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枯根遗木 - 万俟氏01 () 1 “干!天还没亮你按个毛的喇叭!” 追了那辆运沙车不到十步,我已经感觉口干舌燥,两腿发软。 也罢,也罢,我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车屁股扔去。好像有人抽走了脚下的地毯一般,我一个踉跄倒地,躺在马路中间昏睡。 2025年,正是祖国建设前所未有的关键时期。建设是离不开泥沙的,有泥沙,就需要运沙车。 那一年夏天,jīng英联盟的崛起连着卡玛人工浮岛的三rì旅行计划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 那一年夏天,我21岁,迷迷糊糊走到只有五条坡道的小镇,五坡镇。 2 正午,刚过正午。 瞎狗眼的太阳,火辣辣的小镇。 小镇很小,但和镇上的公园比起来还算大了。 小镇叫五坡镇,五坡镇上的公园当然就叫五坡公园。 在见过些世面的人看来,五坡公园根本就不是一座公园。 五坡公园其实不过是夹在诊所和干部活动中心之间的一小块空地罢了。一个洗脸池,一条单杠,一棵大树,一张长椅,就是这座公园的全部组成。 长椅久无人坐,落下一层灰;每当运沙车或是别的什么车从公园旁的空地经过,长椅上的灰都要或多或少增厚一些。 长椅久无人坐,长椅上却有一个背包,一把枯木刀。 谁的背包?谁的刀? 万人伦的背包!万人伦的刀! 刀在,人却不在。 人刚刚从垃圾箱里爬出来洗脸,现在正站在树下,抬头望着树梢。 我抬头望着树梢,不是因为我喜欢树梢。 我抬头望着树梢,是因为我无意间看见树梢上挂着什么明晃晃的东西。 一条短裤,一条蕾丝边短裤,淡粉sè和白sè相间条纹的蕾丝边短裤。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穿着短裤的女孩,挂在树上,看不到正面,却看得见淡蓝sè蕾丝裙边遮不住的屁股。 白白嫩嫩,看上去这屁股还不到十岁。这个年龄的肉质,肥而不腻。 仔细想想,我已经断粮整整142个小时。差不多早在一个星期之前,我的包里就没有了食物,没有了钱,倒是有几件衣服,化纤制的,不能下肚。 现在终于有东西可以拿来给我解解馋…… 且慢,吃活人恐怕犯法,吃死人却绝对安全!万一她还没死怎么办?最好先耐心等上个个把小时,等她死透了再说…… 这块肉……不,这个女孩挂在一个略高的地方,一个人够不到。加上我的木刀还是不行。 趁这个时间也正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大爷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上树!我从包里拿出了用于肢解的SOG直刀,一个用来生火点烟的打火机……把这两样家当摆在一边后,我又从包里取出一本《人xìng论》翻阅准备消磨时间。 此刻我的目光朝向街边,从那里走来两个熊孩子。 不,与其说是熊孩子倒不如说是熊猴子。一个穿红背心绿短裤,另一个穿绿背心红短裤,两人同时都用红领巾蒙住面庞,人手一把打BB弹的塑料玩具枪。 红背心拿25式突击步枪,绿背心则把AN-94扛在肩上。 他们看见了我。“发现敌人!”红背心的熊孩子大喊。 “jīng英联盟!出动!”绿背心随声附和。 “A点集合。” “不可能。” “他们人太多啦!” 见鬼了,这破公园里就我一个!还有挂在树上死了的。 “啊!医生!医生!我倒下了,我倒下了!”我觉得你还可以稍微再抢救一下。 “我来救你了!啊!我也中弹了!” 两位影帝果然不同凡响,便当领的真爽,这戏还怎么演?可是没有一个熊孩子认识到这一点。 我有种预感,他们过不了多久也会给热死在这儿的。连同树上的一块儿捡来吃了……地上这两个看上去相当不卫生就是了。 闻着臭,吃着香啊! 到最后,我还是不打算打他俩的主意了,毕竟猴子也有猴子的未来。 我走到他俩“陈尸”的地方,给每人胸口来了一拳。 装死还没装够么?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装死到确有种快感便是。 看来要现编几句台词他们才肯活过来。 “我是天上派下来的兽医,香蕉没有,不过你们已经没事了。” “我们复活了!”绿背心立马配合地站了起来。 “你的红领巾……不……你的面罩掉了。”我提醒绿背心。 “谢谢,你,你是……” “刚才说过了,我是天上……” “天上!你是伞兵!” “差不多是这样……” 我瞟了一眼红背心,还没醒过来,干,多半出大事了。 “你的降落伞呢?” “呃,就在那儿。” 我指着街对面哪家人丢在那儿的一张塑料布说。 “你的武器呢?” “我是兽医,当然没有武器。” “这样啊……”绿背心熊孩子一脸失望。 尼玛,大爷我来救你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我怎样? “话说你朋友的情况不太乐观啊,到现在仍处于假死状态。”搞不还已经真死了,我想。 “救救他吧!伞兵大叔!” “啊,办法有,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看见树上那块肉,不,那个女孩了吗?” “看到了。” “你朋友的解药就在她身上,马上把她给我搞下来,刻不容缓!” 我让绿背心站在我肩膀上,让他拿着那把枯木刀。 “伞兵大叔,这真是木刀吗?好重。” “少废话!你不是jīng英联盟吗?快给老子动手!” 熊孩子胆怯地伸出刀去。 “老子叫你把她搞下来,没叫你用刀尖戳她的屁股!” “她……她的屁股好漂亮,形状也很好。”这只黑瘦的jīng英猴子莫名其妙发起chūn来。 对我来说只是一坨肉的东西竟能激起别人无限的遐想,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 手拿木刀的熊孩子重心不稳,上身四处晃动,我的双脚也只好随之而走位以保持平衡。 一不留神脚崴了一下,绿背心熊孩子和我都栽到地上。 除此之外,那树枝也因无法再承受女孩的体重而折断,给了我后脑一记重击,毫不客气。 屁股形状好看的女孩和绿背心“黑熊瘦”摔在一块儿。 头比蛋更痛。; 第二章 - 枯根遗木 - 万俟氏01 () 1 一张A3大小的纸,随风迎面飘来。 二话不说,我将其一把抓住。 9:3:3:1? 印有孟德尔豌豆杂交实验的生物考试卷纸。 依我判断,向我掷出这一暗器的,一定是只高一狗! 对,是暗器! 倘若我不拦住它,街边理发店靠门外正刮胡子的那位主顾 这张卷纸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颈动脉会被刮胡刀割断, 因为这张卷子会贴在替他刮胡的理发师脸上, 一时慌乱之中…… “少侠好身法!” 只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彩。 在人群中似远似近。 不知何故,路人不论男女老少,统统止步,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占到了巷道的两边。 “林老爷家的大小姐来了!” 一位年纪稍长的路人冒了一泡。 我用袖口擦擦狗眼,定神一看。 天呀!路中间站了好一个如花似玉冷艳高贵,给人以可望不可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崇敬之感的姑娘。 穿一件带领夏季短袖校服,下着方格子短裙,黑sè吊带袜。一双Crocs休闲便鞋套在脚上,依鄙人拙见,这鞋多半是山寨货。 这姑娘一头秀美的长发束在脑后,身材匀称。胸部乍看一马平川时则起伏有致,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定是习武之人! 曾在蜀地听一西蜀大师真人说过,传言江湖上有一门派,善于用纸,门下之徒多为少女,上次这位大师在洗桑拿时得罪了该门派一位堂主,差点惹来杀生之祸! 另外听说随着门徒功力的rì益积增,发sè会发生四四一十六种不同的变化,看这姑娘发sè亚麻,想必普通的书页纸已经可以用得游刃自如了吧,但想要用手纸,大概还缺了点火候。 “小妹儿,过奖喽~” 想到这里,我哪里还敢怠慢?连忙鞠躬作揖并用标准四川话回应了她的赞赏。 “不晓得这位帅锅(四川话把哥念guo)找我们家娃儿干啥(ha)子?” “耶!美女!会说(suo)四川(cuan)话!”我指着她大喜道。 “我家老头(he)儿去(qie)四川做(zu)过不少生意,我倒也跟到学喽点……不过……公子应该晓得客随主便。” “晓求得,晓求得!” “我想我们还是用官方语言比较好。”姑娘切回了普通话模式,“公子找我妹妹有何贵干?” 这是我才注意到,那只差点到手的兔子正躲在姑娘身后,幸灾乐祸般地向我招手。 “她……她拿了我的毛片,不,她拿了我的播放器!” “公子当真?” “确有此事。” 姑娘弯下腰来问那只兔子,但见那兔子拼命摇头。 “妹妹说她没有拿过任何人的东西。” “这不科学!” “这蛮科学的,东西,大概是公子一时疏忽自己落在某处了罢。” “你妹说谎!” “放肆!”姑娘厉声喝道,把我怔住了,“我妹妹的为人我会不了解?我对她的信任又怎容得你恶意侮蔑?不可原谅!” 姑娘说罢抢过一着橙黄sè马褂环卫大妈手中的大扫帚。 一时间烟尘四起。 眨眼间的功夫,右边传来一阵呼啸。 不妙! 我举刀一挡。 好大的力道! 双手震得发麻,两耳嗡嗡作响…… 若是反应在慢点,呵呵~ 笑还为时过早! 断我颈椎不成,扫帚天上一轮! 看得清她的扫帚,却看不清她的人! 全靠本能! 下盘发冷是要断腿,头顶眩晕是要碎天灵盖,两眼发酸是要插眼,心口疼痛是要刺穿胸膛。 现在是心口疼痛! 拿扫帚旋转着在我眼前晃悠, 我不得不连连后退, 那姑娘也总算实现了形,脸蛋上挂着自信,步步紧逼。 五坡镇,五坡镇, 镇上的街便是坡,坡便是街…… 再往后退十步,这坡可就要陡了…… 借着下坡路的高低差, 要看要劈随便她…… 而我,光是倒退着下坡都难! nǎinǎi的熊,按这个节奏洒家是要死在这五坡镇了。 死时还是个处男…… 连羊都没有干过…… 大爷我还没活够! 还有七步! 我向后一跃,跃了三步的距离! 此时着陆的我不再保持站立,而是双膝跪地。手持木刀刀剑向着那姑娘。 高度正好合适,他的扫帚在我头顶上方两寸的位置戳了个空。 她想停下向前的步伐。 但已经晚了。 我的双臂往上抬起,挑向她短裙下的裆部。 《枯木刀刀谱必修1》 MODULE6 ReadingandListening3 记载着我这招“枯根破土” PS玩家在会心状态下按住“□”和“←”即可发动该反击技能。 一般的男人,这一挑会让他的睾丸疼个数天,即使是有能力的男人,在被击中时也会在数秒之内失去反抗能力。 男人…… 可眼前,被我当作用招对象的…… 是个女人! CaO! 不知怎地,那姑娘一脚踩住了我的木刀,我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倒。 姑娘以踩住木刀的右脚为轴,身子旋转半周,竟骑在了我背上! 她挺轻的,我好像没感到有什么重量。 但她弯曲左腿盘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喘息。 好靓sāo的一条腿啊…… “给我家妹妹道个歉就放了你。” “我……我还想……再被缠一会儿……” “想得倒美。”姑娘的细腿盘得更厉害了,我感觉自己两眼珠要从眼窝里蹦出来,“大夏天的,这么和别人搅在一起很热,你若再不道歉,我只好送你一程,山上饿肚子的豺狼也多,请它们吃一顿不亦乐乎?”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道歉,我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放我条生路!” “这还差不多。“姑娘松开了腿,撑着扫帚站了起来。 “大孃,给你添麻烦了。” 她把扫帚双手奉还给了那环卫大妈。 “哪里哪里,林姑娘这也是为民除害啊。” 姑娘还罢扫帚,一只手牵着兔子妹又走了回来。 “喂!你饿几天了?” “啊?” “方才和你比试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岂不是一个星期都没有吃饭?” “还差一天……” “哦?今rì既然与公子有缘相会还顺便切磋了一下技艺,到寒舍来坐坐如何?“ “咦?可以吗?” “当然是有条件的。”姑娘理了理额前的刘海道。 2 “原先雇来看店的伙计,前些天回老家结婚了,现在店里正缺人手,公子若是不嫌弃,能帮着做几天么?包吃包住,工钱也不会少。” 姑娘牵着兔子走在前面,步伐略快。 “喂!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哦……哦……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我有哪里忍心拒绝呢?” “很好。”姑娘满意地点点头。 越往上坡走,人似乎越少,没有人声嘈杂,只听得连续不断的蝉叫。 “还没问姑娘芳名?” “叫我杏子就行。” “杏子……” “算了,还是加个称谓的好。” “杏子小姐……?” “嗯,以后就这么叫,明白?” “明白……” “你的名字呢?” “我姓万,人们都叫我万人伦。” 不知为何,杏子扑哧笑了。 “你……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万人伦,很好的名字。”杏子停下脚步,“啊,我们到了。” 这是一家商铺,铺面不小,挂着“五坡镇平价超市”的招牌。 门口有个玻璃柜台,没人站在那儿守着。 走进店内能看到两个货架立着,上面摆着寥寥无几的商品,很大一部分空间都没有得到利用。 角落里堆着大袋硝酸钾肥料,以及一台女式单车。 没有踏板。 杏子小姐在靠外的货架前留步,取了三瓶汽水抱在胸前。 兔子“噔噔噔”爬上货架,拿了一包薯片叼在嘴里。 绕过货架,尽头处有一扇木门,通往里屋。 过了这扇小门,便迎来了浓厚的家居气息。 “不用脱鞋了,直接进来没事的。”杏子转过头对我说。 “你以为大爷我是那种进别人家会规规矩矩拖鞋的人吗?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大摇大摆地进来的。”我靠着墙把右手插到头发里说。 好油的头啊……我去! 手滑滑的。 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这样装逼了…… 小客厅里有一股清新别致的气味,来自于窗边的那个香炉。一张略显粗糙的桌子,上面散落着不少东西,还有几把带靠背的竹椅子——就是这里全部的组成了。 真是一点2025年的时代气息也没有。 “随便坐吧。”杏子小姐找到靠背上刻了自己名字的那把椅子坐下,把两条腿搁在桌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 “给,赏你的。” 他将一瓶汽水扔了过来,又给了兔子一瓶,那剩下的一瓶自己咕噜喝了一半,潇洒地往后一扔。 靠!没人叫你节约粮食么? 杏子小姐掏出手机,那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之一。 只见全息投影出来的běi jīng时间在半空中飘浮,还不停地变换sè彩。 兔子看到了兴奋得又蹦又跳,伸手想把那个“běi jīng时间”抓到手中。 “还有两个小时才吃晚饭。”杏子小姐关掉了屏幕,běi jīng时间亦随之消失,“在这之前,你就吃包薯片先垫垫吧。” 兔子叼着薯片走到我旁边,把包装拆开递给我。 饿极的我接过薯片正要往嘴里倒。 “喂!你就一个人吃啊?给我把薯片倒盘子里!” “倒你妹!薯片就这么点啊!”我不爽道。 “你这是作死!”杏子小姐拿起一本高中数学书来。 我留意到桌上另有三本数学书, 都是同一册的……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杏子小姐常把课本的纸页撕下来作为武器,每撕毁一册数学书就意味着要再买一本新的。方便起见,她干脆一次买了一打,撕没了再换也就方便得多。 我真想看看他怎样用纸置人于死地。 说不定还能明白那位西蜀大师在洗桑拿时的悲惨遭遇。 不过我不想拿自己来做实验。 无奈,我妥协了,把薯片倒在桌上一个装有半块蛋糕的盘子里。 视觉感受器不自觉地瞟向她的双腿。 她的双腿被吊带袜紧紧裹着…… 我是怎样就被她制服的? 脖子上仿佛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 “你在发什么呆?薯片洒出来啦!” “哇cāo!” “我吃盘里的,你吃桌上的,别浪费了。” 你还有脸教育别人。 “你刚才想什么?那么出神?”杏子问。 “呃,我……” “你在拿我YY?嗯?” “我……” “敢说没有!”杏子又拿起那本数学书。 “不敢不敢……” “那也就是说你刚才有这么想对吧?” “呃,我……” 杏子小姐随手从教材的某个章节撕下半页纸来。 “走!” 这半页纸横过来贴在了我的狗眼上,遮住了我的视线,而且无论怎么扯都扯不掉。 “少一种感官,少一种联想,你认为我这话说的对么?” “对……对个屁!” 老子好歹也算半个唯心主义者。 “别那么早下结论嘛……一种猜想是对还是错,不经过实践又有谁知到呢?” 你以为我不看片就不撸吗? 你太天真了!杏子小姐!Tooyoung!Toosimple! 人的想象力从来就没有过上限!从来没有! “哎,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你说对不?” “啊……略热……”我扯了扯T-恤的衣襟。 “学校这校服也是劣质的够呛,一点儿也不透气,把校服脱了会感觉凉快些吧?” “脱!?真是世风rì下,道德沦丧啊……还不快脱!快脱啊!”我拍桌叫道。 好像有些不对劲…… 狗rì的!那张纸还贴在我的眼睛上,什么都看不到! 没图没JB啊! “嗯,你既然不介意,那我就脱了……啊~真是好舒服呢,总算没那么热了。” 杏子小姐的声音让我心里直痒痒。 另外,我也确实听见了衣服落在地上的动静。 我拼了命地想要把眼前那张cāo蛋的纸扯下来,连椅子都给弄翻了。 “别费劲儿了,没用的。“杏子不怀好意地劝道。 “一个**少女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他妈却因为打开方式不对神马都看不见!可恶!” 慢着,如果我正在经历的是哪个没节cāo的烂人写的小说…… 这小说的节奏有点不太对。 “啧啧啧,瞧你这德行,真够没出息的,我都要看不下去了……”杏子小姐的话里带着挑逗和讥诮,“行了,行了,喂!适可而止吧,别在地上蹭来蹭去的了!” 我蠕动的小身板儿立马僵硬,眼前的纸片竟自己脱落了。 只见杏子小姐就坐在我旁边,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桌布在地上。 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皮鞭——赫然竟是岳阳府的白玉白云鞭! “杏子小姐……你刚才莫不是在拿我消遣?” “嗯!是啊!人家怎么可能真的在别人面前乱脱衣服嘛。” “你……你这种玩弄我少年的纯情的行为!令……令人发指!强,强烈谴责!” “哟,你也有纯情?你的纯情都在羊肠子里吧!” 杏子举鞭,就在谈笑间;言罢,鞭已扫过桌面。 桌上的各类物什就在与鞭条接触的刹那间飞旋而起,我联想到了灾难片中被飓风连根拔起然后四分五裂的摩登都市。 城市的碎片经在空中悬停片刻,才都稳稳平落在桌腿儿附近,盘里的薯片和蛋糕连一点残渣一点nǎi油也没有洒出来。 杏子小姐一脚踏在竹椅上,她指了指变得空荡荡的长木桌子。 “把上衣脱了,给我过来好好躺着!” “躺桌上?” “对。” “为什么?” “给你刺几个字。” “刺字做什么?” “你说屠户在猪肉皮上盖紫sè的章做什么?” “检疫合格啊,不是放心肉谁敢买?这,这和刺字有什么关系?” “仪式啊!仪式!像你这样猥琐又危险的家伙不签个效忠于我类似于契约的东西,有谁会到我的店里来买东西?尤其是女孩子!都不会来啦!小店能够撑到现在也就是因为好多我班上的女孩子的支持啊!” 看来杏子小姐在班上挺受女同学欢迎的嘛,咦?好像有点怪? “刺……刺字会不会很痛啊?我觉得还是盖章好了……” “盖章什么的一洗就没有了,我要留下的可是永恒的印记!我要你一辈子都记住遇见我林杏子是你yīn湿的一生里唯一的光辉!” 杏子小姐故意让长长的鞭条滑过掌间。 “来啦,来啦,不要让我逼你哟!” 呃……长痛不如短痛……都2025年了,无痛移植晶片,无痛人流什么的都普及那么久了,无痛纹身也应该能轻而易举地做到吧? 我半步半步挪到桌前,脱了上衣。 “不痛不痛哦,搞不好还很有快感呢!” 是你会很有快感吧,杏子小姐! “妹妹,去把你上手工课的学具拿来,颜料在我抽屉里,哦,还要一瓶上次的白兰地。” “那个,要白兰地干嘛?” “激发创作灵感!” 我看你只是想找个借口喝酒吧…… “喂,人伦,你是要刺那种款式的字啊?” “哗!还可以选款式,我喜欢!” “呐,我手机里有几张图,都是我给原来前几代店员们刺得字,看你喜欢哪一种?” 杏子小姐打开手机的全息投影,排出的照片一共四张,照片的背景一片漆黑,却只看得见几个发光大字: 杏脯X号。 这里的X是自变量,比如第一代店员就叫杏脯1号,第三代就是杏脯3号,那我岂不是杏脯5号? 杏脯……是想说杏仆吧……杏子的奴仆…… 那不如干脆叫杏……还是算了吧。 “这,这照片背景怎么一团漆黑呀,杏子小姐?” “因为我照相的时候把灯关了嘛……这样才好体现纹身的效果啊!” “纹……纹身的效果……你是指发光?” “嗯!我自己发明的!发光的立体纹身哦!颜料都是秘密配制的!很有创意对吧!” 我正准备干笑两声应付,但见杏子的手机返回了上一级文件夹,其中一张三成熟带血碳烤小牛排的照片勾起了我的食yù。 “杏……杏子小姐喜欢牛排?” “啊?你说什么呢?” “这,这张照片……” “啊,那个是开灯以后照的,前店员纹身之后**的后背啦!” “前,前店员的后背!” “对啊,那天纹身的时候人家喝多了嘛……不小心把一整瓶白兰地倒在店员背上然后点了一把火……” 这……这算是一不小心吗?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吧! “放心好了,我这次只喝半瓶,不会有事的。呀!人伦君,你去哪里!” “厕厕厕厕,厕所……马马马马,马上回来!” 我老泪纵横地冲出客厅。 太惨了!上一任店员先生,太惨了! 我看你还没来得及回老家结婚,就已经被杏子小姐……被杏子小姐…… 像只蟑螂一样的给……像只蟑螂一样的给……! 兄弟,如果不嫌弃,就让我继承你的遗愿好了…… 我这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去满足你的未婚妻! 还没能跑出超市,我就被杏子小姐拉了回来…… 当然,是用暴力…… 我又躺在桌上,而且被封了穴位,完全动弹不得。 兔子的手工用具已经送到。 “消毒什么的太麻烦了,我们直接开始吧……哎呀,你烦不烦啊,老在叫唤,妨碍我工作啦。” 杏子小姐用一个塑料袋死死套住我的脑袋。 “别嗯啊,唔的啦,你就当是在马尔代夫潜水吧!” 我曾经是一名优秀的潜水队长,作战履历丰富,无论是灌水还是钓鱼,我总是连泡也不冒一个。 可后来我看帖必回! 就是从2025年那个午后开始的!; 第三章 - 枯根遗木 - 万俟氏01 () 晚饭,杏子说是犒劳我,特地叫了牛排外卖。 没错,我曾经很喜欢牛排,很喜欢…… 但我现在恨牛排!尤其是装在塑料袋里的外卖牛排!恨之入骨! 牛排净是肉,哪里来的骨? T骨牛排就有骨!我也有! 饭后,我放水泡了个澡…… 后背都烤熟了,我居然还敢泡澡! 我以为杏子小姐在浴缸里养了只会吐墨的八爪鱼,后来才发现那只八爪鱼就是我自己。 我不会吐墨。 但我可以很久都不洗澡。 换上干净的衣物,我从浴室走到院子里去。 院子不大,天也没完全黑。 可我的后背已经开始发亮——杏脯5号…… 杏子小姐坐在那里,抱一把吉他自弹自唱。 一曲《月亮河》,让我想到了《蒂凡尼的早餐》, 若是我在蒂凡尼就好了, 我或许会遇到郝利?戈莱特利, 那是一个和杏子小姐在某些方面有着相似之处的女人, 但她绝不会请我去马尔代夫潜水! 晚风吹过, 挂在院子里晾晒的吊带袜, 拂过我的脸。 杏子小姐见我来了,停止了扫弦。 她放下吉他,朝我走来。 “从吃晚饭到现在一直摆着一副臭脸,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她拉起我的手,又道:“对不起嘛…是我白兰地喝得太多了,原谅我,原谅我嘛~” “挑拨离间我与牛排之间感情的人,不可饶恕……”我把头扭向一边。 “那……这样好不好?明天多给你涨20的工钱。” “光是20元的工钱?” “再请你吃一碗牛肉面。” “成交,我原谅你了,杏子小姐。” “真的?好高兴!”杏子小姐打了一个响指, 那兔子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端着个盘子里放着切好的西瓜。 杏子从盘里拿了一块出来,咬了一小口,脸上立刻洋溢起幸福的神采。 “唔~好甜!好冰哦!来,亲爱的,我喂你吃哦~啊——” 什…什么?喂…喂我吃?还叫我亲爱的!? 杏子小姐的确喜欢捉弄人,可是她温柔时的样子可爱得让人把她的可恨之处都忘得一干二净。 啊——我张开嘴巴。 “如何?如何?很好吃对吧?” “等等,我什么也没有吃到啊。 “嗯!”兔子妹回答。 “真乖!”杏子小姐拍了拍兔子的脑袋。 如果现在是演舞台剧的话,我就有必要批评一下这个烂编剧了,不是有哪个名家说过吗?“若是舞台上出现了一个大西瓜,不是女主角喂男主吃西瓜就是女主角拿西瓜砸死了他。” 现在这个剧情的发展却是女主角拿西瓜喂了兔子,男主给晒在一边发愣! 狗血!太狗血! “喂,你把嘴巴张的跟尿壶一样大干什么?天啊,有蛀牙,下次请个大夫帮你看看吧?” “杏子小姐…你…你在对我说话么?” 我面部僵硬地笑了笑。 “当然了!只有对你我才会这么关心啦!” “是…是吗?谢谢。” “喏,这片西瓜还剩了点,帮我解决了吧。” 杏子小姐把那块自己咬了一小口,兔子咬了一大口的西瓜递到我跟前。 “你…以为大爷我是捡垃圾的吗?杏子小姐……”我望着那块一大一小两个缺口的西瓜说。 “差不多啦,流浪刀客和捡垃圾的应该是在一个等级上吧?哦,不对,这样说太失礼了拾荒人起码还能为GDP做点贡献,流浪刀客简直就是浪费资源的存在!给你吃剩下的已经不错了好不好?不要不领情!” 杏子小姐说完将手上的西瓜连皮一起塞进我的嘴里。 “全给我吞了,听见没?” “唔……唔……” 这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连皮一起吃西瓜。 兔子端着盘里的西瓜蹲在一边吃去了。 我原本很爱在夏天吃西瓜的,现在却不爱了。 连西瓜太郎我都不想再见到。 “人伦,站着怪累,我给你赐个座吧?” “感激不尽……”我无jīng打采地回答。 “不准坐这儿!这是我的椅子!”杏子在我准备坐下时拦住我说道。 “唉?这……院子里没有其它椅子了呀……” “所以你就给我坐地上啊。” 那还算是赐座吗? “这个……我还是站着好了。” “你敢违抗我?坐下!”杏子小姐给了我下盘一记猛踢,我被扫倒在地,立都立不起来。 两方面的。 杏子小姐看我老实了才坐到自己的专座上,掏了一包“玉溪”,叼了一根烟卷出来,划了火柴把烟草点着,动作出人意料的熟练。 2025年还在用火柴点烟的人,能遇到一个算你的运气。 “抽?”杏子问。 “不会。”我如实回答。 “不会!”杏子小姐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伸直一条腿,足尖指向我,问: “你练刀法多久了?” “说实话,没好生练过,只是没事自学几下,聊以自慰。” “你那枯木刀是从哪儿得来的?” “上京东啊。” “网购?” “骗你的,那刀是我捡来的,随刀还附赠了一本刀谱和练习册,当然,答案也有,都在我背包里。” “怪事。”杏子小姐眯起眼睛品了一口香烟,收起腿来搭在另一条腿上,没捏烟卷的那只手托着腮,样子标致极了,“能拿来给我看看吗?” “我的腿被你打得失去了知觉,只怕是……” 没等我说完,杏子小姐又打了一个响指。 兔子拖着我的骑行包和木刀又一次出现了,很有些吃力的样子。 杏子小姐接过枯木刀,拿在手里反复把玩。 良久,她将叼在嘴上吐在地上。 “这把枯木刀取即将衰竭之百年暹罗黑檀,内注铜芯而制成,实属木刀之上品,其具体制作方法早在清朝咸丰年间失传,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一把,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洒家这辈子值啦!”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杏子小姐将枯木刀横放于膝。 “失礼了。”她拉开了我的背包。 从中取出了一个漫画本子。 不好!玩脱儿了! “《水着彼女》?什么东西?”杏子小姐看着漫画的封面皱了皱眉头。 “小的不熟水xìng,所以买此图册学习一下基本的游泳技能。” “哇~好sè!” “才第一页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更重口的。” “不行,我不能让我的雇员看这种东西,没收。” “不要啊!杏子小姐!三思,三思啊!” “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一把火烧了它!” 我只好不做声了。 抬头望天,天已经全黑了。 漫漫长夜,哎哟,怎么熬啊? 把我的黄sè漫画交给兔子,杏子小姐继续在我包里翻找,终将刀谱拿在手中。 “必修一?” “是的,根据我那练习册末页的丛书目录记载,这枯木刀刀谱还另有四册必修,五册选修。” “就是说即使习得这必修一的全部内容,也不过只是探得其招式的冰山一角而已么?” “差不多就这尿xìng!另外随书附赠的听力磁带也没有。” “有意思。”杏子小姐嘴角微微上扬。 她开始借着屋顶挂的白炽灯,随手翻开一页来阅读。 谁知还没扫上几眼, 杏子小姐眼神一变, 她不读了。 必修一朝我飞来,书脊打在我的鼻梁上。 房顶上跃下黑影。 很快。 只可惜杏子小姐更快。 她已经站了起来。 手里握着枯木刀…… “唰”! 一只花猫飞到我的怀里,已经昏迷。 “好一招枯木斩…杏子小姐…你……” “刚才翻书现学的,效果似乎还不赖。” 开挂也不能这样吧?杏子小姐! “妹妹,把那本sè情漫画扔过来!”杏子小姐喊道。 喂!兔子!对我的《水着彼女》轻点儿! 咦?杏子小姐要它做什么? 《水着彼女》飞到半空,又一黑影从上跃下,妄图抢过这本黄漫。杏子小姐眼疾手快,大腿踢到了那货的肚子。 又一直昏迷的猫飞入我怀中,这次是一只斑猫。 “人伦,接着!” 杏子小姐把枯木刀丢了过来, 刀柄砸中我的脑门儿。 “你不要兵器吗?杏子小姐!危险的!” “我的兵器在这里。”杏子小姐晃了晃手中的《水着彼女》,“保护好你自己就行。” 对啊,用纸才是杏子小姐的本行啊… 奇怪,我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连眼都没眨一下,杏子小姐撕掉了漫画的封皮。 她若是有根棒子,便可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心痛! 扯下封皮,杏子小姐左手托着《水着彼女》,右手一连从画册上撕下八页纸来。 刚好是这本漫画的全部彩页! 我惨叫一声。 杏子小姐往这边看了我一眼。 瞧那神情便知, 我被她羞辱了。 下一刻,又是惨叫。 叫的不是我, 是猫。 有四只。 它们本打算从高处向杏子小姐扑过去, 却见印有泳装少女的纸片朝自己高速飞来, 随后便眼前一黑,连体位都没能看清, 更别说剧情了。 2025年那个夏rì的夜晚, 杏子小姐的院子里下起了猫雨, 我原本很喜欢猫的,小时候家里还养猫。 可21岁过后,我就开始对猫毛过敏。 很严重的过敏。 就是那个星光灿烂的晚上, 一只接一只的猫在我的怀中昏迷,最后我整个人都给埋了起来。 等我挣扎着从猫堆里钻出来吸了口新鲜空气时,才发现“雨”终于停了。 院子各处都倒着猫,只不过我这边额外多了那么一点点。 这数量,是五坡镇全部猫的总和? 兔子也没见过那么多猫,很兴奋,到处捡猫玩,把它们摇醒。 被摇醒的猫回过神来就立刻逃了,兔子哪里追得到? 杏子小姐手中的18+漫画就只剩了一页。 好歹还留了一页,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刹那间,我发现有些不对。 杏子小姐的脚边,一只猫自己动了起来。 “杏子小姐,当心!” 可我还是喊得略晚。 那只猫爬到了杏子小姐身上。 杏子小姐使了几记手刀,但都被它巧妙避开。 我得帮杏子一把。 刻不容缓! 勉勉强强从猫堆里站了起来,身上的猫毛抖落一地,在扯了好几只猫的尾巴之后,我终于摸到了那硬邦邦的,我的木刀。 “杏子小姐!我来救你啦!” 我双手持刀奔了过去。 也正是在此时,幸子小姐的手刀终于打在了猫脑袋上。 猫被打疼了,但它没有放弃挣扎。 它用爪子勾住了杏子小姐的短裙。 它仍然没有胜算。 我的刀尖已经刺了过来。 得手了? 意外发生了。 那猫可能略微肥了些, 她把格子裙的扣子硬生生拽掉了。 杏子小姐的短裙渐渐有了下滑的趋势。 哎呀我cāo,这次有眼福了! 真是抱歉啊,杏子小姐。 你的无限风光就先让我…… 嗷! 一看到我的表情不太对,杏子小姐立刻做出反应。 她插了我的眼! “友军伤害!友军伤害啊!杏子小姐,你怎么打自己人啊?”我在地上一面滚一面嚎到。 等视力渐渐恢复,幸子小姐已经拿头上的缎带把裙子系好了。 “想看?再等几年吧。” 杏子小姐带了点嘲讽的语气说。 “猫,猫呢?” 我故意转移话题。 “用你最后一页sè情漫画处理掉了。” 我双手锤地。 “运动的太剧烈了,我得先去洗个澡,在我回来之前把猫都处理了,听见没有?”杏子小姐发令到。 “好,好……”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学兔子那样,我一只挨一只地把猫摇醒,它们则一只挨一只地翻墙逃了。 另外,我把散落一地的漫画残片也收了起来,准备哪天再重新贴成一本。 浴室的淋浴声停了,杏子小姐穿着睡袍回到院子里。 “过来,帮我把晾好的衣服收了。” “嗻……”我畏畏缩缩地跑过去帮忙。 果然,杏子小姐只允许我拿她的校服和裙子,却不准我碰她的内衣和吊带袜。 那些都由她自己拿。 不过她也有疏忽的时候。 就在她上楼时,她的一条内裤落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 我给捡了起来。 呵呵~ “你笑什么?”杏子小姐转头问道。 “没什么,今个儿天气不错。” “是么?行了,送我到卧室就好,把东西给我。” 我把干净衣服都给了她,唯独那条小内裤…… 夜深了,我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的地铺上。 我把那条淡蓝底sè浅黄sè蝴蝶结的裤裤摸了出来…… 今晚我就拿它来血祭! OMG,好独特的典雅芳香,杏子的味道…… 嘿嘿,没想到吧,杏子小姐,凡人必有一失啊! 可杏子小姐她从不失手…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 第四章 - 枯根遗木 - 万俟氏01 () “哈哈哈哈……你,你的表情…哈哈哈哈!太棒了!” 杏子小姐的笑声响彻整个五坡面馆。 昨天他说过要请我吃牛肉面的, 所以我们一大早就来了。 可我哪里吃得下? 从午夜起我的棍子又痛又痒…… 到现在也不见好转。 “喂,喂,用我的内裤做一定会很爽吧?” 杏子小姐一脸坏笑地问道。 “爽,一开始很爽,可后来就一点也不爽了。你……你究竟对那条内裤…动了什么手脚?” “我只是涂了一种植物的汁液而已,这种汁液一旦与人的皮肤接触就会造成局部红肿、疼痛、瘙痒……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发生溃烂哦!” “溃!溃烂!” 我想象我那引以为豪的两个蛋掉在地上的情景。 “杏子小姐!救救我啊!杏子小姐!” “没事的,没事的,我的用量不多,今晚上就会好的吧?嗯…”杏子小姐好像嗅到了什么香味,“我们的面来了。” 一台四轮机器人,屁股后面冒着黑烟,端着两碗牛肉面“嘎吱嘎吱”地移动过来。 “二位请慢用――”很机械的声音。 真担心他会不会突然爆炸。 “吃吧,既然是我请客就要全部吃光光哦,汤也得一滴都不剩地喝掉!” “知道了……知道了……”我掰开一次xìng筷子。 “老板再来个卤蛋!”杏子小姐吆喝道,那机器人又屁颠屁颠地过来服务了。 尾气熏得人够呛。 “杏子小姐今天也要上学么?” “你看我穿的这身校服不就知道啦?” 也是,杏子小姐的着装与昨rì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还是校服短袖加上短裙,短裙的样式有些变化,想必是昨晚收进屋的那一套。 干干净净,没有猫毛。 猫毛,说道猫毛…… 昨晚那堆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攻击杏子小姐? 我把我的疑惑对正大口咬着卤蛋的杏子小姐说了出来。 还有,她咬蛋的样子让人觉得恐怖。 “啊,你说猫啊……他们大概是被人控制了,是谁嘛……我也猜得出个大概…这种事情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这种事情,你指的是?” “就是被人袭击啦,被各种各样的人…也是最近才开始的…” “你莫不是得罪江湖上执手牛耳的某人吧?他现在悬赏大价钱要你的人头。” “那倒不至于,”杏子小姐看了看手臂上被猫抓过的痕迹,“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我身上的某样东西,与我的xìng命反倒不怎么相关,但必要时也会顺带取走。” “你身上的…节cāo?嗳,我也想要。” “啪”! 杏子小姐一巴掌把我的脑袋扇进了邻桌客人的面碗里。 面汤刚刚灌进我的鼻里,杏子小姐又把满头是面的我拉了回来。 “看到那边的拉面师傅了吗?” 我顺着杏子小姐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哗!拉面用好大的劲!难怪吃起来那么筋道。” “你看到过他拉面的样子,却没看到过他抓住人的双腿把他撕成两半的样子。” “你见到过?” “我已经和他交过手了。” “可你并没有变成两半。” “那是因为我赢了。”杏子小姐拿瓷勺舀了瓢汤,“可另几个和他一起来应聘拉面师傅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们成了两半?” “两半,现在沉到了河底。” “为何要杀?因为你身上那样东西?” “倒不如说是因为贪婪和野心。” “可若不是你身上那样东西的存在,他们的贪婪和野心也不会膨胀到互杀的地步吧?” “你说的不错。”杏子小姐拿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一只手伸进校服的领口,轻轻拉出了一块云母石。 很小一块,但加工细致,用红绳系在颈上。 瞬间,面馆静得怕人。 周遭食客的目光无一例外地相聚于一点 ――那块云母。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吃的不是拉面…… 瞧二号桌的那位,眼窝都可以塞苹果了。 再看三号桌的那两人,哈喇子流了一桌… 其他人也不比他们好到哪去。 就连那端盘子的傻机器人也短路了。 即使这样的情况,杏子小姐也应对有方,她把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单肩挎包。 他的那本数学书才刚露出一角,食客们充满幻想的眼神转为恐惧。 我仿佛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面馆重新又热闹起来。 那机器人是真短路了。 “看到了吧?”杏子小姐把云母坠子收回领口,那块石头应当是沉到了她的双rǔ之间。 “看到了。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不明白?” “依我拙见,这云母不管雕刻得再如何jīng致,也值不了什么大价钱的。” “钱?你以为他们要的是钱?瞧那边六号桌的两位,矮瘦的那个是盘锦高家庄的大少爷,从进店到现在已经吃了二十八碗卤肉面,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肥仔是高家二少爷,光吃牛肉不吃面!看到门口那辆布加迪了么?他们的车,这样的人难不成还会为了他们根本就不缺的小钱冒着生死而来?” “那……那究竟……” “知道曹武曾大钳么?”杏子小姐问,问得很小声。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觉得脊背一阵冰凉。 曹武曾大钳,何许人也? 在遇到那位前文有所提及的西蜀大师之前,我也不知道。 我和大师的相遇纯属偶然,仅仅是因为在峨眉山脚下泡温泉时我刚好在他的旁边。 “看那个妞!屁儿好圆哦!”西蜀大师说。 “大师(si),注意你嘞身份。”我提醒他。 “可惜胸小了点。”大师根本就没理我。 “哀叹一声后,大师拧开自己的酒葫芦。 那里面装的是娃哈哈矿泉水,我才看到他倒进去的。 “rì你妈!好求热哦!”大师说罢喝了一口矿泉水。 “热你就不晓得上岸嗦!瓜娃子!”我没经大脑就顺口来了一句。 “耶~”大师瞪大眼睛指着我,“龟儿子,你还对老子有意见!” “不敢,不敢,是我嘴臭,我嘴臭……”我赶忙道歉,要知道惹怒了西蜀大师,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去(qie),给老子买两串(cuan)儿烤羊肉,再来两串儿烤五花,一瓶健康快车。” “你说嘞是营养快线吧?” “都一样,都一样!快去!快去!” 我按照大师所说到烧烤摊排队去了,接着又到小超市里,健康快车和营养快线一样来了一瓶,可谓是超额完成任务。 大师自然高兴得板(就是指高兴得不行),给我摆(讲)了很多故事。 其中就包括他,曹武曾大钳。 “看样子你是知道的。”杏子小姐的话将我拉回现实。 不用我回答,她已经从我的神情之中找到了答案。 “湖北曹武人曾大钳,30岁之前在家乡做着猪肝瘦肉汤的生意,30岁之后成了灭三帮的嗜血狂魔……” “没错,我指的正是此人。”杏子小姐肯定地说。 “听说他喜欢吃核桃?” “喜欢到了病态的地步。” “听说他脑袋上连一根毛都没长,而且像核桃一样沟壑纵横。” “这也不假。” “我还听说他吃核桃是从不杀人。” “毋宁说是他吃核桃时杀不了人。” “杀不了人……”我恍然大悟,“那是因为他用核桃夹子杀人!” “核桃夹子在夹核桃时是没有办法夹断人的脖子的。” “有道理。”我喝了一口面汤。 “可知道他当年灭三帮灭的是哪三帮么?”杏子问。 “怎可能不知道,龙门短刀帮,玉褂青红帮以及冰凝落霜帮,这三帮在那个年代是百帮之中的佼佼者,就连jì院拉皮条的,搞不好都是这三帮中的一帮所安插的线人,令人防不胜防啊。可曾大钳仅用了一个月,就让这三帮在地球上永久消失了。” “若不是这三帮的分舵遍布整个中原,他们恐怕连三天都撑不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夹断了脖子。”我惋惜地说。 “被他夹断脖子的,其实并不占多数。” “杏子小姐,此话怎讲?” “比起用核桃夹子夹接近圆柱体的脖子,这曾大钳更喜欢夹与核桃形状相似的类球体。” 杏子小姐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类……类球体……” “你有,我没有。”杏子小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 我的脑海不知为何浮现出杏子小姐咬蛋的样子。 “你皱眉头了。”杏子小姐说。 “你体会不了。”我摆摆手,“你体会不了。” 沉默片刻,我开口问道: “那么,这块云母和曾大钳有什么关系?” “关系?六百年前这块云母的主人,就是曹武曾大钳。” 第五章 - 枯根遗木 - 万俟氏01 () “直哉!你不要走!” “绿子,无论你怎么说都已经没用了。” “直哉!” “我不想在见到你了!祝你幸福!” “直哉!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兄妹关系啊!” “就算他是你亲爹,我也不会回头。” “噗!” 我喷了一口屏幕在咖啡上。 和杏子小姐在五坡面馆分别后,我按照她的吩咐回来看店。 而她则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了。 我们那看似逐渐进入关键部分的谈话自然也因为时间关系不得不中断。 这感觉就像好不容易找到有撸点的东西,刚刚掏出家伙你妈就进来了。 是你妈来了, 不是你大姨妈。 守超市实在太无聊了点, 又不来客人。 于是我把当商品卖的折叠软屏平板电视(山寨的)搬到柜台上来,通入220V交流电并打开电源。 我正在收看的是52集大型恋爱灾难剧: 《东京热恋史》 好吧我承认我是奔着前三个字去的。 不得不说现在的言情剧越来越会钓鱼了。 问题在这个1080P已经烂大街的2025年, 这种AV画质是怎么回事? 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连续剧的大致情节吧。 一个叫直哉的年轻人(演员长得像AV男)爱上了一个叫绿子的女孩(演员长得像施瓦辛格),在这个直哉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之下,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谁知有一天直哉在与另一个女孩偷情时发现绿子在和另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约会,顿时晴空霹雳,天上下起了大雨。男主角在酒吧失意了三天三夜,回到家便和绿子大闹一场,无论绿子如何解释直哉就是不听。大雨迟迟未停,还引来了暴风和洪水,东京塔给冲到了大阪。也就在这个当儿,男主突然尿急,想到公寓外头的公共厕所去一趟,绿子拉着他不让他走。这一集就刚好播到这儿。 电视剧每集播45分钟,现在已经播到了第30分钟。 在这半个小时之内,男主喊了“让我走”30次,“不要管我”21次,“不想再见到你”15次,“祝你幸福”13次,“不会回头”7次,“决心已定”7次,然而他喊我尿急就喊了TM一次!?半小时内他没有踏出房门半步,基本站在原地不动,搞毛啊我去! 在这半小时之内,女主角喊了“不要走”30次,“你误会了”22次,“他是我哥哥”16次,“我舍不得你”11次,“请原谅我吧”7次,抱住男主角大腿8次,同时内牛满面整整30Min,眼药水不值钱啊。 上一集更有意思,整45分钟就一个镜头。 男主角坐在吧台前喝酒, 喝的什么酒? 汤力水兑雪碧! 不愧是AV男,好定力! 连续喝了快一个钟头,杯子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 你不怕的糖尿病么?怪不得回去尿急! 就这么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到了饭点,我把软屏电视卷好收起来,开始品尝杏子小姐为我特别准备的爱心便当。 2025年, 我第一次吃到可乐泡饭。 据我推测,那是杏子小姐昨天喝剩下的那一半。 配菜是两块长三sè彩毛的豆腐。 据杏子小姐说那是她自制的豆腐rǔ。 想也没想,我把那两块立方体扔进了商铺前的yīn沟里。 同样是想也没想,我把表面漂浮着彩毛的可乐汤饭咽了下去。 因为不敢想。 时针划过下午一点。 兔子又神秘出现了。 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终于迎来了本rì第一位上门的客人。 不,是两位。 人暴露在这样毒辣的阳光下是会被活活烧死的…… 猴子却不会…… 是昨天那两个黑熊瘦! 昨天的红背心绿短裤今天穿着绿背心红短裤! 今天穿红背心绿短裤的是昨天的绿背心红短裤! “两位下午好,欢迎光临五坡平价超市,除避孕套没有之外我们这里的货物一应俱全。” 2025年,对于艾滋病的治疗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方案,但其预防工作仍然是任重而道远。 “啊!是昨天的伞兵大叔!”红背心,也就是昨天的绿背心说。 叫声哥哥你会死么? “啊……”红背心随即又看到了坐在柜台上的兔子。 今天她穿着一条连衣裙。 红背心的两个鼻孔里钻出两条青龙。 青龙随后变为红龙! “大叔,来三十元Q币!”绿背心,也就是昨天的红背心说。 叫声哥哥你会死么! “那个!”红背心突然上前拉住兔子的手,“大叔,这…这个娃娃…怎么卖?” “充气娃娃,不,充气兔子只租不卖,十元一小时。” 只见红背心从屁兜里潇洒摸出一张深绿sè软妹币。 “我…我租五小时。” “五小时?你撑得了那么久?” 不过毛大爷在此,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2025年,新版货币还尚未发行。 “嗡嗡……” “嗡嗡嗡……” 从吃可乐泡饭开始,这yīn沟边的苍蝇就多了起来。 看样子杏子小姐的三sè彩毛豆腐…… 挺受欢迎的。 附近徘徊的文字也不少…… 喝过我血的,全都爆体而亡。 2025年的中国人的血,你倒也敢喝。 我身上的血我自己都不敢喝…… 有个智商拙计的家伙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想也没想就把手放进嘴里止血,后来…… 这货因为重金属一次xìng服用过量给跪了。 都2025年了,没人和你开玩笑! 可我知道, 这是“嗡嗡”的,既非苍蝇,也非蚊子。 “危险!快逃!” 我朝两熊孩子喝到。 “把兔子带上!天黑之前不要回来!” 我一把将坐在柜台上的兔子推了下去。 红背心刚好把她接住了。 “伞兵大叔,你……” “想当个男人吗?”我问红背心。 “啊?” “想当个男人吗?” “想!”红背心说。 “听好了,真正的男人要先尽到保护女人的义务,才能得到和干她的权利,明白吗?” “好……好像……” “明白吗?” “明白!” “滚吧!带上兔子能滚多远滚多远吧!” “是!” 红背心拉着兔子朝我指的那边逃走了。 “大叔,我的Q币!” CaO,还有个绿背心。 我抓过绿背心的衣领,把他拉到柜台后面,扔进了墙边的冰柜里。 那小子躺在冰柜里把里面所有的冰糕全吃了。 顺便还在里面拉了肚子。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门户清理完毕,我才发现自己的枯木刀还放在小客厅的椅子上。 太大意了,一个刀客没刀是什么情况? 早知道就不看什么《东京热恋史》了! 关《东京热恋史》什么事啊! 现在回去拿刀没机会了。 清一sè披着白大褂的三人,排成一列飘到了商铺前。 五元洗剪吹。 你会说这五个字出自理发店张贴的手绘海报。 可我要说的,是一个组织。 一个架构严密的刺客组织。 杀马特风格是其组织的最大特征! 白大褂是其组织的信物! 他们的头发让我想到杏子小姐自制腐rǔ上的三sè彩毛。 只要有正常人意识的一看便知: 他们是刺客! 他们要杀人! 他们没有隐藏自己杀手身份的意思。 他们有这份自信。 被他们盯上的, 只能走一条路…… 黄泉路! 一行三人带头的那个向前挪了两步。 我和他就只有一柜台之隔! “直……直哉……他是我哥……” CaO!我居然紧张到说胡话了! 带头的这位大哥关掉了手里的电动理发推子…… “嗡嗡”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眉钉, 三个,泛着冷光。 “听说尖叫很好喝,来三瓶,你这**脸!” 他将一张五元“啪”一声拍在柜台上。 “不用找了。” 不愧是“五元洗剪吹”! 组织成员只用一种面值的软妹币 ――五元! 可我还是不禁要问: “你数学老师死得早啊?” “你说什么?”这位大哥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 “五元洗剪吹”的成员不容别人揭他的短。 若是你看到他面部抽动一下, 你离死期也不远了。 “尖叫四块钱一瓶,你要三瓶,三四一十二,好不好?一张五元连两瓶都买不到!别在这儿捣乱,一边去!” 我的语气很粗暴。 越是心虚的人,说话越冲… “**脸,你什么意思?”眉钉大哥把电动推子伸了过来,“你给我闭肛啊!” “你…你是不是欠CaO啊?满口处翔言!”这回我是真跟他急了。 那后面两“洗剪吹”的小兄弟眼看我们两就要打起来,立马上来劝阻。 “大哥,这次就算了……咱得留着体力。”没有耳垂的那个小兄弟说。 原本他是有耳垂的。 只是因为打了太多耳洞,结果…… “咱不和这几把脸一般见识,把钱给他便是。”挂鼻环的小兄弟又在柜台上放了两张五元。 我收了三张五元,从后面货架上取了三瓶尖叫。 没拿蓝的,也没拿绿的, 我拿了三瓶红sè的尖叫。 “来,尖叫三瓶。”我把尖叫放在柜台上,没找他们钱。 除了五元,他们不用其他钱。 “瞧!老大!红sè儿的!”没耳垂的兄弟说。 “稀奇什么?草莓味儿的!”老大白了他一眼。 我差点没把下肚良久的可乐泡饭喷出来。 这三刺客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们蹲在商铺前的yīn沟边上。 蹲成一排。 张嘴灌了一大口尖叫下去。 靠,果然全吐了! 连中午吃的叉烧饭一起…… 不仅没盈利,还折了本。 东西都吐在yīn沟里。 可惜,可惜。 我摇了摇头。 蹲了一集《东京热恋史》的时间,他们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有种想法, 他们是在等人。 等一个他们认为差不多该去死的某人。 yīn沟的水,在缓缓流淌, 炎热的午后,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这三哥们儿肠子都要蹲出来了。 他们等的人却迟迟未到。 我坐在柜台前,换了十几种姿势。 我的大**红肿症状和疼痛,尚未消失。 不知是几时几分,一只苍蝇在我打呵欠时给我吃了进去。 蹲坑三人组同时站了起来。 他们脱掉了白大褂, 赤膊上阵! 当“五元洗剪吹”的成员脱去身上的白大褂,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行动了! 风,把三件白大褂吹进了yīn沟里…… 这三人的眼光,却只注视着下坡道的方向。 我抬头仰视45°, 天空中铺满翔sè的乌云。 太阳没了踪影。 就要变天了…… 第六章 - 枯根遗木 - 万俟氏01 () 好大的波! 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对物理学竟是有如此之大的爱好和兴趣…… rǔ摇物理学! 当那个学生妹从下坡道方向摇摇晃晃(两方面的)走来时。 我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脸, 而是她那惊人的rǔ量。 惊人,但并不过分。 恰能完全激起异xìng,甚至是同xìng对婴儿时代的追忆! 又不会让人产生厌恶情绪。 我也不是说她脸长得就不好看, 只是由于某些部位着实太突出的原因,她那姣好的面容无奈退居第二了。 那三刺客要杀的不会是这**娘吧? 他们毕竟也是男人,他们只是看到令自己兴奋的东西(比如胸部)才起立的吧? 这学生妹发长稍稍过肩,穿一件白sè的女式短袖衫。 领口的扣子全爆开坏掉了! 下装则是一条坦sè超短裤,橙sè与白sè相间条纹的过膝袜,足蹬厚底高帮鞋。 瞧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怪不得走路摇摇晃晃。 莫非她才刚起床? 看她背着双肩包,是要去学校吧? 我看了看表, 下午四点半, 如果早上八点正式上课, 她已经迟到整整八个半小时了。 这货是要逆天啊? **少女往商店这边看了一眼,触电似的清醒了。 三刺客也注意到了她眼神的变化, 带头打眉钉的打开了电动推子, 没耳垂的拿出一把梳子, 一把涂满毒药,内含刀片的铁梳子。 挂鼻环的拿出一个电吹风, 接上电源后方可使用。 哪知这**娘没朝他们去,而是向我来, 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略有些辛苦地跑到柜台前,双rǔ刚好搁在了台面上。 “老,老板!我要一盒早餐nǎi。” 靠,像你这样的人还用买nǎi来喝吗? 自给自足,不是挺好? 相反我倒是想问: “我……我能买你一点nǎi么?” 哇靠!情不自禁说出来了!我怎么这么猥琐! “嗯?”学生妹微微偏头表示不理解。 “早…早餐nǎi一盒,马上来。”我慌忙转身到货架边上去了。 呃……早餐nǎi,早餐nǎi在哪儿? 现在喝下午茶才对吧? 我转过头,正准备问那女孩要不要把早餐nǎi换成冰红茶。 可我发现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么什么意义了。 刺客三人下手了! 领头的大哥从右侧将电动推子朝女孩推了过去, 后面没有耳垂的兄弟也挥动了握着铁梳子的右臂, 左边挂鼻环的把电吹风插头把电吹风插头按进了墙上的插座开始吹热风。 而**少女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算有反应,前面被柜台堵着,另三个方向都被人封死,活动范围太小连跳的机会都没有! 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可惜了这双**,我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呢…… …… 所以你们三个给我玩儿蛋去吧!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张开双手,锁定目标…… 很好,目标很大! 我就喜欢大目标! 无论如何,一定要摸到啊! 等等!? 万一又是夹馅馒头怎么办? 昨天上了当,你敢保证今天不上当? 这世上真有这样恰到好处的rǔ量存在吗? 凭什么这种小概率事件就被你遇上了? 你就没有怀疑? 可这是我已经扑过去了, 无论怎么想,怕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不过这女孩的胸部后来被证实是真的, 而且她也没有惨遭杀害。 她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 使得三个刺客落荒而逃,其中两个伤势严重。 当时她抱头蹲下了。 原本冲着她去的电动推子剃下了挂鼻环使电吹风的兄弟的头皮。 原本划向她的铁梳子割破了打眉钉的老大的右脸,毒药也渗进血液里。 还有那个没耳垂的,最后是被本想抓nǎi的我给扑倒在地上。 总之,他们失败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五元洗剪吹”的第一次失败。 如果是,我定将名垂千古,好大的面子! 如果不是,我只好继续一边守店,一边看《东京热恋史》。 “什么?莓子酱被刺客组织盯上了?” “对方是五元洗剪吹,一定有人暗中指使。”我回答杏子小姐。 莓子酱是那个**娘的名字。 我原以为她就比兔子大个两三岁。 没想到她是杏子小姐的同班同学! 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身型娇小的莓子酱现在正坐在杏子小姐的大腿上,被杏子不停玩弄着。 “也许他们是把莓子酱错认成我了。”杏子小姐推测说。 “怎么可能,rǔ量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除非近视1000度,呜哇哇哇哇!!!” 我的脸被按在了表面涂满热油的铁板上。 杏子小姐喜欢做菜, 尤其喜欢做菜给我吃, 但今天下午放学回来,她决定晚上出去吃高级的。 今晚原本要用的食材拿来给我做明天的爱心便当, 红尖叫泡饭。 夜幕降临。 翔sè的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 我们正坐在星空下的巷子里吃五坡露天自助烤肉。 谁知第一个烤熟的不是肥牛也不是腌肉, 而是我的脸。 今天吃烤肉的人也格外多。 不少是早上在面馆里见过的熟面孔。 盘锦高家庄的两位大少爷也来了。 他们俩的布加迪更是把小巷挤得水泄不通。 “算了,反正莓子酱没事就好,管那么多干什么。” 杏子小姐自己给自己打了圆场。 “小……小莓得以保全xìng命,多…多亏有人伦大哥哥出手相救,以…以后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一定要给我说哦……啊~杏子同学,不要用力!好痒!” 莓子酱自称小莓。 “你们关系挺亲密的嘛,莓子酱,连大哥哥都叫出口了,坏孩子不调教一下可不行哦~”杏子看着被自己蹂躏得脸sècháo红的莓子酱说,随后又转向我,“喂,我玩莓子酱你瞎兴奋什么?把头给我转过去!” “好嘞……好嘞……” “啊~杏子…杏子同学……好,好奇怪……小莓感觉好奇怪……” 莓子酱要给玩坏了。 真后悔没有一个录像功能的手机什么的…… 不对,当前的首要任务是阻止杏子小姐的卑劣行径才对! “嗳,住手吧,杏子小姐,吃烤肉,吃烤肉吧,光天化rì,朗朗乾坤,你们这样太不成体统了。” 不对,现在好像是晚上啊,哪里来的光天化rì? “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了?”杏子小姐问。 我一向都很正经,只不过我正经的时候都在睡觉而已。 “不过人伦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些饿了。” 杏子小姐把瘫软的莓子酱放到了长条凳上,把一盘生肉放铁板上“滋滋”烤着。 “对了,人伦,明天我还要去学校考试,你能替我去一趟志强修车店么?” “哇!小莓差点忘记了!明天是考试!” “不,其实今天就已经有三门科目考过了。” 莓子酱昏过去了,倒在杏子怀里。 你是在故意打击别人么?杏子小姐? 杏子小姐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使出挤nǎi的劲儿狠掐莓子酱的胸部。 及时的抢救!她醒了! 下次发生这种情况就交给我吧!杏子小姐! “怎,怎么办?杏子同学……” “保持莓子酱一贯的作风就好了,不会有事的。”杏子小姐安慰道。 一贯的作风…… 是指下午四点半按时上学吗? 就算莓子酱每天都是午夜零点入睡的话…… 她每天的睡眠时间应该会在十五个小时左右。 咦?难道说? Ru房的发育成长得益于充足的睡眠时间? 怪不得在这个高中女生胸部普遍偏小的(杏子小姐的已经算大了)的时代,会遇到莓子酱这样的**娘! 哎呀,想不到我还是块学医的料! 明年写篇论文报考中科大吧, 题目就叫《rǔ量并非天生,而在于个人生活方式》。 “这个…这个志强修车店在哪儿啊?杏子小姐?” “在靠河道的那条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只要是本地人都知道,很有名气的。到了地方你只用向修车师傅报上我的名字就行,他自己会懂的。” “哦。” 谈话暂时中止,一桌三人开始齐心协力对付摆在铁板里的烤肉。 在我差不多吃了个七分饱的时候,杏子小姐叫莓子酱去拿了两瓶雪花勇闯天涯。 “杏子小姐,明天你还要考试耶,喝酒不太好吧?” “关你鸟事,喂!今天早上我没给你讲完的事,你还想听吗?” “怎有不想这一说?”我反问。 “那好!干了这一瓶!我就继续说!” “一,一瓶,我……我看一杯还是可以……” “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磨磨唧唧的?爽快些!” 杏子小姐还没喝酒呢, 可我怎么就觉得她已经醉了? 不知过程是怎样的,反正我被硬灌了一瓶酒下去。 身上有眼的地方都喝了几口, 比灌肠还难受。 这下杏子小姐才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向我徐徐道来。莓子酱又被她抱到了大腿上。 这次杏子小姐下手可一点不客气了。 以下的对话当中均混杂着莓子酱种种娇柔的呻吟、喘息以及坏掉时的胡言乱语。 请自行想象, CaO,别给老子说你TM想象不出来! “今早我们说到了曹武曾大钳对吧?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杏子小姐问。 “好…好像…是被一个尼姑…”那位西蜀大师似乎对我提起过,我极力试图回想。 “对,是个尼姑,法号叨叨,当年这个叨叨尼姑在曾大钳藏身的酬度(这字儿念duo)山洞穴中砍下了他的双臂双腿。” “曾大钳一定是太累了,最后竟然惨败在一个尼姑手里。”我感慨道。 夹了一个月的蛋,能不累么? 就算身子不累,心也会累的啊。 “可尼姑毕竟是出家之人,最终还是没能结果了他。”杏子小姐往莓子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没想到灌到rǔ沟里去了,“此时曾大钳已是个废人,可叨叨尼姑仍是放心不下,生怕这姓曾的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于是叨叨尼姑费尽心思在酬度山洞穴之中设计了整整十五道机关,其构思之巧妙,洞里的没法从洞里出去,洞外的没法从洞外进来。” “可有那个胆儿肥的进去过?”我问。 “当然有,而且不少,要知道曾大钳留下的宝物还在洞里。” “宝物?曾大钳什么宝物?” “当然是他灭三帮时抢来的三帮之镇帮之宝,都在洞穴的最深处。” “镇帮之宝?你是指龙门双刀,伊红美蓝和落霜弓?” “没错,以及曾大钳自己使用的黄金核桃夹,每每夹核桃时都会发出悦耳的咔啦脆响,故人称……” “金咔啦!”我抢答。 “600年间不知有多少绝世高手想要闯进去试试,却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有没有死着出来的?” “丧尸病毒在倒数第三道关卡才会使用,我想还没有人能够那么深入才对。”杏子小姐摇头道,“叨叨尼姑离开酬度山时,唯独取下了曾大钳的这块云母带走,600年间这块云母几经人手,才来到林家。” “600年时间,沧海足以变桑田,又何况是一块江湖之中飘摇不定的云母呢?”我情不自禁地说,“我国公民的产权也不过仅仅70年而已。” “然而酬度山的15道机关却也并非无解,其原因就在于当年叨叨尼姑在山洞建造这些机关时画下了设计图纸。” 杏子小姐咬了一下莓子酱的耳朵。 “那图纸不仅记录了每一道关卡的详细信息,甚至连关卡的破解方法也写在了上面,有这张秘图作为指引,只要是一般的高手都能够轻易往返于洞穴内外,不伤自己一根毫毛。” “毛有时候会自己脱落的,杏子小姐,我上厕所时就经常看到小便池里……” 我话还没说完,莓子酱的两条腿突然开始乱蹬,把酒瓶子踢翻了。 杏子小姐按住莓子酱的嘴,防止她叫出声来。 周遭的食客们,别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谁快去打电话报jǐng啊! “呃,那么杏子小姐,这张秘图现在又在哪里?” 我一时间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只好换个问题重新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过很快就能知道。” “哦?” “父亲将在他的第三封遗书里,道出所有的秘密……林家自古结交的豪杰英雄本就不少,听到过许多不为人知的江湖风声,代代相传,其中若是包括了秘图的下落我也并不感觉奇怪。” “第,第三封遗书?你过世的父亲曾留下三封遗书?” “两年前父亲去世,留下以天干排序的三封遗书,并于临终前嘱托,在他入土下葬之后只能打开第一封。” “那剩下的两封……?” “每隔一年再拆开一封。” “这是你父亲在乱刷存在感啊,杏子小姐!” “直到启封的rì子到来之前,遗书都是存放在一只桃木盒中的。” “桃木盒在你这里?” “不在,但我有云母。有云母,才能打开木盒。” “云母是钥匙?” “正是。” “小小桃木盒,用剑一劈便开,根本不用钥匙。” “可若是桃木间还夹着一层金刚石膜呢?” “那就只能用烧的了。” “盒是开了,遗书只怕保不住。” “这么说来,江湖之中各路人马之所以盯上杏子小姐,是为了通过那块云母抢得遗书再找出酬度山的机关秘图,找出秘图则是为了深入酬度山洞穴以得到三帮之宝以及曾大钳的独门兵器‘金咔啦’。” “倘若只是单纯为得到这四件宝物而来倒还好说,可这当中有不少人是抱着复兴三大帮派的念头而来,让他得手势必会弄得天下大乱,别看我才十六岁,事实上我已经入团两年了,顺应时代cháo流,和谐稳定发展才是正道!我绝不会把云母交给任何人的!” 不愧是杏子小姐,如此大义凛然! 莓子酱飞起来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