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中获救，蜂毒逞威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你醒过来啦？” 林毅刚刚睁开眼睛，这询问便飘入耳中，声音如黄莺般清脆。 双眼肿胀，加上房间昏暗，使他看不清面前的女子。 像是被榔头砸了一下，林毅头痛欲裂，没法思考。只能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喝点水吧！” 在对方的扶持下，林毅喝了些水，头脑和眼睛才恢复了一丝清明。他把碗递还，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 看见林毅好了一些，女子好奇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掉进江里的？” 听声音，对面好像是位少女。 “我是谁？”简简单单的问题，一下子就打开了林毅记忆的阀门。 他应该是刚刚买到3代超级VR，正抱着虚拟现实游戏设备，边走边憧憬着‘带你装逼带你飞’的美好未来。 这时，一辆漂移的汽车蹦到眼前，把林毅当成棒球，来了个全垒打。他便化作流星，飞向了天马座！ “喂，你这人好不懂礼貌，问几遍了也不回答！”娇嗔的声音，唤醒了陷入回想的人。 “林毅。”想起那用三年工资做首付、贷款买的超级VR，在怀中被撞得粉碎，他音调低沉，像是在致悼词。 房间突然一阵摇晃，惊醒了林毅。 “地震啦！快跑！”他喊道，然后胡乱抓住女孩柔荑，向门外跑去。 少女被拉的一个踉跄，却笑得花枝乱颤。 林毅掀开布帘，冲到门外。刺眼的阳光，突然打在脸上，让他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少女立即反手拽住，帮林毅稳住了重心。 她另一只手指向前方，笑道：“这是在船上。刚才我问你，为什么会掉到江里，你没有听见吗？” 过了好一会，林毅的眼睛适应了阳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花季少女。 她大概高中生年纪，比林毅足足矮了一个头。黑黝黝的大辫子，绕过肩膀垂在胸前。巧鼻星目，十分可爱。 最特别的是，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给甜美的脸蛋，染上了勃勃英气。 给林毅的感觉，就像是刚从宣传画中走下来，时刻准备战斗的革命少女。 女孩上身蓝色褂子，下身粗布裤子。衣服陈旧又不合身，她却并不羞涩。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睛，反而好奇地瞅着林毅：“嗨，你怎么又发呆啊？” 林毅清醒过来，捏了下女孩小手，然后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答：“抱歉，宅男妄想症发作了。” “什么？” “咳，没，没什么……对了，我怎么会在船上？” “你抱着一根木头，飘在水面上。阿爸把你捞上来的。”少女指了指船尾的摇橹人。 林毅这个宅男，现实中反应总是慢半拍。这时他才发现，渔舟的另一头，有人正在划船。 船行平稳，林毅赶紧放开少女，冲船尾鞠了一躬：“大叔，太感谢您了！” 船夫并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林毅。他的肩背有些佝偻，但身体仍然健壮。头上戴了顶大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少女解释道：“阿爸不大说话的。普通话他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 “我的普通话，学得还好吧？”她接着问道，神色像是孩子在期待表扬。 林毅赶忙送上赞美：“嗯，挺标准的。我听着一点不费劲儿！” 他指着与船同向、似乎静止不动的大河，询问道：“这是哪里？” 少女托着下巴想了想，故作一本正经的说：“珠江的分支-西江。” 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电视里的珠三角，林毅肯定见过。在他的印象中，两岸应该高楼遍布、工厂林立。这片江面，也不应该如此空荡，仅见零星渔舟。 最后他瞅了瞅自己，皱巴巴的军绿色衣裤，水湿后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类似的情节，林毅可是看过不少。当前的情形，他已经猜了个大概。 究竟要唉声叹气悲VR？还是要欢欢喜喜庆穿越？林毅正在苦恼的时候，少女撅着嘴气道：“你怎么总是不理人？也不问人家的名字，真没礼貌！” 林毅马上抱了抱拳，“敢问救命恩人，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少女皱了皱琼鼻，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姓向，叫向阳花！” 林毅本来想笑，不过在妹子的灼灼逼视下，灵机一动回应道：“哦，翻译成英语，就是sunflower。向日葵，或者太阳花，真好听！” “你会英语？”向阳花瞪大了眼睛，惊奇看过来。 这时代好像是学俄语的，林毅赶紧解释：“嗯，跟老师学的，会一点儿。” 少女看了眼天空，严肃地说：“阳是太阳，代表***，花就是女孩子。” 她突然停下来，手指着林毅叫道：“呀，你的脸和手又肿起来了！快进船舱去，我给你上点药。” 林毅感觉到，脸上和手背开始刺痛。他马上随女孩进入船舱，躲开毒辣的阳光。 在少女的追问下，一些记忆片段，隐约呈现在林毅脑海——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饿极了去掏蜂窝，被蜂群追，然后跳水保命。 再想往前追忆，从哪里来？为什么在野外？却感到疼痛渐重，连眼皮都浮肿起来。林毅心说：这毒素难道还有针对性？ 向阳花赶快劝慰：“好了，我不问了，你也快别想。刚被救起的时候，脸肿得像个猪头，手像猪蹄。我给你擦了不少药，才稍有好转。” 少女不太会安慰人，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不过这场面，却转移了林毅的注意力，疼痛似乎减轻了一点。 女孩从船舱角落里，翻出一瓶药膏，轻轻涂遍那肿胀的脸和手。 药膏上散发着海的腥气，林毅感到皮肤凉凉的，疼痛渐渐缓和下来。他注视着少女的眼睛，真诚的说道：“谢谢！” 作为一名都市人，林毅熟悉的是——就住对门不相识！他和向阳花并不认识，却能得到热心帮助，这让习惯了孤独的林毅，心里感觉暖洋洋的。 少女摆摆手说：“不用谢。你昏迷时，蜜蜂的刺，我给你拔出来了，但看来蜂毒还在。这药不太对症，等到家姐和姐夫那里，再找大夫给你看看。” 新手上路，求收藏，求推荐！ 第2章 诡异之行，小僧大方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随身空无一物，可能是落水时都遗失了。这个特殊时期，他没有户口和单位介绍信，可以说寸步难行。而向氏父女这样的好心人，恐怕也不容易碰到。所以只要船主不撵人，他也就默默跟船，一路顺流而下。 夜里泊船时，舱室狭窄，睡觉很不方便。衣服粘粘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隔着薄薄的布帘，既能闻到少女身上的清香，也能听见向大叔雷鸣般的鼾声。 有时候，向阳花也要替班划船，好让疲惫的向大叔能休息一会。 看到烈日下摇浆的少女，林毅带上遮阳斗笠，也去尝试帮忙。但船的颠簸，让他很不适应，站都站不稳。渔舟在他手下，经常会横过来打漂，反而帮了倒忙。 “要是汽车，这可是个漂亮的漂移，”林毅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天两夜之后，小船驶入珠江。向阳花指着远处的一处沙滩说：“阿爸，要不要去那里晒晒渔网？” 向大叔答应一声，把船划向大江东岸。上了沙滩，他忙着张网补网。而少女取出几支梢棍，在船篷旁边搭起支架，把衣服放上去晾晒。 林毅在狭窄的船舱里，窝的时间长了，感觉憋闷的很。他看了一圈，没什么能帮上手的。就一边舒展着僵硬的身体，一边四处走动，欣赏起这后世难得的山水风光。 这里清新的空气，让林毅十分陶醉。灌木丛中突现闪光，好像有人在那里，正用镜子或手机晃他的眼睛。林毅好奇心起，向那边走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宝物？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突然响起，吓了林毅一跳。 草丛中又传来解释声：“小僧在此方便，勿让腌臜之气冲撞了施主。” 前面那句佛教问候语，林毅听懂了。后面的话口音很重，他没听明白。但这声音略带稚气，让他停下脚步，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破旧僧衣的小和尚，从灌木丛后转了出来。他身高刚过林毅腰部，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身材瘦削面有菜色。 小和尚双手合十，冲林毅行礼道：“小僧吃野菜坏了肚子，冲撞了施主，失礼了！” 林毅学着小和尚，回了个佛礼。然后示意自己听不懂粤语，小和尚便用不太好懂的广普，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回林毅能听懂一些了。然后他好奇的回应道：“无妨。小师父怎么称呼？你一个人儿在这里吗？你师父呢？” 小和尚稚气地摸了摸光头说：“施主可称呼小僧为大方。” 林毅身着军绿，为了遮阳，头上扣了个大斗笠。这让小和尚一阵迷惑，弄不清眼前究竟是渔夫、知青，还是红卫兵。 看到林毅不排斥佛礼和佛号，小和尚微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师父圆寂了。他临行前，让小僧寻一处清静之地。” 正在这时，向阳花的询问声，从后面传来：“你在跟谁说话呢？” 林毅侧开身，把大方小和尚让了出来。 大方上前施了一礼。刚刚打完招呼，肚子就咕噜噜响个不停，弄得他有些尴尬。 “小师父，我家渔船就在那边，去用个斋饭吧？”少女问道。 “多谢女施主。”大方看来真是饿极了，也不假客气，跟着回到了沙滩。 小船旁边已经支好了锅灶，里面飘出红薯的甜香味。林毅吸了吸鼻子，感到腹中一阵痉挛。连续几天喝稀粥、啃死面饼子，让他摆脱了前世的厌食，重新体会到了想吃的滋味。 不知道为什么，向家父女几乎不打渔，总是急着赶路。他们渔家人不在乎，可苦了林毅这个‘城里人’。 向阳花把小和尚介绍给父亲。向大叔罕见地说了些话，然后招呼坐下吃饭。 少女给大家盛红薯粥，轮到林毅的时候，冲他眨了眨眼，调皮的问：“昨晚听见你翻来覆去的，是饿得睡不着觉吧？” 她递上碗，又体贴地说：“你们北方人都是大肚汉，今天有红薯，应该可以吃个饱了。” 林毅上辈子来自北方，这辈子还不知道呢！他顾不上尴尬，连忙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北方人？” 向阳花边给自己盛粥边说：“南方人要么斯文要么黑瘦，少有像你这么高大的。我的老师去过北方，说没有粗壮的骨骼，人顶不住草原上的暴风雪。他是南京人，讲的普通话和你不太一样。他说——总用儿话音，就是BJ普通话。” 听语气，少女似乎很敬佩自己的老师。 这时，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吃吃笑道：“要是南方人，绝不会把船的摇晃当成地震！” 林毅没法反驳，只能心说，这都是后世地震演习造成的条件反射。为了避免尴尬或说错话，他赶紧把话题转移向小和尚。 那三人交流用的是粤语，林毅听不懂。反正最后，大方小和尚也糊里糊涂的上了船。 吃完饭，收好渔网和衣服，又补充了淡水，船再次出发了。林毅因为不耐久晒，便躲入船舱，和小和尚聊起天来。 说到蜂毒的问题，小和尚建议道：“师父教过我一种呼吸方法，可以静心去火，也许有用。” 林毅很感兴趣，就问：“学会了能不能飞檐走壁，一个打十个？” “哪有那样神奇！就是帮助和尚入定的一种手段，尤其是心性不定的年轻僧人。”小和尚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光光的小脑袋 “哦……”林毅听了有点儿失望。但想到蜂毒发作时的痛痒难当，还有不能尽情享受日光的憋闷，认为还是学学比较好，艺多不压身吗！ 小和尚细致讲解了一遍，又演示了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呗、咪、吽”，配合呼吸的方法，然后指导林毅练习。 伴着外面风浪的轻吟浅唱，林毅一步步练习着。虽然只是初学，但他感觉，把注意力都放在呼吸上，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这呼吸法，有点像自我催眠，还真有一些效果。几天来，因为天气炎热潮湿，林毅的心火蹭蹭往上冒。而现在，随着宁心静气，五心不再烦热，手心脚心终于有些凉意了。 第3章 跑路赌徒，船到大澳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练功到忘我的时候，突然大方小和尚动了动耳朵，然后轻手轻脚地爬出船舱。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天空中月朗星稀。两岸已经不见，应该是出了珠江口。海面上浪头不大，大方冲着船左侧看了一会，对掌舵的向大叔说：“那边好像有人在呼救？” 船夫也仔细听了听，然后就转舵，控制着船往左行去。大概一刻钟后，还真发现了一个人，正在海上载浮载沉。向大叔伸出船桨，看到那人能自己拽住，便发力把他拉了上来。 “谢谢，thank you。”那人似乎被水泡的发蒙，道谢时连方向都搞错了。 这时林毅和向阳花都被惊动，从船舱里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看落难人喘匀了气，船上四人便围着他问情况。 粤语林毅听不懂，只好去询问少女。 原来这个人来自香港，因为赌博欠了高利贷，想要偷渡到大陆。说是只有那里，黑社会才不敢去追债。所以他弄了个游泳圈，冒死浮海向北。 林毅连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前世听说过，在这个特殊时期，曾经有老外移居中国。但那是理想主义者，而眼前人是个赌徒，除非判断其他地方十死无生，否则不会现在去大陆。 向阳花跟林毅解释说：“涨潮的时候，如果游不到岸边，那退潮时，就会被带向远海。泳圈又很妨碍速度，他无论如何也游不到岸的。” 听向大叔说，同意香港人的请求，要送他到宝A县（深圳）的蛇口。林毅跟少女开玩笑道：“就这么几天，你们父女都救了三个人了，快变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啦！” 少女却严肃的回答道：“我们疍家人在水上讨生活，总是要面对大海和风暴。这小小的渔船，就像鸡蛋壳一样脆弱。碰到遇难者，水上人必须要伸出援手。否则自己遇到海难时，怎么期待别人相帮？” 月亮慢慢爬上中天，小船抵达荒凉的蛇口红树林。香港人下了船，道谢后正要走。想了想又转过身来，一字一顿的忠告着：“如果你们要去香港，到了那里一定记住——咪要赌、咪要赌，赌博害死人咯！” 说完话，这跑路赌徒转过身，蹒跚着往远处行去。 向大叔转过头来，摘下了斗笠。明亮的月光下，那被海风吹得沟壑纵横的脸，第一次展现在林毅面前，让他想起了《老人与海》里面的渔夫。 向大叔罕见的开口，用难懂的普通话问道：“后生仔，你是留，还是跟我们走？” 林毅看了看向叔那坚定的眼神，又转头瞅向向阳花。 变幻不定的月光洒在女孩脸上，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朦胧，里面似乎闪着期盼。对于十六七岁的少女来说，逃港真是一件命运转折的大事。她多么希望朋友能跟在身边，好一同度过前方的艰难险阻，即使她认识林毅才三天。 “走，一起走。”林毅的话让女孩舒了口气。 大陆严密的户籍制度，可以让香港黑帮望而却步。同样也使莫名逃亡的穿越者，失去了静等改革开放的机会。 林毅乐观的想——上辈子没机会去香港旅游，现在就当自由行好了！ 对于香港，林毅真是所知不多。除了97回归和首富李嘉诚，其他信息都来自道听途说。用小道消息指引未来，那是作死的节奏。 上船后，林毅开始思考自己有什么长处，能用来在香江立足。穿越是一件意外礼物，不过他得先找到打开的正确姿势。 把看过的穿越小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首先粤语歌是不行了，听都听不懂。电影倒是看过不少，但好玩就OK，哪里会特意去记内容。娱乐节目，非他所爱，看来影视歌很难走通。 小说吗，林毅倒是印象深刻。但他的文笔不行，中小学一共24个学期，好像作文也没写满五万字。而且几十年后的小说，合不合这个时代的胃口，也是件不确定的事情。 游戏玩过一些，但林毅不是程序猿啊，而且电脑是究竟是哪一年发明的？上辈子还真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琢磨，他整个一死废宅啊！ 林毅进了船舱，发现小和尚熬不住夜，已经睡着了。微光的舱室中，不时回响起咂嘴的声音，让他莫名愉快起来。 林毅练习了一会呼吸法，静下心来后，也很快睡着了。 ================================================================ “到大澳喽！”舱外传来清脆的少女呼声，唤醒了沉睡的旅客。 林毅爬出船舱时，意识还迷迷糊糊的，疑惑的问：“大澳？不是香港吗？怎么到澳门了？” 听到这话，向阳花立即吃吃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告诉林毅：“大澳不是澳门，是大屿山岛的一个渔村，阿爸说是香港最大的岛。快点叫小师父起来，我要去看家姐了，也不知道她有冇生个仔女给我玩？” 少女欢呼雀跃着，说话快得像百灵鸟，全不见昨夜的忐忑。 林毅腹诽道：难道你姐姐生娃，就是为了给你玩儿的？ 他转身回舱去叫醒小和尚，看着冒着鼻涕泡的大方，忍不住再次吐槽：两只憨货。 出了船舱，入眼是一处河湾。小船刚刚钻过一座小桥，正沿着河道，向内陆驶去。河道不宽，岸边挤满了棚屋。棚屋一半立在岸上，一半撑着支架站在水中，真是很有特色。屋里不时有人出来，下了木梯，直接上船。看着这样的情形，林毅想起了水城威尼斯。 行到一处石阶码头，几人下了船。泊好渔舟后，向大叔领着三人沿一条小路前行，来到一处传统式样的大瓦房跟前。这房子离海不远，在咸湿海风的腐蚀下，已经显得斑斑驳驳。远处山脉连绵起伏，要不是周围建筑不少，林毅都有到了兰若寺的错觉。 大瓦房的门敞开着，一个女人正坐在门口摘菜。 向大叔呼唤道：“阿女！” 女人抬起头，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喊道：“爸爸？” 她站起来擦了擦手，正要往这边走来，就见一道人影闪过，向阳花撞入了女人怀抱。 然后一阵“家姐、细妹”的欢呼，继而又是抱头痛哭。 第4章 一九七五，红色八月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情绪稳定一些后，向大姐领着几人进屋坐下。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明亮的阳光洒在大家身上。 林毅这时才看清女主人的样貌，她衣着朴素，大约30岁左右，跟向阳花有五六分相像，但青春却好像已经逝去，脸上还带着愁苦之色。 林毅扫视了一下房子：还算宽大敞亮，但却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可能以前光景不错，但近况不太好。 十年前断了交通，向家人仅能鸿雁传书。虽然通过写信，也知道了不少情况，但终究比不过见面。所以父女三人一坐下来，就开始热络交谈。 看到这种情况，小和尚掏出一串念珠，自顾自修行起来。 林毅听不懂粤语，就四处打量开来。突然他的眼睛盯到墙上，那里有一张画着美女的挂历。上面用红笔圈着八月，月份旁用花体字印着1975。 这下林毅确定了，砸中自己的天降礼包是红颜色的，就是不知道‘新手武器’在哪儿呢？ 林毅正在YY时，一个壮年男人走进屋里。他身穿短衣短裤，拿着个布口袋。看他打招呼的样子，应该是这家的男主人。 这下需要正式介绍了，向阳花就给林毅当起了翻译。男人是向家姐夫，叫陈元兴；姐姐叫向春花，跟妹妹只差一个字。 林毅讨了个巧，学着少女，叫他们姐夫、大姐。 听说四人的偷渡经过，向家姐夫连叹他们运气好。“去年1月，南越海军占了西沙和中沙。几次摩擦后，大陆和他们打了一仗。虽说现在北越统一全国了，但估计这纷争停不了。珠江口的军舰和海警，可能都去那边护渔了，才让你们平片安安划了过来。” 说道逃港的原因时，少女却有些忸怩。向大叔解释说，公社革委会主任的儿子看上了阳花。那对父子的风评都很不堪，向氏父女只好连夜遁逃，来大澳投奔姐夫和大姐。 林毅侧过脸去，欣赏着少女那略带英气的秀美面庞。浅浅的小麦色肌肤，使俏脸少了几分妩媚，却充满了活力元气。再瞅瞅那玲珑初显的身材，他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少女被这样盯着，面颊上升起了胭脂红。半晌后，瞥见林毅还不罢休，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 不会粤语，在香港太不方便了，林毅遗憾的想着。似乎好多有趣的细节，被‘翻译’故意省略了！ 这时谈到了立身，姐夫提点林毅道：“这些年香港发展很快，建了很多工厂。但这两年经济萧条，失业的人很多。工作的事，只能等等再说，不过必须首先学会粤语。” 林毅听到这里，立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姐夫和大姐有个儿子，叫新仔。读书不省心，住在市内他二叔家，忙着暑假补习。向阳花听说没有侄仔玩，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接下来，向大姐给几人安排洗漱、补觉。姐夫则有事出门去了。 林毅和小和尚一起，被安排住进西厢房。他们都知道，向氏父女连续几天行船，累坏了急需休息。虽然不困，但也没好意思说出去逛逛。 因为想尽早适应环境，林毅就提出，跟小和尚学习粤语。大方痛快地答应了。 “有咩事，就是有什么事。有冇钱，意思是有没有钱？哦，我明白了，有字中间去掉两横就是无！” 小和尚口音重，林毅得仔细分辨。就在二人一教一学中，时间慢慢过去了。 林毅在船上对付了三天，今天晚上终于吃到了第一顿正经饭。他接收的身体底子不错，但营养不良很明显。他眼里含着泪，脸色虔诚地，把前世讨厌到死的肥肉放进嘴里。 向大姐打趣道：“毅仔吃饭细嚼慢咽的，看来是个读书人。” 饭后，姐夫介绍了74年实行的‘抵垒政策’，说明天带大家去警署办身份证，然后就和岳父讨论起出海打渔的事。 林毅能看出来，大姐脸上明显带着不愿意，阳花妹子也是一脸担心。 天黑了下来，这地方偏远，还没有送电。马灯昏暗，对眼睛不好，所以大家就早早安歇了。回屋后，大方小和尚又掏出那串佛珠，开始做晚课。嘴唇张张合合的，好像在念着什么经文。 林毅没有早睡的习惯，翻来覆去想着，哪些方法能让自己早日发达？虽然向家都是老好人，让他没有机会体会一下，书中写的寄人篱下的憋屈苦闷。但身为穿越者，自然有一颗骄傲的心，想要尽快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次日，天还未亮，林毅就被叫了起来。洗漱吃完饭，向大姐给林毅几人拿来衣服，让他们换上。 “这是我用旧衣服改的，你们别嫌弃。先将就穿上，等到警署登完记，让我老公领你们去买新的。” 林毅道完谢后，回房去换衣服。小和尚顶个光头，穿上了大姐儿子的衣服，样子反而有点滑稽。林毅觉得自己手有点痒，很想上前敲一敲。 出门前，林毅听说今天是星期六，就询问起来。姐夫回答说香港周六都要上班。 几人跟着向家姐夫，上了他的船。 路上，林毅跟少女、小和尚练习粤语。他先用普通话提问，再让他们翻译成粤语，他好学着说。问答他都学，搞得好像手机英语软件。 换上姐姐珍藏的衣裙，少女焕发出青春气息。摇曳生姿的身影，让林毅的学习效率大大提高。 姐夫这条船，跟向大叔的有些不同，船沿儿两侧挂了很多旧轮胎。林毅好奇问道：“我看村里很多船，只留一块遮雨棚。姐夫这条，怎么还有船舱？” 听了这话，少女情绪突然转坏，语气低沉的说：“姐夫出海打渔，过夜的时候，没有船舱怎么行？别人不在海上夜宿，当然就不用船舱了。” “姐夫要帮补落难的朋友，就得出海打渔。但这七八月，可是台风高发的季节，天说变就变！”说着少女的眼圈开始泛红。 本来听着林毅的粤语发音，向家姐夫觉得好有趣。但看细妹说着说着，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赶紧把话头接过来：“香港这地方，多山缺淡水。米、菜、用水，大都要从外头运来。所以打渔和种地的收入，比做工高。运气好了，一网下去，一个月花销就出来了。 姐夫有点不好意思，补充说道：“不过，毅仔你莫怨我，你干不来水上的活计。香港这里，有水的好地，早就被人占了。其他地方，尽是山地、盐碱地。” 林毅拍着胸脯说：“怎么会？我相信，自助者天助之！而且姐夫已经帮我很多了，又这么仁义，甘冒风险帮助孤寡。” 少女在旁边气道：“就他会充好人，也不知道家姐多担心，夜里都睡不着觉！” 林毅摸摸脑袋，好像又说错话了。看到少女准备战斗了，他赶紧打岔儿：“你也是好人，你们全家都是好人！” 少女瞪了林毅一眼，指着远处路过的巨轮说：“要是能有这样的大船就好了，暴风雨再大，也不用担心。” 看着少女纯真的脸庞，林毅豪情万丈的保证道：“会有的，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万吨巨轮也会有的！以后我送你一条！” 看到船上的气氛轻松下来，说笑声再次响起，姐夫长舒了一口气。 第5章 遭人白眼，下定决心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上午九点多，几人来到荃湾。听姐夫说，这里原来平地很少，通过填海造陆，建起了这个新市镇。 沿岸整齐的楼宇，仿佛在述说着，移山填海只等闲。工业时代的力量，让向家人啧啧称奇。 姐夫进了船舱，换好长衣长裤，带着一行人来到警署，进行身份登记。管户籍的女警笑着说：“你们来的巧，今天就要送一批资料上去，三天后就能领到身份证了。” 登记时，向大叔填上‘向中天’三个字。林毅看到后，觉得这名字威武霸气。想不明白他两个女儿的名字，为什么那么朴素。小和尚没有正式出家，所以跟着姓了向，取名向大方。 这具身体的确切年龄，林毅不知道。镜子里看了看面相，大概20左右，就报了这个岁数。 进行完体检，林毅得知自己身高176cm。不是很高，但比上辈子强一些。 而体重才110斤，实在太瘦了。按公式算：176-105=71公斤。至少要增肥二三十斤，才能达到标准体重。二十多岁正是长肌肉的好时光，看来要加强营养和锻炼，个子说不定还能再窜一窜。 小和尚原来都13岁了，看起来却那么瘦小。向阳花17了，个头才1米58。要我发，倒是挺吉利的，但最好能再长一些。 可惜体检的其它信息，女孩保护得太严密，没能看到。林毅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 出了警署，姐夫挥挥手说：“走，去买衣服。” 众人知道家里最近不宽裕，不想让他破费。无奈没姐夫领路，都不知道要去哪。大家拗不过他，也只能跟着，进了一家老式成衣铺。 屋内有些昏暗，一个看着像店主的人，见到有客上门，连忙把灯打开。他戴上眼镜，打量了顾客一番，指引道：“这边衣架上是新衣，那边的是旧衣。不过很多并不旧，只是不时髦了，才被卖掉。” 林毅挑了一件T恤衫、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凉鞋。都是半新不旧的，应该不贵。他站在穿衣镜前，看到国字脸和浓眉大眼，还算满意。虽然不是啥花美男，但比上辈子强的多。 林毅这副皮囊，上了生意场，容易给人老成持重的感觉。香港和南洋，信面相的人不少。只要他举止不跳脱，建立信任会更容易。 就在林毅自信满满，快要变成自恋时，其他人也挑完衣服了。最后一看，大家都是挑最便宜的买。 向大叔说，穿这衣服没法出海，坚决不要。 姐夫说：“您外孙就在附近念书，一会我们去看他，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吧？” 然后他越俎代庖，挑了一身好衣服，强迫岳父换上。 大家换完装刚出门，向阳花就推着姐夫向前跑，同时欢呼道：“去看侄仔喽！快走快走！” 姐夫急忙叫到：“走错方向了，是另一边。” 警署离新仔二叔家不远，只有两三站地。众人不坐车，步行前往。时而有巴士从身旁开过，前门写着‘上’，后门写着‘落’。 几人来到一处小区，几栋楼房成双塔型排列。林毅看到，铭牌写的是‘福来邨’。 向家姐夫指着楼宇说：“这里是政府十多年前建的，廉价租给穷人，我们叫公屋或屋村。别看破旧，但申请的人太多，排队等个七八年很正常。我细佬（弟弟）上岸早，当初摇中号时，就像得了头彩，大家都说他行大运咯！” 小和尚用手指着，数了数说：“16层，好高！” “好什么！前些年，孩子们就在屋顶上念天台小学，做家长的不知多担心。尤其我家仔仔，淘气得很！”向家姐夫连连摇头。 大家坐升降梯来到顶层，正好是中午，新仔应该在家。 来开门的，是个八九岁大的男孩。黑黑瘦瘦的，眼神很灵活，和姐夫长得挺像。 “爸爸，我一猜就是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向家姐夫虎着脸：“就知道吃！快过来，叫阿公和姨妈！” 他又给大家介绍道：“这就是新仔，大名陈新，你们叫他小新也行。” 听到这个名字，林毅想到了《蜡笔小新》。低头看了看，还好男孩没有露出大象。 新仔二叔不在，说是出去搭棚了，他婶婶把大家请进屋。屋里很小，可能就一二十平。进来才发现人太多，坐的地方不够用。女主人去借了椅子，大家简单吃了个午饭。 姐夫带来不少咸鱼和酱料，交给二婶做菜。林毅尝过后，发现味道都很好。尤其是酱料煲的汤，又鲜又香回味无穷。问过姐夫，说是大澳特产的虾酱（虾膏）。林毅脑中蹦出个灵感，觉得可以做点事情。 苦于地方局促，姐夫又督促新仔，快写作业不许贪玩，向阳花玩小侄子的梦破灭了。姐夫说小新的基础太差，如果暑假不补课，很可能会留级。 看着递给新仔婶婶的费用，少女只能挥泪作别。 出了小区没走多远，少女想起林毅的蜂毒问题，悄悄问他怎么办。林毅不想麻烦姐夫，就让她暂时不要声张。 几人正穿行一条小食（小吃）街，突然听到有人骂街：“你死鬼老公欠了钱跑路，你不还谁还？反正你们北姑早晚都要去做鸡！” 大家前去围观，就见一个浑身流氓相的家伙，正在拉扯一位年轻女子。那女人腰上系着围裙，一辆小吃车翻到在旁边，东西都被砸烂了。 虽然有几个好心人在劝，但似乎慑于黑社会的威风，只敢动嘴不敢拦阻。 听了向阳花的翻译，林毅义愤填膺。他拉住同样跃跃欲试的少女，豪气干云地说：“阳花，让我来！” 同时心里嘀咕着：你又不能英雄救美！我才是主角！ 姐夫刚要拽住冲动的林毅，就听见震耳欲聋一声吼：“扑街仔！你到我街上做什么？” 众人望去，就见一个穿着背心儿、浑身腱子肉的男人，带着两个马仔冲了过去。 这时姐夫把林毅拉回来，告诫说：“管街人和要债人，大都有黑背景。社团的事不要掺和，我们管不起！” 向大叔批评道：“这帮子祸害，都是建国时候，从大陆跑过来的吧？香港政府也不管？” 姐夫无奈的说：“那帮港府鬼佬，黑社会就是他们用来治老百姓的。有文化人说，这叫以黑治民。乌烟瘴气一些怕什么，只要不闹到民怨沸腾，哪里会管？” “在香港住久了的人都知道，警察就是黑社会，黑社会就是警察。还好大澳偏僻，没什么油水，渔民和客家人又都团结，才能有些好模样。” 就在众人说话时，那边并没有打起来。双方不知道讲了什么，要债人骂骂咧咧离开了。管街人安抚了一下众商家，也带着马仔走人了。 只剩下被逼债的女人，一边收拾打烂的东西，一边轻声啜泣。 第6章 当铺之行，致富快道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向家姐夫对大家说：“走吧，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刚走出没两步，林毅一下拉住他，问哪里有当铺。 姐夫回过头，诧异地问：“当铺？去那里干什么？” 林毅把手伸进衣领内，掏出一枚玉质挂坠，说：“我想把这个当了。” 那是一块玉牌，上面好像刻着字。姐夫连忙捂住，不让玉牌示人。“毅仔，先收好。你是想帮那女人吧？要知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林毅坚定地看着他：“姐夫，我懂这个道理。所以想弄点本钱，做个小生意。等能赚钱了，我再去帮忙。” 向阳花赶忙跑来凑趣：“算我一个，就是要较这个劲，出这口气，就是要让他们看看！” 向大叔也点点头赞了声‘好后生’。 姐夫看大家都这个反应，不再说什么。回船后，载着众人，来到九龙一处典当铺。他说这是一家早年上岸的渔民开的，水上人有什么典当事，通常都来这里。 林毅进店后，没有发现电视里见过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老式柜台，而是像银行一样装了防弹玻璃。 姐夫把玉牌要过来，递给柜台后面的伙计。那人很年轻，并不像电视里那样，吊嗓子喊破皮烂袄一件。他只是随便看了看，直接说：“青玉挂件一个，二等品，500港纸。是否抵押？” 林毅很失望，姐夫却说不少了，一个月工资呢！ 这时候，大方小和尚钻到前面，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串佛珠，放在柜台上。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施主一观。” 看着穿常服的小和尚，伙计有些诧异，但并不问东问西。他拿起佛珠，观察了片刻，就转头喊人：“二叔公，这件东西，我看不准。” 很快，柜台后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张嘴斥责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叫二叔公？喊经理！” 骂完伙计，他打开一盏很亮的台灯，然后拿起佛珠，开始仔细观察。过了好一会，经理抬起头：“念珠手串，印度老山檀的，好东西。可以给你们押1万港纸。” 这时小和尚把手伸进怀中，又摸出两件物品，放到柜台上。他道了声“阿弥陀佛’，请对方查看。 林毅盯着那光溜溜的后脑勺，暗想——难道主角不是自己，而是大方小和尚？这家伙简直就是多宝童子，或者观音菩萨旁边的金童。 经理也审视了会那标志性的光头，还礼道：“这位小师父可有法号？” 看到对面行礼如仪，小和尚回答说：“原来是位居士。师父赐予的外号是大方，家师已经圆寂，大方未曾受戒，没有内号。” 经理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他从柜台上拾起一尊雕像，用放大镜观察完后，掏出一条白色手绢，仔细擦了擦。又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过了好一会，经理把书轻轻放下。长呼了一口气，才说：“《金刚般若经》一部，明代手抄本，可押3万港纸。金镶玉菩萨一尊，缅玉料（翡翠），阳绿色，透光度佳，可押20万。如在本店抵押，三件的总金额，可以增加到25万港纸，这已经是本店能调动的最大资金！” 林毅抢着说出要求：“我们要活当，以后还会赎回来！” 经理摇着头回答：“这位先生来港不久吧？香港典当业，很多年前就不做死当了。现在都跟银行类似，做的是质押贷款。港九押业工会制定了标准——押资八折给付，月利3.5%。四个月内，付清本金和利息，可赎回抵押品，否则物品归当铺。全港统一，童叟无欺。” 刚刚小食街救美时，被抢了风头，现在装逼又装成了逗比，林毅有些脸红。但穿越带来的强悍自信，使他很快恢复了良好的二货心态。 收回奇奇怪怪的想法，林毅觉得，比起埃雷劈的九岀十三归，这当铺人性多了。而且财已露白，宝物放在手里，说不定会有风险。不如都押在这里，等实力够了再赎回。 林毅看了看大家，小和尚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OK，走吧，是不是需要找保镖护送？”林毅问道。 经理一边打开柜台防爆门，一边说：“不用，街道拐角就有汇丰银行。你们出个人，和我一起去查验支票。” 大家都没有经验，还是林毅跟着去了。 回来办好交接，看众人有些紧张，经理指着林毅，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支票是署名的。需要这位小兄弟，持身份证签字，才能领取。” 然后他又补充道：“这是现金支票，切记不可涂改。而且十日内必须取用，否则作废。” 这时年轻店员伸出手来，举起被遗忘的玉牌，弱弱的问：“这个东西，还抵押吗？” 林毅大声回答：“押，怎么能不押？” 伙计递过来四百元现金，林毅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渣打银行’。他问姐夫：“为什么叫港纸，不叫港币？” 姐夫解释说：“币与毙同音，不详，港人忌讳。” 揣好钱，出门到了街上，其他人立刻把林毅围在当中。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主角待遇。殊不知，大家心里，把他当做了大熊猫。 以这样的方法，收获到‘第一桶金’，是林毅没想到的。不过他不忌讳，也不忐忑。深信凭着穿越金手指，很快就能赚到钱，把宝物赎回来。 林毅琢磨着：支票要三天后才能取用，不如趁机做一番市场调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 他问道：“姐夫，香港哪里小吃多，我想去考察一番。正好大澳出海鲜，直接卖的价格，肯定比不上做成小吃。” 姐夫点点头道：“香港有句俗话——工字不出头。手上活计做的再好，也难有出头之日。何况现在景况不好，即使找到工做，工资也低得很。但这里却是经商宝地，我赞成你去闯闯！不过，你带着支票不安全。” “你和向大叔把它带回去，我们三个年纪小的去就行。”林毅把支票转交。 第7章 市场考察，巨大助力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旺角和尖沙咀，都是寻小食的好去处。但是，你们都不认识路啊？”姐夫给出建议。 林毅不在意地说：“买张地图不就行了！” 很容易就找到一处书报摊儿，林毅买了份地图，教少女和小和尚学认地图。哪里是香港岛、九龙、新界？大屿山岛和大澳在哪？如果走丢在哪里等？ 少女和小和尚神色兴奋，只一会就弄明白不少，连巴士线路都会看了。 看到林毅这么细致，姐夫有些放心了。告诉他们在九龙避风塘，能找到回大澳的船。还想叮嘱三人，晚上去新仔二叔家住。 这时向大叔一语定乾坤：“年轻人，要让他们自己去闯！” 五个人分成两伙，各自离开。地图上的繁体字，对林毅来说不难，但英文地名很多不认识。 倒是不懂英语的向阳花，看明白不少：“那些地名，可能是我们疍家渔民的粤语发音。大澳以前就叫蛋家村，连香港的英语拼写HONG KONG，都是模仿渔民的发音。” 林毅在地图上，看到了不少前世听过的地名：太子、旺角、油麻地、尖沙咀、红磡、铜锣湾。还有钵兰街、皇后大道、维多利亚湾。 自己对香港，也不是一无所知吗！这么久远的事情了，居然还能想起来。看来还是要多收集资料，刺激大脑——林毅思考着，同时找到了有助于回忆的技巧。 林毅告诉少女和小和尚，说粤语的时候慢一点，他好跟着学。乘九龙巴士，大概十公里，三人来到旺角。 旺角在香港电影里经常出现，它被弥敦道分为东西两半。西面是住宅区，但大楼的底层，都变做了商铺和饭店。走在这里，林毅有时空错乱的感觉，一种后世的既视感，扑面而来。还好，时而出现的中式传统建筑，让他有了分辨的坐标。 看看东张西望的少女，林毅突然想起一本很有名气的书，《穿越时空的爱恋》。 穿越？跨越？是爱恋还是恋爱？无所谓，我说什么，它就是什么——林毅霸气地想！这种能够决定未来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这时大方小和尚停了下来，拉了拉林毅的袖子。 林毅看了看那颗光头，心里吐槽：要是没有电灯泡就好了！ 林毅看向小和尚指的地方，是一座寺庙，就对他说：“想去就去，我们在外面等你。” 又转头问少女：“你去不去？” 向阳花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我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不信这一套。” 然后她可爱的抿了抿嘴，又补充道：“不过，妈祖娘娘还是要拜的。她~~她是个好人！” 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少女马上反问：“你呢？” 林毅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望着街道上方狭窄的天空，半开玩笑半遗憾地回答：“你知道，我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我没进过天堂或地狱，也没见到佛祖和上帝。没有光芒四射的时空通道，也没碰到外星人，只有空虚和无聊。” 两人间沉默了片刻，就见小和尚沮丧的走了出来。 这种表情，林毅还真没在他脸上见过。连问出了什么事？ 小和尚没有回答，只是望了望头顶的‘一线天’，道了声‘阿弥陀佛’。 三人继续前行，似乎各有心事，脸上都没有了刚才的欢欣。少女和小和尚，也不再左顾右盼看新奇。五颜六色的招牌，和琳琅满目的商品，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 ================================ 过了弥敦道，旺角东的景色更加繁华。即使没到周末，街道上仍然很热闹，行人摩肩接踵，像是沙丁鱼群在巡游。林毅觉得，这就是天底下最拥挤的地方。 就连形形色色的广告牌匾，也如利剑一般，把头顶上的空间分割得支离破碎。有那位置低矮的，随时像要砸到人的脑袋上；而有些牌匾，上面的文字都被挤错位了。 林毅觉得，这里应该立一支警告牌：身高等同姚明者，撞晕勿怪！ 怕少女和小和尚走失，林毅牵住了他们的手。来到金鱼街上，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观赏鱼，吃着从冰室买来的冷饮，童心未泯的三人，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进入一条小食街，港式鱼丸、泰国河粉、RB鱼生，各种香味儿扑鼻而来。三人专挑海鲜类的小吃品尝，鱼蛋、碗仔翅、煎酿三宝一个个吃过去。 至于糖水店、甜品店、茶餐厅、SH食品、西餐饮品，都只能以后再说了。逛着街，林毅感叹，粤人真不愧有‘吃遍天’的名号。 为了省钱，每样小吃只点一份儿。三人分享后，又各自品评一番。林毅发现，拉他们来一起调查，真是对极了！女人和小朋友的味觉，跟成年男人比，很有些不一样。女人的味觉更敏锐，对味道更挑剔，小孩子则对甜味没有抵抗力。 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英、美、日、印各国银行，门口大都张贴着‘兑换外汇’。纽约、米兰等时尚都会的品牌服装，在这里也开起了连锁店。即使今天不是休息日，顾客仍然络绎不绝。 林毅切身体会到，全球化浪潮正在汹涌扑来。他领先进了一家书店，名字挺雅致的，叫做‘尚书坊’。买了些文具和教科书，准备回去后，教二人学繁体字和英语。 金鱼街、女人街、花园街、西洋菜街、登打士街，一个个逛下来，时间很快就溜走了。疲劳替代了兴奋，大家需要找个地方过夜。 林毅指着一家宾馆，刚要说进去休息，就看见一对豪放男女，越过三人走了进去。林毅抬头一看，广告牌上写：**时钟宾馆。他咳嗽了一声，赶紧拉着两个纯洁的人儿走开。 九龙位于港岛和新界之间，而旺角就在九龙中心。入夜后，这里仍然人流如炽。眼花缭乱的霓虹灯中，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在各种信息的狂轰滥炸下，林毅感到眼睛开始转圈，方向感也错位了，变得路痴起来。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处家庭旅店。价格从十块到一百不等，在林毅的承受范围内。给老板加了一点钱，就不用出示身份证了。 第8章 收集信息，商城见闻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是一间家庭旅游型客房，虽然有点贵，但住五个人都没问题。市场考察收获很大，未来一片光明。有了信心的林毅，觉得没必要亏待自己。 关好门，林毅一把拽住小和尚，好奇的问：“多宝小师父，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宝贝？” 小和尚低头念了声阿弥陀佛，有点黯然的回答：“师父圆寂前留下的，让我尽量保住，不要被破四旧了。” “所以你也跟着上了船。”林毅恍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觉得，小和尚真拿宝贝不当钱，这么轻易就借给了自己。林毅没见过这样的人，就问小和尚怎么想的，为什么这样大方？ 大方一脸理所当然的道：“这有什么？你的贴身玉牌，不是也拿出来助人了吗？我就是跟你学的啊？” 林毅有点抓狂，“这能一样吗？我那玉牌才500元，你那三件佛宝可值25万呢？” “师父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执着？”大方说着朝空气中施了一礼。 他对林毅笑了笑说：“而且我发现，你进当铺之前，好像并不知道玉牌的价值。钱财分多寡，善念无大小！” 林毅被小和尚的话震住了，觉得有些事，对方好像比自己看得更透，以后不能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少女一直在旁听，闻言，眼中射出崇拜的目光。这让林毅有点飘飘然，也有点脸发烫。 林毅转移视线，环顾房间，看到屋内有电视，这可是个收集信息的好渠道。 打开电视，蓝绿红的三色台标的下方，有TVB三个字母。林毅不认识这是什么台，不过等到新闻时段就能知道了。 里面正在播广告，前世林毅看到广告，都是立即转台的。不过现在，他却能看得津津有味。 首先是一个卖‘脚癣灵’广告：香港脚唔使惊，快D用脚癣灵啦。脚癣灵，一试便知灵！ 林毅扫了一眼，还好大家都穿凉鞋。少女察觉了林毅的视线，翻了个白眼，然后脱掉鞋，用小麦色的脚丫踹了他一下。林毅收到了警告，赶快把眼神转回电视。 接下来一位帅哥出场，领着一队长裙舞女，开始唱歌跳舞。林毅完全听不懂，以为是歌舞片或者音乐电视。 他赞扬香港的电视台，广告真是少！结果一分钟后，打出了‘位元堂养阴丸’的标志。 原来是妇科中药，林毅这个汗。突然他想起来，有一个‘洗洗更健康’的后世广告，好像更有趣。 终于开始演武侠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林毅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镜头转着转着，白胡子老头手一抖，飞出一瓶‘五加皮养生酒’。 林毅竖起了大拇指，赞扬这时代的香港广告导演。他们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让饱经广告轰炸的后世人，连续猜错两次！ 想想除了二战，香港的商业繁荣，持续百多年了。此地又是信息灵通的港口，消费者的心里，想必早已被各路商界精英摸透了！ 商场如战场，林毅不知道，在激烈的竞争中，自己能不能笑道最后？要知道后浪拍死前浪，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事，一点都不新鲜！连林宅男都听过一些——比如万燕VCD。 广告之后的节目，是一部国语老电影。内容看起来，像是49年时，出走香港的那批老电影人拍的作品。故事结构丝丝入扣，情感冲突细腻真挚。 看完电影，大家都困了。不过逛了一天，酷暑时节，身上难免黏腻。不洗澡，根本没法睡觉。林毅穿越四天了，这是第一次洗热水澡。似乎那浑身疲惫，都被温热的水流冲走了。 男人洗澡快得很，十分钟后，林毅就完活了。他穿上浴袍出来后，看见少女和小和尚，还抱着电视看个不停，就立即关上。招呼二人进了浴室，教他们怎么使用淋浴。 少女洗完澡后，走进里间卧室。看着她身后关上的房门，林毅感觉有点失算，不应该要这么大的套间！带着点遗憾，带着点憧憬，他也慢慢入睡了。 第二天起来后，昨夜洗的衣服都干了，穿在身上清清爽爽的。除了天热，也有少女的功劳。她把湿衣服展平，用电吹风吹了好一会。林毅没想到，刚刚接触电器的少女，就能有这样的创造力！ 看看时间还早，林毅出门买回来几份报纸。自从知道穿越没有附赠系统，也没给其他金手指后，注意收集信息，就成了他的第一准则。 林毅打开报纸，入眼就是一个半裸大美人儿，说是什么明星下海了。他连忙把报纸折过去，然后抬眼看看房门，还好两个未成年还没有起床。黑白照片虽然并不清晰，但还是要避免毒害纯真的心灵。 报纸的排版很密集，有些文章是竖排版，林毅看得很不适应。上面广告很多，但大多是豆腐块儿，或位于夹缝中。 日立全自动洗衣机的广告，占了足有半个版面。从中能看出财力雄厚，也说明现在的电器行业利润很丰厚。林毅觉得，有必要找个电器城，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在金庸的《明报》上，经济评论颇为悲观。说1973年石油危机之后，股市和房地产崩盘，经济增长率由12.3%猛跌到0.5%。香港发生公司倒闭潮，失业率猛增到20%，至今不见好转。 这段历史，林毅还有些记忆。欧佩克产油国提价后，石油危机来了。股市对此最敏感，所以紧接着，就是金融危机。蔓延开来时，就是经济危机，公司接连倒闭。失业大增后，就会变成社会危机。 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时候。可惜就是不知道，他的第一桶真金，能不能及时挣到手。毕竟整体市况不好，赚钱恐怕会比较难。 来自南洋的《星岛日报》，提到了新加坡独立建国十周年，赞扬了‘居者有其屋计划’所取得的成就。上辈子一直租房的林毅，分辨不出这是不是吹捧，打算有空去亲眼看看。 钟表显示八点整了，林毅放下报纸打开电视，正好是早间新闻时间。 这时，少女从内间走出来，罕见地对林毅撒娇道：“毅哥，我也想看电视。” 林毅没受过这种待遇，连忙点了点头。 看到正在播报新闻，少女有些失望。但还是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视，不肯挪窝儿。 看她这副娇憨样，林毅笑了笑，继续看新闻。 刚才的内容，林毅只扫到一眼，好像是关于英国、冰岛之间的鳕鱼战争。 播音员接着报道：自从4月30日西贡陷落，来港的越南难民，已经达到3000人。 接下来又吹捧了一番香港，说作为联合国难民署的‘第一收容港’，港英政府的人道主义工作，受到世界各国普遍赞扬。这些难民会暂时居留香港，等待去往美、澳的签证。 穿越之前，难民危机四个字，连深居简出的宅男都听说过。这则新闻，让林毅想起了后世的土耳其，被欧盟忽悠得收容了不少难民。最后人家大门一关，这些难民就滞留下来，变成了土耳其的问题。不知道这些越南难民，会不会也变成香港的包袱。 突然屏幕上的一则新闻，抓住了林毅和少女的眼睛。播音员说，香港附近的黄花鱼资源，已经完全枯竭。渔民正在更换汽船，去深海进行捕鱼作业。 林毅觉得，这事会影响到姐夫。他受了向家的恩惠，也应该关心一下这个问题。看到旁边的少女一脸忧愁，他更是下定了决心。 第9章 返程船上，实战检验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周日的街头，挤满了出来嗨皮的年轻人，比昨天更加热闹。有时能看到几个嬉皮士，拿着乐器进行街头表演。即使弹唱功力一般，也并不缺少掌声与喝彩。 可惜时间确实太紧，林毅不得不使用强力，拖走恋恋不舍的二小。三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在中午之前，来到了九龙避风塘。这里的船只连成片，躲在防波堤后面。岸边群楼挺立，像士兵一样，三面围住海湾。 向阳花找到一艘游船，样子像是双层巴士。跟一位船员打了招呼，三人就被放上了船。十分钟后，带着别致的鸣叫，船只驶出了海湾。 林毅站在栏杆旁，感受着海风的吹拂，过来好一会才坐下来。他展开一张纸，对两天的所见所闻，进行记录和分析。 就在这时，刚才打招呼的那位船员，径直走了过来。他虽然穿着夏威夷衫，但脸色却很严肃：“你们就是陈哥的亲戚吧？” 少女回答：“对，我叫向阳花，陈元兴是我姐夫。” 夏威夷衫摘下墨镜，露出古铜色面庞。他在对面坐了下来，竖着大拇指赞到：“陈哥真是义气，我们都很佩服他！那些遇难兄弟的孤寡，现在都是他在帮衬。” 讲完姐夫的义举，他脸色转为担忧：“新仔读书要钱，那几家孩子的学费，也要陈大哥援助。不过台风季节出航，确实太危险了！就他那条小渔船，小风小浪都未必抗得住。你们是亲戚，应该劝劝他！” 眼见少女闷闷不乐，已经有了主意的林毅，连忙转移话题：“你也是大澳人吗？” 夏威夷衫点完头，又发起了感慨：“我原来也靠打渔为生，但这几年来，近海的鱼越来越少。上岸定居后，我也不看天吃饭了，跟着舅父，做起了这游船生意。” 他站起来，使劲拍了拍栏杆，再次加重语气：“陈大哥倔得很，不要别人帮忙。你们回家后，一定好好劝劝他！” “我还要去关照客人，以后坐船可以来找我。”夏威夷衫说完，戴上墨镜走了。 这下林毅明白了，姐夫外冷内热，之所以总是板着脸，是因为前途叵测，命运不在自己手中！他不由赞叹：“原来姐夫这么仁义啊！” 没想到听了这话，向阳花眼圈开始泛红，气冲冲道：“就他会充好人，也不知道家姐多担心，夜里根本睡不着觉！他要帮补兄弟，就得冒险出海。但这七八月，天可说变就变！” 林毅无语的摸摸脑门，好像说错话了啊！ 少女瞪了林毅一眼，指着远处的巨轮：“要是有那样的大船，随便他怎么出去。就是暴风雨再大，也用不着我们担心！” 看着对面纯真的脸庞，林毅豪情万丈的保证：“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万吨巨轮也会有的！咱们不是考察好了吗？大澳美食一出，肯定横扫天下！” 似乎下定了决心，少女很快镇静下来。 就在这时，旁边旅客的对话，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你说的那个渔村，景色到底怎么样？” “生态保存的非常好，没有工厂和汽车，空气当然也很清新。你女儿有哮喘，去那里度假很合适！” 听到此处，林毅有了新主意。考察结果虽然不错，但他生性谨慎，打算先在大澳，做一次实战检验。而船上这些游客，就是美食的征服对象。 一小时后，船到大澳。拍醒小和尚，三人匆匆下了船。 回到大屋，林毅拦住少女的规劝，也没提夏威夷衫的忠告。仅仅把市场调查的感受，简单说了一遍，然后立即开始工作。 鱼蛋，又叫鱼丸，这是林毅的首选。它零食、煲汤皆可，味道鲜美，多吃不腻，以后会卖遍大江南北。而大澳是个渔村，食材新鲜便宜，酱料香味浓郁。对于海鲜美食之路，简直就是天选之地！ 不过前期的准备，林毅需要帮助：“大姐，这里应该有卖鱼蛋的吧？” 大姐还是那么和善：“哪里用得着买？都是自己人，要吃的话，直接去拿就行。” 林毅解释道：“不是自己吃，是想做个小吃实验，看看游客喜不喜欢。我看来了不少城里人，想拿他们练练手，所以需要的鱼蛋比较多。” 听了林毅的设想，大姐很是支持。酱料、餐具、厨具，一一帮助备好。然后领他出去采购，边走边羡慕：“人家有机器，把渔获做成鱼蛋，再卖到城里去，比我们多赚不少钱呢！” 被大姐带着逛了一圈，林毅看得是眼花缭乱。鲍鱼丸、墨鱼丸、鲨鱼丸、鳗鱼丸、鳕鱼丸，鱼丸种类真是太多了！还有混合料的：蟹籽鱼包蛋、蟹籽龙虾球、鳕鱼菠菜丸。 有大姐领着，乡邻允许记账，暂时不用给现金。 不过，人际关系有远有近，这态度表情，当然有热有冷。大姐陪了不少笑脸，才帮林毅全部搞定，弄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他一个外人，大姐做到这个程度，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回到大屋，林毅全情投入，在姐妹二人的帮助下，选定了几种搭配。试吃之后，虽然肚子胀得难受，舌尖却是满意无比！大家品评完毕，对于这条美食之路，增添了不少信心。 林毅心情愉悦，指着自己的舌头说：“看，为了赶时间，都烫起泡啦！” 少女皱了皱鼻子，笑着怼他：“分明是你贪吃！” 又借来一辆三轮车，炉子和炊具搬上去，食材和餐具都摆好。为了赶时间，大姐已经配好底料，煲了一锅靓汤。三人到了地方，可以节省开工时间，不会让客人久等。 林毅他们梳洗一番，换上干净围裙，踏上了美食征程。 山路上绿意莹莹，不远处涛声阵阵，真是旅游的好地方！半山观景台这里，游客数量比较多，摊位摆在这里很合适。 抖了抖酸麻的胳膊，林毅心想：这条上山路，自己爬还行，推车上来太难了，连个歇气的地方都冇！他虽然抱怨，却露出了笑容。正是因为路难走，所以这里没人竞争！ 三人分工合作，服务顾客的事情，交给了女孩和小孩。林毅粤语不行，负责掌勺看锅。 向阳花刚来香港，肯定没做过生意，但她真是尽心尽力。林毅讲的微笑服务，那是不打折的执行。不论是面对挑剔，还是遭到嫌弃，都无丝毫不满。为了家人，少女真是拼了！ 林毅这个人，从前很在乎面子。即使拿着一半工资，也不肯去干体力活。想起大姐低头陪笑，他心里就有些酸楚。现在，眼见心仪女孩默默吞下委屈，他决定放下身段不再矫情！ 第10章 腰杆挺直，美好未来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大张喉咙，把那奇怪的粤语发音，尽情展现在游人面前。眼见顾客越来越多，他更是放下包袱，学起了‘烧烤哥’，美食和娱乐拼盘卖！ 汤越煲越香，舞越来越热，连一些正在野餐的人，都被气氛吸引了过来。除了瞧稀奇的，也有顾客重视味道：“你们的小吃，怎么会这么鲜？如何做到的，我能学学吗？” 林毅故作神秘：“这是家乡的绝活！” 不过两个小时，鱼蛋就卖完了。林毅没有想到，生意竟会这么好。如果早知道，就应该多上点货！ 面对不满的客人，他只好连连道歉，同时打起了广告：“过一段时间，您在市内也能吃到。到时请认准招牌——向大姐海鲜！” 回程的时候，大家走路如风。看着蹦蹦跳跳的向阳花，林毅开了个玩笑：“上山容易下山难，小心别把车推翻了，回去被大姐打屁股。” 到家之后，三人开始点钱。数完之后，少女兴奋不已：“哇，真没想到，这才两个小时，就能赚到800块钱！” 林毅调侃道：“你忘记成本了，鱼丸的货款，我们还欠着呢！而且大姐的东西，也不能白白使用！” 这时，大姐刚好进门，连忙关心生意：“怎么样？都卖出去了吗？可别哭鼻子啊！” 少女快乐得像只小鸟，一边挥舞钞票，一边讲述赚钱经过。 大姐听到钱数，眼睛都睁圆了：“净赚三百啊，这小吃卖一天，顶人工作干六天！不对，这才两个小时！” 成本一共500块，林毅先抽出100给大姐，然后晃动剩下的400：“鱼蛋的那些赊账，我现在就去还上。大姐，咱们成功啦！以后不用受人白眼了，姐夫也不必冒险去打渔！ 林毅说完，腰杆挺得笔直，大步跨出了房门。 向大叔瞅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赞许，难得夸了句：“好后生！“ 姐夫在外打短工，晚上回来后，事情都讲给他听。没想到，男人首先赞扬自个老婆：“整个大澳的虾酱，春花做的最好。新仔挑食得很，汤不靓不喝。孩子他妈改良了很多次，才能有这个鲜味。” 林毅听到这里，起了好奇心：“既然味道这么好，怎么以前不做这门生意？” 姐夫脸现苦色，摇头叹气：“香港这里，合同都是英文的。我们家签过一次，结果上当受骗，赔出去不少钱。在那之后，都是卖给酱料商。我家都是特优品，听说是卖到东南亚。” 香港这个商业社会，人人都有生意经验，不过有苦有甜罢了！现在林毅才知道，眼前这份商机，早就被人发现了。只是利润的大头，现在都给了酱料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钱‘抢’回来。 这时，向阳花终于忍不住，蹦起来开心地说：“姐夫，我们今天赚了300块啊！这下子你不用冒险出海了，姐姐也不用再担心了！” 林毅听到这话，心说要糟。男人的面子问题，少女不懂。 果然，姐夫连连摇头：“想出这门生意，是毅仔的本事。我有手有脚，哪能抢你们生意？而且，只要一条蓝鳍金枪鱼，就能顶你们干一个月！” 是时候了，林毅把自己的计划，对大家和盘托出：“如果只是自己干，那个规模太小，当然比不了打渔！但是我们可以雇人啊，市区繁华得很，如果形成小吃连锁，可就是门大生意啦！” 为了大姐的付出，更为了少女不再折腰，林毅脑力全开，对姐夫祭出杀招：“我们在游船上，听说了姐夫的仗义之举。但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接济孤儿寡母，不如给她们一份好工作！” 这话打动了姐夫，倔驴终于低头。这下子，大家心往一块想，劲往一起使，比起林毅单打独斗，效率肯定会高很多！美好未来，已经摆在了眼前。 第二天，兴奋劲儿过去后，林毅想到了利益分配。如果事先不讲好，以后肯定会出问题。这样的事情，他以前见过不少。 不过，林毅刚起了个头，向大叔强行打断：“商量个什么？这是你的生意，你做决定就行了。” 林毅目光巡视一圈，见别人都没有异议，知道这里还在坚守传统，老人一旦发了话，那就是最终决定。 本钱是小和尚出的，已经授权给了林毅，所以他也就当仁不让。 不过，他的优势不在美食。以后的发展重点，肯定是文化产业和电子产业，海鲜小吃只是块跳板。所以为了凝聚人心，他毫不吝啬的，来了个平均主义。 “我和大方，每人30%，其他人各占10%。” 向大叔不太满意：“无功不受禄，给我做什么？” 对于救命恩人，林毅当然和颜悦色：“您不是刚说过，全都听我的吗？” 他眨了眨眼，一副惫赖的样子，把旁边的向阳花，逗得笑出了声。 向大叔不乐意，姐夫更是反对。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说当铺的巨额借款，需要新公司去还，宁愿赚份安稳钱，也不要那些股份！ 林毅眼见如此，干脆也不分了。先开一家独资企业，等到生意做起来，再谈这些问题不迟。 今天是周一，身份证要明天才能取。所以谈完正事，向阳花立即欢呼：“好耶！事情终于弄完了，我们出去玩一玩吧！来大澳都三天了，也没能好好看一看！” 少女的娇嗔，带动了大家的情绪。 姐夫大手一挥，“我这个主人，做得不合格！走，我带你们去逛逛大澳，游游大屿山。” 他一把拽起妻子，“你也一起来，这几年光操心啦。也该出去，走一走，玩一玩！” 众人面前，大姐有点不好意思。她抽回了手，捋了捋头发说：“我们去换件衣服。” 然后拉着妹妹，一起进了里屋。换完衣服，大姐找出篮子，装上点心和饮水。 众人说说笑笑，一起出游踏青。虽然天气炎热，但头上带着斗笠，又有海风吹拂，林毅感觉悠然自在。 第11章 山头惊鸿，漫游大屿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再次登上半山观景台，林毅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望着天高海阔，忐忑全都不见，豪气不断滋生！ 现在没了游客，这里空旷下来。向阳花手舞足蹈，给家人再现昨日情景，她模仿林毅的怪腔怪调，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遭到少女取笑，林毅毫不在意。心理包袱已经放下，仿佛是打开了枷锁，人也变得乐观起来。 众人逗留此处，欣赏了一会海天景色，然后向大叔示意：“你们可以继续爬山，我就在这等着。” 姐夫指了指上边：“再往上就没路了，年青人腿脚好，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和春花，留在这里陪岳父。” 向阳花游兴正浓，拉起林毅和小和尚，就往山顶爬去。 看了看那颗光头，林毅心中吐槽：“还是没有开窍啊！也不知这盏电灯泡，还要继续亮多久？” 还没从碎碎念中清醒，山顶就已经到了。这山不高，但海上没遮没挡，肉眼就能看出很远。 望远瞅去，林毅发现不对，就问向阳花：“我听说，大澳是个小岛！但是这里，怎么看起来很大啊？” 海风胡乱吹拂，少女安抚住刘海儿，指着两条小河说：“你看那里，大澳是块三角洲，就夹在两河之间。河道对面，是大屿山岛。咱们刚才过的桥，就是二者界限！” 在向阳花的指点下，林毅终于分辨清楚。这大屿山岛，有点像老母鸡，而大澳呢，就是那身下的小鸡仔儿！ 少女的眼眸中，射出憧憬光芒。“听家姐说，大屿山岛最高处，名叫凤凰山，有将近一千米。在山顶上，能看到很漂亮的云海！一会我们去玩玩吧！”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景致确实出色，值得跑趟远路。 不过，林毅很会破坏气氛，他突然问女孩：“这个美食计划，是咱们一起搞的，里面也有你一份。我独自做了决定，你会不会不高兴？” 向阳花反问：“为什么要不高兴？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啊。就是咬文嚼字的，说话实在有点儿酸！我估计阿爸他们，都是有听没有懂。”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学自穿越者。少女觉得很有趣，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美目流转，那四溢的秋波，深深的吸引了林毅。 向阳花的笑声，仿佛银铃般清脆，可以传到很远处。撞到山壁后，反弹回来形成了回音。 听见自己的声音，少女惊愕捂住嘴。而一股强劲海风，正好这时吹来，撩起了她的裙摆！ 林毅飞扑过去，死死捂住小和尚的眼睛，然后又迅速转头，生怕漏过精彩。可惜女孩反应太快，已经压下了裙角。林毅仅仅惊鸿一瞥，留下了模糊印象。 风变小了，向阳花放开手，大步走了过来。 林毅还在遐思天外，突然感到小腿剧痛，耳边传来嗔怪声：“你都转过身去了，头又转回来做什么？” 少女说完，化作一只小鹿，蹦跳着跑了下去。留给林毅的，只有一个靓丽背影。 小和尚眼神纯真，正疑惑地望过来。 林毅仰天长叹：“羊羔凶猛啊！” 回到半山腰后，向阳花强烈要求：“咱们去凤凰山玩吧，姐姐说那里景色可美了！” 不过，众人跟着向大姐，先去了一趟天后庙。路上林毅问：“天后就是天帝的老婆，王母娘娘吧？” “什么呀！天后是妈祖娘娘，原名叫林默娘，专门保护我们渔民的！这都不知道？”少女刮着脸蛋儿羞他。 林毅连喊冤枉：“我一个北方人，知道妈祖是海神，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强人所难啊！” 拜完妈祖，走了很远的山路，才来到一个小湖边上。湖水清澈见底，粼粼波光像是各色宝石，晃进游人眼里。湛蓝的天空下，山坡上绿草茵茵，天地相互交映，真是美不胜收！ 姐夫介绍：“周末的时候，不少城里人来这野营，是岛上难得的好去处。” 林毅不断点赞，觉得这趟远路，跑得真是值！ 向阳花跑上一处缓坡，又招呼林毅二人，过去帮她采花儿。五颜六色的花朵，汇聚到少女身旁，仿佛在衬托花仙子。 可惜花卉种类，林毅全不认识，一朵都叫不出名字，浪费了表现机会！ 男孩望花兴叹时，女孩已经编好花环，又帮大家套在头上。 少女戴上花环，确实更加娇艳。不过，花环套在光头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再配上小和尚天真无邪的表情，笑得林毅二人直打跌！ 山坡上撒了一会欢，少男少女肚子饿了。跑回湖边树荫下，准备开始野餐。这时，大姐早就铺好餐布。老婆饼、鸡蛋仔、咖喱鱼蛋，都已经摆放整齐，大家可以边吃边聊。 谈到儿子小新，大姐发出感慨：“多亏了毅仔，想出一门新生意。否则下学期的费用，我是真发愁。这台风越是不来，我心里就越是担心。哎，真是菩萨保佑，送来一位福星！” 平时很传统的大姐，难得白了丈夫一眼，可见她心中有多高兴。 向大姐之前的关照，就像是林毅亲姐一样。所以对方的谢意，他不敢应承下来，连忙礼尚往来。 他们谢来谢去，把一旁的向阳花，给逗得咯咯直笑。向大叔也看不下去，连忙摆了摆手，让两人停下来。 “我就盼着新仔，以后能有些学问，不要做个睁眼瞎。我们就是因为不识字，才被无良奸商给骗了。”贤妻良母型的大姐，难得说这么多话。可一旦发了感慨，就有点停不下来。 林毅之前，一直有个疑惑，现在借机问了出来：“香港繁荣百多年了，上学读书的机会，怎么会很难得？” 听了这一问，姐夫的牢骚话，不比大姐少：“我小时候，学校数量太少。我们交不起赞助，所以必须通过考试，才有机会读小学。渔民底子太差，很少有能考上的。” “前几年来了位新港督，普及六年义务教育，新仔才有机会读书。但是初中数量，现在仍然很少。我可是听说，只有一成小学生，最后能够考上！否则我对孩子，也不会管得那么严。” 中国的传统观念，在向阳花脑袋里，那是完全没有。这时她抢过话头：“要是姐姐晚两年出嫁，说不定也能上学认字了！” “过去的事，总提它干什么？咱们啊，要多往前看！”看见少女不会说话，林毅赶紧打断。大姐现在挺幸福的，何必再提从前！ Ps:书友们，我是蝉先觉，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12章 代课老师，人靠衣装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回程路上，大姐特意拐到灵隐寺，拜了观音菩萨。林毅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大山里，竟然隐藏着一座古刹。 进入大澳渔村，路过一所小学，林毅看见很是奇怪：“本地不是有学校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送小新去市内上学？” 少女指着铭牌：“这是教会办的学校。姐姐信佛拜菩萨的，小新要是信了天主，家里肯定鸡飞狗跳！” 可能想到了什么趣事，向阳花捂住嘴，笑得像只小狐狸。 看到少女开朗的样子，林毅突然问起：“你提过几次老师，还有数次学校。难道跑过来之前，你一直在坚持念书？” 露出两颗虎牙，同时挥舞着小拳头，向阳花坚定回应：“对水上人来说，上岸读书的机会，已经等了千百年！谁要是敢来破坏，我就把他们打回去！” 回到大屋后，林毅洗漱完发现，今天又疯又闹，外加暴晒半天，被毒蜂蛰过的地方，却只是有些微痒。大方的呼吸功，确实很有效果。看来，以后可以放心出去了！ 可惜，这具身体的过往，林毅还是想不起来。如果硬要回忆，头就隐隐作痛。也有可能，是大脑过载了，装不下这么多信息。 夏天的日头，久久都不下落。林毅翻出课本，暂时当上了老师。小和尚没上过学，但是老和尚教过经文，他当然认识繁体字。所以识字课的学生，只有向阳花一人。 对于学习，少女的热爱，确实发自内心。用不着男女搭配，即使自己一个人，她也能很快进入状态。 林毅看着那专注的女孩，仿佛看到了一座大理石雕像。 等到英语课上，小和尚就不行了。他口音太重，舌头就是卷不起来。而少女普通话流利，学得快、发音也准。 小和尚的英语发音，跟林毅的粤语发音，绝对有一拼。他们的怪腔怪调，都给少女带来了很多快乐！ 时针一转，就到了睡觉时间。带着对明天的期盼，林毅进入了梦乡。 周二早晨，公鸡打鸣时，大屋早已开始忙碌。林毅怀揣巨额支票，登上小船离开码头。 再次来到警署，身份证已经印好。向阳花与小和尚，拿的是儿童身份证。要等年满18岁，才会更换成人身份证。一切涉及法律的事情，必须得到监护人签字。 所以，林毅很庆幸，没有穿越到未成年身上。否则的话，无论办什么事，都要首先说服大人！ 出了警署不远，就有一家银行。林毅进去后，办理了支票提现。但是那位前台职员，拿着他的身份证，来回比对了好久，也没有开始办事的意思。 林毅等得不耐烦，几次三番催促。前台找来经理，又打电话去了当铺，确认支票没问题，才开始办理业务。 四打500元大钞，林毅拿到手后，还没有感受一下滋味，经理就走了过来：“先生，这么多现金，随身携带多不安全！在我行开个存款账户怎么样？“ 这里服务态度不好，林毅当然不想惠顾，扭头就要换家银行。 但是，姐夫却拉住了他：“别意气用事，香港经常有劫案的！这么大一笔钱，够买两套房子了。” 见林毅仍然执拗，他指指两人衣服，无奈苦笑:“就咱们这身打扮，去哪家银行都一样！这事我经常遇到，以后咱们赚钱了，打扮光鲜一点再出门。” 人靠衣装啊！林毅叹了口气，跟小职员生气没用。他办了两个账户，各存入十万元，其中一个交给向大叔。 姐夫还没有走出心理阴影，新公司的一些事情，就要拜托向大叔。他是救命恩人，而且老而弥坚，林毅绝对信得过。 兜里有了钱，可以去注册公司了。生意想要做大，正规化必不可少。不过身上的新手白装，必须先来一次升级。别人的势利眼，林毅可不想再看了。 荃湾说是新市镇，其实不过是个大农村，好点的服装店都没有一家。只好再坐车去旺角，那里的流行潮店，不比湾仔少。 林毅换上休闲西服，在穿衣镜前一站，看起来也是位青年才俊了。少女选了件洋装，上面的那些斑点，让她看起来更像小鹿了。 看着一对青年男女，大姐不由赞叹：“这换了身衣服，真是立刻大变样啊！男的精神，女的漂亮！”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别人夸漂亮！所以，林毅马上恭维回去。 其实，大姐天生比较白。即使经常在外暴晒，皮肤仍然保持得很好。而姐夫和向大叔，这两位老渔民，皮肤都是古铜色。虽说很健康，但这人和装备之间，看起来实在不搭配！ 而这次换装，因为是事业需要，向大叔没再坚持己见。 服装店旁边，就有一家发廊，窗上贴着‘男女新潮电发’。不过这里寸土寸金，所以店内比较狭小。 门后铃铛响起，唤醒了补觉的美发师。安排好客人落座，他问道：“看不看电视？” 工作架上，美发用品不少，一台黑白电视隐藏期间。那个尺寸，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看林毅点头，老板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猛龙过江》。李小龙的威猛身影，一下就抓住了大家的眼睛。 美发师指着电视，热情推荐：“先森想要个什么发型？李小龙的怎么样？现在非常流行哦，年轻人都喜欢。” 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不断闪过林毅眼前。最后选的发型，既保守又经典，以便融入环境。 在林毅的建议下，向阳花弄个高马尾。原来的麻花辫，虽然很有诱惑力，但和当下有些不合拍。而且，脖子都露出来，还能防暑降温。 指着明星海报，美发师努力推销：“把头发电一下怎么样？绝对是最新款式！” 这次不用林毅，向大叔马上发话，代替女儿直接拒绝。 其他人都弄完，就差小和尚了。美发师毫不气馁：“这位小朋友，想要个什么发型？” 看着光溜溜的小脑袋，林毅很是无语。他又转头去看理发师，眼神好像在说：“要是能弄个不一样的发型，那就算你厉害！” 这充满质疑的目光，理发师马上读懂了。他掏出一顶假发，戴在模特头上，展示给大家看：“怎么样，很不错吧！香港的假发顶呱呱，畅销RB、东南亚！” 林毅虽然服了，但是真不能要：“这大夏天的，又热又潮。带上假发，说不定要起痱子。” 大家做完了洗剪吹，一部电影正好放完。 Ps:书友们，我是蝉先觉，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13章 小新食品，市井奇人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众人装扮一新，跨过海峡来到港岛，注册总署就在这里。这次没有任何刁难，不过姐夫说错了，现在的商业和法律文书，已经允许使用汉语了。 稍微一打听，就有人自豪透露：“全港华人团结一心，掀起声势浩大的中文运动。长期坚持抗争，直到去年为止，我们才旗开得胜。” 众人听得心满意足，林毅在公司执照上，用汉语写下了公司名字。 ‘小新食品公司’，几个字一挥而就。既然美食产品，源自贪嘴的新仔，那就用吃货命名好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姐夫和大姐知道后，乐得都找不到北。摸着执照上的名字，好像望子成龙的心愿，已经提前达成了一样。 他们现在的欢乐表情，跟面对股份时的避如蛇蝎，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感激的话，用不着多听。林毅更加关心的，是公司的营业范围。他发现香港这里，对公司的经营活动，限制真的很少。新出一种商品，不用跟着改一次执照。就算跨行业经营，这一张执照都能搞定。 下一个目的地，是招工处。姐夫关照的孤儿寡母，无论居住还是上学，都没办法离开大澳。想要帮助他们，得先把公司发展壮大。所以，新公司这里，暂时要用别人。 不过，交谈了一些人，都不是太满意。 姐夫还举例：“我弟弟一个月，最多才赚1000块，少的时候只有800。他们开口就要1300，简直就是讹人！” 林毅并不吝啬，但是小吃这行业，终究是个小本生意。而且，挣多挣少还不知道呢，当然要尽量节省开支。 不过，这里的打工者，即使想要降价应聘，自己说了也不算！工会有硬性要求，月薪不能够低于多少。 以上还算好的，有些人要工作，还得看黑社会的脸色。这香港每五个人中，就有一个参加社团，以便互相抱团取暖。就像在旧SH，如果不参加青红帮，就等着被欺负吧！ 眼见林毅烦恼，向阳花出了个主意：“毅哥，你不是说先帮自己，然后再帮助他人吗？我看，这两件事不冲突，咱们可以一起办啊！被欺负的那位大姐，不就是经营小吃的嘛，雇她不是正好吗？如果她有了钱，也不会被讨债人追了吧？” “那才一个人，能有什么用啊！”虽然嘀咕了一句，但是林毅想了想后，还是同意过去看看。 少女的善心，林毅心知肚明。不过，如果能带着大陆妹、大陆仔，一起飞黄腾达，逗逗势利眼们，那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那条小食街，几人左顾右盼。那天遭欺负的女人，却已经找不到了。 一位老先生路过，林毅上前询问：“您好，打扰一下可以吗？” 老人停下脚步，看了过来：“有什么事？” 林毅这时才发现，对方的外貌很奇特。虽然头发已经斑白，但肌肤却红润光滑。这人鹤发童颜，对比十分显眼，让人猜不准他的年龄。 “有个女人，她，老公欠钱，跑路……” 林毅正在介绍情况，对方突然发言打断：“你可以说国语，我能听得懂。” 林毅停止口语实践，装作欣喜地说：“太好了，我的粤语还不过关，说得太费劲儿了！” 他指着记忆中的位置：“几天前，就在那儿。有个女人，因为老公欠钱跑路，被流氓逼迫追债。您认识她不？”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面带好奇，审视了林毅一番。然后突然反问：“你是刚从大陆来的？找那女人作甚么？亲戚？” “是，刚来没几天。” 这连续三个反问，让林毅感觉，对方怀疑自己图谋。 初次见面打交道，还是女孩子容易取信人。所以，向阳花立即上场，把她招工助人的想法，简单解释了一遍。 林毅这一帮人里，那是有老有少，甚至还有阿弥陀佛。对方其实挺感兴趣，所以告知地址后，向一行人发出了邀请。 对这位鹤发童颜，大家也挺有好感，反正时间还早，干脆过去坐坐。小食街上没走几步，就进了一座临街房屋。 厅堂里并不空荡，周围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字幅。‘忍’、‘勤’、‘慎思’，都是些自勉之语。但一些水墨风景画，感觉很是飘逸洒脱。让人看了之后，心旷神怡、烦恼尽消！ 画似主人心，这位鹤发童颜，看来也是奇人！ 对方介绍说：“前屋是字画店铺，不过没有牌匾，只做熟人生意。正好这大热天的，我请大家喝杯茶，也有些事情想问你们。” 主人把大家引进后门，这是典型的前店后屋，只不过中间加了个小院。鹤发童颜倒来茶水，给大家解暑降温。然后介绍了自己：“我叫关鸿祖，今年五十有三，58年从大陆来的。” 这位关大爷，边感概边询问：“乡音，我很久未闻了！大陆那边的情况，能不能跟我说说？” 对方问的很详细，林毅怕说漏了嘴，就让别人多说、自己少说。 许多事情，少女只是懵懵懂懂，自然要大人来补充。 向大叔的口才，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关大爷头脑聪敏，提问很有逻辑性，总是能问到点子上。乱糟糟的叙事，轻松就被他串了起来！ 送客出门的时候，关大爷反过来，感谢大家送来乡情：“以后路过时，如果大门开着，可以随便进来坐。” 其他人都已动身，只有小和尚一动不动。 林毅正要询问，‘阿弥陀佛’声响起，小和尚突然起身，拦住了送客的关大爷。往日的风轻云淡，已经从大方脸上消失；一贯的从容不迫，也变成了手忙脚乱。看来那两幅字，明显触动了他的心事。 大方没穿僧衣、却行佛礼、唱佛号。对这个奇怪小孩，关大爷很感兴趣，和蔼问询：“有什么事吗？” 小和尚语带呜咽，面带期盼的问：“五蕴皆空、六根清净，前厅的那两幅字，让我想起了师傅。他的最后忠告。我很是不明白，能向您请教一下吗？” 见对方和蔼点头，小和尚吐露隐情：“我一心向佛，师父讲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记住！为什么师父反倒认为，我五蕴不空、六根难净？还让我早点还俗？” 看了看小和尚，关大爷发现，光头上没点戒疤。了解完大方的经历，他语气更加亲切：“你来到香港后，有没有碰到什么事情，使以前的信念发生了动摇？” 小和尚立即回答：“只有一次。三天前逛街时，我进了一座寺庙。因为没钱供奉香火，被一位施主辱骂推搡，而迎客师兄却视而不见。我时时想起此事，不知是我错，还是师兄错？” 看着大方的眼睛，关大爷温声告诫：“我只能说，香港有些寺庙，实际上变作了公司。里面供奉的，已经是金钱，而不是佛祖！” 他又诚恳建议：“是否还俗，最终还要你自己定。不过暂时来说，可以先带发修行。没有入世，很难知道什么是出世！” 第14章 灾害预警，强悍盈利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出了店铺之后，想到地址就在福来邨，向阳花喜上眉梢：“我们去看新仔吧，正好离的不远！” 不想再去遭白眼，林毅连忙否定：“现在是周二，上午十点钟。人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你要去见谁？” 大姐也拉住妹妹，拍了拍少女脑门儿，亲昵说道：“新仔那孩子，已经够贪玩了。你这做小姨的，可不能再惯着他！否则就他那性子，还不给我上房揭瓦？” 遭到双重暴击，少女并不沮丧，反而可爱地撅撅嘴，枪口指向小新：“这个侄子，一点都不好玩！每次找他，不是没空，就是不在！” 福来邨旁边，有个棚户区。这里居住的人，大多刚来香港不久。他们没有亲戚投靠，很难找到稳定工作，就只能蜗居在这里。 爬到半山腰，林毅打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人住的房子吗？说棚户有点高看了，叫窝棚还差不多，都比不上难民营的帐篷！乱七八糟的小房子，就没有一座站得直的，好像随时都要趴倒、侧卧。 那位赌徒老婆，恰巧在屋外洗衣服，倒是不用特意去找。女人最多20岁出头，比向阳花大不了多少。但是清秀的脸庞上，连悲伤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麻木与绝望！ 林毅首先出马，使用策略性提问：“七月二十五日深夜，我们乘船来香港时，从海里救上来个跑路赌徒，然后送他去了大陆。你家男人，是什么时候跑路的？” 女人本来还在疑惑，眼前这个公子哥，找自己干什么？听到这话后，立即浑身一颤：“我家那死鬼，跑到大陆去了？” 见林毅点头，她痛哭失声。然后颠三倒四地，讲述了自己的不幸：生计艰难、逃来香港；嫁给表哥、却是个烂赌鬼；老公跑路、流氓讨债、逼良为娼！似乎所有人生悲剧，都发生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絮叨完后，情绪得到了宣泄，神色放松了一些。林毅的耐心倾听，让她好感大涨。 陌生人面前，向阳花再次出场，认真说道：“我们开了家食品公司，需要招聘人手，你要不要来？” 打零工干碎活，解决不了生计问题。女人听到有工作，当然千肯万肯。不过，她也坦白了自己的担忧：“我去你们那里工作，会不会把麻烦也带过去？” 听了这番话，林毅好感大增。从话里就能看出，这女人本质不错，愿意替别人着想。有人品，又是同乡，能帮也就帮一下。 不过，他不贪求对方美色，当然不会大包大揽，承诺替女人还钱。给对方一份工作，让人家自力更生，那才是长久之计。 这片棚户区，女人已经搬来几个月，还算比较熟悉。洗脸换衣之后，在她的引介下，林毅不断招人。他衣着光鲜、谈吐自信，再加上稳定工作的诱惑，不少人接受了雇佣。 小新食品的员工，全部都要搬走。市区的人气，可比这里旺盛多了！郊区工厂多、污染重，不是做美食的好地方。 不过，忙完自己的事，林毅并没有抬脚就走。周围胡乱开荒，那些小块农田，让山坡得了牛皮藓。野营时学到的知识，不断给他发出警告，这种地方很危险！ 一旦降下暴雨，这里缺少植被保护，容易引发山体滑坡。恐怕住在这里的人，都会被泥石流埋葬。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死，林毅自问做不到。 他指着关大爷，高声对住户说：“我听老渔民说，现在是台风季节。大雨会导致泥石流，人要是埋在下面，那还能有个活？你们要随时注意，如果变了天，宁可出去窝一宿，也别拿小命去赌！” 听见林毅的预警，关大爷直点头，口中连连称赞：“好后生！真是好后生！“ ===========分割线============ 雇员一共20人，找房子、租仓库、买装备，一样都不能少。没办法，万事开头难吗！ 大澳这边六个人，个个都忙活开来。就连小和尚这个童工，林毅都没有放过。 那位赌徒老婆，名字叫郑月娥，以前就是做小吃的。所以林毅安排她，给大姐打下手，把经验传授给员工。否则大姐1：20，还真就忙不过来！ 跟向阳花比，大姐心地更软。女人间随便聊聊，很快就变成了朋友。她帮助手求情：“月娥身上的钱，都被高利贷抢光了，现在吃饭都成问题。预支一点工钱给她，毅仔你看行不行？“ 林毅心里，已经把大姐当做了亲姐。对方过来求情，那还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他谨记‘生米恩，斗米仇’，所以告诉郑月娥：“这钱是借给你的，要按月从工资里扣！“ 对于香港，姐夫更加了解，他警告郑月娥：“如果你要还高利贷，就要小心流氓不认账。女人家孤身一个，就算抢钱又抢人，你都没处喊冤去！所以要还钱，最好先找个中人。” 大姐做好了培训，林毅开始分配网点。这些职员都是生瓜蛋，所以让他们两两配对，以便能够互相帮忙。等业务熟练之后，再把他们拆开，继续以老带新。这条美食之路，就可以实现滚动式发展。 一周以后，食品公司盘帐。虽然市内竞争激烈，但十个点位的总利润，仍然超过了1万大关。而直到现在为止，公司的总投入，都没超过5万港元。即使规模不变，预计五周之后，就可以收回全部成本。 “也就是说，一年能翻十倍！投入20万，赚到200万？“ 看到这个数字，人人眼睛瞪圆，嘴巴合都合不拢！ 冷静下来后，面对巨大成功，当然要善加分析。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出几个要点。 一招鲜、吃遍天，这就是美食之路上，顺风顺水的根本保证啊！所以，大姐确实功不可没。也许还要加上新仔，吃货，果然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 这第二条，就是资本周转快。那些海鲜原料，基本当天买当天卖，根本用不着投入巨资。快速消费品，这点真心强！ 最后一条，是人力成本。这20个新职员，都是不熟练工，工资只要800块。而且都在试用期，奖金当然是分文没有。 看来向阳花这女孩，真是林毅的福星啊！ 第15章 保持团结，意外来客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与其辛苦抄小说，累得手酸膀子疼，不如坚守美食之路啊！这根本不是块跳板，而是一条快车道啊！” 有那么一瞬间，林毅抄家的梦想，发生了极大的动摇。不过刚发完感慨，他忽然想到，这里可不是大陆！香港只有巴掌大，扩张极限那是眨眼就到，根本没办法维持几何级增长。 那东亚、东南亚…… 这个不急！林毅甩了甩头。先把眼下走稳，否则抬头望天，说不定脚下摔个跟头。 当前最紧急的问题，就是要保持团结。力气是大家出的，秘方是大姐出的，而整个公司，现在都属于林毅。他目光来回一扫，立即放心了不少，没有人目露贪婪之色。 这样就好，他有信心把大家，继续带往新的高度。不过林毅的心声，还是吐露出一点好：“公司股份的事情，我以后会……“ 向大叔挥手打断：“你的就是你的，这没有什么好讲的。就如元兴所说，我们赚份安稳钱就行！” 金钱的刺激，本来让姐夫有点心动，不过听了岳父这话，他马上又收起了心思。看来，‘蛇咬、井绳’之痛，仅仅是稍微减轻，还没有彻底根除。 这时，大姐开起了玩笑：“毅仔，你可要继续关照大姐，不要转投别家哦！否则，我的那些酱料，又要低价卖给别人了！” 林毅却不开玩笑，真心诚意的说：“大姐的酱料，那是独一份。您要技术入股，我是举双手欢迎。” 承担多大风险，收获多少利益。林毅扛着20万的借款，自然应该多一些收获。 向大叔虽然口拙，但道理却明白得很。在他的坚持下，小新公司股权，还是全部属于林毅。 这样也好。看来，20万还清之前，暂时不用费心了。但是大姐的酱料钱，林毅直接给翻了一倍，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分割线=========== 林毅看完报纸后，有做摘要的习惯，这是他激发记忆的方法。不过，夏天必须开窗，渔村海风又大，经常会把便条，刮得满地都是。麻烦只是其次，吹跑了灵感才糟糕！ 林毅想起了便签纸，却发现无论哪里，都买不到这种产品。经过调查之后，确定这东西还没有发明，他就打算抢注这个专利。 玩转发明并不简单，少年时的梦想，这个可以不提。想要尝试一下，是由于其他两个原因。 一是便签纸结构简单，就是不干胶的一种。它的特色在于，即使贴在书本上，揭下来的时候，不会破坏纸张，也不会留下污渍。 二是这小小的便签，无论学校还是办公室，使用量都非常大。所以别看价格便宜，市场却极其广阔。 思虑过后，林毅觉得，这事自己就能搞定，所以马上行动起来。可惜，文化用品店里，多达百余种的纸品，让他有点傻眼。更糟糕的是，他需要的工业胶水，民用市场上并不零售，所以找都找不到。 林毅有点傻眼，这便签看着简单，里面的道道可不少。 他决定，还是先好好睡上一觉。良好的睡眠，会让头脑更加灵活。说不定明天一早，灵感就会从天而降！ 第二天早晨，林毅拿着报纸，坐在海边阅读。潮湿的海风，带来清新空气，闻起来心旷神怡。 正在思考时，一股大风吹来，刮走了手中报纸。他立即起身，奋勇追杀过去。 这时，不远处有人伸出手，抓住了翻滚的报纸。林毅近前一看，竟然是鹤发童颜！ 小和尚有心结，对方帮着开解，那就是他的朋友。所以林毅跑过去，热情欢迎：“关大爷，早上好啊！没想到这股海风，吹飞了我的报纸，却把您老给吹来了！” 林毅就这性格，要不是当成朋友，他也不会跟人贫！ “大澳的地址，向老弟不是留下了吗？早上睡不着觉，我就想来溜达溜达。” “这才六点呐，您可是真够早的！” “汽艇速度快，就是太颠簸。还好我身子厚实，否则非散架不可！”关大爷一边往前走，一边和林毅天南海北。 对方挥舞报纸，鼓励年青人：“晨读、晨练，都是好习惯啊，一定要坚持。你看那些精英，每天读报看新闻。不能及时掌握变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股大风吹飞喽！” 林毅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笑，老实承认：“以前，我也只会玩儿。决定下海后，才养成了读报习惯。” 关大爷告诫道：“报纸的消息，太多太零碎，看多了脑子乱。还是要读书，一本书就是一套思想。” 对方并不啰嗦，点拨两句就完事儿，听不听都在林毅自己。 大屋起床都很早，趁着天气凉爽，已经干完一轮活。看见关大爷来了，向大叔热情相迎：“关哥来啦，欢迎欢迎！这大澳不错吧，风景好、空气好，最适合咱们年纪的人。” 向大叔长得老相，却刚刚50知天命。比对方小三岁，叫哥没错。不过，两老对比十分明显。一个饱经风霜，脸上沟壑纵横；一个鹤发童颜，明显养生有术！ 对着两位老人，按南方的称呼，林毅应该称伯叔。而大爷大叔，都是北方叫法。 吃完饭，林毅和向大叔无事，就陪同客人出去游玩。小和尚的纯真，关大爷很是喜爱，所以也带上了他。 参观完大澳，再次来到野餐小湖。老人们聊完，关大爷跟小和尚，面对面侃起了佛经。 不过据林毅观察，可能是想通过故事，帮助大方了却心结。虽然被人撂在一旁，但是他却心甘情愿。 这里风景确实好，但关大爷是个闲不住的人。聊完天、吃完饭，仅仅坐了一会儿，就鼓动大家爬山。 海拔一千米，可不算矮了。艰难地爬到半山腰，林毅气喘如牛、汗流浃背。而老人们气息均匀，仍然兴致勃勃。他心生佩服，就向关大爷请教养生术。 对方安慰林毅：“你长身子的时候，实在亏了营养，现在要边补边炼。不过一定要循序渐进，一下子练太猛，那样会更伤身。” “暂时别跟我们比，我当过兵底子好。你向叔是老渔民，风里来雨里去的！” 林毅知道，自己瘦得像麻杆，风吹就倒。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适当进补、科学锻炼。美好未来就在前方，如果没个好身体，恐怕会无福享受！ 第16章 车到山前，大学之行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回到湖边，坐在树荫下。清凉海风一吹，林毅感觉好受很多。 对小和尚的开导，效果很是显著。眼见孩子开朗起来，关大爷很有成就感。这一老一少，真算是看对眼了：“大方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他年纪还小，有没有继续念书的想法？” 林毅坦诚：“我、大方、向阳花，一直在互相学习，我跟他们学粤语，他们跟我学英语。” 小和尚更诚恳，摸着光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可惜英语发音，我总是说不准，阳花姐都笑我好多次了！而无论毅哥教什么，她都是一学就会。” 向大叔点了点头，证明孩子们没说假话。 关大爷很满意：“我看你们三个，都是好孩子。如果有上进心，想要继续上学，我可以帮忙。” 香港的大学，林毅真想见识一下。不过，他也有苦恼：“我和向阳花，应该去上大学。但我们积累不够，即使进去了，恐怕也跟不上。倒是大方的年纪，送去念初中正好。” 关大爷沉思一会，提出个建议：“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有位老战友，在港大说得上话。你们要是有特长，事情就能好办些。” 林毅心说：自己会预言术，这个特长很牛逼，可惜说不出口！ 林毅突然反应过来，关大爷认识教授！发明的事情，林毅赶紧和盘托出，问他能不能帮忙。 关大爷眼睛一亮：“我那位老战友，现在是化学教授，你的事情问他正好！” 这可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瞌睡来了有枕头！林毅喜不自胜，频频向老人道谢！ 对方看着林毅，语气里带着欣赏：“自助者人助之嘛。小小年纪，德才兼备，真是难得！看到有为青年，老头子就喜欢，也愿意拉上一把!” 关大爷看看手表，连忙催促：“时间不早了，既然有正事，宝莲寺就不去了。一会跟我去港大，带你见见老战友。” 大屿山岛和市区，陆路交通不畅，所以出行很不方便。老人都好讲古，路上消磨时间，关大爷谈起了《南京条约》。这些知识林毅没忘，倒是能聊的起来。 老人赞扬：“生活在逆境中，还能坚持学习，真是难得！” 这种误解，林毅不能戳破，只好摸着鼻子傻笑。 九龙和新界，已经去了好几次。而港岛这里，林毅是第一次来。 中环码头，城区背后是连绵山峰，看起来真是易守难攻！当年英国是海军霸主，这里就变成了天时地利！ 香港大学在港岛西部。校徽上印着‘明德格物’。上方的狮头龙身怪兽，有点中西混杂的怪异。 关大爷领着林毅，来到理学院大楼。红白相间的建筑，充满了维多利亚风格。 化学系走廊里，有人正在咆哮：“你搞什么飞机？两种试剂混在一起，会发生爆炸不知道吗？难道你上课时都在神游？我要不拉上一把，你刚才就得上西天！” 这人说得对，但脾气可真是火爆，唾沫星子都喷脸上了！ 这时，关大爷喊：“老张，你家火药桶又爆炸啦？” 看到老战友来了，张教授也不客气，马上回敬：“硕鼠来啦！” 又回头吩咐：“去，把安全守则抄一百遍，一个字都不准少！” 进了张教授办公室，关大爷打趣他：“你个呆头鹅，都多大年纪了，脾气还是这么火爆？你训人的时候，万一学生心一怕、手一抖，把你也给送上天，以后我去找谁喝茶？” 摸了摸地中海，张教授嘿嘿直笑：“狗日的，你当我傻呀！实验室里，我从来都是轻声细语。要是想骂人，肯定是去走廊啊！” 张教授的性格，有点像张飞，粗中有细。听关大爷介绍，他以前搞军工、管炸药，要是不够小心，恐怕都死过多少次了！看看那发型，就知道代价不小。 脱掉白大衣，抹了把汗水，张教授疑惑地问：“这么热的天，不去图书馆里吹冷气，怎么跑到我这里来啦？” 关大爷给他引荐：“这是林毅，一个好小伙，我是为了他的事。” 又转头面对林毅：“把你的想法，跟张教授说说。你粤语说得像鸟叫，还是用国语吧，我们都能听懂。” 林毅有点不好意思，看来刚才路上，拿关大爷做陪练，把对方折磨得不轻！ 他回过神，自来熟的叫了声张伯，然后叙述了发明灵感。 盯着林毅的纸样子，张教授点了夸赞：“书上、衣服上、镜子上，要能贴在任何地方，撕下来还没有破坏性。这比图钉和磁铁强，说的我都想试试了。想法挺成熟，这个忙我可以帮！” 对方刚要打电话，关大爷按住了话筒：“老张，这个发明的归属权，最后要怎么算？” 扫了眼林毅的衣服，张教授建议：“你提供了设计思路，如果再承担全部费用，那么专利权归你。我们来搞定发明，学术论文归实验室。” 林毅用不着为毕业苦恼，没有论文的需求，当然点头同意。 张教授拿起电话，叫来一个叫费兰的人，把事情跟他说了。然后独独留下老战友，把其他两人撵出了办公室。 来到公共办公区，费兰给出评价：“你没自己干就对了！有毒、易爆的化工品很多，如果自己瞎弄，那就等于找死！” 话虽然有道理，但林毅听起来，就是感觉很别扭。 对方继续：“别看便签很薄，但是想做成小本，至少需要四层结构。纸、基、胶、膜，假设每层10个选项，排列组合下来，也有1万种可能了。普通人没有经验，就是花上一辈子，也未必能试出成果！” 费兰大概二十六七岁，是一位博士后，辅助张教授工作。一种名叫精英的光环，仿佛从他身上冉冉升起。不过那上面的光芒，普通人看了有点刺眼。 林毅深吸一口气，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坚信，以自己的发展速度，早晚可以统帅精英。 把投资者扔在一边，费兰开始自言自语：“不干胶改造，这个很简单。重要的是胶水粘着性，还有材料的环保性，否则通不过新的环保法案。” 见费兰沉浸科研，林毅心下觉得，这人虽然有点傲慢，但委托他进行发明，应该还算靠谱。 第17章 现代游学，入住别墅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在关大爷的见证下，林毅和港大化学系，签订了委托发明的合同。合同非常规范，可以放心无忧。 办完这件事情，关大爷厚着脸皮，跟老友提起上学的事情。 张教授了解情况后，遗憾地摇了摇头：“港府大力推行英语教学，就算是香港中文大学，也有半数课程使用英语。你的水平，很难通过考试。” 林毅的心里，没有那么脆弱。而且想要遨游商海，补充点经济、金融知识，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关大爷的人情，他可不想浪费：“古代可以游学，我想办个旁听证，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教授拍着胸脯，爽快的给了承诺：“这个可以，不过要等到开学后！暑假还剩下大半，你们正好趁机补习。否则上课听不懂，到时可别埋怨我。” 林毅道完谢，突然想起大澳交通不便，就打听哪有房产中介。 听到要租房子，关大爷插话进来，询问老战友：“黑熊那家伙，不是搬去美国了吗？他那个房子，怎么处理的？” 张教授随声应和：“他想托我卖掉，但现在市况不好，一时间没人愿意接手。” 关大爷接过话头：“那房子很好，家具都齐全。如果空置久了，恐怕会招贼。护卫队不可靠，我看暂时就租给毅仔，别让人气散了。” 林毅念头一闪，难道自己被圈了羊牯？先有科研支出，再有房子承租，所以忙问多少钱！听到月租只要一千，而且每月一交、不用上打租，他放下了心中不安。 见林毅点头，张教授领路，一起去看房子。原主人姓熊，也是港大教授，所以就住学校旁边。走路只要十分钟，以后听课会很方便。 这是一栋中产阶级别墅，周围环境也很清幽。院子里有个小花园，花池里争奇斗艳，看来前主人离开没多久。 双开房门，落地大窗，酷暑不会难熬！一楼超大客厅，二楼四间卧室，林毅看得真是眼馋！不光是家具，电话，电视，录像机，也都一应俱全，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小新食品公司的雇员，租住20平的房子，就要五百块钱。这里超过200平，月租只要一千块，性价比真是超高！ 不过，张教授善意提醒：“就是有一点不好，如果房子卖掉了，恐怕你必须搬走。” 林毅毫不理会，这么好的房子，还是先住进去，享受一番再说！ 拿到房门钥匙，还得回大澳说一声。不声不响就跑路，可不是林毅的作风。 无论发明还是上学，关大爷都帮了不少忙！所以中环码头上，林毅先礼送对方上船。 回到大屋，吃完完饭，林毅宣布：“我要搬到市内去住了。” 向阳花急问：“住在大澳不好吗？为什么要搬到城里去？” “这里很好，有家的感觉！”林毅的笑容，发自内心。 没有亲人、语言不通、环境陌生，穿越后遗症真是不少！这么多问题一起来，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他也会心中忐忑。 大屋虽然不是家，但眼前的这几个人，却给了林毅家的感觉。少女语气中的关切，更是让他怦然心动！这次不为美色，只为那流露的真情。 似乎在回味，他语速很慢：“最近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市区办。这里偏远，交通十分不便，路上太浪费时间。” 这时，姐夫接话：“我算看出来了，毅仔很有想法。搬到市内去也好，无论做什么都方便。” 大屋主人的话，语气充满佩服，不是在撵人。所以林毅听了，更加舍不得这里。 他摸了摸鼻子，提出个不情之请：“关大爷有个朋友，在大学当教授，入学的事情已经说定。所以，向阳花和向大方，我想带一起带去去！” 听了这话，大姐急了：“这怎么行？细妹才住了一周！” 听大姐的语气，不是在怀疑林毅，因此他心里很熨帖。 今天游玩大屿山，向大叔也是同行者，他立即批评大女儿：“头发长、见识短！这机缘多难得！毅仔有这个心，关哥出了大力，不去对不起人！” 第二天清晨，三人准备出发。小和尚心结已开，恢复了风轻云淡。而向阳花的心情，却都写在了脸上。既有对亲人的依恋，又有对上学的向往。 林毅连忙安慰她：“又不是不回来了，一个小时的船程而已！” 向大叔开船，把他们送上港岛，返身就要回去。身为女孩的父亲，这放手也太彻底了！ 这份信任，虽然很让林毅感动，但他还是一把拉住：“您也要过去，得知道我们住哪，有事儿才好联系！” 林毅头前领路，大家来到新住址。看了这豪华大宅，年纪小的都很高兴，而向大叔却有些心惊：“住这里？要好贵的吧！“ 林毅笑着说出价格，大叔拍了拍胸口：“真是没想到，这么大的房子，竟然会这么便宜！看来关哥那里，帮了你不少忙啊！“ 林毅点头：“下次见面，我一定好好谢谢人家。“ 这话有情有义，向大叔听着顺耳，连夸林毅懂事。 客厅有台转盘电话，林毅拿起话筒，里面忙音响起。看来没停机，这下方面多了。林毅抄下号码，又写明住址，递给向大叔。不过大澳那边，就不太方便了，需要通过电台联系。 送走父亲，少女连忙打开彩电。这个会说话的大盒子，她不过是第二次接触，自然看得兴致勃勃。 大方年纪还小，当然也抵不住诱惑。 至于林毅，节目看不下去，娱乐玩不进去！这么无聊的日子，如果不找点什么事做，说实话真是苦逼啊！ 他翻开报纸，看到一条国际要闻：自美军撤出越南，美国开始缓和战略，以便改善美苏关系和美中关系。美国驻中国大使、乔治?布什，被召回国内，任命为CIA局长。 布什，以后的美国总统？至于哪一届总统，林毅还想不起来。这件事不急，以后再说也行。 第18章 发明进度，写作解忧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两天之后，实验室打来电话，费兰硬邦邦的说：“前期投入已经花完，现在必须追加资金。” 至于发明的进度，已经到了哪个阶段，对方却根本没有提。林毅当然不放心，打算亲自去瞅一眼。 张教授算是长辈，他不好空手而去，就提了一袋水果、一盒西点。对方接了东西，然后立即散给手下和学生。大家还算领情，纷纷向林毅致谢。 费兰也不客气，拿起蛋糕，就往嘴里塞：“正好，我还没吃饭！” 三两下吞掉，他开始说正事：“香港这边的胶水，能用的我都试遍了，没有一种达到要求。” 林毅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紧：“那香港之外呢？” 投资人的焦急，费兰毫不在意：“所以才叫你来啊！上一笔资金花光了，不继续追加投入，实验根本进行不下去。” 林毅不爽的问：“还要多少钱？2万够不？” 费兰摆摆手：“哪里能够？至少要5万！我得联系美国，让校友帮忙查资料。那边物价贵，可能还要继续投入，你要有心理准备。” 林毅听见数字，眼前有点发晕。再听后一句话，已经变成发黑了！ 5万块确实不多，但加上之前的投入，就是10万港元了。而小新食品那边，为了实现滚动发展，刚刚扩大连锁规模，总共也花出去10万。 这10万加10万，借来的20万，竟然已经花光了！两套房子啊，就这样不见啦！ 林毅脚下发飘，如同走在云雾中。如同梦游一样，不知不觉完成了转账。当他清醒过来，费兰已经走人。 看见他的表情，张教授安慰道：“这科研呐，有点像小说里的炼丹！原料和资金投进去，有可能练成，也有可能练废。这个成功率呀，非常不好确定。” 听到这个比喻，林毅心情没有好转。这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指着钟表，张教授开始撵人：“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很忙，你也该离开喽。” “费兰这个人呢，每天工作16个钟头，而且已经持续了一年！”对方拍拍林毅后背，把他推出了办公室。 这最后一句话，让林毅的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工作狂的世界，他不懂！但跟别人对比，应该更加靠谱吧？ 林毅只能自我催眠：“成丹的概率，肯定会大一些！肯定！” 坐在美丽花园中，静静沉思了一阵儿。他感觉弄这个发明，实在是有点莽撞。只要一失足，恐怕就要重头再来。 他在向家人心中，已经初步建立的威信，恐怕也要轰然崩塌！一贯对他信任有加的小和尚，会不会后悔把钱借给他？ 做生不如做熟，贸然踏足新领域，肯定带有赌博的成分。可惜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 实在不成就暂停。等到食品公司那边，造血能力强大之后，再进行最后一搏！ 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中，这种感觉真是难受。连续几个晚上，林毅都做了噩梦，感到自己从高空坠落。那种无所凭依，无处借力，真是糟糕透顶！ 必须找点事做，转移下注意力，他动笔开始写小说。 还是文化作品好，有一点尤其突出，那就是七十年版权！只要写出畅销作品，然后就是躺在床上，天上也会往下掉钱！就算印刷一百万本，也累不着作家啊！ 带着美好憧憬，林毅开始挑灯夜战。 《大唐双龙传》，第一步就选择它了。看这本书的时候，林毅还是热血青年，所以记忆非常深刻。 那些经典玄幻，当然也能记住不少。但这个时代的香港，能有多少接受度，林毅根本不知道。而金大侠之后，就属黄大侠了。他是香江人，他在这里成名，当然首选他的作品。 沉浸在文字中，那种玄幻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不知不觉，林毅忘却了烦恼。 “这总有5000字了吧？”清晨时分，望着手中一沓稿纸，林毅颇有点沾沾自喜！没有软件统计，就只能用页数估计。 “没想到啊，我这个作文苦手，竟然也有下笔如飞的时候！” 林毅把稿件收好，穿上短裤汗衫，出去锻炼身体。如果光吃不练，只会长肥肉，不会长肌肉。 不过跑步时，腿上感觉轻飘飘的。费了很大劲，才跟上向阳花。他叹了口气，这副身体太单薄，现在熬夜太伤身。那大好前途，就在前方等他。如果身体搞坏了，可就无福享受啦！ 吃完早饭，林毅毫无困意。他正要赶工写小说，少女却过来抱怨：“这电影和电视剧中间，怎么总是乱插广告！毅哥，帮我想想办法行不行？” “去除广告，等于是砸人饭碗，我哪有这个本事！”虽然被少女摇晃手臂，让他半边身子酥酥麻麻的，但也只能无奈拒绝。 突然，他看到了录像机。住进来之后，这东西还一次没用过。林毅招呼二人，直奔录像带出租店。 这时的影视剧，对林毅缺少吸引力。所以他挑挑拣拣，总是感觉不满意。而另外两人，却毫不挑剔，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没广告就行。 **影片，林毅看到之后，没时间去兴奋，赶忙反身拦住，拉着女孩和小孩，去往另一个货架。他干脆不挑了，抽出两盘李小龙，直接带人回家。 这个年代，李小龙旋风，刮遍整个世界。布鲁斯?李一部影片，就为华纳赚了2.3亿美金。如果放在四十年后，相当于23亿美金。所以，华人疯狂了，媒体也疯狂了。 林毅看完电影，吃惊地发现——原来，装逼泡妞、扮猪吃虎，李小龙才是第一人！香港这边，能打的人其实很多。但是只有他，紧紧抓住了人心！ 2.3亿美金啊，林毅当然也很垂涎。可惜就在两年前，龙哥已经英年早逝。不过，装逼泡妞的套路，他已经牢牢记在心底。 两部电影看完，三人已经饿极。没时间做饭，买来蛋挞、菠萝包，快速填充鬼哭狼嚎的胃。 娱乐完毕，开始学习。向阳花被他拐来，就是靠的这个借口。如果天天就是玩，到时露馅可就丢脸了。 还是先学粤语。李=你，男=蓝，女=吕，这样顺溜的发音，让林毅很是激动：“吕孩子、蓝孩纸！” 听着他的发音，少女好一顿夸奖：“毅哥真棒，进步真快！” 第19章 如释重负，今天高兴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平静了没两天，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没有来电显示，无法预知对方是谁。所以接电话的时候，林毅心中十分忐忑。他甚至觉得，就算实验失败了，也比再次要钱来的好！ 对面是张教授，他语气平静，叫林毅过去一趟，然后就匆匆放下电话。 “这种未知的感觉，简直比催款都糟糕！”林毅抱怨了一句。 他兜里没有钱，这次前往实验室，就只买了雪糕。 不过，张教授看到冷饮，大叫：“来得正好！” 林毅来回扫视，发现酷暑时节，这里还要穿白大衣。看来科研这碗饭，真心不容易吃。 拍着林毅肩膀，张教授咧嘴笑道：“你这小子，临事不乱，心理素质不错。也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我们辛苦！走，我请你吃饭。” 这个时候，林毅哪有心思吃，兜里饭钱都快没有了！不过，看对方笑容满面，应该是一件好事：“我的发明，难道已经……” 张教授点点头，没有继续拿捏。 “哦耶！”林毅大喊一声。 其实，他刚才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所以，赶紧装作欢呼雀跃，好吧泪水给憋回去。不过即使这样，他的鼻涕泡儿，也忍不住冒了出来！ 由此可见，这短短几天时间，让他经历了几多煎熬！在彷徨中，苦等命运的裁决，林毅再也不想经历了！ 张教授看得直乐，等对面平静下来，他诚挚相邀：“走吧，去庆祝庆祝，我请你吃饭！”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您请？”林毅连忙客气，可惜摸了摸钱包，这请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教授军人出身，最看不得矫情：“痛快一点，不就是兜里没钱吗！大男人顶天立地，但也要能屈能伸！” 林毅能看出来，对方的亲近，确实发自真心！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人情他认了。 饭桌上，张教授掏出便签，递了过来。 林毅试了试，惊讶地说：“和我设想的一样，真是太棒了！” 教授一边吃饭，嘴里一边咕哝：“你的思路比较完整，所以实验进度很快。” “刚才在实验室，怎么不见费兰？他人在哪里？我该好好感谢他！“ “你才想到啊？不过他太累了，完成工作之后，我就强制他睡觉去了。再不好好休息，我担心他身体出什么问题！“ 就在这一瞬间，林毅对费兰的观感，彻底变了个样！ 吃完饭刚回到家，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不怕不怕啦，他可以勇敢面对！ “下午有没有空？我带你去申请专利。”电话另一端，传来了费兰的声音。 虽然通话质量不好，但那声带的嘶哑，仍然十分清晰。林毅关心道：“张教授说，你是早上才休息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费兰的声音，仍然是那么高冷：“睡眠就是浪费生命，能少睡就应该少睡！” 望着挂断的电话，林毅十分无语。工作狂的世界，他果然是不懂啊！ 这次申请专利，向阳花和向大方，也被林毅给带了去。他一直认为，中国的孩子，不缺少读万卷书，而缺少行万里路。所以，有出门的机会，他就会尽量带上两人。 天气十分炎热，面对费兰这位功臣，林毅不会让他挤公交，而是叫了辆冷气房车。虽然有点肉痛，但对方值得尊重。 出租车上，介绍完什么是专利，林毅指着费兰：“我那个发明，就是这位科学家，帮助我搞出来的。现在，需要去知识产权局，给发明注册专利。” 费兰很较真，特意纠正道：“香港和台湾，不叫知识产权，而叫智慧财产权。” 这次的目的地，还是注册总署。看名字就知道，跟登记有关的事情，这里几乎都管。 费兰熟门熟路，领着三人往里走，他一定是来过很多次。 拿到申请书，发明人一栏，填上了费兰的名字。而专利权人，当然非林毅莫属。 大势已定！林毅很兴奋，弹了弹自己的名字。不光是利益问题，那儿时的发明梦想，似乎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奇妙的实现！ 递交了文件，林毅转身去了商标处。上次来的时候，是为了小新食品公司。所以这边的程序，用不着费兰指导。 ‘随意贴’，这是便签纸的商品名。林毅可是费了很多心思，才想出了这个容易辨识、容易记忆的好名字。 见林毅脸色兴奋，费兰泼过来一盆冷水：“有个关键问题，你必须要事先清楚。随意贴的生产，需要用到一种特殊胶，来自美国3M公司。” 看来，那些研究资金，费兰确实没有乱花。知道面前这人，表情虽然臭臭的，但建议却很中肯！因此，兴致虽然被打断，但林毅却听得很认真。 费兰继续：“这种不黏胶，是3M的实验废品，不可能大量制造。所以，随意贴要正常生产，必须先买来不黏胶的专利。” 小小的随意贴，问题居然这么多！ 林毅听得微微牙疼。不过，这些天的忐忑，教了他一个乖：做生不做熟，想要跨专业，必须准备好！ 发自心底的那种彷徨，林毅不想再次体验！所以印刷行业，他绝不会轻易踏足。 因此，专利的结局，早已经确定。卖掉随意贴，然后轻装上阵！ 不粘胶的专利，就让别人去头疼就好了！ 今儿个真高兴！ 回到家中之后，林毅仍然激动不已。他到处走来走去，发现还缺不少日常用品，就决定去超市大采购。反正发明已经底定，再也不用担心催款电话了！ 三人仍然很瘦，所以肉鱼蛋奶，一个都不能少！ 晚饭的时候，林毅继续积极，主动进厨房帮忙。 见他进来，向阳花好奇的问：“你个男人家，进厨房来作甚么？” 欢喜之情掩藏不住，林毅稍显轻佻的说：“别那么保守嘛！谁说男人不能进厨房？这炉具和煤气罐，我教你使用怎么样？” 少女高昂着头，骄傲地回应：“别瞧不起人！我摸索了几天，已经全都学会了！” 向阳花的琼鼻，皱得十分可爱，林毅忍不住刮了一下，结果被对方轰了出来。他暗暗叹息：“这女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 不过十来分钟，饭菜就端上了桌。主食是米粉，外加两个炒菜。少女自有道理：“这么热的天，大鱼大肉不好消化！” 第20章 货比三家，谁更奸诈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香港面积不大，搞印刷的公司，也就那么几家。林毅花了一天时间，全都转了一遍。随意贴专利，有意购买的不少。可惜，没有一个报价，能达到林毅的期待值。 “别看便签纸很薄，未来市场却很大。”随意贴的美好前景，林毅可是清清楚楚。所以把便签纸的使用，描绘得栩栩如生。以便在谈判时，增加自己的筹码。 对方却并不认同：“你说的很好，让我也怦然心动。但是眼见为实，为了还没实现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提高报价。” 其实，那些有意购买的人，即使也能看见未来，也绝对会假装看不见。毕竟，同意对手的观点，意味着自己要多花钱。谈判桌上，寸土必争，谁也不会那么傻！ 最高25万港币，这是货比三家后，林毅得到的最佳结果！如果按这个价卖，10万港币的投资，可以盈利150%。 时间只花了不到一周，如果是其他人，这结果已经很不错。 不过，随意贴的巨大潜力，林毅越是清楚明白，现在这样的小收获，他就越是不能接受！妥协退让，对不起他的灵感，更对不起他做的噩梦！ 轻易认输，不是林毅的性格。香港商业繁华，那些外国印刷公司，不少也设了办事处。为了寻找联系方式，他翻开砖头厚的大黄页。 刚刚忙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对面是个RB人，想要谈谈专利的事情。 之前得货比三家，虽然没能进入谈判阶段，但林毅也收获了一点经验。一个重要原则，谁急谁吃亏！所以他灵机一动，采用了拖延战术：“请留下电话，稍后我们会联系你。” 63456，林毅记了下来。挂断电话后，他对比大黄页，证实对方的身份。 看了一眼挂历，专利申请刚刚两天。证书还没有拿到手呢，对方竟然上门求购。这谈判的主动权，相当于直接让了出来。 使劲拍拍大腿，林毅直呼幸运！ 不过专利谈判，他没有这个经验，就想找个专家来压阵。上次那顿饭，张教授明显很友善，他是林毅的首选！ “张教授出国开会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三天。” “那……，请问费兰在不在？” 虽然不太想找他，但是林毅荷包已瘪，只能厚着脸皮一试。周围懂专利的人，一共就这么两位。 “费兰也不在，张教授走之前，强制他回家养伤。” 林毅连忙询问，原来这个工作狂，走路时也不忘钻研，结果摔伤了胳膊。 问清了地址，林毅打算去探病。不奢望请动对方，能咨询一番也不错。 费兰家住半山区，比林毅那里豪华不少，面积更要大上一倍！池塘、车库、仆人，都是一应俱全。 病号独坐家中，一脸无聊的样子。见林毅过来看他，难得给了张笑脸。 放些水果和鲜花，林毅问起伤情。 费兰摆摆手，无所谓的说：“一点小伤而已。要是伤在腿上，根本用不着休息。养伤就是浪费生命！” 林毅十分无语，只能换个话题，把出售专利的遭遇，大致给对方讲了一遍。 听见有事求他，费兰喜笑颜开，大大夸奖一番：“正好在家呆得无聊，有事做真是太好了！” “你就放心好了，我家世代经商，大学前两年，我学的也是商科，后来才转到化学系。而且，有关专利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 好像生怕林毅不给他找事，费兰拍着胸脯，大打保票。 林毅万万没想到，求对方办事，不光没遇到冷脸，竟然还得到了热情款待。仆人端上的精致茶点，味道十分可口。不过这是‘找事’之后，他才得到的待遇。 林毅心里嘀咕：这家伙，可真是个怪人！ 费兰给美国打了个电话，仔细询问了好一会儿，然后把得到的情报，和委托人共享。商量完行动细节，才一脸不舍的送走林毅。 抻了一天时间，林毅才打给RB人，邀请进行面谈， 大学旁边，半岛咖啡厅，林毅大步走了进去，这个谈判地点，是费兰预先选定的， 向阳花也跟着来了，这次除了见世面，还是为了当翻译？ 谈判对手懂粤语，却不会普通话；而林毅的粤语，还只有半桶水。这二人之间，确实需要一名翻译。 林毅刚刚表明身份，对方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林桑，您好。鄙人我休院文太，荒川商事的驻港代表。” 对面的中年人，语气急促，眼神疲惫，可不像一名合格的代表。有了初步印象，林毅开始谈判。 对方递过名片，林毅却发现自己没准备，只好露出抱歉的笑容。他意识到，在正规商务场合，自己还很小白。 不过不要紧，RB人后面，背对背坐着的，就是专业人士费兰。这就是个套，等着对手往里钻。 我休院直奔正题：“我们愿意用高价，购买林桑的专利。随意贴要用不黏胶，而3M公司是个巨无霸，和他们打交道，个人是很困难的。” 落实随意贴专利、前置专利问题、建立生产工厂、铺设销售网络，对方列举了一堆困难，就是想唬住林毅。 RB人口干舌燥。咕咚两口干掉咖啡，然后报价：“3万美金，十年独家授权，之后专利还是您的！” 可惜，无论对方如何忽悠，林毅只是哼哼哈哈。他谨记自己的角色，就是个先锋探马。 “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认真研究，请我休院先生耐心等待。”林毅任务完成，拉起翻译小姐，潇洒离开了这里。 RB人走后，费兰赶了回来。三人坐到一起，开始细致分析，讨论下一步方案。 晃动着手中文件，林毅首先说道：“合同意向书，对方居然已经打好了，这谈判才刚开始啊！” 费兰指着电话：“美国的情报没错，这家RB公司，正在跟3M接触。对方这么急迫，看来一定是有大动作！” 谈判对手的神情，林毅提了出来：“面色太憔悴了，他们的大事，肯定非常熬人。” 费兰总结道：“随意贴的专利，说不定会有重要作用。等下次谈判时，我用报价试探一下。” 向阳花没白去，不光见了世面，还发现了问题：“对方是RB人，为什么坚持要用美金？” 费兰给出解释：“因为贸易逆差，日元升值、美元贬值，这几年是经常事。甚至有一次，美元直接贬值40%！说不定美元刚到手，直接就亏损一半。” 少女气不过：“真是太奸诈了！” 听完这话，林毅瞥了眼费兰，然后嘿嘿直乐。 第21章 安身立命，分享快乐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的钱包，已经空空如也。食品公司的帐，他并不亲自管。强行挪用也可以，但会感觉很没面子。家中等米下锅，眼巴巴指望着专利，能够卖出一笔钱来。 不过，虽然他心似猫挠，但为了利益最大化，又把谈判硬拖了一天。这种熬炼，让林毅的心理素质，得到了很大提升！ 这一天没白等，最终谈判之前，注册总署先来了电话。申请已经通过，火热出炉的专利证书，为他们又添一笔筹码。 香港大学里，费兰借了个会客室。这里是他的主场，算是有了地利之便。 对手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两名助手。 林毅引荐：“这位费兰先生，是随意贴的发明人。此次谈判，他是我的全权代表。” 说完之后，林毅就坐到一旁，变成观棋不语的君子。 谈判桌上，费兰以一敌三，时而言辞锐利，时而天马行空。 我休院文太，有时会看向林毅，希望他能开口发言。可惜没用！ 林毅知道进退，已经打定主意，自己绝不说话。对方看过来，他就举起茶杯，轻轻微笑点头致意。 最后时刻，费兰揭开底牌：“3M公司那边，你们有大布局。我们的专利虽小，却可以成为骆驼身上，那最后一根稻草。” 日方被揭了底，顿时方寸大乱。 眼见时机已到，费兰也让了一步，允许以美元结算。 果然，对方不会因小失大，同意了90万美金的天价！按照现在的汇率，换算成港元，足有450万之巨！ 之前的最高报价，只有区区25万港纸。跟450万一比，连个零头都不到！ 这是林毅穿越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不是当铺那20万，而是一大桶真金！说不激动，那绝对假！在这个陌生时空里，他终于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合同传真到RB，没用多长时间，那边就回电批准。首付30万美元，林毅已经拿到了手。剩下那60万，要等半年之后，才能结清尾款。 投资10万港元，却获得了45倍收益！为此等上一段时间，林毅表示毫不在乎。 美元花用不方便，林毅直接换成港币。30万美金，变成了150万港元。5万一刀的大钞，足足堆了30刀，都可以装满书包了！不过这种‘负担’，任何人都愿意背！ 多亏有费兰！林毅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直接就要分红。 费兰摆手拒绝，不过并非傲娇：“你刚才太兴奋，没有注意到。卖出去的专利权，只涉及美、日、欧。而东南亚的专利，我却保留下来了。我家就有印务局，你看合作怎么样？” 费兰帮了大忙，又是一个牛人，当然值得交好。而东南亚的专利，根本值不了几个钱。林毅大方一挥手，让对方随便处置。 费兰雷厉风行，立即招呼动身。 九龙工业区，这里的空气，味道十分刺鼻。现在的香港，还是一座工业城市，而不是旅游城市，空气糟糕很正常。 向阳花很难受，掏出手绢，捂住了口鼻。而林毅久经考验，毫不在乎的行走期间！ 费氏印务局，规模真不小，就是粉尘遍布。走进办公楼，来到经理室，费兰进去时，喊了一声三叔，语气却并不亲近。 一个中年男人，阴阳怪气的回复：“呦，大科学家来啦？是不是我们的环保，又有哪里不合格？” 他们是亲戚，却针锋相对，一点都没有亲近感。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林毅才不去打听什么内幕！ 费兰没有反唇相讥，而是面无表情的介绍：“三叔，这位林先生，开发出一种新纸品，你看能不能合作？” 费三叔是个合格商人，脸上疏远立即消失，语气转为热情：“哎呀，林先生，怠慢怠慢！费兰你也真是，怎么不早点说？” 合同签完，费三叔领路，参观了整个工厂。这里规模不小，但是在费兰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得意！ 而刺鼻的味道，让向阳花涕泪横流。林毅心疼她，赶紧离开了这里。 少女抱怨：“好难受啊！也不知那些工人，怎么忍受得了？” 林毅安慰道：“等到电脑大发展，污染就能减轻很多。” 听见这句话，费兰很认同：“希望你的话，未来能够实现。也希望你的事业，都能像小说一样，成为无烟产业！” 林毅明白了，费兰是个环保主义者。而文化产业和电子产业，都是低污染行业。所以二人之间，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他收服精英的计划，好像又迈进了一大步！ 费兰的人情还了，但张教授作为媒人，林毅也该表示一下。不提以后用不用得着，至少这位老军人，很对林毅的胃口。 不过张教授的爱好，林毅完全不了解，还是要请教费兰。 “张教授不图你什么，就是觉得你够努力，想要顺便帮上一把。港大实行教授治校，张教授是实权人物，送礼反倒会坏事。倒是捐助实验室，没有任何麻烦，大家还会念你的好。” 费兰指点道：“有一种仪器，经常要用到。可是整个化学系，就只有那么一台。为了排队的事，大家总是吵架，张教授非常头痛。” 林毅再次甩包袱：“没问题，但是这事我不懂，还得拜托给你。告诉我个账户，我把钱转给你。” 从大澳出来，已经一周多了，向阳花有点想家。正好林毅也想回去，分享一下好消息。大家伙听了之后，凝聚力也能更上一层楼！ 回到大澳时，没等林毅分享快乐，就被向大叔给截了胡：“美食连锁这边，第二周收入翻了三倍，远超过原来的预测！不光向大姐海鲜，就连小新食品公司，在市内也有了一些名气！” 一周3万港元，已经不放在林毅眼里，但他还是很高兴。专利那90万美元，终究是一锤子买卖。美食这边收入不多，却胜在细水长流。 向阳花可不关心这些。听说新仔已经回来，少女非常开心。饭桌上，他们说说笑笑；饭后，又一起捞鱼捉虾。 看二人拥抱笑闹，林毅都有点妒忌了。 少女心中，这里才是家。她全身的活力，一下子都爆发出来！那发自心底的快乐，向周围扩散开来，整个大屋的气氛，都变得活跃无比！ 而每人一只电子表，又把这欢快的气氛，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第22章 暴风雨前，台风来袭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吃完饭，聊完天，林毅被拉到了仓库。 指着酱料存货，姐夫直发愁：“市内的美食网点，扩张实在太快。我和春花紧赶慢赶，也跟不上那边的速度，就算雇人都不行。” 建议张嘴就来：“人手跟不上，那就上机器呗！” 姐夫嘎巴了一下嘴：“可是，那要花很多钱的。就账上那3万多，扩展网点都不够用！” 刚才的快乐分享，被向大叔给抢先了，所以，林毅的巨大收获，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 简单叙述完，林毅胸有成竹的说：“所以，放心去买。” 姐夫马上就有主意：“咱们村有家作坊，鱼蛋机器要卖掉。那东西做酱料也可以，你看要不要买？” 林毅豪气干云：“买什么旧货？要买咱就买新的，你们放心去买，我这里资金管够！” 找到向大叔，林毅提出建议：“咱们这两艘船，速度实在太慢了，能不能安个发动机？” 大叔是行家里手：“不成，速度太快，船会散架的。” “那就买条汽艇吧。” “那挺贵的吧？” “贵也得买！刚才我跟姐夫说，咱们要上机器，扩大规模。放太多东西，就原来那船，估计都拽不动。而且只要跑上几年，买船反而更省钱！” 正事安排完，林毅问点儿闲话：“现在不是台风季节吗，怎么这些天了，都还不见下雨？” 向大叔脸色严肃：“这个时节，连续放晴，绝非好事！今年的台风，恐怕会来得格外猛啊！虽然市内的房子坚固，但你们也要加强防范。” 林毅点头应是，小心无大错嘛！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当然不想遭遇什么意外！ 也许，现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刚刚回到市内，所有街道上，同时响起喇叭声：“强台风珍妮，即将抵达香港，请市民做好预防工作！随时关注电视新闻，或者电台广播！”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林毅边发感慨，边向家中奔去。对于向大叔这个老渔民，林毅是非常信服的！ 回家打开电视，里面的台风预警，正在循环播报：“根据菲律宾气象台资料，今日午夜至明日凌晨，强台风珍妮，将会抵达香港最南端的横澜岛。预计最大风速，每小时170到180公里。请市民尽量不要外出，并做好防灾准备！” “这台风的速度，都能赶上飙车了！” 林毅久居北方，对台风并不熟悉。性命攸关，可不能不懂装懂，他转头请教少女：“阳花，需要哪些准备，你来指挥怎么样？” 少女走进杂物间，抱出个箱子，骄傲的说：“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林毅给了个大拇指，然后拣起一卷胶带，好奇询问：“这个有什么用？” “把它粘到窗户上，可以防止碎玻璃乱飞。” 加固门窗、收拾杂物、检查水电，轮到保护花园时，林毅苦中作乐：“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三人的被褥，全都搬到了走廊。那四扇卧室门，就像卫士一样，把他们和危险隔开。 房子变成了堡垒，现在感觉安全多了。地上铺着凉席，向阳花感受了一下说：“我看电视里，RB人好像就睡地上。” 林毅随口回答：“那算得了什么？睡天台、睡澡盆，都已经不新奇了！” 见女孩好奇心起，他惊觉说漏嘴，赶忙修补失误：“香港大学，在香港大学看到的。” 装作若无其事，快速找了个背锅侠。 “还好我反应快！”林毅暗自庆幸。 小和尚万事不挂心，以往是沾枕头就着！但今天躺下后，却是辗转难眠。 林毅关心的问：“怎么了？睡不着？” 大方坐起来，瞅着天花板，语气有些哽咽：“就是这样的天气，师父为了保护我，被重物砸伤了！然后，然后他就……” 这件心事，小和尚从没提过，所以林毅并不知道。先除蜂毒、再借巨款，对这位‘小恩公’，他还真是有些疏忽。 林毅愧疚心升起，上前搂住大方，轻轻摩挲他的脑袋。 手心之中，微微有些绒毛感。没有要求剃头，看来小和尚他，已经决定带发修行了。 这时林毅背后，传来悉嗦响声。然后感到左臂，被向阳花轻轻挽住。温软的身体，也逐渐靠了过来。 林毅转过头，看见少女的娇躯，正在轻轻颤抖。他轻声询问：“怎么啦？” 少女道出心事：“我担心阿爸！他那么在意船，要是跑出去加固怎么办？” 安慰声传来：“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他见过的风浪，比你见过的水还多呢！” 向阳花噗嗤一笑，面色马上好了很多。 “怎么可能嘛？阿爸见过的浪花，难道比大洋还多？” 林毅体贴入微，第二天一大早，就联系了大澳！ 听出小女儿的焦急，向大叔安慰她：“放心吧，全家平安着呢！虽然船只有破损，但我这个老渔民，还用得着你担心吗？船破了没什么，正好毅仔要买汽艇。” 林毅笑对女孩：“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向阳花相视而笑。眼中充满了信任。 可惜这美好气氛，实在维持不了多久。台风之后就是暴雨，两人跑出去一趟，身上湿了个透心凉。 洗完澡换完衣，然后就是扫除。屋里再次窗明几净，但少女的头发，却汗湿粘在了一起。 林毅取来毛巾，为向阳花擦汗。 没有拒绝亲昵，只是女孩的脸上，渐渐升起了红晕。 汗香钻入鼻腔，林毅怦然心动。看着苹果般的脸颊，忍不住轻吻上去。 女孩纯洁得很，仅仅这样，就有点过线了。她受不住，转身跑上楼去。 没有被斥责，林毅嘿嘿傻笑。 向阳花十七岁，很快就是成年人了！ 两天后，暴雨停止了倾泻。但台风过境，外面大树连根拔起，家中庭院一片狼藉。积水、泥巴、树枝，到处都乱糟糟的。 这次是大扫除，当然更加累人，不过，虽然汗流浃背，感情却不断升温！ 第23章 购入房产，弃若敝履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台风带来的强降雨，引发了山泥倾泻。在九龙秀茂坪，填土坡发生坍塌，导致19人死亡，20多人受伤！” 看了这条新闻，林毅倒吸一口凉气。这台风，直接伤人不多，并发症倒是挺厉害！ 同时，他也感到欣慰。棚户区那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看来，警告起了作用，自己没有白费劲。至于这样做，会不会改变未来，林毅就顾不得了。 海陆空交通，都恢复了通畅。张教授刚飞回来，就打来电话致谢：“你的礼物，实验室已经收到了。以后他们少打架，我也能少操心！” 林毅又被请吃，不过这次，他没有客气。有件事儿，需要跟教授商量。 专利费到手150万，林毅本来去了当铺，要把佛宝先赎回来。 但是提前赎当，2万8千块的利息，却一分都不能少！抵押借款20万，四个月的期限，合年化利率42%！ 利息高只是一方面，关键是这年头，钱不毛啊！2.8万，等于3辆汽车。就在前几天，他还掰着指头数米粒儿，现在能不肉疼吗？ 提前赎当太亏本，林毅暂熄了念头。 他租的房子，如果卖掉了，几人会被赶出去。所以趁着手头有钱，最好先把问题解决了。200多平的大房子，他这150万港纸，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饭桌上，张教授敬茶，林毅连忙谦辞。 “费兰的报价我看了，那仪器又不贵，怎么不申请购买？” “既然已经有一台，再申请肯定困难。港大是不缺钱，但经费制度就这样，不可能都给化学系。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 客气话说完，林毅问起了正事， 张教授好心提醒：“之前看房的人，都因为没池塘，嫌弃风水不好！” 林毅毫不在意：“我不信风水。这里是学区，旁边有公园，离港口又不远，挺适合居住的。就是不知道多少钱，我能不能买得起？” 对方道出明细：“建筑面积，2300平方英尺，市价大概70万。老熊急着卖，可以打个折扣。凑个整数，50万港元，你看怎么样？” 买超大件儿，林毅不可能没准备。虽说有经济危机，但这也真是底价了，所以立刻答应下来。 吃过饭，签完合同，终于解决了心事。 这钱吧，花出去才叫钱！银行里还有400万，但这50万的房产，林毅看着心里踏实。来港不过二十天，就有这样的成就，当然是信心百倍！ 而张教授那里，完成了朋友嘱托，看林毅更加顺眼。所以善意叮嘱：“抗战的时候，你关大爷家，一百多口死绝了。他老哥一个，看你们纯真善良、年轻有为，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对方点到为止，林毅却心领神会。他有现在的成就，关大爷出力不小。这台风刚走，应该过去看看。 中国人烟酒茶，关大爷喜好养生，林毅就只选了茶，感觉礼物太轻，又买了本画集。 不过，小食街的情景，令他目瞪口呆。 一根电线杆子，把林毅的目的地，砸了个房倒屋塌。关大爷站在街上，皱着眉头等救援。 “您老伤到没有？” “人没事儿，就是屋子全毁了。” “暴雨过去一天了，没人过来清理吗？” “孤老头子一个，人家可能懒得理我！” 关大爷虽然在抱怨，不过眉头却松弛下来。林毅的礼物，来的不是时候，却让人感到暖心。 他接过画集，乐观的说：“这香港啊，一般人你别送书。港人好赌，而书通输，不过老头子喜欢！” 看着这位抗战老兵，林毅脱口而出：“房子修好之前，您住我那里得了？” 老人并不矫情，一口答应下来：“行，我那些老战友，个个面黑嘴狠，我要是落魄过去，不知要被损成什么样？” 关大爷甩袖就走，李毅指着屋子问：“里面还有书画，你都不管了吗？” 指出电线杆的危险，老人洒脱说道：“走吧，不必在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福来邨棚屋区，离小吃街不远。林毅既然到了附近，就打算顺道看一眼。 果然如他所料，预警的那片山坡，同样爆发了泥石流。棚屋没被淹没，而是被撞得粉碎。 这时一位记者，下车过来采访：“神奇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这里！泥石流爆发后，这里的住户毫发无损！而秀茂坪那边，却发生了19死20伤的惨剧！” 拍摄完山坡，摄像机调转，镜头对准林毅，记者递过话筒：“先生你好，请问这里的住户，您是否熟悉？他们如何逃过一劫，您要是知道原因，给我们介绍一下好吗？” 第一次接受采访，林毅有点小兴奋。但救人的事情，他并不想宣扬。不过，野营的选址原则，他倒是科普了一遍。 听到‘植被保育’，记者露出关心，开始穷追猛打。连珠炮一样的提问，让林毅难以抵挡。他使了个尿遁，直接落荒而逃。 离开现场之后，关大爷哈哈直乐，继而排着林毅，高声赞扬道：“做了好事不留名，看来你虽然年轻，修养倒是很不错。你当初来这，还是我给指的路。你救了这么人，算是帮我修了几座浮屠！” 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四间卧室正好住满。 小和尚的性情，关大爷最是喜爱，所以只要有空，就教他国学经典。 更加晦涩的佛经，大方都能啃下来，半文半白的国学，他更是得心应手。 老人得了天伦，少年得了学问。这一老一少，真可谓相得益彰！ 他们那边，欢声笑语；而林毅这边，却是愁眉不展。 他的小说，已经写了10万字。进行报纸连载，用不着积攒太多。所以他的稿件，早已经投递出去。 发行量大的出版社，他都已经试过了，结果是全部拒收！ 《大唐双龙传》，黄易的经典，竟然被弃若蔽履！ 一位编辑回复：“创意不错，文笔太差，望多加努力。” 也就是说，黄易没问题，林毅有问题。所以看到这话，他是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扎进台风！ 第24章 弄巧成拙，扬长避短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电话铃声响起，姐夫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今天不是结账日，这时打电话过来，可别又是坏消息！小说的麻烦还没解决，林毅可不想再添烦恼。 天不遂人愿，姐夫汇报的，果然是另一件糟心事：“上周我去结账，有两个雇员撒谎，说生意难做、保护费太高。他们上交的收入，还不及别人一半。我改头换面去查看，识破了他们的谎言。” 听到这里，林毅就是一乐，竟然是明察暗访！由此看来，姐夫虽然不识字，但脑筋却不差。以后如果有担子，可以再给他加一点。 念头转过来，林毅又是火冒三丈。经济危机的时候，稳定工作多么难得！他拉了这些人一把，竟然有人忘恩负义，真该千刀万剐！ “我岳父知道后，说他们是害群之马，直接踢出了公司！” 向大叔的果决，让林毅通体舒泰，就像吃了人参果。 姐夫没说完，事情还有后续：“不过，台风刚过，那两人不只把钱还上，还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大骂自己不是人，想要求你原谅！” 听到这里，林毅明白了。那两个贪污犯，不是后来扩招的，而是出自棚户区。泥石流的预警，救了他们的性命。能够悔过自新，看来还没坏到根子上。 “究竟要怎么处理，这边有点为难，岳父让我问问你。” 林毅的‘抄家’之梦，现在遇到了困难。他自己一堆烦恼，哪有心思过问这事儿？干脆直接甩锅：“不管是高抬贵手，还是杀一儆百，向大叔经验丰富，自己看着办就行！” 扔掉了包袱，林毅另起话题：“四十多个职员，有没有手脚麻利，听话懂事的？” “有一个特别突出，就是那位郑月娥。不光第一个进公司，而且它的销售成绩，次次都是冠军。她做的美食，我们都尝过，不比你春花大姐差！” 不就是赌徒老婆么，林毅当然记得。他下达命令：“对于优秀员工，咱们也得奖励，给别人做个榜样。把郑月娥调过来，我要弄家茶餐厅，就交给她打理。” 郑月娥也不识字，所以很多事情，都得林毅带她去跑。比起小吃摊，茶餐厅当然更体面。女人眼睛里，闪烁起希望的火花。 林毅忙完这边的事，把向阳花也叫了过来。他指着茶餐厅，给自己请功：“以后三顿饭，就让他们送。我还联系了干洗店，以后咱们的衣服，你也用不着洗了！” 林毅这番话，没能让少女开颜，反倒引起了误会。 她眼中泛起水雾：“是不是家务活，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嫌弃了？” 能摆脱枯燥的家务，女人不是应该眉开眼笑，嘴里甜甜喊老公吗？同样的讨好举动，到了向阳花这里，怎么起了反作用？真是弄巧成拙啊！ 林毅大呼冤枉，拉起对方的手，摸着薄薄的茧子，真心实意的说：“你的辛苦我知道！四个人的衣食住行，还要料理一个大花园，每天至少五小时。你想自立我知道，但咱们时光宝贵，不应该这样使用。” 见少女转阴为晴，林毅指着郑月娥，赶紧再加把劲：“家务活外包出去，不光咱们节省时间，她也能赚到更多钱。” 也许，是想到了郑月娥的负担；也许，是爱心已经传达到位。向阳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甜甜笑容！ 生活新鲜甜蜜，家中衣食无忧。所以拒稿的恼火，很快就平息下来。林毅冷静后，拿出《大唐》稿件，开始细细斟酌。他突然发现，自己写的书，自己居然看不下去！ 这些天来，他心情大起大落，不是辗转难眠，就是亢奋难抑。文章当然受影响，里面到处都是问题。 找到了原因，他振作起来， 10万字从头到尾，都做了大幅修改。 林毅又熬通宵，向阳花有些担心：“这样太伤身了！你手头又不缺钱，何必这么辛苦？” 林毅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信心满满的说：“一点儿也不辛苦！这次肯定没问题，等到小说出版后，我就是林大侠了！” 他万万没想到，二次投出稿件，竟然石沉大海！这次就连回复，出版社都懒得给了。比起严词拒绝，这种完全忽视，更加让人难受！ 林毅怒发冲冠，恨不得打上门去，揪住对方脖子问！ 关大爷拦住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把稿件拿出来，让我们过过目。” 女孩和小孩看完，都夸林毅写的好。不过以他们的经验，小说可能都没看过，所以评价不作数。 “华夏5000年，前有秦汉，后有隋唐，不论文治还是武功，这两个时代最辉煌。《大唐双龙传》，这名字起的好。只要是个华人，一眼就有读的欲望。” 关大爷经验足，不过他刚夸完，就来了个大翻转：“你的历史功底太差，这壮丽恢宏的背景，根本就没能写出来。没有一个好的衬托，情节再怎么玄幻，文字还是干巴巴的！” 对方的评价，让林毅这个抄家，听起来很难受。一脸可怜兮兮，他请求援手：“那您老能不能……？” 关大爷斜着眼睛瞅，把讽刺送了过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这么大年纪了，你也好意思开口？还是先回去补补课。” 林毅无奈放弃。他突然想起来，好像黄易黄大侠，就是搞历史出身的。看来吃完饭，没那么容易吃！《大唐》这部经典，还是留给黄大侠吧。真要是写崩了，作为一个粉丝，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林毅功底不够，历史题材难写，就想转到都市或玄幻。失败的感觉太难受，这次他决定顺势而为。 摸摸自己的头型，林毅想到了李小龙。这位去世都两年了，还能影响到流行，不愧是现象级人物！ 如果说，金庸、古龙、梁羽生，写的是古典武侠；那么李小龙的电影，可以叫做都市武侠。前者的巅峰已经过去，而后者…… 在林毅脑海里，成龙的形象，突然蹦了出来！双龙都在都市，都是侠义心肠。但是套路不一样，一个是装逼武打，一个是喜剧武打。 由此可见，都市武侠这个题材，再火20年没问题！ 林毅选定了套路，翻开报纸、打开电视，开始寻找灵感。 1973年，加拿大博物馆，珍贵艺术品被盗，至今未破。林毅找到了目标，他决定写一位侠盗。 第25章 达者为师，购买能力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人有了目标，精神就会振奋。连带着授课能力，好像都提高了不少。可惜，关大爷并不买账。 他指着小和尚，语带讽刺的说：“你教他们英语，阅读勉强可以，口语根本不行，就是个哑巴英语！我看你别瞎忙了，还是找别人来教吧，你也跟着学学。否则，就算等到明年，也达不到入学要求！” 林毅有苦说不出。上大学的时候，他也站在操场上，喊过疯狂英语。可惜用进废退，毕业后用不上，逐渐就荒废了。 既然关大爷说了，那就另外找人吧。暑假还剩半个月，时间确实要抓紧。 林毅现在，不仅家住豪宅，而且身怀巨款。所以家教的人品，可就非常关键了！他的交际圈子窄，想找个知根知底的，都不是件容易事。 张教授真忙，又出去开会了。还好费兰那里，推荐了一个理想人选，从小就上英文学校，教英语肯定没问题。 早上八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一个女孩进来后，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费雪。昨天费兰堂哥说，你们需要补习英语？” 这位新老师，不过16岁，正上中学四年级。女孩稚气未脱，却刻意模仿成人，穿了一身正装。 本来年龄太小，林毅是有点担心的。但关大爷一句“达者为师”，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费雪了解情况时，国语说的字正腔圆，林毅听得毫无障碍，所以第一感觉良好。 对方出身英文学校，讲法和林毅完全不同。仅仅是音标学习，就让人感到了差距。 ‘自然拼读法’，费雪讲完后，带着大家练习。小和尚的口语，林毅百教不会，现在却进步飞快。以小见大，这位小老师，确实有本事。 上完课送走费雪，林毅继续写小说。大纲已经完成，可以开始正文了。 但是直到入睡，手发酸、眼发胀，也没能写出多少字。还是那个老问题，文笔太幼稚！套路好弄，细节难填。 有了向阳花的嘱咐，这次林毅没有熬夜。第二天跑步的时候，工作室这个词，突然蹦进了脑袋里。既然一个人不行，那就把单打独斗，变成团体作战吧！ 以前宅得太久，团队合作的理念，早就忘到了脑后。如同少女所说，现在又不差钱。林毅没有的能力，可以花钱买过来吗！ 第二天，课间休息时，向阳花端来点心。她来回穿梭，不小心碰掉了稿件。 费雪帮忙捡了起来，上面的‘侠盗’标题，引起了她的兴趣。认真看了一会儿，女孩抬头问林毅：“这故事介绍，挺有意思的。你在写小说？” “嗯，我很喜欢小说，正打算自己写一部。但是很多精彩设想，由于我文笔太差，写得都平淡乏味。” 稿件的旁边，有一张招聘广告。费雪看到后，抿了抿起嘴，冒然提了个建议：“我有一个朋友，也想出来打工。她文笔很好，你要不要见一见？” 林毅点点头，暂时收起了广告。 第三天一早，费雪上课时，带来两个同龄女孩：“她们都是我同学。小巧玲珑的，是乔咏兰，她很擅长写作。另一个叫林芝兰，非吵着一起来，是个赖皮货！” 林芝兰这个赠品，个子至少1米7，在几个女孩中，真是非常抢镜！ 她性格很活泼，直接抢走话头：“我才不赖皮！听说你也姓林，我们可是本家，你不能赶我走！看，我还带了打字机，绝不是来捣乱的！” 林芝兰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打字机。然后冲着费雪，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这位美少女，不光伶牙俐齿，行为也很俏皮，难怪闺蜜那么说。 林毅顿时一愣，打字机他不会用，但肯定能提高效率。看来这位本家，还真不是来捣乱的！ 他转向正主，询问乔咏兰：“你们都会国语？能说好的年轻人，香港好像不多。” 乔咏兰衣裙简朴，性格文艺含蓄，曼声解释道：“大陆的普通话，台湾的国语，新加坡的华语，都是以BJ话为基础的，所以大同小异。我们华侨学校，不用粤语授课。” 林毅挺高兴，看来彼此交流，不会变成鸡同鸭讲。 活泼的林芝兰，这时又来抢镜头：“我听费雪说，要成立一间工作室。你看，兰兰工作室怎么样？乔永兰加林之兰，两位美少女啊！” 翻了个白眼儿，林毅直接吐槽：“工作室还没开张呢，你就把老板给开除了？” 乔咏兰拉住闺蜜，也发表了见解：“芝兰别闹！听说大纲里，主角总是高来高去，就叫高飞怎么样？” 看来这位腼腆女孩，好像也不怎么内向。不过……，“高飞”，林毅默念了两遍，感觉还不错。他竖起拇指赞道：“真是位小才女，《侠盗高飞》，这名字挺合适。” 费雪小老师，一下子就给林毅，找来两位好帮手！ 外面花园，向阳花与小和尚，继续跟费雪练英语。而林毅的兼职助教，暂时是当不成了。 书房的窗户不小，不过外面浓密的树荫，挡住了暴晒的阳光。屋内温度，十分舒适，很适合写作。 乔咏兰的文笔，确实非常厉害。情景描述，瑰丽动人；人物刻画，栩栩如生。有她在这里，林毅的工作，只剩引导大方向！ 林芝兰也不差，手指修长有力，打字机敲得飞快。 想起前些日子，纸上的涂涂抹抹，林毅就痛苦不堪。不过对比现在，他是越发得意。花钱买能力，真是英明无比！ 午间休息时，费兰也过来了。 对方帮了不少忙，林毅把他迎进门后，客客气气的说：“这大热天的，有什么事情，叫我过去说就行了。” 费兰摆摆手说：“你过去没用，我是来看堂妹的。” 看来这位堂兄，倒是挺负责任。林毅为了表示清白，邀请他一起吃饭。 饭桌上聊了一会，费兰突然发现，这一屋子的人，竟然都为林毅工作。按耐不住好奇，他细细打量主人。 饭后花园散步，费雪指着一花丛，问大方小和尚：“这是曼陀罗花，佛教四大花卉之一，小师父认识吗？” 费兰不赏花，只是客观指出：“虽然它很漂亮，但是有麻醉作用，小孩要是误吃了，可能中毒而死。” 理科男、文科女，脑回路就是不一样。看见同一种东西，想法却南辕北辙。 美丽而有毒，小和尚念叨了一会儿，好像是开悟一样，大声宣布道：“原来，这就是天界之花。以后，请叫我向大方，小和尚暂时就不当了。” 第26章 家学渊源，大展拳脚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一起工作了两天，女孩们逐渐发现，老板的脾气不大，对她们也很温柔。所以在工作上，慢慢敢于放胆直言。 乔咏兰突然停笔，提出了一个建议：“男主角高飞，是不是太花心了？我觉得，如果一直这么写，恐怕很难吸引女读者。” 林毅精神一振，拿出前世所学，给女孩分析原因：“研制一件新产品，必须找准目标客户，这叫细分市场。小说同样如此，很难两面讨好。不过，007那么风流，还不是女粉丝多多？” 两位助理都很聪明，马上就领会了指示。 突然，林芝兰脑洞大开：“花心没什么，以后写本《盗侠高菲菲》，配角全是花美男！” 林毅听得冷汗直冒，难道女性后宫小说，就要在这里诞生了？ 掐断闺蜜的胡扯，乔咏兰又发出疑问：“主角是侠盗，而盗窃行为，与侠义精神不符。是不是该找个理由？” 揉了揉酸痛手腕，林芝兰瞅着闺蜜，送出个鄙视眼神：“切！你个乖乖女，这算哪门子漏洞。想那么多干什么，看得爽不就行了！” 林毅的套路深，眼珠一转，就来了个主意：“敌人是犯罪集团，不光偷了主角财产，而且绑架了高飞父母，这不就ok了吗？” 安抚住正义少女，林毅舒了一口气。他以前都是被领导，身上缺少领导气质。看来，以后必须逐步培养。否则，本来可爱的下属，突然就会变得‘真不可爱’！ 三人取长补短，构思出巧妙情节。乔咏兰生花妙笔，林芝兰脑洞大开。而林毅的职责，就是小说舵手。 工作室没白开，团队分工合作，成效十分显著！文字行云流水，稿件快速堆厚。 小说已经5万字，可以考虑投稿了。林毅心情忐忑，好像《大唐》的打击，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费雪了解情况后，指着乔咏兰，嫣然一笑：“真是灯下黑！我们的小才女，家里就有出版社！” 林毅笑问乔咏兰：“原来我们工作室，还有这样的隐秘啊！费雪小老师不说，你还打算隐藏多久？” 不过，乔咏兰的脸色，林毅没有注意到。拿到联系方式后，他抛下一帮人，径直跑了出去，直奔乔氏出版社。 乔咏兰的爸爸，名叫乔安邦。林毅见到他的时候，对方嘴上叼着烟斗，正在愣愣出神。 乔安邦的气质，很像民国文人。如果穿上长袍马褂，那就更加标准。女儿文笔那么好，原来是家学渊源。 寒暄完毕，乔社长开口：“你们的小说，我听兰兰说了。侠义和盗窃，行为本来相反，糅合在一起，真是个好噱头！” 这番赞扬之语，让林毅好感顿起。 乔安邦讨过稿件，细细审读起来。 对方看的时间越长，林毅就越有信心，所以他耐心十足。 “真是天马行空！财宝、复仇、侠义，这些元素，都很有吸引力。如果由我来发行，一定能够大获成功。” 对方是专业人士，所以听完这番好评，林毅立刻精神大振：“乔社长你看，连载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林毅翘首以待，期盼着对方的肯定回答。 没想到，乔安邦放下稿件，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妻子得了重病，治疗急需用钱，正要卖掉出版社。实在太可惜了，如果《侠盗高飞》，能来早一点就好了！可惜，兰兰妈妈，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这也太倒霉了，林毅垂头丧气。他盯着自己脚尖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次失去机会，不是因为作品不佳，而是因为事情太巧。 林毅的沮丧情绪，只持续了片刻。那双锃亮的皮鞋，突然给出提示：他现在是个有钱人，不单纯是个投稿人！ 他脑中那么多文化资源，要是有了自己的出版社，不就能发挥更大价值吗？买下乔家出版社，对双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 听说林毅想要购买，乔安邦精神一震。他打开抽屉，拿出三份文件，小心递了过来。现在身份颠倒，翘首以盼的人，变成了这位乔社长。 第一份是公司介绍，第二份是财务报告，第三份是评估报告。准备工作这么足，看来对方主意已定，不会再走回头路了！ 林毅缺少领导气质，但是管理经验吗，多少有那么一点。所以这三份文件，他无需对方解说。 乔氏出版社，发行一报两刊，重点是《南洋观察报》。销量大概九万份，处于中游水平。五万是盈亏平衡点，所以经营状况很不错。 《南洋观察家》，看名字就知道，报纸的姐妹杂志。经济危机前，销量也不错。就算东南亚，也有一定知名度。而另一本杂志，随大流的产品，销量非常一般。 财务文件显示，往年情况都很好。即使经济危机后，仍然做到了平衡，无需担心亏钱。所以那份评估报告，认为乔氏出版社，价值超过150万。 乔安邦迫不及待：“只要100万港元，出版社我就卖了！如果林先生手头紧，先拿出40万就行。剩下的钱，等小说大卖之后，再结清就可以了。” 林毅听得一愣，看了对方一会，发现不是口误，然后是欣喜若狂。没想到，天上真会掉馅饼！不过乔妻病重，可不能真笑出来。 知道乔安邦焦急，所以出去转了一圈，林毅就签了收购合同。 爽快不是大意！那份评估报告，出自第三方公司，而且得到了公正。查到信誉没问题，他自然可以放心。 而乔安邦的急迫，林毅也终于明白了。经济大环境不好，投资人十分谨慎。反正，物美价廉的资产，现在真的有很多，买家尽可以挑肥拣瘦。 市场供大于求，即使降价促销，也未必卖得出去。出版社想快速脱手，乔安邦估计碰了壁。而林毅的行为，相当于是雪中送炭。 林毅还有其他目的，所以直接慷慨解囊：“咏兰是我朋友，而乔社长的痴情，也很让我敬佩！那100万港币，我一次性付清。” 乔安邦非常感激，不过和女儿一样，为人含蓄内敛。虽然想千恩万谢，但他却说不出口。不过那道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拍了拍老乔肩膀，林毅没有多说话。两人进了法律事务所，签订了转让合同。 现在，乔氏出版社，成了他的财产。从此以后，在华语文化圈，林毅可以大展拳脚了！ 第27章 两件礼物，热烈追求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入股出版社，未来的文化产业，算是有了核心支柱。不过他现在想的是：赶快回家脱掉皮鞋，实在捂得受不住了。如果再多穿几天，绝对要得香港脚！ 非洲卖皮鞋，这个营销学典故，其实天天都在上演。无论香港还是印度，人家卖的不是鞋，而是身份地位！用一双香港脚，换来财富与尊贵，值不值要因人而异。 不过林毅着急，乔安邦比他更急，非要马不停蹄，回奔出版社，立即办理交接。 但是，走进写字楼里，乔安邦的动作，却变得蹒跚起来。迈进出版社后，面对忙碌的员工，他更是开不了口。何况这些人里面，还有患难与共的老搭档，感觉就像背叛一样。 林毅走在后面，当然发现了问题。对方四十出头，两鬓却已斑白。十几年的奋斗心血，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从财务报告上，林毅推断出来，乔社长是个人才。出版社琐事不少，他可不想被缠住。对于这样的管理人才，当然要尽力挽留，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 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乔安邦向大家宣布：“这位是林毅先生。从今天开始，就是大家的新老板。抛下诸位同仁，实在是情非得已！相信大家的前程，以后会更加光明。” 那语气中的萧瑟，听得真是清清楚楚。 林毅一把拽住老乔，然后朗声宣布：“很高兴见到诸位，不过我要声明一点。今后我是董事长，乔安邦先生还是社长，出版社的名字也不会变。” 这样一份礼物，让乔安邦激动不已！40岁的中年人，想要再出去拼搏，恐怕不是件容易事。所以林毅的行为，不光是雪中送炭，还有了再造之恩。 但是看老乔的表情，好像对名字更重视。林毅想想也对，文人留名，那是他的功绩碑。错有错着，看来不改名，才是真正的大礼！ 不过这段时间，对方要为爱妻治病，没办法回报林毅，只好叫来一位心腹：“这是许志国副社长，公司的中流砥柱。年轻的时候，我也冒试过。要不是有他在，出版社活不下来。” 乔安邦的性格，林毅自问看透了，不担心他弄权，所以就任命许志国，暂时管理出版社。 《侠盗高飞》的书稿，林毅交给了副社长：“乔社长近期不能工作，这部小说的发行，就交给你负责了。”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干。购买能力、分工合作，林毅基本掌握了。否则单打独斗，一个人精力有限，真干不了几件事！ 匆匆转过街角，林毅就看家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正在纠缠林芝兰。 这位美少女，性格活泼、精灵古怪，有点像《射雕》里的黄蓉，吸引男孩子很正常。 不过，看到助理被骚扰，林毅当然要制止。 见他上前，男孩咆哮道：“靠北，一定就是你，同时泡三个妞！敢这么对待祖儿，我要跟你决斗！” 男孩说完话，掏出一只白手套，扔到了林毅身上。 而林芝兰站在一旁，捂着脸不敢看人，似乎感觉很丢脸。看来那个祖儿，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这中二少年，也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可能电视看太多，脑子有点秀逗了。林毅看了看自己，确实西装革履。但对方的样子，也是一股奶油小生味。 还好，这时费雪走出来。通过她的调解，公子对小生的戏码，算是暂时落幕了。 原来，这人叫甄英俊，和女孩们是校友。而林芝兰是校花，男孩正在热烈追求。美少女躲进了林毅家，几天来可急坏了这家伙。 听说屋内正在写小说，甄英俊吵着要进去。如果不让他进去，里面就是有猫腻儿。 林毅跑了一上午，真想脱下皮鞋，扔到对方脸上。不过，看见林芝兰的神色，就放骚年进了屋。 进了家门，向阳花非常体贴，不光接过东西，而且拿来毛巾，给林毅擦去汗水。 见到这一幕，甄英俊放了心，不再来怼男主人。 林芝兰看他如此，在旁边直翻白眼儿。 虽说是工作室，但为了节约成本，仍然在家里办公。多了一个人，书房就狭小起来。写作团队搬到大厅，就把英语课挤到了户外。还好只是暂时的！ 见林毅拿出文稿，甄英俊一把抢过。林芝兰不满嚷道：“小心别弄坏了！那都是我打出来的，现在手酸得不行！” 甄英俊连忙道歉：“你就是美丽的黄蓉，我就是愚钝的郭靖。看在爱情的面上，你会原谅我对吧？” 男孩的眼神，看起来真挚无比。不过美少女那里，却捂着脸不敢见人。 追求者这么中二，尴尬癌实在正常！抱着看戏的心态，其他人都抿嘴直乐。 男孩盯着稿纸，越看越认真，脸上的不屑，慢慢变成专注。当看到男主角，化身古董拍卖师，他兴奋得不能自已：“这个拍卖师，我就是原型吧？祖儿的心里，果然有我！” “脸皮真厚！”林芝兰啐了一口，转身不打算理他了。 林毅起了好奇心，问起乔咏兰，小才女解释道：“甄英俊家里，做的是古董生意。他的梦想，是亚洲第一拍卖师。” 林毅恍然大悟，原来那只白手套，是拍卖师的装备啊！ 死缠烂打，甄英俊得心应手：“华人富豪越来越多，古董收藏越来越热。这个题材，如果写好了，那准保大火！祖儿，你可真有眼光！” 推开男孩，林芝兰强调：“都说了不是我，是老板大人的主意。” 甄英俊立刻转身，向林毅展现才华。他家学渊源，不光在古董方面，给出了不少好建议；而且在安保上，也能够滔滔不绝。 电子眼、真空遥感、虹膜识别，展现完价值，男孩说出目的：“对普通人来说，艺术品很值钱，电子设备很神秘。所以有了我，《侠盗》肯定更精彩，林老板赏碗饭吃呗？” 对甄英俊的印象，林毅进行了更新。这中二少年，还是有些本事的。 周围花团锦簇，突然插进一个同性，林毅当然不乐意。但是，小说可读性越高，他收入当然越丰厚。思考完利弊，为了钱包着想，头勉强点了下去。 林毅当场宣布，高飞工作室，多了一位临时工。 第28章 感激之吻，荡然无存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乔氏出版社换了主人，乔咏兰不再是小姐了。不过对女孩来讲，这也许是件好事儿。 所以，林毅大方告知：“我收购了出版社，全款一百万，都给了你爸爸。这下子，你妈妈的医药费，完全不用担心了。” 林芝兰问明情况，跳起来埋怨闺蜜：“难怪这些天，你穿的这么朴素。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伯母生病了，我都没去探望！这个好姐妹，还能不能做下去了？” 林毅还没有说完，连忙抢回话题：“出版社没改名字。而且你爸那么能干，我怎么可能放他走？当然是留任社长咯！” 好消息连续传来，乔咏兰非常激动，她连忙捂住嘴，好像生怕哭出来。眉眼忧愁悄然散开，抑制不住心中喜悦，在好友的欢呼中，她扑过来抱住林毅，在脸上献了个香吻。 那弹软的触感，让林毅有些失神。不过起哄声，也随之响起。他马上清醒过来，没有下意识合拢双臂，去拥抱这玲珑娇躯。 似乎意识到不妥，乔咏兰又向后急退，从林毅怀中弹了出去。为了转移视线，她不断袭击闺蜜腋下。林芝兰笑得花枝乱颤，完全说不出话来。 打闹声传了出去，向阳花听见后，果然进来看情况。林毅抹了把冷汗，庆幸自己躲过一劫。 少女出去后，甄英俊跑过来，虚心请教道：“林大哥，一箭双雕啊！教教我泡妞之道呗？” 对方的谦虚，林毅嗤之以鼻。他斜着眼睛，不客气的说：“死缠烂打的手段，你已经出神入化！哪里用得着我教？” 说完，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又飘向乔咏兰。虽然并不明艳，但那身淑女气质，也确实让人怦然心动。为了母亲治病，娇小姐出来打工，可真是个好女孩！ 对于男人的视线，女孩非常敏感。乔咏兰把头深埋，而林芝兰却看了过来。 美少女打趣道：“呦，林大官人，难道你……，真看上我家小才女啦？不过，你已经有一位了，可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林芝兰俏皮一笑，冲花园方向努努嘴，然后对老板做了个鬼脸儿。 林毅脸皮厚，不算太尴尬。不过乔咏兰，脖颈都红透了，低头在那装鸵鸟。 第二天，甄英俊进来时，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不过可惜，其他人都不理他。 男孩脸皮够厚，对此毫不在意。他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林芝兰面前，献宝一样说：“这可是好东西，各种重大窃案，里面都有细节，外行人绝对见不到！” 那一脸臭屁表情，明显是在提示，他不是一般人！ 林毅很感兴趣，仔细阅读了文件。无论成败，里面的案件，思路都挺奇妙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实的猫鼠游戏，有时比小说还夸张！ 这应该是内部资料，甄英俊为了泡妞，也真是够拼的！看来是做了回内贼，把家里的重要文件，都给偷出来献宝了！ 但是，林毅不管这些，小说更完美，赚钱当然更多。 老许效率挺高，不过一天时间，《侠盗高飞》就变成了铅字。对林毅来说，这可是蛮新鲜的！ 《南阳观察报》上，这期印了一万字，故事还配了图。珍宝美人，虽然有点狗血，但还是挺吸引人的。 广告不止如此，还有专业人士，讲解古玩投资。这宣传力度不错，林毅看了很满意。 连载不过两期，许志国就打来电话：“这一期的发行量，终于超过10万份了！10万份啊！终于过了呀！” 林毅有些疑惑：“虽然是个关键数字，但是涨幅并不大，至于这么兴奋吗？” 老许声调高扬：“《南洋》的销量，已经很久没增长了。10万份这个坎，卡得我太难受了。” 林毅有些动容，不是为了解释，而是为了态度。香港社会很浮躁，这样的大环境里，损公肥私很正常。而老许这样的表现，真不愧乔安邦评价——出版社的中流砥柱！ 又过了几天，《侠盗》讲完三个故事。销量已经大幅攀升，达到了15万份。 香港面积不大，读报人数量有限。南阳卖的多，别家就卖的少。出版社越大，受影响就越大。 所以，只要数字增长，林毅就会快乐。以前那些拒稿，让他难受无比。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报一箭之仇。 可惜报纸的销量，达到15万之后，连续几天没有增长。市场蛋糕，抢得有点少。林毅想想，不免有些遗憾！ 又过了几天，老许打来电话，声音颤抖嘶哑：“20万，超过20万……” “什么？再说一遍。”对方太激动，林毅根本没听清。 “我是说，《南阳》的销量，今天超过20万份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就连第一名的《东方日报》，销量都降了不少！” 挂上电话后，林毅仰天长啸，胸中怨气荡然无存！ 他大手一挥：“走，小说大获成功，我请你们吃大餐！” 林芝兰蹦了起来，跑遍屋里屋外，到处发散通知，又领先跑出大门。她本来想去西餐厅，结果被广告一勾引，就进了一家音像店。 店门口一对条幅：“热烈庆祝邓丽君小姐加盟香港宝丽金，欢迎预购九月份马来西亚演唱会门票”。 林芝兰一脸兴奋：“去年君君，击败了700个对手，赢得RB新人歌手赏。太给华人争气了，我一定要去支持她！正好，我家就在马来西亚！” 可惜摸了摸钱包，发现自己囊中羞涩，美少女立刻沮丧起来。 这样的表现，肯定是明星铁粉。在她面前，明星的不好，那是绝对不能说。 乔咏兰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的渴望，怎么都掩藏不住。 演唱会的门票，看来比大餐更好，是最合适的礼物。林毅走到柜台，大手再次一挥，买！买！买！ 林毅一次送到位，买了三张贵宾票，分给三个女孩子。至于甄英俊，临时工没有人权。 费雪拒绝道：“我不要，给她们就行了。” 看来，着是个理智派。不过，林毅不容拒绝，把票硬塞了过去：“不想看的话，可以送给别人。” “你们不看吗？现在不买票，很快就会卖光啦！” 林芝兰紧紧攥着票，就像小孩子，刚刚得到了糖果。那脸上分明写着：我可舍不得还回去！ 林毅的事业正火，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马来西亚看演唱会？反正，向阳花和向大方，面对任何明星，就没有特别感受。 第29章 暑假结束，游泳趣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失败要总结原因，成功更要总结套路。所以回家后，林毅翻开自家报纸。不过他看了半天，发现一个问题：销量从15万，冲高到20万，竟然是甄英俊的原因！ 男孩加入前后，小说的最大变化，是提高了专业性。不过读者反馈中，主角变得更酷，才是重要原因！而耍酷耍帅的支招，全部来自中二少年。 看来，还是同类，更加理解同类啊！林毅不由感叹：“自己的心理年龄，好像有点太老了！” 第二天团队聚集时，林毅打算弥补甄英俊：“问你个事儿，你不是来自台湾吗？那边的连载版权，交给你运作怎么样？” 甄英俊毫不领情，瞪了林毅一眼：“是不是想把我支开，好趁机对祖儿下手？切，我才不会上当！” 林毅翻了个白眼，表示投降认输。他们两个的脑回路，果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暑假就要结束，对孩子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不过《侠盗高飞》，已经完成50万字，足够发行三部曲了，林毅决定暂时封笔。 高飞工作室，也到了发工资的日子。甄英俊积极主动，化身护花使者：“林大哥，你看祖儿手都肿了。工作这么辛苦，总不能打白工吧！” 他说完关心话，就想去牵女孩的手。可惜，人家早有预感，轻轻一闪就躲开了。 今年，香港的平均月薪，大概1300港元。《侠盗》的成功，已经可以预期。所以，林毅大手一挥，取个吉利数字，每人1800块。 林芝兰‘哇哦’一声，眼睛都瞪圆了。她抓住林毅胳膊，边摇晃边撒娇：“我们再写一本书，老板你说好不好！” 美少女攻势凌厉，林毅身子酥了半边儿。遭遇这样的娇嗔，只要是个男人，不管谁来都要投降。 还好，骑士出现了。甄英俊瞬移过来，一下插进两人中间。把女孩挡在身后，并对老板怒目而视。 风波过后，林毅好奇问起：“你们的家世，应该都不错，怎么表现得，好像没见过钱一样？” 没想到，自然立即抱怨：“父母太严厉了，我们平时零用，每月才给几块钱！” 费雪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真是庆幸，我们的小说，《明报》没有刊载。听说金老爷子，出了名的吝啬。他好友林燕妮，天天过去堵门，要求增加稿费！” 因为做了家庭教师，费雪多数时间，都是端庄肃穆样。这可爱的一面，林毅还真没见过。 突然天降横财，怎能不去嗨皮！不过女孩们有心，打算先去趟医院，探望乔咏兰的母亲。姑娘们是真心，不过林毅和甄英俊，目的就是去示好，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乔安邦这个人，果然是爱妻如命！他手头宽裕后，选择了最好的私立医院。手术已经完成，病号恢复的不错。所以现在的老乔，恢复了风度翩翩。 他握住林毅的手，不卑不亢感谢道：“多亏你来得及时！否则，送去公立医院，就算等上一年，也未必能有床位。” 虽然老乔表情平淡，但他双手的力度，让林毅明白了，这份感谢话语，确实是发自心底。 母亲康复在即，乔咏兰大感轻松。出了医院之后，闺蜜间的欢声笑语，他也有心参与了。难得提议道：“去海边吧，好长时间没游泳了！总是坐着写字，好像都变胖了！” 听到身材问题，女孩们开始叽叽喳喳。男孩们立刻闭嘴，不想自找麻烦。 在乔咏兰的推荐下，大家来到了浅水湾。跨过整个港岛，路程可是不近。不过沿途的叮叮车，风情和美景具收，倒是蛮有趣味的！ 林毅、向阳花、向大方，都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乔咏兰就做起了导游。指着山脚建筑介绍：“那是浅水湾饭店，《倾城之恋》中，两位情场高手，就在那里斗法。” 林毅不装多才多艺：“《倾城之恋》，很美的名字，可惜我没读过！” 把书介绍了一下，乔咏兰望向大海：“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故事太悲伤了！我不想嫁人后，就辞掉工作，一辈子相夫教子。” 除了老师，现在的香港，很少有职业女性。即使在演艺圈，女明星婚后息影，也是常见现象。 林毅一边安慰，一边真心夸奖：“你还没有成年，却在母亲病重时，主动为家里分忧。你的坚强和独立，其实挺让人佩服的！” 大家换完泳衣，林毅眼前一亮。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林芝兰个子高挑，这时穿了比基尼，更是显出美好身材。他不敢细看，转身观察其他人。 比基尼刚刚兴起，穿的人多是洋妞。果然，费雪和乔咏兰，可就保守多了，都是连身泳装。而向阳花身上，还多了个小裙子。虽然挺可爱，却不够性感。 林毅北方人，旱鸭子一只。看到大方游得飞快，他就有点不好意思。赶快发出求援信号，请来水上女儿做教练。 他对向阳花说：“去深水区吧，在这里总觉有依靠，放不开就学的慢。” 交了一会技巧，少女低下头，看着自己胸部，小声问学员：“身材好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受欢迎？我看你，总瞅林芝兰那里！” 林毅刚呛过水，有点昏了头：“她穿的比较大胆。” 向阳花抿了抿嘴，然后附到林毅耳边，轻声慢语道：“以前，我只有一套衣服。下水时，生怕弄坏了，都不敢穿的！” 脸红耳热的情话，少女刚刚说完，就像美人鱼一样，轻巧的游出了很远。 林毅的遐想，没有持续几秒，就像称砣一般，不断向下沉去。 就在张牙舞爪时，向阳花及时出现，从背后抱住了他。 浮出水面后，林毅大声咳嗽：“呸呸，海水真难喝！” 这下，少女不敢放手了。 有了细心指点，林毅进步飞速。不过，男女挨挨擦擦，下身某个部位，难免充血鼓胀。 上岸休息时，那位小兄弟，坚决不肯撤退。林毅用大脑指挥，但人家根本不听。越想让它下去，反而膨胀得越厉害。 向阳花走上沙滩，却突然发现，旁边没了人。她回身询问：“怎么还不上来？不能继续游了，你必须要休息。否则，体力不支，会有危险的！” 少女的关心，让林毅更加尴尬。想起两人的关系，他鼓足勇气，摆明了问题所在，然后大胆问道：“帮我遮掩一下好不好？“ 向阳花捂住嘴，肩膀不断抖动。 脸皮已经放下，林毅干脆闭上眼，运起呼吸功来救场。 第30章 货物积压，美食展会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出版社的事情，林毅处理完了。该是时候回大澳，看看大叔、大姐，了解一下食品公司的发展情况。而且，向阳花这丫头，早就已经想家了。 两人眉来眼去已久，关大爷人老成精，早就看在眼里了。所以打趣他们：“哟，你们小两口，要回娘家探亲啦？” 林毅脸皮厚，听了这话之后，反而美滋滋儿的。而女孩家脸皮薄，情事上又没什么经验，听完后“啐”了一口，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林毅站在码头上，亲热的打着招呼：“姐夫，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姐夫笑着摆手：“没多久，这汽艇快的很，用不着早赶晚赶！” 林毅抬眼瞧去，有艘汽艇上，挂着‘向字旗’。 向阳花跑过去，左摸右摸，兴奋问道：“这么快就买好了？我还以为要订购呢！” “香港哪里会缺船？不过，花了足足一万块！”姐夫虽然摇头，但没有责怪乱花钱。毕竟，水上人家，就没有不爱船的！ 林毅观察后，直叹买亏了：“这不就是铁皮澡盆，上面装了个发动机吗？” 汽艇开出码头，马达声震耳欲聋。无论说话聊天，还是电台广播，统统听不清楚。 不过，目的达到了。汽艇就是快，不到一个小时，大澳近在眼前。比起原来的渔舟，时间节省了2/3。 吃饭，聊家常，然后大姐领路，带他们去了一处小院。机器早已买好，这里就是厂房。 大姐有技术，工人又都是妇孺，所以这里她负责：“这个大家伙，用这个真是方便。粉碎、搅拌、包装，竟然能够一起来。虽然2万块贵了点，但我们就是一起动手，也比不过它的速度！” 拍着机器，林毅询问道：“这么大的个儿，至少两米高吧？咱们的船，能装得下吗？” “怎么可能！要是放上去，船还不沉了？就是一点不好，这机器喝油，而现在油太贵。要不是这里物价便宜，厂子应该建到市内去。” 林毅真没想到，大姐这位家庭主妇，下海不过一个月，就觉醒了生意经。看来这个商海，确实是历练人！ 见这里聊完了，向大叔拉着林毅去仓库。指着一堆货物，他皱起了眉头：“酱料的生产，原来太慢，跟不上消耗。这有了机器后，事情却反了过来。” 看着一堆酱料，林毅就知道了，这是货物积压。这可不是好事，得找个地方，尽快把推销出去。 姐夫过来求情：“这里的工人，是我那些兄弟的遗孤。机器停下来，她们就没饭吃。毅仔，就指望你啦，快点想个办法吧！” 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做广告。自家就有报纸，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出版社那边，传来了意外消息：“老板，再过几天，香港美食节，就要开幕了。” 这一刻，林毅终于理解，拥有一家媒体，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这就是一个百事通、包打听，明面儿上的情报机构！时间、地点、要求、价格，展会详细信息，打听得清清楚楚。 林毅放下电话，宣告了这个好消息，众人一片欢呼。不过接下来，还有更好的消息：“现在月末了，咱们该发工资了。” 虽然专利的150万，林毅已经花了个干净。但食品公司这边，第三、四、五周，又盈利了15万。否则，高飞工作室那边，他拿什么发工资？ 向大叔首先拒绝：“机器没到之前，原来的那些酱料，我们已经赚了不少。现在这份钱，不该我们得。” “阿爸说的对！”大姐连忙附和。 林毅听得直摇头：“哪里说的对？根本就不对！酱料那里，赚的是技术钱；干活这边，赚的是辛苦钱。两份钱，都该拿！” 专利技术的问题，跟他们解释不明白，林毅直接硬塞：“先拿着，等时间长了，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三个人1万块，这钱花得痛快！大叔大姐高兴，林毅就更高兴。谁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电子表，那种小恩小惠，哪能偿得了恩情？ 美食节还没到，大家学着林毅，搞起了美食实验。看到众人的表情，他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毅仔，我们这里，就说你品位最高！” 这一句话，就把他架到了天上。试吃员这个活儿，确实能享受美味。但如果不是大胃王，肯定会噎得翻白眼！ 林毅不好过，向阳花和向大方，当然也不能放过。三人只好互相勉励，共度难关。 香港大会堂，博物馆刚刚迁离，腾出来不少空间。所以，今年的美食节，真是盛况空前。这样的好机会，确实不容错过！ 布置展会的时候，林毅去转了一圈。看到姐夫知道偷师，他一下子放了心。 美食节开始后，郑月娥的茶餐厅，也被姐夫利用起来。现吃现做，这刚出锅的，自然是更香。事情井井有条，林毅更是放心。 不过有时候，天不遂人愿。就算再用心，也会出问题。接到了通知，林毅赶忙过来，听到姐夫抱怨：“咱们知道的时间晚，展位定的不好。这里比较偏，人流量不多。” 广告、截客，各种手段，姐夫都用过了。不能说不用心，但效果不佳。 林毅只能自嘲：“还好不靠厕所，否则真没活路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客商的眼球，给强势吸引过来。提高商品辨识度，林毅灵机一动，想起了万国博览会上，国酒茅台摔碎酒坛、引来客商的故事。 目标，应该是鼻子。不过，刚想讲故事，林毅鼻子一抽，感觉美食节这里，就是气味的迷雾之森！如此看来，简单模仿行不通。 兴师动众来，最后铩羽归，真是糟糕无比！ 第二天收工时，林毅站在大门口，盯着人流四散而去。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农村包围城市’！ 美食节持续三天，最后一天早上，林毅召集员工，所有通向展会的路口，都布置上小吃摊位。 大姐的鲜虾云吞，滋味儿美得，能让人吞下舌头！香味儿，在这片开阔空间，可以自由自在绽放。客人只要过来，就别想逃过林毅的魔爪！ 策略奏效了，小新食品的展位，很快围满了顾客。甚至不少外国人，也过来蹭吃蹭喝。 咨询者络绎不绝，订单数量不断增加。林毅自豪的宣布：“这最后一天，是属于我们的一天！” 第31章 完美收官，复活梦想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忙碌了一天，虽然身体很疲惫，但精神上很亢奋。收拾名片的时候，向阳花问林毅：“美食家是做什么的？和我们一样开食品公司吗？” 林毅笑了笑，觉得女孩很可爱。给对方解释完，他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蔡慕云，美食家，世界华人健康饮食协会理事。 “哇，好大的名头！”林毅不由自主，发出惊叹之声。 他思考了片刻，觉得这是个机会：“本次战役，看来还没有结束。这位美食家，是很好的宣传渠道。我明天请他过来，品鉴一下大澳特产。” 林毅说的郑重，大家认真起来。第二天，茶餐厅，众人严阵以待。 林毅开动脑筋，回想后世广告。介绍的时候，主打天然原生态。又用煽情手段，描述了美食中的浓浓母爱！ 蔡慕云品尝后，对大姐煲的汤，赞不绝口：“真是做到了绝味！” 有了这个好评，美食节终于完美收官！ 美食家走后，姐妹俩拥抱欢呼。然后，大姐捂着胸口，描述刚才的忐忑：“这样紧张的时候，真是好久没有过了。上次我这么认真，还是准备仔仔的生日宴。” 长姐如母，向阳花对待大姐，也包含了孺慕之情：“姐姐真是位好母亲，新仔实在是太幸福了！” 大澳渔村，林毅晨练完。回大屋的时候，大姐招呼他：“毅仔，这是李凯文先生。以前我的酱料，都是卖给他父亲。” 大姐又转身，对年轻男人说：“大老板回来了。有什么事，你们谈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李凯文大概二十四五，容貌端正、服装整洁，让人一看，就会心生好感。 对方抢先伸手：“林先生，幸会幸会。你可以叫我Kevin。以前都是爹地来收货，我是第一次谈生意，可别让我空手而回呀！” 林毅把他请进屋，回房换了身衣服。 应酬了一会儿，发现这富二代，一点都不骄横，反而一副自来熟，好像就是来交朋友，不是来做生意的！ 晃了晃黑皮鞋，李凯文大声抱怨：“香港这夏天，真像洗桑拿。要不是英国佬讲派头，谁会学他们装模作样？” 听了这番话，记起香港脚，林毅感觉，自己遇到了知己！ 他这个北方佬，更拍天气热，直来直去道：“凯文，这么热的天气，大老远跑一趟不容易！在基础价格上，我给你让一成。不过有个条件，不能拆掉我们的商标。” “我知道，你们办了工厂。”对方点头表示理解。 “向姐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家伸出了援手。所以我们之间，可以说友谊深厚。我公司实力雄厚，在东南亚很有影响力，希望能成为特约经销商。” 林毅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答应：“小新食品公司，现在订单很多，有些忙不过来。特约经销商的事情，容我考虑一下。” 大澳偏远、通信不便，所以小新食品公司，在市区成立了办事处。美食节之后，订单往来、咨询不绝，员工忙得脚打后脑勺。 不过这几天，流言不断袭来！ 有的针对产品：“这家食品公司，卫生质量不行，吃了会拉肚子！” 有的针对客商：“他们是作坊生产，接了这么多订单，根本无力按时供货！” 公司全力以赴，质量检测、报纸辟谣、邀请参观，把流言给压了下去。不过林毅这一帮人，也忙的焦头烂额。 又一天，李凯文再次登门，开口先是致歉：“林老弟，又来麻烦你了。上次没谈成，爹地批评了我。说我目光短浅，老关系就是底蕴，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林毅听了，好感大生，连忙请喝茶。 对方润润喉，然后提出新合同：“小新的品牌，已经有了知名度。所以在价格上，那一成优惠，我们就不要了。不光如此，我们还要加价10%！” 买家主动提价，有这么谈判的吗？所以听了新建议，林毅瞪圆了眼睛。 没等他开口质疑，李凯文亮出诚意：“老弟不必怀疑，价格上我们让了利，当然会有其他要求。三年的长期合同，完全能够平衡成本。要有长远眼光嘛，我相信，你们会越做越好！” 这样的条件，林毅没法拒绝。不过，合同看不出问题，但他还是没有签。在他的坚持下，只订立了意向书。毕竟这个李凯文，来的时间有点巧！ 包氏法律事务所，上次购买出版社，就是在这签的合同。乔安邦说过：“这里与出版社，是指定合作伙伴。” 既然友谊深厚，林毅没什么避忌，把意向书递过去，请专业人士帮助鉴定。 包律师检查完，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他很仔细，又打了个电话，咨询一下甲方信誉。 对方撂下电话，冲林毅竖起拇指：“林生，合同上的买方，是一家空壳公司，最近刚刚注册的。供货量这么大，一旦对方抽了梯子，后续货款要不回来，损失可就太大了。” 林毅呵呵一笑，拿回意向书，一把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这东西不像合同，没有法律约束力，他可以想撕就撕。 林毅刚进家门，关大爷递东西给他：“你个混小子，有点心行不？这些听课证，已经办下来几天了。老张那里，都没见你去问问？” 这一个月以来，经历的事情真不少！港大旁听的事情，林毅还真就给忘了。他连忙道歉：“多亏您老记得，否则张教授帮完忙，却发现没人去取，我可就尴尬了！” 批评的话，老人点到为止。他喜欢这些孩子，所以热心建议：“不管什么人，闲久了容易出问题。听听课看看书，充实一下自我，肯定对你们有好处。” 张教授挺给力，不光听课证，连图书证都齐了。所以进了大学后，林毅先去表示感谢。 找准喜欢的课，他开始游学。可惜，兴致勃勃进去，唉声叹气出来！ 即便准备了一暑假，这种全英文授课，他还是力不能及。只能听懂一半，而听不懂的另一半，全是专业词汇，也都是重点内容。 勉强自己没必要，遭罪又浪费时间。他径自去了图书馆，与向阳花二人会合。这里资料丰富，足够他研究很久。 离校返家时，林毅通过关系，找了位勤工俭学生，给三人补习英语。打算循序渐进，攻克语言天堑。 穿越带来了自信，连续不断的成功，又复活了他的梦想。现在的林毅，全身充满动力，人也不再懒散。即使自己找罪受，一样能够甘之如饴。 Ps:书友们，我是蝉先觉，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32章 不同面孔，鸿门宴会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星期日，向阳花提议：“我们出去玩吧” 学习的机会，女孩十分珍惜。想要出去玩，可真是难得！不过，林毅劝她：“现在无论哪里，肯定人山人海，去了就是看人头。咱们时间自由，其他时间不是更好？” 向阳花却道：“暑假时，新仔要补课，几乎没有玩乐。我这个姨妈，看着都心疼，就想带他出去玩玩。” 林毅明白了，这是母爱在发作。他想想也是，以前条件不好，孩子很少出去玩。现在大家都忙，又没有时间了。 既然有道理，干脆也带上向大方，他不也是小朋友吗？整天憋在家里，都快变成小老头了！ 问过关大爷，他拒绝同游：“这么热的天，我可不出去遭罪。你们自己玩吧，小心别中暑。” 九月的早晨，天气丝丝凉爽。三人来到福来邨，林毅大大方方上楼。现在他小有身家，当然不怕势利眼。 不过这一次，小新他二婶，完全是另一幅面孔：“哎呦，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贵人登门，我高兴都来不及。可惜我家那死鬼，又出去干活了，真是怠慢了你们！” “哪里，哪里。”林毅随便应付着。 听说带他出去玩，小新兴高采烈，差点蹦出窗外。继而围着向阳花，“姨妈、小姨”一阵乱叫。 甜腻的语气，把少女乐得找不到北。 那边，姨侄两人，相谈甚欢。 这边，女主人的热情，让林毅难以招架。 客人抿抿嘴，主人端来一杯茶。林毅咳嗽一声，对方又拿出痰盂。要不是说马上就走，恐怕还要跑去买水果！ 林毅算是明白了，随着身份改变，势利眼的角度，也会跟着变。你要是失意，她会俯视你，让你更失意；你要是得意，她会仰视你，让你更得意！ 临出门的时候，女主人说出企图：“搭棚太累人，我家那口子，每天回来后，跟条死狗一样！能不能跟大哥说说，可别忘了自家二弟？“ 虽然对方眼巴巴，态度又是大转弯，但林毅只是轻点头，没否定也没肯定。没想到这样做，女人的期盼眼神，却变得更加热烈！ 就像是把胡萝卜，拴在毛驴脑门前，看得见它吃不着。这种吊人胃口的感觉，比什么惩罚都有效，让林毅感觉浑身舒畅！ 随着行程向前，气温不断升高，天气不再宜人。这南方的太阳，实在过于毒辣。所以帽子和墨镜，就成了必备用品。 新仔戴上墨镜，迈起了八字脚。 少女揪他耳朵：“走的多难看，快给我改回来！“ 她又问侄子：“启德游乐场，荔园游乐场，你想去哪一个？” 小新毫不犹豫：“当然是荔园，能坐摩天轮，还有天奴看！” 这些地址和名字，林毅全都没听过。他的生活习惯，现在完全改变了。每天不是看报纸，就是分析新闻。娱乐内容，已经很少接触。 不用林毅查地图，少女早就做过准备。所以，今天她是领队。 到了目的地，林毅才知道，天奴是一头大象。真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被当成宝？ 周日游客实在多，排队很长时间，他们才进了游乐园。天奴、马戏、摩天轮，小新算是过足了瘾。就是一点很讨厌，这孩子淘得像只猴，总是疯疯癫癫、左冲右跑。 他一往前冲，大家就得跟着跑。要是走丢了，可没法交代！ 离开的时候，小新的衣领子，被向阳花死死拽住。否则靠他自己，是绝对不肯出去的！只要稍不留神，说不定就钻哪去了。 看了姨侄大战，林毅暗自点头：真心喜欢小孩，又能严加管教。看来以后向阳花，一定能当个好母亲。 送完小新，回到家中，李凯文打来电话，却根本没提起合同：“林老弟，我要开个派对，请你过来玩一玩？” 林毅推说太忙，但对方盛情相邀：“人又不是机器，不能绷得太紧！玩好，休息好，工作才能好！” 他想了想，决定去见识一下。看看一个人，究竟能虚伪到什么程度？如果当面揭穿，对方会不会勃然变色？ 派对要带女伴，当然非向阳花莫属。 两人一身盛装，走进派对花园。李凯文热情相迎，介绍了几个朋友。然后领进大厅，拉过一个女孩：“这是我妹妹，叫她玛丽就可以。屋里是她朋友，外面是我朋友，你们在哪玩都行，这里随意的很！” 李凯文说完，还是没提合同，就去招待其他人了。 林毅见他如此，心里受了个大拇指：“真够有耐心，那咱们就比比，谁更有耐心？” 之后两人，就留在了大厅里。 妹妹玛丽，也没有任何试探。对哥哥的朋友，她明显不感兴趣，随便应付几句，就自己跑去玩了。 这个派对，实际分成两部分。外面庭院里，是青年男女，聊的是生意经；而屋子里面，是少男少女，聊的是明星八卦。 电吉他响起，架子鼓跟上，舞曲开始奏响。比起的士高，节奏可慢多了。少男少女这边，是一场化妆舞会。 他们的打扮，林毅觉得很老土。而他一身正装，也让别人觉得很老土。两看相厌，只好退出大厅，再次来到花园。 李凯文迎了上来：“怎么样，我的派对还可以吧？比起那些中老年人，这里一切自由，没什么规矩要守？” 客套完毕，他也不再装矜持，马上直奔主题：“老弟，那份合同，考虑的怎么样了？” 见林毅沉吟，好像要语出否定，对方最后加码：“如果还不满意，我可以擅自做主，把货款的账期，从6个月减少到3个月。你的资金压力，一定能大幅减轻！” 这时，一个塑料袋，被放到了桌上。李凯文热情相邀：“尝尝，这可是好东西！用过它之后，快活似神仙！烦恼和忧愁，全部都忘掉！” 看到白色粉末，林毅哪还不知道，对方在引诱自己吸毒！只要他失去清醒，对方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一旦上了瘾，更会完全受制于人！ 林毅怒火中烧，真想抓起粉末，一把塞进对方嘴里！ 看来今天，是一场鸿门宴。这里是对方主场，自己势单力孤，真要掀了桌子，恐怕会吃大亏！ 既然对方能装，那林毅也能装。他不动声色，继续虚与委蛇：“凯文兄，多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有过敏体质。很多好东西，都得忍痛放弃！” “你订货量这么大，我当然十分欢迎。但想要及时供货，公司必须要扩产。技术顾问那里，可行性论证，还没有完成。所以，合同的事情，还得等一等。” 林毅转过头去，冲着向阳花，使了个眼色。 少女很聪明，瞬间心领神会，帮林毅圆话：“大澳这种酱料，是季节性产品。要是盲目增产，等到冬季来临，机器就要闲置了！我姐是技术顾问，必须给些时间，让她想个明白。” 林毅费尽心思，终于摆脱了纠缠，两人安全走出大门。 第33章 挥手告别，理财高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离开派对场地，林毅越想越生气，一脚踢出，踹飞了路旁垃圾桶！ 向阳花也有猜测，当下就想确认：“桌上那个粉末，难道就是毒品？我看电视宣传，里面的东西很像？” 看见林毅点头，少女勃然变色：“真是个坏蛋，让你吸那种东西！这个香港，不就是鸦片战争丢的吗？怎么他们还这样？要不我们报警吧！” 看了看向阳花，林毅突然冷汗大冒！要是刚才，对方把药下到酒中，不知会出什么事情？少女这么漂亮，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可就悔之晚矣！ 今天就不该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还把心爱女孩，同时带入险地之中！ 林毅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不稳重，当然更恨李凯文！愤怒叠加在一起，他不管不顾，拨了报警电话。 然后，两人躲进冷饮店，就近观看警察办案。 可惜，警察到来后，李凯文堵着大门，塞了不少茶钱，然后才放人进去。 向阳花现场直击，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跟姐夫说的一样，这个臭香港，警察就是黑社会！收了钱再进去，不过装模作样罢了！” “蛇鼠一窝！”林毅怒发冲冠，又飞起一脚，踢在了廊柱上。疼痛传到大脑，唤醒了久远记忆。 他赶忙起身，再次跑向电话亭。不用查黄页，他要的号码，就贴在正前方。 “您好，这里是ICAC，我们欢迎举报。线人的任何信息，都会给予严格保密。” “这里有聚众吸毒。我刚才报了警，可惜那些差佬，收了钱才进去！如果你们快点来，很可能把他们都堵住！” 没过多久，六七个便衣，带着十多个警察，包围了整个派对。 盯着办案现场，向阳花眉开眼笑：“跟公益广告里一样，他们确实不收贿赂！” 林毅也很兴奋，一把搂过美少女，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向远处挥手：“凯文兄，廉政公署的咖啡，希望能合您的口味！” 好事成双，第二天一早，许志国登门拜访：“这是《家的味道》，一本新加坡美食杂志。不知道为什么，样刊寄到了出版社？不过，这封面上的美食，您让我们打过广告，所以我就送了过来。“ 林毅接过杂志，看着五星好评，还有第一位推荐，心里美滋滋的。当初没有白忽悠，虾酱中的母爱，和杂志名真是合拍！ 许副社长，经验老道，送上建议：“这位蔡慕云，名气似乎不小。有了他的推荐，我觉得著名商标，可以尝试申请一下。如果能够成功，好处必然很多。” 林毅很感兴趣，送走老许后，回了一趟大澳。 虽然不识字，但大屋几人，摸着这本杂志，宝贝的不得了！ 大姐看着封面，心中美到冒泡：“这鲜虾云吞旁边，就是我的名字喽！真没想到，我也能上书本。毅仔，你好犀利！” 向阳花祝贺道：“恭喜姐姐，登上杂志封面。可惜没有拍人，否则更有母爱味道！” 林毅心情愉快，拍着胸脯发誓：“用不着遗憾，以后个个上封面，直到你们烦为止！” 向大叔叹了口气：“这几天，新订单突然增多。我本来摸不着头脑，现在看到这本杂志，总算是搞明白了。可惜咱们的酱料，生产要看季节，吃不下所有单子！” 林毅想了想，提出个建议：“货物积压时，是我们求别人；名气大了后，是别人求我们。订单既然做不完，那就筛选一下。回款时间太长的，我们就不接了。” 事情商量完，林毅和姐夫两人，去了食品行业协会。有了红包开路，公关活动很顺利。经办人热情洋溢，著名商标的申请，自然是一路绿灯。 林毅暗自庆幸，纯洁的向阳花，这次没有跟来。否则，他刚刚举报贪腐，立即就向人行贿，不知女孩会怎么看？ 香港廉政公署，去年当当组建。它的打击对象，是公务人员贪腐。而私营公司和组织，现在仍然逍遥自在。城市的整体风气，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彻底扭转的。因势利导，暂时无可避免。 这个著名商标，对小新食品很关键。不光提升品牌信誉，而且大澳酱料，从此登上了特产名录。这个长期广告，不光费用低廉，更加重要的是，作为‘香港名片’的一部分，影响力十分深远！ 有了如此口碑，针对公司的流言，很快就随风飘散。小新食品，更受追捧。产值利润，蒸蒸日上！ 林毅这一阵子，玩转美食节，智斗李凯文。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定时炸弹，他可以安全引爆了。拿着一张票据，来到汇丰银行，办理了福费延。 一下子60万美元，林毅盯着存款账户，忍不住亲了几口。随意贴专利的尾款，终于提前拿到了手。就跟信用卡一样，未来的钱现在花。 不能不高兴，美元暴跌的风险，已经转嫁了出去！至于银行那里，如何化解风险，那就不关林毅的事了。 利息、换汇、手续费，划掉了8万美元，只剩下260万港元。虽然有点肉痛，但林毅觉得值。 石油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已经持续了两年，抄底的时候到了！损失8万美元算什么，把剩下的钱运作好，说不定能狂翻十几倍！ 来到一家证券公司，林毅说要买股票，同时还想借钱。 “林生的实力，融资没有问题。不过，为了控制风险，您出资260万，只能借到260万。” 1:1，这个杠杆比例，林毅实在不满意。里那些主角，1:10、1:100、甚至1:500，钱借的那么痛快，然后大杀四方更痛快！怎么到他这里，这么可怜兮兮？ 林毅转身出门，继续货比三家。走了两家证券公司，都不能让人满意。不过他打听到，有一家金融公司，愿意提供高倍杠杆。 只要融到大笔资金，他就能‘借鸡生蛋’。用别人的钱赚钱，才是理财高手吗！ Ps:书友们，我是蝉先觉，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34章 惊险刺激，半个师兄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大发金融公司，客户经理很热情。无论林毅有何要求，对方都是有求必应。这种态度，可真是让人满意。 1:10倍的杠杆，对方爽快答应了。林毅的自有资金，260万港元，那么从对方手里，就能借来2600万。只要翻上一倍，立即就是千万富翁！而对于穿越者，这一点都不难。 林毅激动难耐。而对方的良好态度，更让他野心膨胀，所以继续试探：“我听说10倍杠杆之上，还有20倍、50倍、100倍，不知道贵公司实力如何？” 对方的反应，比客户更激动：“林生不愧是大老板，可真是好魄力！一百倍杠杆，只要股票上涨10%，就能赚到十倍利润。股价上涨100%，资产暴增百倍啊！” 亿万富翁的生活，想想都激动人心！这样美好的未来，以前想都不敢想。林毅抵达香港，还不足两个月啊！ 对方举起茶杯，以茶代酒，一口喝干：“林生这么魄力，想必在炒股上，很有些心得喽？或者，有什么内幕消息，能否跟小弟透露一下？” 这可是最大秘密，林毅立刻心生警惕，手摆得如同风车，连连表示没有内幕。 这时一位员工，跑来给两人续茶。看到那人面孔，林毅吓了一跳，失手打翻茶杯，浸湿了自己裤子。 经理高声叫骂：“顶你个肺！林生可是贵客，烫伤你赔得起吗？扑街仔，还不给我滚出去！” 林毅连忙起身，表示自己没事：“刚才谈的不错，大发金融的服务，我十万分的满意！我先去券商那开户，顺便换一条裤子，然后再回来办业务。” 走出金融公司，坐上出租汽车，林毅大感庆幸——刚才倒茶那人，以前他见过一次。就是来港之初，追打郑月娥，讨债的高利贷！他在这里，这个大发金融，能是什么好鸟？ 不过刚才那个时段，高利贷的出现，倒真是场及时雨！ 出租车司机，突然忐忑的问：“这位先生，您是不是得罪了人？后面一辆车，我拐了好几个弯，他却一直紧跟不放。” 林毅悚然而惊，财不露白的道理，他可是一直谨守！不知他有多少身家，难道大发金融，就化身强盗打劫他？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家多开门的商场，他让司机停了车。之后，出租、巴士、渡轮。无论谁来，都让他天旋地转！确定身后没有人，才悄然回到家中。 这一天的经历，实在惊险刺激。倾吐的欲望，林毅忍不住。就和家中人，分享了今日见闻。 向阳花很气愤，强烈建议：“这帮子坏蛋，害了郑月娥，现在又来害你！我这就打电话，向廉署举报他们！” 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林毅虽然知道，却并没有阻拦。 廉政公署的回复是，他们无权调查私营企业。举报他们已经接受，将会转给有关部门处理。规规矩矩的答复，谁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关大爷是客人，不适合说太多，所以打了个比方：“其实一个人，永远不缺投资对象。如果没有好选择，那就一直投资自己。最妙的是，不用害怕被骗，也不用担心亏本。” 投资遇险之后，林毅闭门读书。就是家里和大学，出家门入校门，出校门入家门，基本两点一线。 金融投资，他并没有放弃。毕竟抄底的机会，可并不常见。不过他决定，先打一点基础，做好准备再出发。 资料浩如烟海，全靠自己研究，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过林毅有办法，金融课用英语，听不懂没关系，他直接问老师。 通识课的老师，基本都安排了教授。眼前这位金老师，年纪也不小了。对方是个纯学者，不开咨询公司。不过，虽然拒绝了咨询费，但态度仍然和蔼。 “就我的角度来说，投资理财的观念，当然十分正确。香港的活期存款，利息才0.25%，有等于无。钱如果放着不动，算上通货膨胀，一年就要损失10%！” “那么，金老师您看，香港的经济，是否已经过了谷底？想要投资安全，我必须先弄明白。” “1973年危机前，恒指1700点。74年最低150点，跌幅超过90%！而同期英美股市，跌幅还不到一半！”老教授没有回答，而是先发了顿感慨。 等了一会儿，林毅继续：“到现在为止，恒指回到了300点，正好翻了一倍。您看，底部是否已经形成？” 金教授老成持重，不会轻易下结论，只给出一条原则：“香港是个散户市场，庄家有生意做，投机气氛浓厚。牛市爆涨，熊市长跌。无论涨跌幅度，都要远超美国。” 林毅走的时候，还是没有拿到确证。不过，老师给了手书：香港，暴涨长跌；美国，长涨暴跌。后面是一家证券公司，还有教授儿子的电话。 大华证券，金教授的儿子，刚过而立之年。因为戴着黑框眼镜，显得古板而又稳重。以林毅的关系论，可以算半个师兄。 “事情就是这样，师兄能不能给个准话？” “已经过了最低点。” “师兄真是干脆！” “我的判断依据，是大财团的行为。” 之后，对方化身‘人工大数据查询机’—— 太古洋行，兼并大昌地产，控股国泰投资。 怡和洋行，吞并牛奶公司，收购金门建筑。 新鸿基证券，收购华昌建业，收购威胜发展。 虽然对方的论述，过于专业古板，但事关钱途，林毅听得很认真。对比过往新闻，他得出判断：大鳄们搅动风云，说明形势已经明朗。 最后，金师兄给出忠告：“香港股市，元气已经大伤。虽然过了最低点，但是不意味着，熊市已经过去。我和父亲判断一样，这个熊市会很长，长的可能超乎想象！” 鉴于师兄的忠告，林毅十分慎重，最终选择了长实集团。这是李嘉诚的公司，三年前刚刚上市，还算小鲜肉一枚。未来首富，不说潜力无穷，但回报肯定巨大。 可惜，正规公司吗，投资杠杆也很正规，仍然只有1:1. 师兄劝慰道：“股票市场，一次涨跌30-40%，实在正常不过。你用1:10的杠杆，只要振幅超过10%，你要么资产翻倍，要么直接破产，风险确实太大！” 林毅有点明白了，涨跌10%的限制，香港可是没有。如果不控制风险，股市就变成赌场了！ 师兄又带来希望：“想使用高倍杠杆，以后我带你炒外汇。波动幅度越小，承受杠杆越高！” 第35章 确定关系，难民父子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忙完正事之后，林毅叫来郑月娥，让对方去打探情报。 女人回来报告：“那个大发金融，好像还在那里，没受到什么影响。” 林毅和向阳花，相互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无奈。这家高利贷公司，看来背景挺硬。现在的他们，还真动不了人家。 既然如此，与对方的牵扯，林毅都要斩断。他问起郑月娥：“你那高利贷，还的怎么样了？” 女人抹泪哭诉：“我老公跑路后，房子被人收走了。多亏您开了茶餐厅，让我有个住的地方。又给了一份工作，让我能及时还钱，不至于被人抓走！” 虽然梨花带雨的，很有点我见犹怜。但这种夹缠不清，林毅不太喜欢。他连忙摆手制止：“别急着感谢，赶紧把事情说清。” 谢过向阳花的手绢，郑月娥说到重点：“房子抵消了一半，还有3万块没还。我管理餐厅后，一个月能有2千多。但就算还利息，也是非常勉强，有时还要借一点！” 这样一直撑着，就是不断放血，根本不可能还清。林毅听说数字不大，干脆借给了郑月娥，让她立即结清高利贷。 毕竟阴差阳错，由于女人的关系，林毅逃过了一劫。借钱不算什么，反正工资里按月扣除，只是不收利息而已。 摆脱了高利贷重负，郑月娥容光焕发。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挺懂事的。不光把茶餐厅，打理得蒸蒸日上。知道老板好美食，还坚持冒着酷暑，到处打探餐饮名吃。 这一天，乔太太病愈，乔安邦心愿完成。林毅定了一家茶楼，打算率出版社员工，一起庆祝社长回归。 可惜提前出发，仍然碰上了塞车。港岛和九龙之间，海底隧道只有一条，堵的人喘不过气来！ 钱有富裕后，林毅计划买辆车。刚借出一笔钱，好车买不起了。所以，花了1万港元，买了辆普通车。现在两人开的，就是这辆新车。 不过，刚才短短三公里，花了足足一小时。不是修水管，就是埋电缆，比步行还要慢！本来兴致勃勃，现在一腔郁闷。 向阳花不由抱怨：“等咱们抵达茶楼，也不知要迟到多久？本来挺高兴的事，结果弄了个没脸！” 林毅送出安慰：“没办法，香港原来的路政，建得就乱七八糟。现在又大搞基建，至少要几年之后，道路才能通畅。” 车内待的无聊，两人大肆声讨：“有车不如没车，开车不如打车！” 反正，李凯文的鸿门宴，让两人对上流聚会，现在非常不感冒。没有了场面需求，车子也就无所谓了。 看到女孩，陪着一起叹气，林毅豪情顿生：“等以后有钱了，咱们买辆直升机。草坪起、楼顶停，再也不会被堵了！” 虽然迟到很久，但香港的拥挤，大家都深有体会。老乔没有不高兴，反而面色激动：“出版社没有改名，仍然是我的精神寄托。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鞠躬尽瘁。” 乔太太为丈夫高兴，携小乔以茶代酒，一一敬过在座之人。当然，重点肯定是林毅， 乔咏兰平时严肃，这时也开起了玩笑：“林大哥，芝兰她可想你了！每天床上滚来滚去，都是念叨你的名字！” 林毅的酒水，差点就喷了出来。见向阳花转头，一副关切的样子，他立即就要抗议！ 乔咏兰顽皮道：“哦，刚才忘了说。念大哥名字时，芝兰还直喊无聊。叨咕与其上学，不如帮你写书。” 这180度大转弯，差点闪了林毅的腰，他不由苦笑：“暑假一起写小说，你总是一副严肃脸，我还以为你性格含蓄呢！” 乔咏兰听完这话，又缠上了向阳花，尽显青春的顽皮。女孩们熟悉快，二人早就是闺蜜了。 晚上回家之后，向阳花告诉林毅：“美食家蔡慕云，原来是乔社长的同学。从出版社那里，听说咱们要参加美食节，他就把人请了过来。” 林毅立刻醒悟：“是乔咏兰告诉你的吧。这对父女真不错，父亲品行优良，女儿也为爸爸着想！” 向阳花打趣道：“那在你心目中，父亲更重要，还是女儿更重要？” 林毅咳嗽起来，然后抓住女孩，立即实施惩罚：“当然是你最重要！” 两人打闹一会儿，林毅深情问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的心，你应该感受到了！” 向阳花很可爱，瞪圆眼睛问道：“就是电视里演的那个？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个？” 见女孩娇憨，林毅实在忍不住，直接抱住对方，深深吻了下去！ 第二天，男女携手出游，逛了一趟电器城。家中大件儿齐全，但是缺了小家电，平时就很不方便。电吹风、榨汁机、净水器，只要女孩点头，林毅马上刷卡。 索尼松下、东芝日立，满商场的日货，让两人不太舒服。同时，也让林毅意识到，这是一个电器时代，还没进入电子时代。 各种消费电子产品，林毅虽然不会造，但是知道发展方向。看到‘集成电路’彩电，林毅马上明白了，个人电脑已经不远。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走出电器城，两人的身上，已经挂满了东西。林毅看不清路，突然就撞到了人。 对方轻飘飘的，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而林毅迈开马步，连件东西都没掉！ 见男友没事，对方却哭了起来，向阳花连忙关心：“哪里摔坏了，让我看看好不好？” 林毅放下东西，看见地上坐着的，是个中年男人，就觉得遇到了碰瓷儿。不过对方身体单薄，怀里抱着个孩子，似乎又有点不像。 男人的哭声，没有撕心裂肺，但那种呜咽，好像哭哑了嗓子，里面充满了绝望！两人破衣烂衫，无论怎么看，都像电视里的难民。 越战进入尾声，大量难民涌入。这样的人，香港现在不少见。林毅有善心，但也不会乱发。见对方不提钱，他就拽起女友，打算离开这里。 向阳花定在那里，身子没有移动。听了对方的喃喃，女孩告诉男友：“他的口音，跟大方有点像，好像有点潮州腔。” 然后，少女去摸孩子额头。那男人哭得迷了神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孩收回手，拉起男友袖子：“毅哥，这孩子在发高烧，必须马上送医院！” 林毅点头同意，然后上前摇晃，连声安慰：“别哭了，人生在世，谁没个三灾六难！小孩必须送医，如果没有钱，我先帮你垫上。” 虽然说的是国语，但男人一下听懂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哆嗦着说：“先生，好心的先生……” 对方先生个没完，林毅转身就走。招来一辆的士，带人去了医院。 接诊医生说：“肺炎合并菌痢，病情十分危急。如果不及时治疗，小孩性命难保。不过我们医院，确实没有床位了。等患者打完针，你们去别处看看吧！” 接下来，向阳花的举动，让林毅万分吃惊。女孩掏出私房钱，塞进了大夫手中，同时连声拜托！ 之后，医院走廊上，增加了一张病床。至于孩子他爸，就只能窝在床脚。不过看他的表情，仿佛已经身在天堂！ 帮人帮到底，临走的时候，林毅留了点生活费。然后掏出一张名片，塞给了中年男人，说有事可以打电话。 第36章 自由界限，一分为二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鞠躬尽瘁，乔安邦说到做到。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病假期间的公事，全部理清了头绪，并且提出下一步计划。 公事公办，林毅前往出版社。先转一圈，关心手下，同时查看气氛。 对于乔社长的归来，许副社长是真心高兴，没有交还权力的沮丧。毕竟十几年的交情，加上他快退休了，也没什么好争的。 而欢迎会之后，其他员工脸上，同样不见了担忧。看来时代不同，想法不同。以后的人，总是期待变化；现在的人，更加看重稳定。 走进社长办公室，简单打了个招呼。 乔安邦风风火火，立即摆出计划：“老板，《侠盗高飞》的连载，已经一个月了，单行本可以推出了。否则连载太多，会影响书籍销量。” “什么时间能发行？” “随时可以，我不在的时候，老许已经筹备好了。” “中流砥柱，你果然没叫没错！老许确实可靠。” 侠盗高飞连载前，《南洋观察报》的销量，还不足10万份。而连载之后，短时间内，就冲高到20万份。举世瞩目不敢说，但书商肯定发现了。 所以，推出小说单行本，如同炮仗炸池塘，经销商一片踊跃。大卖可预期，林毅当然喜翻心，只恨时间走的慢！ 但是两天后，乔安邦告诉他，发行工作不顺利。 林毅马上质疑：“原来不是说，预订很踊跃吗？“ 老乔摊摊手：“都怨我，太着急了，没有仔细看内容。结果，政府那边的审核，卡住了咱们的脖子！“ 林毅瞪大了眼睛：“干涉媒体自由？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乔安邦扑哧一笑。为了避免误会，马上给出解释：“这个圈子里，我混了十来年，什么事情不清楚？媒体报道自由，但可没说文化自由。汉字的合法地位，都是多年中文运动，去年才争取到的。否则你以为，什么叫殖民地文化？” 小新食品公司，是林毅亲手注册的。所以对方的话，他很快就明白了。 好像没有发泄完，乔安邦又指责道：“香港经济很自由，但在政治上，可从没说给你自由！不提港督的委任，警务处处长、总警司和总督察，什么时候用过华人？” “那么，媒体报道自由，也只是个幌子喽？” “那倒不是，媒体的意义，你还没有理解。对香港市民来说，这是一个宣泄口。对港英政府来说，这是一个传声筒。如果‘火山’即将爆发，他们就能提前预知。赶快揭揭盖子，释放一下压力！” 林毅明白了，自由是宝贵的，当然就是有限的。人不能轻易得到，别人也不会轻易给予。 市场这块蛋糕，已经摆在了眼前。看得到吃不到，林毅当然不干。先弄明白问题所在，然后再披荆斩棘：“出问题的地方，已经找到了吗？” 发泄完抑郁，乔安邦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听见老板提问，他立即回答：“自从新港督到任，大力提倡改革，力图争取民心。把东方之珠，留在大英帝国的怀抱里。” 老乔深吸一口气，说出解决方案：“这是一场外交战争，而文化是他们的武器。所以我的意见是，《侠盗高飞》里，英国抢走的华夏文物，相关情节全部去掉！” 林毅喃喃自语：“费雪跟我说，参观大英博物馆，看着中国区，她感到很难受。实物拿不归来，难道在小说里，想想都不行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对于华语读者，这样的情节，很有吸引力。但是没办法，现实就这样。委曲求全，有时逼不得已！”老乔摘下眼镜，仔细擦了半天。 灌下一碗茶，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林毅仍然不舍：“甄英俊还说，侠盗抢回国宝，就藏到阿里山中。台湾的读者，一定会爱死高飞！” 乔安邦眼神一亮，然后拍了下桌子，站起来绕圈走动。片刻之后，他急促说道：“我想到办法了，这本小说，咱们一分为二。浪漫主义版，去掉民族主义情节。不光是审查，出口都没问题！” 林毅击掌欢呼，语气也激昂起来：“那另一个版本，就以民族主义为基调。我们发到台湾去，要让大家热血沸腾！一个叫《侠盗高飞》，另一个就叫《盗侠高飞飞》。” 市场热情不等人，如果单行本总是不出，经销商可能人走茶凉。所以作出决定后，乔安邦甩开风火轮，社内社外广收英才，组成了新的高飞工作室。拆分，改版，印刷，一周之内全搞定！ 宣传都不必做，书商早就翘首以盼！得知出了单行本，大家一哄而上。首印10万册，很快就销售一空！ 面对《盗侠》抢购潮，乔安邦十分冷静，没有选择立即加印。 见老板抓耳挠腮，他给出解释：“保持市场饥渴，是营销的不二法门！而且，有一些书商，销售能力不够。小说如果卖不掉，恐怕还会退回来。做他们的生意，纯粹自找麻烦！” 香港销售火爆，说明都市武侠，已经证明了自己。同为华语市场，台湾和新加坡，自然不甘寂寞。乔安邦趁势而上，联络有实力的商家，携手开发两地市场。 这几年，在保钓问题上，港台几番冲突。扛着民族主义大旗，《侠盗》的首发地，当然选择了台湾。 20万册首印，很快销售一空。看到这个成绩，对于港英的打压，林毅更加耿耿于怀。 乔安邦安慰他：“这里的民族主义浪潮，刚刚被镇压下去。《侠盗》想出来捣乱，政府怎么可能答应？” 郁火无处发泄，林毅闷闷不乐。此时此刻，他就是想搞事儿。就在这时，老乔谈到预防盗版，激活了穿越者的记忆。 “乔社长，我们自己做盗版，你看可不可行？” “老板是说，自己盗版自己，躲避政府视线？” 身为民族主义者，对于这种搞事儿，乔安邦也很兴奋，人似乎都年轻了不少。不过，他制止了林毅：“这件事情，一切我来操作，老板什么都不知道！” 下属自愿扛事儿，林毅怎能不高兴？对于挽留乔安邦，他更是自鸣得意！ 第37章 扛鼎力作，征服人心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单行本的推出，市场已经认可。林毅现在，更加关心的是，社会评价如何？ 《南洋》报连载时，由于竞争关系，对手当然冷处理。现在停止连载，没有了利益纠葛，这样热门的小说，自然有报纸来蹭热度。 “这本书，突破了飞贼定义。结合武侠与浪漫，开发出了新流派。” 这个短评，中规中矩，不过也有吹捧： “复仇与浪漫，科技和古董，传统加现代，在这本小说中，都得到了完美融合。构思之精巧、文笔之流畅，实在令人惊叹！” 都市武侠被认可，林毅有点飘飘然。流派开山祖师，这样的成就感，以前做梦也想不到！以前他的小说，被人连番拒载，仿佛是在上个世纪！ 可惜这样的美妙，他还没有享受一会儿，就被下一篇评论打破了。 “香港地狭人密，社会矛盾重重。忍字当头不好受，市民心理需要疏导。都市武侠横空出世，将会接过这个重担。十数年繁荣可期，绝不会昙花一现！” 英雄所见略同，可惜遇到了知音，林毅却并不高兴。有了这份鼓吹，跟风者绝对不少。而这份轻松钱，他还没有赚够呢！ 知道老板想法后，乔安邦哈哈大笑：“市场没人跟风，除非两种情况，要么不受欢迎，要么没有商人！” 不过对于跟风，并非没有对策。两人商量完后，开始分头行动。 老乔那边，正在自己盗版自己。同一个道理，也可以自己跟风自己。新的高飞工作室，得到了一个艰巨任务——为都市武侠流派，打造出快餐小说体系。 那边供应快餐，而林毅这边，必须上一道大菜。为都市武侠小说，打造另一部扛鼎力作！旗帜已经在手，当然不会随意丢弃。 几天后，林毅拿出大纲，与专业人士进行探讨。 中环陆羽茶室，气氛幽静、古韵盎然。乔安邦的推荐，果然不同凡俗。 林毅品茗，老乔读稿。时间过了很久，两人都不觉烦心。 乔安邦抬起头：“《城市猎人》，很有吸引力的名字。对青少年来说，会更有代入感。弹痕满身的雇佣兵，纯真善良的都市女孩，画面对比非常强烈。” 这本小说，不完全改编自漫画。《007》系列，现在大行其道，林毅当然不会放过。侦探、保镖、间谍，书中男主人公，是一个多面角色。 团队建设完善，林毅不必亲自操劳。他这边种下一颗种子，高飞工作室那边，很快就能收获一枚果实。 然后《南洋观察报》，又有了新的连载。《侠盗》撤退后，下降的报纸销售，很快又拉了上去。 产业联动，无缝衔接，不过如此！ 不过，林毅的志得意满，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一篇犀利评论，当头敲了一闷棍。 “孤儿，错杀亲人，真是狗血。失忆，偷渡香港，毫无新意。冒险、喜剧、浪漫，对青少年很有吸引力。但是，请作者扪心自问，你付出了真心吗？你对得起读者吗？“ 虽然这部小说，仍然很受欢迎，但林毅知道，这指一盘大杂烩，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餐！ 他的良心，还没有被染成黑色。所以，如果嘲讽属实，他无法面不改色。 晚上寂静下来，林毅细品手稿。文词优美、悬念精巧，跟《侠盗》相比，丝毫都不逊色。 但是，少了古董、多了枪战，仅此而已。美女、奇遇、装酷，一切都没变。在小说立意上，根本没有提高。扛鼎力作，这本书配不上。 林毅虚心请教，向阳花和向大方，还是说不到关键。 而关大爷，还没有开始看，先问清了改写目的：“在在商业小说里，融入一些现实，让故事更一层楼。这是你想要的吧？” 见林毅点头，老人才耐心看下去。过了半天，他给出建议：“整个创作团队，都没上过战场。所以说实话，铁血柔情的情节，写的一点都不动人。真实和虚幻，必须强烈对比，才能画龙点睛！” 关大爷上过战场，但写小说这种事，哪能麻烦老人？ 林毅明白了症结，却感到无从下手！香港的越南难民，倒是有不少溃兵。战火硝烟中出来，全家逃亡海外，经验上没有问题。但他们不懂汉语，林也不愿意雇佣。 正在愁肠百结，门铃突然响起。上次出游时，那对难民父子，出院后找上门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林毅十分惊奇，他记得很清楚，他是给了电话，却并没有留地址。 “查的电话黄页。孩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能当面感谢，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对方梳洗整齐，再加上咬文嚼字，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难民。 这时，向阳花听到说话，也进大厅看看情况。 见男女主人都在，父亲就让儿子下跪，给林毅他们磕头：“乐乐，他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咱们祖家，不能忘恩负义。” 向阳花前冲，把小孩扶了起来。一边埋怨父亲，一边揉那红红脑门。 孩子起了身，父亲却跪了下去：“我叫祖传庭，曾祖辈下的南洋。因为是华人，怕被当间谍论处，不得已，参加了南越军队。” “西贡陷落，全家逃难，只有我们得以幸免。乐乐是独苗，要是夭折了，我没法跟祖宗交代！”说到这里，祖传庭郑重磕头。 这样的报恩方式，林毅真没经历过。所以愣了一会儿，才上前搀扶对方。 经济萧条时期，一个单身父亲，找工作实在太难！同为华夏子孙，帮人就帮到底。小新食品公司，已经家大业大，塞个人不算什么。男人有个小摊儿，也能够养活孩子。 不过之后交流，林毅得知，对方念过大学，文笔相当不错，又真枪实弹打过仗，就把人送到出版社，安排进高飞工作室，参与《城市猎人》写作！ 故事修改后，果然更上一层楼！年轻人脸皮薄，工作室的其他人，本来觉得受了轻视，但是，读完新版情节，不得不点头，认可新同事的水平。 铁血与柔情，真实和虚幻，终于完美结合。讽刺评论的作者，一改原先态度，对新情节大肆褒扬。 征服别人的心，实在是快感十足。而且，都市武侠霸主，从此非林毅莫属！ 第38章 冥想观想，三大支柱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30万册销量，收入很是丰厚。不过这一大笔钱，由于账期的原因，三个月之后，林毅才能拿到手。 不过现在，他正盯着电视。至于收入问题，根本无心理会！ 新闻正在报道， 9月5日，美国总统福特，第一次遇刺。今天，就在电视镜头里，他竟然再次遇刺！ 听到新闻，林毅心脏，砰砰直跳。虽然他也期望，未来不满意之处，能够亲手改变。 不过，那是他强大之后。而现在，林毅还是幼苗。那些未来预言，是必须的成长养料。如果世界巨变，信息将会失效！ 这样的情况，根本难以接受。林毅可是记得，肯尼迪之后，没有总统意外死亡！所以这条新闻，他才如此关心。 穿越者的蝴蝶效应，究竟有多么强大，林毅根本不知道！如果他翅膀一扇，总统就上了天堂，对彼此都是歹运。 万分庆幸，电视镜头中，一人及时冲出，打偏了刺客手枪。总统只受轻伤，性命并无大碍。 记者说：“那人不是保镖，而是一名路人。“ 林毅不断点赞：“这是见义勇为啊，看来美国也有**！” 之后的新闻，描述了刺客身份：“第一次，是位26岁的女性；第二次，45岁的家庭主妇。” 林毅放下心来，但也感到十分无语。这位总统先生，难道是妇女之敌？ 他刚刚关上电视，心情还没有平复，关大爷走了过来。 “我家那栋房子，终于维修好了。将近两个月时间，真是多有打扰，我可要多谢小友。” 对方的存在，众人已经很熟悉。这突然一提要走，林毅升起一丝不舍。 还没等出言挽留，关大爷再次开口，“大方交你的呼吸功，我琢磨了一番，觉得还有改进余地。” 林毅听了这话，马上提起兴趣。虽然不能飞檐走壁，但这功夫，却拔除了蜂毒，又能控制小兄弟，他当然十分重视。 “原来的功法，难道有什么副作用？” 关大爷摆手：“那倒没有。改良之前，那是佛家冥想；经我改良之后，变成了道家观想。” “冥想？观想？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你如果有烦恼，就用原来的冥想，我称为抱元守虚。虚就是无，烦恼当然退去了。甚至在冥冥之中，还能寻到解决灵感。” “然后是观想，道家求长生。而你，也有雄心壮志。那么用目标，把虚无替换掉，我称为抱元守一。在这种状态下，对目标的认识，会越来越清晰。坚持下去，知己知彼！” 林毅不由感叹：“哇哦，听起来好玄幻啊！不过好像，又挺有道理！” 放下自己的事，林毅回过神来。突然观察到，关大爷的脸上，隐约有些痛苦。好像儿孙即将别离，天伦之乐，再也享受不到！ 而大方小朋友，脸带孺慕之情。即使性格豁达，其间的丝丝留恋，仍然能看得分明。 林毅突然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这个孩子，关心实在有点少。要么为事业奋斗，要么为爱情奋斗。而大方小和尚，曾经帮他快速起家，是他内心认定的朋友！ 虽然在这个家里，肉蛋奶络绎不绝。以前的豆芽菜，已经恢复了少年的元气。 但精神生活上，都是老人在关照。为了防止孩子，变成一只电视虫，大爷一直在教他国学。 林毅想到这里，立即脱口而出：“关大爷，留下来好吗？大方这孩子，他很需要你！” 老人连连应好，兴奋不能自已，竟然激动落泪！大方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老人。 看着眼前情景，林毅也有些感动。就在这时，出版社打来电话，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董事长，您让我留意的漫画家，今天终于有眉目了。而且一下子，就来了两位应聘者。他们的面试，您要不要来？” 这件事情，林毅盼了很长时间。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当然要亲身前往。 小说、漫画、动画，青少年文化产业，这可是三大支柱。而漫画工作室，就是第二台引擎。 林毅最初的想法，就是直接挖人。挖来成手熟手，马上就能用。黄玉郎和上官小宝，二人的公司，是香港漫画的台柱子。林毅的脑筋，首先动在他们身上。 可惜经济危机，破坏了他的计划。香港的失业大军，超过了20%。有工作的人，即使面对诱惑，也轻易不肯挪窝。 况且，《侠盗》热销前，乔氏出版社，名声也不够响亮。为了维护工资体制，林毅又不能出太多钱，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第一位应聘者，是漫画圈的老手。进来之后，说话十分自信：“本人丁文强，《青报》和《喜报》，我都供过稿。请看，这是我的画集。” 林毅接过来，手上就是一沉。看来，这厚厚的画夹，就是自信的源泉。 快速浏览一遍，他评价道：“画的还不错，就是暴力和色情，好像有点过度？这脑浆和肠子，怎么到处都是？难道不要钱的嘛？” 丁文强抱怨道：“嗨，别提了！要不是今年，出了个《不良刊物法案》，导致行业大洗牌，我哪里会失业？” 林毅突然想起，乔安邦为人正派。漫画工作室，未来归他分管。这样的画风，恐怕通不过！ 见招聘者犹豫，对方随机应变，立即改口承诺：“您尽管放心，我的功力厚、底子好！完全能做到，您想怎么改，我就怎么改？” 林毅点点头，不置可否。同时递还画夹，让对方回去等消息。 第二个应聘者，顶着黑眼圈、鸟窝头，走进了办公室。他有点怯懦，犹豫了一会，才盯着脚尖，做出自我介绍：“我叫程墨扬，学的是服装设计，以前没画过漫画。” 根据应聘经验，林毅给这个人，直接打负一百分。不过，为了走过场，还是让招聘继续。至于画夹本子，先给了老乔和老许。 二人过完目，齐声赞扬：“这个程墨阳，功底真是厚！” 林毅好奇，接过画集。模特的身姿，让他想起了三视图。拍了拍脑袋，这不就是最开始，他所追求的进步嘛？让画面立体起来，超越这个时代！ 第39章 漫画团队，开宗立派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做出决定，今天的应聘者，他全都要了。小说已经两部，以后肯定越来越多。搭建一个大团队，就成为发展的必须。 不过谁为主、谁为次，他还要考验一下：“程墨扬先生，这里有两本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你现在就做人设。” 程墨扬很激动，老板有要求，这就是好现象！他拿起小说，脸色充满惊喜：“《侠盗高飞》？我读过它，非常喜欢！真没想到，竟然是这里出品！” 这位应聘者，事前的准备工作，实在太差劲了！林毅真想一脚踢出，把对方踹出门外！ 不过，服装设计师出手，笔下人物很丰满。在场的招聘者，每个人都直点头。 林毅进一步要求：“男主角要更酷，女角色要更靓，这是漫画大卖点！” 程墨扬再次修改。这回，林毅的审美，终于产生了共鸣。有了这个人，画风超越时代，就不再只是梦想！ “老乔，老许，你们多费心。这个漫画工作室，一定要尽快建起来。多招几个助手，架子一定要大，我要的就是效率！团队不上规模，怎么快速出精品？” 林毅转过头来，直接向应聘者宣布：“恭喜，程墨扬先生，你被录取了！” 这位服装设计师，可能失业很久了，心里压力很大，所以听到消息后，直接哭出了声。 林毅不愿见男人哭，马上说出另一个决定，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程墨扬，丁克强以后负责《侠盗》，你负责《猎人》。不过头两个月，你要负责指导他，把画风扭转过来。” “这，难道，我当领导啦？”对方瞪大眼珠，这种一步登天，简直不敢相信！ 属下需要激励，林毅哪能这么痛快，就定下最高负责人？所以，他马上摇头：“不对。你们都是组长，职位不分高低。究竟谁做领导，还要看看表现！” 招聘会完事，林毅并没回家，而是进了社长办公室。 “老乔，这些天，港媒的评论，不断攻击《侠盗》。大肆宣称，华人可以收回文物，但应该更加绅士，不应该煽动暴力！你知道原因吗？” 乔安邦拿起《南华早报》，晃了晃说：“香港最大英文报，港英政府的喉舌，你说的就是它吧？” 林毅郑重点头：“正是因为它，我才担心呢，如果发现……” 老乔急忙摆手：“老板请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台湾的《联合报》，这几天的社评，你看了没有？” 林毅脸上露出笑容：“当然要看了，大快我心啊！它和香港唱反调，对《侠盗》大加赞扬，极力鼓吹民族情怀。这港台两方，针锋相对啊！” 乔安邦也笑了：“无论台湾，还是香港，都是我找人代笔的！” 林毅目瞪口呆：“自己写文章，然后批评自己？为什么？” 乔安邦解释道：“我虽然正直，但可不迂腐。炒作手段，当然也会用！市场需求热度，最后终究会退潮。但在这之前，维持的越久越好！” 林毅恍然大悟，原来又是套路啊！ 进入十月份，香港书展开始了。作为行业协会成员，林毅的出版社，自动获得参展资格。 跟美食节一样，地点也在香港大会堂。不同的是，乔氏出版社，展位很不错。 展会已经举办多次，乔安邦经验十分丰富。所以林毅不必操心，巡视一番即可。 老乔给他介绍：“中文运动已经成功，因此华语和英语，实现了展会合流。所以今年这次，规模格外盛大。小说和漫画，我会做好联动。只要提及都市武侠，别人首先想到咱们！” 林毅往展台一看，两个附属工作室，果然全员做好准备：“社长真是说到做到，就连自己的女儿，都请假过来帮忙！” “还不都怨你！自己写的小说，自己不肯签名，非要让给别人！我女儿要是不来，林芝兰和甄英俊，我哪好意思请？” 老乔虽然语气嗔怪，但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得意。 惠而不费的好话，林毅马上送出：“《侠盗》这本小说，咏兰确实是主笔，写她的名字应该。我都忘了恭喜你，诗书传家、女继父业！” 听了这番赞美，乔安邦的脸上，好像要放出光来。 林毅扯完蛋后，观察了签名售书。三位作者很年轻，所以旁边的读者，竟然有了追星味道！ 虽然女粉丝的拥抱，让他看的很是羡慕。但是，让出作者名誉，是早就考虑好的。虽然俗话说，少年出名需趁早，但林毅不想当明星，所以注意的人越少，他做事就越方便。 另一边，跟其他漫画相比，林毅工作室的海报，色彩鲜艳立体感强，眼球效应十分显著。成本确实不便宜，但效果真是好到爆！如果推出漫画，销量肯定冲天！ 排队的来客中，还有打石膏的少年。难道是因为模仿，才导致如此惨剧？不过，那小子眉飞色舞，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这时，隔壁的一位同行，气冲冲走了过来：“我说老乔，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太不讲究了吧！” 没明白他的意思，乔安邦反问了一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哪里惹到你了？“ 对方越发恼火，指着长龙说：“你这里的队伍，把我门都堵上了！客人看不到、进不来，你说有什么问题？“ 事情怎么处理，有老乔去操心。林毅走向英国展台，想了解下当代小说。可惜他的好奇心，都被一张海报破坏了，脸色一副靠北的样子！ 《魔戒》，1955年出版，20周年典藏版。 狠狠盯着介绍，林毅喃喃自语：“我靠，原著这么早啊！这下没法收入囊中了！“ 几十亿美元的票房，就这么飞走了，难怪他脸色不好！ “西幻是英文的，好像不太好弄啊。不过，西方不亮东方亮。咱们的东方玄幻，就由我来开宗立派吧！“他小声嘀咕完，转身去找乔安邦。 第40章 左右互搏，跳出圈外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从西方魔幻到东方仙侠，两人探讨了片刻，乔安邦隐晦提出：“还珠楼主的《蜀山》，已经是一个高峰。老板想要超越，恐怕不会太容易！” 林毅哪能服气？当即，从练气筑基，到大乘飞升，好好科普了一遍！ 虽然人到中年，但老乔听着听着，眼神就冒出了精光！不过书展里，到处都是专业人士。为防被人听去，他们去了茶馆，包了一个雅座。 林毅、出版社、小说工作室，体系分工明确。所以老板的任务，就是给出背景设定。然后工厂化生产，就会自动进行下去。 几百万字的细节，林毅记不住很正常。但是没有关系，下属会给他补全。所以他一边口沫横飞，一边幻想着无限未来！ “这种力量体系，来自传统文化。而从现代科学中，我又想出了一种新体系——普通级、超人级、星球级、河系级、宇宙级，无论中外青年，我相信都能接受！” 听老板越说越多，乔安邦怕记不住，还掏出本子记录。等林毅口干舌燥，补充水分的时候，老乔兴奋的说：“有了这些灵感，领导潮流三五年，完全不成问题！” “但是……” 见老板兴奋过头，老乔连忙泼凉水：“老板的想法，非常有新意。但我强烈建议，至少两年内，不要推出玄幻！” 林毅诧异万分：“既然点子好，为什么不用呢？” 为了避免‘左手打右手’！ 道出观点之后，老乔开始解释：“读者心态，老板把握很到位。但对于市场容量，您却没有考虑到。” “市场容量？” “就是市场上，有多少消费者，愿意掏多少钱。港澳台新加坡，华语圈的消费者，总共也就3000万人，还没有一个英国多！” 乔安邦抱怨完，开始跟老板算账：“这些人里，只要购买率有1%，咱们就创造了流行。” 林毅掐着指头，也开始心算：“台湾人口，不到两千万；香港四百多万，新加坡三百多万，澳门五十万。难怪销量破了30万，之后就增涨缓慢！” 继续听老乔说：“侠盗系列，猎人系列，改编漫画，还有跟风作品。两年之内，读者的钱包，都会被咱们掏空。这时候推出玄幻，根本炸不出油水来！” 林毅理解了，但也不免抱怨：“都市武侠、东方玄幻，同时推出两个主题，确实会变成左右互搏！重点还是消费者，数量实在太少了！” 林毅发现，这现实情况，比想象中差很远。这边的书展，就没心思再理会，直接回家想办法。 晚上睡不着，林毅走进庭院，遥望北方的星空：“15亿人口，1500万读者，不得火爆到天上去？可惜还有几年，大陆才会开放。不止如此，兜里如果没钱，出了书也没用！” 十月的香港，早晚已经转凉。所以站了一会儿，林毅感到身上发冷。他正要转身进屋，却见女友走了出来。 “夜晚风大，小心感冒。套上羊毛衫吧！” 林毅套上毛衣，感觉身上和心里，全都暖和的不得了！ 看到男友展颜，向阳花适时建议：“关伯伯让我告诉你，没有必要想太多，外面天空大得很，出去走走就好了！” 林毅浑身一震，突然想通了关键。何必执着华语，试试英文市场，也未尝不可！虽然他笔头不行，但可以去购买能力吗？ 更重要的是，仅仅英美两国，人口就有3亿。而他们的荷包，明显更加丰厚。这个市场容量，可远远不止十倍，真是不宰白不宰啊！ 他激动的直打颤，紧紧搂住向阳花，然后就是一顿狂吻。 女孩受不了了，笑得花枝乱颤，同时不断埋怨：“哎呀，别亲了！怎么像猪八戒一样，在人家脸上到处乱拱？” 回屋谢了关大爷，林毅开始思考，第一本要选什么？电影、动漫，他能记住的作品，全都是人气火爆。可是，想去海外发行，他的出版社可不够格。如果与人分享，又很是舍不得！ 林毅转念一想，小说能变成动漫，那么反其道而行，把游戏改编小说，也没什么不可以！正好，他游戏玩的多。随便拿个设定，写本小说试试水，岂不是恰到好处？ 这个年代，正是冷战高峰。在书展上，这个话题，可是占了很大比重。他想起两款游戏：《废土》和《辐射》。 五千字大纲，林毅一气呵成。然后第二天，找到乔安邦，把事情就扔给他。 老乔没有反对，不过两天之后，他指着稿件说：“咱们高飞工作室，底蕴还是不足。写出来的文章，都是中式英语，根本就不能看！” 林毅在香港，英文报纸和电视，想不关注都不行！加上数个月补习，听力阅读已经ok。不过看了后，他也抱怨道：“果然是水货！” 两人讨论后，又向旅居香港的英美作家，发出了不少邀请信。可惜这些人，版权意识都太强。不肯接受剥削，坚决要求版税分成。 乔安邦提醒道：“如果这么做，工作室的员工，会觉得不公平，然后离心离德。” 林毅苦思不得，只好放下包袱，陪同女友出游。除了换换心情，也想试试偶遇。期望这天上，能掉个老外作家，愿意随他揉捏。 走到一个大广场，突然一个人影，从身后蹿了出来，扑向一个时尚女孩。 本来以为是抢劫，却听人影一声暴吼：“臭丫头，你要气死我啊？马上跟我回家！” 女孩挣扎着，不肯让人拖走：“爸，别抢我的吉他，我们就要开始表演了！朱彼得、周保罗，快来帮我劝劝他！” 一个青年跑了过来，好声好气劝道：“伯父，我们是表演音乐，不是干什么坏事！” 中年人指着他，却对女儿大叫：“一个大男人，长头发、花衬衫、紧身裤！你跟他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 女儿立即反驳：“那叫嬉皮士，你根本不懂！这叫潮流、时尚、个性！” 第41章 少男少女，意外帮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回到家里之后，街上的父女之战，林毅当作一件趣事，讲给留守人员听。 关大爷点头回应：“这就是代沟啊！” 林毅有点兴奋：“哟，代沟这个词儿，没想到您老也知道？” 老人脸色黯然：“别人家害怕代沟。可惜我希望有，却没这个可能了！” 林毅马上醒悟，这位抗战老人，家人全部罹难。别人的趣事，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痛苦。 自己弄着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不过，林毅还是告诉大方，让小朋友去劝老人。果然如他所料，气氛很快好转。 晚上看了部青春片，男主角非常叛逆，最后被导演搞死了。林毅带入了角色，所以这样的说教，看得他直翻白眼儿。 第二天，他去出版社看情况。父女大战、主角之死，还有费兰家的环保之争，聊天时都讲了出来。 跟关大爷正好相反，老乔是得意洋洋：“我家宝贝闺女，总是那么乖巧，哪里用得着我操心？不过那位费兰，我倒觉得叛逆的好！” 林毅钦佩道：“咏兰母亲生病，她去打工赚钱。我了解情况之后，就把她当成了朋友。” 老乔抬起手，指指外面大办公室：“咱们的出版社，一半人家里有孩子。他们的叫苦连天，互相帮忙想对策，我可是听了不少。本来想办本杂志，结果却被打断了。” “这主意不错，青春期、代沟问题，我看新闻上总讲。这就是市场需求，咱们应声而起，肯定没有问题。” “那可不一定，不论报纸杂志，通常本身是赔钱的。如果卖的不好，或者市场化不够，广告收入太少，就不足以弥补开支。” 林毅脑筋一转，自信的拍着胸脯：“我有办法，让这本杂志，绝对不会亏本。咱们的漫画，可以在上面连载。上次书展时，那条队伍长龙，可是让我印象深刻。” 乔安邦马上点头：“杂志和漫画，两个产业联动，效果应该会不错。不过咱们的作品，对少女的吸引力，恐怕比男生弱不少。” 林毅的笑容，看着有点不怀好意：“台湾那边，有位琼瑶女士。邀请她创作小说，肯定能解决问题。我看咱们的杂志，就叫《少男少女》好了。正面男生，反面女生。” 老板出完了主意，悠悠哉走出办公室。有事下属服其劳，这就是公司的好处！只要动动嘴皮子，立即多了个产业，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 过了几天，乔安邦来电话：“为了扩大市场，我采用了合作办刊。台湾的合作方，还是商务印书馆。新加坡那边，是星岛画报。” 林毅打断汇报，让对方看着办就行。之所以如此匆匆，是因为家中来了一位客人。 “费大学者，欢迎欢迎！平常见你，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今天这是吹什么风，怎么有空到我家里坐？” 费兰还没坐下，就递过来一张纸片。 林毅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张支票，面值20万港元！签发人，是费氏印务局。 没等他发问，费兰抢先说：“专利的授权费，你怎么不去拿？” 东南亚的专利权，林毅本来想的，就是要报答费兰。所以签合同时，完全没有在意。不过，既然人家给了，那就收着好了。 林毅趁此机会，拿出《废土》大纲，询问对方：“我听说，你以前在美国留学。有没有合适人选，给我推荐一下？” 见费兰在浏览，他又补充一句：“我就是试试看，没有也没关系！” 对方突然回答：“我来写吧，好像挺有趣的！” 林毅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对面这人，可是个工作狂啊！ “你~~，怎么可能有时间？” 费兰耸耸肩膀，表示他也很无奈：“实验室那边，分配给我的任务，全都提前完成了。虽然别人进度慢，但也不能去抢生意。所以春节前，我都会很无聊！” 林毅实在无语，原来帮他写小说，是为了打发无聊啊！不过他听说，对方在美国留学，足有十年时间。所以，他还是点了头。 费兰并没回家，而是出去接了个人，然后回到林毅这里。 来客是个英国女孩，栗色卷发，翠绿眼眸。人很漂亮，但鼻尖几粒雀斑，破坏了这份美丽。白璧微瑕，实在有点遗憾！ 费兰咳嗽一声，打断了林毅的观察，然后介绍了女孩：“我女朋友珍妮，美国留学时，她是我校友。” 林毅惊喜莫名，这是买一送二啊！比起费兰来，这个英国女孩，当然更加合适！ 虽然是个西方人，但珍妮性格不热情。带着点英国式矜持，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在男友帮助下，珍妮读完了大纲。两人商量了一会，女孩提出了两个建议：“如果主打美国市场，应该加个帮派进去，读者会更有代入感。” 林毅马上同意：“我看过《教父》，听说黑手党被打掉后，帮派反而更活跃了！” 人民圣殿教，教主琼斯自称，化身释迦牟尼，化身耶稣基督，化身列宁。现在的身份，末日救世主。 珍妮是艺术、宗教双学位，这是她的第二个建议。林毅看过描述后，茶水直接喷了出来：“他可真能吹！不过好像挺有趣的。” 珍妮摇摇头：“一点都不有趣，他窃取教众财产、假装神迹治愈、虐待殴打信徒。” 西方文化中，宗教比重很大，所以林毅再次点头：“《废土》世界，就以他为原型，来个末日邪教吧！” 自从接了‘生意’，费兰和珍妮两人，白天就过来写作。 对方有家不归，林毅虽然疑惑，但也不会打探隐私。人家过来帮忙，当然要给点尊重。而且，这对跨国情侣，一直没提报酬！ 用英语写作，林毅还没有练出来。所以，除了讨论剧情，他也使不上什么劲。 不过，珍妮的白话，说的非常不好。而林毅的英语，说得不够地道。费兰可以翻译，但这缺乏效率。 林毅手中，资源已经不少。只要好好挖掘，就能发挥很大作用。他去了漫画工作室，避难所、武器防具、各种变异怪物，这些精美图画，很快具现出来。 接过画集时，珍妮这位艺术家，表现得十分矜持。但是没过多久，她眼中射出惊喜，口中也是赞美不断！ 见对方如此，林毅心中发笑。看来，这英国人的矜持，也是可以打破的嘛！ 第42章 激情澎湃，佛宝之缘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废土》写了几章后，林毅虽然觉得不错，但还是去了出版社，让专业人士看一眼。 乔安邦审阅后，大力赞扬道：“原汁原味，而且文笔很老道。只要稍作修改，就能达到出版水平。看来老板您，找到了好帮手啊！” “嗯，一个在美国呆了十年；另一个英国女孩，是艺术和宗教双学位。” “哦，难怪我感觉，艺术气息很到位。这样很好，小说吗，其实也是一种艺术。” 乔安邦说完正事，掏出一张请柬：“万圣节快到了，我要开个派对，请老板务必光临！” 这件事，完全出乎林毅预料：“老乔啊老乔，我可真没想到，连你也会赶时髦？” 对方神秘一笑，没做任何回应。 万圣节来临，聚会地点，是个游乐场。林毅进去后，见里面人山人海。而大多数来客，是青涩的少男少女。 林毅想不通，干脆直接问：“老乔，规模搞这么大，可真不像你的作风？” 林芝兰抢答：“客人们的对话，你没有听见吗？这些都是我们的书迷！” 派对活动开始，众人开始忙前忙后。 周边产品的开发，林毅肯定不会忘。所以，乔咏兰派送的礼物，也有广而告之的意思。 甄英俊讲的故事，弄得挺像真人推理。 林芝兰盛装上台，吸引了全场视线。她的歌声，清丽婉约，似乎能把人带进幻境。退场的时候，引爆了全场欢呼，书迷一片安可声！ 接下来，是自由活动。在书迷口中，林毅听到一个人名，就问起了朋友们：“朱汤生是谁？” 甄英俊惊讶道：“苏富比拍卖行，香港分行创建人。写完盗宝小说，你还不认识他啊！” 林毅很不高兴，不由发出誓言：“我们等着瞧，说不定有一天，他会来主动认识我！” 言词还没有落地，另一边有群书迷，呼啸声越来越大：“《侠盗》在香港发行，不应该受到阻碍。我们去游行示威，让社会知道我们的呼声！” “说的对！想想被抢走的国宝，我们作为华夏后裔，绝不能视而不见。现在就出发，让港英看看我们的力量！” 人群呼啸而去，林毅目瞪口呆。他是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本小说，竟然能有这样的力量？ 年轻人的激情，把他的冰冷血液，也给点燃了起来。可惜，等他追出大门，人群已经没了踪影。 这时，乔安邦也跑出来。一把拉住他，低声警告道：“他们去没关系，但是你不能去。如果政府认定，游行是你煽动的，认真调查起来，咱们的事情藏不住。” 林毅有点郁闷，回到家中后，一把抓起笔，化作手中武器。《废土》这部小说，他开始认真对待。要把更多英国人，变成‘末日论’的信奉者！ ==========分割线========= 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万事开头难。姐夫不用再冒险，林毅的第一桶金，都要归功于大方小朋友。所以赎回佛宝，他一直牢记心头。 “大方，咱们去当铺，抵押期限到了。” 检查无误后，还清22.8万的本息，然后注销了当票。 同时，那个青玉挂件，林毅也收了回来。这具身体，记忆模糊。那玉牌上，可能有重要线索。 临走之前，林毅发泄不满：“我说经理，你这里的借款，合年息42%！同为水上人，你可不够厚道啊！” 经理毫无愧色：“可不能这么算！你们借款四个月，如果另外八个月，这笔钱借不出去，那么全年收益率，也不过才14%，比银行高不了多少。” 见客人就要离开，经理赶忙拦住：“请等一下，我有事想麻烦诸位。塑胶花大王李家成，你们听过没有？” 林毅诧异点头。 经理接下来，提出不情之情：“他母亲笃信佛教，就想从贵客手中，求取一件佛宝！” 回到家里后，经过众人商议，决定应邀前往，一窥‘未来首富’。不过，李家成刚刚转行，房地产行业里，可能也就排个四五名。 到了预约的日子，几人同往深水湾。不过，还没到地方，汽车就被关卡拦住了。岗亭里有警察坐班，一只黑背警犬，虎视眈眈盯着汽车。虽然狗眼看人高，还是让人不舒服。 查了预约登记簿，打了李宅电话，才把来客放进去。 这是栋三层楼房，李家成站在大厅，迎接了几位客人。首富身上的衣服，洗得失去了光泽。而他主动伸出手来，让人心里好受不少。 “那三件佛宝，来自潮州开元寺。而我母亲当年，经常去那里拜佛，所以认了出来。她思乡之心深重，所以我想替她，求取一件佛宝。” 李家成的粤语，带着潮州口音，和大方真有点像。他说话很有节奏。而不说话时，就紧紧抿住嘴唇，好像生怕失口。 等儿子说完，庄老太太轻声细语：“请问三位，与潮州有旧否？” 对方身上，香烛气息浓郁。所以，大方知无不言：“我听师父说，他以前在开元寺，打理过知客堂。” 他在广州被收养，对潮州所知不多。见状，老太太就谈起了佛经。这一老一少，一谈就是两个小时。 林毅听得昏昏欲睡。 而男主人那边，倒是耐心十足，还泡起了功夫茶。 谈完佛经，老太太不好意思的说：“身为信徒，本来不该贪恋佛宝。但那尊玉菩萨，是我当年故友敬献的，所以才会睹物思人。” 宝物的去留，之前商量好了，林毅接过话头：“我们原来计划，等到情况好转，就把佛宝归还。不过在那之前，可以暂时借给您。” 赞了句年轻俊才，李嘉诚转过头：“母亲，这样也不错。等到交通恢复，就可以亲自回乡，不必再睹物思人了。” 第43章 千万身家，放心闯荡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费兰这个工作狂，跟他一起写小说，简直就是找罪受！” 随着时间不断延长，林毅在女友那里，抱怨不断增多。不过对于结果，他却极其满意。 不到两个月，《废土》写了70万字。林毅很干脆，拆分成两部曲，第一部叫《废土》，第二部叫《辐射》。跟原计划相比，可算是双倍收获！ 还有额外惊喜——两个月以来，他英语突飞猛进，已经可以脱口而出！每天工作12小时，一直在英语中‘泡澡’，效果怎么能不好？ 由此看来，以前在学校中，学习方法肯定不对。语言，作为一种交流工具，不用怎么可能学好？ 但是有个问题，小说已经完成，而工作的报酬，对方却一直没提。看来这个费兰，还真是闲的无聊，纯粹过来帮忙的！ 这样的哥们，林毅当然喜欢。不过对于朋友，他不能白白使唤。何况对方身边，还有女朋友要养。而且，珍妮也付出了很多，总不能让人做义工吧！ 既然两人不提，林毅干脆掏出支票。那20万专利费，他原样奉还。版税他舍不得，但至少给个买断费。 《废土》想要出版，应该首发英美。但乔氏出版社，在这两个国家，只有代理经验，没有发行渠道。独食吃不成了，合作发行无可避免。但林毅并不在乎，反正是个试水产品。 圣诞前一周，珍妮要回家陪父母。林毅很干脆，把书稿委托给她，到英国寻找合作商。 刚刚付出20万，不过临近年尾，林毅的收入更多。出版社这边，《侠盗》系列已经结账，200万轻松入袋。 乔安邦还说：“等到明年开初，都市武侠系列，由《城市猎人》接棒。两部扛鼎著作，将会无缝衔接。让那些跟风者，就只能喝口汤！” 而小新食品公司，收入也不遑多让。酱料批发、快餐连锁，总收入达到300万，竟然超过了出版社！ 可惜，向大叔告诉他：“咱们大澳酱料，有季节性限制。每年冬春两季，几乎没有收入，可比不上你写书！” 不过，最大一笔收入，不是来自他们。专利那笔尾款，林毅提前兑现，然后买了‘首富’股票。而小半年之后，投资直接翻了一倍。 作为专业人士，金师兄大加赞叹：“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熊市里，你还能捡到金蛋。难道说，你有火眼金睛？” 这样的夸赞，林毅不好领受，干脆还回去：“恒生指数的走势，跟你预测的一样！涨到350点，然后就是一蹶不振。师兄的‘长熊’警告，对我帮助很大！” 师兄叹口气：“涨得高，跌得惨，元气大伤，长熊无可避免，大家就得慢慢熬！不过，我看你的势头，熊市可挡不住！” 两人客套完，金师兄纠正道：“你投入250万，借款250万。股票涨了一倍，你的收益是200%，哪里是翻了一番？就你这个算数，究竟怎么赚到钱的？” 林毅没有回答，只是嘿嘿直乐！不过，750万的本金和收益，他并没有取走。 熊市里，‘首富’的股票，表现这么抢眼，随着时间推移，恐怕会变得抢手。所以林毅很干脆，再次借款750万，买入1500万的长实股票。 这么大一笔交易，佣金当然十分丰厚。金师兄见他如此，当然是乐开了怀。 而林毅这边，走出证券公司，嘴角更是飞扬。不过半年时间，现金超过千万，怎么能不高兴？ 巨大的成功，带来了巨大的自信。回到家中后，林毅拿起一本杂志，不由喃喃自语：“个人电脑时代，绝对不容错过，是时候出发了！” 向阳花靠过来：“怎么这么高兴？还有，什么出发？要去哪里？” 喜悦需要分享，林毅搂住女友，来了个法式湿吻。然后指着杂志，给她介绍道：“这是个人电脑，未来潜力非常巨大。” 向阳花看着图片：“牛郎星？好怪的名字。看起来，就像一只箱子！在费家印刷厂，你说过自动化，就是这个东西吗？” 半年前的事情，女孩还能记住，林毅不由夸奖，然后继续说明：“没错，这是高科技。因为怕污染，所以以后的工厂，环境会越来越好。” 向阳花露出憧憬：“美丽的环境，清新的空气，真希望能快点来！” 林毅趁机建议：“与其指望别人，不如我们自己做。跟我去美国怎么样？咱们一起打天下！” “要跑那么远？在这边不行吗？我还想考大学呢！” “香港基础不行，创业必须去那边。至于大学嘛，那边多的是，绝对不止两所！” 虽然女孩恋家，但林毅发动感情攻势，再加上一连串许诺，终于拿下了对方！ 要拐跑人家女儿，总得留下点什么吧！所以赶在年前，林毅三下五除二，肢解了小新食品公司。 向大叔升任董事长，得到15%的股份；向大姐技术入股，也是15%；姐夫升任经理，也拿到10%。 不过，林毅可有说道：“向大叔是长辈，更是我的恩人！以后苦活累活，就都指望你了。这10%股份，就算是辛苦费。” 向大叔客居大澳，有了股份做依靠，腰杆也能硬实点。不过这点儿代价，就想买走人家闺女，可有点小看人了！ “毅仔，你们处朋友，我没有反对。但就这么走了，究竟算怎么回事儿呢？” “我的人品您知道，请把心放在肚子里，等我们回来之后，一定给您个说法！” 向大叔攥起拳头，狠狠捶了一下。 幸亏半年来，林毅结实不少，才坦然承受下来。 这时，大姐走过来，好像有点难为情：“毅仔，技术入股的事，我已经弄明白了。不过15%，是不是有点多了？” 望着淳朴的女人，林毅露出笑容：“绝对不多，大澳酱料你拔尖儿，所以要让公司绑定你！” 林毅重新回头，面对董事长，坦诚自己的想法：“小新食品公司，还有两位创始人。不过向阳花那里，我不跟她见外。剩下60%的股份，我委托给了关大爷，收入就给大方做学费。” 向大叔点点头，露出赞许之色：“没有那孩子，你的事业，不可能发展这么快。不忘本，这很好！” 林毅嘿嘿笑了笑，觉得大澳这个根据地，已经算是初步建成了。有了稳固的大后方，他可以放心出去闯荡了！ 第44章 破茧成蝶，肆意欢笑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1976年的春节，1月30日，大年三十儿。这是个纯粹的春节，祭神奠祖、除旧布新、迎禧接福。鸡日、狗日、猪日、羊日、牛日、马日、人日，林毅从不知道，原来初一到初七，还有这样的叫法。 祭祖的时候，小新二叔二婶，当然也要回来。不过事情也有趣，他们被打发出去住，而林毅这些外人，反而住进了大屋。 水上人家，25号扫年和祭灶。但是，不论向家陈家，都没林毅什么事，只当个传统的观察者。 仪式过后，屋中少了严肃，多了热闹。 小新二叔羡慕的说：“大哥，今年房屋协会，建了第二个屋村。就在维多利亚海湾。比我那狗窝可强多了！” 姐夫嗤笑一声：“再羡慕也没用，你已经有了房子，摇号资格甭想了！” 林毅这边，向大姐不断打趣：“细妹被照顾得真好，这身材越发长开了，已经很有女人味儿了，明年可以找婆家喽！” 向阳花羞红了脸，偷瞥了林毅一眼，然后赶紧跑出门去，装作看侄子放鞭炮。 关大爷没亲人，所以春节期间，一起回了大澳。大方留港入学，事情也拜托他了。 摸着大方的头，关大爷赞扬道：“毅仔不错，肉鱼蛋奶，营养从来不缺。你们看这孩子，仿佛从三年级，一下子跳到六年级。” 初七过后，林毅就想出发，不过向大叔，却罕见地骂了他：“扑街仔，你出去闯我不拦，但元宵节还没过，哪有现在就离家的？” 看来正月十五，在老人心中，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没有上司催命，长辈的这点要求，林毅当然不会拂逆。 “时间过得可真快！” 向大叔虽然感叹，但机场送别时，却并无不舍之色，反而殷殷叮嘱：“你们照顾好自己，同时也要记住，这里有一个窝，受伤了生病了，就回来歇一歇。” 为了大吉大利，大姐不想抹泪，所以开起了玩笑：“我听电视说，有一种结婚旅行。老公，现在生活好了。什么时候，咱们也去尝试一下？” 登上飞机之后，无论窗里窗外，少女都十分新奇。 林毅一边答疑，一边望向蓝天。飞机翅膀扫过，白云被层层穿透。眼见此情此景，他仿佛破茧成蝶，获得了新的生命。 经过数小时飞行，飞机抵达新加坡。华侨中学放假时，费雪和乔咏兰，邀请他们来这玩。既然行程不紧张，林毅也就答应下来。 过海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 “这位男乘客，你留的长发，不符合新加坡法规。虽然很抱歉，但还是要告知你，入境审核没有通过。” 可怜的家伙！林毅一边表示同情，一边抚了抚头发。真没有想到，他的保守发型，居然还能当签证使用！ 不过，出了机场大门，他就乐不起来了。在北方人的眼中，香港和新加坡，都是位于大南方。现在可感受到了，亚热带和热带，究竟有多大区别！ 这一字之差，他身上的衣服，立刻捂不住了！不过，棉衣可以脱，毛裤总不能脱吧？穿着内衣走，还不被警察带走啊！想想刚才的经历，林毅没敢解动手。 幸运的是，费雪早有准备，车上冷气开得足。两位客人一上去，就爽得直打寒战。 费雪家挺富裕的，比林毅的房子大一倍。这里的装修，多使用浅色调，应该跟热带气候有关。 把二人迎进屋中，女孩笑眯了眼，口中不断感谢：“呀！怎么这么多礼物？真让你们费心了！” 这是她的主场，可以笑的很肆意。不像在香港时，总是伪装成大人。 虽然没开空调，但落地窗和玻璃门，已经全部打开。阵阵过堂风，吹得人舒服极了。 看着欢快的小老师，林毅不由打探：“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跑去香港上学？难道是因为，新加坡学校管得太严？” 向阳花和费雪，接触时间更久，已经算是闺蜜，所以抢先代答：“这个我知道。她喜欢华夏文化，但是在新加坡，华语教育却不断衰退。她想考中文大学，所以我们有幸相遇！” 这时，乔咏兰走下二楼，对他们表示欢迎。母亲摆脱病痛后，她重新换上靓丽衣裙。小巧玲珑的身姿，尽显青春可爱。 打完招呼，林毅问起：“我听老乔说，你家搬到香港十多年，竟然一直没有入籍？“ 小才女摊摊手，表情很无奈：“这里新闻管制，老爸毕业后，就去了香港发展。可是到了那里，又觉得乌烟瘴气，连个国籍都没有。所以，我才进了华侨中学，跟费雪做了同学。” 喝完清凉椰汁，费雪领着参观。不愧是好朋友，连闺房都敞开了，任凭客人们浏览。 参观完朋友家，费雪询问二人：“难得没有雷阵雨，整天都是好天气！你们想去哪儿玩，我给你们当导游。” 向阳花马上提议：“咱们去海边吧！入冬后香港湿冷，毅哥怕我生病，一直都不让我下水。” 几人坐上捷运，来到鱼尾狮公园。摸着吐口水的狮子，向阳花恍然大悟：“就是因为它，新加坡才叫狮城啊。” 大名鼎鼎的圣淘沙，这时就像度假村。景观少、游人稀疏，林毅看了很失望。 费雪指着海湾说：“就在几年前，这里还是海军基地。英国人撤走后，才改建成度假村。” 76年的新加坡，是座新兴工业城市。旅游业刚刚开发，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 向阳花可不感慨，匆匆换完衣服，疯跑着跳进大海。 大家游完泳，开打沙滩排球。三位美少女相伴，林毅兴致勃勃，内心不由赞叹：“这才是热带风光啊！” 兜里不差钱，身边美女相伴，林毅有点人来疯。有趣儿的活动，几乎玩了一圈。 先租沙滩车，沿着海岸线，和姑娘们尽情飞驰！之后又是游艇，在广阔海面上，淋漓尽致的撒起欢来！ 林毅穿越以来，不是工作就是学习。肆意欢笑，实在难得！ 第45章 品尝狮城，罗马假日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狮城之行第二天，乔咏兰带路，林毅拜访了蔡慕云。乔安邦的这位好友，在著名商标上，可是帮了不少忙。 不过，小才女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感谢：“呀，杜古果！我就知道，蔡叔叔这里，一定不缺新鲜货！” 美食家调侃她：“我就知道，丫头来这里，肯定别有目的！大家别客气，都来尝一尝。这边已经过季了，是从南半球捎来的。” 林毅第一次吃，感觉有点像荔枝，酸酸甜甜的味道挺好。 美食家待客，不会只有一点水果。他又领着大家，来到风味餐厅。听他不断介绍，林毅口水都流下来了！ 但是这些美食，对方一个都没点，而是叫了份‘啰惹’。 菠萝、黄瓜、沙葛、油条、豆腐、花生、虾酱，乱七八糟的搭配，不知是什么味道？ 见客人好奇，蔡慕云热情相邀，林毅夹起来尝了尝：“嗯~~，这个味道，和成分一样，果然很奇怪！“ 蔡慕云毫不尴尬，道出了原委：“毫不相干的食材，大碗里一顿乱搅，就成了‘南洋沙拉’。所以我请你吃的，可不是菜肴，而是新加坡！” 美食家拿起瓶子：“认出来没有？向大姐鲜虾酱。” 竟然是自家产品，林毅嘿嘿直笑，一口咽了下去。 东西虽然不好吃，但这话很有道理。东面华语文化圈，西面印度文化圈，南北***文化圈，以前是英国殖民地。这座狮城，可真是个大杂烩！ 好东西，要分享。林毅赶紧招呼女友：“这新加坡美食，滋味无与伦比，快快过来品尝！” 不过几位美女，只是捂着嘴笑他，根本没有用餐的意思！ 费雪和乔咏兰，肯定了解这道菜。她们拉住闺蜜，唯独把林毅推向前，成了黑暗料理的试吃炮灰。 没办法，谁让他是主宾，又是唯一的男生！ 品尝完新加坡，鸡肉沙爹、咖哩鱼头，味道就正常多了。 离开的日子到了，朋友相聚再愉快，也有必须分离时。向阳花依依不舍，林毅安慰她：“不用难过，现在别离，就是为了以后再见！” 机场送行的时候，蔡慕云也来了，掏出《侠盗》小说：“咏兰告诉我，这本书的真正作者，其实是林先生。给我签个名吧，肯定很有意义。” 四十岁的老书迷，林毅不由笑了，愉快的写下祝福。 机场门口，有一位募捐者，正在义务宣传：“越南战争、柬埔寨动乱，众多华人背井离乡。我们付出一份善心，就能拯救一个家庭。” 前世历史已定，林毅没有办法。现在既然撞见，也想尽一份心意。他签好支票，潇洒递了过去。 看到上面的数字，对方高声赞美：“这位林毅先生，捐出30万港元，真是功德无量啊！” 林毅脑袋发懵！他写下的数字，应该是3万，怎么多了一个零？ 不过，对方已经唱名。众目睽睽下，把支票要回来，他可做不出来！而且那个零，意味着很多生命，也狠不下心来。 林毅转过头来，看见女友眼睛里，射出崇拜的目光。就算没有众人称赞，只要向阳花肯定，他一样能心满意足！ 飞机上，向阳花在甜睡。那秀美的面庞，让林毅心神颤动。大姐说的结婚旅行，仿佛变成了一个预言。 埃及的金字塔，林毅上辈子就想来，可惜一直没能成行。所以下一站，目的地是开罗。 现在的埃及，和苏联是盟友。所以街道上，到处可见伏尔加。从红海到地中海，社会主义的铁臂，卡住了欧洲的脖子。 本来下一站，是浪漫的爱琴海。但希腊很不安定，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激烈交锋。被打乱了计划，林毅当然不高兴。但冷战阴云笼罩欧洲，对于《废土》小说，反倒是一个利好。 因为地中海气候，冬日的罗马，天气不是很冷。 圆形斗兽场中，向阳花兴致勃勃。她走向照相师，希望为此情此景，留下一份美好回忆。 不过，摄影师神情专注，正摆弄着一件东西。客人近在眼前，他都没有发现。 指着彩色方块，少女用英语问：“这是什么？” 对方神情茫然，半天才反应过来：“一种神奇的玩具，叫鲁比克方块。有个匈牙利游客，刚才送给我的。” 女友一直不回，林毅跑了过来，一眼就认出‘魔方’。香港和新加坡，都不是闭塞之地。而这种玩具，真没有见人玩过！这个小东西，可能才刚刚发明！ 问明缘由后，林毅紧搂少女，在粉唇上狠啄一口。然后抱起佳人，旋转飞舞起来。 虽然在开放的香港，已经生活了大半年。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的行为，女孩有些受不住。可惜不管如何使劲，都没能挣脱男人怀抱。只好像鹌鹑一样，把头埋进恋人脖颈。 旁观的摄影师，忍不住举起相机，抓拍这美妙时刻！浪漫的意大利小调，好像是为情侣伴奏。 释放完快乐，听说那人没走远，林毅给了笔小费，让照相师带他去找。运气还没有用完，只过了一小会儿，就见到了魔方发明人，匈牙利的鲁比克教授。 听说要购买专利，教授打量着林毅，饶有兴致的说：“没想到，一个随意之举，把一位东方商人，带到了我的面前。不过两天之后，国际建筑会议结束，我就要回匈牙利了。” 但是，林毅态度坚决，行动雷厉风行。只用一天时间，就拿下了专利。 专利局内，他突然发现，魔方的发明人，竟然没有注册专利！ 同行的鲁比克，眼光有些玩味：“我是建筑学教授，设计出魔方，只是为了教导学生。赚钱的事情，还真没有想过。所以来到意大利，也没申请国际专利。没能抢注它，是不是有点后悔？” 林毅拍拍脑袋，马上想明白了。匈牙利是社会主义国家，而意大利是资本主义的地盘。 不过此时，他已经身家千万。自信心与日俱增，5万美元的花销，还真不怎么在意。 所以，仅仅恍惚片刻，也就恢复了从容。谈笑风生起来：“鲁比克先生，刚刚30岁出头，就已经当上了教授。我是万分钦佩，那一笔专利费，就当是交个朋友。” 第46章 为你跳动，打开大门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时间宝贵，魔方生产和销售，就交代给乔安邦。而他自己，为了意外收获，邀请向阳花吃大餐。 结果，对方沉迷魔方，根本不理男友。 林毅独自兴叹：“无论什么事，看来都有两面性！” 阿尔卑斯山，一直都是滑雪胜地。古老的专线铁路，一直向上延伸，直到瑞士少女峰。 向阳花这姑娘，第一次看到大雪，兴奋得魔方都扔了。 双人雪橇上，林毅平衡的好，所以运行顺利。但是，站上滑雪板，别人可就帮不上忙了。 少女平衡感很好，不过第一次滑雪，难免会四仰八叉。尽管全身雪粉，她仍然乐此不疲。 可惜，乐极生悲！呼啸的山风，终究不同于海风。林毅没有问题，但向阳花不熟悉，浑身汗湿后，生病很正常。 医生诊断后，让他们安心：“只是普通感冒，打了针之后，回去静养就好！” 回到宾馆后，洗了个热水澡，第二天上午，果然感觉好了不少。不过等到下午，体温越升越高，林毅眼看不对，急忙叫来医生。 仔细检查后，医生安慰道：“确实是感冒，但就你所说，患者一直住在亚热带，所以比其他人严重。” 打了加强针，吃了几片药，又发了一身大汗。头脑轻快了一些，向阳花想要起床，洗净浑身的黏汗。 林毅按住她，温声警告道：“大夫走前说了，发汗后不要洗澡，还是擦擦身子吧。” 女孩哪有劲反抗，只能发出蚊子声：“帮我拧个毛巾，身上真不舒服！” 不过有个问题，向阳花浑身无力，肩膀都抬不起来。 林毅撸起袖子，就要帮忙除去衣裤。 “别！”这样的情景，少女心中害怕。 林毅马上停手，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出发之前，我跟向大叔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你。放心，我绝不食言！” 那诚恳的目光，让女孩放松了手。 脱掉长衣长裤后，那贴身小衣小裤，林毅丝毫未动。不过，尽管如此克制，仍然会气血翻涌。 向阳花的曲线，不像成熟女人，那么动人心魄。但曲线玲珑处，尽显青春活力。触手之处，弹性十足。鼻间的诱人体香，更是不断撩拨心弦，林毅眼见把持不住。 少女的信任、心中的誓言，让他眼中欲火，渐渐退了下去。擦拭着女孩娇躯，仿佛在摩挲无价之宝。 套上保暖内衣，林毅的任务，终于艰难完成！他满身大汗，连忙转身洗漱。快去快回后，发现女友的身体，顶着被子不断颤抖。他近前一看，原来是发了寒战！ 此时没有顾忌，林毅钻进被窝，紧紧搂住向阳花，用自己的体温，给对方传递热量。 折腾了半宿，最后才安静下来。熟睡了一夜，高烧终于褪去。 第二天早上，女孩醒来之后，娇躯仍然慵懒，不愿离开男友怀抱。不过辗转之间，碰到一根棍子，立即霞飞双颊！ 这时，林毅醒了过来，身体自然向前顶了顶。 向阳花的声音，去除了嘶哑，恢复了清脆。但是语气之中，却带着些嗔怪：“那么不老实，还说什么保证？” 林毅清醒之后，并没有松开双臂。听到女友怨言，他拉起青葱玉手，放到自己胸口，过了会发出提问：“怎么样？心跳的速度，正常不正常？” 向阳花很满意：“好像，跟我差不多。算你兑现了诺言！” 不过，少女的脸色，很快又带上了幽怨：“难道我身上，真的缺少魅力吗？” 林毅没有回答，而是翻了个身，牢牢把她压住。一边亲吻耳垂，一边发出心声：“感受到了吧，心脏和身体，都在为你跳动！” 离开瑞士，抵达巴黎，两人去了卢浮宫。这里展品太多，真要逐件看过去，多少天都看不完！而且一些裸露，会让少女不知所措。 所以，匆匆浏览过后，就踏上了香榭丽舍。巴黎的气温，现在最高十度，但一些爱美的女性，已经迫不及待穿上了春装。 林毅在香江时，每天忙来忙去，都是为了事业。陪女友逛街，那可真是罕见！所以来到这里，也有些补偿心里。 不过，女人天性这个词，不太适用向阳花。选了一件新衣，买了一瓶香水。除此以外，再无他求，反而劝说男友：“你捐了30万，又要去美国打拼，这钱得计算着花！” 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坐上出租车，计价器旁边，多种语言写着：不收美元！ 而离此不远，一个乞丐，牌子上也有：No $ 看来，脱钩黄金和贬值预期，强烈打击了美元信用。从此以后，美元只是美元，不再是美金了！ 不过，少女的关注点，和林毅完全不同：“路易十四国王，发明了高跟鞋。为什么男人的鞋子，最后套到了女人脚上？” 这个可爱女孩，刚才试穿高跟鞋，结果当众出了丑。作为合格男友，林毅尽量绷住脸，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英法海峡的隧道，现在还没有影子。所以选择班轮，航向英国首都。望着英国海岸，向阳花自信的说：“这海峡不宽，我一口气就能游过来！” 女友心情好转，林毅当然配合：“我相信，你就是美人鱼，绝对能轻松做到！” 少女笑靥如花，连伦敦的天气，仿佛都灿烂起来！ 从埃及到法国，其他国家的媒体，两人都看不懂。所以到了伦敦，林毅马上收集信息。 没急着联系珍妮，而是先入住酒店。进入商务套间，林毅摆弄起电视。‘惊喜’突然到来，这里居然能上网！ 他全神贯注，研究了半天。终于弄明白，原来这叫‘电视文库’，只能查阅报纸和书籍。 从新闻上来看，首相对英国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而北爱共和军，也到处制造恐怖袭击。两件事一搅和，社会局势乱的很。所以林毅决定，二人尽量少出门。就连大本钟，干脆都不去看了。 不过，窝在宾馆里，也绝不会寂寞。电子产业的信息，伦敦实在太多。 英国BBN公司，已经弄出了电子邮件，甚至还请动女王做广告！ 林毅指着新闻，给女朋友解释：“ e-mail的出现，标志着网络时代，已经打开了大门！” 第47章 拐走费兰，初到美国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鳕鱼战争，冰岛渔船VS英国军舰。林毅原以为是场闹剧，但研究完新闻，想法完全改变。 冰岛这个岛国，为了保护渔业资源，把领海禁渔区，先后扩大了三次。12海里、50海里、200海里，这一连串行为，导致了北约内战。 不过最近，欧共体宣布：“承认200海里的海洋专属经济区。” 众叛亲离，英国认输。从此，世界海洋的三分之一，公海变为‘各国领海’。 以前那些岛礁，不过400平方海里，利益如同鸡肋。而现在的面积，足有12万平方海里，价值一飞冲天！ 海洋的游戏规则，从此发生了巨变。林毅难免感叹：“原来，南海冲突，根底就在鳕鱼战争！” 他发完感慨，打电话告诉珍妮，他已经抵达英国。 与女孩同行的，既有男朋友费兰，还有许副社长。 “《废土》的发行，上周已经谈妥。老板的那些插画，可是解决了大问题！” 林毅审查完合同，匆匆送走许志国。他的八卦之火，已经抑制不住：“我说费兰，你女朋友回家，也就过个圣诞、签份合同。你大老远跟过来，实验室那边怎么办？” 费兰和珍妮，似乎都有心事。林毅和向阳花，两人一起出马，进行‘隔离审查’。终于搞明白，原来是感情不顺。 这对跨国情侣，在对方家庭里，都不怎么受待见。费兰最愁的是，如何证明自己，能给珍妮带来幸福！ 知晓内情后，林毅热情相邀：“我正要去美国，进军电子产业。咱们一起打拼吧，我可以保证，一定让你载誉归来！” 费兰很理智，并不好忽悠。但是，半年前，林毅什么状态；而现在，又是什么状态，他可是清清楚楚。所以狠下心来，干脆搏上一把！ 无论科研专利，还是商业谈判，费兰的能力，林毅早就垂涎。现在收归麾下，难免有些失态。他眼中放亮光，看得人汗毛倒竖！ 经过多年治理，伦敦环境大为好转。但是大雾天气，仍然时时出现。希思罗国际机场，候机厅的旅客，不断抱怨飞机晚点。 临行之时，情侣依依惜别，珍妮安慰费兰：“我再待一段时间，看看能否说服父母。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去美国找你。” 有了女友的承诺，费兰不再黏糊，转身上了飞机。 大西洋对面，肯尼迪国际机场，林毅等得烦躁。刚才过关的时候，行李一直没出来。催了好几次，却渐渐没人理了。 眼看这样等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找到安检管理人，最后一次催促。而对方仍然是那句话：“请耐心等待。” 林毅发了火：“如果不能给我说明，我一定会发起投诉。假如不能让我满意，我会起诉机场，说你有种族主义倾向！” 《平权法案》签订后，这样的指责，在美国非常严厉。即使有人心里想，在公共场合，也绝对不能承认。 所以这个白人官员，马上就有了反应：“这位先生，我们机场的旅客，数量成千上万。工作偶尔失误，是很正常的现象。所以你的指责，我绝不接受。” 有反应就好，林毅正要继续施压，对方却反过来威胁他：“你的行为，影响了正常工作。你的动机，我认为值得怀疑。等行李过来后，请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林毅走到费兰身边，从他手中接过一张名片，然后展现在官员眼前：“上面的名字，请你看清楚。我相信，有关平权的案子，律师楼一定愿意接。” 看着名片，对方有点懵逼。这家律师楼，人员超过一千。大名鼎鼎，纽约人都知道。 官员缓过劲儿来，细看林毅的服装。一种低调的奢华，进入了他的印象。这人仍然高傲，坚持不肯认错。不过，他僵硬举起手臂，召来一位工作人员。 不到十分钟，林毅拿到行李，三人走出了机场。把名片还给费兰，林毅忍不住叹道：“还是你说的对，美国这个地方，随身携带律师名片，果然能解决很多问题！” 费兰指指衣服，补充了一句：“美国的风气，并不崇尚低调。最好换身本地名牌，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们入住了酒店，没急着前往硅谷。纽约还有事情，等着三人去办。 费兰是个工作狂，拿着名片去了律师楼，签订国际版权协议。小说《废土》的发行，英国已经搞定，下一步就是美国。 叮嘱向阳花睡觉，好好倒一下时差。而林毅自己，根本无心睡眠，急不可耐直奔时代广场。康泰纳仕大楼，这里有著名的纳斯达克。 中国高科技企业，多次在这里上市。所以，比起纽约证券交易所，纳斯达克知名度更高。 可惜，等到了目的地，林毅无奈发现：电子证券交易，无需固定场所。所以，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买股票得去证券公司。 刚才有点冲动，事先不了解情况，导致白跑了一趟。他收拾心思，决定等费兰办完事，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回到宾馆，林毅倒头就睡。恢复精神后，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像，二人进行了一日游。 向阳花恋恋不舍：“那个自然历史博物馆，里面好多有趣的东西啊！” 林毅搂着女友，把他裹挟出去：“上千万的藏品，一周你都逛不完。等忙完了正事，有空再过来看。” 听说纽约的唐人街，有很多GD移民，向阳花升起兴趣，一定要过去看看。 两人路过华尔街，来到曼哈顿下城。 林毅对照地图，不由发出感慨：“百老汇、华尔街、市政府，离唐人街都不远。可是，建筑真是大相径庭，简直是繁华中的孤岛！” 唐人街上，一半的商铺是饭馆。这里有个特点，就是只收现金。 不过，华人来这里，如果不说粤语，会被认为“唐人不说唐话”。吃饭、购物、找工，人家不愿理睬。林毅和向阳花，倒是没这个麻烦。 乡音虽然温馨，向阳花却不高兴：“这里的赌博风气，未免也太盛了吧！乐观的美国精神，他们没有学到；勤俭的华人美德，反而被丢弃咯！” 就在这时，几个小孩冲过来。一边奔跑打闹，一边塑料水枪乱喷。少女的发梢上，水珠不断滴落。她毫不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 第48章 加州阳光，量身打造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过了一天时间，费兰还没办完事。 林毅不会干等，纽约时报、HSD邮报、时代周刊，全都浏览了一遍。金融板块的消息，让他十分诧异。 石油危机后，美国股市的重要指标，道琼斯和标准普尔，下跌近50%，直到最近大幅反弹。但他关注的纳斯达克，危机后跌到55点，半数公司破产。直到现在，也没能恢复元气！ 虽然如此，在塌方的矿井里，林毅还是找到了金矿——芯片王者英特尔。它五年前上市，经过这轮洗牌，市值凄凉冻人。这块‘狗头金’，很有投资潜力！ 不过有个问题，现在的英特尔，虽然物美价廉，但林毅手头上，不过1000万港币。换成美元后，数字大幅缩水，200万都不到！这一点点钱，真心不够看！ 费兰出身商业世家，又在美国闯荡了十年。听到林毅咨询，他找来一些资料：“美国的股市，自从大萧条后，增长一直稳定。与其投资股票市场，不如办家电子工厂！ 证券公司那边，林毅已经打听过。经济危机之后，大力实行去杠杆化，降低金融市场风险。借不到多少钱，他想要以小博大，就变成了梦幻泡影。 费兰的意见，帮他下定了决心：“如此看来，创业的性价比更高。个人电脑市场，一定会井喷式发展，我们就选它吧！“ 信息时代，这是天时。而天时地利，从来形影不离。 加利福尼亚州，位于美国西海岸。在美国本土，它最晚迎来阳光。但电脑产业的朝阳，却最先照耀到这里。 纽约春寒料峭，三人装备齐全。而横跨美国之后，立即感到加州的天气，就像老朋友那样友善！ 正像飞机广播所说：“虽然是冬春之交，但受地中海气候影响，加州一年四季，天气都十分宜人。既无严寒，也无酷暑，非常适合居住。” 1971年，记者为硅谷命名。电子杂志上，已经广为流传。但林毅在地图上，却怎么也找不到！ 费兰拿过地图，而熟能详的介绍：“山景城、帕罗奥多、森尼韦尔，虽然只是小城镇，跟旧金山比不了，但斯坦福和加州大学，和这些小城一起，围住了圣塔克拉拉峡谷。” 林毅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硅谷！费兰，你在这住了多久？怎么会这么熟悉？” 指着斯坦福大学，费兰笑容灿烂：“除了商科那一年，本科的环保专业，研究生的化学专业，一共在这待了七年。” 一旁的向阳花，不由吐了吐舌头：“我听费雪说，你高中也在美国读的。这样算起来，居然在这边呆了十年！” 费兰不由感慨：“反战游行、平权运动、环保主义，我的青春时代，就是这样度过的。反而香港的经济腾飞，没有什么切身体会。” 听完这话，林毅暗自窃喜。把费兰拐来，可真是个英明决定！斯坦福大学，可是硅谷的引擎。他对美国文化，又是这么熟悉，绝对是个好搭档！ 大家商议过后，把定居地点，放在了山景城。理由很简单，读过的科技文，给林毅留下了印象。 后来的科技圣地，现在还比较空旷。无论住宅还是办公，价格都非常合理。 有一套海景别墅，三人同时相中。6室4卫，面积360平，每月房租才800美元。 林毅感觉超便宜，但费兰却嘲讽道：“真是肉食者鄙！年租1万美元，那些普通美国人，一年辛苦也就这个数。” 从纽约到旧金山，虽然都是美国，却横跨四个时区。东部时间，变成太平洋时间。不过他们三人，有的兴奋、有的怀念，并不需要倒时差。 创业的急切，林毅暂时按耐。因为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先做。 他买来明信片，和向阳花一起，写完寄给亲友。一路走来，新加坡、埃及、意大利、瑞士、法国、英国、美国。每到一地，风光明信片，还有当地特产，总要邮回去一些。 问候之外，也是让人了解近况。否则有些人，恐怕会不安心。他算算时间，罗马斗兽场的亲热照，应该已经抵达香港。不知向大叔看了，会有什么感觉？ 忙完生活琐事，他们开始创业调查。这里是电子产业基地，各种资料浩如烟海。那些专业名词，看的林毅头晕目眩。 费兰是个工作狂，这样的日以继夜，根本没什么感觉。不过，快速浏览完，原来的兴奋，却变成了质疑。 “老板，你说的个人电脑，发展速度确实惊人。但现在的市场，仅仅针对爱好者，也未免太狭窄了！资料上预计，今年的销量，也就5万台左右，每台赚上100美元，最多500万的市场！” 对方的潜台词，林毅马上明白。这样的小市场，满足不了费兰。老板承诺的条件，恐怕会难以实现。也许，还比不上人家单干！ 就在这时，女朋友向阳花，也发出了疑惑：“文章里说，IBM是计算机巨头。但它的主营方向，是大型机和中型机。个人微型电脑，IBM热情全无，根本没有推出产品！“ 现实就是如此，林毅选择妥协：“500万的市场，确实满足不了我。何况，就算推出产品，还要跟牛郎星竞争。从现在起，开始寻找新目标！” 再次收集资料，范围更加广泛。只要带有‘电子’，统统都是目标。林毅的眼睛，熬成了兔子红，心中不由抱怨：“电脑和网络，即使都不出现，也已经信息爆炸了！” 三人皓首穷经，可惜各种提议，都被林毅无情否定。他打开电视，调到新闻节目，对另外二人说：“别看资料了，先放松一下。否则，大脑都要缺氧了！” 一条法律新闻，吸引了林毅的目光：“贝尔实验室，去年起诉雅利达游戏公司，侵犯了他们的专利。今天，双方达成了庭外和解。不过，虽然补偿金高达40万美元，但贝尔先生很不满意，威胁要提起上诉。” 找到了，就是它！林毅使劲拍大腿。 街机、主机、掌机、PC、网络、手机、VR，整个游戏时代，他都经历了一遍。电子游戏产业，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第49章 天堂游戏，电子天才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回林毅不冲动，把电子游戏的资料，全部浏览了一番。不过，没等他说话，另外两个人，反倒先感叹起来。 “500美元创业，去年的销售额，超过5000万美元！” “关键是，1972年到现在，还不到四年时间。这种发展速度，真是超乎想象啊！” 林毅抢回话头：“资金，我们不缺。软硬件技术，现在人才大把，招聘就能解决。” 费兰补充道：“更重要的是，市场已经完全打开，蛋糕正在飞速膨胀。不过，其他方面都好办，唯独我们的游戏，如何得到玩家认可？” 听见这个问题，林毅忍不住大笑。其他行业，他是只生瓜。要说游戏‘创意’，绝对得心应手！从此以后，财源还不滚滚来？ 有图有真相，林毅拿起纸笔，开始进行素描。自从香港书展上，目睹了海报的魅力。漫画工作室那里，他就经常跑去，跟程墨扬学画画。 虽说他的画技，有点赶鸭子上架，但是瑕不掩瑜，有了直观形象，他的游戏创意，变得通俗易懂。 向阳花听完后，眼中异彩连连，嘴里不断赞叹：“我觉得，其中有些游戏，女孩子也会喜欢。我原本以为，这个电子游戏，就是给男孩子玩的！” 费兰也跟着鼓掌：“看来，前方的荆棘，已经全部扫平。现在，我们去注册公司。” 决定做出前，费兰十分慎重。而下定决心后，立即雷厉风行起来。 这种性格，林毅很喜欢。但是还有个问题，必须要首先解决。他指了指电视：“游戏机的侵权官司，雅达利刚刚输掉。所以我们，得先去购买专利！” 贝尔实验室，似乎把来客当成了强盗，贝尔老先生大发光火。不过发作的对象，却并不是林毅：“雅达利赚了上千万美元，还获得了游戏第一人的名声。简直就像杀了人，却不用偿命！” 虽然被殃及池鱼，但5万美元的生产许可，真是非常便宜！甚至对方，还附赠了游戏光枪。即使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林毅还是感觉很值。 离开谈判桌，林毅嘿嘿直乐：“果然，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宁肯损失更多，也要给雅达利添堵。” 突然，林毅想起个问题：“费兰，贝尔老先生，为什么要骂美国专利法？” “因为三年之内，专利能不变成产品，可能会被取消。” “看来，美国的专利法，商人和科学家，更加偏向前者。” “确实有一点，但是，老板没说到点子上。对技术的保护，是为了促进发展。专利锁在箱子里，却会阻碍社会进步！所以法官的判决，可能会有偏向性。” 下一步，是注册公司。这里是商业王国，所以手续非常简便。 除此以外，一个意外消息，突然蹦到林毅跟前。工作人员告诉他：“美国小企业管理局，可以提供政策性贷款，利率只有5%！” 不过，林毅估算出，刨除股票钱，那500万港元，换成100万美元，已经足够创业所需。所以，他不有嘀咕：“就算利息再低，还是不合算啊！” 就在这时，费兰插进来，坚决要求贷款：“美国的通货膨胀，今年大概9%。这笔钱，按还款方式计算，几乎等同无息贷款。政府为了增加就业，才会给企业输血。所以，不借白不借！” 天堂游戏公司，名字出自费兰，林毅觉得不错：“快乐到死，置身天堂。对于公司的未来，这就是最美好的祝福了！” 费兰换成英语，纠正老板的误解：“不是上帝居所heaven，而是人类乐园paradise。游乐场、度假胜地，经常用这个词。青少年心中，它魅力非凡！” 公司注册，需要填写办公场所。山景城卡斯楚街，一家转租音响店，地址被填了上去。 本来，对于毕业生创业，斯坦福大学有扶持。考虑到资金足够，费兰放弃了便宜场地。因为项目过审后，学校肯定要求入股，那会稀释他们的权益。 但是，地皮不需要，人才却必要。资金足够，CEO是费兰，创意总监有林毅，公司现在缺的，就是技术团队。 所以接下来，费兰去了母校。就业发展中心，可以找到合适人才。而林毅和向阳花，则去了访客中心，参观一下这所大学。 神龛式样的饮水池、时光隧道般的游廊、充满艺术气息的建筑，林毅不由赞叹：“这么棒的环境，太适合人才发育了。难怪这所大学，能成为硅谷的发动机！” 8000英亩的面积，绿化用地十分夸张。林毅租的房子，草坪已经很大了。但跟这里一比，实在小巫见大巫！ 一栋老楼前，树木稀疏而虬结。草坪上有些学生，松散围坐成一圈，正在闭眼盘腿、练习冥想。 四周很安静，所以向阳花探过头，在男友耳边悄声说：“你练呼吸功的时候，姿势跟他们好像啊！” 不过这时，林毅正在想问题，所以没有回应女友。 专利谈判、人才招聘、公司管理，都是费兰在做。想要出一把力气，林毅却深深感到，自己欠缺商业常识。 虽然甩锅老板，做起来十分轻松，但跟下属交流时，总被当成学生教，滋味儿可不好受！不过，本钱是林毅出的，赚了亏了都是他，拍脑袋、瞎指挥也不行。 看着眼前校园，他做出了决定：“宝贝，我想好了，再办一次旁听证，然后我们来这里听课。” 向阳花那边，可能是起了误会。他望着男友，深情说道：“还是你懂我！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等学到了真本事，我就出来帮你！” 林毅并没解释，只是转过身来，搂住女朋友，来了个湿吻。 向阳花的观念，还没有扭转过来。公共场合下，脸红耳热起来。但身在美国，无人指指点点，也就随男友去了。 回到访客中心，三人汇合后，费兰有些兴奋：“大发现，我们运气真不错！有一位电子天才，刚刚被惠普开除。应该马上联系，把他抓到手中。” 这人一向沉稳，偶尔带点忧郁。而现在呢，他乱用词汇，说话没有逻辑。这种表现，说明真有大收获！ 第50章 游戏团队，是否间谍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个人叫肖克利，跟硅谷第一人同名。不过他的名气，并非来源于此，而是发明蓝盒子，让同学免费打长途。” 向阳花先是惊叹，继而刨根问底：“哇，好厉害，国际长途，一分钟3美元呢！那个蓝盒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黑客工具，音调模仿电话拨号。据说有个学生，伪装成国务卿，给教皇打电话。之后，联邦调查局来人，却没有学生肯做证，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林毅问到关键：“这样的天才，惠普公司为什么要解雇？“ 费兰也回到正题：“擅自使用公司大型机，制作个人电脑游戏，所以被解雇了。” 林毅鼓掌欢呼：“太对胃口了，一定要把他请来！” 费兰连忙表示，已经拿到了联系电话。 三人赶回公司，简单布置了一番，就把人约了过来。 对方自我介绍：“托马斯?肖克利，叫我汤姆就行了。” 上身花衬衫，下身大裤头。汤姆这身打扮，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旅游，而不是参加面试。 听说对方性格直接，林毅也不寒暄，签完保密协议，开始介绍游戏策划。 汤姆越听越认真，眼神从无所谓，逐渐变成金光闪烁，嘴里也不时嘟囔：“嗯……不错！有趣！我喜欢！” 面前这个人，性格像个大孩子！林毅用游戏引诱，应该能对上胃口。 果然，最后汤姆表示：“我愿意来这工作。不过，我有不少条件。那些普通老板，恐怕不会答应。” 林毅正色说道：“你放心，我不是普通老板！” 薪资等同惠普，这条件有点低了。哪个人跳槽，不要求涨工资的？不过老板喜欢。 让人为难的，反倒是一些小事：“上班时，我不穿正装，必须宽松衣服。西服让我窒息，会杀死我的灵感！” “长发和胡子，我都要保留。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就不是我自己！大公司的家伙们，已经变成了呆瓜，我可不想跟他们一样！” 后世的谷歌，工作氛围就很随意，所以这些不算什么。 最后，汤姆说喜欢咖喱。林毅又表示，只要他能说服同事，老板绝不会介意。 见这些条件，公司全都答应，汤姆大步上前，送上一个熊抱，同时大声赞美：“遇到你这样的老板，可真是棒极了！看来东方人，也并不保守吗！” 这个天才怪胎，终于被拿下了，林毅长舒一口气。 刚刚加入公司，汤姆立刻提议：“我有个好搭档，一起做游戏，配合非常默契。如果他也来，我效率至少翻一倍！” 老板说ok，半个小时后，汤姆领回来一个人。这是位‘真宅男’，头发胡须缠一起，里面还有披萨碎块！ 汤姆裂开嘴，笑着介绍道：“他叫杰瑞。” “别听他的，我叫杰克，杰克?伦敦，不是杰瑞！”说着话，来客伸出油腻的手。 林毅面色不变，一把握了上去，同时开了个玩笑：“杰克?伦敦？我看过你的，写的很棒！” 杰克兴奋起来：“哇哦，这老板真不错！这样的公司，肯定不会死气沉沉。” 搞定汤姆和杰瑞，游戏开发部，就算有了骨架。林毅拍拍脑袋，不由嘀咕道：“不对，是汤姆和杰克。没办法，动画记忆太深刻！” 在费兰的催促下，各种设备迅速到位。不过开发之初，有一个问题，必须首先解决：“老板，咱们的游戏，采用什么处理器？” 那些专业资料，林毅看着都费劲，更甭说记忆了。所以一时间，他有点懵逼。 见此，汤姆简单介绍：“现在，主流的微处理器，是英特尔8080。” 林毅的头脑，很快恢复了功能，他不由猜测道：“我策划的游戏，8080实现不了？” 汤姆耸耸肩膀：“我只能说抱歉。游戏虽然很好，但像素要求高，规则玩法复杂。街机的配置太低，绝对无法实现！要用惠普的大型机，我才能开发出来。” 林毅很无奈：“大型计算机，超过百万美元。那上面的游戏，谁能玩得起啊？“ 林毅明白了关键：格斗、对战、冒险，好玩的游戏都复杂，暂时必须放弃。技术基础、成本考量，要求游戏必须简单。 他开始闭门沉思，搜寻久远的记忆。不过还好，玩游戏的时候，留下的都是快乐记忆。所以，即便儿时的事情，印象仍然很深刻。 策划结束后，他拿出两款游戏：《小蜜蜂》和《吃豆人》，一款射击，一款休闲。 费兰看完，连连点头：“这两款游戏，好玩易上手。以我的了解，市场不是问题。” 汤姆吹着泡泡糖，表情轻松愉快：“画面和规则，都比较简单。以我们的技术，很快就能做出来。” 杰克提出建议：“老板，游戏这么小巧，我们开发很快的。所以主板设计，最好能同步进行。” 这种自信，林毅很喜欢。不过他也明白了，还缺一位硬件工程师。高水平的人才，哪里能快速找到呢？ 不过，杰克补充了一句，立刻解决了这个问题：“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老板可以联系看看。” 发出招聘的同时，林毅也查了一下，这个协会果然高手云集。无论计算机，还是互联网，他们都在大力推动。 没过多久，一位工程师过来应聘。这人叫王杰，是一位华裔。不过，兴奋的同时，林毅未免疑虑：“简历上写着，他来这之前，在雅达利工作。费兰，你觉得这位同胞，会不会是对手的卧底？” 费兰笑了笑：“公司刚刚成立，在游戏这一行里，还没有任何成绩。咱们的名号，对手恐怕都没听过！” 王杰刚刚加盟，就对于硬件提出质疑：“英特尔8080芯片，售价高达200美元。雅达利的游戏机，用MOS6500系列，价格才25美元。二者性能差不多。” 林毅发出命令，马上进行测试。而最后结果，证实了王杰的话。对他的怀疑，自此风消云散。 硬件和软件，需要更紧密的配合。经过研讨后，游戏开发项目，被分解成数个阶段，然后拆成一个个问题。 公司有两块白板，直播着项目进度： 一块上面，沾满红色随意贴，是等待解决的困难。 而另一块，全是绿色随意贴，表示问题已经解决。 随着时间推移，红色便签不断减少，绿色便签不断增多。而林毅的期盼，也一步步走向实现。 Ps:书友们，我是蝉先觉，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51章 奇妙共振，独树一帜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费兰是个工作狂，所以在管理时，经常以身作则，撵着员工狂奔。 任务进度加快，林毅当然喜欢。但对于工作环境，工程师王杰，好像颇有微词：“雅达利游戏公司，气氛非常活泼。我觉得那种环境，对灵感更加有利。” 林毅听了这话，自然不甘人后。对手的优势，必须学过来，而且要毫不犹豫。 开发遇到瓶颈，大家沉着脸时，林毅会弄些小游戏，用来活跃气氛、激发灵感。 飞盘、滑板、宠物，个人爱好不同，所以轮班建议。如果实在不顺心，还会买来气球，让大家一顿猛踩。 为了共同目标，大家携手奋进。如此良好的氛围，很难不全情投入。香港的产业，林毅忘记了。到美国捡漏的初心，也被他抛到了脑后！这里，是他的事业。公司脉搏和心脏跳动，仿佛开启了共振状态，感觉非常奇妙！ 时光悄悄溜走，不知不觉间，项目已经完工。林毅感觉，自己浑身一震，脱离了奇妙状态。翻开日历一看，竟然一梦二十天！ 王杰来了后，直接投入工作。公司多少实力，他还不知道，所以提出建议：“老板，如果资金不足，可以卖掉游戏。有了钱之后，就能开发下一款了。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卖掉实在有点可惜！” 《小蜜蜂》和《吃豆人》，即使下不出金蛋，也肯定能下出银蛋。林毅哪舍得卖：“你放心，开发、投产、销售，完全没有问题。” 林毅说做就做，收购了一家主板工厂，获得了一批熟练工人。然后，让王杰去当技术总监。至于配件、机箱、显示器，到处都能买到，无须特意操心。 他搂着向阳花，吐露了心声：“这个创业项目，真是选的太对了！资金压力小、出货速度快、市场容量大，比起个人电脑，更加适合咱们！” 两人鼻尖蹭鼻尖，女孩亲昵的配合：“比起雅利达，我们的创业过程，简直轻松百倍！报道上说，他们骗贷建工厂，雇佣流氓当工人！” 林毅评价道：“创业不容易，资金、技术、管理，真是缺一不可！市场拓荒更不易，当初的电子游戏，配件根本买不到，都得靠自产自销！诺兰创造雅达利，就像荒原建基地，我是真心佩服他！” 第一批样机出来，经过认真测试，没发现什么漏洞。林毅作出决定，立即扩大生产！ 但是，向阳花劝住了他：“我记得你说过，小范围实验，大范围推广，才能有效降低风险。建立小新食品前，你还做过美食实验。这边的街机销售，为什么不再来一次？” 林毅能记住的游戏，当然都是大卖之作，实验其实没必要。但是他说过的话，被女友当成了格言，心里真是爽翻天！反正不差这几天，他当即点头同意。 见男友赞同，女孩激发出热情：“雅达利的《乒乓球》，放在酒吧做实验，获得了巨大成功。既然这条路可行，我们也试一试吧？” 跟老板谈好，先试货后付款，《小蜜蜂》和《吃豆人》，两款游戏进了酒吧。 第二天，林毅三人组团，一起过去踩点。反应在意料之中，两款游戏周围，里三圈外三圈。酒吧都是成年人，即使个子高一点，也根本挤不进去！站在外圈的人，即使半天轮不到，仍然不愿意散去。 他们一边围观，一边热烈讨论：“这游戏真酷，是雅达利的新作吧？” “不知道，太多人了，看不清楚。” 作品被误认，林毅毫不介意。销量好，才是真的好！ 向阳花捅捅男友：“你看，我猜对了吧！射击游戏周围，女孩几乎没有。但《吃豆人》那里，再强壮的男人，他也挤不进去！” “刚才听人抱怨，有了《吃豆人》，泡妞的难度，提升不止一倍！要是有人知道，你就是游戏作者，会不会过来决斗？” 女友的笑声，在嘈杂的酒吧里，听得不甚清楚。但那盈盈的眼波，忍不住吸引林毅，把人搂进怀里：“有人这样投诉，我一定欣然接受！” 砰、砰、砰，拍打游戏机的声音，伴随着高声怒吼：“什么狗屎机器？轮到我竟然坏了！” 林毅挤不进去，根本无法检查，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不少嘘声：“你一定是刚成年！就在几年前，《乒乓球》那款游戏，刚进酒吧的时候，也发生过这事儿！” “狗屎，快点说，急死老子了！” “蠢货，是玩的人太多，投币箱已经塞满了！” “老板，快点滚过来！” 虽然挨了骂，但是酒吧老板，却一脸受虐狂的表情。嘴里还叨逼叨：“好几年了，这种火爆场景，没想到还能再见？ 费兰指着老板，努努嘴说：“客户有利益，游戏有钱途！” 林毅竖起拇指：“2988美元的零售价，果然没有问题，费兰你算的真准！” 向阳花有疑问：“资料上说，市场上其他街机，大概2000美元。即使用彩色显示器，也很少超过2500块。咱们的机器贵，为什么酒吧老板，眉头都不皱一下？” 费兰心中有谱：“我打听过了，每台机器一天，能给酒吧带来30美元。大概三个月后，他们就能收回成本。价格贵不贵，反倒不是关键！” “不过，要是没有火爆游戏，我也不敢这么定价。赛车、乒乓球、高尔夫球，在这样的市场上，老板的创意，那可真是独树一帜！” 向阳花马上赞同：“《乒乓球》游戏，刚才我也玩儿了，就是一个光球、两支光条。别人都说是经典，但跟毅哥的游戏比，未免也太简陋了！” 林毅露出笑容，同时自信的说：“《乒乓球》再经典，也是四年的老游戏了。现在，就由我们来更新换代吧！” 回到公司后，其他考察团，也都完成了使命。大家坐到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 王杰抢先发言：“大家等一等，我还有个问题。刚才听人说，《小蜜蜂》好玩，名字却弱爆了！” 林毅心中一动。客户在召唤，厂商就应该行动。 汤姆眼珠一转，马上来了主意：“其实那些怪物，有点外星来客。科幻片现在大热，我看可以蹭蹭热度。” 不用林毅主持，一场头脑风暴，就自动形成了。宇宙怪兽、星空侵略者……，备选名单不断延长。最后大家投票，确定了《小蜜蜂》，改名为《太空入侵者》。 第52章 闻风而动，大爆产能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没等组织销售，一张订单自动上门，这可真是好兆头！ 下订单的人，名叫保罗?特雷尔，有一家零售店，同在山景城。做完自我介绍，保罗大手一挥：“我要500台街机。” 林毅吃了一惊，山景城不大，他已经转了个遍。‘比特商店’不大，放两台样机都勉强！而且，还有别的问题：“保罗，你不是卖电脑的吗？” 保罗拍着胸脯，自豪的说：“4个月时间，圣塔克拉拉、帕罗奥图、圣何赛，就连北面的波特兰，都有我的店。西海岸的电脑经销商，我的规模，数一数二！” 林毅打断他：“我的意思是，你要改行吗？” 保罗连连摆手：“改什么行？电脑和街机，不都是电子产品吗？再说了，只要能赚钱，做什么不行？” 送走零售商，林毅挥舞着订单，兴奋不能自已：“500台街机，就算批发价，利润也有30万美元。这笔订单，工厂两三天就能完成。要是全年满负荷开工，那该是什么情景啊？” 向阳花也来凑趣：“如果所有产品，只零售不批发，收入还能翻上一倍！” 费兰赶紧发言，打破他们的白日梦：“满负荷开工，工人难道不休息？只零售不批发，世界这么大，咱们跑得过来吗？” 凑近女友耳边，林毅不由嘀咕：“做个梦都不行，真是个书呆子！” 向阳花笑出声，连忙推开他：“别闹，好痒！” 虽然总裁如此说，但是零售团队，仍然必须组建。不是没钱打广告，而是如果订单太多，工厂产能跟不上。所以上门推销，仍然必不可少。 酒吧、游乐场、大学俱乐部，从成人到少年，从社会到学校。公司的脚步，踏遍旧金山湾。周围的城市群，是重点攻略对象。 一个个老板，原本满脸狐疑，最后争先抢购。1000台街机，转眼被扫荡一空。300万销售额，100万纯利润，看得林毅目瞪口呆。 看到这么顺利，工程师王杰，不由开起了玩笑：“雅达利开荒时期，电子游戏机，大家都不认识。究竟算电器，还是算玩具，商家都不清楚。” 林毅点头坦承：“雅达利的成功之路，我们再走一遍，当然轻松许多！毕竟，荆棘都被前人趟平了。” 之后，洛杉矶、西雅图，推销团队撒出去，把西海岸跑了个遍。挨家上门推销，这回完全没必要。每个城市里，只要开几个窗口，展示下公司产品。商人们嗅觉灵敏，会自己闻风而动。 然后，以点带线，以线带面，天堂游戏的名字，就这样传向远方！ 订单雪片飞来，虽然五十台、一百台，数量要得都不多，但林毅埋首其中，仍然幸福得如坠梦境！ 可惜，费兰一句话，把他唤醒过来：“我们的工厂，产能已经到顶。不要再接订单了，如果不能按时交货，公司反倒会赔钱。更糟糕的是，还会损害商业信誉。” 林毅马上分析，找到了问题关键：“在香港写小说时，我就听说过，没人跟风的作品，不是好作品！那么，在天堂游戏，商人们买不到货，会不会催生山寨？” “除非所有商人，现在全都改行。否则，这是必然现象！” 锅里的肉，已经煮好了，当然不能让给别人！林毅雷厉风行，决定立即扩大产能。除了游戏主板，其他生产工序，全部外包出去。如此一来，工厂的日产能，由200台，飙升到500台。 眼前的情况，能够应付过去了。不过天堂公司，仍然面临幸福的烦恼。商人就像鲨鱼，而利益就是血腥味，他们从全国各地，汹涌向林毅扑来！ 纽约、波士顿，东海岸来人了；芝加哥、盐湖城，内陆地区也来了。大城市的商人，耳目更加灵通。可以预测，先来过去，必有后到。 工厂那边，已经满负荷运转。因为经济危机，工人担忧失业。所以加班加点，暂时没有怨言。 不过，林毅私下抱怨：“要是能把工人，全都换成机器人就好了。不仅不要加班费，而且一天24小时，可以真正满负荷开工！” 向阳花皱着眉头：“太贪心了吧！而且，要是他们失业了，拿什么养家糊口？” 虽然没有支持，但是女友的善良，林毅也不会打击。他没说出口的是：“上机器裁员工，以后实在常见。至于失业问题，那是政府的事情！” 不过，解决当前的问题，还是得用当前的手段：“如果上了广告，订单肯定更多。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要先爆产能。” 费兰拿出地图：“这边的工厂，不适合再扩产了。最好在东海岸，收购第二家工厂。特拉华和宾夕法尼亚，正在大力重振经济，税收优惠幅度很大。” 林毅关心道：“哪一个更好？” “二者差不多。不过，最好首选特拉华。你们看，它不光濒临大西洋，而且位于东海岸正中。产品的运输上，优势非常明显。” 节省物流成本，有利出口欧洲，林毅当然高兴。 特拉华州，电力供应稳定，水资源充足，是工业生产的宝地。而且，距离纽约和HSD，均不超过125英里。所以，化工巨头杜邦，总部选择了这里。 飞来这里后，看到税收政策，林毅立刻眉开眼笑—— 没有销售税； 没有库存税； 没有个人财产税； 新设公司税收减免； 允许新购资产快速折旧。 等等…… 虽然有些条目，林毅没有看懂，但只要是好事，那就一切ok！ 现成的工厂，很快能投产。等到那时，生产能力倍增。公司盈利能力，自然也会倍增。想到高兴处，林毅笑容越来越盛。 不过，工厂收购完成，费兰马上提醒老板：“现在，有一部分尾款，30到45天才能收回。先爆产能，后找订单，流动资金肯定不够用！” 两人商议了一番，考虑到街机昂贵，还有回款延迟，至少要2000万美元，大爆产能的同时，才能维护好现金流。 所以，第二工厂的事情，立即甩锅费兰。而林毅自己，再次横跨美国，回到硅谷筹钱。 第53章 孤注一掷，片刻偷闲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刚到美国的时候，林毅的资金，不到100万美元。才过去一个多月，刨除公司和工厂，账上现金200万。本来是件喜事，但和2000万一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 他火力全开，最先询问香港：“出版社的资金，能够调动多少？” 乔安邦果然得力：“港元大概100万。此外，《侠盗》的日文版权，卖了30万美元。合二为一，等于50万美元。” 从香港书展，到卖出版权，足足花了六个月！但是，结果还算可以。至于英文版权，一直没有动静。不过，这是正常现象。随意贴的专利，那是一次机遇。 乔安邦还没说完：“《侠盗》漫画，日方同时引进，签了8%的分成协议。但是，钱要分期支付，一时还拿不到手。” 鼓励完下属，林毅放下电话。美国和香港，两地加起来，钱还是太少！林毅不禁奢望：要是所有客户，付款毫不拖延，该有多么美好！ 继续打电话，这次给证券公司：“金师兄，我的股票，境况怎么样啦？” “最近一段时间，股票大多疲软。而你的股票，一直稳中有升，真是恭喜你了！” 林毅抓耳挠腮：“具体数字呢？” “刨掉杠杆借款，正好港纸一千万！” 消息很不错，又是200万美元！当即，林毅就想卖掉股票。 不过，金师兄那边，给他提了个醒：“李嘉诚牛人牛股，很多投资者都发现了。所以，卖出不成问题！但是必须注意，以后要想买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了！你要是缺钱，可以试试抵押贷款。” 林毅翻开笔记本，找出汇丰银行电话。 不过，刚刚报出姓名，没等说出要求，对面就抢过话头：“林生的客户等级，已经大幅度提升。请您报出地址，我们的客户经理，将会提供上门服务。” 林毅无奈的说：“我在美国呢。” “请放心，那边有汇丰分行。” 傍晚时分，汇丰的客户经理，亲自登门办手续。这样的贵宾待遇，林毅真是头一遭！ “林先生，您的流动资产，已经超100万美元。我们汇丰银行，将会提供私人银行服务。” 问清楚之后，林毅才知道，债券、股票、现金，都是流动资产。要不是找不到人，以他现在的身价，早就可以提升等级了。 “稍后，我行会派出顾问。无论贷款还是理财，他会为您提供专业服务。“ “我恐怕等不了，贷款要的比较急。” “如果这样，本次服务，只能由我代劳了。” 金融大环境好转，加上现金流丰厚，所以公司估值暴涨。而且，贷款更容易，利息也更低。仿佛一时间，好事都找上门来。 经过紧急磋商，小新食品公司、乔氏出版社、长实股票，抵押了400万美元。100万信用贷款，期限短利息高，林毅就没要。客户的尾款票据，被卖了福费延，进账50万美元。 筹集到的资金，全部加在一起，一共700万美元。距离2000万的目标，竟然才三分之一！资产暴涨的喜悦，一下就被冲散了。 就在这时，客户经理提醒他：“您进行贷款，是为了工厂扩产。贵公司的产品，现在市场销售火爆。只要出示订单，我行可以提供另一笔贷款。” 林毅作出解释：“为了抢占市场，我们是先爆产能，再进行市场营销。看来，只能等订单到手，再解决这个问题了！” 送走银行家，林毅陷入沉思。现在的情况，可真是孤注一掷。一旦资金链断裂，就是倾家荡产！ 不过，对于两款游戏，他是信心十足。所以，才敢押上全部身家。已经竭尽所能，无论结果如何，也不必懊恼后悔。 费尽心思后，难免精疲力尽。林毅拉起女友，一同出游踏春。 山景城很小，只有几条街。人口也很少，可能不到5万。这样的地方，如果是在中国，只能叫做城镇。 不过，这里依山傍海，又遇春暖花开，景色真是很棒。远处的圣塔克鲁兹山，飘荡着淡蓝色的云烟。旧金山海湾，白帆点点，美不胜收！ 20世纪70年代，比基尼风暴，正在席卷美国。大环境如此，少女也不再害羞，换上了魅力泳装。环境的魅力，让女孩敞开了心房。即使当众亲热，也能红着脸接受。 旧金山湾的水温，常年15度左右。所以，即便是春季，下海也不困难。 美人鱼般的少女，不光绕着男友，灵活的嬉笑打闹，还时不时潜到水底，弄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 可惜，林毅反击不能。他不够灵活，捉不到小美人鱼。潜水的时候，又总是憋不住气，跟不上那窈窕身影。两人打打闹闹，感情越发融洽。 下班了海，怎能不上山？春意盎然，山上景色更宜人。 爬上一处山坡，这里有点像八达岭，只是没有了长城。坡度并不陡峭，青翠柔嫩的草丛，让人不自觉躺了下去。 相拥，深吻，一切都那么自然。 彼此的爱意，通过清风，滑过草毯，传达到对方身上。 此时无声，却心有灵犀。疲惫，一扫而空。 可惜，美妙的时光，总是不能多久！ 公司正在关键期，片刻偷闲可以，长久摸鱼可不成。 解决完产能，该找订单了，现在是广告时刻。 费兰提醒过：“品牌宣传，也有规模效应。集中宣传资源，强过比分散火力。你看那些大公司，为什么追逐大明星？而不是把资源，分摊给十个小明星？“ 林毅表示明白，然后花费巨资，签了一家大型广告公司。虽然花钱如流水，但整套营销方案，比起单薄的广告，效果肯定好得多。 除此以外，林毅带上摄像机，走访了酒吧、娱乐场，到处拍摄游戏区。这些火爆场面，送去广告公司，剪成了一部纪录片。比起精美的广告，画面质量差很多。但是，经销商们看过后，效果却比广告好得多。 他跟女友开玩笑：“绚丽的画面，商人不屑一顾；里面的小钱钱，才值得他们重视。” Ps:书友们，我是蝉先觉，推荐一款免费App，支持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54章 变害为利，供不应求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天堂公司的广告，还没有开始播放，舆论的风暴，却首先找上门来！ 在旧金山附近，新游戏反响不小。这里有热点，自然引来媒体关注。美国广播公司，现场记者报道：“《天堂》和《吃豆人》，雅达利的新游戏，引起家长强烈抗议。要求低龄娱乐场所，马上驱逐这两款游戏！” 看完新闻后，向阳花很惊讶：“咱们公司，被误认为雅达利了。不仅如此，好像错把公司名，安到了《太空入侵者》头上？“ 林毅眼中闪光：“新闻广播中，连犯两个错误，实在太罕见了！” 他站起身来，一边来回走动，一边仔细琢磨。然后突然击掌：“这些错误，很有利用价值！” 打电话给费兰，两人商议完毕，决定主动出击。 见通话完毕，向阳花表示担忧：“这样的负面新闻，不是应该尽量避开吗？怎么反倒自己送上门？“ 林毅让她稍安勿躁，自己二次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视台。 电话打完后，向阳花更加疑惑：“全国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为什么给他们打电话？而且，还把负面新闻，添油加醋说出去？这一下，美国三大电视网，可就都知道了！” 林毅毫不在乎：“怕什么？有的产品，批评声浪越大，反而卖得越火！美国广播公司，既然犯了错误，它的两位老对头，肯定愿意踩上一脚！” 果然如他所料，新闻的道德立场，两家媒体不理会。但是对头的低级错误，被他们牢牢抓住，强烈质疑其专业性。林毅提供的弹药，得到了充分使用，甚至还上了脱口秀！ 激增的咨询记录，让林毅非常得意，忍不住自卖自夸：“这场媒体混战，对天堂游戏来说，相当于免费宣传。不过，广告对象，不是观众，而是经销商。这些新闻，就是进货理由。怎么样，变害为利，你男友聪明吧？” 硅谷这段时间，即将举办展会。一些经销商，原本无意参加，但是看了新闻，纷纷来电预约。宣传良机难得，为了应对人嘲，不少推销员，被紧急召回。 场面隆重，装扮也要隆重！定制高档服装，长租奔驰汽车。林毅不必操心，女友体贴得很。 受WCG熏陶，林毅请来男女玩家，现场展示游戏魅力。天堂游戏的展台，搞得这么热闹，围观者当然越聚越多。甚至，雅达利的老板、诺兰都走了过来。 林毅主动伸出手：“电子游戏的开拓者，能来光临天堂游戏，我们表示万分欢迎。” 可惜，热脸贴了冷屁股！ 天堂公司的老板，诺兰根本认不出来，也可能是不以为意。面对热情的林毅，只是随便敷衍一下。 然后，对方立即转头，冲汤姆发出邀请：“我认识你，惠普的天才工程师。因为擅自开发游戏，所以被逼辞职了。你可以来雅达利，我们那十分自由，绝不会埋没才能！” 还好，汤姆只是笑笑，没有给予回复。 林毅见状，稍微放下心来。天堂的工作氛围，原本紧追雅达利，现在已经推陈出新。诺兰的这番话，诱惑力可不够！ 追根究底，创新产业的竞争，就是人才的竞争。所以，如果诺兰继续加码，林毅就拿出股票期权，他绝不会放汤姆走！ 不过，眼见墙脚有点紧，诺兰并没有在意，而是转身离开了。 对汤姆的坚持，林毅表示感谢。 大男孩咧嘴一笑：“雅达利，人多事多，我不喜欢！” 林毅转过身，对诺兰的印象，完全颠倒过来。作为游戏宅，对于游戏第一人，当然会有些佩服。但是诺兰的态度，让他十分不爽。 男友脸色不好，向阳花安慰道：“雅达利公司，现在是游戏业龙头，有点傲气很正常！” 林毅语调很轻，但态度十分坚定：“咱们等着看，早晚把他挑下马！” 就在这时，向阳花一句话，让他精神大振：“来咨询的人，好像太多了！如果一会更挤，展台都可能会被推倒！” 林毅大手一挥：“走，咱们转移战场！” 大型会议的主持，天堂公司没有经验。所以，他联系了会展中心，聘请专人、租用专场。 因为林毅年轻，所以进来的时候，被当作了普通员工。客商们谈话时，一点都不避忌他。 “叔叔，天堂公司的街机，零售价2988美元，未免太贵了吧！” “黑白显示器、彩色显示器，成本不一样。” “这家公司的显示器，为什么不换成黑白？要价太高，会吓跑顾客的！” 中年人有些不满：“杰米，你的眼睛，放错地方了。对我们来说，价格根本不是重点，投资回报率才是。只要产品好卖，不管多贵，我们都要！” 林毅边听边分析，不由费兰的话：“游戏玩家，是产品用户。而经销商，是公司客户。关注点根本不一样，前者要的是好玩，后者想的是盈利。” 明白了客商想法，林毅信心更足，他当即宣布：“由于生产能力有限，这次订货会，采用投标方式。标书条件越好，交货时间越优先。” 这个决定，让客商们措手不及。会场上响起嗡嗡声，显然是有所不满。不过林毅的街机，目前供不应求。所以，即使有些不高兴，也没人甩袖就走。 眼前的经销商们，意味着订单和市场。但是，想吃掉这块大蛋糕，必须有充足资金。700万:1500万，天堂公司的现金流，不足以支撑这个循环。 所以，做出投标决定，并非是胡乱指挥。评估标书的时候，重点是付款方式，而不是价格高低。付款爽快的人，将会享受优先供货！ 利用供不应求，林毅使了个小手段，现金流的难题，立刻就迎刃而解！ 订货会大获成功，众人高高兴兴，离开会展中心。 楼下大厅，一位年轻女士，截住了大家：“费兰怎么不在？” 虽然戴着墨镜，但合作写书两个月，林毅怎能认不出来：“很抱歉，他去了东海岸，建设第二家工厂。你的惊喜，暂时送不出去了！” 第55章 空闲学车，兑现诺言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珍妮的眼中，充满了失望。 林毅强忍着疲劳，选了一家餐厅，为朋友接风洗尘。 酒足饭饱之后，珍妮掏出一本书：“《废土》第一部，在英国已经出版。争议声虽然不少，但市场反响热烈。因此，许先生提前去了纽约。监督这边的出版工作。我的任务完成，就跑来旧金山，想要看看你们。” 说服父母、同意跨国恋情，对方没有主动提，肯定就是没有成功。向阳花知情识趣，主动介绍起一个月来，天堂游戏的飞速发展。 费兰成就越突出，他们的恋情就越容易。所以听到好消息，珍妮的脸部线条，立刻变得柔和起来。 第二天，林毅提出建议：“珍妮，费兰在特拉华，你如果要去看他，我给你报销差旅费。他身为CEO，总该有点特殊待遇。” 想了片刻，珍妮摇头：“还是不耽误他工作了。而且，听向姑娘说，过几天人就回来了。” 暂时抛却情丝，英国姑娘反问道：“你们有三个人，但是我看车库里，竟然只有一辆车？可别告诉我，来了轮子上的国家，你们竟然不会开车！” 向阳花抢过话头，说出满腹心酸：“别提了！真没想到，英国美国，都说英语，开车竟然完全不一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虽然毅哥有驾照，但我不敢让他开。” “费兰在的时候，我们蹭他的车。他这一走，可就麻烦了。公交，1小时一趟！自行车，没有单车道啊！这里是郊区，如果没有预约，出租车都打不到。” 珍妮立刻建议：“你们的工作，不是告一段落了吗？我看趁着有空，不如考个驾照，我给你们当教练。” 学完交通法规，去车辆管理局，交了30美元，直接参加笔试。轻松通过考试，向阳花却有点遗憾：“听说加州考试，全美难度最高。亏我准备那么久，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林毅听到哈哈大笑，直夸女朋友聪明过人！ 美国没有驾校，所以，路练许可到手后，少女可以上路练手了。不过，副驾驶的位置，必须有珍妮陪伴。 向阳花练完车，抱住男朋友，主动献上香吻：“多亏你的先见之明，不让我在香港学车。否则现在练习，想纠正可难了！” 少女信心十足，路考一次通关。拿到驾照时，林毅有感而发：“不愧是地广人稀，驾照可真便宜啊，总共不过一百美元！” 珍妮笑着接道：“买车也很便宜啊！” 林毅是个实用主义者，无论购物还是兜风，一辆福特皮卡足矣。 不过，对于高排量汽车，珍妮持反对态度：“《寂静的春天》，推荐你们看一看。地球的环境，已经岌岌可危了，我们都该尽一份力！” 车子，林毅不愿放弃，所以岔开话题：“你和费兰，但是真挺像，都是环保主义者。” 珍妮的脸上，马上露出怀念：“上学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学校。因为环保而结识，因为环保走到了一起。” 向阳花恍然：“看来，环保成了媒人！即便家庭都反对，你们关系仍然坚如磐石，原因就在志同道合啊！” 见对方神色黯然，少女吐了吐舌头，赶快叫男友来弥补。 “家庭中的关系，经济是主导因素。等到功成名就，一切都不是问题！” 有了这个插曲，珍妮推荐的环保车，也就被两人接受了。向阳花还承诺：“你放心，虽然买了皮卡，但是没有必要，我们不会开出去。” 特拉华第二工厂，已经正式投产使用。雇佣了生产经理，费兰就不必耗在那，可以回到西海岸总部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 “刚刚几天，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费兰、珍妮见面后，先是热烈拥抱，然后互诉衷肠。吃完饭后，相拥着进了卧房，完全不避忌旁人。 根本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肯定是干柴烈火。 向阳花守身如玉，林毅还没有拿下。所以遇到撒狗粮，就想用眼神去杀人。电视虽然开着，但他的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第二天晨起，见林毅黑眼圈，珍妮大方提出：“我和费兰，打算搬出去住。” 对方如此贴心。林毅当然热烈欢送！ CEO回到公司，林毅得到了解放。享受完短暂假期，他开始兑现诺言。 美国不少大学，连校门都没有。想混进去听课，真是非常容易。为了检验这个说法，林毅偷偷溜了进去。 可惜运气不好，碰到了严厉教授，一个挨一个，轮流点名签到。林毅被赶出来的时候，听见其他学生抱怨：“我就说过，蹭通识课容易，蹭专业课很难。你偏不听，非要拉我来！” 林毅咨询了费兰，再次进入斯坦福，来到就业发展中心。出示了公司资料，他对学校做出承诺：“天堂游戏的招聘会，将放在贵校进行。此外，我们还提供实习机会。” 如此一来，听课证轻松到手。回到家中，他告诉女友：“我刚刚兑现了承诺！明天，咱们一起去听课。” 向阳花却表示拒绝：“我不要再旁听了。我想接受正规教育，经过完整的商业训练，毕业后才不会拖你后腿！我打听过，到社区大学读完预科，然后就能考大学了！“ 女友的支持，林毅只会高兴，哪里还会反对？ 就在这时，女孩建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我听人说过，一张大学文凭，就是一张关系网。对以后做生意，也会十分有利吧！” 那么多的金矿，机会稍纵即逝！花上四五年，就为换张文凭，林毅的时间，没有那么奢侈。虽然不能明说，但他还是安慰女友：“学历对我不重要，但学我肯定会上！附近资源这么丰富，如果不好好利用，实在太过可惜。” 安排好女友，他返回大学。首先选择了经济学，毕竟和钱途息息相关。 萨缪尔森，《经济学》第十版，足有一千多页，比砖头都厚！如果没有老师讲解，独自一个人啃书，说不定会看到猴年马月！ 听完第一小节，林毅才弄明白，为什么招聘会，能换取听课证。 二战到1969年，是美国的黄金时代，失业率才2-3%。而石油危机后，数字超过了9%。政府要选票，学校要声望，所以都重视这个问题。不过，减税、低工资、旁听资格，失业问题让林毅受惠良多！ 第56章 有缘无份，旺夫女孩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初入美国经商，林毅的问题可不少。虽然勤奋思考，奈何经验不足，还是经常困惑。现在，有了名师指导，往往一点就透。 大到国家政策，小到公司管理，他无所不问。从宏观经济学，到微观经济学，头脑越来越清晰，底蕴更是不断增厚。 不过，虽然勤奋好学，但是来美国的初衷，林毅可没有忘记。个人电脑产业，就算他自己不搞，顺风船还是要坐的！ 可惜，他翻遍商业资料，苹果和微软的大名，金融一个都没找到。林毅不由皱眉：“难道，它们都没有成立？或者还介介无名？” 两家公司的成立，具体时间他不清楚，只记得是70年代。如果错过A轮风投，B轮融资的价格，林毅未必出得起！真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哭瞎在厕所？ 决不能束手待毙，林毅积极行动起来！首先，他买了台牛郎星，放在公司让员工研究。万一捣鼓出好东西，那就是意外之喜。 美国合同有规定：使用公司设备，研究出来的成果，所有权利归属公司——即便那台设备，员工只用了一次！ 其次，‘蓝盒子’故事表明，汤姆是位天才黑客。所以，林毅只要有空，就跟他聊些奇闻异事。然后，披萨、咖喱轮流请，对方很快就答应，带老板参加黑客聚会。 林毅欣然前往，就算捞不到大鱼，那些技术狂里，说不定也有‘待采金矿’！ 下班后汤姆领路，两人进了斯坦福。牌匾上的文字，让林毅疑惑不解：“家酿电脑俱乐部？你们黑客聚会，就这么明目张胆，放在大学里进行？难道不不怕FBI查水表？” 老板的疑惑，汤姆视而不见。径直窜上台阶，一步闪进门去。 林毅赶紧跟上。里面正在演讲，所以进去后，他不好发生提问。 现在讲台上，正巧摆着牛郎星。讲解人大概三十岁，举止看着像老师。 台上讲的东西，林毅几乎听不懂。所以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听众身上。不修边幅的，应该就是黑客；西装革履的，怎么看都像商人！ 中年人讲完下台，林毅趁机问出疑惑。 汤姆笑着回复：“你猜的对，既有商人，也有投资客。老板想要招人，恐怕要跟他们竞争了。” 就在这时，两位年轻人上台。他们披散长发，胡子乱糟糟的。嬉皮士造型，跟杰克有一拼！ 矮胖青年，自我介绍：“我叫史蒂夫?沃兹，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我组装的个人电脑。” 听到史蒂夫，林毅就是一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人不姓乔布斯，而且长相完全不同。 对方讲解的机器，做工十分简陋，林毅不由撇嘴：“线路一团乱麻，卖相也太差了吧？” 另一个高个青年，没做自我介绍。只是站在昏暗角落，观察着听众反应。可惜，跟林毅差不多，好像没人感兴趣。 这次技术交流，一直持续到很晚。出门的时候，汤姆开个玩笑：“那个沃兹的个人电脑，倒是挺适合老板用。” “为什么？” “结构和操作太简单，外行人也能用了，可以说是傻瓜式的！不过，沃兹来错了地方。极客喜欢复杂深奥，所以根本没人愿意要！” 这就是未来趋势啊！林毅赶紧转身，那人却已不见踪影。他忍不住感叹：“真不愧是硅谷，到处都有人才啊！真是有缘无份，错过了沃兹，实在有点可惜！” 过了些天，两人吃完饭时，向阳花想起件事：“你说的那家公司，我好像帮你找到了。” 林毅满脸困惑：“什么公司？” “苹果电脑公司。不过，你说的是苹果公司，名字差了两个字。难道它，不是你要的？” “对，完全正确，就是我要的！” 以后这家公司，市值超过5000亿！这时，林毅有点疯狂了。他搂住向阳花，从眼睛到耳朵，从嘴唇到手指，一边到处狂亲，一边连连感叹：“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真是我的福星啊！” 女孩吓了一跳，却发现铁臂紧环，无论如何都挣不脱！ 冷静下来后，林毅赶忙问：“消息来自哪？到底靠不靠谱？” 男朋友正常后，向阳花放了心。不过，她很疑惑：“苹果电脑，我刚买了一台，可惜就是太丑！” 苹果电脑丑？林毅惊诧万分！ 女孩拉着他，马上过去参观。电脑是木质外壳，皮革、塑料通通没有。没有独立键盘，也没有显示器。准确的说，应该是太简陋了。苹果的窘迫，完全可见一斑！ 林毅突然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检查完苹果铭牌，他拆开木质外壳。乱糟糟的线路，让他一下记起来：“这不就是黑客俱乐部，沃兹的那台电脑吗？怎么会叫苹果？” 林毅的大脑，一下就短路了。好像眼前的电线，变成了乱糟糟一团！他忍不住嘀咕出声：“史蒂夫?乔布斯没了！却跑出个史蒂夫?沃兹！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先把苹果查清楚再说：“宝贝，电脑在哪买的？” “我放学的时候，路过比特电脑商店。保罗老板，招呼我进去坐坐，就发现了苹果电脑，正巧在柜台上出售。” “保罗，比特商店？我想起来了，天堂游戏的第一张订单！” 不管如何，先把联系方式要到手。 比特商店里，老板保罗帮助回忆：“史蒂夫?乔布斯？嗯……，推销苹果电脑的小伙子，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史蒂夫?沃兹，那就不太清楚了。” 要不是林毅强忍着，早就蹦跳欢呼起来。不是平行宇宙，感觉真是太好了！世界主线不乱，记忆价值不减！ 现在投资苹果，时机刚刚好！等它表现惊艳，二轮风投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争抢？ 他拿到电话号码，一刻都不能忍，借用保罗的电话，立即拨了过去。不过，对面提示，苹果公司早已搬走！ 那边问不出新地址，这边保罗也表示：“苹果电脑，我是一次性购买50台，没有开展长期合作。所以新地址，我也不知道。” 愿望再次落空，林毅难免失望。 财神正要出门回家，保罗赶紧伸手拦住：“林大老板，天堂游戏的街机，订单排队要等好久。作为第一个大客户，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插个队？” 加塞的事情，林毅比较反感。不过对方帮了忙，他也不会无以为报，当即就答应下来。 第57章 美国仇富，风险投资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5000亿美元的执着，林毅哪能轻易放弃。买了电话大黄页，回到家中仔细翻找。找完了山景城，就去买附近城市的。 看着男友日以继夜，向阳花十分担心：“毅哥，你不是说过，总是低头读书，会伤害颈椎吗？这么做太累人，还是找一会、歇一会吧！” 女孩的担心，林毅当然感动，但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苦寻。 电话一个接一个，可惜都是白费工。要么不是，要么打不通。眼见太费时间，林毅开始发动群众。 发动向阳花，给了他意外惊喜。那么发动员工，说不定也有意外收获。 公司所有技术人员，林毅全都问了一遍，终于从王杰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 “史蒂夫?乔布斯，我还真认识一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找的人？” 可惜，工程师不善表达。林毅听过描述，感觉对不上号：“你说的那个乔布斯，是你在雅达利的同事？《打砖块》游戏的设计者？” 王杰耸耸肩膀：“准确的说，是别人设计，他做了改进。不过我听说，他大学只读了半年，专业课都没上，就退学了。所以我怀疑，他的改进工作，是请人帮忙完成的！” 大学退学，这下对上号了！林毅急忙问：“他的联系方式，你还有没有？” “他的离职时间，比我还要早一些。电话我能问到，但老板别抱太大希望。美国年轻人嘛，总是这里打打工，那里玩一会。说不定现在，已经跑外国去了！“ 果然如王杰所说，拨打电话时，既无忙音也无提示，就是断线状态。 多方搜寻无果，林毅已经精疲力尽。只好等一等，看看有什么展会，希望能够偶遇一下。 就在这时，喜鹊迎门喳喳叫，让林毅的疲惫，直接一扫而空！天堂游戏公司，上个月的成绩，已经新鲜出炉。 首月产量13000台，因为客户你争我夺，让林毅收获颇丰。毛利润780万，税前利润630万。 看到这些数字，林毅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靠着先知先觉，火爆销售一两年，没有任何问题。等到那个时候，他会先于乔布斯，成为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让他愤怒的是，刚刚高兴没一会儿，就发现入账资金，只有327万美元！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做假账，不可能这么显眼，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找CEO问缘由，费兰坦然回应:“收入超过25000美元，公司税高达48%！因为预先扣除了，所以这个数字没错。” 林毅掏出计算器，来回按了好几遍，果然没有问题。他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又咬牙切齿：“怎么会这么高，还让不让人活了？” 费兰与己无关，还开起了玩笑：“我悄悄跟你说，美国政府仇富！” 林毅半天反应过来：“要不，把钱抽回香港，在那边办工厂？” 费兰点点头：“那边税率才16%，比美国可低多了。不过，你要拿走这327万美元，必须再交138万的个人所得税！ 林毅当时就喷了：“扯蛋的吧，怎么还要交税？“ 费兰指指自己的脸：“绝对一本正经。钱放在公司运营，能为美国创造就业。你个人拿去花，就要加重征税。公司所得税48%，个人所得税70%。当然，如果收入少于6000，你可以不用交税！” 林毅咬牙切齿：“别再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美国税务局，简直就是强盗！” 费兰难得赞同：“自从1933年，罗斯福新政之后，美国的商人们，一直都是这么骂。” 林毅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我听说，美国有个税收申报日，一年只流那么一次血！” 费兰立刻纠正：“税表你没见过吧？那上面的字，如果翻译过来，应该是退税申报日！简单来说——先交后退，多退少补。” “我还听说，富人有很多避税方法。” “你想了解，可以问法务部门。我只读了一年商科，税务问题并不熟悉。但是奉劝你，一定要事先想好！” 美利坚号称律师治国，所以天堂公司法务部，是最早完善的部门之一。负责人彭斯先生，无论税务还是专利，经验都十分丰富。 “我没申请入籍美国，也没有办理绿卡。美国的个税，征不到我头上吧？ “无论谁做生意，只要依托美国市场，都要向美国政府纳税。” “老板，加利福尼亚州，税率其实比较重。公司的科研部门，适合放在硅谷。但是总部和工厂，最好迁到税率优惠的州。如果政策利用的好，个税能从70%降到50%。” 彭斯的不少绝招，让林毅听得心怀大畅！但是，想起费兰的警告，他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连心腹都算不上，绝不能授人以柄。 如果为了金钱，彭斯帮他非法避税。那么有朝一日，说不定为了金钱，也会把老板出卖。要知道，举报成功后，巨额非法所得，举报人有资格分享！ 所以直到出门，那些关键之处，林毅都没问出口。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又去请教经济学老师。 教授翻开《经济学》教材：“美国科技产业政策，这部分还没有讲到。你的问题，跟它关系密切。我们都知道，科研投入巨大，而失败风险不少。所以，为了推动科技进步，对于风险投资，税率定得很低，平均30%左右。” 林毅恍然大悟，面上露出喜色：“硅谷这里，不就是风险投资的天堂吗？” 虽然解决了问题，但教授十分友好，又追加了一条信息：“投资一种股票，假设石油危机时，账面亏损100万，你选择继续持有，然后赚了200万，这时你卖出股票，可以刨除前期亏损，只按100万纳税。所以在美国，长期资本投资，是一种理性选择。” 林毅突然想到，长期资本投资，是不是股神巴菲特？ 脑筋转了一个弯儿，又回到风险投资。科技产业政策倾斜，造就了硅谷的繁荣。既然大势如此，当然要顺势而为，去开发硅谷的金矿。 感谢了怀特教授，林毅走出校园，开车拐进沙山路。前行通过住宅区，驶入道路后半段。硅谷的风投公司，大多聚集在这里。限于时间和经验，他不便独自经营，就想找一家入股。 可惜事情不顺，这条路走到头，也没能发现目标。周围的建筑，全都只见门牌号，不见公司铭牌。林毅直挠头，感觉莫名其妙！ 第58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轻易放弃，不是一个好习惯。林毅调转车头，回到先前路过的咖啡厅。他点了一杯饮品，想着找人问问。 就在这时，俩老外走了过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们的平静交谈，仅仅持续了一分钟，然后嗓门越来越高。 林毅突然发现，他们交谈的内容，竟然是风险投资！他装作毫不在意，调整了一下角度，开始侧耳倾听。 年轻人劝道：“情况正在好转，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下，肯定能够收到回报！” 中年人很不耐烦，反驳声调不断拔高：“二十多家公司了，没有一家能上市！已经快三年了，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仅仅五分钟，谈话不欢而散。撂下撤资的狠话，中年人大步离开。年轻人呆坐原地，不断搅着咖啡，半天不见饮用。 过了一小会儿，林毅走到那人对面。指指空椅子，打了个招呼：“抱歉，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介意我坐这里吗？” 青年人微微愕然，然后示意请座。他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询问，只是静静看着对面。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养，林毅十分佩服。他也不急于发言，而是细细观察起来。对面的白人青年，脸型比他柔和。不过那一对狮子眉，真是非常惹眼！听说这种人，敢作敢为很有担当！ 观察就到这里，林毅实话实说：“我叫毅、林，在附近开了家公司，名字叫天堂游戏。因为税务问题，正在寻找投资渠道。” 对方回应道：“蒂姆，德丰捷风险投资，公司CEO。天堂游戏我知道，最近声名鹊起。” 两人聊了一会儿，当听到林毅说，有意进入风投，蒂姆微露兴奋，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对风险投资过程，做起了详细介绍。 然后，50年代的惠普、60年代的DEC、70年代的英特尔，以往的硅谷奇迹，蒂姆掰开详解。林毅受益匪浅，听得不断点头。两人谈兴渐浓，越说越投机。 突然，林毅说起新闻：“Intel和AMD，这两家芯片巨头，最近达成了专利和解。你对英特尔这么了解，为何不进股市捞一票，反而死守硅谷这里？” 郑重摇了摇头，蒂姆骄傲的说：“投资于现在，让资本从少到多，是银行的事情。投资于未来，让资本从无到有，是我们的事情。风投及时退出，是为了控制风险。不能抑制贪心，这条路走不长远！” “好一个坚持原则！”林毅不由竖起拇指。 德丰捷状况很糟，但蒂姆说话时，却没有一丝急迫，尽显大家风范：“公司进入了低迷期，不断有人催收贷款。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引入新投资人。” 坚持原则、外柔内刚、坦诚相待，最终打动了林毅。他决定雪中送炭：“刚才那位中年人，说要从德丰捷撤资。他撤多少，我补多少，股份不变！” 正常谈判时，如果能趁虚而入，就应该穷追猛打。不过林毅看中的，就是蒂姆这个人，而非德丰捷公司，自然不会搞小手段。 300万美元，换20%股份，林毅感觉很值。这家风投公司，就是他的学校。 更重要的是，在硅谷这一片，德丰杰有三年资历。创业公司寻找风投，肯定要货比三家。从德丰捷那里，硅谷的潮起潮落，林毅都能一览无余！所以，之后一段时间，他都在这里实习。 林毅终于确定，自己找对了路。某一天下午，蒂姆手上的计划书，上面写着‘苹果电脑公司’！ 一直苦苦追寻，终于获得了回报。就在这一刻，林毅差点流下眼泪。但他突然醒悟，如果蒂姆同意投资，那么苹果的股权，他最多间接占有6%！ 林毅有一股冲动，抢走那份计划书！但是，如果真那样做了，在硅谷这一片，恐怕就混不下去了。所以这份贪念，被他死死按住。 看见蒂姆抬笔，林毅的心跳，好像停止了一样。万幸的是，对方签署的意见，是拒绝投资苹果！ 林毅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就像刚刚跑完马拉松。他喘匀气息后，大大方方走过去，把手伸进废纸堆，掏出了苹果的商业计划书。 等对面看完，蒂姆询问道：“个人电脑，难道你感兴趣？” 林毅的语气，自然而然：“电子游戏、个人电脑，有一定相通性，我感兴趣很正常。对了，拒绝苹果的原因，你可以告诉我吗？” 关键时刻，对方拉了自己一把，所以蒂姆不吝指教。就如何评估风险，做了番详尽解释，最后给出答案： “个人电脑，这个想法很好。但是那份计划书，幼稚的像个孩子。我打过电话，感觉公司创始人，性格十分偏执。既缺少商业经验，又不愿意接受意见。” 虽然不是果粉，但对草根出身的乔布斯，林毅还是很佩服的。所以，即便没有反驳，但他脸上的神色，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看穿了朋友所想，蒂姆补充道：“红杉资本的创始人，唐?瓦伦丁，形容乔布斯是‘人类的叛逆’！而其他投资人，我也通过话，普遍不看好他。所以，即使项目再好，我们也不会投资。” 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一般人理解不了——这是林毅的心里话，但是想想又不对。红杉资本，那可不是一般人，但是唐也拒绝了！ 他突然记起，有一段时间，苹果四分五裂，乔布斯负气出走。看来投资人的评价，也不是全无道理。 不过无所谓，反正天使投资人，也花不了多少钱。即便这是平行世界，苹果最后没有成功，大不了林毅赤膊上阵，自己开发电脑市场。 林毅回到家里，把事情告知女友，就要带人出发。 迷妹般的崇拜，向阳花可没有，她大胆质疑：“大家都否定，那说明乔布斯，可能有性格缺陷！” 再次交流后，见男友铁了心，她提出中肯建议：“就算再着急，也应该做好准备。这人如此倔强，如果这次谈崩了，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啦！” 第59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查看文件时，向阳花很细心：“计划书上的电话，我记得你好像打过，当时还抱怨电话断了线！” 林毅也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一点不重要。两人探讨完，立即前往苹果公司。洛斯阿图斯，位于硅谷中心，离山景城没多远。 十分钟后下车，对照了一下地址，向阳花惊愕道：“这里不是民宅吗？连个正式办公场所都没有，难怪得不到投资人信任！” 林毅不由猜测：“这应该是乔布斯的家。” 年轻的乔布斯，长相非常英俊，去做明星都没问题，难怪后来会粉丝万千。不过跟汤姆一样，出席正式场合，连套正装都不穿。牛仔裤、套领毛衣，实在休闲的很。 如果是其他投资人，坐上这样的谈判桌，会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林毅握手的同时，介绍自己了这方：“我姓林，来自德丰捷风投。你的计划书，虽然公司拒绝了，但我个人感兴趣。这是我的助手，向阳花女士。” “欢迎你们，林先生，克星女士。” 向阳花皱眉纠正：“我知道，向这个姓，美国人发音困难。所以，称呼向日葵女士，我也不会介意。” 乔布斯这个人，果然与众不同。这个中国姓氏的发音，仿佛被当成了挑战。他当着客人的面，反复练习了几次，终于能够正确发音。 这个小插曲，让乔布斯的表情，从僵硬变为柔和，然后给客人介绍：“这是沃兹，我的合伙人。另外两位，是我的朋友兼助手。” 对面四个人，一个比一个年轻。听到风投上门，心情都很兴奋。但是为了谈判，又都努力压抑。所以脸上表情，看着都不太自然！ 林毅同样很年轻，不过听了女友的话，事前准备很充足，所以情绪能够控制住。 而且，从这些人的脸上，他轻易就能看出，苹果融资非常不顺利。对投资人来说，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谈判开始后，乔布斯的条件，一口气提了不少。仿佛他是投资人，正在审查来人的资格！尤其公司大权，更是分毫不舍。无论一举一动，都仿佛在说：“我只要营销专家，不要CEO指手画脚！” 这样的情形，在预料之中。乔布斯的控制欲，确实非常强烈。因此，气跑了不少投资人。风声传出之后，再也没人上门了。 对于林毅来说，这些条件，根本就算不上条件！完全可以大手一挥，全都答应下来。 不过，家中商议过后，他得出个结论：“强者，只会与强者合作！如果表现软弱，以乔布斯的性格，很可能突然变脸。” 所以，林毅决定演场戏。趁着谈判间隙，转攻乔帮主的合伙人：“沃兹先生，斯坦福大学，家酿电脑俱乐部。你站在讲台上，介绍苹果电脑时，我就坐在下面。” 沃兹虽然点头，不过投资人的话，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眼神一片迷茫。 “汤姆?肖克利，也是家酿的黑客，你们应该认识。他现在给我工作，你发明的苹果电脑，他说很适合普通人。” 这时，向阳花顽皮一笑：“苹果电脑，我也买了一台。上手还算容易，就是长得有点丑！” 两人开始双打，宅男黑客沃兹，轻易就入了局。三人开始天南海北，语气越来越像熟人。 可怜的乔帮主，完全被扔到一旁，无语的看着他们，话题越跑越远！ 这边聊的越热乎，乔布斯就越着急。苹果创意是他的，但设计归功于沃兹。如果林毅把人拐跑，然后另起炉灶，他可就要傻眼了。 所以，他连忙指出：“沃兹和我，是铁哥们。不仅是中学校友，而且在斯坦福大学，我们还一起旁听。” 总工程师沃兹，林毅可没打算拐走。眼见时机差不多，他突然转入正题。来的时候，表明了背景；刚才的闲聊，展现了眼光；现在是时候，展现能力了。 “第一、我的天堂游戏公司，生产要外包亚洲。所以加州的分厂，很快就会闲置。厂房、设备、熟练工人，可以低价租给苹果。手工作坊生产，立刻就可以说拜拜！” “第二、电脑和街机，同样需要显示器。苹果的小订单，并入天堂的大订单，采购的时候，就能获得巨大优惠！” 对于前一条，乔布斯只是关注。但听到后一条，眼睛中却闪出火花：“显示器太贵了，如果能够低价购买，确实能大幅降低成本。” 谈判之前，林毅经过调查，知道现在的苹果，根本不是奢侈品，价格优势才是主打。所以这个条件，对乔布斯来说，确实非常诱人。 这时，林毅虚晃一枪：“苹果公司长大后，可以通过我的渠道，在亚洲进行发售。管理、财务、销售，苹果的公司构架，我会派人帮助完善。” 乔布斯的眼神，马上转为抑郁。林毅见此，马上转弯：“不过，电脑产业我不熟，所以人员是否合用，主要决策权留给你。” 这是终极诱惑，乔布斯无法拒绝。眼中的光芒，已经掩藏不住！他开出最后条件：“9万美元，给你30%股份。但是，苹果需要25万美元贷款，由天堂游戏做担保！” 林毅慨然应允，然后补充一条：“如果遇到资金困难，我可以通过公司债，给苹果进行融资。” 这是一个礼包，乔布斯当然喜欢。 不过，林毅好处更大。苹果有了充足资金，B轮风投肯定推迟。股票含金量大涨，别人想要走进这扇门，会发现门槛突然变高了！ 主人签完合同，却没有立即送客。因为，乔布斯的妈妈，这时走了出来，请大家享用茶点。 见儿子神色振奋，她忍不住发出邀请：“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又成了合伙人，肯定有共同话题。有空的时候，欢迎到我家做客。” 感谢了女主人，向阳花趁机询问：“这里的电话，之前我们打过一次，不知为什么会断线？” 女主人望着儿子，眼中似乎带着戏谑：“年轻人嘛，遇到了挫折，脾气大点很正常。电话摔的粉碎，当然就打不通喽！” 乔布斯吻了下妈妈：“多亏了你，及时把电话修好。否则这次风投，恐怕就要错过了！” 第60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回到家中后，兴奋得坐不下来。翻着苹果的文件，跟女友聊起了天：“哈哈哈，4月1日，公司的注册时间，居然是在愚人节！乔布斯果然有性格！” 男朋友的兴奋，向阳花表示理解不能：“苹果的创始人，投资1500美元不到；却借了5000元现金，还有价值15000元的零件，现在可是负债累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快乐无法分享，少了很多味道，林毅只能独自高兴。最大心愿完成，但还不能休息。答应乔布斯的条件，都要尽快兑现。苹果发展越快，当然对他越有利。 首先，不管乔布斯要不要，加州工厂都要迁到亚洲，只保留特拉华第二工厂。‘美国制造’，成本确实偏高。工人时薪6-10美元，是香港的四五倍。每周40法定工时，加班1.5倍工资，香港却没有这个要求。 生产转移到亚洲，就算运输成本增加，利润也能增长不少。美国商人都这么玩，林毅当然不甘人后。 开会商议时，费兰十分赞同：“近年来，香港和新加坡，电子产业发展迅速。基础已经打好，亚洲办厂是个好主意！” 林毅指着财务报表：“上个月第二工厂投产，街机销量26000台，正好翻了一倍！税后利润670万，正好用来投资亚洲。” 会上决定，费兰带队考察。而公司这边，副总裁强尼，代理日常事务。职业经理人体制，解放了老板双手，让林毅赞不绝口。 就是费兰很辛苦，从东海岸回来没多久，又要飞到地球背面。再次拆散跨国情侣，林毅为了表示歉意，亲自到机场送行。 回到公司后，他指示强尼：“斯坦福大学那边，咱们不是签了合约吗。我刚投资了一家公司，这次多招点人过来，优先支援给他们。” 苹果的规模不大，强尼很快忙完了，回来后询问老板：“这届毕业生，素质都很高。咱们天堂游戏公司，两个月盈利过千万，是不是完善一下企业构架？” 林毅想想也是：“之前好几个部门，都是费兰在兼管。他是个工作狂，能够处理过来，别人恐怕不行。而且CEO，必须注重大局，不该分心兼顾。” 决定作出之后，公司开始雷厉风行。财务、营销、人力，核心部门比较完善，用不着大动干戈。 企划部、研发部、技术部、质管部、采购部、审计部、渠道部、公关部、投资发展部，企业架构迅速完善，已经有了大公司气势！ 其中，游戏研发部，最受林毅重视。算上打工学生，快速扩张到30人。汤姆瞠目结舌：“改变太大太快，我都认不出来了！” 林毅哈哈大笑：“你们这个部门，几乎都是宅男。本来垃圾满天飞，文件总也找不着。现在管理正规化，老板再也不用担心啦！” 可惜，林毅高兴没多久，乔布斯一个电话，就让他郁闷无比。苹果电脑公司，又引进一个投资者，占了12%的股份。而林毅的份额，要从30%降为26%。 按5000亿市值计算，林毅失去的股票，价值200亿美元。就这样鸿飞渺渺了，哪还能高兴起来？乔布斯这么任性，让草根英雄的光环，在他心中大打折扣。 林毅驱车15公里，来到库比蒂诺市。苹果正规化之后，搬出了乔布斯家的车库，选定这里作为公司地址。 走进公司后，乔布斯介绍双方：“这位是马库拉，曾任英特尔市场经理，因为股权激励，成为百万富翁。38岁退休后，四处寻找投资机会。” 马库拉伸出手：“天堂有限公司，来硅谷不过三个月，就实现了飞跃式发展。红杉资本的唐，希望林先生融资时，能够首先去找他！” 对方背靠红杉资本，又和乔布斯情投意合，林毅不好发作，只能自我安慰：“苹果的天使投资人，肯定就是这个马库拉。我截了对方的胡，小小损失不算什么！” 乔布斯介绍新情况：“马库拉入伙9万美元，占股12%。我、沃兹、林先生，股份都从30%降到26%。剩下的10%，用作股权激励，吸引高级人才。” 林毅苦中作乐：“我的投资金额，也是9万美元。这才不过几天，股价竟然涨了三倍。对于苹果公司，我是信心越来越足了！” 乔布斯很兴奋：“马库拉能力很强，新电脑的研制和生产计划，制定得全面而又完善。他已经许诺，带着这份计划书，去游说风险资本家，至少筹集60万美元！” 林毅的苹果股份，可不想再被稀释了，所以他赶紧拦截：“我不是说过吗，苹果缺资金，可以发行债券，天堂游戏愿意购买。” 不过，林毅突然发现，大家面无喜色！他急忙开始思考，回忆旁听的金融课。片刻之后，他眼珠一转，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普通债券，不是可转换成股票的债券。” 这句话，表明没有篡权野心。苹果不会大权旁落，乔布斯面色转阴为晴，甚至有点喜上眉梢。 他立刻宣布任命：“我任董事长，沃兹任研发副总裁，林任副董事长，马库拉任常务副总裁。国家半导体公司的行政主管斯科特，已经商定来公司出任CEO。” 下一项议题，审定新电脑研制计划。林毅开始侃侃而谈：“木质外壳不好看，还是换成塑料的。键盘、鼠标、显示器，应该配置齐全。网线、打印机、传真机，都应该备好接口。” 不过对方说到兴头，乔布斯强行打断。他翻出一本杂志，指着一张照片，开始快速讲解：“1973年，施乐公司推出奥托电脑。你说的那些，人家一应俱全，咱们模仿就好。不止如此，还有图形操作界面，你看做得多漂亮！” 图片上的奥托，跟20年后的电脑，无论软件还是硬件，都已经高度相似。所以林毅很困惑：“已经做得这么好了，为什么市面上没有卖？” 这时，沃兹插了进来：“虽然性能很棒，但1万美元的起价，普通人哪里买得起？所以奥托电脑，要么施乐内部消化，要么赠送大学搞研究。” 马库拉加入进来：“被价格吓阻的消费者，就是我们的目标市场。苹果主打低价电脑，就是我加入这里的原因。” 游戏机的专利，林毅才刚刚捂热乎，所以不由疑惑：“模仿人家的专利，不会被告上法庭吗？” 乔布斯的眼神，里面闪过精光：“嘿嘿，那些没眼光的家伙，专利根本就不在乎！拿到你的投资后，我去了趟施乐公司，用地板价就拿了下来！” 话题说到这里，沃兹看着乔布斯，眼中充满了佩服。而马库拉不光欣赏，同时还大声叫好。 见林毅面露困惑，乔布斯不由骄傲道：“这就是海盗精神，硅谷的第一推动力。如果你不能掌握，那么苹果电脑，很快就会超越天堂游戏！” 第61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开车回家的路上，林毅忍不住喃喃自语：“牛人果然有牛头，舍我其谁的性子，可不是忽悠两句，就能轻易低头的！” 乔布斯要搞电脑，功课当然做得全面。在他面前卖弄，实在没什么意义。也难怪林毅感慨，看到奥托电脑的照片，他突然感觉——普通人的世界，和科技的世界，差距实在好大！ 10年后的电脑，人家早就生产出来了。20年后的手机，实验室里已经有了雏形。掰扯30年后的经验，人家跟你大谈科幻小说。穿越者和重生客，想靠预言征服别人，真心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心。只要苹果大步向前，让人顺风一路到天边，那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美国去年的GNP，一共才16000亿美元。成功入股苹果，相当于3000万美国人，白白被林毅打一年工。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向阳花上学很认真，但也很辛苦。林毅看着心疼，就希望把好心情，分享一些给她。休息日这天，拉着女友去集市。准确来说，应该叫跳蚤市场。既是社区买卖场所，也是邻里交际方式。 临近集市的时候，两人看见有个男孩，怀里抱着一颗人头！林毅眼尖，发现那是塑料模型，连忙制止少女尖叫。他们童心大起，悄悄跟了上去。 没意识到有人跟踪，男孩正跟同伴炫耀：“瞧，这眼睛、鼻子和嘴巴，我画的怎么样？像不像个真人？一会儿，我们把它丢进河里。等人头飘到埃德蒙船边，你说，他会不会像女人那样，吓得惊声尖叫？” 林毅听到这里，知道是孩子的恶作剧，就不再跟下去了。路上，向阳花啧啧称奇：“这些美国小孩，可真会恶作剧，希望不会吓坏人！” 两人逛了会儿市场，发现一位有趣的老太太。很多孩子围在旁边，听她说些奇闻异事。林毅只听了一会儿，就连连感慨：“这位，可真是讲故事的高手！” 这个时候的娱乐，对于网络时代的人，实在缺少吸引力。而老太太的故事，居然能够吸引林毅，绝不是一件简单事。 本想邀请老人写书，林毅帮着出版。不过稍微一打听，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位老奶奶，居然87岁高龄了！ 见男友遗憾连连，向阳花提出建议：“费兰离开后，珍妮感觉很无聊，跟我抱怨好几次了。” 林毅心有灵犀，秒懂女友的意思：“那些名人传记，大多不是本人执笔。珍妮的代笔工作，看来要继续下去了！” 收到邀请之后，英国女孩欣然前往。拜访完老奶奶，珍妮回来后欢呼：“这些故事太有趣儿了，你可真给我找了个好活！” 听完拜访经过，向阳花瞪大了眼睛：“哇哦！全世界的大洲大洋，居然已经转了个遍。都说行万里路，老人何止十万里！难怪那么多故事，连毅哥都要惊呼！” 珍妮告诉二人：“老人身体可好了，每年都要亲自开车，横穿美国探望儿孙。要不是嫌累眼睛，恐怕用不着我代笔！” 林毅上班，女友上学，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这天下班的时候，工程师王杰过来邀请：“今天我家开派对，都是华人华侨，老板要不要过来？” 林毅听得一愣，在对方的提示下，才想起端午节到了。 王杰见老板愣神，连忙给出解释：“参加聚会的人，工程师数量不少。说不定其中，就有您需要的人才。” 林毅回过魂儿来：“我去接女朋友，等会一起过去。” 事有凑巧，向阳花告诉男友：“我想请两位同学，去家里过端午节。” 林毅点了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工程师王杰家里，要举办端午聚会。我看，一起去他家吧？人多了也热闹！” 向阳花的女同学，这时插话进来：“这里的华裔聚会，通常要带个家乡菜，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埋怨王杰没提醒，几人连忙回家准备。把菜品装进保温桶，然后赶往聚会场所。派对人不少，虽然是端午聚会，但采用了自助餐。就像人一样，菜色天南海北，很多林毅都不认识。 席上一人愁眉不展，旁边的朋友询问：“云兄，你那绿卡，还没有办下来吗？” “难！移民局的人，说我虐待老婆。你说，不就是两巴掌吗？” “中美习惯不同，当然会话不投机。” 林毅从对话中，发现个有趣现象：来美国时间长了，这些人说话，总爱带些古韵。而他们在家乡时，通常说句汉语，必然夹个英文单词。 虽然林毅是老板，但王杰不搞特殊，只是简单引见。不过天堂游戏，在本地已经小有名气，不少来宾听说过。 “原来那两款新游戏，是林老板的产品啊。还好我没有孩子，否则可要操碎心喽！” 无论是褒是贬，林毅都笑容温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一位金丝眼镜，递过来名片：“鄙人张贵川，经营律师楼，熟悉太平洋周边贸易。” 天堂游戏的变化，对方闻到了风声。这样的有心人，林毅并不讨厌。 聚会散席时，张律师送上祝福：“林先生少年英才，想必过不了几年，就能像王安一样，成为在美华人的骄傲！” 这句祝福，击中了林毅软肋，让他好感大增。 在电子产业报刊上，王安可是一位传奇！他出身哈佛实验室，发明磁芯存储器。600美元创业，负债250万，现在却身家十亿！在美国科技界，闯出这样的名号，以前可是独一份！ 和这样的人物相提并论，林毅感觉与有荣焉！向阳花写作业时，已经不用打字机，改用王安文字处理机。电子琴一样的外形，比起老土的打字机，当然更得女孩倾心！ 回到家里之后，两人聊起聚会，向阳花兴奋道：“跟纽约相比，西海岸的华人，似乎更加朝气蓬勃。跟他们交谈很舒服！” 捏了下少女脸颊，林毅试着分析：“因为背景不同吧？今天聚会的客人，都是些新移民。他们有技术有财产，美好生活有希望。而那些老移民，多是逃难至此，只为挣扎求存。” 女孩听得直点头：“生活和生存，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两种人生，心态真是完全不同！” 第62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向阳花为了写报告，跟男友讨论起‘反智主义’。 林毅灵光一闪，想起魔方的双重性，既可以当教具，又可以当玩具，这不就是寓教于乐吗？借着反智主义风潮，在美国推出这种玩具，肯定会大受欢迎。 林毅立刻行动，他拿起电话，又马上放下。这个时间，香港正好深夜。自从陪护夫人治病，乔安邦睡眠一直不好。香港那边的产业，都靠老乔顶着。是人都有感情，不能把人往死里用。 林毅轻声自语：碰上我这样的老板，你们就庆幸吧！哪像有些公司——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 旧金山时间，加上15个小时，就是香港时间。所以吃完晚饭，他才拨通了电话。 乔安邦的回复，给了老板一个惊喜：“魔方的全球专利，都已经注册完毕。首批产品出来后，恰巧赶上冲绳世博会，一下子就火了起来。” “如果魔方来美国，产量能不能跟上？” “应该没问题，毕竟玩具业，是香港的支柱产业。” 出版社那边，林毅不想搞复杂了。所以，魔方生产和销售，都已经授权出去。而合作方，正是前任写作秘书，美少女林芝兰。接到消息后，她立即飞来美国。 时隔小半年，三人再次见面，自然好一番亲热。准确来说，是两个女孩亲热，男人在一旁干看。 林毅左顾右盼，装作四处搜寻，然后打趣对方：“校花一个人跑出来的？你家郭靖，怎么不见护卫左右？” 林芝兰皱皱鼻子，仰头得意说道：“那个讨厌鬼，还在学校念书呢！这下可把他甩掉啦！” 向阳花小吃一惊：“你们不是同学吗？他在念书，你怎么跑出来的？” 林芝兰的身上，全然没有企业家的成熟，充满了放飞小鸟的开怀：“我退学不念了，所以校花之称，已经名不副实啦！” 向阳花大吃一惊：“只要再挺一年，你就毕业了吧？中学毕业证不要了？” 美少女的笑容，仿佛恶作剧之后，孩子在庆祝胜利：“没了毕业证，爸爸想给我订婚，恐怕没那么容易喽！” 林毅送上大拇指：“真有主见！” 出了旧金山机场，林芝兰缠在向阳花身上。看到女孩们挽臂搂腰，林毅连忙提醒：“赶快松开！这里可不是香港！” 他越这么说，美少女搂的越紧：“不至于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俩还没亲热够啊？女朋友借我一会都不行？” 林毅抬手指了指，那些擦肩而过的旅客，不少人如同遇见瘟疫，快步绕开他们三人。 女友不好意思开口，林毅细细解释：“美国这里，两个男人勾肩搭背，两个女人挽臂搂腰，容易被误会是同性恋！” 听到这话，林芝兰匆忙缩手，放开了好闺蜜。但是这种和谐，仅仅维持了片刻。 美少女转转眼珠，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伸了过来，再次挽住闺蜜：“我突然发现，只要一挽住她，心口就怦怦直跳！以前，讨厌鬼抓我的手，都没有这种感觉。难道，向阳花小姐，才是我的白马王子？” 作怪和打闹间，汽车开回了家里。参观完屋里屋外，林芝兰对摇椅，特别情有独钟：“坐在双人摇椅上，看着蓝天白云，可真是太棒了！” 这把秋千摇椅，是跳蚤市场的收获。买回家之后，一对男女朋友，经常坐在上面，享受浪漫的摇晃。 在闺蜜的强迫下，向阳花也坐了上去。女孩们身材苗条，摇椅空间还剩不少。 见林毅眼馋，女友招呼他：“毅哥也来坐吧，三个人也能挤得下。” 林芝兰马上凑趣：“是坐在中间呢？还是坐到另一边？” 不管是不是考验，林毅都坚决摇头，并且马上转移话题：“你辍学经商，家里的产业，轻易就交给你了？” “马来西亚体育器材，才是我家重头戏。香港玩具产业，规模小竞争激烈，老豆并不在意。没想到进了我手，因为魔方大赚特赚，不知道他后没后悔？” 有专业人士在此，魔方的事情，林毅直接甩手。女孩们手脚麻利，一边申请美国玩具许可，一边按照黄页名录，向学校寄送样品。 等消息的时候，三人互相比试，看谁是魔方高手？两位红颜相伴，林毅超水平发挥。刷新纪录就在眼前，却有一辆厢式货车，飞快驶过门前。引擎的轰鸣声，让他分心功亏一篑！ 女孩们并不在意，反而嘻嘻哈哈。林毅感觉没面子，气得猛摔魔方、踢飞秒表。深呼吸后，他自嘲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心态，实在有点返老还童！ 飞驰远去的货车，地上的魔方碎块，同时映入了眼帘。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林毅似乎抓住了什么！ 不过女孩嘲笑，返身跑进屋中，翻出一摞报纸。只要是玩具新闻，他一条都不放过。 没有！没有！确实没有！ 变形金刚，玩具新闻里，一次都没提！ 林毅仿佛看见，数亿美元的钞票，正在向他频频招手！ 不过，他没有立即行动。电脑和游戏机，已经让他手忙脚乱，实在不想又添烦恼。放弃舍不得，干脆交给女朋友。一年来为了他，向阳花忙前忙后，是该有点回报了。 林毅画完草图，给女友讲解要点：“这个变形金刚计划，你就当是商业实习。读一百本书的积累上，也比不过一次实践操作。有了这次经验，你想考商学院，肯定能事半功倍！” 不愧是玩具专家，旁观的林芝兰，很快看穿了关键：“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这种汽车玩具，绝对是小男孩的杀手锏！” 向阳花不遑多让：“卖点不只是汽车，还有科幻机器人。” 女孩雷厉风行，去了一趟专利局，查到没有类似专利，就立即着手试制样品。但是变形金刚，看着简单、做着很难，必须请个专业人士。 之后她去了公司，认真请教费兰。 作为半个地头蛇，对方确实有门路：“去斯坦福大学，找航模俱乐部。车、船、飞机，那里都能解决。” 这时，向阳花并不着急。跟着男友全球闯荡，已经学会了思虑周密，她转身走进法务部。 第63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变形金刚，还没有做出样品。申请专利之前，它只是个创意，不受法律保护。怎样维护利益，需要请教专家。 彭斯先生听完，先冲林毅笑了笑，然后回答向阳花：“签署《保密及排他协议》，就算设计人离职，也不怕他泄密。” 在男友陪同下，少女找到航模俱乐部。多方打听后，锁定了人选。 来到学生公寓，因为男女混寝，轻松溜了进去。敲开房门，入眼处遍布车辆模型。美德日、英法意，排列的整整齐齐。屋内更像工作室，而不是学生寝室。 向阳花说完来意，卡尔急忙询问：“一切工作内容，都跟车模关吗？” 获得肯定答复后，对方爽快答应下来。林毅开的介绍信，连掏出来的机会都没有。看来，卡尔也是位极客。不是电子极客，而是汽车极客。 领人回到游戏公司，找了个临时办公室。林毅通知行政部，这边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尽力配合。 因为真心喜爱，对于这份工作，卡尔投入了极大热情。因为精益求精，所以奋战一周后，变形金刚才成型。虽然只有几款，但用来注册专利，已经绰绰有余。 向阳花几番奔波，顺利完成专利注册。第一只变形金刚，终于踏上这块土地。美利坚从此以后，又多了一种毁灭方式！ 兴奋得无法入睡，所以当天晚上，女孩们卧谈一宿。第二天早上，向阳花与林芝兰，决定合伙开公司。前者专利入股，后者管理入股。 看着两个女孩子，似模似样签了合同，林毅表示奇怪：“向阳花没成年，我可以替她签字。但你年纪更小，签字肯定无效啊！” 林芝兰神秘笑笑：“用不着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了，玩具公司，做的多是国际贸易，就放在开曼群岛吧！” 林毅试探着问：“离岸公司？” 对方诧异的问：“难道你不用吗？那里《公司法》简单易行，天堂的游戏版权，如果进行国际贸易，离岸公司方便很多。” 林毅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问。国际贸易还没开启，事情暂时无需着急。 正事定下后，两个女孩子，就开始畅想未来。不过闺蜜间说话，容易被情绪左右。话题说着说着，忽然离题十万八千里！而且，有些话比较私密，林毅就被轰了出去。 变形金刚的事情，既然有人更专业，他也就不再管了。不过很快，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这天，林毅下班之后，见林芝兰气哼哼的，抱着肩膀不说话。而女友向阳花，脸也同样板着。以为二人闹了矛盾，他连忙上前劝慰。 美少女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好姐妹，怎么会闹矛盾？气人的是设计师卡尔。这家伙歧视女人，对老板的要求，居然爱答不理？” 在林毅的印象中，卡尔就是个宅男。这个德裔美国人，可能某些想法上，跟两女搭不上弦儿。 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个主意：“斯坦福商学院，来了位访问学者。这位法国谈判专家，明天要举行讲座。你们的问题，其实也是一场谈判，要不我们去听听讲座？” 整场讲座，就是个故事，所以并不晦涩： 有位邮递员，打算建屋养老。他买了两块土地，一块600平米，一块800平米。不过，要想建住宅，必须连成一片。糟糕的是，中间400平米荒地，产权属于别人。 原先买地，每平米80法郎；现在涨价，每平米150法郎。谈判专家说完，给学生们出题：“如果你是买主，愿意付多少钱？如果你是卖主，希望卖多少钱？” 学生分组讨论后，扮演买家和卖家，开始实验性谈判。结束之后，专家公布结果：“最优购买价格，15法郎/平方米；最优卖出价格，375法郎/平方米。” “足足相差25倍！”听到统计结果，林毅忍不住惊呼。这感觉就像，明明试卷满分100，别人却得了300分！ 两位女孩的谈判，也只得到中庸价格。所以对于原因，仿佛猫挠一样，心中充满了好奇！ 专家指指旁边：“我的几位助手，或者扮演村民，或者扮演房产中介。请问在谈判之前，诸位花了多少时间，去采集重要信息？” 停顿了一下，专家继续说：“最优秀的学生，至少一半时间，用来收集信息，分析对手弱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听到这里，林毅喃喃自语。 这句兵法名言，让两个女孩直点头。 一个男生走上讲台：“我是最优买家！荒地主人，早已搬到巴黎。电话联系老邻居，得知400平米太小，只能做花园用地，每平米15法郎。对他来说，这点小钱，不值得移动尊臀。” 他指着实验助理：“而我遍访村民，也找到了那位老邻居。一番交谈后，摸清了对手的底线。因为信息不对称，我做了一笔好买卖！” 最优卖家是个女生：“对手是本地人，所以信息方面，我是劣势一方。不过，利用耐心和细心，我也摸清了对手底细。400平米荒地，买家是为建房养老，当然不能卖花园价格！” 她指指‘房产经纪’：“我致电房产中介，得知土地均价150法郎。虽然我很富裕，但几万法郎，完全值得跑一趟。经过仔细调查，得知一条重要情报——三块地连成一片，均价会涨到200。总面积1800平方，总价就是36万法郎！” “买家的两块地，面积1400，市场价150，总价21万法郎。36万-21万=15万（法郎），我那400平米，居然值这么多钱！” “几年的收入啊，当然值得一拼！我软磨硬泡，摆事实讲道理，给对方算了上百遍——每平米375法郎，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 女生的勃颈，这时高高扬起，像只骄傲的小天鹅。但是，林毅并不反感。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宝石！同一块地皮，一人6千法郎买进，一人15万法郎卖出，确实令人惊艳！ 向阳花：“搜集信息，知己知彼！“ 林芝兰：“探明底线，百战不殆！“ 姑娘们互相击掌，再次冲向‘战场‘。 胜利班师的时候，林芝兰兴奋的挥舞手臂：“终于搞定了！” 向阳花同样鼓掌：“专家说的对，总是直接否定，容易激怒对方。我们引蛇出洞，让敌人自暴弱点，谈判就轻松多了！” 第64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一批变形金刚，香江已经做了出来。林芝兰抱怨道：“香港车子少，购买力也差。虽然广告效果不错，但变形金刚价格高，掏钱的人还是不多。” 林毅插话道：“美国汽车保有量上亿。中产阶级的数量，比其他国家人口都多！” 向阳花摇头否定：“儿童玩具标准，这边十分严格，审查还要很长时间，所以现在主打亚洲市场。” 林毅大开脑洞：“我们自己搞不定，可以借力打力嘛！美日汽车争端激烈，变形金刚的卖点，也许可以成为突破口。试试告诉他们，培养客户忠诚度，必须要从娃娃抓起！” 林芝兰跳了起来：“对呀，他们一兴奋，也许就帮我们搞定了。如果美国谈不拢，还可以试试RB。” 林毅摇了摇头：“变形金刚，是一种暴力美学。美国车粗犷，RB车小巧，合作伙伴选择谁，对我们更加有利？” 女友很配合：“此外，形势不利于美国车，他们应该会出高价！但是美国人，都很实用主义。咱们必须先做出成绩，才会让人另眼相看！” 向阳花这边，林毅回了个笑脸，然后挤兑林芝兰：“都快成年人了，怎么还这样猴急？差距呀！差距！” 美少女轻哼一声，然后质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 林芝兰再哼一声，然后出了个鬼主意：“我们按照美日车型，特制一批变形金刚。再把这些样品，寄给福特和通用。” 这次谈判讲座，女孩们收获不小，林毅也有大收获。不是技巧，而是人才。那些天赋过人的学生，被他给盯上了。 正好，因为校园招聘会，和斯坦FJ立了联系。几位天才的资料，林毅轻松拿到手。那些普通员工，走的是公司流程，用不着老板费神。而一些特殊人才，当然要特殊关照！ 天堂游戏公司，发出了特别邀请。可惜，那位最优买家，不看好游戏产业，拒绝了这份工作。庆幸的是，那位最优卖家，同意过来看看。 这位女生叫朱莉，子也虽然矮小，但表现十分强势。仿佛她是面试官，而林毅是应聘者！ 不过，对于这颗宝石，老板可舍不得放手，只能自我安慰：“天之骄子吗，有点傲气很正常！” 参观交流过后，朱莉很给面子：“天堂游戏很好，我愿意在这里工作。” 麾下又添大将，林毅当然高兴。 就在这时，朱莉坦白：“之所以选择这里，不是因为老板重视，而是因为天堂游戏，能对男女一视同仁。” 美国平权运动后，女性进入职场，已经没有障碍。但是‘同工同酬’，那是想也甭想！相同岗位，女职员薪水，比男人低30%。 林毅是资本家，节约人力成本，才能让他高兴。帮妇女打抱不平，那是想都没想过！ 但向阳花‘吃里扒外’，坚决要求男女平等，否则不给好脸色！ 林毅纠缠不过，才实现了同工同酬。他为了此事，狠狠啃了少女几口，表示“肉痛需要肉偿”！ 但是现在的林毅，反而要感谢女友了。他张开双臂，大义凛然地表示：“对于过错，我已幡然悔悟！对你造成的伤害，当然要给予弥补。来吧，要如何肉偿，你说了算！” 向阳花撅撅嘴，假装啐了一口：“真够无耻的，谁要你的肉偿！” 林毅龇着牙，敲了敲板牙：“你错了，我有齿！” 少女撒娇不依，最无耻的名头，非要给男友冠上！ 腰上的软肉，被女孩拧了几把，林毅赶紧投降：“我无齿，行了吧？不过，要说最无耻，我绝对配不上！论无耻，美国老大，苏联老二。至于我，顶多世界第三！” “你看，200海里专属经济区，美苏坚决不承认。为什么？因为他们船坚炮利，想去哪就去哪；别人家的鱼群，想怎么捞就怎么捞。一旦签了协议，再也不能横行无忌啦！” 听到说正事，女友安静下来，林毅趁机搂住她。 正在卿卿我我，向阳花想起件事：“政府为了解决失业，给社区大学拨款，开展各种职业培训。其中有写作班，你要不要参加？” 林毅送出热吻：“一年前的苦恼，现在还有人记得呢？行，我一定参加，不辜负你的情意！” 写作班里面，林毅有点扎眼，无论外貌还是服装。换上T恤牛仔，装穷！然后跟女友说：“真是蛮有意思，感觉像个卧底。” 具体写作技巧，因为有高飞工作室，所以林毅不必深研。他所注重的，是小说的整体策划。只要谋篇布局完成，细节工作交给下属即可。 有选择的上课，当然不会累人。而且，女朋友向阳花，也跟他形影相随。红袖添香，过得好不自在！ 因为冷战，间谍类型小说，当然是培训重点。不过，让林毅感兴趣的，是老师对《007》的剖析：“装逼泡妞，这就是核心！” 林毅在下边听得直乐，忍不住凑到女友耳边：“以前我就觉得，李小龙的电影，装逼泡妞是精髓。没想到，跨越半个地球，又听到相似的理论。” 向阳花白了他一眼：“你是大作家，行了吧？” 接下来的理论，就比较难懂了。台上这位讲师，显然偏爱心理学：“血腥、爆炸过度，会让小说落入下乘。希区柯克的电影，你们肯定都看过。细致的心理刻画，对释放悬念更有利。” 为了学生更好理解，讲师举了个案例：“去年，有位苏联间谍，向中央情报局自首。据他自己供述——妻子是美国人，最害怕说梦话。叛逃，不为自由、不为财富，只是因为受不了！” 听完故事，林毅想到了自己。他创业时，向阳花忙前忙后；在生活中，少女也行影相随。相识、相知、相爱，眼见就要水到渠成。 等到枕边相伴，穿越者的秘密，会不会也出问题？他有个小本本，记载着未来秘密，究竟要藏到哪里？林毅的心理素质，不可能强过间谍，长期压抑会不会反弹？ 或者，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第65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的头绪还没有理清，天堂游戏公司那边，连续迎来重大事件。费兰还在亚洲，这边就得他来主持。 副总裁强尼报告：“再过一周，就是7月4日，美国200周年庆典。” 林毅不是美国人，对于这个特殊日子，当然没有多大感觉。但是他的公司，无论客户还是员工，几乎都是美国人。提升内部凝聚力，建设良好客户关系，双百国庆正当其时。 客户礼物、公司舞会，动用资金不小，强尼不敢擅自做主。林毅审查过后，当即签字批准，然后抱怨一句：“礼物花费不算多，迎来送往真心贵！” 7月4日的美国，费城《独立宣言》、NBA全明星赛、橄榄球‘超级碗’、职业棒球大联盟，庆祝活动一拥而上，节日气氛达到高潮。 林毅突然发现，美国职业运动，棒球排名第一！福特总统出席，并投掷第一个球，差别对待太明显。 Bozeman小道，加利福尼亚小道，吉拉踪迹，大马车路，摩门教踪迹，阿拉巴马州踪迹，古老驿道，旧西班牙小径，俄勒冈小道，圣达菲和荒野之路。 这就是美国的拓荒之路，也是美国人的精神之路。仿照奥运火炬，来了次‘火车朝圣’，路程等于地球一圈。 如果只是自娱自乐，哪有多少节日气氛？ 没时间想了，公司派对已经开始。作为老板，他要上台致辞。作为一个老外，他真没啥感想，干脆简单明了：“吃好、喝好、玩好。” 林毅应酬一圈，来到游戏开发组。这里气氛最好，不端架子人不累。而且汤姆他们，脑洞一个赛一个大，交流起来很有趣！ “我听说，双百庆典为了节约开支，原计划做的很简单。但越战失败、水门丑闻，让总统改变主意，决定大操大办！我就好奇了，一件丑闻而已，能跟战败相比吗？” 这些年轻人，美利坚情怀不重。所以林毅说话，用不着忌讳太多。 果然，大家七嘴八舌，给老板解释起来：“基督教精神，老板知道吧？” “年底不是大选吗？共和党的基督教精神，民主党的多元文化政策，我多少明白一点了。” “总统不光是行政首脑，也是美国精神的代表。尼克松违背就职誓词，不光伤害宪法精神，而且还愚弄了上帝！” 美国人的自娱自乐，已经接近尾声，现在是‘与友同乐’阶段。晃着手上的请柬，林毅对女友感叹：“真没有想到，来这不到半年，咱们也有资格，被美国称为朋友了！” 向阳花先是一愣，然后反应道：“还记得纽约机场，你反应行李丢失，海关却不理不睬。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成了贵宾。果然美国人，都是实用主义者。” 林毅露出笑容：“不仅是我，你也是贵宾。我的派对女伴，当然非你莫属！” 少女并不高兴：“又要浓妆艳抹，真是令人讨厌！还有晚礼服，露的也太多了！” 林芝兰插进来：“这可没有办法！长裙礼服、浓妆艳抹、珠光宝气，参加正式派对，必须这样隆重。” 林毅装作不好意思，向美少女表示感谢：“阳花自己化妆，实在惨不忍睹。还好有你在这里！” 闺蜜咯咯直笑，向阳花羞红了脸，狠狠捶了男友一下：“哼，公司派对之后，我已经有了经验！” 不过化完妆后，林毅又不以为然：“这么浓妆艳抹，女孩的那种天然美，全都被掩盖住了！” 林芝兰推开他，继续给闺蜜盘头：“你知道什么呀，审美观根本不一样！东方以柔和为美，西方喜欢轮廓分明。特征要是不突出，他们看咱们，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脸盲症啊！”林毅恍然大悟。 化妆、头型、礼服，全部打理完毕。发夹、耳环、项链、胸针、手镯，女友全带上后，林毅倒吸一口气：“光彩照人啊！” 扯着闺蜜耳环，林芝兰问她：“怎么不打耳洞，耳垂被夹住，难道不疼吗？” 向阳花回个白眼：“耳朵扎个眼，岂不是更疼？” 首饰上都是租来的，林毅倒是想送，可惜女友坚辞不受。看来，关系要是不突破，贵重礼物不会收。 “可以防止骚扰！”林毅百般坚持，女孩终于戴上钻戒。 眼见林芝兰要笑，林毅一眼瞪了过去。万一笑声一起，少女摘下戒指，那可真是功亏一篑！ 上车的时候，林毅语带抱歉：“不能带你去了，要是被误会成两个老婆，那可就不好玩了！“ 美少女用中指送行：“谁稀罕！” 赴宴途中，林毅洋洋自得：“刚到香港时，我是浮游生物；刚来美国时，不过是只小虾米。这么短的时间，就进化成了小鱼，大鱼还会远吗？” 向阳花卟哧一笑，拍打了男友一下：“你可真是，竟然自比细菌！” 旧金山海湾，验过请柬后，在林毅搀扶下，女友脚踩高跟鞋，颤巍巍登上一条大船。并非豪华游轮，而是‘五月花号’的仿制品。 迎宾介绍道：“向日葵女士，林恩先生，欢迎光临。用餐室、休息室、盥洗室，下层船舱一应俱全。大约一小时后，舞会将在甲板举行。希望这次派对，能给你们带来美妙时光！” 对方离去后，向阳花语带唏嘘：“看来，只要身在美国，这些奇怪的称呼，恐怕要一直跟着我们啦！” 握紧女友的手，林毅坚定的说：“有朝一日，与我们会面，将成为一种宝贵机会。等到那时，姓名的汉语发音，他们会主动去学。” 第66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直到月明星稀，派对才鸣金收兵。向阳花不会跳舞，脚酸到不行，最后被男友背进家门。女孩进屋卸妆，林毅打开了电视。 联合娱乐节目，由全美电视台合办，内容十分丰富。这场美式春晚，长达12个小时！糟糕的是，那些美式幽默，林毅很难理解。 躺在席梦思上，林毅忍不住畅想：“2049年，是中国百年华诞，会是一种什么景象？可惜他掐指一算，那时他都95了，恐怕路都走不动了！” 林毅控制住沮丧，开始发散脑洞：“华夏文明诞生，差不多5000年了。如果成为世界华人领袖，他就把这个庆典搞起来。” 双百周年的余热，还没有全部褪尽，上个月的销售情况，已经统计出来。31000台街机，700万的利润，似乎增长不多。但林毅走进公司，下属们的目光，已经全然不同。 连续三个月，公司都实现了盈利。说明天堂游戏，不会虎头蛇尾。员工心气儿提升，对他们的领头人，从尊敬变成了崇拜。 汇报工作时，强尼恭维道：“按市盈率推算，公司价值已经过亿。我要恭喜老板，成为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林毅虽然微笑，但还是摆了摆手：“在英语里面，至少要10亿美元，才能算作亿万富翁。” 副总裁并不赞同：“等亚洲分厂投产，亿万富豪唾手可得。提前这么叫，完全不算错！” 林毅听得哈哈大笑，看对方越发顺眼。游戏设计组的宅男，只会用眼神崇拜，讲不出这么顺耳的话！ 对方退出办公室，他捡起《大众电子》。杂志来自乔布斯，虽说印刷比较简陋，但月销量超过40万本！电子产业新闻，首推这本杂志。 叫来工程师王杰，林毅严肃质问：“我听朋友说，雅达利游戏公司，正在开发家庭游戏机。这个消息，你知不知道？“ 对方毫无压力：“老板，咱们有保密协议，雅达利当然也有。请您谅解，无论任何内容，我都没法透露！“ 无奈的拍了拍脑门，林毅想起了这回事。手下能坚持原则，这是一件好事，还真不能怪罪人家！ 赶走工程师，他又叫来朱莉：“《大众电子》杂志，你去调查一下，我想要收购它。” 不到半小时，女孩送来回复：“这本期刊，并无出售意向。” 林毅不满的说：“你有没有认真调查？杂志这么粗劣，他们难道不缺钱？” 朱莉面色不变：“戴维斯出版集团，是新闻传媒巨头，他们盈利状况很好。电子产业不发达，广告收入有限，所以杂志质量差。” 这时，她主动询问:“杂志的收购目的，老板能不能告诉我？条条大路通罗马，有时用别的办法，也能达到相同目的。” 林毅皱起眉头：“收购《大众电子》，是看中它的情报搜集能力。” 朱莉马上回答：“戴维斯出版集团，有完善的市场情报部。如果我们投放广告，对方可能会出卖消息。不过我觉得，天堂的市场部，功能更值得挖掘。” 林毅突然明白，他被小说情节带歪了。信息情报的搜集，可以依靠市场部。这年头冷战正酣，搞个什么情报部，说不定被殃及池鱼！ 他吩咐朱莉：“公司市场部，暂时由你代管。戴维斯集团，也不要放过。” 女孩出门前，回头问了一句：“老板，真的只要商业情报吗？政治和军事要不要？” 林毅直翻白眼：“这一点都不好笑，FBI的咖啡，我可不想喝！” 市场部完善后，每天都有精选情报。而戴维斯集团，也会提供信息目录。林毅选择性阅读，时间花的更少，效率反而更高。 加州所有大学，这些天非常热闹。愤怒的黑人学生，在校园里焚烧肖克利的画像。不是天堂游戏的汤姆?肖克利，而是诺贝尔奖得主、威廉?肖克利。原因是他宣称：“黑人智商比白人低20%！” 美国平权运动后，肆无忌惮的种族歧视言论，公开场合已经很少见。肖克利这样肆无忌惮，当然一下就闹翻了天。 不过，‘硅谷第一人’，原先性格很正常。因为生意失败、手下叛变，他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才变得乖戾暴躁。 就在这个时候，香港来了一封信，改变了林毅的想法。关大爷先是感谢：“礼物均已收到，感谢小友惦念。闻听事业有成，忍不住说句心里话，还请不要嫌老人唠叨。”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有大成就者，身边必定谀词如潮。如果头脑不清醒，过度膨胀骄傲自矜，便有被捧杀的危险。红楼梦有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务必警惕！” 远隔太平洋，关大爷的爱护，让林毅十分感动。他眼角一瞥，又看到了肖克利。这个人获诺奖后，周围充斥鲜花掌声。头昏脑胀后，心智便被堵塞，妄想凭一己之力，给‘晶体管时代’加速。 对于不同意见，完全听不进去。八个重要助手，眼见睿智变昏聩，纷纷‘叛变’而去，先后创办了仙童、英特尔、联碳电子，几乎个个大有作为！ 关大爷的警语，肖克利的前车之鉴，他都认真记了下来，以作醒世恒言之用！ 林毅冲了个凉水澡，一边回想这几天的情景。除了朱莉那小妞，不是羡慕眼神，就是热烈歌颂。大家就是羡慕强者，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但如果自以为是，觉得已经宇宙无敌，那恐怕真要悲剧了！ 入股苹果、千万现金、亿万富豪，让他整天熏熏然。费兰走前的提醒，差点给忘到了脑后！他急忙赶到公司，找到法务部的彭斯，开口就问：“市面上，咱们的两款游戏，是否已经有了山寨品？“ 彭斯早有准备，掏出文件看了看：“已经发现六种，其中四款游戏，侵权痕迹明显。“ “怎么不向我汇报？错过了时机怎么办？“ 见对方脸色不好，林毅不愿推卸责任，干脆挥手打断僵持：“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第67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市场上，创新者少，跟风者众。《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销售已经如此火爆，跟风者当然一涌而上。 一个月观风，一个月山寨，一个月生产，现在正好推向市场。费兰走前的提醒，此刻全都应验了。 雅达利公司，作为电子游戏第一人。山寨游戏的冲击，令它深受其害。诺兰的应对手段，就是产品倾销，压缩对手生存空间。 林毅本小利薄，当然不能跟着学：“彭斯，专利、版权、商标，还有近似游戏形象，注册都还顺利吗？” 公司法务部长，忍不住恭维道：“除了代码版权，其他都很顺利。虽然花费不少，但组成了坚实壁垒。老板的先见之明，让天堂的版权保卫战，一下子容易了不少！” 林毅露出微笑：“这种方法，也就现在可以用。等以后游戏多了，不可能个个成功。这样注册版权，成本实在太高了。” 对方再次恭维：“有了您的英明领导，未来肯定是，成功游戏多，失败游戏少。” “对了，代码的版权，注册不顺利吗？” “没办法，电子游戏产业，刚刚发展几年。相关法律法规，现在还不完善。” 林毅满脸遗憾：“太可惜了！现在的游戏，实在太简陋了，模仿不要太简单！缺了这一环，防线就有了漏洞。” 就在一瞬间，他神色又转为冷冽：“这两种现象级游戏，都是我们开发的。那些竞争者们，想来这个市场抢食，得问问天堂同不同意！花费大价钱，铸就一系列壁垒，就是为了此时此刻。我们要积极进攻，利用法律武器，不断鞭打跟风者！” 彭斯说出疑虑：“有些侵权官司，胜诉几率不大；有些就算胜诉，赔偿给我们的费用，也不足以补偿诉讼费。所以，是不是放弃一些？否则打完官司，公司反倒亏本了！” 林毅斩钉截铁，语气不容拒绝：“全都告上法庭，一个都不放过。这个市场弱肉强食，我们必须亮出獠牙！” 之后他下达命令，天堂公司其他部门，全力配合法务部，快速行动起来。 敌人不能放过，天堂公司的发展，自然是更加重要。林毅的当务之急，是新游戏的开发。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是竞争的不二法门。 几次招聘会之后，公司的游戏开发部，现在是人才济济。雅达利200人的大团队，虽然暂时还比不了，但策划、设计、美工、音乐，也是一应俱全。 比起普通工人，游戏开发人员，平均工资高一倍。林毅所要做的，就是驱策他们，吃多少草、产多少奶。 射击动作、体育竞技、赛车飞行、棋牌休闲、角色扮演、策略战略、冒险解谜、恋爱养成。老板一口气，给出了一大堆设想。 但是，汤姆有意见：“老板的想法很棒，概念馋得我流口水！不过，还是那个老问题——要么技术不够，暂时无法实现；要么成本太高，当前不适合开发。” 林毅在这个部门，耐心一向很好：“推出二代游戏，抢占市场制高点，是公司的战略决策。既然问题太多，你们作为技术人员，有没有替代方案？” 杰克有见解：“人有我优，这路子很正确。既然2.0版本不行，那就修修补补，来个1.2版本。对手再跟上，咱们就出1.5。一直抻着他们，让玩家看到差距。” 事情就这么定了，但是这点工作量，还不够团队塞牙缝的！所以林毅提出，开发一些简单的新游戏。 王杰兴奋起来：“开个头脑风暴吧！雅达利公司，大家经常坐成一圈，一齐进行白日梦呓。无论想法多离谱，也不会遭到嘲笑。既工作又娱乐，新点子层出不穷！” 这种‘脑洞’大会，林毅还真听说过。对于合理意见，他当然批准执行。 发散思维能力，美国人十分重视。学生说怪话，会被表扬有想象力。由于经常训练，所以在座其他人，脑洞不比林毅小。 有人说出个点子，其他人立即跟上，把细节填充完善。讨论的结果，是射击、体育、休闲，作为开发重点。这三类游戏，已经充斥市场，技术上根本没难度。 会议结束时，汤姆凑到跟前：“动作冒险、策略战棋，我听到之后，这心里就痒痒的。而游戏机的芯片，至少要从8位元升级到16位元，才能实现复杂功能。” 看对方脸色，不像是来安慰人的，所以林毅干脆问：“有话直说！” “老板，买台大型计算机怎么样？你的那些超级灵感，我一定都能实现出来！” 林毅斜眼看他：“做出来干什么，只给你一个人玩吗？几百万美元，难道就弄个大玩具？” 林毅到家之后，把事情说给女友听，帮她积累商业经验：“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升级游戏机，必须先升级芯片。技术基础不够，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向阳花开了个玩笑：“刚来美国时，我听你数次念叨，要买英特尔的股票。如果你控股这家公司，要求芯片研发升级，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林毅露出向往之情：“挥手百亿，买下英特尔；挥手十亿，芯片升级换代。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畅想完未来，他开始思考实际。俗话说：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而林毅的很多设想，超越时代太多，远远不止一步！ 时代有局限性，他这个穿越者，同样也有局限性。林毅和这个时代，就像新车出厂，仍然需要磨合。 之后一个月，天堂的新游戏，三天两头就出一款。这些简单游戏，大小也就几K。只需要一两个人，花上三四天功夫，就能完成一次开发。 老板看着很满意，向阳花取笑男友：“这些游戏类型，市场上都已经有了，你这不过是模仿之作。还要告人家侵权，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毅虎着脸说：“你都没仔细看，我们的改进功夫，可真是做了不少。天堂游戏公司，必定要成为行业领袖，怎么也要讲究一下吃相！” 第68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游戏版权官司，仅仅打了一周，法务部的彭斯，就传过来好消息：“我们起诉的公司，其中两家侵权行为明显，所以法院直接裁定，天堂游戏申诉成功！” 林毅接过文件，看过后点头赞许：“法务部做的不错。合同问题、劳资矛盾、专利保护，还有最近的山寨侵权，这些法律问题，处理的都很专业。” 听到老板表扬，彭斯沾沾自喜：“虽然这两起官司，赔偿金额都不大，但是对跟风行为，起了些遏制作用。本来公司预测，最近山寨问题会大爆发，现在市场却静悄悄！” “这些公司规模较小，销售能力普遍不强。产品铺货能力差，无法扩张到全国，就对天堂威胁不大。” 林毅还没说完，朱莉找上门来：“市场部得到消息，大概三天之后，雅达利的山寨产品，将会全国上架销售。“ 大老板拍拍脑门，感觉十分头痛：“说曹操曹操到，刚赶走小虾米，又来条大鳄鱼。看来杀鸡骇猴，对诺兰没有用。他的信心来自哪里，市场部查清楚没有？“ 朱莉表示抱歉：“我们的调查员，只懂市场不懂技术。只能销售之后，再研究产品区别度。“ “不用道歉，市场部很出色，竞争对手的情报，这次提前查到了。” 费兰早前预测：“雅达利技术出色，生产规模大，营销网络成熟。别的公司山寨，1个月观望，2个月生产，3个月销售。如果雅达利跟风，至少能提前一个月！” 而现在，时间错后半个月，CEO的预言没实现。几乎可以肯定，竞争对手有底气。 果然，产品一出来，经过技术测试后，报告显示并不乐观：“改变之处不少，侵权特征不显眼。而且，天堂的代码漏洞，对方利用的很好。” 见老板生闷气，副总裁强尼来劝：“市场就是这样，虽然这个山寨问题，令雅达利饱受困扰，但是，别人有了好作品，它也不介意模仿一把。” 林毅闷声说道：“看来市场规则，雅达利十分稔熟，不愧是头号对手啊！” “雅达利的官司，胜率只有三成，我们还打不打了？” 林毅精神一振：“打，怎么能不打？胜负虽然重要，但对手的犹豫，还有其他人的观望，也是天堂游戏的胜利。就是要让人知道，我们不是软柿子！” “老板说的对，否则有了坏榜样，跟风肯定愈演愈烈。我去督促法务部，快点提起诉讼。” “等等！” 林毅最后吩咐：“胜算大的案子，我们早打快打，继续杀鸡骇猴。如果我们胜算小，那就好好磨时间。官司投入越多，敌人就越犹豫，对我们越有利。” 强尼竖起大拇指：“美国公司正在变革，所有权归董事，管理权归CEO。动用大笔资金，天堂是私人公司，老板可以自己做主；他们要达成一致，可不是件容易事！” 回家汇报完毕，林芝兰惊叹道：“就为了一场官司，而且很可能输的官司，预计投入百万美元？毅哥真是大手笔！” 林毅摊开双手，无奈的回复：“打击小鱼小虾，可以靠口碑取胜。雅达利这种大鱼，早就证明了自己，市场认可度非常高。对付这种地头蛇，我必须表现得凶相十足！” 林毅的想法，并不适合保密。所以通过各种渠道，他向对手展现决心：“我不好过，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这种‘要死一起死’的凶狠，似乎是起了作用。案子开庭不过一周，雅达利递来橄榄枝：“30万美元，《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家庭电玩主机版权。” 林毅被气笑了，当场送上中指：“当我是叫花子吗，两款游戏在街机上，一个月可是六七百万的收入！” 彭斯上来劝解：“我调查过，这个价格很正常。所以，对方的潜台词，是想要跟咱们和解。” 林毅摸摸后脑勺，忍不住疑惑道：“官司还没怎么打呢，难道对方就投降啦？不过也对，身家富贵了，没必要再拼命！” 他又指指另一份文件：“仙童公司，为什么也要收购咱们的游戏？两份购买意向，同一时间提出，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这次轮到朱莉开口：“仙童花费一亿巨资，打造了一款电玩主机，预计8月份推向市场。他们购买游戏版权，是想在家用机市场上，与雅达利一决雌雄。” 林毅不由感叹：“这家公司，不愧是英特尔的一母同胞。一亿美元啊，果然是大手笔！咱们的两款游戏，就算连续火爆一年，恐怕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副总裁强尼提示：“咱们的街机，四个月10万销量。他们不是瞎子，不可能没注意到！仙童的游戏，听说都是自制。在市场上收购，咱们是独一份儿。” 林毅总结道：“看来，雅达利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在警戒另一头大鳄。这个市场游戏，终究是多人联机，而不是双方对战。” 强尼再次询问：“这两份要约，是不是拒绝？” 林毅果断摆手：“为什么要拒绝？两边都谈，时间越长越好！要谈得真挚些，别让人发现我们在拖延。当然，如果电玩主机的专利，有人愿意分享一部分，那就什么都可以谈。” 就在同一天，天堂游戏公司，迎来一位特殊客户:“我们旧金山机场，正在改造候机大厅。贵公司的游戏机，市场评价很好，我们打算引进一批。不过，我们要求特制。芯片要换成最好的，能给旅客顶级体验。” 说实话，这是一个不情之请。一个机场才多大，能需要几台街机？除了不能批量生产，小批量芯片的采购和生产，也是一件麻烦事。 不过，林毅断然指示：“一定要答应下来，而且生产插队，保证优先供货。” 之所以要如此，是因为这张小订单，显示出重要商机。他找来朱莉，作出另一个指示：“车站、机场、港口，都是优秀宣传窗口。你们市场部，立即进行调查。” 几天后消息传来：“因为天气、灾害、罢工，那些交通枢纽，经常收到投诉。为了平息旅客怨气，两家交通公司当场表示，有兴趣安装天堂街机。” 林毅看着文件，眼睛笑眯了起来：“有家公司，愿意在邮轮上安装？广告做到了国外，这可实在太好了！” “不过，”朱莉大喘气：“也有坏消息，纽约地铁这个重要枢纽，上半年已经被雅达利占领了！” 林毅做出指示：“这些交通枢纽，就算订单再小、盈利再微博，也要尽量谈下来。” 第69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作完指示，拿起调查资料，去了游戏开发部：“《打砖块》是乔布斯的作品，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这款《坦克》游戏，他们的开发人员，王杰你认不认识？” “当然有过交流，主板都是我设计吗！” “创意很不错，能不能把人挖过来？” “不太可能，《坦克》是核心团队，都是诺兰的老部下。和雅达利公司，利益纠葛实在太深。” 这两款游戏，同样大名鼎鼎，可惜都是别人的。雅达利游戏公司，创造力确实强悍，经典游戏一次俩！ 团队挖不过来，游戏就更不可能了。各种改进意见，林毅心中不断闪过！不过实在可惜，这些宝贵灵感。暂时只能封存。雅达利是强劲对手，林毅才不会‘送温暖’呢！ 工业化制造，供不应求的情况，只能短期存在。除非垄断经营，否则生产商的春天，实在过于短暂！ 山寨的不断涌现，让天堂游戏的独食，已经吃不下去了。不止如此，一旦供过于求，经销商难免强势起来。 林毅不能傻等，干脆去请教专家：“怀特教授，对于这个局势，您能不能教我两招？” 经济学教授沉吟一下：“微观经济学，要到下学期才讲。提前跟你说说也可以，但这次我可要收咨询费。” “没问题，收费质量好啊！” “公司创业初期，如果是新产品，应该尽快占领市场。无论质量还是服务，稍微差一点没关系。对手跟风入场后，市场份额需要争夺，质量和服务转而变成了重点。” “我明白了——没有对手时，优先解决‘有和无’；竞争激烈时，认真琢磨‘好与坏’。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无论外功内功，我都要同时兼修。” 跟专家一番探讨，林毅学到不少东西。回到公司之后，他第一个纠正的，就是客户付款方式。几个月前的订货会，他强势出击，强硬要求‘出货前付清’。 挺过了第一个月，天堂公司的现金流，早已得到极大改善。而不能延期付款，正是经销商最大的怨念。林毅当即作出指示：“只要客户信用不错，可以自由选择付款方式。” 消息通传之后，叫好声响成一片。正在分散的订单，重新往天堂游戏聚拢过来。 对这种现象，怀特教授早有预料：“经济危机还没结束，贷款利息仍然高企。允许延期付款，对于手头紧的客户，可是一个重大利好。” 仅仅这一招，那一笔咨询费，林毅就觉得很值：“公司现金再多，也只是数字好看。暂时用不上的资源，换取客户忠诚度，而且还能赚取利息，可真是划算不过！” 雅达利那边，对此事毫无反应。凭着强势地位，一直坚持货到付款。其他对手规模不大，自己现金流尚嫌不足，哪有可能‘借’给经销商。 所以，林毅没有让利，只是把闲置资源，进行了重新配置，经销商就要领他的情。客户关系维护的好，肯定不会扭头就走，直接投奔对头怀抱。 见效果这么好，大客户议价权、各种优惠折扣，这些真正的让利，暂时被收了起来，等到以后需要才用。 ‘硬让利’不做了，但‘软让利’必须进行。电子游戏产业，还在野蛮生长阶段。售后服务问题，大家做的都不好。 不过这块短板，林毅打算立即补上。木桶原理不是说：桶里能装多少水，最短木板说了算！为了省钱不顾短板，会影响可持续发展。 在竞争之路上，林毅不想尾行，不想做跟屁虫。要在客户的心中，种下一颗信任种子。服务体系完善后，竞争对手面前，又会多一道障碍！客户改弦易辙，也要掂量掂量。 公司的事情，必须暂时放一旁。因为周围环境，发生了要命的事情。七月中旬，附近的加州大学，发生了校园枪击案。包括凶手在内，8人死亡。 万分庆幸，枪击地点，不是社区大学，也不在斯坦福大学。所以林毅和向阳花，身体并没有受伤。不过在心理上，确实产生了阴影。 如果是上辈子，林毅还会讽刺两句：谁让你美国不禁枪的！不过，当事情发生在身边，他只有一个念头：“赶快买把枪，随时带身上。” 但是走进枪店，林毅马上犹豫了。旁听大学课程时，如果带枪进校园，说不定会被当成恐怖分子！所以他干脆转身，找到一家安保公司，打算雇佣一个保镖。 越战结束没多久，退役老兵实在多。经纪人的档案册，足有砖头那么厚！ 林毅直接提出要求：“我要的保镖，必须结过婚、有孩子，家庭生活美满。” “请放心！我们的雇员，都经过职业测评，保证身心健全。哦，这有一位范先生，完全符合您的要求。” 林毅听得一愣：难道自己是华人，对方就推荐了华裔保镖？ 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十分坚毅，但明显是西方面孔：“范?克鲁伊维特。 Von，冯，德裔美国人？” 经纪人纠正道：“不，是Van，范，荷兰裔美国人。” 林毅记起来了——范巴斯滕、范佩西，荷兰国家足球队，好像都姓范！ 这位保镖先生，目前不在加州。所以，即使交了押金，也只能耐心等待。 就在等待中，北爱共和军，又制造了恐怖袭击！林毅每天接送女友，公共场所尽量不去，同时暗暗祈祷：“去炸别人，别来这里！” 身心俱疲的时候，如果有人说说话，感觉会很好。可惜这些天，向阳花不是忙学期论文，就是经营玩具公司。 女友脚打后脑勺，林毅不愿给她增添压力。还好，一场精彩的篮球比赛，帮他舒缓了情绪。NBA和ABA合并后，第一次总决赛，波士顿凯尔特人VS菲尼克斯太阳。 比分交替升高，很快超越了一百。经过激烈角逐，最后定格在128：126。作为一个进球党，林毅当然身心巨爽。 情绪被带动起来，他也去玩了会球。伸手能够到篮筐，是一个明确提示。他赶紧回家测量，又一个惊喜突然到来，身高居然超过了1米8！ 林毅抱紧女友，分享自己的喜悦：“真没有想到，我都21了，个子居然还能长！” 他突然惊奇的问：“哎，不对呀！你的个子，原来到我下巴，现在怎么没变？” 向阳花扑哧一笑：“傻样，我也长高了呗！兰兰的个子，我本来很羡慕。没想到，不过半年，我们已经差不多了。” 林毅转过头，望着美少女，摇头晃脑道：“发育迟缓啊！” 林芝兰青筋直跳，挥舞着小拳头，恶狠狠扑了过来：“狗男女，调情就调情，干嘛捎上我？” 三人打闹成一团。 第70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两天之后，保镖还没抵达，家中却迎来四位客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位家人、两位客人。香港已经放了暑假，新仔那个皮猴儿，就把家里作翻了天！ 这个时间段，小新食品公司，正是最忙的时候。大姐、姐夫、向大叔，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管孩子！家人实在头痛，干脆一脚踢出，把皮猴踹过太平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小新这边放了假，向大方自然也空闲。俩小孩飞越太平洋，大人当然不放心，就拜托关大爷，跟机作了监护人。 机场刚刚见到人，一个黑影猛然窜出，搂住凑热闹的林芝兰。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甜蜜称呼。虽然那张面孔，仍然埋在秀发当中，但林毅已经猜出是谁。 甄英俊腻过来，林芝兰推回去，两人夹缠不清。不过，大家能看出来，对男孩的热情，美少女并非真反感。 向阳花好像耍猴一般，把侄子转过来调过去，前后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失声惊呼：“这才半年没见，居然长了这么多。不是小不点儿了，也变得不好玩了。” 林毅边抹冷汗，边招待另外两人。 大方的风轻云淡，似乎褪去不少，有了不少人味：“毅哥说去旅游，怎么这一晃眼，竟然半年不见？” 不拿对方当小孩子，所以林毅认真回答：“我在美国这边，又开了一家公司，生产电子游戏机，一会儿领你们去玩。” 然后林毅转头，问老人身体好！ 关大爷点头赞许：“不错，眼神清澈。看来，烈火烹油，是我多心了！” 林毅抱拳拱手，恭敬施了一礼：“您老的信，来的刚刚好。五色使人目盲，我是亲身领教了。如果没人提醒，很可能误了正事，然后栽个大跟头！” 就在这时，机场保安走了过来，询问林芝兰：“这位女士，您是否受到骚扰？” 保安这么一闹，美少女赶紧摇头。寒暄进行不下去，大家转身返家。上车的时候，小新出了状况：“小姨，我想坐副驾驶，前边的景色好。” 向阳花唬着脸：“12岁以下，不许坐前排。否则你和小姨，都会被警察叔叔抓走！” 机场接人时，为了避免超载，两辆车都开出来。眼见小姨不答应，小新化身熊孩子，又跑过来缠林毅：“姨夫，姨夫，让我坐你的车呗！” 姨夫的称呼，让林毅通体舒泰，不过头脑还算清醒：“真不行，带着儿童违规，直接罪加一等。” 好不容易上了车，小新又闹新花样：“小姨，安全带太紧，勒的我难受！” 向阳花吓唬他：“你解下来试试？等警察把你抓走，会逼着你看交通事故。那些人血肉模糊的，场面就像地狱一样！” 大姐他们的心情，向阳花终于明白了。可惜，此时后悔已晚！ 回到家里之后，小新不再闹人。大家简单洗漱，然后倒头就睡。不光是倒时差，更是因为飞了一天，实在过于疲惫！ 确实没办法，超音速飞机，年初刚刚首飞。目前，只有大西洋上，刚刚开通航线。而亚洲这边，还是老式飞机。 睡饱之后，大家去天堂游戏参观。理所当然，公司娱乐室，成了重要景点。市面上的游戏，这里一应俱全，一次就能过足瘾。 第二天的行程，是旧金山动物园。听说飞禽走兽应有尽有，新仔这个小泼猴，就不再闹着打游戏了。 不过，家门刚刚打开，外面的情景，吓了众人一跳！ 一个东方大汉，一个西方大汉，正在门口对峙。两人各有一只手，伸到了腋窝之下！ 林毅冷汗都下来了，他们应该是摸手枪！ 就在这时，西方大汉背后，闪出一个人影：“林先生，我是安保公司经纪人啊！这位就是保镖，范?克鲁伊维特！” 林毅刚刚点头，那位东方大汉，就放松了警戒姿势。他冲门口鞠了一躬，开口用粤语说道：“大小姐，先生听说加州出了枪案，派我过来给你当保镖！” 林毅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就听林芝兰回话：“哼，他有这么好心？爸爸派秦叔叔过来，不会是为了监督我吧？” “这次真不是！林生已经说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大小姐的全职保镖，再也不用听他吩咐！” 林毅反应过来，大汉口中的‘林生’，应该是林芝兰的父亲。 确认完身份，大家返身进屋。签完正式合同，林毅身边多了位‘范’保镖。 保镖一次来俩，房子住不下了。而且一些隐私，林毅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他签了支票，交代两位保镖：“在附近另寻住址，距离越近越好。” 保镖到来之后，去较远的地方玩，林毅可以放心了。月亮湖游览、优胜美地野营，一伙人玩得不亦乐乎。但是这些旅游，只有女主人陪同，男主人没有时间。 亚洲工厂的事情，费兰已经搞定了一处。涉及到下一步战略，林毅当然不能出去玩。 CEO调查十分细致，走访了数个国家，才得到最终方案。隔着太平洋，对方提出建议：“亚洲第一家工厂，最好放在新加坡。” 林毅有点疑惑：“为什么？那里比香港更小，税率平均22%，比香港还要高几个点。” “狮城虽然不自由，但在环保政策上，很有先见之明。工业规划井然有序，污染企业的淘汰，已经可以预见！香江事事靠自律，环保力度明显不够。” “哈哈，你的观点，真是矛盾又有趣。看来，你的环保情节，打败了自由倾向啊！对了，台湾市场大多了，工资水平差不多，为什么不放在那里？” “台陆之间，还是战争状态，不适合大规模投资。此外，新加坡建了高新产业区，电子企业都被集中起来。游戏机的所有原料，一次洽谈会就能解决。” “这个理由，才算说到点子上。香港那边我知道，工厂到处乱建，交通是个大问题。还有没有别的理由了？” 费兰最后说：“高技术、低污染企业，狮城扶持力度很大。天堂游戏，在税收方面，三年免除、五年减半。” 林毅乐得直拍大腿：“有了这个条件，没什么好犹豫的。不过，这话应该开头说，其他的都可以省略！” 第71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新工厂的预算方案，考察组已经做了出来。林毅虽然相信费兰，但为了管理正规化，公司程序必须要走。方案传真回来后，召集人员简单审查，然后就批准通过。 收到汇款后，跟深圳速度比，那边半点不逊色。三通一平、预制厂房，都已提前准备好，为了提高效率，费兰只建总装工厂，连主板生产都外包出去。以火箭般的速度，新工厂开始投产！ 如果没有订单，就盲目扩大生产，肯定很不理智。所以大爆产能之前，需要一套有效的营销方案。 费兰离开美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电话会议上，林毅说了好半天，才把事情介绍完。之后说出疑惑：“公司里，苦练内功外功；市场上，打了一套组合拳。但是对面的雅达利，好像成了大笨象，反应变得非常迟钝。” 费兰猜测道：“雅达利的老板，我认真研究过。性格挺凶狠的，经常利用粗壮体格，跟对手近身决斗。订单回流天堂，他都不理不睬，这很不正常。可能是注意力，转向了电玩主机。但更有可能，是他们现在缺钱。” “作为行业老大，雅达利怎么可能缺钱？” “你不是说了吗，仙童要出新主机，雅达利肯定不甘人后。但是论公司底蕴，后者比前者差多了。想拿出1亿美金，恐怕不是件容易事！” “嗯，你很可能猜对了。他们坚持货到付款，不肯对客户授信，应该就是现金流短缺。” 费兰提出重大建议：“不论什么原因，我们应该抓住机会，打上一次攻坚战。” 方案协商完毕，发到各个部门，林毅特别强调：“大家同心协力，打完这场战役，天堂游戏会更上一层楼，成为一家真正的跨国企业。” 市场部，广告战先行。销售部，价格战跟上。各种优惠折扣、大客户议价权、增加授信额度和时间，这些真正的让利，一次全都放了出来。 天堂游戏的产品，能让客户购买后，短时间内收回投资。这个真正要点，之前市场已经证明过了。 而这次大幅让利，经销商的单台利润，从400块涨到了600美刀，直接飙升50%！ 以前在谈判桌上，面对一个美元，争夺都非常激烈。强势的天堂公司，现在却天上扔馅饼，怎能不让经销商疯狂？ 面对稳重的大客户，谈判专家朱莉，直接放出大招：“这次优惠活动，订单只排三个月。之后公司产能，会转向欧洲和亚洲。” 无限供应不值钱，限时优惠才有价值。双11要是天天搞，肯定就没人在乎了。所以大招一放，竞争对手门口，马上门可罗雀。 而天堂游戏这边，商家蜂拥而至，订单迅速排满。预计未来三个月，全球街机出货量，将会超过15万台。按照出厂价2400美元计算，销售额高达3亿6000万！ 副总裁强尼，兴奋得面色通红：“这个数字，只要再翻一倍，就是财富500强了！真是没想到，发展简直太快了！难道咱们公司下面，装了超音速发动机吗？” 林毅头晕目眩，感觉有点不真实。不过片刻之后，他已经反应过来：“不用太兴奋，这是大幅让利，透支未来销量，做出来的巨大数字。这两种类型游戏，恐怕美国市场饱和了。” 朱莉配合老板：“往年数字我看了，根据更新换代速度，从4月到10月，25万台街机，这块市场蛋糕，咱们已经吃干抹净了。如果不想跳楼大甩卖，11月后必须转向出口。” 野营结束，一行人回来了。旅游兼休闲，个个精神奕奕。见忙碌的男友，精神头反而更好，向阳花当然好奇。了解完情况，不由赞叹道：“不到半年时间，居然就是游戏第二人了！” 林毅神色振奋：“今年的美国街机市场，天堂游戏差不多吃掉三成，而且咱们的利润率，肯定比别人高很多。” 少女面色羞红：“那是你的，不是咱们的！” 脸皮厚、吃到肉，林毅紧紧抱住女友：“你的就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 两人亲昵了一会，关大爷过来打断：“毅仔，这一百万支票，是小新食品的分红。根据你的建议，向老弟买了些物业，开办港式快餐连锁，所以只剩下这些。” 林毅推了回去：“我这边，钱多得花不完。一百万港元，实在是用不上。只要跟大方学习有关，这笔钱您随便花。” 老人沉吟一会，然后说出想法：“为了新仔学业，向老弟一家人，决定在大澳建所小学。我打算参一股，把大方也接回来。” “市内学校不好吗？” “大方的数理化，跟不上他们的进度。” “你们一老一小，已经情同爷孙，您看着办就行！” 今年是1976年，所以接下来的行程，是蒙特利尔奥运会。向阳花说的有道理：“咱们中国人，万卷书读的多，万里路走的少。小新和大方，应该趁着年幼，多多出去见世面。” 林芝兰取笑她：“我的闺蜜，以后肯定是个好母亲。谁要是娶了你，他以后可有福喽！” 向阳花脸色羞红，林毅旁边呵呵傻笑。公司大事底定，所以这次奥运，他也跟着一起去。奥运代表团，总算有了男主人。 “不过有个问题，开幕式和热门比赛，门票应该早就卖光了。” 女友的担心，林毅马上帮她解决：“你放心，我有办法。” 自从纽约国际机场，被人给为难了一次。他就联系运通、万事达，办理了至尊卡。贵宾室、特殊通道、内部预留票，一切都在掌握中。 虽然年费不便宜，但各种消费和服务，都是顶级待遇。没眼色的阿猫阿狗，恐怕再也碰不上了。再加上两位保镖随行，想要强行装逼打脸，恐怕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 向阳花喜笑颜开，不过再次询问：“费兰出差远行，珍妮自己在家，不会孤单难过吗？要不，带她一起去？” 林毅摆了摆手：“问过了，人家没兴趣。暑假是旅游高峰，她天天跑海滩，做环保志愿者呢！” 职业经理人制度，让林毅自由出行，无需担心背后出事。不过临行之前，还是特意交代朱莉：“雅达利的动向，一定要牢牢盯紧。他们的电玩主机，研发究竟如何了，要认真摸一摸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林毅牢记在心。 第72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众人登上飞机，横跨北美大陆，先去了多伦多，参观刚落成的加拿大国家电视塔，1976年的世界第一高。 不过进塔参观前，必须通过安保检查。搜身过于仔细，林毅赶忙拦住：“我们这边的女士，请女保安来检查。” 对方翻了个白眼儿：“东方人真保守，你们有的等了，那边队伍长着呢！” 过了好一会儿，向阳花对男友说：“女保安那边，白人女性优先，有色人种靠后，我看还是别等了。” 林芝兰也发脾气：“在这里花钱，我心里憋得慌。咱们走吧，不能惯着他们！” 开幕式的时候，报复突然就来。20个非洲国家，因为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宣布抵制本届奥运会。五环旗缺了黑色，只剩下四环，看得林毅他们嘿嘿直乐。 英女王致开幕辞，居然是先用法语，然后才是英语！ 对于这个异常，林毅和关大爷，开始讨论起来。 “首都渥太华，最大城市多伦多，而奥运会的举办地，却放在蒙特利尔？“ “这里80%的人口，都是法国后裔。看来无论哪个国家，政治需要排第一，合理性都得靠后！” 大人热烈讨论，小新却看睡着了。BJ奥运，文艺表演多姿多彩。而这里强调仪式感，烦文缛节太多了，实在让人蛋疼！ 由于中加两国，几年前已经建交，所以本次奥运会，‘中华民国’也宣布退出。甄英俊连连哀叹：“实在太可惜了！我看好的一位运动员，本来有实力夺取金牌的！” 林毅用英语逗他：“你说的人，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甄英俊立即扭头，冲着林毅直瞪眼。就像要在对方身上，戳出十万八千个窟窿！ 这时，林芝兰的注意，也被吸引过来。男孩怎么解释，不关林毅的事。他只管放火、不管救火！ 受香港赛马会影响，新仔想看马术比赛。 向阳花给他解释：“这是马术比赛，不是马速比赛。比的是技巧，可不是速度。” 不过，这个比赛观赏性不错，所以最后还是去了。 英国马术队里，有一位特殊成员，安妮公主殿下。 林毅感兴趣的，不是选手身份，而是观众聊天—— “我的上帝，有人男扮女装，参加女子比赛，而且还获得了冠军！” “这是一起丑闻。不过安妮公主，用不着性别测试。” 这个幽默不错，林毅乐了一会，然后对女友说：“等到有一天，咱们无论去哪，刷脸就能进。就像公主一样，再不会门难进、脸难看了！” 向阳花含情脉脉回视：“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 奥运比赛项目，只要跟水有关，少女就都喜欢。看到兴奋处，她还跃跃欲试，仿佛也要一展身手。 女友的爱好，林毅当然大力满足。赛艇、游泳、跳水，只要够得着，就一定会去看。 竞走比赛，也成了选项。不过众人目的，其实是比赛场地——蒙特利尔植物园。 新仔这个调皮鬼，仿照着运动员，屁股扭着走路。他的滑稽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大方忍不住吐槽：“你的姿势，根本不像竞走，倒像女人的水蛇腰。” BJ时间7月28日，唐山巨响传遍世界。但由于信息不畅，地震产生多大破坏，外界都还不知道！所以，关大爷他们，仅仅表示关心。 不过林毅知道，地震的巨大破坏，不下于南京大屠杀。那些奥运比赛，当然看不下去。地震时间和预兆，他全然不知晓。即使发出预警，也会变成狼来了。 虽然并无愧疚，但心灵的不安，反而越来越重。林毅悚然一惊，他听说人死之后，身体会残留记忆。这情绪上的反常，可能来自‘这具身体’！ 男朋友情绪不对，向阳花凭借女人的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她提议：“去圣劳伦斯河畔走走？” 心中有苦无处诉，林毅当即点头赞同。 酒店离河不远，下楼几步就踏上岸堤。夜晚的奥运灯光，给河水披上璀璨外衣，但他们却无心欣赏。 向阳花很有耐心，只是挽住男友胳膊，然后静等对方开口。 几分钟后，林毅含糊不清的问：“假设，我是说假设——你有了预言能力，面对台风你会怎么办？会分享信息吗？” 少女声音清脆，但语速刻意放慢：“自从气象台，准确预报了台风，我就知道，有一位大预言家，可以放心依靠！” “我是说~~，像地震这种，别人不能预测的灾害！”林毅费了半天劲，终于吐出这个问题。 仿佛没有好奇心，向阳花并不质疑，只是道出想法：“这半年来，我一直恶补知识。历史告诉我——只要手握科技利剑，上帝的权力，早晚落入人类手中！” “我们水上人家，千年来只能种盐碱地。而现在，这些海边的滩涂，都变成了繁华港口！” 她抬起手臂，指向河中船只：“爸爸和姐夫的小船，即使风浪不大，也可能船覆人亡。如果换成万吨巨轮，即使面对滔天风暴，仍然能够自由穿梭！” 林毅紧搂女友，发出轻声感慨：“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被科学主义俘虏了。” 向阳花挣扎道：“我不信命，一直都是科学主义者。” 林毅铁臂固定，不让女孩动弹：“咱们做个同命鸳鸯，一起挥舞科技利剑，逼迫上帝快点交权！” 少女听到这话，马上停止挣扎。然后抬起头，送上一个香吻。 地震破坏了心情，众人提前返程。气氛有点压抑，就连熊孩子小新，也不闹着要看闭幕式了。 回到硅谷家中，保镖取回枪支，重新装备上身。林毅看着眼热，也想发泄一下，就询问专家：“我需要做什么，才能合法持枪？” “这件事真不难！即使外国留学生，都可以合法买枪，更不用说林老板了。” 秦保镖的清单，林毅照做就可以了。因为在美国，他们都是‘老外’。 护照签证、本地驾照、出入境表格、水电费单子，确实很简单！ 第73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一家人，没有任何被捕记录，甚至交通罚单、酗酒滋事都没有。所以，加州和联邦审查完，就可以合法买枪了。 林毅招呼大家：“枪证下来，大概还要十天。咱们也别闲着，去俱乐部练枪吧。别等买了枪，反倒伤了自己。” 不过，对射击最投入的人，不是一帮大老爷们，而是美少女林芝兰！俱乐部天天去，枪靶仿佛就是敌人，要用滚烫子弹，发泄心中恨意！ 私下里，向阳花说出猜测：“我听她讲电话，可能是家庭纠纷。”林毅安抚女友：“这是别人隐私，咱们不好询问。” 女孩闻言，反而笑了起来：“来美国之前，什么是隐私，我真就不明白！觉得朋友难过，就应该主动帮忙。” “热心助人，这里不流行。朋友主动说，就是寻求帮助；如果不吱声，那咱就别掺合。” 他们俩都忙得很，练枪也就隔天去一次。不过靶场里，朋友不会孤身一人。护花使者甄英俊，那是绝不会缺席！ 大人们开始忙碌，小孩子也开始写作业。在功课方面，大方辅导不了新仔。却能像佛祖一样，牢牢压制孙悟空。 天堂游戏公司，未来三个月的任务，已经全部排满了。但是奥运之前，布置下去的任务，朱莉已经顺利完成。林毅不能尽情练枪，就是为了听取报告。 他没去办公室，反而进了娱乐室。奥德赛、ELECTRO TENNIS、雅达利HOME PONG，看着游戏机样品，比ppt还形象易懂。 摸着一台新机器，林毅询问属下：“这个卡带游戏机，就是仙童的新产品吧？它的发售日期，现在应该还没到吧？” 朱莉含糊其词：“确实没到时间，但各地已经有了库存。我们用了点手段，提前拿到了样品。” 林毅才不在乎呢，他反而竖起拇指，夸赞她聪明机灵。 游戏负责人汤姆，把话接了过去：“产品的名字，叫做仙童F波，完全抛弃了磁带。而专用微处理器，让色彩和音乐上了层楼。不过说实话，游戏一点都不好玩，难怪想购买咱们的版权。” 街机市场的敌人，林毅更加关心：“磁带式主机，桂冠是雅达利的。而卡带主机的桂冠，却被仙童摘走了。作为游戏第一人，诺兰总不能没反应吧？” 朱莉这小妞，还是那么有性格。不回老板的话，就按自己的思路来：“美国无线电公司（RCA）宣布，它的主机Studio II，计划两个月后上市。” 有性格没能力的人，老板才不会惯着呢。但朱莉出类拔萃，能为老板赚大钱，林毅当然多多包容：“哈哈，这不就是告诉消费者，别急着买F波吗？这时放出消息，摆明要扯仙童后腿啊！” 林毅当然可以笑，电玩主机这盘棋，天堂还没有入局。而仙童和RCA的动作，算是间接帮了他。 朱莉回到正题：“前有狼、后有虎，是雅达利着急了。根据戴维斯集团的情报，他们的新主机，名叫‘史黛拉’系统。” 汤姆插了一句：“这个名字，好像源于自行车？” 林毅瞪了他一眼：“正说到关键呢，朱莉你继续说。” “加快主机研发速度，必须有足够的资金。但情报显示，因为前期野心太大，已经榨干了现金流。所以，现在的雅达利，开始高息借款。也是因此，消息才会传出。” 林毅乐得直拍大腿：“我原先还以为，诺兰的衷情对象，变成了电玩主机，对街机不感兴趣了，所以才放任咱们横行。没想到，费兰真猜对了，游戏第一人确实没钱了。” 汤姆这个怪胎，也有真知灼见：“雅达利把重点，转向电玩主机，我觉得十分正确。因为贝尔广泛授权，街机平台可以随便用。有人出了好游戏，山寨就会一哄而上。” 林毅瞬间抓住关键：“主机这个平台，发明者可以独占。不能获得授权，山寨根本无法分享。跟仙童和RCA比，雅达利底子薄多了。愿意巨资竞争，原因就在这里啊！” 儿时玩过的红白机，瞬间充斥了脑海。林毅想马上知道，研发这套系统，究竟需要多少钱？遣走眼前人，单独招来王杰，把问题丢给他。 对方满脸踌躇：“老板，违反保密协议，可是犯法行为。以后在这一行，我就做不下去了。” 林毅送上安慰：“你能坚持原则，我才敢放心重用，所以当然不会强迫。由于借债研发，史黛拉已经泄露。根据大体框架，帮我推算一下研发费用，绝不会触犯法律。” 眼见新主机的名字，被老板叫了出来，王杰终于放心：“ 8kb内存、128*64图像、8008微处理器，几乎任何组件，雅达利都用最好的。我离开的时候，诺兰已经投入5000万美元！” 林毅咂了咂嘴：“这个数字，咱们天堂游戏，应该也能出得起。” 王杰立刻摇头：“这可不算完，新型CPU处理器、电视处理芯片、随机存取内存、输入/输出芯片，为了力压众人，所有核心部件，那边都要独自创新。诺兰野心勃勃，要的是跨时代产品！” 林毅头晕目眩：“这个开发成本，一亿美金恐怕挡不住！” “不，是绝对挡不住！” 王杰出门前，留下的这句话，让林毅陷入沉思。这么重大的事，当然要多方咨询：“未来三个月，销售额预计3亿6000万。从中截取一个亿，你觉得可不可行？” 作为公司CEO，费兰当然了解全局：“可是最终纯利润，也许只有5000万。加上之前的盈余，最多也就7000万。” “只要研发成功，缺口很快就能补上。” “如果失败了呢？善用兵者，不虑胜，先虑败！我猜，你已经有了好主意，所以才会有这个想法。” “嗯……” “但你要知道，电玩主机想要实现，比游戏可复杂多了。就算方案非常好，但其中的技术路线，如果哪里被卡住了，不能及时出产品，现金流可就断了！” 林毅挂上电话，放弃了冒险计划。不过，最终说服他的，并非上述理由。 第74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突然想起，主机做出来之后，还需要巨额营销费用。没有大规模宣传，好产品也会烂在地里。 但是，以天堂的价值来算，抵押巨款没有问题。所以费用支出，并非放弃原因。 林毅回到家中后，把事情说给女友听，希望通过不同角度，把事情看的全面一些。 向阳花不负所望，确实提出一个好问题：“天堂是私人企业，我的开曼玩具，属于合伙人公司。它们都有无限责任，如果破产清算，连点家底都剩不下。你愿意承担这个风险吗？” 其他财产都好说，大不了重头再来，林毅有这个信心。不过，苹果公司的股票，如果被强制拍卖，那可是无法承受之痛！等他再次攒够钱，未必能抢得过别人了。 少女继续确认：“研发失败的风险，如果只有百分之十，你愿意承受吗？” “百分之一都不行！”林毅斩钉截铁。 乔布斯身上，有一种非凡气质。无论面对谁，他也绝不会惧怕。那种海盗精神，甭说穿越者，就算外星人，仿佛也敢拉下马！ 何况，无论电脑还是手机，林毅连个爱好者都算不上。与其生死对决，不如坐个顺风船。 科研有风险，入场需谨慎。一旦失败，它就会背上巨债。恐怕那个时候，‘俗人重生’都不可得！ 这天晚上，林毅做了个噩梦： “老板，有个关键技术，始终无法突破。” “研发项目失败了，巨额贷款还不上，公司已经破产了。最后叫一次老板，希望您多多保重！” “这10亿美元，究竟什么时候还？好吧，我们再信你一次，借你一笔钱二次创业。” “苹果股票？这个不错，就当利息了！微软、思科？你也该还点本金了。腾讯、谷歌、阿里？祝贺林毅先生，经过几十年的奋斗，终于还清了所有债务！” 林毅几番挣扎，终于惊醒过来。模模糊糊中，忍不住爆起粗口：“艹，老子穿越一回，居然打了一辈子工！” 头脑清醒后，他开始深思。心里没有底，人就容易做噩梦。自从财富暴涨，很久没这个体验了。看来，穿越者的定位，有必要重新调整。 林毅掏出计算器，细细算了一笔账： 穿越之初，小和尚抵押佛宝，借给他20万港币。一年之后，天堂游戏的估值，至少5亿美元，增长一万多倍。 假设明年开始，增速大大放缓，就算每年投资翻倍，仍然是指数性增长。大概12年后，他的个人资产，将会‘富可敌美国’。 即使不小心翻船，只要控制住风险，保住了一半老本，他也能快速翻身。 以他现在的身家，已经完成了一夕暴富。甭说别墅游艇，就是飞机岛屿，也完全能买得起。再冒破产的风险，寻求十倍回报，还真有些划不来。 经过一番思考，林毅感觉自己，从敢打敢拼的创业者，变成了注重稳健的投资客。 他对着朝阳，打定了主意：“街机市场上，先做个小霸王。等根基稳固了，咱再来个步步高！ 林毅洗漱完毕，给了女友一个早安吻，感谢昨天的好问题。 没想到，向阳花一把推开他：“别闹，烦着呢！” “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脸皮真厚！” “难道，大姨妈来了？” “去死！” 林毅转为正经：“说真的，哪个混蛋惹了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向阳花捂嘴轻笑：“好像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混蛋！一家叫孩之宝公司，另一家叫美泰公司。” 这两家公司，林毅都很陌生：“听名字，是玩具公司？” “对，兰兰更熟悉，我把她叫过来，咱们一起商量。” 林芝兰过来后，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家工厂，为他们做过代工。本来目标是美国车企，结果计划歪打正着，把同行给钓了上来！” 听完介绍，林毅恍然大悟：“芭比娃娃，原来是美泰出品啊！《大富翁》，是孩之宝的游戏？钓上来两条大鱼，难道不是好事吗？“ 向阳花有点委屈：“当然是好事，不过他们条件，实在令人不快。我们想合作共赢，他们却财大气粗，张口就要买断！你不是让我牢记，玩具的衍生权利，至少保住一部分吗？“ 一部电影的票房，超过10亿美元呢！女朋友能听话，他当然很高兴。不过，这种交流方式，效率确实有点低。 亲了女友一口，林毅大声表扬：“你做得很对！这样，谈判专家朱莉小姐，暂时借给你们。” 他突然灵机一动：“对手不是有两个吗？我看可以利用一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汪成龙是一位很优秀的商人，有一天他告诉儿子：“我看好一个女孩，我要你娶她。” 儿子：“我的新娘，我要自己决定！” 汪成龙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个女孩，可是首富的女儿！” 儿子：“这样的话……” 一次派对中，汪成龙走向首富：“我帮你的小女儿，介绍个好丈夫怎么样？” 首富：“不，她的年纪还小！” 汪成龙：“但我说的这个人，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当上了世界银行的副总裁！这样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时间一久，恐怕……” 首富：“这样的话……” 汪成龙接下来，找到世界银行总裁：“听说贵行正在招聘副总裁，我想介绍一位青年俊杰。” 总裁：“抱歉，我们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真是太可惜了！我说的这位年轻人，可是首富的女婿啊！他以后的人脉资源……”汪成龙摇着头，转身向外走去。 总裁：“请等一下！我们的欧洲分行，正好缺一位副总裁！” 最后，汪成龙的儿子，服从了老爹的指挥，娶到了首富的女儿，当上了世界银行副总裁！ 林毅讲完后，林芝兰不屑的说：“故事漏洞好大！汪成龙能参加首富派对，有资格面见世行总裁，不是二富、也是三富！” 向阳花忍不住笑了出来：“兰兰真聪明！首富和二富，他们儿女结婚，不是门当户对吗？” 林毅板起了脸：“一定要牢记，天堂游戏公司，是你们的坚实后盾。上市企业算什么？咱们同样不差钱儿，用不着委屈自己！” 林芝兰抢回话头：“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商场上天天见！听我老爸说，想当年……” 美少女突然想起，这好像是自曝家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见她这么可爱，小伙伴们都笑喷了！ 第75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谈判桌上，这种全女性阵容，绝对非常罕见。所以她们需要克服的困难，也比一般情况大许多。三个女孩顶着压力，不断摸索对手弱点。 还好，林毅的资金支持，让她们底气十足。最后的合作对象，敲定了孩之宝公司。 林毅不由询问：“怎么不选美泰？不是说每个女孩子，都梦想拥有芭比吗？难道对这家公司，你们没有倾向性？” 向阳花直撇嘴：“这你可就说错了！那个金发大妞，我就不得意她。穿金戴银、豪华挥霍，女孩不应该学她！” 林芝兰挤眉弄眼：“嗯……，要是生了个女孩，你们确实要注意。” 朝着甄英俊努努嘴，向阳花立即反击：“你们不也一样？” 骚年听了这话，嘴巴都快笑歪了！ 美少女‘切’了一声：“不得意金发大妞的，可不止你家阿花。谈判专家朱莉，可是坚定的女权主义者！” 一边模仿朱莉动作，林芝兰一边转述：“大胸脯、水蛇腰、高跟鞋——这个芭比，一心把我们女性，定义成这个样，简直就是偏狭！” 上市公司的助攻，果然足够强力。合作敲定之后，很快就传来好消息：“变形金刚的审查，程序全部走完了，美国已经敞开大门！” 忙乎完女友的事，林毅收回了心思，开始盘算自己的发展。《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市场已经饱和，是时候推出新游戏了。 虽然街机平台，天堂不能独占，山寨也无法禁止。但林毅点子多得用不完，一样舍得金手指。 而且，类似人民圣殿教教主，宣称重生的美国人，数量实在太多了！所以，无须担心露出马脚。 不过，费兰劝住了他：“我相信，你创意能力很强，新游戏肯定火爆。但现在这个时间段，放出来真的不适合！” 华语市场的‘天花板’，林毅经历过一次了，所以这时反问道：“担心左手打右手？不过前两款游戏，咱们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点残羹冷炙，分给别人也不心疼。” 费兰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咱们进了这个市场，就是产业链中的一环。上下游的利益，有时也必须照顾，不能只考虑自己。” 林毅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 “过了10月份，现在这两款主打，咱们才能完成交货。大概明年初，商家才能收回成本。如果这个时候，天堂再出爆款，不相当于抢他们的钱吗？” 林毅想明白了：“上次的舆论风暴，本来对咱们十分不利。但因为口碑良好，所以产品反而大卖。你说的对，比起得罪媒体，得罪客户更糟糕。” 林毅去法务部转一圈，了解完官司进展，又走进游戏开发部。前者是紧急之事，后者是公司核心，都应该毫不放松！ 射击、赛车、棋牌，公司第二批游戏，已经试水了一段时间。林毅看完市场报告，立即召集员工开会。 不开‘预言术’，一些游戏失败，完全在意料之中。他当然不会生气，相反还要鼓励打气。 安慰完毕，林毅回到正题：“你们讨论过了吧，有什么改进意见，都可以说给我听。” 老板这么开放，大家也不吝啬，七嘴八舌一说，想法、方法一起倾吐出来。 “街机始祖《乒乓球》，机箱上没有任何图案，球形黑白电视。但是标价1200块，仍然供不应求。天堂最初的两款游戏，同样填补了市场空白，人无我有自然胜利。” “后来山寨一起，仅靠两条白线，把个小球推来推去，已经吸引不了关注。加上八档旋转球，还有配乐和排行榜，这回是人有我优，《乒乓球》二次大卖。” 大家的话，林毅听明白了。但是他早就发现，其他部门的严肃气氛，在这个创新部门，通常会起反作用。所以，他讲了个笑话—— 两人进山远足，惊动了一只熊。甲换上跑鞋，乙莫名其妙：“这有什么用，你跑得过熊吗？”“跑得过你就行！” 众人笑完之后，杰克发出感慨：“这个跑熊故事，我看不是笑话，而是商场竞争中，经常上演的真人真事！” 王杰立即跟上：“对手的产品，凡是优秀之处，我们就学过来。经过改良的新产品，永远都是人有我优，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林毅心中默默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开完会后，他思索良久，总结出一个道理——理念无需太先进，领先时代半步就好。穿越者与时代的磨合，跑熊故事同样适用。 头脑风暴没几天，出来一款优秀作品。林毅拿过来一看，就是《赛车》游戏，添加了陷阱元素。非常简单的创意，却足以担当主力产品。 创意来自临时工，大学还没毕业呢！林毅亲自到场，给这位内向男孩，发了一个大红包。 对方虽然很高兴，但别的天才怪胎们，感觉好像很淡然。林毅眼珠一转，想出来一个主意：“从现在开始，创意卓越的人，可以把名字写进游戏代码！” 荣誉刺激，加上金钱奖励，效果超乎寻常。游戏开发部，像是开足了马力。虽然缺少爆款，但各种优秀作品，却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无需老板金手指，仅凭他们自己，就实现了大幅盈利。团队的战斗力，让林毅刮目相看。他觉得，就算乾坤倒转，预言术全部失效，凭借这支优秀团队，也足以闯荡市场。 这天早间新闻，让林毅的心提了起来。熟练工要是走了，产品无法按时交货，肯定要巨额赔款。 他赶到公司，咨询美国土著：“美国的征兵广告，福利待遇真是好。退役之后，从考学到就业安置，安排都很到位。我就想知道，咱们的员工，会不会被勾引走？甚至被强制服兵役？” 汤姆摆动着肥手，连说了三个No：“老板不用担心，73年的时候，义务兵役制取消了，现在都是志愿兵。” 杰克眼中闪过冷光：“73年越战正酣，没有我们的反战游行，怎么可能取消兵役？” 林毅恍然大悟：看来，美国输了越战，石油危机只是原因之一。反战和兵源不足，恐怕才是主要原因。 王杰抢过话头：“征兵的高工资高福利，主要冲着失业人群。我刚来美国时，就住在贫民区，经常受到广告骚扰。” 林毅听到这里，完全放下了担心。 第76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市场部和戴维斯集团，同时传来重要消息：“游戏巨头雅达利，打算再次高息借债。” 林毅接到消息后，马上拿出财务报表，仔细算了一笔账。 售后服务体系，150万美元。 侵权官司预留，100万美元。 新加坡分厂，100万美元。 RB分厂预留，150万美元。 亚洲天堂流动资金，1000万美元。 刨除这些拨款，数月来累积的盈余，加上未来付款票据，可以动用的资金，超过了3000万美元。 他喊来朱莉，立即下达命令：“雅达利缺钱，天堂有钱没处花，双方有互补之处。你去接触一下对方，我们投入3000万美元，争取合作研发新主机。” 下属很快回来了，林毅惊诧的问：“怎么这么快？” “对方直接拒绝了，连谈判桌都没有上。” “诶？仙童和RCA，可是两大巨头啊！加快研发速度，才能对付它们。这笔生意做成了，应该是件双赢的事，为什么要拒绝？” 朱莉难得辩解：“雅达利的保密，做的还算可以。探不到对方的底，我们很难出牌。” 林毅断然决定：“除了现金，我们还可以贷款。告诉他们，5000万美元，分享一半专利！” 只过了一天，女孩再次回报：“这次倒是可以谈，但是对方的首要条件，就是我们必须提高报价。” “多少钱？” “至少一个亿！” “嘶……，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林毅倒吸一口凉气，这样高的条件，他不是无法承受，而是不愿意承受。 5000万是条安全线，就算全部烧光了，他也能很快复原。如果损失上亿，现金流必然断裂，连俗人重生都没得玩儿了！ 朱莉安慰老板：“看来，郎有情、妾无意。雅达利只想吃独食，宁愿忍受高息借款，也不愿意合作共赢。这样的伙伴，其实不要也罢！” 林毅遣走下属，决定脚踏实地，慢慢积累实力。至于电玩主机，就暂时观望吧！ 就在这时，暑假作业写完了，新仔吵吵出去玩：“姨夫，带我去迪士尼乐园呗！否则回去之后，同学们要是来问，我回答不出来，那多没面子啊！” “哈，你个小家伙，居然也懂得面子啦？”虽然逗孩子玩儿，但林毅现在空闲，还是决定带他去。至于香港迪士尼，现在根本没影子！ 查完旅游杂志，林芝兰强烈建议：“加州迪士尼，在洛杉矶旁边。从旧金山到洛城，大概700公里，开车也就10个小时。沿途的加州1号公路，听说是一生必去的地方！” 秦保镖马上配合：“小姐说的对，我跟老爷走过这条路，风景确实很优美！” 林毅爽快同意，准备好随身物品，租辆十人商务车，大家踏上了旅途！ 有空出来不容易，要看就看个全景。林毅不嫌费事儿，先绕到了旧金山。唐人街、渔人码头、金门大桥，一气都逛了个遍。 各种纪念品，大家挑花了眼。买完后，也不往车上塞，直接打包邮往香港。 一路向南，穿过市区后，加州1号公路，变成了海岸公路。西面是太平洋，惊涛拍岸声绵延不绝；东面则牧草如茵，时而能见到牛马成群。 越是远离城市，景色就越粗犷。未经开发的天然美，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偶尔开上悬崖峭壁，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女人和孩子们，经常大吵大嚷：“快停车，赶快停车啊，这里必须照相留念！” 旧金山玩的太久，所以抵达大苏尔时，林毅决定在这里留宿。这个西部小镇，悬崖峭壁、礁石云集。夜幕低垂后，不光传来惊涛拍岸，还能听到海豹的鼾声。 第二天出发后，车辆继续走走停停，林毅忍不住感慨：“石油危机，限速55英里。平常开车时，感觉真是憋屈！” 向阳花配合的问：“现在的感觉呢？” 林毅搂个女友，舒服的眯起了眼：“在这条公路上，无论什么速度，都是一种享受啊！” 少女强力挣脱，车内环视一圈，然后瞪了男友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这么多人呢，而且还有孩子在，你可别得寸进尺！” 龟速前行两小时，来到到赫斯特古堡。8300平米的庄园，看着都像欧洲皇宫。导游给大家介绍：“原主人是位大矿主，由于高额遗产税，死后捐给了政府，现在成了州立公园。” 林毅听得直乐：“还是我聪明啊，坚决不入美国籍！” 挂毯、雕塑、壁炉，游客走进这里，就像进入另一个时代。不过，大家看得入迷，难免四散走失。掏出一部对讲机，林毅开始自助寻找：“洞么呼叫洞拐，收到请回答！” 电流的嘶拉声中，传来甄英俊的回复：“老鹰收到，老鹰收到，小鸡请耐心等待！” 盯着对讲机，林毅很是无语：“不是发给美女了吗，臭小子什么时候抢走的？“ 逛了足足三小时，众人才不舍离开。向南磨蹭四小时，中途停靠圣塔芭芭拉。这座小城，充满了西班牙风情。走进这里，仿佛时光倒流四百年！ 匆匆浏览后，大家觉得不过瘾，纷纷要求留宿，以便细细品味。稍微打听一下，才知道这里，是美国富豪理想居住地！ 古旧的法院和教堂，各式画廊和艺术馆，到处充满历史气息。比起真金白银，这些旅游资源，是更棒的传承财富！ 众人用完午餐，离开这座风情小城。两个小时后，终于抵达洛杉矶。城市的西北郊区，好莱坞近在眼前。 林毅站在道边，遥望好莱坞标志，心中真的很失望！看来，如果不飞到空中，壮观感是丁点皆无。 好莱坞的影响力，还没有完全展现。车上其他人，没有特殊感觉。不明白那几个字母，究竟有什么好看？ 好莱坞碗和柯达剧院，也就随便看一看。但是见到中国剧院，众人立即提起兴致。星光大道上，李小龙的名字，让新仔兴奋莫名。 成龙还没有出名，当然没有他的手印。一个突然发现，让林毅喃喃自语：“这位黄柳霜，肯定是位华人。她的成名时间，居然比李小龙更早！” 第77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好莱坞环球影城，当然是必去的地方。小新同学进去后，被迷得找不到北：“哇哦！这里比荔园游乐场，也大的太多了吧？” 索取了游览指南，电车之旅、影城中心、娱乐中心，一处处逛过去。其中有个地方，模仿电影拍摄。新仔馋的流口水：“小姨，这里好有趣啊，我也想客串演出！” 在大家的撺掇下，新仔勇敢上场。可惜英语太烂，明明是冒险情节，却被他演成了喜剧。结果，场上问题频频，场下爆笑不断！ 不过，一边的林毅，实在没有闲心游览。在环境刺激下，大脑飞速运转，回忆不断闪现。《终结者》、《外星人E.T.》、《侏罗纪公园》，这么多IP，这时统统没出现！ 这些宝贵信息，他一边流口水，一边奋笔疾书。这趟旅行，可真没白来！仿佛看到金山银海，汹涌澎湃冲进口袋！ 可惜，《星球大战》刚刚开拍，现在已经赶不上趟！乔治?卢卡斯，不仅是导演，还是精明商人。他极有先见之明，买下了完整版权，甚至续集拍摄权。这个超级IP，林毅连汤都喝不上！ 第二天早上，从汽车旅馆出来，大家直奔迪斯尼。迷路了也不要紧，只要画三只橙子，别人肯定能理解。 虽然开业20多年，但前几年翻新过，所以光鲜亮丽依旧。不过，居然没有米老鼠城！林毅看着地图，整个人风中凌乱：“冒险乐园也没有，难道这是假迪斯尼？” 不理他的神神叨叨，大家欢快冲了进去。糖果店、帽子店、玩具店，充斥着美国大街。新仔看什么都想买，向阳花立刻警告：“等回去再买，拿那么多东西，一会没人帮你背！” 小孩子的委屈，来得快去得更快。卡通人物旁边一站，新仔马上喜笑颜开。看到人偶的笑容。游客想不开心都难！ 这里超强的消费力，让林毅忍不住yy——美国这里，已经有了童话王国。古老东方，能否来个玄幻帝国？ ‘新奥尔良广场’的幽灵公馆，向阳花升起好奇：“咱们这一帮人，居然没人怕鬼？“ 不过，话音还没落下，前方传来甄英俊的惨叫。然后接下来，是林芝兰的嘲笑声。林毅不由大乐：“这下他可惨了，过往的骑士形象，现在毁于一旦啊！” ‘探险世界’的人猿泰山、‘边疆世界’的美国西部、‘动物王国’的小熊维尼，只逛了半个乐园，一天时间已经过去。 甄英俊忍不住抱怨：“就不应该暑假来，排队时间也太长了！” 林芝兰挤兑他：“是因为人太多，脸丢大发了吧？” 旁观者都忍住笑，因为骚年的脸皮，已经变成了酱油色。 不过，即使精疲力尽，现在也不能走。晚上的花车巡游，万万不能错过的！ 但饥肠辘辘的声音，正在四周不断响起。‘美国大街‘有餐厅，大家先去填饱肚皮。 众人刚刚坐好，林毅打个了响指。服务员推出餐车，上面摆着巨型生日蛋糕。18支彩虹蜡烛，已经全部点燃，仿佛一层绚烂霞衣！ 餐厅里奏响音乐，林毅领头唱起生日歌，大家同祝向阳花：“18岁生日快乐！” 女孩激动的捂住嘴，目光中闪烁着泪花。等到大家唱完，她颤声问男友：“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是今天？从来没见你问啊！” 指望新仔知道小姨生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连父母的生日，他都未必记得住。不过就在这时，他笑嘻嘻的插话：“姨夫当然知道啦，因为打电话去香港了吗，还让我千万别告诉你！” 林芝兰也来助攻：“这个时间，林毅可是算准了的！否则在旧金山，为什么非要耽搁半天？他这份心思，看来没有白费！” 林毅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内心的波动：“迪士尼是梦幻王国，在这里庆祝成年，我觉得比较合适！” “合适！非常合适！”女孩一边哽咽，一边连连点头。 这样的气氛，林毅还不满足，他当场宣布：“凡是餐厅里的游客，都可以得到免费冰淇淋。” “Happy birthday！”人们也不吝啬，祝福声不断响起。 迪士尼人偶，也不失时机的出现，给女孩大大拥抱，并献上生日礼物。 饱餐之后，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等待表演。 就在这时，一个白人青年走过来，送上热情的“生日快乐”。问题是，竟然是汉语，而且字正腔圆：“我叫罗德伯格，这几年在台北工作。听你们说得这么热闹，我感觉乡音犹在耳边！” 林毅真心夸奖：“了不起，居然还会谚语！” 小‘罗‘是芬兰人，为科曼公司工作，隶属欧洲赖特集团。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当上分区经理，是一位国际经理人。 他为人很幽默：“在同事口中，我是‘欧洲的流放者’。不过个人觉得，异域生活很有趣，充满了各种挑战，尤其是文化差异！” 甄英俊就是台湾人，二人慢慢聊到了一起。 罗德伯格很健谈，但也不忘吐槽：“台北的交通，真的很糟糕。就和曼谷一样，是世界上最差的！没人遵守交通规则，所以我也试着融入，否则肯定天天迟到！” 甄英俊尴尬的不得了，真想一脚踢出，来个眼不见为净！ 林芝兰只顾看笑话，还是向阳花行善，出言给他解了围：“罗德伯格，你老婆孩子呢？让人过来吧，大家一起蛋糕！” 对方耸了耸肩膀：“我没结婚，也没孩子。” 见女孩不理解，小罗爽朗的说：“谁说长大成人，就不能来这里玩了？保持一颗童心，做事最有乐趣，探索世界更有动力！” 这个欧洲人，性格积极乐观，虽然有点碎嘴，但林毅很欣赏他：“你这么年轻，就能力压同辈，当上国际经理人，就是因为这种心态吧？” 他看着罗德伯格，就像看到宝马良驹：“《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不知道你玩过没有？” 对面竖起大拇指：“迪士尼就有，游戏非常棒，没想到是你做的！” 林毅听得一愣：“这里有天堂街机？今天行程匆匆，还真没注意到！” 他掏出一张名片：“我们天堂游戏，刚刚建立亚洲分公司。不过，管理团队有待完善。这也是一个挑战，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联系我！” 第78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罗德伯格走后，‘美国大街’热闹起来，花车巡游就要开始了。虽然时至傍晚，但街上人气爆棚，气温不降反升！ 关大爷提出建议：“这餐厅二楼，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别下去人挤人啦！” 新仔不闹腾，大家自然无所谓。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观看游行。迪士尼家族成员，终于开始走上大街。在绚烂的花车上，一边表演一边招手。 花车巡游结束后，大家登上睡美人城堡。等了一小会，烟花五彩缤纷，不断飞向夜空。在焰火的映衬下，此时的童话城堡，仿佛化身琼楼玉宇。 林毅牵手女友，单膝跪倒在地：“我爱你！愿意嫁给我吗？” “什么？”突然到来的求婚，让女孩头脑停滞，完全无法反应！ 这时其他人一起高喊：“他说——我爱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们？你们串通好的？”向阳花大眼瞪圆，像米妮一样可爱！ 林毅不失时机，掏出一枚钻戒，高举女友眼前：“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将会失去色彩！” 就像映衬誓词，焰火下的钻戒，反射出七彩光芒！钻石不算大，但双百国庆时，向阳花恰恰选了它。不管什么原因，林毅悄然买下，然后默默等待！ 今天，是向阳花的成人日。不光收到众多祝福，还在这城堡之巅，迎来了重要一刻。男友如此用心，戒指里的爱意，显得真真切切！ 女友戴上戒指，林毅幸福至极！‘双木为林’，也许在渔舟上，这刻已经注定。上辈子的错失，让他深深相信——遇到天意之人，一定要及时抓住。 “从今以后，环境无论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建美好家庭，直到我离世的那一天！” 林毅不信基督，向阳花也不信。所以，他们的婚礼，注定与教堂无缘。但这美好誓词，错过又实在可惜，用在此处刚刚好！ 听到这肺腑之言，向阳花连忙捂嘴。生怕这美妙时刻，自己却失声痛哭。 其他人大声祝贺，新仔更是跳起舞蹈。在孩童的小心思里，林毅的游戏，真是好玩极了。这样的姨夫，可不能让给旁人！所以他的欢呼声，格外热烈和真诚。 这天晚上，迪斯尼度假酒店里，向阳花的保守，让林毅几乎一夜难眠。不过，青春的冲动，他有办法应对。剧烈锻炼后，荷尔蒙消耗了，然后冲个凉水浴，燥热自然退去。 第二天上午，林毅、向阳花、关大爷，要去加州理工学院，拜访一位香港故人。 不过，新仔十分不愿，他掰着指头数：“蒸汽小火车没坐，明日世界的机器人没看、爱丽丝仙境也没去，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居然一多半没玩到！” 眼见侄子掉金豆，向阳花提出请求：“兰兰、英俊，能不能麻烦你们，带着新仔玩一天？” 甄英俊这个时候，也不讲绅士风度了，抢先点头说“没问题”。看来，这样的相处良机，他是绝不会错过。 此情此景，反倒让林毅担心。求婚已经成功，新仔就是他侄子。为了向阳花，他跟大方耳语：“那两个人，别看年纪大，不一定有你靠谱。这个小皮猴，还是拜托你看住。” 大方一脸稳重：“毅哥，放心吧，肯定不会出事！” 范保镖开着车，三人前往洛杉矶东北。这次的拜访对象，跟费兰一样，也是个工作狂。所以就算放暑假，同样不离科研一线。大学旁边，一座高档餐厅，对方先行等候。 见到关大爷，主人的道谢之语，立即忘到了脑后：“老关，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听说，加州理工很棒，科技界久负盛名。但你刚刚过来，肯定忙着出成果，咱们老战友了，不能耽误你的正事。” “这话说的，跟战友相聚比，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是早知道，我说什么也得……” 关大爷连忙打断：“行啦行啦，客气什么呀？我给你介绍，这是林毅，那是向阳花，他们是真正的客人，你可别给忘一边！” 对方想起了正事，立刻先赔礼再道谢：“去年圣诞前，我小侄女误闯贵府，给二位带去不少麻烦。平安返家之前，又多得你们照看两天，我在此深表谢意。” 那个女孩子，大概初中年纪。因为‘两个爸爸、三个妈妈’，家庭关系乱成一团，大起逆反心理。偷了老师的机票，一个人跑到香港找舅舅。没想到，亲人早去了美国。 对方的家事，林毅不好置评。不过，熊孩子的舅舅，居然就姓熊，让他微雷了一下：“熊教授，听关大爷说，您在通信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才被特聘过来的！” 熊教授谦虚了一下，然后郑重承诺：“美国我来的早一些，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请二位尽管开口！” 美国人的心直口快，林毅学会了一些。但对方是老一辈华人，谦虚美德还是要的。 不过这个时候，关大爷抢过话头：“熊瞎子，你说反了，他帮你还差不多！” 熊教授语带抱怨：“我说关老鼠，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还叫外号？年轻人面前，也不知收敛一下！对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关大爷呵呵一笑：“毅仔这后生，那可真是不得了！来美不过半年，在电子产业里，已经闯出里一片天！” 听了战友的解释，熊教授脸现愕然，然后连连赞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看要不了几年，就毅仔这发展速度，肯定能够赶上王安。” 这样的赞誉，林毅是第二次听到，已经可以不骄不躁。 听说天堂游戏，已经成了跨国公司，熊教授大声赞扬：“林毅先生目光如炬，亚洲正值腾飞，潜力非常巨大！” 然后他语气一转：“美亚学院、兰德公司，数次邀我讲座会谈。从中我能看出，商业先行、学术紧跟、政治保障，三者是为一体！林先生商业得力，但也别忘布局其它。” 林毅沉思片刻，跟‘产学研’相比，这‘商学政’一体化，确实符合美国实际，他立刻重视起来：“兰德公司我听过，好像是美国智库，熊教授了不起！” 第79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老战友就在旁边，熊教授也不吝啬，直接帮林毅出谋划策：“美国太大，布局得慢慢来。香港是你老巢，却只有两所大学，想在那里扎根，要尽量提早布局。” 这话林毅听了进去，要搞好科技企业，学术支持必不可少。商学政之路，政治暂时够不上。而学界网络，现在可以织一织。这半年光顾着赚钱，确实忽略了人脉关系！ 他投桃报李，指指向阳花：“这是我女朋友，近期我们要回香港完婚。如果那边有什么事，我们乐意为您代劳！” 拜访结束的时候，熊教授情真意切，再次埋怨老战友：“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去我家里坐。我老婆的川菜，做得多么地道，难道还能委屈了你？” 这天傍晚，退掉休旅车后，通过短途机场，大家直飞旧金山。开车旅行，玩的时候挺高兴，但是一旦停下来，还是感觉挺累人的！ 回到家里后，林毅四仰八叉，一下窝进了沙发。 正眯着眼睛享受，向阳花捅捅他：“快看新闻。” “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几小时前，朝鲜三八线附近，两名美军士兵正在砍树，却遭到朝方野蛮射杀！” 女孩担忧的问：“你说中国……” 林毅心有灵犀，牵住对方的手，安慰的拍了两下：“放心，不会有事的。战争不会再爆发，中国也不会牵扯进去。” 手心传来的温暖，还有那坚定眼神，让女孩放松下来。不过很快，她愣了一下：“刚才播音员，好像提到了《废土》？” 林毅点了点头，播音员默哀后，用调侃的语气，向听众推荐他的小说，然后祝福观众，核战中幸存下来！ 用别人的不幸，给自己带来幸福，感觉上有点奇怪。不过有时候，资本就是这么运转。这次危机中，‘军工复合体’，受益肯定更大。 林毅想起正事，和未婚妻商量：“咱们的关系，肯定要通报香港。让岳父大人，先做个心里准备。” 向阳花脸色泛红，送来嗔怪眼神：“脸皮真厚！什么岳父大人？我爸还没同意呢！” 挠挠女孩手心，林毅调笑道：“2月份出发时，岳父大人可是叮嘱——行程结束之后，必须给他个交代！这话的意思，难道我会不懂？” 打电话的时候，林毅化身小鸡啄米：“嗯，一定！伯父您放心，这边事情安排完，我们马上就回去！” 放下话筒后，他暗自唏嘘：想做人家女婿，真心不容易啊——升级伯父后，往日的惜字如金，向大叔丢到脑后，突然就变成了话痨！ 公司里面的事情，现在林毅最关心的，是侵权官司的进程。不过，来美国这么久，聘请了很多律师，打了不少官司，但真正上庭，他一次都没经历过。 绝大多数美国人，一辈子碰不到总统；大多数美国人，不会跟议员交流；而所有美国人，都要跟法庭打交道！ 因此他来到法院，打算亲眼见识一下。走进这栋环形建筑，如同走进罗马斗兽场。这大厦有些历史，所以他不坐电梯，盘旋向上走了几层。 林毅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迷路，找不到目的地了。询问了几次，但是没有人知道。 天堂的侵权官司，暂时还在僵持，一时决不出胜负。他不是非看不可，也懒得下楼询问。有些审判允许旁观，就随便进了一间屋子。 这个案子的目的，是争夺孩子抚养权。法庭上人很少，控方辩方、法官书记、两位律师。审判过程中，法官就像旁白，律师才是主角。而控辩双方，怎么看都像‘待宰小鸡’。 唯一证人，是离婚夫妻的邻居。她做完旁证后，试图劝说两人和好，却被赶出了法庭！ 林毅看得心中发冷，中国人劝和不劝离，在这里完全没市场。法庭之内，只有冰冷的法律。 突然，书记员走过来，把林毅撵出了房间：“接下来的质询，涉及到当事人隐私，请无关者离开法庭。” 带着郁闷心情，林毅回到了家里。正要收拾行李，却接到律师来电：“林先生，三天后有一次开庭，需要您做一个声明。“ 林毅有点纳闷：“这案子公司对公司，不是全权委托给你们了吗？“ “作为游戏策划人，法官要求您出席。” “用不用接受质询？” “不用，只是一个原创声明，其他事情我们处理。” 回港的行程，虽然已经商定，但意外突如其来，导致计划必须改变。把事情告诉未婚妻，林毅退了两张机票，让其他人先行回会。 不过甄英俊这小子，死皮赖脸留了下来。说要把整个暑假，全都奉献给心爱的姑娘！ 不理他的狗血，林毅准备完声明，三天之后上了法庭。作为雅达利的当家人，诺兰同样出庭声明。但是两相对比，人家说得声情并茂，自己却像个木头人。 这是民事诉讼，双方没有要求陪审员，所以全靠法官判断。虽然那张老脸上，表情从来没变过，但林毅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筹。 走出法院大门，诺兰如影随形。他探过身来，特意压低声调，表情却十分嚣张：“能当上老二，你应该乖乖知足。我，是电子游戏的开拓者，也是永远的行业第一人！” 回到公司后，林毅把这件事情，特意说给大家听。众人果然同仇敌忾：“就是用牙齿咬，也要干翻雅达利！” 王杰忍不住叹息：“诺兰500美元创业，带领雅达利走到今天，我们以前都很佩服他。但好话听得太多，就会觉得忠言逆耳。副总裁被气跑了，我这小兵也跟着离开了。” 激励员工的目的，林毅已经达到。不理他的感慨，直接开车回家。 傍晚时分，天堂聘请的律师团，大状乌尔曼亲自登门。这位加州法律专家，参与过五角大楼泄密案，林毅当然要礼貌接待。 但是对方刚一进门，就表达了对主顾的不满：“亲爱的林先生，为什么法庭声明时，您一直都是木无表情。再看看对手，儿时的戏剧表演，他一定颇受欢迎。” 林毅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奈：“学校戏剧表演，我根本没有经历过。对我来讲，想要打动法官，是在挑战不可能！” 想起林毅的背景，乌尔曼表达了歉意，然后正告主顾：“在我来看，这个案子的胜率，本来大概五五开。但是今天之后，咱们最多剩四成。” 林毅松松肩膀：“最初要求，您还记得吧？” “尽量拖时间！” 第80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雅达利不断借债，官司拖得越久，对天堂就越有利。但是仅凭这点，‘万年老二’的侮辱，林毅觉得洗刷不掉。 现在诺兰的重心，都放在游戏主机上。他就想在这方面，给对方来个更狠的。 不过，陪对手玉石俱焚，林毅肯定不会做。绝望者才会那么想，而他未来一片光明。要是巨额研发投入，可能会导致破产，理智如他，肯定选择放弃。 意气之争只是小事，重点还是竞争未来。手中握有主机平台，未来十年的游戏霸主，林毅才有资格争上一争！否则，先有雅达利，后有任天堂，只能看着人家纵横驰骋。 一通电话之后，张贵川上门服务。这是端午聚会上，毛遂自荐的律师。自从亚洲那边，天堂新工厂投产，跨太平洋贸易的法律问题，已经交给对方打理。 张律师掏出文件，递给大主顾：“等您签完字，手续就算补全。亚洲投资的收益，美国无法找您征税，而这一切完全合法。” 既然一切合法，林毅当然不会偏听偏信，直接咨询公司法务部。彭斯研究了一会，最后说出好消息：“变投资为借款，本土企业有麻烦，但老板是外国人，反倒没有后遗症！” 确认没问题，字就签得爽快。 送走张律师，林毅亲吻文件，就像在亲吻情人。他掏出计算器，忍不住核实一遍： 由于大幅让利，美国本土的利润，每台街机只剩400块。完成5万台订单，收益两千万美元，毛利率16%。 而新加坡分厂，由于成本大降，而出货价格不变，毛利率直接翻了一倍。即使算上让利，每台利润高达800块。完成10万台订单，收益八千万美元！ 林毅快乐无边，未婚妻放学后，他忍不住分享：“这一亿美元利润，要是都在美国完税，就算使尽手段，能剩一半就不错了。没想到小小改动，只交一千万就可以了！” 向阳花失声惊呼：“戏法怎么变的？快点告诉我！” “天堂游戏在美国注册，如果直接向外投资，利税都要交给美国。现在同一笔钱，借给乔氏出版社，由香港完成投资，这可真是金蝉脱壳！” 女孩打算学商科，已经打了些基础，所以她一听就懂：“也就是说天堂公司，从投资人变成了债权人。亚洲那10万台街机，由生产商变成了代理商。” 林毅咧嘴大笑，甚至露出了牙根：“这下美国国税局，只能管到债务利息，还有美国代理收入。而生产利润的大头，自然留在了亚洲。没有IRS见面分一半，感觉不要太美好！” 未婚妻打趣他：“外面的天空，好像也变蓝了!等我嫁给你，不用担心变成扫把星！” 一把搂过向阳花，手指轻抚着剑眉，林毅动情的说：“你是福星，也是幸运星！怎么可能是扫把星？” 变形金刚入美后，林芝兰回家更晚。听完好消息，她忍不住请功：“因为有我提醒，才有了这个灵感，你要怎么感谢？我爸做过白手套，我都告诉你了，牺牲绝对不小！” 向阳花调笑闺蜜：“要不，你跟我一起嫁？给富豪做小妾，生活不知道多滋润！” 林毅马上配合，装作摇头叹息：“几年前香港立法，规定了一夫一妻。真是可惜啊，可惜我去的太晚了！” 林芝兰先是不屑，然后讽刺二人：“切，好稀罕吗？有了自己的事业，我不靠男人也能活！要是不想报答我，你们夫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林毅不再开玩笑，转而把感谢送上：“宝马、保时捷、玛莎拉蒂，你可以任选一辆。” 甄英俊刚才打电话，下楼时正好听见。生气、黯然，脸色急剧改变，心情十分复杂。他试探着说：“这辆汽车，就算我们结婚时，你们提前送了贺礼。” 美少女直翻白眼：“关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理他们扯淡，林毅开始暗自盘算。三个月后，手头的活钱，5000万变成9000万。如果开启主机研发，就算最终项目失败，公司资金链不会断裂，他也绝对不会破产。 而且，研发不会一蹴。之后断断续续，还会有些收入，也让他信心大增。看来，游戏第一人的位置，已经可以争上一争！ 不过，项目开启之前，先要回港完婚。他四处拜访，朋友和伙伴，全都打了招呼。 来到德丰捷，没等他开口，蒂姆满脸喜色的说：“咱们投资的MCI公司，第二次提交上市文件，终于获得了批准。最迟今年年底，进入纳斯达克电子交易平台！” 这样的好消息，算是意外之喜，林毅也笑脸相送：“不容易呀，守到云开见明月，真是要恭喜你了！” 对方十分感激：“我深陷泥淖时，多亏你伸出援手。而你入股没多久，公司就有好事发生，绝对是位幸运星！” 对方后一句话，林毅原样奉还：“通过德丰捷平台，我成功入苹果。PC这个产业，未来肯定大有可为！” 最合算的A轮融资，林毅早就吃到肚里。乔布斯不想大权旁落，B轮融资就轮不到他，消息给别人不如给朋友。反正德丰捷风投，20%股份属于他。 开董事大会的时候，林毅了解到新情况。纳斯达克的元气，这几年恢复不足。所以这个时间段，不是最佳上市时机。 但是三年来，德丰杰业绩不佳。公司急需成功，来提振股东信心。否则撤资的事，恐怕又要重演！ MCI上市虽然不完美，却能让人看到希望。所以，少年老成的蒂姆，此刻却难掩激动。 送别林毅时，他不得不说抱歉：“我的好兄弟，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 拍了拍对方肩膀，林毅洒脱的说：“现在是关键时刻，公司好大家才能好。” 开车走人时，林毅松一口气。苹果已经搞定，但微软还没消息。不过他了解到，公司连续运营三年，才能申请股票上市。 所以，微软没消息，对他来讲就是好消息。寻找盖茨，时间还算充裕。 第81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国际机场候机大厅，林毅边看电视新闻，边想年底的总统选举。自从听到商学政网，商业和科技新闻之外，他也开始关注政治了。 上个月，民主党和共和党，分别推出卡特和福特，作为总统候选人。 福特是现任总统，但不是所有共和党人，都对他表示服气。加利福尼亚前州长里根，就是有力的党内挑战者。 这下林毅迷糊了，究竟谁是下任总统，他还真就想不起来了！这些事情，以前根本不关心，所以记不清很正常。 不过，商海拼搏了一年，逻辑思维能力大有进步。他突然想起水门丑闻，尼克松也是共和党！无论福特还是里根，这次肯定会被拖累，必然没有成功希望。 民主党必胜无疑，卡特就是下届总统。这个信息，虽然暂时没用，但他仍然很开心。这说明自我投资，确实起了效果，让他变得聪明敏锐。 ‘如果不知道投资什么好，那就投资你自己’，果然是至理名言！ 特殊通道入口，林芝兰挥手告别，面庞上写满了快乐！ 靠上男友肩膀，向阳花耳语：“这丫头，真够野的！” 看着晶莹的耳垂，林毅忍不住偷吻。女友身体轻颤，他不由心中大乐！为了转移嗔怪，他向甄英俊努嘴：“讨厌鬼这一走，人家自由自在，当然快乐无边啦！” 甄英俊这小子，倒是挺痴情的。夏威夷转机时，任凭外面风景如画，他看都不看一眼。二人冲他拜拜，对方却如同雕塑。似乎，内心除了林芝兰，再也容不下别人！ 林毅见他如此，没有任何钦佩，反倒露出了坏笑：“咱终于完成进化，也能为狗粮代言了！” 不过，坐进酒店礼宾车，向阳花却抱怨男友：“简直像个小孩子，地球都转了一圈，竟然还没有玩够！离开香港半年，我真有点想家了。” 林毅连忙安抚：“《侠盗高飞》里，写过檀香山。但栩栩如生的细节，都是林芝兰提供的。我这个作者，还一次都没来过！咱们的‘旅行结婚’，夏威夷就是最后一站。” “脸皮真厚！”女孩虽然啐了一口，但还是乖乖坐好，没再吵着回家。 檀香山在瓦胡岛上，别名火奴鲁鲁，是夏威夷首府。预定宾馆在威基基，位于檀香山市中心。二人下车之后，‘阿罗哈’的欢迎声，不断在耳畔响起。 房间面对大海，下楼就可以游泳。阳台远望，能看见冲浪者，正在波涛中矫健腾飞！ 林毅发出邀请：“一年的持续锻炼，让我身体壮如牛。七个小时飞行，真是一点都不累。你怎么样？要不要出去走走？” 女孩可不服输：“救上船的时候，你比我还瘦呢。我的身体素质，底子肯定比你好！” 夏威夷时间，下午4点钟，伊欧拉尼皇宫。林毅当然没来过，但卡美哈美哈，还真就有点眼熟。因为国王的铜像，让他想起了一款游戏。 没有十日游的打算，所以第二天起床后，集中游览瓦胡岛。首先，珍珠港必去。 亚利桑那号和密苏里号，人们上舰参观后，肯定要发出感慨：“都是密集轰炸，前者仅剩残骸，后者完好无损。命运或运气，看来确实存在！” 离开珍珠港后，二人绕行东海岸，先登上钻石山，俯瞰火奴鲁鲁全景。再去恐龙湾，在这个潜泳胜地，游览水下丛林。 向阳花能水底采气，所以根本不用装备。像美人鱼一样，在男友身前背后，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林毅粗壮，身体不够灵活。穿上潜水套装，更是显得笨拙。五彩斑斓的鱼儿，对他是毫无惧色。把人围在中间，时而轻轻触碰，好似在观赏动物！ 海岸更往东，就是喷水口。礁石有许多缝隙，海浪涌上来后，喷泉水柱非常壮观。不过夏威夷之行，就要到此为止了。 昨天晚上，经过数次转接，费兰终于找到老板：“RB分部敲定了，请尽快赶过来，办理工作交接。这一次商务考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 线路对面的叹息，让林毅心生歉疚，所以当即答应下来。那一对跨国情侣，已经拆散好几个月。而他这位老板，却如花美眷陪伴，不断游玩旅游胜地。 此外，林毅离开美国，天堂游戏那边，也急需费兰坐镇。所以，这美丽的夏威夷，匆匆一瞥就得离开了。虽说有点遗憾，但他拍拍支票簿，觉得随时可再来！ “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林毅念叨了两遍，然后从询问得知，成田机场正在建设。 这些年，世界航空产业，一直飞速发展。客流量大增后，老机场已经不够用。所以，新加坡的樟宜、东京的成田，扩建就成为必然。 70年代的机场，半数都在美国。航空是朝阳产业，确实能够赚大钱。但是，想到加纳利空难583人死亡，林毅马上决定，这个大玩具还是留给别人吧！ 费兰是个工作狂，关怀之语不说，也不让老板歇气，上来直接汇报工作。 “RB市场，非常有潜力。这里的弹子房，真是遍地开花！行业限制少，娱乐网点多。虽然人口只有美国一半，但市场规模并不逊色。” 太东、世嘉、索尼、任天堂、中村制作所……，RB的游戏行业，被由费兰摸了个透。对方手中文件，装满一个小皮箱。CEO这么勤奋，老板真是无法指责。 RB的游戏产业，飞速崛起后来居上。巨大的市场潜力，林毅当然十分垂涎，所以决断毫不犹豫：“建造工厂，就近销售，看来是个好选择。” 不过，办厂并不简单，费兰遇到了难题：“就像汽车产业一样，RB对本国市场，保护得十分严密。我们想要撬动，需要找人合作。” “这一个月来，你都在RB。合作伙伴，已经选定了吗？” “我推荐太东游戏。” “哦？世嘉、任天堂怎么不选？他们都是老牌上市企业，实力应该更加雄厚吧？这个太东公司，我都没有听说过。” “抓娃娃机，就是他们的产品。这家企业资格很老，老板米哈伊尔，是犹太裔RB人。上市良机错过后，石油危机里只能自保，所以谈判最有诚意。” 第82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还没发话，费兰说另有重点：“耐心是胜利基石，谈判中谁着急谁输。我本来打算，留两个人在这慢慢谈。但是没想到，太东跟我透露——别的谈判对象，其实都在磨时间！” 林毅听得一愣，但片刻就反应过来：“是不是别人打算山寨，所以才要抢时间？看来，这个太东公司，倒是真有诚意！” 费兰嗤笑一声：“虽然有抓娃娃机，但这两年的主打，却没能收回成本。太东亏了不少钱，又无法从股市融资，眼看就要没落了，还不紧抓救命稻草！” 林毅听得一乐：“也对，要是能抄，估计它也会抄。产品开发和营销，可需要不少钱呢！商人不逐利，说明他不合格。” 美国那边，雅达利取得开门红后，这边的日企立刻跟风。《乒乓球》的RB代理权，就在太东和世嘉手中。现在又跟天堂合资，对方眼光不算差，就是运气不太好。 “70%的股份，这个倒是不错。但5000万美元预算，怎么需要这么多？”林毅虽然询问，但语气很平和，没有指责的意思。 费兰冷静回答：“为了抵御山寨，我们必须抢时间。太东没有钱，我们就得出大头。跟美国和新加坡比，投入虽然翻了一倍多，但一个月就能全国铺货。” “这话倒是没错，毕竟时间就是金钱。不能借力媒体，就只能自己花钱宣传了。不过，一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 “太东提供成熟团队，还有工厂和协作商，而且作为老牌公司，销售渠道也很完善。只要街机出厂，营销宣传跟上，天堂游戏的产品，很快就能登陆全RB。” 林毅盘算一番，很快下定决心：就算推迟主机研发，也必须抢占RB市场。这里的对手，潜力让人心惊。一旦发展壮大，比雅达利难对付。所以这块肥肉，他必须抢先叼走。 见老板点头，费兰瞅瞅向阳花：“太东方面的人，提出举办一场宴会，欢迎你的到来。不过向小姐，最好不要去！” 确定合作后，这是题中应有之义，林毅不好拒绝。他给女友一个眼神，让她尽管放心。 建议十分正确，向阳花没来就对了！RB人平时非常严肃，吃个饭都是一本正经。但是喝酒之后，气氛开始热烈。而醉酒之后，更是放浪形骸！ 虽然在费兰要求下，没有上什么女体盛，但讲些色情笑话，甚至骚扰服务员、对女职员伸出禄山之爪，人家都做的心安理得。 费兰耳语道：“RB的道德体系，对礼节尊卑最看重。但对性的方面，却没做什么拘束，也没有酒后失德的说法。我认为，这是过度压抑后，人性的自然反弹。” 日方上来就道歉：“米哈伊尔社长，由于女儿生病，这次没能出席。请准许我代表他，向贵客致以诚挚歉意。” 这样一来，宴会到场人员中，数林毅地位最高。比较有趣的是，别人必须九十度鞠躬，而他只需轻轻点头略作回应。 这么傲慢的姿态，要是在美国，对方肯定拂袖而去。但这里是RB，所有社会规范中，尊重等级差异是重中之重！ 日方成员依次介绍，轮到一位青年时，费兰重点指出：“这位岛耕作，合资公司的销售课长。” 林毅挑了挑眉毛：“年纪好像不大，难道是走后门？我听说，这里非常看重资历……“ “他之所以早上位，是因为做出承诺——每台天堂街机，他能卖6000美元！” 哗啦，林毅碰翻酒水，把裤子浇了个透。他实在不敢置信：“6000美元，怎么可能？这个零售价，相当于美国两倍！” 费兰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放弃别人，选择太东，这份承诺也是原因。” 因为事情比较复杂，所以酒桌上没有继续聊。日式宴会时间很长，两人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决定提前离席。 在RB，高层领导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受到下属质疑。所以林毅他们的离席，不会让人感到不快，反倒能让下属放松精神，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放浪形骇！ 向阳花虽说放心，但未婚夫回来后，仍然抽动着鼻子。没有闻到脂粉味，她才松了一口气。 女友这么可爱，林毅忍不住上前，送上安慰之吻！ 让女孩也旁听，林毅急忙询问：“6000美元，这么夸张的零售价，你为什么会同意？” 费兰慢悠悠的问：“当然有合理性，不过事情的根子，在于RB的出口战略。说来话长，你也见过不少RB人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林毅还在回想，女友却抢了先：“人人脚步匆匆，眼睛神采奕奕。仿佛他们面前，到处都是金光大道。” 费兰点点头：“二战失败，RB明白军事崛起走不通。所以，就希望通过经济崛起，把宿敌美国踩在脚下！无论汽车还是电器，不管研发还是管理，为了击败对手，RB人都卯足了劲。” 林毅突然想起，《广场协议》后，RB先是失去10年，继而失去了20年，最后又失去了30年，始终也没能缓过劲来。 见老板摇头，费兰产生误解：“看来，咱们想的一样，知道对于RB崛起，美国不可能纵容。但RB人不这么想，工作拼命到过劳死。而且在价格战上，他们也很舍得放血！RB黑白电视，在美国卖260美元，在国内卖620美元！不过，这里的消费者，倒是甘之如饴。” 林毅皱眉沉思，他记起一个趣闻——中国游客去美国，经常扫货茅台酒。这说明美国茅台酒，加上运费和关税，也比国内便宜很多！ 费兰说出结论：“因为出口导向的经济战略，造成同一种商品，RB国内昂贵、国外便宜。所以在这里，原料采购和产品销售，价格翻倍很正常。” 林毅点头致谢：“RB市场是亚洲重点，了解它确实很重要。听你说了这么多，对于坐镇亚洲天堂，我感觉底气足了不少。” 心意得到理解，费兰回以微笑。 第83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解决完最关心的问题，轮到分公司管理团队，这是RB之行的次要目的。 RB的经济总量，虽然已经世界第二，但在人均收入上，还远远比不上美国。同样一份工作，美国时新7美元，RB只有3美元。 为了节约人力成本，也为了加快产品上市，员工大多出自合作方。不过，新公司的社长职务，被费兰争取过来了。主导权到手，林毅当然不会再向让。但他的夹袋中，确实没有合适人才。 一起合作半年，老板的某些小动作，费兰也能读懂了。见林毅头痛，他也不避讳，干脆建议道：“我家一位老员工，因为附和环保建议，所以被逼辞职了。他管理上有一手，对RB也比较熟悉。” 除了环保上有点极端，CEO的其他品性，林毅都非常放心。搞定了大职务，还有一个小职务需要操心。监事，位轻权重，有资格监督核查账目，所以重要性不容忽视。 这个问题比较简单，香港的乔安邦，推荐了一位会计。这人是个老手，号称有双火眼金睛。而且为人可靠，十年来一直没出娄子。 第二天香港来人，费兰交代工作，林毅拨款放权。 正事全都办完，林毅又想泡温泉。宾馆前厅的旅行推介，林毅取来研究一番，立刻挑花了眼。 ‘地狱温泉’，风景真是独特，可惜水温太高，鸡蛋三分钟就熟。 向阳花快搜快查，很快选定了目标：“喏，就去这里吧！” 林毅扭头一看，那是草津温泉，离东京只有200公里。看来女友想家了，所以点了最近的温泉，以便能够早去早回。 二人坐上新干线，很快就到了草津町。这是一座观光小镇，温泉水量RB第一，所以形成了温泉街。 二人入住旅馆，但第一活动却非泡汤，而是观看搅拌温泉。导游介绍说：“这是为了降低温度，并使水中的微量元素，能够混合均匀，更有利于人体吸收。” 林毅和向阳花，不习惯裸露身体，所以选择了室内温泉。 女孩耐不住热，穿着泳衣，进进出出好几次。而在45度的水池里，林毅能够坚持很久。不过装逼有点过头，他走出浴池时，皮肤像熟透的虾子。而且，浑身大汗淋漓，心跳明显过速，不得不躺下休息。 泡汤消耗太大，今天不能出去玩耍了。只好租了录像带，看了两部电影——《RB沉没》，《RB以外全部沉没》。 短暂的RB之行，很快就结束了。终于要返回老家，向阳花欢呼雀跃。林毅不会不识趣，非要女友拖着走。不过，现在夏秋之交，台风袭击猛烈。死亡170多人，航班延误很正常。 林毅登机之前，有些放心不下，叮嘱新官上任的费经理：“这里天灾太多，无论人员还是财产，一定要做好保险。否则出了大问题，可就焦头烂额了！” 下属严肃保证：“请董事长放心，这事我一定优先督促。” 对方这么知趣，林毅就不再啰嗦，放心上了飞机。RB台风凶猛，香港的启德机场，也不让人安心着陆。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板桌，将座位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请检查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经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如果着陆时刻，只有空姐广播，林毅当然不担心。但启德机场特殊，所以又多了机长广播：“由于机场上空，经常会产生风切变，所以着陆过程，可能会有一点颠簸。乘客们请放心，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机长居然会卖萌，听得林毅想吐槽。 启德机场在九龙市区，周围遍布楼群，所以‘窄小精致’。半年前起飞时，由于冲向港湾，林毅没什么感觉。现在发现降落时，为了躲避楼群，飞机会来一个大回旋，安全带勒的难受。 林毅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旋风斩！” 进入滑行时，乘客都松了口气。就在这时，轮胎突然打滑，飞机上了草坪！林毅和向阳花手牵手。从妈祖娘娘到堕落天使，心中通通祈求一遍！ 还好，两万小时飞行时间，机长经验丰富无比。划了一个S型曲线，又把飞机带回正轨。跑道尽头，飞机终于停稳。 向阳花拍拍胸口：“刚才的机长广播，对初到启德的乘客，还真是一个必要安慰。” 林毅把心放回肚子：“遇到危险，不慌可能没事，一慌准保小事变大事！凡人的科技利剑，还是不够锋利啊。除了进场导航系统，也该另外建个新机场。” 女孩立即点头，附和男友意见：“启德机场有年头了，当时香港那么小，现在香港这么大，根本不适应发展需要。” 听到二人谈论，旁边一位旅客，忍不住插话进来：“听说早有讨论，想在大屿山建座新机场。但是，跟香港地铁一样，没钱导致一拖再拖。” 机场通道出口，林毅打眼一看，接自己的人不少。不过理所当然，首先问候未来岳父，林毅粤语还没忘：“伯父，点可以劳您大驾？” 向大叔眯了眯眼睛：“虽然之前电话里，你已经讲明白了，但是眼见为实，最好当面确认。” 林毅立即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回答：“您放一万个心！时间、地点、准备工作，一切有关婚礼的事情，我全都听您的！” 捶了林毅肩膀一下，看准女婿纹丝不动，老人露出满意笑容：“别人还在等着，你先过去说一声，然后咱们回大澳。” 可能是近乡情怯，向阳花一直缩在后面。见男友通过审核，才一边大叫“阿爸”，一边扑进父亲怀中！ 林毅微微一笑，转身走向其他人：“乔社长，半年不见，身体怎么样？你的失眠问题，有没有好一点？” 乔安邦儒雅回礼：“托你的福，出版社大肆扩编，所以虽然工作更多，却没以前那么忙了。我有时间锻炼，还能陪妻子休假，身体当然更好了！” 对方谦谦君子，不会像费兰一样，心急火燎的掏报告。这种礼节性问候，让人感觉更加轻松。 第84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乔安邦寒暄完毕，还有一位白人青年：“罗德伯格先生，在香港遇见你，实在令我惊喜！” 对方装作无奈：“林先生猜的很准，我也要叫您老板了。其实，我只考虑了一天，就决定换个工作。可惜迪斯尼那里，转眼就找不到人了。干脆办完辞职，来香港给您个惊喜！” 这么做有点草率，但小‘罗’这样的性格，倒是符合游戏公司的脾性。 “亚洲天堂游戏，欢迎你的加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总裁助理，辅助我进行工作。公司暂时由乔安邦代管，你先去出版社签订合同。” 接着，林毅露出坏笑，把随身的黑皮箱，递给了罗德伯格：“这里公司文件，是数个月调查所得。希望你正式履职前，能把它们都吃透。我想这个挑战，肯定对你胃口。” 安排好公司事务，招呼范保镖跟上，几人返回大澳。从机场到港口，到处都是警察，林毅惊异问道：“伯父，香港发生大事了吗？” 向大叔严肃点头：“前年，香港成立廉政公署。两年来在警队内部，挖出20个贪腐集团。虽说抓了不少人，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吕乐、蓝刚、韩森、颜雄，这四大华探长先后跑路。” 原来这些警察，是出来堵人的。林毅恍然记起，刘德华演的《5亿老虎雷洛传》，讲的就是吕乐。5亿港币，这时等于1亿美元。就算李家成，也是几年前公司上市，才涨到这个身价的。 “哦，是雷老虎啊。我原先还以为，又发生了大劫案呢？”林毅松了口气，因为贪污犯吗，不太可能伤害路人。跟他没有关系，自然懒得计较。 向大叔听得一愣：“雷老虎？嗯，这个外号不错。听说他们贪污了400多万，这可真是……” 林毅也是一愣——400万这个数字，和记忆中那5个亿，差别实在太大了！然后他反应过来：冰山水下那部分，肉眼虽然看不见，却是真正的根底。 就在这时，向阳花凑到耳边，打断男友的思考：“咱们举报李凯文时，廉署还抓了一帮警察。四大探长跑路，说不定跟那有关。” 林毅目瞪口呆，然后回以耳语：“还是别说出去，省得家人担心，或者被打击报复！” 突然，向阳花惊疑出声：“阿爸，是不是走错路了？不是乘船回大澳吗，怎么又跑机场来了？” 向大叔语气有点冲：“还不是你姐夫闹得，非搞个热烈欢迎式。这好日子才过几天，就弄这没用的排场！” 林毅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也理解，老人苦日子里过来的，喜好作风简朴很正常。但是，这样的超贵宾待遇，还真是头一次经历。心里对姐夫的好感，立即提升到max。 从起飞到降落，这次大澳之行，只花了十五分钟。就算以后地铁开通，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效率。 停机坪上，姐夫领先迎过来。“张哥、赵哥、吕老板”，众多名字各色人等，林毅认得头昏脑胀。 不过这大热天的，人家西装革履来迎接，真算是给足了面子。当初艰苦创业时，遭人白眼的憋屈，现在全都烟消云散！ 不过，粤语里的‘吕老板’，怎么听都像‘女老板’。望着大腹翩翩的男士，林毅差点笑出声来。他使尽全身力气，才把脸上的表情，扭转为亲切真诚！ 这边寒暄完毕，众人回到大屋，先开了一桌家宴。这里经过修葺，又新盖了后进，看起来全然一新。 听姐夫说：“紧跟着小新食品，这里不少人发了财。刚才那几位老板，都是公司合作伙伴。” 指着各色家电，大姐笑容止不住：“电灯、电话、电视，大澳全都有了。这生活滋味，可比从前美多了！” 她们姐妹相见，这次只有笑没有哭。不过，私房话说个没完。林毅想打个招呼，却发现插不进去。 见到小朋友也在，林毅十分惊诧：“新仔、大方，现在不是开学了吗，你们怎么都在家？” 大方的实际监护人，关大爷给他提醒：“向老弟一家捐款，在大澳修了私立小学。里面还有你的股份呢，我不是跟你提过吗，毅仔真是贵人多忘事！” 林毅恍然大悟：“哦，我还真给忘了。不过，小新接回家里，大姐和姐夫可要头疼喽！” 小新听见取笑，只是做了个鬼脸，却没有大声反驳。 向阳花走过来，摸着侄子脑袋：“你真是我家小猴子？他不可能这么乖巧啊？” 姐夫一脸钦佩：“因为我们学校，请了一位厉害校长。这些皮小子们，都给治的服服帖帖，家长再也不用担心咯！” 向阳花惊讶询问：“谁这么有本事啊？” 冲关大爷竖起大拇指，向大叔高声赞叹：“当然是关老哥，毅仔唤他姜太公，我看外号没起错！” 关大爷连忙自谦：“谬赞了！” 大姐张罗碗筷：“开饭了，开饭了，大家边吃边聊。喏，小妹，你最爱吃的梅菜扣肉！” 看着大姐热情的，把一大盘五花肉，摆在自己面前，向阳花面露犹豫，筷子怎么也不下去！ 酿豆腐、炸大肠、还有梅菜扣肉，这些都是客家菜。共同特征，很油、很肥。这时刚刚温饱，所以客家菜在香港，那是很有地位的。几人来港之初，因为身体需要，吃得那个香啊！ 见到女友踌躇，林毅挺身而出：“大姐别忙了，美国那里，菜贵肉便宜。九分熟、七分熟、三分熟，肉都吃吐了！反倒是青菜，那边只会做沙拉，我们实在想得很。” 向大叔叹了口气：“刚刚吃饱几天，竟然大菜都看不上了！” 大姐不见尴尬，反而俏皮的说：“什么大菜，就是穷人家的高档菜。其实这大油大肉，现在我也吃不下了，就图个好看有面子！您看新仔那小猴，这些菜从来不下筷子。” 小新无辜躺枪，眼睛大张瞅着妈妈。可惜嘴里塞得太满，只能发出呜呜抗议！ 第85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家宴吃得差不多了，自然开始三堂会审。林毅和向阳花之间，不管大事小事，都被问个清清楚楚。 迪斯尼生日派对，城堡上浪漫求婚，新仔说得活灵活现。大姐听着，难免露出羡慕眼神，不自觉白了老公一眼。 不过，大姐并没有丝毫妒忌，反而想把小妹的婚礼，办得隆重、再隆重一些，为过去的清苦生活，画上一个完满句号！ “勤俭才是持家之道，还是不要大操大办的好！”向大叔并不赞同。作为两个女儿的父亲，他不愿厚此薄彼。 但大姐不这么想，可能是长姐如母，把小妹当作了女儿，而婚礼仿佛重大仪式，非要办得光鲜亮丽不可！ 大叔和大姐较上了劲，反倒是林毅和向阳花，这本来的核心人士，现在被边缘化了。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办一场隆重的、水上人家婚礼，算是勉强平息了争执。 向阳花这边的准备，还有三媒六聘的事情，全都被大姐承包，谁也不能和她抢！ 林毅身边没有亲人，而本来合适的关大爷，正在忙着教育办学，所以男方这边的事情，就得麻烦姐夫这个‘连襟’了！ 听到有了结果，林毅不免大松一口气。婚礼的门门道道，他是丁点儿都不明白。上辈子出席婚宴时，就是跟着吃吃喝喝、瞎凑热闹，毕竟事不关己。 现在有‘亲友团’帮着操心，他高兴都来不及。但是此时不同后世，有些规矩还得遵守，比如晚上分房而睡。 不过，林毅不是个随便的人，还不至于睡不着觉。床垫并非柔软的席梦思，但这里的温馨气氛，让他感到身心尽皆放松。 比如现在，怀疑症、恐婚症、代沟症，‘婚前综合症’的表现，他是丝毫都没有，只有对未来的浓浓期待！ 第二天早上，锻炼完身体，林毅和向阳花结伴，去参观大澳私立学校。不过新仔还在懒觉，向导就派给了大方。 因为理科太差，跟不上市内进度，所以关大爷做主，让大方回乡村补习。如果是平常孩子，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大方与众不同，他完全处之泰然：“市内太吵闹，还是这里好！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这些都是前人智慧，而我以前那所学校，却经常反其道而行。” 林毅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请教小朋友，用白话再解释一遍。 技术上不明白，就问工程师；管理上不明白，就问CEO。没有人能面面俱到。不懂装懂瞎指挥，一次损失千万美元，他可不愿承受。所以不耻下问，大老板已经习惯了。 大方平平淡淡：“这话出自《颜氏家训》，意思是人幼小时，精神专注而敏锐；长大成人以后，思想就容易分散。所以关伯让我来这里，也有孟母三迁的意思。” 林毅听得直点头，硅谷他可没白呆，对于信息时代，已经了解更深刻了。自从电视普及，小孩专注力下降，就成了普遍现象。眼球经济来临，课本吸引力大降，没人再当故事书看了。 沿着青苔小路，几人边谈边走，来到一个小院落， 眼见只有几间瓦房，林毅忍不住吐槽：“不愧是‘小’学，真是名副其实啊！也许，叫私塾更合适。” 不过能看出来，人家还是用心了的。大澳私立小学，牌匾是崭新的，房屋也是翻新未久，干净整洁不比大屋差。 今天是休息日，小院里没有学生。作为新晋风险投资人，林毅走进去后，第一反应是到处查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隐藏的石头、锋利的角铁——别说，作为兼职‘安全巡视员’，林毅十分合格，还真发现了几种危险！能随手解决的，他直接就处理了；解决不了的，回去再通知姐夫。 德智体美劳，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林毅提出意见：“应该弄点体育器材，否则不像个学校！” 大方解释道：“这里有56个学生，大多是穷人家的孩子。每天放学之后，要么帮父亲收拾渔获，要么帮母亲下田干活，劳动量可都不小。” 林毅大手一挥：“体育运动，终究不同于劳动，更讲究竞争与配合，还能让人了解规则。大球小球都买一些，再给他们加一顿营养餐，这些钱都由我来出！ 只花了两三分钟，就参观完了教室。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里面连张板报都没有！教室内唯一的装潢，是关大爷手书的‘静’字条幅。 向阳花不由感叹：“真是家徒四壁啊！我看，再买些画笔颜料吧。即使请不到美术老师，孩子们随便涂画也很好啊，童年就应该是彩色的！” 林毅面露赞许，接着补充一条：“咱们经营出版社，购买书籍很方便。可以采购一批童书，弄个小小图书馆。” 大家三言两语，想出不少好主意。 大方在交流中，展现出的国学水平，着实让林毅惊艳。引经据典头头是道，看起来就像个小大人。 作为大澳‘私塾’校长，关大爷常驻附近。学校参观完，林毅正好去拜访。对方正做养生操，几人在等待中旁观。 眼见练完收功，林毅开起玩笑：“听说这套操，是依据五禽戏、八段锦、军事体操，您老自己改编的。这样的锻炼方式，可真是个大杂烩，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年青人的调侃，关大爷混不在意：“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肯定不会有问题！这锻炼方法吗，甭管多么有名气，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听到这番见解，向阳花大表赞同：“还是大爷说的对，我最亲近水，游泳效果肯定最佳。可是毅哥总是说，让我全面锻炼！要是变成个肌肉女，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我？” 林毅连忙道歉：“怎么能不要？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你想怎么练，那咱就就怎么练！” 他摆平女友，连忙转移话题：“关大爷，我看大方同学，够资格继承您老衣钵了。各种典故信手拈来，已经几次把我侃晕了！” 老人一边自豪，一边反调侃林毅：“这才是我的得意弟子，这种专心致志的能力，在孩童中是罕见的！而你总是想太多，心思太驳杂了，这方面反而不如。” 见林毅夸赞太过，关大爷转了语气：“国学博大精深，怎么可能快速精通？现在不过广博见闻，等他年纪大一些，就要开始专而精！” 第86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闲话聊完，想起一件正事。洛杉矶的熊教授，提出的‘商学政网’，对于主机的研发，看起来正应其时。 至于如何布局，他先说明了目标，然后向老人求援：“香港知识分子，我就只认识俩。关大爷身为校长，是学界的大人物喽！听说您老战友不少，把他们请过来玩玩呗！” 老人手指点着他：“可以请他们过来，但我不能厚此薄彼，只邀请对你有用的人。” 林毅连拍胸脯：“您放心吧，我没那么势利。妻儿也可以来，花销我全包圆。现在夏秋之交，这大屿山的风景，正是最好的时候！” 关大爷关心道：“这花销可不小啊！请客吃饭只是小钱，但要请人搞研究，我听说科研投入，从来不是小数目！” 雅达利的新主机，1亿美元没能搞定。竞争对手的轶事，林毅简要讲了，然后自信的说：“您老放心，心理准备，我早就有！” 辞别关大爷，回到大屋后，关于学校的建议，林毅告诉了姐夫。事关小新的学业，父母当然会关心，几个人热烈讨论起来。 说完这个事，姐夫掏出一沓文件：“小新食品公司，成立已经一周年了。毅仔好不容易回来，我得汇报汇报工作。” 林毅连忙摆手：“文化产业和电子产业，我那边两摊子，已经足够忙了！食品公司这边的事，我全权委托向大叔。反正要不了几天，他就是我岳丈了。” 他又想了片刻：“这样吧，分红交给关大爷。我要搞电子产业，学术界关系网少不了。他帮我忙这个事情，手头必须有些活钱。” 姐夫话没说完，但一向贤淑的大姐，这时却打断老公说话：“那些事情不急，以后再说也行。成家立业，这成家排在立业之前呢！毅仔、细妹，你们的婚事，我请人算了好日子。” 老婆说的有道理，姐夫只能无奈退让。 “吉时有两个。不过9月8日太赶，所以选了10月8日。那天正好是中秋，可以算是双喜临门！” 大姐对细妹的婚事，比对儿子学业还认真。对方这么热心，林毅当然不会给冷脸。他干脆不断点头，一副随您定夺的样子。 聘书、礼书、迎书；纳礼、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迎亲。三媒六聘的过程，大姐仅仅介绍了个大概，林毅已经头大如斗！ 革旧布新，香港没有经历过。所以，传统礼法的‘三媒六聘’，或者叫‘三书六礼’，必须要认真遵守。虽然进入现代后，过程简化了不少，但大致步骤不能错！ 事情这么麻烦，还好有人‘承包’。对林毅来说，包办婚姻才是真幸福！ 大姐的‘禁咒轰炸’，持续了好半天，才终于告一段落。林毅马屁不断奉上，然后用了个屎遁，赶紧逃离魔爪。大澳不敢呆了，一把拉起向阳花，跑去市内看朋友。 这话不算借口，确实有几位好朋友，已经半年没见面了。林毅他们两人，来到新界沙田马料水，香港中文大学就在此处。校园覆盖了一座山，颇有‘占山为王’的感觉！ 中大是开放式校园，经过四根柱子的大门，林毅轻松进入学校。不过，校徽上的麒麟认识，但是中间那只鸟，实在画的太抽象。两人讨论了半天，实在是认不出来。 一路打听着，找到‘中国语言及文学系’。费兰的堂妹费雪，乔安邦女儿乔咏兰，高中只读了两年，就考进了这所大学，真不坠女学霸威名！ 上次大家碰面，还是半年前在新加坡，一起在热带度寒假。所以这次见面后，自然好一顿亲热。当然，还是三位闺蜜亲热，林毅在旁边干瞅着！ 寒暄完毕，向阳花问出疑惑：“费雪小老师，我记得你说过，高中第三年等于大学预科。怎么这才两年，你们就考上大学了呢？” 笑容送给林毅，费雪解释起来：“这得多谢毅哥！《侠盗高飞》小说，署名权让给了我们。这里是中文大学么，抓住特招的橄榄枝，我们就提前闯了进来。” 林毅插了进来：“那甄英俊，怎么没考上？” 旁边的乔咏兰，忍不住扑哧一笑：“还不是怨我好闺蜜！林芝兰那小狐狸精，自己强行退学不算，还把人迷得失了神，毕业考试一塌糊涂！就算特招，分数太差也不行。” 中大背山临海，不像市内燥热。而且三面环水，生态确实很好。第一次来到这里，怎能不浏览美景？四个人一边游逛，一边交流见闻。 众人走着走着，就被拦住了去路。一只慵懒的小猫，正好霸占了道路正中。费雪上去摸它，动都不动一下。 看这猫胆子不小，林毅上前戳了戳，想问问它：“是不是名叫‘黑炭’？“ 猫咪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扭头继续睡。 费雪见状轻笑：“这里环境自然，有鸟有松鼠，有蛇有蜈蚣。不过最不能招惹的，还是那些猴子。走路时如果拿着水果，那可千万要小心。否则一不留神，就被山大王给抢了去！” 向阳花提醒未婚夫：“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林毅拍拍脑门儿，掏出派克金笔送上：“祝贺二位才女，进入中文大学，考上理想专业。我记得费雪说过，从新加坡跑来香港，目的就是华夏文化，现在算是心想事成！” 礼物恰到好处，女孩们欣喜感谢。不过男孩的话，更是点到了痒处。费雪抛却稳重，像百灵一样兴奋，叽叽喳喳介绍起来。 不过费雪的兴奋，来得快去的也快，女孩脸上晴转阴：“可惜林语堂先生，今年刚刚去世；而唐君毅先生，刚刚肺癌手术。这两位大家的教诲，恐怕我再也听不到了！” 就在这时，‘天人合一亭’到了。乔咏兰隆重介绍：“这里是中大精髓，只要站在此处，就能领会天人感应！” 这里其实没亭子，却有一颗冠盖博大的榕树。三面池水环绕，倒映着海天一色，仿佛身处玄幻之境。超凡脱俗之感，自然而然涌上心头！ 刚刚呆了一会儿，费雪低落的情绪，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这个地方，果然有些玄奇。 第87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涛生云灭的环境，很适合品茗下棋。但如果聊天的话，就太破坏气氛了。所以欣赏了一会，林毅提出建议：“你们二人高中状元，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费雪拒绝道：“你们远来是客，应该我们请才对。而且，中大的柠檬批，那真是一绝。来了不吃，绝对后悔！” 听到闺蜜的建议，乔咏兰连连点头，脸上露出雀跃之情。看来这种附和，确实发自真心，那就去尝尝看吧！ 食堂可真不近，走了半天也没到。港大林毅常去，感觉上小很多。 听见朋友的比较，乔咏兰抢着说：“中大的面积，相当于港大两倍。不过，这并不重要。英国殖民地有个铁律——只允许一所大学存在。而我们中大的建立，打破了殖民者的教育垄断！中大发起‘中文运动’，又打破了英语垄断权！” 说这话的时候，平时低调的乔咏兰，骄傲得像只小天鹅。不过林毅绝无反感，还要给她点个赞。各种商业文书，他能用汉语读写，多亏了这个中文运动！ 李卓敏基本医学大楼，学生食堂装修普通，光线也比较昏暗。但费雪介绍：“等到下午三点，这里就会排起长队。因为来晚一步，就买不到心仪小吃了。” 老板娘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盘批萨。不过，这馅饼不仅不热，中间还嗖嗖冒凉气！ 向阳花边吃边赞：“奶油质感很轻柔，一点儿都不腻人。原来中间是柠檬雪糕啊，难怪叫做柠檬批，而且还会冒凉气！” 林毅附和女友：“底层是薄脆饼干吧？加上雪糕的清爽，味道确实很好。” 乔咏兰纠正：“那层金黄色的，其实是玉米片。” 上层绵软、中间清爽、下层松脆，层次丰富，口感独特。这种甜品，很适合约会吃。难怪女孩们说，发明没多久，就驰名校内外了！ 朋友拜访完了，林毅还是不敢回大澳。本来他没有婚前综合症，如果被大姐磨叨久了，恐怕要被逼出‘恐婚症’了！所以，跑路要继续。 文化产业这边，已经半年没看顾了。有了好借口，林毅心安理得留在市内。当然，未婚妻必须放回去。否则明天一早，准岳丈准保追杀过来！ 回到港大家中，林毅直接爆了粗口：“窝了个大草！” 因为屋内空空荡荡，就连那些大家具，也全都没了踪影，这明显是团伙盗窃。他倒吸一口凉气，还好那些重要笔记，从来都是随身携带，否则真要出大问题！ 大澳小学刚成立，大方和关大爷搬走后，这里空置时间并不长，没想到居然遭了贼。这里没法住人了，林毅只好带着保镖，找家宾馆住下来。 林毅略作休息，暂时放下担忧，去了乔氏出版社。此行第一目的，是向部下们报喜。 大老板一次神隐，能够持续半年！所以听闻喜事将临，大家趁着热闹，纷纷上前道贺。 众人索要喜贴，林毅抱拳致歉：“婚宴定在中秋节，那天应该合家团圆，所以就不发喜帖了，过后我会另行宴请。” 他应酬完毕，走进CEO办公室。这不是原来的小房间，换了个五十平的大屋子。不是乔安邦讲排场，而是林毅的命令。 老板脑洞大，隔三差五的，就下派个新任务。出版社的员工，由原先十多人，膨胀到一百多号，租了整整两层楼。老乔秘书配了三个，小办公室根本挤不下！ “不错，看来我的正确建议，老乔你还是听进去了！” “我才41岁，累点算什么，何必养这么多秘书？” 林毅的心理年龄，其实不比对方小，闻言直接批评他：“诸葛亮英明神武，结果因为事必躬亲，累死在五丈原了！你现在人到中年，正应该加强锻炼，才能来日方长吗！” “我回来一趟不容易，得给大家弄点福利。咱们公司，应该有个健身房。搞文字的人，通常缺少锻炼，动不动就头疼脑热。你帮我转告大家，身体好才能工作，他们家人也放心。” 摇了摇头，乔安邦笑出声：“咱们中国文人，只愿意运动笔尖，不愿意运动身体。要是几年前，老板这种福利，恐怕没人能理解。那个时候，大家只认识养生，根本不知道健身是何物！” 释放完‘温暖春风’，林毅翻开工作报告。乔氏出版社、高飞小说工作室、墨扬漫画工作室，有了乔安邦指挥，结构虽散但管理不乱。 老乔久经考验了，所以林毅抓大放小，基本只看最后总结。小说收入450万，漫画收入400万，报纸杂志150万。 他心算一番，然后笑对CEO：“去年200万港元，今年200万美元，业绩全都蒸蒸日上！有你坐镇这里，我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啦。“ “其实，我也想感谢你。“ “你及时救了老婆，我廉价买到出版社，咱们谁也不欠谁。” “不是这个。老板的亚洲四小龙概念，让《南洋观察报》冲出香港，走上东亚、东南亚的大舞台。销量直逼50万，与《东方日报》并列第一，偿了我多年的夙愿！“ 林毅这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扛鼎小说停止连载后，眼看报纸销量下滑，他随手给了这个概念，没想到真起了大作用。 说完自己的高兴事，乔安邦开始颂扬林毅：“《少男少女》经过半年磨砺，销量超过30万册，当上了明星杂志。学生用品制造商，那真是汹涌而来。广告收入，打着滚的往上翻。不过半年，就创造了100万纯利！“ “都市漫画加琼瑶小说，真是一加一大于二啊。”林毅一边感叹，一边自得其乐。毕竟这本杂志，是他亲自策划，并非穿越恩赐。 乔安邦的眼神，更是让他沾沾自喜。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对二十岁的小伙子，竟然有了崇拜之情。 奖惩合理，有助于企业进步。乔安邦劳苦功高，公司必须给予奖励。 不过，林毅有点为难。半年前离港时，他想的是股权激励。但是走了一圈硅谷，发现除了科技企业，普通公司只给高薪。是否打破常规，他还要认真想想。 第88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家里来了位玩具专家，向阳花抓住机会，多多与林芝兰进行切磋。 不过女孩之间说话，容易被情绪左右。本来还在谈正事，但话题说着说着，可能就拐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 有些话比较私密，林毅不好旁听，只好出去挑战魔方。 当天晚上，两个女孩卧谈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向阳花就签了支票，与林芝兰做起了合伙生意。 两个女孩子，似模似样的签了合同。 林毅看到后很奇怪，他问林芝兰：“你们还差几个月才成人。向阳花这边的监护人，我可以代她签字，但你的签字无效啊！” 美少女神秘的笑了笑：“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 见她这样说，林毅也就不再啰嗦。至于少女那本支票，是林毅给办的。否则《变形金刚计划》，难道要时时请示、处处汇报？ 这是向阳花第一次，动用这么大一笔钱。写下10万美元的时候，她的鼻尖渗出了一层细汗。 果然，无论心性如何，人总是需要锻炼。不经历些风雨，以后做大事，肯定心虚气怯。 在林芝兰的建议下，持有变形金刚专利的新公司，开在了英属维尔京群岛BVI，成为所谓的离岸公司。 这里有两大好处：一是玩具产业，通常是亚洲代工，然后在欧美销售。而BVI的《公司法》简单易行，大大降低了国际贸易难度。 法务处的彭斯先生，说过这个事情。所以林毅二人，能够轻易理解。但第二个好处，就需要林芝兰解释了： “举例说，天堂游戏公司在美国赚了钱，必须缴税给美国政府。剩下的钱转回香港后，那边还要再收一次税。” 林毅听了后，气的眼睛黑蒙，这不就是双重征税了？简直是雁过拔毛！ 眼看林毅要晕倒，美少女调皮笑道：“我只是举个例子。其实，只要不在香港经营，或者不消耗香港资源，那边不会二次征税。” “变形金刚，是一种知识产权。公司与不同主权国家交易时，BVI那里非常便利。 既然有人比自己更懂，变形金刚的事情，林毅就不再管了。至于魔方在美国的销售，还有用户反馈信息，都一股脑儿交给了林芝兰。 更重要的事情，正在等着林毅。天堂游戏那300多万美元，需要尽早花出去。提前还贷很不合算，也不利于积累银行信用。 费兰、彭斯先生、经济学教授——这些天来，林毅频频出击，向专家们咨询，避税与投资的关系。现在，终于理出个头绪。 公司效益太好，也是个幸福的烦恼。如果那些利润，都用来个人享受，缴税高达50%-70%，简直是要林毅的老命。 但是，如果拿去购买股票，或者进行扩大再生产，再加上福特总统75年的减税法令，税负可以降到25%-36%。 难怪听人说，各种税收政策的话题，老板永远会倍加关注。林毅要不认真琢磨，肯定被IRS坑一脸血！ 总之，想要少交税，花钱的方式，就要有利于美国经济，或者能够增加就业岗位。 而如果进行风险投资，今年赔了钱，明年赔了钱，后年赚了钱，几年盈亏合并后，林毅再交税，可就公平多了。 鼓励风投的话题，他在《经济学》里见过。林毅甚至觉得，是萨缪尔森这些学者，影响了美国的科技政策。通过税收手段，把美国富豪们，逼上了风险投资之路！ 重视个人享受-高税率；推动科技进步-低税率。也许，硅谷之所以能成为硅谷，这样的政策倾斜，也是原因之一。 既然大势如此，林毅当然顺势而为。硅谷的金矿比比皆是，早一天开采，早一天收获。 林毅仔细算过，如果购买Intel，或者沃尔玛的股票，三年之后，能有十倍收益，已经很不错了。 同样一笔钱，如果用来风险投资，三年之后公司上市，至少百倍收获。 绕过斯坦福大学，林毅开车拐进沙山路。继续前行，通过教授住宅区，驶入道路后半段。 两个半月以来，他多方打听，知道硅谷的风投公司，大多聚集在这片区域。 虽然前两年的经济危机，让创业公司倒下大半，风投也跟着散去一半，但还有一些VC，仍然坚持了下来， 红杉资本就在这里，它的鼎鼎大名，林毅可是如雷贯耳了！ 投资苹果、思科、谷歌、甲骨文，应该还有其他许多公司，但是林毅记不清了。这些巨大成功，都是红杉的得意之作。 回想着这些信息，林毅有种错觉： 难道红杉的老板，莫非也是重生客？而且，还是自带谷歌的高帅富？ 自己跟人家一比，就是穿越者中的屌丝！ 如果无关穿越重生，那么对方身上，一定有非凡之处，值得自己学习——林毅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碰碰运气。 他的车，已经向前磨蹭了一公里。但这里的建筑，根本没有公司铭牌。那些简单的门牌号，上面只有数字，让人完全摸不清头绪。 这段路不过三四公里，汽车已经开到尽头。林毅叹了一口气，觉得运气实在不好，竟然没有任何发现。 轻易放弃，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他调转车头，回到先前路过的咖啡厅。林毅点了一杯饮品，坐到街边的阳伞下，边啜饮边沉思。 过了片刻，两个老外走了过来，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 他们的平静交谈，仅仅持续了一分钟，然后嗓门就越来越高。 两人交谈的内容，竟然是风险投资！林毅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侧耳倾听这番谈话。 年轻人劝道：“情况正在好转，我们只要再坚持一下，肯定能够收到丰厚回报！” 中年人已经很不耐烦，反驳声调不断拔高：“20多家公司，没有一家能够上市！已经三年了！坚持？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仅仅不到五分钟，谈话就不欢而散。中年人放出撤资的狠话，然后匆匆离开了咖啡店。 那位年轻人，晃动着勺子，不断搅乱咖啡，却半天不见引用。 过了一小会儿，林毅起身，走到了那人对面。他指了指空椅子，打了个招呼：“抱歉，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介意我坐这里吗？” 对方微微愕然，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同意林毅落座。 青年人既没有询问，找他有什么事情；对刚刚的偷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他只是看着林毅，静等对面解释。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养，林毅十分佩服。他也不急于说话，而是细细观察起来。 对面的白人青年，无论身高还是体型，跟林毅都有些相似，但脸型要柔和一些。不过那一对狮子眉，可真是非常惹眼。 林毅记得，中国开国总理，好像也是狮子眉。听说这种眉形的人，敢作敢为，十分有担当！ 观察就到这里，林毅实话实说：“我叫毅、林。在附近开了一家公司，名字叫天堂游戏。因为税务问题，正在寻找新的投资渠道。” 林毅的坦率，撬开了青年人的嘴：“蒂姆，德丰杰风险投资公司。天堂游戏我知道，最近声名鹊起的那家公司。” 第89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听到林毅提及，有意进入风投行业，蒂姆微露兴奋，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对创业项目和创业团队，如何进行风险评估，蒂姆做了一番详细介绍。 然后从他那里，林毅又了解到，风投敲定之后，事情并不算完。那些创业团队，虽然是技术高手，但大多缺乏管理能力。 所以，风险投资公司，必须帮助创业团队，纠正错误和补足短板。 两人谈兴渐浓，越说越投机。 林毅受益匪浅，听得不断点头。原来风险投资公司，还要承担保姆责任！不像上市公司的股票，买完扔那儿就行了。 50年代的惠普、60年代的DEC、70年代的英特尔，蒂姆把以往的硅谷奇迹，一一掰开给林毅详解。 说到这里，林毅提起一则新闻：“Intel和AMD，这两家芯片巨头，最近达成了和解，互相授权了专利。” “它们的未来，肯定一片光明！这么大的利好消息，德丰杰为什么不进入股市，买进它们的股票？这不也是投资科技公司吗？” 郑重摇了摇头，蒂姆骄傲说道：“投资于未来，让资本从无到有、不断生成，才是风投该做的事情。公司上市前，我们更专业。” “资本生成之后，我们就该退出，以便控制风险，保证盈利实现。不能抑制贪心，这条路走不长远。” “公司上市之后，就是资本生长阶段。这时的投资，银行更专业。而且，想从华尔街大鳄口中抢食，可不是件容易事！” 说到这里，蒂姆的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经过这段长谈，林毅更加欣赏对方。德丰杰投资公司，状况十分不好。但蒂姆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急迫，尽显大家风范。 果然，接下来的对话，蒂姆道出了根底：“从我爷爷开始，我家连续三代，都从事风险投资。但我没有进入家族企业，而是出来独自创业。” 蒂姆摊了摊手，随即苦笑道：“你也听到了。三年之内，投资了25家公司，却没有一家，能够达到上市资格。” “现在公司进入了低迷期，不断有人催收贷款。更糟糕的是，还被列入了SBA监控名单。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引入新投资人。” 蒂姆的诚实，打动了林毅。对方虽然年轻，身处逆境时，却能不骄不躁。 如此坚毅稳重之人，即使目前龙困浅滩，只要能有一丝助力，必然能够脱出泥淖！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林毅提出：“刚才走的那位先生，说要从德丰杰撤资。他撤多少，我补多少，股份不变！” 正常谈判的时候，有了趁虚而入的良机，应该穷追猛打，追求更多收益。 不过林毅看中的，是蒂姆这个人，而非德丰杰公司，自然不会搞那强盗行径。 林毅顶替的位置，是‘有限合伙人’，并不直接管理公司。而是委托‘普通合伙人’，也就是蒂姆，进行间接管理。 普通合伙人，相当于CEO，就是面前的蒂姆。而林毅的身份，相当于德丰杰董事。这种‘坐享其成’的工作，他最喜欢了。 花了300万美元，换到20%的股份，林毅感觉很值。公司发言权，他是无所谓的。学习风投的机会，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更重要的是，虽然比不上红杉资本，在硅谷已经闯荡五年，但德丰杰的三年资历，在这片风投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那些创业公司，寻找资金的时候，可不会只联系一家风投，肯定要货比三家！ 所以从德丰杰那里，硅谷的各种变化，林毅都能一览无余。只要钓到几条大鱼，他就可以鸡犬升天了！ =========分割线======== 搞定了风投公司，林毅高兴了一小会儿。庆祝上个月的收益，总算是花了出去！ 但是，更加幸福的烦恼，正在不远处招手。时间快要进入6月，一笔更加庞大的盈利，眼看就要入账。 没办法，已经两家工厂了吗，街机产量肯定翻倍——林毅的叹息声，实在有点矫情。 来自戴姆斯集团的情报，让林毅知道，即使是雅达利，一款畅销游戏，顶天销售20-30万台，美国市场也就饱和了。 街机不像食品，并非易损耗品，顾客不会经常更新换代。所以天堂游戏公司，在美国这边的工厂，已经不适合继续扩产。 而且，由于成本偏高，这时的‘美国制造’，在国际上缺乏竞争力。从汽车到电器，RB和西德的产品，把美国货挤得喘不过气来！ 林毅算过一笔账，这时的美国最低工资，是2.3美元/时。他的两家街机工厂，对技术有一定要求，所以工人薪资，最低6美元/时。 这里的法定工时，每周是40小时。超过的时间算作加班，要付1.5倍工资。 平均下来，工人的年收入=公司的人力成本，不会低于1.2万美元。 今年二月，林毅和向阳花，玩儿一次‘结婚旅行’。 这将近地球一圈，绝对没有白绕。从亚洲四小龙，到欧美发达国家，几乎考察了一遍。 这时的香港、新加坡，还不算发达。工资换算成美元，年薪只有两三千，仅有美国的1/4到1/5。 制造业的总成本中，人力成本大概占15%-20%。如果把生产转移到亚洲，即使运输成本增加，利润也能增长不少。 RB和亚洲四小龙，为什么能够崛起。林毅的帐算到这里，有点想明白了。他当然是跟富豪们一起，把投资向亚洲转移喽。 开会商议的时候，费兰发言：“近几年来，香港和新加坡，电子产业发展迅速，基础已经打得不错。而且电视机的生产，RB已经后来居上，所以我赞同亚洲办厂。” 会上决定，这次商务考察，将由费兰带队。等他谈妥新厂，下个月的盈利，应该已经入账。天堂公司的资金，可以得到有效利用。 至于林毅，则留下坐镇美国。天堂游戏的经营，已经走上正轨，即使他‘半工半读’，应该也能搞定。 就是费兰会很辛苦，刚从特拉华回来，又要飞到地球背面。为了表示歉意，林毅亲自到机场，给考察团队送行。 遗憾的是，珍妮正忙着写新书。继续比翼双飞，看来是不可能了！ 林毅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声对不起，然后陪同家中两位美女，一起奔向美丽海湾！ 第90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加州的各个大学，这些天来非常热闹，搅得林毅都没心思学习了。愤怒的黑人学生，在校园里焚烧肖克利的画像。 不过这个被咒骂的人，可不是林毅公司的那位天才怪胎——汤姆·肖克利；而是消失已久的‘硅谷第一人’，诺贝尔奖得主——威廉·肖克利。 至于原因，就在最近发表的一篇论文中，他宣称黑人的智商，要比白人低20%！ 自从美国颁布了《权利法案》，各行各业的名人，在公开场合说话都很注意，尽量避免种族歧视言论。 而肖克利这样肆无忌惮，当然一下就闹翻了天。而焚烧画像的行为，恐怕还没有第二位诺奖得主，享受过这样的‘殊荣’。 不过，研究过他的生平之后，林毅觉得，这位‘硅谷第一人’，性格变得乖戾暴躁，不是没有原因的。 由于发现了‘晶体管效应’，肖克利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如山似海般的赞誉，自然随之而来。 可惜的是，肖克利缺少一颗大心脏，一下子就被捧得找不着北！ 他认为：自己能发现晶体管效应，那么在晶体管产业上，同样也能大有作为。凭着自己的天赋，就能把‘电子管时代’，快速推进到‘晶体管时代’。 可惜的是，五色使人目盲，五音使人耳聋——‘硅谷第一人’的鲜花与掌声，堵塞了他的心智。对于那些不同意见，完全听不进去。 ‘捧杀’这个词，林毅前世听过几次，这下可算见到真的了！ 结果不言而喻，肖克利的公司失败了。那些出走的手下，被他怒斥为‘叛逆八人帮’！ 可笑的是，这八个人独立后，先后创办了仙童、英特尔、Anelc半导体、联碳电子公司和Intersil公司。几乎个个大有作为！ 于是，“叛逆八人帮”，就成了硅谷最著名的典故之一。 而肖克利这位诺奖得主，则被评价为：科研上的天才，商业上的蠢材！ 然后这位天才蠢材，关闭了公司，进了大学当教授。 这几年，对人种学和优生学，肖克利突然大感兴趣。并公开发表他的信念：在遗传上，并非所有人种，都处于同等水平。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就自然而然，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了解完‘硅谷第一人’的生平，林毅才深刻感受到，当初游览大屿山的时候，关大爷为什么要谆谆教导： ‘历经艰苦奋斗，终于登顶的年轻人，一定要小心‘捧杀’！在鲜花与掌声之中，可不要迷失栽倒！’ 具体的话语，林毅记不清了，不过大致意思不会错。肖克利诺奖后的遭遇，正像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所说： ‘真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这些警世恒言，林毅特意记在‘预言笔记本’上！以现在的发展速度，那鲜花着锦的日子，怕是离他已经不远。 =========分割线======== 第二个生产月的报表，刚刚递交上来。看着上面的数字，林毅难掩激动心情。 26000台的产量，正好翻了一倍，看来生产磨合的不错。税后利润670万，静静地躺在账上，正在等待林毅使用。 加上之前的328万，两个月合计，获利已经超过千万！ 公司的利润分成，比例虽然降低了，但是每台街机的利润，仍然有600美元，并没有减少。 林毅仔细研究报表，终于弄明白了原因。天堂游戏的产能倍增，机箱、芯片、显示器的采购数量，自然也跟着猛增。 所以从上游厂家进货时，天堂公司的议价能力，也有了大幅提升。原料成本降了下来，正好补上分成利润的减少。 就在昨天，从戴维斯出版集团那里，林毅买到了一条重要情报：这两个月以来，雅达利游戏公司，并没有跟风天堂游戏。 这消息简直太棒了！其他游戏公司实力不够，市场反应速度，比雅达利要慢上不少。看来这场蛋糕盛宴，林毅的独享时间，至少可以延长一个月。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踏足战场之前，各种明争暗斗，实际早已开始。 无论是费兰明智的营销策略，还是林毅借助舆论进行造势，都是未雨绸缪。 有了这样充足的准备，才能让敌人望而生畏，最后不战而屈人之兵。 蛋糕上最甜美的奶油层，已经被天堂公司吃掉了。而剩下的部分，对雅达利来说，实在有点鸡肋。所以这个最佳结果，并没有出乎林毅预料。 无论做什么行业，都会有竞争存在。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搜集对手情报，当然不能只看信息。 林毅走进公司娱乐室，市面上常见的各种游戏，这里都能找到。 公司是盈利的地方，可不是康乐中心。打造这个游戏室，不仅仅是为了放松，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激发员工灵感。 创新性研究，仅仅闭门造车可不行。竞争对手的产品，是很好的研究目标。 有个故事讲得好：逃避猛兽追击，不需要你跑多快，只要比同行者，跑得更快就ok！ 同一个道理：竞争对手的产品，凡是优秀之处，就要学过来，然后添加一些自己的特色，那么在市场上，我们的新产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用比熊跑得快’，其实不是个笑话，而是商场竞争中，时刻都在上演的真人真事。 林毅与这个时代，磨合在渐渐加深。怎么把领先一步的疯子，改造成领先半步的天才——他思索良久，领会了‘跑熊故事’！ 市场竞争和企业营销，林毅通通没有学过。但为了自己的公司，多多用心琢磨，总能摸到一些窍门。 他走向一台破旧街机，机箱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图案。打开电源后，一台黑白电视机，亮了起来。它那球形平面，显得十分古老。 这就是街机始祖——雅达利的《乒乓球》，林毅花了100美元，从酒吧老板那淘来的。 几年之前，就是这件‘古董’，雅利达标价1200块，仍然供不应求，销售额快速逼近2000万。从那以后，雅达利一飞冲天。 林毅玩儿了一会儿，感觉这游戏的价值，全在创新设计上。否则仅仅两条白线，对着个小球推来推去，很快就会玩腻。 其他游戏厂商，虽然也有一些卖点，不过跟《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比，差距太大。 能跟天堂游戏打擂台的，只有雅达利的《坦克》和《打砖块》。 在这两款游戏上，林毅流连了好久。各种各样的改进意见，不断从脑子里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不过实在可惜，这些宝贵的灵感，暂时只能封存在肚子里。雅达利是最强对手，林毅才不会去‘送温暖’呢！ 第91章 端午家节，生存生活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6月2日星期三，这天下班的时候，华裔工程师王杰，过来邀请：“老板，今天我家有个派对，都是华人华侨，你要不要过来？” 林毅听得一愣，在王杰的解说下，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端午节到了。 这时可不像后世，华人的传统节日，在北美还不是正式节假日。所以要到下班之后，才会举行聚会。 魂穿之前，林毅已经数年，没有庆祝端午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反应过来。 王杰看林毅愣神，以为是担心宾客的问题，连忙解释道：“来参加聚会的人，都是些律师工程师。” “啊，我要去接向阳花，等会我们一起过去。”林毅回过魂儿来，接受了这个邀请。正好趁机接触一下，西海岸的华人圈。 见老板答应下来，王杰写下家庭住址，然后匆匆离开公司，好像去准备聚会了。 接到少女的时候，有两个华裔学生，正在校门口和她聊天。事有凑巧，向阳花告诉林毅：“我想邀请两位同学，去家里过端午节。” 那两位同胞，正好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本分孩子。林毅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摇摇头。 他连忙解释：“工程师王杰家里，要举办端午聚会，邀请咱们一起去。我看也别单独弄了，大家一起去他家吧？人多了热闹！” 那位女同学，有点天然呆，插话之前，竟然还举了举手：“这里的华裔聚会，通常要带一个家乡菜，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林毅小小的埋怨了一下：王杰竟然没有提个醒，这要是空手去了，岂不成了蹭吃蹭喝？ 几人连忙回家，少女煲了一锅靓汤。虽说加了鲜虾酱，但时间实在有点赶，味道肯定不会太如意。 天然呆女孩，手艺也不错，炒的菜香味四溢。 林毅找来两个保温桶，这是野餐装备，现在正好用上。把炒菜和靓汤放进去，然后几人驱车，赶往聚会场所。 四人抵达的时候，发现派对上，至少聚集了20号人。男多女少的原因，可能是来了不少光棍汉。几个小孩子，正在屋内外窜来窜去。 还好这里够大，看上去并不拥挤。不过屋内摆不下这些人，所以虽然是端午聚会，但形式上，却有点像西式自助餐。 很快，客人们开始展现菜品，就像人一样，这些菜色天南海北，很多林毅都不认识。 他是北方人，天然的咸党，口味比较重。那些清淡菜色，他吃不习惯，不过辛辣菜品，倒是很能勾人食欲。 聚会的来客，台湾籍的比较多，所以谈话时多用国语，林毅当然能够听懂。 席上一人愁眉不展，旁边的朋友问道：“云兄，你那绿卡，还没有办下来吗？” “难！那些移民局的人，说我虐待老婆。不就是打了两巴掌吗？我这样面冠如玉的君子，哪里长得像坏人？” 朋友跟着叹了口气：“你关起门来，在家里教训不好吗？非要当着邻居的面！中美习惯方式不同，当然会话不投机。” 从在座诸人的对话中，林毅发现一个有趣现象：来美国比较久的人，说话总有些古韵盎然。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像古代的酸儒。 而相似的身份，在家乡时，通常说一句汉语，必然夹个英文单词。好像不如此做，便很不时尚一般。 都说故土难离，在这些华人华侨身上，林毅算是感受到了。 虽然林毅是老板，但王杰并没有特殊对待，只是简单引见了一下。 不过天堂游戏的名字，在旧金山地区，已经小有名气。在座的宾客，有不少人听说过。 还有人自来熟，跟林毅开玩笑：“原来那两款新游戏，是林老板的产品啊。还好我没有孩子，否则可要操碎心喽！” 这句玩笑话，似贬实褒。林毅想了一会儿，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 散席的时候，一位金丝眼镜，递过来一张名片：“鄙人姓张，张贵川，经营一家律师事务所。太平洋周边的贸易，我非常熟悉。” 社交场合的礼节，林毅已经学会不少。他双手接过名片，认真看了看，然后掏出自己的片子，递了过去。 对方是个有心人——看来从王杰那里，这位律师先生，问出了不少消息。对于天堂游戏的需求，已经了然于胸。 互相拜别的时候，张律师送上祝福：“林先生少年英才，想必过不了几年，就能像王安一样，成为在美华人的骄傲！” 这句祝福，算是击中了林毅软肋，让他对张贵川好感大涨。 在电子产业报刊上，王安的大名，可是新闻常客！ 他出身哈佛计算机实验室，发明了磁芯存储器。这个东西，林毅不太明白，觉得可能是早期磁盘。 后来，王安出走哈佛，创建王安实验室。仅用600美元，就向商业领域，勇敢发起进军。 幸运的是，不同于‘硅谷第一人’肖克利，王安的商业才华，同样非同凡响。 他负债250万美元，成立王安电脑公司。股票上市后，身家高达5000万！ 72年至今，王安电脑发展迅猛，先后推出的两款文字处理机，都取得了巨大成功。由此，他成了华人富豪中的翘楚。 第二代文字处理机，不光天堂公司在使用，林毅家里也有一台。 费兰提倡‘工作无纸化’后，公司的自动化办公设备，不少都采购自王安公司。 林毅分析过，文字处理机，应该是机械打字机和个人电脑之间的过度产品。 打字机这种东西，向阳花已经不用了。她写作业的时候，都用这种新机器。 也难怪少女如此——王安文字处理机，外形有点像电子琴，比起老土的打字机，当然更得女孩倾心！ 文字处理机的广告，拍的也很有意思：王安不用模特，而是亲自动手。他右手夹着雪茄，按在文字处理机上。 那个神态表情，就像皇帝御驾亲征一样，林毅觉得非常有趣。 回到家里之后，两人聊起聚会，向阳花兴奋道：“我觉得跟纽约相比，西海岸的华人，更加朝气蓬勃，没有那种死水一潭的样子。” 林毅试着分析：“我觉得，这可能跟身份背景有关。今天聚会的客人，都是些新移民，他们有技术有财产。” “这些人到美国来，是为了追求美好生活。而那些老移民，多是挣扎求存、逃难至此。生存和生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 捏了下少女脸颊，林毅提示道：“老移民一般不会英语，聚居在唐人街上。而新移民居住分散，尝试融入美国社会。”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 第92章 领导错误，伟大比分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经过休假的放松，还有头脑风暴的洗礼，游戏开发部花了一个多月，终于拿出了让林毅点头的作品。 美国人可以自由持枪，那么射击游戏，当然是开发首选。从贝尔实验室淘来的光枪，这下可算有了用武之地。 本来大家一致同意，弄个西部牛仔游戏。但林毅提出的《荒野大镖客》，头脑风暴的时候，因为技术限制而否决了。 后来林毅提出《打鸭子》，大家觉得简单可行，就尝试做了出来。 令人懊恼的是，草丛里飞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像白条鸡，根本没有野鸭子的艳丽！林毅看过画面后，半天掩面无语。 最后没办法，只好继续简化，弄出了《打飞盘》。然后又蹭了科幻热度，进化出《打飞碟》。 汤姆和杰克实力强悍，设计出15种飞行变化，比起《乒乓球》的8种，进步了很多。 说实话，这么简单的游戏，林毅心里很没底。他自己肯定没有玩的欲望，也许能从小孩子兜里，骗来两根棒棒糖？ 至于竞速游戏，市场上的产品都差不多。天堂游戏改进的地方，主要是添加了路障和陷阱，增加了一些趣味度。 林毅看了还算满意，这种进步，绝对只有半步！而且上辈子的游戏里，有一个摩托障碍赛，他就蛮喜欢的。 最后是休闲游戏，无论是《连连看》，还是《俄罗斯方块》，现在的技术水平，已经都能实现。 但是林毅想都没想，就把它们给否决了！这么经典的游戏，当然要用在关键时刻。天堂游戏虽然发展迅猛，但力量还不够强大。 汤姆在惠普的时候，利用他们的大型机，开发过一款复杂棋牌游戏。不过在街机上玩不了，而且版权也不属于他。 可惜的是，那些简单的棋牌游戏，别人已经开发过了。最后还是决定，尝试把桌游军棋，改编成电子游戏。 经过几个月的扩充，天堂公司的游戏开发团队，已经增加到30多人。这段时间以来，或改编或改造，设计了二十款新游戏。 不过林毅眼光挑剔，方案讨论的时候，直接就枪毙了一大半！剩下的游戏，可以发行试试看。即使失败了，他也不心疼。 并非林毅不差钱，而是几次小小失败，对他好处更大！遮掩穿越者的身份？这种担忧没有必要！ 自从马克吐温的小说——《亚瑟王朝里的美国人》出版以来，已经不知有多少家伙，宣称自己穿越了，或者是重生的先知？ 即使林毅说出穿越的事情，也只会博大家一笑，毕竟‘狼来了’吗！ 如果他坚持己见，也不会变成小白鼠。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这种可能性倒是很大！最后再演上一出，《飞越疯人院》！ 不做十全十美的领导，来自林毅的读书心得。如果领导总是正确，那些游戏开发人员，可能会养成依赖性，创造力也会大大下降。 所以在创新企业中，为了长远考虑，领导偶尔犯个错误，才能保证团队活力！ =========分割线======== 考察组出行一周，费兰第一次回电：“RB市场，已经考察完毕，我觉得天堂街机，在这里非常有潜力！” 根据考察所见，这十多年来，RB流行一种弹子游戏，名叫‘柏青哥’。它有点类似赌博机，玩家可以赢得礼物，甚至现金奖励。 因此，在RB许多城市，弹子房真是遍地开花！跟美国相比，那里的顾客，多了不少家庭主妇。 此外，RB的游戏中心，不仅数量众多，规模也都不小。更重要的是，那里不像酒吧，限制未成年人进入。 所以，费兰提议：“虽然RB人口，不到美国的一半，但潜在玩家数量，很可能会反超。建造工厂就近销售，应该是个好选择。” 世嘉、索尼、任天堂，RB巨大的游戏潜力，林毅当然十分垂涎，所以答应的毫不犹豫：“有调查才有发言权，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办厂的事情，并不简单。费兰也遇到了难题：“RB对本国市场，保护得十分严密。我们想要撬动它，可能需要找人合作。” “有个世嘉游戏公司，不知老板听过没有？它是美国人在RB开设的公司，原来的业绩一直很好。不过近几年来，跟本地人的竞争中，处境却每况愈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来想要进军RB市场，独食恐怕是吃不成了。这个问题，林毅倒是能够理解。 就像美日汽车争端，无论美国如何施加压力，挺进RB市场的计划，始终难以寸进。 林毅刚刚同意，电话那头，又提出了谈判问题：“我打算留下两个人，在RB这边慢慢谈。其他人员跟着我，去考察香港新加坡。” 《侠盗高飞》的版权，拉锯了六个月才卖出去，但最终结果还算不错。所以林毅明白，谈判中谁先着急，谁就输了！ 耐心是成功的基石，林毅愿意慢慢等。也想看看，接下来的行程，费兰会有什么收获？ ==========分割线========= 疲惫的时候，如果有人能说说话，感觉会很好。 可惜这些天，向阳花不是写学期论文，就是和林芝兰一起，捣鼓玩具公司。女孩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理会林毅。 少女这么认真，林毅也不好打搅。新闻功课做完后，他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最后是一场篮球比赛，吸引了他的目光。 原来这个时代，美国有两个篮球协会，ABA和NBA。新闻报道说，二者马上就要合并。 前世林毅个子不高，所以不喜欢篮球。这半年多以来，个子长到了1米79，倒是可以玩上一玩。 美国三大球，棒球和橄榄球，林毅都看不懂。幸好NBA联赛，他还能欣赏一下。 趁着上场队员介绍，赶紧了解一下情况。否则这些球员，林毅可一个都不认识。 波士顿凯尔特人队VS菲尼克斯太阳队——这是对阵的双方。 比赛打得异常激烈，第三节结束的时候，双方比分，都已经超过一百！不过他们都没有歇气的意思，按摩的按摩，换人的换人。 解说员也很激动：“只剩下一节时间，今年的NBA总决赛，就会决出胜负！谁会以3:2获得总冠军，让我们拭目以待！” 经过最后12分钟的激烈角逐，最终结果定格在128：126。凯尔特人以毫厘优势，在主场击败了太阳队。 正像解说员所说，这是NBA最伟大的一次比赛！林毅作为一个进球党，这样高的比分，简直让他爽透了！ 他还不满足，走进储物间，不知从哪个旮旯，摸出一个旧篮球。应该是某任房客，留下来的纪念品。 可惜，附近只有网球场，没有篮球场。所以林毅只能去空旷处，随便运了会球。顺便幻想一下，自己上场后，纵横飞驰的英姿！ 第93章 谈判专家，奇迹价格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天下班之后，林芝兰气哼哼的回到家，把包往沙发上一甩，然后坐在那里，抱着肩膀不说话。 后面进门的向阳花，脸也同样板着。林毅看到后，以为二人闹了矛盾，连忙上前劝慰。 林芝兰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好姐妹，怎么会闹矛盾？让人生气的，是设计师卡尔。真是闹不明白，难道我们不是他老板？” 美少女嘟嘟嘟，像机关枪一样，把前因后果倒了出来：“我看，卡尔就是性别歧视，看不起女人！要不然对我们的要求，为什么爱答不理？” 在林毅的印象中，卡尔就是个宅男极客。这一类人，可能会有些奇怪坚持。 他还是个德裔美国人，可能在某些想法上，跟两女也搭不上弦儿。 向阳花坐在旁边，并不说话。从表情上来看，好像没有生气。不过眼睛里的坚韧，心虚的人看了，都会心肝儿一颤！ 变形金刚的事情，林毅既然已经交了出去，就不想再往里掺合。但心上人的难题，就是对他的召唤。 “斯坦福商学院，来了一位访问学者，据说是法国的谈判专家。学校已经贴出告示，明天他会进行一场讲座。” “你们和卡尔的问题，实质也是一场谈判。要不我们去听听讲座？说不定学会一些技巧，就能把问题顺利解决了！” 向阳花当即连连点头。林芝兰虽然不爱学习，但带着披荆斩棘的脸色，也答应一同前往。 =========分割线======== 谈判专家的讲座，从一次地产交易开始： 有位邮递员即将退休。他相中了一处美丽乡村，打算在那里购地建屋，以做养老之用。 他已经买了两块土地，一块600平米，一块800平米。但要想用来建设住宅，面积要求超过1000，而且必须连成一片。 不幸的是，他那两块地，中间夹了块别人的荒地，面积大概400平米。 而荒地主人，住在遥远的巴黎，过着中产阶级的富裕生活。 那两块土地，原先买的时候，平均80法郎/平方米。而现在的价格，已经涨到150法郎/平方米。 谈判专家说完，开始给学生们出题：“假设购买土地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为了那400平米荒地，你愿意付多少钱？” “换一个角度——如果你是荒地主人，那么买家出多少钱，你愿意达成交易？” 专家让学生分组讨论，然后扮演买家和卖家，进行实验性谈判。 谈判的事情，果然十分繁琐。仅仅完成一个实验，大家就花了两个小时。 专家公布了实验结果：“最低的购买价格，是15法郎/平方米；而最高的卖出价格，达到375法郎/平方米。” 也就是说，那块400平米的荒地，最低成交价格是6000法郎，而最高交易价格，居然达到15万法郎！ 足足相差25倍！听到统计结果，林毅简直目瞪口呆！这就像100分的试卷，别人得了200分一样，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想到后世的房地产，他心中像是猫挠一样，对于内中原因，已经迫不及待！ 谈判专家指了指旁边——那里有几位助手，在实验中，或者扮演村民，或者扮演房产公司。有点像游戏中，各种任务NPC。 “首先，我要问一个问题。在谈判之前，大家花了多少时间，去了解相关信息？” 专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些成交价格，达到极限的学生，至少花了一半时间，去做好准备功课。”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听到这里，林毅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场实验，他成绩不佳，但游戏行业的情报搜集，他已经做的很好。 而向阳花和林芝兰，两个女孩的眼中，也爆发出光彩！看来她们也有收获。 紧接着，专家请两位同学上台，对于极限成交的经过，进行的粗略演示—— 甲，扮演最优买家： “联系荒地主人的时候，我并没有急着给出报价，而是尽可能探听对方想法。 荒地主人早已搬到巴黎居住，过着富裕的中产阶级生活。从电话交谈中，我了解到，对这里的地产交易情况，他几乎一无所知。” 甲指着实验助理们，继续讲解：“我遍访村民，得知400平米的土地，由于面积太小，通常只能当做花园。不同于住宅用地，这种土地非常不值钱！” “而荒地主人的老邻居，一位唠叨的退休老人，告诉我说，如果购买那块荒地，每平米他只愿意出价15法郎。” “从老人那里，我又得知一条宝贵消息：因为距离遥远，巴黎的那位卖家，仅仅通过电话，询问这位老邻居。所以在卖家心里，荒地只值6000法郎！而这个数目，就是对手的心里底线！” “这笔小钱，不值得对方浪费时间，亲自跑来调查。所以买卖双方，形成了信息不对称。利用这种不对称，我做成了一笔好买卖！” 乙，扮演最优卖家： “我的谈判过程，跟甲正好相反。邮递员来电话的时候，我多番试探，得知对方买地，是为了建房养老。” “我的老邻居，出价每平方米15法郎，但那是花园用地的价格。就像商用房和住宅楼一样，两种土地使用方式，不可能是一个价格！” 乙抬起胳膊，指了指‘房产经纪’：“所以我致电当地房产公司，询问那里的土地成交，均价是每平米150法郎。而且，根据房产交易记录，买家曾今购入两块土地。” “虽然我很富裕，巴黎和老家距离也很远，但是400平米的土地，最少值6万法郎，而不是6千法郎，完全值得我跑上一趟。” “到了老家，我经过仔细调查，得知一条重要情报——如果邮递员买下我的荒地，三块土地连成一片，将会升值到每平米200法郎！” “600+800+400，总面积1800平方，升值后总价36万法郎。” “而买家原来的两块地，面积1400平方，乘以市场价每平方150法郎，总价21万法郎。” “36万-21万=15万（法郎），平摊到400平米，单价就是375法郎/平方米。” “邮递员已经有了两块地，建房养老又是刚需。以这个价格成交，对方根本没有收益，但也绝不会亏损。” “所以15万法郎，就是对方的心里底线，也是我的终极目标！而6万法郎的市场价，就是我的谈判底线。” “经过一番努力，我得到了最优结果。”乙说完后，一脸骄傲的下台去了。 =========分割线========= 做了一番精心准备，向阳花和林芝兰，再次踏上战场，跟卡尔进行决战。 晚上回来的时候，林芝兰像将军一样，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兴奋的说：“搞定了！搞定了！阿花真是太厉害了！” “林毅，跟你说的一样，她真是海的女儿！别人抽刀断水，她纹丝不动。卡尔稍一放松，阿花立即倒卷千军，摧毁了对方意志！” 拍了林芝兰一下，向阳花嗔道：“哪有那么夸张！专家说的真对——谈判时，总是否定对方观点，很容易导致愤怒和僵持！” 林毅明白她的意思。就像辩论赛一样，很多时候，提问比否定更有力量。 不光能引蛇出洞，让对方露出弱点。而且疑问用得好，不论场上场下，大家的思路，都容易被己方牵着走。 难怪有的房子，明明是临街二楼，却能卖出商铺的价格。而有的临街一楼，买家却能用住宅价格，欢欢喜喜拿到手中。 看来，这就是谈判的魅力！ 第94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一天早上，林毅正在看新闻做功课，突然一则征兵广告，闯进了他的眼帘。 志愿当兵的人，薪资和各种福利，比起林毅的工厂，待遇诱人多了！还有退役后，从再培训到工作安置，条件都很优厚。 对于大学生来说，如果还不起学贷，那么文职军人的高薪，也是一种解决之道。而有些广告镜头，明显是为女兵准备的。 上午工作的时候，林毅提起这个事情，想知道流水线上的工人，是否会被广告勾引走？甚至被强制服兵役？ 汤姆摆动的手指，连收了三个NO：“老板不用担心，应该是73年的时候，美国取消了义务兵役制，现在都是志愿兵。” 杰克理了理连毛胡子，眼中闪过冷光：“要没有当年的反战游行，没有我们连连抗议，73年越战正酣，怎么可能取消义务兵役？” 林毅想了想，觉得自己推测有误——美国输了越南战争，石油危机应该只是原因之一。反战浪潮和兵源不足，恐怕才是主要原因。 王林接过话头：“征兵的高工资高福利，主要是冲着失业人群。我刚来美国的时候，就住在贫民区，征兵时经常受到骚扰。” 从三人那里了解到，现在的美国军队，数量超过200万人。林毅听了暗暗咋舌，真不愧是冷战时代，到处都是穷兵黩武！ =========分割线========= 德丰杰风险投资公司，林毅坐在会议室里，一边查看着文件，一边听着蒂姆讲解。 “MCI公司，第二次提交上市文件，终于获得了批准。最迟今年年底，我们投资的这家公司，将会进入纳斯达克电子交易平台！” 刚刚入股一个月，就有这样的好消息传来，对林毅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 入股德丰杰的本意，是为了获取监控硅谷的信息平台，同时作为风险投资的学习基地。结果没想到，先来个了开门红！ 1976年的纳斯达克，还不是一个证券市场，而只是电子交易平台。跟纽约证券交易所不同的是，它采用‘做市商’制度。 虽然已经通过审查，但MCI业绩一般，仅仅配置了一个做市商。 而且纳斯达克的元气，这几年恢复不足，所以这个时间段，不是最佳上市时机。股票流通之后，很难得到热烈追捧。德丰杰想要套现股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但是没有办法，三年以来，德丰杰的业绩一直不佳。公司急需一次成功，来提升股东的信心。否则撤资的事情，恐怕又要重演！ 所以，这次上市虽然不完美，却能让人看到希望。 而会议主持人蒂姆，虽然少年老成，十分擅长情绪管理，但此时此刻，仍然难掩激动之色。 林毅还了解到，申请纳斯达克上市，至少需要公司连续运营三年，并提供完备的财务文件。 林毅稍稍松一口气，微软和苹果两家公司，现在还没有传出声息，那么距离它们上市，肯定还有很长时间。看来，时间还很充裕！ 转过头来，林毅又想到天堂公司，电子游戏也是新兴产业，纳斯达克上市，完全有这个可能！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三年时光虽然很长，但等到临阵磨枪，很容易出各种纰漏。 那些财务文件，等到上市之前，肯定要经过IRS的严格审查。如果账目管理混乱，甚至数据前后不一，那就一切玩儿完！ 所以会议结束后，林毅拜访了蒂姆。索取上市相关文件，好拿回天堂公司，用作参考。 蒂姆笑着说：“那些文件，一个屋子都摆不下，你怎么拿走？而且里面不少信息，属于监管范围之内，也不适合给外人看见。” 林毅这时想起，上辈子炒股的时候，经常听到‘未经披露的重大信息、内幕交易’这样的字眼儿。看来事情还真不能这么办！ 不过提前准备的精神，蒂姆十分赞同：“现在规范管理，熟悉相关流程，绝对是个明智选择！否则等到上市之前，就得任凭代理商摆布了！” 跟蒂姆一番商议，林毅得到了解决方案：MCI上市之后，可以通过劳务派遣，给天堂游戏公司，传授上市相关经验。 不过这半年时间，天堂游戏也不能闲着。林毅回到公司后，指定两位细心的女员工，专门管理资料档案。 如果没有专人负责，文件很容易丢失。林毅想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上辈子，他就出过这个问题，后来还得赶工擦屁股！ 不过德丰杰之行，林毅的最大收获，并非是上市红利，而是风险管理知识。 因为在深渊之畔，林毅挽救了德丰杰，而且人又谦虚好学，所以会后交流的时候，无论他提出什么问题，蒂姆都会倾囊相授： “只要是投资，就一定会有风险。所以风投公司的根本，就在于驾驭风险的能力，甚至化风险为资本。” “其实，不仅风投是投资，开办工厂和购买股票，统统都是投资。他们的共同特点，是不能在保险公司进行投保，用来平抑风险。” “所以投资时，切忌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风险过于集中，可能会一损俱损。事业失败，可能导致个人破产，甚至欠下巨债！” 蒂姆说到这里，摸了摸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似乎想用这个小幽默，来表达对林毅的感谢。 对方说的情况，开办公司时，林毅已经知道。如果是‘有限责任公司’，破产清算不会牵连到个人。 但天堂游戏公司，并不在此列。无论是个人公司，还是合伙人公司，企业破产后，都会牵连到老板。 街机市场反应良好，林毅心里有底，才敢借下巨债。而外汇和期货，他都毫无经验，也没有相关记忆，所以碰都不碰。 高倍杠杆，可能会有巨额收益，但也意味着巨大风险。等到失败之后，变得一无所有，会发现0和1之间，一条巨大鸿沟重新出现。 这天晚上，一切安静下来后，林毅掏出纸笔，拿出计算器，细细算了一笔账： 高风险投资，非常像赌博，要么10倍收益，要么一切归0，甚至欠下巨债。 像史玉柱那样，失败后欠下十个亿，然后再次崛起，那样的奇迹，林毅可不想经历！ 赌博、买空卖空，这些都是高风险的投机行为，林毅穿越后一直不喜。现在他发现，也许这种自然排斥，才是穿越大神给的福利。比起‘系统’，这个馈赠可能更加给力！ 有‘预言术’相助，只要小心控制风险，每年的最小收获，也能让投资翻倍。 即使不小心翻了船，有了风险控制，最多损失一半，还能留下一半老本，用来快速翻身。 这种投资方式，别人成功的概率，如果是60%，那么林毅就有80%。放大到40年间，本金的变化——翻倍32次，折半8次。 对冲之后，翻倍24次。 假设本金是100万美元，乘以2的24次幂，等到2016年，林毅的资产规模，将会膨胀到16万亿美元！ 等等，林毅隐约记得，中国超过RB，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的时候，美国的国民生产总值GNP，好像也只有16万亿美元！ 难道2016年，美国人不吃不喝，全年收入都给林毅？ 看来，即使‘预言’的效率再高，发展到一定程度，肯定会碰到‘增长的极限’！甭说16万亿，就是1万6千亿，美国人恐怕都不答应！ 这样看来，穿越者和重生客，应该克制贪心。‘一夕巨富’不是好事，反而是个陷阱！ 即使天上不掉馅饼，小心经营三四十年，一样会走上巅峰，撞到‘世界的天花板’！ 第95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天堂游戏的考察团，亚洲之行已经近月。费兰调查得十分细致，所以过了这么久，才发回第二份报告。 香江事事提倡自由，企业行为多靠自律，显得政府没有作为。所以费兰虽然出身香港，但对那里的环保力度，明显不太满意。 费兰的想法，林毅能够理解。 就他接触过的行业来说，香港漫画业，因为色情暴力过度，出台《不良刊物法案》，但为了争夺市场，仍然擦边球多多。 金融行业更加明显，香港证监处虽然颁布了《证券法例》和《保障投资者条例》，但是由于执行不给力，有无牙老虎的感觉。 因此，新工厂的解决方案，就定在了新加坡，这个比香港还要小的地方。 “李家坡虽然独裁，但在环保政策上，确实有先见之明。星岛的工业规划，做得井然有序。污染企业的淘汰，我已经能够预见！” 这是费兰的原话，林毅琢磨了半天，觉得他的观点矛盾而有趣。 费兰在美国生活十年，正是美国民权运动高涨的时候，所以自由民主深植心间。从他追求婚姻自由的态度，林毅就能看得出来。 费兰对新加坡的观感，十分矛盾。但心里斗争的最终结果，是环保打败了自由。看来，这是一位真正的环保斗士！ 新工厂的预算方案，考察组已经做了出来。林毅虽然相信费兰，但为了管理正规化，公司程序必须要走。 方案传真回来后，林毅召集人员，进行了简单审查，然后就签字批准，给予拨款。 73年的时候，马来西亚就已经有了芯片工厂。更有计划性的新加坡，在电子产业方面，基础当然打得更好。 街机工厂的所有原料，甚至是半成品组件，在当地都能找到供应商。 因为电子相关企业，都集中在高新产业区。所以协作工厂的事情，非常容易解决。 仅仅召开了一次洽谈会，费兰就敲定了原料供应问题。 那边的办事效率，跟后世的深圳速度比，半点都不逊色。不光三通一平，就连厂房，政府都已经提前建好。 通过拍卖方式，费兰买下了一处新厂房。为了提高效率，连游戏主板都不再自产，而是通过订单预制。 据考察组估算，只需要两三周时间，街机总装工厂，就能建成投产！这种火箭速度，林毅实在无可置喙！ 这次亚洲之行，RB和新加坡，各办了一间新工厂。厂址虽然没有选择香港，但新公司的总部，却设在了这里。 林毅的投资范围，已经横跨数国。这些国家的税率，当然要弄个清楚。RB平均21%，香港16%，而新加坡在二者之间。 美国这个税收地狱，林毅当然要设法避开，所以要在亚洲另立新公司。RB和星岛的两间工厂，都并入这家新企业。 1947年，香港制定的《税务条例》，基本精神是：‘重稳定收入，轻经济调节’，以便把香江建成“投资者乐园”。 也就是说，不同于美国政府，香港的税收政策，不会为了调节贫富差距，而对富人征收重税。 林毅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香港这里，对他收入有重大影响的，只有‘利得税’一项。 不光避免了重复征税，而且税率还不高，真不愧乐园之名！ =========分割线========= 新加坡那里，只建了总装工厂，所以投资花费甚少。而RB分厂还没有谈妥，暂时无需拨款。 但是天堂游戏公司，再有一周时间，第三个月的盈利，又要入账了。钱躺在账上可不会下崽，林毅必须为它们找个去处。 他的新目标，瞄准了家庭游戏机。上辈子的童年记忆，这东西占了很大比重。虽然有点玩物丧志，但当年确实其乐无穷！ 更重要的是，从市场上来看，竞争对手雅达利的老板——诺兰·布什内尔，现在的衷情对象，不再是街机，变成了家庭游戏机。 天堂游戏异军突起，雅达利却没有反应。因此林毅推测：家用机的厚利在前，街机这边的蝇头小利，诺兰可能已经看不入眼。 跟踪对手的市场行为，是一个合格企业，必须做的事情。雅达利不仅是对手，而且是行业领跑者！ 再次走进公司游戏室，这次林毅不是空手而来，而是拿着试玩报告——了解本时空居民的想法，能让他的分析更加客观。 面前的家庭游戏机，是按发售时间排列的：奥德赛、ELECTRO TENNIS、雅达利HOME PONG。 这里面，唯独缺失最早的一台——1969年贝尔制造的原型机。不过它的专利，林毅已经买到手中。 奥德赛不是雅达利的产品，但推出时间最早，是家庭游戏机商用化的鼻祖。它有可更换的背景板，还配有光线枪和玩具纸币。 但是出于成本上的考虑，无法输出颜色和声音，加之宣传不给力，很快它就悲催了。 考察团的RB之行，费兰发现了ELECTRO TENNIS，然后给林毅邮来了样品。据说这是RB最早的家用游戏机，售价19500日元。 这是个网球游戏，应该是受了《乒乓球》的启发，RB人抢在雅达利之前，让游戏机登陆家庭，不过发售范围仅限RB。 现在家用机的市场，最成功的还是雅达利。虽然这台HOME PONG，只有一款乒乓球游戏，但是发售第一天，据说就卖出了10万台！ 由于去年圣诞节，雅达利的巨大成功，今年以来，HOME PONG的仿制品，蜂拥而出数不胜数！ 市场竞争永无休止，雅达利很快还击，把一款电视节目《大嘴巴》，做成了《贪吃的人》。因为没有打打杀杀，很受小女孩们欢迎。 林毅回想起来，后世的《泡泡堂》、《QQ炫舞》，目标同样是女性消费市场。 报告上写的是：这是磁带，不是卡带。而且雅达利改进了游戏机，有了专用微处理器，让色彩和音乐更加丰富。 更重要的是，就像录音机一样，游戏磁带可以随意更换，林毅看到这里，便知道雅达利的卡带式游戏机，推出目标已经明确。 不过，其他厂家也不是吃素的。市场调查部送来消息——仙童公司的卡带游戏机，即将于8月份领先发售！ 磁带式家庭游戏机，世界第一的桂冠，已经归属雅达利。而卡带式游戏机的桂冠，这次会被仙童公司摘走。 不知什么时候，林毅也能入场尝尝鲜？ 空旷的游戏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是独自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几台游戏机，林毅却仿佛置身战场。 市场如战场，竞争的激烈程度，真是让人头晕目眩。所以林毅决定，暂作壁上观。看看雅达利的下一步棋，将会怎么走？ 第96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家庭游戏机的市场，天堂公司暂时观望。但账上的大笔现金，至少要先花出一部分。 这一次，林毅没有掉进钱眼儿，仅仅瞄向投资赚钱。 天堂游戏的售后服务，这是公司的短板，他现在打算补上。 ‘木桶原理’不是说：一只桶能装多少水，最短的那块木板说了算！ 天堂游戏公司，是林毅的亲儿子，为了以后的发展，当然不希望他有短板。 而且林毅已经想通：在竞争的道路上，为什么一定要等别人先行，自己再紧随其后？那样岂不是成了跟屁虫？ 其他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售后服务做不到位。但林毅有钱没处花，投资售后服务，正当其时！ 在这方面，不光要做好，还要做到让人刮目相看！在客户的心中，种下一颗信任的种子。 维护良好的客户关系，售后服务只是其中之一。另一笔花销，同样数目不小，而且必须马上行动！ 再过些天，就到7月4日了。1976年的这一天，正好是美国200周年庆。 林毅又不是美国人，对于这个特殊日子，当然没有什么感觉，最多跟着瞧瞧热闹。 不过天堂公司的客户，大多数是美国人。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给他们送上一份礼物，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 都说中国人礼尚往来，这美国人的礼物，其实也非常不好送。 既然送礼，就得用心，否则不如不送！所以客户的爱好，甚至亲人的生日，多少要了解一些。 这些信息，都是销售人员，平常和客户闲聊时，慢慢积累出来的。 这种事情，林毅没有做过，以前还真想不到！不过万幸的是，销售培训的时候，这些技巧，讲师都有教授。 不管东西贵不贵，只要迎合了客户心意，就达到了送礼目的。 礼物花费不算多。真正昂贵的，是迎来送往，还有差旅机票。 对于重要客户，不能邮寄礼物。亲手送上礼物后，再当面聊上几句，那感觉差别很大。 这些事情忙完，时间刚好进入7月。 =========分割线======== 第一批变形金刚，香港那边已经做了出来。向阳花和林芝兰，讨论销售方案的时候，林毅进行了旁听。 “香港车子太少，不过20万辆，中产阶级数量也少。变形金刚的价格比较高，虽然广告效果不错，但掏钱的人还是不多。” 听了林芝兰的抱怨，林毅插话道：“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汽车保有量上亿。中产阶级的数量，比其他国家人口都多！” 向阳花摇了摇头：“儿童玩具的标准，这边制定得十分严格。恐怕还要一段时间，审查才能够通过。” “自己力量不足，可以尝试借力打力嘛！”林毅点了一句，然后开始讲古——美日汽车争端，美国车面临的艰难局势。 头脑风暴玩的多了，在发散思维方面，林毅脑洞能力大增：“变形金刚这种玩具，机器人的形态，卖点是科幻元素。” “而汽车形态的卖点，当然可以从汽车产业上找。教育要从小做起——培养客户的忠诚度，也应该从娃娃抓起！” 林毅指了指车库方向：“你们想想，如果仿照美系车，来制造变形金刚，不就是横跨孩提时代的长期广告吗？这种潜在价值……” 林芝兰跳了起来：“对呀，如果美国车企谈不拢，我们还可以去RB。” 林毅摇了摇头：“《金刚》，你们看过这部电影吗？那是一种暴力美学。” “美国车粗犷，RB车小巧，我们的合作伙伴，应该优先选择谁？——对变形金刚的形象塑造，更加有利。” 林芝兰点头赞同：“还有，现在的竞争形势，明显不利于美国车，他们应该会出更高的价格！” 向阳花很冷静：“不能想当然。美国人都是实用主义者，咱们做出成绩之前，他们恐怕不会拿正眼看我们。而且毅哥说，美国车企转型艰难，可见它们惰性有多强！” 少女的态度，林毅很欣赏，连忙回了个笑脸。然后又装作老成，挤兑林芝兰：“都快成年人了，怎么还这样猴急？差距呀！差距！” 美少女气的轻哼一声，要不是向阳花在旁，以小姑奶奶的脾气，估计会抓起沙发坐垫，直接扔到林毅脸上。 “那你说怎么办？”林芝兰质问道！ “凉拌！” 林毅又堵了她一句，然后转为正经，给二女讲了个小故事—— 王成龙是一位很优秀的商人，有一天他告诉儿子：“我看好一个女孩，我要你娶她。” 儿子：“我的新娘，我要自己决定！” 王成龙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个女孩，可是首富的女儿！” 儿子：“这样的话……” 一次派对中，王成龙走向首富：“我帮你的小女儿，介绍个好丈夫怎么样？” 首富：“不，她的年纪还小！” 王成龙：“但我说的这个人，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当上了世界银行的副总裁！这样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时间一久，恐怕……” 首富：“那这样的话……” 接下来，王成龙去了世界银行，找到总裁：“听说贵行正在招聘副总裁，我想介绍一位青年俊杰。” 总裁：“抱歉，我们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真是太可惜了！我说的这位年轻人，可是首富的女婿啊！他以后的人脉资源……”王成龙摇着头，转身向外走去。 总裁：“请等一下！我们的欧洲分行，正好缺一位副总裁！” 最后，王成龙的儿子，服从了老爹的指挥，娶到了首富的女儿，又当上了世界银行的副总裁！ 林毅讲完后，林芝兰不屑地撇撇嘴：“这故事漏洞好大！能参加首富派对，有资格面见银行总裁，王成龙不是二富，也是三富！” 向阳花听得笑了起来：“兰兰真聪明！首富和二富，他们的儿女结婚，不是门当户对吗？” 林芝兰机关枪一样，又抢回了话头：“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商场上天天见！听我老爸说，想当年，我们发家的时候……” 美少女突然想起，这好像是自曝家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见她这样，林毅和向阳花都笑了起来。 为了转移话题，林芝兰连忙说出建议：“我们按照RB车型，特制一批变形金刚，作为礼物，送给那些购买魔方的日籍客户。” “然后去找福特和通用，给它们展示一些样品。说有RB客户，定做了这批产品。你猜这些美国人，会不会有多余的联想？” 比起林毅原来的想法，这个计划更加完善，不容易出纰漏。美少女不愧‘家学渊源’，果然一点就透！ 向阳花质疑道：“这个花招，会不会太直接了？说不定被人一眼看穿！” 林毅想了想，补充道：“变形金刚暂时进不来美国，没有市场成绩之前，说什么都是事倍功半！” “但是舆论的力量，美国人从来不会忽视！在宣传方面，你们可以先下点功夫。比如请人写几篇软文广告，给变形金刚吹吹风。” 林芝兰是个行动派，敢想敢干。看讨论得差不多了，拉起向阳花，执行计划去了。 就在同一天，珍妮找上门来：“《奶奶的故事》，初稿已经完成。老夫人太有意思了，感谢你，林，给我找了份这么有趣的工作！” 说了声不客气，林毅接过书稿，慢慢审查起来。其实这个工作，交给香港就行，用不到他亲自动手。 不过《奶奶的故事》，确实太有趣了！审不审稿无所谓，林毅就是想再看一遍。反正他这边初审，香港那边还有二审。 第97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7月4日，美国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建国200周年的活动，进入了庆祝高潮。 美国建国的标志性事件，是《独立宣言》的签署。费城作为签署地点，自然在这一刻，披上了特殊荣光。 1976年的NBA全明星赛，就在费城举行。前几天的总冠军比赛，就是让林毅热血沸腾的那一场，原来是这一系列活动的预演。 而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当然不会没有举动。全明星赛开始的时候，福特总统不光出席，而且还投出了第一个球。由此可见，棒球在美国的地位。 这样的庆祝活动，肯定少不了美式橄榄球。但是由于天气因素，‘超级碗’进行得不太顺利。 不久之前，赌博合法化提案，刚刚在新泽西州通过。所以这样热闹的日子，它当然也要插上一脚，就当给自己做个宣传广告。 新泽西发行了一种特殊彩票，叫做“周年纪念大奖”。获奖者每一周，都可以获得1776美元的税前奖金。 有好事者已经算出，这个特殊彩票，奖金总额超过180万美元。因为它的颁奖时间，将会持续超过20年，每周1776美元！ 百年一次的盛大活动，当然不可能当天开始，当天就结束。 早在1966年7月4日，也就是10年之前，‘200周年纪念委员会’，就已经由国会批准成立了。 为了节约开支，庆典的最初计划，是举办单一城市博览会，地点在费城或者波士顿。 但越战失败和‘水门事件’，使美国遭到了沉重打击。所以福特政府改变主意，在200周年活动上，打算大操大办！ 20多年前的朝鲜战争，最终以三八线收尾。而美国的对手，又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战争的结果，美国人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越南战争的惨败，让美国屈辱的退出了东南亚。就像在美国人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所以在林毅周围，很多人‘爱国者’，因此灰心丧气，觉得美国已经完蛋了，世界离毁灭已经不远！ 这样心态的人越多，林毅就越高兴。除了《废土》系列，其他类型的末日小说，估计在美国这里，也能卖得不错！ 《奶奶的故事》已经写完，也许下一个策划，可以放在这方面。 至于‘水门事件’，给美国的打击程度，怎么会等同越战？林毅可就闹不明白了！ 天堂游戏公司里面，有想法的人不少。大家七嘴八舌一说，这里面的道道，林毅终于大致明了： “总统不光是行政首脑，也是美国精神的代表。但是水门事件之后，尼克松拒绝就此事道歉，严重伤害了宪法精神！” “而且，美国是个基督教国家。总统宣誓就职的时候，上帝就在一旁监督！背叛就职誓词，等于是愚弄上帝！” 同时背叛宪法和上帝——这种情况，美国人根本无法接受。很多人内心接近崩溃，社会舆论沸沸扬扬，觉得那些传统美德，遭到了严重挑战。 周围人说到这里，林毅有点领会了。20世纪80、90年代，‘拜金主义’横扫中国时，那种社会道德危机，当时舆论也是沸腾翻涌。 水门危机，尼克松下台。作为接班者，美国总统福特，这次不光要大操大办，而且要强调美国‘重生’，并恢复传统价值观。 邮票、纪念币，这些普通庆祝手段，当然用处不大。 而美国宇航局的新徽章，设计精美而又不失宏伟，让不少美国人龙颜大悦！ 毕竟到此时为止，美国是唯一一个，登上月球的国家。NASA的伟大成果，用来激励美国人的心气，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就在此时，过往的相关信息，再次浮现林毅脑海——月球上，风吹国旗、相反的阴影、奇怪的重力！ 阿波罗登月，难道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也不怪林毅如此阴谋论，听说有6000万美国人，同样觉得登月是伪造的！ 否定别人、抬高自我的心理需求，外人可能有。但当时美国的一些客观因素，也无法让人忽略： 1969年，美苏太空争霸，烽火正盛。美国不光深陷越战泥潭，而且自身经济也出了大问题——就像现在一样，急需提振国内民心，还有前线大兵的士气。 不过汤姆、杰克、彭斯，这些纯正的美国人，对NASA似乎兴趣不大。反倒是‘美国自由列车’，让他们兴致勃勃。 Bozeman小道，加利福尼亚小道，吉拉踪迹，大马车路，摩门教踪迹，阿拉巴马州踪迹，古老驿道，旧西班牙小径，俄勒冈小道，圣达菲和荒野之路—— 这就是美国的拓荒之路，也是美国人的精神之路。所以公司里的美国人，管这叫‘火车朝圣’。 这次朝圣，始于1975年4月1日，终于1976年7月4日。沿着原始的棚车贸易路线，行程25388英里，走遍美国本土48个州。 林毅掏出计算器，换算成公里，数字是40858，约等于绕地球一圈。 如果只是自娱自乐，哪有多少节日气氛？许多友好国家，派遣军舰来到纽约，参加7月4日的国际海军检阅。 福特总统出席检阅，接受来访船舶的致敬。 同时，英国女王和菲利普王子，也会参加此次庆典。并在几处前英国殖民地，进行访问巡游。 英国这个面子，给的可真是够大！这是明白无误宣示，美国独立战争中，英国是非正义一方。 林毅暗笑，英国这样做，相当于唾面自干啊！用自己的不义，反衬美国的正义，这可真是铁杆盟友啊！ RB政府的礼物中，有很多盆景树木，树龄从30年到350年不等。 等等等等…… 在这‘万国来朝’的气氛下，爱国主义和怀旧情绪，开始席卷全国。越南战争的愤怒、水门事件的危机，似乎走到了尽头。 不过，早两天的7月2日，越南也提前送来了礼物。如果美国能够做主，那么这份‘礼物’，一定会被退回去！ 两天前，越共废除了南越政府，成立了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美国在越战中的成果，自此全部化为乌有！ 而一批南越难民，也在此时借道香港，踏上了美利坚的土地。越南政府表示：谨以此份礼物，恭祝美国人民节日快乐！ 而作为美国的坚定盟友，以色列当然不甘人后： 就在7月4日当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派出以色列特种部队，突袭了乌干达的恩德培机场，救出了103名劫机人质。 林毅关注的，可不是这些人质。而是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一位以色列军人，名字叫做‘内塔尼亚胡’！ 新闻听到这里，林毅真是有点懵。内塔尼亚胡，这不是后世的以色列总理吗？ 因为性格十分强硬，常常搅动中东风云，所以在新闻报道中，其人屡屡留下身影。前世不喜欢新闻的林毅，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难道，是自己影响了历史？也不奇怪，身上这对蝴蝶翅膀，尺寸已经不算小了——微风变狂风，的确有可能。” “看来，以后新闻的筛查和分析，不光要多动脑筋，还得留个心眼儿！”想到这里，林毅的心，慢慢坚定下来。 第98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美国人的自娱自乐，已经接近尾声，现在进入‘与友同乐’的阶段。 作为国际主义战士，林毅热心支援美国建设，因此受到邀请，参加一次政府派对。聚会的来宾，都是旅美的各国友人。 当然喽，想要收到邀请函，必须达到一定身份地位。看来无论个人还是国家，都有‘看人下菜碟’的习惯。 还好，这几个月以来，天堂游戏公司发展迅猛！林毅飞速进化到小鱼阶段，不再是只小虾米，甚至浮游生物。 除了睡衣派对和烧烤派对，多数美国派对，必然附带舞会。林毅的女伴不用说，当然非向阳花莫属！ 但是少女并不高兴，各种准备工作，让她烦不胜烦：“又要浓妆艳抹，真是令人讨厌！还有这件晚礼服，背部也露出太多了！ 不过没有办法，长裙礼服、浓妆艳抹、珠光宝气——参加正式派对，必须这样隆重。 还好，国庆放假之前，天堂游戏公司，已经举办过一次内部派对。林毅和向阳花，多多少少有了些经验。 不过少女的化妆技巧，实在令人惨不忍睹。林毅只要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笑。 多亏有林芝兰相助，几天前的公司派对，向阳花才没有出丑。 美少女是个化妆达人。据说就是因为如此，在华侨学校的舞会上，才会被同学评为校花，然后把甄英俊迷得找不到北！ 不过这次的妆容，林毅看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女孩的那种天然美，似乎都被掩盖掉了。 林芝兰推开林毅，继续给向阳花盘头，同时教训道：“你知道什么呀！那些美国时尚杂志，这些天我可看了不少！” “西方人的审美观，和咱们中国人的，可是大有不同。我们以线条柔和为美，他们却提倡轮廓分明，特征突出的脸部，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林毅不得不点头同意。无论是中国人看西方人，还是西方人看中国人，同样都有‘脸盲症’。 这时林毅记起，前世的大学时代，他曾经问过一位外教：最喜欢哪位中国女明星？ 对方的回答是：莫文蔚！ 虽然这位明星，才华毋庸置疑。但只要想起那些经典造型——‘暴牙姐’和‘毁容妹’，林毅就实在爱不起来！ 看来，特征要是不明显，那真是看过就忘！那些去美国开拓市场的日韩明星，为什么会屡战屡败，估计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两个小时后，化妆、头型、礼服，终于全部打理完毕。 最后还有一步，发夹、耳环、项链、胸针、手镯，全部点缀之后，那可真是珠光宝气！ 轻轻扯着向阳花的耳环，林芝兰问道：“你怎么不打耳洞，夹式耳环戴着不疼吗？” 少女回了个可爱的白眼：“给耳朵扎个眼儿，岂不是更疼？” 首饰上的宝石，全都是真品，价值当然不菲！不过可惜的是，这些都是租来的。林毅倒是想送，可惜向阳花坚辞不受。 看来两人间的关系，必须突破到下一阶段，送些贵重礼物，少女才可能收下。 不过男孩百般坚持，女孩的左手中指，终于戴上一枚钻戒！按照美国人的习惯，这个位置，代表热恋，或者订婚。 “戴上这只戒指，可以防止骚扰！” 在林毅的劝说下，还有闺蜜的撺掇中，向阳花犹豫片刻，终于戴了上去。 看到林芝兰要笑，林毅赶忙一眼瞪过去！万一笑声一起，少女摘下戒指，那可真是功亏一篑！ 在林芝兰的目送下，林毅和向阳花，坐上公司订货会时，长租的那辆奔驰，驶向了派对地点。 没有第二张派对请柬，林芝兰最好不要去。林毅现在是香港籍，如果一男拖两女，容易被误会成两个老婆。 香港取消一夫多妻，不过几年时间！那里的家族宴会上，经常有数个女主人，同时盛装出席。 汽车抵达旧金山海湾。验过请柬之后，在林毅的搀扶下，向阳花脚踩高跟鞋，颤颤巍巍登着舷梯，爬上了一条大船。 这艘船并非豪华游轮，而是大航海时代的帆船。它的样式，可能是仿造‘五月花号’。 登上大帆船后，迎宾介绍道：“向日葵女士，林恩先生，欢迎光临这次宴会。” 向阳花的名字，美国人发音不准。所以介绍的时候，多用sunflower，也就是向日葵。 这个名字，向阳花蛮喜欢的，所以自我介绍时，经常会用到。 而林毅的姓氏，在英语中对应Lyn，也就是‘林恩’。当然，Lyn也可以翻译成琳恩，因为这是个男女通用名！ 迎宾指着不远处：“两位从那扇舱门，可以进入帆船下层。用餐室、休息室、盥洗室，下边一应俱全，门口都贴有指示牌。” “大约一个小时后，舞会将在甲板上举行。希望这次派对，能给你们留下一段美妙时光！”迎宾说完之后，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好一个帆船派对！这些美国佬，果然城会玩儿。真是无论哪里，都可以当做派对场地！ 林毅晃了晃身子，感觉这甲板十分稳定。今天不算风平浪静，应该是船底加了固定。 听说纽约和费城的港口中，除了参加检阅的军舰，各国还派来了大帆船，参加美国200周年庆典，比如意大利的韦斯普奇号。 如果是在东海岸，两人说不定，还会被邀请登上外国帆船。 林毅想想后，又摇了摇头，觉得有点不切实际！以他现在的‘小鱼’身份，恐怕还没有那个资格。 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吃饭、跳舞、甚至庆祝，都不是重点。除了给举办者面子，宾客们的主要活动，都放在了社交方面。 这里不愧是旧金山，跟林毅交换名片的人里，华裔数量真是不少！ 据说，一个人的交际圈有多大，能做的事就有多大！所以无论谁来攀谈，林毅都是来者不拒。 上辈子，林毅比较内向。这辈子，虽然有点转过弯来，但是社交活动太密集，还是会让他感到疲惫。 走向船舷，观看并倾听海浪，林毅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这个时候，有个老外从旁走过，嘴里咕哝了一句法语：“Vulgaire！” 恰好在香港时，会法语的费雪，给林毅讲过法语笑话。所以他知道，Vulgaire是粗俗的意思！ 林毅有点生气——没招你没惹你，为什么要骂我？ 他转过身去，却发现法国人的目光，冲向的是另一个角落。那里有舞会乐队，还有一个挥舞着雪茄、正在高声谈笑的胖子。 跟费雪的法语笑话一样，看来在社交礼仪上，法国人确实瞧不上美国人！ 还好没有冲动，林毅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忙于应酬，但是他的目光中，总是会分出一部分，留在向阳花身上。 其实，这样正式的场合，出事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林毅的各种担心，多少有点杞人忧天！ 可惜，经过林芝兰特训，穿上高跟鞋的少女，虽然能勉强走路，却没办法陪林毅跳舞。即使慢三慢四的舞曲，转身仍然非常困难。 站了大概一刻钟，少女就不得不下到仓房，休息一下她的小脚丫儿！ 第99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直到月明星稀，派对才鸣金收兵。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林芝兰早已进入梦乡。 向阳花卸妆洗漱，恐怕又要花上很长时间。 林毅打开电视，里面正在重播‘国庆晚会’，——这里叫‘联合娱乐节目’。 这场特别晚会，由全美电视台合办，内容十分丰富。想对70年代的美国文化，做一次全盘了解，林毅看这个节目正好。 问题是节目时间，长达12个小时，相当于三个春晚！音乐节目太多，逗乐节目太少。或者说那些美式幽默，林毅很难理解。 两个小时之后，林毅看的直达哈欠。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效果。他启动录像机，打算把节目录下来，等以后分段观看。 回到卧室，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林毅不由陷入畅想：等到2049年的时候，就是新中国百年华诞，那会是一种什么景象？ 可惜这种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林毅掐指算了算，等到2049年，他已经高寿95岁了。即使能活到那时，还得能走得动路才行！ 控制住沮丧情绪，林毅开始发散脑洞：在记忆中，有个‘夏商周断代工程’。再往前推1000年，就应该是‘黄帝时代’。 如果这样算起来，华夏文明的诞生，差不多有5000年了！ 假设林毅的发展之路，没碰上太大的挫折，未来说不定，能当上世界华人领袖！等到那时，这个庆典，说不定真能搞起来！ 国家级的百年庆典，一个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赶上一次。要是有生之年，能经历一回5000年华诞，那该是多么幸运！ 只是想想，林毅就浑身激动！好了，畅想完毕，准备睡觉。希望入睡之后，能做一个类似的美梦！ ==========分割线========= 公司开始上班的时候，双百周年的余热还未褪尽。不过员工们都很敬业，玩时能玩得尽兴。节日过去后，又能很快恢复工作状态。 没用多久，延迟的各种报表，就交到了林毅手上。6月份的销售统计，已经算了出来。 这是游戏推出后，第三个销售月，一共卖出了31000台街机。比起上上个月，增产5000台。 工厂并没有扩产，但是改进生产线、提高技能熟练度、降低废品率，让生产能力又上了一个档次！ 不过根据这几天的调查，《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的模仿者，市场上一下子就出现了四款。 虽然跟风者的出现，比计划中延迟了一个月，让天堂游戏的独食，多吃了一个月，但美国山寨的出现，仍然不可避免。 可以预计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况会愈演愈烈。 不过在市场上，林毅的游戏，已经做出了一定口碑——能够让客户快速盈利，就是自身价值的有力证明。 而其他竞争者，想要赢得客户信任，还需要更多时间。在这之前，他们不太可能贸然扩大生产。 不过在此期间，林毅可不会被动等待，让竞争者们，悠哉悠哉的巡游市场。 他花费大价钱，注册了那么多商标，就是为了此时此刻。天堂公司将会积极进攻，利用法律武器，不断‘鞭打’竞争者们！ “老板，市场部送来的调查报告，法务部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至少一半游戏，明显侵犯了我们的版权。” “天堂可以狠狠教训他们，即使诉讼费用超过百万美元，有了那些必胜的案子，我们也肯定不会亏本！” 彭斯先生的汇报，完全打消了林毅的疑虑。天堂公司的各个部门，开始配合法务部，快速行动起来。 这些侵权控告，不可能全部成功，但是林毅并不在意。只要案件审理期间，竞争者们更加犹豫、更多观望，就是天堂游戏的胜利！ 等到两三个月后，这两种类型游戏的蛋糕，林毅已经吃下去一多半。剩下点残羹冷炙，分出去些也无所谓！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大概一两个月后，天堂的售后服务体系，也将打造完成。对于竞争对手来说，这又是一道障碍！ 等到那时，享受过优秀的后勤保障，天堂游戏的客户们，即使想要改弦易辙，估计也要掂量好久。 而那些竞争对手，想要从天堂的碗里抢饭吃，就必须进行追赶。更多的资金投入，一定会让他们更加犹豫！ 毕竟这个时代，美国公司正在变革：所有权当然归董事们，而管理权却在CEO手中。重要问题，想要达成一致，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这些股份制公司，不像林毅的私人企业，可以一个人说了算——没人能拍脑袋做决定；拍胸脯做担保；失败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林毅挥了挥手，让法务部的人离开，又拿起了财务报告：上个月的纯利润，四舍五入之后，又是670万美元，跟上上个月等同。 虽然街机的销售量，从26000台涨到31000台；虽然零售价格，减去出厂成本，仍然是1000美元/台，但是天堂和经销商的分润比例，已经降到了5:5。 看到数据之后，林毅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谈判桌上，每一个百分点的争夺，都是那么激烈！ 不过这种让利，还是十分值得的。只要价格同盟能够维持下去，客户和天堂公司的合作，就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现在，又到了花钱时间！不过这次，林毅不用头疼了，到处都是大笔经费、大笔拨款。 售后服务体系，50万美元。 侵权官司预留，100万美元。 新加坡分厂，100万美元。 RB分厂预留，150万美元。 划掉这些支出后，林毅能够随意动用的钱，大约900万美元出头。 之所以不用这笔钱，去买Intel或者沃尔玛的股票，就是为了等雅达利的消息。 林毅的耐心，没有白费！近几天来，无论公司市场调查部，还是戴维斯集团情报部，都有了进一步发现。 看过情报之后，家庭游戏机的研发计划，虽然不是胎死腹中，但也只能暂时打消野心！ 情报显示，从1974年初开始，雅达利就开始研制家庭游戏机。 1975年，开发出《乒乓球》家用版后，雅达利并不满足，继续投入巨资，开发‘史黛拉’系统——据说为了保密，用的是自行车名字。 8008微处理器、128*64图像、8kb内存——无论什么组件，雅达利都要用最好的。 而且这还不算完：完整的CPU处理器、电视转接处理芯片、随机存取内存、输入/输出芯片，让林毅看得直眼晕！ 他的眩晕，不是因为看不懂，而是为雅达利的大手笔而震惊！ 如此多的核心部件，雅达利都打算独自创新，这个开发成本，那真是可想而知！ 据情报专家估测，到现在为止，研发‘史黛拉’家庭游戏机，雅达利至少投入了5000万美元！ 看到这个数字，林毅沉默许久。然后那份《家用机开发计划》，被他收了起来，锁紧保险柜里。 兜里的900万美元，林毅摸了摸，那感觉真是…… 这穷还是富，还得看跟谁比！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难怪后世的中国，一直热衷于‘追赶战略’！看来，应该不是喜欢当跟屁虫，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野心太大，容易被噎死。计划暂时搁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亚洲公司那边，已经开始生产备货，这笔钱汇过去刚刚好。 果然，雅达利的‘史黛拉’，尚未做好公测准备。另一个强力对手——仙童半导体公司，已经放出消息：全新的‘卡带式家庭游戏机’，即将于下个月上市。 第100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7月12日，加州大学，发生了校园枪击案。 不包括凶手在内，7人死亡， 2人受伤。 林毅万分庆幸，还好枪击地点，不是向阳花的社区大学，也不在斯坦福大学。 发生枪击案的富勒顿分校，位于加州南部、迪士尼公园附近，离洛杉矶比较近，离旧金山还有一段距离。 如果是上辈子，美国发生类似袭击，林毅可能还会讽刺两句：谁叫你美国不禁枪的！ 不过当自己身边，发生了这样的惨剧，林毅只有一个念头：“赶快买一把枪，随时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不过走到枪店附近，林毅又犹豫了，他根本不会射击啊！万一擦枪走火，把自己给崩了，那也死的太憋屈了！ 而且，旁听大学课程的时候，如果带枪进校园，说不定，会被当成恐怖分子给毙了！ 此外，林毅还是个外国人，枪店应该也不会卖枪给他。 所以林毅想了想，找到一家安保公司，联系雇佣保镖的事情。这么办，应该还算靠谱！ 越战结束之后，那些退役老兵，找不到工作的很多。所以看到生意上门，安保经纪人翻出的档案册，足有砖头那么厚！ 这么找效率太低，林毅提出要求：“你先筛选一遍，我要的保镖，必须结过婚、有孩子，家庭生活美满。 “请放心！我们的雇员，都经过职业测评，保证都是身心健全者。”经纪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翻开档案，仔细挑选了一会儿。 “这位范先生，完全符合您的要求。” 林毅听得一愣：难道看自己是华裔，对方就推荐了华裔保镖？ 他接过档案册一看——是张典型的西方面孔，名字叫范?克鲁伊维特。 照片上那张脸，十分坚毅果敢。给林毅的感觉，是冲锋在前的敢死队员！他感兴趣的问道：“Von，冯？德裔美国人？” “不对，是Van，范，荷兰裔美国人。”经纪人纠正道。 这时林毅记起，荷兰国家足球队，好像经常有姓范的队员。比如，范巴斯滕，范佩西，好像他们都姓范！ 不过这位保镖先生，现在并不住在加州。所以签完意向书，林毅交了押金，留下联系方式后，就只能暂时回家等待。 至于这几天，就只能暗暗祈祷：暴力恐怖袭击，千万不要接二连三的发生！ 这真不是林毅担心过度——就在他离开英国后，北爱尔兰共和军，又制造了好几次恐怖袭击，甚至一位政府高官都被炸死了！ 至于美国么，这里不禁枪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两天之后，保镖还没有抵达，家里却迎来四位特殊客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位，另外两位不能算客人。 香港那边刚刚放了暑假，小新那个皮猴儿，就已经把家里作翻了天！ 这个时间段，小新食品公司，正是最忙的时候！不光大姐和姐夫，就连向大叔，也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管孩子！ 家人实在头痛，联系向阳花后，干脆一脚踢出，把小新踹过了太平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正好半年没见，对于这个调皮的侄子，少女也十分想念。她和林毅打算去看奥运，正好带上小新，让他跟着见见世面。 小新这边放了假，大方小和尚那里，自然也有了空闲。他虽然跟关大爷住在市内，但已经随了向大叔的姓，当然也算一家人。 林毅的第一桶金，得益于这位送财童子，所以有好事的时候，当然不能忘了大方。看来，林毅的‘奥运代表团’，成员又要增加了。 两个小孩飞越太平洋，大人当然不放心。不过大澳那边，向家人实在忙不过来，只好拜托关大爷，跟机飞了过来。 去机场接人的时候，家里两辆车都开了出去。这里可不能‘挤挤就行’，带着小孩超载，肯定罪加一等！ 既然车上有空位，林芝兰也坐了上来，跟去瞧个热闹。 接到人的时候，还没等向阳花抱住小侄子，一个黑影猛然窜了过来，紧紧搂住美少女林芝兰！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郭靖黄蓉’的甜蜜称呼。虽然那张面孔，仍然埋在林芝兰的秀发中，但林毅已经猜出是谁。 甄英俊腻过来，林芝兰推回去，两人开始纠缠不清。 不过林毅能看出来，对男孩的热情，美少女并非真反感。所以他当然不会变身灯泡，去破坏那边的二人世界。 向阳花好像耍猴一般，把小新转过来调过去，前后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而旁边的大方和关大爷，自然就由林毅来迎接。 大方原来那‘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褪去了不少，竟然学会了开玩笑：“毅哥，你们出去旅游，怎么这一晃眼，竟然半年不见？” 大方早慧，林毅不拿他当小孩子看，所以认真答道：“我在美国这边，开了一家新公司，生产电子游戏机，一会儿领你们去玩。” 然后林毅转过头去，问关大爷身体好！ 大爷拍了拍他的肩头：“比香港那会儿，肌肉壮实了不少。看来工作的同时，也没有忘记锻炼。懂得平衡发展，这是长久之道！” 这时机场保安走了过来，让林毅他们让开通道，不要挡住别人的路。然后又询问林芝兰，是否受到了骚扰？ 保安这么一闹，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接机的寒暄场面，就进行不下去了。匆忙出了机场，众人上车返家。 上车的时候，小新又出了状况：“小姨，我想坐副驾驶，前边的景色比后边好。” 向阳花唬着脸：“不行，12岁以下的孩子，美国这里不许坐前排。否则，你和小姨，都会被警察抓走！” 小新化身熊孩子，闹了向阳花半天。眼见实在不行，又跑过来缠林毅：“姨夫，姨夫，让我坐你的车呗！” 听到这两声姨夫，林毅身子立即酥了半边，不过头脑还算清醒：“能自己坐就不错了！如果你现在八岁，还要用儿童椅固定住！” 林毅的脸型，棱角比较分明，长相还算威严。所以一旦板起脸来，对熊孩子来说，效果还真不错。 好不容易上了汽车，小新又闹新花样：“哎呀，小姨，这安全带也太紧了！系上就没法转身了，很多地方都看不到！” 林毅不在这辆车，但向阳花也不是没有办法： “美国这里，路宽车快，所以车祸很多。不过每年至少1万人，因为安全带，避免了去阎王殿上有一趟。” “如果你不遵守交通规则，等会警察把你抓走，会逼着你去看交通事故。那些人死得血肉模糊，场面就像地狱一样！” 还好这话起了作用，小皮猴终于老实下来，否则向阳花可要头疼了。 大姐和姐夫，为什么这么痛快，就把小新送了过来？他们的心情，少女有点明白了，可惜后悔已晚！ 第101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回到家里之后，小新不再闹人。大家简单洗漱完，然后进屋倒头就睡。不光是倒时差，更是因为飞了一天，实在过于疲惫！ 听到要飞这么久，林毅吃了一惊。脑筋一转才想起来，他们乘坐的，不是超音速飞机。 就在今年，协和号超音速飞机，刚刚完成世界首飞！目前，仅仅美国首都HSD，有超音速飞机航线。而亚洲这边，还没有开通。 林毅似乎记得，香港飞旧金山，好像十二三个小时就到。即使不是超音速，应该也不会这么慢。 看来，台北、东京、夏威夷，转了这么多机场，真是要耽误不少时间！ 林毅只能希望，亚洲的超音速航线，能够快点开通。否则他两头飞来飞去，岂非每次都要累个半死？ 美国正在信息革命，亚洲正在快速腾飞，两边的发展时机，同样非常宝贵。放弃任意一个，林毅都会心如刀割！ 真是遗憾，这次魂穿，林毅坐的是经济舱。穿越大神实在吝啬，‘分身术’这种福利，根本没有给他配备！ 倒时差这一觉，就属小新睡得最久。由此推测，飞行的时候，肯定没少给关大爷添乱！ 饭后，向阳花变身导游，领着大家去天堂游戏参观。理所当然，公司的娱乐室，将会成为重要景点。 林毅不能同行，因为他另有任务——三天之后，1976年夏季奥运会，将会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开幕。 对于孩子们来说，这是大开眼界的好机会。对于林毅和向阳花，也是加深感情的良机，当然不容错过！ 珍妮那里也问过了，不过人家不爱奥运，林毅当然不会强迫对方。 不幸的是，虽然已经有了互联网，但那上面的功能，实在是可怜可叹。网上购票，那是想也别想！ 幸运的是，在美国国内，运通的能量更加强大。而且环球旅行和高额年费，也提高了林毅的贵宾等级。所以通过这家公司，轻松搞定了奥运。 令人遗憾的是，因为忙于工作，林毅醒悟的时间太晚，开幕式的门票，早就已经售罄！ 即使运气好，能够碰到转售，如果数量不够，林毅也不可能要。总不能有人去，有人不去吧？ 第二天上午，计划中的行程，是旧金山动物园。刚刚打开家门，外面的情景，就吓了大家一跳！ 一位西方大汉，一个东方大汉，正站在门口左右对峙——两人的共同特征，是都有一只手，摸在另一侧腋下，同时互相虎视眈眈！ 看到这个情景，林毅冷汗都下来了。从位置和姿势来判断，那里应该是藏着手枪！ 还好，这时西方大汉背后，闪出一个人影，大声表明身份：“林先生，我是安保公司经纪人！这位就是您的保镖，范?克鲁伊维特！” 林毅刚刚点头，那位东方大汉，就放松了警戒姿势。 他冲着林毅鞠了一躬，用粤语说道：“大小姐，先生听说加州出了枪案，派我过来给你当保镖！” 林毅的脑筋，还没有转过来，就听身后的林芝兰回话：“哼，他有这么好心？爸爸派秦叔叔过来，不会是为了监督我吧？” “这次真不是！林生已经说了——从此以后，我就是大小姐的全职保镖，再也不用听他吩咐！”秦姓大汉连忙解释。 林毅这时反应过来：大汉口中的‘林生’，应该是林芝兰的父亲，不是指自己。 三伙人互相确认完身份，大家又返身进屋。和安保公司签完正式合同，林毅的身边，就多了‘范’保镖。 这下好了，此次奥运会之旅，竟然有两位保镖随行。这个威风劲头，真是摆得足足的！ 不过这栋房子已经住满，没有地方安置保镖了。而且一些隐私事情，林毅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所以他签了一张支票，交代两位保镖，在附近另寻一处住址：“越近越好，一旦我打了电话，必须要保证，一两分钟内赶到！” =========分割线========= 7月17日，是奥运会开幕式。林毅任命了一位临时副总裁，安排好公司事宜，然后跟大家一起登上飞机，再次横跨北美大陆。 由于没有买到门票，林毅等人先去了多伦多，参观刚刚落成不久的‘加拿大国家电视塔’。 在1976年，它是世界第一高建筑，当然也是第一高电视塔。至于后来被谁超过，林毅就不知道了。 不过进塔参观之前，必须通过安保检查。由于检查过于严密细致，让游客们多少有些不适，也感到有点风声鹤唳！ ‘范’保镖安慰大家：“上届慕尼黑奥运会，恐怖组织黑色九月，绑架并杀害了11名以色列运动员。所以现在严格检查，对大家来说是件好事。” 虽然这里是多伦多，不是蒙特利尔，但各种奥运标志，仍然随处可见。 小孩子的联想能力，永远比大人更丰富：“真好玩！孙悟空身上，压着五指山；那奥运五环上，却压着三指山！” 这次奥运会的吉祥物，是河狸Amik。小新觉得那气球很可爱，但林毅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就是只保龄球！ 开幕式的时候，众人已经回到宾馆，收看实时电视转播。 为了纪念‘慕尼黑大屠杀’，以色列队登场时，面色严肃，身上戴着黑纱。 7月17日开始，8月1日结束；92个国家参赛；21大类198个比赛项目——这些普通介绍，当然引不起林毅兴起。 如果是冬奥会，加拿大是个合适地点。而夏季奥运会，这是第一次在加举办。所以政府十分重视，请来了英国女王、兼加拿大国家元首、******，前来致开幕辞。 女王的开幕致辞，居然是先用法语，然后才是英语！这个异常，不光林毅发现了，关大爷同样看出来了。 两人对照旅游手册，你一句我一句，讨论了半天，终于琢磨出一些味道。 “魁北克省，是加拿大第一大省。而蒙特利尔，是魁北克第一大城。不过，那里80%的人口，好像都是法国后裔！” 历史课上的内容，林毅记了起来：“魁北克以前是法国殖民地，后来在英法战争中，被英国人夺走了。不过那里的居民，主要还是说法语。” 指着旅游手册，关大爷咂了咂嘴：“渥太华是加拿大首都，多伦多是全国第一大城。但是奥运会，却不在这两地举办。” 林毅翻出一张本地报纸：“这上面抱怨说，说英语的多伦多三次申请，都没能得到本国奥委会支持。加拿大政府，最终选择了说法语的蒙特利尔。” 最后两人总结：看来无论哪个国家，这政治需要，总是排在第一位的，合理性都得靠后！否则这次奥运会，应该选择多伦多做主场。 这一老一少，在香港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分析历史。就像下完棋复盘一样，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能不断提升自我。 这边，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那边，小新却觉得枯燥无比，看着看着，竟然睡了过去。 林毅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次开幕式，实在是有点蛋疼。各种烦文缛节，简直不要太多！ 要是像BJ奥运会一样，多来点文化艺术表演，不可能这么枯燥无聊，把孩子都给看睡着了！ 第102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二天起床后，从电视新闻里，甄英俊收到一个坏消息： 由于1970年时，加拿大已经与中国大陆建交，所以本次奥运会，台湾不能以‘中华民国’的身份参加。 屡次交涉无果后，台湾宣布退出本次奥运！这样一来，场上能看到的中国身影，就只有香港代表队了。 甄英俊连连感叹：“实在太可惜了！我看好的一位动运动员，这次上不了场了。本来以她的实力，说不定能夺得金牌！” 林毅用英语打趣他：“你说的是he（男的他）？还是she（女的她）？” 听到这话，甄英俊扭过头来，冲着林毅直瞪眼。那种表情，就像要在对方身上，戳出十万八千个窟窿一样！ 同时，林芝兰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至于男孩一会怎么解释，那就不关林毅的事了——他是只管放火、不管救火！ 本次奥运，确实坎坷。抵制参加的，可不止台湾一个。 20多个非洲国家，同样参与了抵制。不过他们的原因，是南非的‘种族隔离政策’。结果就是，五环旗缺失了黑色，只剩下四环。 可能是香港赛马会的影响，到了蒙特利尔之后，小新最想观看的，竟然是马术比赛！ “这个奥运项目，比的是技巧，不是速度。是马术比赛，不是马速比赛！” 虽然向阳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但小新还是坚持去看。 这个比赛，观赏性还是很不错的。见大家没有不同意见，林毅也就点头同意了。 比赛开始之前，当然要介绍上场选手。英国马术队里，有一位特殊成员，******的女儿——安妮公主。 林毅感兴趣的，当然不是选手身份，而是旁边观众的聊天—— “我的上帝，你听说了吗？曾经有人男扮女装，参加女子比赛，并且获得了冠军！” “嗯，这是一起丑闻。”随后此人幽了一默：“不过，我想安妮公主殿下，应该用不着参加性别测试！” 这个笑话不错，林毅乐了好一会儿。不过等到香港队上场，他就笑不出来了。那面带着米字的殖民地旗，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虽然林毅兴致缺缺，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小孩子们根本注意不到。小新的加油声，喊得声嘶力竭。然而很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向阳花的意见，林毅当然最重视。不过，少女的爱好，实在过于广泛。只要是跟水有关的项目，她都喜欢。 不过实在可惜，最想看的帆船竞赛，不在魁北克举行，而在旁边的安大略省。还好，赛艇和皮划艇，在这里就能看得到。 至于潜水和游泳，当然也是少女最爱。要是能够参赛，她说不定也会上去一展身手！ 女士优先，林芝兰的意愿，当然也不会被忽视。何况她的身边，还有甄英俊这个鼓吹手。 林芝兰的眼睛，很善于发现美。可惜她最想看的艺术体操，现在不是奥运会项目。 不过在体操赛场上，众人见证了奇迹的诞生——年仅14岁的科马内奇，获得历史上第一个满分，而且是一次就得到了七个满分！ 轮到大方选择的时候，他完美的充当了路人甲。无论是什么项目，他都能投入进去。但是想让他激动欢呼，看来是不可能的愿望。 20公里竞走，也成了大家的选项。对于比赛本身，众人其实兴致缺缺。因为比赛的场地——蒙特利尔植物园，才是此行目的。 小新这个调皮鬼，学着运动员的样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向前走。 其他人笑声不断，因为小新那样子，根本就不像竞走，反倒像女人扭动水蛇腰。 ==========分割线========= BJ时间7月28日，唐山一阵巨响，传遍了全世界。但是由于信息交流不畅，地震有多大破坏规模，外界还不知道！ 关大爷等人，虽然也表示了关心，但由于缺乏具体信息，只能耐心等待。 不过作为穿越者，林毅当然知道，地震造成的巨大破坏，不下于南京大屠杀，所以他时而表现焦灼。那些奥运比赛，当然看不下去。 这些负面情绪，并非来自地震本身，毕竟时间和震前预兆，他全然不知晓。即使发出预警，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就是‘狼来了’！ 林毅的前世亲友，有一家住在唐山。但由于是农场工作，所以在地震中，除了财产损失，全家安然无恙！ 分析来分析去，最后林毅发现，这情绪上的不安，很可能来源于这具身体！ 他也听说过，即使人死后，‘身体记忆’，也会残留一段时间。所以，才有诈尸一说！ 说不定，‘被魂穿’的那位，跟唐山有什么紧密联系？ 林毅有事闷在心里，凭借女人的敏感，向阳花已经察觉到了。 少女提议：“去圣劳伦斯河畔走走？就去那天比赛的地方怎么样？” 有些心事，总是一个人闷头想，只会自己找罪受。而身体发出的警告，就像颈椎病和偏头痛，如果一直不理不睬，迟早要出大问题。 酒店离圣劳伦斯河不远，两人下楼走上几步，就踏上了岸堤。夜晚的奥运灯光，给河水披上了璀璨外衣，但他们却无心欣赏。 少女很有耐心，只是挽住男孩胳膊，然后一言不发，静等对方开口。 三五分钟后，林毅含糊不清的问：“阳花，假设，我是说假设！你有了预言能力，那么面对台风，你会怎么办？会分享信息吗？” 少女声音清脆，但好像刻意减慢了语速：“自从香港气象台，准确预报了台风珍妮，我就知道有一位大预言家，可以放心依靠。” “我是说，我是说像地震这种，别人还没有能力预测的灾害！”这个问题，林毅费了半天劲，终于艰难吐了出来。 仿佛没有好奇心一样，少女并不质疑，只是道出自己的想法： “几千年来，我们水上人家，种的都是海边盐碱地。而香港、纽约、旧金山，这些海边城市，现在多么发达！” “爸爸和姐夫，以前驾驶的，都是小渔船。即使风浪不大，也可能船覆人亡！而那些万吨巨轮，即使面对滔天风暴，仍然能够自由穿梭！” 说到这里，少女抬起手臂，指向河中来往穿梭的大小船只，然后一字一顿，坚定说道： “这半年来，我一直恶补高中知识。美国的发展史告诉我——只要手持科技利剑，上帝的权力，早晚会落入人类手中！” 第103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在压抑的气氛下，众人踏上返程之路。即使熊孩子小新，也察觉出了不对，没有闹着要看闭幕式。 回到家中之后，两位保镖取回枪支，重新装备到身上。 美国的枪支管理，各州都不尽相同，加州的枪牌，在外边未必好使。想把枪带到加拿大，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贴身保护的时候，功夫在身的秦保镖，比范保镖更可靠一些。 林芝兰的父亲果然细心，派来的这位秦保镖，加州的枪牌驾照，各种证件一应俱全。 林毅看着眼热，正好也想发泄一下，就询问这两位专家：“我需要做些什么，在加州才能合法持枪？” “这件事真不难！即使是外国留学生，都可以合法买枪，更不用说林老板了。” 这边范保镖刚刚说完，那边的秦保镖，已经列出了一张清单。在美国这边，后者也是‘老外’。所以他的指点，林毅照办就可以了。 “护照和签证，加利福尼亚驾照，林老板已经齐备。如果是大小姐，必须先办个驾照。”见林芝兰也感兴趣，秦保镖连忙加上一句。 林毅往下看：“I-94出入境表格，应该是用来证明合法入境的，这个太简单了。” “3个月的水电费单子，必须写自己的名字。这条也没什么问题，我们住在这里，都已经快半年了！” 秦保镖指着最后两条：“现在，只剩下申请许可了！加州有两种枪械许可，一种是持枪证，一种是狩猎证。” “当然，除此之外，还要填写form 4473。然后，等待FBI通过背景审核。州和联邦的审查，大致在同一时间。一般十天之后，就可以合法买枪了。” 这最后一条，林毅很不喜欢。总觉得和‘有关部门’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庆幸的是，在执法机关里，他们一家子，都没有任何被捕记录。甚至交通罚单、酗酒滋事，统统都没有，真是‘只留清白在人间’！ 范保镖说的话，也很重要：“美国这里，会先假定你是个好人，所以做什么都很自由。但只要有一次违法，在驾照和社会保险号上，就会留下信用污点。” “无论是持枪申请，还是银行贷款，都会审查个人信用。如果有了污点，那就是一辈子的麻烦，因为它会跟随终身！” 林毅和向阳花对视一眼，两人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真是没有想到，违反交通规则的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 还好上次去机场接客，小新磨人的时候，他们坚持了原则！因为美国这里，带着小孩违法，比自己单独违法，后果更加严重。 这时一旁的关大爷，听得直点头：“勿以恶小而为之！有的时候，你以为仅仅后退了一小步，其实那是一大步！” 等待枪证的这十天，林毅也不会闲着。现在身上没有枪，可以先去靶场练习么！反正射击俱乐部，这里到处都是。 对练习最投入的人，竟然是林芝兰这位美少女！靶场练枪，她是天天必去。仿佛要用滚烫的子弹，击碎心中不满一样！ 据林毅估计，可能跟家庭问题有关。不过这是别人隐私，他可不会询问。 反正在靶场里，美少女不会是孤身一人。即使别人都不去，甄英俊这位护花使者，也绝不会缺席！ 林毅和向阳花，并不热衷练枪，也就隔天去上一次。空闲时间里，林毅掏出一份小说大纲，让大家帮着参谋讨论。 《月球背面》，这是新小说的暂定名字。文中迎合‘怀疑论者’的观点，把1969年的美国登月，描述为一场骗局。这是双百国庆时，林毅受到的启发。 当然，为了追赶科幻热潮，此书又在月球背面，虚构了一个外星人基地。而美国政府的月球资料，其实都是外星人的馈赠！ 前世看电影《E.T.外星人》时，林毅就听说，美国有个51区，藏着外星人的秘密。而政府越是辟谣，媒体和大众就越感兴趣。 此外，林毅在电视里，偶尔能够看到这样的情景：在摩天大厦的楼顶，一群人高举双臂，向宇宙发射脑电波，欢迎外星人光临地球！ 这是‘外星人宗教’，正在进行集体活动。这些外星人信徒，都是潜在消费者。为了迎合他们，《月球背面》需要一个外星基地。 前两个月空闲的时候，林毅参加过一个写作培训班，所以笔头能力提高了不少。 因此，虽然《月球背面》，内容上有点大杂烩，但无论情节构思，还是悬念制造，水平都有了很大提升。所以，大家能提的意见不多。 不过，关大爷与众不同，他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别人送上赞扬时，他却不忘良药苦口： “小说，我也觉得挺好。但是关于美国登月，不管是不是一场骗局，都应该是人类的征服目标！” “随着科学的不断发展，那些原来不可能的事情，人类早晚要一一实现。怀疑论，可以作为一种文学素材，但不应该让它渗透我们的骨髓。” “我们华人，现在缺的是信心，而不是让人犹疑不定的怀疑论。作为年青人，对于不可知论，你更要保持警惕。” 林毅愣了一下，关大爷对科学的观点，怎么和向阳花一样？难道是……？他转过头去，看向少女。 见林毅瞅了过来，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向阳花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奥运河畔的谈话，她并没有告诉别人！ 知道这是一种巧合，林毅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种科学信仰，在不同人的心中，能够结出相似的果实。 ==========分割线========= 半个月的奥运之行，报纸又积累了厚厚一摞，正在等待林毅处理。他利用零碎时间，筛选出两条重要消息—— 今年应该是竞选年，7月份的时候，民主党和共和党，分别推出了自己的总统候选人。 民主党提名吉米?卡特，林毅知道这个名字，应该是下一任美国总统。 至于共和党，提名的是现任总统福特。不过加州本地报纸上，又出现了一个林毅熟悉的名字——罗纳德?里根。 里根也是共和党人，但是对于推举福特总统，作为本党候选人，表示十分不满，并在洛杉矶宣布自己参选。 这下可把林毅弄迷糊了，民主党的卡特、共和党的里根，究竟谁做下一任总统？ 林毅随后反应过来：尼克松也是共和党人，由于‘水门事件’的丑闻，无论福特还是里根，这次都会被牵连，应该都没有成功希望。 说实话，只要开动脑筋，即使不看民意调查，就连林毅这个外来客，都能判断出，这次总统选举，共和党必输无疑！ 那么卡特，应该就是下届美国总统了！ 另一条新闻也挺有用——7月20日，维京1号登陆舰，成功在火星着陆。7月31日，NASA公布的照片中，出现了那张著名的‘火星脸’。 无论舆论还是民众，对火星脸的反应，都十分热烈。这么好的素材，林毅当然要把它写进《月球背面》。 第104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十多天来，林毅虽然远在加拿大，但天堂公司的各项工作，仍然进行得井井有条。 这就是信用社会的妙处——只要有规范的公司制度，即使老板离开一段时间，也不用担心后院起火。 公司内部，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林毅的注意力，自然就转向了公司外部。他首先去了公司法务部，彭斯先生的汇报十分乐观： “我们起诉的侵权案件，大部分刚刚进入了审查阶段。不过，其中有两家公司，侵权行为十分明显，所以法院直接裁定，天堂游戏申诉成功！” 林毅接过文件，看过后点头赞许：“法务部做的不错。不过这两起赔偿，金额都不大，对于跟风行为，能取得多少遏制作用？” 彭斯递过来另一份文件：“应该说，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虽然我们起诉的公司，增加到了11家，但是他们的产品销售，普遍局限在某一地区，还没有扩张到全国的举动。由此看来，观望的意思很明显。” 林毅最后吩咐：“为了杀鸡给猴看，那些胜算大的案子，我们要早打快打！如果胜算小，那就磨一磨时间。重点还在市场，跟风者犹豫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在法务部转了一圈，林毅又去了游戏开发部。前者是公司紧急之事，理顺就行。后者是公司重点核心，应该毫不放松！ 射击、赛车、军旗，公司第二批游戏，已经试水半个月。林毅一边召集员工开会，一边拿起市场反馈报告，大致翻翻了解情况。 一些游戏的失败，勉强算是故意为之。既然是在预料之中，当然不会为此生气。相反，对那些辛勤的员工，还要给予鼓励打气。 安慰完那些沮丧的家伙，林毅适时转换气氛：“这款《赛车》游戏，成绩很不错么！这里面的原因，大家分析过没有？” 一个项目，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事后进行理智分析，都能给公司成长，提供丰富的养料。 败不馁、胜不骄，跟林毅近似的理智派，公司里果然有—— 指了指那份市场报告，杰克说道：“汤姆在《赛车》游戏里，添加了不少陷阱。根据玩家调查分析，热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些元素。” 林毅冲杰克点了点头，又对汤姆竖了个拇指！他已经发现，一般公司里的严肃气氛，在创新企业中，可能会起反作用。 管理公司这么久，林毅还有另一个发现：对那些‘天才怪胎’来说，有时候精神上的鼓励，比奖金红包更加有效！ 金钱刺激手段，如果使用得过于频繁，这些怪家伙，可能反倒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者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见到林毅的拇指，汤姆嘿嘿笑了起来。不过龇牙咧嘴的，模样十分搞怪！会议室里的气氛，突然就活跃了起来。 一场头脑风暴，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突然就自己启动了！员工纷纷踊跃发言，其中一个大男孩，神态有些内向羞涩，但提的意见却很好： “既然陷阱元素，这么受玩家欢迎，那么我们是不是，单列出一个门类，进行专项开发？” 经过讨论，最后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可。林毅翻了翻会议记录，发现那个害羞男孩，居然只是个临时工！ 不过提携之举，林毅用不着特意去做。公司制度日渐完善，已经产生了‘积点系统’。只要成绩积累到一定程度，各种奖励会自动给予，老板不必亲自操心。 林毅心中感叹：没事的时候，钓钓鱼、打打猎。然后每个月末，翻翻公司财报，这可真是理想生活啊！ 回到办公室后，看着上个月的业绩，林毅心情更加舒畅！32000台的销量，691万美元的收入，跟以前比，再创新高！ 如果这样的良好景况，能再维持两个月，天堂公司本年度的收益，将会超过3000万美元！等到那时，林毅就不再是条‘小鱼’了。 不过天堂公司的规模，只要不超过500人，仍然算是中小企业。政府仍然会给予扶持，《反托拉斯法》也不会来找麻烦。 现在林毅的公司，无论美洲分部，还是亚洲分部，都没有必须用钱的地方。所以，他又有了新想法。 自从仙童半导体，发布家庭游戏机预告后，林毅就一直高度关注。没办法，谁让这家老牌公司，过往的辉煌，实在令人炫目！ 仙童公司，是肖克利手下‘八叛逆’创立的企业。后来摩尔等人再次出走，又创立了大名鼎鼎的英特尔。 仙童，被誉为‘硅谷的西点军校’，是电子产业的人才摇篮。所以它进军游戏行业，就像一条鲨鱼，闯进了林毅预定的游泳池，自然会被他重点关注。 仙童游戏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最开始叫‘视频娱乐的远大征程’，可见其雄心壮志。 8月份上市前，名字叫‘视频娱乐系统’，缩写是VES。而正式发售后，又改叫仙童F波，直译为‘快乐频道’。 林毅就此推断出：仙童虽然家大业大，但自有大公司的烦恼。名字的不断变化，说明其内部思想混乱。 而这种混乱现象，对仙童F波的长远发展，非常不利。不过对林毅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 仙童F波发售当天，林毅就买了好几台。虽说为对手做了贡献，但这是天堂公司的研究需要。其中一些，肯定会还原成零件。 F波售价170美元，虽说有点小贵，但这不是问题。它有两款内置游戏，《网球》和《曲棍球》。 试玩的时候，林毅腹诽不断：仙童这么大的家业，居然也喜欢跟风。这些游戏的思路，跟雅达利的《乒乓球》，真是毫无区别，而且可玩度也不高！ 它最重要的卖点，还是可以反复插入、拔出的卡带。 不过，作为家庭游戏开拓者，第三方游戏开发商的价值，仙童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游戏，全是自产自销。 这一点，林毅当然知道，但他绝不会告诉对方。竞争对手的盲点，就是天堂游戏的机会。 这个机会非常宝贵，甚至在自己公司里，林毅都从来没有提起。 仙童F波发售的同时，美国无线电公司RCA宣布：它的家庭游戏机Studio II，已经开发完成，将于两个月后上市。 听闻此事后，林毅觉得，RCA的这个公告，真是恶意满满啊。这个时候放出消息，明显是为了扯仙童后腿儿。 公告里面的潜台词，是让消费者们先别买F波。等到Studio II出来之后，比较一下，再做决定。 林毅商场经验不足，这种竞争手段，他还真就想不出来！ 第105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家庭游戏机这盘棋，林毅暂时还没有入局。现在该着急的，是雅达利游戏公司。 仙童和RCA，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雅达利明白，它的新游戏机，必须尽快发布。 而想要加快研发速度，必须有足够的资金。但是在前期研究中，因为野心太大，已经榨干了它的小金库。所以这个时候，雅达利开始到处借款。 想借钱，先得取信于人。所以雅达利的研究计划，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外界能够轻易得知。 雅达利缺钱，林毅有钱没处花，双方有互补之处。他派人接触对方，希望能够合作攻关。计划用6个月，分期投入3000万美元巨资，换取研究成果的使用权。 雅达利的‘史黛拉’系统，大家都已经论证过，确实领先时代。否则仙童和RCA，为什么急着发布游戏机？ 所以，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对天堂和雅达利来说，应该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可惜的是，郎有情、妾无意。雅达利只想吃独食，宁愿忍受高息借款，也不愿意合作共赢。 天堂游戏的合作意向被拒绝后，没过几天，雅达利和仙童两家公司，却分别递来了橄榄枝。不过他们并非为了合作，而是看上了《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的街机版权。 也难怪，天堂公司的这两款游戏，四个月销售了10万台，市场反应火爆，两家公司又不是瞎子，不可能没注意到！ 不过这些大公司，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反正市场明朗后，他们再跟进也不迟。 而且，看来在专利纠纷上，天堂公司咄咄逼人的态度，确实起到了震慑作用。 现在别人选择买断，而不是跟风山寨，就是一个明证。大公司不像小企业，脸面还值点钱，所以吃相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卖出这两份版权，不是不可以。但两家公司给出的报价，仅仅二三十万美元。看到这样的数字，林毅都被气笑了，感觉被当成了叫花子。 仅仅天堂一家公司，仅仅一个月，就能给他带来六七百万的收入。所以，林毅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给仙童和雅达利，分别送上一根中指！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林毅还是派出员工，分别跟这两家公司谈判。但是游戏版权的代价，必须是家庭游戏机的专利，至少也得分享一部分。 家庭游戏机刚刚推出，对这个市场的判断，仙童和雅达利一定十分乐观。所以游戏机的专利，无论共享还是购买，林毅都没抱任何希望。 所以，这两场谈判，只是林毅的拖延战术。至于突破方向，他会另想办法。 ==========分割线========== 几个月前，为了进入大学旁听，林毅答应斯坦福，在校园里开一次招聘会。 天堂游戏公司，规模已经超过100人。其中半数员工，就来源于这所大学。现在，毕业季已经结束，他们算是正式入职。 那些普通毕业生，走的是公司正常流程，不劳林毅费神。而有些罕见人才，让林毅一眼难忘，当然要特殊关照！ 法国谈判专家的讲座，不仅帮向阳花和林芝兰，解除了玩具公司的烦恼；也让林毅记住了两个牛人，就是在谈判实验上，成绩最好的那两位学生——小小一块土地，一个砍到了6000法郎的最低价，另一个却卖出了15万法郎的最高价！ 对于这两位天才，公司招聘会的时候，天堂游戏发出了特别邀请。这就是说，如果对方乐意接受，就相当于工作已经内定。 特招面试的时候，林毅亲自去了现场。可惜其中一位天才，并不看好游戏产业，匆匆照过一面后，就消失在校园中了！ 而另一位特殊人才，是一位叫朱莉的女生。虽然名字很普通，个子也比较矮小，但在面试会谈中，表现得十分强势。仿佛她才是面试官，而林毅是去应聘的。 天之骄子吗，有点傲气很正常！林毅并不在意，只要最后的结果，符合他的心意就行。 还好，最后朱莉很给面子，答应加入天堂。林毅的麾下，算是又填一员大将。 不过之后的交流中，朱莉坦白：“之所以选择这里，不是因为老板重视，而是因为天堂公司，能够对男女一视同仁。” 美国民权运动的时候，争取男女平等运动，也在同一时间大爆。 法案签署后，女性进入职场，已经没有了障碍。但是‘同工同酬’，那是想也不用想！相同岗位上，女职员的工资，平均比男职员低30%！ 作为一位资本家，林毅心里已经合格。帮美国妇女打抱不平，他可是想都没想过！反倒是人力成本的节约，能让他高兴上几天。 但是，向阳花这丫头‘吃里扒外’，坚持要求男女平等！林毅迫不得已，上调了女职员的薪水。 为此，两人约会的时候，他还狠狠啃了少女几口，表示‘肉痛需要肉偿’！ 不过，后来林毅发现，向阳花的坚持，还真有点先见之明—— 这些美国妇女，虽然参加了工作，但结婚生孩子之后，通常都会离职，回家做全职主妇。而离职的首要原因，就是薪水太低，不足以弥补请保姆的花销。 天堂游戏的工资，本来就比较高。而同工同酬之后，对于已婚女员工，向心力大大增强！这样，既能避免工作交接的不畅，又能减少培训新员工的损耗。 仅此一点，天堂公司已经不赚不亏！ 此外，对于朱莉这样的‘白骨精’，天堂游戏公司的吸引力，也大大增强了！对于林毅来说，这要算是意外收获了。如果错失了朱莉这样的谈判天才，他恐怕要肉痛几天。 后来约会的时候，林毅张开双臂，大义凛然地表示：“对于做错的事情，我已经幡然悔悟！对你造成的心灵伤害，当然要给予弥补。来吧，要如何肉偿，你说了算！” 向阳花撅起嘴，假装啐了他一口：“去，你可真够无耻的，谁要你的肉偿！” 林毅龇着牙，用手敲了敲门齿：“瞧！你说错了，我还有齿！” 少女撒娇不依，这最无耻的名头，非要给林毅灌上！ 腰上的软肉，被女孩拧了几把，林毅赶紧投降：“好吧！好吧！我无齿，行了吧？不过，要说最无耻，我绝对配不上！” “论无耻，美国老大，苏联老二。我呢，顶多只算世界第三！” “你看，那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美苏坚决不肯承认。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船坚炮利，无论哪片海洋，想去哪就去哪，无论哪里的鱼群，想怎么捞就怎么捞。” “没有这个海洋协议，肯定是别人吃亏，美苏大占便宜！一旦签署了这个协议，他们就不能横行无忌啦！” 听到说正事，少女安静下来，林毅趁机搂住她，继续龇牙咧嘴：“还有《伯尔尼公约》。咱们出版的小说，主要靠它保护。但是，由于对美国不利，联邦政府一直没有签署。” 少女嗔道：“不是咱们的小说，那些书都是你的！” 这个时候，男人就该脸皮厚：“什么我的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第106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暑假时间是有限的，孩子们得留点时间，好回香港写作业。而且，小新还有功课要补习。 不过，来了美国一趟，迪士尼乐园不可能不去。至于香港迪士尼，林毅都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儿，反正现在根本没有影子。 枪证还没有发下来，但公司里的事情，林毅已经全部处理完了，所以现在是出发时间！ 加州迪士尼，离洛杉矶不远。所以，这次不坐飞机，大家开车去。从旧金山出发，沿着加州1号公路，一路向南就行，不用担心迷路。 虽然全程700多公里，但其实并不算远。如果每小时开70公里，也就10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分成两天开，边走边玩，那更是一点儿都不累！ 至于旅游指南，根本就用不着。林毅手中的《国家地理杂志》，把加州1号公路，描绘成一生必去的地方，所以上面就有介绍。 林毅照着杂志，念出必备物品名称，向阳花拿支笔，把它们记在清单上：厚外套、防雨衣、沙滩鞋。至于零食零钱，少女心细，早已准备妥当。 旅客有七个人，再加上两位保镖，两辆车可不够坐。所以，林毅致电租车公司，要了辆小型商务车，正好一车装满！ 1976年可没有手机，或者还躺在实验室里。商务车里虽然有电话，但最好把对讲机也带上。 好不容易走上一趟，要看就看个全景。林毅也不嫌费事儿，领着车队先往北去，绕到旧金山。唐人街、渔人码头、金门大桥，都逛了个遍。 各种纪念品，花样繁多，大家都挑花了眼。买完之后，林毅也不往车上塞，打好包裹后，直接邮往香港，就算代替明信片了。 来旧金山的时候，走的是101国道。去洛杉矶的方向，林毅选了1号公路。在金门大桥那里，二者正好会合。 上了这条道，穿过市区之后，就变成了海岸公路。因为不是主干道，旁边的车辆越来越少。 路西面是太平洋，惊涛拍岸声绵延不绝；东面则牧草如茵，时而能见到牛马成群。公路走在悬崖峭壁上，两边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越是远离城市，景色就越是粗犷。这种未经开发的天然美，对于疲惫于钢铁丛林生活的城里人，真是极好的休闲去处。 偶尔有绝美之处，道边必然出现一块黄土地。秦保镖来过这里，他介绍道：“这些设计，可以让汽车安全停靠，以便游客歇脚照相。” 由于在旧金山那里，大家玩的太久，所以三四个小时之后，抵达大苏尔的时候，林毅决定在这里夜宿。 大苏尔，是个典型的西部小镇。这里悬崖峭壁，礁石云集。原生态的环境，让不少海豹到此栖息，所以是个观景的好地方。 林毅选了个度假村，给大家安排了海景房间。夜幕低垂的时候，不光能听到惊涛拍岸，偶尔还会传来海豹可爱的打鼾声。 第二天出发后，两辆车继续走走停停。打减速灯的时候，也不必担心后面的司机，像城市里的路怒症患者一样，冲他们大声咆哮。 可能是1号公路上，都是出来玩的旅客。面对这样美丽的大自然，人们都会陶醉其中。想要生气发火，恐怕是件很难的事情。 以五六十公里的龟速，前行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到赫斯特古堡。这座8300平米的庄园，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座欧洲皇宫。 听导游说，赫斯特是一位大矿主。他死后，由于高额遗产税，庄园捐给了加州政府，然后被改造成了历史公园。 这里的藏品非常丰富：家具、挂毯、绘画、雕塑、壁炉、天花板、楼梯，当它们组合起来后，游客会觉得进入了另一个时代！ 大概两个小时后，众人才不舍的离开。然后继续向南磨蹭，将近四个小时后，抵达了圣塔芭芭拉。 这座小城，充满了西班牙风情。时隔三四百年，这里可能是美利坚国土上，外国风情保存最好的地方！ 所以匆匆浏览后，大家觉得很不过瘾，纷纷要求留宿这里，好细细品味一番。 不过，这里的餐饮和住宿，比大苏尔可贵多了。林毅稍微打听一下，才知道圣塔芭芭拉，居然是美国富豪的理想居住地之一！ 当天傍晚和第二天上午，众人频频出动——300年前的法院、400年前的教堂、各种画廊和博物馆，到处充满了艺术气息，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不知道当初是谁的英明决定，把这浓浓的西班牙风情，一直保留到了今天。比起真金白银，这些旅游资源，恐怕是更好的传承财富！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曾经的海洋霸主西班牙，后来竟然沦落成了‘欧猪五国’。而加泰罗尼亚公投，又彻底打瘸了他的腿。 看着眼前的美丽壁画，林毅不由感慨：“这西班牙的文青气质，不仅成就了辉煌的艺术文化，恐怕也是经济失败的罪魁祸首。” 用完午餐之后，众人离开圣塔芭芭拉。汽车稍微提速，向南行驶近两个小时，终于抵达洛杉矶。 城市的西北郊区，好莱坞近在眼前。 说实话，林毅站在大道边，隔着好几公里，观看山上的好莱坞标志，效果一点儿都不好。看来，以前电视上的宏伟镜头，应该都是飞机拍摄出来的。 这个时代，好莱坞的全球影响力，还没有完全展现。所以，对于那块标志，除了林毅，大家都没有什么感觉。 好莱坞碗和柯达剧院，也就随便看看。但是见到这里有中国剧院，众人的兴致，立即提了起来。 林毅说起奥斯卡颁奖，其他人都很陌生。但是，当大家看到，李小龙的名字和手印，出现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这座陌生的城市，似乎一下就变得熟悉起来。 成龙还没有进军好莱坞，现在当然没有他的手印。不过林毅却发现，一位叫黄柳霜的华人女星，竟然比李小龙更早留名！就时间上来说，她可能是第一位国际级华人影星了。 好莱坞环球影城，当然是必去的地方。比起香港荔园游乐园，这里的规模，不知要大上多少。小新进去后，直接被迷得找不到北！ 影城里面分为三个区：电车之旅、影城中心、娱乐中心。售票厅旁边有服务中心，林毅索取了游览指南，还有表演时间表。 在影城中心，有模仿电影拍摄的地方，游客可以加入亲身体验。即使只是围观，也会很有意思。观众客串演出吗，肯定是问题不断，常常出现各种爆笑场面。 可惜小新的英语，那叫一个烂。向阳花一边给他翻译，一边嘲笑：“你看看，不知道努力学习的孩子，即使遇到好玩的事情，他们也参与不进去！” 不过进了影城后，大家只能自娱自乐。林毅可没有那个闲心，给大家充当翻译！在环境的刺激下，他的大脑里，各种回忆不断闪现。 这些宝贵的记忆，当然要赶紧写下来，避免过后遗忘。还好笔和纸，林毅永远随身携带，否则落下一个念头，恐怕都要捶胸顿足。 《变形金刚》就不用记了，林毅已经吃到肚子里了。可惜3月份的时候，《星球大战》就已经开拍了，现在根本赶不上趟！ 乔治?卢卡斯极有先见之明，他拒绝了50万美元的导演费，换取了电影的完整版权，还有续集的拍摄权。 这下子，卢卡斯的工业光魔，绝不会缺钱了。而以后的好莱坞，又要多一位大佬了！ 不过，嘿嘿嘿！《终结者》、《外星人E.T.》、《侏罗纪公园》。此外，不用说4D影院，现在连个3D都没有。 没有，没有，这些通通都没有！林毅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一趟可真没白来！他仿佛看到金山银海，汹涌澎湃冲进他的口袋！ 第107章（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二天早上，从汽车旅馆出来，大家奔向洛杉矶东南的橙子县。世界上第一家迪斯尼乐园，就坐落在这里的安纳海姆市。 迷路了也不要紧，即使画不出米老鼠，只要在纸上画三只橙子，别人一定能够理解。 在迪士尼乐园门口，有创始人华特?迪士尼的留言： 所有来到这个快乐地方的人：欢迎。迪斯尼是你的乐园。在这里，年长者追忆美好过去；在这里，年轻人体验未来挑战。迪斯尼致力于理想、梦想，还有缔造美国的艰难岁月。希望这里成为全世界欢乐和灵感的源泉！ 理想和梦想，这个林毅能够理解。但是美国的艰难岁月，这是什么意思？跟乐园的形象也不符啊！难道是美国式的忆苦思甜？ 乐园是1955年建成的，不过在1972年，这里进行了翻新，所以仍然光鲜亮丽，不见任何陈旧破败。 看着色彩鲜艳的园区地图，林毅发现，这里居然没有米老鼠城！顿时他整个人都凌乱了，以为来到了一个假的迪斯尼乐园！ 至于精彩刺激的冒险乐园，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前世在SH迪士尼，那场‘喷泉水舞表演’，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这辈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再见。 进入乐园大门后，面前是一条长长的、仿造上个世纪美国的街道。艺术馆、歌剧院、林肯宣言、卡通人物合影，是这里的主要景点。 除了这些，就是很多很多的纪念品商店：糖果店、帽子店、珠宝店、钟表店、剪影站、收藏品商店。 《米老鼠和唐老鸭》，是小新最爱的动画片。所以戴上米奇帽子，让他兴奋了半天。 除了帽子店和糖果店，其他店铺，大家都没有进。否则买太多东西，就没办法前进了。 这里的街头表演，还是蛮有趣儿的。卡通人偶的脸上，永远洋溢着真挚的笑容。游客看到它们，想不开心都难！ 不过，林毅看到的，却是这里超强的消费力！以前的城镇，用处是供人居住。而迪斯尼小镇，目的却是文化消费。甚至旁边的5号公路，都是专门为这里修建的。 林毅仿佛看见，一个泛娱乐时代，即将光临这个世界！既然美国这里，能够兴起一座童话王国；那么古老的东方，能不能建立一个玄幻帝国？ 暂时来说，这还是一个美梦。但以林毅的发展速度，将来未必不能实现！ ‘探险世界’的丛林，让疲惫的都市人，暂时远离了文明的喧嚣。密林中不时传来的动物叫声，让身心尽皆放松下来。 不过除了泰山树屋，这里的一切情景，林毅都不熟悉。但是海盗表演，却让他记起来，《加勒比海盗》系列电影，此时还没有上映。 迪士尼的幽灵公馆，坐落在‘新奥尔良广场’。不过林毅这一大家子，全都既不信鬼、也不怕事儿，最后总会和鬼怪们笑闹成一团。 ‘边疆世界’，模仿的是美国西部大开发。林毅猜测，这里演绎的，应该就是美国的艰难时刻了。 雷霆山上有个小火车，在矿山上纵横驰骋，非常惊险刺激。 不过林毅最中意的，还是乘着小船，飘向汤姆?索耶岛。上辈子的林毅，小时候是个淘气包，对于小说中的冒险生活，内心总是充满向往。 1972年翻新的时候，迪士尼建立了‘动物王国’。这里最有名的角色，来源于电影《熊之国》。 虽然这部电影，林毅根本没看过，但是《小熊维尼》的名字，他倒是听说过，应该是来自英国漫画。 来到Tiki Room，游客可以坐在椅子上，听几只鹦鹉讲笑话。可惜的是，虽然来到美国已有半年，但林毅很少看娱乐节目，所以大多数笑话，他根本听不懂，更不用说当翻译了！ 不过小孩子嘛，即便听不懂，也可以跟着傻乐呵。旁人大笑，小新就跟着傻笑，把向阳花他们逗得不行。 坐上可爱的蒸汽小火车，绕过半个乐园，大家来到‘明日世界’。潜水艇、机器人、飞船登月、时光隧道，连一向安静的大方，都瞪大了双眼！ 回到中心广场，经过迪斯尼和米老鼠的雕像，踏上了护城河上的吊桥。众人面前，就是‘幻想世界’的核心——睡美人城堡。 不过这一行人中，并没有小女孩，所以尖叫和欢笑就不用想了。而向阳花没看过这个故事，林芝兰早已过了年纪，城堡无法为她们提供多少幻想！ 彼得潘、爱丽丝仙境，效果稍好一些。旋转木马、旋转杯子、小飞机、小船，这些小场面，虽然大人不感兴趣，不过却让小朋友过足了瘾。 现在的迪斯尼乐园，虽然面积不大、项目不多，但正值暑假期间，拥堵十分严重。挑挑拣拣之下，花了大半个白天，只玩了半数核心项目。 不过，即使精疲力尽，现在也不能走。晚上的花车巡游和焰火表演，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但是，饥肠辘辘的声音，正在左右不断响起。正好‘美国大街’上有餐厅，大家可以一边吃饭休息，一边等待晚上的美妙时光。 众人刚刚坐好，林毅打个响指，就见后厨方向，推出来一辆餐车，上面摆着一只巨型生日蛋糕。18支彩虹蜡烛，已经全部点燃，为蛋糕披上了一层绚烂霞衣！ 餐厅里响起音乐声，林毅领头，小新他们跟上，大家唱起生日歌，一同祝贺向阳花：“18岁生日快乐！” 女孩激动的捂住了嘴，目光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等大家唱完，她颤声问林毅：“你怎么知道是今天？我办身份证的时候，好像没有让你看见，后来也没见你问！” 指望新仔知道小姨生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连自己父母的生日，都未必记得住。 不过这个时候，小新笑嘻嘻的插话：“姨夫当然知道啦，因为打电话去香港了吗！他做准备的时候，还让我千万别告诉你！” 林芝兰也来助攻：“这个时间，林毅可是算准了的！否则在旧金山，为什么非要耽搁半天？原本两天就能到这里，非要磨蹭三天。他这份心思，看来没有白费！” 林毅咳嗽了一声，用来掩饰内心的波动：“迪士尼是个梦幻王国。我觉得，在这样快乐的气氛里，帮你庆祝成年，可能会更加合适！” “合适！非常合适！”少女一边哽咽，一边连连点头。 林毅还不满足，他当场宣布：“凡是餐厅里的游客，甚至之后进来的客人，都可以分享免费的蛋糕和冰淇淋。” 面对这样友善的举动，人们也不会吝啬——“Happy birthday”的祝福声，在餐厅里不断响起！ 布鲁托也不失时机的出现，代表迪斯尼乐园，给了向阳花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献上生日礼物。 这番心意，同样来自于林毅，因为女孩是狗年生人！ 第108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饱餐之后，大家坐在那里，一边聊天打屁，一边等待晚上的表演。 这时，一个白人青年走了过来，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问题是，他说的竟然是汉语，而且字正腔圆！ “我叫罗德伯格，近几年都在台北工作。听你们说得这么热闹，我感觉，乡音犹在耳边！” 林毅大吃一惊，这小子居然还会谚语！ 经过交谈，大家知道，他为科曼公司工作，隶属于欧洲赖特集团。 罗德伯格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做到了台湾分区的经理，正儿八经是一位国际经理人！ 他为人很幽默：“在同事口中，我就是‘欧洲的流放者’。不过，这种流放生活，我觉得很有趣儿。一切文化上的差异，其实都是一种挑战！” 甄英俊就是台湾人，罗德伯格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慢慢二人就聊到了一起。 “我的邻居是一家美国人，他太太生了三胞胎，所以生活比较拮据。我想，等合同期限到了，他不太可能续签。” “每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而且远离欧洲家乡，没有很强的独立工作能力，再加上一定的兴趣爱好，这份工作可不容易！” 罗德伯格很健谈，但也不忘吐槽：“台北的交通状况，真的很糟糕。就和泰国曼谷一样，是世界上最差的。那里没人遵守交通规则，所以我也试着融入进去，否则我肯定天天迟到！” 对面的甄英俊，感觉这一刻，自己化身台北交通厅长，恨不得埋下头去。还好这附近都是‘老外’，应该听不懂国语！ 跟大多数游客不同，罗德伯格没结婚、没有孩子，是自己来迪士尼玩的。用他的话说：为了乐趣！ 从性格上来看，他更像自由奔放的美国人，而不是严肃刻板的欧洲人。 这人很不错，虽然有点碎嘴，但心态积极乐观，喜欢面对挑战。只要不出意外，一定会成长到卓越级经理人。 林毅看着罗德伯格，就像看到宝马良驹。他做完自我介绍，然后问道：“《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这两款游戏，你玩过没有？” 对面竖了个大拇指：“当然玩过，迪士尼乐园里就有。游戏做的非常棒，没想到是你们公司生产的。” 迪士尼这里，有天堂街机？今天行程匆匆，还真有没注意到！ 林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对方：“我们天堂游戏，刚刚在亚洲建立了分公司。管理团队的建设，目前还没有完成。这也是一个挑战，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仅仅因为一次偶遇，陌生人就能一起畅谈！ =========分割线========= 大概晚上6点多，‘美国大街’上，渐渐开始热闹起来。看来再过一会儿，花车巡游就要开始了。 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整条街上，很快就人气爆棚！气温不光没有下降，反倒渐渐升高起来！在这一刻，林毅感觉像是回到了中国。 他们几个人的位置，正好在餐厅二楼的窗户旁边，用不着挤到下面人群里。 吃完冰淇淋降温，迪士尼家族成员，终于开始走上大街。米老鼠、布鲁托、白雪公主，在光亮绚烂的花车上，它们一边表演，一边向观众招手。 花车巡游结束后，大家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登上睡美人城堡，静待表演开始。 五颜六色的烟花，不断飞向夜空。在焰火的映衬下，此时的童话城堡，仿佛化身琼楼玉宇。 林毅牵起向阳花的手，单膝跪倒在地，清朗的声音飘向四周：“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什么？”面对突然而来的求婚，女孩可能是没听清，也可能是不敢置信，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其他人，一起高声喊：“他说——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你们？你们串通好的？”此时，向阳花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溜圆，就像米妮老鼠一样可爱！ 林毅不失时机的，掏出一枚钻戒，高举到女孩眼前：“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将会失去色彩！” 就像在映衬这句誓词，焰火下的钻石，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双百国庆的时候，为了派对需要，林芝兰帮着挑了不少钻戒。而现在林毅手上这枚，就是向阳花的最终选择！ 在众多戒指中，这颗钻石不是最大的。但女孩会选择它，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首饰退回去后，男孩悄悄行动，买下了这枚钻戒，然后默默等待此时此刻！ 八月十五这一天，是向阳花的生日，更是长大成人的日子。在林毅用心安排下，女孩不光收到了众多祝福，还在这城堡之巅，等来了人生重要一刻。 向阳花平时朴素的很，对穿着打扮并不热衷。但这枚戒指里，蕴藏的那份爱意，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当女孩拿起戒指，戴上手指的那一刻，林毅感觉幸福极了！ ‘双木为林’——上辈子一直没能完成的升华，没想到这辈子这么早，自己就找到了另一半！ 也许，在珠江的渔舟上，这一刻就已经注定。 林毅不是个‘爱玩’的人，他深信：遇到了天意之人，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否则就像初恋一样，逝去之后不可追！ “从今以后，环境无论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建美好家庭，直到我离世的那一天！” 林毅不信基督教，向阳花也不信。所以，他们的婚礼，注定与教堂无缘。但是，这样美好的誓词，如果错过，又实在可惜！ 用在此处，刚刚好。 听到这肺腑之言，女孩连忙捂住嘴，生怕在这美妙一刻，自己哭出声来。 其他人大声祝贺，而旁边的小新同学，更是头顶羽毛冠，像印第安人一样，跳起了奇怪的舞蹈。 在孩子的小心思里，林毅做出的游戏，非常好玩——这样的姨夫，他可不愿意让给旁人。所以他的欢呼声，格外热烈和真诚。 =========分割线========= 热烈庆祝男女主角，成双成对地久天长！ 小新同学在这里，向大家讨一杯祝福： 收藏、票票、评论、书单，撒花撒花！ 第109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天晚上，在迪斯尼度假酒店里，向阳花的保守，让林毅几乎一夜难眠。 不过在心理上，他不是毛头小子了。对于青春的冲动，还是有办法应对的——通过剧烈运动，消耗掉体内荷尔蒙，然后再冲个凉水浴，燥热自然退去。 第二天上午，其他人再次前往迪士尼，完成昨天未尽之兴。而林毅和向阳花，则前往加州理工学院，拜访一位香港故人。 说是‘故人’，其实并没有见过面。这个缘分，来自去年圣诞节前、贸然闯进林毅家的那个熊孩子。 因为家里‘两个爸爸、三个妈妈’，那孩子起了逆反，从新加坡逃到香港。害得林毅不得不一个电话，找到孩子在美国的舅舅。 香港临出发的时候，关大爷要来‘这位舅舅’的地址，让林毅有空联系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这半年来，林毅实在太忙，一直没功夫理会这事。好不容易来一趟洛杉矶，当然要抽出时间，顺道去拜访一下。 拜访一位陌生人，提前了解一下对方背景，是人际交往的基本环节。林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对方所在的加州理工学院，虽然没有大学之名，却是国际公认的精英学府。尤其在科技界，真是久负盛名！ 这位熊教授，因为在通信领域，取得了卓越成就，才被从香港特聘过来。功利的说，对林毅的发展来讲，这确实是一条宝贵人脉。 不过，那个熊孩纸的舅舅，居然姓熊！林毅囧了一下，然后风中凌乱。 二人驱车，前往洛杉矶东北的帕萨迪纳市。虽然提前打了招呼，但熊教授也是个工作狂——即使现在暑假，仍然奋斗在科研一线！ 会见客人的时间，和教授的午饭时间，直接合二为一了。不过有了费兰的‘前车之鉴’，对于这样的安排，林毅并不会反感。 加州理工旁边，一家高档餐厅里，熊教授先就外甥女的事情，向二人郑重道谢，然后询问：“美国这里，我来的稍早一些。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二位尽管开口！” 来美半年，美国人的心直口快，林毅学会了一些，所以对自己的成就，介绍得很坦率。当然，同为华人，谦虚美德还是要的，所以他讲的简明扼要，算是做到了收放自如。 看着林毅年轻的面庞，熊教授微微愕然，然后连叹几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我看要不了几年，美国又要出现一位、能够媲美王安的华人英才了！” 再次听到这样的赞誉，林毅心中也有几分窃喜，但面上仍然一副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样子。 没办法，前世被批评的多、表扬的少，要想做到心如止水，恐怕还得历练几年！ 听到天堂游戏公司，在亚洲建了两家分厂，熊教授先是赞扬：“林毅先生真是目光如炬，亚洲正值腾飞时期，发展潜力非常巨大！” 接着他说了一件事儿，引起了林毅的关注：“这十几年来，随着亚洲的不断发展，美国这边，形成了亚洲学的研究风潮！” “我刚来这里不久，就被美国亚洲文化学院邀请，参加了好几次讲座会谈。而这个美亚学院，和兰德公司一样，都是美国智库！” “从中我能看出，这里是商业先行，然后学术紧跟，最后用政治提供保障，可以说是‘商学政’一体！” 林毅沉思了片刻，微微点头。跟‘产学研’一体化相比，这里的商学政一体化，更加符合美国实际。对他的事业，有一定指导意义。 他的思想，又飘到了后世：现在亚洲腾飞，美国开展亚洲学研究；那么‘一带一路’的时候，中国是不是也要开展‘非洲学’研究？ 对林毅的观感上升，熊教授也就不吝惜时间，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他不由感叹：“说起来，我儿子到美国念书，我都没想要跟过来。” “但是加州理工的召唤，我实在是无法拒绝。这里是殿堂级学府，对科研人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听到诺贝尔奖，林毅点头。 听到菲尔兹奖，林毅应合：“我听说过，这是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听到图灵奖，林毅再次回应：“嗯，这是计算机界的诺贝尔奖！如果有机会，我还打算进军电脑和网络产业。” 近一年来，那些大学课程，林毅可没有白白旁听。学术界的各种见闻，他可是知晓了不少。所以不会让熊教授，一个人唱独角戏。 这下子，教授心怀大畅，看林毅的眼光，仿佛看见了知音！ “电脑和网络，林先生果然有眼光！那么有一个人，你一定不能错过！” 熊教授掏出便签本，写下人名和电话，撕下来后，和他的名片一起，避过了餐桌。 林毅接过来一看，惊讶叫道：“高锟，这不是光纤之父吗？” 前世的林毅，并不了解这位科学家。但来美国之后，电子产业的情报搜集，他一直都在坚持，所以这么重要的消息，当然不会错过！ 毕竟‘光纤入户’的宣传，后世早已深入人心。而且林毅是个游戏宅，最怕电脑和网络卡机，对网速的期盼，当然是越快越好！ 熊教授微微错愕：“光纤之父？没听过这个称呼啊？不过，倒也贴切。高锟确实发明了光纤，他是我们华人科学界的骄傲！” “前几年，他在香港中文大学当教授。1970年，港大和中大，一起建立JUCC——就是大学联合计算机中心，那时我们一起工作，让东方之珠，能够跟上信息时代的浪潮！” “不过前年的时候，他回到老东家、国际电话电报公司工作。到美国的时间，正好比我早一年。你要投身电子产业，这个人应该认识一下。” 林毅听得直点头，同时掏出自己的名片，赶紧双手送上。 然后他投桃报李，指了指向阳花：“这是我女朋友，近期我们要回一趟香港。如果在那边，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办，我非常乐意代劳！” 熊教授表示，自己没什么事情。他谢过这番好意后，似乎把对面当成了忘年交，又帮林毅出谋划策： “美国的精英阶层，大多出身常青藤名校。但这里太大，布局太难。而香港是你的老巢，同样实行精英主义，却只有两所大学，想要在那里扎根，绝不能忽视这一点。” 这话林毅听了进去，并且放在了心里。要说商人阶层，草根出身确实不少。但医生、律师、会计师、金融人才、职业经理人，基本符合教授所说，都是学院派出身。 商学政之路，政治方面，林毅暂时还够不上。不过学界这张网，倒是可以好好织一织。 以前的大学旁听，他光顾收集信息，这种人脉关系网，林毅还真是忽略了！不过现在捡起来，时间也不算迟。 结束拜访的时候，熊教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他情真意切的邀请道：“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到我家里坐坐。我老婆的川菜功夫，那是一流，绝对让你们不虚此行！” 第110章 （正在大修，请书友先收藏，稍后再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这天傍晚，通过迪斯尼附近的短途机场，大家直接飞回了旧金山，不必再次旅途劳顿了。 至于那辆商务车，在洛杉矶就可以退掉。租车公司的网点多，服务就是方便！ 不过去机场的路上，汽车收音机里，传来的一条消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通报一个不幸的消息，就在几个小时前，朝鲜三八线附近，两名美国军人，在砍树的时候，遭到了朝方的野蛮射杀！” 向阳花担忧的看过来：“你说中国……” 林毅心领神会，知道女友担心的问题——战争再次爆发，把病弱的中国牵扯进去。 “放心，不会有事的！”林毅牵住对方的手，安慰性的拍了两下。 手心传来的温暖，还有男友的坚定眼神，，让向阳花放松下来。不过很快，她又指着收音机：“刚才，好像提到了小说《废土》？” 林毅点了点头，他也听到了——收音机中的播音员，在默哀三分钟后，用稍微调侃的语气，向听众推荐了林毅的小说《废土》，并祝大家在核战后幸存下来！ 林毅的心情，有些复杂。用别人的不幸，给自己带来幸福，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不过，有的时候，资本就是这么运转的。不光是他，那著名的‘军工复合体’，在危机中受益肯定更大。 回洛杉矶的飞机上，林毅和向阳花商量：“咱们的关系，肯定要通报一下香港。好让岳父大人，先有个心里准备。” 向阳花脸色泛红，送来一个嗔怪眼神：“脸皮真厚！什么岳父大人？我爸可还没有同意呢！” 林毅拾起女孩的手，轻吻了一下：“2月份出发的时候，岳父大人可是叮嘱——此行之后，必须给他一个交代！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我会听不懂？” 不过事有凑巧，虽然在飞机上，二人已经商量好行程，但是突如其来的意外，却让他们的计划，不得不做出改变。 第二天上午，林毅正打算去订机票，玩具公司那边，却传来了重要消息：变形金刚的事情，有了最新进展。 林毅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打断了二人的甜蜜之旅！ 向阳花一边捂嘴轻笑，一边介绍道：“好像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混蛋！一家叫孩之宝公司，另一家叫美泰公司。” 变形金刚的事情，林芝兰也是合伙人，所以插嘴的理所应当：“呀！我知道，他们都是玩具公司。我家的工厂，为他们做过代工。” “咱们原先的计划，好像有点歪打正着——本来福特、通用这些车企，是咱们钓鱼的目标，结果却把同行给钓上来了！”说到这里，美少女也笑眯了眼。 对林毅来说，这两家公司都很陌生。如果要说这美国的玩具，除了迪斯尼，他只知道乐高和漫威。 不过接下来，林芝兰的介绍，让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家美泰公司，竟然是‘芭比娃娃’的生产商！真是大名鼎鼎啊！ 不愧是玩具世家！林芝兰来到美国后，除了关注化妆美容，这家传的本事，也没有扔下，她找出一本杂志，翻到芭比娃娃的彩页，展示给另外两人看。 林毅看过照片之后，深感这年代的芭比娃娃，跟后世的芭比公主，真是相差好大啊！ 宽广的额头、深陷的眼眶、过高的颧骨，这些面部特征，实在过于西方化。失去了女性的柔和之美，让东方人有点爱不起来！ 美少女继续侃侃而谈：“至于孩之宝公司，它出了一款桌面游戏，叫做《地产大亨》。而香港那边，管这个游戏叫《大富翁》。” 《大富翁》啊——林毅顿时恍然大悟，身为一个游戏达人，怎么可能没玩过这款游戏？ 林芝兰继续：“孩之宝也做人偶。不过，为了区别女孩子玩的洋娃娃，他们发明了‘公仔’这个词，代表这是男孩子的玩具！” 看到这种情况，林毅当然放心：“你们比我更专业，放手大胆去干！如果遇到困难，天堂游戏的首席谈判专家——朱莉小姐，可以暂时借给你们。” 放下变形金刚的事情，林毅开始订机票，安排小新他们回转香港。不过甄英俊，他就没有办法了。男孩死皮赖脸留下来，说要把整个暑假，全都奉献给心爱的姑娘！ 晚饭之后，给香港那边打电话的时候，林毅化身小鸡啄米：“嗯！一定！伯父您放心！这边事情一搞定，我们马上就回去！” 林毅放下话筒后，擦了下脑门上的虚汗，暗自唏嘘：真心不容易啊！这向大叔，变成伯父后，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话痨？ 这边，女孩们的决定，还是选择合作共赢。不过这场谈判，一开始并不顺利。两家美国玩具公司，都是财大气粗，根本没有合作的打算，张口就要买断专利。 想想也是，要打造一个玩具明星，从营销宣传，到拍摄动画电影，都是要花大价钱的！人家投入了巨资，难道会让外人坐享其成？ 所以，林毅必须提供资金支持，让女孩们心里有个底！最低条件，保住亚洲的利益，还有电影的投资参与权。 变形金刚的潜在价值，林毅已经详细阐述过。而向阳花和林芝兰，都是一副好强性格，当然不会轻易屈服。 谈判专家朱莉出场后，三个女孩，顶着对方压力，不断搜集信息，摸索对手弱点。 谈判桌上，这种全女性阵容，在美国职场上，绝对非常罕见。所以她们需要克服的困难，也比一般情况下，要大学多倍！ 中场休息时，传来一个重大利好——变形金刚的审查程序，终于全部走完。美国这边的市场，彻底敞开了大门！ 有了这个神助攻，谈判就容易多了。最后的合作对象，敲定了孩之宝公司。 林毅不由询问：“怎么不选美泰？不是说每个女孩子，都梦想拥有芭比吗？难道对这家公司，你们没有倾向性的好感？ 向阳花撇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那个金发大妞，我就不得意她。穿金戴银、豪华挥霍，女孩子可不应该学她！” 林芝兰挤眉弄眼道：“嗯……，你们要是生了个女孩，确实需要注意。” 向阳花的反击，立即到来。她朝着甄英俊，努了努嘴：“你们不也一样？” 听了这话，旁边的中二少年，嘴巴都快笑歪了！ 美少女‘切’了一声，转向林毅道：“不得意金发大妞的女孩，可不止你家阿花一个。那位谈判专家朱莉，可是位坚定的女权主义者！” 学着朱莉的样子，林芝兰转述道：“大胸脯、水蛇腰、高跟鞋——这个芭比，一心把我们女性，定义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偏狭的代表！” 第111章 火奴鲁鲁，金钱力量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美国这边，事情全部处理完后，时间就到了8月底。 林毅和向阳花商量，把半年前的‘结婚旅行’，直接进行到底。所以这第一站，当然要选择夏威夷。 《侠盗高飞》小说里，有个盗宝场景，写的就是檀香山。不过，林毅还真没去过那里。能够描绘得栩栩如生，全是林芝兰的功劳！ 旧金山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美少女向他们挥手告别。那张青春的脸上，写满了自由与快乐！ “这丫头，可真够野的！”靠在林毅肩膀上，向阳花悄悄耳语。 低下头，偷吻了一下女友耳垂，看着对方身体轻颤，林毅不由心中大乐！ 为了转移嗔怪，他赶紧向甄英俊那边努努嘴，接上悄悄话：“美国呆久了都这样！讨厌鬼这一走，那可真是快乐无边啊！” 不过心中有些话，林毅却没有说出口——向阳花坚韧好强，性格却不失传统。而林芝兰是个现代派，能自由多久就享受多久！看来，这女人跟女人，绝不是一个样！ 甄英俊这小伙子，可真是够痴情的——飞机在夏威夷停靠的时候，任凭外面风景如画，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就傻等着起飞，好直接回转香港。 林毅二人冲他拜拜，甄英俊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似乎他的内心世界，除了林芝兰，再也容不下他人！ 看到这种情况，林毅没有什么钦佩之情，反倒乐开了怀：咋家，终于完成了进化，也能为狗粮代盐了！ 酒店的礼宾车，已经提前到达机场。接上林毅和向阳花，直接驶向了预定宾馆。‘阿罗哈’的欢迎声，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檀香山又叫火奴鲁鲁，位于瓦胡岛上，是夏威夷的首府。而威基基，是檀香山的市中心，林毅的宾馆就在这里，离机场大概30分钟。 这里既有海滩，下楼就可以散步游泳；又是商业中心，吃饭购物都很方便。从房间远望下去，就能看见冲浪者，在波涛中矫健腾飞！ 半年来的美国生活，林毅和向阳花，经常健身、跑步和游泳，身体素质已经大幅提高。所以经过七个小时的飞行，身体却没有感到疲惫。 现在大概下午4点，还有时间，可以出门逛上一逛。 市中心的伊欧拉尼皇宫，是夏威夷王国的标志。卡美哈美哈国王的铜像，就伫立在皇宫的对面。 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眼前这位国王，林毅还真是熟悉。作为游戏迷，《文明》当然不容错过！各国著名君主，里面都能找到。而游戏里的百科资料，也让玩家知晓了他们的丰功伟业。 第二天起床之后，二人翻开旅游手册，开始确定一天行程。因为没有10日游的打算，所以其他岛就不去了。 世界上第一次无线网实验，就是在夏威夷大学进行的。但是，工作和娱乐，一定要分清！林毅来这里，就是为了放松，大学肯定不去。 瓦胡岛虽然不大，景点可真是不少！首先，珍珠港是必去的。亚利桑那号和密苏里号，都可以上舰参观。 看完这两艘军舰，人们肯定会相信：命运，或者运气，确实是存在的！ 否则这两艘军舰，全都经历了密集轰炸，为什么前者仅剩残骸，而后者却能完好无损？ 离开珍珠港后，沿着东海岸绕行，二人先到了钻石山。这是一座死火山，登上山巅后，就能俯瞰整个檀香山。 再往东去是恐龙湾，这里是潜泳胜地。因为十分安全，这次向阳花没有反对林毅下潜。至于女孩自己，装备根本不用，她有水底采气的绝活。 林毅本来就不够灵活，穿上潜水套装后，身体更显笨拙。经常是女友发现了美景，然后牵起他的手，一同过去欣赏。 这里是鱼类保护区，所以五彩斑斓的鱼儿，胆子一点都不小。它们经常把二人围在中间，时而轻轻触碰，好似把人类，当成了观赏性动物！ 恐龙湾更往东，就是喷水口，它是火山熔岩流入大海后形成的礁石。里面有许多缝隙，海浪涌上来后，会形成壮观的喷泉水柱。 二人的环岛之游，到这里就不得不结束了！机票已经定好，他们很快就要飞走。 昨天晚上，经过数次辗转，费兰打来了电话。他说RB工厂已经敲定，催促林毅赶快过去，好办理一下工作交接。 而林毅离开美国后，天堂游戏公司那边，也需要费兰回去坐镇。所以这美丽的夏威夷，只是匆匆一瞥，就不得不离开了。 虽说有点遗憾，但以后还可以再来么。林毅拍了拍支票簿，表示‘哥现在不差钱’！ 他听说，这夏威夷群岛上，竟然还有私人岛屿，禁止游客进入！ 林毅不由心生奢望：不知还要多久，自己也能达到这种层次！ 海天一色的港湾、松软迷人的沙滩、精灵般的海洋生物、生机盎然的热带丛林——也许有一天，林毅夫妻二人，也能独自享用！ 登上去往RB的飞机，林毅就算离开了美国。也许几个月之后，他才会再次踏足这里。 “美国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这话很多人说过。林毅这次呆了半年，算是真切感受到了！ 有资格玩金融的人，美国股市这一年来的回暖，已经把石油危机中的损失，都帮他们补了回来。 而同一时间，那支失业大军，还在外面的街道上，摆摊卖旧靴子呢！ 即使保住了饭碗的人，面对恶劣的通货膨胀，还有停滞不动的工资，仍然要继续埋头苦干。而严峻的就业形势，让以往强大的工会，也不断向资方妥协退让。 林毅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跟美国的商业文化有关——‘生意就是生意’，他觉得还不够准确，应该是‘一切都是生意’。 萨缪尔森的《经济学》教科书，里面经常把美元叫做‘金钱选票’。虽然他只是在打比方，但是林毅觉得，这更能反映出美国文化的本质。 ‘金钱就是力量’，就算是退休总统，花个十万八万美元，一起吃顿饭，然后聊聊天打打屁，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如果这么简单，就变成拜金主义者，林毅也就用不着思考了。 ‘当钱多到一定程度，那就只是一堆数字’ ‘要做金钱的主人，不要做他的奴隶’ 这两句名言，同样也很流行。经常念叨这两句话，林毅也琢磨出点味道： 豪车、豪宅、豪华游艇、私人飞机、私人岛屿，以70年代的价格，1亿美元足矣！林毅发展速度那么快，做到这些还真不算难。 所以，对于那些billionaires——资产超过10亿的富豪，钱即使不是一个数字，那也只是一堆名望。 ‘金钱的主人’，用不着别人告诉林毅，谁都知道在美国，这指的就是华尔街。 那些金融大鳄们，操纵美国的一切。也试图通过金钱这根指挥棒，把全世界所有人，都变成他们的提线木偶。 如果变成拜金主义者，那么林毅的命运，难免被别人掌控。 身为一名穿越者，当然要有些傲骨——誓要成为金钱主人，让它过来拜见自己！ 第112章 RB工厂，双倍承诺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林毅念叨了两遍，然后从接机的费兰那里，得知成田国际机场，目前正在建设中。 这些年来，世界航空产业，一直在飞速发展。客流量大增后，老机场已经不能满足需要。所以无论新加坡的樟宜，还是东京的成田，就成为扩建的必然选择。 稍微了解后，林毅小吃一惊：这70年代的巨型机场，还有大型客运飞机，竟然半数都在美国！ 虽然钢铁、汽车、造船，这些传统产业上，美国都衰退了；但农产品、飞机、计算机、自动机床，这些新的优势产业，美国都已经颇有规模。 这些信息，看看当地报纸就能知道。为了在美日贸易上，顶住美国的强大压力，RB人研究的还是蛮仔细的。 这样看来，现在流行的‘美国崩溃论’，还真是有点扯淡！那些飞碟崇拜者，放弃基督耶稣，改信外星人，也不知道是信了谁的邪？ 说不定，就是越战失败后，政治上美国玩了个‘示敌以弱’；而经济上的美日汽车争端，根本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现在，飞机还算朝阳产业，但林毅可没能力玩，还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解一下这边分厂的情况先！ 费兰手中的报告，足有厚厚一摞。看来，谈判的时间虽然长了点，但这位CEO可真是没偷懒！ “RB的电玩产业，出现时间比美国慢不了多少。雅达利取得开门红后，这边的跟风企业，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的往外冒。” “由于天堂游戏的火爆，外加咱们的强势营销，RB这边，有合作意向的企业有好几家。其中太东株式会社，给出的条件最好。” “这家游戏公司，是老牌企业中的实力派。社长米哈伊尔，是一位犹太裔RB人。太东、世嘉、中村，是RB街机协会的发起者。” 费兰工作较真儿，不光是合作企业，就连RB游戏机市场，都被他查了个底儿掉！可惜，无论太东多老牌，林毅都没有听说过。 在行业报告中，世嘉、索尼、任天堂，这些名字都有提到。林毅真没有想到，60年代的时候，这些未来游戏巨头，居然全都上市了！ 林毅瞪着报告，心中直想骂人：mmp，你们这些家伙，也不说等等老子！ 老板喜欢有图有真相，所以费兰弄了不少照片。林毅发现，红极一时的‘抓娃娃机’，居然就是太东发明的！ 费兰连翻照片：“无论是赛车，还是打飞碟，咱们有的，他们几乎都有。” 太东株式会社，虽然没有上市，但实力确实不弱。《乒乓球》家用游戏机，它拿到了RB代理权。现在又跟林毅组成合资企业，眼光也绝对不差。 “200万美元的建厂预算，怎么超过原来那么多？”林毅虽然询问，但语气很平和，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 费兰冷静回答：“那些协作厂商，大多是日方的关系。如果为了省事儿，过于依赖这些现成资源，这里的主动权也许会易手，我们可能会被架空。” 林毅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太东方面的人，提出举办一场宴会，欢迎你的到来。”费兰瞅瞅向阳花，又加上一句：“不过向小姐，嗯，最好不要去！” 双方合作嘛，这是题中应有之义，林毅不好拒绝。他给了女友一个眼神，让她尽管放心。 向阳花点头应允，她知道费兰和林毅，都不是花心之人，二人平时又自律极严，完全可以放心放手。 费兰的建议十分正确，向阳花没来就对了！RB人平时非常严肃，连吃个饭都是一本正经。 但这‘吃饭’与‘喝酒’，他们区分得非常清楚。等到喝酒的时候，气氛就开始热烈。而在醉酒之后，那更是放浪形骸！ 虽然在费兰要求下，没有上什么女体盛，但讲些色情笑话，甚至骚扰服务员、对女职员伸出禄山之爪，他们都可以做的心安理得。 费兰耳语道：“RB的道德体系，对礼节尊卑最是看重。但对于性的方面，却没做什么规则拘束，也没有酒后失德的说法。我认为，这是过度压抑之后，人性的自然反弹。” 林毅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他想起一本美国人写的书，叫《菊与刀》。看来有空的时候，可以找来读一读，稍微了解一下RB文化。 迪斯尼乐园偶遇时，罗德伯格不是说过：“文化上的碰撞与挑战，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更好玩的是，由于日方社长米哈伊尔，这次宴会没有来，所以宴会到场人员中，就数林毅地位最高。因此，别人要对他90度鞠躬；而他只需要轻轻点头，略作回应就可以了。 这么傲慢的姿态，要是在美国，对方肯定拂袖而去。但这是在RB，所有社会规范中，尊重等级差异，是重中之重！ 酒过三巡之后，林毅挑了挑眉毛，问道：“你看那边，有一个人，虽然一直在饮酒，但好像清醒得很？” 费兰秒懂：“他叫岛耕作，年纪跟我差不多，但已经做到了销售课长。” 林毅也秒懂，RB人非常看重资历！课长，或者科长，已经是中层管理职位了。20多岁能做到这个位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他记得有一部日剧里说：没有十年的工作经验，休想奢望课长的职位！ 费兰继续：“他没有走后门，之所以能够上位，是因为做出承诺——每一台天堂街机，他可以卖到6000美元！” 哗啦，林毅的酒水翻倒，把他裤子浇了个透。虽然几番敬酒，但他只是沾沾唇，所以那个杯子，一直都是满的。 “6000美元？怎么可能？这个零售价，都超过美国的两倍啦！”林毅实在不敢置信。至于裤子上的酒水，根本就顾不上了。 “放弃世嘉，选择太东，这份承诺，也是原因之一。”费兰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因为事情比较复杂，涉及到RB的出口战略，所以在酒桌上，两人没有继续聊下去。 林毅和费兰两个人，都很擅长争分夺秒。一场日式宴会，通常要持续几个小时。他们不想浪费时间，商议过后，就提前离席了。 在RB，高层领导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受到下属质疑。所以林毅他们的离席，不会让人感到不快，反倒能让下属放松精神，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放浪形骇！ 第113章 出口战略，温泉之旅（1000张推荐票加更）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为免向阳花担心，林毅出了宴会后，就和费兰直接回到酒店。这个选择很正确。 虽然女孩说她完全放心，但男友回来之后，仍然抽了抽鼻子——闻到林毅身上没有脂粉味儿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毅的生活经验，比女友可丰富多了。对方的心理活动，多少能推测出来。看到向阳花可爱的表现，他低头暗笑。要不是旁边有只灯泡，他就一口亲上去，送上安慰之吻！ 心思回到正事上来，林毅问费兰：“6000美元的超高零售价，你能同意下来，那么一定有它的合理性……” 接过向阳花递来的茶水，费兰致谢后，慢悠悠的叙述开来：“这话说起来可长了。不过事情的根子，就在RB的出口战略上。” “从羽田机场出来后，你也见过不少RB人了，有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林毅捏着下巴尖儿，认真回想起来，然后回复：“人人脚步匆匆，精气神儿特别足！那些眼睛，就像是在放光，似乎他们前面，条条都是金光大道。” 费兰点点头说：“二战的失败，让RB人知道，军事崛起的道路走不通。所以自从1968年，RB经济超过联邦德国，成为世界第二之后，他们就卯足了劲往前冲，希望通过经济崛起，把曾经的宿敌美国，彻底踩在脚下！” 林毅可是记得——《广场条约》签署之后，RB先是失去10年，然后又失去了20年，最后又失去了30年！ 看见林毅摇头，费兰产生了误解：“看来你和我想的一样，知道对于RB的崛起，美国人不可能纵容。但是RB人不这么想，在工作精神上，他们那种奉献和牺牲，让人看了都感到心悸，甚至还有不少人过劳死！” “无论汽车还是电器，为了击败美国对手，不光在研发和管理上，RB人卯足了劲儿，而且在价格战上，他们也很舍得放血！” “最夸张的时候，RB的黑白电视，在美国卖260美元，却在国内卖620美元！这是吸自己人的血，争夺美国的消费者。不过RB消费者，倒是心甘情愿。” 听到这里，林毅皱眉沉思。他记得有一段时间，去美国玩的中国游客，经常对茅台酒进行扫货，然后再带回中国。 这种现象的产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美国的茅台酒，比国内便宜很多。要知道，把酒运过太平洋，还要加不少运费和关税呢！ 费兰说出结论：“国内昂贵、国外便宜，所以在RB本土，无论原料还是产品，价格翻上一番很正常。如果能够出口美国，政府还会给予退税优惠。 解决完最关心的问题，林毅开始研究分公司的管理团队，这是RB之行的原本目的。 RB的经济总量，虽然已经世界第二，但在人均收入上，还远远比不上美国。同样一份工作，美国时新7美元，RB只有3美元。 所以，为了节约人力成本，林毅不会从美国派人。RB分公司的员工，大多出自合作方太东公司。 不过，新公司的CEO，RB这边叫社长，已经被费兰争取过来。 公司主导权到手，林毅当然不会再让出去。但他的夹袋中，确实没有合适人才，为此已经头痛了一整天。 一起合作了半年，对林毅的一些习惯，费兰已经比较熟悉。看着对方的小动作，就知道没有头绪，干脆建议道： “我家印刷厂，有一位老员工，因为附和我的环保建议，所以被家里辞退了。他不光管理上有一手，对RB也比较熟悉。” 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对于费兰的品性，林毅已经非常了解。除了环保上有点极端，其他方面，都很让人放心。 见林毅点头，费兰松了一口气：“我一会打个电话，让他明天飞过来。” 除了公司CEO，还有一个监事职位，需要林毅亲自安排。虽然在高层领导中，这只是最低职位，但它的重要性不容忽视。 国家有审计局，公司有监事会，二者都有监督与核查账目的权利。有它存在，可以确保公司不栽大跟头。 这个问题就简单了，林毅给香港打电话，让乔安邦推荐了一位会计。这人是个老手，账目上有一双火眼金睛，而且为人十分可靠。这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捅过娄子。 第二天见到香港来人，先是费兰交代工作事项，然后林毅批准了拨款权。 正事全都办完，又到了旅行时间。在RB，度假旅行的意思，通常是指泡温泉。 酒店宾馆的前厅，都有旅行项目推介。林毅取来资料研究，发现不愧是火山之国，温泉数目之多，能让人挑花眼。 但是他的目光，首先被一张风景图片吸引住了。那是‘地狱温泉’，看起来确实像传说中的‘血池地狱’！ 可惜的是，‘地狱’里的水温太高，鸡蛋五分钟就能煮熟，所以不能用来泡，只能用来观赏和煮鸡蛋。 “喏，就去这里吧！”向阳花快搜快查，很快就选定了目标。 林毅扭头一看，那是草津温泉，离东京只有200公里。看来，女孩应该是想家了，所以点了最近的温泉，以便能够早去早回。 二人坐上新干线，很快就到了草津町。这是一座只有几千人的观光小镇，还好现在不是冬季，来度假的RB人并不多。 草津温泉水量充沛，涌出量RB第一，所以在小镇上，形成了一条温泉街，各种档次的温泉旅馆，全都聚集于街道两侧。 只要是旅游胜地，那就不会缺少外语人才。不过，要不是在美国呆了半年，这里的‘平舌英语’，林毅还真不一定听得懂！ 二人住进一家旅馆，但第一活动却不是泡汤，而是观看一项传统活动——搅拌温泉。听说是为了降低温度，还有使微量元素混合均匀，以便人体吸收。 林毅和向阳花，在别人面前，都不习惯裸露身体，所以选择了室内温泉。 女孩耐不住热，穿着泳衣，进进出出好几次。 而在43度的水池里，林毅能够坚持很久。有关水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胜过女孩，所以越泡越高兴。 不过好像高兴过头了，有点乐极生悲——林毅走出浴池的时候，皮肤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浑身大汗淋漓，心跳明显过速，人感觉非常难受，不得不躺下来休息。 看来有些时候，较真不是个好事儿。 第114章 启德机场，接机众人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短暂的RB之行结束了，终于要返回老家。向阳花的雀跃，早已掩藏不住。林毅当然不会不识趣，非要等到女友拖着走。 不过，现在是夏秋之交，台风袭击非常猛烈。新闻上说，死亡170多人，所以航班延误很正常。 想起RB的火山温泉，林毅登机之前，有些放心不下，叮嘱费兰推荐的那位、RB分公司的费经理： “这里地震台风太多，无论员工、工厂、还是产品，一定要做好保险。否则到时出了问题，我们就要焦头烂额了！” 费经理一脸严肃的保证道：“请董事长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优先督促这件事。” 看到对方这么知趣，林毅也就不再啰嗦，放心的上了飞机。 RB那边台风凶猛，香港这边的启德机场，也不让林毅安心着陆。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板桌，将座位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请检查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经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如果着陆时刻，只有这么普通的乘务员广播，林毅当然不会担心。但是启德机场比较特殊，所以后面，又多加了一段机长广播。 “由于机场上空，经常会产生风切变，所以着陆过程，可能会有一点颠簸。请大家放心，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机长至少四五十岁了，居然还会卖萌，听得林毅直想吐槽。 “而且，本机已经安装了最先进的电子设备——进场导航系统。还有一项最佳保险，机长先生我，可是本公司飞行员中的No.1！” 启德机场位于九LC区，除了维多利亚港的方向，周围遍布楼群，所以比较‘窄小精致’。 由于方向问题，半年前从这里起飞的时候，启德机场的特殊之处，林毅还真没有注意到！ 现在发现：降落的时候，为了躲避周围楼群，飞机会来一个‘大回旋’，乘客会栽向旁边，安全带勒的人难受。 林毅庆幸道：“还好不是‘旋风斩’！否则旅客行李，要是像火车上那样摆，非得砸得满头包不可！ 进入跑道滑行的时候，林毅松了一口气。突然，轮胎一个打滑，飞机就上了草坪！ 林毅和向阳花，二人紧紧牵手。心里从妈祖娘娘，一直到堕落天使路西法，通通祈求了一遍！ 幸亏机长经验丰富，划了一个S型曲线，又把飞机带回了正轨！ 片刻之后，跑道尽头，飞机终于停稳。 林毅现在明白了——刚才最后那一段补充广播，就是用来安慰像他这样、初次降落启德机场的乘客。 遇到威胁，不慌可能没事。一慌，小事都可能变成大事，就像踩踏事故一样！ 走在旅客通道里，林毅不由抱怨：“神仙们太吝啬了，看来还有很多权利，没有交到我们人类手中。我们的科技利剑，也不是完全灵光啊！” 向阳花反驳道：“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啊！那个进场导航系统，应该就是这些年的成果吧。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 “你不是想要进军电子产业吗？我觉得，以后的电子游戏，也许不光可以用来玩！” 向阳花眼光真不错！电玩确实很有潜力，以后不光可以训练飞行员，还可以让人操纵无人机，像游戏竞技一样进行战争！ 惊险刺激的着陆，虽然也让女孩忐忑，但她的脸色和心跳，很快就回复了正常。她以前跟着老爹，大江大海上走过几遭，大风大浪遇闯过几回，心理素质明显好得多。 看着女友坚定的脸色，林毅实在有些无语，感觉两个人的身份，好像有点弄颠倒了！ =========分割线======== 机场通道出口，林毅打眼一看，来接自己的人还不少。 不过理所当然，他首先问候的对象，肯定是未来岳父。对方普通话不灵光，还好林毅的粤语没忘：“伯父，怎么能劳您大驾？” 向大叔眯了眯眼睛：“之前在电话里，虽然你讲明白了，但那个东西牢不牢靠，我可说不准，还是当面确认比较好。” 林毅立即拍着胸脯，铿锵有力的回答：“您放一万个心！时间、地点、准备工作，一切有关婚礼的事情，我全都听您的！” 捶了林毅肩膀一下，看小伙子纹丝不动，向大叔就知道，对方身体素质大有改善。 老人露出笑容：“别人还在等着，你先过去说一声，然后咱们会大澳。” 可能是近乡情怯，也可能是由于自作主张，向阳花一直缩在后面。见男友通过审核，她才大叫一声“阿爸”，然后扑进父亲怀中！ 林毅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乔安邦：“乔社长，半年不见，身体怎么样？你的失眠问题，有没有好一点？” 对方儒雅回礼：“托你的福，允许出版社大肆扩编。所以，虽然现在工作更多了，却没有以前那么忙。我有时间锻炼了，还能陪妻子休假，身体当然会更好！” 乔安邦谦谦君子，没有费兰那么工作狂。所以同样是在机场，一个只进行礼节性问候，一个却心急火燎的掏报告。 百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这样其实很好，林毅并非工作狂，不喜欢每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同乔安邦寒暄完，林毅又稍微侧身，面对旁边的白人青年：“罗德伯格先生，在香港能遇见你，实在令我惊喜！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罗德伯格摊摊手，装作无奈道：“林先生猜的很准，以后我也要改叫老板了！其实在迪斯尼的时候，我只考虑了一天，就已经决定换个工作，可惜转眼就找不到你们了！” “后来我想，与其打电话到旧金山，不如办完辞职手续，直接到香港来，给您一个惊喜！” 罗德伯格这样的性格，真是有趣又讨喜，挺符合游戏公司的脾性。林毅忍不住迈步上前，像多年老友一样，给了对方一个大熊抱，并用力捶打对方后背。 “亚洲天堂游戏，欢迎你的加入。过一段时间，我会接管公司。现在，我任命你为总裁助理。” 这家新公司，在费兰离开香港后，由乔安邦暂时代管。所以林毅说完欢迎词，就吩咐罗德伯格，去出版社签订工作合同。 接下来，林毅露出一个坏笑。他把随身的一只黑皮箱，直接递给罗森伯格。 “这里面，都是有关亚洲天堂的文件。是美洲天堂CEO费兰，经过数个月调查研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在正式履职之前，你先把这些文件吃透。希望这个新挑战，能够对上你的胃口。” 那只文件箱里，没有什么战略机密。天堂公司又不偷税漏税，林毅当然放心给人看。走在阳光之下的人，没有必要蝇营狗苟。 第115章 四大探长，一桌家宴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安排好公司的事情，林毅招呼‘范’保镖跟上，和向阳花一起，随同向大叔返回大澳。 去夏威夷旅行的时候，林毅觉得那里很安全，就把这位保镖先生，先行打发回了香港，以免妨碍情侣之间的气氛。 转道去RB的时候，林毅嫌麻烦，也没有召唤保镖会和。但他很快就后悔了，没想到这个年代，RB也并不安全！ 信奉世界革命的赤军，在RB、新加坡、马来西亚，多次制造恐怖袭击。所以RB之行匆匆，也有安全因素的考量。 从启德机场到港口，林毅惊异发现，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警察，不由开口问道：“伯父，香港发生大事了吗？” 向大叔点了点头，脸色严肃的回应道：“前年，香港不是成立了廉政公署吗。这两年在香港警队内部，挖出了20个贪污集团！” “虽说抓了不少人，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吕乐、蓝刚、韩森、颜雄，这四大华探长，看见情况不对，已经先后跑路了。这些警察，就是来堵截他们的。” 林毅恍然大悟，记得刘德华演过一部电影——《5亿老虎雷洛传》，说的好像就是，这四大探长中的老大。 要知道5亿港币，在这个时代，等于一亿美元。亿万富豪啊！就算是李嘉诚，也不过是几年前，长江实业公司上市时，才涨到这个身价的。 “哦，没想到是雷老虎！我还以为哪家银行或者金店，又发生了大劫案呢？”林毅松了一口气，因为贪污犯吗，伤害路人的可能性很低。 向大叔听得一愣：“雷老虎？嗯，这个外号不错！听说他贪污了400多万，这个香港，可真是……” 400万这个数字，和记忆中的5个亿，差别实在太大了，所以林毅也是一愣。 然后他反应过来：一座冰山，水下的看不见的那部分，才是真正的大头！ 而有些案件，才刚刚开始调查。只看冰山水面的部分，那就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分割线========= “阿爸，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不是要乘船回大澳吗？怎么又跑到机场来了？” 听见少女的惊疑，林毅抬起头来，就看见前面的场地上，停着好几架直升飞机！ 向大叔摇着头，语气有点冲：“还不是你姐夫闹得！非要搞个‘热烈的欢迎式’，好给大澳的乡邻朋友，正式介绍一下毅仔。这好日子才过上几天，就要搞这没用的排场！” 准岳丈气哼哼的语调，让林毅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也理解，老人是苦日子里过来的，喜好作风简朴很正常。 不过，飞机虽然做过很多次，但这样的超贵宾待遇，林毅还是头一次经历。即使已经半年没见面，他心里对姐夫的好感，也立即提升到max！ 从起飞到降落，这次大澳之行，只花了半小时不到！即使以后地铁开通了，这恐怕也是最快运输方式。而且，没有拥堵，不必等待，也不用换乘！ 香港陆上交通堵的厉害，那些大富豪，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当然需要直升飞机，这可不光是面子问题。 几人下了飞机后，就见姐夫领着七八个人，一起迎了过来。“张哥、赵哥、吕老板”，这一圈介绍下来，众多名字、各色人等，林毅认得是头昏脑胀！ 不过这大热天的，人家西装革履出来迎接，可算是给足了面子。所以即使记不住名字，林毅也得送上笑容。 不过在粤语里，大腹翩翩的‘吕老板’，怎么听，都像是‘女老板’！ 林毅听着差点笑出声来，他使尽力气，才把这笑容扭转为‘亲切真诚’！ 等到寒暄完毕，约定好以后吃饭，林毅他们回到大屋，先开一桌家宴。 大屋经过了修葺，不光重新粉刷，遮住了海风侵蚀的斑驳；而且还新盖了后进院落，即使人多的时候，也不会显得拥挤。 而且，紧跟着‘小新食品’的脚步，大澳不少人发了财！刚才那几位老板，要么是姐夫的跟班，要么是合作关系。 有钱就有新需求，电灯、电话、电视，通通普及到了小岛。所以电台什么的，早就抛弃不用了。 向阳花姐妹相见，虽然没有抱头痛哭，但也是亲热的不得了，私房话说个没完！林毅想跟大姐打个招呼，却发现根本插不进去。 “小新、大方，现在不是开学了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两位小朋友，也出来迎接自己，林毅十分惊诧！ 有大方在的地方，他的实际监护人，关大爷当然也在。这个解释人，就由他来做： “毅仔还不知道吧——向老弟一家捐款，在大澳修了一所小学。否则那些乡邻亲朋，怎么会那么给面子，去迎接你这个陌生人？” 林毅明白过来：“哦，这有了自己的学校，小新当然要接回家里。这下他二叔二婶不用操心了，换成大姐和姐夫头疼了！” 听见林毅取笑他，小新做了个鬼脸，却罕见的没有插话。 这时向阳花走过来，摸着侄子的脑袋，打趣道：“呀！我家小猴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也知道大人说话时，不要插嘴了？” 姐夫一脸佩服的说：“因为我们学校啊，请来了一位有能耐的校长，把这些皮小子们，都给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下我们不用担心咯！” 向阳花惊讶的问：“谁这么有本事啊？这样的高人，一定要认识认识！” 向大叔冲着关大爷，竖了个大拇指，赞叹道：“当然是关老哥喽！毅仔常把他比作姜太公，甚至是诸葛卧龙，我看这外号没起错。” “谬赞了，谬赞了！”关大爷连忙自谦。 林毅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还好这些私底下的话，都是些赞赏之词，不用担心被人听去。 大姐开始张罗碗筷：“开饭了，开饭了，大家边吃边聊。喏，小妹，这是你最爱吃的梅菜扣肉！” 看着大姐热情的，把一大盘五花肉，摆在自己面前，向阳花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筷子怎么也夹不下去。 酿豆腐、炸大肠，还有梅菜扣肉，这些都是客家菜，共同特征是很油、很肥。 70年代大家刚刚温饱，所以客家菜在香港，那是很有地位的。林毅他们来大澳之初，因为身体需要，吃得那个香啊！ 见到女友踌躇万分，林毅赶快挺身而出：“大姐您别忙了，美国那里，菜贵肉便宜。十分熟、九分熟、七分熟，甚至三分熟，这肉吃得我都快吐了！反倒是青菜没几样，而且那边只会做沙拉。” 向大叔叹了口气：“这人哪，刚刚吃饱肚子几天，竟然连大菜都看不上了！” 大姐脸色不见尴尬，反而俏皮的说：“什么大菜？其实啊，就是穷人的高档菜！以前肚子里缺油水，吃着当然香啦。” “其实啊，现在这大油大肉的，我也吃不下去了。就是上了这些菜，好看又有面子！你们看新仔那小猴，这些菜从来不下筷子！” 新仔抬起头来，大眼睛无辜的瞅着妈妈。可惜他嘴里塞得满满，只能发出呜呜抗议声！ 第116章 婚礼事宜，喧嚣时代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家宴吃得差不多了，自然开始三堂会审。林毅和向阳花之间的那点事儿，被大姐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迪斯尼乐园里的生日派对，城堡上的浪漫求婚，小心描绘得活灵活现。大姐听着，难免露出羡慕眼神，不自觉白了自家老公一眼。 不过，大姐不光没有丝毫妒忌，反而想把小妹的婚礼，办得隆重、再隆重一些，为过去的清苦生活，画上一个完满句号！ “勤俭才是持家之道，还是不要大操大办的好！”向大叔并不赞同。作为两个女儿的父亲，他可能是不想厚此薄彼。 但是大姐不这么想，可能是把小妹当作了女儿，对她来说，这场婚礼更像重大仪式，非要办得光鲜亮丽不可！ 大叔和大姐较上了劲，反倒是林毅和向阳花，这一对未婚夫妻、本来的核心人士，被彻底边缘化了。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办一场隆重的、水上人家的婚礼，算是勉强平息了争执。 长姐如母，向阳花这边的准备，还有三媒六聘的事情，全都交给大姐负责。 关大爷忙着教育办学，林毅身边没有亲人，他自己又什么都不懂，所以男方这边的事情，就得麻烦姐夫这个‘连襟’了！ 听到有了结果，林毅不免松一口气。婚礼的门门道道，他是丁点儿都不明白，毕竟上辈子没有亲身经历。而出席婚宴的时候，也就是跟着吃吃喝喝、瞎凑热闹，毕竟事不关己。 现在有‘亲友团’帮着操心，他高兴都来不及。但是现在不同后世，有些规矩还得遵守，比如晚上分房而睡。 不过，林毅不是个随便的人，还不至于睡不着觉。床垫并非柔软的席梦思，但这里的温馨气氛，让他感到身心尽皆放松。 比如现在，怀疑症、恐婚症、代沟症，这些‘婚前综合症’的表现，他一丁点都没有！ ==========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锻炼完身体，林毅和向阳花结伴而行，去参观小新的学校。不过新仔还在睡懒觉，领路人就变成了大方。 虽然已经14岁，但是由于理科基础太差，跟不上市内中学的进度，所以关大爷做主，让大方跟着过来，在这所乡村小学补习。 如果是平常孩子，可能会觉得退学，是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但大方与众不同，林毅问起后，他处之泰然：“市内太吵闹，还是这里好！” “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这些都是前人智慧，而我以前那所学校，却经常反其道而行。” 林毅听得一头雾水，不得不请教小朋友，用白话再解释一遍。不耻下问、达者为师，他也能处之泰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技术上不明白的事情，就问工程师；管理上不明白的事情，就问CEO。没有人能够面面俱到。如果不懂装懂瞎指挥，以他现在的身家，一次的损失，就可能高达千万美元！ 所以有的时候，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可能越谦虚。因为他们能体会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大方解释道：“这话出自《颜氏家训》，意思是——人在幼小时候，精神专注而敏锐；长大成人以后，思想就容易分散。” “据我观察，以前的那所学校，很多小孩还没有长大，思想就已经逸散，很难专注去做一件事！所以关大伯说，让我过来这里，也有孟母三迁的意思。” 林毅听得直点头，孩子们的这种变化，就是信息时代的特征。但这不是网络时代独有，而是从电视时代，就已经开始影响人类了。 电视机普及之后，‘眼球经济’已经开始。消费者的注意力，是公司企业的争夺对象。 注意力的价值，商人们早就注意到了。而孩子们和家长们，还没有意识到——好奇心和注意力，其实是他们财产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结果莫名奇妙的，就被别人偷走了！ 所以有首歌不是唱吗：“时间都去哪了？” 除了上学和工作，人们的业余时间，也已经不由自己说了算。孩子们离不开游戏动画片，大人们对影视剧和娱乐节目，也是难分难舍。 见识的多了，脑洞和扯淡的能力，孩子们越来越强；但专注做一件事的毅力，相反却越来越弱。 信息像水一样不断流动，泛滥成灾的时候，当然会过犹不及。用来形容这种情况，有一句流行语最合适——你知道的太多了！ 上辈子在这方面，林毅就吃过大亏。后来关大爷谆谆教导，才把他点醒过来。 ‘精神专利’，让他这一年来，取得了丰硕成果。不仅仅是物质上，很多过往看不透的东西，现在在他心中，都已经不算个事了。 说着说着，几人沿着青苔小路，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听到这里就是学校，林毅都不敢相信。记忆中的小学，至少也得有一栋楼啊！这面前的几间瓦房，居然就是一所学校啦？ 林毅无语吐槽：不愧是‘小’学，真是名副其实。也许，叫它私塾更合适。 不过，姐夫和大姐，还是用心了的——‘大澳私立小学’，牌匾是崭新的，房屋也是翻新未久，看着不比家里的大屋差！ 今天是休息日，小院里没有学生。作为新晋的‘风险投资人’，林毅走进去后，第一反应就是到处查看，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隐藏的石头、锋利的角铁——别说，作为兼职的‘安全巡视员’，林毅十分合格，还真就发现了几种危险！能随手解决的，他直接就处理了；解决不了的，等回去通知姐夫。 德智体美劳，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林毅提出意见：“应该弄点体育器材，否则这里可真不像个学校！” 大方解释道：“不算我在内，这里有56个学生，大多是穷人家的孩子。每天放学之后，要么帮父亲收拾渔获，要么帮母亲下田干活，劳动量可都不小。” 林毅大手一挥：“体育运动，终究不同于劳动，更讲究竞争与配合，还能让人了解规则。大球小球都买一些，再给他们加一顿营养餐，这些钱都由我来出！” 只花了两三分钟，几人就参观完了教室。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里面连张板报都没有！ 不过，虽然连勉励语‘好好学习’都冇，但几间教室内，都挂着一张大大的‘静’。林毅打眼一看，就认出来是关大爷的墨宝。 看来时代的喧闹，老人家也意识到了。作为一校之长，‘静’就是他的教育理念了。 向阳花叹息：“真是家徒四壁啊！我看再买些画笔颜料吧。即使没有美术老师，孩子们随便涂涂画画也很好啊！童年呀，就应该是彩色的！” 林毅连连点头，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又补充了一条：“咱们经营出版社，购买书籍很方便。可以采购一批童书，弄个小小的图书馆，或者阅览室。” 大家三言两语，想出不少好主意。林毅害怕忘记，连忙掏出笔和本，把这些点子都记上。 第117章 知识爆炸，学界网络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参观学校之行，林毅在交流过程中，发现大方的国学水平，这一年来大有提升。各种引经据典，讲的真是头头是道，一点儿不像个14岁的小孩。看来，平辈相交没有错。 作为这家‘私塾’的校长，关大爷肯定要常驻大澳。所以在学校附近，老人租了个小房子。参观完学校之后，林毅正好过去拜访。 关大爷正在做养生操，几人不好打扰，就站在附近等待。听说这套操，是老人根据五禽戏、八段锦，还有军事体操，自己改编的。 看对方锻炼完，林毅开玩笑道：“这样的锻炼方式，可真是个大杂烩，也不知道您老会不会消化不良？” 对于这番调侃，关大爷完全不在意：“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锻炼方法吗，甭管多么有名气，那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听到这番见解，向阳花立马点头赞同：“还是大爷说的对，我最亲近水，游泳效果肯定最佳。可是毅哥总是建议，让我全面锻炼！要是变成个肌肉女，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要我？” 林毅连忙道歉：“怎么能不要？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你想怎么练，那咱就就怎么练！” 摆平了女友，他连忙转移话题：“关大爷，我看大方同学，被您老教育得很好啊。各种典故信手就来，已经几次把我侃晕了！” 老人一边自豪，一边反过来调侃林毅：“这才是我的得意弟子，这种专心致志的能力，在孩童中是罕见的！而你的心思太驳杂，这方面反而有些不如。” “不过，国学博大精深，可以细分成许多类目。‘博而通’，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等到他年纪再大一些，就要开始‘专而精’。” 然后这一老一少，又开启了教育研讨会。喧闹而见识广博的城市、宁静而视野狭窄的乡村，都是他们议论的焦点。 大方不会觉得烦，这是性格所致。向阳花快结婚的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也要提前开始考虑，所以也跟着凝神倾听。 关大爷赞扬林毅：“孩子们身在乡村，视野也未必狭窄。你捐赠童书的行为，不就能改善这个问题吗？” 听了这话，林毅心志更加坚定。后世互联网普及后，这方面的城乡差异，也许能进一步缩小。看来他的事业追求，还是很有社会意义的吗！ 关大爷最后说：“按你所说，现在是信息时代，知识正在发生大爆炸，但我们人类的脑容量，可没有办法跟着暴增！” “乡村胜在宁静，而‘静生慧’。在这样一个喧嚣的时代，比起知识来，智慧可能更加重要。它就像一个过滤器，可以帮助人们识别和拦截垃圾信息。” 林毅思考起来，佛家的参禅，道家的观想，还有印度的瑜伽，和RB的修行，不都是在‘静生慧’吗？ 硅谷的斯坦福大学，就是‘知识大爆炸’的发源地之一。‘知识过多的苦恼’，那里的学生们，肯定会首先感受到。 他们在树下围坐成一圈，练习入定冥想，不就是在学习东方吗？真正的精英，既能紧跟时代浪潮，也不会排斥古老的智慧。 =========分割线========= 这个话题聊完，林毅突然想起，美国见的那位熊教授，不只介绍了光纤之父，而且讲了亚洲学，提出‘商学政网’的建议。 听过后细细思考，他觉得这些话，确实很有道理。 最近几个月，林毅收入暴涨。所以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条‘小鱼’，而是一条‘中鱼’了。 那么，他的朋友圈，应该再次扩张。他的影响力，不应该只局限在商界，而应该继续向外扩展，延伸到学界中去。毕竟，交多少朋友，做多大的事！ 而且电子产业上，在亚洲这一片，林毅已经着手布局。但是这个产业，更新换代太快，所以科研上的支持，确实必不可少。 知识大爆炸后，虽然一个人的头脑，已经跟不上时代速度，但是可以借用别人的头脑啊！单打独斗不行，我们可以‘群殴’吗！ “你自己一个，单挑我们一群；还是我们一群，单挑你一个——你自己选。”无论商场战场，这可是永恒真理！ 看来，这学界的关系网，还真是非织不可。而且，无论是‘体力生产’，还是‘智力生产’，亚洲这边的成本，都要比美国低不少。 听了林毅的叙述，关大爷颔首赞同：“看来这世界走一圈，眼界果然提高不少！你想的很对，不论是‘产学研’，还是‘商学政’，学界的知识分子，都必须进行网罗。” 林毅马上顺竿爬：“关大爷，这香港的知识分子，费兰被我拐跑了；剩下我认识的，就只有一个张教授，还是您给介绍的呢。” 他遥指私立小学，嬉皮笑脸的说：“您老现在是一校之长，可是学界的大人物喽！听说您有不少老战友，把他们请过来玩玩呗！” 关大爷用手指，点了对面两下：“你小子！虽然可以请他们过来，但我不能厚此薄彼，要请肯定全请，不能说只邀请你需要的。” 林毅连连点头：“您放一万个心吧，我没有那么势利。他们的妻儿，也可以跟来，花销我全包。现在夏秋之交，这大屿山的风景，正是最好的时候！” 关大爷摇了摇头：“这个花销可不小啊！我说的不是请客吃饭，那只是小钱。而是要请他们搞研究，课题赞助肯定少不了。我听说，科研资金投入，可都不是小数！” 雅达利的家庭游戏机，至少花了5000万美元，都没能最终搞定。对于竞争对手的轶事，林毅简要讲了一遍，然后拍着胸脯打保票：“这个心理准备，我早就有！” =========分割线========= 辞别了关大爷，回到大屋之后，关于学校的一些建议，林毅告诉了姐夫。事关小新的学业，父母当然会关心，几个人热烈讨论起来。 说完这个事，姐夫掏出一沓文件：“小新食品公司，成立已经一周年了。毅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得跟你汇报汇报工作。” 林毅连忙摆手：“文化产业和电子产业，我那边两摊子，已经足够忙了！食品公司这边的事，我全权委托向大叔。反正要不了几天，他就是咱们俩的岳丈了。” 他又想了几秒，然后抬头说：“这样吧，如果有分红收入，你帮我转交给关大爷。我要搞电子产业，学术界关系网少不了。他正在帮我忙这个事情，手头必须有些活钱。” “如果钱有剩余，那就捐给小新的学校。我很喜欢大澳，所以，虽然我经常不在，但也想为这里尽一份力。” 第118章 禁咒轰炸，中文大学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姐夫好像还有话没说完，却被大姐给堵了回去：“那些事情不急，以后再说也行。毅仔、细妹，你们的婚事，我请人算了好日子！” 成家立业，这成家还在立业之前。所以，虽然一向贤淑的大姐，罕见地打断老公说话，但姐夫却没有办法生气。 “吉时有两个。不过9月8日太赶，所以还是选在10月8日。那天正好是中秋，可以算是双喜临门！” 大姐对细妹的婚事，比对儿子学业还要认真。对方这么热心，林毅当然不会给个冷脸。他干脆不断点头，一副随您定夺的样子。 聘书、礼书、迎书；纳礼、问名、纳吉、纳徵、请期、迎亲。三媒六聘的过程，大姐仅仅介绍了个大概，林毅已经听得头大如斗！ 革旧布新，香港可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遵循中国传统礼法，男女成亲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书六礼’。虽然进入现代后，过程已经简化了不少，但大致步骤不能错！ 这么麻烦的事情，还好有别人帮着‘承包’。对林毅这个‘新新人类’来说，‘包办婚姻’可真是件幸福的事！ 大姐的持续性‘禁咒轰炸’，终于告一段落！林毅马屁不断奉上，然后用了个屎遁，趁机逃离大姐魔爪。大澳他都不敢呆了，一把拉起向阳花，跑去市内看朋友。 这话还真不算借口，确实有几位好朋友，已经半年没见面了。林毅他们两人，来到新界沙田马料水，香港中文大学就在这里。 这里可算是真正的农村了。不过，校园覆盖了一整座山，颇有点‘占山为王’的感觉！而且三面环水，生态好空气清新，也比市内少了几分燥热。 中大是开放式校园，经过四根柱子的大门，林毅轻松进了校园。不过，校徽两旁的麒麟他认识，但是中间那只鸟，实在太抽象了，二人都认不出来。 一路打听着，他们找到了‘中国语言及文学系’。费兰的堂妹费雪，乔安邦的女儿乔咏兰，这两位女学霸，高中只读了两年，就考进了这所大学，当上了今年的新生。 昨天是周六，她们都是乖乖女，当然不会逃课，去机场凑热闹。今天周日没有课，林毅又事先打了电话，不用担心找不到人。 上次碰面，还是半年前在新加坡，大家一起度假的时候。所以这次见面后，自然好一顿亲热。当然啦，还是三个女孩亲热，林毅在一旁干瞅着！ 寒暄过后，向阳花有些疑惑，不觉问道：“费雪小老师，我记得你给我们讲课时，说过高中第三年，相当于大学预科。怎么这才两年，你们就考上中大了呢？” 给了林毅一个微笑，费雪解释说：“这得多谢毅哥！《侠盗高飞》和《盗侠高飞飞》，两本小说的署名权，全都让给了我们。这里是中文大学么，有时也会伸出特招的橄榄枝。” 林毅插了个问题：“那甄英俊怎么没……？” 旁边的乔咏兰，忍不住扑哧一笑：“还不是怨我那好闺蜜！林芝兰那只小狐狸精，自己强硬退学不算，还把甄英俊迷得失了神智，考试弄得一塌糊涂！” “不是有特招吗？” 看在乔咏兰还在那笑，费雪答复了这个问题：“中大实行严进严出。虽然有特殊招生，但考试还是要参加的。分数一塌糊涂的话，当然会被拒之门外啦！” ===========分割线========== 香港中文大学背山临海，第一次来到这里，怎能不浏览一下校园美景？四个人一边到处游逛，一边交流半年来的见闻。 虽然在这个时代，治学与科研，才是学校的主流；但是勇敢闯荡社会、进行自我创业的人，也绝不会遭受白眼。 美国那边的创业经历，作为林芝兰的闺蜜，费雪和乔咏兰，当然收到了风声。所以林毅的叙述，十分简明扼要。 说完自己和女友的事情，林毅送上迟来的恭喜：“首先祝贺二位才女，进入中文大学，考上理想专业！” “我还记得，费雪当初说过——从新加坡跑来香港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华夏文化，现在算是心想事成喽！” 这话点到了女孩儿痒处，费雪抛却了成熟稳重，像百灵鸟一样兴奋，叽叽喳喳介绍起来。 “中大真的非常特殊！它采用的是书院制，而不是现在流行的学院制——上溯宋明书院讲学精神，旁采西欧大学导师制度。” “李卓敏校长说：我们中大的创校使命是，结合传统与现代，融会中国与西方！” 这些文邹邹的话语，应该都是照搬复述。看来这位李校长，十分得女孩崇拜。 林毅从这些话中，能感受到教育家的宏愿——希望这所大学，能变成中西沟通桥梁，同时做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众人走着走着，就被拦住了去路——有只慵懒的小猫，正好趴道路正中，模样十分霸道。费雪上去摸它，动都不动一下。 看这猫胆子不小，林毅上前用手指戳了戳，想问问它，是不是名叫‘黑炭’？猫咪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去继续睡。 见状，费雪轻笑：“这里环境自然，有鸟有松鼠，有蛇有蜈蚣。不过最不能招惹的，还是那些猴子。要是走路时拿着水果，那可千万要小心。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山大王给抢了去！” 继续往前走，乔咏兰介绍道：“新亚书院、崇基学院、联合书院，三者合并组成了中大。可惜今年我们入学，正好碰上学校整合。以后各个书院，都要改称学系了，由大学统一进行管理。” 对于这种改变，费雪并不在意。说起新亚书院的创办者钱穆，女孩的脸上，都要放出光来。然后新儒家的代表人物，又被她挨个夸赞一番，就像小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林毅听得头大，感觉就像对牛弹琴，而自己就是那头牛。除了钱穆和林语堂，他都不闻其名。 其他人能与之并列，当然也是学术巨匠。但林毅对儒家不感兴趣，当然会显得孤陋寡闻。 不过费雪的兴奋，来得快去的也快，女孩脸上晴转阴：“可惜林语堂先生，今年刚刚去世；而唐君毅先生，又进行了肺癌手术。这两位大家的教诲，恐怕我再也听不到了！” 仿佛嫌闺蜜还不够难过，乔咏兰又来添堵：“牟宗三先生去了台湾大学，劳思光先生只教研究生。现在我们这些本科生，只能见到饶宗颐先生了。” 看林毅二人听不明白，女孩又解释道：“饶老师，是能与钱钟书并列的人物。” 这下林毅才点头应诺。看来，虽然都是学界泰斗，但有的人，连外行人都听过名字；而有的人，名气却传不出象牙塔。 他记忆有些模糊，好像是张大千或者齐白石，说过一句戏言：“因为我好交朋友，所以帮我扬名人的多，名气自然就大了起来！” 第119章 天人合一，健身观念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在女孩们的引领下，大家来到‘天人合一亭’。 乔咏兰隆重介绍：“这里是中大精髓。站在这儿，望着海天一色的辽阔，天人感应的超凡脱俗，自然能够心领神会！” 这里其实没有亭子，却有一颗冠盖博大的榕树。三面池水环绕，倒映着远处的海天一色。站在这里，仿佛身处玄幻之境！ 刚在这呆了一小会儿，费雪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有些玄奇！ 涛生云灭的环境，很适合品茗下棋。但如果聊天的话，就太破坏这里的气氛了。 所以欣赏了一会，林毅就提出：“你们二人高中状元，我们都没有送上贺礼。现在快到中午，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费雪拒绝道：“你们远来是客，应该我们请才对。而且，中大的柠檬批，那真是一绝。来了不吃，绝对后悔！” 听到闺蜜的建议，乔咏兰连连点头，脸上露出雀跃之情。看来这种附和，确实发自真心，那就去尝尝吧！ 去食堂的路上，横亘着一片荷花池。时间正值9月初，虽然没有‘接天、无穷’，但景致确实很美。 见向阳花减慢脚步，乔咏兰介绍：“这是未圆湖，旁边的叫狮子亭。” “魏源湖？写《海国图志》的魏源，这里是纪念他的？”林毅不由问道。 女孩们听得哈哈大笑，乔咏兰连忙解释：“未曾圆满的未圆。意思是激励学生，要以圆满为永恒理想，树立自强不息的精神。” 林毅点头应道：“哦，原来是未圆湖！我记得北京大学，好像有个未名湖。这二者对比，倒是挺好记的。” 这条去食堂的路，可真是不近！都走了半天，还没有到地方。香港大学林毅也去过，感觉没有这里大。 听见朋友的比较，乔咏兰抬起头说：“中大的面积，相当于港大两倍。不过，这并不重要。500年来，英国殖民地有一个铁律——只允许一所大学存在！而我们中大的建立，打破了殖民者的教育垄断！” “而且，中大主导发起‘中文运动’，在香港法律和商业方面，打破了英语的垄断权，让港英政府承认——汉语拥有同等地位！” 说这话的时候，平时都很低调的乔咏兰，骄傲得像只小天鹅。不过林毅绝无反感，还要给她点上一个赞！ ‘李卓敏基本医学大楼’，女孩们说的柠檬批，小食店里就有卖。不过因为服务态度差，所以还是去了学生食堂。 餐厅装修很普通，光线也比较昏暗。但据费雪介绍，等到下午三点，这里就会排起长队，为的就是早点买到心仪小吃。 现在临近下午，老板娘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盘批萨。不过，这西点馅饼不仅不是热的，中间还嗖嗖冒着凉气！ 终于开动了：上层的雪白奶油，质感很轻柔，一点儿都不腻人；中间柠檬雪糕的味道，闻起来非常清爽；底层像是薄脆饼干。 不过，乔咏兰纠正道：“那层金黄色的，其实是玉米片。” 上层绵软、下层松脆、中间清爽，层次丰富，口感独特。难怪女孩们说，这种甜品发明没多久，就已经驰名校内外！ ==========分割线========= 拜访完大学的朋友，林毅还是不敢回大澳。本来他没有婚前综合症，但是，如果被大姐磨叨久了，恐怕要被逼出‘恐婚症’了！ 所以，跑路要继续。 正好文化产业这边，已经半年没有看顾了。有了这个好借口，林毅就心安理得留在市内。 当然了，向阳花必须放回去。否则明天一早，准岳丈就要追杀过来了！ 大澳那边的私立小学，这学期刚刚投入使用，所以大方和关大爷，刚刚搬过去没多久。 香港大学旁边的老房子，空置时间并不长，人气还在。林毅进屋看了看，家具都还齐全。他松一口气，看来没有遭贼。 不过，也可能是游手好闲的人，数量大大减少的缘故。这两天他看报纸，发现半年以来，香港虽然金融不振，但实体经济大有好转。 报纸上预测：今年经济增速，会远远超过10%！新工厂建成，老公司招人，到处都是用工荒。衣食足则知荣辱，有了工作糊口，当然不必做贼。 林毅略作休息后，来到乔氏出版社。此行的第一个目的，是向手下员工报喜。 林毅这个大老板，一次神隐，能够持续半年。所以听闻喜事将临，大家趁着这个热闹，纷纷上前道贺。 因为婚宴定在中秋节，那天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情理上来讲，不好邀请大家去大澳。所以林毅没有发喜帖，而是说好另行宴请。 他应酬完毕，进了乔安邦的办公室。这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小屋子，而是换了个五六十平的大房间。 这不是乔安邦讲排场，而是来自林毅的要求。乔氏出版社这边，已经膨胀到50多人，租下了整整一层楼。 报刊和畅销书，都需要持续营销。而老板脑洞太大，隔三差五就下派个新任务。所以老乔秘书都配了三个，否则真是忙不过来。 瞅瞅四张办公桌，林毅点头叫好：“不错，看来我的正确建议，老乔你还是听进去了！” 乔安邦摇了摇头：“我才41岁，累一点算什么！何必养这么多秘书？” 林毅批评他：“诸葛亮英明神武，还不是因为事必躬亲，累死在五丈原了！你现在人到中年，正应该加强锻炼，才能来日方长！” “林芝兰的家里，不是有经营体育器材吗？找他们过来，给公司规划个健身房。搞文字的人，通常缺少锻炼，动不动就头疼脑热。” “你帮我转告大家，身体好，家人才放心，他们才能工作好。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得给大家弄点福利。” “你呀……，碰见这样的老板，员工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乔安邦没有反对，而是记下了这件事。 放下笔后，老乔转而笑了笑：“说实话，咱们中国的文人，通常只愿意运动笔尖，而不愿意运动身体。” “要不是近几年，那位英国女王，一直帮着推广健身，咱们公司的文人墨客，恐怕只知道养生，而不知道什么是健身。你的这种福利，他们恐怕都无法理解！” 林毅摇了摇头，表示无奈。中国的重文轻武，自汉唐以后，实在持续太久了！要不是西风吹来，想改变传统观念，恐怕不会很容易。 第120章 半年工作，利益捆绑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释放完‘温暖的春风’，林毅开始看工作报告。离开香港之前，梦想文化传播公司，全权委托给了乔安邦。 高飞小说工作室、墨扬漫画工作室、还有乔氏出版社，目前都归他指挥。 高飞工作室，考大学的考大学，去美国的去美国，已经形同解散。全职帮林毅写书的人，现在只有费兰的女朋友！ 随着珍妮名气不断上升，工资制肯定不合适了。而委托创作，然后买断版权，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最终，还是要走向版税分成。 水平足够，林毅又能信任的人，数量并不多。费雪和乔咏兰很合适，但是大四之前，课程都会非常繁忙，根本抽不出时间创作小说。 所以高飞工作室，暂时只能将就着。 《侠盗高飞》、《盗侠高飞飞》，还有跟风小说的创作，半年收益超过300万。现在的华语市场，只有巴掌大，能有这些就不错啦！其中六成利润，还是来自于‘口袋书’。 “同学们，在学习的艰辛道路上，我又拖了你们的后腿！”林毅在心中道完歉，继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泛娱乐时代的到来，可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父母们不行，教育部门不行，他当然也拦不住，那就闭着眼睛享受吧！ 程墨扬漫画工作室，原来规模就已经不小。而数个月之前，由于《城市猎人》开始同步改编，工作室规模又扩大了很多。 开支虽然剧增，但人多力量大，单位时间内，出品漫画的数量和质量，都是很有保证。 数量多，是为了满足‘催更’需要，这可是作品的人气保证。而质量过硬，作品的生命力才能长久。 数量和质量，本来是相互矛盾的。不过林毅是开了挂的，而且又投入大量资金，打造出庞大的创作团队，当然可以两全其美！ 漫画工作室，现在挂靠在出版社。所以，几乎每一项收入，乔安邦都能给出详细解释。 林毅虽然不断点头，但关注重点都放在总结上：杂志稿酬、单行本、外文版权，半年总收入大概500万。 乔氏出版社这边，林毅首先关心的，当然是杂志《少男少女》，毕竟是他亲自策划的。而结果，也让他喜不自胜。 经过近一年的磨砺，单期销量超过30万册，成为华语圈的明星杂志。学生消费品的制造商们，那真是汹涌扑来。广告收入，打着滚的往上翻，半年就创造了100万纯利。 办报纸办杂志，本身是不赚钱的。就像免费电视节目一样，全靠广告收入支撑。销量和观众数量，就是它们的底气。 看到这本青少年杂志，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乔安邦深受触动。一个41岁的大男人，对眼前21岁的小伙子，甚至产生了崇拜之情！ 晓得林毅喜欢分析，不喜欢听奉承之词，老乔收住感情，理智总结道：“这本杂志，地跨港、台、新，虽然都是华语圈，却有不少异域风情，对孩子们吸引力不小。” “而且，跟老板说的一样，时代确实在加速。跟月刊、双月刊比起来，学生更喜欢半月刊，广告客户也同样如此。” “男生那一半的吸引力，大半在《侠盗》漫画连载上。都市武侠，就是老板创造的，用不着我细说。” “至于女生那一半，”乔安邦停下来，像个年轻人一样，冲林毅竖起两个大拇指！ “向琼瑶女士约稿，老板的这个要求，可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我真是没有想到，即使是她多年前的作品，仍然大受女生欢迎！” 林毅只是轻轻微笑，同时在心里，为那些天真的女孩们，默默点上一根蜡——爱情幻想越美好，未来生活越不幸。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 出版社的老产品——《南阳观察报》、《南阳观察家》、《女性》，这一份报纸、两种杂志，随着香港经济转热，广告收入大幅回升，并很快达到100万，超过了石油危机前的水平。 半年来，香港这边的总收入，已经超过一千万。林毅只是比较满意，谁让单位是港币呢！换成美元，不过200万而已。 亚洲天堂游戏公司，新加坡分厂开工第一个月，收入都要超过这个数。所以林毅的胃口，早就已经被养刁了。 出版社原来的一报两刊，一年来的总利润，已经达到了一百万。这个数字，等于当初的投资额，相当于只用一年，林毅就收回了成本。 香港大学和斯坦福大学，这半年以来的旁听，让他弄懂了不少金融知识。 通常，一家公司的市场价值，并不以拥有多少资产来衡量，而是要看它的盈利水平。 假如乔氏出版社，年平均盈利100万，那么按照十倍市盈率计算，公司的价值应该是1000万。按这个数字买下它，可以预计十年后，能够收回投资成本。 而去年夏天，林毅刚到香港的时候，正好是经济低谷。出版社没有盈利，乔安邦急用钱救人，所以只能挥泪大甩卖。 老乔以十分之一的价格，贱卖了自己的事业，反而觉得受了林毅恩惠。这一年多来兢兢业业，弄得他这当老板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说老乔，跟你商量个事儿。美国那边的游戏公司，我弄了个股权激励。作出卓越贡献的员工，能够得到股票奖励。” 听了这激动人心的话，乔安邦却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林毅挥了挥财务报告，继续唱独角戏：“你看咱们这边，是不是也弄个类似制度。尤其是你，劳苦功高的，我不在的这半年，把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怎么也应该拿个10%？” 乔安邦急忙摇头：“股权激励我听说过，是美国人弄出来的。不过据我所知，即使是在原产地，也只有高科技企业才实行。” “其他普通产业，都没有这个制度，所以这股票我不能拿。如果这个奖励大家都有了，你要管理科技公司，以后恐怕就不容易了！” “老乔，我看这样：出版社10%的股份，就按咱们当初的交易价格，作价10万港元卖给你！” “不，你不用再说了！这样的做法，不是我的处事之道。” 林毅说出这番话，不是为了试探忠诚度。但以德报德，也只是次要原因。 美利坚这个商业王国，他已经闯荡了半年，对于现代企业制度，已经有了相当认识。老板是公司所有者，而管理者是职业经理人团队。但二者之间的利益，却常常并不一致。 管理人上下其手，实在是不算罕见。就算遵守职业道德，职业经理人之间，也往往以邻为壑。为了部门的小利益，罔顾企业整体利益，是常见不过的事情。 林毅要想不断开拓进取，这个现代企业制度，就得继续使用下去。 不过，在管理培训中，林老板学到了一招。把经理人团队的利益，和公司的整体利益挂钩。中低层管理人，是工资奖金挂钩；而那些高级管理人，就得用股份来捆绑。 用利益链接的共同体，才是一个稳固的共同体，这是那个商业王国，给林毅上的重要一课。 第88章 不合时宜，无意有心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和乔安邦，正在对坐僵持。恰巧这时，敲门声响起。 听到屋里喊请进，常务副社长许志国，推门走了进来。出版社现在扩大了，所以老许加了个‘常务’头衔。 《废土》三部曲，还有《奶奶的故事》，半年来为了这些书，老许天南海北的跑。本来文质彬彬的一个人，竟然晒得皮肤红彤彤！ 林毅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许志国年龄大。敬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他身上还有一些。所以看到对方这样操劳，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林毅亲热招呼：“老许，快做。你看你，人都晒黑了。手下那么多年轻人，怎么你也不知道用，非要亲自去跑？” 老许笑得很从容：“我比安邦大得多，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等到那时候，就是想忙，我也干不动了。现在身体还不错，多跑跑没什么的。” “而且，出版社扩编不久，那些刚进来的年轻人，手还生得很，路子也不熟。这些单子都比较大，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对方的敬业精神，以前就感动过林毅，他还想过投桃报李。结果没有想到，老许五十好几的人了，为了他的事业，这满世界的跑！ 没等林毅想完，许志国就戴上花镜，翻开报告介绍起来：“我刚从台湾回来，琼瑶女士的小说，新合同已经谈好。而且其中两部，我们拿到了漫画改编权。” 乔安邦接过话题：“看来，漫画工作室那边，又得扩大规模了。而且言情小说的改编，程墨扬估计把握不住，必须得招聘女画师。” 林毅听到这里，跟乔安邦吐槽：“漫画员工的数量，如果再次翻倍，都可以单独成立动漫公司了！不过未雨绸缪也好，反正卡通计划迟早要进行。” 看老板说完，许副社长继续：“《废土》英文版第一部，英国销量25万册，美国是35万册。不过后者发行时间晚，市场也比英国大得多，应该还有不少潜力。” “由于市场反应良好，法文版和德文版，都已经卖出去了，西语和葡语正在谈。总收益是150万美元。”老许了解林毅性格，所以没说太多细节，直接上答案。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才是真正重点：“好莱坞有几家电影公司，看上了小说改编权。由于最终销量还没确定，所以目前不太好谈。” 这事无需讨论，林毅直接做出决定：“《废土》系列是三部曲。还是等全部发行完，看看影响力有多大，再做决定也不迟。” 许志国在文件上，记下林毅的要求，然后继续汇报：“《废土》第二部，这个月在英美同步发行。至于第三部，版权您给了珍妮。虽然还是我们发行，不过时间还没确定。” 林毅不由露出笑容，这笔收入虽然不大，但胜在赚得轻松。而且一部书的版权，足足能为作者赚上70年的钱！难怪金庸和琼瑶，后来都成了亿万富翁。 许志国也露出笑容，不过他的兴奋，是为了另一件事：“上个月，《奶奶的故事》，成功签约美国兰登书屋。” “对方评价说——这本书潜力很大，非常有希望，登上美国教育协会的推荐榜单！如果能够成功，百万销量不是梦。说不定在美国，还能成为常销书！” 林毅忍不住鼓起掌来。要不是现在坐在椅子上，他都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 没有办法不兴奋！其它那些成就，多少有些成分，要归功于穿越的先知先觉。而《奶奶的故事》这本书，完全是因为他眼光敏锐，才被发掘出来的。 这足以证明，包括林毅在内，没有人是天生的废柴！潜力，任何人都有，只看你怎么去挖掘。 ==========分割线========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林毅就要离开出版社。不过刚刚走到门口，就被罗德伯格给拦了下来。 亚洲天堂游戏公司，新总部还没有确定。所以林毅的这位助理，暂时就挤在出版社，借用这里的房间办公。 要不是这么一拦，林毅忙昏了头，说不定已经忘了对方。他心中有些歉意，所以语气十分亲切：“罗德伯格先生，文件已经研究完了？” 罗德伯格来自芬兰，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会说英语、俄语，芬兰语自然不在话下。他原来的公司来自法国，工作地点又在台北，所以法语和汉语也ok。 跟普通员工相比，这也是一位真学霸！那一箱子文件，居然两三天就看完了。 不过，林毅成长速度飞快，对于别人的能力，已经用不着惊叹。否则，随着手下学霸越来越多，恐怕会惊叹不过来！ 进入工作状态的罗德伯格，收起了碎嘴天赋，语言简练直接：“RB分厂还没有投产，而且那边的团队，游戏行业经验丰富，所以暂时来说，不必分配过多精力去关注。” “而新加坡分厂，投产已经两个月。不过，根据资料，老板却一次都没有去过。” 这位助理只用了两句话，就总结出一箱文件的要点。而最后一句话，似乎隐含着质疑——老板，您最近，是不是有点懈怠了？ 一个喜欢挑战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老板，是一个平庸之辈。而只有勤奋的人，通常才能摆脱庸碌。 最近一段时间，林毅忙着求婚结婚，难免会耽误工作。不过，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没有任何不快，反倒更加欣赏对方。 亚洲天堂游戏的‘锅’，林毅原本的打算，就是要甩给罗德伯格。所以这位助理先生，越是精明强干，老板当然越是放心！ 林毅盯着对方眼睛，语气真诚的说：“下个月8号，我就要结婚了，确实抽不出时间。所以作为我的助理，近期的重要事务，恐怕都要依靠你了！” 这是信任，更是挑战。所以听见老板的话，罗德伯格立刻喜上眉梢。 第一个指令：“首先是亚洲天堂公司，需要组建香港总部。这里你人生地不熟，所以遇到问题时，可以去请教乔安邦。” 林毅伸出拇指，点了点社长办公室，然后继续：“搭建完总部骨架，你派人去RB接头。然后作为我的特派员，你亲自去新加坡考察，事后写一份报告给我。” 下完命令后，林毅签了一张大额支票，合着他的香港名片，一起交给了助理先生：“确实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罗德伯格收好支票名片，然后递过来一份报告：“这是美国天堂游戏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告，托我转交给老板。那边说，其中有一份计划书，必须要boss签字确认。” 第89章 新老交替，三全其美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回到家里吃完晚饭，林毅开始看报告。上面2500万的月收益，把他吓得差点趴地上。那是美元，不是港币！ 还好仔细研究过后，他发现自己的公司，确实没有什么猫腻儿。也没有被犯罪集团劫持，帮助他们洗钱。 虽然上个月的利润，一下子翻了三倍多，但确实都是正当收入。看来真是喜从天降，而非祸从天降！ 一个月前，费兰虽然远在亚洲，却利用新加坡分厂的价格优势，指挥美国天堂公司，打了一次小型价格战。 算上之前的法律之战，这就是第二场战役。战斗结果喜人——天堂街机的出货量，上个月逼近5万台大关。 其中美国3万台，净收入530万美元，比以前下降不少。 而这一个半月来，新加坡分厂的产能，仅仅只有2万台。但所有街机，全被费兰送去了美国，亚洲这边一台都没留！ 虽然新加坡的产能，比美国少了1万台，但是单独计算收益，却足有2000万美元！ 也就是说，新加坡分厂的每台街机，出厂价减去成本，达到了1000美元，而且是林毅吃独食！ 而美国那边，零售价减去成本，才能做到1000美刀，还得与经销商分享。 林毅仔细研究过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首先是新加坡分厂，作为高科技企业，现在正处于免税期，所以没有公司税！ 不像美国那边，IRS要求‘见面分一半’。 其次是新加坡那边，生产成本确实很低。即使加上运费和关税，仍然比美国便宜30%！而这么一大块利益，刨除‘价格战’的小小让步，基本都被林毅收入囊中。 看来亚洲天堂的建立，还真是战略性的一步！ 不过这种倾销行为，也让《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的总出货量，超过了15万台。恐怕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两款游戏的市场，就会达到饱和。 但是接到消息，林毅仍然欣喜若狂。对于费兰的‘急功近利’，那是丝毫都不介意。就像后世的点娘，只要出了一种新类型小说，作者自然要加速领跑！ 不论是类型小说，还是类型游戏，它们的‘饱和进度条’，一共只有那么长。与其让别人来推进，不如让自己来推进。 自己早吃一天，就相当于从竞争者嘴里，多抢到了一份市场。至于以后，开发新游戏，进军新市场呗！ 加上天堂之前的累积，还有香港这边的收入，再划掉一些账上留存，林毅可以随意支配的资金，已经高达3500万美元！ 钱是男人的胆！对于雄心勃勃的他来说，这笔巨额资金，就相当于助燃剂。 林毅暂时压住野心，拿起最后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着，他刚离开美国两天，《陷阱》游戏就开发完成了。 虽然开发计划的确定，不过是一个月之前，但是现在的游戏，大小连1M都没有，也就几k到几十k！ 后世即使一个小游戏，至少也要100M起步。百千倍的大小，意味着百千倍的开发时间。所以天堂的开发效率，这么高十分正常。 这款《陷阱》游戏，不光完成了开发，就连市场实验，都已经进行了一周。玩家的反馈是：“真是爱死它了！” 文件最后，是费兰的签名。只要林毅确认，《陷阱》在美国公司那边，就会成为下半年的主打产品。 不过费兰在签字之后，又附上了一条建议：“美国的两家工厂，应该立即转产《陷阱》游戏。这是一个全新类型，公司应该全力争夺！至于老游戏的产能缺口，可以用亚洲工厂进行填补。” 这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林毅当即签字同意。不论新类型的游戏，还是新类型的小说，全都意味着一场新的‘战争’！ =========分割线========= 上午访友、下午工作、晚上报告，带着一天的疲惫，林毅沉入浴缸。里面满是热水，进去后那种舒爽，真是快活似神仙！ 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疲惫快速褪去，精力重新注入。洗完澡出去纳凉的时候，林毅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夜空中繁星闪烁，出版社中的景象，似乎倒映在星辰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林毅这种情况，究竟要怎么算呢？ 企业发展壮大，当然值得高兴。但在这个过程中，不可能事事如意。公司里的人多了，问题自然也会随之增加。 乔安邦性格豁达，不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人。出版社的弊病，他毫无隐瞒，全都跟林毅做了汇报。 对于大多数问题，乔安邦自有手段。唯独新老员工的关系，让他很有些头疼。 今年香港经济大好，出版社盈利暴增，工资当然水涨船高，而且幅度上涨很大，比同行平均高10%，这还不算丰厚奖金。 假设都是不吃不喝，别人攒上六年的钱，可以买套40平的房子。那么乔氏出版社的员工，只需要五年就够了。 种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有这么好的条件，公司招聘新人的时候，当然可以优中选优。 人多了后，管理也要升级。按照年工资历，老员工大多升了职。 本来，这是一件新老同喜的事。但一些人骤得高位，面对能力更强、更有活力的属下，心态可能有点失常。从人际关系，到管理工作，处理的都磕磕绊绊。 精英虽然引进来了，但新老矛盾也跟着产生了。所以，最近的一些重要工作，都是许志国亲自去跑。因为无论交给新人老人，都有可能激化矛盾。 按乔安邦原来的意思，这只是暂时情况，以后还是要按能力论英雄，最终强者上、庸者下。对付一些刺头，他不缺雷霆手段！ 不过老乔没有想到，对他这样的安排，老人们的反应有点大，尤其是副社长丁敏。 这人比乔安邦小两岁，出版社刚创业的时候，他就进来了，可以算是3号元老！ 差不多十几年的青春，都献给了出版社。所以老乔、老许、老丁，三个人的关系很好。处理他的问题，乔安邦还真有点麻爪。 林毅本来想去做恶人，处理一下这个丁敏，但是被许志国劝住了：“丁老弟只是一时想不开，请务必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和老乔再想想办法。” 看来，三人十五六年的交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如果不算睡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妻儿还长。 许副社长工作兢兢业业，是出版社的脊梁，林毅的肱骨之臣，他的面子必须给！ 不过暂时容忍，以上只是次要原因，大老板又有了新主意。 第90章 领袖离世，重大决定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去年实在太忙，年会没有进行。所以林毅打算，请大家聚个餐，弥补去年遗憾。不过大澳那边，来了一个紧急电话，把他召回女友身旁。 “细妹哭的太厉害了，谁劝她都不听！毅仔你快回来，好好哄哄她吧。否则这么哭下去，实在太伤身了！” 听到这里，林毅的心脏，像被揪住了一样！不过即使再急，也要先问清原因。好利用回程时间，路上想想办法。 今天是1976年9月9日，大陆传来消息：“开国主席，因心脏病去世了！” 这颗重磅炸弹，不光让香港电视，紧急切换了新闻，也吸引了世界目光。 直升飞机，需要申请航线，不预约比地上还慢。站在汽艇甲板上，林毅默默眺望北方，心中却在不断翻涌！ 1976年，对中国来讲，真是不平凡的一年。除了唐山地震，党政军三巨头，竟然相伴一起离世！ 林毅现在的记忆，都是源于上辈子。在他心中，这些都是既成事实。对于历史书上的文字，当然没必要反应过度。面对伟人离世，最多叹息：缘悭一面！ 不过，向阳花的痛苦，他多少能理解一些。上辈子的父母，就是下乡知青。虽然对于艰难岁月，他们也经常抱怨；但对领袖的个人崇拜，那是丝毫不会减少！ 回到大屋时，向阳花却不在家。林毅问起大姐，说是跑到山上去了。 向大叔这时走过来，面带愁容的说：“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女娃儿年纪太小，反而没有现在痛苦。毅仔你告诉她——只要是人，都有这么一天。就算是她阿爸，早晚也要离她而去！” 听父亲这么说，大姐先不干了：“哎哟，我的老爹，您可别再添乱了！细妹就快结婚了，您弄这么一出，多晦气啊！大风吹去！大风吹去！” 大姐不光说，还找来一根鸡毛掸子，给老爸浑身上下，统统清扫了一遍！ 林毅跨过小桥，登上大屿山岛。上山路就一条，绝对走不丢。他快速爬到顶，终于找到面朝北方、迎风而立的未婚妻。 在海风的吹拂下，女孩衣裙飘飘，仿佛即将飞走的仙女。听到有人接近，她转过头来。脸上那种悲伤，就像被打落了凡尘！ 林毅大步上前，把未婚妻搂进怀中。9月香港仍属夏季，但猛烈海风吹佛，已经让女孩身体冰凉。来到背风处，林毅脱下外套，裹住裙下双腿，然后紧拥对方。 想要解除痛苦，时间是一剂良药。但婚事近在眼前，向阳花的悲伤，最好能马上解除。 回程路上，林毅想出两招：一是分散注意力，二是给人以希望！ “一个时代的结束，就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开头这句话，果然吸引了注意。不过悲伤使人沉缓，所以女孩没接话，只是坐那默默倾听。 眼见有效，林毅继续：十年运动结束、中美恢复邦交、改革开放浪潮。 这些重磅炸弹，男孩缓缓道出，似乎在发布预言！一直讲到中国超越RB，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林毅才结束了独唱。这些话题，是他精心挑选的，全都事关中国命运！ 向阳花的情绪，果然被调动起来。目光中，悲伤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一股希望火苗：“真的吗？这些，都是真的吗？” 林毅狠狠点头，然后提及《亚瑟王朝里的美国人》，再引出自己的‘穿越传奇’。没错，他坦白了！这样重大的决定，当然经过深思熟虑。 向阳花的眼神，并不十分惊奇，反而疑惑的问：“这样重要的秘密，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两人在美国时，林毅参加写作培训。苏联间谍的故事，让他意识到，长期‘潜伏’会导致心理问题。他讲完这些，然后开了句玩笑：“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女孩刨根问底：“毅哥性格坚强，这些心理负担，我觉得你咬紧牙，肯定能够扛下来！” 未婚妻的赞美，让林毅笑容满面：“不想同床异梦，只是一个理由。另一个原因，是希望那些‘预言’，能够得到更好利用。比如苹果公司，要不是你的发现，很可能会错失良机！” 听了男友的描述，向阳花惊讶捂嘴：“原来这家公司，未来那么厉害呀！难怪有几天，你得空就抱着我亲。” “几天后不亲了，是因为乔布斯擅自做主，又引入一个投资人，稀释了我的股份。所以说，如果不是你……” “其实我觉得，老公的天堂游戏，好像比苹果更厉害。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做到了市场第二名。” 第一次叫老公，女孩脸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爱。而异性的倾慕，更是让人乐开怀。林毅忍不住，凑上前啃了一口。 “毅哥，你真的这么信任我？” “从前的救命恩人、现在的心爱之人、未来的终身伴侣，我最信赖者，绝对非你莫属！再说了，一个人一辈子，连个知己都没有，岂不是非常悲哀？“ 即使海风再猛烈，也抵不住滚烫真心！随着男友的倾诉，向阳花体温不断升高：“其实，有些特别之处，我早就注意到了。有时谈到未来，你会言辞闪烁，尤其奥运河畔那次！” 嘴角微微翘起，女孩调皮一笑：“而且，你们男孩子，有时候可真粗心。那本未来笔记，掉在地上几次，都是我帮你拾起的！” 男友秒变呆头鹅，向阳花笑容绽放，痛苦悲伤一扫而空。再次唇舌相交，浓情蜜意散发开来，仿佛形成了一个气泡，把凛冽海风隔绝在外。 两人下山之后，见小妹恢复常态，大姐一个劲的夸：“毅仔真有本事，细妹能嫁给他，以后恐怕有福喽！” 听见这话，向大叔脸上，皱纹都少了五分。看着未来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 不过姐夫的面上，反倒有点酸溜溜。 哄好了未婚妻，林毅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陪着女孩，上山下海、拾贝捉蟹。两人相伴相行，一边散心游玩，一边讨论未来。 第124章 伟人离世，袒露心声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亚太信托建立的意义，员工们还要消化几天。帮助他们尽快弄清的任务，自然就交到了乔安邦手上。 所以，林毅有时间后，又跑了趟漫画工作室，免得消失时间太长，有人忘了谁是老板！不过这是白担心，一切运转都很正常，没有人弄什么幺蛾子。 程墨扬还欣喜的汇报：“老板，这是《城市猎人》的画作，现在阿成是它的主笔。这质量怎么样，完全能达到您的要求吧？” 阿成今年16岁，面对面的表扬，还显得有些放不开。这个时候，竟然只会站在一旁呵呵傻笑，连句‘老板好’都不会说！ 不过，这样单蠢的孩子，更招林毅喜欢。对这个面带青涩、还没有长出胡须的主笔，他十分看好，当然要给一些额外鼓励。 通常一年的末尾，每家公司都会举办年会，吃喝玩乐，顺道奖励先进。不过去年实在太忙，庆祝活动就没有进行。 所以林毅打算，请大家聚个餐，补上去年的遗憾。不过大澳那边，来了一个紧急电话，就把他召回了女友身旁。 “细妹哭的太厉害了，谁劝她都不听！毅仔，你快点回来，好好哄哄她吧。否则这么哭下去，实在太伤身了！” 听见女友伤心欲绝，林毅的心脏，就像被揪住了一样！大姐声音中的急迫，他真是感同身受。不过即使再急，也要先问清楚原因，好利用回程的时间，在路上想想办法。 今天是阳历9月9日，大陆传来消息——开国主席，因心脏病去世了！ 这颗重磅炸弹，不光让香港电视，紧急切换了新闻，也吸引了整个世界的目光。 向大姐的介绍，虽然简明扼要，但林毅表示已经理解，他会尽快赶回大屋。 直升飞机太慢，因为航线审批的关系，所以必须提前预定。别看跟地上比，天上到处都有空，但也不能随意乱飞。 这个时候，汽艇反而更快。林毅站在甲板上，默默眺望着北方；心中情绪，却在不断翻涌！ 1976年，对中国来讲，真是不平凡的一年。除了唐山地震，党政军三位开国伟人，竟然相伴着一起离世了！ 林毅现在的记忆，都是来源于上辈子。在他心中，这些都是既成事实。对于历史书上的文字，当然没必要反应过度。面对伟人离世，他最多叹息：缘悭一面！ 不过，向阳花的痛苦，林毅多少能理解一点儿。 林毅上辈子的父母，就是下乡知青。虽然对于艰难岁月，他们也经常抱怨；但对于领袖的个人崇拜，那是丝毫都不会减少！在他们心中，那已经是一种‘图腾’。 回到大屋的时候，向阳花却不在家。林毅问起向大姐，说是跑到山上去了。 这时向大叔走过来，面带愁容的说：“阳花这孩子，还是经历的少。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女娃儿年纪太小，反而没有现在痛苦。” “毅仔，你上山后，告诉这孩子——只要是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就算是她阿爸，早晚也要离她而去。” 听到父亲这么说，向大姐先不干了：“哎哟！我的老爹，您可别再添乱了！细妹就快结婚了，您弄这么一出，多晦气啊！” “大风吹去！大风吹去！”大姐不光说，还找来一根鸡毛掸子，给老爸浑身上下，统统清扫了一遍！而且边向门外吐口水，边念叨不知名的咒语。 向大姐这个人，虽然生在建国前，却是长在红旗下。不过十年香港生活，以前的那份个人崇拜，早已不知道被扫到哪个角落去了。所以姐妹俩的反应，真是大不相同！ ==========分割线========= 林毅跨过小桥，登上大屿山岛。小吃实验的时候，三小走过这条土路。 不过，在姐夫的倡议下，最近一年，发了财的大澳人，把这条路和观光平台，全部修葺一新，以便吸引更多市内游客，让其他贫困的乡邻，也能做点小生意，跟着沾沾光。 在粤语里，这种回报桑梓的行为，叫做‘发财立品’！ 还好，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人走不丢。林毅一直爬到顶，终于看到了面朝北方、迎风而立的向阳花。 在海风的吹拂下，女孩衣裙飘飘，仿佛即将飞走的仙女！那遗憾未见的春光，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听到有人接近，向阳花转过头来。脸上那悲伤的表情，像是被打落了凡尘！林毅大步上前，把未婚妻搂进怀中。 9月份的香港，虽然仍属夏季，但在猛烈海风的连续吹拂下，女孩身体已经冰凉。 林毅的牵扯着，两人走到背风处。坐下后，男孩脱下西服，裹住了裙下双腿，然后紧紧拥住女孩。 想要解除痛苦，时间是一剂良药。但二人婚事近在眼前，向阳花的悲伤之情，不易带到喜事上去。 所以回来的路上，林毅想了两招：一是分散注意力，二是给人以希望！ “一个时代的结束，就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这个开头，果然吸引了向阳花的注意。不过，悲伤会使人变得沉缓，所以女孩没有接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倾听。 眼见话题有效，林毅继续讲下去：十年运动结束、中美恢复邦交、改革开放浪潮。 这些重磅炸弹，男孩缓缓道出，就像是预言一样！ 一直讲到中国超越RB，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林毅才结束了独唱。 这些话题，是他精心挑选的，全都事关中国命运！ 向阳花的情绪，果然被调动起来。目光中的悲伤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壮大的希望之火：“真的吗？这些，都是真的吗？” 林毅狠狠点了点头。他先是提起马克?吐温的小说——《亚瑟王朝里的美国人》，然后引出了自己的‘穿越传奇’。 对！没错！他坦白了！ 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林毅当然经过了深思熟虑！ 这个念头的起源，还是发自于小说写作—— 在美国的半年里，林毅利用业余时间，参加了写作培训班。 因为冷战的关系，还有《007》的兴起，所以间谍小说，当然成为培训重点。 美国的小说写作，非常重视心理刻画。对于间谍的心理，力求分析透彻。理所当然，有些教学案例，就来源于真实事件。 比如，那位刚刚叛逃美国、爆料英国首相的苏联间谍，就自述——不是为了自由和财富，而是因为长期潜伏，导致心理过度压抑，然后产生了强烈反弹！ 据他自己爆料：“我妻子是美国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说梦话。这样生活了数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林毅听过之后，表示感同身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他要享受‘阳光生活’，不想最后心理扭曲，所以干脆提前引爆，省得结婚以后，还要同床异梦！ 而且他有个小本儿，隐藏着未来的秘密。如果总是防着妻子，那还不整出个信任危机？ 预防负面效果，在林毅的想法中，只是次要理由。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希望那些‘预言’，能够得到更好的利用。 硅谷能成为创业圣地，至少有一半奥秘，藏在斯坦福大学里。所以这半年以来，林毅不光旁听课程，也在进行观察和分析。 斯坦福的生源，来自世界各地，至少一半是留学生。这许多聪明、有求知欲的年轻人聚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交流，不光能知道许多新鲜事，还能通过别人的眼光，全方位分析这个地球。 观念互相碰撞，就能摩擦出智慧火花。虽然学生们不懂‘预言术’，但是从一次次交流中，同样能够得到‘未来世界的种子’！ 林毅亲眼见证：一个原本荒唐古怪的念头，在奇思妙想的交流中，慢慢变得充实起来，成为切实可行的商业策划！ 林毅也参加过许多讨论，思想交流有多么重要，算是切身感受到了。他从中总结出：敝帚自珍，只会慢慢腐朽；分享探讨，才能创造未来！ 当时，林毅还升起了奇妙念头——等到改革开放后，要不要把那些预言，跟‘总设计师’分享分享？信息的最化大利用啊！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一闪，就被林毅抛到了脑后。他虽然不算自私，但也没有大方到那个程度。 最可信赖的人，莫过于向阳花——从前的救命恩人；现在的心爱之人；未来的终身伴侣！ 随着男友的倾诉，向阳花体温不断升高。即使海风更加猛烈，也抵不住爱人那颗滚烫的真心！ “其实，毅哥的特别，我早就注意到了。有时候谈到未来，你会言辞闪烁，那可能就是坦诚和隐瞒的对抗。尤其是奥运河畔那次！” 女孩嘴角微提，调皮一笑：“其实，你们男孩子，有时可真是粗心的很！那么重要的笔记本，也不知道小心收好。它掉在地上几次，都是我帮你拾起来的。” 见林毅变成呆头鹅，向阳花的痛苦悲伤，全部一扫而空，脸上的笑容彻底绽放，进而忍不住送上深吻。 唇舌相交，浓情蜜意散发开来，似乎形成了一个气泡，把凛冽的海风，完全隔绝在外。 林毅很聪明，向阳花也不笨。两人间的思想碰撞，一定不会只是1+1=2；而是像二进制一样，1+1=10！ 第125章 一定会变，架起桥梁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见林毅劝好了未婚妻，大姐直夸他有本事！向大叔看着这个女婿，也是越看越满意，弄得姐夫心里有点酸溜溜。 虽说哄好了向阳花，但林毅暂时还不敢走。而是耐下心来，陪着女孩上山下海、拾贝捉蟹。散心的同时，也在讨论未来。 “你说，未来是确定的吗？有没有可能改变？”面对穿越这么神奇的事，向阳花却很快摆脱了震撼，仍然有勇气质疑。 未婚妻聪明有头脑，这让林毅很庆幸。看来他真是赌对了，女孩心态积极，没有混吃等死、一心依赖外物的惰性。 读聪明的书，与聪明人交流，都能让人变得更聪明！所以林毅精神抖擞，跟红颜知己交心：“我认为，一定会有改变！” “大势难以扭转。但是具体某件事，我们行动越积极，对世界的影响力越大，那么改变肯定越剧烈！” “否则，如果一切都按原来的轨迹走，那么就说明——命运是不可改变的，神已经规定好了一切！那么通过科学手段，从上帝手中抢班夺权，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那样的话，人类混吃等死，才是正确选择。” 这话说进了女孩心坎，作为科学主义的推崇者，她积极应和：“而现在，全世界无论哪里，都在科学的新大陆上，不断奋进、积极探索！” 爱人的赞同，让林毅神采飞扬：“所以，人定胜天，命运是可以被掌握的！” “对我们来说，发财并不难。所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创造一些前所未有的价值，才不会辜负这番奇遇！” 向阳花装作很难过：“那……，我还需要在大学里，熬上四五六年吗？” 对方喜爱学习，林毅当然知道；不过眼前这么可爱的表情，他当然不忍心戳破，而是凑趣儿附和道：“这位同学，读书才能掌握命运！信我者，得永生！” 两人一边互相开着玩笑，一边在细软的沙滩上，胡乱奔跑、彼此追逐。远处的山壁上，笑声来回反弹，像是为这对情侣伴奏。 =========分割线========= 关大爷的效率，那是出奇的高——这才仅仅几天时间，就已经组织好战友，一起来大澳旅游。 林毅问起缘由，大爷指了指他，摇头叹息：“前些天不是抗战胜利纪念日吗？你们这些战后出生的孩子啊，恐怕都不记得了吧？” “8月15日，RB投降！”还好记忆力不错，林毅的这句话，让关大爷眉开眼笑。 为了迎接客人，林毅也算是用心准备。吃喝拉撒不提，躺椅、帐篷、遮阳伞，那真是一应俱全！ 因为老兵们都带着妻儿，所以轮到林毅时，就被当成了关大爷的后辈。 当然了，迎来送往的琐碎活，林毅不可能亲自去做。他可是大金主啊，当然是从外面聘请服务人员。 大爷的关系网，真不是吹的——这人生四大铁，战友一来就是几十号！再加上他们的妻儿，如果林毅礼贤下士，反而会费力不讨好。 各项工作的分配，都外包给了领班经理。术业有专攻，人家更专业！ 吃完饭，女人孩子们去海边玩儿，而老兵们坐在一起忆苦思甜。 不过林毅听了半天，发现他们都是技术军官。除了港大的张教授，根本没人上过前线，连关大爷都是后勤出身。 聊完以前，开始聊现在，老兵们各自就分了伙。林毅目的明确，当然是跟着学院派。 王教授叹了口气：“咱们香港这里呀，商业气氛太浓，学术气氛太差。成天做梦想发财的人太多，能沉下心思搞学问的太少。再这么下去，恐怕咱们都要后继无人喽！” 林毅觉得，这分伙聊天，还真是对头！否则经商的老兵，听了这话肯定不高兴。 李教授接话道：“看看新加坡，死了命的学。还有台湾那边，学术气氛也不错。” “最近很火的电视剧——RB的《血疑》，那个得了白血病的高中生，妈妈考她什么问题，全都能答得出来！” 张教授是真正上过战场，跟RB人拼过刺刀的，听不得RB的好，呛声道：“书本上的死知识，学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脱离实际，对放射物缺乏警惕，难怪会得辐射病！” 关大爷虽然不是教授，但在场的人中，恐怕属他读书最多：“我有点想法，跟你们都不一样。” “辐射危害、生物危害、环境危机，大众全都缺乏认识。这说明，普通人的生活节奏，跟不上科学的发展速度。这两个世界，已经脱节了！” 林毅不由想起《少男少女》，这本杂志，在父母与子女之间，在社会与学校之间，在香港与外地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不光有益于社会，也为出版社赚足了声望。 也许，这个脱节的世界，正在呼唤另一座桥梁！ 所以趁此机会，林毅发出建议：“我们乔氏出版社，正在筹备一本新杂志，名字叫《科学画报》！主题就是通过科普，把深奥复杂的科学知识，介绍给普罗大众们。” 在座的诸位教授，先是听得一愣，然后纷纷出声赞扬—— “这个点子好！” “林先生真是高人。” “我看这样的功德，不下于教育电视台！” 赞扬听得多了，林毅脸不红、气不喘。等到众人夸完，他露出了獠牙：“但是有一个问题，出版社自己无法解决。” “能写科普文章的人，现在香港还是太少。诸位都是科学界的高人，希望有空的时候，能够襄助我们一二。” “请大家放心，画报吗，字数不会太多。而且大家的研究成果，也可以通过这条渠道进行宣传。” 这就是利诱了！不是金钱上的，而是名声上的。科研成果出来后，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毕竟名声起来了，教授们申请课题也会更容易。 道德绑架，绑不住人心。互惠互利，才是长久之道。 茶话会散去之后，关大爷夸奖道：“毅仔的魄力，可真是要得！以前我有了读书心得，都是发表到报纸上。如果有《科学画报》这样的杂志，我肯定双手欢迎。” 林也没想到，关大爷还有这个爱好，连忙为对方捧哏：“真是太好了！这本科普杂志的首席作家，那是非您老莫属啊！” 大爷听得哈哈大笑，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我那些老朋友，你看上哪个了，到时候我帮你联系。” 第91章 再拾梦想，惊险一刻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你说，未来是确定的吗？有没有可能改变？”向阳花面对穿越，却很快摆脱了震撼，仍然有勇气质疑。 未婚妻聪明有头脑，所以林毅精神抖擞，跟红颜知己交心：“我认为，大势难以扭转。但是具体某件事，我们行动越积极，对世界影响越大，改变肯定越剧烈！” 他不讲蝴蝶效应，而是用了反证法：“如果一切事物，都走原来的轨迹，就说明命运无可逆转！那么通过科学手段，从上帝手中抢班夺权，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混吃等死才是王道。” 这话说进了女孩心坎，因此她积极应和：“现在全世界，都在科学的新大陆上，不断奋进积极探索。乔布斯不是说过，这是另一个大航海时代，所以才要高举海盗旗。” 林毅有点吃醋：“他的话，记那么清楚干什么？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未婚妻很调皮：“你不是说，他是个非凡人物吗？” 林毅神采飞扬：“咱们会更加非凡！对我们来说，发财并不难。所以找到自己的路，创造一些前所未有的价值，才不会辜负这番奇遇！” 向阳花装作很难过：“那……，我还需要在大学里，熬上四五六年吗？” 对方的性情，林毅当然清楚。但这么可爱的表情，他当然不忍心戳破，于是凑趣儿附和道：“这位同学，读书改变命运，信我者得永生！” 两人不再严肃，开始嬉笑打闹。在细软的沙滩上，尽情奔跑追逐。山风呼啸、涛声阵阵，像为他们伴奏。 关大爷只花了两天，就组织好战友，一起来大澳旅游。 林毅惊叹：“您老效率真是高！” 老人摇头叹息：“抗战胜利纪念日啊，战后出生的孩子，恐怕都不记得了吧？” 为了迎接客人，林毅用心准备。吃喝拉撒、躺椅帐篷，一应俱全。当然了，迎来送往的琐碎活，金主不必亲自做。服务外包后，领班经理更专业。 人生四大铁，战友关系网，一来就是几十号！老兵们带着妻儿，所以轮到林毅时，就被当成了晚辈。 吃完饭，女人孩子海边玩，而老兵们忆苦思甜。不过，林毅突然发现，此处都是技术军官。除了关大爷和张教授，根本没人上过前线！ 聊完以前，开始聊现在，大家各自分了伙。林毅目的明确，当然是跟着学院派。 王教授叹了口气：“咱们香港这里呀，商业气氛太浓，学术气氛太差。成天做梦想发财的人太多，能沉下心思做学问的太少。再这么搞下去，恐怕咱们后继无人喽！” 难怪聊天要分伙！否则这些话，经商老兵听了去，心里肯定不高兴。 李副教授接话：“问题不止如此，英国人限制的死，偌大的香港，一共就两所大学。每年入学率，也就人口1%。新加坡的人口，只有香港三分之二，大学却有七八所！” 老兵聚会结束后，关大爷没忘正事：“我那些老战友，你看上哪个了，我去帮你联系。” 林毅灵感突发：“电子电信专家，这里只有两位。我原先想窄了，应该有更大的格局。我打算办个《科学画报》，学界、爱好者、未来市场，通通连到一块！” 关大爷眼中，这时充满欣赏：“好小子，果然有魄力！” 有了灵感，就要尽快行动。林毅来到出版社，商量办杂志的事情。 《科学画报》可能不赚钱，但一定能赚到声望。许志国听了后，先就上次摔门而走道歉，然后赞扬老板的社会责任感：“《少男少女》，在父母、子女、社会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还是这本杂志，也为普罗大众，建造一座科学桥梁。” 新杂志始于灵机一动，具体应该怎么办，林毅还没想透彻。不过，乔安邦和许志国，经验都很丰富。所以火花碰撞下，让人思路越发清晰。 “这本杂志的目的，首先是打造学界关系网。其次，对信息科技和生物科技，内容应该有所倾斜。华夏文明想要弯道超车，第三次科技革命是关键。” 老板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乔安邦听完后，眼中灼灼生光。作为民族主义者，这话很能打动心灵。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会尽最大努力。 林毅并非忽悠，跟女友一番话，让他重拾梦想。否则来此一遭，什么都没能改变，也太对不起穿越了！ 回程路上，一张电影海报，让林毅停了下来。《关公大战外星人》，这片子一定很好玩！ 奥特曼打小怪兽，关公大战哥斯拉——就是林毅的观影感受。关二爷崇拜者不少，即使有人叫嚷不好看，也没人敢扔甘蔗渣。 不过，期待古时的英雄，来拯救现代社会，想法实在太消极！时代浪潮中，东方文化的没落感，似乎呈现在银幕之上。林毅攥了攥拳头，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林毅正在思考时，范保镖冲了过来，强行拖拽老板，藏到一辆汽车后面。 他一脸懵逼，正要出声询问，身旁的西方大汉，急忙示意噤声，然后伸手掏出枪。 范保镖小心翼翼，迅速探头又迅速收回，然后附耳过来：“犯罪团伙抢银行，有冲锋枪和手雷。” 林毅听到这话，也从腰间摸出一把枪。但是，如果真要近身战，己方火力实在太弱。 也就两三分钟，那边已经抢完。恰巧这时，远处警笛响起。 像飞车党一样，劫匪们跨上摩托，从现场及时撤退。不过街道很狭窄，最后一位运气不好，飞扬的旅行包，勾到了汽车后视镜，他立刻人仰马翻，摔倒在两人眼前。 钞票撒了一地，林毅却视而不见。见对方挣扎站起，他马上抬起了手枪。 就在这一刻，范保镖飞身前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踢晕了劫匪。收腿的时候，脚后跟轻轻一勾，把冲锋枪甩到了身后。 危机暂时解除，林毅却一拍大腿：“快走！香港的枪证，咱们还没办下来。现在身上持械，可是违法行为。” 还好，寄居的宾馆不远，两人三转两转，就回到了住处。 “幸亏你眼神好，及时发现了危险。抢劫效率那么高，这帮人应该是悍匪吧？” “不一定，那家银行很简陋，就是个街边柜台，安了铁栅栏而已。劫匪连屋都不用进，掏枪就能威胁到职员。” 第92章 月娥求助，安保公司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二天午间，郑月娥亲自提着食盒，来给林毅家里送饭。自从这位前赌徒老婆，升任了餐厅总经理后，忙得根本没时间来。 所以林毅随便猜，都知道对方有事。 果然，这女人深深鞠了一躬，凄婉恳求道：“老板、太太，我……，我有些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孩心软，看不得别人哭，向阳花吩咐道：“我听姐夫说，你一直老实勤恳。如果事情急，你就快说，我们会认真考虑的。” 郑月娥这一年来，经理工作没白干，语言能力大有长进，不再像原来啰啰嗦嗦，而是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 他那赌徒老公跑路，被高利贷上门逼债时，林毅刚想英雄救美，却被一位‘好汉’截了胡，那人有个好名字，名叫霍震岳。 “老板，当时您借钱给我，警告要防着高利贷不讲信用，所以我就请了霍先生帮忙，因此欠了一个大人情。” “刚才我听服务员说，他被高利贷公司堵在了码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据一位警务处长说，300万香港人中，有60万是黑帮组织成员。做的都是‘大买卖’——贩毒、洗钱、地下赌场、走私军火。 所以对黑社会的冲突，林毅根本不想沾边。 不过有时候，名字真的很重要！霍震岳，让人联想到霍元甲。而那一身堪比甄子丹的腱子肉，也给林毅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突然想起，关大爷、郑月娥、霍振岳，都住在一条街上。所以林毅拿起电话，给大澳打了过去。 听完事情经过，关大爷评价：“做了十多年街坊，这人我还是了解的，不能算是黑社会。他有身好功夫，而老乡们希望得到保护，所以拜托他做了管街人。” 林毅听到这里，完全放下心来。而一身好功夫，对男人的诱惑力，也是不可阻挡：“他被堵在西环码头，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别说，关大爷市井奇人，三教九流认识不少，还真想出个主意：“有一位揸fit人，名叫李兆基，人称基哥，也许他能递上话。” 林毅大吃一惊：“什么？李兆基，那位地产大亨？” 关大爷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只是同名而已！好了不聊了，我先去联系人，事情不是急吗？” 这电话撂下后，林毅左等右等，也不见关大爷回话。而郑月娥担心，不小心哭了出来。 向阳花安慰她：“你不用哭，关大爷很可靠的。有句俗语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就在这时，铃声终于响起，对面传来好消息：“事情摆平了！基哥说只是小冲突，不过还是要请他吃个饭。” “那我……” 没等林毅说完，关大爷直接打断：“你不用出面，我去就行。不过你姐夫我也要带上。” “小新食品的保护费，收得实在有点乱。我们请基哥做个中人，找个话事人讲讲，也算一事不烦二主！” 林毅关心道：“用不用我派保镖过去？” “不用，你放心吧，基哥已经金盆洗手，现在做起了正行，否则我不会交这个人。” =========分割线======== 当天傍晚，霍振岳提着食盒，亲自上门拜谢。看到屋内的‘范’保镖，他身上肌肉自动鼓胀起来，然后很快又放松下来。 对方那一身肌肉，健硕而不失弹性，跟李小龙、甄子丹相比，怎么看都不逊色。 而且，不同于阿飞的含胸驼背，霍振岳腰杆笔直，形同军队战士，一看就知是从小练武。这让林毅好感大增。 保镖来香港时间还短，这边的持枪许可，暂时还没有申请下来。所以如果面对面较量，恐怕还真打不过这个人。 霍振岳打开食盒，拿出来的饭菜，明显不是来自‘行运茶餐厅’。他一一介绍：绍香园的琥珀核桃，陈意斋的燕窝糕，元朗的老婆饼，兰芳园的丝袜奶茶。 上完小食，对方解释道：“我听郑经理说，林先生喜欢特色小吃。所以下午跑去买了些，希望能合您的胃口。” 霍振岳兜里肯定没钱，所以请不起大餐。但这一食盒的心意，却让林毅好感大增。 林毅邀请对方落座：“你有心了！港岛、九龙、新界，这些地方恐怕要全跑遍，才能买到这么多小吃吧？” 摸着精干的短发，霍振岳呵呵笑了笑，感觉劲儿使对了地方：“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这么多东西，林毅两人也吃不完，干脆慷对方之慨，让大家一起品尝。 范保镖性格耿直，一边吃一边夸：“这个味道好！但是跟唐人街比，好像感觉又很不一样。” 林毅当即回答：“那些所谓中餐，都是根据美国人的口味，进行改良过的，而这是原汁原味。” 用完饭之后，林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对方，想不想做点正事？ 霍振岳眼睛瞪得牛大：“怎么不想？可惜知道我的背景后，老板通常就不敢要。我不想进黑社会，也不愿意去打黑拳，就只能混在街上，靠帮老乡出头挣俩钱！” 娴熟的掏出支票本，林毅签完之后递过去：“这钱你拿去，成立一家安保公司。两个目的——保护雇主的安全，解决小新食品的麻烦。等公司弄好了，回到大澳再谈具体。” 欣喜的接过支票，霍振岳使劲点头，然后提出建议：“大澳我知道，那个渔村很偏僻。要想预防绑架，保安必须要配枪！” 林毅指了指范保彪：“他已经申请了枪证，过段时间应该会下来。” 霍振岳脸色转为严肃：“我说的不是手枪，而是冲锋枪！” 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向阳花插嘴道：“冲锋枪，至于吗？” 霍振岳使劲点头：“确实必须！差人靠不住的；就算碰上负责的警察，他们那种小手枪，也抵不住匪徒的机关枪啊！甚至，还有手雷和火箭筒！” 《古惑仔》系列电影，林毅可是都看过的。那里面什么武器？斧头、西瓜刀、棒球棍，最多弄个改装锯。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现在可不是后世。走私军火的买卖，香港黑社会也在做，手头很可能有重武器。 而且在这住了半年，劫匪手持自动火器，抢银行、抢金店、抢表店、绑票撕票，林毅可没少听过！ 第93章 振岳君悦，食得咸鱼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的安保公司，命名为保护伞。他这个恶趣味，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在公众眼中。不过，随心所欲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但是有一点，林毅不太高兴，新公司全是男人。他找来霍振岳：“我想给未婚妻，找一位女保镖。你推荐几个人，让我挑一挑。” 新任安保总监，脸色非常为难：“这可不容易，只有那些豪门世家，才会特意培养女保镖。外面想找个熟手，几乎没有可能！” 林毅是大老板，才不管这些借口，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做，再为难也要做！” 霍振岳硬着头皮，推荐了一个人选：“我有一个妹妹，名叫霍君悦，有些武术功底。” 给未婚妻选保镖，林毅的第一原则，就是人可靠。霍振岳他放心，那么霍君悦，自然就是首选。 “咱们举贤不避亲，叫你妹妹来看看。” 向阳花突然问道：“对了，你妹妹愿不愿意？还没问过人家呢，你就替她决定了？” 听到未婚妻的话，林毅摇了摇头，女权主义影响深远啊！ 霍振岳一脸无奈：“二位不知道，戏园子苦啊！君悦做武旦，天天摸爬滚打。要不是兜里没钱，我哪能忍心送她去？” 大哥召唤，妹妹立刻来见。武旦的身子骨，看起并不粗壮，但却十分健美。人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头雌豹。 霍君悦同样18岁，但那蓬勃的朝气，已经全然不见。比起向阳花，看着更加成熟。可见生活的磨砺，已经留下了深深痕迹。 女孩子间熟悉快，没过多长时间，向阳花与对方，就已经天南海北了。 既然未婚妻喜欢，林毅直接拍板决定，就用这位女保镖了。 这时，霍振岳提出建议：“我妹妹学戏，练了太多花架子。最好训练一段时间，我好给她纠正一下。” 霍振岳带来的好处，不只是妹妹保镖，还有丝袜奶茶。林毅看到之后，自然唤醒了记忆。 无论冲泡奶茶，还是罐装奶茶，在饮料市场上，可都是一门大生意。 小新食品公司，在香港这个地界，实力已经不俗。原来的快餐体系，发展已经到顶。新的突破方向，不如就选定奶茶。 安保系统升级后，林毅不用再担心，开始携美到处游玩。香港大球场、亚洲艺术节，甚至听不懂的粤剧，都陪未婚妻看了几场。 两人之间的感情，温度渐渐升高。不过，还没到如胶似漆的程度。 向阳花个性独立，有着自我追求，不愿意总是闲逛：“我要学点真本事，以后和老公一起奋斗！” 老公的称呼，这可是第一次！林毅听到后，乐得合不拢嘴！未婚妻闲里偷忙，要回港大听课，他也是如影随形。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中秋节来临，一场盛大婚礼，让大澳沸腾起来！ 虽说是个渔村，但规模可不小，3000人封不了顶。向家是头面人物，排场当然很大。而且不论远近，只要来人那就欢迎。 水上人这边，以向家人为尊，大家当然都给面子。客家人那边，礼节做的也到位，来了不少人捧场。 有一位宾客，没有亲自到场，仅仅送上了礼物。林毅却忍不住，亲自出迎致谢！ “食得咸鱼抵得渴，祝新人白头到老！”贺卡上只有两句话，后面的署名是霍英东。 这位红顶商人，在大陆的影响力，还要超过香港首富。谈论他的时候，经常对比胡雪岩，所以林毅当然听过。 不过他不太明白，双方没有交集，霍老为什么送来礼物？ 向大叔听了祝福语，斩钉截铁的说：“霍先生的出身，肯定也是水上人。用咸鱼做比喻，只有船民会这么做。” 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霍老知道了这场婚礼？但是从此以后，林毅在香港这片，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他转身就走，要去准备中秋回礼，不过向大叔一把拉住：“我们水上人，有自己的说道，礼物我去准备吧！” 岳父有些感慨，告诫新郎官：“食得咸鱼抵得渴。毅仔，你要记住，娶了水上人的女儿，就像吃了咸鱼，口渴那是必然的！” 林毅非常乐观：“我先是下海经商，然后又去远洋打拼，这海水喝多后，我也是条咸鱼啦！我们配成一对，那是正正好好！” 听了这番保证，向大叔很满意：“记住你的话。阳花的个性强，以后闹了矛盾，一定要多多包含。” 林毅郑重点了点头。 迎亲路上，向阳花红衣黑裤，外面没罩红裙。头上也没有红盖头，而是带了一只斗笠，周沿的彩色网绳，既像面纱又似渔网。 新娘右手持扇，遮住了秀美面容。登上渔舟之后，前往两人的新家。 大澳附近，大屿山上，新起了一栋三层别墅。这里山环水抱，景色十分秀美。按向大姐的说法，是能够藏风聚气、蓄养风水。 新娘登上新码头，沿着新修的山路，一路向上而去。旁边一位伴娘，为她打伞遮阳。 好不容易，闹新房的人，都退出了门外。虽然林毅晕晕乎乎，但是各种仪式，还是勉力完成了。 红烛照耀下，新娘面似桃花。那对剑眉经过修饰，让本来姣好的面庞，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抚媚。 两人相伴相随，没有太大波折。但一路互相扶持，却已经情到深处。无需太多话语，两人互解衣衫，很快裸呈相见。 妻子的双脚，光泽而有弹性。不过大拇脚趾，却微微往外撇。这船家女儿的特征，虽然不符合审美，但林毅愿意包涵。 银龙怒挺，直刺花房。可惜还没进入，却已经一泄如注。也不知道，现在房门外面，有没有人听墙根！ 向阳花心窍玲珑，丈夫的沮丧情绪，立刻察觉到了。她并没有笑话，而是拿出绸巾，轻轻擦拭干净。然后倚进丈夫怀里，口中轻轻呢喃起来。 妻子的‘咒语’，林毅完全听不清。但是那份爱意，已经传进了心房。 他不是愣小子，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憋的太久，兴奋过度造成的，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为了舒缓情绪，他把闲鱼的典故，跟妻子说了一遍。 向阳花生气了，头向上一顶，撞死丈夫胸口：“这句俗语我知道，但是我很不喜欢。你才是两条咸鱼呢！” 林毅呵呵一笑：“我只能当一条，另一条就是你！” 互相抚慰了一会儿。春水般的双眸，随便那么一勾，林毅再次奋起。果然，这次枪出如龙，尽享曲径通幽之妙！ 第94章 晨起朝阳，澳洲蜜月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二天，新婚夫妇起床后，却没有父母可以拜见，林毅心中有点失落。 向阳花见此，连忙转移注意力：“朝阳刚刚升起，我们去爬山吧，风景肯定很好！” 两人开始晨练，沿着私家山道，一路向上爬行。媳妇新瓜初破，虽然体质很好，仍然不免踉跄。 男人见此，干脆背起老婆。他现在的体格，已经十分健硕。刚来时的瘦竹竿儿，早就不见了踪影。 到达山顶之后，林毅虽然汗流浃背，却感到精神十分健旺。近处云腾雾绕，远处涛声阵阵。身处其中，让人豪气顿生！ 他摆动手臂，画了一个大圈，对老婆许诺：“以后手头宽裕了，咱们把整个山头，全都给拿下来！” “要是都归咱们，游客就要头痛了。不过还好，他们大多去对面。” 向阳花的笑容，仍然是那么善良。没有随着长大，就变作另一个人。 望着山顶的美景，林毅顿生疑惑：“这里如同仙境一般，为什么给房子选址时，岳父非要放在半山腰呢？” “为了抵御台风呀！要是房顶被吹飞了，到时我们去哪里住？别墅背后的大山，正好挡住了南边。” 林毅恍然大悟：“看来这风水之说，也不全是无稽之谈，还是有些科学依据的。” 新娘回门时，林毅的蜜月计划，也同时告知了岳父。老人摇头叹息：“你们年轻人呢，都结婚成家了，不知道收收玩心！” 之前已经说好，穿越者的秘密，夫妻会共同守护。即使老人不满，也不再向外扩散。 他们对视一眼，感到彼此心意想通，决心携手创造未来。 蜜月旅行还没开始，却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眼前的司马老先生，让林毅有些无语。这个学界关系网，他还没有开始动用；却有人顺着网络，反过来求到了他。 “上次战友聚会，我出去考察，没有能够赶上。不过，林先生的大名，在我们的小圈子里，可是已经传遍了！” 虽然是恭维话，但是林毅不爱听。因为对方的目的，是希望他仗义疏财！ 司马老先生，是一位历史教授。他要远行考古，但是资金不足，所以要找金主。 古董和财宝，林毅当然有兴趣，但却有一个问题：“司马老师，阿富汗那里，前两年刚刚政变。您去了之后，如果失陷在那里，我跟关大爷没办法交代！” 那个国家，不只军事政变，还有苏联入侵。而且，林毅还不知道是哪一年。万一老教授去了，正巧撞上枪口，麻烦可就大了！ 司马教授擦花镜，语重心长说道：“我要研究丝绸之路，阿国是个关键点。而他们那里，对其他文化的古迹，从来都缺乏保护。时间越晚，考察越难，所以我必须要去！” 对方转身要走，林毅连忙拦住。老人的拳拳之心，让他改变了主意：“再现华夏文明，我愿意出一份力。” 接下来两人细谈，李毅愕然发现，老教授58岁了，再过两年就要退休。 不能让人孤身上路，他决定加大投入：助手、装备、向导，直接全副武装！ 搞定了考古之行，新婚蜜月开始，目标澳大利亚。XN、墨尔本，二人转了一圈，感觉也就一般般。 亚洲刚刚兴起，中国还未开放。没有环太平洋经济带动，现在的澳洲，仍然骑在羊背上，而不是坐在矿车里，显得蛮荒而原始。 不过，大堡礁的美丽，向阳花不会放过。昆士兰州的凯恩斯，大堡礁和热带雨林，这里一应俱全。 库兰达公园里，乘坐水陆两栖车，穿梭热带雨林和热带水果园，真是一种奇妙体验。不过林毅最喜欢的，还是土著飞镖训练营！ 虽然刚刚进入春季，不过大堡礁位于热带，一年四季都可以游玩。乘坐太阳恋人号，他们登陆翡翠岛，住进可爱的度假村。 导游很友善，比喻也很有趣儿：“大堡礁，全长2300公里。就像一道长城，隔开的海岸和大洋。不同的是，这道墙是活的！” 浮潜、水肺潜水、海底漫步，夫妻挨个尝试。花样繁多的珊瑚，啃岩石的鹦嘴鱼，眼花缭乱的银色梭鱼，仿佛进入了珊瑚礁雨林。 突然出现的鲨鱼，让林毅倒吸了一口凉气。向阳花却很勇敢，直接迎了上去，摸了摸鲨鱼的灰色鼻子。 林毅冷静下来，头脑开始转动。他想起来，鲨鱼种类很多，但攻击人的很少。海的女儿敢这么做，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海里玩的差不多了，他们乘坐观光飞机，登上一座沙洲。飞行员摆手告别：“明天我会过来，祝你们玩的愉快。” 工作人员、各国游客，这里通通没有。所以飞机走后，小小的沙洲上，只剩下夫妻两人。风平浪息，岛上特别安静。 尤其是晚上，用完了夜餐，二人躺在沙洲上，仰望着浩瀚星空。遗世独立，这种奇妙体验，渐渐充斥了心房。 “前几天，美国来了电话，让我快点回去。” “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到小说写完后，再各自出发吗？” “我也不想啊，但是学校那边催。兰兰告诉我，如果再不回去，这学期的注册时间，就要最终截止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去送你。”林毅说完，把妻子搂进怀里！ 《穿越时空的爱恋》，本来夫妻商定好，他们携手创作。等小说完成后，再各奔东西， 现在，向阳花先行一步。看着眼前的书稿，林毅再也写不下去。他转身出门，租了一辆四驱车，在沙滩上横冲直撞。 这里是专用场地，不必担心撞到闲人。 突然，车子前轮打了个滑，不受控制的拐向一旁。与另一辆四驱车，撞到一起、滚成一团！ 他们速度都不慢，这一下子，就摔了个昏天黑地。不过站起来后，两位车主都是仰天大笑，像是情绪刚刚得到发泄。 意外的碰撞、相似的动作，让这两个人，很快谈到了一起。 “嗨，我叫乔治，业余电影导演。朋友，你那？” “林毅，业余电影编剧！” 第95章 电影试水，波云诡谲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乔治表情很丰富，听他描绘人生经历，仿佛比林毅更精彩！不过这个家伙，今年同样是21岁。也许，他应该去做演员，而不是导演。 乔治念的是医学院，但是参加完电影研修班，他毫不犹豫改了行。小伙子很有热情，而且好奇心十足，所以两人越聊越熟。 从冷战到游戏，从嬉皮士已死，到朋克文化的兴起。谈到‘路怒症’的时候，林毅起身回旅馆，拿出了一个剧本。打算与半专业人士，进行一次讨论修改。 乔治兴致勃勃，接过《疯狂之路》，他浏览完毕，给出自己的建议：“这剧本简单。不过我认为，最好更简单一点，更粗暴一点！” 美国道路宽敞，林毅回到香港后，就感到狭窄拥挤。20万辆汽车，2万个停车位，绝对不可能舒服，所以发泄出这个剧本。 “拥挤的大城市，这些路怒症司机，总不能随意发泄吧，那么写，岂不成了R级片？” “可以搬到城外吗？最好虚构个末日世界——能源枯竭，饮水难寻，矛盾简单又突出！” 现实变科幻，林毅点了点头，好像没什么不可以。两人讨论了半天，最后剧本大变样。 普通人没有了，奇异发型、鼻环舌钉、皮衣银扣，刺猬一样的改装车。从狼牙棒到火焰喷射器，简直就是武器大乱炖！ “这哪里是路怒症，分明就是蒸汽朋克！”剧本改完之后，林毅大发感慨。 正值热血年纪，乔治毫不在意：“朋克有什么不好？撕裂音乐、撕裂人性、撕裂一切一切，简单粗暴直接，现代青年的大爱呀！” 他又自嘲一笑：“哪里没有朋克乐队？就连这偏远的澳洲，都开始大行其道了。性与手枪，就算你只看新闻，恐怕也听过大名吧？” 见林毅点头，乔治大胆尝试：“剧本改过之后，观众群可大多了。如果你想拍成电影，交给我执导怎么样？” 他指着远方，给编剧鼓劲儿：“放心吧，澳洲有很多沙漠。不用申请、免费拍摄，末日废墟的最佳选择。制作成本便宜，我肯定能拉来投资！” 听说不会超过一百万，林毅当即拍板，决定投资拍摄。反正电影行业，他早晚要大举进军。这部《疯狂之路》，正好拿来试水！ 剧本交给乔治，林毅斩钉截铁的说：“内容修改，有你一份功劳。而且，简单直接粗暴，年轻导演正好！走，咱们去签合同。” 乔治非常兴奋，但也没忘提要求：“导演和制片人，最好都由我兼任。否则戴个紧箍咒，没了肆意张扬，这片子恐怕拍不好。” 居然知道《西游记》，林毅听得一乐，答应了这个要求。同时影片发行的担子，也直接甩锅给乔治。 林毅在澳洲这里，有了意外收获；而美国公司那边，却传来个糟糕消息。 就在这个月，天堂公司的主要对手，雅达利游戏，被创始人诺兰卖掉了。这个电玩行业的开拓者，居然就这么倒下了！ 无论诺兰还是雅达利，林毅感觉都很复杂。最初是喜爱和敬佩，因为他爱玩游戏；而对方做大了产业，他也跟着分了杯羹。 后来，当面挖人、恶意竞争，林毅的感觉就变了，把对方当成了敌人。 而随着天堂游戏的膨胀，林毅野心也跟着大涨。期待着击败对方，然后，吃掉对方尸体，发展壮大自己。雅达利的经典游戏，潜力还没有充分挖掘，他可是垂涎好久了！ 可惜这一切，都被华纳公司截了胡。林毅刚刚试水电影，把手伸进好莱坞锅里；人家就打上门来，直接抢走了他的碗。 虽然，雅达利还不属于林毅。但在他心中，这只饭，他早就已经预定了。为了实现蛇吞象，他还准备了雄心勃勃的计划。 被人动了奶酪，林毅当然很愤怒。2800万美元的收购价，他完全出得起。但是，1亿美元的研发预算，他可真是望尘莫及！ 当初，怀揣3000万美元支票，林毅信心满满，上门寻求合作。但雅达利没做考虑，直接投了否决票。 原来研发游戏机，居然需要这么多钱！而人家的要价，他根本就出不起！ 华纳财大气粗，就是当面锣对面鼓，公开竞价收购，林毅也不可能赢！所以这份野心，只能暂时收起。 不过，诺兰倒下，却并没有离开。虽然不再是老板，但雅达利的新游戏开发，还有家用机研发，仍然由他说了算。 所以，林毅的针对性计划，不会一拳打进空气。 相反，背靠着华纳，雅达利的体格，现在更加粗壮。想要击败对方，成为游戏第一人，林毅的征程越发遥远！ 失败是成功之母，汲取经验很重要。如果失败属于自己，分析当然很痛苦；如果失败来自别人，分析也许很快乐。 不过，林毅心理成熟。无论是幸灾乐祸，还是心有戚戚，都被那颗冷静头脑，一脚给踢出了门外！ 现在没网络，资料传真慢，正好有利于思考。分析完毕，林毅得出结论：诺兰的最大失误，就在于吃独食！ 如果实力足够，这当然不是问题。芯片、主机、游戏，假使诺兰全搞定，当然可以吃下整块蛋糕，不给别人留一点活路！ 可惜，媒体的过度吹捧，让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而债权人的慷慨解囊，更是不断助长他的气焰。 作为局外人，林毅比较客观，感觉这场收购，更像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电子游戏，艰辛的开拓，已经成为过去。而这块市场蛋糕，膨胀速度越来越快。新兴产业，巨额利润，多么诱人啊！ 媒体捧杀、欲望膨胀、自信过度，然后不断借钱，最后资不抵债，只能被大鳄收购。 林毅心生警惕，把这番感悟，认真记了下来。如果有一天，站在类似的地方，可不能为他人做了嫁衣！ 想要霸占电玩市场，必须投入巨资攻关。有了先进的游戏机，才能够真正独领风骚！ 所以现在，林毅的处境，跟当初的诺兰，已经非常相似。自己搞，钱不够，怎么办？ 第96章 换换心情，研发团队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研发巨资上哪找，林毅还没有想通，新加坡来了电话。助理罗德伯格，考察已经完毕，希望能够汇报工作。 电话里谈不方便，林毅干脆飞往星洲，正好换换心情，换换脑子！ 机场接完人，跟费兰一样，小罗性子也急。车上就汇报了工作，然后提了个问题：“老板，这里的布局，您是否有长远打算？” 见林毅点头，助理继续说：“新加坡的政策，眼光比较长远。我觉得，用不了多少年，这里就会成为发达国家。” 这还用你说？林毅翻了个白眼。这事儿，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老板……”以为林毅不同意，小罗有点着急。 林毅连忙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发话：“无论什么建议，你都可以大胆说。” 意见一致就好，助理舒了一口气。和老板顶牛，可不是件容易事。 “新加坡的发展，政府话语权很大。所以我认为，亚洲天堂游戏，为了长远发展，不应该只盯着经济，应该适当结交政府。” 看来，罗德伯格先生，也是个实用主义者。把锅甩给这样的人，林毅当然更放心。 他拍拍对方肩膀，和这样的人交往，毋须为理念而争执，所以比费兰更轻松！ “想要结交政府，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够。”政治这步棋，林毅早就打算好，准备下一步再走。 “在别的国家，可能确实不够，但这里只是个小岛，我觉得可以试试看。”老板的观点，助理并不同意。 小范围实践，大范围推广。看来小罗的意见，跟林毅不谋而合。不过，老板必须有深度。所以他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时间还早，林毅并不疲劳，所以没去宾馆，直接考察工厂。 分厂的经理姓易，是美食家蔡慕云推荐的。这个人，本来只是试试看。但这两个月的巨额收入，让林毅赞不绝口。 易经理不玩儿虚的，没有组织庞大的欢迎团队，只是亲身出迎，由此看来，成绩没有冲昏头，让老板更加满意！ 介绍完管理团队，众人一边参观工厂，一边交流工作信息。 美国、RB、新加坡，几家分厂，林毅已经转了个遍。美国散漫，RB拼命，这里敬业。 残次品概率，就属美国最高。看来大洋那边，以后弄弄高科技，制造业最好转移过来。林毅一边参观，一边做了决定。 参观完工厂，林毅回到宾馆。他常看的报纸和杂志，都已经准备齐全。看来那位助理先生，真是个贴心之人。 《南洋观察家》，林毅自己的杂志。看了大生亲切感，当然享有优先权。 对于媒体，新加坡管控严厉。但是乔安邦那人，一向标榜中立，所以融入这里没问题。 不过立足这里，却是因为林毅的灵感。总结亚洲四小龙经验，提供‘发财秘籍’，让他的报纸和杂志，在东南亚大受欢迎。 不过，乔安邦也有野心。他突破四小龙的局限，把审视的目光，扩展到了德国和RB。 杂志上有篇长文，一下就引起了关注。林毅仔细阅读，这是一篇车企文章，讲的是美德日，三国汽车争霸战。 因为能解决庞大就业，所以这三国车企，都有政府做靠山。这一点打了个平手，但其他方面就不同了。 美国那边，所有的零部件，全都自己生产。而德日两国，非核心部件，全都外包给协作工厂。 红方，一家车企，就要包打天下，并且吃尽所有利润。蓝方，充分调动社会资源，依靠更广泛的社会分工。 人多力量大，难怪在行业战争中，美国车企节节败退。而且，独食吃得太过，就连美国媒体，都经常‘崇洋媚外’。 从前一家企业，都是内部强调合作，外部强调竞争。 而现在不同了，无论内部还是外部，都是既有竞争，又有合作。 德日车企，利益共同体，建立基础更加广泛，力量自然更加强大！ 林毅深有感悟，突然找到了方向。他的电玩主机，也应该集结力量，形成利益共同体。分摊开发资金，减轻他的压力。 而学习德日车企，牢牢掌控核心技术，还有企业品牌价值，等到共享成果时，自然可以占据主导地位。借鸡生蛋，不过如此！ 整个研发过程，涉及上亿美金。这样艰巨的挑战，罗德伯格肯定喜欢。叫来这位助理，两人详细商谈，然后开启庞大计划。 至于研发中心，主要放在新加坡。林毅相信，美国人能研发主机，RB人能研发主机，华人当然也可以。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科研成本便宜。林毅荷包不丰，当然首选这里。 不过，林毅一个人，可没有三头六臂。但是要完成研发，至少要变身九头蛇。所以，首要问题，跟资金无关，而是核心管理人员。 首先是罗德伯格，被任命为后勤总管。文件往来、人员组织、资金监控，都要他那里备案。 然后林毅从美国，调来了华裔工程师王杰，作为项目的技术主管。他出身雅达利，精通主板制造，是这个位置的不二人选。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整个工程的主管。人力、物力、财力、信息，方方面面的统筹，必须有一位灵魂人物。 林毅可做不来这件事。所以，他全力发动关系网，希望一位管理学大师，能够从天而降，助他取经成功！ 最终有两个人物，进入了他的眼帘： RB方面也想参与进来，所以推荐了田口玄一博士。这位质量工程管理专家，现在已经是大名鼎鼎。 新加坡分厂的易经理，推荐了老同学：“他叫萧岱明，是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的学生。可惜，作为有色人种，在目前任职的企业，遇到了升职天花板。” 无论心理还是钱包，从两个方面考虑，林毅都肯定选后者。 树挪死、人挪活，萧岱明十分清楚。所以接到消息后，他欣然前来报道。 第97章 一面旗帜，技术标准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萧岱明来的时候，林毅亲自去机场迎接。没想到他伸出双手，对方却来了个美式拥抱。 这人虽然是华裔，但刻板和肃穆，脸上一点都不见。温和的笑容，时刻都挂在嘴角。 萧岱明个子不高，比林毅矮一个半头。但那股成功派头，却似乎比老板都足！ 车上短暂交谈，林毅已经确信，这样有魅力的人，就是他所需要的。所以回到工厂后，立即当众宣布：“这位萧岱明先生，就是我们的项目总监。” 老板得干脆利落，很快赢得了人心。在交换信息的过程中，萧岱明直抒胸臆。似乎把这个工程，完全当成了自己的抱负，一心一意扛上肩膀。 “老板，说服协作厂商，合作开发项目，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哦？怎么说？要知道，大家的合作关系，一共才两个半月。从天堂游戏身上，可能刚赚到10万。想说服他们，拿出上百万搞研发，信任恐怕还远远不够吧？” 萧岱明点点头，但并不完全同意：“这件事不简单，但难点不在投入多少。关键是要让合作者们，看到赚大钱的希望！” 总监效率很高，快速消化了文件，转眼就说服林毅，召集第一次开发商大会。 现在还没有ppt，想要展示美丽愿景，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不过，林毅早有准备。他那些竞争对手，仙童、RCA、还有雅达利，他们的宣传资料，甚至广告视频，都已经邮递过来。 看到美国同行们，如此热捧电玩主机，在场的商人们，很快就提起了兴趣，纷纷发言提问。 发现时候已到，林毅赶忙抛出计划：“我们预计在明年，推出电玩主机——家庭娱乐天堂，英文缩写HEP。全面领先的技术，预计年销售量，将会超过300万台！” 这个数字说出来，吓了商人们一大跳，觉得他狮子大开口！ 街机主板协作商，赵老板首先质疑：“这两个月的合作，我看到了良好前景。但是，想让我投入这么多钱，你们必须证明，这上百万的销量，究竟如何实现？” 机箱供应商，马来裔商人，侯赛因也问道：“还有，等到成功之后，利益究竟如何分配？这个问题，我觉得更加重要，必须事先讲清楚！” 利益的问题，大家当然最关心。所以有人起了头，立即一哄而上，七嘴八舌询问起来。整个会议室，马上变得乱糟糟。 贪婪，是一种原罪。但同时，也是众人坐在这里的原因。所以面对此情此景，林毅并不着恼。 他语气温和：“请不要着急，问题总得逐个解决。项目的可行性，这是前提和基础，必须首先搞明白。否则一个气泡，争来争去没有必要！” 林毅的态度，不容置疑。所以很快，房间安静下来。 论证美好前景，萧岱明站了出来。把市场调查结果，展示在大家眼前。科学统计数字，语言深入浅出，证据不容置疑。 赵老板家大业大，再次领先发言：“现在的电玩主机，我给孩子买过，质量确实不行。原来，这么多潜在客户，正在等待我们开发啊！” 论证完市场钱景，林毅又派出王杰。这位工程师，在专业技术上，阐明了新主机的可行性。 可惜他的语言，实在专业难懂。在座的老板们，大多一头雾水。不过也大致了解，技术上的突破，确实能够做到。 王杰说完后，林毅指着他，重点介绍道：“这位工程师，出身雅达利，被我重金挖了过来。有他在，技术上的突破，我们就有了保障！” 在整个会议期间，按照之前的商议，天堂游戏这边，人人都是目光炯炯，信心十足的样子。 精心准备的林毅，更是气场强大。仿佛已经准备好，把第一人挑落马下，成为游戏行业的新领袖！而在座诸位商人，就是新王朝的文臣武将，将来一起共享荣华富贵！ 这番表演没有白费，他虽然年纪甚轻，却生生镇住了一帮老狐狸！大家纷纷索取资料，准备回去好好研究。 至于利益分配，被林毅暂时压住。要等到下次会议，才会提上日程。 林毅回到宾馆，萧岱明的忠告，再次回响耳畔：“想要做大事，旗帜必不可少！结交政府，凝聚人心，让大家看到希望，这就是老板的角色！” 两天之后，第二次会议召开，林毅基本旁观。而其他诸位老板，带耳朵来就可以，几乎不用发言。项目总监萧岱明，把这里变成了他的主场。 未来利益分配，这么重大的话题，既不用首领拍板，也不用众人讨论，是因为总监发挥专长，制定了一套技术标准。 “标准化委员会，使大家结成利益共同体，共享市场垄断利润。谁要是混吃等死，技术上不思进取，自然会被踢出门外！” 本次会议，唯一的质疑，还是来自赵老板：“如果被踢出去，那他原来的投资，岂不是打了水漂？” 萧岱明果断摆手：“不会，未来的利益，他被排除在外。但仍然可以通过专利，收回早期的投资成本。标准化衡量，谁投入、谁受益，公平公正公开！” 技术标准化、管理标准化、投入产出标准化。标准化的力量，林毅早有听闻，当然大力支持。它的垄断前景，也让人垂涎欲滴！ 困扰他的两大难题，资金不足和利益分配，被这位管理专家，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萧岱明工资不菲，但林毅却觉得，自己收到了百倍回报！ 研发资金，分配了出去。研发风险，自然也分摊了出去。 与人利益共享，似乎损失不小，却让本方阵容，变得十分强大。大家抱成团，打架一起上，有事一起抗！ CPU处理器、电视处理芯片、随机存取内存、输入/输出芯片，卡带设计、游戏手柄、主机外壳、线路接口。 主机研发，被一项项拆解，然后分配到项目组。那些技术核心，研发投入最大，林毅揽入怀中，别人也不会来抢。 接过核心项目，一些简单项目，他也没有放过。十字键手柄、红白机外壳，林毅都熟的很。这些专利，没必要让给别人。 不过接下来，一个新的难题，放在了林毅面前。资金的使用，必须严格监管。无论贪污还是浪费，投资者都不会答应。 开发商的资金，分散在多个账户，使用效率堪忧。集中到公共账户，大家可以共同监管。不过携款潜逃，仍然存在可能。 第98章 部长助理，跨洋电话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资金监管的问题，没等林毅出发，新加坡政府听闻后，主动派来了工作人员。 “林先生你好，我叫孙华仁，来自政府贸工部，担任部长助理一职。” 这位部长助理，年纪肯定不到三十。从举止到神态，都散发着精英气息。但是态度语气上，反而亲切可人。 “电子科技产业，高科技、低污染，新加坡十分欢迎。您的研发计划，夏玛部长听说了。派我到贵公司来，是想要询问，在哪一方面，政府能够提供帮助？” 虽说是招商引资，但这样积极的态度，让林毅好感大升。政府的官僚气息，竟然一点都闻不到！ 账户监管的问题，新加坡政府方面，只是提供第三方平台。惠而不费的事情，自然轻松解决。 趁着投资商高兴，孙助理提出疑问：“根据政府资料，在香港和美国，林先生的产业，都已经打下基础。我能冒昧询问一下，为什么电玩主机，研发会选在新加坡？” 对方坦率，林毅这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美国研发，成本太高，我资金有限，所以不会选。香港那里，想要调动社会资源，政府的不干涉政策，却变成了一个劣势。” 虽然林毅说的，是美国和香港，但在对比之下，却变相捧个新加坡。孙助理的态度，自然更加友善：“请问，哪一方面的资源，我们可以帮上忙？” “我最期待的，当然还是金融方面。政策性贷款，请问有没有可能？” “这个，我恐怕，只能说抱歉！毕竟科研和发明，失败的可能性不小。风险这么大，金融机构不会轻易涉足。” 到现在为止，林毅都没寻求贷款。所以这一点，他当然明白。刚才的问题，只是个谈判手段。 “那，金融方面……？” 没等林毅问完，对方主动提出：“研发贷款不行。但是，等到项目成功后，贵方要建厂扩产，政府可以提供担保贷款。扶持高科技产业，是我们的既定政策。” 有了这点保证，林毅已经满意。在资金方面，不再提出要求。 “我想，孙助理肯定明白——研发想要成功，资金只是基础，人材才是保证！我们虽然是电子工厂，但在科技人才上，还是很有些不足。” 投资商不提钱，对方脸色放松，口中承诺道：“大学数量上，我们是香港的几倍。而且在专业设置上，更加倾向实用性。承接一些项目，完全没有问题！” 林毅脸色放光，大声感谢：“这可帮了我大忙，主机的研发速度，一定能大幅提升。感谢你，孙华仁助理！同时，也帮我感谢部长先生！” 对方立即否定：“林先生弄错了，不是部长先生，而是部长女士！妮哈?夏玛，是第一位印度裔女部长。” 历练了一年多，林毅大方认错，脸色不见尴尬。 “等林先生有空，可以去拜访部长。她见到你，一定会非常高兴！” “好，定当拜访！”林毅慨然应诺，然后送走了孙助理。 摆在前方的路障，一个个成功跨越，让林毅兴奋难眠。他想要找人分享，正好这个时间，美国肯定有空。 向阳花接电话时，似乎打了个哈欠，林毅首先叮嘱：“又熬夜学习了吧？身体可是革命本钱，一定要注意保养！” 结了婚之后，女孩放开不少，玩笑也会开了：“怎么，怕我变成黄脸婆？你放心，到时候我同意，把林芝兰娶过来，给你做小妾！” 林毅还没回复，电话那一头，就传来女孩子间，嘻嘻哈哈的打闹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听接线员说，电话来自新加坡的，你什么时间过去的？” “刚来没几天，不过成果可不小！” 电玩主机的研发，属于重要商业情报。接线员的存在，让林毅不能畅所欲言。至于那些敏感信息，当然就更不能说了。 所以，不消十分钟，林毅的事情，就全部讲完了。 向阳花那边，更不想挂电话。变形金刚的事情，她不想烦扰丈夫，所以就只能谈学业。 “哈佛、沃顿、杜克、斯坦福，既难选又难考！斯坦福离你最近，但它以MBA见长，本科有点弱，而且华人招生少！” 妻子太刻苦，也是一种烦恼，林毅急忙劝解：“劳动力市场上，能力是可以购买的。所以你的努力方向，我看有点问题。以咱们的情况，不必太细、太专业，要重点培养大局观！” 向阳花没有回复，因为电话那端，被林芝兰抢走了：“我都听明白了！你们要培养领导才能，然后把小女子这样的人，当做苦力、甚至牲口来使唤！” 美少女嗓门不小，镇的林毅耳朵发疼。同时他心中庆幸，差点忘了这个外人，还好一贯比较小心！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诘问声：“新婚妻子不抱，你老实交代，想要干什么？你可要牢记，加州这里，可是同性恋大本营。你要是太久不见，小心我把你老婆掰弯！” 听到这么猛的话，林毅一口喷了出来！然后，盯着话筒，久久无语。 很快，第二轮打闹结束。以优越的身体素质，向阳花抢回了话筒：“有一个好消息，刚才忘了跟你说。珍妮告诉我，《奶奶的故事》，被认定为年度最佳童书！就连纽约时报，都给了书单推荐。短短几个月，已经卖出了50万册！听说，迪斯尼传来消息，想要购买动画版权。” 消费电子产业，无论研究点什么，烧钱都非常厉害。林毅手头资金不少，仍然觉得多多益善。所以听到这消息，他忍不住一个跨洋飞吻。 放下电话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文化产业，似乎充当了救护车。只要电子产业喊救命，那边就立即给输血。看来以后，两手都要硬的原则，一定要继续坚持。 思考了一会儿，又打电话给香港：“老乔，《奶奶的故事》，如果迪斯尼条件不差，那就答应它。但是，有个硬性条件，必须帮咱们培养人才！” 第99章 未雨绸缪，大数魅力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总工程师王杰，雅达利主机，他参与过开发。因为签过保密协议，所以不能透露内幕。 不过，有哪些专利避障，王杰心中有数。天堂的主机设计，他知道如何绕过。等到成果出来，绝不会被卡住脖子。 主机设计图纸，终于通过了论证。其他人一片欢呼，唯独总工王杰，仍然有点担忧：“老板，咱们的游戏机，取消了游戏内置，消费者能买账吗？” 拍了拍对方肩膀，林毅让他放心：“我知道，无论仙童，还是雅达利，至少内置两款游戏。这样让游戏主机，看起来更有价值。” 林毅抬起手臂，环绕现场指了一圈，最后又指指总工：“发现没有，我们的工程师，来自世界各国。这说明国际分工，正变得越来越精细。” “那么科技产品，里面那些部件，分工也应该更精细。图像处理芯片、声音处理芯片，这些专业化设计，就是我们领先的保证。” 林毅自信笑道：“游戏和游戏机，彻底分割开来，道理同样如此！至于怎么卖，那是销售部的事情。” 安慰完总工程师，新加坡的一切事物，都交给萧岱明负责，林毅出发前往美国。 去见新婚妻子，当然是必须选项。但他志向远大，不会只有儿女情长。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拜访英特尔，洽谈芯片合同。 家庭娱乐天堂，全新电玩主机，‘心脏’必须特制。市场上的通用型，不能直接拿来用。但是芯片改造，林毅自己可搞不定！ 而这个子项目，可是研发核心。特制芯的生产线，早期就必须拿下，临阵磨枪可不赶趟！ 但是有个问题，经过六年发展，在芯片这个行业，英特尔已经成为霸主。所以林毅的预约，竟然要排到一个月之后！ “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听到老板的抱怨，研发总监萧岱明，主动接下担子。因为老师的关系，他在那边微有薄面。 不过询问后，只能无奈告知：“您的预约时间，只缩短到了一周。还是要三周之后，才能得到总裁接见！” 雅达利的新主机、仙童的改进型，竞争对手们，正在快速前冲。而林毅的游戏机，如果能够抢先发售，营销上就能大占优势。 “我们要争分夺秒！”林毅说完话，送走了总监，一个人独自思考。 预约、谈判、改造生产线，这些都需要时间。如果不想等，就必须在利益上，直接打动对方。 苦思冥想，却没有效果。他打开电视，想要换换脑筋：“截至昨天夜里，世界人口规模，突破40亿大关！同时，粮食问题日趋严重，20亿人仍然饿肚子。他们每天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填饱肚皮！” 林毅双手互击，突然明白了，一个大数字，更容易受关注。 他拿起电话，拨通英特尔：“请转告总裁先生，未来两年内，天堂游戏公司，特制芯片的订货，最低300万片！” 说完这个数字，林毅就挂断了电话。他的意思，对方一定能够明白。 今年以来，道琼斯和标准普尔，正在快速回暖。而纳斯达克，仍然是寒潮滚滚。英特尔在此上市，当然需要燃料取暖。 300万块芯片，足够数条生产线，坚持满负荷开工。而合同总金额，至少5000万美元，怎么可能不动心？ 林毅所料不差，仅仅一个小时，对方就给了回电：“您的预约时间，改为三天以后。同时，预祝您的跨洋飞行，旅途一切顺利！” 连语气都改了，所以放下电话，林毅兴奋不已。超级精英、科技巨头，因为他一句话，现在也能改变主意了！而利益至上，美国的商业原则，他也越发深刻理解了。 兴奋必须暂停，跨洋飞行就要一天，所以时间非常紧迫。花了五倍价格，拿到预留座位。林毅收拾行李，匆匆赶往机场。 回到硅谷家中，亲热打完招呼，连温存都没有，他就入睡倒时差。 第三天早上，醒来后精神奕奕。妻子的祝福之吻，林毅品尝完毕，就驱车奔往英特尔。 “还好都在硅谷，否则肯定赶不上！”林毅吹着口哨，走进英特尔。步伐十分轻快，因为已经胜券在握。 8080处理器的推出，让英特尔大获成功。可惜开发人费金，却负气出走开创Zilog，与老东家展开竞争。而对方的欧洲计划，进行的也很不顺利。 不过，接待他的执行副总裁，见面时，脸上毫无期盼，而是来了个下马威：“据我调查，现在的美国市场，家庭游戏机的总量，也没有超过300万台！所以，300万芯片的订购量，诚意究竟在哪里？” 想要特制芯片，天堂游戏的计划，必须适当透露。否则双方工作，根本无法协同。 还好，质疑狮子大开口，在林毅的意料之中。吹牛皮谁都会，关键还是诚意。林毅没有回话，仿佛闲庭信步，缓缓掏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到对面桌上。 10%定金、长期合同、优先采购，实实在在的好处，立即打动了对方。而且，从这份合同里，也能看出林毅的自信。对市场没有信心，给不出这样的条件。 副总裁过关，林毅跟着他，进了总裁办公室。 “摩尔先生，见到你很高兴。摩尔定律，我可是久仰大名了！”林毅控制着表情，展现出适当的钦佩。 “林先生在天堂公司，出了两款明星游戏。现在硅谷这一片，也已经名声斐然了。” 摩尔总裁，仙童、英特尔，两家公司的创始人。没有助手的咄咄逼人，反而一副科学家的性格。 两人谈得很愉快，林毅下楼的时候，还游览了英特尔总部。 副总裁一边陪同，一边为客人介绍：“办公室去掉隔间，取消了等级观念，这是我们的首创。” 林毅出了大门，踌躇满志、意气飞扬，不由喃喃自语：“再过几年，等我成了英特尔股东，无论总裁还是董事长，到时我想见就见！” 第100章 相思之苦，突出重围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老公，看你的脸色，事情办的很顺利？” 男人没有回话。 出门的时候，妻子送上祝福之吻；回来的时候，林毅分享胜利之吻。 亲昵之后，见女保镖霍君悦，安静站在一旁，林毅关心问道：“怎么样，美国还适应吧？我妻子回来后，有没有人骚扰她？” “老板请放心，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我也办了听课证，可以一直陪在身边。” “哦，那你能听懂吗？” “当然听不懂。但是，我正在学英文。不过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明白其他人说什么，好提前做好准备。而且一些场合，保镖说话可能更合适。” 林毅忍不住夸奖道：“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学了这么多专业知识！我很满意，希望继续坚持下去。” 指指旁边的范保镖，霍君悦露出笑容：“范师傅很专业，在香港的时候，我跟他学了很多。” 关心完妻子，时隔一个月，两人奔赴海滩，共同庆祝成就。 在美人鱼的教导下，林毅的游泳能力，已经非常娴熟。就连水下采气，也学会了一些技巧。 习惯了之后，刺激已经不够。他开始新的尝试，比如冲浪和帆船。 站在冲浪板上，虽然颤颤巍巍，但也勉强保持了平衡。而身边的向阳花，反而趴在踏板上，只用双臂划水。 林毅鼓励妻子：“站起来吧，很容易的，一点都不可怕！” 向阳花摇摇头，仍然保持姿势。 虽然妻子不听话，但林毅的心里，却得到了很大满足。 他性子不服输，也不怎么信服天份。所以这些水上运动，自然是拼命练习，不希望总是低人一筹。即使那个人，是妻子向阳花。 游完泳，吃完海滩烧烤，两人回转家里。林芝兰出门了，所以遣退保镖后，就剩下二人世界。 他们新婚夫妻，相思忍得很痛苦。所以有了机会，当然尽情欢爱。从沙发到浴缸，到处留下痕迹。 不过向阳花，还打算继续上学，所以做了避孕措施。几年时间之内，都没有时间要宝宝。家中老人的期待，难以避免要落空。 第二天晨起，男人神清气爽，女人容光焕发。 他们走下楼，正要打扫房间，却发现林芝兰，正好坐在沙发上。 女孩正在打瞌睡，听见有人接近，警惕抬起头。发现是熟人，就开始伸懒腰、打哈欠。 林毅首先开口：“你不是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回来的！” “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好去接你，否则出事了怎么办？” 林芝兰撇撇嘴，指了指门外：“切，你有保镖，我也有啊！” 沙发虽然干了，但美少女的位置，坐得实在精准！向阳花看见后，脸蛋升起了红晕。 她拉起闺蜜，同时关心道：“回来也不好好睡觉，弄得一副黑眼圈！不信，你去照照镜子。” 揉了揉熊猫眼，林芝兰咬牙切齿：“还不都怪你们！进门后，我浑身难受，却发现洗个澡都不行！哼……，你们尽情折腾，也不知收敛一下，可苦了未婚少女！” 这女孩性格火辣，绝对超越了时代！ 嫁为人妇，时间未久。向阳花的性格，仍然有些放不开。所以伸出手指，捏住丈夫腰间，左三圈右三圈！ 为了逃避家庭暴力，林毅利用公司脱身。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他突然发现，离开才两个月，人员变化，却大得异常！他立即找到费兰，质问事情缘由。 CEO老神在在，平静回答着：“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女性数量，多了一点而已。” 林毅很震惊：“公权私用！难道，你也开窍啦？” 费兰摆摆手，好像在赶苍蝇：“想什么呢？是谈判专家朱莉，在《女士》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把天堂的同工同酬，大肆吹捧了一番。” “来公司求职的女人，翻了十倍都不止。里面精英很多，当然不能放过。然后事情，就发展成这样啦！” 其实，林毅并不担心，只是想开个玩笑。公司高级经理人，没有他点头签字，根本就没法换人。所以架空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费兰被人严肃，所以短暂闲聊后，两人谈起了正事。 林毅最关心的，当然是天堂的运营，还有竞争对手的动作。 “《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销量下滑太大了吧？” “没办法，前两个月的倾销，咱们赚了那么多。但是，市场也基本饱和了。今年最后一个季度，全靠《陷阱》在支撑。” 来到公司娱乐室，对手们的新游戏，林毅通通玩了一遍。然后忍不住吐槽：“这个《死亡赛车》，又是模仿咱们！雅达利换了主人，面子完全不要了啊！” 费兰嗤笑了一下：“这游戏刚发行时，宣传上咄咄逼人，市场反应也很火爆！可惜，由于太过暴力，激起了公众强烈抗议。现在儿童去的地方，基本见不到它的身影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毅暗自窃喜。由此看来，他最初的两款游戏，选的真是恰到好处！舆论仅能指责沉迷，其他方面却无可挑剔。 林毅想到这里，再次发出指示：“看来，现在的美国，市场化还不够彻底。宗教和家长组织，力量仍然十分强大。新开发的游戏，费兰你要把好关！” 可惜对手那里，不会总传好消息。雅达利从德国，收购了一款新游戏。林毅看了，暗自皱眉：“《封锁》？它的后续版本，不会就是《贪吃蛇》吧？” 公司转了一圈，消息有好有坏。而费兰的一个建议，引起了林毅的重视。 他回到家中，吻别了向阳花。然后登上飞机，第二次前往RB。就连美国的新总统，都没有心思看一眼。 因为费兰警告他：“RB的竞争对手，也绝对不要小看。世嘉一口气，发布了两款游戏。《重量级冠军》，号称第一款格斗游戏！” 不过另一款《公路赛车》，林毅更加重视。虽然只是伪3D，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个大突破！ 美日两个市场，竞争都很激烈。虽然只是偶然，但那些竞争对手，确实对他形成了包夹之势。 英特尔之行，为电玩主机战略，在美国打下了坚实基础。而RB同行的墙角，林毅也必须撬一撬。而这次的目标，叫做理光集团。 第101章 谋取私利，政治人物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在理光公司，把美国的套路，再次使了一遍。至于效果嘛，只要是商业化社会，结局都差不多！ 不过这次的价码，是两年100万芯片。不看好RB市场？那是绝不可能。但是，为了以后砍价，林毅不能露出底线。 即使订货量大缩水，日方芯片供应商，仍然是千恩万谢。 这几年经济危机，别的发达国家，年经济萎缩1-2%。而RB最惨，超过3%。 订单就是希望，林毅这个大主顾，当然是超级贵宾。要不是他急着走，保准安排一条龙。 这个时间段，主机研发就是命脉，新加坡那边有事，当然要尽快回去！ 围绕这个项目，已经汇聚了多方专家。美国公司派遣，香港的学界网络，新加坡数所大学。此外，在政府帮助下，英、德、日相关人员，也纷纷前来参与！ 百多名各国专家，当然要仔细协调。而出问题的地方，就在于新加坡政府，派出的一位工作人员。 “加拉瓦先生的公司，在印度很有实力。贵公司的研发项目，如果有他参与，不光能够提升进度，对于以后的市场开拓，也是一个强大利好！” 在商言商，这话说的不错。但是林毅有个疑问，对面这位青年官员，好像也叫加拉瓦，而且也是印度裔。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儿，打死他都不信！ 更严重的是，前期准备工作，这家公司没有参与。而加塞的事情，林毅很是反感。真让对方进来，现有的利益分配，岂不是变成一团乱麻？ 所以这次见面，最后当然不欢而散。然后，这位政府协调官，开始不断找麻烦。而且那些小手段，用的可真是熟练。就是想要举报，都很难找到证据。 苍蝇嗡嗡乱飞，林毅不胜其扰。 正好，他的老朋友、美食家蔡慕云，周游世界回来了。新加坡分厂的易经理，就是对方推荐的，能力很是不错。林毅早想登门拜谢，现在对方回来，时间倒是刚刚好。 “林大老板，我这次归家，可没带什么美食，无法好好招待你喽！”将近一年未见，蔡慕云并不见外，仍然像老友一样招呼。 “你又不是我的人，叫什么老板？叫毅仔就好，我叫你老蔡，怎么样？” “不行，我还年轻的很，可别把我叫老了！叫我蔡兄吧。” 虽然这种称呼，有点像电影台词，让林毅很不习惯。但人家爱好古称，就是喜欢这么叫，他当然也入乡随俗。 “蔡兄，你不是最爱美食吗？怎么这次回来，却没有丝毫喜色？” “还喜色呢，不哭就不错了！我这次出去，是应邀前往。结果那些食物，都是些人情关系，实在不对我的口味！” 林毅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 见他这样，蔡慕云醒悟过来：“去年香港美食节，我会过去看你们，确实是老乔的人情。但大澳的美食，要真是不合口味，我绝对不会推荐！作为美食家，必须要有原则！” 林毅连忙道歉，然后提起官员的人情，和随之而来的烦扰。 蔡慕云斥责道：“想的太多啦！以你现在的身份，随便都能见到大官，说不定一下就解决了。” 林毅挠挠头：“贸工部的夏玛部长，倒是邀请过我。但她也是印度裔，如果护短的话，说了岂不是更麻烦？” 话虽这么说，林毅拜别之后，还是直接找上门去。事先没有预约，但是贸工部长，仍然亲自接待了他。 既然开头不错，林毅也就放胆直言，把问题叙述了一遍。 夏玛部长没有生气，反而立即起身，亲自给客人倒茶：“给开发商保驾护航，是新加坡政府的职责。我们工作不到位，给您带来了烦扰，请接受我的歉意！” 林毅连忙客套：“这只是个例而已，不应该牵扯到你们。” 部长点点头，并没有回应。请林毅稍等，她拿起电话，找了一位负责人：“加拉瓦协调员，你查一下他的情况。” “以前就有人投诉他？怎么没有汇报给我？” “又是没有证据，这家伙倒是狡猾！不错，我这里有位客人，已经是第二位投诉者了！” “我的意见是，不需要证据！辞退的原因，就是能力不足。” 对方撂下电话，林毅竖起拇指，连声赞扬：“部长女士，可真是雷厉风行！” 指了指白色纱丽，夏玛部长说：“我们人民行动党，维护白衣白裤的决心，绝对不会动摇！还请林先生，心中不要留下芥蒂。” “哪里，哪里，绝对不会！” 放弃了严肃表情，部长女士嫣然一笑，直言不讳道：“林先生的拜访，我可是期待好久了。但小人刚做恶时，您没有过来找我，恐怕因为我是印度裔吧！” 虽然对方用了肯定句，但林毅哪里会承认？ 部长继续独唱：“既然事情的处理，林先生还算满意，那么以后对印度裔，应该就不会再介怀了！” 没有直接回复，林毅转换了角度：“班加罗尔，号称印度硅谷。我投身电子产业，以后与那里合作，肯定会越来越多。” 林毅出门之后，不由擦了擦虚汗。深感一个小国，大官也不简单！ 部长这个层次的人，已经脱离了公务员，可以称为政客了。这是他第一次，与政治人物面对面，但决不会是最后一次。 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的小苍蝇，林毅刚刚撵走；那边的大麻烦，就立即找上门来！ 不是一般的麻烦，他手头的3000多万美元，已经快要烧光了。有人比喻科研，就是往火堆里扔钱。现在的林毅，算是真心体会到了。 工厂那边也烧钱，但同时会有产品出来。而实验室这边，除非最后出成果，否则中间的过程，只能看见滋滋冒烟！ 林毅没有办法，又开始全球乱飞，到处筹集资金。美国那边指望不上，前两个月街机倾销，已经榨干了市场。现在全靠一款《陷阱》，给他弄来500万美元。 RB分厂的街机，销售非常火爆，利润增长迅速。可惜那是合资企业，必须等这一年度结束，才可能进行分红。这种情况下，远水解不了近渴。 林毅迅速调整策略，新加坡分厂的产能，不再进入RB销售网。而是通过让利20%，快速打进欧洲市场。 把未来的收入，提到现在来花，‘利息’难以避免。不过两个月以来，5000万美元的收入，也解除了燃眉之急！ 第102章 孤身过年，浪潮之巅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拨款充足又及时，研发进展比较顺利。研发总监萧岱明，协调工作特别及时。哪个项目组有困难，只要报到他那里，各种资源的补充，都做得及时而准确。 不过有的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高难度项目，进展非常顺利。而低难度项目，反而遇到了障碍。 总工程师王杰，把问题汇报上来：“问题在于，游戏手柄上，接触材料不过关。耐磨损的，灵敏度不够；灵敏度达标，耐磨性又不够。” 虽然不是技术员，但林毅亲自玩过，所以很快明白了：“这些手柄按键，可能要使用上万次。灵敏度和耐磨性，必须做到同时兼顾。鱼与熊掌，我们都要。” 王杰忧心忡忡：“可是点材料，种类成千上万。有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些运气！” 林毅摇摇头：“运气这东西，我们掌握不了。不过调动积极性，让大家集思广益，我们应该能够做到。” 王杰指指挂历，给老板提了个醒：“这些专家们，虽然来自各国，但这个时间段，节日特别密集。大家的心思，最近有些分散。不是公司的人，情况更加严重。” 林毅赞同道：“确实，有些人的利益，跟天堂游戏并不一致。如果人心真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召集麾下大将，经过群策群力，林毅为研发项目，制定了新的激励措施。 其中最重要的，是项目结束之后，林毅在硅谷那边，将会建立硬件实验室。开发团队中，作出重大贡献的，或有巨大潜力的，将会收到邀请。 对于顶尖专家，这条激励策略，效果可能一般。但对于其他人员，吸引力非比寻常。 有了这样的心态，休假也没人提了。大家日以继夜，努力进行攻关。时间匆匆走过，材料问题的障碍，终于被成功攻破！ 这位有功人员，是一位助理研究员。林毅不负众望，当着其他人的面，立即颁发了邀请函。 见到承诺兑现，台下一片火热，议论声不断传来：“只要得到邀请，工资至少翻三倍。而且我听说，硅谷的科技公司，经常有股权激励。” 这些窃窃私语，林毅当然听到了。大家这种心态，正是他所需要的。 新年临近，别人不能回家。林毅作为旗帜，当然就更不能走。理所当然，妻子、岳父、大姐，轮番抱怨很正常。 岳父虽然抱怨，但也表达了关切：“我听说，你搞的那个项目，花了很多很多钱。毅仔你可悠着点，你们还有大好年华，只要循序渐进，一样可以达成目标！” 这话的潜台词，林毅转瞬就明白了——“我女儿刚嫁给你，可别折腾破产了！” 向大叔既是岳父，又是救命恩人。过年不能陪老人，也不能让人忧心忡忡啊！ 所以林毅，马上做出承诺：“开始做事之前，我认真计算过，即使最后失败，最多本钱折半。绝不会搞到最后，公司关门大吉，我们夫妻去睡马路！” 大澳这边放了心，但是向阳花那边，一改往日的温柔，开始发泄不满：“美国没有春节，学校不给放假。过年不能回家，本来就很难受。本来说好陪我，结果你却失了言。” 林毅好生安抚：“本来我也以为，变成大老板之后，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结果没承想，我成了一面旗帜，被牢牢拴在这里！ 还好，妻子也很理智，仅仅沉默片刻，就表示了理解：“看来，想要取得些成就，不付代价不可能！你要注意身体，不要经常熬夜，一定照顾好自己！你不是告诉我，咱们要有大局观吗？” 林毅放下电话，轻轻舒了口气。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因为林芝兰，过年坚决不回家。妻子、林丫头、女保镖，三女一起过年，至少能有个伴。 正月十五过后，项目纷纷取得突破。眼瞅再过几天，就可以进入整机测试。不过萧岱明一句话，让林毅差点背过气：“老板，钱又花光了！” 8000多万美元呐，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要是没有成果，非得喷出一口老血！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要坚持下去！ 在林毅催促下，RB分公司加班加点，完成了年终盘点。虽然分厂建立晚，去年只卖了一季度，但是天堂游戏的分红，仍然高达5000万美元！ 看来那位岛耕作，实现了他的诺言。6000美元的零售价，可真是一个奇迹！这种超额利润，诱惑力绝对十足！对于电玩主机的推出，林毅更加迫不及待！ 随着研发进度波动，钟表走得时快时慢。整机成形、测试改进、完成验收，当总工程师王杰，在报告上签下名字，现场一片欢呼，口罩茶杯齐飞。 大家相拥过后，林毅甩开保镖，一个人跌跌撞撞，驾车驶向海边。三天两夜没合眼，这种状态很正常。幸运的是，这个时间段，公路上车很少。 林毅站在礁石上，感受着海潮的澎湃，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不是为了成果，而是工作狂的生活，实在太难太苦了！ 而且这五个月，前路遍地荆棘，扎得他鲜血淋漓。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问题。最害怕的问题，就是又没钱了！ 不过再想想，别人的轻视、对手的贪婪，他又感觉这一切，做得非常值！ 海风迎面呼啸，林毅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出了窍，踏上了那浪潮之巅。他攥紧拳头，忍不住放声高呼，仿佛在回应大海！ 林毅发泄过后，赶紧驱车返回。工程师、开发商，至少两次庆功会，正在前方等着他。 对于贡献卓越者，林毅发出邀请函。不过，数量只有三张。面对300多研发人员，是绝对的僧多粥少。一根胡萝卜，调动百人积极性，只是领袖的基本功！ 面对众多失望面孔，林毅也没有应付了事。他的大项目，以后肯定不会少。而现在，就是积攒口碑的好时机。 金钱、旅游、超级抽奖，一系列活动下来，终于扭转了印象！ 第103章 缘来如此，心花怒放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奖励完研发团队，自己的核心大将，林毅就不能再对付了。 “王杰，我向大家承诺，要在硅谷那边，建立硬件实验室。这件事由你负责，收到邀请的工程师，都划给你管理。” “谢谢老板，我回美国后，就向费总裁报道。” “不用，这个实验室，从公司独立出来。我会跟费兰说，在财务上支持你，其他方面不要插手。不过，担子很重啊！” “您放心，我保证做好！” 奖励了总工程师，林毅又转向后勤主管：“罗德伯格先生，这五个月以来，你的功劳不小。亚洲天堂公司，你不再担任助理，升任常务副总裁。” 幸福来的太快，小罗的手脚，有点不知往哪放：“公司的年盈利，预计超过一亿美元。这样的重担，我……” 此时在场的，有三个华人，只有小罗是老外。所以，林毅加重语气：“这里没有外人，我直接告诉你，只要做得够好，CEO可以预期！” 小罗反应很快：“请老板放心，我一定做好工作。主机市场上，您在前方拼杀，绝对不用担心后方。” 就是这个态度，才是林毅所需。他满意点点头，又转向了萧岱明：“研发出了成果，总监居功至伟，我必须表示感谢！” 这位管理专家，仍然非常潇洒：“研发结束了，总监要卸任。难道你要说，我又失业了？” 给对方续了茶水，林毅连忙摆手：“限定时间、限定费用、限定人力，取得项目成功，你是说到做到！可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科学管理！我哪舍得放你走？” “那也是因为，林先生魄力非凡。五个月时间，1.8亿美金。这种烧钱速度，就是游戏第一人，也绝对做不到！” 林毅开怀大笑：“花的钱差不多，但雅达利的新主机，三年多了，还没做出来！” 王杰插了一句：“那个团队我待过，一共才30多人。咱们300多人，才能五个月出成果。” 小罗表达意见：“虽然如此，我还是要说，老板的组织能力，比诺兰强很多！” 虽然被捧很舒服，但林毅还是强调：“竞争合作、社会分工，理念更先进，所以早成功。你们都是核心，以后要牢记这一条。” 他转向卸任总监：“我要成立管理中心，也是独立核算，与天堂公司平级。想请萧先生，担任主任一职。” 搞定了研发团队，开发商那一边，必须林毅主持大局。改造工厂、生产备货，一系列合同签下来，众人都是眉开眼笑。 赵大老板，这回很给面子，帮盟主站了台：“有了这些订单，大家的心，就可以放进肚子里喽！” 送走了开发商，赵老板邀请林毅，去南洋侨商会馆喝茶。 包房内，林毅首先敬茶：“我厚颜，叫上一声大哥。这回能够成功，真是要多谢您了！” 脸上的市侩，已经全然不见，赵老板举杯回敬：“一年前，在狮城机场，你慷慨解囊，捐出巨款30万，惠及无数华人。侨商协会一体同心，不支持你，支持谁？” 林毅谦逊的说：“我当上荣誉理事，极大扩展了关系网，已经得到了回报。其他帮助，那是大哥厚爱，我心中十分感激！” 赵老板大手一挥：“咱们不提这些！其实我帮你，也是另有考虑。作为南侨副会长，大家能抱成一团，勇闯高科技市场，我当然乐见其成。助你一臂之力，也算分内之事！” 这番暖心的话，让林毅激昂起来：“从此以后，咱们就是战友，一起征战天下！” 回到宾馆之后，仍然平静不下来。林毅站在窗口，一边看着海浪翻涌，一边想着世事奇妙！ 3万写成30万，捐款的笔下有误，把他带进了南洋商会。一番恳谈之后，获得了赵大哥鼎力支持。狮城商圈里，这位举足轻重。 有了他的配合，开发商那边，重重关隘，简直一冲即破！而且，1.8亿的开发费用，赵大哥独自承担两千万。其他十几个商人，一共才出三千万。 林毅省却几多烦恼，心中自然感激深重！身上的重担，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了。1.3亿美元，花钱如流水。不过，还要迎难而上，打通最后障碍！ 宣传营销，需要一大笔钱。天堂游戏公司，无论亚洲还是美洲，原有的经销网络，针对的是娱乐场所。而电玩主机，目标变成了家庭用户。所以，营销费用不能省。 生产备货，又要一大笔钱。互联网还没普及，降低库存很困难。备货不充足，销售期间断货，非常影响口碑。 再加上游戏卡带，林毅算了一下，至少6000万美元，才能完成第一轮销售。 没有一段时间，RB合资厂，分红指望不上。 美国费兰那边，消息还算可以：“一季度以来，《陷阱》游戏大热，收入超过了预计。现在可动用资金，大概两千万美元。” 新加坡这里，易经理上门报告：“今年头三个月，欧洲街机销量6万台，实现盈利4800万美元。” 满意点点头，林毅放松了表情：“如此看来，差不多够用了。” “不过，”易经理话没说完：“五个月10万台，今年的欧洲市场，差不多已经饱和。已经可以预计，销量会大幅下跌。” 林毅不有嘀咕：“西欧发达国家，人口是RB的三倍多。都是10万台销量，没想到前者已经饱和，后者还在嗷嗷待哺！” 现在他明白了，消息好坏参半。未来一段时间，新加坡也指望不上了。林毅关心道：“多余的产能，你打算怎么办？” “部分转销RB，赚取超额利润。此外，印度和东南亚，我们也会积极开拓。” “不错，思虑周详，用心执行吧。” 天堂游戏、产业联盟，两边事情处理完，最后只剩政府了。没有主机订单支撑，优惠的政策性贷款，暂时享受不到。但是其他条件，该要还得要。 孙助理那边，只要不提钱，那就一切好说：“高科技园区中心，新厂房已经建好。三通一平，保质保量。此外，三免五减，税收优惠已经获批。” 电玩主机的生产线，林毅早就预定好了。厂房竟然建好，只要拎包入住，很快就能投产。 不过听到税收政策，他才真正心花怒放！街机的巨额盈利，他已经尝到了甜头。低生产成本、高税收优惠，两者合二为一，盈利至少翻倍！ 第104章 一切就绪，遭遇微软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新加坡这边，已经一切搞定，林毅当即飞奔美国。回到硅谷之后，老婆不理、费兰不见，首先进了实验室。 主机游戏的关键，当然要属游戏卡。所以，游戏开发实验室，林毅必须掌握进度。 没有16位元微处理器，原计划都要作废。多亏了透视未来的能力，否则林毅的重整计划，速度绝不可能这么快！ 《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美国的街机市场，已经发掘殆尽。改造成主机游戏，不会左手打右手。 至于其他游戏，还得问问负责人：“汤姆，开发进度如何了？” “《荒野枪手》，太东的代理游戏；《贪吃蛇》和《坦克大战》，雅达利的仿制品。有原做参考，当然是一切顺利！”汤姆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心直口快。 林毅咳嗽一声，打断了对方，再次强调：“以后呢，不相关的话，尽量不要谈。你一定要牢记，这是我们的原创产品！” 汤姆哈哈一笑：“老板放心好了，《贪吃蛇》变化太大，《坦克》变成了纵版游戏，又加了新元素，版权保证没问题！” 别人给我一刀，我还人家一棒，这就是林毅的逻辑。起诉雅达利侵权，天堂的官司输了。既然如此，干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这种事，能做不能说。 除了以上产品，《弹珠》、《网球》、《F1赛车》，游戏玩法简单，林毅并不担心。 一款对战、两款射击、两款体育、三款休闲，这就是第一季首发阵容！ 格斗对战游戏，市场当然欢迎。不过汤姆有话说：“以现在的技术，只能在实验室解决。16位元处理器，32色显示，没有这些条件，跳来跳去的色块，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林毅试玩之后，只能点头赞同。大型计算机上，《拳皇》已经可以运行。但是家用游戏机，不知还得等几年？ 最后汤姆表示，不需要追加研发资金。所以出门时，林毅浑身一松。既然钱够用，一切准备就绪，那么文化产业那边，就没必要去搜刮了，让它慢慢繁衍好了。 走进总裁办公室，费兰不愧是工作狂，将近半年没见，连句问候都没有，直接汇报工作：“顾客、媒体、经销商，营销计划已经做好，初步预算3000万美元。” 在预料之内，林毅点点头，认同了这个方案。然后不由问起：“宣传已经开始，那么咱们的对手，肯定有反应了吧？” CEO先摇头后点头：“仙童和RCA，第一代产品销量不佳，打击了对市场的信心。所以，他们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反应。而雅达利公司，加快研发速度，听说要提前推出产品。” 林毅很疑惑：“雅达利反应正常。但仙童和RCA，本身实力雄厚。这么点挫折而已，不可能受不起吧？” 费兰发出嘲讽：“这就是大公司的弊端！电玩主机部门，在这两家公司，那是人言轻微。既然开局不利，肯定会受到攻击。部门间以邻为壑，导致他们寸步难行。” 对手身材笨重、步履艰难，林毅当然乐观其成。去了两大巨头，他的心理负担，减轻可不是一点点！ 带着轻松心情，林毅回到家里。不过，当见到向阳花，已经在客厅中坐等，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走上前去，拉起妻子，坐上自己大腿，林毅轻声慢语：“宝贝，刚才回来时，没有先找你，有没有生老公的气？” 向阳花没吱声，而是用一个深吻，代替了她的回答。 见丈夫有些动情，女孩连忙安抚，然后拿出一纸文件：“离开美国时，你郑重交代，要监控的公司，刚刚冒了头。” “什么公司？”男人一脸懵逼，完全想不起来。 “微软公司！” 穿越之后，他千呼万唤，却久寻不获。而现在，心里的期盼，突然出现在眼前！林毅的脑袋里，就像炸了个雷，全然无法反应。 见丈夫一动不动，向阳花有些疑惑：“这家企业，难道不是你要的？” “对，完全正确，就是我要的！以后这家公司，市值将会超过5000亿！” 这个时候，林毅有点疯狂了。他搂住妻子，从眼睛到耳朵，从嘴唇到手指，全部亲了个遍。发泄完激情，他不由问道：“消息来自哪里，靠不靠谱？” 向阳花莞尔一笑：“我带着玩具，去西雅图参加展会。而微软公司的人，就在广场兜售basic。声势非常浩大，想看不见都难！” 林毅哈哈大笑：“难怪硅谷这里，一直找不到微软，原来去了HSD州。” 女孩补充了一句：“我上前打听，原来他们的公司，刚从新墨西哥州搬来。所以宣传推广，才搞得那么隆重。” 林毅拍拍脑袋，不由发出感叹：“打一枪换个地方，简直就是打游击！看来，原先找不到它，真的不能怨我！” 他又攥起拳头：“不管怎么样，现在去投资，性价比最高！” 向阳花并不赞同：“天堂游戏公司，正是关键时刻，你最好不要离开！” “我们一定要拿下它！要不，你替我去？” 女孩戏谑一笑，再次摇摇头，然后提出建议：“据我观察，微软的老板，应该是个利益至上者！所以我觉得，只要条件足够，对方会主动过来。” 林毅打了个响指，主意立刻到来：“无论天堂游戏，还是苹果公司，对软件都有需求。既然微软大肆广告，那么我们的生意，没有不接的道理！” 果然不负所望，听到大生意上门，比尔?盖茨立即飞了过来。 年轻时的盖茨，一点没有中年后的富态。身材细长、脸型瘦长，跟乔布斯相比，没法引起女孩尖叫。 乔帮主的眼神，充满偏执和狂热；而盖茨的眼中，闪烁着精明过人。 眼见妻子说的对，林毅也不绕弯子，上来直接谈生意：“盖茨先生的basic语言，对于我们的软件开发，可以起到补充作用。那份合作意向书，您的答复是？” 对方掏出文件，直接推了过来：“叫我比尔就好。文件我已经签字，就差林先生的落款。两份长期合同，20万美元、30万贷款，换30%的股份。这样的条件，我无法拒绝。” 他转过头来，对向阳花说：“还要感谢林夫人，没有咱们的巧遇，恐怕做不成这笔生意！” 女孩礼貌回复：“basic语言做的好，我当然会推荐给丈夫。不过它的原名，初学者的全方位符式指令代码，真的好难记呀！” 第105章 缺口扩大，银杏资本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比尔盖茨离开后，向阳花送上恭喜：“按照老公所说，30%的微软股份，价值1500亿美元。祝贺你，预言家先生，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 林毅把妻子搂过来，亲吻后晃晃文件：“你我夫妻配合，可真是所向无敌！宝贝，我实在爱死你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向阳花皱起眉头，一脸为难的问：“我现在很缺钱，能借我3000万美元吗？” 林毅露出好奇，从少女到妻子，主动伸手要钱，这可是第一次！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宝贝，你大胆说，无论什么事，老公都给你兜着！” “嗯~~，不是坏事。与孩之宝合作后，变形金刚的动画，一再向后延迟。最近对方提出，要么卖出完整版权，要么出钱合资新公司。玩具和动画，大家一起开发。” 林毅能够理解：“上市公司吗，都是精明的很！咱们想乘顺风船，看来人家不答应。不过不要紧，这笔钱老公出。以后一部电影，轻松几亿美元，这点投资不算事儿！” 夫妇两个人，今天都是大有收获，当然忍不住庆贺一下！ 不过第二天，林毅钱又不够用了。之前的现金，有6800万美元。主机备货和营销，预支了6000万。剩下那800万，已经拨给费兰，用来攻略南美街机市场。 所以，他拿起电话，开始四处搜刮。小新食品公司，财权交了出去，而且那点钱，也不够塞牙缝的。 乔氏出版社，这半年多来，倒是赚了不少。但是，乔安邦有话说：“老板去年说，趁着经济危机，多购进一些版权。所以现在，只有《奶奶的故事》和《月球背面》，刚刚入账100万美元。” 聊胜于无啊！刚刚放下电话，林毅又打给乔治：“喂，大导演，《疯狂的麦克斯》，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立即请功：“时间，只花了两个月！资金，区区35万美元，预算根本没用完！林老板，我做的还不错吧？” “做的很棒！不过，拍完都两个月了，怎么不见上映啊？” “别提了，都怨发行公司。做完宣传预算，突然发现钱不够，缺口600万美元！他们看好这部片子，所以不愿让给别人。我一直在闹这个事！” “遇人不淑啊，下次一定要注意！区区600万，我给你解决了。不过票房分成，你可必须把好关。等到影片大卖，给你包个大红包！” 放下电话，林毅不由感慨：电影拍摄，不过几十万，宣传却要几百万！这可真是…… 而且，这几通电话打下来，主机的资金缺口，不光没有补上，反而扩大到3500万了！ 抓了抓头皮，开始运作贷款。他的第一选择，是老相好汇丰银行：“喂，我是林毅，找私人银行经理！” 这次，还是上门服务，不过却换了一个人。 “下午好，林毅先生，我叫詹姆斯，您的专属银行经理。” “哦，我听到了什么？居然是汉语？难道……” “您猜对了，我来自香港，专门调任过来的。而且，我的出生和成长，都是在东方之珠。” “真是没有想到，服务实在太贴心了！” 詹姆斯脸现难过：“可是，自从到任之后，我们那个小店，您可是一次都没有光顾过！” 林毅忍不住大笑：“汇丰银行，你说是小店？这个玩笑开得好！当见到你时，我心里还觉得，来了一位英国管家！” 詹姆斯大概是40岁，却没有英国人的沉闷，很会活跃气氛：“私人银行管家，同样也是管家。” 这个人的性格，挺招林毅喜欢。谁说英国人古板？那都是刻板印象！ “好了，咱们说正事。我有一个大项目，现在的资金缺口，大概3500万美元。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再次抵押贷款。” “家庭游戏机是吧？广告我看了，好像很有趣。我想我的孩子，应该会喜欢它！” 见林毅点头，詹姆斯继续：“天堂游戏公司，去年的那笔贷款，这个月正好还清。贵公司的势头，上升十分明显，新贷款毫无问题！” “既然如此，现在就开始办理吧？” “请等一下，有一个问题，我需要时间弄清。天堂游戏公司，未来是否打算上市？” 这算不上什么秘密，林毅当即点头。 “那么，我有一个建议。” “请讲。” “如此一来，与其进行贷款，不如发行债券。” “有什么区别吗？” “利息方面，债券会高一些。但是，债券的影响范围，比贷款大的多。一个只面对银行，另一个面对市场，能让更多的投资人，认识到天堂公司，有利于以后上市。” 明白了缘由，林毅当然选择债券。而且金额上，不是3500万，而是足足5000万。手头上留点活钱，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用多长时间，詹姆斯传来好消息：“债券已经全部售出，5000万已经到账，请林先生查收。” “怎么会这么快？我还以为，至少要一个月！” “你真是贵人事忙！家庭游戏天堂主机，正在大肆广告宣传，市场认可度不断暴涨，投资人热情点很正常。” 林毅拿到钱，马上一分为二。3500万美元，拨给费兰和乔治。剩下的1500万，还是没投资股票。他拿出500万，成立了风险投资公司。 德丰捷送来苹果，向阳花带回微软，让林毅尝足了甜头。硅谷这里，到处都是金矿。一家属于自己的风投，可以随时掌握这里的动态，实在是不可或缺。 风投公司之间，不只是竞争关系，合作的时候也不少。所以，林毅没有隐瞒，直接打电话，向德丰捷求援：“蒂姆，我成立了一家风投，叫银杏资本。现在需要一位经理人，你能不能推荐一位？” “银杏资本、红杉资本，你难道想要搞事情？” “怎么会，红杉代表长寿。而银杏，在华夏文化里，也有特殊意义！” 林毅的咨询，蒂姆不觉得冒犯，反而认为受到信任。因此一口气，推荐了好几个人，以便朋友从中挑选。 最后，一个叫雅各布的人，受到林毅的垂青：“就这个人吧，帮我联系一下好吗？” 蒂姆哈哈大笑：“林，你可真有眼光！他和我一样，家族连续三代，做的都是金融行业。” 第106章 基因泰克，逃之夭夭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雅格布的能力，林毅无可挑剔。所以银杏资本的担子，直接就压到对方肩上。 自己这边完事，他又去了德丰捷。不光是感谢蒂姆，还有股东大会，等着他就去参加。 “去年十二月份，MCI成功上市，带来了丰厚回报。不过，这一轮风投，期限已经截止。股份赎回后，下一轮风投，将会同步开启。” 挥舞着支票，林毅恭喜蒂姆：“去年我投了300万，今年收回500万。这个投资收益比，肯定让你名声远播！” 对方苦笑道：“这样的好事，就你一个人摊上了。我们之前的投资，已经计提过损失，撇除了坏账。平摊下来，年收益率，刚刚超过15%。这个数字，可配不上风投！” “放心吧，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林毅可不是安慰，信息时代就快爆发，机会简直无处不在。 蒂姆关心的问：“德丰捷下一轮融资，你要不要参加？” “当然要！我觉得，你是我的福星。”林毅可不是吹捧。毕竟德丰捷，捎来了一只金苹果。 蒂姆语气真诚：“这话，换我来说还差不多！更要感谢你，对我保持信任。而且，有了你这个大股东，也能提高其他投资者的信心。” 林毅呵呵一笑，他当德丰捷的股东，对自己的银杏资本，也是一件好事。 硅谷也讲关系，A轮投资最合算，却几乎只找熟人。德丰捷运作了几年，关系网已经遍布这里。虽然银杏刚成立，但雅各布在德丰捷干过，更容易取信于人。 果然，没过几天，银杏总裁送来消息：“老板，有一家生物公司，名叫基因泰克。无论人还是项目，我认为都很靠谱！而且，他们的研究项目，在您的关注名单上。” 有着先知先觉，林毅给风投公司，当然会画一些重点。而基因泰克公司，此轮融资的目的，是为了人工合成胰岛素。 林毅看着项目，不由露出笑容，当即拍板定夺：“糖尿病患者数量，全球不知凡几。这人造胰岛素，市场简直广阔无比！一定要把它拿下。” 雅各布主要看人：“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博伊尔教授，因为DNA重组技术，去年获得了诺贝尔奖。投资他，成功概率更大。” 这边的商业计划书，林毅还没全看完，费兰一个电话，就让他回到了天堂游戏。 公司会议室里，CEO放起了录像。 记者提问：“仙童和RCA之后，天堂游戏的电玩主机，也即将于近期发售。那么，作为行业领袖，雅达利的新主机，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与广大玩家见面？” 中年白人：“身为产业开拓者，消费者的期待，要远远超过同行！所以，华纳入主雅达利之后，投入巨资开发史黛拉。他的优秀，远远超过期盼，所以请耐心等待！” 林毅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仙童发售主机后，RCA让玩家等他们，好像也是这个调调！费兰，这个鹰钩鼻是谁？” 费兰耸耸肩膀：“你没见过真人，但发给新加坡的资料，上面提到了不少次。他叫坎通纳，雅达利现任CEO，华纳派出的精英。” 上一个问题的回答，记者不太满意，这次试图挑起火头：“家庭娱乐天堂，取消了内置游戏。对于这个大胆创新，雅达利如何评价？” 他成功了，坎通纳嗤之以鼻：“售价199美元，相当于中产阶级一周工资，里面却一款游戏都没有！买了有什么用？拿回去当摆设吗？” 采访录像放完，林毅关心问道：“你负责营销宣传，效果究竟如何？对于机卡分离，消费者怎么看？” “听说我们五个月，研发投入1.8亿美金，果然好奇心大起。测评、试玩过后，‘我们更专业’这句广告词，得到了广泛赞同。” 随着八款游戏，依次完成验收，仓库中的游戏主机，数量也是越堆越多。同一时间，电视、电影、海报、采访，3000万宣传费用，几乎覆盖了整个美国。 紧张中带着兴奋，首发日期终于到来。天堂公司会议室，各种渠道数据，如潮水一般涌入。不过，林毅稳坐钓鱼台，数字看都不看一眼，一门心思当定海神针！ 直到一天结束，数字统计完成，有人大喊一声：“首日销量，15万台，超过了15万台！” 费兰走过来，一改往日刻板，满面笑容说道：“前年圣诞节，《乒乓球》首发，销量一共才15万台。恭喜老板，电子游戏第一人，宝座非您莫属！” 虽然林毅的表情，仍然控制得很好，但那眯起的眼神，和压制不住的嘴角，出卖了他的心意。 “我们同喜，这家公司，不是也有你一份吗？不过，一定要再接再厉。仙童F波、RCA的Studio2，现在已经不足为虑。但是，雅达利发售之前，我们要打牢根基。” 好消息还在继续，虽然买主机送卡带，优惠活动已经结束，但消费者热情不减，汹涌而来的订单，让林毅不得不打电话，通知开发商联盟，提前扩厂爆产能。 20万台、30万台、50万台，天堂游戏公司，只要有人出门，肯定遇到蹲守记者：“HEP的销量，又创造了新纪录，请问您有什么感想？” 员工无奈回答：“我只是保洁人员，请你们放过我吧！” 每台售价199美元，算上开发商，成本将近100块。所以50万台销量，让天堂进账5000万美元。 不过，林毅没有躺在床上，自得其乐数钱玩儿，而是联系了卢卡斯。《星球大战》，他可是垂涎好久了。得不到电影版权，音乐使用授权、电影片头广告，也要通通拿到手。 音乐植入游戏机后，天堂公司娱乐室，休息的员工暴增。 “哇，《帝国进行曲》！《太空侵略者》，配这首曲子，真是太带感了！这是谁的主意？我真想送上热吻！” 正在视察的林毅，连忙退避三舍。要是美女还好说，但对方的连毛胡子，让他快马加鞭、逃之夭夭！ 第107章 一亿美金，一往无前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本来，《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已经发售了一年多，美国市场已经饱和。但是林毅没想到，电影《星球大战》，刺激如此强烈，玩家的反应，可以用疯狂来形容。 消费者有要求，娱乐场所的老板们，当然要给予回应。原来的游戏机，即使才买了一年，也会换成《太空入侵者》。当然了，是指定配乐的新版本。 酒吧门口的场景，林毅收入眼底，笑着对妻子说：“这种更新换代，只要再持续几个月，市场上的街机品牌，就会以我们为主了！” 向阳花恭喜他：“电玩主机市场，已经甩掉了雅达利！如果街机市场，也能后来居上，那么，游戏第一人的称号，就非老公莫属了！” 林毅刚要大笑，范保彪突然插嘴：“老板请注意，后面有一辆车，似乎一直跟着我们！” “会是什么人？” “刚才的反光，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照相机镜头。” 林毅舒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很可能是记者。想办法甩掉他！” 甩掉记者后，汽车开了没多久，来到一家电影院门口。林毅下车之后，与等待已久的人，互相握手拥抱，然后给妻子介绍：“这是乔治，《疯狂麦克斯》的导演。” 几人进了电影院，片头广告时间，乔治给投资人介绍：“这部电影，由派拉蒙发行。由于你出了600万，电影票房分成，可以占50%。” 这家电影巨头，林毅知道一点，所以感到奇怪：“我记得《教父》系列，就是派拉蒙制作的，他们应该不缺钱吧？” 乔治面无愧色：“不止如此，还有《唐人街》、《爱情故事》，他们肯定不缺钱。但是去年，电视巨头巴里接管派拉蒙。他的助手杰弗里，虽然希望一炮打响，但又不愿承担风险，所以变成现在这样。” 悬念、冲突、打爆对手，然后重复几次，主角完成复仇。影片的内容，跟爽文小说，简直一个模子。 向阳花是女孩，觉得有些无聊。但影院里的男性，却不断挥舞手臂，发出奇怪的呼啸声。 拍拍乔治肩膀，林毅提前祝贺：“能让观众热血沸腾，这片子肯定没问题。等电影成功后，你就不是业余导演了！” 听了这话，乔治笑得合不拢嘴。 电影公映后，向阳花关心老公，找来评论一看，却不知说什么好：“这些影评人，态度好奇怪！一边指责，电影毫无内涵；一边推荐，说大家应该观看。” 林毅接过来一看，自相矛盾的评论，确实不同以往： “砸掉、撕裂，打爆，《疯狂的麦克斯》，就是纯粹的爆米花电影。不过，正是这种简单的疯狂，让怒不可遏的美国人，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宣泄口！” “越战失败、白宫腐败、经济衰退、失业高企、社会混乱，美国的黄金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民族失败感，填满了国人胸膛！真希望像麦克斯一样，砸烂一切旧秩序！” 有了这样的氛围，影片下画之后，全球票房刚好超过一亿。刨掉成本之后，林毅的635万投资，换回了2500万美元。 乔治特意打电话来，不过不是为了感谢：“林，你看见没有？吉尼斯世界纪录，把《疯狂的麦克斯》，评定为最赚钱的电影！” 林毅扑哧一笑：“ 35万拍摄成本，确实是很便宜。但600万宣发费用，他们根本没算吧！” “嘿，别那么死板吗！能获得名望的事，为什么要拒绝呢？” 说笑过后，林毅转回正题：“这部电影结束了，续集得等一两年。我又写了个剧本，也交给你来拍吧。放心，这次导演费，不会是业余价格了！” “No，No！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小孩也变傻！我打算去意大利休假，寻找一段浪漫爱情，顺便复活脑细胞！” 游戏机要抢时间，电影自然也要抢时间。乔治是圈内人士，为人又比较靠谱，所以林毅诱惑他：“我要成立电影公司，你要不要参一股？有了事业，爱情还会远吗？” “你不如说，有了金钱，爱情还会远吗？林，你也太不浪漫了！美国佬的爱情观，已经把你污染了吗？” 林毅换了个角度：“我有多忙，你也知道。我平时不管事，这样的董事长，你上哪里去找？而且，你当上CEO，仍然可以去度假。至于苦活累活，可以交给下属吗！” 在赤裸的诱惑下，乔治很快败下阵来。林毅出资一千万，占股80%。至于公司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乔治惊喜莫名：“梦工厂？这个名字太棒了，简直太适合好莱坞了！” 电影公映的同时，《太空入侵者》街机，迎来了第二次销售狂潮！为了应对抢购，新加坡的产能，再次紧急支援过来。 不过一个月时间，单单美国天堂公司，盈利就超过2600万，重新回到巅峰时刻！ 主机、街机、电影，短短月余时间，进账1亿美金，把林毅笑得合不拢嘴。坐在车上的时候，总是仿佛听到，电影BGM响起，他化身麦克斯，向前飞驰、一往无前！ 作为妻子，向阳花耐心劝说：“最近你开车，已经多次超速了。如果再收罚单，可能会被吊销驾照的！” 林毅收敛起来：“好吧，听你的。最近我不开车了，方向盘交给保镖吧！” 除了超速罚单，这些天最大的烦恼，来自身后追逐的记者。也不知什么原因，数量越来越多！跟费兰一番对话，林毅搞明白了究竟。 “听说《财富》杂志，内部正在探讨，天堂游戏公司，是否进入500强名单。咱们是非上市公司，财务数据并不公开。所以他们放出消息，希望记者能查探清楚！” “公司的纯利润，似乎达到了标准。但是营业总收入，可还差的远呢！” “有争议，才有新闻性吗！而且，这么高的利润率，外人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都想一探秘密，然后模仿发财呢！” 林毅不当明星，报道反而对他有害。只要随便想一想，他正在愉快的‘挖金矿’，突然闪光灯一亮，全世界都知道了！ 所以，一个电话打到香港，调来了保镖霍振岳。保镖们分头行动，林毅突然中途换车，轻松甩开尾随的记者！ 第108章 三国演义，接踵而至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最近这两个月，林毅收获巨大。不过竞争对手们，不会任凭他春风得意。 坎通纳先是宣布，雅达利主机进展顺利，发售时间将会提前。然后一纸诉状，把天堂游戏告上法庭。《封锁》VS《贪吃蛇》，《坦克》VS《坦克大战》。 背靠着华纳，雅达利财大气粗；而林毅最近，刚刚赚了一亿美元，花起钱来毫不心疼。所以双方对阵，律师成团结队。外人要是突然闯进去，会以为是在争论《美国宪法》！ 这边打得如火如荼，媒体当然不会错过。他们的精彩报道，和热映的《星球大战》，几乎占据了娱乐版面！ 电子游戏产业，其他人也不甘寂寞。有的围观鼓噪，希望老大老二两败俱伤。 更有趣的事，马格纳沃克斯公司，直接进场参赛，把天堂和雅达利，统统告上法庭！ 对方宣称：“1972年，我公司发售奥德赛。天堂游戏公司，侵犯了我们的光枪专利；雅达利游戏公司，抄袭了我们的控制器专利！他们全都是坏蛋！” 这下子，原来的楚汉争霸，变成了三国演义。无论法院还是媒体，全都变得热火朝天！ 但是没过多久，林毅就连赢两场。 法务部彭斯汇报：“《贪吃蛇》游戏，法官驳回了侵权起诉。至于光枪专利，请贝尔先生作证后，我们轻松胜诉！” 林毅赢了先手，当然会意气飞扬。但是，他也没有大意，连连咨询法务顾问：“彭斯先生，《坦克大战》游戏，对公司很重要。它的版权官司，我们能不能赢？” 对方摊开双手，无奈的表示：“以现在的情形看，官司恐怕要打成持久战，一拖三四年都有可能！花销肯定巨大，您要有心理准备。” 就算是几百万美元，林毅也并不在乎：“我关心的是，仲裁下达之前，法院是否会要求我们，暂停出售这款游戏！” 法务专家斟酌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这点应该不用担心，毕竟游戏的发售，有利于商业繁荣。” 听到这话，林毅放下心来。就算官司输了，最后赔个几百万，他都会欣喜接受！ 因为，等到那个时候，在爆款游戏的带动下，游戏机已经卖出了很多。消费者有了‘家庭娱乐天堂’，面对雅达利的同类产品，恐怕不会再掏第二份钱了！ 林毅这次回到美国，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是仍然挤出时间，去了趟苹果电脑。 垄断产生超额利润，既然已经入股苹果，就没必要另外开张了。如此一来，苹果的脚步，最好能按部就班。 为了达到目的，公司的经营权，林毅都很少插足。不过，今年苹果改组，股东必须到场。 会议内容简单明了：“乔布斯、沃兹、林毅、马库拉，股份维持不变。作为新加入的股东，工程师罗德，获得余下的10%。” 此外，林毅的注资、马库拉的筹款，让苹果电脑突飞猛进。年初推出的一体式电脑，键盘、显示器、存储器，功能已经齐备。芝加哥消费电子展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 趁此大好机会，乔布斯强力推动，开发出苹果II型，打算近期推向市场。 观察样品时，林毅不由赞叹：“比起I型电脑，这台漂亮多了。尤其基座和键盘，组成的梯形结构，很有些几何美感！” 乔布斯盯着新作品，眼中闪过狂热，不由自主写下了预言：“苹果II，一定能改变世界！” 好消息接踵而至，林毅投资的另一家公司——基因泰克，也有了划时代成就。不过，这次他自己没去，只听了雅各布的报告。 “家庭娱乐天堂首发的同时，基因泰克的实验室，通过细菌基因剪切，成功制造了胰岛素。因为老板您太忙，所以第一时间，我没有通告这个消息。” 林毅表示理解，然后击掌庆祝：“对于糖尿病人，这是一个福音；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大市场！” 月有阴晴圆缺，万事一帆风顺，绝对是罕见的事情。 就在游戏机热销时，东海岸的攻略重点、纽约市，由于政府破产、警察罢工，持续25小时的停电，引发了抢劫和大规模骚乱，数十万美元的主机，被暴徒哄抢一空。 不光销售断档，而且保险公司不赔：“虽然投保了财产险，货物在理赔范围内，但此次骚乱和抢劫，是由政府行为引起的，您可以向他们申诉。” 林毅收到回复后，也只能竖根中指。纽约政府都破产了，哪里有钱赔给他？ 前段时间，好消息接踵而至；这段时间，坏消息祸不单行。 华纳作为娱乐巨头，经过一番精心运作，让美国三大电视网，CBS、NBC、ABC，同时为天堂游戏设置障碍，使主机的营销计划，立刻断断续续起来。 如此一来，家庭娱乐天堂的销售，突然就来了个急刹车。 林毅不能坐以待毙，联系敢说话的HSD邮报，给三大媒体施加压力：“亚洲资本来美国，有利于提振经济、缓解失业问题。在市场竞争中，媒体应该保持中立。” 温和手段要用，粗暴手段也得使。加州的朋友圈，各色华裔团体，都被林毅发动起来。一起声讨媒体，批评他们歧视亚裔，有种族主义倾向。 这个手段，有点硬扣帽子。《平权法案》颁布后，这项指责很严厉，等于在道德上绑架他们。卡特总统上台后，加州有点像火药桶，所以对方坐不住了。 三大媒体，覆盖了半个地球，能量十分巨大。真要把人得罪死，对林毅没什么好处。所以，对方的橄榄枝，他是来者不拒。 经过一番运作，天堂的营销计划，全部畅通无阻。但是，费兰回来后，脸上却殊无喜色：“关于未来的合作，他们都不置可否。由此看来，华纳出了大价钱！” 了解完情况，林毅叹了口气：“看来有些时候，超级电影IP，超级电视IP，比金钱更加好使!” 第109章 回报声援，打情骂俏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三大媒体的事情，虽然没有一帆风顺，但追踪林毅的记者，却大幅度减少了，也算是聊以慰藉。 此外，加州华裔的声援，让人心中倍感温暖。 听说致公堂欠了银行10万元，总部里全是烂木头，他挥手帮着解决了。 政府由于经济危机，削减了医疗拨款。中华总商会那边，林毅捐了一笔钱，在华裔社区施医赠药。同时也资助中医，在加州争取合法地位。 就个人来说，硬件实验室总工王杰，加州理工学院的熊教授，都帮了林毅不少忙。不过他们都是朋友，没有必要太见外。 而一位华裔地产大亨，林毅必须登门感谢：“这次舆论之战，张先生摇旗呐喊，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张济民50多岁，脸庞很圆润，却头角峥嵘。他看林毅的目光，就像是看良才美玉：“华人在科技界，能闯出名号的不多。林先生少年英才，我自愿助一臂之力。” “林先生的称呼，小子我可当不得。您要再这么叫，我只能掩面羞走了！” “如此，咱们就做个忘年交。” 之后，两人越聊越投机，张济民掏出心窝：“勤劳、简朴、信诺，这些传统美德，华人都继承了下来。但是，政治上不积极，科技上不关心，保守之心太重！” 林毅拱拱手，尊敬说道：“张老哥，真是胸怀博大！” “这些话，梁启超先生，很多年前就说过，我只是感同身受罢了！” 虽然出身宁波，这个人文荟萃之地，但张济民没读过书。来美打拼时，靠手抄背诵美国税法，所以对教育执念很深。 最后，两人决定共同出资，在旧金山和洛杉矶，建立‘香樟树私立学园’。不光提供教育机会，更要培养科技意识。希望在美华人，逐渐提高社会地位。 小学和幼稚园，孩子们长大成才，时间还要很久。林毅不想干等，组织华裔和留学生，开了一次科技创意大赛，奖金从1千到5万美元。而他的银杏资本，自此多了一个风投方向。 林毅跟学校有缘，妻子也同样如此：“老公，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考上加州大学了！” “老婆，那可是大学联邦体，辖下好多学校呢！从旧金山到洛杉矶，到底是哪一所啊？” “都不是，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向阳花此时神态，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不过林毅喜欢，他抱起妻子，边旋转边恭喜：“世界最优秀的公立大学，硅谷的另一台发动机，老婆你简直太聪明了！” 老公的夸耀，女孩坦然接受。连续一年的刻苦学习，可不是谁都能坚持下来的！ 丈夫给她拥抱，女孩回以热吻：“你的话我会牢记，不以职业经理人为目标，而是积极活动，为咱家的汽车，锻造另一台发动机。” 林毅先是大笑，然后又是烦恼：“双引擎吗？那恐怕就不是汽车，而要变成飞机了！不过伯克利，一小时车程呢！要不，租一架直升机，每天送你上下学？” 向阳花连忙制止，顽皮的眨了眨眼：“《爱情故事》里的台词——愚蠢的富学生，聪明的穷学生。我印象很深刻，可不想被排斥！” 《穿越时空的爱情》，两人合著的小说，已经全部完工。不过，向阳花提出建议：“这是我们的结晶，但我想精益求精，请乔咏兰帮着修订一下。” 林毅马上应承：“她以父母为原型，写的小说《爱，就一个字》，甚至压制了琼瑶！我也喜欢完美，让小才女帮忙，一定会不负所望。” 他突然想起件事：“对了，林芝兰哪去了？” 向阳花取笑丈夫：“一位大美女，消失这么长时间，你竟然才发现？我的老公，难道真是柳下惠？” “她上次不是出差吗？我以为这次也是？” “兰兰回马来西亚了，说要用自己赚的钱，把父亲的玩具工厂，所有股份都买下来，以后就可以展翅高飞了！” “哦，她今年18岁了！和父亲的关系，真的很糟糕吗？” “兰兰母亲没有儿子，所以父亲养了外室，在外面生了个儿子。现在男孩年纪大了，希望接回来继承家业。” “好古老的想法！那林芝兰回去，打算分割家产？” “嗯，跟体育器材相比，玩具工厂规模小，她父亲不太重视，在兰兰母亲坚持下，决定交给女儿了。” 林毅忍不住感慨：“真是豪门恩怨啊！希望以后咱们家，不要搞到如此地步。” 向阳花眯起眼睛：“有我在，肯定不会！对了，《变形金刚》动画，已经做出来一集，你要不要看看样品？” 林毅连忙叫好：“儿时的快乐，确实想重温一下！” 向阳花抱住丈夫，把脑袋搂进胸膛：“那不用看动画，在这里就可以感受！” 看来美式幽默，女孩已经学会。虽然很柔软，枕着很舒服，但林毅还是青筋直蹦：“我说的是，少儿时的快乐，不是婴儿时的快乐！” 打情骂俏完毕，夫妻趁着暑假，准备回港探亲。新婚第一年的春节，没能陪在老人身边，心里当然会有愧疚！ 保镖霍振岳，听见要回香港，脸上闪现喜色。 以为他思念家乡，不适应美国生活，林毅没有放在心上。飞机上，他不断感叹：“这协和超音速，终于开通太平洋航线啦。一整天飞行，两三次转场，以后不用受这个苦咯！” 向阳花倚在丈夫胸口：“怎么突然就感觉，地球好像变小了呢？” 林毅悄悄耳语：“地球村的概念，不是跟你提过了吗？等互联网铺开，人人一只手机，到时候视频通话，无论亲友离多远，都像是站在对面！” “就算你说过几次，这样奇妙的未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斯坦福大学的网络，你不是去参观过吗？乔布斯还跟我说过，摩托罗拉的手机，差不多已经成型。不过要想普及，至少还要20年！” “科学家和老百姓，好像不在一个世界。前者，一眼看透20年；后者，连基本概念都没有。” 第110章 暑假探亲，拍成电影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启德机场，这次飞机降落，没有滑出跑道。面对板着脸的岳父，林毅开起了玩笑：“一切平平安安，可要谢天谢地。我们回来的少，都怪香港机场太危险！” 一把推开女儿，老人教训小夫妻：“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出去玩野了，心里没有这个家咯！” 向阳花这位少妇，回归女孩状态，再次缠上老爸：“怎么会呢？为了能考上大学，暑假及时赶回来，女儿不知道学的多辛苦？” 老人哼了一声，面色稍微解冻。然后领着小夫妻，再次踏上直升飞机。 林毅忍不住开口：“又是姐夫搞的？次次这么隆重，真的很没必要！” 岳父正对他俩，面色显得很严肃：“飞机是我定的。因为查处腐败，警察发动了暴乱，两万人围攻廉政公署。没人维持治安，街上乱成一锅粥。所以，最近没事别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小夫妻两个人，嘴巴大张眼睛瞪圆，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美国纽约市，不久前警察罢工，也引发了大规模骚乱。” 岳父关心的问：“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损失了一些货物。”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就当是破财免灾！”**着女儿脑袋，老人脸上的刚毅线条，这时全都融化开来。 飞回家中后，又是好一顿亲热。大姐毫不避忌，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问妹妹：“结这婚都快一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毅仔他……？” 向阳花的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边轻捶家姐，一边小声解释：“什么呀！我刚刚考上大学，暂时还不能要孩子，所以做了防备措施！” 话题成功转移，向家第一个大学生，亲人自然欢天喜地！ 聊完生活家常，姐夫说道：“毅仔生意做得大，小新食品那点事，我就不跟你汇报了。你说的罐装奶茶，公司已经做出来了。顾客反响还不错，可惜市场有点小！” 林毅指点了一句：“台湾、RB，都可以去试一试，就按保健饮料卖，争取做出口碑来。亚洲天堂游戏，RB有家工厂，小罗在台湾工作过，至少能帮你带带路。” 倒完了时差，林毅提上礼物，去学校探望关大爷。让人奇怪的是，本来应该放暑假，校园里却欢声笑语。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音压制了蝉鸣鸟叫。 一个男孩也不看路，闷头闷脑撞了过来。林毅拉住他，和蔼询问道：“校长爷爷在哪呢？” 男孩指了个方向，然后快速转身，再次加入战斗！ 一条小溪旁，关大爷正跟朋友，青梅煮酒话天边。 林毅过去问了安，然后转向另一人：“司马教授，阿富汗之行很辛苦吧？你可是晒黑了好多！” 老先生抿了口酒，摇头晃脑回复道：“黑的值，苦的值！要是不去一趟，丝绸之路的很多故事，就要淹没在黄沙中喽！” 林毅敬了一杯酒：“拍摄的照片录像，给我一份做纪念。大澳私立学校的孩子，也要看看华夏文明的辉煌！” 司马教授一拍大腿：“这话说的好，我们发掘历史，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不过请原谅，我还有一个不情之情！” “您尽管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伊朗和伊拉克，我也想去考察一番。丝绸之路上，那里可是中点。” 林毅很爽快：“行，资金没有问题。但是，我会告诉助手，如果发生战争，生命才是第一优先！” 这边聊完，他转过头去：“关大爷，现在暑假时间，学校怎么不放假？” “还不都怨你？” “啊？我才回港不久，怎么就怨我了呢？” 司马教授插了一句：“老关跟你逗闷子呢！ 关大爷洋洋自得：“不是怨恨的怨，而是愿意的愿！操场滑梯、体育器材、画画音乐，这么多好玩的，他们哪舍得回家？” “不用回家帮父母做工吗？” “还是怨你！做工有工厂，打鱼有汽船，生活好过了，已经不必那么辛苦。” 林毅不由苦笑：“看来在这里，关大爷很快乐啊，人都返老还童了！ 老人转为正经，掏出一张支票：“这一年来，刨除学校花掉的，小新食品公司这边，还剩下500万港元。” 指了指考古学家，林毅当场作出决定：“我打算，以大屿山为名，成立一个大禹基金。捐资助学、复兴文化，事关这两方面，关大爷怎么花都行！” 司马教授红光满面，一口帮战友答应下来：“老关是坐地户，这下子想找金主，我可是方便多喽！” 这时，学校铃声响起，关大爷想起件事：“对了，你的两个朋友，费雪和乔咏兰，暑假来学校做义工。一个讲故事，一个教画画，都是好孩子啊！” 久别重逢，林毅很高兴。打完招呼，向朋友提出邀请：“这三伏天的，你们可真不容易，一会去我家吃冷饮。” 虽然脸红似苹果，但乔咏兰满不在乎：“一点都不累，小孩子们都很可爱！” 林毅想改善环境：“我看，装上空调吧，这样就不热了。” “真土豪啊！不过关校长说，吹多了容易生病，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那就移栽大树过来，给房子撑把绿荫伞！” “太夸张了吧！有钱人的世界，我怎么好像看不懂？” 费雪插进来：“真没有必要！其实，这里和我们大学，都是山青水绿的，比市内舒服多了。” 暑假活动只有半天，送走了孩子们，大方和两位女生，被林毅请回新房。女主人先行一步，已经回到了自家别墅。 乔咏兰称赞道：“以前聚会时，我也去过些大宅，但都没有这里漂亮，仿佛拥有了私家山林。阳花真是好福气，嫁了这么一个好老公！” 收到闺蜜的恭维，女主人一脸幸福，然后转身吩咐佣人：“吴妈，拿些冷饮过来。” 闲聊完毕，乔咏兰拿出书稿：“《穿越时空的爱情》，我帮你们修改完了。这个点子可真棒，我建议拍成电影，年轻人肯定喜欢！” 第111章 突然袭击，上流社会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经过两年岁月，大方成长了不少。虽不是翩翩美少年，但脸型圆润很有福态。 交流了一会儿，林毅忍不住称赞：“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就是最好的证据！” 大方笑得腼腆：“毅哥过奖了！” 费雪也竖起大拇指：“关校长教得好，大方学得更好。国学相当扎实，跟专业学生比，功底一点都不差！” 吃过冷饮之后，年轻人坐不住，结伴出去游玩。山间驾雾、林海听涛、水中畅游，简直不亦乐乎！ 用过晚饭，作为女主人，向阳花诚挚邀请：“今天别回去了，晚上就住这里吧。大家好久未见，一定聊个酣畅淋漓！” 大方点了点头：“我要打个电话，免得关伯父担心。” 拨了半天，他皱起眉头：“怎么总也打不通？” 林毅猜测：“司马教授来了，可能两位战友，还在外面游玩？” 大方立即摇头：“不是没人接，而是线路不通。” 费雪接过电话：“说不定被老鼠啃坏了。这两天，我们住在大姐家。今天换到这里，应该告诉她一声。关校长那边，请她代为通知。” 就在这时，保镖霍振岳，推门闯了进来：“不用试了，电话线被切断了！” 作为男主人，林毅挺身而出：“怎么回事？” “线路是刀子割断的。而且，出现了电磁干扰，电台也无法使用。初步断定，有人意图不轨！” 范保镖也闯了进来：“刚刚试过，特制电台能用。已经通知了警方，但他们还在罢工中，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林毅当机立断：“联络空运公司，直升机随时待命。通知大澳护卫队，保护好大屋那边。别墅这边的保镖，你们分配好任务。” 快速下达了命令，他带着妻子和朋友，来到一间地下密室：“本打算用来藏古董，没想到先做了战争堡垒！你们藏到这里，我就不用担心了。” 向阳花拽住丈夫：“你也进来吧。外边的事，让保镖处理就好！” 拥吻了妻子，林毅断然说道：“被动应战，不是我的风格。而且保镖队伍，还没有经过考验。我是主心骨，更得站出来。你放心，真到了危急关头，我们都会退回来。” 他又吩咐女保镖：“君悦，你也跟着进去。这栋房子里，你是最后一道屏障。” 女保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她也能够战斗！不过，眼见哥哥振岳，脸上露出喜色，就乖乖走了进去。 宁静的夜风，很快就被枪声打破。走进监控室，林毅开口询问：“设备运转如何？” 范保镖心情很好：“电子监控，运转正常。从敌人的反应看，没有强力干扰设备。别墅的根底，看来对方并不知晓。” “今天刚布置好，居然立即就用上了。”林毅有点可乐，不过更满意的是，对方准备不足，说明没有内鬼。 范保镖和电子专家，霍振岳和保镖队，把对方引到预设阵地。电子眼配合交叉火力，把节奏控制得很好。 交火后半个小时，螺旋桨的轰鸣，声音越来越大。眼见无法成功，袭击者迅速撤退。 保镖队正要追击，霍振岳严厉制止：“第一守则是什么，难道你们忘了吗？” “保护雇主安全。”随着回应声响起，保镖们重新组队。 直升飞机来人，是香港特警队。他们进行了追击，可惜并不顺利，前方回报说：“敌人进退有序，以前肯定上过战场。” 外面结束后，警方负责人过来：“林先生你好，我是高级警司李显明，全权负责此次案件。从被捕伤员口中，得知目的是绑架勒索，绑匪来自越南黑帮。” 林毅试探道：“这些人胆大妄为，对社会危害很大。我希望警方，能够尽快清除毒瘤。” “请您放心！虽然警廉冲突，社会治安缺失，但林先生身份贵重，赛马会已经发出邀请，我们一定会全力督办。” 林毅恍然大悟，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进入了上流社会。即便警力缺失，一样可以特殊照顾。本来，这次带队过来，督查、警司就可以。没想到，却来了位高级警司。 这时，特警队长走进来，直接开口询问：“匪徒火力很猛，甚至还有火箭筒。追击过程中，兄弟们1死3伤。但是我听保镖说，别墅里没有死伤，能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经过林毅点头，范保镖给他介绍：“电子监控系统，让敌人无所遁形。而我方的移形换位，歹徒根本无法察觉，所以一直无法突破。” 见对方脸带憧憬，林毅豪爽一挥手：“我会再买两套，捐赠给特警队。我还会发出倡议，仿照军方特种部队，打造全新的飞虎队，让大家装备更全面、武器更给力。” 队长一脸感激：“林先生的大力支持，我代表警队衷心感谢！以后出任务，兄弟们的死伤，一定会大大减少！” 送走警察后，林毅打开地下密室。轻盈柔软的娇躯，突然扑进他怀中，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着妻子后背，叙述完袭击原委，林毅柔声安慰道：“现在不用担心了，别墅里有保镖，外面有特警队在搜查。” 费雪心有余悸：“越战结束后，难民大量涌来，香港乱成一锅粥。还是新加坡好，虽然管的严厉，却不用提心吊胆。” 乔咏兰轻吐香舌，冲林毅眨了眨眼：“还是别告诉爸爸了，否则我妈妈一着急，说不定就要搬回狮城。” 乔安邦这员大将，林毅可不想失去。他点了点头，决定跟警方沟通，不要曝光这件事。 电话线修复后，大方抢先拿起电话，知道关大爷平安无恙，才拍着胸口放下心来。看来，这一对老少，已经情同父子。 大澳平安无恙，这次袭击已经明显，就是冲着林毅来的。 第二天，警方传来消息，特警队快速出击，打掉了越南黑帮，一举抓获数十人，缴获了不少武器。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数位骨干分子，事先做好了准备，随身携带大量毒品，已经潜逃偷渡他国。 第112章 政治手腕，童工CEO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办好赛马会资格，家里的拜帖和请柬，突然就飞来一大堆。担心丈夫安全，向阳花做主，拒绝了那些请柬。 而上门的访客中，有个人很特别，拜帖投给了关大爷。林毅刚刚见到来人，突然觉得对面脸好熟。他记起来了，在各种港片里，这位经常扮演监狱大佬。 “基哥，对吧？” “不敢，林生呼我大名就好。关伯那么叫，是在开玩笑。” 李兆基很粗壮，把手伸到背后，拎出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这个扑街仔，去年领着一帮人，偷了林生市内住宅。现在警方盘查，他求我做中人，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见主人不搭腔，贼眉鼠眼喃喃道：“要不，我留一根手指？” 基哥踢了他一脚：“滚，林生面前，别扯那一套。” 最后关大爷点头，林毅高抬手轻放过。把人送走后，他忍不住问道：“基哥是中间人，为什么这样客气？” 关大爷嘿嘿直笑：“能做头目的，脑子都不笨。人家心里很清楚，黑社会就是富豪的白手套。” 林毅也笑了起来：“有了特殊待遇，感觉就是不一样。不过，港英反腐太狠，实在有点过犹不及。上万警察暴动，围攻廉政公署，导致社会大乱。否则，昨晚未必会出事。” 关大爷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他：“你呀，还是太年轻！有的时候，政治不过就是一场戏。” 未来的里根总统，就是演员出身。不过香港这边，林毅看不太明白：“哦？这出戏怎么演的，您能跟我说说吗？” “我问你，反腐这件事，能够一蹴而就吗？” “不太可能，恐怕要长期坚持。” “但是，就在你来港那年，香港总警司、英国人葛柏，因为贪污下狱，大大振奋了民心。市民热切盼望，希望一夕之间，就能够寰宇澄清。如果换你是港督，究竟要如何应对？” “引爆火药桶，让舆情冷却一下？” “哈，如果只有这么简单，那么港督的丰富经验，岂不是通通枉费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前港督去职时，据说船舱堆满钞票。市民要求追查，现任港督怎么办？” 林毅抹了把冷汗：“政治这个东西，未免也太复杂了？” 关大爷问到关键：“两万警察通通开除，贪腐分子清除一空；港督大人轻拿轻放，社会治安迅速归位。假如你是普通人，最后会选哪一个？” 林毅无奈摊手：“还是着眼未来，快点恢复治安吧。回来几天了，出版社的事情，我还一点没处理呢！” 因为妻子的关心，林毅去不了市内，就只能把乔安邦，叫到大澳来商议。从文化到电子，从金融到风投，因为多线作战，所以工作汇报，要求越来越简明。 “小说、漫画、出版社，上年度收入1500万港元。跟去年同期比，收入稍有下滑。由此可见，都市武侠体系，市场暂时饱和了。玄幻仙侠类型，是时候大力开发了！” 随着成绩暴涨，林毅心也大了。华语3000万人，市场还支离破碎。1%的购买力，利润已经不是重点，他想要的是统治力。所以呼朋唤友，来个集思广益。 别墅大厅里，人都到齐后，林毅先放录像。《关公大战外星人》，看过之后，年轻人嬉笑，中老年沉思。 乔咏兰就事论事：“和《超人》有点像。就是神仙加科幻，似乎有点无厘头。” 费雪跟上闺蜜：“我觉得，这是古老文明，对现代化的最后抵抗。” 关大爷切中要害：“毅仔野心不小！不只盯着年轻人的钱包，而且还想攥住他们的未来！” 林毅叙说志向：“好莱坞和迪士尼，走过一圈后，我深有感触。打造玄幻帝国，素材来自过去，内涵指向未来。甩掉历史包袱，再现天行健精神，才是我对小说的期待。” 向阳花望着老公，仿佛在看大英雄：“抵抗文化入侵，重振华夏文明，指望古代英雄，不如靠我们自己。” 作为老文青，乔安邦拍腿而起，意气风发的说：“玄幻仙侠文化，就是航空母舰。我们开着它，一齐驶向蓝海！” 费雪和乔咏兰，学的都是中文专业，再次加入高飞工作室，正好一展所长。 关大爷国学功底深厚，老夫聊发少年狂，也想参合一把。不过校长实在太忙，就推荐了向大方：“我的关门弟子，别看年纪还小，但已经得了七分真传。” 林毅拍板，统统收下。玄幻仙侠体系，简单介绍了一遍。然后提出要求：“仿照漫威宇宙，打造玄幻宇宙。激励华人青年心气，勇敢参与国际竞争。在文明的碰撞与融合中，为华夏文化拓展生存空间。” 费雪说出亲身体会：“华夏文化很有魅力，所以我才来香港求学。西方文化虽然强势，但我们绝不能认输。” 乔咏兰这位小才女，细节把握很到位：“这个玄幻宇宙，向古文明取经，塑造情怀角色。这样青少年读了，才会更有代入感。” 大方虽然话不多，却能够一语中的：“孔门有72贤，儒家的主角，就虚构个小师弟。鬼谷子很神秘，兵家和纵横家，一人独占两派。招个关门弟子，估计会很受欢迎。” 尽管对方条理分明，林毅还是有些担忧：“儒家、道家、佛家，体系已经足够庞大。再加上诸子百家，我们能把握的住吗？” 受到兄长质疑，大方毫不气馁。15岁的少年，当着大家侃侃而谈。诸子百家的特征，在他口中徐徐道出，似乎复苏了生命力。 林毅虽然外行，但也听得直点头。费雪这个内行，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口中忍不住称赞：“诸子百家的理念冲突，真是对比的惟妙惟肖。果然，民间有奇人啊！” 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一直保持头脑空灵，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大方的超然心态，让他不为外物所累，短短两年进步飞速。 林毅先生感叹，然后大胆决定：“一万小时定律，别人要十年苦工，你却两年达成。打造玄幻宇宙，这个总负责人，我就拜托给你了！” 向阳花过来凑趣：“我弟弟今年刚15，居然当上童工CEO了！” 林毅哈哈大笑：“还好是在香港，否则这样的天才，还要被迫埋没一年！” 第113章 系列影片，功德无量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玄幻宇宙的打造，让林毅重拾早年的快乐。但朋友意外到来，打断了他的畅享。 “hi，乔治，意大利之旅怎么样？找没找到浪漫的另一半？” 梦工厂CEO没说话，直接甩出两份文件。 林毅接过来一看，忍不住取笑对方：“两个大老爷们，你的口味这么重？难道让我帮你选一个？” 乔治口喷咖啡，冲老板竖起中指：“不是要拍僵尸片吗？他们是导演候选！” “哦！”林毅拿起文件，开始仔细审查。 对方介绍道：“第一位候选人，是美国导演罗梅罗。1968年拍了《活死人之夜》，现代僵尸片的鼻祖。” 林毅点点头：“资料我查了，低成本黑白片，但收益还不错。行动缓慢、爱吃人肉、爆头即死，基本特征都具备了。就是化妆、道具太简陋，恐怖感实在不够。” 乔治恭维一句：“那是你欣赏水平高。第二位候选导演，是意大利人卢西奥。跟他聊天的时候，听说非洲活死人传奇，在西西里岛非常流行。” 林毅一拍脑门儿：“在埃及旅游时，西非的巫毒教，我也有所听闻。和中国的茅山赶尸，算是东西方僵尸源头。” “两位导演，你选哪一个？” “两个我都要！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拍系列影片。经营出版社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一本类型小说、一部经典电影，根本满足不了市场。” “我知道了，先拍一部小成本，赶在年底前发行。再来一部中成本，明年来场接力比赛。这块市场蛋糕，咱们至少切一半。” 送走梦工厂CEO，林毅开始琢磨，僵尸系列电影，是否在香港来上一波？不过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跟英语市场比，购买力才百分之一。跟玄幻宇宙比，又称不上重点项目。 就在这时，向阳花推门进来，抱着老公又亲又啃。 林毅虽然享受，但也感觉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女孩很激动：“邓公终于出山了！文革结束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了波折！” “放心吧，改革开放是大势所趋。中国腾飞，是历史的必然，绝不会受意外影响！” 等两人安静下来，女保镖霍君悦进屋，提出了意外请求：“我哥和月娥姐，最近打算结婚。老板是他们俩的恩人，想邀请您观礼，又怕冒昧打扰。” 没等丈夫回答，向阳花已经抢走话头：“这是好事啊，我们一定参加！他们俩年纪不小了，确实应该找个伴儿。我就说嘛，去年求我们救人时，月娥姐的脸色就不太对。” 婚礼的地点，就在原来那条小食街。关大爷、郑月娥、霍振岳，原来都住在这儿，街上有很多乡亲。也正是在这里，林毅与他们相识。 两位亲人没有长辈，就请关大爷主持婚事。虽然治安还没恢复，但保护伞公司全员出动，也没有人不长眼。 婚宴上，向阳花跟丈夫说：“去美国时，保镖肯定要带走。他们新婚夫妻，总不好把人分开！” 林毅十分赞同：“那就一起去好了，正好给咱们当厨娘。西餐我实在吃够了，左一个沙拉，右一个沙拉，连个正经菜都没有！吃中餐还要去唐人街，真是太不方便了。” 女孩听得直点头，筷子伸出去，夹回来满满一碟子。喜宴第二天，向阳花提起此事，郑月娥当然满口答应。 冲着霍振岳，林毅伸出大拇指：“先是英雄救美，然后替人还债，那颗女人心，果然被你拿下了。” 摸着后脑勺，保镖呵呵傻笑：“还要多亏老板，工资开的那么高。否则，我也一屁股饥荒，哪有钱替老婆还债？” 林毅哈哈大笑：“别跟香港比，这里还没发展起来呢。既然去了美国，当然要拿发达国家工资。” 这边虽然说定了，但姐夫那边，却传来怨言：“郑月娥做的很好，已经是餐厅部经理了。你把她弄去当厨娘，不是浪费人才吗？” 不过他的话，被大姐堵了回去：“这女人啊，有个依靠最重要。就算职位再高，心里她还是悬着！再说了，我妹妹和妹夫的健康，难道还不如餐厅重要？” 趁着到了市内，林毅跑了两家公司。 亚太信托投资，老板好不容易露个面，金师兄不急着汇报，反而先来一顿恭维：“师弟越来越神奇了，幸亏我信了你的邪，辞掉大华证券的厚薪高职，来这里当了CEO。” 林毅语气自得：“怎么样，我的推荐没错吧？” 对方兴奋得手舞足蹈：“不能再对了！美国的科技公司、新加坡的国有公司，股价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增长比实体经济快多了。我来不过半年，股票投资的盈利，就超过了千万美元。” 林毅看着报表，不由点头晃脑：“这四小龙的发展红利，比美国科技股还要迅猛。看来亚洲这边，投资权重还要增加。亚太信托这边，我再拨来3000万美元。” 金师兄神色振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使用。可惜香港这边，没办法近水楼台。去年GDP暴增16%，都没能扭转熊市的颓废。除了地产概念股，其他公司都是弱鸡！” 林毅下一个去的，是墨扬漫画工作室。文化产业三大支柱，动画人才，正在孩之宝培养；高飞小说工作室，开启了玄幻宇宙；漫画旗舰产品，当然也要亲自指导。 大老板亲自现身，程墨扬激动落泪：“林生，您可算是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到了！” “至于这么夸张吗？” “绝对至于！根据老板意志，咱们漫画工作室，搭了一个大架子。《侠盗高飞》和《城市猎人》，本来可以画个七八年，结果两年就完工了。现在这个外传，画的我都快吐了！” “给，这是新大纲。纯漫画，不用小说改编。” “聚集七颗龙珠，可以召唤神龙，实现任何梦想！孙悟空？龟仙人？名字有意思！什么，孙悟空变成外星人啦？老板的脑洞果然强大！” 花了两天时间，指导他们完成原画，林毅才放心离开。坐在车里，他喃喃自语：“鸟山明大师，再也不会因为疲劳，画完《龙珠》就封笔了。对于漫迷来说，我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第114章 销售渠道，殉道精神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时间匆匆而过，暑假就要结束。夫妻两人回到美国，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林毅来到游戏公司，想看看下个季度的主打游戏，开发到什么程度了。不过，他走进游戏开发部，却发现这里气氛压抑。 “嘿，伙计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汤姆转过头来，眼睛通红一片：“摇滚乐之王死了，一个时代结束了。印第安纳波利斯，我才刚刚看完演唱会。没想到，会是最后一场。” 林毅的印象中，摇滚之王是MJ。所以他想了片刻，才出声询问：“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我记得，他才40出头，怎么死的？” 别人不愿意提，同来的王杰应声道：“听说死后血检，发现他混用十几种毒品！”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不过，看着一屋子人的表情，林毅并没有说出心声。 这时杰克凑过来：“老板，有个不情之情。我们想请个假，去孟菲斯参加葬礼。” 林毅环视一周，然后询问大家：“除了汤姆和杰克，还没有其他人想去的？” 就在这一刹那，不少人举起了手。仔细一数，正好十个。林毅思考了片刻，马上就点头应承：“你们组团一起去吧，别出什么事就好！” 要是在其他部门，员工这样的请求，林毅不可能同意。但是在创意部门，压抑悲伤的情绪，会严重妨碍思考。就算是费兰，对这里的呼声，也不会强力压制。 猫王的葬礼，林毅在电视上看了。就算死得不光荣，仍然有75000名粉丝，冒雨在街道上送行。可见这位摇滚之王，在美国有多么巨大的影响力！ 对林毅来说，这些都是小事。营销方案遇到阻力，才是切身相关的问题。所以，他经常跟CEO沟通。 本来，新营销渠道，林毅属意沃尔玛公司。但费兰并不赞同：“这家企业，1972年才上市，规模上远逊西尔斯。无论门店数量，还是邮购销售，后者才是百货王者。” 日常经营管理，林毅并不想干涉。过了一阵，他询问进展：“新的营销渠道，开拓的如何了？” 费兰脸色不太好：“西尔斯百货，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他们跟雅达利游戏，签订了排他性协议，不会销售同类产品。” 林毅不由猜测：“按理来讲，以雅利达的资格，西尔斯不会给这么好的条件。” “你猜的不错，是华纳在后面，签订了一揽子协议，才换到了这个条件。” “既然心知肚明，那就没必要太在意！但我看你的脸色……” “脸色不好是吧？那是因为沃尔玛公司，也拒绝经销我们的产品。” “难道它也被收买了？” “那倒没有，是因为他们觉得，家庭游戏天堂，售价过于昂贵，不符合沃尔玛的平价策略。如果我们能把价格，降到150美元以下，这条渠道就能打通。” 林毅忍不住抱怨：“降价不是不可以，但也不应该是现在。谁家产品新鲜出锅，不希望赚个肚儿溜圆。” 沃尔玛和天堂游戏，前者销售额更高，后者纯利润更高。公司规模差不多，扩张速度一样快，存在一定的互补性。所以，虽然暂时僵持，但事情还能往下谈。 林毅更关心的，并非自己的游戏公司，而是对手最近有什么动作：“查克芝士的比萨时光剧院？诺兰的创意？难道雅达利，要改行卖披萨了吗？” 费兰点了点头：“应该是他的主意。店面是雅达利投资的，但最近诺兰花费50万美元，把它变成了个人财产。” 林毅快速翻看报告：“家庭餐饮、电子娱乐、商场购物，三合一这个创意，感觉真是蛮新颖的！” “对，比萨时光剧院，是第一家这么做的企业。” “费兰，咱们也开一家怎么样？沃尔玛的销售渠道，之前不是没谈成吗？专卖店形式单薄，不如多赚一份餐饮钱！” CEO一点没变，回答还是硬邦邦的：“不怎么样。虽然想法不错，但有些顾客批评，食物味道很一般。 “嗯~~，餐饮和娱乐，同时做好两个专业，看来不是件容易事。” “此外，街机和主机，主意客户是成人和青少年。而查克芝士，吸引的都是低幼儿童。街机操作台，他们够不着。要靠电动车、电动木马，还有人偶表演，来吸引小客户。” 听到最后一点，林毅直接摇头：“这可有点本末倒置了！” 这件事扔给费兰，林毅还有更重要的事，苹果新电脑的发售。 年初的芝加哥电子消费展，苹果的一体式电脑，取得了一定成功。但乔布斯并不满意：“这个型号还有不少问题，只要我们全部改进，肯定能生产出完美产品！” 市场总监马库拉，是个纯粹的生意人：“这么做不好，一体式电脑的成本，公司还没有收回来，不适合开发新型号。” 不过，乔布斯的完美主义，得到了林毅和沃兹的一致支持。最后，消耗百万美元，开发了苹果II型电脑。 旧金山电脑节即将到来，如果新产品不能一炮而响，公司资金就会耗竭。林毅并不担心，但是其他人脸上，全都换上了严肃表情。 马库拉一番运作，帮助苹果公司，获得了中心展位。 乔布斯脱掉衬衣牛仔，换上了西装领带。那标志性的大胡子，也被一把刮了个干净，露出堪比明星的脸庞。 听到林毅打趣，他淡淡回了一句：“反正早晚要剃掉，因为银行不喜欢胡子！” 乔布斯的眼神，带着殉道者的坚定。似乎为了成功，不惜牺牲一切。也许，这就是苹果产品，能够超凡脱俗的原因。 技术总监沃兹，开玩笑缓解气氛：“还记得以前，父辈们努力工作，我们总是发出嘲笑。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我们比他们更拼命！” 上午10点，展会开幕。包括乔布斯在内，全体苹果员工，卖力宣传着新产品。 “看，这种硬塑外壳，线条多么流畅！” “苹果电脑，第一个使用模具制造。我们工业化生产，品质绝对有保障！而那些手工产品，不光经常出问题，零件坏了都无法更换。” “62枚芯片的集成电路，这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一件工艺品！” 苹果员工的狂热，点燃了顾客激情。人越围越多，中央空调的冷风，完全被隔离在外。 第115章 拜访总统，窃听风云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诸事忙碌中，林毅抽出时间，准备会见美国总统。准确的说，是拜访前总统。 理查德?尼克松，第一位访华的美国总统，因水门事件而辞职。在这之后，他并没有埋头隐居，而是到处演讲，积极参与国际事务，试图挽回他的形象。 加州是民主党的地盘，尼克松这次过来演讲，遭到抨击是可以预见的。所以，对于主动登门者，他表示乐意接待。 不过，他的助理拉扎尔，先给林毅上了一课：“请问，访客在会见中，是否会谈及水门事件？” 林毅有点蒙：“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要谈，请支付10万美元，但话题不能超过20分钟。” “如果不谈呢？” “5万美元。” 支票交接的时候，林毅仿佛听到，对方心里在说：“谢谢惠顾！” 会面的地点，在一座度假宾馆。握手的同时，尼克松说道：“林先生，来自中国香港？” 就这一句话，让林毅好感大增！这位前总统先生，明显做了准备功课，而不打算敷衍了事。 “尼克松先生，最近身体可好？” “哈，典型的中国式问候。听起来十分亲切，我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嘛！”这位65岁的老人，也是一张国字脸，但似乎并不严肃，很善于调节气氛。 在主人的引领下，两人踏SH景阳台。半月形的栏杆，似乎要把整个大海，全部揽入自己怀中。 这次会谈，林毅没有具体要求，就是打算随便谈谈。所以两人没穿正装，客人一身休闲，主人一身运动。 尼克松开始原地跑步，林毅不由好奇的问：“这么跑，不枯燥吗？怎么不用跑步机，或者去外面呢？” “比起向前跑步，这原地踏步，滋味可是大不相同！林先生的公司，发展可谓向前飞奔。而我呢，就算斗争失败了，也绝对不会认输、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这原地踏步的精神，让林毅听得有点震撼。人这一辈子，谁能没有挫折呢？就像德丰捷的蒂姆，顽强品格打动了人。得到林毅资助后，顺利熬过了艰难时刻！ 尼克松一边锻炼，一边喘息着说：“听我的助理说，对于会见收费，林先生有些惊讶。” “是有一点儿。不过，想到这是个商业社会，好像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你很坦率。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家庭并不豪富，如果不演讲写书，晚年就会过得很凄凉！我听说，你也是白手起家？” 带着中国式的谦虚，林毅默默点了点头。 对方并没有赞扬，反而提出了警示：“出身底层的人，无论爬到多高，精英阶层都看不起。打击或者引诱，想办法把你拉下深渊，然后证明他们基因天生优秀！” 无论是出于愤懑，还是发自于真心，反正前总统的话，林毅听了进去。天才论和超人论，在美国甚嚣尘上，肯定有它的社会基础。 随着财产的暴增，他开始关心政治。所以之后的交谈，林毅开始请教经验：“请问，如果我想介入政治，从什么地方着手好呢？” “如果是位大学生，他应该支持高税率。政府有了钱，奖学金和学生贷款，资金才能充足。反正，无论税率多高，跟他关系也不大。” “同一个人，当他走出校园，开始工作之后，随着年纪增大、收入增加，很可能成为低税率的拥护者。” 林毅有点明白了：“您是说，屁股决定脑袋？” “很有趣的比喻！确实，拥有不同角色，想法就会不同。政治的艺术，就在于权衡和妥协。” 尼克松健身完毕，两人坐到藤椅上，开始随便闲聊。话题扯到猫王时，他忍不住感慨：“我还在白宫时，接见过这个年轻人。当时普雷斯利说，想要加入FBI，成为一名缉毒探员。” 林毅附和了一句：“真没有想到，最后死在了毒品上！” 猫王的心里问题，尼克松尝试分析：“现在看来，他当时的行为，是想做件有意义的事，好摆脱浮华、克服空虚。但是最后，却没能成功。” “总统接见过他，现在会不会后悔呢？” “当时助理告诉我，南方选民都爱猫王。他唱出的歌词，能让年轻人忘记失业，忘记战争和经济衰退。” 林毅点了点头，原来还是‘屁股决定脑袋’。 会见结束的时候，两人合影留念。避过签名照的时候，尼克松恢复了幽默：“如果你有民主党的朋友，可以发一张照片，让他们扔飞镖玩儿！” 告别总统回到家里，林毅询问范保镖：“尼克松总统说，胡佛任情报局长时，窃听器滥用十分普遍。” 荷兰裔大汉沉声回复：“我不太清楚，先生。我来美国的时间，比您还要晚一些。” “你和霍振岳，把房子搜一搜，有备无患嘛！” 搜查的结果，让人直冒冷汗。听说四个房间里，居然三个窃听器，林毅脑袋直发懵！然后认真回想，以前说过的话，有没有可能暴露秘密？ 这时三个窃听器，都已被保镖拆开：“先生放心吧，都已经实效了。从年头上来看，应该是监事前房主的！” 对于这种别墅，林毅本来住出感情了。但发生这事之后，感到十分不痛快。不光要换房子，还要起诉房产中介。 证据交给律师，夫妻二人去选房子。跟一年前大不相同，这回是真不差钱了。300万大手一挥，有了栋真正的海滨别墅！ “室内泳池、私人海滩，新家简直就是龙王庙！” “跟你这条美人鱼，绝对是相得益彰。等到硅谷大发展，这里变成水晶宫，3000万都买不下来！” 检查完整栋房子，范保镖前来报告：“这里没有问题。还要跟老板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工作失误了。” 林毅摆摆手：“不怨你们，之前为了隐私，我没让你们住进去。现在这里有偏房，应该没有问题了。还有一件事，让你们公司来人，安装全套安保器材。你们保镖身上，电子设备也要配全。” 第116章 音乐王国，工作蜜月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房子的事情处理完，林毅开始涉足政治。第一大资助目标，是加州如火如荼的反税收运动。如果最终成功，他也能受益匪浅。 持续十年的通货膨胀，几乎停滞不前的工资，让中产阶级走上街头，发动罕见的‘白人暴乱’。 向阳花有些担心：“政府税收减少，教育和医疗支出，恐怕又要下降了。” 林毅反而鼓掌：“那岂不是更好！别的族裔，教育水平下降。华裔社区，我们帮它补上。未来在谁手中，还用我多说吗？” 女孩捂住脸：“好像有点无耻！” 男人冲她呲了呲牙。 支持社会运动，这个见效比较快。而投资政治人物，里根竞选考察委员会，当然是一个重点。不过，共和党的聚会，林毅并不涉足。因为民主党那边，他也没打算放过。 向阳花吐槽道：“真是个骑墙派！这就是尼克松先生，教你的政治技巧？但老公不是说，里根会当总统吗，为何不全力投资他？” “里根的减税，还有放松政府管制，我作为行业第一人，当然要给予支持。不过，民主党的国际化政策，对布局太平洋更有利，更应该大力支持。这不是骑墙，而是实用主义！” 新房子很舒适，连床都是水做的。林毅躺在床上，胡乱换着频道。这段时间以来，很多城市广场上，粉丝打扮成猫王，自发举行纪念活动。 新闻他并不关心，那些乐迷肩膀上，扛着的巨大录音机，才是他的关注重点！ 从粉丝到总统，一系列的见闻，在林毅脑海里合成一个词——音乐王国！ 巨大笨重的录音机，让热爱音乐的美国人，不能自由自在享受音乐。而随身听，或者Walkman，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手机时代出生的人，已经不知道这个东西了。因为随身听功能，已经集成进了手机。想想MP3和音乐手机，林毅又发现了一座金矿。 不过，几经风雨后，他的情绪控制，已经得心应手。很快冷静下来，电话招来管理专家。 经过检查后，萧岱明幽了一默：“这个新家，门禁森严啊，变的不好进喽！” 林毅抱歉的说：“以前那个家，发现了三个窃听器，弄得保镖差点辞职。” 理解的点点头，来客回归正题：“我查了一下，便携式录音机，现在还没人生产。而相关专利技术，大多过了保护期，被人掣肘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要出成果，资金我能承受吗？” “磁头、电路、话筒、扬声器、传动结构，比起电玩主机，可能还要简单一些。” 林毅也觉得不难，干脆把这项任务，全权委托萧岱明。 不过没几天，对方汇报说：“我把事情想简单了。灵敏磁头、降噪技术，这些新技术，想要拿到手，恐怕并不容易。” 想要做成点事儿，没有困难是不可能的，所以林毅表示理解：“需要什么支援，你尽管说！” “其他问题好解决，就是谈判专家不好找。” 林毅忍不住笑出声：“哈，天堂游戏公司，恰巧有位谈判专家！这位朱莉小姐，现在借调给你。反正游戏这边，已经是稳稳的行业老大。” 召集专家、探讨方案、形成计划，萧岱明一如既往的靠谱。所以随身听的研发，老板直接按他肩膀上。 过了些天，总监萧岱明，回报好消息：“这位朱莉小姐，虽然人很年轻，没想到却如此能干。杜比降噪技术，已经手到拿来。就是索尼磁头，人家好像很重视。” Walkman ，就是这家公司发明的。所以听到这个名字，林毅马上警惕起来，他认真叮嘱：“咱们的计划，一定不要泄露。否则，如果变成研发竞争，就凭咱们那点底子，速度恐怕争不过人家！” 这次任务更难，但是没过几天，萧岱明和朱莉，一起来到老板家中。从两人的脸色上，就能看出事情成了，所以林毅很很吃惊：“这么快，怎么做到的？” 管理专家的脸上，赞赏中带着喜爱：“特丽珑显示器，咱们可是大买家，索尼当然要给点面子。除此以外，都是朱莉的功劳，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年轻的谈判专家，这时毫不谦让：“索尼和飞利浦，对TI的某项技术，一直都虎视眈眈。我把它强势拿下，然后引动二虎争斗，就换来了磁头技术。” 萧岱明插了一句：“不过，为了那项技术，我们付出不小，足足花了3000万美元！” 林毅豪迈大笑：“没关系，全额报销！” 朱莉没有笑，而是一脸严肃：“还有一个坏消息，我很快就要结婚！”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林毅张口结舌道：“这不是好消息吗？难道结婚之后，你也要辞掉工作，做全职家庭主妇？” 朱莉连忙摆手：“那不是我的性格，原因是办公室恋情。” “谁？” 女孩指了指旁边。 林毅大张着嘴，下巴差点掉地上：“你们认识才几天？这可真是神速啊！” 萧岱明年近不惑，却找了一个洋妞，而且年纪只有他一半，真可谓‘中外老少配’！ 林毅反应过来，安抚两位大将：“虽然你们的职位，都是关键性岗位，但咱们是创新型企业，不反对办公室恋情。” 萧岱明竖起拇指，然后对女友说道：“怎么样，我猜的对吧？以老板的性格，怎么可能反对？” 朱莉大胆泼辣，当着老板的面，给她准老公一吻。 林毅试探着问：“你们忙着结婚，研发项目的事，岱明你推荐个人？” 管理专家勇挑重担：“这个研发总监，还是交给我吧，毕竟有过一次经验。有人每年被闪电劈一次，而老板每年给世界来个霹雳。这样的盛事，我怎么能不参与？” 林毅哈哈大笑：“说实话，投资上亿的项目，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就是你们的婚事，实在有些对不住了。” 这事女人做主：“婚礼仪式，我们都信奉极简主义。新加坡我没去过，就当蜜月旅行了。所以，要跟老板讨个差事，协作厂和利益同盟，谈判都交给我怎么样？” 把工作当蜜月，这样的下属，打着灯笼都难找！林毅当然满口答应，并承诺送上结婚大礼。 第117章 独掌一方，群狼环饲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送走下属，踏上私人码头。过了几分钟，一辆游艇停靠栈桥，向阳花从船上走下来。 “宝贝，乘船去上学，感觉怎么样？” “海上不限速，比汽车快多了。而且空间也大，想干什么都行。只要风浪不大，看书看电视听音乐，一点都不受影响，没有浪费时间的感觉。” “怎么样，爱死老公了吧？” “嗯~~，送你个香吻！” 一顿中式晚餐，让两人大饱口福。向阳花心情愉悦，不觉开起了玩笑：“要是没有月娥姐，我都懒得回家。” 点着老婆鼻尖，林毅配合说道：“你这只小馋猫，我早就了解透了。把他们夫妻都调过来，可是我的英明主意。” 两人用完美味，再泡进室内泳池，一边品味赤霞珠，一边享受浪漫夜晚。 扯扯身上的三点式，女孩仍然不好意思：“就这么点布料，要是在学校泳池，我哪好意思穿出去！” 林毅抱着老婆，用力揉进怀中：“这身比基尼，只能给我看。室内泳池、私人海滩，咱家样样都不缺。” “这具娇躯，只属于你好了吧！” “放心，我也属于你！” 结婚近一年，妻子身材越发火辣。耳鬓厮磨下，林毅哪里忍得住？ 擦枪走火后，向阳花掐了丈夫一把，嘴里抱怨不断：“非要在这里，安全措施没做，又得吃避孕药了！” 林毅赶忙道歉：“看来，以后泳池旁边，也得摆上两盒杜蕾斯。” 女孩松了手，换成牙齿咬：“去死吧！以后朋友来了，要是看见怎么办？几十年后的人，都像你这样没脸没皮吗？” 男人忍不住叹气：“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打完情骂完俏，随身听的计划，林毅也炫耀出来。然后大赞自己眼光好，收揽的两位大将，居然愿意把工作当蜜月！ 听老公吹完牛，向阳花忍不住笑他：“你呀，大老板当久了，员工的心思你别猜！”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照你这么说，能符合人性吗？” “嗯，好像是有点问题！” “这样的超级项目，萧岱明只要完成一次，立即晋升全球顶尖CEO。这样的机会，当然要牢牢抓住。他可不像我，知道你年年有惊喜！” 大老板还是没想透：“可是，电玩主机项目，他已经成功过一次了！” 向阳花拉起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头上：“那个项目，老公才是旗帜。你身上的光芒，掩盖了他的成就。这次独掌一方，等到成功之后，荣誉大半属于他。” 自从苹果II推出，效果好得出乎预料。所以这边的公司，林毅也多跑了几趟。他掏出两张软盘，递给乔布斯：“我做了两款游戏，比较适合电脑玩。” 乔布斯试验后，拍腿大声称赞：“《扫雷》、《接龙》，确实很有趣儿，而且鼠标就能玩。这下子，公司的顾客群里，又能增加一批娱乐消费者了。这可真是制胜法宝！” 林毅还有一件法宝：“斯坦福大学的网络上，有一种游戏叫做MUD。虽然我觉得一般般，但它很受学生欢迎。” 乔布斯拍拍脑门儿：“文字游戏呀，我怎么会忘了这一招？你提醒的对，我立刻就去购买版权。” 林毅急忙拉住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业绩，而是想要劝劝乔布斯。 “咱的新电脑，销量超过了牛郎星。个人电脑产业里，苹果已经是第一啦！史蒂夫，那些迷幻药，能不用就别用了吧！为了寻找灵感，进而损害身体，我觉得十分不值。” 如果为了享受，对方滥用药物，林毅绝不会干涉。但对方是为了公司，所以他才主动劝谏。对这个草根英雄，他从内心里亲近。 乔布斯闭上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人们疯狂追逐苹果，确实让我很高兴。但是我一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展销会。消费者后面，对手们的眼睛里，闪着狼一样的光芒。一旦我放慢脚步，它们就会凶猛扑来。” “大家都还年轻，拼到这个地步，老了以后怎么办？” “哈哈，你果然还是没明白。另一次大航海时代，正在前方等着我们。作为一名海盗，难道还需要考虑养老吗？虽然你运气很好，但如果近身搏杀，你肯定拼不过我！” 林毅无奈耸耸肩：“我玩游戏，你弄电脑，咱们不在一个拳台上。看来，我的运气确实很好。” 眼见劝不动，他只好回家，跟老婆抱怨两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向阳花直皱眉头：“你的粉丝心发作，拿乔布斯当朋友。但是我却觉得，人家未必拿你当朋友！” 林毅听得一愣：“可能吧，但至少也是合作伙伴！” “我看，也未必拿你当伙伴。” “嗯？总不可能是对手吧？” 听到这反问，女孩却点了点头：“在史蒂夫心中，你们可能就是对手。” “怎么说？年轻人之间比较吗？” “有那么一点儿。不过，我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的。你想想看，苹果电脑公司，你出资金、沃兹出技术、马库拉出管理。乔布斯他，有什么独门绝活吗？” “各种创意呗，多数是他想出来的！” “可是，苹果II出来后，大方向已经确定，创意就没那么值钱了。乔布斯的位置，并非无可取代。” 林毅琢磨了一会儿，感觉妻子说得有道理：“看来，他是有了危机感。想做公司核心，就得继续拼命；想让苹果领先，就得更加拼命！” 倚进丈夫胸口，向阳花轻声说：“我的老公，已经站在了山巅。脚下白云环绕，那些凡间的事情，你已经看不清楚了。” 林毅哈哈大笑：“你可真会说话，好像我当了皇帝，甚至成了神仙，不知凡间疾苦了！” “你不是说过，屁股决定脑袋！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风景，注定不会相同。” “那好，我认命爱妃，作朕的观风使。如有民情民苦，或有异常发现，定当速速报来！” “臣妾遵旨。” “快来，服侍朕更衣。” 夫妻嬉笑打闹，屋内自然一片旖旎！ 第118章 重点转移，私器公用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二天早上出门前，林毅接了一通电话。 RB合资厂，费经理向他汇报：“老板，RB的街机销量，刚才突破了10万大关，总销售额接近6亿美元！” 林毅虽然高兴，但也挺困惑的：“一台6000美元，差不多要七个月，商家才能收回成本，竟然还能卖这么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天堂的游戏多火爆，真的很难想象。RB的100元硬币，全都进了咱们的街机，市面上竟然发生了短缺！所以和美国一样，商家三个月就能收回成本。” 林毅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居然能影响到一国金融？” “准确的说，只有《太空入侵者》。10万台销量，它独占七成。配乐《星球大战》后，销售更是一时无两。要不是新加坡支援，这边已经卖断了货！” 林毅高兴过后，语气转为严肃：“虽然报告的是好事，但我还是要批评你。你的上级是罗德伯格，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应该越级申报。” 费经理顿了一下，然后立即解释：“一年前，我上任的时候，老板您亲口叮嘱我，有几家游戏公司，必须给予特别关注。” 林毅拍了拍脑门儿，感觉老婆说的真对，他确实如在云端，很多事情都注意不到了。 “哪家公司有动作？” “世嘉连续发行几款游戏，在市场上都得到了好评。而暑假期间，任天堂发布了电视游戏机，这是您要求重点盯防的。” 林毅的语气，立刻认真起来：“任天堂的主机，详细描述一下！” “内置球类游戏，可拔插显卡带，硬件来自三菱。虽然得到了好评，但摇杆和旋钮操作，比起天堂的手柄按键，用起来不太方便。” 林毅放下电话，立即赶往天堂游戏。记忆中的主机时代，就是日系产品一统天下。所以那边的对手，他的重视程度，还要超过雅达利。 “费兰，咱们的电玩主机，库存量现在是多少？” “接近30万台，如果渠道和媒体，一直跟不上的话，恐怕直到年底，库存才能清空。亚洲的生产速度，是不是该放缓一些？” “不，库存全部转往RB。通知罗德伯格，那边的营销计划，我们要提前开启。分公司的费经理，你比我更熟悉，两边一定要配合好。” “先击溃雅达利的计划，暂时搁置起来？” 林毅干脆利落，把RB的市场变化，全部讲给对方听。“计划没有变化快！RB电子不可小觑，天堂需要全盘压制，让他们赚不到钱，感觉没有赢的希望。” 这件事定下后，费兰拿出一份文件：“《太空入侵者》，出现了全球抢购潮。就连已经滞销的欧洲，都出现了销售反弹。卢卡斯的《星球大战》，创造了全球票房纪录。以它的带动力来看，恐怕要成为一种文化现象了！” 接机那边的利润，现在还是最大财源。林毅欣喜之下，立即发布命令：“一定要保证供货速度，无论什么热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抓紧时间，小钱钱可要溜走了！” 天堂游戏撤退时，对手雅达利公司，却在大踏步前进。有华纳在背后推动，雅达利的新主机，绚丽的登场亮度，几乎能把眼睛晃瞎！ 新闻发布会上，坎通纳高调宣布：“耗资两亿美元，三年倾力打造。雅达利2600，隆重登陆美国！” 记者立即开炮：“雅达利的新主机，价格高达200美元。比天堂游戏的HEP，还要贵上1美元。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于竞争对手，您有信心力压一头？” 不管信心真假，反正这个时候，坎通纳目空一切，大声叫嚣道：“雅达利2600，全称家庭电脑系统（VES）。从它的名字里，大家就应该知道，它是全面领先时代的！” 记者们有些哗然：“电脑这种尖端设备，终于进入百姓家了。没想到，这股潮流的引领人，不是蓝色巨人IBM，而是雅达利游戏公司！” 不过，瞅着电视屏幕，林毅却发出嘲笑：“他的信息过时了，苹果电脑出来后，从前的尖端产品，普通人也能买得起了。” 费兰并不赞同：“电玩和电脑，都是新型家电，坎通纳肯定知道。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这么演，这才是合格经理人！” 林毅收起嘲笑，却又摇头失笑：“真没想到，原来又是一位演员。给别人硬扣帽子，给自己硬安帽子，可真是CEO的基本素养！” 他突然迷惑起来，不由转头问道：“台下的记者，不可能不知道啊，为什么没人质疑呢？难道来之前，他们都收了红包？” 费兰再次否定：“你总躲着记者，所以他们的特征，你还没有摸清。他们的采访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先来个东风压倒西风，再来个西风压倒东风，这样才有炒作话题！” 林毅琢磨了会儿，然后吩咐下去：“记者有需要，咱们就配合一下。嘲笑一下坎通纳，连苹果电脑都不知道！” 费兰想了想，也摇头失笑：“你这是公器私用，给苹果电脑做广告啊！” 林毅仰头大笑：“这可是第一次，我的思路你没有跟上！天堂是我个人的，苹果是我合资的。借用前者渠道，给后者做宣传，明明就是私器公用吗！” 华纳是娱乐巨头，所以雅达利的宣传规模，要远远超过天堂游戏。研发资金、营销宣传、产品售价，样样压对手一头。就连游戏数量，VCS也比HEP多一款。 但电玩主机上，想模仿对手游戏，比街机困难不少。不过，雅达利底蕴丰厚，绝对不缺游戏。 《贪吃蛇》的原型《封锁》，《死亡赛车》的去血腥版《夜行车手》，还有刚刚收购的《地牢》，组成了主打铁三角，帮VCS支撑起巨大人气。短时间内，销量就冲破20万台！ 林毅看的生气，逮住汤姆就问：“首席工程师先生，你不是告诉我，角色扮演游戏，做出来也没市场吗？《地牢》这个RPG游戏，怎么会受到热捧？” 对方一脸无辜：“就是一堆像素块，究竟有什么好玩的，我实在是搞不明白！” 好不容易忍住，林毅没有骂出声：MDZZ，《我的世界》也是像素块，一样火爆的不得了！ 第119章 暂时平局，携手抵御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晚上回到家里，听了游戏的事情，向阳花安慰老公：“这事不能怨汤姆，你们的胃口养刁了，一般游戏都看不上。比如说我自己，即便听过你的天花乱坠，现在的简陋游戏，仍然玩得津津有味。” 妻子的看法，林毅觉得有道理：“游戏浪潮的洗礼，美国人还没有经历过。现在的欣赏水平，就像中餐一样，上个柿子炒鸡蛋就行，用不着满汉全席。” 向阳花想起件事：“对了，孩之宝的大富翁，你不是买了版权吗，开发的怎么样了？” 林毅搂住妻子，先吻再说：“因为画面不够出色，所以弄出人物贴纸，粘到电视屏幕上。本来还有点担心，但刚才你的话，打消了我的忧虑。” 向阳花回吻：“听说游戏卡带，天堂卖的相当不错？” 林毅顾不上亲热，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岂止是不错！买主机送卡带，优惠活动停止后，单单游戏卡的收益，已经超过了3000万！” 女孩惊诧时，眼睛瞪得溜圆，显得非常可爱：“大大的塑料壳，小小的核心，居然这么赚钱？” 林毅洋洋自得：“成本2美元，售价10美元。一个家庭中，主机也就买一台。但是游戏卡，却要经常更新换代，利润肯定能后来居上！” “这么赚钱的生意，其他人还不蜂拥而入？” “第三方开发商，以后肯定会雄起。不过，主机平台在手，谁能进来捞钱，谁只能看着流口水，全都由我说了算！” 女孩咯咯直笑：“如果是游戏里，老公就是关卡boss！” “主机发售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季度，是时候推出第二波浪潮了！” 林毅说的自信满满，而新游戏上市后，反应不出意料的火爆。《大富翁》、《星球大战》，两款改编游戏，当然是重磅主打。而天堂自己，除了《连连看》，又放出数款赛车和球类。 好消息传来：“销售不过一周，仅仅改编游戏，销量就破了一百万。” 一向酷酷的费兰，此时都昂首挺胸：“二十款游戏，数量超过雅达利一倍，直接引爆了购买热情。游戏卡热销，反过来带动了主机销售。竞争对手的封锁，我们完美突破了！” 林毅还是有点遗憾：“雅达利2600的销量，也突破了30万台。双方比翼齐飞，算是打成了平局。” 费兰安慰老板：“不用在意，买主机送卡带活动，雅达利还没结束，所以才带动了销量。以后的主要利润，肯定会变成游戏卡，对方不可能一直送下去。” 两人正在聊天儿，副总裁强尼闯进来：“老板也在？这可太好了！正好有件紧急事务，需要通知你们二位。” “你说。” “刚才有员工报告，说家长教师协会，将举行一次大规模抗议。不光来咱们公司，还要去州政府请愿。” “请假内容是什么？” “要求政府颁布法案，青少年娱乐场所，拒绝街机进入。不止如此，他们同时要求，连锁商店和超市，不准摆放电玩主机，避免孩子见到就想要！” 林毅和CEO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真够狠的，是要断咱们的根啊！” 强尼摇头说：“不是针对咱们的，是所有游戏厂商。仙童、RCA、雅达利，他们都会去抗议。” 林毅心中疑惑：“以前也不是没抗议过，这次规模搞这么大，究竟是为什么？家长教师协会，举动如此激烈，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副总裁放开报告，念出了一连串数字：“电玩主机销售量，天堂60万台，雅达利30万，仙童10万，RCA 5万。今年爆发性增长，总计超过一百万台。同时，街机的出货量，也比去年翻了一倍！” 费兰立即点头：“看来，这就是原因了。游戏机的影响力，去年不过数十万家庭，今年超过数百万家庭。刺激程度不同，家长教师协会，反应自然跟着大增。” 说曹操曹操到，下班时间还没到，天堂游戏公司外面，已经围上了一圈人。不少人手举标牌，在大门外面循环走动。 念着标牌上的文字，林毅感觉莫名其妙：“游乐场烟雾缭绕，损害了孩子健康——这跟咱们没关系吧？飞机上刚刚禁烟，其他公共场所，天堂说了也不算啊！” “电动玩具=罪恶深渊！这个，太夸张了吧？”他摸摸额头，擦去上面的冷汗。 又观察了一会，林毅忍不住赞许：“他们的队列，倒是排得刚刚好。两名抗议者的间距，刚好让出一个人宽，不会堵住咱们大门！” 不过，费兰的脸色，这时沉了下来：“有秩序、非暴力，对咱们不是好事！” 林毅露出囧相：“难道闯进公司来，对咱们反而有利？” “对，擅闯私人财产，舆论不会支持他们。组织的越好，表现越有秩序，争取社会同情越容易。” 就在这时，总裁秘书朱莉安娜，敲门走进来报告：“公关部传来消息，这次抗议的组织者，是参议员麦凯恩。他自己没来，而是去了州议会，在那里陈情倡议。” 林毅有点头晕：“难怪这次活动，他们组织得这么好！对了费兰，雅达利那边，要不要通一下气？这个敏感时间，应该停止互相抹黑。” 费兰当机立断，马上抓起电话：“你好，我是天堂总裁费兰，帮我接坎通纳先生。” 放下电话后，CEO长舒一口气：“休战的建议，对方同意了。不止如此，游戏侵权官司，大家一起申请休庭。” 林毅叹了口气：“为了抵御外侮，就算是国共双方，也要休战携手抗日。” 费兰安慰老板：“凭我们的实力，早晚能打败对手。你这游戏第一人，绝不会失去桂冠。” 这些事情，林毅并不担心。危局还未解除，他正搜肠刮肚，寻找解决办法。 突然，他灵光一闪，抓起电话打了出去：“硬件实验吗？对，我是林毅。王杰，你快来天堂，有一款新产品，咱们必须立即研究！” 第120章 应对措施，E3展会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公司会议室里，软硬件人才齐聚一堂，林毅马上发令：“外面的局势，总裁已经介绍过了。我的想法是，以游戏机为基础，改造出一款学习机。现在开始讨论，本次会议就要形成方案。” 王杰首先发言：“虽说是两款产品，但硬件架构差不多，我们这边没有问题。” 汤姆也很踊跃：“除了学习编程，有一款《弹钢琴》游戏，我看挺适合学习机。反正为了打字软件，学习机肯定安装键盘。” 会议结果挺有趣儿，软件这边轻松解决，而硬件实验室这边，王杰要收回开场话：“为了集成鼠标键盘，内部架构必须改变。为了音乐游戏，声卡也必须加强。” 林毅直接发话，打断他的抱怨：“无论资金还是人力，这边优先给你解决。” 硬件实验室升级，王杰作为主管，当然是喜笑颜开。 散会之后，费兰又提建议：“学习机项目，应该能让家长转弯。不过产品的推出，恐怕还要一段时间。眼前当务之急，是如何拖时间，让议会推迟立法时间。” 林毅有点挠头：“美国的海洋法系，可真是有点麻烦！就算产品和技术，有利于国家竞争力，如果不能安抚反对派，也有可能半途夭折。” 费兰直言不讳：“人本主义兴起后，有时候，国家利益也得让步！” 抱怨没有用处，林毅绕来绕去，开动头脑想辙：“首先是社会舆论，不能只有抗议声。咱们要想办法，发出自己的声音，最好能够引起争议！对了，费兰你觉得，办次展会怎么样？” CEO点点头：“转移注意力嘛，这主意也不错。” 林毅当即摇头：“除了这个作用，也需要让舆论注意到，正在飞速发展的电子产业。最好国家主义者，站到我们这边来，共同对抗‘逆流声音’！” 美日英法德……，只要公司有点名气，天堂都发了邀请函。为了抵御风险，美国同行齐心协力，纷纷给予正面回应。 不过，其他国家游戏公司，现在可没什么麻烦。作为竞争对手，人家乐不得看笑话。所以，为了提高吸引力，邀请函上特别注明：“本次展会，天堂将提前发布主打产品，并提供数种游戏试玩。” 此外，game&watch、苹果电脑，甚至乐高、孩之宝这样的玩具公司，只要跟游戏沾边儿，通通都在邀请之列。 电子娱乐博览会，因为三个单词，开头字母都是E，所以简称E3展会。宣传活动如火如荼，就在这个当口，公关部传来消息：“雅达利致电我们，要求成为主办方之一。” 林毅仅仅思考片刻，就同意了这个要求：“世界各国主要媒体，购买广告花费不菲。有人愿意分担，咱们当然同意。” 其实资金花费，只是次要原因。消弭负面社会舆论，是现阶段主要目的。所以，暂时没必要刺激雅达利。反正凭借先知先觉，确立市场一哥地位，以后自然而然就能达到。 宣传声势越造越大，很快传来好消息：“振兴加州经济，解决失业问题，是当前的重中之重。麦凯恩议员的提案，州议会暂时搁置。” 听到这个决议，林毅忍不住开玩笑：“这是以观后效啊！看来，咱们还得加把劲儿。” 大家携手努力，终于在展会之前，迎来了近500家客商，还有300多家媒体。林毅不愿曝光，所以出头露面的事情，几乎都让给了费兰。不过，各大公司的老板，他还得亲自接待。 雅达利是坎通纳出头：“真没想到，咱们俩公司，也有同舟共济的一天！” 大家在友好气氛下，交流了一些行业心得。不过，诺兰已经不是老板。面对老对手林毅，他脸上的表情，无论怎么放，都感觉不自在。 所以，他走到一边，拉住太东的西角友宏：“你设计的《荒野枪手》，市场反应一流。如果你来雅达利，我们愿意出六倍的工资。” 天堂代理的《荒野枪手》，已经成为爆款游戏。太东的首席设计师，确实是一流游戏人才，林毅当然也很垂涎。但是，作为合作伙伴，他不好直接挖人，只能眼睁睁等待结果。 犹豫了一分钟，西角友宏鞠躬道歉：“因为新婚燕尔，对于您的好意，我只能说抱歉。” 诺兰脸色遗憾，林毅心中鼓掌。他跨步向前，不失时机的插话：“RB企业，实行终身雇佣制。想挖他们的人，确实不太容易。而且，自从华纳入主，雅达利的工作氛围，也没有了以前的自由自在！” 这个小小离间计，可能激发了不良回忆。诺兰脸色变得臭臭的，甩起袖子立刻闪人。 林毅这边，只是个小风波。费兰那边的开幕词，引起了与会者的大轰动。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念了一串统计数字。 听到这些数字，游戏业内人士，个个神色振奋。而记者朋友们，也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真没想到，电子游戏行业，发展速度这么快。市场年年倍增，这可真是一个大新闻！” 不过，也有人不高兴。雅达利CEO，坎通纳转过头，质疑林毅的举动：“这些数字应该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岂不是最好的情况？让你这么一搅，进场抢食的人，数量肯定大增！今年五百家，明年就得一千家。” 林毅满脸笑容，但语气十分霸道：“电玩主机专利，都在我们几家手里。想登上这个舞台，必须征得咱们同意！” “但街机市场呢？贝尔那个老家伙，谁来他都给授权，搞得市场越来越混乱！”虽然语带怨气，但双方还要合作。所以，坎通纳的发泄，算是点到为止。 E3展会胜利结束，签订的所有合同，总金额超过五亿美元。游戏公司中，美国位居第一。而这些企业，又大多位于加州。 听说了好消息，议长邀请展会主办者，到议会做一次演讲：“电子娱乐是朝阳产业，议会可以制定政策，帮助本土企业发展壮大。” 第121章 挚友暖流，价格壁垒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议会的大转弯，真是让人喜出望外！ 费兰做完演讲，回来告诉老板：“咱们的游戏机，不光启发了厂商，麦凯恩议员看见后，主动撤回了‘限娱’提案。” 林毅喜笑颜开：“看来这个人，也不算太保守吗！” 费兰脸色庆幸：“这个麦凯恩，是个新福音派，而不是基要派。否则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 林毅满脸迷惑，示意自己听不懂。 “基督教基要派，信奉《圣经》即真理。原教旨主义者，脑筋都比较死板。” 理解了这句话，林毅露出微笑。不是因为幸运，而是因为他觉得，费兰也是原教旨主义者，只不过是环保方面的。 收起戏谑之心，他问起一件正事：“参加E3的同行们，资料收集的如何了？” 费兰冲着老板，竖起一只大拇指：“虽然泄露的学习机，但是咱们也没有亏本。为了竞争合同，别人也泄露了不少根底。” 林毅拿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然后心中暗叹，真是众志成城。这些游戏同行，想象力真是强大。全世界的智慧，集中展示出来，比他的预言术，想得更加全面、更加深刻！ 全都看完后，林毅忍不住苦笑：“这学习机的概念，无论电脑还是电子，好几家公司早就有了。” 费兰摇了摇头：“手柄按键的专利体系，已经握在咱们手中。摇杆旋钮的专利体系，分属仙童和雅达利。前置专利我们不授权，就算他们不缺资金，也拿学习机没办法。” 摇杆旋钮操作，这代人更加熟悉。而游戏机手柄，虽然是以后趋势，但天堂刚刚推出，优势还没完全爆发。所以家庭娱乐天堂vs视频电脑系统，暂时没有压倒性的成果。想要垄断市场，取得超额利润，天堂必须击败所有对手。 CEO评价完别人，冲老板竖起两只拇指：“游戏主机项目，去年你非要上马，我还觉得过于冒险。现在一看，两套专利体系确定后，居然划分了产业格局。才知道你不是冲动，而是确有先见之明。” 林毅挑了挑眉毛，调侃一下费兰：“哎呀，CEO竟然表扬我了。自从咱们合作后，你好像就没说过我的好话！” 费兰眼中射出强光：“忠言逆耳嘛！你才二十出头，就已经身家亿万。周围的人，不管好意歹意，都想把你捧上神坛。所以我做个黑脸，帮你保持头脑清醒。” 林毅的怪话，直接被堵了回去。但是，一股挚友的暖流，在心房来回冲刷！ 展会开完没多久，天堂率先推出学习机。速度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充分发掘资源。 硬件上的问题，当然求助于苹果；而程序上的问题，直接分包给微软。两大PC帝国合力，问题自然轻松解决。 不过乔布斯指出：“学习机部分功能，和苹果电脑重叠。一些普通用户，买了你的机器后，就不会再花大价钱，购买苹果电脑了！” 人家说的有道理，‘损公肥私’之后，林毅当然要补偿：“精品游戏卡带，我会让人内置广告，宣传苹果II型电脑。” 晚上回家后，向阳花告诉他：“《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上面提到了天堂游戏。” 林毅听了一愣：“这家媒体，充满了美式正能量，难道又是呼吁抵制游戏机？” 报纸发行量，虽然不过20万份，声音却能直通白宫和国会。所以拿起报纸，赶紧翻找文章。 林毅看完文章，不由笑出了声：“这位麦凯恩议员，不找天堂麻烦后，居然反过来，帮我宣传学习机？这个180度大转弯，真是晃的我晕头转向！” 向阳花关心道：“我在学校打听一番，基督教青年联络部，给我介绍了这家媒体。《基箴》虽然提倡传统价值，但并不反对新科技。而学习机类似魔方，正好可以寓教于乐。” 林毅摇头失笑：“学习机的概念，美国恐怕流行不起来，还是让他们去买苹果电脑吧。注重教育的DF市场，才是天堂的主要目标。” 刚刚提到东方，亚洲天堂常务副总裁，罗德伯格就来了电话：“E3结束以来，RB各大游戏商，纷纷宣布研发新主机。既定应对方案，是否现在启用？” 林毅当机立断：“你发传真过来，我会签字确认。” “300万芯片，数量直接翻三倍。这样的巨量采购，肯定能让理光大吃一惊！我一定努力争取，把采购价格压到最低。” “不，这一点要变。价格适当即可，不要狠狠压价。等RB市场上，天堂取得霸主地位，到时再重新谈合同。” 罗德伯格脑筋一转：“RB芯片供应商，理光的质量最好。老板是想在价格上，给对手们设置壁垒？” “对头！所以谈判时，别忘了最惠条款。别人要想压价，理光公司会发现——客户越多，赚钱越少。” 小罗拍案叫绝：“反正，天堂现金流庞大，不怕高成本竞争。技术壁垒和价格壁垒，再加上精彩游戏，咱们想不赢都难！” 向阳花一直旁听，见老公放下电话，开起了玩笑：“独断专行的权力，滋味是不是很棒？天堂游戏公司，我看没必要上市了吧？否则大会小会，加上股东质询，肯定让你头痛。” 林毅嘿嘿一笑：“还是老婆懂我，加大投资等于加大风险，世嘉、任天堂都是上市公司，做重大决定肯定比我困难。” 趁着妻子放假，他赶紧提出要求：“去优胜美地野营吧，上次你带他们去，唯独拉下我一个。” “还不是你太忙！”向阳花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当起了导游。租了一辆房车，保镖厨娘全带齐，目标约塞米蒂国家公园。 进了公园后，林毅连连表扬老婆：“还好你雇了司机，否则不熟悉路，这弯弯曲曲的山道，也实在太惊险了！” 向阳花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扑哧一笑：“上次来的时候，甄英俊晕车太厉害，一路足足吐了四次，结果被兰兰嘲笑了好久。” 瀑布、巨石、镜湖，林毅抱怨了一路：“怎么都干了呢，到处都见不到水？水鸟、兔子，怎么都见不到影？说好的小鹿呢，我本想给你们‘姐妹’照张相。” 女孩推了他一把：“还不都怨你，非要旱季来这里。瀑布、冰山都看不到，就在峡谷野营好了。” 第122章 阳光阴影，体育王者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度过舆论危机，公司上下倍感轻松。趁这个当口，费兰提出一件私事，请求老板伸出援手：“女友跟我诉苦，说你一年没派活了。她这个作家，眼见就要当下去了！” 以前商业经验薄弱，都是林毅请教对方。费兰第一次求私事，他当然大感兴趣：“珍妮静极思动，给你吹了枕边风？但是按理说，她已经完本两部书，自己找题材应该没难度！” 费兰换了一副表情，大声赞扬自己女友：“她哪里静过？白色污染、拯救海龟、调查水质，一直都是忙的很。之前的稿费，已经彻底花光了，所以才想找点外快！” 林毅用斜眼瞅人：“为什么来找我？你才是她男朋友，而且总裁年薪，是普通美国人的20倍！” 费兰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我们环保理念一致，我怎么会舍不得花钱？但是，向阳花珠玉在前，珍妮也想独立自主，不想伸手就找老公。而且改造快艇，堵截RB捕鲸船，别看我薪水高，未必抵得过油钱！” 林毅听到这里，感觉十分好玩，决定出上一份力。如果只是出个主意，他可提不起兴趣。玩转了工业化后，他更喜欢批量生产。打电话叫来珍妮，商量成立工作室。 讨论过程中，女孩有点赧然：“听向阳花说，那个作家培训班，你最近又参加了一期？我一直忙环保，流行文学的风向，肯定没有你熟悉。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就好了。” 林毅虚按手掌，让对方耐心一些：“人事招聘、员工培训、日常管理，事情都要你来做，所以公司大方向，你得有个整体把握。” “经济滞胀、越战失败、石油危机、政治腐败，击垮了美国人的自信。罗斯福新政解体，福利社会坍塌，对于公共领域，普通人不再感兴趣。流行热点，全面转向私人领域。我研究了这三年的畅销书单，各种自助书籍占了半壁江山。” 珍妮来了兴趣：“戒酒、戒毒，各种互助协会，我上大学时就有。我参加教会活动时，牧师经常训导这些。要是抢了教会生意，他们也许非常乐意！” 这两人谈得热闹，费兰也来出主意：“走出童年阴影、走出离婚阴影，咱们公司的女权主义者，经常谈论这些问题。珍妮去访谈她们，应该能得到不少灵感。” 林毅纠正他们：“自助两个字，比起你们的理解，意思可要宽泛得多！除了心理自助书，习惯、烹饪、旅游，全都属于这个类别。” 珍妮恍然大悟：“播撒阳光、消除阴影，哈哈，我感觉这份工作，越来越像牧师了！” 林毅除了旅游，还真没进过教堂，所以闻言愣了一下：“减少负能量、弘扬正能量，大致是这个意思。你们看我的肌肉，都是坚持锻炼的结果。但是科学健身，现在书籍不多。” 费兰笑出了声：“你刚到香港时，身体瘦得像竹竿。现在这身体，能装下两个以前的你！说到健身，我看节食减肥写成书，肯定更受女士们欢迎。” 珍妮双眼圆睁，瞪着自己男友，语气酸溜溜的说：“又是从别人那听来的？那些女职员的生活，你为什么这样关心？” 费兰赶忙表示无辜：“我的总裁秘书，可是胖大婶安吉丽。她那碎嘴的习惯，以前我也跟你说过！” “咳咳，别跑题！”林毅赶忙打断：“减肥这个题材，未来肯定是大热门。三分之一的美国人超重，而且棕榈油、玉米糖浆、碳酸饮料、超厚汉堡，肯定让肥胖率不断攀高。” 费兰灵机一动，跟上老板的步调：“苹果总裁乔布斯，听你说是素食主义者。这个群体人数也不少，我看可以多给他们介绍中国菜。” 珍妮也回到正题：“《奶奶的故事》，世界各地都玩转了。只要稍微改编一下，就是很棒的旅游自助书。而且老人80多了，身体仍然很棒。打牌三更半夜不困，车辆管理局，一直想要收回驾照。但是每次体检，老人都能顺利通过。” 林毅马上来了主意：“那就别一本完结，把它写成系列书籍。最佳童书的热度还没过，趁机推销正当其时。” 之后三人又花几天，写了份完整商业计划书。如果只是写几本，每本赚个百八十万美元，林毅都懒得费力气。规模化生产，是指导要求！ 方法很简单，联络附近众多大学，从心理到体育、从宗教到旅游，里面什么专家都有。然后雇佣一堆写手，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在专业研究和普罗大众之间，打造一座座沟通桥梁。 对林大老板来说，打造珍妮工作室，赚钱只是次要目的。在西海岸学术界，编织一张利益网络更重要。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原来想错了，小书同样赚大钱！ 珍妮做完调研后，拿着题材清单，过来请老板定夺：“天堂游戏的女员工，给我推荐了《跑步者杂志》。女权加健身，这个概念挺有趣。” 题材是否有趣，林毅真的不关心。杂志封面上，耐克公司的商标，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番调查之后，林毅发现，耐克5年前成立，目前只生产跑鞋，连家服装厂都没有。 他发现了投资机会，前往银杏资本，立即吩咐CEO：“耐克这家公司，你去跟他们谈一谈。” 没用多长时间，雅各布回复老板：“扩充生产线，向运动服装进军，对方确实有这个打算。我们融资入股，对方愿意接受。不过，由于业绩良好，对方要价比较高。但银杏资本的现金，只剩不到500万美元。”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都是问题！花小钱办大事，才是风险投资的精髓。 各式各样跑鞋，林毅买来不少，开始对比研究。鞋底缓震垫，现在已经有了。但他扣下来一看，马上发现了问题。这种泡沫橡胶，只要跑上一段时间，很快会变得又硬又扁。 乔丹和科比，前后两位NBA飞人，让气垫概念大放异彩。所以，林毅立刻命令：“雅各布，你去联络大学，委托他们进行研究。拿到专利之后，无论是美国的耐克，还是德国的阿迪达斯，咱们就可以随便谈。” 第123章 混个脸熟，乘胜追击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安排好意外收获，接下来的两件事，都跟香港有关系。 第一个电话中，对方介绍说，他是司马教授的儿子。 林毅听了心头一抖：“教授不是在考古吗，难道伊朗那里出事了？” ***革命他知道，但具体在哪一年，他可就不清楚了了。 “多谢您的关心，家父安然无恙。前两天刚来过电话，说国王压不住局势，他打算快去快回。” 林毅松了口气，然后问起对方，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1974年在SX，秦始皇兵马俑出土。经过三年的发掘，已经有了一定成果。大陆政府来函，邀请我爸过去考察。他在伊朗回不来，就想派我过去看看。” 林毅有点纳闷，这事为什么跟他说？人家来函邀请，肯定是吃住全包，也用不着资助啊？ 对方绕来绕去，终于说到缘由：“我爸不在香港，有人想抢他的名额。我是做古玩生意的，在大学可说不上话。家父跟我说，香港两所大学，您都是人脉非浅！” 文人说话太绕弯，这么简单一件事，遮遮掩掩说了半天。林毅不太高兴，但还是让关大爷和出版社，一齐出手帮了这个忙。 这边话筒刚放下，第二个电话紧跟过来，乔治来电询问：“香港要举办国际电影节，这事你知不知道？” 林毅表示不清楚，对方让他表态：“《疯狂的麦克斯》，还有小成本的《僵尸》，被邀请过去参展，我们有没有必要去？” “去吧，虽然是第一次举办，规模现在还比较小，但是香港电影电视剧，在东亚东南亚影响力不错，早晚会成为东方好莱坞！” “ok，那我就去混个脸熟。” 梦工厂制片公司，不光在香港混了个脸熟，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意大利导演卢西奥的《僵尸》，也收获了不少好评。 之后，借万圣节的东风，这部小成本影片，被推向全球市场。全球票房刚过九千万，没能突破一亿大关。 乔治前来报喜：“分红2300万，比起《疯狂麦克斯》，多赚将近400万。” 林毅挠了挠头皮，一脸迷惑挖苦他：“《疯麦》分成2500万，你到底怎么算的帐？” 对方嬉笑反驳：“《疯麦》600万宣发费用，大忙人兼大富豪，早就忘到脑后了吧？” 拍着对方肩膀，林毅无比满意：“拍摄两部电影，总共没花一百万，却赚回来五千万。投资回报率和回报速度，可真是让人惊讶啊！” 乔治耸了耸肩膀，反过来调戏林毅：“真是外行人呐！录像带和电视台，虽然每次赚的不多，却胜在细水长流。大老板如果嫌钱少，这两项就给我当红包吧？” 林毅恍然大悟：“电影票房轻微亏损，电影公司却坚持往里砸钱。原来是以后能找补回来！” 这边高兴还没完，雅达利游戏公司，传来一个更好的消息。因为VCS频繁卡屏死机，导致大量玩家投诉。 射频屏蔽盒和塑料壳，让雅达利VCS重量大增，面板有6个开关。跟轻巧的红白机相比，人们戏称它为‘重六机’。 来到硬件实验室，林毅询问工程师：“重六机的问题，你们查出来没有？” 王杰指着电路板，给老板详细解释。不过，太专业的东西，林毅根本听不明白。大致原因就是，VCS提前推出，其内部逻辑电路，没有得到很好完善。 “老板，其实咱们的HEP，也有类似的问题。只不过比起VCS，卡顿不明显，死机更少而已。” “你写一篇文章，对比红白机和中六机，然后交给公关部，让他们发到媒体上去。注意要客观公正，对于自己的问题，也不要任何隐瞒。” “我不太明白，展现咱们的优点，突出对方的缺点，不才是文章的意义吗？” “有趣的游戏、轻巧的主机，好处已经展现完了，继续赞美红白机，提高消费者期待值，对天堂不是件好事。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现在是比烂时刻，要突出咱们问题更少。” 雅达利虽然不争气，但背后的巨头华纳，公关做得还算不错。针对性的文章，发往各大媒体后，大多数被拦了下来。 但天堂游戏公司，现在也有几个盟友。《大众电子》和《HSD邮报》，发文后反响还不错，消费者投诉猛增。为了挽回社会形象，雅达利不得不召回VCS。 时机稍纵即逝，当然要乘胜追击。整个十一月份，天堂发布了十款新游戏。不光完成了三季度目标，同时要为圣诞营销造势。 为了准备圣诞大餐，林毅算是拼了。《1941》、《炸弹人》，经典游戏一次两款。意外偶得的爆款《陷阱》，街机发售已经停滞，就被移植进了主机。 雅达利暂时溃退，天堂正应该造口碑，所以林毅不忽悠。他没有原样照搬，而是改造成《罗拉快跑》、《障碍赛车》、《障碍摩托》三款游戏。 上交成果时，汤姆开起了玩笑：“头，开发成本飙升，肯定对得起消费者。不过《龙与地下城》，为什么特意交代，质量要做得差一些？” 对于这位心腹，林毅也不隐瞒：“这款经典桌游，我已经交给苹果公司，作为他们的主打产品。按照中国说法，他们是逗哏的，咱们是捧哏的。咱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衬托别人。” 雅达利的主机，内部问题不大，很快他们就解决了。但是几十万产品，返修要花很长时间。所以1977年圣诞大餐，对方完全没有吃到。 节约下来的市场份额，全部进了天堂的肚子。林毅再添一把火，虽然没有打折促销，但买主机送卡带，活动第二次开启。而现在的游戏数，比上一次可多了不少。 如此一来，孩子们最期盼的圣诞礼物，今年锁定家庭娱乐天堂。专卖店和大型商场，柜台前排起了长龙。 短短一个月，三十七万台红白机售出，占了总发售量的30%。而天堂主机的销量，如愿突破百万大关。 第124章 实至名归，找回场子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圣诞狂欢之后，红白机的市场占有率，一跃超过了三分之二。向阳花送上贺词：“听说天堂街机，也占了半壁江山。游戏第一人的名称，现在已经实至名归。” 忍不住内心喜悦，林毅紧紧搂住老婆，来个热烈的法式湿吻。然后喜动颜色的说：“我也没有想到，《时代周刊》的年度人物，竟然会选择《吃豆人》，让它二次登上畅销榜。” “我们学校的同学，原本猜测《时代》杂志，会选择《星球大战》，没想到却选了个游戏角色！” “还有《星战》热映，带动了《太空入侵者》。两款老游戏二次爆发，我也没能预计到，弄得公司现在忙不过来。” 向阳花想起件事，捂着嘴笑了半天，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在老公的请求下，她把信息分享出来：“听说有几个同学，圣诞促销排长队，却没能买到红白机。不得已之下，只好买了两盒游戏卡，看着图案自我安慰。” 这一刻，林毅成就感十足，眼睛也笑得看不见影。不过对于那些同学，他只能说抱歉了：“可惜工厂产能，不能再次爆发了。否则节后销量下滑，空置产能太多，生产成本就会飙升！” 妻子学了半年商科，现在也能出主意了：“我听说，天堂要货又急量又大。内存供应商摩斯泰克，给两家公司技术授权，好满足你们的需求。市场繁荣时授权，市场萎缩时收回。既能抓住重要机遇，又能减少投资成本，你为什么不模仿？” 林毅表示理解，然后说明原因：“利用别人的资本赚钱，确实是未来趋势。但现在是垄断时期，我们要尽享垄断利润。而且市场需求，不该一次喂太饱。有人求之不得，才能留点念想。” 好消息不止于此，根据市场部情报，雅达利游戏主机，只卖出了30多万台，却生产了60万台。本来年终大促，提前备货很正常。但召回事件，导致积压品卖不出去。 面对巨额亏损的可能，雅达利公司内部，爆发了激烈冲突。CEO坎通纳，把所有责任推给诺兰，然后把创始人赶出了公司。 这幕大戏，林毅看得开心无比。一个敌人被解决了，另一个还会远吗？ 不过这位坎通纳，倒是真有几分手段。驱逐了技术总监后，立即推出《爆破彗星》。游戏上市后好评如潮，在华纳体系中，为自己挽回了不少印象分。 林毅不无讽刺：“作为职业经理人，坎通纳绝对合格，争功诿过的本事，练得真是炉火纯青。因为按照时间推算，《爆破彗星》的开发，肯定是诺兰主持完成的！” 对手的事，他管不着。但试玩过后，立即找上法务部：“雅达利的新游戏，是否侵权《太空入侵者》？” 彭斯摇摇头：“咱们的游戏里，敌人编队出现。而对方的游戏，是分散随机出现。从代码到形象，我们都进行了识别。如果打官司，胜率不会超过一成。” “那算了。”林毅带着遗憾，离开公司去了苹果。 年终会议上，董事长乔布斯宣布：“苹果II获得了巨大成功，今年盈利超过100万美元。” 新任CEO斯科特，很有礼貌的强调：“苹果与天堂订单捆绑，大幅降低了采购成本，否则赚不了这么多。所以我在此，要特别感谢林毅先生。” 从内存到显示器，天堂游戏的采购量，超过苹果一百倍。所以这份谢意，林毅受之无愧，不过他语带激励：“天堂击败雅达利，已经升级市场第一。苹果没有对手，希望也能称霸PC市场！” 乔布斯望了过来，他并没有发话，但眼中斗志高昂。 会后私下交流，乔帮主不免嘲讽：“雅达利是我老东家，诺兰是我的老上级。苹果最艰难时，我去寻求投资，却被他讽刺挖苦。现在苹果突飞猛进，诺兰却被逐出了家门。嘿嘿，我想发张邀请函，请诺兰来这里工作。” 大家同在硅谷，又都是电子产业，所以消息传的很快。乔布斯这话有点刻薄，但林毅却非常喜欢。 当面挖人、背后阴招、法庭对质，这些他可都记得呢！所以回去后，先发了一份工作邀请。现在不找场子，还要等到何时？ 察觉老公的小心眼，向阳花质问他：“要是诺兰答应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岂非左右为难？” 林毅装作大度的样子：“我宰相肚里能撑船！见到同行有难，失业苦待家中，怎能不伸手拉一把？” 女孩想要捂脸：“我知道你怎么想了，到时你们天天见，诺兰肯定更难受。你这不是比烂，而是要比谁更难受啊！” 林毅伸出大手，捧住妻子的脸庞，对着两腮先掐后揉：“雅达利主机上市后，VCS狂销30万台。同一时间，红白机才10万销量。原先老公被压的难受，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你应该跟着一起庆贺！” 向阳花并不服输：“这几年的顺风顺水，让一个濒临破产工程师，成了光耀四射的行业领袖。同为创业者，诺兰的自我膨胀，非常值得老公警惕！” “嘿，又是良药苦口啊！”林毅虽然苦笑，但还是吻了妻子。 美国天堂公司，现在是捷报频传。但亚洲天堂那边，罗德伯格汇报战绩，情况却不容乐观：“虽然宣传营销上，已经投入了巨资，但RB市场占有率，仍然没能超过50%！” 林毅很有耐心：“先说说情况。” “首要问题是，RB市场非常排外。世嘉、任天堂它们，利用本土公司优势，大打国家崛起牌，呼吁支持本国货。不少消费者，为了民族感情，放弃更加优秀的天堂游戏。” “嗯，我明白了。红白机不是合资厂生产，太东公司不愿意出大力，对吧？那HEP的销售，咱们换个合作者。理光公司赚了大钱，也该多出几分力，让它多多宣传RB芯！” 作出指示后，林毅皱着眉头问：“没有取得压倒性优势，总不能都怪因为敌人太狡猾吧？天堂自身的原因，你就没有找一找？” 听见老板责备，小罗立即改变态度：“咱们的主机，良品率不如日货。而RB人对于返修，好像特别没有耐心。” “别想着改变顾客！如何降低次品率，改善产品质量，适应市场需要，才是我们该做的。你现在有没有对策？” “红白机研发时，太东推荐的田口玄一，听说是质量管理专家。国际市场上，日货能战胜美货，离不开质量优势。” 管理中心的萧岱明，正在主持‘随身听’研发。林毅身边没了专家，也就应允了这个建议。 不过，他还是做出提醒：“我听说RB专家，很多是由财团供养的。请人考察之前，一定签好保密协议。” 第125章 过年回家，匆匆而过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眼见快过年了，林毅陪着妻子，来到加大学生处。充分说明原因后，才勉强给了七天假。 两人出了办公室，林毅忍不住埋怨：“去年没回，今年必须回！中国的人情世故，跟他们讲通真是难。加大华人学生不少啊，春节也不说放个假？” 向阳花挽住老公胳膊，亲热的靠了过来：“这里就算不错了，春节时大家还能包个饺子。而斯坦福大学，华裔只有小猫三两只，根本热闹不起来！” 林毅大手一挥，豪气干云的说：“赞助科研、设立奖学金、再开几场招聘会，咱们以后再来，绝不会这么难说话。” 女孩抬起脚尖，吻了吻丈夫脸颊：“我那玩具公司，现在也开始赚钱了，这事让我自己来吧。反正老公说过，伯克利也是硅谷发动机，长远投资肯定大赚特赚。” 机场送行时，珍妮语带歉意：“费兰那个工作狂，这次又没来给老板送行。” 向阳花插嘴进来：“***是浪费时间，你男友的口头禅，连我都清清楚楚。我老公早就习惯了，哪里会真的在意！” 林毅随即补充：“费兰正为公司创造价值，场面小事不值一提。而且，咱们都是朋友，以后别说见外话！” “今年知道回来啦？”降落香港后，老人虽然口中责备，笑容却怎么也止不住。 岳父脸上的褶子，那是层层叠叠。林毅看了也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向阳花成熟多了，不像去年那么激动，没有再次飞扑过去。 半山别墅中，家人散去后，客人们围了上来。寒暄完毕后，大方递过书稿：“玄幻系列第一部，毅哥看看怎么样？” 林毅细看前三章，然后对16岁少年，送出两个大拇指：“嘴上有了胡子，办事果然牢靠！这家国天下的情怀，简直被你写活了！” 大方很谦虚：“毅哥留下力量体系，然后工作室一起努力，才有现在这个成果。” 费雪抢过话头：“我们女孩子，主要是刻画细节；大方向上的把握，确实全靠小和尚。” 大方一边行礼如仪，一边开起了玩笑：“女施主谬赞了！” 等大家笑完，乔咏兰温婉有礼：“这里依山傍海、云蒸霞蔚，主人借给我们写作，灵感当然是源源不绝！半年时间、精雕细琢，现代玄幻开山作，毅哥赐个好名字吧！” “就叫《儒道至圣》吧！” 写作的事情，林毅并没参与，所以情节没有相似性。但两部小说中，家国天下的情怀，一样令人热血澎湃。 送走客人后，向阳花迫不及待，开始搜索大陆消息。 拿起《南洋观察报》，林毅指着文章说：“去年年末，大陆动作不少。商务印书馆出版《为什么不是最好的？》，这是美国总统卡特写的书。同一时间，还首播了外国电视剧。” 女孩眼中放光：“那英国和美国，解除对大陆的海上封锁，就是一种外交回馈喽？” 林毅翻到教育版：“还有去年10月，大陆恢复高考。570万考生，录取了27万。以老婆的功底，要是坚持到现在，保准也是老三届中的一员。” 向阳花并不关心这些，而在想另一件事儿：“这么说，很快我就能回家，就能看到妈妈啦？三年了，都没能看上一眼，更不用说给她扫墓了！” 妻子眼泛泪花、语带哽咽，林毅大生怜惜之心，搂进怀中轻声安慰：“中美都是大国，转身没有那么快。等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完，咱们就归乡探望岳母。大概还有一年，所以别急着告诉岳父。” “嗯，这一年，我会一个人扛，不让阿爸担心！” “不，咱们俩一起扛！” 年前不办公，忙完了家中事，林毅并不急于工作。但是，大澳私立小学，离得实在太近，所以溜达散步中，他已经走到了跟前。这是慈善事业，应该不算工作。 “我说关大爷，您这校长升格了呀！学校门口的牌匾，怎么多了中学字样？” “今年香港，要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咱们领先一步，让以往的辍学生，有个能补习的地方！” 寒假中的私塾，老人独自一人，在院中进行器械锻炼。头上蒸蒸热气，尽显壮年活力，一点没有56岁的样子。 林毅希望自己年老时，也能有这样的体魄，不过他没有跑题：“大禹基金，去年500万投资，至少赚了200万。这又不是公司，没必要进行积累，所以该花您就花。” “听说你在美国，跟人合建了一所学校？” “对，张济民先生，也是热衷教育。校园里都是大树，弄得非常漂亮。大澳远离市区，地皮廉价得很，完全可以建个大学校。” “行，跟人家相比，总不能差太远。不给你省钱了，相反，还要大花特花！学生宿舍楼、教师公寓楼，咱们各建一栋。” 林毅秒懂：“吸引外地生源，降低维护成本。嘿嘿，你老虽然不是商人，但也有几分生意经啊！” 聊得差不多了，关大爷开始撵人：“港督发了特赦令，不再追责过去。警察已经正常巡逻，社会治安大幅好转，你可以放心出去了，不用憋在这小小渔村。” 春节一晃而过，向阳花回校上学。林毅还有很多事没办，所以只能叮嘱女保镖，路上照顾好妻子。 来到乔氏出版社，林毅脸带愠怒：“我拨了好多遍，电话怎么就是打不通？” 乔安邦一脸平静：“电话号码升级，五位数变成了六位。老板的产业，已经遍布全球，也该请个生活秘书。人脑又不是电脑，塞多了琐碎事情，就容易忽略大事！” 林毅敲了敲脑袋，这事他也想过，但是心腹位置，不能轻易授予旁人。他转换了语气：“新年大吉！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听听。” 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乔安邦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东方日报》的马氏兄弟，因为鸦片走私事发，被香港警方通缉，两人逃到了台湾。” “香港第一大报，就这样完蛋啦？” “没有，马家小辈扛了起来。不过销量从50万，一路下坠到10万，风光从此不再喽。咱们《南洋观察报》，现在是真正的华语第一报！” 第126章 主要财源，投资去向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说起老板高兴的事，乔安邦拿出读者来信：“不像《少男少女》，《科学画报》销量10万，广告数量也不多，勉强做到收支平衡。” 那点小钱，林毅哪里在乎？看了读者来信，他立即龙颜大悦：“连台湾和新加坡，都有不少科学家来信。这张学术关系网，编得可真实在啊！” 老乔摆了摆手：“可不光是杂志的功劳。主机和随身听，老板连上两个世界级项目，学界怎么能不眼热？” 林毅会心一笑，随即讲起了三国杀。苹果和天堂，连做两款DND游戏，让他想起了这款桌游。 “老板的妻子，不是开了玩具公司吗，为什么不给交给她？” “讲座小说、漫画游戏，我想做的三国，是全套文化产品。桌游可以交给我妻子，但整体策划还得你来。RB的横山光辉，《三国志》已经画了20多卷，咱们不能让他专美于前！” 老文青受到激励，说了一大堆感慨。 安抚好手下大将，林毅下了两层楼，来到亚洲天堂游戏。常务副总裁、两位副总裁、重要部门经理、RB和新加坡分公司经理，会议室中，人才济济一堂。 为了学习和夫妻团聚，林毅几乎一直客居美国。但亚洲的低税负，还有快速发展的经济，已经成为他的主要财源。所以这一场会，开了四五个小时，他也一点儿不嫌累。 费经理报告：“整个77年度，《吃豆人》和《太空入侵者》，在RB卖出了20万台。尤其是下半年，在《星球大战》带动下，光是后者就卖出了10万台。实现利润500亿日元，但是减税期已经过去。” 易经理数字更漂亮：“新加坡街机产能，上半年支援美国，下半年支援RB，同时打开东南亚和南亚市场，全年卖出40万台，实现利润2.4亿美元。” “而主机产能，合并全球销量，已经超过200万台，实现利润1.5亿美元。街机订单正在减少，但红白机却快速增加。而卡带利润，受大量赠送影响，刚刚超过五千万美元。” 总收入换算下来，7亿美元左右。按盈利计算资产，在香港这个地界，就算不是华人首富，差的也绝对不多！ 林毅心里乐坏了，不过为了保持威势，他大声总结道：“看来主机市场，明年就能超过街机市场。而狮城的免税期，还有足足两年时间！” 罗德伯格提出建议：“在香港商业圈，天堂游戏已经大名鼎鼎。继续租用办公楼，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毅大手一挥：“对，香港地价正在大涨，咱们必须提前布局。还有RB和新加坡，地价肯定也要飞涨，楼建的越早越好。” 小罗面露苦笑：“可是有一个问题，每月盈利刚到账，就迅速被老板提走，转给了楼上的亚太投资。公司的现金流，也就刚好维持财务周转。” “这件事，我会统一解决。” 林毅抱着热切心态，来到亚太信托公司：“金师兄，那五百亿日元，投资怎么样啦，有没有好消息告诉我？” 无论赚钱还是投资，大老板挥手百亿，CEO已经没了师兄的架子，一本正经的介绍：“RB经济这两年，已经走出了负增长，去年收益超过20%。” 拍了拍对方肩膀，让师兄放松一下，林毅语气亲切：“这次汇率风险，多亏有你提醒。否则RB市场收入，要是提前换成了美元，就会凭空损失三四万美金！” 金师兄很谦虚：“算不了什么，只是本职工作。强迫美元贬值、日元升值，美国政府已经好几次了，信号还是很明显的。1977一整年，日元兑美元，从300升值到240。” 林毅吹了声口哨：“一年升值20%，还好没有提前换汇！” 见老板态度依旧，师兄不再战战兢兢：“应该是25%，汇率升值，应该用倒数计算。” 林毅弹了弹报表：“避开汇率损失，加上投资收益，里外里赚了50%，比投资科技股强不少啊！” “预计明年，日元还会继续升值。新加坡的资金，要不要转过去一部分？淡马锡控股，掌握的狮城国有股，最多不过几亿美元。咱们再想投资，也已经买无可买了！” 林毅听得哈哈大笑：“他们如果肯卖，咱们当然要买。倒时星岛的经济命脉，可就掌握在咱们手中啦！” 师兄擦了把虚汗：“到了那一步，师弟的话语权，恐怕比得上***总理了。不过人家不傻，绝对不可能卖的。” 林毅突然想到，第二次石油危机，可能很快就会爆发。RB的石油需求，对外依赖性严重。而美国呢，德州和阿拉斯加、墨西哥湾和拉丁美洲，再加上战略石油储备，二是打击不会太狠。 所以他想了想，采取相对保守策略：“这样吧，30%投资RB，韩国、台湾和香港。剩下的去美国，英特尔、沃尔玛、麦当劳，咱们开始扫货。” 接着他又吩咐道：“保留一部分资金，在美国硅谷、香港中环、RB东京、还有新加坡，各买一块办公用地。然后邀请美籍华人建筑师贝聿铭，统一设计这些摩天大厦。” 金师兄效率很高，不过一天时间，贝聿铭建筑师事务所，就来电回复。60岁的老先生，语气非常客气：“先生热忱相邀，吾不胜感激。但肯尼迪图书馆，还有一年才能落成，我只能无奈推辞了。” 原来是国家级项目，林毅恍然大悟，不过他很执着：“这样的话，您能不能推荐一位弟子？既擅长东方文化，又精通现代设计。等他设计完成，您给审查一下就行。” 过了大概两天，一名华裔男子，飞越美国跨越太平洋，来到香港拜访林毅：“我叫林冰，贝老师介绍来的。” 对面这人，虽然年近而立，看着却内向腼腆，一点没有在美国生活十多年的样子。 为了打破陌生感，林毅亲切友好的说：“你姓林，我也姓林，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美、港、日、新，我希望建筑落成后，能展现独特的企业文化！” 第127章 质量管理，552工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交代完要求，就把大楼选址和设计，全权委托给了林冰和金师兄。他没有回美国，而是在小罗和易经理的陪伴下，一起去了新加坡。 “老板您看，全面质量管理改造后，收集了16000多条建议。只靠嘴来描述，这个系统化工程，根本就说不清楚！” “这么多？狮城分公司，总共也就几百人吧？” “不只是咱们，这是十几家协作商，两个月来的共同成果。参与总人数大概4000，平均每人提了四条建议。从采购到仓储，从工序到流程，方方面面都涉及到了。” “这可真够全面的！” 花了两天时间，走访了每一个部门，还有每一家协作工厂。有了直观印象后，林毅回到总部，听取田口博士的报告。 对方20多岁时，就发明了田口方法，成为品质工程的奠基人。在极重履历的RB，这件事非常不容易。 “每样产品的制造，都是一个系统性工程，需要全员参与，全供应链改革。就像木桶原理所说，只要还有一块短板，质量就达不到期许。” 博士现年50多岁，已经成为世界级专家。林毅虽然不是小学生，但对方给出的数字，确实让他瞠目结舌。 一只小小二极管，如果在元件检测时，就发现出了问题，损失只有1美元；等到安上电路板，然后再检查出来，返工损失20美元；产品出厂检测，200美元。遭遇客户投诉，退换损失1000！ 林毅灵机一动：“少了一颗铁钉，断了一块马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掉了一位国王，败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国家。雅达利的召回事件，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 罗德伯格配合道：“莎士比亚的名句，‘马、马，一马失社稷’，用到这里刚刚好！波斯战役中，英国国王就是这么失败的。” 博士有点小骄傲：“细节决定成败，所以20多年前，我国就设立了质量奖。而直到现在，欧美还没有跟上。RB产品，已经由粗制滥造，变成了品质代名词！” 事情非常复杂，足足开了两天会，林毅才理清头绪。然后田口玄一说，中国大陆邀请他访问，帮助建立质量管理体系。 这是改开的又一信号，不过林毅想的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连续碰到国家级工程。不能跟五大流氓抢人，所以没有办法，只能乖乖送博士上飞机。 至于接班人选，当然是管理中心主任。历时半年，随身听的研发，终于完成项目验收。新产品的运营，交给朱莉执掌。所以萧岱明这边，自然被解放了双手。 这位中年人，此时意气风发：“质量专家田口玄一，我刚本科毕业，他就已经成名了。这次同在狮城，交流可是不少，我接手肯定没问题。” 对于心腹爱将，林毅不吝褒扬：“去年红白机，今年随身听，连续两个大工程，你也是世界级专家了。不过，田口是质量管理专家，而你是项目管理专家。” 萧岱明说干就干，很快成立了管理委员会。天堂各个部门、所有协作企业，都派出了对口人员，参与这次质量改革。 不过首次会议上，老板们探讨争吵，时而热闹时而激烈。 有似迎实拒的：“去年的巨额研发投入，已经取得了丰硕回报，所以改革我们不反对。但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收回成本，现在改是不是有点早？” 有斤斤计较的：“但机器还没折旧，马上就改有点浪费。而且新工序新方法，肯定要重新培训员工，这笔花销也不小。” 还有小富即安的：“美日两国，红白机的占有率，已经是市场第一名。别人还没追上来，为什么急吼吼的往前跑？胃里的果实还没消化，这么跑肯定会肚子疼吧！” 反对之声，林毅早有预料，所以并没有动怒。老式大公司，采用垂直式管理，上令下达必须执行。但企业间协作，只能说服无法命令。有点类似议会，讨论磨合是必须的。 还好，经过数天探讨，终于有了一个结果。16000条建议，分成13个大类、57个小项。为了避免抵制，采取逐步变革的方式。一项改革见到成果，才会继续推进下一项。 萧岱明指出最后目标：“这个552工程，要在一年时间内，把成本降低50%，次品率降低50%，生产率提高20%。” 林毅王者风范，上来为大将站台：“这两年亚洲四小龙，增长率都超过10%。诸位节约增效后，把资金投入别处，每年至少多挣百八十万！” 财帛动人心，即使这次不用托儿，各方仍然快速行动起来。而且，作为‘隐形首富’，林毅影响力日重。没有失败之前，大家不会用脚投票。 南洋侨商会所，赵老哥再次请茶：“这些协作工厂，全都有求于天堂。只要你强硬一点，就算没有我帮忙，他们应该也会答应。为什么到最后，反而妥协退让呢？” 对于这位大哥，林毅也不隐瞒，直接给他交底：“强行摊派任务，阳奉阴违免不了。更重要的是，日久见人心。我要看看哪些公司，企业文化笃信进步。只有这样的公司，才能成为天堂的战略性合作伙伴。” 老赵恍然大悟：“难怪萧总监说——改进没有止境，这是一次旅程，不是一个目的。原来，你不仅要做552工程，还要筛选一辈子的朋友啊！” 林毅突然想起件事：“越南和柬埔寨，听说关系急剧恶化？” “没错，说不定还要打上一仗。他们冲突不要紧，可苦了两国华人子弟。华裔多为富裕阶层，本来就不受两国欢迎。中国支持柬埔寨，越南华人更加艰难。想要申请出境，每人黄金1.2公斤。” “他娘的，这不就是绑票嘛！对了，我在香港成立了大禹慈善基金，监管人是我的一位长辈。赵大哥如果有需要，用不着亲自过去，打电话募捐就行。” 对方再敬一杯茶：“老弟真是急公好义！连续几年时间，募捐金额排在前列。如是坚持下去，荣誉会长非你莫属。” 第128章 天堂音乐，产业延伸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赴完赵老哥的约，朱莉找上门来：“随身听研发项目，由天堂全资研发，技术标准已经制定完毕。” 林毅表示不听细节，对方翻到下一项：“这款便携式录放机，将在美日同时发售。但在备用名的选择上，大家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林毅接过名单，毫不在意的看了看，然后脱口而出：“就叫Walkman好了。” 朱莉就是美国人，这个陌生词汇，她咀嚼两遍后，认真建议老板：“走路人，这个词太奇怪了。如果想让世界认同，恐怕宣传推广方面，费用会大大升高！” 林毅思考了一会儿——Walkman是个日式英文，盛田昭夫推广它时，可能希望RB文化改变世界。这种民族情感，林毅当然没有。所以他决定，别跟自己钱包过不去！ 两人探讨了一会儿，走路的音乐、随身录音室……，一个个否决后，英文名称选项，变得越来越狭窄。 林毅有点不耐烦，干脆直接拍板：“我决定了，就叫Music Player，简称mp1。” 以后出了CD播放器，就叫mp2。取消存储介质mp3，视频播放mp4，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朱莉不再争执，难得赞了一句：“随身听的客户，主要是青少年人。名字里带着玩儿，肯定合他们胃口！” 解决了命名问题，还有一个重要事项。新公司的选址，究竟要放在哪里？ 这些天以来，财政部、贸工部、淡马锡控股，相继约见林毅。 首先就是国有股的问题，新加坡股票交易所，成立不过四年多。上市公司也就十几家，总市值才几十亿新元。 “亚太信托疯狂买买买，虽然活跃了市场交易，也带来了宝贵发展资金，但新加坡政府认为，发展的前提是稳定，而投机炒作会制造大量泡沫。” “请狮城政府放心，我是长期投资者，不是短期投机客。相信我的行为，能为这个新生市场，注入更多的信心。” 庙小容不下大神，知道林毅兴趣转移，财政部才放心离去。 淡马锡控股，类似国有资产委员会，但这里叫政联企业。他们想法又有不同：“石油化工、电子生物，狮城项目众多，融资需求巨大。我们和亚太信托，有相当的合作需要。” 林毅给予正面回复：“我听说贵公司，虽然担负多重任务，但首要目的是盈利，政治诉求和社会责任，都按私企模式经营？” 得到肯定答复后，林毅当即作出决定，淡马锡有需要时，可以向亚太信托融资；而己方以债转股的形式，期望获取长期回报。 虽然这么做，无论短期回报率，还是操作的方便性，都不如股票市场直接买卖。但林毅的目标，不仅仅是商业投资，同样也是政治投资。 而在贸工部的时候，夏玛部长的诚挚问候，让林毅大感不对头。在东亚和东南亚，他的财富水平，已经媲美世家豪门。所以新加坡这里，对他的重视很正常。 但他回家过年时，港岛热度实在不高。地位与财富不匹配，这可是一个大问题。究其原因，还是本港投资太少，社会参与度不够。 家人、部下都问过原因，但林毅只告诉了妻子：“大陆一开放，香港的制造业，比较优势很快丧失。与其到时搬迁，不如先外后内。” 不过经商几年，林毅已经明白，产业转移没有那么快。大陆基础设施和配套产业，没有得到大幅改善前，香港制造业繁荣几年没问题。 所以他通知朱莉：“我决定了，随身听的制造，中心就放在香港。” 对方有点疑惑，一向精明的老板，为何不再斤斤计较？不过，出于职业素养，朱莉还是提醒道：“电子产业基础，两地都很不错，配套企业容易搞定。但香港的税收优惠，力度明显不如新加坡！” 商业无关的事情，林毅并没有解释，只是简单下了命令：“新公司的名字，就叫天堂音乐，任命你为CEO。和天堂游戏并列，而非从属关系。” 朱莉笑容灿烂：“真没想到，我毕业不到两年，就能担当如此要职。加入天堂公司，真是个正确决定。对于职场女性，老板果然毫无偏见，我一定给您广为宣扬！” 林毅脸现囧色，美国天堂游戏，都要变成娘子军了！难道亚洲天堂公司，很快也会步其后尘？他又不建后宫，这么多莺莺燕燕，每天在眼前晃悠，感觉真是很奇怪。 再次出发之前，林毅叮嘱管理专家：“全面质量管理体系，我看随身听项目，也可以同时进行。不是说，质量是设计出来的吗，咱们就拿它做个实验。” 萧岱明一脸兴奋：“游戏这边是协作厂，咱们难以强迫；音乐那边是配套厂，咱们说了就算。零配件供应商，身份地位不同啊！” 林毅开起了玩笑：“我看你这兴奋劲儿，不是为了工作难度，而是因为新婚燕尔，却能工作家庭两不误。” 对方也不收敛，只是连声赞扬：“老板英明！” 忙完新加坡的事，林毅没有飞往美国，而是再次返回香港。小新食品公司，虽然已经甩手很久，但岳父和姐夫，不是混吃等死的人。两人有事请教，他也就欣然前往。 家中落座后，岳父首先开口：“你说的珍珠奶茶，咱们已经试制成功了。虽然我喝不惯，但那些年轻人，认为口感很不错。” 林毅回想了会儿：“这种奶茶，如果既冲既饮，应该会更受欢迎。咱们可以统一生产，然后跟连锁饮品店合作。” 姐夫见两人说完，马上提出新问题：“我在英国考察时，听说伦敦大学研制了一种添加剂，名字叫做三氯蔗糖。甜度超过600倍，不光甜味纯正，而且不含能量。” 林毅秒懂：“按名字来说，原料应该是蔗糖，生产成本肯定便宜。无能量，说明适合减肥饮品。” “我还记得，毅仔你说过，软饮料和减肥饮品，以后都会大行其道。咱们小新食品，是不是也该升升级了？” “嗯，香港和台湾，黑帮都比较发达，快餐连锁不太好做。产业向上游延伸，成为原料供应商，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129章 头脑发热，退学风潮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刚要走人，通过跨洋电话，妻子发布了任务：“兰兰的豪门恩怨，听说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人到了香港。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你一定好好劝劝她。” “哪用得到我，不是有甄英俊吗？还有费雪和乔咏兰，都是她的好闺蜜！” “老公的阅历，可比他们丰富多了。” “Yes sir，我一定努力，不辜负老婆大人所托。” 林毅打听之后，发现出版社那边，正在举办读者会。身为《侠盗高飞》作者，乔咏兰几人也受邀参加。 费雪虽然不是作者，但也陪着闺蜜过来了。不过甄英俊，考上了台湾艺术大学，所以这次没有跟来。 这是一个乡村俱乐部，书名漫迷汇聚一堂，足有大几百号人。年轻人向往自由：“侠盗高来高去，本事令人羡慕。” “羡慕什么，旁边就有飞行俱乐部，咱们去试试，不就知道像鸟一样飞翔，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啦？” 林毅到的时候，几位作家和漫画家，正被众人簇拥着。少男少女胆大包天，互相砥砺鼓舞下，就要去尝试飞行乐趣。 在热烈氛围下，程墨扬他们头晕脑胀，就想飞一次尝尝鲜。而林芝兰更是大胆，明明没有任何经验，却要包揽首飞乐趣。 “老婆真猜中了，难道她也会预言？” 林毅嘀咕完，上前告诉经理：“教练机可以碰，但滑翔机不行。他们没有任何经验，出了事你可要负责。” 对方一脸苦笑：“那些青少年中间，有个是大股东儿子，我根本拦不住啊！” 林毅马上表明身份：“我是赛马会会员，就算大股东自己来，也不会轻易得罪我。” 软硬兼施之下，保镖加上保安，终于拦住头脑发热者。不过，青少年的起哄声，也让林毅意识到——顾客就是上帝，情绪易疏不易堵。 林毅打了通电话，然后向大家许诺：“我请了专家，一会在机场搭个简易风洞。等你们训练完，有了一定经验，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经理是个明白人，立即上来捧场：“风洞就算再简陋，至少也要上百万呢！” 这么神豪的举动，一下就镇住了在场众人。大家耐心等待，空气动力学专家布置完，有兴趣的人轮流上场练习。 一旦摔到垫子上，肯定有朋友起哄：“真要上了天，就你这平衡感，肯定来个倒栽葱！” 轮流市场一遍，天色已经傍晚。拖延时间的目的，林毅顺利达到了，但他还是许诺：“未来一个月，这里都不会拆，而且一直免费。如果真想上天，就多来这里练习！” 林芝兰嘀嘀咕咕：“天怎么就黑了呢，我还没去过瘾呢！” 林毅不管这些，霸道的下了命令：“费雪、咏兰，抓牢你们闺蜜，咱们出发回程了。” 放飞了一天自由，大家心里很欢快。回到市内后，林毅请了一顿便饭。说说笑笑中，费雪突然语出惊人：“我想退学！” 酒水还未咽下，林毅呛了一下：“这年头，难道流行退学吗？” 乔咏兰作为闺蜜，似乎早有预料，闻言并不吃惊。林芝兰却大呼小叫：“不愧是我的好朋友，以后咱们就在同一个战壕里了。来，我先干为敬！” 大家关系不错，林毅当然要问问：“为什么要退学？我还记得，中大的新儒家文化，就是你的梦想之地！” 闺蜜脸色黯然，乔咏兰代为回答：“林语堂和唐君毅，数位大师接连逝世。其他几位大家，不是去了台湾，就是已经退休。” 费雪终于开口，语气却充满批判：“中大统一管理后，已经取消了书院制，改成了流行的学院制。现在的专家学者，都是为稻粱谋。有专业精神，但以天下为己任的情怀，已经从学校中消失了。” 大学旁听两年多，对于这种现象，林毅有自己的理解：“这就叫世俗化，商品社会越发达，这种特征越明显。不只是香港，全世界都一样。” 谈话越深入，费雪就越坚定：“我19岁了，意气飞扬的自我，正在快速磨灭。混迹时间长了，恐怕也会变成俗物！与其等到那时，不如及早脱身。” 女孩性格果决，事情说办就办。不顾乔咏兰劝说，没有办理休学，而是干脆退学。 她这样的性格，林毅倒是蛮欣赏的，所以提出了建议：“来高飞工作室吧，一起建立玄幻宇宙，发掘国学的现代价值，才不辜负你的追求。” 费雪眼中闪过光彩，但很快又暗了下去。乔咏兰出来帮腔：“跟大方一起著书，倒是很合她的梦想。不过，费兰堂哥都被逼走了，费雪哪敢留在香港？” 林芝兰眼珠一转，马上来了个主意：“费大小姐，你不回狮城不留香港，给我当秘书怎么样？咱们好姐妹，应该结伴闯天下！” 林毅同时来抢人：“你们公司小，能有多少事儿？还是来天堂吧，《财富》500强呢！见大世面，做大事业！” 林芝兰不满反问：“哼，你凑什么热闹。小雪不要去，他说不定打着坏主意！” 费雪却微笑回应：“天堂游戏里，我堂哥费兰，也算一方诸侯。而且毅哥身边，还有阳花姐呢！” 乔咏兰开起了玩笑：“我听芝兰说，毅哥夫妻两人，打算把她纳为小妾。小雪要是去了，就要排到三房了！” 林毅满脸黑线，立即伸出手指，给对方来了个脑瓜蹦儿。 见此，三女同仇敌忾，一齐反怼林毅。 老板身陷红粉，而程墨扬和祖传庭，却一点义气都不讲，随便找了个借口，退席迅速溜走。 第二天，林毅要带妻侄和大方，去香港海洋公园玩。 那里开业不久，新仔吵了好几次，都没有能够成行。现在春暖花开，姨夫却没离港，当然要软磨硬泡。 ‘见多识广、放飞梦想’，林毅的理论，渐渐被大家接受。关校长大手一挥，批准他们请假出游，不过特意警告新仔：“出去玩儿可以，回来后不能跟同学说。” 皮猴敬了个童子军礼：“是，校长爷爷！” 因为看了电影《大白鲨》，新仔喜欢上庞然大物。进了公园后，别的都匆匆而过，最喜欢杀人鲸‘海威’。要不是姨夫制止，他肯定要亲手投喂。 这个海洋公园，是香港赛马会捐建，里面林毅也有份子。不过他认为，权力这个东西，平时不要乱用，关键时刻才有大用。所以没有表明身份，都是正常排队游玩。 第130章 投资银行，初回大陆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港府突然宣布，解冻银行牌照发放。这是林毅渴盼已久的消息，所以他的滞港时间，又要大大延长了。 办专业事情，需要专业人才。林毅来到亚太信托，说起了这件事。 金师兄有些自得：“其实这件事情，家父是积极推动者。前几年，黄金和外汇管制，政府接连松绑。目的是在东京之外，建设亚太第二金融中心。” 气氛轻快，林毅也开起玩笑：“费兰跟我抱怨过，他家黄金松绑炒黄金，外汇松绑炒外汇，弃实业而重投机。没想到这些事情，幕后黑手是金教授！” 对方摆了摆手：“虽然是港大经济学教授，但家父的行为，不过摇旗呐喊而已。事情的根底，还在七国首脑峰会。经济全球化嘛，金融服务怎能落后？” 话题转为正事，林毅详细说了要求，金师兄皱眉思索：“商业银行，做的是存贷款业务，赚的是利息差值。老板的需要，对不上号啊！” “我想做的，不是商业银行，而是投资银行。四小龙之后，又来了四小虎。亚洲腾飞近在眼前，怎么能不抓住机会？” “我还以为老板，要甩开汇丰银行，然后自己单干呢！去年，亚洲天堂和亚太信托，全球资金流水，大约3%进了对方腰包。” “差不多1亿美元，确实有点肉痛。尤其意大利里拉，换汇手续费，竟然高达17%！调高产品价格，影响市场竞争力；维持原价不动，收入都进了银行腰包。不过，金老师可是讲过，百年银行百年布局。真靠自己发展，得等到什么时候，网点才能遍布全世界？” “我父亲还说过，汇丰银行，一直在淡化本土属性，走的是国际财团路子。天堂快速国际化，与他们是合则两利。如果真要做对手，恒生银行可是前车之鉴！” 最后林毅决定，收购一家小型银行。香港、东京、旧金山、新加坡，四个点的常规业务，足以养活亚太银行。少割一点肉，总是令人欣喜的。 商业银行布局完成，投资银行的布局，林毅原来的打算，是收购一家证券公司，专职股票发行、兼并重组、风险投资。 不过，金师兄认为担子太重，主动推卸了这份责任。林毅让他推荐个人，对方说要避嫌，坚持不肯开口。这件事暂时放下，先约见汇丰总裁，提出了新的要求。 “根据年初订单预测，1978年的天堂游戏，将会继续高速增长。连续三年的大客户，我们已经证明了价值，汇丰要不要表示一下？” 根据客户爱好，端上饮品之后，CEO表情很坦诚：“客户没提要求前，为了股东利益着想，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既然您提了要求，我们当然会竭诚效劳。” 上调评级、降低交易费用、全球投资报告，具体怎么谈，林毅不太懂，就请来金师兄父亲、港大经济系的金教授。 现在的汇丰，估值也就100多亿。虽然比天堂大很多，但后者发展很快，所以双方结成战略伙伴。 协议签署后，对方不再见外，直接透露内幕：“林生的《南洋观察报》，对新兴经济体的论述，确实非常有见地。公司已经决定，筹建亚洲投资银行。请问，您是否有兴趣入股？”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不过事情刚起步，投入不可能太大。林毅的5000万美元，占了12.5%的股份。 汇丰亚投行，第一次董事会，林毅亲自出席。他想牵线搭桥，卖个两家好：“淡马锡控股，因为国家项目多，正在四处寻找投资。” 执行总裁浦伟士，是个苏格兰人，眼神十分凌厉。西德、香港、新加坡、RB，履历非常丰富。 他表示很遗憾：“有政府做背景，他们的投资项目，确实风险低收益好。不过很可惜，想做亚洲第二金融中心，香港和新加坡之间，是相互竞争关系。” 竟然涉嫌‘资敌’！林毅想明白后，只能哑口无言。新加坡发展银行，归属淡马锡旗下，核心利益和汇丰有冲突。 四小龙四小虎，还有RB和印度，浦伟士说得头头是道。果然长期工作过，理解会比较深刻。投资可以放心，林毅的关注点，就转向另外两个方面。 一是汇丰银行，全球无数网点，汇成一张庞大情报网。资金向哪国流动，哪里投资回报率最高，都显示的清清楚楚。它的全球投资报告，价值绝对不容忽视。 二是林毅记得，四小虎的发展，应该是在80年代，和中国一起腾飞的。结果因为他的点拨，好像现在被提前了。有了国际金融机构的扶持，就像是给引擎注入了燃料。 但是没有办法，林毅也是一条中鳄了。仅仅稍微翻身，动静也会不小。年初调动数亿美元，就是他坐在这里，成为汇丰股东的原因。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银行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选择汇丰合作。与其大家都知道，不如只有一家知道。 为了消化庞大资金，林毅的关注点，从实业转向了金融。美国那边的事情，暂时就托付妻子了。 学习工作两头跑，向阳花必然很累。作为一个好丈夫，林毅去美国之前，当然要准备好礼物。 “真没想到，我第一次回大陆，是受张老哥之邀，来参加广交会！大哥消息真灵通，我记得广交会不是停办了吗？” “去年复办了，香港离得这么近，老弟怎么会不知道？” 这里是广州市，流花路的广交会大院。门口的牌匾，是郭沫若手书：“中国出口商品交易会。” 加州地产大亨张济民，去年就过来捧场，今年更是遍邀好友。 对这位忘年交，林毅无法拒绝，不过玩笑免不了：“我可听说了，张老哥去年买了一堆。结果回去之后，发现用不上也卖不掉，堆在仓库里发霉！” 老张仍然鼓吹：“反正便宜嘛，说不定就能压到宝！” 从天山核桃，到景德镇瓷器，张济民如数家珍。听说送妻子礼物，他又指点丝绸和刺绣。反正林毅觉得，老哥变身推销员，自己被忽悠得找不到北！ 第131章 神豪扫货，金融大鳄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广交会都是批发，不进行零售买卖。张老哥这么热情，林毅没办法少买，每样都批发一些。反正手下上千人，自己用不了，就当福利送出去。 伺候完大财主，张济民转过身，又去招呼其他朋友。林毅望着背影，忍不住发出感慨：“真是义务推销员啊！” 不过林毅买东西，并非都是被动的。比如长白山野参，他就主动买了一堆。 通过华侨商会，还有香港赛马会，富商政要已经结识不少。去年春节贺礼，送了一堆西洋参，今年就改成野山参。反正这东西耐储存，一时半会儿坏不了。 此外，田黄石与和田玉，林毅大手一挥直接扫货。反正现在这个价格，他是觉得便宜到家了，还能保证货真价实。 虽然只买上等品，重量也有好几吨。不过他是老板，用不着自己费心，直接吩咐费雪托运。大澳别墅保险库，以后不会空空荡荡了。 刚刚回到家中，司马教授的儿子，特意前来感谢。他继承了老父的儒雅，却又不乏生意人的精明。不过脸色却很奇怪，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沮丧。 虽然初次见人，但林毅并不见外，感到好奇直接问：“此行不顺利吗？” “挺顺利的，兵马俑非常宏伟，我拍了不少照片，家父一定会满意的。而且，以后做生意时，谈资可是大大丰富了！” “有了这番历练，你在古玩界的地位，肯定能够水涨船高，但是你的脸色？” 主人不见外，客人也放松，直接抱怨道：“我忙完了考察，就赶去参加广交会。没成想晚到一步，所有上品和田玉，都被人一扫而空。也不知道个土财主，行事这么壕无人性！” 林毅满脸黑线，指了指自己说：“就是我。你不是搞古董的吗，怎么正事不干，又跑去经营玉石了？不会是想做旧，然后坑蒙拐骗吧？” 不愧是生意人，对方变脸的速度，简直堪比川剧：“我就说嘛，性格这么果断，肯定是一位神豪！广交会二十天，我们正商量价格同盟，结果您第一天就扫货了。” 小司马这么识趣，很难让人生他的气。林毅最后答应，匀一些货给他。而对方也顺竿爬，说要提供免费雕工。 林毅这时明白了，上门感谢是其次，大客户才是主要目标。但他并不反感：“大澳有几个亲人，我要一人弄一件。你过去一趟，问问他们的具体要求。” 历时一个季度，摆平了亚洲事务，林毅带着新助理，飞往大洋彼岸。 机场的电视里，正在播放重大新闻，红色旅干掉了意大利总理。林毅忍不住自嘲：“刚抱怨了意大利几句，那里就出了大事。难道蝴蝶效应，已经这么牛逼啦？” 回到硅谷家中，送上各种玉饰，却没有收获甜蜜。向阳花拿起挂件儿，开起老公玩笑：“让我带弥勒佛，是希望我大肚能容？没关系，费雪是我闺蜜，我愿意接受她！” 见老板娘的战战兢兢，费雪可是全然没有。闻言立刻冲上去，和女主人闹成一团。 等她们安静下来，林毅装作擦冷汗：“首饰我哪里懂。大姐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也就跟着照做！” 向阳花眼尖，手伸进老公脖颈，掏出一个观音挂件。跟自己的做了对比：“玉质好像一模一样。” “当然啦，出自同一块羊脂玉吗！” 过了性福一夜，林毅神清气爽。脸上刚起的痘痘，早上也不辞而别。 他换上正装，精神奕奕去办事。第一目的地，却不是天堂游戏，而是风险投资公司。以他现在的身家，赚钱已经不着急，重点应该是怎么花！ 走进银杏资本，CEO直接送上好消息：“咱们的气垫专利，外加1000万美元，换取了耐克16%的股份。” 耐克公司，毕竟开业十年了，融资渠道比较通畅。不像当初的苹果，并不怎么缺钱花。对于这个结果，林毅可以接受，但他还是吩咐：“以后出现融资机会，最好能够再买一点。” 雅各布提出请求：“去年公司开业，老板投入一千万，已经全部投资出去了。这次参股耐克，还是天堂给的特别拨款。” 林毅脸现笑容：“这正是我来的原因。亚洲那边的巨额收益，我想用来投资潜力企业。却发现市场成交量太小，稍微买上一点，就会造成股价大涨，导致卖家更加惜售。” 老板遇到了问题，雅各布展现专业能力：“自从大萧条后，美国的普通人，很少自己炒股了。大多购买基金，间接参与股市。所以基金、保险、券商，这些机构成了市场主力，铸就了八年一轮的大行情。他们大多长线持有，所以那些好股票，大量购买不容易。” 林毅抬手指着对方：“那位亚洲下属，也是这么说的。看来怎么花钱，也是一件技术活儿！我记得蒂姆说过，你出身银行世家。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把这份担子接过去？” 升职加薪的喜悦，雅各布似乎没有，而是脸色痛苦，语气带着嗫嚅：“以前家族银行里，我就负责投资事务。结果中了圈套，导致公司被人恶意收购。” 林毅大手一挥，表示毫不在意：“你力主投资的基因泰克，实现了人造胰岛素，我必须给予奖励。此外，能够勇敢承认错误，说明你认清了自我。有着失败的鞭策，我相信你不会重蹈复撤！” 林毅这一招，学的是唐太宗。李世民说过：“用功不如用过，功臣容易骄傲，有时会难以驾驭。而且，自大盲目之下，更容易犯错误。” 股票和债券的发行、企业的兼并与重组，不涉及这些工作，没必要弄个投资银行。银杏资本，升级为银杏金融，辖下风投部、证券部、债券部、外汇部，CEO雅各布。 1977年，亚洲天堂7亿收入。RB的汇市股市，额外赚了1个亿。随身听研发和天堂音乐拨款，划掉了2亿美元。750亿日元，约合3亿美元，正在坐等日元升值。 汇丰亚投行、淡马锡控股、其他零散投资，也消耗了1亿美元。剩下的2亿美元，都被划入银杏公司。美国金融市场上，从此又多了一头大鳄！ 第132章 伯克希尔，信托关系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1976和1977年，世界经济大幅好转。石油危机的惨跌，股市不光收复失地，而且正在大幅上扬。这时，大量买股票很难，但是雅各布有办法。 他出身银行世家，对于市场非常熟悉。联络众多金融机构，可交换债券、可转换优先股、强制转换证券，通过各种灵活债权，帮林毅实现了间接入股。 大学旁听时，这些金融手段，林毅学到了一些。但美国银行上万，金融公司超过十万。没有一定从业经验，就像进了陌生城市，拿着地图也找不到路。 PC的市场容量，去年一共才10万台。个人电脑还没普及，英特尔没到爆发期，所以第一个被搞定。 沃尔玛和麦当劳，都在高速扩张期，市场收购不容易。雅各布亲自出马，说服他们发行新债权。大概六个月后，可以转换为股票。 拍着CEO肩膀，林毅放声大笑：“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专业人士有办法。” 雅各布面色平静：“比起普通公司债，可转换债的利息，可是要低的多了。老板属意的公司，资金需求旺盛。低成本融资，吸引力当然不小。” 苹果、微软、英特尔，不光未来盈利丰厚，而且涉及电子产业核心，所以另立账户管理。大老板不批准，银杏金融只有监督权，没有决策权。 去年的主要收入，已经有了投资方向。但美国天堂的盈利，还没有作出安排。本土的街机收入，加上代销红白机，税收申报日之后，收益大概6000万美元。 这钱没给银杏金融，因为林毅另有安排。按照上市公司名册，寻找有价值的投资目标时，看到了伯克希尔?哈撒韦。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股神巴菲特的公司。 对这个传奇人物，林毅当然想亲眼目睹。所以致电伯克希尔，提出投资访问请求。然后飞到美国正中央，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 未来首富巴菲特，出生在这个中等城市。一望无垠的玉米地、绿色农用卡车、还有农夫雕像，难怪橄榄球员互相讽刺时，会说‘内布拉斯加种玉米的’！ 走进基威大厦，接待人员很友善：“伯克希尔公司，欢迎林先生前来参观。董事会议，20分钟后结束。在这之前，由我陪同参观，你可以叫我玛丽。” 林毅真心夸奖：“对于来访人员，你们态度真不错。而有的公司，比这里大不了多少，预约却要排上一个月！” 一边引导来客上楼，玛丽一边谦虚回应：“沃伦跟大家说过，不为客户着想的公司，伯克希尔不会投资。既然要求别人，自己当然也要做到！” 林毅好奇的问：“你直接叫他沃伦，而不是巴菲特先生吗？” 指着墙上照片，玛丽复述大亨的话：“现在是25个人，如果回到十四年前，还是这25个人。我们互相扶持，彼此就像一家人！” 老照片、旧报纸、棒球服，还有卡耐基培训证书，从1962年到1978年，可以参观的地方确实不少。 董事会结束了。会见开始之前，玛丽冲来客眨眨眼，似有所指的说道：“希望你们谈得愉快，最后能够合作成功。” 林毅没时间深思，走进了总裁办公室。这里不大，而且很朴素，古董艺术品通通没有。除了一台老座钟，就是案卷、财务报表、商业报刊，一堆堆码放的很整齐。 巴菲特30年生人，年近知天命的他，看起来并不显老。他翻出《时代》和《财富》，指着两本杂志说：“恭喜林先生，选择了电子游戏。在天堂的催熟下，产业正在进入爆发期。” 其他美国人面前，谦逊不是个好习惯，自轻者易受他人轻视。但巴菲特与众不同，所以林毅先谦虚后恭维：“顺风车而已。您入主伯克希尔十四年，2200万增值到了6亿。平均年回报率26%，远超道琼斯工业指数，这也是我的投资原因。” 巴菲特轻轻一笑：“爱因斯坦说过，复利是世界第八奇迹，聪明人应该懂得利用它。” 听了来客的投资金额，对方脸色为难：“林先生对我公司，真的这么有信心？” “本来期待高回报，但是刚才参观时，看到了墙上的七张报纸，就知道投资这里，肯定是低风险高回报！能用历次股灾，来时时警醒自己，先生果然非同凡人。” “不要损失本金，是我的经营原则。有个问题，你这笔资金，相当于公司净值的10%。而伯克希尔，职员非常稳定，股东也非常稳定。而当前阶段，公司并不需要大笔融资。” 林毅主动登门，不光想见巴菲特，伯克希尔收购难，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我知道，政府雇员保险公司，刚让贵公司挣了很多钱。那么伯克希尔增发新股，然后投资天堂游戏怎么样？正像您所说的，消费电子产业，浪潮即将兴起。” “对不起，这种交叉换股，有违我的投资原则。首先，这个产业正在爆发，估值肯定相对过高；其次，没有多年财务数据做参考，很难得出准确判断；还有，我参股的公司，都要真正的经营权。这最后一点，你肯定不会答应。” 巴菲特侃侃而谈，美国天堂的数据，他简直如数家珍。很多细节，林大老板都记不住。而对面这位，简直就是人形电脑！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巴菲特说声抱歉：“没有重要事情，我的会客时间，不会有人打扰！” CEO问明情况，说一会儿再谈，然后挂断了电话。他思考片刻，转向客人说道：“真是很巧！我的好朋友，所罗门兄弟公司，刚刚出了些事情，正好需要大笔资金。” 林毅现学现卖：“那么伯克希尔，发行一批可转换债怎么样？贵公司低成本融资，而我在半年之后，也实现了入股目的。” “这个条件，我无法拒绝。但要事先说明，委员会、理事会、公关部门、人际部门，伯克希尔都没有。我们不搞投资者关系，没有任何形式上的东西。” “巴菲特先生很坦诚。” “可以直接称呼沃伦。” “沃伦，我明白的。奥马哈家乡、稳定的团队、熟悉的股东，这是一种信任关系。我承诺，伯克希尔不背弃原则，我就会一直相信你，就像信任遗嘱执行人。” 共同的理念，让大家走到一起。这不是投资，而是一种信托。 第133章 妇女之友，深渊之路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此行目的达成，出门的时候，林毅步履轻松。 玛丽送客的时候，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欢迎乘坐巴菲特快递，祝您旅途一路顺风！” 林毅很有绅士风度，停下来表示感谢，然后问出上楼前的疑惑：“玛丽女士，对我有些特别好感？” 对方身体一顿，观察了林毅表情，确认这不是调情，然后大大方方回答：“好感不是针对您，而是天堂游戏公司。《女士》这本杂志，报道了那里的同工同酬。” 林毅恍然大悟，没想到阴差阳错，因为女权主义，让他成了妇女之友。走遍美国各地，到处都有‘女朋友’！ 露出可爱笑容，玛丽再次爆料：“巴菲特太太，积极参与平权运动。去年搬到旧金山后，经常举例天堂公司。所以巴菲特先生，才对贵公司那么了解。” “没想到，我登上巴菲特快递，是借了夫人路线的光！而沃伦的记忆力，真是让我瞠目结舌。对于天堂的数据，竟然比我还熟悉！” “嗯，他是个数据天才，能同时记住一千家公司！而沃伦击球时，从来只在安全区。所以巴菲特快递，不光风驰电掣，而且安全可靠。” 告别可爱的珍妮，林毅愉快登上飞机。这趟奥马哈之旅，收获可真是不小。 十四年前，巴菲特入主伯克希尔，股价大概7.5美元；现在林毅入股，成交价大概190美元；到他穿越那一年，一股超过40万美元！两千多倍的涨幅，远超英特尔和沃尔玛。 林毅回家后，递给妻子一件礼物：“给，巴菲特送的，也许你能用得上。” 向阳花哎哟一声：“什么书，比英汉大词典还沉？《穆迪手册》啊，上课时老师讲过，听说是投资者必备。不过说实话，对于数据分析，如果没有真爱，是绝对看不进去的！” 投资组合完毕，坐等升值就可以了。林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游戏产业。春节后两个多月，他都不在美国，有些事情就得问妻子。 女孩的回答，已经显现专业性：“去年美国游戏市场，产值几乎翻了三倍，街机10亿、电玩3亿。这种突然爆发，无法正常解释，只能说是老公引起的变数。” 对于改变历史，林毅不再担心了：“咱们体型越来越大，这种事情无法避免。只要紧跟大势，抓住必然规律，问题应该不大。对了，那些培训课程，费雪能不能跟上？” “放心吧，她底子好，态度又认真。我觉得，用不了三个月，秘书课和商务课都能完成。到时候老公身边，又会添一位得力干将！” “那就好，否则损益表、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基本财务数据看不懂，怎么做‘首富’的私人秘书？” 天堂游戏公司，林毅首先去的，当然还是游戏开发部。现在5月份，是主机推出一周年。第四个季度，当然要有第四波浪潮。 这次监制游戏，林毅不在现场。所以这个任务，交给了向阳花。妻子知根知底，当然不会出问题。 《伊甸》，也可以翻译成《天堂》，这是公司第一款RPG游戏。同名也是故意的，因为这是一种文化宣传，所以林毅很关心：“市场评价如何，不会是反效果吧？” 汤姆让他放心：“虽然是静态图片，配合文字对白，但花了大价钱，画面非常精美。这么高的质量，简直前所未见，玩家怎么可能骂？” 这是《大航海时代》，给林毅的启示。既然运动有困难，那就让人物静止，把画面做到极致！技术上的不足，用叙述技巧来弥补。 “老板，另一款主打游戏，《NBA》的反响一般般。跟雅达利《足球》一样，都是不温不火的。” “这种技术限制，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呢？对了，学习机游戏，开发的如何了？” “《宝石迷阵》、《数独》、《拼图》、《台球》、《平衡球》，《新西兰跳棋》，老板可真是大手笔，麦凯恩议员肯定很高兴。” “人家主动化干戈，还帮着天堂到处宣传，文章写了超过十篇，天堂总得有点回馈吧！而且，家长教师协会、基督教新福音派，力量都很强大，做敌人不如做朋友！” 林毅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手工绘图虽然精美，但修改成本太高了。以咱们的技术，能否做出绘图软件？” 汤姆比较纯粹，就是个极客工程师。虽然当了游戏总监，但整个部门运作，都是杰克在料理。盘查完手头资源，他接下了这个任务。 来到总裁办公室，林毅先开了个玩笑：“你这个姿势，怎么像虎踞龙盘，未免太有气势了！” 费兰红光满面：“《时代》杂志，刚刚做了专访。你不出面，我当然要维护公司形象。” “成功人士啦！你要娶珍妮，看谁还敢拒绝？” “好了，不说闲话了。《星球大战》、《时代周刊》，借了两次东风。《太空入侵者》和《吃豆人》，就跟常销书一样，能够一直卖下去了。” “这些早就知道了，有没有什么新鲜货？” “电子游戏产业，媒体开始郑重对待了。今年以来，专题报道大增。有本杂志叫《街机巷》，现在专门讲电玩。黄金时代开启了，不过，这是独属天堂的黄金时代！” 林毅拍腿称赞：“作为产业领军者，必须要有这个气势，你一定要保持下去！” 说起采访那套，费兰转为严肃：“雅达利的《爆破彗星》，被美军相中了，据说要做训练游戏。” 林毅口水喷出：“啥，就它那水平，也能做模拟仓？难道，又是华纳背后运作？” 费兰换成微笑，看起来有点阴险：“《蔬菜连连看》，雅达利模仿咱们的产品，已经铺货全世界了。半年前的布局，我看可以收网了。” 两人立刻行动，法务部一纸诉状，把对手告上了法庭。之前埋下的暗子，现在开始启用。《连连看》形象侵权，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因为这个案子牵累，《坦克》和《坦克大战》的官司，雅达利也被判输。历经一年时间，天堂的游戏版权，终于得到了确认。 雅达利CEO坎通纳，此时已经焦头烂额。官司只是小事情，重头戏不在这里。 天堂游戏拒绝和解，《蔬菜连连看》侵权产品，必须全部收回销毁。 上亿美元的产品，如果全部损失，绝对是无法承受之重。对于雅达利，这是通往深渊之路！ 第134章 垂死挣扎，硝烟弥漫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主机市场的未来之争，仙童F波已经退出，RCA的Studio II毫无寸进，只要干掉雅达利VCS，整个美国电玩市场，天堂就能一家独霸。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奇怪流言不断袭来。 “天堂的红白机，发现了设计漏洞，顾客投诉不断增加。” “天堂技术被破解，竞争者投入巨资，超越产品已经成型，很快就会投放市场。” “在亚洲和南美洲，天堂输了官司，游戏版权无法保障，大量山寨即将涌现。” 林毅对舆论战争，已经有了些经验，可不会惊慌失措。流言的发源地，几乎可以锁定雅达利。垂死挣扎，可以理解。 不过，对方的靠山华纳，绝对不容轻忽。所以林毅下令，搜集一切市场异动，防止有人狗急跳墙。 遍查公司接触点，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林毅还不放心，继续发动关系网，不断扩大搜索面。 细心有了回报，汇丰私人银行，传来了不利消息。林毅的专属客户经理，詹姆斯上门汇报：“一年前，为了红白机营销，天堂发行了5000万美元企业债，异常就出现在那里。” “有人想要做空债券，打击天堂公司的信用吗？可是电玩产业，这两年正在大爆发，对方没有成功的可能吧？” “被炒作的产品，不是企业债本身，而是信用违约交换。” 经济学和金融学，林毅虽然听了不少课，但这个词还真就不知道！他的精力，主要放在把握大势，熟悉各主要经济体，甚至提升艺术修养。 私人银行管家，当然必须专业，无论知识储备，还是服务意识：“信用违约交换，本质是一种保险。假设企业违约不还钱，债权人可以要求保险公司赔偿。” “炒作保单，这有什么用处？”林毅有点理解不能。干脆，雅达利的信息，直接摆上案头。提供更多信息，以便专家参考。 反正，如果客户不点头，一些隐秘消息，专属经理不会泄漏，甚至上级都不报告。所以对詹姆斯，林毅可以信赖。 短暂思考后，对方开始分析：“根据您的描述，现在这个时间，是雅达利生死关头。因为巨额亏损，拿不出太多钱，债券他们撬不动，所以才选择保单下手。” 林毅连提两个疑问，而且都是直指核心：“大家是竞争对手，对方肯定不会买天堂债券。不是债权人，也可以买卖保单吗？还有，他们钱不多，必须有大比例杠杆吧？” “这种金融业务，属于场外监管，交易十分自由。不像国债和上市股票，场内监管那么严格。保证金只有2%，50倍的杠杆，只要花上一千万，就能操作五个亿的盘子！” “关于应对策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抱歉，我调来美国没多久，而且是私人银行经理，这里的公开市场我不熟悉。您也知道，美国银行上万家，而英国只有几家大银行，操作方式完全不同。” 林毅迅速召集人员，银杏金融的雅各布，从业经验十分丰富，自然是团队首选。CEO慨然应召：“债权部刚刚成立，这次的金融战斗，正好经受一番考验。” 费兰是天堂总裁，当然要参与应对。5000万企业债，是汇丰设计发行的。詹姆斯作为联络人，林毅当然不能踢开。 此外，斯坦福的经济学教授，怀特先生被聘为特别顾问。两年前，在对方建议下，林毅重新安排闲置资源，一举击溃了恶意竞争，让天堂一次收入近亿。 从那时起，两人就一直保持联系。怀特教授分析后，果然有番真知灼见：“设计债券的时候，如果约定不可转让，问题轻易就能解决。” 汇丰是东家，詹姆斯当然要维护：“发行这批债券，其中一个目的，是让公开市场了解天堂，从而为公司建立广泛信誉。如果债权不可转让，参与人数就会大减，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回忆从前没用，教授分析对手：“这样重大的失误，坎通纳肯定要辞职。他炒作保单，虽然是拼死一搏，但里面也蕴含着生机！” “首先逼迫天堂，进行企业债回购。如果你们现金流不足，可能会答应庭外和解，雅达利损失大大减轻，当然就能起死回生。” 林毅语气轻松：“在日元汇市上，我有一大笔资金，可以随时调过来。坎通纳这个算盘，绝对是打错了地方。” 怀特教授警告：“那可不一定，就算发现了问题，没法打你个措手不及，对方仍然可以利用舆论，在保单炒作上形成空头优势。只要下跌20%，对方就能赚到一个亿。” 林毅严肃起来：“如果真赚这么多，那么市场上的损失，雅达利就全都补回来了。打蛇不死反被咬，这种事情不能允许。” 分析商议完毕，一边托市债券，一边建仓保单。不过两种行为，都是匿名进行的。这个时候发声明，说天堂万事无忧，反而可能被错误解读，因为话语权不在自己手中。 在费兰的建议下，给华纳去了一封匿名信，指出他们的高管，违规参与金融投机。不过，结果是石沉大海。 费兰明确指出：“看来，这次拼死一搏，华纳确实默认了。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也有替罪羊。对天堂来说，对手有了依靠，难度至少增加十倍。” 就在这时，‘前线指挥官’雅各布汇报：“刚刚试探过，对面的操作手法，看起来十分专业。很可能，坎通纳出了大价钱，请来专业金融猎手。” 最近这段时间，日元正在快速升值。因此，林毅只换了一亿美元。天堂一家独对‘空军’，现在正是棋逢对手。所以他吩咐，小心无大错。 果然，消息迅速扩散，‘信用违约交换’，这个保险产品，多空合约快速累积，迅速变成了对赌局面。 ‘前指’再次报告：“30亿VS 30亿，必须追加本金了。看来，雅达利狠下心，已经弄来更多钱。再加上舆论倾斜，投机者大多加入了空方。” 为了保险起见，又换汇1亿美元。同时，通知汇丰银行，预留一笔贷款额度。 看不见的硝烟，正在空中四处传递。受到气味吸引，狼群盯上了这个小市场。 第135章 连发大招，打爆仓位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参与者越来越多，投机气氛越加浓郁。多空双方的合约，都迅速推至80亿美元，超过了电子游戏全球总产值！ “想耗光我的资金，怎么能让你如愿？”林毅有点坐不住了，虽然本金还算宽裕，但是必须防微杜渐，万一引来‘史前巨鳄’，那可就非常不好玩了！ 天堂的公关部门，仍然是悄然无息。但是通过其他途径，林毅连发三个大招！ 戴维斯出版集团，紧密的情报伙伴，旗下《大众电子》，第一个发出声音：“电子游戏产业，已经连续两年，实现了几何级增长。专家预估未来两年，仍然可以保持产值翻倍。” 杂志发行量50万册，影响力相当不错。虽然这么搞，会提示别人进场抢食，但林毅手握红白机，完全处于不败之地，根本不怕竞争加剧。一超多弱的格局，对天堂更加有利。 第二招发动主流媒体，这次又是《HSD邮报》：“美国市场自由，确实应该保证。但是恶性金融投机，也可能毁坏实体产业，从而加剧失业和社会危机，我们应该予以警惕！” 向阳花看着报纸，眼中既欣喜又敬佩：“去年，华纳掀起舆论封杀，就是邮报仗义执言。格雷厄姆夫人，真是位敢做敢当的女性，这次又是她帮了你！” 搂住可爱的妻子，林毅发出善意笑声：“商场立足，可不能总指望别人。记得告诉过你，我投资了伯克希尔。而1973年石油危机，巴菲特投资了《HSD邮报》。所以，大家是利益相关方。” 指了指《穆迪手册》，林毅道出第三招：“还记得沃伦的礼物吧？通过他，我联系了穆迪公司。电子产业投资报告，他们今年会提前推出。” 跨坐到丈夫腿上，搂住男人的脖子，向阳花好奇的问：“肯定是兴旺在即喽！快告诉我，戏法怎么变的？” “感情不够深厚，那就利益交换呗！电玩和电脑，行业内资料，我给了他们不少。不用辛苦调研，自然就能提前发行。” 两人二十郎当岁，正是青春年少时，擦枪走火自不待言。春风一度后，又传来新的好消息。 匆匆推醒丈夫，向阳花指着电视：“快看，美国财政部长，对场外金融产品的快速膨胀，表达了忧虑和警惕！亲爱的，这是第四招吗？” 林毅有点迷糊：“院外游说集团，我都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影响到华府？” 两人正在讨论，电话响了起来：“我是麦凯恩，早晨的礼物，林先生还喜欢吗？” “真没想到，原来是您？议员先生的礼物，如同三伏天里，送了一桶冰淇淋。” “彼此彼此，天堂游戏的学习机，是款寓教于乐的好产品。我给女儿买了后，她表示非常喜欢。用中国话来说，这叫投桃报李。” 挂上电话后，向阳花开起玩笑：“这位麦凯恩议员，为了讨好我老公，不光肯下大本钱，竟然还学会了汉语？” 她两根食指相碰：“难道你们之间，有些瓜田李下？” 林毅声嘶力竭：“哪里是瓜和李，明明是桃和李！” 女孩捂住额头，同时仰天长叹：“完了完了，恼羞成怒了。真没想到，老公的二房夫人，居然是一位男士！” 林毅大吼一声，来了个猛虎下山：“跟老外混久了，学坏了是吧？今天老公教教你，什么才叫真男人！” “快来救命啊，杀人灭口了！” 即使被牢牢压住，女孩仍然不留口德：“那位麦凯恩，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魅力犹在，老公你就从了吧！” “我看加州大学，简直就是个大染缸！退学，坚决退学！” 两人晨戏过后，林毅大步流星出发，今天就是决战之日。指挥室内，众人已经提前到了。 费兰告诉老板：“我刚才下了命令，让公关部开个发布会，对流言进行辟谣，同时发布年中业绩预增公告。” 林毅点头赞同：“有你在，我放心。早上的新闻，你也看到了吧？ 手做砍刀状，费兰表情冷酷：“亦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既然出了组合拳，就要一举击倒对方！” 就在这时，雅各布高声汇报：“空头第一止损线，刚刚被我们攻破了！” 怀特教授拍桌而起：“大势底定，没问题了！” 林毅问了数据，觉得不太对头：“这批止损出局者，不过是些小鱼小虾。空方力量，没有遭到多大损失啊？我方必胜，教授哪里看出来的？” “两军交战，比起敌人进攻，自乱阵脚损失更大。小鱼小虾别小看，他们的止损出局，相当于临阵倒戈。而投机者的心理，就是捧高踩低、追涨杀跌。” 教授刚解释完，好消息再次传来：“买盘突然暴增，多方力量远超对手。现在的价格，已经逼近对方主要止损位。” 这种表现，只能说明一点，游资大鳄进场了！确认完数据，林毅扶额庆幸，还好没有留一手。 如果这股力量，站到了对手那边，他肯定会损失惨重。不光去年的收益，半数会折在这里，天堂信誉也会极大受损。 教授大开空调：“这么紧张刺激的生活，我已经多年没有经历了。现在对手那边，肯定是冰天雪地。这种博傻游戏，接到最后一棒的人，肯定是背负巨债、哭天抢地。” 林毅有点愕然：“都是职业玩家，肯定设好了止损位，怎么还会欠下巨债？” “想要止损，那得有人肯接盘啊！现在的空方，肯定没人接盘了，合约不就砸手里了吗？最后的结果，必然是被打爆仓位！问一下，林先生这次，是以什么身份入场？” “银杏金融，我的私人企业。” 教授大摇其头：“实在太莽撞了！如果换成是你，这次被打爆了仓位，恐怕一次损失几十亿。私人企业，无限责任啊！” 林毅虚心请教：“类似的事情，如果再次发生，怎么才能降低风险呢？” “股份制公司、有限责任公司，而操盘方式，最好还是选择基金。在市场风险和你个人之间，形成一道有效防火墙！” 对冲基金、信托基金、私募基金，一个个名字闪过脑海。林毅有点明白了，难怪基金在后市大行其道。 第136章 机会成本，友谊之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大势已成，空方没有挣扎，直接认输离场。保单期货一飞冲天，不过这没什么卵用，对方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赔。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所以清算时间还得延迟。具体赢了多少钱，暂时还不可能知道。汇丰资金没有用上，但林毅很会做人，还是让詹姆斯转达感谢。 一线操盘手们，时刻紧盯局势，不断分析战况，精神高度紧张。不应该被忽视，承诺完绩效奖金，把他们高高兴兴送走。 但是，对于前线指挥官，林毅稍有不满。重复完教授警告，他质疑语气问：“我说雅各布，你不是专业人士吗？隐藏的巨大风险，为什么事先不提个醒？” 对方面无惧色，仍然侃侃而谈：“事情紧急，临时补救，绝对来不及。为了维护信心，适当隐瞒有必要。” 雅各布取来交易记录，说里面有安全对策。这东西林毅看不懂，直接转交特别顾问。 怀特教授看完后，表达了赞扬态度：“我方资金雄厚、操盘规模效应、电子设备先进，利用的都很到位。尤其止损策略，确实非常巧妙。就算失败，也能及时脱身，不会损失太大！” 对指挥官的细致，林毅表示很认同：“计算功劳的时候，别忘了自己那一份。” 送走费兰和雅各布，他转身对教授说：“这次保险对赌，如果被人摸清根底，天堂就会非常危险。怀特老师，看来我还有很多要学。公司的防火墙机制，我就拜托给您了。” 教授答应下来，然后举例说明：“因为一次失误，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最后导致全线崩塌。这种事情不罕见，比如大萧条和石油危机。所以美国金融市场，正在建立熔断机制。避免金融危机，演变成经济危机，进而引发社会危机。” 林毅听明白了，以后的金融环境，会变成小危机多发，而大危机罕见。对于重大事件，穿越者能有印象；但对那些小机会，记忆就爱莫能助了。 所以，他邀请教授，成为长期合作伙伴，筹建一个私人智库：“我听说，在职老师创业，斯坦福并不反对？” “停课开公司都没问题。不过有个事情，必须提前告诉你。KPCB风投公司，主要投资各种校产，而我是公司独立董事。有的时候，难免发生信息分享。” 林毅很干脆，直接在KPCB投了一笔钱，成为有限合伙人。不光打消教授的后顾之忧，而且加强了与斯坦福大学的合作关系。 回到家中，分享完胜利的喜悦，林毅倒头就睡。过了两天，战果统计出来。天堂游戏方面，投入2亿美元，赚到了8个亿，相当于去年总收入。 心情愉快，他开起了玩笑：“数百亿的对赌，我还以为结束之后，直接成为美国首富呢？那条后进场的大鳄，赚的难道比我们还多？” 雅各布办成大事，信心恢复了不少：“高风险玩家，多少都有点保命技。就算提起诉讼，申请强制履约，多方全体力量，应该也赚不到20亿。” 林毅笑眯了眼：“这就好，咱们还是大赢家！” 雅各布见缝插针：“不过，就在这几天，日元突然暴涨。对美元的比价，从204飙升到175。亚太信托的换汇，如果能够晚几天，按照原来的持仓，现在能赚3亿美元。” 林毅摸摸下巴，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时间和资本，同样是分身乏术。对这8亿收入来说，没赚到的那3个亿，应该就是机会成本了！” 雅各布提出建议：“亚太信托的金，和我交换过意见。市场暴涨暴跌，很可能是转向信号。因此我们建议，未来一段时间，押注日元贬值。” 外汇市场上，金师兄确实很专业。一年多来的收益，明显超过科技股涨幅。林毅点头赞同，但也不忘提示：“我不求一本万利，稳健是常赢保证。” “放心吧老板，对赌中的安全策略，我会一直坚持下去。” 天堂游戏这边，赚得是盆满钵溢；雅达利游戏那边，当然是大败亏输。这么大的损失，当然要有人负责。 公关部传来消息：“雅达利CEO坎通纳，已经被撤职查办。如果发现渎职，可能会吃官司。” 林毅忍不住嘲笑：“替罪羊这个活，可真是不好做啊！” 费兰摇了摇头：“老牌企业都这样，只以成败论英雄。还有，新总裁到任后，为了弥补亏损，推翻了绩效体系，原来承诺的奖金，几乎都不作数了。” 林毅大喜过望：“这是自己作死啊，雅达利的向心力，恐怕要开始崩塌了。天堂不能光看着，也要伸出友谊之手。那边人才不少，最好都能挖过来。” 天堂出手之后，两位顶尖游戏开发者，拉里和阿兰，直接选择了跳槽。美国人也讲关系，经他们牵针引线，又跑过来六十多位。雅达利工程师数量，直接缩水五分之一。 拉里报道后，提供了一个消息：“打算离开老东家的，还有两个顶尖工程师。但是他们不想打工，计划成立自己的公司。” 行业顶尖人才，数量绝对不多。林毅不愿放过，直接来个礼贤下士。 但是电话接通后，对面虽然态度不错，语气却十分坚决：“如果电影大获成功，演员和导演能够得到大笔花红。而游戏开发者，却享受不到版税分成，我觉得这很不公平。” 任大佬苦苦相劝，工程师大卫毫不动心：“您不用劝了，我和鲍勃已经下定决心。连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动视公司。” 林毅打了个冷战，暴雪娱乐、《使命召唤》，这些记忆滚滚涌出。如此一来，更不能放手了！ 他舌绽莲花：“无论电影还是游戏，想要最后发行成功，离不开巨额营销费用。当初为了红白机，天堂发行五千万债券。结果在保险市场上，最后变成刺刀见红，也奏响了雅达利的催命曲。” 大卫作为核心员工，虽然没参与对赌，但消息肯定知道。大佬的各种数据，击中了他的软肋。 正式会谈结束后，林毅出资200万，并提供发行渠道，占了动视40%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 第137章 顺势而为，乱象纷呈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动视公司的成立，仿佛是一个信号。雅达利高端人才，就像接力比赛一样，走了一批又一批。从资金到工程师，对手仿佛四处着火，一下沦落成三流企业，游戏开发彻底停摆！ 挖了对手的根，又拿下动视暴雪，林毅心情很好，忍不住跟妻子得瑟：“星际和魔兽，各自开创了一个时代。对游戏迷来讲，这家公司的价值，还要超过苹果和微软。” 两款游戏的乐趣，向阳花并无体会。所以她注意到的，反而是老公的疏忽：“动视公司，大卫和鲍勃一共持股60%。你参股二百万，等于说两人价值三百万。我现在担心，天堂员工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老板不公平？” 兴奋劲头过去，林毅抿嘴不语。思考了片刻后，他拍拍自己脑袋：“确实有点疏忽！不过汤姆和杰瑞，年薪将近一百万，问题应该不大吧？” 女孩翻了个白眼：“是汤姆和杰克，瞧你这老板当的！现在问题不大，但是未来期待值呢？人家会想十年后，工资会涨到多少？公司会价值多少？” 来到公司，把事情跟CEO一说，费兰也认为不妥当：“论资格，比起大卫和鲍勃，拉里、艾伦并不差。他们刚被挖来，收入比不上汤姆。叫你这么一弄，心里恐怕要长草。” 林毅皱眉深思，半响说出一句话：“要想稳定人心，就得让他们觉得，呆在天堂公司里，赚的不比外面差，而且不用担风险！” 没等想出具体对策，汤姆、杰克找上门来：“老板，如果我们出去创业，你会给予支持吗？” 说话人是杰克，汤姆只是站在旁边，摆出渴望的小眼神！后者在技术上，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但技术外的事情，汤姆总是比较白痴，所以都听杰克的。 怕老板生气，费兰提醒道：“还记得两年前前，汤姆被惠普辞退后，打算和杰克一起创业。后来，因为老板创意更精彩，他才出山给天堂打工。” 林毅突然记起，汤姆是费兰的学长。所以后者说话，应该是想讨个人情。不过，这样的高端人才，他哪能轻易放手！ “想自己当老板，这个可以理解。但事先讲明，我和CEO正在商议，对天堂游戏进行股份制改造。你们这一走，股票期权可就没了！” 他又算了一笔账：“凭你们的资历，只要股票上市，直接就是千万富翁。外边累死累活，万一公司垮了，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投资动视公司，目的是分化雅达利，所以千万不要光看好处！” 汤姆被说动了心，但杰克心志坚毅，按住伙伴的肩膀，让他别轻易动摇。 眼见口水白费，林毅也不懊恼：“五百万，占股40%。其他条件，等同动视。” 杰克大喜过望，汤姆挠挠头皮，憨憨地补上一句：“我们不着急走，等拉里、艾伦熟悉了工作，可以顺利交接班后，再说新公司的事情。即使要半年，我也愿意等。” 林毅呵呵一笑：“虽然你是天才，但也别把人家想的那么笨。” 两人出去后，费兰毫不见外，直接给伤口撒盐：“背叛的感觉，滋味不好受吧？” 林毅挥了挥手，就像赶走一只苍蝇：“没那么夸张。因为我突然明白了，游戏进入黄金时代后，第三方开发商的崛起，已经是大势所趋。天堂就算再强大，也不该逆潮流而动！” 费兰竖起了拇指：“你能想通就好。汤姆有始有终，而杰克性格坚定。两人在一起，真算是黄金搭档。性格决定命运，我看好他们的未来，你的投资肯定大赚！” 就在这个时候，市场部报告：“雅达利公司宣布，为了降低成本，产地转至香港。同时，开放VCS主机接口。允许第三方开发商，为其平台开发游戏。” 林毅和费兰面面相觑：“真是虎死不倒架啊！都已经五肢骨折了，居然还在顽强挣扎。” CEO心算一番，然后告知老板：“虽然巨额亏空，但雅达利的经营，现在仍然能赚钱。就算卖掉公司，坏账也甩不掉，不如慢慢疗伤。” ‘利好消息’出台后，第三方开发商，雨后春笋一般往外冒。短短一周内，新注册的美国游戏商，达到了五百余家！ 看到统计数字后，林毅眼睛都瞪圆了，忍不住喃喃自语：“金矿开放了，淘金客蜂拥而至啊！” 身为穿越者，能够击败游戏第一人，却无法逆转大趋势。就算每月换一个游戏，他玩过的也就上百款。绝大多数游戏，他肯定不知道，还得依赖第三方开发。 不只是新厂商，专艺娱乐、Froggo、Epyx、雷克萨斯，这些老牌对手，也纷纷化敌为友，投入雅达利怀抱。 有点动视的大卫，都忍不住来电咨询：“尊敬的林董事，雅达利派人过来，协商开发游戏的事情。来人是至交好友，我没法一口回绝。” 晓之以利、动之以情，雅达利新任CEO，还真是有点手腕。如果林毅强调，公司的本质，是为股东创造价值，对方应该会顺从自己。 但转了转眼珠，林毅灵机一动：“动视的心血力作，必须红白机独占。品质一般的游戏，甚至骗钱的游戏，可以送到别的平台。” 林董事的黑心，让大卫十分无语。沉默了好半天，对面才挂上电话。 接下来一个月，雅达利平台游戏，像野草一样疯长。极短时间内，数量就冲破了一千！而同期天堂游戏，只是每季新品放出，从十款提高到二十款。 《大众电子》如此评论：“到目前为止，红白机平台游戏，刚刚达到七十款。雅达利发出声音，凭借数量压倒质量，必能夺回霸主宝座。而天堂稳如磐石，似乎很不以为然。” 向阳花表达了关心：“不少游戏商声称，红白机不开放平台，就是吃独食搞垄断。对手那边，好像众志成城啊，似乎要形成反天堂联盟！” 林毅不屑一顾：“土鸡瓦狗而已！况且，市场正在快速扩张，想用《反垄断法》搞天堂，绝对没有那么容易。” 见妻子仍然忧心，林毅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游戏测评报告。总体来说，那一千款游戏，长得非常相似。而且暴力色情，简直充斥其间。百花齐放少，乱象纷呈多。” 向阳花有点颖悟：“记得你说过，很多年后的手游，玩家粘性就很差。” “对，与其广撒网，不如精耕细作，用心运营重点IP。” 第138章 加密算法，改变世界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承认第三方是潮流，却暂时没有具体动作，林毅有两个考虑。 首先，雅达利员工大出走，自己做不出游戏了，才不得不开放平台。而天堂创意不少，缺的是高级工程师。为防员工心思浮动，纷纷申请离职创业，红白机平台不易大开放。 其次，接口一旦开放，现在的天堂公司，缺乏有效控制手段。泥沙俱下后，口碑肯定大滑坡。美国家长教师协会，林毅好不容易才搞定，绝不会轻易去招惹。 但是，改变说来就来。硬件开发实验室，据说有了重大突破，邀请老板过去参观。王杰首先介绍：“这位是兰博，来自麻省理工学院，让他自己介绍吧。” 兰博并不书呆子，没说一堆专业知识：“我研究出一种加密算法，可以为芯片安一道锁。无论主机防破解，还是游戏防盗版，都能起到明显作用。” 这种技术，正是林毅所需！虽然有点兴奋，但他思维缜密，不忘提出疑问：“安上这道锁之后，就能抵御一切破解吗？” 兰博立刻摇头，“很遗憾，这点做不到。可以用穷举法，进行暴力破解。” 这个林毅听说过，所以感到很失望。 不过，王杰这时候插话：“老板别误会，现在能暴力破解的，只有克雷超级计算机。但这个大家伙，价值好几百万美元，满世界也就几十台，全都是有迹可循的。” 林毅这下放心了，因为有钱买超算的，通常都是大学大公司。日程排得满满的，不可能用来盗版软件。 之后王杰提示：“这套加密算法，是蓝波业余时间，自己研制出来的。不过在此期间，使用了公司设备。” 硬件主管的意思，林毅非常明白。这种成果，按照工作合同，实验室可以据为己有。 但是林毅不小气，大方支付了费用，买断了加密算法，然后叮嘱兰博：“计算机飞快发展，现在的芯片锁，以后未必顶用。你单开一个项目，专门研究加密算法。” 王杰眨了眨眼，有点担心的问：“那就个项目，是留在硬件实验室，还是合并到软件那边？” 拍拍对方肩膀，林毅安抚下属：“你的功劳，当然留在这里，那边单纯做游戏。” 回到天堂游戏，和费兰商议过后，公关部召开新闻发布会：“任何第三方开发商，只要取得一次市场成功，就可以为天堂开发游戏。再次取得成功后，双方结成合作伙伴。” 具体要求是：游戏卡带10万盘，或者街机销量5千台，以天堂核实数据为准。市场成功，这些一套美式标准。 此外，这也是一张过滤网，因为林毅不要‘猪队友’。乌合之众，即使数量再多，也是拖后腿的货色！ 就在同一时间，为了留住人才，费兰开会宣布：“天堂游戏公司，即将筹备创业平台。工作满两年的员工，可以申请投资机会。” 这个时间，是林毅核算过的。既是游戏更新周期，也是人才更新周期。员工如同血液，也需要不断流动。 听众反响不大，费兰再次发言：“此外，天堂将会转为股份制。工作满一年，获得股票期权。不过，工作满三年，才能执行期权。” 听说股东人数，将会超过400人，有心人立刻明白，这是公司上市前奏。股票不能上市套现，期权激励没有意义。大家交头接耳，彼此兴奋讨论。 但是过了一会儿，游戏部响起嗡嗡声。汤姆和杰克，两位公司元老，即将离职创业，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也就是说，如果不满三年离职，股票期权就要作废？” “天堂游戏公司，开业不到两年半。如果现在离职，岂不是半途而废？” 劳资双方，事先已经协商好。所以听到这些话，汤姆、杰克脸色平静。 股份制改造，不是一件小事。蒂姆的德丰杰风投，打造了上市公司MCI。经验可以借鉴，所以那边的团队，被林毅邀请过来。 不过主要力量，还是林毅的管理研究中心。毕竟，自己有了经验，以后就不用求人了。 接到通知后，作为管理中心的头，萧岱明从亚洲飞了过来。看了预案后，他有不同意见：“股票期权，不易单独提出。职工激励方式，最好分成短、中、长期，形成一套组合拳。” 技术领先、舆论操控、法律武器，商业战场上，林毅出过两次组合拳。一次让天堂公司立足，二次击败了游戏第一人。效果这么好，他当然感兴趣。 不过，萧岱明很务实，没有直接说大话：“天堂发展这么快，我离开美国近一年，已经不够充分了解。” 说完就干，公司上下巡视一番，他又有了新看法：“老板，现在的工作氛围，我感觉不大对劲。废寝忘***益求精，这些积极心态正在衰退。得过且过，却在不断滋长。” 林毅大吃一惊，感觉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主要对手雅达利，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天堂游戏公司，已经是产业霸主，正在走向辉煌巅峰啊！” 萧岱明郑重点头：“这反而是问题所在。汤姆跟我说，雅达利崩溃前，公司间你追我感，工作时很有动力。但对手没落后，感觉不知所措，因为找不到新的奋斗目标！” 林毅大发感慨：“独孤求败，原来这也是离职原因。” 老萧没有应和，而是继续分析：“天堂是游戏霸主，麾下自然都是精英。对他们来说，工作不只是饭碗，还是追求人生意义的手段。所以，公司需要树立新目标。” 老板有些苦恼：“已经市场第一了，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制造成就感呢？” 不愧是管理专家，萧岱明很有主意：“这次目标管理，务实肯定不行，就得从务虚想办法。我们可以提出，游戏不仅仅是娱乐，而且可以改变世界，让生活变得更美好！” 林毅突然仰头，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实在太熟悉了，后是互联网巨头，好像个个都是这个口号！ 第139章 平衡激励，美国之耻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听着萧岱明的论述，林毅感觉很有道理：“一个再坏的目标，也比没有目标要好。失去方向，真的是个大困惑！” 游戏产业带动经济，游戏职业创造工作；而一些游戏寓教于乐，打破了学与玩之间的界限。两人讨论越深刻，游戏改变世界的想法，也就变得越加丰满起来。 解决了务虚问题，也该来点务实的：“无论老问题质量管理，还是新问题目标管理，都跟员工激励有关。老萧，你的组合拳，跟我详细说说。” “552工程、员工积极心态，都能为企业带来效益。但变革是长期战略，而不是一次突击战。企业分享了美好愿景，也要分享现实利益。毕竟，实用主义者数量更多。” “月度奖惩体系，可以时时鞭策他们。季度和年度体系，能够预防激励的反作用。而三年股权激励计划，把员工和企业捆绑成了一体。长中短期激励组合，是一个完善的整体。” 萧岱明的文件，已经积累厚厚一摞，足够形成一本手册了。细条细目，林毅不必烦心，只看原因和预期结果。 就像游戏一样，打通了所有副本，就会失去新鲜感。而短期激励策略，就像资料片一样，经常推出保证新鲜。 而中期激励策略，可以防止员工用力过度。为了超额绩效奖金，完全不顾客户资质，大堆合同变烂账的事情，林毅也不是没有见过。 中期绩效告诉员工，游戏开局爆兵力，就不能同时爆经济。而长期股权激励，就像参加游戏测评，游戏变成了玩家的一部分。‘我为公司、公司为我’，不再是空洞口号！ 整套组合拳，萧岱明做了数学模型。形成了一张图表，类似思维导图，不过总结很简单：“三期利益分配，长期占五成、中期占三成、短期占两成，我称为532工程。” 林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条：“法务处告诉我，今年《美国税收法典》，增补了401k条款。养老金不再强制，劳资关系改变了。天堂游戏的员工，也加入亚太信托计划吧，这算是超长期利益捆绑了。” 改制小组讨论一周，形成了大体方案：美国天堂游戏，去年盈利6000多万。按照十倍市盈率，计算出市场价值。注册1500万股，每股作价40美元，公司总值6亿。 ‘股票期权’，想行权获得股票，是需要花钱购买的。市价根本没赚头，所以公司有个内部核算价。根据贡献大小，按照4美元每股，员工的认购份额，从一百到上万股不等。 不过，除了第一批员工，还有高级经理人，其他人最多几千。首屈一指的，当然要数CEO，而且可以立刻行权。费兰签完支票，把100万美元交给公司财务。 林毅向他恭喜：“25万股，身家立刻翻十倍，而且明年还会涨。怎么样，新晋千万富翁，滋味很不错吧？我对你的承诺，现在超额完成了！” 费兰露出一抹苦笑，把衣兜翻了出来：“这几年的薪水，一次性还给你了。现在钱包空空，结婚只能等明年了。” “本来年薪80万，可以比肩一线总裁。结果你只要40万，囊中空空怨得了谁？” “高期权奖励、低工资收益，这是硅谷的游戏规则。我不以身作则，经营成本肯定暴涨。” “咱们走到这一步，已经可以改变规矩，甚至制定新规则！”两人间的谈话，以霸气宣言收尾。 大势底定后，林毅没有离开公司，而是找来汤姆和杰克：“以你们的功劳，本来至少百万期权。不用辛苦打拼，直接就可以到手，要不要回心转意？” 杰克不动如山：“游戏改变世界，这个新梦想非常棒。天堂是万吨巨轮，确实能够劈波斩浪，但我更钟爱暴风雨。” 汤姆一旁直点头：“缺少刺激的生活，实在是不够精彩！” 林毅面露微笑：“如果你们意志不坚定，我恐怕要考虑收回投资。此外，天堂的一砖一瓦，都有你们的痕迹。期权虽然作废了，但我私人赠送一千股，算是留个念想吧。” 钱虽然不多，但人都有感情，所以汤姆真心感谢：“老板你放心，新公司开业后，一定做天堂的专属开发商。” 林毅再次迷之微笑：“好东西送过来，如果有骗钱游戏，就送到对手那边去。” 天堂这边苦练内功，再次变得朝气蓬勃。而老冤家雅达利，却接二连三遇到麻烦。 本来，每月暴增千款游戏，强力拉动VCS销售。加上转产香港后，主机价格大幅下降，总销量一举超过百万。照此趋势下去，真会数量压倒质量。 但是，开业不久的动视公司，给了老东家当头一棒：“VCS既然开放接口，任何游戏发行，都应该公平对待。” 雅达利不甘示弱：“就算不提你们的背叛，这些游戏的创意，很可能来源于我公司。” 争吵逐步升级，最终对簿公堂。动视诉雅达利，不履行公开承诺，是一种违约行为。雅达利反诉动视，剽窃知识成果，应该给予赔偿，并禁止行业准入。 可惜，雅达利游戏开发部，已经烟消云散了，得不到有力证词。而新闻发布会上，开放平台的承诺，被视为一种口头合同。话不能乱说，最后只能自吞苦果。 雅达利的败诉，引来了更多捞金者。就连燕麦食品商，都临时插了一脚。雅达利开放过度，不光招蜂引蝶，苍蝇蚊子也跟来了。 有一家Mystique公司，开发了一款成人游戏，名叫《卡斯特的复仇》。虽然赤**子，只是几个粉红色块，但露骨的性暗示，引起家长强烈反感，导致了大规模抗议。 向阳花如此评价：“一个白人将军，冒着枪林弹雨，强暴印第安女人，简直就是‘鬼子进村’。种族歧视，这么明目张胆，居然能够顺利发行？” 林毅忍不住讽刺：“就连3k党和新纳粹，只发言论不搞暴力，也能自由自在活下去，这不就是美国吗？而且，这游戏因为恶评如潮，作者反而大赚了一笔！” 不过这个时代，家长教师协会、各种宗教团体，传统力量还是挺强大的。卫生部长弗雷特公开指责：“这款游戏臭名昭著，荼毒了青少年身心，是美国社会之耻！” 第140章 自己作死，垄断问题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家里没有孩子，因此色情无所谓。但林毅做了标牌，向阳花写上标语。两人参加学生队伍，一起抗议种族主义。 这次清洁社会运动，虽然剑指《卡斯特复仇》，但作为游戏平台，VCS不可能不受影响。本来购买主机要排队，现在变成门可罗雀。销售不仅猛然一顿，而且出现大量退货！ 回到家中后，林毅给妻子算账：“按照原来的趋势，虽然坏账高达一亿，但是等到明年年中，雅达利就能补上。现在这么一搞，又变成盈亏平衡了。” 向阳花觉得不对：“对手遭遇退货，应该赔钱才对吧，怎么能财务平衡呢？” “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基本都在美国发售。国外没有抵制雅达利，它当然能够继续赚钱。拥有全球销售网的企业，都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林毅的叹息还没落地，‘退休江湖大哥’有了新动作。 DC漫画隶属华纳，旗下产品《超人》，今年二次搬上大荧幕。美国票房1亿3000万，虽然远逊《星球大战》的3个亿，但也让雅达利蠢蠢欲动。 天堂以前是私企，并不公开财务报告。但《星战》配乐的《太空入侵者》，销量在那明摆着，至少盈利几个亿。超级IP的价值，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所以雅达利一狠心，把《超人》改编成游戏。林毅看到数据，倒吸一口凉气：“300万份拷贝，新总裁疯了吧？VCS主机销量，现在最多百万台，这么多卡带卖给谁？” 费兰幽默的说：“他们的产品，跟红白机不兼容。估计是指望电影粉丝，每个人购买3份拷贝。” 数量战胜质量，并不总是顺利。游戏卡的热销，对主机销售的带动力，比预期中差远了。电影热潮褪去后，《超人》游戏只卖出120万份。 因为售后口碑上，这款游戏不光没好评，而且遭受了猛烈抨击：“真是超级烂作，毁了心目中的英雄！游戏设计人员，真应该去吃屎！” 这段时间，雅达利员工，遭受了巨大非议。其中一位开发工程师，承受不住压力，站出来公开发言：“从制作到发行，只用了六周时间，难道还能期待巨作？” 看完新闻后，林毅抚掌大笑：“这人真是有纲，这下子舆论压力，转给拍脑袋做决定的人了。” 问题不止这点儿，市场部前来汇报：“咱们的内线说，雅达利积压游戏卡，包括180万份《超人》，都被拉去新墨西哥州，埋进了阿拉莫戈多沙漠。” 林毅灵机一动，马上下达命令：“《大众电子》、《时代周刊》、《HSD邮报》，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煽风点火没白费，塑料垃圾挖出来后，堆成了一座小山。按照市价计算，超过6000万美元。照片就是证据，华纳作为公众企业，必须给股东以交代。 雅达利游戏公司，调查委员会进驻后，开始风风火火查账。每天一万美元的亏损，让股东们愤怒难平：“华纳收购雅达利，是因为游戏产业成熟了，现在怎么反倒亏了钱？” 股东是靠山，他们的怒火，雅达利承受不住。所以很快，第二任CEO也离职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才让林毅震惊：“华纳的股东们，居然要出售雅达利？游戏产业正在火爆，只要挺上一段时间，凭着顺风船的威力，应该也能起死回生啊？” 费兰给他解惑：“背负一家亏损企业，华纳股价会持续走低。等到年底的时候，报表将会非常难看。不如忍痛割肉，凭着《超人》的后续影响力，只要大跌一次，之后就能企稳。” “本来还能盈亏平衡，结果激进决策下，又来了二次大亏。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当然了，林毅可不只感慨，还要及时去捡漏。万一被别人收购了，岂不是又来个对手？ 雅达利的游戏部，高手已经散尽了，当然没什么价值。不过《坦克》、《打砖块》、《爆破彗星》，IP价值都很高。有继续开发价值的，超过五十余款游戏。 这个版权库，不能让给别人，林毅必须拿下。不过，天堂期望垄断市场，华纳当然能看出来。搞明白谈判要点，对方直接狮子大开口。 因为亏损有望收回，所以在谈判期间，华纳股价没有断崖式下跌。林毅也不着急，因为费兰告诉他：“无论管理还是谈判，都是经理人在做事。出年度财报前，他们一定会着急。” 但是，没等对手着急，这边先出了问题。天堂公司御用律师，乌尔曼先生前来拜访。 林毅首先恭喜：“祝贺你，当上了加州大学法学院院长，真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大状感谢过后，道出来访目的：“我听到一个消息，天堂如果收购雅达利，司法部反托拉斯局，可能会提起反垄断诉讼。” 林毅微微一惊：“小道消息吧？” 乌尔曼耸耸肩膀：“兄弟会开校友派对时，我从别处听来的，信不信由你。” 大学旁听许久，林毅有些了解：“我听说，兄弟会、共济会都是精英组织。里面提倡互助，所以小道消息，反而可能更可靠。” 见对方重视，乌尔曼继续说：“IBM和贝尔公司，正在接受反垄断调查，这件事你知道吧？” “贝尔不清楚，但IBM我知道。据说反垄断诉讼，打了10年官司，花了10亿美元！” “时间、数字都没到，但也差得不多。所以我建议，天堂放弃收购，吸干雅达利的营养，只给别人留一个壳。” 在乌尔曼的推荐下，林毅结识了商业圆桌会议。这是一个游说团体，虽然成立不过六年，但已经拥有了全球影响力。对于跨国公司来说，它是一个有力伙伴。 然后，在大状主导下。天堂和雅达利，就《连连看》版权，达成了商业和解。1亿元侵权产品，让对手亏到吐血。现在一剂补药下去，终于脱离了濒死状态。 不过，天堂也没吃亏，轻松进账5000万。VCS主机的专利，林毅根本看不上。所以左右扒拉，只买了一些游戏版权。买完东西算完帐，天堂还赚了3000万。 第141章 独家冠名，宁缺毋滥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吸收完营养，雅达利的价值，就只剩VCS主机。历史趋势告诉他，这个重六机，不可能是红白机的对手。所以，最后被谁买走，也就无关紧要了。 转眼之间，暑假已经过了两周，林毅询问妻子：“今年不回香港了吧？” 向阳花皱起眉头，抬手指了指书桌：“你的事忙完了，但我的还没有。学校指定的参考书，我才看完三分之一。” 林毅用手比量一下：“三四十本书，如果全都铺开，足够当床用了。其中一半的厚度，堪比英汉大词典，感觉这任务实在扯淡。” 向阳花紧皱眉头：“还是词汇量不够，至少5万起步，才能通读这些书。但是，有些精英学生，童年在父母身旁，就已经耳濡目染了。翻书的速度，简直就像复印机！” 林毅非常赞同：“确实，身教比言传更重要。跟股神聊天的时候，他说十二岁之前，还没进入青春期，父亲的证券书籍，他就已经通读完了。儿时的玩具，就是复利计算器。” 向阳花的脸上，这时放出光辉：“所以，我们更要努力，养成一身好习惯，给未来孩子做榜样！” 女孩真是太可爱了，林毅忍不住亲了上去！ 暑假不探亲也好，今年的E3游戏展，也就不会错过了。去年第一届展会，9月份匆忙举办，地点是在旧金山。今年提前到7月，林毅改在了洛杉矶。 向阳花听到地点，说话就有点踌躇：“今年我就不去了吧？来回要一天时间呢！” 林毅拉起妻子，边收拾行囊边说：“精英企业家，会展上到处都是，还有不少领袖级人物。你学的就是商业，跟他们打打交道，肯定比读书有用！” 放下包袱后，女孩嬉笑道：“老公就是游戏第一人，是整个行业的领袖。哪里需要打交道，让人过来参见就可以了！” 林毅回了个比喻：“他们中的大多数，以后会成为第三方开发商。对天堂有依赖，当然要态度恭敬。但是，枭雄人物绝对不少，必须要小心乱臣贼子！” 去机场的路上，向阳花问起：“为什么展会换地举行？洛杉矶更繁华，但旧金山更大啊！” “这两座城市，在加州都是举足轻重。电子产业在硅谷，隶属旧金山大区；文化产业在好莱坞，隶属洛杉矶地区。E3这种全球展会，可是重要的政治筹码。” “哦，我明白啦，这是带动效应啊！雅达利退出后，天堂是唯一主办者。老公可以借此机会，把关系网延伸到加州各处。” “其实，这不是我的首创。你看国际消费电子展，纽约、芝加哥、拉斯维加斯，也是跑上一圈，影响力就扩展一圈。” 来到短途机场，一行人不必排队。因为等待他们的，是一架私人飞机。不过登机落座后，向阳花却吐槽老公：“真抠门儿啊，原来是小型公务机，根本不能跨洋飞行！” 林毅附耳过去：“大飞机几千万，其实也不算什么！但只要想到，把投资换成商品，未来飞走几百亿，我就心痛到不行！香港要花好几年，才能产出这些价值。” 来到展会地点，和上一次不同，林毅没去招待同行们。他上了二楼，在环形走廊上，俯视着整个大厅。 文秘和财务，两种业务培训，费雪都已顺利通关，所以现在贴身跟随：“人可真多啊！电子游戏行业里，天堂公司的号召力，真是堪比国王了！” 这话听得顺耳，但林毅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电脑和电器展会，多是行业内订货会，并不对公众开放。 而天堂E3游戏展，直接照搬以后模式，门票、试玩、show girl一应俱全。这么搞，也不知道会不会水土不服？ 陪同的工作人员，随身带着数据：“门票的预售金额，已经超过了成本控制线。” 老板满意点头：“看来跟去年不同，天堂不光独家冠名，还能有些直接收益。” 对方收好文件，及时送上马屁：“暑假期间，好莱坞和迪士尼，游客数量远超平时。老板把展会提前，才有了这样的盛景。” 看到了满意结果，林毅去跟同行打招呼，然后介绍了向阳花。 客套完毕，任天堂教父、山内溥抱怨道：“林君的公司，前年研制红白机，去年出了学习机。今年在研究什么，怎么弄了个大问号？” 听到有人领头，对手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开始猜谜。也有趁乱起哄，埋怨天堂把人诓骗过来，却不像去年那么实在了！ 林毅打起了哈哈：“《钢琴》那些音乐游戏，大家没有看到吗？这说明某种程度上，学习机可以代替乐器，甚至还能自己编曲！” 向阳花也来配合：“不提钢琴，电子琴要多少钱？学习机才多少钱？雅马哈那类公司，以后恐怕要倒霉了！” 应酬完毕，走进休息室，林毅搂住妻子：“面不改色，把对手往坑里带。你的实习功课，老师我给满分！” 女孩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说的——忽悠大法，是企业家的第一能力！” 拥挤的白天过去了，林毅游荡在大厅里，寻找灵感和投资对象。他突然问道：“这里是微软展台？怎么面积这么大？” 陪同人员很奇怪：“作为公司合作伙伴，他们申请成为第三方，当然会大开方便之门。而且，软件和游戏，共通性很大。” 林毅拍了拍脑门儿，暗叹自己失误。‘微软游戏公司’，这是要走邪道啊！万一电玩产业走顺了，不搞windows帝国了，顺风船不就没得坐了吗？ 坐车回宾馆时，他下达新指令：“微软游戏的发行权，天堂必须给予限制，每年最多五个名额。” 记录下来后，费雪充满困惑：“只针对微软吗？难道它不是朋友，而是潜在的对手？可是，它的游戏跟红白机互补，软件也跟苹果电脑互补啊！” 林毅赶紧更正：“不是微软一家，而是所有第三方，都要遵守这个规定。有人问起原因，就说是宁缺毋滥！” 第142章 风投之父，梦幻团队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搞定微软的事情，苹果也不让林毅省心。正规经营近两年，它的上市进度，也必须向前推进了。否则不光普通员工，就连马库拉和斯科特，也会领导高管‘造反’的。 为了减少股权稀释，德丰捷和KPCB，这两家林毅持股的风投，都被引进B轮融资。不过，为了避免话语权削弱，乔布斯和马库拉合作，把红杉资本拉了过来。 现在的股权结构，就变得比较复杂了。林毅和乔布斯各占20%，仍然是并列大股东。沃兹作为创始人，股权却缩水到15%。第二投资人马库拉和所有员工持股16%，三家风投占股21%。 这个股本结构，看起来特别平衡。算完总权重，林毅在苹果的利益，从26%缩水到23%。虽然他不太高兴，但这种分散股权，却让员工们热火朝天。 “按照现有分配方案，等到公司上市之后，至少诞生十位百万富翁！” “我看不止这个数。有8%的股份，现在还没有分配呢！如果有人贡献突出， C轮风投份额可能会被削减，然后作为奖励发下来。” 个人电脑领域，苹果已经是第一名。但是混吃等死的风气，那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未来有了奔头，员工们干劲十足。苹果就像跑车，里面刚刚加满了油。 此外，值得注目的还有一位，那就是红杉资本创始人唐：“林先生，听说你的天堂游戏，彻底击败了雅达利公司，成为当之无愧的市场霸主。” 相似的话，林毅最近听了很多，回答已经说顺了嘴：“是他们自己作死，决策过于激进，最终搞垮了自己。天堂的举动，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唐皱了皱眉头：“雅达利游戏，是我投资过的企业，它的倒闭让我很遗憾。而天堂的行为，我也认为过于激进，恐怕会引来政府反弹。” 原来最初的话，根本就不是赞美！对这位‘硅谷风投之父’，林毅当然不会轻视，但也不必俯首帖耳：“市场的必然规律，就是汰弱留强。” 唐耸了耸肩膀，表情不再紧绷：“对于投资的公司，不必有多余感情。该抓就抓、该放就放。而雅达利的股份，我早就及时出手了，这是风投的必备能力。” 林毅也友好起来：“唐，西班牙裔姓氏吧？但您的性格，跟唐?吉柯德完全不同。理性而敏锐，倒是很像斗牛士。” 气氛好转后，唐立刻出招：“听说天堂游戏，进行了股份制改造。如果需要融资，红杉资本愿意跟进。帮助硅谷公司上市，我们经验最充足。” 原来这才是目的，精明强干的人，果然没有多余感情，眼光总是盯在点子上！没有直接拒绝，林毅模棱两可。他并非耍太极，而是时移世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这边刚签完字，香港一通电话，林毅立刻收拾行囊，单身跨洋飞回家。至于苹果的新董事会，委托妻子处理就行了。 之所以这么匆忙，当然是有重要事情。香港佳艺电视台，经营不善即将倒闭。介入传媒产业，此刻正当其时。 为了方便行事，林毅没有回大澳，而是住进港大老房子。 老板旅途疲劳，倒完时差之后，乔安邦上门汇报：“佳艺电视台，是TVB和丽的之后，香港第三家电视台。1975年9月开播，今年以来，已经三次陷入财务危机。” 林毅会心一笑：“我来香港、佳艺诞生，时间上倒是巧，看来大家真有缘！‘轻轻松松我哋收工，啱啱够钟我哋返工，佳视与你相聚在家中’——电视台的广告曲，现在我还记得呢。” 他收起笑容，恢复正题：“佳艺电视的危机，究竟什么原因造成的？” “佳视的定位，是教育电视台。下午2点到6点、晚上9点到11点半，都是电视教学时间。娱乐节目被压缩，导致广告收入不振，所以才会长期亏损。” 林毅摇了摇头：“市场经济，拜金是必然结果。靠一家电视台，就想扭转潮流，根本就不现实。对了，乔氏出版社那边，以前他们是不是来找过？” “第一次财务危机时，对方主动找上门来，提出增资入股的建议。但是，因为不能做大股东，所以当时老板拒绝了。” 林毅刚刚睡醒，脑袋还有点迷糊：“为什么找我们，而不去找别人？” 老板状态不佳，乔安邦只能提示：“《少男少女》、《科学画报》、大禹基金，在香港教育界，您声望已经不小，所以对方主动登门。” 林毅拿过资料一看，分别是林炳炎家族、怡和洋行、香港商业电台，以及三间中文报社——《星岛日报》、《华侨日报》、《工商日报》。 “股权结构挺复杂呀，一家家谈过去，要收够半数股权，恐怕要花很长时间。听说，电视咨询委员正在调查，佳视可能破产清算，时间好像很紧张。” “老板做大股东可以，但做控股股东很难。这张广播电视许可，实质是政策性执照，并非完全商业性质。林氏家族三次增资，超过半数股权时，总督会同行政局着令整顿公司。” 很快，最新消息传来，佳视宣布停播。同时，香港高等法院，委任了破产管理官。时间非常紧迫，不过林毅相信，事在人为！香港政界网络，他根基不够深厚，所以组织了梦幻团队。 首先，发动学界关系网，教授们联名请愿，要求保留教育电视台。关大爷笑着说：“电视台员工请愿，政府就敢抓人。但中文运动余威犹在，我们这边可不是弱者！” 同一时间，出版社的《南洋观察报》、《南洋观察家》杂志、《少男少女》和《科学画报》，也共同发声呼吁。 乔安邦也很自豪：“香港第一报的呼声，绝对不容轻视。所有这些报刊，读者总量超过150万，占了香江三分之一，这就是咱们的影响力。” 谈判专家朱莉，在香港筹备音乐产业，被临时征调过来：“清盘丧钟即将敲响，你们林氏家族，不应再抱有任何幻想。趁资产冻结之前，赶紧出售股份，才是明智之举！” 60%的股权，千万港元低价转手。对手评价很有意思：“无论男性女性，美国人都很粗鲁。但这只是表面，内里却十分狡猾！不过，你们想要控股，英国人未必会同意，下场可能跟我一样。” 股东发生重大变更，法院必须重新开庭。在此期间，林毅可不会干等：“商业圆桌会议，现在轮到你了。” 第143章 游说公关，扭转规则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美国反托拉斯调查，‘商业圆桌会议’出了些力。但是，因为事件还在酝酿中，所以林毅印象不深刻。这次的跨洋作战，游说团体的能量，初步显现出来。 林毅的豪富，对方已经了解，所以不搞神秘。这次公关活动，解释得格外详细，似乎是想发展核心客户。 史密斯先生，圆桌会议联络人，协调客户需求和前线作战：“林先生，这次游说活动，主要在英国本土。在香港本地，港督是女王代表。以下对上，让他改主意很难。” 林毅有点明白：“话语权这么大，那么只要说动他，事情就解决了一多半，对吧？” 就在这时，史密斯接了个电话，然后笑着回复道：“第一个目标说动了，他已经奔赴香港，被游说活动打个前站。” 第一位说客，是个声名不显的贵族后代。他和港督之间，表面上没有任何关系，实质私人影响力很大。佳视破产清算的问题，只要由他来提出，港督就会重新考虑。 史密斯解释的很细，但林毅还是有点懵圈。说客和港督的关系，比七大姑八大姨更怪，有点像小舅子他二叔的三姨妈的闺蜜的老公…… 林毅制止联络人：“不用说了，我听得有点晕。对港督的私人社交圈，如果没有足够了解，绝不可能走出这步棋。商业圆桌会的专业性，我已经感受到了。” 预定结果出现后，史密斯再次出手：“这次的说客，不再名不经传了，而是一位下院议员。他所在的委员会，负责驻外官员政绩评估。麦理浩七年港督生涯，时间已经不短了！” 这种人脉资源，属于商业机密，对方既然不提名字，林毅当然也不问。结果还算不错，在说客公关下，获得了一次私人接见。 不过，林毅还是抱怨：“怎么在总督官邸，而且还要秘书记录？” 史密斯安慰他：“这位港督大人，非常爱惜羽毛。现在是敏感时刻，对于利益攸关者，私下会见的把柄，他可不会留下！不过请您放心，大家会心照不宣。” 重要会见，必须做准备。大多数时间，林毅并不在香港，所以找来报刊，了解一下现任港督。 麦理浩文质彬彬，因为常穿短袖考察，所以舆论夸他亲民。又因大搞民生建设，无论社会还是商界，口碑都非常棒。力行反腐肃贪，更是赞誉一片。 不过警廉冲突时，关大爷的一番分析，让林毅清楚明白，港督绝对不缺手腕。 “林先生的随身听，不光带动了本港电子产业，而且也对音乐文化的传播，起到了十分积极的作用。诸位商界人士一同努力，我相信，未来香港一定会更加繁荣！” “在爵士带领下，香港经济腾飞。而佳艺电视台，在市场大潮中，是传统价值的捍卫者。我入主之后，教育宗旨不会变，不会变成完全的商业电视台。” 这番应答，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既有场面话，也有暗示在里面。不过，林毅并无枯燥感，即便是务虚交流，麦理浩也能恰到好处，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尽显外交家风范。 会见结束之时，港督发出邀请：“我的夫人吱吱，一直在为环保奔走，所以对贵公司印象良好。我孙女的生日派对，应该会邀请您参加。” 林毅回来之后，忍不住发出评论：“虽然这次会见，只是一次演戏。务虚谈话多，务实交流少。但麦理浩说话，一点没有空洞的感觉，反倒像和蔼可亲的邻家老人。” 乔安邦接过话头：“香港历任总督，有些目中无人，有些把此地当摇钱树。麦理浩上任后，一改高高在上的姿态，再加上以身作则，所以十分得民心。”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总督只是默认，可不会出手帮忙。现在的局势，任务也就完成一半。行政局、破产法庭，这些直管部门，林毅也必须搞定。 既然当上了大老板，有钱能使磨推鬼，这个手段已然熟练。林毅坐镇亚太信托，开发出一款理财产品，然后委托给汇丰销售。 高收益、稳健保底，这么好的产品，当然只针对特定客户。因为真金白银投资，所以这种利益交换，用不着害怕廉政公署。加上汇丰信用卓著，本港的公关活动很顺利。 网络编织完成，金师兄回来报喜：“全都搞定了，就算有那不开窍的，只要往年收益一摊开，对方也要瞠目结舌。” 林毅自得一笑：“复利果然够威水！过去二十年，香港经济年增长率10%，现在翻了6.7倍。咱们的理财产品，承诺保底20%。那么二十年之后，至少38倍收益，怎么可能不动心？” 金师兄提出建议：“资源越有限，价值就越高。所以我们的产品，可不能无限制提供。最好设个金额上限，有谁想介绍亲朋好友，必须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林毅当然答应：“新加坡一国市场，现在都水满溢出了。投资机会有限，当然不能无限供应。人走茶凉，不在香港干了，必须要让出位置。” 利益关系网，果然是强大无比。破产官司中断，财产冻结取消，请愿职员放出来。情况不止如此，就连竞争对手，TVB和丽的电视，都不报道佳视风波了！ 而此前的谈判中，朱莉不断施加压力，香港商业电台，《工商日报》，也先后出让了股权。 怡和洋行的股份，由汇丰银行接手。如此一来，两方关系更加紧密。而《华侨日报》和《星岛日报》，都是天堂公司的关系户，他们保留股份，林毅并不反对。 反正，他持有的股权，已经超过了75%。教育时段不修改，盈利几乎不用想。真正值回票价的，是拥有媒体话语权。 第三张无线电视牌照，是为教育电视台而设。不让林氏家族控股，是防止变成纯商业电视台。 而林毅现在的行为，跟牌照规则严重抵触。但是现在，从政府到社会，几乎听不到异议声。 跟向阳花报完喜，他语气充满感慨：“社会规则很强大，但在商业社会中，一样能被金钱扭转。” 第144章 内部问题，指导方针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外部大事搞定，佳艺电视台内部，也要开始整顿了。这件事也不小，由于前段时间巨亏，‘佳视六君子’被逼辞职。领头羊消失了，台內自然一片大乱。 蛇无头不行，所以林毅入主后，首先要任命头脑：“老乔，你先兼任台长。至于出版社那边，暂时让老许扛起来。” 乔安邦很靠谱，三个秘书留给老许，自己单身前往赴任。‘六君子’的助理和秘书，都被他暂时调到麾下，作为一个外行人，就不会两眼一抹黑了。 无论人心还是工作，现在都是一片混乱，所以暂时没有复播。不过，行政人员已经复工，以便梳理内部网络。首要问题，是确定电视台发展的大方针。 乔安邦传媒出身，很快理出个大概：“老板，电视台有两大问题，一是冗员二是高薪。目的都是短期爆发，制作大量电视节目，以便压制竞争对手。” 雅达利游戏倒闭，林毅说了个大概，然后总结教训：“这和佳视很像，指导方针急功近利，最后摔个大跟头。这里只有一个中文台，员工却超过800人。” “是的老板，前董事会挖来六君子，在他们的带动下，不少艺员和编导跳槽，甚至电视剧《家变》，整个团队都转移了阵地。” 林毅莞尔一笑：“TVB的骨干和幕后，被佳视挖来了很多，听说邵老板气得吐血？” 屋里没有员工，老乔放口直言：“气的吐血不敢说，跳脚大骂肯定有！不过，邵大亨有句话，我认为说的很对——香港本地市场狭小，薪资水平必须控制。之前的挖人行为，极大抬高了成本。而报刊和电视，本身都是亏损运营。前董事长林秀峰，根本就是外行指导内行。” 林毅缓缓摇头：“虽然你是老媒体人，但这话我并不赞同。质量管理和目标管理，天堂游戏正在进行。对于薪酬体系，我的理解就像炒菜，火小了做不熟，火大了会烧糊！” 他又打了个比方：“无论游戏开发，还是电视制作，都属于创作性部门。灵感就像那海潮，起起伏伏时高时低，没有工业生产的稳定性。高薪刺激方案，能让人一时爆发，却无法维持高潮不落。” 之所以重视员工，是因为香港电影，林毅看过不少，电视剧和娱乐节目，以前却很少接触。这边不像小说，他提供不了几个灵感。最终能够依靠的，还是电视台内部造血。 说到这些员工，数日前，300多人包围港督府，进行静坐请愿。连续三次、臂戴黑纱，所以领头四人，被指控‘非法集会’，遭了牢狱之灾。 这两天，他们被陆续放了回来。又向新台长请愿：“尽速恢复电视台之播映，保障电视专业人员之就业权益。” 乔安邦顺势而为，召开全体员工大会。香港新总部，林毅还没建立起来，但佳视自己有大厦。六楼晚会大厅，可以容纳600多人。但员工们一涌而进，仍然显得很拥挤。 因为高层大离职，台上只有小猫三两只，对应着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心还没稳定，权威还没建立，所以需要保安维持秩序。 天气燥热，人声嘈杂，所以先树个靶子，给大家消消心火：“员工请愿信中，要求追究危机责任。除了教育电视的老问题，之前的7月攻势，花费奇高却成绩平平，导致资金快速枯竭，这就是直接原因。” 乔安邦这番话，让很多人心生不满，台下开始大声喧哗：“7月正是酷暑，我们空群而出，花车巡游宣传佳视，走遍全港92个地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声杜鹃啼血，引出了不少共鸣，场面变得更加嘈杂。港督府坐三次，差馆里走一圈，胆子大了不少。就是面对新东家，他们也敢当面质疑。 待场面安静下来，乔安邦继续发言：“虽然结果不佳，但员工只是依令行事，本身并无过错。香港市场狭小，佳视先天不足，运营策略太激进，反而会导致过犹不及。” 引导舆论时，与其竖一堆靶子，不如竖一个靶子。而前董事长，就是最佳人选。果不其然，各种抱怨汹涌而来：“瞎指挥，乱弹琴，外行指导内行！”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试图打乱节奏：“本地市场狭小，应该压缩成本，新老板的观点，怎么跟邵大亨差不多？” 这里超过半数员工，是TVB跳槽过来的，当然了解原老板：“六叔管理无线电视，就像经营血汗工厂。我们当牛做马，却得不到应有回报。难道佳视新老板，也是这个经营理念？” 林毅比了个手势，保护伞公司的保安，立即揪出一个人，然后架出了大厅。见到这个场景，全体员工呆若木鸡，万万想不到，新老板手段如此激烈！ 会场鸦雀无声，林毅拿起麦克风：“那人被开除了，所以这个大厅里，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我刚才注意到，此人不止一次，试图带歪节奏。我有非常怀疑，他是对手安插的棋子！” “怎么可能呢？*编剧我认识很久了！” 反驳声音太小，林毅根本听不清。他再次抬手，场内为之一静，看来权威已经树立：“过半员工，挖自TVB。邵六叔什么性格，你们比我清楚，他是挨打不还手的人吗？” “确实有可能啊，六叔那么强势，死不妥协的人！否则，邹文怀、六君子，为什么纷纷出走？” 议论风向变了，林毅再加一把火：“你们去请愿，是为了保住电视台，大家能够继续工作。但法庭记录显示，有职员申请佳视清盘，以便偿还拖欠薪资。” 听到这个消息，会场突然炸锅了：“我艹，佳视如果倒闭了，老东家肯定回不去。如果失业了，我的房贷怎么办？这好日子才过两年，真是天杀的二五仔！” 这个场面，有助于收拢人心，所以没必要安抚。等到自然安静后，乔安邦拿起话筒：“降薪、减员、增效！” 无论走到哪儿，企业快速扭亏，基本都是这一套。林毅把话讲明白：“佳艺电视台，是个政策性产物。但在商业社会中，如果不能自负盈亏，没人会一直为它输血。” 第145章 反复揉搓，台前幕后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降薪10%的举动，针对每一个人，包括新台长在内。但是裁员这个问题，新佳视并不主动进行。如果员工心生不满，提出想要离职，林毅会支付遣散费。 散会之后，围着公告栏，大家议论纷纷：“辞职之后，可以连续三个月拿全薪，接下来还有三个月半薪。而且执行原标准，工资还不打折！” “留下来的人，感觉好亏啊！香港这两年，经济一直两位数增长，找份工作并不难。新老板这么干，是在诱惑人主动辞职吗？” 有那精明的员工，也在私下里议论：“看来台里的新政策，不光是要减员增效，同时也要精兵简政。谁跟佳视一条心，不为眼前利益所动，很快就能看清楚了。” 因为要尽快复播，所以这张‘忠诚度问卷’，只给了一天时间考虑。拿到结果后，林毅满意的说：“走了200人，还剩600多，正好坐满晚会大厅！” 乔安邦没忘正事：“亚太信托那边，员工理财已经办好。这回大家应该知道，留下和离职，哪种选择更占便宜？” 新公告贴出，留下的人热烈欢呼：“亚太信托理财计划，不光补足10%工资，而且额外追加10%！” 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得知出版社往年收益，他们眼睛都瞪直了。如果这是游戏，能看到人的忠诚度，就能看到数字在跳跃暴涨！ 虽然这不是游戏，但高涨的工作热情，让林毅明白，聚拢人心、激励士气，目的已经达到。跨洋电话里，也有心思开玩笑了：“这就跟和面一样，需要反复揉搓，然后面才能筋道，包了饺子才不会散架！” 向阳花学的商科，对此当然感兴趣。‘大乱后方有大治’，就管理技术和艺术，夫妻两人讨论了半天。 最后妻子不忘询问：“佳视的艺员们，你都见到了吧？那些女主角们，长得都很漂亮吧？” 林毅轻轻咳嗽一声：“没有单独接见过，就是开了个全体大会。台下乌压压一片，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向阳花轻声笑语：“我不是吃醋，《射雕英雄传》这些电视剧，我也非常喜欢。你如果合了影，到时把照片给我看看。” 女人不吃醋，这话不能当真，林毅强自辩解：“你知道的，在审美观上，我是有代沟的。平直顺滑的头发，烫成夸张的大波浪，再加上浓妆艳抹，我真是无法体会美好！” 接见艺员不着急，佳视的管理团队，林毅要首先搞定：“刘雪璐先生，梁总经理辞职后，你的代管工作很不错，得到了众人一致好评。现在，我任命你为副台长，协助乔台长工作。” 节目总监、推广总监、资料搜集经理，其他高层职位任命，老板没有插手，一律交给乔安邦负责。 领导班子有了，核心员工大会上，林毅作出承诺：“我会投入两千万港币，作为佳视再启动资金。年底之前，还会追加三千万。明年这个时候，电视台必须能够自负盈亏！” 他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容别人质疑。 刘雪璐新官上任，配合老板发言：“7月攻势浩大，也不过花了几百万。老板大手笔投入，运转资金肯定够用。但是员工走了不少，节目制作速度，恐怕跟不上播出需要！” 乔安邦接过话头：“这点不用担心，佳视资源不足，但可以对外购买。比如，美国热播动画《变形金刚》，就是老板娘公司拍摄的，还帮我们培训了一只动画团队。” 有人发言活跃气氛：“变形金刚玩具，不会也是老板娘的吧？东西是很好，就是有点贵。我家孩子吵着买，把我头疼得不行！” 林毅摆手说笑：“年终总结评奖时，我会弄一批玩具，当做福利发给你们。你们的孩子玩，别人的孩子看，到时肯定很有趣！” 他又拉回正题：“教育类节目，咱们要办出声色来。《佳视大讲堂》，邀请专家教授，进行一小时演讲。” 刘雪璐副台长担心：“世俗文化正在兴起，就连武侠影视剧，现在都开始退潮了。这个大讲堂，一旦过于严肃正经，可能会导致收视率太低。” 乔台长让他放心：“教授和听众之间，需要架起一座桥梁，这就是电视台的工作。专业编剧、评书艺人、报刊段子手，会组成幕后团队，负责学问的娱乐化。” “象牙塔中的教授，可能不屑这样做。” 面对下属担忧，林毅哈哈一笑：“不愿合作者，我们不会去请。而演讲人的选择，也不必局限于大学。如果《大讲堂》反响好，此人会受邀《百家讲坛》，进行长篇系列讲座。” 推广总监听得直点头：“如果社会反响热烈，那么在一个行业内，演讲人话语权大增。恐怕那时，他们就不是学霸，而是要晋升学阀了。这么大的影响力，不动心者绝对很少！” 教育节目研讨完，轮到重头戏商业节目了。为了避开商业间谍，这次不开大会开小会。 这可不是忧心过度，邹怀文出走邵氏集团，创立嘉禾影业后，双方激烈对峙。只要一方露出风声，另一方觉得有价值，就会抢先拍片、来个截胡。竞争如此激烈，小心才无大错。 林毅接见艺员时，女演员当中，只能认出米雪和郑裕玲。男演员里，只认识梁小龙。与众人合了影，完成了妻子的任务，然后开始交代工作： “虽然力求财务平衡，但是受到压缩的，是成绩平平的节目。你们主演的电视剧，是台里真正的重头戏，不仅不能节约成本，反而要加大投入、精益求精。” 当家花旦、当红小生，听了老板这番话，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们当前的任务，就是把《名流情史》好好拍完。我记得原定100集，现在才拍了36集。这样的热播剧，如果半路腰斩，无论对观众还是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打发走台前艺员，轮到幕后人员了。这边林毅认识的，人数反而多一个。大导演徐克不用说，还有三位才女——梁凤仪、亦舒、林燕妮。 林才女直接跑题：“听说老板娘，正在伯克利分校就读，我就是那里毕业的。” 林毅并无反感：“既然是校友，如果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我也听说，黄沾是你男朋友。这位大才子，有机会我想认识一下。” “他只是男闺蜜，不是我男朋友！” 对方的澄清，让林毅十分无语。心里暗自垂怜，沾叔竟然是备胎！ 话题接不下去，林毅转头望向徐克：“金庸已经拍了很多，古龙的《金刀情侠》，你拍的就很不错。下半年的大剧，我看就拍《绝代双骄》，仍然由你指导。” 第146章 果然霸道，奇妙缘分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给出了大方向，定下了重头戏，电视台的具体细务，大老板就不再参与。舍得是一种生活智慧，放手是一种领导智慧，林毅自问做得很不错。 佳视的股份收购，工作已经收尾，朱莉胜利回归，过来向老板交差。‘兼职工作’，三两句说完，重点还是天堂音乐：“零配件供应商，已经全部敲定了，随身听即将投产。” 属下雷厉风行，老板相当满意：“做的很好。奠基仪式我没去，不过，等第一件产品出来时，我会亲自过去验收。此外，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我来协调的？” “香港经济快速发展，码头和仓储设施，明显有些跟不上。但随身听是小件商品，处理难度并不大，我自己能够搞定。新公司管理团队，目前都是暂代职务，希望老板尽快确认。” 林毅拍拍脑门儿，这个事情必须上心。副总裁、营销总监、财务总监……，天堂音乐的高管，一个个单独接见。不开大会，是因为背靠背的方式，更容易了解内情。 委托了第三方审计，事情才算处理完。林毅这么处理的原因，不是乔安邦更可信，而对朱莉更加见外，而是因为商品性质不同。 文化产业宜松不宜紧，抓得太牢，容易失去活力；电子产业宜紧不宜松，标准化生产，无需员工想太多。 林毅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应聘的时候，华为就有明确要求：“员工入职不满三年，必须服从管理听指挥，不能对既有规则指指点点。” 管理上的放手，可不等于放羊！老板要搭好‘舞台’，属下只能在此表演；或者说打好‘地基’，让高管不能私搭乱建。 还好，随身听和游戏机一样，都是轻便廉价的电子消费品。所以天堂游戏的制度，只要稍微改一改，天堂音乐就能套用。 处理完这些事情，朱莉又有了新问题：“随身听即将上市，我们的广告方案，老板听了可能不高兴。” 林毅让她安心：“天堂音乐的管理，你是有自主权的。只要是为了公司好，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老板入主佳艺电视台，但是随身听的广告，我们想在TVB投放。” “给我个理由！” “两年前，TVB登陆卫星电视，开始了全球直播。在那里投放广告，能覆盖整个华语圈，营销的性价比最高。” “如果同一时间，也在佳视投放广告，覆盖面是有点重复。” “不止如此，老板。TVB有明确要求，广告合约里有排他性协议，签了他们就不能签别人。” “邵逸夫，果然够霸道！” 林毅没有想到，刚刚声讨完对手，就见到了这位大亨。地点是一场慈善义卖，邀请者是港督夫人，目的是建立更多公园，对香港进行环境保护， 林毅很给面子，花费25万港币，买了一张涂鸦之作。义卖散场时，见到70高龄的邵逸夫，恭敬的叫了声六叔。 佳视全体大会时，狠手清理了内鬼，这时换了一副面孔，可不是因为尊老爱幼，更不是因为心怀鬼域。 投胎转世前，林毅高中阶段，在逸夫教学楼上课；上了大学之后，在逸夫图书馆自习。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面对这位大慈善家，不能当成雅达利那样的对手。 邵逸夫是位干瘦老者，面相比较清癯。林毅的恭敬问候，让他听了身形一顿：“叫我六叔的，通常都是亲近之人，或者TVB的员工，外人很少这么称呼，更何况是竞争对手！” 奇妙的缘分，林毅当然不会提，送上三个其他理由：“第一张免费无线电视牌照，第一家香港全彩色播放，第一个卫星全球华语直播。这种开拓进取精神，非常值得我学习。” 对面这么谦逊，邵大亨也温声回应：“佳视的裁员减薪，我认为做的很对，不像前任败家子。人生总要三起三落，哪能一波高潮后面，紧接着另一个高潮？” 林毅面色不变，内鬼的事情提都不提。商业间谍这个手段，他也同样使用过，实在是平常不过。雅达利游戏公司，那悄然掩埋的积压产品，就是被这么曝光的。 林毅开了个玩笑：“听说，邵老板年轻时，曾经遭遇海难。抱着块木板，漂流了一天一夜。我想以您为原型，拍个东方鲁滨逊。” 邵逸夫开怀大笑：“这个创意不错，不过林老板想拍，我可不会给你授权。” 一老一少畅谈一番，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也彼此惺惺相惜。 不过，邵大亨不改本色，临走前谆谆告诫：“香港实在太小了，容不下三家电视台。做TVB的对手，是件很痛苦的事。他们之所以能生存，只是政府为了避免垄断。” 对方的霸道，林毅再次领教，但他面不改色。媒体产业上，虽然只是初出茅庐，但电玩产业上，他已经位列第一。有了后者的支持，佳视不可能困死一隅，未来肯定会走向世界。 尊敬归尊敬，竞争归竞争，回到电视台后，林毅找到乔安邦，两人开始商量对策。 “从二三十年代开始，邵氏兄弟的手，就伸进了新加坡。在整个南洋地区，编织娱乐产业网络。就算最近几年，香港和台湾关系不睦，邵老板也有办法。” 乔台长的介绍，让林毅更加明白，TVB底蕴多么深厚！不过，他可不会服输：“你我都来自行外，想要有效应对，最好请回六君子。毕竟，他们出身无线，相当了解对手。”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六君子被逼辞职，佳视想要请回他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林毅摆了摆手：“我的想法，不是再次聘任，而是请人做顾问。就跟工作外包一样，只有做得好，才有花红可拿。这种方案，既能节约成本，又有公司外激励的作用。” 大老板亲自出手，找到六君子恳谈：“先前的事件，是原老板急功近利，不是你们的过错。但是社会舆论，却戏称你们‘佳艺败家子’。俗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如果想恢复名誉，就用事实狠狠回击！” 受到言语震动，五人当面表示，愿意再为佳视服务。 不过，最后一个人，已经找到了工作：“危难之中见真情，朋友伸出了援手，我现在不能说走就走。但是业余时间，我也愿做些工作。” 林毅资助他们，成立了一家小公司，作为电视台的附属企业。 第147章 战略计划，上了贼船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佳视大讲堂》节目，首次主讲人很关键。林毅希望这开篇人，由老朋友司马教授来担纲。对方今年60岁，刚刚荣誉退休。之后再去《百家讲坛》，时间上也很宽裕。 老教授有点为难：“丝绸之路的考察，我才刚刚完成。” 林毅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阿富汗、伊朗、伊拉克，连续跑了这么多地方，您一定非常疲劳。” 对方摆了摆手：“做自己喜欢的事，根本感觉不到累！主要是一路走来，感想思绪很多，如果不尽快整理，我怕到时会忘记，毕竟年纪有点大了。” 解决的办法，林毅眨眼就来：“我的公司前一阵，发明了随身听。这是便携式录音机，不管有什么灵感，都可以马上录下来。” 他又补充道：“跟考古一样，这次也给您配助手。一个随身帮您记录，一个在家整理资料。这样一来，您就等于有了分身。” 大金主考虑这么周全，司马教授当然不好拒绝：“电视节目，我以前倒也上过，算是有一点经验。如果不指定主题，我可以讲讲丝绸之路。” “我只能说抱歉，作为开场演讲，最好能带动氛围。所以这次主题，我们选定了三国。” “没问题，我给学生上课时，多次讲过这个内容。不过，这个题目太大了，一个小时的讲座，很容易变得空泛。” “不讲别的，只讲关羽关云长。不只是港澳台，整个华语圈，关帝文化都很繁荣。老百姓爱听，节目才有收视率。” “那么选材的范围，主要是《三国演义》喽？否则，正史中的关羽，普通人未必喜欢。” “不，演义中的角色，在评书和戏曲中，人们已经耳熟能详了。您是大学教授，当然要讲的不一样。正史和演义，我们通过对比，让听众获得新鲜感。” 很快，大学教授、电视编剧、评书艺人……，节目筹备组成立了。经历和思维南辕北辙，讨论时而热烈时而激烈。在这个过程中，一个个经典段子应运而生。 不过私下里，老教授难免抱怨：“只要不利于关羽，那位说书先生，就像要跟我拼命！还有你们的编导，让我多用此处无法考证，来处理这些问题，实在过于讨好观众了！” 林毅有理有据：“有位历史学家说，历史是真实的，但历史学不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就会有不同的解释。就像魏、蜀、吴，三国的史书之间，经常有相互矛盾之处。” 为自己人辩解完，大老板又翻手为云：“有明确历史依据的地方，讲坛上您可以直言不讳。容易挑刺儿的地方，您就尽量有待考证，还能给《百家讲坛》留些悬念。” 司马教授无奈点头：“这么讲的话，难免被损友笑话。说我不是考据历史，而是来考据神话的。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欠你人情呢，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啊！” 林毅让教授安坐，去旁边资料室取来漫画，然后指给对方看：“《三国志》，横山光辉的作品。旁边这些散稿，是我手下工作室画的。” 老教授拍案叫绝，为的却不是漫画：“你做的很好，这么丰富的文化遗产，不应该让RB人专美于前！” 林毅顺竿爬，立刻叫起苦来：“RB人口过亿，而华语圈的市场，还不到3000万人。竞争话语权不容易，所以您可得帮我。” 老人也豪迈：“我这把老骨头，就算卖给你了！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林毅伸手进兜，掏出一把牌来：“这是桌游《三国杀》，我想请您代言，在大学推广这款游戏。听说您老退休后，仍然在数所大学担任荣誉教授？” 了解完游戏规则，教授拍着胸脯：“既有历史又有智商，这游戏做的很不错。我就卖卖老脸，帮你打打广告。” 对方既让步又帮忙，林毅当然要给面子。讲座、漫画、动画、小说、游戏，一直到大制作的影视剧和纪录片，他把三国全系列愿景，摆到了司马教授眼前。 老人目瞪口呆，连连发出感叹：“你这个后生仔，野心可真是不小！” 林毅笑容很亲切：“这是战略计划，现在只有三个人了解。就连我的秘书费雪，目前也还不知道，您可要帮我保密啊！” 林毅的《南洋观察报》，已经是香港中文第一报，销量55万份，至少100万人能看到：“今日下午6时整，佳艺电视正式复播，为全港市民服务。” 《佳视大讲坛》，是教育节目台柱，当然要重点宣传。对司马教授本人，当然要进行包装。司马迁的后人，这个噱头绝对够。 关二爷的成神之路，报纸也做了简述。不过很多地方，进行了悬念化处理，好让读者心痒难耐，进而产生求知欲。 《名流情史》，这是大热电视剧。虽然隔了一段时间，但观众黏着度还不错。而且，黄金时段播放，收视率不会差。 电视剧放完，轮到教育时段了。林毅坐镇控制室，持续关注收视率。 “收视率正在下降。” 这个很正常。 “广告时间已过，曲线正在回稳。” 《佳视大讲坛》播完之后，副台长刘雪璐很兴奋：“平均收视率20点，作为一档教育节目，这个数字相当不错！” 第二天重播时，收视率仍然有18点。佳视的影响力，比TVB差得远。停播影响还未消退，能有这个数字很不错。 林毅立刻下令：“《百家讲坛》节目，现在可以启动了。” 节目反响不错，观众来电不少。其中一个电话，内容很有意思：“司马教授名气大，但他的某些观点，我觉得很有问题。” 对方旁征博引，还真说出来一二三。接线员一打听，原来对方也是教授，而且也是考古学专业。 林毅大笔一挥，给对方发了邀请，做节目第二个主讲人。 司马教授得知后，一边生气一边笑：“这个老东西，我都退休了，他还追着不放。上次考察兵马俑，还想抢我的名额！” 林毅向对方致歉：“话题火爆一些，炒作才有滋味。不过请放心，这些都是噱头，不会弄得下不来台。” “上了你的贼船，我这把老骨头，可算是卖给你喽！”相同的话，老教授前几天也说过，但语气却完全不同。 第148章 产业结合，神探高邦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重点盯防完毕，林毅要回家休息。路上，私人秘书费雪，表情非常兴奋，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跟着毅哥走，果然很有趣。对传统文化进行商业开发，我觉得非常有意义！” 女孩说出这话，倒是很合她的性格。林毅笑着回应：“怎么样，跟我在一起工作，感觉生命很精彩吧？” 费雪露出崇拜表情：“先是玄幻宇宙系列，把诸子百家带进百姓生活。又用百家讲坛系列，把文化从象牙塔中请了出来。我的工作，有益于这些事情，真是感到非常满足。” 然后，女孩咬住手指，突兀的说出了发现：“毅哥心情好的时候，有时会哼哼出声。这些曲调我没听过，但感觉又非常悦耳。” 林毅闻言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肯定是上辈子的流行金曲。虽然他记不得歌词，但是曲调已经在灵魂里扎了根，心情起伏时会自然流露。 这时，费雪提出建议：“司马教授那边，你给了部随身听，让他随时记录感悟。我觉得毅哥身上，也应该准备一台。那些音乐灵感，放跑了实在太可惜！” 女孩子果然心细，那些保镖们都是糙老爷们，跟着老板的时间更长，就从来没发现这个问题。 这种潜意识资源，同样是穿越的馈赠，林毅也不想浪费：“我的事情太多，肯定会经常忘记。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不过可要注意，别把说话录进去。” 大老板不是妄言，他确实在计划一个大动作。电子产业和文化产业，林毅打算来个‘混合双打’。目的不是现在，而是在于未来。 台湾和韩国的电子产业，印度的软件产业，未来几十年都是大有可为，如何把这股浪潮化为己用，他打算尝试一个灵感。 他让费雪记录：“抽调公关部的人手，台北、汉城、班加罗尔，在一些著名大学里，我要以天堂公司的名义，设置信息产业奖学金。只要专业有关联，我们通通不放过。” 秘书有疑问：“香港和新加坡，维持原状不变吗？” “不止要扩大奖学金规模，我还要直接捐建信息产业学院。”这两个地方，是亚洲天堂的基本盘。虽然本地市场狭小，但电信技术还是很给力的。 “那么以什么名义呢？按照流行规则，通常是以个人名义，然后对学院进行命名。” “林毅信息产业学院？” 大老板低头念了两遍，觉得不适合这么张扬。除了年纪的问题，还要防止聚光灯效应，以便能够快乐的挖矿：“我会把钱打到大禹基金，就以这个名义捐建好了。” TVB老板邵逸夫，让林毅了解了慈善的力量。不过，这样招纳人才，怎么也要等个三四年。斯坦福的家酿俱乐部，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 除了差点错过乔布斯，其他老板挖掘人才和发现技术，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非学院派的草莽英雄，也会在那里频频现身。 所以林毅作出决定：“在那些重点大学附近，我要开设电子俱乐部。各种元件、基础设备，都要给爱好者配齐。” 费雪希望明确一下：“俱乐部采取什么制度，收费还是免费，是否向公众开放？” “免费的东西，通常人们不会珍惜。至于会员吗，我们采取介绍制。电子俱乐部，要为会员制作档案，这就是我们的后备人才库。” 至于产业结合的问题，第二天林毅找到乔安邦：“我打算举办两种比赛，并且制作成电视节目。一是魔方、变形金刚竞赛，旨在推广产品。二是电子科技大奖赛，旨在发现人才。” 老乔觉得主意很棒：“国际科学与工程大奖赛，在美国举办20年了。亚洲四小龙等新兴经济体，对这方面也有强烈需求。如果我们成为主办方，社会影响力不容低估。” “不过，”乔台长提出建议：“无线电航模比赛，现在非常流行火爆。作为教育电视台，我们不应该忽略。” 虽然跟天堂无关，也赚不到什么钱，但这面子肯定要给。交代完事情，林毅正要回家，老乔却说还有事。 “港府行政局，有人过来打招呼，说《侠盗高飞》，不适合做成动画片播放。” “哦，这是行政命令吗？” 乔安邦语带讽刺：“他们和我一样，也指望亚太信托赚大钱。所以，对方以私人名义来的，语气也是协商的态度。但是我能看出来，这个决策毋庸置疑。” 大学旁听的时候，林毅学了不少历史，因此他已经明白：“制定世界规则的帝国，总是提倡自由主义，而反对民族主义。《侠盗高飞》寄托的爱国热情，是一种打破规则的力量。” 而且，不只是英美如此，就连红色帝国苏联，也是反对民族主义的。通过华约和经互会，牢牢压制着这种情感。否则国内120多个民族，矛盾丛生足以把它拖垮。 就在这个时候，英国那边打来电话，林毅时而皱眉，时而舒缓脸色，别人看得不明所以。 放下电话后，老板告诉乔安邦：“前阵子游说港督，不是请了个英国议员吗。他现在提出回报，想把《小熊维尼》动画片，推销给佳艺电视台。” 老乔笑着说：“难怪你的脸色，刚才变来变去的。维尼熊还算讨喜，这个要求不算为难。” 林毅咕哝了两句：“就是态度让我不舒服。看来，我也得做个姿态，让别人不要得寸进尺。大家是利益交换，咱可不是什么附庸。” 他去了乔氏出版社，找到代社长许志国：“要锻炼动画团队，《侠盗高飞》必须制作。不过动漫发行权，可以卖给台湾商务印书馆。” 老许叹了一口气：“对方一直有意求购，这下可便宜他们了。但佳视那边怎么办？原计划《变形金刚》播完，《侠盗高飞》要接上的！” 林毅想了一招：“我记得，《推理剧场》这个节目，在佳视曾经火爆一时。所以我决定，给高飞弄个兄弟，就叫《名侦探高邦》” 第149章 香港电影，花点利息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从高飞工作室出来，费雪捂嘴轻笑：“毅哥，你可真是太坏了！以前的《侠盗高飞》，无论走到哪里，那里只丢东西；而这回的《名侦探高邦》，却是只要走到哪，那里就会死人！” 林毅耸了耸肩：“密室杀人案吗，不死人哪有刺激？恐惧也是一种商品啊！” 回到家中后，乔治打电话过来，约大老板见个面。 “香港电影节都闭幕了，身为电影公司CEO，怎么不回梦工厂坐镇？” “这里的拍摄很有趣，两周完成一部电影，效率让我惊掉下巴。所以我想看看，有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回去也好降低成本。” 费雪端来两杯咖啡，乔治道完谢询问：“我突然发现，跟意大利女孩相比，东方女性也很有魅力。小姐要不要签约，我包你成为大明星！” 林毅嬉笑怒骂：“你个花花公子，我身边的人你也敢调戏，再扯蛋我就让你滚蛋！” 乔治转过头来：“林，最近有没有看娱乐新闻？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一股妖风，大肆贬低香港电影，低俗抄袭无厘头！” “商业社会嘛，只要步入了这个圈子，无论谁都会有对手的！”这事与林毅关系不大，但他还是想做点什么。毕竟，头脑中点子一大堆，手下还有精兵强将。 至于题材嘛，他决定继续拍僵尸。意大利的小成本《僵尸》，去年让他赚了2300万；美国的中成本《活死人之地》，今年回报他3600万美元。 低成本、拍摄快、票房高，并且符合时代口味，林毅想起了《开心鬼》。不是一部影片，而是一个系列，是个能持续圈钱的IP。 参加过两次写作培训，还有文学功底深厚的秘书，一天后剧本就成型了。反正香港导演们，都喜欢边拍摄边改剧本，所以没必要太细致。 落笔之后，费雪摇了摇头：“这肯定不是艺术片，谈不上什么高雅，用来反击批评合适吗？” 林毅并不赞同：“不要顺着别人的想法走，就是要用商业片反击。批评媚俗文化，我是不太同意的。毕竟就连《诗经》，也是民间采集来的。” 费雪露出笑容：“不过，《开心鬼》的内容，我倒是蛮喜欢的。不像《僵尸》那样吓人，比较适合女孩子观看。毅哥创造力惊人，说港片只会抄袭的人，这下可要自打嘴巴了。” 听了这句赞美，林毅并不开心。毕竟他这个点子，来自‘顺手牵羊’。为了心安理得，干脆把这个灵感，还给他的原创者。反正，这点钱他也不在乎。 对于老板的命令，费雪有点奇怪：“毅哥说的黄百鸣，我已经去查过了，既是编剧又是演员，倒是很合适的人选。不过，TVB是竞争对手，用它的人不太好吧？” 跟佳视的员工们，是有点无法交代。但身为大老板，有时当然可以任性：“这人33岁了，你先去接触一下，问问有没有独立创业的欲望？如果有，我可以投资，比照嘉禾体系。” 对黄百鸣的心里，林毅把握的挺准确。娱乐圈混迹十年，今年首拍大电影，激发了对方的雄心壮志。 而且，不同于邵氏集团，嘉禾电影发行体系，创作上更自由，分成收益也更高。所以，听说佳视新老板有请，黄百鸣欣然赴约：“我和几位好友，正在商议成立电影公司。如果林老板愿意参股，我会竭诚以待。” 这人话语不多，但脸色却很真诚。林毅的眼光，现在已经历练出来。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外表不张扬，却是个内秀之人。 果然，黄百鸣气场不大，但心胸却很大。奋斗影片公司，他遍邀好友投资人，自己却只拿13%的股份。所以，林毅投资500万港币，占股40%，成为第一大股东。 拿到《开心鬼》剧本后，黄百鸣看得很投入，时而抓耳挠腮时而喜不自胜。试着表演了两幕，他真诚表达感谢：“真是太对我的心思了，简直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种感谢，林毅不愿接受，所以他转移话题：“平常说话时，你好像有点腼腆。但你刚才的表演，却感觉放得很开。” 黄百鸣憨笑着说：“我们浸入角色后，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就连性格脾气，也会跟着改变，看起来好像人格分裂。” 作品还给了原创者，林毅也就不再干涉。所以电影导演，也是黄百鸣敲定的。他找了两个小伙伴，高志森和杜琪峰，都是20出头的棒小伙，三人一同执导这部电影。 “杜琪峰是TVB助理导演，而高志森来自丽的电视，虽然年纪都不大，但都有四五年从业经验了。” 林毅直接摆手，让黄百鸣不用解释。因为，看到这两个名字，他就知道没有问题。 不过，影片中的美少女们，整个换了一套人马。袁洁莹、罗美薇、李丽珍，林毅认识的角色，此刻全都不见了！ 林毅想了半天，无奈拍了拍脑袋，忍不住暗自懊恼：“拍摄这部电影，时间肯定提前了不少。开心少女组，现在都是小萝莉，肯定还没长开呢！” 这边有了失误，可能会影响电影。那么其他地方，林毅就想找补回来，他吩咐私人秘书：“香港电影，崛起势头很明显。我拨一笔钱过来，你组织一个团队，去收购各地院线。” 费雪调查过后，回来汇报说：“香港本地戏院，数量接近150座。不过半数以上，都在邵氏兄弟和嘉禾电影手中。那是摇钱树和话语权，他们不可能卖的，我们只能零散收购。” 林毅大手一挥：“这些都是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先收购后改造，重点地区长租或自建，掌握好原则就行。团队继续扩大，香港以外的市场，咱们也要开始拓展。” 之所以大手大脚，是因为最近两个月，大老板又有大收获。金师兄和雅各布，对日元汇率预测很准，大升大降之后，果然必有反弹。短时间内，日元兑美元，从170贬值到200。 虽然没有使用高杠杆，也没有像赌徒一样，进行全仓式押注，但是林毅的现金，仍然暴涨到20亿美元。就算很多跨国公司，本身可能价值千亿，也很难拿出这么多现金！ 不过钱太多了，投资也就成为难题：“老板，咱们的体型太大了，只要稍有动作，投机者就能发现，然后跟着哄抬价格。为了避免被误认为恶意收购，我正在尝试说服一些人，向我们定向增发股票。” 两位金融专家，解决方案还是有的，就是谈判时间有点长。所以这段时间，就算林毅大手大脚，也就最多花点儿利息。 第150章 电子天才，赶走苍蝇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与少年在一起》，佳视的新教育节目。魔方和航模竞赛，林毅都没有去看，专门来到了科技大奖赛。希望那些未来天才们，大老板能够一网成擒。 为此，他还特意叮嘱：“我们第一次举办，要讲规矩树立权威，但内容上可以更宽泛。比如电子游戏，被认为玩物丧志，未来却会成为重要产业。” 监督节目制作的时候，新加坡的老朋友，美食家蔡慕云，带着孩子找上门来。 “这是我儿子蔡子墩，来参加科技大奖赛的。”他又转头吩咐：“过来，快叫林叔叔。” 男孩大概十三四岁，正是逆反年纪，眼珠转了转后，反驳父亲的称呼：“爸爸的朋友，看起来好年轻，我觉得应该叫林大哥！” 好友来访，带着可爱的小孩，本来应该很高兴。但林毅的心里，此时却咯噔一下。 这个大奖赛，他刚说完要立规矩。但是，如果朋友讨人情，要不要开个后门呢？著名美食商标、新加坡的易经理，这些人情都没有还呢！ 不管怎么样，寒暄问候先送上：“我真是没想到，蔡老哥身为美食家，却培养出一位科技天才！” 蔡慕云哈哈大笑：“我也没想到，这孩子天分，既不随我也不随他妈。他就自己随便摆弄，老同学乔安邦，居然也能看上眼！” 少年蔡子墩，一点儿都不怯场：“妈妈不是说，我是漂流瓶里捡来的吗，不像你们很正常啊！” 直到交谈结束，让林毅关照的事，蔡慕云提都没提。从语气中判断，他带孩子过来，就是纯粹见世面。又没有高考加分，看来不必那么功利。 林毅松了一口气，《与少年在一起》这个节目，他不可能永远亲自监督。要是开了个坏头，别人上行下效，口碑可就做坏了。 专家教授、天堂工程师、媒体节目人，这次大奖赛的评审，做得还算似模似样。虽然是娱乐与科技结合，也得到了广泛赞誉，有了一定社会公信力。 乔安邦过来报告：“香港教育局表示，下次科技大奖赛，希望能够扩大规模，改在香港大会堂举行，他们免费提供场地，并且提供宣传资源。” 林毅面露微笑：“看来这个活动，得了不少人心啊。” 乔安邦解释道：“今年香港，开始推广九年义务教育。咱们的节目正应其时，算是给他们送了免费政绩。此外，英联邦基金会来人，希望能与佳视展开合作。” 林毅听得一愣，了解情况后，他断然说道：“这种政治色彩，咱们还是不要沾。《与少年在一起》，还是走娱乐科技路线吧！” 虽然拒绝了好意，但对方送来的口号，林毅却直接笑纳了。‘教育改变命运，科技改变世界。’会成为下一届大奖赛的标语。 大奖赛过后，美食家再度来访，不过这次是独自一人：“我说林老弟，评委那边，你是不是打过招呼了？否则我那淘小子，怎么可能获得第一名？” 林毅笑着反问：“怎么，质疑大赛的公正性？评议制度化，可是得到众口一词赞誉的！而且奥利弗兄弟，不是得了并列第一名吗？” 蔡慕云懊恼道：“子墩得了大奖，这下心气可高了！而且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就比得上那对英国双胞胎。现在吵着要搬出去住，拿着创业基金，自己去开办公司。” 林毅乐不可支：“这不算什么，我可是听说过，有的小孩办了公司，然后雇佣父母给自己干活！” 平常接触中，美食家很讲风度，这时却很气恼，捶了朋友一下：“都怪你这个大奖赛，非把孩子往邪路上带！别的都好说，但那个电子游戏，不是误人子弟吗？” 林毅的反驳，那是立刻就来。不过，并非是斗嘴，而是拿出一份文件，摆事实讲数据，：“电子游戏产业，现在产值年年倍增。我看用不了多久，一些国家都会把它当过支柱产业。” 上百亿美元的产值，让美食家看得一愣。 林毅合上文件，又提起新加坡：“你们狮城的教育体制，就是把人都培养成工程师。电子游戏开发者，也是工程师中的一员，为什么要遭受歧视呢？” 谈完了正事，两人开始闲聊。就在这时，费雪进来请假：“毅哥，兰兰邀我去游泳，你要不要一起去？” 跟红粉知己同游，林毅当然乐意。但是不能怠慢客人，所以蔡慕云父子，也被邀请一同前往。 走出更衣室后，林毅一边展现肌肉，一边打趣小朋友：“子墩，身为美食家的儿子，身材怎么可以这么瘦？” 这男孩伶牙俐齿：“厨师的儿子容易胖，但美食家挑嘴的很，轻易不肯动筷子，当然胖不起来喽！” 孩子年纪小，不太懂得欣赏美。美女姐姐们不看，自己一个人跑去冲浪。不过，林毅也只能看看，防晒油的任务，三个女孩互助，轮不到他帮忙。 游了一会儿泳，沙滩浴正在惬意中，一个金发帅哥走了过来。他吹了声口哨，吸引了大家注意力：“嗨，美女们，要不要学学冲浪，我愿意免费教。” 林芝兰抱胸反驳：“走开，你的眼睛，总是滴溜溜乱转，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 这时，蔡子墩跑了回来：“就是这个人，刚才在浪花中翻转腾飞，技术真的非常棒！” 金发帅哥嬉笑道：“小兄弟真是目光如炬，可惜我不爱男孩纸！” 他眼睛一转，指着林毅比较：“别看他跟我一样壮，但东方男人太古板，肯定不像我那么会玩！” 海滩浪漫搭讪，事情实在常见，林毅并不懊恼。但是，被人莫名当筏子，感觉就急转直下。不过撵走一只苍蝇，用不着老板亲自动手。两位保镖看到情况，已经主动过来挡驾。 两只人形凶兽接近，金发男立即主动转进。不过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嘀咕：“海滩上穿西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私人秘书费雪，此刻强势声明：“再敢诽谤我们老板，信不信告到你倾家荡产？” 对方法律意识不错，闻言立刻闭嘴，脚下赶紧加速。 就这样，林毅嘴皮子都没动，就赶走了烦人的苍蝇。 第151章 玩票女孩，极限运动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享受完阳光海滩，大家起身回程时，林芝兰突然问起：“毅哥，我听小雪说，你要拍古龙小说《绝代双骄》？” 林毅点了点头：“对，不过宣传还没有开始，你们不要跟外人提。” “毅哥哥，我有个不情之情，电视剧中的角色，能不能给我留一个？” “可别这么叫了，我都起鸡皮疙瘩啦！宝哥哥、靖哥哥，电视里这么叫可以，现实里这么称呼，感觉很古怪！美人计收收吧，两位女主角人选，已经给了台中花旦。” 美女不听话，口头上收敛了，身体反而挨了过来，挽住男人的手臂：“毅哥，我不要女主角，也不是为别人说情，那个移花宫主，我自己想演。” 要是口中有水，林毅绝对喷了：“好好的玩具厂老板不做，怎么非要去演戏玩票？而且什么角色不好，偏偏要挑个大反派？” 费雪笑着插话：“家里一再催婚，把兰兰弄烦了。所以打算演个狠角色，未来婆婆一看，肯定不敢要她！” 林芝兰急忙接口：“可不止如此，到时去参加派对，苍蝇肯定能少很多！” 林毅突然停住脚步，一把甩开女孩手臂，然后转头审视起来。大家相识的时候，对面是位美少女。三年过去后，已经是个19岁的大姑娘。 大老板不说话，只是散发气场，灼灼逼视女孩。没有人打断，安静怪异的场面，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林毅散去气场，口出赞赏之语：“没有惊慌失措，也无娇憨媚态。在别人注视下，反而越来越冷艳。你演移花宫主，原则上我同意了。不过导演徐克那边，你还需要去试个镜。” 林芝兰雀跃欢呼，费雪却转身招呼：“乔咏兰，你可以回来啦！” 小才女款款行来，林毅满脸疑惑：“又不是买东西，跑那么远干什么？” 乔咏兰调皮一笑，抬手指了指四周：“离你们远一点，以免其他游客，把我也当成怪人！” 说笑打闹中，短暂假期结束了。 第二天，林毅给老朋友送行。路上，蔡子墩喋喋不休：“昨天，奥利佛兄弟，接受了英国电视台采访。他们两人一起上，才和我棋逢对手，现在却比我还得意！” 蔡慕云伸出手，拍了儿子脑门一下：“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虚荣？林叔叔的佳艺电视，不也采访过你了吗？” 男孩捂着额头，嘴里继续嘟囔：“那怎么能一样？奥利弗的大名，能在家乡广为传扬。而佳视的节目，新加坡却看不到。到时我自说自话，朋友们未必肯信，说不定骂我吹牛！” 美食家又要伸手，林毅赶紧拦住：“你爸爸不愿开口，我可以去电狮城，跟电视台打个招呼。其实，新加坡重视教育，只要知道你的事，即使没有我的关系，他们也会主动采访。” “谢谢林叔叔！”这声称呼，叫的情真意切。带着灿烂笑容，这位天才少年，踏上了回国之路。 林毅返程后，并没有回家休息。乔安邦和许志国，被大老板一起叫了过来：“我有一个文化项目，需要出版社和电视台一起合作。” 昨天的金发苍蝇，埋汰东方男人不会玩。所以林毅决定，办一本新杂志，名字就叫《极限运动》。至于电视节目，《极限挑战》和《荒野求生》，也被他提前放了出来。 做好记录后，乔安邦放下笔，难得开起了玩笑：“昨天兰兰回家，说了海滩轶事。突然上马这么多项目，老板不会是为了置气吧？” 林毅挺胸叠肚：“我的心胸，怎么可能狭窄？科技开启民智，我们已经做的够多。东方文化悠久，规矩多压力大。所以，我要开创新娱乐，帮人们放飞心灵，提升创造力的土壤。” 老许哈哈大笑：“你这个年轻人，说话一点不年轻，口气总是老气横秋的。不过说实话，你的道理我爱听。娱乐只为娱乐，我是有点看不惯的。” 林毅心理嘀咕：没办法，两辈子加一起，我比你小不了多少！ 乔安邦这时说道：“单个娱乐节目，其实就是快乐的玩。但是整合成娱乐文化，就会具有一定导向性。要是有了话语权，手下再有批大明星，老板的电子产品，都会变得更好卖。” 乔台长的观点，听起来好像很专业，林毅不断点头。佳视的花旦和小生，现在无论多么当红，工资跟普通人差不多。以后身价暴涨，应该就是他们身上，发掘出新的附加值。 滑板、滑水、滑翔，这些项目比较传统，有数量众多的爱好者，当然要作为重头戏。 不过，走了这么多国家，林毅也算见多识广：“有些地方，滑板是地下运动，我们的商业项目，不要跟政府禁令冲突。” 跑酷蹦极、徒手攀岩、激流皮划艇，这些巨大脑洞，让两位听众目瞪口呆。可惜，极限中的极限——翼装飞行，限于技术条件，现在还不能玩，暂时只有低空跳伞。 乔安邦这时提出：“珠穆朗玛是世界第一峰，很有标志性意义。今年意大利探险家，首次实现无氧登顶，佳视还给予了报道。这项活动，我看咱们可以赞助。” 林毅灵机一动：“以现在的情形看，申请珠峰北坡登山，大陆政府可能会同意。如果得到允许，咱们的赞助队，南坡北坡同时出发。有比较才有故事，有比较才有看点！” 申请得到了批准，然后邀请专家讨论。会上的激烈交流，让大老板明白，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经过几十年攀登，珠峰南坡不光有大本营，之上还有四个营地。北坡封闭几十年，缺少后勤支援，探险队上去，几乎等于送死！就算登顶了，也可能给养不足，导致最后下不来。” 林毅要的是娱乐节目，而不是壮烈的慷慨赴死。所以，各路专家讨论后，制定的数年准备计划，他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这边事情刚定下，一通电话打进门：“林生，身为马会会员，平时你很少露面。但这次，沙田马场落成，如此盛事，你可绝不能缺席。” 第152章 沙田马场，幸运院线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接待林大老板的，是马会董事陈家驹：“林生，见你本人一面，真不是件容易事啊！打电话过去，不是在美国硅谷，就是在南洋新加坡。” 林毅拱手作礼：“陈哥多多体谅，做跨国贸易的，不得不天南海北的飞。” 寒暄过后，对方郑重宣布：“梦想文化董事长、乔氏出版社和佳艺电视台持有人、天堂音乐创办者——林毅先生，热心教育慈善、社会贡献卓著，经董事局投票，授予您遴选会员。” 场面上的应酬，林毅已经熟练：“这是我的荣幸，推荐马会成员的权利，我一定会善加利用，不会辜负诸位贤达的期待。” 知道对方不常来，陈家驹详细介绍：“香港赛马会，以前是外商私人会所，后来开始接纳华人。性质也已经变了，现在是经营博彩和公益的半官方组织，但是我们没有工资拿。” 为了表达重视，林毅也做了番功课。香港没有关税，马票和六合彩的税金，能给政府带来补贴，但是商业化运营，对于合法博彩，宣传有点过度，带来的社会问题可不少！ 不过，两人初次见面，并非相交莫逆，当然不宜交浅言深：“马会捐建公益设施，提升了市民生活品质。香港海洋公园开放，我带侄子去过一次，感觉非常不错！” 陈家驹的应酬，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赛马惠慈善，是对港人的服务承诺。说起来，刚刚铺开的健康保健网络，林生的大禹基金，也很是出了一份力。” 这件事，林毅并不知晓，但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关大爷的手笔。不论直接间接，原来他在香港，也已经做了许多事。 参观贵宾区时，林毅口出赞叹：“依山傍海，景色真是不错！而且，比起跑马地，这里的场面，可要大得多了。那里我只去过一次，真是人山人海，只见人头不见马头！” 对方扬了扬眉毛：“观众席位数量，从2万暴增到8万5，世界上最完善的马场！不过根据调查，马迷们热情澎湃，摩肩接踵的情形，这里仍然会继续。” 一个人的爱好，大多是幼年养成的。所以，比赛开始之后，虽然声势沸反盈天，林毅却毫无热血沸腾感。相反，马迷们关注的血统、战绩等等背景介绍，他都听得昏昏欲睡。 不过，赛马结束后，在双鱼河乡村会所，郊野中骑马的乐趣，林毅倒是挺享受的。驯马师说的专业知识，他也能听进去一些了。 陈家驹问他：“林生有没有兴趣，自己养一匹玩玩？如果马匹得了头奖，马主也会与有荣光。可以会员间交易，也可以向英国马场购买。” 就在刚才，听完训马师的话，林毅得出一个结论——这些纯血赛马，除了竞速基因稳定，身体其它方面都不咋地，整个就是一个病娇体质！ 所以，对方的撮合意图，他直接果断回绝：“这些赛马实在娇贵，需要时时保持关注。我总是天南海北的飞，恐怕就是三冠王给我，最后也会养废了。我就是一俗人，这项贵族活动，还是却之不恭了。” 从沙田马场回来，林毅想起一件事，直接打电话询问：“史密斯先生，我的第二项委托，你们办的怎么样了？” 佳视股权游说成功后，商业圆桌会议并没离开。史密斯这个联络人，暂时留在了香港，打算进一步开发大客户。他们判断很准，林毅脑洞太大，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了第二项任务。 “老板，1975年，香港马会开办六合彩，其他博彩活动，都要算作非法经营。” “我只要结果。” 卖惨、卖难度，这一套林毅不吃。 顾客就是上帝，硬邦邦的语气，也没让对方着恼：“大力公关下，星云院线的抽奖活动，被归入了优惠活动，不会定性为博彩业务。” 这家院线，是林毅的新公司。香港本地，已经有20家影院，算是小boss一枚了。 不过，费雪告诉他：“毅哥不想当冤大头，那些黄金地皮的戏院，就得拉锯战一样慢慢谈。现在这些资源，大多位于城市边角，盈利情况不佳，所以入手比较容易。” 就像宣传资源，向大明星汇聚一样，城市商业客流，也会向CBD商圈汇合。现在的星云院线，有些先天性不足，就必须用后天宣传弥补。 把电影票做成刮刮乐，就来自林毅的脑洞。除了奖金和家电，游戏机、随身听、高飞小说、墨扬漫画，都被顺道塞了进去。这种捆绑式销售，才值得他动用公关手段。 随便点了一家影院，林毅过去现场视察。等候观影的市民，不少人都在低着头，在那里刮刮刮。 “中了，我又中了！” “中了什么，让我看看？” “还是再来一张。” “你这种运气，让我说什么好呢，连续五次再来一张！赶快回家叫人吧，这下子你父母妻儿，可以一起全家乐了。” 林毅看得乐不可支，因为这种情况，完全出自他的手笔。星云院线正在推广期，‘再来一张’的概率，当然要被调高一些！ 就在这时，私人秘书靠近，附耳告诉老板：“这种抽奖活动，给顾客留下了深刻印象。星云院线，经过大家口口相传，变成了幸运院线。无论影片怎么宣传，好像都难以扭转。” 这事无所谓，林毅大手一挥：“香港人信命，喜欢带来好运的东西。既然如此，顺应他们就是。公司的注册名称，你去改成幸运院线吧。” 费雪突然皱起眉头：“彩票这东西，可未必会带来好运。丽的电视台，六合彩节目主持人夏春秋，被大家称为财神。不过听说，他最近被人绑架了。” 林毅听得目瞪口呆：“那就是个主持人，只负责开奖，又不负责发奖金。又不是真财神，绑架他干什么？难道，他本身是个富二代？” 女孩连忙摇头：“不是富家公子，只是中产阶级，自己有房而已。” 林毅戏谑的说：“看来作绑匪，同意需要学习。佳艺电视台的教育宗旨，需要恒久坚持不能动摇！” 第153章 示威起效，计划启动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影视不分家，电影在影院下画，又会走进电视台。佳视复播，转眼过了一个月。在教育原则的框框下，新节目轮番轰炸，老剧集保质保量，终于赢回了口碑。 乔安邦汇报说：“平均收视率，已经追平了7月攻势时期。无论台内员工，还是特聘的六君子，现在都是欢呼一片。” 林毅通情达理：“为佳视为自己，他们都挽回了名誉，这事值得庆祝一下。你来操办一下，到时我会出席。” 肯定完工作成绩，老板提出新目标：“7月攻势，虽然宣传热烈，但成绩并不理想。比起《射雕》百万观众时代，情景还要差得远。TVB先不想了，当前的目标，是追平丽的电视。” 老乔记了下来，然后指出其中难点：“《十大奇案》、《十大骗案》、《十大刺客》，丽旳这些单元剧，一直力压佳视一头。老版的《名侦探高邦》，倒是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说完这些，他拿出一份传真：“帮过忙的那位英国议员，这次又来推销了。不过，老板的示威，好像起了效果。这次不是硬塞，而是一份节目单，可以任由咱们挑选。” “人情交易这种事，做起来真是麻烦，不如直接塞钱来的痛快！”林毅一边嘟囔，一边翻看传真。 除了007、波罗、福尔摩斯，现在的英国影视剧，林毅就不认识别人了。这其中，就有两个大侦探。 阿加莎•克里斯蒂去世时，林毅随同珍妮，还前去瞻仰过，勉强算是一面之缘：“《尼罗河上的惨案》、《东方快车谋杀案》，两部电影的播放权，都值得佳视购买。” 此外，BBC的纪录片，还有《银河漫游指南》，林毅也画了圈圈。 指着后者，老乔赶紧提示：“这是广播剧，未必适合电视播放。” 虽然名气不小，但林毅并不在乎：“你看着办就行了。” 电视台走上了正轨，林毅的第一财源，亚洲天堂游戏，有几件事需要他定夺。 第一个描绘人类作战、第一个使用微处理器、第一台手柄游戏机，游戏产业大爆发，天堂公司站在潮头。所以，虽然还在租用办公楼，但职员走路时，人人昂首挺胸。 第一个MUD游戏，林毅让给了苹果公司。第一个角色扮演游戏，可惜被别人抢了先，否则还能增光添彩。 办公室内，代总裁罗德伯格，递上一份调查报告：“自从红白机平台，进行了有限开放，申请公司不计其数。就连利益冲突的公司，也表达了和解的意愿。” 小罗提及这事，林毅也就随口问起：“我记得，日企南宫梦，在E3游戏展上，推出了街机《小蜜蜂》。这个游戏模式，侵犯了《太空入侵者》版权吧，大家正在打官司吧？” 罗德伯格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提起诉讼，只申请了版权仲裁。南宫梦的中村总裁，和咱们的合作伙伴太东一样，是RB游戏行业协会发起人，社会影响力巨大！” 林毅搔了搔头皮：“如果打官司的话，我们输的可能性更大吧？” 小罗也很无奈：“如果仅仅如此，我不会缩手缩脚。跟太东咨询时，他们提醒注意——如果对方煽动舆论，提倡RB制造的话，天堂可能赢了官司，同时却输了市场！” 林毅艰难点头：“汽车和家电产业，就是前车之鉴啊！RB这个暴利市场，天堂绝不能丢了。” 所以说，作为跨国公司主人，最喜欢自由主义，最讨厌民族主义。可惜，大和民族拧成一股绳，拼死拼活要赶超美国。面对这种大势，穿越者也没有办法。 不过，也有好消息：“咱们的合作伙伴，芯片供应商理光公司，最近陷入了大麻烦。它和任天堂合作，开发了一款廉价芯片，试图绕过之前的价格壁垒。但是没有想到，我们快速击败雅达利，成为了世界级霸主，根本没给他们留机会。现在，红白机一家独大，局势已经很明显。研发和生产线，理光投入了巨资，任天堂主机滞销，也牵连理光巨额亏损。” 林毅眼中射出精光：“我们要抓住机会，把天堂游戏公司，向产业链上游延伸。等到几年之后，就可以改名天堂电子集团。” 罗德伯格万分赞同：“引进质量管理程序后，天堂取得了卓越进步。而理光公司，七年前就已经做到了，一跃成为高科技领袖级企业，是个很好的投资目标。” 研究完理光资料，林毅忍不住唏嘘：“这个公司的口号，是爱友邻、爱祖国、爱工作。可惜没有把握好度，被任天堂这个友邻，一把带到坑里去了！” 制定完大略方案，开始组建谈判团队。谈判专家朱莉，是理所当然的首选。不过，天堂音乐的随身听，此刻正在攻略全球。所以，现在不好让她分心。 咨询免不了，听到这件事，女孩很感兴趣：“我老公跟我说过，RB管理最高奖，名字叫做戴明奖。而理光公司，是唯一两次获奖企业。” 林毅不由开起玩笑：“管理学大师戴明，跟你老公同名啊！我看，不如让萧岱明去谈。告诉理光公司，如果不同意入股，以后就不它他颁这个奖！” 收购团队派出后，林毅并没闲下来。每年震撼一次世界，虽然是夫妻间的笑语，但他希望确保实现。今年的新项目，就是掌上游戏机。 美国天堂的股份制改造，方案已经大致底定。细节完善上，用萧岱明是浪费，就被老板调了回来。 刚刚走进办公室，管理专家未语先笑：“老板真是大手笔，研发投入上亿美元，年年都来这么一次！跟着您走，真是我的幸运。每次这种震撼，都能赶在世界之前。” 林毅还以褒奖：“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没有你把关，这些项目的实现，就会变成未知数。” 萧岱明一贯靠谱：“比起录音机，游戏机微型化，难度要更高一些。不过离美之前，我去了趟硬件实验室。王杰说，由于老板大笔砸钱，一些难关已经提前攻破了。” 事情开了个好头，林毅当然高兴。掌机的开发，放心交代下去后，他打电话给老婆：“A计划，现在可以启动了。” 第154章 粗制滥造，先鸡后蛋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自从窃听器风波后，林毅小心谨慎多了。不管是预言，还是商业机密，除非是耳边私语，否则轻易不出口。 一些计划做好后，锁进家中保险柜。需要用到时，告诉妻子暗号就行。除了保密之外，这样做也挺好玩的。为夫妻间的生活，增添了一种别样情趣。 所谓A计划，是掌机的配套游戏。俄罗斯方块，当然是其中代表。 向阳花取出文件，前往天堂公司游戏开发部：“拉里、艾伦，这些游戏，先开发主机版本。掌机项目刚刚立案，等有了实物之后，可以快速往里移植。” 杰克汤姆走后，这里换了负责人。不过，女孩学的是商科，人际交往是基本功。就算面对陌生人，上场也能侃侃而谈。拿出手绘图，像老公一样，为他们讲解创意。 做游戏的人，脑洞力都很强大，艾伦边想象边赞叹：“几何形状的旋转和堆砌，有点像乐高玩具，但又多了一种竞速乐趣。” 拉里露出钦佩表情：“规则制定的好，上手容易精通难。在主机平台，可以做成竞争模式。比赛和排行榜，能够吸引玩家不断投入时间。” 向阳花掏出样品：“1976年，Mattel公司，已经做出了掌机，但一直默默无闻。不过今年，他们新出的《足球》游戏，取得了不错的反响。” 她又取出一件东西：“这款精工电子表，经过五年时间，已经由奢侈品，逐渐变成了大众产品。” 拉里的工学底子很棒，一眼就看出了趋势：“Mattel的掌机，用的是发光二极管。只要改成液晶屏，就可以降低能耗，大大延长使用时间。” 这两位新主管，技术过硬，人也靠谱。所以，不用多加叮嘱，向阳花翩然离开。 电话中，事情通报过后，林毅送出跨洋飞吻：“老婆真是棒棒哒！” 也难怪他卖萌，跨太平洋飞个来回，至少要花两天两夜。如果算上倒时差和候机时间，对秒秒钟几十万上下的人，实在是个巨大浪费！ 不过，向阳花却吐槽：“心里有话说不出，憋着确实难受。老公的这种感觉，我终于体会到了！” 虽然是暗语，但林毅秒懂。Game&Watch、GB、PSP……，掌机的发展脉络，已经在家中普及过了。妻子明明知道，却不能宣之于口，未必就是预言家的感觉。 向阳花提醒老公：“有一个新情况，我觉得必须要注意。雅达利倒闭时，廉价处理了大批存货。没有了制约，一些小生产商，也做了不少山寨主机。” 林毅捂住额头：“没想到，一台死机器，也会出问题！这么多的平台，恐怕会吸引第三方，继续为其开发游戏。” 女孩补充道：“你走后这两个月，各种粗制滥造的游戏，已经超过了3000款。同学圈中讨论时，有人提醒我说，这不光威胁天堂，而且正在做坏整个市场！” 两年多的历练，让林毅马上警惕起来：“咱们是产业霸主，不能够随波逐流。植树造林，预防泥石流，是咱们的责任。如果市场崩溃，损失最大的是天堂。” 最后两人商定，办一本电玩杂志。评论和榜单，在书籍和电影产业上，已经证明了引导舆情的作用， 不过，美国办刊经验，还有发行渠道，两个人都不熟悉。所以老友戴维斯出版集团，也被诚挚邀请上车。有《大众电子》做榜样，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面对整个市场，解决方案当然不能只有一条。主机游戏数量，也是玩家关注的重点。想要爆数量，只靠自研肯定不行。就算招聘10万人，也比不上整个市场的力量。 但是，红白机平台进一步开放，造成的反应却大不相同：“老板，我是费兰。对于权利金制度，美国开发商的普遍反应，是天堂公司管的太宽，不愿被咱们绑上战车。我听说，RB的第三方，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条款？” 林毅有点唏嘘：“我召开了座谈会，最后讨论结果是，这是文化差异造成的。美国崇尚自由，RB崇尚秩序，所以对同一件事，反应真是南辕北辙。” 费兰指出问题所在：“学电影公司，建立巨型版权库，确实符合长远利益。但版权是命根子，天堂想要分享，第三方很难答应。而咱们要求游戏审核权，还有对发行权的控制，也让他们心生警惕。” 林毅反而乐了：“无论美日，这些游戏开发商，野心其实都不小。一个明目张胆野心勃勃，一个表面鞠躬暗里攒劲，都希望天堂摔倒，他们好上来抢食呢！” 加强控制的真实原因，林毅没有办法明说。他读过黑历史，上辈子美国市场崩溃，让任天堂钻了个空子，一时制霸全球游戏业。知道粗制滥造的危害，他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CEO接下来的话，让老板听了一愣：“那可不容易，红白机是独占平台，而硬件生产链，天堂已经做到了极致。现在，游戏的制作、管理和发行，这条商业链也逐渐完善起来。制作商、平台商、发行商，天堂已经三位一体。这么多障碍，别人万难跨越。所以，有富豪想挖我出去，一起合伙开公司，根本不能让我动心。” “我就知道，费兰你这人，是个可靠的伙伴。要不然你堂妹，我怎么敢整天带在身旁？” 美国天堂游戏，费兰占股1.6%，这个比例有点低了。作为创业伙伴之一，通常最少拿10%。就算后加盟的CEO，惯例也要给个3-4%。 但是，大老板并不担心。对方心里很明白，没有投入创业资金，同时还拿着高工资，当然要抵消一部分收益。 更重要的是，一期股权激励结束后，二期已经随之开始。为了保持公司活力，这个制度一直进行下去。 权利金、游戏审核、统一卡带制作、甚至是共享版权，很多日方游戏商，都选择了默默接受。一时间林毅恍惚，仿佛自己提前弄出了app store。 开放红白机平台，不光笼络了老公司，还催生了大批新公司。光荣、SNK……，一些耳熟能详的公司，都在今年纷纷成立，然后出现在亚洲天堂的情报上。 林毅只能暗自纳闷：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第155章 震撼画面，历史转折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SNK出道作品叫《大和战舰》，《拳皇》、《侍魂》、《合金弹头》，游戏迷都能如数家珍。尤其是KOF，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林毅想忘记都难！ 另一家公司光荣，那就更不用说了。《三国》、《真三》、《信长》，常年霸占游戏榜单。今川夫妇刚创业，不可能愿意为天堂打工。但他们的创造力，对开发三国项目又不无小补。 所以，林毅吩咐罗德伯格：“权利金制度中，弄个最惠国待遇，争取一荣俱荣，把能力强的公司，绑上天堂的战车。如果有机会，这份名单上的公司，我们要争取入股。” 林毅正在筹谋规划，跨洋电话从美国打来，这次是费兰的女友珍妮。不过工作室的事情，对方提都没提，而是声音嘶哑的问：“今天有没有看新闻？” 以为是信号不好，大老板没有在意，反而幽了一默：“虽然买了家电视台，但我实在太忙了，直到现在为止，还一次都没有看过呢！” “你还是看看吧，不是一件好笑的事。还记得《废土》小说中，讽刺的人民圣殿教么？就在昨天，在圭亚那的琼斯镇，教主吉姆谋杀了900多人，其中包括数百个儿童！” 林毅放下电话，打开卫星电视，不光美国电视台，全世界媒体的焦点，此刻都在南美小国圭亚那：“美国众议员利奥，率队前往琼斯镇，调查虐待教众的事情。发生冲突后，被教主私人武装枪杀。美国军队随即赶往当地，但发现已经太晚了。” 900多人中，大部分是服从命令，主动服毒自杀的，樱桃果酱色的皮肤，据说是氰化物中毒。少许反抗者，要么被枪杀，要么被勒死。最震撼的，是那270个孩子，包括襁褓中的婴儿。 林毅感不适胃，一边关上电视，一边连连抱怨：“这帮媒体可真是，连个马赛克都没有，那真是怎么震撼怎么拍！” 事情还没有完结，就在几天之后，人民圣殿教发言人，在芝加哥旅馆接受采访：“自杀是信徒自愿行为，我们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仿佛要验证这句话，采访刚刚结束，他转身走进浴室，开枪自杀了。为了抢新闻，记者也是胆大包天，警察还没到来，他先进去大肆狂拍。 就是这一幕，又给林毅留下了深刻印象。在他的内心里，这比邪教发言人，和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博士有一比。 不过美国文化中，枪杀议员、逼迫自尽，都是教主的个人行为，和信仰毫无关联。所以谈到人民圣殿教，大家可能会谈虎色变，但媒体不会冠之以邪教称呼！ 这位发言人，没有直接参与惨案，所以只会被调查，不会被问罪。而他的自杀行为，看来真是自愿的了！ 大新闻之下，还有一些小新闻。旧金山市长和议长，被一位前下属谋杀了。游戏机抗议、E3游戏展，因为这些事情，林毅结识了他们。 在天堂的公关下，大家关系还算不错。可惜这一死，前期的人情投入，现在全部泡汤了！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想不接受都没办法。 大概12月中旬，伯克利秋季学期结束，向阳花刚考完试，立即飞回香港团聚。 女孩性格独立，不会“老公么么哒”的卖萌。但她天性纯挚，娇憨可爱的一面，那是一点都不少。 但是，温柔话题并非重点，十一届三中全会才是：“改革开放，这历史大势，不会轻易改变的。你看，台湾同胞、港澳同胞、海外侨胞，我们不再是阶级敌人了。” 捧着《人民日报》，向阳花热泪盈眶，感动只为那一点：“欢迎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就是说今年春节，终于可以回家看妈妈了？” 妻子情绪激动，板上钉钉的事情，用的仍然是问句。林毅拉人入怀，一边安抚一边说：“我陪你一同回去。不过学校那边，1月中旬就开学，你得事先请个假。” 游子情绪上头，向阳花霸气十足：“他们不同意，我就直接退学，赞助和奖学金全取消！” 林毅看得呵呵直乐，紧紧拥抱‘女王’，忍不住痛吻起来。 激情过后，该去办正事了。不过，回乡扫墓的事情，林毅不知找谁申请。以前新闻里，港澳办为人熟知。但是这个部门，现在还没有成立。 他回忆了一下，司马教授的儿子，去考察过兵马俑，这事问他准没错。 对方听了，却嘿嘿直乐：“林生，您真是骑着马找马啊！无论南洋观察报，还是佳艺电视台，都与香港新华有联系。大陆的新闻通讯，他们经常会刊登。” 果然，乔安邦得知后，把事情接了过去。可能是特事特办，大概一周之后，就拿到了通行证。 林毅这才明白：“看来新华分社，不仅负责新闻通讯，还兼有外交机构的职责啊！” 乔安邦摇头解释：“只有香港分社特殊。中共派出行政机构，英国政府不会同意；英方要求外交机构，大陆也不可能同意。所以这家通讯社，就变成身兼二职了。” 经过博弈，双方妥协，局面变得很奇怪，这种事情不算罕见，所以不用大惊小怪。林毅可以预计，以后与它打交道的次数不会少，事先熟悉一下也好。 回乡扫墓，不是夫妻两人的事。岳父一大家子，也都要跟着回去，大姐理由更充分：“你们爷俩，也就四五年没见，而我都十四五年啦！” 不只是如此，听到消息后，大方也跑来抱怨：“毅哥，你怎么能忘了我师父呢？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有三件佛宝；没有那三件佛宝，你发家不能这么快；如果没能发家，你现在可能还回不去。虽然你没见过我师父，但总应该上柱香啊！” 17岁的大方，个子长得不算高，但已经是位英俊青年了。 不过这时，揉着好友脑袋，林毅连连哀叹：“真不该让你写小说，淡然安静的小和尚，快快给我还回来！” 第156章 大会小会，组团回乡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大澳半山别墅，人是越聚越多，关大爷赶来发言：“这次回乡，也要算我一个。申请目的地写两个，我先陪大方去广州扫墓，然后他陪我回ZJ祭祖。” 听到后一句，向大叔送上恭喜：“关老哥，我得祝贺你，收了一个好义子！还没有成年，就已经写了三本小说，成为华人圈知名才子。” 老人含笑点头：“关家族谱上，也算后继有人了。我带他回去，让先辈们沾沾喜气。” 算是保镖和助理，回乡扫墓的人数，一下子扩大了数倍。这下子，通行证必须重新申请。不过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上完全赶趟。 既然时间充裕，众人翻出新闻旧闻，开始谈论此行目的地。大方此时发言：“大陆方面的消息，义父一直都有关注。在座诸人，恐怕属他最了解。” 关大爷掰着手指头数数：“今年一年下来，12位副国级领导，出访了50多个国家。” 向阳花接口道：“今年10月份，《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签订。明年春节后，中国领导人既定访美，让那边的媒体兴奋不已。这段时间来，耳朵里灌满了这些消息。” 就在这时，女孩掏出两本杂志：“你们看，1976年和1978年，这位邓姓国家领导人，两次当选《时代》年度人物。按照以后的趋势，未来可能次数更多。” 林毅敲了敲脑袋，有点暗自懊恼：中美关系正常化了。可惜时间冲突，这个历史场面，无法亲眼目睹了！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就整理心情，投入到侃大山事业当中：“中国这根橄榄枝，真是救了美国的命！自从越战失败后，冷战失败的阴影，就一直笼罩着美国。” 关大爷站起身，对着墙上的地图，开始指点江山：“北边中苏对峙，百万大军枕戈待旦，已经持续十年了。南边的越南，今年开始全面排华。西边的阿富汗，苏联搞了两次政变。西南的《苏印核平友好条约》，也在对抗中巴两国。所以说，跨太平洋握手，可以说是抱团取暖，谈不上谁去救谁！” 向大叔竖起拇指：“老哥哥，不愧军官出身，真是见多识广啊！这么一看，中国竟然被三面包围啦！”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英美解除对华封锁，中国领导访日访美，原因就在这里呢。否则，一个巴掌，恐怕拍不响。” 记忆浮现脑海——对越反击战、苏联入侵阿富汗，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林毅盯着地图一看，就发现地缘政治上，太平洋如果不解冻，中国竟然是四面受敌！难怪短时间内，大陆动作频频。 大会结束，送走了客人，夫妻间开小会，内容更加专业。 “中美关系正常化，政治上互为奥援，只是交往的一方面。市场容量的膨胀，对生意影响更深远。毕竟，世界第一的人口，未来的第二大市场。” “自从老公剧透后，这个课题我一直在钻研。世界贸易体系中，中国和印度先后入局，不光让市场规模更大，也极大催化了国际分工。产业链的延伸，对科技提出了强劲需求。所以我觉得，信息革命虽然爆发在美国，但中国却是催生婆。” 观景阳台上，林毅笑着夸奖：“伯克利的商科，老婆真是没白学，问题能看得这么通透了！我还记得，以后的科技公司，百亿科研费用很正常。而现在的英特尔，一年投入几亿美元，就被市场称为大手笔。没有大市场买单，无法可持续发展，自然谈不上科技革命了。看来，现在才是关键时刻。而我们，就是时代的弄潮儿！” 向阳花侃侃而谈：“美日英德法意加，组成的G7首脑峰会，解决石油危机的同时，还协调了国际分工。国家间的关系，由竞争变成了竞合。美国越战失败，也调整了外交策略，由霸道变成了公道。这些条件合起来，打开了未来大门。” “眼光很宏观啊，看来老婆读了不少书，也思考了很长时间。” “其实，对于政治经济学，感兴趣的女孩子很少。我也差不多，大部头很难读进去。不过，伯克利氛围好。学生社团、专题研讨，多听多看多参与，总能得到一些收获。” 就在这时，林毅眯起眼睛，话语来了个大转弯：“那些地方，都是男多女少吧？看来，我还真要注意一下。” 夫妻间的小情调，让女孩子笑容灿烂：“好像有时候，女生只有我一个。而且，帅哥好像不少哦。以前太认真，都没能好好欣赏一下！” 林毅佯装大怒，一把拉过妻子，趴在腿上打屁股：“以后这种讨论，邀请到家举办。我倒要看看，保镖们虎视眈眈，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撬老子的墙角？” 向阳花一边蹬腿，一边大声呼喊：“皇上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打打闹闹，春光旖旎，时间飞快流逝。进入1月下旬，气温不见大冷，正是出发的好日子。 一行十多人，在罗湖口岸进行了边检。不过，没有直接通关，反而上了一艘。沿着几年前的老路，逆流珠江和西江，直达老家沙田村。 这里没有码头，不过船只放下踏板，数辆吉普越野车，依次开下了渡轮。这时的路况，林毅清楚得很，当然会提前做准备。 陪同的政府人员，已经向地方报备过，避免引起大惊小怪。不过。迎接游子归乡，人群中有个青年，一边伸手指向这边，一边嘴里发出“啊啊”声，仿佛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位老年人，伸出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向青年脑袋，场面立刻清静下来。 上了汽车后，身旁没有外人，向阳花撅嘴气道：“运动不是结束了吗？这革委会主任父子，怎么还站在人群中央，怎么还像以前那般风光？” 林毅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家伙，就是和自己抢老婆的人！当下，他就想叫司机停车，回去收拾对方一顿。 不过，他眼珠转了转，又稳定了身形，转而附身妻子耳边：“只要露出一点风声，等到清理三种人的时候，这口气，自然有人替你出！” 第157章 安土重迁，性格豁达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车队驶到一处荒山，众人下车徒步行走。此处山头不高、林木稀疏，一些坟茔散落其间。 大姐担心的问：“这么多坟地，连块墓碑都没有，阿爸还能找到地方吗？” 向大叔不高兴，开口训斥女儿：“我亲自动手，连续几夜赶工，怎么会不记得呢？你跟着走就是了！” 找到目标之后，大家一起动手，拔草的拔草，培土的培土。奉上祭品点上香，这里给人的感觉，终于不再荒凉了。 集体拜祭后，大姐搂着新做的墓碑，一边捶胸一边哭诉：“阿妈，女儿不孝啊，您走的时候，都没能回来看一眼！” 过了很久，也不见停，姐夫上去劝慰：“那时候，通信交通都断了，阿妈会理解你的。如果哭伤了身子，岳母反而会不高兴。” 大姐起身后，轮到向阳花的时候，表现却完全不同。女孩儿也搂着墓碑，不过却是窃窃私语，别人根本听不清。仿佛儿时，躺在母亲怀中，娘俩正在悄悄话。 虽然冬季未过，但白天气温，仍有十四五度。妻子不会冻坏，林毅也就没有劝。他学着姐夫，给没见过的岳母，先敬酒后许愿，以慰长辈在天之灵。 向大方已经改名关大方，身份证都已经换完了。不过凭着这段缘分，他也上前行了礼。 祭祀先祖的时候，驾车又跑了很远，陪同人员好心提醒：“祖先祠堂和墓园，现在国家有政策，如果你们申请的话，应该会批准放还。” 向大叔的脸，这时皱了起来：“向家穷苦渔民出身，以前没有什么讲究，连本族谱都没有，甭说什么祖产了！” 大姐抢话：“以前没有，那就现在修呗。以后身在外面，心里也能留个念想。” 几年的富裕生活，向大叔也不提省钱了，不过他还是反对：“修它干什么，我又没儿子。嫁出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陈家媳妇，一个林家媳妇，先祖瞧了未必欢喜。” 大姐和向阳花，听完这话立刻怒了。一个柳眉倒竖，一个杏眼圆睁，不顾外人在场，批判父亲老封建。 老人最后妥协了。不过，中国人安土重迁，亡者移葬也不简单。大姐虽然信佛，但这次和尚道士，全都被她请来了。打算搞得隆重点，让祖先挑不出毛病。 道士打醮、僧人佛事，这两种法事，场面看着很热闹，不过大姐却皱起眉头：“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规矩丢了不少。早知道这样，我就从香港请人过来了。” 大方意外插话：“大姐你看，诸天神佛的徒子徒孙，现在都是面有菜色。急人之所急，请他们过来做法事，神佛是会福佑向家的。” 这话说得妙，大姐听见后，立刻喜上眉梢。挑剔的话语，再也没有出口。 不过这时，林毅却把话头接了过去：“我打听了一番，潮州开元镇国禅寺，目前还没有恢复。和尚们还没回去，现在都是外人居住。” 大方重拾佛礼：“毅哥有心了。既然如此，我师傅移葬，还有归还佛宝的事，就都等等再说吧，他老人家能够理解。” 这边完事后，大家赶往广州，又拜祭了老师傅。之后，关大爷带着干儿子，转道沪市回浙祭祖。 送行回来后，向大叔皱起眉头：“老哥哥走了，这续写族谱的事，究竟要怎么办呢？身边懂老规矩的，好像就他一个人。” 向阳花安慰父亲：“阿爸不用担心，你还记得于老师吧，我已经联系上他了。” “那个南京来的靓仔？他大学念的中文，有他帮忙准没错。不过，村里已经转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他人啊？” “他被发配农场改造，应该正在回来的路上。”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当天晚上，向阳花念叨的于老师，出现在县城招待所门口。对方40多岁，却已经两鬓风霜。不过一双眼睛，仍然坚毅有神。 向阳花尊师重道，站在门口迎接，开口却有些哽咽：“老师，您这腿上，是不是受了伤？” 拍了拍女孩的头，于老师表现豁达：“不是你想的那样，农场的人还不错，没有故意折腾人。但是，那里山高路险，干活时难免磕磕碰碰。” 把人让进屋里，于老师露出微笑：“看来，几年前那一步，你们真是走对了。否则我现在回来，能搭拖拉机就不错了，哪有小汽车接的命。” 当年就是他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促使向家父女，下定决心弃家夜奔。 无论时间早点晚点，林毅这位穿越者，都可能会错过小船，从而二次命断黄泉。因此听完对话，他对这位老师，好感度立即大涨。 所以，大老板提出建议：“沙田村老家那边，计划捐建一所学校。这首任校长一职，我们夫妻都觉得非您莫属。” 于老师并不推让，反而面带憧憬，点头应承下来：“阳花那些同学，现在应该有孩子了。再过上几年，等到家长会上，就是校友相聚的场面。” 夫妻俩还没孩子，怕引起岳父不满，话题又被带往别处。 畅谈过后，于老师表示感谢：“说实话，虽然已经全面摘帽，但没有你们打招呼，我的工作调动，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毕竟现在火车上，挤满了返城青年。” 向大叔举茶相敬：“有位关校长说，孩子得到师长教导，功成名就后回报一些，在古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向阳花立即接口：“就算现在，也是如此。我在伯克利念书，毅哥在斯坦福旁听，各种赞助和奖学金，我们已经花费不菲了。” 听到这里，大姐有点心痛：“学费已经很贵了，怎么还要别的钱？同样一笔钱，人家未必看得上；但如果投到老家，能产生百倍效应，我们会被当成菩萨供的。” 林毅也举起茶杯：“大姐不必多说，这第一所学校，只不过是投石问路。大禹基金那边，还有更大的计划。” 散场之时，于老师提出：“虽然学校还没落成，但我想提前支点工资。南京老家那边，多年没有音讯，我得会去看一眼。” 对方性格爽朗，说话时毫无扭捏，虽然是不情之情，却毫不招人反感。 第158章 模范工程，待遇不同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送走于老师，林毅问妻子：“之前回村时，围观的年轻人中，应该有你的同学吧？怎么你的反应，好像很冷淡啊？” 向阳花皱起眉头：“我不是势利眼。而是那对混蛋父子，仍然坐着领导位置。我要对谁稍假辞色，怕他们回去被穿小鞋。到时候，我离的太远，想帮忙都找不到。” 林毅拍着胸脯，向妻子保证道：“你看着，我有办法解决。” 就在前一阵，侨办被拆分，形成了港澳办和新侨办。探亲扫墓陪同人员，就是来自于前者。这人姓郑，年纪不大，级别不低——副处级，等同副县级领导干部。 林毅找上门去：“郑处长，这次回到大陆，不光是为了扫墓，也想为家乡做点贡献。沙田村水陆交通发达，我们决定捐建学校。规模尽量大一些，可以容纳四里八乡的孩子。” 对方二十六七岁，说话却四平八稳：“林先生热心桑梓，我代表乡人感谢您。自从恢复高考后，基础教育问题，确实亟待解决。等学校建成后，欢迎诸位走访考察。” 林毅皱眉表达意见：“但是，公社革委会领导，我听说风评不太好。所以学校的建设工作，希望上一级政府主持，以免出现什么差错。” 这么明显的眼药，郑处长当然能听明白。虽然脸色控制的很好，眼神却没那么友善了：“这样大的工程，都是政府统一规划，由县政府具体实施。至于公社。也就是组织劳动力。” 不欢迎外人指指点点，林毅当然能看出来。改革开放刚刚提出，经济特区还不见踪影。没有招商引资压力，面对富豪干涉权力，人家腰杆挺得笔直。 如果再弄下去，恐怕要上黑名单了。林毅心中有谱，所以转换了话题：“我们希望这所学校，能够成为一个模范工程。以它为样板，未来两年内，我们计划捐建100所小学、10所中学和1所大学。” 这样巨大的政绩，赤裸裸摆在眼前，很少有人能不动心。郑处长郑重承诺：“这所学校，政府一定会严把质量关，保证做出一个示范性工程。” 回到香港过春节，林毅也没有闲着。这次大陆之行，让他充分意识到，在那边的影响力，与个人财富很不匹配。 论财产规模，跟霍英东家族比，林毅现在更加豪富。但是政治影响力，可真是天差地远。他是处级待遇，人家是部级待遇，两者根本没法比！ 等到GDP挂帅后，情况就能有所好转。但未来十年，是历史转折时机，他不想被动等待。拿着霍老的资料，林毅仔细研究一番，寻找可供学习的地方。 “闹了半天，抗美援朝的时候，英美封锁大陆，霍老帮助运物资，建立了深厚情谊。” 有了这份战友情，霍英东只要过去，直接就是座上宾。至于林毅，只是外人而已！ 走上景观阳台，吹着湿冷的海风，林毅头脑加速：“20亿美元现金，眼瞅要成为国际游资。跟三年前一样，如何利用好闲置资金，这又是一个资源配置问题。” 就在这时，向阳花推门出来，给丈夫披上大衣：“自言自语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爱护自己！” 正在思考的事情，妻子分享之后，说出自己的意见：“老公说过，跟电子产业相比，未来的生物产业，一点都不逊色。” “当然了，辉瑞公司、诺和诺德、罗氏制药、拜耳集团，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 “ADM、邦吉、嘉吉、路易达孚，这些农业巨头的名字，老公应该知道吧？” “ABCD，四大粮商吗，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这些农产品巨头，在国际市场上呼风唤雨。通识课老师说，苏联和中国都要大量进口农产品。每年的外汇收入，至少一半花在这方面。” 林毅似乎想通了什么，在阳台上快速来回踱步，然后对妻子说：“这几天，我看大陆新闻，虽然还没提经济特区，但已经有了出口特区的说法。” 向阳花心有灵犀：“该开目的之一，是为了引进先进技术，而这需要大量外汇。出口是为了创汇，但这些宝贵资源，却要半数花在填饱肚子上。” “那些闲置资金，我知道要如何使用了，要玩就玩个大的！”吻了妻子一下，林毅大步走向电话：“金师兄，你去香港新华那里，接一些大陆的采购单子。” 大批农产品交易，跟金融联系很密切。所以这方面的消息，金师兄还真就了解：“粮食、化肥、纤维，中国对外贸易部，都是常年大量采购。” “不过，”对面马上转折：“虽然数据保密，但是据我估计，大陆的外汇储备规模，应该不会超过10亿美元。交易数量不宜过大，而且一部分货款，只能采取以货易货。” 林毅呵呵直乐：“你是专家，这事你看着办。听说最近，港币一直在贬值。跟日元汇市相比，这里的盘子小多了。师兄玩的时候小心点，别不小心把香港金融弄崩溃了！” “哈哈，这里可是老巢，我哪里能舍得？” 过完春节，林毅送妻子上飞机：“今年是关键一年，我打算留在香港等消息。美国那边的事情，你多帮我盯着点。” 享受完送别之吻，向阳花含情脉脉：“放心吧，有老板娘一旁盯着，没人敢耍什么花招。” 然后，女孩转向费雪：“帮我盯着点毅哥，熬夜对身体不好。熬夜之后再锻炼，听说对心脏反而不好。” 分别之后，林毅前往出版社，想看看新成立的动画部。然而还没坐稳，楼上的亚洲天堂游戏，总裁秘书过来报告：“有位德鲁先生，前来求见老板，但是他没有预约。” 不走正常渠道，无论拜访还是投贴，林毅通常都不会接。否则事情太多，就算是三头六臂，他也处理不过来。所以耍大牌，有的时候无可避免。 但是，‘天堂5000万公司债’、‘保险单据金融对赌’，被关键词激起了好奇心，林毅打算上楼看看。 第159章 金融猎手，人情买卖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德鲁先生，有一张鞋拔子脸，这个不算什么，但配上一个尖脑壳，长相就真的很奇特了。 没有什么废话，来人直接表明身份：“汉森和钱德勒私募股权基金，在天堂债券保单炒作中，雅达利邀请我们做帮手，事成后回报以公司股份。” 转了转老板椅，调整一下角度，林毅感兴趣的问：“很明显，最后你们失败了，雅达利的股票已经毫无价值。那么，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直射进来，在大老板周围，形成了一片光晕。德鲁眯了眯眼睛，语带谦卑的说：“首先，想求得您的原谅；其次，想要为天堂游戏服务。” 林毅摇了摇头：“商场不信这一套！金融服务方面，我已经拥有两家公司，没有贵公司的用武之处。” “CDS保单对赌之后，老板手头上，应该拥有海量现金。可是据我观察，这半年以来，无论天堂游戏，还是银杏金融，都没有大手笔投资。资金这样闲置，是一种极大浪费！” 虽然之后在汇市，又大大赚了一笔，但去年9月以来，大笔资金确实无处可去。所以对方的话语，算是戳对了地方：“那么德鲁先生，能提供什么好建议吗？” “自从十年前，摩根开启了收购战，企业兼并一直如火如荼。产业链延伸、商业链拓展，是公司发展的本能，我想天堂也不会例外。而我们汉钱私募，愿意成为您手中的刀。” 德鲁没有空口白话，而是掏出一份文件，在十数次企业兼并中，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算是位经验丰富的金融猎手。 林毅让对方下楼，去亚太金融谈谈，然后他拿起电话：“金师兄，入股正大集团的事，可以让德鲁跟进参谋。告诉他，办好这件事情，才有其它单子接。” 自从开启大陆粮农贸易，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政策，林毅就逐项仔细研究。民以食为天，解决温饱问题，必然是工作重点。通过国际贸易购买，不是大国的长久之计。 想要做人情，就要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粮食自给自足，农业产业化是必由之路。穿越者突然想起，央视有档《正大综艺》节目，在中国火了十多年。所以他的目光，被引到了正大集团身上。 经过近50年的发展，这家泰国华人企业，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农牧产业链，成为东南亚首屈一指的跨国公司。人家发展势头正盛，谢氏家族当然不会轻易出让股份。 而林毅不想恶意收购，因为他想收获的，不仅仅是公司股份，还有丰富的行业经验。正大集团也在扩展，意图跨越商业零售和房地产，所以对资本有渴求。但在价格上，对方不会轻易让步。 但德鲁这个人，不光长相奇特，想法也很奇特。他没走收购的路子，打听到正大有意尝鲜大陆，他在美国收购一家农牧公司，与谢氏家族谈妥，在深圳合资正大康地有限公司。 对于这个结果，大老板十分满意。特区还没建立，正大康地走在别人之前，成为第一家投资大陆的跨国公司。中国首家外资企业，注册号码001。 这个友好举动，特别具有象征意义。以后的红利不提，去大陆参加挂牌仪式，GD省高官出席，林毅受邀参加恳谈会。 “正大康地的成立，在中国实现了多个第一。引进工业饲料概念，引入动物营养概念；尤其是，引进公司加农户模式，不仅创造了就业岗位，还能提高农民收入。谢先生的拳拳之心，我代他们表示感谢；此外，引进肉用原种鸡，帮国家节省了外汇。我还要代表省委，向正大集团表示感谢。” 省委许书记，转头冲向林毅：“谢先生为我们带来了技术，而林先生给我们带来了市场。小新食品公司的收购，让新公司的产品，能够直接创造外汇，这个功劳绝对不小。” 虽然卖的是港币，但因为自由兑换，可以随便换成美元。所以，对方没有说错。这也是为什么，林毅的待遇，直接由处级升到了部级。 他谦逊的回答：“香港山多地少，水资源更是匮乏。正大的蛋禽，质优而价廉，合作能让彼此共赢。” 会谈结束之后，林毅给合作方送行。谢老先生，生于上个世纪90年代，今年已经80多岁了。身体不算好，所以正大的工作，现在都交给了儿子。 因为最近生过病，这位干瘦老人，说话中气不太足：“感谢林小友送行。其实，合作伙伴之间，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一次创业，纺织厂遭遇台风；二次创业，又赶上日军入侵。两次重大挫折，都没把您打趴下，所以我的敬佩，确实是发自内心，送行也是自愿行为。” 表达过感谢，指着旁边的儿子，谢老先生要了个人情：“孩子正要进军香港，那里是林先生的地盘，希望你能多多帮助。” 正大集团现任董事长，年纪比林毅大一轮，也是风华正茂年轻有为。据说在别家公司，一直磨练到29岁，才回身接手家族生意。所以性格上，一点没有二代的张扬。 因此，林毅也彬彬有礼：“前几年，我主要在美国发展。香港这边，开拓不算太深。谢大哥来港，不是我关照他，而是携手合作。” 谢董事长开腔：“多亏这位助理小姐，能够讲懂潮汕话。否则没有翻译，大家之间交流，恐怕会变成鸡同鸭讲。” 依依惜别后，谢氏父子登上飞机。 开办农资公司，是急人之所急。而下一步，林毅打算想人之所想。省高官的话，让他明了外汇的重要性。所以回港之后，先去亚太金融。 “大陆的粮农贸易，一部分结算货款，可以选择外汇券支付。” “外汇券？虽然做了几个月生意，但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啊！” 看来，这事还没发生！林毅打了个激灵，赶快转换话题：“他们以货易货，提供的石油和木材，咱们的销售渠道不畅，所以我想自由采购。你跟他们提，希望能发行一种外汇票据，只限大陆使用。” 第160章 纸上谈兵，多样财富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农业上的事情，林毅所知不多。一番调查后，杂交水稻的建议，被他无奈收了起来。人家袁隆平先生，早就已经搞出了技术，而且还去菲律宾传授过经验。所以这个好，穿越者已经不能卖了。 不过，虽然妻子回美上学，但大澳这些天并不冷清。关大爷的老战友们，有空就过来坐坐，在这山海幽闲处，侃侃第三次印度支那战争。 “第一次法国失败了，第二次美军失败了，这次大陆军队，是否也会失败？” “美国科技那么强，结果弄得灰头土脸。拿着小米加步枪，我看更是坚持不了多久。” “咱们想当年，就是被他们赶跑的。瞧不起小米加步枪，岂非更瞧不起自己？但是，我也不看好北边，毕竟30年没打过仗了！娃娃兵和老兵的差距，我们大家都知道。 林毅能听明白，他们说的这场战争，其实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只不过西方媒体，普遍把这场中越战争，看成越南和柬埔寨战争的延续。而后者，又叫第三次印度支那战争。 这帮后勤军官，其实就是纸上谈兵。对于战争的预测，只有头五天比较靠谱。由于团以下官兵，几乎全员是新嫩，中国方面牺牲确实比较大。 中期攻克谅山后，有个绰号老鹰的，仍然表示不服气：“这有什么，当年美军也是势如破竹，结果一脚踩进烂泥坑！山高、密林、路窄、沟深、洞多，中国没有这么复杂的地形。” 但是，战争进入到第20天，中国突然宣布：“目的已经达成，我方即将全面撤军。” 不止如此，兵站仓库、公路桥梁，这些越战中的援助项目，现在通通打包带走！ 关大爷这时笑道：“看来美法两国的教训，大陆吸收的很彻底，这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坚决不会陷进去。我说老鹰，就你这个水平，难怪当年参谋部把你踢出来！” 趁着年纪大，老鹰开始耍无赖：“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这美国人的舰队，现在不封锁大陆了，反倒跑到南海去，帮助中国警告驻越苏联海军！” 一帮老头子，像小孩一样闹了起来。 亚安会、印支联邦，三面封锁，苏联的大陆霸权主义，对中国影响重大，所以才要联美结日，形成反霸统一阵线。 战争的同时，东北华北西北，全面进入一级战备。不过苏联的重心，此时仍然在西欧。而中国快打快收，也让对方无法南北夹击。 不过对于这些，林毅毫无影响力，所以也就不怎么上心。但研究地图后，发现闽粤两省要改开，这场战争不得不打。因为越南的地理位置，正好就在卧榻之侧！旁边不安宁，特区没法兴建，改革开放没法进行。 整个战争，打了不过两个月。但在国际舞台上，中国已经显示了力量。所以在这之后，西方国家主动伸手，资金、技术、设备，纷纷向中国涌来。 而战争之前，林毅和正大集团合作，建立了中国001外资公司，就像事前押宝一样，显得十分鹤立鸡群。因此，十几年的政策红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佳视请的评论家，说的话很有意思：“在这些国家中，最积极的要数欧洲。他们日盼夜盼，希望中国尽早强大，把苏联的注意力，从欧洲吸引到亚洲，帮他们减轻防务压力。” 通过越战削弱美帝，联合印度压制中巴，伊朗政变推翻国王，古巴军队席卷非洲，核武数量超越美国，此时的苏联，在政治军事领域，实实在在的世界第一。 领导人哪天失眠了，就搞场军演吓唬吓唬西欧，让别人一起‘同甘共苦’。不过林毅觉得，在经济建设方面，这位霸主已经千疮百孔了。 等待改开，闲的有点无聊，他就打算研究一下。不过，自己闭门造车，难免成为纸上谈兵。所以，林毅来到港大附近，拜访金师兄的父亲——经济学大拿金教授。 对方已经荣休，‘半个学生’的来访，不仅不会反感，反而感到很高兴：“看来，我也有发挥余热的一天！我还以为佳艺电视台，只喜欢历史考古节目呢？” 林毅当即拍胸承诺：“香江这个发展速度，很快就能成为亚太第二金融中心。市民们关注，就是收视率的保证。等到暑假开始，我请您做主打演讲。” 闲话聊完，他说出自己的问题，金教授听过后，去拿了一堆资料，边查询边解说：“这些公开资料，因为宣传需要，所以水分比较大。不过，我们有数学模型，就算苏联是个黑箱，根据国际贸易部分，也能推算出部分真实。” “苏联的轻重工业搭配，比例是不是很有问题？”这份久远的记忆，林毅早就想证实了。 “为了军事需要，经济上重重轻轻，确实是他们的老问题了。不过，大部分国土位于亚寒带，也是重要的天然制约。看看四大古文明，都发源北纬30度，就知道天然条件，对人类制约有多大了！想要打破这个制约，难免进行人为扭曲。” 古老的《经济地理学》，新兴的《环境地理学》，林毅大学旁听时，都已经广泛涉猎：“对于地球，人类影响力很大了，但控制力还差得远。” 老教授很有见地：“大陆要搞改开，重新配置资源。别看地盘面积小，就先天条件来说，潜力比苏联大得多。从亚寒带到亚热带，这个地域跨度，本身就是一种财富。” 本来想问苏联问题，但被教授这么一带，林毅的兴趣，立即就跟着跑偏了：“环境的多样化，意味着开发难度倍增。南橘北枳，一地的成功经验，另一地恐怕无法简单套用。” 金老师摇了摇头：“就跟技术一样，攻克前是障碍，攻克后变成专利，就成了公司的保护屏障。大陆一旦克服困难，建成了统一市场，就是一个大而稳定的系统。” 难怪数次‘软硬着陆’，中国都安全度过了。在林毅脑中，过往所学，突然统一了起来：“基因多样性，是族群的保证；生物多样性，是生态的保证；经济多样性，是社会的保证。” 老人呵呵直乐：“一个人，能力的多样性，是生活的保证。如果只会造马车，那么汽车一发明，人就难免会失业。” 林毅翻了个白眼，心里暗中吐槽：驾驶证、英语证、计算机证，真是够了啊！ 第161章 见证历史，共同开发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时间匆匆而过，宝A县改名SZ市。但在此时此刻，还没有经济特区的说法。接受GD省和惠阳地区双重管理，直辖市的日子还远在天边。 地位还没有明确，但改革试点的触手，一年前就伸到香江了。交通部香港招商局，恢复运作已经一年。金教授这位经济学家，早就被聘为特别顾问。 他跟林毅透露说：“招商局内部传言，常务副董事长袁庚，是位天才演说家，已经说服了大陆中央领导，在蛇口设立工业区。不过因为打仗，事情拖延了数月。” 这倒是验证了之前的猜测，反击战就是保驾护航。听说香港不少企业家，已经收到了投资邀请，林毅马上回到天堂总部，果然查到了这方面的文件。 游戏机和随身听，都是消费电子产品。继电器产业之后，电子产业刚刚爆发。而未来的深圳，是世界电子产业中心，领头羊不可能注意不到天堂。 林毅虽然性情温和，但有时也会发脾气：“这么重要的文件，咱们只存档没汇报？” 秘书是个年轻女孩，专门与费雪对接，负责天堂通报和留档工作。看着像个细心人，性格却有点像鹌鹑，辩解声音像蚊子：“去年这份文件，我已经发到美国了！” 不是空口白话，女孩拿出一份传真，上面有费雪的签字。挥手赶走秘书，林毅转头看向私人助理。 费雪吐了吐香舌，敲着太阳穴说：“当时，在天堂债券保单上，毅哥正在进行百亿对赌。老板娘说不能打扰，之后我把事情忘记了。” 对于好友的失误，林毅不好过于诘难：“文秘培训课程，那时你还没有上完，算是情有可原吧！” 女孩不再卖萌，转而一本正经：“感谢毅哥体谅。不过，我虽然是女孩子，但也是敢于担当的。我会向人力部报备，惩戒有助于记忆，以后绝不会再犯啦！” 身边没有蠢萌的女孩子，呵护之情无处可使，林毅也是有点遗憾。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安慰了女孩几句。 费雪最后保证：“培训课程有点短，很多知识吸收得不好。不过堂哥的秘书，安吉丽娜大婶，教了我很多实用小技巧。毅哥请放心，我不会仗着人情尸位素餐。” 刚刚放暑假，向阳花就赶回香港：“老公说的日子，现在已经到了吗？” “走，咱们一起去见证历史！”钻进汽车，开上渡轮。这次没进珠江口，而是绕行深圳河，登陆蛇口工业区。 指着红树林，向阳花窃窃私语：“老公，还记得那里吗？上岸的那个赌徒，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毅吻了妻子脸蛋儿：“别人的事，咱不去管他。当年月光下，你那期盼的小眼神儿，一下就收走了我的心。” 下船登陆时，一位中年人迎了过来：“我叫谭山，招商局总经理，欢迎林先生来工业区参观。” 这个接待规格不低了，招商局董事长，说不定正在会见国家领导呢。但是，谭山仍然解释道：“袁庚副董事长，正在考察世界第一港鹿特丹，以便为赤湾港开发借鉴经验。否则如果他在，一定会亲自接待您的。” 这样的热情接待，让林毅心中暖洋洋。向阳花和费雪，招商局和工业区，双方团队做了友好引荐。 谭经理的热情，不是没有原因的：“去年11月，中央领导访问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当时我也随行陪同。之后中央工作会议上，还印发了《四小龙经济是怎样迅速发展起来的？》简报。从那之后，林先生的《南洋观察报》和《南洋观察家》，就成了我们案头的必备读物。” 当初报刊改革，定位政治中立、经济主导，伏笔果然没有布置错。对方这么热情，林毅也友好回复：“大领导，果然大心胸，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7月20日，蛇口工业区正式运作，剪彩仪式简单隆重。就环境来说，现场是真简陋！海滩刚刚除掉植被，地面坑坑洼洼。旁边的荒山，树都砍得差不多了，实在没有什么美感。 露天环境、一条长案、三排简椅，就是开幕现场了。鉴于规格问题，也没有大领导到场。 向阳花再次附耳私语：“如果老公不说，我是真想不到，这么荒凉的地方，未来居然成了直辖市！” 虽然感慨，但致辞人激情澎湃，身上的那种使命感，又让人感觉隆重肃穆：“1872年李鸿章创办的招商局，如今只剩一个破码头和一家修船厂。而是个工业区，现在虽然是不毛之地，却是中国的希望之窗！” 简单仪式后，周围卡车扬起尘土，直接奔向各处工地。致辞人就是袁庚副董事长，大概退休年纪，长得像六小龄童。刚刚从荷兰考察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 招呼到林毅的时候，老人似乎精神一振：“考察狮城工业园的时候，领导就专门指出，我们不仅要重工业，也要新兴的科技产业。天堂的电子产业群，我们想要引入蛇口，不知林先生意向如何？” 没有官面套话，这种直来直去，挺对林毅胃口。不过，他还是提出了问题：“若非我明了情况，提前带了房车过来，这里厕所和洗脸水都找不到。” 费雪前来帮腔：“据我所知，数个月以来，考察者来来走走。没水没电没交通，是制约投资的基本因素。” 对于这样的场面，袁老并不陌生，他掏出一张图纸：“码头附近这片区域，植被清除都已完成。我们一定能做到，一个月平整，两个月修路，三个月通水通电。” 这种坚毅果决，一个唾沫一个钉，林毅也非常欣赏。不过，他并非那么好忽悠，对方调查过他，他也调查过对方。特工出身的人，演戏可是基本功。 大老板提议：“据我所知，工业区规格不高，除了政策和后勤，财政上国家很难帮忙。想要深圳速度，没有钱可不行。我提供资金，入股工业区，共同开发蛇口如何？” 第162章 魄力十足，金融平台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蛇口工业区，是个政企合一平台。做它的老板，比起经营一家企业，影响力可要大多了。如果林毅能入股，就相当于既作裁判，又当运动员。 不过，袁老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否决：“港资外资企业，我们欢迎入驻工业区。但工业园本身，不会实行股份化。” 对于重大目标，当然不会轻易放弃，林毅再次出口试探：“工业区是为企业服务的，公司有什么需要，我们自己最清楚。让老板参与管理，可以极大加快开发速度。” “很抱歉，这跟我们的政策，是有严重抵触的。工业区已经立了规矩——来料加工、补偿贸易、技术落后、污染环境、挤占出口配额，这些项目不引进。为了保证执行到位，控制权我们不能出让。” 虽然没有多说，但林毅已经明白，老人心里很有纲。“产业结构以工业为主，企业投资以外资为主，产品市场以出口为主”，之前他就听说过。 落后污染不要，这是不为小利所动。建立本地产业群，多为国家出口创汇，避免沦为低端产品倾销地。虽然不好明说，但林毅能够理解。 这位老人，虽然已经投入商海，但并非完全商人做派，而是有些诗人气质。‘生产型和外向型’，蛇口工业区的发展大方向，在他心中不容他人染指。 摸到了底线，林毅不再试探，而是提出其它问题：“国家政策，会不会朝令夕改？希望之窗，是否会突然关闭？投资还未收回成本，优惠措施是否会突然取消？” 虽然林毅明知，大方向不会有差；但这几个尖锐问题，他还是必须说出口。又不是红顶商人，其他投资者都问，他当然不能默默不语。 老人引来旁证：“三中全会闭幕那天，SH宝山钢铁总厂动工。总投资数百亿元，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最大项目。从建设到产能峰值，不用十年也要八年。如果没有长远规划，不可能上马这样的工程。” 谈到具体投资，林毅提出建议：“全面质量管理、产业供应链管理，天堂已经做到了世界领先。主厂和协作厂之间，必须形成产业集群，才能得到规模效应。因此，我希望工业区，能划出一片专门地盘，作为电子科技工业园。” “新兴的电子行业，科技含量比电器更高，我们园区竭诚欢迎。”袁董事长大手一挥，给林毅划出6公顷土地。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对方的想象力，林毅是不屑一顾的。他示意费雪，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份设计图。 “6万平方米，建个七八家工厂，容纳四五千员工，土地倒是够用了。但我要建立数套产业集群，至少拥有一百家工厂，容纳三四十万员工，那点工业用地哪里够？” 虽然是设计图，但袁老看了一会儿，眼睛都鼓了出来：“协作厂、总装厂、仓储区、商贸区、科研中心，火车站和专用码头，这哪里是工业园，根本就是一座电子城！” 因为条件过于简陋，三通一平暂时看不到，所以到目前为止，投资商来来走走，定下开工意向的，也不过十几家公司。林毅电子城的想法，简直就跟放卫星差不多！ 因此，向阳花开口旁证：“别看只是草图，却是美、日、新、港，几十位专家的心血。这座电子产业城，就是一条超级流水线。” 盯着这对夫妻，袁老眼中露出莫名光芒：“以林先生的身份，应该不会戏弄小老儿。但就算扩大100倍，6公顷变成6平方公里，地盘可能也不够用。” 林毅豪情顿生：“最终用地需求，不会少于60平方公里。但一期工程，6平方公里应该够用了。这里的新电厂，一时半会建不起来。耗能多的企业，暂时搬不过来。” 这件事情，超出了工业区的权限，招商局不能做主。甚至上级部门惠阳地委，也不可能独自拍板。呈报到GD省高官再次接见林毅。 “林先生的魄力，真是非同凡响。不光第一个吃螃蟹，而且专挑帝王蟹动嘴。电子城规划图，已经送达中央，领导们很重视。计委、经贸部、交通部，将会同各路专家，一起研究这个方案。除了原有优惠，贵方还有其他要求吗？” 借着超级工程，狮子大开口的事情，林毅上辈子也见过。70年土地使用权、土地用途更改权、土地转租权，身为穿越者，一眼就能看到其中利益。 不过，林毅很淡定，附带条件并不多：“一部分土地，将规划职工住宅。免税期三年即可，毕竟政府有了钱，才能继续改善环境。不过减税期限，希望在五年之上，能够适当延长。” 土地市场化和房地产，十年之内不会放开。所以林毅的条件，根本就算不上条件，似乎成了爱国爱乡的典范。面对这种情况，对方感觉都不必谈了，直接答应下来就好。 就在这时，向阳花补充了一条：“我先生的亚太银行，希望能在香港，与中资银行合作，建立一个金融平台，为产业群提供融资，分别负责外汇和人民币贷款业务。” 工业区的平台，林毅没能插进手；所以就曲线救国，想出了这么一招，以便加强对产业链的控制。做不成政府平台，那就做个金融平台，反正平台商他是当定了！ 书记没有立刻表态，不过看他的脸色，只要不涉及外汇占款，这个条件不算离谱。而且，比起面对众多企业，跟一个垄断者打交道，反而会更加容易。 就在这个当口，袁老实事求是的说：“这条城市流水线，是一个精密工程。原有用工制度，刚刚进行改革。短时间内，素质合格的工人，数量肯定不够用。如果林老板亏了钱，反倒有违工业区的初衷了。” 不仅如此，现在的工人，个个都是铁饭碗。即使数倍工资，他们也未必愿意过来。但这里是人口密集区，农民工这种人力资源，数量绝对有保证。 向阳花学以致用：“工业化一定伴随城市化，电子城一期项目，除了外围工厂，我们打算办一所技术学校。长中短期培训结合，把待业青年和进城农民，培养成合格的技术工人。同时为大规模建厂，做好人才上的储备。” 第163章 两次剪彩，两个家乡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钢铁水泥、石油化工、通信交通，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大动作不少。这些战略项目，大笔资金砸下去，十年八年收不回来。但为了长远发展，这些又不得不搞。 所以，南方的几个特区，财政上得到的支援，掰着手指都能数出来。大领导原话：“中央没有钱，可以给些政策，你们自己去搞。杀出一条血路来！” 国家确实不给钱，但支持力度并不小。电子城计划刚刚报上去，工程兵部队就被派了过来。那6平方公里土地，立刻变成了会战现场。 场面沸反盈天，瞧着确实热闹。虽然有着军队速度，但林毅恨不得快马加鞭，所以从香港买了不少工程机械，借给部队加快施工。 他跟袁老提建议：“这地方太荒凉，吃饭和住宿，要去十公里外的宝A县，来回路况还不好。先建一个招待所，里面弄个茶餐厅吧！” 不涉及原则问题，建议又切中要害，袁老表示欣然接受。不到20天，顺利交工了，老人兴奋的说：“只要这股精气神儿不泄，旁边有香港速度，我们也会有深圳速度！” 小新食品的茶餐厅，在香港已经遍地开花。现在‘行运茶餐厅’，又正式进军大陆，开始推广港式快餐文化。 吃完剪彩餐，夫妻奔赴沙田村，那边也有一场仪式，正在等着他们。经过四个多月的施工，捐建的沙田小学，终于赶在暑假结束前，完成了验收工作。 这次，不仅县委，地委领导也来了。看着园林一般的建筑，实在很难相信这是学校。再望着兴高采烈的红领巾，大人们仿佛要以身代之，重温一遍金色的童年。 大澳私立学校、加州香樟树学园，有这些珠玉在前，对于自己的家乡，向阳花当然不会吝啬。大家的赞美，无论是有声还是无声，都让她成就感十足。 更让人高兴的，却是另一件事。送走来宾后，向阳花主动送上香吻：“讨厌鬼父子不见了，老公快告诉我，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只是上了点眼药！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怎么能留着祸害？” 夫妻正在说笑，敲门声响了起来。一男一女，带着三个小孩，跟着费雪走了进来。 童年记忆深刻，向阳花一眼认出来：“细蚊女、化骨龙，冚家铲这一走，你们终于敢来见我了？” 女人怀中抱着BB，蚊声细语的说：“阳花姐衣锦还乡，我们当然高兴。但县官不如现管，主任位置不挪窝，如果我们太热情，以后难免打击报复。” 摸了摸两个幼童，向阳花接过baby：“看着孩子的面上，我选择原谅你们啦！细蚊女、化骨龙，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居然都有三个孩子了！” 男人嘿嘿憨笑，带着一丝骄傲：“就在阳花姐走后不久。年尾就怀上了，没想到一枪双响，得了一对双胞胎！对了，能不能别叫我化骨龙了，孩子们已经开始记事了。” 女人指指双胞胎：“现在，那两个才是化骨龙。肚子能吞天，怎么喂都吃不饱！” 闻弦歌而知雅意，但向阳花没有马上承诺，而是取来零食：“外面还有不少，同学人人都有份，你们帮我去发。另外，于老师一会就回来。” “听说，以后要叫校长了！于老师以前教我们，以后教我们的孩子，这个情分可不浅。我们这就找人，大家一起去欢迎。” 一家五口出去后，林毅捧住妻子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听称呼，他们比你年纪小；但看起来，已经是中年人了。而我的老婆，却青春依旧、貌美如花。” 喜滋滋的同时，向阳花翻了个白眼：“我今年21岁，如果是在美国，才刚刚正式成年。没想到我的同学，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啦！” 于老师结束探亲，从南京返回学校，欢迎场面很热闹。说是有点功利，但是大家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歉疚。 以前在学校，向阳花是大姐大，什么事都敢挑明了说。带着点质疑，她指着老师的腿问：“我走之后，你们怎么没有保护好老师？让他被人揪斗，结果落下了终身遗憾！” 热闹的场面，一下凝固住了。老同学们低下头，不少人带着羞愧之色。于老师接过话头：“趁着结婚热闹，人家使了调虎离山计。他们都是单纯孩子，哪里斗得过心眼儿？” 这是时代问题，向阳花不会过多追究。之所以挑明了说，是想解开大家心结。果然如她所愿，之后的同学会上，虚情假意去了不少，真挚感情迎了回来。 趁着气氛热烈，向阳花当场宣布：“下半年，这里会再建一所中学。国家恢复了高考，大家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孩子的学业漫不经心了。” 见不少人面露困窘，向阳花接着补充：“上学的孩子，可以领到补助。诸位老同学中，于校长会选拔一些人，作为学校的教工。”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学校就像皇宫，能在这里工作，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不过这么多人，学校也提供不了几个岗位啊？” 林毅为妻子站台：“长久生计问题，有三条路可以选。除了教工，还可以成为校工，在校办工厂里干活。此外，你们可以组织施工队，去蛇口工业区接活。” 听说不挣工分、拿工钱，大家眼睛有点红：“这么说，我们也能进厂当工人了？” 激动颤抖声中，同学会热闹闹的结束了。然后，陪同新校长参观，向阳花亲身示范讲解。 于老师连连感叹：“电脑、复印机，国家刚刚提出现代化，没成想我一步就跨了进来！可惜，这里不通电话，传真机还无法使用。” 饭后，绕着人工湖散步，向阳花关心丈夫：“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全部忙完了。老公家在北方，我也应该陪着去看看。” 林毅摸着鼻子苦笑：“户口农转非，大家的热情，你已经看到了。我父母刚刚回城，捧上了幸福的铁饭碗，正在奔小康的路上。我怕这一回去，蝴蝶翅膀一扇，把自己给搞没了。” “看来，老公仍然坚信，一个人的出生，偶然性大于必然性。” “那是当然喽，从数亿大军中奋勇杀出，挤过那座独木桥，比中六合彩头奖难多了！没有运气怎么行？” 第164章 身世之谜，肩挑双担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林毅主动坦诚：“这具身体的身份，我已经拜托港澳办查询。等过上几年，你可能要直面两对公婆喽！” 向阳花笑眯了眼：“一女二嫁，好像挺有意思的。” “不过，没有网络、计算机，也没有照片比对技术，也没有指纹库这东西，靠着一点残缺记忆，想确定身份真不容易。这都几个月了，仍然没有消息传来。” 逃港人的身份，为了避免双方尴尬，港澳办一般不会提起。但港商主动求助，人家也会积极应对。 这话说完不久，郑副处长登门：“林先生，经过3个月排查，我们找到两个人，最有可能是你亲友。” 他让开身形，露出后面的一男一女。 男人大概而立年纪，脸上挂满了风霜，手上有厚厚老茧。他仔细辨认半天：“应该没错了，虽然脸型不一样，但是骨架没有变。小勇，你还认识我吗？” 正副处长提示他：“林先生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所以才找了这么长时间。” 向阳花立即佐证：“我老公落水昏迷，很长时间才醒过来。加上被蜂群蛰过，一想到从前的事，头就开始疼痛难忍。” 见林毅满脸无奈，男人边回忆边介绍：“我叫彭国飞，和你家是邻居。你堂哥翟大勇，是我发小加同学。因为父母早亡，你寄住在堂伯家。” 翟大勇、翟小勇，名字有点让人吐槽。但林毅听到这里，却感觉浑身一震，他顺势问出心结：“他们，可还安好？” 仰头望着天花板，彭国飞痛苦难当，七尺高的汉子，忍不住淌下热泪：“三年前，唐山大地震，翟伯父翟伯母，和我父母一起，都不幸遇难了。” 林毅听到消息，身体出现了异常。大脑只是在感叹“果然不出所料！”而身体仿佛有了灵魂，剧烈颤抖的同时，自觉涌出滚滚热泪，跟三年前奥运会时一样。 就在他安抚身体的时候，对面女孩传来嘤嘤啜泣，彭国飞把她拉到身前：“这是你堂妹翟圆圆，旁边三五户人家，就她命大活了下来。不过听医生说，好像得了心病，叫什么自闭症？” 女孩大概十岁，身材瘦弱、头发枯黄。彭大哥劝她不要哭，向阳花却把人搂的过来，一边抚慰一边怜惜：“创伤后综合症，还是哭出来比较好，有助于解开心结。” 温软的胸膛，温柔的抚摸，翟圆圆很快睡着了。向阳花悄声说：“劳累加上心结，我给这孩子安排，让她好好睡一觉。” 两女出去的时候，郑副处长礼貌的说：“既然已经确定了身份，那我就不在此打搅了。” 林毅表达了感谢，把外人送走之后，自己人可以聊得更开。 政府人员走了，彭国飞不再拘束。把林毅的前世今生，详细念叨了一遍：“翟伯父收养后，简直把你视若珍宝。孩子犯了错，只打亲儿子翟大勇，而对你翟小勇，总是轻拿轻放。” 他说到这里，把林毅搂进怀中，狠狠捶了两下后背，同时口中骂道：“伯父伯母身亡，你为他们哭很正常。但你堂哥翟大勇，也是为你殒命的，怎么就不见你难过呢？” 在南方生活一久，适应了细腻的人际关系，再次遇到这北方的粗豪，林毅反倒有点不适应了。不过就在此时，身体情绪再次涌动，一幕画面飘过眼前。 “我好像拿着杆猎枪，怀中抱着堂哥的神主牌，正在和几个人对峙！” “好小子，终于想起来了！一年就吃六两肉，当初你这半大小子，饿得嗷嗷直叫唤。大勇偷偷为你打猎，结果死在野猪獠牙下。你刻了牌位祭奠，领导却跑来追究责任。” 翟小勇这个前任，偷拿堂哥的猎枪，逼着对方跪了灵牌。这下把人得罪死了，只好偷偷逃离农场。取蜂蜜被蛰、失足落水殒命、灵魂附身被老婆救，都是后来的事情了。 彭国飞突然惊呼：“你的脸，真的肿起来了！没想到，回忆还有副作用？” 林毅不在意的挥挥手：“为了想起堂哥，这点苦吃得值。不必大惊小怪，我有办法对付。” 纯熟的呼吸功，再次运转起来。六字大明咒，依次淌过心头，手脸的丘疹很快退了下去。 见林毅睁开眼，彭国飞有点后怕：“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不再掰扯啦，以后咱们多往后看。” 激动心情褪去，彭国飞露出疲倦。从唐山到GD，4000里地呢。就算坐飞机，也会累得受不了。林毅安排他休息，然后转身进了卧室。 堂妹翟圆圆，正在床上熟睡。左手拇指伸进嘴，仿佛在梦中用力吮吸。向阳花握住女孩右手，同时给她哼着摇篮曲。悠扬婉转的歌声，让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大勇小勇离家时，这个孩子刚刚孕育，连面也没有照过，当然会缺乏感情。不过此情此景，难免让人心生怜惜。 小女孩完全睡熟，向阳花抽出身来，两人去旁边房间聊天。听完丈夫的描述，她露出怪异神色：“我怎么感觉，你不应该叫翟小勇，叫翟大勇反而更准确。” 敲了敲脑壳，林毅自嘲道：“没想到这身体，以前还是个熊孩子！小学都没毕业，偷跟堂兄上火车，见主席、支边YN，穷游天南海北啊！彭大哥多次表示，大勇这个名字，安我身上更合适。” 向阳花这时提出：“学校那边，我请个假吧。堂兄移葬家乡，告慰伯父伯母，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感受到身体里，情绪似乎在涌动，林毅点头表示肯定：“如果你不出席，彭大哥肯定很奇怪。咱们一起去，还上这份欠债。这辈子身板硬，甭说肩挑两担，就是三担也没问题！” 之后，大家忙碌起来，YN农场移葬时，彭国飞脸色很复杂：“半年前走的时候，我们曾经发誓，以后撒尿都不朝这个方向！没想到这么快，我会再次回到这里。” 不理他的感慨，林毅亲手抬棺，把堂兄送上飞机，一行人直飞唐山。 第165章 心理重建，矛盾决议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葬礼简单而肃穆，翟父翟母的坟茔，也得到了良好修葺。虽然只是衣冠冢，但对于翟小勇，也算有了交代。 先考先妣的安息，让林毅身体不再震颤。只有一个灵魂的感觉，重新回到了体内。 就在这时，患有自闭症的翟圆圆，第一次主动说话：“我想回家看看。” 可惜，之后无论如何逗，小女孩再次闭口不言。彭国飞接过，话头：“圆圆说的家，应该是指孤儿院。地震制造的遗老遗孤，现在国家统一管理。” 在彭大哥引领下，大家来到一所孤儿院。走过园区，向阳花感到心痛：“美国孤儿院，我也去做过义工。那里的孩子，虽然也失去了父母，至少还有欢声笑语。而这里的环境，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领路阿姨语带哽咽：“这里的孩子，亲眼目睹了噩梦，心灵遭受了很大创伤。与平常儿童相处不来，只好把他们集中抚育。” “意识到与众不同，以后想要融入社会，恐怕会变得更加困难。”林毅不是说说而已，他马上采取实际行动。 签字领养圆圆时，他不光捐出大笔善款，而且向政府发出倡议，建立灾后心理研究室。 如果没有人提，这个问题还真没人重视。建国肇始，心理学根本不受重视，没有培养出一个博士！ 结果还不错，自从电子城计划出炉，林毅就成了著名爱国港商，他的话还有人听。北师大儿童心理研究所所长，应邀前来接手课题。 放下了心结，林毅和妻子之间，反倒起了一场争执：“你想照顾圆圆，我很高兴。但是带她去美国，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我怕自闭症会更严重。” 向阳花不甘示弱：“可是带她去南方，或者送她回大澳，那边不讲普通话，去了一样听不懂。加州香樟园，也是咱们的学校，也有很多华人小朋友。” 她轻抬手臂：“你看，圆圆这丫头，几天来一直黏在身边，挽着我的胳膊不松手。孩子已经认了人，突然换成生人照顾，恐怕很难适应好。” 仿佛闻到了妈妈的味道，黄毛丫头这几天，一直依偎在妻子身边。强行把她们拆开，可能真的不太好。 送她们上飞机时，林毅叮嘱道：“香江那边，我会发动关系网，聘请优秀的私人心理医师，然后送过太平洋。” 送走了亲人，在彭大哥陪伴下，林毅开始逛起了唐山。京津唐地区，前二者他都去过，只有后者没来过，或者说只去过曹妃甸，算是过门而不入吧！ 虽然经过数年重建，但大地震的伤疤，仍然没有完全抚平。遗留的残骸和危房，与周围的崭新建筑，形成了强烈对比。 见林毅皱着眉头，以为他在努力回忆，彭大哥劝解道：“其实，想不起来也没什么。有些黑色记忆，想起来反而更痛苦。” 林毅没有接话，他看见了一家文物商店，便抬脚走了进去。 陪同的外事人员介绍后，店员仍然表现紧张，她悄声跟郑副处长说：“接待外宾的事情，通常都是京沪穗的文物商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郑副处长严肃纠正：“你要注意，香港不是外国，港商只等同外宾待遇。你这样不行，还是叫经理来吧。” 经理是个干瘦老者，不像那位年轻女店员，外事纪律要求的严肃友好、不卑不亢，他把握得十分到位：“国家给了政策，TS市的文物商店，这几年的销售所得，全都用于灾区重建。先生的购买行为，等同参与慈善拍卖。” 这话说的动听，林毅大手一挥：“这里的古玩，我全都买了。身为游子，我愿为家乡尽力。唐山这么大，文物商店不止一家吧？请经理代为通知，所有文物我全包圆。” 这时的古玩，价格才几十上百，单位还是人民币，是投资的无上佳品！遇到这种好事，林毅当然不会错过。 但是统计过后，藏品足有上万件。一时之间，林毅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暂时寄存在文物商店仓库，同时又贡献了一笔保管费。 唐山跟首都之间，距离也就一百多公里。林毅马上决定，赶快过去扫货。改革开放半年多，涌来游客大几百万，说不定已经有人发现了商机。 果然，无论是荣宝斋、友谊商店，还是首都文物公司，客人都不在少数。卖货需要排队，买货需要等待。虽然这里明码实价，但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不同于琉璃厂地摊儿，这里专家过手，可以保证货真价实，客人感觉更托底。但要说童叟无欺，那可并不见得。 内柜专供内宾，好货色都在那里。不过，只有行政13级以上的干部，还有高级知识分子，能够得到这种待遇。而面向外宾的外柜，不光是古玩字画，不少现代工艺品也充斥其间。 作为爱国港商，林毅得到了特殊礼遇，允许进入内柜参观。不过介绍来介绍去，他感觉有点失望：“怎么这些珍藏品，都已经预定给了博物馆？” 就在这时，林毅的扫货行为，惊动了中央有关部门。文化部和外经贸部，都对这事发表了意见，但双方观点南辕北辙。 “一些珍贵文物，外流很不合适。” “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懂得善加利用，才是正确行为。” “以后历史文化的研究，可能会因此造成断档！” “但现实问题，也不得不考虑！中日之间，刚刚签订长期贸易协议。明年的外汇储备，会形成10到12亿美元的巨额赤字！” “不要什么都只谈钱！”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因为缺少外汇，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将会被极大延缓。南北两条边境，赤裸裸的军事威胁还在，我们的工作刻不容缓。” 因为没有协调好，文化部和外经贸部，各自独立下达指示。 文物商店归口文化部领导，所以，后者直接下发《文物商店工作条例》：“主要工作任务，是通过商业手段，收集在社会上的流散文物，并使之得到良好保护。要细水长流，严格控制文物出口，逐步减少对外批发。” 外经贸部更直接，直接说服中央计委：“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各个部门，都要承担一定创汇指标。作为对外窗口，文物商店的职责，当然不容推脱！” 第166章 知足常乐，美不胜收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收到上级指示后，文物商店有点坐蜡。文化部是直管领导，文物保护又有历史意义，当然不容他们推脱。但事有轻重缓急，发展经济支援国防，是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出口创汇这件事，无论做好做不好，都要遭受夹板气。所以商店派出代表，与大老板进行洽谈，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林毅现在不急了，并非为了坐地起价，而收购古玩的同时，也想把政府关系理顺。这需要细致工作，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所以他着手组建团队。 与大陆的粮农贸易，一直是亚太金融代管。金师兄和外经贸部，已经打了一年交道，彼此间算是熟识。再加上结算优惠，又有了一份人情，所以被任命为谈判团长。 作为香江考古界权威，司马教授当然被邀请过来。不过在他身后，还带了一截小尾巴：“林生，我爸爸精通鉴定，但要说到市场行情，肯定还是我更明白。” 说这话的人，当然是教授儿子小司马。他经营古玩玉石商店，听到消息后尾随父亲，希望加入谈判团队，自愿提供免费服务。 林毅没拒绝，但是补充了一句：“台北甄氏艺术品公司，已经接受我的邀请，成为谈判团的市场代表。” 小司马拍着胸脯保证：“林生您放心，我会多看、多听、少说话！” 与甄氏艺术品合作，可不光是甄英俊的关系。主要是未来十年内，华夏古玩圈里，台湾都是最大单一市场。林毅想伸手进去，又不想操心费力，就要借助关系网。 不过，甄英俊来得很慢：“抱歉，让毅哥等了这么久。” 林毅很理解，表示自己不在意：“陆台之间，现在还是战争关系，直航根本不可能。就算转道香港，手续应该也很麻烦。” 甄英俊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单纯的少年：“哪里是麻烦，根本就办不下来。大陆虽然伸出橄榄枝，但我父亲想来探亲，政府根本就不批准。在戒严令的基础上，今年4月更是颁布，不允许把港澳作为出境旅游第一站。以交流学习的名义，我进了香江大学，才变着法跑了过来。” 林毅有点明白了，看来现在的两岸关系，有点剃头挑子一头热。他适时改变话题：“还没有恭喜你，考上了台湾艺术大学。” 甄英俊乐了：“这份恭喜，可真够迟的！不过，毅哥送的文房四宝，我爸爸见了很喜欢。” “你这小子，拐着弯儿表达不满啊！” 金融专家、鉴识专家、市场专家，团队到齐开始干活。谈判桌上，文物商店介绍完代表，甄英俊声音颤抖着问：“甄其美先生，请问您是哪年生人，家中还有什么亲人？” 现实中的事，有时比故事更离奇。二人交流过后，发现竟是叔侄两人：“英俊，你是老三的儿子？大哥、三弟他们，现在过得可好？” 两岸分隔，亲人一别30年。人情世故在这，谈判自然进行不下去。文物商店的人走了，统战部的人来了。不过，这跟林毅没关系，甄英俊自去应付。 大老板这边，发生了一件糟心事。跨洋电话糟糕的通话质量，让他每句话都要闹心好几次：“这半年来，银杏金融炒作石油期货，亏损超过一亿美元。” 伊朗革命国王下台，因为教派冲突，两伊之间又爆发摩擦。第二次石油危机，已经如期而至，所以林毅搞不明白：“我们乘势而起，怎么还会亏钱呢？” “在石油财团操纵下，前一阵行情涨势很好。但是最近一周，价格突然出现暴跌。” 林毅询问原因，作为私人智库，怀特教授提供解答：“73年第一次危机，美国的石油财团，掌控着世界一半市场。所以，即使产量暴增，价格也能拉上去。” “但现在不行了，苏联两个巨型油田投产，年开采量超过1亿桶。这个第一石油输出国，可不听美国财团的指挥。委内瑞拉这些新兴石油国，也不服从欧佩克的指挥棒。欧洲开发北非，英国开采北海，伦敦计划开办石油交易所，这些都是重要因素。” 聊了一个多小时，林毅大概闹明白了。原来是新兴石油国家，想趁着美国市场份额大减，从老庄家手中抢夺话语权。美国财团遭到奇袭，导致石油价格大跌。跟着走的林毅，自然是止损出局了。 还有，内因同样不可小觑。德州财团游说失败，美国政府向市场投放战略石油储备，导致他们‘后院起火’，也是败北的重要原因。 不过，既然史称‘第二次石油危机’，以后价格必然还会大涨。但是，林毅没有盲目下令，而是让他们照章办事。因为现有制度，设置得非常科学。可能没办法暴富，但也不会一夜间亏掉裤子。 林毅放下电话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是穿越者，但他并非专业人士。第二次石油危机，只能做到随大溜，不可能记清所有关键，有所失误很正常。 不过转眼间，他又笑出了声：“该知足了，1亿美元的损失，以前真是不可想象。但是现在，也就让我叹口气而已！” 而且，早在一年半以前，伊朗社会频频骚乱，刚刚爆发革命苗头，有人已经先见之明：“这可能会导致波斯湾危机。” 说真话，具体事件的预见力，穿越客比不上这些人！但林毅真正在意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老板，跟石油巨头相比，我们参加期货交易，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他们同时掌握现货和期货，不光可以操纵市场，而且可以堤内损失堤外补。” 操纵市场，对于商人来说，这真是一个诱人的词汇！石油暂时不可能，但面前就有一个机会，正等着林毅去挖掘。 这次规模庞大的古玩投资，让他在未来的艺术品市场上，直接取得战略性制高点。虽然回报周期有点长，回报率也不算太高，但作为产业第一人，滋味真是美不胜收。 第167章 震撼圈子，打在七寸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投资古董回报率比较低，这还真不是林毅矫情。两位市场行家，小司马和甄英俊，二者异口同声的说：“元青花和成化斗彩，只有真正的高端文玩，涨幅才能跑赢大市。” ‘亚洲四小龙’的名号，就是在林毅推动下，提前出炉走向世界的。对于它们的数据，当然是心知肚明。 整个70年代，经济增幅八九倍。只要小心经营，平安度过石油危机，年平均回报率25%。这些新兴经济体中，股神巴菲特的收益率，真是丝毫不起眼！ 而外经贸部这边，主要向林毅推销的，是‘工艺品批发’生意。既然市场存量高，又没有皇家御用噱头，那就不要指望它的稀缺性，能自动拉着价格非理性攀升。 恰巧有一件瓷器，林毅在鉴宝节目中看到过，主人估价500万，嘉宾只肯出价5万。同样一件古董，文物商店的报价，现在是150块人民币，约等于100美元。 40年涨333倍，年回报率15.5%，在林毅的投资组合中，绝对是垫底货色！要是不能操纵市场，购买同档次的古玩，机会成本明显偏高。 这个时代的华夏，几乎没人懂市场，但外经贸部的‘推销员’，绝对不在此列之中：“只有在销售上，进行高低搭配，我们才有办法说服领导，批准这次天量交易。” 里面的潜台词，林毅几乎秒懂——不大量购买一般文物，珍惜品根本没机会入手。为了展现爱国商人的本色，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肯定了这种捆绑销售。 对方真是说到做到，大概半个月后，经国务院批准，文物事业管理局出台了《特许出口管理试行办法》——禁止出口的文物，经国家特许批准，可以适当放开口子。 看到这份文件，金师兄含笑发言：“多头谈判虽然麻烦，但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 明年外汇储备负10亿，压得政府喘不过气来。所以强力干预下，林毅花费10亿美元，购买了百万件古玩。不过按现在的说法，大多属于‘旧工艺品’范畴。 看着众多珍宝，小司马眼热心跳，有点激动不能自已：“电子游戏产业，林生已经做到世界第一人。这刚刚踏足古玩届，就要震撼整个华夏文化圈啊！” 平均每件一千美元，这样的价格当然不可接受，所以这次又拉走了不少石头。而且未来数年，田黄、寿山、鸡血、和田，几种珍贵玉石，林毅都下了订单。 合约刚刚缔结，甄英俊二叔说：“文化部正在拟定《加强历史文物保护工作的通知》，要求这次交易完成，以后直接下不为例。” 林毅笑着调侃：“是通知，又不是法规，约束力好像不强啊？” 甄家二叔很少笑，一直都是古板表情：“一、二、三，这些定级文物，都属于珍贵文物，原则上禁止出境。最重要的一条，禁止出境时间，从乾隆60年，调整到了1911年。” “这个调整幅度真够大的，看来文化部门很不满啊！” 小司马一句话，让林毅立刻陷入沉思。跟公安部和铁道部比，文化部算不得强力部门，现在经费都可怜巴巴的。不过，跟它打交道的机会，以后绝对不会少。 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林毅当即提议：“郑处长，我有一个想法，你帮我转达一下。北上广三座城市，我想兴建博物馆。国内存量稀少的文物，以后我就不带出去了。” 这事其实不太好办，除了四个新建特区，到目前为止，其他城市仅仅可以旅游，投资兴业还没有开放，首都可口可乐，目前仅仅传出风声。 文化部承了情，这次他们发力，帮林毅搞定了特批：“博物馆，这是特殊建筑，不再投资建厂之列。” 大老板投桃报李，在港台购买了一些敦煌文物，然后捐献给文物事业管理局。你来我往下，双方的交情，算是有了一定基础。 司马教授露出笑容：“百万件古玩，就算发动一千人，每人也要鉴识一千件。我原以为，今明两年的春节，都要在这里过了呢。古玩又非石头，装车就可以运走。” 甄英俊感慨道：“还好文物商店过了一遍手，有国家信誉做担保，不用担心假货的问题。我家那边做鉴定，需要请来数位专家，真是好大一笔开销！” 拍了侄子脑袋一下，甄二叔佯怒道：“祖传的本事，这么多年的辛苦钻研，我们的工作，难道还换不来一口饭吃？” 甄英俊一家人，经历也是够传奇的。祖上出身宫廷画师，民国后一直在故宫工作。抗日战争时期，老大老三陪着父亲，护送国宝南下入川。甄二叔留下守护故宫，没想到一别数十载。 这经历可以拍电影，林毅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发出邀请：“甄二叔，古玩就算清点入库，工作量也是天文数字。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就任博物馆总经理。” 去兄弟家谋个安身，甄二叔不是那性格。能用双手支撑家业，是个男人都愿意，不过他示意旁边：“那，司马教授？” 老教授摸着花白头发，说出让人安心的话：“本来退休生活，我过得安安稳稳。结果林先生的电视台，非要把我打造成大明星，忙得我整天脚打后脑勺。” 林毅敬上一杯茶：“甄家手艺祖传，认识的行内人肯定不少。希望你能发动关系，多挖一些硬手过来。只要真有本事，我绝对不怕花钱。” 甄二叔连连点头：“金石瓷器书画、鉴定考据修复，没人能够全部精通，确实需要很多人手。” 不过，邀请发出后，进展却不太顺利：“那些老朋友，顾虑都不少。一怕政策变，二怕东主有变！” 不管东南风，还是西北风，就算林毅明知道，他也不能开口担保。不过自己这边，倒可以做出承诺：“每名特聘专家，身边可以带个子弟。既可以赚份工资，也能把本事传下去。” 蛇口电子城规划，也被他拿了出来，以确证自己的经济实力，是具有可持续性的，同时他又透露：“那边招工名额，我可以分配过来一些。” 1700万知青，涌进城市之后，成就了千万待业青年。没有计划生育，孩子多的人家，天天都要等米下锅。人人工资18块，林毅这一招，直接打在了七寸上！ 第168章 一呼百应，培育阶段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虽然甄二叔很努力，但一个人的关系网，大小终究有限制。为了表达歉意，他用起了粤语尊称：“林生，连师傅带徒弟，我只挖来一百人。面对百万藏品，这点人哪里够用？” 并非对方不努力，林毅表示很理解：“你不是生意人，朋友圈也就那么大。发挥到这个程度，你已经算是尽力了，下面就看我的吧。” 有一种机构，名字叫做政府，钱可能不多，但关系网广阔无比。林毅通过港澳办，结识了文物事业管理局。人才过剩、资金拮据，说的就是他们。 大老板挥舞着美子，说服文管局头头，成立劳务派遣公司。领导赚外汇拿政绩，专家赚外快不荒嬉，这边解决了人手问题，众人自然皆大欢喜。 林毅没打算收工，通过文物管理局，又联系各所大学，遍邀专家学者，召开了一次座谈会。 “小刘，这个毅夫博物馆，我怎么没听说过？是最近刚成立的单位吗？” “王老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名字有点奇怪，好像不是什么历史名人？” “文物管理局转来的邀请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项目？最好是个大动作，这没经费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咱们是考古的，要是天天读材料，岂非变成了历史系？” “呀！王老师，接待地点是友谊宾馆，那里不是招待外宾的吗？只有国际会议时，咱们才有资格去。” 王老师回到家中，更惊喜的是他儿子：“爸，邀请函上说，将提供冷餐自助，你带我一起去呗？” 王老师轻声斥责：“我们是去工作，你跟着干什么？” “爸，每名专家可以带三个人。我和静静，加上小刘老师，不是正好三个人吗？” 老王拍案怒斥：“还要带上女朋友？我们这是工作，又不是家庭聚会！” 听见父子间争吵，走廊里炒菜的夫人，转身推门进来。问明了原因，她选择支持儿子：“陈老师家的小子，刚刚参加完大使馆酒会，回来得瑟的不得了！他和咱家明明，可是争过静静的。未来儿媳妇要是跑了，到时你得给我负责！” 到了日子，友谊宾馆外面，见到接待之人，王老师有点尴尬：“明明、静静，这是故宫的甄老师，你们过来问候一声。” 甄家二叔，小声安慰老王：“用不着尴尬，比你早来的人，不少人带着孩子呐！举办人说了——带谁来都可以，楼上座谈会，楼下茶话会！” 这年头，大家都缺油水，除了先天体质，很少有体胖的人。美食酒水袭来，很多人顾不得体面，开始胡吃海塞起来。 王老师懂养生，吃了个半饱后，嘱咐儿子要节制，就带小刘上楼开会。时间还没到，人还没聚齐，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研究资料。 讨了一份会议材料，老王小刘研究起来。乾隆粉彩、成化斗彩、汝窑天青，作为瓷器专家，王老师有点合不拢嘴：“毅夫博物馆，到底什么背景，竟然能汇聚这么多珍品？” 座谈会正式开始，在林毅的要求下，只介绍了交易背景，并没介绍他本人。香港劫案不少，越南匪帮的突袭，至今还记忆犹新，大老板不想被人盯上。 听说100万件古玩，国家卖了10亿美元，有人惊叹连连，也有人捶胸顿足。一位龙姓老人，直接拍案而起：“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这么多好东西，你们竟然统统卖了？有的古董，首都只有一件，难道我们要研究，还得特意跑外地？” 被人这么撅，文管局头头很不高兴。但是龙老的儿子，在中央办公厅工作，声音可以直达天听，他只好耐心安抚：“对方是爱国港商，已经郑重承诺，珍品不会出境。” 会议厅很大，现场人很多，甄其美调大了扬声器，一下就盖过了龙老气势：“这次请大家来，就是希望分清楚，哪些文化价值高，属于珍品不宜离境，哪些只是普通古玩？” “同时，毅夫博物馆提供课题，丝绸之路、夏商周断代、敦煌学研究、西夏文破译，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把古玩的文化历史价值，真正能够开发出来。毅夫先生承诺，大禹基金的投入，每年不会少于1个亿！” 听到数字，王老师眼睛都瞪圆了。国家经济困难，急需发展的理工，现在都在等米下锅。各类文科课题，简直就要扎脖上吊了。 能批准个千八百块的，申请人都要感恩戴德！不过这么点钱，复印机都用不起，能手抄就手抄，能理论研究的，就不出去实践调查。 这种情况下，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所以会场的风向，突然180度大转弯，一下子热闹喜庆起来。 会议结束的时候，小王抱着箱可乐，嘴都笑得合不拢了：“爸的面子真够大！听说这可口可乐，现在只在宾馆和景区卖，还只有外国人能买。” 王老师瞪了儿子一眼：“不就是糖水吗，物以稀为贵而已！” 不过，未来儿媳妇，此时也满脸喜色。见此，老王不好再说下去。 友谊宾馆这边，林毅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区区一顿饭、一箱可乐、一笔研究经费，收买了这么多顶尖专家，以后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等古玩市场火爆起来，别人就不缺这俩钱儿了。而且，就算他说话声再大，也比不过一呼百应的气势。自己唱独角戏，没人前来捧哏，甭想着操纵市场。 可惜，妻子不在身边，这些乐趣无法分享。自己偷着乐，明显没有翻倍快感。有关部门和学界专家，行业内的关系网，算是初步编织完成。 一座超级电子城、百万件古玩交易，未来这两个行业，林毅定能成为执牛耳者。他带着心满意足，踏上了回港飞机。 一场盛大拍卖会，正在那里等着他。准确的说，应该是两场。香江这边，委托给了苏富比；台北那边，交给了甄氏艺术品。 老爸不在身边，小司马比较活跃，就是不断唉声叹气：“要是我实力够就好了，这样的大好机会，放在我眼前都抓不住！” 林毅洒然一笑：“虽说是专场拍卖，但这次仅仅试水。港台的经济，虽然已经不错了，但还算不上发达。古董市场刚兴起，现在只是培育阶段，以后会有你的机会。” 第169章 宏大宣传，喜当接盘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第一次拍卖试水，反响只能说平平。30%的收益，远低于林毅的预期：“古玩是一种奢侈品，它的价格和利润，应该也是奢侈品级别的。” 苏富比经理摊开双手：“可是林先生，此次拍卖没有珍品，不能吸引富豪眼球。我们缺乏炒作话题，很难烘托出争抢的气氛，这个结果是可以预料的。” 甄英俊的父亲，这次也来香江开会：“林生，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没有《侠盗》小说和《南洋》报到连续几年的宣传，古玩这个东西，社会认可度并不高。” 作为特邀嘉宾，小司马也发了言：“说真的，以前销售古董，主要靠老玩家支撑。我去上门推销。能否卖个好价钱，全靠顾客是否看对眼。而这几年来，主动进店的生客多了不少，真是托林生的福了。” 虽然得到了行家们的肯定，但林毅还是叹了口气：“看来培育市场，仍然任重道远啊！” 苏富比经理同感：“开拓市场，确实不容易。我们拍卖行，进入香江已经六年了。但是，无论国际还是本地，同行们仍然在观望。如果市场已经火爆，他们哪里还会犹豫？” 对于拍卖行来说，客户确实很重要，但稳定的供货来源，可能反而更加珍贵。在林毅这里，他看到了一座超级金矿。为了能够出业绩，跟大老板掏了心窝子。 金融房地产不分家。同样，金融跟艺术品，联系也非常紧密。作为与会者，金师兄看得更宏观：“70年代快结束了，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平均增长了七八倍。社会资本大大富裕，急需新的投资渠道。现在二次石油危机，抑制了投资实业的冲动，却是把他们引进艺术品领域的好机会。” 会上作出决定，《国宝档案》、《**说收藏》……，古玩知识普及行动，同时在佳视和《南洋》展开。小司马期待的机会，此刻出现在他眼前。 “《古玩大讲堂》，你做完这个节目后，然后在港澳台地区，举办专场知识讲座。预计一年时间，要跑将近200场，你能不能坚持下来？” “林生这是帮我扬名，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会咬牙坚持下来。能跟父亲同台献艺，老爸一定会为我骄傲的。” “那可不一定。有一点要注意，下了节目之后，直面观众的艺术品讲座，本质是一种宣传。虽然你家学渊源，但营销团队的策略，你一定要好好吸收运用。” 理财讲堂、养生讲座，名为知识普及，实为营销宣传，林毅见得多了，自然也会运用。 为了佳视的声誉，节目不能做得太过。但那些面对面讲座，就可以好好炒一炒气氛。普通古玩变高端骨董，一般艺术品变珍贵艺术品，全靠讲座增添文化附加值。 送走客人后，淳朴的私人秘书，费雪妹妹轻声问：“毅哥，这样做不太好吧！钱赚不了多少，如果被人戳穿了，反而会丢很大脸面。以您的地位，声望还是很重要的。” “你呀，还是太年轻！老玩家和行内人，这件事对他们大有好处，当然不会跟我们作对。新玩家就算看明白了，也会希望击鼓传花，情愿做个睁眼瞎。热闹时间一久，市场价值就会得到肯定。” “这件事听起来，怎么好像金融泡沫？” “金融和艺术品，二者本来就不分家嘛！所谓三人成虎，吹得多了，自然就有人信。媒体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电视剧《**人》中的大陆人阿灿，被设计成好吃懒做、偷鸡摸狗，港人不就深信不疑吗！” “我在首都时，有一家豆花很好吃。听大姐说，半夜两三点钟就起床，晚上天黑都不收工。毅哥来自大陆，看到歪曲难道不生气吗？报纸电视在手，怎么不帮着宣传一下？” “咳咳，原因比较实际，我跟你讲了，你可别说出去。大陆工资18块，香港月薪1800。市民如果明白真相，怀揣三个月工资，就可以回乡创业做老板了。港商去得多了，可就不值钱了！” “毅哥真的好实际啊！” “大家都很实际！豪门要信息垄断，港英政府要民心。那些影视剧，少不了宣传战的影子，商业、政治因素全在里面。” 适当跟下属交交心，忠诚度明显有所提升。林毅忙着艺术品投资，其它产业的年度调研，费雪都主动揽了过去。 这活可不轻松，跟百万古玩一样，百亿资本看着壮观，但是想要巡查一遍，那是很耗心血的事！就算不去美国，港、新、日跑一圈，人也得累瘦不少。 虽然有人接过重担，但林毅这边并不轻松。作为私人智库成员，金教授提出建议：“林生购买的古玩，不能大批量出手，否则市场肯定崩溃。但这么多的资本，全都沉积起来，算不上一件好事。” 林毅能听明白：“教授课上讲过，资产证券化，是未来的趋势。我和妻子讨论过，把沉淀资本盘活，有了一点点想法。” 夫妻俩的设想，就是艺术品证券化。早在1974年，英国铁路养老基金，第一次构建艺术品投资组合，以便规避通货膨胀、资产保值增值。 金教授信息面很广，听后立刻给予肯定：“艺术品投资市场发展迅速，表现良好吸引力十足，****和瑞士银行，都已经把艺术品纳入其资产组合中。” “我这打算更进一步，艺术品份额化的基础上，再推出小额化交易。只需要1000港币，就可以买入一份艺术品。市场调研表明，原先高坐云端的古董，这次能够坠入凡尘，超过七成的被调查者表示期待。” 其实，就算不用调查，林毅也清楚明白。当年‘文交所’的疯狂，那可真是历历在目啊！ 金教授一眼看穿：“香江实体经济，这三年飞速发展。但本地股票市场，却一直半死不活的。无论投资还是投机，都受到了极大抑制。你这个艺术品市场一开，资金肯定疯狂涌进来，真是好一个接盘侠！” 林毅都听到这里，当场就喷了出来。 第170章 英国石油，会展中心 - 梦起东方 - 蝉先觉 亚洲第二金融中心，投资者的乐园，是香港政府的既定目标。所以林大老板提议的，亚太文化艺术品交易所，很快就获批成立了。 艺术品行业，是一个圈子游戏，林毅没有选择吃独食。他参股的汇丰亚投行，赛马会基金和社保基金，也被拉了进来。此外，霍英东、李家成，也被聘为独立董事。 ‘战队’组建完成，林毅突然发现，‘战场’不太好选：“没有独立展馆，真是一个大问题！” 金师兄觉得不是问题：“以前的艺术展，都是在香港大会堂举行。那里十一层楼，容纳万件展品没问题。” “还是很不方便，不说美食节和书展，亚洲艺术节、国际电影展，展会越来越密集，规模也是越搞越大。我们想要长期占用，康乐文化署不会批准的。” “以师弟的实力，自建会展中心应该没问题。这几年香港经济火爆，增长年年两位数，展会需求旺盛的很。” “香港第一个专业化会展中心，汇聚效应一定很明显。我记得，去年买地盖总部，顺道已经申请过了。我一直在大陆忙，这件事进展怎么样？” “这件事，虽然讨论不少，但是贸易发展局说——需要统一规划，就给挡了回来。” 林毅忍不住牢骚：“真希望铁娘子给力，早点开启私有化进程，省的他们总是计划来计划去的！就说启德机场，周围满是大楼了，新机场图纸还没有。” 金师兄乐了，学着师弟的话说：“保守党的撒切尔夫人，虽然刚刚上台，但私有化已经很给力了。出售英国石油公司股份，对垄断国企进行私营改造，不可不说是大手笔！” 林毅怨念更深了：“说到这事，我就生气。钱多得花不出去，本以为自己很富有，但BP出售股份，却发现根本买不起！” 金师兄送上一杯茶：“你消消火，我爸私下提过，就算老板资金够，也不应该参与其中。” “哦，为什么？北海石油、伦敦石油交易所，还有可以预期的布伦特原油期货，这么巨大的能量，真是让人好生憧憬！” “我爸说了，不是千亿级的财团，不要打英国石油的主意。能源这个圈子，里面的水又深又浑。政治经济军事，全都联系密切。没有深厚背景，买了也会被巨头盯上。” 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林毅抱怨两句就收口，他邀请史密斯过来：“有一件事，我要委托商业圆桌会议。帮我游说英国新内阁，搞定香港会展中心的事。” 对方的词典里，仿佛没有不可能的字眼儿：“保守党刚刚上台组阁，他们提倡新自由主义，但还没有什么实绩。远东这里，也许他们愿意落颗棋子。” 游说公关活动，效果非常不错。不到半个月时间，香港贸易发展局，就公开了《会展中心招标书》。 不过看完后，林毅叹了口气：“到底是公私合营，贸发局非要参一脚！” 金师兄看得明白：“位于港岛中心，旁边港口、对面机场、地下港铁。不止如此，会展中心建成后，不会再有第二家了。没有竞争，这就是座垄断性建筑，任谁都知道会大赚特赚。” 商人的胃里，没有满足这一说：“史密斯先生，圆桌会议的能量，真是让我心生敬佩。如果进一步游说，会展中心这个项目，有没有可能全盘私有化？” 对方大摇其头：“教育医疗交通通信，香港政府大搞基建，弄得财政非常紧张。否则，这样好的项目，他们肯定自己做，也不可能拖到现在。” 委托人签完支票，史密斯暖心的说：“香港的权力构架，还是工党留下的底子。林生就算不满意，也用不着烦恼几年。等保守党坐稳了，这边肯定要换一批人。” 游说人走了，设计师来了。接过茶杯时，贝聿铭得意弟子、不善言辞的林冰先生，忍不住开口抱怨：“天堂的四栋建筑，眼看就要完工了，我正忙着验收呢，这时不该分心他顾的。” 林毅送上歉意：“专注是种美德，确实不应该打扰。不过，香港会展中心，招标近在眼前。BJ香山饭店、巴黎卢浮宫翻修，你老师忙到脚不沾地，我抢不过人家，就只能依靠你了。” 林冰很谦虚：“靠我一个人可不行，老师工作室的团队，支援过来不少人手。从材料到后勤管理，我们是一个团队，缺了任何人都不行。” 林毅送上大拇指：“美国建筑学院，授予你老师金质奖章，并宣布今年是贝聿铭年。华人取得这样的成就，可真是了不起。我的敬意，请帮我代为转告。” “老师跟我们抱怨，他都63岁了，却不能享受退休。” “我看，说这话的时候，贝老应该面带笑容吧？” 两人没有闲聊基因，说了两句就开始做事。专家设计图纸，老板跑去公关。功夫没有白费，招投标会上，林毅用16亿港元的价格，购得会展管理公司50%的股权。 招标结束后，握着本家的手，林毅表达感谢：“图纸充满了艺术气息，惊艳了不少人啊。连贸发局长都说——这才是地标性建筑该有的样子。” 林冰不失幽默的回应：“真正打动人的，恐怕不是我那图纸吧？老板不要贷款，直接砸出两亿美元现金。我看，那位局长的眼中，好像出现了货币符号！” “我查了一下，像XN歌剧院、肯尼迪图书馆，这种艺术性建筑，拖个十几年都很正常。我可等不起，当然拿钱换时间喽！” “老板请放心，拨款全额提前到位，我一定保质保量保速度！” 送走客人后，林毅拨通跨洋电话。 听说老公提前搞出香港会展中心，向阳花先是恭贺一番，然后用商业眼光质疑：“2亿美元换50%股权，是不是有点太贵啦？天堂的四栋建筑，总造价都没过3亿。” “我哪能甘心被宰？就算注入土地资本和会展专营权，贸发局也不应该拿一半！6万平米的场地，我拿到了三分之一，20年的免租权。”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