杂乱,烟雾弥漫,等到过了坡地,早已看不到刘泽等人的踪影。 一夜疾奔,刘泽来到了一处大镇,镇子的大门横眉上写着广成聚三个大字,刘泽见镇上并无动静,索性闯进镇去。镇上的守门兵丁是镇子里的人出钱雇佣的青壮,见刘泽等人凶狠的模样,哪里敢说话,急忙打开了大门。一不做二不休,刘泽来到镇上,此刻天色未明,看到一个较大的饭馆,命士兵上前砸门。饭馆老板战战兢兢开了门,刘泽说道:“叫起伙计,赶快做饭,大爷我有军务在身,若有半个不字,”刘泽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让你一门不得安宁。”广成聚不是军事要地,老板那里见过如此凶巴巴的军爷,连声说着“是是是。”赶忙叫伙计们起身做饭。 刘泽坐好,一拍桌案,吓得老板屁滚尿流的走了过来,“军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刘泽说道:“老子的战马也没吃食呢。”老板说道:“小人这儿只是饭馆,并无草料。”“何用你说?哪儿有草料可寻?”老板小心翼翼的说道:“隔壁王掌柜,开的是骡马店,定有草料。”刘泽大喜,让史阿安排人手喂养战马。 吃完了饭,天已大明,刘泽等人一路招摇穿过广成聚,补充了清水、饮食,问明了霍阳山位置,出了镇子,向霍阳山而去。 饭馆老板和骡马店的王掌柜手里捧着数个银饼,疑惑的看向刘泽等人离去的方向,这伙军爷咋还给钱了? 袁泷派出斥候四处打探,斥候回报说杂乱的马蹄印通向广成聚方向。来到了广成聚,很快就得到了确切情况,袁泷领兵追着刘泽的尾巴而去。 广成聚离霍阳山不到三十里地,来到山边,顺着山路驰入山里。刘泽长长舒了口气,越向里走,山路越来越难行,刘泽不得已,舍弃了战马。 袁泷看到舍弃的战马,知道刘泽就在前面,立即领兵追了过去。 一处陡峭的山路上,刘泽看着袁泷的人慢慢来到了近前,袁泷抬起头看到了立在风中的刘泽,哈哈大笑:“刘润东,你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刘泽不认识袁泷,说道:“来者何人?”袁泷说道:“大将军乃是俺的族叔,俺乃袁泷是也。”“袁泷?没印象。”刘泽嘀咕道。袁泷大声说道:“刘润东,你投降吧,老子保你不死。”刘泽哈哈大笑:“袁泷竖子,无名小儿,夸下如此海口,不怕闪了舌头吗?”袁泷大怒,令士卒进攻。山道狭窄,一千多人拥挤在一起,发起了冲锋。 刘泽挥手,山路两旁,巨石滚滚而下,袁泷大惊,转身拼命逃窜。袁军士卒伤亡了七七八八,大石挤在一处,堵住了山路。 经过十几日的攀山越岭,终于翻过了霍阳山,来到了南阳郡鲁阳县。九十多人刚开始还有点吃的,到了后来,只能靠猎杀山中野物为食,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荆棘扯得破破烂烂,活脱脱一帮叫花子模样。 好在还有些银钱在身,进了县城,饱餐一顿,找了个旅店,全部呼呼大睡。 霍峻得到守城士卒报告,约有百人进城,不由得心中起疑,带了士兵,围住了旅店,把在睡梦中的刘泽等人全都绑了个严严实实。 刘泽等人身心放松,没有一点准备,等到绳索临身,才醒了过来。霍峻看着面前的这群人,心中惊讶,这群人身上散发出强者的气息,一个个不怒而威,杀气弥漫。刘泽大声说道:“我等并未作奸犯科,为何拿住我等。”霍峻一拍桌案,“尔等个个身材粗壮,战甲破烂,兵器随身,若未作奸犯科,便是战场逃兵。”刘泽道:“我等被仇家追杀,被逼无奈,翻越霍阳高山,方到此地,休息一晚,明日离去。”霍峻盯着刘泽,忽然大笑,“刘泽刘润东,落吾网中矣。” (天寒,风大、雨雪、湿滑。忙不完的一波又一波的事情,时间实在有点紧张,如果有疏漏之处,请读者朋友们原谅。关注《村医的三国梦》,敬请收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十九章 京兆尹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不卑不亢,看着霍峻说道:“将军说笑了吧?”史阿见被人家识破身份,正要用力崩断身上绳索,谁料到霍峻来到刘泽身边,解开了绳索。霍峻抱拳说道:“刘吉州闯出洛阳城,远近皆知,峻职责所在,早已打探的明白。来人,为所有人解开绳索。”刘泽思路急转,从自己夜出洛阳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这个将军驻守鲁阳,与梁县接壤,如果不知道情况,那才是严重失职。刘泽问道:“不知将军尊姓?”“在下枝江霍峻霍仲邈是也。”霍峻,记得曾是刘大耳朵的手下大将,最著名的战役好像是以几百人守葭萌关,面对来敌万余人,坚守一年有余,然后出奇计大破敌军,人才啊,绝对的大才。刘泽说道:“既以被将军识破身份,在下正是刘泽。”霍峻说道:“刘吉州临危救主,扶保皇上,稳定洛阳,如此大功,岂料袁绍无耻,暗中加害,幸得吉人天助,驾临鲁阳。”刘泽笑道:“袁本初野心已露,恐欲行不臣之事矣,有泽在日,忌讳颇多,泽若身死,汉室荡然也。”霍峻道:“我主刘荆州、益州刘璋在,袁绍贼子敢尔?”刘泽一笑,不再多言。 霍峻见刘泽不再说话,忙安排了好点的地方,供他们九十多人休息。霍峻坐在自己的府内,回想着刘泽的话,为什么提到刘表、刘璋,不再多言了呢,难道以荆州、益州的实力,不足以威慑袁绍吗?豫州刘备也是汉室之后,拥有大军十几万,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啊?刘吉州为何不提?霍峻在枝江时,和自家大哥召集义兵,辅助刘表平定荆州,大哥病死后,霍峻统领这支部队,霍峻被刘表任命为裨将军,镇守鲁阳。刘荆州治理下,荆州繁华,有兵二十余万,麾下人才济济,袁绍如果行不臣之举,荆州近在咫尺,挥兵洛阳,袁绍怎能不顾忌呢?霍峻满脑子疑问,思索不出所以然来。 贾诩一连几天没有刘泽的信息,心中一沉,难道主公出事了?斥候报说袁军陈兵边地,如临大敌。贾诩得不到确切的情况,只好不惜代价,派出无数的斥候,潜入洛阳,自己则坐镇函谷,等待消息。 刘泽休息了一夜,精神大振,连日的疲劳,荡然无存。刘泽正在思考着行止,史阿来报霍峻来访,坐在客舍的桌案后,霍峻见洗漱后的刘泽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不由的说道:“刘吉州一夜休息,神采恢复矣。”刘泽道:“多承仲邈关照,奔波半月,昨晚才得酣眠。”霍峻说道:“峻心中疑惑颇多,来向刘吉州请教。”刘泽呵呵笑道:“仲邈疑我昨日之言乎?”霍峻道:“正是。”“呵呵,刘荆州坐拥七郡,有兵二十余万,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见霍峻想要反驳,刘泽用眼神示意霍峻稍安勿躁,继续说道:“江东孙策做大,刘荆州无一言相向;交州士燮,称雄蛮荒;我皇屡次蒙尘,刘荆州除遣使纳贡,可有实际作为?”霍峻回忆刘表的作为,果然如此,空有雄兵,却坐看别人做大发展,却不干预。“那益州刘璋、豫州刘备呢?”“仲邈如此深思,泽佩服也。豫州刘备,枭雄也,只恨根基浅薄,豫州四面受敌,若刘备不得意,必然南下荆州,刘荆州难守也。益州刘璋承父刘焉基业,然暗弱无能,雄兵一支,定可取之。”霍峻听了,心中豁然开朗,说道:“刘吉州眼光万里,洞明世事,峻佩服无已。”刘泽笑道:“仲邈高才,坐观荆州成败乎?”霍峻道:“惜乎峻身份卑微,不能向刘荆州进言也。”刘泽不失时机的递上了橄榄枝,于是道:“以仲邈之才,到的吉州,定可展翼高翔。”霍峻一愣,徐徐说道:“容峻三思。” 许攸来见袁绍,被袁绍一脚踹在地上,袁绍指着许攸的鼻子怒吼:“许攸许子远,刘润东至今未得,必然远窜,吾何以在天下人前立足?”许攸揉了揉胸骨,急忙膝行爬到袁绍跟前,抱着袁绍的大腿,痛哭流涕说道:“明公勿忧,据袁泷将军回报,刘润东遁入霍阳山中,想那霍阳山,山高林密,野物横行,刘润东必然死于山中也。”袁绍怒气少歇,想想也是,霍阳山高险,毒物猛兽出没,仅仅靠着刘润东的百来个人,难以走出大山,但是万一呢,以袁绍的实力如何承受刘润东的怒火?袁绍指着许攸说道:“子远啊,子远,刘润东有大功于国,皇上早朝必问,曹孟德旦夕来府聒噪,长此以往,何以答之?”许攸抹了抹眼泪,说道:“明公,如今刘润东生死不明,吉州无主,必然混乱,何不出兵吉州,断刘润东后路?”袁绍心里那个气啊,皇上在洛阳一月多点,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控朝政,这个时候出兵吉州,后院万一起火,得不偿失。 吕布在兖州被曹老板打的屁滚尿流,带领着三万人马,来到了豫州,投奔刘备。刘备出谯县迎接,来到州牧府,刘备捧出豫州大印交给吕布,吕布心中暗喜,就要伸手,刘备身后文丑大怒,圆睁环眼,就要厮杀,吕布羞答答的抽回了伸了半截的双手说道:“吕布困窘来投,承蒙玄德不弃,奈何以豫州让之?”刘备心中腹诽道,奶奶滴,老子想让你在我麾下效力,谁知道你还真的有心接我大印,看来得小心提防着这个白眼狼啊,嘴里说道:“备居豫州,无德无望,奉先世之名将,天下莫不闻名,当得州牧之位。”吕布说道:“千里来投,得一立足之地,感恩不尽。”刘备正等着这话呢,于是说道:“沛国萧县,人口稠密,奉先可暂住。” 吕布闷闷不乐的走在去往萧县的路上,陈宫说道:“刘玄德之意,欲让主公当刘吉州之锋也。”吕布说道:“萧县与彭城紧邻,刘玄德此意岂能不知。”陈宫说道:“以主公之勇,天下豪杰趋之若鹜,何不于萧县举旗招兵,等待时机。”吕布大喜,沿路招降纳叛,到了萧县,在陈宫的帮助下,处理政事,举起大旗,渐渐有人来投。 刘泽在鲁阳休息了两日,向霍峻告辞,霍峻见刘泽欲走,心中不舍,刘泽说道:“仲邈对前日所言,可在犹疑?”霍峻说道:“刘荆州待峻不薄,不忍弃之。”刘泽笑道:“来日方长,相见有时。”霍峻很够意思,送了若干银两、马匹,还出具了通关文书,省的沿途麻烦。 贾诩急的头发都白了,终于得到了刘泽的消息,袁绍妄图击杀主公,被刘泽逃出了洛阳城,进入了霍阳山,至今下落不明。面对着地图,贾诩苦苦思索,主公会到哪儿去呢?弘农郡西南,南阳郡西北坐落着熊耳山、伏牛山,方圆四五百里的范围内山势连绵,道路难行,主公是不是选择这条路呢?翻过霍阳山就是南阳鲁阳县,刘荆州与主公都是贵为汉室之后,只要进入荆州地界,必不敢错待主公,那么,贾诩眼睛一亮,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贾诩的手指点在了京兆尹商县,立刻命人叫来了赵云、黄忠、魏延,让赵云、魏延各率一万人马沿着熊耳山、伏牛山外围寻找,自己则和黄忠率领精骑两万,赶往商县。 刘泽一行人自鲁阳到了南阳郡治宛城,稍作停留,顺着官道打马疾奔,到了析县,休息一晚,补充了物资,向着商县飞驰。 天色近晚,商县城遥遥在望,刘泽心中一喜,不住地鞭打胯下战马,蓦然,一支人马挡住了去路。 刘泽、史阿等人无不大惊,正要调转马头,前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来者何人?”这声音太熟悉了,正是黄忠发出,刘泽大喜,高声说道:“莫非黄汉升乎?”来人说道:“正是黄忠。”渐渐靠近,贾诩、黄忠翻身下马,跪倒在了路边。刘泽赶紧跳下马来,扶起二人,见两个老汉,贾诩满头白发,黄忠老泪纵横,心中激动,眼泪也流了出来,贾诩颤抖着声音说道:“明公失踪,三军惶恐,急煞人也。”刘泽说道:“不意袁本初如此暗起歹意,若无史阿等人舍命拼杀,你我等不得想见矣。”看了看贾诩的头发,又见黄忠脸上皱纹坟起,结结巴巴说道:“文和先生为何满头白发?汉升将军皱纹满面?”稍一思索,顿时明了,拉着二人的手说道:“袁本初害二位如此苍老,誓必报之。” 来到商县,刘泽说道:“文和先生,我意先生坐镇长安,经营司隶西部五郡;子龙坐镇晋阳,经略并州,先生遥遥指示方略。两处稳定,厉兵秣马,出兵幽冀,泄我心头之气。”贾诩说道:“善。然凉州韩遂、马腾,交通羌人,为祸不小,何以止之?”刘泽说道:“先取幽冀,再取凉州。”贾诩点点头,心说这个主公越来越霸气了,看来经历这一场磨难,也不是坏事啊,至少激起了心中的滔天怒火,一旦取得幽冀,天下三分,已得其二,然后挥军南下,一统山河,为时不远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章 白檀城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与贾诩、赵云秘密计议了一夜,对于如何稳定长安周围及并州各郡县,深入交换了意见。贾诩的意思,牢牢掌控住军权,发展民生,老百姓家有余粮,不会生乱。刘泽作为穿越者,当然明白百姓是社会的基础,从来只有官逼民反,没有老百姓主动造反的可能,只要政治清明,暂时的困难,官民一体,也会克服的。司隶校尉部及并州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世家豪族多,如何解决这些不稳定因素,刘泽问计贾诩。贾诩顶着满头白发,笑呵呵的捋着胡须,说道:“从世家豪族中选择优秀子弟,到襄平就学;令世家豪族保留不超过三百人的护院,余者遣散,或入军队,或由官府给予土地。”刘泽想了想,史家豪族的优秀子弟进入襄平,凭借着襄平各学校的强大的洗脑能力,一定会让这些子弟反叛家族,从而协助刘泽间接清除世家豪族的威胁。当初国共相争时,多少大地主、资本家、官宦子弟受到太祖他老人家的影响,加入进来,成为了一支推到三座大山的核心力量。 刘泽看着贾诩说道:“先生思虑长远,长安、并州,拜托先生与子龙了。我回到襄平,将组织各校学生前来,助先生与子龙一臂之力。”赵云说道:“李傕、郭汜降兵颇多,明公宜多派些宣教郎来,稳定军中。”刘泽笑道:“军队稳定,压倒一切,以我吉州整训军队之法,李郭降兵必然乐于效命。”贾诩笑道:“子龙、汉升、文长,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整训军队,可保无虞。” 刘泽在长安停留了十余天,亲手炮制了数百盒十全大补丸,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贾诩、黄忠这两个老人,刘泽心中敬爱有加,自己的一番磨难,令二人瞬间苍老,刘泽怎么过意的去?十全大补丸,不惜血本,选用上好药材,期望对两人有所补偿。 贾诩令赵云精心挑选了一万精骑,由魏延率领,护卫刘泽返回襄平。 临行前,贾诩说道:“明公返回襄平,诩有书信,已托付文长交于志才。志才但有安排,明公切勿推辞。”刘泽见贾诩卖关子,笑道:“先生书信,必是大事,有利吉州,泽高兴不及,何来推辞?”贾诩笑道:“明公之言,诩当志之。”说罢,吩咐从人拿来纸笔,贾诩拿笔撸袖,工工整整的写了下来。害的刘泽瞎琢磨了一路。 出并州,来到塞外草原,弹汗山下,徐庶、张绣前来迎接。张绣之叔张济,重病不起,已经呜呼哀哉,伏惟尚飨了。徐庶曾对张绣言道:“若明公在,必可挽救张济将军。”张绣在张济病时,衣不解带,伺候汤药,徐庶说了刘泽的神奇医术后,张绣派人去请刘泽,正逢着袁绍追杀刘泽,刘泽不知去向。张济病逝,张绣把一腔悲愤,记在了袁绍头上。 刘泽听闻张济去世,来到张绣家中,恭恭敬敬的给张济上香。刘泽拉着张绣的手说道:“不料张济将军重病而逝,闻言心伤,为何不去洛阳城寻我救治?”提起此事,张绣虎目含泪,把两个拳头握的啪啪作响。徐庶说道:“明公,张济将军病后,已派人去洛阳去请,哪料到袁绍贼子狼心。”这么一说,刘泽明白了,看着张绣说道:“若无袁本初加害于我,张济将军当有一线生机。”张绣扑腾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袁绍贼子,某誓当杀之。请明公发兵。”刘泽拉起张绣,缓缓说道:“袁绍害我失去张济将军,此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待我回到襄平,当有计议。” 徐庶让张绣也率领一万精骑随行保护,刘泽不许,徐庶抗言道:“明公安危,重于泰山,此去襄平,两千余里,若明公不允,庶等心实难安。” 袁绍的斥候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探听到了刘泽的去向,袁绍又叫来了许攸,好一顿打骂。许攸也是时刻关注着刘泽,得罪了这样的牛人,自己的小命不知道啥时候就丢了,听到袁绍说刘泽准备返回襄平的时候,两眼一转,忍者身上的疼痛,说道:“明公,速派大军于要路截杀刘泽。”袁绍又踢了许攸一脚,“要你提醒?”许攸听袁绍话里的意思,揣摩着袁绍已经派出兵马了,当下狠狠扣头,把袁绍堂下的青砖砸的乓乓作响,“明公,攸愿前往相助,不知道明公派哪位将军前往?”袁绍狠狠的说道:“张郃、高览两万大军已经前往。”许攸爬起身来,端详着地图,“不知明公欲要两位将军在何处设伏?”“出上谷,越燕山,到白山设伏。”“明公不可。”袁绍瞪了一眼许攸,沉声说道:“为何?”心里想着,敢否定老子的主意,如果说不出一二三来,老子还得在你身上练练。 许攸性子贪财,脑袋瓜子当然聪明无比,盯着地图,慢慢说道:“刘泽围弥加于白檀,于白山设伏,火烧和连二十余万大军。刘泽经由此地,岂不小心提防?”袁绍一愣,是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刘润东善于围城打援,白山地形险要,到了白山,肯定会小心在意的,看了一眼许攸,“子远以为何地为佳?”许攸见袁绍语气改变,心中得意,手指一点地图,说道:“白檀城。”袁绍狐疑的说道:“为何?”许攸想笑,一咧嘴,扯动了伤口,只好不笑了,抬眼深情的看着袁绍说道:“明公,白檀位于燕山山脉边缘,地形开阔,利于骑兵作战,我大军潜出燕山,隐于密林,侦骑四出,一旦得知刘泽行藏,趁其不备而攻之,刘泽可得也。”袁绍赞许的看了一眼许攸,许攸立刻觉得身轻了不少,“好吧,你带我将领,与张郃、高览汇合,全权指挥。” 许攸拿了袁绍将令,统领一千精骑,快马加鞭,追赶上了张郃、高览。大军转向,取道渔阳郡。来到渔阳后,许攸假传军令,把渔阳的驻军调了一万,过长城,翻越燕山,赶往白檀。 关羽、臧霸在辽西,重兵集结于海阳、令支两县,每日里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刘泽出白山后,大军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草长莺飞,暖风裹挟着醉人的花香,扑面而来。魏延撒出的斥候,远远侦查到一百多里以外。 还有一日将到白檀,这日傍晚,远往前方侦查的斥候还没回来,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魏延心头。 关羽、臧霸这日一大早起身,鹰奴来报,发现渔阳郡有大军调动。关羽不动声色,沉声问道:“袁绍大军,欲往何方?”鹰奴道:“翻越燕山后,不知去向。”关羽、臧霸顾不得训练,来到大堂,展开地图,过了燕山,就是茫茫草原,那可是老子们的地盘了,袁绍想干什么?臧霸说道:“云长,白檀城驻兵三千,难道袁绍欲袭取白檀?”关羽摇了摇头,袁绍的心思不在草原,忙着稳定洛阳后,向周围扩大地盘呢。几万大军过了燕山不知去向,肯定是掩藏了起来,难道?关羽想到这儿,立刻命人招来鹰奴,让鹞鹰以白檀为中心,侦查情况。 魏延来见刘泽,说了情况,刘泽说道:“大军安营扎寨,小心提防。”魏延、张绣走后,刘泽在大帐中来回踱步,难道袁绍还不死心,想要中途伏击于我,奶奶滴,老子五百人马,尚且闯出了洛阳城,如今两万大军在手,岂能让你得逞。 这日傍晚,关羽终于等来了鹰奴的消息,白檀城西约二百里的地方,有大军行动,看装备,应该是我吉州军。关羽终于明白了袁军的目的,这是要伏击我军啊。当下与臧霸商议,让臧霸留守,自己亲率一万骑兵驰援。 刘泽一夜安然,第二日启程,两万精骑,约有三万战马,铺天盖地的向白檀进发。(多出来的战马,携带粮草物资之用。) 许攸与张郃、高览躲在密林里,不时的接着手下人的汇报。刘泽昨天的斥候全部被留下了,今天依然毫无提防,刘泽刘润东,今日活该你命葬此地啊。当听到斥候说刘泽有两万骑兵的时候,许攸吧嗒了下嘴,自己才两万骑兵,一万步兵,这仗怎么打?许攸看向张郃,张郃说道:“目今之计,唯有以两万骑兵,冲击刘泽所在,一万步军,阻拦援兵。”许攸只好点头,论军事才能,张郃为河北军第一人,颜良、高览,一介猛夫罢了。 魏延的前锋已经到了白檀城下,白檀守军开启城门,迎接魏延,魏延来不及客套,直接说道:“白檀城外,可有异军动静?”守将名叫谭霈,赶忙说道:“白檀城外安静,一切如旧。”魏延纳闷了,自己派出的斥候久无音讯,白檀这边没有什么发现,看来遇到对手了,潜藏的如此深。魏延打马想要进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高声叫道:“不好,众军掉头,速速回援明公。”看到谭霈迷惑的样子,喝道:“组织兵马,随我出发。”谭霈见魏延发怒,不敢多说,立刻组织人马动身。 刘泽的中军一万与前后两军相隔十五里左右,魏延、张绣不放心,在刘泽的左右两翼还各布置了一千骑兵。 许攸眼看着刘泽的大纛越来越近,对张郃、高览说道:“时机至矣。”张郃起身喝道:“擂鼓!!!”两万袁军精骑打头,一万步卒左右张开,向着刘泽的中军冲了去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一章 诸葛孔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郃、高览一马当先,两万铁骑,如滚滚洪流,向着刘泽的中军撞了过去。刘泽大声说道:“袁军无耻,妄图偷袭,弟兄们,到了展示我军威的时候了,冲锋。”中军右翼的一千骑兵在前,形成锥形,一万中军随后发起了冲击,向着袁军的大队人马,迎头撞击。 史阿发出信号后,与一千骑兵拱卫在刘泽的身旁,中军大纛,迎风飞扬。 张郃、高览不愧是河北名将,吉州骑兵的老战法,泼天的弩矢当头罩下来的时候,二人手中的兵器挥舞起来,拨打箭矢,两轮弩箭射过后,毫发无伤。 率领吉州兵冲锋的将领正是史阿在洛阳招募来的游侠儿,马琦与吴琛,二人精熟马上功夫,在屡次大战中脱颖而出,已经成为军中的第二代将领。马琦、吴琛见来将如此骁勇,二人对视一眼,探手拔出四五支标枪,身后的骑兵看到主将的动作后,也拔枪在手,马琦喝道:“目标前方敌将,集中投射。” 马琦、吴琛不管对面射过来的箭矢,脚踩马镫,身子高高立起。张郃、高览大喜,二人迅速张开了弓箭,箭头对准了马琦、吴琛。就在张郃、高览就要松手的一刹那,上千支标枪对着二人呼啸而来,吓得两个人手一哆嗦,箭头偏离了目标,无力的射出。张郃、高览左手持弓,拨打标枪,右手赶紧把兵器攥到手里。标枪比弩矢重多了,又是有意对着二人发出,张郃、高览累的手臂发麻,堪堪躲过了标枪的洗礼。就在这时,两支大军,撞在了一起。 马琦、吴琛两支长枪,对着张、高二人狠狠刺了过来,张郃、高览悲哀的发现,两个人竟然被震得两眼发黑,胸中一口热血上下翻腾。好在身后的亲卫接过了马、吴二人的长枪,马琦、吴琛两个人如下山猛虎一般,扑入了袁军阵中,身后的大军如潮,一浪接一浪的冲击过来。 许攸立在高坡,见张郃、高览起初拨打箭矢的时候,神威凛凛,毫发无损,还暗暗高兴,等到看见二人竟然不是对方无名将领的一合之将时,小心肝颤悠了下,沉了下来。两万吉州骑兵的弩矢、标枪雨过后,许攸更伤心了,因为骑在马上的袁军骑兵看起来好像不足一万五千之数了。一万步卒,奔跑在骑兵的屁股后头,喝足了灰尘,远远的在战斗在一起的骑兵旁边列开了阵势,防备吉州援军。 张绣、魏延看到空中飘动着的大灯笼,催促队伍,飞奔前进。 关羽来到白檀城,守门士卒还未说明白,关羽大刀一挥,不顾士卒疲惫,向前冲去。因为关羽也看到了悬在半空的灯笼,那是带有刘泽标志的灯笼,身为吉州大将,这是刘泽遇到敌人的信号,能不着急吗? 刘泽看到张郃、高览被马琦、吴琛压制住时,高兴非常。过了刻许的功夫,两个人缓过气来,开始发威,率领着亲卫,如两条蛟龙在吉州阵中翻滚而出,向着刘泽所在的地方冲了过来。 史阿紧张的说道:“请明公暂避敌锋。”刘泽摇了摇头,对史阿说道:“放下绊马索。”张郃、高览与亲卫不过三百人,眼看就要冲到刘泽阵前,个个兴奋地腮帮子通红,地上突然涌出数十道绊马索,二百多个亲卫眼看着飞下马来,来到了半空,然后落下,然后狠狠坠地。张郃、高览操控着战马,躲开了一道道绳索,向着刘泽杀了过来。 张绣、魏延的骑兵队伍顺利荡开了袁军步卒的阻拦,杀向敌人骑兵阵中。二人瞥见张郃、高览杀向了刘泽,吓得肝胆俱裂,调转马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张郃已经看清楚了刘泽的面孔,不由得哈哈大笑:“刘润东,上次被你逃脱,今日本将定要擒你。”刘泽冷冷一笑:“张儁乂,大言不惭乎?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张郃一愣,不是这刘润东说大话吓唬人吧,刘泽高声说道:“张郃、高览,你们回头看看便知。”张郃、高览回头一看,见自家骑兵早已溃不成军,阵中一员大将,长须飘飘,手挥青龙偃月大刀,如砍瓜切菜般在阵中杀戮。张郃失声说道:“关羽关云长,何时到的?”刘泽哈哈大笑,“二位将军,再看看你们身旁。”张郃、高览转了转脖子,只见张绣、魏延一个手持长枪,一个挺着大刀,对两人怒目而视。高览在马上打了个趔趄,完了,全完了,他奶奶的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简单啊,这是把老子的小命也搭进去了。 刘泽见张郃、高览脸色蜡黄,遂说道:“袁本初不顾道义,屡次害我,欲置我死地而后快。儁乂、敬志(查了查网,顺应潮流,网上有人说高览字敬志),二位乃河北名将,奈何效力于如此不忠不义,不君不臣,无耻匹夫乎?”张郃脑袋瓜子转的快,掂量了一下今日的局面,看向了高览,高览一直唯张郃马首是瞻,见张郃沉吟不决,紧了紧战甲蛮带,欲要厮杀,刘泽的声音再次传来,“二位损兵折将,如此回到冀州,袁本初当如何想?”张郃一拍头说道:“许攸许子远尚在山坡观战。”刘泽眼神更冷了,沉声说道:“史阿,火速捉拿许攸,提头来见。” 此刻的袁军,面对吉州的优势兵力,纷纷跪地请降。关羽胯下大宛良马,提着青龙偃月刀赶了过来,看到张郃、高览,微眯着丹凤眼,杀机毕露,吓得张郃心里一哆嗦。关羽对刘泽抱拳说道:“明公无恙乎?”刘泽哈哈一笑说道:“云长真乃及时雨也。”说罢为关羽介绍张绣、魏延。关羽微微点头,冷着脸对张郃说道:“儁乂不明大义乎?我主刘吉州仁义之名,播于四海,上报天子,下安黎庶,天下莫不敬仰。儁乂助恶袁本初,尚不自知?”张郃老脸一红,下了战马,跪地请降。高览见张郃如此,也跳下战马,跪在地上。 一个多时辰过后,史阿派人来报:许攸早已不知去向。刘泽说道:“儁乂、敬志火速作书于家人,令史阿搬取家人到辽西暂避。”张郃、高览心中感动,写了书信,交给来人,刘泽嘱咐道:“特种精锐,尽随史阿,务必保证张、高二位将军家眷安全到达辽西。”那人领命,带领着一百多特种精锐,追赶史阿。 袁绍的三万军队,活下来的不到两万人,刘泽命军医救治伤兵,就近安置到白檀养病。还能作战的一万人马,仍然交给张郃、高览统管。 过了白檀城,辽西郡近在咫尺,刘泽大军取道辽西,走昌黎,返回襄平。张绣见刘泽回到了自家地盘上,自然安全无忧,告辞回弹汗山去了。 回到襄平,戏志才、荀彧、鲁肃迎接,魏延把贾诩的书信及贾诩记录刘泽几句话的绢布交给戏志才,回到城内,刘泽接见了前来拜访的属官回到家中。 戏志才看完了贾诩的书信,拉住了荀彧、鲁肃,把贾诩的书信递给二人观看,戏志才徐徐说道:“文和先生虑明公安危,信中说道史阿精于小巧功夫,所练特种精锐,可贴身卫护;许褚、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可卫护明公左右,用以争战。”荀彧说道:“明公屡次遇难,幸吉人天相,平安无事,若无强力护卫,实令我等胆战心惊度日也。”鲁肃亦然。戏志才说道:“明公安危,屡次劝谏,许褚被放置于徐州,明公出兵长安救驾,典韦卫护幕府,未曾随行。”荀彧道:“当召回许褚,面喻典韦,卫护明公,不得暂离半步。”戏志才苦笑道:“明公用人不拘一格,行事往往在人意料之外。”荀彧说道:“贾公绢帛,正为明公绳索也。”鲁肃笑道:“有贾公绢布在,志才安排,明公无话可说也。” 秋收后,各地的文书纷纷飞来,刘泽见各地平稳,起了战幽冀,取袁绍狗命的念头。刘泽把心中的想法一说,鲁肃首先响应,“明公当发文,招回文和、奉孝、元直等人商议。”刘泽活动了下因为辛苦耕耘弄得疼痛的腰板,笑着说道:“严令各地谨守城池,令各州主事及主将皆到襄平,共议大事,可否?”秋后严冬将到,凭着袁绍、刘备、孙权、袁术的实力,还不足以在大冬天里发动战争的。 荀彧说道:“能否令诸人在正旦齐聚襄平,奉孝远在徐州、文和先生坐镇长安,元直弹汗山下苦心经营,说实在的,真想念他们了。”刘泽笑道:“好,正旦之日,襄平将群贤毕至,阖城生辉矣。”鲁肃笑道:“明公可为大会命名也。”刘泽笑道:“吉州文武,罗列一堂,嘘寒问暖,互诉衷肠,可名为群英会。”众人一起鼓掌喝彩。 刘泽安排完,忙坏了戏志才、荀彧、鲁肃等人。这么大的排场,当然得提前准备,当然了,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打着为州牧贺喜的旗号。刘州牧又得了三个孩子,貂蝉、婉儿、双儿,诞下两子一女;经过耕耘,大小乔,糜环也有喜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祝贺下呢? 刘泽前去研制院看望黄承彦,一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刘泽面前,那人见到刘泽,深施一礼,款款说道:“亮见过刘吉州。”刘泽压下心中翻腾的浪花,徐徐说道:“孔明何时来到襄平?泽竟未闻。”诸葛亮说道:“襄阳一晤,感君良言,遂不辞山水,于今年春日到得襄平。”刘泽见诸葛亮不亢不卑,暗道这小子摆的好架子,不过咱不在乎,人才难得嘛? 刘泽拉过诸葛亮的小手,深情说道:“许久不见黄公,甚是思念,孔明何不与我同行?”诸葛亮哪个乐啊,嗯,装逼果然有效,看堂堂刘州牧,不也拉着我的手,表示亲热吗?“亮刚见过黄公,请州牧谅解。”刘泽说道:“月英姑娘似乎去了黄公房中。”诸葛亮手一哆嗦,刘泽岂能不知,诸葛亮嗫嚅道:“忽然想起一事,正欲向黄公请教,州牧这边请。”刘泽暗暗笑道:小样,看你再得瑟。 黄承彦花白了头发,正在捣鼓不知什么东西,听到诸葛亮说:“刘州牧过访。”心里不耐烦,说道:“让他等等。”吓得诸葛亮一趔趄,感情这老黄比我还会装啊。刘泽笑吟吟的说道:“黄公又遇到难题了?”黄承彦一激灵,回头见是刘泽,拍着脑袋说道:“糊涂了,糊涂了,润东快过来瞧瞧这东西,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刘泽见黄承彦捣鼓的是一架木制马车轮廓,遂说道:“不知黄公何处疑惑?” 诸葛亮打眼看到黄月英在旁边皱着眉头思索,走过去献殷勤道:“月英妹妹也在思索黄公难题么?”黄月英看到诸葛帅哥,眼睛亮了下,说道:“都快半月了,还想不出办法。” 黄承彦指着马车说道:“欲让马车行走平稳,使旅人不受颠簸之苦,老夫在车板下加了好多绵软之物,真正行走在路上,依旧颠簸不止。”刘泽暗道,这还不容易,只是不能这么快就说出来吧。装作沉思的样子,转头看到诸葛在向黄月英献殷勤,暗暗道,何不把这功劳让给诸葛孔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二章 群英会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对诸葛亮说道:“腹内小有不适,麻烦孔明领路如何?”黄承彦催促道:“快去、快去。”诸葛亮与刘泽来到外面,刘泽看到悬挂着的秋千,不由得偷乐,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方便后,刘泽来到秋千架前,指着秋千说道:“此板上下翻飞,凌空起舞,真是惬意非常。”诸葛亮还在想着黄月英的问题,随口应道:“是啊,是啊。”刘泽气的想给诸葛一巴掌,“孔明何不试之?”诸葛亮怎么会有这个闲工夫,忙说:“黄公正在等待。”刘泽跨上秋千,随意摇摆,“孔明,此板上下摇动,为何不觉颠簸?”小亮亮眼睛亮了,盯着秋千看了半天,忽然跳了起来,高声说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风一样,跑到了黄承彦房内。刘泽下了秋千板,苦笑道:点化了你半天,总算透气了。 刘泽回到房中,见黄月英一脸小星星,崇拜的看着诸葛亮,看到刘泽,跑了过来,拉着刘泽的衣袖说道:“亮哥哥想到办法了。”刘泽装着吃惊的样子,说道:“孔明真是聪明无比,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诸葛亮这时已经回过味来了,走到刘泽身边,悄悄说道:“多谢州牧指点之恩。”刘泽说道:“我只是感觉秋千板平稳而已,何曾多言?”黄承彦笑呵呵的说道:“孔明果然高明,想到把马车板悬挂在四周木架中,如此一来,定然无颠簸之苦了。” 刘泽见黄承彦高兴,于是说道:“黄公风采更胜往昔,泽心甚慰。”黄承彦笑道:“还不是托了州牧的福气,使我一来衣食无忧,二来所需无缺。每日里研制机巧之物,使我老怀大慰,开心不已啊。”刘泽笑道:“月英妹子眼看出落成大姑娘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黄公岂无意乎?”黄承彦看了看诸葛亮,诸葛亮眼神一热,黄承彦说道:“孔明青年才俊,人中龙凤也。然心性不定,依仗聪明,轻看天下英雄,恐非佳婿?”黄月英噘着嘴,见父亲如此看待心目中的良人,闷气陡生,气呼呼说道:“孔明智略超人,仪表堂堂,哪有那么不堪?”诸葛亮被老黄说的脸色通红,拉着黄月英的袖子,让她不再作声。 刘泽笑道:“黄公,孔明年青,来日方长。俗语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曾子云:吾日三省吾身。以孔明才智,当为一代大贤。”诸葛亮见刘泽卖力为他说话,对黄承彦施礼说道:“亮当埋头苦读,日日省身。”刘泽说道:“黄公,我看月英、孔明情投意合,真乃佳偶,何不成全?”黄承彦其实很喜欢诸葛亮,只不过处处拿刘泽来比,不过借机敲打诸葛而已,见刘泽说话,当下借坡下驴,缓缓点头。刘泽笑道:“孔明乐傻了不成,还不快来拜见岳父。”诸葛亮和黄月英对视一眼,快步走到黄承彦身前跪倒,“亮拜谢岳父成全。” 刘泽见促成了诸葛与黄月英的喜事,暗道:“诸葛亮啊,诸葛亮,看你怎么跑出我的手心去。”转头对黄承彦说道:“黄公,襄平正旦之喜,想必耳闻?”黄承彦笑呵呵说道:“早有耳闻。”刘泽说道:“泽偶尔得到古书,记载有火药之法。”“火药?”黄承彦皱眉说道:“古书何在?”刘泽道:“偶然得到,路遇强人,把书夺去,竟然做了烤火之物。”刘泽腹诽道,不这么说,老黄先生恐怕得逼着我把书拿出来。果然黄承彦一听,拍案说道:“天杀的强人,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刘泽道:“火药之法,书中明言,一硝,二黄,三木炭。以我想来应是一份硝石,两份硫磺,三份木炭混合而成。”刘泽小的时候,村中有土法制造火药,进一步加工成鞭炮,记得当时流传下来的火药配方,就是这么说的。 黄承彦说道:“不知火药为何物?有何作用?”刘泽暗道,反正古书没了,哥随便说吧,刘泽皱着眉头,装作思索的样子,徐徐说道:“书中好像说,火药制备完毕,以竹节或者纸张包裹,辗轧,导以火绳,点燃后可发出巨响,声传数里。”老黄的兴趣被激发起来了,“润东还记得什么?”刘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只此而已,再无所记。”黄承彦沮丧的摇着头,也不理刘泽、诸葛亮、黄月英,背着手,踱着步,出屋去了。 刘泽看到许褚,吃了一惊,说道:“仲康,离正旦还有三月有余,何来早也?”许褚呵呵笑道:“这不是想念明公了吗?”刘泽笑着给了许褚一拳,说道:“快说。”许褚说道:“褚重回重装军,再为明公亲卫。”刘泽喝道:“许仲康知罪乎?”吓得许褚连忙跪倒,“主公啊,我可是奉了戏志才大人的命令回来的,不是擅离职守啊。”刘泽拉起许褚说道:“怎么回事?快讲。”许褚说道:“戏大人命我接到调令,交接防务,赶回襄平,做主公近卫。”刘泽身边的人对刘泽的称呼简直是乱七八糟,许褚一着急,一会明公,一会主公的喊起来了。其实这也怪不得手下人,以刘泽的基业,大部分人心里都是把刘泽当作主公的,主公主公,一家之主嘛。 刘泽令人叫来戏志才,戏志才看到许褚,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把贾诩的书信和记录着刘泽话的绢布拿了出来,刘泽一看,没办法了。戏志才说道:“仲康、史阿皆回襄平。明公安危,由我亲自负责,请明公莫怪。”刘泽苦笑道:“志才立意原为襄平,泽岂能责怪。” 戏志才招来典韦、史阿,把刘泽在洛阳遇险及在白檀被袁军袭击的事情给三个人说了,史阿作为亲历者,但是说起口舌便给,还是戏志才来的,典韦、许褚一听,把肺气炸了,三人一直呆在刘泽身边,感情很深,加上刘泽不拘小节,与三人称兄道弟,闻听袁绍如此对待刘泽,恨不得立马挥军洛阳城,斩了袁绍狗头。戏志才对三人说道:“无论明公身处何地,史阿负责贴身近卫,典韦、许褚负责外围。若明公欲要调离你们任何一人,皆可抗命不遵,有事,我担着。” 刘泽的苦难到来了,不论走到哪儿,身边跟着一大群人,刘泽找到戏志才诉苦,“志才啊,这也不是办法吧。我可是真威风了,走到哪儿一大帮子人跟到哪儿,老百姓见了,躲得远远地。”戏志才见刘泽烦恼,也觉得做的过了,可是明公的安全咋办啊?刘泽见戏志才死脑筋,点拨道:“志才,这么着可好,我以后出门在外,身边就安排几个人,”戏志才还没听完,断然拒绝,刘泽说道:“话还没说完呢,你看你个急脾气。让史阿、典韦、许褚几个人领着近卫,化妆成老百姓,分散在周围,效果不也一样吗?再说,他们三人总有点自己的私事需要处理吧,三人还是分开轮值吧。”戏志才想想,确实有道理,只好点点头,末了说道:“此事仅限于襄平城内,明公出城,一切如旧。” 刘泽隔段时间去趟研制院,看看黄承彦,或者去医学院偶尔客串下教授,或者憋在家中相妻教子。寒冬来临,雪花飞舞,正旦渐渐临近了,襄平城内热闹起来。 襄平州牧府大堂内,火光熊熊,炙烤的大堂温暖如春。郭嘉、刘晔、乐进、张飞、于禁、高顺、张辽、徐荣、孔融、太史慈、徐庶、张绣、贾诩、赵云、黄忠、关羽、臧霸,徐盛、甘宁,加上在襄平城的戏志才、荀彧、鲁肃,魏延、典韦、许褚、史阿、王粲,夏侯兰也从沓氏赶到,张郃、高览也被刘泽叫来了。众人济济一堂,虚寒问暖,你一言我一语,亲近之情,油然而生。 刘泽让人把早已准备好的大菜端了上来,大坛的美酒,温的热乎乎的,倾倒在了大碗内,刘泽起身高声祝酒:“诸位为吉州劳累,奔波辛苦,今日正旦,相聚襄平,以慰渴慕之思。今日群贤毕至,当不醉不归。来,先干了碗中酒,泽以此感谢诸位为吉州辛劳付出。”众人哄然大喜,喝干了美酒。刘泽让众人随意,自己走下堂来,与远道而来的几人,闲话家常。 午夜临近,刘泽领着众人走出大堂,门外的士卒点燃了炮竹,虽然火药炮竹比起后世响声差了许多,但是比起单存的点燃竹竿,制造出来的动静,还是大了许多。刘泽待炮竹停止,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说道:“襄平研制院新近研制的火药,制作了炮竹,以增正旦气氛。”这可是个新生事物,众人不由得又热烈讨论起来,刘泽笑道:“炮竹还有一些,今日来者,皆有一份,早早回家,与家人团聚,莫让家人怪我拘住了各位。”众人哄然散了。 正旦后,刘泽与戏志才、荀彧、郭嘉、贾诩、鲁肃、徐庶、刘晔、乐进连续计议了几天,定下了出兵幽冀的日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三章 杀入幽州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上元过后,众人齐聚州牧府,刘泽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由戏志才宣读作战任务,众人的耳朵不由的支楞起来,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句。 第一路:关羽为主将,臧霸、高览为辅,统军五万,占领右北平郡。 第二路:张飞为主将,魏延、张郃为辅,统军五万,攻占渔阳郡。 第三路:张绣为主将,李元、马成为辅,统军六万,取上谷郡。 第四路:赵云为主将,呼厨泉、吴琛为辅,统军六万,取代郡。 关羽、张飞取右北平、渔阳后,分兵驻守,然后南下取广阳郡;张绣、赵云取涿郡。 占领幽州后,指挥中心将迁到蓟县,所以务必保证夺取后的地方安宁。 指挥中心:刘泽、戏志才、郭嘉、鲁肃。 发动时间:三月十五日。 刘泽听戏志才宣读完毕,站起身来说道:“此为与袁绍第一战,务必一战决胜。襄平偏远,不利以后指挥全局,故取得幽州,稳定局势,重心迁至蓟县。青州、徐州、并州、长安各郡及草原各部,人事稍有调整,调整后,诸位回到地方,积极发展民生,全力备战,待稳定幽州后,夺取冀州。”戏志才又拿起一份文书读了起来: 孔融为并州刺史,张辽为并州主将; 贾诩为长安经略使,黄忠为主将; 徐庶为青州刺史,太史慈为主将,于禁、高顺为辅; 荀彧为徐州刺史,乐进为主将,徐盛、甘宁为辅; 刘晔为草原经略使,徐荣为主将,马琦为辅。 众人领命后,各自散去,热闹的襄平城,顿时冷落下来。 刘泽还是感到手下人才太少了,诸葛孔明这么个大才近在身边,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所用啊,刘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了孔明家里。正旦前,诸葛亮得偿所愿,与黄月英大婚,刘泽送上了一份厚礼,为窘迫的诸葛帮了大忙。 诸葛亮新婚燕尔,还沉浸在婚后性福的小梦中,这日与黄月英二人凭窗观书,门人报州牧来访,诸葛亮急忙整理了下衣服,到门口迎接。 坐定后,刘泽见诸葛亮满面红光,笑道:“孔明新婚燕尔,气色如霞,真的是: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孔明笑了笑说道:“州牧登门,必非无因。”刘泽说道:“孔明啊,你看你与月英妹子喜结连理,花开并蒂,我这不是来看望你来了吗?”黄月英瞪了一眼刘泽,“州牧大人这么忙,怎会有如此空闲?”刘泽笑道:“女生外向,孔明看看,我月英妹子嫁给你才几天?就来挖苦我这个大哥了。”黄月英道:“有啥事快说吧,别绕弯子了。”刘泽笑道:“唉....,来的不是时候啊。耽搁了你们小两口恩爱了。”诸葛亮说道:“州牧说的哪里话,月英是急性子,想必深知。”刘泽呵呵一笑:“妹夫啊,别这么州牧长,州牧短的,咱们成亲戚了,以后见了我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大舅哥才对。”“谁和你是亲戚啊?八竿子打不着。”“哈哈,月英妹子啊,你看我与黄老爷子认识这么多年了,老爷子一直以子侄待我,你平日里不也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叫我来么,这会怎么翻脸不认人了,人家说新人进了房,媒人扔过墙,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黄月英噗呲一下笑了,“好啦,州牧好大哥,说不过你,我为你做饭去,成了吧?”刘泽说道:“正该如此。哎哎,多做点啊,门外还有十几个人呢。”“史阿?许褚?还是典韦啊?”“哈哈,许褚,有名的大肚子汉。”黄月英撅了噘嘴说道:“许大肚子?家中的米不足用了。”刘泽笑道:“幸好为兄早有准备。” 刘泽起身来到屋门外,喊道:“仲康,把东西拿过来,让诸葛夫人看看。”门外许褚应声提了个大包过来,打开一看,好家伙,米面油茶肉,一样不缺,喜得黄月英说道:“难为我的好大哥还有这份心思。”刘泽笑道:“收起来,快去做饭吧,对了,仲康,酒呢?”许褚道:“明公,戏大人不让饮酒。”刘泽详作发怒道:“哪里让你喝了,我与孔明自饮。”许褚嘿嘿笑道:“在这儿呢。”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拽出一个大酒袋子,足有十斤之多。刘泽接过来,说道:“一会吃饭叫你们。”许褚笑着出去了。 刘泽回到室内,面色一沉,诸葛亮知道终于说到正题了。刘泽说道:“孔明啊,你现在成家了,总不能老靠着黄老爷子接济度日吧?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养活妻小,光耀门楣,才对吧?”孔明说道:“这个,岳父让我闭门苦读,修身养性。”“以你的才华,读书到不必了,只要多加历练,终成夙愿啊。”“只是...只是....。”“咱们不是外人,大哥我长话短说。你看啊,现在我手底下缺少人手,孔明能不能帮帮我?”“不知道以亮之才,能做什么?”刘泽呵呵笑道:“哥哥我想让孔明帮我做件大事。”诸葛亮眼睛一亮,说道:“州牧,..哦..,大哥,请讲。”刘泽说道:“家中可有大汉地形图?” 诸葛亮起身拿出一幅大大的地图,刘泽指点着沓氏说道:“孔明想必知道沓氏军港吧?”诸葛亮说道:“深知矣。”刘泽又点着弁韩处说道:“弁韩军港,孔明知之乎?”诸葛亮点了点头。刘泽手指一挪,指着东海中的小虫子说道:“倭岛知之乎?”诸葛亮一惊,说道:“略知。”刘泽说道:“夏侯兰人虽平稳,但才力有限,若孔明有意,我意让孔明主持弁韩军港,训练水军,打造战船,待大汉一统,兵指倭岛。”刘泽手指在库页岛、倭岛与吉州之间画了个圈子,徐徐道:“以此为基,壮我大汉水军,海外的世界,多有你我想不到处。”小亮亮震惊了,这是规划了一个什么蓝图,原来自己的格局太小了,仅仅限制于大汉十三州,如今刘泽一席话,令诸葛亮茅塞顿开,眼光看向蔚蓝的大海,胸中冲天的豪情油然而生,刘泽又加了一把火,手指南移,“夷洲、吕宋诸岛,将任我大汉水军纵横。”诸葛亮没有喝酒就醉了,晕乎乎的,脑袋一片空白,愣了好大一会,扑腾跪地说道:“亮自谓饱读天下书籍,看轻天下人,明公一席话,使我惭愧无地矣,愿为明公麾下,任公驱驰。”刘泽心中得意,奶奶滴刘玄德三顾茅庐,小亮亮才羞答答的出山,老子一席话,让你心悦诚服,脸上却拿捏出高兴到极点的样子,拉着诸葛亮的小手说道:“快快请起。吉州水军,拜托孔明了。” 诸葛亮与黄月英拜别了黄承彦、刘泽,欣然到弁韩军港就任。刘泽深知诸葛亮的能力,给予他极大的权利,看着夫妇二人坐着新式马车,远离了襄平,刘泽心中暗暗说道:“诸葛亮,希望你能成功。” 转眼间,三月十五到了,四路大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刘泽、戏志才、郭嘉、鲁肃,坐镇襄平,等待战报。 关羽、臧霸久驻辽西,对于右北平的兵力布防,摸得一清二楚,郡治土垠被关羽采用里应外合的战术,不到一天就拿下来了。土垠陷落,其余各县在优势兵力面前,纷纷开城投降,不到五日,右北平落入囊中。关羽驰书报捷,略作停顿,挥军进入渔阳郡,和张飞南北夹击郡治渔阳。 赵云、张绣率领骑兵、步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两郡郡治高柳和沮阳城,然后分兵,攻略各县。 张辽陈兵虑虒、沽县、潞县,做出威慑冀州的态势;青州太史慈在乐陵、般县、鬲国、平原,也摆出重兵;贾诩亲自来到函谷关,打开函谷,纵兵攻击洛阳西部各要塞。 幽州各郡的求援书纷纷来到袁绍的桌案上,袁绍看着手下的大批文武,咆哮道:“吉州出兵,幽州告急,诸公岂能安坐不言?”审配、郭图,逢纪、许攸、田丰、沮授、荀谌、陈琳、辛毗、辛评等等,你看我我看你,袁绍看到许攸,怒火遏制不住,暴喝道:“许子远,你做的好事,刘润东大军临境,都是你惹来的祸患。”许攸心里那个汗啊,心说你不同意,借给我十个胆子我敢对刘润东下手吗?现在好了,人家大兵压境,拿我挡雷了,许攸急忙膝行出列。哭哭啼啼的说道:“明公,当上奏天子,下旨斥责刘润东,让其罢兵归境。”田丰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道:“明公,宜亲统大军,兵出冀州,与吉州决一胜负。”沮授说道:“明公有三胜,刘泽有三败。”袁绍大喜,“公与快讲。” 沮授说道:“明公四世三公,坐有幽冀,扶保天子,天下归心,此乃义胜也;幽冀二州兵力五十余万,战将无数,城池坚固,此乃兵胜也;举义旗,令四方,诏令天下勤王,此乃威胜也。刘吉州无故侵我土地,将士必懈怠无战力,此乃一败;明公经略幽冀数年,将士归心,吉州兵岂旦夕可下,时日一久,粮草不继,必然退兵,此乃二败;刘润东汉室之后,天子下诏,若不奉召,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此乃三败。” 袁绍大喜,夸奖道:“公与之言,深得我心,如何行之,公与细讲。”沮授说道:“明公驰书,令各城坚守,然后起大军,与刘润东决胜负;天子下诏,责吉州退兵,并号令天下诸侯勤王,诸侯兵到,刘润东必知难而退。” 袁绍上朝,让天子刘协下诏,令刘泽罢兵。回到府中,令陈琳起草檄文,声讨刘泽,号召天下勤王。 檄文很快到了襄平,刘泽见自己被陈琳骂的狗血喷头,嘿然冷笑道:“孔璋好犀利的文笔。”郭嘉说道:“陈孔璋为袁绍贼子张目,浑然不提追杀主公之事,若吉州出檄文一道,遍布十三州,袁绍必然失色。”刘泽说道:“善。”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四章 蓟县相持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暗想,你有陈琳,我还有王粲呢,于是找来王粲,起草檄文,大略如下: 袁绍本初者,本四世三公之后人,世受国恩。高祖安,为大汉司徒;安之子敞,为汉司空;安孙袁汤,为汉司空、司徒、太尉;绍父袁逢,为汉司空;族叔袁隗,为汉太尉。绍本庶出,过继袁成。 袁绍少时,顽劣不堪,游戏洛阳,迷恋青楼,与嫡子争位,故被出。及其长,依附大将军何进,谋诛宦官,见识不明,累大将军何进死。青琐门外,奋匹夫之怒,不问是非,尽诛宫侍,致天子颠簸流离,董贼入京。董卓逆天,行废立之事,袁绍及袁隗竟无一言,董卓一怒,仓皇离京,困窘渤海。如此四世三公之后,上不能佐天子,下不能安黎庶,只知明哲保身,惜天下英雄以为救世之主也,妄教人笑断肝肠。 诸侯围洛阳,救天子,绍虽为盟主,然只知置酒高会,不思进取。我主刘吉州,武烈鹰扬,与孟德公直逼董贼,相战于函谷关下。袁绍入洛城,竟示以顽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矣。 长安乱,天子驾临安邑,我主不远万里奔波,辅助天子,正位洛阳,蒙我皇厚爱,以皇叔称之,此事天下尽知也。岂料袁绍狼子野心,以数万兵马,围攻我主刘吉州于洛阳城内,幸天佑善人,我主以区区五百锐卒,连施妙计,闯出洛阳,历尽艰险,得回长安。白檀城外,袁绍又施毒计,妄图袭杀我主,赖苍天眷顾,将士用命,袁绍损兵折将,阴谋败露。 天子在都,令不出宫门;袁绍上凌天子,下威百官,政事皆决于袁府。袁绍洋洋自得,尝谓虽不得天子位,然行天子事也。 试问天下,有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厚颜无耻,丧尽天良之无耻匹夫乎? 我主刘吉州,倡大义于天下,剪除袁绍逆臣贼子,以正我皇大位。助袁绍为恶者,宜早思退路,勿暴面目于天下人前。 特传檄天下,使共知之。 刘泽看后,拍案说好。 曹操接到袁绍勤王的诏令,不屑一顾的扔到一边,程昱说道:“袁本初假天子号令,明公当三思后行。”曹操说道:“仲德可知,袁绍追杀润东,无所不用其极,闻之令人发指。”程昱道:“然则袁绍以天子之名,当有所行动。”曹操不耐烦的说道:“通知曹洪,带领三千人马,慢慢向冀州行进。” 刘备看到勤王诏书,乐坏了,立马整顿兵马就要出征,孙乾说道:“主公且慢,吕奉先屯兵萧县,袁公路蠢蠢欲动,大军离境,后方难安,请明公三思。”刘备一愣正,暗道:是啊,公佑说的对啊,自己急着找刘泽报仇了,咋忘了这茬了呢?刘备收回思绪,对孙乾说道:“公佑有何妙计?”孙乾说道:“吕奉先有兵三万,主公何不资助粮草,令其出兵。”刘备拍着孙乾的肩膀,连连说道:“公佑真吾子房也。” 袁术接到诏书,对袁绍破口大骂,“袁绍庶子,自居大将军之位,竟无一职封我,刘润东攻幽州,越快越好,逼死这个庶子。”袁胤听得头都大了,自家人的事,干嘛非得在别人面前骂出来,这个族叔,真让人头疼啊。袁绍虽然庶出,可是比这个嫡出的族叔名声好多了,袁胤看着袁术,小心说道:“大将军被刘润东攻击,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果...如果大将军失势,淮南独木难支。”李丰在旁也说道:“袁胤将军,言之有理。明公应派兵北上,与大将军相互扶持。”袁术眼珠转了转,说道:“吕奉先在豫州不得志,手下能战之兵颇多,若我们联军出击,是不是?”李丰说道:“此计大妙,明公速速行之。”袁术眯着三角眼,对李丰说道:“李丰辛苦一趟如何?”李丰欣然领命。 袁绍以审配、袁尚留守洛阳,颜良为主将,麾下朱灵、蒋奇、王摩、夏诏,统兵五万,镇守洛阳城及周围。自帅大将鞠义、淳于琼,副将马延、焦触、吕旷、高翔等,大军二十余万,北上蓟县。蓟县守将正是袁绍的大儿子袁谭,此刻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外二十余万吉州大军,吓得几乎尿失禁了。 刘泽闻听袁绍二十余万大军北上,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出征。戏志才,郭嘉、鲁肃劝阻,刘泽不听。无奈之下,郭嘉陪同,刘泽率领史阿、许褚、典韦,亲卫兵五千人马,踏上了西去蓟县的征途。 刘泽五千人马行军速度自然比袁绍快多了,来到蓟县城外的时候,关羽等人已经组织了数次攻城,但是均无结果。 刘泽看着地图,问郭嘉道:“蓟县难下,袁绍大军又来,何计破之?”郭嘉皱眉思索半晌说道:“袁绍大军,粮草辎重,所费颇多,何不相持时日?断其后路,粮草一失,军心必乱。”刘泽问关羽道:“袁军先锋,已到何处?”关羽说道:“已入涿郡。”刘泽说道:“奉孝,围城打援,可否?”郭嘉摇了摇头,说道:“蓟县周围,水道密布,小范围阻击可,以大军征战,实难不被发现。”张郃说道:“明公,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刘泽道:“儁乂快讲。”张郃手指点在乐安,刘泽、郭嘉眼睛顿时一亮,张郃说道:“青州子义,有军十余万,明公何不令子义将军乘船泛海,秘密潜入渤海,过漳水、滹沱河,伺机烧毁袁军粮草。”刘泽目视郭嘉,郭嘉拍案说道:“儁乂好高明的主意。” 袁绍来到蓟县,与刘泽相持。刘泽撒出斥候,侦查袁军运送粮草的路线。鹞鹰远远飞去,查看冀州各郡动静。 袁绍不想打这一仗的,只想着把刘泽逼退,就万事大吉。吉州后方可以不用设防,自己的后方就不行了,随时得防备着各路的觊觎者,这样一来,势必要分兵,万一后院起火,自己就是救火队,到时候疲于奔命,蓟县就不攻自破了。所以袁绍拿定主意,驻扎在蓟县城外,与蓟县互为犄角,严防死守。 曹洪所谓的三千勤王兵,已经十来天了,才到了清河,袁绍对这点人马,怎么会放眼里。倒是吕布与纪灵的三万援军,已经到了河间,乐得袁绍一个劲的催问斥候,准备迎接吕布、纪灵。 太史慈接到密令,秘密率领两万精锐,悄悄下海,躲开了渤海郡袁军的耳目,入夜后,趁机上岸,找到一处密林隐藏起来。 闲着没事,刘泽授意关羽,组织数十个骑兵小分队,以屯、曲为单位,远远绕过蓟县,深入到冀州,或骚扰粮草队,或伺机攻取县城,掠夺物资。 相持了数月,天气越来越热,刘泽有点心焦,郭嘉道:“子义劫掠袁军粮草,成效甚微。”刘泽想起曹老板夜袭乌巢的经典战例,对郭嘉说道:“若发现袁军屯粮之所,当可事半功倍。” 袁绍更焦急,运往前线的粮草常常无故被烧,虽然冀州物产颇丰,可是袁绍已经下令征收了三次粮草了,这么个刮地皮法,对冀州老百姓再刮下去,估计会造反了。 一月后,吉州斥候终于发现了袁军屯粮之地,史阿的特种精锐立刻展开了行动,袁军斥候,小队巡逻人马开始无故消失了,准备了十多天,弄了几千套袁军服装,刘泽决定展开行动。刘泽亲自带队,郭嘉与诸人不依,刘泽说道:“我不深入险地,何以激励士卒?” 袁绍把屯粮之地隐藏的极为隐蔽,涿郡阳乡附近有处小山,山不高,但是植被丰茂,离蓟县七八十里路程,极为方便运输。袁绍把粮草囤积在密林里,以鹰眼之利,也难以发现。 刘泽天黑后开始了行动,前锋数千人换上袁军服装,史阿派人清扫斥候,问明口令。远远绕过袁绍大寨,避过大队巡逻人马,渐渐接近了阳乡。 太史慈这段时间也没闲着,靠着跟踪运粮队,摸到了袁军屯粮的所在。准备在今夜采取行动,焚毁袁军粮草。 太史慈伏在小山坡上,远远观察粮草大营的防卫,身边亲兵来报:“将军,黑夜里,约有一万军队,正向粮草大营而来。”太史慈一惊,“还有多远才到?”“不足十里。”怎么办?太史慈看了看将要得手的粮草,就这么放弃,心有不甘啊,太史慈沉吟片刻,挥手说道:“不遗余力,全体出击。”两万士卒在黑暗中冒了出来,推开寨墙,杀入粮草大营。 吕旷、高翔二人统带着三万人马看守粮草,知道这是事关二十多万人生死存亡的大事,因此上小心翼翼,二人分班带兵巡逻。突然出现的杀声,令二人大惊,急忙召集士卒,凭寨固守。 太史慈挥舞铁戟,当着披靡,一小队人马,很快接近了粮囤,太史慈一边拼力厮杀,一边高声叫道:“放火。”吕旷急了,带领数千人马围了过来,太史慈无奈,只好边战边退。 刘泽正行进中,典韦指着前方说道:“明公,前方火光冒起,厮杀声传来。”刘泽大声喝道:“全军加速,发起攻击。”一万多人催动战马,顾不得隐藏行踪,全速飞奔。 太史慈退到寨墙外,看着吕旷骑马来回奔驰,指挥作战,冷笑一声,张弓搭箭,一箭射去,吕旷听到尖啸,急忙躲避,太史慈的箭,岂是轻易避开的,一箭正中肋部,吕旷大叫一声,跌落战马。太史慈飞奔前去,翻身上了吕旷的战马,顿时如虎添翼,在袁军阵中来回厮杀。 刘泽帅军来到大寨,见当路寨门紧闭,袁军手持弓箭,严阵以待。刘泽大喝一声:“典韦。”典韦纵马向前,右臂抡起,一个黑乎乎的包裹凌空向寨墙飞去,刘泽又叫道:“云长。”关羽早已擎弓在手,箭头上火苗微微颤动,右手一松,那支箭朝着包裹飞去,直插入包裹内,“嘭”的一声,包裹四散炸裂,震得寨墙上守卒东倒西歪,刘泽喝道:“冲。”关羽一马当先,越过壕沟,大刀抡起,只听“啪”的一声,寨门被劈的七零八落。火光中,关羽杀入了袁军人群,后方一万骑兵鱼贯进入。 高翔懵了,太史慈笑了。两路大军杀散了袁军,点燃了粮草,迅速撤离战场。 刘泽看着太史慈被熏的和灶王爷似的,笑着说道:“与子义不期而遇,才能竞此大功。袁绍粮草被毁,必然撤兵,子义当于要路设伏,伺机取袁绍狗命。”太史慈应声而去。 袁绍看到阳乡大火,心里一沉,暗道:“完了,完了。”许攸急冲冲走进大帐,“明公,此必是刘润东烧毁我军粮草,速派大军救援。”袁绍也慌了,急忙传命淳于琼,帅军五万,火速出发,救援粮草大营。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五章 十面埋伏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淳于琼嗜酒如命,这在袁绍军中是出了名的,袁绍对于这个老伙计、老搭档,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都曾是西园八校尉嘛。这晚淳于琼的手下讨好他,弄了几坛烧刀子,淳于琼喝的高兴、开心,结果不小心就醉了,接到袁绍军令,迷糊中的淳于琼喝足了白水,翻身上马,向着阳乡奔了过来。 刘泽今晚很高兴,相持了四个多月,终于逮住机会了,战役有了转折点,破袁绍指日可待。这时斥候来报,前方发现袁军援兵。刘泽问道:“可有岔道避开援军?”斥候道:“回明公,有条道路可避开援军,但需渡过圣水,方可回到我军大营。”刘泽摆了摆手,令斥候退下,对关羽说道:“云长,如何抉择?”关羽丹凤眼微睁,慨然说道:“我视袁军,土鸡瓦狗尔。”刘泽回头看了看,见士气高昂,尚可一战,于是大声说道:“两军相逢勇者胜,将士们,随我冲锋。”一万骑兵嗷嗷叫着,鞭打战马,向前冲去。 史阿紧张了,骑在马上,让战马有意无意的拦着刘泽的马头,许褚、典韦睁着环眼警惕的护在外围。刘泽喝道:“许褚、典韦,重装兵出击。”许褚、典韦也明白到了紧要关头,不得已率领两千重装骑兵,冲了上去。 关羽一马当先,迎头遇到淳于琼的先锋官,大刀一挥,斩于马下,然后冲入援军阵中。关羽遥遥看到中军大旗上写着淳于,知道是淳于琼领兵,大喝一声,当着披靡,匹马向着淳于琼杀了过去。关羽身边的亲卫都是关羽亲手训练,战斗力超强,看到关羽一个人冲锋,极为默契的跟了上来。 许褚、典韦两个杀神的重装骑兵撞入袁军援兵队伍时,先头部队早已溃不成军,许褚、典韦一边大声喝叫着:“降者不杀!!”一边勇猛冲击。 袁军吓坏了,今晚这是怎么了?刚才过去的红脸大汉,一刀杀了先锋官,这两个黑脸的有过之无不及,杀起人来那叫一个快,听到“降者不杀。”还是小命要紧,乖乖的丢了兵器,抱头蹲在地上。 淳于琼昏昏沉沉的,猛然看到一个红脸大汉杀了过来,瞳孔瞬间睁大,身后的亲卫越过淳于琼挡在前面,关羽奋起神威,大刀抡起,连杀十余人,逼退了亲卫,一刀向淳于琼胸口捅了过去。淳于琼怕死,身上的铠甲都是加厚的,哪里料到关羽的大刀灌注了足有千斤之力,身体想向后倒,却没有关羽的刀快,被关羽捅了各透心凉,关羽大喝一声,两膀叫力,把淳于琼的尸体高高举了起来。 火光中,淳于琼的双眼还保持着圆睁的状态,身上的鲜血顺着刀把哗哗的流下。关羽丹凤眼睁开,精光四射,右手擎刀,左手捋着美髯,端的是如天神临界。袁军士卒被关羽震愣了,莫名的恐惧,一种想要顶头膜拜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知是哪一个带头,丢了兵器,曲倒了双膝,顿时嘡啷声不绝,四五万人跪倒在了黑乎乎的夜色里,火把丢在地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刘泽来到近前,见关羽横刀立马,以个人魅力,降服三军,心中乐开了花,不由得哈哈大笑,高声说道:“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 袁绍得知淳于琼身死,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四万多士卒无条件投降,让袁绍的心在滴血,难道这老天要亡我吗? 郭图说道:“明公,粮草被焚,军无战心,当速速退兵。”逢纪说道:“如此退军,刘润东趁势掩杀,我军大溃也。”袁绍说道:“元图有何高见?”逢纪说道:“联络大公子,携带粮草物资,我大军分作三路,互为掩护,徐徐退兵。”郭图道:“如今我大军不足二十万,粮草匮乏,士气低落,缓缓而退,恐全军而没。”袁绍见两人各持自见,把头转向田丰,“元皓可有高见?”田丰这个人性子刚直,不大受袁绍待见,见袁绍问到自己,只好说道:“兵贵神速,白日里派一将领军邀战,以惑敌军。余军暗暗收拾,趁夜退兵。”袁绍这时候头脑清明了,点头说道:“善。” 袁绍派人进城通知袁谭,悄悄准备。 刘泽回到大营,众将迎接,郭嘉询问战果,刘泽笑道:“侥天之幸,得以成功。”郭嘉道:“袁军无粮,必然退兵,明公宜早做安排。” 隔日一早,斥候来报,鞠义邀战,郭嘉笑道:“袁军将退矣。”刘泽道:“何以知之?”郭嘉道:“鞠义挑战,必是迷惑我军。我料袁绍必然暗做准备,退兵就在一两日间。”刘泽笑道:“奉孝安排兵马即可。”郭嘉道:“领公命。” 郭嘉转身立在帐中,大声说道:“臧霸将军,令你带兵五千,出寨迎敌。”臧霸转身去了。“史阿何在?”史阿大声说道:“史阿在此。”“命特种精锐尽出,剪除袁军斥候,不得有误。”史阿大声道:“是。”郭嘉道:“广阳与良乡间,有一土丘,树林甚密,关羽将军,领兵两万,潜行隐蔽,待到袁军到来,如此如此。”关羽声诺。郭嘉看向高览,大声说道:“高览将军,通往阳乡大路,多有密林,令你帅军两万,沿路多设障碍,林中广插旗帜,若有大队人马通过,摇旗呐喊,不必出战,小股人马,任你处置。”高览领命而去。“良乡西南有垣水,袁军来到,必争先过桥,张飞将军,魏延将军,各领兵一万,伏于两侧,待其半渡,突起击之。”郭嘉看向赵云,“赵云将军,领兵两万,着袁军衣甲,赶往涿县,趁夜诈城,然后固守城池。”三人转身出帐去了。郭嘉继续道:“张郃将军,涿县至迺国,将军领兵一万,择要路埋伏。袁军至此,当疲惫不堪,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将军谨记。”张郃抱拳行礼,去了。“呼厨泉将军,涿县东南有一督亢亭,将军率一万人马,埋伏要路,待袁军来到,挥军厮杀。”呼厨泉也去了。郭嘉转身对刘泽说道:“明公,嘉欲借许褚一用。”刘泽笑道:“可。”郭嘉道:“张绣、许褚、吴琛听令,命你三人各率一万五千人马,绕过涿县城,如此如此。”三人兴奋的去了。郭嘉看着空落落的大帐,说道:“李元、马成,严守大寨,明公安危,靠你二人。”李元、马成原本有点失落,见郭嘉如此说,忙高兴地大声应诺。 鞠义界桥一战成名,击败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奠定了在袁绍军中地位。臧霸出了大寨,来战鞠义。二人来来往往厮杀了了数十合,不分胜负,郭嘉命鸣金收兵。鞠义正中下怀,收兵回营。 袁谭的蓟县城内还有三万人马,加上袁绍的大军,还有十六万,这么多人收拾,不是一天能做到的。第二天袁绍命韩莒子出战,郭嘉笑道:“袁绍军中无大将也。”遂命典韦出战。 典韦什么级别?超级猛男。只一个照面,把韩莒子斩落马下,典韦大叫一声,杀入袁军阵中,韩莒子带来的五千人马,顿时四散奔逃,典韦还要再追,郭嘉早已鸣金。 太阳慢慢滑落西山,夜色来临,袁绍看着面前的部下,沉声说道:“刁斗依旧,各军按照预先布置,火速退兵。” 袁谭领着五万人马去阳乡方向,斥候来报,前方道路截断,路旁密林隐隐旗帜飘动,袁谭心中一惊,问计逢纪,逢纪说道:“此必敌军疑兵之计。”袁谭催动人马继续前行。高览见对方人马远远超过自己,令士卒擂起战鼓,摇动旗帜,高声呐喊,两万人顿时营造出大军十万的声势。袁谭大惊,人家这是故作疑兵之计,引诱自己上钩呢,急忙后队变前队,仓皇撤离。高览大喜,率领两万士卒追着袁谭的屁股杀了过去。袁谭把帽子都跑歪了,回首一看,折了将近一万人马,不得已,只好转道去良乡的道路。 关羽伏在密林里,不断地安抚着趴在地上的战马。袁绍的先头部队平安无事的穿过去了,袁绍的中军也慢慢过去了,鞠义领着两万人马断后,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周围。关羽知道是时候了,大喝一声,两万骑兵跃上战马,杀了出来。鞠义的队伍拉的太长,被关羽拦腰斩断。袁绍在中军,听到厮杀声,以为吉州大军追赶而来,忙催促部队,加快速度。 可怜鞠义这个河北名将,遇到了以斩将著称的关羽。关羽借助着火光,看到鞠义就在不远处指挥,催动战马,杀了过去,鞠义持枪迎战,不到十个回合,关羽一刀砍在了鞠义后背,鞠义张口喷出一道血箭,伏鞍狂逃。兵无将自乱,士卒见主将负伤而逃,军心大乱,关羽适时大喝:“降者不杀。”断后的士卒乖乖的蹲在了地上。 袁谭在良乡赶上了袁绍,述说了情况,袁绍心有点凉,难道刘泽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沿途早已设下了埋伏?想到这儿,袁绍命传令兵传令,再加快速度前进。 来到垣水,袁绍看着狭窄的石桥,心中忧虑,此时,大军已经奔跑了多半夜,都累坏了。断后的鞠义追上袁绍的时候,已经说不话来,鞠义的亲卫说了经过,袁绍假惺惺的安慰了鞠义几句,命亲卫扶着鞠义下去休息。鞠义界桥之战后,矜功自傲,惹得袁绍已经起了杀机。 袁绍过桥,桥北还有四五万军队,蓦地里战鼓雷鸣,张飞、魏延各率一万骑兵蜂拥杀了过来,疲惫之卒,怎么抵挡养精蓄锐的精兵。袁军士卒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挤在了桥面上,为了活命,部分士卒或者被挤落河里,或被自己的将官亲卫杀害。踏不上桥面的,撒开脚丫子,四散奔逃。四五万大军,不战自败。 袁绍来到涿县城,看到了希望,身旁亲卫高声大叫:“打开城门。”城门影里,走出一人,白袍银甲,正是赵云,赵云引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叫的最欢的亲卫喉头,赵云仰天大笑,指着袁绍说道:“奉我主将令,早夺得城池多时。” 袁绍绝望的看着城头,满以为到了涿县可以进城喘口气了,没料想人家步步都想到了,暗暗叹了口长气,刘润东身边,有高人啊。 张飞、魏延见袁军如此不堪一击,二人一商量,两万骑兵杀了过来。赵云远远望到吉州兵到,也打开城门,向袁绍杀去。 田丰道:“事急矣,骑兵护卫明公速退。”袁绍也顾不得了,在五万骑兵的护卫下,绕过涿县,急忙忙如丧家之犬,仓皇逃去。袁谭见老爹跑了,引着自己的部队,绕城向东南跑去。田丰见袁谭如此,留下几千人马抵挡,自己率军向西南跑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六章 欲称帝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吕布、纪灵三万人马炮灰绝对不做的,来到涿县后,见袁绍被五万骑兵簇拥着逃往范阳,二人一商量,裹挟着不多的粮草,离开了袁绍,奔高阳而去。 田丰、沮授带着残兵不到两万,走在去往迺国的路上,天光已经大亮,士卒们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不少人开了小差,借着尿遁,避入了路旁的树林,或者田地里,一溜烟的跑的不见踪影。校尉、曲长、屯长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眼睁睁看着士卒逐渐减少,懒得动嘴吆喝一声。 沮授叹了口气,对田丰说道:“元皓,刘润东用兵,真乃神鬼莫测也。”田丰捋着胡子,身子随着战马走动摇摆着,对沮授说道:“经此一役,我主元气大伤,恐无再战之力。”沮授眼睛突然睁大了,田丰心下奇怪,顺着沮授的目光看去,两个瞳孔不自觉的也大了。 前方大路上,一骑缓缓到来,马上之人,不怒而威,长枪斜斜拿在手里,正是张郃张儁乂。田丰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卒,暗道一声“休矣。” 张郃来到田丰、沮授面前,抱拳说道:“两位军师,别来无恙。”沮授戟指大骂:“背主匹夫,何颜来见?”张郃说道:“袁本初残暴无道,吉州檄文,说的明白,二位想必深知?”田丰说道:“我与公与引颈就戮,望儁乂善待我等身后士卒。” 袁军士卒在张郃出现的时候,心中早已绝望,不少士卒甚至站都站不住,斜着身子歪倒在地。张郃看着昔日的袍泽兄弟,心中惶恐不安,袁绍啊袁绍,你为何惹怒刘润东呢?瞥眼看见田丰、沮授拔出腰间长剑,就要自刎,长枪轻轻挥动,两人的长剑嘡啷啷坠地。“二位军师,岂可轻生,何不留有用之身,为国效力?”沮授骂道:“忠臣不事二主,怎可如你负义贼子一般?”张郃素知二人忠义无双,没奈何,把手一挥,后边的士卒奔过来,把二人绑了。 督亢亭在涿县东南方的大路旁,修建在高高的土坡上,临亭远眺,风来四方,惬意无比。袁谭的人马来到督亢亭的时候,喝了点清水,吃了点自备的干粮,准备休息一会。逢纪说道:“显思,过督亢亭后,林地茂密,提防伏兵。”袁谭大笑:“一路走来,甚是平安,刘润东岂能想到在此地设伏乎?”话还没完,呼厨泉一马当先,杀了过来。袁谭大惊,跳上战马,喝令士兵集结。 袁绍绕过涿县,欲奔范阳。大军奔驰了半天,郭图说道:“明公,追兵已远,可令士卒歇息马力。”袁绍点了点头,顿时,五万人马散开,马儿自寻青草,士卒们瘫坐在地上,开始进食。 呼厨泉率领的虽然是匈奴人、鲜卑人、汉人组合而成的杂牌军,战力却不可小觑,一万铁骑撞入袁谭大军,疯狂杀戮。袁谭的士卒久疲无力,虽然人多,怎么挡得住一万生力军。袁谭在亲卫的拼死冲杀下,杀开一条血路,奔高阳而去。 袁绍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岁,二十万大军,如今跟在身边的只有这五万人马了,吕布、纪灵两个贼子,还把不多的粮草都给弄走了,此地到范阳,还有三十余里,嗯嗯,休息一会,到了范阳一切就好了。袁绍正在胡思乱想,震天的马蹄声伴随着呐喊声传来,吓得袁绍一下子跳起来,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一只大军正在杀来。 袁绍命令部将集结士卒,袁军士兵忙不迭的跳上战马,预备列队。许褚这个杀神到了,指挥着重装骑兵,横冲直撞,向着袁绍的大纛杀来。 袁军也是骑兵,怎奈不成队形,如何与如大潮一般冲过来的重装骑兵对抗。袁绍见事情不妙,率领着先登死士,赶紧跑路。五万骑兵,见主将南逃,也别留在这儿当傻子了,跑吧。于是一窝蜂的随着袁绍逃了。 许褚的重装骑兵,不耐持久,追出四五里,马力已疲。许褚只好返回,可惜啊,这一战,只不过留下了袁绍的三千人马。许褚很郁闷。 袁绍奔出十几里,见身后再无追兵,暗暗吁了口气。先登死士把袁绍簇拥在中间,死命的鞭打着战马。遥遥一个声音大叫:“袁绍贼子,纳命来。”袁绍一愣间,如雷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张绣率领的骑兵又杀到了。 袁绍肝胆俱裂,不住催促战马,加速逃离。张绣一人一马,杀入袁军阵中,来找袁绍。数十个先登死士,围住张绣,张绣大枪抡起,时而如怪蟒翻身,时而如猛虎跃涧,枪尖银光闪闪,杀得先登死士手忙脚乱。 袁绍正伏鞍猛跑着,大路上,一队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又冲了过来。袁绍暗道“我命休矣。”高干、牵招、苏由、王门四将起出,挡住了吴琛的攻势。袁绍在两千先登死士的护卫下,舍命厮杀,荡开了吴琛大军,杀出了重围,赶到范阳。 来到范阳城下,袁绍摸了摸狂跳的小心脏,心中暗道“终于逃出来了。”范阳县令打开城门,袁绍进城,赶紧布置城防,派兵接应高干等人。等了半天,高干、牵招率领着大约一万五千人马,狼狈逃回。袁绍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不由得两眼发黑,身体往后便倒。 刘泽在蓟县城内,陆续等来了各路大军。郭嘉一个十面埋伏,战果相当辉煌,袁绍二十万大军出征,回去的估计不超过五万。 袁绍当初与公孙瓒一战,何等的意气风发,把公孙瓒围困在小小的易京城内,逼迫而死。风水轮流转,如今的袁绍,躺在病榻上,哀声连连。 太史慈在埋伏的地点看到吕布、纪灵的大军,心里拿不定主意,杀还是不杀?这真是一个问题?主公刘泽没有交代过啊。太史慈犹豫的时候,吕布、纪灵的大军快过去一半了。几个副将焦灼的眼神看着太史慈,等待着他的决断。到手的肥羊岂能让它再跑了?太史慈终于下定决心了,干他娘的。一枝响箭直飞半空,顿时箭雨直扑吕布、纪灵大军。 吕布、纪灵听到后军大乱,想要回头厮杀,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无奈的叹了口气,加快速度,脱离了战场。 袁绍在范阳不敢久待,强撑着身体,回到洛阳。 范阳县令见袁绍走了,派人找到刘泽,说出了心愿:举城而降。 刘泽忙乱了一个多月,眼看秋收在即,与麾下商议,准备拿下河间、渤海,让幽州与青州连成一片。 袁绍休养了一段时间,感觉身体恢复,捧着传国玉玺,呆呆发愣。原来袁绍整修皇宫,无意间在一个水井里捞出一具宫女尸体,尸体上紧紧缚着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原来是传国玉玺,袁绍大喜,重赏了发现的士卒,随后又悄悄将在场的士卒全部灭口。 许攸善于揣摩袁绍心事,对袁绍上言道:“明公虽一战失利,冀州、洛阳人口稠密,一声号令,甲兵百万,不是难事。”袁绍苦笑一下,拿什么养活这么多部队?半晌说道:“非为战事烦恼也。”许攸眼珠乱转,“明公四世三公,身份尊贵,扶保天子,安定地方,使四方来朝。如此功业,当晋位为王。”有点意思,袁绍眉头一舒,许攸见状大喜,“明公当晋位冀王,以邺城为都。”袁绍气的一翻白眼,郭图见状,大声说道:“明公建兹武功,带甲百万,拥地千里,当令天子禅位。”袁绍乐开了怀,还是郭图懂事啊,口中立马谦虚的说道:“公则不可。我家世代为大汉臣子,岂能如此不尊王道?”郭图把笑容狠劲挤在脸上,谄媚拿捏的恰到好处,低声说道:“明公若据大位,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到时整合义兵,纵横天下,舍明公而谁也?”袁绍道:“此事从长计议。” 许攸内心很黑暗,劝说袁绍为王,以为抓住了袁绍的心,结果还是郭公则走对了一步。既然知道了主公的想法,奶奶滴,绝对不能再让他踩在老子头上了,得想想办法,逼迫汉献帝在日写下禅位诏书才对。 许攸把脑袋加速到最大马力,不断走访袁绍麾下重臣,争取统一战线。发难的日子,终于来了。 九月九日,汉献帝大会群臣,袁绍身体不适,告假。许攸首先发言:“皇上,大将军袁绍,忠君为国,功业无双。近日河水有渔者,网得锦鲤,腹内有书,上书:洛阳十二力,转位丝边召。十二力者,协字也,丝边召者,绍也。皇上当禅位大将军袁绍也。”郭图一看许攸抢先了,心中不满,却也没办法,赶忙出班说道:“皇上,洛阳童谣言道:丢失金卯刀,天下十三口。金卯刀者,刘也,十三口者,大将军字也,言明刘姓将失天下,天下归于大将军也。请皇上禅位。”郭图一说,登时亲袁派都跳了出来,七嘴八舌的逼着刘协禅位。 司徒杨彪、车骑将军董承大怒,杨彪高声说道:“我皇自继大统以来,虽屡遭贼臣迫害,颠沛流离,然无日不思,励精图治,中兴大汉。许攸小人、郭图贼子,妄图逼迫皇上,罪该万死。”董承说道:“我皇自继位以来,向无失德。袁绍小儿,世为汉臣,竟欲大逆不道,妄图篡位。”正义的呼声一起,顿时把许攸一帮人给压了下去。 袁绍阴沉着脸,听着手下的汇报。逢纪在旁做了个手势,说道:“明公掌控洛阳,何事不能?”袁绍点点头,逢纪退了下去。 洛阳城内再现腥风血雨,杨彪、董承的府邸被抄,罪名竟然是---误导天子。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七章 袁绍登基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清理完了洛阳城内的亲皇派,许攸、郭图凶相毕露,与逢纪三人开始逼宫,汉献帝这个小皇帝在无人的地方嚎啕大哭,大汉传到这儿就终止了吗? 审配还算理智,劝说袁绍道:“明公,如今天下群雄并起,刘姓者,吉州、荆州、益州、豫州也,汉帝禅位,必群起相攻,明公奈何欲置身火中也?”袁绍被审配这个首席谋士泼了盆水,火苗更大了,眼看许攸等人就要成功,你这个首席谋士,却来阻拦,哼哼,审正南啊审正南,老子平日待你不薄啊,关键时候你怎么会打坝子呢?袁绍冷冷看着审配,审配从主公眼里看到了怒火,看到了满腔杀意,登时心凉了半截,扣头倒地,哀声说道:“正南年高,请明公恩准,退隐乡野。”袁绍知道审配的本事,这个出身上计吏的家伙,以性情刚烈著称,与公孙瓒一战,审配是出了大力的,如今以辞官退隐要挟自己,这让袁绍更不爽了,“正南方到知天命之年,正欲借助久矣,为何归隐?”审配吞声说道:“此心已乱,难以为明公尽力也。”袁绍挥挥手,审配佝偻着身子退出了袁绍的大将军府。 汉献帝两眼红肿的坐在朝堂上,无助的看着许攸、郭图喋喋不休,心灰暗到了极点,郭图见皇帝如在梦中,提刀架在守宫令的脖子上,喝令拟写禅位诏书。这个守宫令不是强项令,感觉到刀锋的寒意,不由得两股战战,点头答应。不一会一封完美的禅位诏书写好了,郭图很满意,拿过皇帝玉玺,盖在诏书上。 袁绍摆香案跪地接旨,上书三辞,诏令不允。于是袁绍和手下商量了一个好日子,十一月初九日,准备登基。 袁绍登基,首先想到的是请谁来观礼,第一个当然是自家兄弟袁术;曹操曹孟德请不请呢?刘姓家族的诸侯呢?孙权竖子呢?袁绍想到这儿有点头疼了,命人叫来许攸、郭图、逢纪等人商量。 审配留恋的看了一眼洛阳城,坐上马车,慢慢驶入了旷野。田豫的家人本来都在幽州,刘泽下幽州,家人的家书报一切平安。袁绍登基,这是作死的节奏啊,田豫想起刘泽说过的话,暗恨自己怎么瞎了眼,跟着袁绍这个家伙混,犹豫再三,脱下军装,化妆成平民的样子,单骑离开了洛阳。 许攸见到袁绍询问观礼人员,开口说道:“明公当先立太子,以安人心。”袁绍一拍大腿,嘿,怎么把这茬忘了,遂问道:“我有三子,诸位以为该当如何?”郭图说道:“立嫡立长,当以长子为佳。”许攸说道:“此乃明公家事也,攸不敢妄言。”袁绍看着两个急先锋,笑着说道:“显思性情急躁,不恤士卒,恐难服众。”郭图暗道:坏了、坏了,还是许攸这小子圆滑啊。怎么补救呢?郭图心思急转。 袁绍慢悠悠接着说道:“老二显奕,略显平庸;老三显甫聪明伶俐,富有勇力,吾深爱之。”逢纪说道:“明公,立太子,非小事也,应深思熟虑。否,恐家室难安。”袁绍点了点头,说道:“退与族人共议之。”接下来商议邀请观礼的人员,很快确定了名单。只不过,袁绍单相思的做法,很快就被打了脸。 十一月到了,观礼的人员没来,一篇篇檄文却到了,把袁绍骂的狗血淋头。 十一月初九,汉献帝行尸走肉般被人架上受禅台,木讷的看着洋洋得意的袁绍,等许攸宣读完禅位诏书,然后把象征天子权利的玉玺递到袁绍手中。汉献帝忽然觉得玉玺与自己常用的不同,心中微微错愕了下,就被人挟持着走下了受禅台。 袁绍登基践祚,做上了皇帝,终于圆了梦想。改国号曰魏,以应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也。改元瑞丰,昭告天下。大肆封赏功臣,建宗庙,立社稷,忙得不可开交。太子钦定了袁尚,把袁谭恼的不轻。袁绍把袁谭远远的支开,到邺城上任去了。 刘泽虽然没有接到袁绍的邀请书,但是对袁绍的一举一动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幽州稳定后,挥兵南下,开始了争夺冀州之战。 曹操接到好友袁绍的邀请书,气的破口大骂,袁绍竖子,死期至矣。集结重兵,以虎豹骑为先锋,屯兵酸枣,开始进攻原武、阳武、中牟三县。 刘备关键时候在属下面前表演了一把,痛哭流涕,大骂袁绍贼子,立刻以吕布为先锋,出兵新郑。 刘表坐不住了,心思乱转,一方面以文聘为将,屯重兵于宛城;一方面考虑着,自己是不是打出大汉旗号,登基为帝。 贾诩授意下,黄忠、张辽联手,准备攻占洛阳黄河以北的土地。 袁绍这个皇帝当得,一日三惊,各地的急报纷至沓来,洛阳大街上,奔驰的都是送信士卒的身影。 袁谭在邺城每日里暗暗骂自己的老子,袁尚才多大年纪,你就立他为太子?我这些年来东征西讨,立下了莫大功劳,你难道瞎了眼没看到吗? 刘泽没有心思理会焦头烂额的袁绍,大军分为两路,一路以关羽为主将,一路以赵云为主将,分别出兵河间、渤海。 袁谭闻知刘泽出兵,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高兴,袁尚小儿,地盘没有了,看你这个太子有何作为?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大,轻易改变了袁谭的性格,坐观二郡成败,不理不问。 关羽攻河间,河间太守飞马向袁谭告急,没想到袁谭无一兵一卒援助,不由得伤心绝望。 河间郡治乐成,太守站在城墙上却乐不起来,乐成北方诸县基本都是望风而降,乐成城虽然高大,守得住吗? 赵云攻渤海,于禁、高顺自乐陵出兵,南北夹击,两路大军很快包围了南皮。 河间太守是审配族人,此时也听到了审配被放逐的消息,心里暗暗为失去这个靠山伤心不已的时候。关羽的大军围住了乐成。 审氏为魏郡大族,袁谭此时正坐镇魏郡邺城,如果乐成不攻而破,自己的族人肯定会受到株连,正是抱着这个想法,审太守决定死守乐成。 关羽本来想着招降河间太守,结果遭到了审太守的大骂,不得已,只好准备攻城。 乐成城外,一架架抛石车高高耸立起来,攻城车也慢慢靠向了城墙。数百架抛石车开始运转起来,一块块巨石凌空而起,扑向了城头,砸的守卒狼哭鬼嚎,乱作一团。审太守临危不乱,显示了良好的家风,沉着指挥士卒规避巨石,等到攻城车靠近城头的时候,士卒突起,向车上抛掷火油,点燃火箭,攻城车最怕的就是大火,很多攻城车被大火烧毁,车上的士兵只好跳下来,向着本阵飞跑。还是有不少人被流矢射中,倒在了乐成城下。 南皮的太守脑子活络,见势不妙,立刻开城投降,结果赵云没费多大劲,就拿下了渤海郡。闻听乐成难下,高顺自告奋勇,率陷阵营前去助战。 关羽一连五六日没有攻上城头,心里有点窝火,不过对这个审太守,佩服不已。乐成、南皮相距一百多里地,高顺快马加鞭,半日的功夫就到了乐成城外,来见关羽。 袁绍头大了,洛阳周围的地盘尽失,不得已,只好收缩兵力,固守各处险关要地。可怜的袁皇帝,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变得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山川河流。 刘泽觉得袁绍这个伪皇帝,可能在位时间要长过他的后人袁世凯一些。袁大头做了八十三天的皇帝梦,被护国运动吓得自动下台,次年就病死了。不过袁本初的下场,是不是好过袁世凯,还是不如袁世凯呢? 乐成的陷落,标志着河间郡也到了刘泽的手中,这样一来,幽州、青州连为一体,整个环渤海地区,都在吉州大军的铁蹄下了。刘泽决定把政治中心放在蓟县,后世的北京城,就是在蓟县的地盘上发展起来的。 蓟县现在的规模,远远不如襄平城。既然定下了以蓟县为中心,扩建蓟县是必然的,刘泽觉得要好好规划一下。只是在这乱世,找到一个合格的建筑设计师,那是真难,刘泽问遍了群下,都摇头说不知道。郭嘉说道:“明公,我举荐一人,或许合适?”刘泽笑道:“奉孝所荐,岂能有错。”郭嘉说道:“黄老先生,精通机巧之术。明公把要求说出,黄公当可不辱使命。”刘泽说道:“好,命人邀请黄公,前来蓟县。” 刘表在群下面前稍微吐露点心声,立刻引起襄阳城内的大讨论。荆州名士云集,都是读孔孟书长大的,忠君爱国的思想可以说深入到骨髓里,袁绍废汉帝自立(禅位那只是表面文章),遭到了天下士子的唾骂,刘表作为汉室宗亲,不思报仇,却想着也过把皇帝瘾,心里原本的尊敬,有点变味了。荆州五大世家都为自家考虑,思考着如果刘表做了皇帝,是利是弊,得好好权衡才行。袁绍把汉献帝赶下台,封了个山阳公,食邑万户,养了起来。如果刘表出兵洛阳,迎接回了汉献帝,请其复国,汉献帝当然是不敢再坐龙椅的,这样再禅位刘表,汉室江山继承有序,得位也可以说得上堂堂正正。 刘备的兵马止步于轘辕关下,刘备为了做足姿态,日日挥兵鏖战不休。陈宫说吕布道:“刘玄德大军尽出,谯县空虚,只有文丑一匹夫镇守,将军何不挥军谯县,独占豫州"?吕布大喜,借故让自己的部队休息了三天,然后连夜引兵南下,赶往谯县。 刘备得到吕布无故退兵的消息,心下犹疑,简雍、孙乾也说不出道道来,刘备苦想了两天,才懊恼的说道:“吕奉先当往谯县,欲夺豫州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八章 山阳公身死之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吕布这个白眼狼,来到谯县,陈宫对守城士卒说道:“玄德公让我等催取粮草,速速开城。”守城士卒不明所以,打开了城门,吕布率领手下八健将杀进城去。 文丑留守后方,每日里闲的蛋疼不已,就以喝酒打发日子。吕布杀到州牧府的时候,文丑正喝的不亦说乎,吕布不费吹灰之力,绑了文丑,扣押了刘玄德家人,以州牧印信把谯县士卒收编,占领了豫州。 刘备这次出兵洛阳犯了个极大的错误,也许是为了在天下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他这个汉室之后的大脸,也许是为了抢占地盘,也许是真的表示自己的忠心,把豫州的主力部队都调到了前线,后方留给文丑的不到一万人马。豫州各郡县,在陈宫的指挥下,以八健将为主,出兵四方。郡守、县令(长)在这乱世都变成了墙头草,谁的拳头硬听谁的。随着八健将出兵,手里既拿着胡萝卜,也拿着大棒子,各郡守、县令(长)纷纷向吕布表示忠心。等到刘备大军来到谯县的时候,吕布已经把豫州大半攥到了手中。 刘备还有六万大军,预备攻城。还是陈宫脸皮厚,把文丑、刘备的甘夫人、樊夫人和刘备的儿子阿斗带上了城头。刘备看见,大骂陈宫无耻。陈宫站在墙头,对刘备说道:“生逢乱世,适者生存。玄德公,豫州已入温侯囊中,识相的,留下五万军队,自然送还你的家人。”刘备浑身哆嗦了,五万部队,这是自己多少年的心血啊?简雍在旁说道:“主公万万不可答应。”刘备暗暗说道:这不废话吗? 陈宫琢磨人心很有一手,把手一挥,几个面目狰狞的士卒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文丑和两位夫人的脖子上,陈宫把小阿斗举在手中,指着刘备说道:“玄德公,不怜惜文丑将军与二位夫人,奔波半生,仅存的骨血,亦不怜惜乎?”文丑本来想说几句大话,来展示下硬汉形象的,但是看到在陈宫手中挣扎的阿斗,立刻沉默了。 刘备的脸上没有血色了,变得苍白,很苍白。年近四旬,方得一子,如今只要陈宫的大手一个把握不住,阿斗就会落在两丈高墙之外,什么结果?傻子都知道。刘备的内心的各种念头剧烈碰撞,令刘备只觉得心疼,两手来回揉搓着胸口的衣服,缓解压力。简雍、孙乾纵使智计百出,面对此局,也都懵了。 刘备暗暗发誓:此生只要一息尚存,必杀陈宫。 刘备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公台,我接受你的条件。” 陈宫笑了,“玄德公,真识时务者也。请玄德带领一万人马,退出二十里外,待我主掌控城外的部队,自当送还文丑将军与公家人。” 刘备目视晏明、陈到,自己与简雍、孙乾打转马头,缓缓退走。晏明、陈到自然知道哪些士兵是精锐,并且忠诚于刘备的。一万军队,随着晏明、陈到也慢慢消失在城头的视野中。 刘协的封地山阳,在洛阳北方的河内郡,相当于现在的焦作市附近。随同刘协到山阳县的,还有袁绍的一千精锐,由阎柔统领。阎柔这个人很不简单,少年时被鲜卑人掳掠到草原,以俘虏的身份得到鲜卑人赏识,曾帮助鲜卑人与公孙瓒干过仗,刘泽灭东部鲜卑,阎柔回到中原,效力于袁绍。历史上,官渡之战后,阎柔归顺曹操,受到曹老板赏识,待之以子侄,可见何等亲厚。曹丕登基后,拜为度辽将军,抵御北方异族。 张辽、黄忠出兵河内,阎柔坐不住了,派信使向袁绍汇报。刘协这个人太敏感了,一旦落入刘泽手中,估计袁绍会把阎柔亲手撕碎了,所以阎柔不得不慎重。 山阳县自从刘协到来,顿时热闹起来。阎柔理解,大汉士子,忠君的思想深入骨髓,虽然山阳公是废帝了,号召力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所以对于赶到山阳,渴望看到刘协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史阿静静地坐在山阳县一个客栈的房子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最近一段时间,有几股不明身份的人来到山阳,属下去他们落脚的地方打听,问不出所以然来。”史阿点点头,说道:“尽快弄明白他们的身份,是敌是友,还有,看看他们武力如何?”手下答应了转身出去。史阿立起甚,来到窗前,把窗户开了一道缝,打量对过山阳公府大门进出人流。 袁绍接到阎柔的书信,指示阎柔尽快护送刘协过河水,入洛阳。情况紧急,可以.....。阎柔岂能不明白袁绍的意思,立即着手准备。 山阳北有太行,南有河水,位置绝佳,一时半会,刘泽的军队还是打不过来的。阎柔看了半天地图,决定先到怀县,过平皋,到温县,于孟津过河水,穿小平津关,回到洛阳。问题是怎么走?阎柔能被袁绍派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才。 吕布率领着两千铁骑出城整编刘备留下的军队,发生了个小插曲。刘备擅长的就是收买人心,对军队,刘备更是下足了本钱。武职稍高的,晏明、陈到自然不肯放过,都带走了。十几个百人将与手下悄悄议论,准备乘对方收编的时候,暴起发难。吕布的大名和武勇,震住了不少蠢蠢欲动的人,几个不怕死的百人将,看到吕布骑着赤兔马,缓缓来到军前,不由得攥紧了兵器。 吕布看着五万人马,心里乐开了花,凭空得到五万人马,对于吕布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吕布大声喝道:“放下兵器,以曲为单位,集结!!!”几个百人将鼓动了约有二百人,见吕布趾高气扬的样子,趁着队形混乱,悄悄欺近吕布身前,一起怒吼,向吕布杀了过来。 吕布摆了摆方天画戟,阻住了了两千铁骑的动作,单骑舞动画戟,如转动火柴棍般轻松,杀入二百人群。一瞬间,血肉横飞,尸体遍地。吕布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二百人血溅当场,五万人马眼睁睁看着吕布的彪悍、霸气,一愣一愣的。 吕布顺利收编了五万士卒,在城外扎寨立营。刘备接到文丑和家小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了。吕布率领着五千骑兵,礼送刘备。刘备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地盘,无奈的叹了口气,落寞的把马头转向了南阳方向。 阎柔把山阳县兵利用了下,护送者一辆高大的马车,出公府门后,转往西城门而去。阎柔站在公府的高楼上看着大街,见县兵们身后,不断赘上了一群群人,知道自己的引蛇出洞成功了。 史阿仔细打量着护送马车的士卒,士卒的身上透露不出以前见到的士卒的那种英悍之气,史阿摆了摆手,止住了手下的动作,“耐心等待,这架马车是用来混肴耳目的。” 与史阿隔了几间的客房里,一个大汉看着马车缓缓西行,打量了半日,笑着说道:“士卒队伍不整,目光散乱,非精锐也。且耐心等待。” 阎柔见大车越行越远,知道该出手了,对身边的亲卫说了下,那亲卫翻身上马,赶往城西。 三百士卒护卫着大车出了西门,越走越远,车后跟随的各色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阎柔的亲卫来到西门,对西门的守将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守将立刻带领着五百士卒出了西门。 大车已经消失在城头士卒的视线里,车后跟随的人群,立刻加速,向大车追去,同时亮出了身上兵器。三百士卒保护大车,围成了一个圈子。 县兵的战斗力真的很一般,被人家不到一百人攻击,很快死伤了一百多人。为首一个大汉杀入重围,逼开士卒,一把推开了车门,只见里面一人,身躯瘦弱,身着公服,缩作一团。大汉冷笑一声,挥刀砍了过去,车里面的人大叫:“不要杀我,我不是山阳公。”公字还没说完,人头飞了起来。大汉才不管呢,见人死了,回首说道:“撤。”只听一人冷冷说道:“走的了吗?” 大汉见对方一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己方的人被围在圈子里,怒吼道:“杀!” 阎柔悄悄下楼,看着面前的五百士卒说道:“从后门出发。”山阳公府后门大开,刘协坐在摇晃的车中,问阎柔道:“阎将军,欲往何方?”阎柔道:“奉皇上令,送山阳公回洛阳。” 马上骑将长枪逼着大汉的咽喉,冷冷说道:“奉了谁的号令?胆敢刺杀山阳公。”大汉仰天大笑,“死则死耳,何必催问?”脖子一挺,向枪尖撞去。骑将冷笑,“你不说,总有人说的。” 史阿听到又一辆马车出了公府,向南门去了,转身对手下说道:“到射犬聚聚齐。”转身下了楼房,出了客栈。 骑将的话得到了应验,果然有人熬不住,骑将冷冷的看着那人,说道:“你们从益州来,何人指使?”“我们只知奉命行事,一切皆有蒋老大安排。”那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汉,就是蒋老大了。骑将明白问不出什么了,从益州来,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不必再问下去。骑将一挥手,手下五百士卒长枪齐出,狠狠刺入被俘的杀手身上,蒋老大的手下,全部倒在了地上。骑将说道:“赶往城南。”五百人迅速整队,绕城向南门方向跑去。 阎柔的五百士卒出城不到十里,途径一片坡地,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阎柔高声说道:“盾牌护卫两侧。”伴随着阎柔的呼叫声,坡地后方的箭矢雨点般飞来,目标对准了马车,阎柔心中一凛,这是要置山阳公于死地啊。阎柔指挥者人马移动,渐渐脱离了箭雨的范围,身后马蹄声响,骑将带领五百人马赶了过来。 坡地后方的伏击人手见对方来了援手,悄悄退走,一个小校问一个大汉道:“苏飞将军,咱们就这么走了吗?”大汉说道:“还能怎地?”小校想想也是,一百多人对上人家一千人,没有胜算的。 看看将到射犬聚,阎柔长舒了口气,骑将来到阎柔身边说道:“将军,城西欲要击杀山阳公的人手,来自益州。”阎柔点了点头,看来此行不知要遇到多少人手阻击了。 史阿在射犬聚等的心都碎了,还是没见到阎柔的人马到来。史阿焦灼的在房内来回踱步,手下兄弟来报,阎柔人马岔上了去往修武的大道。史阿大惊,顾不上掩藏身份了,急忙出了射犬聚,召集人手。 史阿顺着大路,追赶阎柔,蓦然惨烈的场景映入眼帘,大路上躺满了厮杀后的尸体,那辆豪华的马车,歪倒在路旁,史阿来到车旁,长剑推开车门,只见一人身插数箭,如刺猬一般,史阿看那人时,正是刘协,长剑抖了下,“谁人杀了刘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十九章 张燕的抉择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阎柔身边还有五百士卒,过怀县而不入,来到河水岸边,收集到十几艏稍大的船只,顺水而下,于白马上岸,投奔曹老板。 史阿郁闷,这还是特种精锐唯一的一次失手。自特种精锐成立以来,几乎无往不利,这次奉刘泽令营救山阳公刘协,竟然惨遭失败,谁杀死的刘协,懵然不知。史阿心情灰暗,悄悄带领部下回到蓟县,向刘泽汇报情况。 刘泽的特种精锐之名,早已震撼诸侯。有存在就有模仿,各个诸侯私底下也成立了类似特种精锐的兵种,以心腹将校统领。 刘协死了,死的还如此惨烈,刘泽感到心在滴血。刘泽与刘协相处的时间不过两个月,对这个可怜的皇帝侄子相见投缘。刘协屡经风波,却是愈挫愈勇,无时无地不在考虑掌控权利,中兴汉室。从这点来说,比他老子有志气。历史上刘协是被自己的舅子哥曹丕赶下台的,那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那时的刘协已经是人到中年,已经习惯了无权无利的日子,被曹丕一脚踢到山阳,做了山阳公,五十四岁的时候死去,魏明帝葬以天子之礼。不管怎么说,刘协虽然一辈子没有享受到做皇上的快乐,却得到了善终。难道是因为刘泽的到来,致使刘协早亡?刘泽越觉得对不住这个侄子了。 刘泽考虑着是不是再组建新的兵种。想到了刘虎,还在东平窝着,是不是通过曹操,让刘虎他们来蓟县?毕竟蓟县比起襄平,近的多了。 黄承彦来到蓟县,刘泽高兴万分,亲自迎接。黄承彦黄姜之性,老而弥辣,客套话没有三句,直奔主题。刘泽说出了心中的打算。蓟县的扩建规模要远远超出襄平十倍不止,令黄承彦桥舌不下,这是什么想法?绝对的大手笔啊,已经超越了洛阳、长安,比两个帝都都大。黄承彦苦笑道:“润东啊,老夫接了个烫手山芋呐。”刘泽郑重说道:“黄公,拜托了。”黄承彦说道:“我有几点要求。先给老夫配备专门人手,不得少于一百,老夫要去长安、洛阳考察,回来后方可规划。建筑如此规模城池,非一朝一夕之功,物料、人工更是所费甚糜,润东提前要预做准备。”刘泽道:“黄公所言,泽早有预备。”黄承彦见刘泽心中有数,不再多言。 十日后,史阿率领特种精锐五百人,护送黄承彦的“专家团”先行去往长安。洛阳还是暂缓吧,袁绍的地盘,刘泽心里也没底。 邹丹奉刘泽命出使兖州,来见曹操。献上刘泽书信,曹操展开细阅:刘泽上拜于曹兄。泽本东平一郎中也,因缘际会,得识兄台,时聆教诲,言犹在耳。与兄战虎牢,入洛城,围函谷,犹昨日事也。今得幽州,每每思及乡中父老顾念之情、拳拳之意,恨无相报。今使邹丹过访,欲问讯家中父老,愿来幽州者,兄勿阻之,则莫大恩情也。刘泽再拜。 曹操看后哈哈大笑,对邹丹说道:“难得润东不忘本,此乃美事,岂有不成全之理?”邹丹见曹操说的痛快,于是说道:“我主时时说及,孤身一人,流落辽东,归来家乡,族中父老照顾有加,因此常在心头。”曹操道:“我与润东相识于洛城酒肆,遂成莫逆。润东天下奇才也,十几年间,成就如此功业,我于兖州,常为老友欣慰。”邹丹拜辞曹操,取道东平,来见刘虎。 张燕自从公孙瓒亡后,独自面对袁绍大军,不得已收缩兵力,把军队隐藏到深山老林之中。张燕能做到黑山军头领,自有其独到的地方。张燕原名褚燕,因为他敏捷彪悍,军中以飞燕称之。用现在的话说,张燕轻功出众,身轻如燕,和燕子李三仿佛。黄巾暴乱时,与张牛角共同起事,攻打巨鹿郡瘿陶时,张牛角被流失射中,将死之前,张牛角以部众托付褚燕。褚燕对张牛角很是尊重,以“义父”呼之,牛角死,褚燕随改姓张,人称黑山张燕。 张燕能打,又有谋略,人马越聚越多,经常出兵四处攻占城池,手下小帅来自相邻的中山、常山、赵郡、魏郡、河内、上党等地。拥众百万,诸侯侧目,坐上了名副其实的黑老大第一把交椅。就如后来的梁山泊的老大宋江一般,张燕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的时候,开始考虑手下弟兄们的出路问题了。洗白的首选手段,当然是---招安了。黑山军帮组公孙瓒与袁绍干过仗,并且时常到袁绍的地盘上转转圈子,如今袁绍做了皇帝,原来的汉朝皇帝刘协听说被人刺杀了,向袁绍递上橄榄枝?以袁绍的小肚鸡肠,能有好果子吃吗?如今刘泽拥有了并州、幽州,出兵冀州那是早晚的事,刘泽实力够强,绝对诸侯中的老大,只是刘泽挂着的太尉空头名号,随着刘协的禅位,也不存在了,只保留着吉州牧的身份。州牧与皇帝的位置比较,不需说了。张燕很烦恼,真的烦恼,拿不定主意。 戏志才说刘泽道:“明公,汉皇已亡,汉祚不可终。明公乃光武嫡系子孙,应继大位,承汉统,号令天下,诛除国贼,以延汉祀,光复大汉。”郭嘉亦道:“袁绍窃位,尽失人心。明公正大位,应时势,天下英雄,必望风归顺。”刘泽听了,虽然心动不已,可是觉得自己一个小小的医生,有这个本事,这份命运吗?于是说道:“先帝甕,必是袁绍贼子所为,当传檄天下,细述其罪,为先帝复仇,方可有所言也。”戏志才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明公何不晋位燕王,以副天下之望。”刘泽点点头,心说老子的地盘,做个王爷是没问题了。 戏志才、郭嘉大喜,驰书四方,让各地州牧、将军等等,前来蓟县,恭贺明公晋位燕王。 张燕的细作当然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消息,刘泽欲称燕王的消息,很快摆上了张燕的桌案。 张燕邀集手下的各路小帅到中军大寨商议。这个时代,能聚集几千人马的绝对是个人物,何况张燕能让百万人马心服口服,其智商不是一般的高。看着大厅内的各路小帅,张燕说道:“弟兄们,为了避免刺激当时的朝廷,咱们自称黑山军,不用黄巾军名号。如今天下诸侯混战,脱颖而出者不过七八人也。吉州刘泽实力强横,欲在蓟县称王,我意举黑山大军,前去依附,不知道诸位怎么想?”高黄龙为张燕手下第一大将,勇力绝伦,闻言说道:“大帅,不为我们自身,也要为子孙某个前程。刘泽虽然强横,然不过只是个王爷,人家袁绍好懒是个皇帝,不如向袁绍示好。”王当(怎么有点王伯当的味道)读过书,比较沉稳,开口说道:“老高,你了解袁绍这个人不?”高黄龙一愣说道:“和老袁打了几十次仗了,如何不了解?”王当道:“袁绍此人,好有一说。”堂上众人眼睛顿时看过来了,孙轻说道:“快说,别卖关子。”王当赚足了眼球,笑呵呵的说道:“凤毛鸡胆、虎皮犬骨。” 高黄龙骂王当道:“孔夫子面前读《春秋》,你装什么斯文?有话快讲,有屁快放。”王当不以为意,笑呵呵的捋着不长的胡子说道:“袁本初表面样子威武不凡,骨子里不过是个怯懦小人罢了。你们可曾听说过,”王当见众人都集中精神望着自己,继续说道:“当初诸侯讨伐董卓,兵进洛阳城,袁绍就有想当皇帝的念头。当时他得了一块美玉,袁绍就向曹孟德炫耀,此可为玺乎?意思就是这块美玉可以制作成玉玺不。你们看看,这家伙当时才多大的地盘,不过是渤海郡守罢了,就想着当皇帝了。”孙轻说道:“那个时候就相当皇帝?这就是胆大包天,这和你说的什么凤毛鸡胆、虎皮犬骨,没关系啊?” “别忙,耐心等我说完。”王当喝口茶水,继续说道:“董卓听说袁本初做了十八路诸侯的盟主,把留在洛阳城的袁家的家人,咔嚓几刀都杀光了。等到董卓胁迫着皇帝向长安逃跑,袁本初却在洛阳城里置酒高会,只有曹孟德与刘润东引兵追击。你们说说,灭门之仇,要是放在诸位身上,会怎么做?”高黄龙一拍大腿说道:“奶奶滴,还用说,就是拼了老子这条性命不要,也得报仇。”王当得意的一笑说道:“袁绍看着灭门的大仇人不管,却在洛阳城饮酒作乐。想当皇帝的时候,胆大包天,报仇的时候,畏缩不前。这不是凤毛鸡胆,是什么?”孙轻一拍桌案说道:“岂止是鸡胆,老鼠胆都不如。堂堂盟主,仇人在前,他奶奶滴,只顾着喝酒,没胆量报仇,胆小如鼠、胆小如鼠。”张燕说道:“没想到孙轻也学会拽文了。”众人哄堂大笑。 “袁绍做皇帝是什么时候的事?”王当又抛出一个问题。杜千说道:“两个月前。”“两个月前,袁绍都干了什么?”王当继续发问。“奶奶滴,你小子又卖关子。蓟县一战,被人家刘润东打的屁滚尿流,二十多万大军,带回去的不到五万,小命还险险不保。”高黄龙看不惯王当处处显得高人一等的样子。张燕适时插话说道:“袁本初败了,却想着当皇帝,大伙想想,这家伙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王当说道:“这个家伙空披了一张老虎皮,被刘润东打的这么惨,不思强兵报仇,却窝在洛阳,想着做皇帝,这和看家狗有啥区别?” 张燕、王当一席话,把众人都说愣了,看看这就是本事,人家看人看到骨子里,咱只看了表面。高黄龙对张燕说道:“大帅,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张燕说道:“兄弟们这不是商议吗?畅所欲言嘛。”高黄龙大声说道:“俺老高支持大帅的主意,唯大帅马首是瞻。”王当在旁说道:“奶奶滴,老高你也学会冒充斯文了。”众人又一起大笑。 张燕、王当配合,成功说服了各路小帅,张燕决定以王当为使,去蓟县查看动静。 郭嘉接见王当,听说了来意,不由的大喜,黑山军虽号称百万,那是加上了士卒家属,能战之兵,二三十万还是有的。果然如郭嘉猜测的一般,王当报上了黑山军家底,士卒三十余万,其中精兵五万之众。 幽州得此人口,对刘泽来说真是一场及时雨。幽州地处边境,本来人口不多,再加上连年战乱不止,人口锐减,七十万老百姓,可以开垦多少土地?增加多少财富?刘泽想着,心中乐开了花。 张燕常山真定人,和赵云是老乡,刘泽直接派了鲁肃、赵云与张燕接洽。老乡见老乡,不说两眼泪汪汪,心里亲近是肯定的,这也间接表达了刘泽的善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章 晋位燕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太祖有诗:大雨落幽燕。幽燕指的就是幽州,盖因曾为战国七雄--燕国所在地,蓟县曾是燕国国都。三国而后,在燕地称王、建国者不计其数,最有成就的,当然是明成祖--朱棣。这位永乐皇帝初封燕王,不服气自家老子朱元璋把皇位传给孙子朱允炆,发起靖难之役,起兵攻打建文皇帝。把侄子赶出南京城后,把国都迁到北京。北京城就是在永乐皇帝手里建成的。 刘泽当然熟知这段历史,对于扩建蓟县,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只是规模上,刘泽也不知道如何与朱棣皇帝所建设的京城相比较,只是觉得量力而行,不是越大越好,但是也令黄承彦大吃一惊了。 张燕归顺,刘泽亲自接见张燕及其属下。当场封张燕广昌侯,平南将军,旧部依然由其统领。赵云这段时间与张燕交往颇多,在旁说道:“张燕将军,兄弟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张燕对赵云这个老乡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人谦让,不骄不躁,武艺更是没说的,自己在人家手底下二十招都没撑过去,那还是人家手下留情。 张燕说道:“子龙兄弟,你我之间,何话不能讲?”赵云眼神平和,看着张燕说道:“我主曾言:兵贵精不贵多。不是兄弟多事,张大哥麾下能战之士虽有三十余万,然战力如何?大哥深知。何不精简士卒,严加操练,十万精锐,转眼可得。”赵云说的直来直去,就是怕张燕误会,以为刚一归顺,就削夺人家兵权,所以是站在兄弟的立场说的。张燕这段时间算是见识了什么才是吉州兵,看看人家的士卒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军纪之严明,战力之高,只能一个字:服。二个字:真服。 鲁肃生怕张燕误会,在旁说道:“张燕将军,子龙爽快人,并无他意。十万精锐堪比三十万老弱之卒,与其空耗粮饷,不如择精壮操练。”张燕笑道:“子敬先生才是真正误会了。子龙兄弟所言,深有感悟。明公在此,燕愿择选精壮,严加操练。使二十万士卒解甲归田。”刘泽笑道:“非是将军刚到,削其军权也。吉州向来以精兵为主,不养闲兵。养一卒,费十户所需。二十万士卒解甲归田,所产粮草,可供五万精兵。”鲁肃笑道:“所谓百战精兵,来自战阵。以后大军南下,各位将军各凭本事,收揽精锐,明公绝不会短了各位的粮草辎重。”张燕与手下小帅见鲁肃说的有趣,开心的笑了起来。 晋位为王,所需的程序极其繁琐,刘泽也不懂,交给手下去办就是了。蔡邕闻听刘协已死,大哭一场,与乔玄私下言谈,觉得刘泽应该顺势登基为帝,延续汉祚,乔玄圆滑,不像蔡邕古板,安慰蔡邕说道:“伯喈啊,咱们年事已高,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子孙做牛马。你啊,讲讲学,闲下来,含饴弄孙,享不完的清福,何必再操心润东的事呢?”蔡邕被乔玄说的哑口无言,怏怏不乐。 邹丹不辱使命,刘家庄几乎全村人都来了,刘泽跑出蓟县三十多里,迎接家人,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孤身一人穿越而来,刘家庄人的亲情让刘泽真的是终身难忘。亲人来了,当然以美酒相待。 刘虎见到刘泽,高大的汉子哭的呜呜涛涛,十几年的兄弟情,尽情释放出来。刘泽也是两眼泪水长流,抱着刘虎,不住安慰。 鲁肃早已选取了一块膏腴之地,供刘家村人耕种,房舍、日常所用,准备的妥妥帖帖。不论什么年代,领导的事情,下属都会尽力去安排好的,好听点,为领导分忧;难听点,嘿嘿,咱们都懂的。 臧霸见此,不由得暗暗伤感,刘泽瞥见,叫过来臧霸,“宣高见我兄弟情深,是否想起昔日老兄弟了?”臧霸山东鲁汉子,闻言点头,眼角湿润,刘泽锤了臧霸一拳,说道:“快去问问邹丹,泰山兄弟何日可到?”“明公,你说什么?”臧霸眼睛瞪得溜圆。“宣高啊宣高,乐傻了不成?”臧霸一蹦老高,找邹丹去了。 秋风飒飒,冬天又到。吉州的各方大佬齐会蓟县。 刘泽没办法啊,也想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可是只有寒冬到来,各诸侯不宜调动大军,局势相对稳定。刘泽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不遗余力,武装自己的部队。士卒穿皮裘,住毛毡大帐,放眼天下,哪个诸侯能做得到? 正旦日,刘泽祭祀天地,宗庙,登坛,荀彧读文书,焚以告苍天。刘泽仗斧、钺,持节旄,举印绶。礼成,天下遂称燕王,用王者威仪。 曹操见刘泽称王,心有不甘,问计群下。程昱说道:“明公首倡义兵,东征西战,功业盖世,宜晋位为王。”董昭说道:“当此之秋也,明公应先克洛阳,再征吕布,混一土地,窥视荆扬,实不宜称王也。”曹操猛然醒悟,“非公仁言,几误大事。”因此厉兵秣马,准备春来征战。 刘泽晋位燕王,自然要称孤道寡了,这让刘泽很无语,孤寡,很好听么?唉,无奈啊。 于夫罗老了,越来越感到身体不适,急忙给儿子呼厨泉写信,令其回归,接受单于之位。呼厨泉向刘泽告假,刘泽说道:“于夫罗单于重病,将军归去,尽人子之孝也。开春南征在即,正欲借重将军多矣,可帅五千人马,快去快回。”气的呼厨泉两眼泛白,老子带来的是十万人马好不?我回去是接任单于的,岂能再回来帮你征战?形势不如人啊,五千人马不要,刘泽万一翻脸,把自己咔嚓了,一切皆成幻影矣。呼厨泉忍气吞声,带领五千人马,赶往河套。 贾诩眯着双眼说道:“大王,可行奇计矣。”大王?刘泽暗道这是打扑克吗?嘴上说道:“文和先生,有何妙策?”贾诩道:“何不如此如此。”刘泽笑道:“先生自去安排。” 去卑和于夫罗血缘关系也很近,这日正在牛皮帐中饮酒,侍从来报:“洛阳皇帝圣旨到。”去卑诧异,问道:“洛阳来的圣旨?可确切?”侍从说道:“来人口称奉大魏皇帝诏令,欲封赏右贤王。”去卑心中一喜,“快快有请。”不一会进来一个胖乎乎、面白无须的宦官,操着公鸭嗓子说道:“去卑接旨!”去卑暗道,他奶奶滴,你袁绍算哪门子皇帝啊,老子先听听你说什么。于是大声说道:“有话快说,别耽误老子功夫。”宦官不以为杵,立定了,展开诏书念道:“惊闻于夫罗单于病重,朕不胜悲恸。右贤王去卑,才智超人,勇武不凡。国不可一日无主,特命去卑接任单于之位,以安地方,永为大魏邦国。钦此。”去卑乐了,呼厨泉领兵在外,十万人马不知道还剩多少?老子手里足有三万,于夫罗哪儿不到两万人马,所谓先发什么,后发什么,老子凭着圣旨,先做了单于再说,到时候,谅你呼厨泉也无话可说。 宦官见去卑意淫不停,大声说道:“去卑接旨。”去卑醒悟过来,这个圣旨该接,必须要接。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去卑接旨。”宦官换了笑脸,拉着去卑的双手,嘘寒问暖,述说袁绍皇帝对去卑的看重,希望去卑接位后,与大魏搞好关系,大魏将不遗余力支持等等。去卑着急啊,奶奶滴,你快点走吧,老子这就去于夫罗那儿,先把单于的仪仗、印绶、人马搞过来再说。 宦官终于走了,去卑迫不及待的带领人马去了于夫罗的大帐,拿出圣旨,唬的于夫罗的护卫一愣一愣的,于夫罗见去卑拉大旗作虎皮,护卫竟然没有动作,两眼一翻,背过气去了。 呼厨泉来到王帐,见去卑趾高气扬的坐在帐中,不由得一愣,去卑见呼厨泉到了,放声大哭:“兄弟啊,你怎么才来啊,老单于已经去往长生天半日了。”呼厨泉眼泪哗哗滴流了下来,扑到于夫罗身上放声大哭,去卑在旁说道:“兄弟啊,洛阳皇帝下旨,让为兄我做了单于之位。”说罢拿出圣旨,呼厨泉连看也不看,大声说道:“我族人皆在刘润东大军势力之内,袁绍伪帝,他的圣旨,作的什么用?”去卑心道:“对你来说,当然没用,对我来说,用处大着呢。”嘴上说道:“袁皇帝怎么也是受汉帝禅位的皇帝,就是正统。我族人自归附大汉,向来以皇帝旨意行事。”呼厨泉见帐内护卫都是陌生面孔,知道去卑已经掌控了大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对去卑行礼,参拜单于。 去卑一高兴,就有点大意,呼厨泉借尿遁退出单于大帐,翻身上了战马,去卑护卫想要拦截,呼厨泉瞪目喝道:“我乃老单于亲子,谁敢拦我?”护卫一愣之间,呼厨泉跑到了五千兵马跟前,立刻指挥人马攻击去卑。 去卑听到呼厨泉逃走,也赶忙集结人马。呼厨泉五千人马虽然精悍,当不住去卑人多,只好杀出重围,再回蓟县。 刘泽倒也大方,听到呼厨泉的哭诉,连连顿足,把呼厨泉的八万人马交给呼厨泉。呼厨泉二话不说,带兵又杀了回去。 刘泽与戏志才等人商议后,决定以王粲为吉州牧,邹丹为草原经略使,让刘晔来蓟县,参与机要。刘泽暗暗安排刘虎成立暗卫系统,直接受刘泽领导。臧霸的几个老兄弟,吴敦、尹礼、孙观、孙康,派往吉州、草原,或为郡守,或带领兵马。 刘泽召见诸葛亮,秘密谈论了一夜,诸葛亮心领神会,赶往三韩。 呼厨泉来到河套,与去卑争权,去卑只有五万大军,如何与呼厨泉争锋,被呼厨泉直接赶出河套,投奔袁绍。张辽、黄忠见去卑率领着三万人马过境,岂能客气。去卑在黄忠、张辽的围追堵截下,急忙忙如丧家之犬,带领着三千多人,来到洛阳。 到了洛阳,去卑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上当了,不但失去了右贤王之位,连人马也快丢光了,真是欲哭无泪,不由得意志消沉,身体慢慢病倒。 刘泽催促呼厨泉领兵助战,呼厨泉借口族内大局未稳,不能亲自带兵,派出亲信,领三万人马去往蓟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一章 冀州之战 1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冀州自河间、渤海两个大郡丢失,人心惶惶,纷纷猜测刘泽何时出兵。袁绍统治冀州几年,为了平衡左右关系,各郡县官员多用河北大族子弟和自己左右亲信族人。袁绍驱逐韩馥,拥有冀州,其麾下多有非冀州人士,如许攸、郭图、荀谌、辛评辛毗兄弟等等。号称四大谋士之首的审配倒是地地道道河北人。 乱世世家大族,深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就像投资一样,多点下注。最著名的比如荀氏家族,荀彧、荀攸在曹操帐下,荀谌则在袁绍麾下;诸葛兄弟则亦然,老大诸葛瑾投东吴,诸葛亮投刘备,据说琅琊诸葛家族还有一个族人叫诸葛什么的在曹操麾下。说穿了,这是乱世保全家族的手段。 欲得冀州,刘泽的大牢里还放着河北的两个大佬呢,田丰、沮授。两个人说起来还是老乡,都是巨鹿人,一个巨鹿县、一个广平县,两人相距不到四十里。历史上的田丰在袁绍官渡失败后被惨遭杀害,沮授拒不投降,被曹操所杀。如何利用二人获得民心,顺利占据吉州呢?刘泽决定见一见两个河北名士。 田丰、沮授在牢内还不错,享受的是星级待遇,单独的一个小院,基本上属于软禁。刘泽带着刘晔来到小院,来见二人。 沮授开口说道:“恭贺润东晋位燕王。”田丰肃穆不言。刘泽说道:“二位大贤,可住的惯吗?”田丰嘿然说道:“承蒙关照,一切还好。”沮授道:“燕王欲来招降乎?”刘泽说道:“非也。”田丰道:“我二人心昭日月,宁做袁家鬼,不为燕王臣也。” 冷场,绝对的冷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何接下去。刘晔赶紧救场,说道:“袁本初洛阳称帝,山阳公射犬聚身亡,想必耳闻。不知二位大贤如何看待?”田丰、沮授两个人从狱卒口中已经得知这两件大事,对于刘协身死,甚觉蹊跷。 沮授说道:“本初称帝,利令智昏;先帝身亡,人神共愤。”刘泽说道:“先帝甕时,身中十余支利箭,其状之惨,令人难视。”田丰、沮授虽然是袁家旧部,然而对大汉的忠诚,骨子里依然不变。听到刘泽说刘协身中十余箭,不由得神色惨然,跪地遥向山阳方向叩首。 刘晔徐徐说道:“袁骧何人也?”田丰说道:“本初族侄,掌管暗卫。”“然则纪灵?”刘晔又问道。沮授接口道:“袁氏家臣,现为公路大将。”刘晔道:“先帝死于何人之手,二位想必猜到?” 田丰、沮授什么人,刘晔说出这两个人来,绝非没有目的,难道刘协死于此两人之手? 刘泽道:“袁本初令阎柔护卫先帝,然则阎柔为何投奔孟德?”田丰、沮授虽然不明白细节,结局早已猜到,田丰说道:“请燕王详言。” “袁本初逼迫先帝禅位,置先帝于山阳,阎柔领精兵一千护卫。天下诸侯,各怀心思,纷纷遣精锐入山阳。孤闻知后,令史阿率五百精锐,欲救先帝于水火,来蓟县安置。阎柔得本初令,用金蝉脱壳之计,护送先帝欲到洛阳。途中诸侯精锐尽出,或欲夺先帝,或竟欲置先帝于死地。”刘泽语气沉重,缓缓说道:“阎柔拼死护卫,连败四路伏兵。将到射犬聚时,阎柔部下已不足五百,士卒多身有箭伤,突遭一百精锐伏击。阎柔拼死厮杀,被一人以三尖两刃刀击中左臂,不能再战,与部下保护先帝车驾且战且走。”田丰忍耐不住说道:“结局如何?”话出口,才觉得莽撞。 “车队走出不到半里,几百支弩箭呼啸而来,护卫车驾的士卒竟然连同盾牌一起射穿。士卒倒地,上百支利箭射入车内,阎柔见状,拼命冲到射手处,连杀二十余人,却被一人阻挡。那人虽面上黑巾遮挡,阎柔依然认出此人乃是袁骧。” 沮授背上冷汗流下,结巴着说道:“纪灵善使三尖两刃刀,袁家兄弟,意欲何为?” “不错。”刘泽喝口茶,“阎柔已经认出纪灵、袁骧。袁本初曾下令阎柔,务必护卫先帝至洛阳,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放弃。直到袁骧射杀先帝,阎柔才明白,袁本初这是要嫁祸于他,万般无奈下,才沿河水东下,投奔曹孟德。” 田丰道:“燕王令史阿救先帝,史阿何在?” “史阿预计阎柔晚宿射犬聚,预备趁夜救之。岂料三更已过,未有讯息,只好北出射犬,沿途搜寻。” 沮授道:“先帝尸骨,现在何处?” 刘泽道:“史阿将先帝尸骨,寻一隐秘处下土。待得孤南下冀州,挥军洛阳,砍下袁绍贼子之首,以祭先帝,再行大葬。” 田丰、沮授见袁绍如此做法,心中惊惧,面色灰败。 刘晔说道:“元皓先生、公与先生,袁本初贼子狼心,昭然若揭。燕王据幽州,袁绍屡次征粮于冀州之民,冀州百姓苦袁久矣。岂不闻:得民心者得天下乎?袁本初丧德如此,二位仍怀希冀乎?” 刘泽说道:“孤所为者,为天下百姓也,非为一己之私。诸侯割据,最苦者,百姓也。孟子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尚书》言:民惟邦本,本固君宁。百姓者,国家之本也。黄巾作乱,九州不稳;大泽倡义,秦为之亡。民之威,如斯也。两位熟知典籍,当深悉。” 田丰、沮授被愚忠洗了脑,刘泽一席话,如拨云见日,又如当头棒喝,顿时觉得对袁绍抱有的希望,如石沉大海,渺渺无期。 刘泽说道:“为冀州,为天下百姓,请二位大贤,鼎力相助。” 田丰、沮授面面相觑,对视良久,跪地说道:“我等愿助燕王。” 梨花开满了枝头的时节,刘泽的大军从三面开始向冀州推进。 于禁、高顺自平原郡出兵清河,兵峰直指甘陵。 关羽出兵中山国;赵云、张燕挥军常山;赵飞攻安平;张绣攻赵国。 巨鹿太守袁买是袁绍的嫡系,郡城瘿陶的守将却是田丰的族人,名叫田济。田丰既然归附刘泽,写下暗语书信,遣人送往巨鹿。 中山国国都卢奴,原国王刘寔,自汉献帝禅位,就被驱赶到蠡吾,做了个富家翁。关羽围攻卢奴,刘寔坐不住了,带领着五十家丁,悄悄赶到卢奴。 关羽见卢奴城池高大,指挥着抛石车砸了三天了,城墙依然稳固,心下颇有焦虑,亲卫报:一自称是中山王的人求见。关羽丹凤眼一闪,说道:“快请。” 刘寔胖乎乎的,身材高大,见到关羽,却不行礼,关羽明白他还端着王爷的臭架子,走下来向刘寔抱拳说道:“末将关羽,见过中山王。”刘寔嗯了一声说道:“闻听将军攻打卢奴,星夜赶来,不知将军何日可攻下卢奴?”关羽是高傲的人,见刘寔大大咧咧的,气愤暗生,面上不由得带了出来,一个落魄王爷,不看在燕王面上,早打出去了。 刘寔见关羽不说话,心想自己是不是过了,换了副面孔,笑嘻嘻说道:“我有办法进入卢奴,不知关将军可否采纳?”关羽哼了一声说道:“王爷请讲。” 刘寔却不说话了,关羽岂有不明白的,“不知王爷有何需求?”刘寔道:“哈哈,关将军爽快。大军进城后,除王府还与我外,原有的百余家店铺,还望关将军做主给予。”关羽见刘寔如此富有,暗暗吃惊,一百多家店铺,这个王爷经商有道啊,“些些小事而已。”刘寔见关羽答应的痛快,又说道:“入得卢奴城,本王出一万金饼犒劳大军。” 一万金饼,什么概念,一个金饼整整一斤,也称一金,一金换五铢钱万钱,那就是一亿钱了。平常人家一日耗费也不过十文八文而已,这王爷够阔绰。 关羽吃惊说道:“王爷出手如此阔绰,羽谨代众军感谢。”刘寔摆摆手,“小意思而已。比起无极甄家,本王财富,不过九牛一毛耳。” “甄家?”关羽嘴张的老大,放进两个鸡蛋也不成问题,好半天才合上说道:“甄家如此富有?” “这个关将军就不知情了吧。”刘寔卖弄道:“甄家家世豪富,以经商为业。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先登死士,将军总该知道吧?”关羽点了点头。 “白马义从、先登死士,战力惊人,可是他们的坐骑怎么来的,将军恐怕不知道了?” 关羽吃惊的说道:“难道尽是甄家提供?” 刘寔说道:“不错。甄家足迹遍及极北极西,往来贩运精铁良马。公孙瓒、袁绍二人组建精锐,对马匹要求极高,普通战马难以适应,于是向甄家求助。甄家家主甄逸从大宛、乌孙,贩运良马万匹,一马以百金卖于二人。袁绍坐骑追风,更是价值千金。”关羽吃惊了,自己的战马已经觉得很不错了,百金不易,刘泽最好的战马飞羽也不过五百金,袁绍的追风,竟然价值千金,暗暗思索,入得洛城,先把袁绍的马弄到手里。 刘寔说得多了,好像口渴了,关羽忙说道:“上茶。”然后说道:“王爷对于如何攻进卢奴,还未建言?”刘寔喝口茶,笑着说道:“此易事耳,五百死士即可。”关羽恨不得掐刘寔的脖子了,说道:“还请王爷明言。” 刘寔看着关羽急迫的样子,暗暗得意,看了看大帐,关羽会意,挥手让亲卫退出。 刘寔笑呵呵说道:“本王王府,有暗道通往城外。出口隐秘,这个嘛,只有本王和左右亲信方知。”关羽心里掂量了下说道:“王爷,不知王府的入口在何处?”刘寔笑道:“原本王寝室也。” 关羽皱眉说道:“不知王爷的王府现为何人所居?”刘寔道:“中山太守陶升。” 关羽沉默了,五百人若是突然袭击城门,内外呼应,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如今王府住的是太守陶升,防护肯定严密,如果杀出王府,再奔袭城门,恐怕来到城门的士卒也是遍体鳞伤,这样如何再攻打城门?再说了,假如陶升心血来潮,对王府内部进行改建,万一发现地道入口,刘寔的这个方案就等于没说。 刘寔道:“关将军可是觉得不妥吗?”关羽看着刘寔说道:“王爷所说,变数太多,事关士卒性命,不敢儿戏。”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二章 冀州之战 2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常山国对赵云、张燕来说,太熟悉了,大军先取南行唐,略作休整,然后挥军南下,取灵寿、蒲吾、井陉三县,张燕分兵攻打真定、九门,赵云取绵曼,过井陉山,攻石邑,兵临国都元氏。元氏守将孟岱向袁谭求救,因张绣攻赵国,只好取道巨鹿,赶往魏郡。 袁谭见刘泽五路出兵,知道冀州难保,河内郡在黄忠、张辽的不断攻击下,已经是岌岌可危;河南尹大半入曹操囊中。袁谭的老爹是指望不上了,被压缩在洛阳城内。这样一来,冀州与洛阳已经切断了一切通道,面对汹涌而入的刘泽大军,袁谭看着郭图、辛评说道:“局势已危,如之奈何?”郭图说道:“明公勿忧,邺城城池高厚,可收缩兵力,保有魏郡。”得,这话和没说没区别。袁谭看了眼辛评,辛评说道:“皇帝局促洛阳,无兵可发;邺城早晚必破,为明公计,若举冀州而降,不失封侯。”郭图大怒,骂辛评道:“仲治小儿,有二心也。”辛评说道:“主贵臣荣,主忧臣死,评之心,可对日月。”袁谭素知辛评忠义,于是说道:“公则慎言,仲治之言,不为无理。”郭图说道:“如图等降,不失封侯之位,明公降,刘润东岂能饶过。”辛评徐徐说道:“战而后降。” 关羽思考半日,选了两个精锐斥候,让刘寔指点,入城打探情况,再做定夺。 两个斥候,一名赵甲,一名钱乙,顺着幽暗的地道,渐渐来到王府内入口处。侧耳倾听,上面没有一丝动静,悄悄推开入口青石,二人探身而上,已经置身一个硕大的衣柜中,又倾听一会,没有声息,才打开柜门,走了出来。二人立在一间豪华的室内,室内幽暗,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见室内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微闻鼾声,却像个女子。赵甲取出熏香点燃了,耐心等了一会,二人打开房门,查看外面的布置。 袁谭问辛评道:“仲治何为战而后降?请明言。”辛评徐徐说道:“邯郸城,赵国故都也,城池坚固无比,与邺城相去不过百里。明公可收缩兵力,广蓄粮草,凭城坚守。二城久攻不下,燕王军定然气衰,明公可散播消息,愿举城而降,刘润东必可接纳。明公不但性命无忧,侯位亦不失也。”袁谭道:“仲治良言也,二城互为犄角,互相声援,必可坚守。” 赵甲、钱乙出了房子,慢慢向前摸索。王府极大,他们出来的房间又是刘寔原来的卧室,居于王府中央。王爷的卧室自然独立成院,二人来到院门,从门缝中向外看去,见巡逻的士卒,高举火把,来往不绝。赵甲、钱乙低声商议,又来到后院墙,爬上墙头看时,见巡逻的士卒较为稀少,瞅了个空子,跳下墙头,借着院中花木,山石掩护,悄悄查看。 两个人转了一圈,见王府巡逻士卒不下二百人,有点吃惊。此时雄鸡高鸣,估计约有四更天气,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赵甲低声说道:“如果弄昏一个士卒,带出城去,详加询问,胜于你我二人探查多矣。”钱乙说道:“这样一来,岂非打草惊蛇了。”赵甲说道:“听那个王爷讲,王府到城门,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看来从地道入城,非易事耳。”钱乙说道:“天已将亮,咱们还是快快退出为妙。” 关羽听赵甲、钱乙说完,沉思道:“非特战精锐不可也。”臧霸说道:“云长,我有一计。”关羽说道:“宣高快讲。”臧霸说道:“待我问过王爷,才能将此计说出。”刘寔说道:“与我何干?”臧霸道:“王爷,地道靠近东门,不知途径哪些人家?”刘寔慢慢说道:“王府东邻乃是王老财家,然后是赵善人家,然后大街,过了大街是店铺,店铺东面都是些穷苦百姓。”臧霸继续问道:“紧靠城墙的有些什么人家?”刘寔考虑了下说道:“应该是守城兵丁营房和囤积物资所在。”臧霸一笑说道:“谢谢王爷。” 关羽道:“宣高有计了?”臧霸在地图上慢慢移动手指,说道:“云长请看,兵营周围向无大户居住,只要我等如此如此,卢奴可破也。”关羽大喜,“宣高智计,羽不如也。” 张飞围攻信都,三日不下,张飞大怒,整日在营中饮酒作乐,醉中看士卒相扑为乐。信都城头夏昭看着张飞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心中大喜,预备夜间劫营。长史华彦说道:“将军且等,恐是张翼德诱敌之计。” 夏昭点了点头,下城去了。 魏延看不下去了,对张飞说道:“翼德,日日醉卧,令士卒相戏,何日信都可下?”张飞大怒,指着魏延骂道:“黄口竖子,敢管本将事,来人啊,军法侍候。”魏延也恼了,不就说你两句吗,也是为了你好啊,大声说道:“张翼德,你敢屈打于我?”张飞提着酒坛子,东倒西歪的指着魏延说道:“在这军中,老子就是老大,敢来冒犯与我,老子就打..打..得。”张郃在旁劝解道:“文长也是忧心军务,翼德还是放过文长。”张飞把怒火又转向了张郃头上,“张儁乂,尔不过一降将矣,也敢来管老子的事不成。”说人不揭短,这下戳到了张郃的软肋,张郃气的脸色发青。 臧霸挑选五百士卒,夜间悄悄进入地道。臧霸仔细计算着路程,觉得已到城内兵营之外,侧耳倾听,见上面寂寂,打了个手势。四五个士卒立刻挥动铲子,向上铲土。不一会的功夫,天光从小孔透入。把洞口扩大后,臧霸钻出来,见是一个破败的院落,几间草房,在风中摇摇欲倒,臧霸小心的接近房子,里面空无一人。臧霸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心中大喜,令五百士卒慢慢出来。 关羽连夜发起了攻城,陶升指挥士卒,不断反击。城上、城下杀声一片。 高览伏在东门外的草丛里,焦急的看着东门的方向,夜已经深了,臧霸怎么还没动静呢? 臧霸打开院门,分辨了下方向,见军营就在不远处,悄悄打了个手势,五百士卒掏出随身携带的羊皮袋子,拔掉木塞,一起扔进军营,随后无数火把丢了进去。 把守东门的士卒,被军营燃起的大火照的一片慌乱,城门守将喝道:“肯定是弟兄们不小心走水了,分出三百人去救火,余下的严守城池,防止敌人偷袭。”三百士卒急忙忙的赶来救火,被一阵箭矢射的七零八落,守将发现不对,急忙令士卒架起盾墙。 臧霸命二百人绕过盾阵,向城头杀去,自己拔出大枪,狠狠抽在盾墙上,盾墙后的士卒阵型松散,被臧霸大力一抽,倒了五六个人,臧霸一声怒吼,杀了过去。 杀向城头的士兵不断射出弩矢,击溃了赶来堵截的袁军士卒,屯长拔出刀,砍断吊索,吊桥轰然落地。 臧霸见守将在远处不断吆喝,大喝一声,挡者披靡,直冲到守将身边,长枪如灵蛇一般,向守将胸口扎去,守将用刀抵挡,不到三合,被臧霸一枪刺入小腹,掉下马来。臧霸手下士气大增,狠命厮杀,城门的守卒迅速溃退。臧霸一人来到城门,奋起神威,一脚踢掉门闸,打开了城门。 高览举枪吼道:“城门已开,随我突击。” 夏昭听到斥候说张飞、魏延、张郃三个主将打成一团乱麻,心中大喜,再三确认消息,斥候说道:“将军,小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绝对不假。”华彦皱着眉头还在思索,夏昭说道:“张翼德性急无谋,此番大闹,军心已散,今夜劫营,正当其时。”华彦拦不住,夏昭领一万五千人马,前去劫营。 张飞营内,火光熊熊,冲天的酒气,远远就能闻到。夏昭命令马勒口、人衔枚,来到大营外。见守门士卒东倒西歪,夏昭挥动火把,大军冲入张飞营中。夏昭正带头冲锋,一员偏将说道:“将军,守门士卒,俱是草人。”夏昭一愣,“曹仁?那不是曹孟德的麾下吗?”偏将急了,把一个草人摔在夏昭马前,夏昭的脸色顿时如土,声音也变味了,嘶哑着吼道:“中计了,快退。” 高览大军入城,迅速向北门赶去。陶升远远见火光中大队人马到来,以为是前来的援军呢,不由的喜上眉梢。看看不远,高览喝道:“陶升,纳命来!!”“什么?竟然是高览。”陶升吓坏了,“快射箭,堵住高览。”高览的武力值绝对是一流水准,如果脑袋够用,在袁绍军中位置肯定靠前。这个武力值不下于颜良、文丑的猛将,火光中,狰狞着面目,杀到了陶升身前。 夏昭的人马还挤在大营门口的时候,左边张飞、右边张郃率领人马杀了过来,夏昭的武力值一般般,在袁绍军中排不上号的。张飞的凶名在外,哇哇暴叫着在袁军阵中来回厮杀,很快就看到夏昭缩在亲卫队伍中。张飞令人失色的吼声传达着他的兴奋,惊得袁军士卒四散躲避,夏昭和他的亲卫暴露在了张飞的眼前。 陶升想着还要怒斥这个河北降将几句,还没等开口,胸口已经被高览的长枪来了个透心凉。高览大声说道:“燕王大军入城,卢奴不保,袁军弟兄们,降了吧。”高览在袁绍军中久负盛名,见他神威凛凛的样子,士卒抛去了武器,跪地请降。 卢奴城北门打开,火光中,长须飘飘,满脸红光的关羽,骑马踏入城来。 夏昭喝令亲卫向前,自己打马,逃向信都城。一边猛跑,一边自问,“魏延哪去了?” 夏昭领着几千败卒来到信都城下,高声大喊:“快开城门。”城门缓缓开启,夏昭大喜,打马向城中跑去。 蓦地里一声断喝:“夏昭将军,本将在此等候多时了。”夏昭借着火光看时,见来将面如重枣,长眉细髯,结结巴巴说道:“你是魏延?”魏延哈哈大笑:“本将已取下信都多时了。你真的以为翼德将军醉酒胡闹么?”夏昭心中大喊:“谁有后悔药,给我来几包吧。”魏延冷冷看着夏昭,夏昭不由得从脊梁骨上冒出丝丝寒气,身体软绵绵的摔下马来,跪地说道:“夏昭愿降。”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三章 兵围袁谭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关羽破卢奴,张飞进信都,中山、安平都已攻克。赵云克元氏后,大军南下,与张绣包围了邯郸。于禁、高顺攻克甘陵后,进军广宗城。巨鹿面临三面大军打压。 袁买、田济二人各怀心思。袁买作为袁绍族人肯定坚持固守待援,田济自接到田丰书信后,则暗做打算。 曹操闻听刘泽出兵冀州,在巩固了河南尹后,兵峰对准了刚得意没多久的吕布。 孙权自袁绍称帝后,终于想到了进攻袁术的借口,“为伪帝做伥。”以周泰、丁奉为将,进攻九江。 袁术所占的地盘,不是单纯的九江郡,还包括了庐江、丹阳和豫州的一部分土地。这块地方,人口稠密的没得说,物产也是极为丰富,为袁术支撑起一支大军。 刘备来到襄阳,面见刘表,刘表要面子,拉着刘备的手,兄弟长兄弟短,热乎起来没完没了,把刘备感动的一塌糊涂。刘备含着眼泪说道:“吕布无义匹夫,夺我豫州,只好到大哥这儿来避难。”刘表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宛城西北,有博望县,城池颇大,足够贤弟屯驻人马。”刘备心里咯噔一下,博望,也忒靠前沿点了吧,宛城的门户,这个笑呵呵的大哥,是拿我当炮灰用啊。嘴里却说道:“能有一地安身立命,感激不尽。”自此,刘备驻扎博望县,让陈到挑选精锐,训练死士,等到成功,则派往豫州,准备刺杀陈宫。 刘备闲下来就往襄阳跑,与襄阳名士结交。 田济虽然领兵,却要受袁买节制。袁买为人谨慎,处事小心慎微,田济无奈,只好等待机会。 关羽连克下曲阳、杨氏后,兵至瘿陶,张飞的大军也来到了瘿陶城外。田济觉得机会来了。 袁买站在城头,看着刘泽的大军在城外耀武扬威,督促田济出城迎战,田济说道:“关羽、张飞,世之虎将也,善能用兵。我看还是固守为上。”袁买冷笑道:“田将军莫不是怕了吧?”田济大怒,说道:“大人不用激我。瘿陶守军不过三万,关张二人所率人马足有五万之众,以寡敌众,大人觉得胜算几成?”袁买冷笑道:“以寡击众,以弱胜强,名将所为也。田将军未战先怯,莫不是有了私心?在下听闻将军族叔,田丰田大人可是做了刘润东的俘虏啊。”田济恶向胆边生,但是看了看袁买左右的亲卫,想要拔剑的手,无奈的松开了。 袁买见状,欲要剥夺田济军权,亲信说道:“田济久在军中,甚有威望,临战之际,更换大将,恐军心不稳,士气低落。”袁买说道:“田济出身巨鹿大族,族叔田丰又在刘泽手中,难保其不生二心。”亲信道:“大人何不遣亲卫监军,以防不测。”袁买说道:“好。遣亲卫分散四门,督促守将。” 田济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大营,心腹田猛说道:“将军何不以夜间巡城之名,巡视城头。待得燕王军哨骑经过,书信一封,以箭射去,与关张二位将军互通信息。”田济大喜,夸道:“看不出田猛竟有如此智计?”田猛笑道:“久随将军,捡了一点牙慧而已。”田济哈哈大笑。 哨骑把书信递给关羽,关羽笑道:“燕王说服元皓、公与二位先生,不意伏笔在此也。”张飞说道:“云长,卖的什么关子?”关羽笑道:“瘿陶守将田济,元皓先生族侄也,今夜射书城外,预备约定日期,献城也。”张飞说道:“如何约定?”关羽笑道:“待到第二封书至,日期定矣。” 田济见身边突然多了数十个陌生面孔,知道袁买终究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悄悄与心腹将校联系了,定了日期,却让田猛把书信射到城外。 袁买把防守重心放在了东西门和北门,对南门关注不多。这夜两更后,田济巡视防务来到南门,袁买的亲卫寸步不离的跟着田济。来到城门楼外,田济喝道:“田猛何在?”袁买的亲卫一愣,城门楼里冲出了数百人手,手中长枪顶在了亲卫们的胸口。一个亲卫头目模样的人颤抖着说道:“田济,意欲何为?”田济冷笑道:“老子要献城。”头目大喝道:“你要背叛袁大人?”田济懒得啰嗦,手一挥,数十个袁买亲卫立刻见了阎王。田济道:“打开城门,燃火。” 臧霸、魏延见城头火起,领兵扑入城里。田济接着,昂声说道:“二位将军,只管厮杀,但是袁买人头要留给在下。”臧霸吼道:“好嘞,兄弟。”田济打了个愣怔,问田猛道:“刚才他喊我什么?”田猛道:“叫你兄弟来着。”田济心中大震,跨上战马,高声说道:“兄弟们,随我去杀袁买。” 瘿陶城下,袁买的人头被田济砍了去,关羽、张飞打扫完战场,来到郡守府,田济领着反水的亲信前来参见,臧霸一把拉住田济说道:“若无兄弟相助,瘿陶焉能如此容易攻破,田兄当记首功也。”张飞也笑着走了过来,当胸给了田济一拳,哈哈笑道:“元皓先生现为燕王帐下別驾也,今后你我兄弟当同舟共济。”田济见张飞、臧霸热情如此,不由得心中激动莫名,眼眶湿润。 于禁、高顺以广宗为基点,攻占曲周,然后突然挥军南下,攻打平恩、清渊、馆陶三县。 关羽、张飞也不怠慢,以田济守瘿陶,然后兵分两路,绕过大陆泽,攻取巨鹿郡南方各县。 袁谭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把正规军都调入邯郸、邺城两个坚城,囤积了大量粮草物资,准备要用来讨价还价。 袁谭的作为,间接的帮助了关羽、张飞、于禁等人。三路大军所过各县,只有数百县兵把守,县库早已见底,看到大军,望风而降。 袁谭看着围过来的大军,军阵严整,士气高昂,心生怯意,对辛评说道:“仲治,燕王军队如此严整,不知我军能否守得住?”辛评说道:“邯郸、邺城,非他城可比,且巨石塞门,明公勿虑。”袁谭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邯郸城内,以朱灵为主将,焦触、张南为辅。朱灵看着赵云、张绣的大军在城下来回驰骋,凶狠彪悍,恨恨的说道:“若论野战,我军或许敌不过。如此坚城,你们有本事就飞上来吧。”焦触、张南大笑着附和朱灵说道:“城内粮草,足够大军支撑一年有余,且看燕王军有什么手段攻城吧。” 经过十几天的准备,数百架抛石车耸立在邺城之外,三路大军,分兵攻打三面城池。张郃说道:“莫若合兵一起,集中攻击,以增威力。”关羽颔首说道:“儁乂之言,善也。” 关羽骑马绕城巡视,见四面城墙皆高大坚固,魏延指着一处说道:“云长请看,此处城墙灰膏尚新,应是加固不久。”关羽眯着丹凤眼,仔细打量,果然见东城处一段城墙是新加固的,于是传令,抛石车对准此段城墙攻击。 数百架抛石车,经过三天的猛砸,新加固的城墙摇摇晃晃,有倾倒的趋势。关羽等人面有喜色,命令继续抛石。 五天后,那段城墙经不住大石的攻击,轰然倒了半截,把邺城外的护城河都填平了。高顺慨然说道:“陷阵营愿先登城头。”关羽壮之,高顺大喜,率领八百陷阵营士卒,向前杀去。 袁谭急了,辛仲治啊辛仲治,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郭图在旁说道:“辛仲治,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五天城墙已破,叫明公如何坚持?”辛评道:“八百士卒,妄想登城,明公且看我手段。”袁谭只好说道:“仲治负责守城。” 高顺的八百陷阵营士卒不惧箭矢,盯着箭雨来到城墙下方。关羽早派出弓箭手与城头守军对射,压制对方箭矢。高顺将云梯搭在半截的城墙上,抢身先登。 辛评挥动令旗,半空里,但见巨石、檑木滚滚而下,陷阵营士卒仗着身法灵巧,连续躲避。但是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此多的石头、檑木,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全部躲开,不少陷阵营士卒或摔落城下,或被击中。高顺看着生死与共的袍泽惨死,心如刀割。关羽见状,只好鸣金收兵。 魏延说道:“云长,可否以抛石车继续攻击,避开倾倒处城墙,防备敌军从城头支援,然后以弓箭兵射杀城头守军,以大军压上,乱中取胜。”关羽说道:“好。” 抛石车开始跳转方向,对着稍远一段的城墙开始攻击,弓箭兵躲在盾牌后面,向城头发射箭矢,五千士卒,抬起云梯,开始攻城。 辛评见到敌人的布置,早就想到了应对方案。云梯搭上城头,城墙后面无数的箭雨兜头扑来,中箭者登时无数。几千士卒爬到云梯上段的时候,城内突然飞出石块,集中砸向倾倒的城墙那一段。攻城的士卒砸死砸伤又是无数。云梯被石块击中,一下折断,云梯上的士卒全部掉落,损伤惨重。关羽见不能建功,只好退兵。 趁着夜晚,辛评命民工维修城墙,垒城条石相互交错,这样即使不用灰膏,也坚固无比。关羽等天明再欲攻城时,见倾倒的城墙,完好如初,不由得目瞪口呆。 赵云与张绣商议攻城,两个人多年来一直以骑兵为主,很少攻坚作战,看着邯郸城高大的城墙,两个人商议半天,最后觉得还是以抛石车砸墙为主,先做试探。 袁谭看着一夜之间,辛评竟然令人把城墙修缮如初,心中大喜,着实夸奖了辛评几句,令辛评继续指挥守城。这令郭图心里很不爽,思量着怎么从辛评手里夺点权出来,也好威风威风。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四章 破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邺城、邯郸围城一月有余,收效甚微,关羽决定向刘泽求援。 说起邺城,大家一定会想起一个人物---西门豹。魏文侯时,以西门豹为邺令。西门豹时代的邺地,可不是如今的繁华,当时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百业萧条。西门豹以河伯娶妇为切入点,铲除地方恶势力,从而稳定了地方,再兴水利,劝农植,渐渐人员辐辏,慢慢繁荣起来。两汉以来,邺城一直是魏郡郡治。袁绍占冀州,把州治从高邑迁到邺城,从而使邺城成为三级衙门所在地,州、郡、县。 刘泽与郭嘉、刘晔在五千重装骑兵的护卫下,来到邺城。 关羽等人说了一月来的攻战情况,刘泽问郭嘉、刘晔道:“奉孝、子扬,可有良策?” 郭嘉说道:“不知邺城士气如何?” “辛仲治真乃大才,指挥调度有方,我军至今未攻上城头。”关羽无奈的说道。 “邺城、邯郸虽可互为犄角,然我大军围城,相互援助已成泡影。目今河内郡已在我手,邺城、邯郸已无退路。袁显思固城自守,实乃自寻死路,莫非待价而沽乎?”刘晔慢悠悠说道。 刘泽眼睛一亮,确实有可能啊,不过袁谭这个二货,翻脸比翻书快多了。历史上为了和老三袁尚争权,投靠曹操,曹操明知道袁谭的小心思,反过来利用了一把,准备把袁尚干掉,夺取邺城。袁谭趁曹操围攻邺城的时候,立即反曹,带兵略冀州东部四郡---清河、安平、河间、渤海。曹操占领邺城,袁尚投奔袁熙,曹操回过头来,把袁谭收拾的干干净净,南皮城外,袁谭授首。 如果袁谭真的待价而沽,自己接受不接受呢?刘泽掂量再三,拿定了主意,说道:“邺城若下,邯郸必不可守也。袁谭小人也,掠百姓之粮,收四方之兵,龟缩城内,以耗我军辎重。莫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下邺城,稳定冀州,然后围洛阳。” 郭嘉道:“然邺城高厚,非他城可比。恐急切难下也。” 刘晔也觉得邺城非是一朝一夕能拿下来的。刘泽说道:“郭图其人,曲辞谄媚,交乱懿亲,鼠目寸光,利欲熏心之辈也。辛评掌城防,郭图必心生不满,何不间之?袁谭性急无谋,好受近言,肆志奢淫,不知稼穑。王修忠言逆耳,舍之不用。若假言辛评叛,郭图必谗言于上,袁谭弃辛评而不用,邺城可得也。” 郭嘉以看大神的眼光看向刘泽,刘泽笑道:“奉孝以为我言不妥乎?” 郭嘉半晌说道:“燕王之言,观袁谭若观掌纹也。” 刘晔说道:“燕王深知袁谭,当速行之。” 袁谭憋在城中,除了喝酒外,就是和自己的姬妾**,想想以往驰马郊外,射猎游荡的日子,何等惬意,不由得猛灌老酒,熏熏又将醉矣。郭图看到袁谭的样子,内心极度失落,这个主人,胸无大志啊,将城防大权放给辛评,自己却是夜夜笙歌,前线的将士们知道,将作何想? 袁谭见郭图来到,大声说道:“公则快坐饮酒。” 郭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明公,祸事近矣。” 袁谭说道:“燕王大军攻城四十余日,未得寸进,有何祸事可言?” 郭图说道:“邺城旦日将属燕王也。” 袁谭笑道:“仲治曾言,再有两月,燕王军必然疲惫,到时举城而降,你我俱不失富贵也。” 郭图叹道:“明公尚在梦中矣。” 袁谭失色说道:“公则快讲。” “近日城中传言,辛仲治已暗暗与燕王结盟,不日将献城。到时主公为阶下囚,郭图亦然也。” 袁谭道:“仲治大丈夫也,岂能做背主之事?” “仲治之弟,现在何处?明公可知?” “佐治守高邑。难道?”袁谭有点回过味来了。 “明公,辛毗现已投靠刘泽。辛评岂能无心乎?且举城而献者,若是辛评,而非明公,则功劳自归于辛评也。近日城中百姓,多拾得燕王军传单,请明公一观。”郭图从袖袋中拿出一张蔡侯纸来,递给袁谭。 袁谭一看不由得大怒,原来纸上写着:邺城内应,不日可下,望城中百姓安心。燕王大军进城,军纪严明,必不扰民。袁谭苦笑道:“邺城内应,舍仲治而谁?” 郭图说道:“明公速下决断。” 袁谭说道:“公则,开城投降罢了。” 郭图说道:“万万不可,此时开城,刘泽依然将功劳记在辛评头上。不如拿下辛评,关入大牢,固城坚守一段时日,再做定夺。” 袁谭看着郭图的脸,在眼前变得模模糊糊,颓然说道:“公则看着办吧。” 郭图大喜,带了袁谭令箭,在亲卫簇拥下,来寻辛评。 辛评连日来,一心扑到防守上,到处调度着人手、物资,恐怕有疏漏处,被敌人钻了空子,四十多天,没有回过一次家,吃住都在城楼上。 郭图雄赳赳气昂昂来到城门楼,看到辛评,喝道:“拿下。”身后亲卫上前把辛评五花大绑起来。 辛评喝道:“郭公则,尔欲作甚?” 郭图大声说道:“辛仲治勾连燕军,欲阖城而降,奉明公令,打入死牢。”郭图举着令箭,向城头军士炫耀。 辛评说道:“无稽之谈,郭公则,定是你这个小人,对明公进谗。” 郭图喝道:“带下去,等明公发落。”郭图不是笨蛋,离间计岂能看不出来,不过这正是搬倒辛评的机会,万一错过,跟在辛评后边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 辛评被带走,郭图掌管邺城防务。消息传到刘泽大营,刘泽大笑:“破城就在几日矣。” 黎明时分,邺城守军被城外隆隆的声音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城外上百架高大的木楼耸立在城外,木楼高出城头足有两丈,站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士兵。 郭图在睡梦中被亲卫推醒,不耐烦的说道:“何事?”亲卫道:“大人,燕王大军将要攻城。” 郭图腾地跳下来,看到高大的木楼,倒吸了口凉气,问左右道:“这是什么?” 城头守将说道:“大人,此名木楼,士卒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向城头射箭,威胁极大。” 郭图道:“快发射火箭,焚烧木楼。” 守将说道:“木楼外蒙湿牛皮,火箭无功。” 郭图问道:“如之奈何?” 守将狠狠鄙夷了郭图一下,你才是主帅好不?不过人家问了,怎么能不回答,只好说道:“以抛石车摧毁。” 郭图来精神了,大声喝道:“准备抛石车,毁掉木楼。” 问题是战机稍纵即逝,郭图命令准备抛石车的时候,城外的抛石车开始发威了。互相攻防了这么久,城垛砸的四分五裂,城头几乎成了一块平地。巨大的石弹落在城头,向城内弹射而去,四处乱滚,让躲在城墙内的士卒惨遭伤害。木楼上的硬弩对守军来说更是噩梦,飞舞而来的箭雨,让守军躲无可躲,偏偏郭图还下令,让士卒举着盾牌,坚守在城头。 看着郭图躲在城门楼上,手忙脚乱的指挥士卒,刘泽冷笑道:“用火弹,摧毁城楼。” 抛石车放上巨石,包上火油布,点燃后,立刻向着城门楼飞去。木楼上的士卒用床子弩也对着城门楼发射火箭。顷刻的功夫,城门楼陷入熊熊大火中。 郭图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辛评的差距了,看着死伤无数的士卒,郭图无奈的在亲兵护卫下,躲在城墙根里,这是唯一的死角,抛石车石头虽然厉害,却到不了这儿。 刘泽见城头士卒稀少,下令攻城。五千士卒抬起云梯,向城墙冲去。抛石车依旧把巨石向城内抛去,阻挡守卒。云梯搭在城头,抛石车才停止抛石,调转方向。 云梯搭在城头的声音,通过厚厚的城墙,传到郭图耳朵,郭图大声说道:“敌军攻城,快上城防守。”守将对郭图说道:“大人,令弓箭手在城内抛射箭矢,可予敌一定杀伤。”郭图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守将,大喝道:“无稽之谈,如此漫无目的,如何伤敌?”守将无奈,只好冒着箭雨上城防守。 五千人很快有不少人爬上城头,袁军守将带着不多人上来的时候,立刻展开了肉搏。刘泽看着跃跃欲动的高顺,笑道:“高将军,看你的了。” 高顺的陷阵营这次顺利的攀上城头,八百人马如一个巨大的刺猬在城头来回碾压,很快来到马道。刘泽大声说道:“臧霸、魏延,各率五千士卒,务必打开城门。” 臧霸、魏延早看得热血沸腾,闻令大喜,带着人马,蜂拥向城头奔去。 郭图躲在城根,看到高顺的陷阵营顺着马道下来,明白欲要夺取城门,指挥人马围了过来。 由于抛石车的石块抛射在城头外围,城墙上的守军无法通过城头过来支援,只好下城后,顺着城根赶来。将领们看到闲置的抛石车,心里悲哀,辛大人准备的工具,在郭图眼里竟然成了摆设。 高顺的陷阵营陷入了人海。遇强更强,这是陷阵营的军魂。在高顺的带领下,八百士卒彪悍无比,挡住了汹涌的袁军人潮,为后方的士卒清扫道路。 臧霸、魏延一万人马顺着陷阵营的足迹,杀入袁军人海中,巨盾护卫,长枪突刺,在小小的范围内展开了搏杀。 郭嘉说道:“一个时辰矣,大王当再命生力军上。” 刘泽点点头说道:“典韦、许褚,重甲兵上前。” 刘晔说道:“夺取城门为要。” 典韦、许褚的重甲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军中猛士,仗着铠甲浑厚,不惧刀矢,加入战阵,立刻扭转了战局。高顺见袁军有溃败迹象,大声喝道:“宣高、文长,速开城门。” 高顺的的陷阵营立刻堵住城门口处,臧霸带领五百士卒,搬运堵住城门的石头。 郭图见了,立刻发疯一般,调集守军,向着高顺杀来。典韦、许褚的五千重甲兵,杀透重围,过来接应。许褚大声喊道:“老高,如何?”高顺挥刀砍死一名士卒,大声说道:“再战三时无妨。”许褚大笑声中,抡起大刀,逼开了数十人围攻。 郭图把邺城守军几乎抽掉了一半,用来围攻进城的燕军。燕军在高顺、魏延、许褚、典韦的带领下,无不以一当十,为臧霸赢取打开城门的时间。 最后一块石头搬开,臧霸他们终于打开了城门,隆隆的马蹄上震地而来。 燕军士气大增,展开了血腥的反攻,把袁军逼退,为后来的燕军,打开了一条通道。 郭图两眼一瞪,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坠落,心里暗叹道:完了完了,邺城完了,富贵完了。唯独没想到袁谭是否也完了呢? 关羽、张飞带领人马陆续杀进城里。郭图亲卫把郭图架起来,跃上战马,如飞而去。 郭嘉道:“大王,邺城破矣。当令张郃、高览、于禁三位将军分兵四门,扩大战果。”刘泽颔首。 袁谭听到城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揪住亲卫的脖子,说道:“你说什么?”亲卫道:“燕军已经进城,此刻正向城内杀来,不少士卒已经投降。”袁谭颓然跪在地上,“郭公则,我饶不了你。” 辛评守城四十多天没事,你他妈滴才接手了几天就被破城,袁谭觉得罪魁祸首就是郭图,当初如果顺势降了,刘泽怎么也得封自己一个乡侯吧?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五章 洛神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袁谭的亲卫绝对强大,清一色的河北精壮汉子,在袁谭的怒吼声中,集结起来。袁谭带着就向郭图家中跑去。还未到半路,亲卫来报:郭图已经携带家眷出城乞降去了。袁谭恨得牙齿咯咯直响,带领人马向南门跑去。南门被石块堵着,城头上的守卒早已被郭图抽调去围困燕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开南门,大街上已经看到燕军的影子。袁谭一马当先,飞驰而出,欲到河水寻求渡船。 燕军进城,袁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郭图带着家小,以乞降为名,准备趁乱闯出城去,正逢着张飞,被张飞手起一矛,刺落马下。 刘寔自入卢奴,关羽信守承诺,把王府、店铺均还给了他。不胜之喜的刘寔站在王府里,看着熟悉的院落,两眼溢满了泪花。 年近五十的刘寔,看的很开,到了王府后,开启了自家的藏宝库,见财宝依旧,长舒了口气,吩咐家丁取出金饼万枚,送到燕军军中。刘寔这么着急重新得到王府,就是因为这儿的财宝,这可是自家祖孙三代积攒起来的。陶升这个棒槌住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端倪,令刘寔摸着胸脯,暗道苍天有眼。 安定下来的刘寔琢磨着怎么和刘泽拉近关系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能不能保得住,就看自己能否靠上这棵大树了。刘寔琢磨来琢磨去,眼光飘向了无极甄家。刘泽帅军进入邺城的时候,刘寔正在甄家做客。 袁谭的亲卫清一色良马,出了南门后,顺着大道,向荡阴飞奔。 于禁立在路上,身后的士卒向两翼展开,呈扇形,静静地等待着袁谭的到来。 暮春的风,令人懒洋洋的,飘飞的柳絮像雪一样,绵绵不绝,弥漫在半空。袁谭的瞳孔缩小了,手上用力,勒住了马缰,战马唏律律一声长嘶,顿住了脚步。于禁长声说道:“显思何往?还不下马受缚?” 袁谭看了看身后的两千亲卫,再看了看人家的一万大军,在心里又把郭图咒骂一遍,掂量了再掂量,眼一闭,心一横,拔出长剑,大声喝道:“冲锋!!” 于禁长枪一指,弩矢扑面射向袁谭,袁谭抱住战马的脖子,以身边亲卫不住倒下为代价,接近了于禁。于禁枪杆轻轻一拍马屁股,战马向前跑去,于禁长枪摆开,连杀十几人,枪尖一抖,顶在了袁谭脖子上。 灰头土面的袁谭被带到了刘泽面前,袁谭看着居中而坐的刘泽,忽然大声哭道:“叔父饶命!!”唬的刘泽一愣,叔父都叫上了,自己如何下得去手。 郭嘉看着袁谭可怜的模样,笑着说道:“大王,饶显思一命不难也?” 刘泽暗道,看来我成了捧哏的啦,于是说道:“奉孝何意?” 郭嘉道:“令显思招降邯郸朱灵,可饶其一命。” 袁谭点头如鸡食米,大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当年虎牢关前,我父与叔父歃血结盟,共讨国贼。我父虽为盟主,然对叔父佩服有加。” 这高帽戴的,佩服有加还一次次害我?刘泽冷冷笑道:“显思莫提前事,邯郸城下,孤可饶你不死;若朱灵不知悔改,一意孤行,抗拒我军,邯郸城外三尺土馒头,为显思而设也。” 袁谭现在就这么一条救命绳了,当然得紧紧抓住,立刻说道:“朱灵久在小侄手下,甚是钦服,小侄一声令下,必然归降。” 就你这软骨头,还钦服你?刘泽心里鄙夷了下,大声说道:“宣高、文长,统三千人马,赶往邯郸,看显思施威。” 刘寔来到甄府,甄逸急忙迎接,小心翼翼的把刘寔让到客厅。甄逸敢不小心吗?刘寔现在可是咸鱼翻身了,别管怎么说,人家和燕王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都是地地道道的汉室之后。 甄逸家大业大,甄家在无极也是绝对的大家族,可是面对强悍的燕军,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想办法保住家族、保住财产,才是甄逸和族人考虑的大问题。 刘寔慢慢悠悠喝着茶水,开口说道:“闻甄公有女,名甄宓,不知芳龄?” 甄逸愣了下,暗说你虽然是落魄王爷,可是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我家就是在临时抱佛脚,也不会寻上你这个糟老头子。可是又不能冷场,只好说道:“小女甄宓,芳华十八。” 刘寔说道:“闻相士言,此女有大贵之相,不知可许配人家?” 甄逸说道:“袁本初二子袁熙,曾上门求亲,只因战乱频起,未曾迎娶。” 刘寔暗道:“没过门,正好。”当下说道:“本王,哦....,我这次来,想为令爱保一大媒。” 甄逸心里舒了口气,说道:“只是与袁家婚约?” 刘寔哈哈大笑,“甄公,燕王大军取冀州只在眼前,袁绍兵马,龟缩洛城,这婚约,不如没有了吧。” 甄逸迅速衡量了形势,说道:“王爷,不知为小女保的哪家?人品如何?” 刘寔呵呵笑道:“提起此人,大大有名,乃是我家兄弟。” 甄逸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想不出这个落魄王爷的兄弟是哪一个大大有名了,只好说道:“请王爷明言。” “刘泽刘润东,现为燕王。不知道我这个兄弟是否配得上令女啊?” 甄逸震了一下,如果攀上刘泽这个大山,甄家的富贵绝对杠杠滴,只是别剃头挑子一头热,是不是这个王爷单方面的意思,迟疑的说道:“不知燕王何意?” 刘寔老脸一红,嘿嘿了好久,才说道:“如果甄公有意,兄弟哪儿,包在我身上了。” 甄逸什么人,中山大贾,曾做过一任县令,焉能看不出刘寔的窘迫,闹了半天只是你的主意啊,这事整的,如果成不了,传扬出去,甄家怎么立足? 甄逸说道:“听闻燕王身边俱是绝色,且其伉俪情深,文姬姑娘乃是我大汉有名的才女,此事恐怕不妥吧?” “似我兄弟这般的英雄,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我那弟妹,文姬姑娘,知书达理,岂能为了这点小事闹出生分。”刘寔大言不惭,侃侃而谈。 甄逸很窝火,这个什么王爷,办事忒没章法,有心赶出去,只是人家一口一个兄弟,思量了半天,开不了口,只好说道:“且请王爷问过燕王,再作商议。”甄逸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留的余地大着呢。 刘寔只好说道:“请甄公等我消息。” 袁谭在臧霸、魏延的“护卫”下,来到邯郸城下,朱灵在城上看到袁谭,大吃一惊,邺城的坚固绝对超过了邯郸城,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袁谭竟然成了人家的俘虏?难道袁谭主动投降了不成? 袁谭看着城头,高声说道:“朱灵将军可在?” 朱灵在城头抱拳说道:“朱灵在此。” 袁谭说道:“朱灵将军,我已归顺燕王。邯郸孤城,困守无益,徒增伤亡,还是降了吧。” 朱灵大怒,指着袁谭说道:“明公贵为我皇长子,大敌当前,不思退敌,却来做说客乎?” 魏延在旁冷笑道:“袁大公子,不是说朱灵很钦服你么?” 袁谭红着脸,对朱灵喝道:“我已归降,冀州属燕王也。朱灵将军千万不要执迷不悟。” 朱灵冷冷笑道:“公子不知耻,朱灵知也。” 臧霸拔出刀,架在袁谭脖子上,“袁公子,我王帐下之言,可还记得吧?” 袁谭魂飞天外,扑腾跪在尘埃,对朱灵说道:“朱灵将军,降了吧。你若不降,燕王必取我人头也。求求你,为了十余万士卒,为了城内百姓,莫再战下去了。”袁谭的头磕在地上,乓乓作响,城头上的朱灵,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主子,今日这副模样,朱灵的心冷了,袁氏子弟,如此不成器乎?城中十万大军,为这样的人卖命,真的不值得,很不值得。朱灵喝道:“袁显思,为求活命,罔顾自家身份也。朱灵今日而降,不为汝,只因阖城军民,为尔家效力不值也。” 袁谭听到朱灵的话,委顿于地,心死如灰。 刘寔快马加鞭,风尘仆仆,跑了五百多里地,来到了邺城,来见关羽。 关羽见财神爷到了,高兴地拉着刘寔的手,一口一个王爷,好不亲热。刘寔的老胳膊老腿,颠簸了三四天,都快散了架了,喝了几口水,对关羽说道:“云长,我有大事与燕王相商,快与我引见。” 刘寔深通为官之道,如果说‘你看燕王什么时候有空,我有大事相商。’保准关羽得让他等等,这么直接说出来,关羽肯定直接把他领到燕王帐前。果然关羽说道:“邺城新下,诸事繁多。王爷如真有要事,这就去见燕王。” 刘寔小小得意了一把,随着关羽来见刘泽。刘泽此时正坐在州府府中,处理事务。关羽进来说道:“中山王刘寔,有大事求见。” 刘泽愣了下,才想起关羽说过,卢奴城破,刘寔以金饼一万犒赏大军,既然有大事,繁琐小事就推推吧,刘泽出门来迎刘寔。 刘寔见刘泽亲自来迎,顿时觉得身子轻了三分,拉住刘泽的手,说道:“润东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为咱们老刘家扬眉吐气。”刘泽见刘寔头发花白、胡子花白,就是脸,也有些花白了。(估计是白癜风。)笑着说道:“王兄之言,愧不敢当,快来府内坐下。” 刘寔倒也大方,看着刘泽,啧啧说道:“我说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闯出了这么大名头,取了这么大功业。” “呵呵,小弟年近四旬矣,”刘泽见刘寔自来熟,笑着说道:“不知王兄可曾用饭?” 刘寔说道:“不满兄弟,老哥哥我还真饿了。不过你说你快四十岁了?哥哥真不相信呐,看面容,不到三十吧。” 刘泽一笑,令人上饭,看着刘寔说道:“不知王兄有何大事相商?” “哈哈,好事、喜事。”刘寔笑的突然,把陪坐的吓了一跳,“今天老哥哥来,为兄弟做媒来了。” 刘泽说道:“王兄说笑了,小弟儿女已大,妻妾六人矣。再说王兄做媒,对方必是姑娘,年龄差距太大,于世俗不便。” 郭嘉在旁说道:“燕王年富力强,多纳一房美妾,诚盛事也。弟兄们好久没有乐呵乐呵了,你们说,是不?”这小子,不怕事多,接着说道:“不知哪家女儿?有如此福气。” 大堂内众人一起起哄,刘寔见状,暗夸郭嘉,笑着说道:“无极甄家,有女甄宓,芳龄十八,端滴美丽。听相者言,此女有大富大贵之相,宜男也。”就是说容易生儿子,别误会啊。 “甄宓?洛神啊。”刘泽嘀咕道。这可是三国中的大美女,先嫁袁熙,后嫁曹丕,曹丕篡位,封为皇后。只是刘泽不是萝莉控,也不是**控,年龄差了一半还多,交流起来费劲不说,万一弄得后院鸡飞狗跳的,得不偿失。再说了,自己和袁绍、老曹称兄道弟的,这明明是人家的儿媳妇,心里总觉得有道坎过不去。刘泽说道:“此事万万不可,不可误了人家青春。” 刘寔急了,“兄弟,我可是答应甄家了,你这儿推脱,老哥哥我这老脸往哪儿放?再说了,男子汉三妻四妾,有什么错?你如果不同意,老哥哥豁出老脸,到蓟县见弟妹去。” 刘晔说道:“燕王,老王兄千里奔波,情谊可嘉。燕王得此佳妇,宜家宜室,美事也,何不允之?” 刘寔朝刘晔暗暗点了点头。刘泽见刘寔一大把年纪,热切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眼睛一眨不眨,想想刘玄德,快五十了,不也娶了孙尚香这个不到二十岁的三国名女么?难道古人真的不在乎年龄差距吗?看刘寔这架势,大有再不答应,真的豁出老命,奔蓟县的样子,只好说道:“老哥哥千里奔波,小弟过意不去,为了对得住老哥哥美意,小弟应了。” 刘寔哈的一笑,跳起来拍手说道:“兄弟痛快,老哥哥叨扰你酒饭后,再赴无极。”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六章 失魂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随着朱灵的投顺,冀州全境落入燕军手中。虽然冀州屡经战乱,人口还是极多的,安抚百姓,制止小规模的骚乱,也是让刘泽等人头疼不已。 稳定了几个月,天气渐凉,刘泽以刘晔为冀州刺史,率十五万大军入河内郡,来到河阳,准备渡过河水,攻占小平津关后,攻打洛阳。 函谷、伊阙、广成、大谷、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控扼洛阳周边险要,使洛阳成为进可攻退可守之地。函谷关目前掌控在贾诩手中,刘泽与郭嘉商议后,决定对洛阳两路夹攻,贾诩、黄忠入函谷,据谷城,威胁洛阳西面;刘泽军攻下小平津关后,据平县,威胁洛阳北面。 贾诩决定先出函谷,占领谷城,分兵助刘泽夺取小平津,加快大军入关进程。 小平津渡口地域狭小,不利于大军作战,刘泽以魏延为先锋,渡过河水,建立滩头阵地,然后攻打小平津关,试探虚实。 秋后的河水,相对平稳,小平津的守军,在河水岸边建立了阵地。魏延在大船上看着袁军阵地,轻蔑的笑了。 小平津守将何茂,站在关城上,看着燕军高大的战船,眉头紧皱,自己派出一千士卒,试图阻止燕军登岸,不知道能否成功。 大船靠不到岸边的,距离岸边十多丈远的时候,已经触底。魏延令水军放下小船,准备上岸。袁军士卒躲在以麻包垒成的垛墙后,开始放箭。 大船上的床子弩,填装好铁矢,对准了岸上的袁军。在魏延的大声喝令下,带着尖锐的啸声,直扑袁军阵地。麻包够厚,不少铁矢插在上面,不能建功。魏延见小船已经放下,令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缓缓向岸边划去。 袁军的箭矢越发的密集起来,不时有燕军中箭,只要没有射中要害,一个个士兵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魏延见弓箭兵拉的弓满,喝令放箭。箭支越过麻包墙垛,抛射入袁军阵内,引发一阵骚乱。 大船上的抛石车也开始把石块向袁军阵地内倾泻。袁军悲催了,不少士卒侥幸躲避开箭支,却被翻滚的石头碰了个正着,哀嚎声充斥着袁军阵地。何茂见一千弓箭手不到三刻死伤过半,知道再硬挺下去,恐怕一千人手全部折在河水岸边了,只好鸣金收兵。 五千士卒顺利上岸,趁势向小平津关扑去。 魏延以一千重甲兵开始攻击。云梯搭上关墙后,在弓箭兵的掩护下,重甲兵开始攀爬。 身上的重甲有效保护了士卒的身体,重甲兵手中的盾牌遮挡着脸部,对如飞蝗的箭支,根本不屑一顾。何茂以檑木滚石冲撞云梯上的士卒。这下重甲兵没招了,笨重的铠甲使士卒的灵活大打折扣,面对从天而落的檑木滚石,除了挨砸,没得选择。好在魏延只是试探,见重甲兵稍有折损,赶快收兵。 河水的岸边想要扎营立寨,实在是难上加难。光秃秃的岸边除了黄沙还是黄沙,看来何茂的经验还是值得借鉴的,魏延决定先用麻包装土,组成围墙,让自己的五千人马有个休息的地方。 黄忠的五万大军,靠着抛石车、木楼,强行攻破了谷城,有了落脚点。 袁绍端坐在龙椅上,感到憋屈。自始皇帝开始,恐怕自己这个皇帝的地盘是最小的,仅仅一个城池。看看下边立着的人,稀稀落落,该跑的都跑了。 袁绍叹了口气,沉声说道:“黄忠已占谷城,刘泽欲取小平津,如何拒敌?众卿可有高见。” 审配作为丞相,首先说道:“皇上,黄忠占谷城,若分兵小平津,刘泽大军即到洛阳。臣建议皇上出兵谷城,将黄忠匹夫赶出函谷,然后以大军屯住函谷关下,防止贾诩再次东下。” 司空许攸说道:“皇上,小平津守将何茂,兵力不足,臣建议速派援军,阻止刘泽过关。” 一个想收回谷城,一个让派出援兵,洛阳怎么守?洛阳八关已经各驻守五千到一万人马,颜良五万大军在都亭,镇守洛阳。这十来万人马,已经把洛阳的地皮刮了三次了,才堪堪养住。大军出征,粮草辎重怎么办?袁绍的兜兜里,没有几块糖了。 御史大夫张津说道:“原杨奉部下徐晃在洛阳养病,此人勇冠三军,韬略出众,皇上何不征之?以抗刘泽。” 袁绍无语了,只好说道:“洛阳粮草辎重匮乏,大军宜静不宜动,如之奈何?” 许攸道:“洛阳富户极多,请皇上下旨,让富户出钱粮。” 常林符合道:“洛阳若城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皇上可命城中不但出钱粮,亦要出人手。富户家丁可组建一军,驰援小平津。” 袁绍闻听,心中大喜,看来只要开动脑袋,办法总比困难多,当下说道:“即刻昭告洛城富户,各出钱粮、兵丁,以徐晃为将,驰援小平津。颜良何在?” 大将军颜良出班说道:“臣在。” 袁绍道:“朕命你统六万人马,收复谷城,将黄忠军,赶至函谷关外。” 徐晃自从刘泽被袁绍追杀后,一直闷闷不乐,只恨自己当时身体没有康复,不能追随。刘泽岂能忘了这员大将,命史阿安排谍间一直与徐晃联系,悄悄资助。徐晃屡次想要离开洛阳,前往蓟县,被刘泽阻止。袁绍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徐晃的才能?只要徐晃能统带兵马,对刘泽来说,就是机会。 徐晃接到袁绍的圣旨,装作勉强的样子,应下了这个差事。打发走了传旨的宦官,徐晃让手下联系谍间,让他们想办法通知刘泽,自己率兵前往小平津。 许攸对徐晃带兵去小平津,忧心忡忡,对袁绍私下说道:“徐公明勇则勇矣,然非皇上心腹,臣恐人心难测,于大事不利。” 袁绍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我登基,屡次征召,徐晃虽拒不出山,然赏赐未断。此次付以重任,徐晃也是勉强受命。我既厚结其心,当为我所用,子远勿忧。” 颜良的大军围住了谷城,开始猛攻。黄忠城内两万士兵,城外三万,互呈犄角。颜良攻城,城外大军骚扰,令颜良头疼不已。战事遂成胶着。 魏延从大船上源源不断的把攻城器械搬运下来,组装好后,对小平津关,发起了攻击。何茂居高临下,沉着指挥。 徐晃的到来,让何茂松了口气,这个魏延打仗不要命啊,害的老子几夜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何茂和徐晃不熟悉,不知道徐晃的底细,命徐晃负责巡视关城,来往救援,不料正中徐晃下怀。 魏延拿着徐晃射来的书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命军队暂缓攻击,派士卒持徐晃书信去见刘泽。 刘泽看着徐晃的书信,心花怒放啊,对着郭嘉说道:“公明隐忍期年矣,终将发挥奇效。” 郭嘉拍马屁说道:“大洞察万里,暗伏了这么一颗棋子,小平津,今在囊中矣。” 刘泽指着郭嘉哈哈大笑,“奉孝,安排渡过一万大军,指示魏延,与公明联系,夺取小平津。” 徐晃身边人手不多,琢磨着怎么可以打开关门,让燕军顺利入关。五千乌合之众,看来得好好利用下。 徐晃带来的五千人马,都是些看家护院的角色,在洛阳欺负个平民百姓那是绰绰有余,用来打仗,只会做缩头乌龟。这几天在关城上顶着盾牌,佝偻着身子,一幅幅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样子,让徐晃只想笑。 五千人的营房内,悄悄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燕军凶恶,一旦攻下小平津,但凡参与作战的士卒家人,都会被牵连。你说说自个在洛阳看家护院,逍遥自在,如今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凭什么为袁绍卖命?恐慌一旦引起,想制止起来很难,何况又是徐晃故意放纵。 五千人开始出现了逃兵,何茂大怒,正是用人的时候,都跑了拿谁来抗击燕军。徐晃说道:“何将军,五千士卒,仓促集结,未经训练,一旦置之战场,末将能奈何?” 何茂无奈了,只好说道:“公明,约束士卒,大敌当前,阻挡燕军为要。” 五千兵丁,逃跑者日众,徐晃说道:“将军,不如让士卒屯于左右,防止逃亡。” 何茂无奈,分出兵力,看管五千乌合之众。 徐晃瞅准时机,与魏延约定时日,准备献关。 袁绍落寞的看着麾下文武说道:“刘泽已进入小平津,兵临城下矣,如之奈何?” 许攸说道:“皇上,燕军所依靠者,刘泽也。臣近日与一巫者相识,巫者言道,得对方一角之衣,必能令主帅魂飞魄散也。” 袁绍说道:“子远自去布置。” 刘泽见魏延拿下小平津,大军缓缓逼近洛阳,正行军时,刘泽大声说道:“头疼难忍,害杀我也。” 徐晃急忙说道:“燕王,洛城在即,何惶惶也?” 刘泽双手捧头,嘴里呜呜咽咽,已经说不出话来。郭嘉说道:“燕王,洛城将至,何以取之?” 刘泽**说道:“心乱如麻,奉孝安置。” 刘泽感觉头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袭上心头,蓦然说道:“袁绍贼子,害我不浅。”说完后,突然晕了过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七章 左慈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蔡文姬正在指导着儿女读书写字,蓦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失魂落魄的说道:“郎君出事了吗?” 女儿刘襄见蔡文姬手捧胸口,痛苦万状,急忙站起来扶着母亲,为蔡文姬捶打着后背,刘贞看着母亲抽搐的面容,大声说道:“快传太医。” 太医还没来到,蔡文姬已经稳定下来,看着围了过来的侍女们说道:“快去通禀戏志才大人,为我安排,去洛阳。” 刘襄、刘贞抓着母亲的双手,蔡文姬爱怜的说道:“心头如受锤击,莫名万状,我担心你们的爹爹,有了什么....意外。” 刘泽突然晕倒,让郭嘉等人措手不及,只好把大军屯扎在洛阳城外。随军的医生围着刘泽急的团团乱转。脉象一切正常,燕王就是陷入深深的昏迷中,医生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谷城黄忠与颜良对峙,两军互有交战,不分胜负。郭嘉对关羽说道:“云长,黄汉升与颜良相持,速领一军,解谷城之围,通报文和先生,令其前来。” 关羽率领两万人马,来到谷城城外,颜良率兵挡住了去路。 蔡文姬的举动,令貂蝉、大小乔也慌乱不已。戏志才闻听主母的话后,心中忐忑,与鲁肃商议,鲁肃说道:“大王坐镇军中,消息一日一报,主母莫名心悸,必非无因。” 戏志才道:“子敬,洛阳被围,袁本初锅中之蚁也。私下猜测,或用非常手段,对付燕王。” 鲁肃点了点头,肃然说道:“蓟县中枢,有志才在,当可无忧。我领两千精锐,护卫主母南下。” 戏志才说道:“主母所言,甚是蹊跷。传闻庐江左慈,游历冀州,此人道术高深,子敬于途,如若得知其消息,可使俱往。” 鲁肃道:“旁门左道之术,恐于大王无益也。” 戏志才说道:“大王常言:存在即有理。左慈善道术,知名天下。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等以礼相待,左慈岂能害燕王乎?” 颜良坐在马上,看着对面的红脸将军,大声喝道:“来将通名,本将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关羽心急如火,刘泽昏倒,燕军好像倒了梁柱一般,郭嘉这么聪明的人也没了主意,只好求教于贾诩,就是对面的这个颜良,挡住了与贾诩先生交通的道路,这个时候了,还通什么名字,关羽催促战马,抡起青龙偃月大刀,向颜良砍去。 颜良位居河北名将之首,见来人威猛,提着万分小心,举枪挡住了关羽的大刀。关羽把刀一拖,顺着颜良的枪杆向双手划去,颜良猛地发力,把刀推开,避免了十指的厄运。关羽大刀轻微一转,向着颜良的小腹扎了过去,颜良暗暗心惊,这人好快的刀法,急忙提战马,避过了刀锋。关羽仰躺在马背上,大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颜良后背砍去,颜良听到风声,已经晚了,被关羽一刀砍裂了战甲,划破了肌肤,颜良张口喷出一股鲜血,打马飞逃,关羽拔出佩剑,大喝一声,向着颜良掷了过去。宝剑的红缨,顺风飘舞,剑尖耀着光芒,扎入了颜良的后背,从胸前露了出来。 颜良在袁绍军中,就是无敌的存在。关羽一剑杀了颜良,指挥大军冲了过去。袁军见军神颜良不到五招,被人家轻松搞定,军心大乱,向着自己的大寨飞跑。 黄忠在城头看到援军到来,斩杀了颜良,带兵杀出,与关羽两路夹击,突破了袁军大寨。 贾诩在函谷关,得知刘泽无故昏倒的消息,与关羽急匆匆赶到洛阳北面燕军大寨。 贾诩看着昏迷不醒的刘泽,时而皱眉,时而咬牙,悄悄退了出来。 郭嘉陪着贾诩来到大帐坐定,轻声问道:“文和,可看出燕王因何昏迷?” 饶是贾诩见多识广,闻言摇了摇头,说道:“燕王似在睡梦之中,表情痛苦。不知奉孝可曾试图唤醒燕王?” 郭嘉说道:“随军医者,以金针刺穴,燕王依旧不醒。” 贾诩说道:“私下猜度,袁本初狗急跳墙,恐用非常手段,欲要明白,需派人入洛阳,一探究竟。” “史阿随黄公在长安,欲入洛阳,急切人手难寻。” 贾诩闭着眼,沉思有顷,徐徐说道:“我观子龙、文长,胆大心细,身手不下于史阿。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郭嘉道:“洛阳谍间,向来由史阿联系,子龙、文长即使进得了洛阳城,恐难联系谍间,探听消息。” 贾诩从腰间取出一个玉牌,“此乃谍间信物。子龙、文长入得洛城,腰悬玉牌,谍间自会联系。” 鲁肃率领两千精锐,护卫着蔡文姬等人,一路疾行,来到河内郡。军队正行间,见一人青袍葛衣,突然出现在军列之前。那人行走起来,似乎不疾不徐,与前面的士卒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鲁肃来到前面,见那人走路好像足不点地,知道遇到了高人,于是大声说道:“先生何方高士?,可否同行?” 那人转过身来,只见长须飘飘,五官清奇,挽着发髻,插了一根木棒。鲁肃客气的说道:“足下走逾奔马,必非常人也,敢问名讳?” 那人看了一眼鲁肃,曼声说道:“阁下莫非鲁子敬乎?” 鲁肃自己思量从没见过此人,但是被人家一语道出,估计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名人了,到没有大惊小怪,于是说道:“正是在下。” “看阁下脸色,莫非为了燕王而来?” 鲁肃嘴张开合不拢了,燕王得病,这可是高级机密,一个路人怎么知道的?“不知先生,如何得知?” 那人白眼向天,冷傲说道:“洛阳城内,黑气升腾,此乃巫蛊者所为。夜观星象,见尾、萁主星,黯淡无光,知必是燕王受困。”古人以星宿来划分各州分野,幽州属于尾、萁。 鲁肃心里又震惊了一把,这人也太牛了吧,我怎么看不到洛阳城上方有黑气呢?当下恭恭敬敬说道:“请先生与肃同行,救我大王,可乎?” 那人见鲁肃态度还不错,点头说道:“可。不知子敬信此旁门左道乎?” 鲁肃懵了一下,奶奶滴,这人怎么把我的心事都看透了,前段时间不是和戏志才说过,旁门左道不可信吗?我们说话的时候,这人不会就在旁边偷听吧?鲁肃背上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对那人说道:“一时误言,先生不必介意。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第一次问,人家不理,这是第二次了,鲁肃心中好忐忑,不料那人说道:“在下庐江左慈也。” 鲁肃大喜,“原来是左慈先生。志才曾说先生道术高深,肃三生有幸,得遇高人,请先生上马同行。” 赵云、魏延二人结伴,趁着夜色,来到洛阳城外。城头上袁军士卒来回巡逻,篝火处处,照的城头亮如白昼。两个人施展出壁虎的本事,紧贴着城墙,慢慢接近城头。袁军士卒站在夜风里,警惕的看着城外。 赵云与魏延对视一眼,赵云手中的一粒石子向燃着篝火的铁盆射去,只听得“噹”的一声,铁盆倾倒,火光一黯,二人趁这功夫,身形悠然拔起,像两只大鸟,越过城头,消失在黑暗中。袁军士卒被清澈的响声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看到倾倒的火盆,赶忙扶了起来。 刘泽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地狱一般,到处都是黑沉沉的世界。莫名的恐惧缠绕在心中,想要大声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冷风嗖嗖,吹在身上,刺骨的寒冷。刘泽打着摆子,想把衣服裹紧一点,手动了动,感觉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抓住了。 蔡文姬看着昏迷中的刘泽,紧紧的抓着郎君的大手,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曾经风流倜傥,潇洒从容的夫君,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左慈的声音在蔡文姬耳边响起,“不出贫道所料,洛阳城内有人对燕王施展了巫术。” 蔡文姬泪眼汪汪的看着左慈说道:“请先生慈悲,救我夫君。” 左慈盯着刘泽的脸色,颓然说道:“燕王已入地狱深处也,待贫道施法,前往地狱一行。” 贾诩的双眸闪着精光,盯着左慈说道:“不知先生如何深入地狱?” 左慈伸出左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口中念念有词,双脚突然跳起来,落在圈子里,突然就不见了。 贾诩、郭嘉等人目瞪口呆,作为顶级的智者,哪里见过这等奇事。贾诩顿足说道:“既然知道有人对燕王施以巫术,该问清左慈先生如何破解才对。” 郭嘉安慰道:“子龙、文长既已入洛阳,不日当有消息。” 赵云腰悬玉牌,坐在闹市区一个酒馆里,静静的等待。魏延在旁,端着酒杯,警惕的看着周围。 洛阳被围,市民情绪慌乱,不知道城内的袁皇帝再发什么神经,说不定把自己推出城去,去顶燕军的的枪锋。所以酒馆内客人极少,赵云耐心的坐着,魏延却耐不住了,轻声说道:“子龙,何妨去大街走走,或许另有收获。” 这家酒馆还是贾诩提供的,因为贾诩在这家酒馆内遇到了刘泽,殊不知物是人非,刘泽逃出洛阳城,史阿动用了大批的谍间,这个酒馆早就更换了主人。 赵云点了点头,走出酒馆,两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 许攸对袁绍谄媚的说道:“皇上,那个巫师说过了,只好再过三日,刘泽必定毙命。” 袁绍道:“此话当真?” 许攸心里打鼓,但还是说道:“当真。” “哈哈哈,刘泽身死,燕军必乱,到时候大军出动,收复冀州,指日可待。” 许攸回到家中,来到密室,见那个巫师低垂着眼眉,好像在偷懒。许攸来到那人面前,巫师突然睁开了双眼,许攸吓了一跳,“我已对皇上言明,刘泽三日必死。不知大巫师可有把握?” 巫师喋喋笑了起来,如夜枭嘶鸣,“刘润东害我一族老幼尽亡,老夫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方解我恨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八章 洛阳城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许攸看着巫师说道:“还请大巫师明言。” 巫师说道:“我大鲜卑人,世代据住在鲜卑山下。刘润东以卑鄙手段,驱赶三十万三韩、扶余等族青壮,掳掠我族人,鲜卑山下,先祖墓葬俱被挖坟开馆,族中美女尽入虎口。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许攸这才明白这个大巫师为什么这么恨刘泽。 赵云、魏延正行间,一人来到面前,盯着赵云腰间玉牌看了一眼,抱拳施礼说道:“两位大哥,好生面熟,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随着那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小院,“在下洛阳谍间林虎,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赵云说道:“在下赵云、这位魏文长也。” 林虎说道:“不知是两位将军驾临,多多包涵。不知此时入洛阳,所为何来?” 赵云把刘泽重病之事说了一遍,对林虎叮嘱道:“林兄对此事要严加保密。召集人手秘密查探何人对燕王下如此狠手?” 林虎点了点头,安排好了二人,推门出去了。 许攸见大巫师表情痛苦,徐徐说道:“我皇上深受刘润东之害。这次大巫师若能施展妙手,要了刘润东性命,定不吝赏赐,以国师待汝。” 巫师刺耳的笑声又响起来,“只求结果了刘泽性命,余无所求也。大人暂且忍耐一两日,看我施为。” 许攸看着烟雾缭绕的桌案上,刘泽的生辰八字和一件外衣摆在那儿,一柄漆黑的利剑在巫师的咒语声中,缓缓向前靠近。许攸知道,一旦剑尖刺入衣服胸口位置,刘泽就会一命呜呼。 林虎傍晚时分回到小院,赵云、魏延急忙迎上去,林虎轻声说道:“二十余兄弟多方打听,不惜重金,收买了袁绍贼子手下亲信的家人,查知一点端倪。” 赵云大喜,问道:“林兄快讲。” 林虎说道:“据许攸家人讲,近日其主人行踪诡秘,其家后院设有一个密室,等闲人不得靠近。小弟综合各方面情况,亦认为许攸嫌疑最大。” 赵云沉吟片刻说道:“许攸屡次害我燕王,虽未成功,然其心不死也。林兄安排,今夜我与文长要夜探许府。” 林虎点点头,出去召集人手去了。 刘泽的身体越发的虚弱,蔡文姬握着他冰凉的大手,内心的焦灼,无法用语言形容。郭嘉、贾诩等人陪伴在侧,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关羽自言自语说道:“左慈先生去了半日,如何未有一点消息。” 刘襄、刘贞看着凄苦的母亲,泪水早已打湿了胸襟。 赵云、魏延来到许攸府后墙处,林虎悄声说道:“密室周围多有暗哨埋伏,二位将军切切小心。” 赵云说道:“林兄,你们的人手伏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现身,以免暴露。”林虎点点头,隐身在暗影中。 许攸府院墙高大,赵云、魏延二人趴在墙头上,用足目力,打量后院的情况。黑黑的后院中,不知暗中埋伏了多少人手。二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见不时有刀光闪动,大体掌握了暗哨的位置。赵云对魏延打了个手势,两人顺着墙头如狸猫一般,轻轻飘落在院中。 许攸做事还是很认真的,在后院伏了二十多个人手,警惕的盯着那间黑沉沉的房子。赵云、魏延如一缕轻烟一般,在院中借着花木掩护,悄悄接近每一个暗哨。半个时辰后,确信再无活口,二人来到房门前。房门关的很紧,魏延双手放在门上,暗暗吐力,只听啪嗒一声,门闸断裂,房门开了。 房间内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何方高人?闯我禁地。” 赵云、魏延气运周身,不理会那人,慢慢向前。那个嘶哑的声音说道:“既入我房,非无胆鼠辈也,报上名来。” 魏延心思急转,朗声说道:“在下魏云、赵延也。” 房内沉寂了,那人喃喃说道:“魏云、赵延,果真鼠辈也。”蓦滴室内灯光大亮,高瘦的巫师手持长剑出现在二人面前。 魏延长剑一挥,刺了过去,巫师架开,大声喝道:“看尔身手,必非常人,为何坏我大事?” 魏延说道:“你这鸟人,做的好事。以为可瞒过天下人乎?” 赵云早已抽身来到那间神秘的房内,见供桌上刻画着刘泽生辰八字,一把黑漆漆的长剑剑尖已经刺到了悬挂的外衣胸口,不由得勃然大怒,伸手拿过长剑,反手插入地下,将刻有刘泽生辰的木牌拿起来,将供桌上的东西付之一炬,见外衣悬挂的蹊跷,也拿了过来,包住了木牌。 巫师见赵云破坏了他的大事,势如疯虎,扑了过来。赵云冷哼一声,一脚踢在黑漆漆的长剑上,长剑一声尖啸,刺入巫师胸口,直没至柄。 后院偏僻,三个人闹了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惊动前院的人。魏延找到一个香烛,点燃了屋内的帷幔,二人迅速抽身,翻墙而过。 林虎在外面接应,见二人全身而退,心下大喜,赵云说道:“林兄,燕王危在旦夕,我二人连夜赶回大营。青山绿水,你我兄弟自有相见之日。” 林虎也知道事情紧急,带领二人走近路来到城墙,赵云、魏延攀上城头,一声长啸,如飞而去。 刘泽的手突然动了一动,蔡文姬感觉到了,急忙看刘泽脸色,见刘泽依旧皱着双眉,表情痛苦,心中又复哀伤。 “哈哈...,老夫幸不辱命也。”左慈老道突然冒了出来,吓得众人一愣。 刘泽漫无目的的走在茫茫黑夜里,身体不住哆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微笑着走了过来,张口说道:“来者莫非燕王乎?” 刘泽嘴巴打颤,结结巴巴说道:“正是。” 那道人来到刘泽身边,一把拉住刘泽的手说道:“快随我返身,前方万丈深渊也。” 左慈来到刘泽身边,双手作势,将一个虚幻的影子,放在刘泽身上,刘泽长出了口气,嘶哑说道:“冻煞我也。” 蔡文姬见夫君终于能说话了,拉着刘泽的手急急说道:“夫君,看我是谁?” 刘泽睁开眼皮,朦朦胧胧中见一个丽色妇人俯在眼前,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夫人怎么来了?” 蔡文姬心中大喜,哽咽说道:“妾身在蓟县,突感浑身不适,心惊肉跳。担心夫君有事。” 刘泽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难道我病的很重吗?” 蔡文姬泣道:“已经七日矣。”言罢,突然仰身后倒,昏迷过去。 随军医生急忙向前,看了脉象说道:“夫人无妨,不过是连日操劳,休息半日即好。” 赵云、魏延赶回大营,刘泽已经醒转,大喜过望下,将在洛阳城内的情况说了一遍。左慈笑道:“二位将军建奇功也。若非如此,老道我今夜就要入洛阳走一遭了。” 刘泽看着左慈说道:“多谢先生救我一命。不知孤被许攸如何相害?” 左慈捋着胡子说道:“乃是巫蛊之术也。说起来玄妙莫测,然其用心歹毒,苍天不佑。燕王为苍生谋利,诚意上达天听,老道不过适逢其会,也是燕王造化极大,才如此有惊无险也。” 赵云拿过来木牌、外衣,左慈说道:“木牌必刻有燕王生辰,外衣乃是燕王所着。” 刘泽看了看那件外衣,可不是自己在洛阳的时候穿过的吗?点头说道:“先生道法高深,这件外衣孤在洛阳曾经穿过。” 左慈笑呵呵对众人作揖说道:“燕王已无忧矣,就此别过。” 众人张口正要挽留,大帐中已经不见了左慈身影。 将养了七八日,刘泽已经大好,送走了鲁肃、蔡文姬等人,与属下商议,准备攻城。 十五万大军这口气憋得够久了,听到攻城,卯足了劲的开始准备。次日黎明,木楼、抛石车靠近了城墙,一声令下,开始攻击。 许攸看着袁绍铁青的面皮,无奈的说道:“眼见大功告成,不意匪人闯入我府,将大巫师杀害,并放火烧了巫师作法的密室。” 袁绍咆哮着说道:“为何不加派人手,妥善保护?如今刘润东已经康健如初,开始攻打洛阳城,许攸许子远,尔可知罪?” 许攸的脸变成了一张白纸,结结巴巴说道:“皇上,非是臣不尽心,此事如此隐秘,不知匪人如何得知?” 袁绍恶狠狠说道:“许子远,你可是拍着胸脯打了包票的,如今功败垂成,还要来强词夺理不成?武士何在?与我拖下去,杖脊五十,押入大牢。” 就许攸这小身板,五十大棍下来,命还保不保的住得另说呢,许攸把地上的金砖磕的乓乓作响,口中喊道:“皇上,念在微臣一片赤诚,饶了微臣吧?” 袁绍根本不理这一套,挥了挥手,武士押着许攸退出朝堂。 袁绍身边已经没有大将了,颜良死了,鞠义不久前也病死了,负责守城的将领周昂、韩荀、张南不过是三流武将。面对着密集的石头,箭雨,守军士卒缩在城墙根里,两眼充满了绝望。砸了三天后,刘泽让士卒绕城喊话:只擒首恶,胁从不问。城中将领若能献城者,封乡侯,赏千金。 审荣负责东门的防守,听到燕军的喊话,心里动了,袁本初不明时势,妄自称帝,惹得天怨人怒;刘润东攻下洛阳,大汉一半土地,尽在掌握,何去何从,这是案上钉钉的事。审荣与几个心腹商议后,准备献城投降。 审配听到燕军如此蛊惑人心,骑马巡视城防,看到自家的侄子审荣,不由得多说了两句,“荣儿,所谓患难见真情,板荡识忠臣。当此之秋,望你严格城防,为我皇尽忠。” 审荣心里挺佩服这个叔叔的,只不过到了什么时候了,还对袁本初抱有幻想,我们助袁绍死守了,一旦城破,审家一门恐怕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审荣恭恭敬敬送走了审配,对自家叔叔的愚忠感到不可理解,瞅准了机会,将一封书信射出城外。 刘泽看到审荣的书信,暗暗高兴,看来历史的车轮还是没有改变审荣的性格。历史上,曹操围邺城,久久不下,不正是这个审荣献了城门,才得以入驻邺城的吗?刘泽亲自提笔为审荣复信,允诺的赏赐绝对兑现。 审荣见刘泽亲自回信,内心激动,与心腹商量好了日子,告知燕军。 一弯钩月斜斜挂在半空,洛阳北、西两面城墙突然遭到燕军强攻,审配顾不得年事已高,上城防守。 审荣在东门,耳听得北、西面厮杀激烈,心中打了鼓一般,怦怦乱跳。长呼了口气,调整下心态,看看约定的时辰将要到了,审荣轻声说道:“开启城门。” 关羽、张飞、赵云各率一万人马,看到城门开启,立即挥军杀进城来。三人兵分三路,向着城门杀去,准备先夺取城门。 审配看到在城中杀来的燕军,心中绝望了,城内出了内奸,不知道哪一个守城将领,把燕军放入城来的,心中悲愤,暗暗说道:“一旦让我查出,非生食尔肉不可。”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十九章 北邙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审配没机会知道是谁打开城门了,张飞率领的骑兵自马道本上城头,正遇到审配。你说你一个丞相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干嘛非得跑到城头来。张飞见审配很有气势的指挥人马反击墙下的燕军,二话不说,连杀数十人,来到审配身边,审配作为文官之首,功夫还是有些的,可惜啊,对手太强悍,张飞一枪直接扎入审配的胸口,双膀叫力,把审配挑落城外。 袁军士卒大骇,不等燕军喊出:降者不杀。纷纷丢掉了武器,跪地请降。 刘泽自率大军来到皇城。袁绍把精锐集中在自己身边,亲自上城防守。刘泽看着火光中的袁绍,大声说道:“袁绍贼子,知有今日乎?” 袁绍铁青着脸看着刘泽,这个家伙难道是自己的克星吗?自己一生征战,逐韩馥,战公孙,一直顺风顺水,怎么与刘泽交手,就变得缩手缩脚,被动无比了呢?袁绍指着刘泽大声骂道:“刘润东,尔不过一落魄皇孙,村野郎中,因缘际会,得辽东太守高位,不思据地而守,却要与我为敌。我乃堂堂四世三公之后,尊贵无比,汉帝禅位,早告苍天。尔今日兵临城下,必遭天谴。” 刘泽说道:“袁贼死期已至,犹不知悔改也。我高祖斩白蛇而有天下,光武中兴,大汉绵延近四百载。尔世食汉禄,不知忠君报国,却狼心狗肺,逼汉帝禅位。天下民心尽皆向汉,尔真真孤家寡人也。看尔左右,卖命者几人矣?“ 袁绍知道口舌上说不过刘泽,长剑虚劈,对左右说道:“放箭,射死这个村野匹夫。” 刘泽朗声说道:“袁本初不忠不义之徒,尔等为其卖命,窃为不值也。此贼狡诈,暗中杀害先帝,却推之于阎柔。袁本初,袁骧何在?敢与我对质乎?” 袁绍大吃一惊,怎么这么隐秘的事,刘泽也知道了?心中的短处被人揭破,气急败坏的说道:“放箭,射死此人。” 刘泽打马缓缓退后,燕军的强弓硬弩对准了城头。刘泽喝道:“城头众军,若有擒得袁绍来献,赏千金,万户侯。” 袁绍看着左右迟疑的动作,心中发寒,左右亲兵拔刀威慑士卒,不知道哪一个带头,把弓箭一掉头,对准了袁绍等人,袁绍唬的魂飞魄散,盯着明晃晃的箭矢,哀叹一声,我袁本初如此不得人心乎? 几百支利箭对准了袁绍,左右亲兵拿刀的手也打起颤来。一声弓弦响动,一支利箭向袁绍飞去。袁绍缩在亲兵人从中,骇然看着那支箭插入亲兵胸口。有了带头的,顿时几百支利箭齐发,袁绍眼睛一闭,说道:我命休矣。只觉身上刺痛,不知插了多少箭矢。 皇城宫门大开,将袁绍一门老幼尽数拘押起来。 燕军安顿洛阳城防,肃清残敌,刘泽决定为汉献帝刘协举行大葬。 时人有言:活在洛阳,葬在北邙。北邙山绵延在洛阳北部,北邻河水,怀抱洛阳,风水绝佳。洛阳城内王公贵族,无不选择在北邙山选择墓地。 历史上的曹老板因为开支巨大,入不敷出,设立了所谓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官职,专门用来干些盗墓的勾当,取出的地下钱财,用来贴补军用。刘泽的到来,为曹操带来了一笔横财,也给曹操有了积阴德的机会,没再设置这两个官职。刘协的墓葬规格,依然用天子礼仪,只是时间太过仓促,同时刘泽也知道后世盗墓贼的厉害,决定对刘协的陪葬品降低档次,不使用金银,而是以铅锡替代。不知道刘协地下有知,能明白刘泽的苦心不?(要知道皇帝自登基之日起,就要开始为自己寻找陵寝,开始营建的。) 为汉献帝举行大葬,肯定得通知各路诸侯。袁绍得位不正,天下人根本不承认这个皇帝,不管怎么说,刘协还是汉室正统。 消息传到大汉各州,诸侯们不得不掂量。派个代表去呢?还是亲自去?中国人讲究面子工程,这个面子就是表明自己依然忠于汉王朝。只是皇帝都没了,面子给谁看呢? 诸侯们想到的,郭嘉、贾诩肯定也想到了。刘泽麾下的重臣开始齐聚洛阳。 皇宫刘泽是不敢待的,最起码要避嫌不是。刘泽还是住到了自己的太尉府。一日无事,刘泽在府中闲坐。府内突然涌来一大批人。刘泽抬眼看时,见戏志才、郭嘉、荀彧、鲁肃、徐庶、贾诩、刘晔、孔融、王粲、邹丹为首,身后乐进、于禁、关羽、张飞、赵云、臧霸、张绣、张郃、高览、魏延、黄忠、张辽、徐晃等将全都到了。刘泽大喜,跳起身来说道:“各位何时到的洛阳?怎么不通知与我?好去迎接。” 戏志才领头跪地,呼啦啦一大帮人跪满了院子,刘泽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孤不是说过,府邸私处,以平常之礼相见?为何行此大礼?” 戏志才朗声说道:“燕王并有幽冀,南下洛阳,袁贼授首,先帝大仇得报。目今天下无主,臣等恭请燕王登基为帝,以符民望。” 刘泽看着手下这帮生死相随的部下,感慨万千,自己能混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多亏了这帮人吗?一个好汉三个帮,众人拾柴火焰高,刘泽怎么能拒绝他们的好意呢?看着一个个真诚的面容,刘泽缓缓说道:“不知何以昭告天下?” 郭嘉说道:“燕王身为光武后人,身份自然尊贵无比。目今所据土地,与大汉盛时仿佛。开疆拓地之功,天下有目共睹。治下万民乐业,处处繁华,百姓传唱。一旦登基,号令天下,中兴大汉,天下百姓,莫不景从也。” 刘泽也深深明白,名不正则言不顺,自己登基,凭借着治理下的百姓口碑,肯定为自己加分不少。到时候,统一北方,积攒力量,顺势南下,天下尽在掌中。想到了这点,刘泽不再矫情,大声说道:“众位之意,孤心领矣。志才为百官之首,选择时日,昭告天下,可也。” 黄承彦闻知洛阳城已在刘泽手中,急冲冲赶到洛阳考察。 皇帝登基,非同小可,这可忙坏了一大帮属下。刘泽对这方面也不懂,只好放手让他们去做。 黄承彦来见刘泽,张口说道:“燕王,只需十几日,洛阳考察,即可完结。不知蓟县人手、物料准备的如何?我意,明年春天,蓟县可动工矣。” 刘泽笑道:“黄公只管安心准备,明年春天,万事俱备也。” 戏志才等人反复商量,把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九月九日。把袁绍所建的宗庙毁坏了,把袁家的祖先牌位一股脑的丢在野外,一把火烧了。重新收拾大汉宗庙、社稷。 曹操、刘表、孙权、刘璋、吕布、袁术、刘备、韩遂、马腾接到刘泽的文书后,表情不一。刘泽要登基为帝,第一个心里不是滋味的就是刘表,假如我早下定决心,在汉献帝死后,就登基为帝,如今刘泽就该看我的脸色行事了。自己的犹豫不决,给了刘泽机会。刘表几乎把头发拔光了,一夜之间,愁白了头。曹操心里也不是滋味,刘泽是自己的好友不错,如今人家当皇帝了,自己俯首称臣,毕竟低人一等,想想自己手里雄兵几十万,兖州、豫州在手,这也是争雄天下的资本。不过与刘泽斗,心里还是没底,刘泽的地盘够大,无论士卒人数,百姓的财富,都超过了自己,打仗打的就是粮草辎重,底气不足之下,该如何抉择呢? 孙权现在是焦头烂额,本来开始一切非常顺利,江东渐渐稳固,父亲、大哥的老部下,慢慢信服自己,却不料兄弟三弟孙翊的身死,使得江东暗流涌动。坊间传言,正是自己指使人杀了自己的大哥孙策,三弟孙翊本来呼声最高,有希望接替大哥之位,坐领江东,不料大哥指定了自己。孙翊是有情绪,但是毕竟自家兄弟,在丹阳太守位上干的十分出色。孙翊死后,不知什么人把屎盆子也扣到了自己头上。孙权那个无奈啊,人言可畏,现在江东人心惶惶,不少部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该如何洗刷自己呢? 眼看九月到了,洛阳城内,诸侯云集。曹操来了,刘表来了,没想到刘备随着刘表也来到了洛阳。吕布虽然被曹操打的只剩下一个沛郡了,依然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骑着赤兔马,在洛阳招摇过市。相比较来说,孙权、刘璋、韩遂、马腾低调了许多,住在了早就安排好的房子里,闷声等待着九月九日的到来。 刘泽与属下商议后,决定先为刘协大葬,然后再登基。自己一旦君临天下了,以皇帝的身份为刘协送葬吗?那可是自己的侄子,刘泽觉得说不过去。现在还是燕王,为刘协大葬,还是顺理成章的。 九月三日,刘协的棺木运抵北邙山。经过几个月的建设,陵寝规模适中,刘泽为首,穿白衣戴孝帽在刘协陵前哭拜。刘协在位十多年,命运坎坷,谥号献帝。历史上确实把江山献出去了,给了舅子曹丕。 莽莽苍苍的北邙山一麓,站满了为刘协送葬的人群。刘泽主祭,宣读祭文,哭拜再三,礼成。刘协的棺材渐渐被黄土填埋,刘泽的心悠然一沉,做皇帝,有什么好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章 征召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九月九日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刘泽身穿冕服、头戴冕冠,足蹬赤舄,帅文武百官祭祀天地,朝宗庙,然后于洛阳皇城大殿升座,正式称帝。以戏志才为丞相,总摄百官。贾诩为太尉,掌兵事。田丰为御史大夫,协助戏志才。下设九卿,荀彧、郭嘉、徐庶、鲁肃、孔融、刘晔、乐进、沮授、蔡邕分任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各卿。典韦、许褚为左右执金吾,黄承彦为将作大匠。夏侯兰调任中枢,做黄承彦副手。诸葛亮全面负责沓氏、三韩两处水军。将现有军事力量统筹后,组建野战兵团。乐进领大军十万,驻守洛阳,兼任司隶校尉。关羽领军十万驻冀州,于禁驻幽州,太史慈驻青州,张郃驻徐州,张辽驻并州,赵云、黄忠驻左右扶风郡,魏延驻京兆尹,窥视汉中,臧霸驻弘农,震慑荆州南阳郡。张飞、徐晃驻徐州下邳,窥视寿春。徐荣驻长安。高览、田豫驻弹汗山,高顺驻吉州,以吴敦、尹礼、孙观为辅。刘泽别设两处机构,军情司、暗卫司,分别以史阿、刘虎统领。张燕于渔阳郡近海建设水军。 立蔡文姬为后,总领后宫;貂蝉、大小乔、糜环为夫人,婉儿、双儿为妃。 立刘贞为太子,刘晔为太子太傅。 中央另设军机处,处理特别重大的事情,成员有:戏志才、郭嘉、荀彧、贾诩、鲁肃、徐庶、刘晔。 改年号乾祐,是为乾祐元年。 忙乱了十多天,任命了各州刺史,各郡郡守后,刘泽才发觉轻松一点。做皇帝,真他妈滴累啊。 刘泽决定把司空、司徒、司马、大将军作为荣誉职位,留给曹操、刘表、孙权等人,看看他们的反应。按照中国人的老传统,刘泽宴请前来参与庆典的各路诸侯,地点设在昭阳殿。 刘泽的酿酒秘方早已不是秘密,经过蒸馏提高酒精度数,在全国已经推广开来。自刘松死后,洛阳烧刀子改名洛阳醉,已经转手他人,刘泽宴请诸侯就用的洛阳醉。 曹操、刘表、孙权、刘璋、吕布、刘备、韩遂、马腾相继到来,见面后自然相互恭维,说些大路边,没有营养的话。刘泽居中落座后,举杯劝酒。 酒至半酣,刘泽命人拉开身后的帷幕,露出一张巨大的地图来。宫侍掌上巨大的蜡烛,照的地图一片明亮。 刘泽站起身来,以木杆指着地图说道:“此乃我大汉与周围各国地势图也。众卿请看。” 曹操等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地图,见状无不向前仔细观看。 刘泽徐徐说道:“自我上古炎黄战蚩尤,蚩尤部落南遁,入益州、荆州南部各郡及交州,依山而居,渐成荒蛮。西周犬戎入侵,春秋诸公共逐之,犬戎异族流落塞外草原,渐渐分支,自战国以来,时常为害,先有匈奴,后有鲜卑。荒蛮、匈奴、鲜卑虽与我汉人语言不通,然皆我中华所育。自匈奴被鲜卑所逐,困于西域之北一隅之地,渐与康居、伊列相融也。泽取三韩、灭扶余、挹娄、高句丽、澻貊等族,驱之以向草原,弹汗山东鲜卑各部,连根拔起,遂入我大汉版图。燕然山、狼居胥山、涿邪山等地,鲜卑各族依旧活跃,与匈奴人征战不休。俗语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鲜卑、匈奴残余做大,我大汉又将面临异族之祸也。” 刘泽将木杆指向凉州西南的广大区域,接着说道:“凉州、西域之南,羌人所居也。其地地势高寒,生存艰难,然水网纵横,地蕴精铁、黄金等大量矿藏。若羌人发展,以之用作军用,羌人不可挡也。我大汉自黄巾倡乱以来,征战不休。孟德有诗曾言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王粲亦有诗言: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私下猜度,我大汉十几年间,死于战乱,疫病人口已过千万。在座诸公皆人杰也,悲天悯人之心常怀,忍心见此惨祸,继续害我大汉子民乎?” 殿中一片肃然,众人各怀心思。 吕布愤然说道:“不知皇上何意?” 刘泽说道:“天下相争者,权势也。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死伤者,子民也。民为国之基,五仞之墙,所以不毁,基厚也;所以毁,基薄也。朕意,征召诸公,任职朝堂,大汉各州,息兵戈,养民力,为大汉筑万仞之基。” 吕布慨然说道:“吕布愿受皇上驱使,征战异域,为大汉开疆拓土。” 刘泽说道:“温侯慷慨任侠,真英雄也。若得温侯相助,鲜卑、匈奴灭亡之日,不远矣。” 刘备目视刘表,见刘表面无表情,深深叹了口气。 曹操脸上阴晴不定,自己辛苦奋斗十余年的果子,让别人摘了,怎么能舒服得了。见刘泽看着自己微笑,曹操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抱负,愿为国家讨贼立功,封侯拜征西将军足矣。如今拥有两州之地,兵马二十余万,直接拱手让人,曹操再大度,还真的做不来。曹操对刘泽的一番话,感触良多,打心眼里是佩服,支持的,可是自己不是孤家寡人,麾下还有一大帮兄弟混饭吃,还要听取他们的意见。曹操徐徐说道:“操与麾下商议后,给皇上答复。” 刘璋胖乎乎的,人蓄无害的样子,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后,对刘泽说道:“皇上,回转益州后,检视户籍,然后送到洛阳。” 孙权看着刘泽说道:“江东一地,请皇上安心。遣使朝贡,定不有缺。” 刘表身体颤抖了一下,感到了自己的衰弱,轻声说道:“表回荆州,检户籍,封库存,整兵马,以待天使。” 马腾自命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向来以大汉忠臣自居,昂声说道:“待我回到凉州,整顿兵马,皇上如若征战,万死不辞。” 韩遂是个变色龙,绝对的乱世混子,在西凉一直不安分,搅起了无数风波。见马腾表态了,也赶紧说道:“愿尊皇上号令。” 刘泽没指望一席话能令这些桀骜不驯的人俯首称臣,就是掏出自己的心让他们看看,我在意的是天下百姓,大汉的长治久安。如今除了吕布外,一个个阳奉阴违的样子,岂能看不透他们的心思。果然是不破不立,看来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 吕布是个直筒子,被刘泽的话感动了,什么是雄才大略?什么是高瞻远瞩?听听人家说的,那是打心底佩服。刘润东,以后,哥跟着你混了。 陈宫这几天有点心惊肉跳,暗暗想道:难道温侯出事了?不会啊,以刘润东的为人,岂能像袁绍一样,使出卑鄙手段?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陈到潜伏在陈宫府门外的客栈里,已经观察陈宫好几天了,自觉的摸清了陈宫活动规律,决定趁陈宫下值时动手。陈到训练了五百精锐,这次全部带到谯县。 陈宫的马车缓缓向府门驶来,车旁边五十个精兵护卫。陈到一挥手,陈宫府门外化妆成小贩的各色人等,抽出了暗藏的刀剑,呼啸一声,向陈宫的马车扑了过去。陈到武艺高强,已然超过了晏明、略逊于文丑。陈到杀死四五个人,来到马车旁边,一脚把马车踹翻,陈宫哎呀一声,爬出车来。 陈到一把揪住陈宫的领子,拉了起来,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陈到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陈宫的护卫见主人被制住,乖乖停手。陈到盯着陈宫说道:“陈公台,你这个卑鄙小人,还记得城头以婴儿威逼我主公乎?” 陈宫霎时就明白了,自己当时做的太过分了,所谓祸不及家人,自己用刘备的家**迫人家退兵,不是君子所为也,只不过为了吕布,自己甘愿背上恶名。冤有头债有主,刘备的家小虽然无事,不过这个刘备是记恨上自己了。看着陈到手中的大刀,陈宫闭着眼说道:“有死而已,速速下手。” 陈到一刀割下陈宫头颅,呼哨一声,一百多人顿时不见人影。护卫们反应过来,急忙通知曹性,曹性令封锁四门,全城大搜。 陈到早就想好了退路,杀了陈宫后,放起信号。二百在城门接应的精锐已经杀散了城门守卒,陈到领着从人,穿过大门,来到城外。城外不远处的密林中,早已准备好了战马,五百人手,不折一人,迅速返回南阳。 陈到导演了一出精彩的斩首行动,消息传到洛阳,刘泽对陈到不由的高看了一眼,这是个厉害角色啊。不折一人,全身而退,这才是特种作战的典范。 刘泽动用了不少太学教授的力量,把自己的言论整理成册,颁行天下。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让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一片拳拳之心,真心为天下万民谋福祉,相信对各路诸侯也是个威慑。 冬天到了,飘扬的雪花,又白了洛阳城,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刘泽回想起十几年前在小小的回春堂内饮酒赋诗,逍遥快乐的时光,不由得有些醉了。 刘寔这个老王兄,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赶到洛阳,催促刘泽定下日期,纳娶甄宓。蔡文姬后宫之首,当然要经过她的同意,蔡文姬看着刘寔一张诚恳的老脸,再看看刘泽一副淡定的样子,只好定下了日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一章 剧团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甄宓嫁过去就是皇妃,这令甄家上下一片欢腾。甄逸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展示了家族实力,仆从过百,装的满满当当的大车一百辆,一路吹吹打打,招摇过市,前往洛阳。甄宓身披着裘皮大衣,心中并不快乐。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应当是年少有为,风流倜傥。这个刘泽皇帝听闻年近四旬,恐怕脸上的老皮纵横成沟壑了吧?想想自己接触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肚皮鼓鼓,满面皱纹,头发花白,行动木呆,没有少年人的灵气。家族为了自家利益,将自己推了出去,混没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心上。甄宓越想越恼,泪水不自觉的挂在腮边,把脸上的胭脂冲出一道道痕迹,假如让人看了,不觉我见犹怜。 刘泽来到为甄宓安排的寝宫,挥手退去了从人,来到卧室。甄宓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听到脚步声,知道正主来了。掀开了红盖头,刘泽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甄宓。见美人如玉,不觉看的呆了。 曹植自见过甄宓后,念念不能忘,假托洛神,写有一赋,名《洛神赋》。刘泽品味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甄宓见刘泽久久不言,睁开羞涩的眼睛,见刘泽正在发呆,急忙向他瞄去,见他身材高挑,面色红润,头发乌黑,看似要流出口水的嘴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看着刘泽呆呆的样子,不觉“扑哧”一笑。这一笑,登时令四壁生辉,桃李不能美其容,荷花不能喻其姿。果然是凌波仙子再世。 刘泽吧嗒一下嘴,把口水咽到肚子里,笑着说道:“闻听甄妃艳丽无双,今日一见,皆知传闻是假。” 甄宓面有怒色,莺声燕语的说道:“臣妾原本蒲柳之质,入不得皇上法眼。” 刘泽哈哈一笑,无耻的把曹植的《洛神赋》精彩章节念了出来。 甄宓的眼睛里很快就充满了小星星,天啊,郎君果然如传闻那般,才思敏捷,出口成章。看看他把我夸得,啊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待刘泽说到: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拉住甄宓的玉手,轻声说道:“夫人,咱们安歇了吧。” 甄宓春风几度,感慨郎君的超强战力,以至于第二天的家宴都无法参加。蔡文姬看着自家的皇帝郎君,挖苦道:“已成老郎矣,不知爱惜。”刘泽笑道:“再为新郎兮,我心急急。” 第三日,甄宓强撑着参加了家宴,看到蔡文姬、大小乔、貂蝉、糜环、婉儿、双儿无一不是绝色,一个个保养得面如凝脂,性福无边的样子,很快就融入进来。 甄宓说起路上见闻,不时的咯咯娇笑。刘泽听到甄家竟然雇了一队吹打班子,一路来到洛阳,心中忽有所思。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夫人,若论多才多艺,当然首数蔡文姬,琴棋书画,样样都有高深的造诣。是不是开展以下夫人外交了,展现一下亲民的形象,以示与民同乐。 刘泽喝了口酒,笑着说道:“诸位夫人,我有一个提议,不知你们是否同意?” 小乔嘴快,“快说出来听听。” 刘泽咳嗽一声,“我是这样想的,文姬善琴,貂蝉善舞,大乔善画,小乔的琴艺嘛,也很厉害。马上快到正旦了,洛阳官署休假五日,洛阳取消夜禁,再说普通百姓到了冬日也是无事,这么多人都空闲下来,无所事事,多么可惜。这样呢,文姬与小乔组织一个乐师班子,貂蝉组织一个舞蹈班子,大乔呢,找些画师。你们呢在闹市区,搭几个台子,奏乐的奏乐,跳舞的跳舞,文雅士人愿意看书画的看书画,岂不是能与民同乐了。” 刘襄、刘贞首先拍手赞成,蔡文姬几人也觉得新鲜,都点头说好。糜环不干了,“那我们能干嘛?” 刘泽愣了会说道:“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召集善于表演的人手,根据剧本,进行表演。也很容易让老百姓喜闻乐见的。” “那什么是剧本?怎么表演呢?”甄宓提的问题很关键。 “这个,怎么说呢?”刘泽头大了,“这么说吧,牛郎织女的故事你们都知道吧?”见众人点头,刘泽继续说道:“你们可以把这个故事表演出来,让市民观看。” 糜环没见过什么表演,顶多就是看看歌舞,歌舞都是成套的,与表演有关系吗? 刘泽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只听糜环说道:“怎么才能表演出来呢?皇上,求求你快教教我。” 刘皇帝马上变身为编剧、导演,演员。在饭桌上仔细说了一遍,并且给家人派定了角色。饭后表演开始了。 牛郎(刘泽饰演)牵着一头牛(刘贞饰演)慢慢来到池塘旁,牛郎看着池塘的荷花,向蔡文姬、小乔摆摆手,马上乐曲响起,牛郎轻轻唱到: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老牛突然开口说道:“牛郎,前方山顶瑶池,每逢月圆之夜,天宫仙女将要下得凡间,前去洗澡也。”牛郎装作大惊的样子,“谁在说话?” 老牛已经笑得直不腰来,忍了片刻说道:“是我,你身边的老牛是也。” 刘皇帝还是很出色的,表演到位,继续吃惊的说道:“老牛,你怎么能开口说话了?” 老牛说道:“我已活了一百多岁,常食日月精华,已经得道成仙了。” 牛郎“啊呀”一声,假装昏倒,老牛过去又掐人中,又摇手指,牛郎慢慢苏醒,老牛说道:“牛郎,我见你孤苦,有心指点于你,为你娶上一房娇妻。” 牛郎说道:“如何娶得?” 老牛说道:“你只要在月圆之夜,到的瑶池边,待仙女洗澡之时,偷偷拿走那件粉红色衣裙,就万事大吉矣。” 音乐再起,七仙女边舞边上。一个个明媚如画,身姿窈窕。外衣放在一旁,装作下水洗浴的样子。 牛郎蹑手蹑脚上,看到衣服,拿起一件绿色的就跑。刘襄大叫:“父皇,拿错了。” 剧情告一段落,刘泽笑嘻嘻的看着糜环、甄宓说道:“明白怎么表演了吧?” 刘泽让众位夫人与民同乐,可忙坏了史阿、刘虎。军情司、暗卫司全体出动,在洛阳及周边清场。 正旦日后,刘泽接受完朝拜,回到后宫,换上一身平民衣裳,在许褚等几十个护卫的陪同下,出了皇城角门,到街上游玩。 见蔡文姬的乐曲班子前人山人海,高台上琴声淙淙,正是女儿刘襄在弹奏,小姑娘十指如飞,悠扬的琴声从十指下流出,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来到歌舞处,貂蝉躲在后台看到了刘泽,刘泽向她摇摇头,转身慢慢离开。 大乔的画展设在一个大大的长棚里,不少士子打扮的的人在评头论足。大乔喜静,也不知道躲在哪儿去了。 最轰动的要数糜环组建的剧团了,演员们脸上画着五色油彩,装扮成各色人物,轮流上场。刘泽来到时,正上演《大禹治水》的故事,小乔被糜环、甄宓拉了过来,为剧情配乐。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观众不时大声喝采叫好。 刘泽突然回忆起,后世太祖以各种表演手段,唤醒民众,团结起来,反抗剥削,反抗压迫的事来。据说因为表演的好,饰演黄世仁的演员还被一个战士打了一枪。看来这种喜闻乐见的表演形式,得让它发挥出来,为我所用。 刘泽捋了捋手下,想到了一个人,陈琳。建安七子之一,一篇檄文骂的曹操头疼病不药而愈,文笔绝对来的。现在给了陈琳一个闲差,是时候该大用了。 刘泽找来陈琳,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先看了一个由皇帝执笔的剧本---《霍去病》。糜环找来的演员水平真不乍地,不过也把陈琳震了一把。舞台上的霍去病,雄姿英发,指挥大军转战万里,封狼居胥。 陈琳吃惊的说道:“皇上,如果稍加雕琢,霍骠骑之英武,将更加突出。” 刘泽笑了,这么上道啊,看着陈琳说道:“不知孔璋有何高见?” 陈琳说道:“这位...什么..,哦,演员,如果把眉毛画成剑眉,越发显得霍骠骑英武不凡。还有这衣装,稍显拖沓,如更改一下,紧身而穿,则动作干脆利索,彰显勇武也。” 刘泽笑道:“孔璋文笔出众,人才难得。若让孔璋主持,想必佳作不断,大汉百姓一饱眼福也。” 陈琳说道:“一介降臣,恐负万岁所托。” 刘泽道:“朕量才而用,孔璋放手为之。朕意组建大型剧团,走遍大汉山河,为大汉子民表演。所演剧目,务求积极向上,催人奋进。老百姓吃得饱,穿的暖,要追求丰富的精神生活了。孔璋,任重而道远。” 陈琳没想到一个表演,被刘泽提到了精神的高度,激动的说道:“臣领旨。” 刘泽说道:“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尽管开口,不要让朕失望。”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二章 劳工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蓟县扩建已经提到了日程,黄承彦把一副巨大的效果图悬挂在大堂里,震撼了在场的众人。 黄承彦用长长的木棍指划着解说,文武官员看的仔细,听得认真。黄承彦一班人为了蓟县的扩建,付出了多少汗水和智慧,此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在这幅巨大的图画上。刘泽感慨的说道:“黄公,此图一出,震惊天下矣。朕在此谢过黄公及一众匠师。黄公不顾年迈,跋山涉水,不辞劳苦,实地取证,方有此辉煌图画。三年后,蓟县将为天下之中也。” 黄承彦放下木棍,堆起满脸的褶子,笑着说道:“此城完工,老夫今生无憾也。” 刘泽说道:“黄公,朕已责成文则负责筹集一切所需,黄公为技术总负责。春耕在即,朕不欲劳动大汉子民,恐误了农时。孔明此刻,想必已到扶桑矣。” 黄承彦诧异说道:“没有人手,如何动工?孔明去扶桑作甚?” 刘泽笑道:“为黄公召集人手矣。” 诸葛亮率领的三百艏大船,自三韩军港出发,第二日就到了倭岛(九州岛)。 随军翻译,常来往于三韩、倭岛,大军靠岸泊船,邪马台国的守军就围了过来.一个翻译大声说道:"我等乃是大汉水军,请你们的将军前来说话。" 一个瘦子站出来说道:"我乃此地驻军大将须佐一郎,贵军为何犯我国土?“ 诸葛亮看着面前的这个矮子,穿着粗布麻衣,髡头散发,心中鄙夷,开口说道:“我大军前来,非是侵犯贵国。吾在三韩,闻听邪马台遭狗奴国欺凌,特来相助尔。” 须佐一郎听了翻译的话,不由大喜。狗奴国国力强横,国王卑弥弓呼天生神力,经常带兵前来攻打邪马台,邪马台苦苦支撑,目前人口不足五十万人了。须佐一郎说道:“如此甚好,请贵军暂时安歇,待我禀告我国女王,再做定夺。” 诸葛亮说道:“请须佐将军速速禀告,我等上岸等待。” 诸葛亮共率领水军三万,上岸后,先忙着安营扎寨。 邪马台女王卑弥呼,史载:能使鬼道,以妖惑众,年长不嫁。估计是个女神棍级的人物,和张角差不多。 卑弥呼深居后宫,以其弟卑弥生在前台治理国家。这样更增加了她的神秘感。 卑弥生听到须佐一郎的报告,赶忙向姐姐的深宫走来,卑弥呼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对弟弟说道:“汉军此来,所图非小,谨慎应对。” 卑弥生说道:“卑弥弓呼步步紧逼,如果让汉军帮组我们打败狗奴,邪马台将转危为安。” 卑弥呼说道:“狗奴与我,兄弟也;汉军,外敌也。兄弟同心,外敌岂能来乎?” “如之奈何?须佐一郎报说,汉军将军诸葛孔明,丰神俊朗,好像富有智计,目前已在我国下寨也。” 卑弥呼叹了口气,徐徐说道:“神已到,送之难也。你去见见那个什么诸葛孔明,探探口风。” 卑弥生在王宫接见诸葛亮。诸葛亮见卑弥生见过三旬,瘦瘦弱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向前说道:“汉军将军诸葛孔明见过邪马台国主。” “诸葛将军免礼,不知率大军来我国土,有何要事?” “国主,此乃我国皇上一点薄礼,还望笑纳。”诸葛亮先不说什么事,先把礼物摆上来。 卑弥生两眼一花,见堂上罗列着精美的丝绸,数不清的古玩、字画及各色物件,不由得走下座位,仔细观看,翻译在旁解说,卑弥生拿起一个盒子,翻译笑着说道:“此乃我大汉太医院研制的精品药丸,服之,一夜可御十女。” 卑弥生两眼放光,“果真如此?” 翻译笑道:“国主试过就知。” 卑弥生心情大好,看着诸葛亮说道:“诸葛将军,有何需求,我邪马台必定倾力相助。” 诸葛亮笑了,“我汉军将助国主打败狗奴国,狗奴国俘虏任我军处置,如何?” 俘虏不仅需要人看着,还得管饭,如今邪马台国力弱小,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得到的俘虏都成了累赘,卑弥生大气的说道:“好,任凭诸葛将军处置。” 诸葛亮以五千人马看守大寨,自己帅两万五千人马向狗奴国进军。 当此时,倭国几个岛上,三十多个国家并存,互相征战不休,民生凋敝,生存艰难。 邪马台位于九州岛北部,南部为狗奴国占据,诸葛亮来到狗奴国,国王卑弥弓呼早就接到报告,率领五万人马列阵等候。 卑弥弓呼自恃骁勇,骑着光秃秃的战马,拿着把倭刀到阵前挑战,诸葛亮笑着对李信说道:“李信何在?” 李信跃马挺枪杀了出去,不到三合,李信一枪刺中卑弥弓呼肩膀,卑弥弓呼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诸葛亮羽扇一挥,弓弩兵向前,铺天盖地的箭雨飘了过去。狗奴国士兵哪里见过这么厉害的战法,纷纷哭爹叫娘,四散奔逃。李信长枪指着卑弥弓呼的咽喉,诸葛亮打马来到卑弥弓呼身前。 卑弥弓呼看着枪尖闪动的寒光,心脏扑腾的厉害,身体打着哆嗦,嘴艰难的张开说道:“尔欲何为?” 诸葛亮大冬天里,摇晃着羽毛扇,那个得瑟。朗声对卑弥弓呼说道:“阁下何人?” “俺乃狗奴国大王,卑弥弓呼是也。” 诸葛亮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道:“原来是狗奴国王,李信,快把枪放下,请大王这边说话。” 卑弥弓呼心中一乐,原来汉军有所求啊,扯下一片麻布,抱扎好自己的肩膀,雄赳赳的随诸葛亮来到一个草棚。 诸葛亮看着卑弥弓呼说道:“不知是国王驾到,多有得罪。” 卑弥弓呼大度的说道:“不知者不罪。” 诸葛亮看着卑弥弓呼,徐徐说道:“大王对我汉军战力,有何感受?” “天下强兵也。” “兵不在多,在于训练与装备也。”诸葛亮侃侃而谈,“若为大王训练五万精兵,全部装备大汉战甲,将横扫扶桑诸岛,所向无敌也。” “不知这位将军有何要求?”卑弥弓呼不傻,人家这么说,肯定有条件。 “不知狗奴国现有强壮多少?” “青壮三十万,人口百万。” “我欲用两万青壮,为大汉建筑城池,三年后自然送归。” 卑弥弓呼掂量了一下,两万青壮,对狗奴国来说,不会影响大局,卑弥弓呼痛快的答应了。 卑弥生闻听狗奴国以两万青壮为代价,请汉人士卒为其训练人马,前去质问诸葛亮,诸葛亮说道:“狗奴国军战力如何?国主必知。” “十分强悍,我军向来胜少负多。” “哈哈,然与我军,一触即溃,卑弥弓呼失色之下,完全答应我军要求。” “这个,...”卑弥生虽然未亲眼看到,然而派去带路的邪马台士卒回来后,原原本本都汇报了,汉军的强大战力,令卑弥生始料不及,嗫喏了半天,“不知贵军有何条件?可助我国强兵。” “租借九州岛,为我大军驻扎之地。我助国主横扫列岛,成扶桑之王。” 横扫列岛,扶桑之王,这个前景太美妙了,诱惑不谓不大,卑弥生心中的欲望被点燃了,不过想起自己的姐姐在列岛诸国之间的威望,卑弥生心里黯然了,怯怯的说道:“列岛有国三十余,除狗奴外,皆以家姐为尊,无故征伐,家姐必怒也。” 如果刘泽听到这些话,肯定会意淫到倭国的神--日照大婶,估计从这个卑弥呼来的。当然了,倭国人心目中的日照大神其实不是卑弥呼,来源于一个神话传说,也称天照大御神,天照坐皇大御神等等,是倭国天皇的始祖,也是神道教的最高神。天照大神派天孙琼琼杵尊下界管理苇原中国,从此之后,其子孙就一直治理倭国。 诸葛亮笑眯眯说道:“天下诸侯,以武为尊,国主横扫列岛,兵精将勇,试问谁与争锋?” 卑弥生长期处于姐姐手下,只不过起到传声筒的作用,让他自己拿主意,还真难为他。看着诸葛亮人畜无害的笑容,卑弥生艰难的说道:“待我问过家姐,再予将军答复。” 诸葛亮看着卑弥生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家伙,扶不起来啊,看来还得再和卑弥弓呼商量下。 狗奴国两万青壮,辗转漂流了十几天后来到沓氏军港,补充了物资,继续出航,来到幽州所设的军港,刘泽取名天津港。自天津港下船,早有数百辆大车在军港等候。一车可容纳三十人,一马驾辕,两马拉动,等人坐好后,车夫甩动鞭子,一声吆喝,大车顺着大道,腾云驾雾一般飞驰。 黄承彦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物料,感慨的说道:“文则,难为你筹集到如此多的物资。只是人手何时到达,莫要误了工期啊。” 于禁说道:“天津港飞鸽传书,孔明自倭国运来两万青壮,预计明日午时即可到达。” 黄承彦大喜,“两万人手,夯实地基,开挖沟渠,足够矣。不知后续还有多少人手?” 于禁说道:“听皇上言,以孔明之才,十万人,手到擒来也。” 黄承彦老怀大慰,自家的女婿够出色,东出扶桑,一次就弄来了两万人,看来蓟县城三年工期,问题不大。 卑弥生来到姐姐的居处,说了诸葛亮的意向,卑弥呼大惊失色,“扶桑诸岛,大乱将至也。” 卑弥生小心翼翼的说道:“姐姐为何这般说?” 卑弥呼通过低垂的帘子,看着这个一奶同袍的弟弟,轻声说道:“诸葛亮为卑弥弓呼训练强兵,又以助你扶桑为王相诱,意在挑拨诸国相斗,收渔翁之利也。” 卑弥呼不相信的说道:“汉军战力强悍无比,狗奴国之兵,一触即溃。那个诸葛亮若是真心帮我邪马台训练出一支精兵,横扫四方,姐姐将是扶桑国女王,弟弟我也能高位得坐也。” 卑弥呼目光中雾气升腾,这个可怜的弟弟,被人家灌了迷糊药了,“诸葛亮意在挑拨,岂会真心助你?” 卑弥生大声说道:“长久以来,弟弟一直在姐姐阴影下生活,未有一丝怨言。今日天大的机会来到眼前,姐姐恕弟弟冒昧,今日弟弟要做一回主,不听姐姐的啦。” 卑弥呼大声说道:“不可,你若答应诸葛亮的条件,灭国不远也。” 卑弥生气呼呼说道:“诸葛亮答应我组建军队,帮我横扫列岛,岂能空言?到时候给他足够多的好处,他一定会帮我的。再说,凭汉军实力,横扫诸岛,也不成问题。人家凭什么帮我?还不是看中弟弟有大将之才,可以做一国之君。” 看着卑弥生生气的离开,卑弥呼两眼迷离的看着祭坛,自言自语的说道:“诸葛亮,不要怪我,你的死期至矣。”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三章 男道士女巫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卑弥生气冲冲离开姐姐,来找诸葛亮,直接说道:“诸葛将军,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要帮我先把狗奴国灭掉。” 诸葛亮笑眯眯说道:“民为国之本也,国主难道将狗奴举国灭掉不成?” 卑弥呼想了会说道:“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狗奴国所依仗者,国主也。卑弥弓呼除掉,狗奴必乱,国主到时出兵,狗奴立定也。” “将军有所不知,卑弥弓呼兄弟五人,各掌一军,除掉卑弥弓呼,狗奴国必立卑弥弓呼之子卑弥三郎为国主,依然难以撼动。” “原来如此。不知卑弥三郎住在哪儿?” “狗奴国都本崎城也。” “若国主挥军攻打本崎城,不知卑弥弓呼兄弟可去援助?” “绝对援助。卑弥弓呼兄弟五人感情一向很好。” “国主,本将现在资助你三万大军装备,攻打本崎,可否?” “此去本崎城,尚有许多要塞城堡,不知将军如何通过?” “此易事耳。我可令李信将军助你。不过我三万大军粮草却要国主供给了。” “没问题,不知大军何日出发?” “粮草到日,大军即可出征。” 三万人马的粮草让卑弥生做难了,筹集了十几日,还不到一半。卑弥生着急的时候,却传来了狗奴国攻打邪马台的消息。 三万汉军,近海立营,诸葛亮坐观海上风云变幻,这日突然看到一片乌云向着大营方向压了过来。日影西斜,太阳的余晖照到海面上,再反射到乌云中,只见那片乌云,电光四闪,透露着无尽的狰狞,乌云上边,似乎有无数厉鬼在舞蹈跳跃。汉军士卒见那乌云来的奇怪,纷纷议论不休。 诸葛亮干嘛的,熟知奇门遁甲,精通八阵图。虽然罗贯中老先生把诸葛亮描绘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半人半仙的人物,言辞过于夸张了点。鲁迅先生言:诸葛亮智多近妖。但是在看到这片黑云时,诸葛亮立刻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捣鬼,不错,就是捣---鬼。 诸葛亮立刻命令士卒搭建成一个台子,台上遍插九色旗帜,自己则身穿道袍,手持木剑,缓步走上台来。黑云越来越近,越来越低,眼看就要压在大营的营帐上,黑云内电光串动,点燃了数个帐篷,无数面目狰狞的恶鬼跃跃欲下。汉军士卒无不骇的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诸葛亮披发仗剑,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身上道袍无风自鼓,木剑一指,一道金光劈向黑云。只见那金光穿入黑云,响起一声炸雷,把黑云炸的四分五裂,无数纸扎的小人从空中飘落下来。诸葛亮暗暗舒了口气,突然眉头又皱紧了,只见东方半空,一道黑气向着自己站立的地方扑来,状若蛟龙,快若闪电。诸葛亮木剑挥舞,剑尖搭在一方旗帜上,大喝一声:“起!”那旗帜颜色鲜红,悬挂旗帜的是一个小小铁戟,铁戟的尖端朝着黑气呼啸而去。很快没入黑气中,那道黑气受阻,速度慢了下来,但是还在向着诸葛亮站立的位置移动。 卑弥呼在暗室里不住抖动着身体,念叨着咒语,紧闭的双眼内,仿佛看到自己役使的恶灵在向着那个汉人将军扑去。不料那汉人将军,接连挑起了五面旗帜,向着黑气围了过来。五面旗帜分为五色,分别是黑白青黄红,突然化作五色大龙。卑弥呼大惊,不住催动黑气与五龙缠斗,不一会的功夫,黑气不敌,向着来路逃串。只见那汉人将军长剑挥动,五龙随着黑气追来。卑弥呼万念俱灰,胸口如受锤击,委顿倒地。 诸葛亮看着五色旗帜随着黑气追击过去,心中冷冷笑了。诸葛亮一直成竹在胸,轻易不发怒,这次真的怒了,小小倭国看来其心果然叵测,怪不得皇上言道:用尽一切办法,丧其国力,然后据而有之。自己的军队落足倭岛不到两月,倭国竟然有人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前来加害。 黑气退到卑弥呼的居处,戛然而止,五龙却没有就此罢手,将黑气撕碎后,穿过木板墙,怦然插在卑弥呼身前的供案上,将案上的物件击的粉碎。不过这一切,卑弥呼看不到了,她已经陷入深深的昏迷中。 诸葛亮派人找来须佐一郎,摆上辽东烧刀子,请须佐一郎饮宴。 诸葛亮看着须佐一郎贪杯的模样,笑着说道:“须佐将军,不知贵国可有善用巫术之人?” 须佐一郎摸着酒杯,面色红润,笑呵呵说道:“卑弥呼女王,能驱使鬼神。狗奴国数次侵犯,邪马台国都即将不保的时刻,女王做法,鬼神临世,将狗奴人杀得屁滚尿流。” 诸葛亮明白了,原来是卑弥呼在作怪,你既然有了初一,那我就还你十五。诸葛亮说道:“一直以来,都是卑弥生国主与我军联系。卑弥呼既然是女王,为何不问政事?” 须佐一郎喝干杯中酒,吐了口酒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二十多年前,列岛诸侯大战,眼看生灵涂炭,国王合衣男不能制止。九州岛天降神女,驱使鬼神,逼迫诸侯,让他们各安国土,不得无故再战。多数诸侯见到鬼神,无不顶礼膜拜,收兵休战。也有几个不开眼的诸侯,不听劝阻,神女做法,半空里无数恶鬼厉神,将他们吃得干干净净,吓坏了他们的子民。因此各诸侯共同推举神女为王,以邪马台为国。这个神女就是我们的女王卑弥呼。列岛安宁,女王不问世事,将政事托付给弟弟打理,她身边则聚集了一千侍女,与外界不通消息。” “然则贵国主须弥生,需事事向女王请教乎?” “我乃水岸将领,此事就不知道了。”须佐一郎又喝了一杯,怅然说道。 诸葛亮知道须佐一郎所知有限,也就不再追问,开始劝酒。 卑弥弓呼得到卑弥生欲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消息后,又送给诸葛亮两万青壮,换了一万套汉军装备。武装起来的狗奴国士卒,开始对邪马台发起了猛攻。 卑弥生见狗奴国即将打到国都,急忙向诸葛亮求援,诸葛亮笑眯眯对使者说道:“前者,贵国主许我大军粮草,至今未见踪影。欲要我军出战,空口白牙乎?” 使者好不容易明白了诸葛亮的话,急忙说道:“粮草不日就到,请将军速速救援为上。” 诸葛亮指着使者的鼻子说道:“我三万大军半年粮草,差了一粒,也不出战。” 卑弥弓呼围攻邪马台国都,惧怕卑弥呼做法害人,急忙来找诸葛亮商量对策。诸葛亮说道:“大王尽管放心攻城,本将在旁为你掠阵。一旦卑弥呼做法,我自有法破之。” 卑弥弓呼大喜,与诸葛亮一同来到邪马台国都---缠向。此时邪马台尚未迁都,倭国历史记载邪马台国都缠向位于京都奈良。 袁术在这个春天里,一直郁闷着。吕布被曹操打的节节败退的时候,与自己有意结盟,共抗曹军,岂料这家伙去了一趟洛阳城,回来后,对陈宫的死也没放在心上,将沛国交给张郃,收拾兵马,竟然去了洛阳。听说刘泽把吕布派往并州朔方,威慑西部鲜卑。 张飞、徐晃这两个家伙也没闲着,据斥候来报,目前正厉兵秣马。他们要做什么?扬州江北之地,只有九江、庐江两郡,难道要我对动手不成?如果张飞、徐晃在袁术身边,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说:“恭喜你,答对了。” 张飞、徐晃的第一战,选在了钟离。钟离位于淮水南岸,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为春秋时所建。原属楚国,是楚国和吴国的边境城市。公元前518年,钟离城几个孩童与吴国孩童因为一棵桑树发生争执,两边的家长不服气,互出打手,死了几个人。渐渐消息传到吴王耳朵眼里,吴王大怒出兵,将钟离城攻下,钟离属吴。勾践灭吴,钟离又属于越国。 袁术闻听钟离被围,派纪灵前去救援。袁术忘了刘泽的拿手戏---围城打援。这一去,白白送了纪灵的性命。 钟离北靠淮水,南接丘陵,左依濠水,右拂花园湖支流。纪灵率领三万人马急冲冲赶路,冲进了丘陵地带。蓦然鼓声大作,箭矢如雨,向着纪灵大军射来。好一个纪灵,不亏三国上将,一柄三尖两刃刀挥舞开来,密不透风,将箭矢远远击落。纪灵不伤一根毛发,暗暗得意,全然没想到身后的大军,乱成一团糟。 张飞一身黑甲,怒马如龙,率领一万骑兵杀了过来,纪灵拍马迎了上去。一个是丈八蛇矛,一个是三尖两刃,纠缠在一起。张飞见纪灵勇武,大声喝道:“纪灵将军,袁术乃是无道之人,何不归降,我皇上定不失封侯之位。” 纪灵跟随袁术多年,向来是袁术帐下第一人,目空一切许久,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存在,闻听张飞之言,咬牙说道:“兀那黑厮,休要污蔑我主。”手中发狠,向张飞要害扎来。 张飞被激的心头火起,长矛展开,挡住了纪灵的武器,顺势以矛做棍,向纪灵前胸砸去,纪灵双手持刀杆挡住,只震得双手虎口破裂,鲜血渗出。张飞暴喝一声,宛若巨雷,一矛向着纪灵脖子扎去。可怜寿春无双将,英魂一缕地府游。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四章 还乡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吕布三万人马自到朔方,吕布心中带着激动和兴奋,征战这么久,终于回家了。安置好大军,吕布准备回家乡看看。高祖刘邦曾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也。 五原郡九原县,吕布来到自己的村庄外,踟蹰着不敢进村,儿时好友李肃也瞪着眼睛。吕布看着眼前的小山村,这是自己的故乡吗?莫非走错了道路?身边亲随拦住了路人,准备询问。路人是个高壮的老者,看到骑在马上的吕布,不理会亲随,大声说道:“那人莫不是狼孩儿?” 吕布与老者离着一段距离,乍听到“狼孩儿”三个字,声音还透露着亲切和熟悉,心中一热,张目一看,滚鞍下马,膝行来到老者身边,抱住老者的双腿,哽咽说道:“你是三叔?” 老者颤抖着双手,抚摸吕布的脸庞,嘴唇哆嗦着说道:“俺正是吕三也。” 吕布艰难叫了一声三叔,嚎啕大哭,“原谅孩儿长久未来看望,三叔可好?” 吕三拉起吕布,平复了下情绪,咧着嘴说道:“好,一切都好。你这些年来,可好?” 李肃来到吕三面前,说道:“三叔,可还记得邻村李肃否?” 吕三打量下李肃,迟疑说道:“原阳聚李肃?小名石蛙子的?” 李肃流泪说道:“不错,正是石蛙子。” 吕三叹了口气说道:“原阳聚被鲜卑人糟蹋的十不存一了。” 李肃楞在那儿,不由流泪说道:“请三叔详言。” 吕三一拍脑袋,自嘲的说道:“你们看我老糊涂了不是,到家门了,进家再谈。” 吕布看着整齐的村落,不时有熟悉的人走过,吕布忙着打着招呼,等到了吕三家中,阖村的老幼几乎全部聚集在了。 吕三看着李肃说道:“原阳聚地处平地,人口众多,鲜卑人屡次掠夺。原阳聚仰仗着寨墙高大,奋力抵抗,不料惹恼了鲜卑人,打破了寨墙,杀进了村子。” 看着李肃疑惑的面容,吕三道:“吕家村窝在深山,鲜卑人来,村人进山躲避,是以保全。” 李肃哽咽说道:“将军,肃要回乡探望。” 吕布久在边陲,知道鲜卑人的凶狠,点头说道:“快去快回,遇到近人,尽力资助。” 吕三道:“自刘吉州血战鲜卑,五六年来,边境安定。孔刺史经略并州,使我们贫苦百姓家家有田,户户有地。这些年来,家有余粮,不再担心鲜卑人来犯,是以有余力翻盖房屋,小村面貌为之一新。” 吕布笑着说道:“刘吉州已在洛阳称帝,孔刺史也在洛阳为官。看到家乡父老如此安逸,布心甚安。” 吕三笑呵呵说道:“山村偏僻,原来刘吉州已经做了皇帝,这下咱们老百姓的苦日子,可算结束了。狼孩儿,你看我这臭嘴,奉先啊,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什么官?” 吕布说道:“自刘吉州登基称帝,孩儿投靠,被派往朔方驻兵。” 吕三絮絮叨叨说道:“不是三叔倚老卖老说你,你先跟着丁原刺史,这个人还算个好官,与鲜卑人打仗不要命的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和董卓那贼人混到一块去了?你可知道,自你跟着董卓混的消息传到咱们村,三叔我都没脸见人了。” 吕布回思自己戎马半生,竟然不知道为谁而战,刘泽慷慨激昂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敲醒了自己,我该为谁而战,看着三叔和父老们的面容,吕布知道自己这才走对了路。“侄儿糊涂,今日才明白以前行事,何等荒唐。三叔你放心吧,孩儿不会再错下去了。” 吕三笑呵呵的环顾了下村子里的人,说道:“我没说错吧,自我把奉先从狼群里救回来那天起,我就知道这孩子有出息。刘吉州...,你看我这记性,刘皇帝这个人不错,爱惜百姓,比起前几位皇帝,对咱们老百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吕三指着正在做饭的厨房继续说道:“以前咱们粗粮合着野菜充饥,现在呢,每天都是细粮,吃顿粗粮,算是打牙祭了。” 吕三的话一起了村民们的共鸣,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李肃回到吕家村,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流泪,吕布问道:“情况如何?” 李肃哭道:“将军,原阳聚旧人,早已不存,肃转了一圈,全是生面孔。将军,请您向陛下上书请战,李肃此生,与鲜卑人不共戴天。”李肃跪在地上,磕头作响。 吕三与周围村民鸦雀无声,只有李肃的哭泣声。 吕布突然一拳捶地,拳头深入地下半尺有余,狠声说道:“为家乡父老报仇雪恨,布义不容辞。” 纪灵的死亡,让袁术如丧考妣。纪灵跟随袁术十几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是袁术最信任的人,如今丧生在钟离城外,让袁术悲戚了好久。 袁骧看着目前袁家唯一还有点势力的叔父,心中悲凉。袁术看了一眼袁骧,“骧儿,叔父与刘润东难道前世有仇乎?” 袁骧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说道:“刘润东未有传国玉玺,得位不正。叔父何不于寿春称帝,号令天下?” 袁术命侍者拿来玉玺,盯着看了好久,缓缓说道:“大兵压境,可否?” 袁骧道:“何不聚众商议?” 袁术摇了摇头说道:“议论纷纷,恐难决断。” 袁胤说道:“叔父,当此之时,应选练兵马,阻挡张飞、徐晃人马为上。”袁胤对袁骧抱着传国玉玺,逃出洛阳,来投奔袁术,不屑一顾。袁绍那么大的势力,做了才多久的皇帝?大汉是人家姓刘的,安安分分做个臣子,闷声发财就算了,干嘛老想着做皇帝呢? 袁术这才想起正事,急忙说道:“传令张勋、桥蕤,各率两万人马,坚守当涂、阴陵。” 张飞、徐晃攻下钟离,见当涂、阴陵大军固守,指挥人马直扑全椒、阜陵。甘宁水军顺江而上,攻历阳。 卑弥弓呼围攻邪马台国都缠向,十几天了,没有破城迹象,人马到是死伤了不少。卑弥弓呼向诸葛亮请求援助,诸葛亮微微一笑,说道:“大王,我有一法,不日即可破城。” 卑弥弓呼说道:“俺狗奴国士卒心中畏惧卑弥呼能驱鬼神也,士气难振。” 诸葛亮笑道:“大王,我传你制作霹雳车之法,然后亮在三军前施法,鼓舞士气。” 卑弥弓呼大喜,“缠向若破,邪马台青壮任君择取。” 诸葛亮道:“缠向若破,我军欲租借九州驻军,不知可否?” 卑弥弓呼说道:“九州极大,租借一隅可也。” 诸葛亮道:“邪马台破,大王挥军进入四国、本州,小小九州,岂能如此看重乎?” “只是四国、本州有大海为阻。” “此易事耳。我军战船,大王见之乎?租借百艏与大王,可乎?” 卑弥弓呼大喜,“如此,将九州半部租借于将军。” 诸葛亮怫然不悦,“既如此,亮告辞。” 卑弥弓呼拉住诸葛亮,陪着笑脸说道:“前言相戏而,既如此,请将军为我军谋划。” 诸葛亮拿出纸笔说道:“空口无凭,落字为据。” 卑弥弓呼见诸葛亮看穿了自己心思,尴尬的说道:“好,先签字据,然后破城。” 诸葛亮令人制作了数十个大灯笼,在夜空中徐徐升空,灯笼上捆绑着狗奴国的吉祥言辞和符号。三军士卒看着灯笼悬在空中,无不张口结舌,惊异万分。卑弥弓呼让人通告全军,汉军大将军精通法术,护佑全军。顿时大营内欢声四起,士气大振。 五日后,卑弥弓呼指挥大军,先用抛石车猛砸缠向城墙,只一顿饭的功夫,城头破裂,大军欢呼,开始架起云梯,蚁附攻城。 卑弥生急冲冲来见姐姐,卑弥呼萎靡着双眼,问道:“军情如何了?” 卑弥生说道:“卑弥弓呼不知哪里来的本领,竟然将巨石抛上城头,我军被砸死砸伤无数,现在,狗奴国人已经攻上城头。姐姐,快快做法,赶走狗奴人。” 卑弥呼声音弱弱的说道:“前几日与汉军将军斗法,被其所伤,至今无力,如何做法?” 卑弥生吃惊的说道:“那该如何?那该如何?” 卑弥呼心中叹气,遇事如此慌张无谋,还说什么为扶桑之主,“派人越海,到四国、本州求援。”卑弥呼从身边拿出一个令符,递给卑弥生,叹了口气说道:“快去吧。” 卑弥生接过令符,垂头丧气的走了。卑弥呼看着婢女说道:“集结侍女。” 卑弥弓呼见自己的士卒攻上城头,心中大喜,拔出倭刀,大声对着自己的弟弟们说道:“沙吉吉。” 四个弟弟见大哥发令,带领人马奋勇杀去,很快就爬上城头,杀散了士卒,打开城门。卑弥弓呼一声爆笑,多年了,狗奴人从来没有进入到城里,这次如果没有汉军将军的帮组,估计也会铩羽而归。随着卑弥弓呼的爆笑,狗奴人与邪马台人在城内开始了拼杀。 卑弥呼看着一千个侍女,平静说道:“饮我符水,天神护佑,奋勇杀敌,护我家园。”侍女们看着心目中的神,抬头喝下符水,卑弥呼努力喝道:“去吧,杀灭狗奴人。” 卑弥弓呼的五弟卑弥小乎在前面杀得正欢,突然迎面来了一队娘子军,精神大振,“吆西,抓活滴,老子滴快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五章 九州码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卑弥呼的一千侍女人手一块小巧的盾牌,锋利的钢刀,结成阵势向着狗奴人杀来。卑弥小乎看着对面英武的娘子军,口水几乎流了一地,身边亲卫知道主人好色成性,奋勇向前,希望捉几个女人让他开心。 卑弥呼在这一千娘子军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个个骁勇,人人善战。卑弥小乎若不是仗着汉军提供的战甲,早已溃败。见士卒久战无功,卑弥小乎大怒,不再怜香惜玉,喝令放箭。娘子军被箭雨冲击,阵型大乱,卑弥小乎呼喝一声,涌身加入战团。 一千个女人精神被控制,不知生死,身上鲜血淋漓,依然酣战不已。卑弥小乎欲逞骁勇,被三个女子围住,盾刀齐施,秀腿猛踢,可叹卑弥小乎天鹅肉没吃到,小命却交代在缠向城内。 卑弥弓呼得知弟弟被一帮女人杀了,仰天嚎叫,命令二弟卑弥犬呼包围上去,将这帮女人一个不留,同时号令全军屠城。 卑弥呼在黑暗的室内,不住呢喃,不知念叨着什么,突然身体一疆,眼睛恐怖的睁大,“族人难保矣。”手一挥,一条白练飘向屋梁,卑弥呼战抖着手把白练挽了个死结,头一伸,套入白练内。 卑弥生在亲卫的护卫下,向着海边逃去,后面跟着黑压压的狗奴人。亲信难升米、都市牛利,拼死杀退狗奴人的冲锋,对卑弥生说道:“国主快去海边,寻船渡海。” 卑弥生看着包围上来的敌人,慌不择路,向海边奔去。 卑弥弓呼一战攻破缠向城,对诸葛亮佩服的五体投地,打扫完战场,阖城没有几个活口了。诸葛亮在近卫的陪同下,来到卑弥呼的居处。 一个巨大的院子,错落分布着数百间房屋,院子中栽满了奇花异草,引水为渠,营造出小桥流水的效果。诸葛亮点点头暗道:“此女不凡也。” 来到卑弥呼的室内,见窗户上遮挡着厚厚的窗帘,士卒过去拉开窗帘,阳光顿时照亮了房间。房梁上悬挂着一条白练,白练下堆着衣服,诸葛亮大惊,对卑弥弓呼说道:“不好,卑弥呼恐已逃走矣。” 卑弥弓呼摇摇头说道:“恐怕未必。相传卑弥呼乃是神女临世,拯救世间。看这白练和衣服,定是卑弥呼自尽后,身体飞升到高天原,再为神女去了。”说罢,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诸葛亮虽然觉得好笑,想想卑弥呼一个女人,在数万大军围城的情况下,能逃到哪儿去呢?难道有机关暗道不成?诸葛亮逡巡在室内,四处寻找。 卑弥弓呼说道:“诸葛将军难道不相信卑弥呼飞升?” 诸葛亮道:“肉体岂能飞升乎?”说着打开了一个衣柜的门,里面塞满了女人的衣服,诸葛亮把衣服取出,敲了敲后壁,发出空洞的声音,伸手试了试,推开了后壁,露出一个暗门来。 卑弥弓呼一看,对诸葛亮的智慧佩服到家了,把手一挥说道:“进去搜查。” 诸葛亮老神在在的说道:“卑弥呼如此布局,欲逃一死也。世间真有神仙乎?想我大汉张角,人称能呼风唤雨,役使上界力士,为其所用。然我皇兵围巨鹿,张角惊骇,郁郁而死,死后被朝廷开棺戮尸。世人所谓神仙,不过靠旁门左道之术,迷惑世人耳目矣。“ 卑弥呼在几个狗奴人的拉扯下,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只见她年龄在四十上下,保养得面红唇嫩,仿佛如二十许人。卑弥弓呼大喜,抚摸着卑弥呼的脸说道:“如此美人,死了岂不可惜?” 卑弥呼张嘴一咬,将卑弥弓呼的手掌咬住,狠狠用力,竟然咬穿了。卑弥弓呼大怒,拔刀就砍,卑弥呼这才真的飞升了。 魏延欲取汉中,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东边子午谷,又称子午道;西边褒斜谷,又称褒斜路。看着斥候测绘的地图,魏延不禁头大。取汉中的捷径就是自南阳出兵,攻取房陵、上庸,然后顺势向西。虽然山路难行,但是与子午谷、褒斜谷相比,那就是康庄大道了。只是南阳在刘表手里,魏延直接无视了。 秦岭(当时称南山)横亘在汉中之北,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魏延素来胆大,决定走子午谷,出其不意,先占领西城,以为据点,然后分兵西进,占据汉中。只是这样一来,西城容易受到两面夹击,万一张鲁派人再把子午谷给堵死,那可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此战的关键就是保证谷口畅通,能让军队源源不断的开进汉中。魏延前思后想,决定赌一把。 子午谷前,魏延看着两千精锐,大声说道:“山道艰险,有进无退。汉中张鲁,嚣张跋扈,不听诏令。弟兄们,该当如何?” “入汉中,杀张鲁。”众军一起大呼。 “我皇坐镇洛阳城,看着弟兄们建功归来。”魏延继续鼓动。 “杀!杀!杀!”声音高亢如云。 魏延大手一挥,喝道:“出发!!” 邪马台完了,青壮几乎被卑弥弓呼杀了个精光。诸葛亮拿着字据对卑弥弓呼说道:“大王,邪马台已亡,承诺何时兑现?” 卑弥弓呼摸着头皮,傻呵呵说道:“诸葛将军,我国内尚未安定,待我攻占四国岛,我子民有立足处,再来兑现如何?” 诸葛亮说道:“既然如此,原属邪马台的土地,我可要不客气了。” 卑弥弓呼道:“邪马台土地,任凭将军处置。不过将军所说的战船,不知今日可否交给我军?” 诸葛亮把手一指海面上停泊的战船,说道:“此乃战船五十艏。大王用来运兵攻打四国岛,绰绰有余也。待得狗奴国子民落足四国岛,将余下五十艏,一并租借给贵国。” 卑弥弓呼看着高大的战船,心中充满了惊诧和不舍,“诸葛将军,不如将战船全部租借于我,如此一来,可以加快攻取四国进程。” 诸葛亮沉着头思考一会,为难的说道:“可是可以,不过...” 卑弥弓呼大喜,“诸葛将军有何要求,尽说无妨。” 诸葛亮道:“这样吧,战船全部租借给贵国,但是所得青壮,需交我军处置,如何?” 卑弥弓呼心中只想着剩下的五十艏战船,连声说道:“没问题,按将军所说办理。” 诸葛亮又拿出了纸笔,卑弥弓呼这才有点回过味来,没有了青壮,兵员如何补充,土地如何耕种?嗫嚅着说道:“诸葛将军,战后所得青壮,是否...是否留一些与我?” 诸葛亮皱着眉头说道:“大王金口,岂能出尔反尔?” 卑弥弓呼真想给自己来几个嘴巴,讨好的说道:“大军出征,粮草运输,兵员补充,土地耕种,都需要青壮来打理。诸葛将军,你看?” 诸葛亮说道:“原来如此,我也没想到此节。不如这样,大王所得青壮,你三我七,如何?不能再讨价了,大王,占据四国岛,还有本州岛乎?” 卑弥弓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道:“好吧,按将军所说办理。” 诸葛亮拿着签好的字据,得意的笑了,不到半年,兵不血刃,为蓟县送过去四万青壮,还白白得了一大片土地,这样的生意,是真滴发财啊,心中得瑟,暗暗说道:“吆西,大大滴好。”。看着扶桑小岛国的地图,琢磨着是时候怎么来生根发芽,发展壮大了。 吕布的请战折子递到了刘泽手中,等几个重臣都看完了,刘泽说道:“奉先的请战书,写的字字血,行行泪。虽鲜卑久未犯边,然边民受荼毒之苦,心中之恨,岂能是短时间可消除得了?朕意,答应奉先请求,出兵燕然山、狼居胥山,要鲜卑血债血偿。” 戏志才说道:“路途遥远,物资、路线、水源,定要计划完全。” 贾诩道:“西凉马腾、韩遂,河套呼厨泉,请皇上下旨,让其出兵,这样一来,兵分四路,以策万全。” 郭嘉笑嘻嘻说道:“马腾、韩遂与羌人交好,何不令其以羌人为先,这样一来,或许他们会乐意出兵。” 荀彧徐徐说道:“当年汉武征匈奴,霍骠骑封狼居胥,只是不知其行军路线可否查据?” 刘晔说道:“弹汗山田豫,不世奇才也。皇上可命田豫亦领一军,与奉先左右照顾。马腾、韩遂、呼厨泉之流,恐未必真心也。” 刘泽点点头说道:“诸卿所言,皆有道理。来人啊,拟旨,分发朔方吕布,弹汗山田豫、河套呼厨泉、凉州马腾、韩遂。令其各做准备,于八月初三日,共同出兵,征战鲜卑。” 全椒、阜陵、历阳三地的守军,没想到突然有大军兵临城下,欲待向袁术告急求救,汉军斥候早将周围布满了暗哨,信使尽管乔装打扮,还是没逃过斥候们的火眼金睛。三日后,三城陷落,被张飞、徐晃、甘宁占据。 曹操不敢惹刘泽的地盘,但是对袁术和刘表的地盘,还是很热衷的。回到兖州后,与荀攸、程昱等人商议后,出兵南阳,准备占领南阳后,或挥兵南下,占据荆州,或西进汉中,窥视益州。 曹操以夏侯惇、曹仁为主帅,各率三万人马,杀入南阳。刘表大惊,遣蔡瑁为主将,领王威、苏飞,驰援南阳郡。并令宛城守将文聘设法阻挡曹操大军。 刘备在博望县,首当其冲,闻听夏侯惇已经攻下堵阳,大军正向博望赶来,连忙召集手下,商议对策。简雍看着地图,皱着眉头说道:“夏侯惇乃曹操麾下悍将,用兵神速。既然攻下堵阳,明日恐兵至博望也。” 刘备盯着地图,好久说道:“博望至堵阳,道路崎岖,杂草丛生。夏侯惇不来便罢,如若来,当令他有来无回。”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六章火烧博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夏侯惇自被曹性射瞎了一只眼,深以为耻,发奋操练武艺,现在若以武艺而论,当是曹操帐下第一人。这日一大早,帅军从堵阳出发,准备占领博望后,攻取宛城。夏侯惇行军速度极快,有“三日五百里,五日一千里”的说法。堵阳距博望不到八十里,太阳尚高高挂在西天,夏侯惇已经距离博望不到二十里了。 夏侯惇正行间,前锋来报:“此去博望城,有两条路可行,一为大道,但是斥候探知似有伏兵;一为小道,尚未探查到异常。” 夏侯惇打马来到路岔口,站立在马背上,向两条路眺望,遥见大路旁的密林中似有刀光闪耀,旌旗暗动;再看小路,暖风吹动杂草、芦苇,鸟雀嬉戏,一片平和。夏侯惇主意已定,大声说道:“速速通过小道,逼近博望城。” 小道旁的芦苇荡深处,刘备从地上抬起头,笑着对陈到说道:“夏侯惇中计矣。令晏明、文丑准备。” 陈到不解,低声问道:“主公何以知之?” 刘备小声说道:“大道我令人暗藏兵刃、旌旗,以惑夏侯惇耳目。小道我却于半空布洒稻谷,引得鸟雀来食。刚才伏地而听,夏侯惇大军已转走小道矣。” 陈到低声道:“主公神算也。”悄悄转身吩咐传令兵。 夏侯惇见大军处在杂草芦苇之中,不觉得心惊肉跳,不住催促士卒,加快行军速度。蓦然金鼓齐鸣,两边芦苇荡中突然浓烟滚滚,接着火光冲天,大军顿时陷入火海。夏侯惇的预感得到证实,却是临危不乱,指挥士卒以盾牌遮挡身体,猫着腰,继续穿行。 刘备站立在高台上,见曹军阵型不乱,慨然叹道:“夏侯惇真大将之材也。陈到,放箭!” 陈到挥动令旗,霎时两边箭矢如雨倾下。曹军盾牌护在左右,箭矢从天而降,举盾护头,两边火焰烧灼,登时大乱,士卒如麦收后的田地里的麦个子,纷纷倒地。夏侯惇冒火突烟而走,一将早已在前边拦住了去路,那将大声喝道:“夏侯元让,已中了俺家大哥妙计,快快下马受缚,饶你不死。”正是文丑。 夏侯惇更不搭话,挺枪便刺,文丑迎着。两将战了不到五合,夏侯惇打马便走,身后文丑呐喊追来。夏侯惇慌不择路,领着百余亲卫,只望没有烟火处便走,正行间,只听一声暴喝:“夏侯惇慢走,你家晏明爷爷来了。” 夏侯惇大惊失色,不意刘玄德用兵如此玄妙,调转马头,斜刺里便走,晏明随后追赶。夏侯惇见脱离了战场,辨明方向,向堵阳赶去,正行间,一路大军挡住了去路,夏侯惇哀叹一声,“我命休矣。”向后便倒。 子午谷穿行在绵绵群山之中,长约600余里,北方为子,南方为午,故名子午谷。从关中南下益州,共有六条路可走,从西到东,分别是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库谷道、武关道。其中以子午道最为险峻难行,故有:“关中六道,子午最难”的说法。魏延率领着两千人马,踩着崎岖的山路,艰难挺近。特意寻来惯走山路的马匹、驴子,驮着辎重,一不小心就会坠落下悬崖,引来士兵们的一阵紧张。魏延故意大声说笑,激发士气。第三日时,来到一处深谷,魏延见士卒疲惫,传令休息。谷底布满了累累白骨,四周野兽咆哮,令人不寒而栗。 趁着生火做饭的空档,魏延率领一百人四处探查,见古木森森,野藤弥漫。因为阳光被遮挡,谷底显得黝黑恐怖。魏延皱眉打量着前方的道路,见早被荆棘覆盖住了,隐约可见路径,暗想又要费一番力气开路了。魏延探查完,刚要回营地,瓢泼的大雨突然从天而降,士卒一阵慌乱。好在汉军装备精良,取出雨衣披在身上,寻路而还。天色越发的黑了,一个士卒惊恐的说道:“将军,我们迷路了。” 魏延在大雨中睁大双眼,前方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不足五米的范围,也感到回归营地的时间用的也太长了。魏延说道:“休要惊慌,众人一起大喊,让营地的弟兄们接应。” 一百人一起吆喝,但是雨点击打着树木的声音也是极大,传不出多远。魏延有点焦急了,士卒们处于谷底,如此急雨,万一引发山洪,想到这儿,魏延脑袋一下懵了,三天的时间,挺进了不足百里,寸功未建,白白丢掉两千兄弟的性命,这个罪责,太大了。 夏侯惇惊恐万分,前面来人忽然大声说道:“来者何人?我乃李典是也。” 夏侯惇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喜极而泣,大声说道:“曼成,我乃夏侯惇也。” 李典打马飞奔向前,滚鞍下马说道:“得到逃回的士卒禀报,末将前来接应,不料来迟,罪该万死。” 夏侯惇道:“不关曼成事,是我大意轻敌,中了刘备之计,遭此败绩。回到堵阳,自会向主公言明。” 刘备此战大获全胜,降敌一万五千多人,实力大增,士气高涨。夏侯惇轻骑两万,回到堵阳的不到七八百人。刘备上书刘表报捷。刘表看着刘备的报捷书,眉头深皱,久久不语。 蔡瑁大军来到宛城,闻听被刘备抢了功劳,心下不喜,安排大军固守宛城。刘备满指望报捷书报上去,刘表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不料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讯,怨气暗生。 霍峻在鲁阳,坚守城池,任曹仁如何引诱,就是不出战。曹仁无奈,挥军强攻,霍峻设法坚守,曹仁未得寸功,只好上书曹操。 曹操没想到刘表手下还有如此人才,自己手下两大将,一个损兵折将,一个望城而止,不由得拍案大怒,决定亲自领兵,以荀攸为军师,大军十万,开进南阳。 诸葛亮在海边享受着日光浴,喝着小酒,架着二郎腿,得瑟非常。亲卫来报,卑弥弓呼求见。诸葛亮一愣,这个家伙两个多月不见踪影了,又有什么事来找我呢?诸葛亮施施然来到大寨门口迎接卑弥弓呼,看到卑弥弓呼狼狈的样子,诸葛亮暗笑,来搬救兵来了。 卑弥弓呼一把拉住诸葛亮,恳切的说道:“诸葛那个孔明先生,快救救我军。” 诸葛亮不动声色的摆脱开卑弥弓呼的双手,换称呼了,不叫将军,叫先生了,“大王,慢慢说,不着急。” 卑弥弓呼心说道,你是不着急,可我的大军眼看就要完蛋了,上前一步,又要抓住诸葛亮的手,见诸葛亮走开了一段距离,只好尴尬的说道:“孔明先生,卑弥生没有死,拿着卑弥呼的令牌,去本州搬来十万大军,把我军全包围在四国岛上了。” 诸葛亮问道:“目前战况如何?” “把我军压缩在海岸边,再有两日,我军可就全完了。” “吆西。哦...,不不,你看卑弥大王,我这学说你们的话,没学好。你确定有十万大军?” “岂止十万,加上四国岛的士兵,足有十五万。我军才有八万人啊,怎么办?先生快想个办法。” “不是有战船吗?退回来不就是了。” “先生不知,我那二弟、三弟,冒功突进,深入四国岛,被困在一个叫做秋田的城池内了。你也知道,俺们兄弟情深,我不能丢下兄弟不管啊。” “哈哈,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卑弥弓呼一翻白眼,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恭喜我,你什么意思?“孔明那个将军..先生,你看如何是好?” 诸葛亮说道:“大王,我军战船你可了解?” “高大坚固,能抗风浪。” “非也,非也。”诸葛亮摇着羽扇,嗯,这个天气摇着鹅毛扇还算正常,慢悠悠说道:“我军战船霹雳车,居高临下,抛石可到五百步。贵军紧靠海岸,敌军来攻,假如诱敌进入霹雳车攻击范围,大王,你说,会怎么样呢?” 卑弥弓呼拍着额头说道:“孔明先生,真神人也。俺告辞了。” “大王,战俘怎么说?别忘了。” 卑弥弓呼早跑的没影了。 卑弥弓呼乘坐小型快船,来到四国岛,叫来手下大将,暗授机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属下众将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齐声说道:“大王真乃神人下凡也。” 卑弥弓呼内心哈哈大笑,一不小心,俺也成了神人了。 本州岛的援军经不住狗奴国人的引诱,发起了强攻,狗奴人节节败退,眼看差一步就要退到大海了,援军大将犬三郎大喜,疯狂的叫嚷道:“沙吉吉,狗奴人的,完蛋了。”十万援军如潮水一般向前厮杀。 卑弥弓呼站在船头,一副智珠在握,神威凛凛的样子,眼看敌军进入霹雳车射程,大声喝道:“抛石。” 一个大船上抛石车足有二十架,分布于四周,利用一半,还有一千余架,船队呈弧形,铺天盖地的石头向着敌军砸了过去。犬三郎猛然感到天空黑暗,抬头看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听天由命了。 十万人被砸的脑破血流,断肢乱飞,懵了片刻,掉头就跑。卑弥弓呼哈哈大笑,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追着犬三郎的大军屁股杀了过去。 兵败如山倒,十万人怎么也得剩个七八万吧,漫山遍野的四散逃串。卑弥弓呼下的船来,抖擞精神,跨上追风赛狗马,抡起晃眼歪巴子刀,一声大喝,声震云霄不足,遍及四方难闻,领着近卫,向着犬三郎的方向追了过去。一边追赶一边猛然想起孔明先生的嘱托,让两千近卫大声喊道:“跪地者不杀。” 四国岛南北不到五百里,卑弥弓呼携大胜余威,不到十天占领了全岛,急忙派弟弟犬呼押着五万俘虏向诸葛亮表功。诸葛亮见只有五万人,佛然不悦,对犬呼说道:“与卑弥弓呼大王订有协议,所得战俘,我七他三,为何只有这点人?” 卑弥犬呼卑躬屈膝的说道:“此战,我军伤亡也是极大,需要补充兵员。” “胡说八道,卑弥大王如果按照我教给他的办法作战,贵军伤亡,绝对不会超过一成。” 其实狗奴国伤亡真的不到一成,犬呼暗道,原来是孔明先生的主意,大哥神人下凡,果然是假。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七章 子午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魏延静下心来,仔细倾听山谷的声音,除了雨点击打树木,倒是没有听到山洪的动静。天籁小说Ww『W.⒉魏延自身边掏出指南针来,辨别了下方向,指着东北方说道:“弟兄们,走这边。” 一柱香的功夫,远远听到数十人大声吆喝,魏延大喜,运足中气,大声喊道:“我乃魏延。” 不一会杂沓的脚步声传来,数十个士卒出现在雨幕中,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将军久去不归,马校尉意识到将军迷路了,故让兄弟们分出十几拨接应。” 魏延焦急的说道:“马校尉可曾让弟兄们上山坡以避山洪?” 一个什长说道:“将军教导出来的兵,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魏延被这个什长轻轻一记马屁,拍的舒爽异常,哈哈大笑道:“好,如此,兄弟们无忧也。” 来到山坡,还有几波接应的士卒没有回来,魏延令马校尉鸣金,锣声响起,传出极远,风雨声虽大,也难掩盖。 一个时辰后,大雨停歇,山谷中溪流淙淙,鸟语花香,空气越的清新,只是铅云依旧密布,谷中黑暗如常。魏延嚼着肉干,与几个校尉商议。魏延说道:“山坡陡峭,不利弟兄们歇宿,可有良策?” 马校尉说道:“将军,昔年高祖自关中经子午道,到汉中就地,后王莽又通子午。我想,途中肯定有适合大军停驻之所。” 魏延拍了拍马校尉的肩膀,笑着说道:“看不出来了啊马锋,你小子挺有见识。嗯嗯,这样,马锋,你带着二百兄弟前去探路,我领着兄弟们随后赶来,遇到适合住宿的地方,就地等候。” 马锋起身说道:“是,将军,必不负所望。” 霍峻见曹仁退兵,松了口气,赶忙让城中居民出城收集柴草、粮食。大军围城这么久,生活物资短缺的特别厉害。霍峻巡视完城防,刚回到府中,门子来报,“有故人来访。” 霍峻也不以为意,说道:“让他进来吧。” 来人雄壮如山,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未到霍峻身边,一股气势已到,霍峻抬头看时,正是史阿。史阿抱拳说道:“霍将军,别来无恙。” 霍峻吃惊的说道:“史阿将军如何来了?可有要事?” 史阿目视左右,霍峻会意,摆了摆手,让随从退下,史阿近前说道:“特为将军前程而来。” 霍峻笑道:“曹仁五万大军,围困半月,无功而返,刘荆州赞誉有加。将军之言,我不懂也。” 史阿说道:“我皇有书信一封,特命阿送于将军。”说罢,掏出书信递上。 霍峻接过来,认得是刘泽亲笔书信,心中感动,展开书信看时:泽与将军一别三年矣。昔日鲁阳城内,相谈甚欢,将军之才,雄踞魁,令泽念念难忘也。今闻刘荆州废嫡立幼,实荆州取乱之始也。蔡氏不贤,枕边之风常吹;刘琮暗弱,纨绔不谙大势;蔡瑁专权,所用皆是近人。将军虽雄才大略,自思能独挽狂澜乎?曹孟德领大军二十万,欲取南阳;荀公达足智多谋;曹氏兄弟,夏侯双雄,万夫不当之勇。以蔡瑁之才,能当之乎?以某猜度,南阳旬月可下矣。鲁阳地处南阳之北,当此之时,将军何所归也?书不尽言,切切盼望将军明时势,早谋前程,泽于洛阳,盼君至矣。 霍峻见刘泽信中谦辞,没有以势压人,句句为他所想,为他所谋,感慨说道:“刘吉州得有天下,洛阳登基,非侥幸也。史阿将军,霍峻主意已定,愿归顺洛阳。然以小小鲁阳为礼,峻心不甘。请将军归告皇上,峻将以南阳一郡为礼,大军接应。” 刘泽接到史阿的汇报,心中大喜,聚集军机处众人商议。 鲁肃说道:“南阳有霍仲邈为内应,此天赐我皇取兖州、豫州之机也。” 郭嘉也笑道:“子敬好大胃口也。臣附议。” 荀彧捻须说道:“皇上,曹孟德大军出征,兖、豫二州,必然空虚,子敬所言,大略也。臣亦附议。” 这么多年来,刘泽与曹操仿佛达成了默契,二人的地盘,双方士卒不越雷池一步。如今曹操大军远征,在习惯性思维下,曹操对兖、豫二州的防御估计不会很严密,这样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如今出现了,刘泽该不该把握住?趁机把两州也夺过来呢。 贾诩两眼精光闪烁,以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皇上,曹孟德天下枭雄也,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望皇上早作决断。” 刘泽想起与老曹这么多年的友情,如果不是自己捣鬼,人家说不定现在已经统一北方,南取荆州,准备赤壁大战了。为了大汉早日一统,老曹啊,对不住了。“朕意已决,夺取兖、豫二州。如何谋划,还靠各位尽力。” 马锋不负所托,前行了两个时辰,找到一处宽阔的地面,足够两千人安置。魏延率兵赶到的时候,马锋已经清理干净了地面,升起了几堆篝火。士卒们忙着喝了口热汤,然后烘干衣服。 次日黎明,两千人浩浩荡荡继续出,如此晓行夜宿,闯过了无数险阻。这日听得前面水声隆隆,激荡的水流拍打着山壁,声音激越,魏延对照着地图一看,激动的嚷道:“弟兄们,到了汉水了。” 两千人一起欢呼,这一个月的时光没有白费,虽然丢掉了不少物资,人员却一个没少。魏延让马锋查探出口的动静,剩余人马原地等候。 马锋很快回转,“将军,前面不远即是大道,东达西城,西至龙亭。路上来往行人极少。等了半个时辰,才见三两队人通过。” “不知道老管什么时候能到来?兄弟们,原地休息,明日夺取西城,以为落足之地。” 刘泽出的诏书,马腾、韩遂接到后,迟疑不决,二人商议,马腾说道:“文约,刘润东何意?” 韩遂的脸上露出惯常的奸笑,“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马不以为然的说道:“男儿当提三尺剑,纵横天下。想当年,刘润东取三韩、灭扶余、挹娄、高句丽、澻貊,征战鲜卑东部草原,何等豪气?真乃我辈楷模也。如今西部鲜卑句处一隅,刘润东诏令五路大军齐,这等气魄,实乃我大汉驱除鞑虏之良机,韩伯父过虑了吧。” 马腾喝道:“无知小儿,如何与伯父讲话?” 韩遂摆了摆手说道:“孟起豪情也。然刘润东智计过人,其手下谋士均是天下人杰,此举在于消耗我凉州兵力也。” 马一向看不起韩遂这个老狐狸,先是挑动边章,联合北宫伯玉造反,后趁机杀了边章、北宫伯玉,在凉州一家独大,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倾力相助,韩遂哪里来的这么大地盘。“伯父,刘润东圣旨不是说了,言明以羌氐为先锋吗?” 韩遂苦笑了,这个马打仗够勇猛,西凉第一人也,就是脑子不大够用啊。“寿成,你意如何?” 马腾说道:“当日洛阳你我表态支持,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吧?” “那好吧,以孟起、阎行为帅,各率大军两万,以羌氐人为前锋,出征鲜卑。只是凉州地薄,这粮草,真是难啊。” 马说道:“霍骠骑征战匈奴,以战养战,这粮草辎重,带了累赘。” 马腾说道:“无知小儿,鲜卑西部,多有沙漠,气候异常,没有粮草辎重,如何养军?纵观征战草原,霍骠骑实乃奇遇也。” 韩遂笑道:“运送粮草,恐需两万人马。寿成以马铁押运粮草;我这边让杨秋押运吧。” 回到家中,马气愤的对马腾说道:“凉州大军二十余万,韩遂竟然仅出兵一万。” 马腾老成持重的说道:“赵云、黄忠驻兵左右扶风,威压凉州,一但大兵离境,凉州危矣,不得不防。” 马气哼哼的去了。 管亥作为魏延的副将,带领三万人马,顺着魏延走过的山路,逶迤向汉中而来。魏延在沿途做了很多标记,管亥率领大军,比魏延晚出十天左右,预计也快出子午谷口了。 魏延令马锋留下五百人原地于要路建筑要塞,阻挡南郑方向的人马。自己率领三百人,化妆成商人模样,准备偷袭西城。 张鲁的来头可是够大的,传闻乃是留侯张良的第十世孙,其祖父也是牛人,天师道教祖张道陵,现在江西龙虎山乃是天师道祖庭。张道陵创立正一道,曾在龙虎山炼丹,丹成龙虎现,故名此山为龙虎山。正一道是在张道陵的四世孙张盛,也就是张鲁的儿子那辈才定居龙虎山的,此时的张鲁在汉中布道传教,自称师君,所传教义也不叫正一教,而是叫五斗米道。凡入教者,捐出五斗米即可,于路边广建义舍,义舍内有锅碗瓢盆粮食,行人自取自馔。在张鲁政教合一的治理方式下,因此广得民心。 魏延等人驱赶着驴马,驮着货物,来到西城。西城守将杨昂,因汉中久无战事,防守的极为松懈。魏延等人进了城门,突然拔刀,吓得守门士卒全呆了。魏延不费吹灰之力,夺去了城门,放起号炮,随后一千二百人马飞奔杀进城来。杨昂在府衙内哼着小曲,搂着美人饮酒的时候,魏延冲进来,一刀剁了大好头颅。 精壮士卒手持杨昂人头,招降汉中士卒。士卒见杨昂已死,无心再战,全城投降。 第九十八章 关门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郭嘉看着地图,对刘泽说道:“皇上所言关门打狗之策,要紧之处,在于如何将门关好,关死。文长出兵汉中,武关防守必弱也。若曹孟德东归不成,恐其挥军西进,扰乱关中,此其一也。其二,南阳与豫州交界各要地,需派出重兵,严防死守。豫州驻兵得知曹孟德被围,必死力相救。故要防备两路夹击,非大将难以担此重任。” 刘泽点点头,目视其他人,“众卿,此战不得不慎重。孟德统兵有方,用兵有道,麾下虎豹骑,天下精锐也。荀公达天下智士。我意亲自前往,与孟德决战于南阳。” 戏志才大声说道:“不可,皇上万金之躯,岂可轻易冒险。在座众人,无不智能出众,皇上派遣一人,足当此任。” 贾诩道:“皇上,老臣愿往南阳。” 刘泽笑道:“自起兵以来,与孟德相友善,如今为天下万民,不得已兵戎相见,我若不出,对不住老友也。” 荀彧说道:“皇上亲临,士气不鼓自增。公达我侄也,彧熟知其秉性,愿随皇上亲征。” 刘泽笑道:“既如此,文若、子敬随我亲征。志才负责政务。一旦孟德入围,贾公为主,奉孝、子扬为辅,调动大军,先夺豫州,断其归路。元直负责粮草辎重,务使有缺。” 关羽、徐荣、张辽各率五万人马,悄悄向洛阳集结。程昱看着细作送来的情报,眉头拧成了疙瘩,刘润东这是要干什么?主公出征南阳,兖、豫二州兵力捉襟见肘,难道要图谋二州?不对呀,两家人马一直相安无事,难道欲取汉中?可是也用不着集结到洛阳啊。程昱眼睛盯着地图,脑子不住思索,难道?程昱突然出了一身冷汗,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主公大业完矣。 程昱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往南阳。 鲁阳城内,霍峻参拜刘泽,“不意皇上所谋如此之大,峻井底之蛙,只顾眼前也。” 刘泽笑道:“若无仲邈为内应,此计也难行。长话短说,不知曹孟德到了何地?” 霍峻说道:“曹孟德下叶县、堵阳、博望三县,将大军分别屯扎在宛城北、东、南三面,与蔡瑁大战十余日也。宛城即将不保。” “孟德围三阙一,攻心为上,深得兵法之要。仲邈,我意令你严守鲁阳、犨县,防孟德入颍川。” 霍峻道:“末将遵命。” 鲁肃说道:“可令文远假扮曹军摧粮,夜袭叶县。不知舞阴、比阳两县守将,仲邈可熟悉?” 霍峻说道:“舞阴乃是蔡瑁族侄蔡超,一纨绔而已;比阳守将乃是伊籍族人--伊和。此子倒还有些能力。” 荀彧说道:“皇上,舞阴东有中阳山,比阳南有桐柏山,不如于山中要道设伏。曹操得知豫州不保,必然火速回军,避城而不入。” 刘泽点点头说道:“叶县乃是自宛城回军大道也,曹孟德必然首选叶县。如此一来,恐昆阳援军夹攻。” 荀彧笑道:“昆阳若来援,皇上正可取之。” 刘泽笑着看了看荀彧,“文若之谋,正合我意。” 蔡瑁站在城头,看着如潮水般的曹军,脸色灰白,对文聘说道:“仲业,汝为南阳郡守,若宛城不保,罪责非小。” 文聘想发作可又不敢,如果不是你蔡瑁指手画脚的瞎指挥,宛城守兵会伤亡这么大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说道:“末将尽全力防守,不使曹军得逞。” 刘备在旁说道:“曹军攻城一日,必然劳顿不堪,何不半夜使人劫营,令曹军不得安息,迟缓其明日攻城。” 蔡瑁鼻子哼了一声,劫营?你刘备去啊?就你那三万人马,能起什么作用? 刘备见蔡瑁蔑视的眼光,大声说道:“蔡将军若无人可遣,备愿去劫营。” 蔡瑁高声说道:“好,玄德壮志可嘉。今日夜半,看公施为。” 曹操行事向来缜密,二十万大军出动,岂能不看好后路,因此令曹真守叶县,曹休守堵阳,各驻军五千人马。张辽领五千人马穿着曹军的衣服,来到叶县城下。守门将将张辽的人马喝止在门外,大声问道:“哪一位将军在此?” 一马缓缓而出,大声说道:“我乃蔡阳也,曹公命我催粮。瞎了你的狗眼,不认识本将军了吗?” 守门将仔细打量来人,火光中见面貌果然是蔡阳,高声说道:“原来是蔡将军,末将有眼无珠,请将军海涵。” 蔡阳哼了一声,大声说道:“子丹可在乎?” 守门将说道:“曹将军巡视完城防,刚刚回府安息。” 蔡阳喝道:“还不快开城门?” 守门将说道:“蔡将军稍待,城门马上开启。” 张辽在旁边,对装扮成蔡阳的士卒暗暗翘起大拇指。同时不动声色传下号令,预备冲锋。 守门将高举着火把,前来迎接蔡阳,待走到近前,仔细一看,张口大呼道:“你不是....”喉头上早中了一枪,被张辽刺落马下。张辽长枪一举喝道:“冲。” 城门口的士卒见异变突起,慌忙关闭城门,张辽马快,早已飞驰到城门,大枪抡起,狠狠抽在城门上,门后的士卒浑身一震,不由得倒退了七八步,张辽的长枪已经扫在了士卒的身上。 曹真闻听汉军入城,气的暴跳如雷,集结一千虎豹骑,向张辽杀了过来。张辽在并州训练的骑兵,向来难逢敌手,以精锐著称,加上脚踏弩、投枪等组合战法,基本上敌人一触即溃。火光中张辽看到一将率领骑兵杀了过来,看来军气势,杀气腾腾,雄壮无比,知道曹军的王牌---虎豹骑来了。张辽大枪一抡,率先冲了过去,身后的两千骑兵摘下脚踏弩,挂上弩矢,动作整齐划一。曹真看到张辽,暴喝一声,抡起大刀向张辽砍去,张辽凝神举枪封挡。弩矢带着尖啸从二人身旁掠过,射入虎豹骑阵中。虎豹骑不亏精锐,厚厚的铠甲保护下,虎豹骑伤亡极小。张辽轻松挡住了曹真的攻击,对其武力心中了然,见脚踏弩不能建功,大声喝道:“投枪!” 两千并州骑兵,躬身站在马上,不理会乱飞的箭矢,两千支投枪带着奔跑带动起来的势能,扎向虎豹骑。投枪前射,敌人来迎,两者合力下,前方奔驰的虎豹骑顿时倒了一片。张辽冷笑一声,手中大枪加快速度向着曹真猛刺,曹真左支右拙,狼狈不堪。虎豹骑突出百多人向张辽杀来,并州骑兵也向虎豹骑杀到,两军撞在了一起。 曹真见难敌张辽,不得已退后指挥虎豹骑冲锋,张辽长枪如电,在虎豹骑阵中势不可挡,转瞬之间,连杀二十余人。身后并州骑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曹真、曹休与曹纯多年来一直统领虎豹骑,对于虎豹骑的战力一直自信满满,此刻领教了并州骑兵的战斗力,才知道虎豹骑这次遇到对手了,还是更强大的对手。曹真哀叹一声,喊了一声“撤。”打马向城东门跑去。 刘泽率领大军进城,加快了曹军的崩溃,没用两个时辰,叶县得手。第二日黎明,徐荣领兵南下卷城,布置防守。张辽则带骑兵南下中阳山、桐柏山防守。至此,南阳通往豫州的东大门,被刘泽关死了。 叶县城内,刘泽看着程昱写给曹操的信,对荀彧、鲁肃说道:“仲德真乃神人也。从我军调动即可察知意图,不知公达能否料到?” 荀彧说道:“仲德世之奇士,多谋善断,见微而知著也;公达长于谋划,善于出奇制胜。” 刘泽笑道:“仲德书信如何处置?” 鲁肃说道:“皇上,此信还是送于曹公的好。” 刘泽哈哈大笑,“子敬之意,我心尽知也。” 曹操看着程昱的书信,内心震动,刘润东所谋太大了,这是要一举拿下我的节奏啊,只是不知道老朋友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刘润东还对你说过什么?”曹操看着跪在地上的信使问道。 “刘润东只让小人将书信送于曹公,余盖不知。”信使小心翼翼的说着,猛然一拍头说道:“信封背面,好像曾写有文字。” 曹操翻过信封,见刘泽潇潇洒洒的写着一句话:闻孟德至南阳,泽欣喜非常,欲与公射猎也。曹操一拍桌案,怒声说道:“刘润东趁我之危,何其狡诈如厮也。公达,目今之计,当作何打算?” “刘润东新得叶县,立足未稳,主公速速回军为上。” 曹操道:“如何退军?” “我军二十万,分作三路,以分刘润东兵力。三路相互救应,任何一路顺畅,则大军就从此路退回。” “我心已乱,公达自去安排。”曹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大帐里不住的开始转圈子。 “是,主公。”荀攸看了一眼曹操,悄悄退了出去。 贾诩接到刘泽的传书,知道时机已到,令关羽帅五万大军,出洛阳,攻管城、新郑;太史慈兵临青州边境,潘璋水军战船在河水来回游弋;于禁已将差事交付给夏侯兰,帅军自冀州攻取兖州河水北岸的聊城。 张飞、徐晃、甘宁突然退兵,让袁术高兴的发狂,以为自己文武神圣,以王八之气吓退了三人,于是筹划称帝提上了日程。 甘宁的战船将大军沿淮水运抵沛国,三人各率大军猛然向汝南发动了攻击。 兖、豫二州到处告急,程昱急的团团乱转,急忙命董昭与李通救援管城;蒋济与李典驰援汝南。 关羽有备而来,又打了个措手不及,管城、新郑在董昭到来前已经陷落。董昭不得已,只好驻军陈留。关羽理也不理,大刀一挥,兵发颍川,围住了颍川郡治阳翟。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十九章 南阳之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荀攸调派好大军,曹仁、夏侯惇各领五万人马为左右,曹操居中。天籁小说WwW.』⒉军令传下,大军悄悄收拾归程。 宛城西边曹军大寨,正是曹洪统领。曹洪是曹操从弟,通俗讲就是与曹老板是叔伯兄弟。这个人贪财小气是出了名的,连曹操都说:“我家赀那得如子廉也。”曹老板的财产都不如麾下的小弟,可想而知,曹洪要么生财有道,要么敛财有道,才让曹操如此感慨。 刘备了狠,要让蔡瑁看看自己手下的本事。半夜时分,悄悄开了南门,陈到精锐先行,清除曹洪斥候,自己与晏明、文丑率领一万人马绕城向曹洪大寨进。 曹洪的武力在三国武将中排名也就是中上,但是此人敢拼敢打,典型的“拼命三郎”的角色。因为大军收拾归程,这夜睡得很晚,头刚挨着枕头,耳畔传来低沉的拖沓声,警惕暗生,折身坐了起来,命令亲兵,到各寨传令,防备敌人偷袭。 刘备准备的不谓不充足,马勒口,人衔枚,一万多人的队伍,鸦雀无声,闷着头疾行。将近曹洪大寨,陈到从草丛中站起身来,对刘备说道:“曹军警惕甚高,巡逻士卒来往不绝。” 刘备点点头,低声说道:“先用火攻,乱其营地,后挥军突进。” 三千硬弓迅搭箭瞄准,旁边士卒点燃了火把,把火箭点燃了。曹军站岗的士卒见旷野里蓦然亮起无数的星星点点的火光,不要命的大声呼喊:“敌袭!!敌袭!!”同时锣鼓声响成一片。随着士卒的喊叫声,火箭先带走了寨墙上守卒的生命,继而向营寨内延伸。半个大营迅燃起熊熊大火。刘备见时机已到,大声喝道:“冲!”一万大军,推到寨墙,杀了进去。 曹洪迅披挂好盔甲,找来副将说道:“率一万人马,一个时辰内,务必顶住敌人攻击。”副将闻言,跑出大帐安排阻敌。 曹洪集结一万精锐,自中军大帐出来,悄悄绕向刘备大军背侧。 刘备的一万精兵,养精蓄锐了一天,在曹军营地内奋勇厮杀,曹军抵挡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节节败退,眼看就要突破,进入第二个大寨。副将急眼了,猛然甩掉战甲,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张口狂叫道:“弟兄们,子廉将军正帅军抄敌后路,只需半个时辰,大军即到。是爷们的,随我杀敌!” 副将踊跃向前,挥刀砍死几个敌军,曹军士卒见副将无畏,士气大振,一个个奋勇向前,与敌军死命砍杀。 刘备见副将不要命的打法,心中暗叹:“曹军果然训练有素。”对文丑大声说道:“三弟,将这个副将给我干掉,大军迅前进,击破第二个营寨。” 文丑单枪匹马冲了过去,连杀几十人,副将看到,奋力跃起,半空中刀盾并施,向文丑砸了过来,文丑抖擞精神,抡起大枪,一下子扫在副将腰间,副将在空中翻了几个个,如烂泥般摔落在地上。刘备在陈到、白耳精兵的簇拥下,掣出双股剑,两剑翻飞,杀入敌群。刘备士卒见主公亲临且如此神勇,士气震天,嗷嗷叫着砍杀起来。曹军校尉、百人将见难以抵挡,只好退守第二个大寨,刘备大军随后跟了进来。 曹洪见刘备已经攻破前寨,勃然大怒,从后面向刘备军起了冲锋。 刘备见自己的军队腹背受敌,临危不乱,喝道:“晏明,率两千士卒阻住敌军。” 晏明率领两千人,以营寨内的设施为障碍,奋力阻挡曹洪。曹洪的大刀在两军阵前闪耀着银光,刘备军士卒无一合之敌,晏明伸出三尖两刃刀,接住了曹洪。 陈到的白耳精兵不是吹出来的,绝对是血与火淬炼所得。两千精锐排成阵势在中军大寨内来回翻滚,将大寨内的士卒碾压的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曹军军规虽严,这时军心已乱,士气被夺,不知谁声喊,破寨而出,撒丫子跑出战圈。有人领头,士卒们马上崩溃了,这个时候,各顾各命,大寨顿时空荡荡了。刘备喝道:“焚毁营寨,突击来袭之敌。” 文丑、陈到奋起余勇,领兵向曹洪军杀来。晏明一个人,曹洪足以应付,加上文丑、陈到,曹洪泼皮性子作,化身拼命三郎,左支右挡,刘备冷笑一声,张弓搭箭,一箭向曹洪射了过来,曹洪躲闪不及,正中左臂,曹洪心慌,被文丑一枪砸在后背,曹洪喷出一股血箭,打马便走。将乃三军之气,主将负伤,士气被挫,一窝蜂随着曹洪奔出营寨。刘备随后追赶,斩获无数。 蔡瑁在城头看着刘备大军逞威,对文聘说道:“玄德真枭雄也。” 文聘见北方一军高举火把赶了过来,对蔡瑁说道:“必是北寨曹军前来接应,请将军鸣金。” 蔡瑁冷笑道:“玄德勇气可嘉,宜壮之。” 刘备厮杀间,陈到赶到身边说道:“主公,曹兵援军至矣。” 刘备抬头一看,见火把如龙,“来敌恐有两万,传令退军。” 前来接应曹洪的正是曹仁,见曹洪伤势严重,驱马向刘备赶了过来。刘备士卒奋战了半夜,早已疲惫,如何敢当两万生力军,急急来到西门外,高声呼叫:“快开城门。” 文聘看向蔡瑁,蔡瑁故意拖延,文聘怒道:“玄德公厮杀半夜,将军欲其全军覆灭乎?” 蔡瑁不得已,只好下令开城门。曹仁追到城下,见已经快进入弓箭射程,只好勒住战马。 是役,刘备以一万人马,破曹洪三万人大寨,斩杀近万,重创主将曹洪,杀死杀伤副将、校尉无数。因此名声大振,加上火烧博望,使刘备在荆州军中有了“无敌”的称号。 曹操闻听曹洪受伤,亲自来看,见曹洪精神萎靡,面色蜡黄,不由得泪流满面,哀声说道:“自我起兵,子廉相随,大小百余战,无不冲锋在前,实乃我家悍将也。不意遭刘备毒手,此仇我必报之。” 曹洪艰难睁开双眼,“受创颇重,恐不能为主公再效死力也。” 曹操哽咽,一帐闻知,无不落泪。 荀攸说道:“子廉伤重,军中无良医也。曹公,刘润东实乃国手,不知?” 曹操说道:“我以朋友之情相求,润东必不拒我。” 曹洪挣扎着说道:“洪宁死,不愿主公求人。” 曹操拍着曹洪的手说道:“你我兄弟也。为兄弟舍却一点面皮,算的了什么?” 叶县城外,曹操陪着曹洪的马车,孤零零站立在风中。城门大开,刘泽匹马赶来,“孟德如此举动,不知有何要事?” 曹操翻身下马,拱手说道:“我弟子廉,不幸重伤,军中医生束手,特来求润东相救。” 刘泽下马,“孟德言重了,你之兄弟即我之兄弟也,何言相求?”说罢伸出三指,按在曹洪的腕部,半晌说道:“已伤及内脏,恐需三个月精心调治方可。” 曹操道:“不知子廉能否再持刀枪?” “孟德勿虑也,三月后,自然还你一个龙精虎猛的曹子廉。” 曹操大喜,躬身良久说道:“拜托润东贤弟了。”说完转身上马就走。 “孟德!”刘泽大声喊道,见曹操停住战马,徐徐说道:“一世人,能得几兄弟也?南阳去豫州门户,皆有大军。孟德兄,为免祸乱百姓,泽于洛城置司空之位相待久矣。” 曹操摇了摇头,好像竭力甩掉一些东西,沉默有顷说道:“多谢润东良言相告。你我真汉子,分出胜负再说吧。” “还望孟德三思。”刘泽说道。 曹操也不回头,在马上摇了摇手,挥动马鞭,狠狠打在马的屁股上,战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去的远了。 刘泽看着曹操孤身远去的背影,踟蹰良久,才招呼典韦、许褚过来,把曹洪拉到城内。 曹操回到营寨,怅然说道:“润东将东去门户尽皆关闭矣。” 荀攸说道:“恐是诈言?” “我与之相知甚深,润东必不欺我。” 曹仁说道:“当今唯有强攻一途也。” 曹操苦笑着说道:“待我大军攻破门户,恐兖、豫二州皆属润东矣。且刘表岂能坐视我与润东一战乎?我军若腹背受敌,二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矣。” 荀攸说道:“只有集中兵力,强攻叶县,期能破城而过。” “公达之言不妥也。”曹操闷声说道:“余军趁我疲惫,合力攻我,也是必死之局。” 夏侯渊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等不能坐看二州丢失吧。” 曹操良久说道:“我意,攻汉中,取益州,以为根本。” 诸将皆惊,不为别的,二十万大军的家小都在兖、豫二州,千里辗转,士卒军心不稳,这才是大忌啊。 “诸将及士卒家属,不必担忧。”曹操喝了口水,“战场争锋,死伤各自天命。润东人杰也,绝不会学袁本初以家人相威胁。” “二十万大军,所需粮草辎重巨大,何以补给?”荀攸说到了关键。 曹操说道:“就在宛城。” “宛城难下也。”荀攸说道:“蔡瑁、文聘、刘备三人士卒计有十余万。” “我等诈言攻襄阳,蔡瑁必然帅军出城阻挡,到时出奇计破之不难。”曹操胸有成竹的说道。 第一百章 曹操的谋略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叶县城内,曹洪处于昏迷状态,刘泽取出银针,为他针灸。天』籁『小说Ww』W.⒉手指轻捻着小小银针,一缕缕真气缓缓注入,半晌后,曹洪长吸口气,“哎呀”一声,醒了过来。刘泽曼声说道:“子廉有何感觉,还请祥告。” 曹洪见是刘泽,闭目不语。刘泽说道:“孟德已经放下,送君前来我处,子廉奈何放不下乎?” 曹洪内心交战,有顷说道:“后背剧疼,心内慌慌,气息艰难,绵软无力。” 刘泽道:“伤及心脉、肺叶矣。子廉胸内被血液充盈,才有如此感觉。我须用刀切开子廉皮肤,设置一引流管,使胸腔血液流出,减轻对肺叶压迫,然后以药石固本培元,徐徐将养元气。” 曹洪人到中年,想想家中的巨额财富,想起家中儿女妻妾,不由得英雄气短,徐徐说道:“一切拜托。” 刘泽不再言语,令人端过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让曹洪喝下。不一会的功夫,曹洪昏沉沉的睡去。 蔡瑁在宛城见曹军连日没有动作,心内疑惑,派出斥候出城查探。半日后,斥候回报,曹军大营已空,人马不知去向。蔡瑁大惊,打开城门,大队斥候骑快马,撒了出去。 曹操此时已坐在新野城内,大军南下,制造出了攻取襄阳的姿态。 刘表闻听曹操已到新野,大军正攻打朝阳、邓县,拍案大骂蔡瑁无能。蒯越说道:“明公当此之时,令大军谨守襄阳,水军游弋汉水,杜绝曹军过江。” 刘磐说道:“不然,当率大军北上,知会蔡德珪,合而击之,破曹不难。” 蒯越沉着脸说道:“曹军二十万精锐,德珪凭坚城尚不能胜之,况乎野战?” 刘磐作为刘表的侄子,身份然,见蒯越这么不给面子,怫然说道:“异度先生也知兵机乎?夫两军对垒,在于将也。为将者晓天时,知地利,融人和。曹军来我南阳,天时、地利、人和均失。明公振臂一呼,大军北上,曹军必败。” 刘表暮年昏昏,进取之心早怯,见两人争执,开口说道:“就依异度之计,严守襄阳吧。” 刘磐叹息而出,刘琦在侧说道:“父亲其心已灰矣,大哥不要在意。” 刘磐说道:“琦弟,南阳将不属荆州也。伯父已立刘琮,弟在襄阳,时时身危,尚不自知乎?” 刘琦双眼潮湿,艰难说道:“刘琮与蔡氏结亲,又与表弟张允相友善,其势已固。弟常被刘琮欺凌,内心如刀绞。” “闻江夏黄祖重病,何不求出以镇江夏?”刘磐徐徐说道。 刘琦对刘磐施礼说道:“多谢大哥教导。” 蔡瑁得知曹操大军将自己的退路全部截断,正在攻打邓县、朝阳,邓县若破,直接攻击襄阳了,想起襄阳城中蔡家的产业,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看着刘备、文聘,蔡瑁说道:“曹操攻襄阳之意。昭然若揭。我帅大军趁其后路,文将军固守宛城;玄德与我共击曹军。” 刘备说道:“襄阳城池高大,又有汉水为屏障。私下猜度,曹孟德必是欲引我军出城,决战于野。还请将军不要妄动,待其耗尽粮草,其兵自乱,到时击之,如破腐竹也。” 蔡瑁心说,你奶奶滴刘备在襄阳无牵无挂的,老子可是家大业大的,万一曹操攻下了襄阳,老子这半辈子不就白混了。当下哼了一声说道:“若是曹孟德真的攻击襄阳呢?” 这样的事,谁说的准,不过都是猜测而已,曹操用兵向来千变万化,不拘一格,你让刘备打包票,刘备还没这个胆子。蔡瑁见刘备低着头不言语,大声说道:“此乃军令,各去准备。” 蔡瑁就是一个豪族世家的话事人,虽然是刘表的军师中郎将,看其用兵,比起文聘差远了,更不要说与刘备这个屡败屡战的打不死的小强比较了。刘备缺少的是舞台,如果当初在豫州不是陈宫以刘禅威胁,豫州的局势还不知道是如何模样,如今在荆州寄人篱下,刘表对他戒惧之心常有,手下就可怜的三万人马,在人家重重重兵周围,如何重新打出一片天地来? 曹操将宛城南部几个县劫掠一空,物资全部征作军用。等斥候来报,蔡瑁大军出动,曹操喜上眉梢,“蔡瑁中计矣。” 蔡瑁把刘备的三万人马充作先锋,自己率领八万人马向新野进。刘备知道人家蔡瑁拿自己当炮灰,可是有什么办法不听吗?蔡瑁来到育阳县,天色已晚。育阳已经成为一座空城,蔡瑁这人心机太重,让自己八万大军住在城内,刘备的三万人马成了看门的,驻扎在城外。 夜半时分,育阳城中火起,凡有士卒屯住之地,都被大火包围了。蔡瑁住在县衙,闻听城中火起,知道糟糕了,曹操留着空城的目的,就是要吃掉自己的军队。蔡瑁忙不迭的跑出县衙来到大街上,见士卒慌乱成一团,满大街乱跑,急忙命令竖起大纛,集结了约几千人马向城门跑去。 曹纯率领虎豹骑在育阳城内施展威风,收降荆州军无数,见大纛竖起,呼啸一声,帅军向蔡瑁杀来。蔡瑁此时魂飞魄散,哪有一点反抗之心,只顾着逃命要紧。曹纯的五千虎豹骑如砍瓜切菜般杀散了蔡瑁的几千人马,蔡瑁撞出城门,黑夜里不辨东西,胡乱奔跑。 刘备见城中火起,知道蔡瑁大军不保,引军欲往穰县,蓦地里鼓声大作,左有曹仁,右有夏侯惇引军杀来。晏明、文丑、陈到死力抵挡,保护刘备,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宛城文聘一夜眼皮乱跳,心中惊疑不定。城门守将报说蔡中、蔡和领败军来到,文聘来到城头见二人盔甲不整,火光下荆州军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文聘没有多想,急忙命令打开城门,蔡中、蔡和乱军刚入的城门一半,夏侯渊、曹真、曹休率领虎豹骑及精锐早已砍翻大半人马,杀入城来。文聘急忙下城跳上战马,前来迎战,怎奈曹军数万,如潮水一般,文聘几千人马哪里抵挡得住。 文聘在亲卫的簇拥下,走东门,突城而走。宛城陷落。曹操看着宛城仓库中堆满的粮草、军资,乐得哈哈大笑。宛城乃是襄阳门户,刘表在城中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这一下全便宜了曹老板。曹军休整三日,预备入汉中,夺取房陵、鍚县、上庸。 刘泽听着斥候的汇报,眉头紧紧皱起,荀彧说道:“曹孟德如此用兵,夺取宛城,不顾兖、豫,难道欲夺荆州乎?” 鲁肃说道:“曹孟德之意,恐不是荆州,而是汉中也。襄阳控扼汉水,兵精粮足。曹军虽众,岂能旦夕可下?汉中张鲁,政教合一,兵力不强。曹孟德做梦也没想到魏延大军已经占据西城,截断南郑去路矣。” 刘泽说道:“当此之时,我军当如何?” “当令臧霸自弘农南下,占据丹水、南乡、顺阳三县;曹军离宛城,我军徐徐推进,占据宛城,而后堵住曹军后路。”鲁肃成竹在胸的说道。 荀彧说道:“皇上,兖、豫二州,人口繁多,城池无数,如何安定?况程昱、董昭、蒋济皆人杰也,人马虽寡,急切难下。不如舍一南阳,稳定二州。” “不然,兖、豫二州已是盘中之餐,案上鱼肉也,所虑者,唯曹操大军。曹操得宛城军资,如虎添翼;收降荆州士卒,恐大军已至三十万。不趁势击破,后果难料。”鲁肃不看好荀彧的说法。 “仲德、公仁向与文若相识,不知能否劝降二人?蒋济此人谋略如何?泽尚不知。” 荀彧说道:“仲德刚烈,恐难劝降。公仁前事袁绍,后归孟德,以大势说之,或可劝服。”荀彧对程昱这个顽固的老头也是把握不大。 程昱、荀彧、郭嘉号称颍川三杰,程昱明明是东阿人,怎么和颍川的荀彧、郭嘉扯到一块去了?刘泽对此一直不解。东平、东阿相距不到二百里,如果以乡情下说辞,不知道能否打动程昱?刘泽觉得,有枣没枣打三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东平国与仲德家乡相邻,我书信一封,文若再下说辞,若仲德冥顽不化,刀兵相见不晚。” 荀彧说道:“如此甚好。对于仲德,微臣实无把握。” 曹操定下了占领汉中的决心,破釜沉舟,将宛城府库搬运一空,大军不留一人,全部开向房陵。进入汉中后,破坏了南阳通往房陵的道路,以示不留退路。几十万人马走在山路上,拉成了几十里的长蛇,直扑房陵。 贾诩收到刘泽的飞鸽传书,命令臧霸自弘农入南阳,另外召集三万精兵,携带补给,以急行军的度,入子午谷,赶赴西城,援助魏延。 魏延带领两万人马已经打到了南郑东边的重镇成固,闻听曹操率三十万大军入汉中,急忙领兵返回西城,阻击曹操。 汉中东部绝大部分地区处于绵延群山中,只有南郑一块盆地,物产丰饶。这样的地形,让曹操的行军度,不得不放慢。 上庸城乃是汉中东面门户,张鲁派他的弟弟张卫守城。城池建在要道上,想要绕城而过,除非你有鸟儿的本事。曹操看着高大的城池,皱眉思索着如何破城? 第一百零一章枭雄末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历史上魏延曾为汉中太守,诸葛亮北伐,魏延提出子午谷之谋也就可以理解了,虽然诸葛持重,弃而不用,从侧面也证明魏延确实是个头脑灵活,不畏强势的人物。天籁小说WwW.⒉魏延做汉中太守前位置很低,只是个牙门将军,刘备迁治所到成都,慧眼识英才,让魏延做汉中太守,问道:“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魏延答道:“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刘备当然高兴了,这话说得豪气、自信! 如今曹操举天下而来,魏延自从跟随刘泽也是身经百战,碰撞的火花即将在西城上演。 上庸的张卫架不住曹军的日夜攻打,只好投降。不过张卫的一席话,给曹操倾头浇下一大盆凉水,让曹操顿时手脚冰凉,六神无主。张卫把曹操让到自己的府内,客套过后,开口说道:“不知曹公可知,汉军魏延已占据西城?” 曹操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也怪不得曹操,毕竟当时信息传递太慢了,西城处于深山之中,消息传到外边总得有个过程。曹操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问道:“不知魏延占据西城几日矣?” 张卫说道:“卫于上庸,二十日前接到消息。” 曹操暗暗盘算了下,上庸到西城,山路弯弯,将近四百里,这么说来,魏延在西城得有一个多月了。“不知上庸人马尚有多少?粮草能支撑几日?” “人马不足五千,粮草可用一月有余。” 曹操看向荀攸,荀攸说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令夏侯惇将军率军先,夺取西城。” 曹操点点头,对夏侯惇说道:“元让,领军两万,轻装疾行,夺取西城。” 西城连通上庸、钖县各只一条山路,魏延不是凭城坚守的主,他想在山路上做做文章。子午谷出口以西的道路,早被魏延撤军时用大石阻断,又放了三千人马,魏延一点也不担心。魏延叫过来副将管亥、马锋说道:“曹军若来犯西城,必走此两道也。你们二人去山顶择地埋伏,多备檑木、滚石,曹军若至,不必出战,只顾檑木、滚石推下,砸他个人仰马翻。” 管亥大喜,这样的仗,太简单了,拍头说道:“那我把孩儿们远远的撒出去,管教曹军来的去不得。” 魏延说道:“非也,我们要让曹操吃个大亏,还觉得西城可以攻破。”见管亥、马锋迷惑的样子,魏延继续说道:“咱们皇上率领大军堵住曹军退路。如果曹操觉得西城难破,会不会回军?” 管亥笑呵呵说道:“文长这么一说,俺就明白了。咱们就是拖也得把曹军拖成软蛋,不能让他们回军攻击皇上啊。” 马锋的见识高过管亥,听完魏延的话,早领会透了。“我们推下檑木、滚石,让曹操以为我军怯战,只知道以巨石阻路而已。” “不错,既要予曹军一定杀伤,还要让曹军费时费力的清理道路。”魏延拍了拍马锋的肩膀说道。 “将军何不派出精锐,沿山而行,赶往曹军后方,切断其归程呢?”马锋果然头脑不一般。 “我也想啊,估计来不及了。我想不出三日,曹军就要到了。”魏延以赞赏目光看着马锋说道。 夏侯惇两万人马,第二天黄昏就到了西城东三十里外。士卒看着马锋,马锋笑道:“夏侯将军远来不易,让他们歇息一晚再说吧。” 夏侯惇不敢摸黑前进,令士卒择地休息,派出斥候沿路探查。夏侯惇仰望高高的山峰,暗暗鄙夷魏延,如此绝佳的地利不知利用,如何为将的? 第二日一早,夏侯惇令士卒砍伐树木,制造攻城器械,这么一耽误,后队曹仁率兵来到了。马锋见时机已到,敲响了梆子,霎时,檑木、滚石从山坡上滚滚而下。马锋做足了准备,选择的石头无不在三百斤以上。 夏侯惇听到梆子响,知道坏菜了,人家还是有埋伏滴,只不过动的时间不是自己预料的那样。巨石滚滚,下边的人如何躲闪,只砸的曹军哭天喊地,慌乱中你碰我,我撞你,更增加了死亡。夏侯惇仗着胯下骏马躲避着,不断出号令。无奈山坡极陡峭,石头、巨木来势凶猛,一时控制不住。机灵的士卒伏在山坡的巨石、大树后面,不机灵的真如没头苍蝇一样乱串。曹仁的人马也受到了同样的关照,曹仁还算机灵,看见大石滚下,一个箭步,跑到一块大石后面藏住了身形,嘴里大声喊道:“快找物遮挡!!” 马锋估摸着大路上的石头堆积足有一丈多高了,大叫一声:“兄弟们,收军回城喽。” 夏侯惇看着堆满了石头的道路,自己的士卒受伤者极多,不住地**挣扎,自己却是爱莫能助,心情灰暗到极点。曹仁翻过石头堆,磕磕碰碰的找到夏侯惇,“元让,你没事吧?” 夏侯惇苦笑一声,“我倒是没事,子孝,你看看我的兄弟们。” 曹仁张目四望,叹了口气说道:“我那边情况差不多。预计伤亡有万余士卒。” 没受伤的副将、校尉看见两个大人物,慢慢围了过来,夏侯惇说道:“清点人数,安置受伤的士卒。这些石块,不知何时可以清理干净?” 曹仁见他们不动,呵斥道:“没听到主将的话吗?” 副将、校尉这才慢慢离去。 张甲、李乙都是百人将,二人一同入伍,战功卓著,又是同时提升为百人将,是以感情很好。一边看着手下人干活,张甲一边以埋怨的口气对李乙说道:“这他娘滴打的什么仗啊?人家的毛都没看到,死了这么多弟兄。” 李乙叹口气,“不知曹公怎么想的?这穷山恶水之地,我们巴巴的跑这儿干什么?” 张甲道:“传闻”张甲回顾了四方,见没人注意他两,才放低声音说道:“洛阳的皇帝刘泽劝说过主公,让他为百姓考量,放弃兵权,不再打仗。只是被主公拒绝了。” 李乙说道:“主公辛苦打拼了十几年,哪能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是啊,可是苦了咱们这些当兵的了。谁知道哪一天一块石头下来,一支箭射过来,这小命就他娘滴交代了。” “可不是嘛。只不过咱们穿了这身皮,没有办法啊。” “办法还能没有?”张甲用下巴点了点大山,“你我兄弟只要入了此山,凭着咱们的武艺,还能走不出去?等我们回到家中,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什么封妻荫子,什么建功封侯,都是骗人的玩意。” “兖、豫两州还在主公手里,咱们逃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啊,”张甲笑着指点着李乙说道:“兖、豫二州,精锐尽出,刘皇帝会不抓住机会?等我们回到家中,说不定早就换了天地。” “也是啊。”李乙道:“要不约几个相好的兄弟、同乡,今晚走他娘滴?” 张甲低声说道:“千万不要明讲,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先用言语试探,真有这个意思的,再揭开不迟。” 李乙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这巨石、檑木从山上推下来容易,可是要清理干净,却非一朝一夕之功。夏侯惇、曹仁指挥士卒忙活到天黑,清理了不到一少半。 刘泽大军缓缓推动,收拾南阳的烂摊子,给曹操擦屁股。刘泽据宛城,徐荣、张辽大军分别屯住筑阳、山都,把老曹的后路又给堵上了。 关羽拿下颍川郡,董昭憋不住了,领军出陈留,欲与关羽决战。这时候,荀彧到了。荀彧来见董昭说曰:“公仁智士也,有良、平之谋。今曹公远串汉中,其意取益州以为根本,舍弃兖、豫不顾也。献帝已死,我皇顺天应人,继承大统,保有汉祚不费。当此时也,公仁行无劳之举,空惹人笑也。” “文若远来为说客乎?曹公虽弃二州,然两州皆为曹公根本,士民心中只知有曹公,不知有汉天子也。且二州士卒尚有十万,仲德振臂,三十万士卒唾手可得,非无一战之力。” “即有百万士卒如何?二州土地何以养之?乌合之众与百战精兵相较,战力孰高孰低?公仁儒家传人,当知仁而爱民,坐看二州百姓陷于水火乎?” 董昭嗫喏半晌说道:“为万民计,昭愿降。” 荀彧大喜。 张飞、徐晃、甘宁攻汝南,一路顺利,直到郡治平舆。蒋济与李典百般设计抵挡,以致成僵持之局。 曹操来到西城外,看到夏侯惇、曹仁的兵马都是疲累不堪的样子,心中焦急,大军已经挫动锐气,看来需要重新鼓动。夏侯惇硬着头皮说道:“四万人马,敌袭之下,伤亡近万,翻山而逃者,业已过万。” “什么?”曹操怒了,“尔等身为大将,不知约束士卒乎?来人啊,将二人拉出去,各杖脊二十,以示惩戒。” 荀攸慌忙说道:“主公息怒。士卒远离家乡,难免军心不稳,非二人之过也。当今之计,安抚士卒为上,攻城在即,岂能责打大将乎?” 曹操心中明白不是夏侯惇、曹仁的错,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不过这也给曹操提了个醒,该让士卒好好学习一下军纪了。 曹操安顿下来,开始猛攻西城。魏延在城墙上、城内放置了数百架抛石车,呈梯次排列,只要曹军靠近,铺天盖地的石头招呼,反正周围都是大山,最不缺的就是石头。最清闲的反倒是城头上的士卒,偶尔有几个跑到城墙下的,几支利箭就解决了。 曹操把南阳的降兵全部推了出来,充当炮灰,十几天的功夫,南阳降兵死伤过半,引了军中不满,半夜时分,冲开了周围监视的曹军,不顾路途的跑散了。 曹操没办法,只好制造抛石车与魏延对攻。曹操空有大军,可惜西城场地有限,无法铺展。 曹真一日见曹操说道:“主公,军中粮草不足十日之用。” 曹操的眼睛眯缝起来,轻声说道:“军粮减半,敷衍几日,我再想想办法。” 士卒吃不饱,这仗怎么打?军中不安得情绪又开始抬头,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曹操一日问曹真道:“南阳有何动静?” “臧霸、徐荣、张辽,二十万大军守住要道,我军归路已断。” 曹操听后,仰天就倒。 第一百零二章 血染西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好半天曹操才醒了过来,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一招失误,葬送全军。天籁小『『说WwW.⒉只是世上还没有后悔药可用,曹操眯着小眼,眼珠乱转,对荀攸说道:“公达,可有良策?” 荀攸考虑了半天,才徐徐说道:“主公,为今之计,只有攻破西城,大军才有一线生机。” 曹操也是这么想的,退回去,粮草支撑不到了,二十万人窝在山沟里,填饱肚子就是天大的问题。上庸城内的一点粮草,对于大军来说,不过杯水车薪罢了。曹仁说道:“士卒军粮减半,军中怨气颇大。如何筹措粮草,也是当务之急。” 荀攸说道:“现已深秋,山多野味,分出一部分轻捷彪悍的士卒,入山寻找吃食如何?” 曹操点点头,说道:“子孝安排吧。” 等曹仁走了,曹操看着手下的大将说道:“明日一早,不惜一切,击破西城。” 曹军分成数十个梯队,轮流向西城起了进攻,血战拉开了序幕,开始上演了。 魏延看到曹军不畏死亡,前赴后继,每队三千人,向西城疯狂的进攻,也暗暗心惊,打了这么多天,手下的人伤亡颇多,不知能否支撑下来?想到这儿,也把四万人马分成数拨,轮流上城防守。 曹军以盾牌军为前队,高大的盾牌为后面的攻城士卒遮挡箭矢、巨石,后队抬着云梯,蜂拥而上。盾牌虽然巨大,可是在凌空飞来的巨石面前也是不堪一击。西城的城墙下,渐渐堆满了曹军士卒的尸体。眼看两个队伍六千人所剩无几,后面的两个梯队又冲了上来。这一次,足有两千人靠近了城墙,云梯竖起,曹军士卒开始蚁附攻城。 魏延的准备工作做得极为充足,看到云梯搭上了城墙,汉军士卒抬起滚沸的油锅,倾头倒了下去,随后火把飘落,点燃了云梯。云梯上的士卒被沸油烫的嗷嗷喊叫,火把落下,顿时变成了火人,一个个士卒手足乱舞着跌落下云梯。这惨烈的一幕,丝毫没有阻挡住后面的曹军,更多的曹军到来,云梯密密麻麻排满了城头。滚油、沸水,不要命的向下倾倒,箭矢更是如疾风骤雨一般疯狂的飞动。曹军仿佛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攻上城头。 守军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绝对是强的体力劳动。弓箭兵只知道机械的开弓放箭,倾倒滚油、沸水的士卒,不等到油、水滚开,抬起来就倒。长枪兵合力推动云梯,努力使之倾斜;操动抛石车的士卒,早已累的喘气如牛。 魏延仔细观察着战局,见曹军阵中,几队铠甲鲜明的士卒正蠢蠢欲动,那不是虎豹骑的战甲吗?魏延有点头大了,老曹把压箱底的精锐都用上了。看了看疲惫的士卒,挥动令旗,管亥早等的不耐烦了,领着一万士卒冲上城来,接替防守。 魏延对管亥大声说道:“老管,曹操的虎豹骑上来了,让兄弟们小心应战。” 管亥满不在乎的说道:“今天老子让他的虎豹骑变成绵羊骑。” 虎豹骑个顶个的都是百人将人选,战力格外彪悍,上马冲锋陷阵,下马组合结阵,一样势不可挡。曹纯左手盾,右手刀,冲在前面。他们一个个身手灵活,普通的箭矢肯本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从天而降的巨石,仗着灵活的身手不断躲避,很快冲到城墙下面。 魏延知道该使用杀手锏了,对身后的亲兵吩咐了几句。 云梯上,汉军士卒见识到了虎豹骑的厉害。檑木顺着云梯滚落,虎豹骑竟然能动作整齐划一的翻身到云梯背面,躲过檑木的冲击;沸油浇下,上面的士卒甩动披风,接下了大部分火油;面对箭矢,手中的盾牌上下飞舞,弓箭不能建功。魏延眉头皱紧了,挥动手中令旗,数十个士卒手持着火药包,点燃了引信。看看燃烧到一定程度,猛然向下丢去。火药包在半空猛然炸响,巨大的冲击波将虎豹骑士卒抛向了半空,然后狠狠落下。 曹操眼角不由得抽搐了,汉军这是什么武器,威力如此巨大?躲过一难的曹纯狼狈逃了回来,跪在曹操面前请罪,曹操说道:“不怪子和,汉军竟然有如此利器,西城难破也。传令收兵。” 荀攸说道:“主公,彼军兵少,想必已经疲惫,为何撤军?” 曹操说道:“再攻下去,徒增伤亡也。” 荀攸很想说,不攻城,全军就要亡了,不过张了张嘴,没有开口。 魏延见曹军收兵,也忙着收拾战场,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汉军虽然仰仗地利,自身伤亡也是不少。战场真的是硝烟弥漫,一片狼藉了。 曹操将身边的人全部赶出去,自己憋在大帐内不吃不喝,闷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鲁肃微笑着对刘泽说道:“皇上,是时候了。” 刘泽点头说道:“但愿孟德能想明白,让中原不再燃起战火。” 张辽带领五千人马,赶着数百辆大车,向房陵急行进。房陵守将夏侯尚,见张辽如此行军,疑惑不解,张辽打马来到城门,对夏侯尚说道:“奉我皇之命,为曹公送粮。” “什么?”夏侯尚嘴巴张的快裂到耳朵根了,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汉军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张辽一挥手,粮车旁的士卒掀起车上油布,随意抬下一个袋子,打开来,双手捧着白花花的稻米,来回炫耀。夏侯尚拱手说道:“多谢张将军送粮,一路劳顿,请进城奉茶。” 张辽摆手说道:“不必了。我皇上请夏侯将军转告曹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夏侯尚琢磨了下,没品出一点味道,再抬头时,张辽已经率领人马离去,烟尘中,五千人马不疾不徐,慢慢消失在夏侯尚的视线里。 夏侯尚将粮食送到曹操大营时,曹军已经断粮两日,看着运送来的粮车,士卒们饿得已经没有力气呼喊了。夏侯尚来见曹操,说出了粮食来路,曹操双眼睁的巨大,原本的小眼成了大眼,与曹操的尊容很不协调。“你说什么?刘润东派人送来的粮草?”曹操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夏侯尚说道:“不错,送粮者,乃是刘泽手下大将张辽张文远。” 荀攸急忙说道:“请主公下令,封锁消息,以免扰乱军心。” “哈哈...,不必了,公达。”曹操的笑声凄凉悲怆,“对全军士卒明言,此粮乃是皇上刘润东所送。” “主公!!”帐下诸人不由得都是大吃一惊。 曹操摆摆手说道:“你们可知润东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之意乎?” 众人一阵默然。 “操自少时,立志为国家出力,愿学卫青、霍去病,征战异族,卫我大汉,得一征西将军足矣。汉室衰微,诸侯并起,各有异志。操于是时,匡扶汉室之心未改也。袁绍不自量力,逼迫汉帝禅位,闻之郁愤于胸,乃尽起大军,攻取洛阳。以为汉帝复位也。然袁绍贼子竟然卑鄙之极,暗算汉帝,致其身亡。操于此时,怦然心动也,以为汉祚已终,群雄逐鹿,各凭本事。然润东蓄力一击,攻取冀州,南下洛阳,袁绍授。当此之时,润东身为光武之后,仍犹疑难定,其群下力推,才登基称帝。以汉室后人,得位光明正大,为汉帝大葬,尽取天下民心矣。操却不自量力,思以二州之众,帐下文武,欲与争锋。皇宫大堂,润东所说尽是肺腑之言,却误以为削夺兵权矣。润东曾言,民为国之基。《尚书》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操却舍弃了根本,凭武力以祸乱百姓。有违初心也。”曹操看了看帐下文武,一个个思索的模样,继续说道:“叶县城下,润东又曾劝说。操仍以为我军有再战之力,可以取益州,偏安一隅也。不想人算不如天算,润东棋高一着,已令魏延夺得西城要地矣。我大军困守山地,进退皆难,数十日鏖战,已伤数万将士性命。如今粮草已竭,润东却不计前嫌。” 夏侯惇大声说道:“刘润东善会收买人心也。” “不然。”曹操大声说道:“子廉重伤,命悬一线,润东不一言而救之,临别之时,犹对我谆谆而言,惜乎!良言难进操耳也。诸位试想,再有三日无粮,大军如何?” 这还用想吗?人家军队开过来,直接就是收尸了。 见众人不言,曹操继续说道:“我意已定,放弃兵权,解甲归田,颐养天年。各位俱是大才,润东定然不弃。为国为民,博个好前程去吧。” 众人一起跪地,曹氏兄弟、夏侯兄弟更是叩头出血,夏侯惇哽咽说道:“主公若去,惇誓死追随也。” 曹操与帐下诸人多年打拼,情同手足,感情极深,闻言也是伤感不已,不由得泪流满面,怅然说道:“润东仁至义尽,我等何颜再战乎?我意已决,无须再言。” 三十万大军入汉中,十万降兵死了一半,跑了一半;自己的二十万人马,跑了也有几万人,死伤更是无数。曹操领着十一二万人马,顺着山路返回上庸城,略作整顿,至房陵,然后向筑阳进。 刚进入南阳地面,前面一支大军挡住了去路,惊得曹军顿时面如土色。 第一百零三章 各怀心思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见状,大声说道:“结阵。天籁小说Ww『W.』⒉”眯起小眼,仔细看去,见来军队伍严整,约有两万人马。 夏侯惇性急,就要挥军厮杀。对面阵中,一人身穿黄金战甲,打马跑了过来,身后跟随着五百黑甲熊罴,左右护持。曹操急忙摆手止住夏侯惇的动作,翻身下马,徒步走向前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泽刘润东。 曹操来到近前,刘泽翻身下马,正要抱拳见礼,曹操扑腾跪地,大声说道:“曹操曹孟德拜见皇上。” 夏侯惇等人见了,也赶忙下马,跪在曹操身后,刘泽走近曹操,伸出双手,想把曹操扶起,曹操顿住身体,颤声说道:“大错铸成,悔之晚矣,伤我子弟兵数万,操无颜见家乡父老。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从今而后,自操而下,倾心归顺,如有违者,有如此箭。”说罢曹操自身旁箭袋中取出一支狼牙利箭,两手一用力,折为两截。 刘泽拉起曹操,慨然说道:“子云:朝闻道,夕死可矣。孟德归来,泽心甚慰,今后你我兄弟联手,护我百姓,扬我大汉雄威,为大汉开疆拓土,使万邦来朝。” 曹操凝视刘泽脸庞,见其言出自肺腑,不染一点尘埃,于是说道:“多谢皇上不念旧恶,只是此心已死,操欲回乡养老。大汉有皇上,天下百姓之福也。” “孟德此言差矣。你不过长我七岁,正在盛年,正是为国出力之时,奈何言退。还记否你我兄弟于洛阳酒馆,把酒言欢。孟德放浪形骸,畅言胸中抱负之时么?” 曹操仰头望天,想起往事,嘴角流露出笑意,“往事不可追,逝者如斯夫。” “哈哈.....,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孟德兄岂能消磨胸中锐气?人生不过百年,你我兄弟应爱惜有用之身,有一番作为,否则岂不辜负了老天的恩赐。” “皇上将人生看得如此透彻,操佩服。” 刘泽一把拉住曹操,大声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我兄弟,同心一体,莫再蹉跎了以后的岁月。” 曹操紧紧握住刘泽的手,“臣定不负皇上今日所言。” 夏侯惇、曹仁等人在身后,见二人言语投机,无不听得热血沸腾。 曹操放下身段,真心归顺,兖、豫二州不战而定。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刘表先丢南阳,襄阳城失去了北面的屏障,又闻曹操降了刘泽,内心的惊诧,不是外人能理解的。刘表坐镇荆州,十几年来,将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乐业,成了乱世之中的一方净土,吸引了不少士人百姓,麾下人才济济。汉献帝刘协身死,当时身边就有刘表的影子。刘表想通过刘协的死亡,制造舆论,然后登基称帝,继承汉统。犹疑的性格让刘表举棋不定,直到刘泽破洛阳,为汉帝大葬,才恍然醒悟到自己的手段,与刘泽比起来差的太远了。荆州虽大,与刘泽的地盘相较,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论起名声,刘泽有开疆拓土之大功,治下百姓的富足不次于荆州;军队战力,差距更大,刘泽虽然以险恶用心,驱异族为先导,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得到了巨大的土地,但是死的不是大汉百姓,在士子百姓看来,这是谋略,极大的谋略,可以称为谋国了。刘表老了,年龄大着刘泽二十多岁,人在壮年,我已迟暮。这次曹操进攻南阳,如果刘泽不插手,后果难料。以曹操的用兵老到,襄阳城估计如今难保。这么看来,刘泽反倒是救了襄阳,荆州丢失了一郡,保全了其余诸郡。 刘表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南阳虽然失去,荆州其余诸郡不遭战火,不知道士子百姓如何评论这件事?说自己无能,丢城失地;说刘泽仁义,使荆州免于战火?南阳一战,蔡瑁、文聘,还有那个刘玄德,仅以身免,可叹我十几万大军啊,丢在了南阳。霍峻小儿也是不仁不义之徒,竟然暗通刘泽,鲁阳乃是南阳与司隶门户,这厮竟然任刘泽随意进出。枝江霍家的老小,霍峻已接走,看来早有所谋啊。刘表叹了口气,这口气堵在了心里。本想抓到霍峻家人,出出恶气的,恶气不出,真是堵得慌。刘表看到儿子刘琮来了,心气更不顺了,为了加固和蔡家的关系,琮儿娶了蔡家的女儿,蔡瑁丢城失地,总要给荆州士民一个交代,不得已罢免了蔡瑁的官职,这样一来,蒯家、黄家、庞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肯定借机打压蔡家。琮儿的靠山就变得不那么结实了。看来还要与蒯家把关系搞得再近一些,蒯良的女儿听闻也是端庄漂亮,是不是遣人去提亲呢? 江东的风也不平静,孙权十八岁掌江东大权,也是日夜苦恼,大哥和三弟的身死,屎盆子一个劲的朝孙权身上扣,弄得不光孙家上下对自己抱有成见,更不要提父亲与大哥的麾下老人了。自己手底下可用的人太少太年轻,压不住茬。周瑜身为江东大都督,掌握军权,听说暗地里组织人手查我,这个周郎,空负了智将之称,难道我会对自己的大哥下手吗?想到了三弟孙翊,孙权嘴角抽了抽,边鸿这厮千万不要路出马脚啊,三弟啊,不是哥狠,是你威胁到哥了。舅舅吴景死在丹阳郡守任上,哥哥本想让你独当一面,委你重任,做了丹阳太守,哪知道你竟然启用哥的仇人盛宪的手下同僚,戴员、妫览你不知道哥要除之而后快吗?你用就用了吧,哪知道你竟然任用这两个贼子,一个做了郡丞、一个做了兵曹。三弟你究竟要干什么?丹阳兵乃是天下精锐,你竟然交给别人?不错,边鸿是我的人,是我不放心你才安插到你身边的,可是哥真的没有让他刺杀你啊,只是让他监督你,随时汇报与我。哪料到这小子狼心狗肺,和戴员、妫览勾结到一块去了。三弟啊,哥对住你,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边鸿,这个贼人会跑哪儿去呢?如果供出是我派去的,恐怕这辈子难以洗清嫌疑了。不行,必须提前找到他,斩草除根,想到这儿,孙权马上派人找来了自己的铁哥们--吕蒙。 袁术听到曹操跟了刘泽混了,头皮都惊炸了,怎么办?袁骧不止一次劝说自己称帝,自己也联络了不少袁家旧部,他们都表态支持,是不是自己登高一呼,就能扭转乾坤?本初小儿,你不过袁家庶子也,如何能与我这个嫡子比较?袁家树恩日久,门生遍及天下,他们看好的是我,不是你。想到这儿,袁术决心已定,准备凭着手中的传国玉玺,登基称帝,另立新朝了。 吕布、田豫、呼厨泉三路并进,大军推到燕然山前。燕然山周围水网密布,水草丰美,居住着大量的鲜卑人。匈奴人虽然屡次攻伐,但匈奴人已是穷途末路,战力不高,反而被鲜卑人打的节节败退。吕布看着成群的牛羊漫步在蓝天白云下,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方天画戟一挥,杀入鲜卑人部落。 马与阎行顺着阿尔泰山山脉西进,一路上马终于领略到了沙漠之苦,临行前父亲的话重新飘到耳边,“沙漠中天气说变就变,狂风吹沙,可将一个城池掩埋,是故行军要善察天时,择机而动。大漠之中,无路可寻,一定要多找有经验的土著为向导,一旦迷失方向,恐葬送全军。”年轻气盛的马刚开始根本没将马腾的话放在心上,直到遇到了一次沙尘暴。 那是大军行动的第九天,人马正赶往稽落山,突然间蓝蓝的天空变成了蒙蒙的灰黄色,极目远眺,天地间连成一体,向着自己的军队压了过来。马呆呆的骑在马上,不知道如何处理?阎行见状,急忙催马冲了过来,大声对马说道:“孟起,还愣着做什么?天气剧变,恐怕就是令天地变色的沙尘暴,传令大军聚集成团,人、马卧地,共抗沙尘。”马是个高傲的人,见阎行说的急切且没有留面子,正想作,忽然军中大纛被狂风卷上了半空。大纛重一百多斤,非军中力士不能负起。马高傲,不代表脑袋生锈,见状赶忙下令全军卧地。大军刚刚稳定,狂风席卷着砂石铺天盖地的来到了,马虽然穿着铠甲,石块高击打在身上的那种剧疼,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不少士卒、战马受不了疼痛,想要站起,旋即被大风带上了半空,如纸扎的风筝一般,飘摇而去。狂暴的大风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慢慢停止,马从厚厚的黄沙下抬起头来,到处黄澄澄的一片,大军的影子全都掩埋住了。 马心中苦涩,张口吐掉满嘴的沙子,嘶哑着喊道:“风暴已过,还有喘气的兄弟吗?” 好半天,黄沙翻动,人马66续续从黄沙底下活动开来。马令人清点人数,一场大风,竟然折了上千人马。马真是欲哭无泪,仗还没打,敌人没见,先折了千多兄弟。这还是多亏阎行提醒,如若不然,不知道折多少人马呢?自己竟然还要冲着阎行脾气,想起来,马恨不得把头在扎到黄沙里去。 第一百零四章 百万劳工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诸葛亮达了,九州岛全部租借到手,狗奴国将自家的百姓全部迁移到四国岛与本州岛。天籁小说WwW.⒉随着狗奴国的征战,大量的俘虏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九州岛,诸葛亮留下了两万人在九州岛进行军屯,余下的辗转运送到国内。 戏志才手拿着诸葛亮的折子,对刘泽说道:“皇上,孔明将倭岛青壮,源源运回,将近百万,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指点。” 好小子,这么能干,刘泽腹诽了下,看着戏志才说道:“志才身为辅,如何考虑的?” 戏志才说道:“无非用于修路、开矿。” 这是循着老路思考问题了,刘泽也没有好的想法,总不能让他们去修长城吧。“自蓟县通往各郡县修建大道,务必平整结实。”刘泽考虑了下继续说道:“孔明后续送来的劳工,送去子午谷,开山修路,使汉中与关中连为一体。”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安排。” 兖州、豫州平稳交接,刘泽大量保留了曹操任命的官员。以曹操之清明,任命的官员也绝对是杠杠的。对于军队的交接,本来棘手,曹操自觉的让众将放弃兵权,让这一难题顺利解决。 刘泽任命曹操为当朝司空,魏公,以邺城为封地。曹操上表固辞,刘泽不许。曹操的能力那绝对是顶呱呱的,刘泽将曹操、程昱、荀攸也拉进了军机处。有感于吉州地方太大,管理起来较难,刘泽将吉州分为三块,以弱水(黑龙江)及其支流松花江为界,江东为平州,江西为吉州,原辽东各郡加上三韩为辽州。以高顺为辽州刺史,董昭为平州刺史,蒋济为吉州刺史。辽州是刘泽起家的地方,各学校,研究机构暂时还没有搬迁,地位之重要不言而明,高顺平生谨慎,加上练兵有道,担任一州刺史绰绰有余。 军机处,刘泽看着在座的众人说道:“西凉韩遂、马腾,阻断西域之路,对朝廷诏令阳奉阴违。目今马、阎行已从鲜卑退兵,军情不报,大失朝廷颜面。何以处置?” 荀攸新进军机处,急于表现,刘泽话音刚落,开口说道:“皇上何不征召二人进京,赏以高位,分化二人。” 刘泽想起罗贯中老先生书写的曹操诱杀马腾的桥段。马腾收到汉献帝诏书,入京为官,马腾对曹操那是一百个不放心,领着儿子、侄子一大帮自己人,带着大军朝许昌进。曹操派了一个什么郎叫黄奎的迎接马腾,饮酒中间,没想到黄奎对曹操也是很不满,两个人一拍即合,定下了一个很高明的计谋,邀请曹操巡查军营,然后趁机杀死曹操。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马腾英雄半生,碰到了猪队友。黄奎喝得大醉,回到家中,饱暖思淫欲,把最喜欢的小妾叫什么春香的叫了来,黄奎一高兴,嘴上没有把门的了,竟然在痛快后,将与马腾的计划泄露了。黄奎事后呼呼大睡,春香睡不着了。原来这个女人和黄奎的小舅子苗泽有一腿,苗泽床上功夫估计比黄奎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让春香感觉到离不开苗泽了,天大的机会就在眼前,春香看了睡得和猪似的黄奎一眼,出门就去找苗泽,苗泽也不是好鸟,听春香说完,认为这是自己得到春香的天大机会,巴巴找到老曹就去告密去了。苗泽这个猪就没想想以曹操的性格怎么处置自己的姐夫?姐夫完蛋了,姐姐怎么办?自己的亲外甥会有什么下场?曹操接到苗泽的告密,顿起杀机,先抄了黄奎的家,然后大军出城,围住了马腾的人马。马腾不干了,我好好的听话进京,你干嘛要围我,曹操将黄奎向马腾面前一推,马腾就明白了,骂了一句:“竖儒误我。”五千人马仅马岱一人逃脱,马家随马腾来的人全部被曹操诛杀。后来才有了马为报父仇起兵攻长安,杀得老曹割须弃袍的桥段。苗泽也没好下场,曹操一句“如此无义之人,留之何用?”将苗泽、春香也咔嚓了。一对狗男女,阴间作伴去了。 刘泽见荀攸说完,点头说道:“好,就以公达为使,持诏前往,说服二人来朝如何?” 荀攸立功心切,高兴地答应了。 魏延立足西城,张辽人马自南阳入汉中,分兵屯住在上庸、房陵、钖县。张辽自帅三万人马来西城与魏延汇合。 西城去南郑的道路魏延安排人早已经清理干净,见张辽到来,心中大喜,遂商议攻打南郑。 魏延、张辽来到成固,守城大将杨柏乃是张鲁手下谋士杨松之弟,见汉军到来,出城迎战。魏延出战,二人在阵前来回厮杀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张辽亲自擂鼓助威,魏延奋起神勇,一刀砍在杨柏左臂上,杨柏大叫一声,打马跳出战圈。张辽挥军杀上去,汉中军大败,望城而逃。 魏延欲要张卫招降杨柏,张卫不从,魏延大怒,一刀斩了张卫。 成固作为南郑门户,城池高大坚固,强攻定然伤亡不小,魏延、张辽二人商议如何取城。张辽说道:“临行前,皇上曾言:以财货厚赂杨松,南郑不难破也。为今之计,令细作绕道进入南郑,交好杨松,看其施为如何?” 魏延道:“传闻杨松此人贪财好色,吝啬无比,虽为张鲁谋士,然不得人心。此计应行之。” 张辽笑道:“还需书信一封,许以高官厚禄,以坚其心。” 魏延道:“我可是个大老粗,拿笔的活弄不来,还靠文远费心了。” 张辽也不推辞,很快写好了书信,叫来一个精明伶俐的斥候,让他带人化妆后,携带财货,进入南郑,设法见到杨松。 南郑城内,张鲁正召集麾下计议。“汉帝刘泽已得半壁江山,势不可挡也。汉中偏僻,我等军队不过十万,汉军精锐,如何御敌?” 阎圃是张鲁手下席谋士,为人深沉,思虑长远,率先开口说道:“师君,汉帝刘泽取天下之势已成,汉中难与争锋也。若兵戎相见,玉石俱焚矣,不如举城而降,既保全百姓,师君教义亦不致失传。” “住口。”杨松勃然大怒,对张鲁躬身说道:“师君,阎圃妖言惑众,定是交通汉军,卖主求荣。请师君斩之。” 张鲁素知阎圃忠义,不可能投敌,于是说道:“阎圃之言,也是为汉中万民考量。想我汉中,安稳日久,百姓乐业。一旦战起,祸乱百姓也。” 阎圃心中极端瞧不起杨松的为人,不过杨松口才好,又擅长拍马屁,张鲁对他一直信任有加。见张鲁为自己开脱,接着说道:“师君若欲固守,当传令大军严守门户,以保南郑。” 张鲁说道:“南郑门户,沔阳、褒中、成固也,杨柏守成固,杨任守褒中,杨昂守沔阳。如今汉军来到成固城下,恐杨柏独力难支也,不知遣谁助战为好?” 杨松说道:“舍弟杨柏武艺群,定保成固不失。” 张鲁呵呵一笑,说道:“杨柏将军勇武,全军皆知,只是勇将尚需智者为辅,我看辛苦阎圃一趟如何?” 阎圃躬身说道:“属下愿往。” 杨松回到家中,门人来报:“有人来访。主人,来人携带马车一架,想必财货极重。” 杨松说道:“请到客厅奉茶吧。” 张辽派来的斥候名叫赵乐,人如其名,乐呵呵一张面孔,为人点一知二,善于察言观色,来到杨松客厅,对杨松行礼说道:“在下沔阳赵二,有要事求见大人,不知说话可曾方便。”说罢递上了礼单。 杨松快浏览了下礼单一眼,不由得眉花眼笑,挥手让从人退出,然后说道:“不知赵二为何人说项?”赵乐说从沔阳来,杨松先入为主,以为是沔阳哪家大户有求于他了。 赵乐说道:“不瞒大人,我从成固来也。原说沔阳,恐大人手下走漏风声也。” “成固?”杨松皱眉说道:“你莫非是汉军细作?” 赵乐说道:“大人说的不错,奉我家将军之命,求见大人。张辽将军有书信一封在此。” 杨松虽然贪财,汉军的财货可是有点扎手,万一吞下去卡住了,别让张鲁把自己小命给咔擦了。思前想后,杨松决定还是放弃这笔财富,“念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份上,赵二我不杀你,快快离去吧。” 赵乐说道:“大人何不先看看张辽将军书信再做决断?” 杨松想了想,说道:“拿过来。” 赵乐递上书信,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杨松的表现。 张辽的空头许诺说的极好,杨松若能设法打开南郑城门,城中财富任取一半,并奏明皇帝刘泽,封杨松为汉中侯,食邑万户。 杨松看着书信,身体轻飘飘起来,这样的条件要是不答应,除非自己傻呆了。赵乐见杨松的表情,知道有戏。果然杨松说道:“赵二暂回,他日大军临城,我自设谋。” 赵乐对杨松躬身行礼说道:“闻成固守将乃是大人兄弟,不知能否?” 杨松摆摆手,“我那兄弟对师君忠诚无比,难以撼动也。” 荀攸来到凉州来见马腾,宣读圣旨,刘泽封马腾为絳侯,征西将军,到朝廷就职。 荀攸圣旨还未读完,韩遂来到,对左右亲随大声说道:“将荀攸绑起来,杀以敬天。” 荀攸大惊失色。 第一百零五章 马腾来矣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见韩遂来到,喧宾夺主,竟然不顾及父亲的面子,心中怒火升腾,冷眼看着韩遂说道:“荀攸先生代天子传诏,何罪之有?” 韩遂冷笑道:“刘润东居心叵测,意在离间我与寿成,明眼人一看便知,孟起侄儿尚在梦中乎?” 荀攸在旁说道:“马腾将军乃是我大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向来忠义于朝廷。天籁『小说WwW.『⒉今我皇上追思伏波将军之功,先征交趾,一年而定;后出雁门,数击匈奴;年虽已老,犹有廉颇之志,欲平武陵反蛮。只叹英雄暮年,壮志难酬,老将军出师未捷而身已亡,令光武帝痛惜不已。有感于此,皇上命我征召寿成将军在朝,以慰渴慕之思,二来示于天下,有功于国者,当令世人世世不可忘也。” 马腾及子弟见荀攸说到先人,皆垂手恭听。 马常听父亲唠叨先祖的功绩,心中羡慕不已,再听荀攸的叙述,虽然简单,但荡气回肠处,较之父亲说的,更加令人胸中豪气勃。 马腾说道:“难得皇上还记得起先祖功绩,马腾拜谢。” 荀攸说道:“皇上曾言,欲建先贤祠,凡我大汉有功于国者,皆入祠供奉。雕塑真身,刻碑详述功业,以教万民。”看了眼韩遂,荀攸继续说道:“对于那些祸乱地方,屡次与朝廷作对之徒,皇上也让他们入祠。” 马大奇,问道:“皇上让此等人入祠作甚?” 荀攸笑道:“将他们的罪业说出,真身跪地,让万民唾弃,以为后来者戒。” 马家人一起鼓掌说好,韩遂的老脸腾地红了,自己知自家事,韩遂几十年来在西凉的作为,不正是属于让万民唾弃的主吗? 这时一个人愤然说道:“荀公达胡言乱语,扰我西凉军心也,末将请杀之。” 荀攸转头看到一个年轻人,英姿勃勃,正是韩遂手下大将阎行,笑道:“阎将军此言差矣,荀攸所说,句句属实,何来乱语之说?难不成马援将军功劳都是胡编乱造不成?攸据史书而言,言之凿凿,岂能坏先贤名声?” 马脸有怒容,指着阎行说道:“阎行小儿,竟敢污我先祖。来来来,让我试试你哪里来的底气?”说罢拿出大枪,就要与阎行厮杀。 阎行与荀攸斗口,嫩多了,被其三言两语就驳倒了。马腾止住马,对荀攸说道:“先生远来,定未进食,来人呐,摆宴。” 荀攸坐在席上,对马腾、韩遂继续说道:“皇上召两位老将军入京,有要事相商也。” 马腾问道:“不知何事?” 荀攸道:“皇上胸中有一极大盘算,二位久居西垂,熟知地理,正要借重。” 一大帮人的胃口都被荀攸吊起来了,马性急,开口说道:“先生可知详情?” 荀攸端起酒杯,张口吞下一口酒,笑道:“蒙皇上以心腹相待,攸略知一二。” 阎行站起来抱拳说道:“先前对先生多有不敬,请先生恕罪。还请先生详言。” 荀攸说道:“大汉自桓灵二帝以来,对西域掌控渐弱。西域之外,有大国乌孙,欺凌西域三十六国,致成动荡,诸国朝贡阻断。西域之外又有大国康居、贵霜、天竺等国,觊觎西域繁华,欲对其不利。皇上的意思是,攻灭乌孙,稳定西域,然后出兵异域,为我大汉开疆拓土。” 一席话让在座的青年将领热血沸腾,为将者,心中的梦想不就是建功立业,开疆拓土吗?马大声说道:“不知皇上会派何人为将?荀先生可要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否则我可就赖上先生了。” 阎行也是个热血汉子,闻言说道:“荀先生,也有我的一份。” 韩遂脸都绿了,一大帮二百五啊,凉州卡住了西去的道路,人家这是逼迫凉州让开大路,老夫苦心经营的凉州就得拱手送给朝廷了。马腾对于韩遂来说,看的比较开,心想我是马伏波的后人,家族名声至重,如果背上不忠不义的罪名,先祖蒙羞,家族蒙羞,想到这儿,开口说道:“腾愿入京就职,原所部兵马,交于我儿孟起。孟起我儿,整顿兵马,待朝廷大军到来,一起出征西域。” 马兴奋的站起来说道:“谨遵父命。” 阎行看着韩遂的老脸,想站起来请缨,愣了愣,又坐下了。 饶是韩遂老奸巨猾,也想不出合适的言辞来驳斥荀攸,只顾着闷头喝酒,两只眼珠乱转,思考对策。 荀攸说道:“如此,请寿成将军收拾行装,你我一道入京。不知韩将军考虑的如何了?” 韩遂老神在在的说道:“老夫先安排儿子随荀先生入京,让阎行护卫左右。凉州事务繁杂,待老夫处理完毕,自当去朝觐皇上。” 荀攸此行已经感到十分满意,闻言说道:“好,攸于洛阳,期待韩将军到来。” 马朝着阎行挤了挤眼,那意思就是,出征西域,没你小子的事了。阎行心中觉得憋屈,韩遂的实力要过马腾,凭什么人家马腾让马出征,就没有我的份了。想起韩遂对自己的恩情,握紧的拳头慢慢又松开了。 成固杨柏见到阎圃到来,满心欢喜,笑呵呵说道:“成固得先生相助,固若金汤矣。” 阎圃说道:“共为师君效力,不分彼此。杨将军,不知战况如何?” “汉军以巨石毁城,士卒损伤颇多。” “走,去城头看看。”杨柏伴着阎圃走向城头。 二人来到城上,张目望去,见城下罗列着数百架抛石车,汉军士卒围着正在吃午饭。阎圃说道:“可曾试图毁掉抛石车?” 杨柏磕磕绊绊的躲避着城头上的石块、大坑,来到阎圃身边说道:“末将率兵曾冲击过几次,怎奈汉军武器犀利,不得已退回城中。” “可知道什么武器?” “强弓硬弩,尤其汉军有一种弩矢,先生请看,”杨柏指着一个儿臂粗的铁杆说道:“此弩矢劲道极大,砖石插入一尺有余。如士卒被射中,竟然凌空带起数十步。” “威力如此巨大?”阎圃的眉头皱起来了。 魏延看着破破烂烂的城墙,对张辽说道:“今日可以焚门而进乎?” 张辽也在打量城头,对魏延说道:“抛石车继续猛攻城头,床子弩焚烧城门,待城门脆弱,火药炸之。” 魏延兴奋的说道:“我去组织人马,预备突进。” 阎圃还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杨柏拉住阎圃,急忙走下城头,阎圃不解,杨柏说道:“汉军抛石车又要攻击,城头极不安全。” 杨柏话没说完,一块巨石从城头弹跳下来,出巨响,深深陷在城内。阎圃被巨石威势所慑,张口了半天才得以合拢。 汉中士卒见抛石车威,一个个紧张的躲避在城垛后面。床子弩的铁矢携带者火光,一支支插在了城门上。空洞的城门洞将铁矢击门的声音来回传荡,震得城门后的士卒双手捂住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 张辽看到城门大火熊熊,喝道:“射火药包。” 铁矢挂上火药包,呼啸着插向城门,顿时连续不断的暴响声传来,城门摇晃了几下,无力的倒地。 魏延大喝一声,率领三千骑兵向城门冲去。 杨柏没想到汉军竟然可以炸开城门,见状率领大队人马,堵在城门口上。阎圃心中那个后悔啊,这下坏了,我今天刚到成固,汉军就破门而入,杨松那小子不知道在师君面前怎么嚼舌头呢?想到这儿,急忙派士卒传令,让其他地方的士卒过来助战。 城门口狭小的空间,两支队伍厮杀在一起,魏延仗着战马的冲击力,很快陷入汉中军阵中。张辽令管亥、马锋再率骑兵冲击。看着城头上稀拉拉的守卒,张辽喝令上城。 五千士卒抬起云梯开始靠近城墙,城头上的守卒冒着石块、箭雨开始还击。张辽令弓箭手抵近射击,保护攻城的士卒。五千人顺着云梯开始攀爬,汉中军急眼了,顾不得许多,冒死反击。这样一来,大大增加了伤亡,城下的弓箭手不是看着玩的,一支支利箭迅飞上城头,收割着汉中军士卒的生命。终于一小队人马上了城头,弓箭手避开了这个方向,上城的士卒开始疯狂的与汉中守卒厮杀,为后面的袍泽开辟出更大范围的空间。 张辽见城墙得手,挥舞长枪说道:“随我冲击。”说完向城墙下跑去,身后的士卒见主将领先,纷纷跟随。张辽顺着云梯上了城头,大枪抡起,连杀四五十人,吓得汉中守卒肝胆皆裂,狼狈向城下串去。张辽大声下令:“留两曲人马,肃清城头残敌,余者随我帮助魏将军。” 张辽来到城下,见一个裨将骑在马上指挥,一个虎跳,来到近前,将裨将扫下马来,抓住马缰,翻身上马,长枪翻飞,杀向杨柏。 杨柏见张辽之猛,不下于魏延,想起自己受伤的左臂,料到难敌,指挥亲卫,围住了张辽。张辽于乱军中如虎入羊群,汉中军战力本就不高,如何抵挡张辽的猛力一击。城头上源源不断的汉军士卒杀入战圈,杨柏知道今日城池不保,带着部分亲卫,裹挟了阎圃,出城而逃,跑向南郑。 主将不在,汉中军士气顿衰。无人指挥的汉中军,成了一盘散沙,魏延、张辽令士卒适时大喝:“降者不杀!”汉中军士卒顾不得师君卖命的教导了,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纷纷丢了武器,抱头蹲地。 第一百零六章 张鲁降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成固破,张辽、魏延让大军休整三天,驱兵围住了南郑城。天籁小说Ww『W.⒉ 张鲁没想到成固这么容易就被汉军攻下,顾不得责罚杨柏和阎圃,急令士卒上城严防, 杨松说道:“师君,目前沔阳、褒中大军未动,何不知会两城守军来援,约定时日,师君亲自率人马出战,三路夹攻,汉军必败。” 阎圃称病不敢再见张鲁,张鲁思量了一会,觉得杨松的主意不错,点头说道:“善,杨军师自去安排。” 杨松大喜,令人拿着书信,持了张鲁令符去两城,自己偷偷写下一书,以巡视城防为借口,瞅了个冷子,将书信射到正在巡逻的汉军士卒附近。 士卒拾取书信,来见张辽、魏延,二人观看完毕,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叫来管亥、马锋,仔细叮嘱一番,二人领命而去。 三日后。南郑城门大开,张鲁率兵出城,摆开阵势,与汉军对决。张鲁割据汉中这么多年,手下人才少的可怜,张鲁听信杨松之言带兵出城,身边只跟随着杨柏一人,杨松借口守城,留在城内。张鲁阵势刚列好,汉军大寨中旌旗招展,一队队开出营地,来到旷野,摆开阵势。杨柏说道:“师君,趁其阵势不稳,快击之,必获全胜。” 张鲁说道:“汉中士卒皆我鬼卒也,本师君号令一出,必定死战,且待其稳定阵势,杨昂、杨任到来,合而击之,必灭汉军。” 杨柏知道张鲁在汉中军中的威望,受到教义洗脑的士卒,对张鲁极其忠心,可是两军对阵,不只是忠心就能解决问题的,战机稍纵即逝,机会错过,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还得靠实力说话。 张鲁见汉军阵型稳定,拔出长剑,大声说道:“冲锋。” 杨柏无奈,领头带兵冲了出去。这边张辽、魏延也指挥人马迎上。张鲁在阵中左顾右盼,希望看到杨昂、杨任大军的影子,两军厮杀在一起已经一个时辰了,却是迟迟未到。 汉中士卒仗着一股锐气刚开始还能抵挡一阵子,可惜锐气一过,与汉军百战精锐比起来,战力差距太大,战争进行到这时候,成了一边倒的杀戮。汉中士卒期望着自家师君能仗剑做法,请得天兵天将来相助,不由得都向张鲁看去,张鲁心内焦躁,你们看我做什么?集中精神,奋力杀敌才是道理啊。汉中士卒等不到天兵天将,见汉军勇猛无比,阵势动摇,慢慢后退。杨柏左支右挡,被魏延杀得气喘吁吁,眼看自己身边的亲卫所剩无几,虚晃一枪,打马便逃归本阵。魏延趁机杀了过来。张辽率领骑兵在汉中军中来回穿插,渐渐将汉中军搅乱,张辽见目的达到,大喝一声,向着张鲁杀来。 张鲁身边都是汉中精锐,亲兵校尉上前抵挡张辽,被张辽一枪跳下马来。张鲁大惊,亲兵校尉的武力不当人家一击,其余亲兵更不值一提了,心中恐惧,打马向城飞奔。来到城门,张鲁喝令开城门,杨松站在城头说道:“师君,松已将南郑献于汉军也。” 张鲁顾不得师君尊严,破口大骂杨松,杨松说道:“放箭。”张鲁见不是头,急忙退开。张鲁离开军阵,汉中军士气早挫,汉军趁机招降,张辽、魏延将张鲁和数百士卒围在城门附近。可怜张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后悔该早听阎圃之言,息干戈为玉帛,不但自己得以保全,身边的士卒也不作无谓的牺牲了。张辽看着窘迫的张鲁说道:“张鲁师君,沔阳、褒中两处援军,恐自身难保,大君临城,何不早降?” 张鲁说道:“若非杨松卖主,张鲁何至于此?” 张辽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师君以汉中一隅,欲与我皇抗衡,岂非痴人说梦乎?” 张鲁手横利剑说道:“惜乎,吾道不传也。”说罢就要向脖子抹去。 “师君请快快住手,”张辽见状大呼,“临行前,皇上交代,师君所传教义,有助教化民心。若师君归顺,皇上赏龙虎山为教廷,使师君教义,代代相传。” 张鲁瞪大双眼说道:“此话当真?” 张辽说道:“张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岂敢假传圣旨?” 张鲁垂下长剑,徐徐说道:“张鲁愿降。” 杨松打开城门,迎接汉军入城,张辽对魏延一使眼色,魏延会意,纵骑兵抢先入城。杨松笑嘻嘻来到张辽身前说道:“松不负将军所托,已将南郑献出,将军所许,不知何时兑现?” 张辽笑道:“卖主求荣之贼,不知羞耻,觍颜求财乎?” 杨松大怒,就要作,张辽长枪捻起,早已刺入杨松心窝,“不忠不义之徒,留之何用?” 杨松因为一点贪念,加快了汉中的败局,也送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张辽来到张鲁身边说道:“师君,皇上言:师君在龙虎山只传教义,不得聚兵干政也。” 张鲁听张辽说道皇上言时,早已跪地,扣头说道:“谨遵皇上教诲。” “师君可收拾行装,早日去龙虎山。” 张鲁道:“鲁不带府中财务,只带家人,不日启程。” 张辽说道:“师君误会了,龙虎山上建筑房舍,没有财物如何行得通?难道师君真的可以点石成金?” 张鲁尴尬说道:“幻术而已,迷惑世间蠢男愚女可也。” 张辽哈哈一笑,率兵进城。 袁术于寿春登基称帝,国号曰仲。难为袁术这个国号怎么想的,难道因为自己是老二吗? 袁术这一称帝,舆论的矛头顿时有了泄的地方,孙权先反对,以周瑜为将,攻打九江,刘表也表态了,令公子刘琦出兵庐江,攻寿春。 袁术盼望的自家门生此时成了缩头乌龟,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袁术不得已,打起精神,组织人马抵抗。 原本历史上,袁术的实力强过袁绍很多,袁术初为南阳郡守。南阳郡是大郡,人口过百万,可惜袁术不知爱惜,横征暴敛。袁术将得到的粮草征兵,又收得小弟孙坚为他冲锋陷阵,很快就掌控了豫州、荆州和扬州各一部分,都是富庶之地。袁绍跟袁术争地盘,也被袁术打的大败。孙坚攻江夏被黄祖射死,孙策带着一大家人就跟着袁术混的。后来孙策找机会向袁术借兵,带着父亲的老部下离去,才开始征战江东,有了自己的地盘。袁术称帝,孙策趁机与袁术决裂,又从袁术手底下去抢过了不少地盘,实力得到进一步加强,才能称霸江东,号称江东小霸王。 袁术称帝的消息传到洛阳,刘泽没怒呢,一大帮手下不干了,坚称出兵灭掉袁术。刘泽顺水推舟,从善如流,答应了大臣们的意见。如今袁术的地盘不过两郡,难为袁术的脑袋不知怎么锈逗了,这个形式下也敢称帝?刘泽下旨以关羽、张飞、夏侯惇、徐晃为将,兵分四路,进攻寿春。有机会,将荆扬二州在江北的地盘,全部拿下。 相比汉军,孙权的江东兵马与刘表的荆州兵马距离寿春要远得多。关羽等四路大军,齐头并进,攻取寿春城外围的几个屏障。下蔡、平阿、当涂、义成、阴陵纷纷告急。 这几个城池任何一个告破,寿春就暴露在人家大军面前。袁术令张勋、扬大将、刘勋、桥蕤、陈兰、雷薄五人为将,各带五千人马救援五城。阎象说道:“皇上,如此出兵,兵力分散,不如五路大军齐聚一城,先断汉军一路人马,然后徐徐图之。” 袁术说道:“汉军精锐,我意拒城而守,不与之战,待其粮尽必退也。” 人家的军需那么近,粮草还会有问题?不过对面的可是皇帝,阎象没那个胆子反驳,只好说道:“皇上英明。” 袁术心里也没底,大军虽然派出去了,得过且过吧,趁着还活着,恣情享乐。袁术把自己关在后宫里,日日美酒,夜夜笙歌。 下蔡距离寿春最近,关羽强攻下蔡。下蔡守将陈纪,看着汉军在城下耀武扬威,如何敢出城作战?只把城门紧紧关起,士卒上城,轮班防守。 汉军攻城,早总结出一套章法,抛石车先砸,然后攻城车、云梯跟上。自从火药出现,又增加了炸毁城门。关羽眯着丹凤眼,对城头上的陈纪投以蔑视的目光,大刀一挥,抛石车动,巨石凌空而起,砸向城头。陈纪早听说抛石车的厉害,见如此威力,吓得两腿哆嗦,急忙躲进城门楼内。袁军士卒慌乱一阵,以数百条生命为代价,才晓得躲在哪儿最是安全。 关羽见士卒全都躲起来,命令射断吊桥的绳索,放下吊桥,再焚烧城门。数十个射箭高手点燃火箭,瞄的准了,向着吊桥索射去。吊桥重达几千斤,以粗麻绳升降。数十人都是千挑万选的高手,不多时,吊桥绳索被火箭引燃,吊桥哐啷落地。床子弩可射出六七百步,箭头缠着火油布,点燃后,向着城门呼啸而去。看看城门焚烧的差不多了,关羽一边令弓箭手向城头抛射箭矢,一边令火药炸开城门。 陈纪做梦也没想到城门这么容易就被破开,还躲在城门楼内打着哆嗦呢。关羽已经纵马而进。城门附近的士卒见状前来阻拦,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如风车一般,很快就杀散了附近的士卒。抛石车见自家军队进城,停止抛射,后续人马6续入城。 关羽带兵杀上城头,陈纪闻听抛石车停了,正出来查看情况,关羽战马早到,一刀将陈纪劈死,人头抛起一丈多高。 第一百零七章 梦醒时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下蔡城破,张勋带领着人马刚走到半路,路遇败兵,闻听情况后,急忙调转马头,往寿春而去。?? 关羽收拾好城池,闻听夏侯惇还未下平阿,帅两万人马赶去支援。韩暹自逃出关中,来投袁术,袁术封为偏将军,为平阿守将。韩暹这个人诡计多端,守城还是有一套的。夏侯惇炸开城门,可是城门洞被大石封死,夏侯惇气得暴跳如雷,挥军强攻,汉军一度攻上城头,被韩暹设法给杀下城去。 关羽来到,二人商议,关羽说道:“韩暹不可能将城门全部封死,必然留有退路。明日大军饱食,围三阙一,城内士卒士气必弱。” 关羽分出人马,三面包围平阿,抛石车摆开,将巨石狠狠向城头砸过去。韩暹左支右拙,指挥人马隐匿起来。关羽见不能建功,令将火药包抛上城头,数十个火药包点燃了引信,飞向城头,巨大的冲击波,使士卒无处躲藏。火药爆炸后,点燃了城头上能着火的一切物资,熊熊大火开始燃烧。未被波及的士卒无法忍受炙烤,纷纷躲避,可是他们忘了还有石块乱飞,顿时死伤一片。 攻城车缓缓移动到城墙下,士卒立在上面,用弓箭对着城内乱射。袁军士卒终于无法忍受汉军疯狂的攻击,开始出现溃散。攻城车,云梯开始向前,搭在了城头上,士卒上了城头,与围过来的袁军开始疯狂厮杀。 夏侯惇闻听关羽的士卒已经登上城头,独眼将军的狠劲来了,事关面子,夏侯惇亲自带人来到城墙下,亲卫拦挡不住,只好尽力保护。夏侯惇一狠,全军士气大涨,士卒们嗷嗷叫着,不计生死向城头攀爬。夏侯惇第一个跳上城头,环刀展开,开始收割袁军士卒的生命。韩暹闻听夏侯惇上城,不要命的过来阻拦。夏侯惇看到韩暹,心中的恶气终于找到地方了。大刀霍霍,连杀几十个士卒,来到韩暹面前,身边亲卫左右遮拦,为夏侯惇提供后方的安全。韩暹的武力值与夏侯惇相比,肯本不值一提,挡了夏侯惇一刀,就被震得口吐鲜血。韩暹缩在亲卫身后,大声吆喝着指挥战斗。 夏侯惇见韩暹做了缩头乌龟,暗思怎么杀掉韩暹,见城头上大石比比皆是,心生一计,弯腰抱起一块大石,奋力举起,朝着韩暹砸了过去。韩暹时时留意夏侯惇的动静,见其勇力如此,不由得张皇失色,忙向后方跑去。石块带着风声,砸死了四五个韩暹亲卫,翻滚着追到了韩暹身后。韩暹扭头只顾观察大石,没留意脚下,被一个深坑一拌,扑腾摔在城头上,大石晃晃悠悠滚向深坑,正压在韩暹一双小腿上。韩暹哀嚎一声,双腿被砸城肉饼。夏侯惇指挥人马杀散士卒,提刀来到韩暹面前,此刻的韩暹已经疼晕过去,夏侯惇手起一刀,砍掉了韩暹头颅。 城头上已经没有人防守,夏侯惇分出人马,将城门洞的石头搬去,大军杀入城内。平阿陷落。 张飞、徐晃也已经攻下当涂、义成和阴陵,四路大军兵围寿春。 袁术派出的五路援军,除了张勋见机得快,得以保全,其余四路入城后,或被杀,或投降,扬大将、刘勋等人率领残兵败将,逃回寿春。袁术见几天的功夫就被汉军夺了五城,顿时懵了,不知道是自己手下太过无能,还是汉军战力太强。袁术以询问的目光盯着扬大将、刘勋诸人,沉声说道:“全都说说,为什么?凭着坚城就守了那么几天吗?” 扬大将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说道:“皇上,非是臣等不尽力,实在是汉军骁勇,器械精良。” “骁勇又如何?精良又如何?当涂城高有三丈,城墙全部是青石为基,夯土垒成,也这么不经打吗?分明是你们胆怯,不尽死力。”袁术暴躁的边走边说。 刘勋把头磕的和敲棒子似的,对袁术说道:“皇上啊,汉军有一物,不知名堂。点燃之后,扔上城来,突然爆出巨响,城头被炸出半丈的深坑,士卒凡受波及者,非死即伤啊皇上。臣等在城头看的是胆战心惊,士卒们忍受不住这等犀利兵器,无不纷纷跑下城头,约束不住啊。”得,这刘勋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凄切无比。 雷薄挂着块三角巾,吊着胳膊说道:“皇上,微臣这条右臂就是被汉军的犀利武器爆炸后,崩出的一块石子所伤,军中医师说道,臣这条手臂已经废了。” 不由得袁术不信了,众将说的有根有据,袁术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颤抖着说道:“汉军何时有的这么犀利的兵器?” 众人均摇头不知。 阎象说道:“皇上,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固守城池为上。” “守得住吗?”袁术好像自言自语,“寿春城墙比起当涂城墙,好不了哪儿去。当涂守不住三日,寿春又能如何?” 袁骧眼珠一转说道:“何不尽驱城中青壮,以为先导,待与汉军混战一起,大军压上,必然破之。” “不可”,阎象大惊,“皇上,如此一来,寿春根基尽去也。” 袁术暗赞袁骧,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尽心尽力的给自己出主意啊。汉军你们不是自称军纪严明,爱民如子,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吗?好,就让城中的青壮出战,看你们怎么下得去手?袁术大声说道:“传令各军,就依袁骧所说办法,进攻汉军,使其不得靠近城墙半步。” 阎象还要再说,袁术大袖一挥,又吃喝玩乐去了。 关羽等四人率领八万大军,四面围住了寿春,开始安营扎寨。营寨还没立好,斥候报说寿春城门大开,城中无数青壮手持刀枪,不着战甲杀了过来。关羽吃惊非常,这个袁术也太卑鄙了吧,竟然采用这样的战术。这仗怎么打?关羽心思电转,作为四路军的主将,他必须尽快拿出主意。关羽立在高坡,见青壮后面袁军士卒用长枪逼着,瞬间想到一个主意。 关羽叫过来传令兵,令他们分骑快马,去传自己将令。 选取的安营扎寨之处离寿春也就十里左右,时间对汉军来说极为仓促。关羽令士卒布阵,长枪兵在前。顿时如林的长枪斜刺向半空,令人不寒而栗。 青壮们身后被逼着,走的慢吞吞的,这倒是为关羽他们赢取了时间。看看青壮们距离本阵约有七八百步的样子,关羽令床子弩悬挂火药包,点燃引线后,斜斜的射向半空,铁矢后力耗尽,插向地面,数十个火药包炸响,扬起了漫天的尘土,数万青壮被吓傻了,呆愣愣的不知怎么做? 随着火药炸响,张飞、夏侯惇、徐晃各率五千骑兵绕过青壮,杀入袁军阵中。袁军被迫接战,关羽让士兵一起大喊:“城中青壮,逃离战场。”醒悟过来的青壮们才开始四散奔逃。 每一队青壮身后跟随者三万袁军,如何挡得住一万五千铁骑的冲击,关羽见青壮逃散,也领着骑兵杀了过来。三万袁军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纷乱着四散逃开。 见袁军队伍已经散乱,关羽等人绕城又向其余各门杀去。袁术精心准备的一场大战,变得烟消云散。 袁术闻听折了七八万士卒(还是借机逃走的多),忙让袁胤、袁骧集结御林军,保护着自己和家人向成德逃串。陈兰、雷薄闻听也忙帅残兵跟了上去。 关羽闻听袁术弃城而逃,令夏侯惇、张飞率骑兵追击,自己与徐晃忙着进城安民。 袁术养尊处优惯了,跑出不到五十里,已经气喘吁吁,浑身酸痛。传令大军休息,袁胤说道:“后方烟尘起,必是追兵,皇上还是快走吧。” 袁术急忙跨上自己的逍遥马,狼狈奔驰,后面陈兰、雷薄阻挡追兵。夏侯惇、张飞砍瓜切菜般杀散陈兰、雷薄,不作停留,继续追赶。 袁术实在是跑不动了,嗓子冒烟,浑身哆嗦,对袁骧说道:“可有蜜水?” 袁骧头大了,什么时候了,还要蜜水,不由得对这个掏空了身子的族叔不感冒了,恶声说道:“马尿到有一些,蜜水一滴没有。” 袁术把肺气炸了,我还是你的族叔吗?老子现在还是皇帝呢,你竟然如此对我?干瘦如柴的手指颤抖着指着袁骧,说不出话来。 袁骧对袁术说道:“你待怎地?” 袁术只觉得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股鲜血,扑地而倒。袁胤挥刀砍在袁骧脖子上,大声骂道:“反复无常,真小人也。” 袁胤杀了袁骧,急忙扶起袁术,在他胸口揉了几把,袁术缓缓醒来,低声对袁胤说道:“胤儿,眼前怎么黑沉沉一片?” 袁胤着忙了,征兆不妙啊,自家这个族叔难道就要薨了不成?后面烟尘又起,一众御林军见袁术这般模样,早已作鸟兽散,袁胤心中悲哀。无论自己怎么劝说,这位族叔好像鬼迷心窍一般,听信了袁骧的花言巧语,非要称帝,如今一月不到,落到这般境地。看着无助的袁术,袁胤大声说道:“族叔,今日你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袁术突然大声说道:“胡说八道,你没看到四周全是朕的兵马吗?来人呐,快去阻挡汉军追击。” 袁胤见袁术变得这么有精神,张牙舞爪的瞎说一气,知道袁术大限已到,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嘴角抽了抽,拔出腰间长剑,自刎而死。袁术兀自不知,还在胡言乱语。夏侯惇、张飞如看猴戏一般,看着袁术表演。 袁术说了一通,脑袋突然清明,“胤儿,胤儿,你去了哪儿?”双手在地上乱摸,摸到袁胤尸体,浓浓的血腥味直扑口鼻,袁术忽然仰天哈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声音停顿,再也没有了动静。 第一百零八章 鬼谋出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周瑜领兵已经占领合肥,得知汉军已破寿春,袁术身死,便将江东士卒展开,分据九江南部各县,与汉军城对峙之势。 刘琦倒是挺乖的,估计深刻继承了老爹的传统,听到袁术死的消息后,率领人马退回江夏。曹仁、夏侯渊趁机进入庐江郡。袁术旧部纷纷投降,曹仁、夏侯渊将大军推至江东孙权占领的舒县、居巢和皖县。 江东与汉军顿成剑拔弩张之势。 消息传到洛阳,刘泽召集军机处众人计议。 刘泽简明扼要的介绍了军情,笑着说道:“文若于徐州用间,使得孙权地位难以稳固,江东上下相互猜疑,人心不稳。当此之时,周瑜远离孙权,孤军外出,若我截断江水,周瑜无所归也,实乃削弱江东战力之良机。” 郭嘉说道:“皇上,嘉有一策,或可定江东也。” 郭嘉鬼谋之名不是白叫的,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无不皱眉思索,思考郭嘉怎么敢这么吹?要知道江东所占据的地盘足够大,包括江苏、浙江、福建、安徽、贵州、江西几个省,郭嘉竟然认为可以一战而下,在座的哪一个是白给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是你一句大话就可以吓到的,所以都在思索郭嘉说出这话的依据。 刘泽说道:“奉孝请言。” 郭嘉指着地图缓缓说道:“九江、庐江,可令关羽等人做出攻击态势,但引而不,小心戒备,以防江东偷袭。然后传令甘宁、潘璋沿江水悄悄西进,寻找江东战船停泊之地,突起攻之,不求杀伤,只求焚毁其战船,断其归路。令青州、兖州大军悄悄集结,于朐县登船,顺海南下,突攻吴县;徐州大军趁势渡江,攻丹徒、曲阿二县,江东势必大乱。再令吉州高顺所练陷阵营士卒及幽州士卒,乘船泛海,到青州不其军港集结,而后坐船南下,攻海盐、由拳。如此吴县南北退路也断,吴县西有震泽,孙权不支,必定乘船穿震泽西至阳羡而去丹阳,徐州军夺丹徒、曲阿,迅南下,赶至阳羡截杀孙权。周瑜军屯住江北,闻知战船被焚,吴郡大乱,必然归心似箭也。然渡江无船,定去收集民间小舟,关羽等将趁势攻杀,周瑜大军必破。孙权,江东之,周瑜,江东之翼也,二人若擒,江东旦夕可下矣。” 曹操佩服的看了郭嘉一眼,对刘泽说道:“皇上,此战要点,在于各军配合,故时机需把握精准,以免功亏一篑。” 刘泽点头说道:“孟德所言有理。既然奉孝倡,就以奉孝为主,坐镇指挥,调兵遣将,以取江东。” 郭嘉说道:“臣遵旨。然需要向陛下借三个人,不知可以否?” 刘泽笑道:“莫说三人,就是三十人,朕也准了。不知奉孝要借谁?” “孟德公、贾公与史阿也。”郭嘉说道:“孟德公身经百战,指挥有方;贾公计谋深远,料敌如神;史阿麾下特种精锐,每出必有所得。臣此战必然殚精竭虑,步步小心,有三人在,嘉方心安。” 刘泽笑道:“奉孝漏算一人也。” 郭嘉眼珠一转,拍头说道:“子敬熟知江东地理,非皇上提醒,嘉几忘矣。” 鲁肃说道:“非是奉孝忘却,实因我与江东周郎乃是至交好友,奉孝虑我对周郎手下留情也。肃虽愚陋,然国家大事岂能与个人私交,混为一谈乎?” 郭嘉被鲁肃说中心思,陪笑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此,请子敬助我。” 鲁肃说道:“固所愿也。” 刘泽笑道:“粮草辎重,奉孝不必忧心,朕自安排人手运送。” 郭嘉说道:“多谢皇上。” 周瑜见汉军采取攻势,不得不小心应对,如此对峙了半个月,汉军就是不进攻,周瑜思谋半晌,拍案说道:“汉军欲断我归路矣,来人啊,击鼓聚将。” 合肥城大都督府内,周瑜端坐上,看着此次跟随来的江东战将,徐徐说道:“汉军意在拖延,我虑江水之中,汉军水军必来劫我水寨,众将听令。” 下面的将领立刻挺胸凹肚,抖数精神。 “周泰、凌统,你们二人去历阳水寨,布置重兵,汉军若来,临机处置。” 周泰、凌统二人抱拳躬身离去。 “蒋钦、陈武,令你们二人率快船五十,沿江巡逻,一旦现汉军战船,勿要与战。历阳水寨西北有河,名浚水,沟汊纵横,欲往里行,河水愈浅,你二人如能引诱汉军战船进入此河,大功一件。” 二人也去了。 “丁奉,令你统三千人马,伏于浚水两岸,多备火箭,汉军战船一旦进入,纵火焚之。” 丁奉身材不高,甚是精神,大声说道:“末将遵令。” 周瑜看着余下的将领说道:“谨守各县城,以防汉军趁势攻击。” 甘宁、潘璋的战船想要保密,真的很难。这么高大的战船行在江水中,除非是瞎子看不到。甘宁皱着眉头对潘璋说道:“郭军师让我们悄悄西进,这不是难为人吗?” 潘璋道:“军师这么说,定有深意。兴霸,我们不妨夜间行进,将战船靠近北岸行驶,天亮时,躲藏在岸边芦苇荡中或江水支流。” 甘宁说道:“只得如此了。不过要好好算计一下,何时启程?何时躲藏?只是进入九江地面,江北皆是江东人马,如何躲藏?” 二人正在商议间,亲卫来报,史阿将军率人马来到。 甘宁乐得哈哈大笑,“史阿兄真是及时雨也。” 史阿一见两人就说道:“二位想必在为战船隐蔽烦恼?” 甘宁当胸给了史阿一拳说道:“史阿兄是我肚里蛔虫么?” 史阿笑道:“郭军师早有准备。” 甘宁、潘璋都是急性子,一个说:“快说。”一个道:“快讲。” 史阿拉着二人来到外面,指着一艘战船说道:“就在船上。” 甘宁、潘璋跳上战船,四处寻找,史阿慢悠悠来到二人身边,拿起一物说道:“就是此物。” 甘宁、潘璋见那东西不过是张渔网,心中惊愕,甘宁笑道:“军师让我们去做渔夫不成?” “非也、非也。”史阿说道:“将渔网蒙住战船,上插绿草,不走近观看,只疑是水中绿洲也。” 甘宁、潘璋如何相信,史阿指着远处停泊的一艘战船说道:“兴霸令军士用网覆盖战船,一看便知。” 不到一个时辰,战船覆盖好渔网,士卒取青草撒在网上,远远看去,真的和小岛一般模样。甘宁拍掌笑道:“军师真乃神人也。” “兴霸这次恐怕误会了。以渔网覆船,上铺青草,乃是陛下想到。”史阿说道。 “是皇上想到的,哎呀,”甘宁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皇上每有神思,我等皆受益匪浅也。” 史阿笑道:“兴霸、文珪,收拾战船,尽早出吧。皇上为无名岛赐名,称为靖海岛。兴霸为靖海侯也。此岛可是你的封地,千万不要让江东染指啊。” “哈哈,寸功未立,皇上赏了我靖海侯?” “皇上言道:兴霸驻扎靖海岛,江东水军莫不仰视,不敢越雷池一步,当得起靖海侯三字。”史阿看了看潘璋,说道:“皇上还言:文珪在朐县军港练兵有方,震慑水匪,护佑徐州安宁,功莫大焉。朐县海中有山,名郁州山,特封文珪为郁侯。” 甘宁、潘璋打心底乐开了花,封侯拜相,人生乐事,皇上如此看重,只有奋力征战,以报皇恩了。 史阿说道:“二位只管放心前行,九江北岸,阿为二位靖之。” 甘宁收起笑脸说道:“我与文珪,定不负皇上所托,焚毁江东战船,为我皇宏图大业尽力。” 史阿的战船拔锚起航,赶往江北;甘宁、潘璋也安排好靖海岛防御,放出哨船,静静等待夜幕的到来。 蒋钦、陈武两个人分成两拨,在长江的九江段来回巡查,如此过了四五日,江面上除了来往的渔船,并无一点动静。 这一日该陈武巡江,江面上大雾弥漫,只闻人声,不见人面。陈武把心提到嗓子眼,让水手慢慢划船,自己则支棱起耳朵,仔细倾听江面的动静。早起的渔民一边撒网,一边歌唱,歌声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中,悠悠扬扬,只听唱到:钓台渔父褐为裘,两两三三舴艋舟。能纵棹,惯乘流,江水白浪不曾忧。 歌声伴随着流水,说不出的心旷神怡,陈武虽然是个武夫,不由得也听呆了。 茫茫大雾中,蓦然间陈武来到数十个绿洲前,只见绿洲荡漾着江水,竟然似在缓缓移动。陈武久在江水,见惯了江中的景色,移动的绿洲却是第一次见到,不自禁揉搓着眼睛,再仔细打量时,绿洲中突然射出无数箭矢,向着小船扑面而来。陈武大叫一声:“敌袭!”翻身跳下江水。 突然的遭遇战,陈武的巡逻船没沾到一丝便宜,二十多只小船,全部被撞翻沉入江底,船上的士卒在水中成了移动的活靶子,被汉军悉数射杀。陈武仗着水性高妙,潜水逃过一劫。 甘宁与潘璋本想着趁着大雾天气,一鼓作气,逆流而上,哪知道竟然碰上了江东的巡逻船。大雾浓厚,也不知道有没有士卒逃出去,二人一商量,隐藏行踪已经没必要了,干脆张启船帆,快前进。 第一百零九章 既生瑜何生嘉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陈武是庐江人,所谓北人乘马,南人使船,水性也是相当了得。??网?潜入水中,一口气游出好远,听得水面上没有动静,才露出头来,换了口气,张目四顾,大雾弥漫,渔人歌声依旧,分辨了下方向,向着江北游去,去找蒋钦。 史阿将一千手下,分成三十多队,沿着江水北岸九江段,慢慢梳理,范围广及江北十余里。史阿与一队人在江边走着,一个伍长说道:“将军,你看江中那人。” 史阿眯缝起眼睛,大雾笼罩下的江水中,**一个汉子蹒跚着向岸边走来,只见他身高七尺有余,极其雄壮,面皮黄,腰间插着一把短刀。史阿打了个手势,众人会意,伏在岸边草丛中。那汉子来到岸边,一屁股坐下,浑然不顾岸边泥泞的地面,大口喘气。此时太阳已高,透过大雾看起来,像一个蛋黄挂在天空。汉子休息了约有一刻钟,喃喃说道:“大都督要我们诱敌,哪知道碰上这鬼天气,诱敌不成,反遭覆灭。”说罢,立起身来,向史阿等人走来。 那汉子正走着,一人说道:“大都督早已安排好人手,准备击杀汉军,子烈为何言败?” 那汉子正是陈武,听到人声,不见人影,大声说道:“何人与我说话?” 史阿自草丛中站起身来说道:“正是不才。” 陈武见史阿雄武绝伦的样子,吃惊说道:“阁下何人?” 史阿笑道:“在下无名小卒也,子烈兄在江东得意乎?”原来史阿手下的谍间,将天下各诸侯手下的文臣武将,都画有图像,史阿一看陈武的面貌,立刻就认出来了,陈武哪里去认识史阿。 陈武见来人言语奇怪,一副老相识的样子,脑筋急转,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此人,不过人家一副熟的不能再熟的口气,陈武主观臆测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一类的人,又见史阿英气内敛,是个人才,就动了招揽之意,于是开口说道:“小弟在江东,先承伯符将军看重,以为偏将军,伯符将军过世,其弟仲谋将军亦以心腹相待,某现在周大都督帐下为奋威将军。我观阁下非籍籍无名之辈,都督求贤若渴,何不随我投军,为孙仲谋将军效力?” 史阿笑道:“伯符将军遇刺身死,叔弼将军为边鸿刺杀,江东人言刺客皆是仲谋将军所遣。吴侯人品如此,非明主也。在下又闻周大都督与伯符将军乃是金兰兄弟,心中也疑刺客来的蹊跷,不知子烈以为然否?” 陈武尴尬的笑了笑,“吴侯人中龙凤,岂能做此不义之举?” 史阿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孙翊孙叔弼酷肖乃兄,反不得继承大业;反观吴侯,不过相貌特异而,文不如张昭、武不如周瑜,若不是用非常手段得以承继大业,天下人何至于言情汹汹若此?” 陈武大怒,“阁下如此诽谤我主,用心叵测,某手中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史阿笑道:“子烈不是还有要事吗?周大都督军情要紧,在下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史阿人影晃了晃,消失在雾中。陈武大惊失色,如此高明的身手,自己恐怕做不到,只是不知是敌是友?想到汉军已经来到九江,想起了周瑜的军令,急忙向营地赶去。 一个校尉疑惑的问史阿:“将军何故放了此人?” 史阿笑道:“陈武乃是江东旧人,与孙策感情甚笃。郭军师令我等以言辞挑拨孙策旧部与孙权关系,陈武闻我言,心中岂无疑惑乎?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校尉立刻拍以马匹,“将军高明,我等不如也。” 甘宁、潘璋顺利来到历阳,斥候来说:“江东水军大寨甚是严整,绵延有二十余里,且战船间隔甚远,不利火攻。” 甘宁哈哈大笑:“人言江东周郎用兵不凡,果然如此。不过老子早有应对之策。来人呐,击鼓,进攻。” 大雾再浓,也抵不住太阳的照耀,此刻雾气散尽,江水奔流,汉军战船一字排开,面对着江东水军大寨。 周泰、凌统都是江东猛将,听到战鼓声,早已列阵相待。高高的寨墙后,士卒张弓搭箭,只等着汉军战船进入射程,准备用火箭迎接。 甘宁见战船距离寨墙约有五百步,摇动令旗,战船下锚,停在了江中。周泰和凌统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闹不明白了,汉军这是要干什么?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进攻? 甘宁见对面的士卒黑压压的,心中叹了口气,都是水军健儿啊,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如今两军对垒,仁慈的念头一闪而过,甘宁果断的下令攻击。战船上床子弩的弓弦被强力牵引开,吱吱扭扭的声音,让人头皮麻,火药包点燃了引信,挂在铁矢上,一瞬间,数百支铁矢呼啸而出,带着尖啸声向江东寨墙扑去。 周泰、凌统相视一笑,作为久经沙场的将军,瞬间就判断出铁矢只是射向寨墙,二人心中鄙夷汉军就这准头,还叫嚷着什么天下强军?下一刻,两个人就懵了,火药包剧烈的爆炸,不仅将寨墙炸成碎末,寨墙上排列着的士卒尖声叫嚷着飞向了半空,然后沉重的落入水中。 以高大树木垒成的寨墙不敌一轮火药,破开了数里范围的口子,甘宁、潘璋指挥战船迅通过,直扑水寨中的战船。 水寨中的士卒与寨墙处相比,薄弱了许多,汉军仗着武器犀利,点燃了数十艘大船。汉军船上,许多水鬼悄悄下水,潜游到江东战船旁,挥动利刃,将系着铁锚的绳索割断。战船失去了固定,在江中顺流飘荡起来,最后你碰我撞,挤在了一块,火势越来越大。 周泰、凌统躺在一条小船上,在士卒的不断呼唤下,终于醒来,迷茫的说道:“汉军呢?” 士卒指着远方依稀的影子说道:“早已去得远了。” 周泰、凌统环顾自家的水寨,见水面上漂浮着焚烧的战船遗骸,士卒们的尸体积满了寨内,不由得急火攻心,一声大叫,吐血数升。 周瑜在合肥铁青着脸,牙齿咬的个个作响,对负责斥候的校尉吼道:“江北斥候无一回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校尉脸蜡黄蜡黄的,颤声说道:“属下派出的数百斥候,未见一个回转,估计....估计...” “还估计什么?肯定遇害了。”周瑜看着校尉,哆嗦着手指说道:“为何不早报于我知道?为何不将斥候队伍扩大再去探查?” “属下无能,请大都督责罚。” “怎么罚你?论罪当斩。” 校尉扑腾跪地上,“大都督,可怜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孩儿,饶过小人吧?” 周瑜无力的挥挥手,两旁的刀斧手早已将校尉推了出去。 “报!大都督,汉军战船已将我水军大寨焚毁,周泰、凌统二位将军受伤。” “什么?”周瑜脸色灰暗,“二人伤情如何?” “两位将军被汉军不知什么武器爆炸,震昏,目前身体无碍。” “哦,起来吧。”周瑜舒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对身边的徐盛说道:“传令全军,绕过巢湖,悄悄撤往春谷水寨。” 徐盛赶紧去传令布置。 徐盛刚走,一个信使又来,“报,大都督,汉军自娄县登6,攻击吴县;徐州汉军攻击丹徒、曲阿。吴侯望将军早日回兵,以救吴县。” 周瑜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汉军这是要灭了江东的节奏啊,孙仲谋啊孙仲谋,虽然你不忠不义,江东可是伯符兄打下的基业,不能就这么丢了,你只要能抗住一个月,我必定回军救你。只是,汉军还有后着吗? 周瑜率领大军来到巢湖西侧,前面将到襄安,周瑜突然挥手止住了大军行动,诸将不明白,以疑惑的眼光看着周瑜。周瑜说道:“汉军焚毁我水寨,必然赶往春谷,我等前去,等待我们的恐是埋伏的汉军。” 诸将一向对周瑜视若神明,闻言指挥大军改道,向舒县而去。 队伍后方,战鼓雷鸣,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全军大喊着:“不要走了江东周郎。” 周瑜闻听,急忙让徐盛、丁奉顶了上去。率领人马追赶的正是夏侯惇,五千骑兵如狼似虎。徐盛、丁奉二人截住夏侯惇厮杀,江东军付出了一万人的代价才将夏侯惇杀退。 来到舒县,周瑜不敢停留,大军稍作休整,赶往居巢,正行间,两路人马突然杀出,左是徐晃、右边张飞。周瑜临危不乱,指挥人马挡住二人,大军向前飞奔。 将近居巢,一将领大军挡住了去路,正是关羽。周瑜喝道:“诸将向前,缠住关羽,余军随我冲锋。” 周泰奋勇向前,与关羽先厮杀在一起,凌统、蒋钦、陈武、丁奉等人都围了过来,关羽青龙偃月大刀抡动,力敌数人,不落下风。周瑜冲散关羽大军,来到居巢,过城而不入,急忙向皖县赶去。居巢城门大开,曹仁、夏侯渊领兵杀了出来。周瑜神色大变,疲惫之旅如何能挡虎狼之师,众将看着周瑜,周瑜心思电转,喝道:“谁敢断后?” 周泰挺身而出说道:“末将愿往。” 周瑜说道:“周泰将军,我给你两万大军,务必挡住后方追兵。此战九死一生,你可后悔?” “征战沙场,马革裹身,有何后悔可言?” 周瑜说道:“为我军争取一日时间,待我军赶往皖县,拒城而守。” 周泰慷慨去了,周瑜领兵急忙赶往皖县。行至半途,一军挡住去路,阵前一人,骑在马上,遥遥对着周瑜说道:“公瑾,郭嘉等你多时矣。” 周瑜双眼瞪的滚圆,这时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郭嘉的算计,仰天大吼一声,“苍天,既生瑜,何生嘉?我心不服也!”口吐鲜血,向后就倒。 (喜欢就请收藏本文,错误之处在所难免,希望您喜欢。) 第一百一十章 困守皖县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皖县城内,县令6绩,乃是6逊的从父,6康的儿子。网6郎怀橘的故事,应该是耳熟能详。6康当时为庐江太守,与在九江的袁术关系还不错,6康携带六岁的儿子--6绩,到袁术府上做客,估计6绩是个小帅哥,袁术拿出柑橘让他吃,柑橘的味道实在太好了,6绩悄悄藏了三个在怀中,临走拜别时,不料橘子掉了出来,袁术就开6绩的玩笑说道:“6郎做宾客而怀橘,何为也?”意思就是,你到我这儿做客,怎么吃了还要掖着走啊?你是什么意思?不料6绩跪下说道:“是橘甘,欲怀而遗母。”意思就是,你家的橘子太好吃了,我拿回家去给我老妈吃。六岁的孩子说出这番话来,让袁术啧啧称奇,夸奖道:“6郎幼而知孝,大必成才。”以后逢人便称道6绩。6绩由是知名,6绩孝心,也被编在二十四孝的故事里。6逊年龄比这个叔叔年龄还大,所以出道早,在孙权手下任职,6绩不过才是个县令。 周瑜对6绩相当尊重,庐江诸县,只有皖县得以保全,周瑜的大军才有了喘口气的地方,不得不说6绩绝对是个人才。周瑜对6绩躬身说道:“皖县无忧,江东士卒得以休整,全赖公纪大才。” 6绩说道:“大都督说笑了,6绩所为,实乃本分也。” 周瑜见6绩不居功,更是感佩,当下说道:“还要劳烦公纪派出人手,探查柴桑我水军情况。吴侯如今被围,瑜归心似箭也。” 6绩说道:“大都督稍待,下官这就去安排。” 原来周瑜吐血昏迷,江东将校拼死突围,冲出了郭嘉的包围圈,来到皖县,十万大军十亭里去了七亭,到的皖县的,不过三万人。周瑜醒来,忧思积劳,精神一直不振。十万江东子弟,折损这么多,剩余下的三万人不知前景如何?吴县告急,孙权那边不知战况如何?虽然程普、黄盖、韩当等老将都在,汉军的战力实在是太可怕了,只好祈求苍天,保佑吴郡平安无事吧。 太史慈兵围吴县,鲁肃说道:“郭军师曾言,密地里使人散播:周瑜携江东大军已归顺洛阳。此刻正其时也。” 太史慈道:“莫非欲乱孙权之心么?” 鲁肃笑道:“正是也。” 两人相视大笑。 孙权在吴县城内,急的团团乱转,汉军来的毫无征兆,江东刚反应过来,人家就把自己围住了。江东大军被周瑜带到了江北,准备夺取庐江、九江两郡。吴县兵力不过才两万人马,其余的兵力分散在边境,想要抽回,也被人家给羁縻住了。吴县现在是江东的政治中心,一旦丢失,自己在江东六郡的士民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用脚想也会猜得出。 张昭急冲冲来见孙权:“吴侯,大事不好。” 孙权这些日子对坏消息已经免疫了,强打着精神说道:“子布勿慌,慢慢道来。” 张昭给孙权行礼说道:“最近城中士民相谈,言大都督已率领江东人马归顺了刘泽。” “什么?!”孙权双眼睁的老大,“公瑾乃是我兄至交,绝不会背叛江东。” “卑职也是不信,只是这么久了,为何大都督不见一兵一卒到来?以大都督之能,虽不能攻占二郡,保全兵力,返回吴县应是轻而易举。” 孙权听张昭这么说,心中也不由得疑惑了,迟疑着问道:“士民是怎么说的?” 张昭说道:“传闻大都督被刘泽手下有鬼谋之称的郭嘉,围困在皖县。皖县被汉军十万包围,城中缺粮,士卒坐吃山空,军心哗变,开城投降,大都督生擒,郭嘉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大都督归顺。柴桑水军大寨随即受到汉军攻击,阖寨水军投降,仅是吕蒙一人得脱。” “吕蒙可曾归来?”孙权说道。 “归来不归来还不你先知道,他可是你的心腹。”张昭腹诽道,这话可不敢说出口,恭恭敬敬的说道:“不曾。” “汉军围城,子明难归啊。”孙权感慨的说道:“子布,面对此局,如何可破?” “吴侯,”张昭又施礼说道:“6逊6伯言,慷慨大节,智谋出众,现在主公帐下用命,何不招来相询?” “6逊?”孙权暗道,6家是江东大家,其从祖父6康是因为我大哥而死,6康可是把6逊培养大的,其祖孙感情很深,我是不得已而用之,这个关键时候,6逊肯为我出好策否?“伯言年少,恐无良策。” 张昭有点失望,有人而不知用,这个主子,有点暗啊!“吴侯,是否让大军突围,至震泽乘船,走阳羡,入丹阳,召集大军,与汉军争锋。” “不可,吴县一失,江东危矣。”孙权就怕手下出这个馊主意,偏偏张昭还就说出来了。 “只好派壮士出城,持吴侯手谕,召集丹阳、会稽兵马前来解围了。”张昭说了个基本人都想到的主意。 “汉军围城,我已派出人手了。” 张昭噎了下,自己的话没起作用,老脸微红,干脆顺水推舟,逆水推话,于是说道:“不知吴侯还有何安排?卑职好去布置。” “汉军骁勇,连日攻城,我军死伤颇重,如此下去,吴县必将不保。” “不知程普、黄盖、韩当几位老将军,有何高见?” “程、黄、韩三位老将军,曾出城攻击,皆被太史慈所败。” 张昭见孙坚遗留下的几个老将也没高招了,不由得动了心思,汉军强大是不必说的,如今天下大势,张昭看的可是比谁都清楚,取天下者,必刘泽也,乱世之中,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自己作为徐州大族,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后路了。 张昭与孙权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告辞而去。 郭嘉围而不攻,周瑜走又走不得,急的头都快白了,这日6绩派出的人终于回来了,6绩急忙领着来见周瑜。周瑜问道:“柴桑情况如何?快快道来。” 那人估计是个慢性子,给周瑜行了个礼,缓缓说道:“大都督,小人化妆成商贩,悄悄接近柴桑水寨,那些士卒盘查甚严,小人花了一万个大钱才得以进入。” 6绩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说要点。” “马上到要点了,大人勿急。小人到了水寨,哪知道?哪知道?...”这人又变成结巴了。” 周瑜说道:“来人,取一枚金饼来。” 摸着金饼,那人放在嘴里咬了下,周瑜说道:“快说,不然金饼再夺过来。” “是...,小人说。哪知道水寨中竟然飘扬着汉军的旗帜,旗上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靖海侯甘。” “什么?”周瑜脸色剧变,“吕蒙误我。”言罢连吐三口鲜血。 6绩把那人斥退,连忙安排人扶着周瑜歇息,又派人请来郎中。 良久之后,周瑜醒来,干巴巴的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不说一句话。身边诸将一个个不由得抓耳挠腮,周瑜眼珠转了转,看着诸将说道:“周泰乃我江东大将也,为我大军断后,想必此时已经是九死一生。我等原期望柴桑安稳,然后奋力一击,退往柴桑,返回江东,然郭嘉小儿,步步算计,我等已处死地矣。想我周瑜,征战半生,无往不胜,破笮融、薛礼,下湖孰、江乘,攻曲阿,助伯符一统江东。哪知欲为江东全六郡之地,竟然遇到郭嘉此人。我与伯符义结金兰,生死兄弟也,诸位都是江东人杰,如投汉军,刘泽必然重用。言尽于此,诸位各奔前程吧。” 凌统、丁奉、蒋钦、陈武无不是当世猛将,见周瑜意志消沉,不由得泪如泉涌,陈武哽咽说道:“自伯符起兵,我等相随,当日何等意气风,今日不意到此死路也。我有一事不明,请大都督明言。” 周瑜说道:“子烈请说。” “传闻伯符被刺,刺客乃是孙权所遣,不知是真是假?” “咳....”周瑜一阵剧咳,无力的摆摆手说道:“我军败局已定,再言何益?” “大都督与伯符将军为手足,我等视伯符将军为生死也,因其坐以待毙,言之我等亦瞑目也。” “咳咳...,”周瑜环顾周围,6绩知趣的想要躲出去,周瑜说道:“公纪何妨一听。”6绩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周瑜道:“一直以来,我心中疑点颇多,伯符骁勇,人称霸王,为何三个门客可致其重伤?” 诸将都问:“为何?”只有6绩一人说道:“伯符将军莫非被人下药?” 周瑜赞赏的看了一眼6绩,继续说道:“伯符临敌应变无双,区区三个门客,以伯符之能,虽然突出刺杀,也是奈何不得的。伯符伤后,我前去探望,曾悄悄对我言道:与刺客遭遇,突感全身无力,昏沉欲睡。我当时猜测到这点,伯符也怀疑被人下药。” 6绩说道:“下药之人,必是伯符将军身边亲信之人。” 周瑜点点头,继续说道:“伯符性喜射猎,然往往从无定所,往往兴之所至,为何刺客知晓地点?预先埋伏。” 6绩说道:“此人好深沉的算计,先算准时辰,为伯符下药,然后知会刺客,提前埋伏。” 周瑜道:“公纪猜测和在下一样。伯符将养,眼看即将痊愈,病情却突然加重,金创崩裂,呕血数斗而亡。坊间传言乃是于吉故意气恼伯符,于吉不过一游方道士,有点幻术而已,为何三番两次与江东霸王作对?谁给了他这么大胆子?” 周瑜一席话说的房内诸人都皱眉思索,越想越觉得孙策死的奇怪,对周瑜的推理愈是信服。 6绩道:“江东受益最大者,必是幕后谋主。” 一句话说的众人脸色大变。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谁是凶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周瑜看诸将的脸色,心知肚明,知道他们都以为是孙权所为,可是自己派人秘密调查,却不能指证就是孙权所为,因此说道:“当初我也怀疑乃是仲谋所为,事后细想,仲谋年方十八,不过一少年郎矣,自孙老将军(孙坚)过世,伯符忍辱负重,方有江东基业,仲谋焉能做出此事?于是我再深入细查,方有一点端倪。??” 陈武说道:“莫非幕后主使非江东人也?” 周瑜说道:“诸位细思,伯符将军因何而起?” 6绩说道:“自袁术处借的兵马三千,而后转战江东。” “不错,孙老将军过世,伯符年幼,不得已委身袁术帐下,后借口为袁术平定江东,袁术才借给三千人马。伯符取得江东,袁术曾派人到江东任职,欲把江东掌控在手中。伯符浴血拼杀而来的土地,岂能轻易拱手让人?时曹孟德曾言:狮儿不可与争锋也。谅袁术军战力,岂敢轻易招惹江东,于是袁术明夺不成,暗施诡计,收买了江东一人。” “是谁?”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也只是猜测,此人与伯符关系非同小可,不可妄言也。仲谋年幼,得掌大权,时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江东士民传言,仲谋岂能不知?苦于无凭无据,不可分辨。伯符身死,江东皆以为大权必付孙翊,不料伯符看透世事,将江东交于仲谋。孙翊心中定有芥蒂。仲谋令孙翊为丹阳太守,上任后任性自为,终招杀身之祸。” “坊间传言,孙翊乃是吴侯遣人刺杀。”6绩徐徐说道。 “以我对孙家兄弟了解之详,孙翊非仲谋遣人刺杀也。”周瑜一直以来,都不是这么认为的。 “孙翊亲卫统领边鸿,乃是吴侯身边亲信,孙翊被杀,正是边鸿亲自动手。不是吴侯,还有哪个?”陈武说道。 “此中过节,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孙翊启用盛宪部下妫览、戴员,这二人久与盛宪共事,必然感情深厚,是以盛宪亡,二人隐匿不出。孙翊性情刚烈,独断专行,为示诚意,单车独访,二人才答应出山相助。孙翊沾沾自喜,却不知祸根早埋。边鸿身份,孙翊早知,故日常对其训斥不断,日久边鸿异心自生,妫览、戴员趁虚而入,收买边鸿,为其所用。”周瑜说了这么多,感到疲乏,闭上眼睛停息了片刻。 周瑜的剖析可以说相当准确,不过孙权现在是黄泥巴掉了裤裆里了,无法辩解。 诸将好一阵消化,才明白周瑜的深意。周瑜不遗余力为孙权辩白,就是为了打消诸将心中的疑惑,洗清孙权的嫌疑,让众人一心为江东大业。 周瑜睡下,诸将走出房来,心中虽然对孙权少了一份疑心,却是被更多的疑团缠绕上了。到底是谁被袁术收买?袁术收买的人肯定是孙策身边的非常受信任的人?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大都督为了江东上下齐心而杜撰?一个个疑问像天上的星星不断闪耀,众人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郭嘉来到丹徒,拱手对迎接的曹操说道:“孟德公辛苦了。” 曹操笑道:“奉孝千里奔波,围困周瑜于皖县,才是真的辛苦。” “哈哈...,皆是为了皇上宏图,为了天下早日一统也。不知吴县战况如何?” 曹操与郭嘉来到大帐坐下,曹操说道:“子义将军强攻吴县半月有余,火药诈塌五处城墙,怎奈程普等将奋力厮杀,我军尚未进城。” “困兽犹斗,程普等人成名已早,战绩彪炳,当世勇将也。不知于禁将军的幽州兵与吉州兵可曾攻下海盐、由拳?” “文则用兵果然厉害,顺利夺得二城,钱塘、会稽援军数万,皆被文则击败,不得寸进。” “孙权坐等援军不到,必然突围,儁乂将军兵临沙羡,孙权无路可逃也。” “我已令儁乂兵围沙羡,不日可破。震泽周围,史阿精锐早已埋伏,切断与吴县联系,免得孙权觉。” “孟德公用兵,果然滴水不漏,我等在此,看诸将施为。” 鲁肃皱眉看着吴县城池,对太史慈说道:“子义,我有一策,君可愿听?” 太史慈笑道:“子敬之计,必然精妙。” 鲁肃说道:“坍塌城墙处,我军摆出强攻架势,敌军必然盛兵相待。我军却不着急进攻,以抛石车杂以火药,猛攻缺口周围,予敌重大杀伤。然后我军趁机而入,吴县可破。” 太史慈大喜说道:“子敬且在后军观战,看我破城。” “西门守军可曾放开缺口?”鲁肃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哈哈....,早已后退,埋伏去了。” 太史慈选择了三个距离最近的缺口,每个缺口前布列五千人马,皆以勇将为,只等号令,进城厮杀。自己在中间缺口前,协调指挥。程普、黄盖等人亲自上阵,连日来,没有一日停歇,看着汉军摆出的架势,这是又要强攻了。程普骑马来回喊话,鼓舞士气。 太史慈见抛石车到位,摇动令旗,抛石车将巨石向缺口内猛烈砸去。程普冷冷一笑说道:“汉军故技重施,大军紧靠城墙,躲避飞石。” 江东士卒早已紧紧靠在城墙下,手中紧握着刀枪。不料这次不一样了,伴随着巨石的还有火药包,火药包有的落地爆炸,剧烈的爆炸带着碎石四处飞迸;有的不等落地就在半空炸响,冲击波将士卒向地面猛烈推撞。程普被火药的爆炸震得双耳欲聋,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士卒死去。太史慈见情况差不多了,奋然喝道:“冲!”率先向着城墙缺口杀去。 江东士卒多半还处于迷蒙中,程普等人奋力喊叫,指挥抵挡。汉军士卒如潮水一般,迅湮灭了江东人马。程普见不是头,奋力杀死一个士卒后,赶到黄盖、韩当身边大声吼道:“你二人去保护吴侯,撤出西门,震泽水寨我早已安排好战船。”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乃是跟随孙坚起家的老人,一向兄弟情深,祖茂被华雄杀死后,三人更是惺惺相惜,见情势危急,二人知道多说无用,只好带领着亲卫,前去吴侯府。 孙权自然有自己的精锐,吴县如此危急,也没有舍得派出去,见两个老将来的急慌慌,知道吴县难保了。黄盖来不及行礼,大声说道:“汉军已经进城,请吴侯快随我等撤往西门,渡过震泽。” 孙权召集自己的亲卫,保护着家人,迅向西门撤退。来到西门,黄盖大声喝道:“打开城门,所有守军,随我保护主公。” 太史慈当先入城,见程普勇猛,猛然跃起,大枪刺死一名偏将,抢过战马,翻身跃上,向程普杀来。程普善用铁戟蛇矛,两人兵器相交,厮杀在一起。程普轮武力在三国时代应该属于一流武将,虎牢关下,刺死董卓手下胡轸,此刻遇到的太史慈,可是一流武将,再说毕竟年老,怎么能比的正在盛年的太史慈。太史慈认得这个有勇有谋的老将军,多日交锋,对他也是佩服不已,因此生擒为上。太史慈见程普胸前空门打开,长枪猛人上挑,意在震脱程普手中长枪,程普用力下压,两般兵器剧烈碰撞,只听“噹”的一声巨响,震得程普双臂酸麻,太史慈大枪一翻,枪尖直逼程普喉头,程普英雄一生,今日竟落到这步田地,不由得心灰意冷。太史慈枪尖猛然一动,趁势打落程普的铁脊蛇矛,太史慈身后亲卫将程普推落马下,绑了起来。 孙权居中,黄盖在前,韩当后应,江东军离开西门,急慌慌如丧家之犬,向震泽赶去。正行间,左右两路人马突起,向孙权的中军杀来。孙权的亲卫都是江东精锐,忠心护主,奋力搏杀。黄盖闻听,帅军杀回。埋伏的汉军并无大将,不能挡黄盖、韩当之勇,胡乱射出一阵箭雨后,急忙撤退。 孙权惊魂未定,终于坐上了水军战船,向阳羡赶去。 张昭、张纮一班文官像早已商量好一般,见汉军破城,出城迎接大军。鲁肃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一大帮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鲁肃拱手说道:“诸位俱是江东人杰,肃不敢擅自处置,各位随军士到的京师,看我皇如何落。” 张昭等人原本没指望人家一来到就会委以重任,鲁肃如此处置,也在情理之中,因此没有一人吭声。鲁肃看着人群中一个青年不吭不卑,颇引人瞩目,笑着对那青年说道:“阁下莫非6逊6伯言乎?” 那个青年正是6逊,见鲁肃撇掉众多声名卓著的人物,偏偏与自己搭话,心中惊诧,抱拳说道:“正是在下。” 鲁肃下马来到鲁迅身边,笑着说道:“肃来江东,我皇曾言:伯言大才,善加珍惜,当令伯言辅助兴霸,壮我水军。不知伯言肯否?” 6逊虽然知名江东,可是一直未被孙权重用,不过给了一个闲差而已,汉军一到,竟然让自己做甘宁的副手。甘宁的水军多年来屹立江北,成了压在江东头上的一块大石,江东屡次生事,却被甘宁打的抱头鼠窜,成了孙权一块巨大的心病。6逊顿时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对鲁肃大声说道:“多谢汉皇栽培,逊必竭尽所能,辅助兴霸将军。” 鲁肃拉着6逊的手说道:“我皇得伯言,胜过得十万大军也。” 一班文官看的瞠目结舌,不知道6逊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汉皇如此看重。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仲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震泽有水通海,名松江vdtm率领不其军港水军的将领是襄平军校的第一期学生,名叫尚云尚云接到太史慈军令后,指挥战船入震泽,追赶孙权 震泽中江东水军五千人,一百多艘大小船只,齐往阳羡而去孙权不住催促董袭,让船只加速董袭字元代,身长八尺,武力过人史称江表之虎臣,孙氏所厚待又有人说他:志节慷慨,武毅英烈见孙权催促,不得已说道:“吴侯,我军士卒已尽力矣” 孙权咂了咂嘴,心里急啊,可是怎么说?难道翻脸训斥董袭吗?好在几年来,身居上位,修身养气的功夫还不错,拍着董袭的肩膀说道:“是我性急了” 一个负责瞭望的士卒立在瞭望台大声说道:“汉军战船追来矣” 董袭闻听翻身上了瞭望台,见江面上,一队战船,分波踏浪而来,战船速度要远远高于自家的战船,看起来用不一个时辰,就要追上董袭令士卒打起旗语,命令分出三十艘战船拦截来敌,余下的战船直奔阳羡原来江东战船于底层用水手划桨,汉军战船却是脚踏滚轮,滚轮外侧以木板保护,外边无法看到脚踏滚轮,使用的是士卒自身的重量,相对比江东战船省力何止一倍,而且船舵灵活,船只行驶起来进退自如,极为方便 孙权此时也看到了汉军追赶来的战船,不由得脸色大变,汉军的节奏这是不死不休啊看着从瞭望台上下来的董袭,孙权说道:“元代,汉军追来,如何御敌?” 董袭说道:“吴侯勿忧,让黄、韩两位将军护卫先行,袭帅战船阻挡来敌”董袭说罢,翻身跳下一艘艨艟,来到一艘战船上,升起主将旗帜,以为旗舰,静静等待来敌 尚云在旗舰瞭望台上,见江东战船分开,猜度孙权就在前队,后面三十艘战船是为前队争取时间的,便摇动令旗,让副手王伉迎战,自己则指挥大队战船绕了个弯子,避开董袭率领的船队,追击孙权震泽江面宽阔,对面不过三十艘战船,大队战船很容易绕了过去董袭见汉军战船分队,指挥自家战船不要命的围了过来,尚云嘴角上挂着冷笑,下令擂鼓,底层士卒听到鼓声,奋力踩动滚轮,汉军战船劈波斩浪,很快就把董袭的队伍扔在身后,后面王伉的战船已经来到,率先发动了攻击拍杆,火箭,巨石一阵猛攻,江东战船顿时相形见绌,三十艘战船,仅仅董袭的旗舰因为在中央,得以幸免,其余的战船烈焰滚滚,不同程度带上了伤江东士卒纷纷跳水逃命,汉军放下走舸,在江面上俘获士卒董袭没想到汉军战船攻击力如此厉害,江东水军一直以来自家认为是天下第一,一向自大惯了,初战惨败,董袭不禁面色如土 王伉十余艘大船围住了董袭,残破的江东战船想要冲过来保护主将,被外围的汉军战船拦住董袭不知孙权情况如何,面对强大如斯的汉军战船,不知道逃不逃得过去?王伉面对董袭大声说道:“孙权残暴无义,弑兄杀弟,董袭将军甘愿为此等匹夫卖命,置大义于不顾,伯符将军何以瞑目?” 董袭惨然说道:“吾虽为败军之将,岂能任你污蔑我主?”说罢,涌身跳来,挥动手中单刀,来杀王伉 董袭尚未近船,汉军战船上士卒长枪齐举,如一片树林相似,董袭晃动单刀,砍落十余个矛头,旁边的长矛伸过来,董袭人在半空,如何躲得过去,一霎时长枪贯体,江东一代英杰,死于长矛林中王伉说道:“真杰士也,保管好尸体,择地安葬”转身对江东战船上目瞪口呆的士卒喊道:“主将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江东士卒士气低沉,到此地步,除了投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等待着汉军来收割自己的性命,士卒们相互观望半晌,将兵器抛入水中,坐在甲板上 孙权看着汉军战船又追了过来,对黄盖、韩当说道:“两位老将军,汉军船快,西岸将到,二位将军率快船至阳羡召唤水军来援,我指挥战船,暂与敌周旋” 这话该反过来说才对,黄盖、韩当急忙说道:“吴侯快走,我等阻挡敌军” 孙权眼看敌人越来越近,神色惨淡,泪水不自觉就流了出来黄盖、韩当跪在地上说道:“事危矣,吴侯快走” 孙权跳上小船,两边水手奋力划桨,小船如离弦之箭,直飞岸边 尚云指挥战船呈扇形展开,开始攻击黄盖、韩当久在江东,精习水战,指挥战船应对一百多艘战船错落分布在湖面上,开始了大战汉军战船灵活,武器又犀利,采用二打一的战法,江东战船很快就被击沉了十余艏黄盖大声对韩当说道:“义公,护卫吴侯家人,先去阳羡暂避阳羡水军很快就到,汉军虽然犀利,必然大败” 韩当舍不得自己的老战友,黄盖怒道:“事有轻重缓急,义公岂能不分?” 韩当无奈,跳上孙权母亲吴夫人的战船,指挥士卒,避开战场,远远离开 孙权快船来到阳羡水寨,士卒大声吆喝:“快开寨门!” 水寨守军见来人穿着江东军服,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孙权止住了士卒,自己说道:“水军将领何人?速速让他来见我” 水寨士卒见来人气度不凡,赶忙下来一个人,去请主将 水寨大帐内,一个人面如冠玉,纶巾锦服,坐在主位,听了士卒的汇报,微笑着对一个躬身站立的人说道:“马忠,这是你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 马忠媚笑着说道:“小人一定按照郭军师说的照做” “好吧,你且去看看来者何人?如果是江东要人,你知道怎么做的?对不?”郭嘉一使眼色,旁边两个精干的士卒早已来到马忠身边,两个人挟持着马忠来到寨墙 马忠爬上寨墙,看到是孙权,腿肚子不禁一哆嗦,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嘣嘣乱跳的心,对孙权说道:“末将马忠见过吴侯”看了看左右说道:“快打开寨门,迎接吴侯” 孙权可以不认得马忠,马忠不能不认识孙权马忠下了寨墙,迎接孙权,孙权来不及多说,开口就道:“马忠将军,速速率领战船,援助黄盖、韩当两位将军” 马忠看着左右,就是不动,孙权喝道:“尔欲抗命乎?” 马忠不敢开口,一人在旁说道:“吴侯,嘉在此等候多时,吴侯为何姗姗来迟矣?“ 孙权见来人面生,勃然大怒,“你是何人?” “此乃此乃汉军军师郭嘉郭奉孝也”马忠把头快钻了裤裆里去了,低声说道 “啊”孙权还没说完,郭嘉一挥手,早过来数十个士卒将孙权等人围住了,孙权的亲卫想要反抗,一个武将瞠目喝道:“乱动者死!”正是张郃张儁乂 张郃喝声如雷,孙权的亲卫听的浑身一震,目视孙权,等候他的决断孙权仰天闭目,双手挥了挥,亲卫了解孙权的意思,放下了刀剑郭嘉喝道:“绑了!”汉军士卒过来,将孙权一帮人五花大绑,看押起来刚刚处理完毕,一个士卒指着湖面说道:“有一艘大船来矣” 郭嘉说道:“打开寨墙,放大船进寨张郃将军,将大船上所有人全部捉拿” 张郃安排士兵的空档,大船已经进寨,韩当在船上大声说道:“水寨主将何在?快安排战船,接应黄盖将军” 张郃在旁边的战船上呵呵大笑,“韩当将军,不必如此费心了” 韩当见张郃气势不凡,大声说道:“尔乃何人?” 张郃笑道:“某乃河间张郃也” 韩当拔出腰刀,喝令船上士卒迎敌张郃说道:“三日之前,我奉郭军师号令,已得阳羡,水寨守将马忠,更是不堪一击如今吴郡皆在我军掌控,韩将军欲图顽抗乎?” 韩当瞧了瞧周围,见士卒俱着江东军服,可是手中刀枪,都对着自己的战船,顿时明白了人家这是稳坐钓鱼台,但等着自己上钩呢,吴侯呢?他来的可是比我还早,“我主吴侯想必已与当遭遇同样了?” “不错,吴侯比将军早来一步,此刻应在郭军师陪同下,于大帐饮酒” “权儿他他被汉军捉了去吗?”随着声音,一个中年妇人推开战船门户,颤巍巍走了出来,身边一个秀丽的女子搀扶着 “老夫人,汉军诡诈,早已夺了阳羡,断了我军后路吴侯想必已经被汉军请去”韩当见惊动了老夫人,不得不说道 “我早就对他说过,乱世争霸,偏安江东也就是了,他为什么非要再去夺九江与庐江呢?人心不足,反落入人家算计,真是活该韩当将军,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孙家家事,何必再伤了无辜士卒们的性命?让士卒们放下兵刃,任人处置吧” “母亲,当年我大哥何等英雄?江东土地,皆是江东儿郎以鲜血换来,宁死也不可降”原来吴夫人身边的女子,正是孙尚香孙尚香在江东绝对是个小太妹,继承了孙坚的刚烈之气,虽是女儿身,却有男子气,平日里不喜分针走线,却喜舞刀弄枪,带着一帮女儿兵在江东横冲直撞,被江东人称为“枭姬”听到母亲的意思,不由得出口反驳 “女儿啊,汉军既得吴郡,焉能不图别郡?周瑜小儿善能用兵,如今吴县已破,尚没有他的消息,以你看将会如何?” 孙尚香说道:“难道也被汉军算计了不成?” 张合在旁哈哈大笑说道:“江东周郎,神机妙算,可惜遇到了号称鬼谋的郭嘉郭军师如今周瑜被困在皖县,柴桑江东水军大寨也已在我军手中四路大军兵临丹阳,某在此等得吴侯后,便起兵入溧阳矣” 吴夫人久经风雨,面色不变,徐徐说道:“天下大势,本就分分合合自黄巾暴乱,天下百姓苦久矣,汉皇心怀天下,气吞宇内,汉室完璧,早晚之事而我江东也是大汉土地,自然也归汉皇所有” 孙尚香心中不服气,还要再言,吴夫人制止住了,吴夫人对韩当说道:“韩当将军,令士卒放下武器,投降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西域将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吴夫人看的透彻,韩当不敢违抗,士卒们放下刀枪,张颌挥手,汉军士卒蜂拥上船,将江东士卒看押起来。??张颌对吴夫人说道:“老夫人请下船,阳羡客舍休息。” 吴夫人微微一笑,虽然年过半百,依然风韵犹存,“不知如何处置我这个老太婆?” 张郃说道:“我皇上当年与孙坚将军并力讨贼,虎牢关下大战董卓。夫人休息几日,启程赴洛阳,皇上在洛阳早有安置。” “一个老太婆,竟然劳动皇帝费心?”吴夫人冷下脸来,“难道要软禁于我不成?” “岂敢、岂敢。”一个朗朗的声音响起,“小弟对公台兄向来佩服有加,如何敢慢待嫂夫人?”随着话声,一个人身着黄袍,漫步而来,郭嘉相陪在旁。 张颌看到来人,大吃一惊,急忙跪下,汉军士卒也都跪地,一起大呼:“参见吾皇。” 孙尚香抬头看去,见来人面貌儒雅,颌下三缕长髯,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然而气势迫人,令人不敢直视。孙尚香向来胆大,张口说道:“你就是那个刘泽刘润东啊?” 刘泽缓步来到吴夫人面前,“小弟刘泽,见过嫂夫人?” 看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叔叔,孙尚香急眼了,“你有多大年纪?敢与我父亲平辈论交。” 刘泽看了眼孙尚香,“这位就是尚香小姐吧?当年虎牢关下,我与你父同伐董卓,私交不错。文台兄口中常常念叨你的,当年小姐不过牙牙学语而已。不知对否?” 吴夫人见孙尚香小姐脾气作,对刘泽说道:“不知汉皇驾到,小女**无方,惹你笑话了。” 刘泽说道:“嫂夫人客气了。尚香孩子心性,口无遮拦,天性率直,深得文台兄之风也。” 孙尚香见人家真的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战壕里混出来的,对自己的年龄知道的这么清楚,当年虎牢关大战,自己可不是那么小么。当年参与虎牢关大战的程普、黄盖、韩当等人,自己缠着他们没少打听了当年的事情。见刘泽不但没生气,还夸奖自己,不由得脸红了。 刘泽转身看到韩当,抱拳说道:“义公兄雄风如昔,可喜可贺。” 韩当是认识刘泽的,当年虎牢关下,刘泽可是出足了风头,见刘泽招呼自己,也抱拳说道:“见过汉皇。韩当败军之将,不符谬赞。” 刘泽拉住韩当的手说道:“虎牢关下英雄,在世者几人?与义公兄一别十几年矣,回当年,英雄聚会,戮力讨贼,至今还觉热血沸腾。” 韩当不觉也想起了那个年代,单纯热血的时候,一回,十几年过去了,不由得感慨说道:“汉皇取得如此功业,当却为帐下虏。” “哈...,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时光一去不复返,恰如江水奔腾到海。往事已矣,来者可追,还望义公兄助我,还大汉以辉煌。” 韩当看了看吴夫人,沉不语。 周瑜在皖县撑不下去了,士卒们已经饿了三天肚子,城中的老百姓更无隔日之粮,不少青壮偷偷溜出城去去找吃的,周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汉军围而不攻,就是消耗你,你有什么办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已经不起任何作用。6绩来见周瑜,“大都督,城中百姓已有饿死者。” 周瑜点点头,对6绩说道:“知会汉军,开城投降吧。” 6绩作为父母官,早就想开城了,听到周瑜安排,躬身说道:“谨代城中百姓,谢过大都督。” 阳羡城内,刘泽看着脸色灰败的孙权说道:“仲谋,你虽败,依然任你为吴侯,封地吴县。你属下将校,依然会得到重用,不知你可满意?” 孙权急忙说道:“不愿就地到吴县,望皇上在京城置一府邸。权在府内颐养老母,照顾家人,与愿已足。”孙权什么人,刘泽试探的话焉能听不明白。 刘泽心说放你到吴县,我还不放心呢,就坡下驴说道:“仲谋既然不愿意到吴县就任,那就改封为高都侯吧,洛阳置一府邸,两处皆可居住。” 孙权知道高都在哪儿,并州的南端,南隔太行山与司隶相邻,人口不多,算不上上好的地方,不过人在屋檐下,哪里还敢争辩。“谢过皇上。” 刘泽见江东大局已定,两个脑人物已成为俘虏,余人不足为惧,何况6逊已经在甘宁麾下,将一切交给郭嘉,返回洛阳。 戏志才来见刘泽,“皇上,西域已经乱作一团,急需派人马去安定地方。” 刘泽说道:“阎行已经安排好了吗?” 戏志才说道:“在乐进麾下为虎牙将军。” “我意以子龙为西域将军,安定西域,马、阎行为辅,公达为军师,你意如何?” “公达长于兵事,西域三十六国,非纵横捭阖之人不能任也。” “志才觉得谁更合适?” “刘晔刘子扬。子杨长于谋划,见微而知著,胆勇而气壮。臣意,以子杨为主,兼管兵马,子龙为主将。请陛下定夺。” 刘泽考虑了下,觉得戏志才说的有道理,以刘晔的能力,安定西域应该没问题,当下说道:“好,就以子杨为主,志才去拟旨吧。” 片刻后,戏志才回来,刘泽还在沉吟,戏志才说道:“皇上莫非担忧韩遂?” “不错,马腾来归,阎行入都,韩遂折翼。一旦马领兵西去,忧虑韩遂绝西域之路也。” “吕布征鲜卑已回,陛下何不下诏,令吕布接管马城池。以吕布之勇,韩遂不敢异动。” “奉先勇则勇矣,智谋是其短项,令何人辅助为上呢?” “公达曾与为敌,恐吕布心中有隔阂,皇上何不令元直为辅?” “好,传命元直,辅助吕布。韩遂不动则罢,如有异动,击而杀之。”刘泽对这个老狐狸,心里欠缺好感,一次次挑动西边的战乱,偏偏每一次都能成功,不能不说这人绝对有两把刷子。“粮草等事,可有保障?” “吉州等地,今秋粮食大丰,海船运来粮草三千万担。” “孔明于倭岛,不知如何了?倭岛青壮可还送来?” “孔明奏疏言道:自占取九州岛,鼓励汉军士卒与当地女子通婚;所俘获部分青壮用以军屯,部分依旧源源不断输送国内。狗奴国王卑咪弓呼,所略财货,多有馈赠。如今狗奴国已灭本州岛大部国家。孔明担心狗奴国坐大,请皇上指示机宜。” “昭示全国,凡家贫不能娶妻者,到各县报名聚齐,国家负责免费运送其前往倭岛,与当地女子成婚,给予土地耕种。下诏全国,凡世家大族,所拥有土地不得过五百亩,私兵护卫不得过百,如欲展,可去倭岛,国家提供海船来往,所有费用自付。与孔明增兵三万,多携利器,蚕食本州、四国二岛。待狗奴国占取北岛,继而灭之。” 戏志才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怎么这么仇恨倭人,听主子这么说,这是要绝了倭人的根啊,当下答道:“臣遵旨。” “不慌,告诉孔明,倭人四岛全部占据后,但凡十五岁以上青壮,全部运回国内以做苦力,年六旬以上男子,聚而耕作,只让其温饱即可。青年女子,全部配给汉人为婚,所育儿女,接受汉人教育。十五岁以下男子,聚而养之,及其长,皆阉割,卖于世家大族为佣仆。” 戏志才听得汗流浃背,这主子,忒狠了吧,张嘴刚要说几句,刘泽明白戏志才的意思,立刻说道:“告诉孔明,朕的旨意如果做不到,这辈子就在倭岛居住吧。” 戏志才听刘泽说的如此决绝,赶忙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躬身说道:“臣遵旨。” 徐庶在阎行的护卫下,率领五千人马,西出函谷关,来到右扶风,赵云接旨后准备人马,与黄忠交割防务。吕布从朔方郡来,需要一段时间,徐庶得等着。阎行青年人性子,憋不住了,偷偷跑去见马。 阎行得意洋洋的来到马府中,向他炫耀一身新战袍,马一呆说道:“啧啧,阎老二达了,不在洛阳城陪着你主子的家人,跑我这儿就为这身衣裳?” “马孟起,老子早就在乐进将军麾下做了虎牙将军了,看看我这战袍,怎么样?看看我的将军佩剑,百炼精钢打造,削铁如泥,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这破剑,当得住我这把家传宝剑不成?”马拔出随身佩剑。 阎行有点愣怔,马的剑可是祖辈传下来的,马一直吹嘘削铁如泥,吹毛立断,话吹出去了,后悔也晚了,阎行拔出宝剑,摆了个架势说道:“来吧。” 马气阎行得瑟,宝剑用力挥去,两剑相交,当啷一声大响,马得意的收回宝剑,蓦地脸色大变,自己的宝剑深深豁了一个口子,反观阎行的宝剑,却是平安无事,马气的把剑摔在地上。阎行悬着的心放回肚子,得意的笑了,马瞪了他一眼,拔拳就要厮打,阎行知道马一直以来珍惜这把宝剑,忙陪着小心说道:“孟起、孟起,以后你我兄弟就要在子龙将军麾下听命,是我不对在先,放心吧,大哥赔你一把。” “你说什么?谁爱和你小子一起?”马怒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我都在子龙麾下,难道是常山赵子龙将军吗?” “当然了,难道还有第二个赵子龙不成?” “我说你小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我这儿来了,快说,到底咋回事?” “嘿嘿...,还为你宝剑的事生气不?”阎行到拿捏起来了。 “一把宝剑,不至于和你生气,算我愿赌服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阎行武力不是马的对手,怕闹过火了,见马一副诚心的样子,笑嘻嘻说道:“还记得荀公达所说的皇上的大算计么?” 这么一说,马立刻跳了起来,“皇上准备出兵西域了!?” “哈哈....,不错,子龙将军为主将,你我二人为辅,还有刘晔刘子扬为军师。” “哈哈,终于可以征战异域,为大汉开疆拓土了。”马听了也兴奋不已。 第一百一十四章刘表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阎老二,大军何日出征?”马高兴过后,才想起正题。』天籁』小说Ww』W.⒉ “在等吕布吕奉先到来,皇上准备让他接管你的防地,保证大军后路安全。” “应该的,不是我说你家那位主子,汉皇如此强盛,他还抱着自己的几个郡不放,难道还痴心妄想,想要逐鹿天下?一大把年纪了,野心不小。” “孟起,你哥我现在已归皇上麾下,汉皇才是我的主子。不管怎么说,韩遂毕竟有大恩于我,我不想背后说他坏话。” “那是利用你,虚情假意的匹夫。” “咱们兄弟不说他了。孟起,你也早做准备,估计子龙将军军令很快来到。” “嗯嗯,好。真期待啊,吕布吕奉先,赵云赵子龙,天下数得上的勇将啊,听说他们二人虎牢关前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如果我能和他们一战,啧啧...,真是令人心动。”马不由得神往不已。 刘表在襄阳,听到江东丢失三郡,孙权、周瑜被虏,内心紧张不已,不知道汉军什么时候就兵临襄阳城下了。江东军这些年来与自己摩擦就没有断过,黄祖射杀孙坚,两边算是结下了天大的仇恨,自孙策起,就攻打江夏,黄祖不愧是百战老将,江东军才没有得逞。现在江东的威胁消失了,更大的威胁却到来了,襄阳北边门户已失,汉军如果夺了江东,顺势攻打江夏,琦儿不知挡不挡得住?刘表每日在煎熬中度过,忧虑过度,不觉病倒,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能起床理事。 刘表病了,急坏了蔡夫人,急忙找来自己的大哥商量,蔡瑁来到,蔡夫人急忙说道:“荆州病倒,难以理事,虽立刘琮为世子,然蒯越等人心中并不服气,如之奈何?” 蔡瑁虽然被免了一部分官职,荆州军师中郎将却没有免掉,荆州的军权还是牢牢掌控在手里,听到妹妹的话,想了一会说道:“大军进城宵禁,州牧府多派亲信,严禁内外交结。妹妹问清楚州牧,先让刘琮理事,以我为辅,等到州牧殡天,刘琮顺理成章接管荆州。哼,就那个痴呆儿,荆州早晚在我蔡家手中。” 蔡夫人见哥哥说的胸有成竹,点头同意。 荆州有变,刘备敏锐的扑捉到了,安置在刘表府中的内应又送来准确的消息。刘备急忙与庞统商议。 庞统摇着鹅毛扇子,煞有介事的说道:“主公欲得荆州,统有上中下三策。” 刘备心说,凤雏就是凤雏,果然智计不凡,陪着笑脸说道:“不知那三策,请军师名言。” “荆州军权,向来掌控在蔡瑁手中,只有江夏之兵,归公子刘琦掌管。主公可向大公子传递消息,说刘荆州病危,让大公子率军来襄阳,主公暗中相助,夺得荆州之主大位。刘琦懦弱,酒色成性,命必难久,到时主公取而代之,此为上策。蔡瑁与荆州大族向来不合,遣人刺杀蔡瑁,蔡家主事者,蔡瑁也,蔡瑁若死,襄阳必乱,主公以叔叔身份,辅助刘琮,稳定荆州,待到大局稳定,阴图荆州,此为中策。下策就是坐观襄阳各派相斗,主公收渔翁之利。” 刘备想了想说道:“蔡瑁扈从极多,中多游侠儿,刺杀极难;坐观荆州世家相斗,军权现在蔡瑁手中,很难斗得过蔡瑁。现在看来,上策稳妥,把握最大。” “恭喜主公,荆州不日就在主公手中矣。” 刘备想着美好的前景,捋着胡子,自得的笑了。 刘备在南阳兵败,在襄阳城内韬光养晦,结交士人。不意间结识了水镜先生司马徽,刘备与之倾谈了三日,最后刘备忍不住了,对司马徽说道:“备生不逢时,颠倒流离,以致一事无成。如今刘泽窃位洛阳,天下大半落入囊中,备身为中山靖王之后,心实难服也。欲与之争天下,还我汉室正统,请先生助我。” 司马徽说道:“老夫寄情山水,早已无意功名久矣。玄德公在襄阳,岂不闻‘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得天下’之言乎?” “卧龙凤雏,不知为谁?请先生相告。” “惜乎卧龙前去襄平求学,听闻已在刘泽麾下;凤雏就在襄阳矣。” “不知凤雏尊姓大名,还望司马公相告?”刘备恳求道。 “哈哈.凤雏在襄阳,玄德一问便知。”司马徽摇着头,起身不理刘备,转到后院去了。 刘备闷闷不乐回来后,逢人便问,很快得到了凤雏的具体住址,便上门相请。哪知道一见面,司马徽口中的所谓凤雏,五短身材,鼻孔朝天,双耳招风,不笑已经够难看了,笑起来,大黄牙一漏,还不如不笑好看点。刘备忍者恶心,与之相谈。庞统一开口,登时惊呆了刘备,大才,绝对大才啊,什么天文地理,用兵布阵,驾驭人心,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刘备大为心折,再三恳请庞统出山相助,庞统卖足了关子,才点头答应。刘备自得庞统,日夜详谈,自以为如鱼得水。今日得到庞统三策,悄悄派人联系刘琦。自己则招揽旧部,暗中准备。 刘表每日汤药不断,病势不见好转,自己知自家事,知道是被身边的美貌夫人掏空了身体,想到荆州后事,强撑着让人把刘琮叫了来。 刘琮来到,刘表挥手斥退了侍者,对刘琮说道:“为父身体日见沉重,想来大限不远。吾儿可做好掌管荆州的准备了吗?” 刘琮哭泣道:“孩儿年幼,学识浅陋,实在难以掌控荆州。” 刘表说道:“难为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如今荆州暗流汹涌,蔡氏推你为世子,并非你才能出众,而是因你庸碌无为,利于掌控,蔡氏野心不小,想得荆州久矣。” “什么?”刘琮几乎跳了起来,“蔡家人见我后,无不毕恭毕敬,说我为荆州之主后,必然衷心拥戴,帮我站稳脚跟。” 刘表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的儿子,心说你的脑袋真是锈逗了,“琮儿,你天性善良,不知人心难测。我死之后,刘泽必然也起觊觎之心。汉室天下,刘泽已得大半,荆州定然难保。汉军若来,琮儿你便开城投降,以刘泽为人,尚不失封侯之位。我儿做一个富家翁,独善其身可矣。” “父亲,近日刘玄德动作不断,难道也在觊觎荆州?” “刘备枭雄也,自来荆州,为父对他严加防范,不料又起狼子野心。这个你拿着,”刘表取出一物交给刘琮,“这是兵符。为父让苏飞秘密训练了一万人马,皆是精锐,荆州若乱,持此兵符,令苏飞率兵进城平乱。” 爷两个正说着话,外面一人大声说道:“放肆,连我也敢阻拦?”正是蔡瑁的声音。 门外侍者小心说道:“军师大人,州牧交代,非经传唤,任何人不得进入。” 蔡瑁喝到:“我是外人吗?我是州牧大人的至亲。” 刘表见蔡瑁如此跋扈,心中虽然恼火,可是已经作不出来,对刘琮挥挥手,刘琮会意,来到门外对侍者说道:“让蔡军师入内吧。” 蔡瑁得意洋洋来到刘表病榻前,对刘表也不行礼,张口说道:“大公子刘琦率军欲来襄阳,被我派兵拦在半途。” 刘表声音微弱的说道:“父亲病危,儿子看视,难道有错吗?” “只是大公子带的人马多了点,足足三万,江夏若有事,如何应对?州牧大人不能理事,属下自当尽心尽力为州牧分忧。” “我的儿子,莫说带兵三万,就是带兵五万也没问题,难道他要弑父吗?琮儿,去传我命令,让你大哥带兵前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兄弟二人联手,我看荆州哪个敢起异心?” 蔡瑁尴尬的笑了笑,见刘琮真的出去传令,一把拉住刘琮说道:“大公子带兵前来,明显与你争位,二公子难道不知?” 刘琮一向顺从蔡瑁惯了,竟然止住了脚步,在患得患失,刘表指着刘琮说道:“逆子,为父的话也敢不听了。” 蔡瑁见刘表衰弱的厉害,大声说道:“州牧神思不明,乱传号令,公子何必理会?” 刘表指着蔡瑁,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胳膊抬了半天,两眼一闭,手臂垂下,就此驾鹤西游。刘琮还算有点人子之心,见刘表已亡,伏尸大哭。蔡瑁见刘表死了,心中窃喜,假惺惺哭了几声,令荆州官员齐聚州牧府。 等到官员们来齐后,蔡瑁拉着刘琮来到大堂,大声说道:“州牧身亡,荆州不可一日无主。州牧生前已立世子刘琮,今日先正大位,然后举丧。” 刘琮如同木偶,任蔡瑁摆布,瞥眼间看到苏飞正在人从中,想起父亲的话,趁着蔡瑁没注意,对苏飞打了个眼神,将兵符露出,苏飞看到,悄悄退出大堂。 洛阳城内,刘泽说道:“刘表病危,襄阳大乱将起。只是江东未平,难以分兵。” 荀彧说道:“令臧霸将军坐观成败,张辽自汉中悄悄回军,一旦襄阳局势大乱,趁机出兵,襄阳可破。请皇上定夺。” 刘泽点头说道:“好,立刻飞鸽传书张辽,会同臧霸、徐荣,伺机取襄阳。” 第一百一十五章襄阳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表死了,蔡瑁对襄阳全城戒严,面对着气势汹汹的士兵,各世家大族不敢妄动。刘备闻听刘琦人马被蔡瑁的人拦住,叫过来晏明、文丑,悄悄叮嘱了几句,二人心领神会,出城打马而去。 刘琦被蔡勋的一万人马拦在宜城,晏明、文丑赶到的时候,两军已经对峙了两天。晏明二人来到刘琦大营,对刘琦悄悄说了刘备的计策,刘琦一阵犹豫,文丑怒道:“当断不断,公子当此之时,犹疑不定,荆州恐落入外姓手中。” 刘琦拍案说道:“好,就依玄德公意思。”晏明、文丑大喜。 刘琦拔寨欲行,蔡勋拦路,刘琦高声喝道:“我乃荆州大公子,谁敢拦我?” 蔡勋笑嘻嘻说道:“公子欲入襄阳,只带一千护卫足矣。” 刘琦大声说道:“此乃我家事,那容小人吠吠。” 蔡勋还要再说,晏明、文丑两骑并出,直取蔡勋。蔡勋措手不及,被文丑一枪刺死,蔡勋亲卫大乱,向前火并,晏明二人一阵猛杀,二百亲卫死伤大半。刘琦喝道:“我父病危,蔡勋意图拦截,罔顾人伦。今恶已死,汝等都是荆州子弟,可愿归入我刘琦麾下?” 刘琦毕竟是长公子,在下边的士卒的心目中,那是天得存在,听到刘琦招揽,一起大呼:“愿入大公子麾下。” 刘琦提气喝道:“蔡家意图谋反,汝等随我杀入襄阳,取蔡瑁狗头。事成之后,每个士卒赏千钱。” 士卒们一听赏赐这么多,一起嗷嗷大叫,士气大增,跟随刘琦,直扑襄阳。宜城距离襄阳八十多里,一阵急行军,傍晚时分来到黎丘。黎丘位于襄阳东南不到二十里,乃是一个大镇,刘琦屯住人马,晏明说道:“我悄悄进城,知会大哥,明日一早,公子可领大军进城。” 刘琦点头说道:“好,只等玄德公打开城门。” 蔡瑁这些天睡得不踏实,夜夜都要到城墙上巡视一圈,才觉得放心,这晚刚至东门,城下一人大哭着喊道:“城上可是蔡军师?” 蔡瑁立在火光中对城下问道:“城下何人?” 那人说道:“大公子刘琦指使晏明、文丑杀了蔡勋将军,如今带兵正往襄阳而来,听闻屯驻在黎丘。小人乃是蔡勋将军亲卫,死命逃脱到此,见军师巡城,才敢出来相见。” 蔡瑁令人从城上放下吊篮,将那个士卒吊了上来。士卒看到蔡瑁,依旧痛哭不止。蔡瑁说道:“将当时情形细细道来。” 士卒止住哭声,说了当时情形,蔡瑁沉吟片刻,对左右说道:“好好安置此人,传令蔡中、蔡和过来。” 不久蔡中、蔡和来到,蔡瑁说道:“刘备与刘琦勾结,杀了蔡勋,目今刘琦大军驻扎黎丘,以我猜测,明日一早,刘琦必来,城中刘备为内应,你们如此如此。” 蔡中、蔡和明白,退下去后悄悄安排。 刘备看着眼前的三百人手,沉声说道:“各位都是我刘备的手足兄弟,跟随我这么久了,兄弟们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我刘备对不起大家。”刘备朝众人深深弯腰,“如今刘荆州身死,天大的机会就在眼前,明日一早,大公子将率领十万精锐来到襄阳南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掌控襄阳,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虽然低沉,然而有力,直击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好,今晚养精蓄锐,明日寅时三刻,夺取南门。”刘备说完,用力回了一下手。 襄阳南门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静悄悄的,高大的城门楼耸立在夜色里,高大、深沉,如同一个张口欲噬人的巨狮。城头上巡逻的士卒早已疲惫,有气无力的一次次走过,守城士卒抱着长枪,煨着火把,希望借一点温暖。 刘琦的大军从寅时就开始行动,一路疾行,眼看着襄阳城的轮廓就在眼前。刘琦一阵兴奋,不由得加快了马。 刘备等人隐藏在黑暗中,估摸着时辰已到,刘备低声喝道:“出击。” 陈到领一百人去开城门,晏明领二百人顺着马道杀向城头,准备砍落吊桥。三百多人刚接近城门,城门楼上火光大亮,一阵梆子响,城门楼门户洞开,无数箭矢夹带着风声扑了过来。晏明、陈到、刘备舞动兵器拨打箭矢,三百士卒圆盾挥舞阻挡。刘备见对方有准备,大声喝道:“不计生死,加攻上。”三百人冒着箭雨奋勇猛进。 蔡和见刘备的人马如此勇猛,忙带领五百人围了过来,晏明大刀抡动,率先杀入。身后二百士卒个个奋勇,人人争先,与蔡和的人马搅在一起。刘备双股剑如电似光,每一剑都会收割一个士卒的生命,刘备见对方人马越来越多,大声对晏明说道:“晏明,砍落吊索。” 晏明闻言,三尖两刃刀展开,逼退数十人,人从中奋力一跃,拔起一丈来高,凌空向着吊索方向飞去,半空中兵器护住下盘,逼迫的下方的士卒纷纷躲避,蔡和见晏明勇猛,悄悄打了个手势,城门楼内,数十支利箭飞向晏明。晏明早已看见,跌落地上,三尖两刃刀连拨带打,将箭矢击向周围的士卒,蔡和一不留意,肩头也被刺破,蔡和喝道:“结盾阵,围困住晏明。” 霎时数十士卒长枪大盾向晏明围了过来,晏明一声怒吼,三尖两刃刀带着尖啸,忽然贴地向士卒们的脚踝扫了过来。士卒们举着大盾准备抵挡晏明上中路的攻击,没想到晏明突然变招,改为贴地攻击,一时不察,登时十几人中招,人群散开一道口子。晏明趁机跳出圈外,距离吊索已经很近了,蔡和头上冒汗,如果让晏明砍断吊索,城门再打开,刘琦的人马就畅通无阻了。晏明抡起兵器,狠狠击落。 陈到刚入城门洞,里面一阵箭雨,接着数百人冲了出来。箭雨来的即快又急,陈到和士卒只防着头上的箭支,哪想到平地上又射来箭雨,登时死伤了数十人。陈到见不是头,长枪舞的和风车相似,混入城门洞内,专门对着弓箭手下手,城门洞内士卒大乱,陈到的人趁机攻入。没有了箭支的威胁,陈到等人顿时如狼似虎,疯狂砍杀。城门洞士卒人数本来不多,陈到带领的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很快就杀散士卒,来到门前,陈到长枪连挑,将横在门中间的门闸挑落,几个士卒过去,推开了大门。 刘琦在南门外见大门打开,吊桥迟迟不落,心中焦急,文丑在旁安慰说道:“大公子勿忧,以大哥的本事,肯定会砍落吊桥。” 陈到来到大门外,见已经砍断一根吊索,另一根却是依旧崩的笔直。好一个陈到,大喝一声:“看护好城门。”身子突然拨地而起,跃起一丈多高,眼看落下,腰中宝剑早已出鞘,挥手将宝剑插入城墙,单臂一借力,双脚稳稳落在宝剑上,陈到身子不停,长枪枪尖斜插在城墙上一点,身子又凌空飞起。火光中文丑看到陈到,大声说道:“陈到勿慌,我来助你。” 陈到满以为这次可以跃到城头,没想到襄阳城墙高的太多,力道将尽,身子将落的空档,一支狼牙利箭飞来,正插在陈到脚底,陈到两足足尖一点,身体又凌空飞起,大声说道:“多谢文兄。”身子已经稳稳落在城头。 陈到神兵天降,蔡和等人哪里想得到。陈到大喝一声,长枪刺死一个拿刀的士卒,顺手拿过大刀,砍在另一根吊索上,吊桥出巨响,落在地上。 文丑见状,打马窜到城内,刘琦的大军随后蜂拥而入。 蔡瑁早已得到消息,帅军正往南门赶来,两军在南门附近的大街上遭遇,开始疯狂的厮杀。 刘备见刘琦进城,极为兴奋,高声大呼:“大公子兵马进城,襄阳已在掌控,我等只拿蔡瑁、蔡和,余人不问。” 城头上士卒见城外黑压压的人马队伍看不到尽头,心中早已胆怯,除了蔡和的亲卫还在抵抗外,余下的不是跑就是蹲在地上准备投降了。蔡和挥剑砍死几个士卒,“襄阳人马数万,岂能挡不住刘琦?众人努力向前,杀死刘备者,赏钱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低沉的士气一霎时就被鼓动起来,刘备对晏明、陈到使了个眼色,三人突然一起杀向蔡和。蔡和武力一般,只知道指手画脚而已。三人如猛虎下山,直扑羊群,蔡和见刘备三人目标对准了自己,慌忙欲躲入城门楼内,陈到看到,一脚踢起一把长剑,那长剑如长了眼睛一般,直扑蔡和,贯胸而入。刘备见蔡和已死,大声说道:“蔡和已死,降者不杀。” 士卒们见蔡和口角流着鲜血歪倒在地,犹豫了下,放下了兵器。 刘备对晏明、陈到说道:“去助文丑,击杀蔡瑁。” 文丑在前冲锋陷阵,火光中早看到蔡瑁缩在中军处指挥,匹马单枪向蔡瑁杀了过去。刘备在城头见刘琦大军挤在城门狭小的区域,在城上大声喝道:“大公子,指挥人马,绕道左右,包抄蔡瑁。” 刘琦这才醒悟,令城门附近的偏将,带领士卒绕道到蔡瑁大军的后方,两面夹击。城外的大军才得以迅进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刘琮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如果您喜欢这部小说,请您动动手指,在17k网站注册个账号,给我一点鼓励和支持。『天籁小说Ww『W.⒉谢谢。) 刘琮在睡梦中被亲卫叫醒,不耐烦地说道:“何事?如此扰人清梦。”旁边的蔡氏眯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刘琮,刘琮俯下头亲了自己老婆一口。 “大人,苏飞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门外的亲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说是苏飞,刘琮赶忙说道:“让苏飞将军到大堂稍待,我随后就来。” 听着脚步声远去,蔡氏撒娇说道:“什么紧急军情?襄阳在我父亲手中,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别去了,再睡一会。” 刘琮笑道:“小骚蹄子,是不是又想了?等我见过苏飞,再来收拾你。” 蔡氏哪里肯依,抱着刘琮说道:“哪儿也不许你去?” 刘琮轻轻摆脱了蔡氏的纠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是紧急军情,给苏飞十个胆子,也不会来打扰我。” 大堂上,苏飞在焦急的踱步,看到刘琮顾不得行礼,急忙说道:“州牧,大公子带兵入城,刘玄德为内应,现在城门已开,蔡瑁军师正指挥大军,与大公子人马在街头大战。” 刘琮耳边回荡着刘表临终时的话,“你们兄弟二人联手,荆州何人敢起异心?”只是这边是老丈人的人马,那边是自己亲大哥的人马,这可怎么办?刘琮一个纨绔出身,哪里有一点急智,只好看着苏飞说道:“不知苏将军以为如何?” 苏飞一个外人,如何敢参合州牧的家务事?见刘琮问自己,有话却是说不出口来,嗫喏着说道:“这个...这个...,最好两家握手言和,不伤荆州元气。” 这不废话吗?两边正打着,怎么握手言和?平日里蔡瑁可是没少挤兑自己的大哥,自己也没少做了帮凶,让自家大哥下不来台,刘表一句话点醒了刘琮,不论兄弟两个谁做荆州牧,荆州还是刘家的。如今自己名正言顺是州牧了,大哥难道还会抢过去不成?想到这儿,刘琮说道:“去帮助大哥,对付蔡军师。记住,不可伤了蔡军师性命,生擒为上。” 苏飞得到准确的命令,迅走了。刘琮心里挂着战局,那还有心思想着温香软玉的蔡氏,在大堂内来回踱步,等待消息。 文丑跃马挺枪直扑蔡瑁,晏明、陈到看见,生怕文丑有失,二人抢过战马,翻身骑上,带领着残余的精锐,杀向阵中,接应文丑。 刘备在城头,见刘琦的人马接管后,到城下来见刘琦。刘备久经战阵,经验老道,对刘琦说道:“大公子命弓箭手向蔡瑁阵中射箭,阻挡敌军后援,刀枪兵奋力向前,击杀拦截人马。” 刘琦也是一个公子哥,没有什么主见,见刘备说的有理,急忙说道:“小侄疏于战阵,不如玄德公亲自指挥?” 刘备见情势危急,也不客气,抱拳说道:“如此谮越了。” 刘备有了指挥权,战场形势顿时一变。刘备命令绕道而进的人马分别攻击蔡瑁中路、后路,展开巷战,务必令敌军后方大乱,两头不能兼顾。城门这边,见文丑等人已经陷入到人海中,刘备拔出双股剑,扬声大叫:“弓箭手占领街道两边房屋,居高而射;盾兵在前,刀枪兵在后,随我冲击。杀敌一人者,赏百钱;十人者,赏万钱;凡能击杀蔡瑁者,赏钱百万,封万户侯。” 这一嗓子喊出来,刘琦的士卒士气大增,刘备又能身先士卒,奋勇当先,江夏兵经常与江东军摩擦,战力也不可小觑。偏将、校尉、屯长、什长们带头大叫,嗷嗷的向着蔡瑁大军压了过去。 蔡瑁处在中军,文丑等人已经搅乱了阵脚,刘备再一冲锋,登时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大街两边的巷子里,突然又杀出无数人马,蔡瑁见难以抵挡,下令后退。 后边人马尚未移动,苏飞带领人马又到。苏飞大声说道:“奉州牧军令,生擒蔡瑁,尔等士卒赶快站立两边。” 苏飞是顶着大帽子下来的,荆州第一人的命令,士卒们都是荆州兵,闻言不禁站到街道两边。蔡家的亲信将领们急眼了,大声吼道:“蔡军师平日厚养尔等,为何临阵退缩?” 话还没说完,一柄飞刀凌空射来,正插在一个蔡瑁亲信的咽喉上,登时气绝。原来苏飞善使飞刀,百百中,估计应该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祖师爷级别的。苏飞飞刀绝技闻名荆州,一刀杀死蔡瑁的一个亲信,登时立威。后面的蔡瑁亲信尚未看到,还在大呼小叫,苏飞于战马上凌空跃起,双手如穿花一般乱飞,一柄柄飞刀,如光似电,飙射而去,登时杀了六七人。苏飞身子落地,战马奔到身边,苏飞跨上战马,大声喝道:“谁还不服?”登时大街上鸦雀无声。 一万精锐紧随苏飞身后,穿过乱军,来寻蔡瑁。 后面的情况,蔡瑁刚听说了大概,见苏飞跨马而来,大声说道:“苏飞你竟敢以下犯上?难道要造反不成。” 苏飞大笑说道:“某奉州牧军令,何来造反一说?军士们,与我拿下蔡瑁。” 蔡瑁急了,自己可是荆州第二,谁敢来惹我,不知道我是马王爷吗?对着冲到近前的士卒喝道:“我乃州牧岳父,谁敢拿我?” “哈哈...,老子不敢拿你,却是敢杀了你。”蔡瑁身后一人哈哈大笑,长枪一下就捅了过来。 蔡瑁回身,见一个人面如锅底,身材雄伟,认得是刘备手下的文丑,大声说道:“贼子敢尔?”“尔”还没说完,长枪已经穿过了前胸,不得已咽了回去。 文丑大嘴还没合上,一道亮光直扑自己咽喉,好个文丑,略一低头,上下牙一合,登时把来物咬住。文丑低头一看,原来是柄飞刀,对着苏飞骂道:“苏飞小儿,竟敢暗算于我。” 苏飞说道:“我奉州牧令,生擒蔡瑁,你竟然杀了蔡军师,只好拿你交差。” 文丑张开嘴又欲大笑,七八柄飞刀连续射来,弄得文丑左支右拙,堪堪避开了,对苏飞怒声说道:“苏飞小儿,你也吃我一刀。”原来文丑手中已经趁机接住了苏飞的飞刀,见苏飞的飞刀不在飞来,手一扬,一柄飞刀,向苏飞飞去。 苏飞冷笑道:“邯郸学步乎?”右手一甩,一柄飞刀迎着文丑的飞刀扑去。 两旁的士卒被这飞刀大战惊得目瞪口呆,小小的刀子被人玩到这个地步,真可以惊为天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柄飞刀半空相撞,不料文丑力大,竟然击落了苏飞的飞刀后还有余力,依旧飞向苏飞,苏飞玩刀子玩久了,一时大意,没想到文丑还有这一手,眼看飞刀到了眼前,只好来个懒驴打滚,滚落马下,溅起一地尘埃。 不料那刀子根本没有飞到苏飞近前,已经力尽落地。文丑不由得哈哈大笑。苏飞知道惹不起文丑,一脸羞愧的爬上战马,灰溜溜的去了。 襄阳城的乱局中,无数的黑影翻越过城墙,向南阳而去。张辽、臧霸、徐荣不等天明就得到了消息。三人商量了一通,一队队人马秘密渡过了江水,突然攻击江边荆州军大营。 蔡瑁死了,蔡和死了,蔡中被活捉,蔡家的亲信将领早被刘备摸透了,一阵嘁哩喀喳,蔡家的势力几乎连根拔起。 刘琦率领亲卫赶到州牧府,刘琮衣帽整齐迎出门外,刘琦下了战马,刘琮说道:“大哥远来奔丧,父亲棺木在二厅厝放。” 刘琦心里有点嘀咕,这个二弟有点变了啊,不是以前那种骄纵跋扈的模样了,怀揣着疑惑,来到停放刘表棺椁的厅前。大厅内,素娟高悬,烟雾缭绕,阔大漆黑的棺材放在中央,棺材前方立着一个牌位,上面书着:先考武城侯、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讳景升之神位。刘琦一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刘琮陪着刘琦,兄弟二人哀哀而哭,早已惊动了老蔡夫人。老蔡夫人来到近前,看到刘琦,心中大惊,心说这个小子怎么回来了?如何进的襄阳城?我那大哥为何不想法阻拦?看着兄弟二人哭了半天,老蔡夫人冷冷说道:“逝者已矣,你们的孝心想必已达天听,你父也已知闻。都起来吧,逝者为大,与荆州文武商议如何安葬你父才是正经。” 刘琦爬起来对老蔡夫人行礼,见她爱答不理,便欲告辞离去。身后冷冷的声音说道:“刘琮现在已经是荆州之主,做大哥的要好好辅助,不要有是非之心。” 刘琦脚步顿了顿,不再言语,刘琮却拉着刘琦走到一个密室,将刘琦扶在上座,纳便拜,刘琦虽然是大哥,可面对的是荆州之主,不敢乱了礼节,忙拉住刘琮说道:“州牧这是为何?” 刘琮哽咽着将刘表临终之时的话说了,最后说道:“以前是小弟我不晓事,行事乖张,以致被外人所乘,离间你我骨肉。如今父亲仙去,蔡家式微,荆州何去何从,还要大哥示下。” 刘琦思考了会说道:“孙权以江山之固,内仰张昭,外仗周瑜,尚不能挡刘泽雷霆一击。你我兄弟才不过中人,威不足以服众,谋不足以御外。父亲临终所言,你我俱各遵守便是了。” 刘琮嗫喏半晌说道:“刘备袅雄也,大哥如何处之?” 刘琦说道:“刘备之心,我岂能不知?不过欲以为兄为棋子罢了。刘备虽然居心不良,你我兄弟紧握兵权,看哪个敢乱动。” 刘琮正要再说,亲卫急报:“大人,汉军张辽、臧霸,率领大军突然围城。” 第一百一十七章刘备的结局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琮也顾不得与文武们商议如何安葬刘表的事情了,急忙商议如何应对汉军人马。 蒯越说道:“襄阳刚经大乱,士气不振,实在是难以应敌。汉皇刘润东虏江东孙权、周瑜,天下震动,州牧宜顺应时势,上表称臣,使荆州百姓免于战火。” 蔡家完了,蒯家就是荆州第一大家族了,蒯越的话一出,顿时不少人附和,这个说:“是啊。”那个道:“有道理。”不少武将想起南阳一战,汉军彪悍的战斗力,想说几句装点门面的话,考虑了一下,还是装哑巴的好。刘琮、刘琦见荆州这么多文臣武将竟然没有一个跳出来说和汉军对抗的,不禁想起刘表的话,心想今日的局面,老爹早就料到了啊。刘琮正想说几句,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荆州大军十余万,有江水为险,谋臣武将数十人,汉军临城,不战而降,荆州人竟如此胆小如鼠?汉皇刘泽非真正光武之后,不过宪王刘苍身边护卫后人,冒认皇亲,窃据大位。凡我大汉子民,应群起而攻之。备不才,愿领军出战,以退汉军,再为老州牧行大丧之礼。” 众人见刘备慷慨陈词,不觉一个个灰溜溜的,蒯越不乐意了,心说你一个外来户吹什么牛皮,你有本事,南阳一战,怎么让曹操打的抱头鼠窜而回啊?当下冷冷说道:“玄德公,州牧尚未开言,尔在此言词粥粥,不觉得谮越了吗?” 刘备也冷笑着说道:“备不忍见景升兄基业拱手送人而已。” 邓义说道:“以玄德公之能,不敌曹操;曹操二十万众,刘润东略施小计,便烟飞云散,难道玄德公敌得过刘润东乎?” 这话有点揭短的意思了,刘备不禁老脸一红,心说南阳之战如果是老子指挥,结局自然不同。 “诚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庞统见主公受窘,便挺身而出,“当日曹孟德下南阳,可曾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乎?曹孟德自乱方寸,刘润东这才趁机而入。当日宛城一战,曹孟德调虎离山,故蔡军师不听我主良言,擅自离城,才被曹军有机可趁,致使荆州军大败,我主区区三万士卒如何挡曹军十万之众?且南阳城下,我主夜袭曹营,杀敌数万,重伤曹军大将曹洪;博望坡一把火,烧的夏侯惇丢盔弃甲,此事天下皆闻,荆州妇孺皆知,邓別驾却视而不见乎?“ 刘备心说,庞统啊,吾爱死你了。邓义脸色霎时像红布一般了。哪知道庞统不知见好就收,依旧说道:“汉军来者,不过五万,以统视之,如土鸡瓦狗尔。以我主之能,晏明、文丑之勇,只需大军三万,破之必矣。” 刘备心说,你少说句会死啊,三万荆州军破五万汉军,你脑袋不是锈逗了,是进水了吧。 刘琮觉得不战而降,这张脸也不好看,轻轻向刘琦看去,意在征询大哥的意见。刘琦看到刘琮的目光,站出来大声说道:“汉军临城,意在示威。我父刚刚亡故,此举欺人太甚也。请州牧下令,为兄愿出城迎敌。” 蒯越说道:“州牧三思,一旦两军开战,荆州将陷于战火,百姓无家可归,有失老州牧拳拳爱民之心啊。” “非也。”刘备说道:“景升兄刚亡,汉军来攻。此举必定令襄阳军民同仇敌忾,兵法云:哀兵必胜。州牧登高一呼,荆州士民皆兵也,何敌不破?何敌不可当也?” 这时城头守将来报:“汉军突然全军缟素,不知何意?” 这下荆州众文武来兴趣了,汉军这是玩什么把戏?刘琮目视刘磐说道:“族兄,你且去城外汉军营寨,查看一番如何?” 刘磐答应后转身离去。 庞统尖刻的声音又响起:“汉军所为,不过欲收买荆州民心也。不趁此时击之,后悔晚矣。” 刘备接口说道:“备愿率三万人马,出城击破汉军。” 刘琮是个没主意的,见刘备一心请战,大哥也不反对,只好说道:“就予玄德公三万人马出城破敌。” 蒯越等人大声说道:“不可。” 庞统冷笑道:“诸公皆言不可,难道与汉军早就相通乎?” 蒯越气的一指庞统,“你...”竟然说不出下文来了。 刘备出来对庞统说道:“军师,以区区三万人马,如何破的汉军五万?” 庞统笑道:“待我上城观敌,再出对策。” 文丑在旁冷笑道:“士元先生原来只是大话连连,没有一点底气。” 庞统微微一笑,不理文丑,骑马向城头奔去。 刘磐来到城外,张辽接着,寒暄一番,刘磐说道:“不知贵军何故全军缟素?” 张辽说道:“今日凌晨惊闻襄阳大乱。襄阳乃是荆州重地,我皇与刘荆州兄弟也。襄阳有变,恐不利于荆州,故急忙率兵赶来,冀助荆州一臂之力;不料来到城下,却闻刘荆州身故,是以全军缟素,为刘荆州举丧也。敢问将军,凌晨是何**乱襄阳?如有所需,我军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磐作为刘家人,怎么好意思自曝家丑,于是说道:“不过几个跳梁小丑,趁我族叔新丧,欲乘机取事也。大军一到,早就烟消云散了。张将军为我族叔举丧,在此谢过。” 各人心知肚明,都不揭破,张辽说道:“既是如此,且到大帐奉茶。” 刘磐说道:“不必了,某有要事,还要..” 刘磐话没说完,大寨门口士卒来报,城中有人马杀出,直扑我军大寨。 张辽目视刘磐:“刘将军,这是何意?” 刘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也怪刘琮糊涂,刘磐还没有探查明白回去,这边就答应刘备出兵了。荆州文武被庞统气的够呛,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这茬。刘磐嗫喏半晌说道:“待我前去看察,许是闹了误会。” 张辽冷冷一笑说道:“刘将军欺我三岁孩儿么?你这边前来,我军必然放松戒备,然后大军突然而来,趁机攻打,我军必败也。来人,将刘将军带下去,好好看管。” 刘磐大声说道:“文远将军,某真不知情形,只是为诚心询问贵军为何全军缟素而来。” 张辽一挥手,刘磐及一众随从被推了出去。 臧霸笑嘻嘻从外边进来,对张辽说道:“文远真好口才也。” 张辽说道:“少拍马屁,快布置迎敌。” 二人来到寨墙,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负手而立,面带冷笑,看着荆州来兵。张辽向前问道:“仲德公,来敌情形如何?” “哼哼,区区三万人马,妄图破我军大寨,真是痴儿说梦也。”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正是程昱程仲德。 臧霸说道:“待我率骑兵出营,杀杀他们的锐气。” 程昱摆手说道:“呵呵,宣高不必了。你们看,荆州军兵分六路,一队五千人马,这是要我军疲于应付。我猜测,一旦一处营寨出现破绽,其余五路必然蜂拥而来,合击一点,然后扩大战果。不过这点小小伎俩,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欺我军无人么?文远、宣高,你们如此如此,必然杀得敌军屁滚尿流,溜之乎也。哈哈哈...” 刘备按照庞统的指点,兵分六路,来到汉军大寨,随即起猛攻。刘备陪着庞统骑在马上,纵观全局。 两军鏖战良久,庞统指着一处营寨说道:“主公快看,第三座营寨,汉军已是强弩之末,快传令全军攻其一点。” 刘备的眼光也是没说的,看到汉军节节后退,随即令身旁的士卒吹响了号角,其余五路人马突然都向第三个大寨杀去。臧霸看到,喝道:“鸣金。”人马纷纷退出大寨。 荆州军见汉军退走,文丑砍开寨门,杀了进去。其余五路也是高歌猛进。文丑冲到大寨后门,想要挑开寨门,怎知那寨门就如有万斤之重,难以撼动分毫。文丑喝令众军合力推倒寨墙。士卒尚未靠近,一声梆子响,万箭齐,登时射到了上千人,前边寨门还有大量士卒涌入。文丑见状,心中暗生嘀咕,莫非这是汉军的诱敌之计? 晏明、陈到帅军刚进入第三个大寨,身后士卒大乱,原来是张辽、臧霸帅军从后方杀了过来。荆州三万人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大乱。刘备说道:“怎会如此?”庞统不由脸色大变。 刘备身边还有两千精锐,见自家兄弟陷在阵中,不顾性命的杀了过来,意图救其脱困。 文丑见荆州军乱作一团,挡住自己去路,勃然大怒,调转马头,从自家军中杀了出来,来到寨门,与晏明、陈到三人合力抵挡住张辽、臧霸,文丑纵声高呼:“莫要慌乱,从前边寨门徐徐退出。” 程昱见文丑三人勇猛,对床子弩军说道:“对准三人,不计箭矢。” 程昱话刚说完,数十支铁矢向着三人飞去,床子弩的威力可想而知,文丑三人身边的士卒倒了大霉,一串串的倒在血泊之中。文丑见汉军铁矢厉害,招呼了下晏明、陈到,躲开张辽、臧霸的攻击,打马而逃,正遇上杀过来的刘备。文丑一把拉住刘备的马缰说道:“大哥快走,汉军箭矢犀利,我军已经无望了。” 刘备说道:“晏明、陈到未出,如何能退?”掣双股剑,勇猛向前。 文丑无奈,只好返身杀回。 程昱眯起双眼,看着刘备的人马越来越近,喝道:“床子弩,硬弩齐射。” 晏明、陈到被张辽、臧霸缠住无法脱身,只好大呼酣战。刘备战马快,跑在队伍前面,正迎来一阵箭雨,刘备再勇武,床子弩的铁矢也是拨打不开的,一支铁矢射穿了胯下骏马,刘备滚落马下,随即无数的箭矢落在了身上。文丑肝胆俱裂,悲怆的叫了声大哥,疯般的杀到刘备身边,全然不顾乱飞的箭矢,抱起刘备就要突围,刚刚调转马头,后背上早中了数支箭矢。晏明、陈到听到文丑凄凉的叫声,不由得一愣,被张辽、臧霸扫落马下,绑了起来。 庞统见三万荆州军败局已定,想起自己的大言不惭,不由得羞愧满地,调转马头,不回荆州,转向深山修道去了,从此终身不言兵事,终成一代道德高哲。 第一百一十八章刘琮降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程昱见荆州兵惨败,令军士大呼:“降者不杀。?” 荆州兵出来三万人,能跑回城去的不到两千,刘备多年来积攒的精锐,因为跟随刘备冲锋,也已经化为乌有。晏明、陈到听闻刘备、文丑阵亡,仰天长啸,如苍狼啸月,又如猿泣巫峡,说不尽的伤感,道不尽的凄凉。长啸罢,二人对视惨然一笑,奋力挣开身旁的士卒,猛跑几步,头撞寨木而死。 汉军闻知,无不感动。程昱说道:“难得四人如此忠义,真乃千古英杰也。文远、宣高,择一风水宝地,命军士厚葬了他们吧。” 刘备惨败的消息传到襄阳城内,刘磐紧跟着也回来了,虽然明知道张辽所言十句未必有一句是真的,但还是转述了张辽的意思。 刘备两战曹军,威名远扬,与汉军战,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荆州文武无不噤若寒蝉,无人敢提再战汉军。 刘琮看着刘琦,希望大哥想个办法,刘琦搜肠刮肚,那有什么好主意。见刘琦无语,刘琮把目光投向了蒯越,“蒯公,汉军战力彪悍,荆州无人可挡。族兄转述汉将张辽之意,想必也已清楚。荆州何去何从,请蒯公拿个主意。” 蒯越说道:“汉皇刘泽一直以信义名著天下,张辽所言,未必是虚。何不再遣刘磐将军与汉军沟通,先为老州牧治丧,再定荆州去从不迟。” 刘琮见蒯越说的有理,点了点头,转头对刘磐说道:“那就再辛苦族兄一趟如何?” 刘磐领命再来汉军大寨,张辽接着,“刘将军去而复返,不知有何指教?” 刘磐说道:“族叔棺木已经成殓,只等安葬,只是贵军大寨当道而立,多有不便,不知贵军能否退军三十里,让出道路。” “不知老州牧陵寝在何处?” “南阳桐柏大复山,已治陵寝十余年也。” (刘表的墓葬不少文献记载在襄阳城外一里处。私下认为,刘表主政荆州,成绩斐然,肯定不会在襄阳城附近整治自己的陵寝,必定选择依山靠水的风水宝地。历史上曹操于建安十三年七月出兵攻南阳,刘表八月死,九月曹操已经打到新野,刘琮随即投降。以此推断,刘表死后,应该是被刘琮草草埋葬在襄阳城东。刘琮没有时间,也没有胆量在曹操大兵压境的时候,将刘表葬在属于南阳郡的桐柏大复山。) “没有问题。逝者为大,我军将提供一切方便。”张辽大气地说道。 刘磐大喜,告别张辽,急忙回城复命。刘琮没想到汉军如此大度,立即着手安排刘表安葬事宜。 闹哄哄一个月过去了,刘表也下葬了,汉军大寨依然耸立在襄阳城外,刘琮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与手下文武商议了几日,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刘琮手捧印绶,开城投顺。 程昱作为汉方代表,接过了刘琮印绶。随即布了一道道命令,刘琮、刘琦及家人去洛阳面圣,等待封赏。张辽、臧霸接受襄阳军队,进行整编。荆州原文武大员,蒯越为荆州別驾,韩嵩为治中,伊籍为主薄,邓义、刘先皆为从事。文聘、王威、苏飞、刘磐、张允皆任中郎将,随军听命。程昱为荆州刺史。 荆州七郡,南阳、江夏、南郡已经落入囊中,尚有四郡偏远,不曾得到消息。程昱令傅巽为使,刘磐为护卫,到荆南四郡说明情况,令其归顺。 荆南四郡,长沙郡,太守韩玄;零陵郡,太守刘度;桂阳郡,太守赵范;武陵郡,太守金旋。这四个太守在罗老先生的《三国演义》中,各怀心思,对付前来征讨的关羽、张飞、赵云,浓墨重彩,噱头不少。其实自赤壁战后,刘备在荆州站稳了脚跟,这些人又不是傻子,顺风旗抗的漂亮着呢。 徐庶和吕布共事了不久,就现吕布这人是个直肠子性格,打起仗来只凭着个人勇武,不大会拐弯。此时的吕布,张扬的性格已经收敛了不少,徐庶又是游侠出身,两个人还真的有共同语言,因此相处甚欢。 徐庶琢磨着,韩遂老这么不阴不阳的和朝廷拖着,不是办法,得想法整点事,找个借口,灭了这个老小子,既为朝廷解决了后顾之忧,自己和吕布不也是大功一件?徐庶开始留心韩遂的情况。韩遂多年来称雄西凉,依仗的是手下八员大将,号称八部将,分别是梁兴、候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玩、杨秋。这八个人都是凉州的小军阀头目,被韩遂设法降服,其中以梁兴、候选势力较大,武力也排名最高。没有这八个人的支持,韩遂必然势力大减。把这八个人弄到自己这边还是想办法一一剪除?徐庶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完整的策略。 吕布手下也有八健将的,由于刘泽的出现,高顺、张辽、臧霸脱离了吕布,最终吕布手下还有六个数的着的将领,分别是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古人对八这个数字似乎特别感兴趣,吕布将李肃纳入,又提拔了一个年轻将领李春,凑够了八健将之数。夏侯惇人称独眼将军,不是他生下来就一只眼睛。夏侯惇的左眼正是被曹性给射瞎的,曹性绝对不是瞎猫逮了个死耗子,能在吕布帐下位居八健将,肯定有他的一套,以此看来,一箭射瞎夏侯惇,箭术足以自傲了。 西凉之地地薄严寒,人口不多,地产稀少,韩遂和手下家,掠夺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武威郡姑臧城内,梁兴手持着酒杯,美美的喝着烧刀子,亲信梁宝来报:“大哥,汉军为西域运送的粮草辎重,足足有三百车。车上装了不知多少美酒,香飘数里。他们很快就到姑臧,大哥你看是不是?”梁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还没比划完,就觉得身子飞了出去。 “奶奶滴你想作死别拉着我!”梁兴大声吼道,“马孟起走后,吕布的大军摆在北地、安定,你当他们是吃素的吗?吕布是谁?当今天下第一勇将,放眼整个西凉,能和他交一交手的也就是孟起、阎行。老子还没活够,滚。” 梁宝连滚带爬的出了梁兴的大堂,扭头看了看仍旧喝着小酒的梁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奶奶滴,老子为你鞍前马后,不知道抢了多少东西。汉军的物资你不要也就罢了,竟敢踢老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不跟你混了,纠集了自己的千把兄弟,劫了汉军的粮车,到烧当羌山上落草去。 徐庶这一招引蛇出洞的计划,没有让梁兴上钩,却意外钓到了梁宝。梁宝自知凭着一千人不可能敌得过押送粮车的三千汉军,便派自己的亲信,赶往烧当羌,找烧当羌领迷当大王商议。烧当羌居于大允谷,以畜牧为主,后来地盘逐渐扩张,占据今青海北部和甘肃西部一地,由于土地肥沃,农业得到很大展,西靠青海湖(当时名叫西海),得渔盐之利,势力很快展,为羌族之冠,迷当因此也被推举为羌人的大王。 迷当听到汉军三百辆大车的物资,小眼睛眯缝起来,这个诱惑太大了,要知道汉军的大车一车可装物资数千斤,三百辆大车,什么概念?所谓美色迷人眼,财帛动人心,迷当决定和梁宝合作干这一票,事成之后五五分成。 汉军押运粮草的将领是吕布手下八健将之--郝萌。郝萌离开姑臧后,前往张掖郡,道经日勒城,出了日勒城,再往西,就是绵延的群山。日勒城守将是候选的一个小弟,名叫侯岱的把守。侯岱看到汉军的粮草辎重,两只眼睛都绿了,面对着三千武装到牙齿的士卒,只有干咽口水的份。郝萌一路上故意慢慢腾腾,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第二天一早出了日勒,看着眼前的群山,郝萌心说:再不来,老子可就白忙活了。 三千人马走了半日,人困马乏,郝萌下令埋锅造饭。人马散开,开始休息。 梁宝和迷当大王看着郝萌人马散乱,暗暗高兴,奶奶滴机会来了。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迷当大王手持弯刀,与梁宝的人马杀了出来。 郝萌心中哈哈大笑,心说老子这次没白忙活,喝道:“粮车结阵御敌。”随即自腰间抽出一支响箭,仰向天,射向半空。 梁宝与迷当的人马一窝蜂的冲锋,先遭到箭雨的攻击。梁宝还算有点军事常识,大声说道:“盾牌向前,遮挡来箭,其余人马,弓箭还击。” 羌人的盾牌,以坚木为体,上蒙牦牛皮,轻巧耐用。汉军士卒靠着大车为掩体,箭矢不花钱似的一阵猛射,伤了敌方上千。迷当急眼了,用羌语叽里呱啦大骂一通,羌族人马开始不要命的冲锋。郝萌看到敌方接近,大喝一声:“短兵迎敌。”一人一马率先杀了过去。 梁宝与迷当的人马七千余人,两倍于汉军,羌人居住在寒冷高原,身体结实,战力不俗。汉军结阵迎敌,三方人马混战在一起。汉军志在诱敌,羌人志在财货;汉军以守为主,羌人则是只攻不守。 梁宝的一千人马都是他平时交好的兄弟,人人都是百人将之选,战力彪悍,汉军渐渐不支。郝萌再勇武,也挡不住这么多人马围攻,不由得心中焦躁起来。眼看梁宝、迷当就要得逞,一支骑兵裹挟着烟尘杀了过来。马上大将头插雉鸡翎,身披锁子甲,外罩西川红锦百花袍,正是吕布。吕布的到来,迅扭转了战局,一个冲锋杀散了梁宝与羌人的联军。梁宝与迷当见对方有准备,暗暗后悔,就要撤退。 徐庶对吕布大声喊道:“奉先,务必活捉恶。” 吕布一声长笑,声闻数里:“吕布吕奉先在此,降者不杀。” 吕布的大名绝对是声振寰宇,羌人听到后,腿肚子都软了,这正是人的名树的影,羌人看到赤兔马上威风凛凛的吕布,都默默无言的放下了武器。梁宝偷鸡不成蚀把米,趁着混乱在数百兄弟的簇拥下,向山中逃去。吕布来了凉州这么久,认得梁宝是梁兴身边亲信,一声冷笑,手腕微一用力,方天画戟插入地中,自马鞍旁取出画雀弓,搭上狼牙箭,一箭射去,正中梁宝大腿。梁宝哎呀一声,扑地而倒。 第一百一十九章借刀杀人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凉州从地图上来看,就像一个两头粗中间细的腰鼓,自武威郡向西,域内北方尽是沙漠地带。网韩遂之所以派梁兴、候选驻守武威与张掖,就是让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卡主要害。北方以沙漠为屏障,南向结好羌人,可以保证自己进退有余。 梁宝被吕布一箭射中大腿,身旁的兄弟架着他一瘸一拐的继续跑路,吕布一催胯下赤兔马,战马奔腾,数息间已经赶到败军前方。梁宝做梦也没想到会碰上吕布这个杀神,躲在人从中大声说道:“兄弟们,此战有死无生,拼了!” 西凉人向来彪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是家常便饭一般。梁宝平日里以恩义结交,这几百人听到他的话后,挥舞着兵器就杀了上来。 吕布双眼瞳孔瞬间睁大,一股嗜血的杀意升腾而起,双腿一夹马肚皮,赤兔马会意,向着人群冲去。吕布挥舞方天画戟,如战神临世,梁宝的手下无一合之将。吕布一阵砍杀,百多人不是身异处,就是残肢乱飞。吕布杀出战圈,带住战马,一个回旋,赤兔马人立而起,吕布喝道:“谁敢再战?” 梁宝跟随梁兴,自谓久经战阵,见惯了血腥场面,却是从来没见过仅凭一人之力,在几百人中一个冲锋,就杀死杀伤一百多人的场面。梁宝惊恐的睁大眼珠,竟然忘记了大腿上的箭伤。吕布看着梁宝说道:“梁宝将军,真的好有胆子,朝廷的粮草你竟然敢动?” 几百人被吕布镇住,没有一个再起心思逃窜。吕布看着李春喝道:“将梁宝绑了,余众下了兵器,看押起来。” 迷当大王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鬼迷心窍的听了梁宝的鬼话呢?要是知道有吕布这个杀神押运粮草,借个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有二心啊。后悔来得晚了一些,徐庶笑眯眯的来到迷当大王身边,“这位不是烧当羌大王吗?你贵为羌王,何物不可得?为何觊觎我大汉的一点粮草辎重?” 迷当大王看着徐庶说道:“你是何人?” “此乃我皇身边红人,军机处八大臣之一,现在我军暂充任军师。”吕布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迷当说道。 迷当说道:“这么说来,他的话要比吕将军的话管用了?” 吕布掉过方天画戟,画戟杆拍在迷当后背,迷当哎呀一声,趴在地上,耳边传来吕布的吼声:“奶奶滴,这不是废话吗?老子是边疆大将,徐先生朝中重臣,当然徐先生说了算。不过你小子最好给我记住,你的生死老子也有权决定。” 迷当无心的问话惹得吕布老大不痛快,这才知道眼前这位爷也得罪不起,慢慢爬起来说道:“是我们羌人不对,不该听信梁宝小人之言,误抢了汉军粮草。我愿以羌人物资作为赔偿,不知道徐军师和吕将军以为如何?” 徐庶说道:“不知道迷当大王欲用多少物资赔偿?” 迷当陪着小心说道:“美女十人,牦牛一百头,盐巴二百斤。” 徐庶听了,仰天大笑,“哈哈....,迷当大王,不要忘了,你和你的几千人马现在都是我军的俘虏。你迷当大王就值这么个价吗?” “我羌人二十余个部落,人口二百余万,能战之兵不下三十万人,我若不归去,羌兵会立刻杀向凉州的。” 这一下徐庶、吕布都笑了。徐庶说道:“不知羌人战力比鲜卑如何?” 迷当身为羌人大王,鲜卑人的下场岂能不知道,当下嘴里乌噜几声,开口说道:“我用二百个美女,一千头牦牛,五千斤盐巴交换,如何?” 徐庶盯着迷当,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军不要你的美女。”迷当心中暗喜,徐庶接着说道:“我要你五万羌人青壮,万头牦牛,十万斤盐巴。” “什么?”迷当张着大嘴说道:“我阖族青壮不过二十万人,牦牛不过三万头。” 徐庶冷冷一笑,“那是你们族人的事。我只说一次,盖不还价。来人啊,将羌族的朋友押到日勒城,严加看管。什么时候羌人送来了物资,什么时候放了迷当大王。” 迷当一看徐庶来真的,急忙说道:“徐军师,有事好商量,我愿以出军师所说的物资。只是我们羌人散居各地,急切间不能在短时间内凑足这么多东西。不知军师能否放我回去?我迷当对雪山之神起誓,三个月内必然将东西送到。” “嘿.....”徐庶笑的迷当头皮都麻了,“迷当大王当我三岁小孩子么?” 吕布在旁说道:“军师,我看迷当大王短时间内确实难以凑齐这么多物资,何不想个别的办法?” 迷当如何能想到吕布会为他说话,登时感激的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看向吕布的眼神,充满了小星星,“对啊,徐军师,还是换个办法吧。” 徐庶低头沉吟,来回踱步,迷当睁着一双牛眼看着徐庶来回移动的身形,生怕错过了徐庶的任何细微动作,猛地徐庶脚步一停,迷当期待的目光看了过来,“办法不是没有,不知迷当大王能否接受的来?” 迷当把头点的如小鸡食米,“军师快说,只要力所能及,肯定接受。” 徐庶说道:“迷当大王写信给你族人,倾阖族之力攻击韩遂人马,只要杀了或者生擒韩遂,我军不但放了大王,还要送给大王三百车洛阳烧刀子,倭族美女五百人,你看怎样?” “这...如何使得?韩遂大人与我族一向交好,...” 迷当还未说完,徐庶一声厉喝:“来人呐,将羌人全部押到日勒,关入大牢,每日让他们吃糠咽菜。” 迷当脸都白了,这个徐军师好难缠,好厉害,吕布也在旁边说道:“迷当大王,真是不识抬举,你们愣着干什么?来人呐,好好照顾迷当大王。” 迷当一边想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边想着美酒、美女,又想着和韩遂多年来的交情,这些事反复掂量来掂量去,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要紧,再说了洛阳烧刀子,那可是酒中极品,还有那倭族美女,迷当不由得两眼放出了绿光,韩遂与我族交好,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迷当一咬牙,一跺脚,大声喊道:“徐军师、吕将军,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迷当的亲信持着迷当的信物和书信去了。徐庶、吕布两万人马没有去日勒城,反倒来到了姑臧城外,梁兴听到徐庶、吕布到了,赶忙出城迎接。 吕布看着弯腰躬身的梁兴,冷冷说道:“梁兴,你可知罪吗?” 梁兴自问近段时间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坦荡的说道:“末将不知。” “带上来。”吕布大吼一声。 几个士卒押着梁宝蹒跚走了过来,来到梁兴身前,一脚踹到在地。“梁兴将军可认得此人?” “自然认得,这是我族弟梁宝。” “梁宝串通羌人,劫西域大军粮草,幸被我军击败,梁兴将军别说不知情吧?” 梁兴是真的不知情,指着梁宝说道:“你你...,竟敢真的去劫大军粮草?” 梁宝羞愧的把头低在地上,不敢和梁兴对视,徐庶冷冷说道:“梁宝所率一千人马,皆是梁兴将军手下精锐。还请将军到洛阳说个明白。” 梁兴这个地头蛇,一旦离了西凉,那就是连狗也不如了,梁兴深知此点,打死也不敢离开自己地盘的。梁兴也是决绝之人,抽出宝剑,就要击杀梁宝,吕布方天画戟一挥,挡住了宝剑。徐庶喝道:“多说无益,奉先拿下梁宝,等朝廷落。” 梁兴一听,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回城去,吕布方天画戟的月牙铲早已搭在梁兴的脖子上。“绑了!” 梁兴的手下投鼠忌器,一动也不敢动,徐庶大声说道:“梁兴无状,纵容下属,抢劫朝廷粮草辎重,罪无可赦。我代朝廷接管武威,敢有异动者,杀无赦。” 梁兴心知肚明,人家这就是来找茬,可是整个凉州谁不知道梁宝是自己的兄弟、亲信,只是人家根本不给自己辩白的机会。 吕布大军入城,先整编梁兴的军队。梁兴跟随韩遂纵横西凉这么久,手下的士兵情绪极大,根本就不配合。吕布才不管你这一套,一连半月,杀了上百员偏将、校尉,几乎把梁兴的班底全部杀光,才终于把事情搞定。 韩遂在陇城最近眼皮直跳,老觉得有事情生。派出去的斥候汇报说吕布派兵往西域押运粮草,北地郡、安定郡未有异常,韩遂晚上睡觉才算能合上眼了。不对,为何武威方向最近少有文书到来?韩遂一下惊醒,难道出了什么乱子不成? 不能不佩服韩遂的直觉,韩遂在凉州二十多年屹立不倒,他的警觉帮了大忙。不到三日,金城、陇西、武都三郡的告急书雪片般的飞来,羌人各部突然攻击,使三郡措手不及,已经丢失城池无数。韩遂愣了,自己可是下了大本钱与羌人各部交好的,迷当那儿每年自己都要送不少东西,羌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攻打三郡呢?韩遂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斥候来报,吕布麾下曹性、成廉突然攻下汉阳郡阿阳县城,正向成纪、平襄推进。这边刚说完,那边又报:汉将黄忠攻打陇关。韩遂一屁股坐在地上,陇关乃是陇城的门户,陇关若下,陇城危矣。 吕布在姑臧终于整编完了梁兴的军队,徐庶率一万人马坐镇,吕布则带领人马直扑汉阳。韩遂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知道这次落入汉军的算计了,四方皆是敌人,自己何去何从?韩遂对着地图,苦苦思索。 第一百二十章 周瑜病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韩遂不知道羌人为什么进攻自己,虽然与羌人交好多年,羌人的地盘万万去不得的;韩遂把目光盯住了益州广汉郡,广汉与武都接壤,广汉太守张肃是益州大族,与自己也有所交往,干脆跑路去益州得了。网韩遂心中突然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彷徨,离开自己的老巢,如无根之萍,天下虽大,不知何日再踏上凉州的地面,家人老小在洛阳为质,自己身边都是来自金城老家的族侄、族孙,出色的不多,只能干些县令长和下层军官什么的,自己名义上已经归顺朝廷,却始终把持着凉州军政大权,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东山再起? 韩遂马上出军令,令金城郡李堪、陇西郡张横急帅军撤往武都郡下辨,与自己汇合,然后南下广汉。 韩遂毒辣决断,放火烧了陇城,率领汉阳的军队火赶往武都。成宜正忙得焦头烂额,应付羌人的攻击,没想到韩遂大军到来,将羌人打散,顿时喜出望外。 汉阳郡无主,军心散乱,黄忠、吕布、曹性迅占领汉阳,然后合兵一处,追击韩遂。 周瑜病情加重,面如金纸,奄奄一息,急坏了身边的亲信,四处延请名医,药石用了无数,不见好转。鲁肃赶往洛阳求见刘泽,“皇上,臣与周郎,异姓兄弟也。周郎气度恢弘,雅量高致,不幸病重,名医束手。臣冒死来求皇上出手,救公瑾一命。” 刘泽惊讶说道:“公瑾病重?我当往。” 鲁肃以头击地,流泪说道:“劳动皇上万金之躯,臣之过也。” 刘泽搀扶起鲁肃说道:“子敬待友以义,何过之有?公瑾才调绝伦,朕心仪已久,事不宜迟,行为上。” 皖县周瑜宅内,刘泽细品脉象,良久之后,放下周瑜的双手,来到外边,鲁肃急忙问道:“皇上,公瑾可还有救?” 刘泽扫了一眼围在身边的陈武、丁奉等人,徐徐说道:“公瑾并无大碍,只是心死如灰,一心求死而已。救治之法,当激励其萌生求活**,然后调以药石方可。” 蒋钦说道:“都督怎会如此?” 刘泽说道:“公瑾一向用兵如神,与伯符将军打下江东基业,不料棋输一着,阻隔在江北,江东遂成败局。譬如人在山峰,蓦然跌落山谷,其心如何?各位仔细思量。” 鲁肃说道:“皇上的意思,心病还需心药医?” “不错,朕已思得一法,不知是否有效?”刘泽看了看江东的几员虎将,心内渴慕,“能否成功?还在诸位手中?” 陈武说道:“只要救得都督性命,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泽笑道:“非也,非也,子烈将军误会了。朕意,一旦唤得公瑾苏醒,如拒绝药石,也是难救,故望诸位齐心合力,劝说公瑾,以利康复。” 丁奉心细,当下说道:“都督心中愧对幼平,不知幼平情况如何?” 刘泽转头看鲁肃,鲁肃说道:“幼平将军真乃虎将,被云长生擒。” 刘泽说道:“子敬命人将幼平将军送来皖县。” 鲁肃说道:“是,臣这就去办。公瑾之事,请皇上费心。” 刘泽笑道:“人言:曲有误周郎顾。公瑾精熟音律,不知身边可有乐器?” 丁奉说道:“战阵之中,都督六玄琴不曾离手。除此之外,未有其他乐器。” 刘泽笑道:“烦请承渊将军派人买管洞箫来。” 凌统年轻气盛,张口说道:“未知洞箫何用?汉皇一不用药石,二不施针灸,胡乱言话外之题,莫非亦无手段可医都督病,故意推诿?” 许褚大怒,就要出手,刘泽拦住,说道:“医道精深,朕不敢言知之甚祥。然对症下药,治疗手法千变万化,在于医者心内。公绩可有好手段?” 陈武对凌统怒目而视,呵斥道:“公绩,汉皇繁忙之中,抽出闲暇,来皖县,只这份情谊,已足令我等感激,怎可胡言乱语?” 鲁肃安排好事情,已经来到,听了凌统的话,勃然大怒,“曹洪将军被刘玄德重创,自分必死。我皇以非常手段,救其康复。尔不过一裨将军,懂得什么医理?再敢胡言?致公瑾性命不保,我必杀汝。” 丁奉也斜着眼看着凌统说道:“汉皇医术,举世闻名,不输华佗,公绩如若耽误都督不治,江东罪人也。” 凌统没想到犯了众怒,只好向刘泽赔罪。刘泽见江东诸将心中依然以江东为主,知道人心一时半会难以收服,只能等待,将周瑜治好之后再作打算。 洞箫买来,刘泽接过,熟悉了下,开始吹奏。一曲慷慨悲昂的乐曲流荡在众人耳边,刘泽吹得正是后世人人耳熟能详的《精忠报国》。鲁肃、许褚、典韦经常听刘泽吹奏此曲,今日听来依旧心潮激荡,鲁肃不由得击节唱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河水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刘泽吹奏起来,融合了汉末的元素,更贴合当时的境况。一曲未完,周瑜身边的婢女跑了出来大叫道:“都督醒了!” 刘泽放下洞箫,快步来到周瑜卧室,见周瑜微睁着双眼,似乎在沉思。有顷,周瑜转目四顾,看到鲁肃,低声说道:“子敬何来?” 鲁肃激动的说道:“公瑾,闻你病重,沉睡多日。故而请我皇出手相救。” 周瑜看到了身穿龙袍的刘泽,嘴巴微微点点,算是打了招呼。刘泽说道:“公瑾初醒,身困体乏,可饮少许汤药调理。” 周瑜想摆手,苦于无力,声音低微的说道:“不知刚才何曲?如此悲壮激昂。” 鲁肃笑道:“乃是《精忠报国》,是我皇吹奏。” “可否请皇上再吹奏一番,瑜闻此曲,只觉心潮澎湃矣。” 刘泽微微一笑,手持洞箫,音符缓缓流出,周瑜手指微动,似乎在击节相和。吹奏完毕,周瑜意犹未尽,精神却恢复不少,声音也大了点,“皇上此曲,催人奋进。我等自诩,忘却了天下,只以江东一地而沾沾自乐,恨不能挖了双眸。” 刘泽说道:“公瑾天下名将,不再圉于江东,可喜可贺。” 周瑜叹口气说道:“今日才明白,以曹孟德之才,麾下之勇,为何甘心为皇上所用。”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大汉万万百姓,已经禁不起战乱的折腾。自战国以来,中国疆域大于外族,人口多于外族,为何屡次被其侵凌?只因为诸侯忙于内斗,不能齐心合力治国平天下也。若我中国长盛不衰,如文景之时,武帝之盛世,异族岂敢小觑。国人只为私利,坐看异族壮大,朕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有诉诸武力,等到江山一统,万民乐业,公瑾可愿为我中国守土开疆?” 周瑜嘴角牵了牵,说道:“此乃生平所愿也。只是贱躯已染沉疴,有心无力矣。” 鲁肃说道:“公瑾你可要好起来,你我兄弟同力并肩为国出力。” 刘泽说道:“病在心中,心中如无病,公瑾自然会渐渐康复。” 诸将见刘泽仅仅凭着一曲就把周瑜唤醒,心中佩服的无不五体投地,七嘴八舌的纷纷劝说起来。周瑜说道:“无须再言,快去准备些吃食。” 韩遂在下辨见大军聚得三万左右,备了粮草,取道白水关,准备入广汉郡。 魏延稳定汉中,欲取葭萌关,这日斥候来报,凉州韩遂率领败军欲到广汉。魏延双眼眯缝起来,盯着地图问阎圃道:“阎別驾可知有无近路抄到白水关前,伏击韩遂。” 阎圃说道:“杨怀、高沛守关,若用计取之,而后坐等韩遂大军,必然破之。” 魏延说道:“此诚恐两面受敌。” “不然,白水关与葭萌关护卫救护,白水关若下,葭萌关自保不及,如何敢分兵相救?如若分兵,葭萌关可奇袭而得,而后自背后追击,两关俱失。” “只是白水关难下,如持久,韩遂引军到来,我军又是两面受敌。” “杨怀、高沛与我私交尚可,我假意拜访,趁机拿下二人,白水关唾手可得,只是得委屈将军,扮作我手下小吏。” 魏延笑道:“若下白水关,真为別驾小吏又如何?” 阎圃带着五十人,外穿常服,内怀兵刃,取道往白水关而来。身后五十里,大军在马锋带领下,潜行随后。来到关下,阎圃高声对关上守卒说道:“我乃汉中別驾阎圃,前来拜访杨、高二位将军。” 魏延早命人打开车上酒坛子,阵阵酒香飘到关城,守卒口水立马满嘴,这么好的美酒,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福气尝到?不一会杨怀、高沛二人来到城头,看到阎圃就四五十人,闻到酒香,笑着说道:“別驾不在汉中纳福,跑到白水作甚?” 阎圃说道:“与两位兄弟就不见面,甚是想念,近日得美酒数坛,特来与兄弟共尝。” 杨怀命士卒打开关门,出来迎接,魏延暗打手势,五十士卒立刻高度戒备,准备攻击。阎圃在前,与杨怀、高沛打着哈哈,回头见魏延等人走的慢,大声喝道:“快把美酒肉食搬进关城,我好与二位兄弟痛饮。” 魏延低头说道:“是,大人。”与五十士卒蜂拥而入,刚进入城门,魏延大喝一声,持刀直奔杨怀、高沛,二人惊慌,不知所措,阎圃趁机拔出利剑,刺死高沛,魏延已将杨怀一刀两截。城头士卒大惊,欲要下城关闭城门,魏延早已飞身来到城头,放出响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水关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周瑜吃了碗稀饭,自觉身体渐渐有力,刘泽耽搁了三日,见周瑜身体无碍,便起驾回洛阳。()(网)|(八)WWW.8(八)1(一)Z(中)W(文).COM周瑜强撑着来到院子里散步,鲁肃相陪,周瑜问道:“子敬,不知吴侯如何?” “吴侯在封地安稳度日,一家人其乐也融融。” “进取不足,守成有余。伯符果然有识人之明。吴侯遭此重挫,必然无东山再起之心,一家人平安喜乐,也是不错的结局。” “江东旧部闻知吴侯已到封地,再无反抗之心,已纷纷上表归顺。肃不才,被皇上委任为扬州刺史。我皇临行前,曾叮嘱于我,若公瑾愿为国家出力,必然付以重任,不知公瑾作何想?” “败军之将,有何颜面于世人前立足?” “公瑾说笑了。孟德何等人物,不也甘心为我皇驱驰?方今国内,只益州、交州未平,眼看一统在即。大汉版图已大到不可想象,皇上仍然雄心不已,倭岛目今已在掌中,夷洲、朱崖洲尚未派兵前往,南海外有诸岛罗列,灿若星辰。皇上有意以公瑾为帅,率水军战船经略。“ “皇上胸中何来如此野心?大汉疆域北至北海,西达西域,东方推进至倭岛,尚不满足乎?” “公瑾可知6上何物最为强大?” “闻益州之南,有番民善于驱驰大象,应为6上最强大之物。” “不错,你再思大汉版图,与大象可相似?” 周瑜作为儒将,地形图烂熟于心,这时拼接起来,可不就像一头昂的大象形态。“果然如子敬所言。” “大象虽然巨大,但无足难立。皇上的意思,大汉版图之象,要站得稳,立得牢,昂天外,象鼻舒卷,象牙尖利,看宇内哪一个敢来侵犯?” 周瑜的兴趣被提上来了,“不知如何展足?” “大月氏、天竺等地为后足,堂明、扶南、林邑等地为前足。如此一来,大象奔腾之势成矣。” “连年征战,百姓何以存?万民之苦,过于战乱了。” “哈哈,公瑾有所不知,吉州、挹州、辽州、倭岛并鲜卑大草原,多以战俘军屯,每年秋季,收获甚丰。扬州、荆州、交州三地地广人稀,土地肥美,如能多出百万俘虏屯田,所得更巨。皇上虽然连年用兵,但粮草辎重,概不扰民。百姓耕种,三十税一,因此人人乐业。待公瑾康复,到江北各州一看便知。” 周瑜有自己的情报系统,虽然偏重于军事,但是刘泽治下的情况还是了解的,知道鲁肃说的没错,便说道:“待我康复,做一个游山玩水人,走遍大汉山川,何等逍遥自在?” “哈哈,以公瑾才干,埋没于山水之间,岂不可惜?皇上多次说道:公瑾才调绝伦,实是干才。以有为之身,处山水之间,天下不笑你周公瑾,却要笑皇上不会用人了。” 蒋钦、陈武前来探视周瑜,见他与鲁肃有说有笑,身体恢复了不少,也感到心安。鲁肃笑道:“公瑾如若退隐,公奕、子烈年富力强,正建功立业之时,岂不也是明珠埋于土中?” 蒋钦、陈武不知道二人谈了些什么,见话说到自己身上,笑着说道:“不知两位为何扯到我等?” 鲁肃说道:“公瑾康复后,有志于山水之间,你等追随公瑾已久,必然相随,故有此言。” 周瑜心中岂能没有建功立业之意,只不过好面子,说些遮羞的话罢了,见鲁肃牵扯到蒋钦、陈武,他二人与自己不同,周家毕竟是名门望族,在舒县家大业大,可以不愁吃穿;他二人就不同了,出身贫寒,没有了功业,养家糊口都是问题,一大家人全靠他们呢,怎么好阻断其进取之路。因此说道:“子敬休得胡言,我何时说过寄情山水?刚才不过戏言而。” 鲁肃说道:“我就知道公瑾不是颓废之人,皇上期待你早日为国建功。” 蒋钦也说道:“皇上放下政务,前来皖县,都督才得以康复,只这份人情,我等也要肝脑涂地相报。” 鲁肃说道:“公瑾莫再犹疑,好好将养身体,水军大都督之位,正为你空置。” 陈武说道:“皇上用人向来大度,正是我等之幸。” 周瑜目视鲁肃,“好一条汉皇走狗也。” 魏延杀死杨怀,返身杀向城头,五十精锐,无不以一当百,勇猛直进。一员偏将来战魏延,被魏延一刀砍死,魏延大声喊道:“我乃汉中太守魏延,杨怀、高沛已死,何不早降?” 益州士卒早就听说过魏延的大名,以三万之众,挡曹操二十万大军,杀得曹操大败。如今这杀神来到白水关,果然勇武难当,士卒们没有了主心骨,谁愿送死,纷纷请降。魏延大喜,放起号炮,后面马锋率领大军来到,迅进关。 阎圃说道:“葭萌关尚未知情,请将军派大军,自背后袭之,两关俱下,韩遂便无归路。” 魏延说道:“好,马锋听令,以益州士卒为向导,偷袭葭萌关,然后固守。” 马锋大声接令,点齐兵马,迅前往葭萌关。魏延这边分派人马,固守白水关等待韩遂到来。 韩遂大军精锐,骑兵居多,只是从下辨到白水关的道路实在难行,经过半个月后,终于白水关在望。韩遂心中焦急,背后黄忠、吕布等人穷追不舍,这下子有盼头了,在马上狠鞭战马,来到关前。 魏延见韩遂带了不过几百士卒,心中狂喜,悄悄开了关门,迎了出来。韩遂见关内人马出来,急忙大叫:“我乃西凉韩遂,与张肃太守有旧,特来相投。” 魏延不答话,挺刀直取韩遂,韩遂一个糟老头子了,如何敢战,急忙调转马头,躲在人群后。魏延冲入韩遂阵中,左砍右杀,勇猛无比,韩遂心惊,仰头见关上飘动的大旗,书着一个大大的“魏”字,心中叫苦,白水关怎么落到这杀星手里了,不管前军酣战,急忙逃向大队。魏延杀散韩遂亲兵,见韩遂去的远了,只好领兵回关。 韩遂看着高大的关城,心中就像喝了黄连水,苦的想吐却吐不出来。与李堪、张横、成宜商议何去何从?李堪说道:“目今只有趁魏延立足未稳,强攻白水关。蜀道难行,若再绕道,后面黄忠、吕布必然来到。” 韩遂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白水关为成都屏障,岂是轻易可下?迁延几日,我军危矣。” 成宜说道:“不知明公有何良策?” 韩遂说道:“此地山高林密,今日晚,李堪、张横各率五千人马藏于密林;我率大军,诈言取汉中,魏延必然出城追赶,待其入围,合而击之,魏延破,白水关可得。” 韩遂大军在黎明的朝阳中开拔。斥候告知魏延,韩遂大军取道汉中。魏延说道:“韩遂狡诈如狐,必是诱我出关。” 阎圃说道:“将军何不将计就计?” 魏延喜道:“別驾快快道来。” 阎圃说道:“汉水丰沛,滋养两岸树林茂密。我料韩遂必定伏兵密林,待将军到时合围相击。将军何不如此如此。” 魏延说道:“別驾妙计,我当行。还望小心固守关城,谨防偷袭。” 阎圃笑道:“将军放心,凭关城之固,韩遂就是十万大军至,阎某也要让他寸步难进。” 魏延带领三千轻骑兵,追赶韩遂,眼看就要追上,一声号炮,两边山上杀下无数人马,李堪在左,张横在右,将魏延围在中间。韩遂骑马来到阵前,指着魏延骂道:“魏延小儿,中我计也,下马投降,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魏延仰天大笑,指着韩遂说道:“老杂毛,死期已至,尚不自知。” 韩遂大怒,挥军攻击。魏延三千轻骑,在韩遂军中横冲直撞,避敌锋芒,只杀弱小。韩遂见魏延帅无赖,令自己的精锐人马围上去。魏延估摸着后队人马将到,大喝一声,队形突变,直奔韩遂。 韩遂身边都是西凉精锐,迎着魏延也杀了过来,两军对撞,杀在一起。韩遂捋着胡须,指挥大军围攻。蓦然蹄声如雷,后方一万精骑在一员小将的率领下,杀入韩遂大军。小将年龄约有十六七岁,却是武艺群,在阵中纵横难当;身边的亲卫更是精锐,所过之处,西凉人马乱成一团。魏延转头看见那员小将,心中一惊,心说这位爷怎么来了?阎圃啊阎圃,你给老子等着,回去看我不大耳刮子扇你,让你看好这位爷,你怎么放他出来了,万一有个闪失,老子这辈子就交代了。魏延不得已,撇了韩遂,回军厮杀。 这员小将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刘贞。刘泽知道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刘贞经学小成,欠缺历练,因此把他派到魏延身边,经历下战阵。魏延追击韩遂,刘贞自告奋勇带人马接应,阎圃拦挡不住,只好将精锐全部派出跟随。刘贞身边的亲卫,都是许褚、典韦一手训练出来的高手,放在军中,个个都是百人将。刘贞带着这么一群老虎一冲锋,西凉军顿时忙不迭的哭叫起来。 魏延的三千人马杀透重围与刘贞合兵一处,刘贞兴奋的对魏延说道:“魏延叔叔,何不就此取了韩遂人头?” 魏延大声说道:“韩遂尚有三万人马,战力不俗。此战在于消耗西凉实力,目的也已达到,退军为上。” 刘贞不服气,还要在争辩,魏延冷下脸,“为将者当尊军令。鸣金收兵!” 刘贞扁了扁嘴,突奇想,对手下喝道:“脚踏弩反射。” 韩遂见魏延退军,正要追赶,刘贞的命令刚刚下达,西凉军迎头被一阵箭矢射回。刘贞哈哈大笑,跟随魏延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张松献地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韩遂见到魏延退军,苦着脸一筹莫展,李堪说道:“明公,此地距离葭萌关不远,不如前去葭萌,当务之急,入广汉为要。天』籁小说Ww『W.『⒉” “魏延智勇双全,身边又有阎圃为辅,葭萌关想必已落汉军掌中,奔波不易,不如翻越大山,前往巴郡。” 成宜说道。 韩遂盯着弄得邹巴巴的地图,翻越大山,自己的大军恐怕折损一多半,粮草怎么携带?难道让这近三万人马进入深山,做野人去吗?韩遂左思右想,理不出头绪,叹气说道:“吾不如寿成也。” 张横问道:“明公何出此言?” “寿成看得开,放得下,我却看不开,放不下,牵连尔等。如今我年事已高,尔等正在壮年,我有一策,可保尔等富贵。” 李堪说道:“不知是何良策?” 韩遂叹口气,缓缓说道:“取我项上人头,去汉军投顺。” 李堪、张横、成宜吓得扑腾跪倒,“明公待我等情深义重,焉能做此禽兽不如之事。” “若不取我人头,恐咱们都要做刀下之鬼了。”韩遂凄凉一笑,指着西方说道:“烟尘弥天,鸟雀乱飞,黄忠、吕布到矣。” 张横大声说道:“大伙努力向前,拼了老命护送明公入山。” 韩遂说道:“项羽八千江东子弟亡,乃自刎乌江。韩遂不敢比于项王,此刻山穷水尽,怎可再牵连尔等。”说罢,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成宜抱住韩遂,大声说道:“明公,俗语云: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何况我等大军三万,何不结成阵势,以待敌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韩遂见成功激起三将,见好就收,大声说道:“李堪、张横、成宜结阵迎敌!” 三将各率兵马于路摆开阵势,韩遂退到中军,竖起大纛,严阵以待。 黄忠、吕布来到见韩遂盛兵相向,不由得停留下脚步。两队人马追赶韩遂,早已疲累,敌军却是生力军,如果接战,胜负难料。黄忠、吕布怎知道韩遂刚刚与魏延大战一场?如此一来,成了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之局。 韩遂见黄忠、吕布犹豫,令李堪装出攻击态势,果然黄忠、吕布调转了马头,开始退却。韩遂心中大喜,令全军冲锋。吕布是个暴脾气,黄忠也是老而弥辣,两人不约而同兜转战马,举起兵器,率先冲击。身后士卒见主将冲锋,顾不得疲劳,高喊着杀了过来。韩遂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冲锋,汉军必定抱头鼠窜,没想到事与愿违,只好杀了过去。 魏延刚到关上,斥候来报,黄忠、吕布两位将军正与韩遂厮杀。魏延乐得蹦下城来,点起一万人马,又杀了出来。刘贞闹着跟随,魏延拉下脸就是不允。刘贞噘着嘴说道:“魏叔叔,我带来的洛阳烧刀子可是不多了,好在我珍藏了二十坛,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啊?” “小子,你打错算盘了。”魏延咽下口水说道:“你父皇严令军中不许饮酒,你胆敢知法犯法?” “嘿嘿,我知道,不过我的酒在南郑城内。军中不饮,战事结束,回到南郑,嘿嘿...。” 魏延治军严明,不过空闲下来,这美酒还是非常需要的,喝惯了洛阳烧刀子,如果换作别的酒饮,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刘贞的话声继续传来,“魏叔叔,我的烧刀子可是地道的十年陈酿,新酿的烧刀子和它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啧啧...。” 魏延被这小子气乐了,大声说道:“刘贞听令,随我出战。”魏延知道让这小子死缠烂打下去,恐怕耽误了战事。 刘贞乐坏了,大声应答。魏延使了个眼色,刘贞的亲卫将他严严实实的裹在中间,呼喊着冲了出去。 韩遂在中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魏延去而复返,自家大军眼看腹背受敌,不由得张皇起来。思量一阵,喊过自己的亲兵队长,耳语一番。韩遂悄悄退出战圈,与亲卫一起,换上百姓衣服,攀山越岭,向巴郡而去。 刘璋闻听白水关、葭萌关已失去,如坐针毡。广汉是成都门户,白水关、葭萌关又是广汉的门户,如今大门敞开,汉军随时都可能进入益州。归顺还是不归顺,这是一个问题?于是问计群下。 黄权说道:“广汉门户洞开,明公大军,收复两关,以策万全。” 张任第一个支持,大声说道:“末将愿率兵三千,收复二关。” 法正在旁冷笑,刘璋问道:“孝直为何笑?” 法正说道:“汉军之勇,闻名天下,扬州、荆州俱被攻破。益州仰仗山川之险,才得以保全至今。明公应派出使者,交好汉皇,以观动止。” 黄权说道:“益州险塞,除非汉军飞跃关隘,否,则成都万全。” 张任也冷冷说道:“益州关隘数重,丢失一二,无碍大局。” 法正叹息说道:“夜郎自大乎?然则秦人如何入川?” 刘璋说道:“既然是派遣使者,不知何人为佳?” 法正见刘璋支持自己的意见,急忙说道:“別驾张松,辩才无双,正可为使。” 刘璋看着张松说道:“张別驾可愿辛苦一趟?” 张松大声说道:“属下愿往。” 张松回到家中收拾行装,门人来报,“法正来访。” 张松与法正来到密室,法正说道:“恭喜永年,出使洛阳,得见天颜。” 张松指着法正笑道:“孝直前来,不是来恭维我的吧。” 法正肃容说道:“不知永年对益州前途有何感想?” “当今明公暗弱,任人不明,施政多误。前有沈弥之乱,后有赵韪之叛,张鲁自立,而杀其母,蜀人多非之。若无东州兵,其位已不保矣。“ “不知永年前去洛阳,欲对汉皇下何说辞?” 张松诡异的一笑,从身上密袋里掏出一物,放在桌案上,“孝直猜猜这是何物?” 法正见是一个羊皮卷,说道:“莫非益州之图?” 张松哈哈大笑:“孝直真乃智者也。不错,正是益州地形图,我要献于汉皇,以为晋身之资。” 法正还要再说,屋外一人大声喝道:“法孝直、张永年,你二人密谋反叛,详情我已尽知,当前去告尔等。” 唬的法正面如土色,张松摇手笑道:“不妨,不妨。来者必是孟子度。”说罢打开房门,将孟达迎了进来。 孟达笑道:“你二人好大胆子,不怕别人听了去。” 张松说道:“非是我夸口,等闲人近不得这所房子。” 孟达说道:“刘璋昏聩不明,我有心久矣,不知永年到得洛阳,如何与汉皇应答?” 张松笑道:“汉皇英明神武,天下大半收入囊中,益州早晚必败,不趁此时邀功,更待何时?朝堂应对,瞅准时机,献上地图,你我岂不是大功一件。我走之后,你二人要多多结交,以为内应。” 法正说道:“刘璋父子两代经营益州,树恩日久,黄权、张任、王累之流,忠诚无比。我等只能在外围想想办法。” 张松说道:“松出使归来之日,许是汉军入川之时。到时我们三人联手,献出成都,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法正、孟达告辞。张松取道洛阳,一路跋山涉水,逶迤而去。 张松这个人长得比较磕碜,与庞统比较,庞士元就是美男子了。为人短小,不过五尺身材,面部五官都向中央看齐,紧巴巴往一块挤。你说长得丑点就丑点吧,但是德行还不咋地,史书言:放荡不治节操。那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了。別驾位置重要不?在益州绝对位高权重,张松的哥哥张肃为广汉太守,兄弟两个在益州可谓权倾一时了。张松偏偏觉得自己没受到重用,自己的才干没得到挥。张松的才能就是博闻强记,记忆力特别惊人,有过目不忘之能。曹操新著《孟德新书》,张松随手翻了一遍,就能朗朗背诵,惊得曹操烧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如今张松要巴结的对象变了,不知道刘泽如何迎接这个卖主求荣的人物了。 李堪、张横、成宜在前面拼命,后方军中大纛迎风飘扬,韩遂身为主将,却已不知去向。魏延来到,引兵杀入,西凉军大乱。举着大纛的士卒扭头不见了韩遂,见魏延的人马来到近前,扔了大纛,急忙打马逃窜。黄忠、吕布没想到魏延领兵来助,心中大喜,士气大增,三路人马顿时气势如虹,将西凉军搅了个稀巴烂。吕布赤兔马快,正逢着成宜,手起一戟,刺落马下,看到李堪骁勇,打马冲向李堪。黄忠不服老,见吕布杀了成宜,又去杀李堪,生怕吕布夺了头彩,觑得张横准确,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张横肩窝,翻身倒落马下,黄忠拍马舞刀,杀散敌军,来取张横性命。 西凉军群龙无,顿时大乱,被黄忠等人一阵冲杀,伤亡大半,生者不是跪地投降,就是钻进山林逃命去了。战后查点,未见韩遂尸,黄忠、吕布、魏延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愧是老狐狸啊,溜起来比兔子还快。拷问韩遂的亲卫,被告知韩遂与亲卫队张带领四五十人翻山向东面去了。面对莽莽群山,只能望而兴叹。 刘泽得到刘璋派张松出使洛阳,脸笑成了菊花,瞌睡有人送枕头啊,立刻传命礼部,派人出城三十里迎接。张松受宠若惊,混不知自己骨头还有几斤几两。来到朝堂,刘泽离开龙椅,亲自拉着张松的手,安置在贵宾位置。张松一天时间不到,体重少了六两有余,身体轻飘飘的,只欲乘风归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谁为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松见刘泽落座,赶忙站起身来,谄媚的说道:“益州使者张松张永年恭祝汉皇,千秋万代,江山永固。天『『籁小说Ww』W.』⒉” 刘泽说道:“永年远来不易,请坐。益州牧刘璋,坐拥西川,图知**,致使益州动荡,百姓苦之久矣。永年前来,不知刘璋何意?” 张松怎么敢坐着与刘泽说话,依旧恭恭敬敬的站着说道:“受州牧重托,结好汉皇。” 刘泽笑道:“朕登基两年有余,刘璋并无片言相向,怎么荆州归顺,急遣永年来朝呢?” 张松道:“唇亡则齿寒。益州虽有险关绝道,荆州通益州要道非止一条,汉中原为北面屏障,如今也在汉皇掌中;闻白水、葭萌两关已失,大军入川,势如破竹也。州牧担忧,故遣松为使。” 戏志才说道:“刘益州既然明了时势,何不亲自来都?我皇当以高官厚禄养之。” 张松说道:“刘益州父子两代经营,怎舍抛弃?” 刘泽说道:“时辰不早,礼部设宴,为永年接风。” 张松突然跪地,从贴身衣袋中掏出地图,大声说道:“刘益州暗弱无能,使万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松求为使者,带来益州地势图一副,务请皇上兵益州,救万民于水火,则益州幸甚,百姓幸甚。” 刘泽示意太监接过来,放在案上,见地图画的精美,道路,险塞,山河、城池无不具备,各城池关隘的主官、士卒都标识的清楚明白,刘泽说道:“永年,此图是你所绘乎?” 张松脸红了一下说道:“非也,乃是府中幕僚所绘制。” 刘泽说道:“永年府中果然人才济济,似绘制此图人才不知有几?” “这个?只有庞先生一人而已。” “哦,即是如此,不知永年可否割爱?庞先生如此人才,蓟县新建学府急需也。” “皇上所需,松这就书信一封,令庞先生前来。” “这倒不必了,永年一路辛苦,先用饭后再说不迟。来人啊,摆驾礼部,宴请永年先生。” 张松没想到刘泽亲自陪自己,这个面子够大了,急剧而来的喜悦霎时间充满心头。 礼部距离皇宫不到三里地,刘泽在前面漫步走着,百官谁敢再坐车,戏志才随侍在侧,刘泽说道:“志才,张松送来益州地势图,文长夺得白水、葭萌二关,正是出兵良机也,不知谁可为将?” 戏志才说道:“文长久居汉中,必然明了蜀中地势,何不以文长为主将?” “蜀中局势复杂,多族共处,恐怕文长力有不逮。孔明在倭岛,处事甚得我心,志才以为如何?” “孔明青年才俊,智谋无双,三言两语,使得倭人自相攻伐,不二年,局势大定,真雄才也。” “好,传书孔明,即刻来洛阳。” 诸葛亮这两年可谓是顺风顺水。卑弥弓呼的人马扫平了本州各小国,实力大涨,野心勃,准备在取得北海道后,登基为帝,学一学中华上国,过一把皇帝瘾;没想到,汉军登6四国岛,将岛上的青壮全部掳掠干净,接着又到了本州岛,不知道诸葛亮怎么搞的,倭人青壮纷纷响应,手持刀枪,攻击狗奴国士兵。 卑弥弓呼派人找诸葛亮理论,诸葛亮冷冷一笑对使者说道:“回去转告你家大王,汉军应本州、四国诸国百姓所请,出兵为其恢复失地。” 使者说道:“我大王与诸葛将军有协议在先,为何出尔反尔?” 诸葛亮说道:“你家大王所得人、物,可按照协议执行没有?” 使者张口结舌半天,无法回答,卑弥弓呼也是狡猾狡猾的,原来与诸葛亮的协议是三七分成,随着地盘扩大,到手的东西送出去,那真是千难万难,别说三七了,送给诸葛亮的连二成也不到,诸葛亮以此诘难,使者怎么回答?使者灰溜溜的走了,四国、本州的青壮继续猛攻狗奴国大军。 卑弥弓呼知道诸葛亮厉害,思考了半天,派人送来大批的财货、美女,试图麻痹诸葛亮。诸葛亮来者不拒,将财货赏给倭人青壮,得到东西的倭人连呼大汉将军英明,砍杀起狗奴国人更不要命了。狗奴国人节节败退,不得已,退往北海道岛上。岛上寒冷,居民不多,卑弥弓呼准备就在这个小岛上待着了。 诸葛亮见卑弥弓呼退走,汉军大船立马将本州的青壮运送过去。卑弥弓呼傻眼了,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干嘛欺骗诸葛将军呢?这样的人物,自己得罪不起啊!余国青壮杀来,只好全民皆兵,在北海道杀得烟尘滚滚,血流成河。 诸葛亮在后方慢慢收拾残局,将滞留的青壮集中起来,送往国内,十五岁以下的少年集中看管,育好的,差不多的一刀阉了,慢慢养着去吧。田地让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子和女人们耕种,反正国内的光棍汉们源源不断的到来,正好可以填补空缺。不少大户人家听到倭岛田地便宜,携带了耕牛、种子也来购买土地,准备做个大地主了。 卑弥弓呼的军队扩张到了二十五万,久经沙场,战力不俗,可也是禁不住青壮人多,双方死伤惨重。一方为了活命,一方为了报仇,打得不可开交。卑弥弓呼眼看着自己的人马越来越少,想死的心都有了,再这么打下去,双方都得玩完,卑弥弓呼派使者去见诸国领,商议罢兵言和。 二十多个小国领们一碰头,当初你卑弥弓呼打我们的时候,我们可都是屈膝卑颜的求你,也没见你软一下心肠,现在你山穷水尽了,反过来言和,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当下严词拒绝了卑弥弓呼的请求。 卑弥弓呼绝望了,让自己的兄弟看管好军队,自己悄悄来见诸葛亮。看着跪地痛哭的卑弥弓呼,诸葛亮问道:“卑弥大王,这是何意?” “诸葛将军,诸葛爷爷,求你大善心,救我一救吧。” “卑弥大王纵横倭岛,无人敢敌,何用求人啊?” “您是不知道哇,本州岛上各国领,纠集人马,和我大军在北海道岛上血拼啊!目前我军不到三万,国民也被杀了多半了。” “哼..,卑弥大王,这是你咎由自取。当初协议明言,所得青壮,你三我七,如果大王真的做到,何来今日之祸?” 卑弥弓呼说道:“是我错了,求求诸葛爷爷救救我国子民吧。” “诸国人马尚有多少?” “十万不止。” “这样吧,我资助你一些士卒物资,助你灭掉十万人马。你掠夺所得,还有多少啊?” “仓皇撤离,已经不多了。”说到东西,卑弥弓呼心中又苦涩了。 “我也不多要你的,三十万担粮草即可。” 卑弥弓呼大呼道:“我军万万没有这么多粮草了,诸葛爷爷若要,可以..可以送给你一万担。” 诸葛亮摸清了卑弥弓呼的底子,叫来李信说道:“李信将军,你率五千士卒相助卑弥大王,灭掉与大王对敌的十万人马。回来的时候,记得运回一万担粮草来。” 卑弥弓呼疑惑的问道:“五千士卒如何敌十万人马?” 李信道:“难道大王手下无一兵一卒了?” 诸葛亮说道:“卑弥大王放宽心,你只要听李信将军安排,保管灭的了十万人马。” 卑弥弓呼带着半信半疑随李信出了。 来到北海道,狗奴国士兵被围困在靠近大海的山坡上,对面的诸国人马黑压压屯住在山脚下。看样子准备困死狗奴国士卒。李信看到情况,对卑弥弓呼说道:“请大王命令士卒,砍伐藤条,收取干草,我有大用。” 卑弥弓呼不敢违拗,命令士卒立刻照办。山坡上多的是干草、藤条,不到一个时辰,收集了无数。 李信亲手用藤条编制了一个大大的圆球,里面塞满了干草和一个包裹严实的布包,然后命令士卒照此制作,布包切记一定要放在圆球的中心位置。卑弥弓呼不明所以,不过诸葛亮说了,只要听李信的,十万大军弹指可灭。天黑的时候,上万个藤条编制的圆球制作完毕,堆在一起,煞是壮观。 李信问卑弥弓呼,“大王,不知贵军还有多少马匹?” “尚有一万战马。” “好,你将一万战马分成五队,每队两千人,一旦山下敌军大乱,五路骑兵突击,步卒随后杀入。” 卑弥弓呼见李信自信满满,不由得点了点头。 后半夜,李信命人推着圆球,悄悄靠近山脚,看看离敌军不远,李信举起手中火把,出信号。上万圆球被点燃,霎时变成一个个火球,士卒用力一推,火球顺着山坡,向敌人营地滚去。黑暗的夜空,顿时被照亮了半边。诸国守夜的士卒看到翻滚而来的大火球,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叽里呱啦的大喊大叫起来。火球翻滚到营地,遇到障碍,弹跳起来,四处乱飞,引燃了无数的帐篷。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卒迷迷瞪瞪的穿着衣服出来,火球中心的火药包也被点燃了,爆炸声响成一片,登时炸的人马乱飞,大营乱套了,都是些没经过训练的青壮,看到这情况,没命价的躲闪乱跑。围在山坡下的人马在火光中像没头苍蝇般的状况,被卑弥弓呼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中大喜,看着李信,单等他的命令。 海边的风大,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到半个时辰,营地变成了大大的火海。士卒侥幸的跑出营地,不那么幸运的,葬身火海。李信看情况差不多了,对卑弥弓呼说道:“大王,出击吧。” 卑弥弓呼早就在等李信的这句话了,立刻大声呼道:“骑兵出击,步卒跟随。” 三万多狗奴国士卒开始冲锋。李信看着卑弥弓呼身先士卒的杀了出去,对自己的五千士卒说道:“将岛上战船全部带回本州,不能带的,一把火烧掉!” 李信回到本州,诸葛亮也接到了刘泽的命令,准备启程回国了。李信与诸葛亮共事多年,对诸葛佩服的五体投地,听说诸葛亮回国,心里像没主心骨一般,眼眶也湿润了,诸葛亮笑道:“李将军不必伤感,大军三年一轮换,眼看就要到了日程。我走之后,董昭董公仁接替。你我相会有日,切记封锁北海道海路,令其自生自灭可矣。董公来后,如何处置,听命行事便了。” 李信说道:“谨记将军叮嘱。” 诸葛亮作别李信及左右幕僚,登上大船,扬帆起航而去。大船航行不到一百里,蓦然风云突变,狂风夹着巨浪汹涌而来,唬的诸葛亮和船上水手一个个面如土色。 第一百二十四章王平王子均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诸葛亮心中暗思,这场风暴来的蹊跷,难道是我在倭岛杀戮过重,惹得老天怨怼了不成?苍天啊,大地啊,我可是遵照皇帝的命令行事的,这事不怪我啊!战船在苍茫的大海上如同一片树叶,一会浪尖,一会波底,船上的人东倒西歪,牢牢抓住船上的固定物件,不少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呕吐了。『天籁小说Ww『W.⒉ 天色黑的如同锅底,雷电开始施威,就像张牙舞爪的金龙在云层里游走。诸葛亮静下心来,忍着呕吐的感觉,穿上道袍,散开了头,慢慢挨到舱门,顶风冒雨站在了舱外。 亲卫队长大惊,紧跟着出来,扶住诸葛亮,大声说道:“先生快快回舱躲避风雨。” 诸葛亮甩开亲卫队长的手大声说道:“我来时观天象,不应有如此风雨。待我做法,祈祷上苍,保全船上众人性命。” 队长怎么敢离去,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牢牢站在一旁。风雨中诸葛亮长虽然被雨水打湿,依旧随风飞扬,道袍包裹着诸葛亮纤长的身躯,桃木剑上下左右舞动,嘴中念念有词,祈祷道:大汉军师中郎将诸葛亮,奉主命征讨倭岛,虽然杀伤颇多,意在万世。其族人虽为秦人徐福后裔,然性极其卑劣,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知仁义廉耻,徒具人形而已。灭其族,不知拯救多少后世无辜?千百年下,倭岛周边诸国必感恩我今日所为也。此意愿达上天,罪责亮一人担之。太上急急如律令,疾! 诸葛亮木剑高举,一个“疾”字喊得极其响亮。 说来也怪,诸葛亮祈祷完毕,乌云开始变淡,雷电消失,风也慢慢小了。波浪汹涌的大海又变成了小绵羊,温顺的令人欣慰。亲卫队长看的目瞪口呆,内心狂震,难道诸葛先生是神仙下凡不成?一场祈祷,风雨顿时无形。这法力不是一般的高强啊! “啊喷”亲卫队长和诸葛亮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队长忙扶着诸葛亮说道:“先生快去换套衣衫,免得着凉。” 韩遂准备翻越米仓山余脉,越过葭萌关,然后进入广汉郡。四十多个亲兵携带了足够多的食物,所以不怕饿着。只是韩遂低估了蜀中的山路,李白在《蜀道难》中做了形象的描述,一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道尽了蜀中山路之难。韩遂上了年纪,虽然宝刀未老,却也是气喘吁吁,走不几步路,就要坐下歇息。 王平的山寨立在葭萌关到阆中的路边大山深处,时不时的到路上劫掠过往的客商,小日子倒也不愁吃喝。王平本是巴郡宕渠人,家境贫寒,少时学了一身好武艺,和同村的几个小做点小买卖糊口。一来二去,了点小财,几个人商量着干点大的,就凑钱买了一些蜀锦,到西凉贩卖。怀揣着美好的梦想的王平等人,来到凉州,闻听陇城繁华,富家大户多,就肩负着蜀锦到了陇城。几个人在街边铺开摊位叫卖,华美的蜀锦倒是吸引了不少眼球,可惜大街上多的是寻常百姓,不过看看热闹罢了。 几个人喊得口干舌燥,一匹蜀锦也没卖出去,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正准备收摊子,过来一个衣装华丽的人,指着蜀锦说道:“有多少蜀锦?价格怎么说?” 王平大喜,打躬作揖说道:“先生真是好眼光。我们兄弟共有蜀锦三十匹,每匹要价三百钱。” “嗯嗯,价格合理,你们随我来吧,蜀锦我全要了。”那人倒也爽快。 王平说道:“先生可否先把钱付了?” 那人大怒说道:“难道我还要欠你钱不成?你出门身上能带九千钱么?随我到府,货钱自然两清。” 九千钱,几十斤重了,王平一想也是,便招呼了同伴,一起送蜀锦到那人府上。来到那人府中,放下蜀锦,那人取出九百钱,扔在地上说道:“兀那几个蜀中汉子,取了钱走人吧。” 王平一看事不对,理论道:“先生明明说好的九千钱,怎么只有些许?” 那人怒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着,这儿是镇西将军府,予尔等九百钱,余下的算你们孝敬镇西将军了。” 王平几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如何肯吃这口气?王平就要向前抓住那人,那人一挥手,府内涌出四五十个褐衣打扮的家人,手持棍棒,围住了王平等人。那人叫嚣道:“老子乃镇西将军府管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韩福是也。识相的,取了九百钱去,否则要你们几个土包子难看。” 王平气的热血上涌,就要厮杀,身边的同伴可吓坏了,他们可没有王平的本事,紧紧的拉住王平,不让他动手。王平是个冷静、理智的人,知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默默取了九百钱,转身离开了镇西将军府。 王平来到外面一打听,才知道镇西将军就是韩遂,那个韩福仰仗着韩遂,在陇城作威作福,仗势欺人。几个人这一趟可谓是赔的血本无归,本想挣点小财,却赔的如此凄惨。王平无法咽下这口气,将九百钱给了自己的兄弟,让他们赶快回家,自己则留在了陇城。 王平靠着一把子力气,挣点小钱,摸清了韩福的活动规律。韩福好赌爱嫖,这晚志得意满的哼着小曲从一家妓馆出来,几个家人陪同着,走在返家的路上。王平悄悄尾随,来到僻静处,冲了上来,先放倒了几个家人,匕一亮,压在韩福的脖子上。韩福大气也不敢喘,求饶道:“好汉有话好好说。” 王平冷笑道:“你还认得爷爷不?” 韩福一天不知要做多少巧取豪夺的事,如何认得王平,昏暗的月光下,只好摇摇头,王平匕用力,压进了韩福脖子肉中,“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巴郡王平是也。你依仗韩遂权势,夺我蜀锦,害的我兄弟几人血本无归。” 韩福急忙说道:“好汉不要动手,我这就加倍给你蜀锦钱。” 王平说道:“快取出来!” 韩福皱着眉头说道:“身上真的没有许多,请好汉随我到家去拿。” 韩福故技重施,王平又不是傻子,冷笑一声,匕早已割断韩福的喉咙。搜了韩福和几个家人,得了几块银饼和数百个大钱,王平连夜越城而出。 王平杀人,不敢回家,道经阆中,山上下来数十个喽啰劫道,被他一顿打散,山上领见王平如此厉害,请他上山,干脆让出第一把交椅,让王平做了老大。王平的才能不亚于姜维的,历史上是刘备的第二任汉中太守。诸葛亮组建的无当飞军,让王平统领。诸葛亮屡次北伐,身边都有王平的影子,马谡守街亭,王平劝说马谡当道立寨,只会纸上谈兵的马谡却把大寨立在山上,被张郃断了水源,导致蜀军大败。王平做了山大王,军事才能开始显露出来,操练人马,建筑营寨,66续续许多混不下去的青壮来投,人马已经到了七八百人。 一日王平正在操练人马,哨探的喽啰来报:“大头领,山那边过来四十多人,行囊鼓鼓,只是身上衣衫破烂不堪,人人都很憔悴。” 王平说道:“衣衫破烂,正是走山路所致,那些人还有什么特色?” 喽啰回忆一下说道:“中间一个老者,花白的胡须,好像是个头;对了,大头领,看那些人好像是出身行伍。” 王平躲在深山,消息不是十分灵通,但是葭萌关被汉军夺取这样的大事还是知道的,这些人放着大路不走,翻越高山,这是什么来路?难道是汉军的敌人,故意躲开汉军才这么做的?如果真是这样,老子正愁着无进身之阶,你们就送上门来了。想到这儿,王平叫来二百精壮,携带箭矢绳索,准备来个全部活捉。 韩遂经过七八日的时间,终于听到手下说,翻过前面的大山,就是去阆中的的大路了。阆中属于巴郡,太守严颜,和自己曾经的地盘隔得太远,两个人没多少交集;不过大路也通葭萌关,葭萌关虽然在汉军手里,不会走岔道绕过去吗?韩遂知道希望就在眼前,一阵兴奋,大声说道:“到了广汉雒县,在场的士卒每人五枚金饼,我还要向张肃大人请求,为诸位置办家业。” 韩遂的亲卫身上携带的都是金饼,爬山再累,也没丢掉,韩遂的空头支票说的漂亮,四十人一起欢呼。 王平飞身爬到一颗大树上,仔细打量来人,不看便罢,一看气愤填膺。贩卖蜀锦,让自己的兄弟血本无归,成了王平心中永远的痛,对面人从中那个老者,不是韩遂还是谁人?王平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脑袋瓜子转的很快,韩遂放着好好的凉州牧不做,翻山越岭跑到这儿来干嘛?肯定是吃了败仗,逃难来了。谁打败的韩遂,放眼天下,也只有汉军了。 王平下得树来,和二百人手低语一阵,于是兵分两路,向韩遂等人围了过去。 韩遂毕竟快七十岁的人了,这几天的山路折腾的不轻,刚刚翻过一段山坡,急忙坐在一块山石上,大口的喘着气。亲卫队长韩敢在旁边说道:“将军,要不让兄弟们射几只野味来裹腹吧?我们的粮食已经吃光了。” 韩遂说道:“让他们放下包裹再去。” 韩敢答应了一声,去安排人手,刚要回到韩遂身边,空中箭矢尖鸣。韩敢反应极快,喝道:“保护大人!”率先站在韩遂身旁。 王平慢慢踱出,手中长枪垂地,来到近前一指韩遂喝道:“韩遂韩文约,今日此地就是你葬身之地。” 韩遂心情平静,“阁下想必认错人了,我不过一汉中富户,惨遭汉军迫害,不得已翻山越岭,来投广汉张肃大人。我想这位壮士,必是山中强人吧?如若想要金盆洗手,我于张大人处,倒是能说得上话。” 王平长枪抬起,指着韩遂,哈哈大笑,声震林野,远处鸟雀惊得乱飞。 韩敢自负骁勇,跳了出来,挥刀就劈,王平看也不看,长枪舞起几个枪花,刺的韩敢左躲右闪,王平突然力,长枪向韩敢当胸刺来。韩敢惊得一身冷汗,韩遂吓得急忙站起身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战雒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您如果喜欢这部小说,请动动手指,在17k网站注册个账号,为我点赞。天』『籁小说WwQ:825951oo1,欢迎来讨论) 韩敢的钢刀一横,挡住了王平的枪尖。韩敢狂妄叫道:“何处来的匹夫?不过尔尔。” 王平一声长笑,收回长枪。韩敢钢刀落下,双眼睁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前。胸前多了一个窟窿---血窟窿,鲜血正在不断冒出。王平的副手走了出来,大声骂道:“凉州来的龟儿子,还敢小觑天下英雄乎?” 韩敢这才感到身上的力气被迅抽走,钢刀哐啷一声落地,人也扑地而倒。 韩遂的心凉了半截,韩敢是他的族孙,素来以勇武著称,没想到来人凶恶至此,竟然能刺穿钢刀,杀了韩敢。四十亲卫,也被王平的一枪给吓呆了,都面面相觑,不敢动手。韩遂知道无法幸免,倒也光棍起来,排开随从,来到王平面前,“老夫正是韩遂,以壮士身手,到得张太守处,何愁封侯拜将?我这儿还有金饼数千枚,送于壮士,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王平的副手一听到有数千金饼,两眼大放异光,看向王平就要说话。王平却直视着韩遂说道:“韩遂匹夫,称霸凉州,误国**。今日我要为民扫除奸邪,区区数千金饼,你死了,不也是老子的?” 副手一听,还是老大高明啊,人财两得。暗暗后悔自己糊涂。 韩遂素来智计无双,遇到一个认死理的王平,却不知如何再下说辞,把心一横,威胁道:“想老夫纵横凉州数十年,忠义死士何止数万?尔若杀我,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平哈哈大笑,“老子早就听到汉皇一心为民,久有投奔之心,只是未得方便。今日你送上门来,正是老子们的晋身之本。韩遂老匹夫,你也不想想?老子拿着你的人头去邀功,汉皇怎么也得给我个偏将做做,老子手下有了上千人马,你能奈我何?再说了,在这穷山僻壤,老子杀了你和一帮手下,他奶奶滴谁能知道?是不是?” 韩遂一双老眼,咕噜个不停,王平大喝一声:“孩儿们,动手!!” 二百喽啰,箭如飞蝗,霎时将韩遂等人射成刺猬。 诸葛亮马不停蹄,在乐安下船后,直奔洛阳。 刘泽看着眼前的小帅哥,经过几年的磨炼,沉稳成熟了很多,一双眼眸清澈明亮,望之如海。“孔明经略倭岛,功劳不小,朕心甚慰。特加封孔明为征西将军,武乡侯。” 诸葛亮双眼一亮,躬身说道:“多谢皇上。难道皇上有意取益州乎?” “哈哈,就知道瞒不过你。此次让孔明万里奔波,正为此事而来。“ “请皇上指示方略。” “刘璋无能之辈,取益州不难。难的是如何安定益州,展益州。益州各势力盘根交错,世家大族林立。孔明攻取之后,为益州刺史,督诸路兵马。益州人才众多,地势复杂,各族杂居,稳定何其难也。孔明可有信心?” “臣有信心!” “好,益州一旦稳定,朕要你组建一支军队,名为无当飞军。成军之后,布列永昌郡,为我大汉攻略天竺。” “臣有一议,益州广大,皇上何不将之分成两州,方便治理。” “说得好。岂止益州,扬州、荆州也应照此办理。益州西部,羌人所居,只是地形太过复杂,孔明可收其心,为我所用。” “微臣明白。” “快快回家和月英团聚去吧。朕把你放在倭岛两年,不知我那妹子怎么埋怨我呢?” 诸葛亮尴尬一笑说道:“国事为重,不知皇上令微臣何日出征?” “与你一月休假如何?待到春暖,出征益州。” “微臣遵旨。” 徐庶闻知韩遂翻山而逃,等黄忠、吕布回军后,立刻西进,夺武威、张掖、酒泉诸郡。候选、程银、马玩、杨秋人马不多,都是些小军阀,三郡顺利攻下,候选、程银、马玩被杀,杨秋却穿越沙漠,不知去向。迷当大王在姑臧城内过了半年多的囚徒生活,烦闷的快要吐血,终于等来了徐庶的接见。 迷当性子收敛了许多,见到徐庶立刻讨好的说道:“徐大人,你家大军听闻顺利赶走韩遂,凉州已在掌握,不知道何日让我回到羌地?” 徐庶笑眯眯说道:“我已上书皇上,大王就在姑臧城中赐以府第,遥控羌人即可。” 迷当大王心里一凉,这是要软禁我的节奏啊,急忙说道:“我是羌王,理应回到羌地治理,大人请放心,我羌人世代为大汉藩属,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迷当大王错了!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羌人的土地也是我大汉的土地,都是我皇上的土地,如何治理,当然是皇上说了算。” 迷当急眼了,羌人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啥时候变成大汉的了,凶狂的性子作,大声嚷嚷道:“羌地自古以来就是俺们羌人所有,绝对不属大汉!” 徐庶冷冷说道:“既然迷当大王不愿意服从皇上,只好委屈你在姑臧大牢继续待着了。我当上书我皇,在羌人中,另立大王,治理羌人。” 迷当傻眼了,徐庶这是釜底抽薪啊,服从还是不服从?这是一个问题。 诸葛亮神清气爽的来到汉中,随行的大将曹洪、李典、周泰、陈武,领大军六万,魏延来接。诸葛亮屯住大军,与曹洪等将入城,商议如何攻打益州。 刘璋闻听汉军大队人马到了,心中哀叹,张松这小子到了洛阳,屁事没做,白白浪费我的银子。心中恼怒,就要把张松叫来训斥,黄权急忙说道:“明公,大敌临城,应派大军北上应敌。” 刘璋说道:“不知黄主薄有何高见?” 黄权说道:“明公可遣张任守雒城,泠苞守涪县,邓贤守绵竹,李严守梓潼。四路人马相互救援,确保成都门户不失。“ 刘璋说道:“好,就依主薄之言。” 魏延先锋人马来到梓潼,随即攻城。李严字正方,才干突出,刘备白帝城托孤之重臣,可惜刘泽的穿越打乱了李严的人生之路,面对着魏延的大军。梓潼城建在梓潼水畔,城因水名,故称梓潼。魏延竖起抛石车,一阵石块、火药猛烈的攻击,梓潼北城门摇摇欲坠,李严大惊失色。本以为凭自己的能力,梓潼守上年余不是问题,没想到汉军的攻城手段犀利如此,梓潼城竟然扛不住半日的攻击。 魏延在城下高声大喝:“请城上主将搭话。” 李严站立在城头,对魏延说道:“我乃梓潼守将李严李正方是也。” 魏延抱拳说道:“久闻正方大名,蜀中英杰也。我大军已到,梓潼不日可破,劝君早降,何必多伤无辜?” 李严对刘璋的作为早就不满,见汉军战力不知比益州军不知高出几倍,心道成都也难守,何况小小的梓潼,干脆投降得了。 李严开城投降,魏延大喜,进城安民。捷报迅传到诸葛亮手里,诸葛亮大喜,催促加快行军度。 魏延不等后面大军到来,挥军来到涪县。李严说道:“魏将军,我与守将泠苞有旧,待我进城,劝说来降。” 魏延大喜,令李严入城。马锋不解,说道:“李严若趁机脱逃,后悔不及也。” 魏延笑道:“李正方一言九鼎,志诚君子,必不负我。” 不到半日,李严归来,泠苞随即出城投降。魏延不费一兵一卒,得了涪县,心中大喜,厚赏李严。 大军来到绵竹,泠苞说道:“邓贤乃是孟达外甥,孟达对刘益州心生反叛久矣。将军何不再令李严将军入城劝说。” 魏延问李严道:“不知正方之意如何?” 李严说道:“善。” 诸葛亮没想到魏延进兵神,不到五日,连下二城。派军接管梓潼、涪县后,大队人马也来到绵竹。 李严来见邓贤,劝说邓贤早日归降,以图富贵。邓贤感慨说道:“不战而降,岂不令汉军觑我蜀中无人乎?” 李严说道:“汉将魏延,有万夫不当之勇,后队曹洪曹子廉、李典李曼城、周泰周幼平、陈武陈子烈,无不是天下名将。邓将军自度是谁人敌手?” 邓贤的武力一般般,不过仗着舅舅孟达才有了职务,掂量了下,只好对李严说道:“愿听正方之言,” 李严大喜,出城与魏延说明,大军遂进绵竹。 张任听到三地俱失,气的破口大骂李严、泠苞、邓贤无能。张任是出身草根的大将,陈寿称其:少有胆勇,有志节。张任对刘璋忠心耿耿,知道三地丢失,雒城就要面对汉军大军,因此积极备战。 诸葛亮仔细看着张松献上的地势图,对帐下邹眉说道:“绵竹至雒城,道路狭窄,需防张任伏兵。” 王平在旁说道:“末将久在蜀中,麾下儿郎熟悉山路,愿为前部。” 诸葛亮壮之,“子均猛而有智,然仍要小心在意。” 张任对刘循说道:“公子,雒城北有落凤坡小道,曲折难行,请公子谨守城池,待我帅军出城,至落凤坡埋伏,必杀他几个汉军大将,壮我军威。” 刘循是刘璋的大儿子,娶了巴西郡太守庞羲的女儿。刘循听张任说的有理,便说道:“将军自管前去,雒城有我与张肃太守,必然勿忧。” 程昱接到诸葛亮的书信,思量后,叫来张飞、霍峻,“孔明已率人马,自汉中攻入广汉;现令你二人率领人马三万,水6并进,自鱼复入川,合击成都。” 张飞、霍峻大喜,自去安排不提。 王平领着三千人来到一处山地,旁边大石上刻着:落凤坡。来到高处,王平细细打量,山间小道狭窄,草木纵横,果然凶险。心里思量,如果我来用兵,也必然在此设伏。 王平明明知道前边路上必然有伏兵,怎么穿过去呢?踌躇半晌,终于想到一个办法,王平不由得心中得意,叫来手下,一一小心叮嘱,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张飞战严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王平的计策很简单,用的是打草惊蛇。』天籁』小说Ww』W.⒉三千士卒不走小路,悄悄上了高山,春季干燥,山多枯草干木。一千士卒上山后,剩下的两千人马敲响了战鼓,吹响了号角,大造声势,就是不动。张任被王平成功的吸引住目光,注意力都放在山坡上的两千士卒身上。 一千士卒散开,悄悄摸到伏兵身后,趁风放火。山火燃起,就很难控制,顿时笼罩了半个山头。张任这才明白过来,急忙帅军下山,来战王平。 益州军的慌乱,王平全看在眼里,见张任不整队列,大声说道:“弓箭兵何在?” 五百弓箭兵迅来到前阵,王平看着张任与一帮乱卒越来越近,喝一声:“射!”顿时箭如飞雨,射向张任等人。张任不愧是蜀中名将,轮开大枪,如风车一般,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拨落。 王平见张任武艺不俗,喝止弓箭手,跃马挺枪直取张任。张任窝了一肚子火,精心设计的埋伏被识破,还被人家火烧屁股,看到王平,也持枪来迎。两人在这不太开阔的坡地上各逞英雄,你来我往,斗了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张任在益州罕逢敌手,王平纵横江湖,也是初遇对手,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心下都是暗暗佩服对方。王平说道:“久闻张任乃是蜀地枪王,果然不假。” 张任说道:“尔乃何人?枪法也是高人一等。” “我乃巴郡宕渠王平是也,现在诸葛将军麾下为偏将军。刘璋暗弱不明,益州老百姓困苦不堪,张将军何不弃暗投明?” 张任大声说道:“忠臣岂能事二主乎?汉军无故犯我疆土,有死而已。” 王平大怒,长枪舞的越加紧。张任抖擞精神,枪尖舞成梨花。两军阵前,兵器相交,如爆黄豆。蓦然张任后军大乱,原来是王平早先派出的一千士卒回转,见两将厮杀,士卒看的如痴如醉,便在山上推下巨石,砸死砸伤益州军无数。张任无心恋战,引兵退走。王平待要追赶,见道路阻塞,只好作罢。 诸葛亮闻听王平用计破了敌军伏兵,率领人马通过落凤坡,围住了雒城。刘循听到张任无功,并不责罚,安慰了几句,令其安心守城。 鱼复控扼江水入川要道,易守难攻。张飞采用突袭的办法,大军突然临城,鱼复守军大乱。张飞强攻两日,鱼复城破。霍峻的船队逆水过了鱼复,早来到朐忍。朐忍县令见汉军来的突然,城中无备,只好投降。严颜在江州,得到巴郡数县俱失,无奈之下,只好严守江州。 张飞一路顺利来到江州,严颜看到张飞军到,出城搦战。张飞飞马挺枪,来战严颜。严颜作为益州老将,被刘璋之父刘焉付以重任,为巴郡太守,看守益州东部门户。历史上严颜却是被张飞活捉,但并没有如罗贯中先生小说描述的那样,投降了刘备,后来与黄忠二人还于定军山建功。严颜被捉,张飞令其投降,严颜大声说道:“世上只有断头将军,无投降之将。”张飞壮其言,不忍杀之。严颜并没有随军效力,而是化身平民,后来刘备攻成都,刘璋投降,严颜闻知,自刎而死。 严颜白须飘飘,老当益壮,大呼酣战,与张飞斗了四五十合,难当张飞勇武,退回城去。张飞也不追赶,感叹老将之勇,心中敬佩,思考如何收服严颜。 雒城被围,刘璋的大儿子就在城内,刘璋急忙派雷铜、吴懿领兵两万来援。张任见援军到来,心中大喜,将雒城布置的如铁桶相似。 诸葛亮绕雒城观看,见无破绽可寻,叹息一声:“张任实乃大将之材也。” 曹洪性子急,大声说道:“何不强攻?” 诸葛亮道:“强攻徒伤士卒性命,非智者所为。如今张任等人龟缩城中,我军如此如此,当能破之。” 雒城是广汉郡治,又是成都门户,城墙的坚固可想而知。汉军架起抛石车,猛攻城头。张任见到,令人以湿牛皮紧紧崩在坚木上,树在城头。巨石砸在牛皮上,被弹射出城外。诸葛亮见状,令人以床子弩射穿牛皮。牛皮撕裂,不能当巨石猛砸,全部作废。张任见状,令士卒拆城中床板、门板树在城头,后面用木棍支撑。诸葛亮随即用火箭焚毁。 两军相持了数日,各出智计。张任见汉军手段无穷,倍感头疼。与刘循商议道:“汉军抛石车犀利,使我军死伤严重,当以奇计破之。” 刘循问道:“计将安出?” 张任说道:“夜来出兵,焚烧抛石车。” 刘循是个公子哥,没有什么智计,一切都听张任的。见张任说的有理,点头同意。 是夜月黑风高,汉军的抛石车阵地上,一架架抛石车如怪兽般林立。汉军守夜士卒燃着篝火,无精打采的围着大火,昏昏欲睡。张任、雷铜、吴懿悄悄打开城门,领军直扑抛石车。 看看将到抛石车阵地,地面上突然燃起无数堆大火,照的夜空一片通明,益州军完全暴露在火光中。张任三人,是分别从北、东、西三门杀出,遭遇了同样的结局。张任大惊,知道对方有准备,可是抛石车就在眼前,退回去,心有不甘。张任微一思量,心中冷笑,指挥人马向北门赶去。 魏延、王平正要围攻张任,没想到就要到手的鸭子飞了,只好追着张任的屁股,也向北门跑去。张任来到北门外,见情况和预料的不差,吴懿被汉军围住正在厮杀,大喝一声,杀入战圈。 曹洪、李典围住吴懿,眼看就要得手,没提防敌人从背后杀入,阵势登时大乱。张任杀散汉军,救了吴懿,闯出战圈,又赶往西门。西门外的雷铜被陈武、周泰杀得节节败退,眼看不支,张任与吴懿来到,一起杀入,救了雷铜。三路人马与陈武、周泰大杀一阵,见北方火把如龙,张任知道敌军马上就到,招呼一声,徐徐退入城中。 两军混战,都没有沾到便宜。诸葛亮见张任应变迅,知道计策无用,只好再谋良策。 严颜在城头日夜小心提防,见张飞并无攻城之意,只是日日与霍峻等将校在寨中饮酒,命士卒相扑为乐。江州是个山城,城中的老百姓要靠城外运送来的柴米油盐过日子。汉军围城十几天,城中无柴可烧,开始吃生饭了。严颜是个好太守,听到城中百姓无柴生火做饭,内心煎熬,总不能要老百姓拆了房子生火吧? 严颜苦思退敌之策,见张飞日夜饮酒,军纪废弛。早就听说张飞此人嗜酒如命,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严颜令主薄守城,自己率领大军趁夜出城,来劫张飞大寨。 张飞的大寨,灯火通明,火光中,张飞举着酒杯,正在酣饮。严颜远远瞧见,暗道今夜张飞必死,暗传号令,大军加快度,来到寨前。守寨的士卒看到大队人马到来,声喊,早就不见踪影。严颜想要再看张飞时,大帐方向火光熄灭,变得漆黑一片。严颜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砍开寨门,杀入营寨。来到中军大帐,士卒手中火把映照下,张飞伏案而眠,严颜举刀就砍,张飞顿时身异处。严颜觉得刀下有异,仔细一看,原来那个张飞是个稻草人,不过穿了张飞衣服而已。严颜知道上当,传令大军急退。 严颜还没退出,大寨外鼓声如雷,一将大喝如雷:“燕人张翼德在此,严颜休走!” 张飞的嗓门,出了名的响亮,这一大喝,顿令严颜手下士卒颜色改变。严颜见士卒慌乱,急忙想办法稳住队形,提刀来战张飞。 严颜与张飞相斗间,江州方向火光大起,原来霍峻率人马趁虚攻城。严颜心中慌乱,被张飞卖个破绽,大刀砍空,张飞却撞入严颜怀中,身手揪住严颜勒甲绦,一把薅了过来,摔落地下,被张飞亲兵顺势绑住。益州军见主将被擒,再无战心,纷纷投降。 张飞帅军入城,士卒推严颜过来,张飞瞠目大喝:“大军到此,何不早降?而敢拒敌也?” 严颜全无惧色,回斥张飞:“汝等无义之徒,侵我州郡!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 张飞大怒,命左右推出立斩。严颜喝道:“贼匹夫!砍头便砍,何怒也?” 张飞见严颜面无惧色,声音雄壮,年过六旬,能和自己大战四五十合,当下回嗔作喜,走下堂来,笑嘻嘻为严颜松绑,将严颜退让到大堂中间就坐。张飞见严颜坐好,纳头便拜,“适才言语冒犯,请勿见责。吾素知老将军乃豪杰之士,益州柱石也。” 严颜见张飞前倨后恭,感其义,自愿归降。张飞大喜,与严颜合兵一处,赶往雒城。所过各县,闻听严颜归降,纷纷效仿。 诸葛亮指挥大军强攻,抛石车、木楼相继登场。张任、雷铜、吴懿严守,一连三日,大军疲惫不堪,诸葛亮只好传令暂且退军,休息几日再行攻城。 张任见汉军后退,不敢懈怠,依旧日夜巡防。 诸葛亮一筹莫展之时,卫兵来报:“皇上派遣赵沨将军率飞军来助。” 诸葛亮早就知道刘泽在襄平时,秘密训练了一支部队,以赵云之兄赵沨统领。关于这支部队,外界传闻不一,诸葛亮也仅仅知道有这么一支部队而已,具体战力,战法也是一塌糊涂。诸葛亮听到赵沨是皇帝派来的,不敢慢待,急忙迎出寨门来。 赵沨的身体被刘泽治好之后,逐渐强壮,家传的武艺操练起来,百人难敌,而且轻身功夫出众,不亚于黑山张燕。刘泽正愁着无人率领飞军,这下找到了人选。赵沨在辽州一待十余年,熟悉、摸索飞军的训练方法,飞翔翼的改造,直到最近才得以成功。 赵沨既然被刘泽派来,自然有皇帝的深意。诸葛亮将雒城情形说了,赵沨微微一笑说道:“诸葛将军,明日若是天气允许,请以一部分兵力努力攻城,使益州军疲惫。我帅飞军,趁风入城,打开城门,将军安排人马接应即可。” 曹洪什么仗没打过,赵沨竟然说趁风入城,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由得好笑。赵沨见不止曹洪,就连诸葛亮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也不多做解释,笑着说道:“飞军之威,来日便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兵围成都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第二日天气晴朗无风,赵沨在营中立起高木,上缚一面三角小旗。赵沨看的脖子都酸了,小旗还是低垂着不动。诸葛亮来见赵沨,询问时机,赵沨无奈的说道:“我军进攻,全仗风力,如今旗帜低垂,无能为力。” 诸葛亮仰观天象,目光又向四周仔细看了一遍,微微一笑说道:“傍晚东南风必起。” 赵沨道:“何以知之?” 诸葛亮笑道:“为将者当知天时、地理,我看东南云朵微有北移之意;目下春季,东南风多起,高空云朵已指示矣。” 赵沨见诸葛亮说的有道理,便说道:“既然如此,我悄悄领军去东南山巅,待到风力足够,便飞临雒城上空,诸葛将军派兵接应即可。” 诸葛亮老神在在的掐着手指暗暗算计,与他年轻的面庞极不相称,片刻后说道:“酉时二刻风起,到得戌时二刻,风可摇动树枝。不知赵将军所说的风力,何等程度为佳?” “能令草点头,竹弯腰,我军皆可行动。” “好,那么戌时二刻,我即派大军出动,接应将军。” 赵沨率领自己的五百人,携带装备,来到雒城东南一处山岭上。山顶树木不多,有几从灌木,不待赵沨说话,早有士卒过去,将山顶清理的干干净净。五百人看着夕阳西下,照的天边一片通红,单等东南风起。 过了酉时,山顶的小旗果然微微一动,接着尖角指向西北,随风飞扬起来。赵沨见天时尚早,默默等待。过了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弯钩月冉冉升起,远望雒城,朦胧胧一片,城头的火光闪耀,城中亮起零星的灯笼。赵沨计算时辰,将到戌时二刻,把手一挥,五百人迅再次检查装备,准备出击。 赵沨看着面前的五百生死兄弟,声音低沉的说道:“目标雒城东门。入城之后,先保护自己,再杀伤敌人。记住,戌时三刻,务必打开东门,接应大军入城。” 五百人默默点头。赵沨打头,第一个先行。只见他猛跑十几步,到了山崖边缘,身躯前扑,背上的滑翔翼借着夜风,早已融入淡淡的月色中。五百士卒鱼贯而出,滑翔出去。 赵沨一边操控着滑翔翼,一边不断回头查看,见五百兄弟都飞临半空,才慢慢向雒城飞去。 雒城城中的守军,经历了一天的大战,都躲在帐中呼呼大睡;城头的守军,勉强提着精神,来回巡视。这夜该吴懿轮值,吴懿骑着战马在城头上正在不断地安抚士卒。 城门里面,为了方便调拨士卒攻防,留有相当大的空地。赵沨艺高人胆大,选择降落的地方,正是城门后的这片空地。魏延、曹洪、李典、周泰四人把人马停在雒城东门外三里处,一个个仰着头在数星星,搞得身边的士卒有样学样,全在寻摸着夜空。 魏延感觉东南方天空一暗,瞪着眼珠子仔细一看,见黑压压的人群正飞了过来,骇然说道:“赵沨真的带兵飞了过来!” 众人看到天空中飞行的人影,不由得低声议论起来。曹洪脸色大变,如此攻城,何城不破?想到如果不是曹操选择归顺刘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袍泽将会有多少人死在不明不白中了。魏延身为主将,见士卒虽们然低语,但是夜色里也能传出好远,急忙低声命令,“不许喧哗。” 赵沨借着火光,看到东门快到了,空中打出手势,操纵着滑翔翼开始降落。城头的士卒因为身边的火光,感觉不到夜空的异样,就是稍有觉察,做梦也想不到是敌军来袭。 赵沨落地,将滑翔翼的机关销子拔掉,滑翔翼顿时变成了一堆木棍、绢布。看着自己的兄弟都安全落地,赵沨心中长出了口气。以前的演练,虽然做到了万无一失,但是这是飞军的第一次实战,赵沨的心还是悬的老高的。将滑翔翼堆成一堆,一个士卒吹亮了火折子,随手扔了进去,绢布、木棍极易着火,不一会就熊熊燃起。 赵沨来到城门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城门洞被守军以大石堵了个严严实实。凭自己的五百人既要杀敌,还要把石头搬出来,显然做不到。怎么办?五百士卒眼望着赵沨,等着他的决断。 魏延等人率领人马悄悄接近了东门,见城头上静悄悄的,心中也疑惑不解。下一刻,城头上表演了一场杀戮,看的城下的人都目瞪口呆。 赵沨做了几个手势,五百人分成两路,顺着马道摸上城头。城头上的守卒千提防万防护,也没想到后方上来的人,是一群杀神。五百飞军手脚麻利,脚步轻盈,将城头的守卒全部末了脖子。接着一条条长索抛了下来。魏延心知有异,命令士卒靠近城墙。 城头上赵沨低沉的说道:“下面士卒迅上城,城门洞全部被大石堵塞。” 五百条绳索上迅挂满了士卒,赵沨的人在旁边警戒。 吴懿已经在城上转悠了一圈了,还是不放心,唤起亲卫,又开始巡视。快来到东门,武将的直觉觉得不对劲,东门城头上怎么有这么多士卒?吴懿鞭打战马,快赶往。 魏延上了城头,赵沨将情况低声说了一遍,魏延说道:“事不宜迟,上城士卒快去搬石。谁身上还有绳子,快放下去。” 雒城是山城,川中道路难行,还真的有不少士卒身上带着绳子,魏延一声令下,城墙上又多出了几百条绳索。 吴懿还未来到东门,一阵弩矢射来。吴懿急忙滚鞍下马,大声叫道:“敌袭!” 三丈高的城墙,对训练有素的士卒来说,几息之间就爬了上来。城头上人越来越多,城门洞的石头也迅被清理着。 吴懿的一声大叫,惊醒了众多的士卒,在偏将的率领下,开始围攻入城的汉军。 张任睡梦中被喊醒,闻听汉军入城,急忙跳起来,招呼人马,赶往东门。 赵沨的五百人阻挡城头两侧赶过来的敌军,城下魏延将一部分士卒摆开阵势,牢牢护住城门洞。 吴懿见来了大部队,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混在人群中,指挥作战。一时间箭飞如雨,互相收割者对方士卒的生命。赵沨见自己的生死兄弟伤亡了数十个,心疼的滴血,急忙取来一张大弓,自腰间掏出一个小型的火药包,挂在箭支上,点燃了,向敌军密集处射去。火药的威力,登时将来敌的气焰压了下去。 赵沨喝道,“两侧6续射出火药,令敌不可靠近。” 张任飞马赶到,见到魏延,提枪就刺,魏延抵住,两将厮杀在一起。旁边的士卒蜂拥而上,相互混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门洞内的石块终于清理干净,城门大开,曹洪等将立刻挥军杀进城来。 张任眼看敌军大队人马进城,心里一声哀叹,“雒城不保也。” 魏延见张任怯战,奋起神威,躲过张任的来抢,将张任扫落马下。益州军见主将落马,士气顿时低迷,禁不住汉军的冲击,开始溃逃。 赵沨见敌军败退,急忙令人救治受伤的兄弟。听到折了二十一个,伤了五十六个,赵沨不由得泪流满面。这五百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赵沨一手带起来的,感情极深。活下来的士卒见赵沨落泪,不少人抽泣起来。 刘循闻听汉军入城,急忙出南门,跑向成都。 诸葛亮来到雒城,张榜安民已毕,传令大军休整三日。 刘璋听到雒城被破,张任被俘,伤感不已,急聚帐下文武商议对策。 黄权、王累等少数人主战,张松、法正、孟达等人主降,本土派的官僚们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谁来了都得仰仗自己,乐得在旁观望。 主战派和主降派吵得不可开交,弄得刘璋头都大了,拍案怒吼道:“够了!再吵下去,汉军就要临城了。” 两派见主公威,都闭上了嘴。刘璋说道:“以雒城之固,汉军不用半月即下,战力可见一斑。传闻巴郡已被张飞攻取,严颜投顺,汉军正向成都而来。两路汉军,不下十万,成都如守,多伤士卒百姓性命,我心不忍。” 王累说道:“益州广大,明公何不令诸郡、属国出兵来助?” 张松冷笑道:“蜀道难行,援军到来,不知多少时日?王累欲让明公置名声于不顾,做那害民之人么?” 王累指着张松骂道:“张永年,你个卑鄙小人,暗中投靠汉皇,罪该万死。” 张松对王累说道:“王公可有凭据?” 王累不禁气结。张松说道:“明公,战则图损士卒、伤民力,和则明公不失封侯。” 黄权见张松这么**裸诱惑刘璋,大声说道:“蜀郡庞羲,近在眼前,明公何不诏令来援?” 刘璋心中苦笑,庞羲这个亲家,典型的墙头草。庞義对老刘家有大功,在董卓霸占洛阳的时候,刘焉在益州自立,董卓闻听大怒,欲杀其家人。正是庞羲冒着风险,护送着刘璋兄弟和家眷,潜出洛阳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来到成都。刘焉为了报答他的高恩厚意,让他做了太守。庞羲这个人积善钻营,很快在属地拉起了自己的势力。刘焉死后,刘璋为了笼络庞義,两个人做了儿女亲家。庞羲在益州,谁也不得罪,闷着头拉拢自己的人,刘璋有难,让他出手相救,就和与虎谋皮差不多。 刘璋苦笑着说道:“我意已决,汉军临城之日,就是益州投顺汉皇之时。” 王累大叫,“明公不可!父子两代家业,岂可拱手让人?” 刘璋说道:“自我任州牧以来,德薄才疏,上不能安抚左右,使各尽力;下不能富益州万民,令安居乐业,愧对先父。闻汉皇爱民如子,治下皆享太平。岂可再为我一人,伤及无辜乎?” 王累还要再说,刘璋已经拂袖入内去了。 诸葛亮与张飞会师,兵围成都。 刘璋手捧印绶、户籍欲出北门请降。来到城门,只见王累将身体倒悬城门,手持利剑,看到刘璋,厉声大叫:“明公,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会盟于武关,为秦所困。今日明公轻弃大郡,欲归顺刘泽,恐有来无回也。倘若尽斩左右奸佞,伸大义于益州,闭城门以顽抗,则蜀中万民幸甚,明公基业亦幸甚矣。今日若明公不纳良言,则王累有死而已!” 刘璋指着王累说道:“汉皇仁义,岂能亏待与我?汝屡次侮我何为?” 王累见刘璋说的决绝,大叫一声,挥剑割断系在脚脖上的麻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治川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王累系住双足的麻绳断裂,王累出凄厉的尖叫,一颗大好头颅撞在青石板上,死的极其惨烈。天籁小说Ww 刘璋的心弦被刺的动了下,脚步却是坚定的迈过了王累的尸体,来到城外。 刘贞在蜀中,诸葛亮不敢僭越,汉军文武以刘贞为,静待刘璋到来。 刘璋来到城外,见汉军士卒队列严整,杀气腾腾。队列前方,却站立着一个少年。那少年面容俊秀,身材欣长,穿一身黄金战甲,越显得英姿勃勃。刘璋不认识刘贞,但看到诸葛亮、魏延、曹洪等人恭敬的立在那人身后,猜度这少年来头不小。 刘璋捧着印绶、户籍来到刘贞身前,单膝跪地说道:“益州刘璋率左右文武向汉皇投顺。” 刘贞疾行一步来到刘璋身边,搀扶起说道:“我乃太子刘贞,代表父皇接受刘益州之降。刘益州请起,说起来,你我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论起辈份,我该尊称你一声叔叔。益州归顺,使万民免于战火,叔叔慈悲,父皇当厚待。” 刘璋一听是太子亲至,挣扎着又要跪地见礼,刘贞力气大,拉住刘璋说道:“切莫折煞侄儿!” 刘璋说道:“君臣之礼岂能废?太子英武,仪态大方,汉皇真乃有后也。” 刘贞转过话题,微微一笑说道:“益州英杰必然尽会于此,还请叔叔代为介绍。” 刘璋借坡下驴,一一介绍来人。 刘贞牢记自己的老爹的叮嘱,在地方历练,绝不可以干涉地方。诸葛亮入城,取出刘泽的任命书,当众宣读:诸葛亮为益州刺史;魏延为益州将军;李典、周泰为魏延副手。 曹洪、张飞见益州初定,各率大军回自己驻地。刘贞身份特殊,留在成都。刘贞哪里知道老爹的私心?刘泽让刘贞留在川中,意在加强儿子和诸葛亮的关系。毕竟自己已过中年,这天下早晚是年轻人的,诸葛亮这可是刘泽留给儿子的丞相。 刘贞在益州属于自由人的角色,绝不干涉地方上的事,平时在军营中和一帮士卒混在一起,摸爬滚打;偶尔到大街上溜达一圈,用刚刚学会的川话与小商贩讨价还价。有时候看到诸葛亮有点空闲了,就拉着他到酒楼上搓一顿,小日子倒也惬意。 刘璋的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法正、李严、蒋琬、黄权、许靖、费观、彭羕、刘巴、孟达、张松等等,如何利用这些人才,着实伤了诸葛亮不少的脑筋。吴懿、费观、庞羲等人和刘璋有姻亲关系;彭羕性子高傲自大,刘璋根本不喜欢;刘巴有大才,刘璋却猜忌他而不用。当初刘焉入益州的时候,在三辅地区流入川中的数十万流民中,选取精壮,组建了所谓的东州兵,刘焉正是靠着这些东州兵,在益州纵横捭阖,站稳了脚跟。这样一来矛盾随之而生,东州兵中的将领依附刘焉成了东州派,而坐地虎的蜀中土著也自成一派,两派互相内斗不已。法正就是个外来户,时常受到本地人的排挤,所以郁郁不得志,这才萌生了另投主子的想法。要怪只能怪刘璋的能力有限,不能调和两派之间的矛盾,用句现代的话说,就是不会搞平衡。 诸葛亮思考了好久,借着与这些人谈话的机会,慢慢理清了其中的关系。与魏延、法正、张松、孟达密议多日,重新调整了益州各郡的太守人选。以法正为治中、张松为別驾,彭羕为簿曹、李严为兵曹、孟达为部郡国。严颜、吴懿、雷铜、邓贤等武将,划入魏延帐下听命。对于这个张任,诸葛亮感到头疼,这人一根筋,任凭诸葛亮嚼烂了三寸舌,就是拧着不理。 诸葛亮将各郡太守名单报上去,等着刘泽的批示。刘贞听闻张任的事,自告奋勇接过了这个榆木疙瘩。 张任在成都自己的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陪伴着家人,倒也逍遥。只是府门外把守着数百精兵,限制了自由。刘带着两个亲卫,带着六坛美酒,来到张任府上。 张任听家人说,来了一个少年,自称仰慕将军武艺,前来切磋。张任成名已久,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还是初次见到,放眼整个益州,谁敢和自己说切磋两个字?严颜武艺也算不错,说到底也不是张任的对手。张任一向自负,慕名而来的少年前来拜师的不少。刘贞一句切磋,勾起了张任的兴趣。 张任对家人说道:“哼哼,无知的小子,将他领到演武场去。” 刘贞看着张任家的演武场,占地足有五亩。演武场边的兵器架上,排满了刀枪剑戟等各式武器,场地平整,铺满了绿油油的矮草。刘贞来到兵器架前,随手抽出一把大刀,试了试分量,挽了个刀花,轻轻一抛,大刀插入原来的地方。刘贞玩的这一手,恰巧被徐步而来的张任看到,心中一震。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力量、分寸,一个拿捏不好,也做不到如此漂亮。 身边亲卫提醒刘贞,刘贞转身看到张任,抱拳为礼,沉声说道:“小子刘贞,见过张将军。久闻蜀地枪王大名,小子无状,前来讨教。” 张任见刘贞不亢不卑,既全礼仪,又自信足足,随手抽出一杆长枪,枪尖摆动,震荡空气,出蜂鸣的声音。“来吧,不知小哥使用何种兵器?” 刘贞本来用枪,见长枪被张任取走,在兵器架前徘徊一会,拿起两支短戟。刘贞跟着典韦没少下了功夫,典韦的兵器就是短戟。刘贞短戟一分,摆了个架子,大声说道:“小子僭越了。”随即脚步前移,两支短戟带着风声,分袭张任上下两路。 张任信手一挥,枪尖乱点,不着痕迹的消去了刘贞的攻势,接着一错脚步,枪化为棍,拦腰横扫。刘贞垫步向前,左手戟拦挡,右手戟顺着枪杆向张任的双手划去。张任没想到刘贞身法变换这么快,手一震,荡开短戟,同时撤步,避开了短戟。长枪用于战阵冲杀,适合远攻,短戟灵活,适合近搏。刘贞一招得手,得理不饶人,贴近向前猛攻,竟然逼得张任手忙脚乱。 张任至此方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不是寻常之辈。当下慢慢稳住阵脚,施展开得心应手的枪法,才扳回平局,开始有守有攻。张任正在壮年,拼杀的经验要比刘贞丰富的多,趁着刘贞一个破绽露出,大枪磕飞了左手的短戟。少了一支短戟的遮挡,刘贞败像始露。两人翻翻滚滚已经斗了一个时辰,张任焦躁,趁着刘贞短戟击打在枪尖的机会,猛地出脚,踢向刘贞右腿。哪想到刘贞也有此意,两人的脚掌在半途相遇,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同时跌出圈外。 张任的老脸丢大了,被一个半大小子击倒在地,正要站起,刘贞早跑了过来,扶起张任。张任心生感慨,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看刘贞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小哥小小年纪,武艺惊人,不知师从何人?” 刘贞说道:“小子曾有三位师傅。典韦叔叔教我短戟;赵云叔叔教我枪法;许褚叔叔教我刀法。” “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瞒将军,小子的父亲名叫刘泽。” “你..你是汉皇之子?” “不错。小子自幼习文练武,仰慕各位高人。张将军有蜀地枪王之美称,是以不揣冒昧,前来讨教。请张将军原谅。” 张任心里矛盾了,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彬彬有礼,打心眼里让人喜爱;作为皇帝的儿子,姿态还放的这么低,由子知父,刘泽的为人也必然差不了。 刘贞见张任沉默,对张任说道:“张将军,我携带美酒几坛,不知能否与将军痛饮几杯?” 人家上门都主动说了,万万没有撵客的道理。张任只好带着刘贞来到客厅,命家人置办菜蔬。 刘贞借着机会向张任请教枪法,绝口不提要他归顺之事。自此之后,刘贞时时上门拜见,几日不来,张任就觉得莫名的烦躁。 诸葛亮的提名,刘泽顺利批准。诸葛亮分派太守,自到各郡赴任。庞羲这个人,诸葛亮不放心,将他留在身边。庞羲怨气暗生,悄悄联系自己的部下,欲图作乱。 赵云与刘晔的人马自敦煌入西域,顺着水源,先到蒲昌海,大军先站住脚跟,联系西域各国。西域三十六国,是张骞出使西域时代的事,历史的长河演变,大鱼吃小鱼,到了汉朝末年,西域实际存在的国家只有六国,分别是车师后部、焉耆、鄯善、龟兹、疏勒、于寘。像精绝、高昌、小宛、莎车等国早被兼并。这些国家建立在沙漠中的绿洲之旁,所以也被称为绿洲国。西域的动乱,来自乌孙的逐步蚕食各国。朝廷设置的西域长史府与戊己校尉,早已名存实亡。 西域诸国和鲜卑人、匈奴人没什么两样,大汉朝廷兴盛时,朝廷就是老大,一旦朝廷衰弱,无力控制,他们自己就是老大;需要朝廷的时候,才会想起朝廷。刘晔熟知西域这些国家的秉性,既然你们提出让朝廷大军来帮助你们了,怎么着也得先表示下诚意吧?因此,将大军屯住在蒲昌海边的西域长史府,坐等各国来人。 西域长史府府城海头。如今的地图上,蒲昌海已经是一片荒漠,成了我国的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地。想必大家已经猜到就是著名的罗布泊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域七国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感谢红玉不知情的支持) 乌孙、焉耆、于寘、龟兹、疏勒、车师后部、鄯善七国,在广袤的西域之地,相互攻伐,也成为七国之乱。天籁小说Ww『W.⒉西域地方虽大,人口不多,就以焉耆为例,焉耆的疆域就在蒲昌海的西北边,戊己校尉与西域长史府说起来就在焉耆境内,史载焉耆人口不到四万,有兵六千。四万人还不如现在内地的一个乡镇人口多,也就是说焉耆的国王与乡镇党委书记比起来,还差着一点。但是由于地盘大,物产相对也极为丰富。 蒲昌海水源滋润着周围的土地,形成一个极大的绿洲,汉军人马驻扎在这儿,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饮水。粮草可以从凉州源源不断的运送,这清水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就地解决。赵云、马、阎行每日操练士兵的强度不大,意在让士卒适应西域的环境。 将近月余,六国的国王或使者先后在海头聚齐。刘晔设宴招待,询问乌孙国情况。由于匈奴、鲜卑势弱,西域七国最近十几年间没有受到两族欺凌,展平稳,也就使得乌孙势力急剧膨胀,开始了扩张之战。 龟兹国与乌孙接壤面积最大,损失也最严重,国王白利一听刘晔问起,立刻说道:“刘长史,乌孙原本由大小昆弥分治,国力不强。不料小昆弥混布图昏庸,只知花天酒地,不得民心,被大昆弥强摩靡趁势吞并,强摩靡精明强干,以赤谷城为都,自号昆莫。乌孙人口众多,有兵十余万,强摩靡不断寻机挑衅,强迫我等进贡。强摩靡索求无度,我等苦不堪言,贡品一旦延迟,乌孙大军就立刻杀来。“ 龟兹国王姓白,传闻乃是秦将白起的后人。白起作为战国四大名将之,战功赫赫,长平一战,坑杀赵卒四十万,被称为“人屠”。后来白起被赐死,家世衰落。由于白起一生杀人太多,得罪了无数的仇家,白起后人不断被人追杀,为求自保,便迁往边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家人还是不断被人杀死,只好穿越大漠,来到龟兹。班经营西域期间,龟兹王尤利多作乱,不肯顺从汉朝中央政府,班打败尤利多,立白霸为龟兹王。白家人别管怎么说也是炎黄后裔,家传的武艺、兵法还是留了一些,用之治理龟兹,也是绰绰有余。白家人跑到万里之外,又有了权势,才算安稳下来。白霸之后,传了数代,如今的龟兹王正是白利。 刘晔点点头说道:“不知乌孙昆莫用兵如何?乌孙士卒战力怎样?” 白利哭丧着脸说道:“强摩靡可谓用兵如神,乌孙骑兵战马皆来自大宛,来去如风,我国兵少,只能避其锋芒,逼迫的我族人不断迁移。” 赵云、马、阎行一听,眼睛就瞪圆了,大宛神驹,武将们的梦中情人啊。汉武帝为了得到汗血宝马,数次派李广利出征大宛。李广利被称为2师将军,就是因为汗血宝马就在大宛2师城附近。李广利第一次远征失败,再次远征,攻破2师城,得宝马无数,汉武帝大悦,封李广利为2师将军。看过金庸先生《射雕英雄传》的朋友知道,郭靖凭借着汗血宝马、大雕所向顺利,才有了一身惊人的武功,大侠的美誉。 疏勒国王裴当也说道:“长史,乌孙骑兵精锐,实在是难以抵挡。” 疏勒位于西域南方最西边,如今的帕米尔高原上,西南以葱岭与大月氏相隔。疏勒国都就是现在的喀什市附近。疏勒有一小部分与乌孙接壤,看来乌孙也没少找疏勒国的事。 车师后部王阿罗多也愤慨说道:“刘长史,乌孙欺人太甚,我等六国曾联兵作战,皆不是乌孙对手。其骑兵在沙漠之地纵横自如,快疾如风,往往偷袭,令人防不胜防。” 相对于他国,鄯善、于寘(就是于阗)受到乌孙侵扰最少,两国也没有国王亲自,只是派来了使节,携带者通译。 焉耆国王龙咎卑那,国力弱小,更是苦不堪言,眼泪汪汪的对刘晔说道:“乌孙数次攻破左回、尉犁,国都险险不保。” 刘晔沉默一会,说道:“海头距离赤谷城三千余里,若要远征,需各国同仇敌太,万万不可有二心。西域地形复杂,气候无常,汉军粮草、辎重还望各国大王费心筹办。另外,出征乌孙,当一鼓作气,故望各国派出兵马,协助作战。” 龟兹王第一个响应,焉耆、疏勒、车师后部王也点头答应,鄯善、于寘的使节迟疑,刘晔厉声说道:“鄯善、于寘若无一兵一卒,待攻破乌孙,我必灭之!二位使节归告乃王,唇亡齿寒,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会不知。” 鄯善本名楼兰。王昌龄诗云:黄沙百战穿金甲,不斩楼兰誓不还。陈毅元帅有诗:镇江城下初遭遇,脱手斩得小楼兰。当时佛教东传,西域各国最早受到影响,西域国民笃信佛教,印度贵霜王迦腻色伽一世曾于疏勒传布佛教,信徒众多。鄯善受佛教影响,将国名楼兰改为鄯善。鄯善读作shanshan,确实有点禅的味道。国都名叫扞泥城,在今天的若羌附近。鄯善王传闻为夏禹后人,本姓姒,夏朝灭亡,大禹后裔不愿受殷商奴役,随即西迁,辗转来到西域,传播文明,教以耕种,便在当地为王。传到汉末,大禹的后人早已不用祖姓,时任国王名叫苏克提,与姒这个本姓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 于寘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说起和田玉来,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于寘南边就是巍巍昆仑山,西接葱岭,国姓尉迟。 鄯善、于寘的使节见刘晔怒,急忙表态说道:“回到国内,极力劝说大王兵相助。” 刘晔知道,若是没有本地人为向导,在这广袤的土地上很容易迷失道路,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将西域六国绑上战车。 刘烨与六国约定时日,会于龟兹姑墨城(今阿克苏)。汉军八万,沿着塔里木河,在焉耆王派出的向导指引下,向姑墨进军。海头距离姑墨两千多里,大军顶风冒沙,行进的极为艰难。塔里木河并非全程有水,有的地方河水渗入地下,形成地下河,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这个时候,向导的作用就凸显出来。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跋涉,终于来到姑墨,全军士卒从上到下,人人好像脱了一层皮,疲惫不堪。刘晔命令大军休整,恢复体力,等待六国士兵到来。 又等了半个月,六国的士兵才姗姗到来,汉军经过休整,早已恢复了体力。大汉西域长史亲自出征,六国国王不敢托大,都亲自赶来。 刘晔召集众人,将斥候探得的情报说了一下,等众人理解了,再说道:“乌孙人贪婪成性,如能设法诱之,我大军围上,必能歼灭其主力。” 龟兹王白利慨然说道:“我愿率部前去。” 刘晔说道:“不知大王如何引诱乌孙人?” 白利说道:“我以三千人马,多带辎重,乌孙骑兵必来劫掠。” 刘晔道:“如此乌孙可出动多少骑兵?” 白利翻了翻眼,说道:“五千足矣。” 刘晔道:“众位可知来往的商队最多可到多少人?” 车师后部王阿罗多说道:“西域不稳,商队往往结集成队,多着可达数万。” 刘晔笑道:“我意六国联军,扮作客商,多带财货,招摇而过。乌孙闻知,必然派大军前来。联军驱赶骆驼,且战且走,定能将乌孙人诱入埋伏。“ 疏勒国王裴当倒吸了口冷气,这个刘长史胃口也太大了,六国联军,足足三万,乌孙人想要得到财货,势必得出动五万人马。五万人马就是乌孙国一半的士兵了。“汉军八万,在这沙漠之地,何以隐藏身形?若被乌孙人侦知,大军徒劳无功。” 刘晔说道:“慰头城南,少有绿洲,莽莽黄沙,我军自有办法隐藏身形,不令乌孙人现。” 联军见刘晔说的自信满满,心情大定,随即表态支持。 六国国王小命要紧,不敢亲自带队,都将人马交给亲信,暗暗嘱咐,看到乌孙人,手脚麻利点,跑到预定的地点才是万全。 三万人马有的扮作客商,有的扮作护卫,驱赶着数千头骆驼,穿行在沙漠,作势赶往疏勒。 赤谷城内,强摩靡喝着葡萄美酒,听着手下人的报告,“什么?骆驼三千头?”强摩靡两眼直冒金星,这财货来的太突然些了。 手下亲信大将布兜喝说道:“绝对错不了。大王,这可是一笔横财啊,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商队经过了。” 强摩靡说道:“商队人数太多,得提防有诈。” 布兜喝说道:“大王,这商队服装各异,咱们的探子混入队中,和他们交谈,语言也是五花八门。我想肯定是知道西域不稳,不知道多少个商队组织在一起,结伴穿越大漠的。” “嗯嗯..,有道理。布兜喝,对方人数太多,你率领五万人马,分开包抄,能夺得多少是多少,别太贪心,我总觉得其中定有猫腻。” 布兜喝说道:“往来于西域的商队,哪一家不是重金聘请护卫?大王是不是多虑了。” “我只是奇怪这商队来的突然。如果真有这么大的商队,咱们的探子早就应该现才对。” “也许商队穿过鄯善而来,也或许是他们半路相遇集结到一起的。” “好了,不用多说了。如此泼天的财富,别管他什么来路,夺了才是正经,你去安排吧。” 布兜喝大喜,点起五万骑兵,先派出探马,一窝蜂离开赤谷城,来劫财货。 第一百三十章 沙漠鏖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乌孙的领土现在大部分在已经属于俄罗斯了,南至天山,北到巴尔喀什湖。乌孙人受到匈奴、鲜卑的欺压,不断西迁,国都赤谷城在天山南麓。依靠天山,乌孙人躲过了灭族之祸。 布兜喝接到探马的汇报,商队正行走在姑墨城西方二百多里的地方。对于姑墨的守军,布兜喝根本不屑一顾,躲在城内还能装装样子,野战的话,不够乌孙人塞牙缝的。布兜喝从赤谷城出,带领人马插到了商队前方,布了个口袋阵,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商队也是军队,派出的斥候接连消失,六国联军预感到不妙,驱赶着骆驼,转道向预定的地点折去。布兜喝闻听商队转道,也没多想,指挥人马就追了上去。联军看到西北方烟尘滚滚,知道乌孙人出动了,心中牢记各位国主的嘱托,没命的鞭打着战马,驱赶着骆驼,也带着一道黄烟滚滚南去。乌孙人马快,前锋咬着联军的后队不放,眼看就要赶上了。 六国联军来到预定地点,满眼都是黄沙,哪里有汉军的影子。联军心中绝望了,汉军也太狡猾了,这岂不是把联军全都给卖了吗?绝望归绝望,小命要紧,也顾不得财货了,还是跑吧。三千多骆驼挤在一起,乱糟糟的东奔西跑。 布兜喝见商队不要财货,只顾逃命,正中下怀,五万人散开,收拢骆驼,准备聚齐到一块后,再驱赶着回家。受到惊吓的骆驼哪有那么听话,布兜喝的人马,费了半天的力气,个个累的气喘如牛,才堪堪将三千多头骆驼弄到一块。 布兜喝喘着粗气,指挥人马准备撤回赤谷城。蓦地里鼓声大作,无数的沙丘后竖起旗帜,一队队人马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原来汉军人马分布在沙丘旁,将身上的土黄色披风遮盖住身体,战马卧地,也早已准备好了伪装之物,刀枪直接用黄沙埋起来,远处看,根本现不了有人马在埋伏。 八万骑兵在鼓声中一起上马,杀向乌孙人。联军士兵听到鼓声,放慢了度,折身一看,汉军骑兵已经和乌孙人马搅在一起,漫天的烟尘笼罩着大地,分不清楚队列。 赵云、马、阎行三人各率领精骑,在战场上来回穿插,专门对骁勇的乌孙人下手。布兜喝纵横西域多年,根本就没有见过像汉军这么强悍的军队,第一个直觉就是西域六国请帮手来了,因为合六国之兵,也没有八万;只是对方战力强横,会是哪里的军队呢?布兜喝看着对方飘扬的旗帜,虽然不认识汉字,但是一个个方块模样的字体,在飞扬的旗帜上格外醒目,立刻认识到这是汉人的大军。汉军在大草原上杀得鲜卑人几乎绝种,布兜喝早就听说了,想到鲜卑的骑兵屡次逼得乌孙人西迁,汉军比鲜卑人岂不是更可怕?布兜喝心里一阵打鼓,指挥人马就要撤退。 刘晔陪伴着六国国王立在一处沙丘上,谈笑自若的指点着战场。六国国王见汉军杀起乌孙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锋利的马刀竟然一刀可以砍断战马的脖子,不由得骇异万分。战场上三员大将,显得特别醒目,人手一杆长枪,敌人没有一合之将。六国士卒看到自己的国王,纷纷聚拢来。 接战不到一个时辰,乌孙人马折损了一万多人。布兜喝知道不是对手,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乌孙人开始缓缓后退。 赵云见到,领着一队人马绕了过去,两军拉开了距离,脚踏弩,标枪开始威,将乌孙人又挡回战圈。刘晔看到,对国王们说道:“欲要全歼乌孙人马,各位国主请令己方人马,绕过战场,到前方截杀,以防其逃窜。” 国王们看到这个情况,已经知道此战有胜无败,乐得打个顺风仗,拾几条干鱼,便亲自带队,远远绕过战场,挡住乌孙人的退路。 马见识到战场上的赵云的厉害,好胜之心顿起。将长枪舞起,带着亲兵在阵中来回扫荡。乌孙人哪里见过锦马的厉害?被马杀怕了,看到白马白甲的马,忙不迭的躲闪。马被气乐了,心说你们躲得好,摘下大弓,拉得饱满,一箭一个,从无落空。亲兵有样学样,混乱的战场上不时飞起一阵箭雨。 阎行见布兜喝胯下战马神骏,知道定然是大宛宝马,立刻向着布兜喝杀来。不料马也看中了布兜喝的战马,也生觊觎之心。布兜喝倒霉了,两员大将对着自己下来,硬着头皮迎了上去。阎行比马早到,长枪“唰”的刺出,布兜喝赶忙用弯刀接住。阎行一枪快似一枪,杀得布兜喝手忙脚乱,马赶到,一枪扎向布兜喝后背,挑落马下。布兜喝的战马神骏,如今背上主人不在,跑得更轻松了。马、阎行一见,来抢战马。 刘晔在高处看到这一幕,不禁大怒,身为大将,如此不顾全局,不指挥人马作战,竟然为了一匹战马而起争执,命令身边亲兵,传自己号令,令二人放弃争执,全力对敌,此战过后,什么名马没有? 说到底,马、阎行还是年轻,好胜心在作怪。两个人被刘晔的亲兵拦住,传达了刘晔的话,二人出了一身冷汗,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急忙率领人马加入战团。 布兜喝呜呼哀哉,乌孙人马没有了总指挥,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各自为战,士气更为低落。乌孙人眼看着己方人马越来越少,拼了老命的向外冲杀。 刘晔看到乌孙人马不足两万,传令放出一半,然后合围绞杀剩余人马。六国联军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让他们参与参与吧。 赵云忠实的执行了命令,放开了一道口子,乌孙人马看到,拼命窜了出去。待到将近一半,汉军骑兵插了进来,将其断为两截。 六国联军们看到乌孙人马,立刻迎了上去。龟兹受乌孙欺压最深,白利领军冲在了前头。乌孙人鏖战半日,早都疲惫,看到前面的是熟悉的龟兹人,一帮手下败将而已,鼓舞士气,嗷嗷叫着杀入龟兹人阵中。 联军三万,人数上占绝对优势。西域连年征战不休,士卒都是久经战阵,看到乌孙人,个个抱着报仇的情绪,围住了乌孙人马。 落日时分,战斗结束,清点战场,乌孙人逃走的不过数千,缴获的战马数万。刘晔见到士卒都累坏了,只好就地休息。 强摩靡接到败兵的报告,腾的站起来吼道:“你们确定是汉军?” 败军说道:“千真万确,若不是汉军,凭我大军实力,怎么会惨败到这个地步?” 联军的后勤搞得还是不错的,牛羊肉如流水一般送来,士卒们饱餐一顿,挤在沙漠中,纷纷睡倒。 白利看到,对刘晔说道:“长史,此举万万不可。到了深夜,沙漠夜风入骨,士卒们非病倒不可。” 刘晔也知道沙漠昼夜温差大,可是茫茫大漠,怎么安营扎寨?于是谦虚的问道:“大王有何良策?” 白利说道:“可将骆驼放在外围,抵挡寒气。士卒们若有帐篷,扎起帐篷;若是没有,紧靠着战马,聚集成团,互相取暖,才可无恙。” 刘晔见白利说的有理,急忙让人叫醒士卒,重新安置。 三日后,大军推进,来到赤谷城外。强摩靡不相信汉军的战力,如败卒描述的那样,决定趁着汉军初到,立足未稳,动偷袭。 刘晔见赤谷城后依天山,形势险要,感觉强攻不易。天山上,多有大树,决定制造抛石车、木楼攻城。只是来的都是骑兵,没有随军工匠,只好向联军求援。 六国只有龟兹、疏勒距离赤谷城最近,两国派出士兵,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召集工匠。这一来二去,肯定消耗时日,刘晔决定先安营扎寨,围困赤谷城,做长远准备。 强摩靡派出探子,侦查汉军和联军的动静。探子回报:汉军上山砍伐树木,联军却是散作一团,载歌载舞。 强摩靡一听,联军无备,吃柿子专挑软的捏吧。决定先对联军下手。 刘晔见联军无备,只知道嬉戏,想起白利人不错,遂对他说道:“联军不树营寨,若敌人偷袭,必然败绩,国主还是让人早做准备的好。” 白利见刘晔说的有理,急忙让士卒砍伐树木,粗略的竖起了个木围子。 是夜,强摩靡亲率大军三万,摸出城来。强摩靡传令大军小心行动,不可弄出太大的声响。联军士卒歌舞一番,早已入睡,值夜的士卒靠在篝火旁,也是昏昏欲睡。 刘晔听到乌孙人前来偷营,急忙令亲卫叫来赵云、马、阎行。负责瞭望的士卒到大帐说道:“月色昏暗,乌孙人马好像到西域联军大营去了。” 刘晔眉头一皱,顿时想出一个主意,对亲卫说道:“擂响战鼓,让联军知晓,准备迎战。子龙,命五千人马换上乌孙战甲;阎行,去白利大营,找几个会说乌孙话的士卒过来,我有大用。”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赤谷城的财富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战鼓声在黑夜的旷野中,传的极远,联军士卒在睡梦中惊醒,值夜的士卒也打了个激灵,看到远处黑黢黢活动的人群,登时大声尖叫道:“敌袭!” 强摩靡见被现,不再掩藏行踪,命令全军冲锋。』天籁『小说WwW.⒉联军经过大战,已经不足三万人了,慌乱中仓促应战,被乌孙人杀伤不少。龟兹人再怎么着还有个木围子护着,乌孙人当然不会笨到向攻击他们。阎行找到白利,说了刘晔的要求,白利痛快的给了十个会说乌孙话的士卒。 刘晔见阎行把人带到了,立刻下令,“子龙,孟起,率领两万大军扮作乌孙败卒,诈开乌孙赤谷城门而取之;阎行,你与我一道领军三万堵住乌孙后路。其余人马,谨守寨门,勿使敌军靠近。” 三人领命,立刻安排,刘晔换上盔甲,与阎行出了大寨,挡住了乌孙人的退路。 赵云、马将队伍故意弄得散乱,两万人马举着千多个火把,呼隆隆来到赤谷城外。龟兹的士卒早在路上就被告知如何做,当下对着城上大喊道:“我军误中敌军埋伏,快快打开城门!” 乌孙守卒大声说道:“大王何在?” 赵云心一沉,难道乌孙王亲自领兵偷袭去了,这一下可没想到,如果乌孙守将坚持让乌孙王露面,偷袭的计划就泡汤了。赵云让通译告诉龟兹士卒,说大王在后面抵挡追兵。龟兹士卒说了,城上守将哈哈大笑,一阵箭雨射了过来,城上传来守将的叫声:“我乌孙士兵向来以护卫大王为荣,你们竟然说大王在后阻挡追兵,非是敌军而何?” 赵云当即改变计划,招呼人马回去,堵截乌孙王。 刘晔见赵云无功而返,知道自己考虑不周,对赵云、马说道:“既然乌孙王领兵,今晚定让他有来无回。” 强摩靡大杀一阵,见难以取胜,又恐怕汉军来援,只得退兵。蓦然间前方火光大亮,数万汉军杀了过来,强摩靡大惊,指挥人马组成队列,向汉军冲来。火光中,强摩靡面貌狰狞,周围都是精兵强将,一看便知。赵云气偷城不得,看到人群中的强摩靡,跃马挺枪,率先杀出。 强摩靡的亲卫蜂拥向前,抵住赵云。赵云大枪舞动,单取敌人咽喉,眨眼间连杀十余人。身后的骑兵冲过来,杀散了其余亲卫。强摩靡没想到几息之间,自己的亲卫伤亡殆尽,仗着胯下战马神骏,夺路而逃。赵云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强摩靡后背。强摩靡大叫一声,伏在马鞍上,不知生死,赵云打马直追。强摩靡不能操控战马,度自然就慢了下来,赵云赶到近前,俯身一把拉住马缰,那马人立而起,强摩靡摔落在地。 赵云见乌孙王在手,找到刘晔,说了几句,返身带着原来的人马又来到赤谷城。火光中,强摩靡双眼闭着,无精打采。守将一看正是自家大王,急忙令打开城门,赵云对马一打手势,马会意,不等大门洞开,催马而进,晃动大枪,杀散城门守卒,身后的骑兵蜂拥入城。 守将这才意识到坏菜了,还是被敌军骗开了城门,急忙命人吹响号角,召唤部队,前来围堵。 赵云对一个小校说道:“将乌孙王捆起来,送到我军大营,严格看守。”说完带兵也杀入城内。 刘晔杀败残兵,带领人马前来支援,见赵云顺利入城,不禁大喜,命令阎行相助赵云。 乌孙大军与汉军挤在街道上,相互拼杀。赵云见状,命令后队士卒翻上两边房舍,居高临下,以脚踏弩猛射。不久阎行来到,赵云大喜,令阎行绕到敌军后方,前后夹击。 赤谷城内剩余的两万人马,据险而守,或许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如今两军相逢,当然勇者取胜。马在西凉,人称其勇不在吕布之下,可想而知,武力也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马率领自己的亲卫杀在最前方,前面层层叠叠的人马令战马不能冲锋,马奋起神威,右手用枪,左手持剑,左右开弓。两边房顶上的汉军士卒,箭矢专门对着敌军密集处射击,乌孙士卒顿时大乱,军无战心,能爬墙头的翻墙就跑,不能爬的,找个黑暗的角落,躲避起来。 阎行绕到后方,开始攻击,乌孙人马开始绝望,不少士卒干脆躺在路边战马践踏不到的地方装死去了。马见到敌军后方大乱,遥遥看到阎行正在厮杀,心中狂喜,大呼酣战,两路人马,趟着血流汇合在一起。 赤谷城陷落,强摩靡被俘,乌孙的主力几乎全部被歼灭,从此一蹶不振。 刘晔在赵云的陪伴下,进入王宫。强摩靡十多年来,一家独大,搜罗了无数奇珍异宝,王宫修建的豪华无比。来到强摩靡的库房,明晃晃的财宝几乎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六国联军经此一战,三万人马,剩下不到一半,实力大减。白利的人马损失的最少,令白利对刘晔感恩戴德,佩服无已。 刘晔想到刘泽的意思,稳定西域后,以此为基,向西扩张。西方有大国康居、大宛,西南方还有贵霜、大月氏、天竺等国。想到自己能辅助刘泽,为大汉开疆拓土,一阵激动。只是西域广袤,人口却少的可怜,土地可以通过战争拿到手,人口一时半会还真急不来。看来只能让朝廷想办法了。 如何稳定西域,控制六国做大,刘晔累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思前想后,刘晔决定,让赵云驻守长史府,阎行驻守戊己校尉部,这个不大听话的马,还是留在身边放心。刘晔和马驻守赤谷城。由于语言不通,乌孙的百姓暂时让龟兹王白利管理。 六国忙活一阵子,刘晔每个国王送了部分财货,让他们满意而归。刘晔在赤谷城,这样西域的重心自然倾斜到这儿来了。白利既得东西,又得人口,当然笑的合不拢嘴,对刘晔那是一百个支持。 刘晔写好奏折,详细述说了平定乌孙的过程,又把自己的想法写了,派一员偏将,将乌孙王府库中的东西一股脑的装了,带领五千人马,回转内地,上书于皇上。 周瑜病情大好,心情也愉快起来,鲁肃来看望,看着红光满面的周瑜,心内也为老友高兴,笑呵呵说道:“公瑾康复,可喜可贺。目前扬州稳定,交州士燮也已经上表称臣,只是士家在交州数代,根基牢固,皇上担忧其并未真心,欲让公瑾为南海郡太守,试探士燮。” “交州北邻益、荆、扬三州,如今汉皇三州俱定,无论从哪处出兵,士燮必败无疑。只是士燮没看透世情,辞官归隐或者到朝廷任职,以安汉皇之心,士家也可长保富贵。” “正是,士燮表面称臣,牢牢握住交州大权不放,难怪皇上对他疑心。不知公瑾可愿为一郡小小太守?” “哈哈,子敬啊,我若去,岂止一郡太守乎?” “公瑾大才,果然猜透皇上心思。皇上的意思,士燮若合作,公瑾便在番禺海湾建设军港,然后派军到夷洲、朱崖洲,占据两岛,大力展水军。若是不肯合作,以公瑾之才,交州刺史一职如在掌中矣。” 周瑜说道:“难得汉皇情深义重,奔波千里为我治病,只这份人情,总是要还得。好吧,我就去任南海郡守,与士燮都上一斗。” “不知公瑾需要多少人马?何人为将?” 周瑜眼珠一转,笑呵呵说道:“汉皇的意思呢?” 鲁肃推了一把周瑜,指着周瑜说道:“不要把皇上想的如此不堪。皇上常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上让我问你的意思,让你挑选将领,以便指挥,绝没有防你的意思。” “好好,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了吧。江东旧将我看就蒋钦、丁奉吧,汉军将领张郃、徐晃都是智谋双全,就他二人如何?” 鲁肃笑道:“只要你看中的,皇上断无不许之理。” “士燮也在番禺,不知道我去了会是什么结果?哈哈,子敬啊,汉皇其实也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啊。” “两强相遇,凭公瑾之才,岂能言退乎?” 周瑜答应出仕,刘泽也十分高兴,立刻颁下圣旨,任命周瑜为南海郡守,士燮兼任的郡守一职剥夺,只任交州刺史。 周瑜决定只带一万人马,前去上任。人马多了,怕刺激士燮,认为有意夺权。皖县到交州的6上通道实在难走,南海郡北方都是山地,所以周瑜决定坐船赴任。 张郃、徐晃、蒋钦、丁奉,每人率领二千五百人,周瑜在细节上是个仔细人,不肯让四人说出什么厚此薄彼的话来。水军战船十艏,顺着长江来到出海口后,便转而向南,沿着海边,挂上风帆,慢慢前行。 黄承彦当初许诺的三年之期,看看也快到了,蓟县城外围早已建好,就是皇宫部分工程还没收尾。黄承彦三年来,靠在蓟县,寸步不离,老头子虽然天天吃着十全大补丸,也显得苍老了许多。夏侯兰被黄老先生指使的团团乱转,痛苦并快乐着。眼看着蓟县一日一变,那份成就感,不是外人能理解的。 刘泽一再对黄承彦强调,皇宫的规模不宜过大,否则图伤财力。黄承彦可是眼看着刘泽一步步起来的,取得如此大的功业,皇宫如果太寒酸,岂不令天下人笑话?倔脾气上来,仿照着洛阳皇宫的格局,扩大了一倍不止。否则蓟县早就该完工了。 这一日,皇城终于完工,黄承彦心中得意,喝着烧刀子,骑着一匹骏马,来回查看。只见宫殿林立,错落有致,前庭后宫,布局严谨,彰显大汉巍巍功业。越看越高兴,不觉醉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州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黄承彦这一醉,狂性作,指点着身边的建筑,哈哈大笑,高声而歌:时迈其邦,昊天其子之,实右序有周。天籁小说薄言震之,莫不震叠。怀柔百神,及河乔岳,允王维后。明昭有周,式叙在位。载戢干戈,载藳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 黄承彦唱的是《诗经》上的《周颂.时迈》,歌词的意思是苍天佑助周武王征服四方,武王巡行诸侯各邦,祭祀苍天和山川诸神。老头子一醉,借用此歌来表达对刘泽的喜爱,希望刘泽也能像周武王一样,江山一统,基业永固。 黄承彦唱完,又喝了一口酒,身体摇摇晃晃,吓得值守的士兵急忙跑了过来,扶住老头子,送往家中。 士燮出生在交州的广信县,字威彦。王莽之乱,其祖先从山东汶阳,移居交州。历经六世,士家成为交州大族。士燮少年时跟随颖川人刘陶学习经学。其为人性格宽厚,谦虚下士。黄巾乱后,中原的士人前往依附士燮的有数百人。士燮先是做了一个小小县令,后任交趾太守。交州刺史朱符向治下百姓征收重税,引骚乱,朱符被杀。这时的朝廷经过黄巾之乱,对交州控制力大为减弱。士燮看准时机,把自己的家人都安排在要职上。交州七郡,士家掌控四郡。交州实际上已经落入士燮的囊中。 历史上的士燮治理交州功劳甚巨,颇受士民爱戴,威望极高。孙权得到荆州后,归降孙权,仍被任命为交州刺史,卫将军,龙编侯。士燮与孙权搞得关系极好,九十岁的时候去世。其子士徽却叛吴,欲图自立,被孙权遣人攻灭。 周瑜来到番禺,士燮得到消息,在码头迎接。此时士燮已经六十多岁,身材高瘦,保养得极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到周瑜下船,急忙迎了上来,拱手说道:“闻听公瑾被皇上任命为南海郡守,老夫不胜欣喜。今后你我共事,周郎大才,对老夫必定助力良多。” 周瑜满面春风,“士老夫子经营交州多年,士民归心,威望素著。周瑜奉皇命前来,意在向前辈多多学习。” 士燮咧着嘴笑道:“老夫老矣,天下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说着指着一个年轻人说道:“犬子士徽,薄有才名,久慕江东周郎大名。老夫欲让其在公瑾麾下历练,不知可否成全犬子心愿呐?” 周瑜说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只是这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做臣子的,对皇上可要毕恭毕敬,一个言语不当,被有心人听去,一旦传到皇上的耳中,对你我前程可是十分不利。你说是不是?士公。” 士燮心中尴尬,面上却不带出来,笑着说道:“公瑾说笑了,此天下非彼天下也。交州在大汉版图,你我做臣子的,自当对皇上忠心耿耿,以尽臣节,死而后已。” “士公对皇上之心,天日可表。瑜此次赴任,皇上尚有要务交我处置。初来乍到,还望士公鼎力相助。”周瑜趁机说道。 “不知皇上给公瑾什么要务?” “皇上言道:番禺海湾,真乃天然良港也。公瑾此去,大力展水军,除治理好南海外,要妥善经略夷洲、朱崖洲。待到水军足够强大,则扬帆出海,至吕宋岛建设水军军港,方便我大汉水军往来。” 士燮倒吸一口冷气,周瑜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老子在交州称王快二十年了,朱崖洲还未曾派兵上去过,这周郎竟然还要经略吕宋岛,海上风浪不定,远隔数千里,你这是转移老夫的视线,还是想要作死?“呵呵。皇上有吞吐四海之心,包藏宇宙之志也。不知公瑾如何应对?” 周瑜眼神锐利,士燮虽然是个老狐狸,脸上的细微变化,还是察觉到了,当下朗声说道:“皇上所言,皆是宏图大志。你我做臣子的,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荣耀之至也。瑜听皇上说完,当即说道:士燮忠心国事,国之干城,瑜到任后,必然倾力支持,以完皇上宏图大业。皇上见我说的有理,当即说道:公瑾说的极是。士燮经营交州多年,士林之师,必能公忠体国,相助公瑾。士公,你来看,皇上对你,那可是真没说的。” 士燮面皮抽了抽,这小子一来到,高帽子唰唰的甩起来没完没了,这是给我下套吗?人言你江东周郎足智多谋,不过交州是我的地盘,恐怕你打错算盘了。“公瑾千里奔波,定然劳累,海边风大,来来来,咱们先到府城,为公瑾等接风洗尘。” 周瑜一拳打在棉花上,暗道士燮不愧是老狐狸,当下笑着说道:“战船之上,尚有一万士卒矣。烦请士公妥善安置。蒋钦、张郃随我前去赴宴,丁奉、徐晃配合安置士卒,务必使士卒人人饱暖。” 四将抱拳朗声说道:“谨遵郡守吩咐。” 士燮岂能不知周瑜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也不言语,带着一大帮人陪着周瑜几人来到番禺城内,在一名叫望海楼的酒楼上,早就订好了宴席。 酒宴进行到中途,士燮说道:“老夫在交州略通诗书,犬子在我座下受教多年,不知公瑾置之何位?” 周瑜说道:“士公注解《春秋》,士林之中,谁人不知?公子受公熏陶,定然才学过人。功曹位高权重,不知士公意下如何?” 士燮笑道:“犬子薄名,不当功曹重位,为一主薄足矣。” 功曹相当于太守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主薄负责太守的要函、文书,代表太守迎送贵客,相当于贴身秘书。其中的利害,一看就明白。士燮这是在周瑜身边楔个钉子,方便掌握周瑜的秘密。周瑜呵呵一笑说道:“士公何乃太谦也。只是主薄一职,瑜早有人选。” “呵呵,是我草率了。不知公瑾属意何人?” 周瑜指着身旁一人说道:“步骘步子山,淮阴人也。” 步骘站起来,行了一个罗圈礼,“淮阴步子山,见过南海英杰。” 士燮吃了一惊,张口说道:“莫非与琅琊诸葛瑾、彭城严畯齐名的步子山乎?” 周瑜说道:“然也。子山与诸葛瑾、严畯人称江东三杰。其步氏族人步叔,孔子七十二弟子之一也。” 士燮道:“传闻步子山无书不读,学问淹博。盛名之下无虚士也,能得公瑾招揽,真乃人生幸事。” 步骘道:“士公过奖。在下粗通诗书而已。” 士燮见不能在周瑜身边安插人,有点悻悻。功曹位置虽高,郡守不用你,你也没办法。话说出去了,收回也难,只能等待机会了。想到这点,士燮殷勤劝酒,聊了些经学。 周瑜知道太守府的一班子人马,肯定都与士燮关系匪浅,只要不怠工误事,周瑜也不会太为己过,不过威还是要立的。 等到各曹主事到齐了,周瑜朗声说道:“我奉皇命,就任南海郡守,自当恪尽职守,为皇上治理好南海一郡。不过瑜带兵日久,向来以兵法部勒群下。望各位各安本分,勿使政务有误。否,休怪我军法从事。” 周瑜这一招,弄得各曹主事心里慌乱了好几天。江东周郎的名头可不是一般的响亮,可以说,若没有周瑜,孙策根本不会这么顺利取得江东基业。再说了,扬州地盘和人口,交州怎么跟扬州比?曾经统兵二十万的大都督,不怒自威啊。 黄承彦醒了酒,和夏侯兰一道,联名上了奏疏,就说蓟县扩建已经完工,何时迁都,请皇上定夺。 刘泽接到奏疏大喜,隔日朝会上,抑制不住喜悦说道:“昨日黄承彦先生上书说道,蓟县扩建完工。我思大汉版图渐大,洛阳虽是天下之中,难荷国都重任。蓟县北有燕山之固,东临大海,形势险要,可进退自如。我大汉疆域万里,为防异族卷土重来,天子当自守边,以安天下民心。6上土地广大,凭借马力可到,然大海无边,需靠战船。蓟县占两便,6海兼顾。众卿思之。” 迁都北京,是原来的老班子定下的事,这些年新加入的大臣众多,必须意见统一,才好执行,一个不小心,可能留下后患。 曹操先开言:“大汉6海并重,洛阳王气已尽,实不宜再为国都。迁都之举,臣赞成。” 张昭作为江东旧臣,也表态说道:“长安、洛阳,数为都城,然国运难以长久。燕山龙盘虎踞,王者之气正盛;蓟县周边群水环绕,状若九龙。皇上迁都,飞龙在天,大汉必然国运万万年也。” 刘泽几乎想笑出来,这张昭真会扯,不过看老头子说的郑重其事,严肃的点了点头。 马腾说道:“洛阳虽有八关之险,然周围尽是四战之地,一关破,则洛阳不守。臣也赞成迁都。” 孔融道:“江山在治不在险,皇上迁都蓟县,天子守边,仁智之举也。蓟县为都,塞外草原必然大治,拒敌于万里之外也。我水军战船纵横四海,占据海岛,为我大汉筑海中屏障,真乃万世不拔之基。臣赞成迁都。“ 看看,当代大儒,见识不凡,话也说得高明。几个重臣都赞成了,官职卑微的,自觉的选择了顺大流。刘泽见一见统一,笑呵呵说道:“既然众卿都赞成迁都,那么钦天监定下日期,择日迁都!” 刘泽话音刚落,一个声音说道:“皇上,臣不赞成!!” 刘泽抬眼一看,见是这个刺头,眉头一皱。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司马八达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说话的人正是祢衡,现为太学博士。天籁小说Ww『刘泽对这个人物一直头疼,祢衡算得上绝顶聪明,就是性格让人接受不来,恃才傲物,小觑天下英杰。孔融、杨修与祢衡关系不错,算是谈得来的朋友,祢衡却说:“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直接把两个人不放在眼里。孔融举荐祢衡,刘泽却不过情面,让他在太学任职,没想到刘泽都已经做总结言了,这小子又跳了出来。 刘泽知道祢衡口才好,如果让他开口,那就是天河决口,滔滔不绝,当下说道:“祢正平,迁都一事,关系重大,各位重臣皆赞成。此事已成定局,不需多言。” 祢衡的执拗性子决定了不说不快,出班叩头说道:“皇上迁都,所费靡巨,劳动百姓,天下动荡。洛阳自光武以来,向为帝都,因有八关之险,河水、北邙为障,诚天下之固也。蓟县偏远,地薄民贫,形势既不如赵之邯郸,亦不如魏郡邺城。皇上离繁华而处贫瘠,舍坚城而就偏远,窃为不取。且幽燕之地,民风不古,多奸猾之徒,对皇上大治不利。“ 祢衡的话如果被张飞听到,说不定大耳刮子早就打上去了,幽燕民风彪悍,那是因为常年受异族侵凌,不得不战,多年来养成的习性。刘泽说道:“幽州一地,屡遭异族侵扰,民风彪悍也在情理之中。昔年荆轲刺秦,高渐离击筑,何等慷慨悲昂?岂能言幽燕之地无人乎?以弱燕而抗强秦,太史公亦是赞赏有加。蓟县形势,甲于天下,6海两便,卿勿复言。” 祢衡还要再说,荀彧抗声说道:“祢正平,当年皇上取幽州,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曾赋诗一,想必听闻?” 祢衡咂了咂嘴,刘泽盗版太祖的那诗,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荆轲挥剑,西去刺秦天下传。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荀彧见祢衡无语,继续说道:“皇上巡游幽州,知蓟县形势,当时已萌生定都在幽州之意。多年来,皇上已完统一大业。我大汉疆域之辽阔,兵力之强势,想必目见?洛阳为都,实不便皇上掌控大局,如今国土一统,正如皇上诗中所言,‘换了人间’。幽州今日之繁华,远十几年前,边患已除,百姓乐业,不下洛阳久矣。蓟县以三年之力,整修已毕,天下士民,无不翘以待迁都盛举。正平智士,不知不闻乎?” 祢衡从骨子里来说,受到儒学影响极深,所以敢对曹操嬉笑怒骂,对刘表皮里春秋,对黄祖则是直接讽刺了,最后被心胸不宽的黄祖杀掉。刘泽登基前,先灭袁绍,继而为献帝大丧,一步一步,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忠君就是爱国,对刘泽可不敢拿出对待曹操、刘表的手段。听到荀彧的话,才知道其中原委,只好叩头说道:“皇上,是臣猛浪了。” 刘泽见这个刺头服软,松了口气,徐徐说道:“蓟县改名北京。以长安、洛阳为陪都。长安、洛阳两地,学风醇厚,应广建学校,使得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促进中华文明之展。刘景升治荆州,襄阳学风甚盛;颍川地杰人灵,多有硕儒。此两地也应多设学校,为我大汉多育英才。” 戏志才感慨说道:“皇上看重教育,实在是天下学子之幸。” 刘泽说道:“所谓有教无类。如今天下渐定,读书学习是每一儿童应得之权利。我大汉如要强盛万世,始终屹立天下之巅,必须要重视人才。人才从何而来?人非生而知之,教育是唯一途径。各亭、乡、县设学校,启蒙儿童,优异者,通过考选,层层递进,以至太学。太学所授,非拘泥于经学,战国百家争鸣,各表所述,相互借鉴,相互促进,我中国央央文明之光,才能照耀神州大地。各学子所学,若能做到知行合一,则我大汉将永远雄立于世界之巅也。” 刘泽一席话,就好似晨钟暮鼓,令大臣们茅塞顿开,一起大声说道:“皇上圣明。” 司马防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老大司马朗、老二司马懿,徐徐说道:“汉皇已得天下,重整汉室,将开盛世。当年我家先祖遗训,恐成泡影也。” 司马懿问道:“父亲常说先祖遗训,不知遗训为何?” 司马防苦笑一声,“你们兄弟八个,你二人俱已成年,是该告诉你们的时候了。随我来。” 兄弟二人跟在老爹身后,来到司马家祠堂,里面供奉着司马家历代先祖。司马防一瞪眼,严肃说道:“跪下!” 司马朗、司马懿乖乖的跪了下来,司马防也跪在地上,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炉内,恭恭敬敬的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男司马防恭告,司马朗、司马懿年长成人,谨将祖宗遗训相告。望列宗列祖在天之灵护佑,以成大事。”说完磕了三个头。身后的两兄弟也赶忙照做。 司马防站起来,将兄弟二人领到祠堂的一处密室,点上了灯烛。司马朗、司马懿初次到这间密室,好奇的四处打量,司马防说道:“伯达,你去开了右手第一个箱子。” 司马朗闻言走到那个箱子前打开,见箱子内只放着一个匣子,黝黑亮,以目示意父亲,司马防点了点头,司马朗双手捧了出来。司马防说道:“开了吧。” 司马朗打开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羊脂美玉,司马防拿了出来,对兄弟二人说道:“我家先祖夜宿河水,梦中一仙人告曰:尔家后世子孙,有帝王出。但天道有常,当顺势而为,如若持心不正,必遭灭族大祸也。先祖惊醒,身旁突现此玉,珍藏而归。当时正逢王莽之乱,刘秀举义兵征讨,先祖附于骥尾,积有功劳,阖族得迁温县。光武中兴,汉室稳固,只至黄巾作乱,为父暗思机遇将到,不料黄巾如此无用,不消一年,土崩瓦解,汉室式微,诸侯纷争。为父德薄才鲜,自知无力与天下争锋,托言养志,退而专心养育汝等。伯达敦厚,为一郡守易事耳,若争锋于两军阵前,非你所长也。“ 司马防看了一眼司马懿,意味深长的说道:“仲达聪慧,博学洽闻,多有大略,常有忧天下之心。先祖遗训,莫非应你身乎?” 司马懿诚惶诚恐的说道:“父亲,汉皇大位已固,取而代之,非易事也。汉皇左右,都是一时豪杰,以孩儿之力,难于争锋。” 司马防道:“以你才华,博取功名,如探囊取物,你可知欲要取而代之,何者为要?” 司马懿说道:“孩儿尝听汉皇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欲要取代,必握重兵。” 司马防笑道:“非是为父夸你,若论智谋,汉皇左右,无人出你之右。我已写书告于崔琰,让其引荐尔等。一旦得用,显露才华,定可蒸蒸日上,到时握重兵,我先祖遗训,庶几可达成乎?” 司马朗见父亲有点急功近利,“父亲,大汉之盛,越古今。窃意此事难成也。” 司马防板起脸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司马家遗训已有二百年,不搏上一搏,岂不枉负了岁月?” 司马懿在旁说道:“汉皇极重人才,孩儿或许会有出头之日。只是士民心向大汉,恐非易事?” 司马防道:“仲达得据高位,希望岂不是更进一步?为父不奢望你能成事,但遗训不可丢,代代流传,终有一日,这天下是我司马家的。” 司马朗、司马懿敬父如天,见司马防这么急切的心情,只好顺了他的心愿。 钦天监选了几个日期,供刘泽选择。刘泽想讨个口彩,御笔圈了九月九日那一天。离九月还有一段时日,洛阳各部衙门都在做着准备工作。 崔琰借着这个时候,来见刘泽。 崔琰是清河大族出身,史称相貌俊美,眉疏目朗,须长四尺,甚有威重。先事袁绍,袁绍败后,跟随了刘泽。 刘泽问道:“季珪有何要事?” 崔琰道:“皇上求贤若渴,臣不揣冒昧,为皇上举荐贤才。” “哦,不知是哪位大贤?” “河内司马八达,均有贤名。司马朗、司马懿其中佼佼者也,请皇上定夺。” 刘泽一笑,暗说,司马懿你终于出场了,不知道你司马家在老子掌权的时候能不能成事哈?崔琰说了,这个面子得给,“朕也常听八达之名,既是季珪举荐,定当重用。” 崔琰大喜,“多谢皇上。司马朗字伯达,为人持重,精熟经书,有长者之风;司马懿字仲达,机变无双,富有谋略。” “那么就让司马兄弟历练一番,司马朗为宁县令,司马懿为灵丘县长。若有真才实学,朕当大用。” 崔琰目的达到,就要告辞,刘泽问道:“司马八达,那么其余六位才学如何?” “其余诸子年纪尚幼,正在受教。其聪明灵慧处,过于同龄少年也。” “哈哈,好,司马防教子有方,在家育子,实在不妥。季珪,诏令司马防到太学任职,俸禄一千石,为我大汉培养人才。”儿子出来了,老子也别在家闲着了,刘泽腹诽了下。 崔琰大喜,告退后,急忙派人到温县去找司马防。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迁都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司马朗、司马懿被任命为县令长,司马防心有不甘,司马懿说道:“父亲,汉皇重视底层,爱护百姓。网??儿此去,不出三年,定当使灵丘大治,以搏汉皇重视。” 司马防道:“汉皇征召我去太学任教,你们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司马朗对自家的遗训有点不太感冒,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安安分分做好自己,为国效力,为民请命,也就是了,为什么抱着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目标瞎折腾呢?当下对司马防说道:“汉皇看重教育,为辽东郡守时,曾大力兴办学校,用人唯才是举。父亲经学硕儒,我与仲达还未就任,若是抗命,汉皇心中必然认为父亲孤傲。” 司马懿也点了点头,虽然大哥说的隐晦,凭父亲的智商,肯定一听就明白。于是也说道:“父亲,河内去洛阳不远,何不举家迁往洛阳?” 司马防见两个儿子都希望自己去太学,呵呵笑了,“为父去太学,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定要为你们选几个左膀右臂出来,辅助我儿,得成大业。” 司马朗面皮抽了抽,司马懿喜形于色,对他老爹说道:“不意父亲深谋远虑,孩儿佩服。” 司马防抚摸着稀落落的胡须,仰头大笑,汉皇啊汉皇,是你给了老夫天大的机会啊。 刘泽对司马懿的成见,当然是来自司马家篡夺了曹魏的江山,开有晋一朝。司马懿鹰视狼顾,天生长着一副反贼的样子,曹操、曹丕在,还能压的住他,到了曹操的孙子死后,司马懿已经晋位晋王了。司马懿走的路和曹操差不多,但是比曹操沉得住气,曹**后,曹丕就逼着汉献帝禅位了;司马懿却是他孙子司马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位。司马懿的能力绝对没说的,如何利用好这个人呢?刘泽有点没把握。诸葛亮和司马懿是天生对手,用诸葛亮来压制他?可是不知道诸葛大帅哥能否活得过司马懿?诸葛亮貌似五十多岁就死了,司马懿好像活了七十多吧? 刘泽想了许多,让人把刘虎叫来。刘虎来到后,刘泽低声对刘虎说道:“虎哥,派出暗卫,全面监视司马防家的人,我要知道他家人的一举一动,日常言行。” 刘虎点点头,迅离去。 刘晔的奏疏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的财货。刘泽见刘晔详细说明了在西域与乌孙一战的经过,心中大喜,西域安稳,方便自己进行下一步战略了。当下叫来军机处剩余人员商议。 刘泽见人来齐了,笑着说道:“子扬出兵西域,连败乌孙,乌孙已名存实亡。西域六国畏惧我大汉兵威,皆已臣服。子扬来书询问下一步方略,不知众卿有何妙策?” 戏志才说道:“皇上以西域为基,欲降服域外诸国,当令子扬展民生,招兵买马,刺探域外各国情报,等待时机,天兵一出,必然望风来降。” 荀彧说道:“西域,丝绸要道也,皇上何不鼓励商贾来往,以珍奇华丽之物,易彼财货,耗其国力。子扬将人马散开,保护商旅,方便来往。我汉军征战异域战俘,皆押往西域,整修道路,以利万世。” 曹操说道:“传闻大月氏、贵霜诸国,物产丰饶,国富民强,士卒好战。文若之计,谋国之策也。” 郭嘉却说道:“皇上,臣曾听你言说,有一药物,名曰罂粟,久服成瘾,较之五石散,尤为过之。不知这罂粟产自何方?臣觉得可以利用。” 刘泽目光一亮,清朝末年,西方列强不就是靠着鸦片,在中国掠夺走了巨额的财富,使我国民成了东亚病夫吗?奶奶滴,老子早就忘了这茬,幸亏郭嘉你小子提醒啊。只是我还真不知道这罂粟在哪儿能找到呢。不过这好办,以现在的国土之大,肯定能找得到。国内找不到,那就到外面去找,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刘泽见无人再言,笑眯眯说道:“众卿所言俱都有理。麻烦志才执笔,以密信快马传给子扬执行。只是这罂粟果实,虽然是镇痛、镇咳、催眠良药,不知域内何处可寻?这事奉孝去安排如何?找到罂粟果实,选择远离人群的深山大谷种植,切切记住,国人万万不可好奇服用,毒瘾缠身,戒之甚难。” 郭嘉说道:“臣派人询问天下医者,游方郎中,定要寻到。” 刘泽说道:“西域各国商旅来往不觉,贩运货物繁多,让子扬也多多留意。” 戏志才插话说道:“皇上,这珍奇华美之物,制造不易,是否下旨天下工坊,加研制制作?” 刘泽道:“志才说得好,珍奇华美之物,只要不耗我大汉国力,尽力研制。凡能制作出珍奇华美之物者,并行销域外,可下旨奖赏能工巧匠。” 曹操插话说道:“皇上,欲加耗其国力,莫如挑动其战乱不断。” 刘泽一拍脑袋,心说老曹还是你高明啊,想想自己来的时代,山姆大叔到处挑事,动不动就出手教训一两个小国,为了什么?归根到底就是为了真金白银,看看吧,山姆的武器行情那叫一个好。 刘泽立刻对戏志才说道:“告诉子扬,若域外诸国不稳,可将我大汉制式兵器出售给弱国,助其抗暴。若大国来买,售价倍之。” 戏志才说道:“不知这兵器价格如何界定?” 刘泽哈哈一笑说道:“当然以制作成本为基数,五倍售出。” 曹操暗暗腹诽,怪不得我打不过你,原来你的心比我黑多了。 戏志才将各人说的,整理了一下,条理清晰,呈给刘泽,刘泽细细看了一遍,说道:“不错,原文快递给子扬就是。” 刘泽没事了,郭嘉可就头疼了。罂粟在我国种植,有记录的时代,是唐朝开元年间,就是风流天子李隆基当政之时,是阿拉伯人从中东一带,将种子带到了中国,当然也是通过丝绸之路。刘泽只是说了罂粟的大体样子,具体的细节没说,在刘泽看来,益州、荆州南方的各郡肯定有种植的。郭嘉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根据刘泽说的,画了图样,洒到天下各郡县寻找,却没有一点消息。 在郭嘉的烦恼中,九月到了。刘泽在九月九日这一天,早早起身,来到太庙,拜祭大汉的历代皇帝,然后回到宫门。蔡文姬等人端坐在马车上,正在等待刘泽回来。 刘泽上了马车,出洛阳东门,开始往蓟县进。 洛阳城内早早得到消息的商人,早就在蓟县购置房产,张罗着开张营业了。一时蓟县地产价格猛涨。 刘泽走后,各部衙门按照事先排好的顺序依次出。长长的队伍,排出一百多里,顿时成为一大奇观。 洛阳到北京(蓟县)一千多里,十多天后,刘泽来到京城外,夏侯兰、张燕、黄承彦率领着一大群人前来迎接。刘泽看到人群中的黄承彦,立刻下车,来到身前,拉住黄承彦的双手说道:“黄公为京城劳力费神,朕心难安,请受我一拜。” 当时就黄承彦一个人因为被刘泽拉住了双手,还站在那儿,夏侯兰、张燕等人早就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了。刘泽说完,对黄承彦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黄承彦受不住了,哆嗦着嘴唇说道:“皇上折煞老夫了。京城得以完工,非老夫一人之力。” 刘泽大声说道:“黄公乃是诸工匠之灵魂,黄公可任选一处城门,朕将以黄公之名命名此门。在场的各位都辛苦了,朕将不吝赏赐。都起来吧。” 夏侯兰也消瘦了不少,这么大的工程,付出的汗水可想而知。刘泽对夏侯兰说道:“子幽功莫大焉,调动人手,配合黄公,看管俘虏,可谓劳苦功高。” 夏侯兰大声说道:“此皆为臣本份,能为皇上修建京师,与有荣焉。” 刘泽越过夏侯兰,来到张燕身边,“黑山飞燕却做去建设军港,心中可曾怪朕不会用人?” 张燕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言重了,泉州军港,事关国家大计,臣感激皇上重用还来不及,焉敢腹诽?” 刘泽说道:“事实证明,张燕将军做的非常好。将军可知我命你建设军港之意?” 张燕摇摇头说道:“微臣不知。” 刘泽道:“张将军号称飞燕,轻身功夫必有独到之处。我意让你选取轻身功夫高明者,组成一军,在你麾下,教以飞翔之法,为我大汉建功立业也。” 张燕当时确实有点想不开,心里埋怨是必然的,这时方知刘泽深意。飞军在雒城一战成名,震惊天下,刘泽竟让他再组建一支飞军,心里能不激动?当下大声说道:“定不负皇上重托。” 刘泽安抚了众人,上车启程,直到皇城。 董昭到了倭岛后,李信将诸葛亮在倭岛的作为详细告知,董昭一声长叹:“孔明真乃神人也,吾不如。” 李信说道:“大人,倭人青壮,大部在北海岛上。末将严守诸葛大人之令,战船游弋岛外,不使其离岛,任其自生自灭。” 董昭了解这个情况,“目今国内劳动力短缺,围岛数月,想必岛上青壮皆无战力,李将军可带兵上岛,将所有青壮送往国内。” 李信答应了,自去安排。 董昭看到所有倭人儿童稍长即受腐刑,心中惨然。竟然大慈悲,放过了数千倭人小儿。殊不知董昭的一念之仁,为我后世中华及周边邻邦带来了无穷的灾难。 第一百三十五章倭岛换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李信处理完北海岛上的青壮,闻听董昭作为,急忙来找,见面就说道:“大人,处倭人儿童以腐刑,乃是皇上授意。?如今大人放纵数千,后果难料。” 董昭一听懵了,以为这不过是诸葛亮的私下作为,自己新官到任,烧几把火也是正常的,所以改了诸葛亮的做法。“李信将军,派出人马,全面抓捕。但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李信心里窝火,但不敢多言,只好执行。这数千倭人儿童,早已不知去向。重新梳理,费时费力。倭人见到自家的孩子后,都带着孩子,躲避进深山老林中去了。海岛虽然不大,但是从山林中找人,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 李信折腾了几个月,自己的归期也到了,无奈何召集人马,坐船回国。接替李信的人正是臧霸的泰山兄弟--孙观。孙观初来乍到,不熟悉岛上情况,搜捕起来更是出工不出力。 董昭内心的惶恐一日盖过一日,见李信即将回国,急忙来找李信,见面后,让李信支开左右,直接就跪下了。李信急忙拉起董昭,说道:”董公为何行此大礼?“ 董昭满脸羞愧的说道:“在下无知,私纵倭人,还望将军回国后,遮拦一二。” 李信和董昭交集不多,仅仅限于在倭岛的这段时间,但这位大人的独断领教了不少,见对方这么说,当下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走之后,还望大人督促孙观,努力抓捕,务使有漏网之鱼。我一个小小副将,无权上书皇上,大人放心,回国后,我自会三缄其口。” 董昭告别李信,一边督促孙观,一边悬赏,令人举报。从国内来的光棍汉在倭岛娶妻生子,倒也逍遥快活,世家来岛上买土地,耕种的也有不少,看到新任经略使以重金悬赏,便都动起了心思。 刘泽在北京稳定了几日,朝会如常举行。各州各郡纷纷遣使来贺。京城的防务,依然交给乐进。 一日史阿与刘虎两人同时来见刘泽。两个人一块求见的时候,肯定有事生,刘泽不动声色,慢悠悠说道:“两位大统领一起来,不知何事告朕?” 史阿与刘虎对视一眼,刘虎示意史阿先说,史阿说道:“董昭自到倭岛,擅自改动方略,放走倭人数千儿童。” 刘泽心中一震,自己本想借着穿越之利,提前下手,一来出出心中一口恶气,二来让倭人断了根本,不再为祸后世。没想到这个董昭这么大胆,不问情由,自作主张。刘泽道:“此事有多少人得知?” 刘虎说道:“副将李信期满调任回三韩军港,麾下士卒议论纷纷,对董昭擅自改动诸葛将军策略不满。" 刘泽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一番苦心看样子要付诸东流了,“你们二人负责明卫、暗卫多年,可有何良策,改变目前局面?” 史阿沉思一会说道:“皇上,为今之计,换将换人,彻底绞杀私纵倭童。” 刘虎说道:“皇上何不令董昭假意大赦倭人?倭童岂能久处山林?一等局势平稳,必然走出山林,到时定能一网打尽。” 刘泽说道:“董昭此人,才干优异,不过是圣贤书读多了,多了点假慈悲。私纵倭童,不可不罚,再说私纵在前,抓捕在后,倭人岂能相信董昭作为?我看将董昭官降三级,罚俸一年,到吉州做个县令去吧。接任董昭人选,就是臧宣高吧。宣高与孙观是老兄弟,配合起来也顺利。刘虎,就由你去找宣高传我旨意,此去再领一万人马,务必将倭岛男人一个不留。此外,告诉宣高,国内去倭岛的光棍汉们的后代,一定要好好教育,使我中华文化深入人心。” 刘虎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史阿在旁,刘泽问道:“江东、荆州、益州来降文武,情绪如何?” 史阿道:“江东孙氏旧臣,只有吕蒙、孙韶及程普、黄盖、韩当与孙权过从甚密,孙权倒也韬光养晦,言辞间也无出格之处。荆州一班文武因刘琮实在无能,无人与其来往;刘琦身体病弱,汤药不离,以臣看,寿命将尽。益州庞羲,不满诸葛亮将其调离郡守大位,心生怨恨,时常流露不满。微臣已以密信告知诸葛刺史。” 刘泽点了点头,对史阿的工作十分满意,“史阿兄,你与乐进是跟随朕最久的老人了,兄弟感情没说的。如今大汉的地盘越来越大,人员复杂,所以需要你与刘虎好好配合。只有用对了人,大汉王朝才能江山永固。襄平学校培养出来的学子,军队中,优异者不过副将,从政者,最高方为郡守。志才这几年身体不好,郭嘉也渐有病态,程昱年高,中枢之地,人才将欲凋零也。故朕急需人才,你们的人要好好给朕寻摸寻摸,现有真才实学的,即刻上报,朕要为国储备人才。” 史阿道:“皇上所言,臣字字在心。” 臧霸接旨后,点起一万人马,从乐安上船,到了三韩后,补充物资,开往倭岛。 董昭一心补过,将倭岛搞得鸡飞狗跳,虽然抓到了千余倭童,可是还有大部分没有音讯。孙观贼寇出身,为人粗鄙,对这个说话文绉绉的上司不怎么感冒。 臧霸历经一个多月的风浪,终于到了倭岛,董昭迎接,臧霸宣读了刘泽的圣旨,董昭听的冷汗津津。一个三品大员降为县令,对一向爱惜名声的董昭打击不小。臧霸读完,董昭颤抖着身子叩头谢恩。臧霸安排战船,送董昭回国。 孙观看到臧霸,乐得一蹦三尺高,抱住臧霸大笑,“皇上真是圣明,将大哥你派过来了。以后兄弟可就干的舒心了。” 臧霸当胸给了孙观一拳,笑着说道:“跟着我干,有你受的。大哥对你保证,一年让你瘦下二十斤来。” 孙观笑道:“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我风里来火里去,皱一皱眉头,不是汉子。莫说瘦二十斤,就是这百多斤,不都是大哥的。” 臧霸道:“哈哈,大哥现在就给你第一道命令。” 孙观马上将笑脸一收敛,严肃说道:“将军请讲。” 臧霸道:“马上将抓捕倭童的部队收回,勤加操练,维护地方。重金悬赏作罢,让国内来的青壮,好好耕种,不要误了农时。” 孙观脸色一变,悄悄说道:“大哥,刚才你送走的那位,可是触了皇上的逆鳞啊,你这么做,不怕皇上把你也连降三级。” 臧霸呵斥道:“执行命令,无需多言。” 孙观见臧霸认真,不敢再说,急忙转身去了。臧霸命幕僚书写文告,大意是:新任倭国经略使、驻倭国将军臧霸通告倭岛全民,我大汉皇上富有四海,仁慈爱民。故而对倭国之民,不分汉人、倭人,皆一视同仁。今后汉人、倭人同进共退,展倭岛,使得家家有余粮,户户住良房。特此告知。 告示贴出,打死倭人也不相信,汉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善心了。谁知道过了数月,汉人官员果然不再对倭人疾言厉色,一个个变得和蔼慈祥,指导耕种,提供钱粮,倭人渐渐放下了戒备心。 刘泽鼓励通商西域的昭告一出,资本雄厚的世家大族不由得心动。富贵险中求,把货物运往西域,与异族人交易,虽然路途太远,但是利润极高。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曾经这么写道:如果有1o%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又2o%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o%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oo%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3oo%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的风险。商人本性逐利,和资本的贪婪没什么两样。 糜家、甄家、荆州的蒯家、扬州的6家、全家,还有知名商人卫弘、张世平、苏双等等,积极准备货物,踏上了西域之行。随之兴起了保镖这个职业。因为刘泽对世家大族要求严格,家族私兵人数给卡死了,不能过百。贩卖大宗货物,区区百十人能起什么作用?各大商家,纷纷雇佣保镖。保镖的人员,多是游侠儿和退伍老兵组成。退伍老兵熟悉武器的运用,精熟协同配合作战,不像游侠儿似的,爱出风头,个人英雄主义本位,所以更受商家欢迎。 糜竺得知刘备死后,大哭一场,心中的梦想破灭了,不再想着奇货可居了。刘泽在刘备死后,就命人将他放了出来。出狱后的糜竺,从此不问政事,也不仰仗自己是皇帝大舅哥的身份,苦心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倭岛买田上万亩,雇佣了一千多个倭人(当然都是年纪在五十五岁以上的)耕种;这次见到刘泽的昭告,精心准备了数百车货物,雇了五百多个保镖,开始了西域之行。糜芳因为抱住了刘泽的大腿,倒是做到了徐州别驾的高位。 糜竺见财货太多,亲自随同。糜家家族也跟随者数十人,家兵则全部到位。家兵里面的几个头领,是徐州一带有名的侠客,糜竺用不同的手段网络到的,为糜家的经营出了大力。 糜竺的大队人马,穿过凉州,堪堪就要到玉门关。但凡读过几唐诗的朋友,对于描述玉门关的诗句都能随口来上几句:比如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等等。 (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三十六章故人相逢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这日糜竺夜宿敦煌,隔日一早,赶往玉门关,来到关前,交了税银,大车排队出关。天籁小说WwW.』⒉糜竺走在队伍的中间,心中想着,出了此关,就是茫茫大漠,风沙连天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遥遥喊道:“前方可是糜竺麋子仲乎?” 糜竺驻马观望,只见一人,身材瘦长,满脸风霜,颌下的胡须不多,正在看着自己。糜竺仔细打量,蓦然想起一人,大声说道:“可是公佑乎?” 那人正是孙乾,见真的是糜竺,大步跑了过来,糜竺也赶忙下马,二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孙乾说道:“不意在此地与子仲相遇。一别数年,得无恙乎?” 糜竺见孙乾鬓角斑白,唏嘘道:“当年北海名士,如何落魄至此?” 孙乾笑了笑说道:“玄德亡后,我与简雍落魄江湖。一日我欲西出玉门,观看西域风景,岂料玉门关招收书记,我便欣然应征,做了这玉门关收税偏将的书记。闲暇之余,看大漠日出日落,倒也逍遥。” 糜竺道:“以公佑大才,委身小小书记,岂不埋没了。我正欲前往疏勒,与异族贸易,公佑何不随我一道前往?” 孙乾笑道:“如此良机,不可错过。” 糜竺道:“公佑快去收拾,我们一道同行。” 孙乾哈哈一笑,说道:“孤家寡人一个,有什么可收拾的。再说有你这个大财主,何物不可得。” 糜竺一笑,吩咐家人牵过一匹马来,孙乾翻身上马,与糜竺出关而去。 糜竺问起简雍的情况,孙乾叹了口气说道:“宪和为人滑稽多智,与东方朔仿佛。我等一道漂泊数年,宪和突起思乡之情,回老家涿县去了,自此再无音讯。” 糜竺叹口气道:“以公佑、宪和之才,取富贵若探囊取物耳。汉皇向来重才,用人不拘一格,为何如此委屈自己?” 孙乾道:“玄德于我,终生之主也。我不是委屈自己的身,怕委屈了我的心。子仲不也没有致士吗?” 糜竺道:“我心与公心一样也。目今借家族之力,经营四方,多聚钱财,为一富家翁足以。” 孙乾笑道:“子仲财力,岂是富家翁?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也。” 糜竺道:“汉皇鼓励经商,所颁诏令,多为商人打算。听闻江东周郎为汉皇所用,为南海郡守。周郎欲出征吕宋。我思自西域返回后,欲往吕宋一行,探一探道路。” 孙乾道:“周郎与孙伯符为生死兄弟,竟然为汉皇所用?” 糜竺道:“不知汉皇如何说动周郎?传闻周郎自到南海,与士燮小有隔阂。士燮盘踞交州多年,树大根深,以我来看,周郎虽然智计过人,定然斗不过士燮这个地头蛇。” 孙乾笑道:“周郎人物风流,秉性宽厚,我料不过半年,必然取士燮而代之。” 糜竺睁大双眼,“公佑此言,可有依凭?” 孙乾道:“士燮虽经营交州日久,然所行政令,差汉皇远矣。周郎在南海强行推行汉皇政令,士燮岂敢阻拦?政令一行,民心自然归向汉皇。俗语云:不是猛龙不过江。汉皇委任昔日江东大都督为一郡守,自含深意。” 糜竺拍头说道:“我没想到此节。若非公佑言,尙在雾中矣。” 糜竺与孙乾一路谈笑,出玉门关后,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来到疏勒。 疏勒城中,人流如织,各种奇装异服,面貌特异的商人来回逡巡着挑选货物,砍价杀价。由于语言不通,往往通译派上了大用场。糜竺、孙乾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寻找驳货的地点。 管理交易的官员见来了大客商,急忙上前打招呼,帮助寻找处所。孙乾叹道:“市场管理到位,使人宾至如归也。” 糜竺对疏勒的市场管理也很满意,如果什么事都要自己操心去办,不知浪费多少时间,当下点点头说道:“刘晔刘子扬,果然大才,处处为商家考虑,疏勒不繁荣才怪。” 不久之后,市场官员为糜竺的商队找到一处地方,库房极大,糜竺的货物摆开不成问题。糜竺谢了那位官员,官员说道:“您不必客气。刘子扬大人交代过,凡来交易商家,都是疏勒贵客。还有几点要向您告知,贵客每交易一笔,都要到市场管理处备案,放凭条,否则货物无法出城。每笔交易,市场抽取半成的税额。” 糜竺笑道:“有劳了。在下记住了。” 等官员走后,孙乾说道:“税额设的如此低,看来刘子扬不是盘剥之人。” 糜竺道:“十成收取半成,商家获利,必然蜂拥再至。刘子扬这是养商,非是杀鸡取卵。” 孙乾道:“看市场规模,每日交易恐不下百万,日收税金五万,日积月累,巨额财富也。” 糜竺点点头,令人将货物摆开,坐等商家到来。 周瑜上任后,处处对士燮摆出一副敬重的样子,开始推行新政。世家大族土地不可过千亩,头一把火就烧到士燮头上。政令颁布,各大家都看向士燮。士燮家族在交州拥有土地数万亩,南海一郡就有近万亩。士燮冷笑着坐等周瑜上门。 周瑜却是一直没去,来到士燮府门外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原来新政规定,世家大族的多余土地上交后,郡守府做主,将平均分给百姓耕种。士燮作为交州一把手,新政颁布多日,迟迟没有动作,老百姓不愿意了。虽然士燮在交州威望极高,但是事关个人利益,士燮作为交州老大,不配合皇帝的旨意,本身就不对,再加上有人吹风点火,番禹附近的老百姓都蜂拥到刺史府来了。 士燮做梦也没想到周瑜来这一手,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命令儿子士徽调兵过来,驱赶百姓。百姓们高呼着口号:刺史退田!那声音,把半个番禹都震动了。 士徽调来三千士卒,将手无寸铁的百姓围了起来。老百姓面无惧色,依旧高声大喊不已。士徽急眼了,士家什么时候这样吃瘪过,命令士卒殴打百姓,强行驱离。一时间,哭叫声大起,士卒与百姓乱作一团。 士徽在一边咬牙切齿,咒骂百姓无知。周瑜领着两千人马到了,看到士卒殴打百姓,勃然大怒,指着士卒们说道:“百姓者,尔等衣食父母,放下武器,到一旁列队。” 士徽如何猜不到这帮老百姓的幕后主使人,就是面前这位周大郡守,见到周瑜干预,火气更大,咆哮着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士卒们不受周瑜节制,听到士徽的话,起狠来,将老百姓们打的头破血流,不少人倒在地上。周瑜一挥手,对张郃喝到:“将士徽拿下!所有士卒都给我绑起来。” 士徽冷笑一声,“周公瑾,你竟然敢拿我?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周瑜哈哈大笑,指着士徽说道:“士徽啊士徽,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我来问你,这地盘是谁家的地盘?” 士徽当时口不择言,这时才回过味来,低着头不敢再说。 早有人报告给士燮,士燮一听,周公瑾要拿自己的儿子,急忙来到府外,对周瑜抱拳说道:“原来周太守到了,老夫有失远迎。” 周瑜看到士燮,下了战马,对士燮说道:“士公教育的好儿子,竟然把番禹城当做自家的私有产业。” 士燮面皮抽了抽,面对士徽喝道:“畜生,还不跪下?天下每一寸土地都是皇上所有,尔竟敢大言不惭?”面向周瑜,又继续说道:“周太守,是我教子无方,才令犬子说出大逆不道之言,老夫甘愿受罚。” 士燮这一手转守为攻,想让周瑜让步,哪料到周瑜笑道:“士公此言差矣。士徽年过而立,身为大汉官员,却如此欺君罔上,对无辜百姓下此狠手,如不法办,请问士公,对治下子民如何交代?我皇常言民为国之基。为官一任,牧守一方,致使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士公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士燮是个自命不凡的读书人,见周瑜以大义相折,不禁蒙了,嗫喏着无法回答。低头略一沉思,对周瑜说道:“周太守,老夫号令家族,放弃土地,只保留千亩,响应皇上新政。” 周瑜得胜,面色不变,“士公所为,皇上定然嘉奖。只是这许多无辜受伤百姓,如何处理?” 士燮一咬牙,缓缓说道:“士家愿负责一切费用。” 周瑜说道:“百姓不过为了家有果腹之粮,士徽所为,何太过也?目今士公当面说出,何不为百姓当面兑现?” 士燮这才知道周瑜的厉害,转身对身边亲信说道:“取银钱过来。” 周瑜道:“士公,百姓伤情不一,何不令医者判断伤情,斟酌所需银钱?” 士燮的肚子都快气炸了,这个周瑜得寸进尺啊,如果不照办,儿子怎么办?周瑜真的捉拿了,自己就会投鼠忌器啊,只好说道:“周太守所言甚当,来人呐,快去找几个伤科医师来。” 士徽见老子吃瘪,指着周瑜大叫:“来人呐,将周瑜拿下!老子就不信了,在这小小番禺,到底谁说了算?” 士燮那个火,腾的就起来了,心说:傻儿子哎,你怎么还看不出老子的意思? 周瑜看着士徽,双眼精光大盛,士徽受到无形的压迫,眼神有点躲闪。周瑜喝道:“张郃何在?将士徽拿下,送往京城,交皇上落。” 张郃应声而出,士徽对周围士卒喝道:“上!!!” 张郃一声冷笑,如三伏天刮起一阵冷风,大枪一轮抡,将士徽周围的士卒尽皆放倒,长枪一指,枪尖对准了士徽的咽喉。 第一百三十七章士燮服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实在不好意思,过年后太忙了,回老家农村过年,风俗特别多,耽误了更新,万分抱歉。?网?自今天起,恢复每日一更。) 士燮见状,对身边亲信使了个眼色,自己来到张郃面前,突然伸手一抓,把张郃的枪尖攥在手里,枪尖偏离了士徽的咽喉。张郃撇了大枪,涌身下马,宝剑挥出,依然架在士徽的脖子上,对左右亲兵喝道:“绑了!” 周瑜来到士燮面前,抱拳说道:“士公,在下职责所在,得罪了。” 士燮道:“犬子无知,还望看在老夫薄面,放了犬子。” 周瑜说道:“非是不给士公面子,刚才情况,士公亲眼所见。贵公子藐视王法,对本官尚且猖狂若此,对平民百姓如何?可想而知。士徽贵为交州刺史公子,本应知法守法,为万民楷模,不料却做出令人指行为。在下只能对士公说声遗憾了。” 士燮在交州作威作福多年,今天吃了个大憋,心中的怒火腾腾的开始燃烧,看着周瑜,平静说道:“士某在交州多年,我的儿子,不是等闲人可以捉拿的。” 周瑜仰天大笑,“士公,周某可是等闲人么?” 士燮也仰天大笑,“我若说公瑾是等闲人,公瑾就是等闲人。” 周瑜笑道:“士公必有所倚仗也。” 士燮道:“不错,老夫经营二十余年,手下岂能无人可用?” 周瑜道:“士公打算以身抗法乎?” “哈哈,在交州,老夫的话就是法。” 周瑜对张郃喝道:“儁乂何在?将士徽打入郡城大牢,等候落。” 士燮双眼一眯,喝道:“动手!!” 周瑜带来的两千士卒周围突然出现了数千人马,明晃晃的刀枪齐举,对准了胸口要害。张郃喝道:“五十人保护太守,看管人犯。余者与我对敌。” 两千士卒反应极快,迅围了一个圆圈,将周瑜、士徽围在中间。士燮大声说道:“周太守,老夫只为了儿子,汝忍心刀兵相见乎?” 周瑜笑道:“士公在逼我乎?周某纵横江东,非是怯战之人。” 士燮一声狞笑,用力把手一挥。围上来的士卒开始攻击。张郃大声喊道:“盾阵护住外围,长枪兵出击。” 交州久无战事,士卒战力一般。张郃带来的都是百战精锐,大盾护住外围,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不时的伸缩,瞬间数百交州士卒受伤倒地。周瑜看到交州兵战力,不禁“嗤”的一笑,朗声说道:“士公,某敢断言,不出半个时辰,交州士卒伤亡过半矣。儁乂将军,命令士卒,不可伤害交州士卒性命,使其失去抵抗即可。” 士燮看到交州兵与人家的精兵不在一个层次,脸色臊的通红,知道再打下去,更没有面子,气哼哼一甩袖子走了。 交州将领见士燮一言不,扭身就走,也楞在当地,看着士燮的亲信。亲信知道士燮已经服软,对那将领摆了摆手,那将领心中大喜,急忙收队,带着数百伤兵,灰溜溜走了。 周瑜对远远站着看热闹的百姓说道:“各位乡亲,士公已经亲口答应退出多余的土地,驱赶士卒殴打你们的士徽也已就范。大家请回,本官将尽快将土地分给大家耕种。” 一个百姓大声问道:“周太守,士燮答应的医药费呢?” 周瑜呵呵一笑说道:“刚才士公亲口答应赔偿受伤百姓的医药费用,岂能言而无信?各位耐心等待。” 士燮回到府中,拍案大怒,“竖子欺人太甚!” 一个亲信说道:“士公,周公瑾敲山震虎,这是逼迫士公就范呢?” 另一个说道:“俗语云: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周公瑾,不自量力。士公何不派遣刺客?”说完用手在脖子上一抹。 一个幕僚说道:“不知士公如何打算?” 士燮缓缓说道:“你们可知道?扬州、荆州、益州兵马最近调动频繁,交州稍有异动,结局如何?” 亲信们顿时把嘴闭上了,士燮继续说道:“安排人将多余的土地退掉,刚才受伤的百姓,视情况给予银钱吧。” 一个亲信急了,“士公,那公子怎么办?” 士燮苦笑一声,“周瑜就是要我投鼠忌器,我按规矩退了土地,放了银钱,必然不会过分为难我儿的,过不多久,徽儿便会回来。” 士燮就像一只斗败的攻击,垂下了骄傲的头颅。 刘晔安排人手寻找罂粟,终于有了现。原来是糜竺在疏勒集市转悠,看到一个来自波斯的商人,摊位上摆的货物琳琅满目,糜竺以一个商人的视角,仔细询问,得知名叫罂粟的货物有极大的药用价值,不禁来了兴趣,多问了几句。管理市场的官员巡视市场,看到糜竺,巴结着赶过来搭话,见糜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与异族商人交谈,便耐心等着糜竺谈完。 官员看到糜竺手上的东西,两眼一亮,这个东西怎么那么熟悉?边看了看身边的副手,低声说道:“糜大商人手持之物,你可觉得眼熟?” 副手邹着眉头思考一会,“大人看像不像刘大人让人寻找的罂粟?” 那主官一拍额头,低声说道:“对对,应是此物。” 副手便去询问通译,通译一看来的是管理市场的官员,赶忙回话说道:“大人,这位波斯胡人说此物名叫罂粟,在他们国家广泛种植。” 副手大喜,谢了通译,给主官禀报。糜竺此时已经谈妥了价格,主官知道市场规矩,对糜竺说道:“糜先生,恭喜又谈成了一笔买卖。” 糜竺见是主官,不敢怠慢,笑呵呵说道:“不期在这儿和大人相遇。波斯果然富有,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爱不释手。” 主官道:“不知糜先生是否将这罂粟全部买下?” 糜竺道:“不错,此物用途广泛,价格合理,就全部买了下来。” 主官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您尽管说。” 主官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说道:“在下晚来了一步,罂粟被先生全部买走。不知先生能否割爱,在下仅需二斤就行。” 糜竺大气的说道:“又不值几何银钱,大人若用,拿去便是。” 主官大喜,让通译给波斯商人说了,那波斯商人取了个袋子,尽力满满装了,交给了主官。主官得了罂粟,作别糜竺,来到官署,令人骑快马,交于刘晔。 刘晔拿着一个罂粟壳,与画图上的对比,最后终于确定,这就是刘泽所说的东西,立刻命人送往京师。 士燮服软,交出了土地,南海郡的世家大族自问谁敢与士家比,也乖乖将土地交了。周瑜一纸命令,令南海各县丈量土地,分给百姓。周瑜现在的声望如日中天,各县县令谁敢来触霉头,全都亲自上阵,顺利把土地分配好。 百姓得到土地,内心对周瑜的感激那真如江水滔滔。南海郡的事,迅外传,不到一个月,整个交州的百姓都知道了。苍梧郡郡守吴巨一直与士家不和,到任以来,士燮处处压制,自己的后台——刘表早就倒了,一听到消息,心情大好。吴巨敏锐的现了机会,汉皇派周瑜来到南海,就是除掉士家在交州的影响力啊。吴巨不是孤身寡人到苍梧的,也有一大帮子嫡系,吴巨和嫡系们商量了下,决定倒向周瑜。 吴巨行动起来,派人出使南海,与周瑜交好,同时也开始强制收回世家大族手里的土地。 吴巨的行动,就像火中浇油,整个交州顿时乱套了。士家人把持着交州四个郡,肯定不愿意将多余的土地交出来。老百姓出现了骚乱,要求本郡的太守向南海、苍梧学习,让百姓都有田可种。 士壹、士武、士黄有(黄有两个字合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读)三人见老百姓骚乱,都聚到太守府要求世家大族退出多余的土地,当即就火了,士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个气?聚集郡兵,强行驱散百姓。这一下,乱子大了。郡兵都是士家豢养,对老百姓那会客气。百姓在冲突中受伤的极多。 周瑜的暗探得到消息,汇总后送到南海郡。周瑜见士家人飞扬跋扈如此,密地里写了奏疏,走海路送往蓟县。蒋钦、丁奉、张郃、徐晃围在周瑜旁边,周瑜笑道:“士家人不能在士燮身上吸取教训,胆大妄为,致使百姓数千人伤亡,皇上知晓,必定严惩。南海只有一万人马,略显单薄,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蒋钦道:“交州兵战力不值一提,一万人马即可横扫交州。” 周瑜摇头说道:“交州七郡,一万人马散开,一郡仅有一千三百人,实是难以掌控全境。皇帝还欲让我等经略夷洲、朱崖洲及吕宋诸岛,兵力捉襟见肘啊。” 徐晃说道:“末将闻苍梧太守吴巨,乃是刘表旧人,如今刘表已殁,吴巨靠山不在,必然有所行动。交州七郡,士家把持四郡,郡守何不在其余二郡上做做文章?” 周瑜正想说话,门子来报,“苍梧太守吴巨,遣使前来。” 周瑜哈哈大笑,“吴巨来使,公明所言,已事成一半矣。” 第一百三十八章 神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吴巨派来的使者名叫吴臣,是吴巨的叔伯兄弟,也是吴巨身边最信任的人。网??周瑜接见吴臣,直接说道:“吴太守遣贵使前来,不知何以教我?” 吴臣恭恭敬敬的说道:“周太守在南海所为,深得民心,举郡欢腾。苍梧作为近邻,定然也要响应皇上旨意。只是士家在交州日久,盘根错节,短时间难以撼动也。在下奉我太守之命前来,欲与南海为盟,相互声援,推动还田于民大业。” 周瑜笑道:“吴太守此举,深得皇上之心。民者国之基。天下百姓有田种,就会衣食无忧。某当上书皇上,嘉奖吴太守善举。不知苍梧可用之兵有多少?” 吴臣道:“吴太守就任时,自荆州带兵三千,治理苍梧数年,募兵五千,共有八千之数。若非士家掣肘,兵力还要再多。” 周瑜点点头,“苍梧士卒战力如何?” 吴臣道:“与士家士卒差距不大。” 周瑜道:“某非是夸口,士家士卒战力,不值一哂。吴太守若有心结盟,某意,派一大将为苍梧训练士卒,提高战力。不知贵使能否做主?” 吴臣沉吟片刻,“这个在下做不了主,待我驰书太守,再做定夺。” 周瑜道:“好,贵使请到客舍安歇,等待消息。” 罂粟壳送到蓟县,刘泽看到后,心中大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此物了,叫来郭嘉共同观看。郭嘉见罂粟壳不到鸡蛋大小,灰呼呼的毫不起眼,不确定的问道:“皇上,这真是你所说的罂粟?” 刘泽笑道:“绝对错不了。此物种植容易,只是在收割时有许多细节需要注意,奉孝以为何人负责合适?” 郭嘉道:“皇上,你心中人选不是微臣吧?” 刘泽气的给了郭嘉一拳,“这点小事岂能让你这个大才出马?奉孝啊,你的目光是在西域极西之地,好好保养你的小身板,一旦罂粟种植成功,运往西方,不出三年,就是你出征之时了。” 郭嘉拍拍胸口,乐呵呵说道:“不是微臣推脱,实在是皇上用人,无法琢磨,你看我这双手,也干不来这事,对不?” 刘泽一瞪眼,“哪那么多废话?琢磨琢磨,谁来负责此事?” “皇上,有一人最为合适,此人出身黄巾,手下的兄弟多是出身贫苦百姓,种地都是好手。” 刘泽眼睛一亮,“你是说管亥?” “不错。管亥作为领兵副将,军事才能乏善可陈,可若是去种植这罂粟,绝对比打仗来的。” “哈哈...,好你个郭奉孝,脑袋转的就是快。我看管亥也很合适,益州广大,让孔明腾出一片山坳,定能成功。只是管亥这个大老粗,还需有人在旁指点。” “皇上,襄平学校毕业学生挑出几人,必然胜任。” “嗯嗯,不错,等我无事,将种植罂粟的细节写成小册子,交给学生就是。不过这学生人选,就由奉孝负责吧。” 郭嘉有气无力的说道:“是,皇上。” 刘泽道:“奉孝,是不是扬州平定后,你又闲的蛋疼了?” 郭嘉吃了一惊,赶忙说道:“不不..,皇上,微臣忙得很,很多事情等着我呢。” “奉孝啊,志才最近身体不好,你也要多多注意身体。美酒虽好,饮多伤身。这些个重臣里面,太医院每个月都要循例请安问脉。朕不为别的,如今天下粗定,这功劳多半都是你们的,朕心里希望你们个个身体康健,多享几年太平日子。等咱们都老了,老朋友们到一块,喝喝酒,聊聊天,坐看子孙们建功立业,不亦人生乐事吗?” 郭嘉道:“皇上的话,臣铭记在心。志才不到知天命之年,病重不能理事,不知皇上可有良法?” “朕已尽力,不过已传召天下,希望找到华佗、张机两位神医,来京师为志才诊脉。” 郭嘉眼眶一红,泪水溢满,“皇上待臣子的心,微臣知道了。不知华佗、张机二人医术与皇上相比,有何特异?” 刘泽道:“朕的医术就像这碗清茶,华佗、张机的医术,就像汪洋大海。单从医术来说,他们二人使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郭嘉咧嘴一笑,“皇上过谦了。若是二人到,志才无忧乎?” “这个不敢说,医家不能包治百病,一切只能看志才的缘法了。华佗擅长外科,孟德时常头风作,疼痛一来,恨不欲死,朕心常忧。两位神医来到后,朕的意思,志才、孟德都要让他们二人看上一看,寻一个良法。” 郭嘉只好附和说道:“只有如此了。” 刘泽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不灰心丧气,总会想到办法的。” 郭嘉走后,内侍送来了周瑜的奏疏,刘泽看后,令甘宁率领战船三百艏,士卒三万,自靖海岛启程,南下番禺,受周瑜节制。 三国乱世,诞生了三大神医,号称建安三神医。他们分别是张机,字仲景;华佗,字元化;董奉,字君异。三人中,张仲景年龄最大,出身于没落官僚家庭的张机曾做过一任长沙太守,写出了著名的医书――《伤寒杂病论》,该书被称为“方书之祖”,张仲景被后世奉为医圣。华佗稍小于张机,对他的医术很推崇。华佗是中医外科学的鼻祖,明了麻沸散,为病人进行外科手术,可惜其方失传,是一大损失。董奉最小,刘泽征召张机、华佗的时候,还未出生。董奉的故事流传很广,杏林春暖就和董奉有关。董奉养生有术,一百多岁了,望之如三十许。华佗传下来的五禽戏,也是后世人广泛练习的养生瑰宝。 张机厌烦官场,弃官不做之后,隐身长沙郡一个山野,一边为百姓看病,一边撰写著作。这日正在收拾采挖来的草药,学生来报:“县令来拜。” 张机厌恶的说道:“就说我不在。” 学生陪着笑说道:“老师,县令手中拿着一本书,名字叫《简明人体解剖》,特来请老师指正。” “哦,一个小小县令,难道也懂得医术?” “这个学生不知,老师您看...” 张机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将沾到身上的草草棍棍拍掉,说道:“走吧,见一见这个县令。” 县令看到张机,大喜说道:“老神仙,见你老人家一面不易。” 张机淡淡说道:“县令大人不是有书要我看吗?” 县令赶忙递上去,张机熟知人体构造,但是直白的画出来,并注明文字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越看越舍不得放手,等到看完,走到县令跟前,深深施礼,“不知县令大人对医学如此精深,刚才张机失礼了。” 县令慌得连忙摆手,“老神仙折煞我了,此书乃是皇上所著。” “皇上,当今皇上是谁啊?”张机埋头学问,竟然不知天下事。 县令赶忙说道:“如今皇上正是昔年辽东郡守。” 张机当时正在当官,当然知道辽东郡守是谁,“是否刘泽刘润东?” 县令赶忙点头,“正是正是。” 张机道:“大人用皇上的书引我出来,肯定有事吧?” 县令陪着笑脸说道:“老神仙,当朝军机席大臣戏忠戏大人重病,皇上虽然也精于歧黄之术,但也是束手无策,只好下诏,求老神仙前往京师,为戏大人瞧病。” “看在皇上能写出这本书的份上,老夫就走一遭吧。” 县令笑的心都开花了,暗想幸亏我多留了一个心眼,从县学医科班借了皇上的这本书来,否则以老神仙的脾气,岂不是白跑一趟。 张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做皇帝的,能将人体构造画的惟妙惟肖,并且注解的清晰详细,不由得勾起了心中的**,想见一见这个当朝皇帝,有机会还是要探讨一番的。 张机收拾了一下,吩咐弟子好好接待病人,安心守住草堂,上了县令安排的豪华马车,先到县城休息一晚,然后赶往京城。 陈登住在海滨,最喜欢吃生鱼片,时间一久,麻烦来了,面色红,心中烦闷,不思饮食。陈登贵为一郡太守,属下找了许多名医,结果药没少吃了,不见效果。气的陈登大骂手下,怎么净给老子找些庸医过来。上官火,手下还委屈呢,所请的都是广陵名医好不? 华佗来到广陵城,漫步走在大街上,观赏广陵风光。转过一个街口,迎面一队送殡的人流来到,白衣纸帽,哭哭啼啼。华佗避在一边,身边的人正在议论。 一个壮硕的妇人说道:“可惜了赵家小娘子,嫁过去好几年,终于有了身孕,没料到难产死了。造孽啊,一尸两命。” 一个青年汉子说道:“王家大嫂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妇人说道:“小娘子娘家和我近邻。” 汉子说道:“可惜了,人死为大,咱们去上个香吧。” 不少人点头响应。华佗随着人流来到棺材车前,仔细打量,见黑漆棺材的缝隙中隐隐有鲜血流出,心中一惊,人死了怎么会有鲜血流出来?当下大喝一声:“家主何在?棺木中人还有救!” 赵家的男主人正为妻子伤心,听了华佗的话,大怒说道:“我妻子分明已无呼吸,哪来的汉子在胡说八道?” 华佗捋着胡须说道:“在下断言,棺木中人还有一线生机。” 赵家人大怒,围住了华佗,就要殴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医科大诞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住手!”随着话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走了过来,疑惑的打量着华佗。??? 来人正是赵家的家主,赵家人看到家主,七嘴八舌的将华佗的话学了出来。家主看着华佗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看出我家儿媳尚可救活?” 家主的儿子大声说道:“父亲不要听他胡言,娘子已经去了三日,如何能救得活?” 华佗冷哼一声,“老夫说了自然做得到。” 家主见华佗说的自信无比,再一打量华佗,脱口说道:“阁下莫非是谯县华佗华元化?” 华佗道:“正是老夫。” 家主急忙拉住儿子,父子二人一起跪倒在地,家主大声说道:“华神医,老天有眼,天可怜见遇到了您老人家,神医既然说儿媳有救,定然错不了。不知神医如何救治?” 华佗道:“快将棺木打开,搬出产妇,寻一干净房舍即可。” 家主大喜,吩咐家人赶快照着华佗所说去做。华佗见产妇搬了出来,品了脉象,对家主说道:“让人煎一碗人参汤来。” 不多时,人参汤来到,华佗试了试温凉,令人扶起产妇,用竹筷子撬开嘴,将参汤灌了下去。华佗取出银针,在产妇身上扎了十几根,不消片刻,产妇嘤咛一声,睁开了双眼。 华佗说道:“不要说话,待我予你扶正胎位。”说罢伸出双手,放在产妇腹部慢慢按压。那产妇下身衣衫都被鲜血湿透,华佗命人换了干净衣衫,又按摩一阵,流血渐渐止住。 华佗对产妇丈夫说道:“你来抱住你家媳妇,不管生什么,休要大惊小怪。” 丈夫赶忙点头答应。 华佗伸出食指在产妇一处穴位重重一点,大声说道:“腹部用力,待我为你取出胎儿。” 产妇身体虚弱,被华佗一点,精神一振,只觉得身上力气大增,赶忙用足力气,收缩腹部。华佗双手不住调整胎儿位置,见胎儿头部将出未出,卡在那儿。华佗不慌不忙,旁边的稳婆却焦急起来,颤抖着说道:“华神医,这是要难产了。” 华佗道:“不错,你们稳住产妇,待我用剪刀剪开产道。” 稳婆一惊,刚要说话,华佗一瞪眼,稳婆急忙闭嘴。丈夫不干了,剪开了产道,自己的媳妇怎么活下去啊?刚要说话,想起刚才华佗的话,只好伸长脖子,紧紧的抱住自家媳妇。 华佗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丢在沸水中片刻,取出来冷凉,张开剪刀,将产妇产道一侧剪开,鲜血不断渗出,吓得稳婆手都麻木了。华佗按住产妇腹部喝道:“用力!” 产妇产道麻木,毫不知疼,听到华佗说话,腹部猛一用力,产道开阔了,胎儿呱呱坠地。华佗接住胎儿,剪断脐带,交给稳婆处理,自己返身取了针线,将剪开的产道细细缝合在一起,抹上了药膏。 产妇力气用尽,昏昏睡去。华佗对丈夫说道:“注意下身清洁,每日用盐水清洗,洗后抹上老夫的药膏。” 丈夫见母子无恙,早高兴的昏头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华佗说道:“你家媳妇儿身体虚弱,暂时不能给孩子喂奶,找个奶娘吧。待我出去开个方子,调理身体,不出一月,便可康复。” 丈夫放下媳妇,跪在地上,给华佗重重磕了几个头。华佗手上脏兮兮的,无法阻拦,只好受了。来到外边,赵家家主着急的在团团乱转,华佗笑道:“母子平安。” 家主一步跨过来,拉住华佗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陈登闻听到华佗来到广陵城,并且救治了一个被定为死亡的产妇,急忙命人去请。 华佗看到陈登脸色,也不诊脉,直接说道:“郡守是否嗜食生鱼?” 陈登道:“不错,一日不食,索然无味。” 华佗道:“生鱼中,有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存在,一入人体,躯体变大,啃噬五脏。我给你开个方子,服药之后,必然呕吐而出。只是不能除根,三年后还会再次作,如无良医,恐怕不治也。” 陈登此时只觉说不出的难受,只要解除了眼前的痛苦,其他的就不考虑了。华佗开好药方,手下人煎好,陈登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不到半个时辰,腹部疼痛作,就像一把钢刀在腹内来回搅动。陈登忍耐不住,张口就吐。说来也怪,吐了半天,腹内空空荡荡,肚子却一点也不疼了。 陈登睁开双眼,看自己的呕吐物,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子,长着长长的尾巴,来回游动。吓得陈登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回到华佗身边,抓住华佗的手说道:“华神医,请您再想想办法,去了我的病根吧。” 华佗说道:“老夫实在无能为力。陈太守,这生鱼,以后就不要吃了吧。” 陈登把头点的和小鸡吃米似的,末了说道:“华神医,京师大臣戏志才病重,皇上正在征召先生,还请先生辛苦一趟。” 华佗诧异说道:“皇上医术不在我下,老夫去了,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陈登说道:“皇上还征召了张机张神医,戏志才大人一直辅助皇上左右,皇上依为左膀右臂,如今天下粗定,事乱如麻,皇上借重戏大人之处甚多。” 华佗说道:“说起来,当今皇帝确实是个有道明君,老夫周游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世家大族也不敢再盘剥百姓,实是中兴大汉。老夫就去京城一去,说不定顺便可以皇上交流一下医术。” 陈登大喜,命人安排车驾。华佗摆手说道:“老夫一生用脚板游历江湖,坐不惯车马。不是老夫夸口,凭这一双腿,不下于骏马。” 陈登为难了,总不能让华佗孤身上路吧,可是名人都有脾气,像华佗这样的神医,天下人谁敢轻易得罪?只好苦笑着说道:“华神医,我派几个健儿,伴随左右如何?到了京师,也好有个照应。” 华佗一想也是,自己对官府的门道,可是两眼一抹黑,有官家的人陪着,到了京城,方便不少,便点头答应了。 张机、华佗一路风尘朴朴,来到了京城。两人从不同地点,不同是时间出,却是同一天到了。刘泽闻听两个神医到了,亲自来见。张机年老,略显困顿,华佗满面红光,不带一丝疲惫。刘泽内心里把自己还是当做一个小小村医的,如今有机会见到自己心目中的神,那份迫切,别人如何理解?不过现在的追星族很好的诠释了刘泽的行为。 张机、华佗没想到一个皇帝竟然放下架子前来拜访,内心惊诧万分。两人早受到嘱咐,见到皇帝如何行礼?刚要下跪,刘泽大踏步赶过来,拉住了二人,“两位神医,今天这儿只有医者,没有皇帝。在下忝为同行,对二位神医仰慕已久,如今天赐相遇,在下荣幸万分。” 张机毕竟当过官,当下说道:“皇上太谦了。刚才听元化言,皇上也是杏林国手,(董奉后,才有杏林比喻医生行业的说法,读者们姑妄观之吧。)对于肺痨,创伤,无不应手而愈。我等也是佩服不已。” 刘泽心里汗了下,开口说道:“仲景神医不辞劳苦,奔波疫区,阻止疫情蔓延,活人无数。元化神医创麻沸散,为病人开肠破肚,惊世骇俗。与两位神医相比,在下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华佗说道:“我在各县学校,看到过皇上所著《简明人体解剖》,老夫浸淫医学多年,许多不明白处,豁然开朗,受益匪浅。” 刘泽又汗了下,后世自己学的《解剖学》比这个不知道要详细多少倍,自己凭着记忆,不过只写了少部分而已。“在下随祖父、父亲学习医学,觉古人所著,多有错讹处。当时在下流落辽东,边人多有死亡者,便尝试解剖尸体,与医书对比,积累多了,便成此书。” 张机、华佗感叹不已。古人信鬼神,对死者不敬,要受天谴的。再说了,身体肤受之父母,夏侯惇眼珠子掉了都要吞回肚子里,何况把尸体划的乱七八糟呢? 张机说道:“皇上求真务实,开医学典范也。” 刘泽说道:“当今天下粗定,百姓可谓丰衣足食,只是家中倘若有病人,必定又返贫困。医者父母心,不知二位神医有何良策?” 华佗说道:“天下良医少,庸医多。百姓无辜,死于庸医之手多矣。” 刘泽道:“自在下掌政辽东,便兴办医校,怎奈名师难求,受教学子多是入门而不知途,一遇大病,束手无策。为此,深感名师之重要,二位神医到来,可有心得天下英才而育之乎?” 张机、华佗没想到刘泽绕了一圈,把两人绕进去了。张机一心扑在医药上,虽然收了几个弟子,可惜不是良才,华佗漂泊江湖,也收过几个徒弟,可也未得到自己的衣钵。 刘泽见两人沉吟,笑着说道:“自古医家爱藏私,有一技之长,得一秘方,便深藏不露。在下感叹我中华医药数千年,传世这稀。神农尝百草,始创医学,历代以来,名医辈出,可是凭一人之力,能救几人?只有广开学校,招收学子,培养千千万万名医,天下百姓疾苦,才能得以解除。” 张机绝对不是爱藏私的人,他的《伤寒杂病论》收集药方无数,否则也不会称为“方书之祖”。张机见刘泽考虑长远,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从百姓身上考量,当下说道:“皇上可有良策?” 刘泽道:“在下命人在京城建医科大学一所,专门招收天下热爱医学的学子,恨无名师也。” 张机掂量来掂量去,慨然说道:“老夫愿在大学任教。” 华佗见张机答应,自己年龄大了,也不能老这么漂泊下去,自己的一身本领,如果找到几个传人,老怀甚慰啊。当下也答应了。 刘泽大喜,命人摆宴,为神医接风洗尘。 第二天一早,接了二人,来到戏志才府上。张机、华佗先后诊脉,面色凝重,刘泽陪着两人来到外面,华佗口快,“皇上,老夫无能为力。” 刘泽把希望的目光转向张机,张机说道:“皇上,老夫也无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刘泽说道:“两位神医何不将心得说出,互相参酌?” 第一百四十章 激怒士燮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华佗、张机互相看看,华佗说道:“仲景兄,我诊脉感觉戏大人肾经亏损厉害,不能制水,以致尿少。八一????中文” 张机捋着胡子道:“戏大人年轻时想必服用五石散之类的药石,导致肝肾两亏,后来虽然戒除,但病根犹在。戏大人多年操劳,旧病复,药石难以根除。” 刘泽说道:“志才腹胀如鼓,腹内必然积水,肾脏损伤,不能排尿。在下用药,利水不是,保肾亦不是。” 华佗说道:“某有一法,将腹水导出。” 刘泽说道:“丢失液体过多,恐志才病情加重。” 放到现代,戏志才就是肝硬化腹水加上肾功能损害,导致的尿毒症。 张机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苦思良策。刘泽、郭嘉不敢打扰。华佗也在凝眉思索。 吴巨看着吴臣的书信,颇费思量,周瑜派人来练兵,这万一要是趁机夺了军权,苍梧郡无兵可用,自己说话的力度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不答应周瑜的条件,苍梧郡兵的战斗力上不去还在其次,关键是断了和朝廷交好的机会了。吴巨也知道,如今天下已成定局,自己何去何从呢?吴巨一夜之间,头白了无数,如何抉择,就在一念之间? 亲信甲说道:“明公,士燮失势是必然的,小小交州,如何与大汉朝廷对抗?周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是咱们不也和周瑜捆绑在一起?” 亲信乙说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即便周瑜夺了苍梧军指挥权,明公官位不失,富贵可保。” 吴巨知道没有兵权的滋味,只能任人宰割。周瑜这一手等于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顺从了,兵权没了,不顺从,官位估计也没了。 亲信丙说道:“苍梧人口近百万,明公何不将现有郡兵交给周太守训练,然后再招募人马?” 吴巨眼睛一亮,“马上作书给吴臣,就说本太守同意周太守的要求。” 吴臣接到吴巨书信,立刻来见周瑜,“周大人,吴太守已同意所请。” 周瑜大喜说道:“吴太守真乃爽快汉子。我即刻令徐晃徐公明启程前往苍梧,训练精兵。” 周瑜、吴巨的小动作怎么能躲过士燮的耳目,士燮听到吴巨和周瑜一个鼻孔出气,肺都快气炸了,这个周公瑾不逼死老夫不休吗?苍梧郡那点兵力,士燮还没放到眼里,番禹的一万汉军才是最大的对手,士燮盯着交州地势图,考虑着自己的处境。战,胜了,保有交州一地,不过面对的将要是朝廷的疾风骤雨;败了,怎么办?自己祖上从鲁国跑到了交州这偏远之地,自己再往哪儿跑呢?跑到林邑、扶南西方的深山老林去?自己这把老骨头难道要葬身异域吗?士燮决定不在番禹和周瑜玩了,还是到自己的老根据地去,自己经营交趾那么久,士家的根本在交趾,万一打不过,翻越群山,再立山头吧。 士燮心中有了决断,便以巡查各郡为名,带着自己的亲信,前往交趾。至于自己的儿子士徽,量周瑜也不敢怎么着。来到交趾,士壹、士武、士黄有便到交趾来见士燮。 士壹说道:“大哥,这个周瑜欺人太甚,咱们士家在交州这么多年,当咱们是泥巴捏的不成?” 士武也大声嚷嚷着,“聚齐兵马,杀了周瑜,看交州哪一个还敢与咱们为敌?” 士燮连续受到周瑜给的加憋气,心里也堵得慌,看着自己的一家人,沉声说道:“将人马聚齐,杀向番禹,周瑜一万人马,就是都有三头六臂,也难当我五万大军攻击。” 士壹、士武、士黄有大喜,自己安排人马不提。 甘宁率领人马来到,令周瑜大喜过望,皇上这么支持自己,不声不响就派来了三万人马,周瑜信心大增。甘宁来见周瑜,周瑜看到甘宁,老远就哈哈大笑:“兴霸来,吾无忧矣。” 甘宁拜见周瑜说道:“某奉皇上令,统领士卒三万,战船三百艏,听周太守节制。” 周瑜拉住甘宁说道:“兴霸乃是皇上亲口御封靖海侯,周某不才,岂敢指挥将军?” 甘宁道:“太守当年,羽扇纶巾,指挥若定,宁神往不已矣。得知来助太守平定交州,欣喜雀跃。” 周瑜笑道:“既然如此,兴霸让士卒下船,熟悉地理。若某所料不差,大战不日将。” 甘宁欢呼说道:“奶奶滴,好久不曾厮杀,弟兄们的身子骨都有点懒散了。不知道哪一个不开眼的,敢与大汉为敌?” 周瑜道:“士燮托名巡查,回到交趾,必然集结兵力,妄图驱赶我等。” 甘宁道:“假名顺从,实则意图割据,这个老杂毛,老子不遇上便罢,如若遇到,先吃我一刀。” 蒋钦、丁奉、张郃见甘宁说的痛快,无不哈哈大笑。 周瑜道:“兴霸远来辛苦,来来来,咱们先到番禹城内,为你接风洗尘。” 甘宁笑道:“我恐交州偏远,没有好酒,奶奶滴,洛阳烧刀子,整整装了一船。孩儿们,下船!把酒给我搬下来。” 士燮集结了五万人马,先攻苍梧,意图灭掉吴巨,再灭周瑜。徐晃见士燮兵峰甚盛,一边组织兵马固守城池,一边八百里加急快报,报于周瑜知道。 周瑜见士燮不固根本,倾巢而出,暗暗笑,令蒋钦、丁奉帅军两万援助徐晃,令甘宁统领一万士卒坐船出海,攻击交趾,先破了士燮老巢,两面夹击。 苍梧郡兵只有八千人,那里是五万人的对手,徐晃刚到苍梧不久,只好收缩兵力,固守苍梧郡城广信。士壹、士武见苍梧各县守备空虚,不堪一击,便指挥人马围攻广信。 吴巨吓坏了,看来自己的宝没押对,这边刚刚与周瑜达成协议,那边士燮的大军就杀了过来,早知道这样,自己干嘛不保持中立,坐山观虎斗呢?如果士燮的人马杀入广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儿,吴巨心死如灰。 徐晃身为五子良将,有勇有谋,深知守住广信的关键在于吴巨的态度,假如吴巨不抵抗,或者趁机献城,自己就是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苍梧郡城不过四千人马,面对十数倍的敌人,没有信心和忍耐,结局只有一个,必败无疑。徐晃决定,找到吴巨,好好谈一谈。 吴巨在自己的府邸团团乱转的时候,徐晃到了。吴巨抓住徐晃的双臂,急切的问道:“士燮大军五万,广信不过四千人马,如何抵挡?” 徐晃笑道:“吴公切莫慌张,士燮妄动刀兵,此番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吴巨眼里看到的是双方兵力对比,徐晃的话说的再好,不过是为了稳定人心,只好顺着徐晃的话问道:“请公明详细道来。” 徐晃说道:“吴公收大户之田予民耕种,广收民心,如若登高一呼,必然景从如云,助吴公防守广信;此其一也。南海周太守处,某早已驰书告知,周太守得书,必然派兵来援,到时我两路大军夹击,士燮非败不可;此其二也。交州兵马不过五万余人,士燮倾巢而出,交趾郡、合浦郡、九真郡、日南郡必然防守空虚,某认为周太守必定别遣一路大军,奇袭交趾郡,灭了士燮老巢;此其三也。吴公,有此三点,我军已立于不败之地也。“ 吴巨一思量,徐晃说的果然有道理,当下哈哈大笑,“广信城有公明相助,定然固若金汤。待我动城中青壮,上城协助防守,以策万全。” 徐晃说道:“吴公,城中青壮负责运送物资,救治伤员即可,毕竟未经战阵,徒增伤亡。” 吴巨知道徐晃用兵入神,本身也是万人敌,只好点头答应。 徐晃见吴巨没有了后顾之忧,尽心尽力协助守城,当下告辞转回城头,布置防守事宜。 士壹、士武安营扎寨后,指挥人马强攻广信。徐晃将守军分成两拨,轮流防守。 士燮的人马架起云梯,填平了护城河,冒着箭雨开始蚁附攻城。徐晃令士卒浇滚油,泼沸水,抬檑木,防守的井井有条。不到一个时辰,广信城外,堆积满了士燮的士兵尸体。士壹、士武见攻城无果,只好传令撤兵。 两千士卒挡住五千人马的第一波攻击,信心大增。徐晃巡视城头,不时激励,赢得了士卒们的爱戴和尊重。 士壹、士武商议,士壹说道:“广信兵战力不强,不如令士卒休息一晚,明早出动一万人马,三面而攻。此为围三阙一,可以使广信士卒士气大弱。” 士武点头说道:“善!” 徐晃不知道周瑜派出的人马何时到来,士壹、士武第一轮攻击不过是试探性质,明天如无意外,必然派大军强攻,到时候就是一场硬仗了。如何拖延时间,等候援军到来呢?徐晃站在城头,望着夜空出神,心中不住的在思考着明天的厮杀。 一个斥候爬上城头,来见徐晃,“将军,士壹、士武大军都在营地休息,彼军派出的斥候不过哨探营寨周围十里。” 徐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下了城,悄悄聚齐城中青壮,携带工具,来到城外。 第一百四十一章山回路转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徐晃领着两千人马戒备,五千青壮在城外数百米范围内挖掘陷坑,挖出的泥土干脆都倾倒在护城河内,陷坑上面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土,撒上些草木遮掩耳目。()(网)|(八)WWW.8(八)1(一)Z(中)W(文).COM用了半夜的时间,四面城墙外挖掘了上万个,徐晃自别的城门入城,令士卒、青壮休息。 士壹、士武第二天一早,让士黄有看守营寨,带领着三万人马杀向广信。堆积在城墙下的尸体,徐晃早已经命人集中焚烧掩埋。士壹指着高高的城墙喝道:“东、南、西三面,各出五千人马攻城,今日中午,大军就在广信城中就食。” 三员将领闻声而出,开始准备攻城。吴巨看到士燮人马三面攻打,心惊胆战的问徐晃道:“公明将军,如之奈何?” 徐晃道:“吴公勿忧。命两千青壮,穿戴士卒战袍,去北面城墙虚张声势,四千士卒分散在三面城墙防守。滚油、沸水,檑木、巨石,还要麻烦吴公在城内调度。” 吴巨知道自己在城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徐晃给了台阶,急忙踏下去了。 士壹这面,一千盾兵举着盾牌,一千弓箭手躲在后面,三千士卒抬着云梯,开始了冲锋。徐晃冷冷看着,命令弓箭手准备。 盾兵们撒开脚丫子,时刻准备着承受箭雨的攻击,哪里有心注意脚下的异常,来到弓箭射程,只觉得脚下一松,身子扑腾跌落在陷坑内。陷坑内竖起的尖木桩,瞬间让盾兵损失惨重,哀嚎声不绝于耳。后面的弓箭手失去盾牌保护,顿时暴露出来,徐晃等的就是这一刻,令旗挥动,城头上弓箭像雨点一般倾射下去。慌乱的士燮的弓箭手,习惯了躲在盾牌后射击,如今没有掩体,纷纷中箭倒地。幸运的不多盾兵见到同伴惨遭不幸,不敢再往前行。统兵将官也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急忙向士壹请示。 士壹做梦也没想到敌人回来这一手,大军如果没有掩护,伤亡必然惨重,沉吟片刻说道:“暂且退兵,再思良策。” 攻城的其他两边也遭遇了同样的结果,士壹无奈,在损失了数千人后,人马退后,来到安全的地方。 士壹、士武招来几员将领,商议对策。 将领甲说道:“大人,敌人狡诈,在城外布下陷坑,为今之计,欲要攻城,先毁掉陷坑。” 士壹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但在用人之际,不好多说,只好问道:“将军可有对策?” 将领甲摸着自己的头皮,嘿嘿了几声说道:“末将还未想到。” 士壹转头又看其他几位将领,几个人面面相觑,嘿嘿傻笑。 士武说道:“兄长,以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分散开来,用长枪试探陷坑所在,然后做上标记。” 士壹说道:“陷坑距城头甚近,恐怕白白损失士卒。” 将领乙忽然拍头说道:“大人,我有办法了。何不收集水牛、驽马,驱赶向前,陷坑必然显现。” 士壹赞赏的看了一眼将领乙,大声说道:“出动人马,收集水牛、驽马。乙将军真乃智将也,赏千金。” 将领乙没想到自己的灵机一动就得到了这么多赏赐,抱拳说道:“多谢大人赏赐,末将定当粉身碎骨,马革裹尸,为大人效力。" 半天的时间悄悄过去了,士燮的人马在周围的村落抢来了数千牛马,不少人趁火打劫,顺手牵羊,了一笔横财。士壹见牛马到位,吩咐士卒驱赶着牛马沿着城墙走动。 徐晃看到,令弓箭手射击,牛马中箭,纷纷乱跑,后面驱赶的士卒哪里拦得住,虽然踏破了不少陷坑,受惊的牛马纷纷跑散。不少牛马还撞入士壹军中,引了一阵慌乱。 士壹见不能奏功,只好退兵。 见士燮人马退去,徐晃打开城门,出动青壮,把跌落陷坑的牛马运到城内,充作军粮。 士壹回到营地,热切的目光看着将领乙,“乙将军可还有良谋否?” 将领乙得到重赏,自己出的主意不算高明,好歹现了上千个陷坑,见主将又问到自己,马上开动大脑,苦思主意。一眼瞥见大帐外的运粮车,当即哈哈大笑,说道:“大人,末将想到一法,不知行不行?” 士壹道:“乙将军所想办法,定然高明,快快道来。” 将军乙说道:“集中数千粮车,竖起木板,蒙上湿牛皮,让士卒推动前行,陷坑毕显。” 士武说道:“倘若城内士卒截杀,如何应对?” 士壹道:“广信城内人马不多,派出数千人马接应便是。” 广信的守卒,饱餐了一顿美味,心内舒畅。本以为四千人守城,不够人家一碗菜的,没料到人家徐将军主意层出不穷,就靠着小小的陷坑,阻挡了士家兵马的进攻。徐将军说了,士家人心肠好,怕兄弟们守城辛苦,给我们送牛马来了。不知道明日又给送什么好吃的呢? 徐晃的心情可没有士卒们那么好,陷坑只能一时有用,士壹等人肯定会想到办法破坏掉,接下来的大战,才是最辛苦的。计算时日,援军应该快到了吧? 蒋钦、丁奉的两万人顺着郁水,来到广信城外,看到对方的大寨,兵力不下五万,商议着怎么知会徐晃,合力击破敌军。 两万人在密林中休整,等候徐晃消息。 士壹第二天一早,命人推着粮车,浩浩荡荡又杀奔广信。 城头上的士卒看到敌人推着粮车出战,以为车上装着什么好吃的,一起出嘘声。徐晃命弓箭手以火箭射击,结果火箭射到木板上,不一会就熄灭,粮车却安然无恙。徐晃无奈,止住士卒射击。 粮车破陷坑,果然顺利,不少粮车陷入陷坑内,粮车歪倒,车上空荡荡的,城头守卒不由的破口大骂。 城北面的青壮头领派人送来消息,徐晃见了,那青壮递上一封书信,徐晃看后大喜。 士壹见陷坑尽数被破坏,再次下令攻城。盾兵依然在前,后面是背着沙袋的士卒。怎么也得先把陷坑填平吧,否则进攻起来碍手碍脚。 徐晃知道破敌就在今日,站在城头上大声对士卒们说道:“兄弟们,番禺援兵已到,只要我们抗住敌军的半日攻击,就可擒杀士家人,为大汉立功。” 守卒听到援军到了,士气大增,一起兴奋地举着兵器嗷嗷怪叫。 真正惨烈的战斗开始了,士家的人马爬上云梯,向城头进攻。城下的弓箭手不要命的一个劲的放箭,给城头士卒造成极大的杀伤。徐晃见士卒损伤严重,不得已,只好让青壮上城,协助防守。徐晃带着自己的亲兵,在城头来回穿梭,哪儿有危险,就出现在哪儿。 蒋钦、丁奉见敌军营寨还有一万人马,当下强攻敌方营寨。士黄有面对突然出现的大军,惊慌失措,一面组织防守,一面飞报士壹。 汉军先用床子弩挂上火药包,炸开寨墙,冲进营内。交州兵战力一般,那里是如狼似虎的汉军的对手。士黄有本来是个文官,指挥作战的能力更是不堪,只知道大声命令人马堵上。士卒们又不是傻子,明摆着送死的事才不干呢,一窝蜂的冲出寨门逃窜。 士黄有还在吆喝,蒋钦早到,一刀砍来,吓得士黄有抱头鼠窜,身边的亲卫抵挡了下,见不是对手,也调头跑了。士黄有逃走,交州军更是乱作一团,蒋钦、丁奉砍杀一阵,喝令交州军投降。 士壹听到汉军进攻自己的营地,正要命令回援,士黄有来到,对自己的二哥哭诉道:“汉军业已打破营寨,正向这边杀来。” 士壹气蒙了,一万人马,凭着营寨坚守,怎么着也得坚持一段时间吧,这边攻城正急,你那边把大本营给丢了,士壹拔出长剑就要斩杀士黄有,吓得士黄有赶快跑到士武身后,大叫救命! 士武拦住士壹说道:“族兄,汉军杀来,布置迎敌要紧。” 士壹无奈,下令布阵。这边刚刚结阵,蒋钦、丁奉率领人马杀了过来。广信城头,守卒见援军到来,奋起余勇,将攻城的士卒杀了个落花流水。交州军见无后援,后方的人马正和一路大军混战,愣在那儿不知所从。士武见攻城的士卒犹豫,派出传令兵,招了过来。 士壹的人马不到三万人,人数虽然占有优势,怎奈战力摆在那儿,与汉军鏖战两个时辰,渐渐不敌。徐晃在城上看到,领着一千人马从后方杀入战团。 士壹分出三千人马抵住徐晃,正面更显得兵力单薄。蒋钦、丁奉见敌军阵势松动,率领仅有的五百骑兵开始穿凿。骑兵展开,一个冲锋,将敌军拦腰断为两截。士壹急眼了,命令自己的亲卫拦住骑兵。蒋钦对丁奉大声喊道:“承渊,斩将!” 丁奉会意,带领二百骑兵,杀向中军大纛所在。士壹看到敌军分出人马向自己杀来,心下慌张,对士武说道:“拦住来敌!” 士武带领着剩余的亲卫冲向丁奉。丁奉的武力值绝对是顶呱呱的,作为历史上吴国的四朝元老,为孙家吴国政权的稳定,可谓是殚精竭虑。丁奉看到士武冲突来迎,舞动手中长枪,左冲右突,瞬间杀死十几人,士武见丁奉勇猛,龟缩在阵后,丁奉早已瞧见,抡起长枪,荡开一条狭路,杀向士武。 士武拨马就走,丁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石头,觑准了士武后脑,用力砸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庞羲之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丁奉有一手绝活,那就是飞石。???看过《水浒传》的朋友,一定知道没羽箭张清的厉害吧。我想是不是施耐庵先生根据丁奉创造了张清这个人物。 飞石脱手,带着风声砸向士武,只听“当啷”一声,士武摇晃着身体倒下马来。士武头上虽然带着铁盔,可是受到猛烈的撞击也消受不了。一帮亲卫见士武落马,飞奔来救,丁奉打马向前,杀散亲卫,直扑士武。士武并没有毙命,但是吓得肝胆俱裂,大叫:“救命!” 士壹看到,亲自来救。交州兵没有主帅指挥,加上阵脚已乱,被汉军突破,直透阵中。丁奉看到士壹,脱手打出两枚石块,士壹躲过了一块,第二块实在是躲不掉了,正中护心镜,一声大响,将护心镜击的粉碎,士壹只觉得胸口一闷,张口吐出鲜血。 丁奉连伤敌军两员主将,汉军士气大增,反观交州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士武还在地上乱蹬踏,身旁的亲卫过来,把他架上了马背,丁奉瞥见,抽冷子又是一枚石块飞过去,打在士武后心,士武大叫一声,伏鞍而逃。士壹见汉军勇猛,命令大军后撤。 徐晃遥遥看到敌方中军大纛,纵紫骝马,挥铁板斧,单人匹马杀向中军。徐晃所过之处,劈波斩浪,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大纛前。护旗的士卒被徐晃的杀气惊吓的呆若木鸡,徐晃挥动板斧,将大纛断为两截,看也不看士卒,催马向士壹奔来。士壹只觉得今日没看黄历,怎么汉军的两员大将都朝着自己下手呢?士壹不敢停留,狠狠鞭打战马,狼狈逃窜。 交州军这一撤,稳不住阵脚,被汉军趁势截杀。徐晃见士壹逃走,纵马追赶,在马上张弓搭箭,一箭射去,射中士壹后背。士壹只觉的后背剧疼,鲜血不断流出,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渐渐地手脚酸软,一头跌落尘埃。士武也好受不哪儿去,仰仗着战马,渐渐脱离了战场,被亲卫护送着,前往合浦郡。 甘宁的战船穿过琼州海峡,进入北部湾,看看将到海岸,放下小船,派出数百士卒探查水情,选择登6地点。 副将看着地图说道:“将军,若是自红河口进军,直达定安,先得一落脚处,大军再徐徐展开如何?” 甘宁道:“我亦曾经想过自红河口进兵,只是不知水文,贸然进去,万一前进不得,徒费周折,耽误时日。” 副将笑道:“交州军尽出,士燮绝想不到我军会从海路攻击。” 甘宁说道:“不可小觑了士燮,士家在交州数代经营,深得民心,如若打草惊蛇,士燮组织百姓与我等相抗,岂不是让兄弟们增加无谓损伤。” 副将不敢再言,甘宁看着手下的将领说道:“此战贵在一个‘疾’字,等到兄弟们探明情况归来,我等轻装急行,直扑龙编,先拿下士燮这老小子,然后逐一扫除士家残余势力,使交州真正回归我大汉版图。” 庞羲的小动作,诸葛亮早已看在眼里,暗中布置。庞羲在蜀郡多年,他的嫡系自然也都在蜀郡。蜀郡西边属于羌人的地盘,大牂、龙桥、薄申等羌族世代生活在这里(属于现在的大小金川附近和阿坝地区)。庞羲的手下联系了蜀郡的世家大族,敲定了后,又去羌人的地盘联系羌人。羌人公推烧当羌的迷当为羌王,只是大牂等羌人和迷当的地盘距离实在太远,迷当的号令到了这儿已经打了不少折扣。 庞羲派出的人和羌人很熟悉,熟悉羌人习性,说得一口流利的羌话,先到大牂羌,来见头人。大牂头人占堆,是个四十多岁的高瘦汉子,笑眯眯接见了庞羲的人。 庞羲的亲信名叫章嘉,看到占堆头人,立刻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大声用羌语说道:“占堆头人气色不错,看来麻尔柯河的河水甜美养人呐。” 占堆看着章嘉说道:“自从庞羲大人到成都就任要职,好久不见章嘉兄弟了。” 章嘉道:“头人说笑了,庞大人到了成都那里是就任要职,简直就是进了牢笼。” 占堆摇摇头说道:“成都乃是益州府,庞大人到成都,那是麻雀飞上了高枝,变成凤凰了。” 章嘉说道:“头人有所不知,庞羲大人在益州日久,威望极高,新来的这益州刺史诸葛亮,怕掌控不了益州局势,才把庞大人羁縻在身边。表面上给予高位,实际上明升暗降,庞大人被剥夺了大权,做了一个闲人。” 占堆诧异的说道:“庞羲大人手段高强,怎么会肯屈居人下?” “唉,形势不如人,有什么办法?” 占堆叹气说道:“庞羲大人在蜀郡多年,和我们羌人相处甚安。羌地受到灾难,庞羲大人可没少帮助了我们。可惜了,一个好人呐。” 章嘉趁机说道:“庞大人有意驱赶汉军,占据益州为王,只要头人出兵相助,到时候肯定对头人感激不尽,少不了头人的好处。” 占堆摇摇头,说道:“章嘉兄弟,你不是说笑话吧?韩遂盘踞凉州二十余载,手下多少人马?都不是汉军的对手。庞大人竟然敢和汉军对抗?” 章嘉说道:“不瞒头人,蜀郡的世家大户都已答应相助,可得人马五万,在下又和龙桥、薄申的头人都已经说好,他们答应出兵三万相助,只要头人这儿再出兵两万,那就是十万大军了。庞大人还让人到广汉属国、蜀郡属国策动人手,以兄弟看来,怎么也可得五万大军。汉军在益州,不过十万,以十五万对战十万人,你说可行不可行呢?” 占堆可没那么傻,你一张嘴就出来十五万人,谁来统领?再说了,诸葛刺史派人到过自己这儿,商议选取羌人青壮组建无当飞军的事,由于条件优厚,自己当场就答应了。你庞羲在益州虽然多年,就你手头那点资源,估计连刘璋都斗不过,还要和汉军为敌,这不是汉人常说的什么痴人说梦么。占堆决定先稳住章嘉,探探龙桥、薄申那边的情况再说。 章嘉见占堆沉吟,知道他在摇摆不定,遂说道:“头人,如若成功,庞大人决定割蜀郡给头人。如若头人不出兵相助,你也知道庞大人性格的。” 占堆呵呵一笑,“章嘉兄弟,远来辛苦,兹事体大,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来来来,咱们先喝酒,待我与族人商议后再做决定。” 章嘉无奈,只好听从安排。占堆抽了个空,找来几个亲信,命他们火赶往龙桥、薄申羌人的地盘,找到头人,询问是否答应派兵协助庞羲。亲信们见头人面色阴沉,知道事情紧急,匆匆去了。 占堆每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天天把章嘉灌得大醉,夜晚又送来几个羌族美女,弄得章嘉乐不思蜀。 五日后,占堆收到准确消息,章嘉根本就没有到过龙桥、薄申,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刻翻脸,将章嘉捆了起来。 章嘉突然从天堂被打到地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紧张的看着占堆,张口叫道:“占堆头人,为何如此对我?” 占堆冷笑道:“枉我拿你当兄弟来待,你竟然欺骗我?!我们羌人不似你们汉人奸诈,向来说一不二,你没到过龙桥、薄申领地,为何骗我说他们答应出兵?” 章嘉本想忽悠占堆一番,让他答应出兵,然后再去忽悠龙桥、薄申的的头人,没想到占堆这个人狡猾似鬼,竟然派人去确认此事。事情已经明了,章嘉脑筋急转,“头人,庞大人不止派我一个人出使,说不定其他使者已到龙桥、薄申的领地了。” 占堆说道:“到了现在,你还值得信任么?章嘉兄弟,你我以往的交情,从此一刀两断。我们羌人言出如山,今后你我相遇,形同路人。” 章嘉心中一喜,看来命是暂时保住了,不料占堆接着说道:“诸葛刺史到任以来,对我们羌人一直友善相待。羌人人少,不能自立,但是只要朝廷真心对待我们,对我们一视同仁,我们是不介意归顺朝廷的。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只好把你交给诸葛刺史处置。” 章嘉心道不好,如果自己落在诸葛亮手里,就算侥幸活下来,估计也得扒下几层皮,当下大声说道:“占堆头人,你我相交多年,亲如兄弟,就请看在神的面子上,放兄弟一把,千万不要把我交给诸葛亮那个匹夫。” 占堆说道:“是你欺骗在前,雪山神只会惩罚你这个小人,怎么会惩罚我呢?来人呐,召集三百人手,老子要亲自带队,赶往成都。” 庞羲派出了十几个人,收效甚微,答应出兵相助的不过三十多家,兵力合起来不过两万,凭这点未经训练的人手,如何攻打成都?庞羲咬咬牙,决定把这些人设法弄进成都,从内部突然动,先把诸葛亮、魏延、刘贞这些汉军脑捉住再说。只是万一事败,自己何去何从?羌人的地盘,实在气候太过恶劣,难道自己选择那儿作为自己的后路吗?和永昌郡紧邻的盘越国怎么样?庞羲把目光盯着盘越国方面,路途太遥远了。庞羲叹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内乱前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一个精明的劲装汉子傍晚时分来到诸葛亮的府外,求见刺史大人。诸葛亮看到来人的拜帖,急忙让家人安排到书房相见。 诸葛亮看到来人,笑眯眯的说道:“范庄老弟轻易不等我门,来必有要事。” 来人名叫范庄,是史阿安置在益州的明卫头领,对诸葛亮行礼说道:“史阿大人规矩极严,刺史大人公务繁忙,小弟轻易不敢来打扰。只是庞羲动作不断,暗暗组织人手进入成都,目前为止,约有数千了。” 诸葛亮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要论起收集情报的能力,肯定不如已经存在近二十年的明卫系统,闻言说道:“庞羲这棵墙头草,不甘心失去权势,看来要搞出点乱子来了。多谢范庄老弟提醒,还要麻烦你们的人,密切关注庞羲动向,将其人手落足之地打探明白。以我猜度,庞羲在益州多年,人手恐怕还要再多。我们先静观其变,等到其人手到的差不多了,然后给予雷霆一击。” 范庄道:“好的,我让兄弟们加大这方面的力量。蜀郡那边的世家大族,不知大人如何处置?” 诸葛亮笑道:“只要庞羲的人手落网,还怕他们供不出幕后家主吗?只要证据在手,这些不自量力的家族,亮早已给他们选择好了地方。” 范庄笑道:“大人所选,定是妙不可言。” 诸葛亮笑道:“这个地方,如果他们一日不劳作,就无一日之食。这些士家大族,吸食民脂民膏,安逸的太久了,不知物力之可贵,不恤百姓之疾苦。” 范庄说道:“大人思虑周祥,如无他事,小弟告辞了。” 送走了范庄,诸葛亮回到后院,黄月英迎着,笑道:“看你的样子,心事重重,又有什么大事生?” 诸葛叹口气说道:“皇上治理天下,让利于民,剥夺了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心中不服气,要搞出点小动作了。” 黄月英娇笑一声,“这点小事,难道让夫君为难了?” “不是为难,只是为这些人叹息。皇上并未过分,倭岛、西域、草原地方广大,皇上颁明诏,鼓励世家大族去那儿购买土地,雇人耕种。这些人,目光短浅之甚,只看着自己眼皮下这一点地方。” “新政旧政交替之际,这些事是难免的。皇上施政,只要天下百姓拥护,世家大族是翻不起多大浪花的。” “不错,不说这些了。那连弩不知娘子研制的怎么样了?皇上欲用兵域外,听闻康居、贵霜诸国骑兵强悍,弩矢正是克制骑兵的不二法门。” “还在研制之中,不过中间一个小小关窍,思索多日,不得要领。” “不着急,娘子可不要思虑过度,影响了身体。” 黄月英叹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结婚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大伯哥诸葛瑾家书不断,建议诸葛亮纳妾,诸葛亮顾及自己的感受,一直不许。说起来,自己的夫君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就是为人太过仔细,什么是都是事必躬亲,皇帝哥哥不是说过吗,要学会放权,挥手下人的积极性,只是生就的性格,一时难改。 黄月英悠悠说道:“妾身没事,只是咱们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我怕夫君面子上不好看,不如你就听了大哥的话,纳房小妾吧?” 诸葛亮笑道:“你看你,又来了,咱们都还年轻,孩子的事,急不来。大哥前些日子来信说,大嫂又有喜了,我的意思,如果是个男孩,我就给大哥说,过继给咱们如何?” 历史上的诸葛亮,47岁才有了儿子诸葛瞻,第一个儿子正是过继的诸葛瑾的儿子,名叫诸葛乔,字松柏。只从有了儿子诸葛瞻,黄月英喜事连连,又生了一子一女。 黄月英看着同龄的女人逗弄儿女,心热不已,听到诸葛亮的话,鼓掌说道:“好啊好啊,大哥如果答应,咱们就为孩子取名盼儿,你看如何?” 诸葛亮笑道:“知道你喜爱孩儿,大哥断无不许之理。” 庞羲紧锣密鼓的开始布置,人手66续续来到成都。偌大的成都城,庞羲安排个万儿八千的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用谁统领?这倒是个问题。庞羲想起昔日益州将领,大多归顺,只有一个张任还在那儿耗着,不过听闻张任与太子刘贞过从甚密,这个人倒地态度如何呢?庞羲心里拿不定主意,自己也曾旁敲侧击的和许多益州旧将交流过,这些人都他奶奶滴报上粗大腿,就忘了旧仇,对自己爱理不理。彭羕这个人也是不安分的主,只是说话口无遮拦,自己最好还是和他划清界限吧。庞羲想了一圈,悲哀的现,手下无将可用,决定去张任那儿探探口风。 庞羲派人去张任府门外盯着,看看太子刘贞是不是也在,得到准确的消息,庞羲才慢慢来到张任府上。 张任的身体最近有点福,刘贞经常携带酒肉来访,张任大不了也就是在府内校场与刘贞较量一番,活动量自然也就小了。张任听到庞羲来访,眉头皱了下,自己平日没怎么和他交往过啊,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张任与庞羲寒暄一番,便静静坐着,不一言。庞羲憋不住了,开口说道:“张将军闭门谢客,韬光养晦,好清闲呐。” 张任暗道,这话说的,你不就是客吗?老子不过一个过时的将军,所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谁还来踩我的门槛,除了刘贞那小子。“庞大人说笑了,某在家看看书、侍弄下花草,也挺惬意。” 庞羲接着说道:“自刘季玉后,蜀人不思故主者多矣,唯将军仍心坚如玉,不坠旧日誓约。” 张任说道:“公道讲来,刘季玉治川,与新皇孰佳?” 庞羲登时语噎,这个张任看来对昔日老主子刘璋的做法也有非议了。诸葛亮被汉皇委任益州刺史以来,与民休息,让利于民,蜀锦作为益州特产,远销域外,为植桑养蚕的百姓确实带来了不菲的收入。张任就是不出府门一步,有刘贞这个耳报神,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一定比自己少。 庞羲砸了一下嘴,叹口气说道:“刘季玉毕竟父子两代经营益州,心思故主者尚在,将军岂无意乎?” 张任见庞羲这才露出目的,淡淡说道:“我与小友刘贞相交多日,这才明白,不论谁来治理蜀中,只要百姓说好,那才是真的好。至于一部分靠盘剥百姓起家的蛀虫,不甘心利益被剥夺,有些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庞羲又被噎了一下,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用,转变话题说道:“最近听闻川西羌人蠢蠢欲动,打起为刘季玉复仇大旗。毕竟刘季玉父子与羌人交好多年,羌人其性耿直,不忘根本,这才起兵。益州初稳,看来又要大乱了。” 张任哂笑道:“羌人聚齐,能有几人?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庞羲说道:“若是益州内应,诸葛亮、魏延、刘贞必不能制。” “哈哈..,庞大人也太高估羌人和内应了吧。不说诸葛亮智谋无双,就是我小友刘贞,也是洞烛明察。刘贞曾说过,几个臭虫,蹦哒不几天的。” 庞羲背上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张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察觉了我的意图?庞羲尴尬笑道:“张将军不出府门,对益州如观掌纹,在下佩服。某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张任淡淡说道:“庞大人慢走。益州大局已定,妄动刀兵,只会引火焚身。” 庞羲疾步走出张任府门,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坐在车上,不住地思考自己哪儿出了问题。张任的话里话外,好像对自己的行为了解的十分清楚。自己派出去联络的人,都是多年来身边的亲信,应该没有问题啊?难道是一些大族把我出卖了? 庞羲回到府中,不敢再想下去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人手已经来了大部分,再等下去,庞羲真的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结果。没有大将,只好将自己的亲兵充作带头大哥了。 庞羲选择在三日后的黎明时分动,将府内的亲兵都派了出去,自己只留下了几个厚恩结识的游侠儿,作为自己的保障。 占堆带着人,把章嘉装扮成自己的族人,顺利来到成都,来见诸葛亮。诸葛亮听到羌族头人来访,急忙接见。 占堆对诸葛亮行了一个羌人的礼节说道:“诸葛大人,可否让你的从人回避说话?” 诸葛亮挥了挥手,看到从人离开,笑着说道:“占堆头人,你我虽未见过面,可是神交已久,头人可是为无当飞军送青壮来的么?” 占堆说道:“非也非也。你的手下庞羲庞大人派了一个名叫章嘉的人,到我族领地游说,让我们出兵助庞羲叛乱。诸葛大人就任益州刺史以来,处处与我族交好,我占堆岂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诸葛亮哈哈笑着,拉住占堆的手说道:“汉族、羌族,兄弟也。占堆头人深明大义,亮在此谢过了。庞羲身为汉人,不思保国安民,却要行不仁之举,幸亏头人到来,为我揭示迷津。” 占堆说道:“人已经送到,诸葛大人,就此别过。” 诸葛亮急忙说道:“这是什么话?占堆头人难得来成都,亮还没尽地主之谊,这就要走,眼里看不起我这个兄弟么?” 占堆没想到诸葛亮这么热情,摸着头皮说道:“好,既然大人自认兄弟,我这个大哥就打扰你几天。” 诸葛亮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大哥先去驿馆休息,待我处理完公事,晚上为大哥接风洗尘。” 庞羲一夜没睡,紧张的看着漏壶,随着时间的流逝,动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张任出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任看着刘贞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刘贞说道:“你我亦师亦友,你又是我的前辈,在益州为将多年,难道坐看庞羲祸乱益州,让百姓受无妄之灾乎?” 张任指着刘贞笑道:“人小鬼大。『天籁小说Ww『W.⒉” 刘贞嘿嘿一笑说道:“我这点心思就知道瞒不过你,庞羲作乱成都,你我师徒联手,弄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师傅出山不就有名了吗?” 张任诧异说道:“我什么时候想要再去当官了?” “嘿嘿...,师傅啊,是谁每天对着地图,拿着朱笔圈圈画画;是谁酒后常常慨叹,恨不能为国开疆拓土;是谁在校场上遥望远方,呆呆出神;是谁......” “得得...,别说了,就你小子事多,说吧,让我怎么做?” “我通过范庄,找到了庞羲纠集的乌合之众的两处落脚地点,对方约有**百人,我的意思,师傅和我各带一队人马,盯着他们,若有异动,立刻拿下。师傅,你看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知道你有多少人手啊?” “师傅,我的亲兵卫队八百人,咱两一人一半。对付这等乌合之徒,不需要再调兵了。” “给我三百人即可,你是太子,安全为重。” “一人一半。” “你再说,老子不干了。” “好好...,谁让你是师傅,听你的行了吧。” 张任难得的露出笑容,这个无赖,自己有时候拿他是真没办法,不过今天假装一怒,这小子还转性了。“好吧,什么时候行动,具体地点?” “现在就得去盯着他们,地址是棋盘大街一个朱姓大户,庞羲的人就藏身在他的家中。” 庞羲全身顶盔挂甲,对自己的一个护卫说道:“放号炮!” 寂静的成都城,这响声来的突然,霎时传遍了全城。随着这声号炮,庞羲领着府内的一千人手,向着诸葛亮的府邸杀去。 庞羲领头走在寂静的大街上,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厮杀声,心中得意,诸葛亮,任你奸似鬼,也绝对想不到老子在这个时候起事吧? 快要到诸葛亮的府邸,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赶来,对庞羲说道:“大人,苗头好像不对,刺史官邸前,约定的人手,一个没到。” “什么?”庞羲双眼睁的老大,“你确定?” 家丁狠狠点了点头,庞羲的脚步迟疑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些人临阵变卦了?不对啊,就是变卦,我的亲信也该早早报于我知晓,难道?除非?庞羲不敢再想下去,大声喝道:“加快脚步,赶到刺史府,活捉诸葛亮。” 张任带着三百人,悄悄隐身在暗处,盯着朱姓大户的门户,突然听到号炮声,低声对身旁的人说道:“做好准备,这就要出来了。” 张任话音刚落,朱家的大门洞开,约有五百人,顶着一钩残月的余晖,手持刀枪,向大街奔去。张任一挥手,三百张弓弩张开,箭矢带着尖啸迎头射去。这一下出其不意,有二百多人中箭,队形一滞,一人大叫道:“有埋伏!” 张任说道:“再射!” 对方有了提防,这一次收效甚微,张任挥动大枪,喝道:“出击。”率先跃出,杀了过去。 三百个刘贞的亲兵,跟着张任,冲向人群。从朱家出来的这些人,刚开始就懵了,这时看到这么多人杀出,不少人掉头就跑。刚跑了几步,几个劲装的大汉赶上,随手一刀,砍掉了他们的人头。 一人大声说道:“此次起事,以有备攻无备,必然大胜!这些汉军,不过是碰巧遇到我们,弟兄们,大人说过了,事成之后,任你们在成都掠夺三日。” 张任注意到这个汉子是个带头的,抡起大枪,逼开身边的数十人,直扑那人。五百人现在能战斗的不到三百人,听了带头大哥的话后,士气激增,嗷嗷大叫着向亲兵们杀过来。可惜对手太强悍,这些个亲兵的战斗力个个都在百人将之上,一群乌合之众,乍遇强兵,照面不到几个回合就英勇牺牲了。 带头大哥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看着奋勇厮杀的人群,对身边几个人悄悄一打手势,就要开溜。张任已到,长枪猛槊,带头大哥身边的人立马倒了一个,张任单臂用力,拔出长枪,向着剩下的几个人扫了过去。带头大哥不得不战,挥动大刀,招架长枪,只听一声巨响,几人手中的兵器都飞上了半空。张任这一枪,蕴含的力道极大,几个不入流的庞羲亲卫哪里经受得起。带头大哥双臂酸麻,虎口鲜血长流,却是跑得飞快,张任长枪对着那人就扔了过去,紧接着身子跃起,轻飘飘向前飞出了数丈,一把抓住了枪杆,枪头却从带头大哥胸前冒出。张任拔出长枪,回身冷冷逼视着想要逃走的三个人,那三个人几乎吓尿了裤子,看着神威凛凛的张任,双喜不由得一软,跪了下来。 群殴的局面也快结束,三百亲兵无一人带伤,剩下十几个负隅顽抗的人,背靠着背,被亲兵围在圈子里。张任喝道:“不降者,死!” 十几个人都被吓破胆子了,只是靠着求生的本能在苦苦支撑,连跪地投降都忘了,张任一声大喝,如醍醐灌顶,霎时间明白过来,急忙扔了兵器,跪在地上。 看着朱家红漆大门,张任说道:“一百人看守门户,二百人给我抄家。” 庞羲来到刺史官邸,大门外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同伴粗重的呼吸声,庞羲不希望这时候静,如果乱哄哄的心里还踏实点。几个亲信看着庞羲,等他拿主意。庞羲咬咬牙,喝道:“撞开门,杀进去。” 庞羲话音刚落,府门却打开了,诸葛亮手持羽扇,满面春风,法正、张松、孟达陪伴左右。 诸葛亮长笑一声,“庞大人在这黎明之时,带这么多人手,不是到我府上来做客的吧?” 庞羲看到诸葛亮,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声说道:“诸葛小儿,自你到益州,老子受够了你的夹憋气,今日就取你项上人头,平息川中万民怒火。” 诸葛亮仰天大笑,“庞羲啊庞羲,亮秉承皇上旨意,治理益州,施政年余,万民乐业,无不称颂皇上仁德。只是尔等一撮小人,不甘利益被夺,致生叛心。看看你的身后,真心为你卖命者几人?” 庞羲回头一看,见自己带来的千把人都耷拉着脑袋,心中大惊,眼光四扫,刺史府邸的院墙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弓箭手,引弓待,箭尖正对着自己的手下。 王平此时站立在高处,高声大喝:“只拿恶,胁从不问。识相的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一千人,都是些依附于世家大族的游手好闲之辈,就相当于现在街上的青皮、二流子一般。他们跟随庞羲起事,不过是为了庞羲的空口许诺,原来说好的三千人攻刺史官邸,三千人攻魏延的将军官邸,没想到只有自己这一千人傻儿巴叽的跑来了,还落入人家的口袋里。王平的喝声,弓箭手的利箭,使这些只会欺负平民百姓的人物,霎时间失去了勇气,只听得兵器抛在地上的声音‘嘡啷啷’不绝。 庞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诸葛亮笑道:“庞大人,你看你身后还有几人?” 庞羲不用看也知道,也就自己的几个死忠还站着,惨然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庞某今日承认,不是你的对手。”说罢,举剑自刎。 王平看到,一箭射去,正中庞羲右腕,长剑坠地。法正说道:“庞羲你丧心病狂,组织万余**乱成都,岂能让你轻易死去,等待你的,是认罪伏法,在百姓面前公布你的罪状。” 庞羲面色灰败,低头握住自己的右手腕,一言不。 甘宁等到斥候回来,选择距离龙编最近的一处海湾,停泊战船,八千人马,迅上岸。战船上的士卒看到大队人马离去,将战船驶离海岸,到吉婆岛停泊。 士燮得到士壹战败的消息,一夜之间,老态顿现,在龙编城内的家中,不足唉声叹气,五万人,竟然打不过人家两万多人?这个士壹真是无用,士武重伤,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士黄有呢?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士家的人如此不知兵乎?还有自己的儿子,现在捏在人家手里,士家人大败,儿子生死未卜啊。 士燮暗暗后悔了,如果士家人放弃在交州的权利,直接去京师,汉皇说不定还赏给自己一家点富贵,如今走上了不归路,士家这就要败落了吗? 士燮郁闷的时候,家人跑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叫道:“老爷,不好啦,不好啦,汉军围城了。” “什么?”士燮一把抓住家人的领子,喝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汉军?” 家人艰难的说道:“小人没看错,汉军大旗上写着汉靖海侯甘几个字。” “原来是甘宁甘兴霸来了。”士燮无力地松开手,汉军怎么来的如此快,老夫能到哪儿去呢? “老爷,城中兵力不足两千,您快想想办法吧。” “待老夫上城观看再说。”士燮还能怎么做? 第一百四十五章 士燮反噬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龙编城,士燮多年经营的老巢,城池广大,城墙高厚。天『『籁小说Ww』W.』⒉士燮来到城头,看到甘宁大军不足万人,心中稍定,叫来几个亲信,吩咐了几句。 甘宁本想偷袭,没料到守卒反应迅,早早关闭了城门。甘宁无奈,只好做强攻的打算。命人去附近召集工匠,制造霹雳车、塔楼和云梯。 夜晚时分,龙编城上垂下数十道软索,一个个黑影滑下城头,消失在漫漫黑夜里。甘宁只有八千人,不可能做到全面围城,只是分兵堵住了几个城门。 甘宁的大帐里,跪着三个斥候抓回来的人。甘宁瞪着一双大眼,拍案喝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出城何为?”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个矮个子说道:“将军,我等不过是城外百姓,因为城门关闭,不能回家,只好出此下策。” “百姓,不知你们是做工呢?还是干农活啊?”甘宁懒洋洋的问道。 “将军,我们都是以种地为生。” “是吗?那么你们手上的老茧怎么和做农活的人不一样呢?” 三人一惊,忙把双手袖了起来。 “说吧,老子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甘宁拔出腰间的短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一个木棍。那短刀极锋利,不一会,木棍变成一把匕模样。 还是那个矮个子说道:“将军,我们真的是城外百姓啊,您要是不信,可派人随我们去看看。” “够了!”甘宁啪的将手中刚刚削好的木质匕向桌案上甩去,匕直没至柄,“老子南征北战多少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和老子耍花样?简直就是找死。来人啊,把这个矮个子拖出去,先把鼻子、耳朵给我割了。” 帐下亲兵将矮个子拖出去,不一会又拖了回来,剩下的两人一看,矮个子脸上光秃秃的,吓得两人一阵哆嗦。甘宁说道:“你们两个说不说?不说这次就不是割耳朵、鼻子了,直接把手指全都剁掉。” 两人心说,这是什么将军,怎么这么残忍,当下道:“我说,我愿说。” 甘宁哈哈大笑,“好,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呐,将这两个人分开来,看他们说的能不能吻合?这个矮个子,剁了双手,丢在河里喂王八去吧。” 矮个子一听,惊恐的叫道:“将军,我说,我也愿意说,我是他们的头,知道的比他们多。” 甘宁两眼一眯,笑嘻嘻说道:“真的?” 矮个子急忙点头说道:“真的。” “好,将这个矮个子一并审问。” 不到半个时辰,结果出来了,原来士燮派出人手,到附近城镇招呼援兵,令所有青壮来龙编杀灭汉军。 事情复杂了,以士燮的威望,来几万青壮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关键是汉军能对百姓青壮下手吗?甘宁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办法。 甘宁忽然问道:“这三人说过如何回城复命吗?” 副将说道:“属下问过,士燮令他们不必回城。” “看来士燮很自信啊,好了,大军拔营,到三十里外山林中隐蔽。”甘宁说道。 “将军,这就要走了吗?” “嘿嘿,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必多问,执行命令吧。” 第二日附近青壮蜂拥而来,来到龙编城外,傻眼了,哪里有汉军的一点影子。数万青壮跑的饥肠辘辘,唇干口渴,骂骂咧咧的返回了。 甘宁率领大军,又围住了龙编城。士燮本以为甘宁吓跑了,没想到去而复返,急忙又派人去招呼人手。 斥候看到城头上又有人下来,报于甘宁。不等天明,甘宁的人马走的干干净净。 青壮们赶来,又没看到汉军人影,气的对着城上破口大骂。士燮不知道甘宁这是玩什么把戏,只好亲自到城头善言安慰百姓。这边百姓走远,甘宁又回来了。 甘宁这边布置攻城,对城头上垂下来的人置之不问。第二日拂晓,数十架抛石车立在城门外,开始抛射石块火药。城门楼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守卒们没见过抛石车,不知躲避,死伤无数。甘宁派出十几个精熟水性的士卒,悄悄下了护城河,潜游到对面。城头的士卒连头也不敢伸,哪里现的了。 十几人顺利渡过护城河,翻身上岸,来到城门下的隐蔽处。十几人迅分工,一组用竹竿接成长杆,上面绑缚着锋利的镰刀,伸出去去割吊桥上的绳索,另一组在城门前迅把用重重油纸包裹的火药包,堆放起来。 士燮焦急的站在另一边城头上,期盼着附近青壮的到来,眼看日到中天,人影也看不到一个。 吊桥的绳索顺利割断,吊桥落地。负责火药的几人点燃了引信,知会一声,十几人一个鱼跃,跳入水中。引信燃尽,一声巨响,城门晃悠了几下,在士卒们提心吊胆的目光中,怦然倒地。 甘宁骑在马上,大刀一挥,“进城!” 士燮被巨响震了一个趔趄,稳住身子的空档,听到排山倒海的喊叫声,面色大惊,急忙命人查看情况。不一会,士卒来报:“大人,汉军进城了。” 士燮眼前一黑,幸亏身边的亲卫眼疾手快,才没摔倒。士燮喃喃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亲卫头领大声问道:“大人,我们杀出城去!” 士燮摇摇头,说道:“组织城中青壮,与汉军拼了吧。” 亲卫急忙传命,城中的青壮只有数千人在协助守城,没上过战阵的他们,被骑兵一冲,早就吓破了胆子,哪里敢向前拼命。甘宁分出人马,分别攻取其他城门,放城外的士卒进来。 龙编城只有两千士卒,分守四个城门,兵力极其单薄,汉军一个冲锋,就跑的看不到人影。四个城门大开,八千人马冲进城内。 士燮的手下,在大街上敲锣打鼓,招呼青壮们抗击汉军。不少青壮凭着一股血勇之气,向前厮杀,一个照面,就被砍死砍伤,鲜血飞溅,弄得满大街都是。登时吓住了后来的人,掂量了下,悄悄跑回自家的小窝里。 士燮踉踉跄跄跑下城来,想回府躲避,不想正逢着甘宁。甘宁见一个瘦高的老头,身边无数人护着,虽然没见过士燮,也猜到是他,大喝一声,杀了过来。 士燮的亲卫都是交州兵中的佼佼者,见到主人危险,一窝蜂围住了甘宁。甘宁一声狂笑,轮开大刀,左劈右砍,霎时杀死数十人。这些亲卫自大惯了,哪里见过这么剽悍的人,一时都愣了。士燮气的破口大骂,亲卫门才反应过来。甘宁杀开一条血路,来寻士燮,那些亲卫自有甘宁的亲兵对付。 士燮坐在马上,颠的老骨头生疼,不住回头张望,看到甘宁追来,吓得魂飞魄散,不住鞭打战马。甘宁看到士燮身边还有百余人,狂性大,胯下乃是大宛良驹,深知主人心意,一个腾跃,飞起十余丈,来到士燮后背。亲卫们不要命的过来阻拦,甘宁怪眼一翻,杀气升腾,连杀三十余人,余者竟然不敢向前。士燮只顾飞逃,甘宁早到,一脚跺到士燮战马肚子上,那战马吃不住甘宁大力,一下子斜飞出去摔倒在地。 甘宁来到士燮面前,哈哈大笑:“老小子,当日老子来交州,曾对周太守言道,要让你吃老子一刀,果然兑现。哈哈.....” 士燮颤巍巍说道:“我乃交州刺史,你敢杀我?” “去你奶奶的交州刺史,朝廷的诏令怎么不执行?攻打苍梧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刺史?少废话!受死吧!”甘宁才不会尊老爱幼,一刀砍下,士燮的花白头颅,滴溜溜滚出好远。 士燮被杀,甘宁命人包围了士燮的府邸,将士家老小全部看押起来。至此,士家在交州的根底算是全完了。 后有人觉得士燮老来糊涂,见识不明,图召杀身之祸,坏了一家根基,作诗惋惜。 士公交趾传大名,纵横廿年意气生。教化番民芳百世,传播经典泽万家。汉皇爱惜不知意,妄图独木立交趾。如今桃花随流水,登坛为之深叹息。 士家完了,附近的百姓虽然爱戴士燮,面对强悍的汉军,只能偷偷流泪。不久之后,周瑜派步骘为交趾太守,兼管九真、日南两郡。步骘到任,收大族土地,分田于民。大族凡有反抗者,皆以雷霆手段镇压。凡种田者,实行三十税一的政策。交趾以南的百姓,这才尝到甜头,知道汉皇的官员不知要比士燮派的官员要好好几倍,人心渐渐安定。 步骘在士燮兴办教育的基础上,再次广建学校,让贫苦百姓家的孩子免费读书。此举立刻得到了无数贫苦百姓的支持,步骘名声渐显。 历史上的步骘在士燮死后,士徽独立,率兵打败士徽,被孙权委任为交州刺史。 周瑜将士徽押送京城,交给刘泽处理。刘泽叹息士燮在交州的贡献,不忍士家因此断了香火,便在汶阳附近为他寻了一块封地,封他为亭侯。士徽从此便安心在老家居住,得享天年。 周瑜稳定交州二年,局势平稳,上书刘泽,请调甘宁、6逊水师南下,准备南下吕宋。此是后话,读者们慢慢会看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开颅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戏志才虽经张机、华佗多方救治,依然未能挽留住生命,在刘泽登基五年后去世。?网刘泽携家人亲自祭奠,郭嘉读悼文,蔡邕作墓志铭。刘泽与戏志才相交近三十年,一直不离不弃,一心为公,在背后默默支持刘泽。刘泽哀痛不已,为之辍朝三日。 戏志才育有两子一女,长子年方十六,承袭父亲爵位,二子封为樊亭侯。戏志才一生清廉,家无余财,刘泽从国库调拨三十万钱,方能治丧。 戏志才死后,丞相的位置空了出来,刘泽属意曹操,曹操推辞说道:“某年已半百,头风时常作。丞相职责重大,为百官之。某实难当此任。” 刘泽说道:“孟德兄,可有人选?” 曹操说道:“荀文诺谦谦君子,有子房之才,兼长于内政,可比萧何。颍川荀家,诗书传家,历代名臣辈出,私度为不二人选。” 刘泽道:“善。孟德兄,小弟有一言相告,不知是否恰当?” 曹操笑道:“你我兄弟多年,直言就是。” 刘泽说道:“对于孟德兄头风之疾,我与华神医多次商议,怀疑颅内生有异物,此物不除,实难治愈。只是头颅关系重大,不得不慎。我曾问华神医如若开颅,有几分把我?华神医答道:只有七分。因此我思虑多日,哀叹志才英年早逝,不得不对孟德兄说出。“ 曹操说道:“多谢皇上好意。七分把握已经极大,开颅之术,旷古未见,某有幸为第一人也。烦请皇上告知华神医,曹某愿做这第一人。” 刘泽道:“孟德兄真爽快人也,此事还要告知嫂夫人、几位公子和曹氏族人。我与华神医、张神医再仔细斟酌,确保万全。” 曹操起身对刘泽深施一礼,“拜托皇上了。” 刘泽说道:“为兄弟尽心,份属应当。” 华佗听到曹操答应开颅治病,找到刘泽,二人详细商议方案。刘泽说道:“华神医,头颅结构复杂,孟德病灶不知所在,开颅要点在选择切口处,不知您如何判断?” 华佗说道:“孟德头风作时,右侧剧疼,我以金针刺穴,渡气探查,料到病灶必在右侧。只是病灶深浅,难以判断,只能等到开颅后再说。” 刘泽说道:“神医判断,必然不错。只是我心中忐忑难安,孟德为朝中重臣,稍有不慎,愧对其家人也。” 华佗道:“皇上,不如让仲景也随侍在侧,一有异常,也好有人商议。” “好,此事有劳神医了。” 曹操府中,凡在京城的曹氏族人,夏侯族人,都聚在一起。刘泽与华佗、张机来到府中的时候,也被震了一下,好几百口子人,熙熙攘攘,乱乱哄哄。刘泽来到卞夫人面前,施礼说道:“嫂夫人,不知家人可都同意为孟德兄开颅?” 卞夫人抹了下眼泪,凄然说道:“孟德性子执拗,众人都不同意,他却固执己见,” 刘泽愣了,家人都不同意,这万一有点差错,自己可就背上黑锅了,与华佗对视一眼,问道:“不知孟德兄何在?” “在后面书房,几个孩子陪着,正在劝说孟德。” 刘泽与华佗、张机来到后面书房,只见曹昂、曹丕、曹植、曹彰、跪在曹操面前,低声哭泣着。曹操看到刘泽等人,哈哈一笑说道:“为了曹某,劳动皇上和两位神医大驾。你们几个混账东西,还不起来见过皇上和两位神医。” 曹昂等忙爬起来见礼。刘泽说道:“孟德兄,既然家人不乐意,何必再固执己见?” 曹操说道:“病不在他们身上,如何晓得某头风作时的痛苦?我意已决,不需多言。” 华佗自身边取出一副绢布,悬挂在室内墙壁上,转身对曹氏兄弟说道:“劳烦诸位公子,叫几位近亲过来。” 一霎时,来了四五十人,好在曹操的书房足够大,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 华佗微微一笑说道:“自从皇上告知孟德同意开颅,我便与皇上、仲景商议了五个日夜,制定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你们来看,这便是头颅构造图。我们三人商议后,初步确定,孟德头颅病灶在右侧,只是不能确定深浅。按照孟德头风作时的症状,病灶在颅内偏前位置,就是这儿,”华佗用短棒指在解剖图的前上方,继续说道:“我们商议的方案是这样的。划开皮肤,暴露颅骨,然后用钢锯在这个位置,取下约如小儿手掌大小的颅骨,里面的大脑组织就暴露出来。呵呵大脑组织,我这是跟皇上学的。病灶与正常的脑组织不同,假如病灶在表,一眼便能看到;假如在内,脑组织分为数叶,其内部自有组织相连,翻开脑叶,即可查看内部。找到病灶,老夫说句狂话,必定完整切掉病灶而不伤及正常组织。病灶切除,缝合血管,然后将切下的颅骨再放上去,恢复头皮原貌,细细缝合。如若顺利,孟德不过三月,定然康复如初,头风痼疾,一朝而去也。“ 华佗说完,一屋子人都呆呆的,把头骨头取下来再放上去,这人还活得了?对于当时人的认识,不觉得脑组织重要,反倒觉得头骨重要了。 刘泽道:“华神医配有麻沸散,饮下之后,全身酸麻无力,不知疼痛,昏昏大睡。故开颅过程中,病人并无痛苦。” 饶是曹操英雄半生,华佗说出来,也吓得心惊肉跳,冷汗津津。 曹昂作为老大,嗫喏着问道:“敢问华神医,开颅有几分把握?” 华佗道:“原来有七分把握,这些时日我等相互参详,有了八分把握。” 卞夫人与曹老板伉俪情深,战抖着问道:“不能有十分把握乎?” 刘泽说道:“嫂夫人,各位,医家对于处理如此棘手的疾病,因人体构造太过复杂,料不到的事情随时可能生,八分把握,已经说到极至。” 曹操冷静了一会,沉声说道:“我受头风困扰多年,每次作,恨不欲死。天赐机缘,难得我朝两大神医齐聚京师,且皇上又是杏林高手。子廉伤重,军医束手,皇上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子廉康复如初。有三位神医在此,你们还担心什么?” 曹氏族人见曹操说的坚决,都默默无言。曹操开朗的性格又来到身上,哈哈一笑,开口说道:“今日在家,某托一声大,叫一声润东老弟,你与两位神医,尽管放手施为。假若老天不愿留我这人,这几个孩子都拜托给老弟了。” 刘泽道:“大汉怎可离得了孟德兄?你且放宽心,你我兄弟来日方长。” 曹操纵声大笑,“能与润东为兄弟,不枉此生也。需要为兄怎么做?尽管开口。” 刘泽说道:“准备一间净室,十斤老陈醋即可。” 曹操对曹昂说道:“去准备。” 为了给曹操开颅,刘泽做了精心准备,三个人的外套,全是按照后世手术衣的标准做的,穿戴上后,只留着一双眼睛。没有橡胶手套,刘泽让蔡文姬精心缝制了布质手套。 净室准备好,十斤陈醋在室内熬干了,然后开窗通风,等到室内没有很大的醋味了,方将已经沉睡的曹操,抬到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台上。 华佗打开手术箱,将工具取出,泡在高度酒内,取出后,一一在烧酒火焰中烧灼。张机早已把曹操的头剃了个精光。三人用目光交流了下,华佗在曹操头上比划了下,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头皮。 刘泽一个小小的村医,只是在观摩的时候见过开颅手术,自己亲手做,是不可能的,只好充当华佗的助手,张机则时刻注意曹操的各项生命体征。 锯开头骨,脑组织微微颤动,华佗、刘泽仔细观看,并无异常,刘泽心里咯噔一下,假如病灶在内,手术难度不知道难度增加几倍?华佗轻轻掀开脑叶,一个粉红色的瘤子出现在眼前。华佗舒了口气,示意刘泽稳住掀开的脑叶,刘泽急忙照做。 华佗额头汗水不断流下,张机拿着消过毒的绢布,不断擦拭。刘泽终于见识了中医外科之祖的厉害,只见华佗手法轻巧,运刀如风,在瘤子的边缘一点点切割,不到半个时辰,一个完整的瘤子出现在华佗掌中。供应瘤子营养的血管破裂,鲜血流出,汇聚满了瘤子取出后的空腔。 华佗放下瘤子,用棉布沾干净了血液,找到血管,用夹子夹住了,一条条缝合。难为华佗八十多的人了,眼神还这么好。刘泽暗想,如果在后世,用电刀轻轻一戳,血管就自动封堵了,科学技术啊,现在真的是做不到。 血管缝合好,观察了一刻,不再有鲜血流出,处理干净后,刘泽终于放手。华佗将取下的骨头放上去,引流条的空隙早就处理好,掀开在一边的头皮复位,华佗体力透支厉害,刘泽急忙接过来,缝合头皮。 三个人忙活完,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放在现代,就是六个小时。好在曹操一直呼吸平稳,没出什么岔子。打开房门,刘泽扶着华佗,忙让曹昂找地方让华佗安歇。 曹家人一窝蜂就要向屋内跑,刘泽说道:“只嫂夫人和几位公子进去,余人改日再看吧。” 曹操一场好睡,夜幕时分方醒了过来,见到曹操睁开眼睛,卞夫人和曹昂等人喜极而泣。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当飞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抚摸着自己的头,**道:“好疼!” 刘泽取出银针,迅插在几个穴位上,拇指、食指捏住针尾,提、插、捻、转,片刻后,曹操说道:“多谢润东止疼,现在感觉好多了。????” 刘泽说道:“孟德兄,华神医技艺非凡,手术做的非常成功,脑内病灶已经取出,只需静心休养,不出三月,康复如初也。” 曹操眼光逡巡,寻找华佗,刘泽说道:“华神医体力不支,还在休息。” 曹操道:“多谢三位神医,待我康复,必当痛饮三日。” 张机说道:“孟德暂且收摄心神,安心静养,起初几日,我与元化会住在贵府,随时观察,确保万全。” 曹操低声说道:“有劳了。” 诸葛亮在益州多施善政,与各民族相处甚欢,羌人提供青壮五万余人,王平汰弱留强,得兵三万;南中彝族、苗族等少数民族也提供了数万青壮,最终整合后,无当飞军共有少数民族五万人。王平累功不过副将,率领五万人出规格,魏延派张任、马锋、张翼、张嶷四人各率兵一万二千人,五人统兵总数为六万,这一万人都由百战老兵补充进去。一万百战老兵,进入无当飞军,都可以作为什长、队长使用,起到传帮带的作用。 无当飞军成军,为了迅提高战斗力,五人着狠,将人马带到深山老林中训练。训练之余,思想的改造才是最难做的。毕竟语言不通,好多时候,靠手势交流。魏延不得已,只好在少数民族青壮中,选择聪明伶俐之人,先不参加训练了,一纸公文,打到襄平军校,突击培训,先过了语言这关,然后再灌输思想。 王平是个大老粗,没读过书,可是聪明在众人之上。他在自己手下,挑选了数百可教之人,让有文化的老兵手把手带领学习。天天泡在一起,自然学的快,很快一万两千人马,都可以用汉语交流。没有了语言障碍,训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庞羲事败,雍闿得到消息后,立刻带领家人去越隽郡投奔太守高定。雍闿是蜀郡大姓,家财万贯,童仆数千人,庞羲造反,第一个就联系了他。雍家在诸葛亮执政益州后,受到的损失最大,十余万亩良田被收回,原本属于自己家的大山,也被无情的剥夺,收归国有。私兵不过五百,雍闿走了曲线救国,将数千私兵改作童仆,分散到自己家族中,这样一来,实力基本没受损失。庞羲反叛,雍闿虽然不看好他,依然义无反顾的支持了一千人手。精明的雍闿在送走自己的私兵后,将家人召集起来,庞羲胜,则趁火打劫;庞羲败,则远走他乡。 高定能做到越隽郡太守,雍闿出了大力。雍闿送给高定一千金,走了刘璋的门路,才被委任为太守。雍闿来到越隽郡,高定听到恩公一家来投,亲自迎接。 雍闿也不废话,直接将原因说出,吓得高定一身冷汗,雍闿见状说道:“诸葛小儿任性妄为,蜀中大姓伤亡殆尽,今我困窘来投,特送太守一个天大的富贵。” 高定听到,心情稍定,问道:“不知雍公所说富贵为何物?” 雍闿哈哈大笑:“庞羲事败,诸葛小儿必然大索所有有干系之人。太守只要将我等拿下,送到成都,岂非天大富贵乎?” 高定几乎没吓得坐到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雍公与我有天大恩情,高某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待我安置了恩公一家,稍待时日,过永昌郡,到盘越国如何?” 雍闿大笑,“我送太守天大富贵,非指此事。越隽郡北有灵关道之险,东有泸水、若水为障,西有雪山,此天赐之资也。益州郡孟获,素为夷、汉所服。雍闿不才,前去说服孟获,联结夷、汉,与太守共图大事,则南中之地,太守可为王也。“ 高定想了想,南中之地地广人稀,假如绝灵关道,分兵守卫泸水、若水,再加上孟获在东南相互呼应,据守一地称王,还真的是可能的。永昌郡地方广大,如果再把永昌搞到手,自己就有了大后方,真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想通了关节,高定眉花眼笑,对雍闿说道:“若能成功,雍公必为国相。” 雍闿说道:“事不宜迟,待我稍作休息,即启程前往益州郡,与孟获商议。某的家人,就拜托高太守了。” 高定自然大喜,笑呵呵的说道:“雍公放心,恩公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一定会好好安置。” 关于孟获的身份,历来争论不已,有的说孟获是彝族人,被彝族追认为彝族之祖;有的说孟获是汉人,因为他姓孟。中原大姓为了躲避战乱,迁徙到相对安定的益州,这是不争的史实。南中孟氏分为朱提孟和建宁孟。孟获就属于建宁孟氏。建宁孟,是朱提孟南迁,落顿在建宁,从而开枝散叶。汉人在当地肯定属于少数民族,为了存活下去,不得不与当地人融合,慢慢接受了当地人风俗,被同化了。所以孟获一出场,就是很另类的打扮。 孟获在当地被夷、汉都佩服,说明这个人很会搞民族关系,两边都说好的人物。这样的人,自然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攫取最大的利益。孟获利用联姻,与祝融族巩固了关系。祝融族是火神祝融氏的后人,也是一支在当地不可忽视的力量。孟获合纵连横,招兵买马,积蓄力量,称王也在弹指之间。 雍闿风尘仆仆来到孟获的家乡。刘备据有益州后,将益州拆分为二十多个郡,原键为属国改成朱提郡,益州郡改成建宁郡,并将建宁郡的郡治迁到味县。此时益州郡的郡治在滇池,孟获正在味县。 孟获交游广阔,曾到蜀郡学习经学,因而和雍闿结识。孟获看到雍闿,惊奇的说道:“哈哈,老朋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雍闿顾不得劳累,示意孟获支走身边的人,然后说道:“听闻老朋友在益州郡风生水起,特来投奔。” 孟获睁大眼睛,“你不是说笑吧?老朋友在蜀郡的财富,比滇池都要大,我这边穷山恶水,怎么值得你来投奔?” 雍闿说道:“听闻你与祝融氏成婚,力量壮大,何不趁此时,联络夷族,据地称王?孟兄弟在夷人中素有威望,登高一呼,从者如云。如果聚得十万人马,攻略北部诸郡,将那诸葛小儿赶出成都,这整个益州都是兄弟的了。” 孟获闻言,不由得心动,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老朋友有什么高明的主意?” 雍闿说道:“益州郡太守王识,不过一酒囊饭袋而。只要夺得滇池城,拿下王识,益州郡就在兄弟手中。兄弟有了地盘,岂不是一呼百应。永昌、戕柯两郡附近的夷族,必定推举兄弟为蛮王。兄弟大权在握,选练兵马,益州指日可得也。” 孟获说道:“只是汉军强大,那诸葛亮聪明绝顶,我有幸跟随王识太守见过他一面,此人八面玲珑,善会收买人心。彝人、苗人、羌人的头人们,都很佩服他呢。” 雍闿说道:“凡人所为者,无非财货,只要兄弟善言相诱,许以重利,还怕他们不跟随么?” 孟获一拍雍闿的肩膀,“哈哈哈,老朋友一句话点醒了我,就这么办。” 雍闿抚摸着胀痛的肩膀,“兄弟,所谓独木难支。我已说定越隽郡太守高定,你们二人联手,共同起事,大事必成。” 孟获很仔细的瞧了一眼雍闿,看的雍闿有点毛,嗫嚅着说道:“难道雍某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孟获大笑说道:“与老朋友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你竟然有安邦定国之才,不下于高祖手下的张子房啊。” 雍闿尴尬一笑,说道:“兄弟之言,愧不敢当。” 孟获伸出大手,又要拍雍闿,雍闿急忙躲了,“老朋友,我若为王,定然封你个丞相做做。” 雍闿说道:“多谢兄弟抬爱,如果兄弟主意已定,我这就回去回复高太守,准备起事。” “好。”孟获心情愉快,“麻烦老朋友告诉高太守,我要与他歃血结盟。” 两个月的时间慢悠悠过去了,曹操的刀口顺利愈合,现在已经起床散步了。刘泽来看曹操,见到曹操恢复顺利,心情愉悦,笑呵呵说道:“孟德兄康健,可喜可贺。” 曹操看到刘泽,春风满面,“有劳皇上屡次下顾,臣心不安。” 刘泽哈哈大笑:“你我兄弟,何来不安?不知孟德兄感觉如何?” “悠悠两月,头风远去矣,此刻只觉龙精虎猛。”曹操说完,夸张的比划了几个姿势。 看的刘泽和曹操家人无不莞尔。刘泽说道:“西南将有大事生,今日前来,特来向孟德兄讨教。” 曹操诧异说道:“孔明智谋兼备,又有文长为辅,益州谁敢作乱?” 刘泽笑道:“越隽郡太守高定,联结益州郡蛮王孟获,割地称王,欲出兵攻略益州北部。” “跳梁小丑尔,何能成事?皇上前来,可有意要我出马乎?” “孟德兄身体尚在恢复中,如何敢劳动大驾?益州西南,夷、汉杂居,兼且其处人烟稀少,为不毛之地。我来之意,是收服其心,还是攻而灭之,永绝后患?心中主意难定,特来请教。” 曹操沉思片刻,说出一席话来。有分教:荒山野岭做战场,无当飞军建奇勋。 第一百四十八章一渡泸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正色说道:“益州夷人,为蚩尤后裔,与汉人同根相生,何必相煎?皇上应攻心为上,掠地为下,收服其心,使汉夷杂居,慢慢教化。天籁小说WwW.⒉” 刘泽点头说道:“孟德兄说的是。南中荒凉,本少人口,若肆意杀戮,于地方展不利。孔明政务繁杂,不知派何人领兵为善?” 曹操说道:“政务委于法孝直,孔明就近领兵出征,可乎?” “孔明乃是选,只是蛮荒之地,毒虫横行,多有烟瘴,湿热难当。大军出征,需多备药物,免得士卒水土不服,未战而先伤兵力。“ 曹操颔说道:“皇上所虑甚是,此战在于攻心,大军应做好准备,免得到时乱了手脚。” 刘泽想起诸葛亮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七擒七纵的桥段,对于生活在崇山峻岭,暑热之地的少数民族进行的攻心战,孟获被擒七次,每次都会搬来不同的援军,尤其是突兀骨的藤甲兵,士卒穿上藤甲,刀枪不入,诸葛亮无奈之下,设计引诱突兀骨的人马进入盘蛇谷,一把火烧掉了。如果这藤甲兵不被灭掉,用来征战异域,尤其是南亚的异族,岂不是更有用武之地?当时的缅甸地区,有一个松散的政权存在,自称为掸国。如果藤甲兵入掸作战,刘泽臆测起来。 曹操见刘泽出神,不敢打断,茫然看着刘泽。眼前的刘泽虽然年过四旬,但是保养有道,看起来更像三十出头的年龄。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久居上位,气势不露而露,加上一直以来儒雅敦厚,处处为他人着想,这正是为人的最高境界,以德服人。曹操一代枭雄,驾驭了不知多少桀骜不驯之辈,自认为阅人无数,一眼便可看穿对方,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曾经打败自己的人,却是一直看不透。 见刘泽还在出神,曹操把目光移到苍茫的天空,回想起与刘泽交往的一幕幕,洛阳酒馆初相逢,自此以后,这个人就一直盘踞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此人去了辽东,不过做了一个太守,辽东贫寒,但硬生生以一郡之力,开疆拓土数万里,这人是怎么做到的?自己与荀公达,程仲德等人探讨不止一次,却均无结论。难道这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曹操看着天空云卷云舒,变幻无常,回想自己自起兵讨伐董卓以来,大小数百战,鲜有败绩,败的最惨的一次,就是在南阳郡,而且败的口服心服。 曹操归顺后,对于手下的人,刘泽一视同仁,照常启用,夏侯兄弟、曹氏将领中,不少人已经封侯拜将,独镇一方。江东的文武,不也一样对待吗?这个人,胸怀可容天下,用人唯才是举,做到这一点,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刘泽从沉思中出来,见曹操望着天空呆,不由笑道:“孟德兄在观云乎?” 曹操一笑说道:“见皇上深思,不敢打扰,仰望白云变幻而已。” “呵呵,不知孟德兄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世情。白云舒卷无意,去留自然,何等逍遥自在?而我等为人,处处受到繁文缛节的羁縻牵连,不若白云多矣。” “孟德兄所言,通透无比也。如你我,略一动,则万人瞩目,偶一言,群下啾啾不已。做人实在太累,故慕白云飞鸟也。” “想不到皇上天下第一人也有此感?” “有句话,说得好。权力欲大,责任欲重。我等既处高位,自然背负更大责任。如今国土,倍于以前,如何治理?得扬大汉之天威,播炎黄之文明,正在你我肩上。孟德兄英雄壮志,不会一朝消磨吧?” 曹操哈哈一笑,大声说道:“皇上气吞四海,囊括宇内。曹某不才,自当附于骥尾,为大汉开万世太平大业。” 刘泽拉住曹操的双手,慨然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处理好夷族问题的同时,稳定治理好大汉十七州,使百姓更富足,国库更丰裕,以便用兵域外。愿孟德兄早日康复,助我一臂之力。“ 曹操突然跪倒,吓了刘泽一跳,急忙伸手想要拉起曹操,曹操顿说道:“皇上,微臣的身体已无大碍,请皇上下旨,老臣愿意统兵,到益州平乱。” 刘泽说道:“孟德兄心意,我已尽知,只是南中气候异常,你又年近半百,不能耐受。出头露面的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曹操说道:“身体已无大碍,微臣武人出身,天下何处去不得?皇上不用担忧。” 刘泽见曹操执拗,暗道这个机会给诸葛亮呢还是曹操?诸葛亮用兵就像他的性格,处处谨慎,不敢冒险;反观曹操,用兵不拘一格,大开大合,生平爱走险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夜袭乌巢就是老曹的经典战例。老曹愈挫愈勇的性格也比较对刘泽的脾气,想想从京师到成都,一路走来,曹操在平稳的马车上,可以免受颠簸之苦,自己再派几个医术高明的医者在旁,不至于出什么问题,走出去,不憋在京城,说不定对老曹身体还有好处,至于南中的异常气候,致书诸葛亮,让他好好配合也就是了。 想到这儿,刘泽说道:“孟德兄可想明白了?” 曹操说道:“微臣早已想明白,请皇上准许。” 刘泽拉起曹操,说道:“孟德兄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 曹操笑道:“微臣请命,也有一点私意在内,犬子都已年长,此次出征,为他们博取点军功,胜过在京城无所事事。” 刘泽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孟德兄所言,小弟怎敢不从?不知孟德兄此次欲让那位公子随行?” 曹操说道:“昂儿、彰儿,武艺出众,臣就带他二人出征吧。” 刘泽笑道:“孟德兄几位公子,才能各异,子修、子文长于兵事,子恒长于政事,子建文采飞扬,为诸公子冠。有此四子,不知惹得天下多少人心热不已。孟德兄既然欲让子修、子文随侍在侧,兄长的安全,小弟也就放心了。子恒、子建不知现为何职?“ 老曹的儿子不少,真正长大成人的就四个,老大曹昂,历史上跟随老曹征战宛城张绣的时候,死于乱军之中;老二曹丕,逼汉献帝禅位,建立大魏的那位;老三曹彰,自小就孔武有力,勇猛非常,因为长了一部黄色的胡子,老曹常以‘黄须儿’称之;老四曹植,文采在曹家绝对是南博万,深得曹操喜爱,一度曹操曾想把大位留给曹植。只是曹植文人心性,放浪形骸,败给了善于心计的二哥曹丕。 曹操答道:“丕儿在文若手下为从事,植儿好山水,喜爱游玩,多有佳作问世。” 刘泽笑道:“子建大作,小弟拜读不少,不下于屈子。长此以往,当为我大汉第一才子也。子恒随文若历练,若有机会,放一郡守,看其施为。”(屈子,即屈原) 曹操大喜,说道:“四子若有作为,皆赖皇上提携也。” 曹操请命出征,四个儿子不敢劝说,好在曹昂、曹彰随行,卞夫人放心不少。曹操出之际,刘泽亲自送行,出京城南门,送出二十里外。曹植见老父远行,心情悲戚,口占一文,表达思父之情,忧虑之意。老曹心情大悦。 曹操等人晓行夜宿,在路非止一日,穿山渡水,来到成都。诸葛亮率益州文武迎接。 诸葛亮早已接到刘泽圣旨,让他尽力配合曹操平定南中。诸葛亮对于曹操这个前辈,还是很尊重的,接到圣旨后,早把粮草、兵马、器械、药物等等,准备妥当。 曹操一路南行,坐看山水美景,心怀大畅,身子骨因为没有头风折磨,反倒更壮实了。曹操看不惯官场迎来送往,对于诸葛亮提出的接风之举,摆手作罢,领着儿子、亲兵直接到集结起来的无当飞军大营。 诸葛亮无奈,只好和魏延陪着,遣散了其他官员,来到无当飞军营地。张任、王平、马锋、张嶷、张翼五人到营门口迎接。 无当飞军,经过近半年的训练,精气神早已上了几个台阶,曹操骑马巡视,见士卒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心下大喜,对诸葛亮、魏延说道:“皇上思虑深远,组建无当飞军,用于山地丛林作战。今日观之,无当飞军士气高昂,士卒双手老茧坟起,可谓强军也。” 诸葛亮说道:“曹公,无当飞军乃是汉、夷组成,尚需磨合,此次曹公奉命平定南中,亮在成都,必当战战兢兢,倾力支持。” 曹操说道:“大军后勤,有劳孔明费心了。不知孔明可预备好向导人选?” 诸葛亮说道:“荆州马谡,自随亮到成都,精研益州地理,熟悉南中形势。亮以马谡为,组建一个向导团队,随时听曹公号令。” “可是襄阳马氏五常之人乎?” “正是。襄阳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马良在荆州仲德公手下,为江夏郡守;马谡来益州,与亮相谈甚欢,其人才气不下于其兄,兼且熟读兵书,多有韬略。” 曹操笑道:“孔明所荐,必非常人。不知越隽郡高定有何举动?” 魏延在旁说道:“高定与孟获联结,现已绝灵关道,大军行动,只能渡过泸水,进入越隽郡。” 曹操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大军出,渡过泸水,先擒高定,再平孟获。” 曹操第二日一早,率兵启程,非止一日,穿过键为郡,来到泸水岸边,准备渡水事宜。曹操亲自勘察地形,来到泸水,只见浊浪滔天,滚滚而下,不由大惊,如此大浪,大军如何渡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擒高定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见泸水浪高,找来马谡问计,马谡说道:“本地土著风俗,以七七四十九颗人头祭奠泸水之神,泸水方能风平浪静,保佑一年风调雨顺。天』籁『小说Ww』W.⒉” 曹操说道:“我帅大军出征,尚未建功,岂能随意杀人?可再思良策。” 马谡说道:“水神作怪,非人力可为?” 曹操初次与马谡接触,不好责怪,心中暗恼,六万大军集结于此,岂能让一条小小的河水堵住,遂对张任等人说道:“尔等可有良策?” 王平说道:“怪力乱神,岂能相信?泸水浪大,小将思之,遣人在上游拦截水流,士卒趁机筑桥,桥面高出水面丈余,不惧泸水浪高。” 这时一个小将说道:“如此激流,拦截不易。不若遣飞军飞跃泸水,在对岸设立滩头阵地,而后以床子弩射过绳索,牵引铁链,只需数道铁链,铺以木板,便可成桥。” 曹操目视那人,觉得面熟,仔细再看,眉眼中像极了刘泽,不由说道:“你可是刘贞?” 刘贞见被曹操识破,只好站出来说道:“刘贞见过曹伯父。” 曹操见果然是刘贞,问道:“太子不在京师辅助你父皇,跑到益州作甚?” 刘贞笑呵呵说道:“伯父不知,我来益州数年矣,权当历练。” 曹操不知道刘贞跟随那支队伍来的,只好说道:“太子身份贵重,岂可轻涉险地?” 刘贞道:“曹伯父,我来都来了,此时不是讨论这问题之时。大军屯扎在此,渡过泸水方是要务。” 曹操道:“待渡过泸水,你就随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刘贞闷闷说道:“是,尊伯父将军令。” 曹操一乐,问道:“你刚才所言飞军何在?” 刘贞说道:“赵沨将军攻陷雒城后,我张口借了他一百士卒,现为我的亲兵。” 曹操大喜说道:“快快让他们过来,先渡过泸水,架起桥梁。” 刘贞找来飞军屯长,告诉他飞跃泸水,建设桥梁的事情。屯长笑着说道:“泸水宽不过百丈,越之甚易。” 屯长说完,招呼手下兄弟,收拾装备,选取地点。只飞过这百十丈的河流,不需要借助太大的风力。地点选好,屯长率先飞出,不过十几个呼吸间,稳稳落在对岸,余下的人依次飞渡。 在对岸选择好地点,挥动旗帜,这边床子弩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调整方向,铁矢牵引着细细的绳索飞向对岸。飞军一百人,二十人警戒,八十人拖动绳索,将铁链慢慢拽了过去。铁链一连拖过去五根,迅被固定好,这边人多力量大,将五根铁链绞动,绷得笔直。木板铺上,一座简易的桥梁形成,滚滚泸水从桥下飞流而过。 高定自以为绝了灵关道,就断绝了与北方其他诸郡的联系了,泸水的水流放着呢,汉军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时半会也过不去,所以泸水岸边放了几千人马,巡视河岸,作为预警。恰好前几天下了一场暴雨,泸水暴涨,巡河的士卒放心的在营地中睡大觉了。 曹操人马顺利渡过,粮草辎重大部分留在了键为属国,没有随大军过河,留下一万人马看护。曹操拿着一把芭蕉扇,不住的呼扇着,这鬼天气,怎么这么闷热?看到大军过河,斥候早已撒了出去,五万人马,悄悄向越隽郡郡治邛都疾行。 高定与孟获结盟后,已经夺得了永昌郡,派出自己的亲信就任永昌郡守,然后竖起招兵大旗,招兵买马。雍闿散尽家财,不遗余力的支持高定。很快就招到了三万人马。 高定将三万人马分派给数十位校尉统领,分散在邛都周围训练。 曹操选择的渡河地点距离邛都不到三百里,大军行军两日后,邛都在望。曹操屯住人马,等候斥候消息。一个时辰后,斥候来报:邛都周围方圆二十余里,驻有三万人马,看样子刚刚招募不久,正在训练。 曹操眯缝着小眼,盯着地图看了一会,传令大军就地休息,明日三更做饭,四更出,天明前赶到邛都城下。 来日黎明,五万人马出现在邛都城外。曹操看着分布凌乱的新兵营地,哂笑着摇了摇头,分出三万人马,将新兵营地包围了。 新兵蛋子训练了一整天,此刻还在呼呼大睡,负责警戒的士卒抱着刀枪在瞌睡。张任、王平、马锋三人率领的三万人没费吹灰之力,把一万新兵包了饺子。 曹操听到事情进展顺利,心下大喜,令张任率领五千士卒换装后,突袭邛都。四万人马随后出,控制各处城门。 邛都城在天光大亮后,缓缓开启,城门卒打着呵欠,懒洋洋的靠在城门洞子里,对过往的人流收取税钱。张任来到城下,看到城门洞开,心中大喜,猛催战马,进了城门,守卒看到一个骑马的将官,擎起手中刀枪拦住了张任去路,大声喝道:“什么人?为何率大队人马进城?” 张任见后面士卒还有一段距离,不慌不忙说道:“为城外大军崔运粮草。” 守卒纳闷了,这些新兵咋这么能吃?三天前不是刚刚送过去一万担粮草吗?一个头领模样的说道:“可有令牌?” 张任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掏摸一阵子,呵呵笑道:“来的匆忙,不知丢在哪儿了。” 那个头领说道:“上官有令,没有令牌,人马不得进城。还请这位将军寻到了令牌再来。” 张任回头,见身后士卒来到身后三十步外,瞪目喝道:“老子不是来催取粮草,特来取尔等性命!"说罢,大枪出手,一阵乱刺,城门口十几个士卒很快了账。 张任一杀人,过往的行人吓得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迅跑了个没影;身后士卒见将军动,加快脚步,杀入城内。 张任一人一骑,来到城头,长枪挥舞,将守卒杀散,随即传令,令一千士卒控制城头,看好城门,自己一翻身,带领人马向太守府赶去。 曹操见张任顺利夺得城门,分兵赶往其他城门,自己亲率一万人杀入城来。郡城守卒不过五千人,一万五千人马进城,分散的守卒怎能挡得住? 高定昨晚贪杯,此刻在自己的府内正做着割地为王的美梦,自己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了高定,高定不耐烦的骂道:“什么事?他奶奶滴,老子正做着好梦呢。” 屋外一人急呼呼说道:“太守,汉军进城了。” 高定一个激灵,汉军从哪儿过来的?顾不得穿衣服,胡乱披了一件袍子,急忙来到门外,见报信的人正是自己的护卫头领,急忙说道:“高威,你可看的清楚?” 高威带着哭腔说道:“大人,汉军在攻打太守府了。” 高定仔细一听,果然自家的院子里传来厮杀声,吓得腿一软,心中大骂雍闿,都是这个老匹夫,害的老子如此,转头对高威说道:“招呼人手,护卫我赶快出城,到永昌暂避其锋。” “哈哈,就怕让高太守失望了。”一员小将,抖动着大枪,指着高定说道。 “你是谁?为何带人围攻大汉郡守府邸?” “哈哈...,好一个高定,不准备裂地称王了吗?我乃大汉无当飞军张任将军手下偏将刘贞是也。” 高威见事情紧急,挥动大刀,向刘贞砍来,刘贞枪尖摆动,挡住了高威的大刀,一记飞腿,狠狠踢在高威的胯上,高威‘哎呀’一声,倒飞出一丈开外。 刘贞脸带笑意,来到高定身前,枪尖顶在了他的咽喉上,吓得高定双腿一哆嗦,险险坐在地上。“放着好好的太守不做,意图谋反,我大汉天威岂是你这等货色能犯的?” 高定哆嗦着说道:“将军饶命,小人都是受了雍闿那厮的教唆,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为益州多年尽职的份上,请饶过小人吧。” “雍闿?”刘贞皱眉一思索,心下了然,怪不得搜寻不到那人,原来跑到越隽郡,挑拨是非来了,“雍闿现在哪里?识相的快派人带路。” 高定战战兢兢说道:“雍闿府第在朱雀大街,小人这就派人领将军前去。” 刘贞喝道:“分出三百人手,捉拿雍闿,余者将太守府人犯全部看押。” 雍闿为了心中的大业,不辞劳苦,来回奔波于越隽郡与益州郡之间,使得高定和孟获顺利结盟,如果一切顺利,孟获纠结人马,北上攻键为属国,高定攻蜀郡属国,益州北部必然动荡,自己就可以就中取利了。 不料雍闿的算盘打得呱呱叫,然而事与愿违,大街上的马嘶人喊,早已惊动整个邛都城。雍闿等到明白一切,唬的面色煞白,汉军怎么这么快就攻过来了? 雍闿的反应够快,迅招呼了数百个童仆,护着自己和家人,开了大院后门,顺着小巷,向西城门跑去,企图混出城去。 刘贞的三百近卫来到雍闿府上,见院子中的人早就乱作一团,抓了几个童仆一问,才知道雍闿趁乱逃走了,赶忙向刘贞报告。 刘贞吃了一惊,暗说这个雍闿真是个老狐狸,这嗅觉也太灵敏了吧。急忙来大街上寻找曹操,让他下令封锁四门,意图亡羊补牢。 第一百五十章 再渡泸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此刻在太守府中指挥全局,城外的新兵营,听到汉军攻破邛都,早就一窝蜂跑了,这个结果大出曹操意料之外,以为新兵营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回援一下城内的。天籁小说Ww这样一来,曹操对高定的评价登时低了三分。如此不得人心,还想着裂地称王,真的是痴人说梦。 刘贞找到太守府,对曹操说明了情况,急切说道:“曹伯父,请您下令封锁四门,捉拿雍闿。雍闿在蜀郡协助庞羲叛乱不成,又跑到越隽郡煽风点火,搞得益州大乱不止,追究起来,正是罪魁祸。” 曹操笑道:“小小一个土财主,能量之大,出人意料之外。既然逃出府外,应是出不得城,我这就下令封锁四门,仔细盘查,务必捉住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 刘贞大喜,对曹操说道:“曹伯父,我认得雍闿,这就去城门口去看看。” 曹操一瞪眼,说道:“在军中不尊军令,该当何罪?” 刘贞说道:“轻者杖责,重者杀头。” 曹操喝道:“泸水岸边,我怎么说与你的?” 刘贞摸着脑袋,傻呵呵笑道:“随着张任将军进城,把这茬给忘了。” 曹操道:“随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过来我为你介绍下,这个是曹昂,这个是曹彰,是你伯父的两个儿子,你们认识下,多多亲近。” 刘贞走到曹昂、曹彰身边,抱拳行礼说道:“见过两位哥哥。” 慌得曹昂、曹彰急忙答礼。刘贞见曹昂儒雅文秀,曹彰器宇轩昂,笑着说道:“向来闻听曹昂大哥文武双全,胆略过人;曹彰四哥勇武过人,徒手可裂虎豹。今日相见,但觉众人都说错了。” 曹彰是个急性子,以为刘贞小瞧人,睁目攥拳,就要怒,曹昂笑呵呵说道:“不知众人如何说错了?” 刘贞笑道:“大哥喜怒不形于色,胸中自有甲兵百万,胜淮阴侯多矣;四哥声如巨雷,势若奔马,雄躯昂藏,以我度之,樊哙必拜下风。” 曹彰转怒为喜,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说话风趣,甚得欢心,向前拉起刘贞的手说道:“刘家兄弟说话有趣,不像四哥是个闷葫芦。” 刘贞笑道:“那是因为四哥没遇到与你投缘的人罢了。” 曹操见刘贞性子活泼,三言两语就与曹彰打成一片,不觉得佩服刘泽教子有方。 雍闿跑到西门,不想高定立在城头正在注视着来往的人,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高定老远就看到了雍闿,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果没有雍闿,自己好好的太守坐着,岂止于落到今天的地步。高定挣脱了旁边的士卒的看押,顺手从一个士卒腰间抽出腰刀,跑下城来,来寻雍闿。 西城门附近顿时形成一道奇景,无数士卒追着高定跑下城来,高定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嘴里喊着雍闿的名字拼命在前奔跑,雍闿看到高定疯了一般的样子,掉头就跑。 高定毕竟练过武艺,也比雍闿年轻的多,这一疯,很快就拉近了与雍闿的距离。高定见雍闿的家人妄图阻拦,疯狂的舞动腰刀,吓退了家人,一连几个跨越,来到雍闿身后,一声怒喝:“雍闿老儿,纳命来!” 雍闿回头看到高定怒目举刀的样子,不觉一呆,这一呆,高定的腰刀就劈了下来,正中雍闿的面部,将雍闿的脸一分为二,刀刃深深嵌入雍闿的面骨,一时竟然不能拔出。雍闿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一下子仰躺在地上。 高定双手向天,疯狂的喊道:“苍天,请你睁开双眼,看我施为。”说罢,一脚跺在腰刀上,腰刀更深入几分,不料雍闿一点动静没有,原来高定第一刀就夺走了雍闿的性命。 城头上士卒赶到,把高定拥挤着推到一边。 曹操得知雍闿竟然被高定杀死,不由笑呵呵说道:“两恶相斗,恶毙命,省的污了我军的钢刀。” 王平说道:“曹公,越隽郡已定,永昌郡伪太守系高定委任,末将请命,擒伪太守来见。” 曹操笑道:“王将军壮哉,就与你一万人马,擒伪太守来见。” 曹昂说道:“孟获在益州郡倡乱,父亲何不领兵快渡过泸水,直捣敌巢。” 曹操笑道:“非也,我正要孟获得到消息,预先准备,然后擒之。” 这下不止曹昂,左右众人都迷惑不解,曹操道:“孟获在汉、夷中甚得人心,听到高定事败,必然全力纠集手下人马,欲图与我军决战。我大军却迟迟不,孟获人众愈多消耗欲大,待其沉不住气,必然陈兵若水,我军等其气衰,全力一击,孟获必败。故而,我军坐镇邛都,等候王平消息,多派斥候,打探孟获动静即可。” 众皆拜服。 孟获与高定结盟后,不断游说附近的少数民族,戕柯郡的夷人多来投靠,这下太守朱褒不乐意了,戕柯本来人少,你孟获把我的人拉跑了,我这个太守岂不是有名无分。朱褒派人找到孟获交涉,孟获对使者说道:“我已联络越隽郡太守高定,歃血为盟。朱太守要么参与进来,共结盟誓,要么向诸葛匹夫举报我等。” 朱褒的地盘绝对够大,戕柯相当于现在的贵州省,其郡内曾有夜郎国,夜郎自大的故事就生在那儿。朱褒暗想,老子这么大的地盘,虽然人口少了点,但是还比你孟获、高定的人多点,要结盟也是老子老大,自己是绝对不做老二的。高定、孟获那么点地盘都敢称王,老子怕他个球,干脆也自立称王算了。你孟获不义,也别怪老子不仁,夷人一直以来就是有奶就是娘,老子派人多多携带金银财宝,把你拉走的,再拉回来也就是了。 孟获听到高定被擒,心里深深不安,派出信使,召集夷人,准备与汉军决战。人马到了七八万,汉军迟迟没有动静,孟获内心越不安,汉军这是玩什么把戏? 其弟孟优说道:“大哥,汉军是不是听到咱们兵马众多,吓得不敢来了?” 孟获道:“你知道汉军是谁领兵?” 孟优摇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乱说一气?汉军这次领兵大将乃是曹操曹孟德。曹操是什么人物?三万人马就敢和董卓的十万大军死磕,咱们才多少人?人家汉军听说来了五万。” 孟优不知道曹操,孟获游历四方,对当年的诸侯可是了若指掌。孟优提出了一个现实问题,“大哥,汉军不来,七八万人集合在这儿,人吃马嚼,消耗不起啊。” 孟获嘿嘿一笑,“他们不来,咱们不会去找他们吗?” 孟优说道:“大哥高明。” 八万蛮兵跋山涉水,来到若水河边。若水起源于雪山,途中汇聚了无数支流,到了禺同山,因为大山阻挡,折而北上,与泸水相接。若水、泸水是越隽郡与键为属国、益州郡的天然分界线。孟获来到若水,看到水势浩大,倒吸了口凉气,这么急的水流,大军怎么过去? 孟优说道:“大哥,要不绕道东农山,进入越隽郡吧?” 孟获看了一眼自家兄弟,“过了东农山,还有禺同山,咱们也别打仗了,就爬山玩吧。” 孟优一阵脸红,知道自己又出了馊主意。 孟获看着滚滚的若水,对十几个部落头领说道:“你们谁能想出办法,渡过此河,本王赏千金。” 一听到千金,十几个部落头领马上开动脑筋,对着若水使开了劲。 部落头领甲说道:“大王,何不寻找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砍伐下来,让人搭在对岸,大军一个个爬过去。” 孟获一看,原来是苗人部落的头领龙步辉,嬉笑道:“那麻烦龙头领去寻找大树吧。” 龙步辉当真去了。 部落头领乙见龙步辉得了功,大声说道:“大王,就是找到了大树,怎么架过去?龙头领出的是个馊主意啊。” 孟获说道:“你有好主意?” 头领乙说道:“大王,待我率领部落兄弟,到若水上游截断水流,大王派人架桥就是了。” 孟获说道:“嗯嗯,你的主意也不错,如此湍急的水流,请问头领如何截断?” 头领乙张口结舌,不敢再言。 头领丙说道:“待我选数十水性好的兄弟,携带绳索,游到对岸,将绳索绷紧了,岂不是凭空出了一座桥吗?” 孟获点点头,说道:“好主意,可以一试。” 头领丙大喜,立马找了数十人,腰间绑上绳索,下到水中。那若水到了这儿,落差加大,水流的冲击力威猛无比,数十人在水中,还没游到中间,就被水流冲出老远,若不是腰间有绳索,恐怕早就变成水鬼了。 孟获见不能成功,叹了口气,回到营地。孟获的大军一待就是五六天过去了,面对滔滔河水,无可奈何。 曹操探知消息,指挥人马渡过泸水,从孟获背后杀了过来。 孟获大军停在岸边,孟优说道:“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粮草消耗殆尽,军心必乱,曹操若是趁机进攻,我们兄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孟获闻言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自己的这位弟弟今天怎么开窍了,难道真的就像孔夫子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吗?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擒孟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孟获传令全军快回撤,数十个斥候一个比一个哭丧着脸跑到大帐,对孟获说道:“大王,不好了,汉军从背后杀过来了。天籁小』说WwW.⒉” 孟获强作镇定,召集各部头领,大声说道:“如今我军背水一战,大伙努力向前,此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也。” 众头领跟随孟获,不过是为了弄点财物,如今大军处于死地,不由得人心惶惶,孟获的鼓动对他们来说,犹如打了一支镇定剂,看向孟获大声说道:“齐奉大王号令。” 孟获率领着六万人,各着奇装异服,兵器五花八门,一起向后方杀来。 曹操大军摆开阵势,挡住了要道。 孟获颇知兵法,传令大军列阵,曹操出马,来到阵前,喝令孟获来见。 孟获不能怂,硬着头皮打马出阵,曹操说道:“孟获,闻你在汉、夷之中威望颇高,孔明刺史用你为味县令,为何不知保境安民,使治下百姓富足?反而与高定沆瀣一气,对抗天朝?如今天兵已到,还不下马受缚,伏阙请罪乎?“ 孟获见曹操虽然个子不高,但气度雍容,沉稳大气,坐在战马上,不怒而威,心里打了个突,仰天哈哈大笑,“诸葛亮在益州胡作非为,剥夺大户土地,侵犯百姓利益,孟某替天行道,要为他们讨还一个公道。” 曹操呵呵一笑,“孔明作为,无不秉承皇上旨意。尔等士卒听了!”曹操突然提高声音,扬声说道:“尔等都是父母养大,头顶天足踏地的七尺男儿,为何甘心受大户盘剥?家人一年辛苦所得,用来奉送那些不知稼禾为何物的人间蛀虫。皇上施政,正是要天下人人有饭吃,户户有房住,你们辛苦所得,上为国,下为己,凭什么为了那些大户?他们给了你们什么?” 曹操这一招弄得孟获措手不及,气急败坏的指着曹操说道:“任你舌绽莲花,休想说动俺麾下儿郎。” 曹操一笑,不理孟获,打马回归本阵。孟获下令攻击,大军动,对面阵中忽然射来一阵箭雨,蛮兵们举起盾牌,护着要害,继续冲锋。 冲在前面的蛮兵觉不对,为何箭支射到身上,只是轻微疼痛,没有入肉的感觉,不由得拾起箭支观看,只见一支支箭矢上,去了箭头,裹着一张张黄纸,好奇之心,人人都有,士卒破开黄纸,上面画着一幅幅图画。第一幅图画上,是汉人装束的一群百姓,兴高采烈的在田地里劳作;接下来就是收获,接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聚集在一起吃饭;再下面就是蛮人装束的人,在几个凶神恶煞的面孔下,艰苦的劳作,接着就是愁容满面的把东西运往大户人家的院子里,接下来一家人对着清冷的锅灶,瘦骨嶙峋的唉声叹气。 无数蛮兵看到,触动了心肠,想起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可不就是这样吗?不由得眼镜一热,泪水溢出,停住了脚步。原来曹操攻心为上,知道蛮兵识字的没有几个,就让人画了这些图画,裹在箭矢上,用意在瓦解对方军心。 孟获见己方阵势大乱,心中恼怒,挥刀杀了几个踟蹰不前的蛮兵,大声喝令冲锋。 曹操早就安排马谡,领着一大帮土著,在阵前大声吆喝:“蛮兵兄弟们,不要为孟获卖命了,赶快投降,汉军会分给你们土地、粮食,让你们一家人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 孟获没料到曹操会来这一手,搞得蛮兵士气低迷,已经有不少蛮兵撒开脚丫子,扔了兵器,向对面跑过去了。气的孟获哇哇大叫,只好让自己的亲信部族打头,向汉军杀了过去。 曹操见计策成功,真正一心跟随孟获的不过三万人,低声对张任几人说了几句。张任等人领会,带领人马杀了过去。 张任、王平对着孟获的中军杀出,马锋、张嶷、张翼、曹彰攻其两翼。孟获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正逢着张任,孟获高举大环刀,朝着张任就劈过来,张任举枪一架,荡开了大刀,枪杆一横,对着孟获就扫了过去。 孟获用刀挡住,见张任不过如此,哈哈大笑,“传言张任将军乃是蜀地枪王,不过尔尔。” 张任嘴角冷笑,见大军已经和蛮兵杀在一起,蛮兵缺乏训练,不是无当飞军的对手,当下手上用力,长枪大开大合,尽走刚猛的路子。孟获顿时感到吃不消了,一个疏忽,被张任扫落马下。 孟获被擒,蛮兵本来士气就低落,这下更是崩盘了,跑吧,身后是涛涛的若水,没有退路,杀吧,不是人家的对手。马谡的土著适时挥了作用,用夹七杂八的土话喊着投降不杀。蛮兵听到后,乖乖的把武器抛了,蹲在地上。 张任带着孟获来见曹操,曹操喝道:“既已被擒,何不投降?” 孟获大叫道:“你不地道,连番使用诡计,瓦解我军心,我心中不服。” 曹操冷笑道:“兵者诡道也,两军相争,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取胜。听闻你少时游历四方,《孙子兵法》不会没读过吧?” 孟获老脸通红,“只要你用堂堂之师,胜的了我,便降你。” 曹操哈哈一笑,说道:“来人啊,将孟获放了,原属于他的人马,任其带走。” 孟获迟疑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曹操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待你再整人马,看我如何胜你?” 孟获后退了几步,见帐中诸人真的没有动作,才放下心来,找到自己的部下,也不敢回味县了,直接去了自己的老丈人领地。 曹操见孟获只不过带走了两万多人,剩下的夷人头领都待在原地不敢动作,便善言抚慰,让他们各自带领人手回去,安心过活,不要再与朝廷对抗。 刘贞见不少蛮兵身材粗壮,悄悄对曹操说道:“曹伯父,你看这些蛮人,身躯壮硕,惯走山路,何不?” 曹操会意,笑呵呵的对着夷人头领说道:“各位头领,可看到汉军战力?” 夷人头领此时都是喜出望外,见曹操问,恭维的话谁不会说,登时将汉军夸的好像天神下凡,一个个赛过楚霸王。 曹操等他们挥的没有言辞了,话锋一转,呵呵笑道:“汉军待遇优厚,每月有饷银可拿。各位头领深明大义,何不劝说麾下加入汉军,一来可为各部族面上增光,二来,士卒家人也可衣食无忧。” 头领们懵了,闹了半天,这是要自己出血啊,话已经说出,不能收回,只好讪讪笑着,回头劝说自己的手下去了。 曹操让大军就餐,顿时香气飘荡在军营上空,诱的蛮兵人人口水直流。这汉军的伙食也太好了吧,闻起来怎么那么香?好事的蛮兵,偷偷去瞧,见汉军人人手捧一个大碗,七八人围着一个铁盆,筷子上下翻飞,那铁盆中的大块肥肉,飞到汉军士卒嘴里,士卒鼓动腮帮子大嚼不已。偷看的蛮兵,狠狠咽下口水,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急忙跑了回来,叽里咕噜的大说一气。 夷人头领一话,几乎蛮兵人人争着加入汉军,搞得头领大吃一惊。怎么办?人都跟着汉军,自己的寨子里有点事,怎么处理? 味县西边有一山,名叫谈虏山,祝融族部落便在山中生活。孟获来到谈虏山,与自己的媳妇、老丈人见了面,大吐苦水。述说误中曹操诡计,幸亏他机智勇猛,应变有方,才率领人马,杀出重围。如今人马不足两万,难以和曹操大军对抗,请老丈人出兵相助。 祝融夫人本来是回娘家来的,不过凑巧遇到了大败而回的丈夫孟获,当时孟获出兵若水,祝融夫人就不赞同。孟获要树立男人的威风,不肯让女人参与军机,弱了自己名头,哪里听得进去老婆的唠叨,如今兵败,祝融夫人大声说道:“败则败而,汉军远来,不熟地理,如我等诱其兵马入深山老林,断其退路,不需人马,只山林中毒虫,便可重创汉军。” 孟获听到夫人还有这般见识,心中大喜,对祝融夫人深施一礼说道:“请夫人助我。” 老丈人祝融峰说道:“我助贤婿两万人,在这谈虏山中,有一大谷,里面毒虫横行,兼且烟瘴时有生,只要将汉军诱入,我等堵住出口,不消半月,汉军必然死亡殆尽。” 孟获掂量了下,这个曹操用兵,诡计多端,是那么容易中计的吗?祝融夫人见丈夫沉吟,慨然说道:“我亲自出马,斩他几员上将,激怒汉军,必然中计。” 孟获此时,求胜心切,点头答允。 曹操收拾人马,又新得了两万新卒,便让曹昂、曹彰、刘贞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越过牛兰山,向谈虏山而来。正行之间,一员女将领兵挡住了去路。只见这员女将,瓜子脸,柳叶眉,面色红润,娇媚无双,身穿斑斓豹皮,胯下胭脂马,手持丈八标枪,背后镖囊内,插着五柄飞刀,飞刀上面的红绸带,迎风飞舞,更衬得来将英姿飒爽,矫矫不群。 张嶷为先锋,见到女将娇美,不由得狂吞口水,怪不得老人们曾说:深山出俊鸟。这员女将是什么来头?也太俊俏了吧,当下色心大动,挺枪跃马,来到阵前,大声喝道:“来将何人?为何阻挡大军去路?” 来人正是祝融夫人,见张嶷粗鄙不堪,竖柳叶眉斥道:“我乃孟获夫人是也。尔等汉军,占我土地,杀我族民,恨不能生食尔肉。” 张嶷哈哈大笑,“你一个美娇娘,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到两军阵前大言灿灿。若是孟获那厮苛待于你,来来来,不如跟随本将,到成都享福。” 祝融夫人大怒,纵马来战张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惊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嶷欺祝融夫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打了半辈子仗,还没见过女人上阵厮杀,心中不以为意,挺枪来迎,哪料到祝融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标枪展开,嚯嚯作响,竟然度极快。张嶷起先大意之下,险险中招,见到对方厉害,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沉着应战。祝融夫人本想着一鼓作气,拿下张嶷,挫一挫敌军锐气,不料张嶷虽然是个二流的武将,手上功夫却也扎手,一时不能取胜,心生一计,虚晃一枪,打马便走。 张嶷色心大动,怎么肯轻易放手,见祝融夫人逃走,以为力怯,哈哈大笑,催动战马便追。祝融夫人听到身后马蹄声急,回头一觑,见张嶷与自己相距不到三丈,玉手一晃,早已把背上的飞刀拿在手里,翻身朝着张嶷打去。张嶷见到,急忙躲闪,祝融夫人自小浸淫的飞刀绝技,那里是这么好躲的,一刀扎在右肩窝处。南中湿热,张嶷身上的铠甲就是薄薄的一层,飞刀穿透铠甲,扎入体内。张嶷大惊,急忙掉头就走,祝融夫人早有准备,飞马赶来,一枪将张嶷扫落马下。 先锋军队人数三千,祝融夫人的手下足有一万。张嶷被擒,祝融夫人长枪一举,身后的蛮兵一窝蜂的杀了过来,汉军未战先怯,加上祝融夫人又美的晃眼,战力却是彪悍无比,只好且战且退,蛮兵得胜,嗷嗷冲锋。败兵正退之时,正逢着张翼率军赶到。张翼得知情由,勃然大怒,纵马提枪,来战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见汉军一将飞马赶来,也向前举枪厮杀,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祝融夫人见汉军人数过己方,心中焦躁,虚晃一枪,跳出圈外,三柄飞刀连续向着张翼打来。 张翼左躲右闪,三柄飞刀落空,张翼哈哈大笑,指着祝融夫人喝道:“不过尔尔。” 祝融夫人左手虚晃,张翼急忙躲闪,没料到躲了个空,第四柄飞刀已到,正扎在张翼的左手腕上。祝融夫人见张翼中招,返身复战。张翼一手持枪,怎么能敌?又被祝融夫人活捉了去。 蛮兵见主将连擒两员汉军大将,士气大增。反观汉军,士气挫动,无当飞军虽然训练有素,毕竟时日尚短,军心难免动摇。祝融夫人连胜二人,情绪高涨,在两军阵中陡逞骁勇,汉军无一合之人。汉军看到,军心沮丧,大败而逃。 祝融夫人带领人马,押着张翼、张嶷徐徐而退。 曹操闻知,提兵来赶,见祝融夫人人马尽走山间小道,心中狐疑,令大军屯住,派出斥候打探;又令马谡遣人寻找土著,询问地理详情。 孟获见自家的媳妇一出马就大胜而归,大喜之下,心中忐忑,暗想以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是不是有点晃荡了。老婆一万人马擒将两员,杀敌数千,反观自己,八万人马,损兵折将。孟获心里不自在,脸上强作欢笑,迎接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这时的威望,在蛮兵中那是蹭蹭的增长,山寨中不论是站岗放哨的,还是训练厮杀的蛮兵,看着祝融夫人时,眼睛里充满了小星星。 孟获拉着夫人的手,骄傲的像只公鸡,陪伴着夫人享受着注目礼的快乐。祝融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夫君,汉军踌躇不前,诱敌之计恐成泡影。” 孟获说道:“夫人不需烦恼,明日待我出马,杀他几员上将,激怒曹操,必然中计。” 祝融峰老谋深算,在旁说道:“不需夫婿出马,今晚我们祝融氏施威,让汉军知道厉害。” 孟获大喜,问老丈人,“计将安出?” 祝融峰低声说道:“如此如此,汉军必然大乱。” 曹操的人马尚未安好营寨,暴雨不期而至。好在汉军装备齐全,士卒人人都备有雨衣,大军冒雨扎寨,度影响不小。 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疲惫不堪的士卒,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酣然入睡。曹操忧虑,对左右说道:“地面潮湿,若湿气入体,恐士卒战力受损。不知马参军可有良策?” 马谡说道:“曹公,先令士卒以雨衣铺地,然后放置干爽衣物,南中湿热,腹部搭上薄薄床单即可入睡。” 曹操道:“善,传令全军,照此办理。知会伙头军,膳食中多放辛辣之物,祛除湿气。” 雨后的山野,空气异常的清新,一弯银月,穿过层层浮云,将淡淡的光辉洒向人间。祝融氏的山寨人影瞳瞳,约有一千人手,出了寨门,人人背着一个大袋子,在祝融夫人的弟弟祝融野的带领下,静悄悄的出了。山林中不时响起夜枭的啼鸣声,让人听后不禁毛骨悚然。杂沓的脚步声,吓坏了丛林中的野兽,在出一阵阵仓皇的撞击灌木的杂乱声响后,又归于宁静。 祝融野走在前面,野性的目光不时的扫视着道路的两旁,当看到前方黑黢黢的汉军营寨的时候,做了个手势,轻轻蹲了下来。一千人见状,有样学样。暗沉沉的夜里,一千多双眼睛,亮着悠悠的光。 祝融野低声对一个头目说道:“上前查探,寻找汉军斥候,击而杀之。” 头目点头,带着数十人迅消失在祝融野的视线里。 汉军斥候穿着伪装,三五一组的与夜色融为一体,在营寨外五里左右的范围内来回哨探着,月光下,模模糊糊看到几个晃动的影子,以为是夜晚寻找食物的山林野兽,几个斥候张开弓弩,悄悄对准了。 祝融族的头目,深深吸了吸鼻孔,轻声对身后的三人说道:“前方五丈开外,有汉军斥候五人,你们伏在地上,悄悄接近,我在这儿吸引他们。” 头目说完,佝偻着身子,故意把草木弄得哗哗作响,身影一会高起,一会低俯。汉军一个斥候对着头目的身影,放了一弩,黑夜里准头欠了许多,弩箭没有射中头目,插在头目身前的草地上,吓得头目赶紧趴到,大热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汉军斥候看到一箭射去,没有动静,以为大功告成,笑呵呵走了过来,准备收拾猎物,不料暗夜里听到几声细微的响声,几个斥候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几个祝融氏族人从黑暗中站起身,来到斥候近前,见斥候死的不能再死了,出了几声夜枭的啼号。头目站起身,和几人汇合,又消失在夜幕里。 祝融野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头目回来了,对他低声说道:“少寨主,斥候清理完毕。” 祝融野挥挥手,一千人悄悄往大寨靠近。来到距离大寨几百米的地方,祝融野皱了皱眉头,空气中怎么会弥漫着淡淡的雄黄的味道?祝融野有点傻眼了,这雄黄的味道来的奇怪,提前做的准备难道要泡汤了? 祝融野拿不定主意,头目说道:“少寨主,怎么办?” 祝融野心想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低声说道:“让族人散开,将毒物放出,驱赶向前。” 一千多人,散开后,取下背上的袋子,里面不知装了多少活物,沙沙的蠕动着。解开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月光下,竟然是无数毒蛇、蝎子、蜈蚣。祝融野伸手取了一片草叶,放在唇上,鼓动腮帮子,卖力吹了起来。在人听来,声音细不可闻,但是那些毒物听到,就像士兵听到号令一般,齐刷刷的前进,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毒物来到汉军营地,毒蛇群慌乱了,雄黄的味道正是在营寨的边缘出,虽然祝融野的号令急骤,毒蛇闻到克制物的味道,掉头乱窜,向着山林间爬去。蝎子、蜈蚣越过汉军洒在营地边缘的雄黄线,进入了汉军的大营。 负责警戒的汉军士卒,听到脚下沙沙作响,举起火把,低头一看,惊得头皮一炸,铺天盖地的毒虫无穷无尽,慌乱中火把掉在地上,毒虫受惊,瞬间爬满了士卒的身体,守夜的士卒大声哀嚎,不一会就全身黑紫,中毒而亡。 叫声惊动了沉睡的士卒,曹操起身,大声询问,帐外亲兵说道:“不好了,将军,营地里突然涌现无数毒虫,士卒中毒者不可计数。” 曹操来到帐外,看到地面上无数的蝎子、蜈蚣在游弋,暗吃一惊,急忙招来马谡询问对策。 马谡身上被蛰了无数,脸上还鼓起了大包,来到曹操面前,尴尬的说道:“曹公,此必是有人故意所为,意在扰乱军心。毒虫怕火,可令士卒举火烧灼击打。” 曹操跳着脚,踩死了数十个毒虫,对传令兵说道:“传令几位将军,大军全力灭掉毒虫。另外告知军医,快准备祛毒药物。” 祝融野躲在黑暗中,看到汉军大营乱作一团,火把胡乱晃动,暗暗得意,撮唇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哨声刚落,黑夜里无数的人马,在孟获、祝融夫人的带领下,向着汉军大寨杀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擒孟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见毒虫来袭,心中知道伏兵必然在后,又见全军混乱,敌军到来,不战自溃,急忙招来张任等人。网??一时间,各位主将到来,曹操一看,几乎人人难免毒虫蛰伤,暗叹一口气,急忙布置防守事宜。 孟获、祝融夫人,各领一军,呐喊而来,到了寨墙,见守卫薄弱,立即起了攻击。雨后的寨墙,土地被雨水泡的软,蛮兵一声吆喝,共同力,把寨墙推到,大军蜂拥而入。 张任、王平、马锋见蛮兵入围,大声喝令,一声梆子响,箭雨兜头对着蛮兵射了过去。孟获见进攻受阻,命令蛮兵高举盾牌,顶着箭雨冲锋。蛮兵局部兵力占优势,和汉军迅接近,展开了肉搏。 张任三将见蛮兵悍不畏死,不得已,指挥人马退往第二道寨墙。孟获见攻破一寨,自信心爆棚,立刻下令追击。祝融夫人看到丈夫这边进展顺利,自己这方却被汉军死死压住,不得寸进,心下焦躁,令五千蛮兵在后方射箭,掩护前边的蛮兵攻击。刘贞和曹昂防守这边,见到蛮兵勇猛,下令床子弩携带火药攻击。 床子弩的绞索出令人牙酸的吱扭声,又长又粗的铁矢搭在上边,火药点燃后,士卒用铁锤磕击机关,铁矢呼啸而出。强大的动力,登时将蛮兵的人潮撕开了数道口子。火药爆炸,将火药包周围的蛮兵掀翻。祝融夫人愣住了,汉军这是什么武器?为何如此犀利? 孟获指挥人马来到第二道寨墙,还没靠近,箭雨夹带着尖啸就朝蛮兵扑来,冲在前头的蛮兵登时被射翻了一大片。孟获故技重施,令蛮兵举盾牌攻击。汉军寨墙上,忽然出一阵吱扭声,接着床子弩的铁矢就到了,数百支铁矢,击碎了盾牌,把蛮兵串成一串,钉在地上。 蛮兵见汉军出动了大杀器,心中胆寒,匍匐在地,不敢前进。 祝融夫人反应极快,见汉军防守严密,果断下令撤退。孟获接到夫人的消息,知道今夜的偷袭不能成功,无奈之下,只好退兵。 曹操传令全军不可追击,小心提防为上。大军乱哄了一夜,巩固寨墙,寻找毒虫,直到天明,才疲惫的睡去。 曹操一夜惊扰,精神也有点萎靡了,看着帐下众人说道:“蛮人朝夕与毒虫为伍,我军千防万防,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幸亏营地周围撒了雄黄粉,若是无数毒蛇进入营地,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这蝎子、蜈蚣可有什么药物可以克制?” 马谡说道:“曹公,蝎子对气味敏感,若是大营遍洒生石灰,蝎子就会避而不入;雄黄对蜈蚣本来也有克制,只是今夜入我大营的蜈蚣与日常所见不同,头呈金黄色,应该是被称为金头蜈蚣的一种剧毒蜈蚣。艾叶气味浓郁,可以令蜈蚣躲避。请曹公定夺。“ 曹操说道:“令士卒在营内遍洒生石灰,营帐周围多多放置些艾草吧。” 孟获回到祝融氏山寨,查点人马,折了上千人,看着祝融夫人和老丈人祝融峰问道:“汉军大营防守严密,毒物攻击,未能奏功。这如何引诱汉军入谷,还要夫人与老泰山多想主意。” 祝融野在旁说道:“汉军大营早有准备,我等释放毒物,靠近汉军营寨的时候,闻到淡淡的雄黄气味。” 祝融峰说道:“看来汉军之中有能人啊,我们精心准备了万条毒蛇,都没有挥作用。蝎子、蜈蚣形体太小,对汉军威胁不大。不如这样,趁汉军疲惫,派出人马,连续挑战,汉军若出,则迅退军,如此一来,令汉军不能安歇,从而激怒汉军。汉军若怒,必然趁势追赶,如此可将其诱入山谷。” 孟获鼓掌大呼:“好主意。我这就安排人马,激怒汉军,请夫人到山谷预先布置。” 汉军数万人,没受到蛰伤的还真不多,军医弄了些清热解毒的汤药,配了些拔毒的药膏,总算把这事平息下来了。搞得汉军营寨周围一股怪怪的中药味,久久不散。 刘贞对手下新投过来的夷族士卒们说道:“我知道是生万物,必有相克,你们可知道这大山中的毒物,他们的克星是什么?” 这下算问对人了,夷族时代生活在大山里,对这些东西可是了若指掌,一个夷族士卒抢先说道:“将军,我知道。这深山里,有一种专爱吃蛇的东西,我们称它为嗜蛇兽,毒蛇见到,避而远之。这蝎子、蜈蚣,是山鸡的最爱,那山鸡铁喙钢爪,任那蝎子、蜈蚣躲藏的再严密,山鸡闻到气味,爪子一阵猛刨,就将它们翻了出来。” 刘贞道:“不知这嗜蛇兽与山鸡,能不能活捉?” 那个士卒挠着头皮说道:“山鸡好捉,这嗜蛇兽,....小人只是听寨子里老人说过。” 刘贞笑呵呵说道:“如果有人捉到嗜蛇兽,赏十金,捉到山鸡,赏百钱。” 刘贞话音刚落,夷族士卒几乎同时问道:“将军,此言当真?” “哈哈,本将军岂能谎言骗人。” 夷族士卒当即都跳了起来,七嘴八舌说道:“只要将军给予我们一日假,定当活捉山鸡与嗜蛇兽。” 刘贞一琢磨,沉着脸说道:“山鸡不要多,两千只足矣,这嗜蛇兽,愈多愈好。今日本将军做主,放假一日,各位各逞本事,今日黄昏,按活捉之物领取银钱。” 孟获领兵来到汉军寨前,击鼓呐喊。曹操问左右,“何人前来挑衅?” 亲兵头领说道:“来军大旗,书着孟字,应是蛮王孟获。” 曹操道:“令王平出战。” 王平这边整顿好人马,刚刚出寨,孟获领着人马退走了。王平一头雾水,来曹操面前交令。 曹操沉吟片刻,传令各寨谨守,防备敌军偷袭。 孟获见汉军没有动静,一声呼喝,又来到寨前。曹操眉头一皱,蛮人这是什么意思? 孟获人马敲锣打鼓,动静搞得震天响,汉军大寨一丝动静也没有。孟获暗暗说道:汉军难道中毒厉害?我这样搞,竟然不出来一个人?难道?难道?汉军无可用之兵了?孟获想到这儿,令大军靠前,逼近营寨,继续挑战。 曹操看着蛮兵在寨前耀武扬威,对斥候队长说道:“蛮兵后方,可探查明白?” 队长说道:“曹公,蛮兵后方静悄悄的,没有后援。” 曹操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方家面前献丑。令马锋出战,看孟获如何作为。” 马锋作为襄平军校第一期学生,算是能独立领军的第一人,接到命令,带着人马出了营寨,孟获看到,又退了。 马锋无奈,来见曹操,“曹公,孟获不战而退,必然伏有后着,末将建议,活捉孟获。” 曹操眼光一闪,“哦,你如何看出孟获必有后着?” 马锋说道:“孟获屡次挑衅,均不战而退,意在激怒我军,诱我军入围。” 曹操心中大喜,暗道人才难得,“不知马将军可有良策?” 马锋说道:“曹公,何不如此如此?” 曹操拍着马锋的肩膀说道:“哈哈哈,我命你堵住孟获后路,可敢接令否?” 马锋慨然说道:“曹公所命,末将莫敢不从。” 马锋带着五千人马,悄悄出了营寨,借助山林,向前疾行。 孟获看到汉军又没有动静,对手下说道:“事不过三,这次一定要激得汉军倾巢而出,将他们诱入山谷。” 孟获骑着高头战马,趾高气扬再次来到汉军营寨,还未靠近营寨,左边王平、右边曹彰、中间张任杀了过来。孟获大惊,急令蛮兵退后。蛮兵接到命令,撒开脚丫子,向后猛跑,跑了不到三里地,一声炮响,一路人马截住了去路。 孟获看到敌军高举大旗,上面写着:汉扫虏将军马。急问左右,“来者何人?” 有熟悉汉军的佐领答道:“大王,来者必然是汉军马锋,为无当飞军大将之一。” “马锋?名声不显啊,这个家伙什么来路?” 佐领说道:“只是听说其人治军极严,打仗往往冲锋在前。” 孟获看了看马锋的人马,不过五千人,喝道:“兵法云:狭路相逢勇者胜。儿郎们,给我冲锋,杀散汉军,如能成功将汉军诱入山谷,本王不吝重赏。” 蛮兵闻言,一起向汉军杀去。马锋见蛮兵着装五花八门,脸上涂抹着一道道油彩,说不上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搞得都和地狱鬼怪差不多,镇定的坐在马上,长枪斜斜指着地面。 孟获见马锋沉稳,颇有大将风度,一催战马,抡刀就向马锋杀来。马锋不慌不忙,见蛮兵靠近,长枪举起,狠狠落下,五千士卒,化作弓箭手,箭雨兜头盖脸朝着蛮兵射去。 孟获大刀舞起一片刀花,拨打箭矢,来到马锋近前,抡起大刀,带着风声,砍向马锋。 马锋一提战马,躲过了孟获的攻击,长枪提起,扎向孟获右肋。孟获大惊,回刀挡住。两个人你来我往,厮杀在一起。 孟获领的一万蛮兵,可没有孟获的本事,中箭倒地者,哀嚎不绝。后面张任、王平、曹彰领着人马又杀到了,孟获难免心慌气促,刀法凌乱。马锋看准机会,一枪磕飞了孟获的大刀,趁着孟获愣神的功夫,抬起右脚,将孟获踢下马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南山腊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嶷欺祝融夫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打了半辈子仗,还没见过女人上阵厮杀,心中不以为意,挺枪来迎,哪料到祝融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标枪展开,嚯嚯作响,竟然度极快。天籁『小说WwW.』⒉张嶷起先大意之下,险险中招,见到对方厉害,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沉着应战。祝融夫人本想着一鼓作气,拿下张嶷,挫一挫敌军锐气,不料张嶷虽然是个二流的武将,手上功夫却也扎手,一时不能取胜,心生一计,虚晃一枪,打马便走。 张嶷色心大动,怎么肯轻易放手,见祝融夫人逃走,以为力怯,哈哈大笑,催动战马便追。祝融夫人听到身后马蹄声急,回头一觑,见张嶷与自己相距不到三丈,玉手一晃,早已把背上的飞刀拿在手里,翻身朝着张嶷打去。张嶷见到,急忙躲闪,祝融夫人自小浸淫的飞刀绝技,那里是这么好躲的,一刀扎在右肩窝处。南中湿热,张嶷身上的铠甲就是薄薄的一层,飞刀穿透铠甲,扎入体内。张嶷大惊,急忙掉头就走,祝融夫人早有准备,飞马赶来,一枪将张嶷扫落马下。 先锋军队人数三千,祝融夫人的手下足有一万。张嶷被擒,祝融夫人长枪一举,身后的蛮兵一窝蜂的杀了过来,汉军未战先怯,加上祝融夫人又美的晃眼,战力却是彪悍无比,只好且战且退,蛮兵得胜,嗷嗷冲锋。败兵正退之时,正逢着张翼率军赶到。张翼得知情由,勃然大怒,纵马提枪,来战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见汉军一将飞马赶来,也向前举枪厮杀,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祝融夫人见汉军人数过己方,心中焦躁,虚晃一枪,跳出圈外,三柄飞刀连续向着张翼打来。 张翼左躲右闪,三柄飞刀落空,张翼哈哈大笑,指着祝融夫人喝道:“不过尔尔。” 祝融夫人左手虚晃,张翼急忙躲闪,没料到躲了个空,第四柄飞刀已到,正扎在张翼的左手腕上。祝融夫人见张翼中招,返身复战。张翼一手持枪,怎么能敌?又被祝融夫人活捉了去。 蛮兵见主将连擒两员汉军大将,士气大增。反观汉军,士气挫动,无当飞军虽然训练有素,毕竟时日尚短,军心难免动摇。祝融夫人连胜二人,情绪高涨,在两军阵中陡逞骁勇,汉军无一合之人。汉军看到,军心沮丧,大败而逃。 祝融夫人带领人马,押着张翼、张嶷徐徐而退。 曹操闻知,提兵来赶,见祝融夫人人马尽走山间小道,心中狐疑,令大军屯住,派出斥候打探;又令马谡遣人寻找土著,询问地理详情。 孟获见自家的媳妇一出马就大胜而归,大喜之下,心中忐忑,暗想以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是不是有点晃荡了。老婆一万人马擒将两员,杀敌数千,反观自己,八万人马,损兵折将。孟获心里不自在,脸上强作欢笑,迎接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这时的威望,在蛮兵中那是蹭蹭的增长,山寨中不论是站岗放哨的,还是训练厮杀的蛮兵,看着祝融夫人时,眼睛里充满了小星星。 孟获拉着夫人的手,骄傲的像只公鸡,陪伴着夫人享受着注目礼的快乐。祝融夫人忧心忡忡的说道:“夫君,汉军踌躇不前,诱敌之计恐成泡影。” 孟获说道:“夫人不需烦恼,明日待我出马,杀他几员上将,激怒曹操,必然中计。” 祝融峰老谋深算,在旁说道:“不需夫婿出马,今晚我们祝融氏施威,让汉军知道厉害。” 孟获大喜,问老丈人,“计将安出?” 祝融峰低声说道:“如此如此,汉军必然大乱。” 曹操的人马尚未安好营寨,暴雨不期而至。好在汉军装备齐全,士卒人人都备有雨衣,大军冒雨扎寨,度影响不小。 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疲惫不堪的士卒,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酣然入睡。曹操忧虑,对左右说道:“地面潮湿,若湿气入体,恐士卒战力受损。不知马参军可有良策?” 马谡说道:“曹公,先令士卒以雨衣铺地,然后放置干爽衣物,南中湿热,腹部搭上薄薄床单即可入睡。” 曹操道:“善,传令全军,照此办理。知会伙头军,膳食中多放辛辣之物,祛除湿气。” 雨后的山野,空气异常的清新,一弯银月,穿过层层浮云,将淡淡的光辉洒向人间。祝融氏的山寨人影瞳瞳,约有一千人手,出了寨门,人人背着一个大袋子,在祝融夫人的弟弟祝融野的带领下,静悄悄的出了。山林中不时响起夜枭的啼鸣声,让人听后不禁毛骨悚然。杂沓的脚步声,吓坏了丛林中的野兽,在出一阵阵仓皇的撞击灌木的杂乱声响后,又归于宁静。 祝融野走在前面,野性的目光不时的扫视着道路的两旁,当看到前方黑黢黢的汉军营寨的时候,做了个手势,轻轻蹲了下来。一千人见状,有样学样。暗沉沉的夜里,一千多双眼睛,亮着悠悠的光。 祝融野低声对一个头目说道:“上前查探,寻找汉军斥候,击而杀之。” 头目点头,带着数十人迅消失在祝融野的视线里。 汉军斥候穿着伪装,三五一组的与夜色融为一体,在营寨外五里左右的范围内来回哨探着,月光下,模模糊糊看到几个晃动的影子,以为是夜晚寻找食物的山林野兽,几个斥候张开弓弩,悄悄对准了。 祝融族的头目,深深吸了吸鼻孔,轻声对身后的三人说道:“前方五丈开外,有汉军斥候五人,你们伏在地上,悄悄接近,我在这儿吸引他们。” 头目说完,佝偻着身子,故意把草木弄得哗哗作响,身影一会高起,一会低俯。汉军一个斥候对着头目的身影,放了一弩,黑夜里准头欠了许多,弩箭没有射中头目,插在头目身前的草地上,吓得头目赶紧趴到,大热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汉军斥候看到一箭射去,没有动静,以为大功告成,笑呵呵走了过来,准备收拾猎物,不料暗夜里听到几声细微的响声,几个斥候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几个祝融氏族人从黑暗中站起身,来到斥候近前,见斥候死的不能再死了,出了几声夜枭的啼号。头目站起身,和几人汇合,又消失在夜幕里。 祝融野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头目回来了,对他低声说道:“少寨主,斥候清理完毕。” 祝融野挥挥手,一千人悄悄往大寨靠近。来到距离大寨几百米的地方,祝融野皱了皱眉头,空气中怎么会弥漫着淡淡的雄黄的味道?祝融野有点傻眼了,这雄黄的味道来的奇怪,提前做的准备难道要泡汤了? 祝融野拿不定主意,头目说道:“少寨主,怎么办?” 祝融野心想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低声说道:“让族人散开,将毒物放出,驱赶向前。” 一千多人,散开后,取下背上的袋子,里面不知装了多少活物,沙沙的蠕动着。解开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倾倒出来,月光下,竟然是无数毒蛇、蝎子、蜈蚣。祝融野伸手取了一片草叶,放在唇上,鼓动腮帮子,卖力吹了起来。在人听来,声音细不可闻,但是那些毒物听到,就像士兵听到号令一般,齐刷刷的前进,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毒物来到汉军营地,毒蛇群慌乱了,雄黄的味道正是在营寨的边缘出,虽然祝融野的号令急骤,毒蛇闻到克制物的味道,掉头乱窜,向着山林间爬去。蝎子、蜈蚣越过汉军洒在营地边缘的雄黄线,进入了汉军的大营。 负责警戒的汉军士卒,听到脚下沙沙作响,举起火把,低头一看,惊得头皮一炸,铺天盖地的毒虫无穷无尽,慌乱中火把掉在地上,毒虫受惊,瞬间爬满了士卒的身体,守夜的士卒大声哀嚎,不一会就全身黑紫,中毒而亡。 叫声惊动了沉睡的士卒,曹操起身,大声询问,帐外亲兵说道:“不好了,将军,营地里突然涌现无数毒虫,士卒中毒者不可计数。” 曹操来到帐外,看到地面上无数的蝎子、蜈蚣在游弋,暗吃一惊,急忙招来马谡询问对策。 马谡身上被蛰了无数,脸上还鼓起了大包,来到曹操面前,尴尬的说道:“曹公,此必是有人故意所为,意在扰乱军心。毒虫怕火,可令士卒举火烧灼击打。” 曹操跳着脚,踩死了数十个毒虫,对传令兵说道:“传令几位将军,大军全力灭掉毒虫。另外告知军医,快准备祛毒药物。” 祝融野躲在黑暗中,看到汉军大营乱作一团,火把胡乱晃动,暗暗得意,撮唇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哨声刚落,黑夜里无数的人马,在孟获、祝融夫人的带领下,向着汉军大寨杀了过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三擒孟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祝融夫人听到刘贞说的狂妄,娇声怒斥,双手连挥,三柄飞刀排列成品字形,向着刘贞袭来。网刘贞不躲不闪,也是挥舞双手,将三柄飞刀接在手里。祝融夫人自出道以来,五柄飞刀,在南中所向无敌,极少有人能躲过她的两柄飞刀,今日气恼,故而三柄飞刀齐出,这已经是破例了。一百飞军见刘贞眨眼的功夫连接三柄飞刀,嗷嗷大叫,为刘贞喝彩。 祝融夫人识得刘贞厉害,标枪挥舞,夹带着风声向刘贞刺来。刘贞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我飞刀试试。”说罢,飞刀呈上中下排列成一条直线,分袭击祝融夫人三路。 善使飞刀者,必然也善于徒手接刀。苏飞飞刀绝技天下无双,例无虚,关键是要看对手是什么级别,一般武将在飞刀面前只有挨宰的份,遇到一流或者一流武将,飞刀只不过也是一种兵器而已,所以苏飞的飞刀遇到文丑,轻易被破解。刘贞自小受名师指点,一身武艺实际上早已经晋身一流武将之列,随手射出的飞刀,蕴含了多种力道在内,祝融夫人哪里知道深浅,想在孟获和亲兵面前卖弄本事,见飞刀射来,左手将标枪拿住,右手如蝴蝶舞于花丛,堪堪接住了飞刀,不料飞刀劲力未衰,祝融夫人一个踉跄,倒退五步,胸中气血翻涌,险险吐出一口鲜血来。 刘贞见祝融夫人强忍着,哈哈大笑,“夫人飞刀绝技,足以称霸南中,只是身为女流,劲力不足,徒逞机巧,一旦遭遇强手,夫人必败。” 孟获接着月光见夫人面色不对,急忙扶住,悄声说道:“夫人怎样?” 祝融夫人低声说道:“此子武力不凡,我已着了他的道儿,此刻浑身无力,夫君小心在意。” 孟获身子一震,自家事自己知,自己的老婆一身本事不在自己之下,如今一个照面,就受重伤,不能再战,自己出马,也好不到哪儿去。转眼四顾,见黑黢黢的山坡上只有自己和近百名亲卫,背后山坡上,汉军追来的脚步声虽然听不到,可是不断滚来的石块告诉自己,追兵不远矣。 孟获心思电转,苦思对策,脑袋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想到好办法。祝融夫人说道:“夫君,汉军实非你我可敌,假如今日脱困,味县不可久留,退往南方,搬取救兵,务必打败汉军,再图南中自立。” 孟获低声说道:“前有阻挡,后有追兵,你我夫妻,不知能否躲过今日之厄。” 祝融夫人道:“令亲兵吹响号角,我祝融氏山寨听到,或许来援。” 孟获心中苦笑,夫人说话都没有底气了,或许来援?就是援兵到了,黄花菜也凉了,将祝融夫人放在地上坐好,拔出大刀,一声大吼,涌身向刘贞杀来。 刘贞长枪在身前舞起枪花,月光照射下,恰如梨花盛放,枪尖虚虚实实,对着孟获刺来。孟获看的眼花缭乱,摸不透刘贞的套路,大喝一声,大刀对着枪花砍了过去。 刘贞等的就是孟获威,大刀砍下,枪影蓦然消失,孟获用力过大,大刀把控不住,砍在山石上,激起一溜火花。刘贞这时已经知道,孟获不过仰仗着一身蛮力,说起武艺,还不如一个二流武将高明。孟获稳住身体,大刀就要横扫,刘贞的长枪一个凤点头,利用脆劲,敲在了孟获的左手腕上。手腕皮薄,蓦然受到重击,直疼到骨髓里,孟获用右手急忙来保护左手腕,大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刘贞收住长枪,笑吟吟的看着孟获说道:“蛮王还欲再战否?” 孟获倒也光棍,瞬间想明白了利害,大声说道:“孟某不是你的对手,要杀便杀。” 刘贞对身后喝道:“绑了!” 孟获的亲卫面面相觑,试量了试量,不敢向前。 汉军击败蛮兵,大军退出南山腊谷,在山谷外开阔地扎起营寨。刘贞带着孟获来到大帐,前来缴功。 曹操小眼看着孟获,笑呵呵说道:“蛮王孟获,我大军应你之约,来到山谷,不到一夜时光,蛮兵溃散,你和你的夫人,皆沦为俘虏,今日还有何说辞?” 孟获翻起怪眼,大声说道:“是我事前不察,误中诡计,所以溃败。你若再放我离去,我纠合南中各洞蛮兵,与汉军决一死战,到那时,你若在擒了我,一定心服口服。” 曹操笑道:“不知南中还有何处可为蛮王援兵?” 孟获大笑,“我如告诉你,岂不是令你早做准备?” 曹操哈哈大笑,“好,今日已晚,明日领蛮王看我大军军威,释放于你,再决胜败。” 一夜无话,到了来日,曹操令大军在营寨内布列阵势,让孟获观看。孟获一路走来,见汉军军容整肃,士卒斗志昂扬,粮草辎重堆积如山,不由得暗暗沮丧。到了这个地步,孟获硬着头皮说道:“不过尔尔,等我招来十万援兵,与汉军一决雌雄。” 曹操也不搭言,对左右说道:“将蛮王孟获礼送出寨。” 孟获带着老婆,领着一百亲兵,灰溜溜来到祝融氏山寨,见到老丈人,说起缘由,暗暗垂泪不止。祝融夫人看不下去了,高声怒斥道:“汉高祖有白登之围,尚不坠青云之志;项羽四面楚歌,犹努力奋。夫君不过遭受曹孟德算计,奈何做妇人姿态?” 孟获心说,夫人呐,你这个比方真的好勉强,汉高祖刘邦白登被围,若不是陈平用计,大汉朝的历史说不定早已改变;项羽四面楚歌,自刎而死,难道你这婆娘盼着老公我死去不成?不读书,害死人啊。 孟获用破烂的袍子擦了擦眼泪,呜咽着说道:“我只是担心祝融氏族人受我牵连,被汉军灭掉。老泰山,不如这样,我欲到秃龙洞找洞主朵思大王求援,何不举寨随我前往?” 祝融峰人老成精,对孟获说道:“我族人世代供奉火神祝融。祝融原为黄帝火正之官,受封楚地,因中原战乱,先祖迁至此地,历经数千年繁衍,才有今日规模,不可轻离。” 孟获哪里知道老丈人的心思,原来祝融峰见汉军屡次捉住孟获,却屡次放还,晓得是汉军攻心之计,意在令南中蛮人臣服大汉,孟获身在局中,不如他这个旁观者看的明白,有心点破,又考虑到自家的姑爷自尊心受到伤害,所以借故推脱。 祝融是上古帝王之一,以火施化,号为赤帝。祝融还是一个音乐家,相传《九天》就是祝融创作。祝融死后,葬在南岳衡山之阳,今日衡山最高峰称为祝融峰,正是为了纪念这位先古帝王。祝融的后裔繁衍,分为八个姓氏,分别是:己、董、彭、秃、妘、曹、斟、芈。史称祝融八姓。如今只有南中的祝融氏这一枝奉祝融为正裔,不变姓氏,依然称为祝融氏。 孟获见老丈人不愿追随,不好强求,只好说道:“汉军若来,请老泰山举族归顺,以保祝融氏一脉。” 祝融峰答道:“汉军若来,老夫除死,必然设法保全族人,贤婿前往秃龙洞,一切小心在意。” 孟获无奈,带着数千人马,翻山越岭,去找朵思大王求援。 诸葛亮在蜀郡鹤鸣山划出一片极大的地方,约有良田三十万亩,让管亥领着两万原来的黄巾子弟兵屯住在此,种植罂粟。刘泽怕管亥想不通,亲自写了一封信,劝慰管亥,让他带领子弟兵安心耕种,所需牛马,优先供给,并且说道,罂粟若种植成功,倾销域外,管亥之功,不下于为大汉开疆拓界。 管亥就是一个大老粗,谁对他好,他心里有数,嘴上说不出来罢了。自从在青州被太史慈收服,来到辽州,百万黄巾都得到刘泽照应,家家户户分到田地,得以衣食无忧。中国的老百姓,只要谁让他们肚子温饱,谁就是他们的大恩人。太祖他老人家纵观历史,站在百姓的立场为他们大声疾呼,处处以百姓利益为重,得到亿万人拥护,推翻中正王朝,建立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中国。 管亥自襄平整兵后,一直没有离开行伍,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刚开始心里真的十二分不愿意,对诸葛亮充满了埋怨,只从接到刘泽的书信,心里才豁然开朗,一心一意种植罂粟。郭嘉又派来了上百个专门学习农学的学生,对管亥来说,正是锦上添花。 鹤鸣山山势高耸,中间山谷地平,加上水源丰富,罂粟播种后,长势喜人,如今一颗颗罂粟花期早过,顶端结着硕大的果实。 管亥既然是个老粗,对读书人那是打心里佩服,学生的头脑名叫牛耿的来见,对管亥说道:“管将军,罂粟果实已成,按照皇上种植罂粟宝典所言,正是划破罂粟果实,收取汁液之时。请将军下令。” 管亥拍着大脑壳说道:“既然是皇上宝典说了,本将马上下令。” 第一百五十六章牌刀獠丁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孟获来到秃龙洞,朵思大王听到老朋友来了,出洞迎接。?只见朵思大王身高丈二,穿着兽皮,披散着长,眼若铜铃,口若血盆,乱糟糟的胡须挂在腮边,一双大手,蒲扇般大,手上青筋暴起,看到孟获,猛然一个搂抱,大声说道:“怪不得大清早喜鹊乱叫,原来是老朋友到来。” 孟获的模样与朵思大王比较起来,绝对属于奶油小生一族了,被他猛一搂抱,险险喘不过气来,大手拍打着朵思大王的后背,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朵思大王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见孟获嘴唇紫,大惊松手,扶住孟获问道:“老朋友没事吧?” 孟获重获自由,狠狠喘了几口气,才算清醒过来,心中骂道:奶奶滴,每次见面都来这套,憋死老子了。与这个家伙见面,还不如汉军绑住自己来的舒服。想到这儿,孟获恨不得给自己来几个嘴巴子,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了,怎么想到被汉军擒住的事了。 孟获整理下思路,对朵思大王说道:“老朵啊,多日不见,你可还好?” 朵思大王哈哈大笑,一张嘴张的足够塞下一只羊头,对孟获说道:“我在秃龙洞内,吃得饱,睡得香,身子骨好着呢。” 孟获沉着脸说道:“还好还好,老朋友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遇到大事了?” “别提了,我自称蛮王,惹恼了汉朝皇帝,派了个老倌儿名叫曹操的,带着二十万人马来攻打我。我聚集了附近夷族,足有人马十万,与之血战。汉军被我连番使用巧计,杀了他足有八万人马,怎奈寡不敌众,又误中汉军圈套,十万人马被汉军杀散,我无可奈何,拼死砍杀,带出了这么多兄弟,前来投奔。还望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出兵替我报仇。我可是听那曹操说过了,凡属于中国版图,任何人不经汉朝皇帝准许,擅自称王的,都在讨伐之列。” 朵思大王气的哇哇大叫,“为朋友报仇,义不容辞。只是你说的事可是真的?” 孟获右手竖起,举在头上,大声说道:“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雷轰击。” 朵思大王见孟获说的认真,信以为真,对孟获说道:“老朋友快快进洞安歇,本大王这就传下号令,聚集人马,不用汉军来找我,只我十万牌刀獠丁军,定将汉军杀得人仰马翻。” 孟获大喜,对朵思大王说道:“银坑洞洞主杨峰,与大王距离不远,何不派人联系于他,共同出兵,多几分胜算。” 朵思大王一拍脑袋,笑哈哈说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好我马上派人与杨峰联系。” 孟获在秃龙洞等了十几日,朵思大王与杨峰召集了十五万人马,汇合后,准备与汉军厮杀。 孟获战甲破破烂烂,坐骑也瘦弱不堪,朵思大王看到,拍着孟获说道:“老朋友与汉军一战,吃了如此大亏,我送与你一身犀牛皮战甲和一头神骑。来人呐,将铠甲与坐骑送来。”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蛮兵,一人手捧犀牛皮制作的铠甲,一人牵来一头大牛。孟获有点傻眼,要说这铠甲还是不错的,骑着牛上战场,老子可是第一次遇到,遂问朵思大王:“这牛有何神奇之处?” “此牛名叫赤毛牛,全身毛均作赤色,可日行千里,奔行不下骏马,兼且此牛甚有灵性,可知主人心意,在战场上厮杀之时,你只要一踢他的肚子,赤毛牛便会用犄角去攻击敌方战马,令对手张皇失措。” 孟获一听大喜,对朵思大王说道:“多谢大王赠送神牛。” 曹操闻听孟获到滇池附近搬取救兵,催动大军,缓缓南行,这日斥候来报:前方不远,群山之中,就是秃龙洞,朵思大王已经聚集人马十几万。 曹操问道:“蛮兵虚实,可打探清楚?” 斥候说道:“秃龙洞蛮兵人人赤身**,披头散,脸上涂满油彩,和鬼相似,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鬼头刀,模样甚是凶恶。另有一队人马,装扮又有不同,他们**上身,腰间以树皮为带,树叶为裤,斜背长弓,手持钢叉。” 曹操点点头,挥手让斥候退下,对左右说道:“我大军深入不毛之地,气候炎热,需在阴凉处扎下营寨,让士卒一来避暑,二来恢复体力。” 张任等人说道:“曹公说的是。” 汉军将人马排开,依山靠水,立起数个营寨,各寨互相回护,以便及时救援。 孟获听到汉军已经到了秃龙洞外,与朵思大王,银坑洞洞主杨峰商议如何出兵? 朵思大王说道:“如今气候炎热,汉军远来,必然疲惫,我等出动大军,一窝蜂的杀过去就是。” 孟获身为客军,不敢拿主意,见朵思大王说的,正合自己心意,马上表态支持。杨峰也点头赞成。 第二日一早,朵思大王令全军饱食,然后杀气腾腾,奔汉军营地而去。来到营寨外,汉军却没有一点动静,朵思大王让杨峰出马挑战。 杨峰骑着烈马,手持丈八长枪,来到汉军寨前,耀武扬威,高声喝骂,费了半天唾沫星子,嗓子都喊哑了,汉军营地内还是静悄悄的。 此时曹操正立在大寨的瞭望台上,看到蛮兵杀气腾腾,士气正旺,只是一大部分光着屁股,一小部分稍微知道些羞耻,搞了点树叶树皮围在腰间,对身边人说道:“化外番民,不知礼义廉耻。此番稳定南中后,看来要下大气力教化他们了。” 曹昂说道:“蛮人尚处于刀耕火种,野蛮不知礼义,不读诗书,一切自给自足,教化不易。” 曹操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儿敢当此任乎?” 曹昂说道:“有何不敢?若让孩儿教化于彼,当广建学堂,鼓动蛮人送子就学。” 曹操呵呵一笑,转了话题,“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蛮兵一心厮杀,我却偏偏不让他们如意,等到日头高照,先晒一晒他们,再看我军如何逞威。” 孟获对朵思大王说道:“老朋友,汉军不敢出战,必定是怕了咱们,何不下令强攻?” 朵思大王道:“好,儿郎们,与我冲锋,杀死汉军,抢夺金银去者。” 曹操看到蛮兵攻打营寨,当即下令,“谨守营寨,寨前多多抛洒铁蒺藜。” 原来蛮兵都是光着脚板,曹操才想到此招。 蛮兵鼓勇前来,奔到离大寨三百米处,一个个都丢了兵器,抱着脚板大叫起来,朵思大王大惊,问孟获道:“怎么回事?” 孟获说道:“汉军卑鄙,定是在地上洒满了铁蒺藜等物,使我大军不能靠前。请大王下令,让士卒先清除铁蒺藜,然后再动攻击。” 朵思大王无奈,只好将蛮兵召回,令派一帮蛮兵顶着盾牌,拿着树枝,前去清扫。 这边蛮兵刚刚清扫了大半,眼看成功,寨墙内忽然飞出无数的陶罐,陶罐落地后,‘嘭’的一声碎裂,里面的铁蒺藜又洒满了地面。 朵思大王、孟获、杨峰看到,气的直咬牙根。这一来二去,渐渐中午,毒辣辣的太阳普照大地,蛮兵站在太阳底下享受着日光浴,一个个浑身冒汗,头晕眼花。 孟获看到汉军耍无赖,对朵思大王说道:“让一万士卒扔掉盾牌,铺在铁蒺藜上,然后大军蜂拥而上,不给汉军再次抛洒的机会。” 朵思大王怒道:“为何不早说?” 孟获尴尬说道:“兄弟刚刚想到。” 朵思大王这边让人将盾牌扔在地上,铺成了数百丈范围的道路,人马随后就冲了过来,不料汉军依然将陶罐抛出,砸在盾牌上,铁蒺藜眨眼间又满了。 朵思大王瞪了一眼孟获,召回士卒,只好暂退,让蛮兵到阴凉处休息。 日头慢慢向西活动,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过去了。汉军的寨门悄悄打开,曹操只留五千人守营,将七万五千人马全部派了出去。 蛮兵在毒日下晒了半晌,来到阴凉处,趴在溪水边喝足了凉水,一个个仰在地上,惬意的睡着了。孟获看到,对朵思大王说道:“大王,不知斥候、岗哨安排了没有?” 朵思大王说道:“汉军做了缩头乌龟,天气如此炎热,哪里用得着岗哨?” 孟获急忙说道:“汉军最善偷袭,大王还是赶快安排斥候、岗哨要紧。” 杨峰在旁边说道:“我有大军十五万,看汉军营寨规模,不过十万人,何必怕成这样?” 孟获突然感到嘴里苦,心说我怎么找了两个猪队友啊,你们不知道汉军的厉害,老子可是早领教过了。罢罢罢,还是用我的人吧。孟获叫来自己的亲兵队长,让他安排人手负责警戒。 汉军按照斥候早已侦查好的路线,悄悄将蛮兵围在了树林中。孟获派出的士卒,也是晒了大半天,这个时候再出来站岗放哨,那个滋味就像马尾穿豆腐,甭提了。人体在大量失水的情况下,只补充水分,不补充糖盐,很容易导致电解质紊乱,使人酸软无力,心跳加,更有甚者,导致死亡。这些个负责警戒的蛮兵,早已经变得昏昏欲睡,对外界的反应力,大大下降了。 汉军用弩箭先解决了岗哨,看到蛮兵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偌大的树林子,一声吆喝,箭雨齐出,蛮兵顿时大乱。 第一百五十七章四擒孟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蛮兵睡的正香,突然遭受箭雨,本来就没有什么军纪约束,登时乱作一团。?要是蛮兵睡在地上,汉军抛射才能奏效,这一站起,目标更大,中箭者数不胜数,牌刀獠丁军和杨峰的钢叉军,这时已经不分你我,互相交叉在一起。朵思大王、杨峰一边在亲兵保护下躲避箭雨,一边大声吆喝,试图让蛮兵结成阵列。 没头苍蝇一般的蛮兵,你喊我叫,中间再夹杂着大声的哀嚎,朵思大王、杨峰哪里约束得住?朵思大王大怒,挥刀杀了数人,蛮兵见自家大王行凶,一声尖叫,反而都远远的躲避开了。 孟获找到朵思大王与杨峰,大声说道:“纠集亲兵和亲近族人,趁着混乱杀出战圈,快回秃龙洞,据险防守去吧。” 朵思大王一听,主意不错,立即带着亲兵就向外杀出,孟获骑着赤毛牛,领着自己的人手,一同向外闯阵;杨峰迟疑了半天,心中舍不得自己的五万人马,见孟获、朵思大王都跑了,自己领着亲兵来到乱军中间,站在一处高坡上,大声疾呼,钢叉军见到洞主,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慢慢在杨峰周围聚集了上万人。 朵思大王自恃骁勇,冲在前面,正遇到王平,王平看到朵思大王的凶狠模样,拍马轮枪杀了过来。朵思大王看到王平不过中等偏上身材,身体和自己比起来,自己得大出对方一半,心中轻蔑,抡起狼牙棒,兜头朝王平砸了过去。 用狼牙棒做武器的人,无一不是臂力群之辈,王平看到,心中自然明白,轻轻一提战马,躲了过去。朵思大王狼牙棒横扫,向着王平腰间推了过来,王平一个镫里藏身,狼牙棒在马鞍上方横扫而过,王平翻身上马,长枪带着风声,狠狠扎向朵思大王前胸。 朵思大王来不及收回狼牙棒,只好用棒杆拨打王平的枪尖,王平长枪一晃,枪尖幻出数十道枪影,直奔朵思大王胸前。朵思大王空有一身力气,被王平刺的手忙脚乱。王平得势不饶人,乘着朵思大王慌乱,长枪变棍,对着他的脖子就扫了过来,孟获看到,急忙过来帮忙,可惜晚了一步,朵思大王庞大的身躯,跌落尘埃。孟获见不是头,拍牛斜刺里就走,王平来不及阻拦,只好绑了朵思大王,杀散其亲卫。 杨峰见自己的人手越聚越多,声喊,向外就走,此时汉军已经将包围圈压缩,杨峰刚刚来到战圈边缘,张任、马锋两人就率领人马杀了过来。 孟获转过几个山湾,见后面并无追兵,才放下心来,放慢了度,向秃龙洞赶去。 去往秃龙洞的道路边,有数棵大树,此时有三人正坐在树下,烹茶纳凉。孟获走的口渴,闻到茶香,急走几步,看到树下的三人,不看便罢,一看怒火攻心,手中的赶牛鞭狠狠一抽牛屁股,那赤毛牛受惊,对着三人就冲了过去。 原来大树下正悠闲喝茶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操、刘贞与曹彰。孟获看到曹操,如何不怒?看看赤毛牛奔到近前,孟获一举手中大刀,就要向曹操砍去,曹操面带微笑,看向孟获,笑呵呵说道:“蛮王来杯清茶否?” 孟获一愣,只觉身体忽然凌空,只听噗腾一声,赤毛牛连同孟获跌落在一个深坑里。刘贞、曹彰一挥手,树后隐藏起来的士卒跑了过来,几把挠钩伸下去,将孟获搭了上来,早有士卒准备好了绳索,孟获又被五花大绑起来。 曹操端着茶杯踱到孟获面前,“蛮王今日可心服口服?” 孟获黑着脸说道:“你屡次使用诡计,让我如何服你?” “哈哈哈,给蛮王松绑,让犬子曹彰与你较量一番如何?这样可算是公明正大否?” 孟获看了一眼曹彰,见他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心说小毛孩子,能有多大本事?斜眼又看到了刘贞,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个小子貌是还不如曹彰大吧?曹操让曹彰与自己单挑,必定有必胜的把握才这么说的吧?孟获前后左右都想了一遍,怎么想怎么觉得曹操还是有阴谋,干脆装起了哑巴,一声不吭。 曹操看到孟获一言不,示意士卒给孟获解开绳索。等孟获活动了阵手脚,曹操说道:“蛮王请便吧。” 说罢与刘贞、曹彰,施施然离去。 孟获见曹操等人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把自己晾在那儿,不由得一阵呆。“哞”一声牛鸣,把孟获惊醒,看到赤毛牛还在陷坑里,双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孟获一声苦笑,凭一人之力,也无法把赤毛牛弄上来,只好喝着曹操等人留下的清茶,等人过来。 杨峰奋力抵挡住张任、马锋,身后士卒如潮水般涌到,汉军以强弓硬弩一阵猛射,可怜蛮兵只能举着简陋的盾牌遮挡,身上没有铠甲防护,盾牌护住了要害,四肢中箭者无数,蛮兵见冲不过去,只好又向后退。 杨峰虽然勇猛,怎可能挡得住蜀地枪王和汉军新秀两人的攻击,时间一长,乱了手脚,张任趁机一个重枪,崩掉了杨峰的长枪,马锋的枪尖顶在了杨峰的咽喉。 十几万蛮兵从早到现在,只是灌了一肚子凉水,粒米未进,又被日头晒了半天,体力衰竭的厉害,战,对手不给机会;突围,漫天的箭雨谁敢再拿自己的小命冒险。马谡手下的土著,开始大声呼叫:“放下武器投降,汉军有好酒好饭管待。” 蛮兵在生死面前,很快就做出了抉择,十几万人,双手抱头,在汉军的监视下,顺序走出树林,来到开阔地,汉军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朵思大王、杨峰受到了较高的待遇,曹操置酒为他们二人压惊。 看着两个蛮人头领喝起烧刀子,如饮水一般,曹操笑呵呵说道:“不知二位在洞中,可有这般美酒?” 朵思大王嘴里呜咽着,“这位曹将军,我们自制的米酒、果酒味道虽然淡薄,但胜在芳香。” “哦,米酒某曾饮过,不知这果酒如何酿制?” 杨峰说道:“果酒又名‘猴儿酒’,南中山林盛产野果,山中猕猴将吃不完的果子,放在树洞内存放,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山林中野果实在太多,猕猴第二日见了鲜果,早忘了存放的野果,野果在树洞内时间一久,便变成果酒。我们的人,可以顺着酒香找到,味道甘美,饮后遍体舒爽。” “造化之神奇,当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有机会倒要尝一尝这猴儿酒,不知二位可愿取酒奉客乎?” 杨峰说道:“曹将军乃是贵客,到我银坑洞来,定取最好的猴儿酒相待。” 朵思大王不甘落后,也咬着舌头说道:“曹将军若是到了俺滴秃龙洞,洞中美酒任将军选择。”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好,二位果然痛快。不知二位可曾想过,让你们的族人走出大山,到平原居住?我当上书皇上,为你们分配土地,建造房屋,胜过在山中煎熬岁月,饥饱不均。” 朵思大王一愣,这个矮个子将军什么意思?剥夺老子的大权?我秃龙洞可是有兵十万,人口百万的,想到了自己的十万大军,朵思大王心里一沉,不知道能跑回去的还有几人?貌似自己现在是人家的阶下囚吧。杨峰脑袋转的比朵思大王快多了,见曹操这么说,里面自然含有深意,自己的族人虽然能解决温饱,但是就像曹操说的,到了冬季,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山上不能种植粮食,只能靠采摘水果,射猎为生。 杨峰于是说道:“曹将军所言,闻知欣喜,我愿劝说族人,到平原居住。” 曹操说道:“杨洞主痛快人也。平原居住,一来可以积蓄粮食,二来农闲时可以上山射猎,采摘果实,岂不是一举多得?” 朵思大王一听,对啊,虽然搬到平原去住,但是山还是我族人的山,大山又没有脚,跑不了,但是顾虑仍旧在,当下问道:“请问曹将军,我族人走出大山,可还是我的治下?” 曹操笑道:“当然仍旧归大王管理。” 朵思大王这才放心了,棒槌般的手指摸着脑袋,笑哈哈说道:“我族人也愿搬出大山,说实在的曹将军,这山中的日子真不好过下去,一有点天灾,族人吃饭都是大问题。” 曹操说道:“皇上忧虑山寨之民,才让本将军劝说二位,让夷族都到平原落足,原来属于你们的大山,依旧属于你们。” 朵思大王、杨峰在大热天里喝烧刀子,很快就醉的一塌糊涂,昏沉沉睡去。 孟获在十几个逃兵的帮助下,把赤毛牛抬出陷坑,来到秃龙洞,等了三日,不见朵思大王回转,急忙派机灵点的蛮人去打探消息。 两日后,消息传来,朵思大王与杨峰洞主全部被汉军擒住,不知生死如何?孟获一听,动起了心思,朵思大王的地盘和人口足够,要是自己抓到手里,嘿嘿,他的几个妻妾姿色也不错哦,孟获一时有点想入非非,心里迅盘算,如何尽快掌控秃龙洞一族?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木鹿大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孟获反客为主,在秃龙洞开始颐气指使,要做主人了。天』『籁小说Ww洞内留下的都是些女流之辈,青壮都被朵思大王带走,孟获日饮美酒,夜宿洞内,让朵思大王的妻妾陪伴,好不逍遥快活。 秃龙洞几个年老的长老,见孟获不顾道义,悄悄派人到汉军驻地,看看能否联系上朵思大王。朵思大王留恋美酒,在汉军营地连日大醉,商议族人迁出山寨的细节。信使来到,见到朵思大王,细说孟获在秃龙洞作为,朵思大王大怒,急忙辞别曹操,领兵返回。杨峰见状,也告辞要回银坑洞。 杨峰在路上对朵思大王说道:“孟获屡次被汉军擒住,不思悔改,反在秃龙洞兴风作浪,大王何不悄悄回军,杀散孟获士卒,捉拿后,送于曹将军,任其处置?” 朵思大王说道:“好,不如这样,我大张旗鼓率军返回,杨洞主领兵五千,抄近路到的秃龙洞,杀掉孟获的士卒,攻入洞内,活捉孟获。” 杨峰领命,点了五千人,快脱离大部队,向秃龙洞赶去。 孟获占了秃龙洞,逼迫几个长老在山寨征兵,长老们虚与委蛇,每日里只是做做样子。这日杨峰来到洞外,悄悄联系山寨中人,长老们大喜,打开寨门,引兵上山。孟获把自己的两千人马放在要道,把守紧要处。山寨族人心向朵思大王,杨峰毫不费力杀掉了孟获的人手,来到秃龙洞。 秃龙洞外孟获的士卒看到,一边抵抗,一边飞报告,孟获搂着朵思大王的美妾正在作乐,闻言身体打了几个哆嗦,急忙拿起大刀,赶往洞外。 杨峰指着孟获大骂,“枉你披了一张人皮,却做禽兽之举,夷人今后何能服你?” 孟获自己知道自己做的确实出格了,老脸一红,举刀就向杨峰砍去,杨峰勇力绝伦,传闻双侧肋骨长成一块,如铁板一样,张任、马锋二人合力,才将杨峰擒住,武力值绝对过了孟获,孟获这几日醉生梦死,身体差不多掏空了,没几个回合,气喘吁吁,汗流遍体。杨峰瞅准机会,一枪磕飞孟获的大刀,孟获夺路就逃,杨峰疾步赶上,一脚将孟获踢倒,手下早飞扑上去,摁在地上,捆了起来。 朵思大王来到后,命人将孟获的手下杀了个精光,朝着孟获就是十几下大耳刮子,打的孟获鼻青脸肿,满嘴流血,几个大牙也不争气的脱落。杨峰见状,急忙拦住朵思大王,低声说道:“孟获乃是曹将军索求的要犯,大王不要打死了,曹将军处,不好交代。” 朵思大王飞起一脚,踢在孟获的小肚子上,孟获哀嚎一声,凌空飞起五六步远,“啪嗒”一声,扬起一片尘土。 赤毛牛背上,横放着五花大绑的孟获,几个蛮人,赶着牛,来到汉军营地。曹操等人见到孟获被打的如此凄惨,一个个暗暗好笑。曹操命人将孟获拖下牛背,孟获双眼费力的睁开,只有一条缝,看到曹操,垂头丧气,不一言。曹操让人把孟获送到军医营,为其治疗。 皮粗肉厚的孟获,不过都是皮外伤,五日后,伤势大好。曹操看着带到的孟获,笑眯眯说道:“孟获,如今你孤身一人,身边再无一兵一卒,真正孤家寡人一个,还欲再顽抗乎?” 孟获说道:“闽濮部我有好友木鹿大王,可驱虎豹,如果曹公战败木鹿大王,孟获方真正心服。” “不知蛮王还有多少好友,一并请来,看我大军如何战败于他们,岂不是省了功夫?” 孟获说道:“夷人各部落领,孟获大半交好。只这一个木鹿大王的人马,我看汉军实难抵挡。” 曹操哈哈大笑,喝道:“来人呐,为孟获大王准备盘缠、脚力,任其所为。” 孟获骑着赤毛牛,辨明了方向,逶迤向着闽濮部而来。闽濮部在益州的最南边偏西,属于永昌郡管辖,南边与掸国紧邻,山林中盛产大象、虎豹,闽濮部族人便驯养大象、虎豹为己用,不说战力,只是这阵势,胆小的恐怕都吓尿了。 曹操留下人与朵思大王、杨峰接洽,并送信于诸葛亮,安排蛮人搬迁事宜,自己亲提大军,翻过哀牢山、无量山,渡过兰苍水接近了闽濮部。 孟获来到闽濮部,求见木鹿大王,木鹿大王穿了一身兽皮,头上还捆了一对水牛角,打扮的奇形怪状,看到孟获,诧异说道:“老弟怎么孤身一人?” 孟获可怜巴巴的说道:“汉军凶恶,将我族人尽数杀光,幸亏小弟我勇武,杀散了包围我的汉军,刺死了汉军的几员大将,得以脱身,来找大哥替我报仇来了。” 木鹿大王说道:“汉军如此残暴,作为兄弟,自当为你族人报仇雪恨。老弟且在我洞中暂居,待我集合兵马,杀光汉军。” 孟获大喜,对木鹿大王深深行礼说道:“多谢大哥,鼎力相助。” 木鹿大王传下号令,召集人马,在洞中置酒为孟获接风洗尘。孟获这一路一个人走的极为艰险,翻山越岭,走在深山老林,不知遇到了多少毒虫猛兽,好在有惊无险,顺利来到闽濮部,身体的困乏可想而知。 闽濮部族人很快探知汉军到境,报于木鹿大王。木鹿大王大怒,点起五万人马,自己骑在一头白象上,驱赶着象群、虎豹,来战汉军。 曹操早已知道闽濮人善于驱使大象、虎豹,可是当看到阵势,也是大惊失色,成群结队的大象、虎豹在闽濮人的驱赶下,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杂沓而来,真有地动山摇之势。曹操不敢接战,令大军严守营寨,铺洒铁蒺藜,使其不能靠近,苦思对敌之策。 孟获与木鹿大王来到汉军寨前,挥鞭大骂。木鹿大王得意洋洋,坐在高大的白象上,对汉军指手画脚,大嘴里嘟噜着听不明白的言辞,张任立在寨墙,心里气不过,张弓搭箭,一箭朝着木鹿大王射了过来。 木鹿大王估计老吃蛇胆的缘故,双眼精光四射,看到来箭,不慌不忙,挥刀就劈。孟获大叫:“大王小心!” 张任的箭,灌注了劲力,木鹿大王的大刀劈到箭杆,浑身一震,双臂酸麻,大惊说道:“这人好大的力气。” 孟获说道:“此人号称蜀地枪王,一身武艺,出类拔萃,所射出的箭支,蕴含劲力,可透数层铠甲,大王切切在意。” 木鹿大王喃喃说道:“想不到汉军中,竟然有如此猛将?” 孟获笑道:“大王不必担忧,任其再勇猛,岂是虎豹的对手?” 木鹿大王闻言,信心大增,说道:“不错,看他如何敌对我虎豹?来人,驱赶象群、虎豹攻击。” 孟获说道:“汉军狡诈,营寨前洒满了铁蒺藜,象群、虎豹若被铁蒺藜刺中,定丧失战力,还是从长计议,引诱汉军出战,在旷野将其歼灭。” 木鹿大王张目细细一看,在汉军寨前,果然铺满了黑黝黝,尖刺凸起的东西,只好指挥人马退后,与汉军对峙。 曹操忽然想起临来前刘泽的话,“南中有一蛮族,善于驱使虎豹狼群,大军万万不可与争锋,可如此如此,令彼群兽大乱,我军可趁势破之。”曹操暗暗叹服,此诚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也。曹操哪里知道,刘泽窃取了诸葛亮对付蛮人的办法,不过随口说来而已。 曹操想到办法,立即命令大军准备,随军的工匠开始埋头大干起来。 三日后,汉军出营,兵临闽濮部。木鹿大王大王尽驱象群、虎豹,来与汉军交战。 汉军士卒,看到虎豹狰狞的模样,无不两股战战,士气沮丧,曹操大笑三声,朗声说道:“士卒勿忧,本将已安排妥当,此战必胜。”士卒见曹操谈笑自若,军心稍稳。 木鹿大王见己方阵势排好,让族人驱赶着象群、虎豹在前,大军随后,一时间,两军阵前,烟尘滚滚,弥漫天际。 曹操不动声色,看看象群、虎豹距离己方不足三百步,喝令人马推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只见汉军阵势裂开,从阵中推出上千辆大车,车上蒙着清布。曹操命人撤了清布,露出大车的本来面目。大车前端,用油彩画出了无数狰狞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口内獠牙犀利,血红的舌头伸出老长。汉军缓缓推动大车,向着对方走去,巨兽口中冒出滚滚浓烟,还夹杂着清脆的响声。 奔跑的大象、虎豹看到对面来了无数的巨兽,在烟雾遮盖下,更显得凶恶无比,一起大惊,顿住了脚步。推车的士卒从车上拿起火药包,点燃了引信,随手扔出,落在群兽前,火药爆炸,响声震耳欲聋,兽群大乱,返身就跑,后面的闽濮族人约束不住,反而被践踏而死。 木鹿大王得意的当儿,兽群反扑,阵势大乱,族人伤亡不可尽数。曹操看到,命人擂响战鼓,数万人出大喝,声震天地,向着闽濮人杀来。兽群听到数万人的喝声,更是乱成一团,不要命的冲出人群,向大山跑去。木鹿大王只能看着,无能为力,汉军随后又杀了过来,无法再组织抵抗,只好驱赶着自己的坐骑,没命价向自己的老巢奔去。 闽濮人可没有大王这么命好,都靠着两条腿跑路,被汉军迅赶上,大杀一阵,降者无数。孟获的赤毛牛早被虎豹给吓傻了,驮着孟获斜刺里竟然迎着汉军飞跑而来,孟获在牛背上,冷汗大冒,又不敢跳下牛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六擒孟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汉军看到骑在牛上的人,无不大喜,这可是老朋友了,屡次被擒,屡次不悔改,脸皮之厚,古往今来,无过其右者。『天籁小说Ww『W.⒉ 孟获看到汉军围了过来,很自觉的选择了沉默,大刀随手一扔,任其处置。 曹操看着绑了起来的孟获,大声说道:“快快松绑,让蛮王离去,今后再遇到蛮王,不可绳索加身。” 孟获见曹操不询问一言,就放自己离去,羞愧无地,思量半日,没脸再见木鹿大王,辨明了方向,向着鸠僚部而去,心里寄托着最后一丝希望。 木鹿大王狼狈逃回山洞,检点人马,十亭里去了八亭,辛辛苦苦驯养的野兽,只有十几头大象还算有良心,没有跟风跑掉,木鹿大王令人寻找孟获,想拿来出出心中恶气,有看到孟获的蛮人说道:“交战后,看到孟获骑着赤毛牛,跑到汉军阵中。” “什么?”木鹿大王愣了,“这个该死的孟获,原来和汉军串通一气,下次让我见到,非打死这家伙不可。” 闽濮部元气大伤,曹操派出使者,说明事情原委,善言抚慰木鹿大王,并建议让其跟朵思大王和杨峰洞主学习,让族人搬迁到平原居住,改善族人的生存环境。 木鹿大王听到孟获被汉军六擒六纵,依然不知悔改,暗暗后悔,怎么认识了这么个没有脸皮的家伙。对于汉军使者所言,心中半信半疑,派出自己的人,跑到秃龙洞、银坑洞,实地考察去了。 曹操对于木鹿大王的多疑,也是无奈,只好留下部分人等待,率领大军,循着孟获的足迹,赶往鸠僚部。 鸠僚部自称乌戈国,国主兀突骨,身高丈二,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有鳞甲,刀枪箭矢不能伤得半毫。手下兵三万,俱穿藤甲。那藤生于山涧之中,盘于石壁之上。乌戈国人采了,浸泡在油中,半年取出晒干,然后再入油浸泡,如此反复十几遍,编制成藤甲。藤甲分量轻,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箭不入,端得是件宝物。兀突骨因此把自己的军队号为藤甲兵,虽然人数不多,远近莫敢来犯。 孟获来到鸠僚部,面见兀突骨,那鸠僚部族人都居住在洞穴内,不知房舍为何物。 孟获看到突兀骨,哀声大哭,突兀骨虽然凶恶,心肠却软,看到孟获一个老爷们,流泪不止,拉住他问道:“蛮王不在滇池享福,为何到我乌戈国,哀哀痛哭?” 孟获抽泣着说道:“可怜我夷人家园,俱被汉军夷为平地,亏我死战得脱,前来告知与你。汉军目前已经平了闽濮部,木鹿大王不知生死如何?估计汉军下一个目标就是乌戈国,我冒死而来,就是要提醒国主,早做准备。” 兀突骨直肠子,闻言大怒,“蛮王不需哭泣,汉军不来便罢,如若要来,让他有来无回。” 孟获暗笑,对兀突骨说道:“国主安排人手,探听消息,我猜测汉军不日就到。” 兀突骨说道:“蛮王说的是,我这就安排人手,探查汉军消息。” 果然不到三日,乌戈国的探子6续回山,说道:汉军顺兰苍水而来,目前靠近我国,立下营寨。 兀突骨大怒,点起三万藤甲兵,气势汹汹朝汉军杀来。 兀突骨骑在大象上,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露出双肋,肋下鳞甲闪耀光芒,直到汉军大寨挑战。 曹操见藤甲兵面貌凶恶,不类人形,决定先试试其军战力,便让张嶷出战。 张嶷出马,兀突骨瞧见,催动大象,直奔杀来。张嶷挺枪跃马,仰面攻击,兀突骨力大无穷,挥动狼牙棒,居高临下,向着张嶷砸了过来,张嶷带马躲闪,不料兀突骨的坐骑动了,那大象长鼻子一卷,灵活无比,缠住了张嶷的长枪。张嶷大惊,奋力来夺,人力怎么可跟大象相比,大象晃动长鼻子,张嶷险险掉下马来,不得已舍了长枪,打马而逃。 兀突骨令大军冲锋,汉军士卒拼死搏杀,怎奈藤甲兵不惧刀矢,汉军死伤无数,只好逃回营寨。 曹操见藤甲兵厉害,只好严守营寨,洒出铁蒺藜。 兀突骨得胜,就在汉军营寨不远处停驻人马,与汉军对峙。 曹操出营,查看地形,思量破敌之策。想起刘泽说过藤甲妙用,可以火攻,只是这样一来,无法取得藤甲。因此一边查看,一边思索如何困住敌军,迫其归降,获得藤甲。 刘贞、曹彰陪伴着曹操,渡过兰苍水,见群山环绕,中有一谷,曲曲绕绕,两边山崖高耸,用于伏击,地形绝佳。让士卒寻来土著,得知其谷名曰:盘蛇谷。 曹操心生一计,回到大营,击鼓聚将,大声说道:“张任、王平、马锋、张嶷、张翼听令。” 武将一起垂手说道:“请曹公吩咐。” 曹操说道:“明日一早,大军拔寨,越过兰苍水,乌戈国人必来追赶。你等五人,各率五千人马,轮流抵挡,一日舍弃一座营寨,将其诱入盘蛇谷来,其功非小。” 五人一起领命,曹操扫视了下四周,“其余诸将,随我到盘蛇谷设伏,记住,此战不在杀伤,在于困住藤甲兵,为我所用。” 汉军第二天悄悄退兵,兀突骨尚在沉睡,探子告知,兀突骨大喜,对孟获说道:“汉军畏惧也,不敢再战。” 孟获说道:“国主骁勇无比,藤甲兵战力无双。国主领兵追击,莫让汉军缓过气来。只是国主谨记,汉军狡诈,叮嘱士卒,逢林莫入,遇山谨慎,提防伏兵。” 兀突骨说道:“蛮王真乃智谋过人也,如此请蛮王在旁多多提醒,必全歼汉军。” 孟获说道:“分内事而,国主助我报仇,安敢不竭心尽力?” 兀突骨命土安、奚泥各带一万人马追赶,自己与孟获押后。蛮兵来到兰苍水,脱了藤甲,浮在水面,蛮人坐在藤甲上,用刀盾为桨,乱哄哄划到对岸。 土安先上岸,看到张任领着五千人马在岸边不远处,声喊,一窝蜂的朝着汉军杀了过去。张任拍马舞枪直取土安,战了几合,见士卒难于与藤甲兵抗衡,便舍了土安,随手刺死数十个蛮兵,带着人马落荒而逃。土安见状,奋力追赶。 张任奔走间,看到王平,王平大声说道:“张将军,前面不远,有新立营寨,可暂歇人马。” 张任去了,王平挡住了蛮兵去路,土安奋力向前厮杀,王平接住,不到三合,觑准机会,一刀割断了土安的脖子。蛮兵看到,围住王平,舍命相拼,王平无奈,只好也跑路了。 奚泥后军听到土安毙命,急忙告知兀突骨,兀突骨大怒,亲自来到前军,指挥作战。 兀突骨来到后,王平早跑的没影了,只好继续追击。转过山坡,只见两边树林中,旗帜斜插,刀剑的光芒时而露出,不由得对孟获说道:“蛮王明见,林中果然有伏兵。” 孟获说道:“只要大军不入树林,在平坦之地,汉军岂是藤甲兵对手?” 兀突骨大笑,领军直进,前方营寨挡住了去路。兀突骨问孟获:“该当如何?” 孟获说道:“汉军士气沮丧,国主挥军攻击,破了营寨,看汉军如何依仗?” 藤甲兵蜂拥向前,那营寨扎的极不牢固,蛮兵一推就倒,进了大营,空荡荡哪里有一个人影。 兀突骨仰天大笑,“汉军怯战矣,追赶。” 孟获说道:“国主,天已近晚,可令大军歇息,明日再追不迟。天黑视线不明,别误中汉军圈套。” 兀突骨说道:“有理。” 如此马锋、张嶷、张翼又连番出战,不到十日,连续舍弃了七处营寨,汉军连输十四场,丢弃刀枪铠甲无数。兀突骨越骄横,领兵来到盘蛇谷前。 孟获说道:“国主,此谷凶险无比,大军切莫进入。” 兀突骨说道:“此谷名叫盘蛇谷,出的谷口,前面便是三江城,并非死路。汉军必然顺着山谷远窜而去,何必忧虑?” 孟获说道:“曹孟德诡诈,用兵无方,需小心他埋伏。” 兀突骨道:“既然蛮王忧虑,多派几个探子,查看一下便知端详。” 孟获说道:“如此甚好,大军切莫轻动。” 半日的功夫,探子回来,“国主,谷内到处都是丢弃的刀枪、旗帜,马蹄印错杂,想必汉军早已逃得远了。” 不一会又一个探子飞跑而来,大声说道:“国主,前方十余里处,看到汉军车辆,车辙深深,只有数千汉军看护。定是走的疲累了,就地休息。” 兀突骨看着孟获说道:“蛮王,你怎么看?” 孟获说道:“山谷两边,可曾探查?” 探子说道:“山谷两边山崖高耸,不易攀爬。” 孟获说道:“绕路上山,探查清楚,才能进军。” 兀突骨无奈,只好再派人打探,拖来拖去,天色慢慢黑了。到了夜晚,兀突骨命人燃起篝火,等待探子归来。 深山的夜晚,野兽嘶鸣,夜枭啼叫,让人毛骨悚然。大军用过了晚饭,探子们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突兀骨说道:“为何如此狼狈?” 一个探子说道:“两边山崖,树木乱生,内多毒虫,时有猛兽出没。我们一百多人,不少人遭到毒蛇攻击,就我们这些人回来了。” 兀突骨看向孟获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善,嘿然说道:“下去休息去吧。如此地形,汉军何以伏兵?传令大军,明日一早追击。” 第一百七十章七擒七纵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孟获看到兀突骨眼神不善,低头不敢再言,闷闷坐在一边,拿了个树枝,给赤毛牛挠开了痒痒。?网 第二日一早,乌戈国三万藤甲兵涌入盘蛇谷,顺着足迹蹄印,追击汉军。孟获虽然也跟在兀突骨身边,心中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几次想张口,都无奈的把话又咽到肚子里。 盘蛇谷极长,三万人走进去,在漫天的杂树长草遮盖下,也显得影影绰绰。兀突骨骑在象背上,不住地催促蛮兵加快脚步,期望早一刻赶上汉军。大军将到谷口,突然一声鼓响,接着山谷两边烟尘滚滚,无数巨石从天而降,威势惊人,把谷口死死地封住。 兀突骨这才知道孟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看向孟获问道:“蛮王,怎么办?” 孟获说道:“国主,令大军急退。” 兀突骨急忙照办,三万藤甲兵掉头就跑,跑出去不到五里,前方山崖上一声炸响,烟雾飞溅,巨石携带者万钧之力,滚滚而下,把后路也给切断了。 兀突骨心里凉了半截,完了,一切都完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怜我乌戈国的三万儿郎啊。孟获说道:“国主,待巨石不再落地,让大军迅翻过,一旦脱困,万事好说。” 兀突骨现在心中哪里还有主意,孟获说嘛就是嘛,看看山崖上不再有巨石落下,派出三千蛮兵,试探性靠近,准备翻过去。 蛮兵距离乱石墙还有几百米,山崖上一声鼓响,大石,檑木有滚滚而下,吓得蛮兵抱头而退。 这么一折腾,大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三万蛮兵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孟获说道:“国主,让儿郎们先填饱肚子,夜里偷偷越过乱石墙。” 天色近晚,乱石墙两侧的山崖上突然射下无数火箭,点燃了堆积的檑木、杂草,火势不旺的地方,一只只瓦罐从天而降,罐内装满了火油,等瓦罐摔散,火势登时大起,形成了一道火墙。山谷内风大,浓烟弥漫,呛得藤甲兵泪流满面,捂着喉咙咳嗽不止。 兀突骨绝望了,问孟获道:“蛮王,这可如何是好?” 孟获沉吟说道:“国主,汉军围而不攻,意图困住我军,我们安心等待时机,不会有性命之忧。” 兀突骨食量惊人,这时候又饿的肚子咕咕乱叫,十几个蛮兵举着火把,在草丛中,为他寻找毒蛇、小兽。找了几个时辰,才捉到十几条小蛇,兀突骨拿过来,掐住蛇的七寸,指甲微一用力,划开蛇皮,去了五脏,血淋淋一口吞到肚子里,看的孟获恶心不已,赶紧躲到一边。 兀突骨吃完,在草叶上擦了擦血淋淋的双手,对孟获说道:“蛮王,乱石墙火势渐小,是否令儿郎们预做准备了。” 孟获说道:“汉军必定不会让我军如意。” 孟获话音刚落,两边山崖上又落下巨大的藤球,里面塞满了干柴,藤球落地,火势复起。兀突骨桥舌不下,喃喃说道:“不出五日,三万儿郎就会饥饿无力。” 孟获说道:“国主,派出儿郎,试探两侧山崖,看看能不能攀登上去,汉军虽众,也有照顾不到之处。” 兀突骨找来奚泥,令其带领数千蛮兵,寻找出路。 盘蛇谷两边山崖陡峭,南方雨水又多,山壁湿滑,难以借力。奚泥折腾了一夜,折了数百蛮兵,最后无功而返。 孟获仰望着狭长的天空,突然大喜,对兀突骨说道:“国主,大军有救了。” 兀突骨说道:“蛮王可是有了什么妙计不成?” 孟获说道:“你看天上,乌云重重,怕是大雨要降落了,我军趁机翻过乱石墙,岂不是躲过了一劫?” 兀突骨这才看到天上黑云翻滚,心中大喜,传令全军准备突围。 曹操也仰望着天空,忧心忡忡,这天要下雨,人力不可阻挡,难道天意不亡藤甲兵吗?曹昂在旁,见父亲忧愁,款款说道:“父亲,大雨落下,火墙无功,只有令士卒继续推落山石,加高墙体,使蛮兵难以翻越。” 曹操说道:“我意在收服藤甲兵为我所用,天公不作美,只好痛下杀手,让其葬身在这山谷之中。” 刘贞说道:“曹伯父,我有一法,可震慑敌军,请伯父准许。” 曹操说道:“你且道来。” 刘贞说道:“令一百飞军,借助风势,飞跃山崖,蛮兵定会顶礼膜拜,我军趁机招降,或许事半功倍。” “有孟获在彼,兀突骨肯信否?” 曹昂说道:“令飞军作神仙装扮,飞临蛮兵上空,洒下鲜花美酒,兀突骨或会中招。” 曹操说道:“要确保飞军能飞跃山谷方可,不可做无谓伤亡。” 刘贞说道:“大雨欲来,风为先导,借助风力,飞军可飞跃千丈,小小盘蛇谷,不在话下。” 曹操说道:“小心行得万年船,你去准备吧,切记不要冒失。” 刘贞走后,曹昂说道:“父亲用兵,一向用险,为何今日迟疑不决?” 曹操说道:“飞军锤炼不易,皇上用十年之力,方得飞军千余人,岂可轻易使用?” 乌云越来越厚,山谷内更显得阴暗,兀突骨不住祈祷苍天,大雨,快些来吧。 起风了,那风刚开始只是摇动树木,接着越来越大,山谷窝风,将尘土、树叶刮起来,遮天蔽日,山风掠过树梢,呜呜作响,如鬼泣,似猿啼。山林间鸟雀乱飞,树根处野兽乱窜,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都显得慌乱无力。 一个蛮兵指着天空,哇哇大叫,众蛮兵抬头看时,只见低空中一群神仙经过,他们身生双翼,在风中飘摇,长袍大袖,迎风飞舞,看到下方的蛮兵,随手抛下鲜花,鲜花飞舞,说不尽的瑰丽。不过一瞬间,上百的神仙已经飞过蛮兵头顶,消失不见。 三万藤甲兵大惊,无不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喃喃低语,有幸运的,拾到鲜花,别在藤甲上;还有更幸运的蛮兵,拾到了一个个牛皮袋子,打开来看,一股酒香扑鼻,蛮卒不敢独享,急忙把酒送给兀突骨。 兀突骨闻着酒香,不住说道:难道这就是琼浆玉液?苍天有眼,赐我美酒。“说罢,举起牛皮袋子,一饮而尽。 孟获看到袋子上写有字迹,其意不过是劝说兀突骨投降,不要做无畏的反抗,心中冷笑,大声说道:“国主,这不过是汉军装神弄鬼,意在欺骗我军。” 兀突骨如何相信孟获的话,这时候也看到了袋子上的字,苦于自己一字不识,只好问孟获。孟获故意念道:“汉军大将军敬告乌戈国主兀突骨,今日尔大军被围,投降,如若不然,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兀突骨大怒,一把就把孟获提留起来,单臂一挺,举在半空里,“蛮王欺我!百名神仙现身,赐我鲜花、美酒,怎会替汉军说话?” 孟获大叫:“牛皮袋子上确实这么所写,难道国主信我不过?” 兀突骨犹自不放手,大声问蛮卒道:“我就不信,三万藤甲兵,会没有一个认识汉字的人在?快点通告全军,若有认识汉字的,本国主重赏。” 奚泥大声说道:“国主,我有一个儿郎,认得几个汉字。” 兀突骨大喜,一松手,将孟获摔在地上,大声说道:“快请。” 不一会,一个蛮卒来到,兀突骨递过牛皮袋子,急切说道:“快快读来。” 蛮卒接过来,磕磕巴巴的读道:吾等在无量山修仙,突然感到乌戈国国主有难,便飞临观看,见到国主竟然与汉军为敌,大为愤怒。汉皇乃是有道明君,为何国主螳臂当车,与天兵相抗?必定有人蛊惑。吾等赐尔鲜花、美酒,昭示神迹。咄,咨尔兀突骨,拿下蛊惑之人,投降汉军,归顺天朝,永不背叛,则吾等于山中护佑尔族。 无量山中有神仙,远近夷人莫不知道,兀突骨见那蛮卒读来有鼻子有眼,量来不假,想想孟获,可不是自己受到他的蛊惑,这才出兵与汉军对抗的吗?如今大军身陷死地,这些神仙无巧不巧的出现为我指点明路,我怎么敢不按照神仙的指示去做呢?想到这儿,乌土国大声喝道:“将孟获捆起来。竖起白旗,我军向汉军投降。” 孟获刚刚被绑上,空中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兀突骨越相信自己做的对路,派人看管好孟获,摇动白旗,与汉军联系。 孟获这才终于明白,就凭自己这点本事,永远不是汉军的对手,曹操不过略施小计,就骗过了兀突骨,自己百口莫辩,只好闭着眼睛,任大雨洗刷。 乱石墙的巨石慢慢移开,露出了丈余宽的缺口,马谡在几个土著的陪伴下,来见兀突骨。兀突骨这时从心里敬畏汉军,顺利答应马谡提出的条件。 曹操下得山来,兀突骨看到眼前这个矮个子不怒自威,双眼精光闪烁,心里没来由的一跳,朝着曹操跪倒。曹操善言抚慰,兀突骨听到土著的传译,心中大喜,指天顿地,誓效忠大汉。 孟获被几个蛮卒推了过来,曹操急忙以衣袖遮住脸,对左右说道:“我无颜再见蛮王,让其离去。” 孟获倾心折服,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我回到滇池,自当尽心尽力效忠天朝,永世不反。” 曹操说道:“加上今日被擒,蛮王连番七次矣,我心实不相信蛮王所言。” 孟获磕头出血,哭泣着说道:“我不自量力,欲学夜郎,今日被擒,方才悟出自己是何等浅薄。如今倾心归附,若曹公信不过,可将孟获人头取去。” 曹操展颜说道:“蛮王诚心归附,诚乃南中幸事也。南中稳定,我大汉方能自此出兵,扬威域外,囊括天下,使凡阳光普照处,皆为我大汉土地。” 孟获呜咽说道:“我所作为,误了国家大事也。今后但有驱驰,孟获必努力向前。” 曹操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若无蛮王,如何识得南中各路英豪也。” 第一百七十一章 倾销的鸦片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历时八个月,七擒七纵孟获,终于使得南中趋于稳定,夷人悦服。曹操致信诸葛亮,让他重新派遣官员,设置官府,治理地方。同时请求诸葛亮,让其子曹昂负责南中蛮夷教化。曹操以五十岁的年纪,不辞劳苦,在暑热之地奔波,功劳自然巨大。诸葛亮不好驳了老曹的面子,欣然任命曹昂为南中教导官。 好在事前准备的充足,汉军损失不大,曹操上书刘泽,细述南中征战,刘泽大喜,让曹操班师。 管亥第一年种植罂粟,收获颇丰,罂粟壳的汁液收集起来,足有数万斤。刘泽得到消息,大喜之下,考虑如何将这些东西销售出去,要说来钱快,还是得走官商的路子,只是酒香还得会吆喝,在包装方面一定要追求高大上,符合异域人的审美需求才好销售。鸦片的吸食,后世的影视上,都是一人一管大烟枪,对着大烟灯,点燃了,喷云吐雾,无限享受的样子。 刘泽根据记忆,画了后世大烟枪,灯,挑大烟的签子的样子,让工部派人制作了数十套。完成后,刘泽用树叶试了试,效果不错,可以喷云吐雾。立刻写了两道密旨,一道送给管亥,一道送给刘晔。 管亥接到密旨,亲自带队,将数万斤罂粟汁送往西域刘晔处。罂粟壳也满满装了百多辆大车。 刘晔接到密旨的时候,还附带有数十套烟枪。刘泽在密旨上详述包装的重要性,如何将东西分装好,如何销售,怎么扩大影响,提出了很多意见,刘晔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由得大感慨,皇上真乃神人也。 西域汇集了各路人才,刘晔以西域长史的身份召集了来往西域的异域大商贾。这些来自波斯、贵霜、康居、大月氏的商人,听到西域长史召见,屁颠屁颠的来到疏勒刘晔的临时驻地。 鸦片这东西,刚开始吸食的时候,感觉并不好,吸的稍多了,头晕、眼花、心慌,只有经过了初期阶段,渐渐成瘾,美妙的感觉才能体现出来。刘泽反复告诫刘晔,要将这个东西当作药物来处理,销售起来就会顺利的多。 刘晔看到所邀请的商贾到齐了,咳嗽了一声,说道:“今日邀请各位前来,有一事相商。在座的各位可曾知晓?我皇上精通医药,乃是杏林高手。” 这些商人,逐利为先,哪里晓得大汉朝的皇帝还是个医生,不过人要面子,不能显得自己孤陋寡闻,所以不少人在刘晔话音刚落,就点头附和。 刘晔也不点破,继续说道:“我皇上集结我大汉名医,共同研制了一味药丸,名叫千金龙虎丹。此丹药治疗各种腹痛,神奇无比,若要久服,可日日赛过神仙。” 一个康居的商人说道:“不知丹药如何服用?” 刘晔拿过一管烟枪,点上了灯火,用签子挑了些许鸦片膏,放在烟袋锅里,放在灯火上一烤,鸦片膏冒出淡淡的青烟,刘晔用力一吸,然后缓缓吐出。那个商人看到,接了过来,也试着吸了一下,笑呵呵说道:“如此服用丹药,果然奇妙。” 刚好一个商人估计吃得多了,肚子不舒服,隐隐作疼,便自告奋勇自愿做了小白鼠,通过传译,告知刘晔。刘晔笑道:“腹中作痛,吸食之后,疼痛立止。请这位商贾一试便知。” 这个商人来自地中海边的罗马帝国,听了传译的话,接过烟枪,用签子挑了大大的一块,对着灯火,浓浓吸了几口,说来也怪,肚子立马止住了疼痛。商人大喜,对刘晔说道:“贵国千金龙虎丹果然神奇,不知长史大人可知何处售卖?” 刘晔道:“此丹乃是皇上研制,故而由长史府代售。既然号称千金龙虎丹,价格自然不菲。” 罗马的商人大咧咧说道:“贵国皇上研制的药物,价格当然不能低了,不知一颗丹药,售价几何?” 刘晔笑呵呵说道:“价格方面好说。今日邀请各位前来,我在此说出一个最低价,各位都是大行家,自然知道丹药的价值,各位可以轮番加价,最后价高者得。” 一个波斯商人大声说道:“长史快快说出底价。” 刘晔伸出一根手指,“一颗丹药一两白银。” 来的商人约有五十多人,闻言不由得交头接耳,和相熟的低声讨论。罗马商人财大气粗,大声说道:“我出一两一钱。” 康居和西域临近,那位康居的商人说道:“我愿出一两二钱。” 波斯帝国目前正处于国力上升期,西攻罗马,东凌贵霜,连带着波斯商人也趾高气昂。波斯商人大声说道:“长史,我愿出一两四钱。” 波斯商人一下子加价了两钱银子,其余的商人不敢再加价。一颗不到鸡蛋大的东西,卖到了一两四钱银子,可以说已经到了天价了。 刘晔见商贾们不再作声,问波斯商人道:“不知这位大商需要多少丹药?” 波斯商人说道:“有多少要多少。” 刘晔说道:“目前库存三十万颗。” 不料波斯商人眉头不皱一下,大声说道:“明日我带人手、现银前来提取。” 此话一出,骇的满屋子人都不言语,四十多万两银子,出手真够阔绰的。 满屋子的商人被波斯商人的霸气震住了,见买卖成交,便都告辞离去。罗马商人恋恋不舍,走到刘晔身前说道:“刘长史,不知下一批丹药,何时可以制成?” 刘晔本来以为三十万颗可以让这些商人都分到一些,哪想到横空杀出一匹黑马,将货物全部包圆了,只好对罗马商人说道:“我尽快上书皇上,加快丹药研制,一旦运抵西域,尽快告知于你。” 罗马商人对刘晔行了个大礼,不高兴的走了。 处理完鸦片膏,还有一百多车罂粟壳,这可是普通货了,自然卖不上高价,不过皇帝有办法。刘晔命人将罂粟壳混合了十几种香料,用石磨磨成粉,命名为大汉十三香,用精美的羊皮袋子装好了,抛在市场上,异域商人闻风而至,不到一月的功夫,销售一空。 刘晔上书皇帝,把售卖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建议皇上加大罂粟种植,多多制成千金龙虎丹。 刘泽也没想到自己灵机一动为鸦片膏取得名字竟然这么抢手,一个季节的收获,达到了六十万两银子,刘泽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种植罂粟,果然钱途无量啊。既然市场需求这么大,老子就扩大规模。 乾祐六年的秋天,一道道密旨从京城飞出,益州、凉州、荆州、交州、西域,在偏僻人烟稀少之地,出现了大量的军队,劳工。劳工们在军队看管下,开垦荒地,积蓄粪肥。 管亥被刘泽的奖赏吓了一跳,自己窝在山沟里一年,皇上赏了二十万两银子,每个士卒可以拿到十两银子了,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好好享受一下小康生活了。随后刘泽还有一道旨意,命令管亥选出三千人手,分赴各地,指导种植罂粟。具体地址已经交代清楚,至于派谁去,那是管亥的事了。 有了成熟经验的指导,罂粟迅被大量种植。刘泽看着各处上报的奏疏,心中充满了得瑟。 财大气粗的波斯商人,带着三十万颗千金龙虎丹,回到家乡,迫不及待的开始把货物摆在自家的店铺里,然后走上层路线,借助上层的力量,推销龙虎丹。 当时的波斯人,嗜食生冷,所以闹肚子的非常多,当然一般人家是用不起龙虎丹的。波斯商人为各级官吏免费送上了包装精美的龙虎丹,大肆吹嘘其妙用无穷。一个人试过了说好,下面自然跟风的就多,慢慢的波斯商人的龙虎丹名气渐大,来买丹药的越来越多。波斯商人以一个金币一枚龙虎丹的价格,迅打开了市场,龙虎丹开始在波斯上层风靡一时。 吸食龙虎丹时间一久,渐渐成瘾,每日里不抽上几口,浑身不舒服,波斯的官吏、大家族的子弟开始频繁出入波斯商人的店铺。看着自己日进斗金,波斯商人笑得嘴都歪了,看看库存,波斯商人带足了银钱,又杀向西域。 刘晔来麻烦了,波斯商人坐在长史府中,每日催逼着要千金龙虎丹,季节不到,刘晔也不能凭空给他硬造出来吧。好在波斯商人到来的时候,已经是乾祐七年的三月份,北国虽然万物刚刚复苏,南方却早已进入夏日炎炎,罂粟已经结果,罂粟汁应该积攒了部分。刘晔动用了最快的通讯手段,用鹞鹰告知刘泽。 刘泽暗暗后悔去年罂粟种植的太少了,接到刘晔的书信,也是以最快的手段告知各个罂粟种植基地,命令他们骑快马,将所有收集到的罂粟汁,送往西域长史府。 一时间,每日出入于玉门关的快马不可胜数。刘晔接到罂粟汁,立即命令工匠们开工,连夜制作千金龙虎丹。 波斯商人等了一个月,扔下银子,也是快马加鞭的往家乡赶去,来到波斯,自家的店铺大门早被愤怒的人群砸了个稀巴烂。 第一百七十二章 羌州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波斯商人出嚎叫,“你们为什么砸坏我的店铺?” 一个嚣张的青年说道:“该死的柔嘉摩,你当初承诺的龙虎丹为什么断货了这么久?小爷我已经三天没有抽到龙虎丹了,”这个青年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朝着柔嘉摩就是一拳,“你这只不讲信义的狗,来人啊,给我使劲抽他。网” 柔嘉摩认得这个青年正是自己家乡大酋长的小儿子,名叫巴蝶斯,为人骄横,在乡里横行直撞,典型的官二代加富二代作风。巴蝶斯一声吼,腿子们伸拳挽袖,就要对柔嘉摩饱以老拳。 柔嘉摩大叫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举在手里,大声叫道:“巴蝶斯公子且慢,你来看,这是什么?” 巴蝶斯张目打量,见柔嘉摩手中一个小小的漆器盒子,那里面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龙虎丹吗?巴蝶斯瞬间勇力爆,只见他撩起白袍,迈开长腿,前腿弓后腿蹬,一个箭步窜到柔嘉摩身边,单手一个猴子偷桃,哦,不对不对,单手金鹰亮爪,将漆器盒子抢到手中。 柔嘉摩大声说道:“巴蝶斯公子,龙虎丹不好弄,已经涨价了,十颗龙虎丹,十三个金币了。” 巴蝶斯一摆手,跑到柔嘉摩的残破店铺里,找了个地方,点上了烟灯,喷云吐雾起来。一个管家模样的腿子,从腰里掏出钱袋子,数了十三个金币,抛在柔嘉摩脚下。 旁边的人看到巴蝶斯吸食龙虎丹,淡淡的香气飘过来,更是忍耐不住了,围住柔嘉摩。柔嘉摩大声道:“龙虎丹,马背上大大的有,你们不要拥挤,一个一个来。” 柔嘉摩把价格提高了三成,自己店面的损失自然赚回来了。看着手捧着龙虎丹离开的人群,柔嘉摩心中迷茫了,龙虎丹魅力怎么会如此大呢? 罂粟的种植规模扩大了一百多倍,收获的季节到来,送往西域的车辆络绎不绝。刘晔犯愁了,自己手下人手不足,怎么加工如此多的原材料呢?思前想后,向朝廷求援吧。 刘泽想起了后世的打工潮,每年秋季拾棉花的大军涌向新疆的事,一纸诏令,鼓励天下有为青年,西出玉门关,到西域展,广阔天地才大有作为。汉政府鼓励经商的政策,对商业的繁荣起了极大的促进,商业繁荣,小手工作业者财的机会随之猛增。不愿意固守家中几亩地的青年人,纷纷成群结队,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寻找自己的机会了。 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国土一统,刘泽的心思放在了如何让自己治下的百姓更富足,疆域更广大上面了。 荀彧没有辜负“王佐之才”的称谓,在丞相位置上,兢兢业业,做的比戏志才要好。 中秋夜,刘泽在宫中设宴,宴请群臣。 荀彧作为辅,等刘泽说完开场白后,站了起来,举杯说道:“皇上,如今国土一统,比之前朝,疆域大了一倍不止。周公瑾稳定交州,上书辞让刺史之位,准备兵吕宋;曹孟德平定南中夷族之乱,益州稳固;西域刘子扬经营有道,每年为朝廷带来税银五千万两;辽州、吉州、平州、扶桑粮食产量逐年增加;北方草原展平稳,已开荒五万万顷,养马三千万匹,牛羊无数;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司隶、并州、凉州人口日益繁衍,经济繁荣。司隶无论人口、财货为诸州之冠。皇上登基七年,大汉百姓莫不交口称赞,” 刘泽举杯邀酒,大声说道:“大汉繁荣,上赖列祖列宗庇佑;下有群臣恪尽职守。如今国土虽然一统,金瓯无缺,但如何让大汉子民更富足,不能只从财货着手。人生而受教,心中必有信仰,假若每日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活?为谁生存?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朕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意在使大汉子民根据个人喜好,选择信仰,各种思想交汇、碰撞,中华文明才能源远流长,扬光大。《司马法》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故而,我大汉要提倡尚武精神,强我体魄,震慑四方夷狄;还要提倡好文精神,鼓励天下子民,好学不倦,朝闻道,夕死可矣。如今四海平定,距我大汉宏图尚远,望诸卿努力奋,共造盛世。” 曹操鼓掌,举杯说道:“皇上一席话,令人耳目一新。如今天下,尘埃虽然落定,但尚有宵小之辈觊觎在侧,臣请皇上加强御史台、廷尉府的力量,震慑宵小,揪出作奸犯科之徒,使我朝政治清明,民间太平无事。......” 刘泽走神了,尘埃落定?《尘埃落定》好像自己穿越前看过这本书哈?西藏地区一个土司,好像就是通过种植罂粟财的吧?如果情节是真实的,那么尚未回归大汉的这一广大区域,是不是可以?刘泽回过神来,听到曹操还在说着。 “我大汉军队,远前秦,名将辈出,将星灿烂,征之四方,无往不利。臣向皇上请命,出征掸国,灭林邑、扶南,使我国土南推千里,雄视吕宋。” 刘泽说道:“孟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朕甚壮之。掸国、林邑、扶南诸国,较之南中,湿热更甚,其国情、地理、人员分布,尚未透彻,孟德应待熟悉情势后,再作打算。” 曹操有点晕乎乎的了,笑着说道:“臣征南中,与各蛮族领交好,已命他们遣人潜入掸国,打探消息矣。” 刘泽拍案说道:“好你个曹孟德,思虑真长远也。来日早朝,朕命你督兵十万,经略南方。” 曹操大笑,“臣敢不奉命。” 群臣见曹操豪迈,无不佩服。 刘泽说道:“羌地广大,只是气候特异,平原人到其地,无法长久生存;然羌人世代居住,适应其环境。诸卿请自思,羌地横亘我大汉版图西南,如骨在喉,不吐不快。朕意向羌地逐渐移民,使羌、汉混居。羌人野性难驯,难免有所摩擦,众卿何人敢当此任?” 一人应声而起,大声说道:“臣请命。” 众人视之,乃是江东张纮也。 刘泽笑着问道:“子纲大才,必不辱命。不知子纲到彼,如何计较?” 张纮说道:“臣到羌地,顺情应势,视情形而定。倭岛劳工,请皇上借臣十万,先修道路,建房舍,开良田,然后鼓动百姓。若劳工居之三年无伤亡,百姓必然愿从。” 刘泽道:“此诚谓实验也。羌人骁勇,无兵将不能安稳,不知子纲欲用何人为辅?” 张纮说道:“西凉马,在羌地素有威名,臣请用之。” “马现在西域,为刘子扬左膀右臂。寿成老将军在,不知可否?” 张纮说道:“寿成将军年事已高,臣怕难受风霜之苦。” 马腾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孟德有诗云: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夫年不过六旬,何敢言老?廉颇七十尚食饭三斗,子纲瞧我不起乎?” 张纮说道:“若是老将军出马,某信心更足矣。” 马腾对刘泽抱拳说道:“皇上,臣请求随张子刚到羌地,助其将羌地完整纳入大汉版图。” 刘泽说道:“老将军果有先祖之风,我敬将军三杯。此事朕准了。” 张纮作为孙策的老部下,文臣之中,才能仅次于张昭,但文采飞扬,张昭又不如张纮。张纮请命经略羌地(现在的青藏高原地区),也是从自身考虑出。江东旧臣,只有一个周瑜为方面大员,反观曹操的属下,程昱经略荆州,蒋济经略吉州,曹操本人出征南中,立下大功,下一步又要出征交州南方,荀攸现在军机处。江东不是没有人才,只是没有抓住机会罢了,所以刘泽话音一落,张纮就立刻请命。 回到自己府中,张纮立刻命家人收集羌地的信息,为上任做准备。 不料第二日,刘泽圣旨到了,让张纮不必急于一时,明年春天履任不迟。 张纮心里凉了半截,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个机会,难道皇上又有变卦了吗?其实刘泽并没有变卦,只是考虑到张纮是南方人,年龄也不小了,此时出,到了羌地正是大雪纷飞的季节,去了无法开展工作不说,还要冻上一个冬天,心中不忍罢了。相反,马腾出生在西凉,早已习惯了寒冷,刘泽反倒不怎么担心马腾。 张纮心里不是滋味,来找张昭,张昭在国子监也不过是份闲差,心情也不好。张纮说起缘由,张昭叹了口气,愤然说道:“你我原在江东为文臣之,不料来到京师,皇上却弃而不用。以我猜度,定是吴侯不肯低头,我等才有如此遭遇。” 张纮说道:“皇上圣旨说的模棱,让我明年春天启程,并没有言其他。” 张昭说道:“时间太久,难免会生出变故,子纲还是心中有所准备为好。” 张纮喝了口酒,闷闷不乐,“江东旧臣,公瑾得以展其才。听昨晚荀文若的意思,公瑾要辞去交州刺史之位,不知何人替代?” 张昭道:“步骘步子山。” 张纮惊问:“何以知之?” 第一百七十三章 媒人本色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张昭微微一笑说道:“步子山奇才也,以一人之力,掌握三郡,且令当地百姓悦服,非他而谁?” 张纮点点头,说道:“交州虽然偏远,但看皇上的意思,以番禺、朱崖洲为水军基地,经略南海,以后定会日益繁华;曹孟德出征掸国,林邑、扶南与日南郡接壤,皇上当会令公瑾自海上出兵,两边夹而击之吧?“ “定当如此。??早再山与长山绵延不绝,阻断掸国与交趾、九真、日南三郡道路,自海上出兵,事半功倍。” “皇上称为中南半岛的这块地方,地域广大,一旦夺取,可分为两州,子布岂无意乎?” 张昭捋着胡子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可也。” 刘泽这时也坐在后宫的小宴会厅里,一家人其乐也融融,八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岁月的风霜并没有让她们显得老态,相反,更增添了成熟的风韵。刘泽居中而坐,蔡文姬、貂蝉、大小乔,糜环、甄宓,婉儿,双儿环列在旁,十几个儿女,另桌安置。自长女刘襄出嫁,刘贞又出外历练,蔡文姬一直落落不喜,刘泽平日里着意抽出时间多陪伴。因为担心蔡文姬孤独,所以刘泽尽量抽出时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刘泽一边用筷子为八个老婆夹菜,一边说道:“襄儿多久没有回来看看了?这个丫头,不想爹妈吗?” 蔡文姬笑道:“襄儿回来,也难得见到你这个大忙人,前日还到我这儿请安问候来着。” 刘泽对这个大女儿向来极为疼爱,在择婿问题上,费了不少脑子。刘襄喜爱曹植的文采,刘泽也觉得才子佳人,人间佳话,就选了曹植做了驸马,只是对这个驸马的风流性子有点微词,希望刘襄可以幸福吧。 刘泽说道:“家国天下,没有国,哪有家?朝廷的事弄得我每日焦头烂额,想起来,还是在襄平的日子,逍遥快活。襄儿下次回来,我就是再忙,也得见见这个丫头,说起来,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貂蝉说道:“襄儿自小就讨人喜欢,现在成了人家的媳妇,是不是心中舍不得了。” 刘泽笑道:“女孩子,早晚要嫁出去的,有什么舍得舍不得?你们不也经常和家人相聚么?” 糜环说道:“我大哥老顽固,不肯来京城;二哥又在徐州。我啊,想家的时候,只好跑到徐州去,见见两位嫂子了。” “哈哈,你这是变相要我把你二哥调到京城。这样吧,让你二哥到京城来,负责通商部,也算人尽其才。” 甄宓说道:“做什么官?糜芳二哥把糜家的生意搬到京城来,以京城为根基,岂不是比窝在徐州强得多?” 刘泽说道:“宓儿不去做生意,真真瞎了人才。” 甄宓白了一眼刘泽,慢悠悠说道:“做官规矩太多,做生意嘛,只要看准了商机,想不财都难。” 蔡文姬笑道:“要不咱们姐妹凑点份子,让宓儿也做点生意吧?” 刘泽说道:“朝廷明文规定,做官不经商,经商不做官。你们是我的家人,不能坏了规矩。” 小乔说道:“不过随口一提,看看咱们皇上,板起脸来了。” 刘泽说道:“吏治最难难在清廉,做官的人手握重权,不知多少人上杆子巴结。我虽然知道清水池塘不养鱼,对许多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出格,还是要用他们的。朝廷议论,下一步推出高薪养廉之策,朝廷给予足够的俸禄,期望他们尽心为朝廷、为百姓做个好官。财帛动人心,修养不够,难免手伸得过长,一旦事泄,还是要杀鸡给猴看的,让这一大帮官员们惊醒一下。你们都是我最近的人,我可不希望被御史们的唾沫星子弄脏了我的脸。” 蔡文姬说道:“是妾身说错话了。夫君放心,我们姐妹绝不会拖累与你。” 刘泽笑道:“这么多儿女,还不够你们操心的么?”刘泽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要不,为夫夜间多多努力,再多生几个?” 八个老婆被这无耻的话震了一下,面色腾地红艳了,坐在刘泽身边的蔡文姬、貂蝉暗暗伸出拇指、食指,在刘泽的嫩肉处狠狠旋转了一下。刘泽疼的一咧嘴,身上内力一振,把两只手轻轻弹开了。 大乔性格腼腆,这时也忍不住说道:“皇上多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贞儿出去三四年,眼看着就成人了,作为太子,连自己的府邸还没有,你这个做爹的不着急,文姬姐姐可是着急。再说了,太子妃的人选有没有?我们姐妹还想着早日抱上孙子呢?” 蔡文姬脸色一暗,女儿出嫁了,儿子吧野惯了,连家也不知道回了,家书虽然封封报平安,这不见面,心里总牵挂不是。 小乔也说道:“就是就是,我看该让贞儿早日回来,给他娶上一房媳妇,收收他的性子。你看人家老曹家,卞夫人每日里含饴弄孙,多么快乐。” 刘泽一想也是,荀彧和自己年龄差不多,早抱上孙子了,自己眼看着奔五了,大儿子还在外面浪荡着,也不是回事。太子嘛,就要在自己身边,该学习一下如何处理朝政了。 刘泽说道:“贞儿身为太子,不深入行伍、民间,如何知道世情?作为皇家的男孩子,过了十五岁,都要到下边历练一番,体察民情,知道百姓生活不易,才能做好自己的本分。贞儿外出三年,想必收获良多,过几日下诏,让他还京吧。” 糜环说道:“文姬姐姐,这样你就不用日夜担心了。” 蔡文姬说道:“我也晓得这是为孩子好,但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这心啊,不知道每日要念叨这孩子多少遍呢?” 这时内侍来报:“皇上,乔国老在宫外求见。” 刘泽诧异,这时候了,老丈人这是来干嘛了,看了大小乔一眼说道:“让国老到偏殿暂等,我与两位乔妃这就过去。” 来到偏殿,乔国老面色红润,正在望着殿里的字画,刘泽急忙向前说道:“不知国老有何要事?” 乔玄一转身看到两个女儿跟在刘泽身旁,大小乔急忙过来跟老爹见礼,乔玄扶住女儿,把刚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难得的结巴了一次,张开老嘴说道:“我这不是想念女儿和几个外孙了吗?女儿们啊,待会把我的外孙带来可好?” 大乔见父亲神色不对,这个借口太勉强了,肯定有什么话不想让自己和小乔知道,知趣的说道:“女儿这就去把孩子带来。” 小乔还在愣着,大乔拉了小乔一把,小乔不情愿的跟着大乔走了,刚出了殿门,小乔说道:“姐姐,你拉我干嘛,让内侍把孩子们带来不就是了?” 大乔气的一指小乔眉头,“你没看出爹爹有话想要背着我们么?” 小乔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咱们的面说?哼,肯定不是好事,姐,咱两个偷偷回去。” 大乔说道:“三十多岁了,还像孩子一样。” 小乔说道:“那可是咱们的亲爹爹,背着咱们说话?我偏要去听听。” 大乔一把没拉住,小乔折身来到偏殿外,内侍如何敢阻拦?小乔竖起耳朵,贴在窗户外偷听。 乔国老见女儿走了,搓着手说道:“老夫今夜前来,是受人所托。” 刘泽让乔国老坐下,内侍送上茶水,徐徐问道:“不知受何人所托?所为何事?” “受吴侯太夫人所托。尚香小姐已经到了婚嫁之年,太夫人托我做媒。” 刘泽笑道:“难道男方不肯答允,国老欲让小婿出面么?” 乔国老双手乱摇,“不是,不是。只是,只是....。” 刘泽说道:“国老有话请讲。” 乔玄一狠心,一咬牙说道:“太夫人欲把尚香小姐托付给皇上。” 刘泽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差点呛了,放下茶碗说道:“国老这不是开玩笑吧?尚香姑娘正当妙龄,我已是四旬开外。我与文台兄平辈论交,曾经同生共死,这岂不是胡闹么?” 只听得殿外窗户一声轻响,接着就没有了动静。小乔转回身,见捂住自己嘴巴的不是别人,正是姐姐大乔,急忙把大乔的手拉下来,气愤的低声说道:“姐姐,你捂我嘴干嘛?你看看爹爹,老不正经,竟然为孙尚香那丫头保媒来了。” 大乔也听到了刚才的话,低声说道:“爹爹也是没办法,你要多多体谅。” 这时只听乔国老又在说话,大小乔急忙闭上嘴,只听乔国老说道:“尚香小姐武勇过人,不爱红装,立誓非豪杰不嫁。多少青年才俊,豪门儿郎,都看不眼中。太夫人着急,偷偷问过尚香小姐,才知道小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竟然是皇上。太夫人舍下面皮,来求老夫,老夫感其意诚,不得不来。” 刘泽苦笑一下,难道这是孙尚香的宿命吗?历史上嫁给了刘备,当时刘备两鬓斑白,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孙尚香却是二九芳华,妙龄女配白头翁,原来自古早就有之,这就不奇怪后世的八十多的老叫兽娶芳龄女,芳龄女自愿跟着七旬艺人了。 刘泽说道:“我大汉豪杰辈出,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国老致意吴侯太夫人,恕小婿不能从命。” 乔国老说道:“皇上啊,太夫人跪地相求,老夫亲口答允,你这么拒绝,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第一百七十四章 鸭梨大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还没想好怎么回绝老丈人,偏殿的门被推开了,小乔抬腿迈了进来,对自己的老爹气呼呼说道:“爹爹,孙尚香那丫头与郎君差着辈分,亏你老人家怎么说的出口?” 乔玄看到女儿来了,老脸通红,后悔的要死,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天下哪有老丈人为自己的女婿保媒的?传扬出去,这张老脸真的没地方搁了。??网 乔玄不说话,刘泽不敢愣着,急忙说道:“国老虽然受人之托,也是一时没有转过弯子,才不得不言。国老啊,你家外甥女襄儿都已嫁人了,尚香与襄儿差不了几岁,此事恕难从命。” 小乔白了一眼刘泽,愤恨说道:“就怕有的人言不由衷,心里巴不得成就好事。” 大乔进来,听到妹妹说的出格,急忙说道:“皇上,妹妹口无遮拦,只是心中爱极了你,千万不要在意。” 刘泽站起来,拉住大乔的手说道:“为夫心中,有你们八人足矣,焉敢再有非分之想?尚香青春年少,当择良配,国老还是回复吴侯太夫人,拒绝此事。” 乔玄红着脸,不知道如何说话了。这时内侍又来通报,黄承彦求见。刘泽头大了,大晚上的,吃饭也吃不素净,老丈人这事整的,一团乱麻还没扒清,这个黄老头又来干什么? “宣,让黄老先生前来偏殿吧。”刘泽无奈,只好面对了。 不大功夫,黄承彦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偏殿,看到乔玄和大小乔,不由一愣,好在涵养功夫到位,急忙施礼,刘泽一步向前,拉住黄承彦说道:“黄老切莫折煞小辈,不知您老夤夜求见,有何见教?” 黄承彦看了看乔玄,又看了看大小乔,低声说道:“老夫受人所托,求见皇上,不知可否让两位乔妃避让一下?” “不用避让了,黄叔叔,你也是为孙尚香保媒的吧?”小乔气哼哼说道。 黄承彦看了一眼乔玄,乔玄微微点了点头,黄承彦心说,老乔啊,这事你真不该参合,是不是家中缺酒喝了?身为国丈,老哥哥你该分清楚上下啊? 黄承彦面容一整,大声说道:“老臣前来,是因为连弩之事。” 刘泽大喜,急忙问道:“月英妹子难道已经将连弩研制成功?” 黄承彦说道:“正是,事关军机,请皇上慎重。” 刘泽看着大小乔说道:“爱妃且退,连弩事关军机,你们不宜听闻。” 小乔心思通透,哼了一声,大乔拉住妹妹说道:“黄叔叔前来,既然事关军机大事,咱们姐妹还是暂避为好。” 小乔虽然知道黄承彦肯定有猫腻,可是堂皇冠冕的话说出来,只好和姐姐退了出来。 黄承彦看到大小乔走了,立即化身为老顽童模样,来到殿门,看着两个人离开,接着紧紧将殿门关闭了,悄悄走了回来,对刘泽说道:“皇上,连弩之事为虚,老夫前来,是为孙尚香小姐保媒来着。” 刘泽说道:“黄老,刚才国老就是为此事而来,我已拒绝。” 黄承彦说道:“古今为帝王者,后宫无不佳丽三千,皇上重情重义,后妃不过八人,百姓士子无不交口称赞。尚香小姐属意皇上,太夫人苦苦相求,老夫想来,皇上春秋鼎盛,纳一新妃,也是朝廷新气象,何不顺水推舟,答应此事,成全尚香小姐心愿,也是人间佳话。” 刘泽作为穿越者,此时的成就早已过了预期,自己不是萝莉控,汉末的美女已经尽收帐下,做人要懂得知足,过犹不及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刘泽说道:“黄老,我与尚香姑娘年岁相差太大,此事不宜再提。” 黄承彦一笑,脸上带着诡异,“皇上为九五之尊,后宫不过八人,所谓九九归一,再纳一妃,正合九九之数。我大汉若要万年不替,国运久远,纳了新妃,数理相通。" 刘泽心说你就忽悠吧,怎么不说十全十美呢?干脆一起再纳两个得了,可是说到数术玄妙,自己再追赶二十年也不是黄承彦的对手。黄承彦干嘛的?墨家传人,又精通黄老之术,说到玄妙之理,那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啊。 刘泽说道:“黄老,能有八位后妃陪伴,已经心满意足,实在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皇上家事就是国事。难道皇上不希望我大汉国祚久远吗?” 刘泽无语了,黄承彦把这事上升到国家高度了,自己怎么拒绝?乔玄在旁帮衬道:“承彦言之有理,皇上后宫只有八人,天下都笑你我做臣子的不明白事理了。” 刘泽心说,老丈人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黄承彦对乔玄投去感激的一瞥,动情的说道:“皇上,吴侯孙权其实尚未真正归心,若是与孙家联姻,孙权必定感激莫名,倾心归附,如此一来,江东人才尽为所用,孰轻孰重,请皇上三思。” 刘泽心说,我要是娶了孙尚香,孙权这个小屁孩不就成了我大舅哥了,只是这话怎么说得出呢? 刘泽正在琢磨怎么回话,内侍来报,郭嘉求见。刘泽这个头,真的大了,吴太夫人到底托了几个人啊?郭嘉就那倒了油瓶不扶的性子,估计这时候来,也是这事吧? 刘泽低沉的说道:“宣,偏殿来见。” 郭嘉来到,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刘泽说道:“有话就说,有那个....。”看了一眼乔玄和黄承彦,没敢说完。 郭嘉说道:“皇上,听说孙尚香小姐武勇不凡,世间奇女子也。我大汉朝堂也算人才济济,可是仔细数来,能做尚香小姐对手的,还真没有几人。” 刘泽被郭嘉气乐了,“我大汉数十员上将,哪一个不是万人敌?郭奉孝你到底要说什么?轻易贬低我朝将军。” 郭嘉说道:“吕奉先有勇无谋;关云长正人君子;张翼德粗鲁不耐;赵子龙白面武生;典韦、许褚黑大憨;张文远洁身自好;乐文谦闷头不言;夏侯惇独目不完;曹子孝年过半百;于文则憨厚寡言;臧宣高黑脸无趣;马孟起目中无人;黄汉升垂垂老矣;张儁乂曲高和寡;徐公明妻妾成群;周公瑾虽然风雅,但有挚爱;6伯言刚结新欢;太史子义、甘兴霸粗鲁武夫。皇上,你说说,哪一个能够配得上尚香小姐?” 刘泽无语了,气哼哼说道:“后起新秀,无一人在你眼中乎?” 郭嘉笑道:“皇上,尚香小姐情根深种,余人不入法眼,如之奈何?” 刘泽无语,黄承彦说道:“皇上,难得尚香一片深情,所谓玉人情深,不可辜负,皇上难道眼看着尚香姑娘为情所困,孤独终老乎?” 刘泽心中大声喊道,谁来救我? 一个声音出现,“难得乔国老、黄叔叔、郭祭酒一片好意,孙姑娘既然如此钟情郎君,我便代郎君答应此事。”不知何时,蔡文姬飘然进来,款款说道。 “文姬,你...你...。"刘泽真的无语了。 蔡文姬笑道:“郎君对妾身们的情谊,妾身深知。尚香姑娘我又不是没有见过,虽然身为女流,然不让须眉,真正女中豪杰也。郎君得尚香,可谓相得益彰也。" 乔玄、黄承彦、郭嘉大喜,不由得异口同声说道:“皇后答允,此事必成矣。我等告退,告知吴太夫人,筹备大婚。” 刘泽亚历山大了,哥真没有这个想法好不?我一个老男人,怎么去面对人家二九芳华的女孩子?乔国老,黄承彦倚老卖老也就罢了,你说你郭奉孝参合什么?你们三个,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 刘泽呆呆的看着三人告辞离去,两眼空洞的看着殿顶,老子穿越一次,齐人之福难道还没有享尽?昔日的嫂嫂变成丈母娘,这个转换忒逆天了吧?看来不用甘露寺相亲,孙权刀斧手伺候了,人家上杆子爬了。 刘泽看着蔡文姬,“夫人,你这是何苦?” 蔡文姬笑道:“皇室好久没有喜事,郎君与尚香结合,大喜事也。” 刘泽说道:“孩子们眼看着成人,这喜事还能少得了?夫人所为,岂不是把为夫架到火上炙烤?” 蔡文姬说道:“郎君,身为女子,自然比你们男人更懂得女孩子心思,尚香钟情于你,思恋刻骨铭心,不会转移。郎君难道忍心坐看尚香为爱孤独吗?” 刘泽无语,蔡文姬拉住刘泽的手说道:“郎君身为天下一人,许多事身不由己,妾身能帮的,尽力不让郎君为难。” 刘泽暗说,还不让我为难?我如何面对旧人之女? 吴太夫人听到消息大喜,对女儿说道:“女儿啊,为娘费尽心机,苦苦哀求乔国老、黄承彦,得到他们答复,又放心不下,去求了郭奉孝,此事才得圆满。你进宫之后,事事要以孙家为重,不求别的,孙家人扬眉吐气才是当务之急。” 孙尚香自从见过刘泽一面,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老是想着这个大了自己许多的人。哪个少女不怀春?明明知道人家和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心中就是放不下,为了这事,黑夜里不知道哭过多少回。多少豪门阔少,青年才俊上门求亲,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自己的二哥明明在韬光养晦,还不死心,岂不知形势比人强吗?那个人,心胸这么大,容得了天下,二哥你难道看不明白?娘亲为了自己,舍了老脸,可是这话的背后,大有深意啊。我只是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一起快乐,一起痛苦好不?如果我背负这么重的包袱进宫,还有快乐可言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沉默的孙权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孙尚香大婚,孙权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不到。网自高都起身,赶往京城。孙权自从兵败后,多数时间窝在自己的封地,京都在洛阳时,因为距离稍近,还抽空去看望母亲,迁都蓟县后,孙权几乎没有去过。吴太夫人喜欢热闹,也在京城买了住宅,身边有孙匡、孙朗、孙尚香陪着,倒也开心。孙策、孙权、孙翊、孙匡是姐姐吴夫人所生,孙坚死的时候,吴太夫人为孙坚生了孙朗和孙尚香。假若孙坚多活几年,年轻的吴太夫人估计还要多生几个孩子。 此时的吴太夫人年纪并不大,史载只比孙策大十四岁,现在也就是四十多岁,还没有刘泽年长。吴太夫人年纪轻轻就守寡,说起来也是一个苦命人。 孙权带着自己的几个老婆,原配谢夫人、二婚徐夫人,还有后来再娶的步夫人。历史上孙权有七个老婆,时空转换,孙权没有能称帝,只好拥有三个老婆了。步夫人步练师是个历史名人,与步骘同族,为人温婉贤惠,孙权称帝后,立为皇后。 孙权一路风尘,赶到京城的时候,天已黄昏,看着巍峨的城阙,孙权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夕阳西下,来往的行人如织,沿街的店铺早早挂上了灯笼,各色货物琳琅满目,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丝竹管弦悠悠扬扬,彰显着京城的繁华。 孙权回忆起当初大权在握的时光,是多么美好,江东虽然不大,自己可是说一不二。如今失势,尝尽世态炎凉,江东很多老人忙着与自己划清界限,只有自己打小的几个死党对自己还是不离不弃,随着时光流逝,这些人也慢慢变了,吕蒙那小子听说在6逊手下,做了一个副将,好久没有来看看我了。 孙权把马车的布帘掀起,双目无神的呆呆看着大街两边的景物,心潮起伏,所思天马行空一般,陈年往事一起交织着在脑海里翻来覆去。 来到吴太夫人的府邸时,孙匡、孙朗站在门口迎接这个老二,看到孙权马车到了,急忙向前扶住孙权。孙权探出右腿,踩在矮凳上,下了马车。几个仆妇忙着去搀扶孙权的三位夫人。 孙匡说道:“二哥,母亲已经准备好家宴,为你和各位嫂嫂接风洗尘。” 孙权淡淡说道:“母亲身体可好?” 孙匡道:“忧心小妹婚事,苍老了不少。直至婚期定准,方有笑颜。” “尚香这个丫头真是胡闹,想我堂堂吴侯之妹,当配青年才俊才是,皇上年近半百,后宫佳丽无一不是国色,尚香岂不是涌身跳向火坑?” 孙匡咂了咂嘴,不知道如何说了。步夫人在旁说道:“所谓一见有缘,情愫暗生。尚香青春妙龄,皇上想必也是风流倜傥,情根早种,也是可以理解。” 孙权道:“知道的说小妹钟情皇上;不知道的,肯定认为我们孙家上杆子巴结了。” 步练师说道:“只要小妹幸福快乐,你这个做哥哥的,管那么多干嘛?传闻皇上后宫只有八位后妃,比起前朝的皇帝,可算是不喜美色的了。小妹钟情皇上,想必也是看到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吧?” 孙权哼了一声,心中暗道,八个老婆了,还他妈、滴重情重义?只是这话不好宣之于口,闷着头来到客厅。吴太夫人早已在客厅坐等,孙权的老舅吴景也在旁边相陪。 孙权向母亲、舅舅行礼,叙了一阵寒暖,孙尚香才羞答答的出来见二哥。孙权面上带着怒火,就要作,步夫人悄悄拉了拉孙权的衣服,低声说道:“大局已定,木已成舟,不可苛责小妹。” 孙权忍了忍,拉起孙尚香,仔细端详,见小妹原来的小霸王气质不复存在,娇滴滴的尽显女儿姿态,心中稍慰,温言说道:“女大十八变,小妹越来越端庄美丽了。” 孙尚香自幼好武,此时因为一家人聚在一起,为了自己的婚事而来,遇到这事,哪一个女孩子不羞涩?原本心中忐忑,怕二哥训斥自己,这时见二哥语气温柔,真情显露,双眼一红,就要流出泪水,忍住了,带着笑容说道:“为了小妹,让二哥和嫂嫂们千里奔波。小妹感激不尽。” 步练师拉过孙尚香说道:“这是什么话?小妹出嫁,这是一家人的大事,别说千里,就是万里之遥,也要赶来。你们兄妹六人,你可是咱们家的唯一女孩子,母亲的掌上明珠,我们要是不来,母亲不责罚倒是小事,你二哥和嫂子们这心里,可觉得永远亏欠我们小妹。” 谢夫人在旁说道:“练师妹妹说得对,我们这次回来,可是为妹妹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徐夫人见状,也赶忙说道:“你二哥是你二哥的,我们私底下还为妹妹准备着呢。” 孙尚香见一家人尽皆聚齐,笑着说道:“母亲,家宴是否开始?” 吴太夫人说道:“只听你们姑嫂闲话了,一时走神,竟忘了这茬。” 刘泽在无奈中等待着大婚之日的到来,这家伙,又做新郎,心中说不尽的忐忑。 刘贞接到圣旨,急冲冲赶回,入宫后先去见蔡文姬。蔡文姬看着已经是小伙子的儿子,心中悲喜交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刘贞为母亲抹去泪水,笑着说道:“母亲,儿子回来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蔡文姬轻轻打了刘贞一下,破涕为笑,“母亲这是高兴的流泪了。快让我看看,出去三年,我的儿子出息了没有?” 刘贞在蔡文姬面前转了几圈,笑呵呵说道:“母亲,孩儿在益州每日里快乐无比,吃得饱睡得香,这身子骨,你瞧瞧,多壮实。” 蔡文姬说道:“你自小顽皮,不知道被你父皇打了多少次。现在我儿长大成人,母亲心里,欣慰不少。对了,自给你下诏,你父皇为你准备好了东宫,见过你父皇,快去看看你的家吧。” 刘贞怏怏说道:“孩儿好不容易回来,母亲这是要赶走孩儿吗?” 蔡文姬嗤的一笑,“你在宫中待到了十五岁,已经破例了,现在成人,作为皇子,必须要有自己的宫殿。三年的历练,怎么孩子气还没去掉?” 刘贞道:“孩儿这不是舍不得母亲吗?” “嗯哼!”一个声音传来,刘贞急忙转身,看到刘泽端着架子走了进来,忙跪地叩头。 刘泽说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刘贞起身,来到刘泽身边,低声说道:“父皇,听说你要娶孙尚香那个女霸王?” 刘泽身上一汗,尴尬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刘贞嘿嘿一乐,“孩儿进了京城,市民百姓都在议论,父皇难道不知?” 刘贞苦笑,正事我还忙不完,哪有闲工夫到大街上听张长李短。蔡文姬说道:“贞儿怎么和父皇说话呢?此事是母亲做主定下来的。” 刘贞说道:“哎呀,母亲,你不知道,孙尚香那丫头可厉害了,我曾经和她交过手。” 刘泽这事还真不知道,就问道:“胜负如何?” “孩儿打不过她。这丫头出拳如风,那腿就像是钢鞭,踢在身上,疼了好几天。” “你这孩子,尚香马上就是你的母妃了,还一口一个丫头的乱嚷嚷?” 刘贞苦笑道:“母亲,她比我大不多少,这母妃我怎么叫的出口?” 刘泽说道:“这事整的,不只我不舒服,连带着孩子们脸上也不好看。” 蔡文姬说道:“这在皇家,算的了什么?都是你我平日里把孩子们惯坏了,说话不知轻重,不分尊卑。” 刘贞说道:“那里是惯坏了,是你们疼爱孩儿们才是真的。” 刘泽说道:“这小子出去三年,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看来我这个做爹的,得立立威了。” 吓得刘贞急忙说道:“孩儿再也不敢了乱说了,求求老爹可别拿孩儿出气。” 刘泽眼一瞪,说道:“我打你,是为了出气?” 刘贞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苦着脸说道:“孩儿说错了,父亲打孩儿,是为了孩儿好,长长记性。” 刘泽说道:“贞儿,你身为太子,一言一行,受人瞩目,在家可以散漫,在外切不可如此。” 刘贞说道:“孩儿记住了。” 孙权吃了晚饭,在府内院子里散步。天气越来越冷,月光青幽,花草树木渐渐凋零。孙权看着萧条的院落,心中不觉的一阵悲苦。自从不得已投顺后,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孙权的年龄并不大,如今这位碧眼紫髯的青年人,眉头已经堆积了不少皱纹。 王图霸业已成空,一个无权无势的侯爷,孤独的走着,不时的抬头仰望着天上一轮明月,时不时的嘘一口气。小妹出嫁了,嫁给当今第一人,自己能不能借此机会出头呢?假如皇上用自己,自己怎么办?昔日的属下还会对自己忠心吗? 孙权想起了司马防一次神秘的到访。这个老家伙,说话遮遮掩掩,老子是什么人?岂能看不出你的心思?你的儿子再优秀,又能如何?司马八达,好响的名头,在老子眼里,屁都不是。如果在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呢?孙权不敢想下去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PK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时光如水,慢慢走进了腊月,京城的天气越寒冷起来。黄承彦卜算了日子,将皇上大婚定在初九。乔玄这个大媒人,被大小乔姐妹两个一顿好数落,老脸挂不住,不好意思参合进来了。 时间定下,皇宫顿时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蔡文姬乃是后宫之主,一声令下,开始张灯结彩,布置开来。刘襄、刘贞姐妹两个年龄最大,被蔡文姬指使的团团乱转。 刘贞低声对姐姐说道:“父皇迎娶孙尚香,你说说母亲高兴的哪一道劲呢?” 刘襄白了一眼弟弟,低声训斥道:“母亲和父皇结夫妻,同甘共苦二十多年,这么多母妃里面,只有咱们的母亲最了解父皇。这次父皇迫不得已,母亲如果再不支持,父皇颜面何存?” 刘贞说道:“那个女霸王实在太厉害了,我怕父皇以后的日子,不得安稳。” 刘襄笑道:“是不是被人家狠狠揍了一次,心里不舒服,老是记挂着这事?” “姐姐,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堂堂男子汉了,心胸不能容人,若不是这个原因,为何你不看好父皇的婚事?” “我就是觉得孙尚香武力太高,担心父皇不是;再说了,父皇取江东,把人家老孙家的地盘都占了,还不知道孙家人打的什么算盘呢?” “不许胡说。我和尚香姑娘不是不认识,她这个人虽然脾气暴烈,可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为人心地善良,性子也单纯的很,不是个有心机的。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了。” 刘贞怏怏不乐的说道:“知道了。” 刘泽处理完朝政,来到后宫,看到一大帮宫女、太监忙得不亦乐乎,来找蔡文姬,不料不只是蔡文姬,就是其余的七位老婆也都在忙乱着。刘泽无奈,来到书房,无聊的拿了本书翻看着。 内侍来报:“皇上,刘虎刘大人求见。” 刘泽点点头,“宣,让他到书房来见吧。” 内侍转身,刘泽心中琢磨开了,刘虎这个时候来见我,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生了不成?心中把各地的情况滤了一遍,好像没什么异常啊。 刘虎来到,想要行礼,刘泽一把抓住,把他摁在座椅上,然后说道:“说过多少次了,你我兄弟,不必拘礼。不知虎哥前来,有何要事?” 刘虎说道:“皇上前些日子让我留意司马家,特来禀报详情。” 刘泽说道:“虎哥请讲。” 刘虎说道:“司马朗、司马懿在宁县、灵丘,勤政爱民,鼓励百姓开荒屯田,支持商贾贸易,政绩斐然,名声鹊起,尚未见有何出格之处。司马防到太学任教以来,倒也兢兢业业,只是这人行踪诡秘,曾经拜访过孙权、刘琦、刘琮、刘璋、吕布、徐荣等人,与不少青年士子折节下交,如程仲德之孙、荀公达之子、袁氏后人等等。” “司马八达,出仕者二,其余六达呢?” “在太学就读,也像他们父亲一样,不吝金钱,结交优秀学子。” “呵呵,看来走错一步棋啊,这个司马防不简单,谋划布局这就开始了。虎哥,吩咐下去,我要让司马防和六达悄悄消失,不着一点痕迹。” “是,皇上。还有一人,不可不防。” “哦,不知是谁?” “襄阳名士司马徽。” “司马徽?难道他们是一家人不成?” “不错,司马徽乃是司马八达的同族伯父,与司马防五服之内的兄弟。司马徽才华逸绝伦,隐居深山,名声极大,不少学子慕名而去受教,号称卧龙凤雏的诸葛孔明、庞士元即出自司马徽门下。司马徽宣扬天人感应论,曾言预言天下三分,破而后立,受到不少士子认可。司马徽在他所赏识的学生中,秘密组织了一个帮派,他们乱世相依相助,治世互相扶持,只是不知这些人的具体情况。我令手下人多方打探,尚未有尾。” “我大汉建了这么多学府,还有士子投到司马徽门下,看来定有其过人之处。指示程仲德,将司马徽的书院改建为学校,让司马徽做一个副校长,程仲德亲任校长,多派暗探,充作学子,一定要找到其帮会的名单,给我连根拔除。”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不慌,司马防和六达除去,司马朗、司马懿必生疑心,司马徽也会心生警惕,若是这三人有什么非常举动,悄悄做了。我大汉不容许有反叛之心的人存在。” “属下省得。司马防和六达已经在洛阳安家居住,正旦将到,太学休假一月,到时候通知其府中的暗探即可。” “悄悄一把火就足够了,莫要留下把柄痕迹。” 孙尚香在忐忑不安中,等到了腊月初九。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家准备的嫁妆令京城的百姓叹为观止。孙氏兄弟骑在高头大马上,护送小妹入宫。 一切繁文缛节不必细表,皇上大婚,百官来贺,刘泽同志被几个损友灌得酩酊大醉。在内侍的扶持下,刘泽摇摇晃晃来到寝宫,挥手斥退了守在门边的宫女、太监,刘皇帝摇摆着进了殿门。 孙尚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都大半夜了,这个混蛋皇帝怎么还不来?不知道人家心焦么?再说了,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乱叫了,孙尚香掀开盖头,看到桌案上摆放的糕点,悄悄捻起几个,胡乱吞下,这时候一阵乱了点的脚步声传来,孙尚香吓得急忙规规矩矩的坐好。 刘泽醉里挑灯看剑,哦不,看美人,孙尚香常年练武,身材欣长,没有一丝赘肉,端坐在喜床边,两只白玉般的玉手因为紧张,不住地交织着,纤细的身材在红烛的映照下愈显得诱人。刘泽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年龄差距,辈分错乱,伸出大手,将红盖头掀了下来。登时,一张娇艳的芙蓉面暴露在眼前,双眉弯弯,秋水微闭,杏腮红艳,粉口紧抿。刘泽拉住孙尚香的小手,想要让她一起喝交杯酒。 孙尚香玉手被抓住,一紧张,不由得用力挣扎了下,刘泽醉中,脚跟不稳,腾腾倒退了几步,险险坐在地上。孙尚香吃了一惊,想要起身去扶,少女的羞涩又让她迟疑,刘泽暗道,不愧是女霸王,力气真大啊。悄悄催动内力,精神一振,端起酒杯,对孙尚香说道:“尚香,喝了交杯酒吧。” 孙尚香说道:“醉成这个样子,还要喝么?” 刘泽笑道:“小小一杯酒,干系却大,来来来,这是合卺之礼。” 孙尚香接过酒杯,刘泽右臂穿过她的右臂,微一用力,把孙尚香的右臂拉了过来,举杯喝了,孙尚香以为刘泽喝完就要放松,右臂抬起,想把酒杯端到嘴边,不料刘泽笑嘻嘻的看着,让她右臂无法收回来,心中暗恼,猛一用力,不料刘泽的右臂就像铁铸一般,无法撼动分毫。孙尚香明白这是报刚才一推之仇来了,顽劣性子作,慢慢加力,试图把刘泽的手臂拉过来,刘泽脚下站的极稳,孙尚香身子被牵动,头一低,喝干了杯中酒,右臂向外一挥,击打在刘泽的右肩膀上。 刘泽身子微微一侧,借势把孙尚香的力道消去,笑呵呵说道:“姑娘欲与夫君比试武艺否?” 孙尚香气恼刘泽无礼,脚步移动,插进刘泽的双腿间,就要屈膝撞击其腿弯,刘泽轻轻向前迈了一小步,孙尚香膝盖顶空,刘泽来到孙尚香背后,张开双臂,猛然搂了下去。 孙尚香身体一矮,一个箭步跃开,一个侧踢对着刘泽胸口就踹了过来,刘泽叫道:“你要谋杀亲夫吗?” 双臂一托,早将一只玉足抓在手里,低下头来,嗅了嗅,呵呵笑道:“姑娘原来是汗脚。” 孙尚香大羞,单腿立着,无法用力,看到刘泽无耻的模样,顾不得身上包裹的婚礼服,身体后仰,另一只脚朝着刘泽的嘴巴就踢了过来,刘泽早防着她这一脚,双臂微微吐力,把孙尚香的身体向外送出,孙尚香一声惊叫,以为得摔在地上,不料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托住,免了落地之苦。 刘泽玉人在抱,低下头就要吻下去,孙尚香双臂一推,早已脱离了刘泽的怀抱。孙尚香争胜之心大起,对刘泽喝道:“再来。”双腿交替,正是让刘贞害怕好久的鞭腿。 刘泽有意卖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左右摇摆,正是太极云手,绵柔的劲力,把孙尚香的力道消去,孙尚香一连踢出二十腿,每一次都感觉像踢到棉花包上,软绵绵的无法着力,心知遇到了高手,忽然收腿,双拳直冲对方面门,刘泽脚下左右交替后退,在险之又险之际,避过了一双粉拳。 孙尚香的礼服成了累赘,一口气连踢带打的,不由得气喘吁吁,刘泽瞅准时机,身体一晃,避开了正面,孙尚香正朝前猛然力,身子免不了前冲,前面不见了对手,正要转头查看,身子一紧,又被刘泽抱在怀里。 刘泽嘻嘻一笑说道:“还要打下去吗?**苦短,姑娘可不要辜负哦。” 孙尚香明知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嘴里却硬,“姑奶奶还要和你.....” 刘泽双臂用力,将孙尚香不安分的双臂夹住,大嘴一张,含住了孙尚香的耳垂。孙尚香只觉一阵酸麻,绷紧的身子慢慢软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芙蓉帐暖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网**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孙尚香只觉得耳畔被一口热气暖着,身子骨酥软,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由得低声呻、吟起来,刘泽对着她的耳朵眼又哈了一口热气,孙尚香忍受不住,情思涌动,刘泽趁机把孙尚香身体翻转,正面相拥,张开大嘴,对着檀香小口就吻了下去。 孙尚香初尝滋味,不意男欢女爱竟然这般美妙,开始热烈的回应,一股热流在身体周游,刘泽看到时机已到,将她抱起,款步向着大床走去。 皇帝娶媳妇,当然要辍朝三日,百官放假,阖城同乐了。 刘皇帝施展出浑身解数,把孙尚香收拾的服服帖帖;孙尚香初为人妇,咋尝情滋味,对刘皇帝恋恋不舍。一连三日,刘泽滞留在孙尚香的宫内,乐不思蜀。 第四日早朝日,刘泽打着哈欠,拖沓着脚步来到御座上,荀彧汇报了几天的情况,刘泽正要说几句,准备退朝了,孔融出班说道:“皇上新纳贵妃,万千之喜。然国事为重,皇上切莫留恋温柔之乡,有伤龙体。” 孔融刚刚说完,田丰又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上年近半百,身体重要,我大汉中兴之际,诸事方兴未艾,一切都要靠皇上来做主张。皇上若恣意留恋花丛,于我大汉展不利。” 刘泽老脸一红,这几天确实有点放纵了,看到几个老臣跃跃欲试的架势,急忙表态说道:“朕这几日因为休朝,与家人小聚,有些饮酒过量了,以致精神萎靡,两位爱卿说的是,朕今后尽量少饮,绝不会耽误朝事。” 刘泽话题一转,把自己的事转移到饮酒上,百官心知肚明,怎么好意思再出言进谏。 散了早朝,刘泽来到军机处,荀彧领着众人拜见了,刘泽问道:“西域子扬处,最近可有奏疏?” 荀彧答道:“刘子扬对异域销售龙虎丹,利润丰厚,惹得众多大商贾眼红,不少商贾到处走门路,想要代理销售。有人已经找到我这儿来了。” “哦,不知是谁家这么有门道?” 荀彧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刘泽一愣,瞬间明白过来,“难道是朕后宫的贵妃家人?” 荀彧说道:“皇上明见万里。” 刘泽沉思一会说道:“堵不如疏,既然国内的商家愿意代理销售,如果不允,在利益面前恐怕他们会铤而走险,私自种植罂粟,反倒扰乱了市场。文若,告知刘子扬,国内商家可以代理,价格按照拍卖方式给予,国内不容许销售一粒,想财,拿到货物后,全部凭本事到异域挣钱去。另外,派出人手,巡视全国罂粟种植基地,若有私下盗卖种子,为国人提供罂粟种植者,重罚不怠。此物虽微,然为害甚烈,不可不防。” 荀彧说道:“若是按照拍卖的方式,自然价高者得,这样一来,资本雄厚的大商贾就会得到专营,众多商贾无法获利。” 刘泽一拍额头,笑道:“是我考虑不周。让子扬制定一合理价格,批给国内商贾可也。” 荀彧说道:“是,皇上。糜子方已到通商部就任,臣这就让人将此事转到通商部办理。” “龙虎丹为国家专营,不由通商部插手,你还是亲自负责为好。通商部只管理普通商品,糜子方出身商贾之家,朕还真的担心他渎职呢。” 荀彧不再言语,郭嘉在旁说道:“龙虎丹在异域大受欢迎,前景广阔,皇上该考虑如何削弱异域实力,以利日后之事了。” 刘泽见郭嘉这么说,就知道这家伙心中早有计较,当下问道:“奉孝可有妙策?” 郭嘉说道:“商人重利,皇上何不鼓励商贾借通商之便,从异域购买战略物资,令子扬在西域收购囤积?如此一来,不费国库钱财,已经完成战略储备;商贾往来皆有利可图,必然更加踊跃。不出二年,储备完成,渐渐增兵西域,适应环境,时机一到,大兵出境,雷霆一击,土地尽归我大汉所有。” 刘泽抚掌说道:“妙哉,奉孝此诚为谋国之言也。” 荀彧也说道:“奉孝眼光独到,洞烛万里,良平之谋也。” 刘泽笑道:“来年春暖,奉孝西出玉门关,可乎?” 郭嘉郑重说道:“有生之年,为我大汉拓疆万里,臣生平之志也。臣到西域,整训兵马,探查地形,必不令皇上失望。” 刘泽说道:“朕当诏令子扬,以保后勤无忧。奉孝只管放手作为。不知奉孝以何人将兵?” “贵霜、波斯、罗马骑兵为主,臣请求皇上多派骑将,疆场之上,与敌一决雌雄。” “我大汉骑将众多,奉孝随意挑选,朕自无不准。” “赵子龙、马孟起、张文远、夏侯元让、曹子丹、吕奉先,有此六人足矣。” “子龙、孟起现驻西域,西域广大,非猛将不能镇之,可令于文则、张任两位将军接替二人。”荀彧说道。 刘泽沉思有顷,缓缓说道:“贵霜、波斯、罗马及附近小国,土地不下于我大汉版图,贵霜南方天竺,也是大国,六员上将,实难支撑。不如这样,奉孝率六将先,等到夺取贵霜、波斯后,国内再派出大军,稳定地方,协助你征战。” 郭嘉说道:“若要长久占领,六将确实人手不足,微臣考虑不周,请皇上责罚。” 刘泽笑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奉孝何必太谦?” 刘泽感觉到疲惫了,回到后宫,蔡文姬早已经率领家人一起等候,刘泽来到,开始用餐。 看着九位老婆,刘泽暗道,加上自己,可不就是十全十美了么。孙尚香次参加家宴,坐在末座,心中不安。蔡文姬笑道:“尚香妹子,不必拘束,你身子不便,要多吃些补补。” 孙尚香神经大条,急忙说道:“小妹自幼习武,身子骨棒着呢。” 糜环嗤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劳烦妹子给我盛碗粥来。” 孙尚香闻言,急忙站起来,接过糜环的碗,就要去一边盛粥,一步迈的大了,脚下一个踉跄,下身剧疼,忍不住皱起眉头。刘泽说道:“环儿就会作怪。” “吆吆吆,这就心疼上了,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糜环醋意十足的,酸溜溜说道。 婉儿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接过糜环的饭碗,盛好粥,放在糜环面前,然后扶着孙尚香坐下。 刘泽皱眉说道:“后宫安稳,为夫在前朝才能安心处理公务。今日听闻,尔等不知是谁的家人,走门子走到荀文若处,就为销售龙虎丹之事。为夫一再告诫,尔等在后宫安心照顾孩儿,不可为私事出头露面。此风不能助长,以后但有听闻,严惩不贷。文姬为长,当严宫禁,杜绝托请之事。” 蔡文姬急忙站起来说道:“妾身定当严查,一旦查出,以宫规责罚之。” 刘泽摆摆手说道:“下不为例。此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兴风雨。” 糜环和甄宓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做事出格了。原来甄宓的哥哥甄尧、糜环的哥哥糜竺都被龙虎丹的暴利急红了双眼,不约而同的前后来求过自家妹妹,希望得到龙虎丹的销售权,趁机大一笔。两个人却不过情面,知道刘泽宫规严厉,遣人悄悄到荀彧家下说辞。荀彧清廉自持,说情的又是皇上的枕边人,只好装迷糊,遮掩过此事,见到刘泽后,趁机说出,又劝说刘泽改变销售龙虎丹的模式,算是变相帮了糜家和甄家一把。 曹操又来到了南中,孟获、朵思大王、杨峰、木鹿大王、兀突骨等人大喜,不辞劳苦,携带者土特产,翻山越岭来看望曹操,曹操设宴,日日美酒招待。 孟获此时对曹操恭敬有加,见曹操只是天天宴请,不说何事,心中疑惑,这日终于忍不住了,与朵思大王等人来到曹操的中军大帐,直接问道:“曹将军去而复返,必有大事,但有用我等之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操笑道:“非是不言,时机未到尔。再有几日,我等一人到来,便与诸位说知。” 兀突骨大嘴一咧,哭比笑好的说道:“曹将军,你让我做的事,俺家儿郎都做的差不多了,只是你说的什么画地图,不瞒你说,你让俺阵前厮杀,冲锋陷阵,倒还来的,这握笔的事,还真做不来。” 曹操说道:“兀突骨国主,你麾下儿郎熟悉地形就好,到时候,为大军向导;画图之人,我另有安排。” 木鹿大王说道:“我闽濮部情形与乌戈国差不许多,好在俺们洞中有一个读书人,我就让他胡乱画了两笔。” 曹操无语了,这地图能是胡乱画的吗?“木鹿大王有心了,地图可在?” 木鹿大王掏出几块邹巴巴的水牛皮,曹操接过来,铺在案上,还好能分得清山川河流,遂笑呵呵说道:“不错不错,于我大军行动,助益良多。” 孟获说道:“莫非曹将军前来,是为了征战掸国?” 曹操笑道:“正是。”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入掸国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掸国位于现今缅甸的东北部,与永昌郡相邻,其国主雍由调时代,两国交往频繁。天籁『小说WwW.『⒉雍由调多次派遣使节团和庞大的杂技团队入洛阳,汉和帝赐予雍由调印、绶和钱帛。杂技团在当初表演了喷火、跳丸、自支解、易牛马头等节目,可谓是轰动京城。喷火、跳丸还可以理解,自支解,就是表演者把自己的胳膊腿砍下来,再按上去,还有将牛马的头对换,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东南亚一带盛行的降头术,是不是起源于此?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考证一下。 掸国南方有剽国兴起,常年与掸国争夺土地,曹操南征时,掸国玛展王在位。剽国与掸国僵持中。 孟获与几个蛮王在曹操的大寨中无聊的饮酒,一日曹操亲兵来报:“将军,营外一人自称受将军所请,前来求见。” 曹操大喜,对众人说道:“我所等之人来到,大军可出征矣。” 一帮人摸不着头脑,什么人如此重要,让曹操等了半个多月,带着好奇心,都随着曹操到营门口迎接。 一个五十多岁的高瘦汉子,立在营外,面色黝黑,一脸精悍之气,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动,身上穿着一件灰白的长袍,头上用树枝胡乱打了一个结,将乱蓬蓬的头约束住。 曹操走向前说道:“来者莫非孟节先生乎?” 来人说道:“正是在下。” 孟获看到,急忙跑到那人身前,拉住双手说道:“大哥,你怎会来此?” 孟节打量了孟获一眼,“二弟修成正果,可喜可贺。为兄月前接到曹将军书信,邀我出山,相助征剿南方,有感大汉皇上雄图伟业,因此来到军前效力。” 曹操说道:“原来孟节先生与孟获还是兄弟,早知如此,让孟获邀先生前来,岂不省却不少时间?” 孟节对着孟获哼了一声,对曹操说道:“我这二弟,顽劣异常,屡次对抗我朝大军,若是他去,老夫万万是不来的。” 孟获红着脸,在一边嘿然。 曹操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先生二弟及一众蛮王、洞主,早已是好友,如今大军出征在即,他们多有相助。孟节先生,快请。” 来到大营,曹操说道:“孟节先生久居蛮荒,熟悉地理,知晓如何趋吉避凶,大军南征,还望先生多多费心。” 孟节说道:“将军客气了,此乃某分内之事也。滇国哀牢王族不服汉帝国统治,起兵反抗。一个小小滇国,怎是朝廷大军对手?哀牢王族不支,顺伊洛瓦底江和萨尔温江南迁,当时两江上游民族尚在刀耕火种之期,哀牢王族到来,教以耕种,因土地肥沃,可以一年三收,实力大涨,哀牢王趁势立国,国号为掸。” 曹操说道:“为何不回复旧国号‘滇’呢?” 孟节说道:“哀牢王族,乃是傣人也,掸、傣土语音相近,兼且掸字可以释义为傣人独立成国,不忘滇国根本也。” 曹操说道:“雍由调时期,曾遣使如朝,和帝钦赐印绶,如今大汉稳定,奈何不朝?” 孟节道:“掸国南方剽国兴起,时常攻伐,玛展王自顾不暇,怎有余力朝贡?” 曹操笑道:“师出有名矣。” 孟节说道:“敢问将军旗号为何名?” 曹操说道:“掸国王族自我大汉永昌郡迁移至其地,亦是我大汉多民族一员也。皇上曾言,我大汉朝,无论汉夷,皆是兄弟,兄弟有难,岂能旁观乎?” 孟节击掌说道:“将军机变,在下佩服。” 第二日一早,汉军渡过萨尔温江,朝着掸国都勒德曼进。 掸国人见到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入境,不由得大惊失色,边城守将战战兢兢来到城头,大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擅自闯我国土?” 因为语言的关系,绝大部分人都不明所以,曹操看向孟节,孟节打马向前,大声说道:“我等乃是大汉军队,闻听掸国被剽国无端欺凌,特来相助。” 守将头上缠着白布,一张脸黑里透红,结结巴巴说道:“我们国王可曾知道?你们无故入境,便是敌人,我若放你们过关,便是我国罪人。” 孟节大声说道:“大汉与掸,兄弟也,我朝大军好意远道而来,你竟然视为敌军?难道坐等掸国被剽国攻灭不成?” 掸国人口不过五十多万,军队人数不过五万人,曹操带着十几万人马,搁谁能放心?守将看着无边无沿的汉军,心里直打哆嗦,无奈之下,来了个拖字诀,大声说道:“你们在关外暂住,待我上报国王定夺。” 孟节对曹操小声说了守将的意思,询问曹操怎么办? 曹操看了一眼不高的关城,大声说道:“破城!” 身后的兀突骨大喝一声,领着两千藤甲兵就朝着关城跑去。掸国守将大惊,看到兀突骨的凶恶模样,腿肚子都软了,这汉军怎么说打就打,我也没说不让你们过去啊? 兀突骨不穿衣甲,也不惧箭矢,带头冲锋在前,掸国士卒急忙放箭,怎乃箭支射到藤甲兵身上,就和挠痒痒差不多。守将慌了手脚,这是什么士卒,怎么会不怕箭矢?兀突骨来到城下,张弓搭箭,一箭对着守将射了过去,守将急忙躲避。兀突骨力大无穷,这一箭去的既凶猛又快捷,守将哪里躲得开,正中肩窝,守将大叫一声,急忙跑下城头。 藤甲兵见到自家国主一箭建功,呵呵大叫,纷纷掣出长弓,乱箭射向城头,城头守卒本来不多,箭雨之下,登时死伤无数,更兼且守将不在,一窝蜂跑了。兀突骨一个助跑,狼牙棒挥动,插在地上,来了一个漂亮的撑杆跳,飞身上了城头。这一手,玩的漂亮,后面的汉军无不喝彩助威。 藤甲兵没有兀突骨的本事,纷纷扔出刚刚配的飞爪,挂在城头上,一个个抓住绳子,涌身而上。兀突骨看到上来了数百人,一个唿哨,跑下城来,杀入城下的士兵群众。掸国士卒早已被兀突骨吓破了胆子,看到兀突骨杀来,顿作鸟兽散。 关城门打开,曹操带领人马过关,留下一队人马把守。孟节召集投降的士卒、当地的长老、领,叽里咕噜了半天,方把他们说服。长老、领见汉军果然不扰民,只是通过,便都放下心来,心思活泛的就考虑着是不是准备点牛酒,犒劳大军了。 过了边城,到达掸国第一个重镇戌腊,戌腊处在群山环抱之中,几条弯弯山路与外界相连。来到戌腊城外,曹操皱眉观看,只见城墙全部以山中青石垒成,高大坚固,城门外地势狭窄,摆不开多少人马,便对孟节说道:“请先生试试能否劝降?” 王平说道:“曹公,何不令士卒假扮商旅,诈开城门?” 曹操说道:“孟节先生若不成功,再行此计。传令大军隐蔽,休要让守军生疑。” 孟节来到城下,身后跟随着五百人,城头守卒大声喝道:“来者何人?休要靠近,否则弓箭伺候。” 孟节说道:“闻听掸国被剽国攻击,我等自大汉特来援助。” 守卒说道:“等一等,我等禀告将军,再做定夺。” 不一会守将来到,大声说道:“我掸国兵精粮足,不需要你们大汉的援助,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前些时日,你们破我边城,我掸国不予追究。” 孟节见话说到这份上了,急忙来见曹操,曹操沉吟道:“我令士卒追击,没有放过边城守军,这戌腊守将如何得知消息?” 孟节说道:“我大军顺大道而行,边城居民或许走小道传递消息。” 曹操说道:“深入他国之境,地理确实不如当地人熟悉。看来不能说服守将,只好试一试王平之策了。” 孟节说道:“守将心中既已生疑,盘查必严,在下担心不能成功。” 曹操一想,觉得孟节说的在理,语言这道关不好过,一个懂得掸人话的孟节还露相了,如果被守军识破,白白送了士卒们的生命,当下说道:“可惜飞军不在此地,看此城地形,若有飞军,克日即破。” 王平说道:“曹公,不如强攻,破城之后,直奔掸国都城勒德曼。” 曹操说道:“城门外地势狭窄,周围群山环绕,强攻担忧士卒死伤。” 王平说道:“曹公,派遣士卒上得戌腊周围高山,以强弓硬弩攒射城头,城门处,以床子弩携带火药,数息之间,城门可破。” 曹操对孟节说道:“孟节先生,请你协助查看戌腊四周山间,可有对士卒不利之物存在。” 孟节点点头,说道:“我去挑选一百闽濮部士卒,随我上山查看一下。” 孟节去后,王平不解的问道:“曹公奈何如此谨慎?” 曹操说道:“掸国湿热过于南中,山中草木皆可伤人于无形,我受皇上派遣,领十万大军,怎敢不慎?孟节先生对于掸国甚为熟悉,对山林间的毒虫、猛兽、草木多有研究,这也正是我为什么如此借重先生的原因。” 王平说道:“曹公所谋深远,是王平急躁了。” 曹操笑道:“大军远征,安全为,建功其次。我来之前,皇上数度与我深谈,湿热之地,蚊虫叮咬厉害,小小蚊虫,可传布多种疾病,士卒一旦被传布,战力全无,故而我则是慎之又慎,多备药物。孟节先生识得许多花草,涂抹身上,可令蚊虫远避。” 王平说道:“怪不得曹公让士卒全身涂抹花草汁液,原来如此。” 曹操呵呵笑道:“有备无患,先保全自己,再消灭敌军。” 第一百七十九章蒲甘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孟节查看完周遭的形势,天色已晚,曹操只得令大队人马在山间驻扎。天籁小说 孟节来见曹操,“曹将军,山林中毒蛇、毒虫不多,有两种东西需要防备。” 曹操说道:“不知是何物?” 孟节说道:“一为食人藤;一为蚂蟥。” “食人藤?难道要以人为食?这蚂蟥不知如何厉害?” 孟节说道:“这食人藤,顾名思义,就是以血肉为食,这物奇特非常,人和野兽经过,一旦闻到血腥之气,便四面八方,卷地而来,宛若人的手足。那藤条一旦碰到物体,便快扭动,瞬间将人或者野兽缠一个结结实实,然后拉动,拖到食人藤的本体,藤条上的尖刺刺入,疯狂吸血,活物顷刻间就会失血过多而亡。蚂蟥无骨,躯体柔软无比,可大可小,可缩可伸,生活于**的灌木间,若是阴雨连绵,则游弋到树木叶片上,人若经过,趁势落到人体,疯狂吸血,本来如竹筷的躯体,可膨胀如圆球。” 曹操倒吸一口冷气,“不料山林中竟然隐伏这等怪异之物,不知先生以何计破之?” 孟节说道:“食人藤怕火,可令士卒手持火把,一旦遇到,以火烧之,藤条便退缩,不敢再袭击,也可以利刃斩断藤条,只是藤条来自四面,破费力气;蚂蟥有一物可以克制,此物名叫黄烟,点燃后,可出刺鼻气味,蚂蟥闻到,身躯蜷缩,不能移动,只是此物急切间难以寻到。” 曹操说道:“大军局促在狭窄山道,难以施展,时日一久,担心又生他变,不知如何可以快攻进戌腊城中?” 孟节说道:“可令士卒沿着营地,遍洒食盐,蚂蟥遇盐而化,可保一夜平安。只是掸国天气多变,若逢雨水,食盐无功。将军若要急切攻城,何不趁夜袭取?” 不止是曹操,就是帐内的将领们听到孟节的话,心里也憷,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毒蛇、毒虫、蚊虫多如牛毛不说,这又冒出来食人藤、蚂蟥,大军挤在山道上,万一这食人藤、蚂蟥悄无声息的进来,不知要损失多少人马? 王平说道:“曹公,末将愿意今夜攻城,以为前锋。” 张嶷说道:“曹公,末将愿为先登。” 曹操沉思一会说道:“传令士卒小心戒备,谨防山林间危险。王平、张嶷各率五百人,连夜攻城;麻烦孟节先生指点上山路径,朵思大王、杨峰洞主各率三千人马去山上,居高临下,以火箭攻击。” 戌腊城头上,守卒木然的站着,熊熊的篝火照亮了半边天空。这篝火不止是用来照明的,其实是用来照亮周围的环境,防止毒蛇、毒虫趁着夜间爬上城头,人却浑然不知的;篝火的浓烟,也可以熏跑蚊虫,让士卒少遭点苦处。 王平、张嶷看到城头士卒不多,王平悄悄说道:“城门口外狭窄,此战当胜为上。张将军你指挥床子弩破开城门,我率人吸引城头守军注意力。” 张嶷说道:“好,一旦破开城门,让后面大军及时接应。” 王平带着五百人潜伏在暗影中,低声说道:“每人瞄准一个士卒,务必一箭毙命。” 五百士卒张弓搭箭,瞄了片刻,王平一挥手,五百支利箭带着尖锐的鸣叫声扑向城头;张嶷见王平动,床子弩也开始威。城头上守卒听到尖啸,心中一凛,反应快的,立马卧地,反应稍慢的,箭支毫不留情的插进了身体里,城头上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机灵点的守卒,匍匐着爬到城门楼上,大声喊道:“将军,敌袭。” 守将已经听到了尖啸声,听到守卒报警,大声说道:“擂鼓,召集人马。” 守将的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守将打了一个趔趄,险险摔倒,大声问道:“什么情况?” 守卒哭叫着说道:“好像是城门出的,将军,是不是城门出了问题。” 守将在城门楼内说道:“快派人下去查看。” 守卒手脚并用,爬到马道旁,扯着嗓子吼道:“下边还有人吗?城门怎么了?” 只听几个人大声吼道:“城门破了。” 守卒吓得肝胆皆裂,爬到城门楼,“将军,城门破了。” 守将吼道:“快去击鼓。” 这时又一声巨响传来,守将在城门楼内战抖着声音说道:“又怎么了?” 守卒无语了,这还是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将军吗? 守将壮着胆子,开了门,不料一箭正好飞来,这位将军反应还算快,侧身躲过去了,急忙又关上门,躲在门后。这时,一阵喊杀声传来,接着熟悉的叫声响起,这位将军不得已,低下身子,打开门,吼道:“敌军进城了,还不快去击鼓?” 守卒招呼了几个侥幸没事的守卒,急忙擂响了战鼓,守将弯着腰跑到城下,看到无尽的汉军正涌入城来。守将两眼一黑,顾不得别的,抽身就跑。 战鼓响起,戌腊其余地方的士卒开始集合后,朝着北门方向跑来。马锋、曹彰、张翼、兀突骨、木鹿大王、孟获等人早已率领着大队人马进城,两军相逢,成了一边倒的厮杀。戌腊守军不过五千人马,入城的汉军就过了两万,战斗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完结。 曹操坐在将军府邸,哈哈大笑说道:“本以为戌腊城高墙厚,地势绝妙,哪料到守军如此无用?早知如此,我大军白日就已进城矣。” 孟节说道:“我大汉军队装备之强,数倍于掸国,戌腊守备不完,士气低迷。某今日才知,距我大军远矣。” 曹操说道:“传令大军休整,两日后,兵勒德曼。” 玛展闻听汉军入境,连破两城,不由大惊失色,自己的老祖宗们辗转数千里,来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不料出了个剽国相争,现在汉军又来了,难道掸国就要不存了吗? 玛展阴沉着脸说道:“南有剽人,北有汉军,我国兵力不过五万,如何抵挡?你们众位可有良策?” 世子尚穆达说道:“父亲,勒德曼两面受敌,势必不保,何不举国迁往蒲甘姆,躲避敌军锋芒?” 玛展说道:“蒲甘姆在伊洛瓦底江之西,高山环绕,土地贫瘠,如何能作为国都?” 尚穆达说道:“保全我国力量,才能反击敌军。” 大臣猛秃噜说道:“国主,我掸国与大汉同枝连理,汉朝和帝时期,我国曾多次交好,以微臣猜度,汉军或许无意夺我疆土,何不遣使先往,弄清楚汉军来意再说?” 尚穆达冷笑着说道:“连破我国两城,丞相还说汉军无敌意?莫不是早与汉军有勾连?” 猛秃噜说道:“微臣绝无此意,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汉军来意不清楚,妄开战端,只会加我掸国败亡。” 尚穆达说道:“边城、戌腊守将不是无能之辈,汉军一鼓而下,不是妄开战端是什么?” 玛展说道:“好了,不要争执了。传令全城戒备,防止剽国人攻打,派出使者,前往汉军大营,问清楚汉军来意。” 玛展派出的使者,走到半路,遇到了曹操大军。 使者说明来意,曹操说道:“掸国有难,作为兄弟之邦,大汉岂能熟视无睹乎?汉军进入贵国,不料边城、戌腊两位守将不识大体、不明大局,阻拦大军前行。所谓救兵如救火,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攻破两城,让大军迅通过,以抗剽军。” 孟节转达了曹操的话,使者说道:“原来汉军是为了援助我国而来,我这就快禀告大王,迎接大军。” 玛展听了使者的汇报,心中大喜,尚穆达说道:“汉人向来诡诈,父亲千万莫要轻信。” 玛展说道:“吾意已决,王儿不必多言。” 尚穆达一声叹息,见父亲固执,不敢多言,回到府中,招来亲信,低声叮嘱了好大功夫。亲信去了,尚穆达在室内久久徘徊。 戌腊距离勒德曼将近五百里,其间多是山路,大军行动缓慢。用了七天的时间,才看到了掸国都城。 玛展听到汉军到来,立刻率领麾下文武准备出城迎接,侍卫领急匆匆跑到玛展身边,低声说道:“世子率领自己的亲兵卫队,鼓动部分士卒,出城西去了。” 玛展一阵头晕,低声道:“可知世子为何西去?” 侍卫头领说道:“大王,属下猜测,世子极可能西往蒲甘姆。” 玛展无语了,难道儿子不与自己一心了吗?难道我看错了汉军的来意?可是这么多人在等着自己,玛展强作欢颜,大声说道:“众位随我出城,迎接汉军。” 尚穆达留恋的看了一眼勒德曼,高高的城池在阳光照射下,是那么的美丽,可惜,这儿不久之后就属于汉军所有了。尚穆达狠狠一鞭战马,战马唏律律一声长嘶,朝着西方奋力奔跑而去。尚穆达在心中狂叫着,“勒德曼,我还会再回来的。” 剽**队本来已经靠近了勒德曼,闻听又大队人马到了,急忙撤兵。 第一百八十章 陈兵西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看到勒德曼城下一大帮人,为者身穿王服,颇有威仪,便对左右说道:“此必是掸国国君前来迎接。天籁小说Ww『W.⒉” 众人随着曹操下了战马,曹操来到玛展身边,笑着说道:“在下大汉领军将军曹孟德。” 玛展向前一步说道:“掸国国君玛展,迎接大汉大军。” 曹操说道:“某受皇上派遣,稳定益州南中,闻听掸国被剽国侵凌,念在同根相生的份上,特帅军前来相助。贵国边城、戌腊两位守将,不明所以,无奈之下只好破城而过,请国君原谅。” 玛展说道:“此事已矣,剽国近来屡次攻伐,幸有上国大军到来,不得已而退兵。曹将军,请入城,本王为将军接风洗尘,麾下士卒,早已备好牛酒。” 曹操说道:“感激国君盛情。” 曹操与各个蛮王、洞主入城,曹彰领着五百精锐随身护卫。王平等人指挥大军安营扎寨。 勒德曼盛产玉石,王宫所以建造的极其奢华,所用器皿都以翡翠雕刻而成。曹操和一帮人看的眼晕,难道这么上好的翡翠不用花钱不成。 玛展为曹操介绍属下陪同人员,等介绍完了,曹操皱眉说道:“国君春秋鼎盛,为何不见世子?” 玛展苦涩一笑说道:“世子前往蒲甘姆公干,尚未回转。” 曹操笑道:“难道国君身边无人可用乎?世子重位,岂可轻离国都?” 玛展说道:“小儿顽劣,本王约束不住,整日在耳旁聒噪,只好由他去了。” 曹操什么人?早已看出玛展的神态不自然,不便再问,只好说道:“不知剽国人口多少?士卒何数?战力如何?” 玛展说道:“剽国新近兴起,攻略南部,有属国十八,人口百万,军队二十万,战力彪悍,掸**队难以相抗。其国定都卑谬,国人不止善于山林作战,且善于造船,行迹遍于海中诸岛。” 曹操道:“待我大军休整几日,攻破卑谬,为掸国报仇雪耻。只是大军粮草所费颇巨,不知国主能否提供?” 玛展说道:“掸国土地一年三收,粮草不是问题。” 曹操肚内暗道,掸国土地果然肥沃,可以做到一年三收,怪不得皇上念念不忘,当下说道:“有劳国君了。” 斗转星移,大汉京城寒冬过去,熏风送暖。爱美的女子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春装,将肥厚的冬装卸去,呼朋引伴,展示自己的身材去了。 张纮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寒冬,这日早朝,刘泽说道:“春风又绿北地,眼看着一日暖过一日。张纮、郭嘉。马腾三位爱卿就要远离京师,分赴羌地、西域,明日一早,朕将置酒城外十里长亭,为两位送行。” 张纮和郭嘉急忙出班说道:“多谢皇上。” 张纮退朝后,与张昭走在一起,张昭悄悄转头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子纲,看来皇上言出必行。明日早行,某在这里祝你此去一帆风顺,克成功业。” 张纮说道:“多谢子布吉言。听闻曹孟德出兵掸国,不知胜败如何?” 张昭说道:“掸国与京城相隔万里,消息非是一日可到。以曹孟德之老练多谋,掸国不日可下。” 张纮说道:“吴侯跃跃欲试,惜乎皇上不用。听闻太夫人执意让孙贵妃向皇上进言,皆被贵妃拒绝。” 张昭说道:“皇上宫禁森严,贵妃如何敢言?孙匡、孙朗,皇上已经外放历练,太夫人尚不知足,想要更进一步,恐欲则不达也。” 张纮说道:“既得陇复望蜀,人心不知足,譬如蛇吞象矣。吴侯雄才大略,置一郡太守位置太低,放一州刺史,皇上岂能酣睡矣?” 张昭说道:“奈何皇上对曹孟德如此放心?” 张纮说道:“曹孟德与皇上相识于微时,相交莫逆,且曹孟德心胸阔达,喜怒皆形于色,不似吴侯,深沉寡言也。” 张昭说道:“如今各州郡,政、军各有其主,互不干涉,吴侯即使为一州之主,没有兵权,还能有何作为?我猜度,皇上心中终是对吴侯猜疑,吴侯却也不善自白,以致成今日局面。” 张纮说道:“应是如此。司马防在洛阳家中,一夜大火,家中大小三十余口尽皆葬身火海,子布怎么看?” 张昭紧张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这边,便说道:“子纲慎言。司马家来头非小,为河内大族,族中子弟俱是人中龙凤,司马八达,名头更是响亮。司马防博学多才,为太学教授,一夜家人被焚,难道惹恼了祝融?天降大火不成?” 张纮说道:“子不云怪力乱神。子布难道也以为司马防一家死的蹊跷?” 张昭说道:“司马防一家,只有司马朗、司马懿躲过此劫,我猜度,司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有来头的厉害人物?才有灭门惨祸。司马朗、司马懿目前已经辞官不做,为家人守孝。” 张纮说道:“家中火起,难道无一二惊醒之人?我倒觉得,杀人在前,放火在后。” 张昭说道:“此话你我二人说说可以,子纲到了羌地,切切谨记祸从口出。” 张纮说道:“受教了。” 张昭说道:“子纲可知襄阳司马徽乎?” 张纮道:“此人名满天下,如何不知?” “司马徽听到司马防一家惨遭横祸,急匆匆从襄阳赶往河内,只其中关联之处,不难猜出。” “司马徽老谋深算,所教授弟子众多,传闻自成派系,难道这也与司马防一家有关?” “岂止有关?司马徽与司马防,族中兄弟也。司马徽自以为做的隐秘,竟然不知世上无不透风之墙的道理,暗暗积蓄力量,这不是谋反是何事?” 张纮张大了嘴,结结巴巴说道:“你的意思....?” 张昭老神在在,对张纮打了个眼色说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万不可宣之于口。” 张纮说道:“如此与子布别过,明晨再见。” 京城德胜门外,十里长亭,杨柳舒展,芳草泛青,一片绿意盎然。刘泽在典韦、许褚这两个哼哈二将的陪伴下,坐在亭子里,悠然看着远方的天际,长空燕子低鸣,飞舞嬉戏,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刘泽来的有点早了,平日里埋头于朝政,今日难得有个机会出来转一转,所以不等百官,便早早来城外等候。 朝阳升起,金光闪耀,百官的队伍慢慢来到近前,刘泽收回思绪,看到张纮、郭嘉、马腾三人立在队伍头里,起身说道:“三位大臣,不辞万里之遥,为大汉建功立业,朕仅以薄酒三杯,为爱卿送行,祝你们早建功业,为我大汉开疆拓土,扬威异域。” 三人听到,一起跪地,接过酒杯,一口气干了,三人大声叩谢皇恩。 刘泽说道:“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一路山水相伴,想必也不寂寞,三位走好,前程关山万里,珍爱身体,切莫操劳过度。” 等到三人率领着亲卫去得远了,刘泽恋恋不舍的看着城外的景色,对身边内侍说道:“传召,都回吧。” 张纮、郭嘉在凉州分手,郭嘉直赴玉门关,张辽、夏侯惇、曹真、吕布早已整顿好人马在此等候。大军十五万,粮草辎重无数,虽然刘晔在西域囤积粮草,这么一支大军,一路上的消耗也很惊人。 郭嘉看着面前六位大将军,一个个神采飞扬的样子,大笑三声说道:“出得此关,即为西域。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为大汉扬威西域,开疆拓土,正从今日开始。各位将军,跨上战马,出!!” 张辽等六人见郭嘉豪迈,心中热血激荡,大吼一声,转身跨上马鞍,回到自己队伍前面,大喝一声:“出玉门!” 莽莽黄沙,地势起伏,天高地广,一派美丽的西域大漠风光,令十五万汉军健儿看傻了眼。大军晓行夜宿,十日之后,来到蒲昌海,赵云已经和于禁做好了交割,正在等待郭嘉等人的到来。郭嘉见士卒疲惫,传令在海子边修整三日。 赵云许久不见故人,一日之间这么多老相识来到,真的是喜出望外,殷勤为诸将准备酒食。沙漠中野味极多,自从刘泽在襄平的时候为手下做了烧烤美食,这一传统在军中流行开来。赵云领着手下,射猎了四五天,猎物堆积如山;于禁也不敢怠慢,奉献了不少。十五万人看到如小山般堆积的猎物,无不大声欢呼,一时间,震动的蒲昌海水波荡漾,久久不息。 西域平稳,偶有几股土匪猖獗,也在赵云等人的雷霆打击之下,销声匿迹。大军不再扎寨,只是支起帐篷,营地外掘了又深又宽的壕沟,做了一般的预防。 赵云、于禁作为地主,极尽热情,将郭嘉等人灌得酩酊大醉,三军将士也是欢饮不止,当然了,放哨的工作自然有人代理。 如此三日,汉军上下深深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兄弟般的热情,到了第四日,郭嘉一声令下,大军顺着塔里木河继续西行,沿途焉耆、龟兹人见到,载歌载舞,一片欢腾。 一个月后,赤谷城在望,刘晔、马率领数百人马,立在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上,翘看着东方,静静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雨夜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实在抱歉,昨晚更新的一章错把三月四号弄成四月四号,今日才现,今天两更,请大家原谅。『天籁小说WwW.⒉) 黑压压的影子出现在天际,马兴奋的对刘晔说道:“来了,我朝大军来了。” 马目光何等犀利,刘晔用右手遮住额头,张望了好一阵功夫,方才说道:“孟起眼光强我多矣,自你出声相告,半日我方看到人影。” 马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马家家传武艺,其中一项就是要求练好眼力,白日里双目与朝阳对视,到了夜间眼睛盯住点燃的香头,要做到眼睛一眨不眨,如此十余年,眼神自然犀利无比。” 刘晔笑道:“孟起称雄西凉,果然来之不易。” 马说道:“父亲对我兄弟要求极严,家传武艺每日至少要练三个时辰,不论寒暑,不可停顿。” 刘晔道:“马伏波之后,代代猛将辈出,今日看来,不吃的苦中苦,难为人上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赵云马快,看到前面有人立在绿洲中,晓得是刘晔等人,打马飞奔过来。来到近前,赵云说道:“参见刘大人,郭嘉祭酒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刘晔说道:“子龙此番归属奉孝,将建功异域,某也替子龙高兴。” 马笑道:“我也就要归属郭祭酒,大人为何不替我高兴?” 刘晔笑道:“你这小子,每日在我耳边聒噪,你走了我倒是耳根清净了不少。” 马还要在说,刘晔‘咦’了一声说道:”张任将军为何还未来到?“ 马说道:“刚刚交割了军务,怕是暂时不能离身。大人快看,这不是来了吗?” 只见十余骑,都是快马,带着一溜烟尘,正朝这边而来。 张任来到刘晔身边,抱拳说道:“张某来迟,实在是军营事务太过繁杂,请大人恕罪。” 刘晔笑道:“张将军初来西域,尚未熟悉情况,何罪之有?来日方长,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如此谦让,到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你看孟起这小子,在我面前,从来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 一席话说的几人哈哈大笑,等众人笑声停歇,刘晔说道:“奉孝已来到近前,我们迎上去吧。” 曹操大军在勒德曼补充了粮草,随即向着剽国进,玛展派出队伍相随,即是向导,也是协助。 剽国有属国十八个,国主名叫舒一坨,附属的十八国国王不称国主,称大行长,难为他们怎么想到的这个名字。舒一坨闻听汉军到来,协助掸国作战,急忙召集十八附属国大行长,商议抵御之策。 大行长甲哇哇大叫道:“国主,汉军不过十余万,深入我国,待我带领一万儿郎,趁夜偷袭,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乙则说道:“何须如此,夜间驱赶山林中大象、虎豹,一阵猛冲,定将汉军大营踩踏个稀巴烂。” 丙说道:“不必如此,我族中豢养的毒蛇、毒虫,让奴仆以笛声催之,漫山遍野的驱赶到汉军大营,也可把汉军咬死咬伤无数。” 丁还要再说,舒一坨摆摆手说道:“汉军深入掸国这么久,未必没有抵御之法,我国大军二十万,本国主决定,要堂堂正正胜之。” 左大夫甄克灿说道:“国主,兵者诡道也。若是不伤我国兵力而胜,善之善策也,几位大行长所说,皆有道理,国主何不试之?若是不能成功,再决战不晚。” 舒一坨说道:“若是不胜,岂不是让汉人和掸人笑我无能乎?” 甄克灿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只要能打胜仗,管他怎么说?” 舒一坨心中知道这些大行长心中害怕自己手下的族人死伤过重,怕被自己兼并,才乱出主意的,这个甄克灿也是一个大行长,见他们坚持,也不好多说,只好说道:“你们都去准备吧,侦知汉军安营处所,各个属国各逞所能,各展所长,攻击汉军。” 离卑谬还有一百多里,天色已晚,曹操不敢再行军,令大军屯住人马,安营扎寨。曹操命人叫来掸国的将领,亲自问道:“赤那卡将军,这剽国境内与掸国相比,可有什么不同?” 孟节翻译了,赤那卡说道:“曹将军,剽国由于地近大海,雨水充足,山林里树木之高大繁茂,远我国。山林中象群横行,虎豹极多,至于毒蛇、毒虫、蚊虫更是密如那个牛毛。” “哦,剽国人在如此环境下,如何生存呢?” “他们长期居住在此地,熟悉每一种毒物的克制之法。” 曹操说道:“不知将军可知道克制毒物的办法?” 赤那卡说道:“小将知道一些,但不如剽国人知道的全面。” 曹操说道:“尽然如此,我让我军配合将军,寻找克制毒物的东西,在天黑之前,遍布大营。” 赤那卡答应一声出去了。 曹操对孟节说道:“先生,万物相生相克,剽国山林间没料到竟有这么多怪异,克制蚊虫、毒物的东西,还要靠先生费心。” 孟节说道:“来时的路上,我已注意到各色植物,将军命人采摘就是。只是这大象、虎豹,若是夜间来袭,不易抵挡。” 曹操笑道:“我大军深沟壁垒,多设篝火,象群、虎豹见火,焉敢再行攻击营地?” 孟节说道:“野兽怕火,自古已然。看来我军只要防备毒物、蚊虫即可。” 孟节话没说完,半空中一声雷响,雨点噼里啪啦开始落下来,曹操忧心忡忡的说道:“大雨一落,篝火、雄黄等物等同废掉,今夜看来于我大军,多有不利。” 孟节变色说道:“蚂蟥最喜雨水,随水流荡,此物对血腥气极其敏感,将军当传令士卒防备蚂蟥。” 剽国湿热难耐,雨水虽然极大,士卒被雨水冲刷,反而觉得一阵阵惬意。孟节看到士卒淋雨,急的剁脚,对曹操说道:“将军,让士卒取蓑衣披上,大军行军一日,体内燥热,雨水一激,冷热交替,士卒必然病倒。” 曹操急忙下令,孟节看到士卒披上蓑衣,稍稍舒了口气。这么大的雨,无法及时排出,帐篷都泡在水中,士卒无法入睡。 大雨后半夜才渐渐停止,乌云四走,月亮出来,漫山遍野的树木上挂满了雨水,黑夜里看起来,一片银色。曹操巡查各营,令士卒点起火把,互相查看对方身体上有没有蚂蟥吸附,又在营地四周重新喷洒雄黄,石灰、食盐等物。采摘来的的植物,命士卒取了,揉出汁液,涂抹在身体上。 雨后的营寨,蚊虫开始肆虐,嗡嗡的声音搅得人心烦意乱,好在有了克制蚊虫的植物汁液,蚊虫不敢对着士卒下口。数里外的山林中,突然夜鸟惊飞,呼啦啦煽动翅膀是声音在黑夜里传出老远,曹操怔了一下,大声说道:“传令,全军戒备。” 紧接着,不知名的嘶吼声传来,黑夜里听得人毛骨悚然。曹操说道:“快叫木鹿大王和他的士卒过来。” 木鹿大王跑着来到,对曹操兴奋说道:“曹将军,那声音正是象群、虎豹出。” 曹操说道:“可听出有多少?” 木鹿大王支棱起耳朵,听了一会,脸上变色,结巴着说道:“恐怕..,有数万..之多。” “什么?”曹操也愣了,这么多,怎么办?转头问道:“大王可有办法应对?” 木鹿大王说道:“这象群、虎豹要经过长久训练,方可听命于人,我族人有训象者,训虎豹者,可是不能指挥动别人训练的。” 曹操说道:“寻找可燃之物,点燃后扔到寨墙外面。” 大雨过后,哪里还能找到可燃之物,因为大雨来的急骤,除了一些粮草平日里就被油布遮盖着,其他的东西,都是**的。 不一会儿,王平、兀突骨、孟获等人都到了,王平说道:“曹公,营地外堆积满了无数的毒蛇、毒虫,因为惧怕雄黄、石灰,不敢进入大营。若是被人破坏了屏障,恐怕....恐怕...。” 曹操冷汗唰的就出来了,对孟节说道:“先生,可有好办法?” 孟节说道:“倾尽营中所有,以雄黄、石灰驱赶毒蛇、毒虫。令士卒站在寨墙上,凡有靠近者,格杀勿论。” 曹操喝道:“快遵照先生所说去办。” 象群,虎豹越来越近,大象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沉闷有力,就像敲打在曹操的胸口上;虎豹的嘶吼,声震山林,营地中的战马,出软弱的叫声,四蹄软,不少战马躺在了地上。 曹操问曹彰道:“火药还有多少?” 曹彰说道:“尚有三十余车。” 曹操喝道:“火药十车,用床子弩,全部给我射出。” 接着月光,可以看到大象高高扬起的尖牙,在黑夜里闪动,寨墙上士卒旋转着绞盘,将床子弩拉到最大,挂上了火药包。曹彰看到领头的象群不足百步,大声说道:“点火,射。” 数百个火药包带着一线火光,猛然扑向象群。床子弩的劲力,大象也不能阻挡,铁矢刺入大象躯体,火药随之爆炸,巨大的响声,漫天的红光,登时吓傻了象群、虎豹群,曹彰喝道:“再射!” 又是数百支铁矢射出,响声过后,呆的象群、虎豹群方才反应过来,掉头向后方跑去。受惊的大象、虎豹了疯一般后退,后面的大象、虎豹还在前冲,两下里相撞,嘶吼震天,互相殴斗起来。 曹彰见兽群退走,舒了口气,急忙禀报曹操,曹操说道:“兽群虽退,毒蛇、毒虫却多,为之奈何?” 这时,一道悠悠的声音在营地里响起,曹操说道:“谁人如此雅兴?还有时间吹奏。” 第一百八十二章 曹操的怒火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孟获跑了过来,对曹操说道:“曹将军,我家舅子祝融野善于驱使毒蛇,他取了树叶,正在吹奏,试一试能否成功?” 曹操说道:“祝融野还有这个本事?不错不错,孟获,告诉你舅子,如果成功,本将为他请功。天籁『小说Ww『” 孟获说道:“我这就去告诉他。” 曹操看着潮湿的营地,火光之下,蚂蟥和不知名的东西在地面蠕蠕而动,心中一阵烦恶,跺了跺脚,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站了,心中祷告,祝融野,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祝融野自幼与蛇打交道,对蛇的习性无比熟悉,只是别人驱使的毒蛇,听惯了对方的笛音,自己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祝融野仔细倾听了对方的节奏后,试探着自己吹奏起来。剽国人隐身在黑夜里,催赶着毒蛇向前进攻,雄黄是蛇类的天然克星,蛇群到了营寨边缘,层层叠叠挤压在一起,不敢越过,催的紧了,前面的毒蛇凶性大,对着后面的毒蛇开始撕咬。 祝融野的吹奏打乱了对方的节奏,蛇群开始迷茫,月光下昂起头来,分叉的信子嘶嘶作响,寨墙上的士卒不由得头晕眼花,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不少人已经蹲下开始呕吐。 剽国驱使蛇群的人听到有人打乱了节奏,越卖力的吹奏起来,祝融野见状,招来几十个同寨子的人,大伙一人一片树叶,祝融野演示了节奏,众人一起声。 蛇群不知所从,彷徨四顾,脖子转来转去,也不怕扭断了。毕竟祝融野他们就在蛇群边上,离得较近,剽国人因为寨墙上弓箭威胁,不敢走近。蛇群好像忍受不了祝融野一帮人的压迫,再加上雄黄的味道刺激,掉头向着后面的树林冲去,一霎时,走了个干干净净,营地周围的地面上,毒蛇的舌涎铺的满满的,月光下,明晃晃一片。 蛇群退走,祝融野松了口气,抹了把汗,对手下说道:“兄弟们,我们成功了。” 一时间,大营里欢声四起。不远处,突然想起了无数的惨叫声,士卒们一顿,瞬间明白过来,欢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曹操看到天色微明,合营的人没有一个得以休息,传令收拾营地,大军休整。 舒一坨得到消息,知道无功而返,不由得破口大骂,十八属国大行长一个个低眉顺目,不敢作声。舒一坨的叫骂虽然与咱们大中华的骂人文化不能相比,却也刁钻刻薄,极尽嘲弄之能事。 舒一坨骂完,心里舒服点了,大声问道:“那一晚,折了多少人手?” 赤那卡小心翼翼说道:“十八属国,各折人手一两千不等。具体人数还没有明确。” 舒一坨大怒,指着赤那卡说道:“你这个左大夫怎么干的?已经两天了,小小数字都算不出来?我看你还是让出左大夫之位吧。右大夫,从现在起,你就是左大夫,赤那卡,你还是回到你的山寨,做一个大行长去吧。” 舒一坨当场拿下赤那卡,震慑了十八个大行长,“你们将族中精锐都给我派出来,我要与汉军决一死战。” 曹操在第三天,让士卒饱餐一顿,拔营而起,大军缓缓向着卑谬开去。 孟节忧心忡忡说道:“曹将军,雄黄、石灰皆已用尽,为何不等后方物资送到,再行启程?” 曹操笑道:“剽人经此一役,焉敢再驱使毒物乎?我让士卒尽皆饮了雄黄酒,当不惧毒蛇,其余毒物,只要用心,不难躲避。兽群一晚应当尽皆跑散,剽人再要聚集,应费一番功夫。兵贵神,攻下卑谬,拿住剽王,剽国即告完结。” 孟节说道:“将军用兵,神鬼难测也。” 舒一坨听到探子报说汉军距离都城不到三十里,急忙派出人手,催赶属**队赶快聚集,自己率领着城内人马到城外列阵。 汉军来到,舒一坨亲自出马挑战,曹操看时,见舒一坨面目黝黑,胡子拉碴,身材不高,骑在一匹矮战马上,手中拿着两把切菜刀模样的大刀,在阵前来回挥舞,不由得一笑,对张嶷说道:“将此人扫落马下即回。” 张嶷领命,骤马来战,舒一坨奋起神勇,两把菜刀挥舞的风雨不透,张嶷一拉战马,跳到一侧,长枪一轮,向着舒一坨后背砸去,舒一坨听到风声,急忙伏在马鞍上。张嶷见不能建功,一枪跟着一枪,连续向舒一坨刺来,舒一坨刀面宽阔,只听得一阵乱响,张嶷的长枪尽皆刺到刀面上。舒一坨暗道:汉将不过如此。见张嶷枪法松了,催动战马靠近张嶷,大刀自下而上,向着张嶷的胸口划来。张嶷冷笑一声,一提马缰,战马腾空而起,从舒一坨头顶跃了过去,张嶷的枪杆后捅,正中舒一坨后背。 张嶷这一下用足了力气,舒一坨一声大叫,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跌落在地。 张嶷打马回归本阵,剽国士卒涌了出来,把舒一坨救了回去。 王平说道:“曹公为何不趁机进攻?” 曹操说道:“听闻剽国有人马二十万,对面不过五万人,不值得我大军出手。收兵安营。” 舒一坨被张嶷捅的哎吆了半天,回到城中,又派人催促属国兵马,这日傍晚,属国人马6续来齐,约有二十万。 曹操问斥候道:“剽国兵马确有二十万否?” 斥候说道:“不错,将军,我们兄弟看的清楚明白,剽国人马乱哄哄约有十五万在城外扎寨。” 曹操说道:“你们再辛苦一趟,将敌军营寨规模,攻防设施探查明白。” 斥候应声去了。 曹操对曹彰说道:“斥候回来,立即给我击鼓聚将。” 斥候一边拿着树枝驱赶着乱哄哄的蚊虫,一边接着暗淡的月光观察着敌军营地,见他们胡乱竖起粗细不等的木棍,扎成篱笆的样子,篱笆外边堆满了各种草木,营地内飘着淡淡的青烟,青烟飘过来,有股子邪异的味道。 一个斥候小兵问队长:“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怪?” 队长道:“你们看,青烟飘过来后,蚊虫忙不迭躲避,应该用来驱蚊,篱笆墙外的杂草树枝,估计是驱赶毒物所用。” 小兵看了一会,说道:“队长眼光就是高明,我看了半天,才觉此点。” 队长轻轻对着小兵的头上来了一下,笑道:“差不多了,弟兄们,回营。” 黎明时分,汉军大营战鼓骤然擂响,酣睡中的将领急忙着装,然后跑到曹操的大帐内。 曹操见人都来齐,对斥候队长说道:“你细细将探查到的情况细说一遍。” 斥候队长道:“是,将军。剽国城外人马约有十五万,分布在卑谬城四周,共有十八个大寨。每一个营寨不足万人,寨墙说来可怜,只用木棍扎成篱笆模样,营内岗哨三五一伙,交叉巡逻,营地内部没见防守装置。篱笆墙外堆满杂草树枝,想来应是驱赶毒物所用。” 曹操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诸位,剽人无耻,我要毕其功于一役,众将听令。” 王平等人立马抬头挺胸,等待曹操点将。 曹操喝道:“王平、张嶷、张翼、马锋听令。命你们四人各率五千人马,堵住卑谬四门,勿使城内军队突出城外。” 四人一起接令,曹操接着说道:“孟获、杨峰、朵思大王、木鹿大王、兀突骨、曹彰听令,你们六人各率人马两万,等到号炮一起,立刻杀入城外剽**营,记住本将这次不要活口,以人头记功。” 六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尊将军令。” 曹操说道:“破了城外敌军,全军攻击卑谬城,老子这次要把城内喘气的全部灭掉,小子们,告诉我,有没有信心?” 众将都愣了,难得见这个整日里嘻嘻哈哈的将军脾气啊,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不过主将问,众人一起喝道:“尊将军令,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 曹操冷笑一声,嘿然说道:“或许你们心中疑惑,为何本将将令苛刻?告诉你们,剽国人行事,实在太过卑鄙,驱使兽群、毒物攻击我军,幸有老天护佑,大军没有多少损失。今日老子心中窝着一团火,誓杀剽国五尺以上男人,你们若是做不到,都给我滚回老家陪婆娘抱孩子去。” 众将被曹操冷森森的话激的浑身打颤,一起说道:“五尺以上男人,一个不留。” 王平等人深刻体会到曹操的愤怒,换个位置,那一晚若是处置不当,十五万军队,活着回去的能有几人?曹操看到众将士气高昂,大声喝道:“先堵四门,号炮响起,全军攻击。” 王平四人率领人马先,孟获等人随后跟上,曹操对掸国将领说道:“这位将军,跟随本将,看我大汉儿郎如何建功?” 掸国将军被曹操吓得大气不敢喘,急忙说道:“我一定跟随将军身边,誓死护卫将军安全。” 曹操也不多言,出了大帐,翻身上马,来到卑谬城北门外,指挥全局。掸国将军将自己带来的两万人马散开,护在曹操周围。曹操的亲兵紧紧护住中间,大纛高高飘扬,昭示着主将与士卒共同面对这一场战争。 第一百八十三章林邑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王平、张嶷、张翼、马锋四人率先出,堵住了卑谬城四个城门,城外属国士卒现后,吹响了号角,整顿人马就要围攻,此时号炮响起,汉军十余万人铺天盖地,冲杀而来。天籁小说WwW.⒉ 曹操的狠话激的士卒战意滔天,此刻剽国十八属国人马刚刚集结完毕,见汉军大举进攻,也跑出篱笆墙,嗷嗷大叫着冲了出来,两军人数加起来将近三十万,在卑谬城外,厮杀在一起。 舒一坨被号炮声惊醒,来到城头,看到汉军几乎倾巢而出,自家的城门全部被汉军堵住,心中大怒,游目四顾,看到汉军中军大纛在北门外飘扬,大纛下一个汉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与周围的人谈笑自若,不时有快马来来往往,心知是汉军主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下了城头,立刻集合了三万人马。 刚刚被提拔为左大夫的大行长,见舒一坨要亲自出城,急忙抱住他说道:“大王受伤,尚未恢复,如何能领兵出战?请大王让我领兵出城,必然擒得汉军大将来见。” 舒一坨被张嶷一枪捅的不轻,后背还在隐隐作疼,见左大夫主动请缨,立刻说道:“好,尔出城之后,先杀散城门口汉军,然后突击汉军主将,务必擒杀。” 左大夫挺胸凹肚,大声说道:“请大王放心,卑职一定做到。” 左大夫出得城来,欺负对方人少,也不列阵,直接杀了过来。堵住北门的正是王平,王平看到城门打开,手中长枪一举,五千士卒一起移动,露出身后的床子弩来,数十架床子弩呈弧形排列,直指城门口。 王平看着乱哄哄的敌军,长枪猛然向下一挥,铁矢尖啸着扑向来敌。如此近距离射,铁矢力道刚猛无比,剽国士卒被铁矢串成了肉串一般,向着后方的人群砸去。 左大夫看到,暗说了一声“侥幸。”原来此人躲在人群后面,只是大呼小叫的指挥,根本就没有冲出城门外。 舒一坨在城头看到汉军武器这么厉害,心中一震,身上一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在左大夫的催促下,剽国士卒源源不断的开出,床子弩的威势,虽然造成了一定的震慑,但是面对三万人,还不足以令敌军止步。王平说道:“床子弩挂火药包,再次射。脚踏弩准备。” 铁矢加上火药的爆炸,将城门口的敌军全部抹光,剽国士卒有点傻眼了,挤在城门洞里,冷汗唰唰的就流了下来。 舒一坨对亲兵说道:“汉军武器虽然厉害,但是再次射需要时间,命令左大夫,让士卒冲出城门,人马散开,向汉军冲锋。” 左大夫此时已经有点傻了,不住的在心中祈祷,俺滴祖宗们,各位大神们,快来保佑我吧。我真是悲催,干嘛和大王争抢这个差事呐? 舒一坨的亲兵传达了命令,左大夫无奈,只好遵照执行。 剽国人改变了战术,士卒出了城门后就分散开来,床子弩虽然威力无穷,面对此局,难奏大功。王平看着呈散兵进攻的敌军,大声说道:“仔细瞄准了,脚踏弩预备射。” 脚踏弩的力道绝对过普通弓箭,敌军箭矢尚未近身,脚踏弩的箭矢早形成了箭雨。剽国的气候,决定了士卒们穿的战甲单薄,逢着劲矢,无不穿甲而过。剽国士卒无数人中箭,霎时间一片鬼哭狼嚎声大起。 曹彰、孟获、兀突骨等人,选择了从卑谬城两边推进的方式,一边六万部队,碾压前进,然后汇聚于城南。剽国十八个属国,各有统领,汉军进攻的急骤,很难形成统一指挥。一个属国不过一万人,在汉军的碾压下,很快土崩瓦解,败兵如潮,带动了后方的同盟军。几个蛮王、洞主看到敌军败退,打顺风仗,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带着自己的手下,奋勇直追。 马锋在城南,承受了最大的压力。外边的想要进城,城内的派兵接应,成了两面挨打的形势。马锋将床子弩分布四方,火药不要钱似的挂在铁矢上,对着四面来敌射击;士卒们一次次使用脚踏弩,也是耗力颇大,眼看着剽国人就要杀到阵前。 曹彰率领的大汉正规军,正是无当飞军和自己精骑的组合。曹彰看到敌军向着城南飞跑,想起老爹的话:“卑谬城南门最为紧要,谨防敌军从此地进城,马锋虽是后起之秀,然压力巨大。你要准确判断形势,随时以骑兵驰援于他。” 曹彰追上了正砍杀的兴奋的木鹿大王和朵思大王,大声说道:“敌军败退,马锋将军危急,两位大王指挥我部无当飞军,本将军帅骑兵驰援马将军。” 木鹿大王、朵思大王看着如潮水般败走的剽国人,大声叫道:“小将军只管去,我们随后就到。” 曹彰对身后三千精骑喝道:“随我冲锋。” 北门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卑谬城内的士卒付出了一万多人的代价,终于冲到了王平阵前。王平令士卒收起弓弩,和敌军展开了厮杀。 曹操眯缝着双眼,看到王平五千人马左冲右挡,阻挡住了敌军近两万人的攻击,大声说道:“壮哉王平,真乃骁将也。”转头对掸国将军说道:“敌人气势已被遏制,将军可率领本国儿郎出战了。” 掸国将军大喜,大声吆喝,掸国两万人立刻杀了过去。 马锋已经浑身是血,手中的长枪感觉越来越沉重,自己身边的五千士卒,已经死伤过半,心中不由得一阵黯然。剽国人虽然战力不高,可是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何况围住自己周围的敌人已经到了数万。 曹彰的精骑前身就是虎豹骑,三千战马集体冲锋,在剽国人还全部是步兵的情况下,真如摧枯拉朽一般,迅冲出了战团,向南门外奔驰。来到南门外一看,曹彰心中怒火升腾,马锋的五千人马已经不到两千人了,还在苦苦支撑,阻断了进城之路。 曹彰一声大喝,率先杀入战团,骑兵在马锋外围来回冲击,撕开了一条条口子。马锋的人精神一振,再鼓余勇,开始屠杀。 骑兵的威力下,散乱的剽国人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力。三千骑兵在数万敌军中来回穿凿了几次,剽国人受不了了,精神崩溃,开始四散奔走。 马锋长出了口气,来到曹彰面前,抱拳说道:“多谢小将军前来救援。” 曹彰说道:“马将军以五千人马,拒敌数万,正是在下心中楷模。将军且让手下兄弟歇息,由我人马来堵住南门。” 马锋咧嘴一笑,想要说几句壮语,不料身子一歪,软绵绵倒在地上。 孟获等人一路屠杀,终于到了南门,两路人马会齐,军威大振。城头上的守卒,看到自家的人马全部崩溃,被杀者约有十余万,心中悲苦,大热天的身体竟然打起摆子来了。 左大夫缩在大军后面,让舒一坨在城头上气的剁脚,眼看着自家人马被汉军和掸国联手,杀得已经没有招架之力,只好说道:“吹起号角,令他们退回城内。” 左大夫听到撤退的号角,心中大喜,第一个跑回了城内,不料刚进城,正遇到两眼通红的舒一坨。左大夫看到自家大王的脸色,暗叫一声不好,正要说话,舒一坨手起一刀,将左大夫人头砍下。 舒一坨看到人马退回,命令紧闭四门,士卒们轮流上城防守。 这一场战斗,从黎明开始,直打到太阳西下,两边的人马都是疲惫不堪。曹操听到十八属国人马溃散,汉军杀敌约有十万之众的时候,哈哈大笑,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出来了。 孟节说道:“此战大胜,我大汉军队伤亡不过万人,将军指挥若定,真乃神人也。” 曹操道:“若无麾下将军争锋,手下儿郎奋勇,怎会有如此战绩?来人啊,传命大军休整一日,严防卑谬城内敌军趁机偷袭,后日一早,大军攻城。” 周瑜辞去交州刺史职务,步骘接任。周瑜令张郃、蒋钦率领两万人马辅助步骘,自己率领甘宁、丁奉、徐晃三将,带兵三万,乘坐战船,离了番禺,穿过琼州海峡,越过日南郡,来到林邑国海岸。 林邑国本来是大汉的象林县,马援南征交趾,至象林县,立铜柱为界。汉朝末年,对边远之地控制力渐弱,象林县有一个姓区的功曹,威望极高,这个功曹有个儿子,名叫区连。这个区连不简单,看到中央政府管不到自己这块地,野心勃,与老爹商议,准备杀掉县令,自立为王。区功曹年纪已老,再说了还是读过四书五经的,心中对大汉还有点忠诚之心,当下把儿子训斥了一顿。区连不死心,不管老爹的态度,暗暗纠集人手,拉拢亡命之徒。 机会终于到了,区功曹一病不起,区家在象林县又是大族,县令只好让区连接任功曹职位。区连趁机扩张势力,没几年,觉得自己势力足够了,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在买通的县衙内应帮助下,杀死了县令,借口是山中土匪所为,趁机掌管一县大权,后来找了几个替死鬼,将此事掩盖。区连掌权之后,把象林县改名林邑,自立为王。此时区连已死,他的儿子区翡在位。 林邑国都象林,汉军的到来,让区翡大惊,急忙召集手下商议。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半岛征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林邑国土面积不过几个县,兵力两万左右,其国西南还有小国扶南,两家也是为了地盘经常攻伐。天』籁『小说Ww』W.⒉区翡恐慌的看着几个手下,声音有点颤,“汉军来的悄无声息,尔等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西那婆帝相当于林邑的宰相,看到区翡惊恐的样子,大声说道:“我国国土千里,人口十余万,汉军远来,何不趁其疲敝,一鼓作气,赶下海去?” 萨婆地歌作为林邑三把手,也大声说道:“我国有雄兵两万,上将十员,属下愿带领大军,出战汉军,将他们全部杀光。” 区翡听到自己的左右手说的信心十足,心也不颤了,长出了口气,镇静下情绪,大声说道:“本王亲自带兵迎战汉军。通知各部弗罗,带兵前来勤王。” 弗罗相当于郡守,不过是林邑人自己的称呼。区连自立后,费尽心思,施行去汉化,左右宰相分别称为西那婆帝和萨婆地歌,宰相属官分为三个等级,分别是伦多姓;次歌伦致帝,次乙他加兰。外官有二百余部,长官称为弗罗。林邑的国土能够被区连分成二百部,看来一部所管理的土地不会过现在一个乡镇,和大汉的亭、乡差不多吧。 大王下令了,象林城内马上紧急动员,一万三千名士卒集合起来,准备给汉军来个迎头痛击。同时数十快马出城,去通知各部弗罗。 周瑜将战船停驻在占婆岛,派出小船,沿岸探查可以登6的地形。 曹操见剽国野味极多,征求过孟节和掸国将领的意见后,让大军射猎,全军饱食,士气大振。 第二日一早,开始强攻卑谬城。舒一坨此时城内只有不到四万军队,面对着十几万汉军,脸都白了。曹操才不去管舒一坨的想法,把剩余的火药对准了一个城门,床子弩的铁矢挂着火药一阵猛轰,炸开了城门。蛮族士卒打头,冲进城去,开始疯狂的屠杀。 卑谬城内的居民加上军队,共有十多万,汉军早就堵好了城门,几乎无人幸免。曹操带人来到王宫的时候,舒一坨的人头早被兀突骨提溜在手里,蛮族士卒把宫中的玉石翡翠全部抢掠一空。 曹操看到,看着兀突骨说道:“汉军纪律严明,兀突骨大王归顺汉军,当令士卒遵守军纪。” 兀突骨怀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鼓鼓囊囊,见曹操和颜悦色的说自己,不由得用棒槌般的手指,挠了挠头皮,傻傻说道:“不过看着喜欢,拿了几件。嘿嘿,我这就令儿郎们交出来。” 曹操说道:“阖城财富不知道有多少?大军清理干净后,肯定论功行赏,大王哪儿,自然不会少了东西。私自藏起和颁赏所得,哪一个体面风光?大王心中自当清楚明白。本将自和诸位蛮王、洞主南征以来,可曾亏待过哪一位?” 兀突骨笑道:“曹将军,确实是我不对。我马上去办。”说罢,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放在地上。 卑谬城作为剽国都城,清理干净后,财货堆积如山,曹操毫不吝啬,大赏三军。汉军休整几日后,分兵四略,剽国青壮损失殆尽。 曹操向孟节说道:“我想向皇上奏报,以先生为剽地主官,不知先生心下如何?” 孟节说道:“为大汉尽忠,治理地方,义不容辞。” 曹操大笑说道:“好,先生既然许诺,剽地有人矣。不知先生心中何人为辅?” 孟节说道:“王平胆大心细,武略均皆出众,王平将军即可。” 曹操说道:“好,我令王平助你,留下大军两万,稳定地方。林邑、扶南方向,想必公瑾已经出手,先生敬请留意,若有需要,可令王平东出接应。” 孟节说道:“皇上说的这个什么中南半岛,想来很快属于大汉领土,曹公岂无意乎?” 曹操说道:“某已年过半百,有生之年,只愿为我大汉开疆拓土,至于治理地方,展民生,还是让给后辈去做吧。” 孟节笑道:“中南半岛,地域广大,若为刺史,可谓位高权重,不下于诸侯也,曹公视若浮土,胸怀之宽广,可钦可敬。” 曹操说道:“处理完掸国事务,我该取道盘越国,去天竺转一转了。” 孟节道:“曹公只管放心前去,有王平将军在,剽地勿忧也。” 曹操笑道:“大军休整几日,我即返回掸国,掸国国君如何处置?还请先生教我。” 孟节道:“曹公何不以雷霆之势,威逼掸国国主返回故土,令永昌郡守派兵保护。” 曹操大笑:“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不过玛展之子尚穆达不知去向,始终是个隐患。” 孟节笑道:“曹公勿忧,勒德曼之西,有城藏于深山之中,名为蒲甘姆,大军回归之日,别令一军,以土著为向导,突袭蒲甘姆,尚穆达可得也。” 曹操大笑:“玛展曾经说起,尚穆达去蒲甘姆公干,看来是躲藏在那儿了。” 孟节说道:“尚穆达得到,掸国无人矣,曹公可令人放手治理。" 象林城东北,有一水湾,突进内地,水深正好可以让战船停泊,周瑜得知后,趁夜起航,半夜时分到了地方。区翡此时摸不准汉军从什么地方进兵,只好将人马散开,防守通往象林的要道,排斥探马,查看汉军进军路线。 数百汉军乘小船来到岸上,快建立了滩头阵地,然后大船靠岸,汉军源源不断地上岸,搬取战略物资。 区翡得知汉军上岸,率领一万人马,前来阻击,试图把汉军赶下海去。 周瑜站在旗舰船头,看着蜂拥而来的林邑兵马,对甘宁笑道:“区翡这见面礼不错,兴霸,可有信心全部收下?” 甘宁哈哈大笑,“此等土鸡瓦狗,一击而碎。请公瑾看我施为。” 甘宁跳下战船,率人就要出,周瑜大声喊道:“兴霸且慢,待我助你一臂之力。” 甘宁大声回应道:“公瑾欲要这帮龟孙子先尝一尝霹雳车的厉害么?” 周瑜一声长笑说道:“不错,迎头痛击而后逐之。” 区翡的人马快来到海岸,就要对上岸的汉军展开攻击,忽然一声鼓响,无数巨石从天空落了下来,砸在林邑人群中。林邑人集团冲锋,登时被砸的人仰马翻,阵势大乱。区翡看到,大声呼叫:“快接近敌军。” 几轮石头雨后,周瑜说道:“兴霸,可以出击矣。” 甘宁跳上战马,带领五千人,杀入林邑人群。甘宁这些人,久在海上,不惧风浪,上了岸后,很快就适应了6地的情况。两队人马相撞后,甘宁的大刀挥舞起来,如风车一般,敌军逢着就死,遇到即亡,不到一会,连杀四五十人。汉军士卒被甘宁激起斗志,大声呼叫着挥动长刀,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迫的敌军只有招架之力。 区翡没有想到自家的兵力如此不堪一击,看到情况不妙,大喝一声:“扯呼。”呵呵,当然不是了,而是喝道:“前军阻敌,后军快快滴撤退。” 林邑士卒听到命令,前边的只好以生命为代价,为后边的人马争取时间。甘宁看到敌军要跑,对几个副将说道:“我去追击,尔等率人击杀正面之敌。” 不待副将搭话,甘宁早带着一千亲卫追了过去。甘宁马快,冲入后撤的敌军阵中,一阵乱砍,想要寻找主将交锋。区翡看到甘宁威猛,吓得手心脚心一起出汗,舍了众人,匹马而逃。 曹操大军回到勒德曼,玛展笑脸迎接,曹操对曹彰、马锋孟获一示意,三人带兵迅入城,接管都城防务,将不知就里的掸国士卒缴械看管起来。 玛展大惊,对曹操说道:“曹将军,这是何意?” 曹操说道:“国主根在大汉永昌,掸国虽好,不是根本。我奉皇上旨意,卫护国主家人重返故土,再造家业。” 玛展打哆嗦了,颤抖着说道:“掸国乃是先祖艰辛创业所成,玛展不孝,不忍舍弃祖宗基业。” 曹操笑道:“剽国已亡,掸国岂能幸免乎?皇上仁慈,不忍国主久处湿热之地,已经下旨在永昌为国主建设了府邸,国主难道欲要抗旨不尊?欲学剽国国主舒一坨乎?” 玛展身边的亲信就要作,赤那卡身边还有一万多人,曹操一双小眼,精光一闪,大声说道:“兀突骨,木鹿,还等什么?” 兀突骨、木鹿大王一声暴喝,手下的士卒围住了玛展和赤那卡身边的人,曹操说道:“敢有乱动者,杀无赦!” 玛展心里哇凉哇凉的,自己看来就是不如儿子尚穆达看的长远啊,幸亏儿子去了蒲甘姆,怎么着还有希望在。 勒德曼城内,玛展一家三十余口,踏上了北去永昌的道路,杨峰带领着三千人沿途护送。曹操坐在王宫内,看着掸国一帮官吏,沉静的说道:“掸国不复存在,将是大汉一郡,尔等若是顺从,协助大汉治理地方,依然不失高位;若是勾结玛展族人,意图复国,我大汉的士卒,可不只是摆设。” 掸国旧官吏一个个战战兢兢,七嘴八舌的说道:“我等愿为大汉效力。” 曹操哈哈大笑,“如此甚好,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我将上书皇上,令马锋将军为掸地主官,尔等要好好辅助马锋将军,稳定地方。” 这时,亲卫来报,张嶷、张翼两位将军求见。 曹操笑道:“快让他们进来。” 张嶷、张翼来到,曹操看到张嶷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牛皮袋子,大声笑道:“二位将军,成功否?” 张嶷、张翼大声说道:“幸不辱命,尚穆达人头在此。” 第一百八十五章 扶南之敌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甘宁五千人大败林邑一万人马,汉军得以顺利下船,战船开到占婆岛,隐蔽起来。天『『籁小说Ww』W.』⒉ 周瑜对甘宁、徐晃、丁奉三人说道:“林邑小国,所依靠者,不过地势,我大军先破象林,再分兵出击,区家不过二世即亡。” 徐晃说道:“马伏波征交趾,在象林立二铜柱,以为疆界,不知今日铜柱安在否?” 周瑜笑道:“此事已过百多年,区连立国,岂能不在铜柱上打主意?象林城距此不远,今日且靠近城池下寨,明日攻打。” 甘宁说道:“攻下象林,一定要到马援将军所立铜柱处看看,缅怀前辈风采。” 周瑜道:“光武帝建武十三年,交趾二征叛乱,马援任伏波将军,受命南征,平定叛乱,继而稳定地方,制定律法,使越人心向大汉。悠悠百余年,我等何幸,将再展大汉雄风,纳林邑归于故土,再出兵扶南,使中南半岛尽归大汉版图。” 徐晃说道:“孟德公出征掸国,不知战况如何了?” 周瑜笑道:“天兵十万,南中蛮族为辅,小小掸国,不在话下。等我大军灭了林邑,扶南,沿海路联系,看能否得到信息?” 说话间,象林城已经遥遥在望,此次出征周瑜带了三万人马,除去看守战船的,跟随前来象林城的,只有两万五千人。 人马选择好地方,开始安营扎寨,进食休息。 区翡跑进象林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对左右说道:“汉军怎么如此厉害,可怜我一万英勇儿郎,不知还有多少?” 西那婆帝说道:“大王切不可再亲身冒险,征战之事,交给各部弗罗吧。” 区翡看了一眼自己的宰相,鄙夷说道:“各部弗罗有几人在京?难道尔等都是无用之人么?” 西那婆帝脸上一红,看了萨婆地歌一眼,萨婆地歌急忙说道:“大王,象林众官多是文人出身,只有守城的几位将军武艺出众,大王何不让我等守城,武将出战?” 区翡说道:“汉军众多,还是守城为要吧。我归来的路上,已经传命所有士卒尽皆入城了。” 西那婆帝心说,你都不敢出战了,我们更没有信心啊,当初你的老爹可是很牛气的,杀了那么多人,才把地方稳定了。 区翡心知这些人都是当地大族出身,为了拉拢他们,才让他们身处高位,论起能力,还不如派出去的各部弗罗,看着胡子花白的两个左右宰相,叹了口气,到后面歇息去了。 汉军第二日以绝对的优势破开城门,杀入城中,区翡长叹一声,举刀自宫,哦错了,自刎,林邑破灭。周瑜进城,安民已毕,遣甘宁、徐晃、丁奉三将平定地方。 越人好战,不死不休,汉军付出了将近一万人,杀了无数青壮,才算把林邑稳定下来。周瑜感到自己大意了,本来觉得天兵一到,久受汉风熏陶的林邑人会心向大汉的,不料区连、区翡父子二人不过治理林邑数十年,百姓心中不知有汉,只知有区氏父子了。周瑜无奈,只好暂且驻兵象林,驰书步骘,让陈武来援。 扶南国相当于现在的越南南部、柬埔寨、泰国一部分,史称其地三千余里,有大江水西流入海。扶南国还是母系社会的时候,女王名叫柳叶,当时的扶南人不穿衣服,裸形露体。扶南一个边缘小国,名叫激国,国人一个名叫混填的,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见神仙赐给他神弓一张,并让他得到神弓后乘船入海,到扶南国去。混填第二天早晨到了神庙里,果然看到一张弓,放在庙内大树之下,心中大喜,便携带神弓,来到扶南。 柳叶听闻有人来犯,亲自迎敌,大伙想想,柳叶领着一帮赤身**的女兵出战会是什么样子?混填不是一个人来的,看到这场景,生怕影响到自己人的战力,举起神弓,瞄准了,对着柳叶所乘坐的战船射去,一箭竟然贯通了小船上一面的人。战船再小,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几个人吧,分坐两边,一边的人也不会低于七八人,混填一箭贯通七八人,登时吓得柳叶面无人色。 混填大声说道:“柳叶氏,我受神的派遣,管理你的国家,识相的赶快投降。” 柳叶战战兢兢,俯请降,混填说道:“看你国人,裸露形体,不知羞耻为何物,我为国君,你便为王后,我会教你们耕种纺织,让国人皆有衣穿。” 说罢,混填取出一匹布,遮挡在柳叶身体上。混填治理扶南,传到他的孙子盘况,盘况无后,国人推举大将范师蔓为国君,范师蔓没有福气,不久病死了,范师蔓的外甥范旃杀了范师蔓的儿子范金生,篡位自立。此时正是范旃当位。后来范师蔓的小儿子长大了,又把这个范旃表哥给杀了。大家知道为什么有个国家姓范的为什么这么多了吧? 周瑜等到陈武率军到来,已经是一个月后,林邑已经稳定,步骘随军派过来官员,接收地方。一切稳定后,周瑜起兵,赶往扶南国。 扶南国生产方式落后,国内像样的城池没有几个,不过是夯土围墙,阻拦野兽而已。周瑜吸取了林邑的教训,一路之上,遇到村寨,青壮一个不留,老弱妇孺,任他们自生自灭。 消息很快传到范旃耳朵里,扶南国并不闭塞,与周围国家多有交流,闻听是大汉军队,大吃一惊,汉国距离扶南足有万里之遥,为什么要进攻扶南呢? 范旃篡位自立,刚刚享受高高在上的日子没有多久,岂能善罢甘休,立刻传令全国,集结人马于国都边境,准备对抗。 剽国国土与扶南西部相邻,王平得到扶南国人马调动的消息,立刻来找孟节商议。 王平说道:“扶南国突然调动人马,莫非周公瑾已经出兵?” 孟节说道:“极有可能。扶南南临大海,北靠山林,我们这边没有动作,只有一个可能,其国东部遭受攻击。” 王平说道:“我率人马一万前去援助,先生这边留下一万人马,以防万一。” 孟节笑道:“剽国青壮还剩几人?王将军带领一万五千人马,我这边有五千人,足矣。” 王平一想也是,呵呵笑道:“好,我便后日一早出征,协助周公瑾。” 孟节低声说道:“沿途行进,可行曹公之法,青壮不可留也。” 王平道:“只是如此杀戮,于地方展不利。” 孟节说道:“中南之地,物产丰饶,虽然只有老弱妇孺,不用担心饿死。我军占住此地,施以教化,慢慢展不迟。” 王平嘿然,笑道:“王平受教了。先生多多保重,某这就去准备出征之事。” 扶南国人口众多,很快就集结起一只大军,有十万之众。范旃令自家兄弟范庸率领三万,前去抵挡。大将征古领兵五万为后。 周瑜军队只有两万五千人,听到斥候汇报说扶南有大军十万的时候,众人面上无不变色,周瑜不为所动,冷冷笑道:“我要让这八万大军,有来无回。” 徐晃说道:“我军深入敌境,不明地理,都督是否让我军暂避锋芒,寻机歼之。” 周瑜一笑说道:“公明乃是智将,何言太怯也?扶南偏僻小国,虽人数众多,然士卒装备落后我军极多,只要我等善加利用,灭之不难。” 甘宁咋呼道:“皇上常说,两军相逢勇者胜。他奶奶滴,扶南军队人数再多,挡得住我大汉儿郎精锐乎?” 周瑜笑道:“兴霸勇气可嘉。列位请看,这是我命斥候画出的地势图。前边不远有一城池,名字极其拗口,叫什么来得去不得城,城西乃是通往扶南国都的大道,距离城池三十里外,有高山夹道。我意行围点打援之策,先把敌军先头部队围困在城内,然后在山间设伏,吃掉后方五万大军。” 甘宁笑道:“这城池古怪,敌军入城,果然来得去不得。” 丁奉说道:“都督,我军人手有点紧张啊。围敌三万,阻敌五万,兵力如何分配?” 周瑜笑道:“五千围城,两万设伏。” “什么?”众将听了,嘴巴不由得张的老大。 周瑜笑道:“不要吃惊,这先头部队,我军先要把它打疼了,无奈之中,才会龟缩到城内,然后我大军围城,如此如此,敌军必然向后军求援,设伏的机会就来到了。” 徐晃说道:“都督妙计,末将愿以前去诱敌。” 周瑜笑道:“我也正属意公明也。” 徐晃领三千人,懒散的前行,正走间,忽然前方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呼叫,黑压压的扶南人杀了过来,徐晃大惊,回身就退。范庸看到,心中大喜,喝令快追。 徐晃见敌军追的急,令士卒箭雨断后,不料箭支乱飞,扶南人中箭的不过几十人,徐晃大惊失色,传命士卒快退。五千士卒,撒脚丫子向前猛跑。 范庸看到汉军的战力不过如此,心中嚣张气焰升腾,猛追过来。转过一道山坡,只见那败将骑马立在当道,手中提留着明晃晃的大斧子,却不逃跑了。 范庸大叫,“谁敢出战?” 一将应声大叫,“末将不才,请命出战。” 范庸视之,乃是军中骁将巴往思也,大笑说道:“巴将军壮哉,快快出战。务必杀了敌将。” 巴往思提着大刀,步行出战,徐晃骤马过来,大斧搂头向着巴往思劈了过来。好一个巴往思,真真名如其人,双手托住刀背,硬抗徐晃板斧。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兵器相交。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以少胜多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徐晃身为级猛将,力气何等巨大,一板斧劈下,足有千斤之力。???网?巴往思等于全身承受这千斤之力,黑脸上一阵潮红,“哇”的一声,喷出一道血箭,上半身软绵绵向前折倒。范庸不由得惊奇,打马向前看时,原来巴往思自膝盖以下,全部没入土中。 徐晃劈出一斧,也不再理会巴往思的死活,大斧一举,杀入敌阵,身后的五千士卒随后杀来。范庸心中虽然惊诧于徐晃的武勇,但看到对方人数远远少于自己,这仗还是有必胜的把握的,指挥人马也向徐晃杀来。范庸缩在中军,大声吆喝,卖弄本领,不料两侧一声号炮响,左右各有一万汉军杀了过来。 范庸这才明白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急忙令左右士卒抵挡。汉军奔跑中早已擎起脚踏弩,看看到了射程,两万支利箭先招呼上了,扶南军的盾兵护在了前方,箭雨抛射,中间的士卒倒了大霉,霎时间哭爹叫妈的一片乱嚎。汉军收起脚踏弩,挥舞大刀就冲了过来。扶南的弓箭兵早被箭雨打乱了阵势,零星射出箭支后,两军就已经撞在一起。 两万汉军有备而来,甘宁、徐晃、陈武、丁奉都是有名的勇将,甫一交锋,扶南便折兵过千,加上箭雨的射击,扶南人已经死伤近万了。 汉军的大刀太犀利了,一刀下去,扶南士卒硬碰的话,己方的刀枪直接折断,接着对方的钢刀又毫不留情的劈了过来。范庸有点傻眼了,这样打下去,自己的三万人马还能剩下多少?打不过,跑吧,反正后边还有五万人呢。范庸忙命身边的亲兵吹响撤退的号角,接着在亲兵的护卫下,哗啦啦的向着后边跑去。 两万五千汉军一边追击,一边砍杀,败军如潮,扶南士卒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丢盔卸甲,啥都不要了,轻身向后猛跑。 范庸看到后边汉军追赶的急,大声叫道:“快进来得去不得城躲避!” 扶南士卒撒开脚丫子,朝着来得去不得城飞跑,城上守军早已看到自家的军队,急忙开了城门,范庸一马当先,飞奔入城。来到城头看时,只见遍野都是倒地的扶南士卒尸,估摸了下跑到城门附近的士卒,不过七八千人,两眼一绿,就要摔倒。 七八千人拥挤在城门附近,汉军的骑兵杀了过来,扶南士卒更慌乱了,在城门洞里挤成一团,卡在那儿。范庸气的直跺脚,大声喝道:“排队进城。”转头看了看城头的守卒,大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放箭,射死汉军。” 汉军骑兵只在城头弓箭射程之外砍杀,看到城上飞过来的箭支,也不敢过分逼近。看看扶南人全部入城,有点悻悻的堵在城门口。接着汉军大部队到来,堵住了扶南西边的退路。 范庸大恐,招来来得去不得城守将,大声问道:“城内有多少人马?” 守将认得是国主的兄弟,不敢怠慢,急忙说道:“两千士卒。” 范庸掂量了下,自己的三万人不到七千人了,加上城内的士兵,也不过一万,人家汉军可是有两万多,凭自己这点人马,斗不过人家的,只好问道:“可有小路绕过汉军,通知后方征古大军?” 守将说道:“城北山林间,有小道绕过,只是费些时日罢了。” “快去,快去。我令大军固守城池,等候征古大军到来,两面夹击,必杀光汉军。” 汉军在城西,扎下了好大的营盘,入夜时分,一队队汉军离开了营地,向西方疾驰,很快就来到一座大山前,周瑜打量了一下,低声说道:“陈武,丁奉去右边山坡埋伏,多备檑木滚石,收取干柴,此地天气变幻无常,干柴收集后,要防雨淋。公明,随我去左边山坡。” 两万人马分成两路上山,山林中鸟兽乱窜,周瑜低声说道:“留意毒物,驱赶即可。” 大路两旁的山并不高,只是十分险要,树林内湿乎乎的,薄薄的雾气,在山林中缠绕,飘荡。为了不惊动对方斥候,所有人都是摸黑上山,一路走得十分艰辛。 黎明时分,到了预定位置,汉军顾不得劳累,立刻展开了行动。 征古人数众多,行军度自然快不了,这日看看将到来得去不得城,天色已暗,只好安营扎寨。这时亲兵来报:“范庸将军派信使来到,说是有紧急军情。” 征古和范师蔓是老兄弟,对范旃杀死表弟篡位多有腹诽,不过那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多说什么,再说范旃登基后,对自己也不错,赏赐一波接着一波的,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新主子。听到有紧急军情,急忙说道:“快传。” 信使来到,取出范庸的书信呈上,征古看完,眉头紧皱,这个败家子,三万人就剩这么点了,还被人家堵在城里。征古对信使说道:“如今天色已晚,大军难以展开行动,明日一早,我便行军。劳烦信使再辛苦一趟,今夜回转,告知范庸将军,明日中午时分,我军到达,到时候里应外合,击溃汉军。” 信使两眼泪汪汪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老子辛辛苦苦走了一日一夜,连口水还没喝呢,你这就又要赶我走,谁让自己是个小卒子呢,还是乖乖滴吧。 信使找到伙头军营,胡乱吃了点东西,把水牛皮做的水袋灌满了清水,又开始跋涉了。 汉军准备足了东西,早已疲惫不堪,周瑜等将领,派出几个哨兵,所有人都呼呼大睡。这一觉真的好睡,直到日上三竿,周瑜被一阵脚步声惊醒,转身看到哨兵一脸兴奋的来到,周瑜笑道:“敌军来矣?” 哨兵道:“都督,正是。敌军约有五万,排成长龙,正向这边赶来。” 周瑜道:“令全军备战。” 征古看着眼前的山峰,心中犹疑,副将问道:“将军,难道怀疑汉军埋伏?” 征古说道:“汉人狡诈无比,这么好的地势不会不加以利用,来人啊,给我搜索前进。” 副将说道:“汉军只有两万余人,既要围城,还要设伏,恐怕难以做到。” 征古老成持重,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吧,一边派出士卒搜索,一边令一支人马试探。” 副将说道:“末将愿为先锋。” 征古说道:“小心在意。” 副将带领一支约五千人的队伍,小心穿过了山间夹道,一路走过,平安无事,便急忙派人回去,告知征古。 周瑜皱眉对徐晃说道:“敌军将领不简单呐,用兵如此小心谨慎。” 徐晃说道:“都督快看,敌军派兵上山搜索来了。” 周瑜道:“无妨,大军埋伏处,皆是悬崖峭壁,量他们爬不上来。敌军先锋如若顺利通过,敌军主将将不会再犹疑。” 徐晃笑道:“敌军先锋已经派人过来了。” 周瑜凝目看时,只见数骑快马,来到敌军阵前,对着主将一阵说道,只见主将挥手,大军缓缓行动了。周瑜长舒了口气,低声道:“准备攻击。” 征古不时的拿眼睛来回扫视两边的山峰,心中忐忑不安,眼看着就要走出山间,忽然一声鼓响,征古心道坏了,大声叫道:“冲过去!” 前军未开始奔跑,两边山上,巨石、檑木纷纷滚落下来,霎时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征古叫道:“不要慌张,小心山上,注意躲避。” 攻击既然开始,怎么会停歇?两万人把费了一天功夫搜集的东西,全部推下山去,四五万人挤在狭窄的山道中,登时死伤惨重。侥幸的副将,带领人想要去搬开堵在路上的山石,一阵箭雨,将副将带领的五千人射散了。 征古知道今天难以幸免,在亲兵的保护下躲避着,还在大声吆喝指挥,期望后路没有封堵死,能跑出一人是一人。 周瑜看到下边情况差不多了,说道:“抛洒干柴,点燃火箭。” 干柴早已捆扎成圆团,被士卒们奋力推下,落到山下的时候,散落成一片,火箭如雨点般不住落下,点燃了干柴。征古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一闭,伤心的泪水流了出来。 山间大道很快就被浓烟遮盖,周瑜道:“鸣金收兵。” 副将在一群士卒的拉扯下,绝望的看着烟火弥漫着山间,自家的士卒临死前的哀嚎不住的传来,一阵悲痛,指挥人马向山上攻来。刚到半山坡,迎头就是一阵箭雨,接着一员大将在烟雾间闪出来,抡起板斧,直劈副将。副将此时怒火攻心,心神大乱,不知躲避,提起大枪硬抗徐晃的雷霆一击,可怜这个副将和巴往思结局一般,被徐晃大斧砍断枪杆,直接劈到头上,大好头颅分成两半,倒地不起。 汉军数量远远过剩余的扶南人,两边夹击下,很快击溃了这五千人。 汉军集结后,迅回军,再次来到来得去不得城下。甘宁从寨中出来迎接,周瑜说道:“城中敌军可有异动?” 甘宁笑道:“我将草人密密麻麻布列在寨墙上,城头的守军都吓得尿了,哪一个敢出城观看?” 周瑜笑道:“疑兵之计奏效,让士卒休整一晚,明日破城。” 第一百八十七章 镇海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范庸在城内坐等征古大军,眼看日影西斜,大军的影子一个没有看到,相反,城头士卒报说,汉军无数人马,从西方源源不断,开进汉军大寨。范庸大惊,己方援兵不到,对方却是大军到来,这个仗还怎么打下去? 范庸叫来信使,大声问道:“你昨日见到征古将军,到底如何说的?” 信使叫道:“小人奴才昨天赶到征古将军大营,天色已经黑了,征古将军得到汉军围城的消息,也是焦急的了不得,让小人奴才连夜赶回,告知将军,今日中午合击汉军。” 范庸见信使的模样,知道他所言不虚,只好不耐烦的挥挥手,信使退下,范庸喃喃自语道:“汉军目前已过四万人,难道从西方过来的汉军,遭遇到了征古大军?征古大军已经败了,要是这样,老天啊,阿弥陀佛啊,我范庸岂不是要困在这城中了?” 原来,扶南与天竺距离不远,佛教东传,扶南国人已经有了不少信徒,范庸就是其中一个。 范庸的另一个副将霍德梵,看到主子烦躁,低声说道:“征古将军大军五万,汉军再神勇,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打败五万大军,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故,拖延住了。将军且耐心等待,明日,征古将军必来。” 范庸说道:“但愿如你所说,否则,你我就要困死在来得去不得城内了。” 第二日拂晓,范庸没有等来征古的大军,却等来了汉军攻城的消息。范庸大惊,急忙组织人手上城防守。 汉军在西门外一溜摆开三十架床子弩,一半对着城头,一半对着城门。甘宁看向周瑜,周瑜点了点头,甘宁喝道:“儿郎们,抄家伙,干活了。” 甘宁话音刚落,床子弩全部威,铁矢上面全都悬挂着火药包,登时城上城下,连珠巨响,硝烟弥漫,城门轰然倒地,城门洞开。 甘宁大刀一挥,大声吼道:“冲!” 三千汉军随着甘宁率先冲入城内,周瑜看到,拔出佩剑,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将士们,杀入城内!” 范庸做梦也没想到,城门这么快就被打开了,不由得腿肚子打软,站立不稳,霍德梵赶忙扶住,大声说道:“将军,汉军已经入城,我们快跑吧。” 范庸说道:“往哪儿跑?” 霍德梵说道:“北门外没有汉军踪迹。” 范庸道:“好,就走北门。” 甘宁冲入城内,看到涌过来的扶南士兵,一阵兴奋,热血上涌,双目赤红,手中大刀轮开,不看对手,只顾劈砍。扶南士卒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主,眼看着自家兄弟在对方大刀下,成片倒下,心中胆寒,不敢再往前冲锋,四面瞅瞅,便往无人处,撒脚丫子跑去。 周瑜见到甘宁逞威,在后面指挥人马,分散包围,大军迅向城内推进。 范庸在霍德梵的陪同下,悄悄打开北门,守城将士谁敢阻拦,那真就是嫌命长了。范庸看到城北都是山林,一条小道弯弯曲曲,心知冲进树林,活命的把握就加大一份,打马出城,就向山林窜去。蓦然间,一声梆子响,树林内突然飞出无数箭矢,兜头对着范庸、霍德梵等人射来。箭雨来的突然,范庸果然庸的不能再庸,霍德梵也是活得烦了,身上贯穿了十几支箭矢,大叫一声,坠落马下。后面的亲兵看到,谁还敢再往前跑,掉头一窝蜂向着城门跑来。 树林中闪出无数人马,领头的正是丁奉。丁奉看到敌军乱哄哄的进城,大声说道:“一千人弓箭掩护,剩余的随我杀入城去。” 丁奉一马当先,紧紧咬住溃败的扶南士卒,城头上无数箭支对着丁奉射来,丁奉大刀轮开,如一片银光,护在周身,借着马力,冲入敌方人群,这时候,一千汉军张弓搭箭,对着城头一阵猛射,压制住了城头的守军,后面大军趁势杀入城中。 来得去不得城守将听到范庸被汉军乱箭射死,一阵胆寒,这可是国主的亲兄弟,死在自己防守的城下,这干系太大了,越想心中越乱,如何再指挥作战?守将把心一横,武器一抛,找来一面白布,用棍子绑了,挥舞着双手,跑到了甘宁面前。 甘宁正杀得兴起,看到这情况,大声喝道:“你待怎地?” 守将听不懂汉话,举着白布,扑腾就跪倒了,不住地做出低头的动作,甘宁总算明白了,哈哈大笑:“你个龟儿子要投降不成?” 守将还是听不明白,只好大点其头。后面周瑜赶来,看到情况,用扶南话问道:“你要真心投降?” 守将长出了口气,急忙说道:“是的是的,请将军下令不要再杀我们了,我们愿意投降。” 周瑜说道:“好,快让你军抛掉武器。” 甘宁迷惑的看着周瑜,“都督什么时候学会说扶南话的?” 周瑜笑道:“俗语云,入其乡问其俗,我大军远征,语言不通,是行军大忌,是以一入扶南,我便找到土著,学说扶南话了。” 甘宁把大拇指翘的老高,感慨的说道:“都督就是都督,真是太牛了,你就是打死我,也学不来这弯着舌头,令人牙酸的鸟语来。” 周瑜笑道:“万军之中,取上将级,兴霸当仁不让,你若让我也如此,老子也万万做不到。” “哈哈...”甘宁一错愕,向来说话文绉绉的大都督啥时候也学会爆粗口了,指着周瑜笑道:“原来大都督也有说粗话的一天。” 周瑜说道:“有你甘兴霸,我是无师自通。奶奶滴,说几句粗话,心中真他娘地爽。” 甘宁一边大笑一边手指乱颤的指着周瑜,周瑜叫道:“难道老子说不得?”说完,也不由得跟着甘宁一起大笑起来。 扶南士卒,由于守将带头,很快就全部投降,周瑜令丁奉领五千人看管,查点俘虏,只有六千多人,周瑜用扶南话善言安慰,汉军大军一万入城,剩下的在大寨内休息。 周瑜命人去找扶南守将的空档,甘宁说道:“都督,这个他娘的来得去不得城,实在不吉利,如今我大军入城,还是换个名字吧?” 周瑜笑道:“好,这名字叫来实在不顺耳,我看此城频临大海,又是交通紧要处,就改名为镇海城吧。” 甘宁说道:“城为镇海,都督胸中还在海上乎?” 周瑜笑道:“你我多年来统率水军,习惯了水中生涯,等我军平定了中南半岛,还是要去海上拼搏一番的。” 甘宁笑道:“都督可不要忘了我老甘。” 周瑜笑道:“奶奶滴,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甘宁刚要咧开嘴大笑,看到扶南守将进来,急忙把嘴闭上。 周瑜将守将安置好,亲兵端来茶水,周瑜徐徐说道:“不知将军叫什么名字?” 守将说道:“都督,俺的名字叫做其利差。” “其利差将军,既然归顺我军,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不知从此地出,距离扶南国都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五日的路程。” “哦,国都城防守如何?将军可知道?” “我因为公干,曾数次到过国都。国都城约有五人来高,方圆大概有,这么说吧,要比这个来得去不得城,大了五倍不止。城内城外,共驻军三万,一万在城内,两万在城外。” 周瑜心中盘算了下,扶南国都相当于大汉一个郡城大小了,当下说道:“我大军休整五日,便要启程前往扶南国都,不知途中可有要塞、城池?” “我们扶南,不不,他们扶南城池稀少,此地去往都城,在距离都城五十里的东方,建设了一个城堡,扼守住了大路,并有三千士卒把守。” 周瑜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军攻打扶南国都,将军可愿率领麾下士卒为前驱?” 守将心里也是一阵盘算,好久之后,点点头说道:“不满建军,本来这城中只有我麾下两千士卒,贼将范庸带来了约有七千士卒,目前我的士卒不足一千五百,剩下的都是范庸的。” 周瑜笑道:“其利差将军,你可许诺所有投降过来的士卒,扶南国都攻破,任其掠夺一日。” 其利差两眼一亮,“真的?” 周瑜笑道:“不止如此,这城中青壮,你也可组织起来,算作你的部下,一起抢掠。” 其利差眼睛瞪得溜圆,嘿嘿说道:“城中青壮着实不多,我的老家在城北二十里外的山寨里,我寨中青壮极多,可否?” 周瑜说道:“多多益善,不知将军可招来多少青壮?” 其利差说道:“当今国主乃是篡位自立,百姓多有不服,我回到家乡,一万青壮不成问题。” 周瑜笑道:“好,将军自便,四日之后,可带领投降的士卒、青壮先行出,我大军随后就到。” 其利差说道:“只是这武器?” 周瑜道:“去往扶南国都的大道,有两山对峙的地方,将军可令士卒、青壮搬开堵路的巨石,山间大道,兵器遍地,可以随意拾取。” 其利差大喜,丝毫不知道周瑜已经抓了他的苦差,兴冲冲的带着十几人,跑回老家去了。 甘宁说道:“若是扶南青壮临阵反水,对我大军可是不利。” 周瑜笑道:“巨利当前,人人拼命。何况当今扶南国主篡位自立,人心不稳,其利差岂不会抓住这点,大肆鼓吹。” 甘宁笑道:“好像很有道理。” 第一百八十八章会师在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孙尚香又一次被刘泽挡住了攻击,娇笑道:“看你平日里打的这套拳法,慢慢腾腾,怎么到了应战的时候,却变得如此快捷?” 刘泽笑道:“我这拳法,名叫太极拳,讲究的是平日里练气练力,一旦临敌,便会随机应变,后先至,料敌机先。?网” 孙尚香说道:“夫君,你就教了我吧。” “哈哈,就你这急性子,怕是难以沉下心来,你原来的家传武艺已经很好,还是继续练习吧。” “我不,我就要学你的太极拳。否则....否则...,今后我不让你,进我的宫门。”孙尚香祭出了杀手锏。 刘泽笑道:“你当真要学?” “当真要学。” “好吧,为夫教你几个起步的架势,如果十日之内,你能运用纯熟,我便教你。” “好好..,你快做来。” 刘泽做了几个太极拳起步的架势,说了呼吸、用力、换力的法门,孙尚香说道:“我还道什么了不起的武艺,不过如此而已。” 刘泽笑道:“你且做来看看。” 孙尚香自小练武,对武功招式一看就懂,当下三下五除二,一口气就把几个架势做完,刘泽笑道:“徒有其型,我说的呼吸、换力可曾体会到?” 孙尚香说道:“做到了。” 刘泽说道:“虚虚实实,柔弱无力,我怎么看你打起来,全身僵硬,毫无柔弱可言。” 孙尚香怒道:“难道我的招式不对?” 刘泽笑道:“招式对了,使气运力的法门不对。” 孙尚香说道:“慢慢吞吞,我可做不来,练武就是练武,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 “哈哈,为夫刚才说什么来?” 其利差果然不是吹牛,到了他的老家后,鼓动如簧之舌,很快就拉来了一万青壮,他老家的人,总有个三亲六眷,消息一传开,大财的事,谁不眼红?好家伙,呼啦啦,又来了一万多,都聚到了镇海城外。 其利差得意洋洋来见周瑜,说了情况,周瑜说道:“既然如此,劳烦将军率领两万六千人先行,作为先锋,到了国都要塞,切莫攻打,等我大军到来。” 其利差道:“大都督,要塞我们可以不攻打,这国都城,我们还是要参与攻打的吧?” 周瑜转眼便明白了其利差的心思,这是担心捞不到好处来着,当下说道:“这是当然,将军放心,攻打国都城,将军可领军先攻。” 其利差大喜,转身出去,领着将近三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杀奔扶南国都去也。 其利差西行三十里,冲天的恶臭扑鼻而来,几个副手和青壮们的带头人大惊,围着其利差,都等他说话。 其利差说道:“俄明白了,范庸久等征古大军不到,这儿定是战场,征古的人马恐怕全部葬身此地了。” 一个副将说道:“将军,这臭味能把人熏死,汉军大都督这不是耍我们吗?” 其利差两眼一瞪,喝道:“我们这是要去财,总要出力,周都督不让我们攻打要塞,已经很体谅了,你要是不干,就滚回老家去吧?” 国都城的富庶,副将没少听其利差说了,副将岂肯让将要到手的富贵化为泡影,当即表态说道:“将军,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大伙全听你的。” 其利差说道:“扯下衣服上的边角,用水湿了,捂住口鼻,上前干活去。” 扶南湿热,人本来穿的就少,这下还要撕破了捂住口鼻,士卒还好说,毕竟有件上衣,老百姓基本上就一条短裤围在腰间,听到其利差的话,大感作难。 一个青壮说道:“山边到处都是野草,何不采摘芳草,堵住鼻孔?” 其利差大喜,心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便命青壮们照此办理。 十几里的山间大道,几乎躺满了征古的五万大军,大火烧烤下,士卒死亡的姿态各异,尸体腐烂,臭味可想而知。其利差作为将军,当然不会动手,远远地看着数万人收拾战场,心中忍不住想要呕吐。这汉军战力也忒强大了,五万人说没就没了,万幸老子见机的早,若是顽抗下去,说不定也和这些人一样,葬身荒郊野外了。 其利差走后第二天,暴雨不期而至,周瑜只好在其利差走后的第三天,才缓缓行动,来到山边,山路早已清理完毕,虽经暴雨冲刷,臭味还是弥漫不散。两万大军用野草堵住鼻孔,快行军,穿过了大山,向前推进。 来到扶南国都东面五十里外,其利差的人都在等待,周瑜问明了情况,直接下令攻打。 要塞只有三千人,看到对方五六万,龟缩在要塞内,遣人飞报范旃。 床子弩挂上火药包,几下就炸开了要塞的大门,然后在弓箭掩护下,两千人突进要塞内,很快结束战斗。 其利差的士卒看到汉军这么快就攻下要塞,一个个目瞪口呆,心中更是坚定了信念:跟着汉军走,错不了。 要塞建在当路要害处,周瑜留下一个校尉,一千人马防守,大军通过后,却是选择空旷之地,安营扎寨,不走了。 其利差这些人携带的食物不多,眼看吃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着急上火,其利差来见周瑜,“周都督,国都城近在眼前,为何停驻?” 周瑜笑道:“其利差将军可是担心你们饮食不继?” 其利差道:“正是。不是说兵贵神吗?” 周瑜说道:“要塞被围,范旃肯定得到消息,早作预备。国都之战,是场硬仗,我军要准备些攻城器具。至于饮食,将军不必放在心上,此次粮草准备充足,大军可够食一月有余。” 其利差这才放下心来,安抚部众去了。 看到其利差走了,周瑜转头对身边人说道:“命令士卒,砍伐树木,镇海城随军的工匠,制造攻城车、抛石车,不得有误。” 范旃只是知道征古全军覆没,自己的弟弟情况刚刚知晓,要塞的消息又传了过来,汉军的攻击度也太快了吧?国都城内外只有三万军队,怎么和汉军抗衡?八万大军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汉军好像三万不到的样子啊,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范旃在王宫内挠着头皮,来回转悠,思索对策。 扶南人口决定了军队的数量,范旃决定在国都周围召集青壮,采用人海战术,把汉军困死。这时,内侍急匆匆过来,对范旃说道:“大王,有紧急军情。” 范旃不耐烦的问道:“快讲。” 内侍看了一眼范旃,小心翼翼的说道:“国都西方传来汉军的消息。” 范旃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切的说道:“西方哪里来的汉军?” 内侍说道:“窟差将军说,好像是从剽国方向来的。” “剽国?”范旃头大了,剽国的人口数量不次于扶南,汉军怎么会从剽国过来呢?“窟差还说什么了?” 内侍说道:“窟差将军说,剽国好像最近已经被汉国灭亡了。” 范旃这次一屁股坐在地上,剽国如果完蛋了,扶南西边屏障消失,东西两面面对汉军的攻击了,“汉军西面有多少人马?” 内侍说道:“窟差将军说道,足有两万。” 范旃内心迅衡量了一下,国都城面对的就是五万人马了,这一仗,怎么打? 周瑜的命令传达后,汉军上下齐动员,用了十来天的功夫,攻城车、抛石车制造了足有五六百架,看着高大威武的攻城器械,周瑜大手一挥,“明日一早,兵临扶南国都城下。” 王平的人马只不过一万五千,一路屠杀很快来到扶南国都城外。窟差作为守城大将,夸张点也在情理之中,所谓瞒上不瞒下,在任何国度,任何场合都是适用的。 看着巍峨高大的扶南国都城,王平皱了皱眉眉头,对几个副将说道:“安营扎寨。” 营寨扎好,副将王洪说道:“将军,扶南国都就在眼前,为何大军止步不前?” 王平看了看几个副将,“不知周公瑾到了何处?我们孤军深入,若是扶南孤注一掷,一万五千兄弟怕是难以抵挡。” 王洪说道:“传闻周公瑾用兵,鬼神莫测,就是曹公说起他来,也是一片佩服的语气,将军何不遣人与其联系?” 王平笑道:“非是不联系,尔等看看周围地形,群山连绵,高林密布,深怕派出去的兄弟联系不到周公瑾,已经葬身这莽莽群山之中。” 王洪脸上一红,尴尬说道:“属下思虑不周了。” 王平说道:“我军立寨,坐等周公瑾消息便是。倘若东方攻城开始,我军便从西方攻城,使扶南人尾难顾。尔等传令军中,制造攻城器械,不得有误。” 范旃爬到城头上,看到东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足有五六万之多,大吃一惊,转头对窟差说道:“汉军怎么会有如此之多?” 窟差说道:“大王,汉军约有两万上下,余者尽是我扶南百姓也。” 范旃大怒,“扶南百姓,怎么会跟从汉军,甘愿做卖国之贼?” 窟差苦笑着说道:“大王,此事臣也不知道。” 范旃说道:“令你派出人手,查明是何方百姓,战事结束,本王要屠灭他们的村寨。” 窟差大声说道:“尊大王令。” 第一百八十九章 范旃的挣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范旃将城外的部队想要全部调入城内,窟差说道:“大王,莫若让城外大军在有利地形处扎寨,与都城成犄角之势,相互救援。网??” 范旃道:“汉军若是东西两面攻城,一万守军如何抵挡?” 窟差说道:“汉军因有城外两万大军掣肘,必然不敢尽力攻城。” 范旃说道:“若是汉军攻破城外大军,岂不是得不偿失?” 窟差说道:“大王,全军入城,国都就是孤城了。” 范旃说道:“窟差将军不必忧虑,我已派出信使,令各地兵马前来勤王。到时候内外夹击,汉军必败。” 窟差见范旃坚持,不敢再说,只好传令让城外的驻军进入城中。 周瑜、王平几乎同时得到扶南都城外大军入城的消息,急忙调遣人马,准备围堵城门,结果两路大军在南北两门不期而遇。王平得知后急忙来见周瑜,商议攻城之策。 周瑜第一次见到王平,见王平个子不是很高,但是极其精悍,脸上谦和,对自己和同僚语气真诚,心中大生好感。 甘宁听到王平的川话,哈哈大笑,拉住王平的手,对诸将说道:“格老子的,我老甘的老乡来了。” 王平笑道:“甘兴霸大名,如雷贯耳,我在川中,早有听闻。” 周瑜笑道:“王将军既然与兴霸有乡邻之情,今天这个东道,怕是我等抢不去了。” 甘宁大眼一翻,高声说道:“谁要是与我抢,看我手中大刀。哈哈哈,不过都督你也太小气了吧?怎么着你是军中主将,反倒让我这个做下属的请酒?” 周瑜笑道:“兴霸前面一句,奶奶滴,说的豪气干云,后面这么一转,变成小人面目。人家王将军对你的评价,可要大打折扣喽。” 甘宁笑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这不是有一肚子话要与王将军说么?我做东道,肯定大醉,如何诉说乡情?” 周瑜笑道:“大战在即,我们还是少饮为妙,尽兴而已。王将军,里边请,这个东道铁定是兴霸的。” 陈武在旁说道:“都督令,兴霸还是遵照执行吧。” 甘宁笑道:“好,儿郎们,快点将好吃好喝的搬上来,老子今天要和老乡大快朵颐。” 等众人坐定,王平说道:“周都督,如何攻城,还请示下?” 周瑜说道:“范旃将人马全部调入城中,这样一来,城内就有三万人马,与我军兵力相当。不过我军仰仗攻城利器,破城不难,只是要防备范旃的援军。” 王平说道:“某领大军一路东来,所遇青壮几乎殆尽,谅他范旃也没有多少援军可来。” 周瑜笑道:“扶南国纵横三千余里,人口过百万,十几万可战之兵还是有的,只不过路途遥远,何时到达,才是问题所在。” 王平说道:“如此一来,我军只有战决。” 周瑜说道:“不错,王将军,你大军堵住西门、北门,我这边堵住南门、东门。将进攻的主力放在东门外,一旦城门打开,先让扶南的残卒、青壮进入,我大军随后,再破其余三个城门,即可占领扶南都城。” 王平说道:“还需分兵防范来援之地乎?” 周瑜笑道:“斥候回报,五十里内,未见敌军踪迹。我军明日一早攻城,多派斥候,探听消息即可。” 王平说道:“原来都督早已料敌机先,我回去之后,即可安排,协助贵军破城。” 周瑜说道:“好,来,王将军,饮了这杯酒,我们吃饭。” 第二天一早,咚咚的战鼓声,驱赶走了黎民前的黑暗,也唤醒了城内的守军。城头的士卒揉着惺忪的眼睛,蓦然看到城外排列着高大的东西,全都大吃一惊。守卒们张开的嘴巴还未合上,半空中带着尖锐啸声的巨石眨眼之间就来到面前,顿时血肉横飞,巨响不断。 窟差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落到城内的石块,来到城头,看到汉军竟然用巨石攻城,心中震撼不已。窟差不愧是带兵大将,迅判断了形势,指挥士卒躲避在城垛后面卧地,避免更大的伤亡。 周瑜看到城头守卒全都躲避起来,喝令床子弩射。扶南的城池无一例外,都没有护城河,估计和地质有关,不易挖掘。铁矢带着火药包,插在了城门上,数十个火药包先后爆炸,城门在爆炸声中,已然洞开。 周瑜转身对其利差说道:“其利差将军,可率领你的人马进城掠夺了。” 其利差大喜,立刻打马跑到自己的队伍前,大声嘶吼道:“进城,抢珠宝、美女去也。” 扶南的残卒、青壮闻听,无不兴奋,拿起征古大军遗落的兵器,迅奔向城门。 窟差迷迷糊糊中爬了起来,摇了摇还在晃悠的脑袋,大声问道:“刚才,什么情况?” 离城门稍远些的士卒大声说道:“将军,汉军不知用了什么古怪武器,在城门附近出巨响,城墙都跟着摇晃不止。” 窟差急忙连滚带爬,跑下城头,只见其利差指挥着人马正与城内的守卒大战。窟差大怒,指着其利差大声骂道:“其利差,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带人杀自己的国人?” 其利差看到窟差,大声说道:“窟差将军,范旃谋杀表弟,篡权夺位,才是真正猪狗不如,你还要为他这只老虎做伥吗?先王待你如何?你心中明白。” 窟差骂道:“其利差,你帮着汉军,屠杀自家人,实在是扶南国的贼人,叛徒,猪狗。” 其利差大笑:“汉军周都督答应我等,只要攻下都城,让我们随意抢掠。孩儿们,你们说,是不是?” 其利差身前身后一帮士卒、青壮,哄声大叫,“不错,不错。” 窟差从身旁的士卒手里,夺过一把弓箭,对着其利差就射了过去,连珠三箭,快如闪电。其利差一直注意着窟差,岂能让他射到自己,当下翻身下马,躲在人群里。 窟差无奈,只好领着人向着其利差杀去。 范旃被火药的爆炸声惊醒,急忙穿好衣袍,跑出寝殿,询问生了什么事。 内侍头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大声哭着说道:“大王,汉军已经打破了都城东门,此刻正向这边杀来。窟差将军派人通知大王,早作准备。” 范旃一哆嗦,国都城如此高大坚固,汉军这么快就进城了,难道城中有内奸不成?事情紧急,也不是考虑的时候,范旃急忙召集王宫侍卫,准备迎敌。 左丞相素差说道:“大王,汉军进城,攻势犀利,应号召全城强壮奋起抵抗才是。” 一言提醒梦中人,范旃大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城青壮全部出战,誓将汉军灭于城中。” 周瑜看到其利差的人已经全部进城,对甘宁、徐晃、丁奉说道:“你们三人进城之后,集中突击,先去打开其他三门,放我大军入城。” 三人领命,各率人马,突入城内。窟差的武力值绝对高于其利差,偏偏其利差知道这点,躲着不与窟差照面,窟差无奈,只好和阻拦在其利差身前的人厮杀。 甘宁性子急,入城之后,看到扶南人一个将军模样的,骑在马上,疯狂杀戮,大喝一声,如半空打了个霹雳,打马就上。 窟差和身边的士卒,被一声大喝,震的一愣,这当儿,甘宁战马到了,大刀夹带着风声,朝着窟差的脑袋就砍了下来。窟差急忙躲闪,怎奈甘宁大刀太快,窟差只是躲过了脑袋,胸前没有躲过去,被甘宁一刀,来了一个开膛破肚。 窟差在都城守军中,威望极高,守军见自家的将军不敌对手一招,就死于马下,无不大惊,胆气被夺,士气顿时低落。 甘宁不再理会呆的守军,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人马朝着西门方向跑去。 其利差看到窟差已死,信心倍增,大声吆喝,残卒、青壮眼看富贵就要到手,一个个急红了眼,砍杀起来,十分卖力。 周瑜在三千精锐的护卫下,打马进了国都城,看到还在与守军苦战的其利差,大声说道:“其利差将军,何不说反守军,一同掠夺?” 其利差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呢?当下对着守军,叽里咕噜大声说了起来。其利差唾沫星子喷了半天,守军有的转过弯来,就是啊,杀了范旃,汉军许诺抢掠一天,国都城这么富足,这可是泼天的财富啊?富贵迷人眼,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守军军心动摇,不少士卒对着还在和其利差的人厮杀的士卒,背后亮出了刀子。其利差见自己说动了守军,心中大喜,更是滔滔不绝,空头的支票开起来,比后世的某些官员还要多出数倍不止。 范旃带着自己的精锐,朝着南门杀去,期望逃出城外,再整旗鼓。城中青壮,在各级官吏的鼓动下,纷纷走出家门,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蜂拥走上了街头,与入城的汉军开始短兵相接。 范旃正在通过南北大街,一彪人马杀到,正是甘宁。甘宁见对方队伍严整,士卒彪悍,心知对手不是一般,当下一声大喝,挥刀就砍。 范旃急于出城,无心和甘宁纠缠,分出数百人围住了甘宁。甘宁也是急于赶到西门,两下里就错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章中南半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其利差三寸不烂之舌起了作用,多数守军加入到抢掠的队伍中来,城中的百姓倒了大霉,一家家被全部杀光。天』籁小说Ww『W.『⒉城中青壮看到,怒火填膺,不理汉军,与这些监守自盗的家伙大战在一起。 周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到城内青壮与抢掠者慢慢厮杀着进入小巷子里,立刻指挥人马,占领城门,自己则带着两千士卒,朝王宫方向奔去。 范旃的人马来到南门附近,喝令开城,城门士卒说道:“城外汉军虎视眈眈,谁敢开城?” 范旃不语,快步走上城头,看到城外果然一彪人马,心中黯然,大声说道:“开城与敌死战,杀败汉军,本王自有重赏。” 城门将军欲要在国王面前表现一下,大声喝令集结人马,随即打开城门。南门外领军将军正是陈武,看到城门打开,以为是自家人马到了,大喝一声,就要冲进去,随即一想,立刻又止住了战马。 徐晃领着人马直扑南门,来到南门附近,见到一队人马出城,不明所以,料想是城内守军想要弃城而逃,便催动战马,带领队伍杀了过去。 陈武没有听到厮杀声,城门大开,料到不是自家人所为,便喝令士卒举起弓箭,拉满弓,对着城门。 城门守将为,身后都是附近集结的守军,一窝蜂冲出门来,陈武看到,喝令放箭。可怜的城门守将,表现欠佳,刚一露面,便魂归西天。后边的士卒见汉军弓箭如雨,龟缩不出,范旃的人马也有小半进了城门洞内,后面徐晃杀到,登时把范旃堵在城门洞内。 周瑜来到王宫的时候,王平的大军已经顺利自西门、北门进入城内,开始绞杀负隅顽抗的守军。周瑜得报,心内大定,传令士卒攻打王宫。 王宫内,随着范旃的离去,只有不多的侍卫防守,看到周瑜两千人马,内心慌张,胡乱放了几箭,在汉军的箭雨覆盖下,立刻化为鸟兽散。周瑜领军进入了王宫。 王平的一万五千人马入城,扶南守军本来战力不高,不得不跪地投降。 其利差身边还有一千五百自己的老部下,这些人战力颇高,陪伴在他左右。其利差深知城中富户所在,领着手下人,专门对着富户下手。富户家中当然人口也多,遇到的反抗就更大。其利差连抢十几家,身边的士卒已经不足一千人了。 其利差的副手说道:“将军,富户家中怎比得过朝中大佬家中?” 其利差转念一想,拍着副手的肩膀说道:“对对,快去左右丞相,侍卫大臣,将军等人府中。” 这时候的一千士卒,身上已经鼓鼓囊囊,每人少说都携带了至少五十斤重的东西,身躯笨重,如何再行抢掠?其利差皱着眉头,对副手说道:“叫人把东西放在一处,你带着二百人看守。” 副手巴望着还想再多弄点东西,可是将命难违,只好委屈的答应下来。 其利差曾经对左右丞相送过大礼,自然知道门路,带着八百人一窝蜂奔着左丞相府杀去,来到府门外,士卒们抬过来一根大木,撞开了大门。大门打开,府内却列着一队人马,足有五百,原来是左丞相的家兵。 其利差才不管这些,指挥人手和左丞相的家兵战在一起。 范旃在城门洞里,进退不得,大声呼叫,让后面的士卒舍命拼杀,前面的士卒拼命向外闯。后边的士卒都是范旃身边精锐,还算听话,前面的士卒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不爱惜性命,依旧龟缩不出。 徐晃自入林邑以来,这次才觉得遇到了对手。范旃的三千亲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战力自然极高。徐晃抡动大斧,杀出了性子,后面的五千士卒看到主将争先,也是嗷嗷大叫,对着范旃的亲卫死命搏杀。 范旃看到前面的士卒动也不动,顿时起了杀机,喝令自己的亲卫向前,砍翻了十几个守军,督促他们出战。 守军在城门洞内能有多少人?这前边有虎后边有狼的局面,守军无奈只好举着盾牌,小心翼翼迈出了步子,一百多个守军刚刚露头,迎面一阵箭雨就射了过来,吓得他们赶紧退回。 陈武思量如此僵持不是办法,推出床子弩,挂上火药包,对准了城门洞。 徐晃的神勇震撼了范旃的亲卫,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厉害?此刻,徐晃已经连杀二百余人,尚且酣战不休。五千汉军士卒逼迫着范旃的亲卫缩在南门内不大的范围内。范旃看到徐晃英勇无比,内心纠结不已,是战是降?真是难以抉择。 铁矢出震撼人心的尖啸,射入城门洞内。这么密集的人群,铁矢的威力得以最大挥,每一支铁矢无不是穿过了十几个人,尽力才消。火药包在铁矢穿过第一个人体的时候,已经掉在地上,引线呲呲的冒着白烟,城门洞内侥幸活着的守军不明所以,很快他们永远无法明白了。剧烈的爆炸响起,局限在城门洞内这狭窄的范围,气浪把残余的扶南人高高抛起,然后狠狠摔落。 范旃的身体猛然间飞到了城门洞顶,在洞顶的阻拦下,如受重锤,随之向着地面砸去。 城门洞的巨响扰乱了范旃亲卫的心神,汉军却已经早就见怪不怪,趁势大杀特杀,范旃亲卫损失殆尽。 陈武看到火药之威,数百倍于铁矢,此刻的城门洞内,几乎已无站立之人,大喝一声,冲入过来。 徐晃与陈武相见,指挥手下控制城门后,迅赶往城内,期望还能再多捞点战功,却不知道最大的战功竟然被二人轻轻错过了。 被其利差说动参与抢掠的国都城守军、其利差带进城来的两万六千多人,陷入了城内青壮的怒火中。在每一条大街小巷,到处上演着抢掠与反抢掠之战。汉军将数万人马紧紧看守住城门,坐观成败。 周瑜完美的借用了刘泽在大草原上演的一幕,只不过刘泽教唆的是鲜卑人,而周瑜却挑动扶南人窝里斗,手腕又上了一个层次。 周瑜看着金碧辉煌的王宫,感叹扶南的富足。原来扶南盛产金、银、铜、锡;特产有沉香木、象牙、珊瑚珠等等。传闻扶南有金山一座,黄金自然流出。 在汉军的旁观下,扶南国都城内的战斗持续到深夜方告结束,此时,能够站起来的扶南人已经不多。周瑜命早已经休息够的士卒打扫战场,十几万的尸体拉出城外,选择地方一把火烧了。 汉军若退走,国都城几乎成为一座空城。周瑜令士卒收集财货,足足有数千车之多。 其利差很不幸,在攻打右丞相府的时候,中了流矢,一箭贯通了脑袋,死在了刚刚抢掠来的财货堆上。 范旃的尸体很快被残存的扶南人认出,周瑜为了安抚人心,下令以王者之礼厚葬。 都城陷落的消息传开后,汉军等了足足一月,也未看到援军。周瑜猜测范旃篡位,不得人心,又或许是闻听都城陷落,援军又回转到地方去了。与王平商议后,分兵四略,迫使敌军不得不战。如此三月有余,扶南的地方武装渐渐消散。至此,中南半岛战事暂告段落,周瑜上书朝廷,请求派人来治理地方,迁移人口。 蔡文姬每日吃饭的时候,总是对着孙尚香的肚子使劲,孙尚香不解,这日忍不住了,对蔡文姬说道:“文姬姐姐,你为啥老盯着我不放?” 小乔捂着嘴笑道:“傻妹子,你嫁入皇宫多久了?” 孙尚香说道:“半年有余啊,怎么了?” 小乔说道:“半年有余,还是肚子平平,难怪姐姐老是瞅你。” 孙尚香道:“我自幼习武,腹无赘肉,当然平平了。” 蔡文姬说道:“尚香妹子,我们这些人,都是嫁给夫君不多久,就先后怀了身孕的。你半年多了,还未有一点动静,真的不自知么?” 孙尚香脸上一红,看了埋头大吃的刘皇帝一眼,大声说道:“这事怎么能怪我?说不定是他不中用了呢?” 此话一出,刘皇帝一阵剧咳,狠狠瞪了孙尚香一眼,才说道:“就你那上串下蹦的性子,就是怀上了,也会让你蹦跶掉的。” 孙尚香不满了,就要反驳,蔡文姬说道:“妹子不要生气,也许夫君说的是。你现在已为人妇,该是收敛些性子的时候了,静下心来,怀上一胎,为夫君开枝散叶,以尽人妇之道才对。” 孙尚香嘟囔道:“我已经习惯了每日里练武,实在难以安静。” 刘泽说道:“你还是沉下心来,修炼太极拳吧。这套拳法动作缓慢,即满足了你练武的愿望,也利于坐胎。” 蔡文姬急忙说道:“是啊是啊,妹子,咱们女人无后,也是一件遗憾大事不是,你以后就不要再蹦蹦跳跳了吧?” 孙尚香见蔡文姬语气温柔,处处和她商量似的,只好说道:“行,我听大姐的。” 刘泽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就要去书房,蔡文姬笑道:“夫君慢走,今夜你就去尚香妹子殿内安歇了吧?” 刘泽停步,只听孙尚香小声说道:“谁稀罕他?来了就像饿狼似的,不知道几次才能管饱他。” 此话一出,除了蔡文姬,余下的美女们无不捂着嘴偷笑,孙尚香急了,就要再分辩,话还没出口,蔡文姬急忙捂住了孙尚香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孙尚香突然脸色通红,不再言语。 第一百九十一章静极思动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董昭接到刘泽的诏书,来到京城,在明德殿,刘泽接见了董昭。天』籁『小说Ww』W.⒉ “公仁,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刘泽看着面前这个人,也不知是爱还是恨。 “皇上,臣在吉州,每日里常怀忧思之心,自知在倭岛独断专行,擅自改动皇上方略,其罪当诛。皇上仁慈,罚臣为县令,敢不战战兢兢,谋福于一方乎?“ “公仁呐,此事已经久远,就此揭过不提。孟德兄与公瑾业已夺取中南半岛,军机处商议后,欲让你出任半岛经略使,不知你意下如何?” 中南半岛多大的地方?董昭岂能不知道,皇上这是要重用自己了,当下说道:”谢皇上厚爱,臣愿为皇上经略一方,稳固半岛。“ 刘泽呵呵一笑说道:“公仁才干无双,朕也相信你定能治理好地方。半岛原有数国,被我大汉攻破,青壮损失严重,老幼妇孺极多。公瑾上书希望内地迁移些人口过去,一来可以补充当地人口之不足,二来也可以帮组稳定局面,传播大汉文化。只是半岛湿热无比,恐怕内地百姓心中不愿,这一切,都要靠公仁来想办法了。” 董昭心思急转,徐徐说道:“皇上,沿海居民极爱冒险,半岛富足,商旅所瞩目也。臣意,只要皇上一纸诏书,沿海青壮、国内商家定会蜂拥半岛,民不迁而迁也。” 刘泽说道:“好,公仁放心,朝廷定会倾力支持你展半岛,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 董昭说道:“皇上执政,向来军政分开,不知半岛何人为主将?” 刘泽说道:“本来公瑾最为合适,只是尚有其他要务,不知公仁属意于何人?” “半岛临海,水军不可缺。甘宁甘兴霸为水军将领翘楚,且武力过人,臣属意甘兴霸。” “孟德兄灭掸国、剽国,曾留下王平、马锋,共有四万大军,公瑾此次出兵林邑、扶南,只携带了三万军队,公仁到任后,与公瑾、兴霸商议,定下军队人数,并传我旨意,令兴霸为半岛主将,节制半岛兵马。“ 董昭说道:“皇上,臣准备一下,这就动身赶往半岛。” “好,只是路途遥远,公仁可要尝尽颠簸之苦了。” 大小乔两个人眼泪汪汪的看着儿子刘坚、刘潜,殷勤嘱咐。原来这两个皇子年龄已经到了十五岁,就要出去历练了。刘泽信步来到二女的住处,看到了这幅儿行千里母担忧的场景。 刘坚、刘潜急忙给老爹行礼,刘泽说道:“起来吧,此去西域,风沙万里,你们二人要爱惜身体,凡事多看少做,不可依仗皇子身份,任性妄为。” 小乔看到刘泽说道后来语气严厉,大感不满,“孩子这就要远行,你这个做父亲的,只知道训斥孩儿们吗?” 刘泽说道:“是男儿就要有担当,玉不琢不成器,男孩子就要经历风雨,磨砺自己,才可有所成就。我这个做父亲的和你们心情岂能不同?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们出去,毕竟身份尊贵,周围的人不是畏惧他们两个孩子,而是畏惧他们的身份。故而要时刻提醒自己,莫要依仗身份,只有放低身段,才能得到众人拥护,也才能交到知心朋友。” 刘坚、刘潜连声说是。小乔也不敢再言语。刘泽还要再告诫几句,蔡文姬与众女都到了,接着刘贞、刘襄也来了。 刘贞作为老大哥,拉着两个兄弟的手说道:“西域风土与内地差异极大,你们两个在一起,可要互相扶助,不要坠了父皇的名头。” 刘襄两眼红红的摸着两个弟弟的头,悲戚的说道:“外面不比家里,在家中有父皇和母妃们宠着,什么事都可以过得去,到了外面,身边不过是一些亲卫,凡事都要靠自己拿主意,你们两个武艺不算出众,身边切切不可少了护卫。西域那地方,听闻风沙极大,刮风的天气里就不要出门了,多多看书习字,别误了功课。” 刘坚说道:“大姐大哥,放心吧,我两都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家人絮絮叨叨,说着说着天色就暗了下来。 刘坚、刘潜带了一千亲卫,许褚的儿子许仪、典韦的儿子典满为亲卫头领,在黎明时分,离开了京城,踏上了前往西域的道路。 刘贞看着打小就疼爱自己的两个母妃---大小乔,哭成了泪人,心里不是滋味,百般劝说下,大小乔才收住泪水,从城外的十里长亭,回到了宫中。 刘贞悄悄来找刘泽,见刘泽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心知父亲心里也不好受,虽然没有去给两个弟弟送行,这牵挂孩子的心还不是一样的? 刘贞低声对刘泽说道:“父皇,两个弟弟已经去的远了。” 刘泽嗯了声,放下手里的书,“贞儿,你与敏儿的事怎么样了?眼看着你就要二十岁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刘贞挠了挠头皮笑嘻嘻说道:“父皇,敏儿今年方才十六岁,还是等两年再成婚吧?” 刘泽说道:“你志才伯父最早跟随我,任劳任怨,从未有过失职之处,是个难得的干才。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敏儿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不论样貌、品德无不出众,你可要珍之爱之,不可令你志才伯父伤心于地下。” 刘贞说道:“敏儿与我性情相投,孩儿会爱惜她的。” 刘泽眼眉一挑说道:“到这儿来,还有什么事?” 刘贞笑道:“是这样的,两个弟弟去了西域,我的乔氏母妃哭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伤心无比。孩儿想着,父皇春秋鼎盛,孩儿在您身边也帮不上多大的忙,目前西域兵马云集,热闹无比,孩儿也想去看看。” 刘泽瞥了一眼儿子,说道:“野性难驯。” 刘贞说道:“父皇,孩儿去了,一来可以暗中照顾两个弟弟,二来嘛,你不是说奉孝伯父的谋划之才,天下无双,孩儿就想去长长见识。” “刘坚深沉、刘潜多才,这两个小子在一起,为父放心的很。目前国内无战事,你啊,还是安心学学为政之道,才是正事。” 刘贞吧嗒着嘴,苦着脸说道:“父皇,西域局势复杂多变,孩儿去看看,也是很好的锻炼嘛。” 刘泽说道:“若能说动你母后同意,就放你去。” “好嘞,您就瞧好吧。”刘贞见刘泽松口,急忙去找蔡文姬。 蔡文姬冷着脸训斥道:“你身为太子,不跟着你父皇学习处理政务,反而远涉江湖,受风霜之苦,你的脑袋瓜子怎么想的?” 刘贞拉住蔡文姬的胳膊,不住摇晃着,撒娇着说道:“母亲,我身为大哥,不是担心两个弟弟吗?你常常教导于我,让我们兄弟友爱,孩儿毕竟在外面待了三年,了解江湖风雨,我自后面跟去,暗中看顾他们两个,省得你们担心不是?” 蔡文姬说道:“这两个孩子,还真的让我担心,毕竟没有经历过风风雨雨,自小在深宫里养大。不过,你就没有想过,你离开了,母亲不担心你吗?” 刘贞道:“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再说我身边的护卫,人人都是武艺群,母亲担心是有的,但不需过分担心吧?” 蔡文姬说道:“张虎这孩子,武艺虽然比不过他的爹爹,论起谋略和应变,还是不逊色于其父的。你这次自蜀中回来,张虎做了你的亲卫队长,你们处的怎么样?” 刘泽见母亲口风似有松动,笑嘻嘻说道:“我与张虎经常一起切磋,说起武艺,我两是半斤八两,他的枪法也属于上乘了。说起应变之才,嘿嘿嘿,他还是不如你儿子的,我们两个没事就泡在一起,好得很。” 蔡文姬打了刘贞一下,白了一眼,方才说道:“你文远伯父,乃是汉军中数得着名号的上将,为人智谋双全,武艺又是极为出众,听你父皇说起,乃是当之无愧的十大上将之一。张虎这孩子受其父影响,还能差的了?” 刘泽道:“所谓虎父无犬子,张虎绝对是个人才。母亲,说了这么多,你就答应孩儿去西域吧?” 蔡文姬说道:“要去西域也可,但需答应我三个条件。” “母亲快说,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孩儿也应了。” “又来贫嘴。这第一,去西域不得过两年,后年这个时候,必须回到京城,迎娶敏儿;第二,你这次去西域,不得张扬,化身为商贾,深入市井民巷,多了解下民间疾苦;第三个在外不许沾花惹草,否则就是对不住敏儿。答应这三条,母亲就放你去。” “放心吧,孩儿绝对做得到。母亲既然也答应了,孩儿这就去做准备,争取早日出京,赶上两位弟弟。” “不要慌张,你的手下,可有懂得商贾之道的人才?” 刘贞一想也对啊,自己手底下的人,打打杀杀完全没问题,这经商之道,可就不懂了,遂对蔡文姬说道:“母亲可认识这样的人才?” 蔡文姬说道:“曹洪持家有道,善于聚敛家财,我让人打听过了,曹洪的兄弟曹孚才是曹洪敛财的主要人物,此人善于经营,躲在背后,悄悄为曹洪经营生意。曹洪的二子曹震,颇有经商天赋,自幼跟随在曹孚身边。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歌舞双绝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震在京城作为曹家分号的大掌柜,岂能轻易脱得开身,刘贞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曹震给他推荐一个。天籁小说太子相求,曹震也不敢马虎,就把自己的二掌柜,一个叫做杨复的人,推荐给了刘贞。刘贞与杨复相见,交谈了一阵,见杨复说的头头是道,心中大喜,谢过了曹震,便带着杨复回到了太子府中。 刘贞笑呵呵问杨复道:“为掩人耳目,我此去西域,要扮作商贾,不知贩运些什么货物为妙?” 杨复思索着说道:“大汉手工业达,制造之物,在西域无不畅销。太子既然只是为了体察民情,携带货物不可过于贵重,亦不可是易碎之物。太子何妨选取一些新奇奇巧之物,譬如泥哨、转马、灯笼、陀螺等等。” 刘贞笑道:“此事就拜托杨掌柜了,需用多少人手?尽管提出,我只想早日出城。” 杨孚说道:“太子要说出大体数目,在下才好操办。” 刘贞说道:“不能显得太过寒酸,三十车如何?” 杨复笑道:“三十车,小商贾也不屑为之也。” 刘贞一惊,连忙说道:“多少为佳?” 杨复道:“去西域路途遥远,人吃马嚼,一路耗费非小,三十车货物,能盈利多少?故而,一般商家都是八十车以上。” 刘贞笑道:“所谓隔行如隔山,在杨掌柜面前出丑了,那就一百二十车吧,所费银钱,到我府中账房去领即可。” 杨复笑道:“太子过谦了。这些新奇玩意,费不了多少银钱。一百二十车,五千两银子足矣。” 刘贞道:“好,张虎快陪杨掌柜去账房,支取银钱,购买货物。” 备货,对于杨复来说,那真是轻车熟路,京城各个作坊的门路,杨复一清二楚。取了银子后,雇了一百多辆大车,不消半天,货物都已经备齐。杨复知道太子出行,不可能让外人参合,便以曹家分号二掌柜的身份担保,一百二十辆大车,不用车夫跟随,全部是太子府的护卫充当。 杨复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有幸跟随太子,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一路上,殷勤伺候,说些生意场上的趣事,逗得刘贞开心不已。 一路无话则短,有话则长,跋涉了近两个月后,玉门关已经在望。 此时的玉门关内,房屋连绵,客舍如云,俨然具有了都市范,规模已经过了郡城敦煌。刘贞一行六百多人,来到玉门关时,天已过午。如果是平时,刘贞带着六百人早就呼啸而过了,只是携带者货物,事事还是要征求杨复的意见, 杨复主动对刘贞说道:“大掌柜的,出了玉门,就是西域。兄弟们万里跋涉,早已经疲劳不堪,我们何不在关内休整几日,准备粮食、清水,然后过关。” 刘贞哪能知道这些事,随口答道:“好,就依二掌柜的意见。” 路边早有一帮客栈的伙计,七嘴八舌的在为客栈拉人,刘贞笑嘻嘻的骑在马上,看着杨复与他们交涉。 不一会,杨复回来,对刘贞说道:“大掌柜的,前面不远左拐,有家悦来客栈,足够咱们六百人居住,这不,客栈的伙计跟随来了,正好为咱们带路。" 刘贞一听,什么客栈可供六百人居住,这也太大点了吧?带着三分不信,张口问道:“你家客栈占地多少?怎会有如此多的客舍?我这货物、马匹如何安置?” 伙计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位主是个白羊,不禁在心里悄悄磨亮了刀子,准备宰上一刀了。伙计向前,嘻嘻笑道:“掌柜的,我家客栈足有五十余亩,上房三十余间,普通客舍一百多间,马棚数十个。莫说六百人,一千人也没问题。只是掌柜的这么多人,银子花费可也是极多的。” 刘贞一听,笑呵呵说道:“你切仔细说说,都有什么花费?” 伙计说道:“上房住一晚一人三两银子;普通客舍每人一两;大车上的货物不可能露天存放,占用库房的话,一辆大车一晚五钱银子;马匹全部用上好的精饲料喂养,一匹马一天一两银子;另外每晚若要洗澡、洗脚这费用另外再算;至于打尖吃饭,都是当场结算。” 刘贞还没说话,杨复在旁边已经冷笑出声了,“你这伙计,当我们都是白鸭吗?” 伙计只知道白羊,还真不知道白鸭是什么?不过想来,意思也差不多,当下依旧笑嘻嘻说道:“这位掌柜的,想吃白鸭么?我们店内还真没有。若是吃牛羊肉,定能管饱。” 杨复气极反笑,指着伙计说道:“在内地叫做宰白鸭,在你们这儿叫做宰白羊,当我们真的是白羊么?大掌柜,咱们换家店吧?” 刘贞这时才有点明白,笑着说道:“杨掌柜再去看看,哪一家店合适?” 伙计一看急眼了,这到手的鸭子要飞了,准备放在案子上的白羊要跑,那会就此罢手,笑嘻嘻拦住杨复说道:“两位掌柜的,一切好商量,不说别的,就这关内,只有我们家的客店是最大的了。” 杨复说道:“是么?望客来,多福居、玉门客栈,这些都不如你们店大么?” 伙计一听,原来这位主是明白人啊,当下说道:“既然这位掌柜的说出这么多客栈的名字,想必是熟客,来来来,还是住我们客栈,一律五折,万事好商量。” 刘贞歪着头,见这伙计一下子把花费就去了一半,暗说侥幸,要是没有杨复陪伴,自己还真是白羊了。 杨复笑道:“我们大掌柜住你们客栈,是你们客栈的福气。这么着吧,上房一晚每人三钱银子;普通客舍每人半钱银子;马匹要上好精饲料,一天二钱银子;大车入库房,全部免费;至于吃饭,这大街上,满地都是饭店、酒楼,为何非要在你家吃?” 刘贞张大了嘴,伙计说打五折,已经觉得够便宜了,没想到杨复还往下勒了这么多。 伙计一听杨复报出的都是官价,知道今晚自己的油水没有了,叹口气说道:“这位掌柜够狠的,一切随你,跟我来吧。” 刘贞对杨复暗暗翘起大拇指,二人相视,哈哈大笑,入了悦来客栈。 安排完毕,吃了晚饭,杨复对刘贞说道:“大掌柜的,玉门关为内地通往西域门户,近年来,皇上鼓励经商,两边交流日益增多。这关内,多有西域歌舞表演,可愿去开开眼界?” 刘贞暗想,一路走来,未闻两位兄弟的消息,想来是他们轻车简从,早已出关去了;如今既然扮作商贾,体察民情,何不去游玩一番,顺便听听百姓们的交谈。当下拿定主意,叫上张虎,三人就要出店。张虎作为侍卫头领,马上阻拦。 刘贞低声说道:“张虎可是担心?” 张虎说道:“您是千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待我安排好护卫,再出去不迟。” 刘贞无奈,只好等着。好一会,张虎才出来,示意可以了,三人信步出门,赏看玉门夜色。 十字大街偏东边一个大院子里,丝竹之声不断传来,还夹杂着阵阵喝彩声,只是这乐声与内地相比,声调奇异,铮铮淙淙,却也好听。 杨复说道:“大掌柜的,这就是西域来的歌舞班子,在此地表演了。” 三人来到近前看时,只见好大的院落,里面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最里面搭了一个高台,台子周围挂满了灯笼,照的台子上一片通明,约有七八个异族的姑娘,穿着奇装异服,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再向前走,看的更清楚了,原来跳舞的姑娘身上,衣衫单薄,露着肚皮、双臂,随着身躯的不住扭动,衣衫下的白白皮肤,隐隐可见;舞姿热烈奔放,姑娘们不时的对着台下抛着媚眼,引得下边一阵阵哄叫。 一曲作罢,姑娘们都退下去了,一个大胡子来到台前,操着生硬的汉话,大声说道:“亲爱的朋友们,下面有请我们的级舞神,马甜甜姑娘为我们跳舞。她的舞蹈,冠绝西域,不知迷倒了多少绿洲上的年轻人。来吧,朋友们,大声喝彩吧!” 大胡子退下去,悠扬的乐声响起,一个靓丽的背影,舞动着从后台慢慢向前而来。腰肢仿若无骨,伴着乐曲随意扭动,说不出的柔美;乐曲声调突然拔起,那道丽影悠然转身,身上的彩色长纱左右飞舞,看的台下人目瞪口呆。 刘贞是见惯了美女的人,他老爹后宫里的各位母妃,无一不是人间绝色,可是刘贞看到的这张脸,要说是艳若桃李,刘贞觉得桃李如何敢与她争辉;要说淡若幽兰,幽兰岂能如她热烈奔放。刘贞想起老爹的《洛神赋》,这时仔细想来,竟无一句拿来,可以形容眼前的这个舞女。 随着乐曲的伴奏,台上的舞女舞姿越来越精彩,时而如仙女临凡,时而如明月悬空,时而如秋菊初绽,时而如凉风拂过的水莲。刘贞一时不觉看的呆了。 曲调再转,那舞女张檀口,露玉齿,竟然又唱起歌来,歌喉婉转,恰如黄莺鸣于山谷,又如清泉落入玉盘。由于语言不同,歌词刘贞听不明白,只觉得这歌声钻入耳朵里,心中说不出的舒服,只欲仰天长啸,恨不能与她一同歌舞。 第一一百九十三章大漠风沙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甜甜的歌舞,迷倒了看台下的人群,一个个目眩神迷,心中不住说道:“她是在看我么?” 刘贞低声问杨复道:“杨掌柜的来往西域,如此人间尤物可曾见到?” 杨复笑道:“平生第一遭也,西域人热情奔放,歌舞大胆**,但是如此清纯可人,而又歌声美妙的女子,当真少见。天籁小说Ww『W.⒉” 刘贞说道:“此女来历不凡也。” 杨复一怔,低声问道:“何以见得?” “你看她飞舞起步,不借外力,可以腾跃两丈有余,普通人可能做到?刚才所舞,足有半个时辰,而今且边歌边舞,气息不乱,面色如常,若非下过苦功,必然是内力精纯,才能支撑这么长久。” 杨复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通武功,刚才只觉得舞者舞姿优美,令人如沐春风,现在听刘贞一说,果然是这么回事。 张虎在旁边接口说道:“江湖中果然藏龙卧虎,刚才那个大胡子老者,站在高台之上,距离我们足有数十丈,可是他的声音如在我们耳边。” 刘贞说道:“如此人才,甘愿藏身于歌舞班子,莫非有难言之隐乎?” 张虎道:“大掌柜的,夜色已深,还是回去早早休息吧。” 刘贞看到高台上那个马甜甜已经唱完了,伊人已入后台,此刻正有几个西域汉子在表演,便说道:“走吧。” 刘贞一行人三天后出了玉门关,来到蒲昌海原西域长史府,张虎悄悄到驻军打听消息。于禁作为西出玉门关的第一站负责人,听到太子到了,就要亲自去迎接。 张虎说道:“太子易装而行,不欲示人真面目,将军不必前去。小侄此来,只想知道两位皇子可曾到蒲昌海落足。” 于禁说道:三日之前,两位皇子已经离开蒲昌海,前往疏勒城了。” 张虎说道:“两位皇子安全,太子定当心下无忧也。不知他们走哪条道路去的疏勒城?” “走南路。这条道路相对距离疏勒稍近,因此两位皇子选择了这条道路。” 张虎说道:“世伯,小侄这就告退,告知太子。” 于禁说道:“西域气候特异,时有风沙,切切小心在意。” 刘贞看到满目的黄沙,在太阳照耀下,黄澄澄一片,不由得头晕眼花。出了蒲昌海,向西边走了不到五十里,就进入了沙漠地区。好在刘晔注重交通,自蒲昌海修建了两条大道,一南一北,直通疏勒。走在路上,一阵阵风裹带着热气,扑面而来,令人一阵烦躁,一阵气闷。 走了七八天,来到了鄯善城,补充了部分物资后,又继续出,顺着车尔臣河,向着且志城赶去。 六百人的队伍,在路上也是拉的好长,偶尔遇到一个绿洲,便赶紧休息半天,如果运气不好,只好闷着头赶路,好在还没有进入炎热的夏季,否则更令人受不了。 这日众人在沙漠中露宿一宿,黎明时分,用罢了早饭,趁着早晨的凉爽,匆匆赶路。走了约有一个时辰,身后驼铃声响,刘贞扭身看去,只见二十多匹骆驼排成一列,自后面赶来。骆驼背上放满了东西,领头的骆驼背上,坐着一个大胡子,刘贞一看,不正是那晚歌舞班子里,报幕的汉子嘛。 骆驼号称沙漠之舟,如今走在粗粝的简易道路上,度比起拉车的马匹,快了不少。刘贞看着他们一行渐渐走进,一颗心不由得扑腾起来,两眼在骆驼队伍里乱扫。 一个女子用白纱遮住了半边面孔,看到刘贞贼兮兮的目光,低声对旁边的女子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两个人坐在骆驼背上,仰头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吸引的刘贞手下这些汉子们,一个个瞪着双眼,就差口水没有流下来了。 刘贞自知眼神让人家看出不对,只好低下头来。待骆驼队伍去的远了,张虎说道:“西域的女人,无论身段还是相貌,真不错啊。” 杨复说道:“国内大客商来往西域,买了不少西域女子做妾。这西域女子,个个能歌善舞,腰段又好,嘿嘿,闺房之乐,想必与内地不同。” 张虎已经成婚,哈喇子流出来笑道:“老杨想必早已享受到此中乐趣了。” 杨复说道:“老夫虽然是个生意人,也是饱读诗书的,再说家中有妻有妾,岂可垂涎于西域女子。” 张虎笑道:“是不是家中河东狮吼,老杨不敢有非分之想。” 杨复笑道:“我经常出门在外,放个西域女子在家,也不放心不是。哎呀,不好,大掌柜的,恐怕要起风暴了。” 刘贞说道:“你怎知道?” 杨复说道:“天空黄云翻腾,空中飞鸟慌乱,风暴很快就到。请大掌柜的赶快下令,人马卧地,车辆推到,躲避风沙。” 杨复话刚说完,远处的天空变得灰暗,半空中好似有无数妖魔鬼怪,张牙舞爪一般,向着这边扑来。刘贞不敢大意,急忙下令。 六百多人躲在路边的低洼处,大车全部用绳子连接在一起,免得被风刮散了。这时一匹白骆驼跑了过来,背上一个女子面容焦急,四处寻觅,刘贞一看,这不正是马甜甜吗。原来马甜甜落在队伍后面,看到风暴将起,心中着忙,急着寻找自己的人。 砂砾被大风抛起来,击打在身体上,隐隐作疼,刘贞对着马甜甜大声喊道:“姑娘不要再跑,快到这边躲避风沙。” 马甜甜在骆驼背上好像充耳不闻,刘贞跃起身,来到路上,一把抓住了骆驼缰绳,大声说道:“你们的人早已过去,想必在前面不远处,风暴转眼就到,姑娘快随我来。” 马甜甜低头看到一张焦急英俊的脸庞,用生硬的汉话说道:“你是汉人的商人?” 此时风沙越来越大,刘贞有点张不开嘴了,急忙大点其头,马甜甜还想再问,一阵疾风呼啸着扑了过来,马甜甜一声惊叫,身子飞离了骆驼背,向下风处飘去。刘贞一个鱼跃,飞身扑上,抱住了马甜甜,两个人一起摔落在黄沙中。 风暴来到了,无数的砂石在大风的裹挟下,狠狠击打在人的身体上,那份疼痛,常人难以忍受。刘贞低声说道:“得罪了。”将马甜甜身子翻转,自己替她遮挡住了砂石。 马甜甜微睁着双眼,看到天空成了黑夜一般,上面这个男人,身体好雄壮,初次见面,没想到就来了一个如此亲密的接触,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那个男人距离自己如此近过。马甜甜耳朵里充满了风沙声,鼻子里却嗅到浓浓的男人味道。这个汉人青年挺英俊呐,不知道成婚了没有?被他这么紧紧抱着,好舒服、好安全。马甜甜那个气闷,人家成不成婚,管自己什么事? 刘贞身体蜷缩,侧着身体紧紧抱住马甜甜,尽力为她遮挡风沙,鼻孔内丝丝幽香不住传来,虽然后背生疼,心中禁不住心猿意马,如果能和这女子相守一生,该是多么快乐。忽然又想到了戏敏,那可是父母给自己找的媳妇儿,这么想,对得住她吗? 风沙越来越大,两个人的身体渐渐被风沙掩埋,刘贞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马甜甜声音低微的问道:“你是不是憋闷?” 刘贞已经不能说话,只觉得胸口炸裂,意识还算清醒,当下微微点头。一张檀香小口寻了过来,堵住了刘贞的大口,缕缕带着芳香的新鲜空气送入刘贞口中,刘贞精神一振,本能之下,用力吸取。 黄沙外,天威肆虐,埋葬着一切;黄沙内,风光旖旎,两个人相互吸允。不知过了多久,马甜甜嘤咛一声,身体软,忽然晕了过去,刘贞焦急,身体一抖,猛然站了起来,只觉耀眼,双眼被阳光刺的睁不开来,原来风沙暴已经过去了,一轮红红的日头挂在天上,出刺目的光芒。 第一百九十四章 精绝公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贞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精神大振,急忙拉起尚委顿在地的马甜甜,大声呼叫着她的名字,马甜甜昏迷不久,在刘贞呼唤下悠悠醒来,刘贞大喜,急忙大声呼叫同伴。』风沙暴过后的旷野里,悄无声息,只有刘贞的呼叫声远远传开,显得十分诡异。 刘贞看到同伴久久没有动静,心中惊骇,一边四处跑动,一边大喊大叫,一个身影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刘贞一跳,张眼看去,原来是歌舞班子的那个大胡子,马甜甜看到,惊喜的跑过来,拉住大胡子的双手,叽里咕噜说起来没完。 刘贞奇怪,明明看到大胡子一行人已经跑到前边去了,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见自己插不上嘴,又去呼唤同伴。 张虎在刘贞的呼唤声中醒来,挣扎了几下,晃掉了身上的黄沙,爬了起来,刘贞大喜,大声叫道:“张虎,张虎!杨复和弟兄们呢?” 张虎晃荡着还有点晕乎乎的脑袋,看到刘贞,顿时清醒过来,大声问道:“大掌柜的,你没事吧?” 刘贞叫道:“没事,快看看兄弟们?” 张虎记得卧地时身旁的人,大声叫着:“王二狗,赵三胖。”一边探下身子在黄沙中摸索。 一会的功夫,张虎在黄沙中拉起两个人,正是王二狗和赵三胖。两个人在张虎的拍打下,慢慢醒来,看到张虎,大叫一声,“我还活着啊!?” 张虎笑道:“咱们弟兄福大命大造化大,死不了。快去找找其他兄弟。” 此刻刘贞根据记忆,已经把杨复找到,杨复往来西域,很有经验,把身子伏在一辆大车后面,预留下了空间,不至于憋闷,杨复一边抖落黄沙,一边着急的说道:“大掌柜的,快大声呼喊,让兄弟们赶快醒来。” 马甜甜述说了自己被刘贞救下来的经过,大胡子颤抖着胡子哈哈大笑,“我就说公主是个有福气的人,必定有贵人相助。” 马甜甜笑道:“大胡子叔叔,快帮他们找人吧。” 大胡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么大的风沙暴,当真少见,估计救你的那位朋友的伙伴,怕是有一半人活过来,就不错了。” 马甜甜道:“救人要紧,不要管他能救起多少。” 大胡子笑了笑,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猛然间一道尖锐的声音喷出,刺的人耳膜直疼。哨声久久不绝,也不知道这个大胡子怎么做到的。 随着哨声响起,黄沙下,一个个身影抖动,慢慢爬起来不少人。马甜甜在旁拍手说道:“大胡子叔叔出手,果然不凡。” 大胡子停下哨声,来到刘贞跟前,右手扶胸,对刘贞弯腰行礼,刘贞急忙扶住,“这位朋友,刚才出手相助,还未谢你。” 大胡子说道:“你救下我们公主在先,我不过还朋友一个人情罢了,不用客气。” 刘贞诧异的说道:“公主?那位姑娘是你们的公主?不知朋友是哪国人?” 马甜甜来到跟前,笑着说道:“大胡子叔叔,我还是哪门子公主?国家都让人家给灭亡这么久了。” 大胡子说道:“精绝虽灭,有公主在,复国就有希望,你永远是我们精绝人心中的公主。” 马甜甜对刘贞说道:“刚才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出手救我,恐怕被这大风不知吹到哪儿去了?大胡子叔叔,咱们走吧,还不知道伙伴们怎么样呢?” 刘贞心中一阵失落,脸上蒙着一层黄沙,虽然看不出面色,声音的改变却很明显,“不知公主此去,何日有缘再见?” 马甜甜沉思有顷,自脖子上取下一块玉环,递给刘贞说道:“黄沙漫漫,道路万千,我们为了求生存,会到各地演出,若是有缘,或许会再见。” 刘贞接过玉环,触手温润,还残留着马甜甜的体温,心中激荡,取下自己的玉佩,递给马甜甜,口中说道:“这个玉佩,是我从小佩戴,从未离身,今日就送于姑娘吧。” 马甜甜接过玉佩,见是上好的羊脂玉,玉佩上还刻有字迹。这玉佩是刘贞出生的时候,外公蔡邕送给他的,玉佩上刻的四个字‘既寿且康’,正是蔡邕所为,字迹古朴浑厚,不愧是名家手笔。 马甜甜看到汉字,因为是用大篆刻成,并不认识,笑着问道:“你这玉佩上,还刻有字啊,不知道怎么读呢?” 刘贞说道:“这是我外公所书,读作既寿且康。” 马甜甜笑道:“就你们汉人弯弯绕多,好了,这玉佩我收下了,有缘再见吧。” 刘贞还想说句什么,只觉得心头一睹,咽喉苦涩,眼眶湿润,竟不能出声音来。马甜甜扭头看到刘贞的模样,也是心中鹿撞,想起二人在黄沙下亲热的样子,不觉有点痴了,旋即收敛了心情,对刘贞挥动小手,甜甜的笑着去了。 刘贞还在呆的时候,张虎来到身边,大声说道:“大掌柜的,万千之喜,弟兄们没有一个伤亡的,只是财货有点损失。” 刘贞一愣,回过神来,暗自自责,笑着说道:“人没事就好,整理一下,若是能走动,现在就上路出。” 杨复走过来说道:“大掌柜的,那位大胡子朋友,明明已经走过咱们前面,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刘贞一呆,自己只是想着马甜甜了,竟然忘了这茬,难道是那个大胡子是被大风吹过来的?“想必是为了寻找后面这位姑娘,才返身的吧?” 杨复点了点头,张虎说道:“那个大胡子,吹的口哨真是一绝,刚才刺的我就要摔倒了。” 杨复说道:“我用手指堵住耳朵眼,现在还嗡嗡作响。他这口哨声,穿透力极强,黄沙下的兄弟,应该是被这口哨声唤醒的。” 刘贞说道:“不错,随着口哨声,弟兄们66续续爬了起来,这个大胡子,真的很不简单。” 张虎说道:“大掌柜、二掌柜,咱们一身黄沙,好不难受,还是寻找到绿洲,洗漱要紧。” 刘贞转眼一看,见一个个都是浑头土面,身上沾满了黄色的细沙,如果不洗洗,确实不舒服,当下说道:“派几个兄弟先行,寻找绿洲、水源。” 杨复说道:“北面不远就是车尔臣河,现在虽然是旱季,想来还有河水,若是没有,顺着河床下挖,很快就可以挖到水源。兄弟们带着一身黄沙行走,汗水一出,更是难受。” 刘贞一想不错,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当下派人去看。不多时,几个人回来,大声说道:“大掌柜的,河内无水,河床都被黄沙给掩埋了。” 杨复说道:“即便无水,河床处的沙子也与别处不同,派人多带工具,挖掘看看吧。” 刘贞说道:“好,快依着二掌柜的话去做。” 杨复说道:“大掌柜的,还是我去看看吧。” 刘贞道:“好,杨掌柜随同,事半功倍。” 约有一个时辰,一个汉子一边笑着,一边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挖到水了!" 刘贞说道:“拿起能装水的东西,快去取水,轮流洗浴。” 好家伙,六百多人,席地幕天,在这旷野中,洗起澡来,场面真够壮观的。 不远处,一个姑娘低声骂道:“这伙子汉人,好不知羞,怎么在大白日里就赤身**洗澡。” 大胡子低声说:“他们带着那么多货物,一路走来,汗水还能断的了,洗漱一下再上路,身体不遭罪。” 一个汉子低声对大胡子说道:“阿不提叔叔,看他们财货极多,是不是?” 大胡子说道:“他们刚刚救了公主的性命,是我们的恩人,我们精绝人向来恩怨分明,岂能对朋友出手?” 汉子说道:“我们一路跟随他们,他们竟然全然不觉,看来是帮白羊,错过了,不知什么时候才遇到这样的机会?” 大胡子听了,心中犹疑,脸上自然带了出来,汉子趁机再说道:“咱们图谋复国,没有财货,如何招兵买马,阿不提叔叔,快拿主意吧。” 大胡子沉思一会,低声说道:“好。” 那个汉子大喜说道:“我这就信号,让兄弟们出来。” 一个声音断然喝道:“不可!” 第一百九十五章精绝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大胡子阿不提急忙转身说道:“公主来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马甜甜说道:“热尔提,你怎么给大胡子叔叔出的主意?” 那汉子名叫热尔提,闻言急忙答道:“公主,这帮汉人财货极多,人手只有六百,咱们的人手足有八百人,对付他们足够了。” 马甜甜冷着脸说道:“咱们精绝人古训,难道你忘了?” 热尔提一阵尴尬,涎着脸说道:“属下忧心复国大事,顾不得小节了。” 马甜甜说道:“你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你可知道,这帮汉人的来历,很不简单呐。” 阿不提说道:“公主请细讲。” “单说那个领头的青年人,我被大风吹离了骆驼背,那个青年一个箭步,跃起老高,从半空中赶上了我,和我一起摔落黄沙,只这份功夫,你们哪一个能做得到?他的伙伴,一个个孔武有力,看他们的双手,老茧极厚,好像是长久握兵器的人,不像是行商,我们八百人,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 热尔提说道:“公主这是涨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被那汉人青年搂抱,情愫暗生?” 阿不提大声喝道:“热尔提大胆,竟敢斥责公主?” 马甜甜道:“热尔提,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念在你为了复国奔走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下次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大胡子叔叔,咱们撤。” 热尔提看着马甜甜扭动的腰肢,款款走动,心中怒火中烧,暗说我为了精绝复国,劳心费力,四处奔走,若不是为了你这个丫头,老子至于吗?如今不过被人家救了一命,竟然对我大声呵斥,不予颜色,嘿嘿,老子早晚先得到你的人,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刘贞看到天色已晚,所有人基本洗漱完毕,不好再赶路,便就地扎起帐篷,歇宿一晚。 第二日一早启程,如此晓行夜宿,这一日傍晚,来到了精绝城外。精绝城位于巍巍昆仑山下,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南缘,处在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地上。史书记载:泽地湿热,难以履步,芦苇茂密,无复途径。精绝城正是处于一片绿洲中,周围都是沼泽地,行旅只能从城内穿过,周围的沼泽地是行不通的。 季节已经进入了炎炎夏季,热风夹带着沼泽地的气息,扑面而来,蚊虫肆虐,在半空里纠集成团,嗡嗡乱鸣。一行人入得城来,寻找客栈休息。 精绝城现在归属于于阗国所有,城池不大,周长不过五里,放在茫茫大漠之中,如沧海一粟。城中行人来往不绝,客舍难寻。张**在马上,四处打量,蓦然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看,那不是许仪么? 张虎低声对刘贞说道:“大掌柜的,西方大路旁的巷子边,许仪所在。” 刘贞抬起头来,看到许仪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衣衫破烂,双眼空洞无神,茫然的看着天空,心里一惊。许仪作为刘坚的侍卫队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两个兄弟出事了?急忙对张虎说道:“悄悄把许仪带到队伍里,我有话问他。” 张虎点点头,下了马,来到许仪跟前,许仪还在发呆,张虎伸手一拍许仪的肩膀,大声说道:“你这小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随我回去。” 许仪收回呆傻的目光,盯了张虎好久,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张虎抱住许仪,低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回头再说,这儿人多眼杂。” 许仪点点头,跟着张虎来到刘贞面前,看到刘贞,就要参拜,刘贞大声说道:“许仪,你不是陪着刘老板去疏勒城了吗?怎么流落在精绝城内?刘老板没什么事吧?” 许仪两眼泪水唰唰的流下来,哽咽着说道:“此事一言难尽。” 刘贞心里一沉,急忙说道:“二掌柜的,快寻客栈。许仪,等会再说不迟。” 杨复什么人,闻言急忙去寻找客栈,等一行人安置了,进了房间,许仪扑通一下跪在刘贞面前,大声哭诉道:“太子,我们在这精绝城内,住进了黑店,所有兄弟和两位皇子,下落不明,我因为内急,侥幸躲过了一劫,杀了十几个人,才跑了出来,内心彷徨,滞留在街头已经五天了。” “什么?一千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有了?” 许仪道:“正是,我小解回到客舍,房间内的兄弟全部不见了,焦急之下,我大声呼喊,一间间房舍查看,包括战马,兵器,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正在苦恼间,一帮人手持武器围了过来,我只好拼命搏杀,突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那些人却也不敢追赶到大街之上,我寻摸了四五日,没有一点头绪。” 刘贞看向杨复说道:“杨掌柜,你怎么看这事?” 杨复沉吟半晌说道:“两位皇子和侍卫来到精绝城,一路赶来,必然疲惫不堪,容易入睡,酣睡之中,给人家下了**之类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把人给转移走了。许仪恰好肚子不舒服,在茅房内呆的时间足够长,才未能发现他们的踪影。” 许仪说道:“正是,我内急的厉害,在茅房足足呆了小半个时辰。” 杨复说道:“一千人,目标极大,不可能还留在城中,必定转移到城外了。许仪只在城内寻找,不会发现端倪。” 刘贞也算是久历江湖了,什么样的黑店这么厉害,竟然把一千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看来这西域的水,太深了。 刘贞说道:“可有好办法?” 杨复说道:“精绝城属于于阗国管辖,这个时候,顾不得许多了,太子亮明身份,让于阗国帮着解决才是正道。” 刘贞皱眉说道:“向来官匪一家,我的两个弟弟身边又无财货,对他们下手,求得是什么?” 张虎心中蓦然一振,恍惚中好像抓住了点什么,用心皱眉思索,不由得说道:“难道此事,和他们有关?” 刘贞说道:“谁?” 张虎说道:“太子可记得我们来时的路上,遇到的歌舞班子?” 刘贞说道:“他们不过二十人,如何对一千人下手?” 张虎说道:“那个大胡子提到马甜甜是精绝公主,精绝国灭亡已久,想来马甜甜是精绝国国王的后人,所以才有复国一说。如果只靠这二十余人,复国无异于天方夜谭,他们背后肯定还有援手。两位皇子身边的侍卫无一不是武艺超群之人,装备有我大汉精锐武器,我想他们是看中了这些武器装备,才下手的。” 杨复说道:“想来错不了,明夺不成,只有暗中下手。精绝人擅长制造一种**,点燃之后,随风四散,人一旦吸入鼻中,便会昏迷不醒,身子软弱无力。” 刘贞说道:“这么说来,如果他们志在夺取兵器,不会对人下死手吧?” 杨复说道:“精绝人笃信佛法,爱惜生命,应该不会动手杀了无抵抗力的人。依我想来,他们夺了兵器铠甲后,把两位皇子和侍卫丢弃在哪儿,也说不定。” 刘贞心中稍定,旋即又想起此事已经过了五天了,一千多人是死是活也说不准,当下说道:“许仪你先歇着,我领着人出城探查一下。” 杨复阻拦道:“太子,城外尽是沼泽,一不小心陷入,必死无疑。不如等到第二日黎明,花钱多雇些人手,携带者木板之类的东西,再去寻找。” 许仪哭着说道:“已经过去五天了,也不知他们情况如何?早一时发现,能多一份把握。” 刘贞一想也对,对张虎说道:“挑选数十轻功好的兄弟,随我出城。” 杨复说道:“城外蚊虫肆虐,沼泽之内,不知还有什么危险,太子要多做准备。” 刘贞说道:“顾不得许多了,多备些火把就是。” 张虎自去挑选人手,刘贞不住地在屋内焦躁的来回踱步,这时只听得窗户上一声响,许仪反应极快,拿把刀护住身体,推开了窗户,只见窗外月色清幽,哪里有半个人影。 本书来自http:////x.html 第一百九十六章 伊人再现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大汉京城,皇宫内,刘皇帝一夜没能睡好,大小乔一夜数惊,醒来就哭哭啼啼,询问原因,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孩子在路上出事了,出大事了。 刘泽寻找各种理由安慰,大小乔的哭声止住了,可是再也睡不着了。蔡文姬也被惊动了,来到二女的宫殿,问起缘由,刘泽说了,蔡文姬说道:“两个妹子恶梦,必非无因,夫君可还记得洛阳城外之事乎?” 刘泽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事,许攸伙同鲜卑大巫师谋害自己,使自己几乎性命不保。 蔡文姬接着说道:“当时我在蓟县,夜晚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只觉得遍体生凉,心跳难止,直觉告诉我,夫君出大事了。如今两个妹妹一连几夜皆是恶梦,俗语云母子连心,两个皇儿可能出事了。夫君快想办法。” 刘泽说道:“我早已飞鹰传讯,告知子扬、奉孝,只是路途遥远,信息来往不便,想来几日后方可得到消息吧。” 蔡文姬说道:“沿途要道,夫君不让人打探了吗?” 刘泽说道:“计算时日,刘坚、刘潜早已到了西域,具体如何,还要等候消息。” 小乔说道:“让孩子历练,干嘛去那劳什子西域,万里迢迢的,内地这么多地方,孩儿难道去不得吗?” 刘泽喝道:“西域目前大战在即,两个人去了,能多得锻炼,其他地方平稳,去有何用?你们不要再哭了,天一亮,再派出人马前去打探。” 小乔抽泣着说道:“从京城出有何用?” 一言惊醒刘泽,刘泽说道:“我立即飞鹰传书于文则,让他就地寻找打探。” 许仪看到窗外无人,对刘贞示意了下,刘贞说道:“听声音,刚才有什么东西插在窗户上,你仔细找找。” 许仪探出头来,看到窗户的木格子上,斜插着一柄飞刀,伸手拔了下来,转身关好窗户,交给刘贞。刘贞接过看时,飞刀上带着一团纸,小心取下来,展开纸团,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汉字:你们要找的人在城北芦苇荡。 刘贞吃了一惊,对方何许人?怎么知道自己要找谁?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个客栈?而且还知道自己在那间房屋的?一连串的疑问掠过刘贞心头。 张虎道:“太子,咱们行踪已经暴露,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一点不知。” 杨复说道:“对方是否故意迷惑我们,分我人手,各个击破?” 刘贞从思索中醒了过来,大声说道:“对方若是有恶意,岂会提醒我们?我看不论如何,都要到城北看看。” 张虎叫道:“小心有诈。” 刘贞说道:“顾不得了,张虎你再去挑选二百人随我前去,余下的守在客栈,保护杨掌柜。” 张虎说道:“太子何必亲自冒险,就由属下前去查看便可。” 刘贞说道:“他们是我亲兄弟,我若不去,此心难安。” 张虎无奈,挑选了人手,备足了弓弩箭矢,每人身上,携带了数个火药包,数条绳索,便向城门而去。精绝城只有一条贯穿东西的大道,南北都是沼泽地,连城门也没有,张虎重金找了一个客栈的伙计,让他带路。 来到西门,守城的官兵看到这么多人,高举着火把,内心怯,虚张声势的喝道:“上方有令,夜晚严禁出城。” 张虎喝道:“你们这儿谁是头?” 一个睡眼惺忪的汉子来到跟前,揉着眼说道:“我就是,我说各位,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了,还是回去安歇,明日一早再走。” 张虎说道:“不知你们受谁管辖?” 那个头目小心的说道:“当然是我们于阗王管辖。” 张虎道:“于阗王听谁的。” “这,好像是什么大汉西域长史吧。” “好,你看这是什么?”张虎一翻手,亮出一个腰牌。 头目借着火光看了半天,一个精绝城的小头目,如何认得?张虎道:“我乃大汉御林军统领,来西域公干,今夜有要紧事,快开城门。” 头目说道:“这个牌子不知是真是假,这位爷,小人只不过是个城门领,手下不过三十个兄弟,深夜开城门,小的脑袋难保。” 刘贞见那头目啰嗦,自身边抛出一个袋子,大声说道:“接住了。我等出城确有要事,这点银子拿去给你手下,若是再不识相,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头目掂量了一下,笑呵呵说道:“早这么着,不就没事了,弟兄们,开城门。” 张虎费了这么多唇舌,不如刘贞的银子来的利索,对那个小头目恨得牙根直咬,愤恨的瞪了小头目一眼,随着刘贞出到城外。 刘贞对客栈的伙计说道:“你只需指明路径,不需在前面带路。” 伙计大喜,磕磕巴巴的说道:“顺着城墙,北行不到二里,便是城墙北面,沿着城墙根寻找便是。如今夜晚,一要防着蚊虫,二来千万注意脚下,这沼泽地邪乎,好多毒蛇。” 一听说有毒蛇,刘贞急眼了,要是自己的两个兄弟和一千侍卫真的在沼泽地里,性命怕是难保了。按耐住心情,二百人拉开长线,慢慢寻找,走了不多远,一个人叫道:“快看,这边芦苇被人践踏过。” 刘贞举着火把来到近前看时,果然看到一条弯曲的小路,通向芦苇荡深处。让人叫来伙计,刘贞问道:“城中的人可是随意到芦苇荡内穿行?” 伙计说道:“怎么会?就是大白日里,也没人敢走近这芦苇荡,传闻里面有恶鬼出没。” 刘贞一听,知道事情蹊跷,当下说道:“凡是轻功高明的,随我来。”说罢,举着火把,昂然入内。 张虎一把没有拉住,刘贞已经走出好远,只好安排几个人在外面接应,随后进入芦苇荡内。 刘贞心里也没有谱,一手举火把,一边早把搭好箭矢的脚踏弩擎在手里,后边的几个人拿着大刀,亦步亦趋。说来也奇怪,都说是沼泽地,这么多人走上去,但觉得脚下土地坚实,并无下陷的感觉。刘贞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所为,下面不是打好了木桩,就是铺上了木板,上面撒上泥土,根本看不出来。 蚊虫看到火光,黑压压的扑了过来,脚下的芦苇根部,不时的出轻微的响声,这是沼泽内地生物,看到火光,为人群声势所振,悄悄溜走了。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呻、吟声不时的传来,刘贞耳力惊人,侧头倾听了片刻,立即加快了脚步。 刘贞快走了数百步,隐隐的雄黄味道夹杂着臭味传来,人的呻、吟声越的清晰了,刘贞几个箭步,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芦苇倒伏在地上,芦苇上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刘贞焦急,大声喊道:“刘坚、刘潜,可在?”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谁?咦,是大哥,你怎么来了?” 刘贞快步走到那人面前,火光下看时,不是刘坚又是谁?刘贞喜极而泣,抱住刘坚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兄弟你饿不饿,渴不渴?刘潜呢?” 刘坚艰难的说道:“刘潜在我旁边呢,可能昏迷不醒了。” 刘贞从怀里取出水袋,丢给刘坚,又抱住了刘潜,“潜弟,快醒醒,大哥救你来了。” 刘潜依然昏睡着,刘贞屈起食指,狠狠的点在刘潜的人中上,刘潜哎呀一声,醒了过来,刘贞自刘坚手里夺过水袋,对刘潜说道:“别说话,快喝口水。” 张虎等人早已忙乱起来,刘贞大声问道:“张虎,可派人回城?” 张虎说道:“直接翻过城墙,到客栈叫人去了。” 刘贞见两个兄弟没有性命之忧,慌忙又去救治其他人,不久后,城内的兄弟拉车大车过来,好一阵忙乱,才堪堪把一千人搬到城内。 刘贞询问刘坚,刘坚说道:“大哥,我与兄弟们上床休息后,醒来便在这个地方了。醒来之后,身子软绵绵的,用不上半分力气,只好躺着,如此一连三日,渴了只好对着地面,哈几口潮湿的地气。有的兄弟顾不得许多,便饮用这沼泽内的污水。” 刘贞说道:“活着就好,哥哥一定为你们找到仇人,誓杀之。” 刘坚笑道:“还是快弄点吃的,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刘贞看到倒地的人全部运走,怒火上涌,仰天长啸。此时早已天光大亮,啸声惊得沼泽内的鸟儿四处乱飞。刘贞转身,抬头看时,城墙上,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对着他在凝视着。刘贞心头一震,暗道:怎么是她? 城墙上的人影看到刘贞盯着,转了个身,飘然下了城头。刘贞心中怅然,你为什么和我兄弟过不去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邓艾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城头上的人影正是马甜甜,她心怀复国之志,多年来在精绝国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的帮组下,招兵买马,约有一千余人。精绝灭国时,人口三千六百多人,胜兵五百。如今马甜甜觉得有一千人马,远胜当初了。岂不知,三千多人还不如大汉的一个亭人口多。马甜甜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见识日长,来往于内地西域,待见到人家内地一个大型的商团,雇佣的人手足有千人时,才知道仅仅凭着一千人马复国,无异于痴人说梦,慢慢的复国的心也淡了。 马甜甜虽然看淡了世情,可是手下的阿不提、热尔提等人,却是痴心不改,一直忠心追随,期待复国的那一天早日到来。看过《西游记》的朋友一定记得女儿国吧?精绝国就是女儿国的传说版,国主一直由女人担任,分为大小女王,大女王不在,小女王继任为大女王,然后再选一个小女王出来,以此类推。马甜甜正是精绝国的小女王,为了掩人耳目,才以公主称之。 刘坚、刘潜一行人来到精绝城,长途跋涉下,一个个丧失了警惕心。许仪、典满和他们老爹差不多,武勇过人,心眼却是有点不足,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有点二。刘坚、刘潜温室里长大,大小乔和外公那是一个疼,虽然聪颖过人,那里有一点社会阅历,对江湖上的事,可以说就是睁眼瞎。两个睁眼瞎加上两个老二,来到城内,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这么多人,也不安排岗哨,上床就呼呼大睡。不料他们的一身装备,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就是热尔提。 热尔提极力撺掇马甜甜和阿不提,说道假如精绝的人马配备了汉军的装备,无异于如虎添翼,对复国大业有益无患。阿不提也是眼馋汉军的装备很久了,见到一大帮菜鸟,还不是手到擒来。马甜甜无奈,只好答应。城门的守卫早已买通,客栈的掌柜伙计,早被绑起来,堵住了嘴。好几百人,拿着熏香挨个屋子释放迷烟,刘坚等人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 马甜甜自从遇到刘贞,一颗芳心恰如女儿国国王遇到了唐御弟,扑腾扑腾个不停。刘贞的队伍一进城,马甜甜就缀在了后面,等到他们住进了客栈,马甜甜早已伏身在客栈的屋顶。听到有人称刘贞为太子,刘贞称那晚的菜鸟的头头为弟弟,才知道自家人把祸惹大了。为了弥补过失,才把刘坚等人的消息告知了刘贞,否则一千多人躺在芦苇荡内,就会化为一堆白骨。 马甜甜心中不知是忧是苦,不经意中得罪了那个男子,把人家的两个兄弟加上一千手下,剥了衣服装备,扔在了臭烘烘的沼泽地内,这个仇结大了。待看到刘贞仰天长啸,心中无比愤怒时,一颗心早已坠入深谷,再看到刘贞盯着自己的目光,心里知道,与那个人今生无缘了。 马甜甜下了城头,跨上白骆驼,单骑向着西方而去,背影寂寥,心情沉闷,道路两边的鸟儿的歌声再如何婉转,也无法逗得玉人一笑。精绝城十里外,阿不提一行人正在等待,看到马甜甜到来,纵声长啸,二十多人的队伍,慢慢消失在弯弯的道路上。 刘坚、刘潜将养了五日,身体才得复原。两个人看着大哥关怀的目光,羞愧无地,许仪、典满两个愣头青无心菜,早已把这丢人的事不知抛到哪儿去了,黑吃黑喝,身子骨倒是恢复的最快。 刘贞看着四人说道:“许仪,从今日起,你是我的侍卫头领,张虎,你接替许仪的位置。” 许仪、典满两人的老爹交情好,连带着两个人交情那叫一个铁,自打光屁股、穿开裆裤,两个人就在一块玩,几乎形影不离,恰如孟良焦赞一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许仪一听刘贞把两个人调开,当即就要咋呼,典满悄悄扯了下许仪的衣裳角,低声说道:“兄弟,咱哥两这跟头栽大了,太子很生气,你就从了吧。” 许仪年龄比典满小,见大哥话,只好说道:“是,俺听太子的。” 刘贞说道:“张虎,你足智多谋,这一路上千万小心在意,我在后边,有什么事记得要及早知会我。” 刘坚一千人,穷的就差当裤子了,刘贞为他们买了马匹,匀出了一部分兵器。盔甲在小小精绝城是买不到的,于是一群四不像,踏上了行程。 刘贞让人收拾,准备出,于禁率领人飞马赶到了。于禁看到刘贞就要下马行礼,刘贞说道:“于伯父,你是跟着父亲最久的老人,侄儿不与你见礼,还怕你心中生气呢?这次侄儿易装而行,没有告知伯父,还请莫怪。” 于禁低声说道:“太子,可曾遇到两位皇子?” 刘贞脸色一暗,低声说道:“两个兄弟在这精绝城内,栽了大跟头,幸亏我赶来,救了他们。伯父这么着急前来,难道听到了什么讯息?” 于禁说道:“两位乔妃夜夜恶梦缠身,梦到两位皇子出了变故,皇上飞鹰传书。我自知事情非常,率人飞马赶来。” 刘贞诧异道:“万里之外,两位母妃竟然提前预知,世事如此怪异?” 于禁说道:“所谓母子连心,皇子有了变故,两位乔妃夜做恶梦,也在情理之中。” 刘贞说道:“侥天之幸,两个弟弟无事,还请伯父飞鹰告知父皇,免得他老人家和母妃们担心。” 于禁说道:“太子,据闻精绝国遗臣尚在,久有复国之心,精绝城乃是他们的老巢,两位皇子在城内出事,他们脱不了干系。待我赶上两位皇子,护送他们一程。这边我为你留下三百精锐。” 刘贞说道:“两个弟弟出事,在于他们稚嫩,未有阅历,经此一番,想必可长一智,兼且我又让张虎充任侍卫统领,我在后面,前后照应,想必无事。伯父还是派人细查一番,将打劫两个弟弟的贼子给一网打尽为好。” 于禁见刘贞安排的妥帖,低声说道:“这帮瞎了眼的狗贼,竟敢打劫皇子,我饶不了他们。” 刘贞说道:“精绝遗臣,已经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如此形势下,还妄图复国,真令人笑掉大牙。于伯父,就此别过。” 刘贞一行,在道已非一日,这日傍晚时分,看看来到疏勒城外。此时的疏勒城已经比原先扩大了数倍,虽然临近天黑,大路上,行人、车辆络绎不绝。到了城内,早有人员迎了上来,听到是中原来的大商人,急忙引领到交易市场,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已经到了二更时分。 刘贞在客栈内刚刚洗漱一番,张虎派人来了,刘贞急忙接见。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中等身材,身材瘦削,双目炯炯有神,看到刘贞急忙行礼,刘贞一看,这不是张虎身边的人吗?原来张虎与许仪对调,指明要了此人过去。 刘贞问道:“那边情况如何?” 来人说道:“禀禀禀....太子,前...几...日,我们遇...到了,刘..子扬大大大大...人的..人马,两个皇皇..子,已经经经..安全抵达达达..疏勒。” 刘贞一看,好家伙,张虎怎么派过来个结巴子,闻言说道:“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是是..太子。小人打打打...小就就结巴,您您您不要见见见怪。如今两个个个皇子,已然然是是是安全无无无忧忧也。” 刘贞说道:“两个弟弟无忧,我也放心了,麻烦你告知张统领,我在西域待一段时间,见见郭奉孝叔叔、子扬伯父,就要启程回去了。让他安心护卫两个弟弟安全就是。对了,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名叫邓艾。”这次结巴的倒轻多了。 “邓艾邓士载,不知对不对?” “正是小人。” “经常听张虎说起你,说你熟读兵书,爱谈兵事,每遇高山大川,则指画不已,虽遭人讥笑,心中不以为意,可是有的?” “有的。太太太子,小人自襄平军校毕业后,到京城就就就职,幸亏亏亏遇到张张张统领,简拔小人于于行伍,现充任副副副统领。” 刘贞说道:“你这么喜爱兵事,做一个侍卫副统领,可惜了你这个人才。目前对异域用兵在即,不知你是否愿意冲锋陷阵?” 邓艾大喜,大声说道:“小人愿意。” 刘贞可能不知道,一个无意的举动,造就了一个震古烁今的绝世名将。假如是他老爹在场,怕不早就跳了起来,破格提拔邓艾了。历史上的邓艾,四十多岁才开始出人头地,年近五十才掌大军军权。后来与钟会两人兵分两路入川,邓艾行险,走阴平小道入蜀,活捉了刘禅。 刘贞说道:“士载既然乐意,我当告知张虎,然后举荐你到郭奉孝叔叔麾下。” 邓艾也不结巴了,大声说道:“多谢太子。” 第一百九十八章 途中相遇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说起贵霜帝国,不得不提大月氏。公元前5世纪到公元前2世纪初,月氏人游牧于河西走廊西部,即张掖到敦煌一带,实力强大,被匈奴人视为劲敌。大月氏王分出休密、双靡、贵霜、胖顿、都密五部歙侯,帮组他治理。张骞出使西域,与大汉帝国来往渐渐密切。公元前177年,大月氏击破乌孙,杀乌孙王难兜靡,夺其地,难兜靡的儿子猎骄靡刚刚出生,被其部落的部众保护着,逃到了匈奴。公元前17o年左右,大月氏被匈奴击败,随即西迁到中亚的阿姆河流域。后来猎骄靡张大成人,匈奴人助其复国,乌孙遂又势力大增。 西迁的大月氏人,在公元前125年,征服了巴克特里亚,统治了整个阿姆河、锡尔河流域。到了公元1世纪中叶的时候,贵霜部歙侯丘就却脱颖而出,统一了五部,建立贵霜帝国,是为贵霜第一位皇帝。登基后的丘就却野心勃勃,南下攻击喀布尔河流域和现在的喀什米尔地区,定都高附(即今天的阿富汗喀布尔),初步奠定了帝国的基础。 到了公元1世纪6o年代,贵霜帝国的版图向西扩展至赫拉特,东边是巴特那,南边到了纳巴达河、北边以咸海为界,都城迁至弗楼沙(即白沙瓦)。 到了公元年左右,胡毗色伽二世在位,对中亚控制力渐弱,康居、大宛摆脱了贵霜帝国的羁縻,呼罗珊、花刺子模也脱离了贵霜的统治,贵霜帝国败像已显。 贵霜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韦苏提婆一世继位,不甘心祖先的荣耀就此没落,此人开始精兵强武,重新控制了花刺子模,并与亚美尼亚、库斯诺依斯结盟,共同抗击正在崛起萨珊王朝。 如今大宛、康居摆脱了贵霜的羁縻,与东方的大汉帝国加强了联系,贸易来往不绝。胡毗色伽见两个国家抱上了粗大腿,汉军盛陈边界,打消了重新控制两国的想法,回过头来专心对付西边的大国萨珊王朝。(即阿拉伯地区,原先的古波斯地区。) 萨珊王朝也不稳固,残余的帕提亚王朝的势力不断对其反击,但是萨珊王朝的兴起已经无法逆转,历史的车轮,正向着萨珊王朝倾斜。 刘晔通过大宛和康居,不断掠夺贵霜帝国和萨珊王朝的财富,韦苏提婆一世和萨珊王朝的阿尔达希尔一世忙于战争,对大汉帝国暗地里的掠夺,竟然没有察觉。 大宛和康居作为原来的西域三十六国,老百姓心目中和汉帝国还是比较亲近的。大宛王和康居王为了对抗贵霜帝国,向刘晔求援,刘晔把汉军淘汰下来的汉军装备一展示,乐坏了两国国王,便让刘晔开价。 刘晔说道:“无须银钱,只要大汉军队征讨贵霜帝国之时,两国倾力相助即可。” 两个国王嘀咕了半天,觉得汉军的装备是个烫手山芋,不好拿,这是拿着本国的士兵当枪头使用啊,脸上便带了出来。 刘晔什么人,虽然语言不通,遇到事情,这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哪儿去,刘晔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当下笑呵呵说道:“两位国主多虑了,汉军征讨贵霜,当然以汉军为主,贵国士兵不过负责清理地方,运送辎重而已。” 这么一说,两个人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决定接受刘晔的条件。大宛王说道:“长史,我国愿意跟从大汉征讨贵霜,不知出兵后,可有什么好处?” 刘晔冷笑道:“贵霜欺凌大宛多年,国主不思报仇,而今我大汉愿意出兵攻打贵霜,国主不过派兵相助而已,奢谈什么利益。若要如此,我便建议我大汉皇帝先灭大宛,再征贵霜。” 大宛王听到刘晔的话,冷汗顺着后背就下来了,连忙说道:“长史,我国士兵出征,不要土地,只求得到部分财货而已。” 刘晔脸色缓和,徐徐说道:“贵霜富庶,些些财货,不在话下。” 大宛王抹了一把冷汗,脸上装出欢喜不尽的样子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刘晔转头看向康居王,笑着说道:“不知康居国主有何要求?” 康居王看到大宛王碰了钉子,心里讥笑他也忒性急了些,贵霜地方广大,汉军肯定照应不过来,到时候自己的军队把地方占住,财货还不尽着自己随便捞。想通了这点,康居王说道:“康居与大汉唇齿相依,互为兄弟邦国,可叹康居兵势不强,受贵霜奴役多年,而今大汉征讨贵霜,正是我国报仇雪耻之良机,康居愿附于大汉骥尾,不求任何回报。” 康居王这话说的漂亮,刘晔不由得多看了康居王几眼,笑着说道:“康居王深明大义,百姓之幸也。既然如此,不知两位国主需求多少装备?” 康居王压了大宛王一头,心中得意,不等与大宛王商量,便说道:“长史,康居有雄兵十万,不知是否能全部提供?” 刘晔不搭理康居王,对大宛王说道:“不知大宛需要多少?” 大宛的地盘紧挨着疏勒,与疏勒交易最为方便,只是面积差康居太多,人口也不如人家多,思考了下说道:“大宛兵力不到五万,虽然装备多多益善,当然还是要靠长史主张。” 刘晔说道:“两国兵力合起来不过十五万之众,这点装备,当然大汉要全部提供。不瞒二位,我大汉莫说十五万人的装备,就是百万之众所需,也是咄嗟立办。” 刘晔话音刚落,两个国王就傻呆了,百万的装备在人家看来都是毛毛雨,暗暗后悔,怎么不把口张大了说呢。 刘晔接着说道:“今日商议之事,宣于我口,入于尔耳,千万莫要泄露出去,望两位国主守口如瓶。” 两个国王又不是傻子,急忙表态。 疏勒城内,刘贞每日里转悠,看到疏勒城之富庶,不下于内地任何一个城市,心中喜悦,暗赞刘晔经营有方。转了三日,邓艾每日陪着,心里有点苦涩涩的,这个太子靠不靠谱啊,红口白牙说的话,不会忘了吧? 杨复每日傍晚必定汇报一下货物销售的情况,刘贞不耐烦了,大手一挥说道:“你只管放心销售就行,不必每日必报。我在疏勒待了三日,也该到赤谷城见一见郭奉孝、刘子扬两位了。” 杨复说道:“您可是大掌柜的,我若不报,岂不失职?” 刘贞笑道:“我这个大掌柜空有虚名,说起经商之道,骑马也赶不上你啊。好了,凡事你做主就是,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前往赤谷城。对了,士载,刘子扬大人可在赤谷城?” 邓艾说道:“疏勒城是马孟起大军驻扎,刘大人来往于赤谷城和疏勒城,如今在城内没有听到刘大人的信息,想必还在赤谷城。” 刘贞笑道:“士载这几日想必心中焦急万分。若是一日为将,万万不可如此,所谓泰山崩于前而不惊,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为将之道在于沉稳。我看你这几日虽然面上不带出来,心中可是焦灼不已。” 邓艾一惊,没想到太子年纪轻轻,眼光如此毒辣,当下躬身说道:“太子目光如炬,确实是我焦灼了。” 刘贞一笑说道:“士载好好准备,咱们明日便出前往赤谷城。” 疏勒距离赤谷城八百余里,快马两日就到。刘贞带着许仪、邓艾,一行五百余人,打马飞驰在莽莽黄沙中,跑到黄昏,天气逐渐凉了起来,刘贞便下令在路边择地休息。 睡倒半夜,一阵阵厮杀声传来,刘贞一下子醒了过来,叫过值夜的侍卫问道:“厮杀从何处传来?” 侍卫答道:“似乎来自北方。” 刘贞说道:“告诉兄弟们,注意警戒。” 许仪、邓艾随后都醒了,来到刘贞的帐篷外,刘贞说道:“深夜厮杀声,来的奇怪。这茫茫大漠,我大汉驻有军队二十余万,什么人如此大胆?” 邓艾说道:“太子,刚才属下伏地而听,双方人手似乎不多,约在百人上下。” 刘贞说道:“许仪,你挑选一百兄弟随我前去,邓艾留守营地。” 许仪转身去了,邓艾说道:“太子何必以身犯险,还是太子留在营地,由属下前去查看。” 刘贞说道:“深夜厮杀,必非无因。士载前去,恐怕难以看明双方形势,还是由我亲自去为好。” 邓艾不敢多言,心里说,你走了,我再派一百人接应便是。 刘贞也不骑马,领着一百人,借着月色,向着厮杀的地方,奋力跑去。厮杀声越来越清晰,刘贞对后面做了个手势,众人矮了身体,快前冲,正好前面有个沙丘,刘贞一个箭步,飞跃到沙丘顶部,张目打量。只见前方不远处,约有七八十人,围着一群人,手中兵器交击声不断,中间一人,身材苗条,一袭白衣,黑夜里格外亮眼。刘贞心中一沉,难道是她? 刘贞移动身体,越过沙丘,来到近处,月光虽然不明,可是打斗时出的声音,却是那么耳熟,战圈外一个高大的人骑在马上,不住吆喝,看到己方占有优势,哈哈大笑,大声说道:“精绝小女王,休要做无畏的挣扎,本王子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快放下武器,从了本王子,胜你在江湖奔波。” 白衣女子斥责道:“裴虎,你依仗人多,算什么本事?有胆子的,与我单挑。” 刘贞心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这个人不是马甜甜,又是谁? 第一百九十九章相逢一笑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贞低声问许仪:“可知裴虎何人?” 许仪说道:“疏勒国王子也。” 刘贞道:“嚣张跋扈,许仪,与我拿下此人。” 许仪大喜,低声说道:“太子,看我的。” 裴虎听到马甜甜拿话刺他,笑嘻嘻说道:“马甜甜,你号称天山飞莲,轻身功夫了得,若是你与我真刀真枪,不一味躲避,能是我的对手?” 马甜甜见裴虎并不上当,突然大声喝道:“你们快看,天上是什么?” 马甜甜声音娇美,听来让人舒服不已,裴虎的手下一起抬头看天,就连裴虎也不例外,阿不提、热尔提等人自然知道马甜甜这是在诈对方,趁此良机,弯刀飞快出击。 裴虎抬头,天上一弯钩月,群星闪耀,哪有什么新奇的物事,心中明白这是马甜甜使诈,正要大声呵斥,眼前几道精光一闪,吓得裴虎身躯急忙后仰,堪堪躲避过去,口中骂道:“妖女,几柄飞刀,能伤得了本王子?” “不知我伤得伤不得你?”黑夜里,一个阴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裴虎的身后。 这声音来的突兀,裴虎不由得寒毛直竖,慢慢回转身子,只见后边一个粗壮的汉子,手中大刀反射着月光,一动也不动。裴虎喝道:“你是何人?” 那汉子声音依旧低沉,“勾魂使者。” 裴虎举起弯刀,来不及调转马头,飞身一跃,向着那人劈去,只见对方人影一晃,不见了踪迹。裴虎此时冷汗直流,心中不住嘀咕,难道真的遇到鬼了?手持弯刀,小心戒备,双手湿漉漉的,好不难受。蓦然刀光一闪,自下而上,斜斜着砍向裴虎的小腹,裴虎弯刀下沉,挡住了对方一击,不料对方身影一动,暗夜里一脚悄无声息的踢出,正中裴虎的屁股,裴虎突然感觉身子凌空,不觉一声惊叫,扑通一声,摔落在黄沙中。 裴虎被袭,一帮手下分出二三十人来,赶来保护。那人影不再掩藏,大刀霍霍,抢入人群中,只见刀光如电,上下翻舞,裴虎的手下,一个个嚎叫着跌出圈外,或捂着伤口,或倒地哀嚎。 裴虎这一下跌的并不重,毕竟黄沙松软。裴虎爬起来,吐了一口沙子,怒火升腾,指着那人厉声大叫:“给我杀了他。”堂堂王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裴虎刚刚叫完,突然感到脖子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瞧,一柄利剑如水,横在自己的肩头,顺着长剑看去,只见一人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颤抖着说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笑道:“大汉太子刘贞是也。” 裴虎强装着镇静,大声骂道:“无耻小儿,胆敢冒充大汉太子。” 刘贞一声长啸,声震四野,高声喝道:“裴虎,你枉为疏勒王子,竟敢仗势欺人?今日让你知道胡作非为的后果。”说罢长剑猛然一翻,剑脊啪的一下击打在裴虎的脸上。 裴虎身子一个趔趄,手中弯刀砍向刘贞,不料一刀砍空,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击,登时两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裴虎大怒,弯刀疯狂挥舞,向刘贞扑来,刘贞轻轻一跃,躲在一边,裴虎一愣神,鼻子上又着,鲜血哗的就淌了下来。 裴虎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憋,状如疯虎一般,又向着刘贞乱砍一气,刘贞长剑递出,撞向弯刀,噼里啪啦一阵子,裴虎傻眼了,只见自己手中,只剩下了弯刀的刀柄,刀身全被人家的长剑给削没了。 裴虎愣神的时候,长剑又一下子击打在下巴上,这一下,力道刚猛,裴虎上下牙一挫,碎牙乱飞,舌头不小心也咬破了半截,疼的裴虎哀嚎一声,鲜血合着碎牙朝着刘贞喷了过来。刘贞身子一旋,来到裴虎身后,一脚把他踹倒,踏住裴虎后背,长剑劈头盖脸一顿猛揍。 眼看着主子被人折磨,五六十人舍了马甜甜等人,呼叫着来助,许仪展开身形,展现了人的武力,一把大刀,拦住了来人。 马甜甜见来了强援,呼喝一声,从后面对裴虎的人动了攻击。 刘贞大声说道:“许仪,休要伤了他们性命。” 许仪高声说道:“属下领命。”一把刀如蝶舞花丛,不是击打在对方持刀的手腕就是臂弯,一霎时,只听得‘哎吆’‘啊’声不绝,战圈内的黄沙上插满了弯刀。 阿不提被裴虎围攻了半日,一腔怒火无处泄,弯刀霍霍,连杀几人,许仪大怒喝道:“兀那汉子,赶快住手。” 阿不提、热尔提岂能听许仪的吆喝,继续鼓动手下杀戮,吓得裴虎的人四处乱跑。许仪抢了过去,几个呼吸间将阿不提、热尔提等人的兵器震飞。许仪嘿然冷笑,来到刘贞身边。 此时刘贞身后的侍卫都现出身形,护在了刘贞左右。 阿不提哀叹一声,对马甜甜说道:“我等自觉武艺高强,可以横行西域,面对裴虎手下,虽然杀了他们几十人,却也伤了我们数人。汉军中一个汉子,竟然大败七八十人,这等武艺,自愧弗如。公主,大汉不断增兵西域,此时此刻,复国千难万难也。” 马甜甜心中一阵失落,正面较量过,才知道差距有多大,黯然说道:“大胡子叔叔,我们还是流浪江湖,卖艺求生去吧。复国之事,不可再提。” 热尔提说道:“公主,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方有一千精兵。若是胸中无复国之志,何以面对一千精绝儿郎?” 马甜甜说道:“阿不提叔叔,我们还有多少金银?” 阿不提说道:“黄金三万两,白银二十余万两。” 马甜甜低声说道:“大胡子叔叔,你是看着我长大,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父亲一般,如今我已经心灰意冷,对于复国,早就不抱希望。前些日子,我们的人不小心得罪了汉军,以汉军的手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将这些金银分给众人,让他们安心过活,做个平凡的百姓吧。”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马甜甜继续说道:“你们都是精绝忠心的子民,精绝已灭,复国无望,这些年来,随我流浪四方,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大胡子叔叔,多给他们一些金银,都散了吧。” 阿不提惶恐的问道:“公主要去哪儿?” 马甜甜凄婉一笑,“好久不见师傅,我要去天山,侍奉她老人家终老。” 热尔提说道:“公主,汉军岂肯让我们轻易离去?” 马甜甜说道:“对面领,是大汉太子,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我们与他几番交集,想来不会难为我们。”说罢,款步走向刘贞。 热尔提急切的说道:“公主!” 马甜甜回眸一笑说道:“热尔提,你是精绝好汉子,我知你心中对我爱慕,可惜我对你却无半分感觉。你一直以来随在我的身边,倒也忠心耿耿,只是你的野心未免大了些,若不是有大胡子叔叔在,马甜甜恐怕难保清白之躯。我心已死,不要多说了。” 热尔提看到马甜甜的笑脸,心中早已经痴了,至于她说了些什么,都是过耳不闻。看到马甜甜转身,热尔提疯狂说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跑了过来,扑向马甜甜。 马甜甜一掠数丈,热尔提扑倒在地,爬了起来,喉咙里出野兽般的嘶鸣,“你..是..我..的。” 刘贞看着马甜甜,双眼盯着对方的眼眸,“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的兄弟和大汉军兵?” 马甜甜右手抚胸,躬身说道:“我本是精绝女王,为了复国大业,奔走江湖,看到一千汉军装备,眼热不已,只想到有利于复国,未想其他。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还望太子放过其他人,此事我一人承担。” 刘贞说道:“精绝弹丸小国,仅凭千余人,妄图复国,真乃痴人说梦也。” 马甜甜说道:“今晚看到汉军强悍战力,复国之心已死,我已命人解散了一千士卒,让他们安守本分,做一介大汉良民。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何处置,全凭太子。” 刘贞盯着这张倾城倾国的芙蓉面,心中竟然恨不起来了,回想和她的一点一滴,虽然短暂,却也觉得心中情愫暗生,对她生出了一片痴情,只是下手太过狠辣,让自己的两个兄弟和一千袍泽横卧沼泽,饱受蚊虫叮咬和饥渴之苦。可是若无她的报讯,一千多人又会葬身沼泽,是恨她还是该感谢她呢? 马甜甜见刘贞久久不语,微微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知大汉一千多人,身体可安好?” 刘贞不知怎么的,随口说道:“幸无大碍。” 马甜甜说道:“上苍护佑,一千人未有死亡,你我之间的仇恨就此揭过了吧?” 刘贞说道:“揭过就好。” 许仪可是在沼泽地内饱尝艰辛的,大声说道:“太子,不可放过他们。” 刘贞一振,清醒过来,大声说道:“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恶必须严惩。” 马甜甜此时已经转身,听到刘贞的喝声,转过身来,凄然一笑,腮边挂着两道泪水,低声说道:“刚才已经说过,此事我一人承担,求太子放过其他人吧。” 刘贞看到泫然欲涕的一张脸,心肠一软,口风接着又变了,挥挥手说道:“你走吧。” 马甜甜深深看了刘贞一眼,消失在夜色中,许仪焦急说道:“太子,竟然放她走了?” 刘贞不理许仪,忽然想起一事来,大声说道:“你要去哪儿?” 深夜渺渺,过了好久,一丝丝声音传来,钻入刘贞耳中,“前去天山,侍奉师尊。” 第二百章 沙场秋点兵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赤谷城位于 郭嘉驻留此处,是因为刘晔将绝大部分军用物资囤积在此。刘晔笑着对郭嘉说了大宛、康居预备出动的人马数,郭嘉笑道:“子扬在西域经营有道,如此一来,粮草无忧矣,不知匠作坊制造的兵器、箭支等物如何了?” 刘晔说道:“通过商贾,高薪招募各地高明匠人,现有匠人近一万人,每日制造刀枪数千,箭矢数万支。” 郭嘉哈哈大笑说道:“如此说来,赤谷城内,刀枪如林,箭矢成山了。” 刘烨说道:“二十万刀枪,数百万只箭矢还是有的。” 郭嘉说道:“好,看皇上的意思,秋收之后,让大军出征贵霜。细作业已将贵霜地势图送到军前,接下来,大军就要紧锣密鼓开始准备了。“ 刘晔笑道:“奉孝出马,贵霜帝国很快就会土崩瓦解。” “哈哈,子扬说笑了。据细作传回的消息,贵霜士卒骑兵为主,战马、士卒皆以战甲防护,一旦冲锋,彪悍无匹。我大汉军队重甲骑兵与之对阵,尚不知鹿死谁手。” 刘晔说道:“前些时日,皇上派人送来连弩,说道是诸葛亮夫人研制,一弩十,快若闪电,当真是骑兵克星。我已命匠人加仿制,想来大军出征时,士卒可以配备三万有余。有了连弩,贵霜骑兵可以化作鸟散也。” 郭嘉眼睛一亮,笑着说道:“不知连弩穿透力如何?” 刘晔说道:“一百步内,可透双重铠甲。” 郭嘉哈哈大笑说道:“床子弩先缨其锋,遏制骑兵攻势,而后我轻骑突出,连弩狂,不需重甲骑兵上阵,贵霜骑兵即可溃败矣。”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贵霜骑兵一手擎枪,一手握盾,传闻其盾牌乃是坚木镶嵌硬铁制成,箭矢难透,奉孝何不在战马身上做做文章?” “子扬提点的好,如何对付贵霜骑兵,心中终于有了计较。待到秋天,点兵出征。” “呵呵,奉孝何不来一个沙场秋点兵,既张扬我大汉雄威,又可震慑西域宵小之辈。” 郭嘉笑着说道:“子扬好算计也,借我军威,稳定你的后方。就依子扬,秋后沙场点兵。” 刘晔还要再说几句,帐外亲兵来报,“太子刘贞在营外求见。” 刘晔一愣神,“太子如何来了?” 郭嘉说道:“刘坚、刘潜两位皇子到西域磨砺,想必皇上担忧二人安危,让太子随后照看。” 刘晔说道:“前时,皇上飞鹰传书,说道两位乔妃夜做恶梦,梦到两位皇子出事,我派兵迎接,将他们二位安顿在疏勒城内,并无事情生。此事过后,便丢在脑后。” 郭嘉一边走一边说道:“或许是皇上和两位乔妃多虑也说不定。太子久历江湖,在后面照应,这样一来,更稳妥不是。” 刘晔笑道:“太子兄弟情笃,跋涉万里,不容易。” 郭嘉这时已看到营寨门外的刘贞,大声说道:“太子远道而来,郭嘉不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刘贞笑嘻嘻说道:“有劳奉孝伯父大驾,心感不安。子扬伯父,好久不见。” 郭嘉瞪了一眼刘贞说道:“太子年已二十,还如此嬉皮笑脸,咱爷两怎么都好说,子扬可是做过太子太傅的,小心他在你父皇面前说你不是。” 刘晔瞅了一眼郭嘉说道:“郭奉孝,这是什么意思?刘贞是我的学生不错,你小子不该这么教唆。” 刘贞呵呵一笑说道:“两位伯父面前,小子无状了,不过郭伯父一向就没有严肃过,你叫我如何不笑脸对你啊?刘伯父,本来想见过郭伯父再去见你,不料你也在郭伯父这儿,倒省了小侄一趟腿脚。” 刘晔说道:“太子别来数年,不但个子高了不少,这嘴皮子也油滑多了。” 刘贞说道:“多谢伯父夸奖。郭伯父,这一次小侄没有白来西域,现在给你推荐一个大才。来来来,士载,赶快过来。” 邓艾急忙来到刘贞跟前,对郭嘉、刘晔施礼说道:“小人邓邓邓艾,见过过过过两位大大大大大人。” 刘贞说道:“士载,怎么又结巴了?” 邓艾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见到两位大人,过于激动了。” 郭嘉一笑说道:“别在门口站着了,有事到大帐再说。” 来到大帐,郭嘉说道:“太子,不知邓士载有何才能?” 刘贞说道:“郭伯父,说起兵法战策,大汉无人能出你右,不过今日,你可能遇到对手了。” 郭嘉笑道:“臭小子,什么时候我说自己是大汉第一了。” 刘贞说道:“是父皇经常这么夸你的。” “你老子就会瞎叨叨,好吧,士载啊,到这边来。” 邓艾随着郭嘉来到大帐一处角落,郭嘉指着沙盘说道:“贵霜马拉坎达、蓝氏城、木鹿城三地互为犄角,北方花刺子模属于贵霜控制,向南虎视三城,蓝氏城之南,又有高附、弗楼沙驻有重兵。我大汉若攻贵霜,当如何出兵?” 马拉坎达距离大宛最近,蓝氏城、木鹿城与马拉坎达几乎呈等腰三角形,北边是花刺子模,南边就是贵霜的国都弗楼沙,高附也曾经一度作为国都。如果出兵马拉坎达,南北两个方向的敌军肯定不会作为摆设,必定前来救援,这样一来就增加了难度,难免功亏一篑。邓艾晓得郭嘉这时考较自己了,当下用心思索。 邓艾问道:“郭大人,不知康居与大汉关系如何?” 郭嘉笑道:“康居、大宛乃是盟军也。” 邓艾说道:“以一万汉军携带康居人马,进入花刺子模,做出攻击姿态,花刺子模必不敢异动;而后我大军迅包围马拉坎达,起攻击,并有意放走城内信使,然后分出人马,到阿姆河流域设伏。敌人援兵不来便罢,如若到来,则予敌以重创,灭其大部力量,援军受阻,马拉坎达守军不能死守,我军围三阙一,在敌归路再设伏兵,马拉坎达可下也。” 郭嘉说道:“贵霜地方广大,得一城池易,得其全境难。” 邓艾说道:“马拉坎达城下,我军在贵霜就有了立足之地,分出部分兵力北上,先灭花刺子模,再顺阿姆河南下,攻木鹿、蓝氏二城,威胁高附。贵霜王见高附被围,肯定惊慌,调集南方兵马北上,我军只有快拿下高附,包围弗楼沙,然后分兵阻挡南来援军,是故,弗楼沙一战,事关大局。围点打援,让敌军动起来,我军捕捉战机,趁机消灭援军。弗楼沙城内士兵如若出击,当迎头痛击,使其不敢轻易出动,坐等援军到来。如此我大军才有机会在外围歼灭敌。” 郭嘉点点头,原本郭嘉心里想的是以高附为诱饵,围点打援的,邓艾则更进一步,提出直接攻弗楼沙,无形中增加了不少难度,毕竟那是人家的国都,肯定驻有重兵。郭嘉把心中的疑惑说出,看邓艾怎么解释? 邓艾说道:“马拉坎达被围,贵霜王当令木鹿、蓝氏守军援助,这样一来,两城防守力量势必减弱。我大军渡过阿姆河,仰仗强大火力,两城可顺利而下。高附虽与蓝氏城临近,中间山路相隔,得到消息必晚,我军挟大胜之威,高附定然一鼓而下,高附城下,弗楼沙得到消息,我军已在进途中也。我军围攻贵霜国都,其南印度河乃是天然屏障,我军只要牢守渡口,然后以精骑渡河南下,寻机歼敌,绝了弗楼沙城内守军的希望,相持日久,弗楼沙城可破也。” 郭嘉笑道:“士载可谓知兵也。今我付与你人马五千,为我帐下偏将军,你可愿意?” 邓艾大喜,结结巴巴说道:“艾艾艾求之不得。” 刘贞正与刘晔闲谈,看到郭嘉认可了邓艾,笑着说道:“郭伯父,我举荐的人才如何?” 郭嘉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 刘贞抱屈道:“假以时日,邓艾必成方面大将。伯父说我有点眼力,我很有眼力好不?” 郭嘉笑道:“纸上谈兵岂能等同于战阵攻伐。好了,你远道而来,伯父设宴招待,让你尝一尝天山雪水酿制的美酒。” 转眼间,暑气消退,秋风频起,出征的日子就要到了。郭嘉、刘晔商议,于八月初七日,在赤谷城外阅兵。消息传出,西域各民族自行骑着马,前来观看。 赵云、张辽、马、夏侯惇、吕布、曹真六人,各自率领自己的队伍,骑着高头战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顺序走过阅兵台前。真个是人如虎马如龙,一个个士卒铠甲鲜明,刀枪耀眼,杀气腾腾。周围好事的观众看到一队队人马开过来,不住地欢呼鼓掌。 赵云第一走过看台,大声喝道:“我军使命。” 身后两万五千士卒一起大吼:“护卫国家,开疆拓土!”这么多青壮汉子一起大喊,响声可想而知,震的两旁的观众,耳朵嗡嗡作响。 天山博格达峰一处平缓的山坡上,一个白衣女子正凭高向下观望着,山下的吼声沉重有力,这么高的山上清晰可闻。女子叹了口气,悠悠转身,身后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徒儿,你尘缘未了,还是下山去吧。” 第二百零一章 往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师傅”白衣女子转身,看着来人说道:“弟子能在山上侍奉您老人家,得偿所愿也。” “呵呵,傻徒儿,你是我看着长大,你的心思为师岂能看不出来?自你来到山上,每日里必到这儿遥望山下,心情沮丧,有时候还垂泪不止,师傅是过来人,晓得徒儿心中有了牵挂之人。” “师傅,可是...可是..。” “不要顾忌,说出来,让为师帮你参详一下。” 女子看着已经满头白的师傅,走过去,拉住师傅的衣袖,娇声说道:“其实,这事是徒儿不对在先的。”当下对师傅详细述说了遇到那个男子的经历。 “甜甜,方今大汉兵力之盛,远古今。西域地方广大,人口稀少,大汉从内地不断迁民,如今的西域,汉人已经占有绝对优势,精绝复国就如镜花水月,皆是幻影。你抛得下复国之心,却是舍弃不了今生情缘。情之为物,当真刻骨铭心。那个男子对你未必无情,格于形势,无法对你表白罢了。不知他是何等样人?” “他..他..他是大汉太子。” “我就说,若是一般男子,怎会入得了我徒儿的法眼。” “只是我得罪了他的兄弟和他兄弟的一大帮手下。” “呵呵,那一千多人不是没有性命之忧吗?那个什么太子若是这等斤斤计较,心胸未免太狭隘了些,也不配做我徒儿的女婿。” “可是,师傅,我总觉得不敢面对于他。” “哈哈,我天山马婆婆的徒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尾了?你只管放心前去,他若对你怀恨在心,不愿理你,看师傅不打她屁股。” 马甜甜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仿佛一朵盛开的雪莲花,“我若走了,师傅怎么办?” “我打二十岁上来到天山,早已断绝了一切尘缘,为师有这雪山陪伴,岂能寂寞?” “师傅,你不可能无缘无故,一个人跑到这个雪山来吧?” “往事已矣,不愿再提。”马婆婆眼神一黯,积压在心中的往事不由得冒了出来,“五十多年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是悲是喜?” “师傅,你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啊?” “小丫头,怎么打听起师傅的心事来了?” “师傅,这么多年来,徒儿见你高兴的时候少,苦恼的时候多,那时候徒儿小,不懂事,现在明白了,师傅难道也是为情所困,有伤心往事?” “呵呵,都过去了,徒儿啊,收拾一下,早日下山去吧。” “师傅,徒儿下山,说不定遇到你说的那个他呢,你就说说他是谁好吗?徒儿顺便帮你打听一下。” “你这鬼丫头,好奇心倒强,好,反正五十多年了,师傅也不想带到坟墓里去,告诉你也无妨。” 马甜甜拍手说道:“师傅快说。” “当年,为师家在大汉凉州武威郡,那个时候,...”马婆婆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 马家在武威姑臧属于大家族,出生于豪门的马婆婆,当时是个情窦初开的二,也很难活下去,何况身上肯定伤势不轻。”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点,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便偷偷跑回家,拿了银钱出来,装扮成叫花子模样,满世界里找他。如此找了两年,一点音讯也没有,我就随着商队横穿大漠,来到了西域,期望在这儿能找到他。” “师傅,你还是没有遇到他吗?” “大漠风沙,我一个孤身女子,找人哪有这么容易,一日来到天山南麓的时候,我遇到了几个马贼,马贼看我身上破破烂烂,就要放我走,不想一个马贼人老成精,看出我是女儿身,便心生歹意。” “啊,师傅,这可如何是好?” 第二百零二章 水镜先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婆婆右手拂了拂头上的银丝,笑着说道:“师傅命好,上” “师傅,是不是有人救了你,把你送到这天山之上?” “鬼丫头,就你聪明。我正慌急的时候,便听到一个声音大声喝道:贼子敢尔,快快住手。我抬起头看到一个道姑打扮的人,手中拿着一柄拂尘,立在当地,说不出的出尘飘逸。几个马贼看到道姑漂亮,嘴里就不干净起来,说着不三不四的话,舍了我,围住了道姑。道姑冷哼着说道:我本想饶了你们性命,只是你们自作孽不可恕,贫道今日大开杀戒了。说罢便看到她晃动身形,抢入马贼群里,拂尘东一下西一下,几个马贼便倒在地上,哀嚎没有出一声,就此没了动静。道姑转身就走,我便爬起来,抱住了他的双腿,求她收留于我。” “那么师傅不想再找他了么?” “想啊,可是我孤身一人,到处漂泊,再遇到歹人如何是好?我见道姑本领高强,便萌生了学习本领的念头,以后再去找他,也不惧了。” “嗯嗯,那个道姑就是我的师祖吗?” “不错,道姑见我苦苦哀求,我又向她述说了这几年的遭遇,道姑长叹一声说道:又一个痴情女子也。便把我带到天山这博格达峰上。我便拜了道姑为师,师傅说我:你年龄太大了,好多功夫已经无法修炼。我也不懂,师傅只教我一些防身保命的功夫,我心里急着下山找他,便朝夕苦练。在山上这些年,师傅每次下山便带着我,我逢人便去打听他的消息,只是都说不知道有这个人。不到五年,师傅突然得了重病,无药可医,便去世了,我埋葬了师傅,在师傅坟上大哭三天,收拾行囊,下山继续寻找。在江湖上转了六年,足迹遍布大汉十三州,他的消息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灰心之下,我便再次回到天山,隐居不出了。” “师傅,那我是怎么来到天山的呢?” “西域三十六国混战不休,你们精绝国向来是女人为王,精绝被于阗灭国,是阿不提那个大胡子护着你,将你送到山上的。” “哦哦,我知道了,师傅在西域想必早已闯出了大大的名头了。” “咱们这博格达峰,等闲人岂能上的来。师傅时常下山购买些东西,遇到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助,慢慢的西域人都知道这山峰上住着我这个老婆子了。师傅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这乌孙的王族中人,他们纠集在一起,妄图上山围攻师傅。他们一伙人来到这悬崖下,看着数十丈高的峭壁,一个个灰心丧气,师傅站在悬崖上,扔了几把飞刀,削去了几个家伙的头,吓得他们一窝蜂跑了,从此再也没人敢到山上来撒野。” “那大胡子叔叔怎么上来的?” “呵呵,他怎么会有那个本事?他带着你来到悬崖下,跪着求了我三日,我才现身,把你带了上来。好了不早了,快去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去吧。” 河内郡温县司马防家的老宅子里,司马懿的一双鹰眼空洞无神,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族叔――司马徽。司马徽老神在在,捋着颌下花白的胡子说道:“仲达,你可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司马懿哀叹一声,“我在洛阳宅子里呆了一月有余,仔细探查,没有一点端倪。” 司马徽说道:“你大哥呢?他怎么看?” “大哥在父母坟前守孝,我们二人曾经探讨过,大哥认为是下人不小心走水,引了大火。” “他这么看?那就真是个废物了。仲达,你怎么认为?” “族叔,阖门三十余口,不可能没有一人觉火情,再说只能一处起火,火势蔓延再快,守夜之人不会不觉。以侄儿推测,有人故意纵火确定无疑,只是何人纵火?为何下如此狠手?侄儿猜测不到。” “哼哼,猜测不到,是你不敢说吧?你父和你几个弟弟做事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隐藏,明目张胆的结交士人,难免被有心人察觉,再一推测,司马家已经好大的名头,为何还要这么做?你父亲太心急了,如果一切慢慢来,暗中行事,虽然时间久一些,咱们司马家早晚会成功的。” “我想父亲或许是受到族叔天人感应的影响,认为天下将三分,中华大地战乱不止,咱们家正可以乱中造势,火中取栗。” 司马徽整理了下衣服下摆说道:“为叔浸淫于数术四十余年,二十年前已经推断出天下必将三分。” 司马懿说道:“看如今局势,大汉一统,中兴之势,如火如荼,三分天下,未免是耸人听闻了。” 司马徽冷笑道:“仲达,连你也信不过我的本领了吗?” 司马懿早就不相信了,只是这话不敢当着族叔的面说出来罢了,“族叔的推断,天下无双,只是目前局势,汉皇地位已固,怕是难以撼动分毫。” 司马徽笑了,笑的让司马懿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仲达,一直以来,为叔对你寄予厚望,认为你是司马家不世出人才,没想到竟然看不透大局。” 司马懿愣了,难道这大汉朝还有什么漏洞可钻不成,于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请族叔教我。” 司马徽说道:“郭嘉郭奉孝领兵西域,所为何事?” “准备西征异域,扩大大汉疆域。” “那么,我再问你,西方一旦开战,仅凭十五万大军,可以稳定所占土地否?” “贵霜、波斯、罗马三国向为西方三大强国,三国人口数千万,靠十万大军征讨,无异于痴人说梦。” “既然如此,汉皇会如何做?” 司马懿有点明白了,试探着说道:“族叔的意思,国内兵马会源源不断派往西域,增兵西方,国内力量必然薄弱。” 司马徽点点头说道:“不错,汉皇野心极大,如今大汉疆域倍于前朝,仍在不断扩张之中。北至北海,东到扶桑,南及扶南,西方征战开始,尚不知有多少土地纳入版图,虽秦皇汉武,武功未及今朝之盛。汉皇一味穷兵黩武,只要人马有一半开往西域,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司马懿迷惑的问道:“族叔,家族未有一兵一卒,纵有良机,又能奈何?” 司马徽仰天长笑,笑的司马懿迷迷糊糊,“仲达,你来猜一猜,我为何笑?” 司马懿开动脑子,思索片刻,蓦然说道:“莫非族叔早已伏下一支奇兵不成?” 司马徽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我来问你,汉皇征战二十余年,掳掠异族青壮尚有多少人?” 司马懿这事还是知道的,“共有二百余万,只是分散各地,难以用事。” 司马徽笑道:“仲达差矣,二百万青壮,若是揭竿而起,效秦朝陈胜、吴广之举,汉室天下,应当如何?” 司马懿吸了口凉气,黄巾之乱开始的时候不过四五十万人,搅得大汉风雨飘摇,若是二百万人,那是什么概念,汉室天下就会覆灭在即。想到这儿,司马懿眼睛亮了,对司马徽躬身到地,“计将安出?请族叔教我?” 司马徽说道:“人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三十六,合天罡之数,你以此为基础,再寻找七十二人,应地煞之数。一百零八人分赴各地,挑动被拘押的异族青壮,约以时日,共同起事,必要将这汉室天下搅它个天翻地覆。“说完之后,心中自得,不禁又哈哈大笑。 司马懿总感觉这位族叔有点单相思了,到底哪儿不对,也说不出来,只看描绘的前景,简直太诱人了,一旦事成,司马家的夙愿必然得以完成。只是你老人家说的三十六人在哪儿呢?看着神采飞扬的族叔,司马懿小心翼翼的说道:“族叔,你所说三十六人,不知都是何人?” 司马徽收住笑声,得意的说道:“二十年前,我便谋划,这三十六人,目前多少都有职务在身,最高者文为郡守,武为大将,一旦起事,可为强援。具体是谁,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尽快找到人手,挑动异族青壮,时机一到,你必然自知。” 司马懿看到族叔卖关子,心里虽然老大不乐意,脸上不敢带出来,低声对司马徽说道:“是,族叔,小侄等到守孝期满,便召集人手。” “迂腐!”司马徽斥道:“尽孝与天下,孰轻孰重,难道你分辩不出?有你大哥守孝便是,你现在要利用一切人脉,赶快行事,若是迟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了。” 司马懿只好说道:“是,族叔。” 司马徽说道:“今后行事,一切小心在意,不可张扬,不可示人以行迹,具体怎么做,你心中明白就是,你大哥处,切莫透露半点口风,等到大事已成,我司马家将拥有天下,留名青史。” 司马懿说道:“说起掩藏行迹,正是侄儿所长,今日我便动身,说动天下大才来助。” 司马徽笑道:“好,今后成败,全在你的身上。为叔今日也要云游四方去了。” 司马懿急忙说道:“若无族叔,侄儿如何成事?” 司马徽神秘的笑了笑,“该现身时,为叔自然会前来助你。” 司马懿大喜,恭送司马徽离去,司马徽一整衣衫,挥动手中拂尘,出门而去。 第二百零三章 贵霜战火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京城皇宫,刘泽面色凝重的看着史阿、刘虎二人,司马徽放弃了襄阳学院,出外云游,这个人必定有自己的目的,只是他要做什么呢?刘泽问道:“司马家这二人才干特异,可派人手跟踪否?” 史阿垂头丧气说道:“我的人跟踪司马徽到洛阳,便跟丢了;跟踪司马懿的人到了河东郡闻喜县,这个司马懿到了一家客栈后,便踪影全无。『” 刘虎接着说道:“我这边情形也差不多少。” 刘泽站起身来,在殿内缓缓踱步,这两个人不简单啊,明卫、暗卫出手,竟然被他们甩了,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刘泽理不出头绪,令二人退下,让人招来荀彧。 荀彧听刘泽说完,皱着眉头说道:“皇上,司马徽成名多年,人脉极广,莫非假托云游之名,行莫测之事不成?” 刘泽说道:“司马徽南下、司马懿西行,这叔侄二人,为何不走在一起?难道他们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荀彧说道:“皇上,司马二人虽然掩藏行迹,以两卫的力量现他们,并不困难。只要让人盯住大汉各郡要害,二人终有现身之时。” 刘泽说道:“大汉和平,来之不易,目前各地方兴未艾,若是骤来风雨,黎民百姓遭其害。” 荀彧说道:“贾文和、程仲德、刘子扬、郭奉孝、徐元直、鲁子敬、诸葛孔明分散各地,皇上何不致书于他们,即可留意二人,亦可询问方略。” 刘泽说道:“二人计短三人计长,朕这就下令去办,文若也要留意京城情形。” 荀彧说道:“臣令御史台监察百官,若是有人胆敢与司马家眉来眼去,立刻弹劾。” 刘泽笑道:“莫要搞得满城风雨,一切暗中行事为好。” 荀彧说道:“是,臣告退。” 郭嘉大军来到大宛府贵山城外,大宛王急忙迎接,郭嘉笑道:“兵贵神,与大王不再多言,不知贵国兵马可都准备完毕?” 大宛王恭敬说道:“人马五万,整装待。” 郭嘉说道:“好,请大王调拨两万兵马,随曹真将军前往康居,汇合康居兵马后,渡过锡尔河,直扑花刺子模。” 大宛王说道:“不知余下人马如何调遣?” 郭嘉说道:“跟随大军出征,进入贵霜后,护卫大军粮道安全。” 大宛王面对十五万汉军,如何敢迟疑,急忙照办。郭嘉令大军在贵山城外休整两天,然后开往边境,开始调兵遣将。 “赵云、夏侯惇听令,令你们二人各带三万人马,越过马拉坎达城,到达阿姆河边,分别在木鹿城、蓝氏城方向设伏,阻击两城援军。” 二人接令,点起人马去了,郭嘉说道:“邓艾听令,予你五千人马,绕过马拉坎达,一路小心潜行,不可令敌人知觉,伏在马拉坎达城西方,若是城内信使,皆可放过,若是大队人马到来,要全部截杀,可有信心?” 邓艾说道:“末将定能完成。” 郭嘉一笑,对张辽、吕布说道:“奉先、文远,安排人马,越过贵霜国境,清除道路,大军攻击马拉坎达。孟起随我护卫中军。” 张辽、吕布带领人马直接杀向贵霜,沿途小城,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军队,无不大惊。张辽、吕布兵分两路,遇城就破,一路毫无阻挡,来到马拉坎达。这时候,赵云和夏侯惇才准备完毕,各自带领人马,绕过马拉坎达,悄悄行进。 马拉坎达守将道格斯,早就得到汉军入境的情报,正要提兵出城,远处烟尘滚滚,张辽、吕布大军到了。道格斯站在城头瞭望,看到烟尘遮天蔽日,暗自揣摩,看这势头,汉军不下三万人,我这城内大军五万,有城墙为依托,谅汉军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道格斯被韦苏提婆一世任命为边关大将,肯定能力不是一般。见到这种情况,立刻命令全城动员,全力防守。 张辽与吕布来到距离马拉坎达十里外,放缓了脚步,让战马歇息脚力,张辽对吕布说道:“温侯,我领人马戒备城中敌军,您安排人马立寨如何?” 吕布笑道:“文远,还是你来安排立寨,好久未逢战事,老子浑身骨头都硬邦邦的啦。” 张辽不敢和这位老上司争,只好说道:“善,我便选择地形,安营扎寨。” 吕布带领着一万人马,立在高处,注意四方动静。 道格斯看到汉军止住脚步,漫天的烟尘慢慢飘落,急忙令探子前去查看。不久探子回报:汉军在十里外安营扎寨。 道格斯看向身边诸将,大声说道:“汉军远道而来,已经是疲劳不已,谁敢出战,杀一杀汉军的锐气?” 骁将胡维卡叫道:“将军,待我出城,杀散了这帮汉人,让他们不敢再入我国境半步。” 道格斯说道:“好,我给你两万骑兵,杀了汉军领兵大将,把他的人头给我带来。” 胡维卡大声领命,点起两万精骑,开了城门,一窝蜂般向着吕布奔来。 吕布看到黑压压的兵马涌出城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只见来敌清一色骑兵,战马、士卒都包裹着铠甲,士卒手中高举着长长的梭镖,口中‘嗬嗬’怪叫,排列成长龙队形,对着自己方面杀了过来。 吕布心知这是贵霜有名的重装骑兵,若是正面冲击,自己的轻骑兵不是对手,只有避其锋芒,击其两侧,才可以避免较大的伤亡,只是后方张辽正忙得不亦说乎,如果让敌军冲击,刚刚立起雏形的大寨就化为泡影了。吕布一向是以硬碰硬著称,自从和徐庶接触后,也学了不少变通之法,加上郭嘉在战前和手下大将们讨论敌情,预先商议好了对策,吕布心中稍作思考,有了主意。 胡维卡向来以骁勇著称,随着道格斯,征服花刺子模,数征康居、大宛,罕逢敌手。这时来到吕布近前,看到汉军一个个端坐在战马上,并无动之意,不由得哈哈大笑。骑兵作战全靠冲击力,这么近的距离不动作,难道坐等着我军砍杀吗? 胡维卡一阵兴奋,高举着手中的长长梭镖大叫道:“随我冲杀!”一马当先杀了过去,身后两万骑兵,直冲吕布军队。 吕布看到敌军距离己方不到五百步,排列出了锥形阵,大声说道:“李肃、曹性,你们二人各率轻骑四千,击敌两翼,记住,避免正面冲突,以杀伤敌军为要。” 曹性、李肃大声答应,领兵准备出,吕布大喝一声:“床子弩对准敌军前锋射。” 汉军阵前早就列好了上百架床子弩,随着吕布一声令下,铁矢呼啸而出,直扑来敌。一百多支铁矢集中攻击胡维卡的前锋部队,铁矢的巨大威力挥的淋漓尽致,前锋受到重挫,为之一滞。 这当儿,李肃、曹性的人马动了,从侧翼行进,士卒手中的连弩开始威,一弩十支箭矢,瞬间就形成了暴风雨的威势。贵霜骑兵装备再精良,身上、战马总有护不到的地方,霎时人马纷纷中箭,阵型开始出现骚乱。胡维卡这时已经处在阵型中间,大声吆喝,稳固阵型。 汉军的连弩备有箭匣,一轮攻击可射出十支,射完之后,取出新的箭匣替换即可。八千骑兵,一轮箭雨就是八万支箭矢,两轮下来就是十六万,对方不过两万人马,受到这么多箭雨的照顾,结果可想而知。 吕布看到敌军阵型散乱,冲击势头已经被遏制,大吼一声,带领一千人马杀了出去。 贵霜国的将领装备和普通士卒差不多,只是在头盔上有差别,善于斩将的吕布观察了半天,终于现了这个端倪,看到胡维卡的头盔上有个大大的红绒球,并且这个家伙大喊大叫的样子,似乎是在指挥人马。吕布的赤兔马察觉主人意图,直奔胡维卡而去。 张辽听到厮杀声,立刻命令停止了安营,带着两万人马赶来。 胡维卡看到己方前面的阵型大乱,一个头上插着长长鸟羽的家伙势不可挡,自己的人在他手中没有挡住一个回合的,心中大怒,高声吆喝着,直奔吕布。 吕布正在挥舞着方天画戟清扫道路,准备取敌方上将人头,瞥见敌军大将直奔自己而来,自然心中大喜。方天画戟猛然力,身边的敌军士卒纷纷向周围甩出,清理出来一片空场。 胡维卡的梭镖分量约有五十斤左右,来到吕布近前,不由分说,就刺了过来,吕布画戟猛然撩起,挡住了对方一击。胡维卡双臂受震,一阵颤抖,暗暗说道:这人好大的力气。 吕布可不会给胡维卡机会,画戟上的月牙铲对着他的脖子就扫了过来,胡维卡竖起枪杆,向外猛磕,只听‘当啷’一声巨响,画戟被震开。 吕布笑道:“你这贵霜将军,倒有点意思。” 胡维卡听不懂吕布说的什么,还以为吕布在骂他,嘴里也呜哩哇啦一通乱说,当然是回骂吕布了。 吕布看胡维卡的表情,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声断喝,画戟加快度,围绕着胡维卡周身盘旋,胡维卡打迭起精神,左挡右拦,堪堪挡住了吕布的攻击。 吕布收住手,胡维卡的双臂还在来回扭动,硕大的头颅跟着左右摆动,好不滑稽。胡维卡蓦然觉得不对,抬头一看,见吕布带住战马,笑吟吟的瞧着自己。胡维卡又羞又恼,一声怪叫,手中梭镖对着吕布心口刺来。 第二百零四章 道格斯的对策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胡维卡含怒一击,吕布眼角露出不屑,脚下轻轻一磕赤兔马肚皮,赤兔马轻轻一跃,避开了胡维卡的攻势,吕布的画戟对着胡维卡的胸膛扫了过来。胡维卡招式用老,来不及收回兵器阻挡,画戟砸在他的前胸,胡维卡大叫一声,凌空向后飞退。 吕布眼皮都没有撩起,知道自己的一击,足以令敌将丧失战斗力,画戟一摆,杀入贵霜士卒人群中。胡维卡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潮红,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子仰后便倒。左右亲兵急忙下马,扶起胡维卡,只见胡维卡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不行了。 两万贵霜骑兵,此时已经剩下不足五千人,吕布一声怪叫,四野皆闻,李肃、曹性听到,知道这是总攻的号令,各率骑兵与敌军短兵相接。 张辽来到,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看到还有贵霜骑兵负隅顽抗,一声大喝,两万生力军杀入战圈。贵霜重骑兵已经失去优势,在张辽部众的加入后,很快崩解。 道格斯脸色阴沉的看着侥幸逃回马拉坎达城的士卒,心中不得不对汉军的战斗力做出重新评估,派信使出分别赶赴木鹿城、蓝氏城、弗楼沙,期望援军早日到来;城内收缩兵力,鼓动城内青壮,准备依仗坚城,与汉军生死一搏。 郭嘉中军来到马拉坎达城外,看到营寨早已立起,含笑对张辽、吕布说道:“两位将军旗开得胜,百忙之中又扎牢营寨,为我军攻打马拉坎达坐好准备,功不可没。” 吕布大咧咧说道:“我还道贵霜重骑兵有多了不起,短兵相接,战力不过如此。” 郭嘉说道:“贵霜王应对西方萨珊王朝,自顾不暇,若是调集重兵,与我大军倾力一战,胜负应在五五之间。奉先向为大汉第一勇将,罕逢敌手,敌军败绩,也在预料之中。” 吕布哈哈大笑,“不知大人何日攻城,布不才,愿为先登。” 郭嘉笑道:“攻城不急,且待子龙、元让送来消息。我军休整一日,围困敌城东、北、南三门即可。” 韦苏提婆一世收到道格斯的消息,大吃一惊。萨珊帝国的兵马陈兵边境,准备攻击木鹿、高附两城,东方汉军又是兵临城下,贵霜帝国面对两方攻击,这如何应对? 左丞相苏拉尔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大汉朝的土地、军队远远高于萨珊王朝,萨珊王阿尔达西文国内尚不安定,原安息帝国的旧属,正在谋划推翻阿尔达西文的统治。皇帝陛下,何不令人携带重金,结好安息旧属?让他们在萨珊国内搅起风雨,使阿尔达西文自顾不暇,必然撤走木鹿、蓝氏两城的兵马,陛下可以回过头来,调遣人马,一心对抗大汉军队。” 韦苏提婆一世双眼闭起来,仰头思索半晌说道:“左丞相言之有理,只是安息旧属动,需要时日,目前汉军围住马拉坎达,形势危急,如何解救?” 右丞相见左丞相意见被皇帝采纳,不敢落后,急忙说道:“皇帝陛下,马拉坎达乃是帝国东方屏障,汉军若要占领,帝国门户洞开。陛下何不下令花刺子模、蓝氏城守军驰援;木鹿城虽然面临萨珊大军,若是其国内骚乱,军队必然撤走,木鹿城可出动部分兵马,越过阿姆河,援助马拉坎达。” 韦苏提婆一世这时心中已有计较,大声说道:“令花刺子模、蓝氏城各出兵三万,驰援马拉坎达;木鹿城外敌军若是撤退,立刻提兵东出,配合道格斯将军。都城派出大军八万,赶赴高附,逼迫萨珊撤军,一挨敌军退却,立刻出兵,道经蓝氏城,援救道格斯。” 韦苏提婆一世话一出口,手下人立马传达皇帝的命令,贵霜北部人马开始全部动了起来。 赵云与夏侯惇分别来到阿姆河畔,把人马藏在河边的大树林里,派出斥候,乔装成贵霜人,打探动静。 邓艾在马拉坎达西方的大路边,也把人马隐蔽起来,看到三三两两的信使,人马不动,等待时机。 蓝氏城守将竺法兰接到道格斯的消息,急忙召集兵马,准备驰援马拉坎达。竺法兰与道格斯私交不错,与木鹿城的守将摩腓三人构成铁三角,保证了贵霜帝国北部的安定。 竺法兰带领两万人马,来到阿姆河边,顺着石桥越过河水,大军过了一多半,蓦滴鼓声震天,一队汉军杀了过来,为汉将黑袍黑甲,一只眼上带着罩子,高举着铁枪,咆哮而来。 竺法兰大惊,急令部下摆阵,阵势尚未列成,夏侯惇的骑兵已经撞了过来,三万轻骑,连弩、标枪齐施,登时把渡过阿姆河的贵霜士卒击溃,后面的士卒见不是头,声喊,跳进河水,拼命向对岸游去。石桥上的士卒挤成了一团,夏侯惇打头,骑兵成锥形,高冲了过来。 竺法兰急的浑身冒汗,汉军什么时候来到阿姆河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一下被对方攻了一个措手不及,想要组织人马,前边溃退的士卒黑压压的涌了过来,冲散了自家的阵型。竺法兰眼看汉军已经来到眼前,骑兵的庞大冲击力,不是尚未动的骑兵可以阻挡的,无奈之下,只好下了撤退的命令。 夏侯惇什么人?眼看对方败退,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时机,带着两万人,顺着竺法兰的足迹就追了过去。 夏侯惇这边旗开得胜,赵云这边却没有一点动静,好在赵云沉得住气,命令人马继续隐蔽。如此过了五日,斥候来报:将军,蓝氏城出动一万人马,正向阿姆河而来。 高附城外的萨珊军队,闻知韦苏提婆一世派八万大军来援,急忙退兵。率领这八万大军的正是皇上的亲弟弟波谷,波谷看到萨珊的兵马退走,知会了一下高附守将,带领人马直奔蓝氏城。 竺法兰逃回蓝氏城,吓得心惊肉跳,汉军的攻势太犀利了,贵霜的士兵号称第一强军,面对汉军,怎么只有挨打的份呢?两万人出城,回来的不到三千,后悔的竺法兰肠子都青了。 摩腓没办法,城外的萨珊军队刚刚撤走,木鹿城内只有四万士卒,不知道萨珊的人是不是还会卷土重来,只好令手下大将膏涂完带着一万人马援助马拉坎达。 膏涂完来到阿姆河,以为汉军远在马拉坎达,也不探查,顺着河上的木桥,快向着前方推进,正在行进途中,一声号炮响起,三万汉军把膏涂完的人马包了饺子。 波谷来到蓝氏城,竺法兰说了情形。波谷大惊,急急说道:“汉军怎么会在阿姆河边设伏?” 竺法兰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但是面对韦苏提婆一世的亲弟弟,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向来闻听汉人狡诈无比,汉国的什么《孙子兵法》,贵霜从来无人能及,亲王还是要小心应付。” 波谷说道:“汉军深入我国国内,后无援军,区区三万人马,成得了什么气候?竺法兰将军,你且谨守蓝氏城,待我渡过阿姆河,吃掉这股汉军。” 竺法兰能怎么说,人家可是皇帝的亲弟弟,现在信心满满,自己可不能在后边敲破锣吧,便顺着波谷的话说道:“祝亲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膏涂完的一万人基本没有泛起浪花,本人也被赵云一枪挑翻,几乎全部灭亡。赵云看到木鹿城就来了这么点人马,牵挂夏侯惇方面,留下一万人马,令副将贺飞统帅,自己带着两万人,赶去和夏侯惇汇合。 第二百零五章阿姆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阿姆河源于葱岭,流经贵霜国北部,最后入咸海。 波谷有八万大军,手下战将无数,当然不怯汉军。贵霜大军来到阿姆河畔,波谷见水流平稳,分出部分人通过石桥到了对岸,先立桥头阵地,然后派士卒再搭建浮桥。八万人如果只靠一个窄窄的石桥,什么时候能过去? 夏侯惇的独眼闪着精光,不住思考怎么吃掉这八万敌军?己方前几天一场激战,人数已经不到三万人,对比悬殊,再说贵霜的士卒战力也是很强悍的,硬磕是绝对行不通,如何把敌军的人马调开一部分,逐一吃掉,才是上上策。 波谷早就考虑到大军渡河的时候,汉军有可能偷袭,因此早就命令一万弓箭手陈列对岸,小心提防。 汉军斥候小心翼翼的伏在阿姆河岸边的草丛里,看到敌军就如一个刺猬一般,无数的弓箭对着外围,很难让人下手。 斥候头目低声说了句:“撤。”十几个斥候,悄悄向后爬动,退到安全的地方后,翻身上了战马,向着自家营地奔去。 夏侯惇皱着眉头,听完斥候的汇报,心中不住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人多力量大,波谷没费多少力气,很快架起三座宽阔的浮桥,大军顺着浮桥,6续开往对岸。 夏侯惇低声说道:“决不能让敌军顺利过河,先杀杀他们锐气再计较不迟。” 河岸边地形开阔,人马一动,敌军就会觉,夏侯惇详细询问斥候阿姆河岸边的情形,心中有了主意。 五千汉军携带足了箭矢,在斥候的带领下,分散开来,穿过一人多高的庄稼地,来到河边,俯下身子,顺着草丛,慢慢向前爬动。高高的野草杂树形成了很好的屏障,汉军很快来到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副将崔广低声说了句什么,五百汉军从背后拿下携带的木板、牛皮索等物,伏在地面上,开始忙碌起来。 崔广看看距离敌军稍远,做了个手势,余下的四千五百人,继续移动。汉军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动对方。 阿姆河东岸,负责警戒的一万弓箭手,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支棱起耳朵,留意前方的动静。 在波谷的指挥下,大军已经顺利过去了三万人,后方的人马正在快通过浮桥、石桥向前推进。过河后的人马,依旧队形整齐的陈列岸边,保持警惕。 崔广看到敌军已经过来这么多人,心中也是一惊,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崔广顾不得许多了,完成将军的任务才是要的。 随着崔广的命令,连弩率先对着一万弓箭手展开了攻势,四五万支利箭突然飞向弓箭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无数人中箭倒地。 反应过来的贵霜三万人马,大声叫嚷着“敌袭”,一边催动战马,向着崔广他们杀了过来。 崔广见己方已经暴露,大声喝道:“五百连弩对着桥上士兵,余下的给我对准来敌,不计箭矢。” 贵霜人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可谓说是武装了全身,人马都佩戴了铠甲,可是战马的肚子下面空空的。贵霜国再富裕,也想不到正是这一点缺陷,葬送了无数的战马。 崔广伏在地上,很快就现对方的这一点,大声喝道:“对准战马腹部射!” 连弩的箭矢贴着地面,斜斜向上,很快就形成箭雨,战马奔腾的瞬间,腹部自然暴露的更多,前边的战马奔驰中,翻身摔倒,马背上的士卒不是被高高抛起,就是猛然砸向地面。后面的战马收不住脚步,很快践踏而过,将自家人踩了个稀巴烂。变成前锋的战马很快就受到关照,重复刚才的场景。二百多步的距离内,成了死亡地带。 崔广快躬身小跑到刚才滞留的五百人身边,着急的说道:“组装完备没有?” 一个校尉说道:“将军,刚刚完成。” 崔广说道:“二十架对准岸上骑兵,三十架挂上火药,炸毁浮桥。” 校尉急忙传令。原来这五百人身上背的是拆散开的床子弩,毕竟不是专业匠人,组装度慢了一点。床子弩的加入,汉军这边的情形略有好转,但是敌军的弓箭不时的落下,带走了数百汉军士卒的生命。 率领三万贵霜骑兵的将官看到汉军如此顽强,大声吼道:“绕过去,包围他们。” 贵霜骑兵开始分散开来,准备包围崔广等人。蓦然震天的马蹄声传来,崔广兴奋的高声叫道:“夏侯将军杀过来了!” 浮桥、石桥上的贵霜士卒,先是被箭雨阻挡,缓慢前行,等到床子弩威后,巨大的铁矢携带者火药,在桥上迅收割着贵霜人的性命。 夏侯惇看到崔广的人马被贵霜人压制住,大声说道:“子龙,天意你来的如此及时,咱们二人一起穿凿,杀他一个血流成河。” 赵云说道:“好,久闻将军武艺高,今日咱们兄弟二人就比上一比。” 夏侯惇独眼精光闪烁,长笑声中,挥枪冲向敌军,赵云自然不甘落后,也举枪杀入。两人形成一个锐利的箭头,撞入了贵霜军阵。 贵霜人马为了绞杀崔广等人,队形已经散乱,夏侯惇、赵云来的突然,再组织列阵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仗着铠甲厚实,与汉军激战。 夏侯惇、赵云身后的骑兵,按照穿凿的阵型排列,两边的士卒与敌军短兵相接,中间的士卒也没闲着,标枪拿在手中,向着两边投射。 波谷恼火了,喝令亲卫冲锋。波谷身边的两千亲卫都是身材高壮的汉子,身上铠甲包裹了三层,不惧任何箭矢,当然了,波谷今日就不会这么说了,因为他见识到了床子弩的威力,不过床子弩虽然厉害,射却有个过程,波谷就想着让人马上岸,破坏掉对方的床子弩,在这么炸下去,浮桥很快就要散开了。 阿姆河边不到五里的地面上,上演着疯狂的血腥杀戮,人人厮喊,战马悲鸣。鲜血不断渗入地面,将这一带染成了红色。 崔广这一边的压力大减,抽出一千人用连弩射击不开眼的贵霜士卒,五十架床子弩,不到三千的连弩全部对准了桥上的士卒。 波谷的亲卫通过拥挤的人群,分别从两座浮桥上展开了冲锋,巨大的盾牌挡住了面部,连弩的的箭支插在他们身体上,就如挠痒痒一般。 崔广很快就现了这一群士卒的异常,大声吼道:“床子弩,火药,全部对准这两座浮桥。” 波谷的两千亲卫,在队长的带领下,很快就要冲上岸边,这时只觉得脚下晃动,捆扎木料的绳索经不住这么多人踩踏和火药的爆炸,断裂开来,木料登时散乱,浮桥变成了一根根木料,浮在水面上。两千亲卫扑腾腾掉落水中。水流虽然平稳,可是厚厚的铠甲泡在水里,一个个士卒变得笨重无比,脱掉铠甲,敌军的箭矢就会飞来,不脱掉,沉重的身躯就会慢慢陷入河底的淤泥。 崔广见集中攻击奏效,命令床子弩又对准了另一座浮桥。 河东岸的三万贵霜骑兵在夏侯惇、赵云的联合攻击下,抵挡不住,开始溃败,冒着箭雨冲向石桥。石桥上的人马得不到退兵的命令,依旧前冲。夏侯惇、赵云大喜,命令士卒掣出连弩,顿时遮天盖地的箭雨朝着贵霜人飞去。 波谷心里流着血,汉军这是什么战术啊,自家的人马半日的功夫损失了三万多,可怜自己的两千亲卫,那可是花了血本训练出来的,就这么被阿姆河给吞没了。波谷看到败局已定,只好传令收兵。石桥上的士卒呼啦啦后退,汉军却也不再追赶,在对岸设立了阵地,架上了床子弩,床子弩上的铁矢,散着青幽的冷光。 夏侯惇、赵云听着手下的汇报,汉军阵亡七千余人,伤者无数,汉军的战力,一下子就要大打折扣了,而对方还有五万多人,如果后方援兵不断开来,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花刺子模王接到韦苏提婆一世的命令,想哭的心都有了,八万联军在自家门口虎视眈眈的好不,你还让我出兵援助马拉坎达?但是自己的小国依附贵霜,皇帝的命令必须要听的,只是,贵霜面对汉军的攻势,能不能支撑住呢?花刺子模王思前想后,象征性的派了三千人马,驰援马拉坎达。 这三千人走了两日,半路就遇到了埋伏,被康居的人马轻松吃掉了。花刺子模王不得已,只好派出信使,赶赴弗楼沙,向皇帝解释。 曹真见花刺子模有了动作,索性开始攻城略地,八万联军,在曹真的指挥下,很快就推进到花刺子模的都城——乌尔坚奇。 花刺子模的青壮被俘虏后,曹真让大宛士卒押送回西域,交给刘晔处理。 花刺子模王摩柯多,看到联军围困都城,心中大怒,准备奋起还击,怎奈这些年来,在贵霜帝国的压制下,花刺子模的军队人数不足五万,对面的联军可是足足有八万,怎么办?摩柯多愁了。 第二百零六章烟瘾犯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摩柯多问计群下,大将军利多维说道:“大王,乌尔坚奇城池高大,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京城尚有三万大军,坚守不成问题。大王何不派人到弗楼沙告急,让皇帝派兵来援助?” 丞相摩多威克斯说道:“利多维将军,前番皇帝还曾让大王出兵援助马拉坎达,你认为皇帝会派兵来援吗?” 摩柯多说道:“丞相,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摩多威克斯说道:“康居、大宛已经归属汉国,汉国大军深入贵霜国境,马拉坎达乃是东方门户,一旦被汉军攻下,大军便像潮水一般涌入贵霜国内,我花刺子模本来就是独立一国,不得已归属贵霜,当今形势下,大王何不遣使到汉军营中,述说情由,归属汉国?” 利多维大怒道:“如此反反复复,花刺子模亡国不远。” 摩多威克斯说道:“若要硬抗汉国联军,亡国才真正不远。利多维将军难道没看到康居、大宛,归属汉国,王国才得以保全吗?” 利多维还要再说,摩柯多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要争了,且看汉国联军战力如何,再作计较。利多维将军,这几日你就辛苦一下,应对汉国联军;丞相,你动下城中青壮,危机时,令青壮上城协防。” 利多维的哈欠仿佛起了连锁反应,殿内的一大帮文臣武将无不用手捂着嘴,哈欠连天。利多维说完,急忙回到寝殿,找到千金龙虎丹,躺在榻上,吞云吐雾去了。 大汉京城军机处,刘泽对荀彧说道:“奉孝大军已入贵霜,前期战事想来必定顺利一些,一等占领贵霜,稳定地方甚难,文若以为,后续将领,何人为佳?” 荀彧说道:“皇上,司马徽、司马懿目今未知动向,臣忧心恐有不测之事生,文谦、云长、翼德、子义、汉升不能轻动,此乃大汉中流砥柱也。益州已经安稳,何不以文长为,遣徐荣、张燕、曹洪、周泰、凌统、李典、张绣、文聘、霍峻等人?” 刘泽说道:“善,只是文谦、云长等人久无战功,恐心生牢骚。” 荀彧说道:“国内不稳,域外战事岂能顺利?皇上驰书详加说明,以文谦、云长、翼德、子义、汉升之忠勇,不难明白。” 刘泽笑道:“那就传召文长等人,集结兵马,即日动身,在玉门关外会齐。令李严为益州主将,严颜、黄权副之。后勤辎重,各地协助办理。文若若有空暇,也驰书文谦、云长等人,安慰其心。” 荀彧答应,刘泽回到后宫,一路不住琢磨,两个司马到底跑哪去了呢? 程昱接到襄阳学院韩嵩的报告,司马徽不辞而别,已经三个多月未曾露面了。程昱来到学院,叫来一帮大师级别的教授,一一谈话,详细询问司马徽出走前的表现。 问了半天,没有现端倪,程昱思索一会,找到韩嵩说道:“司马徽不告而别,我欲搜索其房舍,公在旁,做个见证。” 韩嵩说道:“善。司马徽天下名士,怎会做出如此无礼之举?” 程昱冷笑道:“天人感应论蛊惑多少士子,司马徽预言天下三分,可是大汉不只金瓯无缺,且开疆拓土数万里,中兴盛举,远迈有史以来任何一朝。以某猜测,或许受到什么质疑,无颜待下去也说不定?” 韩嵩说道:“定是如此。” 程昱早已接到刘泽的密书,令他稳定地方,多派耳目,免得被司马徽、司马懿钻了空子。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韩嵩的,以程昱之才,随便找个理由就搪塞过去。 学院内司马徽的住处没有什么现,程昱失望的带人回到刺史府。 波谷看到对岸汉军严阵以待,也急忙命令手下戒备,一边令人安营扎寨,一边驰书弗楼沙,希望再次派点援军过来。 夏侯惇、赵云忙着打扫战场,清理场地,受伤的士卒需要及时救治。忙乱着,天已经黑了下来。 夏侯惇说道:“子龙,我军已经不足四万,激战一日,士卒疲惫;对岸敌军尚未退走,如之奈何?” 赵云说道:“贵霜皇帝将八万士卒付之一人,敌将来头恐怕不小,何不严讯俘虏?” 夏侯惇道:“言语不通,行军大忌也,不知子龙麾下可有知晓贵霜语言之人?” 赵云说道:“正有几个通译。” 夏侯惇笑道:“好,严讯降卒,再做对策。” 上千个贵霜降卒被关押在一起,其中不少人哈欠连天,自腰中掏出一物出来,正是刘泽同志在今世“明”的烟枪,可惜没有火,不能供他们喷云吐雾,无奈之下,把烟枪凑到鼻子底下,使劲的抽动鼻孔,略作安慰。 崔广站在外围,看到这么多瘾君子,指挥士卒,把这些人拖了出来。崔广对几个通译说道:“告诉他们,谁人若能说出贵霜军中详情,可以恣意吸食千金龙虎丹。” 通译大声说了,一帮瘾君子你看我我看你,低头沉默。崔广看到,暗暗佩服,贵霜**队战力不说怎么样,只是士卒的这份忠诚,令人不可小觑。等了半日,几百个士卒一个个哈欠连天,鼻涕四流,通译又大声说了一遍,降卒还是强自忍耐。 崔广从一个降卒手中夺过烟枪,取了他的龙虎丹,放在火把上熏烤,龙虎丹散出淡淡的青烟,香味弥漫开来,使得贵霜降卒鼻翼不住煽动,恨不得将这香味全部吸入自己的胸腔内。崔广示意通译,通译再次提高声音,用贵霜语说了一次。几个鼻涕、眼泪都流出来的贵霜降卒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崔广大喜,令人把这几个降卒带到一边讯问。 片刻后,崔广来见夏侯惇、赵云,“将军,此次贵霜领兵大将乃是贵霜皇帝的亲弟弟,名叫波谷,此人向来用兵有道,为贵霜皇帝第一亲信爱将,也是贵霜国能力最为突出之一人。” 夏侯惇道:“皇帝的弟弟出马,受阻阿姆河,恐怕后边还会有军队到来,当务之急,吃掉对岸人马,再作打算。” 赵云说道:“元让将军,我军与敌隔岸对峙,何不别遣人马,绕到敌军背后,两边夹击?即使不能吃掉敌军,也可令敌大溃。” 夏侯惇说道:“若是敌军还有援兵到来,深怕我军成为强弩之末,我意驰书奉孝,再派援军。” 赵云说道:“今日一战,贵霜军战力不过如此,我愿率军渡河,自敌军背后起攻击。木鹿城方向,我军还有近万人马。” 夏侯惇徐徐说道:“好,子龙,一切拜托,你我约定五日之后动攻势,如何?” 赵云说道:“没问题,我军疾行,五日后可以起攻击。” 郭嘉得知赵云、夏侯惇遭遇敌方援兵,并将来敌击退,立刻展开攻城,接着又收到夏侯惇的消息,贵霜竟然出动大军来援,现在与我军僵持在阿姆河边。郭嘉皱着眉头,暗暗思索:马拉坎达城,看来在贵霜心目中的重要出了自己的预期,元让、子龙方面压力不小,如何应对呢? 郭嘉想了一会,命令吕布带着一万人马援助夏侯惇,接着飞马告知曹真,尽快结束花刺子模战事,大军顺阿姆河西岸南下,攻木鹿、蓝氏两城。 道格斯指挥人马打退了汉军的进攻,疲惫的半躺在城头,手下亲兵知趣的取出烟枪,放入半颗千金龙虎丹,放在他的手中。道格斯借着城头的火把,美美吸了一口,只觉心中惬意非常,一身的疲惫仿佛飞到爪哇国去了。 道格斯过完瘾,问副手道:“今日一战,损失如何?” 副手急忙答道:“将军,我军伤亡万五千余人,城中青壮死伤近万。” 道格斯说道:“今日不过汉军试探进攻,损失兵力竟如此多,明日汉军真正展开攻势,不知又要伤亡多少?传令全城,士卒轮番休息,伙头营士卒多做美味食物,让城头士卒又充足体力作战。” 郭嘉看着张辽、马说道:“明日一早,全力攻城,尽快结束马拉坎达战事,援助元让、子龙,吃掉贵霜援兵。” 第二日一大早,太阳的光辉只是照亮了东方的半边天空,汉军已经展开了行动,抛石车,床子弩、木楼、云梯一起上阵,围住马拉坎达三面城门猛攻。 道格斯站在城头,一边躲避着巨石、飞箭,一边皱着眉头观看汉军的兵力分布,看到汉军把主要攻击力量集中在东边城门,立即命令亲卫通知东门守将,用巨石堵住城门洞,防止汉军突破城门。 张辽站在南门外,看到城头敌军被抛石车压制住,立即命令床子弩射。巨大的铁矢挂上火药包,直奔城门,城门在暴响声中倒地,张辽长枪一挥,率先杀入城中。 郭嘉得报,张辽破城而入,令马带着人马随后而来。道格斯没想到汉军这么快就突破了城门,暗暗后悔,怎么不事先把三座城门都堵上呢。 第二百零七章马拉坎达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道格斯的亲兵队长着急的对着他大喊道:“将军,汉军杀入城内,西门方向没有敌军,快快从西门撤出吧。天籁小说Ww” 道格斯吼道:“我受皇帝重托,把守贵霜东方门户,岂能临阵脱逃?来人呐,传我将令,将进入城内的汉军给我赶出去。” 身边亲兵急忙去传令,道格斯转身又关注战局,亲兵队长紧紧跟随。道格斯怒道:“我的亲卫,战力为军中之冠,你跟着我干什么?快去厮杀。” 亲兵队长吼道:“卑职职责,护卫将军安危。” 道格斯抬起脚,踢在队长小肚子上,“快去堵住汉军,我这儿留下十人就行。” 亲兵队长还要再墨迹,道格斯长剑虚劈,大声说道:“执行命令。” 队长无奈,只好带领着道格斯的亲卫下城作战。 张辽入城不多远,四面八方的贵霜士卒围了过来,张辽大声喝道:“连弩不计代价射击,杀散敌军。分出一千人马上城,顺着城墙攻击前进。” 贵霜士卒蜂拥而至,连弩射的箭支迎头扑上,急如骤雨的利箭不断夺走贵霜士卒的生命。道格斯的亲兵队长看到汉军弓矢犀利,高举着盾牌冲了过来。亲兵的装备和武力远远高于普通士卒,这一领头冲杀,贵霜士卒士气大振。 张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亲兵队长这一波人马战力不凡,大喝一声,催动战马迎了过去。队长看到,也举着梭镖来战张辽。 张辽左手持枪,右手连挥,背后的十杆标枪在呼吸之间,投向亲兵人群,亲兵队长闪过了标枪,举起梭镖直刺张辽胸膛。 张辽左手枪一崩,磕开梭镖,右手顺势拿住枪杆,双膀用力,向着亲兵队长的左侧肋部扎来,队长左手盾牌挡住,不料张辽力气极大,一枪洞穿盾牌,枪尖扎在队长左肋,接着双膀较劲,将队长挑落马下。 后面的道格斯亲兵看到队长罗马,飞奔来救,张辽后边的士卒也不甘落后,高举马刀,两只队伍撞在一起,拼命厮杀。张辽手起一刀,砍掉队长人头,长枪扎住,奋力向着贵霜士卒人群中甩去,随即纵马杀入战圈。 马入了南门,看到贵霜士卒悍不畏死,正在围住张辽厮杀,一声暴喝,杀了过去。 马身边的西凉铁骑,战力绝对彪悍,跟随者马,杀入重围。张辽看到马,大声说道:“孟起,分出一部人马上城,杀散敌军,接应城外大军入城。” 马叫道:“文远将军,你来指挥,撮耳贼兵,还是让我过把瘾吧。” 张辽看到马在阵中银袍晃动,手下无一合之敌,瞬间连杀三十余人,晓得西凉锦马不是浪得虚名,只好抽出身来,带着两千人马,奔上城头。 来到东门,道格斯正指挥人马防守,看到张辽领兵杀来,立即命令一部分士卒调转身形,朝着对方放箭。城下郭嘉看到张辽的大旗朝着东门方向行进,指挥抛石车改变方向,同时令两千弓箭手抵近抛射,掩护张辽的人马。 东门外的城头上,贵霜守卒被抛石车死死压住,道格斯躲在一处坚固的城垛后面,看着张辽的人马越来越近,己方的弓箭手在对方的连弩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不由得心中焦灼。 道格斯身边的十个亲兵互相看了看,突然抱住了道格斯,道格斯大怒,大声训斥,亲兵不为所动,抱着他顺着城墙垛弯腰后奔,下了城头。 张辽看着这奇怪的一幕,猜测被护住的那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双腿一踢马肚,战马加快度前冲。城头的守将手里没有多少人了,城上、城下两面夹攻,士卒损失极大,看到主将已经退走,咬咬牙,带着不多的人也跑了。 张辽就要下城追击,郭嘉骑马来到近前,在城下说道:“文远,战况如何?” 张辽高声答道:“城头已无守军,城门被石块堵住。” 郭嘉大喜说道:“文远留下部分士卒掩护,我指挥人马上城。北门方向,还要文远多多费心。” 张辽按压住下城追击的欲、望,留下三百人,随即打马向北门方向奔去。 东门外,云梯很快竖起,无数汉军士卒爬了上来,迅下城,搬开了城门洞的石块,打开了城门。郭嘉率军入城。 郭嘉手里还有三万五千人马,五千人留在城外,三万人入城后,迅分开,寻找贵霜士卒。 马的生力军很快击溃道格斯的亲兵,马长枪一举,对着四散奔逃的贵霜士卒展开了屠杀。 城中的青壮鼓勇而来,汉军遇到后,一阵箭雨飞射,吓得他们化为鸟兽散。 道格斯被亲兵簇拥着来到将军府,得知汉军入城人数越来越多,长叹口气,知道马拉坎达不保,集结府内护卫,奔向西门,会同西门守卒,弃城而走。 郭嘉来到将军府,府内已经空无一人,便被拿来做了郭嘉的临时指挥中心。 张辽、马肃清城内残敌,来见郭嘉。郭嘉得知马拉坎达主将已经逃走,心中不以为意,对二人笑呵呵说道:“马拉坎达不愧是贵霜重镇,府库积压钱粮无数,省了我军费力运送。此城既下,大军休整两日,便奔赴阿姆河畔,与贵霜大军交战。” 张辽说道:“如何稳定城池,军师心中想必已有计较?” 郭嘉说道:“副将张横,襄平军校第一期学生也,为人智谋出众,可领守城之责。” 张辽说道:“军师,贵霜士卒悍不畏死,城内青壮也多次协助士卒,攻杀我军,请军师留意。” 郭嘉冷笑一声,“西域多处需要人手,既然城中青壮难以管理,只好让他们到西域做点苦力了。” 高顺自从就任辽州刺史,多年来一直战战兢兢,老成持重的性格让他几乎事必躬亲,几乎全套继承了刘泽原来的管理模式。辽州这些年来展势头迅猛,尤其冶金、矿业为天下冠;高顺训练的陷阵营一批批也是奔赴各地,称为各地军中的王牌。 辽州是刘泽起家的地方,冶金、矿业的展,正是由于屡次征战俘虏来的大批青壮在出力。各处冶金场所,矿山之中,约有百万苦力,在汉军的监督下劳作。 高顺这日一大早起床,门人来报:“刺史,有人持着这个玉牌求见。” 高顺接过来一看,连忙说道:“快请到书房相见。” 高顺也不顾得洗漱,先到书房等候,片刻后,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在门人的带领下来到,高顺打走门人,低声说道:“敢问兄台名姓?” 来人低声说道:“暗卫柳济见过刺史大人。” 高顺说道:“柳兄弟一大早求见,必有要事。” 柳济低声说道:“大人,小人负责辽山铁矿监察事宜。这几日有一中州口音的男子出没各处场所,频繁接触看管苦力的军队头领。” 高顺问道:“暗卫头领刘虎大人对你们有何指示?” 柳济说道:“让我等暗卫时刻关注司马家的人,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否就是?” 高顺冷笑道:“这人接触军官,打的什么名头?” “说是走亲访友。” “呵呵,这朋友未免也太多了。柳济兄弟,那人接触的军官,言谈可有什么异常?” “并无异常。” “你可知晓那人所接触的军官名单?” “名单有的,只是一人,位高权重了些。” “何人?” “公孙度公孙升济。” 高顺笑道:“公孙度不过监管辽州矿山而已,不用禀报皇上,我就可任意罢免于他。” 柳济说道:“既然如此,事情好办多了。那人结交军官后,又化身为另外一人,打着异族方言,深入到苦力中,不知做些什么?” 高顺悚然一惊,急声说道:“那人可还在矿山?” 柳济说道:“还在,我的兄弟正盯着他。” 高顺思索片刻,对柳济说道:“我派人手随你前去,抓捕那人。柳济兄弟在旁协助指认即可。” 柳济他们的身份保密,当然不愿意暴露,闻听高顺所言,点头答应。 打走了柳济,高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来到府衙,招来亲信,秘密叮嘱一番,不一会属吏来到,例行汇报公事,高顺看到公孙度,冷喝一声:“公孙升济,你做的好事!来人呐,与我拿下。” 公孙度大声疾呼:“刺史,某做了何事?令你如此对我?” 高顺说道:“你心中明白,来人啊,压下去,看牢了。” 公孙度犹自大声喊冤,高顺不理,等到听不到声音,高顺说道:“长史暂时署理府内事务,別驾、司马,点起三千军兵,随我出。” 高顺没头脑的一句话,让一大帮属吏莫名其妙,但是头说了,只有遵命。高顺的亲兵无一不是出身陷阵营,伴随着高顺来到辽山,高顺写出刺史手令,也不多言,分派给別驾、司马,让他们按照名单,逐一抓捕。 柳济带着高顺的亲信,来到矿山,找到自家兄弟,也不说话,只是使了一个眼神,对方暗暗点了点头,柳济悄悄说道:“那人就在北面房中,可能在用餐。” 高顺的亲信点了点头,走到一所房子前,屋内的人,双手捧着一个粗瓷大碗,喝的正欢,十几个人一拥而入,将那人推翻在地,紧紧的绑了,带出屋外。 亲信头目看向柳济,见柳济暗暗点头,心知不错,风风火火去了。 第二百零八章暂露锋芒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高顺以雷霆手段,抓捕军官十数人,并捉到了那个身份神秘的青年。天』籁『小说Ww』W.』⒉亲信把那青年带到高顺面前,青年人翻着一双鹰眼大呼道:“大汉国律法森严,尔等竟敢无故抓人?” 高顺冷冷一笑说道:“你所作为,有目共睹,你道天下人都是瞎子么?我乃辽州刺史高顺,奉劝你一句,最好从实道来,莫要受那皮肉之苦。” 青年冷笑道:“不过吕布原来麾下一将尔,不知受何人蛊惑?背叛旧主,奴颜婢膝,归顺汉皇,得除高位罢了。” 高顺喝道:“司马懿,休要做言辞之争,你不在温县为你家人守孝,远赴辽东,将欲何为?” 青年人忽然仰天大笑,指着高顺说道:“高刺史睁大双眼看仔细了,我乃是洛阳马不疑,非是什么司马懿。” 高顺睁着眼睛盯着那人看了半天,青年人面不改色,高顺想起柳济说过的话,冷笑一声喝道:“取水来。” 早有亲信端过一盆水来,高顺指着那青年说道:“将他的脸给我狠劲洗干净。” 青年人心中一惊,双股打颤,高顺看着,也不言语,片刻功夫,青年人的真面貌露了出来,长眉之下,一双鹰眼闪着精光,面色也不是黑黝黝的了,变得白白净净。 高顺说道:“易容做人,必有图谋。年轻人,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吧,五刑之下,何人不招?” 青年人头颅一昂说道:“不错,老子就是司马懿,前来辽东,只为寻亲访友,并无过失。” “哈哈哈,”高顺大笑,“大汉以孝治国,你不遵孝道,擅离父母坟庐,其罪一也;襄平各处矿山军官皆是出身草根,与你司马家远隔千山万水,何来亲友一说?你结交军官,其罪二也;易装改容,接触异族苦力,妄图煽动他们造反,其罪三也。你身为大汉士子,且是县令出身,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反而意图谋反,罪恶滔天,尚不为过。” 司马懿冷笑道:“我司马一家忠心大汉,老父在太学,含辛茹苦,为大汉养育士子,不料反遭灭门之祸。谁人如此胆大包天,杀人于青天白日之下?我司马懿所作所为,不过欲为家人报仇雪恨而已。” 高顺笑道:“若是司马家真的忠心耿耿,惨遭灭门大祸,那就是老天不佑善人了;若是表里不一,皮里春秋之辈,那就是上苍看不过眼去,降天火为天下人戒了。” 司马懿听到高顺这么说,心中一愣,难道真的是老天爷也不帮我家了吗? 道格斯带领着七八千人马,仓皇逃离了马拉坎达,向着蓝氏城方向奔去。 邓艾盯着斥候问道:“你们可打探明白,确实是从马拉坎达来的敌军?” 斥候头目说道:“将军,一点不错,我对手下兄弟有信心。” 邓艾笑道:“你们下去歇息吧。” 斥候走后,邓艾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又一波斥候来报:敌军距离我军不到二十里。 邓艾双眼离开了地图,看着面前起伏的山丘,低矮的草丛,思量着如何安排兵力,予敌重创。 斥候又来报:敌军距离不到十里。 邓艾叫过几个校尉,低声密语一番,众校尉领命,自去准备。 邓艾跨上战马,举枪大喝道:“一千精骑,随我来。” 道格斯已经在路上奔行了两日,人马都累坏了,眼看再有一日,就到阿姆河边,渡过河去,距离蓝氏城已经不远。道格斯叽里咕噜的大声鼓舞士气,效果还真不错,经过道格斯的一阵说辞,七八千士卒,振作精神,行军度加快了不少。 道格斯用脚踢了一下胯下战马,战马‘嘚嘚’小跑起来,道格斯心情也变得愉快多了,暗思自己一旦到了蓝氏城,便到弗楼沙求见皇帝陛下,请求皇帝派给自己五万大军,一定要把攻入贵霜国境的汉国士卒杀他个干干净净。 道格斯想的正美,胯下战马突然一滞,道格斯一惊,大声问道:“为何停止行军?” 一个部下打马跑了过来,对道格斯说道:“将军,前方有汉**队拦住了道路。” 道格斯行走在队伍中间,这时眯着眼睛看向前方,见前面不远处,汉军列开阵势,为一人,端坐在一匹乌骓马上,手中的长枪枪尖,烈日下,反射着光芒。道格斯说道:“汉军多少人马?” 部下说道:“不过一千。” 道格斯说道:“我军虽然疲惫,汉军一千人马妄想拦住我军,真的是不自量力。” 部下问道:“将军,我带领人马杀向前去,冲散这股汉军。” 道格斯说道:“对方人马都是骑兵,一旦冲锋,势不可挡,我予你两千骑兵,杀散这伙汉军。” 道格斯的军队以骑兵为主,因为出城慌忙,并没有多少战马跟随,两千骑兵,已经是现在的全部战马都派上去了。 部下大喜,点起骑兵,便向着前方杀了过去。 邓艾看到敌人以骑兵要和自己硬抗,高举大枪喝道:“冲锋!连弩攻击在先,刀枪在后。” 一千汉军开始展开队形,动冲锋。邓艾举枪始终奔驰在前面,看看距离合适,邓艾右手中的连弩已经端平,手指不住扣动,十支利箭一支接着一支,几乎排成一条直线,向着贵霜的士卒队伍飞去。 看到主将的动作,后面的士卒也端起了连弩,顿时箭雨朝着贵霜的骑兵扑天而降。 贵霜士卒此时人人困顿,不过仗着一口气支撑,强打精神动冲锋,突然遭到箭雨爆射,死伤无数,士气瞬间衰落。 邓艾的战马已经奔到贵霜骑兵近前,大枪舞起,若疾风折草,靠近邓艾的敌人迅被剥夺了生命。一千汉军看到邓艾这等英勇,士气高昂,放好连弩,举起刀枪,杀入敌群。 道格斯看到己方骑兵被敌人一阵箭雨,便折损大半,心中一黯,待看到汉军骑兵被残余的骑兵阻滞了度,立即指挥后面的步卒向前围攻。 蓦滴里鼓声大作,左右两边,各有两千汉军突然冒了出来,四千人,手持连弩,对着道格斯的步卒就是一阵狂射。 道格斯骑在马上,目标最大,受到了集中关照,登时人马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支,一道灵魂,去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七八千残兵败卒,骤然遭到暴风雨般的箭矢打击,靠着求生的**,龟缩在盾牌后面,苟延残喘。汉军一轮箭雨覆盖下,贵霜士卒已经伤亡了七七八八。汉军放下连弩,擎起刀枪,开始了杀戮。 邓艾以一千人阻挡敌军,左右两边各让两千士卒迂回,包抄敌军,布下了一个口袋阵。这一战,在邓艾指挥下,全歼贵霜士卒,毙敌大将一员。邓艾名声渐显。 郭嘉在马拉坎达休整了两日,以张横为主将,管理马拉坎达,大军便出了城,向着阿姆河赶去。 马对郭嘉、张辽笑道:“这贵霜人实在古怪,怎么会用这么奇怪的名字命名城池?马拉坎达,马拉--坎--达,难道是原来这儿道路坑洼不平,马拉着车辆,遇到坎了,颠达不断?” 张辽说道:“贵霜去我国万里,语言、风俗不同,也是有的。” 郭嘉笑道:“孟起误解了。这马拉坎达城,乃是我国根据贵霜的语音,直接翻译过来使用的。只是这名字当真拗口。” 马说道:“还有这木鹿城、蓝氏城,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郭嘉说道:“木鹿城原属于萨珊王朝,城池广大,人口稠密。贵霜为了稳定北方,与帕提亚王朝和萨珊王朝不断征战,强行把木鹿城得到手中。蓝氏城位于阿姆河流域中下游,兴都库什山余脉边缘,因为得到阿姆河和兴都库什山山上水源滋养,物产丰饶,是沙漠中的一颗明珠。马拉坎达、木鹿、蓝氏三城,贵霜人驻有大军,稳固北方,震慑域外。” 张辽说道:“若是我军占据三城,既可以威慑贵霜南部,又使我大军立于不败之地了。” 郭嘉笑道:“三城互为犄角,说起来可以相互援助,只是我军行动急,加之早已料到此着,因此设下伏兵,才使得马拉坎达容易攻破。若是三城由我军占据,敌军若采用同样战术,结果难以预料。” 曹真围住了花刺子模的国都乌尔坚奇,制造了攻城车、抛石车、云梯等物,开始攻城。利多维带领着亲兵来往于各处城头,指挥作战。 一连攻了三日,把个乌尔坚奇城砸的破破烂烂,花刺子模依旧坚守。曹真大怒,命令射火弹,一时城头、城内火光四起,烧的花刺子模守卒焦头烂额。城门都被石块堵住,火药不能逞其威,曹真琢磨着,压制住城头的人马,展开蚁附攻城之战。 这日一早,汉军联军突然改变战术,抛石车对准一段城墙猛轰,砸的城头上士卒躲无可躲,只好灰溜溜跑下城头躲避。曹真立刻命令康居、大宛各出动三千人,架起云梯开始登城。 利多维看到,指挥着人马冒着石头雨赶了过来。曹真看到,立刻令一万弓箭手到城下抛射箭矢,压制敌军。 花刺子模士卒付出了惨重代价,赶到蚁附攻城的一段城头,和已经爬上城头的士卒展开了血战。曹真见联军人数不占优势,立刻又下令再上五千人。 利多维看到敌军源源不断登上城头,立刻急眼了,令手下吹响号角,召集士卒来援助,一时间,这段城头血肉横飞,成了人间的修罗地狱。 第二百零九章 双星闪耀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看到城头上花刺子模军不断增兵,曹真大怒,喝令抛石车、弓箭兵精确打击,确保阻拦住增援人手。城头上,利多维看到联军又上来五千人,把自己的亲卫派了出去。 利多维的亲卫付出惨重的代价,加入战圈,立刻逆转了形势,这些亲卫人人身高马大,战力彪悍,使得爬上城头的康居、大宛士卒压力大增。 曹真对一个精悍的青年将领说道:“伯约,八百陷阵死士上城,上得城头,你来指挥城头全部人马。” 青年将领大声说道:“必不负将军重托。” 这个青年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姜维姜伯约。姜维被高顺看中,任命为陷阵营的主将,此时随大军出征域外。八百陷阵死士,顺着云梯上了城头,姜维一声大喝,长枪轮开,为后面的袍泽清理出一片空间。陷阵营死士上城,结成战斗队形,向着利多维的亲卫碾压了过去。亲卫队长彪悍难当,姜维大枪在亲卫队长眼前弄了几个枪影,那队长急忙双手上举,试图磕开姜维的兵器,只觉得胸口一凉,正被姜维身边的死士一个突刺,长枪贯胸而死。 姜维看到康居、大宛士卒队形散乱,用对方的语言大声下达命令,康居、大宛士卒听到,稳定队形,集中冲荡厮杀,慢慢扭转了战局。 看看花刺子模士卒有溃退迹象,姜维大声说道:“陷阵营,盾牌在外,连弩集中射。” 巨大的盾牌结成盾阵,几百个连弩举起,对着花刺子模的士卒开始倾泻箭雨。连弩的威力本来就大,这时候又是近距离射,花刺子模人顿时死伤一片,士气荡然无存,开始溃败。 打顺风仗,康居、大宛人绝对是拿手好戏,不用姜维话,对着花刺子模的溃卒就杀了过去。这时城头又上来五千人马,姜维命令他们下城,设法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陷阵营把持住城头,城内的联军人马已经杀散了花刺子模的人马,开始搬运堵住城门洞的石块。利多维看到,带领一队人马杀了过来。城内的联军看到,不由得慌乱,姜维喝道:“五千人结阵,余者继续搬运石块。” 利多维带领的不过三千人,马蹄隆隆,威势骇人,姜维喝道:“陷阵营,先用连弩,继而地面上的兵器,兵器没有,用石块,阻击敌军。” 八百死士一起大声领命,雄壮的声音直冲牛斗,激的城内的联军士卒一阵安宁。 利多维看着距离联军越来越近,双腿猛磕战马,战马一声咆哮,加快了度。后面的士卒有样学样,跟随者利多维冲锋。 姜维面色冷静,看到利多维的人马进入射程,说了声“射!”八百连弩对着三千敌军一窝蜂的射了出去。利多维身为花刺子模大将军,武力绝对高,手中的梭镖上下飞舞,拨打箭矢。姜维皱着眉看着利多维越来越近,脚下一动,手里多了几杆梭镖,觑得准了,姜维把梭镖当成飞镖,连续向着利多维投射过去。 利多维反应快捷,手中的梭镖接连磕飞姜维投过来的暗器,只觉得双臂一阵麻木,诧异的抬头看向城头,只见一个青年人,手持花刺子模的长弓,冰冷的箭矢正对着自己,心中大惊,急忙掣出战马马鞍旁悬挂的盾牌,护在身前。 姜维左手持弓,右手手指缝中还夹着四支利箭,正要施展自己的绝学――五箭连珠。利多维的盾牌刚刚举起,姜维的箭就到了,箭支插在盾牌上,震得利多维一哆嗦,暗说敌将的力气好大。不容利多维多想,后面的四支利箭,尖鸣而至。这四支利箭,分袭利多维上中下三路和胯下的战马,利多维就是多生两条手臂,如何应付的来,只觉得大腿剧疼,身躯猛震,原来一箭射中利多维的右腿,一箭射中战马,战马中箭,剧烈抖动身体。 姜维一口气射完五箭,也是感觉一阵疲惫,指着利多维说道:“对准那人,投射!” 利多维倒了大霉,城头上数不清的东西对着他砸了过来,任他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金刚不坏之躯,也禁不住这么多东西的一阵猛砸,何况人和战马都带了伤?片刻之间,花刺子模的大将军,化作一堆肉泥。 利多维率领的三千骑兵,此刻已经死了七八成,看到大将军死的这么惨,声喊,早跑的没影了。 城门洞开,康居、大宛的人马一窝蜂般的冲进城里,开始对着花刺子模的人马展开屠杀。曹真进城,对着姜维笑道:“伯约指挥有方,功不可没。” 姜维说道:“全赖将军英明,将士用命,维岂敢居功?将军,康居、大宛人马四散,我军何不直取王城?” 曹真笑道:“我正有此意,伯约可为先锋。” 姜维大喜,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大声叫道:“陷阵营,随我来。” 花刺子模的王宫内,摩柯多像一头暴走的雄狮,对着摩多威克斯吼道:“汉军联军已经入城,你身为丞相,除了投降,就想不出别的办法吗?” 摩多威克斯老脸委屈的快要挤出水来,支吾着说道:“大王,联军八万人,我军死伤惨重,战,我国必亡;和,尚有一线生机。” 摩柯多吼道:“怎么和?敌人已经杀进城来,此时言和,你不觉得晚了吗?” “大王,赶快鼓动城中青壮,与联军决一死战吧!” 摩柯多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摩柯波立维,思考了下,说道:“图伤我大花刺子模子民性命也。儿啊,让亲卫护送你,逃出城去,以图东山再起吧。” 摩柯波立维说道:“父亲,儿子愿与乌尔坚奇城共存亡。” 摩柯多哀叹一声说道:“我年事已高,复国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不要多言,快快离去吧。” 摩柯波立维还要争辩,摩柯多对一人说道:“竺蜡,你带着宫中侍卫,保护王子。” 竺蜡是摩柯多的侍卫队长,闻言说道:“是,大王。” 摩柯波立维挣扎着,被竺蜡带走。摩柯多说道:“打开王城城门,本王决定投降。” 摩多威克斯暗说,早早投降,至于死这么多人马吗? 姜维来到王城,看到城门大开,一队人立在门外,为一人,碧眼朱髯,鹰钩鼻子,满脸的皱纹,身上穿着华美的服装,便用流利的花刺子模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人说道:“我乃是花刺子模国王摩柯多,身后是我国文武,我愿向大汉国投降。” 姜维闻听,不敢自专,忙令人飞报曹真,不一刻,曹真来到,听到花刺子模国王此时投降,不由得竖起粗眉毛,翻起怪眼,大声喝道:“花刺子模都城已破,此时再提投降,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姜维翻译过去,摩柯多说道:“都城虽破,我大花刺子模尚有百万子民,全部倾心投降汉国。” 曹真大怒,指着摩柯多说道:“你这是用百万子民威胁于我?” 摩柯多傲然说道:“不错。” 摩多威克斯急忙弯腰对着曹真说道:“大将军息怒,我国大王这是昏了头脑,才导致言语不当。我是花刺子模的丞相,愿意投降汉国,等我组织我国青壮,愿为汉国前驱,杀到弗楼沙城下。” 姜维说了摩多威克斯的话,建议道:“将军,何不杀了摩柯多?令摩多威克斯为王。” 曹真点点头,对身边的亲兵队长一使眼色,亲兵队长早已带着五人突出,揪住摩柯多,一刀下去,砍下了他的花白脑袋,吓得后边的花刺子模文武,身子趴在地上,不敢言语。 曹真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摩多威克斯就是花刺子模大王。摩多威克斯大王,你可要兑现你的诺言,否则本将军既然扶得起你,自然也能扶得起别人。” 摩多威克斯大喜,对着曹真不住的鞠躬说道:“将军请放宽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协助汉军,打败贵霜人。将军,还有一事,向您禀告,”摩多威克斯看了一眼没有头的摩柯多一眼说道:“摩柯多老奸巨猾,你们大军来到王城之前,已经让王城侍卫,护送他的儿子离开了乌尔坚奇。” 曹真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是花刺子模的大王,难道连他的儿子也捉拿不到?” 摩多威克斯说道:“我这就派人手,追赶已经逃走的摩柯波立维。” 曹真正要答允,姜维小声说道:“将军,且等安定了乌尔坚奇城,再作打算。” 曹真说道:“为何?” 姜维说道:“王子出逃,必然纠结势力,到时候,摩多威克斯就多了一个敌手,花刺子模人心向故主,双方争斗岂是一时能止?我大军前出,不必忧虑后方。” 曹真大喜,深深看了姜维一眼说道:“伯约言之有理。”接着对摩多威克斯大声说道:“你快去安排,让你国的人马投降,至于捉拿原王子之事,不是当务之急,等乌尔坚奇城稳定再说不迟。” 摩多威克斯察言观色,看到姜维对曹真不住嘀咕,原本心中想着趁机可以灭掉摩柯波立维,以绝后患的,曹真顺势就要答应,可是姜维一插言,曹真就改变了主意,可见这人对曹真的影响极大,不由得也对姜维多留意了下。 摩多威克斯听明白了姜维翻译过来的话,急忙答应,派人持着国王的令旗,制止花刺子模的士卒。 曹真看到事情差不多了,喝道:“入王城,我军要在王城休息。” 摩多威克斯大惊,汉军入了王城,我这个新国王去哪儿呢? 第二百一十章 蚕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摩多威克斯说道:“将军,王宫乃是花刺子模权力所在,这个..这个..。天籁小说Ww” 曹真说道:“我军就住五夜,第六日一早启程,还请国主为我军准备好二十万青壮。” 摩多威克斯还要再说,曹真一瞪眼,喝道:“摩多威克斯,莫要不识相。” 摩多威克斯考虑再三,只好退下去了。曹真入了王城,看到府库并不丰盈,对姜维说道:“本想着大赚一笔,不料花刺子模这么穷。” 姜维笑道:“作为贵霜属国,朝贡是免不了的,府库不丰,在所难免。” 曹真说道:“传令康居、大宛人马,将城中粮草,贵重财货洗劫一空,等到花刺子模青壮集结完毕,大军向木鹿城进。” 姜维笑着去安排了。 曹真的命令,让康居、大宛的士卒撒开了欢,可着劲的开始洗劫乌尔坚奇城,城中到处浓烟四起,哀嚎不断。摩多威克斯哀求两国的带兵将领,两国将领你推我我推你,可怜的这位花刺子模的新国主,两边跑断了腿,才悟出一个道理,来求曹真。 曹真又让人拖了半天,才让摩多威克斯见面,摩多威克斯哭丧着老脸,悲伤的叫道:“大将军,求您赶快下令,制止康居、大宛的人马。” 曹真故作诧异的说道:“这两国人马怎么了?” 摩多威克斯急说道:“他们正在城内掠夺,稍有反抗,便杀我国人了事。” “还有这等事,来人呐,让两国将军前来见我。”曹真大声说道。 这一来,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摩多威克斯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曹真面前团团乱转,等到康居、大宛的将领到了,曹真问道:“摩多威克斯国主说道:你们两国士卒在城内肆意掠夺,可是有的?” 康居将军璞貅说道:“曹将军,依照我国旧例,攻破他国城池,士卒任意掠夺三日。” 大宛将军濑旄也说道:“我国旧例也是如此。” 曹真说道:“花刺子模已经投降,这位摩多威克斯就是新任国主,两位将军看我薄面,下令士卒停手吧。” 璞貅和濑旄两人互相看了看,半天才点头说道:“既然曹将军开口,我们这便让士卒住手。” 摩多威克斯激动的泪水双流,对曹真不住的鞠躬说道:“多谢曹将军。” 大半日的折腾,乌尔坚奇城内,几乎所有的富户都受到光顾,财货堆积在城南的军营内,也是小山一般。乐得璞貅和濑旄两人大嘴合不拢来。 曹真看到,对两个人说道:“取出一半,奖赏全军,余下的,让摩多威克斯准备大车,咱们他奶奶的充作军需了。” 到了第六日,曹真皱着眉头,看着乌尔坚奇城外集结起来的花刺子模青壮,对摩多威克斯说道:“国主,怎么就这么点青壮?早几日你不是说好,二十万青壮的吗?” 摩多威克斯哭丧着脸说道:“若是无城内一日杀戮,二十万青壮还是不成问题的。” 曹真问道:“城外多少青壮啊?” 摩多威克斯说道:“大约十万。” 曹真大怒,指着摩多威克斯说道:“摩多威克斯,我令濑旄将军驻扎乌尔坚奇城,五日之后,给我再组织十万青壮,送到木鹿城下,若是做不到,你这国主就不用做了。” 摩多威克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汉人将军的胃口,怎么这么大?想了想自己好不容易坐上国主宝座,就这么丢了,心有不甘,只好说道:“曹将军,我定当好好尽心,再组织十万青壮。” 曹真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国主真乃花刺子模俊杰也。只要你好好配合濑旄将军,这国主之位,谁也夺不去。” 摩多威克斯把头点的就像小鸡吃米。曹真大手一挥,“出!” 康居两万人马打头,后边是十万青壮,在后面是两万多康居士卒赶着大车,顺便监督花刺子模的青壮。曹真骑在马上,带着一万汉军走在后方。 濑旄见大军去得远了,抖擞精神,摆出老大的姿态,对摩多威克斯吆五喝六,顺便又弄了不少油水,暗地里派了亲信,将自己分到的财货送往家中。 韦苏提婆一世得知弟弟波谷大军受挫,又派出五万人马,以亲信将领芒布迪厄为大将,援助波谷。 赵云带着两万五千骑兵,渡过阿姆河,潜行到波谷的大军后方,计算时日,离和夏侯惇约定的时间相差一日,便令人马潜伏起来休息,等待时机的到来。 夏侯惇带出的三万人马,折损的最多,能战之兵,不足一半了,好强的性子,让夏侯惇还是积极准备。 波谷的五万人马和汉军相持,眼看着对方堵住大路,大军不能过河,悄悄派人联系了竺法兰,令他带领一枝人马,从阿姆河下流渡过,袭击汉军背后。同时自己这边也分出两万,协助竺法兰。 波谷过足了千金龙虎丹的瘾,心里计算着竺法兰大军何日到达指定地点,然后起雷霆一击,自己这边夹攻,定然让汉军溃不成军,想着想着,就美美的睡着了。 夏侯惇和赵云两人约定了第六日凌晨动手,这个时间段,正是人沉睡正深的时候,对外界的反应也降到了最低点。 夏侯惇率先动了攻击,以床子弩夹杂着火药包开路,迅清理干净了石桥后的不多敌军,随后大军过桥,向着波谷的大营杀去。 赵云听到火药爆炸的声音,立刻指挥人马对着大寨内的营帐展开了火攻。床子弩的铁矢上或悬挂着火药包,或用浸满了油的火布缠绕,一起尖啸着扑向大营。 贵霜国大多国土属于沙漠地区,夜晚风大,一座营帐被点燃,火光很快弥漫开来。睡梦中的士卒在听到巡夜是士卒高喊“敌袭”的时候,尚不在意,直到营帐着火,大火炙烤之下,才反应过来,冲出帐篷,胡乱叫喊不已。 赵云看到火光中敌军乱了阵营,大声对两个副将说道:“骑兵分为三队,冲入敌寨。” 两万五千骑兵,分成三个队形,对贵霜军营地开始了攻击。前锋甩出火药包,炸开了寨墙,大队人马冲入敌营,连弩、火药包不计代价的四散飞开,贵霜士卒拥挤的人群,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战马腾跃,铁蹄之下,践踏着阻拦他们前进的一切。 波谷在睡梦中被亲卫唤醒,听到汉军夜袭的消息,波谷喝道:“汉军尚在外围,不需惊慌。马上集结人马,随我冲杀。” 夏侯惇此时也已经带领人马杀入敌营,与赵云前后夹攻,贵霜大寨火光耀天,人马厮喊,乱成了一锅粥。 波谷看到只有一万左右人马集结,勃然大怒,嘶吼着说道:“人呢?为什么不前来集结?” 副将无奈的说道:“将军,汉军从东西两年攻击,连破十几个营寨,我军死伤惨重,已经不能集结在一起了。” 波谷楞了一下,心中盘算,不知道竺法兰是否能及时赶到敌军背后?若是自己不能有所动作,三万人马就要葬身火海了。波谷迅做出了决断,指挥着人马向着南方冲锋,毕竟蓝氏城方向还没有现敌情。 贵霜外围的大寨都已经起火,火焰从四面向着中央推进,波谷做梦也没想到,赵云、夏侯惇看到火焰高涨,早已经把部队撤到了大寨外围,张开了大网,只等着捕鱼了。 竺法兰带领三万人,渡过阿姆河后,急冲冲向着汉军背后杀去,夜空里,看到漫天的火光,正是波谷大军方向,不由得心中焦急,催动大军,不计后果,向着火光猛跑。人马正行间,猛听得战鼓雷鸣,一队骑兵杀了过来。竺法兰大军此时已成强弩之末,被骑兵一冲,队形散乱,士卒已无斗志。 赶过来的人马正是邓艾的队伍。邓艾击杀道格斯后,禀报郭嘉,郭嘉令他为先锋,先行援助夏侯惇,看到西方天空燃起大火,隐隐厮杀声传来,便催动人马赶来,不想正遇到竺法兰的大军,立刻展开了厮杀。 竺法兰的人马为了赶路,排列成了长长的队形,邓艾的人马集中力量,对着其打头的部队冲锋,局部环境下,兵力占有绝对优势。竺法兰的前锋军,抵挡不住,开始向后跑,冲入自家队伍里,这样一来,把自家的人马冲的大乱。 竺法兰看到,让亲卫拼命阻止前锋溃退,自己带着人马,下了大路,从田野中绕过去,对邓艾的人马动攻击。秋天的田野,庄稼又高又密,迟滞了战马的冲击,竺法兰不得不放慢度,这给邓艾带来了良机。 邓艾看到敌军大部分处于野地,高声喝道:“火药包攻击,点燃田野。” 田野中的庄稼已经黄,处于半枯期,火药包的爆炸,很快引了大火,秋风吹送下,火势蔓延的极快,火焰夹杂着浓烟,弥漫了半个天空。 邓艾看到敌人陷入大火,一声唿哨,率领人马,徐徐退出战场。 波谷的梦想被邓艾不经意间给灭了,等待他的也是越烧越近的大火。波谷身上被炙热的火焰烤的大汗直流,知道在这么下去,一万人也保不住了,只好下令冲锋,期望能逃离火海,保住小命。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木鹿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波谷让士卒取来凉水,一万多人马浇了个透心凉,亲卫又给波谷披上一条湿乎乎的毛毯,大火越来越近,波谷不敢再等待,大喝一声,率先催动战马,跑入火海。 波谷带来了八万人马,是以营寨范围极大,一万多人还是专门挑着火势稍弱的地方冲锋,饶是如此,也有不少人马葬身在火海中。 竺法兰看到大火肆意蔓延,三万人马很快裹入火海,前进,汉军的弓箭雨自己已经领教过了,竺法兰审时度势,英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此时竺法兰的三万人马已经折了几千人,剩下的人马,冒火突烟,撤往阿姆河边。 天光已经大亮,波谷以付出上千人为代价,终于闯出了火海,一个个士卒脸上黑乎乎的,身上几乎个个带伤,无一人幸免。波谷战马虽然神骏,也变成了秃尾巴,马鬃也烧了个干干净净。波谷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在地狱走了一遭,侥幸生命可保。 赵云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群,令士卒高声呐喊:杀杀杀! 波谷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前方汉军早已经列好了阵势,心中一声哀叹,看了看左右,人人都好像从锅底下钻出来一般,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带悲哀,实在是再无一战之力。 赵云令通译向前喊话,令敌军投降。两个通译来到波谷军队不远处,叽里呱啦开始大喊大叫。波谷后面的士卒听到,人心浮动,开始窃窃私语。 波谷口中干涩无比,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声音嘶哑的问左右:“我军还能再战否?” 几个军阶较低的将领垂下头,都摇了摇。波谷心中黯然,艰难的说道:“投降吧。” 波谷一言出,身后的士卒无不齐声欢呼。波谷下了战马,将自家哥哥赐给的佩剑解下,扔在一边,全军有样学样,扔了武器。赵云看到,令通译大声说道:“全部排列成队,顺序走过来,到指定地点集结。” 曹真顺路南下木鹿城,所过绿洲,不用开口,就被走在前面的康居大军劫掠了个干干净净,青壮捆了,放入队伍,稍有姿色的花刺子模女子,难免遭到康居士卒的魔爪。等到来到木鹿城外,已经是第十日的黄昏,急切间找不到那么多的树木扎寨,曹真只好命令青壮们在营地外围掘了一条深深的壕沟,壕沟内放上鹿寨等物,防止被敌军偷袭。 摩腓这边萨珊王朝的人马刚刚退走,还没安稳几天,联军又到了,根据斥候的探查,联军人数已经过了二十万,吓得摩腓和一帮手下,几乎面呈土色。 摩腓问计群下说道:“汉人纠结康居、大宛人马,攻我木鹿城,你们有何妙计?应对来犯之敌。” 副将甲说道:“将军,联军远来疲敝,何不今晚偷袭敌军大营?” 副将乙说道:“不可,不可。我城中不过三万人马,偷袭人数过少,等于无用,人数太多,联军若是分兵偷袭城池,将如何应对?” 副将丙说道:“将军,为今之计,只有固守城池,依仗木鹿城高大,抗击敌军,另外是否可以向蓝氏城、高附方面求援呢?” 摩腓叹了口气,这几个部下,脑袋瓜子真‘聪明’啊,马拉坎达多少人马,汉军不到两日就破城而入,如今以三万人面对联军二十万,除非你们脑袋秀逗了,才妄想着与敌军开战吧? 摩腓站起身,用沉重的声音说道:“你们去集结人马,将府库的东西搬运上车,今天深夜,我军舍弃木鹿城,赶往蓝氏城。” 副将甲大惊,“将军,不战而退,木鹿城拱手送人,皇帝陛下若是知道,后果难料。您可要三思啊。” 摩腓说道:“木鹿城原本就不属于我国,是安息国的城池。我军退出木鹿城,也是迫不得已,汉军战力强悍,我们只有把兵力抱成团,取得数量上优势,才堪一战。等到打退了汉军,再出兵把城池夺回来就是了。” 副将乙说道:“将军,既然如此,何不把城中富户都劫掠走呢?” 摩腓鄙夷的看了一眼副将乙,“劫走富户,大军行动迟缓,你要让汉军追着我们的屁股打吗?” 副将乙舌尖舔了下干巴巴的嘴唇,“将军,要不让士卒掠夺财货?” 摩腓忍耐不住了,高声喝道:“蠢货!你要让我军失去人心吗?我军若是复来,城中青壮必然誓死抵抗,到时候,我军会付出巨大的代价。鼠目寸光,只看眼前蝇头小利,不思长远大局。” 副将乙满脸通红,摩腓也不再理他,大声说道:“快去准备,今夜月亮走到偏西的时候,我军出城。” 曹真一夜好睡,黎明时分,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亲兵在帐外说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只听一人说道:“有要事禀告将军。” 只听亲兵说道:“将军还在酣睡。” 曹真听得明白,大声说道:“我已经醒了,什么事?快说。” 那人说道:“将军,木鹿城内敌军,于夜间全部撤走。我与几个兄弟,大着胆子到城内看了看,只见城门大开,一个士卒不见。” “什么?”曹真急忙起身,来到帐外问道:“你们可探查的明白?” 那人说道:“小人看到城门外马蹄印、脚印杂沓,正是大军过后的样子,绝对不会看错。” 曹真大喜,招来姜维,说了端详,便问道:“伯约,你觉得可是敌军诱敌之计?” 姜维沉思有顷,徐徐说道:“将军,敌军退走,应是真实。我军只有六万,夹杂着青壮,声势惊人,造成敌军将领误判,连夜退兵,也是有的。” 曹真说道:“不费吹灰之力,得一城池。这心里老是打鼓不是。” 姜维笑道:“将军可以这么办,先消耗城内青壮,有利于我军固守。” 曹真听完,哈哈大笑:“伯约真有良平之智也。你去安排,我放心。” 姜维来到璞貅大帐,笑呵呵说道:“璞貅将军,天送大富贵到来了。” 璞貅生来就对财富感兴趣,闻言大喜,“不知将军说道大富贵在哪儿?” 姜维一指木鹿城,笑着说道:“我军斥候探查明白,木鹿城守军早已退走,现在的木鹿城内,已无一兵一卒。曹将军的意思,让将军率领人马,裹带着两万青壮,到城中肆意掠夺,记住啊,一定要看好城门,防止有人逃出城去。” 璞貅大喜,心里对曹真的爱恰如长江黄河,滔滔不绝,跳起身来,急忙去点兵入城。 姜维来到青壮营地,让士卒点过两万青壮,聚集在一起,姜维用花刺子模语大声说道:“我以真神的名义起誓,你们这两万人,随着康居大军入城,可以任意掠夺城中财富,为你们所有。汉军为你们提供武器,花刺子模的男人们,拿起手中的刀枪,赶快动身吧。” 一个高壮的花刺子模人说道:“你这人莫不是骗我们为你们送死?” 姜维哈哈大笑说道:“城中已经没有士卒,何来送死之说,你们若不愿去,我便让别的青壮前去了。” 高壮花刺子模人旁边的人不干了,不由得埋怨起来,那高壮的人说道:“好,到时候,你们汉军可要兑现承若。” 姜维说道:“真神面前,谁敢撒谎?” 花刺子模人顿时被鼓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正好璞貅已经准备好军队,姜维便让这两万青壮跟随出。 璞貅来到木鹿城下,见城门大开,果然没有士卒,便指挥人马,先把四座城门堵了起来,然后大手一挥,带着几千人和两万青壮开始在城内撒欢。 两万花刺子模青壮已经武装到牙齿,抢掠起来,要比璞貅的几千人顺手多了。木鹿城乃是贵霜大城,向来是商品集散地,城中富商极多。两万青壮付出了将近五千条人命,抢到了大批的财货。璞貅看到眼红了,指挥人马就要上前抢夺。花刺子模人不干了,那个汉军将领说好了,谁抢的归谁,财货面前,岂能轻让?花刺子模人自觉的举起手中的武器,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了。双方人马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火拼。 姜维率领三千士卒,跑进城来,看到双方这么大的阵势,大吃一惊,高声询问璞貅。花刺子模人看到姜维,就像看到亲人,一个个大声诉说着璞貅的不是。 姜维不用问也心中明白,看看花刺子模人倾诉的差不多了,笑呵呵对璞貅说道:“璞貅将军,花刺子模青壮入城前,曹真将军让我确实是这么承诺的。人无信不立,曹真将军既然开了金口,承诺当然要兑现不是?这木鹿城,连通我国西域,来往富商大贾极多,将军还怕抢不到东西吗?” 璞貅有点悻悻的说道:“既然曹将军已经承诺,我便作罢。儿郎们,随我走。” 看到璞貅退走,花刺子模人不禁出一阵欢呼,姜维对他们高声说道:“你们将抢到的财货都分了吧。” 花刺子模人乱了一阵,人人身上裹满了财货,感恩戴德的看着姜维,那个高壮的花刺子模人忽然说道:“我们的财货,若无这位将军,就让康居人夺去了,不若我们匀出一部分,交给这位将军,算是我们的感激。” 姜维笑道:“不必了,我来问你们,可愿意加入我军,此后征战沙场,但有财货,必定有你们的一份。” 花刺子模人嗡嗡了好久,那个高壮的人带头说道:“我愿加入汉军,不知除此之外,待遇可和普通汉军士卒一样?” 姜维说道:“既入我军,便是我等的袍泽兄弟,不止待遇一样,即是累积军功晋身,也是一样。” 一听姜维这么说,多数花刺子模人都愿加入,毕竟对他们最凶恶的是康居人、大宛人,汉军嘛,还是比较和蔼可亲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蓝氏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姜维当下指派了那个花刺子模那个高壮汉子为头领,征召了这一万五千精壮的汉子。姜维看着,心里乐开了花,曹真这一路汉军,人数处于劣势,璞貅、濑旄已经有了拥兵自重的矛头,曹真还要利用他们,不好说什么,姜维稍微施展手段,将这一万五千花刺子模人拉到自己的阵营,怎么也得让璞貅心中顾忌一下。 曹真听到姜维顺利把一万五千人弄到自己麾下,顺水推舟,让姜维为木鹿城主将。这么一来,木鹿城内就有将近两万人马了。至于城中的青壮,被璞貅的人马和两万花刺子模青壮基本祸害的差不多了,城内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曹真一挥手,和璞貅夹带着十余万青壮,赶往蓝氏城。至于木鹿城怎么防守,曹真相信姜维,就看他怎么施为了。 郭嘉率领大军渡过阿姆河,和夏侯惇、赵云会师,听闻二人已经把贵霜帝国的八万援兵吃掉,不由得喜上眉梢。 贵霜帝国的兵力已经有一半陷进了北方战场,西方要应对萨珊王朝的势力,南方身毒正处于百乘王朝时期,百乘王朝覆灭了孔雀王朝后,国王须慕迦奉行扩张战略,东方的掸国已经归属大汉,两国间有大山为界,兵力实在难以运送过去;大汉的土地,须慕迦也一直是垂涎三尺,可惜只能通过盘越国这一点狭长的区域,与大汉益州永昌郡相近。永昌郡,曹操已经陈兵数十万,盘越国已经岌岌可危了。百乘王朝与大汉的羌地有世界最高山,喜马拉雅山分割,想通过喜马拉雅山占领大汉羌地,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须慕迦把目光对准了北方的贵霜帝国。 韦苏提婆一世现在把自己的眉头都拧破了,北方汉国军队,西方萨珊王朝的军队,南方须慕迦的军队,东方是喜马拉雅山,若不是高山阻隔,估计大汉帝国的军队也会从东方进军了。面对这样的局面,韦苏提婆一世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空有满腔壮志,混一贵霜、天竺、萨珊为一体,现在看来就是镜中月水中花。大汉帝国的军队攻势汹汹,马拉坎达,花刺子模已经易主,木鹿城、蓝氏城即将不保,汉军若是突破了蓝氏城,高附,这个帝国曾经的首都也会很快沦陷,弗楼沙就要面对汉军的咄咄攻势,自己该怎么办呢? 汉军在郭嘉的指挥下,迅速赶到了蓝氏城,十几万大军,把蓝氏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芒布迪厄率领的五万援兵刚刚赶到蓝氏城外,也被汉军围在圈子里。 竺法兰手中只有五万人马,加上波谷调拨给他的两万,再加上芒布迪厄的援军五万,蓝氏城内外已经有大军十二万了。汉军的人数经过屡次大战,也就是十三万多一点,贵霜人有坚城为依托,一万的差距可以忽略不计。 郭嘉手指毫无节奏的击打着桌案,琢磨着怎么攻打蓝氏城,贵霜帝国的反应速度超过了原来的预期,即使攻下蓝氏城,去往高附的道路,多半都是山路,若是贵霜人在山中设伏,节节抵抗,汉军赶到高附城,恐怕至少折损三分之一的人马,所以蓝氏城一战,要把伤亡控制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曹真率领汉军七千人,康居人马四万,加上花刺子模青壮十余万人到来,让郭嘉眼睛一亮,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啊。 魏延立在玉门关外,徐荣、张燕、曹洪、李典、周泰、张绣、文聘、霍峻、凌统,各率人马两万到来,纷纷到主将面前点卯。李典、周泰在益州一直作为魏延的副手存在,关系是不用说了,看到魏延,象征性的礼节过后,就是一阵胡啦八扯,话题不外乎在异域怎么攻城略地,为大汉帝国开疆拓土。 魏延看着面前的九位大将,刚刚留着的三寸胡须快要翘到眉毛上了,魏延自知,论武力不如周泰、张绣、文聘;论资格,不如徐荣;论排兵布阵,徐荣、曹洪、李典、文聘,哪一个都比自己强多了,可是皇上让自己做主将,看重的还是自己跟随皇上时间最久,用起来放心。 魏延在徐荣面前绝对的嫩,看着两鬓苍苍的老前辈,不敢托大,放低姿态说道:“皇上诏令以我为主将,在下心中不胜惶恐。我等出得玉门关,要受刘子扬大人节制,西出贵霜,郭奉孝大人节制我等。根据最新快报,郭奉孝大人已经指挥大军,夺了马拉坎达,平了花刺子模,大军正在向蓝氏城进发,我等赶到贵霜,最快也要月余之后。是故,我等大军在蒲昌海稍作补给,顺塔里木河快速赶往天山脚下赤谷城,刘子扬大人已经备好辎重,我等领取后,赶赴大宛贵山城,越贵山城西行,进入贵霜国境。马拉坎达城由张横主持大局,我等稍作停留,分兵占据木鹿城,然后赶到蓝氏城外。若是战事胶着,我等可能分杯羹吃,若是郭奉孝大人指挥人马已经夺了木鹿城,我等只好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赶往高附,参与弗楼沙之战了。” 魏延说的层次分明,众人对贵霜战局也有了大致了解,徐荣作为老将,笑呵呵说道:“文长,不是老夫夸口,你等只以为我擅长防御,不知攻取,其实大错特错。想当年,我随皇上征冀州,下洛阳,攻城略地,不下于廉颇。而今老矣,雄心犹在,攻取贵霜国弗什么沙,我可是要带军冲锋的。” 曹洪的武力值在三国时代,只能排上二流之列,这时也已经年过半百,当年的拼命三郎,这时候气势不输当年,听到大自己十几岁的徐荣倾诉肝胆,也不甘落后,捋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我这条命,早就卖给皇上了。想当年啊,宛城之战,我不幸中了刘玄德的暗算,命悬一线,孟德大哥单骑匹马,载着我到皇上面前求治,皇上二话不说,倾心尽力为我疗伤,让我恢复如初。大伙看看,我还是不是龙精虎猛的汉子?想当年啊,我于皇上可是敌对方,皇上这是多么大的胸怀?你们不知道,当时军中医师可是说了,曹子廉遇到国手,只能保住命,战场厮杀,这辈子就别想了。你们猜怎么着?皇上不仅救了我的命,老子到了战场,还是一条龙。所以文长啊,这守城的活,我是不干的,要干,老子就到前线去,跟着大军,杀他娘滴贵霜的龟儿子去。” 魏延头有点大,不是,是真的大了。徐荣、曹洪在军中绝对的老资格,还有张燕、李典、张绣、文聘,说起资历来,哪一个都排在自己前面,徐荣、曹洪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争着上战场,不愿在后方留守。说真的,依着魏延原本的想法,就是把这两个老家伙放在后方守城的,这倒好,还没出玉门关呢,先把眼药水点上了。 魏延心中哭笑不得,面上却是笑开了花,乐呵呵的说道:“两位老将军,乃我大汉栋梁,后辈楷模也。我等大军入了贵霜,一切皆有郭奉孝大人定夺。目今,我等只有同心协力,进入西域,快速开往贵霜为要。” 李典、周泰作为魏延的老部下,当然得为长官说话;霍峻作为后起之秀,征战荆州也是功劳大大的,三人一起说道:“文长所虑甚是,一切等进入贵霜再作打算。” 徐荣、曹洪顿时没话说了,嘴里还是唠唠叨叨的,指挥者自己的人马,率先通过玉门关,快马一鞭,朝着蒲昌海跑去。 竺法兰和芒布迪厄两军互成犄角之势,看起来很扎手。郭嘉谈笑间就做好了布置。 康居的四万人马和花刺子模的十余万青壮,在邓艾的指挥下,换上汉军服饰,堵住了蓝氏城的北、东、西三座城门。竺法兰看到十几万人马围城,吓得龟缩在城内,只知道命令士卒严守城池。郭嘉指挥十三万汉军,决定先把芒布迪厄的大军吃掉,十三万对五万,这仗打起来,把握不是一般的大,只是竺法兰如果从城中出兵,两边夹攻的话,胜负还是有变数的。所以郭嘉令张辽率领三万人马,埋伏在蓝氏城南门外,一旦城中出兵,起而击之。 芒布迪厄作为韦苏提婆一世的亲信大将,能力绝对属于一流的,将南门外的大军营寨扎的极为牢固,各个营寨之间,设有通道,可以相互救援,寨墙高度足有一丈,寨墙后面堆积了泥土,防备汉军的火药爆炸,炸毁寨墙。寨墙上架起足有两米宽的通道,方便士卒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射出箭支,也方便士卒来往。芒布迪厄信心十足,如果大军坚持一段时间,帝国皇帝再派兵来援,蓝氏城下,就是汉军的葬身之地。 郭嘉绕着芒布迪厄的大寨转了一圈,暗暗皱眉,这个贵霜的将军不简单啊,不仅营寨扎的进退有道,且把汉军的优势都化于无形。寨墙后面堆积的泥土,足以抵抗火药爆炸的威力,汉军以往凭着火药无往不利,如果要毁掉这个寨墙,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第二百一十三章为君双泪垂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芒布迪厄立在瞭望楼上,看着汉军的猛烈攻击,己方士卒前赴后继,依靠者寨墙顽抗。厚厚的夯土层有效的阻止了汉军的一次次攻击,抛石车面对着广阔的营地,抛入的石块反而被对方利用,郭嘉皱着眉头,看到攻了两个时辰,没有寸进,下令鸣金收兵。 淅沥沥的秋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天气渐渐变得又湿又冷,双方暂且罢兵对峙。 马甜甜骑在白骆驼上,漫无目的走在大漠上。只从和师傅深谈后,便下了天山,到了赤谷城,在城内多方打探,也没有刘贞的消息。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想起他既然贵为大汉的太子,普通人怎么会了解他的行踪呢?鼓起勇气,来到西域长史府,拜访刘晔。不料,接待他的属官告知,刘长史前往疏勒城公干。马甜甜失望之余,出了赤谷城,任由骆驼所往。 烈日照耀,沙漠中的风燥热无比,马甜甜右手拿着羊皮水袋,不断地喝一口清水,含在嘴里,舍不得咽下去,以此来抵挡燥热的空气。他究竟去了哪儿?会随着刘长史前往疏勒城吗?他的心中,有没有我?我这么巴巴的找他,他会怎么想?马甜甜又喝了一口水,抿了抿遮面的纱巾,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砂砾在阳光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以往行走,身边怎么会少得了伴当,如今孤单单一个人,沙漠中了无生机,只有忽然而来的一阵风,偶尔撩起遮面的纱巾,露出一张清丽绝俗,却又写满了心事的俏脸。 刘贞落寞的下了博格达峰,许仪急忙走近问道:“太子,情况如何?” 刘贞哭丧着脸说道:“半个月前,她已经下了天山,不知去向了。” 许仪说道:“太子,不会吧?那老婆婆不是精绝公主的师傅吗?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下落?” 刘贞道:“马婆婆就是这么说的,我再问,马婆婆就把我赶下山来了。” “这老婆婆叵耐无礼,待我上山捉她问问。” “你这小子,马婆婆乃是她的恩师,连我也要礼敬三分,你这么乱来,不是无端生事,让我与她如何相见?” 许仪摸着头皮呵呵笑道:“太子,我这不是着急吗?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下山,前几日我师父接到于文则伯父的飞鹰传书,魏文长叔叔率领大军就要到了。” 许仪急忙召集卫队,刘贞满腹惆怅的来到赤谷城,来见张任。 徐荣、曹洪两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显摆,在路上你追我赶,较着劲的急行军。徐荣毕竟年龄太大了,虽然出身西凉军,多年来,一直没有率领过骑兵作战,所以,到了半路,被曹洪过,气的徐荣不住拍打马鞍。曹洪领先,长笑声中,率先来到赤谷城。 张任与刘贞接住曹洪,两万大军都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这日傍晚,徐荣也到了。张任本想着大摆筵席,为二人接风洗尘的,可是看到徐荣面色不对,急忙招来军医,宴会的事,只好作罢。 一连几日,西征大军6续来到,徐荣经过军医调理,身子骨也恢复过来,张任于是设盛宴招待。 二十万大军,在赤谷城外的营地绵延近一百里,魏延率领九员大将,十八个副将参加了张任的宴席。张任与魏延、周泰、李典都是老相识,席上的在座诸人在大汉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名头、军中厮混的汉子,宴会一开始,就开始吆五喝六,大喝特喝,一坛坛的烧刀子美酒流水般往上送,把一帮伺候宴席的亲兵看的目瞪口呆。 霍峻凑了一个截口,开口说道:“霍某在荆州,也是看惯了山山水水、人物风流,不意出了玉门关,黄沙漫漫,高山隐隐,与内地风景大不相同,就是西域的人物,也不下内地。” 这就和说相声差不多,霍峻卖了个关子,得需要捧哏的接上去,果然文聘说道:“何以见得?” 霍峻说道:“前段时日,我领大军过了龟兹,赶往姑墨城途中,道遇一个白衣女子。那个女子身段窈窕,还骑在一头白骆驼上,孤身一人,行走在茫茫荒漠之中,真如一朵雪白的莲花相似,可惜那女子似乎满腹心事,看到大军,避在一旁。” 李典说道:“老霍,你又没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何以说人物不下荆州?” 霍峻笑道:“曼成,在座的都晓得,你小子艳福不浅,娶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不过在我看来,你那几个小妾在这女子面前,好有一比。” 凌统年轻人心性,闻言勾起兴趣,笑着捧哏道:“还是烦请仲邈大哥细细道来,如何相比?” 霍峻看着李典说道:“比的不恰当,曼成千万不要生气。” 李典白了一眼霍峻,“若是比的不对,老子灌你三大碗。” 霍峻呵呵笑道:“可比作凤凰之与乌鸦;兰花之与狗尾巴草也。” 李典笑道:“你这人胡说八道,来来来,灌他三大碗。” 霍峻笑道:“曼成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你觉得比的不恰当对吧?在我看来,贴切的很。不瞒诸位,我率领两万儿郎,日头就像下火似的,晒得一大帮子龟儿子,一个个就像久旱的野草,那个脑袋瓜子耷拉的,就差钻裤裆里去了。可是那女子一出现,就像三伏天来了一场及时雨,两万龟儿子的脑袋立马昂了起来,霎时间都精神抖擞。这时一阵风吹过来,恰巧把那女子的面纱掀起一角,只见那女子面孔如白玉般润滑,小小的鼻子,弯弯的嘴,哪一个美啊,看的我的儿郎们一个个傻呆呆的,就像看到了仙女,心中充满了敬畏、爱慕,却泛不起一点男人的**。曼成,你说说,你的小妾可怎么跟人家相比?” 李典说道:“,凭你一面之词,那也不可能美的过我的小妾,” 李典话没说完,一个声音说道:“还请仲邈叔叔告知,那个女子往什么方向去了?” 霍峻抬头一看,正是刘贞,急忙站起身说道:“我大军行走仓促,貌似去了东方。” 刘贞深深一揖说道:“多谢。”转身出了宴会厅。 刘贞的举动,令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张任,张任笑道:“太子正青春年少,风流多情之时也。仲邈口中所说的那位女子,兴许就是他来西域,遇到的精绝公主。” 魏延说道:“闻听皇上已经定下故戏丞相之女为太子妃,太子如此多情,皇上与戏丞相乃是生死之交,让皇上何以自处?” 张任说道:“娃娃们的心事,咱们如何知晓?男人三妻六妾,寻常事也。一个小小的精绝公主,如何与戏丞相之女比较?太子多情,戏丞相女为正妃,精绝公主为侧妃就是了。” 魏延摇摇头说道:“张任将军,魏某来西域虽迟,可是也听闻西域女子敢爱敢恨,人家堂堂的一国公主,怎么肯屈身居于侧位?我看太子的麻烦事来了,皇上那一关不好过啊。” 张任说道:“文长不说,我险险忘了,西域女子大多主张一夫一妻,若是听到太子家中已经订有妻室,只怕两个人会起冲突。” 不说宴席上众将的讨论,刘贞出来,许仪急忙跟上,刘贞也不说话,牵过自己的战马,飞身骑上,兜转了马头,向着城外奔去。这可难坏了许仪,急忙招呼亲兵,自己先带着一百人跟随,让余下的亲兵准备好穿越沙漠的物资,向东追赶。 马甜甜数日间看到一队队汉军向西急行军,便躲在大路边的沙丘后,暗暗嘀咕,这么多人马向西,这是要做什么?他这个时候,来到西域,又是为了什么?他身为太子,西域又增兵马,肯定忙得不成样子,心里还会记挂着我么?师傅让我鼓起勇气找他,可是又找不到他。这个时候,就是找到他又能怎样呢?心中一阵酸苦,不由得泪水溢满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等到大军过尽,已经三日之后,马甜甜不想与这么多人朝面,便顺着塔里木河岸边,任由骆驼驮着自己,踟蹰而行。 塔里木河在龟兹境内,有一段全部转入地下,形成地下河。一连走了七八日,马甜甜在地面有水的河流边,灌满了十几个羊皮袋子,洗了面,惆怅的看着河水东流,不知停息,叹了口气,转身跨上骆驼,漫无目的的前行。 如此走了一日,看看天色已晚,便找了一个沙丘,让骆驼卧下,自己在骆驼旁边,支起一个小巧的帐篷,和衣而卧。圆圆的月亮,照的沙漠一片银白,沉寂了一天的虫儿,这时候活跃起来,啾啾而鸣;白骆驼昂着头,咀嚼着白日里吃下的沙棘草;沙狐夜间捕食,偶尔低声嚎叫。马甜甜耳畔被各种声音充斥着,加上心事重重,好久不能入睡。 马甜甜看着月亮,呆呆的出神,白骆驼忽然一激灵,站起身来,伸头对着她不住的低声‘哞哞’而叫。马甜甜反应过来,急忙俯身,耳朵贴向地面,只听到杂沓的马蹄声传来,似乎有不少人在深夜里赶路。沙漠中夜间赶路的人经常遇到,马甜甜也不以为意,安抚了一下白骆驼,又躺下了。白骆驼却一反常态,张开嘴咬住马甜甜的衣角,使劲的向外拉。马甜甜察觉到异常,急忙起身收拾帐篷。那帮人来的好快,不等马甜甜收拾完,月色里,已经影影绰绰看到了对方的人影。 第二百一十四章滂沱大雨不期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甜甜看到对方度如此快捷,急忙草草收拾完毕,跨上骆驼,避开大道,进入沙漠中,回身看时,那一帮人马越来越近了。马甜甜不用催促,骆驼撒开四蹄,向着西方疾奔。 那群人来的好快,一个汉子用精绝话大声说道:“将军,白日里我跟踪公主,公主就是在这附近。” 只听一人喝道:“人马散开了,仔细寻找。” 一个人手指西方说道:“将军快看。” 那人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人,一身白衣,奔驰在沙漠中,便喝道:“前方正是公主,追!” 白骆驼虽然神骏,比起战马,度落后不少,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马甜甜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极为熟悉,提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人大声喊道:“公主,不要跑,我是热尔提。” 马甜甜听到是热尔提,双腿不由得一踢骆驼,示意它减慢度,热尔提先赶了过来,一把拉住白骆驼的缰绳。 马甜甜斥道:“热尔提,你干什么?” 热尔提说道:“公主,你看后面这些汉子,都是我精绝国的铁血战士,如今已经一千五百余人,精绝复国,时日不远。” 马甜甜诧异的看着热尔提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阿不提叔叔,让他给精绝士卒放金银,遣散军队吗?” 热尔提哈哈大笑:“遣散军队,为什么?我精绝战士个个以复国为己任,如今人手既多,又得到汉军的装备,可以横行西域。” 马甜甜问道:“阿不提叔叔呢?” “哼哼,那个老家伙,执意解散军队,我已经送他到佛祖身边去了。” 马甜甜喉头一甜,胸口如守锤击,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呜咽着说道:“热尔提,你杀了阿不提叔叔?” 热尔提傲然说道:“谁阻拦我复国大业,我就杀谁。” 马甜甜怒斥道:“热尔提,难道你瞎了狗眼,汉军集结在西域的兵力已经有三十多万,凭着一千五百人复国,你真会做白日梦。” 热尔提笑道:“三十万汉军又如何?如今我已遇到一个高人,”热尔提用手一指一个汉人装束的汉子,继续说道:“这位杨将军,就是那位高人派来的。那位高人曾说过,只要有十万人马,堵住玉门关,三十万汉军就会灰飞烟灭。” 马甜甜气极反笑,“不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谁?好大的口气。” 热尔提说道:“那位高人名叫司马徽,在汉国大大有名,他已经拥有了数十万精兵,一声号令,十万精兵堵住玉门关,其余的精兵便可夺得凉州、关内,继而挥军中原,杀掉大汉皇帝。” 天蒙蒙亮了,月亮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圆盘,挂在西方的天空。马甜甜看着说话滔滔不绝的热尔提,就像看着白痴一般,讥笑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热尔提又出一阵长笑,“答应让我做西域之王,国都就在精绝城,你,就是我的王妃。” 马甜甜突然扬声说道:“精绝的战士们,你们相信热尔提的鬼话吗?” 一直不作声的杨将军说道:“司马德操先生学究天人,早已看到大汉根基不稳,一味扩张,因此召集雄兵四十万。只要时机一到,就可推翻汉国皇帝,建立一个新的朝廷。” 马甜甜说道:“可怜人,你们做你们的梦,我要去了。” 热尔提说道:“公主哪儿去?” 马甜甜竖起柳眉说道:“我去哪儿?用得着给你说么?” 热尔提叫道:“你是我的王妃,哪儿也不许去。” 马甜甜斥道:“恐怕你还没有本事拦住我。” 杨将军打马向前,徐徐说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本事拦住公主?” 马甜甜一挥手,三柄飞刀暴射而出,随即一抬手腕,一把连弩端平了,对准了杨将军。杨将军在马甜甜射出飞刀的时候,早已拔出宝剑,长剑闪动,磕飞了三柄飞刀,刚要哈哈大笑,看到连弩的铁矢出蓝幽幽的光,顿时一愣。 马甜甜道:“这位将军,好俊的身手,不知道躲不躲得过十箭连?” 杨将军嘿然冷笑,突然一伸手,将身旁的一个精绝汉子拖离了马鞍,一下子挡在自己身前,“公主,现在可以试试了。” 马甜甜怒斥道:“无耻。热尔提,你的帮手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精绝的战士的?” 热尔提说道:“司马先生说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战士就是用来牺牲的。” 马甜甜一只手指着热尔提,怒斥道:“热尔提,你已经失去了理智,不再是人了。” “不错,我热尔提为了得到你,费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我尽心尽力,维护你,支持你,为你跑断了腿,到头来,你怎么对我?在你的心中,对我的信任,恐怕不及阿不提一成。” “阿不提叔叔,一心为我,不求任何回报;你呢,你怀的什么心思?” 热尔提道:“从我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我曾经对天誓,这一生,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 马甜甜对着热尔提摇了摇头,“你已经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了。” 杨将军说道:“热尔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吗?大伙一起上,捉住了再说。” 热尔提忙不迭说道:“对对。你们听着,围上去,给我活捉。” “精绝国的战士们,你们跟着热尔提这样的人,会有好下场吗?听我劝,赶快散了,和家人相聚去吧。” 精绝国的士卒看到热尔提和杨将军对公主毫无敬意,早已心中窝火,待听到马甜甜的话,顿时引起骚乱。热尔提喝道:“谁敢私自逃走?想一想你们的家人。” 马甜甜顿时就明白了,“热尔提,你好卑鄙,竟然拿战士的家人作为要挟?” 热尔提哈哈大笑,“这都是司马先生教我做的,现在看起来,效果果然不错。” 马甜甜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没有,手指扣动连弩,利箭朝着热尔提飞射而去,趁着热尔提躲闪的空档,催动骆驼,急忙离开。 热尔提一个镫里藏身,躲过了利箭,大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马甜甜掏出刘贞送的玉佩,用手紧紧攥着,一边低声催促骆驼。白骆驼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意,撒开四蹄,带着一道烟尘,向西飞奔。 刘贞带着一百亲兵,已经向东追赶了七天,逢人便向前打听,可惜玉人芳踪渺渺,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日早晨,后边的亲兵终于赶到了,刘贞顾不得连日的疲劳,继续向东寻找。六百人,亏得都是铁血汉子,胯下战马也都是大宛神驹,所以还都能撑得住。 刘贞一边打马飞奔,一边摩挲着手中的玉环,暗暗向苍天祈祷:老天啊,今天让我遇到她吧。只是,同样的祈祷已经连续了八次了。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厚厚的乌云遮盖,云海翻腾,风也大了起来,蓦滴里一道电光闪耀,雷声震撼山岳,豆粒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刘贞举头看天,只见云层中,电光如金蛇腾跃,雷声一次接着一次响起,雨更大了,砸在脸上,噼啪作响。 许仪赶上来叫道:“太子,还是避避雨再走。” 刘贞喝道:“要避雨,你只管去。” 许仪咂着嘴,只好催马紧紧相随。 马甜甜看到大雨从天而降,心中一沉。原来沙漠若是无水,马蹄奔跑的时候,可以陷入沙粒中,迟滞战马的度,若是雨水一琳,沙粒便会变的严密,马蹄踏上去,不会再陷入太多,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 热尔提久处沙漠,看到天降大雨,心中大喜,狠狠一抽战马,战马腾空跃起,飞身出去五丈有余。热尔提嚣张的叫道:“马甜甜,连老天都在帮我,你还能跑哪儿去?” 马甜甜抽身一箭射去,吓得热尔提急忙一缩身子。只是马甜甜未经瞄准,那箭射偏了。 雨越的大了,马甜甜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心中不住的哭诉:你在哪儿?还能来救我吗? 刘贞透过厚厚的雨幕,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冒雨而来,猛催战马,意图拦住来人,询问马甜甜的消息。待到来得近了,刘贞瞳孔瞬间睁大,来人骑坐在白骆驼上,一身白衣,此刻紧紧的贴在身上,面纱早已不在,雨水中,一张俏脸,含悲含痛,不是马甜甜又是何人? 刘贞一声大吼:“甜甜!” 马甜甜听到雨幕中的声音,疑在梦中,痴痴的说道:“是你吗?是你吗?” 刘贞来的更近了,马甜甜看到风雨中的那张脸,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喃喃说道:“真的是你?”身子一歪,就要摔落。 刘贞长啸一声,身子早已离鞍而起,斜飞过去,双臂一伸,把玉人抱在怀中,焦急的喊道:“甜甜,你没事吧?” 热尔提看到马甜甜歪倒,心中大喜,可惜还未喜到一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抱住了自己的心中女神,化喜为悲,弯刀对着刘贞的后脑就劈了下去,狂声叫道:“又是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郭奉孝水淹七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只听一声暴喝:“贼子敢尔!” 一只利箭,飞射而至,正中热尔提手腕,射箭之人,正是许仪。许仪从战马上飞扑而至,长刀斜劈热尔提。 热尔提看到许仪这个杀神,想起那一晚,就是这个人大展神威,一人独对七八十人,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心中早就怯了。一拉马缰,翻身就跑。许仪岂能如他的意,猛扣连弩,利箭在雨中激射而出,直奔热尔提后背。热尔提一声大叫,摔落马下,倒地身亡。 杨将军看到,大声喝道:“何方小辈?暗箭伤人。” 许仪怪眼一翻,朝着杨将军杀了过去。杨将军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和许仪接战,兵器相碰,杨将军眉头紧皱,这个小子好大的力气! 许仪一交手,感觉对方不过尔尔,怪叫一声:“纳命来!”长刀一刀紧似一刀,如狂风暴雨,刀刀夺命。 杨将军被弄得手忙脚乱,拼出最大力气,挡住了许仪一击,急忙打马后退,许仪一声大喝,如影随形,长刀劈下,竟然生生将战马的后腿斩断。战马轰然倒地,杨将军躲闪不跌,被战马压住了半个身子。许仪举刀就劈。 刘贞突然大声说道:“留活口。” 原来刘贞温暖的怀抱,已经让马甜甜悠悠醒来,看到玉人无恙,刘贞大喜之下,抱住了她,不顾大雨倾盆,一起观看许仪和杨将军交手。待看到许仪斩断马腿,挥刀就要砍落的时候,刘贞突然想起,这个什么杨将军,操着西凉口音,蓦然想到一事,急忙叫出了口。 杨将军自分必死,待看到许仪一脚踢开压住自己身体的战马,一只大手掐住自己脖子的时候,嘶哑着吼道:“你们快给我上,杀了这厮。” 后面一千五百骑兵,蠢蠢欲动,马甜甜大声说道:“热尔提已死,这个杨将军也成了俘虏,你们现在自由了,快快回家,和父母妻儿团聚去吧。” 一个精绝骑兵说道:“公主,我们的家人,还在这个杨将军手下的掌控之中。” 刘贞一声大笑,“恶已除,凭你们一千五百人,不能解救自己的父母妻儿吗?” 那个骑兵一愣,随即大声说道:“多谢指点。弟兄们,随我回家,解救家人。” 一千五百骑,冲破雨幕,转眼走了个干干净净。 此刻,后边的亲兵早已取出了雨衣,为刘贞和马甜甜披上,刘贞牵着马甜甜的手,来到许仪面前,示意许仪放下那个杨将军。 许仪大手一松,杨将军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抓挠着喉咙,不断剧咳。刘贞问道:“你是汉人,带着西凉口音,烦请你老实交代,到西域何为?” 杨将军咳嗽了一阵,心里舒坦多了,张狂的叫道:“老子当年纵横西凉的时候,恐怕你小子还在你娘的肚子里,有什么资格问我?” 许仪飞起一脚,踢在杨将军的肚子上,嘴里喝道:“奶奶滴,嘴巴放干净点。” 杨将军被这一脚踢得,身子凌空,落地的时候,仰面躺着,哗哗的大雨,砸在身上。 刘贞说道:“捆起来,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甜甜,西域你比我熟悉,这附近可有避雨之处?” 马甜甜娇美的眸子打量了四方,指着东边说道:“前边不远,折而向南,我记得有片绿洲,有人家居住。” 蓝氏城外的秋雨,一连七八日,没有停歇的意思。郭嘉看着帐中诸人,笑呵呵问道:“诸事都准备妥当,等到天气放晴,就是我军出击之时。士载,大事若成,当记功。” 邓艾急忙说道:“小将不敢贪功。” 吕布拍了邓艾一巴掌,大声说道:“我们只会面对着连日的秋雨惆怅,你小子却能预知阿姆河水必然暴涨,给郭大人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功劳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众将七嘴八舌,一起夸赞,弄得邓艾面红耳赤,连声谦虚不停。 原来郭嘉看到雨水下起来没完没了,心中已有主意,为了考验邓艾,故意向他问计,邓艾心中也早就憋着话,总想找机会对郭嘉建言,两下一凑,邓艾立马把自己想到的说出。郭嘉听后,拍案叫绝,连声夸赞,立即指挥人马,动手布置。这时,诸事妥当,单等天晴。郭嘉委功于邓艾,也是心中喜爱,大有提携之意。 一夜北风紧,压在蓝氏城周围的阴云,终于散了,久违的太阳羞答答露出了面目。秋后的天气,更凉了,早已憋闷坏的士卒们,爆出了阵阵欢呼。 蓝氏城处于一片绿洲中,雨水形成了一片片水洼,秋天的野草,被滋润的生机勃勃。 一声号炮,自汉军营中响起,芒布迪厄急忙问左右,“汉军有行动了?” 一个副将说道:“将军,汉军营寨毫无动静。” 芒布迪厄皱眉说道:“汉军一夜之间,全军移往高地,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副将说道:“大雨连绵,营地湿洼,也是有的。” 芒布迪厄摇摇头说道:“若是因为如此,汉军早该移寨了,如今天放晴才这么做,必然有所行动。” 副将茫然的说道:“难道将军看出了什么?” 芒布迪厄突然一拍桌案,大声呼道:“不好,汉军要水淹我大营,命令士卒,赶快加高加固寨墙。” 副将见芒布迪厄说的严厉,急忙去传达命令。 芒布迪厄的大军顿时全部出动,乱糟糟的开始加固加高寨墙。这时只听远处沉闷的吼声传来,若龙吟幽谷,震慑的人心一片惊恐,士卒们急忙抬头观看,只见阿姆河方向,一个个巨浪,向着自家的营寨,咆哮而来。大浪前进中横扫着一切障碍,巨大的树木、杂乱的草堆、不知名的野兽,随着波浪不断起起伏伏,快推进。 副将看着呆愣的士卒,大声吼道:“快、快、快加固。”心中慌乱,说话也结巴了。 阿姆河承接兴都库什山、葱岭两座大山的雨水,水量可想而知。汉军在下游堵截河道蓄水,水面已经高出蓝氏城附近地面两丈多高,此刻大水有了宣泄的口子,真可谓一泻千里。 洪峰对着贵霜人的营寨冲了过来,浪头拍打在寨墙上,巨大的力量面前,寨墙简直不堪一击,洪水夹带着寨墙的树木,开始在营地中肆虐。 芒布迪厄呆了,常言道水火无情,面对滔天的浊浪,就是任你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呢?士卒早已慌乱不堪,各凭本事,抢夺大树、可漂浮的一切物件,甚至为了活命,对自己的兄弟大出打手。 亲卫们早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面对大水扑面而来,再铁的纪律也难以约束,芒布迪厄心里哇凉哇凉的,双目无神,慌乱的士卒从他身边跑过,对这个长官也是视而不见。大浪一个接着一个扑来,芒布迪厄在一个浪头下,消失了踪影。 竺法兰站在蓝氏城的城头,呆住了,城外的自家大寨此刻泡在汪洋里,勉强还能看出一点轮廓,水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士卒,零星的树木上,挂着几个人影,水流远去,一眼看不到边际。 城头的守将急慌慌跑到竺法兰身边,“将军,城门恐怕受不住大水的挤压,要破了;另外另外” 竺法兰瞪了一眼守将,喝道:“快说。” 守将整理了一下慌乱的心情说道:“城墙各处也都在漏水,城内的水已经到了人的腰部。我想,再泡上一天,城墙恐怕也支撑不住了。” 竺法兰徐徐说道:“蓝氏城南,地势平缓,洪水半日就可泄尽,令城中百姓不可慌乱,先堵住城门,减缓大水入城,士卒轮流上城防守,谨防汉军偷袭。” 竺法兰一厢情愿的命令,让手下怎么去执行,齐腰深的水里,活动都困难,怎么取土堵住城门?几个手下叹着气,趟着水,去动百姓去了。 洪水半日的功夫,已经趋于平缓,平地水深丈余,汉军寨中,鼓声大作,一个个巨大的木筏被推下水,士卒撑动木筏,顺水流捉拿贵霜士卒的幸存者。 五万贵霜士卒,淹死者不计其数,侥幸躲过一劫的,在寒凉的水中,也是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了,至于爬到树上的士卒,毕竟少之又少。汉军的木筏在水中游走,看到希望的贵霜士卒,奋力挣扎着涌了过来,被汉军救上木筏。 竺法兰下令城中守卒也出城救人,一个个小船被抬上城头,用绳索悬吊着放入水中,守卒顺着绳索下到船上,一边小心翼翼戒备汉军,一边划动着救人。汉军的大木筏对他们视而不见,各救各的。 忙乱了半日,汉军救起了不到五千人,军中医师对郭嘉说道:“大人,这些人就算救活,也会大病一场,恐怕今生不能再为士卒。” 郭嘉道:“尽人事听天命,能救活几人是几人吧。” 医师们转身忙活开了,马不解的问道:“郭大人,既然为敌,为何救起他们?” 郭嘉道:“水火无情,这一场大水,不知多少人难以躲过,死伤估计过十几万,百姓无辜,我们无法救治,士卒无奈,近在眼前,他们战斗力已经失去,救起他们又有何妨?我军之举,有伤天和,补救一点是一点吧。” 马嘿然,“蓝氏城就在眼前,何不趁势攻入?” “呵呵。”郭嘉笑了,“蓝氏城被大水围困,城中想必也被水浸泡,如此一来,纵有米粮,无有干柴,如何饮食?不出三日,城中自乱,蓝氏城唾手可得也。” 第二百一十六章浑水摸鱼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蓝氏城周围的大水三天后才退去,城墙下的土地早已经袍的松软,许多段城墙,出现了倒塌。竺法兰不得已,下令守军撤离城头。蓝氏城内到处一片泥泞,房屋倒塌无数,百姓们坐在废墟上,哭天天不应,叫佛祖,佛祖也未曾显灵。全城哀声一片,军无斗志,民有怨声。 汉军在城外设置粥棚,让俘虏站在高处对城内大喊,招呼军民到城外就食。禁不住诱惑的士卒百姓,6续有人越城而出,来到汉军的驻地,开始大吃特吃。吃饱后抹了抹嘴,看到汉军也不怎么约束他们,便回城招呼更多的人来吃。 竺法兰看到汉军用软刀子杀人,急忙令士卒排列在城墙的倒塌处,阻止人员再去汉军那儿吃饭。百姓怨气冲天,不满的情绪开始酵;士卒每日里闻着美味,却是吃不到嘴里,怨言不自觉就在军中流传开来,过了两日,城中的米粮已经霉,不能食用,饥饿的滋味可不是闹着玩的,军**合暴动,杀了竺法兰的亲卫,将竺法兰捉住,送往城外。 蓝氏城军民合计起来足有二十万,这么多张嘴,怎么喂饱?郭嘉笑嘻嘻的看着几十万人,吃的热火朝天,对左右说道:“高附可得也。” 张辽、夏侯惇都是用兵老到的人,闻言诧异,目视郭嘉,不明所以。 郭嘉笑道:“一场大水,淹毙牲畜、野兽极多,我已经令伙头军制成肉干,待这二十万人吃饱了肚子,五万士卒留在军中,予百姓三日之粮,劝他们赶到高附就食,十五万人入高附,守军岂敢不留?大军趁后,高附一举而下也。” 众皆拜服。 十几万贵霜的老百姓,在汉军的劝说下,携带了三日的食物,急冲冲向高附赶去。高附作为贵霜的废都,城内的粮食肯定不缺。大家都是贵霜人,不能眼看着饿死不给吃的吧? 魏延费了一番唇舌,总算说服了徐荣,坐镇马拉坎达,张横带着人马随着魏延大军赶往阿姆河边,木鹿城的防守,魏延接到郭嘉的书信,有意让霍峻接任。霍峻二话不说,带着两万人赶到木鹿城,姜维乐坏了,急忙交接给霍峻,带着两万人,赶往蓝氏城。 魏延大军赶到蓝氏城外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满目凄凉的景象,曹真作为后方留守,正在整训降卒。魏延来到,曹真大喜,就准备撂挑子,魏延不干了,立马对曹真说道:“皇上的旨意可是说过,我大军入贵霜受郭大人节制,可没说受你曹将军节制吧?想让我接这个摊子,郭大人的手令拿来。” 曹真乐呵呵的笑道:“文长,我再不赶往前线,恐怕得被手下弟兄埋怨死。你看你,远道而来,就在此休整几天,权当是给兄弟我个面子得了。” 魏延见曹真笑脸相对,也傻呵呵的笑道:“子丹兄弟都这么说了,这个面子要是不给你,以后遇到曹公,还真是无法说话,”曹真心中大喜,“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那是憋足了劲来的,要是凭着子丹一个面子,就让他们不能上战场,兄弟你说,我双拳难敌四手,不怕被他们埋怨死,我怕被他们给揍死啊。” 曹真刚咧开了一半的嘴,合不拢了,吧嗒了半天,指着魏延说道:“好一个魏文长,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咱们兄弟的交情” 魏延急忙一把捂住曹真的大嘴,笑呵呵说道:“咱哥两都是军人,军人嘛,服从第一,再说了,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就咱两这交情,那是铁做的,响当当。” 曹真一把推开魏延,翻着白眼说道:“都说你魏文长狡猾如狐,今天总算领教了。” 魏延腆着脸说道:“狡猾如狐,那是对待敌军,对自己的兄弟,绝对肝胆相照。” 曹真笑道:“好了,闲言少叙,郭大人走前,让我告诉你,留下一半人马,重建蓝氏城,城址要另换地方,建设在高地,免得阿姆河大水再冲垮了。” 魏延说道:“那你呢?” 曹真叹口气,郁闷的说道:“让我看管战俘和花刺子模的百姓,监督其筑城。” 魏延哈哈大笑,“怪不得你曹子丹肚子里一百个不乐意,原来郭大人为你安排了美差。” “魏文长,再来调笑我,小心老子给你急。” 魏延双手乱摆,笑着说道:“子丹,你来选择城址,我去安排人马。” 十几万百姓中,混入了几百个汉军,这些个汉军以邓艾为,穿着宽大的贵霜长袍,脸上抹的黑一块紫一块,混在人群里,乍一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一路上,十几万人,如蝗虫过境,遇到的村庄,都吃了个干干净净。你把人家的东西吃没了,人家怎么活?所以,又不断有百姓加入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冲着高附城开拔。 于是乎,郭嘉令张辽、马领着几千骑兵也化妆成百姓,牵着马,马背上驮着五花八门的东西,混入了百姓的队伍中。这日来到高附城外,城头的守将急忙禀告主将胡维卡达。 胡维卡达来到城头,看着这么多百姓,倒吸了口凉气,急忙派人下城询问情况。不一会,派出去的人回到城头,对胡维卡达仔细说了一番。 胡维卡达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对左右说道:“让百姓绕道,从南门进城。” 城下的百姓不干了,走了这么久,希望就在眼前,怎么非得要绕道进城呢?急脾气的对着城头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鸡啊,猪啊,狗啊,虫子啊之类的话,都盖在了胡维卡达头上。邓艾一帮人听不懂,坐在人群里,垂不语。 胡维卡达的部下说道:“将军,群情激奋,怎么办?” 胡维卡达大手一挥说道:“执行命令。” 城头上的小官们开始对百姓苦口婆心的做思想工作,老百姓还是明事理的多,不少人强撑着身体,开始绕道。邓艾看到,急忙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个守将不简单,想办法去通知郭大人,就说百姓绕道了,我估计可能是在南门进城。” 郭嘉得到消息,派人通知张辽、马,务必配合好邓艾,坚持到大军到来。 胡维卡达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他心里也害怕汉军突然杀来,趁机夺取城门。百姓这么一绕道,后面即使有汉军,城内的守军也有时间做出反应,能及时应对。可是他没想到汉军混在百姓群里,这么多人,不可能做到一一甄别。 邓艾随着人流慢慢移动,缀在了末尾,看看快到城门,邓艾一个唿哨,率先难,短刀亮出,砍向城门口的士卒。几百个汉军也掣出短刀,扑向守军。城头上守将看到,大声呼喝,命令关闭城门。 邓艾岂能让他如愿,一跃数丈,砍翻了城门后的士卒,挤在城门口的百姓,看到流血,蜂拥着向城内跑去,城头上的守军无法赶过来支援,魏延顺利把持住了城门。 后面张辽、马赶到的时候,城门洞内的百姓已经跑光了,邓艾率领几百人正与敌军浴血厮杀。马一声暴喝:“自家人闪开!” 汉军自然听得懂,自觉闪开了一条路,高附城的守军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汉军散开,还要前冲,马的大枪抡圆了,借助马力,狠狠扫在前面的士卒身上。这一击,足有千钧之力,高附城的守军,呼啦啦倒了一大片,马一提马缰,战马纵身而起,长枪挽了枪花,护在战马下面,等到战马落地,正好落在人群里,巨大的冲击力,撞飞了四五个士卒。马奋勇,将城门洞内的士卒赶了出去。 邓艾这边放起了连珠号炮,为大军指示方向。张辽的骑兵尾随着马早已杀入城内,分出部分人马赶上城头。 胡维卡达急眼了,汉军真的不是一般的狡诈啊,指挥着城内的大军赶往南门,试图围堵入城的汉军。 听到号炮,赵云、吕布、夏侯惇飞骑赶来,闯过城门,看到汉军与高附守卒挤压在南门方向狭窄的空间内拼死搏杀,赵云一带马,上了马道,率领士卒协助城头厮杀。 吕布之勇,不减当年,方天画戟挥舞开来,直透敌军重围。马看到,争胜之心大起,一杆银枪,如蛟龙入海,搅得高附城守军不知东西南北。 赵云来到城头,看到无数士卒围住张辽厮杀,大喝一声,亮银枪翻滚,连杀二十余人,撞到张辽身边,张辽大喜,对赵云说道:“子龙,你东我西,肃清城头士卒。” 赵云高声答应,令士卒以连弩开道,带领人***边杀去。 二人合力,很快驱散了城头的守卒,分出部分士卒警戒,余下的士卒,端平了连弩,对着城下的高附大军,展开了暴风雨般的攻击。 连弩的使用,极大程度的节省了士卒的体力,所费的力气不过是扣动扳机和替换箭匣。可以这么说,只要箭匣足够,连弩不出毛病的话,一个士卒可以连续射击一个时辰。如果让弓箭兵去做,绝对办不到,一个人毕竟体力有限,连续射出十支箭矢,已经不错了。 城头的两千多人,射出的箭雨,达到了两万人的效果,城下的高附军,死伤惨重,再加上有三个猛将带头冲锋,很快败退。 胡维卡达看到汉军攻势如潮,己方士卒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好下令撤退,妄图想着以空间换时间。 第二百一十七章双卫老大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高附城在五个级猛将的攻势下,很快陷落,胡维卡达领着残兵败将欲出东门逃走,不料郭嘉早已安排好伏兵,张网已待,胡维卡达身中数箭而死,败卒见走投无路,只好投降。 魏延率领八万大军赶到的时候,郭嘉早已把高附城安排的妥妥当当。曹洪、文聘、周泰无不懊恼。高附城由于夺取快,府库内物资缴获极多,大军补给无忧,郭嘉准备兵围弗楼沙。 刘贞赶回赤谷城,一路上一帮子亲兵把那位杨将军伺候的极好,什么皮鞭、棍棒、马拉死鸡、罚站、罚渴都用上了。杨将军没撑过三天,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 这位杨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韩遂的老部下,杨秋是也。当初徐庶定计取凉州,逼走韩遂,杨秋这个小军阀头目,在韩遂心目中分量不重,被大军围住,杨秋带着不多的亲兵,跑到涿邪山南麓,由于山南边物资实在匮乏,便进入西域,靠打劫为生。刘晔经营西域,杨秋的土匪队伍受到重点照顾,杨秋无奈之下,窜入天山潜伏起来,与汉军展开了游击战,偶尔出来劫掠客商,青黄不接的时候,就靠着山中野物为生,要不就跑到偏远的绿洲上,疯狂一把。 如此艰难度日,司马徽的到来,为杨秋带来了曙光。司马徽自吹已经网罗到精兵十万,再去游说三十万精兵,易如反掌。司马徽什么口才,唬的杨秋一愣一愣的,从此死心塌地为司马徽卖命。司马徽走后,杨秋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热尔提,二人一拍即合,杨秋帮组热尔提招兵买马,策动在西域的劳工营。由于语言不通,再说了凭着杨秋和热尔提两个二五货,只会吹大气,搞得部分劳工莫名其妙,所以收效甚微。 热尔提自我感觉兵强马壮,心中放不下马甜甜,便派亲信绕着天山南北,打听她的消息。马甜甜下得天山,寻找刘贞不果,踟蹰独行,因为骑着白骆驼,又是一身白衣,目标显著,很快就被热尔提的亲信跟踪上了。那个亲信跟踪了十几日,终于遇到了同伙,才把消息递给了热尔提,热尔提大喜过望。正巧杨秋的手下现了一波客商,护卫不多,只有五百多人,杨秋觉得自己吃不下,便来找热尔提帮忙。 兴高采烈的热尔提觉得是双喜临门,便与杨秋合作,先捉马甜甜,再吃掉客商。接下来便是热尔提星夜赶来,结果枉送了性命。 刘贞找到刘晔、张任,将杨秋的供状给二人看了,刘晔说道:“杨秋可知司马徽去了何方?” 刘贞说道:“已经半年有余,杨秋只说曾看到司马徽取道草原去了。” 刘晔说道:“杨秋说道司马徽已经网罗到十万精兵,不管是真是假,此事非同小可。我要飞报皇上知道。” 刘贞说道:“司马徽去草原干什么?草原地广人稀,驻军向由高览将军节制,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刘晔冷笑道:“高览性情憨直,节制二十万大军,当然不会有问题。我怕他麾下的人有问题。” 张任说道:“是否飞书高览将军,让他注意手下。” 刘晔说道:“高将军勇武有余,机变不足,宣教史贾穆乃是贾公长子,智谋出众,可以飞书于他,让他小心在意。“ 刘贞说道:“善,刘伯父自去安排,我要带甜甜到疏勒一行,去看一下两个弟弟。” 刘晔想说什么,觉得不妥,把话又咽了回去,倒是张任说道:“新得佳妇,急着显摆么?” 刘贞一笑,去了。 盛乐城内的一家客栈,被一伙财大气粗的人包了,客栈的伙计、老板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伺候着。客栈二楼雅间里,两个人正相对坐着,也不言语,闷头葫芦一般,正是史阿和刘虎。 好半晌,刘虎说道:“司马徽在河套现身,与呼厨泉一晤,便不见踪迹,难道呼厨泉藏匿他不成?” 史阿说道:“绝不会。我的人曾在草原的劳工大营现他的踪迹,计算时日,正是他现身河套月余之后。” 刘虎道:“这个老家伙,真不简单,这么多眼睛盯着,竟然还看不住他。” 史阿说道:“司马徽拜访呼厨泉,皇上有什么指示?” 刘虎摇摇头,“皇上让我好好配合你,别的不曾言。” 史阿说道:“呼厨泉拥兵河套,总是块心病。匈奴人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现在大汉帝国强盛,他们缩了身子做人,一旦唉,千万别再有一旦了。” 刘虎正要说话,窗外脚步声响起,立即住口,史阿笑道:“不用通报能来到这个房间的,舍贾穆而谁?” “哈哈,正是贾某。”随着话音,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对二人抱拳说道:“见过两位头领。” 刘虎笑道:“说起反应机敏,还是史阿老兄来的。” 贾穆笑道:“洛阳大侠,岂是浪得虚名。” 史阿笑道:“宣教史来,必有要事。” 贾穆说道:“不错。刘子扬在西域捉到了司马徽的人,知晓一些蛛丝马迹。” 史阿、刘虎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快说。” 贾穆道:“说起来,还是太子的功劳,经过是这样的,” 史阿皱眉说道:“这个司马徽还真能吹大气,十万精兵?他哪里来的底气?” 贾穆说道:“司马徽名动全国,仰慕之人,比比皆是,策反几个带兵的将领,也是有的。” 刘虎道:“我大汉军制,将军下,设宣教郎、宣教史,若无将军、宣教二人同意,兵马不可动一兵一卒。司马徽策反将军,恐怕只能说成功一半。” 贾穆笑道:“总比没有强,若要起事,宣教多是文人出身,恐怕斗不过武艺出众的将军的。” 史阿说道:“老贾,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要事。” 贾穆说道:“司马徽的路线,我琢磨出来了。” “什么?快说,快说。” 贾穆说道:“凡是劳工密集处,皆有其身影也。” 史阿点头说道:“西域数十万劳工,草原更多,只是河套未有劳工啊?” 贾穆道:“我还没说完呢,还有就是异族将领和荆襄将领驻军处。” 刘虎说道:“依宣教史看来,司马徽下一步何处落脚?” 贾穆斩钉截铁的说道:“子午谷也。” 史阿说道:“为何?” 贾穆说道:“皇上下旨,整修子午谷成宽敞大道,所用劳工极多,这是其一;其二嘛,领兵看管劳工的将军是谁呢?” 刘虎说道:“张允、吕介。” “不错,还有一人,负责具体事务,就是伊籍伊伯机。此人与刘备刘玄德私交极好。司马徽故意去西域,然后折而向北,河套略现身形,接着到了大草原,从此销声匿迹。他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令你们误以为他还要北行,或者东去吉州,从而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本人却虚晃一枪,折而南下,策动伊籍、张允、吕介去了。” 史阿说道:“既然如此,我与刘兄立马南下,在子午谷等待。” 贾穆说道:“事不宜迟,我就不远送二位了。草原有我与高将军在,保管平安无事。” 史阿、刘虎也不墨迹,叫了几个伴当,飞马而走。一路换马不换人,晓行夜宿,八日后,来到长安。长安贾诩早已接到消息,为史阿、刘虎准备好了一切。 史阿、刘虎见到贾诩,面对这个白胡子的老狐狸,虚心请教,贾诩呵呵一笑说道:“我早已派出密探,潜入子午谷,一旦现司马徽踪迹,咱们就这么做。你们二人不要抛头露面,安心坐等就是。” 史阿、刘虎大喜,姜,还是老的辣啊。 司马徽再怎么神通广大,毕竟年事已高,在草原劳工营现身后,马上化妆成一个中年汉子的模样,向南迤逦而来。一路上饥餐露宿,说不出的辛苦,这日来到长安城内,找到自己的秘密据点,休息了一阵子,再出来时,一个样貌古拙,银白胡须的老道,展示在世人面前。 司马徽敲响法鼓,一路唱着道情,向子午谷走来。 伊籍一直是看好刘备的,对他明里暗里支持不少,可惜襄阳城外,将星陨落,一代枭雄,从此埋骨荒山。伊籍伤心之余,有了隐世的念头,没想到刘琮投降的度太快,刘泽用人,不拘小节,伊籍作为地方名人,又曾是刘表幕府的高官,当然不会让他闲着。刘泽下令整修子午谷,程昱一纸手令,让他做了总负责人,张允、吕介协助,当然了,子午谷那么长,不可能就两个将领,贾诩这边也一样派出了十几个校尉、偏将,领兵看管劳工。 伊籍从兖州山阳郡赶到荆州依附刘表,作为老乡,刘表对他还是比较照顾的,所以伊籍闲暇之余,结识地方名人,高谈阔论是免不了的。司马徽就是伊籍经常拜访的对象之一。 子午谷山高路险,想要修建成通畅的大道,岂能是一日之功,已经好几年了,也不过是略具规模,离着完工,还早着呢。 伊籍具体负责,肯定忙得脚打后脑勺,眼看已近黄昏,揉着酸痛的老腰,来到自己相对豪华的工棚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时护卫来报:“大人,有故人来访。” 伊籍打了个楞,这深山密林的,什么故人,这么有兴致?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天道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伊籍考虑不到是谁,只好说道:“请他进来。” 司马徽施施然走进伊籍的工棚,借着灯火,伊籍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声说道:“德操先生何来?你不知皇上对你瞩目已久,四处寻找于你么?” 司马徽朗朗一笑说道:“几只苍蝇而已,业已被我甩在草原。” 伊籍道:“先生年事已高,往来奔波,不知将欲何为?” 司马徽说道:“为了天道。” 伊籍说道:“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如今大汉之治,官吏肃然,百姓乐业,可谓盛世。岂不是顺天道而施政么?” 司马徽笑道:“伯机山阳名士,难道真的不知如今大汉危机四伏,亡国之兆已显乎?” 伊籍说道:“皇上实施新政,革故鼎新,世家大族虽然颇有腹诽,然后起之秀,皇上量才录用,域外广大,任其发展,怨言渐稀。如今大汉,国富民强,实在看不出危机何在?” 司马徽说道:“穷兵黩武,扰乱四方,已经是天人共愤也。域外之劳工数百万,置之大汉腹心,若有人趁势而起,不亚于陈胜吴广一呼百应也。域外劳工源源不断,输入国内,正如千里之堤,蓄水欲满,一旦崩溃,一泻千里,不可阻挡。鲜卑虽已退出草原,尚有遗存,若是纠结匈奴、羌、及康居、大宛、贵霜、甚或花刺子模、波斯、罗马、天竺等国,再演六国合纵攻秦,大汉何以抵挡?大汉树敌过多,国人不知深浅,犹自沾沾自喜,岂不知大祸已经临头。伯机,皇上所作所为,岂是顺应天道乎?” 伊籍说道:“德操先生,何以应之?” 司马徽昂然说道:“休兵止戈,遣返劳工,与百国和睦共处也。” 伊籍说道:“绝无可能。劳工所建工程极多,岂能半途而废?” 司马徽说道:“正因如此,只有鼓动劳工起事,推翻这个穷兵黩武的皇帝,我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再无灭国大祸也。” 伊籍心中乱套了,司马徽说的好像有道理,可是心中隐隐又觉得他的话有个莫大的破绽,不知如何反驳。司马徽察言观色,见伊籍皱眉思索,知道他正在迷茫之中,当下继续说道:“伯机,你我读圣贤书,必知灭国之害。为我炎黄子孙万代考虑,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伊籍迷迷糊糊说道:“好。”旋即惊醒,“你说什么?” 司马徽笑道:“帮我鼓动在子午谷劳作的近百万劳工,夺取长安,兵进中原,直逼蓟县。” 伊籍忽然冷汗冒出,衣服冷飕飕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口中苦涩,艰难说道:“德操欲置我于火炉也。百万劳工又如何?监督官兵十余万,岂能轻易放他们出谷?” 司马徽说道:“张允、吕介手中有兵万余人,伯机借用职权,将二人调到谷口,岂不易事耳?” 伊籍说道:“他二人有家有口,不会跟随先生卖命的。” 司马徽笑道:“我已策动西域、草原劳工数十万,一旦起事,河套呼厨泉匈奴骑兵直出上郡,威胁蓟县;另外我家侄儿司马懿在辽东,也已经策动数十万劳工。伯机,如此一来,汉室还能保住乎?大事若成,伯机当为首辅也,张允、吕介岂失将军之位?” 伊籍心中天人交战,脸色忽阴忽晴,司马徽也不再说话,微笑着站在一旁等候。 工棚外忽然一人鼓掌而入,口中说道:“德操先生好见识也。隐居襄阳时,抛出天人感应论,预言天下三分;而今大汉一统,兵势强盛,又四处游说,妄言大汉灭国。先生真视天下人如无物乎?” 司马徽一怔,喝道:“你乃何人?” 伊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急忙说道:“和先生何来?” 司马徽道:“原来你就是贾诩贾和。” 贾诩说道:“不错,老夫贾诩,见过德操先生。” 司马徽道:“和先生来的好快。” 贾诩笑道:“如何与德操先生相比?德操先生恰如神龙一现,见首不见尾也。不过先生虽然自诩甚高,可惜小瞧了天下人。” 司马徽说道:“闻听和先生乃是当世智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贾诩笑道:“某之智,在于安邦定国,造福百姓也。不若先生之智,在于妖言惑众,妄图火中取栗。” 司马徽笑道:“说起安邦定国,造福百姓,某不是夸口,若是汉皇退位,另立新朝,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之时,我炎黄后裔,兴盛过于今朝多矣。” 贾诩仰天大笑,指着司马徽说道:“德操先生面皮之厚,真乃古往今来第一人矣!大汉兴起之势不可阻挡,先生跳梁之丑也。天下大定,再挑战火,此谓造福百姓?匈奴、鲜卑杀我多少人口?掠我多少财货?皇上灭鲜卑,靖北方,此谓树敌乎?德操先生熟读圣贤书,不知廉耻,不知仁义,为了家族一己之私,置天下万民于不顾,枉为人也。某今告汝,司马家所谓后人有王者出祖训,已经大白于天下;尔侄司马懿已经于辽东就逮,业已供出你司马家所有作为。” 司马徽面色剧变,全身战抖,手指点着贾诩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诩说道:“司马徽,你先是妄言天下三分,使天下陷于纷争,司马家正可趁乱取事;后来我皇英明神武,中兴大汉,你司马家见已无机会,便上蹿下跳,鼓动失势的士家大族、异族敌酋,后来又看上了数百万劳工。德操先生,可是如此?” 司马徽嘿然不言,贾诩继续说道:“数百万劳工在国内,皇上岂能酣然而卧?明暗双卫的人手早已安插的密密麻麻,一有风吹草动,皇上早已知晓。德操先生,你劳心费力,煞费苦心,经营的什么三十六天罡,名单已经上呈皇上,要不要我说出几人,让先生听上一听?” 司马徽心死如灰,摆手说道:“不必了。” “可惜啊,这三十六人,其中真的是人才济济,皇上属意不少,欲置于高位的,只是被你牵连,难免会流放倭岛,你心可忍乎?” 司马徽突然双手紧紧捂住胸口,面色扭曲,嘶哑说道:“天意不可违,天道不可逆。汉皇必败无疑。” 贾诩笑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已是迂腐之论。只要为政清明,真心为民,大汉是不可分裂的。” 司马徽身子难受的佝偻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眼翻着,看向外面的夜空,嘴里喃喃说道:“我司马家必然会成功的。”就此死去。 贾诩看着伊籍说道:“伯机,事关大局,见识不明,险险被司马徽说动,你的职位难保了,你可心服?” 伊籍说道:“是我立场不坚,愧对皇上。” “错了,是你愧对先贤。炎黄以来,先贤大哲辈出,著述汗牛塞栋,伯机读书,受教于先贤,持心不正,立场如何能坚?” 伊籍羞愧,抱拳说道:“某受教了,从此在家闭门读书,苦修自身。” 贾诩说道:“去吧,你的位置自有人接替。张允、吕介也要受到惩处。” 等伊籍出去了,贾诩说道:“史阿、刘虎,命人处理掉司马徽的尸体,此事咱们三人共同上奏。” 史阿、刘虎两个人一直等在工棚的外面,里面发生的一切,自然清清楚楚,心中对这个老狐狸处置的手段,佩服的了不得了不得的。 司马徽一接近子午谷,贾诩就得到了消息,随即快马赶来。司马徽在山谷里转悠了好几天,才找到伊籍,等到傍晚收工的时候,方有机会接近他。司马徽的一举一动,自己觉得稳稳妥妥,却不知道背后有多少眼睛盯着了。 贾诩与史阿、刘虎来到子午谷,自有人接应,三人已经在旁边盯着司马徽看了半天,等到司马徽去找伊籍,才悄悄尾随。 刘泽得知司马徽已死,心中不再犹豫,直接咔嚓了司马懿,将司马家的近支全部流放倭岛去了。司马家的秘密曝光于天下。 荀彧看着刘泽说道:“皇上,司马家牵连人员甚多,各郡县、军中职位就空缺出来,还请皇上明示,如何安排?” 刘泽说道:“先让副手暂时充任,等到任期届满,举行全国大考,选拔优秀人才,到各地任职。” 荀彧说道:“军中武职怎么办?” 刘泽笑道:“能安邦,武能定国。考武考同时举行就是。” 荀彧笑道:“这样一来,可谓野无遗才了。” 刘泽说道:“人能尽其才,兴旺可期。此事若与军机处商议后,拟个条陈,昭告天下。” 荀彧说道:“是,皇上。” 刘泽道:“士农工商,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啊,尤其在科研方面,人才难得。若,你也看到了,科技领先一步,会带动各行各业快速发展,所以教育方面,你还多要费心。马均现在负责研制局,深感人手不足;阚泽的学术院,不过只有十几人。科技兴国,可以作为国策下发下去,提高人员待遇,鼓励士子多方面发展。” 荀彧说道:“读书做官,流毒甚深,不是朝夕可改。” 刘泽笑道:“一代人不行,那就两代、三代,这个观念必须要扭转过来。” 荀彧说道:“皇上高瞻远瞩,臣佩服。” 刘泽哈哈一笑说道:“若也来这套?不知贵霜的战事怎么样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象兵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荀彧笑道:“奉孝已克贵霜北方三城,大军南下,围攻高附城了。” 刘泽说道:“高附城为贵霜旧都,攻克不易。” 荀彧说道:“高附若克,弗楼沙无险可守,贵霜易下也。” “贵霜与萨珊王朝、罗马帝国、百乘王朝并立,号为四强,人口繁盛。以奉孝之能,当可易下,我心中忧虑韦苏提婆一世狗急跳墙,与萨珊、百乘兵合一处,就不容易抵挡了。” 荀彧笑道:“子扬的千金龙虎丹,已经耗空三国国力,纵有回天之力,败亡不可挽回也。” 刘泽说道:“是否可令文长陈兵木鹿城、孟德突破盘越国,威慑萨珊、百乘,使其不敢妄动?” 荀彧说道:“萨珊、百乘若有举动,奉孝自有应对之策,皇上何不令孟德快速入天竺,夺取华氏城。这样一来,百乘王朝必乱,无力北顾,奉孝压力即轻。” 刘泽笑道:“就依文若之言,飞鹰传书孟德,尽快进军华氏城。” 曹操大军此时已经在盘越国内。盘越国又称盘起国、汉越国,国土狭小,不征而灭。汉军驻扎此地,曹操的探子随着部分益州商人,深入到天竺境内,刺探消息,画成地图。 百乘王朝自须慕迦建国,积极对外扩张,可惜到了普鲁摩夷四世的时候,百乘王朝也已经快到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地步。普鲁摩夷对内采用高压手段,激起了民愤,奴隶们不断奋起反抗,佛教的兴起、封建制度的初露萌芽,使得普鲁摩夷也是焦头烂额。 刘泽的诏书,十几日后,来到曹操手里。曹操看到郭嘉已经在围攻贵霜的旧都高附,心中震撼,急忙派人催促暗探,早日回营。 自从黄月英研制出连弩,诸葛亮在成都召集工匠,制造了极多,益州守军部分配备了连弩,曹操出征异域,这件宝贝怎么会少得了。诸葛亮这个后勤总管当的十分称职,曹操一封书信,全军上下的连弩都送到了。装备了连弩的汉军,战斗力绝对是成倍的增长,老曹也乐得哈哈大笑。十几日后,派往天竺的探子陆续回来,曹操与他们详细交谈,探子说到一个情况,令老曹所料不及。 原来天竺盛产大象,士卒皆骑乘大象以战。对于大象,曹操并不陌生,南中平蛮,木鹿大王的大象也有不少,只不过木鹿大王的大象只是用来冲阵的,其间还夹杂着狮子老虎。天竺的大象可是久经训练的,士卒们骑在大象身上,居高临下作战,占尽了优势。木鹿大王的象群与天竺的比起来,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 曹操考虑了好久,觉得对付大象,还得是铁蒺藜和床子弩。铁蒺藜可以增加己方军队的安全,床子弩可以及远,再加上火药包,或许能阻止大象的冲锋。两军若是混战,汉军的优势荡然无存,大象庞大的身躯,足以挡住战马的冲击力。 曹操考虑再三,只好再次致书诸葛亮,索要铁蒺藜、床子弩等物。 大军缓缓启程,赶往华氏城东方的门户——戈格拉。盘越国向西,多是高山密林,道路狭窄,这下可苦了自告奋勇来做先锋的孟获。热带雨林中,毒蛇横行,不知名的野兽出没,一路上汉军士卒担惊受怕,战战兢兢。孟获作为先锋官,那是为后面的大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孟获身先士卒,拿着一把大砍刀,一路上披荆斩棘,腮帮子上不知划破了多少道口子,身上的战袍被钩挂的不成个样子。 这日翻过一座山头,一条大河横梗在面前,河水汹涌,波涛连天,河面宽达数百丈,孟获犯难了,这么宽的河流,如何架桥?快愁白头发的孟获无奈,只好向曹操求助。 这条大河正是发源于西藏高原,穿越现在的孟加拉国,流入孟加拉湾的布拉马普特拉河。这条大河的下游还汇聚了恒河的河水,水势更大。 曹操赶到后,孟获已经派遣士卒下水,试着游到对岸,可惜并未成功。曹操皱眉说道:“益州商人往来天竺,岂能无渡河之法?快把前期派往天竺的暗探招来询问。” 几个暗探到来,曹操说了疑问,一个暗探说道:“曹公,河水暴涨,应是上游下了极大的雨水。益州商人遇到这种事情,多是耐心等待水势低落,然后雇佣本地人的船只,渡过河去。” 曹操说道:“看来不是没有办法。传令分出一部分士卒砍伐树木,一部分沿河寻找船只。” 兀突骨说道:“曹大人,何不让我的藤甲兵试试,能否过的河去?” 曹操说道:“水势太大,且等两日再说,否则徒伤士卒性命。” 两日后,水势果然渐小,这时候,汉军准备充足,找来了十几条小船,木材也堆得岸边都是。曹操令小船先载过一部分人去,拉直了绳索,开始将扎成的木排推下水去,不到半日的功夫,浮桥已成,大军顺利过河。 戈格拉虽然是华氏城东方的门户,可是天竺东部高山密林,河流纵横,地势复杂,所以驻兵不多。曹操帅军赶到戈格拉,守城的将领迭迦叶看到汉军密密麻麻,不知这是哪儿来的军队。副将贝多缶力主出战,迭迦叶壮其勇,给了他五千士兵。贝多缶大喜,指挥人马,骑上大象,开了城门,向着汉军杀了过来。 曹操终于看到了象兵的真面目,只见庞大的大象身上,立着一个木楼似的东西,里面站着两个士兵,一个持弓,一个持矛,大象的颈部,坐着一人,看来是指挥大象前进的。大象出城后,列成阵势,向着汉军冲了过来。 曹操皱眉,数万骑兵的冲锋,威势何等惊人,这是一千多头大象,陆地上的庞然大物,一起发作起来,威势更是甚于战马。木鹿大王跃跃欲试,向前请战。 曹操说道:“千万小心,打不过,逃。” 木鹿大王大笑道:“有死而已,绝不败逃。” 曹操说道:“大王这是试探敌军,无所谓胜败,莫要逞勇。” 木鹿骑着大象,率领自家的人马冲了过去。贝多缶看到敌人出战,也不答话,指挥自己的大象,对着木鹿大王就冲了过来。木鹿大王也不示弱,抡起狼牙棒,就扫了过去,贝多缶身材矮小,雄壮有力,手中的大环刀对着狼牙棒猛然磕了过来。狼牙棒重有百斤,木鹿大王又是天生神力,贝多缶如何禁受得住,一个照面,大刀脱手,吓得贝多缶急忙让象奴指挥大象掉头。木鹿大王哈哈大笑,催赶自己的大象追赶。 贝多缶脱离了危险,大声怪叫,五千人,一千多头大象,与木鹿大王的人马撞在一起,可怜这些木鹿的部下,都是战马,被人家在大象背上,猛刺猛射,士卒抵挡不住,伤亡不少。 木鹿急了,兜转大象,狼牙棒对着领头的大象就砸了过去,大象皮粗肉厚,狼牙棒在它的身上只是划破了几道血口子,大象感觉到疼痛,更是激发了凶性,昂起头,长长的象牙,对着木鹿大王的大象顶了过来。 木鹿大王的大象,比对方小多了,木鹿见状,急忙指挥自己的大象躲避。大象身躯笨拙,短时间内躲闪不及,被象牙刺穿了肚皮。吓得木鹿大王一个虎跳,跳下大象,向着本阵飞跑。 曹操看到,急忙令鸣金收兵。汉军退回,背后黑压压的大象群,碾压过来。汉军大阵裂开,放过了自家人后,数百架床子弩摆在了阵前。 看到象群临近,床子弩数百道黑光闪过,铁矢尖啸着飞向敌群。铁矢威力极大,瞬间没入大象的身体内,奔跑的大象轰然倒地,后面的大象又奔了过来。 曹操喝道:“撒铁蒺藜,退兵。” 床子弩的威力大,可是发射间隔时间过长,奇袭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短兵相接,只能射出一轮箭矢,所以曹操下令退兵后,操作床子弩的士卒,迅速推着床子弩离开。 贝多缶看到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大象,疯了一般,指挥象群猛冲。铁蒺藜刺入大象的脚板,大象收住脚步,原地跳起舞来。一部分侥幸没有受伤的大象,赶入汉军后队,长鼻子开始发威,象背上的士卒,也狞笑着对汉军不停的进攻。虽然只有十几头大象,可是造成的伤害极大。 曹操无奈,在路上又撒下了铁蒺藜,大军远遁三十里外,才收住脚步。这一战,汉军折损了上千人马,木鹿大王侥幸逃脱。 曹操令大军安营扎寨,对一员小将说道:“元逊,象兵难当,可有良策?” 被称为元逊的人叫作诸葛恪,是诸葛瑾的大儿子,自幼聪明过人。历史上,因为诸葛瑾长的脸长,一次饮宴,孙权开诸葛瑾的玩笑,命人牵了一头驴进入宴会大厅,驴头上贴着一张纸条,上写着诸葛子瑜四个字,举座大笑。当时诸葛恪随父亲在侧,便走出来对孙权说道:“请大王赐笔一用。”孙权笑着命人取来了笔墨,诸葛恪不慌不忙,沾满了墨汁,在诸葛子瑜下面写了两个字:之驴。这一手露的,震住了满大厅的东吴上下,等到回味过来,无不鼓掌大笑,称赞诸葛恪聪明机变。孙权便把驴子赏给诸葛恪,这便是诸葛恪得驴的典故。 诸葛恪说道:“曹公,大象虽然庞大,必然有克制之物,何不问诸熟知大象脾性之人?” 曹操大喜,连连点头。 第二百二十章克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几个蛮王都被曹操叫到中军大帐,曹操开口说道:“你们几位久在南中,熟知大象秉性,可知道克制大象之物?” 几个人一看我我看你,克制大象的东西,你老曹知道啊,与木鹿大王一战,不就把大象给吓跑了吗?可是曹操这么问,看来原来的办法行不通了。几个人全部摇晃着大脑袋,嘴里嘟囔着不知道。笑话,虎豹看到大象都得躲着走,这世上,还有比大象更庞大的东西存在吗? 诸葛恪在旁边忽然说道:“木鹿大王一族,善于驱使大象,不知道麾下可有善于驯象者跟随?” 木鹿大王点着头说道:“多的是,我族人几乎天生就会驯养大象。” 诸葛恪对曹操说道:“曹公且与几位大王稍坐,我去去就来。” 诸葛恪来到木鹿大王的营地,打起乡谈,与士卒交谈多时,心中大喜,回到大帐,大声说道:“曹公,找到克制大象之物了。” 曹操说道:“元逊快讲。” 诸葛恪笑道:“此物极微,名曰蜜蜂也。” 木鹿大王跳起身来,大声说道:“不会的,大象怎么会怕蜜蜂?” 诸葛恪说道:“我刚才与大王族人交谈,一个士卒说道:一次驯养大象,不小心,碰撞了一个野蜂巢穴,野蜂倾巢而出,大象看到,急忙飞跑。是以我猜测,大象怕蜜蜂。” 曹操说道:“野蜂山林中极多,何不试之?” 木鹿大王脸上带着三分惊诧,自告奋勇说道:“曹大人,我去弄个野蜂窝来,明日再到树林中的野象群众试上一试。” 曹操说道:“野蜂毒性极大,大王可要小心。” 木鹿咧着大嘴说道:“嘿嘿,不瞒曹大人,我小时候最爱吃野蜂蜜,掏弄个野蜂巢,手到拿来。” 曹操含笑答允,木鹿大王转身出了大帐,吆喝上数十个人手,点上火把,拿了几个口袋,兴冲冲去了。 到了第二天黎明,脸青鼻肿的木鹿,提留着两个大袋子,兴高采烈的来找曹操,大嗓门吼道:“曹大人,昨晚幸不辱那个那个命,我和儿郎们弄到了两个蜂巢。” 曹操大喜,说道:“元逊呢?快去找元逊,陪着木鹿大王去找野象群,看看效果如何?” 睡眼朦胧的诸葛恪,听到木鹿真的整来了野蜂巢,忙不迭的陪着木鹿出了营地,一路上询问木鹿如何弄到的,木鹿摸着脑袋,咧着大嘴,添油加醋的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吹嘘自己如何驱赶毒蛇,如何识别野蜂蜜的味道,如何找到巢穴,如何下手等等。听得诸葛恪心惊肉跳,不住夸赞木鹿有勇有谋。 天竺国境内,象群极多,一帮人走了不多久,听到密林中树木折断,‘哞哞’吼叫的声音,木鹿说道:“里面定有野象在进食。” 诸葛恪说道:“咱们进去看看?” 木鹿说道:“元逊,你跟在我身后,我来护着你。” 诸葛恪说道:“多谢大王。不过大王莫要小瞧人,我虽然不如你高壮,胆子也不比你的小。” 木鹿笑道:“你误会了,这密林中,毒物极多,你这细皮嫩肉的,被毒物咬上一口,曹大人哪儿我怎么交代?” 诸葛恪笑道:“我天天喝着雄黄酒,毒蛇不敢近身,至于其他毒物,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木鹿笑道:“进了密林,你就知道了。” 说着话,大伙慢慢进了密林,诸葛恪毕竟初次随大军出征,虽然心中豪情万丈,可是接触实际的事务很少。看到木鹿双手持着木棍,两个袋子别在腰间,也学着他的样子,拿了两根棍子在手。 木鹿突然说道:“注意了,这片荆棘碰不得,尖刺上有毒。”说罢,双臂用力,分开了荆棘丛。 诸葛恪跟在后面,木棍运用不熟练,一根荆棘条突然对着脸上扫了过来,慌得诸葛恪丢了棍子,用手去挡,木鹿刚要说:“不要。”诸葛恪的手已经抓住了荆棘条。火辣辣的刺疼,让诸葛恪不禁哎吆了一声,木鹿伸过棍子,拨开了荆棘条,叮嘱道:“千万小心在意。” 诸葛恪忍着疼,紧紧跟在木鹿后面,生怕不小心,再挨上一下子。 随着深入,象群暴露在面前。这是一个不大的象群,只有十几头。诸葛恪低声问木鹿:“野蜂怎么放过去?” 木鹿低声说道:“看我的。”说罢解下了两个袋子。 诸葛恪看到野象温驯的吃着树叶、野草,长长的鼻子一舒一卷,便把食物送到嘴里,庞大的身躯站在树林中,慢慢的咀嚼、吞咽,几头小象在大象群中倒是显得颇为活跃,撒着欢儿与大象抢夺食物。 木鹿俯下身子,悄悄接近象群,来到一棵大树后面,解开扎住袋子的绳子,慢慢扔了出去,接着身子一缩,躲在树后,又伏地爬了回来。 野蜂看到了光明,顺着散开的袋子口飞了出来,野蜂越聚越多,发出‘嗡嗡’的声音,正在进食的象群,听到声音,扭头看到飞舞的野蜂,就像不要命似的,撒腿就跑,母象不停的用鼻子驱赶着小象,看到小象歪倒了,急忙卷起来,扶正了身体,继续奔跑。 诸葛恪看到野象群真的被野蜂吓跑了,喜得差点跳起来,对木鹿大声说道:“我们成功了。” 回到大营,诸葛恪与木鹿一汇报,曹操哈哈大笑:“真乃天助大汉也。传令下去,让木鹿大王亲自教导全军,如何弄到野蜂巢,不得有误。” 木鹿大王一不小心,因为小时候的一点爱好,在全军面前,大大露脸,激动地没黑没白的到处传授经验,嗓子哑了,也在所不那个惜。 汉军来了个全军总动员,轮流到山林中寻找野蜂巢,估计这片地域,没有个十年八年,不会再有野蜂来筑巢了。 曹操眯缝着小眼,得意的看着数不清的口袋,忽然想起一事,问木鹿大王道:“木鹿大王,这野蜂在口袋中会不会死去?” 木鹿得意的笑道:“只要巢中蜂蜜吃不完,野蜂安然无那个那个恙。" 有了野蜂,曹操下令,让曹彰率领一万人马先到戈格拉挑战,杀散敌军象兵;张嶷、张翼各率五千人马,等到象兵溃败,趁势攻城;诸葛恪发现克制大象的野蜂,立有大功,率率五千人为后队接应。 曹彰带领一万人马,来到戈格拉城下,贝多缶看到汉军又来,立刻又向迭迦叶请战,迭迦叶慨然允诺。 贝多缶出得城来,看到汉军在远处列阵相迎,也不搭话,催动象群向着前方冲来。曹彰看到象群距离已近,大声说道:“快马出击。” 只见五十匹战马,旋风一般迎上了象群,不过士卒手里没有拿着武器,一个个手里提留着鼓囊囊的袋子。贝多缶心中惊疑,汉军这是什么战法?难道还要再抛洒铁蒺藜么?不行,赶快冲过去,决不能让汉军阴谋得逞。 五十个士卒看到象群加快了速度,看看快到了弓箭射程,一个个左手控制战马,右臂用力抡圆了,把手中的袋子朝着象群扔了过去。扔掉之后,迅速调转马头,打马回归本阵。 五十个口袋不等落地,成群的野蜂就飞了出来,野蜂的攻击性极强,又爱记仇,看到密密麻麻的大象奔了过来,误以为就是这些个大家伙,弄得自己被闷在袋子里。野蜂在空中稍作停留,飞舞出一个个奇怪的花样,接着像一团黑烟一般,对着象群就冲了过去。 象群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前面的大象回头就跑,象背上的士卒差点没有一头栽下来。后面的大象莫名其妙的时候,和回头奔跑的大象撞在一起,整齐的队形霎时间散乱了。大象剧烈的碰撞下,象奴,士卒倒了大霉,被颠下了大象宽阔的脊背,被巨大的大象蹄子踩得筋断骨折。 野蜂的飞行速度肯定比大象跑的快,后面的大象看到野蜂后,也开始掉头就跑,幸存的象奴,吆喝着大象,向着城门方向跑去,不料很多无人控制的大象,因为习惯也跑到了城门口。城门口就那么宽,并排出来三头大象就不错了,这么多大象都挤在这儿,就乱成了一锅粥,你顶我撞大发象脾气。 迭迦叶在城头看呆了,汉军就出动了五十人,靠着野蜂就把一千多头大象打败了,这不是神话吧? 野蜂冲到象群中,有的落在了大象的耳朵上,开始死命的释放毒素,发泄愤怒;有的干脆对着象背上的士卒下手,蜇的士卒一个个‘嗷嗷嗷’大叫。 大象害怕野蜂,估计就是害怕它们钻进耳朵眼里去,或者大象听力敏锐,对蜜蜂发出的声音不感冒,原因一时也说不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考证下,说不定弄个诺贝尔奖什么的。 象群被野蜂叮咬,顿时发疯,顾不得进城,四散飞逃,野蜂在空中追击。戈格拉城外,上演了野蜂大战象兵的一副传奇画面。 曹彰看到象兵溃败,指挥人马向着城门赶去,张嶷、张翼看到,也驱兵前往。迭迦叶也顾不得城外的贝多缶了,下令关闭城门。 城下的士卒心中不由得对着迭迦叶破口大骂,城门洞里,挤满了发疯的大象,你他奶奶滴下来试试? 戈格拉的城门一时半会无法关闭,曹彰已经来到城门外,看到数十头大象挤在城门洞内,不由得咧嘴一笑,大声喝道:“火药包攻击。” 随着命令,曹彰的亲兵,取出长弓,搭上箭矢,把小型的火药包挂上,点燃后,拉满了长弓,利箭对着城门**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造佛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拥挤在城门洞的大象,被火药的爆炸声吓得全体抽搐,激了潜在的爆力,迭迦叶只觉得城墙晃动,十几头大象,竟然通过了城门洞,吼叫着冲入城内。天『『籁小说Ww』W.』⒉城门洞后的士卒被城墙上掉落的灰尘吓坏了,迟疑着是不是冲过去把城门关上,又怕城墙倒塌了,小命不保。 曹彰看到城门洞开,暴喝一声,尾随着大象的屁股就杀入城中,迭迦叶吓得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佛祖你快快显灵,救救戈格拉城吧。 佛祖没有显灵,迭迦叶在城头上,看到了来势汹汹的汉军。张嶷奔上城头,看到一个装束奇特的天竺人,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周围一大帮的人跟着,有样学样,刀枪扔在一边,全都双手合起来,放在胸前,嘀嘀咕咕。张嶷大惊,头拧着四处看了看,没有现什么异常啊,这帮人在搞什么鬼?难道也和国内的妖道似的,请神不成? 迭迦叶看到汉军吃惊的样子,心中大喜,看来自己念佛起了作用,佛祖正在大显神通,保佑自己了。张嶷等了一会,没有现什么异常,大喝一声:“给我绑了!” 后边的汉军早就不耐烦了,冲过来,一脚放倒,手脚麻利的将迭迦叶等人捆成了粽子。迭迦叶急眼了,佛祖已经显灵了,你们这帮蛮人,为什么还对我们这么粗鲁?嘴里叽里咕噜大喊大叫,张嶷和城头上的士卒没有一个听明白的,一个士卒不耐烦,嘴里骂了一句:‘奶奶滴,叫唤你娘的什么?’随手在迭迦叶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团了一下,塞在他嘴里。 张嶷顺着城头看去,见城上站满了士卒,一个个都在低眉顺眼的小声嘀咕,心里闹不明白这天竺人在搞什么,心说奶奶滴,反正都不抵抗了,乐得顺手,令士卒一个个都绑了起来。 戈格拉城内也就一万左右的士卒,看到汉军入城,都扔了兵器,站在道路两边,双手合十,曹彰和张翼都摸不清头脑,管他呢,反正大军已经入城了,刀枪顶着这些士卒的背后,圈到了一块。 曹操入城,听闻天竺士卒的举动,也是莫名其妙。两军交战,不分生死,誓不罢休,这天竺士卒怎么如此熊包呢?便让诸葛恪到城内寻找,看看有没有益州的商贾在城中,询问端滴。 诸葛恪转悠了一圈,没有现一个汉人装束的,只好来找曹操。曹操无奈,嘴里嘀咕道:“天竺人信奉佛祖,这佛祖的教义好生奇怪。” 诸葛恪说道:“明帝年间,皇帝夜梦金人,身有日光。次日传问群臣,有臣答曰:‘此乃佛也。’明帝便派遣大臣蔡愔、秦景出使天竺,寻取佛经。天竺高僧摄摩腾、竺法兰(这个名字与贵霜的大将重复了,应该是贵霜受佛教影响,竺法兰的老爹无意间给他取了一个与天竺高僧相同的名字,)随同两位使者回到洛阳,明帝大喜,赐地修建白马寺,佛教遂在大汉流传。摄摩腾、竺法兰在白马寺内翻译佛法,接受信徒,怎奈儒道两教在国内深入民心,是故成效甚微,僧侣不多。” 曹操笑道:“我自束受教,便读四书五经,这佛家的教义却是从未涉猎。如今看来,这天竺人笃信佛教,面对刀兵,选择束手,天竺纳入大汉版图不远矣。” 诸葛恪笑道:“曹公见微知著,只是天竺人性格懦弱,为何历代扩张不止?” 曹操说道:“须慕迦以小国之力,吞并孔雀王朝。开国之初,崇尚武力,东征西战,兼并土地,和国内历代岂有差别?而今历经四百余年,国民安于享乐,不知刀兵,心中崇信佛法,与大汉何等相似?看来无论什么时候,国人安逸久了,便滋生怯弱。《司马法》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易》曰: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天竺自须慕迦始,国土日益扩张,成庞然大物也,邻国除贵霜外,谁敢觊觎?而今普鲁摩夷四世当位,国内动荡,也在情理之中。” 诸葛恪说道:“戈格拉城已落入我军手中,不知曹公何日兵华氏城?” 曹操笑道:“我欲造佛。” 诸葛恪疑惑的问道:“如何造佛?” 曹操大笑说道:“佛教不是有轮回转世之说吗?佛祖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悟道,成就无上正等正觉,居于西方极乐净土。那么谁来管理人间的世界呢?” 诸葛恪说道:“按照佛教的说法,当然是佛祖指派弟子降生人间,为一国之主,教化世人了。” 曹操说道:“不错,元逊你看,谁可为天竺之主呢?” 诸葛恪说道:“当然是皇上了。” “哈哈...,元逊之言,正合我意。我皇天纵神武,开千古未有之大业。天竺偏远之地,若无佛法教化,子民均处于愚昧之中。皇上见天竺百姓处水深火热中,受佛祖派遣,降临人间,广布仁德,大愿力,拔万民于水火,拯百姓于泥途。” 诸葛恪由衷说道:“曹公远虑,恪佩服也。” 曹操说道:“既然如此,元逊可愿领此重任?” 诸葛恪兴奋的说道:“属下愿意。” 曹操说道:“元逊可暂领戈格拉城守卫之任,我飞鹰传书于皇上,请求皇上派遣白马寺僧人来此助你。” 诸葛恪说道:“曹公将欲何往?” 曹操笑道:“挥军华氏城,助奉孝一臂之力。” 曹操率领的军队约有二十多万,留下一万人给诸葛恪,相信以诸葛恪的能力,可以稳定住地方,完成造佛的大任。 华氏城位于恒河下游,曾为孔雀王朝的都城,据史籍记载,华氏城长约十五公里,宽约三公里,有城门六十四座,城门楼五百七十个,城外挖掘有宽阔的壕沟,为古印度地区的第一大城。须慕迦即位后,都城就设在华氏城,历经数代,日益繁华。 汉军一路基本没有遇到阻碍,顺利来到华氏城下,看着这么大的城池,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曹不觉也呆住了。三十里长的城池,大汉也没有啊,京师比洛阳大了一倍,南北不过二十里,东西十几里而已。这么大的城池,怎么攻打呢? 大军驻扎好,曹操领着麾下开始绕城转悠,当然是远远地,这一去一来,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左右的大将全都乍舌不已。 华氏城周长足有八十里,老曹这一圈跑下来,接近二百里地了。这么大的城池,人口多少?驻兵多少?心中也有个谱了。 洛阳最繁华的时候,号称有民三十万,那么华氏内有一百万人口也不算多,加上城外的人口,华氏城周围汇集了近二百万人。普鲁摩夷四世身为一国之主,安全自然排在第一位,华氏城内外的驻军也不会少于三十万吧? 曹操一边皱眉思索,一边不住的揪着自己的胡子。汉军不过二十万,怎么攻打呢?围三阙一,笑话,人家六十多个城门,你怎么去围?戈格拉城的象兵已经让汉军知道了厉害,这都城内,象兵肯定远远过戈格拉城的数量。 就在曹操思索的时候,大营外传来大象的吼叫声,亲兵急慌慌跑到曹操的大帐外说道:“将军,华氏城内军队前来挑战。” 曹操问道:“来了多少人马?哦,不对,多少大象?” 亲兵说道:“足有五千。” 曹操眉头拧成了疙瘩,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城内守军的力量,试探性的挑战,竟然出动了五千头大象,难道这城内足有几万大象吗? 亲兵还在等着曹操决断,曹操说道:“营寨周围五里内,遍洒铁蒺藜,命令大军严守营寨,不得妄动。” 亲兵转身走后,曹操也出了大帐,来到寨墙上观看,只见大寨的西方,黑压压排列满了大象,象背上的士卒,高举着刀枪,大声吆喝,身体做着极尽下、流的动作。虽然语言不通,可是天竺人的下、流动作还是看得出来。汉军在寨墙上毫不示弱,一连套的国骂还了回去。可惜,天竺人无法听懂词意精微,博大精深,花样繁多的上国“文化精髓”了。 华氏城内带兵的将领名叫婆罗迦尼,看到汉军寨内飞出数千骑兵,以为要出战了,下令己方士卒准备,不料出来的汉军,手里提留着袋子,来到阵前,突然折返,袋子里黑黝黝的东西,遍布在了地上。 婆罗迦尼嘀咕道:“汉人在干什么?” 副手湿婆陀罗讨好的说道:“看到咱们象兵威武,是不是送来礼物了?” 婆罗迦尼翻着白眼说道:“你去看看,什么的礼物?” 湿婆陀罗拍了拍自己的大象,大象乖乖的跪下双腿。湿婆陀罗下了大象,快步跑到前边,信手捻起一枚铁蒺藜,屁颠屁颠的跑到婆罗迦尼面前,高高举起说道:“大将军,是黑金。” 不料铁蒺藜的尖刺油滑,湿婆陀罗两个手指没捏住,掉了下来。湿婆陀罗急忙双手去接,铁蒺藜一下子砸在他的手心里,尖刺锋锐,刺破了他的手心,鲜血不争气的冒了出来。疼的湿婆陀罗一声尖叫,把铁蒺藜扔在地上。 婆罗迦尼大叫道:“你这个愚蠢的家伙,这哪里是什么黑金,这是汉人的诡计,若是大象的蹄子踩上去,咱们的大象就完蛋了。湿婆陀罗,我命令你,带着人,把这个黑乎乎的东西给我清理干净。” 第二百二十二章华氏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华氏城内,普鲁摩夷四世得知汉军竟然只用二十万人前来攻打自己的国都,在群臣面前哈哈大笑:“我朝与大汉许久不通音讯,二十年前听闻去汉国的僧人说过,大汉陷于内乱,各地诸侯纷争不已。这样的国家,难道能用二十年的时间积攒力量,敢来侵犯我大天竺的地方吗?区区二十万士兵,如何与我天竺上国百万雄兵较量?汉国人太愚昧无知了。” 丞相纳马斯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今日收到从贵霜国来的消息。汉国的兵马已经围困了弗楼沙,韦苏提婆一世下令贵霜南部各地的兵马向弗楼沙集结。听说汉国进入贵霜境内的兵马已经过了三十万。” 普鲁摩夷四世吃惊的说道:“三十万人马可能攻下贵霜吗?贵霜人口一千余万,士卒凶悍,有大军百万。” 将军纳马斯旮说道:“皇帝陛下,贵霜与波斯新近兴起的萨珊王朝,还有我们伟大的天竺,连年征战不休,国力耗损严重,听说士卒的饷银都多年没有给他们了,士卒厌战,有的地方吃饭都成了问题。我军的探子最近来情报,汉国人夺取贵霜北方三城,只出动了十五万人马,韦苏提婆一世的弟弟波谷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北上援助,被汉军的几万人杀得大败,波谷还做了人家的俘虏。皇帝陛下,贵霜北方三城可是有大军二十万的,花刺子模虽然是贵霜附庸,也有十几万军队。这样看来,汉军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啊。” 普鲁摩夷四世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汉军不会这么强悍吧,贵霜人的战斗力,与自己的军队比较,不落下风的,不过想想自己国家的实力,普鲁摩夷还是长舒了口气。天竺物产丰饶,多个依附的邦国每年都贡献了不少东西,军队虽然多年未上战场,实力还是不俗滴。 普鲁摩夷四世说道:“既然贵霜把南部的人马都调到了弗楼沙,命令我国边境的大军出动,将贵霜南部纳入我天竺的版图。” 纳马斯旮急忙说道:“萨珊王朝阿尔达西文不会看不到这点,我军若是出征贵霜,恐怕会和萨珊王朝生冲突。” 纳马斯说道:“贵霜多年来,侵占了我天竺国北方许多的土地,趁这个时机拿回来,可以壮我国威,让那些反抗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奴隶们看看,我们的皇帝陛下,多么的英明神武。” 纳马斯旮说道:“华氏城外还有二十万汉军,正像老虎一样看着我们。如果我国两面开战,万一支撑不下,反而被汉军钻了空子。” 普鲁摩夷四世说道:“华氏城内有大军四十万,战象数万,对付二十万汉军,很有余力了。再不济,可以组织起那些该死的奴隶们,让他们和汉军厮杀去。对了,婆罗迦尼出城与汉军作战,可有消息传来?” 纳马斯旮说道:“婆罗迦尼出动了五千战象,步卒三万,还未有消息传到城里来。” 纳马斯说道:“汉军卑微的战马,怎么会是我天竺战象的对手。” 普鲁摩夷四世笑着说道:“我倒是很期待看到巨大的战象如何与战马交锋的。” 纳马斯旮说道:“皇帝陛下何不亲自到城门楼观战?我军士卒看到,士气必然大涨。” 普鲁摩夷四世笑道:“我正有这个意思。” 湿婆陀罗看着面积广大的铁蒺藜,苦着脸对婆罗迦尼说道:“将军,这么多黑乎乎的东西,什么时候可以清理干净?” 婆罗迦尼喝道:“那是你的事。” 副手乙双手合十,嘟囔了一句‘阿弥陀佛’,对婆罗迦尼说道:“将军,刚才佛祖赐予我智慧,说道这地上黑乎乎的东西有办法解决。” 湿婆陀罗热切的看向副手乙,婆罗迦尼慢吞吞说道:“什么办法?” 副手乙说道:“将军,这东西的尖刺虽然锋利,长度有限,佛祖说,只要在战象的蹄子上绑上厚厚的木板,对我们战象就没有任何伤害了。” 婆罗迦尼一听,办法不错啊,深深看了一眼副手乙说道:“伟大的佛祖,智慧就像大海那么深。湿婆陀罗,你快回城内,将木板运过来吧。” 曹操站在寨墙上,看到敌军后方一队人马离开,笑着对周围的将领们说道:“我猜,敌军已经想到对付铁蒺藜的办法了。” 兀突骨问道:“你怎么知道?” 曹操说道:“前军不动,后方人马进城,必是要取什么东西,应对铁蒺藜。” 兀突骨说道:“我怎么猜不出来?” 曹操哈哈大笑:“兀突骨国主,老夫久经战阵,若是连这一点都猜不出,如何领军打仗?” 孟获说道:“敌军若是有了应对之法,我军该怎么办?” 曹操说道:“这么多铁蒺藜,敌军清理干净,天色已晚,明日来时,我自有办法。” 湿婆陀罗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半日的功夫,取来了木板,难为他还想到了在木板的四个角各钻了小孔,穿上了绳索。 婆罗迦尼看到后,大喜过望,拍着湿婆陀罗的肩膀说道:“辛苦了。”喜得湿婆陀罗心里屁颠屁颠的。 五千战象很快四个蹄子上绑上了木板,婆罗迦尼一声大喝:“出击!” 战象迈开四蹄,开始走动,在象奴的不断催促下,慢慢加,朝着汉军大营,汹涌而来。曹操听到天竺人这么快就解决了铁蒺藜,也是大吃一惊,急忙再次来到寨墙,看到大象向潮水一般,暗自思忖,这寨墙能不能阻挡住大象的冲击呢? 曹彰等人无不骇然色变,焦急的问道:“敌军来势凶猛,如何应对?” 曹操冷笑道:“你们仔细看看,大象奔跑,可曾牢稳?” 众将看时,只见大象脚下绑着木板,木板上又扎满了铁蒺藜,木板本来就有四指多厚,再加上铁蒺藜,厚度就增加到一掌了,就好比人踩了高跷走路,奔跑起来,歪歪斜斜的,颇为费力。 曹操说道:“床子弩悬挂火药包攻击。” 曹彰问道:“何不再用野蜂?” 曹操说道:“时机未到而。” 铁矢尖啸着扑入战象群中,火药随即爆炸,战象愣怔了一会,又开始冲锋。 曹操说道:“抛石车,抛射火弹。” 火弹就是在巨大的石块外面缠绕上油布,点燃后抛出。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数百个火球腾空而起,砸向了奔跑中的大象。巨石凌空落下,大象身躯再庞大,也受不了这巨力的冲击,登时倒了一大片,一时未死的大象,出阵阵哀鸣。火弹落地后,四处乱滚,战象虽然经过训练,看到这情况,也慌乱起来,阵势开始散乱。 在床子弩和抛石车的双重攻击下,战象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伤亡了上千。婆罗迦尼看到汉军防守严密,若是再让战象冲上去,死伤更多,不得已,只好下令撤军。 看到敌军撤退,曹操松了口气,看来这大象虽然厉害,除了使用野蜂,还是有办法打败的。想到敌军退走,必定还会卷土重来,叫过了木鹿大王,细细叮嘱了一番。 普鲁摩夷四世看到婆罗迦尼败退回城,心中怒火升腾,对纳马斯旮说道:“象兵还有这么多,那个可恶的婆罗迦尼为什么就撤退了?” 纳马斯旮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婆罗迦尼出兵的意思,不过是为了试探汉军的战力。您也看到了,汉军的武器也忒犀利了,短短一个时辰,战象就损失了这么多,如果不退军,恐怕还要在损失一多半。试探的目的既然达到了,没必要再硬拼下去。婆罗迦尼这么做,是既勇敢又有谋略啊。” 普鲁摩夷四世转怒为喜,笑着说道:“难道大将军你已经有了打败汉军的计策吗?” 纳马斯旮说道:“是的,陛下。汉军大营绵延这么大的地方,若是我城内的大军出动三十万,战象三万头,围绕汉军大寨攻打,汉军怎么应付的来?一旦突破一个营寨,凭着大象的冲击力,瞬间就能将汉军大营弄成一片平地。” 普鲁摩夷四世大笑,“纳马斯旮将军,如果打败了汉军,我要奖赏你一万黄金,五百奴隶美女。” 纳马斯旮大喜,高声说道:“皇帝陛下,我用我的人头保证,明天一定大败这些可恶的汉军,将他们赶到遥远的东方去。” 第二日一早,华氏城内各处城门洞里,涌出了三万战象,二十余万步卒,在旷野中集结好后,向着汉军大营而来。大寨前方的铁蒺藜,早被昨天的战象或扎在木板上,或踩踏后陷入泥土里。这次纳马斯旮亲自指挥,务必要毕其功于一役。来到汉军营地,便指挥人、象分开攻击。 婆罗迦尼在旁说道:“大将军,情况不对。” 纳马斯旮说道:“怎么了?” 婆罗迦尼说道:“汉军的木头墙上,怎么会连个人影也没有?” 纳马斯旮说道:“令人过去看看。” 一会功夫,查看的人回来说道:“大将军,汉军撤走了,只留下一座空营。” 纳马斯旮骑在高大的战象上,游目四顾,只见东方不远处,旌旗闪动,正朝着东北方向移动。婆罗迦尼说道:“难道汉军惧怕我军,连夜撤兵了?” 纳马斯旮说道:“追击,务必将汉军赶出我天竺国境。” 第二百二十三章克敌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婆罗迦尼大声说道:“大将军,汉军是不是有什么诡计?千万小心。” 纳马斯旮早被一万两黄金、五百美女挠得心痒,此刻有大军三十万,对付区区二十万汉军,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大手一挥,喝道:“战象在前,步卒随后,追击!” 华氏城东北三十里,喜马拉雅山的一条余脉斜斜经过,山势不高,坡度平缓。木鹿大王率领人马早已清理好了场地,汉军大部队连夜撤到这儿埋伏,大营里,只留下了少量人马,看到敌军到来,故意虚张旗帜,将敌军引诱来此。 纳马斯旮的战象群地动山摇一般,尾随着汉军的旗帜来到了山坡,汉军奔上山坡后,在树林中晃了晃,便不见了踪影。婆罗迦尼心里一个劲的打鼓,这样的地形,对我军不利啊,看着纳马斯旮就要想说两句。 纳马斯旮看到汉军隐没,大吼道:“追上去,杀光他们。” 婆罗迦尼没办法了,只好指挥前锋,向着山坡冲去。山坡坡度虽然平缓,宽度极大,上万头战象奔到半山腰的时候,山顶上突然凌空抛下了无数的口袋,口袋落地,将野蜂的巢穴摔的粉碎,野蜂“嗡"的一下子就从袋子口飞了出来。家园破碎,野蜂被彻底激怒了,数百窝的野蜂,出刺耳的嗡嗡声,朝着奔过来的战象群就扑了过去。 战象跑的正欢,蓦然看到黑压压的野蜂没头没脑的扑过来,急忙停驻脚步,扭转庞大的身子就向后跑。野蜂的怒火不是闹着玩的,跑在前面的战象倒了大霉,耳朵眼、眼睑,落满了野蜂,野蜂一旦有了落足的地方,毒刺狠狠地刺入,尽情的释放着毒素,战象被蛰的出振耳的哀鸣,晃动着身体,甩着头颅,疯般的向前猛蹿,早一点摆脱这该死的野蜂。 半山腰上,战象群胡乱碰撞在一起,任凭象奴怎么吆喝,也无法控制。野蜂群弥漫在半天空里,威势好不惊人。婆罗迦尼的指挥已经不成章法,好在他见机极快,急忙下令退兵。 山顶鼓声震天响起,一个个巨大的火球,被推了下来。火球逐渐加,撞入了战象群中。这一群大象也是悲催,头顶上野蜂随时可能动攻击,屁股后面的巨大火球,更是连绵不绝。战象处在这样惊恐的境地,早已心神大乱,昂着头,伸长了鼻子,朝着山坡下猛跑。 火球继续,炙烤着战象群的屁股,这一万战象,冲入了后方早已列好阵势的象群中,登时把后方的象群冲了个稀里哗啦。 曹操见时机已到,喝令擂响了出击的战鼓,十余万汉军,一起怒吼,以排山倒海之势冲下山来。前方的骑兵,来到大象屁股后面,纷纷抛出火药包,此起彼伏的爆炸,令早就乱了套的战象更加慌乱,战象没命价的撒开四腿,不分目标的猛跑。 纳马斯旮和婆罗迦尼的战象也未能幸免,好在两个将军的象奴手段高,能保住二人没有受到伤害。看着漫山遍野的大象,四散奔跑,纳马斯旮只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后方的二十万步卒身上。 二十万步卒看到前方战象大乱,数千头大象向着自己这边奔来的时候,急忙举起手中的武器,拍打着胸膛,嘴里叽里咕噜大声吆喝,企图制造出动静,吓跑这些战象。昏了头的战象此刻已经红了眼,一些脾气暴躁的公象更是了狠,心说我斗不过会飞的野蜂、着了火的圆球,还能斗不过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战象极有默契的冲入步卒的队伍中。 步卒之与战象,这可是逆天的差别,手里的武器肯本对战象造不成多大的伤害,步卒们也明白,若是反抗,死亡只会来的更快一些。面对红了眼的战象,唯一的办法,就一个字:跑。 纳马斯旮的战象是军中最高大的,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这位天竺上国的大将军,看到步卒的队列也散了,士卒们没命般的四处乱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仗打的?还没跟敌军短兵相接呢,自己就把自己打败了。 战象毕竟笨重,泄了一阵怒火后,渐渐平息了心情,可怜三万余头战象背上的士卒,真的可以用十不存一来形容了。偌大的战场上,战象漫无目的的吃起了野草树叶。野蜂群在付出代价后,被硝烟一熏,也化为鸟兽散。 曹操看着数万头战象,心里乐开了花,大声说道:“木鹿、兀突骨听令。你们二人配合,杀了大象背上的士卒,将大象聚拢,归我军所有。” 木鹿、兀突骨大喜,领着士兵赶忙去了。 曹操看着张嶷、张翼、孟获、杨峰等人说道:“全军出击,与曹彰汇合,争取全歼敌军。” 纳马斯旮和婆罗迦尼好不容易召集好了士卒,不料山崩地裂的一声号炮响起,数万骑兵在一个黄须将军的率领下,杀了过来。两个天竺将军,急忙指挥步卒列阵抵挡。 黄须将军正是曹彰曹子文。骑兵未到,连弩的箭矢已到,数十万箭雨倾泻在步卒头上,这还不算,接着就是急如骤雨的标枪又投射过去,接着战马的铁蹄踏入了战圈。汉军骑兵的三连击,使无数敌人闻风丧胆,拿出来用在天竺,也一样顿收奇效。 天竺的步卒哪里见过这样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攻击方法,天竺人作战,往往以战象冲锋,步卒在后面就是捡果子的,向来训练不足,装备也一般。曹彰的攻击,使得天竺步卒遭到了灭顶之灾。 纳马斯旮又被雷住了,佛祖啊,你快来救救你的信众们吧。婆罗迦尼在旁大吼道:“大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纳马斯旮回过神来,催促着战象,向着华氏城跑去。背后马蹄声响,张嶷、张翼等人率领着骑兵赶到了。纳马斯旮对婆罗迦尼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婆罗迦尼说道:“快冲到华氏城去,才有办法。” 纳马斯旮说道:“好、好、好,快走。” 纳马斯旮身边还有十几头战象,集中跑起来,骑兵还真不好对付,张翼、张翼二人令士卒胡乱放了些箭,便不再追赶,回头汇合曹彰,赶杀天竺步卒去了。 二十万步卒此时已经伤亡大半,看看逃走无望,侥幸活下来的步卒,一个个丢了武器,双腿盘膝,双手合十,坐在了野地里,念起“阿弥陀佛”来了。 汉军重回大营,此战俘虏敌军十余万,得了近两万头大象,可谓战果辉煌,因此全军上下士气高昂。 曹操一战而全胜,审问过俘虏,得知华氏城内大军共有四十万,至此,敌军已经折损一多半,城中战象更是所剩了了,便整顿降卒,训练战象,准备攻城。 普鲁摩夷四世在皇宫内,欣赏着美丽女奴隶跳着欢快的肚皮舞,喝着从波斯弄过来的葡萄酒,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眯缝着小眼,得意的笑着。纳马斯旮一战必能成功,汉军远遁东方,边境无忧,贵霜的土地也可以顺利的夺到手里了,我岂不是古往今来,大天竺最英明神武的皇帝吗? 普鲁摩夷四世做着美梦的时刻,一声报告打乱了他的思绪,这位天竺的皇帝,百乘王朝的末代君王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 值日护卫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纳马斯旮大将军回来了。” 普鲁摩夷四世急声说道:“快宣他进来。” 纳马斯旮哭丧着脸来到普鲁摩夷四世跟前,噗腾一声跪在青石板上,震的大殿的木梁一阵晃荡。普鲁摩夷四世一摆手,跳舞的女奴们鱼贯而出。 “微臣无能,让伟大的皇帝陛下失望了。”纳马斯旮嘶哑着说了一句话后,以头碰地,哀哀而哭。 普鲁摩夷四世大度的说道:“胜败那个是常事,大将军回来就好,不知道这次出战,杀了汉军多少人马啊?” 纳马斯旮以头猛磕青石板,梆梆作响,呜咽着说道:“杀了汉军一万余人。” “哈哈,战绩不错啊,那你哭什么?我军伤亡怎么样啊?” “我军我军回到华氏城内的不到三千人。” “什么?你你你”普鲁摩夷四世一屁股坐在地上,懵了片刻,蓦然暴吼一声:“来人啊!” 一帮护卫在皇帝的吼声中,跑进了大殿,普鲁摩夷四世指着纳马斯旮吼道:“把他拖出去,杀头!将军府一个人不许放过,全都给我杀了,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丞相纳马斯急慌慌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皇帝陛下,刀下留人啊。” 普鲁摩夷四世飞起一脚,踹到了自己亲爱的丞相,大声吼道:“三十万战士,三十万啊,全都让这个蠢材葬送了,不杀他,怎么和我的子民交代。” 纳马斯抱住皇帝的大腿说道:“皇帝陛下,若是杀了纳马斯旮,汉军就在城外,谁来领军抵挡他们?” 普鲁摩夷吼道:“我天竺上国,人才济济,缺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不多。你们这帮蠢蛋,愣着干什么?快拖出去,给我杀了这个无能的笨蛋,他的全家全都给我的战士们陪葬。” 护卫看到皇帝火,急忙架起已经瘫软的纳马斯旮,飞一般出了皇宫,来到大街十字路口,一刀下去,纳马斯旮人头滚滚落地。护卫队长点起一帮和自己亲近的官兵,兴冲冲朝着大将军的家中而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烧粮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普鲁摩夷四世处决了纳马斯旮,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谁来指挥华氏城的防守?纳马斯此刻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揉着肚皮,幽怨的眼神看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帝国皇帝。天籁小说Ww『W.⒉ “我来问你,谁来做大将军这个职位合适?”普鲁摩夷看了一眼自己的丞相。 “皇帝陛下,论起资历,只有婆罗迦尼合适了。” “哼,不杀他,已经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还有谁合适?” “王舍城守将陀罗普斯,有勇有谋,多次立有战功,请皇帝陛下定夺。” 普鲁摩夷四世点了点头,“普罗托斯,年纪大了点,不过老成持重,用兵严谨,就他吧,你去安排。” 纳马斯弓着腰退出了大殿,赶忙派人去王舍城传达皇帝的诏命去了。 郭嘉立在弗楼沙城外,双眸如海,盯着城内外,看了好久,才缓缓打马下了高坡,回到大营。不等坐下,郭嘉说道:“士载,将弗楼沙敌我形势制成沙盘。” 邓艾答应一声,和几个低级的将领开始忙活起来。郭嘉坐在一旁,手指漫无目的的敲打着桌案,邓艾等人好一阵忙乱,才告大功完成,邓艾走到郭嘉身边,小声说道:“大人,沙盘制作完毕。” 郭嘉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轻轻说道:“擂鼓,聚将。” 韦苏提婆一世在汉军攻下高附城的时候,调兵令就出了,汉军来到弗楼沙,贵霜南部的援兵源源不断开到了都城周围。韦苏提婆一世这是摆出了决战的架势。 汉军大营,郭嘉的大帐内,一大帮将领围着沙盘,邓艾拿着一根木棍,正在侃侃而谈: 弗楼沙城东西九里,南北十二里,城墙高达三丈。据审问俘虏所得,城内人口三十万,驻军十万。城北、东两个方向,因有兴都库什山余脉,驻有敌军十五万。弗楼沙东南有卫城二,分别呾叉始罗和奢羯罗。两城驻军共有十万。目今已探明奢羯罗的五万敌军已经来到弗楼沙城南,驻扎在这个位置。 邓艾的木棍点在一个位置,继续说道:弗楼沙与呾叉始罗两城之间有一条大河通过,名叫贵霜河。奢羯罗的敌军就驻扎在贵霜河北岸。此外因陀罗普罗斯陀和摩托罗两城的大军业已来到,共有十万,驻扎在弗楼沙城西南二十里一处无名高地处。据闻,贵霜南部三城,共起大军二十万,已经到了贵霜河南岸。这样一来,我军共面对敌军近七十万。我军只有二十五万,友军不到十万,分别驻扎在弗楼沙城西北这几个地方。 邓艾口中的贵霜河就是现在的印度河,贵霜大部分土地,现在都在印度境内。 郭嘉等邓艾说完,环视了众将一眼说道:“韦苏提婆一世这是要破釜沉舟,集结全国的军队与我军一战了。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可破敌军。” 张辽说道:“这弗楼沙大军的粮草,可是囤积在两个卫城?” 邓艾说道:“不错。不过据俘虏讲,弗楼沙城内的粮草可供三月所需。” 魏延笑道:“弗楼沙外围这么多人马,粮草肯定从卫城调拨吧?” “不错,城外敌军四十余万,全靠卫城粮草供应。” 夏侯惇说道:“他奶奶滴,出一支奇兵,渡过贵霜河,先把那个什么狗蛋罗城、舍什么城给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郭嘉笑道:“夏侯将军有所不知,贵霜河宽阔,河水湍急,就是架桥,也非一日之功。奢羯罗城的五万敌军与因陀罗普罗斯陀、摩托罗两城的十万敌军,分兵驻扎在贵霜河边,渡过大河,实非易事。” 一个年轻将领应声说道:“末将有一计,或许成功。” 众人看时,多有不认得的,曹真在旁笑道:“此乃姜维姜伯约,天水人也,现为我军中副将。” 郭嘉说道:“伯约但讲无妨。” 姜维说道:“此计成功,全在张燕将军身上。” 吕布、马都是急性子,几乎同时叫道:“快说。” 姜维说道:“张燕将军麾下,有精兵一支,号称飞军。奢羯罗五万人马既然尽出,城内防守必然空虚。我军何不如此如此,定然烧了敌军粮草。” 郭嘉略一沉思,拍案说道:“伯约妙计也。张燕将军,可敢当此重任?” 张燕叫道:“有何不敢?大人,我愿领此任。” 郭嘉说道:“我遣周泰、凌统两位将军助你,不知需要多少人马?” 张燕说道:“兵贵精不贵多,我飞军一千五百人,再有三千足矣。” 郭嘉笑道:“张燕将军壮志可嘉也,这样如何?飞军一千五百,周、凌二位将军各领精锐二千五百,共六千五百人。” 张燕说道:“可。不知是否令伯约跟随左右,毕竟,毕竟..,末将的脑袋瓜子不大清楚。” 大帐内诸将哈哈大笑,郭嘉说道:“张燕将军何太谦也?能在黑山聚集百万人马,与天下诸侯争锋,岂是庸人可为?伯约,张燕将军有求,你当如何?” 姜维笑道:“末将愿附骥尾,成此功业。” 郭嘉笑道:“好,你等暗中准备,一旦时机成熟,便趁势出兵。” 西北风越来越冷,这日傍晚,张燕找到郭嘉说道:“大人,诸事已准备就绪,可以行矣。” 郭嘉说道:“好,一切小心,我于大营,温好烧刀子,等你们凯旋归来。” 这日晚间,奢羯罗城的五万大军和因陀罗普罗斯陀、摩托罗两城的十万敌军,突然遭到汉军的攻击,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汉军射了一阵火箭,烧了几个营寨后,却不急着动攻击,吓得这两处的敌军一夜惊慌慌的。到了后半夜,汉军打了个呼哨,急退走了。 贵霜河一处僻静的地段,张燕说道:“我率领飞军先过河去,为后军指示方位。” 周泰、凌统、姜维同时点头。张燕领头,一千五百飞军,站立在高地,迅开始装备,片刻后,凌空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周泰说道:“该咱们了,弟兄们,用油布仔细包裹好装备,不可让水打湿了。每人一斤烧刀子,喝完下水。” 五千多人,脱了一个溜光,冷水吹来,一个个牙齿打颤。装备包裹好后,举起羊皮袋子,一通狂饮,烧刀子下肚,血液沸腾,冷风也不觉得那么凉了。 周泰、凌统带头,下了河水,刺骨的冷意,冻得两人一阵刺疼,旋即舞动四肢,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了。士卒们依次下水。姜维这个地道的旱鸭子,旁边两个精熟水性的士卒架着,也跳入了河水中。 张燕飞过河后,降低了高度,从身边抽出一个火把,点燃了,停了一会,等火旺了,随手向地面丢去。张燕借着刹那间的明亮,看到地面平整,学了一声夜枭的啼叫,落向地面。 地面上的火把还未熄灭,张燕举起来,摇了摇,不久后,身边站满了自己的袍泽。 周泰和凌统游了好一阵,看到对岸有火光闪动,心中大喜,悄悄对后面说道:“看着对岸的火光,游过去。传。” 周泰的话,很快传遍了五千士卒,宽阔的河水里,一阵阵浪花翻腾,经过两个时辰后,终于游到了对岸。 清点人数,所幸没有折损一人,张燕、周泰、凌统、姜维大喜。夜色里,所有人又灌了几大口烧刀子,嚼了点牛肉干,辨明了方向,朝着摩托罗城奔去。 黎明时分,来到一个小镇,四个将领对视一眼,各率人手分开,很快就把这个镇子包围的水泄不通。士卒们把镇子里的人赶到一处看管起来,轮流着吃了顿热乎乎的饭食,倒头就睡。 如此赶了三个晚上,奢羯罗城,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姜维小声说道:“此次成功与否,在于全歼敌军,城内不可放走一人。” 张燕等人点头,姜维道:“全军隐蔽,傍晚行动吧?” 张燕说道:“伯约所出奇计,一切照你所说去做就是。” 夜幕时分,奢羯罗城的守卒,关闭了城门,伸着懒腰,到了城门附近的营寨里,吃着晚饭,想着这漫长的夜晚怎么打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一个高壮的大汉站在身前,脸上挂着冷笑,“当啷”一声,饭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士卒刚要大叫,一道寒光闪过,已急忙忙赶往了西天极乐世界。 城门在夜色里打开,城外冲进了三千士卒,很快,奢羯罗城燃起了漫天的大火。 姜维带领着二百多士卒,换上了贵霜人的军服,骑上战马,消失在夜色里。张燕看到大火弥漫了全城,对周泰、凌统说道:“咱们按计行事。” 奢羯罗城内,物资极为丰富,当然不会只有粮草了,贵霜人以骑兵为主,城内的战马多达数万匹。汉军放火烧了粮草,对于战马,绝对顺手牵羊,反手牵马了。 姜维用刀子逼着一个贵霜士卒带路,顺利赶往因陀罗普罗斯陀城;张燕、周泰、凌统如法炮制,让贵霜士卒带路,绕道赶往因陀罗普罗斯陀城。 姜维来到城外,用贵霜语大声吆喝,城门楼一个士卒不耐烦的骂道:“大半夜的,狼嚎什么?什么事啊,说。” 姜维的贵霜话已经说的极为流利,大声吼道:“奢羯罗突然遭到汉军的袭击,快去救援!” 城头的士卒大吃一惊,抬头远望时,果然奢羯罗城方向,火光冲天,急忙叫嚷起来,城门守将出来吼道:“怎么回事?叫嚷什么?” 姜维哭喊着说道:“将军,奢羯罗大军外出,因陀罗普罗斯陀再不救援,城池不保了。” 守将急忙问道:“汉军攻城多久了?” 姜维说道:“傍晚时分开始攻城。” 守将说道:“来了多少人马?” 姜维嘶哑着嗓子叫道:“黑夜里看不清楚,好像有五万人马。” 守将冷笑道:“五万汉军围城,你们怎么出城的?” 姜维说道:“塔西克将军在汉军还没有完全围城的时候,便派我出城到因陀罗普罗斯陀求援。将军,奢羯罗城内只有五千驻军,汉军若是攻下城池,物资难保啊。” 守将听姜维说的有板有眼,不再怀疑,大声说道:“我去禀告瓦西力克将军定夺。” 姜维哭叫道:“将军,快点让救兵过去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折栋梁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因陀罗普罗斯陀城的主将瓦西力克,听闻摩托罗被汉军袭击,吃惊非小,两城作为弗楼沙的卫城,囤积了大量的军需物资,摩托罗城因为位于因陀罗普罗斯陀城的南方,所以韦苏提婆一世命令大军调往都城,让瓦西力克兼顾两城的防卫。』』天』籁小说WwW.⒉瓦西力克这些日子,正考虑着向摩托罗城调拨过去两万人马,不料收到了汉军攻城的消息。 瓦西力克深知两城的重要性,摩托罗若是不保,五万汉军掉过头来,直扑因陀罗普罗斯陀城的话,对贵霜帝国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瓦西力克决定救援摩托罗,五万汉军,因陀罗普罗斯陀城怎么也得尽最大努力出兵了。 瓦西力克考虑再三,亲率四万五千士卒,驰援摩托罗,城内的防卫虽然薄弱了点,可还有青壮啊,让城中的青壮上城,协助防守,等到击溃汉军,两城互为犄角,估计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姜维以夜间奔驰了二百多里地为由,顺利进入了因陀罗普罗斯陀城,吃饱喝足后,略作休息,天色已经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姜维看着二百张面孔,低声说道:“约定时刻已到,突袭西城门。” 因陀罗普罗斯陀城的大街上静悄悄的,姜维一行小心避开了巡哨,接近了西城门。黎明前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城上城下的士卒,熬了一个夜晚,此刻都是昏昏欲睡,火盆中的篝火,燃的只剩下了灰烬。 姜维说道:“战决,一切以打开城门为要。” 二百人都是汉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借着夜色掩护,以最快的度接近了城门,然后展开了无声的杀戮。西城门附近的士卒,很快就魂归极乐。 城门在朝晖中打开了,张燕、周泰、凌统一起声喊,快马冲入了城内。因陀罗普罗斯陀城,睡眼惺忪的人们,很快就被大火包围了,各处囤积物资的场所,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汉军不以杀戮为要,只以放火为荣。看看满城都是火光,一声连珠号炮响起,汉军迅撤出了因陀罗普罗斯陀城。 来到贵霜河边,汉军故意兜了几个圈子,六千余骑,向着贵霜河下游跑去,计算里程,已经跑出了六百余里,姜维对张燕说道:“士卒奔波一日一夜,是时候休息一下,趁夜渡过贵霜河。” 张燕说道:“好,遇到村镇,如法炮制,让弟兄们喝口热汤,恢复体力。” 郭嘉心胸绝对开朗,应对任何状况从来不急不躁,一切显得游刃有余,可是自从张燕他们走后,一颗心也不知怎么的,老是悬悬着。这日正是和张燕等人约定归来,郭嘉一早就派出赵云、吕布、马三员猛将,赶到预定地点,准备接应他们。 张燕等人来到贵霜河下游,到达了预定地点,看到宽阔的河面上架起一座浮桥,心中大喜,没做他想,迅通过了浮桥,哪想到刚到了对岸,五六万贵霜人马围了过来。 这五六万人马,正是贵霜南部三城驰援弗楼沙援军的先头部队。张燕大惊,急忙问姜维道:“伯约,误入敌军营地,如之奈何?” 姜维说道:“此地正是与郭奉孝大人约定的地点,没想到阴差阳错,遇到了贵霜人,我军只有死战待援,万无再回到河对岸的道理。” 周泰大声叫道:“我军儿郎,皆为精锐,怕贵霜人个球毛。” 张燕说道:“伯约,你来指挥,由我而下,皆听你的号令。” 姜维大声说道:“诺。全军结成刺猬阵,盾牌护住外围,连弩集中射,向北冲锋。” 六千余骑,外围高大的盾牌举了起来,三千多个连弩,对着外围,射出轮番箭雨。贵霜骑兵分成两路,左右夹击,可惜面对着连弩的攻击,两军始终难以碰撞到一起。 贵霜主将维卡斯大怒,亲率一万骑兵,正面冲击,周泰看到,大喝一声,单骑突出,直缨其锋。维卡斯的骑兵阵型呈三角形,锋锐由两员悍将为主。这两个悍将,对如雨点一般的箭矢置若罔闻,很快来到汉军阵前,正逢着周泰。周泰大喝一声,大刀横扫,两个贵霜悍将举起兵器就挡,不料周泰的爆力惊人,这一击,力有千钧,两个悍将在兵器碰撞后,胸口如受锤击,几乎吐出血来。周泰得势不饶人,轮开大刀,猛地横向砍了过来,两个贵霜悍将不敢接战,调转马头,斜刺里避过了周泰的一击。 周泰突出阵前,凌统岂能落后,长枪一举,杀出阵来,正逢着一员贵霜悍将,凌统提枪猛刺,一枪穿胸而过,看周泰时,早已深入贵霜阵中,大呼酣战。凌统一抖枪花,对着另一个贵霜悍将杀了过去,那个悍将早被周泰吓破了胆,又看到凌统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杀起人来却也是干脆麻利快,心想小命要紧,斜刺里向外跑去,姜维看到,大枪一挑,一杆长枪自地上到了手里,姜维大喝一声,站立在奔跑的战马背上,右臂用力一挥,长枪尖啸着扑向了那员悍将,穿过了后背,眼见得不能活了。 凌统看到小自己许多岁的姜维展示战力,心中大感佩服,遥遥对着姜维一竖大拇指,挥枪紧随周泰背后杀入敌军。 姜维指挥着这六千多人在贵霜人群中,横冲直撞,阵型一直不乱。看到周泰、凌统深入敌军,便指挥着人马,自后面接应。 赵云、吕布、马各带一万骑兵,听到前方人喊马叫,心中一沉,急忙加快度,冲了过来。汉军六千多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心中只是凭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在苦苦坚持。三万生力军,如排山倒海之势加入战圈,迅扭转了战局。贵霜人被赶到了河对岸,六千多人,此时还有三千人不到了。 郭嘉在焦急中,得知张燕等人归来,因陀罗普罗斯陀城和摩托罗城被大火焚毁,心中一松,不觉一跤跌倒。左右护卫大惊,急忙过来,扶住了郭嘉。 郭嘉只觉得浑身无力,天旋地转一般,心中叹气,就此昏迷不醒。 三军主帅病倒,此事非同小可,鹞鹰迅腾空而起,飞报刘晔。刘晔得知,不胜惶恐,一边飞告京城,一边在张任的陪同下,不分日夜,向着弗楼沙赶来。 军中医师一个个全到了中军大帐,药石针灸,用尽了手段,郭嘉昏迷了一日一夜,终于醒了过来。郭嘉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空虚,神不能守主,想到三十多万汉军深入贵霜,皇上对自己殷殷期望,心中悲苦,泪水不自觉的流到了腮边。 张辽等人和郭嘉接触已久,素知郭嘉一贯放浪形骸,不拘小节,和皇上相识于微末,多年来风雨相伴,不离不弃,见到郭嘉流泪,不觉也是双眼湿润,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郭嘉扫了一眼帐中主将,勉强咧了咧嘴角,声音虽小,吐字却极清晰,“诸位,郭某自知大限将至矣。某与皇上相识相知,亲眼见皇上创千古未有之大业,嘉何幸?得遇一代明君也。惜乎,天不假年,不能助皇上平定贵霜,征战波斯,扫荡罗马。今日起,张辽、魏延为军中正副主将,邓艾、姜维为参军,暂领军务。望诸位同心协力,踏平贵霜,若有二心,某于阴世,瞠目注视也。我死之后,三军秘不丧,攻破弗楼沙,我之棺椁,方可送往国内。私下猜度,皇上当命刘子扬代我也,子扬若来,文远代我告知三事。” 张辽急忙含泪走到郭嘉病榻边,拉住了郭嘉的双手,郭嘉此时已经有气无力,歇息了片刻,方才说道:“其一,诸皇子年纪渐长,大汉版图已至于无极,皇上当分封皇子,保大汉万世不替之基;其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教化若是没有成效,希望皇上不必顾虑,夷灭一切不安因素;其三,我多年来,潜心默察,借用天机,深感威胁我大汉者,来自北方、西方也,望子扬转告皇上,籍可挽回我大汉厄运。” 张辽重重点头说道:“奉孝之言,谨记在心,刘子扬若来,必然祥告。” 郭嘉双目神光一闪,环顾帐中,大呼道:“惜乎!惜乎!不能再为大汉效力也!”言罢,目光黯然,怅然而逝。 郭嘉这个人,一向随意,没有什么架子,军中不论将领、士卒,皆可随意论交,平等交谈。自刘泽为襄平郡守,屡出奇计,助刘泽征战,遂有天下。 历史上的郭嘉是个短命的,郭嘉死后,曹操痛哭失声,深感惋惜。郭嘉死后,遗计定辽东,事情的展,正如郭嘉所料,曹操再次痛哭。还有更深的原因,曹操也说了出来,因为郭嘉年纪较曹操、荀彧等人小了许多,曹操打算留给儿子辈大用的。可惜郭嘉生活不检点,嗜酒爱色,服用五石散,因而英年早逝。戏志才这个人,《三国演义》罗贯中老先生没有书写上一笔,《三国志》《荀彧传》中略提了一笔。言道戏志才死,曹操深感惋惜,荀彧又进郭嘉。郭嘉这才正式进入曹操的决策圈子。 郭嘉的才能,放眼整个三国时代,可与他并肩的实在没有几个,诸葛亮被罗贯中先生无限放大,真正的才能与郭嘉比较起来,笔者觉得略有不如。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亲征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一连几日,心惊肉跳,不由得胡乱猜测。天籁小说Ww『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这样的征兆来的必非无因,因此招来了史阿、刘虎,命令他们二人,加大对国内各地的监控力量,尤其对敏感的地区、敏感的官员,明暗双卫要渗透进去。如此过了四五天,西域的书信传来,刘泽看完,痛哭流涕,为之废寝食。 郭嘉亡于贵霜的消息,不几日,京城吏民皆知,各家各户,自立了郭嘉牌位,朝夕上香,民间嫁娶,全部延后。 三日后,圣旨颁下来,刘晔赶赴贵霜,暂领郭嘉军务;诸葛亮自川中启程,赶往西域,任西域长史;蒋济自吉州调离,到益州任刺史;张昭任吉州刺史;钟繇接替贾诩,为司隶经略使;贾诩到京城任职。圣旨到日,即刻赴任。 另外,军中也做了调整:苏飞赶往草原盛乐城,任主将;高览赴倭岛,接替臧霸;臧霸回京,接替乐进为京城主将。 一连串的人事调动,搞得朝野上下不断猜测。皇上这是怎么了?百官堵住了大汉丞相荀彧的府门,非要从荀彧嘴里问个究竟。 荀彧苦笑着对百官连连作揖,不住的说道:“天威难测,皇上未经军机处,亲自颁的圣旨,咱们做臣子的,怎么好妄自猜度?” 田丰说道:“皇上向来凡事征求军机处意见,文若一个不知道,怎能堵住百官之口?” 荀彧说道:“元皓,非是我推脱,自奉孝病逝消息传来,皇上伤心过重,已经七日不上早朝。这几日皇上性情大变,连下诏书,确实未经军机处商议。我说各位,皇上答应两日后早朝,到时候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吗?” 刘贞在疏勒,听到郭嘉的消息后,也是连续好几天闷闷不乐,马甜甜逗他说笑,刘贞才有了一点笑脸。十余日后,一封密信递到了刘贞手里,刘贞看到是老爹的亲笔信,急忙展开,只见上面寥寥数语:吾儿见字归,以太子身份监国。朝中诸事,已经安排妥当。监国期间,凡事多与军机处诸大臣商议。 刘贞大吃一惊,父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让自己回去监国?难道心伤郭伯父之死,要御驾亲征吗? 猜测归猜测,老爹的命令如何敢违抗?刘贞稍稍收拾了下,带领五百护卫,携带上马甜甜,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刘泽的想法,刘贞还真的猜对了。刘泽心伤郭嘉,决定亲征。消息传开,后宫就乱了套,蔡文姬眼泪汪汪的说道:“夫君年近半百,劳军远征,一旦有个好歹,你让妾身何以自处?” 貂蝉也是哭哭啼啼,呜咽着说道:“贵霜已有大军三十余万,刘子扬也是智谋过人之辈,皇上为何还要亲自出征?国内若是有变,岂不是鞭长莫及?” 九个老婆,只有孙尚香莫名的兴奋,大声说道:“文姬姐姐,貂蝉姐姐,还有你们几个姐姐,且都放宽心吧,皇上亲征,我就跟在身边,帮你们看住他,保管不让他沾花惹草。” 刘泽恼道:“大汉例,军中不允女子出没,你难道忘了?再说我多大年纪了?你还给我扣帽子。” 孙尚香嘻嘻笑道:“你不是常说有个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立有大功的吗?女人怎么了?上阵杀敌,一点也不比你们男人差。” 刘泽没脾气了,自己挖的坑,看样子得跳下去了,拉着脸说道:“好好,要去你就去吧。文姬啊,诸位爱妃啊,有尚香跟着,你们就不用哭了吧?” 应付完了后宫,朝堂上的百官才是最难办的,一个个年过花甲的老臣,磕头磕的,满脸是血,悲咽着阻拦刘泽亲征。那忠心表的,杠杠的。 刘泽一脸悲伤,沉声说道:“朕自牧守辽东,志才、奉孝多有襄助,惜乎志才英年早逝,朕心悲恸;奉孝出征异域,大功将成,殁于军中。试问诸位,今朝功业,谁为最大?朕失二人,痛彻肺腑。贵霜之外,尚有波斯、罗马两个强国,我若不亲征,灭此二国,何以有面目见志才、奉孝于地下?卿等忠心,朕已知晓,但为大汉万世计,朕不得不亲征。太子刘贞,已经快马赶来;贾文和不日即到京城,为当朝太尉,军机处大臣。朝中上有太子监国,下有众卿辅佐,不致误事。诸位不必再劝,朕心已定。” 荀彧出班说道:“皇上既然主意已定,路途之上,千万注意保养龙体。” 刘泽说道:“许褚、典韦带两万御林军随行护卫,臧霸到日,与文谦交割完毕,也率军前往。朕的安危,诸位不必担忧。” 孔融颤巍巍出班说道:“皇上,平原管辂乃当代神算,何不诏令管辂,令他为皇上亲征一事,卜上一卦,以测吉凶?” 刘泽说道:“卜算之事,说来玄妙。朕为天子,我命在天,凡事顺天意而为,无往不利也,何须卜算?” 管辂这个时候只不过十七八岁,但是名声早显。 孔融见刘泽拿话堵死了自己,也不再言语。太尉杨彪说道:“皇上亲征,身边怎可没有起草文书之人?臣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犬子杨修,学问淹博,颇有才名,可充皇上左右。” 刘泽说道:“既然是太尉举荐,可令杨修随军听用。” 杨彪大喜,急忙谢恩。 绞尽脑汁,安抚了群臣,刘泽只觉得精疲力尽。下朝后,荀彧跟着来到军机处,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臣已经安排史阿先行一步,除五百明卫外,从各军抽调的特种精锐三千人,也已令他们到玉门关内集结。高顺将军训练的陷阵营,在京城的有五营,今次也全部跟随皇上出征。文谦护卫京师的军队,为全国精锐,不知皇上欲让文谦率领多少人马前往?” 刘泽考虑了一会说道:“臧霸到后,你与文和先生、文谦、宣高,商议办理就是。我大军在贵霜已有三十余万,实在不宜过多。对了,赵沨的飞军,在国内无用武之地,这次也随我出征吧。” 荀彧说道:“臣这就命人通知赵沨。不知皇上何日出征?” 刘泽说道:“文和先生来京之日,就是大军出征之时。” 荀彧大惊说道:“皇上难道不等太子到来?” 刘泽说道:“京城有你与文和先生,文谦暂时坐镇,还能有什么事不成?一切政务,文若照常处置;军务由文和先生处置。我想,或许在途中与刘贞相遇,一些事,会再叮嘱于他的。” 荀彧见刘泽把该想到的都说了,也不再言其他,只是一再劝说刘泽属意安全。 贾诩自长安动身,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再骑马飞驰,只好坐上悬吊式的马车,舒舒服服的日夜往京城赶。十天后,贾诩的马车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外,荀彧早已率领一帮官员在等待了。贾诩下车,略作寒暄,便和荀彧入宫求见。 刘泽搀扶住贾诩,说什么也不让他行君臣之礼,贾诩感动的眼泪哗哗滴,哽咽着说道:“皇上放心前去,有文若与老臣在,大汉国内,绝不会出一点乱子。” 刘泽说道:“先生年迈,还要有劳先生,朕心中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为了国家大计,朕不得不亲征,朝中大事,就拜托二位了。” 荀彧、贾诩面容肃静,沉声说道:“绝不负皇上所托。” 翌日一早,刘泽率领大军出了京城,向玉门关疾驰而去。这日来到左冯翊临晋县,天色已晚,刘泽入城驻跸,大军留在城外。史阿的明卫送来消息,太子已到万年县。 刘泽想着这个儿子,性格有些跳脱了些,处事还算稳重,处置军国大事,应该没问题吧?想着明天就要和儿子见面,有了点小激动,竟然失眠了。 刘贞在万年县也接到了老爹的消息,知道明天就会碰上,万一说到自己的婚事,自己该怎么回答呢?与马甜甜可谓是一见钟情,与戏敏呢?是两小无猜吗? 第二日一早,刘泽缓缓启程,不到辰时,刘贞早已飞马来到近前,看到老爹一身黄金战甲,骑在白马上,急忙下马跪地。刘泽缓缓说道:“起来吧,上马,为父有话对你说。” 刘贞上了战马,刘泽已经打马在百步外,嘴角含着笑意看着自己,急忙说道:“父皇亲自出征,贵霜弹指可灭。” 刘泽笑道:“嘴巴越来越甜了,让你过来,是有话要叮嘱你。朝中大事,你毕竟不熟悉,要多听群臣的意见,军机处为百官机枢,军机处大臣皆是元老重臣,无一不是智能群之士。处置事务,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所以要学会用两个耳朵听话,不要固执己见。对了,你队伍中那位姑娘,是何来历?” 刘贞腾的跳下战马,跪在地上说道:“儿子去西域,路上遇到了大风暴,是这么这么回事。只是儿子与他一见钟情,不能自拔,愧对父亲教诲。” 刘泽自己就九个老婆,那个差了一辈的老婆还在军中呢,怎么好说自己的儿子,苦笑一声,看来儿子也是个多情种啊,只好说道:“戏敏是你戏伯父的爱女,你莫要辜负了。” 刘贞恭敬的说道:“是,父亲。” 刘泽说道:“赶快启程回京城吧,一大堆事务等着你呢。” 刘贞拜别了刘泽,急冲冲向京城赶去。路上马甜甜问道:“那就是你的父皇吗?好威风啊。” 刘贞说道:“父皇东征西战,中兴大汉,可谓是戎马半生,多少勇将对他都是心服口服,能不威风吗?” 马甜甜笑道:“什么时候,我的夫君也会这么威风呢?” 刘贞笑道:“难道我还不够威风吗?” 马甜甜说道:“我看你父皇是不怒自威,你呢是嬉皮笑脸,威风不起来。” 刘贞一声怪叫,大声吼道:“你看我够不够威风?” 马甜甜噗呲笑了,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白莲,刘贞不由的看呆了,马甜甜看到心上人呆头呆脑的样子,又是一笑,甜甜的说道:“你父皇叫你过去说了什么?” 刘贞心中一沉,暗道,我该怎么给甜甜说呢? 限免 第二百二十七章霜凋莲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甜甜看到刘贞皱眉,银铃般的声音说道:“你有什么心事不成?” 刘贞说道:“甜甜,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天籁『小说WwW.『⒉” 马甜甜说道:“快说。” 刘贞说道:“我身为大汉太子,父母早就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马甜甜笑道:“刘贞,你骗我的,对不对?” 刘贞说道:“甜甜,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你是那么好的一位姑娘。父母给我订的亲事,对方是故丞相戏大人之女。” 马甜甜的如花笑容变得和寒冰一样了,“你们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们精绝人生来就是一夫一妻,绝不背叛。刘贞,我恨你。” 马甜甜调转马头,斜刺里奔去,刘贞咋哈着双手,嘴张了半天,竟然喊不出一个字。许仪叫道:“太子,快追啊!” 刘贞摇了摇头,狠下心来,大声说道:“快回京。” 马甜甜一口气跑出去三十多里,胯下的大宛神驹似乎知道主人的心事,渐渐慢下了脚步。一阵哀伤袭上心头,泪水不争气的顺着洁白的面孔滑落。 一道弯弯的的米兰河,洁白的羊群赛过那天山上的云朵,我鞭打着马儿唱着快乐的歌,你就像那清泉流到了我的身旁,灿烂的笑容温暖了我的心窝。我爱你胜过了爱自己,这大漠中的黄沙可为我证明。你的离去是那么突然,就像沙漠的风儿一般,带走了我无尽的思念..... 马甜甜含着泪水,低声哼着家乡的歌曲,天地茫茫,我该去哪儿?回到精绝城吗?可是心中实在对他难以割舍,他为什么骗我?原来他早就有了妻子,我算什么呢?罢罢罢,师傅啊,徒儿来陪你了。 马甜甜心中拿定主意,选了路线,打马西行。走了半天,来到一处山岗,只觉得饥饿难忍,下马取了吃的,让马儿也吃些青草。 马甜甜看到地方清净,便离开大路,到了树林中的阴凉处,小憩片刻。 树林外的大道上,两骑连决奔来,一匹马上坐着一个黑壮的汉子,面上一道疤啦,直通后项;另一个人身材瘦小,唇上两撇鼠须,一双小眼,骨碌碌乱转。 来到山岗的林子外,黑壮的汉子说道:“许弗兄弟,走了半天,歇歇脚吧。” 叫许弗的人说道:“吃点东西,放放水,咱们要快马赶去,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黑壮的说道:“不会的,他们人多,行走不便。只要在黄河渡口,截住他们就行。” 许弗说道:“中条山颠坂岭的乌老大,王屋山上的审老大,他们领着人,都到五杜津取齐,然后顺流而下,估摸着那人会在濮阳下船,然后赶往蓟县城。我们的人只要在渡口设下埋伏,不愁那人不会落入咱们兄弟掌中。” 黑壮的说道:“捉住那个人,我要在我的两位族叔灵前杀了他,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许弗说道:“我的父亲也是死于那人老爹的手中,他的老爹咱们无法对付,这个小子,不过就带了五百人,也真他妈的托大啊。让我捉住他,我要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才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黑壮汉子说道:“两个老大,手里有多少人马?” 许弗说道:“各有二百。” 黑壮汉子道:“人手太少了。我们家的私兵,也不过只有一百多人,许弗兄弟,你那边呢?” 许弗说道:“我这边不到二百人,放心吧,袁兄,咱们以有备攻无备,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些人手,足够了。” 黑壮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袁骧,这个家伙被袁胤砍了一剑,倒地昏迷,并未死去,后来张飞等人掩埋士卒尸体,袁骧醒了过来。汉军一向优待俘虏,看到袁骧未死,便有军中医师为他包扎治疗。袁骧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加上袁胤性急,砍得偏了,下颌骨挡住了大部分力道,项部的创口不是很深,是以很快就愈合了。袁骧说了几句瞎话,骗过了汉军,拿着遣散费,从此浪迹江湖。 袁骧毕竟是大户门里出来的,加上一身武艺不俗,袁家旧部又多,这才打起了为袁绍、袁术复仇的旗子,收拢了二袁的部分手下。 这个许弗就是许攸的儿子,老爹惨死,家被牵连,许弗隐姓埋名,侥幸活命,这个人继承了他老爹的善于算计的本色,多年来利用口中三寸不烂之舌,拉拢了一批人,后来遇到袁骧,二人一拍即合。 袁骧见许弗说的自信满满,掏出水袋,喝了一口,大咧咧说道:“诛杀当朝太子,罪名非小,许兄可想好后路没有?” 马甜甜在树林深处,蓦然听到“诛杀当朝太子”几个字,心中如受锤击,暗暗说道:这两个人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杀他? 许弗低声说道:“袁兄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袁骧道:“这荒山野岭,许多时不见一人过去,你瞎担心什么?快快说说你想到的后路。” 许弗很是谨慎,左右张望一会,方才说道:“杀了此人,我们兄弟顺着河水出海,乘船泛舟,漂洋过海,或到倭岛,或到夷洲,咱们有人有财,何处不能逍遥快活?” 马甜甜屏住呼吸,慢慢向二人靠近了几步。 袁骧说道:“要不是刘泽这个狗皇帝的明暗双卫厉害,老子手里怎么也有一千多人了。干了这一票,到海上快活,也不错,只是不知道那倭岛、夷洲的娘们儿如何?” 马甜甜暗暗骂道:汉人真不要脸,就知道找女人快活。 许弗笑道:“倭岛的女人我见过,一个个温柔的和猫儿似的;这夷洲的女子嘛,还真的不知道滋味如何?袁兄,你是想去倭岛呢,还是想去夷洲?” 袁骧嘿嘿一阵子,“最好两边都去。” 说罢放声大笑,许弗陪着也“咯咯”笑个不停。 马甜甜心里又骂了几句,见他们不再说刘贞的事,便慢慢向战马走去,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出声响,只听许弗大声说道:“谁在那边?” 马甜甜听这人一声大喝,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知道这人虽然长得不咋地,功夫倒也不弱,也顾不得许多,索性不掩藏身影,急奔跑起来。 袁骧、许弗二人看到树林中一个白色身影,恐怕他们的交谈被那人听去,急忙纵身追了过来。袁骧跑得快,待看到是一个白衣女子的时候,心中狂喜,大声叫道:“兀那女子休走。”说罢,一个箭步,飞掠数丈。 马甜甜见这个黑汉子手段更强,头也不回,三柄飞刀向后甩去,这时战马已在眼前。 袁骧看到三道寒光,信手一抄,飞刀早已到了手中,接着随手扔出,目标对准了马甜甜的战马。 马甜甜长袖飘飘,卷向飞刀,接着身形纵起,落在马鞍上,口中娇喝一声,战马飞奔而去。 袁骧气的狂,许弗也赶到了,急忙说道:“这片山岗杂树丛生,战马难行,你我快回,分头拦截。” 马甜甜心慌意乱,又不认识道路,只知道催赶战马。亏得战马神骏,跑过了山岗,马甜甜抬头看了看太阳,略略辨明了方向,朝着向东的小路猛跑而去。 袁骧、许弗二人上了马匹,顺着山岗前后的小路,包抄马甜甜。等二人绕过了山岗,只看到马甜甜一个背影。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向东猛追。 大宛神驹,果然非同小可,马甜甜奔驰一阵,回头看去,身后已无追兵,才放下心来,按辔徐行。 刘贞一路走,一路不住回头观望,心中只盼望着玉人跟来,可惜脖子都快扭断了,玉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过了函谷关,许仪说道:“太子,弟兄们长途奔行,太疲惫了。” 刘贞说道:“赶往小平津,咱们乘船顺河水而走,到平原郡高唐渡口下船,然后直奔京城。” 许仪高兴的说道:“我告诉兄弟们去。” 马甜甜不认识道路,一路上也没遇到一个村镇,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心下有点着忙,深秋的夜晚,冷风刺骨,天上的星星慢慢露出了几个,很快就变得繁星满空了。旷野寂寂,夜枭号啼,秋虫蛰伏,野地里不时闪过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吓得马甜甜心惊胆战,绿幽幽的眼睛和沙漠中的野狼何其相似,如果遇到狼群,那可真的悲催了。 马甜甜见战马不慌不忙,知道哪些眼睛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才放下心来,刚刚摸着胸口长喘了几口气,一阵笑声从前方传来:“哈哈...,小娘们,看你再往哪儿跑?” 战马一声长嘶,马甜甜看到前方影绰绰立着两个人,心知就是白日里的两个坏蛋,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打马下了道路,不辨东西的奔驰。 袁骧和许弗一声唿哨,纵马赶了过来。马甜甜虽然久历江湖,但那个时候,单身的机会极少,如今被两个男人一再追赶,想起阿不提叔叔说过汉人奸诈的话,才知道这两个汉人真的奸诈似鬼,自己太大意了。 黑夜里,马甜甜一身白衣,目标明显,对身后的两个人始终无法摆脱。 朦胧中,前面出现了疏疏朗朗的林子,一点灯光闪耀,马甜甜大喜,对着灯光奔了过去,那灯光似近实远,战马跑了好久,隐约听到大浪拍岸,灯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大宛神驹看到灯光,奔行更快,不多时来到了近前。马甜甜举目看去,只见一条大河横亘在眼前,岸边好大一座客栈,里面笑语喧哗,灯光正是由客栈门前悬挂的一对大灯笼出。 限免 第二百二十八章 风陵渡客栈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甜甜来到近前,抬头看时,客栈的门楣上写着:风陵渡老店,五个大字,略一寻思,客栈内人多,那两个坏蛋不敢追来了吧。』天籁小说Ww『W.⒉跳下战马,还未将战马拴好,一个小二模样的伙计早迎了出来,大声笑着说道:“掌柜的,又来贵客了。姑娘,您里面请,本店有干净的上房,可口的饭食,保管让您满意。” 马甜甜抬脚进了店门,满大屋子喧哗的客人登时寂静下来,一个个举著不食,停杯忘饮,眼珠子瞪的有铃铛般大,齐刷刷向着她看来。马甜甜早已经看惯了男人们的这个样子,星眸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一张空闲的桌子,只在客店东南角,有一张小桌,两个银白胡须的老者正在进食,两个人只要了两小碟菜,一壶酒,慢慢品尝。这两个老者也是全大屋唯一的奇葩,对马甜甜的到来,不闻不问。 马甜甜款款走到那张小桌旁,小声问道:“两位老人家,我可以在这边坐么?” 一个满面红光的老者说道:“姑娘随意。” 马甜甜道了谢,对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说道:“给我来碗面,一个干净的素菜即可。” 袁骧和许弗看到马甜甜进了客栈,随即跟了进来,两人跑了半天,也是着实饿坏了,要了一斤牛肉,一斤羊肉,一坛子烧刀子,大快朵颐,先填饱肚子再说。 袁骧、许弗四只贼眼不住在马甜甜身上逡巡,马甜甜也不说话,埋头只顾吃饭。身边的面色黝黑的老者慢慢咽下一口酒,对红面老者说道:“童兄,听闻你的三个徒儿,都在汉皇驾下为将,不知你这次到西域,要待上多久?” 红面老者说道:“看心情吧,等我游历完了天山,去贵霜、天竺走上一走,看一看异国风光。你只说我了,你的徒儿也不错啊,地位不在我的三个徒儿之下。” 黑面老者笑道:“怎能和你相比?你的徒儿都是驰骋疆场的骁将,我的徒儿只干些看家护院的活计。” 红面老者指着黑面老者说道:“你这家伙,难不成看不起自己的徒儿?这哪里是看家护院,这是护卫家国。” 黑面老者笑道:“我不如童兄逍遥,今日一见,明日我还要赶往成都一行。” 红面老者说道:“王兄这把年纪,还有何事令你奔波?” 黑面老者道:“一点家事而已。” “哈哈...,难不成和嫂夫人又闹别扭了?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臭脾气,也不知改一改,嫂夫人一向宽容,这次定是你得罪老嫂子苦了吧?” 黑面老者嘿嘿一笑说道:“我的徒儿为了孝敬我,弄了不少皇帝御制的十全大补丸,这不是老夫略少年狂,就纳了一房小妾,你嫂子看不过去,骂了我一通,便回娘家去了。” 红面老者还未说话,马甜甜颦眉说道:“老先生,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 红面老者哈哈大笑,黑面老者说道:“你这姑娘,懂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马甜甜斥道:“什么三妻四妾,我们精绝人向来一夫一妻,都是相守到老的。” 红面老者奇道:“姑娘从西域而来?” 马甜甜说道:“是啊。男女相爱相知,一定要一辈子的,哪知道你们汉人如此不堪。” “姑娘难道没有意中人?看你好像二十多岁了吧?我们汉人,女子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黑面老者急忙扯开话题。 马甜甜脸上一黯,不再说话,红面老者笑道:“男女相悦,在于个人性情,就像我,一辈子光棍一条,无牵无挂,何等自在逍遥。姑娘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吧?” 马甜甜转头看了看袁骧和许弗,点了点头。红面老者笑道:“姑娘可愿陪伴老夫到西域一行?老夫就出手替你料理了那两个贼眉鼠眼的汉子。” “不行,我还有急事,不能陪你。他们要杀了..他。”马甜甜面色一红,泪水险险流了下来。 黑面老者笑道:“那个他是谁啊?姑娘的意中人?” 马甜甜不理黑面的老者,对红面老者说道:“老先生,我听你们刚才说的话,你一定是个有大本领的人,只要帮我能找到他,告诉他路上有人要害他,让他早作预防,我便陪你到西域去。” 红面老者说道:“难道你们一对小情人闹了别扭?你为什么不跟在他身边?” “我....”马甜甜抑制不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黑面老者说道:“童兄,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给惹哭了?” 红面老者笑道:“我猜上一猜,可是你说的那个他家中已经有了媳妇儿,你们才闹了别扭?” “嗯,不过还没娶过门。” 红面老者说道:“那还不简单,让他退了婚事,娶你不就是了。” 马甜甜心中一喜,脸上梨花带雨,看的黑面老者都呆住了,不由得拍案说道:“若是我有福气,得到姑娘的垂青,莫说退婚,就是休了老婆又如何?我当什么大事,天王老子又如何?” 红面老者说道:“王兄,你越来越不着调了。” 黑面老者一囧,嘿嘿笑道:“我心中绝没有亵渎姑娘的意思,只是觉得那小子对不住姑娘。你快说你的心上人是哪一个,让我遇到,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马甜甜说道:“你说话难听,不理你了,还是这个红脸膛的老先生人好。” 红面老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这姑娘倒也有趣,这次我帮定你了。” 袁骧、许弗吃饱了,来到马甜甜身旁,袁骧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碗碟乱响,大声喝道:“这位姑娘,这就跟我们走吧。” 马甜甜不理他们,袁骧伸出大手就向马甜甜的右肩抓来,马甜甜身子一旋,来到了红面老者的身后。袁骧见到,错步跟上,双手猛然扣下,正是平生得意的擒拿手法。红面老者手中的竹筷快如闪电,在袁骧的两只手腕处点了一点,袁骧登时手臂酸麻,暗叫不好,急忙退开了五六步。 许弗看到袁骧吃亏,手腕一翻,一柄锋利的匕划向马甜甜的咽喉,红面老者张口一喷,一粒花生米猛地对着匕射去,许弗手腕剧震,把持不住,匕竟然掉在地上。 许弗心知遇到了高手,和袁骧急忙夺路而逃。黑面老者哈哈大笑:“我大哥若不是立誓不杀一人,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小子,焉有命在?” 马甜甜看到红面老者举手投足间就吓跑了袁骧、许弗二人,自己还没看到什么招式呢,这个老先生怎么做到的呢?不由得问道:“老先生,你好厉害啊,怎么出手的?我怎么没看到?” 黑面老者趁机巴结着说道:“姑娘,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他是谁么?” 马甜甜急忙热切的问道:“他是谁啊?” “哈哈哈...,姑娘,这个人就是有‘枪圣’之称的童渊,童大哥。” “童渊?我怎么不知道啊?” “哈哈...,你在西域,可知道赵云赵子龙么?” “嗯,我知道,曾经听他说过,他说赵叔叔白马银枪,一身是胆,曾和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在虎牢关下大战三百回合,而不落下风。” “哦,你说的那个他,称呼子龙为叔叔,那么他到底是谁啊?”童渊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黑面老者被童渊抢了话,满脸不乐意,嘟囔着说道:“肯定是子龙袍泽的孩子了,对不对,姑娘?” 马甜甜说道:“他...他是太子。” 黑面老者哎呀一声说道:“真的是天王老子啊。” 童渊说道:“姑娘,这位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的王越王先生,他的徒弟相当了不得,史阿,你肯定也听说过了吧?” “嗯嗯,听说过,只是我听他说,史阿伯伯为人深沉,不大爱说话。我说王老先生,史阿伯伯怎么看也不像你的徒弟啊。” 王越又囧,童渊笑道:“这位王老先生,生来爱饶舌,脾气又臭,两口子没少闹了别扭。” “吵吵闹闹才是夫妻,哪有夫妻一辈子不拌嘴的?童大哥,你不知道,兄弟我也是乐在其中。” “既然你已经有了妻子,这一把年纪了,还要纳妾,也不怕人笑话。”马甜甜逮住伤疤又揭开了。 王越说道:“这个,这个,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不懂的。” 马甜甜说道:“又来骗人。” 童渊笑道:“姑娘是精绝人,风俗和汉人不同,汉人可以有三妻四妾,精绝人讲究一夫一妻,我到过扶南,扶南风俗更是怪异,一个女人,可以有多个丈夫。” 马甜甜说道:“怎么可能?” 童渊笑道:“周瑜周公瑾征战扶南,你若有幸遇到,一问便知。” 王越说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说姑娘,你既然喜欢了那个什么太子,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顺着我们汉人的风俗来。” 马甜甜想到他的老爹有九个老婆,他不过才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我是不是该原谅他?可是自小就接受的观念让自己心中极为抗拒,自己该怎么办呢?想起来刘贞对自己的满腔爱意,心中一会喜,一会悲,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童渊人老成精,笑着说道:“我虽然一辈子没有老婆,可我也知道,你若是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们就会快乐一辈子,何必计较其他呢?” 限免 第二百二十九章传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甜甜内心交战,听到童渊的话,暗暗说道:对啊,我喜欢他,他也爱极了我,为什么还要计较他有没有妻子呢?可是,童老先生的话好像也不对啊,他有妻子,还会一心一意爱我吗?汉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风俗,对我们女子太不公平了。天』籁小』说WwW.⒉ 王越笑呵呵说道:“说起来,这位太子还算不错,他的老爹可是有九个妃子的。我说姑娘,天下的好男人不多,遇到了,可不要轻易放手啊。” 童渊皱眉说道:“王兄,怎么你一说话,我听着就好像得罪了一大批人啊。” 王越抬头四顾,看到客栈中吃饭的数十人,一起盯着自己,脸上堆满了愤怒。王越一拍桌子,大声喝道:“看什么看!老子玉树临风,丰神俊朗,敦厚斯文,没有见过吗?” 一个青年人大声说道:“老先生果然丰神俊朗,好有一比。” 王越大喜说道:“快快道来。” 那个青年人徐徐说道:“老先生真乃男子中的无盐也。” 王越和马甜甜不由得都伸出竹筷,夹了点菜,咀嚼了下,马甜甜笑道:“菜中放盐了啊,吃着挺香的。” 王越说道:“你小子什么意思?” 青年人说道:“菜中无盐,便是没有一点滋味了。” 王越大怒,戟指说道:“你小子给我说清楚。” 青年人仰头哈哈大笑,笑毕正色说道:“小子不才,请老先生指教,怎样才是真正好男儿?” 王越身为天下第一剑客,一声醉心于剑术,史载曾做过汉灵帝刘宏的剑术教师,这个老先生除了痴迷剑术,还很有上进心,总想着弄个一官半职,只是他除了剑法高外,实在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终汉灵帝刘宏一生,这个老师还是老师,灵帝死后,洛阳大乱,王越老先生自恃身价不菲,待价而沽,可惜就连袁绍登基,也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好在王越名声极响,授业弟子众多,史阿就是其中翘楚。史阿把自己的师兄弟带着,都混出了模样,做人不可忘本,对王越的孝敬越来越丰厚。王越看到自己的弟子一个个混的风生水起,明里暗里也没少点了史阿,史阿别看是闷头葫芦,心里明白着呢,装傻卖呆的混弄自己的老师,就是不敢向刘泽举荐他。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王越师傅只好以大隐隐于市来勉励自己,无聊的渡着岁月,眼看年将八十,又唱了一出一树梨花压海棠,惹得老妻醋意大,江湖中人谁敢讥笑于他?老妻带着儿子、儿媳到成都,大有现在社会离婚的前奏。王越老先生也是响当当的江湖汉子,重情男儿,哦错了,男爷,毕竟结一个甲子的夫妻,这份情,怎么割舍的了,舍了老脸,前往益州,哪怕跪地相求,也得把老妻请到洛阳去,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管他呢,反正已过古稀之年,还怕笑话? 那个年轻人虽然脸上装着谦恭的样子,向王越请教,骨子里的傲慢无礼,王越看的明明白白,这个时候,岂能掉了天下第一剑客的架子,王老先生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未言先哈哈大笑三声,右手拍打着膝盖,装模作样的说道:“看你小子诚心请教,老夫就指点你几句。所谓好男儿,要在敢于担当,要胸怀天下。比如,你喜欢一个姑娘,就要真心真意,一生一世都要去爱她,不可令她受到一点伤害。” 马甜甜在旁说道:“王老爷子,这是你今晚说的最有道理的话了。” 谁知那青年嗤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海。岂能效小儿女之态,留恋温柔之乡,消磨志气。” 王越一生不得志,最听不得志在四海这样的话,拍案说道:“小子,看你也是一表人才,还不如这位姑娘明白事理。” 青年人说道:“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在下不才,熟读经书,平生之志,纵横疆场,为大汉开疆拓土,成卫霍之大功。男儿者,心怀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 童渊豁然睁开双目说道:“这位年轻人,抱负不小,可愿报上姓名否?” 年轻人说道:“在下河东闻喜毌丘俭是也。” “不知毌丘兴是汝何人?” “家父也。” 童渊笑道:“早就闻知,河东毌丘兴有一子不凡,不想就是阁下。不知你从宋朝哪儿学到了多少?” 毌丘俭听到童渊提起师傅,忙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子不才,从师八年,老师许为尽得所传。” 王越插话说道:“童大哥,这个小子是宋朝的弟子?” 童渊笑道:“宋老弟刀法轻易不传,能入他青眼,必是良才。” 王越说道:“宋朝不是一直说就收了两个徒弟吗?” 毌丘俭见两个老者都和自己的师傅熟悉,当下说道:“老师曾言道,大师兄黄忠黄汉升,刀法精奇,射艺无双;二师兄关羽关云长,悟得春秋刀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童渊说道:“年轻人,老夫托句大,明日一早,由你护送这位姑娘东下如何?” 毌丘俭来到近前,低声说道:“童老前辈开口,岂敢推辞?只是不知这位姑娘欲到何方?” 童渊说道:“一路之上,你听这位姑娘的就是。” 毌丘俭说道:“只是孤男寡女,多有不便。” 王越呵斥道:“枉你还是宋朝老儿的徒弟,怎么这么多顾忌?” 毌丘俭少年弟子,看到马甜甜的花容月貌,不由得一呆,嘴里嗫嚅起来,“前辈教训的是,是小子多想了。” 童渊说道:“老夫身子骨懒怠,实在是不愿奔波,幸好你小子跳了出来。” 毌丘俭连声说道:“小子一定护送这位姑娘安全到达地方。” 童渊笑道:“此事若成,你大功一件,或许会有莫大的好处等着你。” 第二日一早,马甜甜迫不及待,早早起床,来到马厩,牵了战马出来,不想毌丘俭早已等在客栈门外。毌丘俭看到马甜甜,恭敬问道:“姑娘欲往何方?” 马甜甜说道:“你说,他们五百多骑,从西域而来,想要急赶往京城,会怎么走?” 毌丘俭乃是魏晋交替时期的魏国大将,曾东征高句丽,澻貊等地,魏国版图一度扩展至现今的俄罗斯国内,属于有魏一朝,不可多得的良将。 毌丘俭思索片刻,谨慎的说道:“万里奔行,人马如何耐受?我若猜测不错,他们定会舍6登舟,顺河水东下,等人马恢复了气力,再飞驰京师。” 马甜甜说道:“那咱们怎么办?” 毌丘俭说道:“姑娘,我昨晚已经雇了一条大船,我们坐船,顺流而下,定可赶上。” 马甜甜说道:“你不用这么文绉绉的,我是精绝女子,说的直白些好。” 毌丘俭大囧,急忙说道:“是是,在下以后说话注意就是了。” 毌丘俭雇佣的大船,只有一个艄公,三个伙计。两人上了船,战马安置在船后,艄公吆喝一声,大船起锚,黄河浊浪滔滔,大船顺水,飞流而去。 风陵渡客栈外,王越对童渊说道:“宋朝的弟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干嘛还要跟去?” 童渊笑道:“好久没有享受浪遏飞舟的滋味,今日有缘,得尝一次。” 王越指着童渊说道:“口是心非。童大哥,我也要走了,有缘再会。对了,还有一事,差点忘了,昨晚那个毌丘俭小子把我比作男人中的无盐,到底什么意思?” 童渊哈哈大笑,双足一跃,跳上小船,拱手说道:“东平国无盐女,有经天纬地之才,辅助齐宣王成就王霸之业。那小子在夸你呢。” 王越挠着头皮说道:“原来在夸我啊,这小子人不错。” 袁骧、许弗狼狈不堪跑出客栈,二人低声计议了一会,远远地躲在客栈旁边的草丛里,窝了一夜,等到黎明,看到马甜甜、童渊、王越等人顺序离开,两人翻身上马,顺着黄河堤岸,飞奔而去。 袁骧、许弗来到茅津,颠坂岭乌老大早已率领二百人手在岸边等候,一条条大船横在水中。许弗看到乌老大,急忙说道:“日夜兼程,半途不得停留。” 乌老大面有难色,“许军师,河水浪大,黑夜行船,恐怕弟兄们都会喂了河中的王八。” 许弗说道:“告诉兄弟们,卖把子力气,早日赶到预定地点,袁老大重重有赏。” 乌老大看着袁骧问道:“赏赐多少?” 袁骧咬咬牙说道:“若是早日赶到,每人赏万钱。” 乌老大嘿嘿笑道:“若是有万钱,弟兄们拼了老命,也要赶路。” 刘贞等人在扈城亭补给了物资,战船继续东行。许仪问道:“太子,再有一日,就抵达白马,进入濮阳郡了。” 刘贞说道:“濮阳为东郡郡治,昨日刚刚补给,我们就不做停留了。” 许仪说道:“那我吩咐战船,今日夜间泊驻白马。” 刘贞考虑了一会说道:“可。” 马甜甜的大船随波逐流,一日可行二百里,到了傍晚,船老大说什么也要靠岸歇息。马甜甜大急,从身边掏出钱袋,递给船老大说道:“这里有数十枚金饼,你们拿去分了吧。” 船老大接过来,取出一枚金饼,放在嘴里咬了咬,大喜说道:“老二、老三,快去岸上购买物资,我们连夜启程。” 艄公说道:“老大,这河水无情,黑夜里万一翻船,可不是闹着玩的。” 船老大说道:“老四,看在金饼的份上,你就多辛苦一下吧。我们多挂几个灯笼,小心就是了。” 毌丘俭冷眼旁观,也不吱声。 限免 第二百三十章河水滔滔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船老大等人就在黄河里厮混,明面上靠着载客讨生活,暗地里也做些没本的买卖,待看到马甜甜出手阔绰,十几枚金币当作等闲,心中暗生歹意。』』『天籁小说Ww『W.⒉ 大船夜间航行,马甜甜熬不住,到船舱里合衣睡了,毌丘俭倚在船舱的木板上,怀抱长剑,合眸酣睡。 船老大对自己的兄弟使了个眼色,悄悄说道:“老四,把稳船舵。” 老四会意,船老大三人自木板底下抽出明晃晃的大刀,静悄悄的向着毌丘俭靠近。三个人很快围住了毌丘俭,船老大手中大刀举起,猛然劈下,哪知道毌丘俭好像睡梦中随意翻了个身,身子一歪,左肩膀靠在了木板上,船老大一刀砍在空处。再看毌丘俭时,依然鼾声不停。 三人对视一眼,三把大刀同时向着毌丘俭身上招呼过来,毌丘俭左肩猛一用力,身体侧着从三人的缝隙间滑了出去,仰躺在船板上。 船老大三人这才知道碰到了硬茬子,返身又欲向毌丘俭砍去,这时船舱的门吱扭一声打开了,马甜甜揉着双眼说道:“你们在干嘛?大半夜的不....”马甜甜看到三个船夫竟然手持着明晃晃的钢刀,顿住声不说了。 船老大一个虎扑,朝着马甜甜扑了过来,不料身子还在半空,小肚子上着了一脚,登时前扑变成了后退,船老大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着两个兄弟砸了过去。老二、老三哪里想得到自己的老大还有这等本事,脑子反应过来,三个人已经稀里哗啦撞在了一起。 老二大声说道:“大哥,你好快的身手,这等功夫,啥时候练成的?” 老三说道:“大哥的事,难道要说与你不成?啧啧,大哥这手本领,足以纵横江湖无敌手了。” 老大骂道:“两个笨蛋,快扶我起来。” 三人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正看到毌丘俭抱着长剑,笑吟吟的看着他们。老四掌舵,不明前边情况,大声问道:“大哥,得手了没有?” 老大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位大侠,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 毌丘俭笑道:“小子年龄刚过二十,可不是什么老人家。” 老大说道:“我们兄弟认栽了,不过一切都是我的主张,和三个兄弟无关,求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三人,我愿自刎谢罪。” 毌丘俭道:“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讲义气,好吧,看在你这么义气的份上,就饶你们不死,不过活罪难逃。”话音刚落,毌丘俭身形晃动,三个船夫每个人脸上着着实实挨了一巴掌。 毌丘俭这一掌下去,三个人的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牙齿松动,口中血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流了出来。船老大反应还算快,急忙跪倒说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毌丘俭道:“你们可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三个人茫然摇着头,毌丘俭道:“此乃当今太子的意中人,你们几个真是瞎了狗眼,竟敢打太子妃的主意?” 船老大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提起手来,对着自己的另半边脸,噼里啪啦猛搧了一通,老二、老三有样学样,顿时掌脸之声响彻河水。 老四大声说道:“大哥,不要下死手,把他们抛入河水就算了,留个全尸,也算积阴德了。” 老大破口大骂道:“老四,给老子闭嘴。”可惜声势虽足,声音却和破锣一般,嘶哑难听。 毌丘俭说道:“好了,不要再掌嘴了。从今而后,好好行船,到了地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再生歹心,恐怕你们就会株连九族了。” 船老大磕头如捣蒜,“小人再也不敢了。” 毌丘俭还要再训斥几句,蓦然看到前方十几条大船,灯火通明,顺流而飞,心知怪异,问船老大道:“前方大船,夜间行驶,你可知道什么来路?” 船老大张望半天说道:“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毌丘俭说道:“你们合力行船,咱们赶上去看个究竟。” 船老大立马答应,四人各自分工,大船度立马快了不少。毌丘俭对马甜甜说道:“姑娘还是暂回船舱休息。” 马甜甜说道:“莫非前面是那两个坏人的援手?” 毌丘俭道:“姑娘与他们朝过相,还是避一避的好。等赶到近处,便知端详。” 马甜甜见毌丘俭说的有理,只好返回船舱,也睡不着了,拥着被子,呆呆看着窗外的河水。河水泛黄,在灯光下,一个波浪接着一个波浪,拍打着船舷,夜风凉飕飕的,穿窗而来,说不尽的萧瑟。 大船人少,四个船夫掌控得力,迅赶上了前面的大船。毌丘俭来到船老大身边,低声问道:“可看出来了吗?” 船老大说道:“看情形,好像是颠坂岭上乌老大的人。” “这乌老大什么来路?” “这人钩鼻深目,不类汉人,十几年前,聚了一伙人,在这山岭上打家劫舍,后来官府围剿过几次,乌老大手下损失惨重,听说渐渐销声匿迹,不知今晚怎么又冒了出来?” 毌丘俭心思急转,思索片刻说道:“可有办法越过前面大船?” 船老大苦笑道:“夜晚看不远,越他们,实在是难。” 毌丘俭道:“你们四人轮流休息,明日一早,想尽一切办法,越过他们,赶往前方。” 第二天黎明时分,船老大升起船帆,老二掌舵,借着风力相助,大船飞向着下流驶去。毌丘俭站立在船头,看到十几只大船上,只有几个船夫模样的人在操控,大船吃水很深,想必船上装载了不少人和物资。看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自家的船只,数息之间,越过了船队。 袁骧、许弗、乌老大,立在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个打扮的像叫花子模样的汉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各位老大,前方王屋山审老大传来消息,两天前,点子在小平津上船,估计现在已经过了扈城亭了。” 三个人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快,袁骧目视许弗,期望这个狗头军师能拿出个主意来,许弗思量一下说道:“扈城亭在洛阳东三百余里,点子若是在濮阳下船,我们就赶不及了。这样,这位兄弟辛苦一下,烦你告诉审老大,让他们日夜兼程,坠在点子身后,一有什么消息,快回报。我们这边,令兄弟们多辛苦一下,大船两边都安排人手划桨,加快度,希望可以赶上他们。“ 一日后,毌丘俭又看到前方一个船队,约有七八条大船,大船两边坐满了水手,一个个卖力的划桨,大船顺风顺水,走的极快。 船老大看到对方船上没有船帆,不等毌丘俭问起,笑着说道:“大侠不用心急,咱们船上悬挂着布帆,载重又少,过他们,不成问题。” 毌丘俭说道:“若是过他们,你可到岸上再雇几个人来,省的你们太过劳累。” 船老大说道:“多谢大侠牵挂。我们兄弟都是水上讨生活的汉子,几日几夜不睡觉,也是等闲。” 毌丘俭见他说的自信满满,便不再言语。 刘贞等人在白马休息了一夜,开始启程,预计晚上到奏亭停留。奏亭位于范县境内,原来不过是一个亭的驻地,后来黄河贸易船只往来增多,奏亭便慢慢变成了货物集散地和物资补给中心了。 奏亭的繁荣,也带动了范县的展,范县与东平国相邻。东平国作为刘泽的老家,大汉的政策不倾而倾,国相由钟繇的儿子钟毓担任。大家会问,钟会不是钟繇的儿子吗?只是钟会这个时候还没出生呢。 钟毓的能力还是比较突出的,东平国的经济底子本来就不错,加上钟毓鼓励经商,东平烧刀子早已经行销四海,成为主打品牌了。 跑题了哈。袁骧、许弗、乌老大,催促船队,傍晚时分到了扈城亭,略作补给,连夜出,在半夜时分终于和王屋山的审老大碰头。审老大告知三人,点子已经到了范县奏亭。 许弗说道:“明日黎明,我们可赶到濮阳。袁老大,到时候通知岸上接应的兄弟,全部都到船上来。我们分出部分人手监视点子,余下的人手提前到前面渡口埋伏。” 袁骧嘟囔道:“许弗兄弟,你不是估计点子会在濮阳下船北上吗?如今看来,已经输了一招,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如何行动?” 许弗说道:“濮阳渡口宽阔,点子们过而不停,我们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审老大说道:“照我看来,点子或许会在这三个地方下船。” 袁骧说道:“审老弟快快说出,大伙参详一下。” 审老大捋了捋山羊胡子,依次伸出手指说道:“其一是东武阳,东武阳有大道连通元城、馆陶,直通安平国都信都;其二茌平,茌平过聊城,入清河国都甘陵;其三高唐也,高唐有大道与信都连通,6路较近。” 袁骧问道:“审老弟觉得点子在何处下船的可能最大?” 不等审老大说话,许弗冷笑道:“还有一个地方,审老大漏算了。” 众人都“哦”了一声,袁骧说道:“不只是何处?” 许弗说道:“平原也。自京城有大道直通青州临淄,道经平原,点子在平原下船的可能极大。” 审老大嘟囔道:“许弗你不过是受了老子的点拨,才想到的吧?刚才哪个王八蛋还说走一步看一步来着。” 许弗面不改色,嘻嘻笑道:“这正是我的高明之处。” 袁骧看到审老大气愤,急忙说道:“许弗兄弟,你觉得把握可大?” 许弗说道:“错不了。京城通往各州州治的大道,仿照秦始皇时代的驰道模式,平整宽阔,点子若想快赶往京城,驰道是最好的选择。” 限免 第二百三十一章 败露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袁骧大手一挥,霸气的说道:“明早通知濮阳渡口的兄弟,自岸赶往平原,我们分出船只,越过对方,留下三艘大船,十艘小船,查看对方动止即可。新品书” 毌丘俭看到前方两艘高大的大船,顺河而行,细看大船,正是大汉水军的战船,船士卒林立,气氛肃然,便叫来马甜甜一同观看。 马甜甜和刘贞一路东来,和士卒们早已熟悉,待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情激荡,娇声大呼:“刘贞可在船?” 战船士卒扭头看到马甜甜,一个伍长乐得蹦了起来,不顾军规森严,大声叫道:“太子,太子,马甜甜姑娘来了。” 刘贞正在船舱内闷头坐着,听到喊声,出来看时,不由得心花怒放,只见娇滴滴一个玉人,立在木船船头,大风吹的衣角飘飘,宛若仙子。 刘贞看看距离不远,奋力一跃,跳木船,一把将马甜甜拥在怀。马甜甜喃喃低语道:“刘贞,我这不是做梦吧?” 刘贞摇着头说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你要不信,扭我一下试试。” 马甜甜笑道:“扭你我有能疼么?” 刘贞笑道:“你不会心疼吗?” 马甜甜突然一把推开刘贞,急促说道:“我在路,听到有坏人要害你性命,你可要留神。” 刘贞说道:“你听到这个消息,巴巴的赶来,通知于我么?” 马甜甜道:“不错,我听了后,急的了不得,可是被两个坏人纠缠住了,幸好佛祖保佑,让我遇到了两个有本领的老先生,吓走了坏人,才能赶来。” 刘贞早注意到了毌丘俭,见对方不过一个小年轻,那里是什么老先生,便问道:“你说的老先生,可是他么?” 马甜甜笑道:“他叫毌丘俭,是老先生让他护送我的。” 毌丘俭前说道:“毌丘俭见过太子殿下。” 刘贞道:“多谢壮士一路护送,有劳了。” 刘贞话音刚落,河一声大笑响起,只见一叶轻舟之,一个老者,苍发银须,傲立船头。 马甜甜纵声大叫:“老先生,咱们又见面了。你等我,我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他,这便陪你去西域一游。” 刘贞急忙抓住马甜甜,声音嘶哑说道:“甜甜,你还要离开我么?” 马甜甜低声说道:“你已经有了妻子,我算的什么。” 刘贞惶急,紧紧抱住马甜甜,“甜甜,不要离开我,你可知道,这几日,我在心里天天念叨着你的名字,晚做梦,全都是你。” 马甜甜说道:“我已经答应了那位老先生,等我找到你,告诉你有人要害你,便陪他到西域去。” “哈哈哈,小姑娘,老夫独来独往惯了,岂能拆散你们小两口的恩爱?老夫去也。姓毌丘的小子,表现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人。”童渊笑声,小舟如飞,悠然去的远了。 毌丘俭听到童渊的话,不禁后背冷汗淋淋。 刘贞道:“甜甜,那位老先生不让你去陪他了,你还要离去吗?” 马甜甜娇声说道:“不走了,天天陪着你这个大坏蛋,好好看住你。” 刘贞大喜,对毌丘俭说道:“兄台可愿随我到战船一叙?” 毌丘俭名利心重,这样的机会岂肯放过,笑着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刘贞抱起马甜甜,腾空跃起,了战船,毌丘俭看到,不甘落后,也急忙飞身跟。刘贞其实有意考量毌丘俭,见他身法矫健,不低于自己,心大喜,喊来许仪,让他接待毌丘俭。 刘贞拉住马甜甜的双手,“快告诉我,这几天你都经历了什么?是怎么听到有人要害我的?” 马甜甜当下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叽叽喳喳说了一遍,听的刘贞时而攥拳愤怒,时而眉开眼笑,等听到马甜甜际遇到童渊、王越时,不由得拍案说道:“甜甜,你真是好福气。你可知道你遇到的是什么人吗?” 马甜甜说道:“赵云叔叔、史阿伯伯的师傅呗。” “哈哈...,这两个老先生和宋朝先生,被誉为大汉泰山北斗,武林人,提起他们来,莫不敬仰三分。” “什么泰山北斗,我都不懂。不过两个老先生人都很好,不是什么坏人。” “哈哈..,你我再次相聚,要多多感谢两位老先生了。你说的那位毌丘俭,是宋朝的徒弟,一身本领不在我下啊。” 马甜甜说道:“对了,我曾听毌丘俭说起,关羽关云长、黄忠黄汉升还是他的师兄呢。” “嗯嗯,我大汉骁将,半出三位先生门下,他们自身的实力,不知道到了什么境界了?” “这个,我看不出来,我觉得和我师父马婆婆差不多吧。” 刘贞有缘见过马婆婆一面,从她的气势,刘贞没有感觉到什么,觉得还不如张任。马甜甜拿自己的师傅作较,自己怎么会打击她的自信呢?当下笑着点点头。 战船又走了两天,越过了高唐,平原眼看在即,许仪来找刘贞。刘贞问道:“昨日过去的船队,可都盯好了?” 许仪说道:“探子报来,他们的人手在平原渡口下了船,便不见踪影。” 刘贞笑道:“许仪,去请毌丘俭来,咱们商议一下。” 毌丘俭听到太子有请,急忙赶到,刘贞把情况说了一遍,对毌丘俭说道:“仲恭,对方突然不见,你如何看待?” 毌丘俭说道:“太子,他们这是隐身暗处,对您准备突然袭击。” 刘贞笑道:“不错,可有应对之策?” 毌丘俭说道:“若是太子信得过在下,我愿领一百人手,在高唐下船,然后与太子合击来敌。” 刘贞笑道:“宋朝先生的徒弟信不过,天下还有可信之人么?我予你二百士卒,你自去安排。” 袁骧等人看到汉军战船,再看看自己乘坐的大木船,这么一,一个天,一个地下,在河水内发动袭击,借给他们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只好越过战船,来到平原渡口。渡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袁骧找到自己的同伴,四五百人以赶车的、做苦力的身份,混在了人群。 毌丘俭赶到平原渡口,找到渡口的主事人,开口说道:“我乃京城御林军校尉,到此地公干,还请你们多多相助。” 渡口人多,当地县衙派了三十名县兵维持治安,小头目听到对方是京城来的,倒也不亢不卑,笑着说道:“可有事物为证?” 毌丘俭掏出许仪早准备好的公,递给对方,小头目看后,确认真实无误,笑着说道:“例行公事,还请莫怪。” 毌丘俭说道:“兄台恪守职责,何怪之有?不知今日,渡口可发现什么异常?” 小头目说道:“赶车拉货的和做苦力之人突然增加了不少。” 毌丘俭心已经有数,笑着说道:“麻烦你们兄弟,对熟识的人这么这么说,记住一定要机密,不可泄露给生面孔的人知道。” 小头目和手下兄弟,天天泡在渡口,这些依靠渡口赶车、做苦力的,哪一个不认识,当下点点头,悄悄安排去了。 刘贞的战船,到了下午时分,才慢慢来到渡口。战船放下跳板,士卒们列队,牵着战马,依次走下船来。 袁骧、许弗、乌老大、审老大,紧张的盯着战船,看到刘贞挽着马甜甜终于出现了,心里松了口气。袁骧低声吩咐道:“告诉兄弟们,等他们来到人群,突然发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记住了,那个小娘们可别伤着了。” 刘贞跨战马,一种久违的感觉袭心头,三百士卒,将他和马甜甜护在间,慢慢向岸走去。袁骧等人看着刘贞的战马一步步靠近,激动地手心都出汗了,这时候许弗扯了扯他的衣裳角。袁骧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了?” 许弗低声说道:“情况不对,老大,你快看看周围。” 袁骧收回盯在马甜甜脸的目光,环视周围,人流依旧,不高兴的说道:“没有异常。” 许弗道:“走动的都是我们的兄弟,别的苦力、马车都不见了。” 袁骧大惊说道:“不会吧?” 许弗被气乐了,低声说道:“老大,收手吧,情况不对。” 袁骧道:“箭在弦不得不发,别废话了,让弟兄们准备。” 许弗无奈的摇摇头。刘贞这时已经来到距离袁骧不到二十丈远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 袁骧等不及了,一声大喝:“杀!”率先扑了出去。 许弗看到,急忙招呼人手跟。刘贞一声大笑,大声说道:“盾牌护住外围,连弩射击。” 袁骧纠集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个人战斗力相当惊人的,若是在人群突然发难,刘贞的亲兵估计损伤不少,这个时候,袁骧妄图以散乱之兵,攻击有备,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袁骧依仗个人勇武,舞动大刀,扫落了无数的箭矢,看看来到亲兵队前,奋力对着盾牌砍去,斜刺里一把大刀递了过来,一声大喝响起:“奶奶滴,还是老子陪你玩玩吧。”正是许仪。 许弗冲锋的时候,偶尔扭头一望,一颗心像掉到了滚滚黄河内,原来毌丘俭领着二百人正从后方杀了过来。许弗见机极快,看到道路两旁有囤积货物的木栅栏,地一滚,躲到了木栅栏旁,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越过了木栅栏,趁乱溜之乎也。 限免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风烈烈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毌丘俭有意卖弄武功,一把大刀抡起来如车轮一般,无不当着披靡许仪老远瞅见大声喝道:“好汉子,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许仪口夸赞,手加紧,一柄大刀,大开大合,杀得袁骧只有招架之力。这时连弩已经把乌老大、审老大等人送了西天,袁骧看到,手足打软,心着忙。许仪抽冷子一脚飞去,正踢袁骧右侧小腿,只听“咔嚓”一声,腿骨已断,袁骧噗腾一声,摔在地。许仪抡圆了刀,对着袁骧的脖子砍了过去。 袁骧身死,有他和许弗导演的一出闹剧,也算到了尾声。 刘泽来到西域,诸葛亮和张任率领人马出赤谷城外三百里迎接。在赤谷城稍作停留,赶往疏勒,进入大宛。此时,刘晔已经指挥人马破了弗楼沙城外数十万援兵,弗楼沙已成为一座孤城。 马拉坎达城外,刘晔与张辽、魏延立在风,等待刘泽的到来。 远方天际,蓦然出现一道黄龙,烟尘滚滚,弥漫半空。魏延喜道:“皇来了!” 刘晔说道:“你我迎前去。好久没有见到皇了。” 刘泽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尽兴驰骋,背后三万铁甲兵,迤逦十余里,许褚、典韦此时已经年过五旬,双鬓斑白,胡须霜染。 刘晔领先,快马飞出,看看刘泽已到近前,滚鞍下马,扑倒在地,大声呼道:“皇,臣刘晔刘子扬迎驾。” 刘泽勒住战马,跳了下来,快步来到刘晔身边,一把拉起,盯着刘晔看了良久,徐徐说道:“子扬,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经略西域,聚敛财货,使我大军辎重勿忧,子扬当居首功也。”这时候,张辽、魏延也下马来拜,刘泽一个个拉起,唏嘘说道:“数年未见,卿等虽面带风霜,然精神奕奕,可见宝刀不老。今后你我君臣同心协力,把这异域搅它个天翻地覆。” 刘晔三人大声说道:“当唯皇马首是瞻,踏平贵霜、波斯。” 这时孙尚香、许褚、典韦、赵沨也已经下马,众人嘘寒问暖,相互见礼。 刘泽看众人都说过话了,大声说道:“大风烈烈,黄沙漫天,还是早些赶到马拉坎达城内,何妨夜谈?” 嬉笑声,大军奔动,向着马拉坎达而去。 一路之,风势越发猛烈,好在距离城池不远,半个时辰,来到城外。张横早已清理出地方,奔行了近两千里的人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刘晔置酒接风,席间说起如何大破弗楼沙城外援兵,韦苏提婆一世如何收揽残兵败卒,固守不出,做了缩头乌龟。 典韦大咧咧说道:“皇,待我杀进城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刘泽笑道:“弗楼沙作为贵霜都城,岂能是容易攻破的。城内大军已有二十万,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如今我大军不到三十万,强攻不是策。” 刘晔说道:“皇,弗楼沙不日可下也。” 刘泽道:“为何?” 刘烨说道:“奉孝在日,姜维姜伯约曾献计,以六千五百士卒,袭击弗楼沙卫城呾叉始罗和奢羯罗两城,放火烧掉了大量物资。弗楼沙城内囤积,只够大军三月所需,是贵霜人勒紧腰带,也不会超过五个月,如今三个月已经过去,城内粮草必然缺,我军不战而胜也。” 刘泽说道:“万一韦苏提婆一世狗急跳墙,突然反击,如何应对?” “皇,贵霜人不出便罢,若是出城,我军则张已待矣。” “嗯嗯,子扬既然已有安排,我军歇息两日,即刻启程。子扬,可有孟德的消息?” “前些日子,遇到一支商队,自称自天竺而来,臣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哦,快讲。” “那名商人名叫多罗迦叶,往返于天竺、西域,经营珠宝、龙虎丹的生意,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话,是以微臣认识。多罗迦叶说道:华氏城遭到汉军的猛烈攻击,士卒损伤殆尽,不日可破。天竺的皇帝普鲁摩夷四世原本趁着韦苏提婆一世将贵霜南部大军北调的机会,趁机掠夺贵霜的土地,待看到国内不可阻挡汉军攻势,便撤回了边境守军,全力固守华氏城。” “孟德兄出征,人马只有二十余万,不知能否支撑的下来?” “曹孟德用兵,神出鬼没,又有南蛮王为辅,皇不必担忧。” “惜乎孟德兄身边悍将不多也,曹彰曹子略显孤单。” “五部蛮王,各个彪悍难敌,张嶷、张翼,沙场宿将也,有曹孟德为主脑,何敌不破?” “子扬说的有理,尽快结束贵霜战事,分出一军,驰援孟德,尽快平定天竺,我军后方无忧也。然后挥军波斯,与萨珊王朝争锋。” 说了这么多,刘泽不禁打了个哈欠,刘晔知趣的说道:“皇奔波劳累,还是早些安歇吧。” 韦苏提婆一世坐吃山空,尽管一再下令节食,弗楼沙城内的粮仓早已经见底了,左右两个丞相献计,令城富户出粮,才支撑了些日子。如今城的富户被搜刮的差不多了,粮食眼看即将告罄,总不能让士卒饿着肚子守城吧。 韦苏提婆一世看着两个丞相说道:“城即将无粮,援兵已经没有希望,汉军三十万围城,我们该怎么办?” 左丞相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么杀战马充作粮食,要么开城和汉军死战。” 右丞相说道:“我军没有了战马,等于老鹰折断了翅膀,怎么和汉军对抗?” 左丞相说道:“我们贵霜士卒以战死沙场当作光荣伟大的事迹。汉军围城这么久了,一定会懈怠下来,皇帝陛下为什么不让士卒们饱食一顿,出城杀汉军一个措手不及呢?” 右丞相说道:“二十万士卒,负伤不能参加战斗的大约三万人,十七万人和三十万汉军拼杀,与送死有什么分别?” 韦苏提婆一世不耐烦的说道:“右丞相,你说怎么办?” “皇帝陛下,与其在城等待死神的降临,不如我们举城投降吧?” 左丞相勃然大怒,指着右丞相的鼻子说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这样一来,皇帝陛下会被汉军折磨死的。” 右丞相说道:“我军还有十七八万,可以和汉军谈谈条件的。首先当然要保证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安全。” 韦苏提婆一世怒道:“贵霜若是投降了,右丞相你当然会得到汉军的重用,至于我,汉军不杀我,算佛祖保佑我了,还奢谈什么安全?” 右丞相说道:“皇帝陛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汉军的态度呢?若是谈不成,再打不迟啊。” 韦苏提婆一世无力的说道:“好吧,派你作为使者,去和汉军谈判吧。” 左丞相大声说道:“皇帝陛下,不可以啊,消息传出,对我军士气不好。” 右丞相嗤笑道:“达尔麻多,我军现在还有什么士气可说?一个个已经面黄肌瘦了。” “赫多罗,你这个卑鄙小人,灭自家的威风,长别人的志气。皇帝陛下,赫多罗一旦和汉军勾结,我们贵霜可完了。” “达尔麻多,你才是卑鄙小人,竟然想着让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和麾下的十七万士卒,枉送性命。皇帝陛下,臣一心为了贵霜,绝没有二心啊。” 韦苏提婆一世吼道:“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吵了。右丞相,你尽快出城吧。” 赫多罗得意的看了达尔麻多一眼,转身走出了皇宫。 赫多罗来到汉军大营求见,把守寨门的士卒说道:“我家主将今日不得空闲,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赫多罗一连三日,碰了一鼻子灰,到了第四天,又来到汉军大营,陪着笑脸问道:“这位大哥,你家主将今日可有空闲了吗?” 士卒说道:“等着,我去给你问问。” 传译说给了赫多罗,高兴的贵霜右丞相蹦了起来,大声说道:“终于肯见我了。” 士卒不久返回,对赫多罗说道:“为了防止你们偷窥我军机密,你们只能进去十个人,每人都要用黑布遮盖住双眼。” 赫多罗急忙点头说道:“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转悠了好大一会,赫多罗心暗暗乍舌,汉军的营地怎么这么大?终于十个人停住了脚步,眼前的黑布也“唰”的一声给扯掉了。赫多罗眨了眨眼睛,看到大帐主位坐着一个人,面色白皙,身穿黄金战甲,双眼不怒而威,正看着自己。 赫多罗被这人气势一压,心不住的打起鼓来,强装镇定的说道:“在下是贵霜国韦苏提婆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右丞相,赫多罗。受我皇帝的命令,前来和你们谈判。” 一个大嗓门吼道:“见到我们皇,还不跪下?”正是典韦。 赫多罗吓得一激灵,听到是汉国皇帝,双腿发软,打着哆嗦,要下跪,旁边一个副使一把拉住赫多罗,低声说道:“不可坠了我们贵霜的面子。” 赫多罗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贵霜使者,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38/38632/l 限免 第二百三十三章可篡位否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看到赫多罗肥头大耳,一部大胡子打理的油光可鉴,穿着名贵的锦袍,两只大眼闪烁着慌乱,沉声说道:“贵使来到我军大营,不知你们的皇帝提出了什么条件?” 赫多罗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皇帝陛下说了,汉军退军,举贵霜国归附大汉帝国。天籁『小说WwW.』⒉” 刘泽大笑说道:“我大军围困弗楼沙已经快半年了,贵使觉得我军会轻易退军吗?” 赫多罗以退为进说道:“不知大汉皇帝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请贵使转告你们的皇帝,无条件投降。投降后,我会在大汉选择一片土地,安置你们的韦苏提婆一世。” “不可以!我们的皇帝陛下不能离开我们伟大的贵霜土地。”赫多罗还没开言,副使在旁边大声喊了起来。 刘晔冷笑说道:“再有十日,贵霜人还可一战否?我皇上仁慈,不忍见无辜百姓士卒流血而死,故而保全贵霜。你这人不识大体,敢在我大汉皇帝面前咆哮,活的不耐烦了吗?” 副使大怒,还要再争辩,赫多罗一巴掌打了过去,嘴里骂道:“我身为正使,还没说话,你竟敢僭越?还不退到一边?” 副使这一巴掌挨得不轻,捂着脸,忍着疼,嘴里叽里咕噜,恼的典韦就要出手,刘泽摆摆手说道:“看诸位面有饥色,想必饿了,来人呐,大摆筵席。” 诸将疑惑的看着刘泽,这才谈了多大会,事还没谈成呢,怎么着急吃上了? 皇帝一声令下,凡事咄嗟立办。一张张桌案迅摆好,美味佳肴流水般送了上来。刘泽低声对刘晔耳语一番,刘晔会意,自去安排。 刘泽对赫多罗笑道:“军中艰苦,凡事不可求全,来来来,赫多罗贵使,坐我身边。” 赫多罗受宠若惊,急忙说道:“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皇帝陛下同席。” 刘泽一把拉过赫多罗,笑着说道:“在我大汉,哪有那么多规矩?我让你坐,你坐下就是。” 赫多罗半推半就,坐在了刘泽身边,许褚、典韦像两座小山一般,叉手立在刘泽身后。赫多罗看到这阵势,胆战心惊,腿肚子软,说话也结巴起来。刘泽道:“许褚、典韦,你们二人也到一旁坐下,但是不许喝酒。” 许褚、典韦瓮声瓮气说道:“是,皇上。” 等两人离开了,赫多罗不觉长舒口气。刘泽拿起筷子,笑着说道:“不知贵使是否习惯使用我大汉的竹筷,若是不习惯,可令人换过?”说罢,为赫多罗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赫多罗用力握住筷子,怎奈细细的竹筷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捣鼓了半天,愣是没有把肉送到嘴里。刘泽说道:“来人,为贵霜使者更换餐具。” 赫多罗拿起刀叉,迫不及待的把大块红烧肉送进嘴里,哪一个松软香辣,害的他几乎把舌头都咽了下去。刘泽殷勤相劝,赫多罗放开肚皮,大吃特吃。 席间气氛渐渐热烈,贵霜的其余九个使者,两个月来,无不是饥一顿饱一顿,这时候美酒佳肴当前,汉军的将领一个个过来敬酒,很快就佳肴和美酒齐进,光盘共菜汁狼藉。 九个使者半个时辰后,无不酩酊大醉,早被汉军士卒拖到帐篷里大睡去了。 赫多罗身为贵霜丞相,汉国的烧刀子也是日常所饮之物,可是这次饮用的,是刘泽带来的极品烧刀子,色香味自然与平日里喝到的不同,刘泽劝的殷勤,赫多罗的舌头也有点大了。 刘泽看着赫多罗又吃了一大块烤肉,开口说道:“不知贵霜饮食,与大汉比,有何不同?” 姜维在旁翻译过去,赫多罗张着大嘴说道:“尊敬的大汉皇帝陛下,贵国的食物味道太美了,这是我平生吃到的最美的食物。” 刘泽笑道:“贵使可愿意日后日日吃到呢?” 赫多罗说道:“固所愿也。” “哈哈...”刘泽长笑一声,面色一整说道:“卿敢篡位否?” 赫多罗不懂什么是篡位,茫然说道:“不知道皇帝陛下是指什么?” 刘泽说道:“韦苏提婆一世在贵霜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我大汉之所以来到贵霜,是来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也。我看贵使也是一心爱民之人,若是由贵使出手,推翻韦苏提婆一世,这贵霜皇帝的位子,不就是你的了?” 赫多罗早就对韦苏提婆一世的做法感到不满意了。自从韦苏提婆登基以来,贵霜几乎处于连年征战之中,对内采用极端手段,压榨百姓;对外与天竺、波斯交恶,虽然征服了花刺子模,可惜对康居、大宛的几次战争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左丞相达尔麻多是个好战分子,赫多罗看他也是不顺眼多时了。 听到自己可以做贵霜的皇帝,赫多罗心里掂量开了,韦苏提婆一世的亲信将领、宗族子弟也伤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宗族子弟,都是一些吃喝玩乐之徒,上不得台面。反观自己手里,还有几个亲信可以利用,尤其是弗楼沙现存的十员将领,两个是自己提拔的,五个和自己相交莫逆的,还有两个性格温和,不愿意参与杀戮,才被皇帝留在都城的。这么一算计,赫多罗感觉自己还真的有些势力,可以和韦苏提婆一世扛扛膀子了。 刘泽笑看着赫多罗脸上风云变幻,知道他在内心交战,端着酒杯,也不言语。 赫多罗下定决心,对刘泽说道:“不知皇帝陛下怎么助我?” 刘泽说道:“贵使一旦登基,大汉军队便会为你扫清一切不稳定因素,助你安安稳稳坐在贵霜皇帝的位置上。” 赫多罗喝了口酒,稳定下情绪问道:“皇帝陛下的条件是什么?” 刘泽笑道:“贵使是明白人也。你一旦登基称帝,只问政事,军队由我大汉掌控。贵霜每年朝贡即可。” 赫多罗心中一沉,没有军权,我这个皇帝算什么? 刘泽察言观色,接着说道:“贵使若是不答应,汉军一怒,贵霜便会血流成河,从此之后,贵霜不存,变为大汉一州之地。” 赫多罗思前想后,咬牙说道:“我答应皇帝陛下的条件。不过我的卫队,维护国内治安的军队,应当由我掌控吧?” 刘泽说道:“当然。不过卫队与治安军队的数量,要与大汉协商,不得逾矩。” 赫多罗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心说你们汉军不可能天天盯着我吧,老子一旦掌权,卫队、治安军队还不是由着我说了算。当下说道:“我明日返回城内,便会联系我的人马,三天后动。” 刘泽说道:“五天之后,若是没有贵使的消息,我大军就要攻城了。” 赫多罗猛然喝了一大口酒,歪倒了身体,喝多了。 第二日一早,赫多罗率领使节团回城,和两个副使赶往皇宫,向韦苏提婆一世汇报情况。韦苏提婆一世听到汉国的皇帝竟然也来到了贵霜,并且亲自和使节交涉,心中不由得惶恐起来,当听到让自己无条件投降,还要把自己弄到汉国的土地上安置的时候,韦苏提婆一世快要气炸了。 赫多罗急忙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若是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汉军攻城的话,贵霜国就会不存在了。请您好好想想,汉国皇帝留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 被打的副使想要说话,怎奈头疼欲裂,想不起昨天生的事情,只能闭口不言。另一个副使和赫多罗穿一条裤子,自然也会顺着赫多罗的口气说话,“尊敬的皇帝陛下,昨天赫多罗丞相和汉国皇帝唇枪舌剑,多番交涉,才被迫答应他们的条件。汉军企图以财宝、美色引诱丞相大人,但是大人不为所动,一心一意为皇帝陛下考虑。” 话到了这个份上,韦苏提婆一世还能说什么,只好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赫多罗的心,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听到皇帝说话了,立即说道:“臣明日再来伺候皇帝陛下。” 赫多罗回到家中,立刻紧锣密鼓的布置开了。 曹操在华氏城外,与普鲁摩夷四世的人马大小数十战,期间还曾杀入华氏城,怎奈天竺援兵源源不断到来,战事成了胶着状态。 诸葛恪在戈格拉城,整日里忙着和白马寺来的十三位高僧大德闭门深谈,在揣摩了两个月后,天竺各地突现异象。王舍城、吠舍厘、波罗奈、澹波各地,天女散花,菩萨降临。这四个地方的信徒们,无不顶礼膜拜,于是民间开始了传言。 普鲁摩夷四世罔顾百姓,奴役人民,佛祖震怒,已经派遣了大慈大悲金光菩萨降世,前来拯救世人。这位金光菩萨来自东方上国――大汉国,是佛祖身边的七十二弟子之一,深受佛祖教化,慈悲为怀,看到世间百姓疾苦,便降生人间。金光菩萨将会带领天竺百姓,推翻普鲁摩夷四世的统治,解救可怜的奴隶,让天竺人平等相处,共享太平安乐盛世。 戈格拉城附近的百姓,深切体会到了汉军带来的好处,所有百姓都分得了土地,世人皆一视平等,无贫贱贵富之分。尤其是奴隶们,从一无所有,突然变成拥有奴隶主们的土地,土地的所得还能归自己所有,这极大的反差,激了他们对汉军的拥护和热爱,对于金光菩萨拯救他们的说法越的相信,成了传言流传的最大力量。 限免 第二百三十四傀儡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戈格拉的号角吹响,在诸葛恪的有意推动下,天竺全境都在流传着大慈大悲金光菩萨降临时间的消息。天籁小『说Ww』W.』⒉金光菩萨来自东方,天竺人开始纷纷猜测,这位金光菩萨到底是何方神圣? 诸葛恪趁这个机会,大肆宣扬金光菩萨乃是当今的大汉国皇帝,汉人、天竺人都是一家,都是金光菩萨治下的子民。作为金光菩萨的子民,当然要尽最大的力量帮组菩萨扫清一切障碍,帮助他完成佛祖交给的重任。 刘泽做梦也没想到,曹操老板把他塑造成了佛,而且这个金光菩萨的影响力在天竺与日俱增。刘泽在等待赫多罗的过程中,也没有闲着,大批的贵霜百姓,被组织起来,分田地开展春耕,青壮年则以兵法布勒,教以征战。转眼五天之期已到,赫多罗还没有消息传来。 赫多罗使出了浑身解数,三天的时间内,网罗了数万人。韦苏提婆一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亲信大臣,贵为右丞相的赫多罗会背叛自己。 赫多罗在起事的前夜,分出数千人手,将韦苏提婆一世的宗族、亲信控制起来,自己领着数万人赶往皇宫,与他的皇帝陛下难。可惜左丞相达尔麻多也不是省油的灯,赫多罗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等到赫多罗带着人马赶到皇宫的时候,达尔麻多纠集了亲信,张网已待。 刘泽悠闲地坐在大帐内,赫多罗的亲信大哭着跑了进来,看到刘泽,扑腾跪在地上:“尊敬的大汉国皇帝陛下,我的主子,赫多罗主人,不幸中了达尔麻多那个卑鄙小人的算计,数万人马在贵霜皇宫前胶着。” 刘泽说道:“汉军若去援助,能否顺利进入弗楼沙城?” 亲信说道:“若是从南门进入,可以一切顺利。” 刘泽说道:“你可愿意带路?” 亲信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愿意以我全家人的性命担保,南门在赫多罗主人的控制下。” 刘泽说道:“好吧,你不用多说了,五万汉军入城,助你主人夺得弗楼沙城。” 赫多罗的亲信被赵云、吕布、马紧紧的控制在手里,来到弗楼沙的南门。赫多罗的亲信打马出来,大声吆喝,南门的守将看到是自己人,打开了城门,赵云对吕布、马使了个眼色,当先冲入城内。 马进城,大喝一声,麾下的八千儿郎,顺着马道冲上了城头。贵霜守卒战斗力早已损失殆尽,马很快就控制了南门。 赵云、吕布来到皇宫,赫多罗的人马正和达尔麻多的人马酣战。赵云看到赫多罗,大声说道:“赫多罗大人,如何分辨敌我人马?” 赫多罗兴奋的说道:“我的人,左胳膊上都绑了一块白布。” 赵云看了看战圈,对赫多罗说道:“让你的人马退下,由汉军对付敌军。” 赫多罗大喜,急忙令左右的亲信吹响了撤退的号角。赵云看到赫多罗的人退下,和吕布相视一眼,两万汉军掣出连弩,倾盆的箭雨对着达尔麻多的人马就射了过去。 达尔麻多没想到汉军回来援助赫多罗,他的人马骤然受到打击,纷纷逃散。达尔麻多大声呼叫,面对如潮的箭矢,贵霜士卒知趣的选择了逃避。 赫多罗看到达尔麻多身边护卫不多,大叫一声,如半空里打了个霹雳,左右亲信蜂拥奔向达尔麻多,可怜的贵霜左丞相,陷入了困境。 皇宫的大门紧紧关闭,城墙上皇宫侍卫排列的密密麻麻,赵云一声冷笑,举起亮银枪,汉军张开连弩,悬挂上火药包,射向城头。 连弩的射程,足足有一百七十步,贵霜人的弓箭射程最远也就是一百五十步,二十步的差距,给贵霜皇宫护卫带来了灭顶之灾,站立的贵霜士卒,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具死尸。 火药包炸开了大门,赵云微笑着对赫多罗说道:“皇宫大门已经打开,赫多罗大人,一切看你的了。” 赫多罗就像吃了伟哥的公鸡,哇呀呀一声大吼,率领自己的人马冲入了皇宫。 韦苏提婆一世一遍遍检讨自己,平日里对赫多罗没有错待啊,怎么这个白眼狼临阵反水,自家人窝里斗了起来。 赫多罗看到自己敬爱的皇帝陛下,魂不守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自己的亲信说了一句:“斩草除根。” 赫多罗的亲信心领神会,冲入后宫,凡是喘气的,都没有逃过白刃加身。 刘泽随后率领十万大军,进入弗楼沙,赫多罗已经控制了大局,贵霜的几位将领,审时度势,归附了赫多罗,一致推荐赫多罗为贵霜的最高元。 赫多罗初当大任,对刘泽毕恭毕敬,一脸谄媚的把汉国皇帝迎入贵霜皇宫。刘泽看到贵霜的皇宫不过尔尔,笑着对赫多罗说道:“赫多罗,从今日起,你就是贵霜皇帝了,你对我的承诺,可不要忘记了。” 赫多罗说道:“大汉皇帝陛下有什么吩咐,赫多罗绝没有二话。” 刘泽笑道:“弗楼沙的士卒,劳烦贵霜皇帝陛下集结在一起,修整几日,兵萨珊。” 赫多罗这个时候,正应了那句俗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到刘泽吩咐,急忙说道:“在下一定按照大汉皇帝陛下的吩咐去做。” 刘泽说道:“赫多罗陛下,听闻贵霜有奴隶千万,佛祖言:众生平等。贵霜地域广袤,奴隶也是大千世界一生灵,我的意思,人无贵贱之分,这奴隶也是贵霜子民,应该享有他们耕种的土地。” 赫多罗这个时候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急忙说道:“在下立即着手办理。” 刘晔说道:“赫多罗陛下,这是大汉皇帝陛下对奴隶们的恩德,希望你在分配土地的时候,不要忘了宣扬大汉皇帝的慈悲。” 赫多罗想哭的心都有了,合着我做的任何事,都是汉国皇帝的旨意啊,只是这个时候,还有别的选择吗?除非自己舍得一身剐。 贵霜奴隶、平民都分配到了土地,举国上下,一片欢腾,齐声赞颂赫多罗皇帝陛下圣明,强过韦苏提婆一世多矣。 刘泽看着刘晔说道:“子扬,可愿做贵霜皇帝?” 刘晔吓得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皇上,你我同根,刘晔永远是你的臣子。” 刘泽拉起刘晔说道:“赫多罗,不过一傀儡也。任何朝代,只要百姓拥戴,便可长治久安。贵霜落后大汉多矣,尚处于奴隶时代。今我汉军,解救奴隶,使其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民心自然向我大汉。子扬带兵数万,多施仁政,善加教化,贵霜认同大汉,为期不远。” 刘晔说道:“皇上,请以贵霜为大汉一州,臣为一州刺史足矣,焉敢有非分之想。” 刘泽笑道:“赫多罗,小人也,正是墙头之草。等待贵霜局势稳定,废立只在一念之间,子扬是皇室子弟,切切在意。” 刘晔叩头说道:“皇上之意,臣记在肺腑。” 曹操看到诸葛恪干的风生水起,内心甚慰,聚集麾下说道:“天竺子民,不满普鲁摩夷四世久矣。我今有一计,可瓦解华氏城士卒之心。” 曹彰不能表态,张翼、张嶷、孟获说道:“请曹公明示。” 曹操笑道:“天竺人笃信佛教,皇上乃是金光菩萨转世已经深入人心,你我何妨如此如此。” 麾下众人大喜,齐声说道:“诺。” 华氏城北面有一座高山,正是喜马拉雅山的余脉,山上终年冰雪覆盖,少有人迹。这日晚上,高山之巅,突然烟火照亮,烟火光中,数个硕大的金龙凌空飞舞,金龙下面,一人双膝盘坐,背后熠熠生辉。一切景象,映衬的**肃穆。盘膝而坐的人,口唇一张一合,似乎在侃侃而言。 华氏城中,不论官吏百姓,看到神迹,焚香插花,顶礼膜拜。 到了第二日,华氏城中,百姓纷纷传言,菩萨显灵,前来拯救沉沦于地狱中的万千生灵。只是这个菩萨的样貌,怎么看来,都是东方汉国人。一时间众说纷纭,切合了前不久大汉皇帝就是金光菩萨转世的说法。 普鲁摩夷坐在宫殿内,外界的传言甚嚣尘上,令这个百乘王朝的统治者也迷糊起来。难道佛祖真的不保佑自己了,怎么会指派一个有着东方面孔的人接替自己,管理伟大的天竺帝国呢? 天竺的兵力几乎都收缩到华氏城周围,王舍城和吠舍厘这两个南北卫城,人满为患。士卒闲着无聊的时候,纷纷走向街头,于是乎,两个卫城的百姓倒了大霉,吃吃霸王餐这都成了小事情,强买强卖,一言不合,挥拳就打。百姓们不堪其扰,天天盼望早日结束这昏暗的日子。 卫城鸡飞狗跳的时候,汉军利用黑夜的掩护,悄悄运动,来到王舍城外,在黎明时分起了攻击,箭雨覆盖了城头,火药包对准了城门一阵猛炸,不料王舍城的城墙修建的不算坚固,竟然连带着一段城墙也给炸塌了。城头上的天竺士卒出惊天的哀嚎,跌落尘埃。 限免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华氏城之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一段城墙的倒塌,激起了漫天的烟尘,也吓呆了临近城头的士卒,一个个不顾箭雨临身,竟然双手合十,念起“阿弥陀佛”来。天『籁小说Ww』W.『⒉ 兀突骨依仗着藤甲兵不惧箭矢,尘埃尚未落定,一声大吼,带着藤甲兵就冲了上去。三千藤甲兵虽然屡经教导,怎奈都是生蛮,成效不大,如今看到鲜血,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大叫,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杀,挥刀就砍。兀突骨的人马所过之处,竟然没有一个站着的天竺士兵。 曹操看到兀突骨砍杀的疯狂,对孟获说道:“将蛮兵全部压上去,迫使敌军投降。” 孟获大喜,带着木鹿大王、朵思大王、杨峰等一众蛮兵蜂拥而上,奔上城头,砍杀起来。 一骑快马奔到曹操身边,斥候大声喊道:“报曹将军,华氏城守军出城。” 曹操说道:“可是象兵?” 斥候说道:“大象五千余头,步卒数万。” 曹操摆了摆手,对传令兵说道:“通知张嶷、张翼两位将军,设法阻挡华氏城援兵。” 不大的王舍城屯驻了十余万人马,守将叶赫迦叶指挥着士卒拼死反击。兀突骨的三千藤甲兵被天竺士卒围了数重,兀突骨凶性大,抡起狼牙棒,狂扫滥砸,几个呼吸的功夫,身边就倒下了上百具天竺士卒的尸体。天竺士卒看到兀突骨如此凶悍,畏缩着不敢近前。 孟获看到兀突骨陷入重围,对朵思大王说道:“老朋友,快让你的牌刀獠丁军上前,把兀突骨救出来。” 朵思大王大吼一声:“儿郎们,随我来。” 一万牌刀獠丁军如一群饿狼一般,吼叫着冲了过去。叶赫迦叶看到,分出一支人马阻挡朵思大王。朵思大王勇力绝伦,一根狼牙棒挥舞起来,无人敢缨其锋。三个天竺的将领平日里觉得自己有把子力气,看到朵思大王凶恶,互相打了个招呼,一起向朵思大王扑了过来。 这三个将领,都是天竺有名的勇士,在边城与贵霜人、波斯人数次交锋,属于斩将夺旗之辈。身材高壮的名叫达斯巴,手中一杆镔铁枪,重达五十余斤;身材瘦削的名叫普乌藤,手中拖着一柄链子锤;最后一个身材矮小粗壮,远处看到,就像肉球一般,名叫拉多罗,兵器是把大弯刀,刀背厚实,刀刃锋锐。 朵思大王看到三个人围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哈大笑。天竺人少有高个子,达斯巴在天竺算是高海拔的存在了,可惜站在朵思大王身边,也像一个小矮人。达斯巴一声大吼,镔铁枪抖了个枪花,朝着朵思大王的小肚子就扎了过来,普乌藤双臂用力一送,斗大的铁锤凌空飞起,砸向朵思大王的胸口,拉多罗扬起大刀,斩向了朵思大王的脚丫子。 三人配合,攻击朵思大王的上中下三路,自以为得计,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朵思大王身后的兵丁看到,无不大惊,数十个精壮的汉子抢上前来。 朵思大王大吼道:“退下去!”随着话音,狼牙棒竖立在地上,朵思大王借助狼牙棒支撑,身形暴起,凌空飞起一脚,踢向达斯巴。没办法,只有达斯巴的身高在他的攻击范围内。 达斯巴三人的攻击登时落空,朵思大王的臭脚丫子也在达斯巴的面颊前扫过,恶心的达斯巴一个劲的干呕。 朵思大王一个回旋,避开了三人的攻击,身形落地,右手拿住狼牙棒的末端,左脚猛踢狼牙棒的铁杆,硕大的狼牙棒头,对着拉多罗爆射过去。拉多罗这时刚刚站起身子,猛觉得劲风扑面,想也不想,立起大刀,护在身前。只听一声大响,狼牙棒击打在拉多罗的刀面上,只见拉多罗施展神功,猛然爆退,变成了滚地肉葫芦。 达斯巴看到同伴遭受攻击,以枪作棍,猛然对着朵思大王的大腿扫了过来;普乌藤的飞锤再次出手,砸向朵思大王的胸肋。好一个朵思大王,移动脚步,避开了镔铁枪,双膀用力,将狼牙棒举起,对着飞过来的铁锤砸了过去,这是要以蛮力硬抗铁锤了。铁锤受到巨力的撞击,蓦然倒飞回去,直接砸向了普乌藤的胸口。普乌藤的链子锤适用于远攻,铁锤出手,向来敌人躲避、招架,直接给砸回来的,这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普乌藤哪里能够想到,看到铁锤倒飞,愣怔了一会,就这短短的一会,铁锤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普乌藤“哇”的张大嘴,鲜血喷出。 这时候,滚动的拉多罗才止住身形,手拄着大刀,站了起来,不料身子晃了几晃,胸口闷,仰天摔倒。 朵思大王瞬间连败二人,达斯巴吃了一惊,犹豫着要不要再攻击,一声暴喝传来:“小子,受死吧。”只见朵思大王抡圆了狼牙棒,对着自己的脑门砸来。达斯巴来不及多想,双臂较力,横档上去。 达斯巴悲催了,千斤之力,骤然压顶,达斯巴觉得地面破裂,双腿陷进了地下。朵思大王看到达斯巴硬硬抗住了自己的一击,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汉子,再吃我一棒。” 达斯巴怎么会听得懂朵思大王说些什么,看到他又抡圆了狼牙棒,只好舌尖抵住上颚,拼命一挡。这么一档,达斯巴连大腿都陷入泥土了。朵思大王看到达斯巴还有余力,又抡起了狼牙棒,达斯巴拼命大叫,朵思大王以为达斯巴这是挑衅,暗中加大了力气,对着达斯巴砸来。 达斯巴把镔铁枪猛的一抛,双眼一闭,就等着死神降临了。朵思大王狼牙棒凌空,看到达斯巴闭目等死,急忙收住力气,把狼牙棒向后一带,棒头“嘭”的一声,擦着达斯巴的脸皮而过,砸在地上。 朵思大王几个呼吸间,伤了天竺猛士两个,砸入泥土中一个,名声大振,天竺士卒看到,无不退避三舍。 叶赫迦叶手底下无将可用,只好亲自出马,正逢着木鹿大王,交手没有几个回合,被木鹿一刀砍作了两段。 王舍城的天竺士卒,无人指挥,立刻变身为佛家弟子,一个个抛了刀枪,低眉顺目,双手合十,阖城“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华氏城的援军走到半路,看到大路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无数个障碍,上面铺满了鲜美的青草。领兵大将拉西里鲁仰天大笑:“汉军将领是傻子么?竟然用青草引诱我军战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拉西里鲁话音刚落,身旁的副将、卫兵,无不配合着一起开怀大笑。战象群来到障碍前,拉西里鲁喝道:“清理障碍,继续前进。” 一大帮士卒跳下象背,来到障碍前,先取走野草,再扫除障碍。青草被顺利的取走,扔到一边,哪想到青草下堆满了一个个袋子,此时袋子的口已经打开了,士卒们伸头一看,一起抱头鼠窜,袋子里面的野蜂,黑压压的追了过来。 原来装有野蜂的袋子都是打了活结,绳索一端系在了青草上,天竺士卒取走青草,袋子口自然就随即打开了,憋屈了不知多少时日的野蜂看到光明,自然报仇第一。 原本张嶷、张翼二人算计的是:战象看到青草,禁不住诱惑,必然伸出长鼻子来卷着吃,这样一来,野蜂就在战象身边暴起,造成惊吓的效果。不料拉西里鲁棋高一着,竟然认为这是汉军的缓兵之计,久经训练的战象在行进中,对这点诱惑还是禁得住考验的,但是大军需要前进,就必须扫清障碍,这才令士卒下了战象前去清理。哪想到士卒取走青草,效果和战象差不了多少。 战象看到野蜂,毛竖立,掉头就跑。拉西里鲁面对受惊的战象,如何约束的住,战象奔跑起来,快逾奔马,排列有序的战象群登时大乱。后方的数万步卒不明所以中,受到了冲击。 张嶷、张翼看到野蜂又建奇功,无不大喜,催动人马,自背后对着华氏城的援军追了过去。 王舍城的俘虏实在太多了,汉军是养不起的,解散了吧,又怕他们再跑到华氏城去,不解散,吃饭成了大问题。曹操眼珠一转,下令将七万降卒分开关押,至于饮食,让城内的百姓负责处理。 王舍城的百姓终于等到了报仇的机会,什么剩汤剩饭,馊的、霉的,一股脑的都送给了被关押的士卒吃。还有甚者,去田野里采了野菜,也不清洗,抓上几把粗糙的面粉,合一起来一蒸,半生不熟的就送过去了。不到十天,七万降卒一个个上吐下泻,面无人色了。 曹操听到后,急忙下令制止,并派军医送药送温暖。感动的降卒们一个个泪水哗哗的直流。诸葛恪适时出现了,一帮高僧大德对着降卒们苦口婆心说教了半天,降卒们终于明白了,汉军乃是佛祖派到人间,管理天下亿万生灵的金光菩萨的使者,和汉军对抗,就是和佛祖对抗。 金光菩萨显灵的事迹,士卒们也是知道的,这时候也都想明白了,自己遭的那些罪,都是菩萨的惩罚,只要以后紧紧跟着汉军混,才是最好的出路,菩萨会保佑,佛祖也不会再怪罪了。 限免 第二百三十六章 联合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萨珊王朝和贵霜的战事几乎没有一年中断过,不用说两国的探子也是互相交叉,刺探对方的情报。天籁小『『说WwW.⒉阿尔达希尔作为波斯新兴势力的代表,得知大汉帝国入侵贵霜还着实高兴了一阵子,等到听闻弗楼沙被汉军围困,贵霜国的军队已经折损的七七八八后,一颗心沉入冰冷的水底。汉军的战力也太强大了吧,贵霜四面受敌,几百年来屹立不倒,汉军入侵,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包围了贵霜的都城,看来贵霜灭国指日不远矣。 阿尔达希尔率领手下,推翻帕提亚王朝的统治,作为开国之君,无论眼光、谋略绝对有独到之处。天竺的百乘王朝日子也不好过,华氏城被汉军攻打了半年之久,兵力损失严重。普鲁摩夷四世这个异教徒的灭亡也不会太远了。 阿尔达希尔深邃的目光看着遥远的夜空,不住的思考着波斯的前途。汉军灭掉贵霜、天竺,以他们的野心,下一步就要对波斯开战了。战争对于阿尔达希尔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可是波斯会是汉军的对手吗?波斯西方有大国罗马、东方就是贵霜,东南和天竺隔海相望,天竺还有希望吗?罗马人如果听到汉军占领贵霜、天竺的消息,会怎么办? 阿尔达希尔把目光转向宫殿内的巨幅地图上,当看到大汉帝国巨大的疆域时,后背不由得直冒冷汗。汉帝国的这位皇帝,依仗什么力量,扩张版图至此?阿尔达希尔暗暗后悔,波斯的商人来往西域和波斯,不住口的夸赞汉帝国的繁荣,自己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当初稍上点心,多刺探一些汉帝国的军情,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当阿尔达希尔的目光飘到一本书上的时候,心中一动,看到了一点曙光。那是一本用波斯文字翻译的汉帝国的《战国策》,书中记载,战国后期,秦国一家独大,一个叫苏秦的汉人,用一个叫做合纵的策略,联合山东六国,共抗强秦;后来又有一个叫张仪的人出来了,对秦王献上连横的办法,破了六国合纵,最后统一全国。 阿尔达希尔自言自语的说道:“汉帝国好比秦国,波斯、罗马、天竺就是山东六国了,汉国强大,唯一的办法就是三国联合,共同对付这个庞大的汉帝国。只是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阿尔达希尔主意既定,第二日就派出了使节秘密访问罗马和天竺,准备陈说利害,合纵对敌了。 贵霜境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赫多罗的极力配合下,局势渐渐稳定。刘泽舒了口气,问刘晔道:“子扬,文长的兵马业已到了何处了?” 刘晔说道:“已经越过恒河,对舍卫城起了攻击。” “恒河?”刘泽心里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作为有现代人思维的刘泽,岂能不知道当初成吉思汗攻打印度,来到恒河岸边,河中水雾弥漫,有怪兽出现的掌故,只是如今魏延已经渡过了恒河。恒河可是印度人心目中的圣河,会不会对汉军有什么不利呢?“文长可有什么对我军不利的消息传来?” 刘晔说道:“天竺湿热,不少兵士病倒,幸亏皇上深谋远虑,准备了许多解暑的药物,我军战力才得以保存。” 刘泽点了点头说道:“孟德兄那边,士卒多是南中人和蛮人,已经适应了湿热的天气,故而不用牵挂。文长率领的将士,多是北方人,真的担心他们忍受不了啊。” 刘晔说道:“天竺如此湿热,不知其地人如何生存?” 刘泽笑道:“羌地羌人,长期居于高原寒冷地带,不也一样繁衍生息吗?天生万物,适者生存。天竺人早已适应了湿热环境,一样也会繁衍生息下去。子扬可注意到天竺人面目黝黑,身材矮小乎?” 刘晔在西域也接触过不少天竺商人,当然知道天竺人的模样,笑着说道:“确实如此。” “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乃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球体,”刘泽信手画了一个圆,在圆的中间画了一道线,这才说道:“天竺、扶南、林邑等国,距离这条线最近,所以国内少有高身材的人,你再反观西域各国、乃至匈奴、鲜卑等族人,身材又是如何?” 刘晔说道:“皇上不说,臣还真的没有想到。不知这是什么缘故?” “这条线名叫赤道,在这个范围内居住的人群,受到的日光照射最多,所以皮肤黝黑;这个位置,又是受到这个球体引力最大,故而人多是矮小之辈。这其中牵扯到很多地理知识,我们大汉士人奉行‘学而优则仕’,少有人研究我们脚下的这个球体。” 刘晔说道:“皇上学究天人,所学所知,臣难望项背。” “张衡,奇才也,所制造地动仪能感知地动方位,可惜不能早日预测地动,使人预作防备,减少损失。如今大汉中兴,若是再有奇才出世,能做到提前预测,我大汉百姓何其幸也。” “皇上怀悲天悯人之心,百姓之幸也。” “哈哈,子扬啊,咱们说到哪儿了?这不是跑题了吗?文长用兵善用奇计,但愿他能注意到湿热的环境对士卒的影响。” “文长用兵大胆,但爱惜士卒,皇上不用过于担心。” “但愿他能早日与孟德兄会师华氏城下,平定天竺,我军安心进入波斯。” 王舍城的陷落,令普鲁摩夷四世心里仿佛塞进了石头,堵得难受;接着舍卫城有传来汉军入境的消息,这无异于雪上加霜。一向沉稳的这位百乘王朝的皇帝,性格渐渐变得暴戾起来。 纳马斯由于在处理纳马斯旮的时候,与普鲁摩夷四世意见不一致,渐渐受到冷落。纳马斯以身体有病,需要静养为由,辞去了丞相职务,普鲁摩夷四世早就不待见纳马斯了,一句客气话也没有,直接下旨免掉了他的职务,由埃尔孔达接任丞相。 风雨飘摇中的百乘王朝,民心背离,渐渐接受了金光菩萨,对于汉军的到来,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场面,这使得普鲁摩夷四世心灰意冷,每日里狂灌美酒,醉了后,不分日夜,临幸美人,搞得朝野上下,一片乌烟瘴气。 埃尔孔达临危受命,主子不是正经干活的样子,作为奴才,还是要尽力维护主子的形象的,只好拼命的调整军力部署,搜刮百姓,筹集战略物资。 庞大的华氏城,可战之兵已经不到二十万,北方的舍卫城、阿踰陀、拘尸那揭罗三城的兵力加起来也不到十万人,是以汉军一到舍卫城,告急的书信就雪花一般飞向华氏城。埃尔孔达只好命令阿踰陀、拘尸那揭罗两城的将领留下少量士卒防守,将大部分士卒派出,援助王舍城。 二十万人马,曹操也够头疼的,强攻的话,二十万汉军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看着高大的华氏城墙,曹操快把胡子都揪没了,还是想不到对策。 曹操转身看到诸葛恪,笑着说道:“元逊可有良谋?” 诸葛恪说道:“火烧华氏城。” “什么?”曹操瞪大了双眼,“此计太毒,要知道水火无情,城中可是有百万人口的。” 诸葛恪说道:“我听闻西域产有火油,此油火性猛烈,见火即着,水浇不灭,只能以沙土覆盖方可。若是将火油抛上城头,以火箭点燃,试问守卒如何抵御?” 曹操说道:“若是只烧城头,此计可行,只是万里转运,怕来不及了。” 诸葛恪笑道:“曹公勿忧,波斯有一商人,曾言其地也盛产火油,若是许以重利,何愁火油不得。” 曹操大喜,“元逊真乃有心人也。” 诸葛恪找到波斯商人,说起火油的事,汉军愿以高价收购。波斯商人大喜,原来波斯沙漠之地,往往有黑色的液体冒出,流淌成河,附近居民取了烧火,实在是物美价廉,唾手可得之物,不需要他费什么成本,只要人手足够,容器足够就行了。 波斯商人问道:“不知汉军需要多少?” 诸葛恪说道:“多多益善。只要你运的来,价钱不是问题。” 波斯商人见有利可乘,便狮子大开口说道:“一坛五十斤,一个金币如何?” 一个金币折算成银子足有五两,再折合成大汉的五铢钱,可就是五千钱了,这个价格真的是漫天要价了,谁知道诸葛恪浑不在意,笑着说道:“我不用金币,等你运来,我告知我家曹公,给你书信一封,你去西域长史府,我的二叔哪儿,领取相同数目的千金龙虎丹如何?” 波斯商人大喜,马上点头答应,诸葛恪继续说道:“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你可以告知更多的波斯商人运送火油,不过呢,我军只与你结算银钱。” 波斯商人恨不得抱住诸葛恪亲一口了,这里里外外都为他打算,别的商人运送过来,他吃点差价,也会赚个钵满盆盈啊。当下,波斯商人立刻带着手下,飞马赶回波斯,筹办运输火油大业去了。 时间慢慢流逝,普鲁摩夷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萨珊王朝的皇帝阿尔达希尔派来了使者,要与天竺结盟,共抗汉军。 限免 第二百三十七章 火烧华氏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阿尔达希尔的使者自波斯湾出海,在天竺的素帕拉上岸,快马赶往华氏城。天』籁『小说Ww』W.』⒉普鲁摩夷四世振作精神,在皇宫大殿接见。 波斯使者普耐尔一路走来,看到天竺士卒士气衰落,百姓纷纷心向什么金光菩萨,心里一万个瞧不起眼前的这位天竺皇帝,再看到普鲁摩夷四世双眼无神,面色浮肿,心知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万个里再加一万个,更瞧不起普鲁摩夷四世了,心中暗暗埋怨阿尔达希尔,这样的国君,与之结盟,有何意义呢? 腹诽是腹诽,礼仪还是不能少的,普耐尔装模作样行了个礼节,大咧咧说道:“尊敬的天竺皇帝陛下,我波斯伟大的诸王之王、阿尔达希尔皇帝陛下,听闻汉军攻打贵霜、天竺,两国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作为邻国,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派我前来,有意与天竺结盟,共抗汉军。” 普鲁摩夷四世脑袋昏昏沉沉,这个时候,人家波斯递过来橄榄枝,等于是雪中送炭了,使者的态度都是支末,已经懒得计较了,看了看埃尔孔达,轻声说道:“丞相,你怎么看?” 埃尔孔达说道:“皇帝陛下,波斯与我天竺结盟,共抗汉军,这是佛祖保佑我们。只是不知道,结盟后波斯如何援助我国?” 普鲁摩夷一想,对啊,波斯和天竺隔着大海呢,等你们的救兵过来,黄花菜都凉了吧,于是对普耐尔说道:“这位贵使,丞相的意思,你可听明白了?” 普耐尔说道:“汉军离国万里,劳师远征,必定民怨沸腾,粮草辎重不能保障。只要贵国拖住境内汉军,我波斯迅出兵贵霜,与汉军决战于国门之外。贵霜境内汉军若是败走,天竺汉军孤立无援,我国大军挟大胜之威,兵入天竺,汉军岂能抵挡?” 普鲁摩夷四世被普耐尔描绘的蓝图所迷倒,心中大喜,就要答应,不料埃尔孔达说道:“不知波斯打败贵霜境内的汉军,需要多少时间?” “哈哈哈...”普耐尔仰头大笑,笑毕说道:“我波斯铁骑,纵横天下;战象突击,重装兵在后,谁能抵挡?不出我所料,只要我波斯大军出动,只要三个月,汉军必然仓皇败退。” 埃尔孔达冷笑一声说道:“不知波斯骑兵与贵霜骑兵相比,战力如何?” “这...。”普耐尔一下子哑巴了。 “贵霜骑兵与波斯连年交战,贵使不会不知道吧?以贵霜人战力,被汉军一鼓而下,波斯铁骑再强,三个月战胜汉军,岂不是自高自大,自吹自擂了?” 普耐尔见埃尔孔达不好对付,收起狂傲之心,沉声说道:“不知丞相是什么意思?” 埃尔孔达说道:“贵使前来,阿尔达希尔陛下必然有所交待,还请贵使说出波斯底线,我们双方开诚布公,坦诚交流,方有利于共抗汉军的大业。” 普耐尔本来看不起普鲁摩夷四世,这时候可不敢看不起这位丞相了,只好说道:“波斯格德罗西亚地区的军队,可以直接穿过贵霜境内,援助天竺,攻击汉军侧翼,延缓华氏城局势。” 普鲁摩夷四世这时候也清醒过来,大声说道:“波斯军队若是来援,华氏城可保半年不失。等到贵霜汉军败退,你我两国合击汉军,将汉国的兵马赶回他们的老家去。” 普耐尔说道:“皇帝陛下,这是愿意结盟了?” 普鲁摩夷四世说道:“不错。” 普耐尔说道:“赶走汉军,贵霜的土地全部归波斯所有,皇帝陛下没有意见吧?” 普鲁摩夷四世这时候只想抱住现有的领土,哪里还敢再去扩展土地,点头说道:“可以。” 普耐尔说道:“波斯帮组天竺,天竺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埃尔孔达就知道普耐尔肯定还有后文,大声说道:“不知贵使所说的诚意是指什么?” 普耐尔笑道:“割让素帕拉,纳尔默达河流域尽归波斯所有。“ 纳尔默达河源于天竺中部山区,位于湿德亚山南麓,流入阿拉伯海,流经数个地区,如果割让出去,无异于波斯人将一根钉子楔入天竺腹心。 普鲁摩夷四世和埃尔孔达几乎同时大声说道:“不可以。” 普耐尔说道:“皇帝陛下的意思是?” 普鲁摩夷四世头疼的说道:“以素帕拉为中心,方圆百里割让给你们。” 普耐尔说道:“素帕拉周围方圆五百里,不能再少了。” 埃尔孔达说道:“皇帝陛下,波斯使节远来,还是先设宴招待,然后相谈吧?”说罢,对皇帝使了个眼色。 普鲁摩夷四世顺势说道:“好,就依丞相所说的办理。” 接下来,波斯、天竺双方唇枪舌剑,在分配利益上互不相让,打起了一场口水战。历经五日,普鲁摩夷坐不住了,这么谈下去,何时是个了局,汉军那边可不会等待的,和埃尔孔达商议后,便以割让素帕拉周围土地四百里为代价,和波斯签订了结盟条约。 普耐尔的外交取得了大胜,兴冲冲启程回国复命,途中遇到了老朋友――波斯大商理旺伊达。看着上千骆驼满载着货物,普耐尔笑着问道:“老朋友,你又财了,这次运的什么货物?” 理旺伊达拿出了三十盒千金龙虎丹,递给普耐尔的随从,笑呵呵说道:“波斯大漠中的火油,黑乎乎的,不值一分银钱。” 普耐尔说道:“不值钱的东西,大老远你运来做什么?” 理旺伊达说道:“汉军一个叫什么诸葛恪的人要买的,说什么天竺经常下雨,军人没有干柴做饭,便用火油。” 普耐尔笑呵呵的说道:“没有本钱的买卖,你可要经常干,了财,别忘了我这个朋友。” 理旺伊达说道:“下次遇到你,送你二百盒龙虎丹,这玩意,真是好东西,吸上一口,浑身通泰。” 普耐尔打了个哈欠说道:“老朋友,再见啦,我还有要事在身,下次记得向你要龙虎丹啊。” 理旺伊达笑哈哈与普耐尔告别,做着财美梦,赶往汉军大营。 三个月的时间,汉军的营地内,火油罐子堆得满满当当。在天竺工匠们的努力下,数以千计的抛石车也已经打造完毕,单等着曹操下令。 魏延在舍卫城外,大破三城联军,前锋推进拘尸那揭罗,准备攻打吠舍厘,和曹操大军东西呼应。不料波斯人马忽然越过贵霜南部沙漠,要抄自己的后路。魏延迅做出安排,三城互为犄角,和波斯人相持。 华氏城太大了,汉军既要防备城内的士卒出城,还要再射抛石车,人手远远不够。好在金光菩萨已经深得民心,诸葛恪以金光菩萨的名义,号召百姓,帮组汉军,打败华氏城中那个昏庸、残暴的皇帝,解救城内受苦受难的百姓。天竺百姓听到是菩萨的令旨,踊跃参与。 改造后的天竺俘虏也有十几万人,曹操让木鹿大王组建象兵,乐得木鹿一天到晚傻笑,泡在军营里,很是卖力。现成的战象已经有数万头,俘虏中不少曾是象兵,训练起来可谓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不到三个月,象兵已经成型,可以作为一支主要兵种使用了。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后,十万汉军突然堵住了华氏城的各处城门,随后十万汉军指挥着百姓,推着高大的抛石车,来到城墙外。这一天,天气不错,朝阳透过迷蒙的雾气,幻化出五颜六色的光环。华氏城远处的野地里,大象、水牛悠闲地进食;城下也是静悄悄的,一片杀气腾腾,战马、战象也被这气氛惊住,不敢高声嘶鸣。 紧张的气氛没有延续多久,一声连珠号炮猛然响起,惊得四野的水牛、大象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城头上的守卒本来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号炮响起,惊得后背汗毛倒竖,一个个心中暗念“阿弥陀佛”。 抛石车一起放入两个瓷罐,随着一声号令,装满火油的瓷罐猛然扑向城头,瓷罐落地后,“嘭”的一声,四散分裂,黏糊糊的火油慢慢弥散开来。城头上的士卒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一闻,呛得连声咳嗽,喃喃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守城的将官看到满天飞向城来的瓷罐子,不明所以,汉军这是什么战法?要不要出城与他们野战一下?可惜普鲁摩夷四世早有严令:严守城池,不得私自出战。 城头的一个将官一边躲避着瓷罐,一边大声吆喝,鼓舞士气,不小心一脚踏进了火油里,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墩,旁边的士卒急忙讨好的扶了起来。将官习惯性的用手拍打了下屁股,双手上立刻沾满了黑乎乎的油脂。这时候,一个小卒大叫:“快躲避火箭。” 将官一愣神间,看到无数火箭飞来,于是大展神威,双手飞舞,如穿花蝴蝶一般,霎时间接住了三支火箭,这个将官的壮举立刻令士卒们气势大振,大声高呼。将官吐了一口唾沫,随手把尚在着火的箭支扔在地上。无巧不巧,一支箭支落入火油,大火砰然而起,吓得将官一个哆嗦,急忙跳开,这时一个士卒大叫:“将军,你的手。” 限免 第二百三十八章 空气污染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原来那个将官只顾着得意了,万万没有想到火箭在入他手的时候,一点火星已经引燃了手的火油,起初火头微弱,手又包了厚厚的油,感觉不到,后来心得意,再后来又被吓了一跳,火苗已经成了一片,炙热的感觉才钻入将官的心里。那将官急忙把双手插入城头的水缸里,速度极快,火光顿时熄灭,将官大喜,急忙说道:“快用水浇灭大火。” 士卒们提起水桶,灌满了清水,洒向熊熊大火,不料火势没有减弱,反而顺着水流四下蔓延,吓得士卒丢了水桶,不住念佛。 瓷罐不住的抛来,华氏城的城头很快到处都是漫天的大火,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开始在风力的帮助下,四处蔓延。城头的士卒跑的慢的,不是被大火吞没,是被浓烟熏死。一时间,城头成了人间地狱,无数的哀嚎声响彻天地。 六十四座华丽的城门楼,在火光轰然倒下。城墙内的军营里,也被滚滚浓烟袭击,士兵忍受不住呛人的气味,纷纷跑出军营,远离城墙。 普鲁摩夷四世听到汉军竟然点燃了整个城头,不住问道:“他们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埃尔孔达见多识广,对他说道:“皇帝陛下,汉军竟然用产自大漠的黑色火油攻城,实在是卑鄙之极。” “火油?火油也可以用来攻城吗?”普鲁摩夷四世迷迷糊糊说道。 “这火油沾火烧,火势极其猛烈。”埃尔孔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已经用来攻城了,皇帝你还问出这么幼稚的话。 华氏城是个狭长的城池,火油燃烧形成的浓烟很快飘满了全城。普鲁摩夷四世用手帕捂住嘴,不停的咳嗽,好一会才说道:“丞相,火油燃烧后的烟雾,令人窒息,华氏城百多万军民,怕是忍受不住了。” 埃尔孔达也是呼吸困难,强忍着低声咳嗽几下后说道:“皇,二十万士卒,现在还不知道伤亡了多少,这样下去,华氏城已经无力招架,无法再战了。” 城头的大火燃烧了足足两个时辰,不等城头的火光熄灭,各处城门都轰然打开,无数的百姓、士卒都用手捂着鼻子、嘴巴跑出城来。 曹操早已经下令,让大军退后,避免烟雾熏到,等到看到这么多人出城,一个个咳嗽的惊天地泣鬼神,心不忍,对诸葛恪说道:“安排城外的天竺青壮,疏导百姓去吧。城内的士卒,甄别后,分开关押。” 曹操心还是觉得不妥,令人找来军医正,令他设法救治年老体弱者;又叫来诸葛恪,忧心忡忡的说道:“元逊,我军远征,民心为要。可有办法,不让华氏城百姓心埋下仇恨的种子?” 诸葛恪也没想到一场大火,波及到了百姓,愧疚的说道:“曹公,是我思虑不周,误伤百姓。为今之计,只好让城外百姓劝慰他们,告知这是金光菩萨不得已而为之,可将仇恨转嫁到普鲁摩夷四世身。” 曹操微微颔首,诸葛恪连忙去了。 普鲁摩夷和埃尔孔达交谈完,来到后宫,竟然看不到一人,张口大呼,半天才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普鲁摩夷抢去一把揪住那人的领口,大声说道:“和达摩,人呢?都到哪儿去了?” 和达摩咳嗽半天说道:“皇,咳..,宫内的人...咳...,都忍受不住这气味,咳...,已经出城了。” 普鲁摩夷大怒,一脚踢开这个伺候自己多年的老奴说道:“你怎么没去?” “咳...,我跑不动了,皇帝陛下。” 普鲁摩夷看到和达摩咳嗽的极其难受,心突然良心发现,走过去要扶起和达摩,和达摩摆了摆手说道:“皇帝陛下,再这么下去,全城人都会死掉的,你也赶快想办法出城吧。” 普鲁摩夷突然仰天大笑,“出城?我能到哪儿去?” 和达摩这一阵咳嗽的气不接下气,看到自家的皇帝状若疯癫,急忙爬起来抱住普鲁摩夷四世的双腿,哭着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天竺与波斯结盟,快点想办法去波斯吧。” 普鲁摩夷四世这时候如被浇了一盆凉水,心想不错啊,对,去波斯。急忙说道:“快去通知各位重臣,保护我前往波斯。” 和达摩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个时候了,皇帝所说的重臣有一个现身的吗?难道皇帝真的傻了吗?普鲁摩夷四世看到和达摩站着不动,勃然大怒,高声大叫:“你为什么还不去?” 和达摩又咳嗽一阵,哆嗦着嘴角说道:“皇帝陛下,请你醒醒,那些个重臣为什么没有一个前来保护陛下的?” 普鲁摩夷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心自己的大臣,自己的手足兄弟、自己的那些近支王爷,这个时候没有一个露头的,连自己的妃子,也全都不见了,是面前这个老奴才,若是跑得动,也早跑掉了。普鲁摩夷四世越想越气,心怒气勃发,拔出腰刀,对着和达摩砍了过去,口叫道:“你们全背叛我,你们全部是天竺的罪人。” 和达摩面带不甘,倒在了灰蒙蒙的地。普鲁摩夷四世一手持刀,突然大叫着跑出了皇宫,怪的是,一点也不咳嗽了。 华氏城成了一座空城,三天后,汉军进入,空气还遗留着刺鼻的味道,街道和建筑,落满了黑色的灰烬,倒毙的牲畜和老人随处可见。曹操来到直通皇宫的大街,一个衣着华丽的天竺人仰天而卧,双眼睁的极大,右手边抛弃着一把弯刀,刀柄部位装饰奢华,镶满了宝石。 曹操对埃尔孔达说道:“天竺丞相大人,这位可是你们的皇帝陛下?” 埃尔孔达说道:“不错,正是。” 曹操吩咐曹彰道:“收拾一下,厚葬了吧。” 来到皇宫,埃尔孔达说道:“这位曹将军,皇子什么时候举行加冕礼?” 曹操说道:“难道丞相大人不愿意做这个天竺皇帝吗?” 埃尔孔达说道:“你们汉人崇尚忠义,我们天竺人也是忠义为本。普鲁摩夷四世性格残暴,不知道爱惜百姓,早晚也会被愤怒的百姓、奴隶推下台去的,汉军杀死了普鲁摩夷四世,天竺子民都感激不已。如今世子在,我会好好辅佐他,让他爱惜百姓,不再重走他父亲的老路。” 曹操眼里闪过一丝忌惮,笑着说道:“丞相大人,如今我军务繁忙,世子加冕之事,还是缓些日子再说吧。” 埃尔孔达大声说道:“我等天竺大臣,奋不顾身保护世子投降汉军,愿做汉国藩属,曹将军难道出尔反尔吗?” 曹操正愁着找不到机会,看到埃尔孔达放肆,勃然大怒,大声说道:“将这位丞相大人和天竺世子关押起来,严格看守;天竺大臣,分开关押。” 埃尔孔达口大呼不已,曹操知道他在骂自己,可是听不懂,权当挠痒痒了。 曹操处置了埃尔孔达,飞鹰传书刘泽,请示天竺治理事宜。等书信发出,派木鹿、兀突骨率领五万天竺士兵赶往舍卫城,协助魏延。 十几日后刘泽旨意来到,洋洋洒洒书写了足有万字,曹操看后大喜,立刻遵照执行。 原来刘泽大军正面对波斯帝国的大军,交战多时,互有胜负,这时曹操书信来到。闻听曹操已经平定天竺,刘泽大喜,思考着怎么治理这个后世以人口著称,贫富分化严重的阿三之国。 刘泽借鉴后世太祖的做法,以天竺为一州,让曹昂为刺史,然后分天竺为十几个郡,各郡设人事主官一名,行政主官一名,人事主官监督行政主官执政,有权罢免除行政主官外的行政所有人员。人事主官当然是大汉的人担任,行政主官则有天竺人担任。财政、军权要牢牢控制在自己人手里。所有大汉官员三年一轮换,避免了尾大不掉。 蒋济在益州,接到刘泽的命令,开始抽调各级官员和招募刚刚毕业的学生。曹昂在南这些年来,教化蛮人,颇有成效,接到任命,组织了一个小小的亲兵卫队,全部都是蛮人的精干汉子组成。 曹昂带领着庞大的队伍,来到华氏城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曹操看到儿子初当大任,心也是欢天喜地,私底下的嘱咐当然少不了。 诸葛恪本来觉得天竺刺史的位子是自己的,没想到凭空降下了一个曹昂,心颇为不甘。后来想想自己的老爹的位置和二叔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不能和曹操相的,只好按耐下心情,筹备物资。 月余后,曹操率领十万汉军,二十余万天竺降卒,当然这个时候也要称之为汉军了,一共人马三十万,战象数万头,携带了天量的粮草辎重,赶往贵霜,参加和波斯的会战。 波斯援兵听到普鲁摩夷四世身亡,华氏城破,汉军深入的消息,观望了一段时间,被魏延悄悄在玛希斯玛提城,波斯援军的退路设伏,以木鹿大王的象兵为主,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波斯援军能跑回国内的不足三分之一。 //38/38632/l 限免 第二百三十九章对阵波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萨珊王朝的皇帝阿尔达希尔,能登最高统治者的位置,非是他一人之功。他的祖父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祭司,在国内拥有极高的威望。到了阿尔达希尔的父亲帕佩克那一代,当时的安息王朝为了表彰其祖父的功劳,赐给了帕佩克一块土地,这个地方名叫斯塔赫尔。和任何朝代的末期一样,安息末代皇帝沃洛吉斯六世,登王位不久,他的弟弟阿尔达班四世发动叛乱,占据了安息大部分土地。罗马皇帝卡拉卡拉看到安息内乱,出兵征伐。沃洛吉斯六世被这内忧外患,搞得焦头烂额,只好横征暴敛,强拉壮丁,应付局面。 帕佩克在儿子阿尔达希尔的鼓动下,在斯塔赫尔据地称王,拉起了招兵买马的大旗。阿尔达希尔在公元224年,推翻了帕提亚王朝,赶走了沃洛吉斯六世,建立了新得王朝,即萨珊王朝。公元226年,阿尔达希尔在泰西封加冕,自称“诸王之王”。 这个时候的阿尔达希尔,还没有举行加冕礼,只是夺得了波斯大部分土地,沃洛吉斯六世龟缩在亚美尼亚地区,负隅顽抗。阿尔达希尔为了稳固已经占领的地方,宣布以祆教为国教,由于他的祖父曾经是祆教的祭司,所以阿尔达希尔自称总教主,把自己的兄弟、叔伯兄弟封为教主,教主自称为阿胡拉.马兹达的祭司长,灵魂的救世主。阿胡拉.马兹达是祆教的最高元神,祆教的创始人。 祆教的历史源远流长,起天主教、基督教、佛教和***教要早一千多年,流传在波斯地区。后来阿拉伯人兴起,推翻萨珊王朝,祆教渐渐式微,***教兴起,祆教东移,在唐朝时通过西域传入我国。祆教又称摩尼教,拜火教,明教等等,摩尼教是公元226年左右,摩尼对祆教的继承和发展。摩尼教在我国流传多年,终于在元朝末年大放光明,身为摩尼教教徒的朱元璋推翻了蒙古人,建立了大明朝。 阿尔达希尔的合纵之计,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原本指望着普鲁摩夷四世能拖住汉军一段时间,他这边好腾出手来,击败汉军,没想到普鲁摩夷四世败的那么快,汉军三十万人越过贵霜南部的沙漠,赶往弗楼沙。这样一来,弗楼沙地区汉军的人数达到了六十万。阿尔达希尔不得不重新调整部署。 刘泽看到曹操带来了这么人马,还有无数的粮草辎重,大喜过望,领麾下十几人迎出五十余里。已经年过六十的曹操,意气风发,老当益壮,骑着汗血宝马,驰骋在前,看到前方烟尘滚滚,领头一人,身穿黄金战甲,胯下白龙马,左右两个黑汉子,如铁塔一般,扬鞭奋蹄,咆哮而来。 曹操眯起眼睛,问曹彰道:“来者何人?” 曹彰说道:“正是皇和许褚、典韦。” 曹操大喜,快马一鞭,汗血宝马一声长嘶,蹿了过去。等到曹操看清了刘泽的模样,扬臂大呼:“有劳皇亲临,老臣曹操见驾。” 刘泽也是心狂喜,大声叫道:“孟德兄,来的好快。” 两个人胯下都是有名的神驹,速度飞快,瞬间两匹战马已经迎头撞到,刘泽飞身下马,来到曹操马前,伸出双臂来扶曹操,慌得曹操大叫:“不可、不可。” 刘泽大声笑道:“孟德兄已过耳顺之年,犹自宝刀不老,为大汉征战天下,当得起小弟一扶。” 曹操下了战马,看到刘泽双鬓也已经花白,沉声说道:“是我等做臣子的无用,劳动皇万里奔波,受那风霜之苦。” 刘泽说道:“若非奉孝英年早逝,痛彻肝胆,也无意领兵西征。孟德兄来,与波斯战事,更增信心矣。” 曹操说道:“波斯阿尔达希尔国局势未定,竟敢先发制人,顽抗我朝大军?” 刘泽笑道:“今日不说战事,老兄奔波数千里,快到弗楼沙城安歇,晚我要为孟德兄接风洗尘。” 曹操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这时两边队伍汇合,一路说说笑笑,向弗楼沙进发。 等到第二日一早,各路主将齐聚弗楼沙皇宫大殿,曹操迫不及待,首先说道:“皇,我军当挟大胜之威,迅速击败波斯兵马,兵峰直指泰西封。” 刘泽说道:“闻孟德兄有新诗问世,其有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慷慨激昂处,令人热血沸腾也。好,请子扬讲说一下敌我形势,再商破敌之策。” 刘晔来到沙盘前,提起木棍,指点着地势图说道:“波斯在木鹿城、高附、蓝氏城外围布置了大军三十万。其敌军的重点,放在了高附城外,在这个地区,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我军与敌交战数次,相互试探。波斯军以战象冲锋,每一战象后尾随五十重装步兵;一挨战象挫动我军阵势,后方的骑兵便会趁机而,扩大战果,最后是步卒队伍,用于近身作战,占领地方。另外,波斯格德罗西亚地区之塔尔美那城敌军,集结数万,准备攻打贵霜南部明娜加拉城,试图从南部攻击弗楼沙,对我军形成半包围之势。” 曹操笑道:“天竺战象颇多,不料被诸葛恪想出一个绝妙主意,一举破了。” 刘泽说道:“莫非以田鼠恐吓大象乎?” “哈哈...,非也,非也,乃是野蜂也。” 刘泽说道:“庞大无匹的战象会怕野蜂?” “不错。”曹操笑道:“诸葛元逊聪明无双,说道:‘天生万物,必有相克。’战象虽然庞大,克制它的东西还是不难发现的,便到木鹿大王的士卒询问,果然找到了办法。我在天竺,屡试不爽,战象看到野蜂,可谓是仓惶北顾也。” 刘晔说道:“贵霜沙漠居多,野蜂难寻也。不知曹公可携带有野蜂?” 曹操说道:“野蜂居功甚伟,来贵霜之前,全部放生去了。” 刘泽笑道:“这有何难?可传令商人,寻找蜜蜂。兴都库什山周围水草丰美,野花遍地,必有养蜂人在。我军大量购买也是了。” 曹操说道:“刚才皇提到田鼠,莫非也能克制战象?如此一来,何不双管齐下?” 刘泽说道:“田鼠,大军已经准备了一些,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曹操笑道:“何不与蜜蜂一同试之,一较高下?” 正谈论间,斥候到了,刘泽唤进殿内问道:“敌军可是有了什么变化?” 斥候说道:“皇,贵霜西方有罗马帝国,据飞鹰探查,有大军从罗马源源开出,正向着东方而来,前锋已经到了尼萨城。” “什么?罗马人也来了。”刘泽说道:“你下去吧,加大力度,仔细探查。” 刘晔沉声说道:“皇,看来是波斯与罗马已经结盟,共同抵抗我军了。” 刘泽盯着地图,看了良久说道:“近来可有公瑾的消息?” 刘晔说道:“公瑾出兵吕宋岛,已经站稳脚跟,正大力发展水军。” “看来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波斯人口不到两千万,可战之兵百万左右。安息末代帝王沃洛吉斯六世还在负隅顽抗,阿尔达希尔可抽调的人马不过五十万,假如波斯与罗马结盟,抽调的兵力会更多。罗马人口数量庞大,远远超过我大汉人口,兵力更是庞大。如此一来我军面临的可能是百万之敌。这仗不好打啊。子扬,传令公瑾,集结水军,以公瑾为主将,兴霸、伯言为辅,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赶到这片称为印度洋的水域,通过红海,进入地海,将罗马内部给我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曹操咋舌说道:“皇,海洋航行,岂止万里?” 刘泽说道:“这场战争非是一年两载可以结束啊。孟德兄,敌军源源不断,难道要与我军决战于边境不成?” 曹操说道:“皇,敌军兵力庞大,是否国内再调兵过来?还有,刚才皇曾言,安息末代帝王尚在,是否可以利用一下?” 刘晔说道:“既然战事胶着,需防敌军断我后路。臣建议,确保贵霜与西域、天竺两地的通道顺畅。” 刘泽说道:“急令国内,调关羽、张飞、徐晃、张郃、曹仁、夏侯渊、满宠、吕虔八将各率兵五万,自各驻地启程,择近路,星夜赶往贵霜会齐。令霍峻负责贵霜北部防守,确保与西域道路畅通;令张辽赶往明娜加拉,与天竺张嶷相互声援,确保天竺道路。令西域诸葛亮、天竺曹昂筹集粮草辎重,送到贵霜。尤其西域孔明处,军械、火药包、医药断不可使缺。只是这出使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选,难以选择?” 刘晔一边飞快记录,刘泽说完,也记录完毕,闻言说道:“天水姜维姜伯约,通晓各族语言,且有谋有勇,可以为使。” “战火连天,大军屯驻,如何联系沃洛吉斯六世呢?”曹操问道。 刘泽笑道:“子扬在西域经营多年,必有办法。” 刘晔笑道:“当初千金龙虎丹初销,波斯有一大商,名叫柔嘉摩,这下年来,靠着经营得法,聚得千万财富。此人交通波斯各级官吏,混得风生水起,不如在他身想想办法。” //38/38632/l 限免 第二百四十章沃洛吉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柔嘉摩这些年来靠着龙虎丹,积累了泼天的财富,如今在波斯各个城市都有了他的分店,大汉帝国生产的龙虎丹,柔嘉摩几乎包了一半。柔嘉摩靠着财富,认识了阿尔达希尔的几个弟弟,免费为他们提供精美的龙虎丹吸食。有了这几个亲王的保护,柔嘉摩如鱼得水,在波斯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饮水思源,柔嘉摩为了保证龙虎丹的供应,不惜一切代价,和刘晔搞得关系极好。刘晔将龙虎丹分成几个等级,价格差距拉开,这样一来,在柔嘉摩的努力下,龙虎丹便进入寻常百姓家了。阿尔达希尔起兵造反之初,军纪严明,连续取得胜利。这里面柔嘉摩的功劳也不小,正是因为柔嘉摩的努力,沃洛吉斯六世的士卒普遍吸食龙虎丹,导致战斗力低下,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土地。阿尔达希尔随着地盘扩大,士卒素质开始良莠不齐,军慢慢也有了吸食龙虎丹的现象。 俗语云:枪炮一响,黄金万两。在这新旧交替的时代,最有钱的当然是带兵的将官,其次是顺手牵羊,反手捞金的士卒了。腰包鼓起来的士卒很快便喜欢了龙虎丹的芳香,此风开始盛行。 柔嘉摩听闻西域换了老板,是个年轻的长史,痛惜自己在刘晔身花的银钱,但是官员调动,实属平常事,在波斯也是一样,只好亲自出马,携带了大量的金钱,重新打点。在波斯,掣出各位亲王的名号,哪一个敢打他的主意;进入贵霜,拉起了刘晔的大旗,刘长史的名号,汉军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因此,柔嘉摩顺利到了西域。 诸葛亮早对异域的大商人了解的透彻,对于柔嘉摩的到来,热情招待,柔嘉摩留下了数车金币后,近百辆大车满载着龙虎丹返回波斯。来到马拉坎达,不想却遇到了老熟人,刘晔刘子扬正在城门口等待。 柔嘉摩一路走来,知道刘晔的地位甚高,看到后,立马给刘晔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声说道:“长史大人,想死我了,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难道你有什么事求我不成?” 刘晔说道:“老朋友,你猜对了,真的有事求你。” 柔嘉摩摇晃着长满胡须的胖脸说道:“我是商人,但是也是波斯人,对我们波斯有害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刘晔说道:“老朋友,你想哪儿去了?两国交兵,要堂堂正正对阵,我怎么会利用你呢?” 柔嘉摩说道:“那好。说吧,老朋友,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我一定帮你。” 刘晔说道:“我老家一个侄子,学着做生意,手里有一点货物,想到波斯去卖,不知道老朋友能照顾一下不?” 柔嘉摩说道:“我当什么大事,放心吧,老朋友,有我在,保管你侄子平安无事。” 刘晔说道:“那多谢老朋友了,这儿有一车美酒,权当是我对老朋友的一点心意。刘维,快过来,见过我的老朋友。” 姜维走过来,对柔嘉摩抱拳说道:“请您一路多多照顾了。” 柔嘉摩看到姜维高大魁梧,身体强壮,面带疑问的说道:“老朋友,你这位侄子,不像是商人的样子啊?” 刘晔说道:“不瞒你说,我这侄子曾是个士卒,不幸腿折了,不能再战场,便学做买卖了。你走几步,让我的老朋友看看。” 姜维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刘晔急忙问道:“是不是大腿又疼了?” 姜维说道:“族叔,伤口还是不利索。一走路疼的厉害。” 刘烨说道:“金疮药我给你准备下了,去了波斯少说话,一切听我朋友的。” 柔嘉摩看到姜维真的有伤,放下心来,和刘晔说笑着入了马拉坎达城。 第二天一早,柔嘉摩对姜维说道:“我和你叔叔是老朋友了,你也可以叫我叔叔。你的货物虽然不多,可是如今两国交战,你和你的随从都穿我们波斯人的衣服,一路低了头,不要说话。你的美酒,我会为你照看好的。” 姜维赶忙点头称是。 柔嘉摩出了木鹿城,赶往尼萨,准备走波斯北方的路线。木鹿城外,波斯大军漫天遍野,人欢马叫,要道路口都有波斯士卒把守。柔嘉摩满不在乎来到波斯士卒面前,递路引,大声说道:“我是柔嘉摩,从西域买了龙虎丹回来了。” 士卒们谁不知道柔嘉摩的大名,急忙开了路障,赔笑说道:“柔嘉摩先生,可有我们的龙虎丹?” 柔嘉摩骂道:“你这头笨狗,等我见到阿尔达尔亲王,少不了你们这些兔崽子的好处。” 士卒听到柔嘉摩提起亲王,阿尔达尔正是这次领兵的总指挥,点头哈腰的说道:“亲王的大帐在尼萨城外,您快去吧。” 姜维舒舒服服的坐在柔嘉摩的驮轿内,脸盖着遮阳的纱巾,看似漫不经心,耳朵却早已竖起来,对柔嘉摩和士卒的对话一一记在心里。 柔嘉摩一路顺畅,来到尼萨城外,让商队停住,自己精心挑选了百盒龙虎丹,二十坛美酒,施施然来找阿尔达尔亲王。 阿尔达尔见到柔嘉摩,大笑着来了一个熊抱,然后说道:“目前我们正与汉国打仗,汉军没有为难你吧?” 柔嘉摩说道:“我是一个商人,不干预国家大事,再说了,汉人那边,我每年可是花费不少金银打点的。” 阿尔达尔说道:“老朋友,汉军驻扎的情形,你可知道啊?” 柔嘉摩急忙摇晃他那颗一脸好头的硕大头颅,“亲王殿下,我是一名商人,我只管做我的生意,你们打仗,我谁也不帮。再说了,汉军的营地我们外人是无法靠近的,你问我,好像问一个瞎子、聋子差不多吧。” 阿尔达尔大笑:“滚吧,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下次再来,记得多弄些美酒来,汉国的美酒,葡萄酒好喝多了。” 柔嘉摩一边答应,一边屁颠屁颠的走出军营,混不知姜维等人早把波斯人的大营看了一个遍。 过了百牢门,来到埃克巴塔纳,柔嘉摩的大本营已经迁到首都泰西封。姜维一路走来,早已探听到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都被困在亚美尼亚地区,便对柔嘉摩说道:“柔嘉摩叔叔,承蒙你一路照顾。我的货物少,不去泰西封了,在这埃克巴塔纳销售好。等我攒足了本钱,像你一样,带击败车的美酒,再到泰西封去。” 柔嘉摩不疑有他,笑着说道:“我看你这小子挺聪明的,一路走来,波斯话学的有模有样。好吧,埃克巴塔纳城内也有我的分店,有什么事,你去分店行,他们很快会通知我的。” 姜维再次谢了柔嘉摩,和他分道扬镳。 沃洛吉斯十万人马龟缩在亚美尼亚地区,吃饭都成了问题,亚美尼亚外,阿尔达希尔的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向他进攻。阿尔塔沙特城内,沃洛吉斯六世愁眉不展,自从和弟弟阿尔达班内讧以来,国力衰退,虽然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杀了自己的弟弟,重新夺回了土地,可是经过混战,民生凋敝,原本繁荣的波斯帝国已经渐渐日落西山。可恨的阿尔达希尔,这个该死的祭司的后人,竟然举兵造反,他和他的父亲在斯塔赫尔经营的时间太久了,我的部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忠诚于我的人马只有这十万人了,子民不超过五十万,怎么和他抗衡呢? 姜维和柔嘉摩分开后,把装载美酒的车子推到僻静处,打开封泥,取出里面藏好的兵器,三十人穿着宽大的波斯服装,骑马向着亚美尼亚地区赶去。来到亚美尼亚边缘,老远看到密密麻麻的联营,便躲开了去,寻找军营之间的空隙。 一队波斯军队围了过来,为首将官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窥探军营?” 姜维示意手下的人稍安勿躁,大声用波斯话说道:“我们是柔嘉摩的人,准备赶往阿尔勒城,没想到在大漠迷了路。” 那个将官听到是柔嘉摩的人,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大声说道:“阿尔勒城在西方,你们走错路了,怎么跑到北方来了。” 姜维说道:“多谢这位将军指点,如果你到了阿尔勒城,我请你喝酒。如今我可是柔嘉摩大商人在阿尔勒城分店的大掌柜了。” 那个将官又惊又喜,笑着说道:“你这么年轻,竟然做到了大掌柜,了不起,了不起。天快黑了,快赶路吧。” 姜维使了个眼色,三十人迎着夕阳向西跑去,等到看不到波斯士卒的人影了,便勒住战马,姜维说道:“今晚我们闯过去,只要进入亚美尼亚,有办法见到沃洛吉斯。” 天渐渐黑了,三十人吃饱喝足,收拾的干净利索,战马包蹄子,悄悄向着北方行进。三十人目标不太明显,偶尔有波斯人的斥候经过,三十人早卧倒,伪装起来。一路有惊无险,眼看要穿过波斯人的大营,前方黑暗突然站起数百人。战马受惊,唏律律发出一声长嘶。 //38/38632/l 限免 第二百四十一章 唇枪舌剑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姜维等人立刻坐好战斗的准备,黑夜里一个波斯人大叫道:“可恶的萨珊崽子,怎么到处都是?弟兄们,既然已经暴露了,干掉他们,回营向皇帝陛下复命。天籁小说WwW.』⒉” 姜维听口气,不是阿尔达希尔的人马,立刻用波斯话问道:“不要打,你们可是沃洛吉斯六世陛下的手下?” 对面一个人说道:“不错,你们是什么人?” 姜维说道:“我们是心向着沃洛吉斯六世陛下的人,特来投奔伟大的皇帝陛下,一起打败可恶的阿尔达希尔这个王八蛋。”姜维知道,对阿尔达希尔骂的越狠,对方越容易相信。 果然对方听到后,大声说道:“这儿离萨珊的大营太近,我们去那边说话。” 姜维领着人前行,对方主动让开,裹挟着姜维等人向北方驰去。等到了安全区域,为的头目喝道:“点起火把。” 火光照耀下,头目大叫一声:“准备战斗,你们不是波斯人,也不是帕提亚人。”帕提亚人建立了安息帝国,阿尔达希尔则率领波斯人打败了沃洛吉斯六世,建立了萨珊王朝,当然安息帝国也称为帕提亚王朝。 汉民族的相貌和西亚人差别甚大,火光下看得分明。姜维大喝道:“不要动手,我们是大汉的使者。” 安息的头目听到对方是汉国人,摆手制止了手下,疑惑的说道:“我们皇帝陛下也曾经派出使者,出使汉国,当时汉国兵荒马乱,使者还没有走到洛阳就吓得返回了。你们真的是汉国人?” 姜维说道:“不错,我大汉已经攻占了贵霜、天竺,目前正与阿尔达希尔的人马对峙。我国皇上派我出使波斯,寻找沃洛吉斯六世陛下,帮助他打败阿尔达希尔,恢复安息帝国。” 头目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人吗?” 姜维说道:“当然不是,这位将军,快领我们去见沃洛吉斯六世陛下,耽误了军情,你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吧?” 那个头目不过是斥候队长,听到姜维说的严重,只好说道:“你们随我来吧。” 亚美尼亚阿尔塔沙特城内,沃洛吉斯六世听到竟然有汉国的使者到来,不由得犹疑,对左右说道:“如今我们已经被阿尔达希尔逼上了绝境,汉国的使者为什么会找我们?” 丞相遏罗马斯说道:“汉国使者前来,必然是想和我军联合。” “哦,丞相为什么这么说?”沃洛吉斯六世不禁来了兴趣。 “尊敬的皇帝陛下。汉国去国万里,攻占贵霜,汉国有句老话,说的是:唇亡齿寒。贵霜如果被汉国占领,那么下一步必然把目标对准波斯,阿尔达希尔这个狗,肯定不愿坐以待毙,说不定会先下手为强。汉国后勤难以保障,想要战决,和我们联合,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大将军帕萨多拉说道:“如果我们和汉国联手,干掉了阿尔达希尔,汉国人返回头来,再攻打我们,怎么办?” 遏罗马斯大笑说道:“波斯境内,有那么多忠诚于我们皇帝陛下的子民,等到干掉了阿尔达希尔,我们的军队将会达到惊人的数量,而汉国的军队只会越打越少,说不定我们可以顺便占领贵霜也说不定。另外你不要忘记了,和贵霜接壤的,都是我们帕提亚人的地方。” 沃洛吉斯六世见自家丞相说的有理,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见一见汉国使者,商讨一下如何联合。” 姜维来到沃洛吉斯六世的驻地,这儿原来是将军府,在安息帝国时代,将军称为:萨波勃,掌管一方兵马。阿尔塔沙特属于亚美尼亚人的领地,将军府建的并不高大,一代皇帝不过屈身于此而已。 姜维见礼毕,沃洛吉斯六世说道:“贵使远来,不知有何要事?” 姜维说道:“为皇帝陛下生命安危,为安息帝国从新强盛而来。” 帕萨多拉斥道:“一派胡言。我国皇帝陛下安危自然有我等负责,哪里容得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姜维笑道:“这位大人,沃洛吉斯六世陛下曾经拥有安息的土地何在呢?皇帝陛下从阿扎克被阿尔达希尔的人马一路追赶,蜗居在小小的亚美尼亚地区,境外二十万敌军虎视眈眈,大人如何打败这二十万人马,保证皇帝陛下的安全呢?” 帕萨多拉恼羞成怒。老脸唰的就红了,以十万人打败人家二十万,自己可做不到。 遏罗马斯说道:“不知道贵使如何保全我皇帝陛下的安危,重振安息帝国的雄风?” 姜维说道:“我军业已占领贵霜、天竺,阿尔达希尔勾结罗马皇帝塞维鲁,共同出动百万大军进攻我军,当此之时,波斯境内恐怕只有这亚美尼亚境外尚驻有重病,一旦击破这二十万敌军,以皇帝陛下的能力,登高而呼,波斯土地岂不是唾手可得。” 帕萨多拉说道:“这位使者说得好轻巧,二十万敌军如何击破?” 姜维笑道:“弹指间可令其灰飞烟灭也。” “吹牛皮。”帕萨多拉讥笑道。 姜维微微一笑也不搭理他,遏罗马斯说道:“汉军独对萨珊和罗马联军百万人,难道不怕连国门也回不去吗?” 姜维笑道:“莫说联军百万来犯,就是再来百万,我主自有破敌之策。” 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帕萨多拉立刻说道:“皇帝陛下,这个使者只会吹牛皮,不要信他的。” 沃洛吉斯六世见姜维沉稳大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着说道:“如果贵使能破得了境外的二十万敌军,我便与汉国结盟。” 姜维笑道:“皇帝陛下可是当真?” 沃洛吉斯六世说道:“当然当真。” 姜维说道:“好,不过陛下的军队要暂时归我指挥,不知可以不?” 沃洛吉斯六世沉吟一下说道:“好。” 阿尔达希尔的二十万人马,营寨绵延三十多里,姜维白日里早已观察过了,虽然看的不仔细,但是有安息的斥候再作补充,很快就掌握了全局。 一连等了五六日,姜维没有什么动静,帕萨多拉不耐烦了,屡次在沃洛吉斯六世面前挑拨。沃洛吉斯六世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知道只凭自己这十万人,是不可能打败人家二十万人的,姜维大话说出去了,说不定能成功呢?至于军权,当然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他可不怕姜维把自己的人马拐跑了,只怕将这十万人马打没了。沃洛吉斯六世听到帕萨多拉的话,心里也不舒服起来,令左右去找姜维。 左右的侍卫还没出门,外边来报:“汉国使者求见。” 沃洛吉斯六世急忙让姜维进来,帕萨多拉说道:“你这个娃娃使者,牛皮吹得挺好,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动作?” 姜维不理,对沃洛吉斯六世说道:“皇帝陛下,今日夜间,就可大破敌军,麻烦陛下随我到军营调派人马。” 沃洛吉斯六世说道:“为什么是今日呢?” 姜维看了看左右,沃洛吉斯心里明白,挥手斥退了左右护卫,姜维看到帕萨多拉还在,忍不住说道:“陛下,这位大人值得信任不?” 帕萨多拉大怒,就要向前,沃洛吉斯说道:“帕萨多拉将军是我最信任的臣子。” 姜维说道:“我等了六日,每日里察看天象,今日夜间北风大起,正是破敌良机。” “哦,不知道贵使如何破敌?” “陛下,前些时日我让您准备的火油,可准备好了?” “大漠中多有火油河,取来甚是容易,早已准备妥当。” “好,就请陛下随我到军营,我请求陛下给各位将军下死命令,一切听我指挥,不得有误。” 沃洛吉斯六世心里掂量了掂量,小心翼翼说道:“贵使,若是破了二十万敌军,不知我的人马损失多少?” 姜维说道:“若是一切顺利,杀敌二十万,折损不会过三万人。” “什么?”帕萨多拉牛眼瞪了起来,这牛皮吹得真大啊。 姜维看到沃洛吉斯六世犹豫不决,大声说道:“兵贵神,当断不断,错失良机,后悔就晚了。” 沃洛吉斯六世奋然说道:“一切由你主张。” 城外的军营,安息的尽存将领只有十几个了,一个个精神不振。沃洛吉斯走进大营,大声说道:“这次作战,由汉国的使者指挥,哪一个敢不服从命令,杀无赦。” 姜维沉着的走到主位,对沃洛吉斯六世一拱手,转过身来,高声下达命令。由于有皇帝压着场子,营内的将军哪一个敢作声,一个个带着十分不甘,二十分不乐意的执行命令去了。 帕萨多拉看到各路将领都走了,姜维端坐着不动,忍不住说道:“我们的将军都上阵杀敌,你这位使者做什么?” 姜维自信的一笑说道:“端坐大营,安排功劳簿,等待各位将军建功回转。” 沃洛吉斯六世也是心中忐忑,汉国的这位使者指挥的倒是井井有条,只是能成功否? 限免 第二百四十二章 结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夜色来临,北风渐劲,刚刚起风的时候,只是摇动树木,慢慢的扬尘播沙,呼啸起来。『十万安息的残余人马,按照姜维的指示,顺利抵达了预定地点,就等着时辰的到来。 阿尔达希尔的二十万人马,横行排列在亚美尼亚地区的边境上。这么大的北风来临,放哨的士卒们一个个佝偻下身子,抱着刀枪,背对着北方,偶尔回下头,瞄一眼营寨外的黑暗野地。篝火早已经被大风吹灭了,飞舞的沙尘击打在寨墙上,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最辛苦的要属于斥候兵,可是这样的鬼天气,一个个肚子里灌饱了土沫子,哨探了几圈,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在大营不远的地方逡巡起来。 沃洛吉斯六世的心腹爱将优维达斯率领着一万人,主攻中路,这时候将人马悄悄运动到萨珊军大营十里外的地方。大风从背后吹来,真是一个透心凉,优维达斯吐了一口,嘴里的沙粒子弄得心情一片灰暗,这样的天气,怎么可以打仗呢?应该让士卒们舒舒服服的呆在营地里,喝着美美的葡萄酒,酣然入梦才好。 副手低声对优维达斯说道:“将军,时辰到了。” 优维达斯活动了下麻木的身体,问副手:“真的到了?” 副手说道:“不错,那位汉国人预定的时辰已经到了。” 优维达斯懒洋洋说道:“准备展开攻击。” 一万人拍打掉身上的尘土,拉起战马,顺风向着萨珊王朝的军营奔去,十里路,瞬间就到,看到眼前黑黢黢的大营,优维达斯高声喝道:“火油箭攻击。” 早有士卒用盾牌遮挡住大风,点起了火把,浸了火油的利箭伸到火把上,包在箭尖的火油布迅起火,士卒们张开大弓,将一支支火箭射了出去。只见夜空中无数的红点飞进萨珊军队的大营,红点落地,点燃了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营很快就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萨珊的士卒听到营寨外的动静的时候,立刻做出了反应,高声大叫:“敌袭!敌袭!!” 睡在帐篷中的士卒被这声嘶力竭的呼叫声惊醒,急忙着装,就在这几个呼吸的功夫,火光已经蔓延开来。 十多个萨珊军的大营都受到了照顾,三十多里的地面上,火光照耀,半边天空红的亮。火苗在大风的帮助下,在营寨内任意肆虐,可怜的二十万士卒,来不及坐好战斗准备,一大半就被大火吞噬了。剩余的士卒慌乱中也顾不得拿上兵器,穿着单薄的内衣,在营内乱窜,寻找可以躲避大火的空间。 北风猛烈,大营不到一个时辰,就化为一片灰烬,优维达斯看到火光渐弱,大喝一声:“冲锋。” 一万战马踏入萨珊军的大营,侥幸躲过大火的士卒很快就做了刀下之鬼。优维达斯这些年来,被萨珊的人马追着屁股打,心里的这股憋屈在这儿得到了释放,看到一座军营很快被清理完毕,大喝一声,带头朝着下一个军营奔去。 默克吉斯绕道躲过萨珊军队的大营,急行军赶到大营的南面,堵住了去往埃克巴塔纳的大路。等到后半夜,看到北方的夜空烟火弥漫,心中大喜,大声提醒手下,准备战斗。 萨珊的人马兵败如山倒,阿尔达希尔的另一个弟弟马斯哈亲王,正是这儿大军的总指挥,马斯哈在亲兵的保护下,跑出了大营,待看到自家的人马全部陷入火海,心中悲苦,万能的阿胡拉、马兹达,请你赐给我智慧和力量吧,挽救这些可怜的子民。阿胡拉、马兹达这个祆教的创始人,万能的神,并没有显灵,马斯哈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数的士卒葬身火海。 二十万萨珊士卒,跑出大营的不到六万人,马哈斯亲王看到可恶的安息帝国的人马杀了过来,就凭着这些还光着脚丫子、惊魂未定的士卒,无法与人家争锋的,只好让亲兵通知残余的士卒,全部向埃克巴塔纳撤退。 优维达斯爆了,多少年没有打过顺风仗,这样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万万不能放过的,指挥着人马迅追击过来。优维达斯仿佛安哥拉、曼纽特附身一般,长枪起落之间,带走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祆教是二元神论,以阿胡拉、马兹达为最高元神,是全知全能宇宙的创造者,具有光明、生命、创造等德行,被奉为善神;而安哥拉、曼纽特则是黑暗的化身,代表了丑恶、血腥、杀戮等恶行,称为恶神。) 马斯哈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回顾身后,已经不到一万人了。这一万士卒神情委顿,一个个灰头土面,身上血迹斑斑,累的和死狗似的。好在埃克巴塔纳城已经显露出它那庞大的身躯,万能的真神阿胡拉、马兹达已经指引了光明,希望就在眼前。马斯哈用他那激昂的声音,不断鼓舞士气,一万残兵败卒奋起余勇,朝着光明前进。 默克吉斯在苦苦的等待中,看到了希望,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夜白呆了,捞不到一点战功,等到看到灰头土脸的马哈斯一行人,兴奋的嗷嗷大叫,一人一马,挺枪越前,杀了出去。身后的士卒人人奋勇,个个争先。 马哈斯看到又有人马杀来,一声大叫,倒落马下。左右亲兵急忙救起,保护着马哈斯,不顾士卒,斜刺里疾奔而去。 阿尔塔沙特城外,大风过后,骄阳照耀,空气中夹带着黑海和里海中湿润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沃洛吉斯六世在焦急中等来了第一个报捷的士兵。 沃洛吉斯六世心中忐忑不安的看着进来的士卒,生怕他张嘴说出不好的消息。那个士卒一脸喜气,跑进帐来大声说道:“皇帝陛下,万千之喜。优维达斯将军中路突破,连杀五座大营,杀敌三万余人。” 什么?沃洛吉斯呆了,优维达斯只不过率领了一万人马,竟然杀了对方三万人,这个家伙,在谎报军情吧?士兵退了出去,接二连三的报捷者,源源不断的到来,乐得沃洛吉斯六世眉开眼笑,自己的人马什么时候打仗这么顺手了? 姜维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笑容,仿佛一切皆在掌握中。姜维精心算计的这一切,萨珊王朝的军队肯定预料不到。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阿尔达希尔的人马绝对不会想到安息的人马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动偷袭的,以沙漠常见的火油突袭,借着呼啸的北风,萨珊王朝的军队,就是有三头六臂如何相抗? 沃洛吉斯六世接到一个个捷报,看向姜维的眼神复杂起来,对面的小子,最多不到二十五岁吧,这一切,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优维达斯和默克吉斯几乎前后脚回到阿尔塔沙特城外,两个高傲的帕提亚人看向姜维的目光流露出说不出的崇拜,对面的这个汉国使者,在两个人心目中就如高山一般的存在。 代表着光明和热量的太阳慢慢移动,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全部回来,一个个带兵的将领自内心的兴高采烈,多少年了,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日子。 姜维安坐大帐,不亢不卑,沃洛吉斯六世却是禁不住手舞足蹈,战果的统计出乎他的预料,安息的人马以不到两万人的代价,几乎全歼了萨珊王朝的军队。这样的胜利,值得沃洛吉斯六世大书特书,可是带来这一切的汉国使者,还是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哪儿,不一言。 沃洛吉斯六世陪着十二分小心说道:“尊敬的汉国使者,这一场战役取得预想不到的大胜,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姜维左手攥拳狠狠锤了一下桌案说道:“是我思虑不周,若是埃克巴塔纳方向多放置一些人马,就可以全歼萨珊的人马。” 此时安息帝国的各路将领全部沉浸在大声的喜悦中,听到姜维自责,一个个面面相觑,这个汉国人,取得这么大的成就竟然还不满意?他的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沃洛吉斯六世大笑一声说道:“亲爱的姜伯约弟弟,我们和阿尔达希尔的人马交战以来,从没有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你的能力和胆略,值得我们安息帝国上下敬佩,结盟之事,今日就可完成。” 姜维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来之前,我国皇上叮嘱与我,阿尔达希尔这个狗皇帝,虽然得到了波斯大部分土地,可是不得人心。尊敬的皇帝陛下,正可以挟大胜余威,趁机扩张,早日杀死阿尔达希尔,与我们大汉永为兄弟之邦。” 沃洛吉斯六世看到姜维胜不骄败不馁,大喜说道:“结盟之后,我就任命姜伯约兄弟你为安息帝国的大将军,指挥我的人马,夺取全国的土地。” 遏罗马斯说道:“皇帝陛下,这位姜伯约兄弟是我们安息帝国的贵人,皇帝陛下可以托付一切。” 帕萨多拉不屑说道:“皇帝陛下,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吗?” 沃洛吉斯六世笑了笑,知道自己的大将军心里吃醋了,这又从另一个方面证明,这位帕萨多拉大将军醋劲虽大,能力确实一般般,看不得能力过他的人存在,自己复兴帝国,需要的是人才,可不是醋坛子。 沃洛吉斯少有的表现出了英明果断,结盟之事顺利达成,姜维被任命为安息帝国的第一大将军,负责全权指挥对萨珊王朝的反攻。 限免 第二百四十三章 提炼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亚美尼亚地区的一场胜仗,为沃洛吉斯六世带来了极大的威望,帕提亚地区心中仍旧向着他的百姓开始小规模生暴动。』』『姜维建议沃洛吉斯六世趁机招兵买马,扩大军队规模,而后指挥着十万安息军队横扫亚美尼亚以西的地区,阻断了罗马军队通往波斯东方的道路。 波斯东方因为伊朗高原的存在,萨珊王朝的军队和罗马的军队要么走北路,经百牢门、尼萨到木鹿城;要么走南路,经波斯波利斯、塔尔美那,攻击原贵霜的明娜加拉城,或者绕一个大湾子赶到高附。北路距离近,沿途城池分布相对较多,罗马人选择了北线。 阿尔达希尔在泰西封接到弟弟马斯哈的战报,气的拍案大叫,连声骂道:“废物、猪。”败局已定,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思前想后,阿尔达希尔将马斯哈贬为侯爵,让他戴罪立功。等到安息的军队横扫波斯西部的时候,阿尔达希尔坐不住了,决定抽调部分军队回援国内,先解决了沃洛吉斯六世再说。“攘外必先安内”,看来英雄所见皆略同啊。 弗楼沙城内,刘泽与曹操、刘晔盯着每日不断变化的形势图,内心充满了忧虑。 罗马帝国,环绕着地中海,国土面积五百多万平方公里,这还没有算上地中海的面积在内,人口数量七千余万。罗马的综合实力绝对不在大汉之下。好在塞维鲁这个皇帝有点昏庸,心中只知道抓住军权,对于国计民生,向来不放在心上。塞维鲁有一句话道出了他的心声:让士兵们都财,不要管其他人。士兵怎么财?只有一条路――扩张。塞维鲁的行动,让罗马帝国的军队数量也是达到了空前的规模,人是逐利的动物,当兵可以财,国内的青壮蜂拥跑向军营。 阿尔达希尔的使者到访罗马,塞维鲁的心思就活动开了。波斯的部分土地实在是太诱人了,塞维鲁一直想拿到手里,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天赐良机出现,塞维鲁和左右亲信商议后,很快决定与波斯结盟。派出的军队数量,阿尔达希尔的使者当然巴望着越多越好,不料这正中塞维鲁的下怀,于是五十万罗马军团,踏上了波斯的土地。 阿尔达希尔听到罗马竟然出动了五十万人马,略一掂量,识破了塞维鲁的诡计,接着咔嚓一刀,把出使罗马的使者给杀了。人杀了,恶气算出了,可是罗马军团的铁蹄已经踏入了波斯境内,阿尔达希尔绞尽脑汁,沿途重兵护送,直到罗马军团抵达木鹿城周围,才算松了口气。 精于算计的阿尔达希尔也没闲着,致书弟弟阿尔达尔亲王,暗授机宜,让罗马人直接面对汉国的军队。心领神会的阿尔达尔,不着痕迹的将罗马军团调开,中间穿插了自己的军队。初来乍到的罗马军团,摸不清对面汉军的形势,在阿尔达尔的花言巧语下,乖乖就范。 面对着近百万大军,刘泽皱着眉头思索破敌之策。在罗贯中老先生笔下,取得北方的曹操,大军百万征讨江东,欲与孙权射猎于会稽山下。孙刘结盟,周瑜用计,一把大火烧了曹老板的百万大军,逼得曹操败走华容道。从此之后三国鼎立的局面初成,曹操元气受损,保有江北。 又想起自己在草原大破鲜卑,也是靠着一把大火;6逊临危受命,大战刘备,又是大火。看来,若要打败波斯、罗马联军,还是要靠火了。 百万大军,营寨绵延数百里,若是只靠火药包或者火箭攻击,火势恐怕很快就被控制,这引火之物,看来得动动脑子了。 诸葛恪是个人才,一把大火烧了华氏城,靠的是火油,看来得在火油上做做文章。作为穿越者,当然知道火油其实就是石油,石油黑乎乎的,燃烧起来虽然猛烈,可是假如提炼出汽油或者煤油来,方便携带不说,就汽油的特性,见火就着,若是顺风点火,恐怕这百万联军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石油提炼的方法,刘泽还真的不知道,看来只能先试试了。汽油、煤油、柴油的沸点不同,难道也和烧酒的提纯差不多吗?刘泽想到这儿,找来诸葛恪,把自己的想法说出,让诸葛恪弄去吧。 诸葛恪听到皇上突奇想,竟然可以从这种黑色的东西里面可以弄出清亮的油来,实在是想前人所未想,心中激动不已,立刻准备人手,大干起来。 提炼石油,污染是个大问题,还有对提炼石油的人的保护,也是个问题。这当然难不倒刘皇帝,信手一挥,一套完整的服装就新鲜出炉了。于是乎,诸葛恪就靠在提炼场所,没黑没白的干了起来。 关羽、张飞等人各自率领大军也6续来到,汉军的人马增加到了近九十万,刘泽心里总算舒了口气。 周瑜的船队占领了吕宋岛,见岛上土著多是未开化人,皆是以部落形势群居。对于汉军的到来,土著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纷纷前来围观。周瑜看着赤身露体的一群蛮人,苦笑着摇摇头,占领容易,治理太难了。 糜家的商队,在西域了大财,糜竺得知周瑜已经攻占了吕宋岛,联络了几家关系好的商号,乘坐大船,往吕宋而来。 刘泽的诏命辗转来到周瑜手里,看到之后,周瑜兴奋不已,探索未知的世界,和异域强国交手,心中的激情熊熊燃烧起来了。万里海疆,一切都是未知,周瑜是个谨慎的人,决定先返回朱崖洲水军基地,见了甘宁、6逊,商议一个万全之策,才能行军。只是这吕宋岛,植被茂密,物产较丰,难道就这么舍弃吗? 糜竺和几个商人踏上吕宋岛,随行人员近千人,货物之多,见所未见。周瑜闻知国内商家来到,领头之人正是糜竺,心中大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糜竺被士卒请到了周瑜的大帐,周瑜笑吟吟立在门口迎接,看到糜竺抱拳说道:“国舅爷可谓大商也,深得其中三味,吕宋刚下,便率商船到来。” 糜竺年龄大了周瑜许多,对于江东周郎的威名当然知之甚深,看到周瑜恭谨,连忙说道:“周郎带兵攻下吕宋岛,为大汉商人再辟新商机矣。竺虽不才,占住先机还是明白的。” 周瑜笑道:“吕宋土著物资奇缺,然岛上盛产黄金、白银、钻石、翡翠等物,想来子仲不虚此行。” 糜竺说道:“一切还有赖大都督照顾。” 周瑜说道:“子仲说笑了,您贵为皇妃至亲,天下皆知,何用照拂?再说我已接到皇上圣旨,令我携兴霸、伯言漂洋过海,进入罗马国内之地中海。” 糜竺咋舌说道:“海域数万里,何日可达?皇上怎会做出如此轻率决定?” 周瑜笑道:“为将者,战死沙场而已。罗马为当世强国,纵横数百年,莫敢相当。如今竟派兵与大汉相抗衡,对峙于波斯边境。今我帅军前往,皇上意在从其内部击破。” 糜竺说道:“开疆拓土,大汉之盛,古今未有也。只是如此穷兵黩武,民恐难以承担。” 周瑜笑道:“皇上雄图大略,为大汉建万世不拔之基业,做臣子的,只有附于骥尾,稍期青史留名。” 糜竺道:“既然如此,在下祝周郎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周瑜说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子仲可以成全。” 糜竺笑道:“请讲。” “吕宋遍地黄金,大汉攻取不易,我意留下军队绥靖地方,请子仲勉挑重担,为吕宋官,治理地方。” 糜竺说道:“我立誓不为汉皇走狗,公瑾素知,此请,恕难从命。” 周瑜笑道:“子仲之言差矣,吕宋乃是化外之邦,不在大汉疆域范围,子仲治理,算不得在皇上手下为官。” 糜竺笑道:“周郎雅量高致之人,也会诡辩不成?” 周瑜笑道:“不为皇上,为了你的外甥,也该帮着看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不是?” 糜竺说道:“周郎啊周郎,将来的江山乃是刘贞继承,与我的外甥何干?” 周瑜笑道:“原来子仲也是耳目闭塞,竟不知奉孝先生仙逝之前,曾对皇上所进之言乎?” 糜竺说道:“来往于商场,奔波于江湖,实不知。” 周瑜笑道:“奉孝先生言:大汉疆域广大,为稳固地方,请皇上分封诸子。这吕宋岛孤悬海外,若是糜妃进言,皇子得封此地,不亦善乎?” 糜竺听到这儿,明白了周瑜的苦心,自己的外甥若是在吕宋称王,远离大汉权力中枢,当可避免许多是非。糜竺熟读经史,皇家的权利斗争比比皆是,能得善终者有几人?想到这儿,糜竺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勉为其难,答应周郎。” 周瑜大喜,留下五千水军,自己则整顿战船,赶往朱崖洲。 限免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举国之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贞忧虑对荀彧、贾诩说道:“父皇于贵霜面对波斯、罗马百万联军,我军虽众,然去国遥远。天籁『小说Ww『W.『⒉以波斯、罗马之实力,后续援兵可源源不断,而我大军,援助甚难也。甚为父皇担忧。” 荀彧说道:“所虑者,后勤也。西域虽有子扬经营数年,筹集物资无数,如今近百万大军,消耗巨大,恐难支撑。战火一起,商路阻断,如今西域已成坐吃山空之局。天竺破之未久,若是聚敛过重,又恐激起民变。如今之计,只有从国内调拨粮草物资,送往贵霜。” 贾诩捻须说道:“文若可记得皇上如何征战草原鲜卑乎?” 荀彧眼睛一亮说道:“文和先生的意思是?” 贾诩说道:“不错,大宛、康居、花刺子模、贵霜、天竺皆已在手,其民性喜掠夺,若是诱之以利,可得百万人也。波斯大军与我军对峙,国内空虚,百万青壮突入其国内,结局可想而知。阿尔达希尔若要撤军,我军正可趁势击之,若是不撤军,国内动荡,也是必败之局。” 刘贞说道:“波斯西方就是罗马,罗马帝国环绕地中海,人口过于我大汉,百万青壮,若是自波斯入罗马,不知所存者几人?” 贾诩笑道:“罗马各联邦心中不服久矣,罗马国内动荡,各联邦必定趁机寻求自立,如此一来,罗马分崩离析,荡然无存。” 荀彧说道:“若无大军临境,罗马或会分解,若是陷入战争,各联邦抱团也说不定。” 贾诩说道:“若无大军配合,青壮岂肯轻易入罗马之境。” 刘贞说道:“匈奴人、鲜卑人精善骑射,可否组织起来,效当年父皇之法?” 贾诩笑道:“太子一言,令我茅塞顿开。张纮经略羌地,业已稳固,若是能纠集百万羌人自葱岭西出,嘿嘿...”贾诩双眼精光闪烁,捋了一下胡子,继续说道:“匈奴、鲜卑青壮则以改造良好的战俘带领,直出伊列、康居,自北方进入花刺子模,行进到里海东岸,突然杀入波斯境内,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荀彧说道:“路途遥远,食物如何解决?” 贾诩说道:“我等只负责将他们送出国门,到了异域,粮草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筹集。” 刘贞说道:“如此一来,父皇那儿压力大减。我马上飞书禀告父皇。” 贾诩笑道:“太子另外飞书张纮、贾穆,让他们接到诏令,立刻准备。” 荀彧说道:“还要传达一个诏令,使国人知晓。” 刘贞忙问什么内容,荀彧说道:“西域重金收购粮草物资。商人逐利,岂不闻风而动?如此一来,不费大汉一人之力。” 贾诩笑道:“文若之言甚善。” 大汉国内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运作,普通百姓还是一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受一点干扰。精明的商人们闻风而动,收购粮草,开始络绎不绝的送往西域。 经过诸葛恪的不懈努力,火油真的提炼出了清亮的液体。诸葛恪令人用木棍缠绕上纱布,沾了一些,放到火上,“嘭”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 刘泽得报大喜,令诸葛恪大量召集人手,如法炼制,若是短期内炼制出数万桶,所有参与人员一律重赏。 随着国内兵马的到位,刘泽接连召集手下人员商讨,初步确定了第一步的战略方针。刘晔北上木鹿城,大将徐荣、霍峻、周泰、满宠、张燕、李典、马、张绣;荀攸南下,协助张辽,手下曹洪、文聘、曹真、凌统。刘泽与曹操居中调度。这么一来绝世武将都汇集在两人的周围,吕布、赵云、关羽、张飞、夏侯兄弟、曹仁、魏延、徐晃、张郃,还有乐进与许褚、典韦。 汉军的举动,阿尔达尔岂能不知道,连忙也调整部署,针锋相对。 这样大规模的战争,双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儿出了一点漏洞。就像两只猛虎对决,偶尔的试探之后,才是猛烈的厮杀。 高附城外三十里,波斯与罗马联军驻扎了四十余万,魏延为高附主将。这一日,刘泽、曹操联袂从弗楼沙赶了过来。魏延大喜,晓得大战在即了,与吕布、徐晃、张郃出城迎接。 刘泽、曹操进城后,对四人说道:“点起两万人马,试探敌军动静。” 魏延急忙派亲兵召集人马,出了西城门,来到敌军大寨。西城门正对的是罗马马其顿军团,军团长吉尔米修斯,麾下五万人马。吉尔米修斯听到汉军突然出城,来不及通知友军,亲自率领三万人出寨,在旷野列阵等待。 罗马军队兵种主要是重装步兵和骑兵,重装步兵装备有投枪、短剑、大盾和盔甲,相当于小型的坦克了。骑兵装备盔甲、投枪、长枪和盾牌、弓箭。军队基本单位就是军团,军中设有辅助部队和雇佣兵,除军团长外,军团下只设有百夫长,统帅一个百人队。 刘泽打马缓缓来到马其顿军团面前,见对方重装步兵在中央,两侧排列骑兵,不禁眉头一皱,这样的布阵方法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用重装步兵冲锋,骑兵包抄吗? 罗马人崇尚武力,喜爱血腥场面,否则国内也不会设有那么多的斗兽场。罗马的奴隶们以血肉之躯,和猛兽搏击,个人武力绝对到了一定的高度。既然你们崇拜武力,那就先斗将试一试,看看谁的武力为高。刘泽环顾左右说道:“谁敢出战?” 徐晃性子暴烈,闻言紫骝马纵出,大声叫道:“末将愿往。”说罢,举着板斧,来到罗马阵前,来回驰骋,耀武扬威。 吉尔米修斯看到徐晃一个人在炫耀武力,正中下怀,大声叫道:“哪一个会会这个可恶的东方人?” 麾下一名百夫长,身高丈二,满头金,甩掉了沉重的甲胄,大声说道:“将军阁下,我去会一会这个东方人。” 吉尔米修斯说道:“阿列卡谢,你没有战马,怎么行?” 阿列卡谢怒吼道:“将军,我可以手裂虎豹,何惧一个东方人?没有战马,一样杀了他。”说罢,高举盾牌,手持短剑,跑了出来。 阿列卡谢来到徐晃面前,哇哇大叫,短剑击打着盾牌,砰砰作响。徐晃一阵头大,这个大家伙是什么意思?自己在做表演么?徐晃哪里知道,阿列卡谢这是在对他示威。凭着这一手,阿列卡谢和猛兽搏斗的时候,先声夺兽,先把猛兽吓了一个心惊肉跳,然后出其不意,展开攻击,往往得心应手。 可惜,阿列卡谢打错了算盘,徐晃一生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过,你说你一个傻大个瞎咧咧什么,徐晃抡起板斧,对着阿列卡谢就劈了过去。阿列卡谢举起盾牌,硬抗徐晃的大力,只听“噹”的一声巨响,阿列卡谢身子一趔趄,半边身子麻木,脸色紫,涨红的像猪肝一样。再看盾牌,满体龟裂,若不是有铜片固定,怕是早已四分五裂了。一向自负勇猛的阿列卡谢不禁一呆,徐晃可不管这些,板斧一斜,明晃晃的斧刃带着风声向阿列卡谢的小肚子撩了过去。 阿列卡谢反应不满,手中短剑迎了过去,徐晃蓄势正满,短剑怎么能挡得住沉重的板斧,这一斧子带动着短剑,砍在了阿列卡谢的小肚子上。阿列卡谢虽然免了开腹之祸,但是腹中剧疼,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哇”的一声,将早饭全都吐了出来。 徐晃冷笑一声,不用斧刃,翻转大斧,对着阿列卡谢的硕大的脑袋砸了过来。阿列卡谢丢了短剑,双手托起大盾,阻挡斧头。这一下更惨,阿列卡谢被砸的双臂蜷缩,盾牌贴在了头皮上,脑袋当其冲,只听得巨响过后,一声细微的“呵啪”声,阿列卡谢的脑袋倒没什么问题,脖子却折断了。阿列卡谢庞大的身躯,摔倒在地。 马其顿军团上下,哪一个不知道猛人阿列卡谢,没想到汉军的将领只用了三招,阿列卡谢见上帝去了。顿时阵前一时鸦雀无声。 汉军阵中,早已经习惯了自家的将军阵前斩将杀敌,一个个倒也反应平稳。 吉尔米修斯呆了一呆,迅反应过来,对身边的亲兵队长区耒鸠斯说道:“你去迎战,我就不信了,战马对战马,可恶的东方人会是我们的对手?” 区耒鸠斯催动战马,高举长枪,杀了出来,一言不,挺枪直奔徐晃。罗马人属于力量型的,俗话说一力降十会。这个区耒鸠斯能作为吉尔米修斯的亲兵队长,长得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一杆长枪,在他手里,仿佛巨人拿着火柴棍一般。长枪度极快,本着徐晃的脖子扎了过来,徐晃在战马上身子一侧,让过了长枪,区耒鸠斯这一枪用老了,身体倾斜过来,正撞入徐晃怀里,好一个徐晃,左手探出,正抓住区耒鸠斯的腰带。徐晃大喝一声,猛然力,区耒鸠斯的庞大身躯脱离了战马,向徐晃的后方飞去。 罗马士卒不明所以,以为区耒鸠斯施展什么高明的战法,无不大声喝采。喝彩声未毕,徐晃调转战马,大斧举起,区耒鸠斯的头颅滚出去老远,腔中热血喷出,浸湿了好大一片土地。 限免 第二百四十五章 混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假如您喜欢这部小说,请动动手指,在17k网站注册个账号,收藏我的小说。谢谢。) 徐晃连杀二人,一声暴喝:“谁敢再战?”声音如雷,吓得吉尔米修斯和身边士卒不由得腿肚子打软,心惊肉跳。 副将甲对吉尔米修斯说道:“将军,东方人这样骁勇,我们还是集团冲锋吧。” 吉尔米修斯点点头,举起腰刀,大声下令,马其顿兵团缓缓启动,重装步兵向前,两翼骑兵侧出,打马奔跑,马背上的骑兵摘下长弓,做出攻击的架势。 刘泽见对方大部队行动,急令鸣金,召唤回徐晃,对曹操说道:“敌军欲以骑兵箭雨扰乱我军阵型,然后以重装步兵冲锋。孟德兄以为何以应对?” 曹操眯缝着小眼看了一会说道:“重装骑兵出击,先破两翼之敌,而后以投枪、火药,重创对方步兵。” 刘泽笑道:“善。文长,你来指挥破敌。” 魏延随侍在侧,曹老板的眼光,魏延还是极为佩服的,闻言大声喝道:“吕布、张郃,率重装骑兵出击,务必击败对方骑兵。” 吕布、张郃大喝一声,各率三千骑兵,迎了上去。吕布老当益壮,方天画戟高高举起,用来显摆的雉鸡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代之以亮银头盔。赤兔马度快,吕布先接敌。罗马骑兵看到汉军跑过来一个半老头子,长弓张开,箭支如雨,朝着吕布飞射而至。 吕布舞动方天画戟,箭支岂能近的他的身体,几个呼吸之间,吕布已到敌军面前,方天画戟轻轻一挥,打头的骑兵早已捂着喉咙,倒撞马下。后方的罗马骑兵看到,纷纷举起盾牌,端平长枪,先护住咽喉要害,然后对着吕布乱纷纷刺了过来。 吕布画戟荡了一圈,扫开对方长枪,双臂用力,画戟猛然轮开,对着围过来的六个骑兵狠狠砸了过去。当世第一武将岂是浪得虚名,六个马其顿骑兵挡不住吕布的大力,纷纷摔落马下。罗马人的冲锋为之一挫。 吕布一声大叫,杀入敌阵,后方马蹄隆隆,三千重装骑兵方才赶到。重装骑兵士卒、战马都包裹了厚厚的铠甲,根本不惧对方刀矢,每人手中都是长柄马刀,只知攻敌,不用防守。 张郃武力不如吕布,有意放缓战马度,和士卒保持一致,看到敌军已近,大喝一声:“投枪!” 身后的士卒掣出投枪,猛力向前甩去,张郃借着这片刻的功夫,战马加,冲入敌军。骤然三千投枪从天而落,罗马士卒纷纷举起盾牌遮挡,张郃正是看准了敌军的反应,长枪突刺,为的罗马骑兵倒落尘埃。 六千重装骑兵,在吕布、张郃的带领下,在敌阵中横冲直撞,罗马骑兵很快就溃不成形。吉尔米修斯看到,忙下令让骑兵撤回。 重装骑兵不耐久战,吕布、张郃见敌军退走,也领兵缓缓退回。 魏延大喊一声:“正面突击。”率先杀出,徐晃岂愿落后,二人联骑,势如疾风,看看将到罗马重装步兵阵前,不约而同取出弓箭,悬挂上小型火药包,点燃后,射入步兵阵中。后方轻骑兵看到也都张弓搭箭,顿时重装步兵阵中爆炸声此起彼伏,队形大乱。 吉尔米修斯竭力稳固阵型,保持冲锋的态势,期望距离近了,以投枪威。不料汉军轻骑,忽然全部自马背上站立起来,借助战马的冲击力,迅将手中的投枪射出,一万轻骑兵,十万根投枪,急如骤雨一般投射而出。投枪的尖端锋锐无比,重装步兵的铠甲被穿透,很多士卒中枪,大声嚎叫起来。 魏延看到己方已经压制住对方,趁机率兵杀入,和罗马重装步兵混战在一起。重装步兵的投枪无法建功,靠着大盾只能保护自己不被重创,手中的短剑用来杀敌,确实有点勉强了。 魏延、徐晃打头,轻骑兵很快就凿穿了重装步兵的队伍,来到阵后,两翼的罗马残余骑兵围了过来。魏延对徐晃大声说道:“公明,一人一半如何?” 徐晃叫道:“今日咱们兄弟就比上一比。” 魏延吼道:“善。” 魏延、徐晃分兵迎上两翼的骑兵。 曹操说道:“皇上,地方骑兵尚有余力,若是步兵返身再战,文长、公明恐怕陷入重围。” 刘泽说道:“正是。许褚、典韦何在?” 两人在不远处答道:“末将在。” 刘泽喝道:“你们二人杀入步兵阵中,搅他一个稀巴烂。” 张郃在旁大声说道:“皇上,两位将军肩负护卫皇上重任,岂能轻易冲锋陷阵?皇上,还是由末将率兵杀过去吧。” 许褚、典韦许久不上战阵,闲的难受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军营中瞎比划,这时候机会来了,张郃这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出来阻拦,可是,张郃说的话,两人还不敢反驳,只好眼巴巴看着刘泽。 刘泽笑道:“奉先、儁乂皆在,曹彰侄儿身边尚有五百铁甲,安全岂有问题?” 许褚、典韦大喜,大喝一声,率领三千刘泽的亲卫杀了出去。跑出去二百多步,典韦的大嗓门吼道:“张儁乂,待我回来,与你厮杀三百合。” 张郃没想到这老粗还挺记仇的,摇头苦笑。刘泽笑道:“这二人久在京师,憋屈他们了。儁乂,典韦是个莽撞汉子,他的话,你不必介意。” 张郃说道:“皇上,我军尚有三万生力军在,为何不全部压上,一战而胜?” 曹操笑道:“儁乂,你向左右远处观望一下。” 张郃一直在注视战场,听到曹操的话,向远处看去,只见左右两边旌旗招展,无数人马缓缓靠近。张郃自责的一笑说道:“是末将大意了。” 曹操笑道:“有三万生力军在,敌军岂敢轻易逼近乎?” 吉尔米修斯的重装步兵总计有三万余人,火药、投枪的攻击之下,损失了五千多人,刚要整顿队伍,包围魏延、徐晃的骑兵,许褚、典韦杀到了。 皇上的御林军,战力那是强的存在,加上许褚、典韦这两个级武将,普一入敌阵,马刀亮起,整齐划一的飞舞起来,每一次砍劈,刀下都会倒下一个重装步兵。许褚、典韦憋闷了这么久,就如猛虎出岬,张牙舞爪,大刀、双戟挥舞,当着无不披靡。 许褚、典韦狂杀一气,胸中畅快,许褚喝道:“老典,感觉如何?” 典韦叫道:“奶奶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许褚叫道:“比试比试如何?” 典韦怪叫一声:“正合我意。”言罢,铁戟挥出,刺死一个步兵,口中叫道:“许仲康,老子杀了一个了。” 许褚大刀抡圆,平扫出去,如砍瓜切菜一般,连杀六人,口中叫道:“老子一下子杀了六个。” 典韦叫道:“你个老小子沾了兵器的便宜,且看我的,老子也不惧你。”说罢,双戟连挥,连杀数十人。 许褚见典韦飙,急忙向敌军密集处冲去。三千御林军在两个猛将的带领下,杀了一个不亦乐乎。吉尔米修斯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神勇的存在,以为有几个能和猛兽搏斗的手下,自觉的了不起了,要是知道典韦空手追着老虎打,还不得吓个半死。看到自家的勇士们和人家汉军相比,还是相差太远,不由得有点惊慌,恐惧之心暗生。 三千御林军在重装步兵阵内翻江倒海,手持巨盾、短剑的步兵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不知谁带了头,向着后面跑去。吉尔米修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杀,无奈之下,只好下令退兵。 许褚、典韦率领人马追着吉尔米修斯的屁股杀了一阵,听到自己军中响起鸣金之声,一千个不乐意的退了回来。 马其顿兵团的左右邻居,只是象征性的在远处摇旗呐喊,出工不出力的做了做样子,看到吉尔米修斯败退,也都缩回了自家营中。 回到高附城,刘泽说道:“孟德兄,罗马军团战力如何?” 曹操说道:“可谓强兵也,只是不得战法而已。骑兵若是做正面突击,以其巨大的盾牌,当可不惧我军箭雨。骑兵先进,继而步兵随后。我军虽然精锐,短时也奈何他们不得。” 刘泽说道:“此次对垒,我军皆是精锐。敌军虽败,撤退井然有序,当得上强兵之称。” 曹操说道:“今日出战,我军有一得一失也。” 刘泽笑道:“请孟德兄明言。” 曹操说道:“所得者,敌方貌似强大,然非无破绽可寻;所失者,过早暴露我军战力,使敌军预作防备也。” 刘泽笑道:“有得即有失,自古难两全。既然敌军实力已见,可否用火攻之计呢?” 曹操笑道:“可也。然天时不到也。” 刘泽笑道:“孟德兄征战多年,何时雨,何时风,想必早有定见?” “哈哈...”曹操仰头大笑说道:“难道皇上你看不出么?” 限免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和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阿尔达希尔被姜维搅的焦头烂额,国内兵力空虚,没奈何,只好致书弟弟阿尔达尔,撤回二十万人马,围剿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eΩom阿尔达尔接到哥哥的信,不由得忧心忡忡,好不容易把沃洛吉斯六世的残兵败将堵在了亚美尼亚,马斯哈的二十万人马就是猪,也够他们喝一壶的,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全军覆灭了呢?埋怨归埋怨,自家的基业要紧,阿尔达尔抽调出二十万人马,星夜驰援国内,赶往泰西封,接受阿尔达希尔的调遣。 盖塔不干了,闻听信息后,气势汹汹的来找阿尔达尔,看到后,张口大叫:“可恶的阿尔达尔,你们在搞什么?” 阿尔达尔看到盖塔找上门来,自知己方理屈,可是盖塔作为罗马皇帝塞维鲁的儿子,又是罗马军团的主将,怎么敢得罪,只好陪着小心说道:“尊敬的盖塔殿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您谅解。” 盖塔大声说道:“我们联军九十余万,汉军不过七十万,你们撤走了二十万军队,优势都丢失了,这仗怎么打?” 阿尔达尔说道:“汉军七十万,加上雇佣军还有三十余万,已经过一百万人了。敌人兵力虽多,怎么会是伟大的罗马兵团的对手?我们波斯的象兵和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汉国有句俗话,叫做:兵贵精不贵多。我们联军七十万精锐,怎么会害怕那些战力一般的汉军呢?” 盖塔被阿尔达尔一记马屁,心里顿时舒畅起来,故意皱着眉头问道:“到底你们有什么苦衷?何妨说出来参详一下。” 阿尔达尔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殿下可知道沃洛吉斯?” “当然知道。你们家的大哥瞅准了机会,趁着人家兄弟内讧的时候起兵,才夺了安息帝国的土地,建立了你们的王朝。” 阿尔达尔说道:“原本我军二十万,已经将沃洛吉斯的人马堵在了亚美尼亚,可恨我那弟弟马斯哈不知用兵之道,被安息的残部一夜之间翻盘,二十万人马烟消火散,安息残部趁机跳出亚美尼亚,在我国西部攻城略地,目前已经夺取了数个地区,国都泰西封也是危在旦夕。” 盖塔心中暗喜,原来波斯国内出了这么大乱子,我是不是该把消息告诉我的父亲,趁机出兵夺取波斯的国土呢?不妥不妥,要是波斯西部生战争,波斯人肯定对我不利,我这五十万人的吃喝可是全靠波斯人的。怎么办?怎么办?机会难得啊。 阿尔达尔看到盖塔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不满意自己的解释,混不知这个家伙心里的筹划,是要把自家的家业给夺走,只好问道:“殿下,对我的解释可满意?” 盖塔“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原来贵国出了这么大乱子,若是二十万人马不够,我可以致书父皇,从我国东部出兵,帮组你们国家平定叛乱。” 阿尔达尔说道:“多谢殿下有心了,相信以我大哥的能力,平定叛乱,只在指日间了。” 盖塔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亲王殿下,你们的人马撤走这么多,我**团就成了主力了,你看这战场的指挥权是不是该由我说了算呢?” 阿尔达尔心里一惊,盖塔这家伙这是要反客为主了,指挥权说什么也不能交出去的,可是罗马军队五十万,自家的人马才二十多万,就是算上运送粮草的辅兵,也不过四十万,如果盖塔根本不听自己的,岂不就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这可是战场大忌啊。 阿尔达尔心思急转,笑呵呵说道:“尊敬的殿下,战争在我国境内,说起熟悉敌情,熟知地形,当然还是我,这指挥权,殿下还是不要了吧?” 盖塔是个权力欲很重的人,他的老爹塞维鲁死后,和哥哥卡拉卡拉分庭抗礼,结果卡拉卡拉杀了自己的弟弟,坐稳了皇帝宝座。盖塔估计此时还不知道,他的老爹已经离见上帝的日子不远了。 盖塔说道:“亲王殿下,我来帕提亚地区日子很久了,说起熟知敌情,不是我夸口,不比你差了多少;至于山川地理,我早已踏遍了附近,大河、高山,村庄那个平原,都在我心里藏着呢。你说我该不该拥有指挥权呢?” 阿尔达尔胸口一闷,但是人在屋檐下,赔笑说道:“战争在我国境内,当然指挥权不能交给殿下你;若是有朝一日,罗马需要我国援助的时候,我们也不会争指挥权的。” 盖塔冷笑道:“我军占有绝对优势兵力,岂能听由你的指挥?亲王殿下若是不交出指挥权,我大军是不会配合你们作战的。” 阿尔达尔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出现了,盖塔这家伙说的如此直白,指挥权若是不交出去,这仗怎么打下去?盖塔要是溜走了,汉军庞大的兵力涌入国内,波斯还会继续存在吗? 阿尔达尔没奈何,只好折中说道:“尊敬的殿下,这样你看怎么样?战争由我们两人协商指挥,”盖塔脸色突然一变,阿尔达尔知道不能满足他的胃口,继续说道:“当然是以殿下为主,我为辅。” 盖塔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大声说道:“就这么办吧。”说罢,也不理阿尔达尔,走出了大营。 阿尔达尔看到盖塔趾高气扬的模样,气的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案,双眼迷茫的瞠视着,说不出的憋屈,暗暗狠,有朝一日,定要盖塔的好看。 弗楼沙城周围的驻军,开始向前线调集,沿着贵霜边境建起了无数的大寨。后方辅兵运送粮草物资,忙的不亦乐乎。 刘贞的建议辗转来到刘泽手里,刘泽看完,递给曹操,等曹操看毕,笑着说道:“文若、文和两位,欲在波斯行我在鲜卑草原之举,孟德兄以为如何?” 曹操拍案说道:“乱其根基,迫其不安,妙策也。” 刘泽道:“既然孟德兄也赞成,我这便驰诏子修、子扬、文远三人,组织青壮,由我大军护送入境,扰乱波斯根本。” 曹操笑道:“百万青壮进入波斯,局势当令人拭目以待。” 刘泽笑道:“当叮嘱青壮们八个字。” 曹操“哦”了一声问道:“愿闻其详。” “避其锋芒,专寻软肋。” “妙哉,有此八个字,青壮折损大减,收获良多也。” 大宛、康居、花刺子模、贵霜、天竺,接到刘泽的诏令,很快行动起来,有财,这样的好事岂能错过?天竺青壮笃信佛教,但是奉佛也是需要银子的,你两膀子扛着头去寺庙礼佛,不止佛祖不高兴,就是寺庙内的光头和尚们也不会对你有好脸色的。 除了天竺,四国均盛产良马,青壮们跨马扬鞭,背上简陋的武器,开始了集结;天竺青壮不甘落伍,为金光菩萨而战,是值得炫耀的大事,于是乎,五六个青壮,合乘一头大象,也赶到预定地点集结。 本来以为能有几十万青壮参与就不错了,哪里知道等到了出的日子,一清点人数,竟然达到了一百五十多万。一百五十万人,数量太庞大了,只好将他们分成数十队,选好了带头大哥,仔细交代了刘泽皇帝的八字方针,并且承诺,所得财货,汉军只要一成,其余的都归个人所有。 汉军出人出力,并且出兵护送他们,才收取一成的东西,这也太仗义了吧?一百五十万青壮,心情激昂,在汉军的有序安排下,踏上了财的金光大道。 盖塔接到斥候的报告,汉军在战场外集结了数百万青壮,并且人人跨马挟刀,腰插良弓,吓得脸都绿了。汉军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马,联军的七十万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啊。上帝啊,你快救救你的子民吧,我该怎么办呢? 盖塔这个时候想起了阿尔达尔,急忙找到他,商议对策。阿尔达尔说道:“据我的斥候回报,集结的不过百姓而已,未经训练,如何上得了战场?我估计,这是汉军的诡计,用来威吓我们联军罢了。” 盖塔说道:“人数也太多了,怎么办是好?” 阿尔达尔心中暗暗鄙夷了一下,对盖塔说道:“尊敬的殿下,严令大军,防守好营寨,汉军若有异动,让他们有来无回。” 盖塔说道:“好好,就这么办。” 于是乎,波斯、罗马联军,站在高高的寨墙上,看着一队队人马远远地绕过自家大营,逍遥而去。护送的汉军,一个个张弓搭箭,随时防备不测。可惜了,一连五日,联军大营一点动静也没有,汉军只好撤回营中。 顺利进入波斯的青壮们,如鱼得水,村庄、小城镇简直就是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掠而过。帕提亚地区当其冲,无数稍有反抗的帕提亚人,无不灵魂出体,投奔伟大的光明之神去了。 曹操见青壮们次序井然,心中大惊,问刘泽道:“为何异国青壮如此顺服?” 刘泽笑道:“一位高哲说过,紧紧依靠百姓,团结百姓,便会无往不胜。” 曹操说道:“这位高哲,姓甚名谁?不是自夸,某也曾无书不读。” 刘泽笑道:“既然孟德兄无书不读,为何不知道这位高哲的大名呢?” 曹操顿时语噻。 限免 第二百四十七章 季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从印度洋吹来的暖湿气流,受到喜马拉雅山脉的阻挡,折而向西,气流交汇之际,风向变成了吹向西北方向。一连几日,南风渐大,刘泽邹着眉头抬望天,若是南风再刮几日,这么充足的湿气,说不定会下起倾盆大雨。诸葛恪的火油已经提炼出了十几万坛,刘泽为了让士卒方便携带,全部装入了羊皮袋子里。 曹操忧虑的漫步到刘泽身边,轻声说道:“若是天降大雨,非破敌良机也。” 刘泽道:“自来北风斗不过南风。南风如此汹汹,北风想来也不甘示弱。如今天交隆冬,北风若起,必然雪雨交加,对我军实乃不利。” 曹操笑道:“天气恶劣如此,联军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德兄,雪夜破敌,你看如何?” 曹操笑道:“天寒路冻,雪花飘落,难掩行迹,时机尚有待把握。” 刘泽说道:“唯有出其不意,突然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方可大胜。” “嗯嗯,我看行。皇上,可否召集将领,着手准备了?” 刘泽说道:“可也。” 一百五十万青壮在波斯如过境蝗虫一般,帕提亚地区很快就被掠夺一空,阿尔达尔这边得知消息,不敢再分兵攻击,心里只希望大哥阿尔达希尔可以腾出手来,将这些青壮消除干净。 为前线运送粮草的辅兵倒了大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这些青壮们的突然袭击,粮草物资能拿就拿,不能带走的,一把火就烧了。 天竺的青壮自明娜加拉进入波斯,横扫阿拉克希亚和格德罗西亚两地后,蜂拥进入伊朗高原,与北方青壮遥相呼应,进入阿尔达希尔起家的老巢,波斯地区。 阿尔达希尔不再意气风了,西线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闹腾的正欢,自己手里虽然有四十万人马,分到各个要点、城池,就有点不够用了,一些鼠两端的前朝军阀,也已经蠢蠢欲动。阿尔达希尔双目通红,每日紧张的盯着地图,心惊肉跳的等待着军情的送达。 西线不稳,东线局势未明,国内又闹了这一出,一百多万青壮烧杀抢掠,波斯的百姓已经快要绝望了。希望阿尔达希尔下台的呼声越来越高。阿尔达希尔下台了,谁来做这个波斯的皇帝,答案是明晓得,自然是前朝皇帝沃洛吉斯六世了。 折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效,让阿尔达希尔下台?开玩笑吧,谁愿意把到手的权利轻易舍弃?阿尔达希尔咬紧牙关,暗暗命令自己的特别组织,对于传布异论者,杀无赦。波斯各地,血腥的杀戮无时无地不在上演。 马斯哈虽然吃了个大败仗,毕竟是阿尔达希尔的亲弟弟,军队还是在自家人手里放心。马斯哈急于立功,寻找沃洛吉斯的主力决战。怎奈在姜维的指挥下,安息兵马采用避其锋芒,击其惰归的战术,带着马斯哈的人马溜开了圈子。马斯哈被姜维带着,绕了一个晕头转向,被姜维逮住机会,一举消灭了三万多人马。马斯哈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好改变战术,固守几个坚城。 大雨连着下了两日,南风突然变成了北风,寒冷的空气南侵,先是变成了雨夹雪,而后北风越来越大,雨水消失,天空中飘扬着巴掌大的雪花。 气温陡然降低,毫无准备的罗马军队,只好缩在军营里,靠着点火取暖。盖塔找到阿尔达尔,催要棉衣。阿尔达尔竭尽全力,从自家占据的城池紧急调拨。只是罗马军团总数是五十万,搞了半天,一半的数目也没有达到。 盖塔身为皇子,也有自己的故交亲朋,要来的棉衣,先紧着和自己走的近的将领领取,至于其他的军团,对不起,等着吧。 盖塔的行为,自然惹得捞不到棉衣穿的军团的不满,你不给棉衣,我不能让自己的手下挨冻吧?各个军团长开始想办法。驻军附近的波斯百姓立刻迎来了冻得哆哆嗦嗦的罗马军人。 刘泽看着周围将领,大声说道:“明日子时,全军出动,以火油焚烧营寨,务必全歼敌军。” 邓艾期期艾艾说道:“皇上,营房寨墙,俱被雨水湿透,以火焚之,恐怕未必。” 刘泽一笑说道:“火攻造势尔,意在引起敌军慌乱,而后我军杀入,可事半功倍。” 邓艾说道:“原来如此,末将多言了。” 刘泽深深看了一眼邓艾,这可是当世名将啊,得好好培养,便说道:“士载对于我军布置,可还有补充之处?” 邓艾看了看周围的大将,哪一个不是功勋卓著之人,和人家比,自己就是一个小字辈,大头兵的存在,可是皇上不因为自己地位卑下,问计于我,这份荣耀,千古难得啊。邓艾心中激动,急忙答道:“皇上,若是等天气放晴,将更加寒冷。罗马军团远道而来,棉衣棉被准备不足,士卒受冻,必然难以忍受。罗马主将与波斯主将定然起衅,两军不和,我军择一军而攻之,联军彼此或许会互不救援,如此一来,矛盾渐深,敌军将不攻而破也。” 曹操鼓掌喝道:“士载好见识也。” 刘泽目视曹操说道:“军令已出,岂可更改乎?” 曹操说道:“令虽出,所幸将领俱在,何不延期再攻?” 刘泽也觉得自己有点急躁了,笑着说道:“善,就依士载之言,延期再举。” 经此一事,邓艾在军中威望日增,各位领军大将,不敢小瞧。 罗马军团的扰民行动,让阿尔达尔头疼不已,只好来找盖塔,让他严肃军纪,禁止士卒外出掠夺。盖塔翻了个白眼说道:“亲王殿下,我们罗马军团,奔行数千里,为了什么?这事你知我也知,如今天天气寒冷,你让我的士卒就这么挨冻?他们掠夺百姓,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卫你们波斯帝国,可不是为了我们罗马。” 阿尔达尔说道:“我们军人,吃穿住行,无不来自百姓,百姓遭害,我等于心何忍?” 盖塔心说,那是你们波斯的百姓,又不是我们罗马的,与我何干?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咧咧说道:“只要亲王殿下能保证我军棉衣供给,我马上下令。” 阿尔达尔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用,恨恨说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证贵军棉衣。” 盖塔伸了个懒腰,懒洋洋说道:“亲王殿下,我军的粮食可是快吃完了,除了棉衣,粮食也要尽快送来。” 阿尔达尔说道:“我为贵军准备了三个月的粮草,为何这么快就没有了?” “哈哈,这帮兔崽子,偷偷拿着粮食出去,送给你们美丽的波斯女人去了。” 阿尔达尔笑比哭好的说道:“殿下,大雪封路,粮草难以运输,麻烦你还是约束一下麾下的士兵吧。” 盖塔说道:“好吧,我尽快下令。亲王殿下,你看着天寒地冻的,实在无聊,是不是帮我弄几名波斯女子消遣消遣呢?” 阿尔达尔对这个盖塔真的恨到骨子里了,咬牙说道:“殿下稍等。” 看到阿尔达尔的背影消失在营帐外,盖塔哈哈大笑。 北风吹走了漫天乌云,太阳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面容,只是太阳送来的丝丝暖气,怎么也抵消不了化雪后的寒冷。联军的粮草因为青壮骚扰和罗马人的无度,即将告罄。阿尔达尔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搞来棉衣,盖塔怒了,罗马军团的士卒也怒了。不少罗马士卒趁着日当午的时候,在波斯人的大营外转悠,看到波斯士卒走过,不分三七二十一,向前就抢,剥了衣服就跑。如此一来,波斯人再也不敢走出大营。 联军的情况,汉军斥候一一瞧在眼里,刘泽得知后,笑着对曹操说道:“联军矛盾还不够深啊。” 曹操说道:“皇上有计了?” 刘泽笑道:“不错。如此如此,孟德兄以为可行否?” 曹操大笑:“妙计也。” 这日夜半时分,特种兵出击了。他们身披白色大氅,尽力掩藏着行迹,悄悄接近了罗马人的军营。罗马军营内,值夜的士卒抱着长枪,依偎着篝火,生怕漏掉一点热量,至于观察敌情,算了吧,让波斯人去干吧,只要保证罗马的军营不让敌军靠近就行了。 特种兵来到寨墙外,看到墙上士卒一个个无精打采,恨不得把火盆抱在自己怀里才舒服的样子,队长轻轻打了几个手势。两个士兵伸出双手,十指交叉紧扣,一个个士兵轻轻跳起来,落在二人的手腕部位,两人一力,士兵轻巧的翻上了寨墙。 烤火的罗马士卒听到脚步声响,急回头看时,白雪映照下,数个白衣人围在了周围,刚要张口大喊,一个白衣人向前一把捂住嘴巴,然后竖起手掌,掌缘狠狠击在他的后项上。几个白衣人如法炮制,击昏了罗马士卒,迅剥下了他们的外衣,跳下寨墙,消失在茫茫雪野里。 限免 第二百四十八章 时机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五百特种兵,一夜之间剥了上千罗马士卒的衣服,可怜的罗马士卒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换岗的时候,才被现,不少人在寒风中已经奄奄一息。消息很快传到各军军团长那儿,军团长们联想到白日里自家士卒的作为,一致认为这是波斯人出于报复心理,趁夜袭击了自己的哨兵。 护短几乎是军中将领的通病,军团长们怒了,集结了部队,到波斯人的大寨讨要说法。波斯将领听完罗马人的倾诉,感到莫名其妙,这事肯定不是自家人干的,莫非罗马人不愿意援助波斯了,存心找茬不成。面对罗马军团长们的质问,波斯将领断然否决。 罗马人不干了,自己的兄弟们险险被冻死,这些可恶的波斯人竟然不认账,不禁破口大骂起来。波斯和罗马接壤,语言上有相近之处,罗马人的脏话,不少波斯士卒还是听得懂的。无端往波斯人身上泼脏水,罗马人也是欺人太甚了。波斯士卒开始还口,两边在这寒冷的早晨,打开了嘴仗。你来我往,脏话共唾沫乱飞;群情激奋,伸臂和跳脚齐施。原本冻得哆哆嗦嗦的士卒,经过激烈的口水战,心跳加,肌肉剧烈活动,竟然一股股暖意不断包绕身体,寒冷之魔被他们一起逞威,吓得溜之乎也。 热身运动很快结束了,罗马士卒伸出双拳,朝着波斯人就冲了过去。波斯士卒心说,在俺滴家门口你们这些罗马鬼就敢这么强横,老子们也不是泥巴捏的,张开双臂,拳脚齐施,挡住了罗马人的双拳。 一场混战上演开来,到底还是经常和猛兽搏斗的罗马人厉害,徒手格斗技巧更胜一筹,波斯人被打的满地找牙。 波斯将领见自己人吃亏,吹响了号角,反正就在自家的大营外边,人,咱有的是。大营内的波斯士卒听到号角声,一起赶来声援,待看到自家兄弟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样子,热血上涌,不等将领话,一个个嗷嗷的冲了上来,四五个士卒对一个罗马人。罗马士卒由胜利的天堂迅坠入悲惨的地狱,一个个很快就被波斯人干翻在地,用力痛殴起来。 罗马的军团长们看到波斯人仗着人多,急忙让身边的亲卫吹响号角。召集人马的号角声在清冷的旷野中显得那么悠扬动听,饿了几天的鸟儿们也被这号角声感染了,一个个呼扇着翅膀,翩翩起舞。 号角声传到罗马人的大寨,顿时罗马士卒沸腾了,一个个翻身上马,佩刀挂剑,一窝蜂冲出营门,向着波斯人的大寨飞奔而来。残雪消融,正所谓雪尽马蹄轻,久经沙场的战马,撒着欢儿的飞跑,还没用抽一颗龙虎丹的时间,便来到了群殴的战场。 罗马军团长腰杆子立马硬了起来,大手一挥,对着波斯人方向喝道:“揍他们。” 事情越闹越大,很快就惊动了盖塔和阿尔达尔。阿尔达尔明白现在自己的人马数量无法和罗马人比,只好忍气吞声来求盖塔,让他出面制止。 盖塔摆足了架子,手持鹅毛做的笔,摁住亚麻制成的纸,奋笔疾书,顷刻,诏令已成。盖塔看了一眼阿尔达尔,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黄金印,放在口边,哈了几口热气,然后狠狠的盖在纸上。 盖塔懒洋洋说道:“来人呐。” 一个侍卫随着声音进入营帐,对盖塔躬身施礼,盖塔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夹住亚麻纸,递向侍卫,侍卫急忙接过来,盖塔说道:“快马过去,告诉他们,差不多就行了,这大冷天的闹腾什么?” 侍卫道了一声是,转身出了营帐。盖塔转头对阿尔达尔说道:“亲王殿下,这也怪不得我们的士兵,你们的后勤保障,可真的是不怎么样啊。” 阿尔达尔还能说什么,国内闹腾的太厉害了,阿尔达希尔甚至有了撤回剩余二十万兵马的打算,准备让罗马人独自面对汉军。阿尔达尔分析利害,认为如果这二十万人马再撤回去,罗马人肯定步他们的后尘,也会撤兵。汉军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趁势追击之下,波斯境内岂不是更乱。阿尔达希尔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单相思的意思,接到阿尔达尔的书信,只好撤回了命令。 联军的内讧,让汉军上下高兴无比。刘泽召集将领,再商议破敌之事。曹操先说道:“波斯境内有百万青壮,伯约在极西之地遥相呼应,波斯王阿尔达希尔已经疲于应付。联军数量庞大,耗费日巨,如今罗马士卒棉衣都不得配置,可见波斯国内窘迫到何等地步。私下猜度,联军粮草恐怕即将告罄。军无粮自乱,破敌之机,到矣。” 魏延说道:“皇上,如今天气寒冷,罗马军龟缩不出,夜间更甚,斥候都不曾派出,哨兵不过虚设而已。波斯军斥候探及范围,不过营寨周围十余里,只要特种兵出手,联军瞬间可变成瞎子聋子。” 刘泽目视邓艾说道:“士载,你可有话说?” 邓艾说道:“良机已现,末将无话可说。” 刘泽呵呵一笑,目光转了一圈,说道:“诸位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可有什么建议?” 夏侯渊说道:“皇上欲用火攻,需待风起。不知要等到何日?” 曹操说道:“妙才觉得何日有风呢?” 夏侯渊说道:“北风已过,南风将至矣,只是不知何日?” 曹仁笑道:“我猜今日夜间,南风必将大起也。” 关羽问道:“子孝如何知晓?” 曹仁说道:“昨夜月晕,今日南风已动,夜间必将更大。” 刘泽说道:“立即飞鹰传书子扬、文远,今夜南风若起,戌时进兵,以火油攻击敌军营寨,而后趁乱杀出,以求毕其功于一役。” 曹操笑道:“但愿时间上还来得及。” 刘泽说道:“飞鹰半日即到,想来子扬、文远准备多日,不致误事。” 曹操道:“请皇上下令,老臣愿为先遣。” 刘泽笑道:“放着这么多大将军在此,孟德兄岂可轻离中军大帐?众将听令。” 诸将一个个身杆挺得笔直,等待刘泽下令。 “高附城之西,有大河名曰流沙河,大河南北各驻有联军十万。关羽、张飞令你们二人各率五万人马,等到风起,一起攻击北岸之敌,不得有误。” 关羽、张飞接令退出。刘泽继续说道:“徐晃、张郃,你们二人也是各率兵五万,攻击南岸之敌。”徐晃、张郃抱拳而出。 刘泽看向吕布、赵云说道:“高附城与木鹿城之间,联军驻有十万人马,奉先、子龙各率骑兵五万,赶往敌军营寨外围,南风一起,立刻攻击,不得有误。” 二人转身去了,刘泽说道:“流沙河西南,正对弗楼沙方向,联军十五万,虎视眈眈。妙才、子孝,你们二人各率精骑八万,也是一样等候风起。” 二人也走了,刘泽说道:“流沙河南岸敌军若败,势不敢渡河北窜,元让、文谦,你们二人带领轻骑三万,快突进,截住敌军退路。” 等夏侯惇、乐进走后,刘泽说道:“流沙河北岸乃是敌军重兵所在,一等火起,敌军必乱。只是敌军营寨连绵,未有空隙,使我军不能顺利深入敌后。文长,我以杨锋、吕虔二位将军助你,务必设法穿越敌营,截断敌军后路,可敢接令?” 魏延大声说道:“有何不敢?末将接令。” 魏延、杨锋、吕虔走后,刘泽看了一眼孟获等人,大声说道:“孟获何在?” 孟获大声应答,刘泽说道:“命你率领诸部蛮王,陈列阵后,随时接应。天竺士卒、战象,等待敌军大寨火起,迅展开冲锋。” 孟获高声接令,领着蛮王自去准备。 看着空落落的大帐,刘泽笑道:“孟德兄,可有疏漏处?” 曹操仔细想了一遍,笑着说道:“极其周密,未有疏漏处。” 曹彰说道:“若是联军从河中撤退,何以阻拦?” 刘泽目视曹操,曹操笑道:“河中之敌,正为你所留也。” 曹彰大喜,大声应诺,笑着说道:“原来是考我来者。” 曹操说道:“不错,为将者,心思缜密,务使有所疏漏,这么多叔伯在此,岂能看不到流沙河这一破绽,你能看出,吾儿大有长进也。吾怀甚慰。” 刘泽说道:“我早已令人筹集了数百条渔船,天冷水寒,大河之上,侄儿切切小心在意。” 曹彰说道:“是,必不负皇上所托。” 刘晔、张辽接到刘泽的诏令,也开始调兵遣将,静候大风的到来。只是南风微微,直到日落,尚未有加大的迹象。 张辽站在明娜加拉城头,不时的抬头观看旗帜,荀攸在旁笑道:“文远不用心急,以我观之,酉时大风将至矣。” 张辽说道:“大军已动,天公若不作美,战果难以达到预期。” 荀攸自信说道:“今夜我军,必成大功。联军败退,波斯唾手可得也。” 限免 第二百四十九章 火烧连营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晔驻守木鹿城,霍峻负责具体守城事宜。木鹿城与尼萨城相对,阿尔达尔的大军主要驻扎在尼萨城内,尼萨城也是联军粮草物资的集散地,尼萨西方有百牢门、阿帕麦亚两城为后盾,百万青壮虽然胆大包天,对这三个城池还是避而远之的。整个伊朗高原上,由于地形的原因,根本没有大的城池,所以伊朗高原是青壮们掠夺的主要地区。 木鹿城、蓝氏城周围共有汉军十六万,加上康居的十万人马,面对联军二十五万,人数基本持平。刘晔接到诏令后,立刻进行布置,徐荣守蓝氏城、霍峻守木鹿,周泰、满宠一队,攻击木鹿城西方之敌,李典、马攻击蓝氏城西方之敌,张绣、张燕居中策应。 夜晚来临,一弯钩月挂在半空,月光洒向人间,残雪斑驳,大地就如害了皮肤病一般。疏离的树林,起伏的山丘,偶尔一两声夜枭的啼鸣,在这寒冷的夜里,显得那么凄凉,孤独。 一队队的特种兵脱离开大部队,悄无生息的消失在黑夜里。涂着迷彩的大氅很好的遮掩着他们的行迹,一阵急行军,联军的大寨在月光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寨墙上的篝火在寒风中闪烁,负责放哨的士卒抱团围着火盆,影子随着火光的变化不停的变幻。罗马人的大营外,偶尔有巡哨经过,转悠一圈后,巡哨的士卒进入了波斯人的营地,接着又一队哨兵出来,继续巡逻。 一队特种兵摸到了波斯大营附近,队长王魁是史阿第一批训练出来的精锐,此时已经是百人队的队长。王魁和两个副手分别带领三十多人,进行战前的清理工作。一队巡哨骑着战马来到大营五里外的范围,王魁黑亮的眼睛向周围看了看,然后俯下身子,耳朵贴在地面上,听了良久,小声说道:“方圆三里,就这么一队敌骑。” 卫阳是王魁的得意弟子,小声说道:“队长,巡哨二十骑,我去干掉他们。” 王魁点了点头,叮嘱道:“动作要快,不要弄出声响。” 卫阳做了个手势,像狸猫一般窜了出去,很快十九个人影随后,他们借助地面的杂物隐藏,迅靠近了巡逻的骑兵。 二十波斯骑兵,哈着寒气,抖着膀子,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周围。一个多嘴的波斯士卒嘴里念叨着:“这么寒冷,连口酒也没得喝。” 小队长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多嘴的士卒小声嘟囔了两句,身边的一个士卒说道:“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你这家伙,还想着美酒?” 小队长不耐烦的说道:“都别说话了,巡哨完毕,都他妈滴滚回去好好睡觉。这鬼天气,啊喷,真冷啊!” 卫阳看到左右的人都进入了攻击距离,低叱一声,身形暴起,如苍鹰搏兔,又如猎豹扑食,一个鱼跃,平地拔起五尺有余,扑向了刚才说话的小队长。小队长感觉一个黑影扑过来,惊疑着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卫阳左臂伸出,搂住了他的前胸,右手匕一个飞旋,小队长只觉脖子一片冰凉,这时候,卫阳早已飞身离开了战马。波斯小队长双臂伸直,嘴里极力想要出声音,可惜喉咙割断,这个姿势保持了不到一个呼吸,小队长栽倒了马下。 其余十九个人如法炮制,波斯的一小队巡哨很快就去见光明之神了。卫阳等人把尸体简单的处理后,战马赶往自家阵地的方向。 王魁领着小队继续向联军大营靠近,一路上清理了三波巡哨,接近了波斯人的大营。南风越来越大了,寨墙上的火光被吹得猎猎作响,火苗偏斜的厉害。 王魁对卫阳做了个手势,卫阳会意,悄悄退后,离开敌寨三里左右后,伸手掏出一个东西,点燃后,一道艳丽的光芒射向了半空。原来是汉军最新研制出来的烟花。 关羽、张飞看到烟花,大喝一声:“冲!”两队人马对着前方冲了过去。 木鹿到高附,绵延四五百里的战线上,几乎同时上演了同样的一幕。 王魁等人在烟花腾空后,早已端平了连弩,手指连扣,一支支利箭近距离的插入寨墙上哨兵的咽喉部位。震天动地的马蹄声,还是惊醒了不少哨兵,在凄厉的吼叫声中,营帐内的士卒才做出了反应。 十几里的路程,对于奔驰的战马来说,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慌乱的联军士卒还没穿好衣服,汉军的骑兵已经杀到了寨前。无数盛满火油的羊皮袋子扔进了联军大营,接着火箭飞舞,火药包乱飞,迅引燃了火油。经过提炼而成的火油遇火就着,燃烧剧烈,火油流淌,燃烧的范围越来越大。南风助威,火势蔓延的极快。 罗马士卒刚刚列好队准备上寨墙防御,哪里想到汉军来到后不先射箭矢,反倒扔进来无数的羊皮袋子,罗马人素来有用羊皮袋子装酒的习惯,看到后,心中狂喜,难道汉军知道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喝到美酒了不成?一个个罗马士卒弯腰拾起羊皮袋子,待看到羊皮袋子竟然没有塞子,里面的“美酒”竟然流出来不少,心中大骂汉军暴殄天物。喜悦的心情总是不会持续多久,汉军的火箭飞了进来,流淌在地上的火油迅在罗马士卒的脚下燃烧起来。罗马士卒还舍不得扔掉羊皮袋子,一个个在火光中跳着舞逃离开去。一个上了酒瘾的士卒张开大嘴灌了一口,一股异样的味道刺激下,那个士卒哇的一声,喷了出来,无巧不巧,喷出的火油正落在起火点上,瞬间一道火龙顺着火油飞窜到那个士卒的口边。吓得那个士卒丢了羊皮袋子,一头钻进营帐里。 马其顿军团长吉尔米修斯在睡梦中惊醒,当看到半边的大营成了火场的时候,命令亲兵赶快吹起号角,集合人马,准备战斗。 关羽率领着五百校刀手打头,冒火突烟,寻找敌人。怎奈罗马人的军服和大汉不一样,单从着装上,分辩不出士卒、军官。关羽想要寻找敌军大将一决高低的心愿,无法达到了,一腔怒火泄在罗马士卒头上。青龙偃月刀挥舞之下,着装未整齐的罗马重装步兵如何抵挡? 五百校刀手,是关羽花费了大心血打造而成,向来作为亲兵使用。这五百人无一不精通关羽所授的刀法,加上一个个身强力壮,五百大刀挥舞起来,声势惊人,在罗马军营里横中直撞,挡者披靡。 刘泽和曹操站在高附城头,看到火光绵延数百里,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刘泽心里腹诽,周公瑾火烧赤壁,杀得老曹你东奔西窜的时候,怕是也没有这么大规模吧。 魏延和杨锋、吕虔随在大军后方,看到波斯、罗马人各自为战,汉军已经杀入敌军营寨,打了一个唿哨,率领三万轻骑,从两军间空隙飞驰而过,一路上杀散了无数小股敌军,顺利渗透到后方。 张辽、荀攸见南风已达,自城头出信号,城下早已准备好的曹洪、文聘、曹真、凌统,率兵杀到明娜加拉城外的波斯大营东南方向,顺风点火,烧毁了寨墙,然后一路飞舞羊皮袋子,一路寻找敌军作战。 明娜加拉城外的波斯军队,约有二十万人,正规军其实只有五万人,阿尔达希尔为了增加威慑力,补充了十五万青壮。大营起火,正规军尚有军纪约束,在将领的指挥下,负隅顽抗;青壮才不管你什么纪律不纪律呢,看到火势蔓延迅,早撒丫子逃跑了。逃跑的青壮,引了波斯人大营的骚乱,本来就抵挡不住汉军攻击的波斯士卒,也出现了逃兵。汉军是顺风作战,波斯人却要忍受着大火的炙烤,呼吸着“美味”的烟雾,有本事,你试试去? 明娜加拉城外的波斯军很开就抵挡不住汉军的锐利攻势,领兵大将匏迪非凷一看不是头,带着残兵败将,向着塔尔美那城跑去。 张辽、荀攸在城头看的清楚,见波斯人顺着海岸向西猛跑,荀攸笑道:“塔尔美那城,不日就属我军所有了。” 张辽也是哈哈大笑:“先生神算,怪不得收罗了无数渔船,原来正为今日所用。” 荀攸说道:“明娜加拉紧邻大海,海湾深入内6,正是天然良港,我欲上书皇上,以明娜加拉为我水军基地也。” 张辽说道:“先生所说,谋国之言也。凌公绩出身江东,精熟水战,正可负责其事。” 荀攸笑道:“目下还需公绩带领士卒,乘坐渔船,追击败军。曹子廉曾受重伤,6上追击之事,就让仲业、子丹负责吧。” 张辽笑道:“善。来人呐,传我将令,让子廉将军回城歇息,文仲业、曹子丹自6路追击敌军,凌公绩率部乘坐渔船,截击敌军。而后乘势攻取塔尔美那。荀先生,这贵霜、波斯人的城池,名字真够拗口的。” 原来张辽最后一句是对着荀攸说的,搞得传令兵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飞奔出城,传达将令去了。 限免 第二百五十章 盖塔之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盖塔喝得醉醺醺的,搂着阿尔达尔送来的波斯美女睡得好香,亲兵顾不得盖塔高兴不高兴,掀开厚厚的毛毡门帘,摇醒了盖塔。 还没舒服够的二皇子不耐烦的骂道:“你这个蠢猪,在干什么?” 亲兵高声说道:“尊敬的殿下,汉军正在进攻我军大寨,我们的士兵挡不住了。” 盖塔骂道:“阿尔达尔这个混蛋呢?他的人马干什么去了?” 亲兵说道:“殿下,汉军趁夜晚,对联军动了全面进攻,波斯人的大寨也全部被点燃了。” 盖塔气呼呼的将波斯美女推到一旁,亲兵赶快过来,帮着这位二殿下穿衣着装,时不时拿眼瞟一下被窝里的波斯美女,狠狠吞了几口口水。 盖塔跑出大帐,登上瞭望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从南到北,七十多万联军的大寨,全部冒着火光,浓烟随风飘散,呛得人喘不过气来。自家的大寨内,大火已经烧掉了半个寨子,汉军有的随手乱扔着一个个皮袋子,袋子落地处,火苗迅窜起;有的双手端着弓弩,朝着罗马士卒密集处不断射击;还有的一手持盾,一手举刀,不断对着罗马士兵劈落。 盖塔看到罗马士卒装备不齐,仓促迎战,已经被汉军杀得节节败退,急忙翻滚下了瞭望台,大吼一声:“近卫军何在?” 亲兵队长忙向前说道:“殿下,近卫军都在您大帐的周围,保护您的安全。” 盖塔骂道:“你这条笨狗,赶快集合近卫军,保护我到尼萨城去。” 亲兵队长有点傻眼,主将要是临阵脱那个跑,士兵们还有什么士气可言,没有了士气,军无斗志,只能败的更惨啊。可是人家是皇帝的儿子,堂堂罗马帝国的二殿下,他的话谁敢违背? 塞维鲁极其疼爱这个儿子,让盖塔领军东援波斯,调拨了自己的近卫军三千人,护卫盖塔的安全。皇帝的近卫军都是军中精锐挑选出来的,战力比起普通士卒要高上好几倍。近卫军训练严酷,军纪严明,一声令下,很快就集合完毕,盖塔跨上心爱的宝马,也不回头,带领着三千近卫军和长,莫要误伤了自己人。” 魏延笑道:“子恪说的是。我们如此如此再展开攻击。” 吕虔笑道:“我来安排。”说罢一挥手,领着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队伍。 魏延这边指挥着人马散开,呈一个扇形。 盖塔正走着,伊稚卟洺捭一把拉住了盖塔的马缰,低声说道:“殿下,前面好像是一支军队。” 醉眼朦胧的盖塔眯着眼看去,哪儿有什么人,不由得说道:“你看错了吧?” 伊稚卟洺捭说道:“我军处于上风,闻不到对方的气味,不过殿下,我以人头担保,前面肯定有军队。” 盖塔问亲兵队长:“你看到了吗?” 亲兵队长仔细瞅了瞅说道:“殿下,确实有一支人马,要不我过去问问,是否是波斯人?” 盖塔说道:“肯定是波斯人,汉军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 伊稚卟洺捭说道:“殿下,我们还是改道吧,万一是汉军,我们只有三千八百人,而且还跑了这么远的路,士兵们都疲劳了。” 盖塔翻了个白眼说道:“近卫军可是咱们罗马最精锐的部队,只不过跑了百多里路,就撑不住了吗?” 伊稚卟洺捭还要再说话,数十道火箭突然掠了过来,插在盖塔等人的马前,吓得战马唏律律乱叫,士卒们也叽里咕噜乱吼起来。 吕虔大声叫道:“不是自己人,火药包攻击。” 火药的爆炸声中,魏延、杨锋率领人马围了过来。 盖塔惊慌叫道:“伊稚卟洺捭,快率近卫军杀掉他们。” 伊稚卟洺捭心中苦笑,人家可是以逸待劳,近卫军再厉害,也是人啊,跑了半夜的路,一个个累的和死狗似的,怎么再去战斗?殿下话了,不能不听,再迟疑下去,恐怕都要交代这儿了。伊稚卟洺捭大喝一声,催动战马,亮出长枪,领着近卫军杀了过去。 近卫军强撑着出击,兜头迎来一阵箭雨,汉军三万人呈半环形,人手一把连弩,箭支的数量可想而知,可怜称雄罗马的近卫军,到此无用武之地,一个个被射成了刺猬。 盖塔听到箭支的尖啸声,大惊失色,调转马头,斜刺里就跑,黑夜里慌不择路,不辨东西。吕虔在外围看到,带着小队人马就追了过去。 盖塔的八百亲兵,反应过来的没有多少,一大半都做了箭下之鬼,少数人跟随者盖塔。吕虔手挽强弓,身后的士卒端着连弩,不住的射击,盖塔的身后,不断有亲兵倒下。 盖塔正跑之间,战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盖塔搂着马脖子,伸头一看,前方是个无底深渊,再看左右,只有二十多人跟随,大叫一声:“我是罗马的皇子,你们谁敢杀我?” 吕虔盯着这个大吼大叫的家伙,强弓端起,箭矢对准了他的额头。盖塔叫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冲过去,杀了他们。” 二十多个亲兵,举起盾牌,擎着长枪,正要动冲锋,只听一声尖啸,原来是吕虔的利箭所,那支箭快如闪电,正中盖塔额头,盖塔大叫一声,摔下深渊。 亲兵们急眼了,嗷嗷大叫着冲了过来,吕虔一挥手,连弩的箭矢如雨,顷刻笼罩了这二十多人。 限免 第二百五十一章势如破竹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一夜之间,波斯、罗马联军大营,灰飞烟灭,士卒死伤无数,降者二十余万。怎么处置这二十多万降卒,刘泽早有定见。 荀攸提出在明娜加拉建设军港的建议,正中刘泽下怀,于是乎,这二十多万降卒,被押到明娜加拉,交给荀攸。荀攸和张辽商议后,决定留下曹洪,以八万大军看管降卒,先期进行基本的土木建设。 曹洪不服输的性子,让荀攸费了不少口舌,才算勉强答应下来。 刘坚、刘潜在疏勒城得到父皇御驾亲征的消息,自然要赶到贵霜,诸葛亮拦不住,只好派出五千精锐,护送二人。诸葛亮絮絮叨叨的一再叮嘱张虎,路上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张虎一一受教。五千精锐,诸葛亮为他们配备了连弩、火药、脚踏弩,甚至床子弩也拆卸开来,用几百匹骆驼驮运。 目送刘坚、刘潜离开,诸葛亮立即飞鹰传书刘晔、刘泽,刘晔得知消息,立刻派兵来迎。 高附城内,战果统计出来,刘泽大喜,汉军以不到十万人的代价,几乎全歼了波斯、罗马联军,罗马皇帝塞维鲁的儿子和阿尔达希尔的亲弟弟阿尔达尔,在此战身亡。 经过商议,刘泽决定,留下伤兵在高附、木鹿、蓝氏城、弗楼沙修养,天竺士卒十万打扫战场,大军兵峰直指尼萨城,然后挥军西进,夺取波斯全境。 大军尚未行动,消息传来,匈奴、鲜卑近百万青壮,已经到了花刺子模;张纮组织了百万羌人青壮也到了马拉坎达城下。联军既然已经荡然无存,这二百万青壮就没有绕道的必要了,直接从木鹿和尼萨城之间,进入波斯。 曹操对刘泽道:“皇上,二百万青壮,数量庞大,若是漫无目的,收效甚微,何不遣将指挥?以收奇效。” 刘泽点头,沉思道:“马孟起勇武绝伦,邓士载智谋双全,孟德兄,令二人前去如何?” 曹操笑道:“正可磨炼二子,期以将来,必成大器也。” 刘泽道:“青壮再入波斯,尽力消耗波斯战略储备,波斯灭亡,不远矣。” 曹操道:“举烘炉燎毛,战决为上。” 刘泽笑道:“正该如此。” 波斯境内由于多出了三百万青壮的掠夺,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青壮被杀死者无数,以致农田无法耕种。各个城池坐吃山空,士卒怨声载道,士气低落,不少士卒开了差,加入掠夺的大军。阿尔达希尔后悔不该主动去挑衅汉军,如果军队固守要塞、城池,汉军是不可能派过来这么多青壮的。只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卖,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已经在帝国西部搅得天翻地覆,东线联军覆灭,汉军正蠢蠢欲动,大有趁火打劫之势。 阿尔达希尔的希望之火奄奄欲息,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周围的兵力都调到了泰西封周围,趁着青壮们没有掠夺过来的时候,自己先出兵在泰西封周围百多里的范围内,大肆抢掠,混不顾百姓的苦苦哀求,将掠夺来的物资全部囤积起来,做出负隅顽抗的阵势。 尼萨城外,李典、周泰正指挥大军攻城。尼萨城作为联军物资的囤积点,城池格外高大,城内的守军不过三万人,多是些战力低下的老弱残兵。李典、周泰主攻东门,火药包,火油一阵猛攻,城门轰然洞开,可惜城门洞内填满了石头,波斯人看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李典。周泰商议后,决定强攻。 与此同时,百牢门、阿帕安亚两城也遭到了汉军的攻击,南线方向,文聘、曹真、凌统大兵围住了塔尔美那。 刘泽担心南线兵力不足,令张郃率领五万人马南下,随同而去的还有南中诸部蛮王和二十万天竺兵。 尼萨城外,抛石车高高竖起,巨石,火油弹不计本钱的一通猛砸,整个东面的城墙燃烧起熊熊大火,城头上已经是空无一人。等到大火熄灭,一架架云梯搭上了城头,早已做好准备的士卒展开了蚁附攻城。后方一万弓箭手引弓待。 尼萨城内,躲在城墙根下的士卒听到云梯搭在城墙上的声音,将官大吼一声,指挥士卒迅爬上城头。波斯士卒刚一露头,箭如飞蝗,迎面而来,吓得士卒急忙俯下身子。将官吼道:“一群蠢猪,举起盾牌,快冲上去,汉军就要杀上来了。” 波斯士卒顶着盾牌如弓腰的大虾一般,迅布满了城头,此时蚁附攻城的汉军已经爬了一多半了。波斯将官看到,急令阻拦。波斯士卒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持着长枪,想把云梯推离城头。李典看到,令床子弩射,保护云梯上的袍泽。 床子弩很快校正好角度,刚劲的铁矢呼啸而出,直扑城头。波斯士卒哪里想得到床子弩的威力之大,不是一般的盾牌可以抵挡的。粗大的铁矢直接贯穿了盾牌,将士卒带出去老远,若不是城墙垛阻拦,一个个就要摔到城下去了。 床子弩的威力吓呆了波斯士卒,云梯上的汉军趁势跃上城头,立刻展开了疯狂的厮杀。波斯士卒战力一般,怎么会是这些百战老兵的对手,不到一个时辰,汉军爬上城头的越来越多。波斯将官急眼了,招呼南北城墙上的士卒过来援助,怎奈汉军早就想到了这点,抛石车抛上了巨石火油,拦住了去路。 城头地面狭窄,不可能摆开太多的人马,波斯将官只好把人马排列在城下,只要汉军不下城,尼萨城还是波斯人的。 周泰顺着云梯上了城头,看到波斯人挤在一团,大吼一声,抡起大刀,一个横扫,巨大的爆力,震飞了无数士卒。周泰喝道:“后方连弩攻击。” 前边的汉军奋力厮杀,后方的汉军取出连弩,采用佯射的方式攻击,这么近的距离下,箭如骤雨,射向波斯士卒。波斯士卒挤成一团,箭矢抛射下,很难躲避,这样一来,死伤无数,队形顿时松散了。 周泰看到敌军渐少,一个箭步,跃入敌群,大刀翻飞,左劈右砍,一阵飙,波斯士卒顿时血肉横飞。汉军见周泰神勇,一起爆,咆哮而战,波斯人节节败退,只好跑下城头。 周泰长出口气,看到城下密密麻麻排列的波斯人,正在张弓搭箭,浑不在意,转身看到汉军上到城头的已有三千多人,大声道:“连弩,火药包,不计代价,给我杀散这帮波斯孙子。” 波斯人的箭雨向着城头倾泻而来,汉军举起盾牌,遮挡箭矢,连弩威,居高临下射了过去;火药包点燃后随手扔出,城下的波斯人哪里顶得住这么猛烈的攻击,顿作鸟兽散。 周泰早已看好了波斯一个将领的战马,从城头飞身而下,一脚踹飞了那个将领,翻身跨上战马,孤身一人追杀败军。城头汉军看到周泰勇猛如斯,爆出震天的喝彩声,跑下城头,追击波斯士卒。 李典见周泰已经下城,指挥更多的人马上了城头,一个时辰后,城门洞内的石头清理完毕,城外的汉军杀入城中。波斯人自绝退路,胆子大的,向城外扔下绳索,溜下城墙,赶紧隐藏起来;绝大部分士卒不是被杀就是举手投降。 尼萨城被攻取,捷报传到木鹿城,刘晔得知后,亲提大军,赶往百牢门,百牢门的攻城战也到了尾声,张燕、张绣顺利进城。刘晔见攻城顺利,迤逦来到阿帕安亚,满宠不亏智勇双全,也得了城池。 如此一来,波斯东北方的主要城池都夺到手里,刘晔上书刘泽,请旨定夺。刘泽与曹操商议后,决定将指挥中心转移到埃克巴塔纳去。埃克巴塔纳距离泰西封、巴比伦不远,正可指挥下一步对泰西封的作战。 诞生于幼拉底河流域的巴比伦王国是著名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巴比伦城著名的空中花园,不仅美轮美奂,而且设计之巧妙,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泰西封与巴比伦城隔河相望,作为萨珊王朝的都城,泰西封建设的相当有特色。与一般的城池不同的是,泰西封的城墙呈一个巨大的圆形,阿尔达希尔的皇宫拱门高达百尺,简直不可想象。百尺高的拱门是用一块块砖头,利用巧妙的物理学原理建造成的,至今仍有保留。有兴趣的朋友如果到伊拉克去,可以顺便看看这个经历了两千年风雨的古建筑。 刘晔接到刘泽的诏令,立刻挥军西下,攻打埃克巴塔纳。刘泽与曹操在许褚、典韦的护卫下,离开了高附城,缓缓向着埃克巴塔纳进。 关羽、张飞、夏侯惇三人领兵穿过伊朗高原,先于刘晔一步,突然包围了埃克巴塔纳。作为都的门户,埃克巴塔纳城内阿尔达希尔放置了重兵。关羽等人营寨未立好,城内的波斯人就杀了出来,准备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限免 第二百五十二章 激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仁、夏侯渊、吕虔、乐进四人进入伊朗高原后,突袭高原城池特拉。特拉攻下后,吕虔率部留守,曹仁等三人一路分兵攻略沿途城镇,来到波斯波利斯北边的城帕萨加第。文聘等人攻下塔尔美那后,一路西进,从东方直扑波斯地区大城波斯波利斯。 埃克巴塔纳作为波斯都泰西封的门户,南依扎格罗斯山,迪亚拉河流经其西方,穿过扎格罗斯山,泰西封北方重镇贝希斯敦与之相呼应。 关羽、张飞、夏侯惇三人看到埃克巴塔纳城内的波斯人出城主动攻击,令偏将率领部分士卒继续扎营,三个人横刀立马,列开了阵势。 波斯来将名叫而棱兹,为埃克巴塔纳城主将稻雅尔的心腹爱将,生来力大无穷,手中一对大铁锤,重达一百二十多斤,军中罕逢敌手。稻雅尔见汉军长途奔袭,士卒肯定疲惫不堪,才想了这样一个妙策,令而棱兹出马,率领五万骑兵,突袭汉军,准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关羽三人哪一个不是用兵老到之人,大军立足未稳,斥候早就撒了出去,是以埃克巴塔纳城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神。 而棱兹率领骑兵冲到汉军近前,看到汉军列阵以待,稍微愣了下,想起稻雅尔的话,指挥人马,狠狠撞了过来。距离越来越近,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眼看就要与敌军交手,而棱兹一阵兴奋,一对大锤高高举起,出狼嚎一般的声音,鼓舞士气。就在距离敌军还有三百步的时候,汉军阵势纹风不动,而棱兹心中大喜,难道汉军都累傻了吗? 就在这当口,排列松散的汉军阵内,呼啦啦推出数百架床子弩,普一放稳,搭在上面的铁矢带着尖锐的啸声直扑波斯人骑兵。与此同时,马背上的汉军端平了连弩,对着呼啸而来的敌军不断扣动扳机,箭矢如雨,遮天蔽日,疾飞而去。 而棱兹不亏彪悍,看到无数的箭矢向自己扑来,一对大铁锤舞的风雨不透,就连床子弩射出的粗大铁矢也被他磕飞了。而棱兹这样的本事,波斯国内也找不出几个来,他身后的士卒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床子弩巨大的撞击力,就是重装兵也会被穿个透心凉,何况这些排列密集的轻骑兵呢?连弩的射度极快,波斯人只能举起盾牌护住要害,纵使背后挂着长弓,也来不及取出和汉军对射。 关羽看到而棱兹武力绝伦,不觉手痒,可是自己此时出马,肯定会让身边的士卒心生顾忌,箭矢就会空出一片区域,对敌军的杀伤带来不利。关羽此时刀法已经臻至大成,武力值比年轻时不知提升了多少,看到高手,自然手痒。只是看到而棱兹的凶悍模样,竟然只能看他独自施展,这心里真的是如百猫抓心。 而棱兹没有让关羽失望很久,独自一人闯过了箭雨,来到汉军阵前,关羽心中大喜,指挥正对而棱兹的士卒迅散开,留出一片空地,青龙偃月刀一样,双足轻磕战马,对着而棱兹就迎了上去。 张飞、夏侯惇见波斯士卒悍不畏死,和己方军阵距离越来越近,已经不足两百米,尽管前面已经倒下了无数尸体,后方的波斯士卒还是踩着自己袍泽的尸体勇猛前进。两人对视一眼,张飞一声暴喝,宛如平地炸响了惊雷,“儿郎们,推出铁滑车。” 汉军后方顿时涌出数千步卒,每人推着一个个铁车,车子的前端生满了长长的铁刺,阳光照耀下,闪着瘆人的寒光。随着步卒的跑动,铁车度越来越快,看看距离波斯骑兵不到二十米了,一起放手,迅跑回己阵。铁滑车在惯性的余力下,滚入波斯骑兵阵中。数千辆铁滑车,排列密集,战马可倒了大霉,碰触到尖锐的铁刺的,一个个筋断骨折,战马出阵阵悲鸣,将马背上的士卒凌空甩出。 而棱兹看到一个红脸大汉奔自己而来,右手铁锤对着关羽就砸了过来,关羽双膀叫力,青龙偃月刀猛地迎了上去,只听一声大响,兵器相交,两人都感到手臂酸麻,一个想这人好大的力气,一个这厮本事不错。 而棱兹见关羽能挡住自己的凌厉一击,左手的大锤又砸向关羽。关羽有心试他力气,偃月刀一偏,刀面迎了过去,这一次碰撞声比上一次更响,震得周周的汉军士卒纷纷捂住耳朵。 关羽挡住而棱兹一击,大喝一声:“你也接我一刀。”双臂抡圆,偃月刀带着风声,砍向而棱兹。 铁滑车的出击,波斯骑兵攻势为之一挫。张飞、夏侯惇抓住时机,大喝一声,率兵杀出。波斯骑兵遭受到轮番打击,全凭着一股士气支撑,汉军出动,漫天的投枪又飞了过来,投枪沉重,过于箭支,又是在冲锋的战马上投射,力量极大,前面的波斯骑兵一片哀嚎,战力全无。 随着汉军骑兵的冲锋,投枪蔓延,十几万根投枪带出的声势,胆的恐怕都会吓死。波斯士卒慌乱中举着盾牌,嘴里不住念叨着光明之神快快救我,期望自己命大,不要连敌人的面还没照,就枉送了性命。 而棱兹听风声就知道关羽这一刀势大力沉,不敢瞧,双锤举起,硬挡其锋。偃月刀带着万钧之力砍下,而棱兹只觉得双臂如受雷击,胸中烦闷,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关羽收回大刀,交于左手,右手轻轻捋着颌下长髯,丹凤眼微睁,睥睨着而棱兹。 而棱兹吐了口血,胸中的烦闷才觉得好多了,看着关羽神威凛凛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自卑感,晃了晃酸麻的双臂,安抚了下险险跪倒的战马,一向在波斯的高傲自尊又冒出头来,勉力提起大锤,就要厮杀。怎奈此时此刻的大铁锤就犹如有万斤之重,而棱兹一咬牙,气沉丹田,铁锤举了起来。 关羽单臂横过大刀,偃月刀刀尖在而棱兹一对铁锤上轻轻一磕,而棱兹把持不住,铁锤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关羽大喝一声:“绑了。” 身边亲兵一拥而上,将而棱兹推下战马,五花大绑。 关羽抬头看时,张飞、夏侯惇已经深入敌阵,探出右臂,抓起而棱兹,纵马奔出,来到波斯人阵前,大声喝道:“尔等主将被擒,还不投降?” 身边的亲兵一起用刚学会的波斯话大喊:“投降不杀!” 波斯士卒看到自己战神一般存在的而棱兹将军被擒,士气低落,何况汉军的战法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波斯人死伤无数,地面上到处都是自家人的尸体,反观汉军,三五人一组,攻防结合,受伤的都很少。波斯人心里崩溃了,除了一些彪悍的,还在顽抗,多数士卒抛了兵器,跳下战马,举起了双手。 一场大战,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宣告结束。逃散的败卒跑回埃克巴塔纳,向稻雅尔诉战况。稻雅尔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棱兹率领的全部都是波斯精锐,就这样被汉军轻易打败了。稻雅尔作为亲王,阿尔达希尔给了他二十万大军,经此一战,便折了五万,这仗怎么打? 而棱兹身材雄壮,向来自负无比,不到三合,便落得如此下场,不由得心灰意冷。关羽怜惜而棱兹武力过人,便让通译去劝降而棱兹。 而棱兹便问通译,那个擒住自己的汉军大将叫什么名字?通译道:“在我们大汉大大有名,这位将军名叫关羽,表字云长。” 而棱兹便接着问道:“以他的本领,在汉国可排的上第一名?” 通译笑道:“我们大汉国如关将军者,比比皆是也。若是论起排名,可就不好了。吕布吕奉先武力绝伦,向来称为大汉第一猛将,赵云赵子龙、马马孟起,徐晃徐公明、张辽张文远、张飞张翼德、周泰周幼平、甘宁甘兴霸,算了不能再了,这些人的本领也不在关羽将军之下。” 而棱兹嘴张的老大,这通译随口就出了这么多人的名字,可见汉国真的是猛将遍野啊,波斯国内,如而棱兹者一把手都数的过来,这样的仗怎么打下去呢? 通译看到而棱兹沉默,便接着道:“关羽将军看到阁下勇猛,便起了爱才之心。你们的诸王之王阿尔达希尔,纵兵掠夺当地百姓,沃洛吉斯六世已经得到了波斯西部地区,眼看着他的军队就要打到泰西封城下。萨珊王朝已经是落山的太阳了,你还要为他们卖命吗?” 而棱兹道:“你们汉国人支使青壮,到我们国家肆意掠夺,也不是什么好人。” 通译一穹,随之哈哈大笑道:“而棱兹将军,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些青壮都是贵霜、天竺、大宛、康居等国的,他们在国内为非作歹,被我们汉军驱逐,才跑到你们波斯国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打败了阿尔达希尔,汉军便会收拾那些青壮,让他们远离你们的国家。” 而棱兹问道:“你的可都是真的。” 通译道:“当然是真的,你如果有机会到贵霜去看一看,贵霜的百姓人人有田,户户有房,安居乐业,快乐无比。你是波斯人,难道不希望波斯百姓这样快乐的生活吗?” 限免 第二百五十三章 周仓出世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bsp;&bsp;&bsp;而棱兹出身奴隶家庭,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奴隶主的,就是他本人若不是武力过人,也不过是一个奴隶士兵而已。听到通译说道贵霜普通人家均有地有房,不禁羡慕不已,想起自己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若是都有了土地耕种,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想的多了,不自觉的心向往之,神思之。 &bsp;&bsp;&bsp;通译说道:“汉军是为了波斯所有的贫苦百姓和下层奴隶们而来,等到打败了阿尔达希尔,所有的百姓、奴隶都会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而且再也不会为那些达官老爷和奴隶主们卖命了。” &bsp;&bsp;&bsp;而棱兹疑惑的说道:“会有这样的好事?那个沃洛吉斯六世怎么办?” &bsp;&bsp;&bsp;通译笑道:“有汉军的帮助,你们这些出身百姓、奴隶的士兵,身上有力气,手里有武器,难道不会保护自己的家园吗?” &bsp;&bsp;&bsp;而棱兹一想,也对啊,我们自己的土地、财产,哪一个敢来抢夺,老子就和他拼命,于是对通译说道:“我可以投降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bsp;&bsp;&bsp;通译说道:“凭着你的本领,若是投降汉军,将来定能捞一个大将军做做。什么要求,你快说。” &bsp;&bsp;&bsp;而棱兹道:“我们波斯勇士的心中,只向强者屈服,我不是投降汉军,是向那个打败我的将军投降。我既然投降了他,就会对他忠心一辈子。” &bsp;&bsp;&bsp;通译心里暗暗舒了口气,笑着说道:“关将军是我们汉军战神,我国皇上曾经多次夸赞,你跟随了关将军,是你的福气。我这就去向关将军说明,你可愿意?” &bsp;&bsp;&bsp;而棱兹说道:“不用你去了,我跟着你前去就是了。” &bsp;&bsp;&bsp;通译大喜,急忙解开了而棱兹的绳索,和他一道来找关羽。 &bsp;&bsp;&bsp;关羽左手捧《春秋》,右手捋髯,正在灯下观看。而棱兹目不识丁,看到关羽这么高强的本领,竟然时刻不忘看书,再看关羽坐在灯下,神情专注,相貌堂堂,不怒自威的样子,心中莫名的钦服,还没有进到营帐,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bsp;&bsp;&bsp;关羽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见通译陪着而棱兹笑眯眯的站在大帐门口,急忙站起身来,对通译说道:“这位将军,可是愿意归降了?” &bsp;&bsp;&bsp;而棱兹瞪着一双大眼,看向通译,通译笑呵呵的翻译了关羽的话,而棱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通译对关羽说道:“关将军,这位而棱兹将军,愿意向你投降,终身追随于你,永无二心。他说当初在战场上,就觉得你是天神下凡,值得他用一生跟随你。” &bsp;&bsp;&bsp;关羽皱了皱眉头,二愣子,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难道波斯与大汉也有相通之处么?这个家伙果然像个二愣子。通译看出关羽的疑惑,笑着解释道:“而棱兹,波斯语的意思是低等人、贱种的意思。” &bsp;&bsp;&bsp;关羽性格一贯是傲上恤下,不由得问道:“这位二愣子将军难道出身穷苦百姓不成?” &bsp;&bsp;&bsp;通译说道:“还不如百姓呢,他是奴隶出身。” &bsp;&bsp;&bsp;关羽爱心大发,对通译说道:“想不到这个二愣子身世这么悲惨,罢罢罢,既然他愿意跟随我,我就为他取一个好一些的名字吧。”关羽转身踱步,略一沉思,徐徐说道:“武王建周,始有春秋战国;二愣子出身奴隶,家无余粮。就给他起名周仓吧。周,大周之周,炎黄尊姓也;仓,希望他家中多建粮仓,免得没有饭吃。” &bsp;&bsp;&bsp;通译翻译了关羽的话,而棱兹大喜,不住向关羽磕头,结结巴巴跟着通译学说自己的新名字――周仓。好在这两个字发音不难,而棱兹很快就学会了。关羽见交流困难,便对通译说道:“还请这位先生多多费心,教他一些汉话,方便以后相处。” &bsp;&bsp;&bsp;通译能得关羽托请,倍感荣幸,大声说道:“在下一定尽心尽力。” &bsp;&bsp;&bsp;关羽笑了笑,说道:“来人。” &bsp;&bsp;&bsp;门外亲兵走了过来,关羽说道:“为这位通译先生和周仓安排住处,不可怠慢。另外,为他们二人多备些美酒。这个周仓,我看也是善饮之人。” &bsp;&bsp;&bsp;周仓听到通译的传话,心中大喜,跟着亲兵出去,自去学习汉话。 &bsp;&bsp;&bsp;埃克巴塔纳城内,稻雅尔决定收缩兵力,全力固守城池,同时保障与泰西封的道路畅通。若是去泰西封的道路截断了,稻雅尔放眼整个波斯,还能到哪儿去呢。为此稻雅尔派出一部分兵马,在扎格罗斯山中修建要塞,并致书阿尔达希尔,希望可以从贝希斯敦也派出部分兵力,共同防守山中大道。 &bsp;&bsp;&bsp;刘晔的人马第二天也赶到了埃克巴塔纳,汉军兵力已达三十万。双方商议后,决定围三阙一,展开攻城。接下来就是攻城器械的制造。刘晔这个历史上抛石车的始作俑者,对抛石车进行了许多改进,抛石车的大小、高度也做了许多调整,这样一来,抛石车可以分批次、分距离进行全方位的打击。 &bsp;&bsp;&bsp;制造抛石车,云梯、塔楼,对汉军来说,显得轻车熟路,没用五天,一切就绪,汉军缓缓启动,围住了埃克巴塔纳三面城墙。 &bsp;&bsp;&bsp;周瑜、甘宁、陆逊的船队,经过三个多月的航行,才找到了刘泽口中所说的马六甲海峡,船队缓缓穿过马六甲海峡后,进入印度洋。沿途所经过的岛屿,罕有人迹,补给成了大问题。好在一个周公瑾智谋无双,甘兴霸勇力绝伦,陆伯言深沉多智,三人率领着十万水军将士克服了种种困难,才不致让士卒短了吃喝。 &bsp;&bsp;&bsp;战船吃水较深,前方有轻舟探路,免得战船触礁。好在船队一直靠近海岸线航行,若是赶上恶劣天气,可以提前预做准备,减少损失。饶是如此,来到马六甲海峡的时候,也已经损失了二十多艘战船了。 &bsp;&bsp;&bsp;周瑜、陆逊都是心细如发之人,一路上不停地完善海图,记录见闻。刘泽和周瑜三人可能都不知道,正是刘泽的一个命令,周瑜三人完成了一个划时代的壮举,成了中国乃至世界第一支航行数万里的队伍,比起郑和下西洋来,早了一千多年。 &bsp;&bsp;&bsp;周瑜三人选择靠大陆海岸线前行,无形中增加了航程,又过了两个多月,汉军在波斯已经攻打埃克巴塔纳的时候,周瑜他们的船队来到了天竺靠近孟加拉湾附近。战船停泊在了恒河入海口,准备补给一些物资。 &bsp;&bsp;&bsp;数量庞大的船队来到天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戈格拉。戈格拉守军听到汉军战船靠岸,无不欢呼雀跃,守将飞报曹昂。曹昂作为一方大员,自然知晓大汉水军远征的消息,一边急令戈格拉守将告知周瑜,一边组织渔船,顺恒河直下,运送来大量物资。 &bsp;&bsp;&bsp;十万水军将士至此,深刻体会到遇到亲人的感觉,哪里有自己人,哪里方便啊。 &bsp;&bsp;&bsp;埃克巴塔纳城,汉军的抛石车砸过去无数的巨石、火油、火药,也曾经一度炸开了城门,可是埃克巴塔纳城外的护城河又宽又深,吊桥不落,等于白忙活一场。城门倒下后,波斯人迅速组织人搬运石头,把城门洞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bsp;&bsp;&bsp;稻雅尔的反映可谓神速,只要汉军抛石车一动,指挥人马直接撤下城头,这边停止抛石了,他这儿人马又跑到城头上。 &bsp;&bsp;&bsp;刘晔站在高大的木楼上,观察了一天,心中已有计较。 &bsp;&bsp;&bsp;到了夜间,布置好看守抛石车的士卒,刘晔令人招来各位将领,等人来齐了,取出一张大纸,铺在桌案上,笑着说道:“各位可曾看出良机乎?” &bsp;&bsp;&bsp;张绣看了一会说道:“大人画出一段城墙,难道所谓良机就在这段城墙上不成?” &bsp;&bsp;&bsp;刘晔笑道:“不错,虽不能破城,然予敌重创还是做得到的。” &bsp;&bsp;&bsp;关羽道:“还请大人明言。” &bsp;&bsp;&bsp;刘晔说道:“诸位请看,我军抛石车发威,敌军便撤,撤退的路线,便是城墙两边的马道。以我猜度,敌军必然隐身墙下,躲避巨石,若是我军如此如此,诸位觉得如何?” &bsp;&bsp;&bsp;诸将一起轰然叫妙,各自回营,暗暗准备。 &bsp;&bsp;&bsp;到了第二日,抛石车刚刚有所动作,城头的士卒呼啦啦全跑下城去。抛石车不紧不慢的抛出零星的石块,后方大队士卒背负着沙包,跑到护城河边,用了一个时辰,将一段护城河填的与地面齐平。这时候,抛石车加快了速度,大量石块抛射而出,目标主要集中在马道附近。 &bsp;&bsp;&bsp;填完护城河的士卒又出现了,他们十人一组,抬着云梯,跑到城下,小心翼翼的把云梯架上了城头,一霎时,上百架云梯搭在了城头。这时候,抛石车的速度更快了,火油,火药不断,不一会,马道附近的城头燃起了熊熊大火。 &bsp;&bsp;&bsp;云梯架好,后方又走来数百个彪形大汉,这些人,前胸后背挂满了东西,一个个负重足有二百多斤,来到云梯下,互相看一眼,然后四肢用力,向城头攀爬而去。沉重的身躯,压的云梯咯吱作响,这些高壮的汉子,一个个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限免 第二百五十四章 调整策略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巨石滚动造成的噪音,掩盖了数百汉军士卒攀爬云梯的声音。城内的瞭望台上,波斯人看到汉军攀上城头,对城下的躲避的士卒大声示警,城下的波斯士卒对城头开始抛射箭矢。汉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一个个攀上城头的士卒身披重铠,箭矢对他们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数百人上了城头,观望了一下波斯士卒的情况,只见城墙根里密密麻麻躲满了人,都是心中大喜。火油、火药包化为倾盆雨,对着城墙下的人群就扔了出去。一霎时,爆炸声四起。火油无须火药点燃,城头到处都是火苗,随手点燃火把,扔下城头,火油砰地一声,化为火海。 城墙下的波斯士卒或多或少身上都沾染了些火油,火光一起,纷纷成了火人,一个个嚎叫着乱跑。火药爆炸已经把人群炸的四分五裂,再加上大火燃起,躲避的士卒哪里还顾得什么方向,只想着把身上的火苗弄灭了再说。波斯弓箭手顿时受到冲击。波斯守将大怒,调来更多的弓箭手,加入到抛射箭矢的队伍中。 城头的汉军看到城墙下已经空无一人,掣出连弩,对着波斯弓箭手就射了过去。几百连弩造成的效果,要比千余个弓箭兵厉害的多,波斯弓箭兵抛射箭矢身体需要后仰,城头的汉军直接瞄准发射,箭矢如雨,波斯弓箭手死伤一片。 波斯守将看到汉军武器犀利,立即又调来盾兵,在弓箭手前面竖起了大盾牌,保护弓箭兵不受箭雨的伤害。城头汉军看到,放下连弩,自身边取出长弓,搭上箭支,悬挂上火药包,点燃后,对准盾兵,射了出去。有自觉力气过人的士卒,抡圆了手臂,把盛满了火油的羊皮袋子,对着盾兵就扔了过去。 火油、火药两管齐下,盾兵只能后撤,弓箭手也跟着后移,这样一来,箭矢更对城头造不成什么威胁了。汉军校尉对城下发出了信号,更多的汉军士卒涌向城头。人多力量大,城头抛下数百条绳索,床子弩被整个的拽上了城头。一顿饭的功夫,城头上排列了一百多架床子弩。 波斯守将和士卒看到粗大的床子弩铁矢,闪耀着寒光,一个个心里哇凉哇凉的。汉军的武器层出不穷,反观自己这边,只有投枪和弓箭算是远程武器。投枪就算了吧,对方居高临下,肯定无法发挥作用;这弓箭虽能及远,可也被人家给压得死死的。守将叹了口气,飞报主将稻雅尔亲王。 不等稻雅尔的信息反馈回来,城头的汉军已经绞动了床子弩,粗大的铁矢上悬挂上火药包,一声令下,铁矢呼啸而出,对着波斯人的弓箭兵。盾兵就飞了过去。巨大的威力,令波斯士卒颜色顿变,排列成阵势的队伍瞬间打乱。 稻雅尔接到报告,三面城墙皆被汉军占领,大惊失色,急调预备队到来,远远的散开阵势,防备汉军下城。 刘晔得知城内情况,招来诸将商议对策。刘晔说道:“波斯人对我军占领城头颇为无奈,令大军屯驻城下。等到马道大火熄灭,必然冒死来夺城头,城头狭窄,我军兵力无法展开。城门洞皆被巨石堵死,一时难以清理,若要速速破城,可有什么良策?” 上了城头的汉军,弓箭、火药、火油总有用尽的时候,城下就是补给,也得有个过程。波斯人如果以骑兵冲锋,城头那么点地方,汉军只有被挤下城头一条路可走了。 关羽说道:“城头巨石比比皆是,何不令士卒以巨石堵塞马道?而后占领城门楼,砍落吊桥,在城门洞城内方向燃起大火,阻挡敌军,我军便可顺利搬取石块,敞开城门洞。” 刘晔苦笑道:“抛石车所抛巨石,皆是圆形,如何堵塞马道?” 文聘笑道:“此易事耳。令抛石车抛上城头数百棱石即可。以棱石为基,圆石在后。波斯人欲上城头,必先搬动棱石,圆石滚滚而下,何等壮观。” 刘晔笑道:“此计大妙,速速行之。” 关羽说道:“关某请命,愿上城头,指挥作战。” 满宠在旁说道:“关将军冲锋陷阵,敌得过雄兵百万,城头狭隘之地,不如让末将去。” 刘晔其实也中意满宠,只是关羽开口在先,又是高傲之人,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闻听满宠说话,当即将皮球踢给了关羽,笑着说道:“城门洞开,云长正可展其长,不知你意下如何?” 关羽岂能不明白刘晔的意思,当下说道:“既然伯宁开口,我便让与伯宁。” 刘晔笑道:“伯宁,可要做好固守城头的准备,城内敌军十五万,非一日可破,我军占住城头,便多了一分胜算。” 满宠严肃答道:“请刘大人放心,满宠在,城头在。” 满宠上到城头,马道附近早已堆满了棱石,便令部分士卒戒备,部分士卒休息等待。大火虽然烧的剧烈,毕竟不耐时辰,不多久,缓缓熄灭。 波斯人看到大火熄灭,催动人马就要来争城头。 刘泽来到埃克巴塔纳城外,刘晔迎接,象征性的问了问攻防形势,便去休息。刚刚一碗茶水还没喝透,许褚来报:“皇上,关羽将军求见。” 刘泽令进,关羽进了大帐,抱拳行礼,刘泽上前拉住关羽说道:“你我兄弟也,何必多礼?不知云长前来,可有要事?” 关羽说道:“臣前来进谏。” 刘泽一愣,“云长直说无妨。” 关羽说道:“数百万异族青壮,祸乱波斯,无论贫富,稍有抵抗,便滥杀无辜。如此一来,我军人心尽失,收拾不易。恳请皇上下令,制止此事。” 刘泽说道:“波斯富庶者,不外乎商人、奴隶主,青壮掠夺,岂有坐等之人?而反抗之人,皆是商人、奴隶主所招募百姓、奴隶之青壮也。由于语言不通,百姓、奴隶青壮非朝夕可以劝服,当此之地,莫有良策,只能尽杀之,以夺其财货,耗尽波斯国力。” 关羽闻言沉思,半晌说道:“只是如何获取民心?” 刘泽说道:“我当驰书邓艾、马超、姜维等人,让他们杀尽奴隶主和波斯贵族官员,对于抵抗者,以降服为上,杀戮为次。所过一地,尽分田于民,解救奴隶,给予耕牛、粮种。或可稍得民心。” 关羽对刘泽行礼说道:“多谢皇上,皇上一言,活人无数也。” 刘泽笑道:“云长菩萨心肠,我当令人广为传播。” 关羽说道:“关某出身底层,深知小民之不易,故而斗胆进言。” 刘泽一笑,转了话题说道:“我欲让刘正历练,治理波斯。遍观周围,何人辅助?云长可有人选?” 关羽道:“不知皇上中意何人?” 这皮球踢得,关羽也不简单呐。刘泽笑道:“文武相辅相成,文臣中意诸葛恪也。” 关羽笑道:“皇上莫非有意让关某做这武臣乎?” 刘泽说道:“云长慈悲心肠,爱惜百姓,当可助刘正大治也。” 关羽年过五旬,素来以春秋正义约束自己,砥砺德行,忠义为本,严以律己,深得军心。不过战场厮杀,开疆拓土,是每一个武将心中的梦想,关羽可不想错过建功立业的机会。辅助刘正,只不过是绥靖地方,顶多也就是镇压一下闹事的,哪里比得上上阵厮杀来的痛快。 刘泽岂能不知道关羽心中的想法,笑着继续说道:“自起兵以来,与云长、翼德相识,历经风雨,兄弟之情,可彪炳青史也。刘正即汝侄也,君不期其有大成乎?” 关羽苦笑着说道:“皇上以兄弟之情相压,某可有退路乎?” 刘泽笑道:“攻破埃克巴塔纳,更名此城为忠义城,云长晋封忠义王,领雄兵十万,镇守波斯。” 关羽说道:“那就多谢皇上了。” “刘泽笑道:”取得波斯全境,将要对阵罗马也。罗马实力巨大,非旦夕能得。我大汉版图已臻至无限大也,我若不作封赏,恐诸人心生怨言。” 关羽说道:“这倒不会,能随皇上征战四海,为大汉建不世功业,遂平生之愿也。” “呵呵,有功不赏,岂是明君作为。我有意让各位老兄弟镇守一方,传诸子孙,云长以为如何?” 关羽摇头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镇守一方,手握重兵,长此以往,成尾大不掉之势,结局难料也。皇上还是归兵权于皇子,令其任命主将。” 刘泽说道:“皇子若有异心,谁能制约?唉,地方大了,治理甚难,稳定亦难也。” 关羽怎么能理解刘泽现在的心情,在刘泽的心里,凡是属于大汉版图的地方,期望长治久安下去,永远服从于中央政权。只是人心难测,有了地盘,有了兵马,哪一个不想着做一个独揽大权的人,政治斗争,只要社会存在、发展,就不会消失。 关羽说道:“我大汉能臣上万,终会想到良。” 刘泽苦笑道:“我们这一辈积累了无上威望,或许会压得住吧?但是下一辈人,或者到了孙子辈的人,会如何想呢?” 关羽道:“皇上莫要苦恼,先取得波斯,再作打算。” 刘泽笑道:“只有如此了。”蓦然想起一事,拍案说道:“不好,险险忘了此事。” 限免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运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关羽见刘泽一惊一乍,急忙问道:“皇,何事如此惊慌?” 刘泽说道:“半年前,我令公瑾率水军前来,令他自红海入地海,意在搅乱罗马腹心。今日方才想起,红海无通道直达地海也。” 关羽说道:“如之奈何?” 刘泽看向关羽说道:“地海东岸,尚在波斯人掌控之,姜维率领沃洛吉斯六世人马已经夺得。云长,我有一事拜托,此事非同小可,望云长答应。” 关羽说道:“莫非皇欲开挖河道乎?” 刘泽说道:“不错。异族青壮掠夺财富甚多,我意令马超、邓艾分出部分财货,在波斯招募青壮,加波斯俘虏,赶往加沙城,主持开挖河道。” 关羽说道:“不知河道宽度、深度、距离各是多少?” 刘泽说道:“距离约有四百余里,需要勘察明白,分段进行。至于宽度深度,我水军战船顺利通过即可。” 关羽道:“绵延四百里,非一日之功也。” 刘泽说道:“自红海通地海周围,尚有一埃及国,已经臣服罗马,阿拉伯半岛居民,以部落形式群居,臣服波斯。云长可帅大军前往,招募埃及、阿拉伯青壮为我所用。埃及人若不同意,必然纠合罗马人阻止,云长到时可以见机行事。波斯国内,我令马超、姜维、邓艾三人率数百万青壮骚扰罗马,令其无力援助埃及。” 关羽说道:“事不宜迟,请皇下令,我立即前往。” 刘泽说道:“孤军在外,粮草物资补给或会迟缓,云长自行主张即可。我这边尽最大力量为你做好后援。” 关羽答应一声,领了诏令,去点兵。 埃克巴塔纳城,汉军立在三面城头和波斯军对峙。满宠看到波斯骑兵要冲城头,摇动令旗,连弩,床子弩对准了马道。波斯的骑兵还是较凶悍的,不顾大火燃烧后的高温,在守将指挥下,发起了冲锋。还没接近马道,一阵箭雨猛然射到,波斯骑兵倒下了一片。 波斯骑兵并没有被箭矢吓到,战马跃过倒地的尸体,一个个士卒高举盾牌,还是急冲而来。满宠不慌不忙,令士卒推下圆石,巨大的圆石滚滚而下,声势骇人,波斯骑兵顿时被赶出了马道。 波斯守将见到圆石滚远,立刻又让一波骑兵发起了冲锋。满宠明白,波斯人这是要耗尽城头的圆石。心冷笑,大声说道:“火油攻击,封锁马道。” 汉军士卒迅速抛出火油袋子,扔到了马道下方,一支火箭飞出,大火冲天而起。波斯人看到大火,缓缓后退,床子弩的铁矢穿过大火,追击过去。 满宠见波斯人撤到远处,急忙令士卒以棱石为基,顺着马道排列,然后慢慢滚动圆石,堆成石墙。城头圆石极多,马道差不多可以排列四五派棱石,这样波斯人是攻击,也能延缓不少时间。 稻雅尔亲王看到汉军稳稳的守住了城头,不禁抓头挠耳,城头被人家占住,等于最可依赖的屏障失去了作用,城内空有大军,使不力气。 守将小心翼翼的说道:“亲王殿下,我们是不是牺牲一部分士卒,推倒石墙?” 稻雅尔说道:“不必了,等火光熄灭,取来绳索,用挠钩拉下棱石行。” 守将拜服,还是亲王的办法好啊。 波斯人既然一时半会不来,满宠分出人手,将城门洞城内的外围,洒满了火油,波斯人看到要过来清理,火箭射到,大火熊熊,波斯士卒急忙退后。城头可燃之物已经不多了,满宠没奈何,令士卒把树在城墙的云梯拽来十几架,都扔到大火里。满宠摇动令旗,对城外发出讯息,城外的汉军士卒,一部分通过砍落的吊桥,来到城门口,开始搬取堵住城门洞的石块。 波斯守将看到汉军在城门洞范围燃起大火,以为汉军的脑袋是不是锈逗了,无缘无故干嘛在这儿点火呢?不过很快他明白过来,城门洞内嘈杂的声音传来,守将急忙向稻雅尔报告。稻雅尔急眼了,如果城门洞清理干净,城外的大军便可杀进城来,到时候,一场血战虽然避免不了,但是汉军武器的犀利,自己的十五万人马能抗住多大会呢? 想到这儿,稻雅尔叫来亲兵队长,悄悄吩咐了几句,亲兵队长急忙走了。原来稻雅尔吩咐亲兵队长领着自己的亲兵看守好西门,一旦汉军攻进城来,留好退路。未虑胜,先虑败,稻雅尔亲王用兵真有一套啊。 守将还等着亲王发话呢,稻雅尔沉思有顷说道:“不计代价,攻城头。城门洞内,通过石块间隙抛洒火油,我不信了,汉军能在大火,搬运石块吗?” 稻雅尔一声令下,波斯士卒拼了命的展开了行动。马道的石头,只差最后一道石墙还没有清理干净。波斯人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马道铺满了波斯士卒的尸体。城门洞方向,一个个波斯士卒披着用水浸湿的袍子,顶着盾牌,怀抱火油,冒火突烟,跑向城门洞内。当然波斯人的火油和汉军的火油不在一个层次的。 波斯人不计代价的攻击,令满宠有点措手不及,虽然波斯人最终没有攻城头,可是城门洞内,滚滚浓烟从两边冒出,汉军士卒忍受不住烟熏火烤,纷纷撤出城门洞,到空旷处躲避。城头,满宠指挥士卒严守最后一道石墙,城墙下的波斯军,已经不再顾及生死,纷纷向城头抛射箭矢,汉军士卒已经出现了伤亡。 夕阳西下,城头的士卒早已疲惫不堪,满宠也是心力交瘁,不得已,张绣率军了城头,替换下满宠等人。张绣来到城头,为了防止波斯人夜间偷袭或强攻,从城外弄来大量的木材,堆积在马道点燃。至于城头,早已架起了遮挡物,波斯人算夜间突然发射箭矢,也不会对汉军造成损失。 僵持着一夜这么过去了,黎明时分,波斯人竟然提前跑到城门洞内,点起了大火。汉军被熏的连声咳嗽,急忙起身,看到波斯士卒用铁挠钩扒开了马道下的残存木材,铺了沙土,部分士卒顶着盾牌已经跑了半道。顿时箭矢,火油招呼去了。 刘泽看到波斯人不畏生死,皱眉说道:“如此僵持,何日是个了局?令士卒以沙袋堆积墙下,铺成斜道,人马给我杀进城去。” 皇有令,谁敢不遵,登时出来两万士卒,挖土装袋,半天的功夫,顺着城墙,铺成了一条宽阔的斜道。刘泽看看天时,大声说道:“夏侯惇、徐晃、张飞听令,令你们三人各率一万精骑,饱食之后,杀城头。令张绣杀散城内士卒,为大军清理出地方。” 夏侯惇、徐晃、张飞忙去安排。刘晔说道:“其余诸将也要做好准备,随时支援。” 刘泽点点头说道:“伏兵可曾安排好?” 刘烨说道:“周泰已经去西城门外埋伏。” 刘泽说道:“大军饱食完毕,即刻攻城。” 刘晔忧心忡忡说道:“天已过午,怕攻下城来,天色已晚。” 刘泽笑道:“我军熟知夜战,天黑对我军岂不更有利?” 刘晔笑道:“但愿我军今夜拿下此城。” 全军吃饭完毕,城头张绣率先发难,连弩、床子弩,火油、火药,全部不留,倾泻到城下。波斯人被汉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很快城墙下空出了大片地方。 夏侯惇、徐晃、张飞看到张绣发出信息,夏侯惇打头,一万骑兵奔城头,顺着马道杀入城去。居高临下的冲锋,波斯人抵挡不住,纷纷后退。夏侯惇一万人马过完,徐晃接着也奔城头。不到一个时辰,三万骑兵冲入城内。 稻雅尔看到汉军骑兵入城,顿时着忙,急调数万骑兵前来堵截,城内地方本来小,如何挤得开,城内的街道也变成了战场。 张绣看到汉军大部队入城,也没闲着,领着城头的士卒下了城墙,取了水来,对着城门洞一阵猛泼。波斯人的火油一般是菜籽油什么的,燃烧起来,浓烟滚滚,汉军一阵泼水,然后抛洒沙土,城门洞内的火光渐灭,石块温度很快降下来了。张绣率先,搬出一块巨石,士卒们看到将军动手,也纷纷卖力干了起来。 城外的汉军看到城门洞火光渐小,也急忙赶过去。两边用力,城门洞的石块很快清理干净了。此时城内的战斗已经呈白热化状态。七八万人围着巴掌大的地方厮杀,几乎人挨人,人挤人,全靠自身的武力了。 刘泽在刘晔、许褚、典韦的陪伴下,了城头,皱眉看着两边作战。刘泽可谓是身经百战了,看了片刻,大声说道:“令张绣人马补给连弩箭矢,靠近我军身后,对敌军抛射。许褚、典韦,率军下城,杀散两侧敌军,设法攻击敌军后方。” 限免 第二百五十六章破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晔说道:“不可,皇上身边不可无人。请皇上下令,令李典将军代替他们中一位将军。” 刘泽说道:“好吧,许褚与李典出击。” 典韦咧着嘴角嘟囔道:“皇上偏心。” 刘泽说道:“仗有你打的,莫要心急。” 许褚、李典各率骑兵,沿着城墙根分散开来,波斯人看到,急忙堵截。许褚、李典各奋神勇,杀散阻拦的敌军,冲入城内的大街。 稻雅尔得知又有兵马入城,再派人马阻拦,许褚、李典两军也被波斯人围堵了起来。 刘晔观望良久,对刘泽说道:“皇上,床子弩可以及远,两军虽然胶着,然我军毕竟距离城墙甚近,可令床子弩攻击,打散敌军后方部队。” 刘泽点点头说道:“善,子扬自去安排。” 城头上的床子弩,粗大的铁矢对准了波斯人的密集处,火药包一个个挂上去,点燃后,操作的士卒抡起斧头,击打在机括上,铁矢一声尖啸,射了出去,波斯人密密麻麻,一箭过去,瞬间贯穿四五人,接着火药爆炸,人马倒了一片。数百支铁矢发威下,波斯人的后方军队阵势一乱。城墙内的张绣,指挥人马趁机以连弩抛射,波斯后方军队死伤无数,阵势松动。 夏侯惇、徐晃、张飞,哪一个不是沙场老将,看到机会,猛然暴喝,催动人马,趁势挤压过去。波斯人阵脚已乱,无法抵挡汉军的冲锋,前方厮杀的时候,后方的投枪也是源源不断的投射;波斯人也有投枪,仗着人多,投枪如乌云一般,黑压压的投向汉军阵中。 刘晔看到城内稍有空隙,指挥城外的人马杀入,吕布、赵云入城后,看到两军混战不休,恰好是老虎吃王八,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刘泽在城头看到,对典韦说道:“率领重甲兵出击,把敌军撕开一道口子,让吕布、赵云大军杀入。” 刘晔此时不在刘泽身边,典韦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皇上身边怎可无人?” 刘泽笑道:“留下五百精锐足矣。” 典韦摇头说道:“不可不可,子扬大人知道又要骂我了。” 刘泽苦笑道:“令张绣上城,护卫我左右。” 典韦大喜,帅军下城,看到张绣,大声喊道:“张绣将军,速速上城,保护皇上。”也不管张绣听没听到,喊完后,大喝一声,“前边的兄弟让一让,俺老典来也。” 汉军听到这大嗓门,自觉的闪出一条路来,典韦手持双戟,催动战马,杀入阵中。后方都是重甲骑兵,不惧箭矢,一个冲锋,直透敌阵。波斯人被撕开一道口子,夏侯惇、徐晃、张飞三人各率精锐随后,向两边扩大战果。 吕布、赵云看到也不甘落后,指挥人马随后杀入。六个超级猛将,各逞英豪,在波斯阵中冲杀,几乎未遇一合之将。两军相逢勇者胜,汉军看到自家将军英勇,士气大增。波斯人稍微觉得武力不错的,上前拦截,怎奈他们的本事比起而棱兹周仓还不如,逢着汉军大将,一个个都做了刀下之鬼,三魂七魄,晃晃悠悠奔向光明之神去了。 波斯士卒一个个被六员大将吓破了胆子,这么高的武力,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受不了这么暴力的刺激,波斯士卒开始出现了开小差的现象。稻雅尔站在高处,看到这一情况,令亲兵上前督战。 典韦杀透重围,血染战袍,狠狠喘了几口气,看到前边不远处的房顶上一帮人站着,指指点点,心知有异,回头喝道:“兔崽子们,累不累?” 三千重甲兵哪一个不是已经气喘吁吁,听到典韦喝问,一起大吼,“不累。” 典韦满意的点了点头,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前边好像有个大家伙,随我上,干掉他。” 一听说有大家伙,一帮粗鲁汉子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嗷嗷大叫,典韦高举双戟,冲了过去。 稻雅尔看到汉军人马竟然冲自己杀来,下令亲兵迎了上去。典韦暴叫一声:“连弩攻击。” 稻雅尔的亲兵装备精良,老远就张开了大弓,箭雨如飞,朝着重甲兵射了过来;重甲兵根本不管不问,端平了连弩,扣动扳机,箭矢爆射而出。稻雅尔的亲兵顿时死伤不少。稻雅尔看到自己的亲兵箭矢对汉军不能构成威胁,高声喊道:“投枪射击。” 波斯士卒拔出投枪,一个个奋力投了出去,典韦舞动双戟,投枪纷纷落地。后边的士卒拔出马刀,对着投枪劈落。这些士兵无一不是万中选优出来的,反应敏锐,投枪基本也未建功。 稻雅尔被汉军的举动吓了一跳,汉国的军队竟然精锐如厮吗?三千人竟然有数万人的气势?自己亲兵不过一千左右,看来很难抵挡了。稻雅尔对传令兵说道:“传令重装步兵出击。” 两股人马很快碰撞到一块,典韦一声暴喝,双戟舞动,挡者披靡。身后汉军掣出马刀,大吼着劈杀,稻雅尔的一千亲兵,很快就溃不成形。 典韦看到稻雅尔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大怒,自腰间掏出一大把小型的画戟,放在左手,右手连挥,画戟如飞,射向稻雅尔。稻雅尔身边的近卫看到,急忙举起盾牌阻挡,可惜典韦发出的暗器速度太快,盾牌还没来得及举起来,画戟已经到了面前,近卫只好努力扭动身体,挡在稻雅尔身前,小小的画戟插在近卫的胸口,没入半截。 稻雅尔吓得几乎跳起脚来,龟缩在盾牌后大叫:“重装兵快上。” 轰隆隆一阵脚步响,波斯人的重装步兵出现了。典韦皱了皱眉头,重甲对重装,自己这方已经疲乏了,对方可是生力军,看来屋顶上的这个家伙不解决,麻烦还会有啊。 典韦喝道:“刘勋何在?” 刘勋身为重甲骑兵副将,闻言说道:“末将在。” 典韦喝道:“带兵冲锋,给我宰了对面的这帮乌龟王八蛋。” 刘勋不问缘由,大声答道:“是,将军。弟兄们,随我杀。” 典韦抖动身子,将厚厚的铠甲甩掉,催动战马,来到稻雅尔站立的房顶附近,大喝一声,身体在马背上一借力,飞身上了房顶。波斯人的房顶倾斜角度很大,稻雅尔站立的地方稍微有一个平面,身边的护卫也就不多,十余个而已。 房顶虽然陡峭,这样的坡度怎么会难得住逐虎过涧的典韦。典韦快速移动身形,稻雅尔大惊失色,急忙顺着梯子准备下房。典韦把双戟插在腰间,双手各持短戟五柄,顺手一挥,十支短戟如飞而至,慌乱中的近卫,又倒下了五人。稻雅尔对着房子下方的近卫喝道:“射杀这个可恶的汉国人。” 典韦短戟用完,舞动双戟,磕飞箭支,看看距离稻雅尔近了,大吼一声,一个虎跳,向着稻雅尔扑来。稻雅尔看到面貌凶恶的典韦飞了过来,差点没吓尿了,顺着梯子,直接咕噜噜滑了下来。 典韦扑了一个空,看到稻雅尔已经被亲兵救起,房屋下数百人一个个手持长弓,不断射箭,面对此景,典韦颇为踌躇,待看到房顶上铺着的瓦片,灵机一动,典韦脚下突然发力,瓦片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对着稻雅尔的亲兵飞射而去。典韦手舞双戟,脚踢瓦片,片刻之间,稻雅尔身边的亲兵竟然全部受伤倒地。看着神情高贵的稻雅尔,典韦没有一丝犹豫,脚下连踢,三块瓦片带着尖啸直奔稻雅尔。 可叹稻雅尔见识不明,以为凭着自己的几百人可以击杀典韦,所以有恃无恐的躲在人群里,哪里想得到典韦的武力值太高,薄薄的瓦片,在他的脚下,不次于强弓劲弩,距离太近,典韦的准头又太高。若是稻雅尔下房就跑,结局就是两个样子了。 稻雅尔死,波斯人少了统一的指挥,各部军队乱了套了。汉军看到波斯人阵脚大乱,无不奋勇争先,以一当十。 刘泽看到波斯人纷纷后撤,知道胜券在握,对刘晔说道:“可以全军压上了。” 刘晔点点头,喝令击鼓,城外汉军听到,蜂拥而入。波斯人本就心怯,看到又有大队人马进城,更加慌张。刘晔对传令兵说道:“通知各军,一起用波斯话大喊,降者不杀。” 传令兵下去不久,就听到城内到处都是蹩脚的波斯话,好在虽然难听,波斯士卒还是听得懂的。军无将自乱,波斯稍微有点英勇的将领,刚要逞强便遭到击杀,所以只剩下一大群大头兵,如没有头的苍蝇一般乱窜。降者不杀这话喊出来,波斯士卒真如拨云雾见青天,看到光明,看到了希望。呼啦啦大群的残兵败卒抛掉了武器,按照波斯人固有的方式撅起屁股,趴在地上。 汉军大部队入城,西部城池的波斯士卒还有数万人,负责接应稻雅尔的亲兵队长,久等不到稻雅尔,心中凉了半截,急忙派人去找。 典韦看到房屋下都是呻、吟的波斯士卒,跳下房顶,来到稻雅尔身边,画戟一挥,早已砍下他的人头,散开稻雅尔的头发,系在腰里。然后一个虎跳,飞身上了房顶,再看自己的重甲兵时,早已压得波斯重装步兵节节败退。 限免 第二百五十七章扎格罗斯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典韦跳下房顶,亲兵抱着铠甲就要为他披挂,翻身上了战马,大喝道:“斩杀敌军要紧。”说罢抡开双戟,势如疯虎,杀入重装步兵群中。 稻雅尔的亲兵队长亲自带兵来寻稻雅尔,看到己方的重装步兵被汉军骑兵压着打,大吼一声,冲了过来,正逢着典韦,看到这个丑大汉腰间挂着的人头,也没在意,抡刀就劈,典韦正杀得兴起,举起画戟就挡,感觉对方大刀来的沉重,睁大怪眼说道:“总算来了一个有点本事的。” 亲兵队长被典韦随手一档,感到手臂一震,仔细打量了典韦一眼,嘴里叽里咕噜几句话,大刀又对着典韦砍了过来。典韦双戟交叉,猛地一顶,腰间的人头随着典韦身子扭动,不住晃荡。亲兵队长这才一眼瞥见那人头,胸口如受锤击,大刀抽回,不要命的对着典韦砍杀起来。 典韦看到亲兵队长气势猛增,大喝道:“奶奶滴,你小子不简单啊。”左戟遮拦,右戟对着亲兵队长的空门就砸了过去。 汉军控制住大半个城池,张飞等人率兵绞杀反抗者,吕布领军看到典韦和一帮装备精良的波斯人厮杀,一声大喝,杀了过来。 典韦看到吕布来到,生怕他夺了功劳,双戟加快速度,一招比一招更猛。亲兵队长招架不住,调转马头就要逃走。吕布看到,随手画戟在地上挑起一支投枪,对着亲兵队长扎了过来;典韦此时短戟也已经飞出,两件兵器,几乎同时扎入稻雅尔亲兵队长的后心。 典韦大叫:“吕奉先,好手段。” 吕布大笑道:“典头领,你也不差。” 波斯重装步兵看到汉军大队人马到来,想跑吧,沉重的铠甲在身,能跑多远,硬抗,汉军的马刀也太锋利了,厚厚的铠甲已经被砍得四分五裂,分散开来,宛如沙漠中冒出的荆棘。重装步兵的将领此刻被刘勋杀得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手底下的兄弟们快要完蛋了,汉军怎么还不高喊:降者不杀呢? 吕布仿佛和重装步兵的将领有心灵感应一般,看到波斯人已经累得和死狗似的,令麾下高声大喊:“降者不杀。” 重装步兵将领如释重负,闪开了刘勋的攻击,把兵器一抛,瘫软在地上。 埃克巴塔纳城西门外,乱哄哄的波斯士卒,也不管西门守将的大声吆喝,不成队形,撒脚丫子就跑啊。守将无奈,士卒胆气已寒,士气不复存在,这个时候,保命是第一大事。稻雅尔亲王的亲兵队长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估计凶多吉少,我还在这儿等个什么劲啊,也跑吧。西门守将叫过来几个心腹,把平日里自己积攒的财货打包好了,脱下军装,换了平民服装,出了西城门,也不走大道,斜刺里向着亚美尼亚地区方向赶去。 周泰把人马埋伏在通往扎格罗斯山道路的要道上,看到埃克巴塔纳方向漫山遍野跑过来的溃兵,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波斯军队的军纪怎么如此败坏呢?就这样的士卒,如何打败的沃洛吉斯六世,夺得的波斯? 容不得周泰再想别的,波斯的残兵败卒已经快跑到近前了。周泰大喝一声:“出击!”汉军翻身跨上战马,随着周泰杀了出去。 波斯败卒看到汉军伏兵,心里哇凉哇凉的,不带这么玩的吧,我们可是奔跑了三十多里路了,一个个累的恨不得倒地不起,你们倒好,在这儿还埋伏着人马。怎么办?几乎所有的波斯士卒看到汉军,不约而同的冒出这个想法。打,身上没有力气了;跑,两条腿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吗? 绝望的情绪迅速笼罩在波斯败卒的上空,都说汉人狡猾,看来果然如此啊。汉军才不管波斯士卒怎么想,一个个掣出连弩,进行点对点的精确打击,波斯士卒哀嚎着中箭倒地。后方的士卒看到汉军凶恶,一个个学着鸵鸟的样子,把头狠狠低下,就差埋到黄沙中了。 周泰看到波斯士卒这么自觉,不由得哈哈大笑,指挥人马,将波斯士卒聚拢在一起,看押着缓缓向埃克巴塔纳城而去。 扎格罗斯山脉,横亘在泰西封的东北方,绵延数千里。正是由于扎格罗斯山的存在,造就了两河文明。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水量丰沛,滋养着广阔的两河大平原,巴比伦尼亚地区,人口繁盛,农业发达,是波斯国的核心地带,泰西封和巴比伦城就坐落在两河平原上。 埃克巴塔纳通往泰西封,无法绕道,历代波斯君主,利用人力,在扎格罗斯山中,开凿了一条大道,连接两城。埃克巴塔纳城在山北,山的西南面修建了贝希斯敦城,扼守要道,极大的加强了泰西封的防守力量。 南路的汉军攻破帕萨加第和波斯波利斯两城后,迅速推进,围住了苏撒城。 关羽率领十万大军,押着波斯俘虏,裹带着波斯青壮,向西北挺进,准备绕过扎格罗斯山,到达底格里斯河的上游,渡过河水,赶往加沙城。马超、邓艾早已接到刘泽的诏令,在阿尔比勒城周围等候关羽。 马超、邓艾真的发达了,每人直接率领十余万青壮,遥控指挥近百万青壮,在波斯境内可着劲的折腾。有点钱财的波斯人成了重点照顾对象,一番打家劫舍下来,掠夺了泼天的财货,骆驼、大车装载的满满登登,极大的拖累了行动速度。 关羽来到阿尔比勒周围,马超、邓艾得到消息,赶过来与关羽汇合,随之而来的还有巨量的财货和大量的波斯奴隶青壮。关羽严肃的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对两个小青年抱拳说道:“如此多的财货,关某信心更增矣。” 马超大声说道:“关将军勿忧,等你到了加沙城,后续财货将会源源不断送到。” 邓艾说道:“我与孟起二人,将会协助将军,安然抵达。” 关羽说道:“我正忧心谁可为先锋,士载岂有意乎?” 邓艾笑道:“能为关将军先锋,平生幸事也。” 关羽笑道:“好,士载为先锋,我令一万正规军助你;孟起接应,也是一万人马。我亲自断后。” 邓艾、马超大声答应,邓艾领着一万正规军,十余万青壮,当头先发。 埃克巴塔纳城内,已经清理完毕,降卒加上城中青壮,多达三十余万。刘晔通过通译的帮组,招募了十五万青壮入伍,汉军实力进一步加强。 刘泽看到汉军队伍得到补充,各个将领一幅幅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大喜,传令留下一部分军需,剩余的分给贫苦百姓、奴隶,城外的田地,一股脑的交给诸葛恪,让他看着办理。刘坚跟随诸葛恪,学习政务,刘潜随军,跟随在刘泽身边。 刘晔见诸事完毕,对刘泽说道:“皇上,斥候已经仔细探查过,扎格罗斯山脉通往贝希斯敦城的大道,已经被波斯人大军堵住。波斯人在山道险要修筑要塞,囤积人马。要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于我军十分不利。” 刘泽说道:“要塞驻军情形可曾知晓?” 刘晔说道:“人马一万而已。” 刘泽目视张燕说道:“张燕将军,奇功一件,非你莫属也。” 张燕的飞军,一直以来很少有用武之地,如今听到要塞修建在群山之中,正是飞军耀武扬威之时,待刘泽又提到自己,心中大喜,抱拳说道:“皇上,末将这就带人前去查看地势,选择飞军进攻地点。” 刘泽笑道:“我有飞军,要塞虽险,岂能阻挡。张燕将军自去,这边自有大军接应。” 张燕大声说道:“皇上,不是末将夸口,凭着末将麾下儿郎,波斯险塞,唾手可得。” 张燕能领导百万黑山军,能力肯定不一般,虽然综合武力值在三国时代排不上号,但就轻功来说,可谓当时天下第一人,“飞燕”的外号,岂能是白叫的。 “壮哉!”刘泽笑道:“将军壮志可嘉。好,我和诸位将军,就在这城内,等候将军捷报传来。” 张燕大喜,对刘泽一抱拳,又对着左右诸人行了一个注目礼,转身走出,自去安排。 要塞修建在扎格罗斯山的靠近北面的一段,高大的城墙耸立在两山之间,城墙上只留了一个门户,能容得五人并排通行;两边高山险要,处处是悬崖峭壁,连绵不绝,人若想翻越,除非学着鸟儿的本事,长出一对翅膀来。 张燕带着十几个亲兵,悄悄摸到要塞不远处,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再看两边的悬崖峭壁,眉头紧锁。这形势也太险要了,一千飞军如何上的山顶都是问题啊。 张望一会,见墙头上波斯人戒备森严,张燕打了一个手势,退了出来。来到一片树林,张燕站起身形说道:“我在皇上面前夸了大口,只是这要塞修建的如此凶恶,实在是难以攻克。” 孙轻说道:“大哥,山势虽险,总有大路,凭着咱们兄弟的身手,还怕找不到大路不成?” 张燕说道:“如今看来,只有找到上山道路,飞军才可建功。” 限免 第二百五十八章凌空一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孙轻说道:“大哥,你我二人各带几个兄弟,分头寻找。” 张燕说道:“善。一路走过,切记留下标志,免得迷失了道路。” 孙轻摆摆手,领着五个人去了。张燕见孙轻走向西北方,便带着剩余的几个人向东南方探索。扎格罗斯山脉,雨水充沛,山上树木高大,杂树丛生,行走起来,十分困难。张燕拔出佩剑,领头开路。亲兵看到,急忙抢上前去,笑话,有活小兵干,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一路披荆斩棘,艰难前行,身上的衣服被荆棘划的和乞丐服没什么区别。张燕领着人翻过一个山头,头突然懵了一下,只见脚下一个断崖突兀出现,伸头看去,深不见底,和南边的高山之间形成一道深深的峡谷,谷底植被茂密,淡淡的雾气缥缈。 张燕看了看身边的亲兵说道:“绳索带来多少?” 一个亲兵说道:“将军,约有百丈,估计可达谷底。我来试试如何?” 张燕说道:“且慢,先把绳索相连。” 亲兵从腰间把绳索解下来,顺序连接上,张燕找来一个条形石块,拴在绳索的一端,走到峭壁上杂树较少的地方,随手抛出石块,绳索在张燕手中被石块牵引着迅速下降,眼看着绳索快到尽头了,滑动的绳索才戛然而止。张燕笑道:“老天有眼,绳索刚刚好。” 刚才的亲兵说道:“将军,我下去查看一番。” 张燕点点头说道:“一切小心在意,下到谷底,先点起火把,以防不测。” 亲兵也不说话,掏出随身的毛巾,缠绕在绳索上,抓紧了毛巾,滑落山谷。张燕眼瞅着亲兵慢慢到了谷底,没入云雾中。好半天,亲兵的声音传了上来,只是距离太远,听不真切,张燕大喜说道:“平安无事,我们也下去看看。” 张燕打头,几个人陆续来到谷底,好在山谷不甚宽阔,再看对面的山坡,虽然险峻,却还能攀爬。张燕一行上到了山顶,再看对面时,又是大山,心里说不出的苦。眼看着天色已晚,就这五六个人不敢在山中过夜,只好原路返回。 来到汇合的地点,孙轻也是垂头丧气的站在路边,看到张燕,孙轻精神一振,开口问道:“大哥,情况如何?” 张燕说道:“没有预想的那么困难,明日一早,多带些人手,肯定能摸到要塞上方山峰。”张燕知道,士气可鼓不可泄,万一自己这个主将也说些丧气话,传到军中,士兵们的气势可就提不起来了。 果然孙轻听后大喜,“大哥这边有路,那就再好不过了。明日你不用出手,由小弟来办就行。” 张燕笑道:“事关重大,不可不慎。明日一早,还是咱们兄弟带兵前来。”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张燕选了二百个精干的士卒,再次探查道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终于顺利来到了要塞的上方。俯视要塞,尽收眼底。波斯的人马屯住在要塞后方的狭窄山道上,营帐一个连着一个,粮草辎重放在最后方的空旷处,城头上士卒密布,到处都是刀枪和防守用的东西。 孙轻笑道:“大哥,从这山头,推下去巨石,就砸的波斯人哭爹叫娘了,何用飞军出手?” 张燕笑道:“打草惊蛇,波斯人有了准备,我军如何过得了要塞?” 孙轻咂咂嘴说道:“大哥说怎么打,兄弟听你的,没二话。” 张燕说道:“歇息一晚,明早你赶回军营,通知飞军,来我这边集结。然后你与王当指挥兄弟们悄悄潜行到要塞附近。后晚三更时分,我率领飞军击杀城头守军,打开要塞大门,到时候举火为号,一起杀入。” 孙轻笑道:“大哥忒看不起兄弟了,趁着天色还早,我这就动身返回大营。” 张燕说道:“兄弟,天色已晚,山林之间,野兽出没。还是休息一晚得好。” 孙轻说道:“大哥不用担心,小弟这双眼睛,难道忘了?” 张燕笑道:“好吧,忘了你这夜猫子眼了。你带着十几个兄弟回去,好有个照应。” 孙轻说道:“好嘞,大哥,您就瞧好吧。” 孙轻带着十几个轻功好的士卒,转身下了高山,消失在茫茫林海。 时间一点点流逝,第二日傍晚,飞军来到张燕身边,轻点了下人数,一千飞军一个不少。张燕欣慰的笑了,笑呵呵说道:“弟兄们辛苦了,休整一日,明晚该咱们建功。” 带着这么多装备翻越大山,飞军也确实累得够呛,一个个支起帐篷,倒头就睡。张燕在山顶上不敢生火,默默啃了几口干粮,嚼着牛肉干,思量着明晚的战斗。 斗转星移,太阳升起又落入西山,张燕看着一千精神抖擞的飞军说道:“今夜之战,务必一击而中,为后方士兵打开要塞大门,为我大军顺利攻进波斯泰西封扫清障碍。有没有信心?” 飞军齐声低喝:“有。” 张燕道:“检查装备,时刻待命。” 看到飞军开始忙活,张燕又来到二百士卒面前说道:“飞军凌空后,你们密切观察城下敌军,若有异动,巨石、火球推下山去,阻挡他们上城增援。” 张燕麾下五万人左右,若是强攻,凭着汉军武器犀利,要塞不是不可能攻下,但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为兵家不二法则。张燕和麾下的士卒这么多年来摸爬滚打,感情深厚,自然不舍得让弟兄们白白丢掉性命,取得胜利的途径千万条,就看张燕怎么施为了。 约定的时辰终于来临,张燕看着一千飞军,严肃说道:“下面地势不明,下降过程中,切记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落入敌军营寨之中。要塞城头地势狭小,落点把控甚难,千万小心。快到城头之时,记住以连弩射击,清除城头敌军。” 飞军毕竟只有一千人,面对的可是一万敌军,兵力对比悬殊,由不得张燕不小心。这一千人可都是张燕的心尖子啊。 扎格罗斯山中的波斯人,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把守要塞。要塞的地势确实险要,汉军若是强攻,付出的代价绝对小不了。因此波斯士卒站在要塞城头,悠闲的转悠,趁着将领不在,偶尔也会侃几句大山。 这夜的月色并不好,好在墙头上的篝火燃烧的还算明亮,飞军在半空中容易辨认,可以随时调整飞行翼。一千人晃晃悠悠,慢慢降落,距离墙头五十丈左右的时候,张燕打了个手势,取出了连弩,闪着黝黑光泽的箭矢对准了波斯士卒。 波斯士卒耳听着呼啸的山风,眼看着黑乎乎的空旷处,哪里想得到天上降落下了无常鬼。张燕瞄准一个波斯士卒的后背,迅速扣动连弩,箭矢一声尖啸,插入波斯士卒后项,那个士卒噗腾一声,歪倒在地上。身边的士卒看到,大声吆喝起来,嘴还没有闭上,一支箭矢飞到,这个士卒也去见了阎王。 张燕见已经惊动波斯人,大声喝道:“杀光城头敌军,不计代价。” 飞军的箭矢如雨,墙头的敌军骤然遭到打击,根本没有防备,遭到攻击的波斯人,很快就失去了生命。另一侧的波斯士卒看到天降奇兵,一时呆住了,飞军降落城头,才反应过来,敲响了警钟。墙后面的波斯士卒大营,慌乱起来,无数的波斯士卒慌慌张张的跑出营帐,在将官的吆喝下,集结队形,准备上城。 山顶上的二百士卒看到波斯人集结,避开了城墙,巨石、燃烧的火球一起推下山去。山势陡峭,巨石的速度极快,挟万钧之势砸入波斯人的队形中,顿时引起一片哀嚎。火球滚入波斯人的营帐,很快点燃了一切可燃之物。要塞后方的波斯士卒发愣了片刻,汉军怎么会从要塞的高山上发动攻击,难道他们一个个会飞吗? 张燕落地,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飞行翼,抽出长剑,飞步向前,对着赶过来的波斯士卒刺了过去,那个士卒尚未反应过来,长剑洞穿而过,张燕拔出长剑,大声吼道:“点起大火,告知孙轻。三百人阻击城头敌军,其余随我下城,打开城门。” 张燕顺着马道奔下城头,看到大营中的波斯人乱哄哄的跑了过来,一言不发,掣出连弩,一阵狂射,后边的飞军反应迅速,也是有样学样,波斯人黑乎乎的瞎跑,迎头痛击之下,一个个哭爹叫娘,顿时大乱。 飞军下了城头,波斯人距离还在一百丈开外,张燕哈哈大笑,知道今晚的奇袭成功了,分出人手,去开大门,其余人手寻找掩护,以连弩阻挡波斯援兵。 孙轻接到信号,和王当带着人马飞奔来到要塞墙下,看到大门洞开,大喝一声,率领人马轰隆隆杀入要塞。 张燕心情一松,翻转身子,靠在一个木板上,对着黑沉沉的星空呐喊道:“皇上,末将不负所托,业已成功。” 限免 第二百五十九章山间交锋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孙轻、王当领兵直扑要塞,一万波斯人根本就没有准备,要塞被汉军顺利攻下。张燕查看飞军,受伤者百余人,所幸无一人阵亡,心中大感安慰,急忙驰书飞报刘泽。 刘泽得报大喜,聚集麾下商议,刘晔说道:“皇上,要塞攻克,扎格罗斯山道路已通,正可挥军直攻贝希斯敦,兵围泰西封。只是山道狭隘,敌军若是于两边山中设伏,于我大军十分不利。” 徐晃慨然说道:“末将愿为先锋,扫除道路,清理伏兵。” 刘泽说道:“扎格罗斯山山势险峻,波斯人得知要塞被克,必然于山中设伏。公明千万小心在意,我令子龙领军在后接应。” 徐晃说道:“多谢皇上关爱,臣这就去点兵出发。” 刘晔道:“公明且慢,我来问你,若遇伏兵,何以措置?” 徐晃笑道:“我借助无当飞军,探查敌情,波斯人必然无所遁形,到时临机处置,杀他一个有来无回。” 刘晔大笑说道:“公明深得兵法之要也。” 徐晃抱拳辞出,点了两万人马,直奔扎格罗斯山。赵云随后率领一万精骑接应。 要塞的败卒一路踉踉跄跄逃到贝希斯敦,守将冈扎罗得知了情形,心里又惊又恐,汉军凭借的什么手段,竟然可以一夜之间夺了要塞?猜想了半日,摸不着半点头绪,寻思着要塞丢了,汉军肯定趁机攻打贝希斯敦,山道弯弯,自己何不设几支伏兵,重创汉军,令其不敢觊觎我的城池。 冈扎罗立马找来麾下的将领,令副将甲乙丙丁四人,各率人马三千,择地设伏。甲乙丙丁四个副将,闻听是伏击汉军,这样的仗太好打了,一个个兴冲冲点起了兵马,自去选择伏击地点不提。 徐晃用兵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两万人马中,有无当飞军五千人。徐晃招来无当飞军各个校尉,暗授机宜,五千人马分成十队,携带了攀山越岭的装备,攀上了两边的高山。徐晃领兵徐徐跟进。 再说无当飞军第一队人马,校尉胡海,乃是王平当日结交的游侠儿,自入无当飞军,表现突出,很快就可以独自带兵。胡海带着五百人穿越在山巅林密之中,不时的停下查看一番,等到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才继续出发。一连三日,无当飞军都没有什么发现。夜晚来临,胡海裹着薄薄的棉被,望着密林中透过的淡淡月光,有点发愣。难道徐将军的估计有错不成?怎么走了三天了,还没有发现波斯人的一点动静呢?胡海预测过,自要塞出发,到达贝希斯敦,山中大路两天即可,翻越高山,凭着无当飞军的速度,也不过五六天左右,如今三天过去了,难道敌军没有一点设伏的意思吗? 胡海正在胡思乱想,一个放哨的士卒轻轻推了推他,胡海打了个愣怔,轻声说道:“有什么发现?” 士卒说道:“校尉,前方密林中,偶见火光闪耀。” “什么?”胡海一阵兴奋,折身起来,拉住士卒说道:“快带我去看。” 士卒领着胡海,来到一处山崖边,指着远处说道:“火光就是从前方发出,小人估计,离此地不过五里。” 胡海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果然前方密林中,不时闪出点点火光,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胡海拍了一下那个士卒的肩膀笑道:“兄弟是个细心人,老子给你记功一件。” 士卒笑道:“还不多亏校尉平日教导有方。” 胡海不再言语,盯着看了片刻,猛然皱了皱鼻孔,一股极淡的香味钻入,胡海心里有数了,笑呵呵说道:“该死的波斯人,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吸食龙虎丹,真不知他们的将领是个什么样的蠢货。兄弟,悄悄叫醒弟兄们,老子要吃掉这些波斯人。” 听说有仗可打,那个士卒高兴的去了,不一会功夫,五百人收拾妥当,围在了胡海周围。胡海笑呵呵说道:“我们兄弟寻摸了三天,他奶奶滴,终于找到了这帮龟儿子的踪影。兄弟们,随老子悄悄摸上去,干掉他们,咱们可是大功一件。” 五百人一个个提足了精神,随着胡海下了山岭。火光看着挺近,这要走起来,着实费了一番功夫,等到胡海一行摸到波斯人近前的时候,月影西斜,挂在了西方的天空。 胡海打了个手势,十几个精干的士卒不发一言,口中衔着匕首,借助着树木掩藏身形,悄悄摸到了波斯人的哨兵身边,无声无息的站起身子,左手捂住哨兵的嘴,右手飞快的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一刻钟后,十几个人回到胡海身边。 胡海问道:“敌军多少人马?” 一个士卒说道:“校尉,约有三千余人。他奶奶滴,有不少士卒在吸食龙虎丹,美的他们不轻啊。” 胡海笑道:“一会让他们哭爹叫娘。弟兄们,先悄悄干掉一批,一旦惊动他们,连弩,火药包,一起攻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五百人如猎豹一般,分散开来,摸入波斯人的营地。大营除了偶尔闪现的红光,鼾声一片。胡海动作敏捷,脚步放得极轻,瞬间杀了十几人,这时一声哀嚎凭空出现,波斯人的营地顿时大乱。原来一个波斯士卒夜间小解,刚要起身,明晃晃的刀子砍了过来,波斯士卒猛然侧身,躲过了颈前一刀,却被大刀砍在肩膀上,才发出了哀嚎声。 胡海大叫一声:“弟兄们,可着劲的给老子杀。”说罢一脚踹倒一个波斯士卒,右手持住连弩,一箭射去,要了那个波斯士卒的性命。 五百无当飞军见已经暴露,大刀插回刀鞘,掣出连弩,一阵猛射。波斯人大乱,副将甲大声吼叫,让士卒向他靠近。副将甲也够悲催的,吼声未毕,数十个火药包丢了过去,爆炸声响起,那地儿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三千波斯人,至此已经死伤大半,活着的见不是头,迅速窜入密林,急惶惶如丧家之犬,很快就失去了踪影。不过很快远处就响起了哀嚎声,不知道多少波斯士卒摔了跟头或者掉下了山涧。 在胡海指挥下,无当飞军大胜,对于跪地投降者,胡海悄悄做了个手势,随即这些人一个个被赶到密林深处,悄悄处理了。没办法,胡海他们这是清除伏兵,不可能带着一帮有烟瘾的俘虏吧。 一夜没睡好,胡海令弟兄们休息了半日,另一队的无当飞军赶了过来,胡海心中不服气,急令手下收拾利索,赶快行军。另一队的校尉石龙笑道:“胡海你个龟儿子,怕老子抢了你的功劳不成?” 胡海骂道:“老子身为第一队校尉,当然要排到你个龟儿子的前头去。” 石龙叫道:“你个龟儿子已经立功,好事也给兄弟们留下点。” 胡海大笑道:“有本事自己挣去,老子偏不让你。” 石龙骂道:“你个龟儿子,这争强好胜的性子什么时候改一改。老子走了,不跟你扯淡了。” 胡海骂道:“滚你的蛋吧,下一个功劳还是老子的。你们说对不对,兄弟们?” 胡海手下一起大呼,“对。” 石龙骂骂咧咧跑到自己队伍前面,大声说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跑快点,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输给胡海那个龟儿子。” 看着石龙的队伍离开,胡海大手一挥,领着自己的手下,岔入别的路线,疾行而去。 冈扎罗安排的四路伏兵,万万没想到汉军会舍近求远,派出无当飞军从山顶一路排查过来。伏兵依次被无当飞军识破,或强攻,或巧取,无数残兵败卒逃回贝希斯敦。冈扎罗见折了两员副将,损兵近万,暗暗扰着头皮,思量着汉军怎么会有这样的战术,令自己的妙计被识破,以致大败而归。想了半天,捋不出半点头绪,只好打起精神,做好防守准备。 徐晃一路跟进,顺利来到贝希斯敦城下,看到城池夹山而建,控扼要道,不由得大皱眉头。冈扎罗看到汉军大队人马,欲要逞勇,率兵出战,副将乙丙苦苦相劝。冈扎罗不听,领了三千人出了城门,列队等候。 贝希斯敦城外就是山路,摆不开更多的人马,三千人已经是极限了。徐晃看到敌军出城,不由大喜,举起大斧,杀向前来。冈扎罗自负英勇,举枪迎战,不到三合,被徐晃一斧头砍断了枪杆,冈扎罗双臂无力,虎口迸裂,回马就逃。徐晃追赶,波斯人阵中一阵箭雨射来,只好挥动斧头拨打箭矢,缓缓退回。 冈扎罗逃归本阵,大声吼道:“快快回城。” 徐晃挥动板斧,阵中推出数量床子弩车,铁矢尖啸,射向敌军。波斯人早已听说过床子弩的厉害,双脚使劲倒腾,跑的比兔子还快。 汉军在贝希斯敦城外构筑阵地,准备强攻。徐晃查看地势,暗想强攻损兵太多,看来这场功劳,又要送给张燕的飞军了。 限免 第二百六十章 兵围泰西封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冈扎罗退回城中,下令用石块堵住城门洞,心说汉将也太厉害了,打死老子都不和他正面交锋了。 徐晃指挥人马用床子弩炸开了城门,等看到城门洞排满了石头,暗暗气恼,这波斯人怎么都会这一手,这样一来攻城难度无形中增加了不少。思量了片刻,火药包、火油利用床子弩大量射向了城头,一时间城头浓烟滚滚,爆炸声不断。 冈扎罗下令士卒下城躲避,反正汉军不可能无限量的射击吧? 徐晃站在高处,看到城头敌军消失,令三千骑兵以绳索拴住火油罐,抡圆了,扔进城内。贝希斯敦靠近山道的这边,地势狭窄,三千骑兵奔跑起来显得紧巴巴的。火油罐凌空飞出,越过了城头,落入城内。床子弩接着抬高角度,发射火箭。城内迅速燃起了大火。 冈扎罗指挥人马以沙土扑灭火光,虽然浓烟熏得士卒咳嗽不断,士卒死伤倒是不多。徐晃见敌军应对得法,不由得大皱眉头。 傍晚时分,张燕帅军来到,这时候汉军人马已经接近八万人,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山道上,绵延二十余里。徐晃找到赵云、张燕,忧心忡忡说道:“两边山峰,切记多派岗哨。我军局促低洼之地,敌军若是来袭,必然伤亡惨重也。” 赵云、张燕唯唯受教,两边的山上派出大量士卒,加强警戒。 贝希斯敦城头,波斯士卒鼻孔里闻着焦臭的气味,小心翼翼的张望着汉军大营。黑夜里一只利箭悄无声息的射来,城头的波斯士卒捂着喉咙,一头栽倒,伏在城阙上。旁边的士卒以为同伴得了什么急病,刚想跑过来看看,又是一箭到了,这个士卒也摔倒在地。不寻常的动静,立马让城头的士卒慌乱起来,副将丁得到消息,探身望向黑乎乎的城外,企图寻找利箭来的方向。 哪知道副将丁身子刚刚探出,几支利箭一起射到,好在副将丁反应敏捷,手中的短刀一闪,打落了利箭。再看时,淡淡月光下,十几个黑影慌慌张张跑向了汉军大营。 副将丁松了口气,大声说道:“汉军意图骚扰我军,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让他们趁夜偷袭,攻上城来。”说罢转身,不料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猛地贴在了喉咙上,正是张燕。 副将丁大惊,张望左右时,城头上的士卒一个个全都倒地,无数的黑衣人手持一种奇怪的武器,对着城内方向。副将丁刚要大吼,脖子一凉,张燕的钢刀已经切断了他的喉咙。 城下的无当飞军看到城头火把摇动,一个个掏出飞爪,抛向城头,接着无数的黑影快速移动,向着城头攀爬。 城门洞的石块在无声无息中,被清理干净,徐晃、赵云各率骑兵,冲入贝希斯敦城内。 冈扎罗睡梦中被亲兵叫醒,顾不得穿上铠甲,在亲兵簇拥下,急慌慌向城外逃去。 通往泰西封的大门打开了,刘泽率领大军通过贝希斯敦,来到泰西封。与此同时,南路的大军也攻破了苏撒城,大军终于会师波斯首都城下。 姜维在沃洛吉斯六世手下混的风生水起,波斯西部已经在沃洛吉斯的掌控之中。姜维接到刘晔送到的消息,来找沃洛吉斯六世说道:“尊敬的波斯皇帝陛下,我国大军已经围住了泰西封,我国皇上要求陛下也出兵泰西封,一起攻打此城。不知道陛下的意思是否支持?” 沃洛吉斯六世自从用姜维为大将,攻城略地,春风得意,得知汉军兵围泰西封,大声说道:“这是杀死可恶的阿尔达希尔的良机,我怎么会错过呢?姜维将军,我令你率领大军十万,和你们的汉国大军一起攻打泰西封。” 姜维说道:“皇帝陛下,泰西封城内人马三十余万,粮草辎重无数;巴比伦城人马二十万,与泰西封互为犄角。汉军人马不过三十万,我们只出动十万人马,是不是少了点呢?” 沃洛吉斯六世沉吟说道:“姜维将军,你的意思?” 姜维说道:“杀了阿尔达希尔,波斯帝国就是皇帝陛下你的了。若不能倾力相助,我国皇帝怎么会拱手相让?” 沃洛吉斯六世手里人马已经到了三十万,若是全部开到泰西封,得到的地盘怎么办?罗马帝国的塞维鲁已经病死,他的儿子卡拉卡拉继承了皇位。这个卡拉卡拉也不是一个安生的主,对于波斯的土地觊觎已久,他的目标是夺取环地中海的所有土地,波斯的吕底亚、西里西亚、叙利亚地区,都在他的目标范围,这些地方也都是沃洛吉斯六世的地盘。三十万大军都开到泰西封,打死沃洛吉斯也不会同意的。 沃洛吉斯六世说道:“泰西封、巴比伦两城,阿尔达希尔大军五十万,那么我出动大军二十万,这样一来,加上汉军三十万人马,与敌军兵力持平。” 姜维说道:“泰西封、巴比伦两城,向来都是波斯帝国的首都,城池高大,城墙坚厚。我国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敌我双方,兵力持平,攻城甚难。” 沃洛吉斯六世说道:“姜维将军,你的意思是?” 姜维说道:“还望皇帝陛下征集民夫,运送粮草辎重,协助大军。” 沃洛吉斯六世说道:“这个容易。只是边境异国青壮近百万人,虎视眈眈,如何是好?” 姜维笑道:“异国青壮远来,所求者,不外乎钱财,皇帝陛下何不派人接洽?送给他们大量金银珠宝,诱导他们进入罗马。这样一来,罗马境内必然骚乱,卡拉卡拉无力东顾,陛下的土地也可得以保全。” 沃洛吉斯六世拍案说道:“姜维将军果然奇才,这么奇妙的办法都被你想到了。你即刻率军前往,我这边马上派人和异国青壮接触。” 姜维告辞离去,点起二十万精锐,杀向泰西封城。 刘泽坐镇中军大帐,各路将军皆来拜见。汉军人马其实已经超过五十万,姜维瞒报军情,为的是掏空沃洛吉斯六世的底子,为下一步作战做好准备。 除了留守各个重要城池的将军,主要战将都到了泰西封:张飞、徐晃、张辽、赵云、吕布、张郃、夏侯兄弟、曹仁、周泰、张燕、张绣、文聘、李典。当然了许褚、典韦那是形影不离跟随着刘泽的。 姜维安排好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也赶忙来见刘泽。闻听姜维到来,刘泽哈哈大笑:“不意姜伯约成沃洛吉斯六世座上宾也,领军二十万,真大将之才。” 姜维来到后,山呼万岁,刘泽拉起姜维说道:“伯约出使,未料到有今日局面。阿尔达希尔败亡之速,伯约功不可没也。” 姜维说道:“皇上折煞末将了。但凡有利大汉,末将必赴汤蹈火达成。” 刘晔在旁说道:“奉孝在日,常赞伯约、士载,闪耀双星也。伯约到得亚美尼亚,不到一年,大败阿尔达希尔大军三十余万,夺得大小城池数百个,真不负奉孝赞誉也。” 刘泽心中暗乐,这两人原本是对手,由于我的到来,阴差阳错的两人成了一个战壕。他们两个的本事我可是比谁都清楚,若不能好好打磨一下,岂不白白穿越一回。 邓艾和马超人马二十多万,一路浩浩荡荡,好不威风,来到叙利亚地区。叙利亚地区位于地中海东岸,气候湿润,土地肥美,人口众多。著名的大城市有大马士革、耶路撒冷、加沙、毕布勒、西顿、摩罗等城。由于阿尔达希尔抽调各地驻军,叙利亚地区也不能幸免。城市虽多,驻军少得可怜。邓艾、马超发动青壮,许以劫掠三日,令其攻城。 各国的青壮,眼睛里冒着小星星,扛起云梯,不要命的展开了攻城战。一个个城市很快就被攻克,青壮们除了死的,每人发了一大笔财。各个城中的富户倒了大霉,汉军因此又增加了数额巨大的物资。 关羽看到青壮掠夺不再伤及无辜百姓、奴隶,心中大慰,留下部分人马防守地方,至于怎么治理,那是皇帝和刘晔考虑的事了。 汉军和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接连一个多月准备攻城器械,看看差不多了,刘泽决定开始攻城。 限免 第二百六十七章 捕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阿尔达希尔不想坐以待毙,令大将塞宾斯出城进攻汉军。多亏得塞宾斯多了个心眼,缩在了队伍后头,出城的五万波斯军留下了一多半的尸体,灰溜溜的跑进城内。阿尔达希尔见到自己最能打的将军也吃了败仗,再也不言出城之事。 阿尔达希尔和手下应对汉军攻城,已经总结了一套成熟的经验。高大的城墙上,每隔一段,竖起了厚厚的木板,木板上蒙着浸湿的棉被,靠近城墙的一侧,用粗大的木棍支撑住,城头的士卒一旦发现汉军用抛石车攻城,便躲在木板后面。 这个办法一经使用,有效的保护了城头的士卒,巨石虽然砸的木板“砰砰”作响,却也莫可奈何。火油燃烧虽然剧烈,但是以沙土覆盖,火苗很快就熄灭。 连续砸了三天,汉军无法攻上城头,刘泽不禁紧颦眉头。曾经无所不利的攻城方法,难道要折戟于泰西封城下吗?找来刘晔商议,也是一筹莫展。 刘泽脑子里放电影一般回忆自己后世影视上看到的经典攻城片段,手法倒是多种多样,只是都不适用于现在的局势下。 刘晔盯着地图说道:“皇上,若是拦截河水,水淹泰西封,可否奏效?” 刘泽说道:“泰西封城北高南低,大水冲来,不能停留,徒增我军攻城难度也。” 刘晔笑道:“也是,泰西封城池广大,筑坝拦水,也非一日之功。若是城内突起大火,会怎么样呢?” “大火。”刘泽喃喃说道:“只是如何进城放火呢?飞军?泰西封周围并无高地,飞军无法借势。” 刘晔说道:“若是趁大风之夜,飞军从高大塔楼上出击呢?” 刘泽笑道:“此事还要问过张燕将军。” 张燕的回答让刘泽、刘晔懊恼不已。泰西封这么大,飞军出击的地势过低的话,势不能飞行多远,一旦点燃大火,波斯人很快就能发现飞军的踪迹,到时候一千飞军恐怕有去无回。 刘泽想起挖地道的方式,刘晔摇了摇头,泰西封护城河足足有三丈深,那得挖多深的地道才能避过护城河?以汉军现在的水平,肯定做不到的。再说了,泰西封位于底格里斯河和迪亚拉河交汇处,地下水位高,一丈不到水就冒出来了。 商议不出个所以然来,刘泽气闷的走出大营,漫步在斜阳里散心。又红又圆的夕阳,发散着最后一点余晖,彩霞挂满了西方的天空,不停的变幻色彩,端滴让人赏心悦目。一群群的飞鸟归巢,唱着欢快的歌。 刘泽呆呆的看着鸟儿拍打着翅膀,一群一群的飞到泰西封城里去,一丝灵光蓦然闪现,大声叫道:“有了。许褚,速速派人召各位将军前来。” 刘泽抑制住愉快的心情,大声对各个将领说道:“明日一早,留下一部分士卒戒备城内敌军,其余所有人马,全都张网捕鸟。记住,一定是从泰西封城内飞出的鸟儿,而且全要活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刘晔糊涂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全军都捉鸟玩吗?不但刘晔迷糊,这些个大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正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啊。 张飞沉不住气,大声问道:“皇上,这大敌当前,让士卒捕鸟,岂不让波斯人笑话?” 刘泽哈哈大笑,笑的一帮人目瞪口呆的时候,说出了一段话。乐得众人无不鼓掌叫妙,急忙回去布置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明,好家伙,几十万人在泰西封城外支起高高的木棍,木棍上张开大网,地面上放着无数的鸟笼子,鸟笼子里吃的喝的俱全。 波斯人在城头看到汉军的异常举动,迷惑不解,迅速上报到阿尔达希尔那边。阿尔达希尔对群下说道:“可恶的汉军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们想用鸟儿攻城吗?” 阿尔达希尔的族兄慕绵嘉沙大笑道:“皇帝陛下,是不是汉军出征太久了,自己胯下的鸟玩的不过瘾,想要弄几个真鸟玩玩。” 慕绵嘉沙话一出口,波斯的各个大臣无不哈哈大笑。丞相俄布罗斯说道:“皇帝陛下,是不是汉军粮草淡而无味,弄点鸟儿解解馋呢?” 阿尔达希尔悲哀的看着这帮不知死活的手下,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汉军捉鸟肯定有他们的深意,只是一时猜不到罢了。看着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的部下,阿尔达希尔冷着脸哼了一声,立马堂下变得鸦雀无声了。 “你们这群蠢猪一样的存在,汉军捕鸟,肯定欲对我方不利,你们除了会嘲笑汉军,还会做什么?都给我动动脑袋想一想,汉军下一步的动向。” “皇帝陛下,汉人有一个非诚动人的故事,叫做鸿雁传书,说的是汉国汉武帝时期,有一个大臣名叫苏武,出使匈奴的时候,被匈奴人拘留,匈奴人的单于把苏武送到他们的极北之地,一个叫做北海的地方牧羊。” 阿尔达希尔一看说话的是以博学著称的副丞相亚德尔,一向喜欢卖弄才学,这个时候,讲开了故事,不耐烦的说道:“我的副丞相大人,故事就不要讲了,你直说主题吧。” 亚德尔被皇帝噎了一下,只好说道:“皇帝陛下,依我想来,汉军捕捉鸟雀,是不是想往城内传递什么讯息。” 俄布罗斯说道:“泰西封城内都是我们波斯人,汉军会向谁传递讯息?” 亚德尔看了一眼压在自己头上的丞相,徐徐说道:“丞相大人难道不知道沃洛吉斯六世也派军协助汉军攻打我们伟大的泰西封城了吗?” 俄布罗斯心说你再继续不歇气说啊,憋死你个老小子。 阿尔达希尔一听,这个亚德尔虽然迂腐了点,说的话却点到了正题啊,城内的波斯人不熟悉汉军,可是与沃洛吉斯六世有联系的肯定不在少数,皱眉说道:“慕绵嘉沙听令。令你率领三千精锐,严查所有和沃洛吉斯有联系的一切人,捉到之后,杀无赦。” 慕绵嘉沙最愿意干这样的活,这可是大大的发财的买卖,听到阿尔达希尔的话后,立马来了精神,大声说道:“是,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一定将所有奸细揪出来,让陛下安心指挥和汉军作战。” 限免 第二百六十八章火烧泰西封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绝对想不到汉军捕鸟的行动,会惹起泰西封城内的轩然大波,无数和沃洛吉斯六世稍微沾点边的波斯人都受到了清理。慕绵嘉沙公报私仇,把和自己平素不和谐的人,趁机也扣上了私通沃洛吉斯的帽子。这一下,慕绵嘉沙可发了邪财了,惹得城内怨声载道。 一天下来,汉军捉到了数十万只鸟儿,一只只关进笼子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搞得一帮大头兵迷迷糊糊。天近傍晚,新的命令下达了,将所有的鸟儿腿上绑上一根细细的芦苇管,芦苇管的一端塞上了火绒,另一端插入一根燃烧的香,用透气的塞子小心堵好,然后顺手将鸟儿放飞了。 斜阳下,无数只鸟儿展翅飞翔,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去。城头的波斯人看到汉军的举动,一个个莫名其妙,怎么捉住的鸟儿又给放了呢? 鸟儿终于知道这些两条腿的庞然大物是最可怕的东西,看到城头的士卒一个个能飞多高就飞多高,越过了城池,寻找自己的巢穴,准备渡过一个担惊受怕的夜晚。 夜色来临,酣睡中的鸟儿们混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鸟儿腿上的芦苇管内的香越烧越短,终于靠近了火绒,火绒见到明火,迅速燃烧起来,燃烧的火绒又点燃了鸟巢内的柴草,鸟窝儿变成了一团火球。惊醒的鸟儿发出一阵阵尖鸣,振翅高飞。 把家安在树上的还好,鸟窝燃烧,不一会就熄灭了;把家安在柴房、草垛中的,顿时成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大火迅速蔓延开来。 放飞鸟儿之前,刘泽等人早已做了精心计算,放入芦苇管的香,烧到火绒,正好是半夜时分。这个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入睡,火光初现,很少能有人发觉。数十万只鸟儿,成了在泰西封城内的数十万个引火点,哪怕有一半成功,也会引发熊熊大火。 泰西封城内,大火最猛烈的地方,当属军方的草料场。波斯人以骑兵为主,喂养战马肯定离不开草料,堆积的小山一般的草料,也是鸟儿最喜欢做窝的地方。老天好像都在帮助汉军,不知什么时候,一阵阵北风刮了起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燃烧着的火团在大风的吹送下,四散飞扬。 巡夜的士兵发现起火后,吹响了号角,可惜火势已成,救火泼出的那点水,肯本无法阻止大火的蔓延。泰西封城热闹起来,不论百姓士兵,一个个卖力的开始救火,富家大户开始搬运财产,放到空旷的地方去。 火越来越大,滚滚浓烟,炙热的火焰,让人躲都无处可躲。这个时候,活命才是第一位的,既然扑不灭大火,只好寻找一块可以活命的地方,渡过这一场灾难再说吧。 阿尔达希尔站在王宫的高处,看着满城的大火,心中凄凉,心中也是瞬间明白了汉军捕捉鸟儿的用意。我的泰西封,我的美轮美奂的国都城,就要消失在这大火中了。 慕绵嘉沙看着摆放在宽大院子里的财宝,心中一个劲的流血,可怜的我的华屋啊,里面有着数不清的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是来不及拆卸下来,全部让大火给吞噬了。泰西封保不住了,一场大火,全城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要是西北风可是打饱的话,可就省事了,这时候的西北风刮得正劲呢。自己该怎么办?还要跟着阿尔达希尔那个偏执狂吗?泰西封保不住,巴比伦还能撑住几天呢?我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跑出城去,投奔我在罗马的老朋友卡拉卡拉去呢? 慕绵嘉沙把王府的护卫叫了过来,悄悄叮嘱了一番,十几辆大车,载着他和他的家人,尽拣火势稍弱的地方,奔向了西城门。慕绵嘉沙没想到的是,还没到西城门,自己的护卫已经跑掉了一半。你拉着全家人跑路,自己的亲人还不知生死呢,这样的情形下,谁还有心为你卖命。 泰西封城内,和慕绵嘉沙抱有同样想法的岂止一人?等到他来到西城门的时候,门里面挤满了达官贵人,正在大声嚷嚷着让守城的士卒打开城门。 小小的守将怎么敢得罪这些大爷,可是擅自开城门,也免不了一死,无奈之下,只好飞报阿尔达希尔。 阿尔达希尔愤怒了,果然是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灭火,反而想着逃命,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吗? 阿尔达希尔一声暴叫:“集结卫队。” 泰西封西城门,慕绵嘉沙拿出王爷的架势,逼着士卒让开道路,小兵蛋子怎么敢和王爷叫板,端着长枪一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城门旁了。这时候,一个声音叫道:“给我杀,杀了这些没有廉耻的猪。”正是阿尔达希尔到了。 慕绵嘉沙一看自己的皇帝弟弟来了,心中慌乱,推开面前的士卒,亲自来开城门。厚重的城门上,卡着粗大的门栓,岂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抬得动的?慕绵嘉沙对着护卫骂道:“你们是蠢猪吗?快来帮忙。” 护卫还没来到慕绵嘉沙跟前,一支利箭飞了过来,正插在慕绵嘉沙的后背上,慕绵嘉沙忍者剧疼,转过身来,火光下,阿尔达希尔冷笑着看着自己。 慕绵嘉沙哆嗦着指着阿尔达希尔说道:“你竟敢杀我?” 阿尔达希尔大声说道:“敢背叛本尊者,一律杀无赦。” 慕绵嘉沙提了口气说道:“阿尔达希尔,你也蹦跶不几天了。” “我还有巴比伦城,还有千千万万拥护我的子民,还有数十万波斯勇士,我一定会打败汉军,杀掉沃洛吉斯。” “你是在做梦。”慕绵嘉沙嘴角挂着鲜血,“泰西封什么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赶到巴比伦去,城外的汉军不是瞎子。” 阿尔达希尔嘴角抽了抽,又搭上了一支箭,对着慕绵嘉沙说道:“你可以去死了。”说罢,手一松,利箭飞出,插入慕绵嘉沙的胸膛。 慕绵嘉沙有命搜刮钱财,无命消受,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渐渐的没有了呼吸。 皇帝的亲卫看到阿尔达希尔连自己的一家人的哥哥都敢杀,哪里还有什么顾虑,挥舞起大刀,把堵在城门口的人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限免 第二百六十九章 拼死一战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阿尔达希尔令护卫把城门口的所有财宝都收集起来,此时大火弥漫,照的夜空一片通明,房屋倒塌声,烈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哔啵啵声,满城军民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更是焦躁不已。 泰西封城头的守卒无法忍受烟熏火烤,一个个下城躲避,守将制止不住,只能望火兴叹。阿尔达希尔虽然暴躁不已,心中也明白,若是任由大火继续烧下去,全城的军民不知能存活几人,目前来看,只能激励士气,背水一战,冲出汉军的包围,到巴比伦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西门外的敌军正是沃洛吉斯六世的军队,相比于汉军,就是一个软柿子,阿尔达希尔决定从西门突围。命令一个个下达,全城的士卒想尽一切办法到西城门外集结。 西门外的空地上,堆满了一车车的财宝,阿尔达希尔大声对前来的将领们说道:“将所有财宝分给每一个突围的士卒,命令他们不惜一切,杀掉敌军,向巴比伦城突围。” 波斯士卒看到皇帝如此大方,兴奋地嗷嗷大叫,士气激增。阿尔达希尔让几个大将带头冲锋,大军排列成纵队,向着沃洛吉斯六世的大营方向冲去。 姜维时刻注意萨珊军队的动静,阿尔达希尔在西门外搞出这么大动作,早已得到消息,除了安排好人马堵截外,飞马报知刘泽。 泰西封城内的守军能跑出城的不到三十万人,这三十万人心中憋着一股火,很快就杀到了姜维的大寨。激烈的攻防战展开了,萨珊王朝的士卒在将领的指挥下,不要命的一次次对着寨墙发动攻击。姜维站在高处,沉着指挥,打退了一拨又一拨阿尔达希尔的人马。 塞宾斯攻打不果,急忙向阿尔达希尔汇报,阿尔达希尔大怒道:“用巨盾掩护,集结所有战象、战马冲击敌寨,将可恶的安息人给我杀光。” 塞宾斯也知道如果不能顺利击破敌寨,汉军一旦增援过来,必定是一场恶战,三十万人马,活着跑到巴比伦的不知道有几人?接到阿尔达希尔的命令,调动战象、战马发起了冲锋。 姜维知道第一道寨墙把守不住了,喝令点燃堆积寨墙下的柴草,士卒迅速退往第二道寨墙。安息人刚刚点起大火,战象奔到了寨墙,庞大的身躯一个顶撞,寨墙呼啦啦裂开一道口子,面对着燃烧的大火,战象的脚步踟蹰了,象奴再怎么催赶,就是原地踏步。 塞宾斯喝令士卒下马,挖掘泥土,覆盖大火。大火很快扑灭,战马速度快,向着第二道寨墙冲去。安息士兵的箭雨阻挡不了悍不畏死的萨珊军队的士卒,第二道寨墙迅疾告破。 姜维看到萨珊军已经红了眼,传出将领,人马全部撤出大营,到野外布阵,至于营地,全部浇上火油,一把火烧了。 塞宾斯连破三道寨墙,洋洋得意,指挥着人马继续冲锋。不料安息士兵主动撤走,令萨珊的士卒顿时一愣。塞宾斯破口大骂:“一群蠢猪,赶快冲锋,只有冲出敌军大营,我们才有希望。” 萨珊士卒催动战马、战象,向着第四道寨墙冲去,尚未赶到,敌军大营里四处着火,惨杂着刺鼻的浓烟,向着己方人马扑来。 塞宾斯重施故技,下令士卒取土灭火,可是大营连绵三十余里,安息士卒边退边放火,这大火一时半会怎么灭掉?等着大火自行熄灭,估计黄花菜早就凉透了。 阿尔达希尔知道安息人的目的就是迟滞自己的队伍,等待汉军前来合围,这个时候,时间就是一切,正面既然无法突破,那就绕道吧。 萨珊的人马调转方向,顺着大营向南方奔跑,塞宾斯气喘吁吁赶到阿尔达希尔身边说道:“皇帝陛下,敌军大营向南不远就是底格里斯河,汉军如果截杀我们,我军如何顺利过河?” 阿尔达希尔说道:“这个时候,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塞宾斯开动脑筋,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到办法,只好呐呐说道:“还是皇帝陛下的办法高明。” 阿尔达希尔那里有心情听塞宾斯拍马屁,阴沉着脸,不住鞭打战马,期望在汉军到来前,来到底格里斯河边,渡过河去。岂料天不遂人愿,光明之神不能保佑这位诸王之王,在城内、大营的火光照耀下,一队汉军骑兵耀武扬威杀了过来,为首大将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端滴奔行如风。 来者正是吕布,看到萨珊的人马,画戟高高举起,大喝一声:“连弩攻击。” 汉军端起连弩,前锋骑兵竟然不与波斯人接战,避开了敌军队伍,绕开了去,连弩射击,一阵阵箭雨降落到波斯人的队伍中。阿尔达希尔在亲卫的保护下,低着头向前猛冲,看到汉军竟然只顾放箭,正中下怀,打马疾驰。 吕布来到波斯人队伍中间,大喝一声:“投枪!” 身后五万汉军骑兵,插上连弩,拔出投枪,连番投射。吕布跃马杀入敌阵,将波斯人的队伍断为两截。后方的骑兵投射完毕,拔出钢刀,随后杀入。激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波斯人后方,一员大将面如锅底,吼声如雷,正是张飞,率领人马也杀了过来。波斯人惊扰了大半夜,身心俱乏,汉军又是追着屁股打,登时死伤过万。 阿尔达希尔正奔行间,前方又杀过来一队骑兵,来将白马银枪,正是赵云。赵云挥枪拨打箭矢,单枪匹马杀入敌阵,后方的骑兵收起连弩,排成锥形,跟随赵云,将波斯人的前锋撕开了一道口子。 阿尔达希尔让塞宾斯顶上去,自己则率领精锐,避开了汉军前锋,斜刺里向前冲去。赵云看到,也不阻拦,只顾领兵向前杀去。 阿尔达希尔眼看着离赵云的人马越来越远,暗说侥幸,正奔行间,前方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一员大将,端坐马上,左边眼上戴着一个黑布罩子,一只独眼,散发着幽幽蓝光,手中一杆长枪,衬得他威风凛凛,正是夏侯惇。 阿尔达希尔心里已经凉透了,汉军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呢? 限免 第二百七十章 巴比伦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夏侯惇独眼放光,举起手中长枪,身后的士卒端平了连弩。诸葛连弩不愧是骑兵的克星,一轮下来可以快速连续发射十支箭矢,汉军呈扇形包围,箭矢对准了阿尔达希尔的残余人马。 塞宾斯依仗着战象和骑兵连续闯过了吕布、赵云的攻击,带着七八万人来救阿尔达希尔,看到自家的皇帝正受着箭雨的洗礼,急忙催赶人马,对着夏侯惇的阵型冲了过去。 依仗着战象庞大身躯的掩护,阿尔达希尔死里逃生,带着七零八落的三万人马来到底格里斯河畔。底格里斯河隔断了与巴比伦城的直接联系,因此阿尔达希尔沿河建筑了数个木桥,方便来往。波斯人来到河边寻找木桥,不禁大叫一声:苦也!底格里斯河上,哪里还有什么桥在。阿尔达希尔望天祈祷:万能的光明之神,快快显灵救救你的忠实的信民吧。 底格里斯河岸西边,蹄声如雷,一队队人马蜂拥杀来,正是姜维看到阿尔达希尔舍弃攻打营寨,折而向南,猜到波斯人意图,领军包抄过来。 阿尔达希尔再看河岸东方,汉军骑兵荡起漫天烟尘,也嗷嗷叫着杀了过来,前有大河,三面追兵,难道我这个诸王之王不能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吗? 塞宾斯看着阿尔达希尔大声叫道:“皇帝陛下,快快下河,游过对岸,追兵由我阻挡。” 阿尔达希尔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憔悴不堪的将军,所谓板荡见忠诚,真正忠心于自己的就是这个人呐。塞宾斯若是留下来,肯定九死一生,自家的人马战斗了大半夜,早已体力透支,军无战心,将无斗志了。阿尔达希尔眼睛冒出泪花,对塞宾斯说道:“将军保重。”说罢,一挥手,在亲卫的簇拥下,下到河里。 塞宾斯看到皇帝走了,高声叫道:“列阵,两面迎敌,为皇帝陛下争取时间。” 波斯军拖着沉重的身躯,摆开了阵势,两边的人马很快就撞了过来,厮杀在一起。 阿尔达希尔来到河水深处,战马摆动四肢,驮着他慢慢向对岸游去。阿尔达希尔闭起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念叨着《波斯古经》中的经文,看来光明之神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亮,亲卫队长大声说道:“皇帝陛下,马上到对岸了。” 阿尔达希尔睁开双眼,底格里斯河的南岸高耸,已经近在眼前,不由得精神一振,大声喝道:“加快速度,冲上堤岸,我们快速赶往巴比伦去。” 阿尔达希尔叫声未毕,南岸的树林中呼啦啦站起了数不清的汉军,一个个端着连弩,锋利的箭矢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寒光。阿尔达希尔仰天大叫一声:“神不佑我。” 亲兵们举起盾牌,将阿尔达希尔护在中间。岸上周泰看到,冷笑一声:“连弩、火药攻击。” 阿尔达希尔和一帮亲卫累的和死狗差不了多少了,这个时候,举起盾牌的手臂都在打颤,哪里还有什么反抗之力。汉军的箭矢、火药包无情的飞来,可怜这位尚未加冕的波斯皇帝,萨珊王朝的开拓者,身中数箭,倒入河中,被滚滚河水带走。 周泰见再没有一个站着的波斯人,道了一句:“打扫战场。” 泰西封城内的大火一日一夜方才熄灭,城内军民死者极多,刘泽令人联系到一部分青壮,掩埋死者,清理废墟。可叹一座美轮美奂的都城,消失在漫天的大火中。 泰西封既克,汉军和沃洛吉斯六世的人马,越过底格里斯河,包围了巴比伦城。 巴比伦城主将乃是阿尔达希尔的亲弟弟沃尔沃斯亲王,得知泰西封被攻破,自家的哥哥杳无音讯后,小心翼翼的固守城池。 姜维来见刘泽说道:“皇上,巴比伦城乃是安息王朝大都,城内将领,多有安息旧部。如今阿尔达希尔授首,城内军心不稳,何不令人趁机招降?” 刘泽笑道:“令城内士卒见识下我军武器之犀利,然后招降,事半功倍也。” 姜维大感佩服,还是皇帝考虑的得当啊,当下说道:“皇上深谋远虑,末将献丑了。” 刘泽笑道:“伯约何太谦也。我军压制城头敌军后,可令安息旧部上城,与城内敌军一战,你安排好谍间,乘势进城可乎?” 姜维大喜,自去安排。 沃尔沃斯终于还是得到了消息,阿尔达希尔的一名亲卫诈死潜伏河中,在水下脱掉衣甲,仗着水性好,在水草密集处躲了一天,天黑后才悄悄爬上岸来,化妆成百姓模样,来到巴比伦城,找到了沃尔沃斯亲王。 沃尔沃斯听到泰西封三十万大军烟消灰散,整个城池烧成白地,当下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反应过来,问道:“汉军用的什么手段?可以点燃整个泰西封城。” 亲卫说道:“用鸟雀。” 沃尔沃斯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鸟雀怎么会听汉军的指挥?” 亲卫说道:“亲王殿下,小人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事发之前,汉军大肆捕捉鸟雀,泰西封城当夜起火。” 沃尔沃斯大惊,急忙下令,全城清理鸟雀,不得存留一只。巴比伦城夜间热闹了,一队对士兵高举着火把,搬着梯子,挨家挨户寻找鸟窝,闹的阖城鸟雀乱飞,啾啾嘶鸣。 十几日后,沃尔沃斯的人马基本把城内的所有建筑和树木上的鸟窝清理了一遍,汉军的抛石车、塔楼也慢慢推到了城墙下边。 圆形的城墙上,波斯士卒一个个望着高大的抛石车、塔楼,心里一个劲的嘀咕,泰西封城都被汉军攻破了,巴比伦城还能撑几天呢?自己是死是活?家中的亲人谁来赡养?皇帝都死了,你说你一个亲王,还和汉军置什么劲呢?干脆投降算了,大家伙好歹能保住一条命不是? 恐慌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巴比伦毕竟成了一座孤城,难怪士卒会这么想。沃尔沃斯还算有能力,听到军中的议论,亲自带着好吃好喝还有金银珠宝到各营去慰问士卒,提升士气。经过一番折腾,巴比伦城中的士气慢慢升了上来。 抛石车、塔楼就位,汉军开始了攻城,巨石、箭矢轮番着朝着城头扑去,城头的士卒见势不妙,拔腿下城,躲在城墙根下。姜维指挥着安息旧部,抬起云梯,搭在了城头上。 限免 第二百七十一章送给沃洛吉斯的美酒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夹杂在人群中的谍间,随着士卒上了城头,趁着两军混战,悄悄进入巴比伦城中。姜维看到安息旧部遭遇到强烈抵抗,下令撤军。 五日后,夜间巡哨的士卒在城外陆续捡起一封封书信,上面写满了扭曲不已的蝌蚪文字,就是姜维也不认得,好在沃洛吉斯六世给姜维配了好几个幕僚,这些人熟读波斯经书,算得上博学多才。 姜维将书信交给他们,一个幕僚看完后,大声说道:“尊敬的汉国将军阁下,这是巴比伦城中的一个中层将领写来的投降书,愿意率领他麾下的三千人马配合我军,夺取巴比伦城。” 姜维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这几个幕僚七嘴八舌的说道:“我们手中的书信,意思都差不多。” 姜维道:“信中可曾书写上他们的名字?” 幕僚甲说道:“我看到的书信上,落款只是书写着忠诚于伟大的沃洛吉斯六世皇帝陛下的人。依我想来,定是我们的安息旧部,一直不忘我们的皇帝陛下。” 幕僚乙道:“我的书信上也没有留下名字。” 姜维说道:“想办法通知城内谍间,和这些将军约定好时日,方便我军攻城。” 幕僚甲道:“将军阁下,这件事不容易办理,沃尔沃斯的人看守的城头极严,我们和城内的人无法联系。” 姜维笑道:“你们只管用隐语书写书信就是,至于怎么送书信入城,我来想办法。” 幕僚乙说道:“将军阁下,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姜维道:“快快说来听听。” 幕僚乙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巴比伦城陷入包围,兵无斗志,将无战心,我们为什么不写出大量招降书,许给他们高官厚禄,瓦解敌军呢?” 姜维大笑说道:“乙先生好高明的计策,这招降书,就交给先生你去准备吧。” 幕僚乙大喜,出了大帐,招来一帮小弟,开始干活。 不到三日,所有书信书写完毕,姜维早已命军中匠人扎好了数千个孔明灯,单等西北风起,送入城中。 这日傍晚,北风渐起,孔明灯下面吊着一个小盒子,盒子内放上一摞书信,盒子倒放,以细绳捆扎,细绳与盒子的空隙内,插上长短不一的线香,线香和孔明灯点燃后,徐徐升空,顺着风向,飘向巴比伦城。 城头的士卒看到半空里飘满了一个个大灯笼,蔚为壮观,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仰头观看。孔明灯下方的小盒子上的线香烧到细绳,细绳崩断,盒子内的书信雪花般飘落下来。由于线香长短不一,从城头开始,书信洒满了整个巴比伦城。巴比伦城顿时热闹起来,百姓士卒人人交头接耳,谈论战局,面对安息旧部的许愿,心中既渴慕,又有点犹豫。 巡哨的士卒又拾到城中的书信,交给姜维,幕僚们看后,告诉姜维,城中的人说了,三日后的深夜,该这位将军换防守城,他就趁机打开城门,地点就是我军驻守的西城门。 姜维大喜,安排完毕,急忙来找刘泽。刘泽听毕说道:“伯约,巴比伦城若下,波斯除西部外,尽在我军掌控,是时候考虑怎么除掉沃洛吉斯了。” 姜维道:“皇上,沃洛吉斯六世身边精锐千人,与他寸步不离,寻找机会甚难。” 刘泽神秘一笑说道:“伯约勿忧,我已备得美酒千坛,你派人送于沃洛吉斯就是。” 姜维迟疑说道:“皇上,难道...?” 刘泽笑道:“不瞒伯约,酒内参入少量药材,不按君臣佐使配伍,久饮之后,必定毙命。” 姜维道:“我这就安排人马,送给沃洛吉斯。”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巴比伦西城门外,姜维指挥着二十万大军悄悄接近,午夜时分,城头上火把摇动,姜维看到,令安息将领领兵向前,城门吱扭扭打开,这个安息将领领兵突入城内,城头上的守军没有一丝动静。姜维也曾想到,若是敌军使用诈降计,便牺牲一小部分人马,如今看来,城头的这员将领是真心投降,放下心来,催动大军,快速入城。 二十万人马好半天才全部进到城中,姜维亲自率领一支精锐,杀奔北城门。此时巴比伦城中,沃尔沃斯早已得到消息,绝望之余,还是安排士卒抵抗。 姜维带领人马,一路势如破竹,来到北城门,城门的守军两面受敌,被姜维顺利夺取控制权,打开了北门,北门外的汉军骑兵,咆哮着杀入城来。 沃尔沃斯闻听己方节节败退,安息人马和汉军大量入城,两处城门皆已洞开,知道巴比伦城保不住了。所谓困兽犹斗,沃尔沃斯率领亲卫也杀入了战圈。 沃尔沃斯的几千人怎么可能改变战局,奋战中的沃尔沃斯没有留意到,和他一起厮杀的一员将领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奸诈,一丝得意。这个将领典型的出工不出力,悄悄对自己的亲信打了个手势,一帮人慢慢靠近沃尔沃斯。都是一家人,沃尔沃斯的亲卫也没有多想,这个将领顺利接近了沃尔沃斯,突然挥刀,砍向了他的后背。沃尔沃斯吃痛,急回头看时,不仅大怒,正要张口大骂,这个将领的第二刀又到了,沃尔沃斯颈前挨了一刀,倒撞下马来。亲卫们看到,不要命的围住了这员将领。本来想着投机取巧的将领和亲信们,一霎时被杀。 沃尔沃斯的死亡,导致波斯军心大乱,巴比伦城经过一天的厮杀,被联军攻破了。 沃洛吉斯六世看着面前汉国皇帝送来的美酒,心中大乐,好兆头啊,汉国皇帝这是有意对我示好,等到姜维帮我攻下巴比伦城,阿尔达希尔的最后一支军队就会烟消云散,波斯很快就会全部属于我所有。等到我掌控住波斯全境,对不起,姜维将军,你的能力太突出了,军权是不可能让你长期霸占着的,你要是识时务,就乖乖滴回到你的汉国去,若是拒不交出兵权,嘿嘿嘿,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沃洛吉斯六世一边畅想着未来,一边品尝着美酒,嗯嗯,这汉国的酒味道真的好极了,想起辛苦为自己打拼的老部下,沃洛吉斯六世大喝一声:“来人呐!” 限免 第二百七十二章 波斯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沃洛吉斯六世对亲兵说道:“汉国的美酒味道无穷,你们按照这份名单,每位将军、官员送三十坛给他们。” 亲兵咂了咂嘴,强忍着把口水吸回肚子里,领了手令,拿着名单,忙着送酒去了。 巴比伦城内,刘泽一边欣赏着美伦美伦的城池,一边感叹着对刘晔说道:“两河文明,果然名不虚传,我军占领波斯,稳定政局后,定要大力发展当地农业,使波斯成为大后方,以图罗马也。” 刘晔说道:“罗马皇帝卡拉卡拉骄奢淫逸,不得民心,一味依靠军人,惹得元老院也是怨声载道。我军留驻波斯,静观其变可否?” 刘泽说道:“波斯南方,名曰阿拉伯半岛,半岛之上,阿拉伯人多以部落形势群居,无论安息、萨珊王朝时,皆仰鼻息,而今我军在此,阿拉伯人尚在观望之中,我意分出一军,占领阿拉伯半岛,掠其青壮,援助云长大军,加快运河的挖掘,以利公瑾水军进入地中海,搅乱罗马。” 刘晔说道:“半岛之上,阿拉伯人尚处于愚昧之中,皇上为何如此看重?” 刘泽心中暗道,这个半岛上的人不说以后占领整个波斯湾,就是他们的教义,迅速取代了祆教,还传入了我国西域,而后向国内蔓延,和佛教、道教、乃至于基督教分庭抗礼;再就是半岛的地下的资源,引起后世多少霸权国家垂涎。所以,这个地区绝对不能轻易割舍的。 刘泽整理了下思路,对刘晔说道:“半岛频临大海,物产丰饶,适合修建港口之地甚多,目今阿拉伯人尚处于萌芽状态,一旦任其发展,后果难料也。孟德兄停留贵霜,想必局势已经稳定,潜儿有诸葛恪辅助,贵霜当可大治。我意诏令孟德兄前来,管理军队,子扬则辅助坚儿治理波斯,一挨时机成熟,进军罗马,夺取地中海地区。” 刘晔皱了皱眉头说道:“国内精锐,几乎尽在波斯,皇上将军权轻易付出,臣心不安。” 刘泽笑道:“子扬勿忧,你虽然主管政事,但是尚兼着军中总宣教之职,云长、翼德、子龙等皆是随朕多年的重臣,孟德兄别说一心为国,就是有反叛之意,可能成功否?” 刘晔说道:“荀公达智谋之士,夏侯双雄名声极大,加上曹仁、曹真,曹氏旧部力量非弱也。” 刘泽道:“我与孟德知心相交,孟德兄绝不会有二心。曹氏宗族皆在国内,子扬无须忧虑。” 刘晔作为皇室子弟,对于皇权的巩固肯定上心,刘泽打下的家业也太大了,波斯距离国内太远,军权交给一个外姓人手中,有想法是难免的。看到刘泽如此信任曹操,心中感慨,皇上胸襟,真的是非常人也。 刘晔说道:“皇上纵横四海,心怀宇内,臣佩服莫名也。只是皇上离国已久,不知何日返回国内?” 刘泽笑道:“波斯稳定后,即刻返程。” 曹操在贵霜,找了个机会,把赫多罗做了,公布了三十罪状。贵霜人哪里想得到赫多罗如此残暴不仁,原来汉国人分给自己的土地、财产,赫多罗竟然想着要收回去,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赫多罗这老小子也忒不地道了,听到赫多罗被处死,举国欢腾。只是雁无头不飞,这么大的地盘,总得有个当家做主的吧?曹操适时提出,大汉国皇帝、金光菩萨之子刘潜,聪明仁德,慈心普渡,可为贵霜之主。刘潜到了贵霜后,积极推行国内的政策,解放奴隶,还田于民,教以耕作,提供粮种,贵霜的农业收成已经翻了一番,老百姓有饭吃,有房住,基本的生存要求都满足了。比起前面的韦苏提婆一世当政的时候,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不知提高了多少倍,这一切都是这个大汉国皇帝的儿子带来的,对于刘潜坐上贵霜王位,那是心中一百个乐意。 刘潜顺利的掌控了贵霜,诸葛恪为丞相,加上贵霜的青壮大部分都去了波斯,军队是数量也只是仅能维持治安,曹操留下了五万大军,交给刘潜,自己带着剩余的军队,兴冲冲赶往波斯,来见刘泽。 刘泽这段时间窝在巴比伦城,一直思考怎么着凝聚人心,无疑教义是最好的手段。中国的各派教义,自秦始皇帝焚书坑儒,到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百家齐放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大汉儒术为尊,其余各派已经没落,黄老之学在大汉初期尚得到推崇,如今道教在黄巾起义后,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张鲁的五斗米教在汉中到是发扬的不错,只是宗教和政策扯上关系,一切就变味了。 刘泽想起后世的一句话,白藕红花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说的就是儒释道三家的教义上,有相通之处,归根结底都是教化世人,只是手段不同罢了。刘泽后世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心中崇拜的是开国太祖,信仰的是无神论,作为一个小小的乡村医生,对于儒释道三教真的一点都不感冒,治病救人才是心中的最大愿望。自穿越后,接触的层次不同了,认识也发生了改变,如今高高在上,如何维护自己的统治才是每日里考虑的事情。 到底怎么做好呢?张角无疑是最成功的的一个,短短十几年里,信徒数百万,揭竿而起,直接晃动了大汉朝的根基,道教在蛊惑人心方面看来很有一套。那么用道教来凝聚人心,在大汉占领的地盘上宣扬道教?若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机会?刘泽头疼了。 三教原来是一家,是一家?刘泽暗想,如果综合儒释道三教,创立一个新教呢?人选呢?刘泽想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有理出头绪来,这事典韦来报:“皇上,曹大人到了。” 刘泽大喜,好久没见到曹操了,急忙出来迎接。曹操一路走来,看到巴比伦城圆形的城池,美轮美奂的建筑,令人称奇的空中花园,翘舌不已。曹操看到刘泽哈哈大笑:“皇上,可想死老臣了。这个波斯国的富足不下于咱们大汉呢?” 限免 第二百七十三章 罗马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笑道:“巴比伦城乃是古巴比伦国所建,是屹立在两河平原上的一颗明珠。巴比伦古国的文明,与大汉几乎同等也。还有古印度文明、古埃及文明,并称当世四大文明。” 曹操笑道:“皇上一席话,令人大开眼界也。各国文明不同,展现的方式亦各不同。天竺的房屋臣见过,圆形尖顶,这波斯的房屋方形尖顶,和咱们大汉相去甚远。华氏城已经令臣大开眼界,想不到这巴比伦城更有特色。" 刘泽说道:“你若是去了罗马,看到巨大的斗兽场,想必另有一种感叹。” 曹操叹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刘泽笑道:“孟德兄,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念天地之悠悠,你我兄弟适逢盛会而已。” 曹操大笑:“每次见到皇上,必然聆听妙论也。” 刘泽笑道:“快里面请,不要再发思古之幽情了。” 两人正在谈笑,刘晔走了进来,大声笑道:“皇上大喜。” 刘泽笑道:“子扬如此兴奋,没看到孟德兄在此么?” 刘晔眉飞色舞,对着曹操打了个招呼,笑呵呵说道:“突遇喜事,忘乎所以也。皇上,罗马皇帝卡拉卡拉被他的亲卫军长官马克里努斯给杀死了。” 刘泽不熟悉罗马的这段历史,卡拉卡拉被杀后,马克里努斯自立为帝,把他的儿子迪亚杜门尼安也封为皇帝,和他共同治理罗马。马克里努斯为了保持国内平稳,与沃洛吉斯六世签订了不平等条约,结束了与沃洛吉斯六世的战争。马克里努斯一改塞维鲁以来的作风,削减军费,导致军队极度不满。这个时候,塞维鲁的小姨子,卡拉卡拉的小姨――茱丽娅.米萨跳了出来,这个富有心计的女人挑起了一场叛乱,早已经不满马克里努斯的近卫军杀了马克里努斯和他的儿子迪亚杜门尼安。米萨立年仅十三岁的外孙埃拉伽巴路斯为帝,米萨当然不甘心退居幕后,这个女人和历代有野心的女人一样,开始了垂帘听政,罗马帝国进入女人当政时代。埃拉伽巴路斯这个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崇拜东方诸神,而且小小年纪荒淫无度,不理国政,和元老院、军队搞得关系极为差劲。米萨一看,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既然能扶你上台,也能一脚踢下你去,就这样,当了四年皇帝的埃拉伽巴路斯在米萨的默许下,被近卫军杀了。米萨又立了一个十四岁的外孙亚历山大.塞维鲁为帝。 刘泽一听,也是大喜,罗马越乱,对汉军越有利,近卫军的头头都可以做皇帝,看来罗马的风俗和汉国不一样啊,这事如果发生在大汉,这个近卫军头头怎么也得扶持一个正统做傀儡,自己躲在幕后操纵,好家伙,人家不理这一套,直接上位。若是以汉人的传统思维来思考,这个马克什么厮,估计皇帝位子也做不多久,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啊。 刘泽看向曹操说道:“孟德兄,可否陈兵罗马边境,异族青壮进入罗马?”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那个什么马克皇帝为了稳固政权,肯定要做出让步,这时出兵,正可攫取最大利益。” 刘泽看向刘晔说道:“子扬的意思呢?” 刘晔笑道:“只是沃洛吉斯六世尚在,他的人马掌控了波斯西部地区,我军如何过去?” “哈哈,沃洛吉斯此时恐怕自身难保了。子扬,你通知姜维,令其探查沃洛吉斯六世的情况,同时令姜维对沃洛吉斯六世陈说利害,以利我军通行。” 刘晔答应一声,急忙出去写信。 沃洛吉斯六世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身体越来越差,浑身酸软无力,只有借助大汉的美酒,才能稍微感到精神略有振作。波斯的医师对沃洛吉斯的病情束手无策,沃洛吉斯六世捏着鼻子狂灌了十几天的波斯草药,又请来一帮神棍跳了阵子舞蹈,身体不见分毫起色,好在大汉美酒还多的是,只好靠着饮酒支撑身体。 沃洛吉斯六世的雄心被身体给耽误了,原本想着和大汉皇帝交涉,要过来波斯的土地,自己好好威风一把,可惜身子骨不给力,一直不能成行。自己的亲信部下,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也是精神萎靡。沃洛吉斯六世一度想过是不是瘟疫流行,可是普通士卒全都好好的,并没有这个症状。心里猜疑来猜疑去,最后一度想到了美酒上,可是波斯的医师检测美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沃洛吉斯六世无可奈何,觉得老天不帮助自己了,光明之神的眷顾伴随着阿尔达希尔的离去,也离开了自己。 姜维这时候成了沃洛吉斯六世圈子里身体健康的地位最高大存在,一切大权慢慢归集到他的手里。姜维接到刘晔的书信,来见沃洛吉斯六世。 沃洛吉斯六世强撑着听完了姜维的话,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能让汉军独得好处,将军可率兵二十万和汉军一同出兵罗马,为我的王朝夺取最大的利益。拜托姜维将军了。” 姜维沉着脸看着这个落魄的安息末代皇帝,大声说道:“我一定不负皇上所托,攫取最大利益。”只是这个皇上而非眼前这个末代皇帝罢了。 沃洛吉斯六世昏沉沉中也没听出姜维语气中的变化,拿出印章,盖上了象征权利的大印,姜维辞别后,赶紧安排人马。 马克里努斯反叛卡拉卡拉,自己也知道得位不正,放下身段和元老院交好,为了平息元老院的怒火,利用军队中的关系,开始煽风点火,准备削减军费开支。这时候,边境告急,安息、汉国联军四十万人马,陈兵边境,数百万异族青壮,骑快马,已经进入罗马土地开始烧杀抢掠。马克里努斯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老子刚刚当上皇帝不久,这位置还没稳固呢,你说你们联军来捣什么乱?老子一旦返过劲来,定要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限免 第二百七十四章 使者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克里努斯一边叫花子咬牙――穷发狠,一边不得不顾及眼前的形势,毕竟自己得位不正不是,安息和汉军联军四十多万,再加上数百万青壮在国内到处烧杀抢掠,这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马克里努斯和儿子迪亚杜门尼安,爷俩个关起门来嘀咕了半天,决定先保住皇帝的位子再说,不惜割地赔款也要稳定住外敌,好腾出手来对付国内的敌对势力。 大政方针定下来了,马克里努斯派遣亲信查尔斯出使,不惜一切代价,一定想办法让联军退走。查尔斯作为罗马人,对皇帝的话不由得大皱眉头,罗马国什么时候身段放的这么低过?一直以来都是罗马欺负别人好不。查尔斯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是皇命难违,硬着头皮来见曹操和姜维。 曹操、姜维就和提前商量好似的,直接告诉查尔斯:“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罗马要谈,贵使还是到巴比伦城找我们大汉国皇帝去吧。” 当姜维也这么说的时候,查尔斯道:“这位将军阁下,据我所知,你率领的人马可都是沃洛吉斯六世陛下的士兵。” 姜维瞪着眼喝道:“那么我来问你,本将是波斯人还是大汉人呢?” 查尔斯说道:“你当然是大汉人,可是代表的是沃洛吉斯六世。” 姜维不耐烦的喝道:“你要如此说,那就不要和谈了,老子提兵先攻色雷斯,再夺马其顿。” 查尔斯被姜维一句话窝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合着人家根本不鸟自己,看来沃洛吉斯这个笨蛋太软弱无能了,自己的人马已经让汉人掌控住了。看着嚣张的姜维,查尔斯掂量了半天,只好说道:“将军阁下不要生气,我这就快马赶往巴比伦城,去见贵国皇帝陛下。在我离开后,希望将军不要妄动刀兵。” 姜维冷笑道:“以一月为限,若是一月后,和谈不成,老子马上发兵攻打色雷斯。” 查尔斯无可奈何,带着使节团,不分日夜向巴比伦赶去。吕底亚距离巴比伦城两千多里地,查尔斯愣是用了七天就赶到了,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不得不说,查尔斯创造了奇迹。 来到巴比伦城,查尔斯不顾劳累,直接求见大汉皇帝刘泽。刘泽早已得到了罗马使节到访的消息,这几天没事就琢磨着怎么和罗马人交涉,马克里努斯急于稳固皇位,肯定会乐意付出较大的代价,让联军退兵,这个时候,机会就来了,这根罗马的竹杠,可要好好敲打敲打。 查尔斯在刘晔的陪伴下,来到大殿,刘泽手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刘晔笑着对查尔斯说道:“使节先生,这位就是我大汉皇帝。” 查尔斯急忙脱帽行礼,大声说道:“大罗马使节查尔斯,见过大汉皇帝陛下。” 刘泽仿佛已经沉浸到书本里,对于查尔斯的话仿佛没听见一般,端坐不动。查尔斯尴尬着看了看刘晔,刘晔小声说道:“贵使且请稍待,等我们皇上看完再说。” 查尔斯跑过来是求人的,哪里敢再作声,愁眉苦脸的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劲的祈祷这个大汉国的皇帝早一会看完他手中的那本书。 刘泽看了半天,猛一抬头,看到刘晔,笑着说道:“子扬何时到的?左右怎么不通禀我呢?” 刘晔道:“皇上,臣也是刚到而已。我身边这位,乃是罗马国使节,查尔斯先生。”说罢用手拥了拥查尔斯。 查尔斯急忙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刘泽等通译说了,笑呵呵的道:“贵使不在罗马纳福,千里遥远,来到巴比伦城,不知有何贵干?” 查尔斯心里狠狠鄙夷了下大汉皇帝,合着我巴巴的跑到巴比伦城来,是吃饱了撑的啊。这话也就是心里想想,查尔斯组织了下语言,大声说道:“尊敬的大汉皇帝陛下,我大罗马皇帝马克里努斯陛下殷勤致意于您,请您撤回我国边境的兵马。“ 刘泽盯着查尔斯良久说道:“贵使就没有别的话了吗?” 查尔斯道:“当然,我国会适当做出一些补偿。” “哈哈哈,”刘泽仰天大笑说道:“适当补偿?联军四十万,耗费粮草无数,难道就凭贵使一句适当补偿,我就要他们退兵不成?来人呐,送罗马使节出城。” 查尔斯懵了,这个汉国的皇帝还是个急脾气呢,看到殿内的近卫向他走来,急忙大声说道:“尊敬的大汉国皇帝陛下,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只要合理,我全部答应。” 刘泽说道:“真的吗?” 查尔斯连忙大点其头。刘泽说道:“好,我要罗马割让地中海东部的马其顿、希腊、色雷斯、利比亚和埃及,这些地方归我大汉所有,同时罗马赔偿我大汉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一万万两,粮食五万万斤。” 刘晔在旁边暗竖大拇指,咱家这个皇帝够狠的啊。查尔斯听到割让土地的时候,心里就抽,后来再听到不光只要土地,还要这么多东西,心里堵得那个很,直接要抽过去了,两眼看着刘泽的嘴唇一开一合,虽然短短的数秒钟,在查尔斯看来,比一年的时间还要漫长。 好不容易,看到刘泽把嘴合上了,查尔斯嗫喏着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的要求有点...那个有点过分了,能不能再少一点呢?” 刘泽刚要瞪眼,刘晔拉了一把查尔斯,悄悄说道:“贵使,波斯军的战力与贵国相比如何呢?” 查尔斯道:“绝对强过波斯军。” 刘晔说道:“贵使这话就有点对不住心了,据我所知,波斯、罗马连年交战,好像罗马在波斯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吧?” 罗马后期兵势强盛,囊括了地中海沿岸的所有土地,逐渐东扩,夺取了亚美尼亚地区。萨珊王朝自阿尔达希尔后,当政者有心无力,只好眼睁睁看着罗马人在波斯的土地上横行霸道。 查尔斯作为罗马使者,国内的事那是相当门清,知道刘晔说的没错,强行辩解道:“我罗马国人口六千余万,远远超过波斯,而且我国的奴隶经常和猛兽搏斗,战力绝对惊人。” 刘晔说道:“你如果还要强辩,惹恼了我国皇帝,就不是四十万联军进攻罗马的问题了。你可能不知道吧?天竺、贵霜都已经臣服我国,我国皇上登高一呼,五百万大军顷刻就可组建而成。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罗马国能抵抗的住吗?” 查尔斯越听心中越惊,自己只是计算波斯的情况了,忘记了汉国曾经征服了那么多地方,如果真的有五百万军队进入罗马,马克里努斯刚刚登上的皇帝位子立马就保不住了,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查尔斯咬了咬牙说道:“我代表大罗马皇帝陛下,答应大汉国皇帝陛下的要求。” 刘泽说道:“贵使,还有几个附带的小事,朕还没说呢。” 限免 第二百七十五章 签约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查尔斯听到刘泽还有话说,肚子里不由得恶狠狠咒骂起来,脸上却装出一片平静,注目礼看着刘泽,静等刘泽说话。 刘泽笑道:“朕的几个附带条件,对罗马来说,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第一点,罗马帝国放开所有口岸,允许大汉商队自由通过,以方便贸易往来;第二点,对于大汉商队,不得强征税收,与国内商家一视同仁;第三点,欢迎罗马帝国的商旅来大汉相互贸易,增进彼此信任。” 查尔斯暗想罗马的商人向来精明,汉国的皇帝允许自由通商,确实是一件好事,对双方都有好处,当下也不迟疑,点头答应下来。 刘泽看向刘晔说道:“子扬,既然罗马使节对我方要求没有反对,那么就由你执笔,草拟合约,然后双方共同签字,查尔斯使节,没有什么意见吧?” 查尔斯心说,我有意见,还是大大的意见,可是老子敢说别的吗?当下只好答应下来。 刘晔文采飞扬,很快便拟好了合约,通译大声翻译给查尔斯听,查尔斯见合约内容与刘泽所说基本相同,并无差异之处,叫过来一个随从,这人在通译的帮助下,拿起笔,用罗马语把合约写了出来。 一时写毕,刘晔多了个心眼,把罗马语的合约让通译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汉国这方以刘晔为代表,罗马方面当然就是这位查尔斯使节了,两个人端坐书案旁,开始签字,盖上两国大印,互换文书,合约正式生效。 刘泽见两人签约完毕,笑着对查尔斯说道:“贵使回到国内,殷勤致意马克里努斯皇帝,就说大汉皇帝刘泽向他问好。以两个月为限,两个月后,我军会徐徐推进罗马国内,接管合约上所有土地。所赔偿的物资,希望罗马帝国在一百天内准确兑现。” 查尔斯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一定会把大汉皇帝陛下的话带到,完全告知我国皇帝陛下。” 刘泽见半天的时间就搞定了合约,心中大喜,大声说道:“来人呐,大摆筵席,招待罗马贵宾。” 东汉都城,马甜甜相貌俊美,而且没有一点心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无故做作,和蔡文姬相处数天,深得蔡文姬喜爱。后宫的刘泽皇上的几个老婆,看到能歌善舞的马甜甜,尤其是天生丽质,肌肤胜雪,无不好事的打听马甜甜是怎么保养得。马甜甜无语了,自己长到这么大,哪里有一天是在安然中度过的?为了复国大计,奔走数年,无日不是风吹日晒,至于自己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还真的不知道,只是自己心爱的人的母妃们问起来,还不能不回答,一向直来直去的马甜甜,该怎么说话呢? 马甜甜皱着眉说道:“或许是天山上的泉水甜美无比,我小的时候,跟随师父在山上习武,天天以泉水洗面。” 甄宓道:“真的吗?若是天山的泉水真有这个功效,我们姐妹出钱,让人从天山运点泉水过来。” 大乔笑道:“甄宓妹妹,论起美貌,咱们姐妹哪一个比得上你,你可是素有洛神之称的,难道还不甘心?为了美貌,不惜花费重金,让人万里迢迢的从西域送水过来。” 小乔说道:“甜甜,不知道你的师父相貌如何?” 马甜甜笑道:“我师父说起来,也是大美女一个,只是年龄大了,现在苍老了许多。” 小乔道:“你师傅的皮肤也是这么雪白雪白的吗?” 马甜甜道:“我师父是黄皮肤,一点也不白的。对了,我师父说起过,她是凉州武威人,在她年轻的时候,因为无法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到天山隐世的。” 女人可以说是八卦心最大的动物,闻言七嘴八舌的要马甜甜细说一遍,马甜甜当下详述了师傅的悲惨往事,听得一众妃子们唏嘘不止。 糜环说道:“甜甜的师傅何其不幸,一辈子独居天山,咱们能和那个傻瓜皇帝厮守在一起,比她可是幸福多了。” 大乔说道:“甜甜,你说你师傅的意中人名叫贾诩,是真的吗?” 马甜甜说道:“我师父说的她意中人的名字,就是贾诩。” 大乔道:“那个贾诩不知道是不是当朝太尉贾诩?若真的是一个人,甜甜,你的师父这么多年的罪,白受了。” “为何这么说呢?”马甜甜不由得瞪大了美丽的眼睛。 “当朝太尉贾诩,早已娶妻,生有三子一女。” 马甜甜脾气上来了,说了一句,“我去找他问问。”丢下众女,一阵风走了。 贾诩已经快七十岁了,这些日子,帮着刘贞,每天都是处理不完的公务,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有点吃不消。这日回家后,用罢了午饭,躺着小憩,门人来报:“太子妃来了。” 贾诩楞了一下,太子妃无缘无故的来干什么?当下徐徐起身,吩咐门人道:“领太子妃到客厅稍待,让夫人先陪着,我这就过去。” 贾诩来到客厅,贾诩夫人正陪着马甜甜说话,贾诩进到客厅,对马甜甜施礼说道:“不知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 马甜甜看着老态龙钟的贾诩,这些日子也没少听刘贞说了,为了国家大事,不辞劳苦,辛勤帮助自己的心上人,本来怒气冲冲而来,这时候竟不知怎么开口了,愣了半天才说道:“贾大人,你可认得一个叫马秀英的女子?” 贾诩愣了,马秀英,一个让自己牵挂了一辈子的名字,只是天下重名的太多了,贾诩说道:“太子妃所说的马秀英,是何方女子?” 马甜甜道:“和大人是同乡,家住武威姑臧。” “太子妃如何认得她的?” “她是我的师傅,居住在天上博格达峰上。我师傅说过,她年轻的时候出外游玩,不小心掉入河水,被一个名叫贾诩的士子给救了上来。” 贾诩震住了,喃喃说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太子妃,她现在还好么?” “我师傅经常念叨起那个叫贾诩的士子,每天以泪洗面。” 贾诩夫人在旁说道:“老头子,咱们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给我听。” 限免 第二百七十六章 贾诩的泪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贾诩眼眶溢出了泪水,看向自己的夫人,哽咽着说道:“你我相濡以沫,这段伤心往事,本来不该瞒你的。当初只因无心之举,在冰冷的春水中,救下了马姑娘,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归家之后照常闭门读书。哪料到马姑娘的父亲上门道谢,我立即认出,马姑娘的父亲,却是我贾家的大仇人,当时年轻气盛,狠狠折辱了他一番。马姑娘不以为杵,反而经常到我家来,帮我的母亲做些家务事。与马姑娘相处日久,情愫暗生,这位马姑娘心地善良,完全不似她的父亲,在她的撺掇下,我便上门提亲,哪里知道,这是贾诩一生噩梦的开始。马家在姑臧城内势力极大,马姑娘的父亲素有‘马阎王’之称。在我提亲不成,被赶出马家的第三天深夜,我家屋外突然燃起大火,我家的房屋以茅草为顶,大火很快就烧到屋里来。老父亲惊醒,拼死来到我的屋内,把我摇醒,我们一家三口人,顶着棉被向院子里冲去,哪里想到,屋门被死死的拴住了,等我们父子二人合力撞开屋门才知道,院子里也堆满了干柴,火光比屋内还要猛烈,门刚打开,火焰边望屋内扑来,可怜我的父母年老体衰,禁不住如此长久的大火熏烤,昏迷过去。” 马甜甜不禁张开檀口“呀”了一声。贾诩夫人和贾诩婚后,从未听贾诩说过这段事,这时候也不自禁问道:“公婆就是那时候没的吗?” 贾诩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心里急的了不得,心中明白这是马阎王对我家下了毒手,必欲置我死地而后快。看到父母昏倒,我急忙用力关好门户,把父母抱起来放在屋内,把家中仅有的一张矮几拖过来,遮挡住父母的身体,湿透的棉被覆盖在矮几上,这时候屋顶上的檩条接二连三掉了下来,我一个不小心,一根檩条砸在了后背上。” 马甜甜“啊”了一声问道:“那你还有命在?”话说出口,才觉得失误,贾诩不是好端端站在面前的吗? 贾诩道:“我当时也是自分必死,可是我若死了,如何报仇?我强忍着疼痛,来到我的卧室,卧室的土炕留着一个烧火的洞口,我不顾一切,钻了进去,用湿棉被堵住洞口,就这样侥幸躲过了一劫。” 马甜甜说道:“我师父后来得知你家遭了大火,曾去询问你的邻居,说是你的家中只有两具尸体,所以师傅一直认为你还活着,发疯了似的天南地北寻找你,可是却一直没有你的讯息。” 贾诩狠狠摇了摇头,仿佛想把这段伤心往事从心底抹去似的,半晌才说道:“我窝在炕洞内,心中琢磨,那个马阎王等到大火熄灭,必定让人查看情况,是故,等到火势渐小,我便爬出洞来,忍者疼痛,从我家烧坏的后墙出去,流浪江湖,直到遇到了我的夫人,”贾诩看了一眼夫人,深情说道:“夫人见我一身破衣烂衫,不但没有嫌弃,反而雪中送炭,周全我的衣食,让我才有机会安心读书。” 马甜甜说道:“你的心中难道没有我的师傅了吗?” 贾诩苦笑道:“我们两家已是血海深仇,太子妃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 贾诩夫人说道:“太子妃,难得你的师傅还牵挂着我的郎君,这份真情,当比天高海深,如今我等皆是垂垂暮年,一切爱恨情仇,都看的开了。太子妃若是有意,我便派人到天上接来你的师傅,与我家郎君共度晚年,不知如何?” 贾诩道:“往事已矣,不要再去打扰人家的清净。” 马甜甜道:“师傅心中对贾大人念念不忘,这份执着,难道您就不在意吗?” 贾诩说道:“人生如白驹过隙,对于你的师傅,贾某一直深埋心底。” 马甜甜还要再说,突然一个呜呜咽咽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马甜甜一震,大声呼道:“师傅,师傅,是你吗?”抢出屋外。 屋檐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扶着廊柱,抖动着身躯,正在哭泣,不是马婆婆又是谁。马甜甜上前抱住师傅,流泪说道:“师傅,您怎么来了?” 马婆婆扭转身子,正看到迈出屋门的贾诩,一脸沧桑,胡须雪白,正是鸡皮鹤发,与心目中潇洒飘逸的青年士子相去甚远,只是脸上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贾诩看马婆婆时,也是一时呆住了,嗫嚅着说道:“你是小英么?” 马婆婆再也忍不住,俯身扑倒在贾诩脚下,大声说道:“对不起,你救了我的性命,反而连累到你的家人,万死莫赎我罪。” 贾诩也是眼泪哗哗滴流了下来,哽咽说道:“时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一切仇恨早就淡了,只要你还好,我这心中,便少了一份牵挂。快起来吧,到屋内说话。” 马婆婆说道:“今生能见你一面,得知你安康,执着之心已去,我这便回天山,从此不再踏入关内半步。” 马甜甜说道:“师傅,你怎么还要离去,徒儿怎么为你尽孝?” 马婆婆凄然道:“为师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天山之上,清净无为,若是留在你身边,反受拘束。甜甜,能和相爱的人厮守终生,为师祝福你,这就去了。” 贾诩还要再说什么,马婆婆挣开马甜甜的双手,身影晃动,早已飞身上了房顶,几个连跃,消失的无影无踪。 贾诩呆呆的看着马婆婆远去的背影,心潮起伏,久久不语。马甜甜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态而来,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意兴阑珊的告辞回去,一路不住思索着,师傅怎么会来到京城的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马婆婆一路飞掠,来到大街上,想到折磨自己四十多年的那个人,平安无恙,而且身居高官,有了这么大的功业,心中也暗暗高兴。想到自己放心不下徒儿,一路来到京城,打听到太子府的地点,正要上门找去,不料一眼瞥见马甜甜从一个高大的门楼中冲了出来,风风火火的向前跑去,担心徒弟出了什么事,便一路跟了上来,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徒弟是为自己出气去的。好在马甜甜的性子还是改了不少,耐心听贾诩说完前后,才有了今日的结局。马婆婆心中解脱,脚步轻快,赶往城门。 限免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通商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贾诩来到军机处,荀彧奇怪的看了一眼说道:“文和先生如此高人,难道遇到什么难事不成?” 贾诩翻了个白眼,对荀彧说道:“文若先生,收回你的好奇心,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能有什么事让我为难?” 荀彧笑道:“没有就好。皇上快要启程回都了。” 贾诩说道:“皇上一去两年有余,亏得你我还算勤勉,政事不致有所疏漏。” 荀彧说道:“皇上真乃大手笔也,竟然逼迫的罗马帝国割让土地,并承诺放开所有口岸,以利通商。” 贾诩眉毛一挑说道:“什么时候的讯息?” 荀彧递过来一份文书笑着说道:“刚刚收到。” 贾诩接过来,略一浏览,看向荀彧说道:“文若心中有何计较?” 荀彧笑道:“想必太子也已得到消息,此事虽有所想,得看太子的意思不是?” 贾诩笑道:“你我二人合计一番,以供太子斟酌。” 荀彧说道:“看皇上的意思,罗马帝国巨大,欲先以贸易削弱其国力,以利后期用兵。目前国内各大商贾对外贸易,一个个赚得盆满钵盈,如若闻听罗马放开口岸,必然欢欣鼓舞而去。” 贾诩道:“还是老章程,凡不涉及亏耗我军力、国力之财货,皆在容许范围。罗马人口六千余万,远胜我国内多矣。目今国内加上所有藩属人口,只有一万万三千万多一点,对阵罗马,稍显不足啊。” 荀彧说道:“自皇上一统疆域,国富民安,人口增长是近百年来最快的,是否可以适当给予奖励,鼓励生育?” 贾诩点头说道:“国土广大,人口稀少,有其地而不能守,荒废土地,实乃罪过也。文若之言,谋国之策也。” 荀彧笑道:“既然如此,太子一会问起,将这数策言出如何?” 贾诩道:“善。” 刘贞在荀彧、贾诩的帮扶下,处理事务还算井井有条,这时接到波斯的急报,看到父皇不日就会返京,心中大喜,急忙来找母亲蔡文姬。 蔡文姬听到消息,也是暗暗欣喜,对刘贞说道:“自你父皇西出玉门关,你的所作所为,母亲都看在眼里,贞儿你成熟了不少,娘打心里为你高兴。” 刘贞笑道:“父皇回来,儿子可要轻松一下了。” 蔡文姬斥道:“刚刚夸你几句,又说出不识时务的话头。你身为太子监国,难道还不明白你父皇每日里的难处?这么大一个国家,要处理的事情千头万绪,那一天是轻松度过的?你啊,在你父皇回京后,要多多帮着你的父亲,减轻他肩上的担子才是正理。” 刘贞笑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一时高兴,忘乎所以了。” 蔡文姬说道:“快去军机处吧,文若、文和两位先生一定在等着你呢。” 刘贞道:“刚刚和母亲说不几句话,又要赶我走。” “呵呵,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身为太子,该当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只有政务清明,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贞儿啊,你生在帝王家,也是身不由己。” 刘贞嘻嘻笑道:“孩儿晓得啦,母亲我这就去了。” 来到军机处,刘贞说道:“两位先生,父皇返京,必定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荀彧正色说道:“太子差矣。皇上起驾返京,需要时日,咱们该做的,是如何处理皇上安排下来的事情。” 刘贞说道:“不知两位先生有何计较?” 荀彧看了看贾诩,见贾诩点头,就把刚才二人商议的话说了一遍,刘贞一边听一边后背流汗,看来自己还是幼稚不少,自己只顾得高兴了,竟没有深想到父皇书信深层次的意思,还好荀彧、贾诩都是精明过人之辈,把父皇潜在的意思都看明白了。 听荀彧说完,刘贞说道:“罗马去国万里,非有重利,不能使得商贾前去。不知两位先生可有好办法?” 贾诩呵呵笑道:“太子勿忧,周公瑾自朱崖洲启程奔赴波斯,一路海疆数万里,业已到达贵霜明娜加拉附近。荀攸荀公达奉皇上之命,在明娜加拉修建军港,我大汉水军正驻泊于此休整。周公瑾沿途画出海航图,且详细注明当地气候、水流、人文、地理,皇上看到后大加称赞,令随军幕僚誊抄数十份,其中一份飞鹰传到京师,臣已经令人刻板印刷,不日就可成功。有航海图在手,国内各大商家乘船浮海,将货物运到波斯,然后启程前往罗马贩运,岂不是省时省力?” 荀彧笑道:“若是埃及国内运河开通,商船可直接进入地中海,更为方便矣。” 刘贞说道:“父皇虑事之长远,非我能及也。” 荀彧说道:“皇上开万代基业,远超秦皇汉武,我等何幸?适逢其会。” 贾诩说道:“皇上征贵霜、波斯,新得土地近万里,天竺、贵霜、波斯农业较于国内落后甚多,太子何不趁机让商贾携带良种,再鼓励各学校农学士子前往,即可得利,亦可得民心。” 刘贞心中感慨,看见了吧,这就是差距,人家贾老头这脑子转的就是快,这是在提点自己啊,当下说道:“贾公说的极是,我这便发出诏令,鼓励商贾转道罗马贸易,并鼓励士子,到异域指导耕种。” 荀彧暗暗点头,作为上位者,不一定就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关键是广开言路,善于听取各方面意见,并从中分析利弊,便于执行。 诏令下达后,本来走陆路的商家听到国家已经开辟了海上航线,一个个兴奋不已。周瑜的海航图一再脱销,商家不得不连夜再版,满足市场需求。海航图的出现,令周郎大名再火了一把,尤其是江南,言必说周郎,论必周郎事。一时间,刺激的一大帮热血小青年向往不已,商贾征召船员,小青年们兴奋地嗷嗷的,拥挤向前,生怕落下自己。 糜竺在吕宋岛也得到了讯息,可是自己被周瑜设计了,脱不开身,只好安排家族中的人手,准备大船,囤积货物,购买航海图,招募人手。罗马国贸易,这么大的蛋糕,糜家是不会错过的,这杯羹,得好好品一品。 限免 第二百七十八章大汉运河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论禹功不较多。”这是唐朝诗人皮日休的一首诗。当初隋朝灭亡,大多数人把责任归结到隋炀帝强征民夫,开挖大运河上,皮日休却以独特的视角,看到了大运河给国家人民带来的便利,拿大运河的开通比作大禹治水,褒扬有加。 关羽带领的人马,途径阿拉伯半岛,由于马超、邓艾的参与,青壮队伍滚雪球般的扩大。来到埃及境内,吉易斯城守将立即带兵出战,列阵对敌。此时的埃及早已归属于罗马帝国,埃及艳后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埃及只是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罢了。 关羽眯起丹凤眼,斜视着对面的罗马将领,令通译向前传话,“埃及与利比亚均已割让给大汉,如今大汉军队已经到来,为什么还要出兵对抗?” 吉易斯城守将乃是埃及总督的心腹,名叫托勒米斯,闻言大声叫道:“我身为吉易斯城守将,并没有接到总督大人的手令。你们汉国无故侵犯我大罗马帝国领土,职责在身,不得不战。” 关羽面露冷笑,一踢胯下战马,战马会意,咆哮一声,昂首飞奔,关羽抡起青龙偃月刀,对着托勒米斯搂头就砍。托勒米斯哪里想到对面的汉将还是个急脾气,横过长枪,高举过顶,硬抗关羽的大刀。托勒米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青龙偃月刀重达八十二斤,在关羽猛力催动下,不下于千斤之力,托勒米斯的长枪枪杆哪里禁受的住,“啪”的一声断为两截,大刀余势不衰,正中托勒米斯的脑门。 仅仅一招,关羽秒杀托勒米斯,一时战场寂静,落针可闻,罗马士卒的后背上“蹭蹭”的直冒冷汗。关羽大刀高举,身后的大汉精骑,如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出,直冲敌阵。 罗马士卒主将已死,哪里还有什么战心,看到汉军蜂拥前来,转身就跑。关羽领兵追赶,直下吉易斯城。吉易斯乃是埃及首府亚历山大城的门户,吉易斯城陷落,埃及总督安东尼奥得知消息,大惊失色。 安东尼奥是塞维鲁在位的时候,被派到埃及就任总督的,马克里努斯杀死了塞维鲁的儿子卡拉卡拉,塞维鲁的另一个儿子盖塔死在了汉军手中,安东尼奥对于马克里努斯和汉军,心中的仇恨是一样一样的。马克里努斯和汉国签订的屈辱条约,作为一方大员,安东尼奥怎么会不清楚?埃及可是凯撒大帝辛辛苦苦得来的土地,安东尼奥怎么会拱手让人?所以,对于马克里努斯割让土地,退出埃及的诏令,安东尼奥根本就瞅都没瞅一眼。如今汉军兵临城下,是战是降,安东尼奥心中早有定论。面对强大的汉军,安东尼奥此时已经成了孤军作战,罗马帝国已经把埃及当成了一枚弃子,埃及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关羽在吉易斯城,派出信使到亚历山大城,找到埃及总督安东尼奥,索要埃及土地。安东尼奥大怒,割掉信使耳朵,赶出了亚历山大城。 关羽看着狼狈不堪的信使,一股怒火在胸中升腾,善言抚慰信使后,招来马超、邓艾,商议攻打亚历山大城。 邓艾说道:“关将军,罗马人不守信义,拒不交出埃及土地,据城顽抗。我军可一边分出兵马攻打亚历山大城,活捉埃及总督;一边抓紧勘察地形,开挖运河。” 马超说道:“我愿提兵攻打亚历山大城,逼迫埃及总督,交出埃及土地。” 关羽沉吟说道:“夺取埃及与开挖运河,都是当务之急。亚历山大城南方孟菲斯、安提尼两城兵马也不可不防。青壮开挖运河,还要严防埃及人前来捣乱。千头万绪,实在是难以周全。” 邓艾说道:“何不令关平小将军和周仓督办开挖运河之事?” 关羽眉毛一轩,长声大笑说道:“士载真乃智士也。我与孟起提兵攻打亚历山大城,士载攻打孟菲斯,为关平、周仓早日解除后顾之忧。” 关平在侧说道:“运河无名,还请父亲赐名。” 关羽昂然说道:“皇上曾经说过,此运河一通,连接红海与地中海,意义非凡,我看就取名大汉运河如何?” 帐下诸人轰然叫妙。 亚历山大城是安东尼时代为了出兵攻打帕提亚王朝,和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商议后,将埃及首都迁到这地方的。安东尼被克娄巴特拉艳色所迷惑,和屋大维关系闹僵,安东尼最后身死名裂,东西罗马合兵。 关羽和马超带领人马来到亚历山大城,亚历山大城坐落在尼罗河畔,风光优美,景色迷人。关羽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说道:“埃及沙漠之地,竟有如此美景?” 马超也陶醉在一派自然风光里,随口答道:“可惜了这么美妙的风景,却要被热血红染。” 关羽大笑:“只有征战,美景才可长属大汉所有。” 安东尼奥深知汉军的厉害,据城而守,不敢出战。汉军围住四门,开始作攻城的准备。 关平和周仓派出快马,测量红海和地中海之间的地形地貌,画出图形。大汉内地水利学校出身的学子,根据第一手资料,详加勘察,绘出了第一份大汉运河的图纸。图纸飞报关羽、刘晔、刘泽。刘泽此刻正在回返京师的途中,看到运河的图纸,心中大乐,御批了一个“准”字。 亚历山大城外,排满了密密麻麻的抛石车,搜罗来的巨石一块块排列在抛石车周围,单等着进攻的命令下达了。 关羽看着城头的守卒,心中一片悲哀,战端一启,不知又有多少生命消失在激烈的攻防战中了。随着预定的攻击时间来临,关羽收起心头杂乱思绪,大声喝道:“攻城开始。” 抛石车启动,巨大的石块飞向城头,懵然无知的守卒被砸了个热血飞溅,幸存者这才回过神来,在城头上慌作一团。毕竟埃及距离波斯虽然较近,汉军的战术战法在信息相对封闭的年代,埃及士卒还是不知道的。安东尼奥在城内闻听汉军以巨石攻城,爬到城中的瞭望台上,急忙传令让城头的士卒下城躲避巨石。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张纮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关羽看到亚历山大城头的守军退下城去,摆动令旗,早已做好准备的突击军,抬起云梯,跑向城墙。抛石车调正方向,巨石避开突击军,从旁援助。 汉军攻城已经总结出了一整套的战法,以抛石车压制,然后火药包炸开城门,若是城门洞被堵塞,则直接上城,依仗武器犀利,大量杀伤敌军,然后趁着敌人混乱,夺取城池。 安东尼奥看到汉军的身影在城头晃动,知道大事不妙,立即下令,让士卒冒着石头雨上城,将汉军赶下城去。罗马士卒也是精锐,在长官令下,一个个高举着赌牌,蜂拥爬上城头。可是抛石车抛出的石块实在是太过密集,罗马士卒拥挤在马道上,等于等着挨砸。 大约三千汉军士卒上了城头,看到马道上拥挤的敌军,心中大喜,连弩、火药包可着劲的招呼上了。近距离的精确打击,远远比巨石的盲目打击带来的伤害大得多,马道上的罗马士卒成片倒下。后方的罗马士卒见势不妙,急忙退出马道,到墙根下躲避。城头的汉军看到,点燃了火药包,直接丢下去,炸的墙根处的罗马人叫苦不迭。 安东尼奥远远看到汉军在城头站稳了脚跟,后面大量汉军士卒涌上了城头,急忙调遣人马,堵在汉军占据的城墙下。 赵累、王甫指挥人马上了城头,看到城内的罗马士卒源源不断的开来,摇动令旗,城下的汉军快速运送床子弩到了城上。 亚历山大城曾经是埃及的国都,规模当然不会小了,城池修建的高大坚固,但是即便如此,一面的城墙上也就是最多可以排列一万左右的士卒。 看着城下约有三万多人的罗马队伍,赵累笑着对王甫说道:“你我兄弟二人,各自指挥五千人马,比一比谁杀伤敌军最多,如何?” 王甫白了一眼赵累,哼了一声说道:“比就比,难道老子会输给你不成?” 赵累大笑:“但愿王兄弟的本事和嘴皮子一般厉害就行。” 王甫骂道:“好你个赵累,不用激我,老子绝不会输给你就是。来啊,儿郎们,排好床子弩,挂上火药包、油罐,给我狠狠射!” 赵累看到王甫发狠,不敢怠慢,急忙指挥自己这边的人马,准备发射铁矢。 刘泽回京,道经疏勒,诸葛亮、于禁早已远远迎出一百里。一番繁文缛节过后,刘泽招手将二人喊到身边,看着二人说道:“此次征战,耗费巨大,全赖孔明、文则在后方调度得力,我军方可战无不取,攻无不胜。” 诸葛亮说道:“臣等安坐后方,不能陪伴皇上厮杀疆场,汗颜之至也。调度军需,乃是臣等职责所在,安敢当皇上谬赞。” 刘泽笑道:“孔明无须太谦,光武征伐,全赖威侯稳定后方也。今孔明功业,不下于威侯。” (威侯,指光武中兴时,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寇恂。光武帝刘秀征讨四方,往往以寇恂留守后方。寇恂也不负重托,稳定后方,运送粮草军需,务使有缺。刘秀完成统一大业后,寇恂赐爵关内侯,为辽西太守,死后谥曰威侯。) 诸葛亮道:“微臣怎么敢和先贤相比较。” 刘泽大笑说道:“孔明躬耕南阳之时,不是常自比管乐乎?” 诸葛亮脸一红,说道:“微臣当时不知天高地厚,妄自攀比。” 于禁在旁打圆场说道:“诸葛大人智谋超群,历任倭岛、益州、西域以来,无一地不是大治。我看诸葛大人之才,绝对比得过管仲、乐毅。” 刘泽说道:“孔明之才,朕深知也。如今西域,犹过于子扬在任之时,此皆孔明之力也。” 诸葛亮的才华当然不是虚的,辅助刘备治川多年,数次北伐,以区区一州之地,和强大的曹操集团抗衡,六出祁山,虽然屡败屡战,这份精神还是算得上坚韧不拔的。 诸葛亮说道:“自遇皇上,跟随左右,皇上高瞻远瞩,无论治国用兵,皆发前人所未发,纵横四海,扫荡群顽,奄有天下。臣得追随皇上,真乃三生有幸也。” 刘泽转了话题说道:“天山南北好牧场。然随着西域人口日众,粮食过分依赖内地,此非长远之道也。孔明坐镇西域,若能以各处绿洲为点,连接各处海子,开垦田地,种植粮食,若能做到自给自足,内地压力也可缓解不少。” 于禁笑道:“西域沙漠过多,风沙一起,掩山填河,种植粮食,实非易事。” 刘泽笑道:“治理风沙,莫过于栽树。俗语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若是西域沙漠中遍植柳树,一旦成活,风沙不治而止矣。” 诸葛亮说道:“臣回到疏勒,马上派人勘察西域水源,规划布置,种植柳树。” 刘泽大笑说道:“孔明若让西域处处皆绿,诚经天纬地之功也。" 当时的西域水源还是很多的,比如蒲昌海,就是现如今的罗布泊,今天的罗布泊哪儿还有一点水的影子。刘泽想起后世治理沙漠之难,暗想我若是提前动手,会不会能让西域沙漠化的程度减轻一点呢? 刘泽一行,来到疏勒城,稍作休息后,大军继续返程,长话短说,这日过了玉门关,来到金城郡。徐庶、张纮、马腾等人迎接。 来到金城郡城内,刘泽看到张纮头发、胡须皆是花白,面目黝黑,知道他在高原上呆的久了,紫外线太强,晒得黑黢黢的了,当下问道:“子纲处置羌地事务多年矣,想必太过劳心费力,以致苍老如厮。” 张纮说道:“皇上,臣不负重托,各地羌人皆已心向大汉,自愿归于大汉版图。自西海而至高原各大江流域,臣皆安置羌人居住,杂以异族俘虏,开垦荒地,种植粮食。” 刘泽大喜,青藏高原上的羌人土地观念极重,自秦汉以来,直到清朝,才真正归属中央政府。唐宋时期,一直和中央政府战战和和,明朝时也只是派出人员,实行羁縻之策。如果张纮真的做到让羌地归属中央政府,那这个功劳真是太大了。 刘泽说道:“子纲能招降羌人,归于朝廷,功莫大焉。羌地广大,气候寒冷,地势复杂,高山大川之间,终有适宜人类生活居住之地,为了长治久安,一方面广建学校,教导羌人后裔;一方面迁移汉人入羌地。这样汉羌杂居,有利羌地稳固。” 张纮说道:“羌地太过寒冷,臣亦曾多方招募汉人入羌,可惜成效甚微。” 刘泽笑道:“羌地名山大川,矿藏丰富,若是诱以厚利,何愁汉人不至乎?” 张纮大喜,“多谢皇上提点。” 刘泽说道:“张纮治理羌地有功于国,特敕封西海侯,羌地经略使,治理羌地,以利国民。” 第二百八十章亚历山大城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安东尼奥这下真的压力山大了,汉军的床子弩射程极远,三万罗马人排列在城墙下,活活做了靶子。指挥官看到自家人马损失严重,急忙向安东尼奥请示机宜。安东尼奥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埃及军团的战力是没说的,可惜汉军只给你远距离打击,武器上的差距,让罗马人空自着急。 安东尼奥琢磨了半天,只好让士卒后退,以躲避攻击。赵累在城头摇动旗帜,告知关羽。关羽看到,就要领兵上城,马超在旁说道:“关将军,有末将在,哪能让你上前?” 关羽冷傲一笑说道:“孟起看不起老夫么?” 马超说道:“关将军这是什么话?您身为主将,指挥全军,一旦上城,城下的军队岂不乱了套了?” 关于三国武将排名次,民间向来有个说法,说的是: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七黄八夏九姜维。关羽、马超排名一前一后,紧紧相邻。关羽冷傲的性子,在三国时代还是比较出名的。 关羽说道:“既然如此,孟起,我予你五千重装兵,让城头赵累、王甫配合,杀散城内敌军,打开城门。” 马超说道:“好来,末将定然不负所命。” 马超挑选了五千人马,来到城头,看到敌军远远躲开,大声说道:“城头上的兄弟们再辛苦一下,清理马道,待我率领重装兵杀入敌军,你们分出人马以连弩援助,剩余人马赶快想办法打开城门。” 重装兵一身厚厚的铠甲,弯腰搬石头是不可能的,城头的士卒听到后,在赵累、王甫的指挥下,先清理出道路。马超率领重装兵,杀下城去。 安东尼奥看到汉军下城,急令自己的人马压上来,马超身为骑将,可惜无马可用,看到敌军靠近,领头一员将领模样的罗马人,胯下战马极为神骏,暗暗留心。赵累指挥人马,连弩展开,箭矢如雨点一般射向敌军,罗马人举着盾牌,缓缓靠近。马超看到那员将领距离自己不到三十步,大喝一声,突然向前,看看近了,长枪抡开,砸向罗马将领。 那员罗马将领举着盾牌,视线不好,等察觉到危险,本能的躲避,手中盾牌护住了身体左侧。马超什么力气?这一枪奋力砸出,只听“噹”的一声,砸在了盾牌上。罗马将领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高了起来,原来马超一枪,竟然把那员罗马将领砸落马下。看到战马背上空荡荡的,马超伸手拉过马缰,翻身上马,长枪晃动,杀入敌群。后方重装兵也与敌军短兵相接。 王甫下了城头,来到城门洞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城门洞内排满了石头,急忙指挥人马搬运。安东尼奥看到汉军搬运石头,还能猜不出汉军的用意吗?立马又调过来一万人马阻止。 两军短兵相接,赵累令士卒持弩警戒,看到一万罗马人飞奔而来,急忙射击。安东尼奥给这一万人马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让汉军打开城门,是故这一万人马不计生死,冒着箭雨猛攻。王甫看到,急忙分出三千人马向前援助。 罗马骑兵付出一半的伤亡,眼看要和汉军撞在一起。赵累急眼了,自己的人可都是步卒,一旦让敌人骑兵靠近,后果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赵累声嘶力竭的吼道:“所有火药包,全部扔出。” 在城头已经和敌人对峙了半天,赵累、王甫率领的这一万人马已经够疲惫了,好在没有短兵厮杀,体力还算充足,可是端着连弩射了这么久,就是铁人也该喘口气了。打仗比拼的就是毅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汉军士卒听到赵累的喊话,取出不多的火药包,点燃后,奋力向敌军群中扔去。 数百个火药包接二连三的爆炸,暂时阻挡住了罗马骑兵的冲锋。赵累对着城门方向大吼道:“王甫,还要多久?” 王甫吼道:“至少还要半个时辰。” 赵累心如电转,喝令继续连弩攻击,一边派出人手上城,请求关羽派出援兵。 马超在敌阵中纵横驰骋,五千重装兵就像一个巨大的铁刺猬在罗马人群中翻滚。罗马骑兵虽然厉害,可惜因为距离的原因,不能发起冲锋,骑兵的优势抵消了一多半,被重装兵辗轧的到处乱转。 安东尼奥看到汉军顽抗,自己派出去的一万骑兵损失惨重,暗暗说道:汉军连弩虽然厉害,箭支毕竟有限,老子再派出一万骑兵,就不信耗不死你们。 赵累担心的情况出现了,又一队骑兵远远奔来。赵累看到,转头看了看城上,支援的人手还没有出现,只好咬紧牙关,做出拼命的打算。 马超见赵累、王甫那边吃紧,纵声长啸,重装兵缓缓后退,堵住了城门口。 连弩的箭矢已经没有了,五千重装兵也已经累的够呛,奔驰前来的一万罗马骑兵,看到汉军进入攻击距离,无数的投枪向着汉军阵中抛射而来。马超抡开长枪,左右拨打,重装兵和赵累、王甫的人手可没有马超这个本事,汉军的伤亡开始激增。 马超看到袍泽一个个倒下,双眼通红,一声大吼,迎着敌军冲了过去。赵累看到马超单枪匹马,担心有失,大声说道:“捡起敌军的投枪,反投过去。” 一时间,两军阵前,投枪来回穿梭,刺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体中。马超杀入罗马骑兵群中,长枪突刺挑挡,一口气连杀三十余人,罗马骑兵看到,分出二百人远远围住了马超。剩余的骑兵杀了过来,磅礴的冲击力,让重装兵也难以抵挡。 赵累对王甫骂道:“王甫你个龟儿子,动作快点,罗马人杀过来了。” 王甫说道:“弟兄们咬牙干着呢,至少还需要一刻钟。” 赵累也明白王甫没有偷懒,扔掉连弩,拔出腰间长剑,大声说道:“弟兄们,举刀杀敌。” 马超在敌军阵中,左冲右突,罗马骑兵长枪死死地挡住身前,不与他正面交锋。马超已经杀了一个多时辰,刚才仗着血勇之气,杀了这么多人,这时候,身体快坚持不住了。 罗马骑兵一个冲锋,汉军死伤过半,骑兵指挥官拉住战马,调转了马头,指挥骑兵,又冲了过来。赵累瞠目大喝:“结阵杀敌。” 第二百八十一章庞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眼看着罗马骑兵就要发起第二轮冲锋,马超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自己太大意了,还是不能控制住性子,导致自己脱离大军,身陷重围,罗马骑兵如果冲击过来,纵使自己武力通天,也难逃死亡。想到这儿,马超奋起神勇,荡开围住自己的二百人马,向重装兵靠近。二百罗马骑兵岂能如马超所愿,奋力抵抗,迟滞马超。 罗马骑兵先头部队马匹已经奔跑起来,正在加速;赵累等人手举马刀严阵以待,重装兵结成阵型,长枪突前,形成一片枪林。 得意万分的罗马骑兵,大声催促战马,向着汉军阵型发起了冲击。赵累大吼一声:“弟兄们,拼了!” 突然间,城头箭矢如雨,火药包乱飞,朝着罗马骑兵飞了过去。罗马骑兵前锋顿时受挫。城头一个高壮的黑汉子大声喝道:“两千人留在城头,以床子弩、连弩射击敌军,余者随我下城。” 赵累抬头看去,一将顶盔掼甲,手持一柄大砍刀,飞奔下城,正是庞德庞令明,不由得大声喝道:“令名,快分出人手,去救孟起。” 庞德在城头早已看得局势分明,大声回答赵累道:“马岱将军随后就到,待我先杀退敌军再说。”说罢,怒吼一声,率先杀入罗马骑兵阵中。 庞德含怒而来,又是生力军,罗马骑兵冲锋之势已破,正处于散乱状态,被庞德杀入,登时砍死砍伤一片,后面的士卒都是出身西凉,个个勇武不凡,马刀挥动,专攻敌军下三路。罗马骑兵上边有汉军的箭矢招呼,下边庞德带人猛砍,登时慌乱起来。 马岱看到自家大哥被围,大喝一声,领着马家嫡系人马,直冲过去。马超看到自家人前来接应,精神大振,长枪上下翻飞,瞬间闯出重围,与马岱汇合。 马岱看到马超浑身血淋淋的,不由的问道:“大哥,可是受伤了?” 马超哈哈大笑说道:“就凭这些罗马人,伤得了我?伯瞻,突向前去,杀掉罗马骑兵,夺取马匹,与我再杀一阵。” 马岱看到马超无恙,心中大喜,怒吼道:“随我来,杀人抢马。” 赵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回头再看王甫时,城门洞的石块已经取出的差不多了,几个士卒正在打开城门,心里一松,晕倒在地。 庞德在罗马骑兵阵中纵横,看到一匹战马甚是雄壮,一声虎吼,将马上那人一刀捅下马来,翻身上了战马,顿时如虎添翼,长刀翻飞,马背上的罗马士卒纷纷落马,庞德喝道:“兄弟们,抢马,奶奶滴,让罗马人看看咱们西凉骑兵的威风。” 西凉士卒有了战马,战斗力提高不止一倍,在庞德是带领下,专门对着敌人人多的地方冲杀过去。 亚历山大城门打开,关羽的眼睛猛然睁开,大声说道:“骑兵入城,步兵严守四门,防止敌军逃脱。”说罢,左手持青龙偃月刀,右手控缰,向城内冲去。 安东尼奥看到城门大开,知道坏菜了,城内的人马几乎都调到了东门方向,其余城门的兵力已经少的可怜了,本想着集结阖城兵马,阻挡汉军,没想到汉军这么顽强,硬生生在五万人马的围堵下,还是打开了城门。怎么办?安东尼奥不住的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喃喃念叨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阿门。 关羽进入城内,观望一下,看到马超一伙、庞德一伙,领着人马正追得罗马人到处乱窜,不由大喜,分开人马,加入战圈。 罗马士卒已经混战了半天,早已疲累不堪,关羽人马的到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罗马士卒哪里还有体力反抗,在汉军的血腥杀戮中,一个个吓破了胆子,跪地投降。 安东尼奥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的总督府内团团乱转,早知道汉军如此强大,自己干嘛惹这个麻烦,乖乖的回到罗马,凭着这些年来做总督搜刮的财产,做个富家翁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自己这下可真的是踢到了铁板上,捅了个大蚂蜂窝啊。 安东尼奥的儿子们看到父亲就知道转圈子,不由得大皱眉头,大儿子罗马里奥斯说道:“父亲大人,现在不是转圈子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出城,回到罗马才是正经。” 安东尼奥盯着大儿子问道:“你有办法出城?汉军已经把四个城门都给堵上了。” 罗马里奥斯噎了一下,支吾着说道:“儿子也没办法。” 安东尼奥一脚飞去,嘴里骂道:“没办法你瞎咧咧什么?快想办法。” 小儿子基利斯说道:”父亲,我有办法。“ 安东尼奥大喜,拉住基利斯的手说道:“快说。” 基利斯说道:“咱们一家人换上平民服装,躲入平民家中,等到汉军放松警惕,寻找机会,潜回罗马。” 罗马里奥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德行,阖城的百姓恨不得吃它的肉,喝他的血,躲入平民家中,和找死没有什么分别,急忙大声说道:“不可不可,如果百姓举报,咱们一家人性命难保。” 基利斯冷笑道:“大哥多虑了。父亲,咱们如此如此,定可担保无忧。” 安东尼奥大喜,招来亲兵,悄悄吩咐,然后全家人携带财宝,换上平民衣服,出了总督府,消失在城内。 关羽看到汉军已经掌控了全城,令庞德带领五百人马包围总督府,准备活捉安东尼奥。庞德来到总督府,见府门打开,进入府内,一切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急忙飞报关羽。 关羽闻听大惊,若是走了安东尼奥,收服埃及的难度系数肯定大了不少,急忙下令紧闭四门,全城大索。 亚历山大城西南角一个偏僻的院落里,安东尼奥落寞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到基利斯过来,低声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基利斯说道:“父亲放心,附近几个人家全部是亲兵,那些贱民,已经送他们去见上帝了。” 安东尼奥说道:“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不要露出马脚,被汉军发现。” 基利斯说道:“我再去看看,免得有所遗漏。” 安东尼奥挥挥手,看到儿子去了,双眼翻着,看着屋顶发呆。 第二百八十二章 移师红海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亚历山大城大索三天,安东尼奥一点消息也无,关羽不由得焦躁起来,庞德在旁说道:“关将军,安东尼奥以血腥手段,治理埃及,甚是不得民心,何不悬赏,令百姓举报?” 关羽大喜,令通译写了悬赏榜文,满城张贴。 这日黄昏,通译来报,城西一处地方,寻常百姓不能靠近,非常可疑。关羽说道:“可是附近百姓发现?” 通译说道:“不错。附近百姓有做小商贩的,去那个地方叫卖,不料竟然被几个罗马人给哄了出来,是以前来举报。” 关羽沉吟说道:“商贩走街串巷,对附近人家想必十分清楚,那商贩可还在?” 通译说道:“为备将军咨询,我把那商贩留了下来。” 关羽大喜,令通译领商贩前来。商贩是个地道的埃及人,身材不高,左腿还有点毛病,看到关羽急忙跪倒行礼,关羽说道:“快快起来吧,我问你几个问题,还望如实回答。” 通译翻译了,商贩说道:“安东尼奥那个罗马狗贼,平日里没少盘剥了我们埃及人,天幸汉军到来,救我们出了火海,将军只管问,绝不说一句谎话。” 关羽笑道:“你所说的地方,有什么异常之处?” 商贩说道:“禀告将军,我做的菲提尔远近闻名,便经常到附近街巷叫卖,这日来到城西某处,刚要进去,不料被几个凶恶的罗马人拦住。据我所知,那片地方一直没有见过那几个罗马人,附近的百姓与我十分熟悉,有几户人家特别喜欢我的菲提尔。我便与那几个罗马人争吵起来,罗马人拔出刀子威吓我,无奈只好离开那片地方。回到家中,我越想越不对,正好汉军张贴榜文,便到将军这儿举报来了。” (菲提尔,埃及的一种美食。) 关羽说道:“你可愿意带领我军前去查看?” 商贩答道:“没有问题。” 关羽叫来马超,细细叮嘱一番。马超带着五百人,让商贩带路,赶奔城西。来到地方,马超一挥手,士卒散开,上房的上房,把守路口的把手路口,将这一片地方围了起来。马超领着通译进了巷子,几个大汉看到汉军到来,不由得神色慌乱起来,急忙关闭门户。马超心中起疑,让士卒快速冲了进去,抓住了几个汉子。 商贩在旁看到,对通译说道:“就是这几个罗马猪,想要杀我。” 马超也不说话,令士卒挨家挨户的搜寻。很快就把这一片居住的人都带了出来。商贩看到基利斯,双眼通红,扑上前去,对他又踢又咬,马超不解,拉开商贩,让通译询问原因。 商贩大哭说道:“这个基利斯正是奥东尼奥的小儿子,我家老婆长得俊美,被这狗贼撞见,派他的手下,强行抢了我的老婆去,折磨致死。” 马超一听,既然安东尼奥的小儿子在此,那么安东尼奥在不在?便让通译询问商贩,商贩摇头说道:“我不认得安东尼奥。” 马超说道:“安东尼奥作为埃及总督,经常抛头露面,你不认得不要紧,麻烦你叫些街坊邻居来,肯定有认得他的。” 商贩大喜,飞奔而去。不一会,来了数不清的百姓,对着罗马人,挨个辨认起来。安东尼奥躲在人群里,身体一个劲的后缩,但是这样的公众人物,知名度不是一般的高,一个埃及老者,一把揪住,大声喊道:“安东尼奥就在这里。” 邓艾用伏兵之计,杀败了孟菲斯城的援军,立刻提兵围住了城池,不分日夜攻打,三天后,孟菲斯城下,邓艾分出人马安定孟菲斯,率领人马直扑安提尼。 关羽听闻安东尼奥被抓住,一颗心总算放到肚子里,让马超守城,带着赵累、王甫、庞德,率兵赶往安提尼。来到安提尼,邓艾已经攻下城池,心中大喜,对邓艾不由得刮目相看,便与邓艾商议攻取埃及东南部城市底比斯、厄勒赫。 邓艾说道:“将军,目前我军占据四城,控扼运河门户,若是分兵,万一利比亚方向罗马人来袭,运河可就要误了工期。” 关羽说道:“如之奈何?” 邓艾道:“末将闻听周瑜周都督水军已经泊驻明娜加拉港湾,何不驰书刘子扬大人,令周都督水军前来红海,顺势夺取底比斯、厄勒赫二城?” 关羽考虑了一会,心中震惊,邓艾这个办法却是太妙了,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大运河顺利开挖,还能让水军威慑埃及其余地方势力。关羽说道:“就依士载所言,稳固四城,等待水军到来。” 其实邓艾心中还有一个计较,水军来到红海,至少需要三个月余,等到攻下两个城池,稳定以后,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运河有近二百万青壮,差不多也快完工了,水军正好可以顺势进入地中海,威慑罗马。 邓艾的想法有点想当然了,历史上苏伊士运河用了近十一年的时间才开挖成功,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 周瑜接到刘晔的手令,立刻着手准备。荀攸在明娜加拉已经建设了两年有余,军港初成规模,战船建造了上千艏,招募的水军也近十万人,在凌统的训练下,已经有模有样。周瑜相当不客气的带走了一半的战船和五万人马,启程前往红海。荀攸知道开挖运河需要大量的物资,战船上装满了从贵霜、天竺运送过来的大量粮食,算是支援关羽了。 周瑜、陆逊、甘宁三人各率船队,进入阿拉伯海,开始了漫长的征程。 关平在忙乱了三个多月后,看到运河进度缓慢,心中焦急,来到亚历山大城,来找关羽。关羽听到后,也有点头大,毕竟距离摆着呢,全程将近四百里,全靠人力,从平地上硬生生挖出条河来,工程量可想而知。关羽看着地势图,徐徐问道:“关平,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关平说道:“末将按照皇上所授方略,分段施工,只是工程量太大,需要运送的土方太多,人手有些捉襟见肘。前来请示父亲,是不是能再征召一些青壮?” 关羽说道:“二百多万青壮,加上军队,每日耗费惊人,再征召青壮,粮食如何解决?” 粮食是个现实的问题,关平也知道波斯那边每日里运送粮草的人马源源不断,这些仅仅够解决温饱而已,关平看着埃及的广大土地,徐徐说道:“可否令青壮掠食埃及?” 第二百八十三 章 掠食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这么大的事,关羽不敢做主,急忙驰书刘泽、刘晔。刘晔这些日子一直为运河民工的粮食问题犯愁,说实在的,刚刚得到波斯的土地,一大摊子事等着呢,虽然刘泽指定刘坚为波斯之主,政务刘晔说了算,军事曹操为主,运河的事,本来就该刘晔管理,二三百万人,每日里人吃马嚼,消耗量太过惊人,刘晔对这事可以说伤透了脑筋。接到关羽的书信,刘晔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毫不犹豫的批准了掠夺埃及之事,不过刘晔毕竟站的位置比较高,对于阿拉伯半岛,刘晔还是比较看重的。此时的阿拉伯半岛上,原住民以部落形势存在,关羽率领大军南下,惊扰的不过阿拉伯半岛西部的部落,东方广饶的土地还是老样子,刘晔沉思半晌,决定让姜维指挥二百万异族青壮,掠夺阿拉伯半岛和埃及,不为别的,就为了运河民工的生计问题。 沃洛吉斯六世这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姜维为了夺得民心,特地征召波斯名医,赶往波斯西部,为沃洛吉斯六世治病。中国民间有句俗话,长胳膊拉不住短腿的,沃洛吉斯六世在昏迷了一个月后,波斯名医束手,无可奈何之下,撒手投奔光明之神去了。沃洛吉斯六世驾崩,麾下二十多万人马,以姜维地位为尊,姜维毫不费力的掌控了二十万人马。至于沃洛吉斯六世的后人,最大的只有十二岁,也因为畅饮烧刀子,处于昏迷之中,姜维稍稍玩了一个手腕,沃洛吉斯六世的后人全部奔赴阎罗殿,安息旧部,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姜维。 姜维顺利掌控二十万波斯人马,得到刘晔的手令后,挥军南下,进入阿拉伯半岛,二十万大军汇合二百万青壮,肆意在阿拉伯半岛掠夺。粮草、青壮源源不断送往埃及,支持关羽开凿运河。 阿拉伯人是在二百多年后发展壮大起来,蚕食波斯,*教兴起,星月弯刀波及整个西亚地区。这个时候,尚处于萌芽状态,二百多万青壮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半岛,极大的支持了运河的开挖。半岛局势稳定后,姜维率领青壮,进入埃及,尼罗河流域,为埃及最富足的地方,姜维率兵顺着尼罗河畔,搜集了大批的粮草,青壮稍有反抗者,格杀勿论,稍有眼光的青壮,被驱赶着来到运河开挖地带,参与进来。 姜维率兵来到底比斯城附近时,周瑜的水军也赶到了。别管怎么说,姜维的麾下都是波斯人,安息王朝的旧部,对于征战埃及,心里还是十分乐意的。姜维与周瑜大军汇合,毫不费力占领了底比斯与厄勒赫两城,埃及全部尽属大汉管辖。 周瑜率领一千多艘战船,沿红海海岸,赶往运河开挖地带。关羽对于江东周郎心里只有敬佩的份,哪里敢瞧不起分毫,闻知周瑜帅军来到,带领麾下人马迎出三十余里。 周瑜作为国内资深水军都督,对于水利工程,还是比较有见地的,关羽放低姿态,看到周瑜后,拱手为礼,振声说道:“公瑾不辞劳苦,海疆航行数万里,来到红海。如今关某奉皇上之命,开挖运河,怎奈力有不逮,公瑾到来,不知有何见教?” 周瑜能说什么,鸠占鹊巢?那是不可能的,闻言洵洵儒雅的说道:“周某远在贵霜,早已听闻云长主持运河事宜。此乃皇上高瞻远瞩,预定大计方针,周某岂敢妄言?” 关羽说道:“公瑾此言差矣。皇上返驾京师之前,曾告诫于我,言道:公瑾若到红海,运河事宜,多听公瑾指教。” 周瑜内心一阵激动,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徐徐说道:“云长将军,运河开挖,实非小事,待我沿途考察,再做言论如何?” 关羽也觉得自己心急了,周瑜刚到,就开门见山,实在有点操之过急,闻言说道:“公瑾且到吉易斯城内歇息,稳定时日,再做考察不妨。” 周瑜笑道:“如此,打扰云长及诸位将军了。” 周瑜是什么人,关羽的性格不是不清楚,再说了皇上刘泽既然指定关羽主持运河开挖,肯定有他的考量,周瑜身为江东降将,平日里不说战战兢兢,最起码自己的位置摆的还是很正的。关羽是最早跟随刘泽的老人,两人一比较,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肯定不同。周瑜在吉易斯城内休息了两日,叫上甘宁、陆逊,开始了沿途考察。 关平、周仓在三国时代都是属于二三流的人物,只知道死板的执行命令,不会变通。周瑜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运河整个范围看了一个遍,回到吉易斯城,心中已有计较,这日考虑清楚,到亚历山大城来找关羽。 关羽大喜,迎接周瑜到大将军府上,开口说道:“公瑾此来,必有以教我。” 周瑜说道:“云长言重。我与兴霸、伯言跋涉多日,沿途看到青壮热火朝天,心中甚慰矣。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关羽详装大怒说道:“公瑾,某与你皆是为国效力,但有利于运河之事,何必藏掖,直说无妨。” 周瑜笑道:“沿途湖泊,未加利用,此乃第一失策也。运河全程四百里,途径湖泊多处,善加利用,可省民工之力数十万也。” 关羽问道:“既有第一,请公瑾直说。” 周瑜说道:“运河河道内,工序太过杂乱,何不将青壮按顺序布列,河道中泥土以接力形势,运往堤岸。如此一来,事半功倍矣。” 关羽心中大喜,心说果然是江东周郎,名不虚传,当下小心问道:“不知公瑾还有何指教处?” 周瑜说道:“运送泥土,全凭人力。据我所知,西域诸葛夫人,擅长机关技巧之术,若是驰书西域,请诸葛夫人制造运送泥土工具,省时省力多矣。” 关羽这时候真的是从内心服气了,看看人家周瑜的格局,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该利用的都利用上,自己与人家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关羽此刻心悦诚服,大声说道:“我当上书皇上,请公瑾主持运河事宜。”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木牛流马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周瑜谨慎的性格,岂能掠人之美,急忙说道:“云长此言差矣,皇上既然诏令已下,断无更改之理。周某驻军红海,也是闲来无事,时时在旁参赞也就是了。待到运河开通,即刻挥军进入地中海,善后事宜,无暇分心。” 关羽这时候早已明白刘泽大力发展水军的原因,大汉战将千员,真正能指挥水军作战的不过十数人而已,而其中的佼佼者,不过三五人,周瑜正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周瑜率领水军,平定交州,南下林邑、扶南,远征吕宋,可谓是战功赫赫,此次跋涉数万里,远征罗马,皇上心目中把水军作为主力看待的。 关羽见周瑜这样说,只好说道:“我即刻飞书子扬大人,代为转告,请诸葛夫人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周瑜笑道:“有诸葛夫人出手,运河开挖,事半功倍矣。” 黄月英陪着诸葛亮久在西域,说真的,没少给诸葛亮出了绝妙主意。目前的西域,诸葛亮按照刘泽的指示,沿着各处绿洲、河道、湖泊栽种了无数柳树,这其中,黄月英功不可没。 这日诸葛亮接到刘晔的书信,言称关羽在埃及开挖运河,对于搬运泥土,甚是费力,请诸葛先生和夫人想想办法,是否能制造出几种工具来,加快运河进程。 诸葛亮能取得这么大功业,背后离不开黄月英的默默支持,所以终其一生,不肯纳妾,也是尊重夫人的意思在内。接到刘晔的书信,急忙来找夫人商议。 黄月英看着夫婿英俊的相貌,内心充满了成就感,西域一地,就地域面积来说,可是相当于内地数州之大,经过诸葛亮多年的治理,人口日渐增多,商贾往来如过江之鲫,西域的富足,不下于京师。看到夫君愁眉不展的模样,黄月英笑着说道:“不就是为了快速搬运泥土么?夫君勿忧,妾身早有主意在此。” 诸葛亮大喜说道:“夫人有什么绝妙主意?” 黄月英笑道:“西域广大,我看来往商贾,破费力气,是以早就琢磨,制造不费人力物力的车辆,供他们搬运货物之用。” 诸葛亮在罗老的书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闻听夫人之言,大皱眉头,轻声说道:“夫人,不用人力物力,车辆自行,亘古未闻也。” 黄月英说道:“技巧之妙,在于我心,无法宣之于外也。夫君稍待时日,待我制作出来,一看便知。” 诸葛亮的脑袋瓜子,可以称为三国时代最强大脑,听到黄月英的话,也是头疼不已,夫人在机关技巧方面确实高人一等,可是说到不用外力,车辆自行,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等了五六日,黄月英笑嘻嘻来请诸葛亮。诸葛亮随着夫人来到长史府后院,看到院子里排列着十个车子,或作马首,或作牛头,不明所以。黄月英也不解释,走到车辆后面,伸手捣鼓几下,诸葛亮看的目瞪口呆,只见十辆车子,一个个自行走动起来。 诸葛亮大惊,结巴着问道:“夫人,你怎么做到的?” 黄月英笑道:“不是告诉你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诸葛亮从心里佩服自家老婆,这是什么水平,绝对的超越,就是墨家大师鲁班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啊。兴奋激动之余,抱起黄月英,大喊大叫。 黄月英羞涩的拍打着诸葛亮的双肩,娇声说道:“傻瓜,下人们都在呢。” 诸葛亮大笑说道:“夫人之才,旷古绝今,请夫人为车辆赐名。” 黄月英说道:“牛马为我们最好的伙伴,这车辆就命名为木牛流马如何?” 诸葛亮说道:“夫人,名字起的贴切,真不负第一才女之名。” 黄月英说道:“每一车辆,可负千斤之重,若是用于运河,当可缩短工期不小。” 诸葛亮大喜说道:“岂止不小,有木牛流马相助,工期可提前数年不止。” 黄月英说道:“夫君可致书子扬大人,车辆不日就可送至埃及矣。” 诸葛亮突然面色一黯说道:“你我夫妻,恐怕离别数年也。” “为何?”黄月英话刚出口,就明白夫君的意思了,当下说道:“皇上哥哥野心勃勃,成亘古未有之功业,远迈秦皇汉武,你我适逢其会,何其幸也。大汉运河,绵延四百里,所需车辆数不胜数,妾身有幸助皇上哥哥一臂之力,实乃千古未有之佳话也,夫君忧心何来?” 诸葛亮说道:“所忧者,你我夫妻分别也,别无其他。如今皇上夺得西域外极西之地,只有罗马为西方大国,若是支解罗马,我大汉数百年无忧也。夫人到得埃及,运河工期必然缩短数倍,周公瑾水军长驱直入,罗马不数年可下也。” 黄月英摇头说道:“罗马帝制与我大汉不同,皇帝之外,另设元老院,以掣肘皇权。如此一来,皇帝所作决断,错误避免不少,所以说罗马实乃大汉当世劲敌也。罗马国土,环绕地中海,陆上兵甲非同小可,水军想来也不可小觑,谁胜谁负,尚难下定论。” 诸葛亮笑道:“以我大汉兵甲之盛,所向披靡,罗马虽大,难当我军锋锐。” 黄月英笑道:“妾身虽为妇人,不言兵甲,但也明白,两国争锋,所贵者在于粮草辎重也。大汉兵器远胜于罗马,但罗马地势复杂,其国军团凝聚力极强,重甲兵、轻骑兵相互配合,所向无敌。刘子扬虽然智计百出,曹孟德更是沙场老将,对阵罗马,略显不足也,夫君岂有意乎? 诸葛亮大惊说道:“夫人,你的意思是?” 黄月英说道:“纵观天下,可与夫君一较长短者,寥寥数人而,郭奉孝已逝;周公瑾为水军大都督。以我想来,大汉与罗马对峙数年,皇上哥哥必然以你与周公瑾为水陆大将,征战罗马也。” 诸葛亮说道:“刘子扬为皇室之后,乃是皇上嫡亲,智谋百出,犹善器具之学;曹孟德乃是人杰也,数十年征战,鲜有败绩。我有何德何能,敢比于二人。” 黄月英道:“夫君身在局中不自知也。且拭目以待,看妾身眼光如何?” 诸葛亮还能说什么,黄月英把话说得满满登登,回思自己征战倭岛,稳定益州,兴旺西域,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地盘越来越大,责任越来越重,刘泽一直以来都是政军分开,可在自己身上,却是独当一面,军政大权一把抓的,难道皇上真的有意派自己出征罗马吗?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三教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晔闻知黄月英制造出了木牛流马,车辆不费非人力,自行走动,大喜之余,心中也是佩服莫名,飞书诸葛亮,想让黄月英携带大批工匠,赶赴埃及,大量制造木牛流马,协助开挖运河。 诸葛亮见一切皆在夫人意料之中,开挖运河,事关大汉国事,怎么会阻拦?派出三千精锐骑兵,护送黄月英前往。 刘泽过函谷关,进入洛阳,一路思索如何在所得土地上凝聚人心,想起洛阳白马寺乃是佛教祖庭,派出内侍,到白马寺宣旨,召白马寺高僧进京,商议大事。 佛教当时在中国的传播还是处于起始阶段,远远不如在西域的影响面大,作为佛教弟子,白马寺主持释源大师不由得大喜,急忙召集寺内高僧,详细道出大汉皇帝征召之意。 白马寺自东汉明帝夜梦金甲神人后,才得修建,第一代高僧乃是天竺人摄摩腾、竺法兰,在两个人的努力下,白马寺初具规模,两人在白马寺翻译出了第一部佛教经典——《四十二章经》。因为大汉自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佛教的传播难以广泛。这时候,皇帝竟然让白马寺派出高僧北上,商议国家大事,合寺高僧无不大喜,作为释教弟子,昌盛佛法乃是毕生所愿也。 释源主持在白马寺挑选了了十二名高僧,踏上了进京的道路,十三人收拾的衣服光鲜,顶着铮亮的脑壳,骑着高头大马,迤逦而行。这日走到邯郸城,释源等人正要入城,寻找落脚地点,背后马蹄声响,一行人鲜衣怒马,自背后赶了过来,为首一人,穿一身新鲜的道袍,国字脸,颌下三缕长髯,顺风飘动,背后一把长剑,端得威风无比。释源仔细一打量,蓦滴里想起一人,来者不是张鲁又是何人? 张鲁在汉中曾经叱咤一方,算起来也是大汉明星级的人物,这时看到前方一十三个僧人,眉头不由得皱起。盖因当时佛道两家斗法斗得厉害,两派虽也不服谁,道教自认为本土本根,佛教不过是舶来品,所以道士们自觉的高和尚一头。释源作为白马寺主持,在当时的释教内绝对的南博万,张鲁虽然和释源不曾谋面,但人的名树的影,看到法相*的一个老和尚,立在城门外,略一思索,便知道这个老和尚就是白马寺的主持大师释源了。 张鲁自祖父张道陵创立正一教,已历三代,门下弟子众多,为大汉第一大教,作为第一大教的掌门人,张鲁的傲气那是与生俱来,虽然败离汉中,当今皇帝不也给了自己一方领地,让正一教得以发扬光大吗。当下张鲁也不看释源一眼,打马进了邯郸城,寻找旅馆歇息。 释源一行人寻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愿意招待和尚的旅馆住下,安排好房舍,便让店家做些素饭来吃。这家旅馆的老板极会做生意,一楼大厅里排满了桌椅,用来吃饭,二楼才是客房。释源等人在一楼大厅坐等饭食,只见偌大的厅中,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那人五短身材,看不到面貌,只是以释源多年的阅人之术看去,只觉得那人背影寂寥,似有满腹辛酸往事。释源什么人没见过,当下单掌立在胸前,口中喃喃念经不止。 不料那人喝了一杯酒,偶然回头,看到大厅里多了十三个和尚,略一思索,起身来到释源等人面前,躬身说道:“想必各位皆是来自白马寺的高僧大德?” 释源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不错,请教阁下名号。” 那人说道:“在下绿林山士元也,先学儒术,后研《道德经》,五年而成,如今正在研读释教经典《四十二章经》。” 释源打了个愣怔,自己虽然是个和尚,但是对于道家经典《道德经》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个人竟然说五年就有大成,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吧?但是人家又说在研读《四十二章经》,当下问道:“不知阁下有何明悟?” 那人说道:“《四十二章经》不过佛经摘要而已,以点窥貌,佛经当浩浩然,穷人一生不能遍阅也。某观《四十二章经》,论其胜义,盖有四端:一者,辞最简训,二者,义最精富,三者,胪者古真,四者,传最平易。不知当否?” 释源大惊说道:“阁下必非常人也。《四十二章经》乃是天竺高僧摄摩腾、竺法兰所著,其意便在于择取佛家精要,汇而成文,以教化世人。阁下不知研读多少时日?便有这等领悟。” 那人说道:“某研读已过两年也。” 释源说道:“阁下悟力惊人,佛家有言:得道不分先后,在于顿悟也。假以时日,阁下必然为大德也。” 那人说道:“在下看来,儒释道三教,皆有不足之处。” 释源说道:“愿闻其详。” “先说释教,要求僧人戒律精严,勇猛精进,在我看来,生存乃是一切根本,佛家弟子不耕而食,不织而衣,全靠信徒布施存活,如此怎能普度众生?道家讲求清静无为,一味的讲究独善其身,求得神仙大道,试问芸芸众生,可曾见过神仙?” 释源说道:“我佛家弟子发大愿力,求得正果,斩妖除魔,普度世人。那么寻常百姓一点供奉,也是应该的。” 那人笑道:“佛祖于菩提树下得悟正道,创立佛学,舍弃一切繁华,清贫乐道。试问世人皆如释教弟子一般,不婚不育,长此以往,佛教何来昌盛一说?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惑人耳目也。任何修行,皆离不开生存本源,是故,若要修行,先饱肚腹。” 释源说道:“听阁下未提儒教一言,不知儒教有何缺陷?” 那人说道:“儒家以经典为传,刻板教条,禁锢人欲,取中庸之道,混肴是非观念,磨灭人的真性情也。“ 释源张口结舌,这人说话也太没有顾忌了吧,要知道释源出家之前也是学习儒家经典的,当下心思电转说道:“听阁下的意思,儒释道三教皆有偏颇?” “不错,某曾发大宏愿,有生之年,致力于三教合一,取长补短,以期望真正教化世人也。” 释源这个年代对信仰那是相当的执着,闻言问道:“不知阁下俗家姓氏是...?” 那人傲然说道:“某乃庞统庞士元也。” 第二百八十六章 合一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释源大惊问道:“阁下莫非是庞德公之侄,水镜先生高徒,道号有‘凤雏’之称的庞士元乎?” 庞统说道:“然也。” 释源说道:“久闻先生博闻广洽,辩才无双,今日相遇,幸何如之。” 庞统说道:“心死之人,寄情山林,历览前贤著述,偶有所得,让大和尚见笑了。” 释源说道:“先生高才,字字珠玑,听来令人耳目一新,获益匪浅。” 庞统咧嘴一笑,巨大的黄板牙露出,令人不寒而栗,饶是释源和十二位高僧修为多年,不禁也浑身出了一阵麻气,只听庞统说道:“有幸与诸位高僧相识,斗胆请诸位共饮一杯如何?” 释源道:“先生说笑了,释家戒律森严,不能饮酒的。” 庞统笑道:“修佛在于修心,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师何必着相?” 释源微微一笑,并不作答,庞统讨了个没趣,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闷饮起来。 刘泽回到京城,休息了几日,开始上朝理政。刘贞在荀彧、贾诩的协助下,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刘泽见朝政运行平稳,心中大乐,当日处理完几件要务后,留下几位重臣,一起来到军机处。 一路走来,程昱、鲁肃、徐庶都被调回京城,担任要职,军机处汇集了当时名流。刘泽看着眼前的这些精英,开口说道:“如今大汉所开拓疆土,辽阔无边,国内百姓,久受儒学熏陶,忠君爱国,无复赘言;三韩、扶余、鲜卑、倭岛等地,收复已久,广设学校,人心已得凝聚;林邑、扶南、掸国、天竺、贵霜、波斯、吕宋,乃至康居、大宛,人员驳杂,信仰不一。诸位是我大汉重臣,如何凝聚人心,为我所用,乃当务之急也。” 贾诩说道:“皇上,据老臣所知,天竺乃是佛教起源之地,其人多笃信佛教;贵霜、康居、大宛,西域多有波及,教众极多;波斯人信仰祆教,罗马人信仰天主教。说起来,真是足够复杂的,若是统一信仰,于治国大有裨益。” 刘泽说道:“正是如此,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至我朝独尊儒术,老黄之说也已深得人心,佛教自明帝入传我国,如今国内三教鼎立,于治国大道,鲜有助益。” 荀彧正儿八经是儒家传人,荀家向来诗书传家,对于其他杂家,向来比较排斥的,荀彧说道:“自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武帝纳之,儒学于治国治民,大有裨益,皇上奈何不独取儒术,教于四海?” 刘泽说道:“儒术令人故步自封,不思进取,且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论,不符当前大势也。若要富民强国,必然济之于经济之学;若要开疆拓土,非兵家不能任之;法家重在以律法约束世人,实乃治国大道也。我大汉治国,以法家为骨,儒家为表里,释、道不过相辅也。如今商讨之事,在于如何凝聚人心,为我所用。大汉治国之术,根本是不会有所更张的。” 程昱严格说起来是个杂家,这时开口说道:“既然皇上提出凝聚人心,教义实乃不二法门。想当年张鲁在汉中行五斗米教,人心大聚,路不拾遗,可惜张鲁野心膨胀,政教合一,妄图割地自立,才被我天兵击破。五斗米教,蛊惑人心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鲁肃说道:“张鲁的作为,与张角相比,有天渊之别,张角行太平道十余年,蛊惑百万人,黄巾一起,大汉根基摇动。皇上,为了长治久安,万万不可让此道流传。” 刘泽说道:“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心中有了信仰,可以求个内心喜乐平和,消除戾气,有利社会安定。在回归京城的路上,我已经诏令白马寺高僧、龙虎山张鲁一道进京,想必他们也快到了。” 徐庶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道教和释教斗法,从中择取?” 刘泽摆摆手说道:“世上教派,皆是由人创立,各派传人然后传承发扬。以我想来,若是糅合我大汉各家各派,择其精华,去其糟粕,能否成一新的教义呢?” 贾诩、荀彧、程昱、鲁肃、徐庶一起鼓掌,鲁肃口快,大声说道:“皇上,好一个择其精华,去其糟粕。世上各家各派的教义,皆有不足之处,若是能糅合各派,自成教义,必能完美不少。新的教义一出,传至于天下,对我大汉巩固邦本,实有莫大好处。” 刘泽笑道:“不错,新的教义出自大汉,当然是为了维护大汉长治久安。如今,释、道两家皆有人选,那么儒家、法家、兵家、墨家、名家、杂家、阴阳家、纵横家可有合适人选?” 荀彧说道:“皇上,儒家自大儒马融开帐授徒,名家辈出,太尉杨彪,杨彪之子杨修,王粲、管宁、华歆、邴原、崔琰等等,莫不是当代硕儒也。兵家人选我看文和、仲德各位就是其中大家也,墨家传人只有黄老先生尚在,至于法家、名家、纵横家等等,惜乎不见其传人也。” 贾诩笑道:“百家之说,岂能淹没,只要皇上下诏征召,必然汹涌而来也。” 刘泽说道:“既然如此,朕下诏全国,征召百家传人。刘贞何在?” 刘贞就在刘泽跟前坐着呢,急忙说道:“父皇,孩儿在。” 刘泽说道:“由你牵头,仲德、子敬、元直三人助你,纠合全国各家各派精英,参阅经典,创立新教,以为我大汉服务。” 刘贞大声答道:“是,孩儿领命。” 荀彧说道:“皇上,各家各派教义,浩如烟海,臣建议收集天下图书,以为参考。” 刘泽说道:“不错,盛世修书,诚天下盛事也。即刻于京城东北征地数百亩,修建藏书阁,收集图书,供各家各派参阅。” 众人一起躬身答应,刘泽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新的教义一旦商定,即刻推行,但有错讹之处,随时修改,莫要误了大事。” 刘贞得表个态啊,当下说道:“儿臣定当兢兢业业,早日完成。” 第二百八十七章 分封诸子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回到后宫,众妃相陪,一起用餐,席间只见孙尚香娥眉紧颦,闷闷不乐。刘泽问道:“尚香为何满面忧色,可有什么心事不成?” 孙尚香说道:“妾身陪伴皇上返回京城,前去看望母亲,不料从母亲哪儿得知,我二哥竟然病倒了,已经卧床不起三月有余。” 刘泽说道:“我大汉名医众多,张机、华佗当世神医也,难道也是束手无策吗?” “也曾请张机、华佗两位神医看过,怎奈用药之后,身体毫无起色。”孙尚香灌了一口闷酒说道。 蔡文姬伸手夺过了杯子,笑眯眯说道:“尚香妹子有孕在身,这酒还是少喝的好。” 孙尚香说道:“大姐,我家二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情郁闷下,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刘泽说道:“张机、华佗怎样描述你家二哥病情?” “不思饮食,形销骨立,心中烦闷,双眼无神,似睡非睡。张机先生拟诊断为离神症。” 刘泽一笑说道:“你家二哥绝非什么离神症,我有一法,可令其立愈也。” 孙尚香双眼睁大,看着刘泽说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刘泽说道:“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孙尚香说道:“若是皇上治愈二哥,孙家上下,皆感皇上大恩。” “不过,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先搞清楚。不知你可准确回答?” “皇上请问,不知道的,待我回到娘家,再来回复皇上。” “第一个问题,你二哥身边还有多少亲兵?” “这个我知道,五百亲兵。” “暗中和你二哥来往的人呢?”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刘泽哈哈一笑说道:“尚香,依我猜测,你二哥身边汇聚之人不会少于三千。仲谋之所以病倒,乃是身边亲信鼓动所致也,仲谋心中彷徨,日夜煎熬,遂成此症。” 孙尚香说道:“怎么那些人还不死心,大汉到现在岂能是区区几千人所能动摇的?” 刘泽令人取来地图,悬挂在一边,刘泽指着地图说道:“我若是允许你二哥召集亲信,送给他战船三百艏,让他自天津离港,绕过三韩,顺海北上,到达库页岛南端,而后穿过这片被称为千岛群岛的岛屿,继续北上,到达白令海,白令海有一海峡,称为白令海峡,这海峡乃是我等所居住大陆与这一大片被称为北美洲的大陆距离最近处。仲谋若是幸运,登上这一大片陆地,可以自立为王,任其发展。” 孙尚香看着地图说道:“我的乖乖,这么远,得要多少时间赶得到?” “冬末动身,顺着春风北行,或许多半年的时间可以到达。” “真的吗?这样一来,我二哥就远离是非之地,对他,对孙家都有好处。难道皇上没有什么条件吗?” 刘泽笑道:“若是能站住脚跟,发展壮大,心里还想念着大汉故土的话,可以将美洲土著种植的农作物,选择优良的种子,送到大汉来。” 孙尚香说道:“皇上,就这些,没有别的条件了?” “越往北行,天气越是寒冷,若是赶得紧了,在秋天登上美洲大陆,迅速南下,躲避寒冬,存活下来的希望更大一些;若是迟缓迁延,寒冬到来,走不出白令海,恐怕难有生机。一切看仲谋的造化吧,现在谈条件,是不是早了点?” 孙尚香说道:“我二哥身体如此虚弱,能禁受得住海上风浪吗?” “此时到冬末,将近半年有余,你把我的话带到,保管到时候,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二哥。” 孙尚香心中大喜,狠狠扒了几口饭,起身就跑,刘泽叫道:“小心腹中的孩子。” 蔡文姬说道:“夫君,放走孙仲谋,不怕满朝大臣议论纷纷乎?” 刘泽笑道:“孙仲谋三千余人,活着踏上美洲大陆者,不过两千也,以两千之众,在美洲图存发展,不知多少岁月可达成也。仲谋雄才大略,不被我所用,放之海外,听天由命去吧。” 蔡文姬说道:“若是尚香诞生麟儿,十八年后,带兵到得美洲,你说会是什么样子?” 刘泽一笑说道:“十八年后,你我不知尚在否?仲谋若是顾念舅甥亲情,当可助孩儿一臂之力。” 蔡文姬笑道:“糜子仲于吕宋治理有方,听闻人口已有数百万也。糜环妹妹所生典儿,年已十五,皇上岂无意乎?” 刘泽拍打着眉头说道:“诸子年龄渐长,是该放出历练一番了。环儿,若是让刘典远离,赴吕宋为王,你可愿意?” 糜环岂有不愿意的,就是孩子突然远离,心中实在割舍不下,当下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妾身当然高兴。” 刘泽说道:“既然如此,年龄超过十五岁的皇子,皆到我大汉征战所得土地为王,大汉国内,不再裂土封王。刘坚已在贵霜,刘潜在波斯,刘典去吕宋,还有倭岛、三韩、天竺、林邑、扶南、掸等地。你们看看,孩子们愿去哪儿,说与我知道。” 刘泽穿越一次,九美相伴,大享齐人之福,由于刘皇帝不辞劳苦,勤奋耕耘,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生,虽然连年征战,后宫却是一片平安祥和,到现在已经十五个儿子,六个女儿了。 婉儿、双儿跟随刘泽较早,孩子已经十八岁了,现在军中历练,听到刘泽这么说,婉儿笑眯眯说道:“皇上,刘亨与刘顾现在辽州,在高顺陷阵营中,皇上何不就近封赏?” 刘泽思考一会说道:“刘亨这孩子思虑单纯,就近到倭岛为王去吧。高干为倭岛主将,此人耿直太过,无法和刘亨长短互补,我当召回高干,另派大将;至于刘顾,这孩子遇事不慌,肯动脑筋,可以独当一面,掸国现在由孟节先生主持,王平为大将,就让刘顾去掸国发展。” 甄宓和貂蝉的儿子也不小了,眼巴巴的看着刘泽,刘泽笑道:“林邑、扶南合二为一,地方也算得上广大,不知刘骥与刘正哪一个愿去?” 甄宓出身商贾,心里盘算,林邑、扶南就是加起来,也没有天竺大啊,当下默不作声,貂蝉怎会知道甄宓的内心想法,见甄宓不开口,以为人家有意让着自己呢,对甄宓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对刘泽说道:“骥儿年龄尚小,就去林邑吧,交州有步子山在,当可助力不少。” 刘泽说道:“好,刘正就去波斯之南,阿拉伯半岛为王吧。” 甄宓心情郁闷,不由得说道:“天竺一地,不知皇上封哪一子为王?” 第二百八十八章 愧疚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甄宓说道:“天竺一地,数倍于林邑、扶南,相当于贵霜、波斯两地之和,甄妃岂不太过贪心了?” 甄宓被刘泽看穿心意,脸色一红,蔡文姬在旁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甄宓妹子一心也是为了孩子不是?” 刘泽脸色一整说道:“这些孩子,不止你们做母亲的疼爱他们,我这个做父亲的,一样疼爱有加。分封各地为王,并非放手不管他们,若是治理各地五年不见成效,朕一样撤了他们的王爷位子,降为侯爵。” 甄宓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刘泽这是在借题发挥,后宫的这几个女人,时不时的得借机敲打敲打,若是任其蹬鼻子上脸,这个大汉的皇帝威信去哪儿找去? 刘泽说完,哼了一声,起身去了书房。 蔡文姬等女见甄宓吃瘪,都过来温言相劝。甄宓自知理亏,暗暗后悔,在刘泽面前耍这点小聪明何为来哉? 蔡文姬说道:“甄宓妹子,皇上分封诸子,心中恐怕早有计较,咱们做女人的,做好后宫的事情,省得让他操心,也就是了。这么大一个国家,治理起来,不知耗费多少心血,咱们该多多体谅他才是。” 貂蝉这时才知道甄宓的心计,虽说不太高兴,但这话闷在心里也就是了,怎么好说出来,见众女都劝,也款款说道:“这些孩子,生在帝王家,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自小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晓得做百姓的不容易,皇上不是说了吗?让他们到各地为王,那是考查他们的本事来者,并不是封了王爷,稳稳当当的享清福去的,去了地方,要治理地方,稳定地方,毕竟那儿原本不是咱们大汉的土地不是?我看这几个孩子去了地方,恐怕要使出浑身解术来了。阿拉伯半岛频临大海,周围又都是咱们大汉的军队,刘正去了,正可借力不少,甄宓妹妹可不要忧虑了。” 甄宓见众女七嘴八舌,也不好多说,嗫嚅半天说道:“我不过顺口提了提,哪里想到倒惹得他发了那么大脾气,我看他在沙漠中待得久了,说出话来也和沙尘暴似的,也太呛人了。” 大乔笑道:“皇上此番出征,在外三年,多亏的有尚香妹子陪着,若是不然,不知脾气比这增加几倍呢?” 一句话说的众女都笑了,甄宓自家知自家事,随意闲谈了几句,方才散了。 刘泽在书房内,想起太史慈很早就跟随了自己,可是这些年来,一直呆在青州,虽说手挽冀州、青州、徐州三州重兵,位高权重,但是别的大将都出去征战,沙场立功,只有他稳坐不动,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还有高顺,去了襄平,多年来也是一直兢兢业业,为大汉输送了多少精兵强将?黄忠年龄大了,坐镇长安,威慑宵小还说的过去,毕竟黄忠的儿子黄叙一直在前线冲锋陷阵呢。刘泽想到这儿,不由得直扰头皮,心中觉得愧对这些大将了。 第二日早朝,刘泽说了分封诸子之事,大臣们谁敢反对啊,老刘家的传统习惯是:异性不得封王。大汉现在之所以拥有这么广袤的土地,可都是这位皇帝陛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刘泽对外连年用兵,国内的百姓生活却受到的干扰极小,毕竟枪炮一响,黄金万两不是白说的,攻略一地,运到国内的财货,让大汉的百姓大开了眼界,现在的刘泽皇帝,在大汉的威望那不是一般的高。 土地大了,总需要人治理,再说了,人家皇帝也是为了江山永固,分封出去的都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么一来,成了众星拱月之势,国内一旦出了什么变故,人家周围的兄弟提兵就可勤王。 杨彪因为儿子杨修出彩,得到皇帝重用,首先发言说道:“皇上分封诸王,实乃千秋大计也。高祖临崩之前,召群臣,杀白马为誓:非刘氏不得封王,非有功不得封侯。如违此约,天下共击之。如今我大汉开疆数万里,诸位皇子年富力强,正是分封之最好时机也。臣赞成。” 孔融颤巍巍出班说道:“皇上文韬武略,雄迈古今,傲视四海,谁为敌手?如今四海升平,万民乐业,诚大汉极盛之世也。皇上分封诸王,上体天意,下顺民心,铸千秋之大业,开万代之宏图也。臣赞成。” 刘泽见孔融出口成章,暗暗点头,当代圣学大师,儒教传人,果然有一套啊,心里想着,眼光四处扫过,见杨修跃跃欲试,似有话说,当下说道:“不知德祖有何高见?” 杨修的聪明智慧那是不用说了,看到皇上点名让自己发言,心情激荡,急忙出班说道:“皇上天纵神武,奄有四海;麾下英杰,荡平四方;如今天下归心,凡有繁衍处,皆为大汉国土也。历代帝王,难望项背,真旷古绝世,千古一帝也。诸位皇子,个个英武不凡,皆是一时人杰。皇上有意历练皇子,分封于四海,诚大汉盛事。臣附议。” 刘泽心说你杨德祖也说不出什么新鲜话来啊,当下说道:“既然众卿皆无意义,便颁旨施行。” 又讨论了几件大事后,刘泽退朝后,来到军机处,荀彧当值,迎了进来,刘泽看到军机处只有荀彧和鲁肃在,便说了孙权之事。说完后问道:“如此处置孙仲谋,你们二人有何见教?” 鲁肃是个直肠子,开口说道:“皇上此举,无异于纵虎归山,养痈遗患也。” 荀彧笑道:“不然,皇上如此作为,当有防备。孙仲谋以堂堂江东之王,归顺皇上,心中憋屈,自不待说。经多年磨炼,争强好胜之心仍在,不能看透世情也。如此安排,听天由命,若是成功,令一水军大将,率兵步其后,美洲可得也。孙仲谋功在探索,皇上可以封以高位,令其自治可也。” 刘泽说道:“我意令其帅麾下远征,安慰孙妃之心,并无他意。如今看来,若仲谋真的成功,我大汉将又有一大片飞地也。” 荀彧说道:“孙仲谋麾下,皆是精熟水战之人,用于航海,当可一路无忧。此事说来尚有半年方可实施,皇上既然金口已开,实难反悔,便由臣来安排,做一次小人罢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忙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接下来,刘泽有得忙了,六个儿子远赴封地,免不得一一告诫一番,还要配备核心班子成员,护送卫队等等不一而足。后宫的女人们看到儿子远离,一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刘泽皇帝只好一一安慰,免不得口干舌燥,大饮茶水。 好不容易送走了六个儿子,刘贞那边,藏书阁位置已经选择好,由于事关国运,免不得在奠基仪式上露露脸,发表一下感言。接着白马寺的僧人和龙虎山的道士们到了京城,刘泽皇帝亲自接见,安排官员设宴招待。 刘泽还京,高顺、太史慈到京晋谒,对于这两个大将军,刘泽不敢怠慢,亲自陪同,狂饮三天,掏心掏肺的安抚二人。 程昱作为创新教义的首辅,当然也闲不住,整日里陪着和尚、道士们畅谈,说起皇上有意创立新教,安抚四海百姓之事,张鲁和释源心里纠结不已,原本以为两教斗法,皇上从中选择,哪里料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程昱深知创立新教的重大意义,看着释道两家的带头大哥内心纠结的样子,款款说道:“创立新教,非同小可,事关大汉国运。在座诸位皆是大汉子民,虽然信仰不同,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大汉繁荣昌盛,也是为了教化世人。如今国内儒释道三教鼎立,皇上有意择取三教精华,另创新教,还望各位鼎力相助。新教若成,各位分赴远方,传播教义,功在千秋,利在后世也,各位大名,当留之青史,受万代敬仰。” 让一个笃信佛教的人,改头换面,再去信仰别的教义,内心的纠结可想而知,释源说道:“程大人,身为释家弟子,自当以传播佛家教义为本,无论出世入世,皆是为了大千红尘中痴迷人。若要我等舍弃佛家经典,转而传播别家教义,恕难从命。” 程昱笑道:“释源大师执着了。所创新教,与佛家教义并无相违之处,乃是佛家教义的延伸,何以说是别教呢?” 张鲁说道:“程大人,我道家清静无为,洁身修持,以成大道。道家弟子,行走江湖,为世人斩妖除魔,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那里是只知趺坐,念诵经文,于事无补的佛家所能比拟。” 这话说出,白马寺一个僧人坐不住了,大声说道:“我佛祖在西方悟证大道,斩杀四方妖魔,以教义指点世人迷途,怎可说于事无补?” 释源说道:“释本争胜之心不除,难悟大道也。” 那个叫释本的和尚一怔说道:“主持大和尚教训的是,是我偏执了。” 释源徐徐说道:“程大人,在下来京途中,曾遇一人,那人名叫庞统庞士元,自称精通儒释道三家教义,有生之年,愿创一新教出世。老僧曾与他斗法,那庞士元口若悬河,字字珠玑,在下不是他的对手。” 程昱花白的眉毛一轩说道:“还有这等事?不知那庞士元现在何处?” 释源摇头说道:“邯郸城内,客栈相逢,黎明分手,不知去处也。” 程昱说道:“我当上书皇上,征召此人。只是目下藏书阁修建之中,天下图书源源送至京师,还请诸位安心翻阅典藏,择取自家教义精华,为新教所用。” 释源阿弥陀佛一声,不置可否,张鲁说道:“程大人,自先祖创建正一大道,为时间做了多少善事,大汉子民心中清楚。张鲁不才,继承衣钵,于正一大道不能发扬光大,反而别投新教,万万难以从命。” 程昱笑道:“张天师曲解皇上之意了。请龙虎山各位道长前来,不过是为了从贵教教义中,选择精华而已。新教若成,在座各位心中信仰任其自便,岂敢勉强。” 释源、张鲁心中松了口气,这样子吗,还有点马马虎虎,若是让我改投新教,那是绝无可能的。 程昱也没指望一席话,就令人折服,闲说了几句,散了场后,来见刘泽。 刘泽这些日子忙得脚打后脑勺,刚刚喝了一碗清茶,程昱到了,说明了来意,刘泽笑道:“释道两家各圆其说,信仰已成,那里是几句话就能更张的?这个庞统庞士元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本以为刘备兵败,死在乱军之中了,哪知他竟然隐居深山,不去追求神仙大道,反而心高气傲,欲创建新教矣。此人辅助刘备,未能成功业,不知能否为我所用?” 程昱笑道:“庞士元耐不住寂寞,急着跳了出来,功利之心仍在也。” 刘泽知道程昱察人之心,向来十分准确,当下说道:“若是庞士元无功利心,当隐居绿林山,直待新教初成,方可下山矣。如此说来,此人可用?” 程昱说道:“绝对可用。还请皇上下旨,征召此人。” 刘泽笑道:“善。” 庞统在邯郸城内游玩了几天,闻听青州崂山风光特异,便取道青州,迤逦而行。这日正走间,看到前边两个道士打扮的人,结伴同行,好胜之心又起,紧走几步,赶了上来。 两个道士一路谈谈笑笑,兴致正高,不意赶过来一个丑汉子,对二人抱拳说道:“在下襄阳庞统,正要前往青州一游,途中见二位仙风道骨,必非常人,有心结识,莫嫌唐突。” 左首一人皓发童颜,左手持佛尘,右手在胸前一立,道了一句‘无量天尊’说道:“相逢即是有缘,何来唐突一说?在下左慈,这厢有礼。” 庞统瞪目张嘴,半天说道:“原来是左慈仙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幸何如之。不知这位道兄是?” 旁边的道士稽首说道:“在下江东于吉。” 庞统口拉水就要流出来了,大声说道:“今日何日,竟然得遇两位。不知两位仙长欲往何处?小子可否附于骥尾?” 于吉说道:“这位道友虽然有心,奈何无机缘也。” 庞统一怔说道:“在下自少熟读儒家经典,及长翻阅道家典藏,虽不敢说学富五车,陪二位仙长畅言黄老,自信尚足。” 左慈笑道:“于吉道友所言机缘,时候未至。庞统大名,惊动天子,不日将赴京师大用矣。” 于吉也笑道:“士元天纵之才,学究天人,不似我等闲散之人,寄情山水,啸傲日月也。” 庞统有点懵,心说我隐居绿林山这么久,也没听说能惊动天子啊,怎么这一下山游历,反到让天子知道了,不可能啊?别不是这两个神棍蒙我的吧? 左慈见庞统面色,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当下说道:“不出三日,当可知晓。来日有缘,再会于崂山之巅也。”说罢,携了于吉左手,二人飘然而去。 庞统赶了几步,张嘴想要呼喊,想了想,闷头赶路去了。 第二百九十章巾帼英雄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庞统也算是碰了一鼻子灰,意兴阑珊,来到平原郡,到了客栈,说出姓名,客栈小二大惊问道:“阁下真的是襄阳庞统庞士元?” 庞统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道:“庞某坐不改名,行不更姓,难道还要冒充不成?” 店小二急忙施礼说道:“客官莫怪,先生乃是当今皇上指名要见的人,小人恐怕弄错了,才有此一问。先生稍待,我去叫掌柜的过来。” 庞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左慈、于吉所言是真的?只是这两个神棍怎么会知道的?难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听到皇上特意下旨征召,心中得意,难免脸上带了出来,在店中赏玩悬挂的字画,等候掌柜的。 不片刻功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打扮的花团锦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打着哈哈走了过来,看到庞统抱拳说道:“这位就是闻名大汉的庞统先生乎?” 庞统说道:“鲜有薄名,不敢当先生所誉。” 那掌柜的说道:“州府行文各处,但有先生消息,即可上报。刚才已命小儿赶往平原县衙,先生稍待,县君即可就到。” 庞统这时候深刻体会到权力的威力,皇上一言,这小小的客栈掌柜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不由得心中火热,暗暗思索,若是我有朝一日,大权在手,会是何等风光? 不到三刻,客栈外呼啦啦来了十几口人,领头的身穿大汉县令服装,走进店来,张口说道:“不知哪位是庞统庞士元先生?” 庞统咧嘴说道:“在下正是。” 平原县令急忙施礼说道:“先生乃是贵人,来到鄙县,平原一县,蓬荜生辉矣。” 庞统说道:“在下乃是一介平民,何当县君赞誉。” 县令说道:“先生过谦了,这就请移驾县衙,下官为您接风洗尘。” 庞统说道:“在下只是游历四方,怎敢打扰县君清雅?” 县令急赤白咧的说道:“皇上诏令先生入朝,下官何幸,得逢先生,荣幸之至也。先生莫闲县衙鄙陋,下官与有荣焉。" 庞统见县令说的恳切,当下笑嘻嘻说道:“既如此,勉力县衙一行。” 县令看到庞统笑起来骇人的模样,不禁用手一个劲的抚摸胸口,心中腹诽,皇上富有四海,何人不得,怎么会看上这等人物? 黄月英风尘仆仆,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赶到了埃及,刘晔亲自陪同,给足了面子,接近亚历山大城,关羽率领埃及文武迎接,着实让黄月英震了一把。 虚礼过后,黄月英唤来亲兵,令他们把木牛流马推了上来,将车上堆满泥土,黄月英信步走过去,按动了机关,木牛流马自行走动起来,骇的围观的文臣武将一个个桥舌不下。刘晔说道:“诸葛夫人真乃天人也,如此奇巧工具,如何构思而成?” 黄月英微微笑道:“苦心思索三年有余,偶有所得,方得成功。” 周瑜在旁抚掌笑道:“有诸葛夫人相助,大汉水军进入地中海,指日可待也。” 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周瑜本来就是大帅锅,如今界于不惑和知天命之年,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黄月英看了一眼,不禁拿周瑜和自家夫君暗暗比较,心情一黯,若论起气度来,夫君还是略逊周郎一筹。当下笑道:“周郎谬赞了。妾身不过一介女流,平日里对于技巧之学,略有心得而已。" 周瑜说道:“夫人所作所为,令天下男子汗颜也,当得起巾帼英豪之说。” 刘晔点头说道:“公瑾之言,道出我等心声。大汉运河,有夫人相助,势必事半功倍。” 关羽平日里看不起女人,这时看到黄月英制造的木牛流马,也是佩服莫名,抱拳说道:“关某受皇上重托,负责运河开挖事宜,兹事体大,不敢懈怠,怎奈地理复杂,运作起来困难重重,幸有夫人到来,以木牛流马相助,关某在此谢过。” 黄月英笑道:“能得大汉战神夸赞,小女子幸何如之。” 刘晔说道:“既然木牛流马功效巨大,就请云长督促士卒砍伐树木,请诸葛夫人监督制造。运河早日完工,也好向皇上交待。” 关羽说道:“运河消耗巨大,木料可谓堆积如山,诸葛夫人只管选择场地,所需人手,无不照办。” 黄月英说道:“有各位鼎力支持,木牛流马一定尽早批量制造。” 关羽大喜,仔细询问场地所需要的条件,黄月英一一作答。关羽叫过来赵累、王甫,命他们去选择场地。 木料准备的完备,人手充足,黄月英画出图纸,交待工匠,按部件制作,然后组装。木牛流马行云流水般制造出来,运往运河各处工地。开挖运河的青壮们一试用,无不大喜,有了这样的工具,省时省力不知多少?青壮们只需要往车子上装填泥土,然后一人帮扶着,木牛流马不用人力,自行行走,运送土方的效率增加了十几倍。 埃及一地已经尽入囊中,还剩下利比亚地区,关羽和周瑜协商后,以周瑜为主帅,率领十万大军接管利比亚。利比亚的总督艾森豪尔还是比较识时务的,笑话,自己可不想重蹈安东尼奥的覆辙,利比亚地盘比不上埃及,财货当然也就少多了,艾森豪尔悄悄地将历年搜刮的财富装上大船,汉军一到,捧出户籍图册,迎接汉军进入普兰尼加城,然后灰溜溜的乘船返回罗马,等待罗马皇帝马克里努斯给自己安排新的职务。 马克里努斯为了攘外必先安内,与大汉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割让了许多土地,换得了罗马国内暂时的安宁。时光流逝,转眼到了公元218年的夏天,一股暗潮在罗马国内肆意汹涌,可怜禁卫军长官出身的马克里努斯皇帝就如瞎子一般,和儿子迪亚杜门尼安忙着巩固政权,交好元老院,混不知危机已经到了。 茱丽娅、米萨,这个富有心计的女人,作为前皇帝塞维鲁的小姨子,在自己的外甥卡拉卡拉被马克里努斯杀死后,品尝到了无权无势的辛酸。不甘心就此善罢甘心的茱丽娅、米萨,利用自己的姿色,勾搭上了马克里努斯的禁卫军长官————克林科尔。 第二百九十一章罗马乱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茱丽娅.米萨知道仅仅凭着克林科尔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元老院的一帮元老们虽然多年来作为摆设的存在,但是在罗马人心目中,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分量的。茱丽娅.米萨暗暗逐一拜访有势力的元老,达成了共识,取得了元老们的支持。 克林科尔被米萨迷得神魂颠倒,马克里努斯的行踪对于米萨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一日,得知马克里努斯欲出罗马城,到郊外射猎,米萨觉得,自己动手的机会来了。 迪亚杜门尼安这几天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得知父亲要出城打猎,急忙前去阻拦,马克里努斯大怒,心说要是没有老子,你怎么会坐上皇帝的位子,和我共治罗马,张口骂道:“你这个混蛋,竟敢扫了老子的雅兴?” 迪亚杜门尼安说道:“父亲,儿子这些天来,心中惴惴不安。现在罗马形势还不算安定,父亲这个时候擅自出城,恐怕有心怀不轨的人对父亲不利。” 马克里努斯仰天哈哈大笑说道:“笑话!在这罗马城周围,什么人敢对我动手?老子的近卫军难道是吃素的吗?” 迪亚杜门尼安眼睛扫过马克里努斯身旁的几个近卫军将领,克林科尔禁不住心中怦怦乱跳,好在头盔遮住了多半张脸,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克林科尔强作镇定大声说道:“请共治皇帝陛下放心,三千近卫军都是忠诚于皇帝陛下的罗马精锐,绝不让皇帝陛下受一点伤害。” 马克里努斯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大声说道:“我的儿子,快快回城去吧,罗马城内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你呢。” 迪亚杜门尼安看这情形,知道无法阻拦父亲,只好无奈的对父亲行了一个礼,怏怏不乐的回到罗马城。 马克里努斯大手一挥,喝道:“出发!” 迪亚杜门尼安来到皇宫,猛然间发觉不对,看着身边的近卫队长说道:“皇宫内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生面孔?” 近卫队长张目四顾,果然站岗执勤的卫兵大多是生面孔,心中起疑大声叫道:“近卫军列队,保护共治皇帝。” 话音未落,一声娇笑传来,接着厚重的宫门徐徐关闭,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从影壁后面走了出来,身边紧紧跟着两个近卫军的将领,迪亚杜门尼安认得这个女人就是茱丽娅.米萨,身边的两人都是近卫军中的上层将领,一个名叫留囷夏思,一个叫作圭峰留,和近卫军长官克林科尔关系向来不睦。 迪亚杜门尼安大声叫道:“茱丽娅.米萨,你们要干什么?留囷夏思、作圭峰留,马克里努斯皇帝陛下一向待你们不薄,为什么和这个女人走到一起?” 米萨又是一声娇笑,眼波流转,美丽的面庞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不理迪亚杜门尼安,大声说道:“近卫军将士们,我乃是罗马故去皇帝塞维鲁陛下的妹妹,马克里努斯丧心病狂,身为近卫军长官,不惜得罪伟大的天主,杀死了我的外甥——大罗马皇帝卡拉卡拉。马克里努斯和迪亚杜门尼安父子二人篡夺皇位,实属大逆不道。你们都是伟大的塞维鲁皇帝陛下和卡拉卡拉皇帝陛下的忠实臣民,我已经联络了数十万罗马将士,他们都愿意帮助我杀掉马克里努斯和迪亚杜门尼安这两个罗马罪人,扶持我亲爱的外孙——卡拉卡拉皇帝陛下的儿子登基。马克里努斯如今在罗马城外射猎,近卫军长官也是忠心于卡拉卡拉皇帝陛下的人,马克里努斯现在估计已经成了刀下之鬼,他这样的人是升不了天堂的,等待他的是地狱,令人恐怖的地狱。迪亚杜门尼安作为马克里努斯的帮凶,也逃不过这一劫,也会进入地狱,等待他们的将是万劫不复。近卫军将士们,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手中,拿起你们的刀剑,杀了迪亚杜门尼安,做一个罗马忠实的臣民该做的事吧。” 迪亚杜门尼安看着身边的不少近卫军被米萨说动,大声叫道:“你们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胡说八道,我的父亲——伟大的罗马皇帝,身边都是忠诚于他的子民,快快举起你们的刀剑,杀掉这个疯女人,我以罗马共治皇帝的名义发誓,哪一个能杀掉这个女人的士兵,赏一千斤黄金,封给他一大片土地,可以做到军团长。” 米萨笑道:“迪亚杜门尼安,你不要做梦了,看看你的周围吧。” 迪亚杜门尼安张皇四顾,不知何时,自己这几百号人周围涌出了数千人,前排的竖着盾牌,后面的持着长枪,对着他们虎视眈眈。 近卫队长是迪亚杜门尼安的亲信,见状不由得心中恐慌,颤声说道:“皇帝陛下,咱们怎么办?” 迪亚杜门尼安喝道:“这个时候,只有冒死杀敌,才有一线生机。” 近卫队长心说,傻子才会跟着你这么死去呢,当下把心一横,大声说道:“我们都是忠心于卡拉卡拉皇帝陛下的臣民,迪亚杜门尼安,受死吧。” 马克里努斯纵马驰骋,弯弓搭箭,一只只猎物不时的在面前倒掉。看着丰富的收获,心中大喜,不由得得意万分,大声说道:“近卫军何在?与我收拾猎物,今晚我们要好好享受这美味大餐。” 半天过去,哪里有人搭理,马克里努斯大怒,回头看去,身边哪里有一个人在,心中恐慌起来,难道近卫军都被大型野兽给吃掉了不成?可是纵目观看,周围静悄悄的,不像有野兽出没的样子,只好轻轻鞭打战马,寻找近卫军。 克林科尔躲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瞧着马克里努斯慢慢的跑了过来,对身边的亲信说道:“一起射箭,对准马克里努斯的胸口。只要杀死了这个家伙,回到罗马城,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将军,新的皇帝陛下会给你们丰厚的奖赏。” 这十几个亲信一起点头,慢慢拉满了长弓。马克里努斯没头苍蝇一般乱窜,看到树林中影影绰绰有旗帜飘动,大声叫道:“前边可是近卫军?” 一言未毕,一支支箭矢迎面而来,马克里努斯武将出身,手里长弓挥舞起来,拨打箭矢。克林科尔看到,悄悄抽出一支箭,拉开了弓,瞄准了马克里努斯胯下的战马,一箭射去,正中马项,战马一声悲鸣,前蹄高高跃起,将马克里努斯摔下马背。 马克里努斯就是傻子,也知道今天难逃大限,毕竟是罗马皇帝,狼狈的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刺杀大罗马皇帝?” 第二百九十二章掠夺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克林科尔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长剑斜指,剑尖对着马克里努斯说道:“你这个皇帝怎么坐上的?心里清楚。今日我奉命杀掉你这个得位不正的罗马罪人。" 马克里努斯大怒,扔掉长弓,拔出腰间的宝剑,大声说道:“克林科尔和所有近卫军听着,自我登基坐上罗马皇帝的位置,何曾亏待过你们一分一毫?” 克林科尔仰天大笑说道:“你和塞维鲁皇帝比起来,差得远了。想当年塞维鲁皇帝陛下和卡拉卡拉皇帝陛下在位,我们当兵的,哪一个不是大大发财?可是自从你坐上了皇帝位子,克扣我们的军饷,对我们东方的敌人——汉帝国,暗送秋波,出让罗马帝国的利益,割让了多少地方?近卫军听令,杀掉这个罗马帝国的大奸人。” 近卫军虽然是罗马皇帝的近侍,但是待遇和以前相比,可以说天差地别,心里早对这一对父子皇帝有了不满,克林科尔一番痛斥下,更加坚定了近卫军士卒们的心志,一个个高擎长剑,围住了马克里努斯。 马克里努斯困兽犹斗,虽然是武将出身,这一年多来,养尊处优,兼且罗马帝国庞大无比,政务异常繁杂,再加上卡拉卡拉后宫中的美女数不胜数,全被马克里努斯照单全收,如此内外交攻,什么样的体格也禁受不住,不一会的功夫,马克里努斯三魂悠悠,七魄荡荡,不知去何方报道了。 克林科尔上前一剑砍掉马克里努斯的脑袋,大声吼道:“回城,邀功!” 茱丽娅.米萨以非凡的手腕,鼓动近卫军,结好元老院,顺利杀死了马克里努斯父子,作为此战最大的功臣,米萨当仁不让的获得了巨大的话语权,在她的强势推动下,十三岁的埃拉伽巴路斯登上了罗马皇帝的位子。十三岁的小屁孩正是贪玩的年龄,哪里知道什么军国大事,罗马的权利重心不知不觉被米萨掌控在手中,罗马帝国开始了女人当政时代。 罗马帝国的政变消息,很快送到了大汉京城,刘泽得到消息后,暗暗感到机会来了。立即招来军机处大臣,连夜会议。 刘泽开宗明义说道:“罗马皇帝马克里努斯父子身亡,茱丽娅.米萨立年仅十三岁的外孙埃拉伽巴路斯为帝,她自己却躲在幕后,操纵罗马国政。女人当政,势必激起罗马内乱,米萨也需要一段时间消化杀掉马克里努斯后,所带来的隐患。罗马大乱,我们的机会来了,诸卿商议一下,看如何尽快削弱罗马国力,以利我大军征战?” 贾诩一笑说道:“皇上,罗马边界,数百万青壮虎视眈眈,尽驱之以入罗马,蚕食可也。” 刘泽笑道:“罗马人生性狠辣,极为嗜杀,罗马军团战力彪悍,青壮非其敌手也。” 荀彧说道:“皇上,如今我大汉龙虎丹行销万里,何不以龙虎丹尽入罗马?” 刘泽说道:“龙虎丹入罗马,虽可肆意略夺其财富,然罗马军团以奴隶为主,这些士卒是无法吸食到的。士卒不能吸食,罗马军团战力难以削弱。” 程昱说道:“皇上勿忧。马克里努斯苛待士兵,以致身死。米萨靠近卫军夺得大位,为了安抚人心,势必优待士卒,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士卒发财。士卒一旦银钱在手,我大汉以兵威压制,必然人心惶惶,这时龙虎丹低价倾销,士卒们精神空虚之下,唯有以龙虎丹释放心情也。” 刘泽抚掌大笑,“仲德公看的透彻也。” 徐庶说道:“皇上,罗马军团士卒虽然精悍,并非无计可破。” 刘泽双眼一亮说道:“元直有何妙策?” 徐庶嘿嘿一笑说道:“既然罗马军团以奴隶为主,士卒必然贫困,娶不起婆娘。我大汉攻略四方,青壮男子战死者极多,男女早已失衡,若是多送异族青年女子到得罗马,亲近罗马士卒,蛊惑他们,令他们离心离德,战力不破而破矣。” 刘泽腹诽,徐庶你小子这是变相的慰安妇啊,要是老子在给他们配上点添加了佐料的饮料,让这些能和猛兽搏斗的罗马人变得一个个疲软无力,嘿嘿嘿,刘泽不由得笑了起来。 刘泽笑的突然,吓得了众人一跳,贾诩问道:“皇上为何发笑?” 刘泽将心中的计划一说,程昱暗暗佩服,说起手段来,皇帝高了自己和贾诩不是一星半点啊,当下首先赞同。 刘泽见在座的诸人皆无异议,当下口述,令书佐写出了数封密信,分送各地。 诸葛亮接到皇帝的密旨,心领神会,大量的龙虎丹送往罗马,反正大汉数十万人马摆在罗马边境上呢,再说了,马克里努斯当政的时候,可是与大汉签订了通商条约的,你米萨这个婆娘要是不认账,大汉的军队可不是摆设。 刘晔在波斯,早就知道罂粟起源地就是这儿,两河流域土地肥美,便划出了大片地方专门种植,收获后,当然也是秘密制成了龙虎丹。 吕宋岛、林邑、扶南、掸、天竺、贵霜、波斯开始招募青年女子前往罗马,招募榜文把罗马夸得天花乱坠,并且说了,若是愿意去罗马发财,汉国免费护送过去。 这些地方青壮年男子本来就少,加上又有数百万青壮参加了掠夺大军,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青年女子们想着平日里的孤独难熬,咬了咬牙,便怀揣着梦想,踊跃报名。报名后的女子们,首先进行了培训,最起码得会说几句简单的罗马话吧,至于更深层次的内容,就不得而知了。 曹昂接到密旨,除了招募女子,便利用天竺多余的粮食酿造起了美酒,美酒中,按照大汉皇帝的办法,添加了佐料。美酒酿成后密封,送往波斯,等从各地招募的女子到来后,这些美酒送给这些女子,作为她们进入罗马后的立身之本。 皇帝一道命令,大汉所有的地方,全部行动起来。最高兴的,当然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商人,闻听政府放开了龙虎丹,以极低的价格批发给他们,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术,到罗马销售。对于龙虎丹的利润,这些商人可比谁都清楚,简直是闻风而动,携带了足够多的金钱,蜂拥进入波斯。 第二百九十三章传教士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罗马帝国的发展壮大,一直伴随的就是连年不断的战争,战争中死亡最多的就是青壮年男子,罗马帝国的人口比例也是严重失衡。刘泽等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一纸密令飞到曹操、姜维手中。曹操、姜维看到密令,立刻遵照执行。 数百万异族青壮,三五百人为一队,全部骑快马,以山林遮掩行藏,避开罗马的城市,进入罗马乡村,展开了疯狂的掠夺,目标就是青年女子和财货。 转眼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商贾云集波斯,得到龙虎丹后,乘船顺着地中海,进入罗马内地,开始倾销龙虎丹。 又过了几个月,各地的青年女子也陆续来到,曹昂酿制的美酒已经堆得小山般,刘晔安排人手,车马,让女子们携带了美酒,赶往罗马,开设酒馆、青楼等等。资金不足的,反正刘晔手里有的是钱,拿出部分来,算是借贷给她们。 罗马帝国正在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东部地区,时常有马匪骚扰,掳掠人口,抢劫财富。大批的官兵若去征讨,马匪们唿哨一声,顿作鸟兽散;小股的官兵遇到,马匪们射出响箭,一霎时马匪云集,小股官兵很快被吃掉。马匪们声东击西,忽聚忽散,动作迅速,还没有固定的地盘,这一下,令东部地区的各个军团长们大伤脑筋。西部地区,大汉的商贾进入各个城市,租赁房屋,开设馆堂楼所,销售大汉特制龙虎丹,房地产价格为之猛涨;不久后,又来了一批女人,也是忙着租房子,找地方。罗马西部的房产价格一涨再涨,乐坏了有产阶级。 刘贞在程昱等人的帮助下,在庞统的天才运作下,新的教义应运而生。新教的内容,以儒教为主,糅合了道家、法家、佛家、墨家、阴阳家的先进思想,主张敬天法地,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是上天的子民,上天为了让众生可以生活的更美好,派遣他的使者来到人间,管理天下。凡是上天的子民,都要听从上天的使者的教导,维护他的地位,服从他的管理,不得对使者有任何不敬。为了更好的教化芸芸众生,上天的使者派遣他的信民,走游天下,传播教义,所到各地,要一体遵循。 刘泽和军机处大臣,对新教的教义反复揣摩了一个多月,总体感觉超越了大汉现存的各派教义,做到了与时俱进,欣然命令照此传教。 庞统被任命为新教教义的大主教,赐侯爵,全权负责新教传布的一切事宜。庞统初得重任,春风得意,请刘泽为新教赐名,刘泽思索半晌,提笔写下了三个大字:炎黄教。 庞统开始了招兵买马,由于政府的大力支持,庞统很快召集到了五百个学子。庞统亲力亲为,亲自授课。一番舌绽莲花,滔滔不绝的说教下来,五百学子大多接受了新的教义。经过短期培训,庞统在五百学子中,选拔优异者,作为各个地区的主传教,每一个主传教配上十到二十名不等的传教士,踏上了前往各地的征途。 庞统的目光瞄准了波斯。波斯作为对阵罗马的前沿,人员辐辏,各色人物杂陈,正是传播新教的极佳地点。 庞统带领大批的人手,去往波斯,一路上感慨大汉繁盛,较之黄巾乱前,不知要好了多少倍。自京师通往西域的大道,修建的宽阔平稳,路基坚实,路面以五合土平铺,就是大雨之后,一样可以通行无阻。庞统暗暗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跳出来辅助刘备呢?若是学学诸葛孔明,早日投到刘泽麾下,说不得自己也是一方大员,威震四方了。可惜啊,路是自己选得,回头路可以走,时光却是永远不可能回头了。 庞统晃了晃那颗庞大的脑袋,将一切所想抛到了脑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隐居山林,闭门苦读,发大宏愿,不也一样成功了吗?卧龙凤雏,孔明啊孔明,如今老子另辟蹊径,创立新教,说不定将来的成就不会在你之下,到时候,这卧龙凤雏的排名可就要改过来了,我才是真正的卧龙。 不提庞统一路西去,自庞统走后,贾诩找到刘泽,声音低沉的说道:“皇上,我观庞统此人,名利心极盛,如今做了新教的大主教,老臣担心他会利用传教之机,网络人心,恐有不测之事发生。” 刘泽沉默了一会,暗想庞统这个短命鬼,若不是自己的到来,恐怕早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这个人自从跟随刘备后,处处与诸葛亮争先,但是很可惜,才能上和诸葛亮差距太大,爱出风头的性子,导致他身死落凤坡,过早的结束了性命。如今让他传播新教,开始的几年必定是拼了命的进行的,他的心里,还是想要盖过诸葛亮的风头的。至于说到他利用传教收买人心,想要学习张角之流,恐怕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胆子,但是人心难测,贾诩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还是早作预防的好。 刘泽点点头,对贾诩说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我会知会刘虎,让暗卫随时注意庞统的作为,一旦发现苗头不对,朕可以用他,也可以废了他。” 贾诩见刘泽心中有数,点点头,似乎有点欲言又止,刘泽问道:“先生有话,直说不妨。” 贾诩叹了口气,徐徐说道:“老臣所说,想必皇上早已知道。如今大汉繁荣,百姓富足,一些官吏,面对滚滚红尘,不能做到守身自洁,大肆勾结不法商人,牟取暴利,更有甚者,自以为天高皇帝远,欲图自立。” 贾诩说的这些情况,刘泽岂能不知道,所谓清水池塘不养鱼,当官的手指头长一点,只要不是太大的过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要是做的太过分了,触摸到刘泽的底线,动起手来,刘泽也是把事做绝的,基本上都是抄家,官员一律斩杀,家人籍没为奴,充军边疆。 刘泽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大汉对各级官员的俸禄,一涨再涨,这些银钱足够他们养活一家人了。岂料他们部分人还不知足,官商勾结,暴利害民,朕的暗卫不是摆设。文和先生,看来,需要杀一儆百,震慑一下了。” 贾诩说道:“贪官污吏,向来为百姓所诟病,皇上早下决断,对于收拾人心,大有裨益。” 刘泽笑道:“御史台田元皓刚直不阿,朕这就下旨,令他彻查天下官员。” 贾诩笑道:“皇上圣明。” 第二百九十四章反腐风暴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定下了调子,刘泽召见田丰,指着暗卫搜集到的卷宗说道:“元皓先生,大汉中兴不过十几年,贪腐行为却是层出不穷。这些官员一个个都是读圣贤书求功名,没想到道貌岸然的背后,却如此龌龊。先生身为御史大夫,当以匡扶正道为己任,派出御史台官员,彻查下去,将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田丰看到卷宗堆满了半间屋子,身为御史大夫,纠察官吏乃是自身本分,没想到自己手里的案子,和皇上搜集到的,岂止是九牛一毛,后背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当下战战兢兢说道:“臣马上派人运走这些卷宗,一个个查实后,再向皇上交旨。” 刘泽说道:“元皓,将这些案子一个个办成铁案,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但是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大汉的吏治,看来还有不足之处啊,一味的让各级官员洁身自好,是不能堵住他们伸出去的手的,还是严刑峻法,让他们知道伸手的代价,才会有所收敛。” 田丰大惊,若是皇帝启用酷吏,不知道会枉死多少人,当下说道:“昔日孝武皇帝启用赵禹、张汤,酷烈无比,官场肃然,然则二人和爪牙罗织罪名,打击朝中正直之士,制造了无数冤假错案,前车之鉴,不可不慎。” 刘泽穿越后,恶补知识,尤其对于汉朝的历史,知之甚祥,对于本朝的酷吏,司马迁罗列出十人,单独立传,意在告诫人主,酷吏的使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用现在的辩证法来看,凡事都有两面性,酷吏就是一把双刃剑,使用的好,可以震慑贪官污吏;使用不好,他们利用职权借机寻仇报复,大伤朝廷元气。 刘泽说道:“元皓误解了。朕所谓严刑峻法,非是启用酷吏也,而是修订律法,增加各级官员犯罪成本,迫使其忠于职守,兢兢业业。” 田丰舒了口气,躬身说道:“皇上,老臣告退,立刻着手办理这些案子。” 刘泽说道:“御史台和廷尉府要紧密合作,切莫分出彼此,稍候我即下旨,令廷尉府配合你等。” 田丰说道:“皇上思虑周全。” 刘泽说道:“元皓已非壮年,御史台事务繁杂,无须亲临亲为,保重身体为要。你暂且告退吧,有事再召见你。” 等田丰走后,刘泽呆呆的看着满屋子的卷宗,心里哇凉哇凉的,历朝以来,清明官吏深得民心,原来是清官太少,贪官太多,真正一心为民,廉洁自守的官吏,放眼当下,能有几人?刘泽错误的以为,大汉烈烈雄风,士子受圣贤熏陶,必然是一个个高风亮节,青史留名的人物,哪知道现实利益面前,人性的贪婪暴露无遗。想起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说法,刘泽无奈的摇了摇头,清廉的知府三年下来,还有十万雪花银,腐败的呢?又想起自己穿越前刚刚得到的消息,本县的一个国土局长,不到三年的任期,贪污上亿元,房产五六套。一个局长,和知府差着好几级呢,贪婪心就如此重。看来古往今来,禁不住诱惑的实在太多了。 刘泽传唤来刘虎,告诫道:“虎哥,你我兄弟之间,无话不谈。当今吏治,腐败成风,你们暗卫,身份特殊,职权重大。虎哥你,我是信得过的,你的手下,有没有借机贪腐的事情,却是不好证明。此次找你来,就是让你暗暗查一下,看看暗卫系统内部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希望虎哥不要心慈手软,用雷霆手段,震慑一批,保证暗卫系统干干净净,不能出任何纰漏。” 刘虎大声说道:“做哥哥的给你拍着心窝子保证,若是暗卫有人胆敢知法犯法,我第一个杀了他。” 刘泽说道:“至于怎么掌管暗卫,那是虎哥你的事,我只要一点,暗卫就是铁拳,打出去,让各级官吏一个个胆战心惊。” 刘虎猛地点了点头,告辞离去。 刘泽接下来,分别约见各个系统的要员,谈心的主要议题就一个,反腐倡廉。 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汉上下,暗流汹涌,不时的爆出某某县令,某某太守,某某将军,贪污了多少银钱,伙同奸商,得利多少等等。 心中有鬼的官吏坐不住了,开始忙乱着找关系疏通,于是乎,大汉的交通大道繁荣起来,大道两边的客栈、饭馆一个个发了大财。 刘泽看着田丰每日汇报上来的进程,眉头紧紧皱着,盖因处理的贪腐官员中,世家子弟占了多数。刘泽本来以为寒门子弟家境不好,更容易受到腐蚀,没想到最容易受到腐蚀的还是自小衣食不缺的世家子弟,看来圣贤书比不上真金白银啊。 刘泽大笔一挥,将坐实的贪官一一革职,按照情节定罪,同宗三代之内有任职的,皆受牵连,同时免职,直系亲属,三辈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这一下,牵扯的面太大了,尤其世家子弟,哪一家没有三个五个做县令、太守的,就是不是正职,功曹、主簿之类的官吏也不是少数。一人获罪,全家倒霉,犯了罪的官员难免成了家人中的活靶子,坐在大牢里,连个亲朋也没有过来探望一下。 既然世家子弟不行,刘泽大肆提拔寒门子弟,为了防止再出现新的世家,对新上任的官吏,三令五申,高薪养廉,若是胆敢触犯律法,寒门子弟的代价可就是几辈子翻不过身来了。 作为现代人,刘泽打心里不想搞株连这一套的,毕竟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就是亲兄弟也不一定都是一个性格,搞株连这一套,等于把禾苗、野草一块都根除了。可是如果不这样,以世家子弟的实力,官官相护下来,不几年,又会咸鱼翻身。 刘泽内心很纠结,没办法,着眼于现实吧,对于株连到的真正贤臣,过几年,等风雨过去,用不用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一道特诏令就把问题解决了。 大汉国内风暴频发,对于对阵罗马的波斯来说,却泛不起一点波澜。在刘晔的运作下,刘坚领教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手腕。大汉、罗马商人频繁出入波斯,带走了一批又一批龙虎丹、美酒、真奇巧玩之物,留下的是真金白银还有精铁、皮革等物。 第二百九十五章 孙权的探索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孙权得知刘泽有意放自己离去,心情大好,慢慢饮食渐进,身体迅速恢复。刘泽给自己画了一个天大的馅饼,由不得自己不吃下去。放眼大汉周边,哪儿还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孙权觉得,刘泽所说的美洲,虽然路途遥远,毕竟还是可以期待的,那个地方,大汉鞭长莫及,对自己来说,就是一方净土。最起码真的赶到美洲,自己有生之年,不再受夹憋气了。 大哥孙策死了,老三孙翊不在了,孙家五兄弟除了自己,还有孙匡、孙朗,母亲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妹妹又贵为皇妃,自己的家人,谁会跟着自己呢?孙权决定去一趟京城,试探一下家人的态度。 吴夫人凡事看得开,刘泽让孙权离开大汉,去美洲大陆的事,早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刘泽所谓的美洲大陆距离大汉有多远,一路上不知要冒多少风险,但是吴夫人知道,孙权一定会去的。凭着多年来对儿子的了解,这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早把他看的透彻了,生来具有异相,碧眼紫髯,身躯雄威,且心机深沉,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平稳度过一生? 孙权来到京师,来见吴夫人,看着儿子瘦削的身材,吴夫人老眼不由得流下泪来,这个儿子,被他自己的内心折腾的太厉害了,心魔不除,身体如何康健?看来还是皇上了解儿子啊,一席话,就让奄奄一息的人,立刻精神焕发。 孙权道明了来意,吴夫人太息一声说道:“我这个老婆子已过耳顺之年,没有几年好活了,孙匡、孙朗目前都做到了郡守高官,也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我这个当娘的,不能硬作主张,此事还要看他二人怎么想。听闻孙匡政绩斐然,皇上在国内掀起反腐风暴,不少高官落马,朝廷人手匮乏,皇上有意让孙匡进京,担任要职。权儿,你身为吴侯,皇上让你远离国内这是非之地,这真的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望你好自为之吧。” 孙权什么人,闻弦歌而知雅意,晓得母亲不愿意让孙匡、孙朗跟着自己去冒险,自己离开大汉,孙家有孙尚香罩着,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当下说道:“孩儿探寻美洲,远离母亲,实乃大不孝之人。圣人云:父母在,不远游。孩儿却要去万里之外,心中愧疚,难以表达。” 吴夫人说道:“你只管放心前去,我有孙匡、孙朗照顾,老怀大慰也,兼且你妹子时常出宫探望,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孙权说道:“母亲,我此番前去,孙家旧部和舅舅家部分人,皆有意跟随,粗略算来,人数超过三千。” 吴夫人说道:“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名为家臣,实乃你父结义兄弟,如今四人已入黄土,后人依旧忠诚,实属难得。至于你的表兄弟们,自你舅舅去世后,依附孙家,有志难酬,也是有的。你带他们去,我也放心。” 孙权见母亲不悲不喜,心中凄然,又说了一会家常话,告辞离开,求见刘泽。刘泽免不得鼓励一番,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就把孙权打发出来。 孙权这次过来准备的充足,携带家人、亲卫、财货,赶往天津港,坐等旧部到来。等了两个月,寒冬已过,早春已来,带着人马上了战船,徐徐离开。 孙权让所有战船挂满船帆,趁着南风,赶往三韩军港。三韩军港守将,早已接到高顺的手令,等孙权到来后,五百艘战船,尽力补充满了物资,毕竟孙权再往前走,一切补给都要靠他们自己了。 孙权看着手里的航海图,到了库页岛后,就中断了。孙权看着茫茫大海,心情也迷茫起来,黄柄在旁说道:“吴侯,以我们三千人手,纵然大海茫茫,正是海阔凭鱼跃,何来悲伤?” 黄柄是黄盖的儿子,继承家传武艺,一身功夫相当来的,孙权一直依为左右手,当下说道:“过了库页岛,航海图中断,一切要靠我们自己了。前途未卜,你们这些人甘心随我闯进未知之地,能不担忧?” 黄柄笑道:“你我江东子弟,熟悉水性,岂怕大海?如今春风正暖,战船顺风,一日可行三四百里,美洲虽远,终有到达之日。” 孙权心中苦笑,这是不当家不知油盐贵,战船再大,装载的物资毕竟有数,三千多人每天的消耗惊人,一旦用完,还不知怎么补充,再说了夏日即将来临,海上风暴频发,三千人,到了白令海峡,不知剩下多少呢? 孙权叹了口气说道:“此行但愿上苍保佑,一路顺风顺水。” 黄柄见孙权忧心忡忡,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立在船头,看着战船乘风破浪而行。如此一月有余,这日正航行间,风云突变,原本金光闪耀的海面,突然变得暗淡,抬头看时,不知何时,乌云遍布天空,日头被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孙权急忙问黄柄:“战船离海岸大约多远?” 黄柄负责瞭望塔上的事宜,当下答道:“距离海岸大约三十里。” 孙权急忙说道:“急令战船靠向岸边,躲避风暴。” 海上风暴来的极为迅速,战船刚刚有所动作,滔天的巨浪就向战船扑来。孙权令打旗语,指挥战船抗击风浪。大风刮过,黑云越来越浓厚,雨点落下,接着大雨倾盆,战船的人手全部成了落汤鸡。 战船在海浪中左右摇摆,巨大的战船在发怒的海水中,就像一粒草芥,漂浮不定。孙权紧紧抓住船栏杆,双眼瞪视着海面,顾不得眼睛被雨水打的生疼,大声指挥。 好在风暴来得快,去的也快,战船在摇摆中靠近海岸的时候,小了许多,孙权长舒了口气,传令靠岸休整。 在海上摇晃了一个多月,三千多人下了战船,一个个脚步踉跄。黄柄不等孙权吩咐,安排人手扎起营寨,孙权陪着自己的几个老婆,坐在湿乎乎的地面上休息。 家丁孙勇来报:“吴侯,人手折了二十三,物资抛入海中部分,剩余物资尚够支撑十天。” 孙权点点头,这点损失还是可以接受的,当下招来部下,安排补给事宜。 第二百九十六章步练师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从海岸边望过去,远处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鸟啼兽鸣声时时传来,孙权指着森林说道:“树林如此广大,林中野味必多。孙勇,组织两千人手,到林中射猎。” 茫茫海岸边,看不到一丝人影,孙勇也就不担心孙权的安危,领命去了。 当时的东北,人烟稀少,由于降雨量充沛,树木极为茂盛。广袤的原始森林为各种野兽、鸟类的生存,提供了绝佳的庇护场所。虽然季节已经到了阳春三月,森林中的地面上,积雪还未完全消融。孙勇安排两千人呈扇形列开,包绕了过去。 步练师一边照顾面色苍白的谢夫人,一边对孙权说道:“吴侯,谢夫人不耐海上颠簸,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孙权眼光漠然的瞅了一眼谢夫人,见她气息奄奄,轻声说道:“随行的医者可曾看过?” 步练师说道:“早已看过大夫了,只是药石难下,医者束手。” 孙权哼了声说道:“时也命也,一切顺其自然吧。” 步练师见孙权如此绝情,谢夫人病成这个样子,一句体己的话没有,不由得恼上心头。 在海岸边一连三日,孙勇射猎的队伍收获不小,雉鷄、野兔不可胜数,大型的野兽也得了不少。黄柄看着地上堆积的一种野兽问孙权道:“吴侯,此乃何物?” 孙权太息一声说道:“你可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句话吗?” 黄柄笑道:“吴侯考我来者?此语出自太史公之《淮阴侯列传》。” 孙权说道:“不错,此物就是麋鹿也。秦失其鹿,汉何尝未失其鹿乎?” 黄柄哪里料到自己平常的一句话,勾起孙权这么大的感慨,秦失其鹿,天下群雄争锋,高祖刘邦脱颖而出,战胜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遂有天下;汉德未衰,虽然也是群雄并起,毕竟天下人心中还是心向大汉,人家刘泽皇帝可是正儿八经的汉室之后,和光武皇帝中兴大汉一个样子,败了就是败了,吴侯为什么还是念念不忘呢? 谢夫人这日精神好转,步练师找到孙权说道:“谢夫人精神好转,今日阳光明媚,欲要出营散心。” 孙权说道:“营地广大,为何非要出营?” 步练师说道:“久病之后,心情压抑,吴侯还是应允了吧?” 孙权不耐烦说道:“那就去吧,只是此地野兽颇多,多带几个家丁防身。” 步练师答道:“妾身晓得。” 步练师出身大族,谢夫人也不是小户人家出身,二人的亲信家丁足有五十多人,步练师让丫鬟用小车推着谢夫人,一行人徐徐出了大营,沿海岸而行。 孙权忙着指挥人手腌制兽肉,制成肉干,充作军粮,眼看到了傍晚,黄柄疾步走了过来,对孙权小声说道:“吴侯,两位夫人至今未归。” 孙权虽然不在乎谢夫人,但是对步练师还是很有感觉的,急忙说道:“可派出人手寻找?” 黄柄说道:“属下已经排除三批人手,沿着夫人所走方向寻找,皆未有找到。” 孙权心中一黯,“难道他们遭遇了野兽不成?” 黄柄说道:“据回来的人手报告,一路未发现打斗的痕迹。” 孙权说道:“天色已晚,多派人手,打起火把,继续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黄柄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步练师一行人自远离开营寨,突然加快了脚步,转入莽莽森林中。在密林中走了两个时辰,一座大山突现眼前,山势巍峨,蜿蜒不断。 步练师举首看了看大山,对身边一人说道:“步成,带几个人先行,探索道路。” 步成乃是步家陪嫁过来的家丁,精明干练,一直为步练师所倚重,听到步练师的吩咐,带了几个人,便向大山奔去。 谢夫人转过头,低声对步练师说道:“妹妹,吴侯一向待你甚厚,为何出此下策?” 步练师冷冷一笑说道:“吴侯此人,薄情寡义,姐姐病重,未有一句温言相向。此番大海颠簸,也是为了他所谓的雄图霸业,在他的心中,何曾有我们的位置?咱们做女人的,难道就该伺候这个薄情之人吗?再说海疆万里,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风险,咱们的根在大汉,我可不想陪着这人去做白日梦。” 谢夫人眼光漠然,低声说道:“自吴侯离江东,你我姐妹哪里见过他有一日好脸色。此次妹妹设计离开,姐姐心里说不出的欢畅。” 步练师说道:“姐姐,现在说离开尚早,若是吴侯发现我们多时不归,怕是要派人来找的。” 谢夫人说道:“如之奈何?” 步练师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们进入深山,专找积雪消融处行走;另外我让家丁们故布疑阵,多设置几处打斗之地,误导他们。” 谢夫人说道:“一切都靠妹妹了。” 步练师一笑,对身边的家丁说道:“顺着步成他们留下的标志行进,切记不要留下足迹。” 黄柄听到散出去的五百多人,都没有找到两位吴侯夫人的踪迹,心中大惊,暗暗想道,莫非两位夫人真的遭遇了不幸?不可能啊,五十多个家丁,人人都是标配武器,纵有群狼,也不会没有一点机会,为何没有看到一点血迹呢? 黄柄带着满腹疑问,来见孙权,孙权已经知道了结果,对黄柄说道:“时间不等人,既然寻找未果,任其自生自灭去吧。传令全军上船,即刻出发。” 黄柄说道:“吴侯,两位夫人生死未卜,是否再等几日?” 孙权摇摇头,拿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说道:“若是耽误了时机,不能早日到达白令海峡,这三千多人,何以交待?不必多言,我不能为了区区四五十人,白白害你们等待。” 黄柄无奈,只好指挥人上船。孙权站在船头,看着茫茫林海,心里不是滋味,步练师和谢夫人的离奇失踪,孙权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这是自己的两个老婆蓄谋已久的作为,她们为何要离开自己?难道我真的做人这么失败吗? 第二百九十七章运河通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黄柄心中暗暗叹息,谢夫人乃是吴侯的结发妻子,步夫人乃是江东步家千金,步骘现为交州刺史,典型的封疆大吏,可谓是位高权重,吴侯难道真的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了吗?此去前程万里,一切还是未知数,这样做,可是一点后路也没留下。为人如此绝情,还值得我等为他卖命吗? 公元221年,波斯与罗马的边境。 曹操得知埃及运河即将挖通,心中大喜,安排好军务,带领亲兵,赶往埃及,准备见证这创造历史的一刻。姜维作为曹操的副手,在曹操离开的这段日子,当仁不让的肩负起重任。 关羽这两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大汉运河,只余下了中间一段,这一段留下来的目的,就是等着身在波斯的各位大员到来后,在他们的见证下,铲土开挖,畅通运河。 刘晔、曹操、周瑜、甘宁、张飞、赵云、夏侯兄弟、曹仁、曹洪、魏延等武将,在关羽的陪同下,翘首东望,在等待一个重量级人物的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泽的儿子,波斯王刘潜。 刘潜的车骑扬起漫天的尘沙,来到运河岸边,一阵寒暄过后,刘潜看到挖好的运河内水流滚滚,战船密布,一小段土方,横亘在运河中间,土方的两旁,停满了大小车辆和数百青壮,心知单等自己一生令下,这一点土方,将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关羽对刘潜说道:“殿下,运河开通,诚大汉伟业也。请殿下击鼓下令,畅通大汉运河。” 刘潜看去,见关羽两鬓斑白,肤色黝黑,大汉战神的红脸膛早已面目全非,心中感动,轻声说道:“云长叔叔辛苦了。” 关羽笑道:“一生做成一件事,足以笑傲后世,何来辛苦?请殿下下令吧。” 刘潜大步登上高台,看到运河两岸,人山人海,一个个心情激奋,当下双手高举,岸边的喧哗登时静了下来,刘潜运足力气,大声说道:“大汉运河,历时两载,即将开通。尔等沐风栉雨,不辞劳苦,敢与天斗,成此大功,谨此谢过。”刘潜弯下腰来,深深一躬,运河两岸顿时响起暴风雨般的呼喝声。 刘潜站直身子,等呼喝声过去,高声说道:“大汉疆域之内,不分民族,不分贵贱,皆是大汉子民,尔等青壮,更是大汉精华所系。运河得以顺利开通,尔等功不可没,我当禀明皇上,重赏尔等。运河之间,只余土方一点,大汉的优秀子民们,扬起你们手中的工具,见证这历史一刻吧。” 刘潜说罢,抡起鼓槌,对着高台上架起的一面牛皮大鼓,狠狠敲了一下,鼓声震耳,传播四方。土方两边的青壮听到,齐声大喊,拿起铁锨,推上木牛流马,涌向那仅有的一点土地。 剩余的土方不过几百,七八百人一起动手,很快清理完毕,两边的海水涌来交汇,大汉运河,终于畅通了。 周瑜摇动令旗,战船启动,顺着河道,缓缓向地中海驶去。 关羽心情激荡,振臂高呼:“万岁,万岁!!” 开挖运河的异族青壮,这两年多来,在宣教郎的努力下,已经学会了不少汉话,听到关羽的吼声,一起大呼。几十万人的呼喊,声震四野,久久不绝。 庞统挤在汹涌的人群中,看到一大帮老相识风光无限,感慨不已。大汉的武功,可谓是震古烁今矣。汉武帝远逐匈奴,得到的土地随之就放弃了,没有有效治理,如今的皇上,得一地治理一地,亲附民心,教化为先,此诚长治久安之道也。新教传播,非我之功,皇上努力在前,我等不过锦上添花。 庞统一边看着,一边感慨,旁边一个弟子问道:“大主教何以感慨万分?” 庞统说道:“尔等难道没有看到乎?” 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庞统知道他们毕竟年轻,无法做到见微知著,微微一笑说道:“开挖运河,所用民工,皆是异族青壮,刚才云长公振臂一呼,群起响应,虽说发音拗口,难得他们懂得云长公之意。你们可知道何因?” 一个弟子说道:“异族青壮和大汉士卒接触日久,懂得汉话,也是有的。” 一个弟子说道:“万岁二字,发音不难,或许异族人邯郸学步不定。” 庞统说道:“非也非也。异族青壮劳力之余,大汉宣教郎教化于彼,方才有此成效。” 一弟子道:“我等到此传教,需要与异族交流,若是他们懂得汉话,岂不事半功倍?” 庞统说道:“你这份见识,算是不错了。炎黄教得以顺利传播,宣教郎之功也。” 数十万青壮呼喝声,好久才停下来,关羽对周围的大员们说道:“今日功成,某已安排犒劳全体人员,各位这边请,宴席已经准备好了。” 曹操笑道:“云长,既然犒劳劳工,这份人情,何不送于殿下?” 关羽久在官场,哪里如曹操、刘晔等圆滑,闻言猛拍大腿,忙请刘潜宣布此事。刘潜知道这位大个子叔叔是个实诚人,当下说道:“云长叔叔劳苦功高,与青壮相熟,还是由云长叔叔宣布为好。我等前来,只为见证,岂能掠人之美?” 关羽说道:“殿下宣布,意在让青壮知晓皇上隆恩也。” 刘潜坚持不愿,刘晔说道:“云长不要推让了,你的功绩,大火心中有数,还是由你来吧。” 关羽也不再推辞,站上高台,挥臂示意,青壮们和关羽也是老熟人了,知道关羽对他们关爱有加,当下都看向关羽,全场登时鸦雀无声。 关羽大声说道:“今日运河开通,皇上特意派刘潜皇子亲临。诸位在这两年来,劳心费力,为表答谢,刘潜皇子特意安排盛宴款待。青壮们,放开你们的肚子,尽情的开吃吧。” 此时,饭菜的香味早已飘荡在运河两岸,青壮们一个个兴奋的哇哇大叫,听到开吃两个字,早已自觉得散开,跑向营地,等待开饭。 刘泽安排关羽来掌管开挖运河,自然有他的计较,关羽性格傲上恤下,对待民工,肯定错不了,这样一来,几十万青壮闹事的就少。若是派张飞过来,就张飞的性子,不知道青壮造了几次反了。关羽将青壮们的营地建在高处,营房修建的坚固无比,饮食上半点也不曾亏待他们,是以人人倾心,施工的速度当然就加快了不少。 第二百九十八章曹操病倒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曹操心情激荡,不觉多喝了几杯,回到波斯前线,一场大睡,第二天起来,不觉浑身无力,曹操也没当回事,吃了早饭,便欲往中军大帐,刚刚站起来,身子一趔趄,吓得亲兵急忙过来扶住,曹操只觉得头晕脑胀,天地仿佛倒了个个,耳中嗡嗡作响,心中一沉。 目前,大汉商人源源不断的往罗马贩运龙虎丹,数百万青壮在其内地展开游击战,数十万汉军勒兵秣马,在这么要紧的关头,作为三军主帅,曹操的心情可想而知。 曹操不动声色,让亲兵招来随军军医,并告知各路将领,今日大帐暂不点名。军医来到曹操大帐,曹操见来的是军中名医苗回春,微微一笑说道:“有劳苗先生了。” 医生在当时算不上地位有多高,但是当今皇上就是一名医生,曹操备受头疼折磨,还是刘泽与华佗、张仲景联手为自己开颅,治好了头风,此事传出,震惊大汉医学界,上至世家大族,文武百官,下至普通百姓,对医学才有了新的认识,医生的地位随之不断提高。 苗回春对曹操行礼说道:“分内之事,大将军客气了。”说罢伸出三根手指,按在了曹操的脉门上。 曹操自家知自家事,看着苗回春脸色不住变化,低声说道:“苗先生,有话但讲无妨,操身为主帅,若是病势沉重,恐三军骚动。” 苗回春在曹操双腕部诊脉良久,站起身对曹操说道:“曹公,小人思索良久,贵体乃是中风之症。” 曹操说道:“可有良法?” 苗回春说道:“此病需要静养,辅以药石,需要月余方可见效,只是.....” 曹操道:“请先生直言。” 苗回春说道:“病愈之后,恐怕曹公半边身体行动迟缓也。” “先生能确定否?” 苗回春斩钉截铁说道:“曹公面前,不敢妄言。” 曹操无力的挥挥手,让苗回春下去开方子,唤来曹彰说道:“立即以密信告知世子刘潜,长史刘子扬,令他们秘密前来军中;此外立刻飞书京师,告知皇上,陈说我之病情,请皇上更换波斯主帅之位。” 曹彰见父亲说话有气无力,嘴角歪斜,口水不住流出,知道事情不妙,即刻照办。 刘潜、刘晔收到曹操密信,知道事关重大,立刻飞马赶去。 曹操做的再隐秘,瞒得过军中普通士卒,帐下大将岂能瞒得住,张辽、曹仁、曹洪、夏侯兄弟、魏延、姜维等人,几乎天天和曹操见面,一连三日见曹操称病不出,心中疑惑,一起往大帐赶来问安。 此刻的曹操,左半边身体已经麻木无力,虽然能开口说话,但是舌尖歪斜,吐字不清,闻听诸将求见,不好拒绝,令曹彰领他们进来。 苗回春在旁说道:“子文将军,曹操此时需要静养,还请告知诸将,勿要高声喧哗。” 曹彰点了点头,出外吩咐了几句,诸将依次入帐,曹操嘶哑着嗓子说道:“诸位各按各寨,勿使军心摇动。我已上书皇上,告知三军之事,想来皇上必有定夺。” 曹操说了这点话,已经有气无力,诸将心情沉闷,不敢多言,急忙奔往各寨,安抚军心。 刘潜、刘晔赶到前线的时候,曹操已经陷入昏迷。刘晔急忙对刘潜说道:“请世子暂摄三军,静候皇上旨意。” 刘潜说道:“子扬伯父,我年纪尚幼,不通军事,还是由你暂领三军为好。” 刘晔说道:“此非常之时也,勿要推脱,一切以安抚军心为上。某不才,自当倾力相辅。” 刘潜见刘晔说的郑重,不再推辞,令曹彰取了曹操印信,来中军大帐点将。曹彰早得到曹操嘱咐,不敢怠慢。 刘潜在刘晔的帮助下,巡视各寨,安抚军心。 大汉京城,刘泽接到曹操的密信,大吃一惊,如今细细算来,曹操已经是六十七岁高龄,历史上的曹操好像是六十六岁去世的,看来曹操的大限快要到了,自己再怎么努力,天意难违,天命不可测啊。 刘泽急招军机处重臣商议,贾诩说道:“孟德病倒,前线大军五十余万,此事非同小可,皇上早做定夺为好。” 刘泽说道:“三军主帅,忠义信智仁勇,缺一不可,谁堪当此重任?” 荀彧说道:“子扬久在西域,德才兼备,可谓不二人选。” 刘泽说道:“子扬智谋权变无双,若是领十万之众,绰绰有余,而今大军五十余万,才智堪忧也。” 徐庶说道:“臣保举一人,可担大任。” 刘泽道:“不知元直保举何人?” 徐庶说道:“诸葛孔明是也。孔明学究天人,初治水军,卓有成效,继而平定倭岛,其用兵也,鬼神莫测;后入川中,四方宾服,接任西域长史,筹集粮草辎重,供给大军无缺。其为人也,忠义为本,信义为先,仁而亲民,勇担重任,可堪大用。” 诸葛亮起步很早,二十多岁就崭露头角,无论用兵治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徐庶一说,刘泽大笑说道:“非元直提起,几忘大才矣。孔明少有贤名,与庞统庞士元并称卧龙凤雏,与周公瑾相较,可谓一时瑜亮也。” 周瑜的才能那是不用说的,帮组孙策平定江东,多有奇谋,而且胸怀大度,与人相交,如沐春风,实乃大汉第一儒将也。周瑜平交州,征扶南、林邑、吕宋,这些都是小儿科,难得的是,率领水军将士,纵横数万里海疆,自朱崖洲远赴贵霜,这份胆量气魄,纵观历史,当之无愧第一人。 刘泽说完,程昱说道:“诸葛孔明,济世之才也,臣附议。” 见贾诩、荀彧等人皆无意见,刘泽说道:“诏令:诸葛亮屡担大任,忠诚为国,国之干城也。见诏令之日,即刻启程,赴波斯接任三军主帅,经略征讨罗马事宜。” 刘泽说完,书记在旁边也已经书写出来,刘泽接过来看了,意犹未足,提笔在下边写到:罗马强大,征讨非一朝一夕之功,孔明到任,倾力削其国力,等待时机,方可一战而定也。慎之慎之。 第二百九十九章走马上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荀彧见刘泽忙完,急忙说道:“皇上,孔明调离西域,不知谁可为西域长史?” 刘泽问道:“文若可有人选?” 荀彧说道:“华歆华子鱼、陈群陈长文,俱有德操,才干特异,堪当大任。” 刘泽笑道:“华歆华子鱼一龙之首也,廉洁自律,家无余财,学识渊博,智谋百出;陈群陈长文长于吏治,实乃干才。西域长史,责任重大,每日流通银钱数百万,子鱼清廉,我看就有华子鱼接替孔明吧。” 皇上都这么说了,人选很快就定了下来。 华歆是平原郡高唐人,在罗老先生笔下,被写成了反面派,逼迫汉献帝禅位,为曹丕篡位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华歆的逸闻典故也是不少的,割席分坐就是其中之一。管宁、邴原、华歆号为一龙,华歆为龙头,邴原为龙腹,管宁为龙尾。因为华歆属于比较好事的人,管宁便割席分坐与他绝交,华歆不以为意,曹丕篡位后,华歆依然举荐了曾经的好友管宁。可见华歆的胸怀,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物。 华歆接到诏令,即可收拾行装,儿子华表忧心忡忡说道:“父亲已经六十高龄,跋涉万里,风餐雨露,此心甚忧。” 华歆哈哈大笑说道:“孟德公征掸国,灭天竺,战贵霜,犹不辞劳苦,何况为父乎?” 华表说道:“西域毕竟气候特异,恐怕父亲此去,水土不服也。” 华歆说道:“某一心为国,何敢惜身?西域乃是大汉连接异域要害,责任重大,皇上钦点为父出任长史,信任有加,怎可以年事已高为辞?” 华表见父亲说的坚决,不敢再说,只好和母亲商议后,安排几个可靠的家人随同。华歆为官清廉,家无余财,所得赏赐,都用来周济亲朋好友,所以家中也养不起多少家人,华表挑了半天,好不容易凑了六个人。 华歆人手少,收拾起来自然快得多,便面见刘泽陛辞。刘泽看着满头花白头发的华歆,心中腹诽,自己是不是该换个年富力强的人去西域呢?只是诏令已下,岂能朝令夕改,当下说道:“子鱼年高,此去西域,受风霜之苦,朕心难安。不知子鱼此去,如何安排?” 华歆说道:“轻车简从,人手五六而已。” 刘泽说道:“我已为子鱼安排大车三辆,一路坐车西去,免受颠簸之苦,护卫军五百人,当保一路无忧。” 华歆感动的老泪纵横,大声说道:“皇上体贴臣子之心,无可言表,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隆恩。” 刘泽说道:“尔等老臣,大汉精英也,孟德病重,朕心甚忧;此去西域,一切以保养身体为要,朕借重你的地方,多着呢。” 华歆呜咽说道:“陛下教诲的是,微臣定当爱惜贱躯,以报陛下。” 刘泽说道:“子鱼,西域之重要,不需朕多言。孔明此番赴波斯,后勤方面,大部仰仗西域供给。罗马国富兵强,攻略非一日之功。罗马骑兵独步西亚,周边莫敢缨其锋,朕思虑良久,欲破罗马骑兵,非出奇策不可。我这儿有几幅图画,乃是朕近日所得,子鱼到任后,按图制作,交付孔明,以为大军所用。” 华歆接过来,打开了看时,却是一窍不通,面带疑惑说道:“机关技巧之学,臣从未涉猎。” 刘泽笑道:“子鱼勿忧。我已知会将作大匠马均,此次匠作坊会派出高手匠人一千随行。子鱼要做的,就是安排人手,严格保密,勿使消息外泄。” 华歆本来以为自己这次上任不过十几人陪同,哪里想到皇上这么一安排,已经是一千五百多人了,这么多人赶路,吃饭是第一个大问题,看来还要有无数的车辆提供后勤保障。 华歆郑重说道:“臣一定遵照皇上指示,安排妥当。” 刘泽说道:“人手朕已经安排完毕,子鱼若无别事,领军出发也就是了。” 华歆还能说什么,当下告辞出去,到兵部领了兵符,又到匠作坊找打马均,等人手聚齐后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刘泽安排的极为妥帖,五百士卒,倒有三百辆大车,匠作坊的一千匠人,大车更是多达五百辆,车上满满装载着匠人的工具和粮食。 大汉如今平稳,国库充裕,由此可见一斑。华歆激动地胡子直哆嗦,看着长长的队伍,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出发!” 长话短说,华歆在路非止一日,这日来到西域赤谷城,诸葛亮率人远远迎接,入得城来,华歆、诸葛亮办理了交割,诸葛亮说道:“子鱼先生,皇上忧心波斯战局,今日先生到来,亮马上就要告辞了。” 华歆说道:“孔明何太性急也?我此番前来,皇上尚有秘密要务安排。” 诸葛亮一听,双眼明亮,急忙问道:“亮可参与否?” 华歆笑道:“以孔明之智,不难猜到。” 诸葛亮笑道:“愿闻其详。” 华歆拿出刘泽交给的几幅图画,示意诸葛亮打开。诸葛亮什么人,打开图画的一瞬间就懵了,皇上这脑袋瓜子怎么想到的?诸葛亮自诩聪明过人,老婆更是聪明无比,可是皇上人家动动脑子,就超过了二人一大截子啊。 原来刘泽看到火药的纯度越来越高,暗暗感到高兴,想起火药的用途,汉军只是用来轰炸城门、城头,太可惜了,一旦善加利用,定能给罗马兵团一个大大的惊喜,因此苦思后世火药的使用方法,想起手雷、地雷的使用,只要有火药,这两种武器还是比较容易制造的,因此画出图来,让华歆带到西域。 诸葛亮看到后,晓得汉军若是有了这些武器,定会如虎添翼。华歆见诸葛亮呆呆傻傻,示意他继续看下去,诸葛亮这才惊醒,看向第二页。这一页的纸上,画着一辆大车的图像,只不过这大车和平日所见的大车不同,平常所用的大车,车厢左右安置木板,增加车厢的容积,刘泽画的这个大车,只在车厢的一边竖起高高的木板,这样的车子,能有什么作用呢? 第三百章折臂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诸葛亮看着这样的车子,眉头皱起,暗暗说道:这等车辆,有何用途? 华歆在旁笑道:“临行之时,皇上说道:以孔明之智,见图便知端的。不知孔明看后,有何认识?” 诸葛亮蓦然心悟,笑着说道:“我晓得了。普通车辆焉能用这等厚重木板,此车建造后,坚固无比,定是皇上让步卒抵挡罗马骑兵所用。” 华歆说道:“孔明果然智者也。皇上当时所言,正是此意。” 诸葛亮对华歆深深施礼说道:“大军后勤仰仗子鱼先生了。皇上所思所想之物,仿若神来之笔,还请先生费心。” 华歆笑道:“皇上愿孔明早日扫平罗马,为大汉建不世功勋也。” 诸葛亮郑重说道:“我等何幸,随同皇上中兴大汉,创万世不拔之基业。亮此去,定当竭尽所能,扫荡异域,使我大汉旗帜早日飘扬在罗马土地上空。” 华歆道:“孔明只管放心前去,所需辎重,某会令人源源送到。” 诸葛亮辞别华歆,带领亲卫,踏上了去往波斯的征程。 (刘泽所画的车辆,就是著名的偏厢车。步兵对阵骑兵,一般以长枪兵在前,弓箭兵在后,结成阵势,对抗骑兵的巨大冲击,但是效果强差人意。罗马人以骑兵征战四方,地中海四周尽是罗马领土,可见骑兵的运用到了何等地步,堪与后世蒙古骑兵一争长短。三国归晋后,五胡乱华,凉州鲜卑人秃发树机能起兵叛乱,攻陷凉州,天下震惊。秃发树机能起兵九年,纵横秦、凉二州,连杀刺史四人,晋兵莫敢争锋,晋武帝司马炎大忧,以为无人能制,时常叹息不已。所谓时势造英雄,东平平陆人马隆横空出世,请求晋武帝派他出兵,平定叛乱。当时马隆名声不显,朝臣非之,晋武帝力排众议,坚持让马隆领兵。于是马隆招募勇士三千五百人,制作偏厢车,当时称为扁厢车,出兵凉州,屡战屡捷,大败鲜卑,遂为当世名将。刘泽所画的偏厢车,大多借鉴了明朝戚继光使用的偏厢车,这种偏厢车等同于火器时代的坦克,车辆以钩锁相连,面对敌人骑兵的冲锋,可以很快构筑成坚固的木板城墙。) 曹操病重,当然不想老死异域,树高千尺,叶落归根,心里想的还是老家谯县,虽然口不能言,在刘潜、刘晔掌控住大军后,对着曹彰比划了一通,曹彰猜了好几次,当说道:“父亲可是要回转国内?”时,曹操微微颔首,曹彰这个时候岂能违背曹操的意愿,当下禀明了刘潜,护送曹操回国。 刘潜派了两千骑兵护送,军医以苗回春为首,也派了五人相随,以便应付路上的突发事件。曹操归心似箭,一路不住催促,曹彰无奈,亲自赶车,确保大车不受颠簸。 诸葛亮尚未赶到疏勒,曹操一行人已经到了赤谷城,华歆与曹操也是老朋友了,闻讯迎接,嘘寒问暖,当看到曹操病情沉重,只能以手势和自己交流的时候,不禁泪水双流,这个当世枭雄,那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曹操看到华歆,心情激荡,两个人拉着手,一个瞎比划,一个慢慢猜,倒也交谈了好久。 在赤谷城休整了两日,曹操催着启程,曹彰只好告别了华歆、于禁,踏上了漫漫黄沙路,于路所经城池守军,都已经得到华歆的通知,吃饭住宿,安排的井井有条。不一日,来到玉门关外,曹彰只听父亲不住用手拍打大车,当下慢慢停住车辆,来看曹操。 曹操比划一通,曹彰和父亲交流多时,猜测问道:“父亲可是要问到了哪儿?” 曹操微微点头,曹彰说道:“前方不足五里,就是玉门关。” 曹操又比划一阵,右臂用力,想要坐起来,曹彰大惊,急忙扶住曹操,苗回春等人也急忙走了过来,曹操用右手指着前方,不住的打手势,曹彰心说这走的好好的,出了玉门关城,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喘口气再走,父亲这是唱的哪一处啊?见曹彰迷茫,曹操猛的抬起右手,一掌拍到曹彰脸上,吓得曹彰急忙跪地。 苗回春试探着问道:“曹公可是欲要方便?” 曹操摇头,苗回春继续猜道:“前方不远就是玉门关,曹公欲在玉门关停留乎?” 曹操点头,苗回春大喜,急忙告知曹彰。五里的距离,转眼就到,到了玉门关,大车停下,曹彰过来请示曹操,曹操勾了勾手,曹彰急忙走到曹操身边,哪想到曹操右臂一下子搂住曹彰的脖子,曹彰吓了一跳,急忙目视苗回春等人,苗回春看了曹操不住变化的表情半晌,对曹彰说道:“少将军,曹公欲到关墙一游。” 曹彰问道:“苗先生确定?” 苗回春说道:“曹公已经点头,决计错不了。” 曹彰无奈说道:“只是父亲这身体。” 苗回春笑道:“放着这么多儿郎,何愁不能满足曹公心愿。” 苗回春叫人拿过一副担架,准备让曹操躺上去,然后抬着上城头,曹操固执的摇头不允,右臂一个劲的推搡曹彰,曹彰无奈,只好将曹操抱下车来,放在后背上,哪知道曹操坚持要走上城头,曹彰只好和一个曹府亲兵左右夹持着曹操,一步一步,缓缓向城头走去。 来到城头,夕阳西下,照的大漠一片通红,远山近郭,苍凉悠远。曹操用健全的右臂扶住城头,极目四望,两行浑浊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流下。英雄迟暮,壮志未酬,奈何天不假年,这个时候的曹操虽然口不能言,然而睥睨四方,铮铮傲气依然流露无余。 眼看红日落山,晚风渐凉,曹操依然不愿离去,曹彰示意苗回春,苗回春无奈向前说道:“曹公,天色晚矣,下城休息去吧。” 曹操转过头来,身子倚在城头上,右手指颤抖地指着远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吾恨也。” 曹操回到关城,当夜病逝,曹彰哭的天昏地暗,于是全军缟素,将曹操的尸体放入棺椁,棺椁抬上大车,曹彰抑制住悲恸的心情,飞书四方,告知家人,禀报刘泽。 刘泽接到曹操病逝玉门的消息,一时哭倒,想起和曹操的一幕幕往事,宛在眼前,这个绝世枭雄,由于自己的到来,沦落为自己的打工仔,不能让老曹家有帝王之份了。曹操为人豁达,待人以诚,诙谐多智,否则其麾下也聚不起这么多当世优秀的人才,自归顺自己后,可谓是南征北战,所立功勋,彪炳青史。征战罗马,以曹操的资历、才能,可谓第一人选,如今病逝,刘泽不说如丧考妣,感觉就和断了一臂差不多。 曹操地位超然,这一下病逝,震荡朝野。曹昂在天竺主持大局,闻讯必然奔丧;曹氏宗族极大,和夏侯氏本是一家,许多重要岗位的官员、将领都是曹氏族人,曹操一死,必然前来。刘泽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安排人手接替。 按照曹操的遗愿,埋骨老家谯县,刘泽决定赶往洛阳,路祭曹操。 第三百零一章 路祭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身为帝国皇帝,万事缠身,不可能赶往谯县祭祀曹操。曹操灵柩返回,必然走长安,入洛阳,然后进豫州,返回沛国谯县,刘泽选择在洛阳路祭,一是洛阳作为大汉的陪都,位置显赫自不必说,二来自京师赶往洛阳也方便些,可以缩短行程,节省时间。 刘泽计算了下时间,决定以徐庶之子徐扩赶往天竺接替曹昂,大量启用襄平军校培训出来的学生接替曹氏宗族和夏侯氏一族空下来的职位,安排好这一切,留下刘贞坐镇京城,自己带领程昱等人,赶往洛阳。 曹丕、曹植早在接到讯息后,带着老曹的几个老婆先行出发了,这是曹家的家事,先期赶往谯县也是正常的。 刘泽来到洛阳的时候,曹操的棺椁已经过了谷城,正向洛阳而来。刘泽顾不得休息,早早赶往洛阳西门外,等待曹操棺椁到来。 日近正午,洛阳城西边的大道上,一列人马络绎于途,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曹彰驾车,车上放着硕大的棺椁,棺椁前放着一块木条,上面写着:先父曹公讳操之灵位。曹彰全身雪白,抹额扎着素绢,脸上悲戚。 刘泽望见,压抑不住,饮泣出声,大踏步向前,扶住曹操棺椁,大声喊道:“孟德兄,天可怜见,不能令你我兄弟见最后一面,何其残忍也。”言罢,后退数步,伏于车前,哀哀痛哭。 曹彰见皇帝亲临哭丧,感动莫名,跳下车来,伏于道旁。刘泽哭罢三声,仰头望棺,涕泗横流,大声说道:“孟德兄,你我相识于微,倾心相交,肝胆相照,惜乎天不假年,令我大汉痛折栋梁,此后但有军国事,我可问谁?谁可重托?遥想昔日,洛阳相逢,君之风采,令人心折;自幼义气,纵横关东,及长拜县尉,五色棒立威,鞭挞蹇硕之叔,境界肃然,天子已闻大名;后迁顿丘令,任贤使能,阖县百姓俱感大德;遭逢黄巾乱,驱驰平乱民,归来朝堂上,天子龙颜喜,委君济南相,奸宄敛行迹;董贼乱朝政,挥刀意气生,恨未断贼首,彷徨集义兵,驰书告天下,英雄会荥阳,三战虎牢关,大军入洛阳,康概独领军,折戟函谷下;至此方得知,忠心有几人?独木难支撑,归来待天时,网尽天下士,熊罴供驱驰,由是方扬眉,争霸洛阳东。二袁丧天良,先后践皇位,闻知拍案起,大军奔洛阳。群丑扫荡风云静,天下忠诚有几人?念念不忘忠汉室,为国奔走不顾身,深入不毛靖蛮乱,远征掸国奏凯歌;帅军西征涉江湖,天竺一战天下宁;不辞劳苦赴贵霜,平定波斯建奇勋。高山流水春去也,你我兄弟真知音,子期不在琴音渺,伯牙断弦谁为听?悼君相识遍天下,知己至今有几人?呜呼孟德,去何太早?呜呼苍天,何不假年?孟德兄,一路走好,愿你在天,且看大汉儿郎,横扫天下,以达兄未竟之业也。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刘泽说罢,又复痛哭,三军闻之,尽皆流泪。程昱见刘泽情深意切,方知他与曹操的交情不是盖的,二人相识相知,英雄惜英雄,都明白彼此胸中抱负,可惜曹操一步走错,陷入刘泽的包围,冲突无望之下,果断投顺,这需要什么样的胆识和气魄?想起昔日自己和曹操意气风发,纵横兖、徐二州,天下谁能与争锋也?若是固守兖徐豫三州之地,厉兵秣马,发展民生,天下走势尚未可知,只是时过境迁,往事已矣,不能回首。 程昱走到刘泽身边,伸手拉住刘泽说道:“孟德已逝,不能复生,请皇上节哀。” 刘泽双眼通红,看着已经站起身的曹彰说道:“子文,孟德兄临行前,可有什么未了之事?” 曹彰饮泣着说道:“父亲去世之前,登玉门关墙,遥望西域,只说了三个字,吾恨也。” 刘泽说道:“大业未竟,英雄迟暮,孟德兄恨不得展胸中壮志也。” 程昱说道:“不错,孟德一生,愿学霍骠骑,驱逐胡虏,靖我大汉疆土,而今罗马未定而疾病缠身,一入玉门,不得再返异域,心中所求不得,岂能无恨乎?” 刘泽对曹彰说道:“子文小心扶柩归乡,我已驰书沛国、谯县地方官员,尽力配合,使孟德兄入土为安。所有大汉国土,军中降半旗致哀,以彰天下同悲。” 曹彰跪地谢恩,刘泽一把拉住说道:“尔父才干,天下无双也,望尔等继承父业,守孝之后,早日为国出力,不负尔父教导。” 曹彰还能说什么,曹家四兄弟一个个身居高位,就连整日里只知道吟风弄月的曹植,也是当朝大学士了,更不要说大哥曹昂,绝对的封疆大员,这等荣光,放眼大汉,能有几家? 刘泽目送曹彰一行人,渐行渐远,嘶哑着嗓子说道:“起驾还京,希望今夜可以落足河阳城。” 曹操身死,后人有古风一首,称赞曹操一生: 历来忠奸说纷纭,拨云去雾辨伪真。袁绍色厉胆薄日,尚举环玉欲不臣;群雄欢饮洛阳城,独有孟德追佞人。逐鹿征战皆为己,何人真心只为民?白骨露野哀黎庶,千里鸡鸣叹世非;老骥伏枥千里志,烈士暮年壮士心。平生只为大汉臣,再无贰志萦心头。万里征战不辞苦,英雄长叹一声恨。夕阳虽下朝日升,英雄大名岁月新。 曹操灵柩来到谯县老家,阖县乡亲父老皆来吊唁,人人垂泪,个个饮泣。曹彰只有一个人陪在棺椁旁边,作为死者的儿子,一路答礼不决。 快到老家,曹昂未归,曹丕、曹植领着曹氏宗人迎接灵柩,入老家安置。又等了半月有余,曹昂方得归来,甫进门,哀哀痛哭,以头叩地,额头流血,慌得族中长老急忙扶住曹昂,生怕他再有个好歹。 大汉以孝治天下,孝道为尊,故而孝子孝女的故事多有流传。曹操文治武功不遑多让,自幼学经,对于孝道的理解也是出类拔萃,经过教导的几个子女,在孝道上也是洵洵自守,这就不难理解曹昂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了。 第三百零二章雷霆出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刘泽回到京师,想起曹操音容笑貌,虽然逝者已矣,但这份沉痛的心情,一时怎么解脱的了。此时的大汉,蔡邕、乔玄、黄承彦等或已经与世长辞,或已垂垂暮年,不能理事,荀彧、贾诩、程昱、徐庶、董昭等人也是六旬上下的老人了,幸亏刘泽一直比较关注手下的身体,利用自己穿越的优势,大补丸没少赏赐众人,一个个都过耳顺之年,身体还是棒棒哒的。朝中若是一直由这么多的老头子们存在,没有新生力量注入,难免让人有暮气沉沉之感,只是新生代精锐皆在波斯,想起这些,刘泽不免心里着急起来。早一日结束战事,让小亮亮回朝准备接替荀彧为丞相,这是刘泽多年来一直谋划的大事。只是战事一日不完,诸葛亮还要靠在前线。 在刘泽的忧虑中,机会来了。埃拉伽巴路斯在罗马闹腾的实在不成样子,公元222年,在茱丽娅.米萨的默许下,近卫军又立新功,杀死了这个倒霉的皇帝。埃拉伽巴路斯在位不到四年,其荒淫无度,不比中国历史上的昏庸皇帝差了多少,这个人只顾着享乐,还不会搞关系,和元老院、军队关系极差。罗马皇帝的命运看来和亲卫军紧紧相连,谁掌控了近卫军,就能握住皇帝的小命了。 米萨的目光四处搜寻,看中了年仅十四岁的小外孙——亚历山大.塞维鲁。亚历山大.塞维鲁被命运之神眷顾,登上了罗马帝国皇帝的宝座。罗马帝国皇位变迁,国内骚乱,虽有米萨在后台镇压着,俗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相好的呢,何况在位三年多的一代帝王,埃拉伽巴路斯的亲信们不甘心大权旁落,利用一切机会,准备翻盘。 消息传到京师,刘泽大喜,这几年来,大汉和罗马商人联手,在罗马国内倾销龙虎丹,异族的青年女子开设酒馆,销售大汉的高度美酒,赚取了大量的金钱,罗马上至贵族下至平民,吸着龙虎丹,喝着美酒,小日子舒坦的没法说。 刘泽立刻指令诸葛亮、周瑜,是时候对罗马发起雷霆一击了。 荀攸在明娜加拉军港招募人手,建造战船,训练水军,五六年来,以荀攸的能力,建造了数千艏战船,训练成军的水军士卒二十余万人。周瑜的水军地中海游弋,对沿岸的敌军布置摸得一清二楚,接到刘泽的诏令,立刻飞书明娜加拉,请求荀攸派军前往。 诸葛亮自到了波斯前线,夫妻相聚自不必说,想起黄月英当初的预言,心底叹服不已。刘潜交接了军务,和刘晔返回巴比伦城。姜维作为大军的二把手,赶来与诸葛亮相见,一番交谈,诸葛亮对姜维称赞不已。姜维小了诸葛亮二十多岁,此刻正是风华正茂,见诸葛亮学究天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与之交谈,心神俱醉,遂以师礼侍之。 诸葛亮、姜维整顿大军,此刻前线兵力已达六十余万,二人计议良久,决定召集幕僚,召开战前会议。 大汉军队中,现在汉人和异族人几乎各占一半,以汉军强大的政治宣传能力,加上庞统的传教团队的努力,所占领土地上的青壮们,很快接受了炎黄教的教义,对于征战罗马,异族士卒表现踊跃。如此一来,军心可用,各部队按照作战方案,很快进入预备地带,准备发动攻击。 关羽军队自埃及、利比亚出兵,沿地中海南岸向西进军,攻占迦太基、毛里塔尼亚地区,从南方威慑西班牙。张飞领军一支,攻打马其顿地区。赵云、张辽、魏延、周泰等人各领一军,攻打马其顿北方的麦西亚、达基亚地区,占领两地后,向西方推进,自北方南下,兵临罗马北方。周泰、文聘、凌统等人乘坐水军战船,沿海西进,直达意大利半岛南端利基翁,占领该城后,大军北上,攻打罗马城。 周瑜水军则纵横地中海,占领海上各岛,自东向西,分别有塞浦路斯、克里特、哥林多、西西里、科西嘉、撒丁尼亚诸岛。而后在高卢登陆,攻占里昂。等到占领里昂后,分兵一部南下,与关羽军配合,攻占西班牙地区,一部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击日耳曼地区。 水陆大军多达一百万,后勤补给数量庞大,诸葛亮致书邓艾、马超,令二人组织青壮,停止劫掠,全力以赴运送粮草辎重。 军令下达,进攻时间定在了七月六日。 进攻日前夕,诸葛亮漫步出帐,略带地中海咸腥气味的微风吹来,胸襟一宽,遥看汉军大寨,火光闪耀,士卒们除了执勤的,已经全部进入了梦乡;大寨绵延,直接天际。诸葛亮登上一处高地,地中海中火把密布,映衬出密密麻麻的战船身影。仰望苍穹,群星闪耀,帝星明亮,位于尾、萁分野,熠熠生辉。诸葛亮心中大定,暗暗祈祷:亮本为山野村夫,蒙皇上不弃,屡膺大任,而至今日。皇上不以亮卑微,付荷国重任,征战罗马。苍天有灵,善佑大汉,愿我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早日将罗马土地纳入我大汉版图,皇上幸甚,天下黎庶幸甚。 诸葛亮祈祷已毕,睁开双目,再看星空,只见波斯上空,将星闪闪,兴旺无比,暗暗高兴。蓦然一道流星划破苍穹,坠落于地,心中大惊,暗道此番征战,不知哪一位将军陨落于此了。 时马谡陪伴在侧,见诸葛亮在流星过后脸色凝重,不由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蓦然愁容满面?” 诸葛亮说道:“幼常可识天文乎?” 马谡答道:“兄长精擅天文,惜乎谡无兴趣也。” 诸葛亮说道:“罗马帝国强大,虽经多次釜底抽薪,依旧庞然大物也;米萨此人,精明强干,掌控罗马日久,根基已固,虽立新皇,大权依旧独揽。此次我军出征,胜负尚在五五之数。亮夜观天象,我大汉帝星、将星璀璨,反观罗马,帝星晦暗,将星暗淡,我军必然大胜也。只是流星划过,主我军失一大将,是以心情沉重。” 马谡说道:“沙场争锋,死伤在所难免。交锋在即,大将军当收敛心神,全力应对。” 诸葛亮笑道:“幼常说的是,是我失态了。不知幼常对此次战局,有何高见?” 第三百零三章沧桑岁月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马谡说道:“皇上筹划已久,波斯前线,耗尽贵霜、康居、天竺、波斯诸地财力物力,如今雷霆一击,正值罗马内部骚乱,当可一切顺利。大将军临危受命,荣膺大任,以将军才智,当建不世之功。” 诸葛亮说道:“罗马之战,可谓大汉最后一战也。罗马军团,威震四方,实乃强敌。某夙兴夜寐,不敢不慎。” 马谡说道:“夜已深,大将军还是早些休息,明日看我大汉儿郎逞威。” 诸葛亮笑道:“大战在即,心乱如麻,某的修持还是不到。” 马谡笑道:“岂止大将军如厮,某这心中,也是如战鼓乱擂,忧虑难安。” 诸葛亮道:“该来的还是要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何其难也?闻曹公指挥作战,其处惊不变,天下少有,惜乎天不假年,遂使竖子成名。” 马谡道:“大将军和太谦也?以将军之能,天下名将任驱驰,将军思虑精深,计谋百出,周郎亦心服口服,何况其他?” 诸葛亮毕竟初次指挥这么多人马作战,心中忐忑不安也是在所难免,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一会,看看露水打湿了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便分手各归大帐。 刘泽此时坐在御书房内,尽管东方晓白,仍旧一点困意也无,盯着罗马地图,久久不语,侍候的小黄门一个个凝声屏气,站立在御书房外面,熬着这漫漫长夜。 东方愈来愈白,一个小太监用特有的公鸭嗓说道:“皇上,早朝的时刻到了。” 刘泽从地图上收回目光,沉声说道:“更衣。” 朝臣待漏五更寒,铁甲将军夜渡关,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刘泽顶着一对熊猫眼,坐在大殿的龙椅上,看着一帮大臣三跪九叩,大声说道:“都起来吧,算来我大汉儿郎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出兵罗马,当此之时,若无要紧事,不需上奏,各付有司即可。” 贾诩已经是七十五岁的高龄,闻言出班说道:“皇上,此次出兵罗马,我大汉筹谋已久,兵精粮足,又有孔明、公瑾为帅,当可旗开得胜。臣年老体衰,请求致仕。” 贾诩刚刚说完,程昱站出来说道:“老臣年过八旬,已无力匡扶朝政,请皇上开恩,准臣致仕。” 刘泽心说这是什么情况,这大战在即,需要你两个老家伙出谋划策的时候,怎么会提出退休了?看着两个人老态龙钟的样子,刘泽说道:“罗马大战当前,尚有许多大事垂询,奈何致仕?” 历史上的贾诩死于公元224年,程昱死于220年,刘泽的穿越,蝴蝶翅膀微微煽动,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就是曹操大老板也延长了一年的寿命,此时的程昱与历史上比起来,已经多活了二年了。 贾诩说道:“皇上,臣追随已久,眼看大汉中兴,盛世来临,大汉子民亿万,皆沐春风。怎奈力不从心,不能匡扶陛下。如今大汉,人才济济,臣岂能尸位素餐,拒后来者之路?” 程昱也说道:“皇上,大汉兴盛,臣睹之感慨万千也。大汉之盛,远超秦皇汉武,实亘古未有之伟业也。老臣得逢盛世,欢欣鼓舞,恨不能延寿三百,期待更臻极盛,怎奈近来心惊肉跳,时常大汗淋漓,自知命不久矣,不敢误朝政,特请致仕。” 刘泽作为医生,怎能不知道人的寿命有限,药石只不过延长一点时间而已,毕竟以现在的医疗手段,不能保证大汉的功臣一个个都年过百岁。回思贾诩追随自己三十多年,奇谋不断,战鲜卑,夺并州,入中原,哪一战少得了他的影子?再想起程昱,先随曹操,后归自己麾下,稳定地方,多建功勋,其忠心耿耿,可为万世之表。 刘泽叹了口气,徐徐说道:“如此,准许二位致仕,归家颐养天年,国家若有大事,还望不辞劳苦,以备咨询。” 贾诩、程昱大喜,颤巍巍跪谢圣恩。 荀彧说道:“文和、仲德二位致仕,空缺职位谁人可替?请皇上示下。” 荀彧应该是刘泽穿越的最大受益者,历史上的荀彧因为不赞成曹操晋封魏公,被曹操赐死,死于公元212年,年仅四十九岁。 刘泽说道:“文和、仲德两位先生,可有合适人选?” 贾诩说道:“臣已致仕,当不干预国事。” 刘泽心说,这么快就当哑巴了,无奈的把目光看向程昱,程昱刚烈狠辣,其心机不下于贾诩,但是皇上有问,岂能不答?当下说道:“徐庶徐元直畅晓军事,可为太尉;陈群陈长文熟悉吏治,乃治世之才,可接替臣职。” 刘泽点头说道:“就如仲德先生所言,诏命徐庶、陈群接替。” 散朝之后,刘泽闷闷不乐回到后宫,蔡文姬相迎,问其原因,刘泽说道:“今日早朝,贾诩、程昱二人请辞,我已准之。想起多年来,风风雨雨,才到今日之局面,心中不舍。” 蔡文姬笑道:“请君看我面。” 刘泽端详了一会,笑道:“文姬一如往时,依旧端庄美丽。” 蔡文姬笑着打了一下刘泽说道:“皇上多大年纪了?还是油嘴滑舌。如今我年近六十,已是耳顺之年,你呢,六十多岁了,华发暗生,岁月无情,人生沧桑,都不再年轻了。” 刘泽感慨一声说道:“自去襄平,你我夫妻结发,而来四十年矣,世事变迁无常,始终相敬如宾。贞儿年长,近来我总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有些事,该让贞儿做主了。” 蔡文姬说道:“夫君一生,对天对地,当得起不愧此生四字评语,你常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若是我们不老去,岂不成了老妖怪、老妖婆了?” 刘泽哈哈大笑说道:“等到罗马战事平定,我就退位。罗马西北大海之中,有一岛名叫英格兰岛,你我夫妻,带领着一大家子人,赶赴此岛居住,颐养天年。” 蔡文姬笑道:“异想天开,贞儿怎么舍得让你走?” 刘泽说道:“贞儿没有我这个太上皇掣肘,岂不是放得开手脚?万事看开,岂能恋栈权位?” 第三百零四章 乘风归去 - 村医的三国梦 - 东湖神堂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阵闲话,刘泽用了午饭,小憩片刻,便赶往军机处。陈群新进军机处,正在当值,看到刘泽,急忙迎接,刘泽与陈群闲聊了几句,看着悬挂的巨幅地图,笑着说道:“大汉雄兵,此刻已在罗马纵横也。” 陈群说道:“以时差算来,当是如此。” 刘泽看地图上已经标示出了汉军进攻的线路,对陈群说道:“孔明排兵布阵,谨慎严密,进退有度,此战可期。” 陈群正要搭话,这时刘贞也赶了过来。刘贞看到自己的老子在此,急忙行礼,刘泽说道:“起来吧,以你看来,罗马战事,何时可告完结?” 刘贞对此战关注已久,私底下和自己的幕僚也没少讨论了,闻言答道:“父皇,罗马地方沿地中海分布,版图广阔,其间高山、大河极多,可谓地势复杂;罗马以军团制控制士卒,互相配合,组织严密,战力不俗;地中海上,罗马海军战船游弋,其战船战力不低于大汉水军。故以儿臣看来,征战罗马,至少需要五年方可。” 刘泽看了陈群一眼,陈群急忙说道:“皇上,臣刚进军机处,对罗马详情知之甚少。” 刘泽说道:“依我看来,不出二年,罗马必定灭亡。” 刘贞急忙问道:“父皇何以知之?” 刘泽笑道:“我大汉行釜底抽薪之计多年,罗马国力亏耗严重;罗马真正当权者乃是茱丽娅.米萨,而非如今的少年皇帝,米萨行事全凭个人好恶,虽然精明强干,值此新旧交替之际,政局动荡难安;罗马北方日耳曼人日渐强盛,久有觊觎罗马之心,我大汉出兵,日耳曼人定会趁机发难;高卢人虽为罗马附庸,自立之心仍在,罗马如遭受三面夹击,高卢人当会趁势独立;为了应付罗马精骑,我已命华歆在西域大量制造偏厢车和火药武器,以偏厢车阻挡敌军骑兵冲锋,待其士气衰竭,大汉骑兵突出,罗马骑兵虽然精锐,难当我大汉攻击也;我水军战船龙骨坚实,战船底部呈三角形,吃水较深,纵有风浪,如履平地,反观罗马海军,战船为平底,一遇风浪,颠簸厉害,士卒站立尚成问题,何以作战?我水军战船配备拍杆、抛石车、床子弩、连弩,以火药辅助,攻击力岂能是罗马战船所能抵挡?有以上几点,我大军攻取罗马,虽做不到势如破竹,亦不远矣。” 刘贞说道:“父皇思虑长远,儿臣惭愧。” 陈群说道:“皇上一席话,令微臣茅塞顿开。如此看来,罗马灭亡有日,大汉大军还家有期矣。” 刘泽说道:“罗马美女如云,不知我大汉儿郎是否迷恋该地?不思归期。” 刘贞笑道:“大汉子民在罗马落地生根,有益于治理地方。” 刘泽说道:“长文,告知军机处诸臣,若有罗马战报传来,不论何时,报于朕知晓。” 陈群急忙答是。 自此,刘泽源源不断看到罗马战报,汉军向前推进的极为顺利,罗马大军节节抵抗,不断败退。后来日耳曼人和高卢人趁机发难,罗马帝国千疮百孔,搞得米萨焦头烂额。八个月后,捷报传来,罗马都城被攻下,罗马王公大臣被汉军一股脑捉了,现在正送往大汉京师,请皇上定夺。 刘泽接报大喜,罗马城陷落,罗马灭亡之日不远了。刘泽开始思考退位的问题了。 一年零八个月后,罗马战事宣高结束,高卢人臣服大汉,日耳曼人也被汉军打残了,退往其腹地,汉军目前已经越过莱茵河和多瑙河,正向前推进。 诸葛亮上书刘泽,请朝廷委派官吏,前往罗马。刘泽与军机处连夜议,决定划分罗马为三十六个行省,每个行省参考大汉官制,设行政长官一名,副职四人;军事长官一人,主管全省军队,副职二人,宣教郎一正一副。罗马每一个行省主要官员全部由朝廷任命,行省下设县,重要县的主官也由朝廷任命。这样一来,人事大权紧紧抓在中央手中,避免地方自作主张。每个行省主官任期都是五年,到期轮换或者调离本地。 又一个月后,日耳曼地方平定,刘泽长舒了口气,立刻飞书诸葛亮、周瑜,让他们稳定地方,等待朝廷派遣的官员到任,并稳定一段时日后,即可班师回朝,等候朝廷封赏。 对于派往罗马的官员,刘泽没有过多的参与,放手让儿子刘贞去安排。虽然各个行省皆有驻军,但对整个罗马来说,行省的驻军处理地方军务还是绰绰有余,一旦发生大的战争,必须要有一支百战精兵,才能保证不出大乱子。刘泽考虑再三,建议刘贞以姜维、邓艾、霍峻为主帅,各自率领大军分驻罗马,起到威慑的目的。 一日早朝,刘泽面对群臣,开言说道:“各位爱卿,朕登基二十有年矣。想朕出身低微,本想以医术济世,不料阴差阳错,先皇付朕重任,得为辽东太守,数十年来,北逐鲜卑,南定三韩,置扶桑诸岛为大汉版图,继而征战天下,方有就今日疆域。我大汉天威不可侵犯,凡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我大汉争霸世界雄心不可灭,凡我大汉子民,牢牢记住此雄心壮志,传诸子孙后代。朕今年六十六岁矣,身体大不如前,刘贞年壮,朕决意传位于太子刘贞,望诸位大臣,善扶保之。” 刘泽退位,只有军机处的几位重臣知晓,其他群臣一听,顿时炸了锅,因为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刘泽的领导下,顺风顺水的工作,蓦然听到刘泽也要致仕,心中恐慌,对刘贞一来不太适应,二来对他的能力,还有些质疑。 刘泽看到群臣的模样,大声喝道:“肃静。新老交替,自然之理,诸位熟读经书,难道这点也不知道吗?朕意已决,来人呐,安排传位大典。” 秋凉时节,一列长长的车队驶出京城,悄然向玉门关方向赶去。一辆华丽的大车上,刘泽笑着说道:“文和先生,都道叶落归根,您这么大年纪了,儿孙满堂,不在京师纳福,为何陪我去那万里之地?” 贾诩捋着胡子笑道:“皇上能舍弃眼前一切,我有什么不能舍的?再说了,皇上所说的英格兰岛,岂能无人居住?你我君臣,要上此岛,恐怕须有一番征战。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且看咱们君臣逞威,占据此岛,刻石立碑,使后世子孙知晓此岛乃我大汉土地也。” 刘泽哈哈大笑,纵声作歌,后面车上,琴音响起,正是蔡文姬弹琴相和。一曲唱罢,刘泽、贾诩相视而笑。笑声中,骏马奔腾,长长的车队沐浴着阳光,行云流水般西行而去。 (全书完) 后记 刘贞即位后,伤感了一段时间,幸亏马甜甜在旁曲意周全,方才逗得刘贞脸上有了笑容。 诸葛亮、周瑜班师后,西方所占领的土地上,就地募兵,大量启用新生代的将领领兵镇守。不久后,荀彧、徐庶、荀攸、张昭、张纮特请致仕,刘贞照允,便以诸葛亮为丞相,以周瑜为太尉,组建核心班子。关羽、张飞、赵云、夏侯惇、曹仁、曹洪等人年事已高,国家无战事,刘贞与军机处商议后,大封功臣,选出十大将军,十大上将,三十六郞将,七十二将军。十大将军、十大上将、三十六郞将皆封列侯。同时规定,凡为将者,不能为国家开疆拓土,从此之后不得封侯。 刘泽和贾诩来到高卢,陆逊掌管大汉地中海舰队,刘泽提出借用三百艘战船,五千水军,吓得陆逊直打哆嗦,这大汉的一切都是你皇上家的,怎么能说借用二字呢? 三个月后,刘泽与贾诩联手踏上了英格兰岛,修建房舍,指导耕种,鼓励士卒和当地女子成婚。英格兰岛遂成一方乐土。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