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日年少青衫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87年,张里10岁,这一年,小学二年级。父亲是村里的村长,一名基层的党员,正直无私,母亲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张里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可以说在这一年以前的日子,张里的童年生活非常美好,有一个村官的父亲,家境颇好。但也就在这一年,家境发生了变化,父亲由于和别人的不和,被新上任的村支书排挤,村长没干了,而且家里因宅基地比一般人家稍大一点,新的村支书以此为由对张里家进行不断的找茬,家庭似乎而因此变得阴云密布,亲属旁支这时也无人上前问津,生活变得很艰难,张里小小的心里变得阴郁,人也变得沉默少言,昔日的美好也不现,生活的残酷很现实的摆在他的面前。他甚至能感受到人情的冷暖。惟一能让他努力去做的就是:好好的学习,争取跳出农门,做一个吃公粮的人是他最大的梦想。 这种情况一直到1990年张里小学毕业,家里仍没有变化,甚至是家境越来越艰难,张里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年的夏天,张里要到镇上的中学去报到,学费是80元,但贫困的家庭一时拿不出,后来还是母亲到一个亲戚家里借了100元,给他带到学校去报名才作罢。 到了镇上的中学后,看着同学中家境较好的在穿着打扮上大多都比他强,张里的少年心中被深深的刺激中,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来改变自己和家境! 值得让人欣慰的是,初中的三年,张里一直刻苦学习,成绩优异,在1993年以优异的成绩(其中数学满分)考取了地区清安市商学院(四年制大专),这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因为家境的贫寒,不容许他再去读重点高中考一流的大学,只能现考上这个学校,好歹是非农业户口,毕业后可以分配工作,这样可以尽早的减轻家庭负担。因此倔强的他谢绝了一直很欣赏他的老师的劝告,将心中的大学梦深深的掩埋,选择了一个很现实的做。 接到通知书的那天,张里也有一丝激动,他的父母更是激动,毕竟他是家族中有史以来第一个跳出农门的人,父母在村里人前人后很是觉得脸上有光,邻居、亲戚恭维之声不断,就连平时与张家对头的人见面也是难得有客气笑脸。但随之而来的是,面对1200元的学费又让父母感到很为难,七拼八凑,终于在报到前的那天晚上,才将不多的学费借齐,第二天,张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场面永远的被他记在心中:一大早,母亲就将夜里起来包好的饺子煮好端上,(农村的风俗:家中有远行的人,临行前吃饺子,意万事大顺),脸上抑不住的笑容代表了心中的无限欢喜。父亲也是满脸喜气,临出门,面对家人的深切殷望,16岁的张里心中也有些感动,毕竟能让父母高兴也是他乐于见到的。父亲提着他简单的行李,送他去学校,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家,沐浴在夏日清晨薄雾中的村庄,还有远远的依稀仍在眺望的母亲,张里第一次发现故乡是如此美丽,这一切也深深地印在了他16岁的脑海深处!他知道从这一天开始,他不再属于这个生他养他16年的故乡了,尽管这里有他美好而又苦涩的童年和少年,但那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成为人生最初的、永远抹不掉的记忆,他即将开始自己另外的一个人生! 2莘莘学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在清安商学院经济管理专业,张里一如从前的刻苦用,简朴的过着求学生活,他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内心深处的苦涩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他,努力学习,同时,骨子里的自卑感迫使他不得不,也只能在学业上与别人一争长短。经过四年的紧张学习,1996年年底,张里毕业了。那一刻他无比轻松,因为他再也不用再从家中拿钱了,他要拿钱回家,好好的孝敬父母! 离校前的晚上,校门口的那家熟悉的小饭店,张里和几个死党聚在一起吃散伙饭,四年来一直小气吝啬的胖老板,脸上泛着油光,笑容满面的对他们几个说:“哥几个,祝贺你们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今天菜我送了,你们只付酒钱就行了!都分配在什么单位?” “***,你个死胖子,明知道兄弟们今天来吃分别饭,要一醉方休,能吃多少菜?我们今天肯定酒喝得多,你还不如送我们酒!”外号叫“老汉”的陈君冲胖老板喊道。 “兄弟们在你这里吃了四年了,你也赚我们不少了,你干脆今天全部请得了,干吗只送菜?”另一个死党吴勇也大叫。 “就是,你也太他妈小气了,胖子你不够意思!”小白脸陈金虎也喊到,陈金虎人不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带着金丝眼睛,人又瘦弱,一点也不虎,平时爱看黄色录像片,看武侠小说。 “唉,看哥几个说的,我们开的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哪像你们一出来就是国家干部,拿着工资,旱涝保收,还能搞到外快奖金!”胖老板急心表白。 “行了,今天我们就多点几个菜,把这几年都吃回来!”死党董大海恶狠狠地说道。 “主席,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是好心!”胖老板对另一个同学胡文举,校学生会主席求救。 “好了,你去随便看着弄几个钱就行了,逗你玩呢,去吧,别来烦我们!”张里实在看不惯胖老板的样子,不过要毕业了,心情好,对这个即将成为记忆的胖老板还是有点好感受的。 “就这样,快点!先把酒拿上来!”胡文举说。 吵吵闹闹中,胖老板一溜烟出去拿来酒了。 “兄弟们,今天是最后的晚餐,明天就各奔东西了,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老汉陈群说道。 “好,一醉方休,终于结束了,老子要工作了,早受够了!”董大海附和着说。 “可以多喝点,但不能闹事,影响不好!”学生会主席胡文举说。 “行了,司令,我们知道!”张里说,“现在毕业了,你就不要拿学生会来说事了!”他们这帮人在校没少受学生会的管,多亏有学生会主席照着,才没多大事。但几个人还是对学生会不感冒。 一众死党开始了胡吃海喝,没多久四瓶白酒下去了,这时大家都有了醉意,不由得开始感慨起来,四年的同宿舍,情意不是一般的深厚,临别之际还是有点伤感的。 张里说:“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见面,以后可得长联系啊!” 胡文举说:“没事,又没多远,反正都是一个省的,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他们六个人都在江河省,没有外省人。其中“老汉”陈群和陈金虎是省城金陵人,吴勇是仪征人,董大海是泗水人,胡文举是关南人,张里是钟吾人,其中泗水县、关南县、钟吾县属清安市,都在省内。 “现在知道分配在哪了吗?”学生会主席胡文举问。 张里分配在钟吾县商业局,主席胡文举在关南县党政办,董大海在清安市规划局,其他三人不在本地区,所以暂时不知道,只有回去到人事局报道后才能有定落。 “老汉”陈君说:“你们三个人是一个地区的,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比我们多。” “等我们回去后,有了准确地址再和你们联系吧。” “不管如何,相聚一场也是缘份,兄弟们珍重吧!”其他几人纷纷说道貌岸然。 张里说:“我提议我们干一杯,为了我们的明天!”大家纷纷举杯,全部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酒。 就这样,一帮死党结束这场散伙饭,第二天各奔东西。 3初入社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97年初的三月份,经过漫长等待的张里拿到了人事局的派遣证。 这天,张里到商业局报到,商业局在县城运河边上的黄运路上。进了商业局大门,传达室的老大爷拦住他:“小伙子,你找谁?” 张里站住和老大爷打招呼:“大爷你好,我叫张里,是新分配来的,今天来报到。”张里客气的和老头说。 “噢,新来的呀,你好,小伙子,我姓郑,”老头一听是来报到的,稍微打量了一下张里,很客气的说。 “郑大爷你好,请问人事科怎么走?”张里感到郑老头很亲切,对他也有好感。 “往里走,最后一栋楼一楼往左拐。小张,不要客气!”郑老头笑着说。 “谢谢!”张里拿着人事局发的派遣证往院子里走去。这才打量一下四周,商业局是一个老单位,这里的房子很旧,有好几栋楼,计划经济时期的热门单位如今已风光不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非国有和集体经济越来越占更多的比重,这样的曾经的商业主管机构当然是没落,只有这些拥挤的建筑见证着过去的辉煌,随着更多国有和集体企业的改制,商业局的权力和机能将大大削减,这也是必然。对此张里心里有点微微的失望,但他也没有办,家中没有显赫的背景,又没钱财,只能是分配到哪里就是哪里了,好歹有个饭碗,有工资拿,就行了。想到这里,张里甩一头,赶走脑海中的不良情绪言,昂起头精神抖擞地迈进了商业局的机关大楼。 进了一楼左转,看到一间门上有人事科的牌子,张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请进!” 推开门一看,里面靠窗户对放着两张办公桌,其中一张桌前坐着一个胖胖的带着眼镜的女孩,年龄看样子和张里差不多大,女孩抬头看门口站着一个身高1.75米,皮肤微黑但很精神的男孩,于是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我叫张里。”张里很礼貌的回答并递上自己的派遗证。 女孩看后站起来很客气也很热情的说,“请坐!我叫李青。”马上给张里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示意张里先坐下,“你先坐一下,我和李科长说一下!”说着拿着张里的派遣证推开里间套间的门。紧接没多久,套间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白净净、瘦瘦的中年男人,李青跟着出来,男的一手拿着张里的派遣证,一边看向张里并伸手:“张里是吧?”张里赶紧站起来伸握住,“李科长你好,麻烦你了!” “呵,不要客气,欢迎你回来!”李科长笑着说,很热情的样子。 “坐坐,坐下说。”李科长一边说一边也坐下来,“小张,老家哪里的?” “新安镇的。”张里回答。 “噢,93年考上的,好,不简单啊,学得什么专业?”李科长慢慢的和张里拉起来。 “李科长您过奖了,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张里毕恭毕敬的回答。 “噢,你对工作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要求,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只希望能发挥所学就行了!”张里再一次认真而恭敬的回答。 “噢,这样好啊,我们局里有好几家下属企业,但现在都不太景气,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到企管科吧,你是学这个专业的高材生,多了解一下我们的企业,给我们多想想办,你看行不行?”李科长和言诺色说。 张里一看,反正企管科也是在局机关,工资一分也不会少,而且企管科和自己的专业也对口,于是很感激的对李科长说:“好的,谢谢李科长,我一定好好工作,努力学习有关企业管理的经验。” “好吧,就这样,你把手续办一下,等会让小李带你去企管科。”说着李科长站起来,把派遣证递给李青,“把小张的关系办下。”然后李科长进到里面的套间办公室了。 “麻烦你了,李青。”张里客气的对李青说。 “不客气,以后都是同事,应该的。”李青笑着说。 李青动作很快,给张里办好了手续,“张里,跟我走吧!”李青站起来,朝张里笑,张里这时才看清,这个小丫头实际年龄可能比自己还小,脸形胖胖稍圆一般,不过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这样嘴角带笑的样子,很清纯,至少是无公害的,张里看得一呆,上学时可从没和女生有过感情方面的纠葛,骨子里的自卑和家村出身的自尊让他从不敢对感情有过多的流露,现在看到李青的样子很感冒,第一次发现女生也很好看。就这一瞬间的夫,张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假装“咳”了一声,低下头掩饰,脸上发烧,嘴里却说:“麻烦你了!”李青可能也发现了张里的走神,脸上红了红,有点恼怒,不过心里又有点激动,小脸红了红,说:“走吧”,当先走出门去。 李青是人事科李科长的侄女,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后来李科长找人花点钱,把她招工进了商业局做办事员,现在自己人正在自学大专。和张里同年,平时商业局都是一些老家伙或年龄偏大的人在单位,很少有像张里这样年青刚毕业的,因此平时很难接触到,现在乍一见,觉得张里这样,心中有些甜丝丝的,少女的情窦初开,不由得有一点心动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一言不发,各怀心事,企管科在二楼,科长姓侍文忠,副科长申继权,还有一个年龄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朱亚琴,平时负责后勤,还有夏怀远、王军、张新疆三人,一共6人。企管科平时主要是负责审核监督各企业的投资和经营情况,每年底拿出系统内企业的经济数据,和经营情况分析。 企管科门开着,李青走到门口,看到只有朱亚琴一个人在忙着写什么,上前敲敲门,喊了一声“朱姐!”朱亚琴一抬头,看是李青,于是笑着说:“小李,怎么有空来大姐办公室了?”李青笑嘻嘻地走进去,“朱姐,给你带来个人”,说着给朱亚琴介绍:“这是今年刚分来的张里,清安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李科长吩咐安排在你们企管科!” 张里赶紧伸手说:“你好朱姐,我叫张里,请您多多关照!” 朱亚琴笑着伸出手和张里沾了一下,“欢迎!请坐!小伙子挺帅得嘛!”又转脸对李青说:“你不介绍,我以为是你这丫头对象呢!”李青脸噌一下又红了:“朱姐,你再开玩笑我不理你了!”张里也觉得有点窘,只好装没听见低着头。 “好了,小美女请坐吧!”说着也示意张里坐。 “你们先坐,我和侍科长说一声!”接着推门到另一间,张里这才发现这里和人事科一样,也是套间,科长在里面办公。张里想:是不是领导一般都有单独办公室,这样才和一般人有区别?看来领导就是不一样! 接着朱亚琴出来了,对他们二人说:“小张,侍科长让你进去一下!” “好的,谢谢朱姐!”说着站起来走过去推门进去,进门发现靠窗摆着一张大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皮肤古铜色,头顶微秃,但看出来身材高大,也很魁梧,看到张里进来,侍科长笑着指一下对面的两张椅子,“小张是吧,坐吧”,张里心里很诚惶地说:“侍科长好!” “刚才人事科李科长和我说了,刚分来一个大学生,好啊,我们这边都是中年人,缺少年青人,欢迎你来!”侍科长笑眯眯地说着。 “谢谢侍科长,以后还请您多指教!”张里再次站起来很恭敬地回话。 “坐下说,坐下说,不要这么客气,以后在一起工作。”侍科长很满意张里的表现。“我们企管科平时与下属各企业打交道多,现在各个企业效益不太好,有的工资都有困难,所以我们企管科平时除了对企业进行审核监督,但现在更多的是帮企业找出路,尽快的帮企业摆脱困境,所以现在我们企管科是任务繁重,任重道远啊!你是学经济管理,这方面很专业,希望你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侍科长语重心长的对张里说,说这话时,脸上一脸严肃,颇有点忧国忧民的神情。 张里心中很是激动,心想:领导一点架子都没有,真是太和蔼了,真是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们上级!嘴上赶紧表态:“谢谢侍科长的信任和鼓励,我一定认真工作,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好的,年青人谦虚好学是好事,你先在科里熟悉一下情况,过段时间到下面的企业跑一跑吧。”说着,就端起茶杯。 张里知道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于是赶紧站来说:“侍科长您先忙!”接着就拉门出来,长吁一口气,这才发现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层细细的汗,心想:这科长是领导,真和一般人不一样,这难道就是“官威”?多年以后,想起这次见面,张里都觉得好笑,一个小小的股级干部,有个屁官威?无非是拿腔作势吧,也就只有自己那种刚出校门的人有点心理不足,对别人,唬谁呢? 刚想罢,朱亚琴笑着对他招招了手,“小张,过来吧!” “这是你的办公桌,这是办公用品,你自己拿好钥匙。其他同事都有出去了,明天你上班就能见到了。”说着,朱亚琴递给张里一包东西,指指靠门边的一张空办桌。张里这才发现李青已经走了。 接下来,朱亚琴带着张里到财务科领了一个月的工资850元,第一次拿着自己的工资,张里心里很兴奋。接着又到总务科,分给他一间单人宿舍,里面有一张床,其他什么也没有,卫生间是公用,水池自然也是公用。下午,张里便将自己的宿舍打扫了下下,又到外面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忙完后,做在床上,心里踌躇满志的幻想着以后的工作和打算。 4熟悉情况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张里准时7:40来到办公室,将办公室里外打扫干净,把几个水瓶全部打满开水,这时刚好差5分钟8点。最先来的是朱亚琴,因为她是负责内务的,所以来得早一点。 “咦,小张够勤快的呀!这么早就把卫生打扫好了?看来以后我要轻松了!”朱亚琴进了办公室后四下打量一下后笑着说。 “朱姐,看您说的,我年轻,有的是力气,以后你就休息休息,让年轻人来做这些就行了!”张里赶紧说。 “好,行,就依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说着,侍科长就进门了,“朱总管今天效率够快的呀!这么早就把办公室打扫好了?”因为朱亚琴是负责办公室内务的,又是女同志,所以办公室人都这么称呼她。 “领导过奖了,今天不是我干的,是小张。往后我就轻松了,总管这个称呼要换人了!”朱亚琴笑着说。 “噢,小张不错,年轻人勤快是件好事嘛!”侍科长打量一下张里,笑眯眯的。 “没什么,应该的,我每天也要在这上班的,份内之事。”张里有点不好意思。 没多久,另外三个同事也来了,朱亚琴一一给张里介绍了。 副科长申继权,41岁,机关老油条,没事喜欢拍领导的小马屁。 夏怀远,42岁,从下面的粮油厂调上来的。张里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想:能从下面企业调到机关的,肯定是有点事的,不然不会调到机关的。老夏,个头不高,但很机敏,看出来是很会来事的那种。 王军,回族,40岁,是顶替父母的职位来的,所以有时在单位比较油盐不浸,领导也拿他没办。身材较高。据说吃喝嫖赌样样来,经常在办公室和朱亚琴开一些荤玩笑,听得张里面红耳赤。为此,王军戏称张里为“童子鸡”。 张新疆,41岁,早年从新疆回来,建设兵团退伍回来的。性格随大流,和王军经常厮混在一起。 随后侍科长宣布晚上在红楼酒家摆宴为张里的到来结风。于是大家一致说领导英明! 晚上,几个分别都到了红楼酒家,包厢里,侍科长意气风发的宣布:“为了欢迎张里的到来提议共同先干4杯。” 张里一看,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是场恶战,但没想到节奏这么快!钟吾喝酒有个规矩:一上来,领头的人说共同干几杯,等于是为酒宴定了个调子,那下面单独喝时也要喝几杯。那今晚张里没有40杯酒是下不来的。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张里怎么回去的都有不知道,反正早上醒的时候是在自己宿舍里,头疼得厉害。 后来,朱亚琴偷偷的告诉张里:那天是同事们试试他的水深浅,结果大家对他都很满意,因为酒品看人品,小张酒品不错,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张里每天跟着朱亚琴整理办公室的文件,阅读有关商业局的以往的文件和资料,对商业局的所辖职能和权力有了一定的了解。钟吾县商业局是一个正科级单位,计划经济时期,商业局可以说是炙手可热,主管全县众多的商业经营活动,下设有商业储运公司、仓库、副食品公司等等众多单位,但随市着近年来的经济转型,国家鼓励非国有经济为主体的发展模式,商业局的职能慢慢由过去的大权在握主管机构变为了服务型机构,有传言国家下一步将撤销商业局。现在钟吾县商业局就是这样,相比其他的行局如公安局、税务财政局等等,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机构,虽然财政有拨款,但只能保证局机关的支出,下属的各单位全部是自负营亏。现在钟吾商业局的下属企业仅剩一家百货公司、一家粮油厂、一家棉纺厂等七八家单位,这些单位情况都不容乐观,不过目前还好,工人工资暂时还能发起,相比县里其它系统的企业还是不错的。没有工人下岗,不给县政府添麻烦就行了,那企业的厂长经理们就可以在上级官员面前挺直腰杆了。了解了这些,张里不仅暗暗叹气,本以为早点参加工作可以找个好单位,现在看来不是太理想,但他也没办,谁叫他出身一穷二白呢?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张里慢慢的弄清了科里的基本情况,包括工作上的和生活上。除了科长侍文忠和内和朱亚琴平时忙点事外,其它四人屁事不干,每天上班就是喝茶、吹牛、看报纸,“一杯茶几支烟半张报纸看半天”,然后准时下班,然后再睬着点上班。侍科长有心为下面的企办点事、尽点责,无耐一个兵也差不动,心有余力不足。下面的企业虽说是自负营亏,和他们机关没大关系,但到底是自己局里的企业,如果能效益好,他们企管科自然日子舒服,没有总归面子不好,油水自然也没有了。 副科长申继权是典型的骑墙派,王军和张新疆是一伙的,不鸟科长,夏怀远只是远远的避着,但无一例外,他们对张里都有很客气,毕竟是少壮派,年龄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以后会不会求到人家。因此张里过得还好。起码人际关系没有让他为难。 张里心中十分讨厌这种混日子的做,有时暗想:今年自己才20岁,难道就这样和他们一样混?那要混多久?就这样由最初上班的兴奋和新鲜,慢慢的张里发现自己也变得麻木了,每天一起吃吃喝喝,体得迅速上涨,这主要得益于营养比在校时的大锅饭好多了。 “不行,要找点事做!不能这样混下去!”张里给自己定了位。 5调研情况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抱定心中的想,打定主意,张里在有天上午敲开了侍科长的办公室门。 侍科长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见张里进来,“小张啊,坐,有事?”侍科长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报纸。 “侍科长,是这样的,我来科里有一段时间了,也熟悉了一些情况,但是我看到我们还有几个下属企业,我到现在连他们大门朝哪都不知道,您看我能不以能下去调研一下?”张里慢慢的说着,一边想着措辞,一边他细观察侍科长的表情。 “噢,是这样的啊,你对我们现在的工作有什么建议没有?就当闲聊,不要紧张。”侍科长的眉头稍抖了一下说,平静地看着张里。 “科长您别误会,我没有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报怨。”张里紧张的站起来说道。 “呵呵,小张,不要紧张嘛,慢慢说。”侍科长的手笑着虚按了一下。 接着,张里把自己的体会和思想动态说了一下,他尽量用很轻微的语气说了想,主要想多学点东西。 “小张,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想啊,说明你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好,好,我支持你。”侍科长盯着张里看了一会,直到张里心里发毛,才高兴的说。 “我也知道我们的下属企业境况不好,但我也没什么好办,你能去了解太好了,我马上给你开介绍信,你一定要认认真真地去调研,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向我汇报!希望你能为我们企业找一个好出路!” 张里一开始不明白侍科长为什么这样高兴,后来才明白,侍科长也想做点事,毕竟主管下面的企业不发好,他面上无光,现在有这样一个年青的、专业的懂经济的手下去做这件事,他当然求之不得,其他的几个手下,不是猴爷就是王爷,他一个也差不动。做得好是他的劳,做不好也没什么损失。再加上看张里这个小伙子不错,起了爱才之意,也有想提他一下的意思,毕竟自己今年55了,快退了,临了扶持一个人,对自己以后也好,说不定就能用到。 张里没想到侍科长是如此的支持他,感到很兴奋,记得在校时,一位副校长对他说:一个人的一生中,如果生活上能有个好妻子,有个好工作,有个好领导,达到这三好,就是很不错的人生了。看己是遇到好领导了。按捺住自己的兴奋,下班后回到宿舍,越想越激动,很想找人来诉说一下,但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一个人下楼到街上逛逛。 真是凑巧,刚下宿舍楼,还没出院门,就碰到一个熟人:李青。看样子李青急忙的样子像有事。 “张里,上哪儿?有事吗?”李青问道。自从上次来报道后,张里还没再去找过小丫头。 “嗬,怎么这么巧!没事干,出去逛逛!”张里答道,几天不见,这小姑娘长得又胖了,有点憨态可人了。 “噢,来了这么久,还没见你到我办公室去过呢,除了报到那天,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高中生呀?”李青开着玩笑说。 “没有的事,我也想去你那玩,但怕人说闲话。”张里开着玩笑说,可能是心情好,说话也就随便了一些。 “闲话?什么闲话?不想见就不要找理由嘛!”李青涨红了脸,不高兴的样子说。 “没有,别误会,我是说老往你们人事处跑,怕人看到说我不安心工作,只想要进步!”张里看李青有点误会赶紧申辨说。 “噢,”李青有点失望,“我想请你大学生帮帮忙!” “什么事,说吧,不要客气,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张里信誓旦旦说。 “我自考的高等数学有点不懂,想请教你,帮个忙好吗?”李青目光闪烁着说。 张里心里一动,“这小丫头不会是动春心了吧,可惜自己真有点看不上她,算了,帮一下吧,好歹有个人说话聊天,不犯原则性错误就行了!”打定主意,“好吧,我在清安上学时学过两年高等数学,水平有限,我尽力!” “好的,今天就开始好吧,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我请你,算是拜师了!走吧!”说着,李青转身向外走,张里只好跟着,心里还想:***,钟吾这地方真邪性,想吃王八就来个鳖!刚才想找个人诉说,没想到现在就来个姑娘,真服了! “张里,今天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遇到什么好事了吧?是不是女朋友给你写信了?”李青在旁边边走边看着张里问。 “没有,我没有女朋友,只是我们侍科长同意我到企业去搞调研。我可以到下面去转转了,不用每天枯燥地坐在办公室了!”张里见李青问到他心时痒处,忍不住说了出来。 “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喜事呢,不就是到下面的那几个企业了解情况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李青不以为然的说,心里暗暗窃喜:张里没有女朋友。这商业局是半死不活的单位,好多年没有年青人分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还是机会难得,不然自己这样没考上学校的人还不知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呢!自从眼前来的那天起,她就觉得这个人不错,其码忠厚老实可靠。可以考虑尝试一下。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传达室门口,郑老头看着两人不怀好意的笑,“小张,不错啊!” 这也难怪,一个单位就这么两个青年男女,现在下班了,两人还走在一起,不容别人浮想联翩。 “郑大爷,我帮李青补习,他拜师请我吃饭,你老要不一起去?”张里看见郑老头的笑脸,心中有些发寒/ “噢,补习啊,好啊好啊,好好补哟!你们去吃吧,我老头子不和你们凑热闹了!”说完还李青笑了笑。李青红着脸,一低头先小跑走了,张里也觉得不能多纠缠,还是开溜吧。 吃饭时,张里兴奋地和李青说着自己的想,颇有点慷慨陈词、指点江山的味道,他把眼前的小姑娘看作自己很好的听众了。李青听着听着,脸上就有点羡慕起来,似乎眼前的这个准确点说是小男人是个伟人一样,看他过得这么有理想、有追求,不由得佩服起来。饭后两人回到张里的宿舍,两人约好每天补习1个半小时,不能太晚,李青住在她叔叔家,也就是那位人事科长。 6调查报告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张里拿着科里开的介绍信来到了粮油公司。 粮油公司是一家集体所有制的企业,建厂有30多年,计划经济时很是红火了一阵。占地约500多亩。现在主要有两块业务,一个是棉花加工厂,一个是榨油厂。在册职工有1000多名,包括退休职工在内,但现在在岗的职工只有200多人,还有几十个临时工,现在基本处于半停产状态。粮油公司平时没有什么业务,只是每年逢年过节卖点色拉油,有个牌子好像叫“烹乐”色拉油,靠着这个油每个节日为公司赚个几十万。另外就是收购棉花,加工成皮棉卖给棉纱厂,由于棉花是国家统购,指定收购,国家规定指导价,因此一家独大,效益还不错。靠着这两项业务,粮油公司的上上下下过得还说得过去,反正工资是没拖欠过。但除去这两项,这个公司就一事无成,因此每年有8个月是空闲的,作风和商业局机关上班作风一样。进入工厂那破旧的大门,还有占地极为广阔库房及车间、仓储空地,一眼望去显出无限的荒凉,只有那些无声的破败的建筑物似乎还在诉说着这个厂昔日的辉煌和喧哗。 来到工厂办,负责接待张里的是厂办主任,姓王,30岁左右,听说会写写画画,因此被领导给调入工厂任厂办主任。 “欢迎张科长来工厂调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接过张里的介绍信,王主任热情的客套着。 “麻烦你了王主任,我刚到局里,还不太了解情况,只是过来学习的,打扰了!”张里也同样客套着。 “今天张厂长不在,有什么事请直接和我讲,一定配合好张科长的工作。”王主任一边说一边请张里坐下来,给倒来一杯水。 “没关系,我只是来认认门,不需要麻烦张厂长。” 随后王主任拿出工厂的相关的一些资料,张里便开始了详细了解的工作。中午谢绝了王主任的再三邀请,回机关食堂吃了饭,下午接着到粮油公司开展作。 一晃一周过去了,张里在粮油公司的工作也接近尾声。通过这次了解,张里还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比如:厂办公室的好多人都是局里一些领导的亲戚,或者是厂领导的亲戚。在这一周的时间内,张里就没见过厂长,后来和老职工闲聊时才知道这种空闲时间,厂长一般不在厂里,谁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反正工厂惟一的那辆旧桑塔那始终不见,工厂有什么事,都是通过手机来遥控指挥,每月车费和手机费很高,对此不少职工有意见,但没人敢当面说。而且这几年每上一新厂长,都要搞基建项目,上一任厂长搞了现在的办公楼,现任的张厂长上任有半年,正在搞职工集资盖房,反正工厂的土地多的是,地皮不要钱,只出建筑成本。很多职工私下对张里说:为啥搞基建?还不是为了搞点钱,工厂业务上没什么油水,而且每年就指望这两项发工资,工人盯得紧,谁也不敢捞,就只有打擦边球,来贪点钱了。 听着职工的牢骚,看着工厂的现状,人浮于事,上班都扎堆吹牛聊天,下班一哄而散,女同志上班择菜,打毛衣,有的干脆没事就不来,只有发工资那天人最齐。张里感到很遗憾,这样的工厂还有什么指望,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其破产或必制,失去了人心和职工凝聚力的企业根本没有指望了!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只有那些在工厂辛苦了几十年,对工厂有感情的老工人偶尔才会激烈的说几句,但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有人去附应。 看着手中了解到的情况,张里觉得有些索然,随后张里告别王主任,在随后的一个月时间内又走遍了其他几家企业,情况大致相同。 结束了二个多月的调研后,张里返回了企管科,又开始了以前的正常秩序。按照自己了解的情况,张里写了一份调查报告,详细讲述了企业的现状,按照自己在经济管理方面的专业眼光,张里真知灼见提出了“政企彻底脱钩,转变思想,调整思路,企业改制势在必行”的长篇调查报告。完成报告后,张里挑了个时间,详细的对侍科长进行汇报。 “侍科长,这是我这次调研活动的报告,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请您指正!”张里恭敬的递上了自己厚厚的报告。 侍科长接后,他细的看起来,足足有半个小时,一言未发,张里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的观点和犀利的文笔是否妥当。 良久,侍科长抬头长叹一声:“看来丢掉包袱轻装上阵是势在必行了!只是这么多年来很多关系错综复杂,资产及债权纠缠,不太容易啊!” “还有你报告中提到的‘身份置换,一次性买断’的说固然很好,但不太现实,几个工厂,几千号工人,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老工人,工龄较长,买断需要的资金太大,别说我们局里,就是县财政也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啊!” “改制,改制,说得容易,做得难啊!”侍科长沉思片刻,“小张,你这份报告暂时留在这里,我会抽时间向马局长汇报的!” “有关报告内容暂时不要传出去,以免引起慌乱。” “好的,侍科长,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张里严肃地回答道, “科长,我还有一个建议不太成熟,公供参考,就是有‘关身份置换、一次性买断’的所需资金问题。” “噢”,“说说看,不要紧的。”侍科长很意外。 “土地!” “土地?”侍科长有点疑惑地问, “是的,土地,像粮油厂现有土地差不多有500多亩,大多闲置,按工厂的现状,根本要不了这么大的面积,按现在国内房产业的发展,土地的价格在飞涨,以他现在的位置看,价值就足以承担改制所需资金了,如果能引进房地产商进行开发,我们可能会收入更多。当然了,这一块需政府出面,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张里坚定的回答。“按照目前国内房地产业的发展速度看,未来几年会出现一个高峰,也就是这500多亩土地能够带来的价值非常可观!我想县政府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我们的工厂怎么办?”侍科长问, 张里一笑,说:“搬迁啊,有这么多的钱,完全可以搞到别处,买块地都有足够了,而且工厂改制后,完全我们不用再管他,到时自有市场济去调节,他们可以自己去买嘛!” “噢”,我明白了,小张,还是你们年青人的头脑灵活啊,好的,这事我会尽快向马局长汇报,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后再好好讨论你这份报告!你准备一下,到时可能要你作专题汇报!“侍科长恍然大悟,兴味盎然的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张里,心想:我没看错人,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有前途,他日不可限量啊! 看着侍科长的赞赏的目光,张里心里也觉得热乎乎的,难得领导如此赏识! 又回到了以前没事闲混的样子,张里还在思考调研带来的一些深层次的问题,他决定写一篇文章,题目叫《集体所有制中中小企业现状分析及改制的必然性》,完成后直接寄‘经济日报’。 “小张,最近到企业去调研搞得怎么样?”副科长申继权带着点上级询问的口气, “肯定不错,小张人家是经济管理专业的高材生嘛,工厂情况还好吧?”王军在旁帮腔问道。 “唉,我们下面的几家工厂,申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纯粹是混个脸熟,凑个热闹,认认门呗!”张量可不傻,打着哈哈说,现在的张量已经不是刚来时,现在多少听话听音还是能听出来的。 “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有没有女朋友?”老夏在旁边岔开话题问,夏怀远从张里来就一直暗暗观察他,觉得这小子不简单,有道行,以后肯定有前途,所以有时也或多或少的关照张量。 张里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夏:“还没有呢,请夏哥帮忙介绍一个,到时一定好好酬谢!” “小张,你要是信得过大姐,我帮你介绍一个,就怕你眼高看不上!”旁边的朱亚琴笑嘻嘻的插话道。 “老朱,你可不能耍我们的小‘童子鸡’啊,谁知道你介绍的是不是‘处’级?”王军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朱亚琴回敬道。 “嗬,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了!不过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吐出点东西来!哈哈!”王军。 张里在一片哄笑声中,又一次落荒而逃,实在受不了这裸的荤段子。 7回家过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这段时间,张里和李青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学习,大院里已经有人传言了。李青这个小姑娘似乎越来越喜欢上了张里,或多或少的明示或暗示搞得张里很是尴尬,无奈张里志不在如此,每次都被他装傻扮愣混过去了。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张里不得小心意意的避开了,有了流言,就要注意了,机关里专门有些人长舌头,张里可不想被人说欺骗女人。因此,这最近他有意的避开了李青了。 临放假前的一天,李青晚上来到张里的宿舍,把张里堵在屋里, “张里,最近为什么老躲着我?” “没有呀,你这不是冤枉我嘛,我最近每天都在考虑调查报告的事情,你看这不才把报告交上去嘛,现在倒是可以轻松了。”张里故作轻松状说。 “真的?我说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嘛!”李青有点将信将疑说。 “没事了,你上次的自考成绩出来了吧?”张里岔开话。 一提到这,小姑娘高兴起来,“太感谢你了,这次我高数考了70分,考了两次,这次终于考过了,还是你的劳大!”李青有兴高采烈火地说。 “是吧,那祝贺你!”张里也有点高兴,毕竟确实有点劳的。这下,李青应该没有理由再来烦他了。 李青可能也意识到这点,对张里这样她心里很失望,每次都没有效果,一个姑娘的脸皮再厚也不能这样。于是扭捏了一阵,两人都沉默了。 “你正月里有空吗,到时到我家来玩吧,”还是李青先开口,李青家在张里老家隔壁乡,不远。 在钟吾农村,正月里都是新女婿上门,这一去肯定会有暗示的嫌疑,张里不由得迟疑起来, “噢,正月里可能会很忙,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清安上学,今年刚才参加工作,到时可能要到一些亲戚家去走走,可能没时间,”张里慢吞吞地说, “噢,那就算了吧。”李青有点失望,“那你先忙吧,我走了。” 说着,李青转过身,默默地走了。 看着李青的背影,张里心里也有点内疚,但是心里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不能这样,还是等等再说吧,这几年还是工作上多取点成绩。好容易有了工作,还是要混出点名堂来,不能让父母失望了,再说了,自己也是被穷怕了,内心一直渴望能够取得成。 的摇了摇头,让他过去吧,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第二天,张里请了假,早走了半天,家在农村,还有几十里的路要赶,老侍很痛快的准了假。拿了单位发的年货,带了这小半年的积蓄,张里坐上了回家的班车。 到家后,父母自是无比欢喜,免不了亲戚朋友一番寒喧走动,自张里上学后,家中的境况和地位多有改观,父亲也终于能够抬起头了,原来和他闹不和的村支书前几年也因病死了。新任村支书有意让张父重生出任村长,张父经过了这些年磨难,也明白了一些,谢绝了好意。做他安份的农民。另外张里还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自己母亲的有一个远房的舅舅在县城检察院担任副检察长,这是正月里到舅舅家时,满脸红光有点喝多了的酒的舅舅说的,说张里既然在城里上班,正月里可以挑个时间带张里可以去见见,虽然以前很少走动,但张里在城里,以后还是可以联系一下,多少说不定到时有个照应。 很快一个年过去。正月初六,张里返城。准备在初八上班前到侍科长家拜年。到城里后,联系了侍科长,晚上到他家吃饭。 买了点礼品,张里敲开了侍科长家的门。 “小张啊,快进来!”侍科长看到张里拎着东西,热情的招呼着张里,“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还是你领导,这不是给人说闲话嘛!”侍科长略带责备,表情很高兴说,对这个年青人还是充满好感的。 “侍科长,看你说的,我这来看您,不但是我领导,还是长辈,晚辈孝敬那是应该的!”张里也很感激的说。 进屋后,科长夫人很快给张里倒了一杯茶,摆上瓜子糖果。张里这才发现科长住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约有100多平,还是很宽敞,也很明亮。 “小张,不要客气,自己来啊!”科长夫人笑着说,然后进厨房去忙了。科长有一个儿子,到岳母家去了,家里今晚就剩科长和老伴。 “年过得还好吧,你父母都还好吧?”侍科长笑着问, “谢意科长,都还好。” “晚上好好陪我喝两杯!” 晚上,这一老一少,一个带着感激,一个带着有意栽培、得意下属的心情,饭吃得很愉快。吃饭间,侍科长不避嫌的闲聊了一些单位的事。张里这才知道,局里并不是他所看上去的死气沉沉,有着不少的明争暗斗,听着这些流言蛮事,张里很庆幸自己碰上了一个好领导,同时也暗暗感激着。 8局长出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正月初八上班,科里很多人还没从年味里出来,每天也没有什么事,大多是来打个招呼,就出去走亲访友了。钟吾这个地方,地处北方,年味很浓,礼风也盛。正月里是很热闹的,一直要到出正月才能人心安下来。反正张里也没有什么事,每天在办公室无聊的打发时间,正好可以在办公室值守,看看家,其他同事都可以出去了。一直到正月十六,张里在想,是不是该找舅舅带自己到那个检察长亲戚家去走走了。于是给舅舅打了电话,舅舅很高兴,说明天来城里。放下电话,走到办公室大楼前,在那眯着眼晒太阳。上午十点的太阳还是没有什么温暖。 “吱”一声,有辆乳白色带着警灯的车停到了他面前,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三个穿着检察制服带着大盖帽的男人,看到张里在门前,就问,“小同志,你们马局长的办公室在几楼?” 张里看着几个人,心中有点奇怪,就回说:“二楼最东面一间,门上有牌子。” “谢谢!”几个人就进门上楼,张里正在疑惑着,没多久张里看到有两个人走在前面一左一右,把马局长押在中间,后面还跟着另一人。马局长脸色发白,看得出有点慌乱,看到张里站在门口,就赶紧低下头,张里张了张嘴刚想问候一声,看出不对,就张了张嘴又新闭上了。上了车前,两个人把局长先推上车,然后一左一右把马局长挤在中间坐在了车后座,后面一人,走到了驾驶位,车一调头走了。 张里大吃一惊,这是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这是从楼里涌出了几个人,是其他科的同事,见张里在门口,其中一个人忙问:“小张,走了吗?” “谁走了?是刚才的车吗?”张里反问道, “是的,检察院来人说马局长贪污受贿,把他带去调查了!” “马局长,这下完了!” “真看不出,我们这个穷单位还有人贪污受贿!真是罪有应得!”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接着楼里又出来几个人,加入他们,在那里,小声议论。 张里大吃一惊赶紧跑到办公室给侍科长打传呼,科长今天有事没来,其他几个人也不在。没多久科长电话回来,“小张,什么事啊?” “科长,马局长刚才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张里急慌忙地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里又说了一遍,好久没听到电话里有声音,只有粗粗的喘气声,张里一敢发一言,他能感觉到科长也很意外,心里也很慌乱。 “小张,你在科里,不要乱,我一会来。不要和别人瞎议论!”说完侍科长挂了电话。 没多久,侍科长急匆匆的进门后,一看只有张里一个人在,于是说:“小张,怎么回事,你到里面来说一下。”说着侍科长推门进入里间。 张里紧跟着进去,把门关上。详细的把刚才发生的一幕说了一下。 侍科长沉思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这时摆在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侍科长伸手拿起来说,“喂”,然后朝张里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张里小心地退出来,顺手带上门。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坐在那回想。 一会,里间的门开了,侍科长出来了,“小张到下班时间了,你先走了,安心上班吧,没你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扎堆议论。我现在去开会。”说着就出去了。 张里一想,也对,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办事员,就是天蹋下来,也轮不到他顶,不仅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收拾一下桌上东西,;锁门下班。 下午两点,张里准时来到办公室,一看门开了,心里挺纳闷,现在除了他这个新人外,还有谁这么积极。由于一般商业局也没什么事,很多人都是慢悠悠地来打个照面,就闪了。 进门一看,是副科长申继权,真罕见啊,张里心里想。 “小张,来了啊”申继权正在沉思,抬头看是张里,于是开口问。 “申科来了早啊”张里打了个招呼。 “上午你在办公室的吧?” “是的。” “你都看到了?” “嗯” “噢”,申继权不见说话,一个人继续半眯着眼抽烟,不再理会张里。张里也不再说话,一看,典型的心有事嘛,不再打扰他,拿过一张报纸看起来。 过了一会,平时难得一见的几个人都有来了,几个人凑在一起,把门关上,开始小心的议论起来。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张里的舅舅到了,张里招待了顿。晚上,舅舅带着张里来到县检察院,家属院就在大院落里面。一栋二层的小平房,舅姥爷住在二楼,舅舅上前敲了两下门。门开了,是一个年龄50来岁的妇女,一看就笑着说:“哟,这不是大明吗!”大明是舅舅的小名,“二舅妈,你好啊。”“进来,进来,老张,大来了。”说着让张里二人进门。 “二舅妈,这是我给你们带的一点东西。”说着舅舅递上其实是张里买的东西。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二舅妈笑着接过。 “噢,大明来了,你有二年没来我这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这老头子了?”说着从里面房间里出业一个身材魅梧的老人,头上光光的。笑吟吟的说。 “舅舅,我们农村不是事多托不开身吗,这不是来看您老了嘛!”舅舅不好意思说着。这几年确实很少来走动,总觉得不太妥。 “坐吧。”老头让着他二人。说着,舅妈端过来两杯茶。张里赶紧站起来接过说“谢谢”。 “这是谁呀?”老头笑着问舅舅。 “舅,这是我大姐家的儿子,去年刚分配工作,也在城里。”舅舅赶紧回答。 “噢,在哪个单位呀?”老头看着张里问 “商业局企管科。”张里站起来回。 “商业局?噢,坐吧坐,自己家人,不用拘束。” 在张检察长家,张里正式的认了亲戚,知道老头正好负责马局长的案子。老头年龄大了,干不了几年了就要退了。老头以前是铁道部工兵团政委转业下来的,部队到地方官降一级,也没什么好单位,大多在公检部门。老头叫张里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在城里怎么也比张里多呆过几年,熟人多。 马局长现在正式被拘捕,据说从他家中搜出现金50多成,存折40多万。是商业局人举报他,借着安排工作为名收受人的钱财。估计要判个几年。但现在案情还在审理阶段。暂时商业局由柴副局长主持工作。局长人选一时半会没定下来,不过上级有意从内部选拔,不过局级领导不考虑,因为马局长的案子还没审完,暂时不宜提拔原班子的成员。这些都是这两天张里听大家议论的。 9提拔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过了一周后,当大家对这件事情渐渐失去打新鲜时,县委组织部来人了,宣布企管科科长侍文忠同志担任商业局局长。这消息一公布,大家哗然,实在没想到。柴副局长更是垂头丧气,一把手的瘾还没过足,就易手了,真有点不甘,不过也没办,侍科长人也不错,更是资格比他老,人缘很好。有他当局长,可能只过个两三年就要退了,上级这时提拔他,估计也是临退了安慰一下,过几年,可能就是他柴局长的天下了。想到这,想到这柴局长也心情好起来。 对这件事,最开心的还是张里,看着对自己不错的老领导上台,这无疑是个很好的结果。毕竟这个领导还是很有欣赏自己的,他升官,自己的好处可谓多多。 这两天,副科长申继明也是喜气洋洋,侍科长高升,下面企管科无疑是他的天下了,虽说这个单位没什么油水,是个二流的单位,但是能升官谁不开心,只要头,不管他好单位还是坏单位,作为头头是不会亏的。 这天上午,张里正坐在办公室看报纸,桌上电话响了,习惯性的抓起来“喂”了一声。 “小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里面传来侍科长那熟悉的声音。 张里匆匆书记放下报纸,上二楼,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这还是侍科长高升后,第一次叫张里来到他的办公室,张里觉得心情很激动,站在门口,平复一下情绪,张里镇定的敲门,“进来”,里面传出侍科长那熟悉的声音。 “侍局长你好!”推门后张里小声说, “噢,小张,坐吧,”侍局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说着让张里坐在沙发上。 “小张,叫你过来,是想让你把你上次写的调查报告再写得详细些,特别是把有关房地产引入,解决身长份置换的事情。你来谈谈。”说着,侍局长也做在沙发上。 张里略微思索了一下,说:“局长,我觉得这件事,如果单独由我们商业局来办,恐怕不妥,不一定能行得通。”因为涉及到几千号职工的切身利益,还有土地的问题,不是一个小小的商业局能解决好的。 “你考虑得不错。现在县委县政府也明确接到上级的通知,要对全县的国有集体企业进行改制,将现在各个机关事业单位原来有关系的企业全部彻底脱胎换骨钩,原则上由各个主管单位先拿出方案,然后送交县委县政府。” “昨天我刚参加了县政府开的动员会。”侍局和长说。 “我们局里也没有什么好的方,现在我决定将你的方案报上去。” “啊,局长”张里紧张地说,“这个调查报告只是我的纸上谈兵,有很多实际问题可能解决起来动作很大,牵涉太广――”张里自己心里有点把握不住。 “哎,”侍局长一摆手,“你这方案虽说动作太大,但实际上却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同是职工也不会太吃亏,你就放心搞吧,我心里有数。” “好的,局长,我尽量去搞好。”张里无奈地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兴奋,难得领导放手让自己去做事。 “另外,局里考虑到你的表现,决定给你压一下担子,提你做企管科副科长主持工作。怎么样,表个态吧。”接着侍局长说了一个让张里吃惊的消息。 “啊,”张里很惊喜,侍局长笑眯眯地看着他,“谢谢局长的信任,我一定搞好工作,不给您丢脸!”张里激动地回答,心里再一次的感激眼前这个慧眼赏识自己的老领导。 “嗯,”侍局长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满意的点点头,“你还不是党员吧,准备一份入党申请书,到时我亲自做你的入党介绍人。好好干!” “谢谢局长!”张里的眼睛湿润了,心中激动万分,一时无言表达自己。 “好了,去吧,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侍局长看着张里的样子,知道不用多说,眼前的年轻人是知道自己的苦心的。随后侍局长又语重心长地交待了一番做人做事的道理和处世原则。 10新方案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现在张里也搬到侍局长以前的办公室里办公了。对于主持企管科,申继权最是眼红,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以挪正了,想不到半路上杀出个毛头小伙子,一时心中气愤嫉妒。经常在科里莫名其妙的发火,对谁都没好脸色,搞得大家一见他,不敢搭话。张里升职,老夏心中也很高兴,毕竟他和张里的关系不错,朱亚琴也是,其他几人则除了吃惊外,也无所谓,毕竟这是个没油水的单位,对于他们,谁当科长影响不大,只要不少他一分工资就行,再上科里也没什么事,所以也很少有机会让他们处在这个毛头小伙子的哟喝下。所以,这次除了副科长申继权,其他人基本上无伤大雅。那天到人事科有事,李科长还是像以前那样客气,眼前这个小伙子现在是局长眼中的红人,他可不想得罪,对于他和自己侄女的事,他也很遗憾,也无奈。只是李青看见张里,冷着脸,不苟言笑,似乎颇有怨气,张里也无辜,反下自己也没有占过她的便宜,随好了,过段时间可能会好的,毕竟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张里现在也无心和他们去周旋,他正在全力地搞他那份方案。查阅了现在大量的有关房产发展方面的资料,以及外面搞改制的一些方案和做,张里终于动笔了。在这份新方案中,详细的提出了用土地的出让带来的收益,去补偿因身份置换而有损失的很多职工,补尝的具体方式和措施,还有解决一部分因工厂改制而需要照顾的退休职工等等问题细节。一个星期后,张里长吁一口气,终于完成了,看着眼前的厚厚的一本方案细则,张里心里很轻松,他知道改制的事情非同小同,事关广大职工和退休职工的切身利益,他们是这个座城市的底层,如果他们有什么乱子,自己可是首当其冲的当事人,不单是主管单位,还是方案的起草人,他不得不慎重。 拿着新搞好的方案,张里来到局长办公室。 侍局长仔细地看了一下,没说什么,放下方案,抬起头:“小张,辛苦你了,这份方案我会尽快在局办公会上讨论,然后递交县委县政府。”这次改制,涉及到很多个部门,其中以商业局和县供销社最多,因为这两个单位在计划经济时最红火,所以下属企业也最多,工人也最多,可以说解决这两个单位,基本上改制就成了大部分。县委县政府很重视,一把手领导很关注这件事。 很快,侍局长召开了局级领导参加的会议,会议上大家拿着张里起草的方案,都觉得很全面,补偿条件也很到位,当然也有不足,不过都是小问题,补充进去完善一下就行了。后来得知是张里的手笔,纷纷吃惊不已,就连一直不爽的柴副局长都感到很不错,“老侍,还是你慧眼识人啊,副科长当得还称职,这个年青人确实有点本事。”柴副局长发话说。 “不错,看来他是做了很多调查工作啊,很扎实啊,也很实际。”另一个宋副局长也说。 侍局长看大家都很满意,他也很高兴,“好了,如果在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局里就以这个方案为主导,上报县委县政府,大家看如何?” “没问题,我同意。” “同意” “可以” 结果大家全部通过张里的这份方案。张里也第一次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为了做好这次企业改制的工作,钟吾县县委县政府专门成立了企业改制办公室,由县委书记和县长直接挂帅,组员由涉及的各个部门一把手参加,还有就是抽调一些专业的人才参加,可见重视程度。 这天早上,县委书记袁立国早上到办公室后,秘书进来泡发茶,习惯性的点好烟,然后顺手的拿起桌上的报纸。作为一个有着100多万人口的大县一把手,实刻关注主流媒体的消息,是一个必备的政治素质。随意地翻看了新华日报和人民日报,还有省内的党报,下面是经济日报。最近由于改制是地方政府的头等到大事,因为涉及到很大一部分的职工,有的地方总在唱高调不动手,有的地方动手了,但改制的方案不合理,闹出了不少的上访事件,因为这些上访的职工不但反映待遇不好,还反映官员,搞得丢了乌纱的官员有的是,很多地方政府现在畏首畏尾,很是头痛。所以袁立国一直在关注着媒介上有关这方面的政治动向和报道。 实然经济日报上有一篇文章吸引了他,题目是《集体所有制中中小企业现状分析及改制的必然性》,袁立国他细的读了一遍,觉得很是受启发,文章写得很生动,一点也不枯燥,从理论到举例证明,相当有水平的一篇文章!看完后袁立国又点上了一支烟,每当他思考问题是总是不自觉的抽烟,这是习惯。注意了一下作者署名:张里。看得出这个作者是经过详细到一线了解情况的,既站在理论的制高点,又从实际出发,文笔犀利的指出了改制的必然性和必要性。想到这里,袁立国书记知道这是高层的政治信号,联想到现在钟吾县的现状,不仅皱皱眉头。 “袁书记,常委会马上到时间了,人都到齐了。”秘书张勇进门轻声说。张勇25岁的小伙子,刚从清安市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生,去年才给他当秘书。 “噢,”袁立国书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一下手表,快9点了。今天召开常委会,讨论商业局和供销社等单位递上来的改制方案。 “走吧。”袁立国站起身来,秘书张勇拿上他的茶杯和记录本,跟在后面,往会议室走去。 11汇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进了会议室,几个常委都有到了,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喝茶,大家都在吹着散牛,看见袁立国进来,都有不吱声了。中间有个位置是空的,那是留给他的,在官场是有规矩的,每个人都能在不同场合找到自己的位置,没有人教,但大家全部都知道,这就是官场的学问,每个人几乎是无师自通的。袁立国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左首边是县长何厚才同志,右边管组织的副书记张立闻同志,再下面还一个副书记李学文,政委书记柯镇海,县委常委组织部长赵松山,其它还有常务副县长权海波,人大主任牛金波,政协主席张可善。县委办主任刘文声负责记录。另外还有这次改制涉及到的几个单位的一把手,他们是带着方案来汇报的。 “咳”,袁立国清了清嗓子,“今天开会讨论一下有关改制的事情,大家都看一下几个单位的改制方案,有什么就说,这不仅关系到大批职工的本职利益,也代表着我们钟吾县的财政问题,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定要保持稳定的大局,不能出乱子这是大原则。大家说说吧。” “袁书记,我先说吧,这次改制的必要性我就不多说了,只是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对职工进行补偿,但是我们县财政根本没有这笔资金,要是这个问题解决了,工人满意了,也就不会闹,社会稳定了,改制的目的就完成了。” “咳,”人大主任牛金波等县条何厚才的话音一落,接过话题说:“不管怎么改,都要依行事,不能出纠纷,所以这个问题必须慎重”,他是老同志,他可不管常委会上的那些规矩,接过话就说,摆摆老资格是他擅长的,别人也会让着他。 袁立国眉头轻皱了一下,县长何厚才不满地瞪了一下牛金波,后者当没看见,政协主席张可善闭目养神不理会,一下子大家都不说话。 “好了,现在我们先听他们几个单位的汇报,等一下再讨论吧。供销社先来吧。”袁立国对旁边的供销社主任李辉说道。 旁边的委办主任刘文声接过李辉手中复印的资料,一一发给大家。 李辉站起来:“各位领导,大家都知道这次我们供销系统涉及人员众多,详细资料和数字这本方案上都有有,这几年我们供销系统不景气,很多人连基本工资都拿不到,所以这次改制我们本单位根本拿不出资金来一次性买断,如果财政上能给我们拔款600万的话――” 接下来,几个单位一一的发了言,改制的办无非是一个字“钱”,只要财政拿出钱来,他们就能负责安抚说服职工,其他办一点没有。 书记袁立国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都有拧着一个疙瘩了。人大主任牛金波在那里好整以暇的抽着烟,好像没他事一样,政协主席还是闭目养神,其他几人都神色各异。县长何厚才越听越来气,都是来要钱,实在忍不住了,将桌子一拍“啪”一声,“你们除了要钱不能想点别的办吗?钱、钱、钱,我有钱,还找你们开什么会?”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闲目养神的政协张可善也惊讶的睁开眼,其他人也都吃惊地看着县长何厚才。正做着汇报的一家单位领导更是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何”县委书记袁立国喊了一声,何厚才气呼呼的掏出一包烟,撒了一支给袁立国,自己也生气叼了一支,点着烟,狠狠的抽了口。 “下面还有谁没汇报?有没有什么新方?”袁立国也点着烟大声问道。 “袁书记,我们商业局还没有汇报,有一点不同。”这是商业局长侍文忠站起来说。 “噢,侍局长,你说吧!”袁立国点点头。 接着,侍文忠把商业局的方案也就是由张里起草的那份详细的汇报起来。 几个人听着听着,脸上都有点异色出来,特别是县长何厚才兴趣越来越高,一边听一边仔细地看着眼前方案复印件,书记袁立国脸上也有了笑容。 “侍局长,你们这个方不错啊,你是怎么想到的?”袁立国问 “噢,袁书记,这是我们局里企管科的副科长张里同志深入我们下属企业调研后写出来的。”侍文忠有点受宠若惊,其实他心里并没有要贪的意思,知道这次能做上局长纯粹是巧合,组织上是考虑到他年龄快到了,有意提高一下待遇而已,加上他很欣赏张里,便趁机推一下张里。 “噢,张里?”袁立国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有点模糊。 “是不是在经济日报上发表文章的那个人?”县长何厚才接着问,他有平时看经济类报纸的习惯,现在各个地方的政府一把手都把提高GDP做为政绩。看到这份方案中的资金解决方式以及补偿方面的细则,他眼睛一亮地问道。 “啊,发表文章?我不知道,他是去年才到我们商业局的。”侍文忠一看两大巨头一致发问,有点紧张地说。 县委书记袁立国的眼睛也一亮,对,经济日报!想起来了。 “好,不错,不错。侍局长,你们的方案很有可行性,我们研究后再说。”袁立国说,“这样吧,今天的时间不多了,我看还是先散会,大家回去后,再仔细的想一想,“穷则变,变则通”嘛,再看一下商业局的方案,再看还有什么好办没有,到时再开常委会讨论。好了,散会吧。” “老何,侍局长,你们留一下。” 于是,大家纷纷站起来往外走。而留下来的侍文忠又被两大巨头好好地询问了一下。更是得到了共进午餐的机会,老侍一时有点受宠若惊,在单位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的好事,就因为张里的到来他好事接踵而来,张里真是我的幸运星啊!老侍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不过还是我慧眼识人啊! 12单独召见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侍局长回到办公室后,马上找来张里。 “小张,你搞的这个方案非常好,袁书记和何县长很是赞赏,你准备一下,尽快的再酝酿一下,到时我带你去县里去专题汇报。”由于心情好,侍局长一见到张里进来,脸上就掩不住地笔容满面。 “啊,”张里感到很吃惊,“局长,我――”张里听说去见两位领导,有点紧张。 “哎,不要紧张,这次几家单位,只有我们商业局的方案很是突出,比其它几家更有新意,袁书记和何县长很感兴趣,特别是对你提出的用土地出让的收益来补偿职工的方很赞赏,只想叫你过去再把土地的出让细则再汇报一下。”侍局长安慰着说。 “噢,对了,你是不是写过一篇文章发表在经济日报上?”侍局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是的,就是上次调查报告完成后,我没事时写的,也没想到能刊出。我向您检讨,这事没向您请示过!”张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在来之前已经看到了。 “没事,写得好!”侍局长高兴的一挥手, “你知道吗,袁书记和何县长也看过你写的文章,很是赞赏。你小子表现不错啊!”侍局长也赞许地说。 “啊,”张里又紧张起来,没想到一篇小小的文章,只是自己一时有感而发,竟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实在有点出乎意料,幸好没写什么上纲上线的东西,以后还是要小心点。这也太悬了!张进里不由得抹了抹了脑门。 “呵呵,叫你不要担心嘛,这是好事,好了,你去准备吧。” 离开局长办公室,张里觉得脚步都轻飘飘的,心中有点亢奋。 “张科,有什么高兴事?”朱亚琴看到进门的张里笑着问, “没什么?”张里也高兴地回答。 “张科长,还想隐瞒啊,文章都发表了,该请客呀!”朱亚琴接着说,她也看到了那份署名张里的文章。 “好啊,你安排吧!”张时痛快的答应。 朱亚琴也高兴地去打电话约人了。眼见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表现,实在让她也羡慕,而且性格各方面都有很好相处,她不由得高兴。 第三天,侍文忠带着张里来到县委县政府大院,径直敲开袁立国书记的办公室。 “袁书记你好,这就是我们局里的张里。”侍文忠向袁立国介绍着。 “袁书记您好,我叫张里。”张里慌忙问好。 袁立国眼睛一亮,好一个帅小伙,个头不高,皮肤微黑,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坚定和聪慧,憨厚朴实的外表,让人一见不由得生出好感。“不错,小张,你好。”袁立国笑着伸出右手,和侍文忠和张里一一握手。“张秘书,你把何县长请过来!”袁立国吩咐前来倒茶的秘书张勇说。 放下茶杯,张勇应了一声,跑到外面给县长何厚才打电话。 钟吾县这一届领导班子总体上来说,两个一把手配合得还是不错,小茅盾肯定有,但无关紧要,每个地方都有这样,关键是书记和县长二人都是想做点事的人,以期望在仕途上能更进一步,所以两人以大局为重,很少有独裁的事发生,两人都知道尊重对方。据说上级对他们两人也评价不错,更有传言说钟吾县和周边的几个县可能到时会重新规划为一个新的地级市,新的地级市将以钟吾县为主导。这使得两人更不愿在这方面闹茅盾,毕竟谁都期望到时能原地不动的官升一级。这都有是外话。 很快,县长何厚才过来了,侍文忠又站起来给县长介绍了张里。看得出业何厚才对张里的初面印象也很好。 于是,在书记袁立国的办公室,张里又详细的把自己起草的方案汇报了一遍,这次的汇报不仅是对稿照念,更多的是书记和县长两人不时地打断张里,就一些具体的操作的细节进行询问。除了刚开始有点紧张外,张里则是胸有成竹地一一作答,方案本是他起草的,所以思路完全跟地上。 听完张里的汇报,书记县长两人终于低头沉思。半响,袁立国开口道:“这份方案中涉及面太大,不仅有这次的改制问题,还牵涉到土地的出让,我看这次可以借这个机会把我们的城区也进行改造。老何你看呢?”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袁书记,说实话,现在的城区状况给我们的招商引资带来很大不便,街道老化,卫生交通各方面都很落后。我早就下决心要彻底来个改头换面了,只是一直愁无筹到足够的资金。现在这个方案中提到土地出让方式无疑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好方。我看行。不过细节还要做足准备。”县长何厚才谨慎地说。 “嗯,好的,先这样,我们再想一想。不过企业的改制必须先行了。我建议这次成立的改制办公室可以吸收些专业人才嘛!”书记说完,看了一眼张里。侍文忠在旁一听,心中暗暗窃喜。 “张里同志,年青思路活跃,关键是专业出身,我建议抽调张时里同志参与这次改制的事情。”县长何厚才听书记袁立国如是说,心里一动,不过他也确实感觉眼前的张里不错。就顺水推舟的建议说。 “嗯,好的,就这样定了,老侍啊,你看我要从你手里要人了喽!”书记袁立国对着旁边的侍文忠笑眯眯地说道。 “袁书记,何县长,我们局里坚决支持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支持这次企业改制。”侍文忠信誓旦旦的保证,同时心中也不由得暗叹张里运气太好了,能得到两位一把手的重视,不他还是高兴的,毕竟他也是看好张时里的。 “嗯,好的,张里同志,何县长也在这里,我现在代表县委县政府算是正式与你谈话,想抽调你参加这次企业的改制工作,你有什么想?”袁立脚点国很满意侍文忠的回答,于是转过脸严肃地对张里问道。 “啊,”张里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没想到好运再一次地降临到他的头上,也没想到刚才还笑容和蔼的书记脸色转得这么快,他完全呆住了,侍文忠在旁看到,心想,小子还是太年青啊,喜怒形于色啊,忙用手抵了一下张里,“啊,我坚决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让组织失望!”张里这才反映过来,慌忙顺势说出来的套话。 “嗯,年青人就是要多担担子嘛,这样才能煅炼人嘛!”袁立国满意地说。 “老侍啊,你在商业局不少年了吧,你对商业局的贡献很大啊,这次企业改制,你一定要做好工作,不能出乱子。完成这件大事后,我看你可以动一动了嘛,老在一个单位不利于发挥作用嘛!”接着袁立国又说。 侍文忠哪能听不出这话外之音,心中更是激动万分,:“袁书记,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完成好这项工作!” 13抽调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局里后,且不讲张里的心情,局和长侍文忠心里实在是高兴,多少年了,没有领导这么重视过,实在是天大的好事啊,真是怪了,张里给他带来的好运一个接一个,现在又受到一把手的垂青,这小子以后前途是大大的有啊。这也更加紧定了他要力挺张里的决心。他一直在想如何给张提供更好的平台,这事一定要好好琢磨,现在他马上要高调走了,不能让他有遗憾!下定决心的侍文忠,马上找来副局长柴玉刚,这个人如果自己走后,是最有可能接任的。还是要先拉拢一下他。 打定主意的侍文忠和副局长柴玉刚关起门来经过一番长谈。商业局召开了局党组会议,在会议上局长侍文忠传达了县委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的最高批示,批准了张里成为正式党员。 “各位,我有一个提议,我们商业局这几年的境况大家是知道的,可以说是风光不在,每况愈下,在座的各位想想,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受到领导重视了?以前我们商业局出去的领导有多少?这几年呢?我想,这次,机会很好,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和上级紧密联系,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是都想在商业局呆一辈子吧?”柴副局长的话引起了在座的几位思索,唉,这是实话啊,计划经济是商业局是热门单位,从这里高升了不少人,但这几年,似乎就没有过,外面的人不想进,里面的人又高升不了,真是憋屈死了!柴副局长的话特别是最后几句深深的打动了大家。 柴玉刚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得意的朝局长侍文忠看去,后者会意地点了一下头。 他接着说;“这次我们局里再次得到了县委县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而且特地抽调张里同志参加了县里的改制工作,我想这是件大好事,起码说明领导还是没有忘记我们,因此,我建议不能让张里同志以现在的股级干部身份去,这样会让外单位笑话我们商业局小家气。所以我提议任命张里同志为局长助理,副科级。这样才能名副其实的代表我们商业局去改制办公室工作。这是我们商业局的高姿态,大家看如何?”说完,柴副局长喝了一口茶。这是他和局长侍文忠一番长谈后的产物,当他得知侍文忠可能很快会调走,不由得心思活了起来,两个人结成了统一战线,到时由侍文忠向上级推荐由他出任局长。 这时,其他几人才有点醒悟,宋副局长朝柴玉刚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低头想了一下:增加一个局长助理的职位,对他并没有么威胁,而且这个人以后也不在商业局,说不定以后还有大发展,得罪人犯不着,不如顺水推舟遂了意,于是,打定主意的他很快说:“柴局长话有道理,总归是我们商业局出去的人嘛,以后说不定对我们还有照拂一二,我同意。” 剩余几个人这时也回过味来,差不多和柴玉刚一个心思,于是纷纷表示同意。 “好的,老柴提的这个建议,我也认为很好,既然大家都有认同,那我也同意,马上以局党组的名义向县委组织部报批备案。”局长侍文忠见目地达到,总结说。 这次的局党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可以说是为张里一个人开的,从去年参加工作起,张里在近一年多的时间里连升两级,从商业局到改制办,虽然是一个临时的机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了接触这个地方最高权力的机会,正式地进入了机关,以后不会再回商业局了。这是他仕途的一个起步准备阶段。这里面固然有他运气好,遇到一个好领导方面,还更大的取决于他在宏观经济上的专业才能,有外在大环境促使,也有内在的质变,“机会是留给我准备的人,也是留给有能力的人”这名话有在他身上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再次获得升迁的张里,免不了心情大畅,年青的心性再次高涨。高高兴兴地请了一番客,告别了商业局,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县改制办公室。 虽说这次改制由县委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挂帅,但主要工作都是由县委办主任刘文声负责。 在县委办公楼,临时地腾出了一个房间,门口挂了一个新制作的牌子:县企业改制领导小组。现在办公室正常有两个人在办公,一个叫柳小斌,小年青,原来是委办秘书科,负责写材料,另一个叫程向东,年龄也不大,和柳小斌差不多,原来是经贸委,负责企业的统计工作。再加上新来的张里,刚好三个人。主任刘文声有自己的委办主任办公室,也在一栋楼里。张里向主任柳文声报到后,柳文声带着张里来到改制办公室,给其他两人介绍一下, “你好,张哥,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欢迎!”柳小斌是个搞笔杆子的,只有理论,对于张里在经济日报上发表的文章仔细读过,很佩服张里除了文笔不下于他外,还有丰富的实地调查。 “你好,欢迎!”程向东也是学经济出身的,对于张里的改制方案中的独到见解很钦佩,很干脆地打招呼。 “好了,你们算认识了,以后在一起共事,希望大家能团结一致,把这次的改制工作圆满完成!”刘主任说。“你们放心大胆的做,需要什么我去协调的,就和我讲。一切为了改制成!”刘主任简短的交待了工作就回去了。 14新工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按照主任刘文声的意思,这次要调查全县的集体所有制企业,摸清每个企业的情况,然后再根据相关单位提交的报告,进行综合性的对比,拿出一个适合全县范围的改制总体方案,统一补偿标准。这种事情对张里来说自然是驾清路熟,有了商业局的经历垫底,只不过这次是把范围扩大到全县,涉及企业多起来而已。 现在的改制办公室在县委书记和县长的默认下,刘文声的授意,其他二人隐然以张里为主导,主动的配合张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张里让程向东带路,将县里的大小企业全部细致到位的走了一遍,有关全局的情况了然于心,心中的方案逐渐成形。 在新的方案中,张里提出了,不一定要原企破产,只是要划清和县财政的隶属关系,有条件的进行私营承包股份改造,这样可以吸收一部分的职工,减轻政府的就业压力,另一方面通过出让企业的设备和厂房为县财政得到一些收入。对于这种由原单位或社会上的有财力的个人进行私人股份承包的企业,视其吸收身份置换后失业的工人的数量多少,或者说是对县里贡献的大小,对新成立的企业在税收和政策及相关的费用上给予了适当的减免,当然在这一块,张里受到了县委和县政府的一致支持。没有条件转型的,直接宣布破产,将工人的养老和退休金全部纳入县劳动局统管,这部分的支出完全由这些企业原来所在厂地的出让土地收入和承包金中支出。工人全部进行一次性的买断,按工龄进行每年补偿一个月的工资进行清算,外加一定的金额的额外补偿,普通工人稍低些,干部身份的稍高些,这些做到统筹兼顾,有侧重点。这期间,张里又单独向两位一把手汇报和请示,终于这样的方案基本上是完善了。 当张里将这份方案完整地摆在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的案头时,两个人都很满意,毕竟这是一个很烫手的事,现在张里能把它这样完整搞出形了,两个人自然是万分高兴。 “小张,这份方案我和袁书记都有仔细看过了,非常好,考虑得也周全。你辛苦了。” 县长何厚才说,看了一上书记袁立国,后者点点头。 “何县长您过奖了,主要是刘主任给我们很大的支持,尤其是去下面调研时给我们很方便。这是我们几个共同努力的。”张里赶紧说,老局长说过;人不能贪,贸然出头,在机关里是不受欢迎的。 “哎,小张,你就不要谦虚了,大部分工作主要是你们做的,我不过是从旁辅助点。”刘主任很开心地说,心想;小子不错,不贪,收中不由得对张里高看一眼,一开始对两位领导的授意,他还有点不舒服,现在才好点。 “嗯,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土地出让的问题,可以说这是方案的基础,没有它我们就没有足够的资金来进行身份一次性买断。”何厚才接着说,稍停,“你对房地产业的情况怎么样?” “了解不多,”张里想了想,接着说:“现在房地产业的发展很迅速,据我的了解在沿海的一些大城市,像上海、广州、北京等一线城市,房价需求量增长很快,造成房价节节攀高,因此很多房地产公司大量地进行土地的购买,用于开发新的住房,所以土地的需求量一直是居高不下,土地价格也是高涨。只是现在的趋势还没有影响到我们这样的县城,不过我想这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能够引来的话,我们无疑将会提前超出周围的几个县,加快我们钟吾的发展。目前我们的省会城市房地产发展也很不错,正在向一线城市靠拢,有几家大的公司都是很有实力的。如果能吸引他来进得我们县城的土地开发,将会不错。” “说的好,你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可以利用?”县长何厚才接着问。 张里低头沉思了一下,他上学时的两个死党,陈君现在在省城江北区规划局用地科,陈金虎在省城外经委,但张里吃不准能不能用得上。于是缓和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小张,你在经济领域的触角是很灵敏的,我们找你来,也只是看看有什么好的方,你不要有顾虑。大胆说。”书记袁立国发话了。 张里沉吟了一下,小心地说:“我想如果我们能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邀请这些大公司来对我们县城的土地进行开发的,可能会不错。” “好,”书记袁立国考虑了一下说,“小张,这件事还是以你主,你到省城去跑跑看,没关系,没结果也没事。我们再想别的办。”书记袁国才说,想了一想,又接道:“这样吧,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我看不如这样,你以钟吾县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去联络可能会方便一些,你看如何?”袁立国说完,转脸对县长何厚才说:“老何,你看呢?”“嗯,这样更方便。”县长何厚才赞同道。 旁边的委办主任刘文声很吃惊:这个小子也太好运了,两个头如此重视,以后想不起来都没办。心中多出了一丝结交之意。 “不,不,袁书记,何县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里赶紧表白,他怕领导误会他不说话是想要官,这样留下的印象是很坏的。 “在省城我倒是有一两个熟人,但不知能不能帮上,如果实在没办,我可以去试试看。” “好了,你不要紧张,这事,老何,我看就这样定了,明天就让组织部下文。”书记袁立国说。这委办副主任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而且比一般的科级要重要得多,因为他能经常接触到领导,所以很是热门,比张里原来的什么局长助理要正式的多。 “好的,我完全同意,要抓紧。”何厚才说。 张里一看,两大巨头都点头同意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份差事。只是想到这关系到改制的成败,心中有点惶然。 出了会议室的门,主任刘文声小声说:“张老弟,荣升副主任,你要请客呀!以后我们要在一起共事了,有你在委办,我会省心多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张里的肩膀,语气中不乏有点醋味的羡慕。 “刘主任,你就别打趣我了,这次去和房地产公司拉关系还不知道如何呢,我都犯愁,你就别笑我了!”张里苦着脸说。 “哎,老弟,别人升官高兴都有来不及,你还愁眉苦脸的,小心点,别让里面看见。”刘文声一边指指后面的会议室一边小声说。“不过今晚你一定要请客。我给你约几个人,放心好了,地点我给你安排,费用从委办走,就当是你到委办我给你设的欢迎宴了!” 的确,张里来了这么长时间,大多时间都在外面企业里走访调查情况,很多人他还不认识,就连和主任刘文声都没吃过一次饭。 “刘主任,那多不好意思,还是我来吧,毕竟是我请客。”张里赶紧说,他可不想别人说他受领导常识而看不起人。同时,他知道这是刘文声的主动示好,以后还要在他的领导下工作呢,他可不想得罪。他知道:遇到一个好领导的好处。 “没事,老弟,以后我们在一个战壕里,有什么就对老哥我说,这些小事我还是能办的。”刘文声笑着说,“就这样定了,下班后我们一起走。” 晚上,刘文声带着张里来到县城里有名的新世界大酒店,他是这里的常客,县委有什么接待正常上档次的都在这地方。包厢里一群人都到了,其中一个也是县委的副主任叫张兴源,其他还有几个科的科长,好多张里都不认识。刘文声主任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头把交椅,然后硬拉着张里坐在他左边。在一片恭维和祝贺声中,张里被子灌得七晕八素,大家都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很受领导的赏识和信任,有意结交。 至此,张里才算正式的成为了委办的人,也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 15上省城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一上班,柳小斌和程向东便对张里祝贺。免不了张里又是答应单独请客才作罢。 坐下后,张里使劲晃了晃头,喝了浓茶定定神。拿起电话,给省城的死党陈君和陈金虎,分别打了电话。 “老汉,是我呀,你忙什么呢?”张里对着电话问死党陈君。 “哟,张大文豪啊,今天怎么有空给我电话呀?”陈君开玩笑地说,张里在校时会写点小文章,看看古典文学,所以大家都有戏称“大文豪”。 “我明天到省城办事,要好好招待我呀!”张时里在电话里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不就是找几家房地产公司吗,别的我不熟,这个小忙我能帮上。你就放心吧,先来吧,到时我给你安排。”陈君很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委办主任刘文声给张里调了辆半旧的桑塔那,专门送张里到省城办事,图方便。 钟吾离省城300多公里,张里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找个地方住下后,打了电话给陈君。张里给司机放了假。自己打了车来到约好的饭店,老远就看到陈君在门口上蹿下跳地张望,张里心里一热,到底是老同学情谊深。 “你小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呀!”张里下车后对着迎上来的陈君笑着说。 “呵呵,你倒是变胖了,有点白了。”陈君主哈哈大笑地走来捶了张里一下,“老实说,还是不是处级?有没有在下面县里做威作福?”陈君揽着张里的肩膀边走边高兴地胡侃。 “绝对正宗,你知道的,我不太爱这方面!”张里也诙谐地说,张里以在校时的老实未谈过一次恋爱而标榜自己是跨世纪的新处男,遭到大家一致白眼。 “少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典型的闷骚!”陈君朝张里作呕状。 两个人就这样勾眉搭被地进了饭店的包厢。陈金虎还没到。两个人便在里面胡吹八侃起来。张里把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的事情说了一下。 “你小子混得不错嘛,都是委办副主任了,操,你的运气真好!”陈君也有点羡慕道。不过其实陈君的日子过得不错,现在在规划局的用地科任副科长,手里也有一定的权利,油水不少,很多房产公司都很巴结他。所以说张里这事还真找对了人。陈金虎在省外经委外经贸处,专门负责区属企业的境外投资出口等方面。可以说对企业界还是很熟悉的。 没多久,陈金虎也到了。又是一番打趣,张里觉得很开心,这毕竟是毕业后第一次见到昔日的同窗,很多的感情当时没有感觉,一分别后,才发现失去的是最可贵的。 一顿酒喝得不少,大多是边喝边聊,聊过去,高兴时喝,伤心时也喝。最后三个人都有差不多了。陈金虎有事摇晃着走了。陈君陪着张里到酒店休息。反正也没成家,就和张里睡一起。休息了一下午,陈君打电话帮张里约了省城几家大的房产公司,准备第二天去面谈。 晚上三个人又凑到一起,这次是聊天为主,毕竟中午喝了不少。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张里发现,两个死党都和过去有点不同,如何不同呢?自己也说不出来,可能是深沉吧,也可以说是沉稳。可能是踏入社会不断磨砺的结果吧。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也变得有点城府了。 “文豪,现在在社会上混不容易呀,上边没人不行,关系很重要。”陈君说。张里有点吃惊,在校时整天乍乍呼呼的陈君能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让他刮目相看。 “是呀,没人的话,你就是再能力超群,也只能是累死的牛,还没人说你好。”陈金虎斯文的摸一下金丝眼睛说。 张里对此深有同感,如果自己没有领导的赏识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样的。 “在我们规划局,那些有关系的房地产公司,上门来都是牛哄哄,都是上面打招呼,,局长还得陪笑脸为他们办事,当然他们也会做事,不亏我们。其实我们才得到的一根毛都没有,人家才发大财呢。”陈君感叹着说。“去年我们有位副省长的公子自己搞了个房地产公司,全***银行贷款,结果这小子最近跟别人说:房产上赚得让他数钱都数到手软!” 陈金虎不吭声,其实他能一毕业就到省外经委工作,多亏他有一个在外经委当副主任的叔叔,所以尽管有些事他很明白,但很少会直白的说。 三个人聊到很晚,很多事让张里也感触颇多,社会是现实的,如果你不能适应这个现实,那你就是失败的,谈什么清高,自傲,那是扯蛋。你总不能像孔乙己那样穿长衫站着喝酒吧,那样你只能是别人眼中的怪物,不为这个社会所接受。当清正廉明是大多数是时,就是异类;当是大多数时,清正廉明就是异类。事物反常既为妖。如何在官场上保持本心不失,确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16拜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陈君带着张里就来到省城一家著名的房产公司:豪森地产,老总关牧远,50岁左右的年纪,但保养得很艰,看上去最多有45岁,脸上一直洋溢着可亲的笑容,有着一种儒雅的气质。据说上面有关系,入主地产业不过十年,一开始小打小闹一般话,最近几年凭借过硬的关系,再加上这向年地产业的迅速发展,很是大赚,在省城搞了好多处优质的小区,像“青青小镇”、“香榭丽舍”等楼盘皆出自他们的手笔。现在是省城屈指可数大公司,实力雄厚。 “关总,你好,这是我的老同学张里,是钟吾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昨天我和你讲过的。”陈君热情的介绍着。 “你好关总,打扰你了。”张里也大方地伸出手,来时陈君给张里介绍过他的背景。据说和省里的一位副省长关系很铁。 “你好,你好,欢迎。”关总很儒雅地伸出手和张里、陈君一一握手。 “你这个小陈,没事多来我这玩嘛,我就爱和你们年青人在一起。”和陈君握手时关总笑着说,看得出和陈君很熟,他公司有个楼盘,现在陈君所在的江北区内。 “关总,我们这些小人物,哪能随便打扰你呢1”陈君也开玩笑地说。“你呀你,叫你到我公司来干,你不肯,躲着我是不是?”关总笑着点点陈君。 “张主任这么年青就是县委办的主任,不简单呀,真是年青有为!”一番寒喧后,坐下后关总赞了张里一句。 “关总你过奖了!运气而已!”张里谦虚地说。 “呵呵,详细地说说吧!”关总笑着问。 张里道明确了这次来的目的,详细地把县里有关搞城区改造的想,以及想吸引一部分房产商到县里搞房产开发的想说了出来。 “张主任,你知道我们是商人,在商言商。恕我直言,你调查过你们县城的地产市场吗?有多大的需求?购买力如何?这些我们都有要考虑,毕竟你们是县城,这个事是有风险的呀!”关总也不掩饰,因为是熟人。 “关总,”张里对于这番说辞早就料到了,于是胸有成竹地接着谈了一些目前房地产业的发展和现状,特别是沿海地区的趋势等,最后总结地说:“关总,地产业的发展这几年是到了高峰期不错,在大城市利润确实可观,但竞争非常激烈,不知关总你注意到没有,大城市的利润在逐年的下渐,在可以遇见的未来几年,地产业的发展必将转移到一些二线或三线城市,那里市场广大,潜力相当巨大,就现在已经有些公司进入二线城市发展了,因此可以断定的是以后谁先抓住了这些,谁就是最先获取超额利润的胜利者!我们钟吾现在连一个正规化的商业小区都没有,可以说是商机巨大!”张里的一番侃侃而谈,旁征博引,使得关总由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慢慢地点头赞同,不仅为眼前这位年青人的经济头脑和独到的眼光而折服。 “不错,你说得有点道理。张主任,你以前从事过地产业吗?”关总赞许地看着张里。 “没有,关总,这些都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张里老实地说,来之前他可是做足了课的。 “不简单啊,你一个外行却能清楚地看出地产业的发展趋势,你的眼光和判断力很独特!”关总点点头,“不瞒你说,这几年地产业确实如你所言,我们公司也一直在考虑转移阵地,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旁边的陈君也为张里的观点所佩服,心想这小子每回都让人很意外,一个外行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这样吧,你们县里的情况我会很快派人去考察的,具体的等我们考察后再定,你看好吧。”关总最后说。 “好的,我们欢迎关总来我们县指导!”张里愉快地发出邀请。 “好的,我会尽快派人和你联系!”关总心情很好地说,他早就想转移阵地,没想到就有人上门了,而且这个年青人很有头脑,他也很高兴,否则昨天陈君电话相邀,他是不会痛快答应的。看着眼这个年青人,他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心,“小张啊,”话一转语气很亲昵地说,“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发展?条件好说!” 张里一愣,“谢谢关总的好意,我暂时对我的工作还满意。” “噢,”关总有点失望,“没事,我觉得你对地产业的眼光很独到,很有见地,如果有缘我公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关于考察的事,到时就麻烦你了。”说着,关总笑着站起来。 “好的,你放心关总。”张里也站起来告辞。 告别关总,出了豪森公司大门,“大文豪,你什么时候改当经济学家了?”陈君笑着挪揄张里,“去你的,为了完成这趟任务,我恶补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我容易吗我!”谈妥省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张里的心情很是畅快。“靠,你也太专业了,说得头头是道,听得老关不住点头,如果有人说你是地产业的资深人士,绝对有人信!”陈君接着赞叹,“你也太能侃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方面的才能呢!” “扯蛋,我说的是行话,他当然愿意听了,这都是我在一些专业杂志上看来的,你以为我是神呀,什么都懂!”张里接着说,“我也就是纸上谈兵,现学现卖的!” “操,还是你厉害!”说着两个人都有笑起来。 接下来在省城,陈君请了假陪着张里又跑了五六家大的地产公司,出乎意料的是,效果都不错。无一例外地都对张里的观点很是赞成,先后答应到时尽快派人去考察。 至此,张里终于可以放下心了,此行的任务差不多算是完成了,下面就是等着回去接待这些考察团了。放下心来的张里给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分别打了电话,汇报了此行的情况,两个人很高兴,让张里好好地在省城玩两天再回来。放下电话,张里又给委办主任刘文声也打了个电话,告诉自己进两天回去。刘主任很高兴,说:“没事,你忙吧,暂时没什么事,你安心在省城忙吧。” 张里安心地在省城溜了两天,买了一些特产,花不了什么钱,、到是时带回去送送人,也是心意,这方面张里还是很注意的。他相信一名句言:经常性的礼貌往往可以代替高贵的感情。 最后返程,张里执意地请了两个死党吃了顿饭,这几天可没少麻烦他们,特别是陈君没事就来陪着他。耽误了不少工作。 相互约好有空到钟吾来玩。临别话依依,张里还是很感激两个死党。同学情,还是很深的。 17接待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返回钟吾县的张里又详细地把这次省城之行的工作向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做了汇报。二人自是很满意。通过这次和有关地产业的接触,县里的几位领导终于意识到土地开发的重要性。最后由张里的建议,有关这次的开发,不单要邀请省城的几大公司,还向省内其他几个城市的有名地产商发出邀请,共同来考察,对土地的出让价格进行公开的竞标,以期达到最大收益。 随后,接受邀请的地产公司,纷纷派人来钟吾考察。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张里在办公室接到了省城豪森地产公司的电话,明天将会由关总亲自率队前来钟吾。接到张里的汇报,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高度重视,亲自出面陪同,亲口对相关的政策进行承诺,一时考察的人对钟吾的投资环境很是满意。豪森地产的关总也很满意,以最后的送行宴上,关总对陪在旁边的书记袁立国和县长何厚才说: “两位领导,多谢你们的盛情款带,通过这几天的了解,我对钟吾的投资充满信心,我们很期待,希望我们能合作成1”关总很有风度地举起杯, “好!关总快人快语,我代表钟吾县110万父老乡亲欢迎关总来投资!”书记袁立国也意气风化地举杯响应。早在张里回来后,就向他隐约说过关总的背景,袁立国也有意结交。 “两位,你们县委办的张里这个年青人很有才能呀,说实在的,当初我都动了挖墙的心思,现在看你们二位对他还是很看重的,我很遗憾啊!”喝干了杯中酒后,看了看在另外桌上的张里时,坐下的关总笑着对二人说。 袁立国和何厚才两人齐齐对望了一眼,“关总眼光独到,张里这个年青人很不错的,我们也很重视他的。”县长何厚才说。 “关总可能还不知道吧,这次我们的土地开发就是他的主意。”书记袁立国接着说。 “呵呵,很有才华,哪一天你们不用了可要先告诉我呀!”关总开玩笑地说着,心中不由得对张里评价又高了几分。 送走了豪森的关总,随后,其他接受邀请的地产公司,纷纷派人来钟吾考察。一开始书记和县长两人还很热情的接待,后来来得太多了,两个人的眼光也高起来,不是有名有实力的公司也懒得出面了,只由张里接待。 他们还是低估了现在地产开发对商家的吸引力,由于钟吾这个地方是革命老区,经济比沿海发达城市至少落后十年,外面的经济发展是日新月异,本地人很少有这些机会去接触这些方面,使得他们对接受新事物有点慢,一时对新经济的发展模式反映不过来。现在有这样的局面出现让他们有点意外,但很高兴,来得人越多,说明地价到时的竞争越激烈,相应的价格也会更高,总归是好处多多。 在由张里主持的招标会上,几个地段纷纷拍出了县级土地的最高价,让县财政很是收入了一笔,搞得县长何厚才整天看到张里怎么看怎么顺眼,县财政局长看到张里更是老弟长老弟短的叫得很是亲热。 土地出让成了,随之而来让有关企业改制的方案也得已顺利进行。由于资金充裕,张里的方案搞得很详细,可以说钟吾县的企业改制顺利的完成了。从此,以前让县政府头疼的一些企业消失了,多出了好几个私营股份制企业,虽然一时不能对县财政的增长有所帮助,但毫无疑问未来的潜力是巨大,获得收入是迟早的事。 钟吾县还在张里的建议下,专门成立了县级城市的开发区,也就是工业区,将原县城的仅剩的几个大企业全部实施搬迁到新区,同时将改制后完全由私人股份构成的企业也全部搬入开发区,将全县的工业全部集中在开发区,形成统一集中的局面。不过没有什么大的企业,下一步的招商引资将是重头戏。 由于县财政收入大增,使两位一把手的底气很足,到地区清安市开会都是头抬得高高的,这使得其它几个兄弟县很是眼红。有了钱,两大巨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政绩工程。现在的钟吾,有了钱,有了这么多的商家带来的巨额资金,整个县城的改造也被提上了议事日程,没有一个良好基础设施可以说招商引资是受到很大影响的。可以说钟吾比周边的城市领先了一大步发展。 “袁书记,我们这次改制成多亏了张里啊,这个小子真是头脑灵活,相比之下,我们都有些老了呀!”在袁立国的办公室,县长何厚才对着书记大发感慨, “是啊,现在的发展越来越快,我们的思路都有些跟随不上了,一味的循规蹈矩,钟吾不会有今天的局面的。”书记袁立国接着说。 “张里这个年青人,很有能力,我看我们以后可以培养一下。”县长何厚才试探的说, “不错,我也有这个想,我看不如这样,今年清安市党校的培训名额下来了,我们县有一个,我看还是推荐张里去。”书记袁立国接着说,稍停,望了一眼何厚才,有点意味深长地说:“等它培训结束,我看可以放他到下面去煅炼一下,以后我们还有些事需要他去做啊。” “嗯,我看这样行。”县长何厚才也看了一眼袁立国,心中赞同地说。 县委书记袁立国地办公室。 “小张,”袁立国越来越多地这样称呼张里,语气中不乏亲切,“这次的改制你出了不少力,做得很不错,一个党员干部,就是要时刻把党和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把工作搞好,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老百姓赋予你的权力!你在方案中做到了统筹兼顾,这方面做得很好!”书记袁立国赞许地看着张里。 “袁书记,您过奖了,没有您的支持和信任我是做不好的。”张里很感激地说,同时小小地拍了一下。 “嗯,下个星期市委党校有一期的培训班,为时三个月,组织上决定由你参加。” “谢谢袁书记,我一定认真学习,不辜负您的期望!”张里心中很激动,他知道上党校等于是为以后的进步打基础。心中很是感激袁立国,暗暗庆幸又遇到了好领导! “你回去把手头上工作交待一下,下周一到党校报到吧。好好干!”袁立国很满意张里的表态,点点头说。现在他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农村出身,很质朴又很有才能的年青人,很想着力的栽培一番,官场上走一遭谁不想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人?谁也不能保证能当一辈子官,临了还是要有点香火情的。对于袁立国这样的官场老手来说,深谙此道。 18党校培训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清安市委党校在清安市区西北,离张里原来的商学院落不院落,坐落在风影秀丽的古黄河水道边。随着中央近几年提出的加强党员思想教育,清安市党校每年都有组织几次培训班。这次张里参加的是科级干部班,来得多是中青年干部,在各个地方都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在党校培训期间有严格规定,一律住校,以加强学员的管理,两个人一间,里面有两张床,带着卫生间,像酒店的标准间,但装修则是一般点。 报过名后,张时里的司机帮着张进里拿着行李来到宿舍,推开门,发现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拿着书在看,遮住了脸。 “你好,”张里客气地打声招呼。 “咦,是你小子,嗨,真是巧啊”床上的人放下书,大喊起来,原来是张里在商学院的同学胡文举! “文举!?”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同学又见面了。张里也很兴奋,自毕业后,和胡文举一晃快两年没见了,很是惊喜。 司机还是上次送张里去省城时的小王,见状知趣地道:“张主任,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 “啊,好的,小王你先回去了,辛苦你了!”张里一般都很善待下面的人。小王放下东西嘴里说着不客气就退出去了。 “不错啊,大文豪,现在是什么主任了?” “嗨,哪是什么主任呀,我们县委办的,也就是一个闲职。”张里和老同学挪揄着。 “县委办副主任?你还不满足啊,这是一个热门的位子,一般人想做还做不上呢,你倒还不知福。我现在也不过是个政研室的主任,你的官比我的大一级,你就知足吧!”老同学胡文举醋醋地说。 “唉,我们老同学之间说什么?我就是国家主席我们还不是老同学?”张里赶紧说。 “那倒是,你以后青云直上了一定不能忘了我啊!” “嘿,看你说的,你发达了肯定也不能忘了我!” 两个老同学乍一见,心里都热乎乎,亲切的聊开了。“噢,对了,差点忘了,这次我们还有一个人,走,我带你去看看!”胡文举卖着关子,拉起张里就走。 原来这次培训班还有一个人也参加了,那就是老同学泗水县的董大海,现在在清安市规划局用地科。他在市区工作,但也按规定住党校。 三个人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情打闹,昔日的清安市的三个死党又见面了。当下,张里便吵吵要董大海请客,:“你这家伙在市区上班,现在我们到你的地盘了,该你请客!” “你这严重的独裁作风,你个大主任不请客,要我一个小小副职请客?”董大海顾故意苦着脸说。 “董科,少来了,文豪说地对,就该你请,就是三个明主表决我也同意你请!”胡文举也开心的挖苦。 “那好吧,我就听两位领导安排吧!今晚一定不让领导失望。”董大海故作无奈状。 三个人开心地哈哈大笑。晚上三个人在董大海的安排下来到市区一家酒店,是董大海他们局里经常光顾的。看得出很熟,里面的服务员都有喊:董科长好。 “大文豪,你在钟吾搞得现在是风声水起的,我在市里都听说了,厉害!”坐下后,董大海开腔了,因为钟吾现在属清安市,张里搞的土地开发,和他们规划局用地科有联系,后来问了死党陈君才清楚的。 “噢,什么事搞得这么大?”胡文举毕业后先在党政办,后在政研室,这方面信息倒不是太灵。 “嗨,哪里呀,我们县里要搞改制,我凑巧有这个想就和领导讲,谁知他们况信了,真当回事,我也没料到。”张里在胡诌着。 说话间,酒菜上来,三个人开始了叙旧喝酒。由于第二天要上课,都不敢喝多。就这样一般人也聊到差不多11点,可能是意外的相聚大家都很激动,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第二天早上,张里精神抖擞地进教室,这时教室里已经到了一部分同学,都在相互小声说着话。坐下没多久,班主任来了,是一位快50岁的副教授,头发不过大多白了,但是很有精神。宣布了一些纪律,并由同学们民主推选临时党支部书记、班长,最后由现清安市市委书记的秘书邓卫东同志一人担任。他的身份敏感,这次学习结束可能要外放任职,没人说啥。 张里在党校的日子过得很愉快,有两个老同学作陪,每到周末还能时不时的和在清安市内工作的几个同学聚聚,倒是难得的轻松。但在学习上,张里一点也不敢放松,以前学经济管理,有关经济方面的东西可以说是很容易,但党校学习不同于其它,他要系统地学党政方面的理论,说白了就是意识形态上的东西,也就是培养干部政治素养,培养自己的政治味道和政治观点。而这方面恰恰是张时里所缺的,他不象胡文举在政研室和党政办工作过,身上的政治理论和政治素养都比较高。系统地学习和体会这些方面,才能做一个别人眼中合格的党员干部,否则就是政治上的大老粗。党校的讲师可以说是意识形态的的专家,很多人一辈子浸淫其中,都是水平很高的。可以说经过党校的培训,张里在政治上不再是文盲了,有了一丝政治的味道。 课闲暇时,张里也在胡文举的影响下,努力地和班里的一些人去认识和熟悉,毕竟官场上流行“同学圈”、“战友圈”、“老乡圈”等等势力划分,多结识一些人对自己肯定有好处,毕竟这一期的培训班来的都是地区的精英人物,以后可是会走上重要岗位的。 “现在混在机关真不容易,我们这些没背景的,很难啊!”胡文举叹道,三个人经常凑到张里的房间里聊天。他是有感受而发,工作两年,全部都在一些无实权的部门。 “谁说不是呢,过去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这真经验之谈。”董大海接话。“我们这样出身,有机会一定要会把握,否则一辈子不会起来的。” “嗬,别想那么多,运气很重要,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张里说,的确,他自从工作开始,一直受到领导垂青,他认为是运气好。 “你说得没错,运气是重要,但是运气是一时的,你不可能一辈子走运吧?”董大海说。“关键是有背景,有人拉着,大树好乘凉。” 胡文举一直沉默,到目前为止他运气不好不坏,大树更是没有。心中有些郁闷。 “算了,我说我们不要操太多心,当多大官办多大事,只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事就可以了,问心无愧。”张里岔开说。想想自己,如果不是运气好,怎么会到今天,是呀,没有大树,意味着你在机关里永远是如履薄冰。可有一天运气不好时,自己怎么办? 很快,张里在党校的学习很快结束了,经历了最后的聚餐、照相留念,班长邓卫东给每个人发一本薄薄的联系册。 结束了学习,张里很想回去,毕竟这么长时间离开单位,期间虽回来向书记袁立国汇报几次学习情况,但是老家一直没来得及回去看看。心情很迫切。 19年轻的书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钟吾县里后,张里到自己的办公室清理了一下,现在改制办已撤销,原来的两个下属已经回了原单位和部门,张里的新办公室已经由刘主任重新在县委大楼里安排了一间怎么说现在已经是堂堂的县委办副主任,有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静下心来提起笔,认真详细地写了一份学习总结。相比以前写的文章,张里现在的报告水准已不下于县委办的那些笔杆子了。写好自己的报告后,自己又看了一遍,张里对自己还是满意的。张里本身有着很好的文学底子,再加上党校系统的学习,写这样官面文章自然是容易的很。 找个时间,到主任刘文声的办公室闲谈了一下。 “老弟,学成归来,可喜可贺啊!”刘文声一看到张里来了,赶紧从自己的办公桌后笑容满面地伸手迎过来。 “刘主任,您就别取笑我了,你是老领导了,我这个第一次去党校的新手怎能在你面前称学成归来,以后还是请你多多指导啊!”张里也笑着带着尊敬小小的拍了一下刘主任。 “嗨,老弟,你这是谦虚了,以后我还多有仰仗你的地方呢!”刘主任对张里的态度很满意。“不过很可惜,只怕我以后想轻松的话恐怕也不行了”将张里让到沙发上坐下后,刘主任笑着作遗憾状。 “噢,”张里心中一动,话里有话。“刘主任怎么啦?” 刘文声起身把办公室门掩上,坐下来小声地伸长身子“老弟,要请客啦!你又要高升了!”刘主任一脸神秘的说。 “啊,”张里心里有点惊喜,但脸上仍不以为然地说:“老哥莫开我的玩笑,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官迷呢!” “是真的,前两天我在老板办公室,听老板的意思是想重点培养你。”刘主任认真的说。 “呵,”张里心中一喜,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地说:“要是真的,我一定好好请你老大哥。” 随后,张里抑住心中的波动,这事刘主任说出来,十有是真的。闲聊了一阵。张里告辞出来。委办主任平时很忙,他也不敢过多耽搁。刘文声一直送到门口。 回到办公室,给袁书记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得知袁立国在办公室,张里拿着写好的总结,来到三楼袁立国的办公室。张勇站在门口正等他,一见他来笑容满脸地上来握手:“张哥,回来了,老板在里面了,我刚和他说了,正等你呢。”张勇知道肯前的人是书记和县长大红人,而且是两个人都很欣赏的,不敢怠慢,有意交好。 袁书记的办公室在里间,但是有一个独门进出。张里到门口敲了两下,“进来!”里面传来威严的声音。 “袁书记,您好!”张里恭敬地问好。 “小张啊,来,坐吧!”看到张里进来,袁立国脸上微笑着。“学习还紧张吧?” “谢谢袁书记关心,党校的学习还好,你看我都长胖了!”因为接触多了,张里能感觉到袁立国的长者式关心,说话稍放松了。 “好啊,年青人长身体是好事。我们那会想长都没,生活艰苦啊。”袁立国也笑着 “袁书记,这是我这次学习的总结,请您批评指正。”张里恭敬地递上自己的总结。 “噢,”书记袁立国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嗯,写得很深刻,看来你是收获良多啊。”点点头,稍停,“小张,下一步工作上有什么想?” 张里心中一颤,镇定而又平静地说:“我想静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好好地向刘主任学习。” “嗯,你还年青,要虚心地学习,这是好事,任何时候都要善于学习别人的长处!”稍停,袁立国见张里在认真地听,很满意,但脸一转严肃地说:“你的年龄很青,以后的路还很长,考虑到你的个人能力,组织上有意给你压压担子,让你能更好的发挥你搞活经济的专长,担当更重要的工作,我个人有意调你去双庄镇担任党委书记,希望你能主政一方,造福一方,你个人有什么想?” 张里已经习惯了这种瞬间变脸的方式,但还是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个――,”袁立国神情严肃地盯着他,张里心中有些慌乱,“带领一个镇的这样一个重担,我怕我干不好,”张里心中确实没底,以前虽然思路灵活,但是自己心中实在有点不自信,一个镇,20多万人,系于他一身,责任不是一般地大。 “嗯,”袁立国轻哼了一声,张里的反映他看在眼里,是真实的想不是虑掩的,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张里是信誓旦旦,他反而有点不放心。 “感到责任重大,是好事,起码说明你还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可能觉得自己有点严肃了,接着袁立国面容缓了缓,“不要担心,我很看好你在搞活经济上的能力,虽然有人对你有点微词,但那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你自己要争气,好好地做一番事业,这是最好的答案。” 稍停,袁立国接着说:“你的年龄去主政一个镇,确实有点年轻,但我相信你能干好!” 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有点拘束不安的张里,袁立国笑了笑,“不要紧张,我只是非正式和你谈话,到时由组织部会正式地找你的。” “好了,你先回去了,有什么想可以过来找我。”袁立国说着端起了茶杯。 张里退出来后,长吁一口气,发现虽然是秋天了,但还是觉得身上汗渍渍的。张勇笑着上来小声说:“恭喜张哥!”张里不知所悟地点了点头。敷衍两句,回到自己办公室去细思。 想了半天,还是给自己的老领导侍文忠打了个电话,接到张里的电话,侍文忠很高兴,叫张里晚上到家吃晚饭。侍文忠自上次改制结束后,已经由商业局调到国土局当局长,这可是个肥缺,多少人打破头也抢不来的,落到侍文忠头上,高兴得他好几天都兴奋不已,始终念叨张里。 其实这次书记袁立国也是顶住众多的压力,力挺张里,一开始连县长何厚才也不太支持,后来袁立国反复做工作,才使得他改变主意支持,倒不是有其他原因,只是觉得张里太年轻。有了两个一把手的联手力挺,常委会上才勉强通过,特别是人大和政协的那两位,始终觉得这么年轻就是正科级干部,还主政一方,对这些老家伙简直是一种刺激,他们像张里这样的时候还不知在哪混呢!不同意归不同意,可以保留意见,一把手的权威还是要尊重的。 晚上,张里向侍文忠道明了事情和自己心中的担忧。老侍听罢,也是沉吟半响,最后,还是给张里打气:“不为别的,只为袁书记如此赏识你,你就要全力以赴!我这辈子没混出名堂,目前袁书记就是你的最大依靠,你得按照他的思路来,紧跟随他,这样你才能一帆风顺,直到你找到更大的靠山为止。你的能力我相信,当初你到局里时,我就看好你。而且我相信,即使你在双庄镇遇到什么困难,袁书记也会大力支持你的!毕竟你是他一手提拔的,他不能让人说他‘用人不察’。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干,也一定能干好!”老侍坚定地说。 听了老侍的话,张里也觉得有了自信,不由得心情也高涨。 第二天,组织部部长赵松山正式找到张里谈话。张里要求带着原来在改制办公室的经贸委程向东。随后组织下文,任命张里同志担任双庄镇党支部书记。 20入主双庄镇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双庄镇地处钟吾县城西北部,和另一个地级市沛州市接壤,一条不宽的省际道路相联,距离沛州市区不过85公里左右。全镇大多属低洼地带,由于过去是古黄河水道因此境内多水洼,零散的分布着养殖业,境内良田耕地面积人均不到二分,偏偏这个地方人口不少,约有20万,境内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矮山叫马陵山,因外形酷似一匹卧到的骏马而得名,山上因这几年的乱砍乱伐而变得逐渐荒芜。全镇年均人平收入2000元。典型的地少人多,可以说是贫穷落后。书记袁立国派张里来主政这里可以说是考验,到底看看这个年轻人有多大的能量,如果是用人不当,那也没关系,反正这里本身条件就不发好,搞不好也有说辞,但如果有一点起色,就会很明显体现政绩来,所以说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方。当然这是他的心里所想,不可能说出来的。 在县委组织部下文的第三天,移交完手上的工作,组织部部长赵松山带着张里及程向东来到双庄镇。为了表示委办的心意,主任刘文声专门给张里调配了一辆新的丰田越野车。为了方便说话,张里坐赵松山的车。 松山镇政府门口,接到电话的镇长贺明凡带着一众人员站在门口迎接。车一停,贺明凡便快步上前,到赵松山的车前殷勤的拉开门并用手遮着上面。 贺明凡满脸笑容,“欢迎,欢迎,欢迎赵部长!”赵松山慢慢地伸出左脚弯腰钻了出来,站定后,伸右手握住贺明凡那早已伸过来的右手笑着说:“你这个老贺,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啊?” “赵部长大驾光临,平时请都请不来,当然要以最高礼节接待了!”贺明凡黝黑的脸上泛着油光,笑得有点肉麻。 说话间张里在车里他细地打量了一下镇长贺明凡,粗犷豪放的外表与他的表现是极不协调,心想这人恐怕不好处。 接着张里像赵松山那样下车,不过他的动作可比赵松山快一点,但不慌乱。在官场是有很多潜在规矩的,这样等他二人差不多了才能下车,刚好掐着他二人将完未完,过早过晚都不好,这一点是要把握好的,没人教,全是自学成才。领悟快的,官场上也混得好,悟性差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此,张里的总结身在官场就是一个字“悟”。 “老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张里同志。这是双庄镇镇长贺明凡同志。”赵松山松开了贺明凡那双热情的双手,右手微搭在张里侧背介绍。 “张书记,早就久闻你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是年青有为,”说着贺明凡将双手伸向了张里,但脸上没有了肉麻,但同样笑容满面只是有点假,“贺镇长,我对你也是久仰啊,我来双庄镇还请你多指教啊!”张里也笑容满面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心里面不由得小小得鄙视了对方一下,欺负我年轻怎么着? “张书记太客气了,有你来领导我们,相信双庄镇一定会大踏步前进的!”说着贺明凡使劲地晃了晃手。 等这些官话说完,贺明凡一一向二人介绍了镇班子成员。赵松山则是随意的点了一下作罢,这些人在他眼里太小。张里则是一视同仁的热情对待。这也是官场的规矩,在中国哪怕是再小的单位也是如此,搞得和国家领导人似的。但谁也不嫌烦,也不敢,似乎大家都喜欢这样。走完这些程序后,在组织部部长赵松山的要求下直接到会议室开会。 会上,赵松山当众正式宣布了张里的任命。结果掌声一片,然后张里一番表态,:“首先非常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也感谢赵部长不顾旅途劳累亲自来到我们双庄镇!今天我很高兴能和大家认识,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将和大家风雨同舟,共同为双庄镇20余万父老乡亲们服务,尽心尽力地做好工作,一定不辜负组织上对我的期望,也欢迎大家对我多多指教!谢谢!”张里一番平实而又诚恳的表态让赵松山听了不住点头,这个年青人不简单,很务实,难怪袁书记和何县长对他青眼有加! 接着是镇长贺明凡上台代表双庄镇原班子人马对张里的到来表示欢迎,一定紧密团结在张书记周围云云 接下来就是欢迎宴会,就在镇政府食堂,专门在镇上最好的饭店请的大厨来掌勺。酒是本县最有名的“美人泉”系列中最贵的一种,因有组织部长到来,级别相当高。 “张书记,你算是正式到任了,现在你也是这里的主人了,袁书记和何县长很重视,以后的双庄镇就看你和老贺的了!”赵松山笑着对张里说,说后半句却是对着镇长贺明凡,他是有意的敲打一下贺明凡,要搞好团结。 “对你们的双庄镇的班子做了这样安排,组织上是经过充分考虑的。”这话是对着两人说的。 “感谢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一定不让组织失望!”张里明白话里的意思, “我们镇政府一定全力支持张书记,请组织放心!”老奸的贺明凡也表白。 “好了,我们共同干杯!”赵松山笑着举起杯,接着他又分别与张里和贺明凡喝了两杯,其他人来敬酒他都随意沾一下,谁也不敢说。 圆满完成任务的赵部长,酒桌上是谈笑风生,身边总围着一帮他自己可能也不太熟悉的人在附和着,他笑别人也笑甚至笑得比他还灿烂,每个人都借机想在这位在本县位高权重的人面前博得一丝好感。张里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总有一些他刚见过可能还记不住名字的、或者没见过更叫不出来的陌生人来敬酒,第一次到这里,不知道情况,怕不知觉间得罪人,结果是一杯一杯的,喝得是七荤八素,程向东见状,怕出事,上来想挡驾,结果也是被人狂灌一圈,很快跑到外面去吐了,吐了再来,他不能丢下张里不管。说实在的,这次能从机关调出,多亏了张里,再加上他也很敬佩甚至有点崇拜张里,心中的感激自是不言而喻。 酒宴散罢,组织部门赵松山在一片恭送声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双庄镇。 张里强撑着送别后,最后由程向东扶着,乡党办主任主任韩列文小跑过来,“张书记,我扶您去宿舍,”殷勤地笑着说,对程向东也点头一笑。 “好的,韩主任麻烦你了!”张里努力的笑着了一下,“张书记,您太客气了,来这边走。”说着上来搀着另一边, “韩主任,你要照顾好张书记!有不满意的地方到时我可拿你试问。”这时旁边的镇长贺明凡也上来带着酒意说。 “放心吧贺镇长,一定完成任务。”韩列文笑着保证。 “张书记,你请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向您汇报!”说着贺明凡也上来和张里握了一下手。 “不好意思,失态了,贺镇长见笑了呀!”张里实在撑不住了。 双庄镇离县城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张里已经收拾了自己不多的东西带来了。进了宿舍便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睁开眼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外面走廊上有灯光透进来,望着屋里的陌生环境,张里才想起这是在双庄。无奈的咧了咧嘴,没笑出来。口干舌燥,借着微光,旁边的茶机上放着水瓶,一个杯子里有半杯凉凉的开水,可能是程向东特意给他倒的。挣扎着下床打开灯,往杯子里续了点热水,一口喝干,心里热乎乎的,心里才好受些,想起自己不知睡了多久,急忙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肚子也不争气的有点饥饿起来。中午光喝酒了菜都没吃几口。定定神,张里打开了房门出来站在门动一下。 深秋初冬的夜晚,天黑得早,看着外面黑乎乎了,门前是个花园,远处的院门口道上有路灯亮着,其他啥也看不清,张里这才发现自己的住处是一个院子里,有一排平房,自己住在最东边拐脚上,这排房子另一头西边紧挨着院门。接着西边有个房间灯也亮起来,门开了,程向东出来了。“张书记,你醒了,”一边走过来,脸色有点苍白。“噢,向东,你也也醒啦。”张里看着程向东苦笑,“张书记,你没事吧?”“没事,就是头有点昏。” 21初步了解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两人说着,院门口进来一个人,手上还端着什么。“张书记,你们醒啦?”韩列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近前,手上端着一个小饭锅,还有两个碗,“张书记,我怕你们饿,叫我老婆给你们熬了点粥,赶紧趁热喝吧。” “哎呀,谢谢你韩主任,真是饿了。谢谢1”张里和程向东很感激,进屋坐下后,程向东先给张里盛了一碗递过去。 “唉,还是稀饭好喝呀,吃什么都不如粗茶淡饭来得香!”喝了一口,张里由衷地说。 “是的,粗茶淡饭保平安。”程向东接着说。 “张书记,我们这个地方经济虽然不发达,但是酒风很盛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受不了,后来也慢慢地适应了,酒量也是大有提高。”韩列文旁边笑着解说。心中很是畅意,看己的细心留意还是想到了效果,妈的,博得领导的好感也不一定非得送钱送物,关键是要在领导最需要的时候给他最想要的东西,揣摩出领导的心意,这才是送礼的最高境界,哪怕就是一碗稀饭也胜过山珍海味!看着张里和程向东两人“呼啦呼啦”地喝着粥,韩列文心情很爽。 边喝两碗,才放下碗筷,“真是谢谢韩主任!要不是你,我们今晚都得饿肚子了。”打了一很舒服的饱嗝,张里很是满意。程向东也很快喝完了碗中的粥,收拾了下,嘴中也说着“谢谢!谢谢!” “嗨,看你说的,张书记,不就是一碗稀饭罢了。”韩列文也客气地说,心中很得意,“向东老弟,不用洗了,放这儿,我一会带回去就行了。”说着,慌忙站起来阻住要去洗的程向东。 看着韩列文的样子,张里也想了解点情况,三个坐在那里闲聊起来。 双庄镇有十二个自然村,村子也比较大,镇政府所在地是曹庄村,镇办企业有造纸厂、印刷厂、两个砖窑厂共四个厂,情况都不是太好,镇里财政赤字比较大,拖欠不少工资,搞得怨声载道,前段时间为了平息职工的愤怒,镇里农经委印发了不少债券,俗称黄票,发给职工抵债,利息比较高。镇长贺明凡以前是曹庄村的村支书,在双庄镇干了差不多一辈子,镇长就当了6年。其他还有几位,副书记秦青光,副书记于成万,副镇长有三位,分别是靳思远,张继东、刘忠,其中刘忠负责计划生育。此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和事。 眼看就这样聊着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张里抬腕看了一下表,快十一点了。韩列文见状知趣的告辞出去。 “向东,这次把你调过来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想没有?”张里见韩列文拿着碗筷走后问程向东。 “张书记,言重了,你是我的老领导,过去和你一起在改制办工作时,我就很敬佩你,现在能跟着你,我觉得很幸运。”程向东很诚恳地说,张里能看出来,毕竟这个小伙子也是学经济出身,年纪和他差不多,有很多共同语言,话不多,但是很是合得来,身上也有着一股实干精神。 “嗯,”张里点点头。 “说实在的,张书记,在机关里我也没什么事,整天闲得慌,我早就想找个地方干点事了,也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 “好啊,我们年纪差不多,我也想趁年轻多做点事,放心吧,现在的双庄镇你就大胆发挥吧,有的是机会,我们一起努力。”张里推心置腹地对程向东说。 “谢谢张书记信任,我会记在心里的。以后我还要向您多学习!”程向东很感激地说。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将是我们暂新的一天!”张里意气风发地挥挥手。可能是刚喝了稀饭,精神上来了,张里有点对未来显得踌躇满志。 是啊,23岁的镇党委书记,可能是钟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方一把手,怎能不让他得意呢?这是张里官场生涯的非常重要的一步,是他漫长官路的第一个脚步,如何坚实的迈出,意义重大。 第二天,在镇长贺明凡的要求下,召开全镇的干部大会,正式的在会上介绍了新来的书记张里,会上,张里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诚恳、平实的讲话,谦虚和善的态度和作风引起了大部分干部的好感,同时对这个年轻的书记又有一种很好奇的心里。其中有好事者,早就知道了张里是县里书记和县长的红人,是上次企业改制的主要领导者。明白后的许多人对台上年轻的书记很是敬佩,明显的以后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同时也期待着他能给双庄镇带来新的局面。 同样坐在台上的镇长贺明凡心中很是不忿,这样大张旗鼓的场面,早就是他想到的,想给新来的毛头小子一个下马威,看看好戏,现在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倒好像是在帮他,心中不由得有点恼怒,用不善的眼神扫了下会场,看到的人都有些不自觉得低下头。这次书记的空缺,本想自己该上了,没想到半路变卦,让他心中很不得劲。不过他明白,这样的人不能过份得罪,两个一把手可是力挺的,还是不能明着反对,暗的来点小动作倒是可以,自己是地头蛇,怕谁? 下午,张里召开了党委会,会上又详细地认识了一下这些班子成员。 “我刚来,感谢大家昨天对我的欢迎!”张里见气氛有些压抑,于是开了个玩笑, “哄!”会议室里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一时变得有点轻松。 “张书记,还是你厉害,年轻身体棒,今天起来就没事了!”妇女主任刘红梅,30出差头,是个有点姿色的少妇,说话比较泼辣,但是话中有点暧昧, “哄1”大家又开始笑起来,连镇长贺明凡也有点了笑容,但他很快发现不好,对着刘红梅说“不要打断张书记讲话,这是在开会。” 于是几个人也发现有点失态,稍微显得有点拘谨。开玩笑,谁都知道贺明凡的心思,没人敢触他的霉头。刘红梅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没说出来,旁边的党办主任韩列文抵了她一下。 将这些全部看在眼里的张里接着说:“我对双庄的情况还不了解,这样吧,有关分管的工作还按原来的进行,最近我要到下面走一走,等我熟悉后再说。” “现在我有个提议,大家知道,程向东同志是和我一起调来的,我想安排他担任组织委员,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张里接着说,程向东的级别还不够,跟着过来,总要有一个身,这是他昨天晚上想好的。 “我看可以,程向东同志年青有为,跟张书记一起来的,我看行。”镇长贺明凡不想一上来就明目张胆的反对张里,但又想让自己表现出特别,故意停了一下,见大家都看着他,才慢慢地说:“组织委员是个很重要的岗位,程向东同志又没有从事不定期党务方面的工作,是不是能换一下由党办主任韩列文来担任,让程向东同志担任党办主任呢?”他今早听说韩列文昨天去拍马屁,有意的把他弄出来说事。 “哎,张书记,贺镇长,党办的工作现在我做得很顺手,组织委员的工作我看还是由程向东同志做吧。”朝列文一听贺明凡把他推到枪口上,心中不由得咒骂了一声,赶紧表态。 “没事的,虽然年轻,可以慢慢来嘛,再说了上面还有我这个管组织的副书记嘛。”副书记秦青光见贺明凡这样,心中也是骂了一下,你***老贺,你不知道这个书记的后台是谁吗?资格老有个屁用!真是活腻了!于是赶紧表明态度。 接下来按顺序同的几个人也纷纷赞同副书记秦青光说的话。贺明凡一看,第一次就样草草败下阵来,也有点挂不住。但又不敢太犯众怒,只好说“秦书记说的有道理,就听张书记的。” 张里把这一切全看到了,于是宣布:“好的,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任命程向东同志担任组织委员!”接着他看向秦光青,“秦书记,你准备好文件向上级报批一下。” “好的,张书记,这事就交给我。”秦光青赶紧回答。 接着张里宣布散会。第一次的党委会就这样结束了。 22下乡了解情况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下乡的第一个地方是肖甸村,这个村在马陵山地脚下,骑着自行车,张里和程向东在山下那条崎岖不平的土路不紧不慢地行着。乡里有两辆车,一部半旧的桑塔那,一部绿吉普。这两辆自行车是张里叫党办主任韩列文特意找的。为了能更实地的了解一些情况,张里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去哪一个村,只带了程向东。现在是初冬的季节,路两边显得更是荒凉,顺着山脚向高上望去,山上看不见一点绿色,到处是枯黄衰败的野草和低矮的灌木丛,其间散落着砍伐后留下的一个个黑灰色的树根。地势绵延,山不高,起伏平缓,这是平原地区山的特点。山下是空旷的田野,里面可能是因为干旱的原因并没有什么庄稼,零星的长着野菜和野草,视野很是开阔。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骑着车,大约有四十分钟,到了肖甸村,接近村里的路上不时能见到一些没事手缩在袖子里的村民,三三两两地晃悠,看到二人,很新鲜,都有多看二人几眼。程向东问清村委会地位置,二人直朝村委会而来。村委会很简单,有个小院子,外面还有村里的商店,小饭馆,村医务室。看得出这里是村里的集中点,门口人相对多点,大都有在打着牌,吹牛,或袖手站在旁边。 村支书兼村长王二贵听说有人找,出门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张书记,你怎么来了?”前几天到镇上开会,他见过张里讲话,当时还直说这书记真年轻,所以印象深一些。 看着眼前这个朴实的40多岁的肤色黝黑的中年人一脸吃惊的样子,张里知道估计是王二贵,“王二贵同志吧?我下来随便转转。”说着二人把自行车架好在门口。 “噢,好的,欢迎欢迎!”回过神来的王二贵赶紧上来和二人握手说,“张书记,请进请进!”说着把张里二人让着进村委会院子。旁边的人,一看来了个什么书记,都有围上来看。 “去,去,都该干吗干吗去,不像话!”王二贵一边回身地对着周围的人挥着手。 进了屋坐下,王二贵吩咐村里的会计老刑倒茶。自己则站在二人面前, “坐,坐,你也坐。”张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一下村委会办公室。屋里很简单,摆着几张桌子,墙上持着一排账本什么的。 “哎,哎,”王二贵一边慌忙回答,一边找个椅子坐下,“张书记,您有什么事,说一声我去镇上给你汇报,这么远,你看还让你亲自来,我向你检讨!” “噢,老王,不要紧,我只是下来随便看看。没什么事。”看着眼前紧张的王二贵,张里笑着说。 随后,程向东给韩列文打了电话告知行踪,张里听取了王二贵的介绍,村里地不多,每到冬天就有不少农闲的人没事干,村里没有什么副业,大多种地为生。交通不便,有点偏僻,典型的贫穷落后。听了村里的情况,张里的心情有点沉重,现在都是90年代后期了,农民的生活还是如此低下,不到实地实在不能让人相信。 在村里吃了中饭,下午张里又在村里走访了几户,心里沉甸甸的地返回镇上。 一天下来,来回骑了半天,实在有些累,但张里的心里更累,太穷了,他感到身上担子很重,压力很大。 第二天,张里决定休息一下,到镇上的几家镇办企业去看一下。这一次由镇上的一个副镇长张继忠陪同,他主管工业,人也熟悉。看了几家企业,张里直皱眉头,这是什么厂,规模小不说,里面乱七八糟,像个手工作坊,管理混乱,但有一点相同,每一个厂的厂长都是油脸泛光,牛皮吹上天,怎么怎么好,前景光明,希望财政上能再投入一部钱购买一部分新设备,用来扩大规模。看来县里的改制还没有影响到他们,还是妄想吃乡里的钱。看了一半,张里再也提不起兴趣了。副镇长张继忠有点尴尬,“张书记,我们镇上就是这个样子,好几年了,我也没办。”张继忠一脸无奈地解释。 “就没有想过别的办吗?这样靠财政要到什么时候?”张里有点生气,这不是一个主管领导说的话。 张继忠想张嘴,又没说什么,低头不语。 “张镇长,你不要有意见,我只是就事论事,有点心急,不要多想。”张里见张继忠的样子有点委屈,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重。 “没事,张书记,看你说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好领导,你是好心。”张继忠有点感激的说。 张里知道,这几年,一直是贺明凡在当镇长,在当地是根深蒂固,有时候,一些事没有他的点头是没做的,就连原来的书记都有让着他三分,后来实在受不了,才找人调外别处。有这样一个强势的镇长,确实很难办。 回来的路上,车里的人都有沉默着不说话,程向东也在低头思索。张里可能觉得太沉闷,就抬头看车外的风景, “老王,停一下。”张里突然喊了一下司机,接着下车,车上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下来, “张镇长,那是什么地方?”张里指着路边有一个小院子,路边晒满了一块块薄薄的木板。院子里好像有不少人,很热闹,进进出出还间或有货车出入。 “这是一家私人搞的板材厂,主要是收购木材,制成木板然后送外地。”张继忠解释‘ 张里“噢”一声,不再说话,抬腿向院子里走去。后面的几人只好紧紧跟着。 进厂后张里才了解到这是一家私人的木材初加工厂,由于这几年外面的地产业发展迅猛,装潢用木质材料使用量越来越大,因此有不少的外地人来本地收购这些半成品,经过深加工后制成装饰用材料,获利颇丰。 “地产业?木材?”张里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几个人返回了。 接下来的时间,张里又走访了几个村子,其间到县城开了几次会。历时差不多两个月,张里才全部将属地和几家镇办企业全部走完,也对全镇的情况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贫穷、落后、闭塞是他的初步印象。如何去改变呢? 张里苦恼着,陷入了思考。现在的双庄镇是一穷二白,农业上不可能在土地里找出钱,单靠这点人均不到二分的良田,农民的发家致富无疑是一空中楼阁,种粮食填饱肚子就不错了。那就势必要在粮食之外去想办,必须发展农村经济的多种经营。 “多种经营,多种经营――”张里在办公室里苦思冥想,觉得苦闷。不由得点起了一支烟,听人讲过,抽烟也是缓解脑力的一个有效途径。“咳,咳,”一口烟炝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张书记,”这时程向东进门来了,见到张里的样子,笑着说,“张书记,慢慢地就会习惯的。”说着坐下来,“我想和你汇报一下这次调研的想。” “噢,你说吧。”张里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我觉得我们镇的情况,必须搞农村经济多种经营,可以着重发展林业和养殖业。”程向东的想和张里的想不谋而合。 “嗯,”张里很高兴他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到底是学经济出身的,思路还是比较开拓的。 “我也是这个想,你接着说。”随后两个人又在一起探讨起来。 第二天,张里召开了乡党委会。 “今天把大家请过来,马上要过年了,我们想提前的议一议明年的全镇工作,特别是经济发展方面的。” 顿了一下,“经过前段时间的调研,现在我对全镇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就如何进一步的加快我们的发展,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说完张里喝了一口茶。 会议室里一时陷入沉静,有的低头抽烟,有的低头写着,就是没人说话。 23非正式会议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镇长贺明凡也低头抽着,好像没听见张里的话。 “噢,大家看来是有所顾虑,韩主任,今天是非正式会议,可以不作记录。”张里对党办主任韩列文说。 “好的,张书记。”韩列文赶紧答道。 “我主要想听大家在经济上的一些思路,群策群力,反正是讨论嘛。”张里接着鼓励说,他想通过这个自主发言,看一看班子中真正想做事又有想的人,他比较喜欢这类型的人。 会议还是一片沉静,张里知道这是等贺明凡先开口。于是他把眼光转向贺明凡。 “咳,”贺明凡见状,假装一声,“我们镇地理上比较偏,交通不是太便利,对于经济上的发展,我看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发扩大,特别是几个镇属企业,完全可以进一步的扶持他们,让他们做大做强。”贺明凡是农村支书出身,本身的水平和素质有限,决定了他的视野和思路,这些年的双庄镇可以说也多少受到了他的自身影响。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办。只所以提到镇属企业,其中有几个是他的亲戚在把持,平时没少孝敬他。 干巴巴地说完,贺明凡不再说话。 “张书记,我来说两名,”主管工业的副镇长张继忠开口,“基与我们镇的现状和自身条件,我觉得可以搞农业经济多种经营。” “嗯,”张里心中一动,看来也不全是贺明凡式的人,还是有些人想做事的。 “我们镇上有着一条省道通邻市,可以搞一些蔬菜大棚种植,境内水洼多,可以发展特色养殖,还有我们的马陵山可以搞一些林业种植,一方面美化环境,一方面还可以搞一些特色经济。” 这样张继忠说完,其他人也有了补充,有的说搞劳工输出,有的说种药材,等等。 副书记秦青光更是直白,“张书记,你是经济上的专业人才,这方面我不如你,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搞得张里哭笑不得。 看着这些热情发言,小声议论的人,张里在心里想,以前贺明凡是怎么搞的,有些人的主意还是不错的,执行起来也应该不会太难,怎么就没有实施呢?看来这里面还是有问题呀! 张里把这些观点和建议一一记下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说:“大家提的建议很好,说明大家对我们双庄镇还是有责任心的,这些建议我们大家回去再想一想,每个人负责把自己提出的建议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到时交给我,成熟了再放在党委会上定下来,只要能定下来一定要严格执行!执行不力的要严肃处理!”张里来严肃地说,大家都静下来。 “同志们,我们一方面要想办搞活经济,另一方面还要想办去开源节流,不能只想着赚钱,该省的还是要省,目前我们还拖欠着不少的教职工和办公人员的工资历啊!”张里接着说,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尽快的为一部份人谋到利,才能笼到一部份人的心,这样自己的根基才能更稳。这也是老局长教给他的一招。 “下面我想就我们镇的开源节流的问题议一议!” 这下子是彻底的静了,因为这涉及到贺明凡,因为镇里的财政一直是他负责的。张里这主意可以说也有点草率,毕竟还年轻,没有成府,想问题不全面,他没有想到这样提出来的严重后果是还不如直接问贺明凡:以前为什么浪费。 果然,贺明凡听到后,脸上阴睛不定,脸色很难看。半响方才开腔:“张书记,以前我们镇里财政支出是有不足的地方,我现在申请镇党委将财权收回。” 张里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语病,“贺镇长,请不要误会,我只是说现在上级在提倡节约,我也只是想倡议一下,不针对以前。” 贺明凡这才脸色稍霁,“既然这样,我回去后一定想执行张书记的指示。”说完再也不发一言。 场面搞成这样,张里也无奈,只得散布散会。 会后,张里又暗自想了一番,对自己的草率自责,后来他打了个电话给老局长侍忠,后者告诉他:作为党委一把手,一定要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政府一把手,虽然说政府也受党委领导,但现在毕竟是有分工的,因此有些事最好先和政府沟通好,就容易多了,切记不能独大,但是如果你有强力的支撑,自然也不用理会。但事实有时很复杂,越往上越是这样,谁没有后台?因此政治就是妥协的产物。 听完了这番话,张里感到很无助,政治,官场,怎么就这样复杂?道理是明白了,但并不代表每个人都能做到。 眼看快过年了,张里这边收到了不少有关搞活经济的方案,其中有些方案确实很有操作性。其中也有专门来汇报的,副镇长张继忠就过来的比较勤一点。张里通过几次的接触觉得他这人不错,也很有事业心,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在贺明凡的手下他也是得过且过。 于是把这些方案一一仔细的和程向东讨论、推敲,最后挑了其中比较合适的建议做蓝本,让程向东执笔,搞了一份报告和综合性的方案,作为“双庄镇为民办实事”的宣言,同时自己带着报告去向县长何厚才和书记袁立国做了汇报,获得了大力支持和好获。 “小张,到下面有段时间了,班子里的同志都熟悉了吧?”听完汇报后,书记袁立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张里一句。 张里知道,听话听音,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和贺明凡在党委会上的事有人说给袁立国了。不由得心中一紧,赶紧表态:“是的,基本都熟悉了,年龄都比我大,经验丰富,我努力向他们学习!”可能是屋里的空调有点高,张里觉得自己后背好像有点热。 “嗯,”袁立国轻哼一声,“老同志嘛,工作经验丰富,就应当学习,要尊重他们。但是”袁立国话锋一转,张里知道关键来了。 “对于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也不能一味的盲目跟从,经验是丰富,但是魄力有时也不足,这一点你要把握住。”稍停,理了理头上稀发。 “年青人,要敢闯敢做,敢于承担责任,要有自己的风格。我让你到双庄镇是让你为一方造福的,只要你把住大方向不变就行。”袁立国慢慢地说完。 张里一听,他细琢磨,看来袁书记是力挺他的。心中不由得高兴,“谢谢袁书记的信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好的,你去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说着,袁立国端起了茶杯。 张里慌忙告退。 看着张里高兴的退出,袁立国心中很满意,这个小伙子很聪明,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很中意的,想想自己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现在官至县委书记,也算不错了,但是算己一直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怪自己,这些年一直忙在算计中,没有用心的去想过要着力培植一些人,现在看来还不晚。 秘书张勇看他出来,也上来笑着亲热的说着话,说刚才委办刘主任来过电话了,知道张里来了,刘主任一定要晚上聚聚。 于是张里推不掉,只好去了,还是在新世界大酒店,除了原来认识的几个人,又增加了几个新面孔,好像是刘主任什么朋友。几个人坐下后,喝了酒,很快气氛热烈起来,经过这几个月在双庄镇的强化训练,张里的酒量是大有长进。喝得刘主任直说太厉害。 酒后几个人去找地乐了,张里这次坚决推掉,在乡下离城还远,不方便,要早点赶回去,几个人也不勉强,就由他了。 第二天一早,张里起来后还没洗脸刷牙,突然党办主任韩列文就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张书记,不好了,出大事了!” 24黄票风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心里一惊,“韩主任,什么事?慢慢说!”大声喝道。 韩列文也自觉失态,喘了口气,才道出事情原委。原来今天一大早,镇上中学的教师一百多人,还有小学的一些老师全部集中在政府的大门口,堵住出路,手里拿着黄票,要求镇政府发现钱,不要黄票。由于事先并没有一点征兆,事情来得很突然。群情激奋的教职工们有的还打出了大字幅,写着“我们要吃饭”、“还我工资拒绝黄票”。 黄票是镇上为了缓解财政赤字,响应上面提出的不能打白条而由镇政府小范围发行的,这种情况各个乡镇都有,现在农村的基层情况大都比较穷,因此赤字在哪个地方都有,只不过是数字上有多有少。这种黄票可以在镇范围内流通,比方说农民可以用他来上交抵提留款或其它上缴的费用明目。说白了可以当钱用。因此当初发行时,很多人拿这种黄票卖给农民,或多或少的从农民手中拿现金,后者用他来上交抵用三统五筹的费用。一时半会倒是起了点作用,只是后来其中有些人别有用心的发现了空子,把它当作一种敛财的工具,于是黄票发行有点泛滥,远远超出了额定的金额,造成了小范围的黄票通胀,严重的使得黄票满天飞,很多人拿了黄票没找人兑现,这下才闹起来。当然这些是张里来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才酿出社祸端。 他细听完韩列文的解说,张里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觉得自己真是冤,别人做的混账事,现在轮到他来擦,不由得很恼怒,但也没辙,谁叫现在他是书记,摊到了,就只有这样。他细细的想了一下,现在快过年了,大家都要用钱,没有工资叫这些教职工怎么活,看来也是被逼的。他叫韩列文去把镇长贺明凡和乡财政所所长以及发行黄黄票农经委的负责人喊来。 紧接着张里胡乱洗了脸,也急匆匆地往大门口走来,老远就看到门口人头攒动,人声嘈杂,大门口的老头把门关得死死的,旁边还有几个镇干部也都一脸焦急地站在旁边。副书记秦光青和副镇长张继忠看到张里,急忙迎上来。“张书记,你看这?”张继忠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秦光青在旁也是急得直搓手。 看着门外群情激奋的人们,又看了旁边的几个干部,门外这时正是早上农民赶集卖菜做生意的时候,闹事的教职工,再加上看热闹的人,我把镇政府门前的街道堵得是水泄不通,几个派出所的民警也远远地站着,双庄镇就只有门前的这一条主要街道,影响很坏。张里知道必须妥善解决,不过这些人都是知识分子,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拿定主意,张里对看着他的几个干部摆了一下手,说:“张镇长,叫看门的把大门打开,把人先放进院子里,堵在外面,街上秩序很乱,影响不好。” “张书记,这样不妥当,万一对你有什么,我们怎么向上级交待?”秦光青性格直爽一点担心地说。 “没事,都是知识分子,我相信他们会讲道理的。好了不要说了,开门吧。”张里安慰地说。 接到吩咐的看门老头,听说开门也有点迟疑,但看没人说什么,只好抖索着打开大门。“哗”一下,外面的人都冲了进来,几个干部慌忙挡在张里面前,秦光青更是大声喊:“大家不要挤,现在由张书记和你们讲话!不要挤!”可能是有点效果,人群中的骚动稍好了一些,但是还是让挡在前面的人很吃力,张里一看,转身上了花坛的围栏上, “大家不要挤,有话慢慢说,后面的人也都到院子里来,不要堵住外面的街道,不要挤,防止踩伤人!”张里大声的喊道, 人群安静了一点,但还是有人大声碱“我们要工资,不要黄票!” “好了,大家不要吵,我相信大家都是知识分子,不会做违的事情,有什么话你们派几个代表来说,好不好,能解决的我一定给你们解决!” “我是镇党委书记张里,大家有什么话完全可以和我说,好不好?”张力见这么多的人,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得不大声喊。 “张书记,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我们半年多没发工资了,实在是没了!”前面一个年龄较大的老教师对着张里说。 “好了,老同志,你放心,有什么问题我尽力解决,你看你们还是先推出几个代表,好不好?”张里尽量平声尽气地对着他说,看着眼前这头发半白的老人,张里也很是心里不得味,一辈子教书育人,现在做事,叫人有点心酸。 “好的,张书记,我们听你的。”老人转身,很快人群里又小声嘈起来,没过多会,里面走出了三人来到前面。刚才的老教师也在里面。 “张书记,我们几个人是代表,我们和你说。”老人开口道。 “好的,老人家,你们马上和我去会议室,但我想请你和其余的人说一下,让他们散开,回去吧,学校里还有不少孩子,不能出什么事,你看好不好?”听了张里的话,老人脸上有点愧色,和旁边的几个人嘀咕了几句,于是很快后面的人也接到了传话。 “张书记,我们不走,你一定要把我们的问题解决了,否则我们不走!”接着人群中又有人喊起来。 “对,我们不走,不要施缓兵之计!”人群中有人附合,到底是知识分子,说话文绉绉的。 “请大家相信我,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工资的事情而来的,我一会尽量的解决,好不好?”见人群稍有安静,张里接着说:“我也是刚到双庄镇来工作,今天有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见面,就请大家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学校里还有不少的学生,请你们赶紧回去,他们的未来是大事,我想大家也不想他们出什么意外吧?” “相信我一次,如果你们执意留下,到时学生们有什么事情,我可要严肃处理的!”张里又口气严厉地大声说。 果然,听了张里的话,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大门口的看热闹的人还有一部份仍没走, 张里见状,又叫秦光青把派出所的民警过来,把外面不愿走开想看热闹的人驱散开,这才带着众人往会议事走来。 这时韩列文和另外两个人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张书记,这是财政所所长刘若财,这是农经委主任赵宽。”韩列文一边喘气一边说, “张书记你好” “张书记你好”旁边的两人也喘着粗气开口。 “好了走吧。”说着张时里当先在前面走,韩列文赶紧走到张里身边小声说:“张书记,贺镇长到县里开会了,我打了他电话,他说在路上快到县城了,等下赶回来!” “好吧,你去准备茶水。”张里不耐烦地说,心里乱七八糟的,这个贺明凡,明显是躲了,你们以前搞出的事,现在要我来擦,真不是东西。自从上次会议后,贺明凡明显地不配合了,搞得张里很是不痛快。但他又不想做得太绝,免得人家说他年青不尊重老同志,但现在事实上实在是制肘,心情很糟糕。 进了会议室,其他在家的党委成员都来了,还有三个教职工代表,有文化的人说话讲述也清楚,很快张里就听清楚了,全镇教职工有半年没发工资了,只发一些黄票给他们抵工资,以前发的时候,大家都拿去找家里在农村的亲戚朋友,兑换现金,大多都是多少贬值一点,总还能收回来,自从今年下半年以来,黄票太多了,农民手中黄票实在也用不完,就没人要了,这样黄票变成了废纸,教职工们没有了钱,日子过得很难,要过年了,家中边连点年货都买不起。现在全镇教职工手中的黄票约有80多万面值。 张里越听越来气,教职工手中的金额如此多,还有镇上其他一部份人手中也有很多,这镇上以前怎么搞的?他很奇怪,黄票这么多,钱去哪里了? 25擦屁股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在会议室中听了教职工代表的讲述,张时里让他们先到外间等候。 “赵主任,你们农经委到底发行了多少黄票?有没有向上级请示备案?”张里问农经委的赵宽‘ “嗯,这个,这个”赵宽脸上有汗出来了,说话吞吞吐吐, “有什么话直说,今天镇里的主要领导都在。你说吧!”张里不愉地说。 “张书记,黄票是为了响应上级的不给农民打白条而发行的,这在去年县里有文件的,发行是上报县政府的,”赵宽避重就轻地说, 发行黄票的事张里知道,这是基层政府应付措施,其实下面也很难。“双庄镇一共发行了多少?”张里对赵宽的加答不满间意。 “嗯,这个,这个,具体的数字我要回去看一下才能知道。”赵宽闪烁其词。 “你这主任是怎么当的?这些东西应该随时在你脑子里,怎么能不知道呢?”张里不由得来火了, 赵宽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坐卧不宁,鼻尖上更是出细汗,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里看问不出什么,转脸对财政所长刘若财说,:“刘所长,现在镇财政上还有多少钱?” “张书记,我们财政上并没有余钱,这半年多了收得尽是黄票,每个月都是赤字的,发工资都是到时到县财政直接领取地。”财政所长小心意意地说, “我问你还有多少可支配的现金!”张里心中更是恼火, 抹了一下脸,“张书记,我们帐上还有、还有2万元现金现在――”刘若财声音几乎小不可闻。 “什么?” “啊?”会议室里的人不单是张里了,还有其他几个人也一时惊呼。 没有想到财政上的情况是如此恶劣,会议室里的人都很吃惊,张里大脑里一片乱麻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时陷入了沉静, “张书记,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办了,”财政所长刘若财小声说,他这个管家当得也是也里窝囊,但都是领导,他也没办。 “噢,你说吧。”回过神来张里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到县财政局上去找王局长再要点来。先对付一下。”刘若财无奈地说。 “好吧,先这样,等下你和我去县里一下。”说完张里走出了会议室。 来到外屋,对等在那里的几个教职工代表安抚了一下,说,现在财政困难,这就去县里想办先帮他们解决一部份,明天给他们回话。请他们放心,一定让他们有钱过年。三个人一看也没办,只好无奈感谢着走了。 张里带着刘若财直奔县财政局,坐在车里的张里在皱眉想着黄票的事,旁边的刘若财见状,偷偷地说:“张书记,我们镇里的黄票也太多了,这次我们去找县里,下次怎么办?现在我这个财政所长当得是差点当裤子了,每个单位都找我要钱,我都没过了!”刘若话里有话地抱怨说, 张里抬头看了一下刘若财,后者也不避讳。 然后,张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黄票多得有点不正常,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刘若财见张里不说话,也不吭声。一直到财政局,张里才暂时放下。 局长王怀仁一看是张里,笑容满面,他知道这年轻的镇书记不但是县里一把手的红人,更是给县财政带来滚滚财源的人,自从县里的土地开发搞起来后,金钱大把大把的来,王局长就笑容不断。见到臣,他可不敢怠慢。 坐下后,张里也不周旋,直话直说,想请帮忙解决一部份资金。 “张书记,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你来找我就是看得起我,”王怀仁一脸笑意,“你给我们县财政出了大力,按理说理当帮忙,但是你知道我的权力有限,要在20万内我可以作主帮你,你要这么多,我就无能无力了!” 张里心里很急,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王怀仁话一转,“你老弟亲自来就不一样了,我看这样吧,你打个报告过来,再到何县长那边打个招呼,钱我先给你备好,完事你再过来拿来。怎么样?”说完王怀仁一脸笑意地看着张里。 张里心中一喜,“嗨,那就谢谢王局长了!有情后蒙了!”说着张里拱拱手。 说完张里告辞出来,去找县长何厚才请示。如张里所愿,何厚才二话没说,大笔一挥,同意了。随后张里汇报了一下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何厚才听罢,皱着眉想了一下,“小张,你去向袁书记汇报一下,这方面是党委在负责,有什么我支持你!” 说完,何厚才很喜欢眼前这个年轻的下属,又笑着和张里闲聊几句。才放张里走。 张里来到书记袁立国的办公室,秘书张勇笑着迎上来小声说:“张哥来了?”“老板在里面了呢!”张里现在到袁立国的办公室已经不用预约通报了,这是张勇根据情况综合判断后得出的结论,只要老板在,张里想什么时候来都有行,他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地去传话。 “噢,小张来了,又有什么麻烦事?”袁立国抬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张里,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咳,袁书记,平时你工作繁忙,我也不敢随便打扰,这不今天来向你汇报了。”张里假咳一声掩饰地说。 “呵呵,坐吧。”袁立国每次看到张里,心情都很好。 张里坐下后,把这次教职工集会围堵镇政府的事情说了一下。袁立国听着听着,脸上严肃起来。 “张里,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要尽快解决教师们的工资,不能再给他们发黄票了,以后由财政给他们代发,不允许地方镇政府再经手。” “有关黄票的事情,我会马上派人下去调查,你的警惕性很好,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外传,到时好好配合调查组!” 得到了袁立国的指示,张里心中有数。他知道这次的黄票肯定有问题。一定要搞清楚,不能让老百姓再吃亏了。 调头到财政局,王怀仁早就得到了电话,很快给办好了。张里刚想告辞。王怀仁一把拉住了他, “张书记,你今天可不能走,晚上我们一起请你坐。”说着,王怀仁把站起来的张里按到沙发上重新坐下。 “款子明天早上你直接带回去。今晚不能走,就住我们局里的宾馆。”说着打电话叫办公室主任过来去安排。 张里一看,反正钱也拿到了,事也算办发好了,自己应该感谢人家,没想到反过来了,人有点不好意思,“王局长,该我请你,你帮了我大忙了!” “嗨,老弟,说到帮忙你给我们的才叫大呢!以后可要多过来坐坐!”王局长也很高兴地说,他也想借此和张里结交结交,王怀仁是个人精,看人比较准,再说他也是领导的心腹,对上层的一些事情还是能看出眉目来的。 旁边的财政所和刘若财见到这一幕,瞠目结舌,财政局长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楚的,各个乡镇的想巴结的还巴结不上,现在不但事情迅速给办了还反倒过请张里吃饭,怎能让他不吃惊? 现在他的心中完全相信了下面人的传言,看来还不止是说的那样有点关系,而是大有关系!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媚态来了,开玩笑,这样的机会不把握好的话,他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26黄票背后的故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解决了教职工每人三个月的工资,才将这次事件暂时平息下来。对于黄票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张里又和程向东搞起了多种经营的方案。他决定在过年后即着手进行实施。现在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各方面的条件准备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无论如何也要烧起来。 将过年时的一些工作安排好,张里回老家过年。张家现在也是大变样,家中新修房子,当然是农村的普通中较好的,不出格。 父母自是万分高兴,特别是张父,现在可以说是扬眉吐气,自己现在也有了一个做官的儿子,走到哪儿都有人恭维,脸上非常有光,几年前的一切不如意如今被他远远地抛开了,如今不管是村里还是镇上来人,都对他很客气。 过年时,张里的家中是人来人往不断,可以说是热闹得不得了。张里老家在县城的东边,而他工作的双庄镇在县城的西北边,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双庄镇的那些下属来给他拜年,来人更是有人送钱,五花八门,一开始,父母还很高兴,最后是不厌其烦。张里则是送礼一律不收,来人可以招待。 眼看到了初六,张里给司机打了电话来接他,他准备了一些东西到县城给袁立国、何厚才还有老局长工侍文忠、县委办刘文声拜年。又是一番酒宴。 正月初八一上班,张里召开党委会,会上提出了大力发展农村经济的多种经营,提出了自己99年的实政纲领。提出要用新的姿态进入新世纪。成立了多种经营领导小组,他自认组长,镇长贺明凡任副组长,办公室由程向东担任,可以说是一心全力的保证自己的措施能够得到贯彻实施。 正月初十,张里接到了县委书记袁立国的电话,调查小组正式介入了黄票风波事件。调查小组由县纪委副书记袁光新带队,在欢迎会上,张里当即表态,全力支持调查组,同时安排党办主任韩列文全程陪同,有事直接向他汇报。 会上,镇长贺明凡的脸色很难看,早在年前他就得知县里要清查黄票事情。但是不知道真假,现在一看,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这6年多时间他一直在双庄镇担任镇长,黄票的事情即便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他也要担一个领导不力的责任。何况有些事情他心里有鬼。但是人不能服软,否则连一点缓冲的余地没有了。于是他当即表态:“坚决支持这次调查,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 当天晚上,张里陪完调查组回到宿舍,看到门口隐隐站了个人,他没在意就开了房门进去,打开灯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有人跟随进来了, “张书记,你好,”张里抬头一看,是农经委的主任赵宽夹着一个黑包站在门口,此时赵宽满脸谄媚地笑说 “噢,是赵主任啊,你有什么事吗?”张里问道,估计他是为了黄票的事来的,看来还是有点问题的。 “张书记,我是来向你汇报工作的。” “噢,进来说吧,”张里看着赵宽脸上的媚笑有点厌恶。 “好的,好的,打扰张书记了。”一边说着赵宽一边进来坐下,张里看着他, “张书记,我知道上次我让您生气了,我的工作没做好,我向您检讨!”赵宽说不得是上次教职工集会时在会议室的事情。 “噢,没事,一时没记住数字也情有可能,我没放在心上。”张里敷衍着他。 赵宽在那里又是一番肉麻的夸奖,说张里怎么怎么好,最后张里实在不耐了,赵宽才提出告辞,走的时候故意把那个黑包落在旁边。张里看在眼里,“赵主任,你的包,”说着张里拿起黑包递给赵宽, “张书记,这是我的一点表示,你还没结婚,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赵宽没有伸手接,脸上媚笑着说。 掂掂手上的包,沉甸甸的,估计里面不下于下万,张里心中很是震惊,这种明目张胆数额巨大的送礼他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也有些害怕。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你拿回去,暂时我不用。”张里说着直接把黑包塞在赵宽手里。后者一愣,很快脸露狠色 “张书记,黄票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请你帮帮我,如果你嫌少,我可以再拿一半来。”张里心里一惊,暗道果然是有大问题,心中更担心。 “赵主任,这事我作不了主,是调查组说了算。你请走吧。”说着拉开门,请赵宽出去。开玩笑,给纪委副书记送礼不是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了也不认识人家。赵宽悻悻然不发一言走了。 张里此时心中可以说是惊涛万丈,这农经委到底有多大的水,值得赵宽如此一掷20万?听口音还有其他人,这件事小不了。当下给县委书记袁立国打了电话。 第二天,调查组先封存了农经委的账,很快,在几面上发现了多处不合理的支出,特别是黄票发行的金额远远超出了当初的核定数字,核发50万,但实际黄票发行了150多万,这些额外发行的100余万元收入不明出处,农经委的帐本存在帐目混乱,支出去向不明的特点。 看着眼前调查组写出的情况说明,张里心中不由的一惊,心想事情果如自己所想小不了。组长袁光新向他通报完后,问他有什么想,张里说没什么想,让调查自己上报处理。很快县纪委带走了赵宽,第三天,县纪委又带走了镇长贺明凡,又过了几天,镇办企业又被带走了几个厂长,同时副镇长靳思远也被带走,此外农经委的会计还有其他几个人全部被带走了。 最后结果出来了,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原镇长贺明凡、主管农业原副镇长靳思远伙同原农经委主任赵宽私下增发黄票100余万,多发的金额全部被他们一伙人私分,另外,贺明凡还收受几个镇办厂长的送礼30多万,全部非金额多达近百万。 这下整个全县都震动了,双庄镇更是议论纷纷,人心震动,老百姓茶余饭后皆以此为话题热议不止。更有人泼口大骂:官员没有一个好东西,像这么穷的地方巨然还有这样的贪官,真是透顶。 镇政府的人进进出出或到县里开会连头都抬不起来,张里明显的感到了干群关系的紧张,政府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点,他觉得压力抖增,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年轻的他,受到了严惩重的考验。 在这种情况下,张里召开一个全镇范围内的干部大会,会上张里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 “同志们,现在我们双庄镇受到了严重的考验,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县委县政府是充分相信我们双庄镇镇委镇政府的,对于其中出现的一小部份的人,是不能代表我们的,他们也代表不了我们,我们还是人民的政府,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人民群众信得过的,因此我们一定要用一种全新的姿态来迎接人民群众的考验,严格要求自己,用成绩来回答双庄镇20余万人民群众的凝问,以斩新的状态进入新世纪!” 张里的话深深的感染了与会的每一个人,大家都有由衷的用热烈的掌声来表达心声。是的,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主心骨,张里强硬、坚决的形象印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随后,张里宣布了县委县政府的决定,任命:张继忠同志为双庄镇镇长,程向东同志为主管工业副镇长,韩列文同志为双庄镇主管农业副镇长。当然现有班子全部是张里向上面推荐的。为的就是形成一个团结的的集体,更好地为双庄镇老百姓谋福利。 至此,可以说张里完全控制了双庄的局面,整个班子现在才是以他为中心开展工作,齐心协力,这才是他想要的,也是保证他全力贯彻自己意图的首要条件。 27实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为了尽快的挽回人心,张里开始了一系列的措施。由镇长张继忠出面跑县招商办,请他们帮助联系一些南方的大企业,张里准备让农村的闲散劳动力出去打工,由政府出面帮助他们统一出外就业,增加收入。 张继忠不敢怠慢,他知道张里这次帮了他,再加上他也很想做点实事,当官一任,谁不想留下点好名声?招商办的人也很热情,帮他们联系了几家,但是由于这些人大都是农民,只能出出力,还是要到一些规模相对较小的私营企业比较适合。经过张里到县长何厚才那里游说,招商办的人是大力协助,亲自带着张继忠到外地,主动通过当地政府的关系,寻求就业岗位。外地企业也很高兴,毕竟有一个官方统一的组织,这样在各方面都比较放心。很快这次劳工输出,双庄镇走出了约有5千多人到外地打工,直接地解决了一部份农村低收入家庭的困境。 最后张继忠还向张里建议在人员比较集中的地方设立联系点,以维护本镇劳工人员在就业上的权益,随着联系点的设立,双镇的劳工在当地企业中很是受欢迎,很多企业还主动联系他们的联系点,双庄镇的外出务工人员逐渐增多。 按照新的工作布署,张里让主管工业的程向东对本镇的镇属企业进行了全面的了解和调研,最后根据程向东的建议,将镇属企业进行拍卖转让或关闭,解决了每年镇财政的一大负担,甩开这些依附镇里的小工厂。并且由程向东利用外经委的一些关系和门路,联系外地的一些板材加工企业,到本地来考察,利用本地木材比较多的优势,看是否可以引资来本地办企业。 程向东马不停蹄地在外地四处奔走,终于成了引进了两家木材加工企业,但是鉴于钟吾本地的条件,对方只同意建立初加工部份,就像张里上次参观过的私人板材厂一样,规模比较小。程向东感到很沮丧,没有达到他心中想象, “向东,不要悲观嘛,”张时里安慰前来向他汇报地程向东说,“有总比没有强,你可以和他们谈一下,以后我们镇将在一些丘陵地带大力开展植树造林活动,有关树种完全可以让他们来提供,我们的农民和他们签收购合同,我们和农民签定长期的荒地承包合同来保障他们,让他们把这里当作重要的原材料来源地,你还怕他不加大投资?”张里自信满满的表示。 “对呀!”程向东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张书记有眼光!”他小小地拍了一下马屁,现在他和张里的关系也经很过硬了,这次能当上副镇长,他知道是张里为他力争的结果,所以心中对张里一直是死心蹋地。 “向东,你,嗨――”张里看着程向东兴奋的样子,笑着说。真是再怎么清高的人在官场混久了拍马屁也是自然流露,张里无奈,但不否认,这话听了很舒服。 “我马上去和他们落实这件事!”程向东兴奋地出去了。 通过张里的点拨,程向东用经济专业的眼光为几个木材企业上课,顿时吸引了他们,纷纷愿意投资,很快他们就搞好了细节,采取公司加农户的种植方式,提供树种,全部是北方适宜生长的意杨树,这种树的树干长,分叉少,特别是生长期短,只要两三年就可成材,按现在木材行业的发展来看,以后的原料将越来越竞争激烈,不但是他们木材加工业,还有造纸业等行业和他们抢夺原料,因此木材的价格是一路看涨,现在有这样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们怎能不心动,以后这些树全是他们的,包括采伐都不要办证,真是天大的好事。 这样,大力的发展植树造林活动,直接的提高了农民的收入,这是直接的,不等同于扶贫补助,这是治病治根的良方,从根本上为农民增加收入。顿时在双庄镇掀起了一股植树热。昔日的荒山废地现在成了人人争抢的宝地,光秃秃的马陵山因此变了样,树木林立。 站在山脚下,仰望低缓起伏的马陵山,上面密密麻麻地植满了细小的意杨树苗,虽然还很小,但早春的温暖气候使得这些小树看上去有一层淡淡的绿色,整个马陵山也似披了一层淡绿的轻纱,看着眼前的情像,张里心中很是舒畅,笑容满面,旁边陪同的张继忠、程向东、韩列文等一众人,也是大发感慨,看着张里不高的身材,几个人眼里都流露出敬佩。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张里大发感慨, “以后的马陵山将是全县最大的人造林,据环保局说,这对改善我们县的空气质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还有绿化办等几个单位说今年一定要给我们发奖。”程向东笑着说,“这样以后我们完全可以对外宣称我们是意杨之乡了!” “张书记,我老张是彻底服了!”张继忠对着张里恭维,“这么多年了,我们愣是不知道变废为宝,真是太可惜了,还是你行!” 张里回身对着张继忠呵呵大笑,“走了,老张,我们以后还要比现在更好!” 张里的另一项的举措就是养殖业,这是多种经营方案中的一个重点。针对双庄镇地抛低洼的特点,在原有的一些养殖户为基础上,张里请来了地区清安市的水产养殖研究所技术专家,针对本地水质特点和自然条件,搞起了经济养殖,其中青虾是代表,普通的鱼类养殖已经没有什么市场利润空间,相比之下这稀少的虾类特别是青虾的经济效益很是可观。在专业技术人员的辅导下,有条件的老百姓也纷纷搞起了青虾养殖,为了能够迅速地形成规模效益,张里专门到县里的扶贫办向上级申请了一批扶贫款,又到县长何厚才那里软磨硬泡地要了一点农业专项资金,无偿地借给一些农民,让他们进行水产的养殖。主管家业的副镇长韩列文更是亲力亲为,尽职尽责地为水产养殖的事情四处奔走,他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报答张里对他提隽之恩。 张里更是多次深入实地,不断过问有关特种养殖的细节问题,用他自己的话说:要再打造一个‘青虾之乡’!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主要是费了这么多的财力、物力做的这件事,一定要达到直接为农民增收的目地,这也是他心中最理想的效果。 些反季节的无公害大棚蔬菜运往相隔仅有85公里的邻市沛州市区,那里是历史悠久的地级市,人口众多,比清安市还要繁华,消费量大。由镇府出面联系农业银行,为农民种植户提供低息贷款,帮助他解决资金。 这些一项项的惠民实事,及大的扭转了年初由贪污事件造成的不良影响,老百姓也真切地感受到政府于他们的关心和帮助,一时间对张里的个人威望称颂至极,说他时“平民书记”、好官。 张里在听到程向东和韩列文和他闲聊时提到的这些,心中很是喊叹,老百姓是很善良的,很实在,谁为他们办实事,他们都一一记在心中。自己不过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何以得民心如此?心中惶然,更是不敢懈怠。 现在的双庄镇全体班子人员在张里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开展各项工作,很多人忙不过来,但大多数人还是喜欢这样的,谁都希望能有政绩,能有个好名声。 “这半年来大家都辛苦了,我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党委会上张里很诚恳地发言,“今年以来很多措施实行后,有的不一定能很快见效,现在我们的主要工作应该就一些能见效的项目抓紧落实,这关系到我们工作的成败。这一步做不好,那我们前期的努力都是白废!” 张里接着说:“我认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项,一是即将上市的蔬菜,另一个是即将出水的青虾。这也是我们今年实行多种经营以后的第一批见效项目,如何确保成,至关重要,我们不能让老百姓骂我们作秀,不顾后果,我们要做经济型的政府,要为老百姓的经济发展做好服务!” “今天我们就两个项目的事情议一议,大家说吧!” 28销售策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的话一落,会议室大家议论纷纷,现在他们基本了解到张里是一个很平易近人的领导,看种的是做事,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顾忌,也很放松。有人说:这做生意我们不在行呀,还有人说:既然种出来他们自己一定会想办的,我们顶多自己去多买点。 张继忠等几个主要领导都不说话,都在想,他们是知道张书记的风格,他下定决心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只能想办执行,再说了张里也是出于公心,不谋私利的。可现在要解决这两样产品的销路,他们平时可没做过生意,对于市场销路、做生意的门径不熟,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 “张书记,我看我们是不是和一些大的蔬菜批发商、水产批发商联系,让他们来这里整体收购,行不行?”想了半天,张继忠抬头说。 “这样也行,但是批发商的价格低,到时实际种植户到手的收入就少了。”程向东接过来说。“张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直接到附近沛州市几个大的菜市场去直销,租个临时的摊位,这样利润高点。” “嗯,这两个方可以考虑”张里对程向东的思路活络表示赞同,其实他也想到过。 “我看我们可以搞成净菜包装好,运到城里的大超市去出售。”主管农业的副镇长韩列文说,这是他的直接负责的一摊。 “我看我们不单到沛州去,还可以去周边其他几个城。这样可能销路会更大一些。”副书记秦光青迟疑了一下说。 大家纷纷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还讨论一些方的可能效果,都有哪些利弊。看着眼前的景象,张里心里也很满意,说明他的思路和措施得到了贯彻,大家都很用心地办实事了,团结一致,群策群力,这些正是他想要的,他一直也这么做,就是想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经过讨论,最后定下来,由张里和镇长张继忠分别带队,到这些地方去和一些商人接触一下,张里负责到邻市沛州去,张继忠带人分别去周边几个城市,班子里留下必要的人其他分别和两人走。 张里还决定派程向东和报社联系,准备一些报纸宣传,请几个记者来对双庄镇的无公害蔬菜和青虾进行做专题报道,当然要和报社好好打好关系,以支援农民脱贫为由,到时送他们点产品就行了,不然的话这点钱再摊上广告费根本划不来。 安排好后,张里和程向东亲自到地头搞了些新鲜的蔬菜和一些活虾,分别用小包装包好,要付钱时,农民死活不收,种菜的说:张书记,程镇长,你们为了我们农民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收你的钱,乡亲们以后会把我脊背戳穿的!打死不要。卖虾的也是这样不要,一听是张里要搞点虾,朴实的农家汉立即下网,捕上鲜活乱蹦的青虾,仔细挑拣个大的青灰色卖相好的给二人,弄得张里心里很感动。暗暗下决定心一定要帮他们解决好销路上的事。 带好这些东西,张里和程向东往县城而去,到县城两人分头行动,程向东去宣传部门攻关,张里来到县委书记袁立国的办公室,秘书张勇看到张里来了,笑着迎上来:“张哥来了?”打了个招呼,张里敲开了袁立国的门。 “袁书记,你好!”张里恭敬地问候,每次都怀着很感激和亲近的心情。 “噢?是你呀?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又有什么事?”袁立国看到他,心情很好地笑着问。 “是这样的,袁书记,我们镇里搞的多种经营发展,第一批项目出来了,农民很感谢领导对他们的支持,非得要把这第一批采摘的无公害蔬菜还有刚出水的青虾送给领导尝个新鲜!”张里赶紧说,现在的张里可以说也是经久历练出来了,这种马屁随口就拍出来了,他知道这种善意的马屁说出来,任你多大的领导哪怕是国家主席也是乐闻于见的。 “噢?”袁立国果然是眉开眼笑,“你这个张里,倒是会说话了嘛,忙是你们帮的,我们也没做过什么。” “袁书记,如果没有你和县里的支持,像贷款这样的事,我们自己怎么能解决呢?”张里也笑着振振有词地说, “呵呵,”袁立国开心大笑,往椅背一靠,用手理了一下稀疏头顶,看得出是身心舒服至极。一高兴就叫张里把东西拿到办公室亲自感受一下人民群众的爱戴。 看着碧绿、水灵灵还带着水珠的新鲜蔬菜,还有那活蹦乱跳的大青虾,站着微微弯腰的袁立国浑身轻飘飘的如坠云雾,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汗,一时无语形容了) 接着张里又把这次镇政府决定由领导带头到市场上推销的做说了出来,顺便还说了请宣传部门宣传的事也说了。 “好啊,好,张里,你做的对!做得好!政府是广大老百姓的政府,我们党员干部更是人民的公仆!什么是公仆?怎样才叫公仆?只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想群众之所想、做人民群众之想做这样的人才叫公仆!”袁立国四射、慷慨陈词地说,看得张里在旁有点口呆,这也太受刺激了吧! 接着袁立国立即指示宣传部部长范显祖:要全力支持双庄镇这次的宣传工作,需要和外面联系的立即和外面联系,有什么事情及时向他汇报!口气从没有过的急促、严厉!张里在旁心中暗叹;要是国家的党员干部都像这样,不,一半就行,那中国的老百姓还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老百姓?那些西方鼓吹中国人权问题的兔崽子们,可能狗头都会被中国的老百姓打破了! 接下来张里又同样地在县长何厚才的办公室表演了一番,不过他心里对何厚才还是真感激的,后者确实给他解决了不少问题! 同样的,何厚才一听说民意如此,直叫不敢当啊!心情表现和书记袁立国如出一辙,有得一拼!当下立即一番指示下面部门,全力为双庄镇农民解困! 随后,张里又把这些东西分别给委办主任刘文声、秘书张勇、财政局长王怀仁、扶贫办等单位一一送到,无一例外,每一个人都笑逐颜开,民意呀,谁不想!反响巨烈! 一时间双庄镇的无公害蔬菜和青虾在县城引起哄动,更有那些有商业意识头脑、嗅到商机的商贩已经迅速地赶到双庄镇高价收购了,一时间搞得那些农民自是惊喜万分。 双庄镇的蔬菜和青虾在县城一炮走红!县里的电视台和报纸更是连番报道,有的记者更是深入实地,搞起了实地跟踪专题报道,进和新闻深挖掘。后来听说镇里领导带头为农民找销路,纷纷打电话到镇政府来要求采访镇领导。 听着镇党办主任钱明山向自己汇报后,张里有了一个新想:“可以,你通知他们吧!”随后,他找班子里主要的几人,说出了自己准备借这个机会打想双庄镇的名头,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多增加其他产品的项目,要炒热他,趁势大搞一下免费的宣传!几个人听了,纷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说不想借机露个脸?博得上级领导的好印象?于是一致同意,到时出去时通知记者随行!同时心里也暗暗感激张里的宽阔心胸,不是抢独的人!跟随着这样的领导出头之日是机会多多! 当下决定先派出人到外面和一些商家先趟趟路,这两天先让县里的媒体报道,到时会很快地引起外面的关注报道,这时候再全面出击,一举定胜! 29书记卖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的这一组由程向东带人先到沛州市区,程向东在沛州整整跑了两天,才找到几个合作伙伴,并且在沛州市最大的菜场云龙山菜场,成地和市场的管理办租了10个摊位,当然对方听说是镇委书记要来菜场为农民卖菜,当下很是吃惊,得知程向东是副镇长,对方不由得很是钦佩,二话没说,当即给办好了10个临时租用的摊位,而且还承诺到时可以在菜场做个宣传,租金减半,如果销售好的话,签长期的合约时摊位费可以打折,绝对没问题!云龙山菜场是沛州市最大的蔬菜副食品批发地,同时他也辐射周边的几个县市,边钟吾县的菜商有时也从那边走货,影响力很大的。 菜场管理办的主任姓赵,为人很热心,可能他也是头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也很好奇,他还主动帮程向东联系了市内其他几家菜场和做得较大的批发商,很是够意思。 程向东打电话向张里汇报了事情的进展后,张里非常高兴,当下不啬言词的夸奖了一番,对待自己的下属,该批评是就要批评,该表扬时也要大力的表扬。这是张里的私下里自己揣摩出来的,当然有时还是要讲方式和方。对于这次的卖菜,可以说自己自己去完全是了为戏个噱头,闹个宣传的效应,事情肯定是程向东去做,至于卖菜,那更不是他所能做了了! 程向东在电话了又谦虚了一番,说什么这是应该的,书记平时事多,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可以,有很多地方还要跟在张书记后学习!他知道张里对自己的重要,可以说是他的大树,只要张里在上面,他永远都没事,他甚至有时有点鄙视那些为了自己向上爬不惜出卖自己上级的人,实在是太笨,像他这样,跟随在后边搭顺风船多舒服。 挂完电话,程向东又仔细地琢磨了一下,他决定好好地在云龙山市场布置,到时一定做足场面效果,越大越好! 两天后的一大早,张里带领着几个种植大户,还有那位不要他钱的菜农,也在其中,拉了三大货车的蔬菜,还有一辆装载近千斤的青虾,浩浩荡荡奔云龙山有菜场而来。市场办的赵主任很热心,也在那里等候,他很想见见这位卖菜的书记。 当程向东向赵主任介绍后,后者再一次的感到吃惊:这书记如此的年轻!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震惊之余也是由衷的钦佩,赶紧安排下货,摆上摊位,摊位上也挂着“双庄无公害农产品”。这时天才大亮,市场里在程向东的有意下,门口挂着大幅的布条,“双庄无公害蔬菜隆重上市”、“双庄镇乡亲向沛州市人民问好”、“双庄镇――中国青虾之乡”等等宣传红布幅条,菜场的几个出进口,也在赵主任的帮忙下,还摆放了一些广告牌,场面热烈,很是隆重,搞得到菜场买菜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围上来观看,旁边更是早已准备好了镇上的几个女干部在发宣传单, 没多久,钟吾县的一些报纸和电视台的记者也赶到了,他们要好好的记录一下“书记卖菜”情景,这样一大帮的人围在双庄镇菜农的一溜摊位前,旁边买菜的人现在也搞清楚了情况,都是大感兴趣,都想看一下这个卖菜的书记,结果摊前围的是水泄不通,纷纷上前问价选购。 张里对着第一个上前的客户,侃侃而谈地介绍着:“这是真正的无公害绿色产品,没有使用一点化肥,全部使用我们农家的有机肥,不含农药,无污染,是完完全全的健康食品,味道真正宗、新鲜。我们有技监部门的鉴定,绝对是信得过产品。” 听了张里的介绍,买菜的那位顾客也很高兴,这毕竟是从一个镇委书记手中买菜,可能是他有生来第一次有此殊荣,当下很是兴奋的选购了不少。 当张里接过蔬菜和青虾一一亲手递给对方时,还亲切的和对方握了握手说:“感谢你选购我们的产品,欢迎你下次光临!”旁边的县电视台和报纸的记者们纷纷把镜头对准他们,一时间灯光闪烁得刺眼,他们用这种方式记录下了这难得的瞬间。 这时,上来选购的顾客越来越多,人的心里就是这样,越火爆的场面越能吸引人,大家纷纷上前抢购,先来的喜滋滋地地拎着印有“双庄镇无公害绿色产品”的方便袋离开,边走还笑逐颜开不住地看手中刚选购好地东西,后来的人则不断的上前打听,问明原委,则是毫无疑问的涌上前加入抢购的人群。在菜场刮起了一股抢购风,搞得菜场其他卖菜的商家很是眼红,但谁也不敢闹事,市场办的人在旁边看着呢,还有记者一大堆等。 很快,接到报讯的沛州电视台和报纸的记者也赶到了,加入了一些同行的报道的行列。张里又一次的成了追逐的焦点,对着伸过来的话筒和录间机,又一次的侃侃而谈,当然只是谈产品,不谈其他,他怕有政治作秀的嫌疑,所以对记者提出的敏感问题避而不答,开玩笑,在中国的官场出风头要有个度,否则会适得其反,场面又一次的进入。 结果上午不到11点,在市民近乎抢购的疯狂行为之下,这次准备的产品一扫而空,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双庄镇的一帮人是个个喜笑颜开,特别是几个菜农和养殖户心里更乐开了花,一个养殖户还高兴地说:“张书记,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旁边的一个菜农瞪了说话人一眼,拉了他一下,小声说:“你瞎说什么!”开玩笑,让一个镇委书记天天来卖菜,他以为他是县委书啊! “呵呵”张里不介意地笑了一下,“老乡,你放心,我们这次是打响了我们的名头,一炮走红,下面你们和市场办的人谈一下,去租个摊位,保证你们生意照样红火!”张满怀豪气地说着。 现在的市场办赵主任对张里这个年轻的镇书记可是佩服至极,见到张里带着一干农民来谈租摊,他是二话没说,给租金打了个8折,而且在市场里要办一些证件和交相关的费用全部减免。 “张书记,放心吧,不看别的,就冲你这当书记能来替农民来宣传,我们云龙山市场一定大力支持!”赵主任对坐在他办公室的张里信誓旦旦地说,“说真的,张书记,我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当官的,把农民的事当自己的事办,真难得!” “嗨,赵主任,看你说的,我也不过是吆喝吆喝,真正做生意我哪里会!”张里也笑着和赵主任说,“这次很感谢你的帮忙,以后我们那里还有其他的产品要打入沛州市场,少不得还请你多多关照!” “客气了,张书记,能办的我一定办!” “以后有空,请赵主任到我们双庄来玩,别的我不敢说,绿色食品到时一定管够!”张里笑着站起来和赵主任握手话别。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赵主任很客气地寒喧。 几乎是张里回到双庄的同时,镇长张继忠一队人马也回来了,同样毫无意外,他们一组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听着几个农民的感谢和赞叹,借着时机几个人也在记者面前大大的秀了一下。张继忠他们几个人一路上就没断过笑容,这种深得民心的事情在他们记忆中好久都没有过了,很自然的,他们联想到了张里,心中在暗暗佩服之余,不仅为他的英明领导而高兴! 回到双庄,张里召开了党委会,会上大力的表扬了为此出了大力的镇长张继忠和程向东等一干人,会议室里是一片喜气洋洋,都谦虚地说是张书记领导得好。 同时,张里还要求大家总结这次的一些经验,他还提出了一个想,就是大力开展其他的一些农业多种经营项目,像绿色土鸡蛋,土鸡等,养殖类产品的深加工如醉虾、熏鱼等,全面开发,对于农民要资金给资金,要技术给技术,镇里成立绿色产品经营办公室,由农业副镇长韩列文负责,注册“双庄”商标的绿色系列产品,专门的指导和引领农民走上致富的道路! 30电话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有关“书记卖菜”的新闻报道最近成了钟吾县的热门话题,特别邻市沛州市的报道出来后,清安市的一些媒体也纷纷赶来要求采访以张里为首的双庄镇政府,搞得双庄镇党政办的钱明山主任现在是应接不暇,张里把有关的接待采访的事情交待给了他,现在钱明山颇有点双庄镇政府发言人的角色味道,大大的风光了一把,当然他是不会忘记大力的为以张里为首的镇委镇政府相关领导鼓吹的,弄得现在双庄镇声名在外,各个头头脑脑现在出镜率奇高,每个人现在都有点飘飘然,双庄镇政府更是被媒体喻为“经济政府”、“为民办实事政府”,张里更是被称为“务实的书记”、“平民书记”,一时间声名在外,搞得一些兄弟乡镇很是眼热。到县里开会,有时碰到一起连书记袁立国、县长何厚才都戏称张里是“平民书记”,弄得张里每回都很脸红,毕竟他还只是一个23岁的年轻小伙子,当然领导对张里这样干实事的人还是欣赏的,特别是袁立国,因为人是他推荐的。 为此,书记袁立国还特地打电话把张里叫到办公室, “小张,前段时间你做的不错!看来我没看错人啊!”袁立国用赞许的语气说, “袁书记,我不过做了一点小事,您过奖了!”张里谦虚地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做得好,就要表扬嘛,你现在是名声在外,比我的名气都大呀!”袁立国开着玩笑, 张里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当初的担忧还是对的,赶紧说:“袁书记,我们有时也是为了宣传产品才这样的,我接受您的批评!” “噢,没事,开个玩笑吧,不过你能清醒的认识这点还不错。”袁立国安抚了一下,接着很严肃地说,“发展地方经济是一个很重要的工作,你要有更多的思路和想才行!”接着袁立国给张里语重心长地讲了一番课。 张里也知道农村的地方经济如何发展是一个很大的课题,不可能是简单的凭着卖卖菜、养养鱼就能搞成的,因此如何进一步的发展地方经济才是最根本的问题。袁立国的想他早就想过,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出路,也很头疼。 离开了袁立国的办公室,张里回到镇里召开了党委会,在会上明确的传达了书记袁立国的指示,同时指出经济发展的新思路问题,张里的话给每一个人都清醒了一下,他们也知道在所有的经济发达地区,农业经济例来占有比例都比较小,对发展的推动作用是有限的。只有大力的兴办企业发展经济才是主流。这才是真正的难题。 带着张里的有关新想,各个主要负责的人都在认真地思考,如何更好的进一步发展本地经济。 这天,正在办公室的张里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是省城豪森地产公司的关总,他人来到了钟吾县,约张里晚上一聚。放下电话,张里感到很意外,自去年以后他就没见到过关总,不过对关总还是有好感的,毕竟人家来到这里投资了,是自己去联系的,而且现在他还是书记和县长的贵客。 关牧远自去年考察后,在钟吾县设立了分公司,在县城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商业小区,现在第一批的房子已经快完工了,正准备对外发售。 张里如约来到县城的新世界大酒店,在餐厅的包厢里见到了关总, “小张书记,你高升了也没请我喝酒,这可不对呀?”一见面关总说开玩笑说 “关总太客气了,你远在省城,来钟吾也不打电话给我,我想请也没呀!”张里也热情地说,“要不,今天算我请你的!” “呵呵,开个玩笑,我到你们钟吾,全部书记县长作陪,是一点时间也没有,上次来听说你到党校学习去了没见着,”关总一边笑着说一边让张里坐下,“这次来可是专程给你打电话了!你这个小家伙不错呀,现在是‘平民书记’了!”有关张里的报道省城的报纸有的转载了。 “关总,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只不过是帮镇里农民宣传一下而已,哪有你说得那样,什么‘平民书记’我可不敢当,当心我们领导听到了批评我!”张里也笑着开玩笑说。 两个人闲聊了一通,服务员就来上菜,张里一看包厢里就两人,有点疑惑但没说。没多久两人开始了。 关总看张里现在也很高兴,他虽然挖人才未能如愿意,但现在看得出来张里做官还是能为民办实事的,心中很赞赏。所以也很想帮他一下。 “小张书记,今天叫你来有个事,”关总正色地说。 “什么事,关总,有什么事你请说。”张里心中奇怪,有事不找书记县长找我有什么用。 “是这样的,我房子下周就要开盘了,我做过市场调查,到时肯定很抢手。”关总说, 张里心说,不是劝我买房子吧,房子倒是想买,不对,没这么简单,肯定有原因,张里没吱声,静等下文。 关总见张里现在是不急不躁,很是赞许,这小子长进了。于是接着说:“你知道的,现在根据你们钟吾的消费水平,房价可能会不高,不过以后的升值空间很大。” 1999年对于钟吾这样的小城来说,商品房都才开始建,根椐外面的大形势,毫无疑问升值潜力相当巨大。 说到这时里,张里也有点明白了,不是要他买房子,人家的房子是第一批推出的,肯定很抢手,不愁卖的。不过那找他干吗?突然他心里一动,不会是――? 果然稍停,关牧远看着张里,又问他:“想不想炒房子?” “啊?”张里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点吃惊,这种炒房他以前听说过,他是学经济的,自然对这种事比较留心,也有这方面的商业头脑。 他细想了一下,张里说:“关总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手上没有多少钱啊,你们现在的开盘价是多少?” “均价700元每平。”关总喝一口酒回答说,“我估计到春节前后可能就要涨到800左右。以后我就不多说了,你是学经济的,这方面也是内行。钱的问题是小事。” 关总在省城地产业打拼了这么多年,见多了官员的贪婪,相比之下,他很喜欢张里这样能为老百姓做实事的官员,也想做个长线投资一下,也很欣赏张里的才华,他想帮帮他。 张里低头默算了一下,按县城内开发的套型算每套房的面积可能在70到80平米左右,一套房大约要5至6万元,现在自己能拿出来的不过3万元,炒房拿什么去炒?虽说国家现在没有规定,但是以后对自己可能有影响,想了半天,对关总说,“关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敬你一杯!”说着一饮一而尽。 “小张,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关总笑着说喝了杯中酒,“我们内部有一种认购房,只要交一部份定金就可以了,不需要签合同,然后你可以再委托我们售楼处帮你转卖,不过到时你要交一定的手续费哟!”关总笑眯眯地说着给张里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放心吧,这是合的,我们行业内早就有这方面的惯例,目前为止还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做。”说着,关总又端杯示意张里干杯。 张里一听,恍然大悟,也拿定主意,只要合,谁不想赚钱?不过事情还是要隐秘。他还隐约感到这种事,关总决定不会对他一个人说。 “好了关总,谢谢你了,我明天就把钱交给你,我只能拿出3万元,你就看着办吧!”说着张里也很高兴地干杯。 “好,按每套房子的10%计定金,你可以认预订6套,我帮你搞好吧,你过两天到公司来办手续吧。”关总笑着和张里约定了。 第二天,张里就把这两年自己的工资收入和积蓄从银行取出来,带着钱直接到关总在县城分公司。 关总不在,张里和里面负责的人办好手续后就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张里心中飞快的计算了一下,自己到年底可以在3万元成本的基础上增值150%,随着往后房价的进一步涨幅,自己都不知道能增加多少。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以后还是要小心点,这次的房子只保留半年时间,到时不管赚多少,都要把钱收回来,利用这笔钱做资本,以后要炒就光明正大的利用家人的名义去炒,县城里自去年开始新开发的小区多的是,这样对他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估计半年后等关总的小区全部完工,这时候房子出手也正常,谈不上炒房。 后来张里又从侧面通过不同的途径打听了一下,关总的小区质量非常好,一期销售反应良好,后期已经有人预定了,关总也开始了售期房的业务。这才放下心来。 31新思路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最近一直在和程向东一起讨论,双庄镇的经济如何去发展,走什么样的路才是最适合的问题。两个人现在也是商量不出所以然来,时间已到了99年的初秋季节,张里决定再好好的到下面走访一番。 带着程向东,司机老刘开着镇里惟一的那辆半旧的普桑。先到了省道边的大棚蔬菜种植地去看了一下,现在的种植面积又扩大了不少,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茫茫一片,进去后,大棚里的蔬菜绿油油,红红的,紫的紫,长势喜人,菜农们现在已经大多认识了这位平实的书记,看到张里过来看,一个个都很热情,纷纷请到自己家的大棚里看看。通过和部份菜农通过拉家常,张里了解到现在菜农们通过大棚种植,每年每户可以增加差不多3000多元收入,高的,差不多有4000元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现在双庄镇的绿色产品已经在周边几个城市完全占领了市场,特别是在邻市沛州市更是受欢迎,在靠近大棚的路边,不时可以看到不少车辆拉着满满的蔬菜离去,很是热闹。 但是张里也发现不少问题,由于蔬菜是鲜活商品,很多蔬菜不能进行长途运输,不好保鲜,还有农民的种植缺乏统一的规划,没有人引导,有的品种很多人都在种植,造成价格上自己内部竞争,这样收益就少了。 因此,张里觉得这方面可以由绿色产品办公室要加强职能,定期的向农民进行公布市场信息。有必要的改变种植的品种和结构,以更好的和市场配合。 随后谢绝了闻讯赶来的村长和热情的菜农们的挽留,张里要到一些养殖地去看一下。 现在双庄镇的养殖主要品种是青虾,此外还有不少的鱼类,更有甚至都养起了王八。看了上次不收钱的养殖户,主人叫王大宝,现在这户人家确实是富了,不但盖了新房子,还买了农用车,专门负责送货。看到张里几人,这朴实的农家汉子很是热情,一定要张里他们在家吃饭,张里也很高兴他家能有这样的变化,欣然同意,农家汉子家里像过年一样热闹,不少养殖户听说书记来了,都有纷纷提着新鲜的鱼虾前来,执意要送给张里几人,实在拗不过,张里收下一点让这户农家做菜,当下不少养殖户都坐下来和张里一起共进午餐。一时见,七嘴八舌地说话,张里也趁机来了个现场办公,座谈了解一些情况。 青虾经过这半年多的养殖,在这个村已经是初具规模,隔壁的村子也在养,由养殖面积的扩大,养殖产量是大大增加,仅仅靠周边的几个城市已经难以满足,使得价格有所下滑,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难以解决,因为是鲜活商品,出水后的生存期较短,很难保存。 其他几类的产品还好,像养王八的,这种产品完全能适应长途运输,因此情况还好。 听了村民七嘴八舌的介绍,张里大体弄清了基本情况。这样的问题必须解决。 就这样,张里在王大宝家是难得的尝了一顿丰盛的农家饭,感受村民内心朴实的热情,张里心里热乎乎的。 随着调查的有关深入,有关双庄镇以后发展的方向张里心里有一个逐渐清晰的思路。回到镇里,张里召开了党委会,就目前的情况做了通报和总结,主管农业的韩列文有点羞愧,他在暗自自责怎么没发现这些问题呢,他首先向张里和镇党委做了检讨,张里没有怪罪他,还安慰他, “韩镇长,不要自责,这些事情我并没有怪你,今天我召开党委会不是为了批评你的。但你有空还是要多下去看看。” 张里知道,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坚持:那就是全心全意的为民办事,只要尽力,就行了,因为人是有长处和短处的。而且他知道韩列文也一直在努力尽责的工作,其他方面完成的不错。 “今天我把大家找来,是说一说我们双庄镇的经济发展规划问题。上次我和大家说过,我们要考虑一个完全适合我们双庄镇的长久发展思路,这是为我们镇量身打造的,一定要切实可行,完全符合我们自身的各项条件,不是好高骛远,不是放卫星,要发展好双庄镇,把经济和老百姓的生活完全带入小康社会!这样的一个规划,一经制定下来,我们就要坚决的走下去,无论有多大困难,我们都要想办克服,这是一个方向性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负责的把他制定出来。大家议一议。”脸上坚定严肃的神色使得每一个都觉得事情很沉重,说完张里喝了口茶。 在这个事情上张里通过和程向东在下面的走访,不断的对照实际情况,两个人也逐渐了得了一个客观公正的认识:那就是走有特色的农业经济发展思路。 双庄镇这样一个地少人多的地方,地处北方,交通不是太方便,发展工业根本没有基础,范围内根本没有矿产资源类的可供开发,除了现有的木材加工可以进一步做大外,其它工业根本没有条件发展,交通不变造成外资的引进这条路走不通,外商根本不会为了区区的低廉人工成本而来投资。那剩下的只能是发展农业经济为主了。可以说这是最适合双庄镇的长远规划,而且实行这样的发展规划还有一个良好的基础条件,那就是已经取得初步成效的多种经营方案。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做深做精做强这方面的内涵,对双庄镇的经济可以说是一个强大的推动力。 当然这些是张里和程向东两个专业搞经济出身的人的研究成果,是不可能对外去一字一本的讲述,特别是那些水平不高农村出身的干部是讲不明白的,他们对这样理论上很强的东西有是有点犯晕。 张里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的班子成员除程向东外都有陷入了沉静,他们已经养成了张里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的习惯了,这样一个大课题,事关20万老百姓的发展大计的事情,他们想不来,也做不来。 良久,镇长张继忠有点尴尬的开口说:“张书记,这样的大事,我们能力都很有限,想得可能不是太全面,” “张镇长,没事的,我们只是讲义讨论,就是错了,还有我们大家呢。”张里鼓励着说,张继忠这个人通过这接近一年的相处,他还是了解的,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没有什么劣根性,但同样水平也不是太突出,这样的人守摊子行,开拓绝对是不够的。 可能是受了张里的鼓励,张继忠的声音宏亮起来:“张书记,我觉得在发展规划这样的大事上,我看我们现在搞的这个多种经营就很不错,效果很明显,能不能进一步扩大呢?这样我们心里也有底。”说完,张继忠心里有点轻松,他和张里接触的时间越长,越就发现自己的水平有限,差距很大,开始自己也不服,后来他不得不佩服的想,人是有能力高低之分的,领导也是有高低的。 有了张继忠的发言,其他人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水平,他们更依赖张里,于是也纷纷地表示同意镇长的意见。 张里见时候差不多了,才高屋建瓴地总结着说了自己的看,众人是越听越佩服,就这样的一个东西在人家的面前能说出这么多,什么是水平,这就是水平!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没有意见。 最后形成决议,镇长张继忠建议由副镇长程向东负责拿出一个总体的发展规划方案,他知道张里的想程向东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只有他来搞才能完完整整地体现张地里的意图。 “好的,张书记,张镇长,你们放心,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方案。”程向东完全知道张继忠的意思。 三天后,张里、张继忠拿着新做好的方案到县委县政府汇报,像这样大事是肯定要向上级汇报的。 在书记袁立国的办公室,听了张里和张继忠的汇报,书记和县长两个人拿着手中的详细全面的发展规划,两个人一时沉默不语,两个人手中的烟都有无声燃着。 这样全面、详细的一个镇的长期发展经济规划,在钟吾县是第一份,也是目前惟一的一份,无论从科学性、实践性等方面看,都十分的清晰、明细,拿来这份方案就是个能力再低的官员只要他按规划上来也能一步一步的把双庄镇发展好,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汇报的两个人一时有点害怕,不知道出了什么错。只有张里的心中隐隐有些底。 果然,良久,何厚才叹了一口气,“我百分之一百支持你们这份方案!”说罢不再说话,只是对着手中烟狠狠地抽着。 “好的,我也全力支持你们的方案!你们放心大胆的干吧,需要什么,我和何县长全力支持。”说着,书记袁立国也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摁灭手上的烟头。 两人一听自是大喜,心情激动兴奋地离开了袁立国的办公室。 据说那天二人走后书记和县长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县长何厚才才满脸笑容的离开,书记袁立国也是心情高兴。这些都有是秘书张勇后来告诉张里的。 且说二人高高兴兴的返回双镇后,第二天就召开了全镇干部大会,在会上宣布了双庄镇的发展规划,明确了按时间段去完成的各项工作,责任明确到每一个镇领导,分工详细清晰。会上大家对这种完整的规划以及正确的分工都感到很惊奇,因为以往从来没有人这样宣布工作内容和重点,都是一个人一套搞,走人过期作废。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重点该完成什么,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方向,那就是双庄镇的经济发展大计。 双庄镇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由县农业银行引来专项的农业发展贷款,由养殖户自发地组织了一批款项入股,镇政府牵头,成立了一家鱼虾加工厂,专门对青虾及鱼类进行深加工,出产鱼片、鱼圆、虾仁、醉虾、虾酱等系列产品, 镇里还组织盖起了一座大型的冷库便于存放加工厂的产品,彻底解产品的存放问题。 成立了一家酱菜场,专门引导农民种植一些有针对性的蔬菜,加工成酱菜系列、罐头、脱水蔬菜等,全部注有“绿色食品”标志。 办起了一个饲料厂,用虾壳作原料生产有机肥、饲料等,肥料可以用作本地种植蔬菜,饲料出售给一些养殖业的专业户。 无一例外所有的产品均打上“双庄”商标,镇里在绿色产品办公室的基础上成立了“双庄”商标管理委员会,由参与出资的各方出任委员,“双庄”商标持有人为镇政府。 现在快过年了,双庄镇各项工作进入了紧张的实施阶段,镇政府的每一个人都忙得转不过来,只有张里现在才感到有点清闲,所有的项目要到年后才能差不多完成,现在正在进行基础建设。每个项目都有人专门负责,于是张里就悠闲的这里转转、那里看看。每到一地,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迎接他的都是热情、开心的人群,张里在他们的心中真是有点被崇拜了。 搞得张里自己都有点飘飘然。看着现状,心中都觉得自己了不起。在本世纪的最后一年,他把双庄镇20万人带入了一个斩新的未来,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有意义呢? 32新世纪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新世纪的到来,全世界的人都陷入了狂欢中,钟吾这个小城也不例外,张进里在家里过了一个最轻松的春节,工作顺心,自己很是得意。春节期间照例有不少人来拜访他,但来的人现在都了解了他的性格和脾气,没有出现去年的情况,更是难得的是,双庄镇的几个主要领导一一约好了,一致来到他家,还有一些富裕起来的几个菜家和养殖户也来拜望他。这让他很有成就感。惟一的不足之处就是,父母天天在他面前唠叨:里伢,你也不小了,要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我们都等着抱孙子呢!自己的妹妹也要毕业了,现在也嚷着“哥哥,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吧,不然到时我可不等你!父亲还好点,说过一两次就不说了,母亲则不行,几乎天天要谈到这个话题,最后张里都有种发狂的感觉。 正月初六,老规矩他叫来司机老刘送他到县城给几位领导和好朋友拜年,赶紧逃离了家门。一路上,他自己也在想,***,一转眼都24岁了,是不是找个人呢?他心里还拿不定主意。想到自己的文凭,他想在今年自学,争取明年拿到本科。这样以后在官场混也有个好出手。这就样一路想着,直到老刘把车开到书记袁立国家的门口,才回过神下来。老刘早就帮他把礼品拿出来。一路上老刘还有点纳闷:张书记怎么了,看来过年不高兴?现在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年纪纪青青就已是镇委书记,可以说是前程似锦呀,这是为啥?其实老刘挺佩服这位年轻的书记的,来了一年把双庄镇搞得如此大好局面,看看老百姓私下的评价,这简直是奇迹!年轻、有能力、好伺候、好官,这是老刘对他的评价。 坐在袁立国家的客厅里,“小张,新世纪有什么打算啊?”袁立国笑眯眯的看着张里问,这个年轻人他是越来越喜欢,有能力,会做事,更主要的是年轻,前途很是光明。 “嘿嘿,”张里傻笑着摸了一下头,“袁书记,今年我们双庄有好几个工厂上班后就要开工投产,到时我想请你过去剪彩!” “噢,行,没问题,你到时把时间和张勇定好,我和何县长一定给你捧场!”袁立国高兴地说,“不过我问的是你个人都有什么打算啊?”接着袁立国问。 “啊?”张里一愣,个人打算,有倒是有,总不能说自己今年打算找个人谈恋爱吧。微微摇了一下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个我倒没想过!” “呵呵,”袁立国看着他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你总不至于想在双庄镇干一辈子吧?” “这,这――”张里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开口。 “噢,对了,还有,你今年多大了?个人问题有什么进展没有?”袁立国笑的是更是开心了, 老伴从厨房里也伸头出来“怎么了,老袁,” “没事,没事!”袁立国止住笑赶紧说。 接着,袁立国又详细地问了张里的年龄和恋爱史,得知张里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时,袁立国更是想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小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呀?”袁立国看着眼前窘困的张时里实在忍不住笑着问。 “这,――这――,袁书记我还年轻,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等等再说,”张时里脸上发烧,吞吞吐吐腼腆着说, “好,好,年轻人爱工作是好事,但是也要成家,这也是组织上的要求,你要抓紧呀!”袁立国觉得有时逗逗张里也蛮开心的。 随后,张里在袁立国家吃了中饭,一顿饭在主人开心的笑声中结束了。张里慌忙地下了楼,他想要是不走的话,书记夫人也就是他喊“刘阿姨”的女主人可能把他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要问出来了。真是丢人丢大了,现在自己在双庄好歹也是威风八面的一把手,何至于此?最后刘阿姨还告诉他到时遇到合适的给他打电话! 不过他知道这是有类于长辈的关爱式的,心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相反他还很感动。 接下来,张里一一拜访了几个领导和朋友,最后晚饭在侍文忠家吃的饭,最后不可避免地在老局长也遭到了类似的狂烘乱炸,局长夫人“徐阿姨”也一如那们刘阿姨,可能女人天生都有这方面的强项。 “还是你小子年轻好啊!”侍文忠摸着又略见稀少的头顶,脸上泛着红光,“我要是有女儿一定嫁给你!” “咦,你这老不死的说什么呢,什么叫还是年轻好啊,你还不是年青过?”徐阿姨笑啐了一口, “咳,咳,”侍局长假装,“我是说小张年轻,可以好好工作。” “不过说真的,我要是女儿就好了。”刘阿姨没理老伴的话,转脸对着张里啧啧道。 “咳,咳”这让刚才看笑话高兴喝了一口酒的张里一下呛住了。 张里就搞不明白,怎么现在谁都问自己“什么时候结婚”这样的话题?自己有那么必要非得这么快吗?又不是找不到!张里暗自忿着。我非得等一等!其实张里也想结婚,只是他不想胡乱的将就,其码一定要找个适合的,什么是适合的呢?缘份!他相信缘份! 回到双庄镇自己的宿舍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张里第一次感到了孤单,这是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自己也像书上说的那样“怀春了?”张里不由得哑然一笑,为自己的荒唐感到好笑,慢慢地他睡着了。依稀间他又回到了商学院―――― 教室里好像在上什么课,他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只能看清坐在桌前的那个女孩,那个长得苗条清秀、又有贤妻良母气质温婉可人的女孩,好像是在夏天,女孩穿着乳白色的薄薄的衬衫,布质是仿绸的那种,垂感很好,不沾身,透气性一定很好。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好像很清晰的能看到里面的文胸带,白白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指宽的带子连着,下面则是一条宽的约有5公分宽,对没错,拿起手中的塑料直尺偷偷比划了一下,是5公分宽的。白白的带子围在女孩的后背上,张里的眼光迷离着顺着白白的带子向前面延伸、想像,前面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软软的,白晃晃的――,女孩的腰是那样细,细得好像自己两个手一握就能刚好握住一样,对没错,一定是握住的――突然前面的女孩好像有感觉似的回头望了他一眼,‘啊’张里感到脸红发烧,好像小偷被人当场抓住般,刚想低下头,突然女孩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那么美,那么甜,就是那么好,没形容的好,自己像过了电一样,被电得颤抖起来――,“叮铃铃――”就在这时下课龄响了,张里一惊―― 张里醒才发现是个梦,“这该死的铃声!”张里心里咒骂了一句,上学那会连星期天都叫,吵得人想睡个懒觉都不行,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他! “嗯”伸了一个懒腰,“啊,”张里大叫一声麻烦,自己的短裤潮了,妈的!抬头看一眼,外面天已经亮了,这才想起昨晚回己一觉睡到了现在,一看表7点了,该上班了。 回想梦中的人,不由得苦笑了几下,上了四年,自己就暗恋了四年,就是一直没敢开口,现在恐怕已经是嫁作他人妇了吧!自己怎么了?真***发花痴了吧! 甩甩头,洗漱完毕出去忙了。 33新的开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新年上班后,张里召开党委会,会上各个负责人汇报会了自己所分管的项目进展情况,所有的工作在年前差不多都完工了,现在只是新装的机器需要调试,可能到月底就可以开工了。张里提出搞一个开工仪式,日期就定在一个月后,挑个好日子,到时要请一些领导和合作单位、部份客户前来剪彩。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又多一个和领导接近的机会,傻子才不同意呢! 会议上大家讨论了邀请的名单,还有相关活动的细节,最后张里将这些事情全部交给镇长张继忠去安排。到时办好向他汇报就行了。最后党办主任钱明山提道“张书记,按照惯例来的人到时有纪念品,您看我们准备什么呢?” 有人说“按过去的惯例每人发个红包”,还有说“现在流行购物券,”不一而论,最后大家都看着张里, “就给每人准备一份咱们的绿色食品得了,怎么说我们现在的产品也是名牌吧?”张里也有点不肯定, 让张里没想到的是,他一说,大家全部表示同意。真是始料未及,自己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张里有点怀疑, 于是张里又想到一件事,说:“我看我们现在大家手上的事都比较多,大多有时不在办公室,我想统一给大家配手机,有什么工作上的安排也好联系,――”他还没说完,这下大家更是气氛热烈,一致同意,还有人直接建议配什么品种的好。 没办张里只好规定只配1000元以内的,就当是去年大家工作的奖励,不要手机的直接补贴现金,但是自己要有手机。话费以后每月看实际的情况再规定报销额度。 于是会议在大家兴高采烈中结束了。 今年张里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在今年参加自学考试,还要去学习驾驶,所以他想有些事定下来就让下面的人去办,自己不出面他们一样可以办好,不去费那个神了,反正现在一切都已走上正规,一把手就要有一把手的工作方,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别人也因此能获得表现的机会,这是决窍,是他通过上次分组卖菜时感受到的。这样刚好可以抽点时间好好充实一下自己。 张里给县委办的刘主任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要去学车的事,想请他给找个驾校和教练,因为自己还在上班,有时候不能像社会上的人一样时间自由,想请他给帮个忙。 “嗨,我当什么大事,放心吧,你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次准给你办好!”刘文声在电话里爽快地答应了,“老弟,什么时候过来聚一聚!” 张里在电话里顺便把请他到时来剪彩的事说了, “哎呀,老弟呀,你们到时去的都是领导,我一个小跟班去上不台面啊!”刘文声在电话里很高兴地推诿着说。 “刘主任,你这是批评我不够诚心,过两天我到县城亲自给你送请简!”张里也笑着说。 刘主任连说不敢不敢,到时要是老板不安排别的事一定去。这种露头露脸的事谁都喜欢,何况又有领导出席。 随后张里又给原来的镇中学校长徐文林打了电话,徐文林现在已经调到县教育局做了副局长,电话里张里问了自学考试的有关事情。说出自己想报名,现在想先拿教材来学习的事。 “张书记,报名我帮你报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来取书就行了,考试在每年的4月份和10月份,有空你过来找我就行了!”电话里徐文林是好一阵寒喧,上次张里帮他解决镇中学教师工资,事后也没有找他麻烦,他一直很感激,现在到了县里工作后更是听说张里和一把手的关系,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深交一下,这点事他屁颠屁颠的就答就了。 刘文声的速度真是快,第二天张里就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县里山水驾校教练的电话,电话里说他姓刘,刘主任吩咐过只要张书记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他就带车过来。张里想了一想,约好每周3、6晚上就行了。 双庄镇的企业开工仪式如期举行,地址就在双庄镇的街上,靠省边,交通便利。当天,县里的四大班子领导齐齐到贺,一时间彩旗飘飘、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场院面是宏大壮观。会仪式由镇长继忠主持,镇委书记张里致辞,然后请县长、县委书记分别讲话,最后由张继忠宣布开始,参加的各个方面代表纷纷一齐开剪,最后由漂亮的礼仪小姐拿走。沛州市云龙山市场的赵主任赫然在列,这是张里特意指名要邀请的。场外更是鞭炮齐鸣,热闹非凡。然后由镇里的领导当先带路,请嘉宾一一参观新落成的蔬菜食品加工厂、冷库、鱼虾加工厂,里面斩新的设备,都是刚新调试好的,工人们整齐划一的服装,一个个精神饱满地操作机器,在车间里来回奔走忙碌,一批新下线的产品,纷纷被打好包装。 书记和县长两个人还问跟在身边的张里销路,张里回答不用担心,有以前绿色产品销售的路子,现在还和省外经贸委联系上了,准备开展出口业务或者和外贸公司进行买卖。以后还准备将这些企业合并成立双庄农业集团,进一步开发更多的产品品种,实行多元化经营。听了张里的介绍,二人不再担心,很是高兴。 一行人兴致勃勃地走一路看一路,有的还故作亲切与工人交谈、合影,记者云集,其中有不少是特意请来的。书记、县长以及一些农民代表对着镜头是侃侃而谈,场面一时秀到极点! 最后来宾被邀请到镇政府用餐,菜肴材料以当地绿色食品为主,吃的是众人纷纷赞不绝口,临走当然少不了带走特色产品留作纪念。 整个活动圆满结束。反响巨大,当天就有被邀来的客户代表签订订货合同,一举走红,“双庄”品牌的绿色食品一炮打响! 整个活动和成果看得那些兄弟乡镇的领导是眼热不已,拉着双庄镇里的几个主要领导是问个不停,纷纷表示要取经。 第二天,周边几个城市的各大媒体和电视台纷纷报道,“双庄”品牌火了,连省城的媒体也在随后赶来,要求采纷。张里把这一切全部推出,不愿意再出风头,但即是如此,镇里接受采访的领导和接受采访的菜农、养殖户都是大力的鼓吹张里的劳,当然有夸大的成份,但是他们内心是真心的感谢张里的。 后来,有的记者听说张里是所谓的“卖菜书记”,更是一致要求镇里:采访张里。实在拗不过去的张里只得答应了。但是他在采访时没有夸夸其谈,没有大道理连篇,基本是实事实事,有的还刻意低调。最后记者们才真正的认识了这位“平民书记”、“经济政府”的领头人!纷纷赞不绝口,在报道中更是大肆描述,一时间张里声名鹊起!张里没想到低调反而主动地调动了他们。 张里很无奈,拿着相关的报道到县委县政府去检讨,没想到两位老大一致的“哈哈”大笑,说什么“有劳就是要表扬嘛!”张里一脸郁闷,他怕适得其反,没想到两人这样的态度,他有点吃不准。只是他不知道在有关他的问题上,两个一把手早就达成了一致! 后来更是连几个死党老同学也纷纷打电话来祝贺,要求要到实地了解,尝尝绿色食品,看看是不是炒作,更有的还开玩笑说要好好地看一下处男之身的“平民书记”。 张里把手机关掉,每天在宿舍办公,有事叫党办主任钱明山通知他,这才躲过了这一阵的骚扰。 新世纪是双庄镇的新开始,也是张里的新开始,他还要做很多事! 34工作细致化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4月初张里顺利得考完四门课程,试后感觉良好,过关肯定没有问题。他觉得自学考试的有关内容并不难,很多课以他以前学过的相关知识作底子,很容易的。这次同样他也没有感觉太难,还行,估计没问题。 坐在办公室里,难得轻松的张里仔细听着主管绿色产品办公室工作的韩列文汇报,现在双庄镇的几个工厂运行状况良好,销售势头很猛。原有的蔬菜大棚种植区扩大了有一倍有余,现在菜农再也不担心销路了,现在他们可以批发给一些前来的中间商,也可以卖给镇上的蔬菜加工厂。水产养殖户也是这样,参与养殖的农民越来越多,品种现在也不再单一、集中,出现了多品种的养殖并存,人的农民还在请来专家的指点下,搞起了科学的混养,效果很明显。 “张书记,我觉得我们镇的土鸡养殖现在还不太成气候,由于价格的限制有的农家都不愿养。但是那些地抛较高的丘陵地带种植和水产养殖也没搞,有的村有怨言。”韩列文谨慎地说着,自从上次张里下去调研后,他一直都很自责有些事没有深入调查。现在他经常泡在下面。工作态度可见一斑。 “噢,”张里想了一下,这倒是个问题,有的地方条件不一样,必然有地理上的差异,农民的收入不平均,这就容易造成茅盾。“对这样的事,你有什么好办?” “张书记,我觉得我们的方针措施再好,但是毕竟一时还不能细化到这种程度,所以我看我们有必要他细地下去再调查一下,看看那些没有条件参与现在项目的地方能不能搞点其他方面。”韩列文小心地说着, “好的,韩镇长,这件事由你负责,我看这样,你挑个地方,到时我们一起去。”张里果断地对他说,同时他对韩列文这样的工作细致化的态度很满意。 “好的,张书记,我看这次我们就去肖甸村,这个村在山脚下,比较有代表性。以前您去过!”韩列文高兴地说,他觉得有张里出面,肯定没有办不成的事。 “肖甸村?”张里想起来了,还是他刚来时去过,当时是和程向东骑自行车去的。 “你到时把张镇长也叫上,我人一起去。”张里又对韩列文吩咐。 第二天,张里、张继忠、韩列文三人一辆车往肖甸村而来。现在镇里财政有钱了,新添了一辆桑3000,张里在众人一致的要求中专用,司机还是老刘。一路上,新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不断颠簸,搞得老刘很是心疼,不断抱怨这路都被农村的一些拖拉机刨坏了。车上几个人也有同感,张继忠更是提出要全村搞一下村村通公路的事情,其实张里心中早就有这样的想,但是局限于镇里一时拿不出钱来,县里顶多补贴一部份,还是干不成,现在可以说可以考虑了。 “老张,你回去看看找人做个估算,我们要是全镇修村村通的话需要多资金。”张里听了张继忠的说后,转脸对他说。 “好的,张书记,我回去后就尽快找县交通局的人来实地考察!”张继忠是满心欢喜,自己总算给张里提了一个好主意,现在的他可是牛人了,可以说县里除了几个常委他还有点小心外,其他人他是鸟都不鸟的,只听张里的。跟随张里,不但名利双收,做事也省心,心里一个字:爽。想不升官都难。 看着车外绿油油的山势绵延起伏向北面缓缓伸长,远处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小点,像一条绿色的长龙,壮观异常。山上的杨树苗已经长了半大了,树木林立,整个山上都着翠烟。这种杨树长得快,耐旱,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变得郁郁葱葱,满眼苍翠,很是养眼。将窗户打开一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一丝甜甜的湿润的,这就是天然的氧吧啊!张里心中还是很满意的,以前的荒山现在已经变成林山,以后这就是大把大把的钱! “张书记,现在这山上也热闹起来了,有的地方还出现了一些野兔、野鸡啊等动物,大家都说你是做了一件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呢。!”韩列文见张里对着外面惬意的样子,不大不小地拍了一下。 “是啊,张书记,那几个搞木业的老板,来看过两次,还拍了照片,很是满意。”张继中也高兴地接着拍。 “满意就好,到时叫他们提高一下收购的价格,不能苦了替他们看山护林的农民!要有计划的砍伐,一边砍一边还要栽!”张里也是心情大好的对着二人说,二人自是连连称是。 几个说着就到了肖甸村村委会门口,这次周围没有那么多闲人了,很多人这两年都在镇政府的统一组织下出去打工了,就只剩下一些年龄大的或是实在走不开的。其实中国的农民是很勤劳的,只是没有好的出路有时就限制了他们。 村支书兼村长王二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镇里的几位大领导一齐前来,慌里慌张地迎出门来。一一上来握手,口说“欢迎欢迎!” 进屋后,韩列文讲明了来意,村长一时心中欢喜,赶紧的出去找了几个村民代表,再加上他自己,详细地回答领导的提问。 通过了解,张里他们才知道,这里虽然和搞林业失签了合同,但是这些树木一时半会又不能变成钱,所以平时除了维护一下林木,村民也没什么事可干,肯看其他村的人都有钱了,不少人发了财,村里的人就有点抱怨,说白司褪茄酆臁K渌涤械娜思乙惭说阃良Γ鍪弁良Φ埃鞘找婷挥腥思腋撸械慵薄? 回去后,过了两天,张里又和其他几个人商量,副书记秦青光说:“这些人也是的,致富要一步一步来,怎能一口吃成胖子?”其他几个人也说:就是,现在他们比以前好过多了,怎么一下子变得有点贪心了! 张里没有理会这些,直接开口说:“农民的想是有点急冒进,但是说得也是实际情况,土鸡的养殖都是不吃饲料的,生长期慢,见效有点慢,但农民一想想致富的心情是好的,大家有没有感觉,这一年多了我们农村工作好做多了?因为农民有了新想,他有了改善生活的新奔头,无事生非的事就少多了,所以我看大家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才好。” “张书记说得是,现在的农民都在想着发家致富,我们这两年的计划生育工作好做多了!”副镇长刘忠接着说,他是主管计生工作的。其他有几人也纷纷点头表是赞同。 “张书记,我看他们的基础还可以定在养殖上,”程向东想了一下,慢慢地说着,其他人都看着他等下文,“我看他们养殖品种可以变更一下,我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浙江的农民养野鸡的事,我觉得可以从这方面想想看。” 程向东一说完,几个人都觉得不错,现在的养殖业很多传统的鸡鸭鹅家禽类已经没有什么经济效益,反而是一些特色的养殖业大发其财。 张里略为沉吟了一下,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本身双庄镇有些地方就是丘陵地带,地形地貌有点类似山区,搞这些特色野生养殖绝对可以,可以进行散养,不但是野鸡,还可养野兔等等,现在的马陵山不就有这些动物了吗。 “我看行,可以先搞一部分人试点一下,这事大家看谁有空负责一下?”几个人一看,现在大多手上有事,镇长张继忠抓全面,这两天县交通局正在和他搞道路预算,韩列文搞着绿色食品,养殖和种植他都忙得脚朝天,程向东忙着这几个工厂, “张书记,我看还是我来吧,大家都有事,我也给农民办点实事!”副书记秦光青想了一下说,“现在大家都在忙,我们组织工作也没什么大事,再说我下面还有组织委员,我来吧。”秦光青自从和张里共事以来,也是打心里佩服他,一心办实事,现在镇里的工作都上去了,自己也得多分担点,他也想做点成绩出来,据他的估计张里恐怕也待不了多久了,双庄镇现在是名声在外,经济直线上长,张里想不走都不行,在双庄的几个都有劳,自己也该做点成绩出来了,这也是资本呀。 “好的,这事就请秦书记负责一下。”张里最后定夺,他也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不再阻拦,在张里的心中,只要能办实事的,就什么都可以考虑! 接下来,张里安排秦光青带人去一些地方考察,又对秦光青提出了一些注意事项,并且安排了肖甸的村支书王二贵和几个有意搞养殖的农民随行,这也算是特色,考察队里有农民。 且不说这一队人的安排,开完会的张里正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后面张继忠、程向东、韩列文三人跟随张里而来。现在班子里的几个人没事,只要张里在办公室,都没事凑过来半聊天半汇报地说一些事,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多和张书记学习一下。张里也很喜欢这种方式,不知不觉中就把有些事定了,很轻松。 今天也不例外,几个坐下后,撒了一下烟,程向东也学会了抽烟,张里偶尔也抽几支,但没瘾。 “张书记,那个村村通的工程预算出来了,总体造价大约在4000万元,路宽按3米设计。但县交通局的人说,国家现在有农村基础道路建设的专项资金,这要我们自己打报告去请批,有多少不知道。”张继忠点燃烟后,吸了一口又吞出来,袅袅在屋里飘着。 “怎么?现在要修路了?”程向东吸了一口烟问,旁边的韩列文就把几个人去肖甸的路上说的事讲了一下。 “这么多的钱,去哪里搞?”韩列乍了一下舌头,张里和程向东也皱了一下眉头,这真是个麻烦事,这么大的事,单凭他一个双庄镇是没的。虽说现在有点钱了,但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真不行。 几个人都在思考了一下。就在这时,张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把几个人吓了一跳,张里赶紧拿出来一看是张勇的电话,几个人一看他有事,也都起来走了出去。 “张哥,老板要你马上来一趟。”张勇在电话里对张里说到, “张秘,什么事?提前透露一点。”张里也很奇怪,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我也不知道,不过老板很高兴,你过来吧,快点,估计是好事。”张勇一听张里的担心,就笑着说。 “好的,我马上赶过去。”张里匆匆地挂了手机,喊来司机老刘,往县城而来。 35变天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接到电话的张里匆匆赶往县城,一路上还在想着刚才的电话,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还是好事?什么好事?难道又要提拔自己?不会这么快吧,怎么说也要到过完这个年再说吧,现在是不是有点早了点?一般的乡镇往上调都要有个两年时间过渡一下,自己还不到时间。司机老刘见到张里不说话低头沉思,他也不敢吭声。只是轻轻地找开车里的CD,里面响一些轻轻的音乐。***,这新车就是好,比那辆破驴强多了,车里多安静!老刘在心里默乐。一言不发的开着车,又快又稳。 很快就到了县委大院,车在门前停下来后,张里才回过神来,急忙下了车,往书记袁立国的办公室走去。 张勇见到人这么快就感来,有点意外,笑嘻嘻地说:“张哥,够快的呀!” “老板要召见,能不快吗?”张里没心情和张勇打趣,接着问:“什么事?” “你自己进去问吧!”张勇笑着用手指指,“老板正在里面了,你进去吧,他在等你!” 张里没上前轻轻地敲了两下, “进来!”里面是袁立国那熟悉的声音,张里心中一暖,赶紧推门进去。 “这么快就到了?来坐下吧!”袁立国笑眯眯的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也起身过来,张里有点奇怪,一般来汇报都是叫他做桌前的椅子上的,今天怎么改坐沙发了?心里疑惑着走过去坐下来,这时张勇进来给他倒了杯水笑着退出去了。 “今天找你来没什么事,随便聊聊,你最近又在鼓捣什么?”袁立国也坐了下来,看到张里有点紧张,就开了个玩笑,说着还习惯性的用手理了一下自己稀疏的背头。 “没在忙什么,我前段时间还去参加自学考试,还学了驾驶,月底去考驾照。”张里见袁立国很高兴的样子,不由得也放松下来,用轻快的语气说着,终于可以放下心了,看来没什么大事,唉,官大一级压死人,就为了聊天就这样把自己急吼吼召来。 “噢”袁立国有点意外,“你还在学习,不错嘛,好好,有个驾驶证开车倒是方便。”说着,袁立国还笑了笑,“双庄镇的工作最近进展怎么样?销路还好吧?” “没销售上很好,现在有点生产跟不上,下一步我们打算再扩大一直规模。”提到几个工厂,张里心里一畅,“现在我们还在丰富农村特色经济的内容。” “噢,详细说说看。”袁立国也有了兴趣, “是这样的,最近我们正在考察在马陵山附近搞野生家禽的人工养殖,想引进野鸡、野兔这些野味养殖,水产养殖逐渐扩大养殖的品种,有的在养王八、螃蟹、牛蛙等品种,除了蔬菜种植的品种要合理化、科学化外,还在做一些菌类养殖的前其试点。努力提高一些产品的附加值。”张里一口气说完, “嗯,不错,不错,把这方面打造成实力强大的多元化经营,这方不错。”袁立国一边听一边点头。 “对了,袁书记,我想启动村村通公路的工程,现在工程造价比较大,我们自己根本没完成,你看县里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一部份?”说着张里想到了刚议过修路问题,于是顺嘴提出来, “呵呵,”袁立国听后一笑,“你这个小张,我就知道,你每次见我都有麻烦事!”说着指张里看似批评实是表扬的点点头。 “那我就谢谢袁书记,我代表双庄镇的父老谢谢您!”张里一看有门,不仅暗喜,上前大拍马。 “哎,我可没答应你哟!”袁立国赶紧澄清说,“我是钟吾县的书记,县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双庄镇呀,其他地方也要修路的,给了你,其他人怎么办?”笑着说。 看张里有点失望,袁立国有点不忍心,于是说:“这样吧,农村公路村村通,你去找一下何县长,打个报告,看能给你解决多少算多少,你们自己再想点办,凑凑看,先修着再说。” 张里一听,也是,管他死活,先走着看呗!于是感紧说“谢谢袁书记!” 袁立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开口道:“你知道新成立地级市的事情吧?” 张里一听有点吃惊,这事他刚参加工作时就在传,一直没见动静,现在看来是定下来了,他一时间觉得有些乱,于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随后袁立国告诉他,现在已经定形了,国务院刚刚通过了这份行政区域调整文件。文件中规定,从现在的清安市划出四个县,另暂时规划一个城区,共计四县一区的行政机构设置。现有的泗水县,水洪县,阳江县再加上的钟吾县,再在原钟吾县城关镇的基础上设立城关区,共同成立项州市,整体工作在2000年年底完成,现在各方面都在筹划新机构的成立。 张里听到这个消息生真是惊呆了,这个天大消息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以前只是听过传闻,没想到现在竟就成真的了! 看了张里的目瞪口呆的样子,袁立国没有说话,而是点了根烟,悠闲地抽着,一边还看着张里。 突然张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这样的行政设置与他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什么关系,嗯,准确点说是关系不大,自己不过是茫茫官海一粟,这种大事与目前的他是没有多大影响的,只是由于多出来了一大批的官帽,恐怕又有不少人要抢破头了! 于是他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的袁立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脸上发烧,自己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刚才出丑了,赶紧调整心里状态,抬起头是脸上的神色已是很平静。 “袁书记,这是好事呀,我们钟吾又可以大发展了,这对我们这个地方的老百姓也是好处多多呀。”张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语气里虽然有一些喜气。 袁立国暗暗的点点头,不错,现在终于有了点官样了,起码知道身在官场不能喜形于色了,做到心中稳惹泰山、面上古井不波,这才是官场入门了。看己的眼光没看错人,有前途! 于是他也不再掩饰地开口道:“是呀,对我们这个地方经济的发展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抽了两口烟,看了看眼前若有所思的张里,袁立国接着说:“听说这次的调整要从外面抽调不少官员,当然是地厅一级的。本地也要提拔一批,但本地的不多,其他处局级的主管单位可能起用本地人会多一些。” 稍停,袁立国又给自己续了一支烟,“怎么样,你就不动心?不想谋个好官位?”看着有点沉思的张里,袁立国笑了笑。 沉吟了一下,张里开口道:“袁书记,您知道我还年轻,现在我还是想能在下面多干一些事情。这方面我倒是没想过,我只觉得从此以后我们这个地方就要变天了,有点觉得乱。很多人的命运就要因此改变――”说到这里张里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眼前的这位可能也要因此而变,他会到哪里呢?是地厅级还是原地不动?突然间张里觉得自己有点大脑短路,看这样子,今天叫自己来肯定和这事有关,好笑的是过了半天自己还有找到问题的重点,真是笨蛋!他暗暗地自责了一下。 袁立国看了一眼,知道他的心思,笑到:“不错,是这样的,这里将多出一大批地厅级、处局级干部。”说完,对着手里的烟轻吁了一下,甚是悠然自得。 接着他又说:“小张,你有这种想很好,说明你是个会干实事的人,你现在还年轻,如果冒然走上高位,会引来很不必要的麻烦。我很赞同你先在下面做点实事的想,我没看错人,好好干吧,机会是留给有能力的人的!”一边说着,丝毫不掩饰对张里的欣赏。 张里发现眼前的人从始自终都是胸有成竹的感觉,丝毫没有半点忧虑和焦急。他知道这是一种尽在掌握的表现,心中也很高兴,但是他还想求证一下:“袁书记,这一次您恐怕也要高升了吧?”想到这里,张里笑逐颜开地问, “你小子,我问你想不想谋位,你倒是问起我了!”袁立国再次开心的大笑。 离开袁立国的办公室后,回去的路上,张里心思开始活泛开了:新地级市成立,对钟吾县这个弹丸之地无疑是震动巨大的,无论是地方的政治、经济还是普通的老百姓都会以一个斩新的面目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个地方将会又形成一个有着地厅级官员的新官场,这个官场也会充斥着各种权利和的纷争,形形色色,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喜,有人悲,最终它将会溶入茫茫官海,官场一粟的他也被历史的车轮推进了这个新的权力圈子,以后如何呢?想到这里他有点惆怅,但随即又哑然一笑,自己有点多想了,不管他,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在前面开车的老刘今天是彻底纳闷了:这是怎么了,来时一言不发,现在又是笑又是叹气,到底怎么了? 36静观事变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双庄后,张里找来程向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后者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商量了很久。 接下的几天,张里很快恢复了常态,他找来镇长张继忠,让他拿出一份有关申请村村通公路的报告,尽快向县里请示。张继忠自然是大喜,赶紧拿出早就起草好的报告,两个人一路往县长何厚才的办公室而来。 “小张,你们镇的这个报告上资金的缺口太大了,可能县里一时解决不了这么多。”县长何厚才拿了两个人的报告仔细地看了看,抬头对坐在面前的二人道,镇长张继忠有点着急,刚要开口,张里拽了他一下。 两人的小动作何厚才都看在眼里,他笑着接着说:“这样吧,我再安排交通局到省交通厅跑一跑,看农村公路基础建设资金能不能给我们再搞点下来,如果能下来,我们县里给你们出一部分,你们自己再凑一部分。”说着拿起笔来在报告上签了字后将报告递给二人。 “你们和交通局联系一下,让他们带你们去跑一下看看。” “谢谢何县长!”两个人站起来告辞。 随后张里把这件事全部交给镇长张继忠去办,张里回双庄主持大局。张继忠和县交通局的刘局长去省城跑了三天,总算有了一点成效,省厅给了2500万,最后县里截了500万,用刘局长的话说:给点辛苦钱。张继忠无奈地向张里汇报,张里就安慰他说:没办,只有这样了,你赶紧回来,我们还要商量一下其他的资金缺口。 “张书记,你说,这叫什么事?交通局怎能截留我们的钱呢?他们也不怕老百姓骂!”坐在张里的办公室,张继忠心里还是忿忿不平。 “唉,好了,老张,这事就算了,要不是他们带我们去跑,我们哪来的2000万。想开点!”张里安尉着说,尽管他也很气愤,要反映上去,但想想还是算了,水至清则无渔,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老张,现在我们想办把其他的资金补上,你有什么好办?”张里转移话说, 张继忠低头想了一下,“张书记,我们搞一个募捐活动吧?现在有些人靠着好的政策已经富起来了,我们号召他们搞一点奉献,你看呢?” 张里想了一下说,“可以,但是我们的募捐范围要搞得大一点,可以向双庄出去在外的人,发展比较好的,给他们发出倡议书,要明确告诉他们,所有的捐款名单都会在县时报纸上公布,数额大的我们还会在新修的公路边搞一个德碑,把名字刻在上边。” “好的,张书记,这个方好,我把上去办!”张继忠对张里这个方拍手叫好,接着说:“剩下的钱到时我们去银行搞一些低息的贷款,实在不够再从镇里摊派一点下去,就当是抵提留钱。这样估计就差不多了,你看呢?” “行,就这样办吧,这事你全权负责就行了!”张里也同意, “不行,张书记,这事还是你牵头的好,不然不太好办!”张继中忠知道张里现在在群众中很有声望,再说他也不敢和一把手抢,到时不用抢,张里也不会独占的,还不如留个好印象。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张里知道张继忠的心思,也笑着答应。 张里没想到,他亲自签名的倡议书如此有效果,短短半个多月,竟募来了300多万元,张继忠来汇报时他还有点不相信,“张书记,大家听说是你倡议的,又是为村里修路,所以不少人是慷慨解囊,说一定支持您工作!”张继忠溜须说, “噢,”张里没再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张书记,现在我们找到了银行贷来500万元,县财政拔了500万,这样加起来还差700万元,我打算用镇财政来出,这样我们不用再摊派了,现在上面一再要求不能向农民摊派,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张继忠接着说。 “好,老张,就按你说的办吧。相关的准备工作你可以开始了,争取在年底前全部通车!”张里果断的对张继忠说。 接着,副书记秦青光回来了。张里马上召开了党委会,在会上先由秦青光汇报了这次考察情况。这次秦青光带着一队人前后走了好几个地方,其中就有浙江养野鸡的那位专业户,还有其它养野兔、野猪、狐狸等几家,对方很热情,几个随队的农民也很感兴趣地向对方了解情况,有关养殖条件、成活率、动物的习性、市场信息等等问得很详细,对方也很高兴,说只要种蛋或幼崽从他们那里购买,他们完全可以全方位支持。几个农民当场心思就活了,一致商量好回来后好好的筹划,就开始搞。 “可以说这次的考察基本完成了镇委镇政府交待的任务!”秦青光最后总结说。 张里也很高兴,他大力的表扬了这次考察的重要成果,还重点表扬了秦青光,搞得秦青光很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心中也是好好的得意了一把。最后,他还向党委会建议:由他继续到肖甸村去跟踪落实这件事,因为还涉及到有关场地的建设、本地气候条件等方面的服务。 张里是当场拍板同意,其他人更是没有二话。 随后,镇长张继忠汇报了有关修路的情况,各人听后,都很积极,说这事办要成了,祖祖辈辈再也不用踩烂泥里,这是实实在在的惠民工程。 张里最后决定成立村村通领导小组,他任组长,镇长张继忠任常务副组长,其他的归口领导任组员,对于这次的修路工程,实行公开招标,招标信息向社会公布,一切均采用公开化处理,就是一个原则;实实在在地修一个高质量的公路。 开完会后,张里把所有的事又推给下面的人,他去县城考了驾照。顺便到关总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小区去看了一下,现在这个小区的二期工程还有一个月就完工了,小区的房价由当初的700元每平已经上涨到了1200元左右了,张里自己估算了一下,七八个月的时间自己关差不多赚了近20万,他有点乍舌。来到关总的公司,关总不在钟吾,还是上次接待他的那位经理,张里给他讲卖出房子的想,对方有点吃惊“张先生,现在的房价还在飞涨,升值空间还很大,你干吗要卖?”“行了,你给我留一套,其他的全部卖吧。”张里说完就走了,他自己留了一套。 一个月后,张里收到了属于他18万多元,他把钱全部交给了妹妹张霞,张霞是7月份就要毕业了。张里让她妹妹利用父母的名字在县城的各个小区投资,地点由他来指定。当然有时为了价格他也从侧面去帮忙,特别是在国土局的老局长的关系,有的是房产公司巴结,一般都能拿到低价位。 也就是在7月1日,国家公布了行政区划调整的方案,地级项州市终于出现在了中国的版图上。一时间人心振奋,很多人是心动不已,找关系,走路子比比皆是,只有张里在静观,不急不躁。 接着省里的有关任命出来了:新任市委书记许寿山,市长刘振东。其他的相关领导任命也在不断的公布中,原钟吾县县委书记袁立国同志就任项州市副书记,主管组织工作,钟吾县县委书记由原县长何厚才担任,县长一职暂时还没定。 双庄镇的大小干部也被这场变故给震住了,连镇长张继忠也有几次在张里面前张了张嘴,但是一看张里毫不关心的样子,又没说出来只好咽下去。人心有点浮动,针对这种情况张里召开党委会,在会上严厉的批评了思想浮动的现象,提出了“稳定一切是大局”,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谁耽误了手上工作,将会严肃处理。 会后人心才有所收敛,这才都安心地忙手上的工作。 37局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新的地级市项州市的领导班子暂时在原县委招待所办公,新市委书记许寿山是从省内另外一个市连海市市长任上高升而来,市长刘振东是原清安市副市长高升而来的。其他的班子成员除了副书记袁立国是本地荣升,其他人均是从外地调来,这些外来的人毫无疑问地都是官升一级,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是来参加垦荒建设的,没有好处谁来!这些人在原单位有的是副职,一时半会没升上去,现在纷纷的拥到这个新诞生的官场来谋求曲线救国的方针。 下面的各大处局也是这种情况,里面的各个一把手大多都是外地调来,从原清安市各大处局调来约有三分之一,从原清安市各个下属县调来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被省城空降、公务员招考、本地调入来充实。即便如此,新成立的项州市各大处局包括市委市政府在内均是人员稀少,有的处局里面连一把手在内才有6、7个人,可以说是人丁不旺,因此地级项州市大量地在全国范围内招考公务员,当然这些人来都是充实各个机关做办事人员的,因为各个机关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位置上都已经做好了人,只是招这些人来听这些大小领导吆喝的,做具体办事的。也可以说现在地级市的架子搭起来了,还等着大量的人员来补充才能血肉丰满起来,总有一天也会和其他的地级市一样机构众多、人员众多的。张里的妹妹李霞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参加公务员考试,进了市人事局做办事员的。 钟吾县各大科局基本上稳定下来,这次地级市的成立,本地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变动,所以也没有降低各个衙门的办事职能,大家还在该干吗就干吗,只是现在不需要再像以前寻样去清安市汇报工作了,现在在家门口就能办到了,对于钟吾县的机关干部来说,只不过是现在换了一个婆婆,当小媳妇的地位还是照样没变。 张里也是一如既往,在双庄做着自己的事。自从和老领导袁立国深谈后,他心里有了底:趁现在自己年轻,一定要做点实事,有了能力有了政绩,以后的仕途还是坦荡的。再加上袁立国也暗示过现在的钟吾还是何厚才主政,对他来说基本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何书记对他也很欣赏。有了这些承诺,张里的心中也不急。 让张里很意外的是远在清安市规划局的老同学董大海现在调入项州市规划局工作了,过来后官升一级,现在是项州市规划局综合处处长,他的老家是泗水县的,这次新规划泗水县也成为了项州市的一部份,可以说他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张里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董大海的电话,两个死党凑到一起是狠喝了一场。两个人又都没结婚,自从董大海来到钟吾县后,两个人经常周末聚在一起。据董大海酒后说醉话:他在原单位是爱情失意才申请来项州的,现在的项州新城规划还没出来,正在勘定中,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做这些事。 更让张里吃惊的是在随后的8月底,新的钟吾县县长也到任了,张里得到消息后很是惊奇,来人具然是自己在党校的同学班长邓卫东! 邓卫东到任后没几天就轻车简从的来到了双庄镇,见面后张里愣了半天没反映过来。在校时张里与邓卫东相处还算好,那时的邓卫东是清安市市委书记的秘书。 “老同学,怎么不认识了?”邓卫东笑着伸出手, “啊,老班长,没想到是你呀!”张里也番然大悟,赶紧伸出手来热情的握住,很是亲热。张里是重感情的人,这是他性格上的特点上所造成的。从小的逆境养成了他感激每一个对他好的人。 “老班长,不,邓县长,请请!”张里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让着。 “张里,你我就不要客套了,还是叫我老班长吧!”邓卫东也很高兴地说着跟随张里进屋。这一次邓县长出来没有通知双庄,只有一个秘书和一个司机跟随过来,秘书就是他新挑选的,说来和张里也是熟人,原来在县改制办合作过的柳小斌,柳小斌现在钟吾县委秘书科副科长,这次新县长到任,委办安排他给新县长当专职秘书。 “张书记你好!”程小斌也和张里热情的握着手, “你们认识?”邓卫东有点奇怪,不过随即他又释然,人家是一个县的,张里又是委办出来的。 “呵呵”张里笑着给邓卫东解释:“原来在县委办时我和柳秘书一起共过事,也算是熟人了!” “真是巧啊,这个世界太小了。”邓卫东也笑着说。 几个人在张里的办公室里是一阵寒喧,没多会,闻讯赶来的镇长张继忠等人也跑过要见新县长,张里干脆把邓卫东请到会议室,给大家相互介绍一番。刚要开口汇报工作, “张书记,今天我来不是听汇报的,我是私人身份过来的,其他人都书记吧,就你们张书记陪我就行了!”邓卫东一摆手打断了张里。 张里无奈,只好说“一切听领导的。”其他人见状,也都只有纷纷退出,心里都羡慕不已,真是运气好。 随后,邓卫东在张里的陪同下,在双庄镇逛了一下,现在的双庄镇已经是大变样,整个街道现在扩充到了4条,两横两纵,街道上很繁华,可能这两年来往的客商也多,小镇上酒楼商店很多,还有一家档次不低的宾馆,这里经商有外地商人来往,因此这宾馆也应运而生。中午张里就在这家宾馆私人宴请了邓卫东,这也是邓卫东强烈要求的,其他人都被打发到镇食堂,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酒店的老板看到是张里,亲自上来服务,很是热情的招呼着。 “张里,你和这里老板很熟悉吗?”邓卫东看到有点奇怪, “嗨,老班长,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镇就这么大,他们都见过我。”张里也笑着说。 “噢,”邓卫东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刚才我在镇上时,我看这里好多人好像跟你都很熟的样子。” “老班长,我也不和你说虚话,”张里觉得还是实说的好,不然有什么误会可不好,“我从党校毕业后就到了这里,这两年做了一此经济发展的举措,现在双庄镇比两年前是发生了很大变化,所以这里的很多人都认为是我的劳,因此有不少人都认识我。”说完张里也平静的喝了一口茶,脸上没有任何煊耀的表情。 “嗯,这事我听说过一点,看来你的‘经济政府’的作用还是巨大的,很得人心呀!”邓卫东也赞叹着说,这事他当时也看到过相关的报道,只是以为是炒作,现在看来是真的。当时在党校虽说没有过份的深交,但他对张里的印象还是很深的。这次调任钟吾时,他的老领导那位清安市的市委书记就对他面授机宜:他这一去是外来户,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否则书记何厚才是本地王,到时搞不好他将一事无成。所以这才有了他来见张里这一出。现在看来他的判断没错,要想在钟吾有所为,少不了要借用张里这样的实干家。 这时候老板亲自端着菜上来,热情的招呼二人“张书记,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不要客气,今天我请你们二位!”老板姓赵,原来也种菜,现在改开饭店。 “赵老板,不用你请,谢谢!今天是我请老同学吃饭,不掏钱老同学会说我抠门的!”张里笑着对赵老板说。 “张书记,看您说的,你为我们双庄做了这多好事,一顿饭我要是请不起,以后我在镇上就没干了!”赵老板的胖脸上笑逐颜开地说着,看得出很真诚。 “张书记,你们二位慢用,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你说话。”说着就退了出去。 邓卫东也在旁边笑着:“今天想好好宰你一顿,看来是不行了?” 张里连说“一定请!一定请!”接着两个人就边喝连聊。因为下午邓卫东还要去看一下几个工厂什么的,所以也没多喝,用他话来说就是:以后日子长着呢,机会有的是。 下午,张里又陪着邓卫东看了镇上的加工厂,还有一些养殖点,看了有一部份已开通的乡村公路,特别是那郁郁葱葱的马陵山,让邓卫东很是赞叹。 最后邓卫东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张里当然不知道邓卫东来的目的,他以为只是叙叙旧、了解一下情况,直到几天后的一个电话才让他目瞪口呆! 38搭班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邓卫东离开后约有一个星期,张里接到了新成立的项州市市委组织部的电话,要他到组织部去谈话。接到电话的张里有点诧异,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开着车来到县城。新成立的市委组织部设在县城原来的第二招待所,地点张里是知道的。 开着车一路疑惑的张里进了招待所大门后,发现里面停满了不少车。现在招待所里乱七八糟的,各个部门都挤在一起办公,好容易找到组织部干部一处的房间,门上贴着一张简单的打印纸“项州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张里站在门口定定神,刚要开门,门突然从里面开了,从里急匆匆的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打文件,一头扑进了张里的怀里,一时间张里手忙脚乱的微伸着两手,温香满怀,幽香扑鼻,不知所措,张里有点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感觉中。 “啊!”一声女人的惊呼,怀里的人也赶紧退后抬头,那是一张清秀温婉的脸,白皙娇嫩的肌肤,一头如墨的青丝盘在后面,上身穿着乳白色的衬衫,垂感很好,一点都不粘身,隐约地透出里面白色的文胸,这一切是如此的似曾熟悉―― 张里呆住了,像,太像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眼前的佳人让他沉迷了,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撞到人还不知道道歉!”对面的佳人羞红了脸斥道,连耳后的脖子上也是绯红一片,略有不安地看着张里的呆样,又仿佛不忍心似的,声音脆脆的有如鹂声,但是很小。 “啊,”张里也清醒过来,眼前的人只是像,不是那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从里面出来!”张里也是脸红发涨,惊慌失措的一迭声的道歉。 “噢,好了,没事。”对面的佳人稍微平静了一下,随口对张里说着,一低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带着一股幽香。 “噢,噢,”张里发现自己突然好像不会说话了,再一次闻到那股幽香,他心再一次的巨烈地跳动,这次他头也不敢抬。 好容易才抑住心境,又在门口边上站了一会,张里再次敲开了干部一处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声年轻的女人声音,推开门,张里自我介绍了一下。 “噢,你就是张里?你稍等一下,是我们张部长找你。请跟我来吧!”那位年约30左右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的少妇,浑身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一口普通话很绵软。张里不敢向她多看,低着头应声:“好的,麻烦你了。” 对面的妇人笑了一下,转身带着张里到里面的套间,敲了敲里间的门,就推门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套间,一张老板桌靠边摆放,桌后坐着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着文件,白白净净,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养尊处优的人,身上有一种很淡然的气质,但是很压人。这是张里的感觉。 “张部长,这就是张里,”妇人介绍着说,“张里同志,这位是我们市委组织部部长张向天同志。”说完妇人就退出了。 “张部长您好,我是张里。”张里赶紧问好。 “噢,张里同志,很年轻嘛,”对面的张部长了站起来随意的伸出手,张里感紧上前伸出手握住,稍微一下,张部长的手就缩了回去。 “坐吧,坐吧,今天来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也是组织上正式的和你谈话。”张部长也坐了下来。 张部长随意的问了一下张里的工作简历和现在的一些情况,张里一一如实回答。突然话题一转,张部长说:“看得出来你很有能力,现在组织上想让你担任钟吾县常务副县长一职,你有什么想和要求?” “啊,”张里吃了一惊,一时突如其来的大脑有点空白。 “是这样的,现在项州市正在组建当中,很多同志的工作都发生了变动,钟吾县作为将来的市区县,整体的建设很重要,因此组织上决定提拔一些年轻、有能力的同志来挑担子。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级织上提出来!”张部长见张里有点失态,就点了一下他。 “噢,”张里反映过,“张部长,我还年轻,怕工作做不好,要求倒没有。”张里再一次老实地说道。 “嗯,”张部长这才很满意张里的态度,“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大力的提倡我们干部队伍的年轻化,就是看到年轻干部有能力、有思路,据我所知,你是学经济专业的吧?所以你不要有这方面的顾虑。” 事已至此,张里知道一些提拔干部的程序,找你谈话就是已经定下来的事,不会有变动了,所以他只发硬着头皮,说:“感谢组织上的信任,谢谢张部长,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上和您的期望!” “嗯,”张部长满意的说:“好了,希望你认真工作,在新的岗位上取得更大的成绩!” 说着张部长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来和张里又握了一下,这次稍长一点,张里知道他该告辞了。于是退了出来。临出门时,那位年轻美妇,还笑着和他打个招呼。 心思起伏的张里现在脑子里是乱成一团,一会是常务副县长,一会是那个满脑子的倩影,心中很乱,打开车门,坐上车他点了一根烟,想平息一下自己。 “东方红,太阳生――”一阵手机音乐声响起,张里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是县政府的电话,于是随手接通,“喂”了一声, “张县长,现在心情很激动吧?”电话里响起了邓卫东的声音,哈哈大笑,“你在哪儿呢?” “嗨,老班长,你吓了我一跳,我在第二招待所,”张里刚想说在市委组织部,话到口边又变了,然后他又感觉有点不对, “呵呵,怎么?你升官了,还不好好请我一顿?”邓卫东再次大笑, 这下张里明白,这一切都是邓卫东的主意,现在他也没话说了,挂了电话就往县政府而去。 中午两个人在新世界大酒店的包间里,邓卫东和张里托了底,邓卫东说, “老同学,我也实不相瞒,你知道我是外来户,在钟吾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需要有个人帮帮我,可你知道我在钟吾只认识你这个老同学。”邓卫东喝了一口酒,见张里不语,于是接着说:“唉,我知道,凭你老兄的才干和关系,升上来只是迟早的事,但我确实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你就当提前高升好不好?”说到后来,邓卫东也一时语气有点低姿态起来。 张里一看这样,知道自己该表态了,要不然会得罪人的,于是张口道:“老班长,我不是不愿意,唉,你这事应该先告诉我一声吧,”他苦笑地看着邓卫东,接着说:“你不知道我接到市委组织部的电话,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说着也喝干了杯中酒,“弄得我出了丑,我都不好意思了。”张里接着说, “出丑?出什么丑?”邓卫东听出了话音,紧接着问, “噢,没什么,没什么,都过去了。”张里发觉了自己的语病,赶紧掩饰。 “嗯,”邓卫东看着张里脸红耳赤的样子,有点疑惑,但接着就被张里伸过来的酒杯堵住了,他也就没再问,以为只是惊闻升官而失态吧。 一顿饭,两个人推心置腹地谈了很多,张里后来知道,邓卫东在上次去见他时就打定了主意的,特别是看了双庄的现状,更是铁了心要拉住他,这才去出面求从清安市调过来的市长刘振东,他们以前熟,又是从清安一道过来的,自然是答应帮他了。 “老同学,你放心,以后政府的事情我百分之一百支持你!你就大胆干,反正有我顶着。我们两个搭班子绝对是最佳组合!”邓卫东信誓旦旦的说。 邓卫东有他的想,自己现在在钟吾县严格说是二把手,上面还有一个县委书记何厚才,所以也不能事事独断,在某些方面他想做点事恐怕还得有书记点头,再加上何厚才本身是从政府县长的职位高升过去的,可以说政府还是何厚才的天下,这帮人听不听他邓卫东的恐怕都不知道。他也打听到了一此情况,张里可以说是前书记袁立国和前县长何厚才的红人,罕见的两个人都很欣赏他。现在他只要把张里拖进来,且不管何厚才本身喜欢张里,到时肯定原来袁立国的那些人会铁定支持他,何厚才怎么着不给自己面子,还要给以张里为代表的袁系势力一个面子的吧/ 不得不说邓卫东这个人很有头脑,这些想有的是他以前的老板支招,也有他自己想出来。是个人才。 这个事情副书记袁立国也知道,他是主管组织工作,调动人他都要知道的。他非常清楚邓卫东的意图,但是他没有阻挠,按他的本意想让张里在双庄镇再干个两年,到时政绩更突出,他再出面力挺他,一步就登上县长的位置。过早的出来给别人当副手,最后出力是自己的,劳是别人的,要是做不好的话,更是受罪,所以他才没在临走前把张里提上来,毕竟他还年轻,只要自己在项州市的副书记的位置上,堂堂的三把手提一个正处级的县长还不是手到擒来,再说了,自己好歹是本地王,无论谁来当一把手还不都得让着他三分,说不定以后的机会还能挪正。所以以后提张里的机会多的是。 现在有人主动提出来要让张里上,他也想过了,也好,让别人来支持他也好,何况这个人还是新来的市长,自己在暗处关照着他,这样张里的关系要大得多,不能过早的为张里贴上某个派别的标签,在官司场上让别人过早知道自己的底细,这对张里是不好的。 综合以上各方面原因,袁立国也就顺手推舟没有阻拦。 钟吾县的县委书记何厚才也知道邓卫东的意图,他也没有阻挠,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他本人也是很欣赏张里的,本来他就早想把张里提上来,但袁立国一直不同意,说什么“还年轻,要煅炼”,现在有人主动跳出来,正中他的下怀,以后在政府里也有了信得过的人了,又很能干事,就用他大力的来做点政绩出来! 就这样,张里这个官海一粟的小小人物被各方推上了一个利益和茅盾的平衡点。 39缘份来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与邓卫东分手后的第二天,张里给老书记袁立国打了电话,如约来到了他的新办公室。袁立国现在是项州市市委副书记,办公地点暂时设在原县第一招待所。张里是第一次来。走到招待所二楼最东面,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年龄和张里差不多大,很精神,带着一副金边眼睛。看到张里放缓了脚步,年轻人笑着说:“你是张里同志吧?我是袁书记的秘书刘刚,叫我小刘就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张里一听,是外地口音,可能是公务员招考刚来的,他知道袁立国原来的秘书张勇现在钟吾县工商局担任局长。 “你好,刘秘书,我是张里。”张里也笑着上前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请进吧,袁书记在里面等你。”说着,刘刚很热情地让张里进屋,他能看出来老板和这个年轻的人关系不一般,刚才吩咐他出来看一下时,他就能感觉到。 袁立国的办公室也是一个套间,他在里办公,秘书刘刚在外面。到这里他才发现,这面的房间是重新装修过的,比市委组织部的二招要好多了。 “小张,来了,坐吧,”袁立国还是以前那样,看到张里他心情很好,自己也过来坐到屋里的沙发上。秘书刘刚进来倒了一杯水就离开了。 他细看着眼前的袁立国,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老话,袁立国现在比几个月前人显得年轻了,气色看上去非常之好,只是头上的稀发好像又少了点,但是脸色红润,很有精神。“袁书记,您现在看上去气色很好,人都年轻了!”张里看着他笑着说, “是吧,最近这地级市刚成立,整天是忙不完的事,我觉得最近很累呀!”袁立国说着还叹了一口,但脸上的笑容还是说出了他的言不由衷,有时他自己都觉得现在精力旺盛,老伴老刘最近还说他不知羞,不看自己多大岁数了。权力真是好东西! 张里坐下后和袁立国闲聊了一下,张里就转到了正题,说了市委组织部找自己谈话的事。 “噢,这是好事呀!”袁立国再次笑着看着张里说,“有人想升官都没办,你升官了反而不高兴,身在福中不知福嘛!” “袁书记,您是了解我的,我是您的老部下,我的想您知道――”张里赶紧说道, “现在升上来也好,早晚都要升的。现在不是很好吗?”袁立国打断了张里,“我听说新来的县长邓卫东是你在党校的同学?”他接着问 “是的,袁书记,就是上次去清安时的那期的。他是班长。”张里回答说。 “噢,也不错嘛,同学在一起可能合作上也会好一点!”袁立国拉着长腔说, “袁书记,我――”张里有点着急,在袁立国这样的老官场面前,他始终感觉有点笨拙的感觉。他知道这里面还有一种对长辈的溺赖行为。 “好了,事情我都清楚了,你既然到县里了,就好好工作吧,”袁立国看张里有点急措,安慰说,“这事何书记也问过我了,他也很高兴你到县政府这边,你放心干吧!” 张里这才心里稍安,随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袁立国对关爱的口吻告诫说:有什么事要多多尊重何书记,当然和你那个同学县长也要合作好,毕竟钟吾现在是市区县,很重要。 离开袁立国的办公室,张里心中还是思索出点味来了,那就是书记何厚才对自己也是很支持的。想到这,他拿出手机给何厚才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不出张里所料,何厚才在电话里很高兴,说:“你这两天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抓紧时间到县里报道吧,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他没有时间。” 挂掉手机后,张里心里这下是全部安心了,心情大好的他开着车在钟吾县城里闲转起来。现在的钟吾县城,自从搞了土地开发后,现在县城是大变样了,老城区街道基本没多大变化,但是很多道两旁的建筑物都在搞新建,现在有不少都已建成,使整个县城看上去颇有点旧貌换新颜的感觉,虽已是9月初,但钟吾这个地方气候还是有点热,早晚有点凉,现在是中午还有不少人着夏装,很多女人更是衣衫单薄,看得人是心猿意马。 张里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撞在他怀里的佳人,心里颤了颤,似乎鼻子里还有那种幽香的气味,唉,怎么就忘记去打听一下她的名字呢?这种心动的感觉他是好久都没有了,这两年一直在操神工作没时间,现在心情放松的他,一时间这种感觉上来后,他有种血气贲冲、心中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有点意乱情迷的样子,他赶紧找了个停车场把车停下来,在车上抽了支烟,打了个电话给张勇和程向东,邀他们晚上聚一下。分了一下神,这才感觉好点,一时间不仅有点疲倦,于是他就在车上靠在驾驶座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质量太高了,绝对是深睡眠,醒来的张里感觉很舒服,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约了人,于是赶紧一看表6点多了,糟糕!张里忙着把车发动起来,打开车窗,急急忙忙地调头往新世界酒店开去。 新世界酒店在县城的西边,他现在县城偏东边,张里急急忙忙开着车,刚拐到二招门口,这时手机响了,张里一看是程向东,忙接通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到,刚挂掉又响了,一看是张勇,只好又接通,手忙脚乱的,就在这时路边的第二招待所门口走出来一个人要过马路,张里一时慌乱,来不及说话,就慌乱的踩离合刹车,“吱”一声,车堪堪刹住,前面的过马路的人也被吓得摔在地上,张里惊出一声冷汗,赶紧开门下车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把那人扶起来,口里一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伤着没有――”说着说着张里目瞪口呆地住了口,被他吓到正是昨天撞到他怀里的佳人! “你这个人怎么开车的?――”说着佳人摔开张里扶他的双手,抬头看对是张里也不禁吃惊地住了口, “对不起,没伤着你吧?”张里最先回过神来,赶紧问道。 “又是你!怎么每次都是你?”佳人也皱起了眉头,脚上疼得他脸上表情很痛苦。 这时路上其他的车开始鸣起了喇叭,“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张里上扶着她,另一手还把地上的包拿着。这次佳人没有拒绝,可能脚真是疼得迈不开了,只发任由张里扶着一跳一跳的上了车。 县里第二招待所所处地段在县城里稍偏一点,路面有点窄,路灯也是有点昏暗,张里一时没有注意到路边有人,又忙着接电话,这才有了赶巧的事,张里在车上慌乱的解释着,自己下午还在想着她,这会谁知鬼使神差又碰到了一起,张里的心又有点不争气的跳了起来,一边开车,一边慌乱的解释,有点越说越乱。 旁边的佳人也感觉到了,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笑,但脚上很疼,于是“咝”着牙不说话。很快县中医院到了,张里停好车,把女孩扶下车,小心翼翼地扶她到大厅坐下,自己去急诊上挂了号。 这才过来又扶着女孩去看医生,值班的是个老中医,他仔细地察看了伤情,女孩的脚很白,看得张里有点心跳,脸发烫,扶着女孩的手上就有点发紧,他赶紧把脸转过一旁,女孩可能也感觉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挣了一下张里的手,张里这下更是发窘,连忙拉过旁边的凳子让好坐下,这才松手,站在旁边不吭声。看病的老中医可能也发现了,有点诧异地看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不是夫妻?” 女孩一听,脸“唰”一下红了,荧光灯下连脖子上也是绯红一片,张里心中发苦赶紧 说:“老先生,不是,不是――” “噢,”老中医噢了一声便不再问。接着给女孩开了一些膏药、红花油一类的,又开一些活血化淤的药,叫张里去拿药付钱。张里慌忙接过去办好后拿来交给老中医,后者一一交待用,这才作罢。 张里这才扶着女孩一跳一跳地回到车上,刚要问女孩住哪,手机又响了,是程向东问他到哪了,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就等张里了,张里让他们等一会,一会来。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坐出租车吧!”女孩见他忙,于是开口道,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自从昨天和他撞在一起,到今天又碰到一起,真是凑巧,想想他看到自己慌里慌张、毛手毛脚的样子,女孩觉得有点好笑,一点也生不起来气,现在还有这样薄脸的男人真少见! 张里想了想,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要不这样吧,这么晚了,你肯定还没吃饭,我请你吃饭吧,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吧,好不好?” 女孩一听,想拒绝,但是有点犹豫,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这脚伤了,回去还真不好动。但她又有点担心,跟陌生男人一起吃饭,是不是不好?谁知道是不是坏人?不过又一想这个人还是个干部,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坏人应该是脸皮很厚的,眼前这人却不像。这都是一瞬间的思索,女孩决定去吧。刚要开口, “你放心吧,我是双庄镇的党委书记,我叫张里,我两个朋友也是在这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张里怕女孩不答应于是感紧说。 “哎,你就是张里呀?”女孩突然想起来了,大声说。 “是呀,你认识我?”张里也奇怪,不过随后有点释然,自己昨天才去的组织部,人家在组织部肯定比他熟,要想知道他还不容易,随便一问就知道了,毕竟进出组织部的都是有名有姓的。 “不对,”女孩看了张里一眼, “怎么了,这怎么还有假冒的呀?”张里也奇道。 “应该叫你张县长了?”女孩突然笑了,昨天他就在打印文件,知道张里现在是钟吾县常务副县长,她对眼前这样年轻就是一县之长的人现在充满了好感,看他刚才在医院来回地跑很细心,同时心中也是大定,毕竟堂党一个县长总不会是坏人的。 “噢,”张里松了一口气,“你说这个呀!应该是副县长才准确。”他也开起了玩笑。 于是张里也发动了车子,调头往新世界大酒店而去。 这一下,车里的气氛活泛多了,张里知道女孩叫黄诗韵,家是省城人,今年刚参加的公务员招考而来的,分在市委组织部,张里也没多想,但是张里心中现在很兴奋,有点激动,一时话有点多,很健谈,女孩也被张里逗得一笑一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到酒店时,已经很熟悉了。 坐在包间里的两个人正在无聊地抽着烟、吹着牛,突然门开了,两个人不禁一愣,看到张里扶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跳一跳地进来,两人对望了一眼,相互间都有疑惑,但都没有开口问。 扶着女孩坐下,张里也坐在好旁边,张口对二人说:“赶紧上菜吧,我都饿死了!” 黄诗韵看着张里夸张的样子,掩着口俏笑。 两个人于是赶紧吩咐站在旁边的服务员上菜,转过脸来一齐看着张里满面春风、意气风发的样子,二人的目光在张里和黄诗韵之间徘徊,眼中充满疑惑。 张里也发觉有点不对,赶紧给二人做着介绍:这是市委组织部的黄诗韵,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双庄镇副镇长程向东、县工商局局长张勇,并一一指给黄诗韵。三个人也相互问候了一下。 随着张里的介绍完毕,两个人眼中疑惑并没有减少,反而更深了,程向东心中更是郁闷: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性朋友,我和他基本上天天在一起怎么没发现,这也太机密了吧。 这时候酒菜都上来了,张里殷勤地问旁边的黄诗韵;喝点什么?后者答是果汁。 二人是大跌眼睛,张里什么时候这样德性,真没见过!不过二人也算明白了点什么。 由于有女士在场,一顿饭更是吃得很斯文,本来张里想邀人来谈谈心的,这会也全部忘到爪哇国去了,席间不时地对黄诗韵大献殷切,更是以她脚不方便,关心地为她不断夹菜,弄得旁边的二人彻底地做了一会电灯泡,心中很是郁闷:有请人这,有请人那,没见过请人来做电灯泡的!只有对着酒发泄。 喝着喝着,二人眼珠一转,对望了一眼,程向东头脑灵活,发话说:“张哥,在我的记忆中我还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这么体贴过?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张勇也说:“是呀,张哥,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黄诗韵一听,脸就红了,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了,只是自己很亨受这种有人呵护的感觉。在家里父母平时都忙于工作没人照顾他,所以自己才一气之下跑到这个地方来上班,反正一个人,离他们远点。 张里一听话里有点醋溜溜的,也有点尴尬,于是掩饰说:“你们不知道,是我开车不小心碰到了诗韵,我这不是请求原谅嘛!再说也怪你们,不打电话催,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其实他心里美着呢,这两个人的电话来得真是及时节 “诗韵!?”两个人一下子没话说了,现在都这样称呼了,张里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张里一时没注意,把心里的想一下子叫出来了,自己也觉得脸发烧,旁边的黄诗韵更是像喝了烈酒一样红云满面,心里有点甜丝丝地。 于是张里赶紧端起茶杯说:“来喝酒,喝酒!”话一出口,发现不对 四个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黄诗韵更是笑得伏在桌上花枝乱颤。 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张里心情愉快地送黄诗韵回去,没想到黄诗韵就住在关总开发的小区内,黄诗韵说这是市委专门给新参加工作的单身青年买的房子,当作宿舍,现在单位里人少,只有黄诗韵一个人住一套。刚好张里的房子离这不远,隔了几幢楼而已,张里是一区,他的房子已经装修完工了,是张勇给他找人装的,现在还在晾着,家具是妹妹给买的,差不多能住进去了。 黄诗韵住在四楼,上楼时很是尴尬,黄诗韵几乎是红着脸靠着张里被托上楼的,好容易进了屋,张里有点意犹未尽,黄诗韵身子软软的,一点都不显得沉重,那幽幽的香味让张地里恨不得这楼梯永远都走不完。 放下面红耳赤的黄诗韵,开了房间的灯,张里定了定神,装作欣赏屋内装修的样子转移气氛说:“你们这屋里装修还可以嘛,到底是市委领导,档次就是高!” 黄诗韵也从尴尬中脱困出来,“也就是集体宿舍,都是临时住的。”说着,“你自己倒水喝吧。” 张里一看,赶紧说:“你好好休息吧,最好能请假休息一下。真是对不起!”说着歉意的表示。 “唉,现在单位人手少,哪能请假呀,明天还得上班。”说着自己也有点犯愁起来。 张里看着对面佳人秀眉微簇的样子,心都要化了,一个大胆的想形成了,于是壮着胆子说:“要不这样,我每天来接送你上下班吧,反正我有车,过几天我也要到县里上班了,我很方便的。”说完,他有点紧张地看着黄诗韵,怕被拒绝。 “这――”黄诗韵有点迟疑,这样两人相处就变味了,不过现在她也有点喜欢张里,于是想了一下才说:“那好吧,反正我这伤也是你造成的,你得负责!” “是的,怪我,怪我,我一定对你负责任!”张里心中大喜,信誓旦旦的保证。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黄诗韵脸上又羞红了。一时两个人都有不说话。 “咳咳”张里假装一下,“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说着就赶紧抢着跑出门外了,顺手还把门关上。 一口气跑到楼下的张里,终于长吁一下,回头望了望还亮着的窗户,心里充满了幸福,想想以后几天可以又有机会在一起了,心中很是激动。恋恋不舍地回到车上,发动汽车离开了。 40表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张里起了个大早,开车来到县城的富丽小区黄诗韵的楼下,一看表还不到7点。这是关总给楼盘起的名字。 于是自己下车到外面买了早点。提着上楼来敲门,一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张里,已经洗漱完毕的黄诗韵有点脸红着地问了一句:“你来了?” “起来了吧,我还怕早了打扰你睡觉呢!”张里也是有点赫然的一笑, “快点来吃早点吧!还热着呢!”说着张里拎着早点进屋,把东西放下后,过来要黄诗韵。“好点没有?” “嗯,好多了,可能脚有点肿。”黄诗韵自己已经能将就走了,但她没有拒绝张里的搀扶,慢慢地顺着挪到餐桌旁,像一个温顺的小妻子在撒娇,只是脸上有点红晕。 看得张里又是心里一热,“别着急,慢慢来,一定会好的。”慢慢扶着黄诗韵坐下后,张里到厨房拿来碗筷,打开早点小心地把它们一一摆放整齐,才拿起筷子递给黄诗韵,说:“快吃吧,等下就凉了!”看着眼前热汽腾腾、香喷喷的馄饨和一些煎饺等,张里小心翼翼细心的样子,黄诗韵心里很感动,于是也有点柔声说:“你快点吃吧!” 张里觉得今天的早点特别好吃,在温馨的气氛中两个人都很快地吃完了早点。黄诗韵又收拾了一下东西,这才在张里的搀扶下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挪下楼,看着黄诗韵吃力的样子,眉头微簇,粉嫩的鼻尖上出了细密的汗珠,张里心都揪起来了,更是尽心地扶着她。小心意意地把黄诗韵扶到车上坐好,张里也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 “你早上要跑这么远来送我,太辛苦了,要不,明天你不用来了,我自己打车上班吧。”黄诗韵脸上有点娇羞地说, “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我也就这两天要来县里报到,到时也方便。”张里赶紧说,开玩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接近的机会,可不能就这样放弃。 “噢,对了,我到时也住在这个小区,到时更方便了!”张里突然想起了说。 “真的?”黄诗韵听后有点高兴得失声,但随即脸红不吭声,暗暗恨自己怎一点都不矜持, “我住在一区,你们的房子是二区,但是我的房子还一次都没进去住过。刚装修完没多久。”张里也听出了黄诗韵的语意,心里是大大的得意,但又怕好难堪,赶紧分散注意力说。 “好呀,到时一要去你的新家认认门!”黄诗韵也恢复了常态笑着说。 “欢迎,欢迎,到时一定请黄大小姐光临寒舍!”张里也开了个玩笑。 两个人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二招门口,停好车后,张里一看表8点还差15分钟。黄诗韵有点犹豫,“要不我自己进去吧,不麻烦你了!”说着脸还红了红,早上上班的人多。 “那怎么行呢!”张里可不想放过这个宣示主权的机会,赶紧找理由说:“你现在走路还不方便,还是我扶你进去,到时我向你们领导检讨!” 黄诗韵还有点迟疑,这样一来别人肯定会认为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很好,心中也有点期待,略想了一下,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脸红着说:“那好吧。” 张里赶紧下车过来伸手搀扶着她下车,慢慢地往楼内挪动脚步。 “黄妹妹,你怎么了?”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一声绵软的女人声音,张里回头一看,正是那天自己在办公室接待自己的那个成熟美丽的女人,看样子是刚来,脸上有点奇怪的样子走到二人近前。 “李姐,我昨天不小心扭了脚,”说着脸红了红,“我们部里事多,也不好意思请假。所以请人过来送我上班。” “噢,”李姐说着,还疑惑地看向张里,“你不是上次来的张里同志吗?” “是的,李姐,”张里也红着脸向李姐解释着因为自己开车不小心,造成黄诗韵受伤的事说了个大概,所以怕耽误她工作,只好送她来了。一边还不断的道歉,说完,他不安地看着李姐,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揭穿。 “噢,是这样呀!”要姐似笑非笑地看着张里,她心里这下跟明镜是的,又看了看在旁边一脸羞意的黄诗歆,看着两人在一起的样子有点暧昧,刚相取笑,心思一转,突然又板着脸说:“你这个同志是怎么搞的,开车还接什么电话?要是出了大事怎么办?”口气很严厉地说着。 “是的,是的,是我不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今天来就是向您检讨的!请您能原谅!――”张里看着李姐刚才还笑着这会口气又变了,心中也是不安,一迭声的倒歉,一边偷偷地看李姐的脸色。 果然,李姐听了自己的话脸上缓了缓了,看看旁边也略有不安红着脸的黄诗韵,就又笑着说:“嗯,看你的态度还诚恳,我就不计较了,” 张里心中一宽,这才放下心来, 李姐见二人都有点轻松的样子,接着就想调侃一下说:“但是这几天你要负责照顾好我们的小诗韵,要是出了什么什么问题我可找你!” “那是当然,我会负责照顾好的,您放心,李姐。”张里把心放回肚里,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李姐!”黄诗韵红着脸略撒娇地喊了一声,“没什么,过几天好,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了!” “那怎么行,你一定要把伤养好!不然以后落下点残疾,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李姐也板着脸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着,口气中不乏戏弄。 “呵呵”说完李姐自己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眼前这小子明明对这小丫头有了意思,这小丫头脸皮也薄,她忍不住就揭穿了两人的心思。 “李姐!”黄诗韵这下是彻底红了脸,旁边的张里也讪讪地笑着。 “走吧,时间到了,赶紧上班吧。”说着李姐也不上来扶黄诗韵,自己当先一步走在前面朝办公室而去,丰满苗条的身材妖饶地晃动着诱人的曲线。 张里知道这是给机会给他接着表现,也是满心欢喜地继续搀扶黄诗韵朝办公室而去,黄诗韵在李姐隔壁的一间办公室,进入室内后,里面还有四五个人,见到黄诗韵的样子和旁边的张里,纷纷关切的上来问候,少不得张里又是一番解释,又是一迭声的道歉,众人看着黄诗韵娇羞的样子,也都明白了,忍不住又是如李姐一样,好好责问了一番。他们对张里这样年纪轻轻就是副处级的青年才俊也很看好,觉得两人在一起也还班配。 好容易才脱离了众人包围,张里一路哼着得意的小曲开着车回双庄镇。想想走时自己暧昧地说“晚上我来接你!”,黄诗韵当时红着脸点了点头娇羞的样子,张里身心舒畅,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 41好事成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车子开得很快,进了双庄镇委大院后,张里看了一眼手表,也说9点过5分。到办公室刚坐下,程向东就笑着进门了, “张书记,什么事这么高兴?”看着张里神采飞扬的样子,程向东想来打趣一下昨晚的事。他注意到张里昨晚很晚才回来,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他估计可能是因为昨天见到的黄诗韵。 “噢,向东来了?”张里也抬头笑着招呼,“坐,坐。”说着从抽屉里找出一包烟,抽了一支丢给程向东,自己也顺手叼起一根。 程向东也笑着接住烟,刚想开口。“东方红,太阳升――”张里一看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号码是县城的,随手就接通了,一声“喂”后,就听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张县长,恭喜,恭喜!我是赵松山!”张里一听是县委组织部部长赵松山,于是也赶紧说着:“你好,你好,赵部长!” “老弟,恭喜你呀!刚才接到市委组织部的文件:任命你为钟吾县常务副县长!”赵松山语气欢快亲切地说着,“我一会去你们双庄宣读文件!”赵松山心里很清楚,这个张里的关系很硬,是现在项州三把手、自己的老上级袁立国重点栽培的人,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跟自己平级了,所以他也亲切的称起了老弟。 “好的,好的,欢迎赵部长!谢谢了!”张里也高兴地对对方客气地说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好事?”程向东见张里很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嗨,向东,这事本来昨天我找你们就想说的。”张里也掩不住的高兴,走过来拿起打火机点着烟,顺势地坐在程向东对面,接着说:“我要到县政府担任常务副县长。” “啊”程向东也惊喜起来,“恭喜、恭喜!” 看着程向东一脸的惊喜状,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替自己高兴,张里也很感动,就把有关邓卫东是自己党校同学,是他力邀自己出任这一职的事大略给程向东说了一下,当然有关局势的复杂他没说。 “哎,这样更好,工作起来也更方便!”程向东恍然大悟,一脸喜气地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镇长张继忠和几个人也进门来,都是一脸喜气地对着张里说:“恭喜张县长,恭喜,恭喜!”他是刚接到县委组织部的电话才知道的,其他人也是听到了消息过来的,张里只好笑逐颜开地给每一个人发烟,让座。 一帮人在张里的办公室里说了一会喜话,就先后到会议室坐在一起陪着张里,静等赵松山的到来,聊了一会,张里看表差不时间了,就带领大家到镇政府大门口,没站多久就看到了赵松山的座骑。 车停稳后,还没等张里上前开门,满面笑容的赵松山就自己开门下车,伸出手和迎上来的张里握住好一阵热情寒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人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差不多了,这才一一和等后的张继忠等人握手,这时已经是公式化的样子了。 随后众人尾随着到了会议室,会议已经改由张继忠主持了,赵松山当众宣读了市委组织部有关张里的任命文件。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每个人都对着张里热情的致意着。张里也站起来对大家拱手道谢。 接着,赵松山宣布双庄镇的工作暂时由镇长张继忠主持。 然后,张里也在会上对大家表示了感谢,对这近两年时间的工作做了一个简短的概括,最后他说:“谢谢大家这近两时间来对我的信任和支持!以后我会一如既往的关注和支持双庄镇的,我也祝愿双庄越来越美好!谢谢大家!” 会议结束后,没有留下吃饭,赵松山就返回了县城,离行前,他热情的握住张里的手说:“张县长,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共事了,有空还要多多沟通啊!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走,何书记临行前叫你尽快到任。我们以后在县城再好好聚一聚!” 送走赵松山,张里回到办公室后,手机就没有停过,相关的朋友一一打电话来祝贺,众人一看他忙,个个都很知趣地告辞了。张里把充电器接在手机上,一边充电一边接,好容易才应付完,一看表快十二点了。张里刚想起身,手机又响了,接通后一听是县政府办主任徐从文,电话里徐从文很焦急地说:“张县长,我打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张里有点歉意地说刚才太忙了,电话里徐从文急忙说:“不要紧不要紧,张县长,想向您请示一下您什么时候到任,好安排车辆去接您?” 张里想了一下说,后天上午去县政府,到时不用接了,他自己去就行了。 徐从文一听说:“那不行,一定要接,不然邓县长会批评的。”张里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徐从文作罢。 挂了手机后,张继忠和程向东两人也过来了,于是三人就在食堂简单地吃了点饭,然后程向东说要休息一下就先走了,他知道两人现在有事要谈。 在他的办公室,张里先把工作上事情一一移交给张继忠后,又和他深谈了一下。他必须把双庄的有关后事交待好,他可不想自己费了好大劲才搞好的局面被别人毁掉了。 “张县长,您放心,双庄一定会按您的发展策略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的!事实上这也是双庄发展的最好方,以后你有什么尽管吩咐,没有您就没有双庄的今天,我们永远听您的!”张继忠誓旦旦的保证着。 张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在话里已点过了,他会尽量向何书记举荐张继忠继任。 “张县长,您看什么时候给您举行欢送会?”张继忠见张里很满意的样子,适时的提出了这个事。 “欢迎会?”张里一愣,才明白张继忠的意思,随即接着说:“不用搞了,大家都很忙,再说我还在钟吾县嘛!” “不行,不行,张县长,一定要举办欢送会!”张继忠很坚决地说,他见张里还要拒绝,接着说:“张县长,您是我们双庄镇建设的臣,你要是不参加欢送会的话,大家肯定不答应!到时肯定要怪我的!”这话他说得很诚恳。 张里一见张继忠的样子,想想后,说:“那好吧,就明天中午吧。到时吃完饭我就去县城。” 得了张里的允诺,张继忠很高兴地告辞出去忙了。 接着张里又找来程向东,和他又交待了一下,暗示了一下,他到时尽量让程向东接任镇长。 “张县长,我不想在双庄镇呆着,我想跟随在你身边,我想多向您学习一些东西。”程向东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 “呵呵”张里笑了起来,“向东,你是迟早要独挡一面的,再说了,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给你机会你肯定干得比我好!”张里见他有点失意,于是安慰着。 低头想了一会,程向东知道现在张里对自己很信任,把他放在双庄,也是为了保证一些措施能够继续下去。这样也是对自己的信任。以后只要张里一直在背后支持他,信任他,那自己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的!心中不由得释然,也就情绪好了点,抬头说:“张县长,昨天那个女孩挺漂亮的,看得出温柔贤惠,您的眼光真是准啊!” 张里一看他想通了,也笑了起来,说:“缘份,缘份,现在还不知道呢,以后看吧!” 接着两个人在一起又闲扯了半天,张里一看表4点多了,就对程向东说:“我有事,先走了。” 程向东就笑着走了。 张里也急匆匆就起来出门,开车往县城而来。 42渐入佳境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兴冲冲的开车往县城的第二招待所,进了大门停好车,看了一下表时间刚好5点10分,这时正是下班时间,大楼里不少人都在三三两两地往外走着。 走到黄诗韵办公室门口,门开着,里面还有两三个人在收收拾着东西,黄诗韵也在忙着整理桌子上的文件。张里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里面的几个人都抬头看了一下,见是张里,其他人都笑着略点一头又低头忙了,黄诗韵有点羞涩地笑了一下,白皙的嫩脸上出现了一朵红晕,朝张里招招手,待到走到她桌前,才小声地说:“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很快张黄诗韵就将桌子收拾好,拿过旁边的包,站起来说:“好了,走吧!”张里赶紧上前搀扶着她,和同事打了一声招呼,两个人在旁人戏谑的目光中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出门了。 把黄诗韵扶上车后,张里也坐进来,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请你!” 黄诗韵一听,摇了摇还略带红晕的小脸,说:“随便吧,我不太喜欢在外面吃饭。” 张里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说:“要不我们买点菜回去,你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 “你会做饭?”黄诗韵有点惊奇道,看着张里, “当然了,我小时很早就自己照顾自己了!”张里有点炫耀地说,“我从上中学开始,就没有叫母亲给我洗过衣服!”这一点张里说得是真的,穷人的的孩子早当家,这话对他来说最贴切不过了。 “好呀,好呀,”黄诗韵有点跃跃欲试地拍着两只手欢快地说:“今天我就尝尝你的手艺!” 看着佳人雀跃般的兴奋,张里也是豪气顿生,“没问题,你就瞧好吧。”说着发动汽车朝城里的南菜市而去。南菜市是本地人的称呼,这里是钟吾县最大的菜场,里面东西很齐全。 来到南菜市,张里让黄诗韵在车上等他,自己下车去买菜。黄诗韵本来也想去,但一看自己的脚,菜场里是人来人往的,就只好打消主意对张里说:“那好吧,我在车里等你,你快点哟!”一副温柔体贴如小妻子状,看得张里是心中一荡,赶紧说:“放心吧,很快的!” 张里在菜场里飞快的思索着,做什么菜才能最体现出自己的水平又能让佳人吃得满意?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决定给佳人做清炖猪蹄、烩豆腐、火腿炒干笋、香菇炒青菜。很快就买齐了原料,拎着东西一路小跑回到车上。看到张里很快就回来了,黄诗韵那娇嫩的小脸上焦急的神色才变得开心,展颜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得张里心里一热,一时有点失神,不由自主地说:“嗯,等急了吧?” 看到张里样子,黄诗韵小脸一红:“快走吧,我有点饿了,中午吃的是盒饭,没什么胃口。”张里自是连忙答应:“放心,回家后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 可能听到“回家”两个字有点暧昧,佳人脸上更红了,心中荡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张里也没注意,全心注意的开着车。到了楼下,张里还是如昨晚一般半拥着佳人软软的娇躯,慢慢地把她送进门,黄诗韵也忍着羞意一声不吭。张里转身又跑下楼,再次把菜拎上来放到厨房,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黄诗韵看着连续上下楼张里有点微喘着气,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柔声说:“你歇一会再做饭吧?” 张里看得心中又是一荡,“不用了,我不累,你坐着看会电视,一会就好!”说着还过去找到电视遥控器递到黄诗韵手里,自己转身到厨房开始忙了。 先洗米做饭,然后是找出高压锅把猪蹄炖好,接着开洗菜炒菜。张里在厨房里飞快地忙活着。很快就做好,最后把菜一一端上摆发好,盛上饭,这才过去扶着佳人过来餐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绿绿白白的三菜一汤,散发着诱人的香人,黄诗韵不由得大咽口水,看着她得馋样,张里不由得暗是得意,他先盛了一碗猪蹄汤,递到佳人面前说:“饭前先喝点汤,对皮肤好!”看着眼前乳白色浓汤,黄诗韵也顾不得其他,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拿起汤匙小心地喝了起来,一边还呵着热汽,看着眼前佳人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张里心中涌满无限爱意,一声况看呆了。黄诗韵不经意一抬头发现张里的样子,不由得脸一红,差点拿捏不住手里的汤匙,张里见状知道自己的样子出丑了,脸也发烫,赶紧掩饰说:“这汤是用猪后蹄炖的,我们老家有句俗语:吃什么补什么,你是脚受的伤,喝这汤最好了!吃脚补脚!” 果然,黄诗韵一听,马上羞斥说:“你才吃脚补脚呢!”一时笑起来。 张里一听也开心的大笑起来,“快点吃吧!冷了就不好了!”黄诗韵也笑吟吟地示意张里快吃。 一顿饭吃得黄诗韵是胃口大开,直对张里的手艺赞不绝口。放下碗筷,开着玩笑说:“今天吃得太饱了,要是每天都这样吃下去,我就要喊肥了!” “怎么会呢,你一点都不胖,胖点更好看!”张里一时慌了赶紧说,话一出口,又意识到了不对,口气太暧昧了, 黄诗韵也红着脸小嘴鼓了鼓,张里一看,一不小心又说错了,转嘴安慰说:“胖点怕什么?只要健康就行了!”佳人的小脸才缓和多了,于是张里又把她扶过去坐好,自己收拾桌子、洗碗筷。 收拾完毕后,张里也到客厅里坐了下来,陪着佳人闲聊。时间过得飞快,两个人有说有笑着,突然佳人没注意打了个呵欠,张里一看表已经10点钟,于是站起身来告辞,黄诗韵也站起来送张里到门口,看着张里出门,眼光柔柔的,害的张里不敢抬头,他怕再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于是慌忙扭头出门,说声:“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就跑下楼了。 上了车关上门,张里才平静下来,心里充满甜蜜,扭头看了一眼佳人的窗户,这才将车开出小区。在车想了想,现在回去明早又要跑来,干脆打了个电话给财政局局长王怀仁,对方电话接通后王怀仁一听是张里,立刻热情起来,“张县长,你好你好!您有什么指示?” 财政局局长王怀仁正在打麻将,有几个乡镇的为了和他拉好关系,特意约好了过来陪他打麻将送点钱给他。其他几个人听到“张县长”几个字,都明白了是张里。 王怀仁一见其他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接电话,于是把手一摆示意他们不出声,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听张里电话。待听明原委后,马上心花怒放,过去他没少帮过张里,而且两人同属袁系的人,当然他和袁的关系比不上张里,现在张里上来了以后对他肯定是错不了的了。于是连忙说:“张县长,瞧您说的,您能来我们宾馆是我们财政局的荣幸,您什么时候到?我也在宾馆,我等您!” 张里在电话里先是听到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估计到王怀仁可能在宾馆打麻将,挂掉电话后自己也驱车过来。 且说王怀仁挂掉电话后,回到房间笑着对其他几个人说:“几位兄弟,对不住了,我有点事情要办,要不你们再找一个人来陪你们,我是上不了场了!” 几个人一看,开玩笑,新官常务副县长要来这,他们要是被撞到在一起打业务麻将,还是自己找麻烦,于是纷纷说:“王局长,您忙吧,我们改天再玩,今天也不早了,我们都要回去了。” 王怀仁一看大家还挺识趣,就很高兴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先走。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吧。”原来是几个人过来想找点钱拨下去的,一听王怀仁立刻松口了,都也是大喜过望,本来以为要出点血的,现在一看不用出就把事办好了,个个都喜笑颜开地告辞了。 送走这帮人,王怀仁立刻叫来宾馆的总经理,吩咐他把最好的套间收拾好,准备水果等,自己则到宾馆大堂等候张里。 财政局的宾馆是一家三星级标准的宾馆,刚建好也不过三年时间,里面的装修和设旋都是不错的,可以说以前钟吾县城里除了新世界大酒店外,最好的就是这里了。建这个宾馆是局长王怀仁的主意:他向当时的书记袁立国献策,每年县里各大机关和下面乡镇公款招待费都是很高的,与其把钱让社会上的酒楼宾馆赚取,还不如自己搞一个,这样肥水也不流外人田,还能为财政上增加点收入,养活一些困难职工的家庭。当时袁立国一听,就同意了。可以说有了这样一个相当于自家小花园的地方,是大大的方便了王怀仁,经常在此进行自己的人脉关系的拓展。 没过多长时间,张里的车就进了宾馆的院门,王怀仁从大堂里快步迎出来,热情的和张里握手寒喧,然后请进房间。一进房间,屋里散发着好闻的香水气息,房间里的植物盆景什么的长的是郁郁葱葱,看得人神清气爽,张里很满意地对王怀仁说:“王局长,我也不是外人,今天有事回不去了,临时过来对付一晚,你搞这么大的一个套间给我,太浪费了!” 王怀仁对宾馆经理安排得如此周全,也很高兴,一听张里这样说,赶紧回道:“张县长,你马上要到县里工作了,每天操劳全县上百万人口的民生利益,肯定是很劳累的,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 张里微微一摇头,从小出身家贫的他对浪费很是不喜,但又怕伤了王怀仁的好意,于是说:“那好吧,今晚我就好好地在这休息一下,王局长谢谢你了!”说着还装作打了一个哈欠,他怕再有什么纠缠,现在自己不过是才宣布任命如果搞出点不妥来,很麻烦。 王怀仁一看,连忙说:“张县长您早点休息,以后这个房间就为您留着,下次直接过来就行了,这是宾馆的经理。”旁边站着的一个30多岁的中青年男子,穿着制服一样深色西装,很有职业素质地对着张里一点头:“张县长,以后你有空尽管过来。” 张里也点点头,站起来和二人分别握了握手,二人退出房间。看着这满屋的幽静新雅,张里心想:这宾馆搞得真不错,没有什么俗气,住这儿感觉还真不错。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张里躺在床上想着黄诗韵娇羞可人的小模样,慢慢地沉睡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闹钟一响,张里就翻身坐起,收拾一番利索的出门了。一如昨天一样,张里敲开门,黄诗韵照例笑吟吟地,相比昨天而言,今天两人都自然多了,下楼时两人也不再觉得尴尬,相互间变得有点依恋,只是心跳还是有点快,特别是黄诗韵不再经常脸红了,只是偶尔碰到才流露出一丝羞涩的红晕。 张里这时也是心中大定,看黄诗韵的样子对自己表现说明过关了,下面自己要抓住机会,继续进攻,对于最终获得佳人芳心,他是信心百倍的。现在可以说是两人的发展已经是渐入佳境了! 将黄诗韵送到办公室后,张里也匆匆返回双庄镇。今天中午要参加送别会,另外还有一些东西要收拾一下。时间比较紧。 43民心如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在匆匆去双庄的路,张里给妹妹张霞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自己要到县城上班的事。张霞一听哥哥就任常务副县长,自是开心异常很兴奋,此前有关工作变动的事情张里并没有告诉家人,按他的想,不给他们一些不必要的惊扰,让他们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强。 他让妹妹给自己的房子里准备一些床上用品和日常生活所用,他今天晚上就要住进去,他可不想再跑财政局宾馆去了,太浪费了。果然张霞一听,失声说:“大县长,这也太快了吧,我还在上班呢!明天不行吗?” “如果你不想你这个县长哥哥睡马路,那你就明天买吧!”张里也开着玩笑对妹妹说。 “那好吧,我中午给你去买好送过去,你下午过来拿钥匙吧!”张霞无奈地说道。 挂掉电话的张里很快进入双庄镇委镇政府的大院,门口看门的老头看是张里的车,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回到宿舍后,张里草草地收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程向东听说他回来了也过来帮忙。 忙好后拿到车里放好,又到办公室去收拾一番,弄好后又坐下和程向东聊了一会,看看表快11点了,差不多的时候,这时张继忠到了他办公室。 “张县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现在请您过去吧!”张继忠笑容满面地说, “来,老张,先坐下抽支烟!”张里也笑着扔过一支烟过去。 “好,我自己来!”赶紧接过烟,张继忠也笑着坐下。 “老张呀,镇里的车我先用一下,过一周再还给你!有点私事要用一下。”张里笑着说, “张县长,看您说的,您尽管用,多长时间都行,镇里车足够用!”张继忠一听,连忙说着。 程向东一听就笑了起来,对着张继忠说:“张镇长,这车我们一定要给张县长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支持!” 张里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程向东,笑着点了两下。后都也忍不住笑起来。 张继忠一头雾水地看着大笑的两个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程向东问:“向东,什么意思?” 程向东见张里没有反对,反而有点得意,于是就把张里和黄诗韵的事说了一下,最后笑着反问:“张镇长,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大力支持?” 张继忠一听恍然大悟,忙不迭地说:“应该!太应该了!”说着一脸的兴奋,“张县长,要不把我们刚买的新车给你用吧?这可是大事,我们要全力支持!”双庄镇现在经济发展迅速,财政上很不错,刚又购了两台新车。 “不用,不用,我这是私事,等到了县里到时会有车配给我的。”张里笑着谢绝对方的好意。他知道尽管是真诚的。 接着,党办主任钱明山也过催了,于是四个人一起往食堂而去。 一进食堂,张里就觉得有点不对,原来今天食堂里是满满的一屋人,这样的场景只有上次搞开工仪式才有的,平时食堂很大,里面不会有太多人,可今天里面是满满一屋,差不多有50多桌。 一见张里进来,所有的人全部站起来,掌声雷动,气氛热烈,刹时间,让人觉得里面的温度陡升!张里心中有些震惊,一一的和迎上来的几个人握握手,一边还和其他人点头致意,他有点惊讶的发现今天来的人当中不仅是镇里的干部,还有不少现在靠着好措施富起来的,看着每个人脸上那热情的笑容,张里完全能够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真诚!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张里的眼不由得有点湿润了,自己官升一级,难得如此真心地祝贺!他只好频频地向大家点头或挥挥手示意。最后好不容易坐定,又在张继忠的安排下,张里只好起身走到前面的高台上讲话。 “谢谢大家!”张里在台上对着下面热情的人群深深地鞠了一躬,只好用这最简单的礼节来表示,掌声又一次雷动。“在这短短的近两年时间里,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信任!”台上的张里讲话风格一如既往的平实、诚恳,简单地回顾了自己在双庄镇的一些工作和心理历程,同时从他的内心也听出了对双庄未来的殷切期盼,最后,张里动情地大声说着:“我人虽然离开了,但双庄镇永远在我心里,我相信双庄的未来一定会更美好!”掌声雷动,群情激动的人群这一次的掌声是经久不息。 随后,人群开始一一上来敬酒,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旁边始终有张继忠和程向东两个人保护,一一对着来人解释:今天张县长有事,还要开车,不能喝酒,以后还有机会,分别由两人轮着给挡驾,来人见如此,也都不敢勉强,张里也只是端端杯意思一下。 吃完饭,几个主要领导陪着张里走出食堂大门,迎面看见大门口的看门老头慌里慌张地小跑过来,看到几人停住,张继忠喝问:“老刘,什么事?” 老刘气喘吁吁地说:“几位领导,门口聚了不少人,” “什么?”张继忠心里一惊,这还得了,张里还在这没走就出现这等事,可不得了! “倒底怎么回事?老刘不要急,慢慢说!”张里一看,也出言说, “是这样的,张县长,镇上的人听说您要调走,不少人都聚在门口说要送送您!”老刘这才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 “什么?”张里一听,有点感动,但又很意外,“老张,我们去看看吧!” 几个人也都尾随张里快步向大门口走去,后面出来的人也听说了,也都纷纷跟随在后面。 离着老远张里就望见门口不少人,一如上次讨要工资时的集会,但这次人群很平静,看到张里几个人过来,不知谁喊了一声:“张书记来了!” “哗”一声,人群都涌过来,领头的是几个养殖户和几个蔬菜种植的,还有镇上开宾馆的老板也在内,包括几个工厂的一些工人穿着制服都过来了。 “张书记,听说您要走,我们大家都过来想送送您!”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养殖户,其他人也纷纷说:“张书记,我们送送您!感谢您帮我们!”一时间人群里嘈杂起来,都是说的感谢的话。 张里再一次被感动了,他红着眼睛,上前和前面的几个人一一握着手,口里不住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后面的人也都争着上来握手,口里都不断地说, “张书记一路走好!” “张书记有空回来看看!” 张里心中是抑不住的感动,惟有不停说“谢谢!” 后面的张继忠等人见到如此场面,一个个也不禁是深受感动,当官能若得此,实在是不枉一生!几个主要领导也都在心里暗暗下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干,不能辜负了张里留下的这片民心!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此时还有人过来,张继忠一看表差不多快3点半了,于是站到旁边的花台上说:“大家都静一下,张县长今天还要到县里有事,时间不早了,我们不能耽误张县长,大家让让路吧!以后张县长还在我们钟吾,下次还有机会过来,大家让让吧!” 随着张继忠的喊声,人群也逐渐散出一条路来,大家都不由自主地一起鼓起掌来!看着眼前这些善良、热情的群众,张里不禁对着大家深鞠一下,弯腰时伸手偷偷地抹了一下眼角!在大家掌声雷动中转身和身边的几个人红着眼睛一一握手告别! 车子一路驶出了双庄,车上的张里心里还没平静下来,他真想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如此场面让他这一辈子刻骨铭心,老百姓是善良的,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同时他们又是无私的,想自己不过在任做了一些份内之事,竟能得如此之厚爱,心中很是惶恐。 他想,看来在百姓心中有着他们自己的一杆称,他们会在心里评价每一个官员!他们是自己的一面镜子,无论自己说过、做过什么,在这面镜子面前都是一览无余!过是非自是纤毫毕现!想想自己虽是官场小小一粟,但只要在这面镜中能有高大的形象,那这一生也值了! 以民为镜,照我本心不失!纵是茫茫官海,也无所惧! 44幸福得晕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县城,压住自己心思潮涌,拿了钥匙回到富丽小区,张里第一次踏进了自己的新家。房子装修得精心淡雅,色调完全合自己的心意,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番,张里很满意,看来没少费妹妹李霞的心思,一套新的床上用县摆放得整整齐,家具也比较简单实用。厨房和卫生间的用具也都很齐全。布局很恰当。看来女人在收拾家务方面的确是有强项的。他如是想。 上次钱全部交给了妹妹打理,选了一些地址好的商业小区,又买了8套,自己后来也没问。好像听她说最近地级市成立后,房价更是飞涨,上次拿钱买的几套现在都增值了,差不多每平米涨到了近400元。想来可能又翻了一番,这些他也没去多想。 摆放好自己带过来的衣物,张里一看表快5点了,于是也来不及休息,又开车往二招而来,刚进二招大门,发现黄诗韵已经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他了。张里心中一热,停好车上去扶着佳人,“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就在办公室里等我嘛,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黄诗韵看着张里略带埋怨又很关切的神情不由得小脸一红,小声说:“我今天好多了,能小范围挪着了。”说完也不吭声低着头,脖上绯红一片,任由张里搀扶着她上车。 上车后,才红着脸接着说:“每天都要你到办公室接送,别人看了都笑话!”声若蚊吟,神态甚是娇羞可人。 张里心中一荡,不由出口道:“这有什么!他们是嫉妒,不要理他们,明天你还是在办公室等我,乖一点,听话!”说着很疼爱地看着她。 闻言,黄诗韵羞得更是低头不敢看张里,不过也没反对。于是张里发动车子出了大门。过了好一会,佳人才好多了。 “噢,对了,我明早就正式到县政府上班了,我下午把东西都拿到富丽小区了。今天我请你到我新家去吃开火饭好不好?”张里开着车往南菜市来,一边嘴里说着。 “真的呀!”黄诗韵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喜色,“那好,我给你买件礼物吧,新家乔迁要有个礼物才好,你想要什么,你说吧,不过太贵的我可买不起。”说着,脸上有了一丝调皮的样子。 “不用了,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张里开着玩笑地说。 黄诗韵粉脸一红,马上开口反驳说:“不行,一定要买!” “好好好,黄大小姐,待会到了你帮我看看还缺什么,看着办就行了!”张里也无奈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待会我决定!”说着佳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样子。张里哭笑不得,只能由她了。 很快菜场到了,张里下车买了一堆的东西拿到车上。“你买了这么多菜,还有其他人吗?”黄诗韵一看连忙问道, “没有,就咱俩!”张里笑着边说边调转车头。 “我们两个人吃不完这么多菜。”佳人有点不解。 “呵呵,”张里一笑,“你第一次到我家,怎么着也得做得丰盛一点吧!”张里开着玩笑,特别把“第一次上我们家”几个字说得很重。 “你,”黄诗韵一听,粉脸绯红一片,挥着小粉拳就撒娇似地羞捶着张里,“你这个坏蛋!叫你说!叫你说!”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张里一边假装腔作势,一边笑着说:“小心,我还开车呢!” 果然,佳人停了下来,丰满的小胸脯一挺一挺的,小脸还羞红着,张里偷瞟了一眼,心里一馋,小声说:“诗韵,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不敢了!” “哼”佳人哼了一声,假装不理会他。 很快进了小区大门来到张里的楼下,张里上前是半搂着黄诗韵扶着她上楼,佳人一声一吭,张里还能感觉到佳人身上有点热。 张里这套房子在三楼,很快就到了,开门把黄诗韵扶到沙发上坐好,张里返身下楼又把车里的菜拿上来放好在厨房,这才给佳人倒了杯茶,陪她坐在沙发上。 “你这房子装修得真不错,比我们宿舍强多了!”黄诗韵一边四处看,一边赞着。 “嗨,这是才装好的,都是我妹妹一手搞得,我是正经地坐亨其成!”张里把有关事给她解释了一下。 “看来你也不过是图省事,这么大的事让一个女孩子去看。”黄诗韵有点讥笑地说里,“不过你妹妹的眼光还真不错,装修得很有特点,看了很舒服!”她脸上也有点羡慕地说。 “你要觉得好,那你也搬过来住不就行了!反正我一个人也住不完。”张里带着某种目的地笑着对黄诗韵大胆的表白。 “你――”佳人小脸潮红地急了,对着张里又挥起了小粉拳,张里一看急忙闪开,辨解说:“别误会,我开玩笑的,这是两室一厅,还有一间空着的。” “哼”佳人又是轻哼一声,才满意罢手。 经过两次这样的一闹,两个人现在的语气和感觉都在飞快的变化着,不自觉中两人陷入了那种很是神秘又是人人期盼和喜欢的传说中的:热恋! 照例是一顿大餐,佳人心满足,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眼看快10点了,黄诗韵起身红着脸说“我要回去了,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张里一看也是,于是起来扶着她出门,关好门后,张里心中色胆一盛,不由得伸出两只有力的胳膊把佳人往怀里拦腰一抱,怀中的黄诗韵不禁又急又羞,急的是突然这么亲密的动作让她连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快的来了,羞的是在这楼道里虽说是晚上,可万一要是被人碰到,这么暧昧,看到的人会怎么想!就是要抱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嘛!心中一时纷乱。 张里不顾怀中佳人的无力挣扎,抱着一路小快步跑到楼下,才把佳人放下。黄诗韵羞怒着竟没发现自己脚已红站在地上,张里一松手,她不禁身体一软,站不住了要摔倒。慌得张里上前又是半拥半扶,让她贴着自己才算站稳了。 “诗韵,我喜欢你!”闻着佳人身上的幽香,怀中是软若无骨的娇躯,张里一时情动忍不住小声在佳人耳边小声温柔地说。 刚要有所动作的黄诗韵一听不禁停了手,心中也是动情,顺势就靠在了张里身上,对身边这个男人,这两天她心里也是充满了幸福和甜蜜,听了如此深情款款带着无限爱意的情话,不禁将脸埋在对方身上,轻声地“嗯”了一声,闻着他身上男人的阳刚气息,随即是脸红心跳,身上滚荡。 两人一时沉寂在拥抱对方的世界里,直到远处传来有人说话声,正向这边走来,两人才惊醒,都互相迅速地看了对方一眼才刚一分开,张里迅速地又伸出手,拥着佳人往她的住地慢慢走过去,另一只手也紧握着对方的柔荑。 怀中的佳人一声不吭,但是能感觉得到她手心里汗津津的,怀中的娇躯有点僵,有点紧张,就这样走了一会,才变得好多了,慢慢地放松了,两个人又变得有些依恋起来。慢慢地走到了了黄诗韵的楼下。 这次张里不再犹豫直接出抱她抱了起来,这次佳人没有挣扎,任由张里慢慢抱着上楼,到了门前才轻轻的放下,黄诗韵红着脸掏出钥匙开门,张里微喘气把她扶进去。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张里还握着佳人的小手,黄诗韵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张里,微微的抽了一下手,才小声说: “太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噢,”张里仿佛才醒悟,“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着站起来,佳人也站起来送他到门口,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 “我走了,噢,你早点休息,明早我来接你!”说着张里慢慢地有点不舍地松开了那柔软的小手。 “嗯,”黄诗韵一直处在心潮羞怯起伏中,不敢抬头,低吟一声算是同意。 突然张里手上一带,把佳人拥入怀中,低头在那诱人红润的小嘴上吻了起来, “唔”怀中的佳人可能是被他吓到了,有点挣扎,但慢慢地就沉醉了,也投入。 张里慢慢地下楼,一边还回头看,佳人红着脸看他下楼而去,这才关上门,倚在门红平静了一下燥动的心,这才慢慢移步回房。 且说张里心中美滋滋地一边往回走,一边还高兴地回想着,呶呶嘴,口中仿佛还留有那一抹清香。 是的,从今晚开始,他不再是单身一人了,有了自己生活的另一半,有人说过:幸福来临时,会有一种晕的感觉。现在他就晕了,缘份,缘份――,带着甜蜜他慢慢入睡了。 45走马上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照例起了早,和佳人共进早餐,今天两个人不再有了拘谨,相互之间变得很亲昵,看得出,船最终入港,只是时间问题了。送黄诗韵进了办公室之后,张里也开着车往县政府大院而来。 接到电话的政府办主任徐从文正站在楼前等着张里。一看张里的车进来了,忙过来要开门,张里没等他过来,自己就下了车。新到这个院里,他觉得还是为人谦和一下好。 “张县长,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徐从文笑着迎上来,张里伸出手和对方握握,也客气说:“徐主任,你好,麻烦了!” “张县长,您太客气了,为领导服务是我们的本职工作!”说着他徐从文也很高兴地摇了摇手,接着说:“刚才邓县长还打电话问您到了没有!张县长您请,我先带你去看新办室。” 说着,徐从文在前面引路,往楼里走。路上有的人看见二人,有认识张里的,也都热情的站定招呼:“张县长好,徐主任好!”不认识的也面带笑容站在旁边,点头问候。 张里一一笑着回应。他的新办室在三楼,邓卫东的办公室在四楼。这是以前的老办公楼,一共有四层,但占地面积大,四方四正的,有点四平八稳的意思。县委在后面一栋楼,大体也如此。 徐从文来到三层最东面的一间,拿了钥匙开门。然后请张里进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的办公空间大约有80平方,装修一新,进门对窗旁边摆着一大个老板桌,对面还有一组沙发和一个小会议桌,桌后还有一个套间门,张里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间卧室,里面被褥等寝室用具一应俱全。可能是考虑到有时休息用的。 张里在屋里随便踱了两步,看到还摆了不少植物,屋里很是整洁淡雅。不由得也点了点头。 “张县长,您看还有什么不满意地方?时间短了点,要不然可以在装修上再多花点夫了。”徐从文有点歉意地说。他知道这个新县长是老书记和老县长的红人,而且和新来的邓老板又是同学关系,他在这些事上可以说是费了不少心思来打听眼前这人的喜好的。 “噢,”张里光顾着看了,旁边的徐从文一直站着,他从包里掏出烟,随手丢给了徐从文,:“徐主任,费心了,我看很好。我不抽烟,你自己来吧。”说着他坐到现在属于他的老板椅上,自我感觉了一上,自言自语说道:“比我在双庄的办公室强太多了!” 徐从文感激地接过烟,抽出一支自己点上刚抽了一口,被张里这一句话弄得“咳咳”起来,脸上通红,又不敢笑,只勉强说着“张县长,不好意思,我烟抽得太快了,有点呛,――我去喝口水――咳――” 张里一见他的样子,有点好笑,把手一挥,“你去吧,有什么事我找你!” 徐从文慌忙退出来,走在门外还咳嗽着几下。心想,这年轻的县长还真幽默,这能比吗? 坐在办公室的张里,倚在椅背上,很舒服,心思也不由得飘了起来,真是好地方,好,怪不得人人都喜欢,看来真是好东西呀。 “嘀铃铃――”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这才想起是自己桌上的电话。于是伸手抓了起来,“喂”一声, “张县长,到了呀!”里面是邓卫东的声音,带着点笑声,刚才徐从文刚向他汇报过了。 “老班长,是你呀!”张里反映过,“刚进来,您有什么吩咐?”接着就回道。心说,这也太快了吧,刚坐好,还没热,你就跟上了。 “好,好,你休息一下,9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邓卫东一下子就听出了,接着笑说:“等下我们政府几个县长碰一下面。” “好的,好的,我一会来。”张里也笑着说。挂了电话,徐从文敲着门进来了, “张县长,这是临时给您新挑的秘书于海洋。金陵师范学院中文系去年毕业的。”说着 转身介绍身后一个年青个头高挑的白面小伙子,身着藏青色西装,脸型修长,眼睛很有神,很有精神,很干练,有股书卷气。 “张县长您好,我叫于海洋。”说着小伙子上前干脆地开口, “嗯,好,不错。”张里也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徐从文看张里很满意的样子,也松了口气,他知道张里的年龄也很轻,这样的人身居高位,一般都是很有才能的,因此会有点傲,挑秘书可能不太好挑,被挑的人也有压力,想想年龄相差不大,但双方的地位是迥然不同,一般人心理是承受不住的。还好这个于海洋各方面都还不错,看来是双方都很满意。这就好了。 “那好的,张县长,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小于就行了。”徐从文说道,又对于海洋说:“小于,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领导的工作,多请示、多汇报!” “徐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向领导多学习!”于海洋很诚恳地说。在他心里也对眼前这位和他年龄相差无几却已身居要职的年轻领导充满了惊讶和佩服。 看徐从文退出后,张里对站在桌前的于海洋说:“小于,你把县政府的一些文件等方面的找给我看一下。”后者马列上掏出一个随身的笔记本,飞快地记下了,“好的,张县长,我马上去给您准备。”张里见状知道于海洋也是一个干练的人,心中也很满意,就对他说:“好了,你先去吧。”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自己随口就叫“小于”,张里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合适,相反对方也很听得顺耳,可能是地位不一样造成的,张里如是想。 于海洋这才来得及给张里泡了杯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退出去了。 坐在桌前,张里也点支烟,喝口热茶,静静心,让自己尽管地适应眼前的身份和角色,把一些思路又好好地理了一下。慢慢地黄诗韵那含羞带笑的娇脸出现在心底,他心里一晃,赶紧将思路收回来,这是在办公。抬手看了一下表,8点50了,拿起桌上一本记事本,就起身出门而来。 于海洋的办公室在他的隔壁,听到声音,也出来了说:“张县长”。 “我到邓县长那里开个会。”张里一边走,一边说,于海洋也跟随在后面过来。 邓卫东的办公室在四楼,张里没有来过,于海洋紧跟两步,在前引路。到了门前自有他去敲门,出来的是邓卫东的秘书小柳,见是张里,笑着说:“张县长请进!” 进屋后才发现,柳秘书在外间办公,邓卫东在里间,中间还连着,和张里办公室不一样。小柳进去里间通报了一声后,让张里进去,自己跟着进去倒水,然后退出去招呼坐在外间的于海洋了。 “怎么样,老同学,还满意吧?”邓卫东撒了支烟给张里,笑着问对方。 “满意,很满意,谢谢老班长费心了!”张里也感谢着说。拿起沙发茶几上的打火机给邓卫东点上了火,自己后点了烟。 “好,满意就好,要不我可是对不起人了!”邓卫东吸口烟,开玩笑着说,见张里也对他笑了笑,他知道老同学是不用客气的。于是接着说,“找你过来,是想和你说一下有关工作分工的事情,”张里一听,心里就警惕起来,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点点头,接着听下文,邓卫东见他不吭声,只好接着说:“现在政府这边连你在内有五位副县长,每人分管一块,按照常规你是负责日常运转的,会主要负责财税方面的,但现在我们这边不太一样。” 邓卫东稍停喝了一口茶,接着说,“现在我们这边最主要的任务倒不是财税这一块了。你知道的,现在迫切需要做的是新县城的建设。所以这一块我想由你来负责。” 邓卫东说的情况张里确实清楚。现在的城区,由于项州市的成立,已经升级为城关区了,可以说过去的县城区现在全部变成了城关区了,目前钟吾县的全套班子大小2、3万名干部都在人家的地盘上办公。当然了,项州市的也在这里办公。这里形成一个特有的现象,外面的人都叫它“县中区、区中市”、“三城一地”、“市县区同城”等称谓。有时到市里开会碰到一起,城关区的区长赵正林和邓卫东开玩笑:“你们什么时候搬走?到时要通知我们,一定开个欢送会!”让后者很是郁闷不已。 以前的城区现在不但全部成了嫁衣,还倒赔划了好几个乡镇出去。因此对钟吾县来说迫切的进行新城的建设才是关键。当然了,这也是一项肥差,里涉及到不少土地的开发、各个衙门的建设、拆迁、新区的绿化等等方面,完全是再造一个新城,可想这工作量之大、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新城建设好了,就是最大的政绩,这里绝对是建立业的好机会! 同样,新城建不好或是在建设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死得很惨! 机会来了,它不但有可以让你成可能,也有可以让你失败的可能,“机会”二字是中性词。对于这一点张里是深知的。同时他更清楚:这件事的油水太大了,大到随随便便在某方面伸一下手就可能暴富,因此有不少人肯定眼紧盯着这件事。 张里感到了这件事的烫手,这件事关系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到时可能还会有外来更大的势力,事是好事,但是也是风口浪尖! 邓卫东见张里听了自己的话后,一直沉默不语,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表化。他心里也暗暗的着急起来,有关新城区的建设,他也知道事关重大,更是各种利益和茅盾的综合交织点,到时稍有不慎得罪哪一方,都有可能落个不好的下场,但是要和各方打好关系更是可以使一个人的人脉关系大大拓展,有了点成绩,甚至平步青云也不是难事。就是这样风险和利益并存的一件事,邓卫东原来想自己动手,但是他很快发现在钟吾他势单力薄,想做这样的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很多东西是要上常委会的,他也只有一票,只能听由书记何厚才的吩咐。 也就这时,他想到了最佳人选――张里,他是地方派势力的代表,更是中间力量,对自己也是利大于弊,让他出面,其码何厚才不会反对,但是到时肯定有更大的上层势力参与进来,这才是最头疼的。可以说自己在这方面是存了很大私心的,但是到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样做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张里想了良久,才回答:“老班长,这们事非常重要,我想县委肯定要开常委会讨论的,我看不如这样,”说着掏了一支烟递给邓卫东,点上后接着说, “到时常委会怎么定,我们怎么执行!你看呢?”说完这才自己点好烟,抽了一口,看向邓卫东。 后者一听,心想“这不是废话嘛,”不过现在也不能太急,于是邓卫东说:“我的意见是,到时对常委会汇报政府有关工作分工是,就由你来负责新城的建设工作。”说完,眼看着张里,张里一听,事还是来了,没办,只能点点头,表态说:“如果常委会定下来这样,我个人没意见,坚决执行!” 邓卫东这下放心了,“好的,等会我们去会议室见一下其他几个人,大多你都认识,场面还是要走一下。”张里点点头。 没过多久,徐从文进来说:“邓县长,大家都到会议室了,请您和张县长过去吧!” 两人这才站起身来,一起走出门。 进了会议室按座次坐好后,张里刚好在邓卫东的左手边,这是约定俗成的。会议由邓卫东主持,谈了一下张里到任,政府这下班子人员加强了,暂时等常委会过后再进行详细分工等等。接着张里再表态一番,随后其他人也表示欢迎等等。他们除了副县长林朝东外,都是本地原有官员,自然知道张里的底细,特别现在还是常委,比他们地位要高。最后邓卫东说晚上在饭店搞一个欢迎宴会,到时大家都相互熟悉一下吧! 钟吾县现有五位副县长,除了张里这个常务外,分别是: 副县长,林朝东,主管城建工商等。 副县长,吴绍义,主管文教卫等。 副县长,刘颂忠,主管工业等, 副县长,赵东风,主管农业等。 其中赵东风与张里比较熟一点,原来有过几次接触。其他几位,也见过。 下午,张里给书记何厚才的办公室打了电话,秘书转过后,电话里传来何厚才那熟悉的声音, “呵,小张呀!到任了?”何厚才在电话里一点也不避讳地笑着问, “是的,何书记,我上午刚到,邓县长开了一个见面会,后来太迟了,我就没到您那边去。”张里在电话里用很尊敬的语气说着,他知道何是很看重他的,这里不单是袁立国的原因。 随即张里把早上邓卫东有关分工的想汇报了一下,听罢张里的话,何厚才笑着说:“新城建设是头等大事,也很急,不能在人家地盘上待太久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开会时再讨论吧。”随即挂掉了电话,在他心里,对张里的能力一直是很欣赏的,当时以那份双庄镇的发展规划,他就对张里另眼相看了,年轻,不骄不躁,务实,知道念旧,不抢,作为想出政绩的领导找这样的下属来办事是最好了,更难得是老搭档袁立国已是铁了心要栽培他,这件事两个人是想到了一起,所以他对邓卫东招揽张里并不反对,现在想将重任担在他身上,自己也觉得合适。当下心中有了计较。 和何厚才通完电话,张里在办公室看了一下午的有关文件,秘书于海洋办事很细心,有关中央、省内、地区、县里的相关重要文件基本上很齐全,但又不是很多,都是有选择的。尽管如此,张里还是看得很累,好容易下班了,张里开着车去接了黄诗韵,佳人的脚好多了,可以小步的走了。但张里还是小心认真地上前搀扶。 路上告诉他今晚要在外面吃饭,黄诗韵一听,果然小嘴一呶,有点不高兴,张里又是解释又是说好话,这才哄好,张里把佳人送到自己家,把昨天的一些菜热一下当晚饭。自己就出门了,少不得又被叮嘱一番少喝酒,早点回来等等话。搞得张里心里很是幸福的出门了。 晚宴上,几个人之间又相互加深了一下认识,几个人心中对张里的升迁速度很是羡慕,特别是林朝东对张里的运气也是眼红(这一点他有体会),如此年轻现在地位还高过他们,有点醋,但谁也不敢对他摆老资格,说实话,人家能把双庄那么穷的地方搞得现在全县排名前五,这可不是吹的,这就是能力,是实实在在的政绩,再加上张里也很尊敬他们,宴会上一时也是气氛热烈,酒倒没有喝多少,尽是开玩笑,晕段子,邓卫东比张里大,但是相比其他几人很年轻,在场面上就比张里拿得出手了,看得张里心中很是佩服,到底是跟过大领导的,见过世面就不一样。 不到9点就散了,张里也急匆匆开车回家,进门后看到黄诗韵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样子很优雅、娴静,心中便很踏实,感觉家里还是有个女人才像话。 黄诗韵见他这么早就回来了,也很高兴,起来要人张里倒水,张里慌忙让她坐好,自己端过一杯茶,坐在沙发上和她聊天。聊到10点钟,张里又是如昨天一番送她回去了。 躺在床上,想着现在的现状,张里有点觉得累,怎么官一升,烦恼好像也多了起来,还好,现在有黄诗韵陪着,要不自己肯定会失眠的。算了,不想了,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明天还开常委会,早点睡吧。 46常委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送完黄诗韵后,张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府办主任徐从文跟着进来了。 “张县长,我想向您请示一下有关你专车的事情。”说着他递一一份个简历,“这是司老钱的介绍,请您过一下目!”张里让他先坐下,自己拿着那简历扫了一眼说,“我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好的,张县长,”徐从文一边看着张里一边小心地说,“从今天开始,要不先让他试试,如果您同意我们就正式的安排他。” 张里想了一下,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得了张里的指示,徐从文这才离开。 紧接着,秘书于海洋进来了,给张里泡好一杯茶后,小前轻声说:“老板,您今天有什么要吩咐的?”说着拿出一个笔记本准备记录。 “嗯,”张里想了一下,说:“9点钟我要参加常委会,其它暂时没有什么安排。”喝了一一口茶,见于海洋还在看着他,于是接着说,“你安排一下,这几天我可能要到各个行局去调研一下,顺序就由你来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流行叫“老板”,刚开始时,张里觉得有点别扭,明明是政府官员,偏要搞个企业式的称呼,不过后来也有点习惯了,“老板”一词有着广泛的意义,市场经济为主导的今天代表着一种霸气,很牛的感觉。 “好的,我马上着手去安排,回头我给您一份行程表。”说着,于海洋站起来,退了出去。 闲看了一些文件,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海洋又进来请他去开常委会。于是站起来,于海洋上来帮他拿着记录本和茶杯,随在他身后,一起走向县委大楼的会议室。 钟吾县自从袁立国高升之后,班子里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现在是副书记张立闻,副书记权海波,副书记兼政委书记柯镇海,组织部部长赵松山,人大主任李学文,政协主席还是张可善。牛金波因年龄到站又不讨人喜欢而提前退了。地级项州市成立后有不少人花了很多心思想在新官场谋一份利,结果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很多人都没有实现原地高升的梦想,大多还是该干嘛干嘛,使得不少人心中都有了怨气。其中张立闻最是不得劲。 张里来到会议室后,一进门就发现不少人都到了,只差书记何厚才和县长邓卫东了,里面的几个人看到他,都微微点头示意。张里也一一笑着回应,很尊敬的样子。其中属赵松山的笑容最浓,由于工作的关系,他和张里接触较其他人多几次。 里面只有三个位置是空的,旁边的列席位不算,张里看到正中一个,右边是张立闻,他想这肯定是何厚才的,何的左边肯定是邓卫东的,自己应该在邓的旁边,于是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做下。接着从包里掏出一包好烟,一一地撒了一圈。众人都笑着接过,其中只有赵松山稍欠了一下身,刘文声在旁边更是站起来接住。张可善更是笑眯眯地捏了烟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说:“小张县长是我们班子里最年轻的,这烟也是最好了!” “张主席,这烟是好烟,人也是年轻有为,前途似锦啊!我们都老喽!”说话的是人大主任李学文,他以前是主管纪委的副书记,年龄快到站了,托袁立国的福临退前上一半步,成为了下处级的人大主任,他也是很满意了。 其他几人有的笑笑,有的低头不作声装没听见,政协和人大是二线,可以不顾忌信口开河,他们还在一线的可不敢和乱说大话。 就这时邓卫东先进来了,脸色笑眯眯的对各人点了一下头,坐在张里左边,紧接着何厚才也进来了,脸色很平静,看不出情况。秘书苏子清跟随过来把他的茶杯放在他面前。何厚才端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抬头扫了一眼会场,在张里的身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才问旁边的刘文声,“都到齐了?”后者赶紧站起来回道:“是的,全部到齐了!” 清了清嗓子,何厚才开口严肃道:“现在开会!”与会人员都不自觉中坐正了一下。“今天我们的班子里多了一张新面孔,张里同志也是第一次参加常委会,我代表县委对他表示欢迎!”说着伸出两手拍了两下,其他人也都跟着鼓了两下,有的热情有的不热情,顾不了这么多了,张里只好站起来,对大家鞠了一躬。 “好了,现在我们钟吾县的班子算是齐全了,摆在我们眼前的大事就是新城的筹建。这是我们钟吾县的百年大计,一定要在我们手里把它圆满完成!不能给老百姓和后来的人在我们背后骂娘!下面就这件事大家都说一说吧。”说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我先说一下吧,”县长邓卫东按顺序开口了,“由于我们老县城现在全部归城关区了,这对我们有利有弊,坏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有深切体会的,这么多年的发展全部给了别人,不说也罢。现在我想重点说一下利的地方,新的城区现在是一张白纸,一片空白,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任重道远。但是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完全可以按照现在城市发展的先进理念来全方位的建设,包括道路设计、居住人口和区域分布、城市绿化、综合开发等等方面,用最长远的眼光来规划,以保证满足未来发展的要求!因为我们是异地新建,根本就没有“推倒重来、大规模成形拆迁”等方面的成本。按照国家城市发展规划研究院给我们县提供的规划发展草图,建成后可保我们县城30年内完全跟得上经济发展!”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邓卫东有点口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看其他人对自己的发言也是略略点头,于是接着说:“新城的建设是迫在眼前,宜早不宜晚,我赞同何书记的话,这是百年大计,是留芳后世的大工程,一定要挑选精兵强将把它彻底搞好!”说完邓卫东朝何厚才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讲完了。后者也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对于邓卫东的拍马,他还是乐得听的。 剩下的其他人也按顺序的热烈发了言,无非是对两个一把手的赞同而已,第一次参加常委会的张里,觉得有些不适应,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新意,完全是对别人的意见再用自己的语言重述一下,实在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张里的发言有点倒数,轮到他说了,略一作思索后,开口道:“新城的建设是政府财政对基础设施的最大一次投入,我想不但要考虑到新城的布局和规划,还应该通过这次大笔的支出来带动地方经济和各行业的发展,形成一种经济火车头的作用,最好是通过这样的建设热潮使我们钟吾的经济发展上一新台阶,尽快地改变地方落后的面貌,使百姓收入和地方财政收入能得到实惠!因此我建议对一些操作的模式要好好的谋划一下!”说完张里眼光略扫了一下,何厚才的眼里明显地露出了赞赏,邓卫东也很兴奋地看着他,其他人也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最后由何厚才总结说:“大家都说得很好,看来在新城的建设问题上我们都认为是势在必行了,这一点都没有异议。” 稍停,扫了各人一眼,他接着说:“下面我们要就另一个议题议一下,那就是新城建设的具体工作。”说着转头对邓卫东说:“邓县长,这具体的建设工作按说应是政府那边主要负责的,但现在事关重大,我们想听一下你那边的一些安排。” 邓卫东一听,心说:我安排,还不是你决定嘛!但他还是紧接着说:“何书记,这是大事,政府那边不能唱独角戏,这事一定要县委来决定!”口气和态度很坚决,何厚才点点头,本来也就是给个面子的,他知趣就好,于是也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尊重你的意见,但是你个人的建议说说看吧。”说完不经意地喝了口茶。 邓卫东暗骂一声:老狐狸!只得开口说:“对于这样百年大计,我建议一定要有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有对钟吾近百万人负责的态度,并在经济方面有一定专长的同志才能完成!”说着看了一眼其他人,见没人有有异议,接着说:“政府这边其他人分工明确,手上各样事情都不少,因此打算由张里同志来主抓。”说完,他看了一眼张里,见他脸上明显有不情愿的神色,心中不由一乐,心想,你不出面,恐怕我们那边谁都不好使,你就认了吧! 何厚才点了点头,其他人一看,两个一把手都认可了,本来有人还想出手捞一下的,这下也不吭声了。张可善和权李学文也不说话了,说心里话张里能把双庄搞得那么好,谈搞经济没人能比得了的,还有什么高度负责等等,根本不用说了,没有责任感,能搞好吗? 何厚才见没人说话,刚要开口,张里说话了! 47逼上梁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何厚才见张里开口,就说:“好吧,你说说看。”张里这时也顾不得影响了,直接说:“我刚到县里,对有关方面还不是很熟,这样的重大任务交给我,我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但是我恐怕干不好――” “张里同志,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能否担任这样的重担,我想你不必过虑,组织上既然信任你,那我们大家肯定会支持你的,我本人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何厚才心中有些不快,直接打断了说,见张里还要张口,心想,你这个小子怎么这样实诚,交给你我最放心,也是我的苦心,给你机会多捞些政绩,别人想干,我还不同意呢! “我们政府这边是全力支持张里同志的!”邓卫东又适时点上一把火, 其他人看到这情景知道这事已经定型了,心中也都有点嫉妒,***,别人想干没机会,你倒还推三阻四,身在福中不知福!但还是一致同意。 “好了,张里同志,这件事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有意见可以保留,但必须全力完成!”何厚才一锤定音,接着说“新城的选址工作已经定下来了,在雨花镇,我看我们必须成立一个新城建设指挥部,我任总指挥,邓县长任副总指挥,张里同志担任常务副总指挥,全权处理有关事宜。大家看一下还有什么补充?” 其他人纷纷点,表示没意见,张里一看自己已是被逼上梁山,也只有无奈点头。 散会后,张里一路跟着何厚才到办公室。何厚才也不吭声,走在前面步履稳健,进了办公室,秘书苏子清进来给他倒了杯水,张里掏出烟敬了何厚才一支,后者慢条斯理的接过,噙在嘴里凑近张里点着的火抽着,然后示意他也坐。 张里郁闷的自己也点了一支抽着,坐下刚要开口, 何厚才说话了,:“小张,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你现在是一县之长,又是常委,以后要学着点!”说着毫不犹豫地批评道,见张里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接着说:“这样的大事,别人都抢着干,我还不放心,你来做是最好,对你我还是了解的。” 张里听着他的数落,心中有点感动,这么好的领导,自己上哪儿找!也不由得对会上的鲁莽有点后悔。只好赧着脸说:“何书记,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担忧!我只给你一句话:大胆干,有我撑着,天蹋不下来!”说完何厚才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张里见话已至此,只好起身,朝何厚才点一头才退出去。看着张里有点诚惶、感激又无奈的样子,何厚才想,你早晚会知道我们的苦心的! 然后,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心事重重的张里回到办公室后,把手里的会议记录本往桌上重重一扔,一坐在老板椅上心中思索起来。秘书于海洋见状,不敢说话,给他倒好一杯茶退出去了。 左思右想,张里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越想越觉得棘手,建设一个新城,太复杂了! 正想着,桌上电话想了,是红色的内部电话,抓起后刚“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新城的建设是钟吾的头等大事,也是很难得的建立业的大好时机,现在你想全心全意地去做好它,其他的不用想太多!”张里一听是袁立国,当下心中一惊站了起来,听着电话里的半是关爱半是数落的语气,张里心中充满了感激,自己命真好,参加工作开始,就不断遇到好领导! “是,是的,”对着话筒他只有不断的应声, “好好干吧!记住要多请示多汇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说着袁立国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张里呆立着,慢慢放下后,这才知道领导的苦心,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嘀铃铃――”桌上的红色电话又响了起来,抓起后,一听是邓卫东,约他中午在小食堂共进午餐。抬腕看了一下表,才发现已经营11点半了,肚子也饿起来,一上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这才收拾一下桌面,对秘书于海洋说自己在食堂吃饭。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楼梯口碰到从楼上下来的邓卫东和柳一斌,打了招呼,四人往小食堂而去。 两个秘书给两人端好饭菜,都退出去了。 “来吧,我们两人不用客气了,动手!”邓卫东笑眯眯地拿筷开吃,张里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点来气,***,敢情叫我来就是给他出头的呀,被人当枪使了,心里很不爽,但性格生性内敛的他,也没说什么,拿筷吃饭。 中午县领导是吃小食堂的,专门有小灶厨师精心烹饪,味道当然好极了,张里吃得很香,邓卫东见张里不言语,一心对付饭菜,心里也是大定,看来他是押对了,张里现在不得不干了。于是也不多言,很快两人就结束了。 吃了顿合口的饭菜,张里的心情好多了,用餐巾纸揩了嘴,看邓卫东也在看着他,心中有些软了,总的说来这也是件好事,算了,不计较太多了。于是开口说:“老班长,去你办公室喝杯茶吧。”后者一听自是开心,两个人笑容满面的走出餐厅包间,外面的两个秘书见这么快,也都有点诧异:吃得这么快!匆匆扒了两口跟随出来。 “柳秘书,把我的明前龙井拿出来,今天请张县长好好品品!”一进办公室,邓卫东心情很好地对柳一斌说。后者更是动作勤快的泡好茶,拉着于海洋退到外间了。 “说说吧,新城建设上你有什么打算?”邓卫东直接开门见山。 “我哪有什么打算,今早才定下来。倒是老班长你说说吧,这事你肯定想了好久了不起”张里也不避讳, 当下下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打开新设计的规划图,详细研究起来。在这份图中将雨花镇作为整个主城区,其中对道路的宽度、交通的科学性都阐述很细,新道路的设计最小的为双向六车道,最大的双向八车道,另有绿化带、人行道等,视重点街道而言,按图上的说明这样的交通条件可以保证县城在30年内发展所需。雨花镇与现在的城关区仅隔着一条大运河,河东即是县城区,河西是城关区,也是项州市区。在河上设计有多达9座桥,这样把县城与市区有机的联结在一起,发展更具整体协调性。 还有对县城的区域划分也很详细,很科学,有居住宅区、学校区、商业区等细分化,分别沿着道路分布,交通便利,环境美观,这们的县城区可以说建好后绝对是一流的。这样的发展最终预期是和市区同步发展,形成另一个市区,彻底推动城市化。 最后,两人一致认为首先要进行行政区域的公示,通过公示,确立新城的范围,控制目前居住现状的稳定,筹集资金,然后对各条道路进行公开招标,对一些工程量较大的路段实行公开化运作,保证项目的透明性。 其次对各下属单位的新办公地址公示,要求各单位按照要求建设新办公楼,严格控制超标建筑,资金分别由各单位向上级对口单位争取,确保工程进度。 有关资金问题,二人倒不担心,对于这样的行政区域调整,上级有指示文件,新地级市的有关财政税收国家五年内不收取分文,相反,从国家到省内都下拨了专项的建设基金。只是需要各对口单位去跑动。 最后二人还商定成立一个招标中心,专门负责这次新城建设中重大项目的公开化、透明化运作,坚决杜绝关系工程,以免滋生,闹出丑闻。在这一方面,两人是一致的,很简单,张里现在钱够用,邓卫东是铁了心求仕途上进。 两人商定,由张里拿出一工作方案,过几天交由常委会讨论,就以刚才内容为基。 谈完正事,两人都很轻松,张里趁机说了自己这几天想下去到几个单位调研一下。 “嗯,”邓卫东沉吟了一下,说:“只是现在时间有点紧,你现在担着这么大的事,来得及吗?” 张里一听,笑了笑说:“老班长,新城的建设马上就要动手,我想赶着之前和这些相关的部门见上一见,也了解一下情况,到时我们的决定执行还要靠他们来完成的。” 邓卫东一听就明白了,也笑着说:“好的,那你自己看着走吧,最好把城建、城管这一些马上就要用的部门好好了解一下。” 停了一下又说:“如果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来了这么短时间很多地方我也没来得及去过。” 张里一听,觉得好笑,不过心里也是赞同的,于是也答应:“到时叫秘书联系。” 又聊了一会,张里也告辞了。 新官上任,就摊到这样一个重大的工作,张里心中有些兴奋,尽管他本意不想这样做,但客观环境把他推上了一个险路,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48问题初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一个星期后,钟吾县新城规划方案正式公布了,这下在县城引起了很大反响,由于动作很大,从省里到项州市的各级领导都很关注,处在规划范围内的百姓也是人心震动。有的人开始盖临时房,明的不敢,偷着的也盖,都想在拆迁上能捞一笔。 与此同时,钟吾县招标委员会开始就一些基础道路建设开始信息,这个新成立的招标委员会,不但有县级的官员,还有不少从省里或其他地方请来的专家,有建筑方面、规划方面、道路交通等各方面的权威,共同对投标的企业进行公开化评标。 所有的的信息均在全国范围内,网站、报纸等媒体均有刊登。一时间小小的钟吾县城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很多外地的建筑单位都参与到这场盛会中来。由于这次主要是城区的道路建设,因此拆迁部份由政府完成,补偿标准完全按照国家和省里的有关规定执行,在这一点上,张里是向何厚才和邓卫东一力坚持的:一定要确保拆迁工作的顺利进行,必须先做到补偿要合理、到位!这样县委县政府才能底气足,不怕任何阻力。 新城规划公示后,钟吾县召开了全县科级以上干部大会,会上张里作为主角,做了题为:“建设新钟吾、爱我新家园”的动员报告,报告中明确提出“一定要本着对钟吾近百万人民群众高度负责的态度,全面打造一个让百姓放心,让百姓满意的新世纪工程,也籍此让钟吾的经济发展迈上一个新台阶!”同时也呼吁:请钟吾县的父老乡亲能够本着舍小家、顾大家的精神,对新城的建设予以大力的支持! 会上,书记何厚才和县长邓卫东都分别发发言,力陈这次新城建设工作的重要性、紧迫性,全县各部门现在都要全力配合新城建设指挥部的工作,有懈怠者,将会严惩! 两大巨头的坚决态度,让与会的各部门一把手心里都胆战心惊的,这下他们的好坏一下子捏在了张里的手中,张里的实权派让人很是眼红。 会上,县长邓卫东还宣布成立拆迁领导小组,他本人任组长,副组长由主管城建工作的副县长林朝东负责,这也是张里的主意,因为新城的招标和相关的规划忙得他是冒烟,如果再揽上拆迁,除非他一个人分成两半!再说了,权力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应该分点给其他人,邓卫东也支持他的做,何厚才更是说了一句:你们政府那边作主就是!便再也不问了。 副县长林朝东也有点高兴,本来城建是他主抓,现在被张里一下大包过去,他心中就有些不爽,现在看来还算不错,大规模的拆迁也是油水很足的。再说了,主要的拆迁对象都是一些农家,基本没有什么高楼大厦,相对而言困难也不大,但是油水一样不会少,想到这里他有点高兴起来,心思也活泛开来。 林朝东是从临县泗水县平调过来的,是这次干部大调动中为数不多的平调,今年45岁,典型的肚大腰圆、油水十足的官员。据小道消息,这个林朝东的原来是泗水县袁集镇的镇长,为人会溜点须,人前人后对一些接触到的领导很是会来事,所以有时留给一些领导的印象比较深一点,其人能力有限,只能说是个乡镇干部已是其顶峰了。就这样的一个人,偏偏官迷,一遇到上级领导就极尽肉麻之能事。有一回,原清安市的一位主要领导到袁集调研,正好由林朝东接待。后来这位领导上厕所小便,恰巧泗水县的一位主要领导也在小便,两个男人站在尿斗前一齐“哗啦啦”地放着水,气氛一时有点尴尬,为了缓解一下,清安市的这位主要领导就找话说:“林朝东人怎么样?”听话的泗水县领导一时也没反映过来,只好说“这人不错,工作起来很雷厉风行!”清安市的领导听后“哦”了一声,这时也尿完了,系好裤子都往外走了,也就没再说了。 偏偏这们泗水县的领导是个爱琢磨,想来想去,觉得领导的话有另外一层意思,再抬头一看林朝东跟随在这位领导前后极是熟络的样子,一时觉得恍然大悟,后来林朝东便高升为泗水副县长,很是红火。他自己也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官运来了。 后来力主提拔他的这们泗水主要领导因有事,便到清安市那位领导面前邀地说:“林朝东现在是我们县副县长了!”听者一愣,不明所以,后来讲的人一看有点不对,于是把那次厕所之言半隐半现地说了出来,听者一听,心中大笑!自然事也没帮忙,搞得当事人很恼火,这事后来就慢慢地传开了,这次区域调整,林朝东便被挤到了钟吾县了。 后来林朝东自己也明白了,能官到副县,已经是运气极致了,加上再干一届,就要退了,所以很想临走前再捞上一笔!当然这些故事钟吾县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林是新来的,很多人也不了解他 接到任务的林朝东马上着手召开了相关人员参加工的拆迁工作会议,决定由城建、公安、城管、工商等部门派人参加组成联合工作组,分成若干小组分别赶赴相关地点,主持拆迁的有关工作。 一时间,雨花镇开始了大规模的拆迁工作,到处是尘土飞扬,推土机、垃圾运输车忙碌不断。县城里的招标委员会也在紧张地工作着,到目前为止审查合格符合相关资质条件的公司也一一出来。 张里最近是忙得头晕眼花的,每天找他来汇报的人多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每天早晚接送黄诗韵,在他的观念中,事业重要,爱情同样重要!死党董大海有时来电话戏称他比国务院总理还忙!有时晚上累得实在不想动手做饭了,黄诗韵也心疼地看着张里有点削瘦的脸,两人于是有时在外面吃饭。不过让张里心慰的是,他和黄诗韵的关系进展神速,现在除了最后一步没达到外,其他基本说全部达到了。黄诗韵现在对张里已经完全认可,就连她单位的人都知道了,她也不避讳和张里的热恋。这让张里很兴奋,有时他都怀疑要不是爱情的滋润,自己能否坚持住这繁重的工作? 眼看离过年时间不长了,张里对现在的进度很不满意,按他的设想所有工程必须在春节前全部就绪,特别是拆迁工作,这样才能确保年后中标单位全力施工,最近拆迁的进度慢了下来,让他暗暗的着急。 这天早上他刚到办公室,县委书记何厚才打来电话,让他过去一下。到了何厚才的办公室,张里也自然地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何厚才看到他进来,也没多说,只是脸色有点铁青,递给他一分材料,“你看看这个,”说完点了一支烟,也不理会张里,自己站到窗边狠抽着。 张里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手上的材料,标题是:黑幕拆迁,私吞百姓血汗。他心时一惊,仔细地翻看了一下,竟然是反映拆迁办公室私自克扣拆迁款、勾结团伙打压拆迁户强行拆迁的事。材料中明确地写出了发生地点、时间,非常详细,署名是刘庄村赵大宝。看样子应该是知情人的举报,不像是假的。 “何书记,这材料上说的事我不太清楚,拆迁工作量也很大,我没有具体负责。”张里看后小心地说道, “这是给新城建设抹黑!这么大的事情也敢作手脚,真是不想活了!”何厚才发了一通脾气,一点也不顾忌。 “一定要严惩!”最后何厚才说出了狠话。 张里站在旁边也不敢吭声,这事不是他能管的,只能在旁观,但他心里又有些焦急,拆迁延期势必影响到新城建设的进展。 “你明天和权海波同志一起去调查,当然了,你主要想办把拆迁的事情解决好,有关材料中的事情交由权海波办就行了。”何厚才扔掉了手中的香烟,发话说。 接下来,张里见他有点平静下来了,就把有关的进展汇报了一下,并提出年前全部要准备就绪,年后就要开工,确保明年国庆能到新地方办公的想。 何厚才表示很满意,又问了一些情况,才让张里走。临走时说了一句“工作也要注意休息,不能把身体拖垮了!”搞得张里心中很是感动。 回到办公室,张里给权海波打了电话,两人约好中午吃完饭去看一下。 49调查拆迁黑幕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中午吃完饭,张里亲自开着那辆桑塔那,载着权海波,二人都没有带秘书,朝着材料中提到的刘庄村而来。这样的方式有利于他们取得真实情况,这是权海波的主意。 刘庄在雨花镇南面一点,离新的县政府大楼不远,是本次拆迁的重点区域之一,也是首批被拆地点。村中的土地大都被新的机关办公楼和一条双向6车道外带人行道和绿化带的新道路所占用。这次反映的事情就是村中的一户赵姓人家所为,在车上,张里了解到这份材料是从项州市信访办转批过来的,新书记许寿山同志很是生气,但还是给了何厚才面子,让钟吾县自己处理。这件事搞得何厚才被老书记袁立国狠批一顿: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还想不想再进一步了?看来这次他是下狠心了要整治一番,不然在新城建设中肯定还会有不少事,正好借机杀一下。这才叫主管纪委的权海波全面调查事情真相,然后向上级汇报。 权海波原是常务副县长,主持过政府的工作,他知道这里的一些猫腻,搞清这样的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他对张里还是有好印象的,当初的企业改制时就知道,这次干部大调整,他也动了一下,虽说没升,但是地位不一样了,所以心态还算好。 两个人一路上说笑着就到了刘庄村,没敢惊动别人,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步行往村里走,现在正是隆冬季节,农村显得很萧条,村中被扒得一片狼籍,村头有些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空地,更显得是荒凉不堪。二人只好顺着高低不平的废墟往里走。离老远就看到前面停着两台推土机,中午吃饭时分,也没见到人,两人往村里面走。路边有个老人带着小孩在晒太阳,很闲的样子,看到两人也没在意,继续逗着孩子,倒是小孩看到二人盯着看,很好奇。 “大爷,吃饭没有?”张里上前用本地话问。 老人这才将脸转向他们,“吃了,吃了,你们找人?”老头笑眯眯地问道。 “噢,大爷,我们不找人,听说这里拆迁过来看看,想做点小生意。”张里回答到, “做生意?”老人有点疑惑,接着有点明白地说:“噢,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搞废品收购的吧?” “是的,大爷,你们这里啥时搬呀?”张里从包里掏出烟,敬了老人一支,然后二人才点了烟,蹲下来,和老人闲聊起来。 老人接过张里的烟,一看是好烟,有点舍不得就夹在耳上,从自己口袋掏了一支劣质烟点上,这才开口:“看出来你们是做大生意的,我劝你们不要来我们这发财了,”老人打开了话,原来这里的拆迁全部被一个叫通达公司的承包了,这些公司的人雇佣了不少无赖流氓,专门对村里一些不愿搬的人家进行骚扰恐吓,甚至对一些强硬户还晚上带人到家里找碴儿打人,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不仅如此,这伙人串通拆迁办的人强行降低补偿面积,变向减少补偿款,把人撵走,然后重新丈量房屋面积,再按县里的补偿标准领取拆迁费。 二人听着老人的絮叨,都是意识到问题比想的还要严重,于是张里双递了支烟过去说:“大爷,他们这样乱来,那拆迁小组的人不管?” “别提了!”老人一脸厌恶,“现在他们是一伙的!那个通达公司的老板听说是县里领导的侄子,你说他们敢管吗?”说着一脸悲观地说:“现在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没几个好人!” 二人听得脸上有点发烧,老人也没注意,接着说:“老板,你们发不了这个财,要谈你们去找那个公司吧!”说着起身招呼着小孙子离开,也不理二人,可能对有钱人和当官的没好感。 二人很尴尬,等老人没入村中不见身影两人才站起来,继续往里走,村里又碰到几人,于是问了赵姓人家的所在,村人一听估计是了解拆迁上的事,很热心地带着二人到赵家。到了赵家才发现这是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家里人多屋少,一共七、八口人,只有三间正堂平房,侧房也是平房三间,外带做饭的灶房。看得出来家境不是很好,屋里也很乱,户主是一个60岁左右的赵老头,很老实的样子,一听二人是来了解信中所说的情况,老人有点惶恐,旁边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说:“信是我写的,俺不怕报复,所以俺留了真实姓名,和我爹无关,你们要问什么就问我吧!”一脸豁出去不怕的样子,老人拉了一下儿子。中年汉子忠赵大宝,是老人的大儿了,以前上过高中,有点文化,现在在家打点零工。 张里一看,知道有点误会,就示意权海波,这调查的事是他负责的。后者也就问赵大宝:“是这样的,我们收到了你的人民来信,今天过来想核实一下信上的事。”权海波解释着说。 “信上说的全是事实,你们要不信,今晚就别走,他们晚上肯定还来!”赵大宝也松了一口气说,“他们串通起来,把俺家的面积故意缩小,说什么没有证不合正式的标准,只能按成本来补偿,然后算好拆迁费,拿着一点钱给俺家就要我们赶紧搬,俺家不搬,他们就带人来闹事,晚上还带些痞子来俺家闹,俺奶都被吓得住院了!”赵大宝竹筒倒豆子般说得很快,很气愤。 二人一听,心里也是很气愤,县委县政府的拆迁公告上的各项标准很明确,没有证的,只要实际使用年限达标,一样要按正式标准补偿的,因为地处农村很多人家以前并没有办过证,这是特殊情况,当时县里也考虑到过这个情况。 “你们村里还有没有其他家有这种情况的?”张里想了一下问赵大宝说, “有,有,怎么没有,”赵大宝有点激动地说,“俺二哥家就是,二哥前年刚盖的两屋小楼,这次他们只给了3万块钱,就要二哥搬,二哥死活不肯,现在正闹着,昨晚还来人呢。” “这样的,你带我们到这些地方去了解一下行不行?”权海波一听有点吃惊道,一个二层小楼现在的成本也要7万块左右才能盖起来,只给一半,这也有点太过份了! 赵大宝一听,“走!我带你们过去!”说着落当先走出去,二人只好跟随着,赵老头对儿子的样子有点恨意,没,也只好跟随在后面出来。 来到了赵大宝二哥家,二人一看,确实挺新的二层小楼,主人听了堂弟说是来了解情况的,也立马上来招呼,请进家坐。坐在主人家里,二人才了解到这户主人是在县里一些建筑工地上承包小活的,带了几个人,赚了点钱,前年才盖的新房子,房证一直在办着,但是没下来,赶上地级市成立,一时间没能顺利批下来,就这样拖着,结果新城规划一出来,上面更是不给他办了,急得主人是焦头烂额没,这次拆迁硬是顶上了。 随后两人又在村里看了一些有同样问题的人家,大多是属实的,心里也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两人商量一下后,权海波跑到外面给书记何厚才详细打电话汇报了一下,果然,后者一听,立刻火冒三丈:“查,给我彻底的查清楚,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无无天,真是胆大包天!”听到手机里何厚才的暴跳如雷,权海波也是心惊胆颤,接着他小心地说想晚上在这里逗留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闹事,如果确如村民所讲是流氓地痞,就要公安局立刻把人抓起来审问,到时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查出真相。 电话里何厚才听后停了一下,说:“好的,你们两个人注意安全,公安局这边我让柯镇海给你们准备好。到时一有情况,你就立即和他联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权海波把张里叫到外面商量了下,决定不走了,晚上就在这小楼主人家守株待兔。主人一听自是大喜,连忙安排老婆准备晚饭,二人自是拦住,说“家常便饭即可。”并且再三坚持,主人只好听他们的,随便炒菜煮饭。 张里给黄诗韵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上有事不能过来接她了,让她先回去,把家里的饭菜热热将就一下。黄诗韵听了也没有不高兴,只叫他早点回来,就挂了电话。她有张里房子的钥匙,这段时间一直在张里家吃饭,晚上回宿舍休息。 冬天的白天短,吃了晚饭后才六点左右,外面已红全黑了,二人在小楼里由主人家陪着他们说话,有几次想打听二人身份,二人自是避开了,没多久,主人家又陆续来了几个人,都是房主的本家兄弟,赵大宝也来了,他们是怕主人到时吃亏,这几天知道晚上有人来闹事,特意来帮着照看一下的。 这下七、八个人都坐在一起抽烟闲聊,后来的几人中有一个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不住地盯着张里看,突然说:“你是县里张县长?”其他几人一听,都大吃一惊,纷纷站起来,看着张里,一看瞒不住了,张里也就笑着点了点头,这下大家都激动起来,主人更是搓着手不知所措,张里一看,心里也有点好笑,刚才还很随便说话很随意,这下全变了。于是也不再掩饰说:“是的,我叫张里。这是我们县委权书记。”说着给几人介绍,权海波一看,也只好上去和几个紧张的农民握握手,说:“我和张县长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的,大家不要拘束,还像刚才一样就行了。” 几个人都激动地上前双手握着,然后才一一坐下,这下都不敢像刚才那样了,看的张里心中暗叹,在中国的的传统观念中,官就是大于民的,民怕官,这是历来的社会现实,不像在国外,普通老百姓完全可以平等地与总统对话。 于是他安慰说:“大家都不要紧张,没什么,县长也是普通人,我老家就是双河镇人,我也是农村出身。” 几个这才稍微好点,但还是有点放不开,一群人正在讪讪不知说什么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摩托车的大油门轰鸣声和刺耳的喇叭声。 “来了!”主人慌忙站起来,屋里其他人也纷纷紧张地跟随着站起来。 “走,看看去!”权海波当先和张里站起来说,二人带头往外走去! 50成功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一行人从屋里出来刚走到正堂门边,“哗啦!”一声,楼上的窗户玻璃碎了掉下来,掉了院子里一地都是亮晶晶的,走在前面的张里反映快慌忙拉住身边的权海波往后一退,后面的几个人也都往后退,接着院墙外就“乒乒乓乓”地扔进来不少东西,借着屋里的灯光一看,是不少的碎砖、碎石头等乱七八糟的,主人一看,抓狂似摸起靠在门边的一把铁锹喊道:“的,我和你们拼了!”说着就冲了出去,后边的几个人也纷纷在院子里摸到趁手的东西跟着冲出院门。 权海波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要不是张里,说不定自己早被碎玻璃给破相了,几十年了,何从受过这个气,嘴里说着“太不像话了!”紧跟着出了院门。张里也是火冒三丈。 门外大约有二十多辆摩托车,有的两人一辆,有的只有一人,手里拿着铁棍什么的家伙,还有的家伙具然拿着两把长有五十公分左右的砍刀,在车火下闪着亮光,实在吓人。 “***,识相的赶紧搬走,不然叫你好看!”一个流时流气的小青年晃着手里的家伙恶狠狠地喊道。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妈的,快滚,不然废了你一家!”一时脏话连篇,嘈杂声一片。 “老子就不搬,你能把我怎样?妈的,有种就上来!老了不怕!”房主也疯了,红着眼大骂,挥着手里的铁锹。后来的几人也都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子什么的,盯着对面人群。 权海波看着场面很危险,还有刀,于是背过身偷偷给柯镇海打了电话。恰巧被对面有个人看见了,对着最先发话的人说:“强哥,那两个人就是今天开车来的,正在打电话,你看!”说着还指了指权海波二人。 “妈的,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弟兄们,今天给他们尝点厉害!”说着为首叫强哥的人下了摩托车,其他人也纷纷下车,手里都拎着家伙往前凑上来。 “住手!”张里见状,心里有点抖,怕出流血事件,大喊一声走到前面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聚众闹事?” 看了看张里,为首叫强哥的操着外地口音说:“你他妈是什么人?轮得到你来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蛋,要不然我不客气了!”一边还叫嚣着举了举手里的钢管。 “你是哪里的人?怎么在我们这里?”这时打完电话的权海波也走到张里身边大声喝问,也许是年龄大点,再加上当官有些年头,这话问得自然有些气势,一时竟震住了强哥。 “妈的,又跳出来一个!”旁边刚才报信的小流氓说,“强哥,给这老不死的放点血!叫他知道厉害!”说着就要上前, 权海波一听气三尸神跳,当官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别人的恭敬,哪受得了!一时气结,指着那人说不出话来,身上有点发抖。 张里一看,敢紧扶着,说:“老权,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就在这时,村里也涌出不少人,打着手电筒子,人声嘈杂地冲了过来,原来是赵大宝的父亲也召集了些人,拿着家伙就来了。近前一看,自己这边没人吃亏,都纷纷站到一起,和那群流氓对峙起来。 人一多,张里的胆气也壮了起来,问话也尖锐起来:“你的口音是泗水人,怎么到我们这里了?说,说指使你们的!” 为首的强哥一听,张里把他的底揭了一点,当下有点虚了起来, “妈的,老子怎么过来的,你管不着!今天算你们运气好,老子不和你们计较,赶紧搬,不然叫你们好看!”说着挥着手里的家伙慢慢地往后退,上了摩托车,对着手下人一挥手,“”走!过两天再来! 说着就发动摩托就要离开,这时村口响起了警车“呜呜”的警笛声,几辆轿车外带两辆武警专用面包,很快就开到了近前,车一停,训练有素的干警直奔这群流氓。 这下子这帮人渣像乍了窝一样,发动摩托车慌忙想逃,人群中一时混乱,只是这么多人哪来得及散开,很快被逮了大部分,见到警察,这帮人连一点反抗都不敢做出。即使这样还是有几辆逃了,为首地强哥也在其列,张里一直在注意着他,这帮人只有先擒住他,才能算是成。于是他急忙对赶上来的柯镇海说:“柯书记,为首的那个跑了,一定要把他抓住!” 柯镇海是县委常委、政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在钟吾可以说是绝对的实权派的人物,坐镇钟吾令不少流氓闻风丧胆,一身正气,接到何厚才的命令,他听说张里和权海波二人在这里,不敢大意,张里是什么人,他心里非常清楚,决定亲自带队来解困。 他见张里一脸焦急,上来握了手笑着说:“张县长,你放心,来之前我已安排好,那边都有人守着,跑不掉的!”张里一听顿时放了心,也笑着和握紧了一上说:“是,张书记是老公安了,这点肯定是安排妥当了!”小小的恭维一下,表示感谢,柯镇海也笑了笑,和上来的权海波又握了握手,说:“二位受惊了,来时何书记有指示,一个不能漏!放心吧!” 没过多久,又有两辆警车开过来,一个干警过来给三人敬了礼说:“柯书记,这伙流氓全部抓获!无一漏网!”这下三人彻底放心上车,张里和权海波又转身和主人及一些村民握手告别,张里安慰了一下说:“请乡亲们放心!你们的补偿条件一定会按县委县政府的有关规定严格落实的,也请大家对新县城建设多支持!” 村里的人群都被这场面镇住了,听了主人说是张县长权书记时,人群一时激动起来,都乱七八糟地说:“只要按规定办,我们一定支持!”主人家更是激动,县长书记这么大的官在他家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说起来有点像传奇! 回到县委,何厚才还在办公室等着,三个人于是一起来汇报。 听了事情的经过和起因后,何厚才很满意,指示权海波和柯镇海搞连夜突击审讯,争取成!一定要严密封锁消息,有结果随时向他汇报!接着又好好的表扬三人一番才作罢。 拖着疲劳的身躯回到家,快十点了,开门后张里发现电视和灯都开着,黄诗韵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心里有点愧疚,又很感动,于是到卧室拿被子给她盖上,刚盖上黄诗韵醒了,看到张里的动作,佳人心中很甜蜜,娇柔一笑,“你回来了?”语气温柔可人,听得张里有点晕呼呼的,说:“刚回来,你这样睡小心感冒!” “没事,屋里开着空调,温度高”黄诗韵打了一个哈欠,说。 看着佳人慵懒的初睡样子,张里心中一荡,伸手搂住了佳人的纤腰,“嗯”一声,黄诗韵也回应着他,两人亲吻起来。 过了好大一阵,两人才分开。抱着佳人坐在沙发上,张里把今晚发生的事小声说了一遍, “啊!?”听得怀中的佳人是一阵紧张,紧紧地抓着张里,怕他丢了似的,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好不好?答应我!”黄诗韵一脸惊孔未定的样子,“要是你――”说着佳人眼中含泪欲滴。 看得张里心中非常感动,有点不能自倚地说:“宝贝,我答应你!我们永远不分开!”一边说着柔软的情话,一边低头深吻起来,怀中的佳人也热烈地回答着他。 “诗韵今晚不走了好不好?”张里抱着身上滚烫、脸上娇红欲低的黄诗韵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黄诗韵仿佛有点不能自持似的,闭着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真的!宝贝我爱你!”见佳人松口,张里心中狂喜,不由得轻呼欣喜,又一低头吻了起来,黄诗韵羞红着脸把头埋在张里怀中不出声,任由欣喜若狂的张里抱着她往卧室而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早早的就醒了,都有点不适应,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还行了之礼,都有些激动,觉得新鲜刺激,两人又情意绵绵地缠到一起―― 眼看着快上班了,二人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看着佳人羊脂白玉般的美丽,张里的心中又有了强烈的渴望!黄诗韵看着张里眼中要冒出的火花,红着脸小声说:“急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张里忍不住高涨地抱着正穿衣的佳人亲了一口。这才自己穿衣,然后小心地把床单收起放好,上面是一朵鲜艳的红色桃花! 看着张里一脸虔诚的样子,黄诗韵也很感动,红着脸帮着叠好床单。 出门时,走得有点急,黄诗韵刚迈步突然“哎哟”一声要摔倒!张里慌忙一把搂在怀里,关切地问:“宝贝,你怎么了?” “你――”黄诗韵脸立刻羞红了,张里不明所以,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很感动,于是深深地搂着她说:“好了,宝贝!怪我!是我不好!” “哼”怀中的佳人用粉拳捶了他两下,红着脸说“好了,没事了,我们快走吧!”两个人深情款款地下楼上车,路过早点摊时,张里还下车买了早点给带好。 送完黄诗韵,一路上想着自己追求佳人终于成了,现在也是真正的男人了!心情大好。张里满面春风地到办公室,一路上看到谁他都很热情地打着招呼,搞得别人都很奇怪,:这年轻的县长有什么喜事?不会又升官了吧?天啊,这也太快了! 于海洋也是有点诧异,给张里泡好茶后,还是决定无言的退出去。一般领导不说的,秘书最好不要问,这是犯忌的事,他可不会干。 没多会,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一听是邓卫东,叫张里过去一下。 51彻查到底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如约来到邓卫东的办公室,掏出烟发了一支给对方,张里一坐在沙发上,点起烟方才轻松地说:“老班长,召见下官有何吩咐?”他和邓卫东之间从来都是这样,除了正式场合外,两人在一起还是比较随意一点的。 邓卫东有点诧异地接过烟,看了一眼坐在沙发的邓卫东,后者满面春风,满脸喜滋滋的表情,于是有点惊奇地走过来点上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道:“张里,你有什么事吧?” “事?没有呀?”张里没有发现自己地异常,反问说,“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唔,”邓卫东有点郁闷,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张里是个性格内向的人,他不想说的事,你是绝对问不出来的。于是他岔开话,说:“找你过来是想问一下昨晚的事。” 抽了一口烟,接着说:“今早刚才我和何书记通过话了,他说这事有点严重,市里寿山书记都作过批示。” 张里一听,就知道邓卫东是想详细了解一下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县长不知道有点说过不去,于是他有点歉意地掐灭了烟,说:“老班长,这事怪我,昨天吃完中饭我就去的,后来很晚上才回来,没有来得及向你汇报,我检讨!” “好了,好了,你我之间就不要来虚的了,你没早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理解你。”邓卫东也笑着说, 张里一看,他没生气,就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下,最后才说:“一开始我也没想到,最早是何书记接到市里信访局转来的材料才通知我去调查的,还有权海波书记。后来到地方了解情况有点严重,权书记直接给何书记汇报,由他来安排抓捕的事情的。” 听着张里条理清晰、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事情原因,邓卫东也清楚了,这事一开始是何厚才主抓的,当然没有必要通知他,后来时间紧,今早给自己通气还是正常的。于是他也心中释然,说:“这个老林,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办事还这样糊涂!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掏出烟续了一去,闷抽两口,接着说:“这下拆迁进度肯定受影响,到时耽误了新城建设我们都要挨批的!” 张里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现在公安那边还是突审,不知道结果怎么样,还不敢妄加评论。想到这,刚要开口,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邓卫东起来抓起,一听就说了句“何书记你好。”接着就听他在不断地“嗯”着,最后才说:“好的,何书记,我们坚决执行县委的决定,保证新城工作不受影响!张里同志在我这里,我会把您的指示转达!”说着挂了电话。 重新坐下后,邓卫东的脸色有点凝重,抽了几口烟才开口说:“公安局那边已经出来初步的审讯结果了,” 稍停接着说:“通达公司是林朝东的侄子林兵所开,昨天被抓为首的叫强哥是个劳改逃犯,是被林兵窝藏起来的,这次是充打手的身份的。有关的事还在调查中,可能要牵涉到一些人。” 张里也静听着,这些早就猜到了,没想到这么快,柯镇海和权海波的速度真够快的。 邓卫东沉默了一会,接着说:“这样吧,估计何书记下午会到市里汇报,暂时的拆迁上事你来负责一下。何书记指示:一定要稳定大局。” 张里只好点点头,刚想开口,邓卫东又说了:“指挥部的事还是我来吧,不能把你累垮了!”说着情绪好了起来。 张里一听,自是大喜,现在忙得他连陪黄诗韵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只搞拆迁上一样,他巴不得呢! “老班长,谢谢你!”张进里面带喜色,真诚地说道。 邓卫东一听就笑了,“行了,我知道这么多的事压在你一人身上有点不合适,刚才何书记也是这个意思,再说了,这段时间我也差不多熟悉了县里的情况。你就专心把拆迁一摊搞好吧。” “不过,”话一转,张里心中一突,只听邓卫东接着说:“指挥部这边有事,你到时要随叫随到哟!” 张里也无奈的点了点,事已至此,他也是没,现在何厚才主动让邓卫东多做,就是想让张里压力小一点。但是以邓卫东外来的身份,恐怕有时执行力度不够,这才拖着张里不放。 回到办公室后,张里还在想着这件事林朝东到底牵涉到多少,会不会进去,还有没有县里的行局参与,又有多少人会被拔出,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早上的好心情被这个消息冲淡了,他现在要好好地理一下拆迁小组的事。不过现在他还不急,眼前有些事还没定性。 吃完中饭,张里在办公室难得地清闲了一下午,看着有关新城建设的一些相关资料。快到下班时,他早早地便去接黄诗韵了,想想佳人昨晚的娇态,他心里有些饥渴起来,坐在车里,看着站在二招门口眼波流转、翘首倚盼的黄诗韵,明艳亮丽得惹人眼,张里心中一热,赶紧鸣了一声喇叭,靠边停下。黄诗韵一眼就看到了,喜孜孜地上了车,上来就吻了张里一下,搞得他一时有点把持不住。都说小别胜新婚,才一天不见,就相互之间如此渴望,古人诚不欺我呀!张里心里暗道,见张里眼里的火辣辣,黄诗韵红着脸小声说:“早点回家吧!” 张里大脑一热,“好的,早点回家!”一踩油门,急速驶出。 随后二人直奔菜场买了一堆好菜,回去又过了一个快乐的美妙甜蜜之夜! 一早到办公室,张里便接到了委办主任刘文声的电话:9点整召开常委会。张里估计是有关林朝东的事。略处理了一下桌上的事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张里往县委大楼的常委会议室而来,于海洋跟在后面帮他拿着记录本和茶杯,这是于海洋特地给张里准备的新茶杯。 果然,今天大家到得都比较早一点,只是会议室里有点压抑,几个人交头结耳地小声地说着话。见他进来后,李学文对他笑了一下,其他几人也是略一点头,接着议论了。 没多久,书记何厚才在前,陪着两个陌生面孔,权海波、柯镇海、邓卫东都跟随在后,几个人前后都进了会议室,何厚才客气地请那二人坐在首坐,自己旁坐,其他人才纷纷坐下。 朝二人略点一下头,何厚才清了清嗓子,“今天召开常委会,是有些事情要宣布下!”说着他又站起来手虚引着其中一位说:“这位是项州市纪委副书记裴正德同志!”接着又虚引着另一位说:“这位是项州市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张德培同志,”说完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接着二人对望一眼,裴正德站了起来,朝各人略扫一眼,马上众人都有点沉重的感觉,张里心中乍舌:搞纪委工作的人也太牛了! “今天我是代表项州市纪委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说着,裴正德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经查钟吾县原副县长林朝东因有重大经济问题,现项州市纪委决定对其进行双规!” 随后二人不再理会其他人,和何厚才握握手就告辞了。 送走了二人回到会议室的何厚才阴沉着脸,坐下后说:“下面由海波同志把相关的情况通报一下!”说着着自己掏出烟点着。 权海波说了一声“好的,”就拿起手上的资料宣读起来。 自前晚刘庄村事件后,柯镇海和权海波组织精干人员对以强哥为首的流氓团伙进行了连夜突审,很快强哥等人就全部交代,他们全部受通达公司老板林兵雇佣,对这次差拆迁中不肯搬迁的群众进行非骚扰、欺压,甚至欧打,迫使其搬迁,然后由通达公司根据实际的面积向拆迁办进行清算补偿金,有的甚至故意虚报面积心获取巨额补偿款。 钟吾县公安局连夜抓捕了林兵,经过长时间的较量,林兵终于松口,其组建的公司有50%股份属林朝东,一开始也是其暗示他搞通达公司的。 其叔林朝东也通过不同途径和场合或明或暗地指示拆迁小组的人对其公司放纵,慑于权威,很多人只能照办,还有少数人也参与其中谋利,现已获得证实钟吾县城建局局长陈浩东、土管局副局长等人均参与其中。 何厚才在会上很是恼火,“新城建设是关系钟吾近百万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大事,小部份人利欲熏心,不顾党纪国欺上瞒下,擅改拆迁补偿条件,非谋利,更是组织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团伙欺压百姓,简直是丧心病狂,给党和政府脸上抹黑,不配做一个员!这样的人死有余骨!” 会上大家都一致能过了何厚才的提议,为了确保这次拆迁的稳定和顺利完成,由常务副县长张里同志全面负责,彻底查清前期的弄虚作假,对涉及人员严惩治不怠,还人民群众一个公道,将这次拆迁工作全面、周到、细致、合理合地稳定完成! 52私人宴请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林朝东事件在小小的钟吾县城引起了一场震动,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时间谣言乱飞,说什么的都有,连死党董大海和妹妹张霞也打电话闲聊时都问起,张里一时是哭笑不得,什么时国人能改变猎奇的心理就好了。 张里接手拆迁工作后,他变得很小心,这事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现要更要谨慎认真地做好,不能再出问题了。他采取几项很有成效的措施: 第一,他在原来的拆迁领导小组的基础上仔细地鄰选了一些工作负责、口碑较好的同志留下继续参与,又从各单位抽调了一些人加入,同时还向书记何厚才请示,要求县纪委也派人参与拆迁小分组工作,充任监督员,保证工作的透明度和公正性,同时也有一些威慑力。后者自是赞赏有加,当即指示权海波抽调人手参与。后来权海波一见张里,就笑称常务都管到纪委来了! 第二,指定片区责任到人。由于这次拆迁范围内主要是农村,村庄比较集中,对这些地方分别点出负责人,在每一个拆迁点都做好公示宣传,设立投诉站,专门处理一些特殊情况的个别户,必要时自己现场办公,上门劝阻,晓义大义,总之一句话:保持稳定!妥善安置。 第三,和每一户协商一致后,均签署单独的协议,拆迁款在银行为第一户设立户头,由县财政按协议分别付款到人。 第四,严格纪律,不得使用暴力或粗暴手段强迫拆迁,一经发现,严肃处理到人! 努力的工作,细致用心的了解一线情况,使拆迁工作进展顺利,距整体完工所剩无己了,无一例上访、群集事件发生,不得不说张里的工作到位,上上下下都很满意!对张里也是评价极高:务实,平和,负责任,能力强。特别是拆迁户更是称赞他公平对待!民意极高。 这时也快过春节了,县里的招标中心的工作也告一个段落了,新城的各条道路的标段也全部完成,包括县委县政府的大楼等标志工程也一一名花有主了,一些道路桥梁等公司全部到位,有部份的都已经提前动手了,但大多都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静等年后举行新城奠基仪式后就开建。 张里的工作也逐渐轻松起来,这天临下班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省城的豪森地产的关牧远,电话里对方说他下午到了钟吾,晚上约他一起吃晚饭。 张里也很高兴,好久没见到关牧远了,自从几个月前把房子卖出后,一直没和他联系过。想了想,觉得现在自己也没和他有什么瓜葛,还得感谢人家帮自己赚了一笔钱。于是他叫于海洋去安排在新世界晚上请人吃饭。 下班后张里开车接上黄诗韵,在车上张里把事情说了一下,黄诗韵知道炒房的事,想想现在两人也没有利益关系,便同意一起去吃饭。 “里,以后和这样的商界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点,不能授人以柄,否则真是永无宁日的。”黄诗韵对着张里有点担心地说, “好了,宝贝,我知道。”张里听出了话里的关切,心中暖暖地,安慰着说:“你放心,我这个人对钱不是贪得无厌的人,现在钱也够花,平时有单位,要那么多钱也没有用!” 黄诗韵听他如是说,知道张里是个知足的人,不会乱来的。也就放心了,两人一会又粘着说着情话。 两人先到了包间,关牧远还没到,二人就喝茶靠在一起聊天。没多久,服务员进来敲门,跟着关牧远进来了。 “张老弟,好久不见了,又高升了,恭喜恭喜!”关牧远笑着开心地说着,他内心也是有点暗暗吃惊张里的升迁速度,说话也客气起来了。 张里也赶紧站起上前,伸出双手热情的握上对方:“关总,你好,你好!我也是很久不见你了,很是想念呀!” 两个人都很热情地说着话,的确双方彼此的感觉都是不错的,特别是关总对张里还很赏识。 “这位是?”关牧远看着站在旁边,面带微笑的丽人,不解地问张里, “对了,关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黄诗韵!”张里说道,黄诗韵也优雅地伸出白嫩的小手和关牧远点了一下。 “哎呀!”关总一脸惊讶,“老弟你好眼光呀!真是好福气!”关牧远看着对面的女孩温婉恬静、大方端庄、气质如深谷幽兰般高雅,不由得是暗赞不已。 “请坐吧,关总,你太客气了!谢谢!”张里也一脸得意的神色,能够得到黄诗韵,可以说是这辈子目前为止最值得自得的事了。 “好,好,都坐,都坐。”说着关牧远也坐了下来,不过他心中有点疑惑,这个女孩的面相怎么好像有点熟呢?一时半会他也想不起。 “关总,你看你来了几次钟吾,我都没机会表示一下,今天是我私人宴请你,一定略表寸心!”张里见关总坐下后就客气地说着。 “啊”关牧远回过神来,客气地说道:“张老弟,你太客气,现在你是钟吾的县长,以后我在这边的投资还请你多关照!” “关总,像你这样的有实力老板到我们钟吾来投资,我们是双手欢迎啊!”张里也热情地说道,“不过关总,你前期的投资大多现在属城关区了,我可管不了!”他巧妙地回答着关牧远,时至今日,身份不同了,说话自是要有分分寸。 “要是你想在我们新城区投资的话,邓县长我可以帮你引见一下!”张里很爽快地说道。 果然,关牧远一听,也笑逐颜开地说;“多谢,多谢!有你这样的人才在钟吾我是一定要好好地大干一场的!” 席间,三个人吃得很高兴,黄诗韵在旁并不多差话,但却冰雪聪明地在旁微笑着。席间关牧远详细地询问了新城的开发一些事,表现出浓厚兴趣,张里也是一一作答。并答应有时间请他到新区去看一看。 看着黄诗韵一身不俗的气质,关牧远心里一动,问道: “老弟,听口音黄小姐好象是我们省城人吧?” “关总好眼力!是的,我是省城人,今年刚来钟吾的。”黄诗韵大方得体的一笑回道。 “呵呵,黄小姐过奖了!”关牧远哈哈一笑,说:“老弟,什么时候大喜一定要请我呀!” 黄诗韵粉脸一红,低着头瞟向张里, “明年吧,到时一定请关总光临!现在工作太忙,我们相处时间还短,还不知道我未来的老泰山的意见呢!”张里也是心情大爽地说道。旁边的佳人白嗔了他一眼。 “哈哈,”关牧远大笑,“老弟这样的俊才,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我可就恭候佳音了!”说着端杯二人一碰,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而归,回去后关牧远也对未来的钟吾的发展充满信心,特别是钟吾新城的开发对地产业来说是一个绩优股,潜力是巨大!现在一线城市越来越竞争激烈,如能在项州这样的新兴城市分一杯羹,自然是大大的好事一件。况且自己现在在钟吾有这么好的政治条件,绝对是前景光明! 一路思索着回到下蹋地酒店,打开电视,多年的商海生涯养成了一个看新闻的好习惯,电视里正在播放本省的晚间新闻,里面有一则地产方面的消息,他多看了两眼,里面是一位省主要领导在视察某示范小区,关牧远曾见过这位两次。看着那位领导对着一片楼盘的指点江山,突然关牧远被激了一下,他想到了今天为什么会有点熟悉黄诗韵的眉眼了! “黄诗韵,黄诗韵——”关牧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都姓黄,也是省城人,难道——”关牧远兴奋了好长时间。 马上他拿起手机通知省城的秘书收集相关信息,他看到了一条康庄大道,一个让他今后相当长时间内称雄省内地产业的绝佳机会! 53露馅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眼见春节一天一天近了,单位里的人心思也散了点,很多人都忙着过年了。在钟吾这个北方的小城,年味还是很浓的。这天张里照例接黄诗韵下班,上车后佳人闷闷不乐,张里心中一紧忙停在路边头,关切地问:“宝贝,你怎么了?” 黄诗韵红了眼睛,扑在他身上小声哭泣说:“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张里一听就笑了,拿过车上的纸巾小心地给她揩着眼,开着玩笑说:“是我丈母娘大人呀,这有什么好哭的。好了乖,不哭!” 黄诗韵破涕一笑,“去你的,我还没同意嫁给你呢!”说着夺过纸巾自己擦。 “噢,”张里拉长着声音,“娘子还看不上小生啊!不知我要怎样表现才能让娘子心满意足呢?”一脸暧昧的表情说着。 “去你的!”黄诗韵羞着提起了小粉拳上,两个人在车里闹作一团。 稍稍平静了,黄诗韵这才道出了原委,自己是偷着到项州来考公务员的,本来父母想给她安排在省城工作的,但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她赌气毕业后一定要自己作主,不肯听他们的。反正在省城也很少能和他们聚在一起,索性这次自己跑得远远的。 到底是离家时间有点长了,上次和张里在一起后,她忍不住偷偷地打了个电话给妈妈,后者是大吃一惊,问:韵韵,怎么这么久才和家里人联系?父母都急死了,到处都问朋友问遍了,也不见女儿消息,他们心中知道女儿有怨气,也有点愧疚,想女儿这么大了,应该没什么事,才没有过于担心。 黄母听说女儿现在项州市委组织部工作,就稍稍放了心,知道女儿不想靠他们大人的影响,想要独立自主。反正也快到年底了,只叫女儿早点回去过年。 一番叮咛后,才彻底放下心来,黄诗韵也是听得鼻子酸酸的,但还是没有告诉母亲她和张里的事。她不想二人受父母的影响,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今天黄母又给她打来电话,叫她请几天假早点回去,半年多没见女儿,作妈的心里还是有些牵挂。接到电话后黄诗韵有点犯愁,说心里话,这段时间天天和张里如同夫妻一般上下班,两人恩恩爱爱的,她有些不舍,又怕回去后不知怎么交待,心中着实有点犯难,这才忍不住当着张里的面伤感起来。 听了黄诗韵一席话,张里这才放心,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两人现在如胶似漆的,突然要分开关差不多半个月,他心里也很是不舍,但理智还是告诉他,应该让黄诗韵早点回去,半年不见女儿,可想未来的岳父岳母心中有多焦心。 张里打定主意开口说:“宝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大人心焦,听话!”说着张里搂紧了佳人,柔声说:“大不了过了年你早点回来,我再好好补偿你!”说着手不老实起来。 黄诗韵气喘吁吁地从他怀抱里挣脱,红着脸掐了一下他说:“就你坏,谁要你补偿!”张里又是心热地搂住佳人的小腰,两个人又温存了一会,张里这才开车。 第二天一早,送走黄诗韵上了开往省城的大巴,佳人两眼红红的,眼巴巴地在车窗里望着他,张里也鼻子酸酸的,只能故作开心地挥挥手,看着车慢慢开走了,张里才有些惆怅地回到办公室,心里觉得空空的。 一时无事,想想今天是腊月26了,于是打了个电话回家给父母,叫他们准备一下明天派人去接他们,今年过年到县城来过,张父一听自是高兴万分,张母有点不高兴,说什么:过年在家这几天准备了那么多的东西,吃的用的都很多,现在怎么拿到城里去。张里又在电话给慈爱的母亲说了一下:过年时家里肯里不会安宁的,到时不少人可能要到家里去送礼,十里八乡、左邻右舍看见了影响很不好!到时有多少东西都放到车上带过来!张母这才作罢,心中疼爱儿子,只得依他。 随后张里给程向东打了个电话,请他明天去帮忙接一下父母,后者自是高兴满口答应。程向东在张里高升常务副县长后,也荣升为双庄镇镇长,张继忠也正式地挪正,成为镇党委书记。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张里运作的结果,两人自是感激万分,本是一系人马,工作上配合很是融洽。两人早就心照不宣地打定主意紧跟随张里,现在这样只有心腹才能去办的体己事交给他,自然是心里乐呵呵的。 当下又给妹妹张霞打了电话告诉这件事,并叫她明天早点回去开门。他把钥匙留了一把在妹妹那里。小姑娘高兴地拍着手说:“好啊,太好了,这下可以天天有地方吃饭了!”接着又抱怨单位食堂饭菜不好等。好不容易等妹妹乱七八糟地瞎扯完,张里才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心里还纳闷:都是女人,怎么在黄诗韵身上就感受不到这样话多呢? 第二天,张里早早地下了班回到家,进门一看父母、张霞、程向东都在,帮着老人拿着东西都分放差不多了,张霞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现在她在城里上班也很少回家看父母,一见面自是兴奋。 见张里回来,都停下了手,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两个女人开始操持晚饭。程向东也不客气地留下吃晚饭。三个人随意地聊着。 “都是你妈,”张父一脸无奈地说道,“什么都要带,好像城里都没有似的!弄得这么晚才到。倒让程镇长受累了!”说着对程向东客气道。 “伯父,看您说的,有车方便的很,再说了,家里做的东西就是比外面买的味道好。”程向东也很恭敬地说道。 很快两个女人把饭菜端上了桌,张里刚要问说喝点什么酒,程向东开口说:“张县长,等一下,我车上有!”说着跑下楼从车上搬上一箱本地有名的“美人泉”酒上来,张里刚要开口阻止, “张县长,您不要批评我,这是酒厂送到我们双庄镇的,说是新开发的度数,我们双庄镇现在来往的客商多,请我们给推广一下的!”程向东连忙解释说, “哦”张父倒是很有兴致地开箱拿出一瓶来,放在手上左右看着,他有好酒的习惯,每顿必喝,虽没少受老伴数落,但仍乐此不彼。 张里的脸色这才缓了缓,他知道上次酒厂搞新品种的事,县里也有。有些歉意地对程向东说:“向东,我们在一起,不是外人,不要来这些,希望你理解我。谢谢你了!” 程向东见他松口,也笑逐颜开地说:“张县长,我知道你的脾气,不会乱来的,您放心吧!” 这下几个人才坐下,程向东自是夸菜味道好,张母听得很高兴。三个男人在一起端着小酒杯“滋滋”地喝着,张父对酒是大赞,说好酒。程向东也会来事,在旁和张父两人唠得是火热。反观张里倒是闲下来了。 张母和女儿很快吃完饭,去看电视了。这边三个人也晚了一会儿才吃完饭。又稍坐了一会,程向东看时间差不多8点半了,才起身告辞。张里一直送他到楼下,说了一些话,才回转楼上。 “哥,今晚我不回去睡了,就在你房间,你睡沙发!”张霞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张母的腿大声说, 刚进门的张里不由得苦笑,“行,行,我睡沙发!” 张霞这才撇撇嘴满意,张母笑打了她一下,“你这丫头!”说着两人起身到张里的卧室收拾床铺,张里也在沙发上坐下和父亲说着话。 “啊!”突然房间里传出张霞的一声尖叫,客厅里的两个男人慌忙站起来往房间去,张里大声问:“怎么了?” “老头子,你去坐着吧,没你事!”刚到门口,张母笑着从屋里出来堵在了门口,张父一怔,“叫你坐你就坐,还站着干什么!”张母喝笑着说。 张父只好嘴里嘟囔着回坐在沙发上,不吭声。张里心中一“咯噔”,心说:坏了,坏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原来昨天早上黄诗韵走后,有些内衣什么的没拿走就随手放在了柜子里,自己昨天心情不佳,一时也没想起收拾。这下漏馅了! 赶紧挤进屋,一看,果然妹妹张霞对着大开的柜门一脸惊奇地看着,张里慌忙上去关上柜门,手忙脚乱地说:“那什么,张霞你用旁边那个柜子好了!”看着哥哥狼狈不堪地样子,张霞笑得差点岔气,扶着张母地肩膀不住抖着,张母也是一脸爱昵地看着儿子。 “那个什么,这――,这是――”张里一时慌乱,嘴也变得笨了, “好了,老实交待吧!”张霞好容易止住笑,捂住肚了问,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早点嫁出去!”张母昵笑着拍了一下靠在她身上的女儿。 “妈!”张霞嘟起嘴,“就知道你偏心,重男轻女!” 好容易才回复正常,张里坐在沙发上磕磕巴巴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旁边的张父、张母还有妹妹都笑看着,特别是张霞笑里坏坏的。 “嗯,”张父听完儿子的汇报,心满意足地说了一句:“很好!”脸上是红光满面,颇有点领导人的味道。 妹妹张霞抢白说:“我说呢,怎么那么急,一上班就要住进来。”说着还撇了撇嘴。 “那她父母和家里人你都见了没有?知不知道你们两人的事?”张母也一脸关切地问儿子。 “对,他父母在省城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现在是副县长,和一般人不一样,要考虑一下。”张父点上一根烟很自得地说了一句。 “爸,老封建,现在谁还讲这些!”妹妹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这丫头,以后也是这样!”张父有点急了。张母忙着岔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一脸焦急地说着,“我和你爸都等急了,眼见你这两年官越来越大,普通人家我们也不敢做主。” “对,你妈说得对,要抓紧,你不小了,交新年都虚26了,”张父也转过来说。张霞在旁撇撇嘴没说话。 “我还没见过她家里人,没问过在什么单位工作,”张里这才想起到现在自己并不知道未来的岳父母的情况,“只听黄诗韵说他们好像平时工作很忙,可能是做生意的吧。”张里这样安慰父母道。 接着说;“无所谓,我娶得是他们女儿,这些都不重要。” 张父张母也是深表赞同,按他们的观点:以儿子今日的地位和身份,他们根本不缺什么!张父更是来了一句本地的经典俗话:“买猪不买圈!只要你们两人合适就行。” “里儿,我和你爸都没什么意见,你看正月里带来见一见!要是合适你们过年就办了!”张母也是心切地说道。“你早点结,下面还有你妹妹,你们都成家了,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妈!”张霞撒娇地靠在了张母身上。 张里一时无语,没想到父母听见风声就是雨,最好现在就能抱孙子才好!不过他也理解,天下父母心,大都如此! 晚上躺在沙发上,心里辗转反侧地想着,等黄诗韵回来后要好好地把事定下来!早点去见见未来的岳父母,争取明年结婚!到后来脑海中全是黄诗韵的影子,越想越睡不着,直到客厅里的时钟都指向了凌晨2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54新家新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新世纪的第一个新年到了,这个年张里过得很舒服,但年夜饭还是没能在家吃。由于自己家在县城,又是刚进钟吾县的领导班子,邓卫东家在清安市。张里于是主动要求值大年三十和初一的班,这一下其他几人都纷纷表示同意,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感谢的。张里倒没觉得什么,只想自己年轻又没结婚,毕竟自由一点,这才主动担纲的。 三十和初一这两天张里丝毫不敢大意,带着相关值班的人四处查看,防火保安全是第一大要务,小城里还没有禁止鸣放鞭炮,一到时间全城空气中似乎都是硫磺味,北方的冬天又是干燥的冷,很易酿成火灾。张里带着人到公安局110值班台看望留守人员,了解全县的治安情况,查看电力、自来水公司等保障部门,最后到消防队和武警战士一起吃的年夜饭,总之一个大年夜他是紧张地在各部门走动,生怕出事。 还好,在他细致的到处奔走的情况下,各相关单位和部门的人都是心里很感动,工作都很用心,两天来平安得很。 初二一大早张里拖着疲备的身体回到家,掩不住的一脸倦色,张母心疼得很,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饺子张里才心里轻松些。上床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吃晚饭的光景才醒,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昏头昏脑地也没看,接到耳边就来一句“喂,” “是我!”电话里那温柔似乎带着幽怨的的让张里一下子头脑清醒起来了, “宝贝,是你呀!新年好!”张里也饱含深情的柔声说,“想没想我?” “呸,不想!”电话里佳人娇斥的声音听得张里感到身上有点热起来,“怎么这两天没给我打电话,把我忘了吧?”黄诗韵幽幽地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张里急着分辨说,“我天天想你,有时夜里想得都睡不着!” “哼,谁信!”黄诗韵听得心里甜丝丝的,这两天在家,可把她闷坏了,家里人来人往的不断,亲戚朋友、还有一些官员,让她和父母单独谈谈心的时间都没有。可以说是受尽了相思之苦,今天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宝贝,我不知道你家的电话呀,你的传呼又没带走,我想打却没,要不你把家里电话告诉我吧。”张里也从话里听出了佳人的幽闷心情。 电话那头的黄诗韵似乎想了想,说:“算了,过几天我去买个手机吧,以前不想买,我想还是有了方便。” “宝贝,你来上班时我陪你去买吧,算是给你的新年礼物!”张里一副献殷勤地语气巴结说。 引得佳人一阵娇笑,情绪也好多了,随后张里又问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自己的父母想见见,果然黄诗韵一听,变得紧张起来,“还是过段时间吧,我还没准备好。” 张里也听得有些好笑,只好说:“那行吧,反正你现在是我们家人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你自己安排时间吧。” “去你的,你才丑呢!”佳人在电话里又是一阵娇嗔,但语气中很幸福。随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当张里把她留下的内衣被发现时的事,佳人在电话里又是一阵娇羞地埋怨:“叫你粗心,怎么不收好!”听得张里心中痒痒的,身体似乎都有了反映,又说了一会浓浓的情话两人才结束。 挂完电话,张里觉得神清气爽,下床后神采奕奕地出了房间门,家里的晚饭已差不多好了,妹妹见他出来,扮着做了个鬼脸,被张母笑打了一下。吃了晚饭,张里带着点礼品要到袁立国家拜年。 袁立国暂时还住在县委大院里,项州市委的房子要到六月份才能好。熟门熟路地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书记夫人刘阿姨,一见是张里,立刻满面笑容,她可一直记着这个年轻朴实、深得老伴厚爱、还是单身的小青年, “刘阿姨,新年好!”张里很恭敬地喊了一声, “是小张呀!你也新年好!快进来吧!”刘阿姨也热情地让进屋, 张里也憨笑地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看不见袁立国,刚要问,就听书房里传来动静,很快门开了,袁立国带着熟悉的笑容出来了, “小张,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也走过招呼张里“坐吧,坐吧,陪我聊会。” 刘阿姨端来一杯茶放在张里面前,自己也坐在了老袁的旁边,一副家中自己人闲聊的样子,还把一些瓜子和糖果推过叫张里吃,问了两句张里过年家人等情况,一边磕着瓜子,果然刘阿姨开口了:“小张呀,个人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有什么新情况?” 张里一听,心里有些暗暗叫苦,但想也是好意关心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谢谢阿姨关心!现在我还年轻,又是刚到县里,工作很忙,想等等再说。” “小张,你今年26了吧?也差不多算是晚婚晚育了。可以考虑了!”刘阿姨看他有点顾左右而言它,有点不悦。 “小张啊,”旁边一直抽烟喝茶的袁立国也开口了, “虽然现在你是县级官员了,但也不能眼光太高了,要的是能一起过日子的。” 张里一听,这下误会大了,让人误解自己是眼光太高岂不是天大的冤枉!这是人品的问题了。于是连忙开口说:“袁书记,刘阿姨,我也想早点,可是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还是再看看吧。”说话语气有点模糊。 “噢,”刘阿姨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小张,是有了中意的人了吧?还保密!小鬼头!”说着刘阿姨顿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追问起来。袁立国也注意听起来。 张里一看两人的神情,甚感无奈,只得再次澄清说:“是有一个,刚谈没多久,还要看看!”说完脸上也觉得有点别扭,如此人,的确有点难堪。 果然刘阿姨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袁立国也被老伴的情绪所感染,当下两人当起了热心好奇的听众,而张里则在刘阿姨的追根刨底下,索性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把事全说出来了。 说完,刘阿姨一脸意犹未尽的神色,袁立国则是关心起来问道:“你说的是市委组织部的小黄?”他见过两次,只记得是个温柔漂亮的小丫头,更多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张里点点头,心想你才知道呀,市委组织部的人谁不知道?只不过就是你这些高高在上的大领导不清楚而已。 袁立国点点头,旁边的老伴顶顶他:“老头子你知道那个小黄?人怎么样?长得怎么样?” 袁立国好像也受不了老伴的八卦,只好对着张里苦笑了说:“我只见过一二次,是她到我办公室送文件的。长得挺漂亮的,好像是省城人,别的不太清楚。” 老伴这才满足一点,但没多久又扯着张里细问起来,没完没了,张里没有办,只得强打精神应付,最后是又一次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也热闹起来,双庄镇的几个过去的同僚,程向东自作主张的带着张继忠、程青光还有韩列文等到张里家,他们光知道张里在城里买了房子,但不知在哪,这才请程向东给带路,后者一看,也都是过去相处还算融洽的人,再说了自己还要和他们共事,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们去,但先不能给张里打电话,不然可能行不通。 听到门铃响声,张霞过去开门,一看是程向东,就笑着说:“程大哥新年好!请进!” “张县长,我们几人是代表双庄镇父老您拜年的!”张继忠进屋后就冲张里一拱手,又对张父也一拱手。后面几人也都上前致礼!屋里是一团热情洋溢的样子。 当然,张里也是很高兴的,自从到县里后,他就很少有机会去双庄了,偶尔来县城开会的双庄几个主要领导都会过来向他请示汇报,但他实在太忙,每次都是匆匆话别。让他很是有点愧疚,张里是重感情的人,这并不会因的官职大小而有所必变,这是骨子里的本性。 几个在张家摆开了桌子打起了扑克牌,这也是钟吾的风俗,正月里到亲朋好友家玩,都要这样在一起玩一玩,增加家里的人气。闲的人就在旁看,吃瓜子等。晚饭时节,这下家里摆了一个大圆桌,高朋满座一大桌,这可能是张里新房以来人最多的一次了。席间自是气氛热烈,杯斛交错,几人对张里在双庄的劳自是诚心地大大夸赞了一番,张里家人听了也是很高兴,当官能为民造福,这就是荣耀!最后几人也是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纷纷在心里感慨:人家当了县长还是如此平易近人,当真是真性情!几人对张里又有了新的认识!程向东也暗暗高兴,自己擅自带人来,这下刚好是做对了! 张里也是酒喝得高兴,记得自己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开心了,双庄镇的诸人到来,给他也带来了一些开心的往事,不知不觉中喝得有点高了,浑身轻飘飘的,躺在沙发上是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刘文声也带着几样礼品到了张家,过去他是委办主任,现在张里是常委,他可不敢在家等着张里上门,此一时彼一时,再说此来他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 见到刘文声前来,张里也很高兴,在家里是热情招待,闲聊了一会,眼看快到中午,刘文声请张里到新世界,说是早已安排好了。还有其他几个委办的同事。结果张里只好依他,中午自是大醉一番。整个下午都在家昏睡。起来吃过晚饭,张里又到何厚才家去了一趟。 “拆迁上的事你做得不错,总算把县委县政府的形象重新树立起来了。”何厚才也如袁立国一般的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张里满意地说。 “何书记,您过奖了,这都是应该做的,没什么。”张里也谦逊着。 “是啊,有多少应该做的事,我们没做好啊!就是做好了,也都是自恃其!”何厚才也感慨地说道。 “你年纪轻,能意识到这一点是很难得的,保持本心,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这才是做官的守则之一。”接着何厚才又是一番谆谆告诫。 张里自是连连点称是,他知道对方的一片苦心。最后,何厚才说了一句让张里有点吃惊地话来:“政府那边还缺一个副县长,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这话问得很突然,张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张里有点迟顿,何厚才说:“现在从政,作为一个领导不可能事事亲为,要想搞好一个镇、一个县乃至一个市或更高,没有一批能保证令行畅通的人是不行的,你可以按你的思路去发号施令,但一定要有人坚决能够贯彻落实才行,否则只能是一句空话。” 张里好像有点听明白了,但他有点不确定,心想自己不过是个常务副县长,这样的人事大事怎能轮到他来指手画脚?那不是有点笑话了吗?但他不傻,他听出了要是他举荐一个人的话,很有可能何厚才会同意。这有点太离奇,他心里有点打鼓,拿不定主意。 他心思徘徊间,只听何厚才又说:“你那个同学县长,工作能力很不错,新城建设的各项工作落实得不错。” 最后,张里老是有点走神,集中不了注意力听讲,何厚才也看出来了,心想:还是年轻呀,还得历炼,他想让张里自己悟出一些道理,也就没点破,让他草草地告辞走了。 回到家后,张里一直在仔细琢磨何厚才说的话,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但又有点不确定,难道是让他来现在就确定一些以后自己的班底来?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心里不由得深深地感动起来:自己真是运好,遇到的领导一个比一个对他好!也暗暗地下决心:不为别的,只为这些全力栽培自己的人也要好好的干一番事业! 后来两天里,张里又到了老局长侍文忠家里走访了一番。现在县城里,以他今日的身份和地位,除了有限的几个人需要他上门主动拜望外,其他人他都完全可以坐在家中等着他们来了。但他还是秉承一个原则:来,可以,欢迎。东西价值超出常规人情来往的,一律不收。饶是如此,一个节下来,张里家中还是堆了不少烟酒等东西,当然贵重的是没有。 正月初八,张里要上班了,父母也提出要回老家,农村亲戚多,这时要在正月里回去走动走动。张里于是也不挽留,把收的一些礼品叫父母全部带回去了,到亲戚家走动时刚好省买了。 `临走时,父母一再叮嘱他到时把黄诗韵带回老家看看。 55难端的一碗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新年刚上班没几天,书记何厚才就召开了新年的第一个常委会。坐在那张象征一把手权力的中间座椅上,精神搂擞的何厚才声音宏亮地说: “同志们,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今年是我们钟吾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年,今年我们将拥有新的钟吾城,我本人感到很荣幸能够参与这样一件盛事,新的钟吾城将在我们的手上诞生!在座的各位都将是新城的缔造者,我想这样的荣誉在每个人的履历中都将是一个重要的闪光点!” 会议室里的几个明显情绪也受到了感染,神情间也颇为动容。扫了一眼各人,何厚才满意地接着说:“如此重要的大事,与我们每一个人都休戚相关,因此全力保证新城建设是每一个人的共同责任!下面由邓卫东同志向大家汇报一下有关的情况。” 接着县长邓卫东就新城建设中的一些基础设施工程的建设情况作了详细的汇报,最后决定在近期举行一个新城奠基仪式,相关的事宜还要常委会讨论定。 邓卫东说完,会议室里大家都热烈地讨论起来。最后由何厚才拍板,这样的盛事一定要大力的进行宣传,充分利用这样的锲机加大宣传钟吾县,提高知名度,为下一步县城的发展做好铺垫工作。日期定在2月8日,到时邀请相关的领导和一些钟吾籍的知名人士出席,以期能给钟吾的招商引资工作带来新的突破,并请省级的一些宣传媒介进行报道。 随后张里也就新城区的拆迁进度和相关的问题作了详细的汇报,并详细的总结了一些经验和教训,同时他还提出在新城建设中能否就一些不太重要的工程尽量能考虑到本地建筑商,以间接的增加农民的收入等。 最后,何厚才充分肯定张里的工作,并对他提出的增加本地建筑单位的提议表示赞赏,其他几个常委也大多是本地人,对这一提议也是深表同意,地方人是要帮地方人的,邓卫东更是干脆,这件事就交由张里负责,挑选适当的工程照顾本地人。 会议开了一上午,散会后回到办公室,于海洋进来汇报说:“张县长,刚才县财政局局长王怀仁打来电话,说想和您汇报工作。” 张里一听,觉得有点奇怪,财政工作一直是县长邓卫东主管的,一把手管钱,这是规定,自己这常务说白了就是给邓卫东打下手的,财政上的事怎么能向他汇报呢? 想了想,张里对于海洋说:“你让王局长下午二点半过来吧。”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给邓卫东通了话,两人从过年到现在都没在一起坐过,中午约好在小食堂一起吃午饭。 下午两点二十,王怀仁准时来到了张里的办公室,于海洋通报后,让他进了办公室。 “张县长,您好!”王怀仁一脸恭敬,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年前还是下面一个镇的书记,现然一摇身,已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了。幸亏当初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慢怠过,这下才有点情意来求人办事。 张里也热情地站起和王怀仁握了一下手,请他到沙发上坐,他心里还是很感谢王怀仁的,当初为了解决双庄的教职工工资,当时人家可是帮了大忙的。 于海洋进来倒杯茶水后就退出去了,王怀仁慌忙略站起来接住连说“谢谢于秘书!”他深知宰相门前七品官、打狗看主人的道理,秘书可能帮不了他的忙,但要坏他事还是可以。 张里见他客气地有点奇怪,知道他肯定有事,可能还是不小的事,于是也不开口,就看着王怀仁等他自己开口, “张县长,一直想请您到我们财政局指导一下,可是您太忙,每次我也不敢打扰您!”王怀仁看他不开口,只是微笑着等自己开口,他知道今天的张里是有了些养气夫的,决不是看上去的毛头小伙子,只好硬着头皮说。 “王局长,太客气了,”张里心里好笑脸上仍不变色地说道,“财政工作一直是邓县长主管,我一直忙着拆迁的事,真的是没时间。”他说话有点思维跳跃着,不着边际,这也是官场的夫之一,冒似无关,其实每句话都是有深意的。 果然王怀仁一听,只好找话说:“张县长您主持拆迁工作后,全县上上下下谁不夸?群众满意,无一例群体反对事件发生,拆迁户都说您公平对待,是好官。” 张里这下微笑不语,看着他说,最后王怀仁被看得有点心虚,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明了来意。 “张县长,我在县财政上工作了六年,今年都四十五了,如果不能进一步的话,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 见张里点点头,王怀仁接着说:“这几年财政工作一直是稳步上升,现在在项州的四县一区中,我们的排名是第一,这次地级市成立,可以说我们做的贡献最大!即便如此,全县财政由于合理调配资金,这两年的土地开发的收入被我们充分利用,仍使我们全县的财政方面资金充裕。” 张里听着王怀仁细致地汇报,心里也逐渐明白了他的来意:王怀仁看上了副县长的空位,想进一步。 想到这,张里看对面的王怀怀仁也住了口看着他,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王局长,这事是组织部的工作。”张里心中有些好笑,跑官跑到他这里,是不是有点烧香跑错庙的意思。 果然对面的王怀仁听后,有点失望,心想,这事是组织部的工作不假,可谁叫你是书记的红人,现在整个钟吾的圈子里瞎子都知道你是未来钟吾的一把手,现在何书记不但从各方面给你创造捞政绩的机会,更是对人员的安排也给你打好基础。现在你一句话,比组织部说十句都有用!想到这王怀仁心一横,说:“张县长,我想请您能给我在何书记面前美言两句。您放心!您帮我了,我会记在心里的,以后我就是您的人,工作上我是坚决服从您的指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王怀仁抬起那白白胖胖的脸,一脸坚决的样子。 面对这样如此裸的宣示效忠,张里心里感到很震惊!诚然,走到今天,他没有如此对过任何人这样,也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他当面表示过,即便程向东也是略隐晦地说过。 权力,权力,又是权力,它可以让人哭,它可以让人笑,它能左右人的内心,扭曲人的人性,正因为有了他,才有了这茫茫官海,为了它,所有人都在其中挣扎,拼命地想浮在上面,都想成为那上位人,可是上位的空间就只有那几个,怎能如此容易?从而,便引出了众多的背叛、阴谋、权术,以至形形色色的人粉墨登场,都在用尽一生去演绎这海中的波涛波涌、起起落落、风去变幻―― 王怀仁见张里不吭声地低头沉吟,心中有些慌各乱,但自想又没说错什么,于是有点紧张地站起身说:“张县长,您先忙!我先出去了!” “喔,”张里回过神来,怔怔地说:“王局长,美言自是可以,但这事你知道主要是组织部门的事,能否帮上忙我就不敢说了!” 王怀仁一听,大喜说:“张县长,有您好吉言,那成的希望就大多了!不管如何,我都感谢您!” 送走一脸欣喜、恭恭敬敬的王怀仁,张里坐在桌前点了支烟,细细的思量起来。 快下班时,张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张里拿起一看,是县委办刘文声,接通后,刘文声说想请他吃晚饭,晚上在新世界。张里本想拒绝,但转念间觉得刘文声正月初四刚在一起聚过,这次又聚怕有什么事,于是转嘴答应了。那边刘文声一听张里同意赴宴,满心欢喜地挂了电话。 张里下楼坐上老钱开的车,去接黄诗韵。那辆桑塔那春节前还给双庄镇了,张继忠等人再三坚持说镇里托他的福,这两年财政大幅增长,现在的车辆有时有的都闲置,不再需要这辆车,就当是借给张县长使用,也是为全县做贡献了!张里还是把车归还了,有了专车现在除了私事,很少开车了。再说了,通过这半年的接触,张里对司机老钱还满意,老实本分,不喝酒,技术精湛,听说原来是驾校的教练,相当不错,也就不想自己开车了,有时挺累的。 车到二招门口,张里叫老钱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到门口去等黄诗韵。老钱知道这是县长的妇朋友,漂亮有气质,配上张里绝对说是郎才女貌、相当班配,但他除了第一次见黄诗韵点头打招呼外,其他时间并不说话,专心开车。他知道做领导司机的职业忌讳,自从张里和他讲过每天早上先到家接黄诗韵上班,回头再过来接他时,老钱就自觉得每天早一点过来送黄诗韵上班,回来路上再去接于海洋,最后才一起接张里上班。所以直到这些天于海洋都不知道张里的女朋友的事。可见老钱做事谨慎、口紧的特点。张里也是冲这一点才喜欢让老钱开车的。他本身也是一个细心的人,所以他也希望身边的人也能这样。 很快张里接着黄诗韵,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着,黄诗韵脸上神采飞扬的,不停地和张里说着什么。 她是正月初十才上回来上班的,在家迟了两天,张里去车站接她,一见面,这小丫头就扑在张里怀里,眼睛红红地,惹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慌得张里连忙提着行李箱打了辆车回家。回到家,两人就火热起来,迫不及待地一解饥渴,衣服扔得满屋都是。 老钱打开了车门,两人上车后张里说了晚上吃饭的事,靠在张里的肩前沿,黄诗韵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又是你们县委大院里的人,我就不去了,我在家吃,反正过年时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你去吧,早点回来,少喝点酒!”张里自是连连点头称是。 司机老钱听着两人对话,心里也暗笑张县如此年轻就怕老婆,唉,心里也暗叹,这么漂亮的老婆怕她也是一种福气,暗羡两人幸福,不过他可不敢回头,就边前面的车前镜也被老钱给转了方向,以免自己不小心在镜里看到后面热恋男女的神情。 到了新世界后,张里进了包间,一看是刘文声一个人在发呆,看见张里进来,赶忙站起来迎上,笑容满面的双手握住张里伸出的右手,嘴里说着:“张县长,请坐,请坐。”说着对站在旁边的领班说上菜!刘文声是县里的实权人物,每次到这都是重要客人,自然待遇不一般。 很快酒菜上齐,挥挥手让服务员出去,偌大的包间只剩两人,刘文声很快给张里倒满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倒满,端起杯站起来说:“张县长,我敬您一杯!祝您新年工作顺利、步步高升!” 张里也笑着端起杯和他碰了下,一饮而尽,心里知道他今天有点见外地客气,肯定是有事! 接下来,两个人推杯换盏,聊着单位一些事,很快一瓶酒见底了,刘文声还要拿,张里阻住了。后者一看,也就不再劝阻,两个人换了茶,边喝边聊。 “张县长,从你当初到改制办公室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早晚要飞黄腾达的,果然,这才几年,您现在已经是县委常委了,往后您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啊!还请您今后要多多关照呀!”刘文声半是玩笑半是恭敬地说着, 张里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茶,心说:事来了,于是静听下文。 果然,刘文声见张里不为所动,只好接着说:“张县长,我也不瞒您,我在委办主任的位置上也干了有五、六年了,现在想动一动。”说完他紧看着张里。 “刘主任,这是好事,有上进心,我支持你!”张里面上一笑,心中也明白了:他也是冲着副县长宝座而来的! 一听张里的话,刘文声仿佛看到了希望,很高兴地说:“那我就谢谢您支持了!” “不过,”张里话锋一转,笑着说,“你现在的级别要是再升的话,可是要市委组织部下文了,我光支持可起不了作用的!” “张县长,看您说的!”刘文声心说: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这个副县长要县委推荐,只要推荐上去,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难就难在要县委提名,特别是得到一把手何书记的提名,这可是件不太容易的事。现在谁不知道你张里是何书记的红人,还有袁书记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你能开口,那可就成一大半了! 想到这,刘文声也不再打迷糊了,直接说:“张县长,我想请您在何书记那里说一下,帮忙推荐,您看这样方便不?”他试探着问道, 张里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下午就让王怀仁给缠住,现在又出来个刘文声,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唉!你们都以为我是谁?是市委组织部门?只不是个小小的副处,得到领导赏识而已,这等大事怎能由自己不知高低地去和领导说呢?虽说何书记对自己是爱护有加、倾心栽培,而且也有意让自己推荐,可这不是儿戏,万一到时落个轻狂、不知高低的名声,那就大大不妙了! 刘文声见他沉吟,接着说:“张县长,您放心吧,您好歹也算是我们委办出来的人,我们也算是过去的同事,以后有什么要办的,您吩咐一声就行了,我决无二话!”说得掷地有声。 张里一看他有些误会自己了,连忙说:“刘主任,别误会,我只是想这推荐人选肯定是县委常委会要讨论的,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他仔细地解释道,可不能事没帮上,倒落个仇人,可就不好了。 看着刘文声一脸期盼,张里也心软了下,只得口气缓和地说:“这样吧,刘主任,我们也相交多年,相处不错。到是常委会上要是讨论到你时,我就投你一票好不发好?” 后者一听,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张里只得诚恳地说:“还请你理解,常委会上你知道的,关键是何书记,我看你还是要这方面在想想办。不过,你放心吧,如果何书记征询我时,我肯定会帮你的,能否办成,我就不敢说了。” 刘文声这才脸色稍有喜色,说:“好,只要您能帮我,不管成与不成,我先谢谢了!”说着端起杯中酒敬了张里下,两人才共同干杯! 回到家,黄诗韵迎上来,闻着他身上的酒味,说:“快去洗洗吧,洗完澡会清醒些。”说着上来给他脱掉外套。 洗完澡出来,张里坐在床上把两人的事说给黄诗韵听,后者一听,也有点觉得难办,张里说:“是呀,我也觉得这事真是麻烦,可这事按说怎么也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但偏偏他就发生了,说实话,这两个人和我相处都不错,也帮过我的忙,论能力和资历都差不多,按理说该‘一碗水端平’,可现在这碗水不好端呀!” 黄诗韵看他愁眉苦脸,有点心疼地说:“好了,里,不要为这事烦心了,这事你还是以何书记为主吧!”张里一想,也对,现如今,只有如此了,到时看一把手更钟意谁,不管他了。 于是两人关灯睡觉,黄诗韵在枕边说:“以后,你一定要谨慎,现在都知道你和领导关系好,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自己的特点一一暴露在别人面前,很容易被人抓住缺点的。” 张里也是听得心中一惊,确实如此,到目前为止,自己的一切后台关系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别人面前,要是有一天这些都不在了,或者是这些人有什么事,到时肯定会牵扯到自己的,到那时恐怕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太危险了!由此惊出一身的冷汗! 不由得紧紧地抱了抱怀中的佳人,佳人刚迷糊入睡,扭了两下,又睡了。张里这才觉得心中稍安,只要有她,今生也不悔了! 56奠基典礼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月8日钟吾县新城建设仪式正式举行,地级项州市的几大班子领导基本上都到场了,省内的媒体及诸多记者云集,仪式地点设在钟吾县新的县委县政府大楼前,按规划这里将建成一个大型的政府广场,包含音乐喷泉、绿化草地、一座大型的浮雕等,将是未来新城的中心,可供民众流连、休闲的一个公共区域。 今天,已初见雏形的广场四周是彩旗飘扬,几个巨大的彩汽球飘扬,巨型条幅仿佛从天而降,“热烈祝贺钟吾新城开工!”、“再创创钟吾新辉煌”等标语随处可见。由电视台提供的大型放音响设备早已摆放就位,音箱里传出嘹亮、激动人心的“走进新时代、春天的故事”等改革开放的名曲,主席台四周摆满了鲜花,大红地毯铺满整个地面,背后是大幅的背景图,以钟吾新城的规划效时机图为底色,上面写着“钟吾县新城奠基典礼”,整个会场是热闹喜庆,气氛热烈! 当然为了今天的整个场景,张里也是累得心力交瘁,常委会一致通过决议后,这项布置现场的重任便由张里担纲了,邓卫东是政府的一把手,要和何厚才去请各级领导以及一些钟吾籍的嘉宾,安排行进的路线、陪同接待他们等等琐事也不少,这项重任只有请他来做了,他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电视台、宣传部、公安局等各单位抽调人手,从会场的布置、设备安排、会场有关的警力安全等工作,一项一项仔细推敲、模拟,最终定下来,可以说这半个多月完成这么一件复杂的事情真不容易! 现在是早上八点整,离仪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可以说基本就定型了,有些事情只能保持现状了,但愿不要出现什么纰漏,坐在主席台旁边的张里抽空点了支烟,看着会场上一些各有关人员忙碌地样子,他心理又把有关的事捋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大的遗漏,这才放心。最近这段时间由于工作的事,他抽烟越来越多,黄诗韵抱怨说他身上一股烟味! 正在想着,身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刘文声打来的,电话里说车队已从一招出发了,估计十五分钟后到达。张里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于是站起来扔掉烟头,到会场上又去最后查看一番。这时会场已经到了很多人了,各单位、乡镇还有一些观看的群众,都已经按要求坐好了,场面倒也整齐、热闹,黑压压的人头一片,声音嘈杂,不少人认识的熟人都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主会场远一点的地方,停着一溜的推土机、挖掘机等大型工程设备,都无一例外地系着鲜艳的红绸带。 张里走到主席台上话筒前,伸手敲了两下,大声说:“请大家按次序坐好,领导马上就要到了,请大家自觉维持好会场秩序!各单位负责的人要注意维持好!”会场很快整齐起来,也安静了少许,随后张里安排于海洋带着人把红地毯从主席台到会场入口处铺好,又通知负责礼炮烟花鸣放地人准备好。 八点四十五很准时,远远地前面开道的警车闪着警灯慢慢地往会场来,后面跟着一溜的轿车和两辆中巴车,估计里面是一些观礼的嘉宾,张里那边一挥手,鞭炮其鸣,音箱里也传出了欢快的迎宾曲,地毯的一头站着一溜的礼仪小姐,这些都是从各大酒店、宾馆请来的,手上托着贵宾胸花,车队终于停下,何厚才和邓卫东陪同走在前面,几个副职什么的陪同后面一些看样子是名流之类地走在后面,张里也站在地毯地始端,看到两位一把手陪同着几个人走到近前,袁立国也在其中,急忙上前,后面的礼仪小姐也动起来, “何书记、邓县长,先请领导佩戴贵宾花!”张里笑容满面地说, “许书记,这边请!”何厚才恭敬客气地对着当先的一个气质儒雅、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很斯文地中年人说道, “好,按你们的规矩来!”说着许书记也爽朗地笑道,旁边的漂亮的礼仪小姐优雅的上前帮其戴好, “许书记,这是我们常务副县长张里,年轻有为,以前在双庄镇工作。”何厚才见缝乘机介绍说, “哦,”许书记抬起头看了张里一眼,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我听说过,你就是那位卖菜地书记?”说着很和蔼地笑着伸出手,张里慌忙双手伸出上前握住,:“欢迎许书记光临!请您多批评!”张里也是一脸憨厚地笑容、很是感激地样子说道。 “你这个小张县长,我可是来参加奠基典礼的,不是来批评人的!”许书记大笑着松开了手,开玩笑说, 张里一下子有点窘起来,没想到这个项州官司场的顶级人物是如此幽默,和风细雨般就化一切于无形,这就是水平高! “许书记,这个小张县长可是年轻有为呀!”正在这时,旁边的袁立国也凑过来说道, “噢,老袁认识他?”许寿山同志看着袁立国笑问道,旁边的邓卫东也陪同着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稍老一点的人也看着张里微笑着,邓卫东还小声地介绍着什么,估计是从清安市调来的新市长刘振东,后者听了也是点了点头。 “是的,许书记,原来我在钟吾时就了解一点,小伙子很有经济方面能力。”袁立国也笑着闲聊道。 许书记点点头没再说话。这时后面的人也佩戴好了,何厚才、邓卫东在前面一左一右为领导们带路,众人按次序鱼贯登上了主席台,当下会议由县长邓卫东主持,首先由县委书记何厚才同志代表表钟吾县委、县政府对出席奠基典礼的各级领导和嘉宾表示热烈欢迎!台上的他神采翼翼,颇有点意气风发的样子,接着就是一番振奋人心、对未来充满信心的讲话,随即何厚才宣布仪式开始,会场外是礼炮齐鸣,台下是掌声雷动,在欢快的音乐声中,主席台上的众人纷纷走到旁边大楼新址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坑,一个刻着“钟吾县新城奠基等等字样”的奠基石系着红绸半埋在其中,边上放着很多把铁锹,都系着红绸带,按着次序每人一把,由书记许寿山带头铲起第一锹泥土,撒向中间的奠基石,其他众人也纷纷效仿,场面变得有点热火朝天的样子,电视台的摄影机镜头、记者照相机的镜头一齐先后对准了他们,镁光灯闪烁,记下了这历史的瞬间。 随后,邓卫东主持宣布,请钟吾籍的嘉宾代表讲话,项州市长刘振东同志讲话,最后才是市委书记许寿山同志讲话,他的讲话很有水平,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俗语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因此也是充满希望的季节,今天是钟吾新的开始,我们在这里播下希望的种子,共同祝愿钟吾的未来更美好!” 场子下掌声雷动,人群欢呼, 接着,他又用一些长远的发展眼光讲述了一下新城的重要作用和深远意义,肯定了钟吾新城的建设,高度赞扬了钟吾县委县政府的工作,最后在热烈的掌声中结了讲话。 与会的人听得是热心沸腾,群情高涨,何厚才和邓卫东更是激动,对于他们而言,受到领导的肯定和赞扬是最大的目的,现在有了如此高的评价,他们自然是激动高兴。 看着许寿山一番高屋建瓴地高水平讲话,竟在短时间内就充分调动了人的积极性,张里心中是暗叹不如,上位领导就是不一样,水平就是高呀!自己几何时能到此水平?心里一阵起伏。 整个奠基典礼在热热闹闹中结束了,张里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各级领导都很满意,一些嘉宾也很高兴,离家多年,现在家乡有如此机会,能够一摆贫困的旧时光,心中激动自是正常,有不少有实力的,当即就表示要回来好好考察一下,看能不能为家乡的经济发展略尽绵薄之力,这让何厚才和邓卫东是大为高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奠基仪式结束后,整个新城的建设彻底的起动起来,新区内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高高的塔楼如雨后竹笋般冒出来,车辆进出来往,异常忙碌,为了保证新城建设地顺利进行,县政府成立了工程安全领导小组,确保安全生产,由县长邓卫东亲自挂帅,不断奔波于各大工地间,检查安全防范措施。 张里则忙着到新城建设指挥部详细了解一些工程的分配情况,挑选其中合适的工程直接交给县里的几个建筑公司公开竞争,让本地人在这件浩大的工程中分点肥水,不但如此,他还通过招标中心,对一些已经落实由外地建筑商承建的项目,自己亲自出面与对方协商,能否将其中的一些不太重要的基础工程分包到本地建筑公司,有了他这个常务副县长的名头,对方自然是慷慨同意,这些人都是人精,每到一地参与重大项目的建设,都是事先了解清楚本地情况,尤其是政治环境摸得是一清二楚,对于张里的身份,都是心照不宣的,有这样的好机会能攀上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一来,本县的几个建筑公司都是业务繁忙,生意兴隆,他们心里暗暗感激张县长,有的还私下心甘情愿送钱给他,都被张里一一拒绝,只有一个要求:多多吸收本地方的农民工或下岗职工就是最大回报。慢慢地在县里的建筑圈子里也传开了:张县长是个清廉的好官,一心为民,不谋私利。这些人都是由衷的钦佩他的为人。 这天,正在新建的县中工地与对方商谈分包事宜的张里,接到了何厚才秘书苏子清打来的电话:老板有事,找他过去一下。 57平衡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接到电话后张里匆匆往县委赶来,一路上心里还犯嘀咕,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事,否则肯定是何厚才本人打给他了。 进了何厚才的办公室后,苏子清给他倒杯水后就退出去了。何厚才看样子心情很好,那张典型的国字型脸上微笑着,容光焕发的样子,上次的庆典让他很满意,在市委主要领导那里都留下了好印象。 “小张呀,最近工作进展怎么样?”说着何厚才示意张里坐在沙发上,他自己也慢慢走了过来。 “何书记,按照您的指示,我最近找了一些工程给县里的几家建筑公司去做。情况还不错,他们也接了不少活。”张里仔细地说道, “嗯,好,这样很好。”何厚才肯定说道,“能照顾到我们地方的一定要照顾!这也不是什么地方保护主义,主要是增加本地部份务工人员的收入,也算是惠民实事嘛!”他下定论地说道。 张里也是这样想的,亲不亲故乡人,这么多的工程量,如果本地没有人参与的话,到时可能会有人惹麻烦的,多少要维护一下,这才是正理。只是他没有像何厚才那样,把这事上升为惠民工程的政治高度。 当下,便点头说:“何书记,您放心!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了,坚决按您的指示办!” 何厚才摆了摆手,点了支烟,接着说:“上次我让你考虑一下副县长人选的事,你想好没有?” “这――”张里心里吃了一惊,看来真是如自己所想了,当下心中有些感动地说:“何书记,这样的大事,我――,我还没考虑过!”他有些结巴。 何厚才见状,有点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样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比如是换位思考,假如你处在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处理。”说完悠然地点了支烟,看着张里的眼神有点飘渺起来。 张里也有点明白了,这是想考考他驾驭能力了。当下也不忌讳地就开口说:“我觉得,可能要先考虑这个人以后是不是可以一起共事,就是团结性。其次要看本人的各项条件是否符合。”张里又想了想,觉得大体也就这样,其他也没什么。 见他说完,对面的何厚才“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选人的第一要素就是人品,能力稍差点也没关系,关键是人品。” 停了停,他看张里也是边听边惹有所思的点头,心里也是很高兴,是可造之才。于是接着说:“各项资历条件固然重要,但是有时这都不是决定条件,只是参考条件。” 稍缓见张里有不解之色,他缓缓说道:“作为领导有时更重要的是平衡,平衡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以后你可以多揣摩一下。” 说完何厚才不再说这事了,只是闲谈了一下,他想这些东西只能是点到即可,很多东西是意会的,就看张里自身了! 张里知道这是点他一下,让他能在这些事上学着总结些经验。他心里感激更是无言开口。对于何厚才这样的地位能对他说出这些,只能说是苦心一片了! 随后,张里满怀心事离开了,回到自己办公室还在消化那些话,“平衡、平衡”他在心里默念着。正在这时,于海洋进来了说:“老板,邓县长来了!” 张里一惊,马上从桌后站起来,接着邓卫东就进门了,他马上迎上前,在官场可是有规矩的,下级一般都是要到上级那里汇报请示的,很少有上级主动到下级这里的。现在邓卫东主动过来,让张里心中有点吃惊,虽然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也不至于乱了规矩! “老班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我就行了!”张里上前握了握手。 “怎么?到你办公室来串串不行呀?是不是金屋藏娇,不敢示人呀?”邓卫东一如既往开着玩笑说, 张里连连请他坐下,让于海洋守在外面。自己亲自给泡了杯茶,拿烟、点火,这才陪着坐下,自己也抽了支。 邓卫东坐下后,和张里闲聊了一会,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但张里知道他肯定有事,这是邓卫东的风格,于是他也装傻跟着附应。聊着聊着,邓卫东突然话题一转, “老同学,你说这次我们政府这边的副县长位子安排谁好呢?”一副探询的口气, 张里一笑,心说事来了,当下面上波澜不惊地说:“老班长,这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插嘴吧?再说了,谁来干还不是在你的领导下嘛!”他打着哈哈说。看来邓卫东也想推荐自己的人选项了,可是他争得过何厚才吗?何厚才怎能让人事大权旁落!这一点,他邓卫东应该比谁都清楚,可现在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争一下?张里心中有些打鼓。 “你,――”邓卫东笑着虚指了指张里说:“你永远都是小心谨慎的样子,不怪我说你,这样没有魄力,没有霸气,以后主政一方没有自己的风格是不行的。” 张里心中不置可否,风格这个东西是根据人的性格和脾气而决定,自己天生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按通俗说:心眼多,性格多疑。这是改不了的。至于风格,张里早就有了,对于这样的无形的东西,张里向来也不看重。 邓卫东见张里油盐不浸地样子,心里也不是味,这次他想在政府这边加大自己的影响,所以这次的空缺他也有了计较,但他知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没有何厚才的同意那是白搭,惟一的机会就是说服张里,实现曲线成,再者常委讨论时也能在政府这边形成一致。 想到这,邓卫东接话说:“副县长毕竟还是是政府这边的位子,不管谁来坐,到时我们肯定是要在一起工作的,所以能推荐一个我们熟悉了解一点的同志,这对我们以后班子的团结也是有好处的。” 他见张里也点了点头,于是又说:“所以我个人倾向于在内部人选,情况各方面都熟,工作进入角色也快,你说呢?” 张里知道他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一味不表态也不好,当下开口说:“老班长,你说得对,我赞成。” 显然他的话邓卫东还有点不满意,但也无,只听他又说:“我觉得政府这边几个行局中,财政局老王不错。” 张里一惊,这王怀仁还真有两下子,竞把邓卫东给说服了,想了想,张里还是含含糊糊地说,:“王局长人不错,工作方面我接触不多,你是一把手,你说就行了。” 邓卫东见他没有明确反对,有点高兴,这王怀仁可是没少在他这里下夫,他也觉得这次政府这边的空缺,还是自己内部人担任好,反正不能让县委那边都插手了,对这次自己提出的人选,他也是有考虑的,提拔张里时自己算是顺了何厚才和上面的意,这次自己也提一个人,想来对方会给自己个面子。这也是他心里有底的原因。现在张里没有反对,他更有底了,说实话他就怕张里反对,到时自己可独木难支。 见意思也达到,邓卫东就满意地起身告辞了,张里一直送到门口。 回转身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张里他细想了想,觉得邓卫东在这件事上有抢权的嫌疑,人事大权一直是党委负责,政府这边一项都不太参与,顶多是常委会投票表决是标明一下意见。想了一会,他觉得有点乱,于是索性不想,坐在那闭目养神起来。 晚上下班回家后,他把这事前后又给黄诗韵说了一下,她一听就笑了,看张里有点不解,佳人细细地给他剖析起来: 何厚才在对这次空出来的副县长位子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那次问张里,就是想看他有没有想,顺便通过这件事再考考他,多长点见识。再说了,他一个县委书记对这个不是常委的副县长也没太在意。 邓卫东如此做,一是他也想树立两个所谓信得过的人,刚好这时可能王怀仁平时是与他接触多,现在也找上门来了,正投他的下怀。二是可能对这次提出的人选,邓卫东心里有底,那就是何厚才多少会给他一个面子,因为张里的原故。所以后来才有了何厚才所说的“平衡”二字,意思就是有关这次的人选他可能会尊重政府这边的意见,因为一味的独言插手政府上的事,只能是适得其反,有一言堂的嫌疑,所以这次他会顺水推舟。 张里这一听才明白过了,原来这事是这样搞的!真他妈复杂!对黄诗韵这精明的官场头脑,张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佳人自是大拍马屁!谁知佳人小脸一翻:“这算什么,在组织部这些是耳渲目染见多了,这是当官的学问,再说了,从小我就――”说着说着她就住口了。 张里一时也没察,还在高兴自己这下可是有了贤内助,接过说:“我就知道,我这个命好,找个老婆一定是会旺夫的!”黄诗韵见他没注意,稍稍放了心,见他的一脸猪哥样,朝了翻了翻白眼。 果然让黄诗韵说中了,在随后的县委常委会上,在讨论副县长人选时,组织部提出两个人选:王怀仁、刘文声。当下刘文声回避不参加会议。 赵松山公布两人名单时,何厚才就说请大家各抒己见。按按顺序县长先发言,邓卫东表示支持王怀仁,副书记张立闻自是清楚这件事,但没有在得到一把手准确信息时,他只是含糊说两位同志都不错。后来何厚才表态: “这次的工作岗位是政府副县长,我们在上次的事件中都吸取了严重的教训:那就是不了解的同志不能妄用,否则给党和人民群众带来损失,这是失职行为!所以这次我想既是将来在政府工作,我还是尊重邓卫东同志的意见!”言外之意,支持邓卫东,但以后如果有不好的情况自是你来负责!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异议,最后形成决议上报市委,隔了有一周左右,市委组织部终于下文:任命王怀仁为钟吾县副县长。 接到任命的王怀仁自是高兴万分,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帮过他的人他是一一拜望,以示不忘恩义,他是管钱的,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对谁都很客气,在财政宾馆是请了好几桌升官庆宴,众人也都没有什么怪话,后来就连刘文声也不见闹情绪了,张里心中有点疑惑,不知何厚才用了什么方使之如此。 57平衡 接到电话后张里匆匆往县委赶来,一路上心里还犯嘀咕,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事,否则肯定是何厚才本人打给他了。 进了何厚才的办公室后,苏子清给他倒杯水后就退出去了。何厚才看样子心情很好,那张典型的国字型脸上微笑着,容光焕发的样子,上次的庆典让他很满意,在市委主要领导那里都留下了好印象。 “小张呀,最近工作进展怎么样?”说着何厚才示意张里坐在沙发上,他自己也慢慢走了过来。 “何书记,按照您的指示,我最近找了一些工程给县里的几家建筑公司去做。情况还不错,他们也接了不少活。”张里仔细地说道, “嗯,好,这样很好。”何厚才肯定说道,“能照顾到我们地方的一定要照顾!这也不是什么地方保护主义,主要是增加本地部份务工人员的收入,也算是惠民实事嘛!”他下定论地说道。 张里也是这样想的,亲不亲故乡人,这么多的工程量,如果本地没有人参与的话,到时可能会有人惹麻烦的,多少要维护一下,这才是正理。只是他没有像何厚才那样,把这事上升为惠民工程的政治高度。 当下,便点头说:“何书记,您放心!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了,坚决按您的指示办!” 何厚才摆了摆手,点了支烟,接着说:“上次我让你考虑一下副县长人选的事,你想好没有?” “这――”张里心里吃了一惊,看来真是如自己所想了,当下心中有些感动地说:“何书记,这样的大事,我――,我还没考虑过!”他有些结巴。 何厚才见状,有点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对样的事情是怎么想的,比如是换位思考,假如你处在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处理。”说完悠然地点了支烟,看着张里的眼神有点飘渺起来。 张里也有点明白了,这是想考考他驾驭能力了。当下也不忌讳地就开口说:“我觉得,可能要先考虑这个人以后是不是可以一起共事,就是团结性。其次要看本人的各项条件是否符合。”张里又想了想,觉得大体也就这样,其他也没什么。 见他说完,对面的何厚才“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选人的第一要素就是人品,能力稍差点也没关系,关键是人品。” 停了停,他看张里也是边听边惹有所思的点头,心里也是很高兴,是可造之才。于是接着说:“各项资历条件固然重要,但是有时这都不是决定条件,只是参考条件。” 稍缓见张里有不解之色,他缓缓说道:“作为领导有时更重要的是平衡,平衡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以后你可以多揣摩一下。” 说完何厚才不再说这事了,只是闲谈了一下,他想这些东西只能是点到即可,很多东西是意会的,就看张里自身了! 张里知道这是点他一下,让他能在这些事上学着总结些经验。他心里感激更是无言开口。对于何厚才这样的地位能对他说出这些,只能说是苦心一片了! 随后,张里满怀心事离开了,回到自己办公室还在消化那些话,“平衡、平衡”他在心里默念着。正在这时,于海洋进来了说:“老板,邓县长来了!” 张里一惊,马上从桌后站起来,接着邓卫东就进门了,他马上迎上前,在官场可是有规矩的,下级一般都是要到上级那里汇报请示的,很少有上级主动到下级这里的。现在邓卫东主动过来,让张里心中有点吃惊,虽然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也不至于乱了规矩! “老班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我就行了!”张里上前握了握手。 “怎么?到你办公室来串串不行呀?是不是金屋藏娇,不敢示人呀?”邓卫东一如既往开着玩笑说, 张里连连请他坐下,让于海洋守在外面。自己亲自给泡了杯茶,拿烟、点火,这才陪着坐下,自己也抽了支。 邓卫东坐下后,和张里闲聊了一会,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但张里知道他肯定有事,这是邓卫东的风格,于是他也装傻跟着附应。聊着聊着,邓卫东突然话题一转, “老同学,你说这次我们政府这边的副县长位子安排谁好呢?”一副探询的口气, 张里一笑,心说事来了,当下面上波澜不惊地说:“老班长,这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插嘴吧?再说了,谁来干还不是在你的领导下嘛!”他打着哈哈说。看来邓卫东也想推荐自己的人选项了,可是他争得过何厚才吗?何厚才怎能让人事大权旁落!这一点,他邓卫东应该比谁都清楚,可现在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争一下?张里心中有些打鼓。 “你,――”邓卫东笑着虚指了指张里说:“你永远都是小心谨慎的样子,不怪我说你,这样没有魄力,没有霸气,以后主政一方没有自己的风格是不行的。” 张里心中不置可否,风格这个东西是根据人的性格和脾气而决定,自己天生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按通俗说:心眼多,性格多疑。这是改不了的。至于风格,张里早就有了,对于这样的无形的东西,张里向来也不看重。 邓卫东见张里油盐不浸地样子,心里也不是味,这次他想在政府这边加大自己的影响,所以这次的空缺他也有了计较,但他知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没有何厚才的同意那是白搭,惟一的机会就是说服张里,实现曲线成,再者常委讨论时也能在政府这边形成一致。 想到这,邓卫东接话说:“副县长毕竟还是是政府这边的位子,不管谁来坐,到时我们肯定是要在一起工作的,所以能推荐一个我们熟悉了解一点的同志,这对我们以后班子的团结也是有好处的。” 他见张里也点了点头,于是又说:“所以我个人倾向于在内部人选,情况各方面都熟,工作进入角色也快,你说呢?” 张里知道他说的也是有一定道理,一味不表态也不好,当下开口说:“老班长,你说得对,我赞成。” 显然他的话邓卫东还有点不满意,但也无,只听他又说:“我觉得政府这边几个行局中,财政局老王不错。” 张里一惊,这王怀仁还真有两下子,竞把邓卫东给说服了,想了想,张里还是含含糊糊地说,:“王局长人不错,工作方面我接触不多,你是一把手,你说就行了。” 邓卫东见他没有明确反对,有点高兴,这王怀仁可是没少在他这里下夫,他也觉得这次政府这边的空缺,还是自己内部人担任好,反正不能让县委那边都插手了,对这次自己提出的人选,他也是有考虑的,提拔张里时自己算是顺了何厚才和上面的意,这次自己也提一个人,想来对方会给自己个面子。这也是他心里有底的原因。现在张里没有反对,他更有底了,说实话他就怕张里反对,到时自己可独木难支。 见意思也达到,邓卫东就满意地起身告辞了,张里一直送到门口。 回转身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张里他细想了想,觉得邓卫东在这件事上有抢权的嫌疑,人事大权一直是党委负责,政府这边一项都不太参与,顶多是常委会投票表决是标明一下意见。想了一会,他觉得有点乱,于是索性不想,坐在那闭目养神起来。 晚上下班回家后,他把这事前后又给黄诗韵说了一下,她一听就笑了,看张里有点不解,佳人细细地给他剖析起来: 何厚才在对这次空出来的副县长位子上,一时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那次问张里,就是想看他有没有想,顺便通过这件事再考考他,多长点见识。再说了,他一个县委书记对这个不是常委的副县长也没太在意。 邓卫东如此做,一是他也想树立两个所谓信得过的人,刚好这时可能王怀仁平时是与他接触多,现在也找上门来了,正投他的下怀。二是可能对这次提出的人选,邓卫东心里有底,那就是何厚才多少会给他一个面子,因为张里的原故。所以后来才有了何厚才所说的“平衡”二字,意思就是有关这次的人选他可能会尊重政府这边的意见,因为一味的独言插手政府上的事,只能是适得其反,有一言堂的嫌疑,所以这次他会顺水推舟。 张里这一听才明白过了,原来这事是这样搞的!真他妈复杂!对黄诗韵这精明的官场头脑,张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佳人自是大拍马屁!谁知佳人小脸一翻:“这算什么,在组织部这些是耳渲目染见多了,这是当官的学问,再说了,从小我就――”说着说着她就住口了。 张里一时也没察,还在高兴自己这下可是有了贤内助,接过说:“我就知道,我这个命好,找个老婆一定是会旺夫的!”黄诗韵见他没注意,稍稍放了心,见他的一脸猪哥样,朝了翻了翻白眼。 果然让黄诗韵说中了,在随后的县委常委会上,在讨论副县长人选时,组织部提出两个人选:王怀仁、刘文声。当下刘文声回避不参加会议。 赵松山公布两人名单时,何厚才就说请大家各抒己见。按按顺序县长先发言,邓卫东表示支持王怀仁,副书记张立闻自是清楚这件事,但没有在得到一把手准确信息时,他只是含糊说两位同志都不错。后来何厚才表态: “这次的工作岗位是政府副县长,我们在上次的事件中都吸取了严重的教训:那就是不了解的同志不能妄用,否则给党和人民群众带来损失,这是失职行为!所以这次我想既是将来在政府工作,我还是尊重邓卫东同志的意见!”言外之意,支持邓卫东,但以后如果有不好的情况自是你来负责!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异议,最后形成决议上报市委,隔了有一周左右,市委组织部终于下文:任命王怀仁为钟吾县副县长。 接到任命的王怀仁自是高兴万分,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帮过他的人他是一一拜望,以示不忘恩义,他是管钱的,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对谁都很客气,在财政宾馆是请了好几桌升官庆宴,众人也都没有什么怪话,后来就连刘文声也不见闹情绪了,张里心中有点疑惑,不知何厚才用了什么方使之如此。 58发挥专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整个钟吾县新城建设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由邓卫东全面负责的新城建设指挥部各项工作正有条不紊进行着,根据新的发展规划,第二期的商业开发要全面启动。邓卫东向常委会提请了工作报告,指出现在各项基础设施包括道路、桥梁、绿化、各所属单位的新办公设施都已全部上马,预计最迟到年底全部可以完工,届时新的钟吾城就会初具模型,按照规划,现在应该全面启动商业住宅等民用商业和基础配套设施的建设,以进一步完善新城结构。 以何厚才为首的常委会就邓卫东的建议一致通过,决定由主管城建的副县长王怀仁全面负责,后者列席了会议。本来依邓卫东的本意是由张里负责该项工作,但张里还是没有同意,他只是想这项城区的商业开发建设本来就应由主管领导负责,自己如果事事都往身上揽,容易惹人非议,还是就一些日常工作给邓卫东打打下手为好。 为此事,邓卫东怕产生误会,专程向何厚才作了单独汇报,后者想了一下,也同意张里的请求,毕竟事事都抢,有越权的嫌疑,这样不利于以后的团结。邓卫东一听,也稍放了心,两个一把手刚刚合作点眉目,不能因这点小事就前尽弃,只要没有矛盾就行。 但何厚才也提出了一外新的工作重点,那就是现在虽然在搞硬件的建设,同样经济发展不可放,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经济,市场经济如果没有高速发展的经济指标,那县委和县政府的工作是不合格的。 于是在常委会上,何厚才作为班长,提出了这个新的工作重点, “目前虽说我们的工作重点是新城建设,但是我还要提出的另一个重点是,经济工作不能放,我们要一手抓建设,一手抓经济发展!现在中央明确提出经济发展,GDP是衡量各级党委和政府的一个重要指标!市场经济的目的就是搞活经济,增加收入,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现在我们的新城建设各项工作都已走向正轨,新城的开发也即将展开,我认为当前我们也应该把经济发展列入我们的工作重点,没有提高地方的经济,我们这届班子是不合格的。” 待其讲完,县长邓卫东也发言表示拥护,“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强调各项经济指标,号召努力做经济型政府,我们钟吾新城的建设说到底,也是为了使我们的发展环境好一点,高一点,但最终的目的还是加快发展速度,增加地方财政和人民群众的收入。我赞同何书记的提议,这是大方针,坚决不能变!” 两人一定调,其他人自是不能开口反对,事实上二人说的是正确的,也是中央明确提出和要求的。这是工作方针和路线问题。 最后会议作出决议,提高地方经济发展作为头等大事来做,由一把手何厚才主抓,政府这边根据邓卫东提议由张里全面负责,用他的话说“张里同志是经济专业出身,搞经济实践证明是很善长的,自己现在全面负责新城的建设。由张里同志主抓,是发挥专长! 何厚才当然没意见,这也是自己最欣赏张里的原因,搞经济方面有一定的能力,此事由他来负责是最好不过,有了政绩也是大一件,常委会上有记录,全面由张里负责,邓卫东倒不会抢的。 接到新任务的张里也是心里跃跃欲试,毕竟是自己专业对口,盘活一个县的经济对他来说很有挑战性,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当下痛快地在会上表了态:“我个人坚决执行常委会的决定,一定在何书记的领导下努力工作,为全县的经济发展出谋划策!” 其他人一看,都暗说,***,又有机会给他了,在一把手的领导下工作,多好的机会!但也没,谁让这事人家有能力办好呢! 特别是副书记张立闻心里很是嫉妒,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对张里不舒服,当然只能摆在心里,推荐干部人选,自己这个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说话不如一个常务副县长有力度,他心里很不爽,再加上去年的干部大调整,他又没有成挪正,被何厚才抢了先,心里很是恼火,只叹自己命运不好,还好过去和老何也算是同事,关系还不错,自己又很知趣,不该管地坚决不伸手,这才平安相处,但这样的平淡不是他想要的,眼看张里的机会一个又一个,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人比人气死人! 剩下的权海波、柯镇海、赵松山等人也和张里私交不错,都很是佩服他在经济上的能力,敢挑重担,不怕担责任,所以一致同意,没意见。 接下来的时间,张里带着秘书于海洋和经委、招商办等部门的人就钟吾的经济发展展开了详细的了解和规划。 钟吾县地处江河省的北部,解放战争中是有名的淮海战役的主战场,典型的革命老区,地少人多,经济发展落后,资源匮乏,工业上,全县知名的企业没几个,有限的几个都只能是地方小规模的,根本拿不出手,经过前两年的改制运作,涌出一些不少私营企业,但都规模较小,没有什么重点发展的前景,农业上,现在除了双庄镇的特色农业搞得有点名堂外,其他除了现在的新城区的雨花镇因地理位置变换后略好些,剩下的都是典型的北方农村,老百姓除了农忙,就是在现在的新城建设工地上做点建筑活,搞点辛苦钱收入,或者有部份人南下沿海发达地区去打工,整体人均收入比国家贫困县略高一点,也是有限,还有少部分地区略低于贫困线水平,整体相当不理想。 面对本县的情况张里通过经委和一些相关部门的汇报后也有了初步了解,看他们汇报的样子都对这件事没有很高的积极性,明显的有点悲观。 看着眼前大堆的资料分析,张里也觉得困难重重,看来搞好一个镇和搞好一个县是两码事,虽然道理是一样的,但就像自行车可以代步,汽车也可以代步,但是却是两样完全不同的事物! 但现前这些主要经济部门的人都如此态度,让他心里很不满,无论做什么事,一定要有个好的精神面貌,如果你对自己都没信心,又怎能让别人对你有信心呢? 张里觉得有必要先端正一下工作态度,他知道想一下子改变有点难,需要慢慢来。将相关的的情况综合后,张里向何厚才作了全面的汇报。 何厚才在办公室专门抽出时间,从头至尾详细地听了一遍,何厚才也是沉默良久,正当张里有点不安时,才听到他开口:“你说的这些我大体都清楚,以前我在县政府的时候,也没少在这方面下夫,但就是没有办,现在我在钟吾做班长了,如果再不搞点名堂出来,真的是对不起组织,对不起老百姓,也对不起自己了!”说着,长叹一声,显得很是有点落寞。 张里也被何厚才的情绪所感动,一个官员,不管平时怎么争权夺利,但只要他如终能想着为民谋利,那至少可以说他还没有失职,这一直也是他自己的座右铭。眼见领导忧心,张里也中也升起了一股雄心,如此栽培自己的人有难处,自己于公于私都要想为他分忧,这才上对得起领导,下对得起老百姓! 当下他大胆建言说:“何书记,现在要全面改变县里的经济状况,光靠目前的条件,我们很难办到,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 “哦?”何厚才一听有了兴趣,饱含热情和信任地鼓励道:“小张,你大胆说,不要紧!” 张里坐直了身体,自信地说:“我有个同学在市规划局,我看过市里的发展规划,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们项州市要建设多条要道,均要穿过我们县里的一些地方,其中有些一直是交通落后、信息不便的村落,不是没有可发展的项目,而是地理条件现在完全限制了他们自身的发展,我相信只要全市的交通规划越来越完善,最先得到发展的肯定是我们钟吾县!” 听完后,何厚才点了点头,说:“这地级市的发交通规划我知道一点,不错,你分析得有道理。不过,”随即他话一转,声音又落寞起来说:“谁知道到那时我还在不在这位上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说完那张国字型脸上的浓眉拧在一起,郁闷地抽着烟,他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在任钟吾,新城建设是大一件,如果能再在经济发展上有点劳,那向上进一步是十拿九稳的事。只是要按张里讲的话,这时间可是不等人呀! 张里也沉默了一会,陪着抽了一支烟,想了想才开口说:“何书记,我看我们不如放在招商引资上面,” 何厚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何书记,上次我们奠基典礼请的那些嘉宾代表中有人想不通投资的事你还记得吧,现在他们正在县里四处了解情况,作些考察结论,我们不妨和他们接触一下,提供县里详细的一些情况,并列一些建议项目,让他们自己定,先搞出一批外资企业来,其余的再慢慢来。有了总比没有强,你看这样行不行?” 何厚才想了想,说:“好吧,有点道理,我们是尽自己最大努力了!这事你抓紧去办吧!有什么随时向我汇报,一定要确保拿下些大的投资!” 离开后,张里接下来的几天里专门和这些人接触了一上,他们都是上次受邀回来参加典礼的那些钟吾籍的老板们派出来的,专门对当地进行详细了解,提供一些可行的项目供老板决策的。 通过和他们的交谈,张里了解到对方对钟吾的现有条件很不看好,特别设立大型工业企业根本没办,交通不便这一条便让人止步,另外人一些相关的软环境也不太理想。如果不是考虑这是老板的家乡,他们也许早就下定论了。 了解到这些不乐观的消息,张里也是心焦,整天的有点闷闷不乐,这天正在办公室看一些情况分析,突然秘书于海洋进来了,说:“张县长,有一个叫维德集团的考察小组代表姓刘要见您!” 59新项目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维德集团?”张里想起来了,这是一家远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工业制造企业,老板司马南是本县陈集人,很小的时候就随堂伯父到新家坡,其堂祖父早期走南洋发家的,后来在新家坡发展为很有实力的财团,传到这一代是没有男丁,于是按中国的惯例习俗,从祖籍地过继了他去继承家业,后来司马南回国在沿海顺德创立了维德集团,专门生产化工、建材等产品,实力雄厚,在国内都很名气,很多产品还出口日本和东南亚一些国家。 “请他进来!”张里猜不透,只好这样对于海洋说,后者说“好的,”就退出去了。张里随即一想,人家怎么说也是客人,还是有钱的商人,还是要尊重一下,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去迎接,刚出门,就见一个于海洋引着一个年约三十多岁成熟稳重、显得很精明的中年人走来, “这是维德集团这次考察小组的组长范显祖先生,这是我们县里的张县长!”说着于海洋为二人介绍了一番, 张里很热情地伸手和对方握住,嘴里还说着:“你好,范先生,欢迎你!” 显然对方也被张里的客气和礼貌打动,也客气地说:“张县长,打扰您了!”一张口就是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范先生祖上也是大陆过去的,一直有祖训,不敢忘本,所以家几代以来都是标准音。 请进屋坐下后,一阵客套,不待张里询问,范先生便开口说:“张县长,我们在贵县的考察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可能明天就要返回顺德了,感谢你们这些天来的热情接待,有空也请张县长到我们工厂坐客!” 张里心中早有准备,但现实来临了,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失望,只好也客气地说:“范先生,这次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神情,对面的范显祖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说:“张县长,今天来一是向您致谢辞行,还有一件事想和您汇报一下,” 张里一怔,不禁说:“范先生有事请讲!” 范显祖也不客套,直言说:“张县长,对这次考察我们董事长很重视,派出的可以说是很专业精干的队伍,里面还有两位专家。” 张里点点头说:“我们完全理解司马先生的一片赤子之心。” 范先生不答,接着说:“我们的两位专家中有一位是矿产资源方面的内行,在贵县马陵山口发现了一些白砂,据他的分析可能储存量很大,只是这次我们的技术不具备,无进一步探明储量。我们小组将这个消息传给了董事长先生,他本人非常感兴趣,让我今天来和县里接触,想让你们请专业的地矿戡探专家来探明储量。” 范先生说完后,眼盯紧着张里,商人重利,如此利好的消息是他们首家发现的,因此能否获得开采的权利这还要看钟吾县方面的意思,这也是司马南重点交待的。 张里听完后,有点明白了,维德集团发现了白砂矿,现在第一时间将消息支会钟吾县,也是想能趁机获得开发权。想到这里,张里笑了一下,只是他还不明白这白砂矿的利用价值。 当下他心中有了计较,开口诚恳地说:“范先生,请转告司马董事长,我们钟吾欢迎一切有诚意的商界人士来投资,对于维德集团这样怀有一片赤子之心的家乡人更是热情欢迎,在同等条件下,我们愿意优先与贵方合作!” 果然,范显祖听后神情很高兴,就说:“谢谢张县长!我会尽快将贵县的意见转达董事长!我们一行在钟吾呆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听闻不少人对张县长的官声评价甚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个家伙在大陆呆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一些拍马溜须的手段。 张里听后也是高兴,人嘛总是喜欢听好话的,这一点谁都不能免俗。 随后,两个人便谈话热烈起来,通过范先生的介绍,张里才知道白砂的储量在国内比较少,白砂是制作玻璃的主要原料,作为主产建材产品的维德集团当然知道现在随着国内建筑工程的逐年大幅增加,对于装饰用的度膜玻璃等品种需求量十分巨大,国内价格一直是高居不下,这一切都局于限在白砂的储存量少,造成了因资源性稀少而价格高的现状。当然该行业的利润是相当可观。据那位专家的证实,这个白砂是目前省内惟一发现存在的,储量应是极大,到底有多少,需要专业戡探后才能得知,按现在的表面情况看,建一个大型的玻璃厂应该是绰绰有余。玻璃是化工企业,技术等方面要求很严格,一个大型的厂投资下来,光设备购买就要近几个亿,再加上其他的厂房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没有十亿八亿是下不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里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十亿元的投资,在钟吾县这是什么概念!如能成可能是最大的外商投资项目了,建成后对整个县的财政将是一个强有力的增长点,还不包括一些配套的工程,水、电等方面,光就业人员可能就要上千计了,这对当前的钟吾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项目! 送走范显祖后,张里立刻脚步匆匆地走到了何厚才的办公室,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大好消息告诉了他。果然不出所料,何厚才在听完张里汇报后,两眼放光,激动得点着烟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此前眉头紧锁的国字型脸上是异常兴奋,嘴里不住地说道:“好,真是太好了!” 何厚才的心里是得意之极!现在自己真是运气太好了!刚想在经济上有所建树,这就从天降下一个大项目!如能成实现建成投产,岂不是要在自己的政绩上重重地写下光彩的一笔!如此一来,实现自己向上进一的想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着想着,思绪就飞开了,张里这小伙子真不错,什么事只要摊到他头上,立刻就立竿见影出效果,这是什么?这就是运气!是官运!作为久经官场的他深知,做官是有官运的,就像做生意有财运,运气来了是挡也挡不住!光有能力没有运气,那你只能是个累死的命! 这个运气不单是自身的运气,还是手下一帮人的运气,所以在中国的官场上,聪明的官员从来不会去刻意打压能干运气好的下属,只会善于利用,惟我所用才是明智之举,他何厚才当然是这种聪明的人,张里就是这种有能力、运气好的下属。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多倚重这位有能力、运气好的下属,自己也能水涨船高般顺势而升! 慢慢平复心情的何厚才重新坐下后,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交由你全权负责,可以随时随地向我汇报!一个原则:只能成!” 张里见他说得如此认真,也知道事关重大!于是立即表态:“何书记,您放心!我坚决执行您的指示!” 何厚才见状,国字型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张里想了一下说, “什么请求?你尽管说!”何厚才是心情舒畅, 张里迟疑了一下,接着说:“何书记,据范先生的介绍,这次的白砂矿是他们首先发现的,现在还在保密中,其他几家都不清楚。为了保证最终能顺利建成投产,我建议先不要对这个消息扩散,毕竟夜长梦多,如果到时有更大的关系牵扯进来,很可能我们县的投资就会复杂起来。” 何厚才听后,也沉默了一会,才毅然决定说:“你先请人来戡探,不要声张,这事先不在常委会上说,等探明储量,再看下一步,争取成办好!” 得了何厚才的首肯,张里兴冲冲地回去准备后续工作了。何厚才在办公室里也是心满足地期待着前景的美好。 回去后,张里坐在办公室里把此事仔细琢磨了几遍,这次发现白砂矿应该说维德集团是首一件,没有人家细致用心的调查了解考察,钟吾县还蒙在鼓里,人家还在第一时间通知县里,按照道义上讲应该对投资作优先考虑,这是一种信用,如果政府对商家失信,可能以后在商界都会产生不良影响,这对将来的招商是大大不利的。从私下角度看,对方是钟吾籍的商人,本来就有报效家乡的赤子之心,人品绝对是最佳的。 “看来,于公于私维德集团都是首选呀!”张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不过这么大的一块利润蛋糕如让对方一家吃掉,真是有点可惜! 想到这里,张里决定不能让对方如此轻易占这天大的便宜,于是他拿起电话,打给范显祖。对方上次已离开钟吾返回顺德向司马南汇报去了。 接到张里的电话,范先生很是高兴,电话里连声说:“张县长,您好,您好!”, 张里也没兜圈子子,直接把此事已向上汇报等情况说了一下,言语间张里也暗示这个消息目前在钟吾还没有扩散,尽量考虑与维德合作的意思。 范显祖一听,更是笑声连连,说:“谢谢张县长,帮忙之情我们记在心里!我先和董事长汇报,然后给出您回话!” “噢,对了,范先生有件事还想请你们帮个忙?”张里知道对方很想做成这个项目,于是也不客气地利用起来。 “张县长,有事请说,不要客气!”心情正高兴的对方也显得很爽快, 张里里随后说了想请他们那位组里的专家给牵个线,请一些国内行业权威和专业的戡探队来钟吾探明一下白砂的储量。 汤先生一听,蛮不在乎地大包大揽地说:“张县长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张里一听,也很高兴,本来对这个行业是不太熟的,请这些个专家等,自己也摸不着,现在交给他们办就省事多了,于是开口:“那我就代表钟吾县父老谢谢范先生了!只是这个事情越快越好,我怕夜长梦多啊!” 汤显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等稀少的原料矿藏一旦被其他有心人知道了,到时想谈开发肯定是是困难重重,能不能参与进去都不知道。这一点他和钟吾县的想是一致的,于是他也认真地说道:“张县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马上去办,但是有关的费用到时可能要你们出,不过您放心,我们会尽量帮把费用给谈低一点,就当是支持老区的发展了!” 张里也很痛快的答应了,坐在钟吾静等消息。 挂掉电话后,张里又吩咐于海洋去找来维德集团一些详细的情况,包括目前业务发展、资信、合作伙伴或用户的评价等资料,他要详细研究分析一下,这样对对方也有个底,如此重大项目的开发不是儿戏,他也是万分小心! 60兵贵神速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范显祖的动作真够快的,一周后由他带路的一队专业人员到了钟吾,同时维德集团的董事长司马南也跟随而来,按他的想是,这边戡探结果一出来,自己就和钟吾县谈判,争取用最快的速度签约。 这次的矿产戡探队的实力强大,共有十人,不但有权威的学者,还有一些经验丰富的地质戡探人员,连上次维德集团的那个专家也只能在旁学习,当然这样专业水平顶级的人员,花费是不菲的,光是劳务费就要300多万,还不包括往来的食宿交通。这个数字让何厚才和张里很是心疼,但人家却说这是最低的一次了,白砂矿那是很少的,价值巨大,当然费用也高。最后还是司马南爽快地承担他们的食宿营交通费用,何、张二人没只有同意。 一行人是当天上午到的,吃完中饭,专家组就提出下午就去现场,非常有敬业精神,工作态度很是严谨、负责。后来在张里劝说下好好休息,有些事还要好好安排一下,决定明天上午到现场。为了避人耳目,这次张里将众人安排在项城大酒店,这是一家接待旅游客人较多的私营三星级宾馆。 当天下午,张里向何厚才作了汇报,后者一听,当即指示:一定要保密!全力作好接待工作,待戡探结果出来要尽快向他汇报! 第二天一早,张里来到项城大酒店,戡探队的人都已准备好了,就上了车。车是张里而从县国土局借来的,一辆八成新的考斯特,后面还有一辆金杯,拉着相关的工具。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往马陵山驶来。 这次所去的地点也在马陵山,但不是双庄镇境内的一段,位于另一个镇,井口镇,婉延曲折的马陵山山势平缓,外形酷似一批倒地的骏马,在钟吾县的北部地区,两辆车经时正时正沿着一条二级柏油路平稳的行驶着,这条路是钟吾县通往北部邻县的,依着山势也缓缓升高、起伏。正是春天季节,山上植被、林木都变得郁郁葱葱,路两边也入目苍翠、碧绿,空气湿润,似乎还散发着甜甜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身心舒畅,车上的外地人都很喜欢这里的景色,打开车窗有点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好,车里气氛也有说有笑的,一时都闲聊起这山上的景色来,张里也借机给他介绍起当地的一些传说故事来。 故老相传,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后,他的坐骑乌骓马见主人身死,不由得悲切万分,两眼滴着血泪,拼尽全力驮着项羽的尸首一路甩开汉军的围追,奋力往楚霸王的故乡钟吾而来,一路上是水草未尽,真的是马不停蹄,连跑了三天三夜才跑到钟吾,结果见到了故乡,便一头倒地而亡!故乡的亲人厚葬了一代枭雄楚霸王项羽后,见此马忠心护主,于是将它也就地而葬,结果第二天一座起伏延绵的山脉便出现在该地,外形酷似一匹卧地骏马,念其忠义,当地人将此山称作马陵山。 听完张里的介绍,车上的几个戡探组的人也是感叹此马的忠义,这传说很动人。张里见众人听得有些兴致就接着说起来。 据记载,马陵山每年都在缓慢地升高,当然可能是几厘米的速度了,反正用当地百姓的话说:山每年都在长,这山有灵性。 到了隋朝时,隋炀帝为了下扬州观看琼花于是下令开凿大运河,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条纯人造河。当时开凿到穿过钟吾的一段河道时,有个主管的官员见马陵山颇有灵性,风水极好,于是就出了个坏主意想破坏,就向隋炀帝进馋言说此地风水好,以后恐有犯上作乱之人出现。隋炀帝听后便采纳了此人的意见令河道改由山头穿过,这样就要挖断山脉。一开始很奇怪:无论当天怎么挖,挖多深,第二天一早都会恢复原状。这位官员知道是山有灵性,当下不吭声,白天照挖,晚上他便躲在一旁偷偷观察,有一天晚上他隐隐约约听到山口有两人说话,其中一人说:“这些凡人天天来此挖,真要是挖开了河道可怎么办?”另一人说:“不用担心,挖开此山需用香烛纸钱点火就地焚烧山脉一昼夜才成。这些凡人愚蠢,怎会想到?”此官员一听后大喜,知道是当地的山神谈话被他偷听到了,第二天便按此操作,焚烧一昼夜后令民工开挖,当下山体犹如人的肢体受伤般,涌出血水似河,横流遍地,结果山挖通了,从此以后马陵山也就些变成了死山,不再长了。 如此灵异神奇的故事听得车上的人再一次感叹、唏嗟着。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到了白砂的发现地方,这里是一个黄河故道,将起伏地马陵山当头截断,河道穿山而过,这次发现的白砂就在这里。也是张里所讲的故事中的地点。 下车后张里帮着众人拿些器材下车,接下来这些专家都忙碌起来,只剩下张里一人无聊地在等着,后来他干脆上车看起书来,他的自考还剩下最后几门,估计今年全部搞定。 眼看快到中午了,张里安排金杯车的司机去附近井头镇买些中饭,吃完后接着干,这些专家真是没的说,相当敬业,一直忙到晚上才回城。 此后几天,张里一直亲自陪同他们,这些被请来的专家们也很感动,一个常务副县长亲自作陪,真是难得。最后戡探结果出来了,钟吾县白砂储量巨大,在国内也是中上水平。全省更是惟一的白砂矿,原料的质量很高,是优质的玻璃原料。具体储量还要等计算后才能得知。 张里当即将这一结果立刻汇报给何厚才,后者听后是高兴万分。当下吩咐张里拿出开发方案,准备尽快与维德集团谈判。 按照张里的想,新建的玻璃厂应该是钟吾县占大头约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维德集团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但平时的经营交由维德负责。白砂矿由钟吾独自开发,因为矿产类资源在目前情况下大多属国家所有。 当张里将有关方案交给何厚才后,后者第二天当即召开常委会,宣布了发现白砂矿这一重大消息!果然不出所料,与会几人均是面露吃惊之色,后来张里解释了白砂的用途和一些行业情况,大家都随即变得兴奋! 邓卫东看着张里,心说你瞒得我好苦啊,我说最近你不见人,原来是搞这个名堂,当下心里有些不快。张里看在眼里,只有面露苦笑之色,无奈地点了点头。 “何书记,这下我们县里可是发现宝啦!”虽然埋怨,但邓卫东还是很兴奋地说, “何书记,我们县里可要好好开发一下!”副书记张立闻也很兴奋地说。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了,会议室里是气氛热烈,人人都兴高采烈的,连人大和政协的两们李学文和张可善都动容,这样好的一个资源就是一座金库呀,谁不眼热! 看着会议室内的现状,何厚才端起桌上的茶杯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如今的场景早就在他的预料中。现在先给他们点想像的空间,然后让他们自己上路提出开发,接着自己就可以抛出方案了,这叫顺其自然,免得有人说他搞一言堂。 过了一会,见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何厚才清清嗓子说:“有关白砂的广泛用途和良好前景,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利益十分巨大的产业!我们一定要好好开发,争取让财政上好好增长一大截!让我们全县彻底甩脱贫困的帽子,在座的大家都是有之臣!” 他的话很有煽动性,几个常委也变得群情激动起来,邓卫东开口说:“何书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发现,我看我们还是尽早向上级矿业部门申报开采权,拿到开采证我们才能做下一步。还有如何开发这一块还要考虑周全。” 其他人听后也都纷纷点头,邓卫东说的是实情。张立闻接口说:“我赞同邓县长的意见,这次对我们钟吾来说具有重要意义,一定拿出一个合理的开发方案,保证我们县的最大权益!” 随后其他几个人也都讲了些如何重要、一定要好好开发等话,态度很是积极。 何厚才见状,知道火候到了,于是当下开口道:“看来我们大家是想到一起了!我想有关这次发现白砂矿的事大家可能还不太清楚,下面请张里同志专题向大家汇报一下!” 于是张里当下便将维德集团最现发现到后来帮忙请了专家组成戡探组,由何书记指示自己专程陪同探明储量等事说了一遍,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事先都没有公开,当然也说出了维德集团想优先合作的事情。 邓卫东这才悟然大悟,心里也不怪张里,他心里清楚这种重要的资源一旦公布,会有方方面面的大神出手打电话、写条子等,到时万一惹恼其中一个,可能矿产开发权就不会是钟吾了! 张立闻心中也是一阵恍然,随即就有点忿忿,又是张里,怎么好事总轮到他头上? 其他人自是不必说,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现在才清楚这里还有维德集团的劳,张里说得对,要合作肯定得先考虑人家,可是怎么个开发,怎么个合作呢?于是会议室里又陷入了一阵小声的议论声中。 何厚才一看,知道这样是没有什么结果出来的,搞经济玩商业这套,其他人都是外行,只有邓卫东和张里还行,于是轻咳一下大声说:“我有个提议,大家看这样行不行,有关开发和合作的事我们都不太内行,我看先交给政府这边去操作,到时具体的进展情况等我们在会上再听取汇报,大家集体定夺一下。” 当下众人纷纷表示同意,“但是,”何厚才话锋一转,口气严厉地说, “这件事对我们钟吾相当重要,为了保证项目的顺利促成,一定动作要快!最好开采申报工作和开发方案要一起提交!” 邓卫东也是意气风发,如此重大手笔的投资在省内也是不多见的,如能顺利得以实现,即便劳不能全归自己,可毕竟是在自己任期内完成的,适当分担一部份绝对是没问题的,那当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当下表态:一定坚决执行县委的决定,尽快提交新方案! 61求名不求利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按照常委会和何厚才的指示,散会后邓卫东召来张里到了他的办公室。进屋坐下后,邓卫东撒了支烟给张里,自己也点了一支,往张里对面的沙发上一坐,神情悠然地看着对面说:“老同学,这一手做得漂亮呀!连我都瞒得死死的!” 刚点着吸了一口烟的张里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呛了一口,一边“咳咳”着一边连忙喝了口茶润了润,才开口说:“老班长,这事刚才在会上我都说过了,事出有因的,再说了这经济工作你是一手推给我了,何书记挂帅,我汇报后他当即指示要保密,我也没,还望你能理解!” 邓卫东看着张里有点呛红的脸,一脸的诚恳,他知道这事不怪张里,可是不拿话拎他一下心里不得劲,当下也开口笑道:“行了,我了解你,这事特殊,换了我也是这样做。” 张里这才松了口气,刚想再开口说,就被邓卫东打断了, “说说你的初步方案吧,不要说你没想过!”说完邓卫东一脸看穿的表情望着张里。他还是对张里有一定了解的,这样的事肯定是有了底的,不然何厚才也不会这么贸然决定的。 张里一看知道是瞒不过去了,心想: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这话一点都没错,和熟悉了解的人在一起是没有多少秘密可言的。当下也只好直接地讲了自己的初步方案。 邓卫东神情严肃地听后,沉默不语,张里以为哪里出错,只好又开口解释道:“这事因为事先是维德集团发现的,如果由我们县里自已开发和经营的话,肯定很困难,原因很简单,我们不懂商业运作,官员也不是商人,所以在经营上必须有人合作才行。维德集团的情况我都分析过,应该说是资金实力上和市场占有上以及信用等方面完全是不错的。” 邓卫东开口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对维德集团的情况当初邀请他们出席奠基典礼时就了解过,合作条件自是没问题,现在你这份方案中我怕到时对方会不同意呀,我们这边占了绝对大部份好处,人家恐怕不肯干。” 张里一听,心下释然,于是开口道:“老班长,这只是我们的初步方案,我当然要从维护县里最大的权益出发,再说到时对方肯定也要和我们一步一步谈的,我想一开始条件苛刻一点,到时再让步会让对方很满足的。” 邓卫东一听,笑着点了点张里说:“我真还没看出来,到底是学经济出身的,你要是去做生意肯定要不了多久就是个大富商!” 张里只好讪讪一笑,只听邓卫东接着说:“怪不得那个关总说你是人才!”关牧远上次有意在新城投资房产开发,曾在张里介绍下结识了邓卫东,私交下来也是关系不错。 张里也故作一脸正色地说:“老班长,你就别提了,我这两下子也是纸上谈兵,理论还行,实际操作哪能那么容易!” 随后,两人商议,邓卫东先派人去向上级办理相关的开采证,然后组织相关部门和人员组成一个谈判小组,张里这边安排尽快和维德集团先接触。谈判地点安排在新世界酒店的多能会议室。那里的条件和环境都很不错,也很正式。 接到张里的通知,维德集团的范显祖很高兴,当时提出晚上董事长司马南想请他共进晚餐,以示谢意。张里想了想,有些情况还是先相互吹吹风,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晚餐还是在县城目前最好的新世界酒店里,张里现在也是这里的常客了,里面的接待人员都知道他是年轻的副县长,在钟吾是位高权重。看到张里的专车停到酒店门口,早就接到消息的酒店总经理刘总笑容满面地上前迎接,口里不住地说着:“欢迎张县长!欢迎,欢迎!”,张里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脸上很平易近人的样子说:“刘总你好,我约了人。” 刘总一听立刻让站在身后的大堂副理,一位年轻漂亮气质高雅、面带职业性微笑的王经理在前引路,自己亲自陪同,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包厢而来。 接到消息的范显祖早就站在包厢门门口恭候,见到几个人簇拥着张里缓步过来,中间的张里脸上神色平和地微笑着,范先生心中很是钦佩,上前迎住和张里等人一一握手,酒店的刘总看到范先生也是眼里一热,知道是富商,也殷勤地递上名片。送两人进到包厢门口便知趣地带人离开了。 包厢里只有司马南一人,加上张里和范先生共三人。看到张里进来,他早就站起身走过握住张里的双手,很热情地说:“欢迎张县长光临,久闻张县长年青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呐!” 张里也看着眼前这位五十出头但肤色保养得很好,身材微胖,但很有涵养的富商也热情地说道:“司马先生一片赤子之心,我很是钦佩,久仰了!” 当下二人如同老朋友般先后落座,范显祖吩咐专程等候在门外的餐厅经理上菜。早有准备的服务员很快上齐一桌酒菜。这边范显祖起身给张里和自己的老板倒上酒,今天只有他亲自服务了。 酒桌上张里和司马南没多久便很熟了,酒真是好东西,他是人与人之间沟通地最佳工具,张里听了司马南谈起了他大半生的经历,其中的酸甜酸苦辣、欢欢喜喜令他也很是感叹,对这位南洋有名富商也是颇有好感,有很多的事情范显祖也是第一次听说,在旁听得很专注。 司马南今天也是很高兴,张里亦是钟吾本地人,年轻有为,难得的是在本地官声颇佳,为人谦逊平和,很有清廉之风,相谈之间更是言语不俗,令他大为畅意,当下接着说:“这么多年一直背井离乡,可能是年龄大了,思乡之情逐年增加,总想为家乡做点事,这些年我也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家有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高楼万丈,夜卧不过一席之地,家财万贯,死后亦属他人。只有名声才是自己的,即使人不在,但是依然有众多的人记住你,所谓万世流芳不敢想,但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应该能做到,这才是人一生的追求!” 听了司马南一番人生感悟,张里心中很是折服,如此富有但又如此大义的确难得!也许人生一开始拼命追求钱财,当财富达到需求的顶峰时,便失去了它的意义,黄白之物终究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亦带不走,只有名声才是永远属于自己的,别人夺不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的就是短暂的辉煌,给后世留下永远的光辉!这才是自己的为官之道! 一顿晚餐,三人相谈甚欢,席间双方都没有提及白砂矿的支言片语,但张里知道大势已定,今晚二人是各自表明态度,对方不为求财,只为求名,只为回报家乡,有了这个目的,其他的反而不重要了。 回到家后,黄诗韵已上床睡了,张里一人洗濑完毕,又坐在沙发上感悟了一番,深为司马南的人格所折服。当下决定近期将手上的房产全部出售,估计按现在的市值自己也差不多有了近二百万的财产,既然选择了官海,那还是一心求名吧,古人云:千里为官只求财,如今自己当官只为名,这是原则! 上床后,黄诗韵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怎么才回来?”就又拱在张里的怀里睡了,平息了自己的心境,张里也慢慢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上班,张里就将维德集团有关这次投资的心理底线分别向何厚才和邓卫东做了详细汇报。 听罢后,何厚才也是大叹司马南“品格高尚,胸怀无私。”当下指示张里方案不能做得太过分,该让对方得利就让人家得,这样也不必走弯路谈来谈去的。不过,可以多加一项,就是能否请他们在县城加大一些其他方面的投资,以便更好发展! 邓卫东听了张里的话后,也是感慨万千,说:“现在这样有良知的企业家真是太少了!”两个也随便地就这种胸怀又聊了一会,张里才说了何厚才的指示,邓卫东当即表示:“我完全同意何书记的意见,这事还交由你来办,详细地考察几个项目,到时提出来和对方再正式谈一下。” 张里只好无奈点点头,心想:真是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呀!不过他心里也乐意,必竟是为民办实事,值得。 突然邓卫东打断了他的思绪说:“对了,”张里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邓卫东有点迟疑地说:“按你所说,如果对方真是这样回报家乡的无私胸怀,你看我们的方案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要不要修改一下?” 张里一听,想了想说:“暂时不改,看看对方的反应再说,商场上的事不好说。” 邓卫东一听,也想了想说:“行,先按你说的办,这是谈判小组的名单,你看一下。”说着递给他一份刚拟定的人员名单,这份名单上有经委、国土、国资委、工商等部门人员组成,张里草草地看了一下后说:“差不多了,老班长,你定就行了。” 邓卫东也笑了笑点了点头,两人又聊起了到时谈判的细节问题。谈判时间定在下午二点半开始,由于时间紧,昨天通知下去,现在上午相关人员都在整理一些资料和内容,以便会谈时对所涉及到的本职工作能够做得完善。 万事俱备,中午吃过午饭,张里在办公室里好好地休息了一下,养足精神,准备下午谈判! 62难得优厚的条件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下午的谈判在新世界酒店如期举行。钟吾这边是邓卫东带队,包括张里、经委主任赵书昌、国土局局长侍文忠等人在内的个人,维德集团由董事长司马南亲自出马,包括范显祖、财务总监等在内六七个人。两方人员坐在长长的会议桌两边,张里对面正好坐着范显祖,两人坐下后对眼一笑。 谈判先由钟吾一方的邓卫东开口,他是地主,当下很客气地说:“今天很荣幸能和维德集团坐在一起,我代表钟吾县委县政府欢迎诸位!并对司马先生回报家乡的一片热忱表示衷心地感谢和敬意!” 他对面的司马南气态雍容的一笑,也诚恳地说:“非常感谢钟吾县委县政府对维德集团的热情与信任!在我有生之年能有如此报效家乡的良机,我感到很幸运!邓县长不必客气,算来我也是钟吾人,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接下来双方都不在兜圈子,钟吾这边也由邓卫东将此次合作的要点一一阐述,细节由张里作了补充和细说。 听完钟吾这边的方案后,对面一直在仔细聆听的司马南陷入了思考,倒是范显祖开了口,:“邓县长,你们提出的方案与我们的计划有点出入。请允许我先讲述一下我们集团的方案。” 邓卫东点点头,客气说:“范先生请!”范显祖扭头眼光询问了一下司马南,后者也点了点头,于是他拿起面前的文件夹,开始讲述起来。 按维德集团的意思是这次发现的白砂矿储量十分巨大,资源使用期限很长,这次他们不打算插手白砂的开采,只打算出资兴建一座大型的玻璃厂,一期投资是十亿元人民币,由于行业的前景很好,利润空间很大,维德集团愿意在新厂中和钟吾县分别持有股份,司马南的本意是工厂的收益与钟吾县对半开,但考虑到经营管理上的特殊情况,维德集团应持有新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对新厂控股,拥有独立的经营管理权,钟吾方面持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但不插手工厂的经营管理,但是为了财务状况的透明化,愿意由钟吾派驻一名财务副经理参与工厂的经营核算,同时希望钟吾能派驻新厂一名副董事长、一名副总经理,全权代表钟吾一方,监察新厂的一切经营活动。 另外在出资比例中,钟吾县不用出现金,完全可以用提供原料的方式充抵这部份出资,以后的新工厂在原料白砂的采购上有优先权,只是要求在价格上比市场价略低百分之五即可。作为回报,新厂在每年的利润分成中维德集团愿意与钟吾县平分,各得百分之五十。但前提是钟吾县不能再与其他商家合资玻璃厂,如果考虑扩大经营必须优先与维德集团洽谈。 范显祖说完后看着旁边的董事长司马南意思是询问了一下,后者点点头,也开口补充说:“邓县长,张县长,还有在座的诸位,这次我的想是大体上双方按平均出资平均分成的原则来操作,但是这次你们是一级政府作为投资方参与,商业经营上的情况毕竟是我们身在商场的要了解,为保证经营管理上的方便,我提议由维德集团在注册上多占百分之一,但工厂的利润分成完全按照双方均分。在出资方面,钟吾县完全不用拿现金出资,完全可以用土地和原料白砂来充抵,这样也是为县里的财政减轻压力。” 司马南说到这里邓卫东和张里也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觉得司马南是很有诚意的,这样钟吾不用出一分钱,只要出土地和白砂原料即可得到工厂利润的对半开,同时拥有工厂半的股权,是相当划算的,说实话县里的官员是不会搞商业的,一下子让县里拿出近五亿元的资金是非常要命的,特别现在新城建设如火如荼,花钱地方太多了! 司马南见状知道对方差不多同意了,就接着说:“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白砂原料很少,行业前景好,为了确保新厂在市场上的绝对竞争优势,县里不能再与其他家合作同类项目,否则到时自己人斗起来,损失的还是我们双方。当然我也不是说白砂只供我们一家专用,县里完全可以自己成立白砂矿集团,向外面的工厂出售白砂,这一部份的收益也是很可观,只要保证在原料供应上优先我们的新厂,价格略底于市场价即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心里都非常清楚了。于是邓卫东也不绕弯子,直接说:“司马董长,我很感谢你有如此的胸怀,也看得出贵方是很有诚意的,这样吧,有关贵方提出的方案我们回去后还要协商一下,然后尽快给你答复!” 当下司马南也完全表示同意,他知道这个谈判小组还要向县里汇报,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于是他也点点头,说:“邓县长,张县长,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走出会议室,酒店的总经理刘总带着一干人也守在外面等候,时间已是下午快五点了,双方人员都很客气,也很和气,谈判出奇的顺利,估计钟吾县委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合作成在望,大家的心情都很好。相互握手告别,张里也吩咐其他人先回去等候,侍文忠也和张里略打一个招呼就上车走了。 张里吩咐老钱去接黄诗韵后,自己也坐在了邓卫东的车上,今天都没带秘书。两人上车后,每人点了支烟,邓卫东感叹一声,说:“这个司马南还真是个热心的富商,我都没想到他能如此让步,真是诚心感人呀!” 张里也是心中感叹,接过话说:“是呀,司马南这个方案看来我们是没理由拒绝了!” 两人一路聊着,到了县委,何厚才还在办公室等着他们汇报谈判结果。 看到地人都满面笑容的进门,何厚才心里也是一宽,估计八成是没问题了,当下笑着起身迎两人说:“你们辛苦了,”说着和二人一一握手,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说说吧。”何厚才拿起桌上的烟给两人每人撒了一支后笑着开口道,张里连忙起身给二人点上,谁叫他官最小呢! 邓卫东和张里两人也笑着对望了一下,邓卫东说:“还是你来吧!” 张里当下也不推辞,就把维德集团和司马南的意见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完后看向邓卫东说:“邓县长,你看还有什么再补充补充!”邓卫东点了点头说:“何书记,差不多就这样了,很详细!” 何厚才听后,没立即言声,而是又拿了支烟,张里站起来给他点上,眯着眼抽了两口,方才说道:“看来这个维德集团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呀,司马南这个人也是很有诚意的,不但大方地与我们平分利润,更难得的是帮我们想了很多,连资金的筹措渠道都想好了,还有白砂矿的开发。” 稍停,又抽了两口才道,“难得人家如此大方,我们也不能太小家子气,”说着有点豪气地说:“我们也要表示一下,工厂的土地采用行政划拨的方式,到时按最低标准收取使用费,县里有关的税费要给予减免!” 当下邓卫东立即说:“何书记,您放心,我会召集相关部门尽快按您的指示落实好的!” 何厚才变得兴高采烈起来,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说:“明天上午召开常委会,你们再辛苦一下,把今天谈判的情况写个报告,明天在会上讨论,争取尽快把这个项目落实下来!” 想了想又接着说:“邓县长,明天估计没有什么问题了,后天早上我们一起到市里汇报!” 邓卫东也站起来连忙说:“好的,今晚我们就把报告拿出来!” “不过,”接着他话锋一转有点婉转地说, “有什么问题,你直说!”何厚才平时严肃的国字型脸上笑逐颜开,难得很和蔼地说着,一边也重新坐也下来,示意邓卫东也坐下说。 “何书记,你知道现在我在忙新城建设工作,手上的事多,我看这事还是由张里来负责吧,另外还有成立白砂矿开采的事,恐怕我是分身乏力呀!”邓卫东也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 张里一听邓卫东把话题又扯到他身上来了,连忙站起来说:“何书记,这么大的事,我可作不了主的!” 何厚才低头“嗯”了一声,想了想,抬头大有深意地看了邓卫东一眼说:“邓县长,我看这样吧,这个工厂的投资事情我看你还是出面代表政府去和他们操作吧,成立白砂矿开发的事就交给张里去负责,这样分工做轻松一点。” 邓卫东一听,心中暗喜,通过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暗自注意和努力,现在与何厚才的关系终于得到大大了改善!当下也不推脱,再推就显得有点假了! 于是他也痛快地开口道:“好吧,何书记,我坚决服从您的指示!新工厂的事我由我出面,但白砂矿的开发一定要由张里去操办,搞经济这一块是他强项,白砂矿是我们县里的一座宝山,对财政上是一个新的亮点,以后我们还要靠它吃饭呢!” 何厚才听罢后才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在他心里对邓卫东也是大有改观,从他新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对自己示好,人都是相互尊重的,这一点他很满意。 张里一看,两大巨头说话间就把自己定位了,只好在旁郁闷地狠抽了两口手上的烟! 和邓卫东忙完报告的事,晚上又是很晚才回家,黄诗韵今天倒没睡,见张里一进门,满脸的疲惫之色,当下有点心疼的上来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认真,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再这样下去,你会累倒的!”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挂衣服,偷偷一闻发现上面全是烟味,于是又开口埋怨:“叫你少抽点烟,你就是不听,以后上瘾了看你怎么戒得掉!” 看着黄诗韵像个小妻子一样围着他忙,又是不住开口娇怨,略显成熟风韵的苗条身材在屋里走业走去,张里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激动,很幸福,上前深情的搂住了佳人,深情地又带点歉意地吻上了佳人 63项目落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一早,张里来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委办主任刘文声的电话:早上九点召开常委会。做在办公室里张里翻看了昨晚连夜打印出来的谈判情况报告,随即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另一个重担:有关白砂矿的开发问题,不知道县里国土资源局的人事办得怎么样了?这次的矿产开采申请是由邓卫东安排他们去办的。 在办公室又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现在有关白砂的最终鉴定还没出来,要等专家的结果。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于海洋进来请他去开会。 一进会议的门,张里就感觉里面的气氛很热烈,大家都是很喜气洋洋的样子,事先都得到了刘文声的透露,知道是讨论投资的事,由于金额巨大,大家都很关注。看到张里进来,几个人都和他点头打了声招呼,副书记张立闻也难得的主动有了点笑容,人大李学文和张可善也是余热不减。 稍等了约五分钟,外面传来何厚才的说话声,好像是邓卫东也在一起,其他人也都纷纷结束了乱糟糟的声音。几乎同时,两个一把手进了会议室,何厚才走在前面,脸上是神采飞扬,很少见。邓卫东也是笑容满面地跟随在后稍落半步进门。 “刘主任,人都到齐了吧?”何厚才在中间属于他的位子坐下后,笑着随意问了一声,负责计录的刘文声赶紧站起来回到:“是的,何书记,都到齐了。” “好,大家看来也是久等了,下面开会。”打开面前的笔计本,何厚才接着说:“昨天邓卫东同志和张里同志已经初步和维德集团接触了,下面就请他们把情况给大家汇报一下。” 邓卫东直直了身体,精神抖擞声宏亮地说:“昨天我和张里同志带领由相关部门组成的谈判小组,和维德集团董事长司马南先生带领的谈判小组进行初步接触,效果很好,对方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邓卫东把详细情况介绍一下后,然后转头问旁边的张里说:“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 张里摇摇头说:“详细的的都写在报告里,大家手上都有一份,可以看看吧。” 待他说完,何厚才也开口笑着说:“大家看看吧,都议一议!” 权海波嘴快说:“何书记,这还要议什么?这样的好事,到哪找去?”他原来干过政府工作,当然知道其中的好处。 张立闻也听得有点不相信说:“邓县长,这是真的吗?” 其他的柯镇海、李学文、赵松山等人都是七嘴八舌地说:“这条件,还要议什么,直接和他们签合作协议!” 到底张可善年龄大些,有点不肯定地说:“邓县长,除此之外对方真的没有别的附加条件?” 邓卫东肯定地点点头,说:“当时对方提出这些时,我也有些不太确信,但事实的确如此!是不是,张里?”边说边转头对着张里, “是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当时在座的还有国土局的侍局长、经委、工商等部门的人。”张里也接过来肯定道。 何厚才也笑着说:“各位,我有个提议,既然对方很有诚意,又热心回报家乡,我们作为全县老百姓的代表,不能太小家气!”接着他又提出了一系的减免费用和土地的使用费等。 当下,常委会没有一个人有异议,全票通过和维德集团的合作方案,只是详细的协议需要再拟定。 眼见这件事波澜不惊地通过,何厚才接着又提出了下一个议题:有关白砂矿的开发。在他和邓卫东的全力配合下,张里不负众望担纲重任。常委会决定成立钟吾县井口白砂矿业集团公司,由县政府出面独资全面开采、销售,为了保证开发工作的顺利进行,决定由张里代表县委县政府兼任新的矿业集团董事长,新的集团采用完全商业化运作,是企业制度,对于总经理人选将全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相关的专业人员也时招聘到位。将这样的资源牢牢地抓在手里,可以说全县的财政终于有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这下大家都是皆大欢喜! 一个星期后,维德集团和钟吾县政府签订了合资兴建玻璃厂的合约,新厂的全称叫“江河省维钟玻璃有限公司”。签约仪式在新世界酒店举行,仪式简单而隆重,省国土资源厅厅长金大有、项州市市长刘振东、钟吾县委书记何厚才出席,此外还有钟吾县党政几个主要领导均到场,省内、项州市、钟吾县的电视台及各大报记者也都云集现场,双方分别由邓卫东代表钟吾县政府、司马南代表维德集团在合作协议上签字。到场的金大有、刘振东、何厚才能分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着众多媒体的镜头是侃侃而谈。 仪式结束后举行了新闻会,双方代表分别就一些问题诸如投资规模、投产时间、股份比例等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第二天消息全面传出,一时间很是热门。 如此众大的投资项目令省内各界是大大为之侧目,在钟吾这样经济欠发达地区竞一举成引资如此重大手笔,各方对钟吾的党政部政领导班子是称赞有加,何厚才、邓卫东是大大风光了一把!特别是何厚才的政治声望更是在钟吾如日中天,看来向上进一步只是时间问题了。连带邓卫东在钟吾也是有了不少的人气。 张里则是陷入了繁重的工作中,自从常委会结束后,他就没有闲过,仅过三天,跑省城的人就回来电话了:开采证等相关手续全部搞定! 接着戡探组的详细戡探结果也传到了钟吾,井口矿的白砂是优质的石英砂,白度自然而色均匀,硬度高,颗粒棱角小,粒度均匀,比重大,可以应用于玻璃制造、陶瓷等耐火材料的生产,用途十分广。目前初步探明的远期储量达5亿吨,此外在马陵山还发现了瓷土层、黄砂层,储量也是非常大。这一消息大大的振奋了各人,维德集团董事长司马南更是应钟吾县的邀请,决定扩大投资范围,在这个新的矿产资源上作文章。 这下井口白砂矿业集团才正式开始运作,在这个一片空白的新领域,张里又一次发挥了他在经济的专长,首先是通过媒体、网络和维德集团在行业内的推荐,精里求精、细里求细地选好了总经理的人选,一共有三位,在提交了常委会讨论后,最后定下浦江矿业的副总经理潘文超,经过商谈,正式聘请他出任井口矿业集团总经理! 潘文超现年43岁,中国矿业大学地质专业毕业,精明强干,很有儒商风度,以前在浦江矿业担任副总,在行业内也是赫赫有名的资深人士,这次就是由范显祖推荐过来的。张里对他很满意。 这下有了一个内行来做下面的事,张里就省心多了,他不懂工业制造这一块,外行不能随便指挥内行,这一点他深知,所以相关的问题他则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全部交给潘文超去全权处理,但是必须要汇报,这样更能了解进展情况和及时发现问题。潘文超也对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十岁的经济型官员很是佩服,有魄力、有能力! 经过近两个月的紧张工作,张里向常委会提交了工作报告,报告中详细地汇报了目前矿业集团的筹备进展情况,各项大型设备将陆续安装,各条各项的人员均已基本到位,可以暂告一个段落。同时提请常委会可以准备揭牌仪式了。 如此利好消息,令众人又是一次振奋,仅仅两个月就让一个新的领域和工作从一片空白到现在初具模型,以后逐步走向正轨,只是时间问题了,张里的能力又一次的令众人折服,边张立闻心中那点不忿,现在也是烟消云散,不得不佩服,到底年轻专业,经济上的特长不是吹出来的! 何厚才在会上更是意气风发地说:“矿业集团的成立将是新城建设外的又一样重要事件,它将会给钟吾的发展再次带来重要意义和深远的影响!张里同志工作认真、负责、经济能力强,矿业集团的成立将再次带动钟吾的经济高速成发展!” 这一次,与会各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钦佩的神色,赢得如此评价,张里的心中也是雄心勃勃! 最后何厚才宣布:井口矿业集团的揭牌仪式定在七月一日建党节举行,钟吾将会以优秀的成绩向党的生日献礼,这次的影响要做得大一点,这是我们钟吾县具有重要意义的日子,一定要做好宣传,从而全面的带动全县经济的高速发展! 且不讲张里领命回去全面准备七月一日的揭牌仪式。何厚才和邓卫东第二天拿着成立矿业集团的报告到了项州市委市政府。 64意外的通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市委书记许寿山和市长刘振东高度重视,分别对二人作了重要指示,当然对钟吾的班子是大大赞扬一番,最后二人都答应尽量抽时间出席揭牌仪式,井口矿业是项州市目前最大的地质矿产资源,新成立的地级市,很需要这样的大手笔来装装门面。按照两位领导的意思,影响一定要大一点!光请到省国土资源厅的领导到场还不够,应该最好能请省级领导出席才好。这下何厚才和邓卫东犯难了,他们二人小小的处级干部,到哪去请到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呢? 后来二人又到了副书记袁立国的办公室汇报,他是钟吾出来的老领导,这样的大事还是要请他多支持的。 听到二人汇报这次井口矿业集团的成立是张里一手主抓的,袁立国不由得高兴起来,当下指示说:“张里同志年轻有为,的确是难得的人才呀!” 何厚才自是又趁机把张里夸奖了一番,旁边的邓卫东看到二人的样子,这下才明白原来张里的关系深到这种步!也难怪能在钟吾混得是风生水起的!想想当初自己就是不提,张里早晚也会起来的!当下心中也是暗暗羡慕不已,更对自己当初的选择而感到幸运,看来老领导的指点的确是高呀! 随后,袁立国说:“有关邀请省级领导出席的事,我看这事你们可以和省国土资源厅的金厅长做做工作,由他出面再向主管的省领导汇报一下,可能性比较大!” 何厚才和邓卫东二人也想到了这点,当下何厚才拍了两句说:“到底是老领导关心我们,看问题眼界宽呀!我们立即着手去办!市里的事还请老领导多多关照!” 邓卫东也是人精,也接话说:“有袁书记指点,我们这下就好办了!” 果然,袁立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说:“行了,你们去忙金厅长那边吧,市里我再帮你们活动活动!” 返回钟吾后,两人商定,由何厚才带人去省城亲自请省国土资源厅金大有厅长,顺便请其帮忙,看能否请到省级领导,邓卫东在县里紧追市领导,并对仪式作相关准备。 第二天一早,何厚才带着上次在省城办理开采事宜的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张成原,往省城而来。在路上,何厚才已和金大有约好,下午到他办公室去。提前到省城后还有一件事,何厚才想到豪森地产的关牧远处去看看有什么别的路子,通过在钟吾的地产开发,关牧远很是大赚了一笔,尝到甜头的关总,自然是进一步扩大成果,在新城建设的二期工程中,他又独得两块位置极佳的地段,正在兴建两个大的商业住宅小区,与袁立国、何厚才、邓卫东等人关系也是熟络了很多。昨天晚上他给关牧远打电话,听说何厚才要来,当下在电话里关牧远热情相邀:在钟吾受到热情的款待,也帮了不少忙,中午摆接风宴。 何厚才在车上闭目养神,想着这次的矿业集团成立,自己现在各项条件都已具备,该向上一步,可是向哪呢?目前项州市各个位子都满了,一时没有合适的呀!想到这,何厚才也暗叹了口气,关系上他现在上面有袁立国给他顶着,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人了,这次来省城也是想借机看有没有机会得到省领导的青眼,如果这次省城能达成所愿,到时可就容易多了! 就这样在车上想着,他有点迷糊起来,这段时间他精神是高度兴奋,老是紧着,的确有点疲劳。看到他靠在后边睡,秘书苏子清和司机老王都不说话,静静的,老王把车开得又快又稳,一直到车上了长江大桥,苏子清手上的电话响了,接通后一听是关牧远,苏子清连忙侧过身把递给何厚才,后者在车上一觉睡得可真香,刚被铃声惊醒,顺手接过后问:“小苏,是谁?到哪儿了?”苏子清连忙回道“何书记,我们上长江大桥了,是关总。” 接过话手机话在耳边刚“喂”了一声,关牧远声音宏亮在电话里笑说:“何书记,到哪儿了?快到了吧?” “关总,你好啊,我现在刚到大桥上,快了!”何厚才刚睡醒,鼻子还有点鼻音。 “好的,何书记,我在公司等你!不着急,安全第一。等会见!” “好的,关总,等会见。” 持掉电话,何厚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哟都十点半了啦!”然后递过给苏子清。 “可不是吗,何书记,您最近太劳累了,没休息好,刚才睡得很香,都有呼声了!”苏子清也笑着说,接过手机。 伸个懒腰,舒服至极,顺手点了支烟感叹一声说:“到底年龄不饶人,精力不够呀!” 苏子清和老王两人都小心地陪笑着说着闲话,他们心里知道这位主人现在是待位高升,前景光明,二人也都暗自高兴。 半个小时后,车到达了豪森地产公司的门前,老远就看到关牧远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看到何厚才的车过来,关牧远上前急走几步,车停稳后,连忙伸手要开车门,车门“咔”一声,何厚才自己开门下了车,两人热情的握着手,嘴里不断寒喧着,然后关牧远在前领路,一边请何厚才进门,身后的人也上来招呼苏子清和司机老王,还有后面车上的张成原。 进了关牧远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差不多有150平米的大房间,里面装修高雅,古色古香,特大的老板桌后面是一个大书柜,里面摆满了书,墙上挂着一些名家书,雕镂的空格上摆着一些古玩,一点都没有商人的铜钱味,看得何厚才暗暗点头。 “何书记,请坐,您能到我办公室,我这里是蓬荜生辉呀!”关牧远热情客气地说道, “关总果然是有品味的商界精英呀!你这办公室布置得很高雅!”何厚才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边也客气地赞到。 “何书记见笑了!小小的商人一个,哪有什么品味!”关牧远也面露得色地谦虚说道,一边也坐了下来,发烟,点火,陪坐着。 秘书进来倒好茶水,退出去后,何厚才也不客气,直接道明了这次到省城的来意。 关牧远听后心里活泛开来,何厚才此来是想借机认识省里的领导,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现在钟吾的情况他心里也很清楚,何厚才的各方面条件都具备,只是还差点时间和火候。可是张里不是现成的吗?怎么要舍近求远呢?难道张里不想帮他?不可能!他随即否定了这个可能。 上次他让秘书打听的情况都得到了证实。嗯,看来,可能张里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想了想,开口道:“何书记,省领导我也不太熟,这个事你恐怕还得走官场的路线。请省资源厅的金厅长向主管领导汇报,可能会把握更大点。” 何厚才当下也笑得勉强,说:“关总,我们小小县里的事情,不知能不能引起领导重视呢?我也是抱着来你这试试看的态度。如果不太方便,那也只有这样了。” 说完两个人都有点沉默,场面有点冷,关牧远一看,心说;你抱着金碗讨饭,自己还说穷!转念一想就问道:“张里现在怎么样?我今年还没去过钟吾。” 提到张里,何厚才脸上也开朗起来,笑着开口说:“他现在正在县里主抓组建矿业集团的事,最近倒是很忙的。说起来这事和他也有关呢!” 关牧远一听“啊”了一声,何厚才有点不解地看着他问:“怎么了关总?” 关牧远赶紧掩饰说:“真是没想到!这小伙子真是个人才呀!” 何厚才一听,心里还有点疑惑,但很快就以为是张里的才能让对方惊讶了,也笑着说:“是呀,这小伙子搞经济方面很有一套,我们都很看重。” 当下关牧远心里暗暗计较了番,因为这事是张里主抓,他想给何厚才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开口道:“何书记,这样吧,我帮你递递话,能有多大效果我不敢说,你该按程序走的照走!” 何厚才一听口风有松动,心中也是大喜,道:“关总,那就麻烦你了!有空你来钟吾我再好好感谢!” 关牧远心中也是暗自好笑,自己背后的副省长徐成丰是主管建设方面的,要不然自己出面还不是举手之劳?现在只有自己去请徐省长说句话,看看能不能起效果。 中午何厚才在关牧远的盛情款带下,略进薄酒,然后就到安排好的酒店休息了,静等下午去见金厅长。 省国土资源厅在省城的中山路上,张成原是熟门熟路,在前领道,到了资源厅大门口,下来按规矩登记、放行。其他人都在车上等着,张成原一路领着何厚才往金大有办公室而来。楼里不时碰到熟悉的,张成原都一一笑脸打招呼。 金大有今年五十三岁,身材微胖,但身材较高,所以人显得很高大,很有官样。此前一直在国土资源厅一步一个脚印升到厅长位置,由于江河省的矿产资源不太丰富,所以该厅在省里的地位也不是很重要,上次到钟吾参加玻璃厂的签字仪式,见过何厚才,印象还不错。看到张成原带着何厚才进来,金大有也从桌后站起来慢慢伸出手,面带笑容,何厚才赶紧上前也伸手握住,脸上谦恭地说道:“金厅长您好,打扰您工作了,真是对不住!” 金大有也温和地笑说:“坐吧,何书记不用客气,矿产资源也是我们份内工作。” 何厚才当下拿出井口矿业集团成立和开发的相关报告站起来很恭敬地双手呈上说:“金厅长,感谢您上次到我们县里指导!这是有关井口矿业开发的相关资料,请您审阅!” 金大有一边接过去,一边示意他坐下,拿到手上大略地翻看了一下,才抬头说:“何书记,你们的开发方案搞得不错,看来也是专业人士做的,很细致也很全面。”接着又问了一些详细情况,何厚才如小学生般老实,一一作答。 最后金厅长才总结性地说:“何书记,你们县里的井口矿业成立,对我们省的矿产资源业发展来说很有意义,一定要搞好,不能出问题!” 何厚才自是连连点头称是,眼见接近尾声,这才连忙把来意表了一番, 金厅长听后,沉思了下,说:“这样吧,你把材料留下,我向省政府领导再汇报请示一下。”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 何厚才一看,只好起身告辞,口里说着:“那就麻烦金厅了!有机会请您到钟吾指导!” 金大有也客气地站起和他握了下手,看着二人小心地退出。 当晚,何厚才一行无奈地返回钟吾,谢绝了关牧远的极力挽留,何厚才一路上有点无精打采,一点准信都没有,他心里只有说尽人事、知天命了! 回到钟吾第二天,邓卫东也向何厚才汇报,市里面已经将此事按程序汇报上去了,现在也不知道结果,只能待心的等待。 一连几天,何厚才都心情有点郁闷,呆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看井口矿业的资料,静候消息。 直到一周后,钟吾县委接到了一个很意外的通知,让他大吃一惊,但随即又让他惊喜过望! 65全面动员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通知是省政府办公厅下达给钟吾县委县政府的,上面主要内容说:江河省常务副省长黄元民、副省长顾维世将出席井口矿业集团的成立揭牌仪式! 何厚才接到通知后,一时间惊喜交集,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但来了省领导,现在还来了重要人物,副省长顾维世是主管工业的,来了完全是正常,矿业这块也是分管范围内的。可是常务副省长黄元民就不一样了,此人是本省广陵人,从仪华市县长、县委书记一步一步升任广陵副市长、市长、市委书记最后调至省城担任省委常委、市委书记,最后上任常务副省长,可以说是本省的实力派人物,在省内关系和势力是极其广泛,现在省内的呼声很高,大有在明年换届时出任省长的势头,这可是不一般的人物,他能来钟吾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可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主管工业的副省长顾维世肯定是金厅长的劳,这一点何厚才完全可以肯定,可这黄元民怎么能请动呢?关牧远也不会有这样大的能量的,想到这里,何厚才只觉得脑子里有点乱,一向以精明自诩的他实在是想不通,当下抛掉心中的乱思绪,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先做要紧的事吧。拿起桌上的电话,叫县长邓卫东和张里立即到他办公室来。 接到何厚才口气急促严厉的电话,二人不敢怠慢,都抛掉手上的事,先后来见何厚才。邓卫东一进门,看着何厚才脸上的神色有点不对,连忙问:“何书记,出什么事了?” 何厚才没说话,示意他坐下,拿起桌上刚收到的传真,递给他,果然,邓卫东看后也是一脸惊异,但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来,刚要说话,张里也急匆匆地进门了,看到二人都在,张里心中也满是疑惑,开口说:“何书记,邓县长!”二人点点头,何厚才让他也坐下,邓卫东看他也是一脸的疑问,便将手上的通知递过去,不出所料,张里的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神色,抬头看着二人, 何厚才拿起桌上的烟给二人发了各一支,自己点着后,深吸一口,才说:“这是很重要的事,我们这次的井口矿受到了省委、省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找你们过来就是要详细的商量一下,一定要做好各方面的工作,确保整个活动的圆满成!” 邓卫东和张里也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深知此事重大,邓卫东更是心热得很,当过领导秘书的他深知,要是能在省领导在前有良好印象,将来是不可限量的!当下三个人在办公室里仔细地把此次活动的方案又推敲了一遍,各个环节都想得很细,特别安全、路线行进等方面都做了周密、细致的安排。 不知不觉中三人连中饭都错过了,苏子清通知小食堂给三人做了点简单的饭食送到办公室,这才拿着商量好的方案去打印,这边三人才得以进餐,吃完饭,苏子清打着打印好的材料进来交给何厚才,三人又他细看了下,何厚才说:“邓县长,我们两人马上去市里汇报,张里你回到井口矿上再详细的检查一番,一定要认真做好工作!”说到后面,口气很严厉。 张里心里凛然,当下神色郑重地说:“何书记,您放心,我一定认真去做!” 接到钟吾县里的报告,市委书记许寿山和市长刘振东也是神情严肃、高度关注地指示说:“一定全力做好活动的安保工作,从市公安局抽调人手,拟好详细的方案后要上报省政府办公厅,环卫等部门要做好市容市貌方面的工作。” 市长刘振东更是直接地说:“这是我们项州市成立以来接待级别最高的省领导,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留下良好印象,这对下面我们地区的发展是很重要!”刘振东今年五十六了,想升到副省级估计不可能了,但他很想在退下之前再弄个好待遇离休,这样余愿足以。 接到指示后,二人不敢过多停留,急匆匆返回布置安排,连夜召开了常委会。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凝重,几个人都是老官场了,知道这时如此急的召开常委会,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都在会议室里悄声相互询问着,但结果都一样,别人和自己一样,不知道。只好坐在那里暗里寻思着。 看到何厚才和邓卫东满脸喜色地进门,张里跟在后面倒没什么,几人都有点放下心来,估计不是坏事。 果然,何厚才坐下后,一返常态地先点了支烟,然后才开口道:“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要宣布一个通知”说着,拿起桌上的文件宣读起来。 听完了文件内容后,会议室里如平静的水面被打破般,气温陡然变得好像高起来,张立闻、权海波等人的眼里也是放光,只有人大的李学文和政协张可善还算平静,但也看出来是强装的,能有机会见到省里主要领导,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有的人可能干到今天,几十年下来,恐怕最好的也就是在会场里远远地看着主席台,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破天荒的。 看着会场上人人振奋的神情,何厚才心中是志得意满,这都是自己这个班长给大家带来的殊荣,谁敢不敬?当下也不急于阻止,先让他们发泄一下! 张立闻心里想高升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先反应过来,冲着满脸好整以暇的何厚才开口说:“何书记,这样的大事,一定要做好各方面的工作呀!”语气充满敬意。 权海波也接过来说:“何书记,真是太好了,以后说不定我们的井口矿开发能得到省里财政上的支持,这可是大好良机!”语气有点激动。 组织部长赵松山这下心里也活泛开来,何厚才这样一搞,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高升了,到时县里空出的位子自己可是有机会也进一步了,好事,绝对是大好事,当下也开口说:“何书记,这次活动我们一定要顺利、圆满的搞好,给省领导留下好的印象,这对以后县里的发展可是大有好处!” 其他人有的反应慢的,也听出了赵松山的话音了,都气氛热烈地参与讨论起来。 张里也听出点意思来了,说实在的他没想这么多,只想到以后井口矿的发展可能是因此而受益多多,眼见会议室里罕见的人心一致,情绪高涨,心中不由得是暗叹,如果把整个国家比作是一个人,官场比作是国家这个人的神经的话,官场当中的每个人都相当于是神经末稍,如此灵敏的反应,那可以完全肯定这个神经是高度发达的!就因为是权力!茫茫官海,就因为权力的引力作用,变得波涛汹涌,此起彼伏,风云变色!自己不过是海中小小的一粟,就只有随着它不断漂浮―― 随后,何厚才又传达了市委书记许寿山和市长刘振东的指示,最后,钟吾县常委会上统一作出决议:由张里同志全权负责井口矿业的揭牌仪式活动,柯镇海同志负责做好县里的治安工作,申请市公安局支持,与省厅联系,负责全面的路线、警卫等安全工作,邓卫东同志负责带领有关部门作各方面的准备,特别是新城的参观展示,何厚才坐镇中心,全面调度此次活动!各人都对分管部分做全面细致准备!总之一句话:全面动员! 散会后张里回到家差不多快十点半了,黄诗韵正在看电视,一见他进门,过来接过包,帮他挂好衣服,嘴里问着:“你们县里也真是的,好像没人了,只有你一个,什么事都让你干,每天都这样忙,一件接一件的!” 张里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累得不想接话,黄诗韵给他端来杯水,也坐下说:“井口矿不是忙得有点眉目了吗?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工作交给你了?” 张里疲倦地摆摆手,懒懒地接口道:“那倒没有,只是又有大事了,省里有领导要参加井口矿的揭牌仪式。忙着接待,开了一天的会。” “省里领导?”黄诗韵一怔,接着问:“哪位大人物要下来呀,这么大的阵势!” 张里想了想,黄诗韵也不是外人,就说:“好像是常务副省长黄元民和主管工业的副省长顾维世要来,――” “啊?”黄诗韵张大小嘴有点吃惊,张里也笑着说:“怎么样?够大的吧?现在听说市里也动员起来了!” 黄诗韵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张里送给她的最新型的摩托罗拉掌中宝,小巧漂亮,她连忙拿起一看,是省城家里的电话,就对张里说:“你先洗澡吧,是家里的。”说着就跑到阳台上去接了,张里也起身懒慵慵地进了卫生间。 洗过澡,一身的轻松,张里出来后,见黄诗韵坐在沙发上有点心不在焉地按着摇控器,坐下来搂住佳人说:“怎么了,家里有事?” 黄诗韵略显神色不安地说:“没什么事,我妈打的,问我最近怎么样。”张里也笑着说:“没事就好。有我在,不会让她的宝贝女儿吃亏的!”说着搂住佳人手不老实起来,黄诗韵和他闹作一团。 亲了一下怀中的佳人,张里小声说:“宝贝,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岳父、岳母呀?” 怀里的黄诗韵有点情迷意乱,也模糊地说:“快了,你快见到了――” 张里闻言心下也有点兴奋,一起身,把佳人横抱起来,进了卧室! 66揭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整个钟吾县上上下下均在为省领导的到来而紧张地忙碌着,机关单位就是这样,平时办事啥的都慢吞吞的,但一旦高速运转起来,各方面的效率是惊人的,现在的钟吾就是这样,县里主要领导则是全身心地下到各主管单位,听取、检查各项工作,各个部门或主要领导做事风格完全都一下子变了,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他们一样。县城里的城管等部门频频出动,对县城范围内的一些市容市貌大力整顿,特别是新城建设这块,由于众多的工地在建设,原来这里白天是尘土飞扬,到处是建筑垃圾等乱糟糟的,现在环卫局则是出动了多辆洒水车,每隔二个小时就洒一遍,在主要的路口和路段,则是摆满了众多的盆花,姹紫嫣红,看得人是赏心悦目的,这样愣是把个城里搞得是干干净净,整洁异常。一些市民都说这下政府做了件大好事,没有灰尘满天、垃圾遍地的日子,每天上下班都很心情舒畅的。 为了圆满做好这次的接待工作,张里在井口矿的矿区入口处建成了一座漂亮新潮的大门,揭牌仪式准备就在这里举行,矿区里也紧急建成了一部份工程简易房,还有若干平房,整个矿区的开发示意图也被制成了巨幅的展示牌竖立在大门前,还有一些简介等也都一一做好,为了方便领导们的车能顺利出处,更是在矿区到二级柏油路之间建成了一条窄窄的水泥路,矿区里也建了一些简易的路面,到时可供领导们进去参观一番。由井口矿是大型优质的石英砂,可以露天开采,因此一些开采点也开始了采砂,成堆的白砂堆在矿区的储存点上,在阳光的照耀是亮晶晶的,折射出来的光线五彩闪烁,很是漂亮。 整个矿区的宣传方面张里则是交给了宣传部的人来搞,道路和矿区工程点上是彩旗飘扬,巨大的汽球挂着长长的标语挂在空中,矿区的新大门前也搞了一个拱形的红色充气半圆门,特地赶制的一块大的铜牌上蒙着红绸挂在大门的左边墙上,像新婚的新娘一样,默不作声,等着被人揭开盖头来。 明天就要举行仪式了,张里又一次在全矿区作了一番检查,对各方面的工作布置也是很感满意,一边走着,到处看着,身后跟着总经理潘文超,秘书于海洋,政府办的副主任等七八个人,有什么需要补充当即指示他们办。 “张县长,这次我们井口矿可是露了大脸了,现在省内的同行都很眼热我们。”潘文超也是语气兴奋地说道,一身藏青色的西服,显得很有风度。 身后的几个人也是脸上满是自豪的神色,纷纷插嘴说着,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张里边走边点了点头,见众人都有点忘形,当下开口提醒说:“越是这样,我们越要保证整个活动圆满成,不能有一丝大意、马虎!” 身后的人也都止住了神态,变得郑重起来,跟随在后走着。这时于海洋的手机响了,拿起接过后递给张里小声说道:“张县长,是何书记。” 张里连忙接过“喂”了一声,说:“何书记您好!”电话里何厚才问了一下准备的情况,最后说一会他要过来。 张里知道他是还有点不放心,于是就回身带着众人到大门前去等何厚才。 没多久,何厚才的车出现在路头上,下车后也不客气,就让张里带着他再看一番。 回到家里后,黄诗韵也做好了饭菜,张里洗了手脸后,两人坐下一起吃饭。 “明天就要举行仪式,你们准备好了吧?”黄诗韵关切问道, “嗯,”张里回道:“差不多了,真是够累的!”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回道, 看着张里狼吞虎咽的样子,黄诗韵也很自豪自己的手艺,伸手给张里夹了块肉,说:“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又瘦了不少!”接着又问:“你见省领导,心里紧张不紧张?” 张里夹起肉放到嘴里边吃边说:“有什么好紧张的,按部就班做好本职工作,想那么多没用。” 黄诗韵一听,抓了一张餐巾纸揩着小嘴,笑了笑说:“人家都在费尽心机地想着到时怎么在领导面前表现,你就一点不想?” 喝了口汤,张里满不在乎地说:“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溜须拍马我是不会做,说得再好不如做得好。”的确,自从他进机关以来,就没有主动地跑过官、要过官,都是被动地接受一次一次的高升,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务实的作风。 黄诗韵笑笑没说话,两人接着吃着饭,完事后张里去洗了碗,两人又腻在一起说着话,才洗澡休息。明天要早起,张里便早早地上了床。 考虑到领导们从省城赶路的时间,仪式定在早上十点举行。一大早张里便到了矿区,没多久各方面的负责人全部到了,张里于是带人做最后的察看。警察、军乐队、礼炮烟花,会场的安排等等,事无巨细地一一落实清楚。 九点四十,警车开道的长长车队终于缓缓开到了。这边鞭炮齐鸣,夹道欢迎的人群里也热烈地鼓着掌,在巨大的热烈气氛下,车停稳后,何厚才和邓卫东上去给排在前面的挂着省城牌照的两辆高级奥迪车开门,项州市委书记许寿山和市长刘振东等一大帮的人都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围上前去,张里也跟着上前,前面的车里下来一个年约五十出头,微胖但保养很好,体态雍容宽大威严的男人,浓眉大眼,眼神所到之处,不自觉的旁人都有点压抑地低头不敢正式,这人正是常务副省长黄元民。匆匆看了一眼黄元民的样子,张里也紧张地稍低了头,心里奇怪地觉得有点熟悉感,但又不敢多看,只好脸转过去,与此同时,另一辆车的门也打开了,下来一个瘦高白净、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的中年人,看样子比黄元民年轻点,脸上带着微笑,张里看得觉得轻松多了,心想这人的风格可能和市委书记许寿山有点相似。 两位省领导下车后,项州市的一帮官员都上前热情地握手,待市里的领导们过后,才由许寿山和刘振东的陪同下,两位省领导和何厚才、邓卫东二握了握手,其他的钟吾的官员们排着队接受省领导的检阅,个个脸上笑容满面,二位领导也都微微点了点头,一一走过,并没有伸出那宝贵的右手,众人也只好笑得更灿烂地点头不停,顾省长脸上则和气地微笑着,轮到张里面前,何厚才站在旁边恭敬地介绍说:“黄省长、顾省长,这是我们井口矿的第一任董事长张里同志,也是我们县里的常务副县长。”黄元民一听,眼睛多看了张里两眼,张里紧张得手心都出汗,后背上好像也有点热乎乎的。 “唔,”黄元民轻轻点了点头,竟主动伸出手来,张里微低的头看得心中一暖,也连忙上前站出来,双手快着伸出握住了黄元民的手,脸上带笑地说:“黄省长好!” “不错,很年轻嘛!”黄元民威严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随即松开了手,旁边的顾维世也饶有兴趣地笑着伸出手,张里又是赶紧双手握住说:“顾省长好!” “井口矿的工作是你主抓的?搞得很好,不错。”顾维世笑问道,接着松开手, “是的,顾省长,主要是在县委何书记和邓县长的正确领导、全力支持下,才顺利完成的!”张里也恭敬地回道,虽然他不太喜欢邀请赏、跑官要官,但这时正是为何厚才和邓卫东二人表的最佳良机,还是利用一下好。果然,陪同在侧的二人听到后,特别是何厚才脸上更是笑得灿烂得一蹋糊涂。钟吾县的一众人看得是心里嫉妒得很,张里真***运气好,能跟省领导握手!项州市领导阵营里的袁立国也看得是心喜。 接下来的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还是由邓卫东主持,何厚才致欢迎辞,然后是省市的领导揭牌,当然有此资格的也不过二位省领导和二位市里头头,都伸手象征性地搭在红布上,当红红的绸布被揭下后,场内是掌声雷动,记者镜头是连闪,场外是礼炮齐鸣,军乐队是齐奏喜曲,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也都鼓着双手,气氛是热烈到了极点! 随后,两位省领导都发表了重要讲话,对井口矿的成立用了战略的眼光作了评价,众人又是掌声齐动,张里在旁看了半天,也鼓了半天掌,拍得手都有点疼了,心下也是暗想:估计这下不少人回去后手签字都不利索了! 随后,一大帮人参观了露天开采的矿区,张里陪在旁边解说,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快到午饭时间,这才鱼贯上车,奔向市里的新世界酒店,今天新世界酒店的大厅被钟吾县包下来了,专门举行接待宴会,早有人在那里盯着,准备好一切。但是就餐的人不多,毕竟能够级别的就那么些人,张里作为井口矿的代表和潘文超一起也参加了。 整个宴会进行得中规中距,有了大领导在,气氛都很严肃,吃了饭,省领导在市里许寿山等人的陪同下到套房里休息。 看着人群族拥着离开,至此,张里才算松了口气,现在没有他什么事了,身上一阵轻松,走出餐厅,向大堂的酒店大门走去,他想回办公室也休息下。 刚出门,就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了门口,车门一开,黄诗韵从里面下来了,张里一看,有点奇怪,连忙迎上去,掏钱付了车费,一边问说:“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他以为黄诗韵来找他的。 佳人一笑,把肩上的小包一挂说:“不是找你的,我到这里来见个朋友。你在这干吗?是接待省领导吧?” 张里也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刚参加完午餐,你吃饭没有?我还有点没吃饱!” 黄诗韵一听,果然好笑地捂着小嘴,说:“真是死要面子,你干吗不多吃点。” 张里也觉得好笑,当下佳人说要进去了,不要他等了,一会自己打车回去。张里这才作罢,向自己的车走去。 下午,省领导一行又参观了新城的开发和建设,何厚才和邓卫东则是全程陪同,趁机也在领导面前多露露脸,见到领导们也都不住点头,对他们的工作给予了肯定,二人自是脸上笑出花来一样。 参观完新城后,省领导听取了项州市的工作汇报,最后由市里举行晚宴,这下钟吾是没有人去参加的,理由很简单,级别不够。晚宴后,黄元民和顾维世在警车的护送了返回了省城。 张里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破例地踩着点下班,到家后,黄诗韵已经先他回来了,自从张里主持井口矿的工作后,时间不固定,黄诗韵不再要张里派车去接他,说影响不好,自己下班后打车回来就行了,反正城里的出租车只要不出城,五元钱随便跑。 看到张里准时回来,黄诗韵很高兴,小脸上神采飞扬的,看得张里都有点呆了,两个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地准备晚饭,浓情蜜意的。 第二天一早,送了黄诗韵后刚到办公室坐下,包里的手机响了,张里掏出一看,有点奇怪,是袁立国的私人号码,连忙接通,刚“喂”了一声,袁立国在电话里说:“上午抽个时间到我办公室来!”说完便挂了电话,张里一阵发愣,怎么回事? 67恍然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接到袁立国电话的张里心中满是狐疑,暗猜不已,可一点头绪也没有。眼看时间到了,秘书于海洋进来说:“张县长,该去开常委会了!”张里这才顿悟,暂时打消思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于海洋进来拿着他茶杯和文件夹,二人一前一后往常委会议室而来。 今天的会议主要是对这次接待省领导的活动作总结,并学习和落实省领导重要指示的。会议由何厚才主持, “这次接待活动圆满完成,在这里,我代表县委向大家表示感谢!”何厚才满面春风地说,邓卫东带头鼓起了掌,与会诸人也都满脸喜色地跟随着拍起了手,满意地看着大家一眼,双手虚按了一下,何厚才接着说: “省领导完全肯定我们钟吾县委和县政府的工作,高度评价了我们已取的成绩,并作了重要指示和讲话,为了进一步领会和贯彻这次讲话精神,全面落实省领导的重要指示,我提议全县党员干部要组织起来认真学习,总结经验,将省领导的重要指示和讲话完全落实到实际工作中去,进一步加快钟吾的全面发展!” 何厚才话音一落,邓卫东就接口道:“我完全赞同何书记的意见!我们县政府一定紧密团结在县委周围,按照县委和何书记的指示全面做好各方面的工作,加快钟吾的发展!” 接下来,各人都按次序发言,自是纷纷表态,态度非常积极! 最后会议统一形成决议,将这次省领导的重要指示和讲话加以总结,印成文件下发到各单位,掀起一场学习省领导讲话、加快钟吾发展的热潮。 张里有点心不在焉地参加完会,一看已是中午了,于是草草地吃中饭,在办公室休息。下午一上班他就到市委袁立国的办公室。 刘刚见到张里很是热情,进去通报后,让张里进了里间的办公室,随手给张里泡好茶,就退出去了。 袁立国坐在老板椅上,身材略有点发福,看着张里坐下,脸上笑吟吟的,张里只好局促地坐下,静听训示。 “这次接待活动你们县里搞得不错嘛!”袁立国悠闲地开口道, “是的,早上何书记刚召开了常委会,总结经验,落实省领导的讲话和指示。”张里老老实实地说道,心想,找我来不会只问这事吧/但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领导讲话一般都会迂回一下。 “是呀,顾副省长主管工业,他能来我们钟吾真是很难得的,不过黄副省长可是很少人能请得动的。”袁立国看似无意地感叹说, 张里听着话音,好像是有所指,但又不太明白,有点犯迷糊,只好打着哈哈说:“是的,省领导很重视我们县里,何书记和邓县长都很高兴呢!” 袁立国笑眯眯地“嗯”了一声,抽了口烟,不急不慢,张里看得有点心急,但又不好开口问,只好也掩饰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一下难免脸上有点变化了, 袁立国心里也暗笑,小子,还是沉不住气了!于是又接道:“你以前认识黄省长吗?” 张里心下大吃一惊,手上一抖,连忙放下茶杯,说:“不认识,袁书记,您知道的,我一毕业就到县里参加工作的。”心下有点疑惑,什么意思? “噢,”袁立国看着张里一脸无佯地样子,知道说得是真话,于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天他和你主动握手,我还有点纳闷。” 张里这才想起那天的情况,当时自己很慌乱,倒没想起这碴,现在一想,还真有点异样的感觉。 袁立国又眯着眼喷着烟雾,看着张里,后者有点发麻,但又不敢乱动,只好强装镇定, 袁立国无声地嘴角弯了弯,也不点破,开口道:“小张呀,你个人的事差不多定下来了吧?” 张里连忙回道:“袁书记,还没有,我打算过段时间去见她家里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呢?” “嗯,好,好,”袁立国嘴里连说两个好字,张里不知道如何接口, “小张,你年龄也差不多是晚婚晚育了,该抓紧办了,年纪轻轻,可位置不低了,不成家不好,我给你下个命令,今年一定要办好!”袁立国果断地说道,脸上笑眯眯的, 张里一听,面露难色,心想,这事哪能说办就办,又不是提拔干部,你一口就能定!但他又不敢开口反对,只好说:“袁书记,我尽量,我尽量!” 袁立国看着他神情拘促的样子,哈哈笑起来,说:“按钟吾的规矩,到时有媒人的,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实在不行,我让你刘姨去做做小黄的工作,好不好?” 张里立即觉得实在窘大了,连忙开口道:“谢谢袁书记,还是我先去说,我先说――” 引来袁立国又一阵爽朗的笑声,外间的秘书刘刚听得心中直纳闷,老板一向严肃,不苟言笑,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心下不由得对张里又是一阵紧的羡慕。 回到办公室后,张里心中一阵郁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回量着袁立国的话,心下实在摸不着头绪,抽了两支烟,头也昏昏的,无意见一看表,快五点了,当下赶紧拿起桌上电话打给黄诗韵,说一会去接她,佳人一听,当下开心地笑着答应了。 挂了电话,张里出拿好包出门,于海洋也跟着出来了,张里对于海洋说:“没什么事,我先下班了。”于海洋点头称是,返回办公室了。 上车后,对老钱说:“去接一下。”老钱点点头,说:“好的,张县长。”一加油门,车稳稳地开了出去,一路朝着一招而来。 张里坐在后座上,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不由得又想起袁立国的谈话了,又他细地把内容过了一遍,还是糊里糊涂的,先说工作,再问黄省长,再问自己终身大事,都是跳着,我怎么认识省领导呢,这不开玩笑吗?一路胡思乱想着,很快车到了,远远看见黄诗韵手上提着小包,在门口路边踮着小脚,不住往这边张望,看到张里的车过来,娇脸上展颜一笑,看得张里心里一热,自己好久没有过来接她下班了,赶紧下车,黄诗韵迎上来亲昵地挽住他,一脸娇态,两人亲亲热热地上了车,老钱关好车门后,自觉地扭过车前镜,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七月的天,在钟吾已是炎热的夏季,白天的气温都在三十度了,很热,一进车内,黄诗韵就大呼“真凉快!”一边用手轻抚着秀发,脸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张里关切地拿着纸巾伸手替她揩着,佳人很享受地闭上眼,紧紧靠在他身边,一副任君爱怜的样子,身上单薄的夏装掩不住娇躯的玲珑曲线,张里小腹“蹭”的一下火起,拿着纸轻柔地擦拭,心里充满爱意,看着佳人的细细的娥眉,微闭的美目,光洁白嫩的娇脸,想到了袁立国叫他今年结婚的事,突然,他心中一跳,手上一顿, 黄诗韵感觉到了,美目一睁,看张里有点异样,当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一脸关切, 张里当下心里“哄”的一下炸开了,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看黄元民会有种熟悉感了,也明白了袁立国似笑非笑地命令自己今年结婚的样子了,当下颤着声问:“韵韵,什么时候我去见见你家里人?” 黄诗韵看着张里一脸的惊异、担忧、有点后怕的紧张样子,心里当下明白了,狡黠的一笑说:“你不是见过了吗?”说着更加紧紧地挽住张里的胳膊,小头幸福地靠在张里的肩上。 “啊”张里一下子觉得整个身体都僵直了,只有心在“咚咚”地跳着,得到了证实,恍然大悟,瞬间大脑有点空白。 “好了,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想瞒你的!”怀里佳人见状,知道张里真的是被惊呆了,连忙抚着安慰道。 张里条件反应般地“嗯”着,刚要张嘴说,车到了,停在了自家楼下,于是一言不发地开门下车,老钱将车开走后,张里才回过神来,黄诗韵看他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心,柔声说:“我们回家吧,外面太热了!”张里只好挽着佳人一起上楼回家。 到家后,黄诗韵才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原来黄诗韵的父亲正是常务副省长黄元民,母亲是省财政厅综合处处长丁丽萍,从小父母工作都忙,没有时间照顾她,一直将她放在姥爷家,也就是丁丽萍的父亲丁,丁老原来在部队,因为地方上需要干部,当时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在仪华奋斗了近二十年,从原来的副县长到县长、县级市的市长、最后是市委书记,人也从当年三十多岁的英威团长变成了近六十多的精神矍烁的老头,最后在广陵市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了,在家颐养天年,身体很好。 黄元民也在老泰山的提隽下一路走高,官职不断变化,但在他的身上遗传了老人实干的作风,其妻丁丽萍也随着丈夫的变迁,一路跟随,黄诗韵很少得到关爱,毕业后自己才一气之下偷着跑到项州来工作,直到上次回去过年才让父母知道,丁老却对这个孙女的作风很是赞赏,说什么:敢作敢当,巾国不让须眉,好。让黄父黄母很是无奈,只得由她。 本来黄诗韵一直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和张里的事,谁知上次接到母亲的电话,不知道黄母是怎么知道的,仔细盘问了张里的事,说父亲要来钟吾视察,让自己到时去见个面,黄诗韵心里也很紧张。当天她到新世界酒店门外,刚好遇见了张里,于是撒了个谎,没让张里担心,但就在进黄元民的房间走廊上遇到了项州市委书记许寿山等人,袁立国也在其中,他们刚退出来,看到黄诗韵都很惊讶,后来黄元民的秘书过来招呼,几人才私下 68上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黄诗韵进了父亲的房间后,父亲黄元民先是批评了她一通,说女儿家的终身大事怎能不向自己的父母汇报,简直胡闹!要不是你徐叔叔说,我们都不知道!后来一见女儿嘟着小嘴气鼓鼓的不说话,当下心中也是悔然,这辈子自己是完全泡在了官场上,对女儿很少过问,现在一见面就训斥,实在也拉不下脸来,当下又问了女儿工作上的事情,黄诗韵才勉强地说了个大概,了解后他也放下心来,他是知道的,女儿从小在岳父身边长大,受其影响很大,是典型的外柔内刚,现在在这里过得很快乐。接下来又严肃地询问张里的一些基本情况,黄诗韵这下才变得兴奋,说了不少,黄元民见状,知道是女大不中留,心中暗叹,不过他着实听了不少张里的事,特别是有关“书记卖菜”的事,好像有点印象,让他觉得张里也是个务实的人,有着自己年轻是实干的影子,再加上当天早上见面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心里也还算初步满意,最后只叫女儿:人还不错,再相处相处,合适时带到省城去见个面吧。 黄诗韵见父亲没有反对,也很高兴,但她没说,张里一直被蒙在鼓里。今天早上,黄母在电话里也对女儿唠叨了一通,最后才说:“看你爸说得还行,什么时候带到省城来见见,我要好好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把我女儿拐走了!”黄诗韵对着电话也撒了一通娇,才作罢,现在父母初步都同意了,于是想着回去后就和张里慢慢说。 听了黄诗韵的一番话后,张里心下才彻底明白,当下感动地搂着佳人说:“宝贝,以后可不能有事瞒着我了,好不好?不管什么事,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面对!” 黄诗韵也幸福地偎在怀里,他知道张里已经释怀,不过想想也是有点后怕,万一父母不同意自己可怎么办? 两个人温存地说了一会话,约好国庆节到省城,才起身出去吃饭。 自从得知自己未来的老泰山是省领导后,张里心中也有点激动,但是更有点担心,想想那天的样子,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不过他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他自己也一直看不惯利用关系的官员,相反的有了这层关系,自己也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行,免得到时授人以柄。 现在井口矿一切按部就般进行,已经有小批量的石英砂运往外地市场了,初步有了收益,司马南的工厂要到年底才能投产,张里每天照例到矿上查看,一心忙着矿上的事情,现在矿里自从省领导来过后,省财政上也拔出了专款,专门用于井口矿的开发建设,有了钱自然是什么都好办,井口矿是顺风顺水的发展着。 在袁立国的暗示下,县里何厚才最先知道了张里和黄诗韵的事,关牧远也来电话笑说:帮了他一个大忙,到时要还人情。何厚才当然是心下大喜,满嘴应允,心想:当初自己真是笨,捧着金碗去要饭,现在还落个人情!随后邓卫东等人也都知道了,当然了,这个秘密只在项州市主要领导和钟吾县里有限几个人心里,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眼看国庆节快到了,张里也紧张的和黄诗韵商量着买什么礼品送给岳父母,黄诗韵笑着说不用什么,副省长黄元民喜允喝茶,到时买点茶叶,母亲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到时随便买点就行了,只是姥爷丁爱喝酒,抽点烟,到时张里可要好好买点烟酒孝敬!张里心下自是明了,黄诗韵自小和他们一起长大,感情胜过父母。 给县委何厚才和县长邓卫东告了假,自己国庆节期间要去省城,可能不在县里。二人都笑着说:去忙吧,没事。心里都心照不宣,特别是邓卫东心里是羡慕得都有点嫉妒了,张里的运气也太好了!以后自己可要牢牢把住这个老同学的关系! 黄诗韵的家在省城的蟠龙路上,省委宿舍大院内,这是一片民国时期的大院子,里面的建筑都是单独一个一个院落分布,院内是绿树成荫,大夏天的院内温度要比外面低四、五度,凉荫荫的,绿化相当好,墙高院深,门口有威武严肃的武警站岗,认真检查着进出车辆,张里到达时也就中午十一点的样子。司机老钱也是乍舌,省委的大院自己是第一次来,当下小心翼翼地车停下登记,接到电话的武警自是放行。事情至此,老钱心里也猜测到张县长未来的岳父是黄副省长,心下也是很高兴,像自己这样的身份的人,跟着有后台的人自然是水涨船高,荣耀是不言而喻的。 到了院门前,老钱赶忙下车帮着拿出礼品,张里是紧张得手心出汗,虽说已是国庆,天气变得凉爽些,可是他还是脸上出汗,下车后略显不安,老钱拎下东西在旁看得心里发笑,毛脚女婿上门就是毛手毛脚的。黄诗韵也看到张里如临大敌的怪样,接过老钱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手里说:“行了,不要紧张,没事的。”老钱这才知趣地说:“张县长,我在门前的宾馆住下,有什么您打电话给我!”张里机械地点点头说“好。”老钱暗自窃笑着开车缓缓离开。 黄诗韵伸手上前按了按门铃,很快门开,出来一位年约三十多岁长相朴实的中年妇女,看到二人站在外面,连忙脸上带笑地说:“韵韵回来了?”一边偷偷打量张里,张里知道是请的保姆,连忙问好:“三姐好!”这是保姆的名字,也是仪华老家过来的,家里人都这么称呼。“好,好,张县长请进!”三姐脸上也带笑,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虽然外貌不是很出众,但眼神里透出的坚定和朴实,着实是个不错的人,特别是年纪轻轻已是副县长的高位,将来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上前接过张里手上的东西,三人一起进门,发现院子里很是宽敞,种着花草,满眼绿的、红的,很是养眼,张里顾不得细看,就见正门堂前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带着金边的眼镜,脸上保养得很好,烫着齐耳的短发,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眉目间依稀有着黄诗韵的影子,很有气质,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们,黄诗韵叫了一声“妈”就扑上去搂住了妇人,一迭声的娇呼声,妇人拍打了下黄诗韵,也笑说:“都多大了,还有客人呢!”张里知道是未来的岳母,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阿姨好!” 丁丽萍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看来还满意,点了点头,也接口笑着说:“小张是吧,进屋坐吧!”说着侧身,张里只好前行,丁丽萍略后一点又从仔细地观察起来,张里只觉得好像有点浑身上下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身体有点僵硬,机械地走着,黄诗韵拉着丁丽萍娇呼:“妈!”丁丽萍这才转移目光,笑着对旁边说:“三姐,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就吃饭吧!”三姐也在旁笑着答应说“好了,马上就好!”说着拿来着东西放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张里感觉才好受点,暗想在台上作报告时上千人看着,也不会有这样感觉。说话间就进了屋。 正堂里很宽大,里面的家俱很不错,有点老式的味道,只是沙发有点现代,沙发上坐着常务副省长黄元民,正在悠闲地喝着茶,看报纸,张里注意了下是《人民日报》,心下当下又紧张起来,不禁上前说:“黄省长好!” 黄元民抬起头,看到张里,威严的脸上有了一线笑意,指了下对面的沙发,说:“这是在家里,随便点,坐吧!”张里也有点拘束地看了眼黄诗韵,佳人也偷笑着推了下妈妈丁丽萍,后都会意地笑着说:“小张,坐吧,这是在家里,不要省长省长地叫,就叫黄叔叔吧。”张里这才释然地一迭声说“是,是。黄叔叔!” 这时三姐也端上茶水,张里就坐在了黄元民的对面,腰挺得很直,不敢乱动,三姐也脸上暗笑着放下茶杯。张里一见,脸上蹭的涨红,小汗也出来了。 黄诗韵有点怪恼地看了三姐一眼,上前抽着桌上的纸巾想替张里擦,但很快止住,这是在家里,就递给张里手上,让他自己揩。 二人将女儿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下是明了,当下也就随意聊了起来,黄母问了张里的家庭情况,张里一一作答,逐渐也放松下来,脸上也缓和不少,但还是绷得紧紧的。丁丽萍对张里还是很满意,于是站起来说:“我到厨房看看。”张里慌忙站起来,黄母笑着说:“你坐着吧。韵韵,”说着招呼女儿,黄诗韵有点迟疑,望了一眼爸爸和张里,才起身跟随母亲走出去。 张里一看二人都走了,心里又吊起来了,黄元民也感觉到了,笑着问了一些工作经历,张里也一一老实地回答,有了话题,自然就放松了多了。 黄元民又问:“你那卖菜是怎么回事?” 张里这才把双庄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其间也包括自己的想,黄元民听得是暗暗点头,心下也对和里这种朴实的作风很是欣赏,自己年轻时也是一腔热血的,心里也对眼前的小伙子喜爱起来,当下也稍稍的点拔了一二,张里很感动。 很快饭好了,一家四口人外带三姐,张里也小心地陪同吃着,菜什么滋味自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饭后,黄元民两口子都午休了,黄诗韵这才带着张里到城里逛街,直到晚饭时才回来。 晚饭时,气氛就轻松多了,张里也自如些,陪着黄元民喝点酒,边吃边聊,张里是受益良多。晚饭后,陪着看了会电视,才休息。当晚住在家里,房间早由三姐收拾好,黄诗韵没敢和他住一起,只在房间说了很晚的话才自己回房睡觉。 第二天,黄元民有公事出去了,丁丽萍给二人收拾了东西,又对女儿叮嘱一番,老钱开车过来,二人才上车往仪华市而来。 69上门(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见过了准岳父母,张里心情很好。一路在车上听着黄诗韵说父母对他的印象,两人兴高采烈的。车沿着省城到仪华市的高速一路疾驰,老钱一边偷听二人的讲话,一边暗笑不已,把车开得又快又稳。路两边已是进入初秋,树叶略有点泛黄,但仍显得很美,张里心情大好和佳人说笑着,时间过得很快,结果不到两个小时,也就是十点左右就进入了仪华市区,当上黄诗韵指挥着老钱行驶。她自小在仪华长大,道路自是熟悉。 老人住在市区偏南一点,这是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面有好多粗壮的树木,显得很是幽静,据黄诗韵讲以前城区不大时,再向南十公里左右就是长江边,晚上寂静的时候能听见江里的轮船汽笛声。车在一座不大的朱红色对开木门口停了下来,黄诗韵下车按了门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一个门铃,只听里面里面来一个女声说:“来了,来了!”接着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皮肤略黑,腰上系着围裙,一脸朴实,张里知道这也是丁老从老家农村找来的一个保姆,二老年龄都大了,生活起居甚是不便,老人又习惯了住在仪华,所以专门请了人来照顾。 “肖姨好!”黄诗韵亲热地打着招呼,以前小的时候肖姨也带得她多点,感情很好,这次还特意嘱托张里买了点东西给她。 “哟,韵韵回来了!快进来,老爷子刚才还在问你们呢!”肖姨上来帮着拿东西,也不住的笑着打量张里。张里也规矩地上前喊了声“肖姨好!”中年妇人笑逐颜开地说:“好好,请进!” 一行人进了大门,这也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只不过不是楼房,而是三面有平房,中间的正堂显得大,正堂门口站着一个精神矍烁,满头银发,脸色红润的老人,腰板硬朗直直的,站在那里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刚猛气势,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腰略有点弯,身材也显得比老人略矮小一点,两位老人同样是满脸笑容, “姥爷、姥姥!”黄诗韵雀跃着跑上前,挽住两位老人, “韵韵,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姥爷,想没想姥爷?”老人一脸的爱抚, “韵韵现在真是大姑娘了,比你妈漂亮了!”老太太也在旁一脸慈祥,二位老人只有丁丽萍一个女儿,自然是对这惟一的孙女疼得要命。 “姥爷,姥姥,我也很想你们,这不来看你了!”黄诗韵也撒娇道, “你这小鬼头!”老太太点了下她的小额头, “张里,过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丁老,我姥爷,这是我姥姥!”黄诗韵调皮地介绍着说, “你这小丫头!”老太太又是一阵爱抚着黄诗韵,转脸看着张里满面笑容,上上下下仔细瞅瞅,打这小伙子一进门,她老人家就注意到了,眼前的小伙子年龄不大,一脸沉稳,有点年轻时自己的省长女婿的样子。 “姥爷、姥姥好!”张里也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来之前他和黄诗韵商量过了,就这样称呼。 老太太笑不拢嘴地说:“好好,里面坐。” 旁边的丁老也看了两眼,张里只觉得老人的眼神好像有穿透力,把他浑身看了个遍,当下身上一紧,但神色还是很镇定,老人这才点点头,看来小伙子很朴实,听说也是农村出身,老人很满意,自己半生戎马,半生官海,也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看人还是有自己的心得,这辈子自己最大的成就是看中并培养了一个省长女婿,面前的年轻人虽略显稚嫩,但眼神很坚定,也觉稳,是个干大事的料!当下也点点头, “到里面坐吧,肖姨泡点茶!”说着面露微笑招呼着张里。这下两才两少才进屋坐下。屋里阵设很简单,看出来老人生活很简朴,不是奢华之人。沙发前的茶机上摆着一套茶具,张里知道丁老爱喝茶,这一点黄元民也是深受老人影响。 肖姨麻利得在茶壶里倒好水,按下电钮烧水,然后拿出老人最爱的铁观音放在旁边,丁老摆摆手,说:“你去忙中饭吧,我们自己来!”肖姨笑着应了一声,才下去,她知道老人的性格,喜欢的人才会亲自招呼喝茶。 黄诗韵叽叽喳喳的和老太太说着话,把妈妈的交待一一说给二老听,丁老也微笑着拿烟,张里慌忙站起给老人点着,老头满意地抽着烟,听着孙女的说话,张里插不上嘴,在旁静静地坐着。 没多会,壶里冒出了热汽,老人刚要伸手,张里连忙站起来说:“姥爷,还是让我来吧!”老人于是也笑着坐好,看着张里操作,来之前张里可是好好的恶补了一番茶道,就是为了应付老头的,当下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打开壶盖,将烧滚的开水注入半下,盖好壶盖,在壶上再淋着开水,烫壶,老人点点头,接着,把水倒掉,拿起桌上的茶匙,把老人的安溪铁观音铲出两匙,放进壶里,再倒进半下开水,洗茶,然后才重新倒进满壶开水,盖好,再在壶上淋上一圈热水,煮茶,老人这下才完全满意的面带笑容,接着才将茶水倒入公道杯,分别一一倒满桌上四个烫好的小杯,然后端起小杯,站起来对老人说:“姥姥,请喝茶!”丁老这下喜笑颜开地接过说:“好,好,你也喝!”如炮制,张里又端了一杯给老太太,然后是黄诗韵,小丫头也学着老人的语调拉长声音说:“好好,你也喝!”一下子把旁边的老太太笑得手上的茶杯差点掉下来,咳着点了点黄诗韵的额头笑说:“这么大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旁边丁老也是笑得乐呵呵的,脸有点发烧的张里这下略显安心地也端起杯小啜一口,闻其香,浓郁扑鼻,观汤色,浅黄明亮,知道是上好的铁观音,不由得赞道:“好茶,好茶!” 老人看着张里的样子,知道这小子是投其所好,有点见识,当下也笑说:“这是韵韵他爸送给我的,听说是安溪产的上好铁观音。”一脸的慈爱, 当下,爷孙两个开始论起了茶,边喝边说,一时竟很投机,老人的知识真是渊博,不仅讲铁观音,还纵讲其他的如龙井、碧螺春等,张里听得是心悦诚服,这才知道自己的那点恶补来的知识在才人面前是不值一提,听得很认真,学了不少东西。 旁边的黄诗韵小嘴一嘟,“姥爷就知道品茶!”丁老也笑呵呵地,张里忙用眼神止住。佳人这才转脸对老太太说:“姥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老太太也笑着站起来说:“就知道你是个小馋猫!我们去看看。”两个女人这才去厨房。 这边张里也继续和才人攀谈起来,老人谈兴很高,他看出张里也是虚心好学,心里很喜欢,于是也就兴致勃勃地讲起来,张里在旁不住点头,连连称是。 很快中午摆上,老头很高兴,叫肖姨拿出自己的珍藏的杏花村,桌上五个人,三个女人,两个男人,算是三代人,一顿饭有了黄诗韵这个小丫头不断的插科打诨,吃得很是开心。 老头喝了酒,更显脸上红光满面,话也多起来,讲自己过去统兵作战,枪林弹雨,指挥若定等,神采飞扬,酒也不自觉喝得多了,最后提到牺牲的战友,竟也是两眼湿润,老太太一看老头又犯老毛病,强行夺去瓶一看,只剩为数不多了,不准二人再喝,张里的酒量自是在双庄就练出来了,这点小酒自是小菜一碟,看着老人的样子,张里也是心下暗叹;无论你年轻时是如何的英雄,人一老就现出颓态,特别显得念旧。听着老人的光辉岁月往事,铁马金戈,心里是热血沸腾。人生苦短,但是能有辉煌精采的过程,这就是成! 饭后,老人在张里和黄诗韵地挽扶下回房休息,张里又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会茶,和黄诗韵闲聊了会,也是倦意袭来,黄诗韵就催他也去休息下,张里起身到房间去,这是黄诗韵以前住的,里面的床只有一米五宽,摆着一些玩具等,还有一些女孩家的喜欢的小玩意,屋里似乎还有一股黄诗韵身上的甜香味,张里夸张地贪婪状吸了两口,佳人一边帮他脱外套,见状笑问:“你闻什么呀?” 看着眼前佳人笑嫣如花,娇态动人,张里心噌下蹿出火来,好像刚才的酒都烧起来,一把搂住佳人,深拥在怀,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身上的体香!” 佳人红着小脸笑推他说:“什么香,我怎么闻不出来!竟瞎说!”佳人一脸娇嗔, 张里实在忍不住了,手不老实起来,佳人先还挣扎,后来竟也迷失了似地,两人滚在床上,初秋的屋里是满室春光! 张里和黄诗韵陪着老人呆了两天,老人们非常高兴,家里热闹的很,对两人的双宿,二老也不已为意,何况他们对这个小伙子也很满意。黄诗韵带着张里去看长江,去城里一些自小相熟的地方,过得很是愉快。 两天后,两人告别了老人回到了钟吾,临走前,老人殷殷嘱告,张里自是一一记在心里,暗想以后有空多来陪陪老人,或带他们到钟吾去尽尽孝!能有这样一生精采的老人在自己身边,倒可以早晚聆听训教,实在一件幸事! 70惊人的消息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钟吾后,张里精神抖擞地投入了工作,矿上的一些工作运转良好,潘文超真不愧是专业人才,对矿产资源业的操作能力实在是出乎张里意料,整个井口矿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井口白砂矿的收益慢慢地在增加,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毫无疑问地断定以后将是县财政有力的支撑点! 新城的一期建设也初步见成效,一些主要的路段也基本完工,县委县政府的大楼也基本完成,正在进行内部装修,估计新年来临前完全可以搬进去办公了,整个县里上上下下也都人心齐奋,对钟吾的未来都是信心满满。 张里心中有点不安分起来,想起了何厚才和自己讲过的有关全县经济工作的问题,虽说现在出了个井口矿,但是全县大部份地区整体的发展水平还是落后,单靠一个矿是解决不了的,张里想在这方面再试试,看能不能找点方出来。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越难越想上。 这天,正在办公室里仔细地看着一些资料,突然,秘书于海洋敲了敲门进来, “张县长!”于海洋喊了声, 张里也没抬头,随口就问道:“什么事?” 于海洋见张里专心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 “嗯?”张里心里有些奇怪,这才抬头起来,于海洋一脸的神秘,凑到近前小声说:“张县长,市里的副市长方启正被双规了!” “啊?”这下张里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消息可靠吗?不要以讹传讹!”说着脸上严肃起来, 于海洋这才正了正神色说:“张县长,这消息是真的,市委办里早就传开了,我们县委跟他们熟,所以也听到了。” 张里点了点头,要是市委办传出来的,很有可能,那边有不少办事员是从钟吾这边抽调过去的。 于海洋见他沉思不语,接着道:“听说是今天一早上班就被带走的,好像是以前在清安那边任上出的事情。” 看看手上的表快十一点了,张里这才有点醒悟说:“哦,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听听可以,但注意不要瞎议论!”说着口气有点严厉,于海洋也是秘书场混多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听可以,来向他汇报,但就是不能插嘴议论,这样别人是误认为他张里也是这样。 当下于海洋连连点头说:“张县长,您放心,我不是长舌头的人,我一定记住!您先忙,我出去了!” 张里看着于海洋小心地退出后,心里也翻腾开了,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拿起桌上的烟点了支,慢慢地抽着。 副市长方启正清安那边调过来的,当时是清安市清安区的区委书记,在清安区是一言九鼎,最早是清安区的下面乡镇的一个镇委书记,这几年官运亨通,一路从镇委书记任区常委、组织部长、副书记、区委书记,在区委书记任上干了三年,刚好赶上地级项州市成立,从清安抽调干部,他也一步荣任项州市副市长,主管工业。张里见过几次,但不是很熟。只是听闻此人比较好色,有不少风流韵事从清安那边传过来。现在被双规,肯定是以前的老底被人揭了,很明显,新成立的项州他才过来一年多点时间,人头还没摸熟,不可能是这边的事。看来当初调他来高升,是有预谋的,调开他是为了不受干扰,更好地查清事情,估计他早就被省纪委盯上了,想到这张里也是觉得有点心惊,高处不寒的感觉是油然在心底升起! 掐灭了烟头,理理思绪,正寻思着的时候,桌上红色电话响了,张里一怔,下意识地拿起说了句:“我是张里。” “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下!”电话是邓卫东打来的,没有多余的说,就挂了。张里起身整理下桌上东西,起身出门往楼上而来。于海洋也跟着出来,张里一摆手止住了他。 秘书柳一斌见张里进来,连忙笑着起身说:“张县长你好,邓县长在里面等您!”张里也笑着点点头,推开里间的门进去,邓卫东正坐在桌前抽着猛烟,满屋都是烟雾,可能抽了不少支,见是张里,也没说话,只点了下桌前椅子示意他坐下。柳一斌也跟进来倒了杯茶给他,然后也退出去了。 邓卫东默默地丢了支烟给张里,推过手上的打火机,说了句:“听说了吧?” 张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点头,点上烟,又把打火机推了过去,抽了一口说:“刚听说,是真的吗?” 邓卫东也点了点头,小声说:“是真的,是早上开会时被省纪委带走的,这次带队的是省纪副书记肖剑斌,昨晚他们就到了项州,但没有动手,只是和市委书记许寿山通了气,今早以开党政联席会的名议被带走的,我也是刚听刘市长说的,事先他也不知道。”张里知道他和市长刘振东关系不一般,所以邓卫东知道这么详细也正常,当然邓卫东也没有瞒说。 张里听后点点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都在抽着烟,各自想着。 张里暗想,被省纪委副书记肖剑斌出手带走的,估计是回不来了,肖剑斌是什么人,那是全省有名的反腐高手,办理过不少大案要案,多少高官在他手上落马!前几年更因为主办过一件涉案金额上亿元的大案,而被中纪委树为反腐标兵,以区区省纪委副书记的身份入选中纪委常委,试问几人能有这等荣耀?据说凡是他出手的都是证据确凿的,他本人有句名言:重证据、办铁案!这下方启正落在他手里,也是一种荣耀了,命能否保住不说,估计官是做不了! 想到这,张里心下一惊,这样一来,项州市就空出了一个副市长的官位!这下不少人恐怕又要打破头抢了!这次是自项州市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副地级的空位,那些没有赶上第一拔的人,这下可是死命地争了! 不过,他没自恋到想自己去做这个位子,像他这样的副处整个项州市有二三百名呢(包括政协和人大在内)!按照惯例,一些正处级的官员肯定是机会要大,正处级,正处级,张里的心里在反复思量,突然心下一跳:何厚才是正处级! 就在这时,邓卫东也开口了,“老同学,中午一起喝两杯吧!”张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好吧,就在小食堂吧!”两人说着都起身,一前一后往食堂而去。 柳一斌安排好几个小菜后,拿上瓶酒给两人倒上,就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两个人也没多言,端起杯略对了下就各自干了,张里拿着酒瓶又给两人倒满,喝了两三杯后,邓卫东还是先开了口说:“我们俩就不见外了。”张里点点头,知道邓卫东要开口了,两个人都小声地讲了起来,最后张里听懂了邓卫东的意思:按现在情况看,要就地提拔一名副市长可能性很大,很简单,地级市去年成立时已经从外面调入了不少人了,再调的话也不太合适。这次虽说方启正是因为以前任上的事被抓,但归根到底说出去也是项州市的副市长,出了这样的事对新成立的项州市来说,面上多少有点无光,总要安抚一下的。所以这次省委组织上听取项州的意见可能性很大!这样一来,本地范围内,合适的人不少,但目前风头最盛的是钟吾县书记何厚才! 邓卫东找张里来的意思就是希望张里能向何厚才传个话:他这边联系市长刘振东推荐何厚才,那边何厚才再和市委书记挂上钩,到时党政一把手都联手推何厚才,可能性是大增!但邓卫东也有要求,希望何厚才也能帮他一把,由他接任钟吾县委书记!张里接邓卫东的政府一摊。按他的话来说:我们两人还搭班子!我是班长。你管政府一摊,继续像以往一样精诚合作!因为邓卫东深深知道张里在何厚才和袁立国心中的份量,只有张里去说,才能让二人一致齐心,袁立国主管组织工作,决定这事是主要人物。 张里听完邓卫东的分析和如意算盘,心下很是佩服,这个班长也就比他大个七八岁,但是人家到底是在领导身边呆过的,看问题很全面,看得很远,也很深,知道纵横之术,自已虽也琢磨过,但只想到何厚才如何上升,就是没有想到自身如何利用时机,能在这方面得到什么好处!看来还得学,官场学问大,自己不过是小小一粟,一生都学不完呀!张里心下暗叹。 两个人吃喝说话完一看快贰点半了,带着酒意张里回到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看会文件,心里还在想着邓卫东的话,这事当时他没有准确回复,他想回去和黄诗韵商量下,在政治眼光、嗅觉和敏锐度方面,黄诗韵是最好的贤内助,这一点,张里是深知自己差得还远。 好容易捱到下班时间,张里打了电话给黄诗韵,然后就下楼上车去接佳人下班,由于有心事,张里上车就闭目养神,前排的老钱和秘书于海洋都不敢说话,车里静悄悄的。 自从关系曝光以来,于海洋也从老钱的话里听出了黄诗韵的事,让他一是惊喜过度,想不到自己跟的领导能有如此大的后台,以后进步是指日可待了! 71你还年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最近只要张里没有什么事,就会过一接黄诗韵一起下班,两人的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回家后,两人一起吃了晚饭,黄诗韵聊起了副市长方启正的事,她在市委组织部工作,这些事是第一渠道知晓,说完见张里一点也没吃惊,忙问:“怎么了?”不过随即佳人一笑说:“也是,这事情你们肯定也早就知道了,消息可真够快的!” 张里点点头说:“我是快中午的时候知道的,秘书于海洋来告诉我的,一开始我也不信,后来邓卫东也和我说这事。” 提到邓卫东,黄诗韵也点了点小脑袋,张里见状,于是把邓卫东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说:“宝贝,你说这事怎么办好呢?” 黄诗韵歪着小脑袋靠在张里的肩上,想了一会说,“你自己怎么看呢?” 张里一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说:“宝贝,你说怎办我就怎办?说真的,我当不当县长倒无所谓,关键是何书记要上去,邓卫东当书记也好,反正相处还算好。” 黄诗韵也把小头往张里怀里挤了挤笑着说:“邓卫东算盘打得好精,你当不当县长我不在乎!再说了,你现在这样的年龄当县长肯定会引起人流言的,我看这事你不要搅进去了,邓卫东的意思你可以和何厚才说,他们自己定吧。” 张里一听,也正和他意,两个人又闹在一起,过了会,黄诗韵才抬起头说:“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吧!”张里一听,也点头称是。于是黄诗韵起身给家里打电话,仔细地说了一下,那边就挂电话了。黄诗韵说爸爸也在家,两人又等过了有十多分钟,才又打过来,黄诗韵接过后又听了有十多分钟,才挂线。 按照岳父母的意见,大体意思和黄诗韵的意见差不多,张里毕竟才虚26岁,这个年龄来主政一县得确有点骇人,还是过几年才好。最后黄副省长还转告了张里一句:年轻,机会多的是!张里听得是心领神会。 拿定了主意,张里浑身轻松,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黄诗韵在旁也打趣说:“你那个同学班长,真是算得精,只不过是他有意忘了还是没说,根据组织用人新规定,本地人不能担任本地的一把手。” 张里闻言一惊,说:“真的吗?”心里犯起了嘀咕,邓卫东不可能把这样的事忘了,他这样什么意思? 黄诗韵见状又是一笑接着说:“不用担心,他知道你的关系比他硬多了,所以为了让你出力帮他,他不惜给你展示美好的前景!就算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张里仔细一琢磨也对,现在自身的资源可比他邓卫东要强多了,当下心里也暗自给自己提了个醒,凡事还是要三思而行呀!不过对自己的贤内助他可是暗叹好运。当下看着怀里佳人的娇样,心里舒服至极,脸上笑眯眯的,黄诗韵看他样子不对,开口说:“看什么?又想什么坏主意?”一脸娇嗔,张里心中一动,咐在佳人小耳边轻声说一句,黄诗韵立刻小脸通红,连脖子上都变得绯红起来,使劲捶着张里说:“色鬼,色鬼,大色狼!”张里则是大笑地拦腰抱起佳人进了卫生间的门―― 第二天一上班,张里将桌上的文件处理后,给何厚才的办公室挂了电话,正好在,于是放下电话,张里下楼往县委这边走来。 何厚才看得出心情很好,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办公,见到张里,面带微笑,示意他坐在面前的椅子上。张里当下稍微扯了会矿上的事,何厚才一直也微笑着听,然后张里就将邓卫东的意思说了一遍,当然他没说自己当县长的事。 何厚才听后眉头稍锁,低头沉思。昨天他也听到了消息,当晚他便到了袁立国的家中,袁立国不愧是和他一起搭过班子,立刻就了解了何厚才的来意,当下袁立国话说得有点模糊,说什么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老何你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看看市委到时怎么说,毕竟是政府方面的事。何厚才是老官场,一听就知道这事还得走一下许寿山的路子,再走一下市长刘振东的门。回来后,他就在想这事,市里各行局的一把手都是去年才调整上来的,再动也不太可能,在几个现有的县区一把手中,他可以自问条件是最好的,这次绝对是最佳时机。 听了张里的话,他心下了然,邓卫东自己送上门来了,说实在的这也是双赢的事,但计划有点出入,本来按他的想是自己上去后让副书记张立闻来接手,张立闻和袁立国、何厚才相处都很不错,上次就没能扶正,被自己捷足先登,那是因为自己和袁立国有了张里这个共同点,张立闻心里窝火,但还算识大局,这次自己上去了,顺手推他一下,以后也对张里的工作有好处,毕竟张立闻也在钟吾工作多年,人脉还可以,以后还有些下属需要他关照,至于邓卫东他想一个外地人,来钟吾一年多就连跳两次,怕到时下面的人不服压就麻烦了,再说自己对他还有点不太了解,交给他有点不放心,还是在县长的位置上妥当一点,看来计划要变一下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他的意思?” 张里点点头说:“是的。他亲口和我讲的。” 何厚才点点头,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悠悠地吐出后,才慢慢地又说:“没有其他的了?”张里心里一突,牙一咬说:“没有了,有了我也不感兴趣!” 何厚才这下心里很满意张里的表现,他知道张里将来的潜力巨大,能做到什么样,他 都看不透。当下开口道:“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平衡两个字吗?” 张里点头说:“是的,何书记,我知道!” 何厚才这才说:“嗯,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好好把工作搞好,你还年轻!” 张里也听出点底了,当下也笑着点头退出去了。 何厚才这下心里是大定,当即给老领导何厚才打了电话,晚上请老领导吃饭。想了想 又打电话叫张立闻到自己办公室来一下,事关张里以后的事,他必须仔细安排安好。 离开了何厚才的办公室,张里也是身心轻松,回到办公室忙他的经济发展大事去了。 过了一周左右,消息传来了,原项州市副市长方启正在担任清安区区委书记期间,大肆买官卖官,突击提拔五十多名正科级干部,收受贿赂,金额多达五百多万元,同时还与多名女青年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作风腐化,造成极坏的影响,但由于认罪态度较好,所收非收入,大多上缴,能够主动交待。最后方启正被开除公职,开除党籍,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消息传出后,项州市大小干部都是私下议论纷纷,流言四起,连老百姓也骂贪官,抓得好,果然那段时间听说市委书记许寿山脸上一直很阴沉。 又过一周时间左右,上午张里正在办公室看着井口矿送来的二期开发报告,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委办主任刘文声打来的,电话里说何书记通知召开常委会,请马上到常委会议室。张里感到奇怪,一般开常委会都会提前通知,今天怎么这样急,当下放下手上的报告,拿着笔记本,于海洋也跟随着拿文件夹,两人一前一后往县委大楼过来。 进了会议室,一看自己还算先到的,其他几人还有没到的,只好坐下,权海波见他进来,就悄悄地小声问张里什么事,张里摇摇头,又看了看其他几人,也都相互摇头,没多久,人都陆续来了,但看得出都是一脸的疑问。 又过一会,走廊上传一嘈杂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何厚才爽朗的笑声,果然,很快何厚才在前面走着,陪着几个人,后面跟随着都满面笑容的邓卫东和张立闻、赵松山,进门而来,张里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黄诗韵! 72民意测评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不由得站了起来,佳人进门后眼略扫了他一下,偷笑了下,这时旁边的一个美少妇也朝张里笑了笑,这人是组织部的李姐,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好像也是黄诗韵一个办公室的,看着张里也点点头。但看出来是以李姐为首。屋里其他人也都奇怪地看着站起来的他,张里感到失态,脸上尴尬地一笑,重新坐了下来。 何厚才满面春风,请三人坐下,邓卫东和张立闻、赵松山也都坐了下来。走到首位,何厚才笑容满面地说:“今天临时请大家过来,有点事要麻烦一下,市委组织部李处长到我们县里来做民意测评,请大家配合一下!”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何厚才要高升了! 接着何厚和一一介绍了三位来人,特别是介绍到黄诗韵时,何厚才声音份外热情,然后,何厚才声音宏亮地宣布:“下面请李处长讲话!”众人是纷纷鼓掌,眼前的女人不仅漂亮,还位高权重,着实吸引人眼球!会议室里气氛热烈。 李处长颇为干练地起身,姿态优雅,宣布了市委组织部的通知,大意说是此行将对何厚才、邓卫东、张立闻三位同志作一下民意测评,请大家实事求是、严格按组织原则如实评价。未来两天请各位不要远离,以便协助工作。 说完后,大家都纷纷鼓掌,也看出来了这次的人事变动的由头,各人有羡慕、有嫉妒,但无一例外,都很热烈。接着众人都散去,只有何厚才、邓卫东、张立闻、赵松山、委办主任刘文声留下了,张里也没走。 何厚才笑着说:“李处长,你是第一次到我们县里,这次工作麻烦你了,中午一定要让我们尽尽心情!”其他几人也陪笑着点头称是。 美妇李处长展颜一笑说:“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要张县长私人请我们一顿!”说完笑看着张里,又看向身旁脸羞红的黄诗韵。 何厚才一听,哈哈大笑,连说:“应该,应该!”接着又说:“张里,你今天一定要好好请请市里的领导,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张里心里也很激动,大声说:“何书记,放心,一定热情招待好!” 黄诗韵白了一眼张里,这下几人都大笑,张立闻、赵松山、刘文声都有点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何厚才心里高兴,当下对几人说:“这位黄干事是张里同志的女朋友!”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张立闻心下暗喜,有这关系,这次事情那就更顺利了!赵、刘二心下也是暗自羡慕,高兴,二人和张里的私人关系都不错。 随后,按程序,李处长三人分别一一找人谈话,张里刚回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等着中午请客,他让于海洋给新世界酒店订了房,又安排政府办主任徐从文给找了个丰田面包,到时可能还有黄诗韵其他的同事要过来,反正都在城里,也方便,干脆一起请算了,自己和黄诗韵的关系市委组织部的人可能大都知道了。 好容易捱到十一点,黄诗韵满脸娇羞的进了张里的办公室,张里心里乐滋滋地起身相迎,小心关上门,才小声问,“忙完了吧,我都准备好了!” 屋里只有两人,这下黄诗韵才恢复正常,只是脸上还有点红晕,春睡海棠般娇艳,看得张里有点发呆, 黄诗韵看着张里的呆笑样,一伸手掐了下张里的腰,“哎哟”张里夸张地小声叫道, “看你傻样!人家一上午都被李姐取笑,来谈话的人看着我都很好奇,让人怪难为情的!”佳人嘟着小嘴,靠在他身上小声埋怨。 张里傻笑着说“怪我,怪我!” 说了几句话后,黄诗韵说:“走吧,李姐他们在下面,还有几个同事,可能也要去!” 张里满面春风地说:“好,好,都去,都去!”佳人白了他一眼,伸手又要掐,张里慌忙跑去开门,二人才一起亲热地说着话下楼而去。 今天张里订的是个大包间,里面可以坐十多个人,酒店的刘总更是亲自带着漂亮的大堂女经理在门前迎接,今天来的都是贵客,张里是官场新贵,前途无量,请的又是市委组织部的官员,都是手握重权之人,委办刘文声会办事,私下问了秘书于海洋,知道在新世界酒店后,亲自给刘总打了电话,高标准接待!刘总自是一点也不敢怠慢,得知重要的是女客,立即安排人在包间里摆上鲜花,准备新鲜的果汁、年奶等饮品。 来的除了李姐三人外,还有黄诗韵办公室的一些同事,大都见过张里,一见面都心知肚明的笑逐颜开,和张里开着玩笑,几个女的也咬着耳朵说悄悄话,还不时边说边偷指着满面春风的张里,黄诗韵一顿饭时间脸上一直就没断过的羞红着,气氛热烈,饭吃得开心,由于下午都要工作,所以女人都喝果汁等饮料,男人也都小喝了几杯作罢。 饭后,张里把李姐几人安排在酒店房间里休息,其他人要回去的,也都安排车一一送走。自己陪着黄诗韵在酒店休息,下午上班一起回到县委。 市委组织部李处长在钟吾县委连着三天,才算搞完这次测评,这三天张里天天和黄诗韵一起早出晚归,县里的三个被测评人轮流陪同吃饭,每餐必拉上张里,美其名曰:都是一家人,好说话。搞得张里天天是酒意连连,在办公室里过得是浑浑庸庸的,不去不行,特别是张立闻,何厚才已经暗示过他:张里这次是主动让位。张立闻自是心知肚明,现在自己总算变成了正处,张里的能力、为人他是清楚的,再加上强大的背景,以后说不定还要多多仰仗呢!最后一天,县委常委全部出席,摆宴致谢李处长,桌上有了张里和黄诗韵的关系,酒宴气氛很是轻松。但是还是没有几人知道最深层次的关系。这次三人是最大的赢家,心下高兴自是不提。 果然,半个月后,省委组织部任命下达:任命原钟吾县委书记何厚才同志担任项州市人民政府副市长。 何厚才高调上任,离新年元旦来临还有二十多天,送别酒宴上,何厚才有点遗憾地说:“我还是没赶上搬进新县委大楼呀!”当然是一种自豪式的语气,众人都是一脸笑容灿烂地恭维:何市长在钟吾立下汗马劳,留下成果给后人亨用,高风亮节! 何厚才上任后一周,项州市委组织部部长张向天亲自到钟吾县委县政府宣布:任命邓卫东同志担任钟吾县委书记,任命张立闻同志担任钟吾县委副书记、政府代县长! 在常委会议室里众人都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宣布完毕后,张向天没有留下吃饭,在一个城里,很近,离走时和众人都一一握手,点到为止,只有和张里握手是很热情,还问了两句。众人都已见怪不怪了。邓卫东是心知肚明,但他一点也不妒忌。 这时的新城建设第一期已告完工,有的行局都已搬到新地办公了,最后,县里四套班子一齐搬迁,至此钟吾完全告别了曾经多年的老城,把它一股脑全部丢给了城关区,搬到了仅有一河之隔的新县城了。 新年的元旦过后,委办主任刘文声也迎来了自己新年的大事。市委组织部正式下文:任命刘文声为钟吾县委常委、副书记!这下钟吾的新班子才算完整。 至此,张里才明白了何厚才所说的平衡之道,推上邓卫东来换取他自己的上位,但为了稳定,又推上张立闻担任政府一把手,从而牵制邓卫东,但中间还是由张里作纽带,用来沟通二人之间,更让刘文声进入县委,这样邓卫东一家独大的可能性被大大降低。了解了这些,张里在心中是暗暗佩服,官场又一潜规则是平衡,学问极深。 经过张里的从中斡旋,双庄镇党委书记张继忠出任钟吾县委办公室主任,程向东接替出任双庄镇党委书记,秦青光出任镇长。三人自是心下暗怀感激,视自己为张里派系。按钟吾的现在形势,虽说张里是常务副县长,但是没有人敢小看他,都将张里视为与书记邓卫东、县长张立闻一样重的人物,可能在某些方面更重于二人。这在钟吾正科级以上干部中都是心知肚明的。 钟吾县迎己的新时代,新官上任,邓卫东和张立闻都卯足了劲,要大干一场! 73想办点实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钟吾新一届班子终于稳定下来,邓卫东和张立闻二人也对新接手的近百万人口的大县以后的发展开始开动脑筋,召来张里,三个人坐到了一起。 “张县长,你现在是政府一把手,对明年的工作上有什么思路?”邓卫东坐在新的书记办公室沙发上心情很好,以前自己虽说是一把手,但上面毕竟还有个书记,现在大权在握的感觉着实好。面带笑容的问道, “邓书记,这情况你都是很清楚的,政府这边目前我也没什么好想,我想工作大体还按你原来部署走,新城的建设虽说也初具模型,但其他的一些能设施还要进一步完善,现在商业开发也正在进行中,还有很多项目要跟进。”张立闻也如实地说道,本来邓卫东就是从政府这边挪个,主持工作近一年多的时间,情况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同时长期做组织工作的他也心里清楚,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路线能被走下去,这可能是人的惯性。因此他没有说过多。 果然,邓卫东听后,脸上明显笑意浓了一点,点了点头说:“是呀,老张,新城是重点,下面的城市构建还要进一步明细,现在只是在一些基础设施完工,完完整整地全部到位,彻底丰富、完善一个城市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不行的,我看可以,就按你说的,新城的建设还是按部就班的来!”最后语气肯定地说。 张立闻心下了然,也点点头说:“邓书记放心,你把政府这个接力棒交到我手上,新城的建设我亲自主抓,严格按规划来,最终我们要建出一个高标准、高水平的新城来!” 张里陪坐在旁,看着两人太极推手,心里也明白二人的心思。几年下来,张里也逐渐地习惯了官场的一套。当下他也不多言。 张立闻说完见邓卫东神色满意,又看了一眼旁边静听二人的张里,心里一转,心想,你把政府丢到我手上,自己上了书记位置,可不能只让你当甩手掌柜!于是又接着开口道:“邓书记,我想把政府这边的分工情况再汇报一下!” 邓卫东心里一怔,知道张立闻对他先跑一步到县委书记的位上还有点怄气,当下不动声色地说:“好的,你说说吧,政府工作你是一把手,原则是你为主。”他先定好了基调。 张立闻一听,心下也是暗嗤,面上平静地说道:“目前现有几位副县长各人的分工都比较明确,我看也没有必要调整。但是现在新城的进一步完善由我来主抓,点比较多,综合性强,工作量上比较大,再加上一些全面的工作,可能我一个人忙不来。目前井口矿也进入了正轨,事情不太多。所以我想政府这边的日常工作就要交给张里同志来负责,他是常务,这样比较合适!” 邓卫东沉吟了一下,知道他这是把一些工作丢出来,这样政府的日常运转等方面就落到了张里身上,张立闻等于只负责新城的再建工作了!当然全县的全面发展大计也就由张里一人担纲了,按照近年来的惯例,党委带头抓经济,这们就等于把全县的经济发展也变相得落到自己的身上了,这一招真是妙!邓卫东心下是暗说,到底是做组织工作多年的人,有手段!这样一来,只抓容易出成绩的新城建设,对于经济这块难题就抛出来了,还让人觉得他放权,民主。高,实在高! 张里一听,心里也明白了张立闻的意思,心想这老张真是滑头,好办的自己去办,不好办的丢给别人,出了劳自然有他一份,办不成过失也没他多少!虽然看出了本相,张里心下也不慌张,以他的本性,也确实想趁在位,能够为家乡多做点实事,终究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再说了,一直以来,他也在研究这方面,主意打定,但他没有开口,只是看了看邓卫东。 邓卫东也看了一眼张里,开口道:“老张,政府分工这块以你意见为主,我不插手,如果张里同志没有什么意见,我不反对。” 张立闻一听,连心转嘴对张里说:“张县长,我看就请你帮我分一下担子,其他人来做我也不放心!” 张里心下也是暗笑,这张立闻还真会说话,于是,脸上古井不波地说:“既然是组织上交待的,我个人坚决服从!”说得干脆。 “好,”邓卫东也说道,“那就这样定了,改天常委会上再走一下。” 回到自己的新办公室,张里也暗自思索起来,他对这种小动作不以为意,只要出发点是好,能为民办实事,他个人从来不讲价钱。 但是这件事也不是好干的,钟吾的基本情况他原来就搞过调查,发展经济实在是难,招商引资无疑是一条捷径,但就钟吾的基本条件来说,不具优势。这方面何厚才主政多年也没有想出好办就是事实。不过前景是看好的,项州市的几条主要对外通道正在开工,未来肯定是好的。但现在不行。 想了想,张里觉得还是为百姓办点实事吧!心里就动了下去走走的念头,担任常务副县长一年多了,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走过,下去看看吧。 第二天,带着于海洋去了最远的乡镇――飞凤镇,这个镇离县城最远,与邻县阳江县毗邻。经济发展也比较落后,张里决定从那里入手,由过及近,反正年底县里工作不多。 老钱开着车一路顺着河边疾行,路建在河堤上,这条河是直接从大运河开出的支流,是58年大跃进兴修水利时人工渠,河面宽近百米,中间行着一些装载沙石、煤炭、粮食的内河船只,这条河对整个江河省北部地区的农业灌溉起到了生命线的作用,以前的钟吾备受洪水灾害,自从这条河兴建以后,整个是风调雨顺,年年收成都很好,据说修这条河是他老人家还亲自到过现场! 张里坐在后排座上,眯着两眼扫着车外,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湛蓝如洗,路边的一棵棵杨树高大笔直,像列队待检阅的士兵般整齐,随着车速唰唰地向后面倒退着,时间已是深冬季节,农村的田野显得很是空旷,微绿的麦田一望无际,远处人家的砖墙是隐隐约约,万木凋谢,略显一派萧条。 飞凤镇镇政府大院就在路边,一个大斜坡左拐下去就进大门,极是方便。车很快就拐到了大门口停下,守门的老头见是县里车,慌忙跑过来开门,站在边上开着车进院子,还探头探脑想往车里张望,心下奇怪,没听说有领导来呀! 下了车,张里略伸了下腰,看着大院里静悄悄的,这是一片平房,每个科室都在门口挂着牌子,但很多门都锁上,没人。张里感到很奇怪,一看腕上的表,才上午十点半,太阳正好,暖洋洋的。于海洋带着看门的老头过来了,老头一脸惶恐, “你们镇政府里人都上哪去了?”张里微笑着问道, “您是哪位领导?镇里的人都在后面会议室开会!”老头紧张地说,眼里不住地看着张里,脑子里也在回想着, “这是我们张副县长,”于海洋在旁忍不住说了一句, “啊?――“老头大吃一惊,结巴着说:“张县长,您稍等,我去给您叫人!”说着神色有点慌张地小跑着往后面去, 张里心下疑惑,冲着于海洋一点头,后者心领神会地跟着过去。 没多久一群人慌里慌张地快步走过来,当先一人皮肤黝黑,粗手粗脚,脸上泛着油光,快步走到张里近前,紧张地说:“张县长,您好,我是飞凤镇党委书记肖海生!欢迎张县长!”说完不安地搓着手,脸上惊慌地看着张里。 接着于海洋也从后面闪出身来,到张里身边耳语道:“一帮人在赌博!”张里一听,肺都气炸了!当下脸色发白,一言不发,转身上了车,于海洋连忙也上了车,肖海生等人一看,想上前,结果老钱一加油门,车一溜出了大门。看着后视镜里慌乱一团的人群,老钱心里觉得感觉爽极了:这下这帮人倒霉了! 张里没料到如此的结果,早就听说下面基层政府人浮于事,想着自己好歹也在乡镇干过,应该没那么严重,现在一见,心下实在是气疯了!不争气,自己作孽,真是没救了,活该穷!车开一阵,张里心情平静了点,当下改了主意,对老钱说:“再去旁边的新安乡看看!” 老钱干脆的应了声,车头在前面不远的岔路一左拐,上了一条沙石铺就的简易公路。车到新安乡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半,新安乡也是在路左边,一个大坡下去,宽宽的道路既是交通主道又是街道,两边都是一些店铺,由于时近中午,天气暖和,又刚好是逢集,街上人很多,十里八村的农家都到集市上忙着交易,看到有小轿车过来,不少人都向车里扒望着。老钱把车喇叭不停地按着,但街道上还是人多,起不了什么作用,把老钱开的是一身汗,车也没走多远。张里见状,只好带着于海洋先下车,步行往街道另一头的乡镇政府走过去。 街上人多,二人只好沿着街边一边闪躲着,一边向前走。走道没多远前面有一条丁字路口,显眼的位置上有一家悦宾酒楼,门前霹雳叭啦地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一时间硝烟迷漫,鞭炮的碎屑飞溅,一股硫磺味,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二人一时被围观的人群挤得无处走动,只好也站在人群里看,足足有三分钟,好容易这挂鞭放完了,“嗵、嗵”地响了几个钻天雷,震得二人耳朵发麻,响完后静下来,人群还没有散的样子,都在看着小声议论,声音嘈杂,好容易张里才逮住一个四十岁左右肩找蛇皮口袋的农家汉子, “大哥,这么热闹,有什么喜事?”张里客气地问道, 农家汉子看了张里一眼,见二人穿得整整齐齐,看出不是一般人,但很年轻,也没多想,当下开口道:“镇长他妈过生日,摆酒收礼呢!你们不是来出礼的?”说着盯着二人有点疑惑, “不是,不是,我们路过,想进去吃饭,人太多了,我们换一家吧。谢谢你大哥!”说着张里二人也趁机挤开走了。 这下张里回到车上不再吭声,任凭于海洋下车吆喝众人让路,车子一点一点退出了集市,老钱这下松了口气,想开口骂两句粗话,但一抬头看后面的张里闭着眼,神情不善,只好咽下去,把车一调头,猛踩油门回城而去! 74作由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生了一肚子闷气的张里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车里老钱和于海洋一声也不敢吭,一路疾驰。老钱把车开进县政府大院,老远就看见大楼前的台阶下站着两个人,近前一看,正是飞凤镇的党委书记肖海生和另一人,于海洋小声说:“这是飞凤镇镇长赵文东。”张里黑着脸不说话。车停稳后,二人小跑着上前,脸上明显哭丧着,张里一言不发下了车,对于海洋说:“去小食堂!”于海洋匆匆看了二人一眼,脸上带着点怜悯,紧跟着走了。二人面面相觑,只好继续站在那里等。 进了小食堂,于海洋跑过去安排了几个简单的菜,老钱也进来了,三个人坐下后,很快上齐,张里一言不发,拿起筷子草草吃了起来。二人也不敢答话,紧接扒着饭。 填饱肚子,放下碗筷,张里这才心下平静了点,张里起身对二人说:“你们慢慢吃饱,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于海洋也匆匆扒完,跟着出来,只剩老钱一人在那里慢吃着,老钱这才慢慢地品着,这小食堂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味道真好,一个人心里美着。 回到楼前,肖海全二人见状想上来,张里看都没看二人,径直上楼而去,于海洋跟在后面对二人摆了下手,示意不要跟着。二人只得无奈地点点头,站着不动。 躺在床上,张里放松了一下心情,全身轻松,脑海里努力地不再想,松驰下来的神经也有点疲惫,慢慢睡了过去。略睡了半个多小时,他起身草草洗漱一番,来到外间的办公室。于海洋听到动静,也进来给他泡了杯茶,站在旁边似有话说。 新的办公室是三间连通的,最外面是于海洋的办公室,进来是张里的办公室,最里面是一间休息室。但第间都有独立的门,一般平时都是关上的。 喝了口浓茶,张里心下平静多了,看了一眼于海洋,后者忙开口道:“老板,那两个人一直在外面等您!” 揉了下太阳,深呼吸一下,说:“让他们进来!” 于海洋立刻转身说“好的!”,马上,二人这才小心地敲了下门进来,肖海全脸上小心谨慎地说了句:“张县长,您好!”后面的赵文东也跟着问了句好,张里注视着眼前的二人,看他们的样子哪像个基层政府的干部,两人一看都是那种粗俗的外表,简直像过去农村社员,心下很是鄙视,当下也不开口,只看是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二人, 肖海全背上有点冒汗,被看得头皮发麻,只好开口小声说:“张县长,我们错了,我向您作深刻检讨!请您处分我!” 赵文东也硬着头皮说:“张县长,我错了,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分!” 看着眼前二人在自己面前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张里心中翻过无数个念头,想当下就通知邓卫东免了二人,但又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看二人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肯定上有老下有小的,在自己面前如小学生般的低三下四,也是真不容易!心想,算了,给他们一个教训吧!丢掉他们的饭碗,整个家庭就陷入困境了! 想到这,口气还是很严厉地说:“说说吧,你们二人为什么在上班时间聚众赌博!难道工作都做完了,你们实在是没事可干了?” 肖海全看张里不像早上那样火冒三丈了,当下小声说:“张县长,实在对不起您,不知道您要来,年底没什么事,大家都想聚在一起活动活动――”声音越来越小, 旁边的赵文东看张里的脸色越来越不善,连忙插嘴小声说:“张县长,您不知道,基层工作很难做,今天正好有下面村里的干部过来,所以在一起想联络一下感情――”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对了,眼前的领导不但在乡镇干过,更是把工作干得非常出色! “啪!”张里把桌子一拍,“够了!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哪点还像个党员干部?你们的党性和原则都到哪去了?农村工作难做,难道要到用赌博才能解决吗?年底没事,年底没事就要聚众在上班时间赌博吗?你们镇里的经济在全县排名靠后,你们不想办去解决,居然没事可干,工作作风如此差劲,太不像话了!” 肖海全和赵文东这下额头上汗全出来了,没想这下子自己露了话柄,张里越说越气,当下对二人是厌恶之极,把手一挥,大声说:“你们二位向邓书主记和张县长去解释吧!你们走吧!” 肖海全一见,当下心一横,农民穷横的本色也露出来了,大声说:“张县长,你怎么处理我们都行,但作风差的不是我们飞凤镇一个地方!” 看着他一眼的豁出去的样子,张里不仅一愣,没想到他能如此说,当下狠狠地挥挥了手,二人这才有点不甘心地退出去了。 点了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连带着将胸中的愤气一口吐出,烦躁地起来走了两步,张里知道肖海全说的是实情,就从新安乡的情况上就能看出来,基层党委和政府的干部普遍存在作风腐化、思想不积极的情况,这样的人怎能搞好地方工作呢?不论是做何事,一定有端正的态度,张里心里是忧心重重。想了半天,拿起桌上电话给邓卫东和张立闻分别打了过去。 三人坐在了邓卫东的办公室,张里把所见和心中的担忧说了一遍,邓卫东也是听得心中冒火,大白天上班时间聚众赌博,家中有事大操大办,影响太坏了,长期下去,怎生得了?张立闻是老组织干部,对乡镇存在的情况也是略有耳闻,但他一直是心有余力不足,有些人他也不好动,现在听了张里的话,心下也有点气恼,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三个人在一起又议论了半天,邓卫东心下正想着新官上任如何立威,由于担心怕惹麻烦,这下有了张里这个火药引线作由头,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开展了,于是把副书记刘文声叫来,当下作出决定:近期在全县党员干部中开展狠抓思想作风、端正工作态度的思想教育活动,狠刹吃喝、送礼的坏风气,开展党员的廉政教育工作。这件事由刘文声负责,一定要狠抓落实,彻底改变党员干部的工作作风,提高思想觉悟,改善政府干部形象,提高在群众中的威信! 刘文声一听,对张里的做暗暗捏了把汗,做了多年的委办主任他心里很清楚,基层人员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关系盘根错节,能有胆子动手地也就张里年轻气盛敢做,随即他提出道:“邓书记,对飞凤镇的两人怎么处理?还有新安乡的乡长大操大办的事。” 邓卫东存心是想立威,当下大手一挥,坚决地说:“赌博的就地免职,新安乡的让海波同志带纪委的人严肃查处!” 听完,看了一眼在旁抽烟的张立闻,后者紧闭金口不发言,刘文声面露难色,张里也看出点了什么,说实在的,他知道这次邓卫东是借题发挥,最后可能得罪人的是自己,心里不仅有点不舒服,开口道:“邓书记,处理是不是重了点?基层普遍存在这种情况,我们只是借机整治一番,改变现状就好。”言外之意,邓卫东也听出来了,当下沉吟不语, 刘文声也趁机说:“邓书记,这个肖海全是政协张主席的内弟。” 邓卫东一愣,看了刘文声一眼,随后又看另外两人,张立闻点点头,张里则是一脸惘然,他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事。 邓卫东略为思考下说:“飞凤镇书记和镇长二人降职一级,调往其他地方任副职,新安乡的停职检查,纪委派人查处,令三人在全县党员干部大会上作深刻检讨!” 张里心下郁闷,自己这个由头是作定了,对邓卫东的手腕也只有佩服的份。 75丝海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办公室后,张里刚坐下,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心情烦躁地拿起,一听是政协主席张可善,老头以前在钟吾是老县长,平时对张里也不错,没有过什么不愉快。当下张里知道他是为了肖海全的事。 果然,寒喧一阵,张可善的声音在电话里慢慢说道:“张县长,肖海全的确不像话,一定要严肃处理!但也请你能给他个机会,基层的情况现在也是普遍现象,我也代他向你郑重道歉!”话说得很诚恳,他是知道张里的后台的,在张里面前他也硬不起来,何况是己方有错在先。 几十岁的老人拉下脸来对自己服软,张里也不仅动容,当下也诚恳地说:“张主席,您多虑了!我个人没有什么成见,这件事邓书记已经作出了批示,工作可能要调动,但检讨是肯定要做的!” 张可善一听就明白了,心想降就降吧,大不了过几年再升吧,检讨作就作吧,丢人总比丢官好!当下在电话里很客气地表示了谢意,对张里网开一面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张可善放下电话后,对等在旁边焦急不安的肖海全说了大概,后者一听,自是喜出往望外,当下拍了姐夫一通马屁,张可善也听得是舒服,对张里能卖自己一个面子还是满意的。 肖海全在旁察言观色开口道:“姐夫,要不晚上我到张里家去一趟,表示一下,你看行不行?” 张可善这才回应过来,听了此话,当下把脸一沉:“你懂个屁!”对这个有点粗俗的小舅子他是无可奈何,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你知道什么?原来双庄镇的贺明凡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吧?黄票事件被揭了个底朝天,要是钱能解决的话,当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肖海全一听,心下也点了点头,但有点不服气地说:“大不了不收我的就算了,他还能往纪委送?” 张可善一听,气得一时无言,指着小舅子大骂:“你这个猪脑子!这次人家是卖我个老面子,要是真较起劲来,别说你,就是我也得任人家捏!滚吧!” 肖海全大吃一惊,心想,到底是什么来头?光知道他权重,不至于如此吧?当下不敢多问,灰溜溜地出去了。 这边刚放下电话,于海洋就进来了,“张县长,国土局侍局长来见您!” 张里一听,连忙站起来说:“快请进来!”对老局长他还是有感恩的心理的,这几年来,自己不断变迁地位,但每年都还要去拜访,为的就是旧日的提隽之恩。 当下迎到门口,侍文忠也笑容满面的进来,张里亲自泡好茶,递烟,这才陪着坐了一会,两人闲扯了会旧事,张里看出他有点心不在焉,于是也不拿捏了,直接说:“老领导,有事吧?” 侍文忠这才正了正身子,面上有点赫色,说:“我也是没办,都是老伴逼的!” 张里见他扭捏起来,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 侍文忠这才小声说:“赵文东是我连襟。” 说完脸上有点不安地看着张里,随着这几年张里的不断的上位,侍文忠心下是暗喜,也为自己当初的慧眼识人自豪,但老练的他很少对人提起。凭着张里的关照,他在国土局这样肥差部门是绝对权威,坐得是稳稳的。 张里一听心下就明白,对着昔是有恩于己的老领导,拉下老脸来找他,还真不好拒绝,心下也有些难受。 侍文忠见状连忙说:“张县长,赵文东也几十岁了,能给他留个饭碗就行了!” 张里这才反应过来,知道再说下去实在是太尴尬了,于是开口道:“老领导,你误会了,这事邓书记已做了处理,我个人没有什么成见。”接着话音里透露出处理的大概意见。 果然,侍文忠一听,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当下也说了多谢这类的话才高兴地离开。 原来赵文东见出事,他知道书记肖海全背后有张可善保,自己也得去找人,不然到时自己背黑锅可就冤大了!这才回家找老婆到侍文忠家,他知道姐夫与张里的关系,所以心下不慌。侍文忠一听本不想理,自己这条铁关系是在有用的时候才用的,他可不想为这点破事来耗费,再说了为这点事去当面低头求过去的下级,实在脸上拉不开。但耐不住老婆和小姨子一个劲地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跌坐在舒适的老板椅里,张里的心中涌起一阵阵无奈,官场上的人和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丝牢牢地系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它是无形的,只有你扯动时才能显出来,就是这些丝充斥在官海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身上没有丝的人只要一遇到风暴,就会无助地沉入茫茫地海底,再也浮不出来,而有丝的人总会在风浪中受到丝的拉扯,在海中维持原位或不断上升! 官海,什么是官海?其实就是这些无形的丝组成的茫茫无边的丝海! 众多的丝缠绕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死结,谁能借着身后的丝一步一步向上,中途绕开一个个死结,最终也手握一条掌握别人的丝,那他就是成了!但这又谈何容易!能解开的,除了能力,还有一个重要因素――――运气!或者叫官运! 领了书记邓卫东的上方宝剑,主管副书记刘文声召开了全县科级以上干部大会,邓卫东亲自做了题为《端正思想、端正态度,全面开展党风廉政建设》的报告,会上,三个倒霉鬼当众作了长长的检讨,然后由刘文声宣布了县委对三人的处理决定。 这下全县干部,特别是乡镇干部一片哗然,没被查到的心中暗自庆幸,一贯作风良好的干部对三个倒霉蛋也是嗤之以鼻。但毫无疑问都认真地收敛起来,谁也不想往枪口上撞。一时间党员干部的形象也大有改观,特别是临近年底,请吃送礼的歪风得到了遏制。但也苦了那些餐饮酒楼,生意清淡起来。了解了事情起因的众人,对张里也有的说好,有的说坏,贬褒不一,但有一点,老百姓是拍手称快的! 活动开展一个多星期后,程向东来到了张里办公室,自从就任双庄镇书记后,程向东很少到张里办公室,有什么大多在忙乱里说。看到程向东,张里也有点意外,两人坐下后,程向东向张里汇报了双庄现在的近况,张里一一听着,他对程向东执行自己的路线感到欣慰,现在双庄的经济在全县已是名列前三甲,这都是当初基础打得好。 谈完工作后,两人又闲聊起来,程向东隐隐地透露了众人的议论,张里听后,不在意的一笑,说:“这件事是我主张的不错,但是下决定的是县委。我不在乎别的,只要老百姓说好,那就行了,当官就为了这点民心,凡事用它来衡量,就不会错!” 说完就避开这个话题,两个人又聊了些轻松的话,最后张里干脆打了电话给张继忠,三个人在城里聚了一顿才罢。 被这次事情一闹,耽搁了不少天,张里还是想下去走走,这次他不再走乡镇政府的路线了,自己让老钱开车到了一地后,随机地选取村子下去调研,直接到最底层去了解。 76两样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这次来得还是飞凤镇,原书记肖海全、镇长赵文东分别被调往另一个乡担任副乡长,现在的新书记和镇和还没有到位。张里也没进镇,直接车随意一拐,从镇上向北面而来,路面开始有点崎岖不平起来,颠颠簸簸地开了约模有十多里路,前面出现一个路边的小街,其实也是个村子,路边有个水泥牌,上在写着吴圩村,张里让老钱停车,他和于海洋下车徒步往前,路上是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拖拉机车辙,干巴巴的很硬,看得出来下雨天这里是肯定是一片泥泞。 在小街上随便找了个闲人问了村长,有好事的人自告奋勇地跑去喊了,张里和于海洋就站在路边和几个人闲聊着,冬季正是农闲季节,大多的人都袖着手闲逛。一个带着军绿色火车头绒帽的四十多岁汉子,胆子大点,问二人说:“你们是县上的干部吧?”于海洋看着张里,张里笑着回答说:“我们是县上环保局的,下来转转!”农家汉子好像很懂的样子点点头说:“噢,环保局俺知道,就是管些环境污染啥的!”说着,咧着嘴笑了下,一口黑牙。 张里也笑着点点头,后面陆续又凑过两三个闲人,随后张里问起了收成,家里过日子等基本情况,几个男人看着穿戴整齐的二人,都很羡慕地说:“俺们农村现在穷,要么出去打工,要么在家守着田,平时也没事,一年也就三四千元收入。不像你们城里人到月拿工资,风不吹头,雨不打脸的。” 张里听得很不是滋味,当下问道:“你们都没搞点副业或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哎,搞啥副业,俺们这交通也不便,就这路,一下雨能把人鞋跟都粘掉了,能搞什么吗?” “晴天上趟飞凤镇要二个多小时,来回半天就没了,下雨天想去都不成,想做点生意都没办。”另一个耳朵上吊着烟卷的人吊儿郎当地说道。 众七嘴八舌地说着,张里也听出了个大概,交通不便,路不好走。 前面戴着火车头帽子的汉子说:“说这些有屁用,人家是环保局的,不管这些!想吃鸭蛋摸到鸡窝里去了,有吊用!”说完一帮人哈哈笑起来! 于海洋见状想上前,张里用眼神止住了,正在这时,村长来了。村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有点斯文,看到张里二人慌忙上来握手,嘴里说“欢迎,欢迎!我叫马正文!”嘴里也是一口黑牙。张里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马村长对着旁边围观的人吆了几声:“都走吧!站着干什么?”言语间有点权威的样子,众人一看也都三三两两哄笑着散了。 将张里二人带到村部,也就是街头的两间平房,不大点,里面挂着一些规章制度什么的。摆了两张办公桌。一条木制长椅,三人落坐后,于海洋起来做了介绍:“马村长,这是我们张里副县长!” 村长马正文手一哆嗦,差点烟都没夹住,连忙站起来,脸上明显的一脸惊慌,口里不住说:“对不起,张县长,不知道您来――”眼前的张县长他可是如雷贯耳,镇上的肖书记、赵镇长就是被他拿下的,幸好那天自己家中有事没去开会。 张里摆了摆手示意马村长坐下,说道:“这次我们下来不是检查工作的,我是想了解下情况。你谈谈村里的收入、村民主要经济来源、包括一些实际上困难等方面。供我们参考一下!” 马村长这才惊魂未定地坐下,张里也叫于海洋拿出烟来发支给他,自己也陪着抽了支,让对方定定神说说。 果然,抽了两口烟,马村长才一五一十地说起来了,村里主要还是种田收入,没有其它什么副业,农民一年四季在地里刨食,这地方交通不便,是典型的粘土地,这种土对种庄稼来说贫瘠,收成不高,一到下雨天地上的烂泥能把人鞋底粘掉。村里有少数人在外地打工,在本县的也不多,因为在县城打工的话,收入低,每天通过家门前的路来回不方便,太远了。 张里听后,眉头也微皱,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唔”,他突然觉得嘴里不对味,张口吐了出来, 马村长连忙紧张地说:“张县长,我们这边水质不好,请原谅!” 张里觉得奇怪,就问是怎么回事,马村长介绍说:当地水质自来都这样,含氟量高,所以当地人的牙齿黑,过早地就会脱牙、蛀牙,他们村正处在中心位置,其他偏一点的地方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状况,张里这才明白,当下就问:“怎么不打井呢?” 马村长叹了口气说:“一般的土井没有用,太浅了,还这样,听说只有打到150米以下,吃地下水才没事。但是打深水井我们也没有钱去办!”说完闷闷地抽了口烟。 随后张里又在村里走访了几户困难户,其中有一家,听说一年四季以稀饭为主食,咸菜吃萝卜干,张里到这家时,正好是中饭时间,看着一家五六口人围在黑呼呼的桌前,一大盆的小麦稀饭,热汽腾腾的,旁边还摆着一大碗腌制的咸萝卜干,一家人正在“稀呼稀呼”地喝着。 张里看得心酸,留下贰百元钱含着泪走了,都进入新世纪了,没想到自己的家乡还有这样的贫困户,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感相信。 谢绝了马村长的挽留,张里一车回到了县里。接连几天,张里都在全县的东北地区转悠,这边包括了四个乡镇,是全县经济发展最慢的,很多村子并不比吴圩村状况好。 利用了七八天时间将这些地区走访大差不离后,张里让于海洋把这次的走访情况整理了下,于海洋的笔头是不用说的,第二天,就交给张里一份详实的材料。 看着手上厚厚的一迭总结材料,张里又心情沉重的细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在心里又详细地综合一下,才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要想富,先修路’说得对了!!”他心里才大胆的拟了个计划,先发展村村通的工程,现在全县除了有限几个乡镇实现这一条件外,其他大多都没有实现。当然实现了的乡镇都要比没实现的经济上要活跃多了。要先想办把路修起来,到时再配上项州市新建的几条通道,全县的交通状况就会大大改观,路好走了,人才能多起来!他心里暗暗给自己打定主意。 不过在实现村村通公路之前,他还想再办件事,就是解决东北地区四个乡镇吃水的问题,甚至是全县最好都能吃上干净卫生的深井水才好。 回来后,张里仔细向地询问了县里的自来水厂,水利局等掌握全县水文地质方面资料的单位,钟吾县地理位置成形不过几百年,以前是浅海滩涂地带,地质结构造较特殊,沂蒙山余脉延着地底延伸至海底,随着地壳变动,大陆架出现了断层,因此水资源上受了污染。故而水质不好。张里更了解到一个让他吃惊的情况:早在90年代初期,世界卫生组织曾经就钟吾的情况特殊下拔过一批扶贫专款用于改善饮水问题,但这笔钱到了县里后不知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点作用都没起。由于年代长了,也翻不出来这笔旧帐了。 张里只好想能否打着扶贫的名义到省里扶贫办想想办,一定要先搞好关系百姓切身利益的事。 打定主意的张里让县里的扶贫办主任张成远做一份详实的报告,准备上报省扶贫办,争取一笔资金来解决这件事。 让交通局的刘清远带领局里的技术骨干,对全县乡镇的村村通工程做出详细的考察,拿出可行性报告,同时也要列出预算方案,以备常委会上讨论。 忙完这两样事,眼看还剩下十多天就要过春节了,张里还没来得及闲下来,接着就是各单位的年终总结等开会、报告,一股脑地涌过来,张立闻倒是省事了,经常在新城的建设上东转转,西看看,正常应付人的事全部甩给了张里,搞得他是整天连午休都省了。累得他是心中暗暗叫苦,现在各单位的年终总结啥的只是走马观花,流于形式,有多少数字是准确的,没人知道,但尽管如此各单位还是得做,不做不行呀,上级主管部门要,县里的主官们也要,这些都是到是政府工作报告的必备内容,也是上级评判下级工作的标准。 对这种流于形式而又没有多少实质内容的东西,张里是深感无奈,连着哄走不少单位,让他们向张立闻汇报,自己才得以清闲。 新年过去了,又是一年即将到来,这一年是张里正式担任常务副县长的第一年,工作上的事,他不想太多,惟一让他心中欣喜地是获得了佳人,他想结婚了!!!! 77午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大年初二,张里身心轻松的开着车往仪华市而去,按江河省的规矩,正月初二女婿要到老丈人家过。这不,一大早他就吃完早饭上路了。 这个年张里过得很轻松,由于是王怀仁新上任的副县级,今年的大年三十和初一当然是由他来值班了,这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新来的人必须多担担子,张里也难得是在家和家人吃了团圆饭。初一分别去给袁立国、何厚才拜了年,后者在项州市担任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长,也是肥差。由于有了邓卫东的关系,他在市政府与一把手刘振东市相处很是融洽。当天张里又到了张立闻家拜了年,其他家暂时不用去,只在家就行了,这些人会一一上门的。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去年春节他就体味到了。 今天一大早,张母就迫不及待地把儿子叫起床,叫他赶紧吃早饭去黄家,也早点好把未来的儿媳妇带来给她看看。当初听说儿媳妇是副省长的女儿,这对朴实的农村夫妇真是吓了一跳,后来听张里说已见过对方,都还满意,二老才定下神来,情绪稳定后才为儿子的将来高兴起来,他们没做过官,但深深知道古语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妹妹张霞更是欢呼雀跃,直呼“哥哥真厉害!把省长的女儿都能追到手!”,她大叫“自己也要嫁个省委书记的儿子才行!”搞得一家人哭笑不得,张母更是笑骂一通“女孩家不知羞!” 张里一边轻松地听着音乐,一边开着快车,春节期间,路上没有多少车,又是高速,好开的很。很快十点半左右车就进入了仪华市内,黄诗韵也打来电话,张里欢快地告诉自己刚进市区。每年的春节,黄元民夫妇都要回仪华陪老头子过春节,所以一到年底,那条小小的幽巷总是很热闹,广陵市的、仪华市的,都找介口过来一见省领导。张里刚拐到小巷口,就见巷里的小车排了一溜,没办只好将车停在主街道边,拎下车上的东西笨重得往巷子里来。 老远就看到黄诗韵站在门口倚门而翘望,看到张里,佳人小脸上如春花绽放般喜形于色,明艳照人,迎上来帮提东西。张里看得是心中一热,几天未见,佳人又出落得漂亮了,张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到张里的馋样,黄诗韵小脸绯红,娇嗔道:“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呀!” 张里眼里似能冒火出来,凑近在她耳边挑逗地说:“就是看不够,我晚上要好好看!”佳人粉白的脖颈一下子也变得绯红起来,脸上更是羞红了,娇打了一下说:“家里今天有不少人呢!快走吧!” 张里这才收拾起神色,一抬头,满面春风地进了门。一进门,就听正堂里人声热闹,笑声连连。知道有不少人在这里。肖姨上前笑着接过东西,张里恭敬地喊了声:“肖姨新年好!”后者也连声说好,里面进吧。 进屋一看,左边的沙发上坐着五六个人,丁才满面工光地坐在中间,黄元民也陪坐在旁,丁丽萍也在忙来忙去的端茶递水。丁老见他进来,也笑着招招了手:“小张,到啦,过来坐会!” 张里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姥爷新年好!”丁老笑眯眯地点头应允, “黄叔叔新年好!” “丁阿姨新年好!” 张里又喊了两句,二人也纷纷笑着点头。张里又对着疑视他的几个人也略一点头,才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丁老,黄省长,这位是??”这时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问道, “噢,海市长,这是我孙女的男朋友,叫张里,在钟吾县工作。”丁老也满意的笑着说道,旁边的黄元民也笑着点点头。 “噢,”中年人恍然大悟般的样子,随即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张里,这是广陵市的市长海源同志!你就叫叔叔吧,也是我的故旧。”丁老笑着介绍说,张里连忙站起来,喊了声:“海叔叔新年好!” 海市长也站起来,伸手和张里热情的握着,嘴里说:“丁老,小张真是一表人才呀!年轻有为,前途似锦,与韵韵倒是相当班配呀!” 张里也笑着打量眼前这位海市,四十多岁的年龄保养得很好,鸭蛋形的脸上皮肤白皙,身材并不像大多官员那样慵肿,相反显得很有风度,光看面相,绝对是个男人中的帅哥类型,张里估计出此人要么工于心计,要么也是个实干型的官员。 接着,丁老又把其他几个人介绍了一遍,张里一一笑脸相迎,暗自记住了每人的特征。这几人中分别是广陵市副市长顾显光、广陵市财政局副局长徐国标、仪华市委书记赵运昌、仪华市市长郭炳史。 一番寒喧后,众人才坐定,黄元民一直在旁注意着自己的准女婿,眼见他态度从容,镇定自若,心下也是暗喜。 丁丽萍又过一倒茶水,张里慌忙过来说:“丁阿姨,我来吧,您歇会!”丁丽萍笑着把手上的水壶递给张里,转身去厨房了,今天人多,要在家里吃饭,肖姨一个人还有老太太都忙不过来,她得去帮忙。 张里中规中矩地拿过添水的水壶,打开电钮,一连串地操作着,重新泡出了铁观音,给每人斟上,请茶,众人这才纷纷端起新杯喝了口,方才他们都看着张里动作熟练地操作着,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面对这么多高官能做到镇定自若,烧茶动作、手一丝不乱!就连黄元民也有点吃惊,心说这小子可以嘛,茶泡得很不错,动作熟练,神情从容,有点大家风范的味道,对他的从容不迫也暗自欣赏。丁老自是见过的,当下美美地喝了一口茶。 海源是官场老手,也是丁家的常客,当下便面露兴趣地夸奖:“小张的手艺不错,真是后生有为呀!”丁、黄二人也是脸露笑意,其他人也都跟着起贺说。 “让各位长辈们见笑了,我跟姥爷学的一点皮毛,不敢,不敢!请喝茶!”张里脸上无一丝骄态,面带笑容从容地说道。 接下来几人的话题便转到张里身上了,海源心里有底,看出来黄家的女婿他是做定了,也暗自套话,脸上却带着关爱的神情说:“小张在钟吾什么单位工作呀?” 张里看了一眼丁老和黄元民,二人均微笑不答,张里只好老实地说道:“海叔叔,我在钟吾县政府工作。” “唔,”海源面上惊状,但心下却不以为然,丁、黄家的人肯定也是在政界上混的,接道:“不错,小张,年表有为呀!你们那边新的项州市成立。大有作为呀!好好干!” 张里客气地说:“谢谢海叔叔夸奖!”其他人也心下了然,这是以后丁、黄两家的掌门,前途是不可限量! 海源见张里荣辱不惊,气态自然,也对这个小家伙有了点好感,接道:“你们项州的市长刘振东和我有过几次交道,人不错。”言外之意,有事你可以过去联络下。 张里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笑着感激道:“谢谢海叔叔!” 看着张里从善如流的对答,不滴半滴水,海源心下也是很欣赏,当下不多问了,几个人又扯起来,张里在旁专心听,揣摩着,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讲,很难地。一边暗自注意,一边倒着茶水。 很快,几个女人把中饭摆上桌,几个男人纷纷按规矩落座,丁老是主人又是长辈,理所当然地中间大模大样的一坐,张里自觉得把瓶拿过来倒酒,黄诗韵给姥姥和妈妈倒上饮料,丁老端杯满面红光地说:“闲话不多说,祝大家新愉快!也谢谢你们能来看我这老头子!” 海源理是站起大声说:“我们祝愿丁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其他人也都纷纷响应,吉祥话说了一大堆,丁老也是面带微笑,和众人一一碰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效仿抬首干杯。这帮人都是丁或黄元民一手培养的嫡系人物。让张里出来见见世面,以后在官场上也好走些,这是丁、黄二人的心里想,但也是众人皆知的事。 张里见众人喝完,也来不及吃菜,拿起酒瓶又一一给众人斟上,谁叫一桌只有他一个人小呢? 就这样桌上气氛热烈高兴,边吃边聊,只是张里忙着喝酒倒酒,很少吃菜,心里喝得有些发慌,但还好,他早上是吃饱来的,一时还没事,给桌上众人一一敬到,又忙着给人倒酒,黄诗韵小嘴不高兴地嘟起来,丁丽萍也心疼起来,说:“小张,酒瓶给我吧,你多吃点菜!”其他几人一看,这是典型的丈母娘疼女婿,一个个都慌起来,让省长夫人倒酒,还想不想活了!最后由仪华市市长郭炳史拿了酒瓶在手,张里还要推让,丁老看在眼里,心里着实高兴,这个孙女婿酒量不小,这一会关不多有七两酒进肚了,还能没事,有量!!!当下开口说:“张里,你坐下,吃点菜,等会你再帮倒吧,我们这边先喝着,你休息会!” 张里只好坐下,这是黄诗韵也夹菜给他,丁丽萍也起身把远一点的菜错过来,疼爱地叫张里多吃点。搞得张里很感动,黄元民也是看得心里高兴,说实在的,张里的表现远超他的意外,当下笑着说:“这下我们家我最没地位了!” 众人哄笑,结果黄元民遭到两个女人一顿白眼!气氛顿时被推向高涨! 78初定终身(一)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了,中午喝了不少酒,坚持到最后,宾主尽欢,送走客人,他就在黄诗韵的闺房里休息。睡了一觉好多了,张里连忙起身,黄诗韵也进来,笑着说:“你醒啦!”一边坐在床边,张里见房门关着,心下火热地搂住了她,两人搂在一起温存了半刻,这才起床整理下,黄诗韵小脸还绯红着,两人出门而来。丁老和黄元民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闲聊,看到二人过来,张里赫着脸问候一声,两人都笑眯眯地看着点点头。 坐下后,张里拿过茶壶给二人都添了遍,然后和黄诗韵坐在旁静听二人说话。黄元民和丁老又聊了会,这才话题一转说:“小张,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下,今年你和韵韵把事办了吧!”脸上笑吟吟的。 丁老也笑呵呵地接说:“你们两人年龄都不小了,早点成个家,我还想早点抱曾孙呢!” 张里是心中大喜,连忙站起来应声道:“是,我回去就准备!” 黄诗韵在旁红着小脸娇嗔一声:“姥爷,再说我不理你了!”说完就一起身跑到厨房去了。 丁老哈哈大笑,黄元民脸上也带着慈爱的笑意点了点头,张里这才心花怒放地坐下来,殷勤地给二人又斟了杯茶。 端起杯,小啜了口,黄元民又开口说道:“上次的事你做得对,你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以后人生的路还很长,要沉住气,多做点实事,机会多的是!”话说得很是郑重,有点语重心长的样子。 张里心下满是感激,当下连连点头应允说:“谢谢黄叔叔,我知道,我一定铭记在心!” 黄元民也嗯了声,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头喝了口茶。丁老也在旁开口道:“你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少有心人都知道了,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做人要低调些,这样对自己有利!” 张里这下更是连连点头,就是他们不提醒,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在官场上位置越高,盯住你的眼光就越多,这样自身的毛病就更容易被人挑出,所以说有时优势也是缺点,做人低调是永远行得通的官场技能之一! “今年在工作上有什么自己的思路没有?”黄元民又问道, 张里想了想,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慢慢地大概说了县里一些情况,还有大体的势力分布情况等,包括自己的一些想,最后才提到想办的两件实事做。 黄元民一边仔细听着,一边也微微点了点头,对张里在政治上的眼光和基本的嗅觉他还是赞赏的,特别是能分清大形势,迅速找准位置,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什么不能干,这点很难得,是要靠天赋的,有的人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就是升不上去,还搞不清楚原因出在什么地方,这就是差别。 张里说完看着二人的脸色和神态,这是难得的指点自己为官之道的良机,他想多讨教点。 不过,看得出二人对自己所说没有什么大反应,心下也略放了心。 丁老眯着眼,抽着烟,好像在神游,对二人间的话在意又不在意的样子。 黄元民想了想,才开口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我也放心了!”说完,直了直身子后倚在沙发上,又看了看张里,见他一脸认真地在听着,心下也很满意,张里的性格很有点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自己也是农村普通出身,当年蒙现在的岳父大人青眼有加,一路提隽,自己又努力,这才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今天,凭得就是自身的好学上进,不断的悟,才能成。显然张里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基本素质,是个政治上的好苗子。 张里心下感激着,又给二人斟茶。接着,只听黄元民似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扶贫办的事,明天我的秘书过来,你问问他吧。为百姓办做点实事,出发点是正确的。” 张里这下才满心欢喜地应了声“是”。有了省长秘书帮忙,这下饮水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黄元民又转脸和岳父聊了起来,张里这下才心安理得在旁静听着。 晚饭很简单,这下是纯正的家宴,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张里也逐渐溶入了这个家,也变得随意多了。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黄元民的司机和秘书过来了,他们是来接他的,每年都是正月初三过来,身在官场事多,身不由己,每年黄元民都坚持过来陪丁老两天,尽尽孝已是不容易了。 听说是省长大人未来的乘龙快婿,秘书王树很是热情,心下也是吃惊不已,光知道省长女儿在项州工作,男朋友这事,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对眼前浓眉大眼,仪表不凡的年轻人,他心里也是暗暗羡慕着,这小子真是命好呀!从此搭上了一条通天大道,以后是前程无量呀!心下也多出了多结交的心思! 张里对对方的热情也是心知肚明,当然脸上还是很热情地和对方打招呼,王树今年三十二岁,比张里大几岁,跟着黄元民也有两年了,平时也很得信任,算是心腹之一吧,斯斯文文的,是省城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很精干的一个人。 随后两人都互留了电话,王树更是热情地说:“你比我小几岁,我就充个大,叫你声老弟,有空到省里给我打电话聚聚!” 张里也笑逐颜开地说:“王哥,以后请多关照!”心里暗想,我倒是真要找你呢!不过这时他不想说,想等上班后再去找他。 随后,黄元民夫妇二人先离开返省城了,他们还有很多事。 张里也在丁老家吃了中饭,才依依告别了丁老一家也返程回钟吾,家里人还在等着呢! 这下张里开车是心情舒畅,此行是终身初定,又有美人在侧,一路是情意绵绵、郎情妾意的,感觉时间比来时过得还要快,下午三点半就进了自家的小区。 张里喜气洋洋地下车,拿着黄家准备的礼物招呼着上楼,黄诗韵有点紧张,张里也好笑,就安慰着说:“宝贝,不用担心,我爸我妈很老实的,早就叫我带你给他们看看,没事的。快走吧!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为了缓解下,他开了个小玩笑。 果然,黄诗韵听罢也羞笑着要掐他腰上的软肉,二人闹笑着,轻松不少,这才一起上楼。 79初定终身(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打过电话,张霞早就在窗户里看到了哥哥的车进来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苗条纤细、漂亮的女孩,她立刻像小鸟似地欢快地给静坐在沙发上的张父张母报道最新消息,接着就跑过去找开门,张母立刻有点紧张地说:“丫头,人家是省长家的女儿,你要有点规矩!知道吗!”张霞吐吐了舌头,作了鬼脸说:“知道了!妈,有了省长女儿做媳妇,你脸上多有光!” 很快门口楼道上传来脚步声,张里最先进门来,满面春风拎着东西,后面跟着有点羞答答、脸上绯红的黄诗韵,这个门虽说自己平常是常进常出,对屋里的一切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但今天却有点初次上门的感觉,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张霞小脸调皮地盯着黄诗韵看着,越看越没自信,眼前的女孩比她可是漂亮,特别是身上的气质,这是从小就带来的,她是没有的。心里不由暗为哥哥高兴,当下热情的上前挽住黄诗韵亲热地大声喊:“嫂子!”这下把黄诗韵弄得满脸羞红,更是有点紧张。 张母也满面带笑地迎上来,笑打了女儿一下,说:“没规矩!”黄诗韵连忙红着脸羞答答地小声叫道:“阿姨好!”张母笑得脸上堆成了一朵花似的,连声地说:“哎,哎,好,快进来坐下吧!”对眼前的姑娘她是十二分满意,心里乐开了花,抛开人家的身世不说,但就这容貌也是绝对的画上人似的。 张霞满脸不在乎地冲黄母“哼”一声,挽着黄诗韵往沙发走过来,张父也早站起来了,对着年轻貌美的儿媳妇,他也乐呵呵的,黄诗韵当下又红着脸喊了声:“叔叔好!”张父连声应着,说:“好,好,坐,坐,跟自家一样!” 黄诗韵刚好点的状态被张父这一句看似无意的话又弄了个大羞红着脸,话听上去好像是有所指,自己平时不就是拿这当家的嘛! 张霞是年轻人知道女孩的心思,当下不满地瞪了一眼说:“爸!”张父有点愕然,不明所以,张母也看出了,当下有也不满地说:“老头子,我看你整天喝酒喝糊涂了!还不跟我去厨房择菜!”说着拉着还有点茫然的张父推进了厨房,小声斥了两句,张父这才猛然醒悟,一脸后悔,连连拍了拍自己满是胡碴的脸,连声小说:“嗨,看我这嘴!!” 张里在旁也偷笑着,心想自己老爹还真够幽默的,看着佳人的娇羞样,心里是志得意满! 客厅里的张霞叽叽喳喳地和漂亮的嫂子说着,有了她的打叉,黄诗韵才慢慢平静下来,对这小姑子也是很喜欢,又都是年轻女孩,很快聊得火热,张里在旁无聊地看着电视,一时无事起来。 晚饭很快摆上了桌,满满的一桌,非常丰盛,为了迎接新儿媳妇,张母是拿出了一辈子的浑身解数,晚饭桌上的气氛好多了,黄诗韵也自然多了,张里陪着老父喝着小酒,三个女人在哪里也说着话,但佳人还是听的多,很少插言,特别是张母一高兴,又说起了张里的小时候调皮事,听得佳人不时捂着小嘴笑,一边还偷看着他,张里也是大感出丑,借着酒和父亲闲扯掩饰。张父一直乐呵呵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晚饭后,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电视前聊天。 张里把黄家的意思说了下,张父张母很高兴,当下张父说:“好呀,好,就听亲家的!”张母也是满心高兴,这么漂亮、条件又这么好的儿媳妇可得抓紧娶进门,早点抱孙子才好!当下一家人商量定在今年国庆节结婚,考虑到都有工作,只有假期才能有空。黄诗韵也红着脸点了点头,心里甜蜜蜜的,张家人看来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很好相处,她心里很踏实。 时间过得很快,指针指向了九点,张父张母年龄大了,心满意足地起身早早的去休息了,张母过来把女儿叫到自己房间小声说:“早点叫你哥开车送你回去睡,今天你嫂子回来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张霞揪着小嘴,嘀咕道:“有了媳妇就忘了女儿,偏心!”张母笑打了下说:“什么偏心?听话!” 张里上次国庆节的时候叫张霞把手上的房子都处理掉了,只在城西的金牛小区留了一套给妹妹,手上也有了差不多二百万的现金,全部以妹妹和父母的名义存了银行,现在地位越来越高,他也怕人说闲话,再说了有公家的车,有基本不用的工资,他也不用担心钱的事了。只想干干净净地做他的官。 眼见妹妹嘟着小嘴从父母房间出来重心坐下,正想问,突然,张霞小眼珠一转,偷偷在黄诗韵耳边说了什么,佳人立即脸上有了点红晕,捂着小嘴笑着,点了点头。 张霞小脸一转,冲着正纳闷的张里有点娇蛮地说道:“哥,我今晚和嫂子一起睡,我们要说说话,你睡沙发!” 张里一听,无奈地瘫在沙发上,心想,这房子还得换大点呀! 看着张里垂头丧气的样子,黄诗韵捂着小嘴偷笑不已,张霞也作了个鬼脸说:“给你升官,让你当‘厅长’,你还不乐意!” 说完挽着黄诗韵进了房间,佳人进门前还回头偷笑着望了张里一眼,尽管心里火燎燎的,但也只能无奈地眼看着。 拿过旁边的被子,胡乱的盖上,关上灯,张里劳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80初定终身(三)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第二天,老人起得早,出门一看儿子横七竖八地睡在沙发上,张母心疼地给儿子盖好被子,张里一动,睁眼看是母亲,又一翻身继续睡。但没多久,黄诗韵也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坐在他身边,张里也只好揉揉眼起来洗漱,第一次见公婆,黄诗韵这个儿媳妇不好意思睡懒觉。只有张霞没心没肺地睡着。 见到黄诗韵这么早就起来,张母有点心疼地说:“怎么这么早起来,又没什么事,年轻觉好睡,就多睡一会!” 黄诗韵微红着脸说:“阿姨,没事,我一般起得都早,习惯了!” 吃早饭时,张母见女儿还打着哈欠就有点责怪的神色,张霞冲着母亲吐了吐舌头。 吃完饭,张母进房间拿出一个旧黄布包,当着一家人的面打开来,三个年轻人都有点好奇,张母小心翼翼地一层又一层打开,里面露出两只翠绿的玉镯,圆润光滑,如絮般的玉石里充斥着指甲大小般的翠绿,很是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妈,这是我们家的东西?”张霞一脸惊奇和疑问,张里也是满脸吃惊,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黄诗韵也很吃惊。 看着眼前三个年轻小辈眼里的惊疑,张母笑着说:“是的,这是张家祖传的,你爸是老大,一直是长房嫡传。传男不传女!”说到最后,语气很重强调着。 张霞本来拿着看的,越看越眼热,心里蠢蠢欲动,闻听妈妈一说,忿忿地丢下,撇撇嘴,说:“不就是两个破玉镯吗?有什么了不起!” 张父脸一沉,便要发作,张母一见,连忙说:“丫头,不是妈偏心,这个东西是张家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传了几辈了,反正当年到我手你几个婶婶都不知道,只给长房,你要我们再买吧!” 张霞这才老老实实不敢吭声,张里也心下明了,说:“妹妹,哥再给你买吧,好不好?” 张霞心里倒没什么,哥哥对自己没说的,房子白送,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在自己手里,看样子也差不多归自己了。她怕新嫂子多心,笑着说:“没事,县长大人,你送了我套房子就足够了!以后再想着提拔我一下就行了!” 果然,一听她玩皮的话,几个人都笑起来,旁边张父刚才还黑着的脸也有了笑意。 张母见女儿不介意,也摸着两个玉镯有点感慨地说:“当年你哥上学,家里穷,差一点就要卖了凑学费,最终是你爸咬牙没舍得,俺也没带过几回,在农村带这东西做事不方便,又怕上人眼,一直收着,现在你们在城里上班,小黄你就戴上吧,这是他们张家的东西,就给你了!” 张父在旁也重重地点了点头,想想过去的艰辛,他也是一阵唏嘘,见三个孩子都好惊奇的样子,就开口道: “听我爷爷讲过这是俺张家在清朝中期时,当时祖上在山东,有一年闹大饥荒,饿死不少人,家里当时也是穷人家,平时略有几亩薄田,将就渡日。有天早上,有个道人饿昏倒在家门前,先祖早起发现后,人心善,连忙把人扶进家里,拿出仅剩不多的口粮,救了那道人一命,后来道人临走前就留下这对玉镯,说是通灵的东西,能护主,让张家好好收着,还说张家是心善人家,只是气运未到,日后定出贵人。据讲他是什么山上的道士,出来云游四方的。后来不管哪一辈,家里再穷都没有动过这两件东西!你们好好收着!”最后张父也是面色凝重地说道。 黄诗韵听得很是感动,他听过张里说过家里的往事,当下眼睛也红红的。 在张霞地撺哆下,黄母经验老道地端来盆水,又叫张里拿来香皂,黄诗韵两手沾水涂满肥皂泡,起到润滑作用,黄诗韵红着小脸,当场带上了两个翠绿的玉镯,冲干净后,伸出来给众人观看,粉白的嫩手和手腕,配上翠绿的玉,大小合适,两抹翠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流转,像活的一样,很是漂亮,真应了那句老话:美人如玉!非常吸引人! 张里都有点看呆了,张父急忙低头,儿媳妇的手是做公公随便看的吗! 张霞看着看着眼里了热起来,张母也啧啧赞着,笑说:“到底是城里人,小黄戴起来就比我戴得好看!真合适!老头子,你说是不是?”说着转头看过去,张父支唔着起身说:“我下楼转转!” 张母一愣,随即明白了,笑骂道:“死鬼,没有出息!都是自家孩子!”说着才也起身说:“等等我,我也下去转转!” 二老一前一后出门了,家里只剩三个年轻人,张霞兴奋地抓着嫂子的手仔细端详着,不住地夸耀,黄诗韵也红着小脸,心里很激动,觉得自己戴着很好看,触手生温,圆润光滑,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也说不出来。张里在旁也看得发呆。 看着张霞眼热的样子,黄诗韵心里一动说:“张霞,我拿一个下来给你戴吧!” 张霞一听,眼里放光,但随即一黯,也笑着说:“嫂子,你的好意我领了!我可不能要,这是他们张家传宗的宝贝,要是我爸知道了,可不得了!再说了,你以后也要把它传给未来的小侄子的!”说到后来,自己也调笑起来,还看了一眼在旁呆看的哥哥。 黄诗韵也红着脸,缩回了手,也扫了一眼张里,见张里在旁讪讪的笑着,当即一个白眼,惹得张霞见状哈哈笑起来。 正月初五一过,张父张母就要回老家,说要回去到一些老亲戚家都走上一走,不然人家说现在眼高瞧不起人了。张霞还没上班,也跟着回家去玩两天。无奈,只得依他们。 送完他们,家里清净多了,张里和黄诗韵两人在家又恢复了甜蜜的二人世界,只不过这次不同了,二人终身初定,这下心里都有种很踏实地感觉,从此,二人在一起不能叫谈恋爱了,应该叫过日子了! 81戏剧性的场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新年上班后,随着大流又是接着沉浸在过年的喜气中,迎来送往,参加了不少酒宴后,机关里的人才慢慢地进入工作状态,时间也到了正月底。 在书记的办公室里张里向邓卫东和张立闻就自己年前的调研向二人作了汇报,并提出了实现村村通工程和解决东北片饮水的想。张里说的时候,尽量用一种很客观地语气和情绪去表达,不带个人色彩。在官场,有时就样,明明是件好事,但如果说你表现得比领导还显得‘过’的话,那这事很可能办不成,很简单,领导不想让你比他还显得忧心忧民。什么样才叫‘过’,那只有自己悟了!张里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缓缓地说出。 但张里显然过于小心谨慎了,他的情况有点特殊,这么,当他说完,二人都显得很感兴趣,他们心里清楚这事换了别人不行,不过张里出马则是不同。 邓卫东听完则是眼睛一亮:这可是个面子工程的亮点呀!做好了全县的民声和民意肯定大有提高,什么是政绩,这就是!当下表态说:“行,张县长,这事我赞同!” 张立闻更是无所谓了,搞组织工作的他清楚,张里是本县人,到时就是劳再大,也不会抢了自己的位置的,干好了,只能是高升别处!劳自是政府的!当下也表态:“我同意邓书记的意见,这件事就由你全权办!” 经过和书记邓卫东、县长张立闻的沟通,张里向常委会递交了扶贫办和交通局起草的报告。张里在会上就两份报告的内容作了阐述,也就是年前他的调查总结,特别提到了东北地区部份农村的现状,讲得很认真。与会的人除了邓卫东,其他人都是在钟吾工作多年或就是钟吾出身的,对这些情况也大多心里或多或少的清楚,但是这么多年来,谁也没想着去做过什么,倒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办这些事最大的难题就是缺钱,到上级去讨,也是件麻烦事,舍脸求人而且可能性很小,所以也大家都不愿去烦这个神。现在张里旧事重提,几人心里也生出点希望,他们知道张里有这方面的优势条件,况且说来也是好事,做好了,众人脸上到时都有光。 “张里同志,我完全赞成你这两个报告!能为老百姓解决点实际困难,是我们应该做的!”政协主席张可善一反常态的先开口表了态,众人都有点惊异,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啥事不问的老头怎么突然热心起来了。 面对众人投过来的惊奇和疑问的目光,张可善脸上摆着不在乎的老资格神态,他心里自有自己的想,上次张里放过了肖海全一马,这次他是投桃报李,小小的回报一下。见众人如此反应,这老头又突然心里逆起来,接着用严肃的口气说:“我们整天说要为民办实事,为老百姓谋利,可实事是什么、谋利到底谋在哪里了呢?作为一个多年的老党员,我非常欣赏张里同志这种一心为民、谋利于民的工作作风和做!” 众人一听,这才都讪讪的收回目光,装作没听见,面对邓卫东和张立闻也投过来的疑惑,张里心下明了,脸上尴尬地一笑,表示自己事先没有通报的嫌疑,只是没想到这老头竟把这事弄得上纲上线的。 接来人大主任李学文也开了口,“我也赞成张里同志的意见,我们县里的交通状况早就改彻底解决了,东北片的水质问题也摆了这么多年,应该解决!我支持!”话说得很干脆。 鉴于常委会上出现的插曲,两个一把手完全有点出乎意料,平时油瓶倒了不扶的人竟也如此热心!不过终究是好事,当下二人脸上都含着笑,组织部长赵松山善于察言观色,一看便知,抢着也开口表达:“张里同志的一片热心,心系百姓,我完全支持!” 看着两个一把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余下的众人才明白,也都一一表达,无一例外对张里是大加赞赏!这样的场景让张里有点哭笑不得,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了,这两个报告就这样有点戏剧性地通过了,邓卫东当场拍板:由张里同志全权负责,到时如果省里有支持的话,县里财政上也要全力配合!!张立闻也锦上添花:把这两件事完全列为今年政府为民办实事之一! 有了常委会的全权授权,张里散会后找来县扶贫办的主任张成远,县交通局局长刘清远,又就一些细节上的事商量了下,约定过几天就去省城的对口部门跑跑。面对张里的一片热情,二人自是认真应付,表现出很热心,但二人出门后,都变了脸。 “刘局长,你觉得咱们这次上省里能有希望”出门后,张成远偷偷地试探地问了一句, 刘清远脸上苦笑了下,没立即接话,而是掏出烟,撒了支给对方,两人就在大楼边上的停车场,聊了起来,他说:“老张,你还不清楚?村村通工程提了有一年多了,你看我们县里有多少乡镇达到了?再说了我们项州地区的几个县又有多少达到了?” 张成原也点了点头,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很多措施虽说中央和省里提得很好,但无奈下面的政府是难为无米之炊,用钱的地方太多,根本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最后都是呼声高,落到实处的很少,能得到好处的都是一些有关系的县区,像钟吾这样的偏远地区,经济欠发达,更是没有什么杰出人物在上层,跑资金跑项目年年跑,但大都次次空。 面对张里的一片热忱,二人也很感动,现在的领导想着从小处着想,为百姓办实事的人真不多了!他们也隐约知道,张里在项州或许可以有点能力,可是这次是到省里,求那些老爷们办事,哪有那么容易?但二人又不敢表示出来,只好闷地暗地发一下牢骚! 刘清远见他不吭声,只闷抽烟,开口道:“老张,你这次还好,给东北片几个地方打几口深水井,也要不了多少钱,到时只要舍下脸多说说好话、下点夫,或许有可能,我这边的修路,可就难了!” 张成原闻言也苦笑了下:“老刘,你不要说了,你以为省扶贫办的钱就那么多?张县长的意思不但是打井,可能还要通上自来水,这怎么可能呢?” 两人只好对着苦笑,刘清远开着玩笑说:“***,要是省财政厅厅长是我们钟吾人就好了!”说着赌气式地把手上的烟头丢到地下,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 “那就等你老兄早点高升去当厅长吧!”张成原也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扔掉了烟头。 两人这才自挥手告别,上车回去准备省城之行了! 82省里有关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农历二月初二,正是俗语中的“龙抬头”。一番准备后,张里带着县扶贫办的主任张成原和县交通局局长刘清远一行两辆车踏上了往省城之路。刘张二人一辆车在前,张里的车在后面,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地以钟吾县副县长的身份前往省直部门跑资金,靠在后座上,张里微闭双眼养神,脑子还想着刚才刘清远的话。 “张县长,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上车前,刘清远有点小心地询问他, “准备?”张里有些奇怪,反问道:“刘局长,你们没准备好吗?” “啊――好了,张县长,我们准备好了!”刘清远脸上明显神色一紧连忙回道。 想着刘清远当时奇怪地样子,一时他也没有想出什么,后来干脆不想了,开口对前面的于海洋说了句:“到大桥时叫我!”说着就眯起回笼觉来了,现在他很喜欢在车上行驶时睡觉,好像这样很舒服。 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前面于海洋小声轻呼说:“老板,我们上大桥了!” 张里这才揉揉眼,伸了舒服的懒腰,浑身通泰,精神充沛。拿出身上私人电话,他有两个手机,一个是对公的在于海洋手里,自己备了个私人的随身装着。先给岳母丁丽萍打了电话,昨晚黄诗韵刚给妈妈通过话,听黄诗韵讲自己的老泰山黄元民出国考察去了,这次他带了点东西过来孝敬。话很快接通了, “丁姨,我是张里,我到省城了。”张里在电话里恭恭敬敬地喊道, “噢,你到啦?”丁丽萍在电话里笑着说,“韵韵他爸出国了,你先去家吧,三姐在家,这次就住家里吧,中午我有事,晚上回来。” 张里连忙说:“是,丁姨,等下我先去家里一趟,我这次就不在家住了,还有县里的同事一起来的,要办点事,可能还要到您单位去,到时我去您办公室吧!” 凡是下面县里上来的人,很少有不找财政厅的,这一点丁丽萍心里很清楚,岳母在电话里也笑着说:“好吧,随你,”说完电话没挂,好像想了想,只听她在电话里又说道:“王秘书没跟你叔叔出去,在省里。”言外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张里自是心下大喜,嘴上也甜起来说:“谢谢丁姨!您先忙!”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张里满心欢喜,这次自己第一次来省里,人头不熟,非常需要有个人帮忙,王秘书是常务副省长的秘书,当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他可没傻到以为只凭公事公办就能办好事。 翻出了王树的手机号,心情有点激动地拔了过去,听到张里的声音,王树很高兴,自从上次一别,回去后,他就有心地通过人暗暗打听了,知道张里是钟吾县的常务副县长后,王树心下很是羡慕,如此年轻就已是副处级,再靠上黄元民这棵大树,以后想不发达恐怕都难!所以他心里牢牢地记住了这个沉稳、为人谦合的年轻人。 “王哥,我到省城了,晚上有空一起聚聚吧!”张里见王树很热情,连忙发出邀请。 “好呀,好呀,老弟,你来省城,这样吧,晚上我坐东!哥俩好好喝两杯!”王树也连心说。 挂掉电话后,看了看腕上的表,指向了十一点,张里心情很高兴,对于海洋说:“你给前面的车上打个电话,让他们直接先找个地方住下。老钱,你把车开到省委宿舍大院,等下我们再过去汇合!” 老钱连忙应声,去年国庆节自己来过,想想张里第一次上门时的样子,心下暗暗笑,看张里平时在县里位高权重的样子,与那天的小男生表现实在对不上号! 于海洋一直在仔细倾听着,同时心里也在思索着人一一对号,对着半天发现也没有对上,心里不禁也有点气泄,不过他心里很兴奋,老板在省城也有这么好的关系,这棵大树自己一定要靠定了! 听到张里吩咐,连忙答应,拿出手机通知了前面的二人,接着,于海洋捂着电话小声问说:“老板,他们问标准?” 张里心情正高兴着,把手一摆,说:“让他们自己定吧!只要方便办事就好!” “噢,对了,你问他们看中午看能不能约到相关的人一起吃饭,先探探情况!” 车进了省委宿舍院,看着门口盘查森严的样子,于海洋也是暗暗乍舌,见老钱处变不惊的样子,上前登记,回来领证开车,心下不仅郁闷,看来下面要和老钱多套套了! 车到门前,张里上前按门铃,于海洋下车帮着拿东西,开门的是三姐,见到张里也笑眯眯地说:“小张,来啦?快进来吧!”她接到了丁丽萍的电话,知道张里要来。 张里也笑着喊了声:“三姐!”,进屋放下东西,于海洋知趣地退出去了,上了车他就仔细地和老钱套关系去了。 看三姐要忙着倒茶,连忙阻住说,不再这里呆,车还在外面,马上就走。三姐笑着送出门来,张里告辞上车。 由于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要钱,肯定要和财政厅打交道,为了方便和财神爷打交道,刘清远特意把住宿地点安排进了财政局的下属宾馆――四星级的财鑫大酒店。考虑到张里的身份,给他安排了一个商务套间,给其他人安排了两人一间标间。办好手续三个人就坐在大堂等张里。刚才两人都打了一通电话,人没约到,对方都回说有事下午到办公室谈吧。 刘清远偷偷问了下张成原,“老张,张县长去哪儿了?”后者摇摇头,回道:“你刘大局长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看对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刘清远这才放下心,两人坐在大堂沙发上抽着烟,各怀心事,呆了一会,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相互间都疑惑地以望了一眼, “老张,张县长在省里有关系吧?”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话一出口,二人都对笑起来。 没多久,张里的车到了,看着富丽堂皇的酒店,张里心下很满意,有些事还是要私下谈的,这样的地方不错,不至于太寒酸。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刘张二人也上前汇报了联系情况,听到没人,张里也没在意,说道:“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吃饭吧,下午上班再过去找人吧!” 看着张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这下两人心里一下子没底了,只好上前领路进房间随后,中午几个人就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了点,便回房休息,等着下午去办事。 83有行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下午上班后,在张成原的带路下一行人到了省扶贫办,省扶贫办公室主任叫孙思凯,其人与他的工作性质真是不太贴切,本人是个大胖子,富富态态的,坐在办公室里,像个弥勒佛一样,显得很是和气,待张成原作了介绍后,孙主任很客气地起身和张里握了握后,示意二坐下。 张里也满面陪笑地拿出准备好的申请报告递过去,说:“孙主任,麻烦您了,这是我们钟吾县申请改善饮水问题的报告,请您过目!” 接过报告,孙主任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张里也趁机地汇报了下县里东北片几个乡镇的水质卫生情况,谈了一些实际的困难现状,语气讲得很诚恳。 放下手上的报告,孙主任也收起脸的笑意,听着部份地区的难状,连连点头,并不插话,张里心下也是一宽,语气不疾不慢地讲了有五分钟才罢,住口静听指示。 “张县长,你说的情况我听了也是心情很沉重,你们县里的情况我们多少知道一点,我个人对你的热心很赞赏,但是――”孙主任一脸沉重,接着话题一转接说:“省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扶贫资金是根据项目来安排的,事先要有申请报告,今年下来的扶贫资金去年都安排好了去向,现在没有额外的资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听着前半段,二人心里还很热心,后半段的话让二人满心失望,张里只好拉下脸说:“孙主任,我们知道这事让您为难了,但要不是为了那些老百姓的身心利益,我们也不敢来麻烦,你看能不能看在他们的份上,帮帮我们?” 孙主任一听,脸上面露为难之色,但看着二人一脸的希翼,知道他们也是一片公心,有点不忍,想了想,才说:“这样吧,张县长,你把报告留下,我向主管领导再汇报一下,看看能不能批点特殊资金,到时我再通知你们!”说着起身,脸上又换了原先那和气的笑容, 张里和张成原二人只好起身握手告辞,无奈地返回车上,张成原心里面也是暗自叹气,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结果。 站在下面等候的刘清远等人一见,估计事情没怎么办好,都不敢吭声,上车后,按计划又向省交通厅驶过去。交通厅是财大气粗,办公大楼设在湖南路上,这几年江河省的公路建设发展迅速,省内多条高速相继建成,在全国已率先实现了全省联网,交通厅这几年也是水涨船高般,在省直几个部门中变得很重要。 上次刘清远找的是交通厅的办公室主任刘光达,刘光达也是钟吾人,对刘清远也很帮忙,上次双庄的公路建设资金就是他帮忙搞到的。所以这次还是找的他。 见到家乡的父母官,刘光达很是热情,招呼二人坐下,对张里如此年轻的常务副县长暗暗感到吃惊, “张县长,欢迎,欢迎,请坐!”说着递烟泡茶。 感受着家乡人的热情,张里也很感动说:“刘主任,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 “张县长,说哪里话!我也是钟吾人,能给老家尽点力是应该的!倒是张县长一片热心为民,我很感动呀!”刘主任笑着说道,“老刘,什么时候到的?住哪?晚上我安排吧!” 刘清远连忙笑着说:“刘主任,谢谢,我们中午到的,住在财鑫酒店!”说完看向张里。 张里也笑着接口说:“多谢刘主任关心,每次都麻烦你,这次我们要好好请你!晚上有空吧?” 刘主任这才笑逐颜开地说:“张县长太客气了,那就晚上,这次来,有什么事吧?” 当下张里也不客套,就递了份报告过去,大体说了明了来意,刘主任边看边听,不住点头,最后听完后,说:“张县长,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二人自是连连点头。 “你们申请村村通这事,立项没问题,在厅里走上一遍就行了,但难题是资金!”刘主任喝了口茶,看着面前点头的二人,接着说:“上次你们要的资金不多,只是一个镇的,我找了赵副厅长给批的,这次恐怕不行了,资金太多了!”说完一脸的难色。 张里也知道这么多的资金没有相当硬的关系是根本拿不下的,按他的本意是想着先自己按程序走,试试看,没想到结果比想像中的还要糟糕,一点门都没有。 留下报告,离开刘主任的办公室,二人无奈地上了车,张里一言不发,想做点事怎么这难呢,!在车上情绪不佳,于海洋也知道今天的事办得不顺利,不作声地轻轻打开了车上的音乐,轻缓的乐声在车里响起。 回到酒店已是快五点了,刚下车,张里的手机响了,接通后王树高兴地笑着问:“老弟,住在什么地方?” “王哥,我住在财鑫酒店,快下班了吧?过来吧,晚上就在这边好不好?我在这等你!” 听到王树的声音,张里心情为之一振,现在看来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好的,我知道,等会我邀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王树对财鑫酒店很熟,当下便挂了电话。 接着,张里吩咐刘清远给刘主任打电话,约他晚上过来。又让于海洋去酒店订好房间,准备个大点的包间,晚上请人吃饭。 刘张二人知道张里有行动,心下也高兴,这年头,朝中有人好办事,就怕没人,当下也不多问,直接分头去办了。 大概6点钟左右,王树最先来了,后面跟着另一个年轻的气宇轩昂的男人。两人一见面,都亲热地握手寒喧,一阵问候。 “张老弟,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财政厅办公室的副主任李金元,也是好朋友!”松开手,王树笑着给二人相互引见,张里上前一步,热情地伸手,说:“你好,你好,李主任,欢迎欢迎!”一听说是财政厅的,张里眼睛一亮,也生出点亲切感,自己的岳母不就是财政厅的嘛! 84高朋满座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李金元对张里的年轻也表示吃惊,虽说有了王树事先给他透露过,但见面还是有点吃惊,他与王树二人的关系极好,所以后者也没隐瞒,有如此人物李金元自是不会错过的。当下热情地说道:“张县长,我可是久仰啊,王秘没少说过你!你又住在我们的酒店,真是慢怠了!” 三人这才相互都客气地坐下,于海洋进来给二人倒了茶,便退出去了,但很快又进来了,张里见状,正要开口,于海洋过来小声说:“张县长,这个酒店的总经理过来了,要见李主任!” 李金元闻言笑着说:“找我的?请他们进来吧!”于海洋说是“好的!”这才出去了,很快领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穿着黑色的西服,显得很精神、很职业化,后面还跟随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着职业装,看到李金元,打头的男人满面笑容说:“哎呀,李主任,您大驾光临,怎么不通知一声!真对不起了!” 李金元也慢慢起身,脸上有种上位者的笑容伸出手说:“王总,我是临时过来的,你忙你的吧,不用太麻烦!”两人握着手又是一番客套,后面的两人也上前满脸笑容地握手。财鑫酒店是财政局的下属单位,李金元这个办公室副主任正好管着他们,顶头上司来了,酒店的领导不来面见才怪呢! “来,王总,我给你介绍一下,都是我的好朋友。”李金元把张里和王树一一介绍给了王总,一听是上司的好朋友,王总自是分外热情,特别是听到王树的名字时,他心里吓了一跳,黄省长的秘书,这名字在省城一些圈子里是如雷贯耳,今天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脸上不由得笑得更灿烂了,随后,王总小声请示说:“李主任,听说张县长今晚在我们餐厅订了位,我过去安排一下,您们先聊!”李金元自是笑着微一点头,王总这才带着人退出去准备了。没多久,服务员端来了水果、鲜花等招待贵宾才用的配备。 三个人聊了一会,王树才开口问道:“张老弟,这次来有什么事?”正等着找机会开口的张里闻言自是心下暗喜,当下便把两件事给说了一遍,提到了下午去过两个部门了,但是没有什么进展,正愁着呢! 王树一听,心下一乐,接口说:“张老弟,不是哥哥我说你,这事你应该早点来找我!”张里也诚恳地说:“谢谢王哥了,我是怕太麻烦你了,不敢去打扰!” 王树一笑,说:“改善饮水的事,老板交待过我了,这事你就放心吧,我给你找找人!” 张里一听,大喜正要感谢,只见王树把手一摆说:“你先不要谢我,这是老板的意思,另外村村通的事,我看有点难,资金缺口大,你到交通厅再看看吧!” 张里一听,也只有点点头,两件事能办好一件,也行,总比没有好,脸上也露出无奈的神色,正想着,旁边的李金元开口道:“村村通这事,我看只要找对人,也不难!” 张里心下一惊,连忙说:“李主任请说,要是真能办好,我可真要好好感谢了!” 看着张里的一脸豁出去的神情,李金元心里也是很佩服,对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副县长的一片热心也是大受感动,也不卖关子,笑着说:“据我所知,中央和省里有这方面的专项资金,不过钱控制得死,要交通厅和财政厅两家共同把关,你从这方面想想办!” 说完笑着看了看王树,后者自是心知肚明,资金这个东西给谁都是给,关键是看谁的关系硬、谁的工作做得更到位,谁就先得利! 张里一听,心一下子就凉了,找这两方面的人,有多难他今天就感受到了,心下郁闷不已。却没注意到身旁的二人无声的对视一笑! 三个人又聊了会,没多久于海洋进来告诉张里说刘主任也来了。屋里三人才起身往餐厅而去。 有了李金元这样的正主在,酒店为晚宴准备得很丰盛,服务非常周到。 除去前面的几个人外,王树还请了几位,分别是徐省长的秘书周书海,黄、徐二人私交甚好,故而两个秘书相处也很好。 上次张里和黄诗韵的事就是关牧远透露给徐副省长,后者又私下说给黄元民的,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县城,怎么能劳动一个常务副省长的大驾呢! 还有省政府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袁亮,省经贸委外资处副处长王兆汉二人,这几个人也是平时一个圈子里的,年龄差不多。 这下包间里济济一堂,加上钟吾几个人,司机除外,刚好一桌,相互介绍过后,按着次序,众人首推王树坐了首座,其他人都略推让了番,最后才由张里和周书海分坐两边,李金元挨着张里,其他人也一一落坐。 看着一桌上的青年才俊,大都身份不俗,虽说都不是什么正职,但他们的能量没人敢小看。早就知道省城里有这样一个圈子,只是无缘介入,刘主任也看得是吃惊,特别是两位省级领导的大秘,那可不是一般人,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心下对张里的能量也是暗暗权衡起来,想着张里的报告上的事,心里另有了打算。 最高兴是的刘清远和张成原,还有于海洋,见到张里在省城有这么多熟人,身份都是很不一般,心里也对此次任务又有了希望,同时也暗自打算要紧紧抱住张里的大腿!三个人抢着拿酒瓶,为领导们服务。 酒菜上齐,张里作为主人,端起杯笑容满面地说:“今天能邀请到诸位,我非常高兴!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代表钟吾县父老敬各位一杯!也欢迎各位有空到钟吾指导!”说完,豪气的一饮而尽,然后亮杯, 桌上的几人都看着王树,等他发话,王树也微微一笑,说: “好!张县长也是豪爽之人,感谢盛情,来,干了!”说完率先端杯微示,众人都效仿,一饮而尽! 酒席气氛热烈,大家都不自觉得的以两位秘书为中心,但李金元和两位秘书都对张里很客气,不知情的其他人都有点不解,都在暗自猜测。 一桌人分成了两帮,钟吾对省城,刘光达显得很活跃,能在两位大秘面前露脸,机会难得!一时间桌上是热闹非凡。 张里的酒量又一次得到了发挥,酒至酣处,和在座的客人都一一用二两的酒杯敬到,最后看着只是略显点醉意的他,桌上众人都是暗自乍舌,都对张里的豪爽和海量是佩服不已。 一场酒宴结束后,众人间的关系都熟了不少,由于明天都要上班,临行前,王树对张里说了一句:明天我帮你联系下改善饮水的事,至于另一件事,你和李金元再沟通一下! 85朝中有人好办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张里一下觉得头脑有点清醒了,连连表示感谢!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多了,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扶贫办的孙主任亲自打电告通知说:“经过上级领导批示,为解决老百姓的身心健康大事,特批了一笔资金,让过去办理下手续!” 接到如此利好的消息,一行人都高兴着,只有张里心下明白肯定是王树起了作用,正想着,刘清远的手机响了,匆忙一看说:“是交通厅的刘主任!”张里点点头,刘清连忙接通,凝神听着,慢慢地脸上有了兴奋的神色,挂掉电话,刘清远说道:“张县长,刘主任通知我们说交通厅赵副厅长看了我们的报告,让我们下午过去再详细汇报!” 原来,昨夜归去的刘主任,心下依然兴奋不已,没想到张里能有如此关系,特别是看到两位秘书对张里很客气,完全是一种很平等的感觉,让他心下很是吃惊,想了半天,回去后他把报告递给了一向对自己关照有加的赵副厅长, 一开始,赵副厅长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后来刘光达在旁没谈报告,只谈了张里这个人一心为民等,当然也隐约把当晚的夜宴情况也简单地说了。赵副厅长这才抬头有点诧异地看着刘主任,拿起报告又重新看了一下,低头深思后对刘主任吩咐说自己要见一下张里本人。 刘主任这才高兴地退出,坐在桌前想了下,赵厅长拿起桌上的电话分别打了几个,最后,才面带笑容地梳理了下背头。 中午草草喝了点稀饭,午休一下弥补昨夜透支的体力,下午张里先吩咐张成原去省扶贫办,自己带着张成原又去了交通厅。 今天的刘主任份外热情,脸上笑容可掬,让二人稍等,自己先去通报,然后才带着二人到了赵厅长的办公室,出乎意料,一向威严的赵副厅长竟然罕见的起身含笑和张里握手,很是客气。 “张县长,你们的报告我看了一下,对钟吾的交通情况我也是很关注,现在新农村的建设各地都很重视,我想听你们再详细说说!”落座后赵厅长官话十足的说道, 这让张里大受感动,没想到人家一个副厅级官员能如此,这让他心里热乎乎的,当下恭敬地把县里的情况说了一下,这让在旁的刘主任很吃惊,赵副厅长他是了解的,如此表现很是罕见,当然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事情有望了! 耐心听完张里的介绍,赵副厅长也是心下佩服,如此年轻,身后背景更是不一般,难得是一片公心,想办实事,当下略沉吟下说:“我们省里的主要交通网已初步完成,现在省厅正准备下一步把工作做得深层次,构建农村基层公路交通也正式提上了议事日程,准备在一些地方先搞一下试点,钟吾是经济欠发达地区,可以着重考虑一下!这件事,我看这样吧,我们先议一议,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 张里和张成原如此一听,自是心中感激万分,连忙起身再次表示感谢,赵副厅长也笑着和二人握了下手,二人才千恩万谢地退了出来。 出了交通厅,张里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于是吩咐老钱去省财政厅,他想去见一见岳母。 看着张里规规矩矩地进了自己办公室,丁丽萍脸上笑眯眯的,问了下女儿的情况,最后问张里:“事情办好了没有?” “谢谢丁姨关心,省扶贫办那边已通知过来办好了,只是修路的事才见点眉目,还不知道。”张里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心里在暗想是不是能开口让她帮忙。 丁丽萍闻言果然一笑说:“财政上倒是有这样的专门基金,只不过要交通厅那边和财政两家把关,最后再上报。如果交通那边主动一点,可能性会大一点!” 张里点点头,说:“谢谢丁姨!” 随后娘俩又在办公室聊了会,张里才退了出来,找到了李金元,后者很热情的招呼着,昨晚一会,李金元是存心结交,二人都亲近不少,聊了会,李金元主动提起说:“老弟,你把报告再留下一份,我帮你再往上递递!说不定能作用,交通那边应该会很快传过来消息的,你就耐心点等等!” 张里自是感谢万分,随后要告辞出来,李金元哪肯让他走,拿起电话又召了几个人,说晚上要好好款带张里,第一次到财政厅来,不吃顿饭不像话。 一通电话下来,安排好人,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收拾东西下班,二人一起去饭店,这次安排的是省城有名的野味馆。 推辞不过,张里只好遵命,二人在电梯里刚好碰到丁丽萍,张里哧着脸喊了声“丁姨!” 李金元也满面笑容地说:“丁处长好!”这位副省长夫人在厅里的地位超然,他心里门清。 丁丽萍也笑着点点头说:“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张里自是连连点头说“是。” 李金元也大包大揽地说:“丁处长,您就放心吧!张县长的酒量可以喝我两个,他不灌我就好了!” 丁丽萍也笑着说:“你这个小李!都少喝点!”李金元自是也一脸听命状,连忙应声。 又是一晚聚会,张里这下在省城认识了好几个都不错的年轻才俊。酒量大、豪爽的名声也在省城几人的中传开。 又呆了两天,事情进展很顺利,交通厅在赵副厅长的大力支持下,和财政厅这边联合通过了关于在钟吾县进行村村通工程试点的决定,得到准确的消息,张里心下是高兴万分,这下此行任务圆满解决!少不得又是请客感谢了几个关键人物一番。 留下刘清远在省城继续跟踪办理此事,回钟吾的路上,张里心下高兴之余也是大发感慨:此行如果没有这些朋友帮忙,恐怕是无而返了!虽说有老泰山的倚仗,但事事不能都找他,这样自己也太无能了! 人在官场一定要有良好的人脉,关键时刻才能帮上忙呀! 说到底,此行正应了那句老话: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有人好办事! 86大家都有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回到钟吾后,张里迅速的把有关这次省城之行情况向邓卫东和张立闻作了汇报,二人一听自是大喜,为了保证这次事情能够得到落实彻底,在张里的建议下,成立了两个专门的小组,改善饮水工作组和村村通工程领导办公室。 但讨论到具体人选时,三人都停了下,这样的惠民工程,真的实施起来后,在个人政绩上绝对是一大亮点,不说别的,光就人心民意就影响很大。邓张二人也有染指的意思,但邓卫东想了想,望了对面的张立闻一眼慢慢说:“这件事主要的资金是张里同志为县里争取到的,我看还是由他具体负责较好!” 张立闻心下虽有点舍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同意!” 张里心下也思索了下利敝弊,自来官场做事都是下面跑断腿,劳是领导的,这是一种潜规则,有人打破过,但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虽说自己是首一件,凭自己的背景也没人敢来硬分,但是没有独占的道理,因为身在这个圈子里,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拿定主意后,抬头看着二人说:“我有不同意见!” 邓卫东眉毛一跳,脸上静色说,“你先说说看看!”张立闻也抬头看着他, “邓书记,张县长,这两件事,虽说我前期做了些工作,但是事情关系重大,我一人是完不成的。”张里诚恳地说道,看着面前二人都微点了下头,他接着说:“特别是实施村村通工程的事,关系到全县各个方面。所以我的想是,我还是负责忙改善饮水的事吧,规划交通这事由县里统一布局吧!” 都是明白人,张里如此一说,摆明了是不独贪,大家都有份的意思。 最后,对面的二人又用太极推手般地手段相互略推下后,才由邓卫东拍板:改善饮水工作组由张里带领扶贫办等相关部门去全面负责,村村通的事由邓卫东担任组长,张立闻担任常务副组长,县财政上再拿出一部份资金,地方上的基层政府再自筹一部份,等省里的资金下来后全面启动村村通工程!这次能争取到省里的支持,张里同志不可没,要在常委会提出表扬! 面对张里的大度和胸襟,邓卫东也是很佩服,年纪轻轻能看透一些名利上的事,很多人能想到但做不到,也为了平衡下,邓卫东在会上大力表扬了张里的劳,附带张立闻也是高度评价,这下县里的主要领导都知道了,对张里的为人处事都很是钦佩。 为了把事办到实处,张里派人请来省水文地质戡探研究所的专业人员,自己亲自带着人员下到东北片的几个地区,对地下的水源进行戡查,以便能打出水源充足的深井。原先见过张里下去调研的一些村庄,对这个年轻的县长纷纷赞不绝口,称是好官,一行人在下面受到了老百姓的热情欢迎。 按村为单位,计划在每个村打一口深水井,再购买一批自来水水管和供水设备,由县自来水公司负责设备安装,铺设管道接送到每一户农家,水费的收取按最低维持成本的标准来定价,建成后完全交给村委会,由他们自己管理使用。 一周后,省扶贫办的资金最先到账,整整800万元,可谓资金充足。饮水工程终于全面启动,这边省扶贫办的跟踪资金落实的人员也到了钟吾,张里派张成原带着他们到下面的各村点一一察看,并报上相关的预算等资金使用详细说明。省扶贫办的人一看事实明明白白,帐务清晰,资金落实到位,都对钟吾的工作落实到细处赞不绝口,称是扶贫工作典范! 又过了一周,省财政厅下拔资金也到帐,由邓卫东领头的村村通工程也全面启动,很多交通不便,祖祖辈辈生活地泥土地上的农民在家门口也有了平整漂亮的水泥路,从此不再受阴雨天泥泞的苦恼了,一时间县委县政府的口啤在老百姓的口中也好起来。 眼见事情进展顺利,部份地方已经提前用上了干净卫生的地下水,张里心下也是很欣慰,自己总算做了点实事。事有凑巧,省报有位记是钟吾县东北片飞凤镇人,回家探亲后,眼见了村里的变化,听到不少基层的干部和群众都对张县长夸赞,很感兴趣,便有意在下面收集了一些素材,回省城后写了一篇通讯报道,刊在了4月2日省报的副版上。 这天早上,张里正坐在办公室听井口矿总经理潘文超在汇报矿上的近段时间经营情况,最近一直忙着落实饮水的事,他很少到矿上去,特意抽了个时间了解下。潘总正说得起劲,于海洋匆匆敲门进来了, “什么事?”张里有些奇怪地看着于海洋,一般自己有事时,他是不会进来打扰的, 于海洋面带喜色,看了一眼住口不言的潘总,递上手上的报纸说:“老板,你看看这张报纸!” 张里疑惑地接过,一张省报有什么奇怪的,但还是低头,顺着于海洋的手,落在了背面的一篇报道上:心系百姓、为民办实事――记让老百姓饮水的七品官。文中大多采用了老百姓的口述,诉说过去吃水的困难和危害,现在有了深井水,如何好,如何方便等,语言平实,但对张里的夸赞反显得很真切。 看着看着,张里心情复杂起来,这篇典型地基层官员记事,让人很难说,从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会说他是好官,不计名利办实事,但别有用心的人会怎么想?又是发表在省报上,有作秀的的嫌疑。 张里脸上阴晴不定,潘总心下疑惑,但又不敢起身去拿报纸,于海洋也从满脸的兴奋变得心下有点凉,屋里三个人都沉默着。可能是实在有点憋不住了,潘总不自觉得轻咳了一下, 抬起来,张里有点回过神来对面前的二人挥挥手说:“你们先出去吧,潘总改天我再到矿上去,今天先到这里。” 二人应声出来,潘总出了门就急拉于海洋问,后者也心神不宁地重新在桌上找了份省报递过去,让他自己看。 87只求我心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坐在办公室里,点了支烟,张里心情复杂地思索着:凭内心说实事话,对自己辛辛苦苦跑来的资金和项目,特别是其中的重头戏――村村通工程,拱手让给别人,心下是有点不甘,但他明白这是潜规则。况且邓卫东和张立闻也在会上公开了对自己的高度评价,充分地让自己也享受了虚名,现在突然弄出这么个报道,真有点显得自己好像于心不甘的意思。 想了一会,他觉得还是就这件事和他们沟通一下为好,相信凭着自己一贯的为人和性格,应该能让对方释怀。于是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给邓卫东的办公室打了过去,正好在。张里也没多说,只讲有事要汇报下,邓卫东说那好,你过来吧。 柳一斌笑着把张里迎进了里间,倒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什么事?”邓卫东撒了支烟给张里,自己也含上根点好,后抑倚在了座椅上,笑容可掬地看着,心下对与张里的合作到目前为止还很高兴,到底是有了党校同学的一层关系在内,两人彼此间还是很信任的。 二话没说,只是无声地把手上的报纸递过去,张里也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烟,眯着眼抽了一口,看着对方。 邓卫东有点疑惑地前俯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下去,看着看着,心下也活泛开了,知道了张里的目的,于是抬起头,笑笑说:“这是好事呀,什么时候的事?” 看着邓卫东一脸笑吟吟的样子,张里也放下了心,也接着笑说:“我哪知道,今早于海洋拿给我的,这事弄得!现在这报道也要争求本人意见吧?这些记者也有点不负责了!”说完有点郁闷地抽了口烟。 看着张里的样子,邓卫东心下也暗乐,这事换成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倒好,得便宜还卖乖!但他还是了解张里的,这事不是出自他的本意。看来下面县里的宣传部门也要发挥一下作用了,多走走宣传的角度来报道钟吾了! 于是接口说:“算了,这是好事,我看这样吧,我让宣传部的人和这个记者联系一下,对他提出一下抗议,以后来我们县里这类的报道要先争求本人意见!” 见目的达到,张里知道不用再废话了,又闲扯了会,才告辞,这事他也不烦了,邓卫东会把他搞定的。他以为事到此就结束了,但没想到还没完,大约又是一周过去了,张里接到了主管宣传工作的副书记刘文声的通知,省报记者要过来采访他,有关落实扶贫项目和资金的事。 张里一下愣住了,没想到事情还有这一出。 “喂,”刘文声在电话里喊道,张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喂,刘书记,邓书记知道这事吗?” “知道,我刚给邓书记汇报过,他指示我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这次是省委宣传部主办的有关扶贫工作的专题,刚才我也是接到市委宣传部的通知的。老弟,真羡幕你呀!一定要好好请我一顿!”刘文声笑说道,在的话音里流露出有点酸酸的感觉,但他和张里的私人关系很好。 张里嘴里“唔唔”地应付到,有点心烦地放下了电话。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事说起来还真和他有关,原来省扶贫办的人下来后发现张里主办的改善饮水一事上,各项资金和工作一一落到实处,很是赞赏,现在各地方伸手要资金的人不少,但是真正到手后落到实处的没几个,大都一到手就巧立名目挪用或稍点缀一下,装装门面蒙混一下。鉴予这种情况的普遍情况,省扶贫办是深恶痛绝,但又没,钟吾的做无异是独树一帜,给省扶贫办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听到情况的省扶贫办主任孙思凯听后也是大感兴趣,当初钟吾申请的事他还记忆犹新,是主管的省领导亲自批示要办的,当时他还很吃惊,猜测张里的来头。事情现在办得这样漂亮,让他不由得心里一动。 孙主任让手下的人准备好调查报告,然后自己拿着亲自向主管的省领导作了汇报,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想:想借机树一个扶贫落实工作典型,改变一下风气!省领导听得很高兴,立即就作了批示,还表扬了扶贫办工作扎实。孙主任这下心里有底了,才有了这一出。 项州市市委宣传部的人和钟吾县委宣传部的人陪着省报来的两个记者,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报道过张里的,也是钟吾人,叫耿斌,是个很有正义感的新闻人,经过介绍,张里也笑着上前一一握手,虽说上次的事有点突然,但人家也是实事求事,张里还是对耿斌表示了感谢,在张里的办公室里,采访也正式的进行,张里不得不强打精神有问必答,包括起因、想、落实的措施等等,两个记者也真能,整整问了差不多二个小时才结束,特别是记者耿斌问得很细。两个宣传部门的人也都陪坐在旁,枯燥地等待。 通过两个小时的坐谈,双方也关系熟了不少,耿斌对张里的淡然心态和只想办点实事的思想很是敬佩,张里也对这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但很有正义感、锐气的新闻人深有好感,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一行人便告辞了,他们还要到乡下去看再走访。 一周后,张里的大名再次登上了省报的副版,这次的标题换了点政治口吻:端正思想、端正态度,把扶贫工作落到实处――记钟吾县开展扶贫工作新局面。 这下张里在省里也出了名,很多官场的同行都知道钟吾县有位不计名利得失、一心为民办实事的官员。连老泰山黄元民也对女儿讲:干得不错! 整件事情完全是无心插柳之举,形成如此局面,让张里是哭笑不得,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自己的运气赶上了,如今在钟吾,他可是人气飚升,更有一些晚报的记者还挖出了他在双庄的往事,“务实县长”、“平民县长”的名声是不胫而走! 面对扑面而来的赞誉,张里只好无言以对,他知道官场的人会贬他,但百姓会赞他,有这点就够了!任它风吹雨打,只求我心依然!! 88特大事故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就在张里如日中天的时候,项州市城关区发生了件大事,在全省甚至全国都出了名。 事情出在项州市的经济开发区,也就是原来的钟吾县开发区,这个开发区还是当年搞企业改制时张里提议当时的书记袁立国搞的,县城里原来的几个企业纷纷搬迁落户,还有一些新增的投资企业也在其中。随着新的城关区成立,也一并划归了过去。这一点,可以说钟吾是做了很大牺牲的,不仅让出了几十年的繁华的老城区,也让出了新成形的经济开发区。也就从那以后,国家有新规定:不再批准设立县级经济开发区了。事情就出在张里原来调研过的棉花加工厂。 这个厂原来有几罐大的汽罐,里面储存的是氯气,可能是工厂生产时使用的,时间也有点长,再加上管理上的疏忽,没有定期检查,老旧的汽罐汽阀松动,就在五一假期这天早上,里面的氯气泄露出来了!一开始没人察觉,等到后来才被一些值班人员发现,但为事已晚,泄露点的氯气浓度相当高。人已冲不进去了。整个开发区都沉浸在一片黄绿色的淡淡雾气中,一股刺鼻的呛人气味迷漫在空气中,浓度高的地方有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接到报警的消防官兵们全副武装,身着防化服地赶到了现场,救人的救人,高压水枪不断地冲浓度高的泄露点喷着水,稀释着氯气,现场当时慌乱一团,接到消息的市领导也是焦急万分,但现场太危险,没进去,只能在外围指挥,市委书记许寿山和市长刘振东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远离现场一点的地方,当即临时成立了指挥部,四区一县的消防车和官兵全部被调往开发区支援,一时间城关区和仅有一河之隔的钟吾新城区里人心惶惶,怕受到污染。 张里也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县里值班人员的通知,他和黄诗韵正在家里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这段时间他是忙坏了,很少有时间在家陪佳人,正好想趁机弥补下,接到消息当即面色大变,匆匆和佳人说了句,下楼打了辆出租车赶往办公室。 到了县委县政府大楼,就接到了委办主任张继忠的电话,说人都在常委会议室。急匆匆进了会议室一看,张立闻已到了,还有其他几人,邓卫东没在。朝各人略点下头,张里也坐了下来,屋里的几人都在小声抽烟议论着,没多久,人都陆续过来了,几个副县长也在列,只差邓书记一人,张里知道他回清安了。 看看人到齐了,县长张立闻清咳了一声,说:“大家都在岗位上,不要离开,邓书记正在赶来的路上,叫我通知大家都等一下。” 众人都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没人说话,屋里的气氛有点沉闷,张立闻接着问副书记柯镇海说:“柯书记,请你通知公安这边,各处人员全部到位,做好治安防范工作!一定要保持稳定!” 柯镇海点点头,声音镇定地说:“放心,我已全部通知下去了,各警种都已全部到位了!” 张立闻点点头,接着说:“张县长,你通知政府办的人,把县直各部门以及下面各乡镇的人员和工作也安排一下,各人都要在岗!确保有事第一时间能找到人!” 张里也点点头,说:“好的,”起身带着政府办主任钱明山急匆匆出门去安排了。 事情终于到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消息传来,危险已初步消除! 这下众人都才松了口气,会议室里的空气也轻松起来,邓卫东在接到电话后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到。有人也开始大声说笑起来,一帮头头脑脑们这才想起中饭都没吃,委办主任张继忠连忙又跑到小食堂安排晚饭,这边政府办的钱明山也跑出去一一安排人通知下去:解除紧急状态。且不讲这边大家纷纷后怕的议论着。 经济开发区这边的事故情况也慢慢弄清楚了,当场昏迷的四十多个人,已全部送往市人民医院急救,市卫生局从各县区医院大力抽调人手和药品支缓,现在的主战场已转移到了医院。由市公安局等相关部门人员组成的调查组,正在对事故的起因进行紧张排查。事故责任还有待进一步认证。 吃过晚饭,张里才拖着疲劳的身体回到家中,黄诗韵也上来问长问短,绷了一天紧紧的神经,松驰下来后人感觉很疲劳。 第二天,有部消息透露出来,说事故的责任已查清了,主要是设备老化原因造成的,不存在人为破坏的因素。但是工厂没有及时的检查更换,在管理上有重大过失行为。医院的四十多个人也大部份抢救过来了,中毒过重死亡四人,还有两个直接是脑瘫。 接着当天早上的报纸上也大幅地刊登了“5.1”特大氯气泄露事故。一时间省内民众纷纷指责政府监管不严,不关心民众安危,留下这么大个安全漏洞,有严重失职行为。国内的一些媒体也纷纷转载报道。现在项州市里涌来不少记者,纷纷堵在市医院和市政府门口。 据说市委主要领导是大发雷霆,一早就接到了省委和省政府领导打来的质询电话,省安全生产委员会的人员已在赶往项州的途中,市里乱成了一团糟。 项州市的各个部门和区县也都是人人惊惶,每天都在传着些小道消息。 三天后,市里出台了有关“5.1”特大氯气泄露事件的处理结果:事故原因主要是因为管理疏忽造成的,项州市主管工业副市长陈长远党内记大过处分,城关区区长赵正林免去区长职务、降职处理,主管副区长吴庆松就地免职,工厂厂长等一干人员直接交由司机关处理。 至此,各方人员才一一撤离项州,场面上事件也逐渐平息下来,但私下项州官场的议论却再掀! 89顺势而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项州市的官场议论的焦点是为了此事而倒霉受到处理的几个政府官员,准确的说是这些人下的位子。这是继方副市长后又一次的人员调整,就在各方纷纷猜测不已的时候,市委组织部下达了文件:由城关区区委书记侯正国暂时兼任区长一职。一片哗然之际,没有让这股热潮平息下去,相反更热起来。 张里一如既往的忙着自己的事,他对这些议论显得漠不关心,但显然钟吾的人都很看好他,在目前的项州副处级干部中只有他的形象和民声民意独树一帜,可谓是风头正劲。于海洋听着不少的利好消息,心下很高兴,察言观色地在张里面前略提过,谁知被他的淡然一笑便说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张里接到了市委组织部的通知:参加省委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为期一个月。 县委组织部长赵松山第一时间给张里打电话表示祝贺:“张县长,恭喜你呀!”随后其他几个交好的常委也都打来电话祝贺。张里感到愕然,他不太熟悉组织上用人的程序,但那些老官场可是精明过人,明眼人一看城关区区长的位置是留给他的! 回家后,他只好又腼着脸问自己的贤内助,黄诗韵捂着小嘴吃笑,说:“没见过你这样当官的,明明天天身在官场,但却像局外人似的!”她对张里的有点单纯的思想既担心又心慰,也为自己的意中人年轻有为而得意。 据黄诗韵说这次的城关区人选是市委书记许寿山、市长刘振东、副书记袁立国一力推荐的,说什么“项州出了如此大事,实在是一个污点,为了消除负面影响,应该起用形象好的、有高度责任感、有能力的同志来担任城关区区长,给上级领导、媒体公众等各方一个满意的交待!” 让张里有点意外的是自己的老泰山黄元民这次并没有再发话,或许沉默也是一种态度吧!孰不知黄元民心下也是担忧;如此一来张里可能是江河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处级县级主官了!人生经年,在官场厮混了大半辈子的他深知,人走得太顺,有时不是件好事呀!但这次没办,机会又一次降临了,看来只有顺势而为了! 接到通知后,临行前邓卫东私下请张里长聊了一次。身为官场上的精明人物,他知道这是张里高升的信号。他即将结束和张里共事的时代了。 “老同学,真舍不得你走呀!我们两人在一起相处得很愉快,真希望能永远这样合作下去!”邓卫东半开玩笑,半是感情流露很真诚的说道,他从市里的内部关系打探清楚了,有关张里的任命估计学习结束后就要正式下文了。 “老班长,我这是去学习,又不是不回来了!”张里也半开着玩笑说道,这次市委主要领导举荐了他,里面也不排除是看在他身后的黄元民的面子上的原因。 看着张里一副荣辱不惊的神色,邓卫东也是暗自佩服不已,一个年轻的正处级干部即将出现,除了具备优秀的能力外,强大的背景,良好的关系,张里一样不缺,真是羡煞旁人! 袁立国也表示出了友好,在他的心里知道张里的上升是早晚的事,但没想到这么快,时局和形势的变化让人捉摸不定,失去了张里这样一个有力的助手,让他有点可惜,但没办。 交待完手上的工作,简单地收拾行装,黄诗韵也请两天假,陪同张里一起去省城,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她想回去再看看父母。由于时间紧,一行人先到省委党校报到。 省委党校座落在省城郊外的紫金山山脚,风景秀丽,空气新鲜,是一处疗养的佳地。找到报名处,于海洋和老钱帮张里拿着行李找到了宿舍,刚进了宿舍楼,迎面碰见一个熟人――王树! “张老弟,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王树哈哈笑着上来和张里握手,看着旁边的黄诗韵也点点头。 “王哥,你怎么在这?”张里也是惊喜地问道, “怎么,只有你能来党校进步,我就不能来?”王树开着玩笑, “不是,不是,王哥误会了!”张里察觉到自己的语病,连忙解释。 王树“哈哈”一笑,“走,上楼说吧,让你再吃惊一下!”边说边引着几人上楼。 原来王树也是来参加这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而且这个家伙听说张里要来,还特意通过关系和张里搞了一个宿舍。 房间格局倒是和酒店的标准间差不多,两人一间,配有卫生间,里面的装修风格倒是很普通,也就三星级宾馆的标准,但是很卫生、干净整洁。 “才到的吧?”王树问道。 “是呀,先来报到的,怕耽误了。”张里答道。 “行了,老弟,我也是上午来的,听说你还没到,我估计你也快了,所认我在这专门等你!这下我们又能好好聚在一起好好喝两杯了!”王树开玩笑道。 “是呀,我也盼着能和王哥多讨教讨教!”张里客气道。 随后,又聊了一会,才一起回城,约好明天上午一起早点过来上课。王树是省政府办公厅派车送来的。 到了黄诗韵家,岳父母中午都没回来,只有三姐一人在家,随便整了点饭吃完后,张里就让于海洋和老钱先回钟吾,自己还要呆一个月时间,有事再通知他们。二人本不想这么早回去,他们在县里就是专门为他服务的,现在老板不在,回去也没什么事干,听张里的吩咐只得无奈的回去了。 没有了县里的案牍之劳累,张里和黄诗韵两人都很轻松,有说有笑地下午一起去逛街,在这里可没有人认出他来,二人痛快地玩了一下午才回到家。 丁丽萍听说女儿女婿回来了,心下很是高兴,早早地下班回家,黄元民直到晚上快九点才回来,进门带着点酒意,看到家里这么热闹,也很是兴趣高昂,一家人说着话。没多久,只留下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了,张里知道自己的老泰山有话要说了! 90第一堂课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黄元民的脸色有点阴沉,慢慢地说道:“这次事情太突然了,下半年省里要换届,各方面的形势有点复杂,我本来不想让你过早卷入进来,但现在只能是走着看了。” 张里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听黄诗韵隐约说过,这次省里的换届,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样,省里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也在角逐省长一职,省委第一副书记陈豪远,也是多年的老资格,从本省的吴江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双方现在是势均力敌,都在暗暗较着劲。 “有关你的任命上,这次省里的争议比较大,年龄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在党校里你要多利用这次会,为自己多争取点人脉,有事和王树多商量!”最后,看着面前张里也神情严肃地听着,黄元民笑笑说:“不过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好好干吧!” “黄叔叔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张里眼神坚定地说道。 黄元民满意的点点头说:“利用机会多做点实事,这永远都是最大的资本!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课。” 晚上躺在床上他又把黄元民说过的话仔细地在心里回想着,暗暗思索着以后如何应付。身边的黄诗韵早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钻在他怀里酣睡着。 第二天一早,王树开车过来接张里,这是王树特意找的一辆车,以后两人进进出出也有个代步工具了。 这期党校的培训班来的都是清一色的处级,可以说都是各地的后备干部梯队人员,未来都是前程远大的,人选早在年前就定好了,只有张里例外,是临时加进来的。王树一边开车一边给张里简单地介绍说。 “有个人你要注意一下,省委陈副书记的秘书徐朔。这个家伙比较有心机,”王树解释说, “多谢王哥提醒!”张里点头说, “不用,我们俩还客气什么!”王树开着车笑着说。 早上路上车少,两人车开得很快,进了党校大门,两人收拾东西下车直奔教室。 教室在三楼,里面的人已到了大半,里面的年龄都差不多,跨度不大,大多都是三十到四十岁以前的,气氛很活跃,张里进门后粗略地扫了一眼,发现可能自己的年龄是最小的。有几个人看到王树,都笑着打招呼,找了两个空位坐下,王树也和旁边的熟人聊了起来,只有张里不太熟,只好干坐在旁作听众,趁机观察场内的情形。 人员基本分成了三类,一类是以王树为头的一帮人在一起聊着天,旁边还有一帮以另一个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为中心也在说笑着,还有一部份有点和张里类似,静坐旁听。 另一帮的中心年轻人看到张里点头笑了一下,张里也礼貌地回点下头,谁知对方突然站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王秘书,才过来呀!”年轻人一脸笑容地说, “徐秘书,还是你早呀!”王树也笑着起身和对方握了握手,张里心下恍然大悟,这位就是徐朔。 “这位是?”徐朔松手脸上故作惊讶状说, “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树刚要开口,张里也脸上礼貌地笑道:“我叫张里,徐秘书,认识你很高兴!”说着伸出了手, 徐朔一脸恍然大悟状,也热情地伸手大声说:“张县长,平民县长、务实县长!久仰大名!” 面对着对方一脸的故作姿态,张里心下也有点厌恶,但脸上还是古井不波地说:“徐秘书才是大名鼎鼎,还请多关照!” 教室里的其他人一听,都纷纷看像张里,这个前段时间全省闻名的牛人,一边看一边还小声议论。 张里心下也着恼,只好面上平静地坐下,不再理会。徐朔还是脸上笑眯眯地回到了坐位上。没多久,老师进来了,教室里才安静下来,都盯着讲台上看。 “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先认识一下,我是本班主任,我叫周富强,”台上的教师说道,看样子年龄不过四十来岁,但脑袋上的头发明显的要少多了,脸上有种儒雅的气质,一看就是理论派的学者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就不多说纪律上的事了,只希望大家能好好的充实一下自己的理论修养,为了方便正常的学习生活,我们先选出一下班干部。”周老师说道, “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请大家一一上台我介绍一下,时间每人一分钟,然后采取无记名投票,选出班级党支部书记,和班长,下面从第一排的同学开始,一个一个上来。”周富强说完,手指第一排左边第一个人,自己则站在了旁边。 这下班里的气氛也被调动起来,众人都觉得很新鲜,纷纷被提起了兴趣。一个个上前气宇轩昂地即兴演讲,轮到张里时,他很平淡地介绍了自己,一如平时的低调。 “我叫张里,钟吾县,很高兴能和大家坐在一间教室里,向大家多学习,谢谢!” 王树的介绍也很简单但很有特点:“同处一个月,相信能影响我们一辈子!” 徐朔则显得有点大张旗鼓地说:“党校是我党培养干部的摇篮,省委党校更是我省党员干部心中的圣地,进入青干班,我愿意和大家共同学习,相互促进,充分利用这个平台!如果有机会,我愿意为大家服务!”不愧是省委副书记身边的人,政治意味十足! 最后进行无记名投票,结果和张里的预料差不多,徐朔得票第一,当选班长,王树第二,当选党支部书记,但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竟是第三得票人。 就这样,党校的生活开始了,徐朔真是有心,在很短时间里就拿来出了班级管理细则,把班里的三十多个人分成了三个小组,分别指定了正组长,副组长,当然这些人都是和他关系较好的人,动不动就在班里组织一些活动,名曰:加强集体凝聚力。对于徐朔的如此热衷于权力,班里有不少人都有微词,暗地里还是各自交往。相反,王树和张里的房间在课余饭后倒是人来人往,人气很盛。 91集体泡妞(1)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来他们二人的宿舍的大体可以分为二类人,一类是围绕在王树常务副省长秘书光环下的人,这类人和徐朔身边的人差不多,都属官场人会站队的人,另一类则是冲着张里来的,这类人是站在中间的,也有不屑强权的清高派,也有真心佩服张里实干的。 来者都是客,王树和张里对来人都很客气,但听着他们的一些牢骚,二人只是笑笑,从不参与其中讨论,现在的人很难说,谁敢保证会不会有对方的人故意混在中间。 党校课程过半,班长徐朔第二周的周三下午召开了班会,提出一个建议:“为了加强大家的思想教育,提高觉悟和认识,周末集体到省城著名的龙岗烈士陵园瞻仰革命先烈,也集体聚一聚,加深一下大家的印象,晚餐安排在城里,给大家改善一下口味,放松一下!大家看怎么样?”站在讲台的徐朔显得有点高瞻远瞩的样子,自信满满的看着众人。 “哄”这下教室里炸开了,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高声说:“太好了!”,几个马屁精还喊道:“班长英明!”班里同学反应强烈,仅有的几个女生也很兴奋。 不得不说这个建议提得好,学员大都在各地是身居高位,平时的生活丰富多彩,两周来窝在这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天天吃自助餐,碍于纪律,课程紧,周六也有课,每周只能休息一天,又不能随便离校,早就闷坏了,这一提议受到了大部份人的拥护。 看着群情振奋的样子,徐朔显得很是得意,大声说:“大家静一下,这样吧,我看安排到烈士陵园参观的事交给我们的党支部书记王树负责,我负责安排大家的晚餐活动,好不好?” 台下又是一阵哄然叫好,对于徐朔的长袖善舞,王树和张里也只得无奈地随大流。经过请示班主任周老师,王树只好一一将参观事宜安排好。 这一手徐朔玩得是漂亮,加强思想教育是假,出去放松一下是真,此举不露声色地得到了大部份人的拥护。 周日上午九点整,按照事先的部署,全班学员全部登上了安排好的一辆大巴,一车人有男有女,在车上很热闹,男女搭配,虽说女的少了点,但丝毫不影响这些想去放松一下的男人们。车上的徐朔显得意气风发,为了取得人心,他可是煞费苦心,看着不少人拥在王树和张里身边,他心里很是不舒服,这次特意找到了一个富商赞助,全程活动都由他买单,他还心下暗自安排了一些小项目。 龙岗烈士陵园也建在城外的紫金山上,只不过距离相对有点远一些,交通还方便,也就三十多分钟的路程就到了。这里埋葬着渡江战役时牺牲的不少革命先烈,还有一些抗日战争时牺牲的民族英雄,是全国闻名的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 园内苍松翠柏掩映,四季长青,门口高大的纪念碑上写着一行金光闪闪的大字“龙岗烈士陵园”,后面是一片硕大的园区,随着山势起伏,显得很是壮观肃穆。 专门请了几个陵区的导游解说员,按组分开解说,一行人走走停停,接近中午,在陵区内用了简单的盒饭,下午接着来。很多人显得心不在焉,三三两两边走边小声说笑着。 看着园内先烈的英勇事迹和一些图片介绍,张里很仔细,心中无限的敬佩,油然生出一股豪情! 一帮人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四点左右,才全部完成瞻仰过程。看着部份人的现状,王树也心下不悦,上车前,集中清点人数时,黑着脸说:“请大家回去要写一份有关这次活动的思想认识,要深刻一点!” 众人哗然,不少人显得不屑,但没人敢反对。接着照相合影。 在一片嘟呶声中,众人鱼贯上车,往城里而去,徐朔显得很是得意。 吃饭安排在一家大型的美食城,考虑到都是些党员干部,因此特意包了一个单独的大厅。 餐前,还安排了一个祝酒词,当然是由班长徐朔来主持讲话。 “各位同学,我们省内各地,相处也有半个月了,俗话说:相聚是缘。以后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共同为人民服务,今天就请大家开怀畅饮,呆会还有安排,现在,让我们举起杯,为了缘份,干杯!”台上的徐朔是神采飞扬,举起了手中的杯,很有风光无限的意思! 一片叫好声中,众人都兴高采烈的喝干了杯中酒,随后,便都各自找人交流起来。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徐朔一帮的都来找王树一帮的,两帮人是热情得很,喝得很豪爽。徐朔本人更是过来到二人面前,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说:“徐秘书,张县长,我敬你们一杯!” 二人对视一笑,也端起杯,三人一碰,都一饮而尽! 随后也有几个人麻着胆子上来要敬酒,张里先还客气地喝着,后来发现不对,这么多人轮番上,自己肯定要翻。于是立了个规矩,拿过半斤一个的酒杯,谁来就是一杯,不少人都却步了,晚上还有活动,谁也不肯在这里就倒下。立竿见影镇住了不少人。 乱烘烘地过了近两个小时,差不多宴会结束,一帮人都面带酒意三三两两出门上车,其中有几个人已经是由别人抬着了。七八个女同志也都是面若桃花,旁边跟着显得很有魅力的徐朔几人,相互说笑着。 早就听说过徐朔有点好色,张里吃饭时没有喝多少酒,冷眼在旁观看着,直觉上告诉他今晚可能会有点事。 放松地点也选在一个较大的练歌房,可能是包场,一帮人进入后,里面的老板模样的人早就站在门口迎接,见到徐朔,走上前来满面笑容地点头哈腰,一路在前引着进去,里面是一个大厅,放着轻缓的歌声,灯光有点昏暗。但仍能隐约见到四周靠墙的边上排着不少四人坐的吧座,桌上摆着红酒和啤酒。 这下男人们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都精神十足地找地方坐下,眼睛还不时发光般地四处乱瞅,寻找着什么。 92集体泡妞(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只见徐朔和几个女的坐在较大的一个座位上,徐朔手一挥,老板模样的人便点头出去了。 没多久,进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年轻貌美,举止很是轻佻。当先是一个富态的男人,徐朔站起来拿着话筒大声说:“各位,都静一下,我先说两句!这次活动是由我们省里的豪城地产公司全程赞助的,在此,我代表全班向豪城公司的林总表示感谢!” 站在他旁边的林总也拿着话筒大声说:“欢迎大家!请大家玩得开心!” 徐朔重新举起话筒说:“由于我们班里女士较少,因此我们请来了豪城公司营销部的售楼小姐和我们一起联欢,我们欢迎她们!” 这下全场的男人们都一齐鼓掌,气氛热烈!当下徐朔先点了首“北国之春”,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场里的男人们也纷纷起身冲向那群女人,此时正值初夏,女人身上都衣衫单薄,脂粉香气扑鼻,这帮男人都是久旷之身,加上酒精的作用,个个都精神十足的纷纷找到舞伴进场跳起来。 看着场中的男人和女人动作有点暧昧,张里心下骇然,这哪是什么售楼小姐,倒像是一些轻佻的三陪小姐,集体出来泡妞,这也太大胆了吧?看向王树,对方见怪不怪地毫不在意。 他们两人都坐在座上没动,两人拿着酒杯,慢慢地喝着啤酒,抽着烟,看着场内的情形。很快一曲终了,场内的男男女女仍没有分开的意思,徐朔对着话筒大声说:“大家不要停,下面请我们班的支部王书记来一首!” 众人哄然叫好,王树没办,只好起身去接唱下一首。一下子只剩张里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很快音乐响起,王树唱的是“故乡的云”,一首很经典的老歌,张里很喜欢,王树的歌喉真不赖,唱得很有点专业水准的味道,张里也跟着轻哼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穿着白色纱裙,身材苗条,薄薄的衣衫显得很透的年青女人来到了他面前, “大哥,能请你跳个舞吗?”女人轻启红唇,很妖娆地伸出了白嫩的手, 张里一时心下有点慌乱,进歌厅本来他就是第一次,再突然来个陌生漂亮的年轻女人,他心里有点慌,匆忙间说:“噢,真对不起,我不会跳!谢谢你!” “没事,大哥,你这么年轻,这么帅,跳舞很简单的,我教你!来吧!”女人说着上前要来挽住他, 张里本能的往里一缩,说:“真对不起,不会跳!”面对如此主动热情漂亮的女人,真是要命。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女人捂着嘴一笑,轻声说:“那我陪你坐一会,不介意吧!”说着坐在对面。 张里无奈,只好说:“不介意,请坐吧!” 女人熟练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满一杯啤酒,又给张里加满,端起后,笑得有点妩媚地说:“大哥,我敬你一杯!”说完一口干掉。 张里这下更加肯定了这帮女人是三陪小姐,于是镇定地也端起杯,干掉了。 “大哥,好酒量,真爽快!”对面的女人一脸的娇态,给两个杯子又加满,两个水汪汪的大眼里眼神挑逗,看得张里心跳不已,看样子这女人一时半会不会走了,心里暗暗叫苦,正不知如何摆脱时,一曲终了,在众人的大声叫好和掌声中,王树也满面笑容地回来了,看到有个女人坐在自己的位上,王树一愣,看着张里,后者只好苦笑一声,作无奈状。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坐位,我有事想和他谈谈!”王树一笑,对着那女人说, “那好,就不打扰二位了,”女人起身,临走还对张里妩媚的一笑。 这下张里才长吁一下,端起杯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拿起桌上的烟点着一支, “老弟还是满有魁力的嘛!”王树一脸挪揄的笑着坐下。 张里无奈奈地笑笑,端起杯和王树碰了一下。 这时场上换成了徐朔和班里的一个女同学唱起了对唱的情歌《萍聚》,张里知道,女同学名叫雷芳芳,是省委组织部的一名副处级干部,人长得有点姿色,听说三十出头了还是单身。旋律很优美,两个人更是有点做作的情意绵绵的样子,让在舞池里的男人和女们更显得有点暧昧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张里发现有的人手也不老实起来。 王树也是皱了皱眉头,张里小声说:“王哥,我们先出去吧!” 哪知王树摇了摇头,也小声说:“不管他们,装看不见,要是出去了,反倒显得过了!” 接着,端起面前的酒杯说:“算了,老弟,我们喝点酒吧,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境界很难得!” 张里也只有苦笑着,响应王树的端杯。 喝着酒,后来,二人又起身到班里几个女学员的位子上,分别请了几个人跳舞,按王树的说是:做做样子吧! 两个人装腔作势了一会,张里一打眼发现徐朔人不见了,他心里一“咯噔”,再连忙四处仔细看一下,发现刚才唱歌的雷芳芳也不见了! 这一惊,心下是非同小可,没想到徐朔真是色胆包天!心里细想了一会,没作声,暗暗观察着。 大概过了近两个小时,先是徐朔大模大样的进来了,坐下后,兴高采烈的样子,又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雷芳芳才进门,坐在了女生的一桌,离得远看不清。但张里还是发现了在她坐下后转头似是无意见瞟了一眼正侃侃而谈的徐朔! 面对这一幕,张里保持了沉默。 一行人大概玩到了十二点,才由徐朔大手一挥:结束,打道回府! 一帮人带着兴奋的余温才慢慢出了门,那些个漂亮的售楼小姐也风情万种地和各个对象挥手告别,有个别人还偷偷地相互塞着写上号码的纸条,张里在心下微叹着也转身出门。 此次集体活动,徐朔是成地赢得不少人的拥护,这一点王树和张里也感受到了,明显来往的人有些少了,二人对此很无奈,但私下里二人交心时都认为:不后悔! 93结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自上次的集体活动过去后,徐朔人气凝聚了不少,成地瓦解了王树一边,本想找点成就感的,但见张里和王树二人好像没事人一样,每天照样上下课,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徐朔也觉得没趣,自己发招,人家根本不理。也就慢慢地不再在这些事上纠缠了,专心地去玩他的校园恋情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快结业的时间了,按照惯例,对此次的学习要做一个考评,也很简单,每人结合所学,拿出一篇论文,交给学校评分。 这下可是忙坏了不少人,这些官员们哪有时间来做这种纯理论的东西,于是大部份人都打电话出去,纷纷找人代笔捉刀,然后自己再修正,这几天倒是难得的出现了一片良好的学习气氛。 这一点,张里很轻松,本身他的文笔就不错,再加上这段时间来在学习上也是潜心钻研,倒是有了不少的心得和体会,他敏锐地感觉到以后国家会逐渐加大重视“三农”问题,再结合自己在基层工作的经历,于是以此入手,拿起笔洋洋洒洒地一挥而就,题目叫“新农村建设的浅谈”,文笔不用说了,关键是里面的一些观点很新颖,特别是有一些实际工作中总结出来的,很有代表性,也很深刻。 王树也是自己提笔,学中文的底子、秘书出身,他对这样的文章是信手拈来,根本不费劲。他的题目是:论党员干部的实践性。题目很大,理论程度较高。 上交的论文最后结果出来了,党校的评委们心里很清楚,哪些是真材实料的东西,张里和王树的文章得了高分。其他的论文也都不同程度的打了不错的分数,总之除了最好的,其他相差都不大,但自己动手的肯定是高分的。在这方面,倒没人多计较,本来就是过关就行。 但接下来的事就有点激烈起来,按照惯例每期都要评出优秀学员,评选的标准不单是论文成绩,还有平时的表现等方面综合得分。最后,如同当初第一堂课时的无记名选举一样,徐朔、王树、张里三人被评为优秀学员,这还不算完,最重要的是,要选出一名学员代表,在结业典礼上代表大家发言,届时将会有省领导出席,亲自给优秀学员发证书。 为了竞争这个难得的出风头机会,徐朔再次发挥自己的特长,拢络人心,个别谈话等等手段层出不穷,最后,班主任周富强老师也很为难,只好再次提出无记名投票的方式,王树、张里二人也想趁机表现,但无奈徐朔长袖善舞,手段高明,最后以高票再次当选代表。 结业典礼上,先由党校校长万光烈作结业讲话,宣布学员全部结业,学员们一一上台接受证书,接着宣布本期的优秀学员,由省委组织部部长程建民亲手颁发优秀证书。 三人听到点名都连忙上台,但各人的脸上表情不一而足,徐朔是一脸的意气风发样子,快步走在最前面,上台后对着主席台很恭敬的一鞠躬,然后垂手站得笔直,对着台下热烈鼓掌的众人微笑,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油然而生!张里和王树二人则是一脸微笑,但是表情很平静,步履稳定自若。 程部长也是脸上笑逐颜开地上前和三人一一握手,从旁边成校长手里接过证书,一一交给三人。眼前的三人来历,他心里是清楚得很,作为省内主管组织工作的他,对现在省内的形势很明了,目前他站在中立的位置,紧跟一把手欧阳书记的身后,两不相帮也不搀合。不过从内心说,他还是喜欢张里这样内敛型、实干型的。但这也只能想想。 一把手欧阳颂书记为人有些柔弱,态度很模糊,有准确的消息传来,他会在江河省再任一届,然后就要离休了,毕竟年龄到了,现在他对省内的两大候选取人态度不明确。 接下来,是优秀学员代表徐朔发言,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台上的他再次洋洋自得的表现了一番。 最后,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程建民也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免不了又是一番鼓励各告诫。尽管是老调重谈,但在他讲来还是娓娓动听,台下的人都听得认真、作着笔记,看着台上一脸合善的领导们侃侃而谈,张里突然觉得:官场其实有很多事就是一个重复的过程,尽管可能是同一件事,但是不同的人不同的重复方式,往往会有不同的效果! 这说明了什么?稳!官场的又一个生存潜规则!只要你能保持稳定,不需要出多少新鲜花样,所谓无过便是!一样能走得很好! 上午的会很快结束了,会后是程部长及部份校领导和老师与全班学员照了纪念照,徐朔给每人发了本通讯录后,一帮人又在食堂参加了最后的午餐。 饭后,婉拒了部份人的邀请,张里坐上了自己的车,秘书于海洋和司机老钱早上就到了党校等着接他。跟着前面王树的车,一前一后往城里而来。回钟吾前还要再见一下黄元民,聆听一下训示。 见面在省城的喜来登酒店的一间套房里,黄元民中午在这里有外事接待活动。 王树暂时还回到了黄元民身边,熟练的领着张里进到房间后,他就知趣地退出去了。 “这次回去后,可能你的工作会很快调整,你要作好准备!”黄元跌坐在沙发上脸上严肃地说道, 看着对面的张里点点头,他接着说:“你这样年纪轻轻就走到了正处级的位置上,真不知道是好是坏!”黄元民有点感叹, “我也没什么好讲给你的,还是那句老话,多做实事,洁身自好,这才是最大的资本!就算一时不理想,但只要有机会一样会出头的!”黄元民郑重地说道,他自己心下也是有点烦恼,想说但话到嘴边又改了, “回去后抓紧时间和韵韵去把证领了吧!”黄元民最后说道, 张里明显地在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正暗自走神,听道最后一句话,心下当即高兴,连忙说:“是,黄叔叔,我回去就办!” 说完看黄元民一脸慈爱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张里心下一慌,连忙改口:“是,爸爸,我听您的!” 黄元民哈哈大笑,说:“好了,回去吧,早点准备把事办了,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 满心欢喜的退出来,张里满面春风地和王树打了招呼,这才心花怒放发的上车回钟吾!一个月没见黄诗韵,他觉得自己身上好像着了火一样! 94年轻的正处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分别近一个月,于海洋和老钱也觉得很是亲热,二人陪着心情大好的张里一路聊着天,于海洋也大略地向他汇报了县里的一些情况,基本没什么变化,改善饮水问题全面完工,县里的村村通工程也全面展开,总之县里的情况良好。 张里心下急燎燎的,感觉今天的车速很慢,一边听着二人的说话,一边也焦急地看着窗外。司机老钱人老心细,一眼就看出了老板的心思,心下不仅暗笑,倒底是年轻好啊!感叹着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张里到家时正是晚上六点钟左右,七月的夏天,空气中的热得好像能烧起来,燥热逼人,张里匆忙下车,谢绝了于海洋的好意,自己提着不多的行李快步上楼。 老钱看着于海洋站在那里脸上失意的样子,打开门,下车上前来拉了他一把, “走吧,你发什么呆,回家抱老婆去吧!”老钱一脸笑意, 于海洋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脑袋,“嗨”一声,一溜钻上车,老钱心里一乐,意淫着晚上回家也要好好看看老太婆!油门一踩,一溜烟出了门! 知道张里今天要回来,黄诗韵早早就下了班,买菜回家做饭,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想着两人在一起亲热的场景,小脸一阵绯红,切菜时差点切到手。 听到门铃响,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张里一把就把她拦腰抱起,“啊!”黄诗韵一声惊呼,“我在做饭呢!”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火热,她浑身发软, “等会做,我先吃你!”张里一脚把门反踢关上,头低着亲下去,一路抱着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张里神清气爽地和一脸娇艳的黄诗韵下楼,上了车,送完她后,心情很好的张里进了自己阔别近一个月的办公室。 于海洋进来泡好茶,拿过准备好的一些文件轻手摆在办公桌上,看着老板心情很爽的样子,他心里也暗自高兴着。刚要退出去,张里叫住了他, “海洋,坐一会吧!”于海洋心下一暖,头一次听到如此亲切的称呼,很有点不适应,连忙激动着小心地坐下, 张里一笑,他心里对于海洋还是很满意的,工作很快就要变动,他也要安排一下身边的人,人不能太自私了,这是他昨天回来的路上就想好的。 “海洋,我们相处也近两年了,我个人很感谢你,近期我工作可能要变动,你有什么想?”说完张里笑眯眯地看着。 于海洋一脸激动站起来说:“老板,做好本职工作是份内之事,跟着您我也学了很做人做事的道理!如果您不介意,我还想跟在您身边!” 按按手,示意他坐下,张里笑道:“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说了,你个人也要有个好前程!” “老板,我和老钱商量过了,我们愿意一直跟随您!”于海洋一脸坚定地说道。 张里想了想,知道一时可能解决不好,于是开口道:“这样吧,你先回去考虑一下!” 看着于海洋无奈的退了出去,张里心下也有点感动,老钱倒是可以带着,一个司机,年龄也不小了,没多大问题,可这于海洋三十多一点,前途还长着呢!心下虽有不舍,但还是决心安排好他! 拿起桌上的电话分别给邓卫东和张立闻两人打电话,约了时间过去汇报一下。 看到张里面带微笑进来,柳一斌马上堆上一脸的笑容,起身迎接,对于张里,现在可以说是他的偶像了,心中是佩服得不得了! 邓卫东看着他进来,笑着从办公桌后过来,热情地伸手握在一起, “怎么这么快就上班了?在家也休息两天嘛!”邓卫东的脸上有种朋友间才有的调侃。 “老班长,你是兄长,不能开兄弟的玩笑呀!”张进里也很随意地笑说,两人一起坐下。 “这次学习还顺利吧?听说你还是优秀学员呢!”邓卫东很轻松地说道。 两个人之间随意地聊了一会,张里提出要安排于海洋的事,邓卫东立即表态:让他自己再考虑一下,没问题! 随后,张里又到了张立闻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如今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客气起来,但不陌生,像老朋友一样相互说着话。张立闻也聊了会新城的开发事情,张里也仔细听着,但并不插言。 当晚回到家,黄诗韵喜孜孜地告诉他说:“明天市委组织部要去你们单位搞民意测评,主角是你!” 张里淡然一笑,这都在意料中的事,并不奇怪。 黄诗韵也捂着嘴笑说:“这次是李姐主动要求,她还要带队,并且还点名要我陪同,估计你又要掏腰包了!” 张里豪气的把手一挥:“掏就掏!有人想掏还没机会呢!咱们掏,我撑死她们!” 果然第二天上午,成熟漂亮的李美华处长带着黄诗韵和另一个男同事再次到了钟吾县委,有了上次的交道,市委组织部和钟吾县委县政府的关系很好,这下熟人见面,自是很亲热。 邓卫东立即安排常委们开会,由李美华处长在会上宣布了对张里同志进行民意测评的通知。随后,按规矩张里回避。众人一听都是心知肚明,张里要高升了!本来早就该上任了,只是组织用人的程序要走,才耽搁一个月,心中羡慕之余,也对多出来的空位都动起了脑筋。 一切按程序走,民意测评的第三天,市委组织部正式下文:任命张里同志出任项州市城关区区长!一石激起千层浪,项州市四县一区这下官场沸腾了,虽然早有猜测,但事实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人吃惊不已!年仅26岁的正处级县区主官,听起来是有点骇人!不要说在全省了,就是在全国也很少见! 交接完手上的本就不多的事,三天时间,张里参加了一系列的送行宴,私人也聚了几次,几个好友,程向东、张继忠、刘文声、侍文忠还有于海洋,最后征求他自己的意见,他愿意到新安乡担任镇长一职。经过老钱的强烈要求,张里带着他到城关区上任。 周一一早,张里和黄诗韵一起去市委组织部,他去报道,市委组织部部长张向天今天要亲自送他去上任!! 95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市委组织部已搬到新的办公大楼了,在城关区的西部,也就是城关新区,这里主要是新的地级市各级部门所在的区域,也是以后市区发展的主方向,经过近两年多来的大力建设,这里和钟吾新城一样,各主要干道都已正常通车,长途车站、大型超市、高档的商业小区、绿化等相关配套设施全部投入使用,现在的景象比钟吾新城还要热闹繁华。 部长张向天的办公室在7楼,黄诗韵在前给他引路。一路上碰到不少熟人,都笑着和二人打招呼。黄诗韵小脸娇红着,到门口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再次见到张向天,对方很热情,笑着站起来和张里握了握手,显得很热情,知晓了背景,他对张里是刮目相看。 “张区长,祝贺你呀!这下你算我们市委组织部半个人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请张部长多批评!一定请您光临!”张里也谦虚地满面笑容双手握住。 “好,你到外间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张向天道, “好的,张部长,您先忙!”张里退到外间等了一会,张向天才出来,张里也紧跟出门。 这下张里和张向天同坐一车,两人并排坐在后面,显得很是亲热,一路上张向天还和善地问着张里一些情况。 说起来有点好笑,钟吾县四大班子搬走后,原来的老衙门,就被城关区区委区政府所用,门口换块牌子,就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了!而张里也仅仅在离开个月后,再次踏进了这个院子,不同的是,现在已是这个大院一半的当家人了! 正所谓物还是物,但人已非昨日之人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看着熟悉的大门,张里有点感慨,旁边的张向天可能感到他有点失神,笑笑没出声。 轿车稍减速便冲进了大门,楼前的空场前站着一帮人,看到车后,都自觉得按次序站好,车一停,为首一个四十多岁,个头不高,头顶上几根稀疏的头发疏得一丝不乱,整齐地遮住稍秃的头部,脸上堆满了笑容,车一停稳,他就快步上前打开车门,用手遮着上部, “张部长,欢迎,欢迎!”区委书记侯正国道,脸上的热情真有点过盛。 张向天不疾不慢地跨脚下车,握了握手,也笑道:“侯书记你好呀!” 见两人交接上,张里才恰到好处地从车里下来,也是满脸微笑, “来,张里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向天把手略一引,说:“这是区委书记侯正国同志,你们认识一下!” “见过,见过,也算是熟人了,”侯正国脸上笑着,热情地伸手过来,“欢迎,欢迎,我们可是早就盼着了!” “侯书记,你好,请多关照!”张里脸上笑容真诚,显得很沉稳。 旁边的张向天也暗暗点头,随后,在侯正国的介绍下,张向天和张里一一上前和众人握手,其中也有不少人都见过面,但没深交过,两家仅隔一条河,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场的大都是处级干部,彼此也不陌生。 接着按着官场的程序,一帮人簇摇拥着里面的三个人往楼上的会议室而去,再次感觉到了熟悉的陌生,这栋楼还是区委大楼,只不过重新装修过了。张里不紧不慢地跟在张向天稍后一点,步履沉稳,神情自若。 往日的常委会议室也是焕然一新,请了张向天上座,侯正国坐在左边,张里也适时地坐在右边。会议由侯正国主持。 张向天很有风度的站起来,拿出文件,照本宣科、官腔十足地宣布任命。读完内容,张向天一脸微笑地说道:“张里同志年轻有为,是我们项州市优秀的青年干部,在钟吾县工作成绩突出,全市有目共睹!城关区是市区,是项州市的脸面,市委许书记和刘市长对城关区的建设和发展一直很关注,这次将张里同志派到城关区来,就是给你们班子里配备精兵强将,希望能尽快将市区的工作开展出新的局面!”说到最后张向天的脸上很严肃。 “最后,我祝愿城关区发展再上新台阶!” 张向天说完后,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随后,请张里发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话语平实:“首先很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也感谢张部长百忙之中能光临!”说着转达向旁边的张向天,后者也稍点下头,脸上微笑着。场上又是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是土生土长的钟吾人,在这个院子里也工作过一段时间,我对这里很有感情,虽说现在是重新区划调整,但我想说:城关区也是我的家!我会一如既往地像对我的家乡一样热爱他、为他奋斗!谢谢大家!”说完张里对着场上一弯腰,感情真挚! “哗!!!”会议室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次是侯正国带头鼓起来的,张向天也满面笑容的鼓着,面对务实、真诚的上任宣言,众人都很感动! 最后,由区委书记侯正国代表城关区对二人的到来表示欢迎,显然他也受到了张里的感染,会议室里气氛很是和谐、融洽。 很快见面会结束,张向天也在一群官员的欢送下上车离去。 侯正国挽着张里的手,很是亲热,一帮人上楼继续开会, “张区长,我叫你声老弟吧,你能来城关,真是城关之福,也是我侯正国之福,对你我可是仰慕已久呀!你来,这下我就轻松多了!”侯正国态度热情地说道, “侯书记,我还年轻,以后还请你多把关,多指教!”张里也道。 二人在前,后面跟着一帮的头头脑脑,回到常委会议室,又相互之间加深一下印象,其他一些副职们也都表了态,最后才由侯正国宣布中午在区招待所举行欢迎会,第三天召开全区正科级以上干部大会,正式介绍张区长给大家认识! 96新官上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97第一把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98第二把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99城市化发展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0先成家后立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1大喜的日子(1)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2大喜的日子(2)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3尽孝的蜜月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4得罪人的事来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5先礼后兵(1)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6先礼后兵(2)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7先礼后兵(3)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8先礼后兵(4)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09先礼后兵(5)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0重操旧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1不为所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2来头更大的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3双管齐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4应付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5吃惊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6厚望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7好好干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8变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19见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0汇报工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1发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2爆料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3败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4双规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5似是昨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6命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7培养自己的人马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8打铁还需自身硬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29驭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0发芽的种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1.三份任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2突如其来的疫流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3风云再起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4推心置腹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5眼见不一定为实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6真他妈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7让领导满意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8欲火焚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39还是处女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0工作太投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1女秘书心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2给男同志当女秘书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3一个爽一个不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4司马昭之心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5新书记来巡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6长袖再次善舞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7要做强势区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8这女人太他妈撩人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49女人需要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0通气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1先示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2另类期盼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3我们要活路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4我们和你不熟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5义举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6丁老的秘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7请个大神来坐镇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8买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59两头要兼顾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0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1担忧变成现实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2是不是高兴太早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3来者不善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4机会多的是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5省长岳父归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6年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7棋高一着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8权力诱惑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69有朋自远方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0初见圈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1协力不齐心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2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3有个大胆的想法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4用美人作铺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6美人醉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7冷美人、兔书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8怪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79有征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0初为人父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1强硬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2大家熬吧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3以茶会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4有勇有谋、软硬兼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5夜猫子进宅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6心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7市长的个人想法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8被人当枪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89最后一个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0搏奕的第一个回合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1馊主意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2权力公约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3大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4阔少再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5豪气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6进退之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7繁忙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8大嘴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199项目、内幕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0官场与商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1冰火两重天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2紧急通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3异常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4三人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5省长莅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6心境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7隐秘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8有情况要反映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09假种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0支招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1两头讨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2创造机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3对症下药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4成人之美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5把自己放在砧板上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6一条绳上的两个蚂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7纸里包不住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8护身符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19欲盖弥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0陪衬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1警告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2草草收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3置之于死地而己生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4斗败的公鸡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5调查组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6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7众望所归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8巧妇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29老师与学生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0听汇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1一把手的魅力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2心里有冤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3再现三人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4有所建树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5绝对权威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6又见徐村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7调研讲话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8团结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39重任在肩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0偶遇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1土包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2初到贵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3以酒会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4拜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5重要客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6扎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7横插一杠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8约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49太子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0酒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1生命与阶层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2鱼太大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3翁婿再见(1)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4翁婿再见(2)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5一把手的承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6贵人有贵相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7疑问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8尊贵的客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59一个好汉三个帮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0拐骗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1小别胜新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2棘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3你的群众基础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4无言以对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5非正式汇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6处级市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7追根溯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8英雄所见略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69权力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0贤内助枕边教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1敲山震虎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2意思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3赴京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4你不知道吧?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5考问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6汗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7古里古怪的请柬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8青眼施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79会议强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0突然袭击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1人情世故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2活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3美女心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4救命稻草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5透露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6冲动的惩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7新年常委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8治病救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89用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0财神来到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1不期而遇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2凸显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3被人暗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4变脸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5方寸大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6新的底牌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7好好学着吧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8省领导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299为官之道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0身不由己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1后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2攻心为上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3开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4财神再来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5坏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6轩然大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7家中小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8交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09油多不坏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0听者有意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1请客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2看不住的猴子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3耗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4人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5可怜红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6御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7民主推选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8亲民形象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19再受关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0肯定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1面子之争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2有记者要采访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3低调应对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4间接马屁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5大领导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6救鱼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7驴唇不对马嘴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29大开方便之门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0皆大欢喜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1扯虎皮拉大旗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2罗湖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3媒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5走亲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6情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7火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8聪明人办聪明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39连我你都蒙?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0权谋之术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1突然的失落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2千金、美人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3豁出去了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4一如所料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5喜事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346戏言成真 - 极品官运 - 似在梦中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