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21世纪A市郊区。 郊区人少,深秋的傍晚清风阵阵,沁人心脾。 在一家茶餐厅中走出来一怒气冲冲的女子。齐月,知名化妆品公司总裁。30岁了还没有嫁出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男友,居然又是来骗她。而她,差点还上了那个渣男的当! 齐月怒气冲冲,高跟鞋踩的“咔咔”响,她胡思乱想间没开车,往湖边走去。边走边骂道:“我就想找个真心爱我的人怎么就这么难?非得本总裁变得又老又丑才能有人爱?!” 忽的听身后传来郝威的怒吼声。“齐月你给我站住!” 齐月转身,郝威已经到了她跟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齐月见他火气更大了,怒气冲冲地甩开郝威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郝威的脸上露出不甘和愤怒的表情来,他举起被摔坏的表极力控制:怒气道“这表是你弄坏的,你必须赔钱给我!” 齐月见了郝威这副嘴脸,暗骂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种男人。想起前几日自己对他的穷追猛打真是笑话。 她双手环胸冷笑一声道:“你自己有本事拼单用这些别人用过的东西装高富帅,怎么就没本事赔回去?” 听了她这话,郝威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他再次抓住齐月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齐月道:“你家有钱你就可以随便侮辱别人是嘛?如果这表是我弄坏的我肯定会赔,但它是你摔坏的,我凭什么要给你背锅?” 齐月听了这话她更生气了,她一手指着郝威威胁道:“我警告你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郝威显然也是气到了极点,捏着齐月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样子。 “你不把表的钱给我,你今天休想走!” 两人争吵间,路过的几个人见了小声嘀咕起来。 “小两口吵架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 “他们不是两口子把……” 齐月哪里受过这种气,一怒之下猛的从郝威手里挣脱,却没有想到用力过猛向后趔趄了几步靠在了河边木质的栏杆上。 众人惊呼起来,郝威也是吓的不轻。 齐月侧头看了眼底下的湖水,湖水深沉不见底,水深恐怕不止十米。齐月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栏杆居然松动了,齐月暗骂一声“见鬼了。”接着齐月背对水面连同栏杆一起重重的砸进了湖水中。 “扑通——” 岸上的炸开了锅,人们惊叫着:“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郝威瞪大眼睛盯着湖面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齐月感受到水压,她憋着气转了个身,心想:“这么点水还想淹死我!” 可就在这时 黑不见底的湖水底下竟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紫光来,与此同时天空雷声大作。 “轰隆隆——” 岸上的被雷声惊住,纷纷抬头看向天空,只见空中乌云滚滚,雷电交加,大风乍起,人们震惊道:“这天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怎么就变天了?” 齐月被紫光一晃只觉得意识突然像是被抽离了一样,她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可是她的意识却在一点点消散。 第一章穿越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扑通——” 又听一声落水声,齐月昏昏沉沉中感到她被人拉上了水面,又被人弄趴下推背、压腹部、可就是没有人给她人工呼吸。 齐月不禁低声嫌弃道:“现在这些人连人工呼吸都不会嘛?” 闻言,周围人皆是一愣。 齐月侧头吐出一大口水来,她捂着被按疼的肚子睁开了眼睛。这一看,惊的她立马坐了起来。 只见地面上站着的人都穿着古装,个个用见鬼的表情看着她,最可怕的是周围的环境和房屋都像极了古代! 齐月彻底傻了,她就落个水,地面上的环境不可能转变的这么快吧?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听一声呵斥道:“齐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 齐月一愣,回过头去,只见一表情极其凶狠的男子瞪着她满脸的愤怒,他浑身湿漉漉的,发冠也歪了不少,看起来狼狈极了。 齐月张着嘴,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横冲直撞地出现在她脑中。 原主齐月是左部侍郎家的庶女,其母早逝,和齐月一样。齐月早年因意外烧伤了脸成了远近闻名的丑八怪。可三年前偏偏被天姿卓越的大将军陈锦看上并求婚。世人都说陈锦瞎了眼才会看上齐月,都等着看笑话,本来两人大婚将至,奈何边疆发生战乱,陈锦便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三年。原主也等了三年。原主好不容易等陈锦回来了。结果等来的是陈锦的退婚书,他说他爱上了别人。原主不相信,跟着陈锦的马车追了三条街,最后在这里陈锦将两人的定情信物丢进湖水中,不会水的原主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 众人都看着齐月,陈锦浑身颤抖的看着她,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走了。她要死了,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他? 齐月瞪向陈锦,这种渣男她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齐月忽然腾的站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陈锦一巴掌。 “啪——” 围观的人都愣住了,齐家三小姐竟然敢打大将军? 谁知,齐月又说出一句更加让人震惊的话来。 “死渣男,算老娘以前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说完,齐月转头就走。 下一秒她就被陈锦从后面拽住了手腕。 齐月咬牙切齿得回过头去,陈锦目光深沉看不出波澜,他薄唇微开,高声道:“齐家三小姐疯了,来啊,把她送回去!” 法克!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却污蔑她疯了! 齐月怒气上涨,她甩开陈锦的手吼道:“你才疯了!” 追赶齐月出来的贴身婢女阿离跪坐在地上还没有从齐月跳河中反应过来,她愣愣地看着齐月,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陈锦没有回话,脸色冷冰冰的一把就将齐月抗在肩上大步向自家马车走去,任由齐月对自己拳打脚踢,都无动于衷。 他这个举动,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就好像她只是木偶一样。这让齐月倍感羞辱。 “你放开我!死渣男!我让你放开我!”齐月近乎失去理智的嘶吼起来。 想齐月在前世哪里受过这种气?她见辱骂不起作用,一口咬在陈锦肩上,恶狠狠地表情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狼再做最后的反击。陈锦脚步一顿,围观的百姓更是惊的不行,这大将军现在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齐月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她居然也敢咬陈锦? “咦~真不要脸呐,将军救她上来她还敢咬将军……” “她就应该死在淮河里。” “这种丑八怪死了最好!” “……” 周遭都是对齐月的辱骂声,没有人说陈锦一句不是,齐月头一次感到了憋屈和不甘,可任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陈锦,陈锦走到马车前腾出一只手打开马车的双扇门,而后将齐月塞了进去,可怜的齐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重重的砸在马车地板上昏倒了过去。 陈锦深深地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齐月,而后扭头看向远处还跪坐在地上的阿离出声道:“带你家小姐回去,好生照看,如果再让她出来伤人,本将军唯你是问!” 阿离早先看见齐月跳河的一幕腿都吓软了,此刻她舌头打结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她才吃力的站了起来,那双腿却还是有些颤抖。她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眼看着陈锦带着巫琪以及侍从走了,将军府的马车也载着齐月向侍郎府走去,她这才追上了马车。 现代和古代的记忆混合着出现在齐月的脑海中,她恍惚间,只听得床边一直有人在哭。 “呜呜……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 第二章冷落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天还未亮全,齐月悠悠地苏醒过来。只听的阿离还在身边抽泣着,齐月扭头看去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屋子里也乱糟糟的,也不知道阿离有什么好哭的,能哭这么久。 齐月出声道:“别哭了。” 阿离惊了一下,抬头见齐月醒了,破涕为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齐月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在这里哭了一晚上?” 阿离抹了抹眼泪回道:“阿离怕小姐醒了会出事,就一直守在这里。” 毕竟昨天的事情对阿离的冲击很大,她不想齐月出事。 齐月翻身坐起,环视一圈,结合梦中的场景齐月确认自己是魂穿了,尽管她心里有一百个不相信,这都是现实,不管是多重空间还是其他纬度,这肯定和她昏迷前看到的紫光脱不了干系! 齐月转念一想,如果魂穿了,是不是也说明她前世的那具身体也已经死亡了呢? 齐月胡思乱想间阿离打断了她。 “小姐,天快亮了。咱们快收拾行李吧。” 齐月一怔,问道:“什么行李?” 齐月这一问,阿离眼珠子又红了,她低声道:“昨天小姐回到府里后,大夫人和宣小姐还来屋里闹了一阵,把咱们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大夫人还说……还说老爷已经放话,要把您赶到城外的别府里自生自灭。” 大夫人? 齐月微眯起眼睛脑中有了些印象。齐萱的母亲聂氏,一向在府中嚣张跋扈,一手遮天,原主可没少遭这母女俩的毒打和谩骂。 齐月面无表情的下床,穿好鞋子对阿离道:“别哭了。去给我找点吃的来。走或是不走,还说不一定呢。” 还在抹眼泪的阿离一愣,看着齐月总觉得小姐不一样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跑去厨房给齐月找吃的。 齐月自己找衣服穿了,而后翻腾起屋里来。她左翻右找的,她明明记得,陈锦刚跟原主订婚时给了她一块金牌,说是有这金牌谁都不能欺负她。可是原主放哪了,齐月却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阿离骂骂咧咧地端着一盘白米粥进来了。 “真是势利眼!呸!” 齐月从梳妆台前直起身来见阿离盘中只端着一小碗白米粥,还是清汤寡水的那种。 “怎么了?”齐月问了一句。 阿离依旧很气愤,她一五一十的告诉齐月去厨房给她打饭时,以往小姐的一粥三菜都没有了,只给了一碗下人都不喝的剩白粥。 齐月听了沉默不语,原主的境遇看来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阿离见齐月不出声,还以为齐月又不开心了。她连低着头道:“小姐,对不起,都怪阿离没用,连一碗好粥都打不到……” 原主什么都没有,唯独有一个忠心耿耿地好婢女。 齐月笑了笑道:“没事,你喝了吧。对了,昨晚他们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块金牌?嗯 ……就是陈锦给我的那块?” 阿离微一思索,想起齐萱小姐昨晚进屋后径直就走到齐月的梳妆台前拿走了一样东西,当时她没有看清楚,应该是金牌无疑了。“小姐,那个金牌好像是萱小姐拿走了。” 齐月脸色冷了下来,这个齐萱好歹是个嫡女,竟然不问自拿! 齐月坐到梳妆台前叫阿离来到跟前道:“给我梳妆吧,待会她们就会来找我们了。” 阿离惊道:“小姐,你怎么知道呀?” 齐月微皱眉头不明白阿离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可看着铜镜里那单纯的模样,齐月又解释道:“你今早去打饭遇到的冷落肯定是齐萱母女早就下了命令,你去打饭就说明我醒了。我醒了,她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把我赶出去了。” 阿离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明白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乖乖的为齐月梳头。 齐月心中盘算着,脑海里却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出陈锦的模样来。 “这个渣男!”齐月禁不住咬牙低声咒骂了一声。 如果不是陈锦来招惹原主,原主兴许也能嫁给一个普通人,就不会遭到齐萱母女的嫉妒还有天下人的耻笑。这些,齐月早晚都要还回去! “小姐,好了。”阿离放下木梳提醒了一句。 齐月“嗯”了一声,话音刚落,就听一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死丫头?三小姐醒了没有,大夫人可在前厅等着她呢?”说话间,大夫人身旁的大婢女红姨走进了屋子里。 齐月扭头冷眼望去,阿离则低下头不敢说话。 “红姨进我的屋子这么随意的嘛?”齐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脸色如冰,话语如霜。 红姨眨巴了两下眼睛,她竟被齐月的气势怔住了。她咳了两声,挺起胸膛来反口讥讽道:“以前奴婢进屋时也不用通报。” 第三章以牙还牙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听了冷笑着走到红姨跟前,她手扬起甩了红姨一巴掌,清脆的响声令阿离惊的捂住了嘴。 红姨捂着被打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齐月,最后她面色变得狰狞,声音近乎尖锐的嘶吼了一声:“你竟敢打我?” 齐月冷冰冰地道:“就算我不讨父亲的喜爱,我也是小姐。而你,主子位分在高,也只是个低贱的奴婢。我打你,你敢还手嘛?” 一段话,说的是红姨脸色发红气的嘴唇颤抖也愣是没找到一句反驳的话出来。 阿离见红姨居然在齐月手里吃亏了,顿时觉得齐月高大了起来。 只听齐月喊道:“阿离,去前厅,带路。” 齐月转身的同时淡淡的瞥了红姨一眼,就这一眼却让红姨感到了一丝害怕,这种气势,她只在陈锦大将军的身上看到过。 …… 走进里屋,齐月这才算是见到了齐萱母女。 这齐萱生的极美,柳叶眉,桃花眼,身着白衣广袖群,身姿绰绰,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而其母聂氏犹是,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二人坐在一大桌美味佳肴前正在吃早膳,与阿离给齐月要来的那碗白稀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母女二人你给我夹菜你给我夹菜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完全没有将齐月的到来放在眼里。 齐月干咳了两声,聂氏母女这才看向齐月。 齐月冷冰冰的看着聂氏,聂氏最受不了别人这样盯着她,她大喝道:“你可知你昨日犯了何罪?竟敢于大庭广众下扇打将军!老爷已经因你受罚,还不给我跪下!” 齐萱浅笑着讥讽道:“哎呀母亲,妹妹现在可是安阳的大红人呢!连大将军都敢打,她那里会跪呢?” 齐萱此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时,那红姨捂着脸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走到聂氏耳旁嘀咕了两句,聂氏的眼神就变得狠厉起来。聂氏微挑眉毛质问齐月道:“你可真是长胆了啊,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打。” 齐萱看了眼红姨捂嘴笑了笑没说话。 齐月反口质问道:“一个下人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敢进我的屋子,我教教她什么是尊卑,有什么错?” 吓人们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一向在大夫人面前逆来顺受的三小姐居然敢顶撞她了? 聂氏当然明白她的权威被挑战了,她双眉倒竖,用长者的威严怒道:“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还不给我跪下!” 齐月完全不为所动,掏了掏耳朵懒懒散散的道:“夫人人长的丑就不要想太多了,我齐月跪天跪地,怎么着都不可能跪你这个老女人!”说完,她还挑衅似的瞥了眼齐萱。 聂氏大吃一惊随即恼羞成怒,连齐萱都愣了一会。 红姨现在有聂氏在身边威胁齐月道:“三小姐,你恐怕是忘了夫人的地位!竟敢对夫人出言不逊!” 齐月大笑两声,手指红姨勾了勾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不如,你来教教我怎么给这种老女人下跪?” 齐月算是明白了,今天聂氏母女怎么着都会把她赶出府去,原主在府里没有任何依靠,既然如此,临走之前,她何不为原主报一报仇。 她一口一个老女人,气得聂氏脸色发红随时都有种要冲上去打齐月的架势。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孽女绑起来!我今日定要好好教教她礼义廉耻!”聂氏已经气的近乎失去理智了。 在这个府里,还从来没有敢这么跟她说话。 这时,齐月身后传来一声嘲讽声:“母亲大人何必为了一个丑八怪如此动怒,且让儿子为您分忧!” 原是聂氏的儿子齐铭来了。齐萱见了自家弟弟脸上扬起笑容来。齐铭是家中独子,倍受父亲喜爱,只要他发话,今天就算是把齐月打死,父亲都未必能说些什么。 齐月未回头,等着齐铭走到她面前来才看清他的长相,穿着朱红色的绸缎衣,头戴玉冠,腰配宝玉,面色之中隐隐有股萎靡之气,生的是极美,只是这气质却如同地撇流氓。 聂氏见了自家儿子,知道他不会让齐月好过,便跟齐萱交换了下眼色,而后看戏似的看向二人。 齐铭手里捏着马鞭,显然是刚从外头浪回来的,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另一只手心里,他好笑的盯着齐月道:“三妹妹好大的本事啊,连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都敢打。” 齐月心凉一地,这个世界女子的地位竟然如此低下,她不过打了那陈锦一巴掌,今日谁都要提着这件事情来威胁她。不过,她才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就从她身上占到便宜! 齐月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手捂着鼻子道:“你可别说话了,口气这么大,我怕被你熏着!” 全场家仆“……” 齐铭鞭子顿了一顿,随即掩饰极好的表情崩塌,他拿鞭子指着齐月呲牙咧嘴的道:“齐月!你别不识好歹!” 第四章无人可靠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不说话,好像根本不把齐铭放在眼里,她的表情彻底惹怒了齐铭。 “啪——” 齐铭在齐月没有反应过来时狠狠地抽了一鞭在齐月胳膊上。 “小姐!”阿离惊呼一声。 齐月吃痛满心震惊,衣衫上渗出点点血迹来,伤处火辣辣的疼,她毫无防备,都没有料到齐铭居然敢真的打她! 阿离抓着齐月的衣袖带着哭腔道:“小姐,你快跟夫人认个错。咱们走吧,离他们远远的。” 齐铭高傲的扬起了头,聂氏得意的高声道:“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齐萱品了口鲜汤,闲云野鹤的样子好像这一场不公与她无关。 齐月咬着牙冷冷地盯着齐铭,齐铭举着鞭子对着她威胁道:“在看信不信我把你的脸都打花!现在你没了陈锦这座靠山,本少爷就是把你拉去卖都没有人管!” 齐月不说话,阿离心急如焚,拽着齐月又提醒道:“小姐!” 齐月扭头看了眼阿离,而后转身向餐桌走去。不就是认错嘛?她认就是了。 齐月来到桌前,一手拿起桌上的汤勺一手去拿聂氏桌前的瓷碗,聂氏挺直背脊,完全是一副长辈的样子,齐月舀了碗汤绕着圆桌向她走去。红姨阴笑着,因为她知道聂氏绝对不会接齐月的碗! 除了阿离胆战心惊,院子里的人都等着看热闹。 只见齐月恭敬的端着碗到了聂氏跟前说了一句:“大夫人请” 话音刚落,齐月手一歪,那汤水全洒在了聂氏的裙摆上,聂氏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齐月竟敢来这套。只在这一瞬,齐月脚起踢翻聂氏坐的椅子。又是“砰”的一声,聂氏连人带椅倒在了地上。 红姨大吃一惊,连连后退。 齐萱惊坐起来,刚刚还恬淡美好的脸写满了惊慌。 齐月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去扶聂氏,边道:“大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齐萱见了,尖声道:“住手!你离我娘远一点!” 齐月扭头笑了笑道:“妹妹说的哪里的话,我又不敢对大夫人怎么样。我只是想给大夫人擦擦身上的汤汁而已。” 说罢,齐月一手抓住桌布一角而后猛的一拽,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桌上那些吃食连带着桌布全部砸在聂氏身上。 “啊!” 一时间厅里都是“乒乒乓乓”以及聂氏的尖叫声。 简直是大快人心!阿离不禁为自家小姐心中鼓掌。 齐月扭头冷冰冰的看向齐萱,凶狠的目光吓得齐萱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齐铭见了,低吼一声:“齐月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齐铭指挥手下人靠近齐月,这些人都是些打手,下手可是没轻重的。 阿离见了,大喊一声:“小姐快跑啊!”阿离没说完被齐铭一脚踹翻在地上。 “臭婢女,谁让你多嘴的!我打死你!”齐铭恶狠狠的抽打起阿离来。 齐月见阿离被打,心中憋屈,既然事情闹大了,索性就再大一点。打手们还没靠近齐月呢,齐月就从发间抽出发簪,一手揪住惊魂未定的大夫人,而后拿着发簪对着聂氏的喉咙 。 “再敢往前一步试试!”齐月大喝了一声。 打手们立刻停下脚步不知该怎么办,纷纷看向齐铭。 谁都没有想到,齐月的胆子这么大。齐铭都愣住了。  聂氏更是吓得昏厥了过去,那么多东西倒在她身上,现在又被齐月抵住了脖子,一向养在深闺的大夫人再怎么彪悍都承受不住。 就在这时,一声沉稳又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陈锦穿着朝服身边跟着左部侍郎也就是齐月的父亲一起走了进来。 陈锦盯着齐月,在哪乱糟糟的环境里,她半蹲在哪里,眼中写满了警惕,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齐月。齐月同样不畏惧的看着陈锦,昨日她见陈锦没有看清楚。今日她才见这陈锦皮相极好,剑眉星目,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强者的气势。 齐萱见了陈锦,立马换了副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陈锦弱弱的喊了一声:“大将军……爹爹……” 任谁见了她这副样子都不忍不住想要怜惜。 齐胜远气的山羊胡子一鼓一鼓的,他瞪了眼齐铭骂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锦等人刚下早朝,侍郎府里对下人就来通报说齐月和大夫人吵起来了,陈锦这才跟着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乱。当家主母没有晕厥,嫡女坐在地上,下人们面面相觑。 齐铭将马鞭背在身后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回道“爹啊,母亲和妹妹正在吃早膳,齐月跑过来就说大将军和她退婚都怪母亲,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将军和她退婚她也敢打将军,现在还闹了这么一出,儿子也无能为力啊。”说话间,齐铭还看了眼陈锦。陈锦没有任何的反应。 齐胜远听了面带歉意的对陈锦道:“将军,让您见丑了。”他又看向齐月喝了一声:“孽女,还不放下!” ((๑>؂ 第五章自作主张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在齐胜远眼里,齐月一直没什么存在感,齐月以往见了他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以为,他说话了,齐月就会听话了。 那料,齐月笑了笑开口道:“凭什么?” 齐胜远哪里料到齐月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忤逆他,涨红了脸,半响才喝道:“我是你爹!” 齐铭也跟着威胁说:“臭丫头,连爹的话你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 齐月觉得真是好笑,平日里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这个时候想起他是她爹了? 就在几人僵持中,气氛越来越凝重,阿离突然才意识到,今天小姐是惹了大祸。 “扑通——” 阿离突然就对着陈锦和齐胜远跪下来,她哭着道:“老爷,求求你不要责罚小姐了。都是大夫人和宣小姐叫小姐过来,如果不是她们欺负小姐,小姐也不会这么做啊!” 齐萱睁大了眼睛,瞪着阿离好像要把戳出个洞来,今日这主仆俩都是怎么了? 齐月心里有了一丝温暖。这么多人都在欺负她的时候,阿离居然可以为了她去求别人。 “阿离!谁让你跪的!快起来!”齐月喊了一声。 阿离恍若没有听见,见齐胜远不说话,阿离又看向陈锦。 “大将军,求求你不要让夫人他们责怪小姐了。小姐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求求你了。” 就算是前世见识过各种风雨的齐月,见阿离不要尊严的去求别人,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同时她也后悔,今天是她太鲁莽了。她不该这么冲动的。 陈锦没有看阿离,而是径直走向齐月。阿离这下更慌了。她怕陈锦会对齐月不利。 “大将军!求求你了!”阿离又哭喊了一声。 齐月绷着身子,看着陈锦走到齐萱跟前扶起了她。 齐萱弱弱的道了声谢,陈锦只是对她点点头。齐萱心中窃喜,齐月和陈锦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陈锦走向齐月,齐月就那么站着好像一点都不害怕陈锦。 陈锦面无表情的蹲在了聂氏面前,他伸手去拿齐月手中紧握的簪子同时说了一句:“把它给我。” 齐月不出声,她看了眼为她苦苦哀求的阿离,此时齐月才算是真正的领悟到一个道理。小说里面那些写着女主穿越后怎么怎么厉害的都是小说里的,真的到了男尊女卑的古代,她无权无势,不卑微处世,吃亏的只会是她。 现在有了陈锦给她台阶下,齐月不傻当然不会放过。 “叮——” 簪子掉到了地上,齐月松开聂氏站起来,聂氏随即倒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齐萱嘴角勾起冷笑来,她心想,这下齐月在陈锦心目中的形象就更坏了。 陈锦拾起那簪子站了起来,他细细观摩一番,这簪子还是他送给齐月的…… 齐月看不懂陈锦拿着这个破簪子看什么,她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收场,忽然,陈锦将那根簪子以极轻的手法重新戴在了齐月发髻中。 这一下,不光是齐月,长眼的都愣住了。 大将军这是搞哪出? 可惜下一秒,陈锦就打破了所有人的疑惑。 只见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像是下命令的道:“本将军自知对不起你这三年的等待,所以,我为你另寻了一户人家。可保你日后衣食无忧。” “噗——” 还是齐萱率轻笑出了声,打破了厅内的寂静。 齐月差点咬碎一口牙,这就是渣男最高的手段了吧。上一秒还在含情脉脉的给她插簪子,下一秒就替她做主婚事?!这是哪门子的狗屁道理!他有什么资格退婚之后又来替她的婚事自作主张? 齐胜远明白陈锦这是为齐月着想,连作揖道谢:“如此,就劳将军费心了。” 毕竟陈锦退婚了,这安阳城乃至整个吴国有点权势的都不会要齐月了。陈锦能为齐月找户人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陈锦又从怀中拿出了退婚书,依旧面无表情道:“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你嫁人后,好好过日子。咳咳……” 说到最后陈锦重重的咳嗽了两声,齐萱连上前关切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咣当——” 齐萱的裙摆下忽的掉出一镶金银牌来,齐月看了一眼,立马想起这就是陈锦给原主的牌子,本来她想着拿这牌子做筹码聂氏母女也奈何不了她,可是现在,她也不需要了! 陈锦见了金牌,眉头皱起,很是不悦。 (又来给自己打个广告(๑>؂ 第六章结下梁子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萱有些慌乱,随即捡起金牌来,眼带水波的将金牌举到陈锦跟前委屈道:“妹妹昨日回来后把将军给的金牌随意丢弃,萱儿不忍看着将军对妹妹的好意被糟蹋,所以将它捡了来,好还给将军。” 齐月气血翻腾,明明是齐萱趁她昏迷的时候偷拿的,现在却说的这么好听!简直无耻! 陈锦接过金牌深深地看了齐月才对齐萱浅然一笑道:“谢谢萱小姐的好意了。” 齐萱受宠若惊,羞涩的低下头去道:“萱儿只希望将军开心就好。” “呵呵。”齐月冷笑两声,恨不得踹死齐萱这个做作的女人。 陈锦对齐萱态度却很是冷淡,他只是“嗯”了一声,又转而看着齐月道:“我如此安排,你该满意了吧。” 齐胜远生怕齐月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不等齐月回答接话道:“将军如此安排甚好,老夫不胜感激。” 陈锦点点头看向齐胜远道:“依本将军看,三小姐心智疯狂,还是出府修养静待那迎亲的人来,以免这中间又生事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我为三小姐找的夫家,待会我再与侍郎大人详谈,大人意下如何?” 齐月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上去打陈锦一巴掌! 齐胜远当然明白这话什么意思,齐月昨日当众扇打大将军,若是陈锦追究起来他们一家人都要受连累,如今陈锦施压只是叫把齐月逐出府去已经是大恩大德,他感激都来不及。 齐胜远颤声道:“如此,多谢将军为小女操劳了。” 阿离哽咽着,她的小姐怎么这么命苦啊。老爷连那人长什么样子,家境如何都不知道就同意了。 齐月心凉一地,从两人的对话中她终于可以确定,陈锦在这个国度的确是个可以一手遮天的男人,而她与他抗衡,下场只会更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齐月有的是耐心,总有一天,她要百倍千倍的还给陈锦!这个辜负原主情意的负心郎! 齐月打定主意,看向阿离喊道:“阿离,去收拾东西。” 阿离听了,盯着齐月看了好一会才起来去屋子里收拾东西。 这时,那聂氏悠悠醒转过来,见陈锦就站在她面前,聂氏尖叫一声,齐萱儿赶忙上前搀扶聂氏起来,以免聂氏在陈锦面前丢人现眼。 聂氏环视一圈,见齐月好端端的站着,又见了齐胜远,嘴一扯哭喊起来:“老爷啊,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齐胜远双眉皱成一个川字,齐月闹的已经够让他难堪了,这聂氏还不长眼! 眼看聂氏哭天喊地,陈锦颇不耐烦的将退婚书递给齐月,他的眼睛里深沉不见底,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可他的表情又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齐月咬牙切齿的接过退婚书,“退婚书”三个大字犹为醒目,她也知道,这对于古代的女人而言是奇耻大辱。 她低声道:“陈锦,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陈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松了手转身大步走到齐胜远跟前道:“侍郎大人还是先处理好家务再与本将军详谈吧。” 说罢,陈锦就扬长而去。齐铭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肯定挨骂,连对齐胜远说了一句:“爹,我去送送大将军。”带着手下抓紧跑了。 聂氏的哭声这才嘎然而止,齐萱松开聂氏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哭的时候就不能看看是什么时候吗?将军已经够烦了,娘你还哭!” 聂氏本来就委屈,听女儿这么说就更气了。 “我是你娘!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嘛?老爷!你看看谁都可以欺负妾身了,你就不管管你的女儿嘛?”聂氏不哭还好,这么一哭,嗓子扯的尖尖的再加上落魄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齐胜远气的是胸口疼,他一甩衣袖怒道:“够了!今天给我丢的人还不够嘛!” 下人们头一次见齐胜远发这么大脾气,红姨赶紧上前搀扶起聂氏小声提醒道:“夫人,老爷生气了。咱们还是快回房吧。” 聂氏抽泣着,回头恶狠狠得瞪了眼齐月,齐月看都不看她一眼,齐萱不甘心今天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她还想上前冲齐胜远撒撒娇,齐胜远却身子一转丢下一句“齐月跟我来。”转身就走。 这一场闹剧,才算是落下序幕。 齐萱跺脚怒道:“齐月你给我等着,我才不会让你好过的!” 齐月最讨厌这种没脑子还要使劲作死的女人,她反口就道:“我不等着还能飞了?” 齐月向着齐胜远走去,也不管齐萱脸上是什么表情。 第七章逐出族谱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走过重重屋檐,齐月跟着齐胜远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内家具摆放整齐,两座书架上放满了书籍,屋中设有香炉,袅袅香烟沁人心脾。齐胜远走到书桌前坐下,齐月跟着进屋将门关好。 齐胜远倒是有些意外,他脸色缓和不少盯着齐月看了半天,齐月也不说话,任由他打量。 半响,齐胜远才叹了口气。 “唉……” 齐月打起精神来,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这个老头要说重点了。很有可能关系着她的去向。 谁知,齐胜远又不说话了。两人又大眼瞪小眼的安静了好一会,齐胜远才低声问道:“齐月,你是不是还怪我没有给你作主?” 齐月一怔,随即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原主这些年来受的冷落和委屈,当父亲的,任由陈锦将她侮辱踩进淤泥之中,这个时候才想起后悔了? 齐月这个时候压根就不想跟齐胜远搞什么父女情深,她不耐烦道:“您有什么事就直说,我承受得住。” 齐胜远听了直觉得一股气堵在了口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气是很气,但齐月对他这个态度也怪他自己。 好半天,齐胜远才搞好心态继续道:“你娘去世的早,我这些年对你照顾不到,是我这个当爹的失职。虽然我没给你萱儿一样的待遇,但是你在府里也算是衣食无忧……” 齐月听到这里笑了两声,反唇相讥道:“衣食无忧?我早上吃的是下人都不喝的白稀饭,穿的是几年前的衣服,冬天到了,屋子里连个暖炉都没有,你不仅失职,你连当爹的资格都没有!” 齐月明白,不管齐胜远说什么,这个侍郎府她都待不下去了。 “砰——” 齐胜远拍桌而起,不得不说齐月犟嘴的本事是一等一的气死人。 齐胜远胡子颤抖怒瞪着齐月道:“你无需说这些!今日,我就将你从族谱除名,日后,你与我侍郎府再无半点瓜葛!你认还是不认?” 齐胜远脸变得这么快这些话都是在齐月的意料之中,她微微挑眉谈起了条件说:“让我走也行,一百两。” 齐胜远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齐月不仅不胆怯还敢跟他谈条件! “你不给,我就不走。到时候那陈锦追究起来,连累的还是你这个侍郎府。”齐月风轻云淡道。 “好啊,好啊!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让我这个当爹的难做了啊!”齐胜远指着齐月气呼呼的质问。 齐月耸肩又道:“若不是他先来招惹我,我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敢去惹高高在上的大将军?” 听言 ,齐胜远双眉松开来,随即一抹愧疚浮上脸色。半响,他哑声道:“钱我给你。你在别府里好好养身子,等你嫁人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听了这话,齐月直觉得恶心,又觉心头有些发涩、憋闷。 原主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遭遇的一切却是这样的不公。她的家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谢了。”齐月说完转身就走,决绝的背影让齐胜远恍若看见了她的娘亲。 齐胜远背靠椅子,低声道:“跟你娘,真像啊。” 分割线—— 齐月回到大厅,见仆人们低着头打扫着,他们见了她面带歉意的笑了笑,叫了声:“三小姐。” 齐月一愣,好像原主的记忆里这些仆人从来没有对她有过这种态度。齐月“嗯”了一声,一小不过十几岁模样的小丫头从里屋跑到齐月跟前把一个香囊递给齐月道:“小姐,老爷说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马车已经备好了。” 齐月结果香囊打开看了眼,是张纸票。齐月对这里交换物资的货币概念还不是很强,心想齐胜远冶也不至于骗她。将香囊收好转身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她才想起阿离来。她又回头问那小丫鬟:“阿离去哪了?” 小丫鬟回道:“和马车一起在外候着您呢。” 齐月这才回头毫无留恋的走出来侍郎府的大门,这一出府,见阿离果然站在马车前,她抬起头来,蓝天白云,阳光明媚,远处建筑一片连着一片,出了这府门,果然心胸都开阔了起来。街上围着好几个人,看着齐月指指点点肯定又是来看热闹的,齐月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她深吸一口气,心道:“出了这门,以后天高任我飞,海阔凭我浪!”她不信,在前世她能白手起家,这里,她也一样能把坎坷的命运过的风生水起。 阿离见齐月出来了,连跑到跟前关切的问道:“小姐,老爷没有为难你把?” 齐月摇头笑道:“没有~傻丫头,以后我们俩的日子就能重新开始了!” 阿离哪里知道齐月的小算盘,心里还担忧着齐月的婚事,但见齐月兴致这么好,也不好多问,笑着应了声就叫齐月上马车,以免聂氏母女又出来找茬。 果不其然,齐月快上马车了,聂氏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就出现了。 “等等!” 齐月一顿随即转过身去,齐萱高高的站在台阶上俯视着齐月,红姨跟在身侧双手端着一个盆,一脸坏笑,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齐萱笑着道:“妹妹,今日你出了这个家,以后啊,就别想进来了。而你在意的人,你放心,姐姐会替你照顾好的。” 齐萱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她本来就是想看看齐月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谁知齐月笑着无所谓道:“我不要的东西你当成宝,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齐萱一时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齐萱知道耍嘴皮子她们占不到齐月的便宜,给红姨使了一个眼色,红姨端着那盆走到马车前的路上泼出一盆脏水来。 齐月笑了,还以为能搞出什么厉害的东西,泼盆水是来搞笑的嘛? 阿离却皱起眉头,小声提醒齐月道:“小姐,夫人这是咒你日后都不好过啊!” 安阳有个习俗,女子嫁人出娘家上婆家的马车时要在走的路上泼一盆铜钱或者谷物,以此希望女儿将来的日子衣食无忧幸福美满。反之,意味也就不一样了。而齐月已经从族谱上划去了名字,出嫁也是从别府出,齐萱今日泼这脏水也算是在齐月出娘家门的时候。 齐月才不信这些迷信说法,她看都不想看齐萱就道:“就从这水上走过去,我命由我不由天!” 齐萱得意的笑脸嘎然而止,这对于女子来说可是天大的侮辱,齐月竟然毫不在乎? 阿离不希望齐月日后过的不顺,她咬着牙隔着车窗又道:“小姐,咱们还是绕路走吧。” “不,就从这里走。”齐月坚定的反驳了阿离的好意。 第八章插翅难逃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看哪,齐三小姐被赶出侍郎府了!” “呸!真是活该!” “大将军对她够好了吧,自己跳河大将军拼死救她上来,她还有脸打将军!” “我看她三年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接了将军的求婚。不自量力啊!” “长的那么丑,我要是她早就悬梁自尽了!” “……” 人啊,一旦落魄,怎么说你的人都有。 阿离坐在齐月身边,她自然也听见了那些话,她揪着手指思索该如何劝慰齐月,却见齐月打着哈欠,一副权当耳旁风的样子。 齐月心道:别人说你是什么,难道你就是什么了吗? 出了城,齐月掀开车帘来,眼看着日落西头,人烟逐渐稀少,直到夜幕降临,马车才跑进了一座名为“合家庄”的村落,跑了不久就在一座古朴的院子前停了下来。 “三小姐,到了!”马夫吆喝了一声。 阿离应了一声,扶着齐月下了马车。 晚风习习,眼前的院落青石台阶破落不堪,那许久未翻修的屋檐上长满了草,墙壁歪歪扭扭,门前牌匾上“齐府”二字模糊不清,最可怕的是那木门,随着风“咯吱咯吱”的小幅度开合,在这深秋的夜里,齐月和阿离禁不住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大……”阿离刚想回头问问马夫是不是走错了。 就见她俩的行李从车上被扔了下来。 “砰——” 阿离来不及反应,又听马夫大喝一声“驾”连人带马的跑了。 夜色渐浓,四周安静的看不见一点灯光,阿离抱住齐月的胳膊颤声问道:“小姐,现在怎么办呀” 说实话,齐月也很害怕。 “这房子里,还有人住吗?”齐月强装镇定的问道。 阿离思索一番回道:“好像……还有个伺候过老夫人的嬷嬷。” “那老夫人是谁?”齐月问。 “哎呀小姐!老夫人就是你的奶奶啊,你忘了吗?以前我们就住在这里的。不过九年前老夫人去世后,你就再也没来过了。”阿离解释道。 齐月皱着眉头回想脑中记忆,半天愣是没找到关于哪位奶奶的一点印象。 这时,那忽开忽合门缝中透出一点暗黄的亮光来。阿离和齐月屏住了呼吸,这院子里不会有鬼魂之类的吧? “咯吱呀~” 门猛然间打开了,齐月心跳都快了几分,慢慢的,从门缝中走出一老妇来,她眼珠浑浊面无血色,穿着粗布衫,手里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笼。 齐月咽了口唾沫,心道:“吓死我了。还是我现代好啊,这破地方灯光也太差了吧。” 阿离认出老妇就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琴嬷嬷来,她拽了拽齐月的胳膊兴奋道:“小姐,是秦嬷嬷!” “啊啊?”齐月压根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好吧。 琴嬷嬷打开院门,做出请的姿势,语气冷淡道:“三小姐,请进。” 阿离连拿起地上的包袱与齐月对视一眼走进了院子里。 一进院,一股冷风吹来,阿离死死的抓着齐月的胳膊,院子里黑漆漆的,只能凭借稀薄的月光看见小路,寒风阵阵,齐月心里也发怵。再加上琴嬷嬷在俩人身后注视,齐月有一种进了鬼屋的感觉 。 “三小姐,你以前住过的屋子老奴收拾过了。夜已深,老奴身子不适,先撤下了。”琴嬷嬷冷不丁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向一侧走去。 齐月和阿离面面相觑,齐月弱弱的问阿离:“我怎么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很不好?” 阿离挠挠头回道:“小姐,琴嬷嬷对老夫人忠心耿耿,老夫人生前又最疼爱你,她去世的时候你没来,所以……” 不用阿离挑破,齐月也明白了。可是她这具身体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阿离从小跟着齐月,对齐府还有印象,主仆俩你拽着我,我拉着你。终于在黑夜之中找到了齐月以前的住过的屋子。阿离点亮屋里的蜡烛,又拿出路上买的饼 ,主仆俩将凑着吃了点抓紧爬到床上睡下。齐月今天心力交瘁,她的确是该好好休息。 次日。 齐月是被日光给照醒的,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躺了一会才翻身坐起,见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阿离也不见其踪。 她下床穿鞋来到了铜镜前,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她才想起看看原主到底是有多丑,才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她配不上陈锦。 齐月的左脸郏上自太阳穴颧骨处有一道细细长长的伤疤,平时都用刘海掩盖着,齐月伸手摸了摸,粗糙不平,恐怕是儿时就有的。齐月又看了看,原主这五官底子其实是很不错的。平眉凤眼,眼中自有锋芒,红唇略薄,嘴角微微上扬,若是没有这块疤,稍微粉饰一番也是个美人。 她打量时阿离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齐月喝了白粥,将屋门关好,又叫阿离到床前神秘兮兮的拿出了钱袋。 齐月打开钱袋,原本兴奋的神色一下子变成了震惊。她那张钱票居然不翼而飞了!她明明记得一直把钱袋装在身上的,怎么会不见了?齐月怀疑是阿离,她盯着阿离胡思乱想起来,只有阿离能靠近她,不是她还能是谁?阿离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表情,齐月又觉得不可能是阿离。 阿离见齐月半天不说话,问道:“小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齐月沉重的出了一口气道:“看来事情,要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话音刚落,屋门被人推开来。主仆俩一同望去,与身着华服的陈锦目光相对。 齐月连从床上跳下来,他来做什么? 只见陈锦抬起手来 指尖捏着的正是齐月那张承载着她全部希望的钱票。 阿离慌忙跪下行礼不敢出声。她怎么也不敢想陈锦竟然会追到这里来。 “我警告你,不要想着逃离。我已安排人在暗处守着你,而你,最好乖乖的等着夫家来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锦明明站在阳光下,说出的话却让齐月从头凉到了脚。 他为什么,要如此步步紧逼! 第九章没钱难倒英雄汉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你无耻!竟然偷我的钱!”齐月双目怒瞪,只差没冲上去打陈锦一巴掌。 陈锦面无表情的将钱票塞进怀中,而后才回道:“这钱我先替你保管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邺城主之子会是你的良人。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他来娶你。” 原来,陈锦将齐月的一举一动都掌握了。齐月严重怀疑陈锦是个变态!退婚羞辱她还不够,还要控制她嫁给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 齐月气的浑身颤抖,心口有股怒气憋着,可她无处释放,她盯着陈锦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这个男人,简直太恶心了! 陈锦说完转身就走,阿离没了忌惮赶紧站起来扶着齐月小心翼翼道:“小姐,你没事吧?” 齐月摔开阿离的手,阿离趔趄几步跌坐到地上,齐月冷冰冰地回头盯着阿离,阿离被她的眼神吓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月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怀疑是阿离背叛了她,可细想又觉得不对,她双手逐渐捏成拳头一字一句的道:“陈锦,我早晚要让你付出代价!” 前世她吃尽苦头都没有这么憋屈过!她齐月的人生可不是谁都能做主的! …… 齐月不信邪,一日里连出院门几次都被好几个穿着轻甲的男人拦了回来。她无法,折腾了几次后终于安静下来。一连几日,齐月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包括对她忠心耿耿的阿离。 齐月在想,她到底该怎么办。这几日冷静下来,她才觉得魂穿这种事情有多么不可思议。她明明在现代已经混的风声水起,却因为郝威那个骗子落水来到了这里,还遇到陈锦这种极品渣男。说来说去,齐月觉得还是怪自己,两世都栽在男人手上。她又想,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不是陈锦的对手,来日方长她一定能叫陈锦付出代价。现在当务之急,是她能够脱离陈锦的控制。做好心里调整,齐月才满血复活,人也活泼了起来。 一日,齐月早早的起床,只穿件衬衣就在院里跑起来。每日都早起的阿离打着哈欠推开门就愣住了。 阿离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喊道:“小姐,你在干什么呀?” 阿离本以为齐月不会回答她,却听齐月边跑边道:“锻炼身体!” 逃离陈锦的控制当务之急是她要把自己的身体素质带上去,不能跑出去了因为体力不支而跑不了多远,那就白忙活一场了。 傍晚时分,齐月坐在屋前台阶上托着下巴发呆。阿离跑进院子里喊道:“小姐,琴嬷嬷叫你呢。说是老夫人给你留了东西要给你。” 听言,齐月狐疑的站起来心想:“琴嬷嬷不是不愿意搭理我嘛?老夫人能留什么东西给我?” 想归想,齐月跟着阿离来到了琴嬷嬷住的屋子里。 还没进屋,就听见琴嬷嬷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这咳嗽声不停,让人听着就揪心。 齐月扭头问阿离:“琴嬷嬷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阿离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啊,琴嬷嬷一直不怎么搭理我,这几天除了告诉我吃食在哪里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还是刚才来找她,她才跟我说有东西要交给小姐。。” 齐月只觉得琴嬷嬷太古怪了,俩人推开门径直走到琴嬷嬷床前,床边丢着好几块带血的白布,琴嬷嬷背靠着床脸色发青还在咳嗽着,阿离连倒了杯水递给琴嬷嬷,琴嬷嬷颤抖着接过连喝几口咳嗽声才逐渐平静下来。 琴嬷嬷低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方形的木盒子来,她看向齐月语气犹如将死之人,“老奴快走了,这东西就交给小姐了。” 齐月看着老人家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她问道:“您到底是什么病?” 琴嬷嬷又咳了两声道:“肺痨,好几年了。老奴还以为死之前都见不到小姐。咳咳,之前,老奴去侍郎府找小姐都被拒之门外,如今,这东西总算是能交给你了。” 齐月听了沉默不语,接过方盒子看着上面雕刻的花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慈祥的老人家来,紧接着,关于老夫人的印象齐月全记起来了。 齐月从有记忆的时候就跟着老夫人,老夫人待她是极好的。那个时候的原主也是最开心的时候,琴嬷嬷对她也像是对亲孙女一样。可是在原主九岁的时候,齐胜远出现将她带回了侍郎府,自那以后,齐月的生活里就只剩下嘲笑和辱骂。 有了这些记忆,齐月感觉琴嬷嬷也亲切了不少。眼下看老人这样,齐月心里不好受,她半蹲在床前抓着琴嬷嬷的手道:“嬷嬷,对不起。当年不是我不想来看奶奶最后一眼,是聂氏把我关在柴房里不让我出来。这些年来,聂氏在府里呼风唤雨,我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 听言,琴嬷嬷浑浊的眼睛湿润起来。她另一只手盖住齐月的手背缓缓道:“可怜你了孩子。你的事情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早些年我还怪你没来看夫人最后一眼,唉……” 齐月心中酸涩,低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琴嬷嬷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齐月连站起来对阿离喊道:“阿离快倒水来。” 阿离慌忙倒水,俩人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好半天琴嬷嬷才消停下来。 待琴嬷嬷闭上眼睛睡着了,主仆俩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 出了屋子齐月只觉得如释重负,看着手里的盒子,她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刚想打开瞧瞧,又猛然想起她是在陈锦的耳目下,连收起盒子问阿离道:“阿离,我先回屋,你去给嬷嬷煎药。你照顾好嬷嬷就行,晚饭不用管我了。” 齐月说完就走,阿离连苦着脸叫住她道:“小姐,琴嬷嬷这次咳嗽这么严重也是因为她很久没有买肺痨的药吃了。而且,我们现在,连明天吃的米都买不起了。今天也只能吃琴嬷嬷种的番薯了。” 齐月脚步一顿回过头去,这么大个院子琴嬷嬷又是伺候过齐胜远母亲的老奴 齐胜远都不管的嘛? “嬷嬷在这里守着奶奶的坟墓,齐胜远就没给她银子?”齐月问道。 阿离小声提醒道:“小姐,你难道忘了我们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每月的银钱都被大夫人克扣了不少嘛?府里的支出都是大夫人再管,我们都没钱,更别说这里了。” 钱,又是钱。 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没钱就是不行。 齐月想起自己头上还有个簪子,拔下来放到阿离手里道:“把这个卖了,给琴嬷嬷买药。其他的再让我想想办法。” 阿离拿起簪子,这不是正是陈锦早先给她的嘛?眼下见齐月丝毫没有心疼的样子,阿离也没有出声提醒。毕竟她们现在身上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琴嬷嬷咳死在床上。 第十章阿离未归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第二日清晨,齐月坐在餐桌上,见桌上尽是些煮番薯,不禁觉得胃里又翻腾起来。 阿离见了有些愧疚道:“小姐,那簪子当铺掌柜说值不了多少钱,我转了好几家才卖出去。卖掉的钱也只够给琴嬷嬷抓两副药,买三斤米。” 齐月听着,想到自己前世为了创业,也是一块馒头吃两顿。 “唉……” 齐月不由的叹了口气,没钱有多难,她比谁都清楚。 阿离看着齐月思索半天才鼓起勇气以试探的口气说:“小姐,要不……我们卖刺绣吧?” 齐月微微吃惊,刺绣?那是什么东西? 见齐月不说话,阿离又上前一步眨巴着眼睛继续道:“小姐,你的刺绣在安阳是出了名的好。你送将军的那副《将军出征图》连皇上都夸赞不已。阿离相信,只要你动动手,拿出去卖,肯定会有人要的。” 齐月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那是原主!不是她!她在现代连个袜子都没缝过好吧!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齐月果断的拒绝了阿离的提议。 阿离神情低落的应了一声:“好吧。” 一连几日,齐月叫阿离把府里能看的书籍都找来,阿离果然这里一本哪里一本的给齐月找了一大桌子书。齐月偶尔去看看琴嬷嬷,大多数的时间都趴到桌子上看书。 又过几日,齐月对这个世界总算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这是一个三国鼎立的时代,吴国、南朝、齐国。吴国是齐月所在的国家,五年前的三国还是战乱不止,因为陈锦的出现,让吴国在短时间内成为了三国之中兵力最强盛的国家,吴国也因此有了左右三国的基础,其他两国因长年征斗兵力衰退,只能退守本国,休养生息。三国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微妙,面上来说其他两国暂时臣服于吴国之下,但背地里还是密谋着。毕竟三国所处地势不同,最北边的齐国环境最为恶劣,吴国地势平坦,农作物丰富,其他两国自然不甘心长期受压。齐月又了解到,吴国的官员制度以及社会制度与中国王朝的明代相同,这样一来,齐月就觉得未来没那么迷茫了。虽然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出现在史书中,但是至少和中国古代差不了多少。而这三国之中,目前只有南朝在收五湖四海没有户帖的流民,没有户帖她到了哪里都要受盘问。(就好像现代的身份证一样,古代也需要登记人口出入境也需要户帖。)齐月要换个身份和名字精彩的替原主活一回。。 齐月正规划着,阿离突然闯进来扑到她面前道:“小姐,琴嬷嬷的药断了。我们也没米吃了。要不,我们求求将军,让他派人给我送些吃食来吧。”她哭丧着脸说,这话她这几天都说了好几遍。 齐月肚子里早就没有什么油水了,她觉得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这五脏庙就没有被填饱过。但是就算如此,她也可能去找陈锦那个渣男!她坚决的道:“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求他的!” 阿离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呜呜……小姐,我还没嫁人呢。我不想饿死啊!你既不像求将军,又不肯绣花,阿离要饿死了!” 齐月翻了个白眼,心里明白阿离是在逼她,因为她知道,以前阿离和齐月没钱时,齐月就会绣东西叫阿离出去卖,以此来维生 。 想到这里,齐月不禁咬牙一想,“绣就绣呗,不绣真的得饿死了。” “去把那些东西拿来,我绣就是了。”齐月无奈的说。 阿离立马止住哭声站起来笑道:“我马上去。” 齐月就知道她是装的。 阿离拿来绣针、绣线、绣绷,剪刀。齐月一见这些东西,心里烦躁到了极点,见阿离期待的目光,她又不想阿离看着,将阿离推出屋子去,关好门窗才动手研究这些绣花用的东西。 齐月竭力在脑子里想原主绣花的场面,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个大概,只能自己拿针穿线,穿了半天,才叫那细线穿过针眼,齐月学模学样的拿起绣绷,脸上表情凝重,她道:“干吧。” 于是,阿离在屋外转悠着,时不时听见齐月惊叫两声,阿离只觉得齐月越来越不像以前的小姐,以前小姐绣花都是叫她在旁边学着,现在却不叫她看了。 齐月一直在屋里研究绣花,连着吃了几日番薯蔬菜,阿离的脸色都枯黄了不少。 一日清晨,齐月顶着俩黑眼圈拿着她那副绣了几天几夜的作品交到了还在昏睡中的阿离手上。 “阿离,赶紧把它卖了,我再也不想绣花了!” 阿离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就见齐月的两个大黑眼圈,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齐月已经离开了。阿离嫖了眼齐月的绣图,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逐渐又皱起眉头眼中全是迷惑,最后,阿离干脆坐起身挠着头皮自言自语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齐月绣的既不像花又不像动物,通体黄色,你说它是花吧,它又有两只眼睛,还睁的挺大,你说它是动物把,长长的耳朵,奇奇怪怪的尾巴,阿离也没见过这样的动物呀! 若是一个现代人,约莫是能看出来个七七八八的。 因为齐月绣的,是一个皮卡丘。没错,皮卡丘! 这个想法还是齐月想了一天一夜才决定动笔的。因为,她只会画皮卡丘。 于是乎,阿离就拿着齐月绣的这副惊人的绣品跑到街上买,跑了一家又一家,谁都无法欣赏这副绣品。最后阿离还是在以前经常卖齐月绣品的店里给高价卖出去了。 没错,是高价。连阿离自己拿着五十两银子从店里出来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她抬头看天色还早,街道中行人众多,她又警惕的藏好钱袋自言自语道:“小姐好几天没吃好吃的了,今晚一定要多犒劳一下她。对啦,还有琴嬷嬷,要给她多抓几副药才行……” 阿离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 日落时分,齐月还不见阿离回来。她眼皮子突突直跳,不住的往门口张望。天色渐渐向晚,齐月终于忍耐不住想出大门去找阿离回来。阿离以往出门都是半天就能回来,她怕黑胆子小,不至于到了现在还不回家。齐月走到大门口,猛的又跳出两个男人将她拦住。 果然,陈锦对她的监视一天也没有放松。 “三小姐,请回吧。” 第十一章杀气浮现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盯着两个人,手指门外道:“你们也看到了,阿离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她一定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齐月突然想起从侍郎府里出来时齐萱跟她说过的话,以齐萱的性格说不定就是她将阿离抓走了! 齐月心里越来越着急,这个世界只有阿离是真心对她的,她不能不管阿离。 其中一个男人仍旧拒绝道:“抱歉三小姐。我们的命令是看护好你,其余人与我们无关。” 齐月越想越担忧,又放低姿态恳求道:“我不乱跑,真的!你们跟着我,我找到阿离就回来,行吗?” 俩男人对视一眼迟疑半分又是摇首 。 齐月双眉皱起,怒瞪着俩人道: “我已经够听你们的话了。现在阿离还没有回来,我就求你们这一次。你们都不肯答应吗?她要是出事了,我一定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到时候怎么跟陈锦交代!”齐月说完,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从厨房找来的小刀对准了脖子。她早就想到会被拒绝了。 她坚决的模样立即吓得两男人脸色大变,连连惊呼道:“三小姐万万不可!” 齐月斜睨二人道:“放我出去!” 两个男人最终抵不过齐月的威胁,松口答应跟着齐月一起去找阿离回来。 三人走上大街,街上冷冷清清,摊贩大多离去。齐月心中焦急万分,阿离会去哪里了?难道真的是齐萱把她抓走了? 齐月又走了几步,只听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她扭头一看,一支铁箭迎她而来,她睁大双眸,呆愣在原地,好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反应奇快,拔刀斩断了那支铁箭。 “叮——” 铁箭断成两截掉到地上,两个男人作防御状挡在齐月身前。 四周安静下来,齐月惊魂未定,又见巷子里、屋檐上走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衣服挡着脸的蒙面人。他们将三人围住,手里都拿着武器,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齐月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阿离就是被抓走了! “你们是谁?是不是你们抓走了阿离?”齐月拨开两个男人问黑衣人们。 一黑衣人走出来嘿嘿一笑,很是猥琐道:“你跟大爷们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很明显,他是这伙人的头目。 黑衣人说完,又指着两个男人道:“先把他们给我解决了。上!”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齐月身边的两个男人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俩人又冲到齐月跟前,一左一右护卫着齐月。待那些黑衣人到了跟前,俩人拔剑出鞘,“铮”的一声,这场不公平的战斗爆出猛烈的火花来,齐月前世也没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啊,她躲在两个人男人的背后见两人又要保护自己又要提防黑衣人们的进攻 心里焦急,冲两人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俩快叫人啊!” 俩人哪有时间回话,一边招架着黑衣人们的进攻,还要保护齐月已经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了,齐月心惊胆战的张望起四周,黑衣人们的火力都对着两个男人,齐月咬着牙心一横,趁着黑衣人们没注意到就向街道另一侧狂奔。 可没跑多远,她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齐月现在哪敢回头,只顾向前跑,猛的有人拽住了她,紧接着一块不知道是布还是啥散发着浓浓中药味道的东西捂住了她的口鼻,齐月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 “滴……滴……滴滴滴……” 齐月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地上,地上又冰又硬,还有连串的水滴声,她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也被遮住了,双手捆在身后动弹不得。她抬起头来除了水滴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齐月尝试着坐了起来,双手捆在背后施展不开只能用指尖摸到一些杂草,她不禁绝望起来,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被绑架了根本没有人会管她的死活。而至于后面会遇到什么事情,齐月想都不敢想。她正悲凉的想着,忽然猛的就被踹了一下。而后一个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声音道:“这帮土匪真是没眼光,连这样的女子都不放过。” 齐月这气立马就上来了,明知道人家长的不好看也不能当面说吧! 齐月看不见人在哪里就冲空中骂道:“关你屁事!” 韩瑛双手双脚被捆着,但他依旧嘴贫,“姑娘家家的,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呢?”韩瑛在这个破山洞里被关了好几天,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土匪们又绑来一个齐月,他自然不会放过。 齐月这下知道他的方位了,她又回了一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韩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齐月是把他当成绑架她的人了。可脑子里一转又故意恶搞起齐月来。 “嘿嘿……小姑娘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小爷我可是好久没碰女人了……先跟你凑合凑合在告诉你怎么样啊?” 齐月一怔,随即从头麻到脚,心跳加速之下她害怕到了极点。她可不想被凌辱! 韩瑛看出齐月害怕的样子,他就觉得更好玩了。他一边挪动屁股向齐月靠近一边压低声音道:“别害怕……大爷我会好好怜惜怜惜你的!” 齐月察觉到韩瑛在慢慢靠近她,听了这话她更绝望了。她什么都看不见,手也被捆住了,这种明知危险来临还不能反抗的感觉太可怕了。 “啊!你……我警告你你不要碰我!” 齐月颤抖着靠在岩壁上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去去。 韩瑛见状玩心大发,他贱兮兮的挪到齐月跟前又用脚蹭了蹭齐月露出的脚踝,这一下,齐月心中的恐惧升到了极点。 “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齐月一顿,脑子里想到了陈锦,眼下着急万分,她只能搬出陈锦来道“你敢碰我,陈锦绝对饶不了你!” 韩瑛一愣,随即细细打量齐月一番,果然与传闻中相似,他眼珠子一转继续作死道:“陈锦算什么东西?大爷今天就是要宠信你!” 齐月心碎一地,陈锦都不管用,她真的没得救了?只能任由眼前这个人渣凌辱了?齐月咬着下唇,心中盘算着到底该如何,她不能叫别人白白占了她的便宜还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她也不能就这么死去。 她正悲愤欲绝的想着,忽听眼前的人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玩!”韩瑛见齐月这副样子再也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 第十二章大展身手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察觉不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耍了。她又羞又恼,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谁?有本事放了我!” 韩瑛笑的肚子疼,说话也不利索了,“哈哈……没本事没本事……因为我也被绑架了啊……哈哈……” 齐月要不是被绑住了,她绝对跳起来打死韩瑛。 这时,洞外传来脚步声,韩瑛的笑声嘎然而止,他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快躺下!” 齐月一惊,心跳如鼓,连忙躺下装睡。她看不见,就束耳听着脚步声到了她的跟前。 韩瑛看着这三个土匪又来了,他挑了挑眉毛冲三人喊道:“喂,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啊?” 三个土匪里个子壮一点的白了他一眼道:“去去去,劳资现在没空跟你玩!” 另外两个色迷迷的盯着齐月道:“这女的也没有传说中那么丑啊!” “就是说,脸上不就多一块疤嘛,咱们寨子里的那个兄弟脸上没疤的?” 个高的骂道:“今天真是便宜你俩了,麻溜点,雇主都给钱了,完事后抓紧扔到安阳去!” 听言齐月心跳都停了一下,他们什么意思? 韩瑛见三个开始擦拳磨掌的走向齐月,在加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反应过来。齐月咽了口唾沫,这回她明白,不是开玩笑的了。 “喂!做事那有把人家眼睛蒙住,手捆住的?”韩瑛又贱兮兮的开口喊住了三个土匪。 三人回头瞪着韩瑛就骂:“你踏马一天屁话能不能少点?!” 韩瑛嘿嘿一笑一点都不生气,“三位大哥也知道我韩瑛自小风流,这和女人玩嘛,肯定是要放开了玩才有意思,你们这样捆着她,跟一块石头做有什么区别?再者说了,她还晕着呢,就算你们把她松开了她也不能干什么。” 齐月咬牙切齿,敢情他叫韩瑛,如果她今天能活着出去,一定叫这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三个土匪当然知道韩瑛的来头,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两个小的又问高个“要不咱们把她松开了?”另一个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这捆着也没啥意思啊,起码得挣扎,越挣扎咱越来劲是吧?哈哈……” “反正咱们三个人在这,就算她想跑也跑不了。” 齐月心惊胆战的同时也反应过来,如果他们松开了绳子,她能趁机打倒三个土匪,那么局势就能扭转! 韩瑛很是时候的煽风点火道:“三位大哥放心做吧,我绝对不偷看!”说着,韩瑛还挪着屁股转过身去。 见韩瑛这么知趣,三个人也没了顾及,给齐月松绑的松绑,扯布的扯布。齐月纹丝未动,好像真的还没醒过来一样,三个人见状,警惕性更是下降了不少。齐月屏住呼吸,感觉一个土匪伸手向她胸口处靠近过来,她屏住呼吸全部精神集中在一起,就是这个时候! 齐月猛然睁开眼睛,那个高的一愣,就在这空当,齐月右扣住他的手腕向下一掰,个高的惨叫一声,左手狠厉的掐住他的脖子,而后丝毫不带犹豫的按着高个的脑袋重重得砸在地上。 “咚——” 高个应声晕了过去。 变化来的太快,剩下的两个土匪才反应过来 抽出腰间的匕首,忽然脑后被重重的砸了一下,俩人回头,居然是韩瑛拿着石头砸他们!韩瑛不胆怯,又拿起两块石头砸到两个土匪的脑门上,俩土匪惨叫一声,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拿着匕首冲向韩瑛,韩瑛脚上的的绳子还在,他又不能站起,只能用手撑着后退,他可不想被这两个土匪砍死。齐月这边少了一个就冷静不少,她就地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接着横扫一腿,将两个土匪全都撂翻在韩瑛眼前,俩土匪的匕首被摔了出去,韩瑛张大了嘴巴,压根没想到齐月这么彪悍。俩土匪都没有想到齐月才是狠绝,俩人脑瓜子里嗡嗡响,挣扎着想站起来,齐月一脚一个就把两人给踹晕了过去。 “呼……” 齐月喘着气,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么久没打架了,手都生了。在现代,她的跆拳道段位可是达到了黑带第九段,散打八段银龙!这些日子里她天天锻炼,为的就是这些防身技能在关键时刻用上。 韩瑛兴奋的惊呼起来,“天呐!你居然还会武功?” 齐月望向他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就往山洞外面走,韩瑛一愣,着急大喊“喂!好歹我刚才还帮了你吧,你就自己走不管我?” 齐月头也不回临走出山洞才回他一句“谁叫你耍我!” 韩瑛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月居然这么记仇,他刚才哪里知道齐月这么厉害的?要知道这么厉害,他早就抱大腿了好吧! “这里是土匪窝,你找不到出去的路照样要被抓回来!”韩瑛不甘心又冲洞外喊了一声。 半响都没有回应,韩瑛气的双手抱胸,嘴巴撅的高高的“真是没良心啊!居然自己跑了不管我,我刚才还给她开脱,要不是我怂恿这些臭土匪给她松绑,她有机会打架吗?简直是没良心!” 抱着胸气了好一会,韩瑛才反应过来,他的双手早就自由了好吧!他完全可以解开脚上的绳子自己逃出去! 韩瑛拿出自己藏在身上的尖锐石头,一边割着脚上的绳子时不时的抬头看两眼洞口嘴里又骂道“都怪这个臭女人!要不是顾着骂她我怎么会忘了我都割开手上的绳子了!” 他割啊割啊割啊……那石头虽然尖锐一时半会也割不开麻绳啊,韩瑛都快哭了,他手上的绳子还是他磨了几天才断开的,就在韩瑛快要放弃的时候,一把匕首忽然映入眼帘,接着脚上的绳子就被挑断了。韩瑛一愣,抬头一看,齐月又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是猪吗?地上有刀你不拿,非要用你这破石头?”齐月真是服了,她跑出去见这个土匪寨子依山而建,占地面积很大,地势复杂,光凭她一个人是不能逃出去的。于是她只能折回,一回来就见韩瑛这个蠢货不拿刀居然拿石头割绳子。 齐月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回来救他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第十三章铤而走险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韩瑛没了束缚站起来两手叉腰瞪着齐月嚷道:“你才是猪呢!刚才要不是我分散了这两个土匪的注意力你能打倒他们吗?” 齐月冷笑两声,这韩瑛简直是不要脸! “放屁!要不是我,他们早就把你砍死了!” 韩瑛没想到齐月居然爆粗口,他指着齐月就骂“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不讲道理!怪不得陈锦不要你!我真真是后悔刚才帮你!我就应该看着这三个土匪蹂躏你!哼!” 齐月才不会上韩瑛的激将法,“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你早就割开绳子了,帮我也不过是想赌一把。” 韩瑛顿时没了气势,心虚的瞅了齐月两眼看向别处支支吾吾道:“你在……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没错,在齐月还没有醒来的时候韩瑛就割开了绳子,他在等机会逃出去。开口也只是想分散三个土匪的注意力趁他们搞事的时候砸晕了再跑,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齐月会武。而且,还识破了他心里的小九九。 俩人僵持着,韩瑛眼珠子转了转,知道这个时候和齐月吵架没什么好处。他又嬉皮笑脸的靠到齐月跟前拽着齐月的袖子道:“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嘛!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得赶紧逃出去!您说是不是?” 齐月斜睨着他冷哼一声收起匕首道“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换上。” 韩瑛立马会意,他看了看地上的土匪心一横跟着已经动手的齐月三两下就把土匪的衣服扒下来穿上,而后俩人又搜刮了三个土匪身上的武器还有绳索等。 俩人改头换面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山洞。土匪们大多住在石洞里头,冬暖夏凉,加上这山陡峭凶险,土匪们一向大胆的很,抓来的人就绑了放在洞里。 韩瑛跟在齐月的后头缩头缩脑,齐月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心道“古代居然还有这么胆小的男人。” 俩人畏手畏脚,路上合力抓了个瘦骨嶙峋的土匪。一番逼问下知道了土匪们关押人的地方,齐月又威胁着他问知不知道土匪们为什么要抓她,小土匪怕死就告诉齐月是安阳一个贵小姐给他们钱,叫他们抓了齐月凌辱后扒光了丢到安阳城门口。 韩瑛听的直摇首,只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齐月就知道是齐萱,但她没想到齐萱母女这么恶毒,她都被被赶出侍郎府了,还要让她名声扫地! 齐月打晕小土匪,带着韩瑛找起阿离来,俩人走过所有关押人的山洞都没有发现阿离。齐月这才肯定阿离不在这土匪山上。俩人又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后山。 只见后山崖壁光滑,别说下去的路了,就是连颗大点突起的石头都没有。 韩瑛望着崖底咽了口唾沫,敢情那小土匪是骗她们的!后山下不了,俩人又不能在土匪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这可怎么办? 韩瑛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齐月,她看着崖底皱眉沉思,纤细的身材仿佛随时都能被山顶的狂风吹倒,可她偏偏就站的跟一颗松柏一样,落日的余晖撒在她的身上,好似周身都带着光芒。 齐月心想,“齐萱,你最好期待阿离平安无事!” 齐月回神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韩瑛,韩瑛听了瞪大眼睛直呼不行。 “不行不行!土匪头子我们怎么可能靠近的了?”韩瑛摇手就拒绝齐月。 齐月道:“擒贼先擒王,我们孤立无援,想从这山上安然无恙的下去,除了抓住土匪头子还有别的办法吗?或者说,你能从这里下去?”齐月看了眼崖底。她知道,想从这里下去是不可能的。 韩瑛当然知道他没有那个本事,他跳起来抗议道:“但是你也不能让我去引开他们啊!我我我……我怎么可能是土匪们的对手嘛!” “见机行事懂不懂?又不是非要你去引开土匪们!等那三个人醒了一定会去通告老大,我们就去大当家院子里蹲着,等人都走散了我们在上。如果走不开,你在去引开大部分土匪。”齐月扬手就给了韩瑛一栗子,怎么会有这么死脑筋的人呢? 韩瑛吃痛捂着脑袋怨恨无比的盯着齐月,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那你有话说完不行吗?你不告诉我计划,我怎么知道!” 齐月“……” 俩人这才达成共识。早先在小土匪哪里俩人就问到了这个寨子里分大当家和二当家,其中大当家才是土匪们马首是瞻的人物,现在俩人要做的,就是混进土匪中靠近大当家,能不能安然下山,全凭运气! 俩人平定心情走出后山,刚走没多久就见几个土匪急匆匆地拿着大刀跑过来问俩人:“你们俩是谁家的?” 齐月一愣,生怕穿帮,韩瑛却在身旁极其自然的回道“我们是大当家院里的。兄弟们这是要去哪啊?” 一人点点头神色匆匆,“二当家要去山下截一伙商队,不说了,我们得召集兄弟去!” 说完,三人就跑了。 齐月松了口气,不由的对韩瑛信口胡诌的本事有些佩服。 韩瑛则给了她一个媚眼,齐月作呕吐状。韩瑛自知没趣,俩人一路摸索到了大当家院子里。二人隐藏在暗处,见这大当家的院子修的与普通农户家无疑,只是比那些住在山洞里的要好很多。 忽然,院子外跑进来三个土匪,齐月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被俩人打晕的那三个嘛?只见三人头破血流,衣不蔽体狼狈极了。 “大当家!不好了大当家的!齐月和那个姓韩的跑了!”  三人不管不顾的踹开屋门冲了进去。 下一秒就听屋内大当家暴躁的吼道,“滚!” 三人立马又跑出来了,而且每个人脸上还挂着尴尬。 屋子里隐隐有女人的哭声,齐月和韩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齐月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 一会儿,又听大当家的在屋里骂道。 “废物!一个女人居然把你们打晕跑了!你们不知道他们两个值多少钱吗?” “当家的,我们也没有想到齐月居然会武功啊!” 只听得大当家把三个人又骂了几句,而后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们这三个废物!赶紧封山把他俩给我找出来!不然劳资剁了你们!” “是是是……” 三人惶恐的应着又跑出屋子大声吆喝着大当家的手下找人。一时间,这土匪寨子里鸡飞狗跳。 齐月暗中给了韩瑛一个眼色,韩瑛苦着脸连连摇头,齐月恨铁不成钢瞪着他用嘴型道:“你先上啊!” 韩瑛见了头摇的更厉害了。 “不不不!你会武功你先上!” 齐月扬起拳头又低声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喊一嗓子都跑来抓你?” 韩瑛也明白自己比齐月重要一点,心道“今韩瑛啊韩瑛,你不敢下手,爹娘要是真拿那么多金子来赎你,回去了还不得给他们打死!” 想通了,韩瑛深吸一口气冲怀里摸索了一会才对齐月点点头摸着慢慢靠近大当家的院子。 第十四章神仙队友求远离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轻轻地靠近窗户,只听得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接着一个发饰不整,脸带泪水的女人从屋里跑出了院子。 韩瑛深吸一口气,捏着那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纸包走到了门前。 韩瑛伸手去扣门。齐月则站在窗户前一手捏着窗台,一手捏紧手中匕首。俩人一在门前,一个在窗户处,就等韩瑛分散大当家的注意力,齐月一举抓获! “砰砰砰——” 韩瑛敲了三下门。 那大当家还躺在床上听见敲门声吼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韩瑛梗着脖子喊道“大当家的,那两个人抓到了!” 接着,大当家的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来了我龙岭山还想跑!劳资要亲眼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打晕我三个兄弟!” 韩瑛咽了口唾沫,大当家的脚步声很重,他快步走到了门前,齐月轻轻地抬起了窗户,这才从窗户缝里瞧见这大当家的模样。 这男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想必也是个极不容易拿捏的人物!可是齐月现在就骑在老虎头上,明知它不好打,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咯吱呀——” 破旧的屋门打开来,大当家见了韩瑛微微一愣,心中觉着韩瑛很是眼生,刚想问话,韩瑛扬手就撒出一大包白色粉末来。大当家措不及防,后退抬手想挥散。韩瑛见准这机会,撒开丫子就跑到了屋子后面,齐月则轻巧的从窗户钻进屋子里快步移到大当家跟前。齐月心紧绷着,只要把匕首架到他的脖子上,她就有办法让他动弹不得 。 “咳咳……” 大当家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还往空中挥手。看来韩瑛撒的东西起了作用。 齐月摸到大当家跟前,匕首还未抬起,大当家猛然回首与齐月打了个照面。 齐月一怔,只见这大当家眼睛里布满红丝,满脸怒意。齐月顿觉着大事不妙,下一秒,大当家的咆哮着冲到她跟前就是一记猛拳,齐月大惊失色堪堪躲过一拳。 窗外,胆小怯懦的韩瑛偷偷支开窗户想再看看齐月的身手,却见她被大当家的追着满屋跑。韩瑛暗想这不对啊!他撒的粉末明明是向江湖郎中买的软骨散,说是一中招那人就会软绵无力,连走路都困难,怎么这大当家的反倒这么勇猛? 韩瑛意识到什么,偷瞄了眼手里的纸包,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五步疯癫散” 这一看,韩瑛睁大眼睛心虚似的赶忙撂窗户站的笔直,他眼珠子乱转心虚不已。与此同时齐月也发现了不对,她一边躲避大当家的拳头,一边喊道“韩瑛!你个白痴!你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当家的怒气冲冲,这个时候理智全失,他不管不顾的拿起东西就往齐月身上砸,一时间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韩瑛揪着双指犹豫不定,他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他要是就这么丢下齐月跑了,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嘛? 他正犹豫不决着,忽然,屋里传出齐月的尖叫声! “救命!” 韩瑛一惊,连又支起窗户,那大当家的居然将齐月追到了床上,此时他压着齐月将她抵在床边,双手捏着她的脖子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模样。齐月竭力挣扎,可奈何男人的力气本身就比女人大,加上齐月现在这副身体实在太过柔弱,根本就不是发狂的大当家的对手。 “咳咳……” 齐月想呼吸,可嗓子被紧紧的遏制着,她指甲都嵌进男人的臂膀里,男人都纹丝未动。 齐月眼前昏暗起来,心道“完了,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咚!” 齐月意识快要涣散之际,又觉没了钳制,连大口呼吸了两声,接着意识稍微清醒一点只见大当家的两眼一闭,直直的倒在地板上。齐月咳嗽着坐起来,原来是韩瑛拿着石头砸晕了大当家的。 韩瑛见齐月没事,又觉是他救了齐月。脸上又得意起来“你看吧,要不是我,你这会魂都走了。” 齐月嗓子难受,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她懒得跟韩瑛争辩。韩瑛自讨没趣,又转而踢着大当家的身体在哪里自我陶醉。 齐月缓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去后山放把火!” 韩瑛回头抗议道“凭什么每次危险的活都是我干啊?” 齐月有气无力道“没时间了。我现在也跑不了多远,你就去后山那草垛子哪里放把火,把土匪们都引过去,然后来这里跟我汇合。我们一起趁机逃出去。” 韩瑛可不干了,两手叉腰反驳道“你想的真美!你就坐在这里啥都不用干是吧?” 齐月真想过去扇他两巴掌,她沉默一会又道“行。那你在这里看着这个男人,我去。”说着,齐月喘着气往门外走。 韩瑛眨巴两下眼睛,想着刚才大当家的彪悍,连拦住齐月道“我去我去!我不就是跟你闹着玩的嘛。” 齐月站着盯着韩瑛不说话,说真的,出了这龙岭山,齐月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韩瑛这个憨货。 韩瑛讪笑两声转身就走,齐月又叫住他把他身上藏的药粉都要了来。韩瑛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后山摸着走去。 齐月则在屋里找了一把绳子将土匪头子绑在房柱上,又把韩瑛给的药粉全都混在一起喂给了大当家的。一番折腾,齐月才出屋躲在了院子里空着的水缸里。天色早已昏暗,今天因是十五,月亮格外圆,加上没有云彩遮挡,院子里的景色都很清楚。 齐月蹲在缸里等后山着火的消息,可她等啊等,月上树梢韩瑛都没有回来。 齐月等的急了,忽然,院子外响起嘈杂声和辱骂声来。 “龟孙!你还想烧我们的粮食?看你待会怎么跟大当家的交代!” 齐月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她轻轻的抬起缸盖从缝隙里瞧见了韩瑛。他灰头土脸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来是没少挨毒打。 骂他的那个人想必就是这龙岭山的二当家。他揪着韩瑛的耳朵恶狠狠道“你要是敢骗我,看劳资不宰了你!” 韩瑛连连求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我没骗你啊大哥,她真的就在这里等我!” 妈蛋,他居然把她卖了! 齐月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蠢的一个队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就该丢下他跑了! 二当家的听了示意手下人进屋去,而他则抬起头警惕的环视四周,齐月慌忙放下缸盖, “扑通——扑通——” 齐月的心跳声在慢慢加速,要是这些土匪挨个翻找她肯定会被找到的!被他们找到了后果是怎么样的,齐月想都不敢想。 忽然,齐月听见有脚步声直直的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第十五章再见陈锦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只要有人掀开这缸盖,她绝对先要了那个人的命! “咔哒——” 随着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齐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着火了!后山着火了!” 忽然,后山那边有人大喊大叫起来。 齐月一愣,心想韩瑛还是靠谱的,虽然被抓了,火还是给放起来了。 齐月连又轻轻地抬起缸盖,却跟韩瑛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韩瑛面色一变,显然发现了她。 齐月恶狠狠地盯着他,韩瑛眨巴着眼睛,如果他告诉土匪们齐月在哪里说不定还能活命。齐月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干什么要等这个智障? 这时,从大当家屋子里出来几个人,他们跑到二当家跟前着急道 “二当家的,大当家还昏迷着呢,怎么叫都叫不醒,嘴里还吐着白沫!” 二当家的听了这话,一把揪起旁边韩瑛的衣领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狗东西,你们到底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韩瑛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负责放火的!这这这……肯定是她放的!”韩瑛低头想了想抬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道“我知道了!那女的就是想骗我,让我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然后她自己悄悄埋伏在周围,等你们把我抓了她在放把火让你们都以为她在后山!然后趁机跑了!” 齐月“……” 这傻子信口胡诌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啪——” 二当家转手就给了韩瑛一巴掌,“你还想耍我是不是?后山悬崖陡峭,她往哪里跑?” 韩瑛回头哭丧着脸回道“大哥,她武功很高的。今天她还带着我去后山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条下山的路!” 韩瑛说话声情并茂,让人不得不怀疑。 二当家皱起眉头又问身边的小土匪“我们后山有下山的路嘛?” 小土匪挠着头也不是很确定,正想着怎么回答。左边一个土匪喊道“二当家的,我知道那条路!” 韩瑛看了看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没撒谎。心里却骂开了花,他俩今天怎么就没找到下山的路呢?要是找到了俩人早就溜了。 几个小土匪又看后山那边浓烟滚滚,火势冲填,着急的喊道“二当家的,咱们先管管后山的火吧。”(温馨提示,私自放火导致山林火灾是犯法的。此处为情节需要,切勿模仿。嘻嘻。)后山存放着龙岭山土匪们的粮食还有抢来的金银珠宝、兵器火药。这着火了,自然不容忽视。 二当家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摔开韩瑛,韩瑛身子不稳跌坐在地上。二当家怒火冲天,“真是一帮废物,居然让个女人把山烧起来了!” 其余土匪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也觉得委屈和奇怪啊,明明抓住韩瑛之后搜查了周边还在周围安插了不少兄弟,这火怎么就还是烧起来了? 二当家环视一周喝道“留两个兄弟在这里看着这狗杂碎,小五!去山下抓个大夫来赶紧看看大哥,其余人跟我去救火!” 那叫小五的应了一声跑出了院子。剩下的则火急火燎跟着二当家往后山跑。齐月这才松了口气,好在韩瑛没把她卖了。 韩瑛被两个土匪绑到树上,又遭了一顿毒打后俩土匪才拿着武器在他四周转悠起来。 韩瑛这个心里憋屈啊,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他趁土匪们不注意,又看着齐月用口语道“快救我啊!” 齐月白了他一眼回道“那你倒是想办法支开他们啊!” 韩瑛眨巴着眼睛,苦哈哈的看向两个土匪。 “二位大哥,你们转的累不累啊?” 俩土匪撮了口痰给他,“小子,劳资劝你最好不要说话!否则……”土匪拿起手里的刀恐吓韩瑛。 韩瑛吓得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齐月暗扶脑门,看来靠这玩意是没用了。她放下缸盖,摸索身上有没有什么重点的东西,可惜,她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什么都没有。 黑暗里,齐月的呼吸越来越紧促。紧接着她打定主意握着匕首又轻轻的抬起缸盖,而后她趁两个土匪转身之际将缸盖抬高把匕首扔到了远处的杂草房里。 “嗦嗦——” 俩个土匪立刻注意到了。韩瑛适时的高喊起来“那个草房里有人!” 土匪当然听见了,二人刀横在身前缓缓靠近草房,趁二人不备,齐月翻开缸盖从里面翻了出来。 韩瑛心激动的都快要跳出来了。这就是话本里写着的极限救人啊!只可惜,救人的不是他。 “快快快!”韩瑛激动的用口语喊着。 齐月稍微镇定些,她双眼盯着两个土匪慢慢靠近韩瑛。俩个土匪走到半路又回头看向韩瑛,韩瑛连笑了笑。俩人又继续向前,此时,齐月也摸到了韩瑛树后。过来的路上她随手捡了块石头,此时她躲在树后面使劲割绳子。韩瑛感觉到绳子颤动,眼睛盯着两个土匪小声道“你快点快点!他们已经进去了,马上就出来了!” 韩瑛不喊还好,一喊齐月就更紧张了。她太紧张了,连石头割破了手都没有发觉。 她磨啊磨,眼睛盯着快要割断的绳子。 快了快了…… 就在齐月磨断绳子的刹那,一把冰凉的兵器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齐月一怔,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要……动!” 身后传来男人喘气的声音,齐月心道“完了,这下真得交代在这了。” 韩瑛这个智障却还在前面催促道“哎呀你磨叽什么呢?他们快回来了,你快点快点!” 齐月真的想打死韩瑛,她身子僵着,从齿缝里憋出来三个字“快——个——屁!” “你这女的好端端的怎么又爆粗口啊!”韩瑛还不知死活的在嚷嚷,“啊你快点!他们来了来了……不对啊!来的……是士兵?” 院外跑进来一群穿着甲胄的士兵,一大群人很快就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接着,从人群中陈锦手握长剑走了出来。他衣白如雪,气质冰冷。韩瑛见了都微微一愣。 陈锦知道齐月被绑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龙岭山,后山的火是他放的,土匪们也杀的差不多了。 齐月被刀架着从树后面走了出来,韩瑛还在疑惑扭头就见齐月被满身是血的二当家给劫持了。 韩瑛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齐月脖子不敢动,又给了他一个白眼。而后才看向陈锦。陈锦望着她,眸子里毫无波澜,他面色冷淡好像一点都在乎齐月。 “你来干什么?”齐月当然不相信陈锦会为了她杀上这土匪山。 只听陈锦淡淡地回了一句“剿匪。” 第十六章覆灭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心凉一地,她确信陈锦不会为了她大动干戈。可是眼下她被劫持着,稍有不慎,真得血洒当场。可她又不甘心向陈锦求救,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着。 二当家和院子里仅剩的几个土匪逐渐靠拢在一起,他盯着陈锦道“放了我们,我就不杀她。” 陈锦这才转而看向二当家,长剑缓缓指向他,“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 二当家手颤抖起来,他还不知道陈锦是谁,但回想刚才那场混战,陈锦持剑杀百人身上未溅一点血渍,可见他的实力之强。 二当家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匕首逼近齐月脖子划出血痕来,他尖声喊道“难道你就不在乎这个女人的生死嘛?她可是侍郎的女儿!” 齐月咬着下唇,她知道,陈锦是不在乎她的。陈锦巴不得她死了,要不然也不会想着法子折磨她,连嫁人都要横加干涉。 陈锦双眉挑起,身后的士兵会意取走他的长剑,递给他一把长弓。 二当家的受了重伤,见陈锦的举动惊呼起来“你要做什么?” 陈锦拿箭上弓,对着二当家轻轻一笑。随即修长的手指松开,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扎进了离二当家最近的一个土匪心窝上。 齐月震惊地看向中箭倒地的土匪,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韩瑛更是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活生生地人,就这么死在了他们眼前。 “来,我们比一比,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箭快。”陈锦箭头只指二当家,他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可落在几人耳朵里,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 “噗噗噗——” 又是三声箭矢穿透皮肉的声音,地上站着的就剩下二当家和齐月。 二当家张着嘴神智都快要崩溃。他究竟是谁?明明是官家的人却一点都不在乎齐月的生死。 齐月震惊的看着陈锦,只见他嘴角微微勾起,“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下一秒,齐月清晰的听见身后人闷哼了一声,接着匕首也掉在了地上,齐月大吃一惊回过头去,二当家躺在地上胸口赫然插着一支铁箭,他双眼盯着齐月举着手嘴巴蠕动着,齐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仅仅几秒,二当家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齐月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她看着眼前的尸体眼泪涌现而出,原来杀死一个人居然这么简单。 韩瑛没想到陈锦这么冷血,如果刚才二当家失手,齐月也必死无疑。他根本就不在乎人命! 韩瑛看着陈锦走到齐月跟前,他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老实待在府里,你不听,别人就要为你付出代价。” 齐月终于忍受不住,她怒而起身眼中含着泪水质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你应该知道的,当众扇打朝廷命官是砍头的死罪。我没要你的命,已经是大恩大德了。”陈锦不咸不淡的语气却激起了齐月这些日子里挤压的所有怒气。 “那你杀了我!” 韩瑛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陈锦。 陈锦忽然笑了,他笑起来如沐春风,他伸手摸了摸齐月的脸蛋道“杀了你岂不是要让天下人戳着我的脊梁骂我忘恩负义?我要你活着滚的远远的,只要这安阳城里以后不会有人说是我陈锦对不起齐月,我就让你好好过日子。否则……” 齐月哑声,她捏着拳头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相互叠加在一起堆积在她的胸口,让她恨不得立刻马上杀了陈锦。 是他害她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是他叫齐胜远把她逐出族谱赶出侍郎府,是他把她囚禁在齐府中寸步不能行,是他狂傲自大执掌着她的生死! 这一切,齐月早晚都要还给他! “陈锦——你——不得——好死!” 齐月所有的愤怒最终化成一句恶毒的话。 “呵呵……”陈锦笑了,他一笑,眼睛里就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他道“齐月,你真是叫我越来越看不透了。想想一个月前你还在侍郎府对我满是情意,而现在,瞧瞧你,恨不得杀了我。原来感情真的这么薄弱……” 他阴阳怪气的话语让齐月稍微冷静了一些,齐月冷笑一声擦掉泪水道“都是你逼我的,是你不配拥有感情!” 听言,陈锦收起脸上的笑意来。眸子随之恢复贯有的清冷。他转过身去叫人把齐月押回齐府。齐月连连后退拿起二当家的大刀架在脖子上,阿离还没有找到,她不能回去。来押她的士兵也只好站在原地询问陈锦的意见。 齐月竭力反抗,没走几步的陈锦又转身来望着她。 “你想违抗我?” 齐月知道她现在不是陈锦的对手,但她也不想低声下气,她盯着陈锦道“除非我找到阿离,不然今天死在这里我都不回去。” 陈锦皱起眉头来,冷冽道“你敢!” 齐月深吸一口气毫不畏惧,反正她今天必须找回阿离。“我不会水也敢跳河,你说我敢不敢?” 说着,齐月手下用力原先的伤口处又流出更多血,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白皙的脖颈往下流,可是她的目光却一点都不害怕。 陈锦盯着齐月,他的眼睛里闪过很多齐月看不懂的情绪,最后,他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嘛?” 齐月眼前一亮,这么说陈锦知道阿离在哪里? “她在哪?” “侍郎府。” 果然,是齐萱。 陈锦又道“我给你十个时辰找到她,不然,你就乖乖回到齐府去。” 齐月知道陈锦不会跟她开玩笑,她扔刀面无表情的说了声“谢谢”而后大步往院外走,韩瑛一看连扯着脖子喊,“哎哎哎,你先别走啊!” 齐月回头望去,韩瑛被绑在树上还嬉皮笑脸的,“好歹我俩也是同生共死过的人,你走之前先把我放了?” 说实话,齐月根本就不想管他,可看着他恳求的目光,齐月又不忍心,走回去拿刀砍断绳子往山下走去。 韩瑛没了束缚,见齐月身影消失不见凑到陈锦跟前道“大哥,她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的往外走你也不拦一下?” 陈锦斜睨向他,“与你何干?” 韩瑛自讨没趣,噤声缩了缩脖子对陈锦作揖说了声谢谢搭救之类的客套话也走了。 “咚——咚——” 大当家的终于苏醒,他扶着门走出屋子来却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自家兄弟,再一看院里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陈锦只是瞥了他一眼,叫了两个人去跟着齐月。 龙岭山上浓烟滚滚,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齐月走在下山的路上,前方却是一片漆黑…… 第十七章死皮赖脸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也没走多远,就听身后传来韩瑛的声音。 “等等我!” 齐月停步转身看去,韩瑛居然跟着她来了。韩瑛喘着气跑到齐月跟前,齐月皱眉不解他为什么还要跟着。 “你又想干什么?”齐月问。 韩瑛站定了,理了理发型才回道“你救了我,我自然要以身相许的。”说完,他还抛了个媚眼。 齐月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她要是再理这个智障她就是傻子。 韩瑛在她身后跺脚喊道“你没有我也进不了安阳城!” 齐月恍若未闻,只管大步向前走。韩瑛冷哼一声抱胸得意道“哼,反正你待会就知道我的用处了。” “咕咕~” 齐月走下山来,听着那四面八方传来的鸟叫声,心底直发怵。刚才她也是凭着对陈锦的怒气支撑着走过茂密的树林,现在怒气消散了不少,她心里也就害怕起来。还好今日月圆星稀,不然给她十个胆也不敢在这荒郊野外一个人走。 齐月深吸一口气,远处那巍峨的城墙上闪烁着点点星光,她知道,那就是安阳城。齐月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城门口。还未走进,就听城墙上有人高喊起来。 “楼下何人?” 齐月想了想此时宵禁不久,找个借口说不定也能蒙混过关。她高声回道“我是侍郎家的婢女,今日为小姐出城去旧府拿东西,可是路上马车出了问题我走回来已经迟了。烦请官爷开下大门吧!” 城楼上黑黢黢的看不清,齐月只能模糊的看见一排人影,他们又回道“不论你是何人,皇上有令,宵禁期间禁止所有人出城入城!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齐月没想到古代宵禁这么严,眼前这座城楼高有百尺,就像是一座山挡在她的面前,没有里面人开门,她如何进的去? 齐月正在发愣,楼上官将又喊道“还不速速离去!” 齐月只好转身走开,她不能不管阿离的死活。根据她这些日子里的了解,这城门开也是在现代的六点,而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古人所说的亥时。也就是九点左右。她若是真要等到城门口在去侍郎府,还没到侍郎府就被陈锦抓回去了。 就在齐月犯难之际,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又响起来。 “女侠~是不是在找我啊~” 齐月扶额,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韩瑛从草丛里跳出来,笑眯眯地看着齐月道“我就说没我你进不去吧?”韩瑛本想回家的,可想了想遇到齐月这么有趣的人怎么着也得做个朋友,就偷偷跟在后面。 齐月一脸无语的表情,“别说废话了,你知道怎么躲开那些士兵进城?” 韩瑛顿时挺高胸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那是当然了。” 齐月不想和他多废话,微怒道“怎么,告诉我还需要条件?” 韩瑛连收了样子一脸骄傲道“这南门进不去,北门那里就可以。我可是经常偷溜进城的。” 齐月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那还不快点带路!!” 韩瑛突然被打还有点懵,他瞪着齐月嘀咕道“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分寸的女人!” 齐月懒得跟他计较,拽着他就往北门走。 “你能不能温柔点?” “不能!” “哎你能不能慢点走啊!” “不行!” “……” 黑夜中,二人打骂的声音格外明显。 一会儿,齐月和韩瑛一番波折下溜进了城里。二人躲在小巷子里张望半天等巡逻的士兵走了才走到街上。 齐月看着前面的路脑子里回想着到底该走那条路,月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四周静寂无声,韩瑛不知不觉间靠近了她颤声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不怕嘛?” 齐月扭头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说完,齐月推开已经差不多黏到她身上的韩瑛,她冷着脸道“谢谢你带我进城。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你走吧。” “不!你不怕我怕!”韩瑛抓住齐月的胳膊不要脸的拒绝,开玩笑,这个时候他能去哪啊?看看这四周,黑暗里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再加上青石路上升起腾腾蒸雾来,就更让人害怕了。 “咕~咕~” 黑夜中一只猫头鹰突然飞过二人头顶,韩瑛吓得尖叫一声抓齐月抓的更紧了 。 “咚咚咚——夜半寅时已到,天高物燥,小心火烛!” 远处,更夫敲起了第三次锣鼓,齐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韩瑛听了这声胆子大了不少,他看着齐月道“反正天没亮之前我就要跟着你!” 齐月绷着嘴抿成了一条直线,她再次推开韩瑛道“跟我也行,别给我惹麻烦!” 齐月要不是看在这傻小子带她进城的份上,她才不会管他! 没过一会,齐月总算是走到了侍郎府正门前。 门前两个灯笼泛着淡黄色的光,仅能照亮周围三米左右的地方,门前站着两排护卫。齐月和韩瑛躲在黑暗里,他们并没有发觉。 韩瑛小声问道“听说你被父亲逐出族谱了,现在能进去吗?” 齐月望着侍郎府回道“不能也要进。”她收回目光看向韩瑛,“你在帮我一个忙,日后等我自由了,就算是下刀山上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齐月认真的话语的和神态立马让韩瑛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有些不习惯的挥手道“哎呦,就被搞那些虚的了。说吧,你需要我怎么做?” 齐月也不是啰嗦人,她凑到韩瑛耳边说出了她的计划,韩瑛听了嘴角微微抽动,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她道“你就只能想出这些办法了是不是?” 齐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办法,小女子才疏学浅只会这种伎俩。” 齐月笑起来满面温柔,一双剪秋水般的眸子更是灵动,盯着人笑的时候单纯美好。就算是见过无数美女的韩瑛也愣了愣。 韩瑛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回头咳了两声道了声“我去。” 侍郎府的护卫们正打着哈欠,忽然,黑暗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立马引起了几人的警觉。 “是谁?” 韩瑛站在黑暗之中笑道“你们这几个傻子,东西被我偷了还打着瞌睡。看你们老爷今早起来后不收拾你们!哈哈哈哈……” 几个护卫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手里提着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几个护卫叫“糟了!竟叫这小偷进院去了!” 韩瑛见几人果然上当,哈哈大笑着摇晃手里用衣服包着的石头。 “我采花大盗萧山可没有不敢进的院子!哈哈哈……” 韩瑛嚣张至极,说完转身就跑。 那几个护卫在这深更半夜着了他的道,心里又觉着这几日安阳发生过很多高官家被盗的事情,韩瑛一定是盗贼无疑,于是乎,一群人提着长棍追向韩瑛。 另一边,齐月则趁其不备将大门打开一条缝来钻了进去…… 第十八章恶毒不过人心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进了院子,院内静悄悄地。齐月想了想齐萱的院子在何处,悄声隐迹的向齐萱院子靠近。 只是,这次回府,她怎么可能像上次一样全身而退? “咚咚咚——卯时已到!” 大街上,更夫已经敲起了开门鼓,这鼓要敲四百下,不用多久这城里的奴婢们都要起床了。 齐月不由的着急起来,她溜进齐萱的院子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眼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齐月心里越来越着急。她藏在暗处,忽见齐萱的贴身婢女小翠打着哈欠往厨房走。齐月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再不快点找到阿离天都快亮了。她相信陈锦是有那个本事把她从侍郎府揪出来的。于是,齐月大着胆子靠近小翠趁其不备扼住了她的喉咙与此同时捂住小翠的嘴。 小翠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她想呼救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挣扎,却发现身后的人力气很大。小翠想回头看看,又听身后人压低嗓音问道“阿离被你们关在哪里了?” 这一问,小翠就反应过来身后是何人。她又剧烈的挣扎起来,齐月见要坏事就把她拖到院里种着几颗竹子后面,藏在这里外面人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齐月贴在小翠耳边狠厉道“我知道阿离是被你们带走的,快说她在哪里,否则你就别想看见今天的太阳!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不杀你。否则,三声后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翠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也见识过齐月落水之后的狠厉,心里也就相信齐月敢杀她,不由的心里的恐惧就更大了。 “一。” “二。” “三!” 这死亡倒计时后小翠颤声道“她她被大公子带走了……” “咚咚咚——” 更夫还在敲鼓,不过鼓声越来越弱,这也代表着,天亮了。 齐月打晕小翠,而后溜出齐萱院里飞快的向齐铭的院子里跑。齐铭院子里齐萱的不远,所以齐月很快就到了齐铭院子后面。她翻上墙见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想来也是齐铭向来懒散不到午时不起床,这院子里的下人也就跟着懒散。齐月心里轻松不少,她跳进院子里一间一间的找,齐月戳开窗户纸,见这间屋子里齐铭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女人,齐月连转移视线,阿离不在齐铭的屋子里,说明还是安全的。齐月模糊的记得,齐铭对阿离动手动脚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转而一想齐月又觉着不对,齐铭把阿离抓来是不可能让她好过的! 想到此处,齐月又把目光定在了最后一间屋子里。齐月蹑手蹑脚的靠近屋子,她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见里面摆放着一些柴火之类的东西,她目光转了转,竟见阿离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齐月睁大双目,来不及细想跑进柴房,她看着阿离奄奄一息的躺着,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鞭打痕迹,鲜血染红了她绿色的纱裙,齐月心疼极了。想起这些日子里在齐府的时候,她好几次都看到阿离偷偷摸摸的把仅剩的米拿来给她和琴嬷嬷煮粥,而自己却一顿又一顿的吃着番薯和青菜。齐月上辈子母亲早逝,遇到的继母对她不好,所以她早早的出来打工凭着父亲给的50万开了个小公司,一步一步的将公司开大,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唯独没有一个像阿离一样真心对她。 齐月摸了把眼角的的泪,她跪在地上轻轻拍了拍阿离的肩膀。 “阿离?你怎么样了?我来带你回去。” 齐月叫了好几遍阿离才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她眼中满是疲惫,见是齐月,阿离凄凉一笑,她道“小姐……对不起,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齐月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扶起阿离来,阿离靠在她的肩膀上神智不清,走路也很费力,她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齐月的身上,她的呼吸很浅很浅,有一下没一下的。齐月好怕阿离就这样走了。 “阿离,你一定要坚持住。” 阿离没有回答她,齐月抱着她走出了柴房。一出屋,就被人围了起来。齐铭院里的护卫戒备的看着她,手里握着长棍。齐月早就料到了,她冷冽的环视一圈,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阿离带回去。 “呦呦呦,这是谁啊?”齐铭衣衫不整的走到齐月跟前轻蔑的望着她。 “是你打的阿离?”齐月盯着齐铭质问。 齐铭“噗嗤”一笑,好像齐月已经是他的瓮中之鳖。“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小妹,父亲不是说过了吗?你若是再进府,就叫人把你打出去。更何况小妹好像是翻墙而过?” 齐月最讨厌和人假惺惺,她不耐烦的打断齐铭的话道“看来阿离是你打的。” 齐铭脸色一变又阴笑起来,“是我打的,谁叫这小蹄子不肯从我。呦,还活着呢?” “畜牲!”齐月骂道。 齐铭跟着冷哼道“齐月,你真是不知死活。你今天进了我的院子,不留下点什么就别想走!上!” 随着齐铭一声大喊,一道黑影突然跳到齐月跟前挡在了护卫们跟前。齐铭一愣,又喊道“那来的小贼,居然连本少爷的院子都敢闯!给我拿下!” 护卫们大喝一声拿着长棍直冲二人,齐月从后面将黑衣人一拽把阿离交到他手里,“把她给我看好了。” 来人正是韩瑛。 韩瑛抱着浑身是血的阿离抗议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丢给我啊!” 齐月哪里顾得上回答韩瑛,只见她动作敏捷的避开护院们的长棍,一拳一脚就撂翻一个,身手之快,出手之狠,让满面得意的齐铭逐渐变得紧张恐慌起来! 齐月一个人打这几个男人都游刃有余!她是什么时候学的武术? “唔!” 随着最后一个护院的惨叫声,齐月拿着长棍直指齐铭 随着她的逼近齐铭吓的脸色都变了,他双腿颤抖仍不相信齐月居然会武功。 “你你你……” 齐月到了齐铭跟前眼神变得狠厉,她才不管齐铭震惊不震惊,长棍直捅齐铭裆部(弱弱说一声,此处请勿模仿。),“啊!”齐铭鬼叫一声捂着裆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地上躺着的护院不忍直视。韩瑛见了都觉得裤裆一凉。他心道“这女的,是真狠呐!” 第十九章抛弃尊严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铭的惨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府里所有的人。刚准备上早朝的齐胜远还没穿戴好就赶到齐铭的院子里,一见齐月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再一看韩瑛怀里抱着的阿离心里一下就有了个大概,聂氏见齐铭捂着裤裆满地打滚,她扑倒齐铭跟前哭喊起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齐铭满头大汗,脸色狰狞,盯着聂氏挪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人话来就晕死过去。 “儿啊!”聂氏不明状况摇着齐铭焦急的喊了几声。 齐胜远连忙反应过来,他冷着脸冲下人们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找大夫来!” 这要是晚了,他齐家以后可能就要断后了。 齐铭晕倒了,聂氏不由分说站起来就想扇齐月一巴掌,可齐月就站在原地冷眼瞧着不等她抬手一巴掌就扇的气势冲冲地聂氏跌倒在地上。 韩瑛眨巴着眼睛,心里直道“以后打死都不能惹这个女的,太狠了。” 齐胜远见了阿离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可见齐月不顾尊长扇打聂氏他就怒了。“齐月!我已将你逐出府,你私自进府不说还敢扇打嫡母!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齐萱心惊胆颤的扶起聂氏,被打懵的聂氏站起来后又张牙舞爪的扑向齐月。不等众人阻拦,她已经到了齐月跟前。 “我杀了你!” “娘!” 齐月毫不客气一脚将她踹翻,聂氏惊吓过度两眼一闭也晕了过去。 齐萱蹲在聂氏跟前看向齐胜远,“爹!她都把娘和弟弟欺负成这样了!您还不管管嘛?” 齐胜远对眼前的一幕不明状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两边都是至亲骨肉,这叫他如何抉择? 齐胜远还没有拿定主意,齐月已经快步到了齐萱跟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来,齐萱尖叫一声,“啊!”众人惊呆了纷纷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齐月将齐萱摔到地上随意踩打!那齐萱居然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顾着惨叫了。 下人们看向齐胜远,老爷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上。 齐胜远气的两边腮帮子都在颤抖,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住手!住手!”齐胜远简直快要被气死了,他实在无法,盛怒之下对身后的护院们吼道“把这个孽女给我拿下!” “是!”护院得了命令提着长棍冲向齐月,而齐月此时还骑在齐萱身上右手揪着她的衣领,左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直打的齐萱鼻青脸肿。 韩瑛见护院们已经到了她跟前连喊道“齐月!小心后面!” 齐月扭头见十几个护院已经将她围住,她丢下齐萱随手拿了根地上的棍子站了起来。她目光坚定,气势汹汹,齐胜远盯着这样的女儿直觉得不可思议。下一秒,随着一护院喊了一声“上”,十几个护院一起冲向齐月,可齐月丝毫不惧,一米多长的棍子在她手里好似有了生命一样,棍子所到之处都是一声惨叫,齐胜远就这样看着自己花大钱养的护院全部都被自己的女儿全都打倒在地上。而她仅仅是身上挨了几棍,连韩瑛都没有想到,齐月这么能打! 此时,齐铭的院子被打倒的护院躺了一地,小婢女们低着头躲在齐胜远后面连个大气都不敢喘。齐月喘着气,她盯着齐胜远道“你看我做什么?要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和女儿抓走了阿离,还联和龙岭山的土匪将我抓去想玷污我毁我声誉,你觉得我还会来这个破地方?” 齐胜远听了,真的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脸色阴沉,直觉得胸口都在剧烈的膨胀。齐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妻子和仅剩的两个儿女居然背着他做这种事情!他这一家之主做的也太憋屈了!他指着齐月又看看地上躺着的聂氏母女三人终于是一口老血没吐出来,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这下好了,齐月把这个府里的四个主人都搞晕了。那些婢子护院们连对着齐月跪下求饶。 “小姐,不关我们的事啊!” 韩瑛直觉得这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可看着齐月凄凉的目光又觉得她实在是太可怜了。明明已经被逐出府,这些人还不肯放过她。 齐月冷冷地扫视一圈,高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等齐萱醒了告诉她,如果他们母女再敢来招惹我,我一定不会像今天一样轻易放过他们!” 婢子护院们连连点头“是是是……” 齐月打了这么久,身子早已虚脱,要不是手里的棍子支持着,她恐怕已经倒了下去。她缓了一会,叫韩瑛先走,以免待会出去的时候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韩瑛也知道这个道理将阿离交给齐月先跑了。齐月就拖着阿离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侍郎府。 清晨的阳光照在齐月脸上分外耀眼,齐月忍不住伸手挡了挡却从指缝间看见了陈锦。 陈锦没想到齐月为了一个婢女竟然敢真的夜闯侍郎府,而里面的情况他也都知道了。 陈锦坐在马上,还是夜里那身白衣,他站在逆光处,好似天神下凡般凌凌不可犯。 齐月放下手来面无表情的走下台阶让阿离靠着台阶坐下,而她走到了他跟前。 “阿离需要医治,我不能回去。”她仰视着陈锦带着恳求的目光。 陈锦冷冰冰地看着她,摇头否决道“齐月,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周围已经有围观的百姓了,他们议论纷纷,难听的话语让陈锦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来人,将齐三小姐带回去!” “是!”他身后的士兵应声出列跑到齐月跟前道“三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全安阳都知道,齐月现在不过是陈锦手中的玩物,生死掌控在他的手里。没有人会为齐月感到可怜,因为她本就罪无可恕。齐月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眼下不是她逞强的时候。齐月咬着下唇,若是就这样回去了,阿离必死无疑。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阿离去死而无动于衷,哪怕今天不顾她的尊严,她也要救阿离。 “咚——” 齐月猛的双膝跪地,盯着陈锦带着哭腔道“我求你,求你叫人救救她。” 陈锦愣了愣,看着齐月眼中升起水雾,他攥着缰绳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他终是不忍,调转马头对手下人道“叫巫琪去给她看看。”说完,他便策马奔腾而去。 齐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些屈辱千倍万倍的还给他! 第二十章提亲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折腾了一大圈,齐月最终还是回到了破败的齐府中。陈锦的确叫一美貌的女子来给阿离看伤,也叫人再次把齐府圈了个里里外外。 阿离上药后齐月才想起琴嬷嬷来,她们离开了两日也不知道琴嬷嬷怎么样了。她略带担忧快步到了琴嬷嬷屋中,一进屋便见琴嬷嬷趴在床头,地上是一滩早已干涸的血迹。齐月心中一怔,连到床边扶起琴嬷嬷才发觉她的脸早已青透,肢体都僵硬了。 琴嬷嬷,走了。 齐月生平第一次遇到去世的人,她一害怕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琴嬷嬷的脸久久不能回神。刚来时琴嬷嬷对她态度很是冷淡,这几日与她对话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她突然就这么走了,齐月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来,如果她能注意到,兴许老人家就不会孤独的死在床上无人问津。 齐月还是想不起有关于原主奶奶和琴嬷嬷任何相关的记忆,她将琴嬷嬷全身清洗干净,又给她穿了白布将她埋葬在院子里一处干净的地方。阿离还没有苏醒,齐月每日在阿离房间和厨房来回跑,她整日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未来又应该在哪里。很多次她靠在阿离床边都在想,如果她自杀了,是不是可以回到现代。原主的身份太沉重了,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一点生存的希望都感觉不到。但最终,齐月还是压下了这个怯懦的想法,自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一夜,齐月收拾床上被褥时一个木盒不小心掉了出来,齐月一愣随即捡起木盒来,她盯着木盒子这才想起这是琴嬷嬷给她的,而她一直未曾打开过。 齐月坐到床边小心的打开了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个麒麟玉佩。齐月拿起玉佩瞧了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又拆开信封来看。 “月儿,等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奶奶应是离去了。奶奶知道你被困在那个地方不能来看看奶奶,奶奶原谅你了。你母亲早逝,你自个又命运多舛,幼时又为了救那辅国将军的义子而伤了脸颊。奶奶走后,你父亲与那聂氏怕是会为难你,故奶奶拼死为你要来了这块玉佩,若你日后有性命之忧,便拿着这玉佩去找辅国将军陈飞扬,他有诺在先,定会护你周全。” “辅国将军?”齐月细细回想了一番实在是这个陈飞扬没有什么印象。可她转念一想,若真的是这样,那她现在受困于陈锦,找到陈飞扬不就是可以摆脱陈锦了嘛? 想到这里,齐月顿时又有了希望。她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才安心的躺下歇息。 …… 最近安阳城内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齐月,为什么?她一介庶女被土匪掳走还能安然下山,又敢去侍郎府里打架要人,最要紧的是,听那去侍郎府里医治的大夫说,侍郎一家四口现在是伤的伤,疯的疯,气的气死,总而言之,一家人都因为齐月而卧病家中,齐胜远更是告假半月未上朝。这那一条,都足以让整个安阳津津乐道。但现在最让人期待的,是陈锦为齐月寻的婆家。早听人传,陈锦所寻人家是邺城城主贺秋之子贺子霏。这贺子霏是个残疾,脾性又不好,加之邺城地处偏寒,没有姑娘家愿意到这个地方去,陈锦此举,说是公报私仇都不为过。百姓津津乐道有不少女人同时也不仅为齐月感到可惜,三年痴心等待,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十月初三。 阿离今日刚苏醒过来,齐月如释重负,她熬了一点菜汤一点一点喂给阿离,忽听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来。 “咚咚锵——咚咚锵——” 阿离脸色苍白躺在齐月怀里小声问道“小姐,过年了吗?” 齐月知道阿离睡糊涂了,她笑道“没有。” 阿离垂下头喃喃自语起来“小姐,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了。” 齐月哑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古代的医疗本就不好,阿离身上都是皮开肉绽的伤,一不小心就感染了,她高烧退了又起低烧,她能熬过来齐月都觉得是奇迹。 齐月喂着阿离菜汤,心里担忧着今晚该做些什么好,陈锦叫人送吃的也是隔三差五才来给一点,这些天她尽把好的都给阿离了,她的手就剩下一层皮包着了,好像更瘦了。 齐月沉思着,忽听那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阿离也听到了,她抬头问道“小姐,好像声音越来越大了。” 齐月自然也听到了,她放下碗扶着阿离躺好,“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齐月不由自主的有些烦闷,她出了阿离的院子向大门口走去,却见转角撞到了陈锦。 陈锦看着齐月冒失的样子不悦的皱起眉头来,“走路不长眼眼睛嘛?” 齐月见到他就觉得厌恶,没好气道“你未经允许就随便进别人的院子现在还倒打一耙了,真是不要脸。” 陈锦瞪着她,“哼,你倒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齐月不客气的反驳道“都是拜您老人家所赐。” 陈锦听了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会,最终拂袖抬起下颌来,“贺家的人到了,随我去前厅瞧一瞧。” 齐月垂眸应了声,乖顺的跟着陈锦走向前厅。这前厅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那贺家来提亲的一行人站在厅内都是一副嫌弃的样子。陈锦的人则站在厅内各处就像是护卫一样,人多了,这院子里,也多了几人气。 贺家来提亲的人是一嘴角长痣的女人,她是邺城有名的张媒婆,促成过不少神仙眷侣,此番受邺城主所托也是忐忑难安。故她见了陈锦后很是殷勤的将他放到上座,生怕惹到了陈锦。还在陈锦坐下前用帕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狗腿的样子让齐月叹为观止。而后她才看向齐月上下打量了几眼后又看着陈锦道“将军果然是好眼光,草民也觉着三小姐与贺公子很是般配。来前城主交代过草民,说娶妻娶贤,不求貌美如花,只盼日后能为贺家延绵子嗣。” 齐月冷笑出声,好一个延绵子嗣,把她娶回家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女子就这么点价值? 听见她的声音,张媒婆和陈锦齐齐看向她,陈锦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第二十一章嫁衣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别过脸去压根不想回答陈锦的话,陈锦自然觉得齐月不给他面子。这厅里立马安静下来,气氛格外的安静。张媒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想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惹到陈锦,来的路上陈锦和齐月的事情她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她也知道齐月就是陈锦手中的玩物,官高一级压死人,陈锦做媒,邺城主岂有不敢接的道理? 于是乎张媒婆走到齐月跟前瞪着她没好气道“三小姐,能让将军给你做媒也是天大的福气了。我们邺城是没有安阳繁华,但也是一方极乐之地。你大可不必用这副样子,再者说了,我们贺公子风流倜傥,配你绰绰有余,你实在没有资格在这里甩脸色看!” 陈锦听了眉头舒展开来,赞许的看着张媒婆笑了笑,他手指轻扣桌面,很想知道齐月会怎么说。 齐月回头不温不怒笑嘻嘻的问道“请问你们邺城女子怎么做才能让夫君休了她?”张媒婆脸上的表情好似在一瞬间冻住了,她完全没有料到齐月会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反应过来她拍嘴一边道“呸呸呸,这样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 陈锦显然也很不高兴,他站起来道“齐月,你最好乖乖嫁到邺城去。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会叫你尝尝比这更痛苦的事情!” 齐月冷笑一声,心中的恨意都快叫她失去了理智。凭什么,你凭什么辜负三年情意后还来指点我的婚姻?最终,齐月深吸一口气讽刺道“是。大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叫我嫁给谁我敢有意见嘛?” 张媒婆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妮子咋啥话都敢说噢! 齐月说完转身就出了厅子,她刚走,陈锦就将手边的那张椅子用内力震的粉碎。 张媒婆以及一众下人慌忙跪地求饶,唯有陈锦脸上尽是怒意,看着齐月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张媒婆心中揣测,这将军到底是在气什么? 对于嫁给谁,对方长的怎么样,家境如何,齐月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远离陈锦到南朝改头换面。她翻遍府里所有的书籍最终在一本书中看到了一句关于邺城的介绍。 北风卷地白草拆,胡天八月既飞雪。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介绍。齐月心想,肯定是这些书籍里没有关于邺城的详细记录。 夜晚,齐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要是在去邺城的路上跑了,那陈锦一定能把她找回来,唯一万无一失的机会是等他回安阳后,她设计逃脱。为保证陈锦不会对她生疑,她必须取得陈锦的信任,叫他觉得她已经死心了,才不会叫人暗中盯着她。打定主意,齐月才沉沉睡去。 一连半个月,每天都有人往前厅放东西,齐月照顾着阿离,也不管陈锦派人将齐府修缮并装上大红灯笼和红绸带。阿离渐渐好转,很快都能自己出门去。直到有一天,陈锦叫人送来了婚服,齐月才知明日她便要出嫁了。 “三小姐,将军叫我们来让你试穿一下明日的婚服,看看是否合体。若不合适,婢子们还能赶在明日大婚好好修改。”婢女沉香走到齐月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花纹繁多,很是华丽。 齐月冷着脸拒绝道“不必。” 沉香也不是普通的婢女,她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三小姐,将军说了,若你不穿,明日他就叫你穿着白衣出嫁,这对于女子是大大的不吉利。您还是试穿一下吧。” 阿离在旁小声劝慰起来,“小姐,还是试试吧。毕竟这……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 齐月这才冷着脸“嗯”了一声,任由阿离将那件刺眼的婚服一件一件套在她身上,又将那些繁琐的凤冠霞帔全都给她穿戴上了。 齐月气质冰冷,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她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婚服做工精巧,不失奢华,却也十分低调。 罢了,沉香退到屋外叫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齐月坐于梳妆台前斜视望去与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男子眼中闪过惊艳,齐月侧坐着,将曼妙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侧颜看去,她鼻梁高挺,唇瓣娇艳欲滴,菱角分明的下颌配上白皙的脖颈,简直找不出一点瑕疵来。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低下头去。齐月心中起了疑惑,又是叫她穿婚服,又是叫人拿笔墨,陈锦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只见男子拿着纸墨寻了处桌子,铺纸摆墨看向齐月。沉香又到齐月跟前道“小姐莫要动。这是安阳最好的画师,奉将军之命为小姐画幅肖像。” 齐月冷笑道“他是想我死了以后还能让后人辱骂我吧?” 阿离惊的捂住齐月的嘴,“小姐!这话可说不得!”阿离害怕沉香对齐月不利,担忧的看向沉香,果然见沉香脸色阴沉下来,她张唇反口就道“三小姐时识大体的人,不要妄想揣测将军的意思!” 齐月强压下心口的怒火转过头去不再言语,阿离担忧的退到了一旁好叫画师作画。屋里也安静下来,只剩下画师“索索”作画的声音,一会儿,画师放下毛笔才出声道“三小姐,作好了。是否要看看画的可否满意?” “不用。”齐月听完事了冷冰冰地拒绝站起来就叫阿离给她把这身极具讽刺的衣服脱下。 画师不语低头瞥了眼画上的人,她眉眼如画,气质清冷,一身红衣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照出她的全貌来,虽面有瑕疵,却也美不胜收。画师一边收画,一边悠悠地叹了口气。 “人啊,总是以十全十美为准则,却不知道有时候残缺也是美。” 第二十二章出嫁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次日。 天未亮,齐月就被阿离拽起来梳妆穿衣,府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外面都能听见热闹的议论声。 阿离一边为齐月梳头一边偷偷的抹眼泪,她家的小姐,真的是太命苦了。 齐月察觉后也不拆穿,等齐月为她梳妆打扮好,那张媒婆笑嘻嘻地走进来说了句“恭喜新娘。” 齐月不搭话冷冷地瞧着她,张媒婆自知无趣,讪笑着拿起红巾盖住齐月的头来。齐月眼前被红布挡住,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又听张媒婆喊了一声,“请新郎!” 阿离搀扶着齐月,略带担忧的瞧着门口,听说贺子霏来不了,就叫人替她先将齐月迎上花轿,到了邺城再行婚礼。说到底,今天搞的,也不过是一个过场。 秋天总是格外的能让人感到一股肃穆之气,那院里的落叶被强风吹到了门口,张媒婆见了连声道“哎呦!这些人真是的,不把树叶扫干净,落叶进红门,这可是大忌!”张媒婆跑到门口捡着落叶。 阿离眼皮子忽然跳了几下,听了张媒婆的话心里也觉着未来渺茫,她不禁难过的看着齐月的背影,哎,小姐未来的路到底该如何啊? 张媒婆捡着捡着直起身来脸上换上一副狗腿的笑脸来。 “将军!” 齐月一惊,猛然抬起头来,见一双穿着莹金蚕丝青月靴映入眼帘,他裙摆是接近红色的橙色云纹衫,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一瞬间,齐月觉得陈锦向她走来时会不会满是期待。 陈锦冷着脸径直走到齐月跟前,他伸出手掌冷冽道“接亲的人出了意外,今日,就让我送你出府吧。” 无论他说什么话,齐月都觉得恶心。她沉默着没有将手递给陈锦,张媒婆看的忐忑不安,阿离也有些害怕陈锦在齐月大婚之日为难她,本想出口劝劝齐月,齐月却忽的站起来道“不用,我自己走。” 说罢,她越过陈锦就往门外走。陈锦弄了个尴尬,一瞬间脸阴沉到了极点。 阿离不敢和陈锦说话慌忙去搀扶齐月,张媒婆自知逃脱不了,战战兢兢地到了陈锦跟前小声道“将军切莫生气,依老身看是这三小姐不知好歹……” 陈锦收回手,斜眼瞧向张媒婆,“多嘴。” 陈锦走了,张媒婆想半天想不通自己哪里说错了,明明陈锦做的是讨厌齐月的事,可表现又不是这样。 齐月就这样,一个人走上了花轿。 齐府外围满了百姓,这迎亲的队伍也不是很大,只有六个抬花轿的车夫,六个手拿鲜花的婢女,还有四个吹锣打鼓的人就完了,剩下的就是陈锦的护卫了。比起城里小姐的婚礼,这装配实在是寒酸的不能在寒酸了。 齐月上了花轿,等陈锦出来后,张媒婆一吆喝,敲锣打鼓的声音只响到了城门口就算作罢。 出了安阳,陈锦身旁的护卫喊了声“出发!”齐月就算是出了娘家,这辈子只能待在那天寒地冻的邺城,嫁给一个残废之人。 百姓们眺望着他们远去,纷纷唏嘘不已,好歹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竟然就这么敷衍了事。齐月连点嫁妆都没有,就这样嫁到那城主家去,日子能好嘛? 等出了安阳一里左右,张媒婆叫齐月脱下婚服穿上寻常服侍,因为从安阳到邺城需要走二十来天的路,等到了邺城再穿婚服。 这古代的马车摇摇晃晃,坐的久了齐月都觉着屁股疼。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不坐马车就只能走。这坐久了,齐月也就迷糊了起来。尽管一路上的风景不错,可是她一瞧见陈锦的脸就半分兴趣都没有了。马车就这样走了大概有十几天,一天夜里,齐月迷迷糊糊的睡着,却被一道惊天炸雷的给惊起。她起来后环顾四周不见阿离,忽听马车外那张媒婆喊道“三小姐!你快些下来,马车限到泥地里了。” 听言齐月连跳下马车,阿离慌忙为她撑伞,齐月见四周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车轮陷在泥地里很深,雨点越来越大,他们得尽快找个避雨的地方才行。 只听到陈锦喊道“所有人跟我来!” 齐月这才发觉陈锦竟在她身后,一行人跟着丢下马车跟着陈锦来到了一处山洞里。待陈锦叫人生了火,齐月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阿楸”。 刚进洞来的陈锦听见这声微皱起眉头,对身边人呵斥道“还不将火堆添的旺些。”手下应了一声又拿柴往火堆里塞了不少,齐月外衣都被湿透了,她双臂抱着自己蜷缩起来,这入秋后的天气也太冷了,尤其是这晚上,北风瑟瑟,风只往洞里钻。齐月啃着阿离给的干料不经意间抬头见陈锦浑身都湿透了正坐在洞口烤着火,火光照耀着他的脸,可是脸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齐月心里恨,不禁低声咒骂道“冻死你算了。” 陈锦看向齐月,俩人又打了个对眼,齐月心虚连忙转移目光,陈锦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洞里安静下来,一帮人围着火堆烤火谁也不说话。就在齐月昏昏欲睡的时候,洞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脸上带血的男人,齐月认识他,他是陈锦带出来的手下,脸很黑,一双眼睛却总是炯炯有神。齐月恍惚想起他叫裴鹤来着。裴鹤跑到陈锦耳边说了几句,陈锦脸色大变站起来盯着他问道“确定了嘛?” 裴鹤点头脸色凝重,“将军,我亲眼所见。” 齐月觉得可能有事情发生了。果然,陈锦转过头来就叫裴鹤带着张媒婆等人先跑,而他自己则留下几个人一把拽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齐月就跑。几人刚出洞口,一支冷箭就射到了齐月脚下,只差分毫,就能将齐月的足贯穿,齐月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十几个黑衣人竟向他们跑了,齐月只听陈锦大喝了一声“不要恋战!跑!” 下一瞬,齐月就被陈锦拉着狂奔,结果没跑多久,齐月一个不慎就拐到了脚踝重重的跌进了泥土之中。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竟围过来一群黑衣人将几人都包围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同生共死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被陈锦拽起来护在了身后,她还在发愣时,就听陈锦说“站在我身后小心点。”陈锦话音刚落,他就拉着齐月迎上黑衣人们的铁剑,“铮”地一声,齐月长剑划过去便要了一人性命,齐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陈锦出手利落,转瞬之间便夺人性命,她有些发愣,陈锦实在是很强。这么多黑衣人都奈何不了他。雨还在下,不一会地上就躺了不少尸体。黑衣人们知道陈锦不是对手转而又攻向齐月,齐月哪里会束手就擒,她赶忙抓起地上一把铁剑以用来自卫,可不等她出手,陈锦又将拉到身后护住了她,齐月一瞬间有些恍惚,陈锦的背不宽,甚至可以说纤细,可是他挡在前面,齐月竟觉得分外安心。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在齐月发愣之时,陈锦又喊了一声“快走!”而后她便被陈锦拉着跑了好几里地,终于,齐月坚持不住了,她喘着大气甩开陈锦的手双手扶着膝盖都快喘不上来气了。陈锦微微诧异,转过身来看齐月这副样子,又望见不远处紧追不放的黑衣人们,他双眉皱起,上前拦腰抱住齐月,齐月一惊,就见陈锦居然抱着她跳下了悬崖! “我靠!”齐月吓得魂都快没了,说话更是忘了编排,她紧紧的抓住了陈锦,就算落地她也拉着陈锦! 后面追上来的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陈锦跳下去见俩人很快就在崖底消失了,犹豫再三也没敢跳下去。 且说陈锦在这紧急万分的时刻抓了好几次崖壁上的藤蔓都没抓到,抓住了一根让俩人下坠的速度减慢了不少,齐月都快吓哭了,又听陈锦喊了一声“抓紧我!”齐月哪里敢说其他,将陈锦抓的更紧了。可是下一瞬,藤蔓承受不住俩人的重量崩开了,俩人下坠的更快了。与此同时陈锦用尽全力将铁剑插进了悬崖之中,“呲啦啦——”铁剑极速下滑时擦起了不少火星,齐月神魂俱颤,就在她快要尖叫出声时,俩人坠落的速度居然一点点的慢了下来,齐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是陈锦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他冷着脸望了望身下,悬崖底下白雾缭绕,看不清地面上是什么。陈锦抬头又看着齐月道“下面很有可能是片水潭,抓紧我,咱们得赌一把。” 其实齐月很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下一秒,陈锦松开抓着铁剑的手抱着齐月背对着往下坠落。狂风刮着齐月的额头,就像是用冰渣子打一样疼。她来不及看陈锦的脸就听“扑通——”一声,俩人重重的砸进了温泉之中。 “呼!”一会儿,齐月扑腾着露出水面,等她好好呼吸了几口摸了把脸发现陈锦不在,她四下看了看,漆黑之中看不见他的身影。齐月诧异,陈锦该不会死了吧?想到这里,齐月又憋了口气连忙扎进水里,果然见水底模模糊糊的躺着一个人影,齐月游到跟前果然是陈锦,来不及细想她一手搂住陈锦,一手向前划动,费了好大劲才把陈锦拽上了岸。 俩人慌忙逃命,此时才发现雨已经罢了,月亮撒发着淡淡的光辉 。齐月喘着气,回头看着这湖面上腾腾的冒着热气,心里这才明白陈锦为何会肯定悬崖底下有水。她又扭头看向身旁的陈锦。陈锦禁闭双眼脸色煞白,齐月伸脚踹了他两下陈锦一点反应都没有,齐月神色又凝重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她能跑掉,那么说不一定陈锦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想到此处,齐月刚刚冷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不过这个想法仅仅在齐月脑中闪烁了三秒就被她否决掉了。她决不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 她翻身跨坐在陈锦身上,而后双手叠加在陈锦胸口快速的按压起来,她一边按一边给陈锦做人工呼吸,期间又看看陈锦是否有反应。,可陈锦的脸始终都没有动一下。就在齐月准备放弃的时候,陈锦忽然翻身侧头吐出一口血水来,齐月还坐在他身上,愣愣地看着他回过头来。 陈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勾起嘴角苦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跑?” 齐月冷哼一声从他身上下来,半响才闷声回道“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陈锦哑声,他缓了一会才慢慢坐了起来。齐月坐在他旁边抱着自己瑟瑟发抖,陈锦不禁笑了笑,“天寒,进温泉泡着。那些杀手不会追来了。明日我们在找出口。”说完他自己就站起来缓缓的走到了温泉旁边。 齐月看着,心想她才不要跟他一起泡,可耐不住北风寒冷,她又钻进温泉里靠在最边上。果然,到了温泉里身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齐月抱着自己警惕的看着陈锦,他背对着齐月轻轻举着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手心有一道狰狞可怖的划痕,已经擦破皮伤到了肌肤,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将手放进温泉中,就这样俩人泡在温泉中直到太阳升起才从水里出来。 这个悬崖底下树木茂盛,许是因为温泉的缘故有不少动物,这也让陈锦二人有了吃食。二人寻了处干燥之地,陈锦一言不发的找来干柴,又做了个架子,而后又宰来一只兔子烤在火上,全程坐在火堆旁的齐月不禁有些羞愧,她偷偷瞄了两眼陈锦,见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又开始揣摩起来。 那些追杀的黑衣人是来杀谁的呢? 齐月正神游之际,陈锦开口道“那些人是来暗杀我的,连累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齐月一怔,心道“都特么跟着你掉到这个破地方了,还说这个有意思嘛?”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她怕陈锦这个变态一不高兴啥事都可能干出来。于是乎齐月没好气的说“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义。” 陈锦听了又沉默了一会,随后他将烤好的兔子递给齐月,“吃点,待会我们就赶路。” “咕噜噜~”好巧不巧齐月的肚子适时的叫了一声,齐月措不及防羞了个红脸,她本想硬气一点不吃陈锦的东西,可看着烤的金灿灿的兔子肉又说不出口了,她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兔肉。陈锦见她接了兔肉冷着脸走开了。齐月也不管,凑到鼻尖闻了闻,兔肉夹杂着焦香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齐月忍不住就咬了一口在口中细细咀嚼了一下。这兔子肉烤的外焦里嫩,齐月饿极了不管吃相狼吞虎咽起来。等她吃的差不多了,目光不经意看到靠在角落的陈锦身上,他好像睡着了,可脸色却红彤彤的,额头也布满了豆子大的汗珠,他,好像生病了…… 第二十四章九死一生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上前摸了摸陈锦的额头,烫的她立马收回了手。陈锦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似的,一直在摇头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是齐月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齐月明白发高烧的危害性,她连找了些杂草铺在地上,又将陈锦平放在草堆里,接着褪去他的衣服,避免他体温过高烧坏了神经。齐月又撕了自己的衣衫跑出洞外寻了处水潭回来放在陈锦额头上,如此折腾了一天一夜,陈锦这烧才算是退下去了。是夜,月光撒进山洞里,齐月疲累的靠在岩壁上出神的望着陈锦。他那受伤的右手已经被齐月处理过了,他还是昏迷不醒。齐月在想,明明逃亡时陈锦可以将她丢下为什么拼死都要护着她?齐月排除了一切可能性,最后安慰自己道“肯定是他怕我死了招来天下人的怀疑才会这样对我。” 就在齐月昏昏欲睡之际,忽听一声兽吼震彻森林传进了耳中。齐月惊的立马坐了起来,风吹树叶声在洞内回响,齐月胆颤心惊的望着洞外,听声音该不会是猛兽吧? 齐月咽了口唾沫,看了眼昏死的陈锦心里就更怕了,这要是真来个什么东西,那她一个人肯定是得完蛋,而且陈锦都有可能在睡梦就被猛兽吃了。齐月越想越可怕,就在她神经紧绷之际,那兽吼声居然越来越近,齐月这下再也绷不住尖叫一声跑到陈锦跟前摇起他来。 “陈锦!陈锦你快醒醒啊!” 可是摇了半天齐月都不见陈锦苏醒,这时,仿佛芒刺在背,齐月竟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她。 一股害怕的情绪升起,她从头麻到脚,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里。齐月很艰难的回过头去,只见月光下,一只体型宛如牛一样大,目光凶狠的老虎正盯着她,那兽眼之中所流露的嗜血让齐月张大嘴巴差点就吓晕过去。 谁说的穿越就是好事来的!她活两辈子都没和老虎亲密接触过! 老虎早在进入这片森林时就闻到了人类的气息,它寻着气息走来,几日未进食的它看着眼前的齐月就是一顿美餐。老虎张大兽嘴露出了它尖锐的獠牙,伴随威胁般的兽吼声想让猎物害怕起来,而后趁机咬死。 齐月颤抖着,她盯着老虎后退两步拿起了陈锦的佩剑,她不停的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能怕,要是怕,她齐月就要死在老虎口中。身后是昏迷的陈锦,齐月不能退让,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束手等着老虎咬死她! 老虎见齐月拿起了武器,它又吼了一声震慑齐月,两只比人大两倍的爪子在地上划动了几下它就以利剑出鞘之势扑向齐月,齐月睁大眸子,哪里想过老虎居然这么生猛,它跃起来足以遮挡住狭小的洞口。心里直道“倒血霉了!”情急之下齐月疯狂挥舞长剑竟逼的老虎停下,齐月全神贯注的盯着老虎,老虎却在原地转起圈来准备时机一击将齐月毙命!齐月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就在这时,老虎身子前驱准备一跃而起,齐月咽了口唾沫,心道“就这体型也能杀死她啊!” 就在这时,老虎再次向她扑来,齐月忽然被陈锦推了一下,老虎扑了个空,齐月倒在地上震惊的回过头去,只见陈锦双手抵在老虎巨口上,他面色本就苍白一用力额间的青筋都突起来了,这危机时刻 ,齐月四处张望见了块比拳头大的石头拿起就砸向老虎。 “咚!” 石头直接将老虎脑袋砸出个洞来,老虎吼了一声往后退,陈锦喘着气扶着岩壁站了起来,血从老虎额头流到了它的眼睛里面,老虎看看齐月,恨不得立刻将她撕成粉碎,齐月顿感不妙,下一瞬老虎低吼一声又向她扑来,齐月尖叫一声,陈锦看着齐月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时慌了神,千钧一发间老虎居然调转头扑向了陈锦!俩人都没有想到一个畜牲居然也知道那个好欺负一点。 齐月这边刚解除危机,陈锦又身陷险境,齐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锦被咬死,她一咬牙将铁剑用尽全力扔向了陈锦。陈锦见了脚借岩壁腾身而起,老虎又扑了个空,流血的脑袋直接撞到了岩壁上,陈锦在空中接住了佩剑,而后翻转一圈剑尖朝下,“噗嗤”长剑直插入老虎脖子间,陈锦骑在了老虎身上,老虎还没有断气吼了几声,脖子还飚着血它在洞里疯狂跳动起来,陈锦本就体力不支,眼看着自己眼前打花,身形摇摆不定,他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齐月一边躲陷入疯狂的老虎一边紧张的看着陈锦,陈锦双手握住剑柄而后用力向左侧划去,老虎的脑袋一下子就从身上掉了半截,可是老虎还在跑,这场面看起来就惊悚,齐月都快绝望了,这头都被割了一半了,怎么还能跑啊!不过,老虎没跑几步笨重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兽血瞬间流了一地。而陈锦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好一会,齐月才从害怕中回过神来,她两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老虎碰面。齐月扶着岩壁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她那双肩还在发抖,她尝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脚一软又差点倒下去她连靠在岩壁上盯着陈锦缓了一会才回过气来。 这老虎躺下后居然比陈锦还要高,齐月小心翼翼的走到陈锦跟前叫了几声,见他不应,齐月就拽着他从血泊中离开,他的衣服一半都被兽血浸染,可不能放任不管。齐月虽然觉得恶心,但是想想如果不是陈锦她今天必死无疑,她就闭着眼褪下陈锦身上的衣衫,拿布擦干身体将自己的外衣给他穿上。将陈锦整顿好齐月才松了口气看向老虎尸体。 这老虎死了都让齐月有点怕,可她又想这东西鼻子本来就灵,老虎的血不管说不定还会招来其他猛兽,于是她又忙活着用土将老虎血全部掩盖住。等她忙完天都亮了。 阳光照在脸上,齐月顿觉心安了不少。腹中空空,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齐月看了看陈锦决定出去找些野果来。 陈锦这样,必须得吃点东西…… 第二十五章差点被毒死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晌午,陈锦悠悠醒转过来,睁眼见齐月蹲在地上,眼前放着许多大小不一,颜色也不一样的野果,而她正拿起一颗通红入玛瑙般的野果往嘴里放。 齐月找了一早上才找到这点野果子,她本来是摘了就要给陈锦吃的,可是忽然又想起野外越是鲜艳的东西越是有毒,于是她就从一大堆野果里挑去最好看的,剩了一堆丑不拉几的放在面前。正当她下定决心以身试毒的时候,陈锦喝住了她。 “那是红黎果,剧毒!” 齐月吓得就将红利果丢到了一旁,她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向陈锦,要不是他醒的及时,齐月恐怕是没死在老虎嘴里,反而死在自己贪吃上了。 陈锦靠在岩壁上有气无力道“你真行啊,能吃的都丢到一边,不能吃的踹怀里,你就这么想英年早逝嘛?” 不得不说,陈锦这嘴真的毒。 齐月听了很不是滋味,可又没有资格反驳,她酸溜溜道“那你凭什么判定这些果子那些没毒那些有毒?” 陈锦嘴角微微勾起,“你说本将军征战数十年,什么样的环境没遭遇过,这种野果经常被拿来充饥,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齐月哑口无言,她愤恨的转过头去把怀里的果子都丢到地上,只要这个陈锦一醒过来她就浑身不爽。 可是陈锦并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他以命令的口吻指挥齐月将野果捡起来,并告诉她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齐月腹中空空如也,想撒气不吃也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她只能哼哼唧唧的捡起所有陈锦说能吃的果子自己全护在怀里坐在了陈锦对面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齐月为了刺激陈锦,还故意吃的很香。 陈锦面无表情,半响,他眼看着齐月把果子吃的不剩几个了,脸色也是越来越深沉。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会真的不给他留一点吧? 齐月看出陈锦表情的变化,她咬了口野果笑嘻嘻道“求我,我就给你留几个。” 齐月看着陈锦的脸从白到黑,最后又阴沉着把头转到一边一副要饿死也不开口求饶的样子。她顿觉没趣,又见陈锦手上的纱布渗出血来,终是不忍,站起将野果送到了陈锦脚边。 “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 齐月没好气的说完转身就出了山洞,陈锦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最后才转过身子来拿起野果饿虎扑食般连吃了好几个。 齐月出了洞,趁着天色还早胆战心惊的转了一圈,发现这地方是个极其宽大的峡谷,两侧高高的山壁陡峭悬立,这谷中植物茂盛,温泉处处可见,但就是没有一点人类的痕迹,齐月转了一大圈,又摘了些野果才回了洞里。 一进洞,他就见陈锦居然把那头老虎皮给扒拉下来了,而且他还在火架上烤了块肉,一看被剥了皮的老虎身上少了一个后腿,齐月立马就反应过来。 她忍不住扶着腰干呕起来,老虎肉能吃嘛?这都死了一天了! 陈锦闻声回过头瞧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将虎皮拿到洞外晒到了太阳底下,他看着四周树木已经枯黄,落叶随着风纷纷扬扬,不禁皱起了眉头。 很快,就是冬天了。每年冬至前后几天吴国都会开始下雪,他之希望他们能在大雪封山之前走出去。可是他看了看自己已经化脓的手不禁又担忧起来,他转身看着齐月道“我出去一趟,看着点肉,别烤焦了。” 说完他就走了,齐月盯着他的背影就骂了起来,“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是把!” 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里建设齐月才回了洞里径直坐到草堆上吃起野果来,不一会陈锦就回来了。一进洞他就闻见肉烤焦的味道,再看看齐月睡着了,他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拿起烤焦的肉勉强吃了起来。 梦里,齐月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侍郎府里,她孤身一人走在前厅里,周围黑漆漆的不见人影,她喊了声阿离,忽然就从四面八方跑出来一帮禁卫军来,一瞬间,阿离,齐萱,聂氏,一个接一个的被人砍死在她面前,齐月尖叫一声,紧接着惊醒了过来。 陈锦正在晒肉干,听见齐月的声音回过头来看着她,齐月满头大汗见外面天色蒙蒙亮,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夜,她喘着气见陈锦又回过头去在洞口的大石头上摆满了一块一块的肉,再看看洞里没了死老虎,心里顿时了然,这个变态居然烤肉吃还不够,还要拿老虎头烤肉干!他就不怕这老虎以前吃过人嘛! 陈锦晒好了肉干又去翻了翻虎皮才走进洞里来,他翻了两下火堆坐在了齐月对面。齐月见他手心里敷上了一层绿色的草药,心里明白这是陈锦自己找了治伤的药来。可是他那块包裹的布却很脏,齐月想到他不能沾水,如果白布不干净还会造成感染,她看着洞外冲陈锦伸手道“把布还我。” 陈锦一怔,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布?” 齐月没想他这么迟钝,回过头来指着他手里的白布道“这是从我衣服上撕下来的,给我!” 陈锦听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齐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慢慢的将白布取下露出了一大片狰狞可怖的伤口。齐月很是嫌弃的用手尖挑起白布走了两步又听陈锦喊道“顺便打点水!” 齐月一愣,刚想骂他她怎么把水接过来,陈锦就把一个用竹子做的大杯子扔给了她。陈锦笑眯眯地看着她,齐月咬牙切齿,会做杯子了不起啊! 齐月气冲冲出了洞找了处水潭接了点水洗了把脸然后把白布洗干净,。她本想去找些果子充饥,可是这临近深秋果子都掉的差不多了,树上的被动物吃光了,地上也腐烂的差不多了。齐月只好捡了些破果子吃了,心里对陈锦更怨恨起来,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掉到这个地方来。她正闷闷的踢着石子往山洞走,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利刃出鞘声。 “铮” 齐月大吃一惊,慌忙回过头去只见一把长剑擦过她的发丝而过,而陈锦居然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哎呀,最近好没动力啊。求小伙伴们多多支持一下。) 第二十六章再入陷境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噗嗤” 又听身后一声不对劲,齐月回头看去,只见铁剑居然将一只野鸡钉在了地上,那可怜的野鸡扑腾了几下膀子就不动了。 齐月心跳加速,后退两步还没有缓过气来。而陈锦则走到了野鸡跟前拔出剑来提起野鸡走到齐月跟前道“真是蠢,深秋哪里还有多余的果子给你捡。” 齐月一天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双手叉腰瞪着陈锦,“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差点就杀了我!”齐月现在回想起铁剑擦过她的耳边那凌厉的剑风让她现在都还有点后怕。 陈锦笑道“放心,我要是想杀你,这剑就不会擦着脸过了。” 齐月“……” 齐月冷着脸转身呵呵笑了两声,她跟个变态废什么话,早晚有一天她要离这个神经病远远的。 陈锦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知道齐月打死都不吃老虎肉就经常去外面带回来一只野鸡或者野兔,来了他就扔给齐月让齐月自己处理,齐月咬牙切齿,虽然从来没有处理过动物的尸体,可在饥饿难耐的情况下也就自己动手烤鸡烤兔,有剩的她就学着陈锦先在火上烤干,然后拿到太阳底下晒,可惜深秋的太阳照着并没有多大的火候,温温地日光晒了几日才勉强将肉晒干。 俩人几天几夜都没有说话,陈锦睡醒就吃,完了就去外面打猎,每次都会带来一些小动物齐月每次都蹲在角落里怨恨的看着他,她就想不明白了,陈锦为什么不急着找出口?每次她问陈锦,陈锦都以他伤口还没好为理由。又过了几日,谷中树叶为地面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树枝吖变得光秃秃的,偶尔有几声乌鸦飞过,“呱——呱”的叫声叫齐月心里总是不舒服。 这日,陈锦将晒好的肉干都集中装在一个蛇皮袋里,装好了又扔给齐月一个蛇皮袋,齐月想着那日陈把蟒蛇皮扒下来的场面她就有些恶寒,她不敢去接。就这么瞪着陈锦。 陈锦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将一些兔肉干还有几个野果给齐月装了起来。他背起两个袋子道“马上就要下雪了,我们得趁下雪前出谷,今日就走。” 知道要下雪还磨叽这么久?齐月这几天积攒的怒气都涌到了心口,可是她又怕惹怒陈锦自己没好果子吃,又压下怒气,没好气的丢了一句话就走出了洞里。“我要是死在这谷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锦没有回话,握紧佩剑跟着齐月出了洞。 根据他这些日子里的观察,向北走些时日就应该能走出这条狭长的谷,可是他前几天在往北走了几里地后发现了狼群的踪迹,狼群通常都是成群结队的出没,他们一旦碰上,陈锦没有把握能将齐月安全的带回去。想到此处,陈锦看着前面还气呼呼的齐月眉头皱的更紧了。 齐月在心里问候了陈锦祖宗十八代,就在她忘情咒骂时一双大手忽然将她拦腰环住,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落到了树枝上。 齐月惊魂未定的转过头去,还未看清陈锦的脸他又跳跃了起来,看着底下飞速略过的风景,齐月吓得抱紧了陈锦,不过就一会她就适应了过来,感受着冷风吹起衣衫的别样快乐,齐月不禁有些兴奋将嘴里还没有骂出口的话都抛之脑后,“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嘛?” 陈锦微微一怔,像是疑惑齐月居然没有反抗,随即“嗯”了一声,便专心致志的赶路,这一带路,最容易遇到狼了…… 就在齐月惊叹陈锦的武功时,忽听背后响起一声狼嚎! “嗷呜——” 齐月兴奋的神情瞬间换上一副震惊的神色,她正要回头看看,就听陈锦喝道“别回头!” 齐月下意识的就听了陈锦话,她拽着陈锦带着哭腔,“后面……不会真有狼吧?” 陈锦脸色浮现出一丝凝重来,他回道“嗯,可能还不止一只。” 齐月身子晃了晃,他娘的,遇到老虎也就算了,狼群这里居然也有!尤其是感到背后有无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看着,齐月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抱着陈锦为了自己的生命开始为他加油打气。“大哥,为了我们能活着出去,你一定要撑住!” 齐月现在是明白陈锦恐怕早就知道这一路有狼,才会在树上赶路。 陈锦听着耳边孜孜不倦的夸赞声嘴角是抽了又抽,俩人一会儿在树梢上,一会在地面,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是天色都暗了陈锦才回头看了一眼。 跑了这么久,狼群应该是被甩掉了。但是俩人也不敢掉以轻心。是以,陈锦又寻了处在崖壁上的小洞,拉着齐月爬了了进去。小山洞很小,仅能容纳两人,连把篝火都不能升,齐月靠在崖壁上看了看底下的风景,这洞离地起码有十米,她捂着狂跳的心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她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就被陈锦拽着从下面爬了上来。就在她还在后怕的时候,底下的杂草丛里居然探出一只狼头来。 “啊!” 齐月尖叫一声连声后退,陈锦连将她拉到身后见底下已经聚集起了数十只灰狼来。他的眼眸深沉到底,“这些畜牲,到底还是追来了。” 齐月缩在角落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锦趴在洞口看着狼群一个接一个的往崖壁上爬,尖锐的狼爪划过岩壁发出刺耳的“滋啦”声,让人从心底开始发颤。 齐月不敢往下看,陈锦就守在洞口手里紧紧的握着佩剑,这些狼都是饿了很久的,它们眼睛里一个个都闪着贪婪的目光,它们想尽一切办法想爬到山洞里,可惜山洞太高,它们最后只能蹲在山底下下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哀嚎声。狼群是不会轻易放弃目标的,也许,它们为了一顿食物,蹲在山底下很久很久。 “嗷呜——嗷呜——” 齐月经过老虎的刺激,对这种兽吼声充满了恐惧,她忍不住把自己卷成一团,双手捂着耳朵头埋在腿间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真的,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和食肉动物面对面打交道的事情,所以,她真的好怕。 陈锦确认狼群无法爬上这十米高的山洞心里才放松下来,他回头见齐月这样目光一下子变得柔软,鬼使神差下他将齐月揽进怀中,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第二十七章 被困饿狼之口 - 极品庶女之黄粱一梦 - 百战穿金甲 齐月这次也没有抗拒,她顺势躺进陈锦怀里,颤声道“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陈锦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到底还是他连累了她。“不会的,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 洞外刮起了“呼呼”的北风,像是一只猛兽嘶吼着撕裂了黑夜的寂静,伴随着狼嚎声,每一秒,都叫陈锦怀中的齐月胆战心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月迷迷糊糊之际觉得越发寒冷,可只一会身上就暖和了起来,她又做起了梦。 梦里,侍郎府满门尽数死在府中,齐胜远更是悬梁自尽于屋中,那齐萱也被人糟蹋了躺在床上。梦里的一切一切都太过荒诞陆离,最后,阿离竟然为了救她被人刺穿了心脏。齐月惊醒过来,一睁眼就见陈锦看着她眼中竟然有一丝担忧。齐月随即反应过来推开陈锦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她竟顾着害怕了,全然忘了陈锦可是她最恨的人。刚才那些亲密的动作此时全部涌上脑海,齐月是又羞又恼。 陈锦倒是神色如常,他目视前方,天边云彩如火,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地面上因为雪格外耀眼。 齐月为了掩饰尴尬,干咳一声吭声,“那些东西走了嘛?” 陈锦回道“没有,它们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闻言,齐月心如死灰。这么说,这次,她是必死无疑了? 陈锦又回过头来“只能耗了。” 齐月愣愣地“啊”了一声,全然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了。 她想到了自己快要饿死样子,也想到那些狼会不会突然跳到洞口张着血盆大口把他们吃了。 太阳升起来了,温暖的光照到了齐月脸上,陈锦靠在岩壁上看着她的侧脸,她长的其实是很好看的,脸上的绒毛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可又显得她很可爱。 “哼!”齐月察觉到陈锦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缩到一旁用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继续宛着他。 陈锦双眸微低,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一连过了数日,两人弹尽粮绝,而那群饿狼还在崖底虎视眈眈的盯着二人。 齐月都没有力气和陈锦吵嘴了,她愣愣地望着洞外的天空,天是那么蓝,云是那样的洁白。她现在很饿,胃里灼伤的感觉是这样的痛苦。 陈锦远远的看见一些黑影,他眯着眼睛仔细眺望了半天才确认是一群人马在雪地里前行,他的眸子里有了些光亮。 “我们有救了。” 齐月一听顿时燃起生的希望,她惊讶的问道“是不是你的手下?” 陈锦微微颔首,转头看着她道“有可能,只不过相隔太远,我怕他们看不见我们。” 齐月一愣,爬到洞口看了半天才看清那些人往俩人相背的方向在走。齐月慌了,这么大的地方他俩在没有食物就要饿死了! 慌忙之下,齐月心中升出一计来。她伸手在空中感受了下风力,洞口位于东面,风是在往西南方向吹,齐月连忙扯下身上的外套,掏出火折子烧起了衣服,陈锦看着她不说话。脸上是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衣服烧起来了,齐月顺手拿起陈锦的佩剑,用剑鞘尖挑着衣服举在半空中。 有了风的助势,衣服燃烧的更加猛烈了。 而一脸不屑的陈锦再次回过头来,就见自己的宝剑居然被她拿来挑衣服! “齐月!”陈锦怒喊了一声。 齐月焦急的盯着前面那群人,压根没有搭理陈锦。 她眼巴巴的望着那些人越走越远,衣服也烧的差不多了。 底下的饿狼“嗷呜”“嗷呜”的又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 就在齐月心灰意冷之际,远远的,她好像看见那群人里有一个人回头了。 人在生死存亡之际,总能爆发出潜能来。 齐月大喊起来。 “救命!我们在这里!” 陈锦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没想到齐月求生欲望这么强烈,他的视力很好,那些人居然真的调转马头向俩人这边走来了。 (最近换了一份工作,又换了一个城市生活,等安定下来就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人在等着看,我非常感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