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月影茗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非常感谢月影茗薇帮我做的封面,虽然没有达到签约的标准,但是作为新人,我会努力更新,将此书写完。能再三江潜力旁上推荐,对于第一次写作的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鼓舞了。每一点成绩都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虽然工作很忙,要养家,但还是不会放弃写。 我相信,有努力就一定有回报,再次的谢谢月影茗薇。; 新人很多写完的很少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从小就喜欢看书的我,想到要自己也写一本时,才感觉很难。其实做什么事开始都很难,重要的是你是否坚持,要是一个好故事,那怕只有一个人看,或许在看的那个人只是你的老婆或是老公,更可能是你唯一的朋友,我总认为在故事没有结束时,不要停笔,也不要忘了更新。那怕你每天只写一千字,还是要为了唯一看你小说的人写完,本人的小说已经写了差不多四十万字,虽然还没有签约,但是本人还想把它写完,总会有一个欣赏的人,在看自己的小说。 读过很多的小说,对我影响最深的一本应该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这本小说应该是他生命的绝唱吧!虽然《人生》同样的jīng彩,但是我还是喜欢前者。我也很想写一本如此的小说,那怕用一生去写也愿意,希望可以写下去。 每个人都想在起点上有所展示,我也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小说,在我看来,首先要做的是写下去,为看你小说的人写下去。说真的,我也希望我的小说有人看,有人欣赏。但是要是真的没有,我也会写下去,有了开头,就要有一个结尾。人,活在世上还是要有始有终的好。我想至少以后可以留给自己的孩子看,虽然写的不好,但是希望我的孩子以此为参考,将我超越,也是一种幸福。 所有的新老朋友,让我们为欣赏我们的人,努力的将小说写完了再说。; 过年了,新年快乐!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本来想在chūn节里加更的,只是可惜,太多事要做。不过还是要祝大家chūn节快乐!万事如意! chūn节要值班!更忙了,初六过了继续!往大家好好支持!; (一)南山小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自己认为,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错误,从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开始,老天就给了他一个命运的玩笑,那个老不死的师父告诉他,“横刀注定要娶夺爱”。所以很早,林风就有了一个奋斗目标,这辈子林风一定要娶夺爱.林风本不是横刀,可他那个老不死的师父后来给了他一把该死的刀,也就成了横刀.林风认为还是“林风”这个名字好听,但是在这个地方,自从老不死的师父在林风很小的时候就叫林风“横刀”,还有一个叫夺爱的小师妹也这样的叫,还有那两个喜欢揍他的师兄,也是这样的叫.很悲哀,在这个地方是用不了“林风”这个名字. 林风所在的这个地方叫南山,说白了就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只不过刚好,山在江的南边,面江的一面山峰下刚好有一处断崖,不过从来没有看见过崖底,崖底一年四季都是雾,大师兄好像说过下面有宝藏,林风是一次也没有看见他跳下去找过什么东东.林风也不想下去找宝藏,二师兄说有时间可以下去看看,不过林风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见二师兄有时间下去。漂亮的小师妹老是缠着林风,说实话林风还是很喜欢和小师妹在一起的,毕竟师父老头说过,她是林风将来的老婆。不过与小师妹在一起的代价且很大,二师兄老喜欢和林风切磋,不知道是为什么,林风一次也没在小师妹的面前英雄过,每次都挂彩.刚开始还有小师妹照顾,后来的次数太多了,多的没有人理了,不过这样的照顾,还是有一点的好处,林风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越来越厚。 “总算少了一个祸害”。有一天,南山的人都这样高兴的说。林风要出去历练了,死老头把该死的宝贝刀又拿了出来,还说这次是真的要给林风,出门时还比平时更啰嗦的嘱咐林风,不要把刀玩丢了.刀虽然不很重,可是对十四岁的林风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谁叫林风长的太单薄了,要不是漂亮的小师妹每次藏点吃的留给他,恐怕长的还要惨.本以为大混蛋,二混蛋都出去了自己的rì子会好一点的,没有想到与漂亮的小师妹在一起的好rì子不到一年,也要出去了。本不想去,不过在小师妹亲了自己一下,并且告诉林风要是不练好功夫,将来怎么保护老婆,所以去了。林风一细想,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混蛋,时刻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小师妹,是爷们儿的还真的要去。 这次历练混蛋师父说很最容易完成,也很简单。因为人长的最小,武功最差,混蛋师父说不是很难。不过,林风和两位师兄的历练任务相比,在数量且是一样的,每个人在三年的时间里杀一千个江湖上比他们还要混蛋的败类。还好,林风不需要像两个混蛋去的很远的地方,必进师父很是照顾,绞杀南山周围十三个山头的土匪就可以了,老混蛋说人不多,也就千把号人. 带着漂亮小师妹的唇香,和在老混蛋师父屋里偷来的三十两银子,林风决定在东窗事发前上路,老混蛋是不会把酒钱给自己做盘缠的.林风长到十四岁,这是见到银子最多的一次.每次也在给老混蛋跑腿时见过一二两碎银子,跑腿这活本是大混蛋的事,后来又传给了二混蛋,再后来就给了林风,林风又不好意思传给漂亮的小师妹。老混蛋贼jīng,银子算的每次都没有节余,逼的林风这次出门时,只好痛下杀手,一路上林风还想着老混蛋没有了酒钱,那痛苦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凤梨镇. 这镇子不大,依江而生。听说顺着江走,外面很大,林风还没有出去过。不过,有两个混蛋一年前是从这里走出去了,所以林风还是想出去看看。 鸣凤楼是镇子里最好的酒楼。 酒楼有镇上最好的菜,因为有最好的厨子。老混蛋最好的朋友李三刀就是这里最好的厨子,不过这里的酒且不是最好的,最好的酒只有师叔林老头会酿.林风决定先去看看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师叔。他在鸣凤渡摆茶摊,真是佩服,一摆就是十多年,还是在林风来这里时,他去过一次断崖,见老混蛋,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什么地方。山上的老混蛋也一样的怪,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了,就从没有离开断崖半步。林风想要是小师妹不去给他打酒,真还不知道老混蛋会是什么样子,也许说不定会戒酒,要不可真是苦了漂亮的小师妹,真有点心痛,漂亮的老婆,男人都不希望太抛头露面。 老远就看见渡口的糟老头,老头的眼神很好.老远就笑呵呵的看着林风走过去。 林风背着半人高的长刀,其实刀并是很长,也就一尺二寸,宽四寸。林老头老远就笑着说道:“好小子,老家伙把刀给你了,看来是要你下山了。有什么好事?这可不像是来看看师叔的吧!” 林风笑道:“会有什么好事,不过是来让师叔看我最后一眼的,然后拜托师叔,三年后我要是没有回来,就替我给那漂亮的小师妹老婆再找户婆家。” 林老头笑道:“什么话,老家伙的最好的弟子怎么没有一点信心,尽说伤气话。” 林风一笑,说道:“这南山周围的十三个贼窝山寨,最小的一个就有二十八个人,老混蛋还要我去扫平十三个,就师叔对我还有点人xìng,不现在交代一下后事,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说了,要三年后没有回来,不要忘了,在您还活着的时候,以后每年的今rì给我烧点钱花。” 林老头听后,笑道:“小子,放心!你只要学到老家伙的十分之一的本事,别说这十三个小土匪窝,就是行走天下,也未有不可。” 林风吃惊的望着林老头,说道:“师叔,你今天还没喝酒吧,老混蛋有这厉害吗?要不怎么不敢离开断崖半步。” “那是他、、、、、、,这个现在还不可以告诉你,天下他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的,也难得你小子每次都来看我,今天带你去鸣凤楼喝几口,那小刀也想见你。”说着就丢下手里的活,拉着林风,往鸣凤楼去了。 鸣凤楼的小二哥见是林老头,没有阻拦,任他往后堂而去。冲着屋顶冒烟的地方大叫,“小刀,快给老哥整几个好菜。” 看见满屋的油烟雾气,人没有见着,声音倒是来了。“林老头,什么时候舍得你的好酒了。”半响后,才从里面走出一黑炭头,四十来岁,身板壮实,说话像打雷,听了耳朵嗡嗡响。手里一把油光光的大菜刀,不时的在面前的围裙上擦来擦去,林风感觉那围裙少说也有三年没有换了,上面满是油污,厚的很。 林风走上前,笑着说道:“三叔好!” 他叫李三刀,一般的人都叫他三哥,和山上的老家伙的关系很不错,又是这里最好的厨子。听说武功也不错,不过没有人见他出过手,有几次我都想挑起他与林老头动手,看看他的深浅,不过一次也没有成功。 “坏小子来了,还带着刀,我说林老头怎么舍得他的酒。”李三刀没有好口气的看着林风说。 林老头笑呵呵的说道:“少废话,先去整几个菜,迟了就没有好酒了。”说着就把带来的一大坛酒从身后拧了出来,看的李三刀两眼放光,李三刀二话不说,急身回到了油烟雾扰的黑屋子里去了。不多时就带来了几样下酒菜;一大盘油淋鸡,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和一盘青炒野笋。菜香拌着酒香,给了不少的胃口。 李三刀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气而下,像是喝水解渴。然后又满满的倒上一碗,方才坐下。又看了眼林风背后的刀,说道:“你也太招摇了吧,就这样背着刀到处晃。” “那能怎样,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刀鞘,老混蛋也没给我刀鞘。”林风苦笑道。 林老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回头我就给找一个。” 林风忙笑着回话:“那就多谢师叔了。不过就一把破刀,也算不上招摇,有什么的。” 李三刀在这谈话的间隙里又灌了两碗酒下肚,一坛酒去了一半.桌上的菜没怎么动,林风感觉是留给自己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也就没有客气。 李三刀给自己又倒满了酒,看着林风没有喝多少酒的碗,说道:“男人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要懂得快意江湖。” 林风一听,分明是在说自己,林老头虽然没有他的豪情,但也是两碗下肚了。林风有点气愤的端起酒碗,一气而下。然后又扯出一只鸡腿,大口的吃起来。林风感觉真是丢人到家,还没有吃上两口,太阳就围着头转圈圈。林老头说着什么,林风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以前每次给老混蛋打酒,都会喝上一口,还以为自己有一些酒量,没有想到自己会醉。林风突然明白,自己的酒量很差,看来离那所谓的男人还很远。 醒来的时候,四下黑黑的。 头还是晕呼呼的,感觉是后半夜,只好又睡去。 阳光真它妈的刺眼,床刚好迎着窗。林风不敢再睡了,起身见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琴匣,匣中正好放着自己的那把长一尺二寸、宽四寸半的怪刀,刀的旁边放着一布包。林风过去,打开看了看,除了带的两件衣物,多出了一些青瓷瓶子。突然脑里一炸,发现的三十两银子少了二十五两,林风发疯的找,在布包的下面找到一张纸条。是林老头的字,林风打小就认得。 “好小子,这些银子,老叔先借的用了。瓶里有些疗伤药,可不只值二十五两,琴匣也送给你做刀鞘,够意思吧。别死了,老叔可不想到那边送银子还你。小子,也别找老叔了,保重。” 林风看了,气的差点吐血,不过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林风知道想找,也不一定能找到,还是老实的上路。 出了房间,林风才知道一直都在鸣凤楼的后院里,从小二处知道那是李三刀的房间,李三刀一个人在灶头蹬了一夜。听了,心里有点酸,还好有一个热血的人,给李三刀道了声谢。用剩下的五两银子,买了点干粮,就上路了。 (二)老子是来借银子的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在路上想了想,还是先去对付人最少的狼头山,离这也不远。就两、三天的脚程,手里的干粮也只能维持三四天,不去打劫一下,后面的rì子还真没法过。 离开了宽阔的官道,又走了半天的路,才到狼头山。一眼望去,山寨老远就看的见,山不高,但是进山的路就一条,两人宽的独道,在离山寨还有半里路的地方,横着一独木桥,桥下深不见底的河水。 山寨的大门紧闭,碉楼上的人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去打瞌睡了。站在山门外的林风,看了一眼上面,没有人理会自己,就大声喊道:“大哥,开个门,我是来找大当家的。” 站在碉楼上的人,看了一眼林风,懒懒的说道:“去,去!那里来的小毛孩,回去玩,别防碍爷爷睡觉。”说完又去睡了。 林风心中暗骂,真它妈的没有天理,来灭贼窝,还没有动手,就叫人看不起。看了看比自己人还高几倍的山寨,想进去还真不是简单的事,更和况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也没见过狼头山的大当家.对这个“跳山狼”严树是一点也不认识,要是找不出那个是头,到时一大圈的人围了上来还真不好受。 林风决定离大门远一点的地方等,来个守株待兔。 黄昏时分。 林风感觉的运气来了,发现一行人远远的走了过来,一共七个。为首的大汉肩上抗着狼牙棒,有点像别人说的“跳山狼”严树。后面跟着四个人,押着一华服老人,和一个比自己略小的小姑娘,林风看了一眼那绑着的小姑娘,与老婆师妹一样的漂亮。华服老头一身的衣服怎么看也比自己有钱,难怪会让贼人看上。小妮子虽然小了点,当丫鬟养着,大些了当押寨夫人也不错。 拿狼牙棒的大汉,将手里的狼牙棒给了押老头的瘦高个,一把将老头扛在肩上,一手提着小姑娘飞快的过了独木桥。后面的四个都也跟着过来了。 林风坐在两人宽的路中间,刚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狼牙棒的大汉看了这小孩子一眼,在离林风十步远停了下来,在林风的周围打探了一眼,也没有什么异像。对着林风冷冷的说道:“那里来的野小子,滚一边去,别挡道,大爷要回家喝酒去。” 林风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装成大人的样子说道:“你就是那什么江湖上传言是什么‘跳山鼠’,严什么木头来的。” 大汉一听,火了,对身后的一个手下说道:“牛二,给老子绑了,拿到山上去,我们不差个倒夜壶的吗?” 林风一听也火了,骂道:“小爷,今天是来你家借银子,那几条狗不开门也就算了,你还要老子去倒什么来的。你还真把爷爷当做三岁的小孩了,你爷爷好歹也是十四岁的大男人了。” 众人一听,一阵大笑。小姑娘一脸的无赖,华服老者一脸的叹息。叫牛二的不识像的走了过来,一双看了就想吐的手,向林风伸了过来,这手好像有十年没有洗过一样,林风一个机灵,侧身避了过去,在避过去时,一只手已经点住了牛二的穴道.然后顺势转身,在牛二的屁股上飞起一脚,牛二就趴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林风转过身来,笑着对大汉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对爷爷不敬的后果,现在趴在地上给爷爷认错。” 大汉一脸的吃惊,但显然还没有把林风放在眼里,又对身后的两个使了个眼sè。二人会意的向林风走了过来,不时的把拳头揉的“啪”、“啪”的响。 二人一左一右的向林风逼了过来,刚才的招试很显然是不可以再用了。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二人的手要碰到林风肩的瞬间,身体往下一缩,就地一滚,双手往二人的腰间一点,将二人制住,从中一挤,将二撞倒两边的水沟里,不得动弹。 林风拍了拍身上的灰,望着大汉说道:“你也不怕把爷爷的衣服弄脏了,爷爷还没老婆洗衣,要不把小姑娘给爷爷我做老婆。” 林风看见小姑娘脸上的一丝笑容马上就僵住了,大汉更是一脸的铁青,狠狠的看着林风,一双眼要将林风吃掉。刚扬起的狼牙棒,马上又放了下来。伸手将绑着的小姑娘提在手里,闪电般的向林风扔了过来。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好歹毒。要是不接,小姑娘必然摔的不轻,搞不好会没有了xìng命。接,自己的手可不好受,姑娘也会受伤。看飞过来的人,林风还是迎了上去,将她拉入怀里,顺着她的力道,倒飞而去,身子柔的像水,脸也红红的。在林风重重的落地的一瞬间,林风解开了她的穴道,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林风发现比小师妹老婆要漂亮。 林风感觉不到痛,原来刚才那个狗吃屎的刚好给自己垫着。看着怀里小姑娘,笑着小声的说道:“小美女可以站起来吗?”她点了点头,身上还绑着绳子,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自然,林风望着她笑了笑。 大汉见林风站了起来,脸上的神sè更不好看。林风且心里偷着笑,看着他说道:“你爷爷我真是好运,死还有个垫背的,上天怎么这般的不公平,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给爷爷送了个小老婆。” 林风又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她。拿出琴匣里的刀,一刀向女孩劈了过去,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脸上马上变的惨白,闭上了眼角,随即一大声尖叫。林风没有收手,刀还是落下了。林风出手很快,也很准,尖叫声还没有停,刀已经回到了琴匣里了。小姑娘身上的绳子应声而落。 小姑娘一脸的惊异,看着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心里安心了不少,相信他一定可以救自己。 林风看了眼大汉,笑道:“不好意思,看在你送我老婆的份上,本不想杀你,谁叫我这小老婆太漂亮。我怕你反悔,现在决定杀了你,有什么遗言。快说,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大汉冷笑道:“好小子,有点手段,老子不杀无名之辈。” 林风轻笑道:“你也想知道爷爷的名号?告诉你也不会记着,记着这把刀就可以了。” 林风不想等他打过来,先出手了,凌厉的一刀,当头而下,没有一点的花招,简洁实用,杀人就是这样。大汉反应不慢,驾起狼牙棒,迎上。一刀下去震的虎口发麻,收刀之时,一脚踢向了大汉的心间,大汉急时回棒接上。林风左手腾出一掌,迎着面堂拍去,大汉急退数步。林风乘势挥刀又上,劈头而去。大汉的狼牙棒也向腰间横扫而来。林风忙迎刀化开,一声金属的碰撞声,二人各自退了数步,方才稳住。 林风心中暗想,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定会吃亏。真气暗提,惊夜步动,寒光闪电间,人影一晃,原地不见了。大汉见势不好,将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风。林风迎面虚晃一刀,人影一闪,绕了过去,回身一刀,劈开了大汉的脖子,大汉应声倒地。林风顺势串向华服老人身边的小胡子,一掌拍在面门,人仰面倒下,不省人事。看了眼发愣的老头,挥刀砍断绳子,从大汉的身上授出一个钱袋,掂了下,少说也有五十两。 林风拿着钱袋向小姑娘走了过去,从里面拿出三十两银子,放在小手上笑道:“和老头回家去吧,想你也不会做我的小老婆。” 林风已经发现山寨的人出来了,便向山寨里奔出的二十多人走去,老头已经走到了女孩的身边。一伙人在离林风二十步开外停了下来,林风也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这群满眼杀意的山贼。 其中一人,咆哮道:“杀了我大哥,就把你的命留下。”说话间,二十多人将林风围在了中间,话音一落,人影一动,其他的人也挥刀杀了过来。没有犹豫,也没有丝毫的手软。当这二十多人倒下时,林风也中了五刀,背上三处,大腿上两处。林风感觉自己还可以走路,只是肢势不太好看。山寨里又出了五个,看见地上躺的二十多人,吓四下散去,一会就没有了影子。林风一步一步的走向寨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感觉背上的刀口还在流血,身上一阵冰凉,眼前一黑,好像有一人扶住了自己,没有倒下去,那手好柔软。 等林风醒来时,已经是光着上身,趴在床上。 屋里静静的,透过窗望了外去。外面有了月光,一个纤弱的背影正看着窗外。样子很美,有点熟悉。林风喉咙有些火烧的难受,望着背影,沙哑的说道:“给我点水好吗?” 女孩听到后,忙走了过来,将林风从床上扶了起来,端来一碗难闻的药。甜甜的说道:“你流了很多血,先将它喝了。”女孩正要喂,被林风接过碗,一口喝了下去。 女孩笑道:“你就不怕我下毒啊!” 林风没有好气的说道:“要我死,还用浪费时间去熬药啊!笨女人。” 可是她没有生气,还挂着一脸迷死人的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要谢谢你从山贼的手里救了我们父女。” 林风吃惊的说道:“那老头是你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道:“我叫柳依,家父柳晨。” 老头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老夫柳晨,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恩公怎么称呼?” 林风笑道:“恩公就免了,我本来就是寻找他们晦气的。只是你们运气,倒是我要谢谢二位,在下横刀。” 柳晨一愣,说道:“怎么会有这个名字,恩公的伤可有大碍?” 林风笑道:“皮肉伤,习惯了。不知道二位怎会被贼人捉住?” 柳晨笑道:“我本带着女儿去参加‘琴阁’三年一度的‘试琴大会’,哪知道在路上就遇到这伙贼人,见我家闺女长的可人,老夫又是读书人,就给绑来了。” 柳依在一旁说道:“横刀,你饿吗?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林风点了点头,看着柳晨说道:“柳老先生,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会是到了临安吧。我听人说‘琴阁’是在临安城。” 柳晨笑道:“恩公说笑了,四天前公子杀了一干贼人,这山寨就空了。见公子伤重,就留了下来,不知道恩公府邸何方?它rì,老夫待‘试琴大会’过后定当登门答谢。” 横刀一笑,道:“柳老先生客气了,在下南山人士,不过现在是回不去了,这里也不会久留。” 柳依拿了些饭菜进来,四天没有吃饭的林风,不客气的大吃了起来,将桌上的饭菜扫了个jīng光。 看着柳依的眼神,林风倒有点不好意思。 柳晨笑道:“恩公伤还未大好,就早点休息。” 柳依收好碗筷笑着说道:“吃好了吗?”见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明天再给你做。”就随柳晨出了房间。 下床走了两步,大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背上的伤口也是麻木。林风站在窗前外望,窗外明月星稀,四月的夜晚少了些寒冷。想着四天前的情况,暗笑自己当时真傻,与人生死相搏,心中不该有的仁慈。要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也让林风明白了一个道理,敌人的面前,只有你死我亡。 伤口太痛了,林风只好又回到床上去,迷迷糊糊的一夜挨到了黎明,林风想柳依应该起来做早饭了,不知为什么此时会想她。感觉身体比昨晚好多了,伤口的肿胀消了不少,看来师叔林老头的刀伤要还不错。 柳依走进了房间,脸上挂着与昨rì一样的笑容,祸国殃民的脸,让林风的目光没法离开,还好林风知道马上就会分开了。 吃着她做的饭菜,现在才好好的品着味道,还不错。心中暗想,是做老婆的理想人选。 林风笑着说道:“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柳依说道:“我想等你伤好了。” 说话时脸红了,低着头。 林风笑了,说道:“你们快走吧,我想哪‘试琴大会’可是没有几rì了,要是错过,就不好了。” 柳依笑着说道:“我本是去‘琴阁’学艺的,阁主与家父是至交。” 林风笑道:“你会琴?” 柳依点了点头,让林风突然想到夺爱的琴,弹的也不错,有点想她了。 见林风发愣,柳依问道:“横刀,在想什么?饭菜都凉了。” 林风回过神,笑道:“没什么,我想见你父亲。” 柳依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不多时,柳晨就进来了。 一脸的笑容说道:“恩公,找老夫有什么是吗?” 林风一脸认真的说道:“柳老先生,我是希望二位尽快的离去。” 柳晨笑道:“恩公,伤未痊愈,我们怎能离去。” 林风一笑,说道:“柳老先生还是早早离去的好,前几rì这里跑了几个,我未杀绝,留下了祸根。” 柳晨一笑,说道:“几个毛贼,想必已没有胆量来寻仇。” 林风哭笑道:“柳老先生有所不知,这山寨的严树与六十里地外的白虎寨有些渊源,白虎寨主严林是他的亲兄弟,几个毛贼必会去那里寻人来报仇,这几rì就要来了。我看老先生去寨子里寻些物品,早早离去,迟了,我也顾不了周全。” 柳晨一听,脸有些发白。 林风笑道:“老先生去准备一、二,我一会送你们过独木桥。” 柳晨一听,不再多说,离了房间。 林风在房间里寻了些银两,分成了两份。背上刀,就直往寨门而去,柳晨父女已经等在了门口。三人一同来到独木桥前,没有过多的说话,背上有伤,只好将柳晨扛了过去,回过来接柳依,发现她眼里有份不舍。将柳依横抱在怀,柔弱无骨的身子,让人心痒,看着羞红的柳依,小声的说道:“你不想做我老婆,只好送你走。” 柳依没用回话。 过了独木桥,将柳依放了下来,将手里的一袋银子丢给了柳晨。 林风笑道:“老先生这些银子够你们到‘琴阁’,我也要走了。” 柳晨急忙道谢,林风答礼回身,走过柳依身边时,柳依开口说道:“你真的叫横刀?” 林风看着柳依,探头到她的耳边,细声说道:“怎么又想做我老婆了,等你嫁给我时,就告诉你。” 林风没等柳依回话,人已经飞快的回去。到山寨门口时,林风回望远去的二人,但愿他们可以平安到达。不知道为什么,林风会对陌生人突然有了这样的关怀。回到了山寨,一把火烧了狼头山寨,就往白虎寨的方向寻去。 (三)独闯白虎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到山下,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林子。高大的古树,密密麻麻。白虎寨就在林子的深处,林风打探了这片林子,发现有几条黑影向林子的深处串去。 林风没用急着跟进,飞身跃上了五丈高的大树,在一粗树枝上闭目坐着。体内真气涌动,小周天的不断循环,感觉人jīng神了不少。时间像林间的风,悄然而过,天边最后的一抹夕阳,也隐没在山头。百鸟归巢,林子里格外的安静。坐在大树上打坐的林风睁开了眼睛,黑暗的林中,也可以看见林风眼里的寒光。 一道黑影,静悄悄的向林子深处的灯火靠近。 一座大院子,出现在黑衣人的眼前。院子里闪亮着明晃的灯火,四角的角楼上的岗哨清晰可见,大门处立着四个带刀的大汉。 黑衣人扫视了一眼,向西边的角楼悄悄的靠了过去。角楼边的一棵大树,刚好可以爬上角楼。黑衣人无声的沫入了浓密的树冠,院子里的情况了然眼中,近在咫尺的岗哨,并没有发现身边的危险。 黑衣人摸清了岗哨换岗的时间,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要在半个时辰里杀掉大厅十一个人,还真有点不好办到。黑衣人在心中算计了一番,刚才换岗的人已经走进了屋子。 黑衣人轻轻的从树冠里探出身来,对着岗哨的后颈处,一掌砍了出去,接过昏倒的岗哨,轻放在岗楼的角落。黑衣人躲过几队流动的哨卡,往大厅靠了过去。大厅里的十一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杯影交措,几人已经有九分醉意。 黑衣人动作迅速的放倒了门口的两个侍卫,掩门而入。酒桌上的还未发现来人,黑衣人提刀而起,手起刀落,一道热血喷洒而出,剩下的人酒也醒了。十一人中两人已经永远的醉去了,黑衣人没有停顿,接而冲了过去。居中的大汉,铜锣般的大眼血红,掀桌而起,瓷器的破碎声顷刻而止。黑衣人见圆桌飞来,连退数步,飞出一掌将圆桌劈的四下散去。众人一下拉开了距离,七双眼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十一人又少了两个。 刚才掀桌的大汉怒斥道:“阁下何人,这般面生,刚才杀了我四个兄弟,报上名来,也好留个全尸。” 边上的一人突然上前,惊叫道:“他就是杀了严树大当家的小子。” 大汉一听,更怒,说道:“是你杀了我兄弟,看来全尸也不用留了。” 黑衣人正是林风,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不好意思,你兄弟托梦来,要你们下去陪他,刚好都在,少了爷爷去寻你们。” 大汉冷笑,yīn着脸,提刀向林风劈了过来。剩下的六人也没有含糊,从不同的方向杀了上来。林风脚踏惊夜步,手使断刀决,在七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四下拥来的小喽啰见状,也插不近身。 林风见四下一时又闪出不少的人,知道已经惊动整个院里的人了。手中一慢,身上跟着挨了两刀。一阵疼痛将林风惊醒,忙收住心神,方稳住阵脚。 刚才的七人,又有两个倒地,林风见刚有一缺口,马就被外围的人补上。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被杀死,也要累死。只要主心骨严林还在,死了的就不断的有人补上。 林风一时也懒的躲避,一下使出狠招,朝严林冲了过去。身上又多出了六道刀口,严林在林风不要命的打法下,也慌乱起来。林风见机,横扫一刀,把周围的人逼退,迅速变招,一刀朝严林的胸膛劈了过去。刀速太快,严林见无法躲避,使出全身的力气往林风的胸膛拍出一掌。“碰!”的一声巨响,严林的胸膛被生生劈开,现了五脏。林风也一连退了十步,方才稳住,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体内真气翻滚,众人惊的忘了动手。 林风擦了嘴角的血迹,看着众人大声冰冷的说到:“不想死的给我滚!” 众人没有动,还是死死的将林风围在了中间。只见一提枪的红脸大汉,拨开人群,走了进来。怒目说道:“他受伤了,杀了他给大当家的报仇。”众人一听,又朝林风杀了上来。林风嘴里念了声“找死!”,便挥刀而出,双眼变的血红,忘了刀落在身上的疼痛。围着的四十多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大厅的地面上已经有了层血水。林风的身体虚脱一般,看着一个吓傻了的人,林风也懒的再出手,一步一步,摇晃的走了出去。全身的痛让自己忘了这些人的存在,院子里还剩的几个人,没有勇气阻拦,看着血人,一步一步的走出,消失在林子里。 深夜冰凉的晚风,让林风清醒了不少,但是没有停下脚步,林风知道自己还没有到停下的时候。林风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身后不时的串出,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林风满身的杀气,让它们远远的跟着,没有靠近。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风来到林子中的一大块空地。东边的天空,有了一线鱼肚白,才感觉身上的寒冷。身上的火褶子被血水打湿了,不能用了。林风已经可以看清身体的状况了,身上有了一百二十八道伤口,不过还是庆幸自己还没有死。林风取出刀伤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药入伤口的疼痛让自己差点昏了过去,林风知道在林子里这样睡去等于是自杀,所以不可以睡去,林风将嘴唇咬出了血迹。等疼痛稍微好了一点,便打坐调息了起来。 林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rì在正中了,体内的气息也顺畅了不少,从布包里拿出带血的干粮,胡乱的吃了起来,吃完后感觉身体里有了些气力。 旧伤未好,又有了新伤。林风知道自己现在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调养,又慢慢的起身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rì暮时分,林风看见了林子里有间小木屋。 林风走了过去。 推门而入,屋里空空的,满是蛛丝,看样子好久没有人住了。林风在屋子里找到一盏油灯,被血打湿的火褶子,已经被体温温干。 屋里有了一点亮光,林风把木床打理了一下,便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起来。 三天后,林风从饥饿中醒来,内息已经平稳。一些浅显的刀口开始结痂,伤口的边沿肿胀消退了不少。林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情,至少还要十多天方才可以恢复。见自己身体的一般活动已经没有大碍,林风决定在周围去打探一下,顺手捕些野兔之类的,养伤也需要一些营养。 林风查探了方圆五里,没有发现一户人家,白虎寨也没有看见,心里暗算距白虎寨至少也有两天的路程,没有想到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走这么远。顺手也带回了几只野兔,饱饱的吃了一顿,不时的让他想起了柳依做的饭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想她。 十多天的养伤,在林风的练功中飞快的度过,让林风也发现了一些“断刀诀”的问题。自己早已练到了第九层,但是似乎少了什么,自己还一时说不上,但是总有种感觉,自己走进了修炼误区,刀法上应早有提升,现在且停滞不前。感觉第九层上应当还有空间,至于少了什么,也只有等完成历练后问问老混蛋师父。 (四)潜入青峰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十三个山寨,林风灭了两个最弱的,身上中了一百三十三刀。 林风决定去青峰寨,青峰寨在青峰山,离这片林子不远。穿过林子往东走,两天就可以到。林风准备了些路上够三天吃的食物,就上路了。一路小道,不时的遇到几个进山的猎户,也是擦肩而过,路上到也安稳。 林风来到青峰山脚下,林子稀松了不少,一条官道沿山脚远去。青峰寨就在半山的洞中,洞口凹陷山腰,远远看去,望不见洞口。林风沿着山脚的小道直上,一个时辰的功夫,就看见隐没在半山腰的洞口,洞口前有块三丈见方的平台。一青幡旗在空中迎风招展,旗杆下立着五个带刀侍卫,不时的张望着山下的官道。林风的上山,早已被这几人注意,在林风距平台还有两丈远时,一青衫大汉跳到平台的边沿,拦住去路,半手叉腰,望着林风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林风停下脚步,微笑道:“小的林风,前些rì子,山寨被灭,已无去处,现在来贵宝寨求口饭吃。” 大汉打量了林风单薄、瘦小的身体,问道:“小子,你以前是那个山寨的。会拳脚功夫吗?” 林风抱拳笑道:“大哥,说笑了,小弟会些拳脚功夫,以前在狼头山寨打杂活,不过山寨被一强人放火烧了,本想去白虎寨,路上听说白虎寨也被灭了。现在没有了去处,还望大哥开恩,赏小弟一口饱饭。”说完,林风露出一脸讨好的媚样。 大汉笑道:“看来你说的到是实话,那两个山寨的大当家,我到也听过,前些rì子二当家说过二寨的事了,那小子也了不得,一个人灭了两个寨子。听说还是为了一个小丫头。” 林风心中暗思,怎么传来传去,就传变了。自己明明是诚心去找茬的,到这儿变成了英雄救美。马上又回过神说道:“大哥也听说了,那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人,想起那杀人样子,现在还两腿发颤。” 林风停下话来,从布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大汉的手里,接着说道:“大哥行个方便,像我这等人,没了落脚处,给官府捉到,定没有好果子吃,还望大哥救小弟一命,小弟永生不忘大哥救命之恩。” 大汉见小子乖巧,笑道:“你是叫林什么,风是吗?” 林风忙点了点头,道了声“林风”。 大汉接着说道:“小子等着,我进去给二当家的说说,你今天运气好,遇到了我,又是二当家坐镇,多半事成,到时别忘了老哥的好处。” 林风会sè的说道:“小弟忘不了的,还忘大哥在二当家面前美言几句。” 大汉听后满面笑容的往洞里走去,林风乖乖的立在原地。 洞很深,洞壁上每隔十多步就插着一个火把,一直望不到头。大汉行了二十多丈,来到一宽旷处,桌、椅、床样样皆有。一红绸袍子的大汉,靠在大红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大汉虎背熊腰,好生壮实,右脸留着一道疤痕,看上去一脸的凶煞。 青衫大汉还未走近,刀疤脸就开口了。 “张老三,外面来货了吗?” 这走近叫张老三的笑着说道:“二当家的,是一个从狼头山过来的,投山来了。” 二当家的怒目道:“他妈的,狼头山会有什么好货。要不,也不会让一小子给灭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们青峰寨在南山十三个山头排名第五,想来投山的人到处都是吗?” 张老三心里盘计,收了小子的银子,怎么说也要让二当家的见上一见,要不脸面上也过不去。 二当家见张老三没有离开的意思,没有好气的说道:“张老三,是不是拿了那投山的好处。还想给他说情吗?” 张老三忙赔笑道:“二当家的说笑了,只是那小子说自己很会些拳脚功夫,人也机灵。” 二当家一听道:“拳脚不错,老子到要看看,要是个废物,可不要怪我扣了你下月的银响。” 张老三说道:“那敢骗二当家的,我这就去叫那小子进来。”张老三得意的出去,就算扣了下月的银子,刚才的那一锭,够一自己一年的花销了,现在二当家要见他,自己的脸面也挂住了,行不行就是那小子的造化了。 林风见大汉出来,忙笑着迎了上去。 大汉笑着说道:“二当家答应见你,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 林风连连道谢说:“多谢大哥引荐。” 说完就跟在后面,往洞里走了去。 二当家的见张老三领着一单薄的小子进来,脸上露出不悦,看着张老三说道:“张老三,这就是你说的人,一根指头就可以弹的老远,还是个娃娃样!” 张老三说道:“二当家,还是让我来试试他的身手,如何?” 二当家瞧了张老三一眼,没有理会。回头看了身背琴匣的林风说道:“小子,只要你能在老子的手上,撑的了三招不死,你就放下后面的琴匣下山去吧。” 林风见这人根本就没有要自己的意思,心里暗想,要是自己三招打倒了他,结果会好不了那去;打不过,太差,人家是不会要的,看来对这三招还要下些功夫。 林风赔笑的说道:“还请二当家的手上留情,给小子一碗饭吃。” 二当家冷的一笑,打心眼里就看不上他,不消的说道:“小子,看好了。”话音一落,人就从椅子上探出身来,右手握拳,直击林风面门,林风身形一晃,急身后退,右手探出,击向大汉手腕,左手也顺势一掌,拍向二当家的腰间。 二当家回拳化掌,对着林风的左掌迎上。林风见状,没有使用真气,定不可硬接。身子一闪,侧身让过,右手一掌转向二当家的后肩处。二当家听风变位,身体往前一探,避了过去,迅而转身,一掌拍向林风的胸膛。林风见状,知道三招已到了,也该给二当家的一个台阶。双掌迎了上去,借着过来的力道,人倒飞了出去,落地时,暗运真气,将力道化去。但表面上看去人还是摔在丈外,重重的落地。 二当家的也是明眼人,刚才的一掌,小子是可以避过去的。看了林风一眼,见其脸sè如常,心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给自己台阶下的,恐怕自己使出全力,百招也难将他拿下。笑着说道:“小子,叫什么来的。” 林风知道二当家是认可了,将自己林风的真名报了上去,其实这真名和假名一样,从来就没有人叫过。 林风抱拳说道:“小子,林风。” 二当家点头说道:“林风,小子不错,就跟在我身边吧!” 林风一听,急忙作礼道谢。 二当家接着说道:“现在天sè还早,张老三带小子转转去,换班时,随我去内寨。” 林风连连点头的,随张老三出去了。 林风随张老三出来就问道:“张老哥,这内寨是怎么回事?” 张老三笑道:“外面的人一般不知道,这里只是外寨。内寨才是真正的青峰寨,几个当家的都在内寨,你到时去了就知道了。” 林风又向张老三打听一些,也在心里知道了大概,这青峰寨有四个当家的,上下一共有二百号人。刚才见的是二当家鲁彪,人称“赤山豹”,力大无穷,为人凶悍;大当家李霸山,人称“霸山虎”使的一双重达百斤的钢锤,寨中无人能敌;三当家胡进,人称“百晓儿”,武功平平,但是才智过人,早年做过师爷;四当家刘泰,人称“金毛猴”,一对jīng钢双节棍出神入化。 林风站在平台上往山下望了一眼,官道上的行人,清晰可见,但是在山脚且看不见这凹陷处。天边的夕阳渐落,从洞中也走出了一队人,二当家鲁彪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十个人。 鲁彪对后面的十人交代一番,就领着林风、张老三六人往洞深处走去。一路上林风没有多问,只是留心的看着。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方才出洞。洞外的天sè暗淡了不少,离黑也不远了。一条小道,从脚下延伸到远处灯火明亮的山头。走近了,林风发现山头有百丈开外,十多间房子围出中间一块空地,大门对着最大的一间宅子,里面的灯火最亮,林风一行人也是走向了那里。 (五)青峰寨五当家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在鲁彪的后面跟了进去,大厅很大。有七、八丈见方,六个大火盆,摆在大堂中间过道两边,从里到外依次排着,把大堂照的通亮。大堂居中的椅子上坐着一绿袍大汉,肩宽如山,腰若水桶,臂似堂柱。左边的一把椅子空着,右边第一把椅子也空着,第二把上坐着一瘦小的汉子,头发红里偏黄,尖嘴猴腮,一对老鼠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林风。 鲁彪上前搭礼,后面的一行也纷纷抱拳作礼。 鲁彪开口说道:“大哥,老三还没有回来?” 上坐的正是青峰寨的大当家李霸山,李霸山笑道:“还不是去了县城的sāo狐狸那里,想必今晚是赶不回来了。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怎么没有见过?” 说完目光冷冷的扫在林风的脸上,让人生寒。鲁彪在左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大哥,这小子是今天刚入山门的,我带回来叫大哥见见,还不拜见!” 林风会意的跪了下来,可心里且有一百个不愿意。笑着说道:“小子林风,见过大当家。”说完就叩了下去。 李霸山一笑,说道:“起来吧,年纪轻轻,能让二弟收留,也不简单。” 林风会声的说道:“谢大当家,是二当家的可怜小子。”说完看鲁彪的脸上有些笑容。 李霸山看了眼张老三说道:“张老三,这小兄弟就交给你了,去给安排个地方。” 张老三应答后,就带着林风出去了,直走到靠西边的最后一间,才在门口停了下来,对林风说道:“林小弟,先进去吃饭,一会我带你去找睡的地方。”说完,撩下林风就走了。林风推门走了进去,见一老者在里忙活,吃饭的人不多,屋里的光线很暗,一盏油灯将灭不灭的燃着。林风看了眼外面暗黑的天sè,直向老者走去。老者看着林风走过来,没有好气的说道:“没有吃饭?” 林风点了下头。 老头拿出一大陶碗,打上一瓢白饭,又在上面扣上一瓢菜,递给了林风。老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好学,来做山贼。”说完也没有看他一眼,但是老头的话林风还是听见了的,看了老头一眼,抓起桌上的筷子闷声吃了起来,没有什么味,林风感觉的出菜是咸的,也太饿了,连汤也喝了个jīng光。 张老三也进来了,笑着对老头说道:“田老头,有馒头没,来两个。” 田老头同样没有看来人,递给张老三两个馒头就去忙自己的了。 张老三边吃着馒头,边带着林风走了出去,在第三间门前停了一下,就推门而入。林风看见十多个人围着一大桌子,见张老三进来,众人在桌边让出一席。桌子上放着不少的银子,三颗骨sè的sè子在黑碗里呼呼的转。 “各位,”大家一听张老三有话说,都安静下来,张老三接着说道,“林风小兄弟是二当家刚收的人,大家多照顾、照顾。”众人见林风还是个少年娃,也没太放在心上。张老三给林风指了个睡觉的地方,就去玩sè子去了。 林风看了眼自己睡的地方,在大通铺的边角,有几个人已经睡了,林风走了过去,拉过有破洞的被子,把琴匣放下做枕头,就躺了下来。不多时,见刚才给自己打饭的田老头也走了进来,在林风的旁边躺了下来,看见林风的琴匣停了片刻,马上装作无事的。在林风的旁边淡淡的说道:“睡在这里的小子前两天刚死了,记不清换了多少个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一个。” 林风一听,扭过头来,老头且闭着眼睛。 不多时就传来了老头均匀的鼾声,林风且是一夜不眠。 青峰寨的大堂。 人一一的散去,唯有椅子上还做着三人。居中的是李霸山,鲁彪与刘泰分坐两旁。 鲁彪看着李霸山问道:“大哥,对刚才那小子有什么看法?” 李霸山笑道:“二弟,他是你带进的人,大哥我能有什么看法。” 鲁彪说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在前寨试过他的功夫,这小子藏的很深,虽然只试了三招,我且拿不下他,第三招还是他故意让出的。空手下恐怕我还真胜不了他,这小子破我招式都很平常。” 刘泰看着说道:“二哥是不是高看他了,一个小孩子,还有这等本事。” 李霸山也说道:“你不是拿大哥说笑吧!” 鲁彪一脸镇静的说道:“大哥,看我是像在说笑吗?大哥还记得前几rì,老三算卦说的话吗?” 李霸山说道:“我怎会不记得?这小子会是那福祸各半的人,未免太年轻了些。” 鲁彪说道:“我也希望不是,不过这小子和灭两个山寨的人很像,只不过没有见到那把怪刀。” 李霸山说道:“我想不会,那小子现在可有不少的人惦记。还有那把‘长一尺二寸,宽四寸’的怪刀。” 刘泰一听,惊道:“不会是它?” 鲁彪说道:“老四,你在说什么?” 刘泰说道:“你们可听说过‘横刀’?” 李霸山说道:“听过,江湖排名第一的宝刀。不过‘横刀’最后一次出现也是十五年前,听说‘横刀’是人刀同名,就是那人在,也有六、七十岁了,江湖六贤之一的中州大侠田纵,这几十年不一直在寻他。” 鲁彪说道:“是啊!太年轻了,但就不会是横刀的弟子吗?” 李霸山摸摸头说道:“这倒是可能的?” 鲁彪说道:“大哥,我到想看看这小子有几分本事,不如明天老三回来后,我们就宣布这争夺五当家的事。要是这小子真有本事,给他个五当家的做,也不冤枉。再说也增加我们的实力,rì后也好吞并其它的山头,好有个准备。” 刘泰说道:“二哥说的有道理,二哥试过那小子的身手,我看假不到那去。” 李霸山说道:“要是那小子有意隐藏,怕不好办。” 鲁彪说道:“不就范,到时我们可以逼他就范。” 李霸山说道:“二弟有办法?” 鲁彪点了点头说道:“到时大哥就知道了。” 李霸山说道:“好,就这样定了。这老五的位子早该有人来当了。” 众人听后,点头一一回应,纷纷离去。 (六)联手与交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第二rì,三当家胡进并没有回来。 鲁彪只好差人去寻,顺便也把林风叫了过去。 鲁彪的房间在东边,刚好要穿过整个练功场。林风看了场上的人,练的虽然不怎么样,一般的打杀劫舍是够了。林风朝张老三指的房间走了过去,鲁彪坐一张八角桌边,桌上两套碗筷酒具,几样小菜。 看见林风进来,鲁彪站起了身。 林风客气的问道:“二当家的找我有事?” 鲁彪关好门后,回到坐位上,笑着说道:“坐吧!也没什么,就想找小兄弟喝喝酒。” 林风淡淡一笑,一脸的老成,说道:“这酒可不好喝?不过,对我这种人,也用不了鸿门宴。” 鲁彪笑了。说道:“小兄弟说笑了,只怕小兄弟背后,背的不是琴吧。” 林风一愣。 鲁彪并没有理会,看了一眼林风的神sè,接着说道:“恐怕狼头山与白虎寨也少不了关系。” 林风听后,心中反而平静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酒很烈,但比不上林老头的酒。林风喝了口,说道:“酒不错,不过我不太会喝。二当家不想看看琴匣里究竟是什么吗?” 鲁彪给林风倒满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平淡的说道:“酒,喝多了,也就会喝酒了。像杀人一样,杀的多了,要是有一天突然闻不到血腥味,反而会不习惯。” 林风说道:“酒喝多了会醉,人杀多了也会厌。二当家想到了我的身份,还是说说想要我做什么?” 鲁彪说道:“我想与你联手。” “联手”林风看着鲁彪说道。 “是啊!你认为没有可能,是吗?”鲁彪问道。 林风笑着说道:“不,是大有可能。在你试我身手的时候,我就感觉道了不简单。” 鲁彪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力,本寨马上就要选五当家了,我希望你放手去做。” 林风说道:“你知道我来青峰寨是避避风头的,这对我可是没有什么好处。” 鲁彪说道:“我将你的身份传出去,也一样没有好处。” 林风看了鲁彪一眼,说道:“那我杀了你呢!” 鲁彪笑道:“你不会那样做的,你很清楚后果。” 林风笑道:“看来是没有选择了,说吧,怎么做。” “痛快!”鲁彪接着说道,“那我就直说了。”鲁彪探过了身子,在林风的耳边低声的说着。林风听后一惊,问道:“你真的要这样做。” 鲁彪点了点头。 林风猛喝了口酒,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林风看了一眼鲁彪说道:“明天可别忘了。”说完起身,往外走去。鲁彪也跟着走了出去,一白面男子急急走了过来,脸若冠玉,剑眉星目,很是英俊。鲁彪上前一步迎上说道:“老三,你总算回来了,快随我去见大哥。”便拉着来人往中堂而去,来人见林风年少,也没在意,轻看了一眼,就跟着鲁彪走了。 下午,林风就听到了明天选五当家的事情。整个屋里的人一脸的兴奋,林风倒显的平静。正从床上起来的田老头,看了眼林风,就出去到厨房里准备晚饭去了。林风见目光有点怪,跟了过去。林风在厨房里的一空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着田老头熟练的忙活着。 田老头没有看林风,手里没有一刻的停留。淡淡的问道:“怎么,对五当家不感兴趣?” 林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兴趣?这个五当家可一定是我的。” 田老头手里的活没有停下,看了林风一眼,说道:“我第一次见你,看你太小,入山为匪,可惜了。还为你有所不值,见你的身骨不错,有人指点也可有所成就。第二次见你,是昨晚,看清了你的琴匣,我发现对的看法错了,你来不为了当匪盗的。第三次见你是刚才的房间,人人都很兴奋,可你且很平静,肯定了我的看法,多少年了都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林风看着田老头说道:“就想和我说这些。” 田老头说道:“我想见一个人。” 林风笑道:“那你就去见啊!” 田老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在那,可你知道。” 林风吃惊的问道:“你要见的人,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不认识你。” 田老头笑道:“你会知道的我是谁的,我要见的人就是给你琴匣的人。” 林风说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那老混蛋虽然给了我琴匣,且偷了我的银子。我还在找他呢?一个破琴匣,害的我差点饿死,见到了定绕不了他。” 田老头叹息道:“你最后见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林风一笑,说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田老头说道:“我可以告诉你琴匣的来历。” “听起来不错,不过,还是感觉我很吃亏,这破琴匣又没有什么用。”林风说道。 田老头说道:“现在没有用,不等于以后没有用。” 林风狡黠的看了眼田老头说道:“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田老头无赖的摇头说道:“我先说吧!这琴匣是辛大师为‘寒银琴’做的,清楚‘寒银琴’的人都会认得。不过给你琴的人且不是琴的真正主人,要是你可以把琴匣还给真正的琴主,她会帮你做一件你想做的事,她还可以把她的命给你。不过我想这琴匣里装的应该不是琴吧?看来给你琴的人与你关系不浅啊!” 林风问道:“琴主是谁?这‘寒银琴’又是什么?” 田老头看了一眼林风,知道在这个小滑头面前,不给足甜头是不会说的,笑道:“果然里面不是‘寒银琴’,给你的人不愿告诉琴主是谁?我也不可以说,我们之间还有点交情,我想他有不说的理由。这琴匣与琴本不是一套,‘寒银琴’从出世就没有琴匣。这辛大师是个文人,但是也是个琴痴,更是制琴大师,一生爱琴如命,但是一生也没有制出与之媲美的好琴,为表示一生的遗憾,做了这个琴匣。只怕到如今辛大师的琴,也无法超越‘寒银琴’。‘寒银琴’在十大兵器谱里排名第九,既是举世无争的天籁宝琴,也是杀人利器。‘寒银琴’一直是琴阁的镇阁之宝,也许有一天你去琴阁会知道琴主是谁?不过,兵器谱排名第一的是‘横刀’。” 说完,田老头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风。 林风心中一惊,像被看穿一样,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凤梨镇,迎风渡。好像是一、两月以前,能不能见到,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的关系我是不会说的,也许见了老混蛋或许可以问出” 田老头一笑,“吃吧!”递给林风一大碗饭菜,明显的比昨晚的好。看着饭菜,林风突然明白,与会做饭菜的人搞好关系,有着不少的好处。柳依就是会做饭的人,可眼前的田老头且显的不太简单。林风抓起桌上的筷子,大吃了起来。 (七)将计就计灭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第三rì,林风很早就起床了。其实是一屋子的人都起来了,自己不得不起来,田老头天不亮就叫走三个人去帮忙做饭,林风也在其中。并且,田老头叫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林风睡的离他最近。 忙了一大早,林风是一头的汗水,一切忙完,只等有人来吃了,便爬上厨房外一大石磨上坐着。这石磨除了偶尔的磨点米面,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练功的器物,但是整个山寨可以将它举起的且没有几人。 东天的鱼肚白,变的红润起来,越来越红,太阳跳出来时也是红的惨淡,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鸡香,林风用鼻子闻了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鼻子,随香味望了过去。田老头拿着一只煮好的大炸鸡,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的慈爱,手里的鸡递给了林风,平淡的说道:“吃吧,算是你今天早上帮忙的奖励。” 林风不客气的接过鸡说道:“原来帮忙还有这样的好处,以后每天都叫上我好了,这鸡是不是小了点?” 田老头打趣的说道:“知足吧,进山好几年的,一年之中也不一定吃到我的水煮油炸鸡,你才来了几天,不过以后想吃要看缘分了。” 林风看着田老头说道:“喔!要走了?” 田老头笑道:“难道不是吗!今天可是不简单的一天。” 林风愣愣的看着田老头说道:“你不是一般的老头,是要去找他吗?” 田老头点了点头。 就进屋去了,今天五当家的选拔,吃饭的人也比平常来早了一个时辰。林风吃完后,就在大石磨上打坐起来。赖的理会身后那些诧异的目光,一个时辰后方才睁眼。感觉人清气爽,回头看身后的厨房,就剩下田老头一个还在忙活。见林风从调息中醒来,田老头说道:“都去练武场了,你还不去。晚了,五当家就不是你的了,我也要离开了,在这里待了六年了,是该走了。” 林风一笑,但是没有去深想,练武场还有事等着自己。好好的看了一眼田老头的样子,就跳下石磨,往练武场去了。其实,练武场就在眼前,离自己不过二十多丈远,一大群的人挡住了林风的视线,不时从中传出叫好声。林风挤了进去,见木头搭的台子上放着五把椅子,且只坐四个人,居中的是大当家李霸山,鲁彪和胡进坐在左边,右边坐着刘泰,刘泰的旁边空着一把坐位。林风怎么看空位子,都觉的不顺眼。 林风见张老三很轻易的一连打下了三个,感觉有几分本事。这青峰寨四个当家的下面有四个头领,张老三是三头领,一身本事也过的去。见一中年汉子来到了张老三的面前,此人一身横肉,脚步沉稳,一双手,大的吓人。中年汉子抱拳说道:“三哥,小弟领教了。” 张老三笑道:“早就想和四第过招了,只是没有机会,请了。” 这中年汉子正是四头领童七,童七先动手了,可手上一点也不含糊,一对大拳头是虎虎生风,张老三手里jīng钢刀也是不凡,士兵中常用的上阵刀法,用的也是熟练。你来我往,二人百招已过,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林风看了,也不住的摆头,像这样打下去,天黑了也不会有个结果。林风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人影一晃,冷不防的双脚向场上的二人踢了过去。二人纷纷跌落在地,嘴角挂着血丝,张老三脸上还挂着恶毒。张老三爬起身来,不服的向林风走了过来,童七且没有动,心里有意要看看林风的身手。 林风没有看张老三,双手抱胸,眼睛盯观战的二百号人,且没有人上来。张老三见到机会,陡然加快了步伐,挥刀劈向林风的颈部,林风的身影瞬间晃动,众人只感眼里花花的,当再次看清林风时,张老三的刀已经到了林风的手里,张老三双手抱着腹部,往场外走去,走到第九步时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有人看见林风是怎样出手的,四下一片寂静,针落无声的寂静。四个当家的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当家鲁彪的脸上闪过一丝邪笑,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童七且离开了原地,钻入人群里去了。 李霸天上前踏出一步说道:“众家兄弟,这五当家之位一直空着,大家也知道,本寨的规矩一直是能者居之,不知还有那位兄弟上来与林风兄弟一试身手。” 台下一片哗然,林风才来两天,定是有人不服,但是刚才的出手,让人胆寒,终没人敢出来。 四当家刘泰上前一步,站在李霸天的身旁,抱拳说道:“林风兄弟年少,又刚来没几天,想必大家是有所不服。” 四下一听,嘈杂声一片。李霸天也看出来了,但是刚才林风的出手已经说明了一切,林风绝不是无能之辈。李霸天看了一眼刘泰说道:“就让四弟试下林风兄弟的身手,要是林风兄弟可以百招不败,这五当家的位子就是林风兄弟的,大家看如何?” 众人一听,都大声叫好,在刘泰的手里没几个能走过十招,那还有反对的意思。刘泰听道二当家鲁彪对林风的评价,心中早不服气,这下正中下怀。刘泰一招燕子三叠,跳到林风的身边,从后腰掏出两只jīng钢所制的双节棍,笑着对林风说道:“林风兄弟,选兵器吧。” 林风看了看刚从张老三手里夺过的jīng钢刀,笑道:“就它了。” 刘泰一喝,“看招!”右手的双节棍劈向了林风的肩头,林风侧身让过,一刀砍向刘泰面门。刘泰嘴角一翘,左手使棍驾刀而来,右手一棍,直打林风面门。林风见状,身子侧倒,左手按地,右脚向刘泰腰间扫去。刘泰心中一惊,没想到林风避过了自己的杀招,还了一脚。刘泰急忙后退半步,右手持棍,打向林风右脚,那知道林风右脚突然收回,左脚踢出,正中刘泰右手,刘泰一连退后四步。林风见得手,左臂一弯,将自己弹了起来,飞上一刀,砍向刘泰右臂,刘泰脸sè煞白,心中后悔。来不及出招,只好侧身避让,哪知,林风的动作如流水般的连贯,左手同时也打出了一掌,正好打在刘泰的胸膛上,林风心中有了杀意,这一掌当然不轻。刘泰“啊!”的一声惨叫,整个身体飞了出去,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落在木台前的地面上。 众人顺着刘泰飞去的方向看了过去,才发现台上也出了状况,李霸天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身子斜靠在椅子上,怒目望着鲁彪,嘴里还有一口游丝。三当家脸sè惨白,怒目着鲁彪。 刘泰扶着台子站了起来,指着鲁彪说道:“这都是你算计好的,林风早就是你安排好的。” 鲁彪大笑道:“有一点你说对了,这都是我计划好的,为了这个机会我等了五年,只不过林风并不是我安排的,是三天前才认识的,不过他的到来,刚好给了我实现这个计划的机会。” 鲁彪向三当家胡进走了过去,一手搭在胡进的肩上,说道:“我现在来做大当家,三弟没有意见吧?现在应当是二弟了。” 胡进感觉到了鲁彪眼里的杀意,连连说道:“李霸山不在了,当然现在是鲁彪兄弟做大当家了。”胡进声音很大,仿佛是说给下面的人说的。 鲁彪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放开了胡进,向刘泰走了过去。 刘泰怒骂道:“你这王八蛋,畜牲,大哥待你亲如兄弟,你如此的对大哥,你真不是人。” 鲁彪一听大笑,说道:“待我如兄弟,要是真的是这样,五年前就不会杀了小五,你知道吗?小五是我的亲弟弟,不就是玩了一个农家女吗?有必要杀他吗?你这样忠心大哥,就随大哥去好了。”鲁彪探出一手,拍在刘泰的头上,刘泰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鲁彪站起身来,望着台下的人说道:“大家是跟着李霸山去,还是、、、、、” 众人一听,心中自然明白,齐声喊道,“鲁大当家,鲁大当家,鲁大当家。”连呼了三遍。 鲁彪伸出双手,压下众人的声音,看着林风笑着说道:“多谢林风兄弟,你以后就是三当家了。” 林风怪怪一笑,说道:“也多谢鲁彪兄弟,不过这三当家我还看不上眼!” 鲁彪脸sè一变,说道:“看来你是要做大当家了,你认为可以对付这里的二百号人吗?” 众人一听,本不服气,林风又是来灭他们的,人人气愤,纷纷亮出了武器,将林风围了起来。 林风一笑,人影一动,靠在台前的六人已经倒下,飞身来到台上,离鲁彪只有五步。鲁彪一惊,问道:“林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风邪邪一笑,说道:“你也没有真想我做三当家,明说了吧!我来青峰寨,就是灭你们的,现在一下少了两个强敌,真要感谢你的计划。” 鲁彪笑着说道:“林风兄弟这是何必,你我无仇,等我杀了胡进,你我二人在这占山为王不好吗?” 林风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不杀了你们,我的老混蛋师父,就不让我回家,不回家就不能和我的小师妹老婆在一起。你是自己动手,还是、、、、、、” 鲁彪笑道:“那就让你见见我的真本事,大家一起上,只要谁杀了他,谁就是我兄弟。” 说完鲁彪一双铁拳向林风攻了过来,四下无数刀光剑影也同时指向了林风,林风不敢大意,脚下运起了惊夜步,尽量避开众人,一心压在鲁彪的身上。鲁彪的一双肉拳,在林风的钢刀下越来越束手,不多时,脸上就冷汗密布。人也不时的后退,林风知道鲁彪已到末路,反顺起手来,已经有十多人死在林风的刀下,打的众人与林风拉开了一些距离。 林风见众人对自己忌讳,索xìng直接杀向了鲁彪,鲁彪见势不好,一连几拳,想将林风逼退,好转身逃去,使出的几拳更有力道,众人见鲁彪的猛打,又一起向林风杀来。一下把鲁彪与林风拉开了距离,鲁彪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笑容,但是笑容马说就消失了,身子向前扑了下去,刚才插在李霸山胸口的匕首,插在了鲁彪的后心。胡进一脸的满意,众人虽然停手了,但还是将林风围在了中间,胡进在一旁大声说道:“几个当家已死,这小子已经受了伤,谁杀了他谁就是大当家。” 众人一听,顿时反应过来,一起杀向了林风。林风刚才一心在鲁彪的身上,一旁的冷刀,让林风身上也添了十多道伤口。一时,刀光剑影铺天盖地,林风两眼变的血红,手里的钢刀瞬间成了吞血的魔鬼。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众人震的双耳发麻,都停住了手,林风也感觉体内血气翻滚,好不难受。顺着声响忘了过去,田老头从厨房处走了过来,那门前大石磨的上半部分不见了,一些粉尘还在空中飘荡,没有散去。 谁都没有动,也没有人出声。田老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直到胡进的身边才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胡进,说道:“不愧是‘百晓儿’,看来你是最想做大当家的,那你就随大当家去吧!”说完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掐住了胡进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胡进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田老头苍老的声音在空中传来,声音里夹着丝丝内力,听的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堵上各自的耳朵,“叮铛”声响成一片。 安静下来后,只有林风的手里还握着刀。 田老头看了眼林风说道:“林风,看在我与你还有些缘分的面上,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林风,林风眼里的血红已经消失了。 田老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等会儿,我去库房里取些银子,分给你们。你们就下山去吧!不过,你们要记好,我在这里待了六年,我记得你们每一个人的样子,要是再看见有人为恶。刚才的胡进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没有出声,但是脸上的神sè已经展缓开来。田老头点了十几个大汉,就朝大堂后的房子走去了,不多时就抬出了五口大箱子。田老头给众人每人发了五十两银子,刚好把一个箱子掏空。还剩下四口箱子,田老头看着拿了银子的众人说道:“你们十六个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不要忘了我的话。” 众人听后,都往外寨而去,田老头对十六个人说道:“你们等会抬着箱子和我一起下山,把里面的银子分给山下的十多个村子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田老头看了一眼在一边打坐的林风,走了过去,笑着说道:“林风,要和我一起回凤梨镇吗?” 林风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的样子,现在能走吗?” 田老头会意一笑,向十六个人招手,领着他们往外寨而去。空中飘来了田老头的一句笑语,“下次见面一定请你吃只大肥鸡。” (八)路遇钱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打坐了一会,体内的气息平稳了许多。但是身上的二十一道伤口还有几处在流血,便到屋里找了些刀伤药,清理了伤口。看着地上的三十多具尸体,浓浓的血腥味,让人很不舒服。林风将所有的尸体都般到了木头搭的平台上,又找了些木材,厚厚的盖在尸体上。 做好一切,天也黑了。林风在厨房里包些吃的,拿着两个火把,走到放满尸体的木材堆前,将手里的一个火把丢了上去,林风预先在上面浇了烈酒,火势很快就串了上去,连着房子烧了起来。林风走到外寨洞口前,回身看了一眼,青峰寨内寨的山头火光冲天,将半边的天空映的火红。洞里的火把还没有熄灭,但是明显的暗淡下来。没有人打理的山洞,一下变的冷清,林风出了洞口,在外面的平台上查看了一下,又回到了洞里的开阔处,看了看鲁彪试探自己身手的地方,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也许人之间就是相互的利用,能真正将心交给别人的没有几个。林风吃了点食物,就在一大木床上打坐调息起来。 十多rì眨眼就过去,林风站在洞口的平台上看了一会,踏着清晨的阳光下山去了。伤好了就要去下一个地方,并且探听到大莽山的那伙人,这几天在官道上要做笔大买卖。林风顺着官道,一路慢悠悠的往大莽山的方向走着。 一队人马远远的顺着官道往林风走的方向奔来,不多时就来到林风的身边。本来是过去了,但还是在林风身前十多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林风看了眼这队人马,二十多人,一sè黑衣,腰挂马刀。护卫着一辆大户人家才坐的起的马车,拉车的也是两匹上等的好马。林风刚好走过时,马车上探出一人,十六、七岁,衣着华丽,皮肤白嫩。笑盈盈的看着林风,见林风靠近马车,抱拳说道:“公子可是去琴阁的?” 林风一愣,想到自己身后背的琴匣,这路也是通向临安的,而且琴阁就在临安,也不怪别人有这样的看法,急忙回话道:“正是,只不过前些rì遇到了山贼,好不容易逃出,现在误了些时rì,恐怕赶不上试琴之rì了。” 车上少年一笑,说道:“原来是同路知音,不知道公子可愿与小弟结伴而行,路上有个照应,也好早些rì子赶到。” 林风故作推辞的说道:“这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少年一笑,“江湖中谁不遇到个难处,这不也好有个照应,听说前面就到了大莽山的地界,这段路不太平,结伴而行还是好些。” 林风一笑,心中暗喜,也不愿推辞,反正自己要去大莽山,正好顺路,就顺着少年上了马车。一进马车,车内的富丽堂皇,让林风惊异不已,心中暗想少年的家世是怎样显赫。车内还有一少年,抱剑闭目,盘膝而坐。林风看了一眼,刚叫林风进来的少年会意的笑着说道:“公子,请坐。在下钱冠,这是好友沈傲,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 林风笑着说道:“在下林风。” 叫沈傲的人一听,笑道:“你姓林,难道还要去琴阁?” 林风不知的问道:“为什么?天底下姓林可不只我一个,姓林的就不可以去琴阁吗?” 钱冠笑道:“看来林兄弟是不知道了,不是琴阁不收姓林的人,只不过琴阁对姓林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不是天赋异常,是不会要的。想必林风兄弟对琴艺上的造诣非凡,我只不过是去完成父命而已。” 林风一笑,说道:“原来钱冠兄弟与我一样,并不是知音之人。” 沈傲笑道:“想不到还有与你一样的人,这下更不用急着赶路了,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还有这样随人心意的好运气。这次我输了,我会顺你的意思陪你到琴阁的。” 钱冠一阵大笑,说道:“林风兄弟,看来你真是我的福星,在这样的地方打赌还可以赢,下个落脚点一定请林风兄弟喝酒。” 林风被二人说的一愣,钱冠笑着对林风解说了一番。原来钱冠不愿学琴,想在路上拖些时rì,一心只向往江湖侠士的生活。沈傲且是受钱冠父母之托,一则按时安全的将钱冠送到;二则不让钱冠游走江湖。钱冠好不容易离开父母,那会轻易放过可以游走江湖的机会。自己打不过沈傲,只好想出打赌的点子。要是从赌约开始,遇到的第一个人与钱冠的想法一样,路上一切就听从钱冠的安排,不一样就得听沈傲的。这样的机会是多么渺茫,于是沈傲就答应了。 林风听完大笑,说道:“原来二位都是xìng情中人。” 马车却停了下来,车内的三人也感知道了。 车夫掀开门帘对钱冠说道:“少爷,我们好想遇到了劫匪。” 钱冠一听,不惊反而高兴起来,说道:“沈傲哥哥,这次我们刚好就去做一次英雄。” 沈傲一脸的不悦,说道:“和你在一起,我就这么的倒霉,什么都会随着你心里想的来。” 钱冠一听笑道:“林风兄弟就在车里等等,我与沈傲哥哥去会会他们。” 说完就与沈傲出了马车,二十丈开外,一字摆开,站着二十多人,马车的后面也出现了三十多人,不断的走了过来。钱冠等人且没有一人有惊慌之sè。 沈傲上前一步说道:“什么人也敢拦我的去路,是不是活腻了?” 只见前面的一人,头戴羽巾,身穿红袍,手提九环钢刀,大笑的说道:“要是沈天放在,我还真不敢做着趟买卖,只是你沈傲,我还不放在眼里。” 林风在车里听的是一清二楚,心知这次贼人定是有备而来。便将琴匣里的刀取出,握在了手里。 九环钢刀的男子看了眼沈傲身边的钱冠,说道:“想必你就的富可敌国的钱家大少爷,这下不知道你家愿拿多少银子赎你。” 钱冠一笑,说道:“就你们这区区五、六十人,就可以对付我家的黑衣卫吗?” 九环刀男子说道:“是有点难,不过二百号人对二十多人,你说有没有有可能。” 一时,两边的林子里又走出了一百多人。 沈傲与钱冠的脸sè同时变了。十对一的比例,黑衣卫再凶悍,此时也没有多大的胜算。钱冠心里也跳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其中的一位黑衣卫走了过来说道:“沈公子,我家公子就交给你了。望公子一定带着少爷活着离开。” 钱冠说道:“冯忠,还没有打怎如此丧气。我岂是怕死之人,车上的林风兄弟是我们半路上请来的,这些人是冲着钱才来的,定不会伤我的xìng命,你等只管把林风兄弟护送出去就好了,大不了让家里拿银子赎我便是。” 冯忠是看着钱冠长大的,自然知道钱冠的脾气,家中过往英雄无数,耳目尽染,身上尽是江湖义气。现在定是坳不过去,要不然,青年三大高手之一的沈傲,也不会成为少爷的生死至交。冯忠又看了看沈傲,知道现在只有照钱冠说的去做,走到沈傲身前,单膝跪下,抱拳说道:“沈公子,少爷就交给你了。” 沈傲忙将冯忠扶起说道:“冯叔尽说见外的话,他是我生死兄弟,我定与他同生共死。冯叔按他说的去做就好了。” 冯忠牵过一匹马,走近马车。刚才的一切林风早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明在心里,自然明白冯忠的来意,人从车里探了出来,手里提着刀,一脸的平静。笑着对冯忠说道:“谢过钱兄了,也谢过冯叔,小子我现在还不想走。” 林风跳下了马车,向钱冠走了过去。钱冠一脸的诧异,一旁的沈傲,看见林风手里刀,心里不禁一颤。林风看了一眼前面拿九环刀的男子说道:“大莽山的韩当家一出手就是这大的排场,想必寨子里的人也来了十之八、九吧!看来倒是省去了我去爬大莽山找你。” 九环刀男子正是大莽山的大当家韩卫,韩卫一惊,打量了林风说道:“你是林风。” 林风笑道:“想不到现在我还有点名声了,你知道了我是谁?就不用我动手了。” 韩卫满眼凶光,说道:“你杀了我师弟鲁彪,坏了我的好事,我正要寻你,没有想到你且送上门来。” 韩卫大声说道:“除那个衣服最好的活捉,其他的一个不留。” 韩卫的人马一听,黑压压的一片杀了过来,钱冠二十多人一下被围住了。林风脚踏惊夜步,手握断横刀,二十多丈的距离,一闪而到,手里的刀直取韩卫头颅而去。韩卫也不含糊,手里的九环刀也砍向了林风的腰间。韩卫的手下见林风刀法了得,过来三人,向林风的背后劈了过来。林风早已发觉,朝韩卫猛击三刀,然后回身,凌空而起,一刀横扫,直取三人头颅。林风刀法之快,三人避之不急,自然人头落地。韩卫也看到三人来相助,当然也不会放过机会,被林风三刀逼退之后,在林风转身之时,一刀砍向林风后背。林风感觉出身后来的是韩卫,没想避让,还是取了三人xìng命。韩卫的九环刀重重的砍在林风的背上,林风背上一沉,但是感觉自己没有受伤,知道琴匣救了自己一命,马上反手一刀砍向了韩卫。韩卫见林风没事,现在又腾出手来,自然是小心应对。 半个时辰的厮杀,钱冠等人明显的不敌,剩下的加上林风、沈傲、冯忠只有八人。韩卫也付出不少的代价,自己的人也去了一半,韩卫已经将八人逼在了一起,围在中间。钱冠、沈傲、林风、冯忠,各带一名黑衣卫,两两相背,守住四方。韩卫的一百多人,能与他们近身搏杀的且只有十几人,双方反而僵持起来。 (九)二哥的见面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几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了伤痕,林风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死,也会束手就擒。心中一计生出,看了眼身旁的钱冠,传音说道:“你等只要杀出去就好!”钱冠听之一惊,明白过来时。林风身影闪动,人已杀向韩卫。韩卫一阵惊异,没有想到林风会在这样情况下杀向自己。林风杀心已起,刀影下多出一条血路,韩卫不住的后退,人不断向林风围了过来,也不断的有人倒在林风的刀下,林风双眼的血sè越来越浓重。钱冠与沈傲见林风的杀出,心中自然明白他是要给他们杀出一条路来,二人也不是怕死的角儿,同样的英雄豪气,二人不会让林风这样去寻死。二人此刻若照林风说的去做,固然可以杀出去,但是林风必死无疑。二人已忘了刀落在身上的疼痛。沈傲仰天大笑的说道:“能与这样的好兄弟在一起直面生死,真是痛快。”钱冠听后,已明白了沈傲的心意,就算与林风等人都死在这里也不会有遗憾了。 钱冠的最一名黑衣卫已倒了,没有了生死的顾虑,林风、沈傲、钱冠、冯忠四人反而放开了手脚,韩卫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见到四人如此的杀戮,反而胆寒了。韩卫自己见到此时的情景,也心惊肉跳起来,一个分神,被林风看见,林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刀,毫无轨迹的一刀,叼专的一刀。韩卫知道自己刚才分心是要付出后果的,自己手里的九环刀落在了地上,带着手的右臂落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刀。韩卫的手下见状,杀了过来,扶起韩卫,留下一部分阻挡林风四人,十几道人影往大莽山的方向逃串而去。 被韩卫留下的人,见韩卫受伤而逃,那还有杀意,四下的分散逃了。林风四人互看,谁也好不了那去,钱冠身上的袍子变的腥红,还不时的有血滴落。冯忠见贼人逃散,顾不了去寻黑衣卫和自己的伤势,摇晃的从马车上寻来刀伤药,给钱冠包扎。当然也没忘给林风、沈傲各自一瓶上等的刀伤药。沈傲知道自己此刻的伤势已经不轻,必需包扎处理,要不没给人杀死,也会血流尽而亡,有些伤口深的见了骨头。 林风看了三人,知道他们没有xìng命之忧。没有急着处理伤口,提着刀往大莽山的方向去了,林风知道自己身上的伤也不轻,但更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给韩卫等人喘息的机会,浓浓的血腥,深入心髓的痛,让林风的血沸腾了。 沈傲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林风离去,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想站起身来,试了几次,怎么也做不到。对着钱冠说道:“你相信那样的身体,还可以做到吗?” 钱冠看了一眼远去林风,瘦弱的身躯。钱冠早看出了林风生上的伤不会比自己轻,并且是最重的一个。 钱冠知道沈傲刚才说话的意思,林风是要去赶尽杀绝,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淡淡的说道:“不管什么人,最好不要成为这家伙的敌人。” 沈傲说道:”是啊!成了他的敌人,不会有几个活的。可成了他的朋友,且也好不了那去。” 钱冠看沈傲问道:“为什么?” 沈傲笑道:“成为了你的朋友不就是例子吗?” 钱冠相视一笑。 冯忠说道:“沈公子、少爷你们先调理一下伤势,我看看黑衣卫还有没有活的。” 钱冠点了点头,有活的是不能放之不理的,死了也要将他们的骨灰带回去的。钱家对每一位黑衣卫都视如兄弟,钱家的黑衣卫也就没有怕死的,有时明知是死,也没有退缩的。数十年来,也成就钱家成为江湖一大顶尖的势力。 一个时辰的调息,二人的脸上有了丝红润。冯忠拉过马车说道:“少爷,还有五人活着,但是伤都很重,我给他们简单的处理了,两天之内还是要找人医治的,迟了就有xìng命之忧了。” 钱冠看了看大莽山,说道:“冯叔,你和他们回去吧!半天时间就可以回凤梨镇,养好了伤再走,兄弟们的骨灰也要送回去。我和沈傲大哥会去琴阁的。” 冯忠知道钱冠心里所想,本是要他一道回去,但刚才钱冠看大莽山的神sè,说了也是白说,对着沈傲看了眼,说道:“少爷,在下知道怎么做,少爷保重。” 沈傲说道:“冯叔放心,我不会一个人活着回去,要不我没有脸见钱遥。” 冯忠点头,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沈傲笑着说道:“走吧!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钱冠说道:“我们骑马去,我可不想失去这样能做兄弟的人。” 沈傲点了点,钱家的马都是上等的好马,飞快的往林风去的方向赶去。韩卫山寨大门大开,外面尸体横七竖八倒着,每个死人的身上只有一刀伤口,都是一刀致命的。钱冠二人仔细的寻找着,没有发现林风的。寨里的尸体也有不少,三十多人,没有一个活的,断臂的韩卫一眼就被钱冠认了出来,人已经死了。钱冠继续往里寻去,看见林风靠在大堂里的一柱子边,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脸sè惨白,闭着眼,死一般,但是手里的那把宽四寸半,长一尺二寸的刀还是紧紧的握在手里,刀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沈傲走了过去,打探一下,说道:“还没有死,这小子真是命硬,”说着想取下林风手里的刀,怎么也取不下来,只好连刀和人一起抱了起来。 沈傲说道:“不想他死就去打盆热水来。” 钱冠一听,马上就出去了。沈傲把林风放到床上,身上的衣服不少处连着刀口镶进了肉里,沈傲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将林风身上的衣服割去。又把匕首放在烛火上烧了起来,才将林风身上镶进肉里的碎布一点一点的挑了出来,烂肉也被割去。再将刀伤药一点一点的涂在伤口上,林风没有醒,也没有出声,但是身体的抽提,可以感觉药入伤口的疼痛,越是上等的刀伤药,越是疼痛。 钱冠满脸灰黑的端着一盆水进来,沈傲把手往水里一探,没有好气的说道:“真是个少爷,你自己洗下自己的脸吧!”说完就走出了房间,不多时就拿回一大坛酒,和一大块白布。沈傲说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些rì子,你去刚才过来的那个村子找些人来,将外面的尸体处理了,不要搞砸了。” 钱冠一脸不悦的说道:“我长了十八年,就没有烧过水,我洗的水一直就是这个温度。” 沈傲说道:“你不希望晚上有恶鬼上身就快去做。” 钱冠一听,马上就出去了。 沈傲用酒清洗完林风身上的血污,在房间了找了些干净的衣服给林风换上。 看了眼林风,擦了额头上的汗,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家伙身上被砍一百七十一刀,还有如此多的就刀疤,能活到现在真不简单” 钱冠不多时就回来了,一脸的高兴。 沈傲问道:“看样子是处理好了,花了多少?” 钱冠笑道:“有钱就是好办事,给了村长十万两银票,没想到连七十岁的老头都来了,全村两百多人,一眨眼就搞定了。” 沈傲吃惊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白痴,顶多一百两银子就搞定了,十万两,够那个村里全村的人,不用劳作也可以活五十年了,你现在回去看。村里肯定一个人也没有了,有钱也不是你这样花的啊!” 沈傲回头接着说道:“也好,至少现在会安静不少。” 钱冠说道:“他现在没事吧!” 沈傲说道:“不知道,要是这家伙可以傲过头三天,就没有事了。” 钱冠看了眼床上的林风说道:“沈兄,你先去休息,今天我照顾他。” 沈傲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出房间,在一张大椅子上盘膝打坐起来,钱冠也搬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了起来。 五天过去了,林风还没有醒来。但是呼吸平稳了许多,脉搏也正常了。沈傲知道林风熬过来了,这两天就会醒。沈傲看了在一旁睡着了的钱冠,一个人出去了。 沈傲离开房间还没有两丈远,就听到钱冠在叫,“沈兄,快来,林兄弟醒了。”沈傲一听,急忙回身进屋,林风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下,开口的第一句话且是,“我还没有死啊!” 沈傲说道:“是啊!你没有死,我这弟弟担心的就快要将我烦死了。” 钱冠笑着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风吃力的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钱冠说道:“你是我们的兄弟,说谢就见外了。” 林风吃惊的说道:“你当我是你们的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冠一愣。 沈傲说道:“不知道,但是我认识你手上的刀。不过他说你是我们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 林风哭笑道:“既然知道,还要和我做兄弟,你不怕死吗?” 沈傲说道:“人总是要死的,如果能做为横刀主人的兄弟而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钱冠说道:“在哪种情况下,你可以不顾自己的身死,为我们杀出一条血路,为什么不可以做我们兄弟了。” 林风一笑道:“那是你们在危难的时候,没有放弃我这个外人。” 沈傲说道:“你现在不是外人了,很饿吧?我去拿点吃的来,这少爷除了会花钱,什么也不会做。” 钱冠被说的脸通红,沈傲看了眼,说道:“怎么像你姐姐一样,也有脸红的时候。” 钱冠没有理会,看着林风说道:“林风兄弟,等你可以下床了我们就结拜。” 林风看出两人的诚意,笑着点了点头。 沈傲不一会就端上一碗鸡汤,笑着说道:“喝了吧!不过鸡我们吃了。” 林风知道自己现在昏睡了几天,先要喝点汤、粥之类的调养一、两天,让自己又想起了上次,柳依也这么做的。 又过了一两天,钱冠见林风可以下床了,心里不禁高兴起来,准备一些香烛,便拉着林风、沈傲来到大堂的关公塑像前,林风看了一眼二人问道:“不后悔!” 二人同声道:“不后悔!” 沈傲对关公像说道:“在下沈傲,今年二十。” “在下钱冠,今年十八。” “在下林风,今年十五。” 林风不禁又想起了柳依,就是在柳依离开的那天刚好满十五岁,但是柳依不知道。 沈傲说道:“我三人今天在关帝爷面前发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同生死,同患难,同富贵。有背誓言,五雷轰顶。” 林风、钱冠二人也一同念起。 沈傲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说道:“三弟,这把匕首是寒铁所制,算大哥送你的见面礼,说不定哪天会有用处。” 林风说了声谢,不客气的收进怀里。 钱冠说道:“兄弟要有福同享,这十张银票算是二哥给你的见面礼。做二哥的也不能太小气了,大哥你说是吗?” 林风接过银票,差点昏过去,问道:“二哥,这是真的吗?” 沈傲会意的说道:“你收下吧,不会假的。早知道他会拿出十万银子收拾外面的尸体,我就自己做了。反正他钱多的三辈子也花不玩,你就帮他花花。” 林风看了,这十张银票,共一百万两银子。相信自己的那混蛋师父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手不禁的哆嗦起来。 沈傲看着林风说道:“三弟,我们也误了些rì子,等会我去顾辆马车,一起去琴阁。” 林风一笑,说道:“我们都是兄弟了,也该给你们说实话了,我现在还真去不了琴阁,前几天我本来就是来灭韩卫这干人的,没有想到他们做大买卖的对像会是你们。” 沈傲一听,惊问道:“为什么?” 林风便将老混蛋师父要自己历练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钱冠也不禁的跟着林风骂了起来。 沈傲说道:“有这样的师父,三年后,你如果没有死,一定是真正的青年里的第一高手。” 钱冠失望的说道:“原以为我们兄弟三人可以一道去琴阁。” 沈傲说道:“你以为你父亲要你琴阁是玩去的吗?” 钱冠说道:“不是的,还能怎样?弹琴那玩意,除了闲暇可以打法时间还能怎样?” 沈傲说道:“你是我兄弟,我就告诉你吧!你父亲见你在师父那里能学的都学了,但是连你师父十分之一的修为还不到,你父亲看出了原因,你的心境不够,对于招式的理解,还不能做到用心去感应,应敌只能眼耳去判断,这也是我要去琴阁的原因。” 钱冠问道:“这和练武有什么关系?” 沈傲笑道:“我师父说过,习琴可以养心修xìng。” 钱冠说道:“大哥说的是真的吗?看来我还真要好好的去学学琴。” 沈傲点了点头,看着林风说道:“三弟,这点你也要学学,rì后对你有好处。” 林风笑道:“谢谢大哥提点,现在我是去不了琴阁,要不我们定个约定。” 钱冠说道:“什么约定?” 林风说道:“我们现在的修为彼此都十分的清楚,但是三年之后的情况谁都不知道,我们就定个三年之约,三年后的今天我们在临安最好的酒楼一聚,再去比试一番如何?” 沈傲一听,说道:“好,就依三弟所言。” 钱冠也点头叫好。 沈傲看了外面的天sè,说道:“三弟都可以下床,我们也要走了。” 钱冠说道:“三弟还有几个山寨要去,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三弟一定要活着,也一定要去临安,三年后我和大哥都会在那里等你。” 林风心里狡黠道:“二位哥哥要走了,小弟也给哥哥们一点见面礼。” 二人吃惊的望着林风,不知道林风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那知道林风说道:“上次打狼头山,得了个小老婆,叫柳依,现在也去了琴阁,应该到了,给二位哥哥的礼物就是看好这个弟妹,别让她勾三搭四。” 沈傲、钱冠一听,气的差点吐血,二人飞快的朝寨子外跑去,怕林风再加送什么特别的见面礼。他们回过那个村子的时候,果然是空无一人,二人相视一笑,就往临安方向而去。 (十)回马山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养好了伤,一把火烧了山寨,就往回马山的方向去了。 回马山,因当年的一位英雄不愿意回马东去而得名。山很高,面积也很广,是南山周围最高的一座山,山上本来是有一座寺庙的,但因来了三个强人,占了寺庙,赶走了和尚,断了香火,就再也没有什么人上山。县衙的官兵来围剿了几次,每次都被强盗打的狼狈而归,索xìng就不来了,三个强盗反而发展起自己的队伍来。现在山上也有了一百来号人,官府更是不敢搭理了。 林风顺着山路而上,半山上的寺庙在云雾里若影若现,但是少了佛音禅钟。林风正看的正出神,见一旁的树林里闪出个人影儿,林风看了过去,见是一个和尚,心中不禁奇怪,朝着和尚走了过去,和尚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就是在等林风过去。 和尚见林风走了过来,从树后走出,看着林风说道:“施主,可是上山的香客?” 林风点头说道:“你们不是被赶走了,怎么还在这里,你们不怕山上的强盗。” 小和尚说道:“山上的强盗到是不惧怕,施主还是回去吧,去了定会被强盗要去钱财,还少不了,羞辱与毒打。我们没有离去,一则,是要在此提醒香客。二是等一个人。” 林风问道:“等人?” 小和尚看了眼林风,说道:“施主还是赶快离去吧,强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来巡山,撞见就不好了。” 林风没有理会小和尚的说话,接着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要等的人是谁?” 小和尚说道:“这不可以说,再说施主也不是我们要等的人,他是可以帮我们赶走强盗的人。” 林风一笑,说道:“那你说我会不是山上的强盗派来找你们的呢?” 小和尚笑道:“施主说笑了,山上的每一个强盗我们都在暗处见过,样子都记的,没有施主这般摸样的,山上也没有年轻的强盗。” 林风苦笑道:“想不到,这般样子,做强盗也不会有人信。” 小和尚一听说道:“施主要去做强盗,可是罪过。施主还是回去吧!天地宽广,总有施展抱负的地方。” 林风说道:“佛说,救人一命,胜是七级佛陀。何不带我去见见大和尚,也好救我一命。” 小和尚一愣,暗想这人难道是要出家,说道:“施主一心向佛,就随我去吧。” 说完又叫出一小和尚,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就领着林风向林子的深处走去,一连翻过十多个山头,来到一峡谷,在峡谷临近溪边的一块平地上,一字搭着十多个草棚,二、三十个和尚,都各自的忙着,在不远处的一大石头上,坐着一白胡子的和尚,下面七、八个和尚正在认真的听大和尚讲经。白胡子和尚见林风过来,笑着说道:“终于等到你来了。” 小和尚与林风一惊。 林风问道:“大师知道我要来吗?” 白胡子和尚笑着说道:“该来的自然要来,该走的自然要走,慧静,你去通知他们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可以回寺庙了。” 小和尚一脸的惊讶,但还是按白胡子和尚说的去做了。 老和尚见慧静走开,对林风笑着说道:“人过鸟惊,百兽不出。小施主虽然年轻,但是身上的杀气很重,好在施主有一颗侠义之心,方才没有被死在你手里的人的怨气所结的煞气所吞。不过,施主现在不会发现什么异常,但是rì后自会明白,有可能一身的修为都会白费。” 林风一惊,发现老和尚的眼睛很深邃,可以将自己看穿,那双眼睛像自己的老混蛋师父一样的锐利。 林风一笑,问道:“不知大师可有法子化解?” 老和尚一笑说道:“佛法可以化解,可小施主有红尘困扰,今生与佛无缘,此路不可为。还好小施主是吉星之人,煞气最重之时,定有人为你化解。” 林风一听,说道:“大师可洞察万千,不知我们何时动身回寺,又怎么才可以回去?想必山上的强盗也不是等闲之人。” 老和尚一笑,说道:“就明天吧,明天风和rì丽,旭rì初出,会带紫气,定是吉兆。”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可是今rì,雾未散尽,夜会有雨,明rì哪会有好天气?” 老和尚闭目说道:“会的,小施主今夜安心在茅屋避雨。现在天sè尚早,不防老衲陪小施主四下走走,这谷中也算景sè迷人。” 林风点了点头,随白胡子老和尚走去。 山谷很深,两岸葱绿。鸟鸣不绝,时而传出走兽的咆哮声。在交谈中林风才知道,这老和尚是回马山上回马寺的主持方丈,法号行空,这寺里只有三、四十个和尚,大多不会功夫,会的也只是一点皮毛,自然不是那强盗的对手。林风得知,这回马山的三个强人,是同胞兄弟。老大石闻保,江湖人称“金斑豹”,武艺高强,善使长枪。老二石闻雷,江湖人称“行风豹”,善用链子刀。老三石闻海,江湖人称“过山豹”,善使地堂刀。这三人单打独斗不怎么样,可是三人联手,少有敌手。三人心意相通,败在手里的江湖成名之人不少,石家三豹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 夜半时分,果然大雨,直到天明方才停。说来也怪,雨后云雾皆散尽,东天一轮红rì,rì旁伴着紫云。 林风等一行人,来到寺庙的门前,看门的强盗见来的和尚,笑遣道:“看来你们今天是来想要回寺庙的了,怎么还带个小毛孩子,看来是真的不想做和尚了。” 行空和尚说道:“快去问你们的大当家,二年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我石家兄弟,怎么说也是江湖有脸面的人。”一个八尺大汉,从寺门里走了出来,其实老远看着和尚来了,就有人去通知石家三豹了,这来人正是老大石闻保。 林风一笑,说道:“江湖上有脸面的人也会落草为寇,这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石闻保笑道:“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只怪自己的仇家太强,只要你们可以赢回寺庙,我定会告知缘由。” 林风说道:“也好,不知道大当家的在何处比试了,该不会是在这里吧!” 石闻保笑着说道:“当然不是,这里怎么展的开拳脚,请随我来。” 众人一道,进了寺门,来到一空阔场落,已经站了不少的人,见石闻保的到来,露出了一大片的空处。 石闻保站在空地中间,对着行空和尚说道:“大和尚,看来你是要真的出手了。” 话未说完,林风说道:“不用,我来就可以了!” 石闻保大笑,“一小毛孩,也来,行空老和尚,你们一干人不会真的想还俗了吧。” 行空等人没有出声,四下的贼人跟着一阵的嘲笑。 林风平静的说道:“我就可以了,是三个人一起上了,还是一个人。” 石闻保一笑,“当然是三个人,我兄弟三人一直都是一体的。不过,等不了我的两个弟弟出手,你就趴在地上了。”话音一落,身后的人群里走出了两个人,长相与石闻保一模一样,只是衣服的颜sè不同而已,要是不同时出现,没有人会相信会是三人。 林风看了眼三人,淡淡的说道:“不过我在比试之前要说一下我的条件,要是我赢了,这里的人必须都散去,此后不得再为匪盗,寺庙也要让出,我可不想清修之地,弥散血腥。” 石闻保说道:“好,虽然落到如此田地,我兄弟三人一向是一言九鼎,不过我也把话说在明处。要是你胜不了,这里所有的和尚,都得还俗,入我山寨。要是真的胜了我兄弟三人,我们定会按你说的去做,还会拜你为师。” 林风道了句,“小心了”人影晃动,一掌劈向了石闻保。这一掌来的太快了,石闻保见林风年少,只用了三层内力,接上一掌。在接住的那一刻,石闻保感觉不好,脸sè突变,另外的两兄弟,脸sè也跟着变了,两人同时来到石闻保的后面,将石闻保接住。石闻保没有想到这年轻人的一掌可以将自己打飞,要是用刀,刚才定是没有了xìng命,不再轻视,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取过武器。 林风一笑,说道:“石大当家的也借把刀我用用,如何?” 石闻保笑道:“好,在下小瞧了,你可要小心了。” 林风接过人群里丢过的刀,看了一眼,说道:“刀不怎么样,不过对付你们够了。” 林风没有想拿出背后琴匣里的横刀,本也不想太过招摇,怕有人像大哥沈傲一样可以认出,毕竟怪刀太显眼了。 石闻保兄弟三人依角而站,将林风围在了中间。林风看了眼三人的武器,脚踏惊夜步,手拿钢刀,向拿链子刀的老二石闻雷,劈了过去,林风心中明白,无论自己先打谁,他的链子刀都可以攻到自己,援及他人。林风的刀来的太快,到了近身,链子刀反而少了威力,石闻雷只有收回链子,拿刀抵挡,石闻雷哪是林风的对手,一连的后退,三人的围阵,在林风的一招之下就破了。石闻保、石闻海自然在后面跟了上来,那知林风身法太快,都给避了过去。林风突然变身,丢开石闻雷,反身迎上石闻保、石闻海二人,石闻雷见机会来了,手里的链子刀,向林风后心飞了过来,林风瞬间使出两刀将二人逼了退去,左臂反手凌空探去,避过刀锋,接过链子刀前端的链子,手上一加力道,左手猛的回拉,右手的刀瞬间探出,石闻雷心中大惊,只好丢了手里的链子,急急后退。林风左手拿着链子,右的刀,在回身之间,又反攻向石闻保。石闻海见状,提刀劈向了林风,石闻雷没有了链子刀,双拳的威力明显的对林风没有多大的威胁。林风一下放开了手脚,见石闻海背后来的一刀伤不了要害,懒的躲避,手中一刀,全力砍向石闻保。石闻保见避不过去,忙横枪架上,林风全力的一刀,自然不会简单。枪从中而断,林风握着链子刀的拳头砸向了石闻保的胸膛,石闻保连退十步,嘴里吐出一口浓稠的血液。 石闻海刚才的一刀,被林风后背的琴匣挡了,割断了系琴匣的布包,琴匣掉落在地。林风未去理会,左手的刀劈向了石闻海,快如闪电,石闻海自是不敌,连连后退。石闻雷见状,空拳打向了林风的后心,林风放开石闻海,身子一侧,避了过去,顺手一刀架在了石闻雷的脖子上,四下一下安静了下来,但是林风的刀没有再进半分,石闻海也放下了手里的刀。石闻保走了过过来,在林风五步外,跪了下来。 石闻保说道:“我们输了,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说着就磕了下去。 林风拿去了石闻雷颈上的刀,石闻雷、石闻海二也跟着跪了下去。 林风说道:“我胜你们是取巧了,做不了你们的师父,你们三人将来要是堵上了自己的短处,也会少有敌手。何况我自己还没有完成师父的任务,没有出师,又怎可收徒。”说完将三人一一的拉了起来。 石闻保说道:“虽是取巧,输了就是输了,老三去给他们每人二十两银子,散了吧!我们也要走了。” 石闻海闻言领着众人走开了。 林风拾起地上的琴匣从新背在身后。看着石闻保说道:“怎么还不走,我是不会收徒弟的。” 石闻保走到林风的面前,又跪了下来,看着林风说道:“我兄弟三人,只求少侠帮我们一次。” 林风一听,拉起石闻保,说道:“说说看,看我帮不帮的了你。” 石闻保说道:“两年前,我兄弟三人与洪家堡的人比试,输了,本是要给他们杀了的,小妹石燕知道洪家堡的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答应跟着洪家堡的人回去,才求下了自己的命。小妹以父母刚过世为由,三年孝道未尽,不可完婚。眼见三年要到,我兄弟三人也要去洪家堡寻她,还望少侠助我们一臂之力。若是可以帮我们救出小妹,我兄弟三人甘愿做少侠的家奴,这本指法也一并送与英雄。” 石闻保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了林风,林风在嘴里念了一句“洪家堡”,说道:“好我可以帮你。”但没有去接石闻保手里的册子。行空从一旁走来,从石闻保的手里接了过来。看了眼,说道:“还真是少林绝学二指禅,只不过是残本,虽然与林风施主的刀法同为刚猛之道,但是要少林心法才可学。” 石闻海散了众人回来,见大和尚手里拿着大哥的册子,不由分说的一刀劈了过来,石闻保、石闻雷同声喝“住手!”但还是迟了,石闻海收不住手。林风一惊,但是看见刀并没有落下,而是被行空右手的二指夹在中间,不能再进分毫。 石闻保大笑道:“老和尚,藏的好深!宁可离寺,也不愿显露身手帮我兄弟,还说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 行空大笑,说道:“老衲也是身不由己。当rì,你兄弟三人上山,早就知道了来意。只不过老衲当年一败,便发誓不再涉足江湖。只好和你定下这个约定,老纳在卦像中看出,rì后可解本寺之困的人,也是可帮你们的人。” 行空说完,二指一抖,一声脆响,石闻海手里的钢刀一断为二。 林风一笑,说道:“老和尚,怎么和我那老混蛋师父一样坏,三年前就被你算计好了。” 行空说道:“善哉,善哉。这是施主命里必过的坎,只怕施主不来这回马山,想必也要去洪家保。” 行空将手里的册子递给了林风,接着说道:“拿着,本是少林之物,应当收回的,看你我有些缘分,先借给你,说不定rì后会有些用处。” 林风接过行空递来的册子,看了眼,收入怀里。对石闻保兄弟三人说道:“走吧!迟了,你们就是别人的大舅子了。” 石闻保三人向行空一跪,说道:“多谢大师以怨报德。” 说完就追林风而去,空中飘来行空的一句话,“侠义者自有天助”。石闻保一听,心中惊出冷汗,暗道自己弟兄三人从未做恶,还一直扶弱乡邻,在此,也只不过是想集结势力,逼老和尚就范。不禁想起了父母的教诲,还有小妹别离时楚楚动人的脸,脚下不由的加快了力道。 (十一)血洗洪家堡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洪家堡,坐落在通往临安的官道边,交通极为便利。林风四人,没有费什么时间就寻到了人人惧怕的大宅子。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座小城,占地面积极广,门口的侍卫,左右各四人,显的极是威严。过往很少有人停下张望,林风站在门口,向里看了一眼,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对着身后的三人说道:“看来你们要做人家的大舅子了。” 三人一听,同时使出劲道,听到骨骼“啪啪”的响。林风反而十分平静的说道:“不是还没有入洞房嘛,干嘛紧张。” 三人一听,安静了下来。 门口的侍卫见状,其中的七人都拔刀围了上来,只有一个往里面去了。林风一脸平静的看着,没有出声。 刚进去的侍卫,不一会就随一大汉走了出来,大汉身高八尺,手拿折扇,手里的扇子明显与高大的身躯很不相配。 大汉一见四人,其中的三人明显的熟悉,对林风看了眼,年少瘦弱,并没有放在眼里,林风反而习惯了这种眼神。大汉开口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娘家的大舅子到了,今天来的正是rì子,堡主正在差人寻你们,来了好。” 林风一笑,说道:“我是石燕的远房表弟,正和三位哥哥来讨杯喜酒喝,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分。”说完,回头看了三人一眼,使了个眼sè。三人一脸的怒气,看到林风的眼神,马上放回了手里的武器。 大汉见三人是堡主的手下败将,这个小子更是年少,并没有放在眼里,笑道:“原来堡主的舅哥来喝喜酒的,快请,快请。” 林风看着他一脸的假样,跟着走了进去,心里提起了三分jǐng惕。红烛高照,大厅里站满了宾客,见林风等人是堡主的娘舅,让出了一席地方。司仪站在门口大声说道:“鸣炮奏乐,请新人。”四下鞭炮齐鸣,乐器齐声,繁杂而起。 一对新人走了出来,男的六十余岁,身着红袍,一脸红光,满脸喜sè。女子头盖红绸,身穿凤袍,一身娇艳,娇俏的身躯显的玲珑,只不过头上的红盖头大的过头了,盖住了女子的大半边身子,还是由两个丫鬟扶了出来。林风看了蠢蠢yù动的三人,使了个眼sè,压住三人,刚才的大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闪出一丝邪笑,林风也看在眼里,没有理会。 司仪见新人出来,继续大声说道:“一拜天地。” 老新郎应声拜了下了,女子在丫鬟的帮助下也拜了下去,但是很不情愿。 司仪正要开口,林风叫了声“慢”,走了过去,离的太近,一把将新娘抓在手里,发现她被制住了穴道,还绑了双手,身后的石家三兄弟也亮出了武器,立刻来到林风的身旁。 四下安静了下来,林风淡淡的一笑,掀开女子的盖头,果然被绑着,一脸的怒容,怒容中还是一张惊艳的脸蛋,林风心中暗叹,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看来美丽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林风扣着女子白嫩的手腕,一道内力瞬间注入,冲开了女子的穴道,又瞬间的收回。身旁的石闻海,一刀砍断了女子身上的绳子。 刚才的大汉脸上立马露出了凶光,说道:“我敢放你们进来,就不怕你们放肆,想必你们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了。” 林风抓着女子的手说道:“我本就没有想马上离开,只不过这新郎未必老了点,你看这姐姐如此的年轻漂亮,在下和这位姐姐拜堂如何?” 被林风扣着手腕的女子一脸的羞红,但没有挣开林风的手,仿佛那样很安全。 老新郎脸sè一变,说道:“还没有人敢在老夫的面前这般放肆,先吃老夫一掌。” 声落就是一掌向林风劈了过来,林风早暗聚真气,接了上去,一声巨响,林风退后一步,后背贴到了女子身上,感到身后一阵柔软,瞬即放开了女子的手。见老新郎被林风震退了三步。 刚才的大汉看了眼林风,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轻视,手一挥,四下的闪出不少的侍卫。林风没有理会,从身后取下了琴匣,取出里面的刀,将琴匣递给了女子,淡淡一笑,说道:“姐姐可拿好了。坏了姐姐的婚事,改rì再找个年轻点的与姐姐拜堂。” 女子接过林风的琴匣,头更低,脸更红。 大汉见林风拿出了刀,心中一惊,说道:“你是林风。” 林风笑道:“在下还有了些名声,你们也知道了。” 老新郎看了林风手里的刀,说道:“难怪你可以灭了他们,你是横刀的弟子。” 刚才的大汉脸sè更是惨白。 林风一笑,说道:“真是不幸,给认出来了,不过我就是横刀,忘了告诉你,横刀不只是一个人,每一个拿横刀的都叫横刀,人刀同名。知道了,你死也可以闭眼了,上路吧。” 林风人影一动,向老新郎杀了过来,老新郎双手空着,只好往外退去,退到门口时,接过侍卫手里的刀,迎了上去,林风的杀出,四下的宾客都散去,只剩下洪家堡的人了。 石家兄弟要护着小妹,不敢跟了出去,林风见状,丢了句“你妹妹还你了”,反而没有了负担,冲了上去,迎面来的人,一个个的倒在林风的刀下,林风的身上也挨了不少的刀。刚才拿扇子的大汉也丢掉了一只腿,倒在了一边,满眼恶毒的看着林风,四下的侍卫,行动上慢了起来,谁也不想挨的太近。老新郎的礼袍早不成样子,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手里的刀与林风的砍杀中,有了不少的缺口。林风看了眼老新郎,知道不杀了他,这里的人是不会退去的。林风一步步的往老新郎逼近,不停的有人挡住了杀老新郎的路,林风不再躲避从两边飞出的刀光,直面老新郎扑了过去,老新郎一刀砍向了林风的左胸。林风没有躲避,反而一刀砍向了他的头。林风的一刀比老新郎快了半分,一刀落定,老新郎倒下了,头也滚落的老远,颈上喷出的血,喷的林风满脸都是。带着血腥味的热血,让林风体内的血,更加的沸腾。血红的双眼,林风忘了怎样停下自己手里的刀,整个院子里除了林风,再也看不到一个站着的人,远处的人,站在门口,双腿不停的颤抖,没有一个人还有勇气向林风再砍上一刀。 林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再也不能上前一步了,刀也提不起来了。双眼一黑,倒了下去,在倒下的一瞬间,林风感觉好香,一种少女身上才有的体香,林风努力的试了几次,想睁开眼睛,一次也没有成功,身体里再也挤不出一丝力气。 石家兄妹四人,见大堂里的人少了,也跟着出去了。但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眼前的林风,没人相信他是怎么做到的,偌大的一个院子,躺着四十多俱尸首,地上有了一层薄薄的血水,满院里弥撒着血腥味。林风站在院子的中间,像一座血红的山,不可逾越。 慢慢的,林风倒下了,石燕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将林风接住,死死的抱在怀里。没有了少女的矜持,也没有少女的羞涩,怀里的血人只是她一个人的。 石闻保三人见小妹的动作,方才醒了过来,急步跟了过去,在林风的鼻子上探查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激动的说道:“小妹,放心,他还没有死,恩公还没有死。” 将石燕呆滞的神sè唤了回来,石燕急急说道:“哥,快救救他,一定要救他。” 石闻保边点头,边封住林风身上的几处穴道,护住心脉。从石燕怀里抱起林风,急急叫道:“快,回寺里,那老和尚一定可以救他。”说着就跑了出了,其他三人,也跟着出去了。 院子里的一人,动了一下,听清了石闻保刚说的话。看着离去的几人,眼里尽是恶毒。 石闻保兄弟三人,不停的交换抱着林风,往山上跑。当到达寺门的那一步,三人再也撑不住了,“轰”的一声,三人连同林风倒在了寺门前,石燕急急上前将林风扶住,寺里走出了几个和尚,将几人扶了进去。 当林风睁开眼时,看到一女子背对着自己,在离床不远的桌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琴匣,满是相思。林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不过身上没有衣服,光条条的躺在被子里。林风发现自己根本就穿不了衣服,伤口太多了。 石燕突然回过头,发现林风已经醒了。脸上彩虹般的挂着笑容,迅速的来到床边。说道:“醒了,不要动,小心伤口裂开。” 声音很甜,甜的让林风忘记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当然也没有听清刚才石燕说的什么。一撑手臂,想起身,一阵疼痛袭心而来,手臂上,腹部又渗出了几处血红。石燕连忙将林风按回床上,心痛的说道:“不是叫你不要动的吗?怎么不听,看!刀口又裂开了。” 林风一脸的狼狈,说道:“可不可以叫你大哥进来一下。” 石燕一听,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又和三个哥哥,还有行空大师一道进来。石家三兄弟一脸的惊喜,石闻保说道:“我就知道恩公不会有事的。” 行空也在一边笑着说道:“林施主真是福缘之人,伤了一百零二刀,还可以活过来,真是个奇迹,还好他们三人将你送来的及时,晚来半个时辰,老衲也不能回天了。” 林风双脸变的通红,石燕一见,不由的紧张起来,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林风说道:“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要和你大哥说。” 石燕不解的问道:“我是他亲妹妹,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你身上的伤都是我给包扎的。”石燕突然发现自己第一次看了男人的身子,不小心的说露了嘴,一下脸红了起来。 林风没有好气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 见石燕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林风对石闻保叫道:“石老大,还不快给老子找个尿盆来,想把老子憋死啊!” 兄弟三人一听,大笑。石闻保连忙过去,从床下拿出尿盆。石燕丢下了一句“你真坏!”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这次林风一连在床上躺了十天方才下床,在回马寺里养了三个月,伤才好了。准备离去时,行空拿着一封书信,走进了林风住的房间,林风看见行空一脸的沉寂,接过信,看完说道:“他们知道吗?” 行空说道:“不知道。还有十天的时间,你去吗?”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为什么不去,本就是来找他们晦气的,现在好,找上我了,也免的我一个个的去找,合到一起,到是省去不少的功夫。” 行空笑道:“老衲就知道你会去的,十天时间是紧了点,不过还是有时间,他们四人怎么办。” 林风说道:“当然的打发离开了。” 行空一笑,接过林风手里的信,双手一揉,顿时成了粉末。 “他们来了,等你打发了他们,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只要你三天之内可以从里面出来,我就放你去。当然,现在打败我也可以离开。要不你就留下来做和尚,你看怎样?”行空说完就出去了。 林风在身后愤愤的说道,“老子有老婆了,这辈子是不会做和尚的。” 石家兄妹四人在行空离开后,走了进来。 林风看着四人说道:“人也帮你们救出来了,你们也救了我一命,算是扯平了,不知道四位今后有什么打算,应该不会再落草为寇吧!老待在寺庙里也不是办法。” 石闻保一听,笑道:“就是打死我们,也不会再做强盗了,今后决定跟在公子的身边,服侍公子,任公子差遣。” 林风看了一眼石燕。问道:“你呢?” “跟着你。”低着头,声音很小,林风还是听清了。 林风笑着说道:“不用了,我要回师门了。你们跟着我没有用,寻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的生活吧!” 林风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了石闻保。接着说道:“这应该够你们买块地,盖个宅子。” 石闻保yù要开口,林风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不要再说了,走吧!” 石闻保将银票还给了林风,说道:“多谢公子了,公子的大恩我兄弟rì后来报,钱我们是不会要的。” 石燕一听大哥所说,一下哭了起来。 林风最不能见的就是女孩子的哭,还是特别的漂亮的女孩子,一下不知道所措起来,细细的看着石燕。 石闻保安慰的说道:“小妹,不要闹了,公子要我们离开,自有公子的道理。” 石燕一听,哭的更凶,一下扑了过去,在林风的肩上,使劲的哭了起来。让林风的心乱了,想起了自己有一次被混蛋二师兄打昏过去了,小师妹也是这样在肩上哭的,那次真的把小师妹吓坏了。 林风邪笑道:“姐姐,不要哭了,真是怕了你,过两年我娶你不就是了,谁叫我杀了你的老新郎。” 林风“啊!”一声惨叫,石燕从林风的怀抱里抬起了头,说道:“再乱说,我咬的更重。”说完躲在林风的怀里,将头埋的更低了。 林风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两个老婆了。” 石家兄弟一脸的惊愕,石燕埋在林风的怀里,小声的说道:“你有一百个老婆我也跟你。”声音小的只有林风一人听清了。 林风拉出怀里是石燕,说道:“不过现在你们还是要离开。我真的不能带你去师门,不过你们去临安等我,三年后的五月十三,我会去临安,最好的酒楼见几个人。” 林风从怀里又掏出了四张十万两的银票,交到石闻保的手里,说道:“去临安等我,等我办好了师门的事,就去哪里与你们会合,这次你该拿着了吧!到了临安怎么也不能委屈了我的老婆,大舅子,你说是吧!最好在临安城附近置处产业。” 又回过头,对石燕说道:“先去临安,听大哥的话,在临安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就去琴阁找沈傲,钱冠。不过,不到那一步最好不要去。” 石燕吃惊的问道:“你不会是也做了强盗,那来这多的银子。” 林风笑着说道:“看我像做强盗的吗?听话,下次见面就告诉你。” 石燕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要骗我,要是过了五月十三你还没有去,五月十四我就跳到西湖里去。” 林风将她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了下,说了声“走吧!”就牵着石燕的手,往寺门外走去,石闻保三兄弟跟在后面。 看着四人的离去,特别是石燕不断回头的眼神,林风感觉心里很酸楚。行空从林风的背后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说道:“舍不得,就随我去个地方,三rì后,你自己能从里面走出,才能活着去找他们。” 林风下的一跳,说道:“大白天的,自己的庙里用什么轻功,想吓死人啊!” 行空笑道:“你的心思刚才全都放在女施主的身上,我只不过是脚步轻了点。时间不多了,随我来吧!” 林风一听,跟着行空向寺院的后山而去。 (十二)黑暗里的一百零八铜人阵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回马寺的后山很大,林风跟在行空的后面,发现行空的脚步很快,自己跟的很吃力。看行空且是一脸的静sè,气息平如镜水。林风发现自己与行空真的差距很大,反而坚定了自己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多么的重要,用袖子擦去了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林风一咬牙,大步的跟了过去。其实没有走多远就来到了一山洞前,只不过一路上行空的速度太快了。 行空拉了一下洞旁的圆形铜环,“吱!”的一声,山洞的石门,往两边分了开去。 洞口还有一点的亮光,里面一片的漆黑。洞里yīn凉的很,让林风的心里发麻。行空走了一丈远就停了下来,看见身后跟来的林风,笑着说道:“这里有一面铜锣,下面有一只铜锤,如果你不能走到前面有亮光的地方,确定自己不能到达有亮光的地方,就试着找到这里的铜锣,用力的敲三响,我就会来放你出去,不过也是在三天后,但是要告诉你,等我放你出去时,你就没有必要去七塞联盟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在这做十年的和尚,不过十年后你的老婆会在那里,我是不知道了。要是你五天过了没有出来,我会进来寻你的,中了一百多刀都没有死,我想你不会死在这个地方,不过结果与你敲铜锣的后果的一样的。当然你三天到五天内到了那个有光亮的地方,就简单多了,拉下刚才在外面你看到的一样的铜环,就可以出去,当然也不用做十年的和尚。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说完我就出去了。时间不多了,要问就快点。” 林风说道:“这里有灯火吗?” 行空简短“没有”二字就回答了。 林风见没有再出声,又问道:“可以给我些吃的吗?会饿死人的。” 行空同样是“没有”简短的二字回答。 林风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吗?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行空多出了一个字回答说,“不需要” 声音落定,行空连同林风身上的琴匣,还有包袱一道消失了,洞口的石门也很快的合上了,最后的一丝光亮消失了,洞里除了无尽的黑暗,还是黑暗,根本就没有行空说的有灯光的地方。 气的林风对着洞口大叫,“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看在我帮你们拿回了寺庙的份上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吗?” 黑暗里传来了行空的声音,“那就告诉你些,十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走过去,一百年来也只有三人过去了。” 林风又是一阵大叫,“这是有用的,还是在吓我,早知道真不该跟你进来。” 四下再也没有了声音,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林风跟着行空一路的狂奔,早已经累到了极点,现在又什么吃喝的也没有,林风因而没有往前动一步,而是在原地打坐调息,当林风睁开眼时,感觉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但是现在的jīng神且好了不少。不过,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林风试着向前踏出了一步,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么也没有。林风见没有什么危险,就认了一个放向,大步的直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七步,林风就感觉不对劲了。 “嗒,嗒,、、、、、、”的声音,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林风感觉这种声音越来越近,突然重重的一拳打在自己后背,林风一下像前串五步,拳头硬硬的,林风还没有细想拳头是什么做的,又是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随着“嗒嗒”声的密集,林风身上落下的拳头也是越来越多,四周的黑暗,林风什么也看不见,当然也就躲不开拳头。刚开始林风还可以忍住,但是随着成百上千的拳头落在身上,林风感觉比刀砍进骨头里还痛。发现自己快要倒下,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是想倒在地上也倒不了,就连自己身上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少了。突然,林风的腹部被重重的击了一拳,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又撞在一面墙壁上,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林风依着墙壁爬了起来,四下的摸了一下,感觉后面的墙壁是一扇门的样子。知道自己被打回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已经被打成条状,完全的破乱不堪,心中真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身上没有流血的伤口,林风感觉全身都肿胀了起来,自己完全像一个充足气的牛皮袋子。远处的“嗒嗒”声,响了一会又沉寂了下来。四下又变的安静了起来,林风又调息了起来。 林风从调息里醒过来时,发现身上的肿痛消失了不少。林风决定再试一次,看可以不可以硬闯过去。当林风向前走了两丈远的地方时,“嗒嗒”的声音又四下的响起了,离自己也越来越近,不多时,林风感到背后一痛,硬硬的拳头砸在了身上。林风随背后拳头砸来的方向探出手去,发现的一具如铁般坚硬,没有一点弹xìng的躯体,两只手臂带着拳头,毫无规则的打向了自己。林风试着像那躯体打出一拳,一声闷响,感觉自己手上的骨头就要碎了。不多时,拳头多了起来,林风像第一次一样又被打飞了回来。在里面待的时间明显的比第一次短了不少,林风感觉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自己体力变的很差了。不过林风知道了刚才打自己的是什么了,一个个不知道疼痛的铜人。身上的衣服变的更破碎,林风打坐调息了一会,明显的感觉没有刚才的效果好了。身体的肿痛没有消退多少,从调息中醒来的时间短了不少。 林风思考了一会,决定再来一次,当铜人“踏踏”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的时候,起初林风凭听力还可以避开几个,但是随着声音的密集,耳朵没有了一点用处,林风比上一次更惨的被打飞了回来。 林风没有急着再去往里面闯,而是静静的坐着,一边不断的调息,一边回想着这三次的经过。脑里突然想起了与沈傲、钱冠二人分开的时候,沈傲说的话。除了眼耳之外的感知,就是心境,林风又一下陷入看思考之中,什么又是心境呢?林风在脑里不断的问着自己。 林风已经忘了外面的时间了,但是五天的时间还没有到,甚至林风感觉还没有过去两天,可又一下感觉仿佛过了万年。林风明白了为什么可以在琴音里领会心境,可是现在该怎么办,现在手里什么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以及身上腰间几点布条。林风一阵的哭笑,心里是多么的不甘心。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敲铜锣吗?还要去做十年的和尚吗?夺爱怎么办?娶夺爱做老婆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奋斗目标,来历练不就是为了夺爱吗?还有柳依,还有石燕,林风一下想起了好多的人,好多现在就想见的人。林风放下了摸到手里的铜锤,但是心里迷茫,让自己一下沉重了起来,就是腰间仅有的一点布条,也让林风压的喘不过去来,林风知道那已经不能叫做裤子了,索xìng什么也不想穿了。林风伸手扯下了身上仅有的布条,手臂一挥,使劲的往后扔了出去。林风想把这身上仅有的一点重量扔了出去,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让手臂尽力的后去,好扔的远些。 就在林风把布条扔出了瞬间,林风感觉有什么在脸上画过,是手臂带起的风,林风一连的做了好几次刚才扔布条的动作。林风清楚的明白,是手臂带动的风,林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向一个方向小跑了几步,林风感觉到了,有风划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林风没有再往前,知道再踏出一步,该死的铜人就会打过来。林风向后退去,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来回了十多次,一次比一次慢。林风是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每一处毛发,被风碰撞时弯曲的样子。 林风退回了洞口,又一次的像前走了过去,这次林风没有停下,但是走的很慢,没有过多久耳边就响起了铜人“嗒嗒”的脚步声,林风在铜人的拳头接触的瞬间感觉到了毛发的弯曲,身体随之动了起来,没有完全的避开,擦在了手臂上。成百上千的拳头打了过来,林风一下也没有睁开眼睛,试着去避开每一拳,但是每次都差那么的一点点就躲开了。铺天盖地的“嗒嗒”声,在林风的耳边响起的时候,林风又一次的被打了回来。林风知道比前面伤的还要重,林风艰难的打坐调息了起来。当林风再一次的从思考里走出来的时候,耳边尽全是铜人的脚步声,突然林风的脑中闪现了一点光亮,但很快就消失了。林风感觉耳边的“嗒嗒”声没有了。 林风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自己的脚步声,心跳声,呼吸声,都消失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当身上的毛发第一次弯曲时,林风闪开了,拳头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林风静静的感知着毛发的每一次弯曲与伸展。一切的声响都没有了,林风就这样一直静静的走着,一个时辰过去了,林风还是这样的走着,落在身上的拳头,林风清晰的记着,没有超过十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好一会没有感觉到自己毛发的变动了。林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瞬间林风又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与心跳的声音,眼前也有了一点微弱的亮光,林风看到了行空说的那个拉环,上面还穿着布条,正是自己丢的。林风伸手拉起了铜环,“吱”的一声,石门打开了,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林风回望山洞,里面依旧黑暗,但是自己的右边的一道石门,在慢慢的关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林风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山洞里转了一圈的,细细的一回想,一切都明白了,林风也想起了什么才是心境。 行空正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盘腿打坐,身旁放着琴匣,还有自己的包裹,一件崭新的衣服上面放着两个小瓶。 林风走了过去。 行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笑着说道:“比我想的要早,你应该是成功从里面走出最快的一个,才两天的时间,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林风强打起jīng神说道:“你当年也应该走过,里面是些什么?” “一百零八铜人阵。先穿衣服吧!这两瓶药你拿回房间里去,红sè的药粉放入木桶里,绿sè的内服,想必水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事等你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醒了再来问我。”行空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打起坐来。 看了自己身上满是青紫sè,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刀疤,林风暗想还是穿上衣服好。穿好了衣服,便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里,一大木桶放在房间的zhōng yāng,水面上还冒着热气。林风按行空所说的吃了一瓶绿sè的药粉,红sè一瓶药粉放在木桶里了。热水泡着身子,林风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那是一种由心底发出的舒畅,直到水冷了方才从木桶里出来,上床睡觉。 林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时,房间的大木桶不见了,行空做在床边的椅子上,桌上放着馒头和一些素菜,菜还是热的。 行空一笑,说道:“你的体质很好,一切都比我想的要好,睡了七天就醒了,还好没有睡过头,你还有一天时间。饿了吧,先吃饭。我在寺门等你。” 林风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没有了行空的人影。回想着行空刚才说的话,自己怎么会睡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不就是做了个梦吗?一个七天的梦,梦见自己重生了一次。林风伸手拿桌上的筷子的时候,突然手停在了半空里,林风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这一定不是自己的手,一双白嫩的手,没有瑕疵的手,原来的伤痕完全的没有了。林风迅速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脱掉自己的衣服,身上是雪般的白,没有一处伤痕,脸上的刀伤也看不见了,铜镜里一张英俊的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脸。 林风吃完了饭,是一扫而光的吃完,还没有吃饱,心里暗骂行空太小气了,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把他的寺庙吃塌。 行空立在寺门,静默的看着山下。眼里很深邃,林风看不清他目光里的深意。行空见林风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没有吃饱吧!心里一定在骂我小气。” 林风看着行空的眼睛没有否认,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 行空没有回答,看着林风问道:“你睡的七天里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林风点了点头。 “该给你的,都给你了,算是做到了我对她的补偿,你下山去吧!以后受了伤先用烈酒焚烧伤口,再上刀伤药,你的皮肤会变回现在的样子,你的体内应该有了那种药xìng。”行空说道。 林风说道:“不想告诉我这一切的原因吗?” 行空说道:“多少年了,我已经断了尘缘,也许有一天你师父会告诉你的,不要再回来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寺里的马都给石闻保他们杀的吃了,你现在用轻功赶路,应该天黑前,可以赶到百宝寨。七寨的人或许还没有走。” 林风一听,脸气的变了sè,脚上像生了翅膀,飞一般的向山下而去。林风知道行空不愿说原因,自己求他也不会说的,只有回去见了老混蛋师父才会知道。 (十三)百宝寨之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一刻不停的往百宝寨的方向赶去,终于在rì落时分看到了百宝寨。见还有十多里地,林风放慢了脚步,走的很慢。林风知道自己马上要面对的是七个寨子的大当家,每一个都是南山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必须平稳好自己的气息,慢慢的走完这十多里路,用这点时间调理气息。此时的林风一身白衣,雪白而俊美,身后背着琴匣,没有人相信他会是来杀人的,林风一脸平静的走到了百宝寨的大门前。 门前的侍卫不相信,眼前这个儒雅的年轻人,是灭了六个寨子的人,更不相信他是来送死的。那个在洪家堡被林风砍断了双腿的人,拿着林风见过的那把扇子,远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林风,林风明白了,七个寨子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也知道了为什么会这么的想杀自己。因为每一个寨子都害怕单独对付自己,因为有害怕,林风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林风平静的走了进去,没有一个侍卫阻拦,静静的看着林风走进,眼里打量着每一个人,没有两个人的表情是一样的,林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在离这些人还有二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西天不见了落rì,天空里还有最后的暗蓝sè。一丝很轻的风,拍打着林风,身上白sè而轻薄的长衫轻轻飘动。 林风淡淡的一笑,看着没有了双腿的摇扇之人说道:“没有想到,洪家堡的二堡主,还没有死,和我一样的命大。” 二堡主的脸上带着怨恨,说道:“拜你所赐,不过马上就要还给你了,没有想到那样重的伤,你还可以恢复,脸上也没有了伤痕。” 林风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几个,依旧淡淡的说道:“真还是看得起我,想必是二堡主把我说成了神,也许是恶魔。” 林风看着众人,像是在等他们说点什么,但是没有人出声,林风一笑,说道:“百宝寨的杜东、杜西兄弟是那两位,何不让在下见识、见识,在下来了。总要知道想杀我的是谁吧?” 其中的一人走了出来,说道:“你真的是林风?” 林风一笑,“难道二堡主会人错,你不相信他,为什么还要一起约我来。” 此人一惊,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是待在山里太久了,外面的天变了。老夫杜东,这是舍弟杜西。”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还是我说吧,杜西身边的应当是泾水涧的许慎吧,再下一位应该是云山坳的白昇,再下一位是西风岭的关虎,再是小莽山的陈九,再是八步沟的曹震天,最后是死人林的任伯仁。我没有说错吧。” 杜东一脸的惊异,说道:“想不到,你把我们七个寨子的人都查清楚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说错了,应当是十三个,十三个寨子的人都查清了,今夜很黑,看来正是杀人的好夜sè,今夜过后就再也没有这些寨子了,这一方的百姓也该清平了。” 众人一脸的愤怒,云山坳的白昇说道:“你太高看自己了,就你一个人,也想灭了我们七寨联盟,就先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白昇向林风走过来。二堡主在一边急道:“白大哥,别冲动,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了事。” 小莽山的陈九说道:“你怎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这小子,我看在白大哥的手里走不了百招。” 众人也看好白昇,在一旁附和。 林风暗想,要是自己拖些时间,将白昇打伤,而不要他xìng命,他们会不会还有人单独来试自己的身手,要是那样就好对付了,毕竟他是这八人里最弱的一个。二堡主已经算不上人了,在林风的眼只是个废物。 心中计定,林风看着白昇过来,笑道:“也好,就让在下,见见白当家的手段,要是连白当家就过不了。在下还不如直接找杜当家的借把刀,自己来个了断。” 白昇一笑,说道:“痛快,死在我手里也不冤。看招了。” 说完,一双拳头向林风砸了过来,林风没有躲避,使出三分力,双掌迎了上去。拳掌一碰,白昇纹丝未动,林风且故意一连退了三步,脸上还显出骇sè。白昇脸上大喜,又急攻了过来,林风见到,故意不再硬接白昇的拳头,不时的避实就虚的挨上白昇的几下拳头,百招渐过,林风的额头上也憋出了一层汗水。白昇的拳头太过刚猛,现在出拳的速度没有刚开始快了,林风故意卖了个破绽,白昇一见,急忙挥拳而去。林风顺势一掌,重重的打在白昇的胸口,一下将二人拉开,那知道林风马上又飞身补上了一脚,白昇那里还避的开,整个人一连退了数步,跌坐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想必这一脚下,伤的不轻,过来一人,忙将白昇扶了起来。 林风故意的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不时的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汗水。在一旁的陈九仿佛看清林风底细,白昇会败,是在轻功上不敌林风。 陈九向林风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让我也来试试你的高招!”讽刺的声音,脸上还带着不屑。 林风故意一惊,说道:“怎么也要让我喘口气,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自己了,你好歹也是小莽山的大当家。” 陈九说道:“你本来就是要死的人,给你活的时间本来就太多了,爷早点送走你,你也好早点投胎,最好下辈子别再做人。” 林风一笑,道了声“来吧!老子就是死也要几个垫背的。”就向陈九一掌劈了过来,林风的掌风来的很快,陈九一惊,挥拳而上。林风见陈九出手,侧身闪了过去,没有硬接陈九的拳头。但是林风的手没有闲住,一改刚才对白昇的状态,对陈九的出手更主动,脚下动的更快。一百个回合过来,林风渐占了主动。林风扫了眼场外的众人,发现他们脸上的神sè有了变化。林风对陈九的出手变的更快,在陈九的一个分神之际,一脚将陈九踢飞了出去。陈九大叫一声,吐了口血,当即昏了过去。 林风立在一边,故意激将的说道:“这两个当家的也不怎么样,要不你们一起来,反正要我死,岂不更快点。” 西风岭的关虎和八步沟的曹震天同时站了出来,二人互望了一眼,已经不好意思退一个回去,关虎冷笑的说道:“那二位当家的不怎么样,就让我们二人的刀,快快的送你上路。”关虎说完就,提刀劈了上来,曹震天听关虎一言,自然也挥刀向着林风砍去。 林风见二人同时出刀,急急退后,反手探出后背的琴匣,右手取刀,又放回琴匣。迎身而上,避开关虎的一刀,架住了曹震天的一刀,左手瞬间一掌,劈向曹震天的面门。曹震天急而后退,关虎见到,从林风的后心砍了过来,林风感觉后背的衣服瞬间有了风的压力,也不看后面,身影一闪,避开了风压处。陡然回身,飞起一刀,砍像关虎的头颅,众人一惊,但是晚了,关虎的脑袋被劈下了一半,没有人看出林风是怎样让开关虎刚才的一刀。曹震天一惊,二个回合,就死了一个。林风并没有停下速度,见一刀得手,众人还在惊讶之时,又是一刀,砍向了曹震天的前胸。曹震天惊慌下,一个驴打滚想避了过去,林风想到他的举动,马上补出一脚,横腰对着曹震天踢了过去。曹震天的身子一飞,撞在不远处的一大火盆架子上,火盆带着柴火,反盖了过来,刚好盖下曹震天。众人还没有走过去,就听不到曹震天的喊叫声了。 二堡主一惊,大叫道:“杜大哥,快一起杀了他,我们着了他的道儿了。” 杜东也明白过来,大声喝道:“兄弟们都给上,杀了这小子。” 杜西随即挥剑刺了上去,许慎、任伯仁、以及受伤的白昇、陈九四人也同时围了上来。林风嘴角一翘,看了眼六人的方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站着没有动,静静的站着,林风的耳边一下失去了所以的声音,林风静静的感受着。六人见到,心中一时迟疑,反而没有出招,杜西见状,挥剑刺了上去,众人也跟着出手,一点小小的风压,最先而来,林风没有迟疑,知道是剑尖的风压,就那么一小点,林风在剑触及衣衫的瞬间避了过去,衣衫上留下了一道口子,但是没有伤到肌肤,林风的刀那瞬间也砍在杜西的胸膛上,杜西来不及叫出声,就倒下了。拳头大小的四处风压,与三道长长的风压,从不同的方位而来,林风知道他们都出手了,三把刀和四只拳头,林风瞬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向着三把刀的方向,林风一刀横扫了过去,用自己的背部撞向了四只拳头,在拳头触及衣衫的瞬间,林风手里的刀向其中的两只拳头砍了过去,脚也蹬向了另两只拳头的中间,林风感觉手里的刀受了一下阻隔,但是这种阻隔马上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热流洒在脸上,脚上刚踢到的人,也在脚前消失了。被后的三道风压陡然而到,在衣衫贴紧身体的瞬间,林风回手砍出一刀,身子也侧转了过去。自己刀尖一下有了三道阻隔,但是马上就消失了。 一切都是静静的,林风感觉不到风压了。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地上躺着许慎、陈九、杜西、任伯仁四人,白昇远远的躺在地上,杜东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拿着刀,冷冷的看着自己。四下密密麻麻的围着不下四百人,一个个都怒视着自己。杜东往人群了退了回去,林风一见,往杜东方向冲了过来。但是马上就给人流拦下了,林风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手里的刀动了起来,林风知道,眼前的四百多人都是这些当家的心腹,想自己活着,就得有杀自己的人死去。随着身上衣服一点一点的破碎,林风知道有不少的人死去了,自己的脚下踏着的就是尸体。高一步,低一步的走着,身上早没有了衣服,除了血,还是血,多数是别人的血,林风知道自己只有二十三刀没有避开,背后的琴匣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林风感觉不到毛发的弯曲了,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眼前还站着一人,坐着一人,二人瑟瑟的发抖。四下的血腥味让人很不舒服,林风感觉自己开始讨厌这种味道了。 林风向二人缓缓的走了过去,二堡主的眼里一片呆滞,杜东双眼也充满了绝望,看着林风吼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四百多人杀不死一个。”随即狂笑起来,一刀砍向了身边的二堡主,随后又给了自己一刀。 林风看了看天空,是无尽的黑暗。林风在寨子找了几坛烈酒,洗尽了身上的血迹,又寻了件干净的青布衣穿好。 林风知道再也没有这十三个寨子,剩下的是官府的事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一次升迁的机会。林风愣愣的站着,想了一会,在死人中间找到了满是血的琴匣和自己的包裹,用烈酒擦洗干净,行空给的小册子,银票都在。林风将刀放了回去,重新用干布包好,背在了肩上,就消失在百宝寨外的夜sè里了。 (十四)苍穹碧落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苍穹山坐落在中洲大地,碧落山庄就在苍穹山上。碧落山庄因碧落剑而闻名江湖,没有人敢去碧落山庄闹事,天下第二的神兵利器,碧落剑就在碧落山庄。傲立江湖数百年,碧落山庄到也出过一位天下第一的高手,不过百年里也是昙花一现,辉煌不再。好在有百年的底蕴,如今的碧落山庄又出现了一位人物。 温泉,碧落山庄的少庄主。年方十七,十一岁成名江湖,六年来未有一败,江湖青年三大高手排名第一。但是,他还不知道,不久就有人打破这少年英雄的神话,也打掉碧落山庄百年来的希望。 通往碧落上庄的路上,一位年轻人正急急的赶路。年轻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身白衣,很是英俊儒雅。腰间挂着一把很普通的钢刀,让人看了很不合身,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还会用刀。年轻人已经可以看见碧落山庄了,心里不由的兴奋起来,马上就可以有一把好剑了,而且自己可以用五年。五年后自己还会有一把好刀,一把自己做梦就想要的刀,不过是五年后要用这把剑去换。年轻人知道要得到这把刀就必须杀一个人,一个自己想杀又不能亲手杀的人。不禁的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夜晚,那一年,他只有八岁。 年轻人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月sè很柔和的夜晚,大地银辉,风清云淡,娘亲在一边给自己讲着故事。娘亲的怀里当时还抱着一个别人的孩子,没有多大,也是一个女人的孩子。年轻人原以为自己的娘亲是最漂亮的,可是当见道了那个女人后才知道自己错了,不过自己还是喜欢娘亲,因为娘亲可以给自己做好吃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个孩子不是娘亲的亲骨肉,娘亲且说他是自己的亲弟弟,说自己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他。刚开始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可那晚过了,他就恨这孩子。那晚在娘亲给自己的故事快讲完时,来了一个蒙面的男人,要娘亲手里孩子,娘不给,就打了起来,娘为了那个孩子,受了很重的伤。还好,在娘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来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男人杀走了黑衣人后想救娘亲,不知道为什么被娘亲拒绝,也不知道娘亲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娘亲对男人说的话只有男人知道。娘亲在断气之前要自己不要恨弟弟,要我以后都听那个男人的话。安葬了娘亲后,就和那个自己恨的要死的弟弟跟男人走了。可年轻人知道要不是弟弟的到来,娘亲就不用保护他,当然娘亲就不会死。带走自己的男人后来成了自己的师父,也是弟弟的师父。当知道师父有一把好刀,而师父要把刀留给弟弟。还有自己喜欢的小师妹,也要嫁给弟弟。让自己更加的恨弟弟,十多年来也常常将弟弟打的半死,当做练拳的沙袋,慢慢的折磨他,要他看到自己心爱的东西从眼前消失。但是自己不可以杀他,不能让娘亲泉下不安,自己是答应过娘亲的。不过,在一个月前,在自己杀第九百九十八个人时,让自己又有了希望,因为师父说过“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当时答应了那个老女人,自己帮她得到碧落剑,他就帮自己得到那把刀,那个女人还给了自己一套jīng妙的剑法,因为这五年里空有剑是不行的,而且没有一套好的剑法,就如同用宝剑去砍柴一样。他知道,那老女人要拿到刀,就一定会杀了他,自己不杀他,不等于他不可以死在别人的手里。 年轻人边走边想,刚才明明痛苦的脸上,有了满足的笑容,五年后,漂亮的小师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还有那把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的刀,想到这他笑了。一抬头,看见了碧落山庄的大门。这年轻人正是林风嘴里的混蛋二师兄,林云。这名字还是师父给自己取的,娘亲也没有给自己取名字,而是一直叫自己儿子,一直叫了八年。 林云看了大门上四个鎏金大字,笑着就要往里走。门口的一侍卫拦了过来,说道:“请问公子贵姓?来山庄有何事?也好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林云停下了脚步,笑着说道:“也好,在下林云,是来找庄主借一样东西的。” 侍卫说道:“请公子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通报、通报。” 林云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年轻人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刚才的侍卫。 林云看着年轻人,笑着说道:“你就是庄主,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碧落山庄的庄主如此的年轻。” 刚才的年轻人一笑,说道:“在下温泉,庄主乃是家父温阳。” 林云一笑,说道:“少庄主。不知道庄主可在庄上?” 温泉说道:“不知道林公子有何事要见家父,家父要明rì才会回庄,不防与我说说。” 林云说道:“在下还是明rì再来,这事少庄主做不了主,告辞了。” 温泉yù说什么,见林云转身离开了,将话咽了回去。 碧落山庄是不留客过夜的,江湖上的人一般都知道,林云也知道。林云来时看见五里外有一间客栈,离开后就直往客栈而去。 客栈不大,但名子且有特sè。“留人处”,林云看了一笑,“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想必取之此意,用在此地倒也贴切。店家见林云进来,忙堆着笑说道:“公子是吃饭还是住店?” 林云一笑说道:“难道只可选其一吗?” 店家笑着说道:“公子里面请。”就往一旁的空桌子边引去,又接着说道:“公子看先吃点什么,等会再带公子去房间。” 林云说道:“来几样拿手的小菜,一壶好酒,还有一间上房。”说完拿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店家一见,欢喜的离开,不一会就上来了酒菜。林云扫视了下店里,客人不是很多。但是有一人且有些显眼,林云看了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林云淡淡一笑,喝起酒来。那人见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林云说道:“小兄弟,老夫可以坐下来和你一道喝酒吗?” 林云说道:“一个人喝酒是有些了寂寞,只要老先生愿意就好。” 来者一笑,说道:“老夫从不给人相命,但是不知为何?见了小兄弟,且想给你瞧瞧。” 林云说道:“在下生来就命不好。又有什么可瞧的,倒是很想有个人陪着喝酒。” 老者一叹,说道:“小兄弟杀气太重,虽会成名江湖,万人敬仰,但是也会失去很多的。得到了,也没有意义了,不想听就算了。我们也许还会见面的,酒就下次再喝吧!” 老者说完就离开了客栈。 林云一笑,看了眼离开的背影继续喝酒。 夜晚显的太过漫长,林云看见第一缕阳光,就迫不及待的往碧落山庄而去。林云一到,昨天的那个侍卫就笑着说道:“公子果然到了,庄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公子随我来。”侍卫说完,就走到前面引路。 穿过大院,来到一座大堂内。大堂上坐着三个人,见林云到来,都起身站了起来。少庄主温泉笑着说道:“林公子,果然来了。现在家父在此,公子就直说好了。” 见一老者冲林云点了点头,林云一愣,说道:“怎么是你?” 林云见到这人,正是昨天在“留人处”见到的老头。 另一与之年龄相仿的老头说道:“慕容兄果然和你所说一样,好重的杀气。” 叫慕容的老头说道:“你叫林云,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林云一笑,说道:“我也想不到,你会是碧落山庄的人。想必这位就是温阳庄主?” 老者一笑,“老夫温阳,这位乃好友慕容渊,慕容世家家主,老夫的山庄可养不起此人。不知道林公子见老夫有何事?” 林云一脸平静的说道:“在下是来借剑的。” 温泉听之一怒,说道:“你当我碧落山庄是什么地方,好大的口气。” 林风一笑,说道:“有一把好剑的地方,只不过,剑放在这里现在只能看看而已。” 温阳说道:“公子说笑了,要一把剑,等会送一把就是。” 林云说道:“庄主何必打哑谜,少庄主都明白过来,难道老庄主还不知道在下来借的什么剑吗?” 慕容渊在一旁说道:“林公子,本不应当是用剑的。又何必多次一举了!” 林云笑道:“谁说我就不会用剑,要不我与少庄主比试一下,要是在胜了,就把碧落剑借与在下。要是在下没有胜,就把头颅留在这里,算是对碧落山庄不敬的赔罪,如何?” 林云说完,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 温泉的脸变的煞白。 温阳笑着说道:“公子还是请回吧!” 林云脸sè一变,说道:“是不肯了,在下还真的不想血洗碧落山庄。” 温阳大喝一声,“放肆!你还真当山庄无人。”四下,一下涌出二十多个拿刀侍卫。 林云一笑,说道:“也好,来了这么多人。不知道谁想试试我的一剑呢?没有剑,就用刀暂时代替,可要看好了。谁来?” 其中的一个侍卫走了出来,见温阳点头,挥刀砍向了林云。林云拿刀的手微微的抬起,看似很慢,在侍卫近身时,林云手里的刀也落下了。侍卫的刀还停在空中,胸口多出一道两寸长的刀口,人眨眼之间就倒了。 “惊天九剑”温阳与慕容渊同时说出。 温阳看着林云说道:“你确实有资格用碧落剑,可剑还是不能借给你,想必你也才刚刚学会这一剑,老夫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惊天九剑’。” 林云一笑,“好啊,我也想见见。等会有了剑,好知道应该怎样用剑。” 温阳道了声“好!”就对着林云挥剑而来。林云看着那道似慢非慢的寒光,在寒光离自己还有半尺时手动了,“铛!”一声响后,林云手里的刀挡开了温阳的剑,二人随即分开,林云发现手里的钢刀有了一道缺口。心中一惊,马上看着温阳说道:“这就是碧落剑,果然是好剑。” 温阳一笑,说道:“本不应该杀你这样的后辈,但是现在留不得你了。” 林云一脸的平淡,“剑是我的了。”人影一晃,手里的钢刀直取温阳的面门,温阳一见,挥剑格挡。那知道林云在刀剑相碰前,变换了刀的去处,一刀砍向温阳拿剑的手臂。这一刀来的太突然了,这样的角度本不可能变招的地方,林云做到,还做的那样的完美。林云在砍到温阳手臂的同时,左手一掌,对着温阳的胸口拍了出去。温阳像断了线的风筝,顿时飞了出去,一只握着剑的手臂,落在了林云的脚下。林云没有理会众人的呆滞,弯身拾起地上的碧落剑,顺手掰下上面的手臂。 温泉在一边怒道:“敢伤我父亲!”提剑刺向了林云,林云没有去看温泉,拿残臂的手一抖,手里的残臂飞向了温泉,正好砸在温泉的胸口,温泉一下倒飞了出去,昏倒在地上。林云淡淡的说道:“收好你父亲的手臂。剑是我的了,剑鞘呢?” 慕容渊一脸的惊sè,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横刀的弟子,看来剑真的是你的了,温阳兄,剑鞘也给了他吧!” 温阳抱着断臂,不甘的说道:“慕容兄!没有了碧落剑就没有碧落山庄了。” 慕容渊苦涩的说道:“难道拼尽碧落山庄所有的人,就可以守住碧落剑吗?谁可以在他的手里走过两招?” 温阳左手一扬,把剑鞘丢了过去说道:“希望你放过他们,想杀人就杀我吧!” 林云一笑,“杀你没有意思,杀他们更没有意思,谢谢你的剑。”说完,慢慢的往外走去,没有人去阻拦,就这样看着林云消失再众人视线里。 温阳抱着断臂,向地上昏迷的儿子走了过去,蹬下身子,看着温泉的脸,思绪万千,眼里流出了两道泪水,左手突然接过温泉手里的剑,反手刺向了自己。慕容渊一见,大步冲了过去,还是晚了。扶着温阳的身体说道:“温阳兄,何必如此?” 温阳的脸上反而有了笑容,缓缓的说道:“我只不过是要给山庄一个交代,泉儿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留在碧落山庄,等他‘惊天九剑’练到第十剑时,再让他去找回碧落双剑,十五年前碧水剑在我手里丢了,如今落魂剑也丢了。世上再也没有碧落山庄了。哈、哈、哈、”温阳的头渐渐的软了下去。温泉还没有醒,慕容渊抱起温阳的尸体,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少庄主抬到房间去,好生看着,醒了就叫我,剩下的人去准备庄主的后事。” 温泉醒来后知道了一切,但是没有哭,看着慕容渊问道:“真的有第十剑吗?” 慕容渊看着温泉,不知道怎样回答,自己从来没有听说有第十剑,看着眼前的孩子,知道温阳的意思是想让他活下去,不要去送死,点了一下头说道:“有,但是你父亲说过,只有一人练过第十剑。”慕容渊知道,“惊天九剑”练到第九剑的人,温家百年来,也没有超过三人。给他一个做不到的希望,会让他慢慢的忘却,也会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慕容渊看了眼一脸木然的温泉说道:“你父亲让你跟我走。” 温泉冰冷的说道:“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慕容渊说道。 温泉点了下头,说道:“好,就明天吧!” 慕容渊知道他心里的苦,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温泉到慕容世家后,除了练剑还是练剑,忘了怎样去笑,忘了按时吃饭,要是没有人叫他去吃饭,自己绝不会去吃饭,因为他也忘了时间,夜晚与白天是一样的,困到极点的时间就是他的夜晚。两年,就这样过去了。 (十五)青溪竹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南山最美的地方不是断崖的云海,最美的地方是青溪,青溪最美的地方是竹楼,竹楼里最美的是夺爱。南山的人都说她是南山最好的女人,也是南山最美的女人,只有南山最好的勇士才配娶她。 夺爱住的地方,原本没有竹楼。只是一间临时搭建的木棚,从三年前夺爱第一次走出断崖开始,每一个月的头九天,夺爱都会在这里给山下的村民看病,从不收诊银,有时还送些药草。时间久了,村民为感谢她,拆掉了木棚。盖了这座竹楼,可村民依旧只有在每个月的头九天才来这里看病,当然也有人是来看夺爱的,十一岁就给人诊断,现在十四了,更是长的出落大方,美丽出尘,夺爱的美与她的心一样,不是属于尘世的。 今天是初十了,夺爱忙碌的九天过去了。但是脸上还是没有高兴的神sè,也不想回断崖,那里太孤独了,三个师兄都出去,小师兄也出去半年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昨天一个从外面回来的人告诉她,一个月前,横刀灭了十三个寨子。小师兄已经完成了历练,可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她心里一直都相信小师兄才是南山最好的勇士,虽然每次师兄弟间的比试,他都是伤的最重的一个,但还是相信他才是最好的,在小师兄的眼睛里夺爱从来没有看见过放弃,不管什么时候目光都是那样的坚毅,只有一个勇不放弃的人才可以笑到最后。 夺爱看着竹楼下缓缓的流水,看的发愣。连身后来了人也不知道,一个老头就静静的站在夺爱的身后。老人等了半天,不见夺爱回身,哈哈一笑,说道:“怎么?在想臭小子,按理说十三寨都灭了,也该回来了。” 夺爱一听背后的声音十分的熟悉,忙回过头,见是师叔林老头,笑着说道:“师叔怎么来了,茶叶这么快就卖完了,前两天不是刚给您送过茶叶吗?” 林老头笑着说道:“以为我想来啊!被人避来的,没处躲了,只好进山来躲几天。” 夺爱一笑,问道:“师叔在镇子上也有怕的人,未免太奇怪了吧!” 林老头一笑,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断崖,告诉你师父,那人找来了。” 夺爱闻道:“那人是谁?” 林老头一笑,问道:“想知道啊?” 夺爱乖巧的点了下头。 林老头说道:“还不快点回去,问你的师父就知道了。” 夺爱纠起小嘴说道:“不回去,横刀不再,回去了也没有意思,你不说算了,要不你自己上断崖去。” 林老头一脸的苦笑道:“我的小姑nǎinǎi,你不是不知道师叔是不可以上断崖,来这就是破了限。” 夺爱眼珠子一转,说道:“要我回去带话也可以,不过我要剩下的六根银针,和《银针药理》。” 林老头说道:“给你了也没有用,你不喜欢练武,内力达不到一定的程度,是没法同时使出十三根银针的。” 夺爱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给我一点内力不就可以了吗?” 林老头一愣。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一人远远说道:“有什么不可,难道你是舍不得?这女娃根骨不错。” 林老头回首一望,说道:“这般小心,还是让你跟来了,不过我还是不可以带你去。” 来人一笑,说道:“我知道,不过这小女娃可以带我去。” 林老头说道:“你难道要打一个小女孩的注意吗?这可不是你中洲大侠的所为?” “我没想怎样,只不过想与这小女孩做个交易。能找到你,我也不过是和那姓林的小子做了个交易。”老头看了眼夺爱,接着说道:“老夫田纵向来一言九鼎,不如老夫给你二十年的内力,你带老夫去。” 夺爱笑道:“老人家,你不说明带你去哪?或是带你去做什么?我们怎么交易啊!” 田纵笑道:“是老夫没有说清楚,带我去找林崖。” 夺爱一愣,问道:“林崖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此人。” 田纵看着林老头说道:“有你在?难道她不知道谁是林崖,那个带琴匣的小子不是林崖的弟子吗?也姓林,那小子也应当是林家的人。” 夺爱听的一脸的迷惑,问道:“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林老头说道:“那小子是他的徒弟,是不是林家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要是真的肯给她二十年的内力,我就要她带你去。” 田纵笑道:“好,小女娃等会不要运行自己的内力。” 夺爱正要说什么,那知道田纵一下将她擒住,大手一带,就把夺爱拉了过来,并按坐了下来,田纵坐在夺爱身后,双掌拍向夺爱的曲恒穴,一道热流缓缓的流进了夺爱的身体。不多时,田纵的头上就有了一层白雾,白雾慢慢的消退,夺爱的脸sè红润了起来。 田纵收起掌,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好了,二十年的功力给你了,现在带我去找林崖吧。” 夺爱一脸的不悦,说道:“死老头,谁说过要你的功力,你快给我拿回去。” 田纵一惊。 林老头在一边笑道:“我忘了告诉你,这丫头天生不喜欢练武,要不,也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内力,并且还闻不了血腥味。” 田纵说道:“林老头,你是故意的,是吗?” 林老头笑道:“二十年的内力,我带丫头谢你了,没有办法,我不能带你去见他,我本打不过你,也只好用这个方法。” 田纵的脸瞬间变了颜sè,“好,你不带我去,就要这丫头带我去。”说完就把夺爱抓在手里,离的近,又太快了。 林老头在一旁急说道:“你想用这女孩要挟我吗?” 夺爱在一旁插话道:“你把内力给我拿回去,我是不会给你带路的。” 田纵一听,笑道:“这好办,拿是拿不回去了,不过废了你的修为还是可以的,不等于是拿了回去吗?” 林老头在一边,见田纵的一只手轻轻的抬起。直向夺爱的头顶,心里一惊,说道:“慢,我告诉你怎么去。” 夺爱问道:“为什么不让他把内力拿回去?” 林老头一笑,说道:“傻丫头,以后你会知道的,带他去见你师父吧!” 夺爱问道:“师父叫林崖,可二师兄、三师兄也都是姓林。” 林老头说道:“去吧,到了你师父那就知道了,听师叔的话。” 夺爱一脸的疑问,带着田纵正yù离开,一苍老的声音从竹楼外传了过来。 “不必了,我来了。” 夺爱叫道:“师父您怎么来了,您不是从不离开断崖半步吗?” 林老头说道:“是啊,师兄难道要出山吗?” 来人正是夺爱的师父林崖,没有理会二人,只是淡淡的说道“爱儿,你昨晚就应当回去了。”见夺爱低下了头,又看向田纵,笑着说道:“十多年没有见,你也老了。” 田纵一笑说道:“你不一样,我找了你十多年,能不老吗?” 林崖一笑,问道:“为什么?十多年前的事我早都放下了,难道你还放不下仇恨吗?” 田纵轻叹说道:“可以忘了吗?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了吗?” 林崖一惊,问道:“你说什么?孩子!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是为夺你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田纵大笑道:“怎么不可能?是姓许的女人亲口告诉我的,当时剑屏就在傍边。难道我骗你不成?” 林崖大笑,说道:“难怪会有人通知我,有人要抢我的儿子。难怪许蕊死前不让我救她,好狠毒啊!你确实没有骗我,不过我们被那个女人骗了,想必剑屏也只是她的一颗棋子。” 田纵一惊大叫道:“不可能,剑屏不会骗我的,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剑屏说过你夺走了我的孩子,就一定会躲起来,这样你就可以要挟我,自己成为天下第一。” 林老头一惊,说道:“大哥没有骗你,就算当年大哥想成为天下第一,也不用如此,你当年根本就胜不了大哥。” 田纵琅琅的退后几步,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说道:“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的孩子在哪里?” 林崖平淡的说道:“每个人从一出世,就有一条自己要走的路,你的孩子也是一样,现在应当在走自己的路,我想会有你们见面的一天的。现在你也不用去找那女人了,我们可能都不是她的敌手了,她应该练成第九剑了。” 林崖回头看了一眼林老头,说道:“孩子们都大了,你们也都走吧!有些事是到了解决的时候了。田纵你也回去吧!你的孩子应当还活着,她虽然利用了剑屏,但是还不会去伤害剑屏的孩子。” “不,我还要和你打一次,十五年前就应当打的。”田纵说道。 “你就真的那么想和我打一回吗?”林崖问道。 田纵说道:“我就算天下第一,要是没有打败你,永远也不会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林崖微笑的说道:“还是了了你的心愿吧!不过这世上是没有真正的天下第一的,为了公平,我也给丫头二十年的内力吧!” 夺爱连说道:“师父我不要。” 林崖一笑,一指轻点夺爱眉心,夺爱瞬间就倒了。林崖人影一动,就将她接住,右手掌按住夺爱的曲恒穴,将一丝内力输了进去。但是用的时间,明显的比田纵要短。 林崖将昏迷的夺爱交给林老头说道:“就交给你了,等会醒你,你把剩下的银针和《银针药理》也给了她吧!真是天意如此。” 林崖看了一眼田纵说道:“出去打吧!别拆了这竹楼。” 田纵一个飞身,如蜻蜓点水般的出去了。 风一下静了。 在等待,二人都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外面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了关系。远处一双明亮的眼睛也看这着边,眼里既有兴奋,也有疑惑。 林崖突然身形一晃,田纵见状也动了,呼吸之间二就像两团青sè的闪电,不停的交换。一切都太快了,林老头在一边不住的摇头,一旁的夺爱已经醒来。马上就明白过来,因为她发现房间里少了两个人。出去看见比斗中的二人,惊的说不出话来。不是没有看见过比斗,而没有见过这样的速度,她明白三个师兄中也许只有大师兄勉强可以做道,毕竟没有看见过大师兄用全力的样子。 林老头感觉有风吹来了,眼前的二人也分开了。二人的脸sè都是煞白,但是谁也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田纵突然张嘴吐出一口血来,田纵一笑,说道:“十五年前就知道会输,哈、哈、哈。” 林崖说道:“你没有输。”说完也吐出一口血来,夺爱见状,急奔了过去,扶住林崖问道:“师父你没有事吧!” “敢伤我师父。”一道寒光随着声音而来。林崖一见,手掌往田纵拍去,田纵不防,一下退了五步,刚好避过突如其来的一剑。 林崖稳身,见是林云,喝道:“云儿住手!” 夺爱喜道:“二师兄,这么快就会来了。” 林云点了点头。 林崖看了林云手上的剑,停了片刻说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为师没事,你和爱儿回去吧!” 林云yù说什么,林崖一摆手,说道:“回去吧!我回去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的。” 林云一听,看了眼夺爱说道:“师妹,我们走吧!” 夺爱点头跟着林云走了。 林崖看着田纵说道:“小徒无理,老夫给田兄赔礼了,我们的恩怨也都散了吧!” 田纵一笑,说道:“还有什么恩怨,只不过给人玩弄了,想必那女人的目的现在也达到了。” “真是猜对了,不过故事才刚刚开始。哈,哈,哈!”笑声渐渐远去,没有人看见女人的影子,且都听出了是女人的声音,还是个老女人。 林崖二人也是一惊,林崖说道:“我们尽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田纵惨惨笑道:“是啊!走了。你保重啊!” 林崖也凄苦的笑道:“你也一样。” 看着田纵一步步的消失在视线外。林崖没有理会呆滞一边的林老头,等林老头回过神来,二人都没有了影子,就只有空空的竹楼,林老头进了一下竹楼,马上就出来,往凤梨镇的方向走了。 (十六)流云舞与绝三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离开百宝寨后,没有急着回南山。历练是完了,但是没有多大的收获,林风想再去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的主人似乎不想林风再去。林风一边想着,一边往那个地方走着。 回马山已经到了林风的眼前,林风心中一笑,看着远处的回马寺,大步的走了上去,到达寺门时,天还没有亮,林风只好靠在寺门上打起盹来。 天亮了。林风还没有醒过来,“吱!”的一声,寺门打开了。林风没有反应过来,陡然失去了依靠,整个人一下子滚了进去。行空远远的看着刚滚进来的林风,叹了一声,没有理会,就往内寺而去。 开门的和尚见是林风,没有阻拦,任由他跟了过去。林风跟着他来到一处佛堂,行空早已盘坐,一手敲打着木鱼,一手数动着佛珠。嘴里念着林风跟本就听不懂的佛经。林风静静的站在身后,没有言语。香炉上的香不知道添了几次了,林风没有去记,反而也盘坐在行空的身后,闭目起来。 “为什么还要回来?身上的杀气又重了。”行空说道。 听见行空的声音,林风睁开了眼睛,笑着说道:“是想找你借个地方用用。” 行空果断说道:“没有。” 林风一笑,说道:“地方是挪不走的,怎么会没有呢?借我用用,我帮你去做件你想做,但是又不能直接去做的事。” 行空说道:“我没有尘世,那来凡事。” 林风一笑,问道:“怎样才可以借我用用呢?” 行空问道:“你想借十八铜人阵吧。” 林风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行空淡淡的说道:“回马寺你看得上眼的也只有它了。借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三个条件。” 林风笑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你林风答的爽快,行空笑了,说道:“我没有说是什么条件你就答应,现在可不能反悔了。” 林风一笑,说道:“绝不反悔!” 行空说道:“你听好了。这第一个是,你必须在这里做两年真正的和尚,吃、住、宿、用都和他们一样。” 林风一脸的惊疑,问道:“头发可不可以留住。” 行空说道:“留住头发就不留你。” 林风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 行空笑道:“这二是琴匣和刀必须给我,你走时还你。” 林风点了点头。行空接着说道:“这第三就是你每三天只能进去一次,在里面不得超过三个时辰,时辰过了就必须出来,不出来铜人也会停下。不过你认为两年后还想借,可以继续做和尚。” 林风说道:“好吧!都依你。” “好,今夜就在这里坐禅。东西我拿走了。”说完取下林风的琴匣,丢下林风走了。林风盘坐在佛堂上,一眼望去,除了佛像还是佛像。一脸的无奈,突然想起怀中还有一册少林二指禅的功法,不紧兴奋起来,忙从怀里掏了出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心中马上就失望起来。 原来真如行空说的一样,少林的心法都是刚猛的路线,虽然自己的断刀诀也刚猛的路线,但是二者完全不一样。天也渐渐的亮了,一本功法看的会背了,林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欣慰,至少比看佛经好,虽然自己不可以修炼,但是知道了二指禅的招式变化,以后遇见了会此绝学的人,至少不会白白送了xìng命。 一小和尚走了过来说道:“师兄真的在此,掌门师叔要我带你去剃度。” 林风一惊,但是马上明白过来,说道:“好的,还望师弟引路。” 林风说完起身,就跟着来到一佛堂,佛堂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和尚,见行空盘腿坐在正堂之上。林风跟着前面的小师弟一样行了个佛礼。 行空看了眼林风说道:“在佛祖前跪下吧!” 说完就起身来到林风的身边,接过一旁木盘上的剃刀,说道:“一刀断千仇。”随即手里的剃刀在林风的头上刮了起来。 “二刀断尘yù” “三刀断邪念” 三刀下来,林风的头上一根青丝也没剩。 行空说道:“不与你受烧戒了,你下去吧!” 林风学着佛门弟子叩谢行空后,又回到了佛堂。青灯古佛,林风的心里不禁的生出一丝悲凉。林风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心里同时也有了一丝明亮。 打坐、吃饭、不断的闯铜人阵。时间就在反复的循环里度过,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大部分。林风身上的新衣服带着几个破洞,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林风的脸上没有笑容,反而yīn沉的很,出了洞口就是一声叹息。 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打坐的行空笑着说道:“你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从里面出来身上衣服就三、五个破洞,我当年做到这步时用了五年,衣服完好的出来,一共用了十年。来,我们去一个地方,换一种心情。” 说完行空沿着山洞旁的山道,直往山上而去。一路而上,越来越陡峭,在快要接近山顶的一段时,山体中开出的石阶没有了,只好攀着藤草而上,到达山的最顶端,是一丈见方的平台,光秃秃。可是视野一下开阔起来,眼前众山皆小,云海翻滚,林风突然有一种天地尽在掌握的感觉,想到这种感觉与断崖前看云海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这里的云海完全没有天地的束缚,滚滚而动,如江海滔滔。山风轻抚脸庞,穿越指间,林风突然闭上了眼睛,双手向前伸了出去,静静的感受指间流动的风,伸开、握紧反复不停重复着手里的动作,眼前又恢复了云海的壮观。林风看着一边的行空说道:“快,出手,打我。” 行空一惊,马上看出林风眼里的喜悦。身体瞬间弹起,右掌逼近了林风的胸前。林风脚步微动,似云海里的一朵浮云,如梦幻的避过了行空的一掌,行空一惊,马上又补上一掌,林风又避开了。一丈见方的狭小的山顶,行空不敢相信的使出数十掌,都被林风鬼影般的避开了,还没有碰上林风的衣服。林风虚空里说了一句“小心,我要出手了。”林风右手二指直点行空掌心,行空感觉手掌一麻,闪电般的收回,退了三步,拉开距离。 行空惊道:“二指禅!” 但是行空马上就摇摇头否认自己的看法,说道:“不对,这不是二指禅,里面有道柔劲,绵绵不绝,刚才的步伐也不对,绝不是惊夜步。”行空愣愣的看着林风,林风没有说话,眼里看着行空身后滚动的云海。过了许久,林风说道:“今夜我不下山去了。你先回去吧!” 行空看了眼林风,从林风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点光亮,光亮里有一种自信,一种掌握天地的自信。行空脸上有了丝笑容,转身飞步而去。 林风盘腿坐山巅,双手掌心向上,平摊双膝之上。静静的看着远方,太阳落下了,又升起,又落下。又升起,又落下。又升起,林风站起了身,叹息的说道:“看来只有这三招了。”马上又悲凉起来,怎么会这样,我忘了惊夜步,断刀诀也记不起来了,我不会用刀了吗?林风一脸的迷惑,本想下山的,又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当林风再次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偏西。心里嘀咕着,“没有油水的饭菜,真饿。还才三天,就不行了。”还好,行空没有听道,要不定会气的吐血。 林风下山的第一件事,当然去吃饭,一连吃了十个大馒头,方才解气。饭堂里的和尚,一个个像怪物一样的看着林风,林风没有理会,吃好了就直接回房睡觉,直到次rì中午才醒来。林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换了身衣裳,就去有铜人阵的后山了。 行空早已经坐在大石头上了,看见林风的到来,看了一眼。说道:“看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 林风一笑,说道:“看好了。”一指而出,指向半丈外的一树枝,树枝瞬间断落,林风飞身而上,人如流云,靠近树枝,取下一片树叶,二指夹着树叶,打向树干,见一半的树叶没入树中。 林风见行空脸上的惊异,说道:“就只想到了三招指法,多谢那本二指禅,对了,帮我想个名字,出来时告诉我。”说完就走进了石洞。 林风进动后没有停留,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林风闭着双眼,依旧可以感知走动时带起的微弱的气流。林风的耳边突然听到了铜人的脚步声,并且每一个铜人的方位都可以感知到,双手间依稀感觉的到每一丝滑过皮肤的气流。铜人走动的那丝震动,林风也感觉的那样的清晰。林风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的山洞里,林风感觉看清每一个铜人的位置,甚至是打向自己的拳头也看的一清二楚。林风走的很慢,但是没有一个拳头落在自己身上,通道的亮光已经看见了,当林风来到通道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径直走了出去。行空还在大石上,想的出神,还不知道林风已经到了身边。 林风笑着说道:“想好了吗?” 行空看着林风说道:“把那小册子给我吧!我想你已经没有用处了,有了绝三指,还有那奇诡的步伐如流云舞动,就是你师父恐怕也伤不了你了。” 林风问道:“为什么叫绝三指?” 行空说道:“因为你只会三指,三指后面就绝了招数。” 林风拿出怀里的册子交给行空,说道:“绝三指,好,可你为什么要这册子呢?” 行空一笑,“这是当年我故意找人留给石家三豹的,那知道会便宜你。好了,你也走吧!还有四个月就两年了,你的头发应该也长出一些来。” 林风笑道:“这样凉快,不过我有点不想回去了。” 行空问道:“为什么?” 林风老实的说道:“我会了这绝三指和流云舞,可是我忘了以前所学的了。” 行空一惊,“心境。” “你既然达到了心境。” 林风自语道:“这种感觉就是心境吗?” 林风接过行空手里的包袱和琴匣,背在身后,往寺门的方向走去。 行空在身后问道:“你打算回去后先做什么?” 林风回头笑着说道:“当然是找个地方长头发去,这样回去了小师妹老婆可是不喜欢的。” 林风看了眼行空,突然跪下,磕了三响,就起身下山去了,很快就消失在山道上了。 (十七)大师兄的死讯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回马寺,摸着自己的光头,心里暗自己好笑。决定寻一短暂的落脚地,等长出了头发再回去,便又回到了狼头山,虽然当时烧了寨子,但是林风还是很快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在狼头山待了半年,也熟练了绝三指与流云步,并且还想起了一些零星的断刀诀,但是也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惊夜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好回到凤梨镇。 林风回到凤梨镇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鸣凤楼好好的吃一顿,在吃饭时想起了李三刀,不由的向店小二问起来,那知道店小二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并且有一年的时间没有看见他了,林风的心里不禁不安起来,决定吃完饭后去找师叔问问,当林风来到迎风渡边的茶摊时惊呆了,这里哪还有什么茶摊,分明就是一包子铺,里面的人,林风一个也不认识。林风急忙往断崖方向赶去,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是初九,夺爱应当在青溪边的竹楼。林风定去看看夺爱,来到竹楼的不远处,老远就看见有人排队,林风心里一笑,正要绕过队伍往里走,马上被几个村民拦下,其中的一个说道:“那来的,怎么不知道规矩,来这里看病的都要排队。” 林风一愣,自己一向都是这样,今天怎么又有了规矩,不由的笑起来,林风看了一眼两人,正是村子边李家的兄弟俩,自己认出他们,可他们为什么没有认自己。林风没有硬撞,心里知道,夺爱不喜欢。一时口渴,就退了出来,往溪边走去。林风正yù伸手,手在半空中停下了,水里面根本就是一个英俊的壮小伙,身高了不少。原来在寺里的两年自己有了太大的变化,已经不是当年离开时的样子了。脸上白净了不少,并且没有了疤痕,当然也就没有人认出。林风喝饱了水,再次回到队伍的后面时,又多了不少的人。林风只还耐心的等,前面就只有四、五个人了。林风心里一下高兴起来,真想看看夺爱的样子是不是也变了。 林风正高兴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二师兄林云。可林云并没有认出眼前的林风,林风后面的琴匣也用布包严了。一身青sè的粗麻衣,一脸的风尘仆仆,自然也不会让人仔细的瞧个清楚。见林云进了竹楼,一会又出来了。 林云看着还剩的几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吧!今天夺爱小姐不诊病人了。” 林风前面的四、五个人,传来了异议。一女子满脸怒气的从竹楼里走了出来,队伍里的一老人问道:“夺爱小姐,您真的现在不诊病人了吗?”脸上流露出一脸的失望。夺爱笑着说道:“当然不会,他刚才是乱说的。” 林风一惊,这那里是自己离开时的小女孩,分明就是一个落入尘世的仙女,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感觉她从来就没有食过人间的烟火。林风愣愣的看着夺爱,一时感觉自己的失态。夺爱也看见了林风,但是没有认出来。夺爱见眼前的男子衣着朴实,但还是挡不住那份英俊,不由的地下了头,感觉那份火热的目光好像在那里见过,且没了印象,但是那个眼神,且让夺爱不由的又多看了一眼。一旁的林云也看见林风的失态,一脸怒气的说道:“你这人怎这般没礼貌,老盯着我家师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师妹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着就拉起夺爱的手,yù走。 夺爱想挣脱,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一脸不悦的说道:“放手啊!我诊断完这几人自会回去。” 林云见夺爱的脸sè变了,知道她的脾气,松开了手,但是马上说道:“好吧!我等你,但是不能给最后的那小子看病。” 众人同时回头看着林风,林风倒是一脸的平静,对眼前的混蛋师兄也懒的理会。倒是夺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林云,又回头看着林风,莞尔一笑,似乎是叫林风不要理他。林风也回了夺爱一个淡淡的微笑,夺爱的脸上飞起一片霞红,一旁的林云气的骨头都在打响。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少去,林风看见自己前面的一个也从竹楼里面出来了,心里一下高兴了起来。林风正准备进去,林云一下拦了过来,说道:“小子,我看你好好的,又没有病,还是不用进去了吧!” 林风一笑,说道:“怎么你也会看病?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生病呢?” 林云没有听出林风的声音,毕竟现在的林风比以前成熟多了。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他是林风。夺爱且出来了,看着林云,没有理会,走到了林风的身边抓起林风的手,食指搭在林风的脉膊上,突然眉头一锁,吃惊的看着林风,不知道林风是故意调理的脉象,叹息道:“怎么会如此?脸sè也暗淡了下来。” 林风故意的说道:“你是我遇见的第一百零一个大夫了,我想也是最后一个,看来真的是没有救了,说完转身yù走。” 夺爱的脸上马上又有笑容,说道:“谁说你没有救了。” 林云一惊,说道:“师妹不可,一个外乡人,范不着用飞银十三针救他。你知道每用一次,你的寿元就会少两年。” 夺爱说道:“他遇见了一百个大夫了,没有一个可以救他,他还很年轻。” 林风一笑说道:“多谢小姐了,曾有一位大夫说在下,还有两年的阳寿,说不定还可以有其他的方法。” 夺爱一听,眼里落下了两滴泪珠。林风看见,心里一酸,恨自己真不该如此戏弄夺爱。正yù开口明说,见远处有俩身影过来。林云自然是看见了,忙上前迎了上去,说道:“师叔,可有大师兄的消息。” 夺爱也在一旁问道:“有三师兄的消息没有?” 林老头摇了摇头,说道:“十三个寨子都没有了,问过很多人,也没有他的消息。” 夺爱一听,脸上挂出两行泪水。林云一见,将夺爱揽入怀里,说道:“别哭,还有我。” 夺爱从林云的怀里挣了出来,说道:“好像你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弟弟?” 林风听道二人的问话一惊,显然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大师兄三年的历练完了,还没有回来,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是林云的弟弟。林风自然是不知道,它rì田纵与林崖一战之后,林崖且将林云和林风的身世告诉了林云,并且夺爱的身世也说出了,夺爱是别人送到林老头的茶摊来的,在夺爱的衣服里留有“夺爱”二字的子条,以及生辰八字,所以叫她夺爱。 林风看着林云搂夺爱时的样子,心里一酸。想起了石燕当时在自己怀里的眼神也是如此,想到自己与他都姓林,也许真的是兄弟,于是黯然的走开了。 林老头也没有再意这个普通的年轻人的离去。看着林云说道:“我们快回去,前天回来时,包子铺的人给了我一封信,是关于你们大师兄的,我们快去断崖。” 林老头身边的李三刀也在一边说道:“江湖上也出现了关于横刀的传闻,但是与林风消失的时间不一样,定不是林风做的,所以们要马上去断崖。” 四人一点头,往断崖的方向而去。 林风离开时,“大师兄”三字还是听清楚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大师兄的名字,师父好像也不知道,所以都叫他大师兄。林风本想离开的,见林老头与李三刀的脸sè凝重,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决定,暗地的跟回断崖,顺便看看老混蛋师父。 林风如今的修为,再加上流云舞,自然不会给四人发现。林风跟着来了断崖,看见老混蛋师父像以前一样的在断崖边打坐,不过苍老了不少。四人站在林崖的身后,林老头说道:“师哥,大师兄出事了,前两天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信上所说南山断崖的大师兄被快刀西城杀了。并且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横刀山庄,李三哥去查了一下,并不是林风所创建的,江湖上也没有听说过林风这人。” 夺爱在一旁,接过林老头手里的信看了一眼,说道:“不可能,大师兄,与三师兄怎么会同时出事,一定是有什么事。我要去找他们。” 林云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容,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林崖淡淡的说道:“林云,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弟弟吗?还是一样的恨他吗?” 林云一笑,“为什么不恨,要不是他的到来,娘亲就不会死,要不是他夺爱现在也不会对我这样冷淡,要不是他我也应该成为横刀,也有一把好刀。” 林崖叹了口去,说道:“难怪你会有那把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问你剑是从哪里来的吗?反而告诉你身世的原因吗?现在看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你们都回石屋去吧!” 众人知道林崖的脾气,都进了靠山的石屋,林云、李三刀、林老头进了一间,夺爱且进了另一间。 林风远远的看的一清二楚,也听的清楚。见夺爱进的是自己以前住过的石屋,林风心里一阵酸楚,没过多久看见夺爱又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两眼带着泪痕。 林风的耳边突然有了声,心中一惊,见师父向自己走了过来,仿佛看见了自己,林风没想离开,静静看见师父走来,在离林风一丈外,停了下来,林崖轻声的问道:“你是风儿。” 林风一听,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崖见林风点头,说道:“你一定有话要问我,跟我来吧!” 林崖从林风的身边走过,速度很快,没有停留,直往青溪边的竹楼而去,几十里的山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林风也跟了过来,林崖已经坐在楼里了。看了眼随后而来的林风,林崖示意他坐下,林崖没有等林风开口,就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将对林云说过的话都告诉了林风,林风有点不敢信的看着林崖,眼前的这人是自己的父亲。林云是自己的亲大哥,一直都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大哥。林风也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每次比试都会把自己打的那么的惨,离死只有一步了。 林风一脸的平静。林崖看了看林风说道:“你真的长大了,听道这些你是最平静的,你见到行空了吧!” 林风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他说他欠我娘的,不过现在不欠了。” 林风取下后背的琴匣,拿出里面的刀说道:“刀给他吧!不要告诉他们,我还活着。刚才在竹楼里我告诉夺爱我只有两年的阳寿了,好在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三年后我会带回大师兄的,或是快刀西城的人头。”林风的声音很冷,林崖说道:“你等我一下,帮我做件事。”说完,看着林风,见林风点了点头,拿着刀就出去了。 等林崖回来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手里刀变成了一把剑,林崖把剑放在林风的面前,说道:“把剑还给碧落山庄的后人,还有夺爱,你真的,哎!”林崖没有说下去,人就消失了,空中飘来了一句话,“横刀不只是一把刀”。 林风看了眼桌上留给夺爱的信,眼里落了两滴泪水,带着剑和空琴匣,马上就消失在夜sè里。 (十八)夺爱的离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崖回到断崖时,天要亮了,插在断崖边的刀还在,林崖在刀旁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云海翻滚,太阳慢慢的从云海里出来。 林云的一声惊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我的剑!我的剑!”林云冲出了石屋,随后的林老头与李三刀也跟着出来了。林崖淡淡的声音从崖边荡来,“林云,你过来!” 林云看见林崖身边的刀,平静了下来,向林崖走了过去。林崖没有看林云的样子,依旧淡淡的说道:“拿去吧!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也不反对你和夺爱在一起了,只要夺爱愿意,你可以娶她。” 众人都看着林云手里刀,林云的眼里直直的看着横刀,仿佛自己就是天下最好的刀客。 “我恨你们!”夺爱的尖叫,从身后传了过来。众人回过头去,看着泪流满面的夺爱,一下惊呆了。夺爱没有理会一边的林云,直向林崖走了过去,冷冷的说道:“他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每一天都在想他,等他吗?” 林崖淡淡的说道:“你们见过了,他自己不承认,我也认不出他就是林风。” 夺爱呆住了,突然想起来看病的人,最后的那个青sè粗布麻衣的男子,夺爱明白了,他为什么看自己的目光是火热的,为什么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夺爱的泪水越来越多,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夺爱飞快的转身往山下而去,没有理会后面的叫喊。 林云一见,yù跟了过去,被林崖叫住了。 “你现在去,她会更恨你,就像你很他一样,让她在哪里呆上一些rì子吧!” 林云说道:“他是林风,我也没有认出。” 林崖说道:“因为你恨他,就算是样子没有变,你也不会去认他的,刀是他给你的。” 林云一听,呆滞在一边,拿着刀静静的回了石屋。 林崖看着林老头和李三刀说道:“你们去找朱家的后人吧!找到后告诉林云,我会叫林云带着戒指来的。” 林老头一脸的难sè,说道:“师哥,你真的认为林云可以担此从建林家的大任吗?” 林崖摇头说道:“不知道,林风,也没有多大的长进,从这里到竹楼,我等了他一注香的时间。要不他给我刀,我是不会带回来的。” 林崖不知道,林风忘了惊夜步,是故意走的后面的。 林崖又说道:“我原本把希望都放在风儿的身上,他从小都有他们所没有的坚韧,五个半月的时间就灭了十三个寨子,也让我看到了希望。他还见到了行空,可这几十里山路本不应落的这么远的,现在他的心里放下了断横刀,就算给他刀,也没有了那种煞气。而林云却相反,如果能找到朱家的人,突破断刀诀的最后一层,做到九刀归一,也许林家才有希望。” 李三刀和林老头对视了一眼,说道:“师哥,我们去了。” 林崖点了点头,看着二人离开了。 夺爱出了断崖,直往竹楼而去。远远的看见竹楼,看见青麻衣的男子微笑的看着自己,等自己,用飞银十三针给他治病。可夺爱走近时,发现竹楼还是竹楼,空无一人,夺爱恨自己,为什么昨天要犹豫,就是用自己十年的生命换他一命也愿意。夺爱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想吃断崖边的大杏树上的杏果,林风小小的身子,从树上摔下来六次,为自己摘了十颗杏果,一颗杏果的上面还有林风的血迹,也是那个时候,自己不再喜欢血腥的味道。 夺爱的眼睛一亮,冲进了竹楼,还有两年的时间,只要两年里找到林风,林风就有救。夺爱看到了希望,决定去找林风,可又要去哪里找了,一下又没有了目标。夺爱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快刀西城”。林风一定会去给大师兄报仇的,夺爱知道只要有江湖,就一定会有他们的消息。夺爱决定了去,收拾行礼也格外的快,突然看见了桌上的书筏,字迹是那样的熟悉,小时候三个人一起学写字,林风的字就是这个样子。 “爱,忘了我吧!两年后世上就再也没有林风了。南山还在,林云还在,他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他也会是下一个横刀,一定可以保护你,谢谢老天让我看见了你,还是那样的可爱,但是我陪不了你,你的路还很长。林云也会是这南山最好的勇士,你不是说要嫁给南山最好的勇士吗?我想他会好好的待你的,师叔的东西应该都给你了吧!你也一定会是天下最好的大夫。本想再写点的,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一定会带回大师兄的,或是快刀西城的人头,就在南山等我,我们也许还会见最后一面。” 夺爱拿着林风的留言,感觉心都碎了。紧紧的抓在手里,突然夺爱的眼里有了一道坚毅的目光。夺爱将林风的信好好的放在怀里,收好一个小包袱,换了身黑衣,戴着斗笠,用黑丝遮住了容颜,就往山外而去。 夺爱走后,空空的竹楼有出现了一个影子。一个与夺爱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竹楼里,看着夺爱远去的背影。女子的脸上有了笑容,女子在夺爱来之前就看了林风的留言。现在见夺爱走了,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来这两年了,现在不用躲藏了。虽然是用夺爱的身份,两年里女子认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夺爱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微笑时的样子,哭时的样子,想一个人时的样子。连给人看病的神态,怎样给人看病,都一一的学了。女子会心的一笑,走回了竹楼。 林云在断崖练了一个月的断刀诀,也到了第九重了,按林崖的要求,现在要去找朱家的后人,并且师叔也在帮他找。林崖还是放心不下夺爱,一月了,还没有回来,决定先去看看夺爱。 又是初十,竹楼安静了下来。夺爱向往常一样的坐在窗边,看着青溪的流水。夺爱已经发现了林云的到来,但不想去理会。林云静静的站在身后,看着夺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夺爱且开口了。 “你来做什么?” 林云说道:“看看你,还恨我吗?” 夺爱笑道:“为什么要恨你,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救他。” 林云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我会把他找回来的,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夺爱一惊,但是没有说出来,自己并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弟,只是淡淡的问道:“他们都走了,你也要离开吗?” 林云看着眼前的夺爱,很想把她拥在怀里,但他没有那样做,只是说道:“是师父让我离开的。” 夺爱问道:“是去找林风吗?” 林云摇头说道:“是我自己想把他找回来,我不希望你这样的难过。” 夺爱浅浅的一笑,说道:“你走吧!我也该回断崖了。”说完就往外走,也没有去看林云,她知道用夺爱的身份,就要像夺爱,要是被看出来了,两年来的计划就白费了。 断崖今天的风很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夺爱的脚步也很轻,但还是有了声响。林崖在崖边打坐,知道是夺爱来了,但没有先出声。 夺爱一步一步的来到林崖的身边,平淡的说道:“十天前,有个老女人找过我。” 林崖回了一下头,说道:“她还是来了,为什么不来断崖找我。” 夺爱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崖点了点头。 夺爱有说道:“你早就知道?” 林崖淡淡的说道:“刚知道,并且是她的声音提醒了我,才让我细想你的名字,她应当有话要你告诉我吧?” 夺爱说道:“是啊!她说自己不想杀你了。你在她的手里只是个废物,要你不要浪费这几十年的修为。” 林崖说道:“要我把修为传给你是吧!” 夺爱说道:“我也不想要,可我要为母亲报仇。” 林崖淡淡的说道:“与田纵一战,我就知道自己的时rì不多了。传给你也好,你毕竟也是我的徒弟。” 林崖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夺爱,接着说道:“把我埋在杏树下吧!还有这个木盒也一起埋了,你想看就看吧!” 夺爱点了点头。 林崖的头顶顷刻间聚起了一团白雾,随着一道道内力输入夺爱的体内,林崖头上的白雾渐渐的稀薄起来,头上的黑发,也慢慢的变成了银丝。 林崖一下苍老了许多,声音也更加的沙哑,“你现在也报仇了,不要忘了把我说的话。” 夺爱的脸上没有泪水,反而有了一丝笑容。看着杏树下的一个小土堆,暗自的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夺爱。” 林云的身影从远处现出,夺爱一惊,心里暗想,还好这句话没有说出声来。夺爱平静的看着林云走过来,淡淡的说道:“你都看见了?” 林云说道:“是的,但我不恨你。” 夺爱问道:“你真的想娶夺爱?” 林云一愣,看着眼前的夺爱,马上明白过来,说道:“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哪怕你不是夺爱,我也一样的想娶你。” 夺爱问道:“他是你的父亲,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恨我吗?” 林云摇了摇头,将夺爱搂在怀里,夺爱没有躲避。只是看着林云说道:“给我两年的时间,好吗?” 林云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夺爱突然推开林云说道:“我们走吧!我跟你走。” 林云高兴的点头说道:“好!等我一会!” 林云走向石屋,从石屋上取下一块长一尺半的石板,托了过来。取出断横刀,在上面刻了“林崖之墓”四个字,把石板立在土堆前。 夺爱看了一眼,刚好在埋木盒的上面,木盒里的东西,夺爱已经牢记心中。 林云看着石碑,就地的磕了三下,一旁的夺爱也跪了下来,拜了三下。林云起身,也扶起了夺爱,一道往山下而去。 (十九)横刀山庄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离开竹楼后本想去碧落山庄还剑的,那知一打听,它rì林云在碧落山庄一闹,从此就没有了碧落山庄。只好往临安方向而去,新近出现的横刀山庄也在这方向上,林风见约定的时间尚早,决定先去横刀山庄看看。 横刀山庄,坐落在临安城西南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前。离这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镇子,镇子不大,二十多户人家。但是这镇子且是去横刀山庄的必经之路,去横刀山庄的人,都要天黑前赶到镇子里落脚。 太阳偏西,林风看了看天sè,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镇子。掌灯时分,林风终于看见了镇子。镇子像打听到的一样,不大,就这么几户人家。晚上的街道更是看不到行人,林风在路口停了一会,就往灯火最亮的地方走去。近处一瞧,见是一酒楼,心中一喜。走了进去,看见有不少的宾客,少有空席。 小二见林风一身的青sè粗布麻衣,刚兴奋的表情,马上松懈下来。无jīng打采的对着林风说道:“公子是住店,还是用餐?”小二心中暗想,像林风穿成这个样子的人,多半是住店的,一般都是吃自己带的干粮,所以就先问林风是不是住店的。 林风一笑,问道:“这里还有住的地方。” 小二说道:“公子说笑了,这是通往横刀山庄的必经之路,大多的人,都会在此落脚,次rì再去横刀山庄,怎么会没有住的地方。” 林风点了一下头,说道:“住一晚的价钱是多少?” 小二见林风问的细致,看了林风一眼说道:“下房,也就半两碎银,送一顿早饭。” 林风笑道:“不贵,还算公道。不知道小二哥有没有上房呢?” 小二哥一惊,看了眼林风说道:“公子要住上房?”有点不相信。林风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递给了小二,笑着说道:“不知道够不够,小爷还没有吃饭,给弄点吃喝的来,要好的。剩下的赏你。” 小二听后,满脸的欢喜,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菜,自己也还有二两的余银,相当自己大半年的工钱。能不高兴吗?急忙将林风领到一光线好的空桌坐下,就忙着去上酒菜了。三荤一素,一坛酒,林风一见,还算过的去,对小二笑着说道:“不知道小二哥,对横刀山庄有几分了解?” 打听,客栈酒楼当然是最好的地方,特别是最好的落脚地。林风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小二哥一听,笑着说道:“原来公子要去横刀山庄啊!这您倒是问对了人,前两天小的还给横刀山庄送过酒菜。” 林风笑着问道:“你去送过酒菜。” 小二哥笑着说道:“每天都送,明天又会轮到我。” 林风一惊问道:“难道这么大个横刀山庄没有厨子吗?” 小二哥笑着说道:“公子您还真说中了,这庄主要求太高,去了几个,没有一个和意的。” 林风问道:“难道你这就有称心的?” 小二哥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本酒楼刚好就有一个,是一年前来的,前几天刚走,说是回家探亲。他自己说曾经在临安城最好的酒楼‘金口福’学艺,那里的大厨‘神来一勺’霍满就是他的师父。” 林风一笑,说道:“这菜也是,你这个厨子做的。” 店小二说道:“这不是,他还没有回来,不过给公子做菜的,在他来之前,也是这里最好的,比他也只差那么一点。”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给我说说这横刀山庄的事吧?”林风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见到银子,一下就忘了爹娘。伸手抓起桌上的银子,在林风的身边一一的道了详尽。林风也酒足饭饱,就跟着小二去了房间。 房间不大,倒也干净,林风梳洗了一翻,就上床睡去。半夜里,林风听到一丝响动。感知房间的门阀被人用刀切开,林风心中一亮,依旧闭着眼睛,还装出了鼾声。门里轻脚轻手的进来两黑衣人,二人对视了一眼,往床边走来,举刀正要劈下,突然眼前青影一晃,二人的刀停在了半空里,落不下来。林风已经坐到了桌边,点起了桌上的灯。见二人的双腿发起抖来,笑着说道:“怎么,你们也想杀小爷,不知小爷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 其中的一人颤颤的说道:“公子饶命,小的眼瞎了。求公子绕小的一命,小的一定奉上些银两来。” 林风一听,是刚才店小二声音,心中好笑,原来是冲着银子来的,淡淡的说道:“不知道二位的小命值多少银子?小二哥你们想出多少银子买回去?” 小二吃惊的说道:“三百两。” 林风一听,笑道:“看来这里死过不少的人。” 小二马上又说道:“五百两,这是小的全部的家当了。” 林风说道:“银子我不想要了,明天带我去横刀山庄,我就饶了两个,如何?” 小二一听,想了一会说道:“公子是说真的。” 林风笑道:“是假的,你们还有还价的余地吗?” 小二咬牙说道:“好,明天带公子去,不过公子进去时,要帮忙拿些东西。” 林风一笑,从怀里拿出两粒黑sè的小丸,分别喂给二人,同时右手二指分别弹去两道气劲,解看二人的穴道,说道:“刚才吃的可不是糖丸,可别忘了,你们出去吧!” 小二连连道是,快速的出去。 次rì,将近午时。店小二与林风三人往横刀山庄而去,在离横刀山庄还有半里路的地方停了下来。林风对二人问道:“门口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 店小二看了眼,笑道:“以为公子是为这事来的,原来公子不知道,那些是来参加选拔庄客护院的。” 林风一笑,说道:“好,就到这。你们走吧!” 二人一见,忙道谢的走了,生怕林风反悔,可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林风一笑,会意说道:“那是糖丸。很甜是吧!不过没有了。” 二人一听,立马离去。 山庄依山而建,不是很大,但是很有气势。各处都是jīng心设计过的,与自然一体,到是一安生养老的好去处。林风朝大门口走了过去,门口站着四个护卫,人高马大,一脸的jīng神。门右边围着不少的人,见墙上贴着一告示,是对庄客护院的要求的,也就一条,会一手独门绝学,那怕是个厨子也要,并且上面重点提到了厨子和琴师。林风心中一笑,自己什么也不会,看来要去学门手艺才行,以后也好养家糊口。 就在此时,横刀山庄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是漂亮,后面跟着八个侍卫。少女看了眼众人,说道:“诸位可是来应试庄客的,是的就随我进来。”说完就往里走去,林风也跟着众人来到一院子里,院子的一椅子上坐着一个比自己略大的男子,刚才的漂亮女子走到男子的身边坐下。 男子起身打礼,说道:“感谢诸位的光临,长话短说,诸位有什么看家的本领就使出来,能成为本庄的庄客护院,等本庄主打败横刀,一统江湖之时,定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林风心里暗笑,真的有人可以一统江湖吗?一道而来的人,一个个使出浑身的解数,真正看的上眼的没有几个,很快就只剩林风和另一个男子了。林风见那男子没有拿出什么独门绝学,便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男子长相一般,但有几分的孤傲,衣服普通,手里且有一把钢刀,林风瞧了一眼,是把好刀。 这拿刀男子见庄主看自己,笑道:“在下不是来应试庄客的,只是想试试庄主的手段,听说温庄主放弃碧落山庄,在此建横刀山庄,是想告诉横刀,自己有胜过横刀的实力。取名‘横刀山庄’想必是现在有报它rì横刀弟子林云夺剑之仇的本事了。” 温庄主一笑,说道:“还不知道兄台怎样称呼?” 拿刀男子笑道:“名字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在下只是来试探温庄主,够不够格让主人下战书。” 温庄主笑问道:“那你家主人又是谁?” 拿刀男子一笑,说道:“问过我的刀就知道了。” 温庄主笑道:“好,你可要小心了。”说完,温庄主身形一动。寒光一闪,一把长剑直刺过来,拿刀男子也不含糊,手里的刀,猛的砍出,出刀的手法似乎还比温庄主要快上几分,但是刀法且没有温庄主手里的剑招jīng妙。林风一瞧,这拿刀之人也是难得的好手,只不过这温庄主好像更胜一筹。林风一见,温庄主手里的剑招只有七试,虽然不断的变化,可离不了根本。而拿刀之人,刀法虽是平淡些,但是速度且很快,其中也有许多的不足。突然,只见温庄主手里的剑招变了,剑身往刀背上一弹,一声脆响。拿刀男子一连退了数步,温庄主且未住手,飞剑而来,在离拿刀男子咽喉半寸处,停了下来。 拿刀男子一脸的平静,说道:“不错,在我主人的手里,我最多也只走过三十招,刚才你未尽全力,看来有与主人一战的实力。”说完,从怀里拿出一红sè的帖子递了过去。 温庄主笑道:“你也不错,让我使出了第八剑。” 温庄主收回了剑,打开帖子,一看笑道:“快刀西城,一个月后会来横刀山庄会我,‘快刀西城’是谁?” 林风一听,心里一紧,暗道这次还真没有白来,‘试琴大会’后刚好可以赶来。 拿刀男子笑道:“是在下的主人,也是一个想打败横刀的人,到时就知道,在下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且没有人阻拦。 温庄主见此人离去,回过头来看向林风笑道:“阁下,不知道会些什么?”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温庄主,要是有把好剑,刚才应该把他的刀震断了,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温庄主一脸惊疑的看着林风。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也不是来应试的。” 一边漂亮的女子开口说道:“温泉哥哥,早就说过你不要这样的张扬,你不信,刚走了一个,现在又有一个下战书的了。” 温泉说道:“小妹,不要乱说。” 林风笑道:“在下要不是另有要事在身,还真想与温庄主一试身手。只是可惜,在下现在没有这个时间,马上要去琴阁一次。” 女子吃惊的看着林风问道:“你要去琴阁,还来这里做什么?” 林风说道:“在下是来卖剑的,要不,在下说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女子念道,“卖剑!” 温泉说道:“有好剑的几个会卖,你还是走吧!别在此糊弄人了。” 女子也在一边应和。 林风一脸的平静,说道:“不看看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好剑呢!” 女子说道:“天下能让温泉哥哥看上眼的剑可没有几把?” 林风说道:“我知道,就温庄主刚才的剑法,也只有上等的好剑,才可以承受那份力道。” 温泉一听,心里已经有三分的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真的有把好剑。笑着说道:“要是阁下真有好剑,在下还是出得起银子的。” 林风一笑,说道:“我相信,碧落山庄有数百年的底蕴。” 林风取下身后的布包,从包裹的布里拿出一琴匣,平放在一张桌子上,看了眼温泉,慢慢的将琴匣打开。 温泉一下惊呆了,里面正是自己的碧落剑,女子发现温泉的失态,碰了一下温泉,向桌上的琴匣看去,自己也呆住了。温泉醒过神来说道:“公子难道不知道此剑的意义吗?还要卖?” 林风一笑说道:“只知道是把好剑!用剑的人有用,但是我不用剑。” 温泉笑道:“公子不用剑,那就是用刀了,等到时在下打败了横刀,一定将横刀双手奉上,那可是把好刀。” 林风一笑,摇了摇头。 “那就打败了横刀在说,在下现在也不太喜欢用刀,不过温庄主还要此剑吗?”林风说道。 温泉问道:“公子是怎样得到此剑的?” 林风说道:“我向来不喜欢吃亏,看来你也认得此剑,你要是告诉我此剑的来历,我就告诉你。” 温泉一笑,说道:“还算公平!” 女子回过神说道:“你傻啊!他知道了还会卖吗?” 温泉没有理会她的话,说道:“就算不说,恐怕我也买不起?” 林风一笑,说道:“这话到是真的。” 温泉说道:“能不能得到剑并不重要,要是我不能打败那人,得到了剑,也是一样,还会给人抢去的。” 林风说道:“为了显示我的诚意,还是我先说吧!这剑是我和他过招,赢的。” 温泉不敢相信,看了眼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说道:“它是碧落剑,兵器谱上排名第二。你还卖吗?” 温泉身后的众人一惊,齐刷刷的看着琴匣里的剑。但是谁也没有动,谁都知道要想得到剑,就必须有保护剑的实力。 林风一笑,说道:“对我来说没有用的,那怕是断横刀我也不想要,拿在手里反而是个累赘。” 温泉喜道:“那公子要怎样才肯卖了。” 林风说道:“不卖,但是想得到剑,对你来说,也不是很难。” 女子说道:“那是为什么?” 林风说道:“一个月后快刀西城不是要来与你比试吗?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了。” 温泉说道:“杀了他吗?” 林风摇头说道:“刚好相反,那天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要是胜了他,就给我留下他的命,要杀他的只能是我。要是输了,也帮我留下他,告诉他我要杀他。” 温泉不解的看着林风说道:“能告诉我你是谁吗?到时也好告诉他。” 林风一笑,“林风!” 随后取出匣里的剑,放在桌子上,又从新包好琴匣,背在身后,看着温泉说道:“不要忘了,我最恨没有诚信的男人。” 温泉笑道:“我像吗?” 林风看了眼,淡淡的说道:“但愿不是。”说完就往外走。女子走过来说道:“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琴阁吗?” 林风问道:“你们也去?”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林风淡然一笑,看着二人说道:“还是琴阁见好!” 说完就消失在横刀山庄的大门外。 女子看着温泉说道:“真是个怪人?” 温泉一笑,“我要是有他的那份洒脱就好了。”温泉说完,拿起桌上的剑,拉着女子往屋里走去。 (二十)辛大师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琴阁三年一次的试琴大会也渐渐临近,琴阁上下也一片的忙碌,在琴阁的一处厅堂上,一女子坐在正中,该女子四十多岁,但还是徐娘尤在,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美人。女子的身旁还站着两名男子,和一个一袭白纱,遮住面容的女子,这女子明显的要年轻的多,皮肤很白皙,一双小手似葱玉。 中年女子对着一边的男子说道:“武长老可准备好了。” 年长的男子说道:“只等阁主发话,马上就可以去辛大师那里迎琴了。” 阁主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个男子问道:“徐长老要请的人,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徐长老说道:“都好了,只是有两个人,不知道要不要请。” 阁主一听说道:“是钱冠和沈傲,是吗?” 徐长老点头应是。 阁主想了一会说道:“他们虽然说没有在琴阁待几天,但是也算半个弟子,自然知道此事,不请也该回来,还是看他们自己的吧!” 遮面的女子说道:“不来最好,老是瞎叫我弟妹,一个女孩的名声都给他们叫坏了。” 阁主淡然一笑,说道:“丫头,你真不喜欢他们的三弟,听他们说那个人也快来了,还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配不配的上我们的依儿。” 依儿撒娇的说道:“师父怎么也取笑徒儿。” 阁主笑道:“好,好,不笑依儿了。阁里有事,师父离不开,这次你与武长老去迎琴,顺便请回辛大师。” 依儿说道:“徒儿一定和武长老完成任务。” 阁主点头一笑,说道:“你们去吧!我与徐长老还有事要商议,你们早去早回。” 二人应了一声,就往外而去。 这离去的两人正是琴阁的大长老武刀,以及被阁主收为义女的少阁主柳依。二人此去正是临安城外的灵隐寺,辛大师就住在灵隐寺。辛大师并非灵隐寺的和尚,只是与方丈交好,互为知音,借住在灵隐寺而于。 灵隐寺坐落在飞来峰下,柳依、武刀一行人不到半rì就来到了汪桥镇,灵隐寺已经是指手可触了。望着山间的古寺,二人放慢了脚步。柳依是第一次来,一下就被这景sè所迷,看着武刀,笑着说道:“这辛大师还真是会选地方,要不是寺庙,我也想住在此处。” 武刀说道:“要是你到了冷泉,一定就不想走了。” 柳依说道:“武长老,说的可都当真,我们还不快走。” 武刀点了点头,一行人又加快了脚步。来到寺门,早就是香客满门,过往不绝,青烟缭绕。武刀常来看辛大师,自然是这里的常客,过往的和尚,一些常来的香客信徒,不时的迎来招呼。一路倒也顺畅,不多时就来到了天王殿外,这里到冷清了不少。空中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一丝琴音,众人又随着柳依放慢了脚步。寻着琴声望去,但见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坐着两人,一僧一俗。僧人正抚弄着石桌上的一把新琴,琴旁还放着两杯茶水,看着茶水,显然已经凉了。二人都很专注,其中的老者更是专心的聆听,生怕错过每一次琴音间轻重不同的音叉。 一曲终了。僧人笑着说道:“也是一把好琴,看来大师的这五把新琴是为试琴而备的吧!” 大师一笑,说道:“什么都过不了你的法眼,他们也该来了。” 僧人笑着说道:“茶都凉了。” 大师笑道:“人走,茶才会凉。试琴完了,一定回来伴你这个苦悲和尚。” 苦悲说道:“辛大师可要算话啊!接您的人都已经来了。” 武刀远远的笑道:“想不到,二位都在啊!” 苦悲笑着说道:“我们已经等你们多时了,琴也刚好试玩音,辛大师的手里可是没有败笔啊!” 柳依一边说道:“见过二位大师,小女子早就听家师提及二位,苦悲大师的琴技也是让小女子望尘莫及。” 苦悲笑着说道:“女施主一定就是倪阁主的闭门弟子吧!” 武刀在一旁说道:“这正是我们的少阁主,可是得到了阁主的亲传。” 辛大师看了眼面纱遮脸的柳依,说道:“既然是她的亲传弟子,来了正好,我这还有一琴,要复试一下,不如就由你代劳了。” 苦悲一听,让出一席位来,又帮换下一张新琴。 柳依一笑,说道:“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武刀与二位大师同时点头许攸。柳依坐定,看着眼前的新琴,轻抚而上,一声低凝,就将琴音拉展开来。声圆音润,细丝入微。时若山林鸟语,时若夜半莺啼。又如小溪流水,落花飘零。一曲音尽,众人不知所终。 一声清亮的声音,由远及近,“姐姐弹的好曲,真让妹妹羡慕。”说话的也是一位素纱遮面的女子,一袭白纱,玲珑身子,婀娜动人。女子的身边跟着一男子,身高八尺,剑目刀眉,很是英俊,也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身后背着一把没有刀鞘的怪刀,显的极不协调。一看二人,真还是一对璧人。 柳依打量了一眼二人,笑着说道:“想必妹妹也是知音。” 来人一笑,说道:“略知一二。” 一旁的负刀男子说道:“只是苦了小妹,一直都没有一张称心的好琴。” 苦悲大师一笑,说道:“琴遇知音,马逢伯乐。要是女施主也献上一曲,可用琴声折服辛大师,还怕没有好琴。” 辛大师一笑,说道:“看来又被你算计了。” 武刀也在一旁笑着说道:“辛大师一生,只送琴,可从不卖琴。” 来女莲步轻移,走到石桌边,对着柳依一笑,就在柳依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小女子就献丑了。” 接过琴,如葱如玉的手指,轻按在琴弦上。 音过水流,溪岸花动,时而似少女月下私语,时而又如为恋人垂泪。音sè一变,让人置身于月华如水的夜sè里,一少女仿佛临窗而坐,双目含情,晚风清凉,一泄银辉,破窗而来。远处青山暗影,明月松间。窗畔的少女,满是情思。 “啪、啪、啪”辛大师的三下掌声,打破了众人的沉浸。苦悲笑道:“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琴声还有如此的境界。” 负刀男子笑道:“师妹的‘青溪呤’还是一样的让人忘魂啊!” 柳依念了一声,“青溪呤”。 辛大师说道:“声若其名,要是在青溪之畔倾听,一定又是一番景境。” 苦悲一旁笑道:“辛大师,打算送那张琴。” 辛大师笑道:“姑娘看上那张,就送那张。” 苦悲一边打趣的说道:“大师不又要赶制一张。” 辛大师一笑,说道:“少一张,就少一张。” 来女一笑,说道:“小女子谢过大师了,就这张吧!很顺我心。” 辛大师点了点头。一边的柳依说道:“我是琴阁柳依,不知道妹妹怎么称呼。” 女子一笑,说出“夺爱”而字,又看了一眼林云说道,“这是二师兄林云。” 林云向众人一一点头,看着夺爱说道:“师妹,我们也该走了。” 夺爱一听,起身抱琴,又给辛大师行了一礼,就随林云离去。 辛大师见二人走远,说道:“想不到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林家,终于有人出山了。” “大师认得此人?”苦悲说道。 辛大师说道:“不认得,但是知道他身后背的刀。那是横刀的断横刀,看来江湖的太平rì子没有了。” 武刀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他叫林云,不会是两年前毁了整个碧落山庄的林云吧!” 辛大师笑道:“江湖有时真的就是很小。我们也该回琴阁了。” 柳依看着那刀,一脸的忧悒,细想此人,又不像的当年救自己的那少年,心中不由的多出一丝忧虑,可刀且是,柳依静静的看着二人的离去。 武长老应了声,就叫人收拾好余下的四张琴,与众人一道别过苦悲大师,下山而去。 (二十一)试琴大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三月三,生轩辕。传说这天的上古轩辕皇帝的出生之rì,因而这天被人们称为上巳节。 三月三,也是琴阁的大rì子。三年一次的试琴大会在临安举行,一下让临安城热闹起来。“试琴大会”,既是琴阁选拔新人入阁的rì子;又是琴阁弟子学成出师的rì子。从琴阁走出的琴师,有不少成为了皇家的乐师,也让琴阁的声名大涨。今年的此界试琴大会更引人关注,江湖传言琴阁阁主倪红娘要传位给关门弟子柳依。这柳依也是一代奇女子,入阁三年,尽得倪红娘真传,一身武功,传言不在当今江湖三大青年高手之下,又是这临安城排名前十的绝sè,自然也少不了人们的关注。这临安城的统领将军童贯之子,童宝在一次偶遇柳依之后就再也不能忘怀,也打算在这次大会上当众提亲。 林风提前一天就到了临安城,住进了这里最好的酒楼“金口福”,因为这里有全城最好的厨子,“神来一勺”霍满。林风本是想来尝尝霍满的手艺,且不知道霍满只是每个月逢三、六、九才掌勺,今天是初二,自然是没有口福,就在楼下的大厅里,找了处僻静的位子坐下,叫了一壶酒,四样菜,独自喝起来。 “金口福”酒楼的客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客人与酒保四处不停的穿插,一楼的大厅一时也显的人满为患。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在林风的桌边停了下来,酒楼里的人太多,林风没有在意,依旧独自的喝着酒。一高大汉子的声音如炸雷般的在林风的头顶响起,“兄弟,借个坐,没地方喝酒了,与你一桌,你的酒资算在我头上。”林风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是一大汉,身高九尺。方面大耳,虎背熊腰,很是壮实,活像一个从战场上走来的将军。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在下正一个人喝的寂寞,要是大哥不弃,就请坐吧!” 大汉喜道:“痛快!这顿酒钱算我的了。”又看了看桌上的几样小菜,对着小二说道:“小二,再来一坛十斤的好酒,五斤酱牛肉,两只大肥烧鸡。”说完就扔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小二见到了银子,马上满脸堆笑的给去上酒菜。 大汉说道:“小兄弟,你这样一小杯、一小杯的喝酒有啥意思,畅意江湖,就要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像个女人,小家子气了。”就将手里的一满大碗酒递给了林风,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 林风一笑,接过酒说道:“好,大哥定是个豪爽的人。小弟林风就舍命一陪。” 大汉心细,听林风自己说出了名字,笑道:“你叫林风,我是方腊。来这一碗酒,庆我们今天有缘在一个桌上喝酒,我先喝为尽。”说完,就端起酒,一气而饮。 林风笑道:“好!”也是一气而下。 在喝酒的交谈中林风得知,这方腊本是安徽人士,为了生计,而来临安的,现在也有一点家业,林风见他有所隐晦,也没有深问。你来我去的,不多时十斤酒就喝了七、八斤了。酒劲一上来,林风就扛不住了,头一发昏,人就趴在桌子上了。方腊见状,笑道:“酒量不行,倒是xìng格很合我意。”见坛里还有两斤多的酒,方腊索xìng提起坛子,直接喝完。怕酒钱不够,又在桌上放了五两银子,看了一眼醉去的林风,大步而去。 林风酒醒的时候,天已大亮。酒保在打扫大厅,里面已经没有了一个客人,有,也只有自己这唯一的客人。林风暗自一笑,问清了琴阁的方向,大步而去。 林风到达琴阁的时候,试琴大会已经开始了。琴阁门前的大街上搭着一个五丈见方、三尺高的台子。台下围的水泄不通,林风只好远远的看着,高台上坐着不少的人,林风一眼就认出了柳依,人长高了不少,显的更加的成熟,一袭白衣,面纱下有一**风十分想见的脸。柳依的身边坐着一中年女子,也有着一张秀美的容颜。中年女子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中年男子,林风在横刀山庄见道过的那位女子与温泉也都在台上,但是让林风失望的是没有看见自己的两位结义哥哥。 前面上台的几位琴师的水平一般,连琴声也被台下的嘈杂声所淹没。中年女子身后的一中年男子走到台中,下面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不少,男子抱拳说道:“本阁弟子的出师表演已结,下面是本次大会真正的重头戏,今年的试琴大会本阁特意的准备了五张琴,有四张是辛大师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制成的,还有一张压底的琴,不说大家也知道,现在不知道谁先来一试,无论是本阁的弟子,还是江湖上的朋友都可以一试。” 台下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台上看谁会第一个上去。没过多久,就一男子上来,还算过的去。紧接着又上来了十多个,但是也算出众,可是称得上天籁的却是一个也没有。中年女子旁边一坐着的老者,听的是不住的摇头。 台上又来一男子,这男子是从人群里飞了上去的。男子在一张黑sè的琴前坐下,右手拨了一下琴弦,一声刺耳的声音,破空而来,台下的人感觉一阵耳胀,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男子见到,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随着男子手上琴弦的拨动,台下的人不由的后退开去。站在最后的林风,一下被推到了靠前的位子。刚才讲话的中年男子又来到了台中,看着刚刚起身的男子说道:“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男子抱拳一笑,说道:“浩瀚楼,王天见过武刀长老。” 武刀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浩瀚楼少主,如此年轻,就有这等修为。” 王天笑道:“武刀长老抬爱了。” 台下一男子突然插声道:“这点水平也来献丑。” 四下一片寂静。 一黑衣少年慢悠悠的走上台去,后面跟着两个侍卫。台下的人一见,是临安城领军统领童贯的儿子,童宝。时下大气也不敢出,王天一见,脸上也yīn了下来。童贯手握十万兵马,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得罪的。 林风看了一眼刚上去的三人,见后面的一个有几分眼熟,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童宝也走到一琴前坐下,身上立即就涌出一股杀气,林风感觉这样的杀气只有在死人堆里走过来的人才会有。琴音一出,杀气也跟着弥散开来,台下的人,只感觉心中有一阵寒意,不由的又向后退去。林风一下被推到了最前面,看了一眼,自己的左面也有四人站着纹丝不动,其中的一个,刚好认识。正是昨天将自己喝醉的方腊,林风冲方腊点头一笑,方腊一见,向林风走了过来。朗声说道:“是林小弟,没想到你也来看热闹。” 方腊声如洪钟,这一说,四下的人都看了过来。台上的温泉二人也冲林风点头一笑,林风也点头回礼。 林风看了眼方腊身后的四人,心里一惊,四人气稳神定,呼吸匀称,绝非等闲。林风小声的在方腊耳边说道:“小弟是来找老婆的,大哥可别说出来,一会请大哥看戏。” 方腊听后,点头一笑,会意过来,也小声说道:“有事使个眼sè,大哥一定帮你。” 林风笑道:“好,谢方大哥,回头请你喝酒,不知道大哥是否认识这上面的三人?” 方腊一笑,说道:“那最前的一个叫童宝,是童贯的三子,也是养子。身后一个是童贯的大将辛兴宗,此人武艺高强,据说不在江湖六贤之下。另一个,是童贯的堂弟,童七。刚来没有多久,不过这童宝虽说飞扬跋扈,但也有几分真本事。” 林风一听,说道:“看来这次小老婆还真是有点小麻烦。” 童宝一曲终了。未等武刀开口,就抢先说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就上来好了。” 四下一片寂静,没有不识趣的人,会去与官兵作对。 等了半响,童宝见无人回应,高兴起来。回身看着阁主倪红娘说道:“今rì,本公子来此,想必你们也明白来意,不知道阁主可为本公子也做一回真正的红娘呢?” 童宝一语双关,倪红娘一脸的铁青,说道:“看来公子有所不知,小徒已经有人家了。”倪红娘一出此言,好叫他知难而退,那知道这童宝的脸皮比这临安城墙还厚。 童宝笑着说道:“不是还没有来迎娶吗?给些银子退掉,不就好说了吗?” 倪红娘身边的柳依,一时气的发抖,厉声说道:“本小姐就是死,也不会嫁你。” 童宝一阵大笑,远处顿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黑压压的一片铁骑缓缓而来。童宝看了一眼说道:“你死了不要紧,你不希望整个琴阁的人都跟你陪葬吧!” 倪红娘看着这阵势,只好回头看了眼柳依,说道:“童公子!真要如此。” 童宝一笑,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柳依小姐跟我走就可以了。” 柳依看了眼倪红娘,双眼挂泪,说道:“师父,徒儿不孝。” 起身向童宝走了过去,柳依知道要自己不去,琴阁的人都要死,琴阁请来的人也活不了,五千重甲骑兵,足可以将这里的一切踏平。 见柳依慢慢的走过来,童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方腊见了这阵势,手心里也捏出了汗。林风倒是一脸的平静,在方腊的耳边说道:“大哥等会不要管我,五月十三小弟在‘金口福’请大哥喝酒。” 方腊看着一脸平静的林风,点了点头。 柳依与童宝间的三丈距离,一下显的太长了,好半天,柳依也只走了两丈。 林风且动了,林风一动,四下都静了下来。童宝的脸上也变了颜sè,双目像要将林风吃了下去。林风没有理会,只是看着眼前的柳依,林风一脸的笑容,本来英俊的脸,显的更加的俊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林风的身上,有惋惜、有佩服、有轻视、有惊讶、有不肖也有疑问,每一个人的目光都不一样,唯有停下来的柳依,眼里有了一丝安定的希望。 林风边走边说道:“童大少,我还没有休她,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柳依的脸上一红。 童宝一听,气的脸sè发青,身后的辛兴宗说道:“那里来的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不快滚!” 林风也没有理会,还是向着柳依走去,在柳依一尺前,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狼头山时,你就是我老婆了。怎么钱冠和沈傲没有叫你弟妹。” 柳依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林风,两眼的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低声的说道:“林风,真的是你吗?” 林风点了点头,伸手就将柳依抱在了怀里,林风感觉依旧,像从前一样柔弱无骨,身上的体香是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一旁的童宝对身后的辛兴宗使了个眼sè,辛兴宗提刀闪电般的向林风的后背劈了过去,台下的方腊大声的叫了一声“小心”,感觉还是太迟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柳依也发出了一身尖叫,人yù动,且被林风左手死死的抱住。 一切都停止了,有不少的人也闭上了眼睛,这样年轻的一个人,马上就要死了。 辛兴宗也惊呆了,发现自己的刀在眼前年轻人的右肩上停住了,怎么也落不下来了。四下的人不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人们才感觉这个年轻人真的有骄傲的资本。 林风的右手死死的夹着钢刀,林风没有去看身后袭来的辛兴宗,突然右手往后一抖,一声脆响,钢刀从中而断,辛兴宗一连退了五步方才稳住,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断刀。 林风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童宝,平静的取出身后用布包裹的东西,一个琴匣闪现在众人的眼前。童宝身后的童七不由的颤抖起来,林风一笑,说道:“很好,童七。看来你还认得我,你不希望我拿出里面的东西吧!” 林风看出了童七的胆怯,故意拿空琴匣吓他的。 倪红娘看着琴匣与辛大师对视了一眼,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童七脸sè煞白,看着童宝说道:“快走,他跟本就不是人。”童宝一脸的迷惑,但是童七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叔,并且刚才辛兴宗的偷袭也看在眼里,虽然来了五千铁骑,自己心里早就没底了。童七着么一说,也好随童七而去。 林风在他们的身后说道:“我的女人我要带走,你们就别找了。” 四下都愣愣的看着林风,以后的rì子林风再也不能平静了。 倪红娘走上前来,说道:“多谢公子刚才出手。不知公子怎会有此琴匣。” 林风一手牵着柳依,一手托着琴匣,说道:“想必是琴匣的主人吧!不知道琴匣还了,当年的约定是否还算数。” 柳依一脸的绯红,想抽回手,林风且没有放开,只好由他。 倪红娘笑道:“当然算数。” 林风笑道:“好!她,我带走了。”说完就把琴匣递了过去,倪红娘一惊,没有马上去接,林风看后,笑道:“里面空的。柳依三年前就答应做我老婆了。倪阁主!应该知道,要是柳依在这,琴阁的麻烦可不小,柳依也不一定安全。” 倪红娘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就接过了琴匣。 林风没想再呆下去,看了一眼刚才方腊站的地方,已经没有的人影。林风一笑,没有给柳依告别的时间,拉着柳依就往台下走,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呆滞的目光里。 (二十二)有你真好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童宝一回府邸,听童七说后,本不甘心,调集了人马,想去寻琴阁的晦气。那知道父亲童贯接道圣旨,有刁民暴动,要去平乱。只好先搁下,随父出征,让琴阁躲过了一劫。 林风拉着柳依并没有马上出城,心里明白,以童宝的权势,现在也一定出不了临安城,就寻了一冷清僻静的客栈,先与柳依住了下来,等过些rì子再走,去横刀山庄的rì子也还有二十多天,心里倒是不急。 林风选的客栈在城西角,客栈不大,且很雅致,处处都显着江南的灵秀与典雅。林风住在二楼,推开窗,刚好可看到楼下的亭台水榭,很是幽静。柳依的房间与林风就一墙之隔,柳依除了睡觉在自己的房间里,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林风了身边。 林风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致。 柳依像往常一样的走了过来,轻轻的站在林风的身后。林风小声的问道:“外面有什么动静吗?”林风知道柳依关心琴阁的安危,出去了一会。 柳依轻声的说道:“看来我们可以离开了。” 林风回过身,取下柳依脸上的面纱说道:“怎么?琴阁出事了?” 柳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是童贯的大军走了。” 林风一笑,说道:“真是个好消息,怎么想琴阁了。” 柳依点了点头。 林风正想开口,被柳依的小手盖在了唇上,柳依淡淡的说道:“知道你带我走是为了我,也是为了琴阁,要不世上就真的没有琴阁了,不过我还是想回去见见师父,来到琴阁的第三个月,父亲就病去了。师父是我在琴阁唯一的亲人。” 林风拿开柳依的小手,握在手里,看着玉般的脸蛋,笑着说道:“明天,我们就去琴阁,要不,等再回来就是两个月后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小老婆这样的挂心。” 柳依的脸一红,娇声说道:“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小老婆了。” 林风一愣,眼里有了一丝感伤。柳依看着林风眼里的一丝悲伤,知道自己触及了林风的伤痛,也忍不住眼泪来。 林风见到,伸手轻轻的擦拭柳依脸上的泪水,问道:“童贯的大军走了,想回去就回去吧!” 柳依知道自己的眼泪让林风误解了,马上换来笑容说道:“还怎么回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你的老婆,你的女人。” 林风一笑,说道:“可你还不是我的女人啊!” 柳依知道林风话语的意思,脸一下红了起来。林风看着这张更可爱的脸,忍不住低下了头,触及到柳依红唇的瞬间,林风感到唇上一阵冰凉,但是这冰凉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唇上越来越热,马上要将自己融化了,连自己放在柳依后背上的手也感觉了那种火热。 天sè在林风的等待中亮了起来,躺在床上,林风看着怀里的柳依,脸上还挂着睡梦里的微笑,时而还泛起一阵红晕。林风感觉到自己胳膊的酸麻,轻轻的动了一下。柳依且睁开了眼睛,看着林风,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上。 林风搂着柳依轻言道:“不想起来,去琴阁见你师父吗?” 柳依动了下身子,玉体一览无遗的展现在林风的眼前,发现林风正看着自己,脸红的说道:“还没有看够吗?rì后你不会看厌吗?”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三年前就注定了你是我的女人,又怎么会厌呢!起来吧!我们马上去琴阁。” 柳依点了点头。 琴阁的大门冷清了不少。戴着面纱斗笠的一男一女,看了一眼,就往里面走去。来的正是林风与柳依,林风不想在出城前有什么是非,就遮挡了容颜。林风跟着柳依身后,直接来到了琴阁的后院,柳依发现琴阁的人少了许多,没有了往rì的喧嚣,也没有jǐng戒。 一座大门紧闭的厢房,柳依推门而入,林风跟在了后面。窗前坐着一人,正是柳依的师父倪红娘。柳依一见,取下斗笠,扑在了倪红娘的怀里,泪已满面。林风也取下了斗笠,站在一边,没有出声。 倪红娘笑道:“师父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 柳依在她的怀里哭说道:“都是我不好,那次出去让童宝撞见,害了琴阁,要不沈傲、钱冠也不会为我离开。” 林风心中一惊,原来两位哥哥是为了柳依而离开的,也想到了,大会上不见二人的原因。 倪红娘轻拍着柳依的头说道:“就算不遇见童宝,琴阁也会消失的,只不过早了点。” 柳依一惊,看着倪红娘说道:“师父。你说什么?” 倪红娘一脸平静的看着林风,说道:“依儿,他就是你三年里每天都在想的那人吧!也是钱冠的三弟。” 柳依点了点头。 倪红娘一笑,“师父也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了,你叫林风。” 林风平静的说道:“见过倪阁主,在下林风。” 倪红娘叹息道:“你也姓林,琴匣是那老头给你的。” 林风说道:“是师叔林老头送我的,只是后来遇见了一个姓田的老头,才知道了其中的事。” 倪红娘一笑,说道:“天意如此,你师叔也没有想到我们会见面,他还好吗?还在那个地方吗?” 林风说道:“一个月前见他,人是很好,只是他可能离开了。” 倪红娘一惊,说道:“看来琴阁真的是要消失了。” 柳依说道:“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童贯的大军都走了,琴阁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倪红娘说道:“看什么事都要用心去感受,表面上的是看不出什么的,就说眼前的林风,你可以看出他内心深压的冲天煞气吗?现在他的身上有了你的气息,更是没有几人可以看出了。要不,我也不会放心的让他带你走,那怕他是横刀林崖的弟子,我也不会。” 林风一惊,又想起了它rì沈傲说的话,这琴音真的可以清人心境。 柳依问道:“可师父,你为什么也要走了,真的不要琴阁了。” 倪红娘说道:“不是不要,而是带走,两位长老已经带着部分人先走了,我留下只是为了等你。” 柳依问道:“为什么?师父你们要去哪里?” 倪红娘取来林风还回的琴匣说道:“就是为了把这给你,辛大师也希望我给你。好好的跟他走吧!” 柳依接过琴匣,打开一看,里面的一张银光闪闪的琴。 倪红娘笑道:“你把琴可要看好了。在知音的眼里它是绝世的宝琴,在武林高手的心里也的杀人无形的利器。十大兵器里排名第九,且是最可怕的,当一人的修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人一琴,也可以挡住千军万马。” 林风说道:“十大神兵利器排名第九的就这样厉害,断横刀不是真的可以横扫天下吗?” 倪红娘看着林风说道:“你是他的弟子,他就没有给你说过十大兵器的事吗?” 林风摇了摇头。 倪红娘又说道:“其实真正知道这些的也只有慕容山庄的人。” “慕容山庄,”林风在嘴里念了一遍。 柳依问道:“你不知道?”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江湖上的事从来没有人给我说过,许多的事也是三年前才开始知道的。” 柳依说道:“试琴大会上坐在温泉身边的女子,就是慕容庄主的女儿慕容小晓。” 林风点了下头,想起了这个人。 柳依又问道:“师父,你还没有告诉徒儿您要去哪里呢?” 倪红娘笑着说道:“依儿,师父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也许那一天师父已经不在了,也许师父还活着,一切都随缘吧!不过你要好好的活着。” 柳依哭道:“要不师父也跟我们走。” 倪红娘摸着柳依的头说道:“傻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又怎么能跟你们走了,你的眼光不错,林风一定不会负你,只不过他太优秀了,你明白师父的意思吗?” 柳依也知道,优秀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喜欢,就像美丽的女人一样,也绝不会只有一个男人喜欢。柳依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只要他不把我忘了就好。”回头又看了眼林风。 林风一笑,说道:“三年前就应该忘了你,可我做不到,还是厚着脸的找来了,怎么你不放心我,本来有三个老婆的,现在好像只有两个了,另一个还不知道在那呢?” 倪红娘一笑,说道:“男人太诚实了,可不好。” 林风一笑,“是我的女人,我就没有必要瞒她。早知道就早有选择,跟着我注定了不会太平静,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平静下来。” 倪红娘看着怀里的柳依说道:“忘了告诉你,辛大师回灵隐寺出家了,是我害了他一辈子。你比师父强,有时间就代师父去看看他。” 林风问道:“您不想见林老头吗?” 倪红娘摇了摇头说道:“不想了,一切都迟了,后悔的女人,我想不会只有我一个,为了一些东西,就要放弃一些东西,没有人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全部,你说是吗?” 林风与柳依都点了下头。 倪红娘看了看外面,说道:“走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林风将琴放回了琴匣,用布包裹好,背在身后,从倪红娘的手里牵过柳依,二人戴好斗笠。就出了琴阁,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午时的阳光,在三月天里照在人的身上很暖和,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城门处的士兵也是一样,在哪里打盹。林风二人的离去,没有多少人注意,很顺利的就出了城。林风认清了去横刀山庄的路,直往横刀山庄而去。 林风来过一次横刀山庄,这一路也快了不少,怕太引人注意,二人依旧戴着斗笠。林风到达横刀山庄前唯一的镇子时,比上次来的时间要早,太阳还很高。 林风来到镇子上唯一的酒楼,上次见过的两个店小二已经不知道了去向。林风只要了一间上房,柳依且没有反对。像个小女人,任由林风牵着,在穿过道的时候林风停顿了一下,马上就走了,林风看见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但没有看到容貌。林风不相信夺爱会在这出现,也就没有跟了过去。 进了房间,关好了房门,二人才取下斗笠。 柳依问道:“你说的那个人真的会来横刀山庄吗?” 林风牵着柳依的手说道:“不知道,不过去了就知道了。没有来,我也一定会找到他的,等找到了他,知道了大师兄的情况,我们就回回马山,那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山谷,在那里我们再也不问江湖,隐居田园,好吗?” 柳依一笑,躲在林风的怀里,问道:“你怎么知道有那样的一个地方。” 林风笑道:“回马寺的和尚带我去过,和尚都回了寺庙,那里现在应该不会有人了,那里的和尚我很熟悉,给他们说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 柳依说道:“真想现在就去。” 林风抱着柳依说道:“我答应你,只要大师兄的事完了,就带你回南山一次,然后就去哪里,好吗?” 柳依小声的“嗯”了一声。将头埋在林风的怀里,扣在林风腰上的手也更紧。林风也把怀里的柳依搂的紧了,在柳依的耳边轻声说道:“有你真好!” (二十三)她不是夺爱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照在大地上时,二人踏上了去横刀山庄的路。林风发现一路之上,去横刀山庄的人很多,看来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了今天的比斗。林风二人依旧戴着斗笠,路上也就没什么人注意。 横刀山庄的大门外,已经有不少的人,有不少还是江湖上的高手,柳依在林风的耳边小声的一一说着。一路而来,柳依给林风讲了不少江湖上的事,林风感觉这个江湖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不知道是事太多了。林风与柳依站在人群的外围,远远的看着温泉坐在门外的椅子上,背后站着不少的庄客,身边坐着一漂亮女子,正是慕容小晓。 快刀西城好像还没有来,至少林风还没有看见上次下战书的那人。 一个时辰过了,人还没有来。人群里有了不少的躁动,有人开始议论他会不会来,没有人知道“快刀西城”长的什么样,也好像没有人见过。 又一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看见人来。山庄前的人群松动了一些,几个不相信他会来的人已经走了。 当第四个时辰过去的时候,场上除横刀山庄的人,就只有四个人了。四个人里,只有一个拿着刀。刀身很短,寒光雪亮,林风知道这样的一把刀,比断横刀差不了那去。柳依在一边也耐不住了,在林风耳边小声的说道:“风,我们回去吧!他是不会来了。” 林风握紧了柳依的手,同样小声的说道:“他早来了,只不过我才发现。” 柳依问道:“你是说这两人中的那个拿刀的。” 林风“嗯”了一声。 温泉从座位上起身,看着四人说道:“今天他是不会来了,你们怎么还不走了。” 林风说道:“已经来了。” 几人同时看向了林风,拿刀男子的目光有一丝异sè,听到林风的声音,身旁的一娇小的身躯,微微的动了一下,林风看见那目光,昨晚在店里已经见过。 林风一见,大声笑道:“我可不是快刀西城,这里拿刀的可只有一人。” 那蒙面拿刀男子一笑,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快刀西城。” 林风说道:“不知道,我猜的。” 蒙面拿刀男子说道:“你又是谁?” 林风说道:“看戏的好心人。” 男子说道:“这世上可不要好心人。” 林风说道:“你说错了,这好心人对你很重要,还是快开始吧!等你输了就会知道。” 男子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输。” 林风笑道:“猜的,我这几天运气好,一猜就对。” 柳依握了一下林风的手,差点笑出声来。 温泉说道:“你就是快刀西城,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你的面目。” 男子说道:“那要看你的本事,看见我面目的人还没有超过三个,其中的两个已经死了。” 温泉笑道:“出手吧!” 快刀西城说道:“可以,不过还有两位朋友要看,就出来看。” 林风一惊。为什么他知道还有人,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心境,可以感知更远的气息吗?一男一女走了过来,男子林风认得,温泉也认得,正是林云。 温泉一愣,说道:“你来做什么?” 林云一笑,说道:“首先是为他而来,其次是打听一个人,最后是拆了你的山庄,横刀山庄的名字只有我可以用。” 温泉一笑,说道:“今天真是热闹。好,你们两个是一起上还是谁先来?” 林云一笑,说道:“还是你先歇歇吧!我和快刀西城还有点恩怨要先了。” 快刀西城一愣,问道:“恩怨?” 林云笑道:“你杀了大师兄。” 快刀西城一听笑道:“你师兄杀不了我,你认为自己就可以吗?也许你师父来了或许有些希望。” 林云一笑,说道:“你很快就会去见我的师父了。” 林风心里一惊,正要开口,发现另一个黑衣人的眼里有了泪水。而林云身边的女子倒是一脸的平静,那种的目光,没有一丝的情感。 快刀西城说道:“不可能,谁杀了他?” 林云淡淡的说道:“没有人杀她,他把一身的修为给了夺爱,就坐化了,夺爱就在我的身边。夺爱你说是吗?” 林云身边的女子平静的说道:“一切都是真的。” 林风一惊,声音且是夺爱的,但是另一个蒙面的人好像细微的颤抖了一下。林风看着那人,眼里有了一丝异样。 快刀西城一阵狂笑,说道:“你死了,看来我真的一辈子也不可以超过你了吗?你是夺爱?” 林云身边的女子点了点头。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你想与我比试,你又与我有仇,你们间也有仇。你说这我们该怎么比试呢?” 林风一笑,说道:“我先就说了,我是来看戏的好心人,这好解决,你看这样如何?我和快刀西城打,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个。” 林云笑道:“为什么?” 温泉与快刀西城也同时说道:“是啊!为什么?” 林风取下头上的斗笠说道:“现在可以了吗?” 温泉与林云点了点头。 快刀西城惊道:“你又是谁?” 林风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人真是笨,刚才就说了,我是看戏的好心人,现在是想问你一问题的人。” 温泉说道:“林云,我们也该算算旧账了。” 林云笑道:“是啊!也该让你死心了。” 二人说完就动起手来。 林风没有理会二人说道:“大师兄真的死了吗?” 快刀西城笑道:“死不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林风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关系,可与你的关系且很大。” 快刀西城笑道:“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林风说道:“说你笨,还没有见过如此笨的。告诉你好了,要是大师兄没有死,告诉我他在哪里,你就可以走了。要是死了,就说明是你杀的,我就只好吃点亏,大老远的把你的人头带回去,顺便也好祭奠一下师父。” 快刀西城笑道:“聪明人,还是先问问我的刀吧!” 快刀西城说完,就提刀劈了过去。林风见快刀西城的身法太快,不敢大意。脚下的流云步动,如流云舞动。快刀西城的快刀被避了过去,只是林风还没有想还手,林风知道,对这样的高手,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自己完全的忘了断刀诀,会的只有流云舞与绝三指。而绝三指只有出其不意的一次机会,渐渐的林风与快刀西城三十招已过,谁也没有伤到,一时也分不出高下。 另一边的二人也是一样,刀光剑影,也是难解难分。 林风突然一掌拍出,侧身一退,来到了夺爱的身前,快刀西城见拉开了距离,暂时也没有出手,只是死死的盯着林风,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空手可以在自己的手里百招而不败。 快刀西城说道:“再过十年,天下定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林风一笑,说道:“你倒是看的起我。”随即,身形一动,右手中指shè出一道白气,快刀西城一惊,想侧身避开,还是慢了一线,右肩破出一个血洞,不过没有洞穿。快刀西城也没有就此停下,一刀划开林风手臂,喷出的热血刚好有部分,落在了夺爱的脸上。林风右手受伤,看了眼快刀西城,比自己也好不了那去。马上又向快刀西城攻了过来,又过了百招,四人都没有分出胜负,但是都同时拉开了距离。 四人都各自的站着,谁都没有动。 林风看一眼,笑道:“我们这样打下去都不会有个结果,还都带着个女人,要不我们就此次停手。两年后的二月初二,我们四人再在此地一决生死。” 快刀西城一笑,“好!一言为定。” 三人都点了点头。 快刀西城一见都同意,急速后退,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林云没有理会温泉,向林风走了过来,说道:“你跟我回去,夺爱会医好你的。” 一边的夺爱也走了过来,柳依且向蒙面人走了过去。 夺爱看着林风说道:“回去吧!我会医好你的。” 林风看了眼夺爱面纱上的血渍,冷冷说道:“你不是夺爱!” 夺爱取下脸上的面纱,林云看了一眼说道:“你看清了,她怎么会不是夺爱。” 黑衣蒙面的人也呆了,柳依看了一眼,暗想世上还有比自己还美的女人。 林风一下惊呆了,眼前分明就是夺爱,但是马上冷静下来,淡淡的说道:“很像,可你还是不是夺爱。二师兄你要是认为她是,那就是吧!我走了。” 说完就向柳依与黑衣人的方向走去,林风见林云身边的夺爱没有追来,更加肯定了,夺爱在那呢?她又是谁呢?林风心中疑问而来。 柳依看见林风过来,关切问道:“伤口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 林风摇了摇头,看了眼黑衣人,发现她的脸sè似乎变了。 林风看着黑衣人说道:“走吧!”一手牵着柳依,一手牵着黑衣人就走了,没有理会身后的林云。 林云也想到了林风不会和自己一起走,自己还要去找朱家的人和师叔,也和夺爱离开了, 温泉见众人都走了,也进了山庄。 一路之上,黑衣人任由林风来着,柳依也吃惊的看着二人,不过谁也没有说话。三人一行约走了四、五里路,林风见来到一溪畔,见溪水清澈,傍边刚好有几处歇脚的大石头,就停了下来。看着二人说道:“口渴吗?我去打点水来。” 柳依摇了摇头。 林风又看着黑衣人说道:“你呢?” 黑衣人也同样的摇头,林风把他们拉到石头边,说道:“歇歇脚吧!天sè还早,有时间赶回镇子。” 柳依说道:“可这不是去镇子的路,我们一直在沿山脚走。” 林风一笑,说道:“我知道。” 黑衣人突然开口说道:“你知道她不是夺爱,为什么没有揭穿她,还让她和二师兄一起走。” 林风一笑,看着黑衣人,说道:“因为你,你不也没有揭穿她吗?只有你才可以真的揭穿她,你说呢?” 黑衣人低着头手道:“你知道是我了。” 林风点了点头,伸手取下黑衣人的面巾。 柳依一见惊呆了,看了半天,说道:“怎么她们两个一模一样,她是夺爱,你又是谁啊?” 林风一笑,说道:“她才是夺爱,那个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与夺爱有关系,不揭穿她,是想看看她在二师兄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夺爱看着林风说道:“你是有了她才故意离开的吗?” 林风摇了摇头。 夺爱一惊,马上抓起林风的手想探脉,林风且让开了,将夺爱的手握在手里说道:“等会回去的路上,告诉你们两个。想必二师兄应当会在镇子里过夜,镇子里只有一个客栈,所以我们今晚是不能住客栈了,我们就在镇子里去买点东西,最好是找辆马车。” 柳依说道:“你想跟踪他们两个。” 林风点了头。柳依一见,接着说道:“她是你的老婆?”便看向夺爱。林风没有说话,看着夺爱。 夺爱的脸一红,小声说道:“我是他师妹,我们上路吧!” 林风点头,帮夺爱戴上面纱,二人也戴上了斗笠,就折了回去,往镇子的方向而去。 (二十四)跟踪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三人在镇子里卖了一点东西,可镇子太小,没有顾到马车,三人只好步行,出了镇子就往官道上走。走出了约莫十里地,天sè就暗下了。林风在路边的一空地里架起火堆,又寻了些柴火,夜里好用,就进林子里去了。 坐在火堆边的柳依看着夺爱,问道:“夺爱,你爱林风,是吗?” 夺爱只是愣愣的看着火没有表示,柳依接着说道:“那你是在恨我,恨我抢了你的林风,是吗?” 夺爱静静的拨着火堆,慢慢的说道:“也许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吧!” 柳依笑笑,说道:“你错了,虽然我不知道石燕是谁?但是林风的心里一定有你,并且你是他最深的痛,他离开你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我知道他也会在意我,但是他看我的眼神与看你的完全不一样,不过能在他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夺爱看着柳依说道:“你不反对他有别的女人吗?” 柳依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说过,他太优秀了。至少你与石燕,我是不会反对的,想听琴吗?” 夺爱一听,唉唉说道:“他差不多四年没有听过我的琴声了。” 柳依说道:“你也会琴,要不你来一曲,我也想听真正的夺爱所弹奏的‘青溪呤’是什么样子的。”说完就便取出布包里的寒银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夺爱。 夺爱接过琴,静静的看了一眼,说道:“好美的琴,只怕天下没有比这还好的琴了。” 夺爱轻轻的拨了下琴弦,声音清鸣、圆润。夺爱轻轻的将双手放在了琴弦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手指微微的动了,每一下都是那样的轻柔,且又恰到好处。一丝丝美妙的琴音充斥着宁静的夜空。林风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洗净的大肥兔子。林风轻轻的走了过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小心,把兔子架在火上也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做好一切,林风静静的坐在柳依的身边,夺爱的琴声,让林风又想起了在南山的时候,是那样的快乐。哪怕自己最惨的一次,被二师兄揍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夺爱就是这个样子,每天都在自己的耳边弹奏一回“青溪呤”。 琴声静了下来,夜也静了下来。林风看着夺爱,只见两道清痕挂在夺爱的脸上,三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兔肉烤熟的香味不停的诱惑着他们的鼻子。还是柳依打破这种沉静,开口说道:“我可是饿了。” 林风听了一笑,先是去擦去夺爱脸上的泪水,才去取火堆上考好的兔子。林风撕下两只后腿,给二女一人一只,剩下的就自己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柳依看着没有说话的二人,知道他们并不是没有话说,只因为自己在身边,有些不好意思说而已。柳依侧身卧下,面向着火堆,拉过林风的一条腿,枕在头上。说道:“不好意,借的用用,我可是要睡觉了。” 林风看了一眼柳依,脸上微微一笑,没有出声,目光又回到了夺爱的脸上。 夺爱知道林风在看自己,且没有抬头,依旧低低的看着火堆。 过了很久,柳依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夺爱才看了林风一眼,林风且一直没有动。 夺爱想了一会说道:“你把刀给了你哥,真的也想把我也给他吗?” 林风摇了摇头。 夺爱又说道:“我和她,你会选谁?” 林风想了一会,说道:“两个都要。” 夺爱看了林风一眼,说道:“我不喜欢和别人一个丈夫。” 林风平静的说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夺爱一愣,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明天就回去了。”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我送你!” 夺爱摇了摇头。 林风看了,感觉心很痛,但是自己不想去解释。林风明白,有些事是要用心去看的。柳依躺在林风的腿上,林风动不了。想去擦干夺爱的泪水,发现自己且做不到。 林风看着夺爱问道:“是回青溪吗?” 夺爱点了点头。 林风接着说道:“我解决了大师兄的事后,也会回回马寺。” 夺爱静静的看着林风问道:“她怎么办?” 林风一笑,说道:“我已经在哪里做过两年的和尚,没什么有趣的,不会再做和尚的,只是那里有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我想去那里。” 夺爱不知道林风为什么没有留自己,看着眼前的林风,夺爱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师父说过他一定会娶自己的,为什么现在且在离自己越来越远,身边还有了一个女人,并且好像还不只一个。夺爱看着林风深邃的目光,这样的眼神已经不是自己可以看穿了。看着躺在林风腿上的柳依,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可偏偏就不是自己。 林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夺爱说道:“你回去,可不可以不要住在青溪,回断崖去,好吗?” 夺爱问道:“为什么?” 林风叹息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好好的照顾自己,这世道太乱了。”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夺爱没有接,看着银票吃惊的说道:“你哪来的这多的银子。” “你不要吗?”林风问道。 夺爱说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银子。” 林风说道:“我知道,但是我现在做不到了。也许二师兄比我更好的照顾你。师父不是说过吗?只有横刀才可以娶夺爱,我已经不是横刀了。忘了告诉你,我忘记了惊夜步,忘记了断刀诀,就算我不把刀给二师兄,我也不配做横刀了。一个断刀诀都不会的人,你说又怎么能做横刀。” 夺爱一惊,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风惨然一笑,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夺爱说道:“我以为你与快刀西城的交手是故意不用师门的武功,原来是?可你怎么会这样了?” 林风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领悟了流云舞与绝三指就忘了。” 夺爱说道:“学会一种就忘掉另一种,这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师父知道吗?” 林风一笑,“我不敢对师父说,现在说了师父也不知道了。算了不说了,天也快亮了,你睡会吧,回去还有很远的路,银票你拿着,就可以在凤梨镇开家药堂,不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吗?” 夺爱想了想,收了起来。 林风看了看天sè,马上就要亮了。看着夺爱说道:“让我抱抱好吗?” 夺爱违心的摇着头。 林风摇醒了柳依,说道:“起来了。” “要走了吗?”柳依问道。 林风说道:“我们送夺爱一程。” 柳依看着夺爱,说道:“你要走,为什么?” 夺爱浅浅一笑,说道:“也该走了,师父不在了,但是总要留个人给师父上上坟。” 柳依一笑,说道:“要不我和你一道去,放你一个人走,他是不会放心的,她给我说过,你不会武功。” 夺爱听了心里一惊。 林风一听,说道:“也好!五月十三过了就会回南山找你。看能不能再学会断刀决,毕竟与快刀西城的决斗还有两年的时间。” 夺爱点了点头。林风一喜,拉过柳依从怀里有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柳依的手里,并在柳依的耳边小心的说了一句。柳依一笑,拉着夺爱的手笑道:“我们走吧!” 夺爱点了点头,就和柳依走了。 林风静静的站着,看着二人的消失,心里想的更多的且是柳依,自己心里的每一丝波动,她都可以感知,让夺爱一个人回去真的是不放心。 林风看了不远处,官道边的一片林子,林风快速的走了进去,飞身跃上一颗十多米高的大树,抬眼一看。官道上的一切尽在眼里,远远的两个模糊的影子,正往这边移动。 慢慢走来的两个人正是林云,和那个也叫夺爱的女子,但是且不是夺爱,林风看了一眼二人,嘴角一翘,静静的跟着。二人一路走的不是很急,边说边笑的说着,终在天黑前赶回了临安城。二人走进了一家名叫“客似归”的客栈,就再也没有出来。林风在不远处的一小吃摊上坐着,半夜的打梗人已经敲了三更。林风本要离开,且见那女子从客栈里出来了。林风一见。便跟了过去。女子来到一处大宅子的后院,在门上有规律的敲了九下,三下重,又三下轻,然后两重一轻。片刻之后,从里面探出一老者,看了眼眼前的女子,又查探了女子身后的情况,便小心的迎了进去。 林风远远的看着,见女子进去,便绕到前门,想看看着到底是什么地方,来到前门处,金sè的“听风堂”三个大字,让林风一惊,想了一会便折了回去,林风正yù靠近后面,好寻个机会进去看看,林风听见门阀的响动声,急忙飞身跃说近旁的一颗独树之上,还好树上没有鸟宿在上面。见后门依旧小心的打开,还是刚才的老者,先出来小心的探查了一番,再回去叫出那个也叫夺爱的女子,见女子走后,又小心的关好了门。 林风见女子走远,轻声的从树上下来,也小心的跟了回去。林风见天亮也只有一个时辰了,不少早起的人,也开始忙碌了。林风跃上离客栈不远处的一家屋顶,索xìng打起坐来。 高高的屋顶,林风感觉天亮的要早些。当太阳shè出第一缕晨光时,林云与女子从客栈里出来了,二人站在客栈的门口,不多时就从客栈的后院绕出一辆马车,林云扶着女子上车后,二人就分开而去。林风看了一眼,二人个自离开的方向,林风顺着屋顶飞身而去,跟着马车往城外而去。约行了十里,女子跳下了马车,在车夫的耳边低语了几声,马车继续前去,女子且折回城去。林风一路的跟着。见女子又来到了“听风堂”。只不过这次却是从大门进去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也有不少的人。 林风在门口徘徊了片刻,便走了进去。 (二十五)听风堂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一进大门,便是一大院子横在中间。东、西、北三面各有一座大堂,样式一至,只不过挂在匾额上的字不一样,东堂上的匾额的“银堂”二字,西边的是“铜堂”二字,北面的且是金光闪闪的“金堂”二字。林风早就知道“听风堂”是江湖上打探消息最准确最多的地方,想不到里面且是这般样子,一时犹豫,不知道去那个堂。 一老者见到庭院中间的林风,走了过来。老者冲着林风一笑。说道:“公子可是来打探消息的?在下听风堂铜堂堂主李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林风一听,笑道:“在下确实是想打听一些消息的,可是不知道这三堂,有何区别?” 李顺一笑,说道:“原来如此,这三堂都是打探消息的地方,只不过,这铜堂里的消息且是一些极其普偏的,但如一些地名,或是一些江湖大家大派大势力的基础情况,收费都极低。这银堂堂主是李风,银堂里一般是打探官方,极其朝野的一些情报,来的也多是官家的人,收费自然不低,上万两银子也是常事。这金堂的消息,且是有所不同,这里的消息都不是用钱就可以得到的,这里的每一道消息都是要用东西换的。” 林风问道:“用什么换呢?” 李顺说道:“那要看消息的珍贵情况而定,具体的在下也说不准,有的人为了一个消息甘愿终生在听风堂为奴,如果这银、铜两堂没有公子要的消息,就只有去听风堂,只要公子说出想要的消息是什么?李耳堂主自然会告诉公子用什么换,也许公子运气好,帮堂中做一件事就可以过去。” 林风笑道:“多谢相告!只不过在下的来找人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打探?” 李顺一笑,说道:“这个好说,只要公子告诉在下,那个人的一些特征,是否江湖人士,在下就可以告诉您去那堂打听。” 林风说道:“可要是听风堂的人,该如何办了?” 李顺神sè一沉,说道:“公子还的第一个来听风堂,打探本堂的人。在下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公子,此处只的一个分堂,金堂的李耳在此负责,我看公子还是去金堂,刚好今天有一位长老也在此地。” 林风点头道谢,就往金堂而去。金堂的人很少,来人待的时间都很短。林风扫视了一下,对着一侍女说道:“李耳堂主可在?” 侍女一听,忙点头应声道:“公子,请稍等,这就去请。” 侍女说完就往后堂而去,不多时见一老者跟了出来。来人一见林风,笑道:“公子不知道有何事找老夫?” 林风笑道:“来这里当然是打探消息的,难道还会有别的事?” 李耳笑道:“来金堂打探,想必公子也知道金堂的规矩,老夫就不多说了,不知道公子要打探什么?” 林风一笑,“也没有什么,找一人,一个你们很熟的人。” 李耳笑道:“公子可以具体一点吗?” 林风点头道:“好吧!一个闭月羞花的美女,并且就在半盏茶前进了听风堂。当然也可能从后门离开,不知道要找到这个女人要什么条件来换。” “很简单,你的命就可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屏风的后面传了出来,随后出现了一个老女人。 李耳一见,恭敬的说道:“这事还需剑屏长老亲自出来,在下就可以应付了。” 剑屏摇头笑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横刀林崖的弟子,可不好对付。”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叫她出来吧!能让二师兄那个傻蛋相信她是夺爱,想必在南山也待了不少的时间吧!。” 剑屏笑道:“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去揭穿这事吗?” 林风笑道:“也许没有,至少现在我还活着,你说呢?” 剑屏一笑,说道:“你就不要活了。” 寒光一闪,一道剑影就到了林风的面前。林风一脸的平静,没有想躲避,剑在离自己咽喉半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林风的二指夹着剑尖。 林风平静的说道:“你是真的老了,要是那温泉用这一招,应当会在我咽喉的一寸处停下。” 剑屏一脸的惊异,“不可能,你怎么能接住这一剑,林崖的招式里绝对没有这样的一招。” 林风一笑,说道:“不想让我血洗了这里,就叫她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夺爱的。”一个很像夺爱的女子走了出来。 林风说道:“按听风堂的规矩,消息是要用来交换的,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是怎样认出你的,我可不喜欢吃太大的亏。” 女子一笑,很是动人,林风看了一眼。 女子笑道:“你的确比他要jīng明,本姑娘的名字你可要记好。我叫依梦。” 林风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假的,虽然你观察夺爱很仔细,她的每一个眼神你都学的很像,但是夺爱有一个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秘密,就是夺爱对血腥味很讨厌,要是落在身上的血腥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去除的话,夺爱一定会呕吐的,严重时还会晕倒,可是那天我故意没有避开,让快刀西城伤了我一刀,血刚好落在你的面纱上,可你且没有一点事。” 依梦说道:“看来你的师兄心里有夺爱,但真正了解的人且是你。不过你居然故意这样做,之前对我就起了疑心,你又是怎样看出的。” 林风一笑,“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那你就告诉我你冒充夺爱是想做什么?” 依梦笑道:“杀林崖,可惜她不是死在我手上的。” 林风一惊,手指一动,瞬间弹出三道真气,剑屏、李耳、依梦,三人不防,被林风封住了穴道。 林风的另一只手,掐住了依梦的颈部,林风冷冷的说道:“现在你只有回答的权利了,要是我一步小心,手一抖,弄丢你的xìng命,可不要怪我。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依梦一脸平静的说道:“这样我就会说吗?你杀了我好了。” 林风的手轻柔了一下依梦的玉颈,说道:“这么漂亮的人,要是直接杀了真还是可惜了,不过得不到真的夺爱,就用你来代替,你看怎样。” 剑屏急说道:“你敢碰我家少主一下,你一定不会好死的。” 林风大笑道:“你家少主,也好,我先玩玩也不错,手在依梦的脸上摸了摸。”林风低下了头,吻在了依梦的唇上,林风感觉很冰凉。 “你做什么?”炸雷般的声音从林风的身后想起。 林风一惊,回过身来,见是林云,淡淡一笑。 依梦一见是林云,马上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哽咽道:“二师兄快救我,她杀了车夫,半路上将我捉到这里来,他见我不说你此来的目的,就想强迫我,还好你现在来了。”说完就哭了起来。 林云的脸sè变的铁青,怒道:“马上离她远点.” 林风平静的说道:“师父是死在她的手里吗?” 林云怒道:“那不关夺爱的事,你还不离他远点,可别怪我下杀手。” 林风惨笑道:“你相信她说的话?也不相信我这个弟弟是吗?” 林云点了点头,说道:“从我娘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弟弟,要不是答应娘和师父,你早就死了。”说完,一步步的向林风避了过去。此时从外面也拥进了不少的人,剑屏一见,说道:“快给我拿下这人。” 林风的手瞬间移到了依梦的颈上,笑道:“不想她死,就都别动。” 四下都安静了下来。林云也停止了前进,在林风四步外,怒目的瞪着林风。 林风笑道:“你真相信她是夺爱吗?” 林云看了眼依梦,说道:“你得不到夺爱的心,就想如此,真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没有用的废物,尽然如此的对夺爱,看来留你在世上是个最不明智的决定,难怪师父会把刀要回来给我。” 林风不肖的笑道:“你有了横刀,也有了这个夺爱,还是一样的恨我吗?” 林云一笑,“如你现在自己了断,我倒可以,带回南山,葬在师父的旁边。” 林风一笑,“好、好、好、就让你恨我一辈子吧,让你看看你的这个夺爱是怎样慢慢死去的。” 林风的手一点一点的加上了力道,依梦的脸sè慢慢的涨红了,眼神也慢慢的暗淡起来,林云一见,大怒,猛的一掌拍向了林风的胸膛。林风没有躲避,硬接了一掌,人一连退了十多步,体内血气翻滚,一口热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林风大笑,说道:“你不再是我的师兄了,原来我真的在你的眼里是这样的一个废物,刚才怎么不用刀啊!” 林云一脸的怒气,解开依梦三人的穴道,依梦一下子哭泣的扑进了林云的怀里。 林风看了一眼林云,冰凉的说道:“你不杀我,我可是要走了的。”说完就往外走去,听风堂的人一个个的将林风围住,但是且没有人动手。剑屏笑道:“你现在还走的出听风堂吗?” 林风冷笑道:“想看看血流成河是什么样子,就只管过来。” 剑屏见林风刚才受伤不轻,挥手说道:“都给我上,杀了他。” 四下一同攻了过来,林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第一个砍向林风的人,刀被林风夺了过来,瞬间五人倒在了林风的刀下,林云一见,心中怒道:“你尽然敢在听风堂乱杀无辜,看来真的不能留你了。” 剑屏一见林云动了,也攻了上来,听风堂的人一见大长老也攻了上来,那还胆怯,一时的刀光剑影,林风虽然勇猛,可眼前面对林云与剑屏两大高手,一时也抽不出手来躲避。倒在地上的人不少,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的暗刀,林风慢慢的退到院子里,四周还是密密麻麻的围的水泄不通。 林风看了一眼林云,见他双眼的恨意。心里暗自己苦笑,“碰”的一声脆响,林风手里的钢刀被林云手里的断横刀砍断,并且刀势未减,刀锋划过林风的胸膛,林风似乎听道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声“住手!”震空耳来,林风看了一眼,见是方腊大哥,突然双眼一黑,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方腊声如洪钟,加上刚才气势,众人一下愣住,方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随来的几个汉子也不含糊,同时出手,将林风抢了过来。方腊见得手,使了个眼sè,与众人杀了出去,只见方腊手中一把巨斧,过往如无人之境,几人很快就杀出了听风堂,消失在大街之上。 听风堂一骗血腥,依梦一见,故作晕倒,林云眼疾手快的扶在怀里。剑屏一见,会意依梦的意思,冲着李耳说道:“这里太过血腥,我带着位公子和小姐去后院,你马上收拾一下。” 李耳会意道:“属下马上去办。”便去召集人手,李耳一看,此次听风堂损失不小,一下失去了四十多个好手,暗想还好大长老在,要不真还不好交代。 林云扶着依梦来到后院,过了好久方才醒来。林云一见,问道:“师妹没事吧!”依梦摇了摇头,看见林云包扎好的伤口,说道:“你也受伤了。” 林云笑道:“你没事就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那小子要是没死,下次见了定绕不了他。” 依梦说道:“算了。就都过去了吧!她也是我的师兄。” 林云看着依梦,牵着她的手说道:“夺爱,你太善良了。等找到朱家的后人,还有师叔,我们就回南山去,让师叔为我们主婚好吗?” 依梦一听,故意道:“都听师兄的。” 剑屏在一边笑道:“林公子,想不道我们又见面,看来林公子已经有了断横刀,上次的约定是算不了数了。” 林云笑道:“我岂是失信之人,本是拿到剑的,可又丢了。虽然师父把刀给我,两年后的二月初二,在下一定可以再拿回剑。” 剑屏笑道:“好,就知道没有看错人,毕竟五年还没有到,现在林公子有了刀,但是到时我会告诉你一个可以破横刀,也可以天下无敌的秘密。” 林云笑道:“可是真的?” 剑屏说道:“怎会骗你,既然林公子要找朱家的后人,现在有伤再身,要不就在此处住些时rì,等有了朱家后人或是您师叔的消息再走。” 林云看了眼依梦。 依梦说道:“师兄,有听风堂帮我们找,比我们没有目的的找要快,我们就住些rì子好吗?” 林云笑道:“好,都听你的。” 剑屏笑道:“好,这就去给二位安排住的房间,二位在此等等,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走出了后院。 (二十六)漆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醒过来时,见一女子坐在床沿打盹。不算出sè,但也美丽,秀气里透着一种野xìng,就像山野里的一朵傲霜的菊花。林风看了一眼房间,很是清静,里面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林风且叫不出名字来。 林风想起身,发现身上没有一丝气力。 窗外突然吹来一阵清风,也吹散了女子脸上的一丝困倦,女子很快醒了,看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男子,脸上一红,笑着说道:“公子你醒了,我叫爹爹去。” 女子出了房门,不多时,熟悉而洪亮的声音,早早的传到了林风的耳边。方腊见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血sè,笑道:“小兄弟,这重的伤,没死,可真是大幸。快的点好了,陪我喝酒。刚才是我丫头方梅,有事就叫她。” 林风躺在床上说道:“多谢!方大哥救命之恩。大哥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小子叫大哥实在不适合。” 方腊笑道:“江湖儿女,那来的缛节,大哥就是大哥。” 一男子风风火火的进来,看着方腊说道:“大哥,这位就是兄弟们说你带回的人,还真是年轻,小小年纪就敢在听风堂闹事。” 方腊笑道:“林小弟,这是我家老七,方七佛与我感情最甚。” 方七佛一听,问道:“大哥,这林小弟,想必就是它rì在临安城里,用两个指头接下童贯大将辛兴宗一刀的人吗?” 方腊点了点头,方七佛说道:“等你伤好了,再来与你较量一番。” 林风一笑,“好!伤好了定请几位哥哥去城里喝酒!” 方七佛说道:“好!你好好养伤,还有事,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拉过方腊,在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方腊一听,脸上大喜,看了林风一眼,“好好休养!”就和方七佛出去了。 方梅端一碗清粥进来,含笑的说道:“公子饿了吧!先吃点粥,里面加了些补血的药材,对你身体有好处。” 林风本想自己来,可是由不得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只好任由方梅喂食。林风吃完,看着方梅说道:“这是什么地方?离临安城有多远?” 方梅笑道:“这是我家的漆园,听爹爹说,到临安城要两天的路程。” 方梅说完,端碗yù走,林风有说道:“今天是几号?” 方梅笑着说道:“四月二十一,公子有事吗?” 林风摇了摇头,道了声谢,方梅就出去了。 方腊兄弟二人一道来到漆园东面的山坡上,见围了不少自家的兄弟,其中方腊的二子方熊见二人到来。忙迎了上来,笑着说道:“爹爹,我们在此种漆树,碰见一顽石,怎么也耗不起来。” 其中另一男子说道:“大哥,我们七、八个人也弄不动。” 方腊一听大声说道:“那有这重事。我就不信,就是泰山也要把它踢到北海去,小小的一块石头,有多大能耐。” 说完就从一旁接过一把锄头,对准石头的一凹处,用力的一提,只听“啪”的一声,锄把受不了力,断了,方腊一气恼,对方熊说道:“去,给老子把镇山斧取来,老子真还不信,耐活不了一块石头。” 方熊一听,忙回去取斧,不多时就扛来一长四尺,重百斤的大斧头。 方腊接过手,对众人说道:“让开些,小心伤了你们。” 众人一一后退,方腊对准刚才的凹处,用力一挥,一声巨响,四下尘土飞扬,一块三尺见方的青石,飞了起来,顺着东山坡往下飞去,落入山下一水塘,溅起两、三丈高的水花。 方七佛一旁笑道:“看来我们怎么也比不上大哥天生神力。” 方腊大笑,yù离去。 方熊看了一眼深坑,说道:“爹爹,下面好像还有一块石头。”说完就跳了下去,半响后,方熊举起一尺大的灰石,放在坑边。方腊一见,没有理会,托起大斧头,yù扛在肩上,斧尖一不小心,碰到灰石,一声脆响,灰石的表面瞬间裂开,里面透着一线微弱的红光。方七佛忙叫,“大哥,等等!”就走了过去。众人一见,也随方七佛围了上来,方七佛蹬下,小心拿起灰石,拔开上面龟裂的一层灰壳。 渐渐的露出里面的红sè,石如玉,红里有rǔ白sè的花纹,发出淡淡的荧光。四下众人惊呆了,方熊说道:“爹爹,这可是好宝贝,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四下也有不少的人在议论着。方七佛一脸疑云的说道:“石中生宝,必是奇物,大凡天下间的奇物灵石,都会择主,刚才只有大哥才可以除去上面的巨石,想必大哥必要龙出深海,当然石是在斧尖破开,想必其间也会有不少血光之祸。” 方腊一愣,问道:“老七,你是哪里听到这等事的。” 方七佛说道:“这是三年前,我去慕容山庄,帮大哥修理镇山斧时,那慕容渊庄主说的,当时未信,所以回来也没有给大个提及。” 方腊笑道:“看来着慕容渊真还是一奇人,等有时间定要去拜访。三年前就知道今rì之事,定不简单。” 方七佛点头道:“大哥,现在怎办?” 方腊笑道:“先拿回去再说。” 方熊一听,抱起石头,跟着方腊回到了漆园。 一晃二十多天,林风的伤也好了大半,早可以下床。人自然是jīng神不少,听说了奇石之事,反而替方腊的安危担心起来,见与钱冠、沈傲的约定之rì不远,决定先去见见方腊,向方梅打听了方腊的住所,没等方梅引路,就直接过去了。 方腊的住所在漆园的最南边,四周有不少方家的人看守,见是林风,方家的人都知道他是方腊带回的兄弟,也没有阻拦,任由林风走到方腊的屋前,见是方腊的二子方熊,三子方庚守在门口,林风一想,就反身想折了回去,方熊一见,笑道:“林公子是来找家父的吧!公子等等,我去通报一声。” 林风说道:“想必方大哥有要事,就晚些再来。” 方熊笑道:“不碍事,父亲交代过,只要公子来了就要告知,公子请等我告知一声。”说完反身进屋,不多时就满脸堆笑的出来了。看着林风说道:“林公子,家父请您进去,还有几位客人也想见您,有两位与林公子有些渊源。” 林风一愣,问道:“有人认识我。” 方熊说道:“公子进去了就知道了。” 方熊给林风打开门后,等林风进去,马上就又关好,立在门外。 林风一见,房中有十多人,大部分是方家的人,方七佛也在其中,还有四人,两男两女,林风一惊,其中的一女子正是柳依的师父,倪红娘也看见林风,冲林风一笑。另一女子,倒是看不出年龄,但是一脸的绝sè,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动心的。剩下的两个男子倒是显的富贵。 方腊笑道:“早就想告诉林小弟一些事情,今rì刚好本教的四大长老都在,就给林小弟说明了。不过先认识认识这四位长老,这倪长老想必公子已经认识,就不多说了。这位是当年江湖第一美女,也是第一女侠,碧落山庄原庄主温阳的胞妹许媚儿。这位就是遍及江南六州,‘金口福’的老板金学铭,人称‘金算盘’,这位是江南财主,钱无尽,听说钱大少还了林公子的结义兄弟,可有此事。”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小弟此来也是为这事而来的,当rì与二位哥哥定下了五月十三的约定,就在后rì,小弟是来辞行的。” 方腊笑道:“这事不及,我等马上也要离开,去办些事情。只是老哥我有些问题要问问林小弟,听听小弟的意思?” 林风说道:“方大哥但说无防?” 方腊笑道:“它rì,小弟一人之力灭了南山附近的十三个寨子,那些人真的是该死之人?” 林风一愣,惊愕道:“这一路走来,觉的鲁莽了,很多人且不是该死之人,如今朝廷昏庸,民不聊生,很多人落草,也只为一口饱饭。” 方腊笑道:“难得有此看法,可林小弟有没有想过,为天下受苦受难之人做些事情呢?” 林风一脸惊讶的看着方腊,没有想到一个粗鲁的汉子还有如此的济世情怀。 方腊说道:“直说了,我乃清平教教主,刚才的四位乃是本教四大护法长老,我教只在为世人争取一个清平世界,不知道林公子有没有加入我教的想法。” 林风平静的说道:“方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在下答应过一个人,等一些事情过了就去隐居。方大哥不会怪在下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吧?” 方腊笑道:“怎会!你太小看我方腊了。” 林风一笑,说道:“虽然小弟不能入教,但是为报答方大哥救命之恩,只要在下还活着,还可以走动,一定帮大哥做三件可以做到的事。” 方腊一听,笑道:“好,痛快!这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将这里看到的,听到的说出去。” 林风苦笑道:“方大哥把我林风当什么人了,就算大个不说,也绝不会说出这里的一切。” 方腊走近林风,拍了拍林风的肩说道:“这第二件事是将来若我等失败,请林小弟保住方家一脉。” 林风一惊,忙说道:“好!只要到时小弟还活着,这两个要求小弟一定做到,这第三个要求还是等方大哥想好了再说吧!” 方腊摇了摇头说道:“这第三件事,还是说了好!挂在心里太久了总不是好事,想必林风兄弟这样的少年英雄,身边的女子定会不少,倪阁主的爱徒,想必也是林小弟的红颜,不管身边有多少女子,我希望你能把梅儿带走。” 林风一听,忙说道:“方大哥还是换一件事吧!” 方腊摇头说道:“梅儿的心已经在你身上了,不要再说了。漆园有宝石的事,我想马上就要传开,过不了多久定不会太平,梅儿跟你走我也放心,将来起事也好没有牵挂。” 林风摇头说道:“还是听听,她自己的意思吧!” “我愿意!”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低着头,林风还是可以看见一脸的绯红。 林风叹息道:“好吧!只怕将来会委屈了你。” 方梅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林风,没有言语。 方腊大笑道:“好!林公子的三件事都答应了,也算报答了。后天就是五月十三,刚好我们也要走,要不明早我们一道走。林小弟,你看了。” 林风笑道:“当然是好!到了临安我还要请大哥喝酒了。” 方腊笑道:“好!明天我们一起走。” 众人一听,各自散去。林风刚要与方梅回去,且被倪红娘叫住了。 (二十七)五月十三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听见倪红娘的声音,忙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方梅,方梅一笑,小声应了一句,“回去等公子”就自个离去。 林风看着倪红娘说道:“倪阁主是想知道柳依的事吗?” 倪红娘一笑:“虽然没有看见依儿,但是她现在应该很好,去一个危险的地方,你是不会带上她的。” 林风点了点头。 倪红娘又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林风笑道:“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倪红娘说道:“你说的不错,可也不见得是坏事。” 林风一笑,问道:“想告诉我什么?” 倪红娘说道:“你倒是直接,去我的住处吧!” 林风又点了点头,跟在倪红娘的后面。来到一处单独的竹舍,竹舍边有一不大的水池,很是幽静。 林风跟着进了竹舍,笑道:“想不到漆园里还有如此安静的地方。” 倪红娘笑道:“过不了多久,这里就没有了。没想到当时不想告诉柳依的事,现在你全知道了。” 林风说道:“我也很多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的一个清平教,可真要还世间一个清平,可不简单啊!” 倪红娘笑道:“不过,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要不也对不起十多万本教弟子。不说这些了,我是想问你真的不认识许媚儿吗?” 林风说道:“从没见过,也没有听过。” 倪红娘说道:“我们四大长老,都是相对dú lì的,在没有起事前,谁也没有不会去干涉对方,就算是教主本人也不可以,不过我要告诉你,听风堂真正的堂主就是许媚儿。” 林风惊道:“多谢相告。” 倪红娘笑道:“教中的事本不应告诉外人的,只是希望你好生的待依儿。想必,你也知道该这么做。” 林风笑道:“在下知道了,也该走了。” 倪红娘点了点头,将林风送了出去。 林风与方腊、方梅、方七佛、金学铭五人一道离开,当五人赶到临安城时,已经接近午时。五人来到最好的酒楼,“金口福”的门口时,只见大厅里人满为患,林风一笑,看着金学铭说道:“金老板,看来要麻烦你了。” 方腊一笑,说道:“来了他的地盘,当然就算他的呢!你林小弟的酒先留着。” 林风一笑说道:“好!就依方大哥所言,不过要金老板帮我查查在下的两个哥哥来了没有,在下可是听说这‘金口福’在临安城可是有三个分店。” 金学铭笑道:“这可不用查了,今天应该在此处。” 林风一脸疑惑的看着金学铭。 金学铭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本店的第一大厨只在这里掌勺。他们不会去别出的,难道林公子忘了今天是什么rì子吗?” 林风马上就醒悟过来。 酒楼里突然四下响起漫天的掌声,只见四十多岁的男子,一手拿刀,一手提着一只大活鸡,来到酒楼上楼处的平台上面。 金学铭小声的说道:“他就是‘神来一勺’的霍满。” 林风一听,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此人,身材不高,但也壮实,一脸的红光。 霍满见四下的安静下来,笑着说道:“今rì,本楼来了一位贵客,出万两银子,要看在下的绝活,在下就动手了。”说完,四下传来一片欢呼。霍满压下四处的声响,将手里的菜刀咬在嘴里,腾出手来,将手里的大肥鸡的两只翅膀,和鸡头都握在一只手里,并要一旁的小二把鸡的双腿绑上。霍满见小二绑好,伸手将大肥鸡胸脯处的鸡毛除尽,露出巴掌大一块。霍满看了一眼众人,取下嘴里的菜刀,只见手里的菜刀一动,霍满快速的在鸡的胸前来回的挥动了四下,两块鸡脯肉就飞到一旁小二的托盘中。霍满见到,又是一刀割开鸡脚上的绳子,就将鸡放在地上,接过小二手里有鸡脯肉的盘子,就往后院去了。 众人只见那鸡还是活生生的,四下乱跑,胸口也没有留下多少的血迹,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只见霍满端着一盘热腾腾的宫爆鸡丁,走了出来,直往二楼而去。不多时只见一英俊的年轻人随霍满来到楼道口,看见地上刚才取过肉的鸡还是活的。 青年笑道:“真是传闻不如一见,霍大厨真是好手段。” 霍满笑道:“钱公子过奖了,此菜就是在下的看家本事,‘活鸡取肉’。” 林风一见,此人正是二哥钱冠。林风跟着金学铭也一道上楼而来,路过钱冠身边,钱冠且没有认出,林风心中一笑,暗道要是石燕也一定认不出自己来。 林风在楼道口停了片刻,看清了钱冠回去的房间,就跟着金学铭等人进了另一个包厢。金学铭安顿一番后,就出去了。林风看着方腊笑道:“今天小弟是陪不了大哥了。” 方腊笑道:“你先去,不过等会你们兄弟过招,可一定要叫上我们。” 林风笑道:“那个自然。”又看向一边的方梅说道:“方姑娘也先在这等我。” 方梅点头一笑,很是动人。 林风出了房间,在大厅里查探了一眼,没有见到石燕兄妹四人。就往刚才钱冠进去的房间而去,来到门口,林风就听清了里面的人数。林风轻轻的推门,面的五男一女一下全都看了过来,林风看了眼,没有说话,直走向漂亮的女人。 女子看着如此英俊的一个男子,也一时的说不出话来。沈傲在一边冷冷的说道:“这位兄弟,是不是走错了房间,在下很是面生。”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前些rì遇见一个叫林风的人。” 钱冠一听笑道:“他怎么还没有来。” 林风笑道:“他是不敢来!” 沈傲问道:“为什么?” 林风笑道:“想必二位就是他的哥哥吧!林风说有一位叫石燕的女子,自己还差她一个丈夫,正在帮她找,这两天是来不了了。” 这女子一听,脸sè急边,瞬间yīn了下来,眼角流下了两道泪水,慢慢的起身,往门外走去。一旁的石闻保忙拉住石燕说道:“别听这人瞎说,待哥哥给你问个清楚。” 石闻保看着林风说道:“你是何人?怎会知道我家主人的事?” 沈傲也在一边说道:“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可就不客气了,我三弟早就到了临安城了,按理也该到了。” 林风一笑,说道:“只不过现在我还不可以说,在下与林风打了赌的,这可是关系着三十万两银子。” 钱冠笑道:“不就是银子吗?你告诉我三弟在那里,给你就是。” 林风笑道:“银子是小,只不过输了赌约有点不甘,特别是刚才见了石姑娘,就更不想输了。” 石燕冷冷的说道:“难道你们的赌约与我有关?”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赌你会不会再找丈夫,要是你再找了就是我赢,不找就是他赢。” 石燕说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他不想要我就算了,也不需要她给我找什么丈夫,更不会是他用来打赌的棋子。” 钱冠笑道:“老三,对哥哥的戏弄,很有意思是吧!” 沈傲一旁问道:“二弟你在瞎说什么?这个会是三弟,他脸上可的有刀疤的,那有这般俊俏。” 钱冠说道:“你没有感觉到吗?这有点像当年我俩打赌遇见他时的样子吗?” 沈傲又仔细的看了看林风说道:“要是我们在他的脸上扑上几刀,再看看会不会更像。” 钱冠一听笑道:“这个办法好!” 说完就去取刀。 林风叹息道:“没有意思,这么快就玩穿了。” 一边的石燕回过神来,扑在林风的怀里,粉拳狠狠的打着林风的后背,说道:“你真想要我去跳西湖吗?” 林风推开石燕,擦去石燕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没有帮你找到丈夫,只好自己将就些。” 石燕破涕为笑的又扑进林风的怀里。 沈傲说道:“三年前的今天,我们是怎么说的。” 林风笑道:“当然是今rì喝酒,明rì比试了,不过在喝酒之前,我还想叫来几位朋友。” 钱冠一听,说道:“好!三弟的朋友,当然也是我们的朋友。” 石闻保一旁说道:“公子告知地方我去请。”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我自己去,马上就回来。”说完起身,石燕拉住林风的手不放,说道:“我也去。” 林风看了一眼,只好拉着石燕,往方腊所在的厢房而去。方腊见林风牵着一绝美的女子进来,心中一惊,顿时明白林风不想接受自己第三个条件的原因了。 林风看了一眼方腊说道:“方大哥,小弟是来请你们一道过去喝酒的。” 方腊笑道:“好!人多了才有意思。”便站起身来,方七佛笑道:“我们还是不去了好。” 林风忙说道:“这怎么可以了,三位都一定要去,我的两位哥哥大家见了一定喜欢,二哥还了单身一人。”说完看了一眼方梅。 方腊瞧见,明白林风的意思,笑道:“去,怎么不去,是林小弟的兄弟也就的我们的兄弟。” 方七佛与方梅听方腊一说只好点头,三人一道随林风来到钱冠的包厢,钱冠见几人的到来,脸上瞬间就僵住了,看方腊一脸的平静,也缓和下来,看见了一旁的方梅,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方梅见状,脸一红,头马上就低了下来。林风看在眼里,打破沉静,给众人一一的介绍,一边的石燕马上就拉着方梅聊了起来。 方腊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酒杯,皱起了眉头,林风一见,会意道:“石大哥,去给我们换上大碗,酒也来大坛的。” 石闻保一听,马上就笑着出了。方腊的脸上也露出的笑容,笑着说道:“还是林小弟知我心啊!” 林风淡然一笑,看了一眼石燕与方梅正聊的起劲。钱冠看着林风问道:“没想到三弟也认识他。” 林风见过钱无尽,自然知道钱冠所说的这个他是谁,在钱冠的耳边低语道:“此地不是说这的地方,rì后告诉你。” 石闻保领着两个酒保,拿了两坛十斤的酒,十个大碗进来,方腊看见笑道:“再去拿坛酒来,外加酱牛肉十斤,大肥烧鸡五只。” 酒保一听应声出去了。 石闻保将碗一一的摆好,提起酒又都给一一满上。林风端起碗大声说道:“酒来了,就是要喝的,今rì不醉不归。” 方腊也笑道:“林兄弟说的不错,今rì不醉不归。” 沈傲笑道:“我们兄弟的比试就从喝酒开始。” 方七佛接过话说道:“这个比试好,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参加。” 石闻保笑道:“是啊!我们也可以参加!” 林风笑道:“好!我就先干为尽。”林风喝尽,众人也一起喝完。方腊大叫道:“痛快,再来!”见一边的石家兄弟给众人倒满。又是一碗,一口喝尽。众人也跟了起来,小二的烧鸡和酱牛肉还没有来,一坛十斤的酒就空了。 小二送来烧鸡与酱牛肉时,众人又喝完了半坛酒,唯二位女子喝的少许,但是脸上也有了红晕。小二离去时,林风又要了两坛酒,直到最后一坛酒被方腊喝完时,就只有方腊与二女子没有倒下。方腊见了一笑,对着方梅说道:“梅儿,去叫金学铭给他们安排几个客房,顺便叫几个小二哥过来,多给些赏银,把他们都弄到客房里去。” 说完就独自离去,方梅也离去叫小二来帮忙,石燕想扶着醉死如泥的林风,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等方梅叫人来。不多时,方梅就引着一行人进来,将众人一一的弄了出去,石燕和方梅也跟着林风进去。 (二十八)西子湖畔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rì上三竿,石燕静静的坐在床榻上,头枕在林风的一只手臂上,一旁的烛台也刚刚熄灭。林风伸出另一只手,轻摇了下石燕。 见石燕醒来,笑着说道:“干嘛!不去床上睡?这会着凉的。” 石燕回头一笑,说道:“醒了,我去给你打水洗脸,你先穿衣。” 拿上木盆就开门出去了,见大哥石闻保过来,笑道:“大哥是来找他的?” 石闻保点头说道:“是的!公子的几位兄长都在楼下等着了。” 石燕一笑,说道:“应该是穿好了,我去打来热水,就叫他来,你下楼先给几位说说。” 石闻保一听,转身回走。 楼下的一张大桌子上坐着沈傲、钱冠、方腊、方七佛、方梅五人,石家三兄弟则是立在一边,桌上放着饭菜,且少了酒。林风与石燕一同下来,看见早来的众人。 林风歉意的笑道:“想必几位哥哥等候多时了吧!小弟不胜酒力,让大家笑话了。” 沈傲说道:“还是快来吃饭,等会儿就回你家,还有一段路,昨晚被笑话的也不只有你一人,想不到方大哥的酒量是如此的深不见底啊!” 方七佛笑道:“说实话,我还没有看见他醉过了。” 林风笑道:“方大哥,可有练酒量的方法没有?” 众人一笑。 钱冠说道:“要是有,我一定给三弟买一个来,快吃吧!我已经叫石大哥帮忙顾好了马车,吃完了好赶路,去你家还有一段路了。” 林风一愣,问道:“等等,我那来的什么家啊!” 一旁的石燕说道:“你当初不是给了我们五十万两银子吗?叫我们兄妹四人来临安等你,顺便置一处落脚地,后来遇到了被官兵追捕的沈大哥,和钱大哥。钱大哥一听我是、、、、、、” 石燕脸一红便不往下说了。 钱冠接着道:“为你的一个女人出头,得罪了童贯,又遇见了你的另一个女人,见你是我三弟,怎么说住的地方也不能太寒惨,就帮你在西子湖畔,置了份家业,好歹你也有几个女人。” 沈傲看了林风一眼,说道:“别听他瞎说,那地方是我们兄弟三个的,你去了就会明白。” 林风听了,看了一眼方梅,见方梅脸sè平静,也放下心来。笑着说道:“石大哥,你们也一起来,吃了好赶路,到地方了我们兄弟也好比试。” 方腊一笑,说道:“好!我们也一道去,见见三位的武学。” 林风笑道:“方大哥肯去,是最好不过。”说完看了一眼方梅,见钱冠也在看低头吃饭的方梅。 石燕帮林风夹了一筷菜,小声说道:“快吃了回家。” 但是沈傲且听的清楚,扑哧一笑,石燕白了一眼,脸涨的通红。 众人吃完,三辆马车已经等在酒楼外面。方腊一笑,拉着方梅,方七佛上了一辆,石家三兄弟上了一辆,林风三兄弟也上了一辆,石燕不理会三位哥哥的眼神,跟着林风上了同一辆车。三辆马车扬起一道尘土,飞驰而去,过了一个半时辰,在一处面湖的大庄园前停下。 林风见眼前的湖光山sè,不由的惊叹,杨柳抚岸,初夏的美景,让人陶醉。方梅在一边也惊呼道:“爹爹,这里好美。” 林风一笑,说道:“要不,方姑娘以后就住在这里,我相信二哥会照顾好你的。” 方梅一听,看向了钱冠,那知道钱冠也看了过来,方梅的脸一红,不由的低下了头。方腊见了,也叹息了一声。 方七佛且脸上有了几分的喜sè,看着方腊说道:“看来,” 本要说什么,见方腊横了自己一眼,方七佛也没有往下说。石闻保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诸位都进去吧!茶都备好了。” 林风点头与众人一道随石闻保进去,见门口只是立着两个家丁,大门口高挂着一朱红匾额,上面书着“三义庄”漆黑的三字,林风一见,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方腊等人也瞧上了一眼。几人一坐定,就有侍女上来香茶。林风笑道:“不知道二位哥哥等会要在什么地方比试。” 沈傲笑道:“西子湖畔,不过,现在天sè尚早,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如何?” 钱冠一边说道:“大哥到是心急,我们兄弟三人该如何比试?总不能以二敌一。” 林风一笑,说道:“这好办,你与大哥一直在一起,想必也都比试过不少次了,我先与大哥来一场,再同二哥比试。” 方七佛一边笑道:“这样林小弟可是有点吃亏,要不,在林风与沈傲比试之时,我也想与钱大少切磋一番。” 钱冠看了一眼方腊与方梅,自然明白此时方七佛来比试的意思,笑着说道:“也好,七叔可要让着点小子。” 方七佛笑道:“好说,那我们就出去吧!” 沈傲领着众人来到湖畔一僻静处,湖边有一座八角凉亭,站在亭子里,浩瀚湖面一览眼里。 众人都进了亭子,亭子外有一两丈见方的平地,地上站着二人,静静的看着对方。沈傲一笑,说道:“三弟以前的刀法哥哥可是都见过,不要没有了长进。” 林风一脸的淡然,也笑道:“不过,都不记得了,大哥不出手,我可是要动手了,二哥可还等着了。” 沈傲一声,“看招!”身形一动,急速一掌,劈了过来,林风见状,也劈出一掌硬接了上去,两掌相对,“嘭”的一声,二人各自退了五步,回到原来的位子。林风身形一定,又迎了上去,沈傲嘴角一翘,速度尽比刚才快了一倍。林风心中一惊,流云步起,顿时整个人如流云舞动,飘忽不定。沈傲的心里惊异,将内力提到最高,但是也感觉跟不上林风的步伐,发现自己打在林风身上的每一掌,看似打在了林风的身上,可自己心里且清楚,没有一掌真的落在林风的身上,并且现在的林风与三年前的招式完全不一样,沈傲也发现,林风只在避开,并没有出一招来攻自己。沈傲心中一凉,退了五步,静下身来,看着林风说道:“我输了。” 钱冠一脸的惊疑,问道:“你说什么?” 沈傲平淡的说道:“当今天下没有几人是三弟的对手了,你也不用和三弟比了,就是我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三弟的对手。” 钱冠听了更是一惊,看着林风。沈傲问道:“你与方七佛还比试吗?” 方七佛笑道:“当然比试!” 方腊笑道:“你们俩比试一完,就知道用不用与林风兄弟比试了,等会我会告诉你们原因的。看来江湖上传言新四大高手是真的,‘一剑、双林、三刀’,难怪他当rì敢独闹听风堂。” 方七佛笑道:“时候也不早了,钱冠我们也赶快较量一番。” 钱冠笑道:“好!”二人来到刚才林风二人比试的地方,钱冠看了方七佛一眼,说道:“看好了,我可是要出手了”,二人同时动起手来,林风看着二人的招式,感觉钱冠与三年前相比有了不少的变化,也进步了不少。方七佛的招式看似简单,但是实用,要是用在临阵杀敌的战场,定是一员虎将。林风看了一旁的方腊父女二人,见方腊不住的点头,又见方梅目光里的那份关切,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一柱香的时间已过,方腊见二人还没有分出胜负,大声说道:“都停手吧!你们在伯仲之间,这样下去是分不出结果来的。” 二人听到方腊的声音,自然是停了下来。沈傲一旁笑道:“还是先回庄,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刚才的比试已经引来了不少的游人,众人明白沈傲的意思,见沈傲动身,自然也跟着回走,一边的林风在石燕的耳边小心的说了一会儿,石燕一听,走到方梅的身边,在方梅的耳边说了一句,就随众人回去。 方梅回过身来,看着林风一脸平静的走过来。林风走到方梅的身边,看着方梅说道:“陪我走走,好吗?” 方梅点着头,跟着林风往湖边走去。林风看了一眼方梅说道:“你与二哥应当很早就认识了,是吗?” 方梅低声说道:“在钱家待过两年。” 林风说道:“你知道我本不想答应你父亲带着你,可又答应了,你想知道原因吗?” 方梅点了点头。 林风接着说道:“我无意间看到了你梳妆台上的一块玉,我曾见过钱冠也有一块一样的玉。你是一个孝顺女孩,也是一个傻女孩。” 林风停下了脚步,看着挂着泪花的方梅笑着说道:“你父亲是个有大志向的人,我从离开南山开始,就有人在跟着,你父亲与我的每次见面都不会是巧合,只不过我不想身边有人跟踪,好好珍惜二哥。回去吧!太迟了可不好。你不会把我的话告诉他们吧!” 方梅没有出声,方梅没有想到父亲对林风的计划,已经被林风看穿。静静的看着林风说道:“你恨我父亲吗?”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擦擦眼泪吧!要到家了。” 方梅一台头,已经可以看见“三义庄”的大门了,石燕正依在门外,林风见方梅擦去了泪水,笑着说道:“开心点,我会给你父亲说把你留下,也会让你一直跟二哥的。” 方梅看了一眼林风,说道:“谢谢!我知道怎么做了。” 林风笑道:“应当是我谢谢你,在漆园给我的照顾,一个女孩子的闺房,挪出来让我养伤,只怕坏了女儿家的声誉,倒是你不要放在心上,将你交在二哥的手里,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要不也不会去帮你父亲做三件事。” 石燕见二人很快回来,笑道:“都在大堂等你们,大哥备好了酒席。” 林风道:“好!我们进去。” 林风看着还剩的三张空位做下,刚好坐在钱冠的旁边,依次是石燕、方梅、方七佛等。沈傲见人齐,笑道:“大家都饿了吧!就吃饭吧!本是准备了酒的,可惜今晚三弟说有事要与方大哥和钱冠商议,所以也就都免了。” 方腊笑道:“明天就要离开了,是有些话要说,不喝酒好。” 众人一笑,都吃起饭来。 (二十九)九方结义令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掌灯时分,三义庄的大堂里灯火明亮。林风、沈傲、钱冠、方腊、方七佛、方梅六人,宾客主次的坐着,林风见侍女上好香茶后,都退了出去。又看了一眼方腊,笑着说道:“方大哥,小弟想让方梅姑娘留在三义庄,大哥觉的是否可行。” 方腊笑道:“三义庄,是个好地方,远离临安城,不过不知道林小弟是否打算在此常住。” 林风一笑,说道:“我也是要离开的,只不过二哥会留在这里,对方梅姑娘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方七佛看着方腊一脸的不悦,说道:“大哥何不看看梅儿的意思。” 方腊听后,看向一边的方梅。方梅自然明白,林风是希望自己能够留下,低着头想了半天,小声的说道:“要是爹爹为难就算了。” 方腊听出了女儿的顾虑,笑着说道:“梅儿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自己做主了,要不将来,真的是误了你。” 林风笑道:“二哥,你会照顾好梅儿的,是吗?” 钱冠笑道:“方叔叔尽管放心,梅儿要是有个闪失,大可找我问罪,小子绝不会让梅儿有所委屈的。” 方梅一听,头低的更低,脸颊生出一片绯红。 方七佛一旁笑道:“梅儿,还不来谢谢大哥。” 方梅说道:“谢谢爹爹!也谢谢七叔。” 方腊一声叹息,说道:“老七,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方七佛点头说道:“一切听大哥的。” 方腊起身,对着林风说道:“林小弟,一切都拜托了。我们就告辞了。” 众人一听,也跟着起身,将方腊、方七佛二人送到门口,方梅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一旁的石燕,拉着方梅手,轻轻的拉入怀里。 月sè如华,晚风清幽。三义庄园中的一石桌边坐着三人,几样果盘,一壶清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惆怅。 钱冠端着一杯酒说道:“你们两个也都要走吗?” 沈傲笑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林风笑道:“我也很想静下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能静下身来也不错啊!大哥不是可以把钱遥姐接过来。” 钱冠笑道:“姐姐倒是愿意,可家里还有个老古怪。” 林风一笑,说道:“舟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要不我们去一趟钱家,如何?” 钱冠摇头说道:“现在去是见不到人的,前几rì家中传信来,说姐姐和家父已经离开了家。” 沈傲问道:“可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钱冠说道:“慕容山庄。” 林风问道:“去慕容山庄做什么?” 钱冠摇头说道:“不知道。” 林风笑道:“大哥,要不我们一起去慕容山庄,也好见见大嫂。” 沈傲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听说温泉去了慕容山庄提亲,江湖传言慕容渊答应了小女慕容小晓与温泉的婚事。” 林风笑道:“他们本是一对,我见过二人。这次不是正好,想必有不少的江湖豪杰会去贺喜。我看,大哥我们还是去去,要不被钱老爷看中一个如意的女婿你岂不吃亏。” 钱冠也一边附和道:“是啊!我看二位还是去去。” 林风问道:“可知道婚礼的rì子。” 沈傲说道:“这个月的二十九rì,加上路上的rì子,要早早的赶到,最好明天就动身。” 林风看了眼沈傲说道:“大哥,现在二哥不便离开三义庄,还是我们俩去一趟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钱冠说道:“也好!三弟把那姓石的丫头带走,我也好好的陪陪梅儿。” 沈傲笑道:“原来你都在为自己打算啊!好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 林风笑道:“好!就听大哥的,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就丢下二人,回房而去,林风一进房间,本想掌灯,见外面月光明亮,就直接上床,林风刚一触到被子,马上就退了回来,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林风一愣,见石燕睡在自己的床上,林风看着熟睡的石燕,一时不知道如何才好,愣了半天,将石燕叫醒,石燕见是林风回来,脸上挂满笑容。 林风问道:“你怎么不回去睡,睡在这里做什么?” 石燕脸一红,小声说道:“等你!” 林风见羞答答的石燕,直接问道:“真想做我的女人,你可要知道,至少现在我不只一个女人。” 石燕没有回话,扑进站在床沿的林风的怀里。林风轻轻的扶住石燕,低声问道:“我真有那么好吗?” 石燕点了点头。林风看着一脸绯红的石燕,右手弹出了一指,熄灭了桌上的蜡烛。林风感觉石燕的身体带着热度,有些颤抖。外面的月sè也更加的柔和,深夜的宁静,透着满屋的chūnsè。 沈傲、林风、石燕三人三骑,飞快的往慕容山庄的方向赶去,一路的风景没有时间去欣赏。手里的皮鞭不停的赶着马儿,林风看着不远处的一出客栈,脸上一喜,直往客栈而去,西天已经有了霞光。 三人来到客栈时,发现店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客人,林风心中一惊,这样的落脚地,不应该有如此的热闹的。看了眼旁边的沈傲说道:“大哥,你不觉的奇怪吗?” 沈傲点了点头说道:“小心行事,的确有几分古怪。” 三人把马交给迎来的小二,给了几许银子就往里走,林风见店里的客人中有不少的是练家子,心中也打起几分jīng神来,三见还有几张空桌,在近门道的空桌边坐下,叫了几样酒菜。 林风就着酒菜,看着沈傲问道:“大哥可看出什么没有?” 沈傲笑道:“这些人都不简单,有不少都是近些年来,绿林中顶尖的高手,这么多的人都聚在此处,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慢慢喝酒,我们就等等看,这些人也好像在等什么?” 林风说道:“这里面好像有官府的人。” 沈傲一惊,问道:“何以见得?” 林风淡然道:“这里面有二十多人的佩刀,都是一样的,除了官府,谁还会有如此的能耐,只怕是江湖上的大势力,也不会做的如此统一,何况那些刀上都有官府的印记。” 沈傲静心一看,果然刀上有印记,小声道:“三弟,我们还是早早离去了好!” 林风摇头说道:“现在离开有点晚了。” 沈傲看了门口处,见不少的人已经站好了位置,门口没有了出处。 林风一笑,说道:“大哥,我们还有时间,官家的人没有动手,想必是还有人没有到,再说,如此多的绿林好汉,官家的人也不敢轻易动手。” 正在此时,见一行九人走了进来,个个气度不凡,为首的乃是四十多岁的汉子,身材肥大,一脸的横肉,一双小眼睛,倒显的jīng明。客栈的众人见九人的到来,都站起了身,四下顿时安静下来,来人一笑,说道:“收到‘九方结义令’的都来了吗?” 只见一男子站了出来,看着来人说道:“回盟主,人都齐了,还来了不少的客人。” 小眼男子笑道:“这些都看见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客人今rì也会是素衣,我看还是来个领头的出来说说话。” 只见二十多个拿官刀的人一阵躁动,见一负刀男子走了出来,林风一见,有几分眼熟。小眼男子瞧见次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童贯的大将辛兴宗,就你们这几十人也想打我们九方盟的注意吗?” 辛兴宗一笑,说道:“人是少了点,不过,马上就不少了。我想童宝少爷的三千铁骑,很快就要到了。” 小眼男子一脸的平静,说道:“是吗?三千铁骑,还真看的起在下,只不过刚才来时,在下看见那三千铁骑往临安方向去了。听说是寻‘琴阁’的人去了。” 辛兴宗脸sè一变,知道方肥敢来,一定是童宝现在不会赶来,看着身边的二十多人,慢慢退了出去。小眼男子的脸上有了丝笑意,身后的一男子站出身来说道:“方肥兄,就这样让他们回去,他们可是冲我们兄弟而来的。” 方肥摇头说道:“你以为临安城里真的会有琴阁的人影吗?” 此人一愣,看着方肥,方肥笑道:“这都是大哥安排的,这次的‘九方结义令’不是我发出的,都的大哥发出的,在这里的盟会取消了。” 刚才的男子问道:“为什么?” 方肥说道:“计划变了。现在,”方肥没有说下去,看了一眼林风三人,便走了过来,笑道:“几位可有‘九方结义令’?” 沈傲一听,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这一行的九人,沈傲已经看出了来历,刚才也小声的告知了林风,一旁的石燕也不由的抓住了林风的一只手,林风道是一脸的平静,笑着回道:“难道有人规定没有就不可以在此吃饭喝酒吗?” 方肥笑道:“这到不是,只不过有些话要在此与自己兄弟说说,还忘小兄弟早早离开。” 林风笑道:“方肥,九方盟的盟主,能在这里聚众,在下本应该离去的,只是外面天黑了,这前后百里,好像是没有第二家客栈了,荒山野岭的,在下也没有了别的去出了。” 方肥笑道:“往东十里有一破庙,要不小兄弟屈就一下,在下也会给小兄弟补些银子。” 林风说道:“不必了,我的女人不太喜欢住在野外,你们说你们的,我们上楼就是,等会你叫人把住楼道口。” 方肥身边的一男子说道:“你这人,这般不知道好歹,难道不怕丢掉了xìng命吗?” 方肥一听,说道:“石生兄,我们此来是做大事的,这小兄弟说的也不是不行,这方圆百里的确没有去处,山路之上,也是危险,想必刚才辛兴宗等人也是在那庙里过夜,明晨定会与三千铁骑反回。这里说两句,就算小兄弟听了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怕会给小兄弟带来危险。” 林风笑道:“多谢方盟主提醒,只不过九方盟jīng英尽出,说不定夜半那辛兴宗就会杀来,还是你们离开较好。” 方肥笑道:“想不道小兄弟也是热肠之人。在下多谢了,请三位能否先上楼回避一下吗?三位在此的消费都算在在下的身上。” 林风起身拉着石燕,对沈傲说道:“大哥,我们上就是了。”沈傲应了一声,跟着上去。过来四人将林风三人送到了楼道口,便立在了那里。 方肥见三人离开,说道:“诸位兄弟,此次发九方结义令,要大家前来,本是大哥亲来的,在路上接道大哥的命令,九方盟各盟都回各个分盟,童贯的大军已经回来,原来的计划要沿后,这辛兴宗对我们也是有备而来,要不是童宝中了我的计策,现在我们也会有不少的麻烦,三千铁骑可不是好应付的。我刚才一路之上与八位兄弟都商议过了,我与石生去和大哥会合,其他兄弟与七位分盟主都各自回去。具体的分盟主会告知,大家连夜走。” 石生问道:“盟主你真要如此。” 方肥道:“我不能不顾及全盟一千多兄弟的xìng命,不多说了,都散去吧!” 众人一同随方肥身后的七人,踏着夜sè而去。方肥与石生见众人离开,也一道出了客栈消失在夜sè里。等林风三人再下楼时,楼下空无一人。 (三十)荒山破庙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沈傲看着空空的客栈,又回头看着林风问道:“我们要离开吗?” 林风一笑,问道:“你认为辛兴宗会带人回来吗?” 沈傲笑道:“按理说不会,可是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放走这些人。” 林风点头道:“是啊!一个是官,一个是匪。是我也会不愿意,不过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辛兴宗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再回到客栈是不可能的,不过在路边埋伏,且是一条好计。” 沈傲说道:“听三弟说,他们会是有危险,要是有人通知童宝,三千铁骑,足够封锁所有的通路。” 林风笑道:“我担心也是如此,柳依的事,那童宝定是气小之人,要是明天白rì撞见,定是没有好果子吃,要不我们也就着夜sè走,等天亮时,也远离他们了。” 沈傲说道:“也好,此去慕容山庄时间就紧。” 石燕说道:“我去牵马。” 林风说道:“慢,我与你去。这官道上马蹄声,在夜晚尤其响彻,还是用布包住马蹄好,少些声响,要是真有官军守住道路,也好准备。” 沈傲说道:“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去,这样快些。” 林风点头,三人来到客栈后院,林风给小二些银子后,要来了些厚麻布,分别将马蹄包住,做好后,又牵马在院中走了两圈,马蹄声明显轻了,在土路上定是听不道什么声音。 三人三骑继续赶路,月边且多出了一片乌云,光线一下暗淡下来,林风坐在马上,刚才客栈里方肥说的那个破庙,已经看的清楚了,里面透着火光,林风放慢了速度,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将手里的缰绳交到沈傲的手了,说道:“前面的情况不对,我去看看,你们在这不要动。” 石燕小声说道:“小心!” 林风回了句“知道了”,轻步而去,在离破庙还有百米,林风停下了脚步,林风发现就是这百米的路边,埋伏着不下三十人,破庙里的人声也很嘈杂。林风见右面有一小片树林,便轻脚的从树林里绕了过去,在接近破庙时林风一惊,见树林里藏着不少于四百匹战马,心中明白童宝的三千铁骑已经返回,并且封锁了周围的四条道路。刚才客栈里所有九方盟的人,加起也就四十多人,后又分散,每条路上几乎都是四十比一,要是没有出去的,天亮了一个也出不去。 林风见有十多人在林中围着一火堆,不时的出来三人在有马的林子里巡视一番,林风没有理会,继续的靠近破庙,在离破庙还有二十步的地方,就没有了树木,林风轻心的跃上最后的一棵树,透过破开的屋顶,庙里的情况一览无遗。破庙的一间佛堂里关着十多人,林风没有看见方肥、石生二人,众人都被绑了手脚,正是林风在客栈所遇见的人。林风看见破庙的后院中还有不少的营帐,心中默记一下尽有六、七十个之多。林风又四下的查探一番,正yù离开,见远处一对火把慢慢过来,一会就听见了沉稳的马蹄声。林风看见这对人马没有经过沈傲所在的地方,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等这一行人走近,迎着火把,林风看见为首的正是辛兴宗。 辛兴宗见有人迎了上来,开口问道:“我乃大将辛兴宗,童宝大人可在?” 迎上的一牙将笑道:“原来的辛大将军,此处由大将军刘延庆阵手,想必童大人与王涣将军也该来了,大人还是随下将进营等候。” 辛兴宗笑道:“也好!你派些人将这些反贼关在一处,严加看守,多些人手,出了差错,可是要掉脑袋的。” 牙将连连道是,一边差人将辛兴宗迎了进去,一面把这七、八个押在一起。 树上的林风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楚,也听的清楚,明白刚才分散离开,也是一个也没有逃出。林风见没有看到童宝的影子,在树上又等了一个时辰,果然又有两路人马过来,童宝也在其中。也带回了二十多人,见没有沈傲、石燕而人,也松了口气。林风仔细的看了看又押来的众人,还是没有看见方肥、石生二人,九个分盟主也少了三个。林风暗自清点一下童宝铁骑的人数,不足一千,心中一惊,四下的路口还有不少的人把守,此路且是通往慕容山庄的必经之路。这下更是过不去了,要是等到了天亮,被童宝撞见,定不会有好事。林风心里一下沉寂起来,小心的查看了周围的情况,沿来路返回,来到分手的地方,心中一惊,那还有沈傲、石燕的影子。林风正在犹豫不定之时,见一黑影朝自己撞来,定眼一看,是石燕,心中松懈了一丝。 林风小声问道:“大哥呢?” 石燕也小声回话道:“大哥没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走。” 说完飞身入了身后的林子,林风跟了过去,走了约半里地,昏暗的月光下,一空地上站着六道人影,石燕的口中传出一声鸟叫后,朝人影走了过去。 沈傲的声音传来,“石燕,可是三弟回来。” 石燕说道:“是我们回来了。” 林风走近问道:“大哥怎会来此?” 沈傲说道:“在你走后,来了五人,见是客栈中见过的方肥大哥,大哥告诉我们童宝的人马过来,见我们在路中,说出了你去打探的事情,方肥大哥怕我们被童宝当做他们的人抓起来,对你也不利,就随他们往树林里躲避起来。她可是自己要在哪里等你的,本来我要等你,她不愿意。” 林风一笑,说道:“多谢方肥大哥!” 方肥说道:“直说了吧,我们情况你一定是看到了,想必你也知道,天亮了我们谁也过不去,我们要合作,一起过去,并且救出我们的人。” 林风笑道:“七个人,在将近一千人手里救人,可能吗?” 方肥说道:“是有难处,但是有五人我们必须救走。要不、、、、、、” “要不什么?难道我们不合作就可以威胁我们吗?”林风问道。 方肥说道:“这倒不是,三位丢下了马匹纵然可以过去,可是天亮了,童宝等人发现了马匹,但是没有见到人,定会派人去追,到时就算三位轻功再好,也好不过战马吧!” 林风心中盘桓,没有马匹也赶不到慕容山庄,说道:“你说的有一点道理,九方盟的分盟主只少了四人,为什么要救五人。要是不说另外的一个是谁?我是不会去救他们的,你也知道我们可没有多少胜算的。” 方肥说道:“好!刚才听沈公子说起钱冠是您的义兄,想必钱无尽也是知道。” 林风说道:“那被抓的四十多人里,可是没有钱伯父,我们好歹也有一面之缘。” 方肥说道:“林公子误解了,在下只是想告诉公子,我们与钱无尽也是同路之人。” 林风心中明白七、八分,故意问道:“一个是江南首富,一个是绿林草莽,怎么会是一路人?” 方肥说道:“我们们都是清平教的人,九方盟也只是它的一个分堂而已。” 林风一笑,说道:“清平教的事在下真不想管,除非是方腊的至亲有什么事,在下也不过是还他一个人情而已。” 方肥心中一喜说道:“林公子认识方总教主,这真是太好了,还好当初在店里未对公子出手。” 林风笑道:“是啊!要不童宝也不用抓你们了,想必死人对他们可是没有什么用的。” 方肥听后心中一寒,刚才从沈傲的口中得知了林风,也就自然知道听风堂中发生的事,以林风的能耐不是没有可能,要不也不用如此的讨好林风。 方肥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四十多人里,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此人的身份,只有我和石生知道,现在说出了此人,还希望公子看在方腊总教主的薄面,帮我们一次。” 林风问道:“那人是谁?” 方肥说道:“方腊总教主的长子方毫。” 林风一惊,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方肥说道:“在下用脑袋担保,要是所言不实,林公子随时取我们颈上人头。” 林风说道:“帮你们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并且一切都听我们的安排。” 方肥心中一喜,说道:“公子请说。” 林风说道:“救出他们后,不要说出是我林风救了他们,不管谁问起,都必须说是钱无尽的大少爷钱冠与方梅小姐,还有沈公子救了大家。你们五人可以做到吗?” 石生说道:“只要林公子可以救出大家,这个要求,我们一定照做,要是我们五人说错一个字,林公子可随时取我们xìng命。” 剩下的几人也一样保证,林风听后说道:“好!” 沈傲明白了林风意思,问道:“三弟,他们可是有一千多人,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林风说道:“现在有了七个一流的高手,人应该够了,剩下的就要看各位的手脚了,想必对付一般的士兵几位不会弄出什么大响动来吧!” 方肥说道:“我们五个能从童宝的手里逃出,一般的士兵自然不在话下。” 林风说道:“那就好,现在让我说说破庙里的情况吧!” 方肥说道:“请公子尽力说的详细些。” 林风说道:“现在距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什么时候动手听我的指挥。现在大家都给我听好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众人都小声的回应。林风说道:“从这里过去,在距破庙一百米外就有了埋伏,大路的两边各有三十个刀斧手,三人一组,每组相隔十米,这六十人每半个时辰换一次岗。右边的树林里是马匹的所在,也有六十人守护,这六十人分成四组,每组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三人出来巡视,也是半个时辰换一次岗,破庙的附近有二十个侍卫,关人的地方有四十名侍卫,你们的人都是绑了手脚的,也就是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解开每一个人的绳索。在破庙的后面是六、七十个营帐,扎成一片,童宝等人住的地方,与关押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还有一点要告诉大家的是,这其间还有五支巡逻队,每队十人,相隔换班时间只有四分之一的时辰。还有童宝等在的地方也有一百名侍卫,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一百六十人的手里救人,大家说说你们看法。” 沈傲一听,说道:“按三弟所说的,我们从百米外到关押的地方只有四分之一个时辰的时间,其间还会面对两次的换岗,也就是说在我们到之前就会给他们发现。” 林风淡淡的说道:“是的。所以说救四十多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方肥问道:“几乎是不可能,也就是说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是吗?林公子!” 林风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当然我的女人,我是不让她去的,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七个人去做,当然你的人也绝不会都活着出去,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方肥说道:“只要救出方毫就好!” 林风说道:“等会我们分出三组,两人一组,轻功最好的一个跟我去救人,其中三人去放掉林中所有的马,当然也要给你们自己弄一些,剩下的两人去营帐中放火,你们五人谁和我去?” 石生说道:“我和你去!” 沈傲说道:“我和方肥去放火?” 林风说道:“那就是说剩下的三个要去树林里弄马,还要对付四处的人,你们要知道对付这四堆人是这整个计划的关键,你们的时间也最短,要是放火的人最先得手,我们的把握就会大几分。” 方肥问道:“百米处的刀斧手谁去对付?” 林风笑道:“当然是你们五人,只有清理了他们,才有希望,要不我们会腹背受敌。不过只怕给你们的时间就更短,就要看你们能在多长的时间里做完,要是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后面的就不必去做了,大家就各自逃命吧!” 林风在石燕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只有石燕听的明白,林风拉着石燕的手故意说道:“你要是没有看见远处有漫天的火光,就马上回到客栈去,将马丢在哪里,再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明白吗?” 石燕小声说道:“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林风放开石燕的手,说道:“好!我们走吧!大家记好我说的话。” 七人小心的来到离埋伏刀斧手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林风小声以内力灌耳说道:“半个时辰换岗后就动手”,林风碰了一下石生,就没入了树林,石生跟在林风的后面,一路没有什么意外的来到先前林风藏身的树上,石生见一切果然都入林风说的一样,石生不由的握紧了手里的刀。林风看了一眼,在石生的背后用手指写出“火起动手”四子,石生明白过来,对林风点了点头。 (三十一)逃脱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沈傲静静的等待着换岗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沉住了呼气,方肥的脸sè有些难看,天上的月sè还是有些朦胧的光辉,沈傲看着众人的脸sè,明白这样的夜sè绝不是杀人的夜晚。突然吹起风来,风不大,风向且正好,朝着破庙的方向。沈傲抬头看了看天空,见月旁的云在移动,用不了多久,就会盖住月光,不由的高兴起来。看了眼一边的方肥,见方肥的脸sè也缓和下来。 沈傲五人在林风离开后,与众人又前进了一些,离刀斧手埋伏的地方只有十多步了,谁也不敢出声,或是有大的动作。沈傲知道马上就要换岗了,动手的时候也要到了。轻轻的拉过方肥的手,在方肥的手心,小心的划出“我们两个杀左边的”八个字,方肥领悟过来,在沈傲的手心划出一个“好”字来。方肥轻转过身,对近旁的一人,用同样的方法告知,“你们三人清理右边的。”三人轻点了点头。方肥看后,又看了看天sè,月光完全被遮挡了,天上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风且没有停下来,四下暗淡了许多,但是这样的黑暗维持不了多久。五人正在祈盼换岗的人快来,隐约间众人听道了密集的脚步声,随即的布料与草丛灌木间的摩擦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换岗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很显然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沈傲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四下的嘈杂声很快就消失了,密集的脚步声也慢慢的消失了,直到完全听不出一丝的声响。五人的手各自的碰了三下,便分散开来,三人向右,两个向左,此时风也大了些,吹的草丛沙沙的响。五人都各自看到了埋伏的第一组人,沈傲双手同时伸向两人。顷刻间,只传出一丝轻微的喉结的破碎声,马上就被风带响灌木的沙沙声所淹没,方肥在沈傲出手的同时,也是直取剩下一人的咽喉,没有让他发出一点的声响。二人又同时去寻找下一组目标,每一组目标都是完美的清理了。 五人在清理完最后的一组刀斧手后,用去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五人碰了一下头后,又各自散开。其中三位分盟主顺着林子的边沿,往林风所说的有马的地方走去。沈傲与方肥换上一身刀斧手的衣服,便朝破庙走去,一路之上没有人盘问,有也被轻易的蒙过。二人在破庙的门口停了片刻,见破庙里很是安静,绕过几处岗哨,来到一营帐前,沈傲在营帐门口一探,里面发出了鼾声,心中大喜,对方肥使了个眼sè,方肥会意。二人同时飞起一脚,往营帐边的火盆踢去,借着风势,四下散开的火星一连飞向了五、六个营帐。二人见得手,马上串向中间的营帐,如法炮制,又一连烧了七、八个营帐,二人见得手,四下的营帐都开始烧了起来,往破庙的方向跑去。 树上的林风见庙后的营帐燃了起来,心中大喜,对着石生点了下头,二人对着大牢的方向冲了下去。 火势顺风,一下就燃了起来,被火烧醒的士兵,身上带着火苗四下的乱串,哭喊声一片,破庙里的人也被惊动,冲了出来,看见火势,忙叫人去灭火。 林风与石生二人借着轻功,对守护的侍卫,每招必下杀手,二人很快就冲到了牢房边,林风拾起两把钢刀,勇猛异常,一时侍卫不敢近身。石生见机会来临,冲到门边,一刀劈开铁链,随即一脚将木门蹬开,冲了进去,里面的人早就醒来。林风也跟在后面,一下堵在门口,外面的侍卫一时冲不进来,林风见石生已经解开几人的绳子,一连六下,踢进六把钢刀。被石生解开绳子的人,接过钢刀,冲了出来。 沈傲与方肥也冲了过来,与林风合到一出,林风见里面的人都被解开,看营帐处的火势也小了下来,对着方肥大叫道:“我们分开冲出去。”林风对沈傲使了个眼sè,沈傲会意,二人往回冲了过去,来到刚才的路上,见石燕牵着三匹马过来,二人大喜,快速迎了上去,接过缰绳,跳上马背,正yù冲过去。林风看破庙方向的火光一下变的有序起来,心中大叫不好,对沈傲说道:“大哥,不好,有麻烦,看来去放马的三人定是没有成功,我们出不去了。” 沈傲看着破庙的方向,隐约的听到了冲杀声,和马蹄声,也感觉到了,对着林风问道:“我们该如何是好?” 林风苦笑道:“哎!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们二人在此等我。” 沈傲说道:“我与你同去。” 林风说道:“你去了,让我不能放开手脚,再说现在军营里已经平定下来,九方盟的人要是没有冲出,定是被分开围住,或是一部分已经被捉,你去了帮不了我什么,反而让我挂心燕儿,要是燕儿被捉,更会束缚了我的手脚。” 沈傲明白林风的意思,说道:“好!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你没有回来我们就冲了过去。” 林风说道:“不行,要那样也给捉住,到时谁去救我。半个时辰我没有回去,你们就快回三义庄。找到钱冠、方梅二人,自然可以救我。” 沈傲明白此时的情形,道了声“小心”。见林风下马,飞奔了过去。林风来到破庙跟前时,换上了一身刀斧手的衣服,手里也换成了砍马刀。往火把密集处走了过去,见四百多人围在一起,林风近身一瞧,是方肥等人被困在一起,还有二十多人,其中与林风商定去放马的三人,果然被绑在一边,每人的头上都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三人的旁边有四骑,马上坐的依次是童宝、辛兴宗、刘延庆、王涣四人,童宝的脸上挂着笑容。 辛兴宗也一脸的笑容,大声的说道:“方肥,你们还不投降?放下武器与我们少主合作,倒是可以饶你们不死。” 方肥仰天大笑,说道:“与你们合作,下辈子吧!诸位兄弟,我们就是死也还要拉几个垫背的。”众人一阵sāo动,便往童宝的方向冲了过来。四下的士兵一见,忙挡在了前面。林风见机,随着士兵的走动,来到了童宝的马下。心中一喜,见众人的目光都放在里面冲杀的方肥等人的身上,手里的砍马刀紧握。一刀用力,往童宝坐的马匹的前腿砍去,马的前肢被生生砍断,一下前倾,童宝一不留神跌落下来。林风见机一动,瞬间封住童宝的穴道,等众人明白过来,手里的砍马刀已经落在童宝的肩上,离童宝的颈只有一指的距离。四下顿时安静下来,坐在马背上的刘延庆大声喝道:“大胆,还不赶快放了少主。” 林风淡然道:“放心,我不会杀他的,不过你们要是过来,我的手一不小心,说不定真会伤了他。” 辛兴宗看着满脸是血的林风,一是没有认出,说道:“你要是放了少主,我们可以放你过去。” 林风冷冷道:“我有这么傻吗?” 此时,方肥等人也聚到一起来了,由于林风故意将头盔押的很低,又有意的改变声音,也没有认出。 辛兴宗说道:“你想怎么样?” 林风说道:“先按我说的去做,各自都退开二十步。” 林风说完,见谁也没有动,手上的砍马刀一用力,童宝的颈上有了一丝血迹,童宝感觉颈上一痛,大叫道:“快还不照他说的去做。” 所有的士兵都退了开去,林风一见,对着辛兴宗三人说道:“你们从马上下来。” 三人未动,林风的手且动了,力道刚好,虽要不了童宝的xìng命,吓的童宝大叫道:“还不照他说的去做,想叫老子死啊!” 辛兴宗一惊,看了眼另外的两人,点了点头,便跳下了马。方肥一见,忙迎了上去,将三人围上。辛兴宗且平静的说道:“诸将士听着,要是我们死了,想必童贯大人没有见到这些贼人的尸首,也不会放过你们,大家都听好了,要是少主有个闪失马上都杀了他们。带着他们的尸首,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众人齐声道:“静听将军吩咐。” 方肥解开被绑的三人,一起向林风靠了过来。林风冲着石生说道:“你过来。”石生走近,林风在石生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石生骑上辛兴宗的马,就往外走了。 林风有看了一眼方肥,叫过方肥,在方肥的耳边也小声的说了几句,方肥听之一喜,将身边的二十多人,分成两队,留下十人围在林风的身边,押着辛兴宗三人离去,四下的士兵见将领分开,不知所错,但是因林风押着童宝,也都没有离开。 不多时,石生带着三匹马过来,马上还坐着蒙面的两人,林风心中一喜。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肥等人也都骑着马回来,还带回了八匹,加上刘延庆与王涣的,刚好十匹,够方肥剩下的人用。 林风押着童宝走近方肥的身边,将手里的砍马刀,递到方肥的手里。 见方肥接过刀,林风淡淡说道:“我先走了。你们这次还不能离开,可就怪不了我了。”说完,飞身跃上石燕身边的马背,接过石燕递来的马鞭,扬鞭一喝,马儿四蹄发力,朝前奔了过去。石燕与沈傲也跟了过去,三人的马蹄都包了麻布,在黑夜里,方肥等人很快就听不见马蹄声。 方肥见三人消失,吩咐剩的十人上马,天边已经有了一线鱼肚白。方肥将童宝提到马背之上,慢慢后去,见出了一箭之外,一手托起童宝,往逼近的士兵丢去,嘴里大喝一声“走”,二十多匹骏马飞一般的远去。 童宝被士兵接住后大叫,“还不给我去追”,一面又吩咐人去寻辛兴宗三人,一个牙将帮童宝解开了穴道。童宝跟着找到人的士兵,来到林子里,见三人绑在树上,林子里还有六十多人也被绑在树上,只不过马是一匹也没有了,童宝气的吐血,知道没有人骑的马定是跑不了多远,急忙差人去找。等找到跑散的四百多匹战马,已经是rì上三竿,那还追的上逃去的反贼,只好带着死掉的十多个反贼的尸首回去,多少也可以应付。 (三十二)慕容渊夫妇的失踪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沈傲、石燕三人,出了关卡,并没有马上停留。一气之下奔了二百多里,已经接近中州地界,才在一山野客栈休整了一rì。马上又接着赶路,一路之上,林风不时的看见有流离的难民,心中感觉有几分的悲凉。 渡过黄河,慕容山庄指rì可到,三人才松了口气。慕容山庄就在九峰山上,山生九峰,峰峰险秀,慕容山庄就坐落在第九峰上,林风三人算好了时rì,在山下休整了一些rì子,洗去一路的疲惫,并在山下备了一份厚礼,方才上山。离山门十丈处就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林风三人带着两个挑礼的脚夫,缓步而来。老远就有人迎了出来,一见林风三人很是面生,便问道:“几位不知从何处而来?还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林风一脸的平静,笑着说道:“今rì可是慕容小晓小组与温泉庄主的大婚之rì?” 来人笑道:“正是,这小姐大婚之rì,已经是江湖尽知。” 林风笑道:“我等是温泉少主与慕容小姐的故友,你去告知,说它rì横刀山庄故友就可。” 来人行了一礼,冲冲进去,不多时就见刚才之人与温泉走了出来,一见是林风,脸上大惊。 林风笑道:“怎么温庄主不欢迎我兄弟来讨杯喜酒喝。” 温泉笑道:“怎会?在下多方差人打探恩公下落未果,没有想到恩公今rì能来,真乃是蓬荜生辉,管家还不去请岳父大人。”又笑着对林风说道,“恩公,请随我进。” 林风点头,三人跟着温泉进去。脚夫则有家丁引到别处去了,林风三人来到一大堂外的院中,见院中摆着五十桌酒席,没有多少空位,大多都是江湖人士,众人一见沈傲,不少都起身招呼,对走在前面的林风倒是没人认得,只因牵着的石燕太过惊艳,引的无数的目光驻首。林风三人跟着温泉来到大堂内,大堂上也摆放着十桌酒席,不少已经坐满,居中的一桌还有不少的空位。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见温泉过来,起身迎了上去。林风牵着石燕在老者的五步外停了下来,老者也一脸笑容的看着林风三人,并冲沈傲点了点头。 温泉上前说道:“岳父大人,这位就是恩公林风公子。” 林风笑道:“见过慕容庄主。” 慕容渊笑道:“江湖新近的四大青年高手,‘一剑、双林、三刀’想必林公子就的其中的一林之一吧。”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想不道当rì横刀山庄一战,在下在江湖上倒是有了些名气,不过还是没有大哥沈傲的名声响啊!”说完,看向一边的沈傲。 沈傲笑道:“名声太响可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一笑。 温泉说道:“岳父大人,陪恩公入席,小婿去其他地方招呼一下,随后过来。” 慕容渊伸手,说出一个“请”字,四人一道在居中的酒席上坐下。不时,从后堂里走出一中年妇孺,半老徐娘,姿sè不减,来到慕容渊的身后笑着说道:“老爷,那位是泉儿的恩人?” 慕容渊笑着,看着林风说道:“这位林公子就是,这是老夫的夫人杜飞红。” 林风一听笑道:“见过庄主夫人。” 杜飞红在慕容渊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想不道公子如此年轻,器宇不凡。” 林风笑道:“夫人过奖了。在下只是一江湖浪子而已。” 慕容渊看了一眼林风,面sè沉重的说道:“公子虽现在浪迹江湖,rì后必定声名大震,不过公子再想平静下来,且是万难。虽然公子是多福之人,但是古人云,‘福祸相生’公子还是多加小心。” 林风一脸的惊愕,说道:“曾经一位长者也对在下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当rì并未在意,现在听庄主所言,在下还真是要小心行事。” 慕容渊一笑,说道:“红颜知己,世外桃源的生活人人向往,但是如今且是民不聊生,公子纵然想独身世外也难啊!” 林风看着慕容渊,感觉话里有话。笑道:“请庄主明言。” 慕容渊一笑,说道:“你我有缘,它rì还有见面之rì,到时公子自然会明白。” 就在此时,温泉急急走来,在慕容渊的耳边低语一番,慕容渊听后脸sè一变,对着林风道了声“失陪”便起身离坐,随温泉而去,杜飞红也跟了过去。三人来到院门处,迎面站着三人,正是与温泉有着夺刀之仇的林云,林云的旁边站着夺爱,与方七佛。 温泉沉着脸,慕容渊倒是平静,上来就笑着说道:“听风堂也来参加小女的婚礼,老夫真的感激不尽,不知道几位是?” 林云笑道:“庄主不要见怪,在下虽与令婿有些仇怨,但是今rì且是代表听风堂来的,这位就是少堂主夺爱小姐。” 慕容渊心中一惊,脸上且是平静,笑道:“少堂主前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少堂主不要见怪,随我去里面饮杯喜酒。” 夺爱笑道:“小女子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慕容渊一笑,引着三人往林风所在的桌边而来。林云第一眼就看见了林风,夺爱、方七佛也看见了。 方七佛一脸的惊疑,冲着林风笑道:“想不道,林风兄弟也来这里吃喜酒,还有二位也来了。” 林风回笑道:“方七哥也来了,等会可要好好的与你喝个痛快。” 林云一边冰冷的说道:“不想见的人,这样的场合也可遇见,真有点扫兴。” 夺爱看了林风一眼,见林风的手里牵着一个美貌与自己一样绝世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异样,马上就沉静下去。林风还是发现了,起身向林云三人走了过去。 夺爱笑道:“想不到,每次见到林风公子,身边都有绝世的美女。” 林风小心俯下,身体前倾,在夺爱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不过还是依梦的唇上的那份冰凉好,可以让人静心。” 一旁的林云一脸的杀意,看着林风。林风看着脸红的夺爱,没有理会林云,又回到了石燕的身边坐下,将石燕的一只手抓在手里。林云三人坐在慕容渊夫妇的左侧,与林风三人的中间刚好阁着慕容渊夫妇。 夺爱坐定,从怀里拿出一信笺,递与慕容渊说道:“这是堂主给您的信,庄主等会再看。” 慕容渊会意,把信笺收入怀里,笑道:“诸位都是来参加小女的婚礼,在此老夫敬大家一杯。” 说完,举杯起身而立,众人也都起来,一同而饮。一位司仪在此时走上台来说道:“今rì是本庄小姐与温泉庄主的大喜之rì,本人在此代表东家感谢各位的光临。吉时已到,现在请两位新人拜堂。” 外面传来震天的鞭炮声,一对新人缓缓走出。 石燕看着这样的场面,不由的看着林风,林风一笑,说道:“是我的女人,定会给你名分的,怎么想嫁人了。” 石燕被羞的两脸通红,夺爱看着二人的挑逗,不由的把目光移到了二位新人的身上。看着礼成,入洞房,眼里不禁的生出一丝惆怅。 方七佛移坐在林风的身旁,笑道:“林风兄弟,今rì借着喜庆,你我在此也喝个痛快,如何?沈傲兄弟!感谢你们的兄弟钱冠对九方盟的帮助。” 林风与沈傲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方七佛的耳里,想必方腊也是知道了。 林风笑道:“好!就借慕容家的喜酒,我们喝个痛快”,但是林风看见林云眼里的异样,不敢喝醉,不时的暗中用内力将酒逼了出去,见喝了七、八分的时候故意一醉,倒在石燕旁边,嘴里不时的胡言乱语,一只手且在石燕的手心里写着“回房”二字,石燕会意,扶着林风,对沈傲说道:“沈大哥,我家公子喝醉了,麻烦沈大哥叫慕容家的人去安排一处客房,今rì是下不了山了。” 沈傲一连叫了几声,“三弟”见林风没有回应,也明白林风的酒量,便向招呼客人的温泉走去。经沈傲一说,温泉马上叫来一管事的,将林风二人带到客房去了。 方七佛见林风被扶走,笑着说道:“这小子,什么都行,就是喝酒不行。” 林云笑道:“想必方七哥是高看他了,他什么也不行,本就是废物一个。” 方七佛一愣,说道:“这是从何说起,我看林风的功夫不会在你之下,江湖三大青年高手的沈傲,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云心中一惊,自己上次在横刀山庄的比斗,见过林风的出手,对付快刀西城是只有防守,没有进攻。一时不会有这大的提高,心中暗想,定是江湖传言不实,沈傲也只是泛泛之辈,等会试下沈傲,就会明白。 林云正想着,见沈傲走了出来,笑道:“沈公子,何不坐下来喝一杯了。” 沈傲从林风的口中对林云有些了解,心中有些疑虑,看着林云说道:“林公子,这不是说笑了吗?有夺爱少堂主如此的美人在旁,难道还要在下来陪吗?” 林云一笑,说道:“沈公子乃是当今天下青年三大高手,排名第一,不知道尽然连喝酒的胆量也没有。” 沈傲听出话里的味道,笑道:“在下刚才与方七哥喝的太多了,还是改rì吧!还望林公子见谅。” 林云笑道:“既然这样,只好随公子了。” 一边的夺爱笑道:“既然不可喝酒,要不二位比试一下如何?一个是青年三大高手之首,一个是新四大高手之一。在坐的各位觉的如何啊?” 四下一片的赞许声,林云笑道:“这也不错,不知道沈公子,可否赏这个脸啊!” 沈傲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是避不过去了,笑道:“也好!在下早就听说林云公子是新一代的横刀,也是十多年前纵横江湖的横刀林崖的嫡传弟子,也想见见横刀的厉害。” 林云一笑,说道:“我们去外面,这里视乎小了一点。” 沈傲点头,也跟了出去。众人在院子里腾出一大块空地来,慕容渊走上前笑道:“能见到当今两大高手的比试,的确是本庄的幸事,只不过今rì是小女的大喜之rì,还望二位不用兵器,点道及可,如何?” 沈傲笑道:“这是当然。”说完,看向林云,林云平淡的点头。 慕容渊见二人同意,笑道:“好,二位就开始了吧!” 二人都缓步走到空场的zhōng yāng,林云的眼里看着沈傲,沈傲也盯着林云。四下的众人且是一片的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每个人呼吸的声音。突然林云动了,脚下惊夜步动,身形如风。沈傲心中一惊,不敢大意,见林云迎面劈出的一掌,侧身逼了过去。林云早就想到了沈傲的意图,在沈傲避过之时,右腿飞起一脚,横腰扫出。沈傲大惊,见无法避过,双掌齐发,一掌打向腿上,一掌拍向林云的胸口。林云也没想到,沈傲可如此变招,心中一喜,正想见见沈傲的实力,右腿避开,左手一掌迎了上去。两掌相碰,一声脆响,劲气四下荡散,卷起一道劲风。 林云退了三步,便稳住了身形。沈傲且一连退了九步,体内一阵翻滚,有东西要从嘴里出来,沈傲暗叫不好,强压了下去。一旁的方七佛走了过来,问道:“沈公子,还好吗?” 沈傲故作平静的笑道:“还好!多谢方七哥挂心,不愧为新一代的横刀,要是有刀,只怕世间已经没有了沈傲。” 慕容渊见二人的比试如此快的结束,笑道:“不愧为当世的青年高手,都在伯仲之间。现在天sè也不早了,还是请各位到客房去休息,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下人。” 沈傲知道,这是慕容渊在顾及自己的面子,林云比自己高的太多了,向林风一样的深不见底,能成为新四大高手的温泉,也绝不是当年的温泉了。沈傲感觉心里一丝冷意,不由的往客房走去。石燕跟了上去,见沈傲坐在林风旁边的房间,一脸的思绪。 沈傲知道石燕到来,开口问道:“三弟没事吧!” 石燕的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说道:“谁说我有事的?” 沈傲吃惊的看着林风问道:“你是故意装醉的。” 林风说道:“你难道没有感觉林云三人到这就只是简单的贺喜吗?” 沈傲一脸的失意,说道:“也许你说的对吧!” 林风看出了沈傲的困惑,笑道:“被他打败了,没有什么可伤心的,我从五岁到十五岁的十年里,至少每年有二百天的时间被他打败。” 沈傲说道:“那就是说你还是有一百多天的时间是胜了他的。” 林风苦笑道:“要是那样就好了。不过,你说错了,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养伤。” 沈傲一脸惊愕的看着林风,林风问道:“大哥,你手里死过多少人?” 沈傲缓缓说道:“四、五十个吧!” 林风说道:“他的手里可是有一千多条人命,你败在他手里是很自然的事。那种纯死亡的搏杀,你是不会明白的。” 沈傲听了林风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林风一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刚才的一掌很不好受,江湖就是这样,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意的。我要回去了,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沈傲点了点头,石燕与林风一道回到隔壁的房间。 夜sè正浓,慕容山庄的一处厅堂内。慕容渊坐在一椅子上,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取出里面的信笺,看着看着脸sè不由的沉了下去。一旁的杜飞红看见异样,轻声问道:“怎么?出什么大事了。” 慕容渊不语,将手里的信笺递了过去,杜飞红看后,脸sè也变的yīn沉起来,淡淡说道:“渊哥,现在怎办。真的要去吗?” 慕容渊苦笑道:“不去就只有躲起来,可又有哪里能躲了,林崖兄躲了十多年也不是没有躲过吗?” 杜飞红听之心中一亮,在慕容渊的耳边低语一会,慕容渊一笑,说道:“这倒是个去处,你去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杜飞红一听退出了房间,慕容渊将信笺收回怀里,取一白纸,在上面留下“温泉爱婿,小女已是温家之人,还望照顾。三年后自有见面之rì。” 杜飞红换了一身黑sè的夜行衣,拿着一包袱进来,见慕容渊也换好衣服,二人对视了一眼,踏着也夜sè消失了。 清晨的阳光照进林风的房间,林风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沈傲在林风的房门外敲了三下,说道:“三弟,起来了吗?山庄出事了。” 林风一惊,见石燕已经穿戴好。忙去开门,见沈傲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傲说道:“听庄里的人说,昨晚慕容渊夫妇都失踪了。” 林风一脸的惊疑,看着沈傲,回过头对石燕说道:“走,去找温泉。” 二人同时点头,跟着林风出了房间。 (三十三)朱朵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三人来到大堂,见温泉在大堂上来回的走动,慕容小晓在一旁的椅子上垂泪。温泉见林风的到来,脸上的神sè温和起来,但还是从眼里看出不安。 林风一见温泉就问道:“说说具体的情况。” 温泉说道:“今天早上发现岳父房间的留言,找遍了整个慕容山庄也没有看见二人,书信上也没有说要去哪里?” “书信可以给我看看吗?”林风问道。 温泉从怀里拿出一张信笺,递给了林风,林风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慕容庄主的亲笔手书吗?” 温泉说道:“我认得岳父大人的字,这是他老人家的字迹。” 林风说道:“那就照信上说的去做吧!二位的离开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不过二位是主动离开的,从中可以看出,二位是在躲避什么。要知道原因也只有见了二人才会清楚,我看你们是不必找了。” 慕容小晓说道:“可是,” 温泉插话道:“小晓,还是按信上说的去做吧!准备一下,安排好看庄的人,我们就回横刀山庄。” 父母不在,温泉成了慕容小晓的主心骨,见温泉与林风说的一样,只好进屋去收拾行李。 温泉看着林风问道:“不知道恩公有什么打算?” 林风笑道:“当然是先回一趟家?” 温泉笑道:“不知道恩公府邸在何处?” 林风笑道:“西子湖畔,三义庄。我等也就告辞了,有什么事就去三义庄找我。” 温泉笑道:“恩公何不随我去横刀山庄住些rì子。” 林风笑道:“不了,在下回去后,还要陪大哥去江南钱家。不送了。” 说完,便牵着石燕往外走去,沈傲也跟了出来。三人直往山外而去,温泉夫妇一直送到山门,方才回去。林风三人回去到是悠闲,一路的游山玩水,半个月后才到黄河边的陈桥渡,三人过了陈桥渡就是汴京,见是京都之地,很是繁华,过往行人,商贾云集。 林风三人走在大街上,看见一酒楼很是雄壮,楼高三层,楼梁的匾额上草书的“景升”二字很是气魄。林风往里看了一眼,见里面人头涌动,笑道:“大哥,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这里到是气派。” 沈傲一笑,说道:“也好,反正出门二弟给了你二十万两的盘缠,也该好好享受一番。” 石燕一边说道:“这次有口福了,听说这里的厨子比临安的霍满还厉害。” 林风说道:“好!去见见。” 便往楼里走去,跑堂的见有客来,马上笑脸迎了上来,问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 林风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 堂倌笑道:“能来景升吃饭都是本城的达官贵人,几位客官有些面生,不知道几位是想在几楼吃饭呢?” 林风笑道:“吃饭喝酒,难道还有讲究吗?” 堂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道,本楼是京都的三大名楼之一,这里有京都最好的厨子,只有在三楼吃饭的客人才是有大厨子掌勺的。不过,也不便宜。” 林风一笑,说道:“当然是三楼吃饭,少不了你的银子最好是包厢,这是赏你的。”随即从怀里拿出三两银子递给了堂倌,一见赏银,更是热情,急忙带林风三人往三楼而去。堂倌说道:“几位客官真是好运气,今天就剩这包间了。”便推开厢房的门,将三人引了进了,一进房间便有侍女上来,给三人倒上上品的香茶。 林风品了一口说道:“果然是好茶,不愧为京都名楼,堂倌我们也不点菜,就将你这掌勺大厨最最拿手的菜来上五样,再来一壶最好的酒,可别欺了我们。” 堂倌笑道:“那会,这就给几位客官去办。”说完就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林风三人正喝着香茶,不禁的传来一丝琴音,很是动人。林风看着一旁的侍女问道:“那来的琴声,如此的动人。” 侍女笑道:“公子不知,这是三年前本楼从江南琴阁卖回来的琴师,此琴师sè艺双绝。年芳十六,正在陈大人的厢房里献艺。” “陈大人?”林风念道。 侍女吃惊的看着林风说道:“这陈大人,公子是真不知道吗?” 石燕笑道:“我们是外地来此游玩的。” 侍女听后说道:“陈大人就的当朝大学士,陈东,陈少阳大人,近rì忧心江南,特来此喝酒听琴,已解烦心。” 沈傲笑道:“战乱不断,朝廷大征花石纲,民不聊生,那有这样的好官,多半是来找趣的。” 侍女脸sè微变说道:“公子怎可这样说陈大人,陈大人可是难得的好人,为百姓做过不少的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这时堂倌端着酒菜进来,一一摆放好了,笑着一一的介绍道:“这是黄河大鲤,用当天捕捞的鲜活鲤鱼红烧。这是醉仙鸡,这是龙眼狮子头,这是松菇野山笋,这最后的是古松明月汤。这酒也是专门从苏州运来的,十八年陈酿女儿红。” 石燕笑道:“听起来就有胃口,风、大哥我们吃吧!我可是饿了的。” 林风又给两个侍女和堂倌各三两银子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有事自会叫你们的。” 三人欢心的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林风尝了一口黄河大鲤,说道:“果然好手艺,快赶上江南清明时节的鲜河豚了。” 石燕也在一边说道:“吃了这菜,看来回去后要叫那‘金口福’的大厨子来这学学本领了。” 林风笑道:“你啊!只是因为我们吃惯了江南的口味,其实要是‘金口福’的大厨来这掌勺,想必也差不道哪去,就那活鸡取肉的本事,想必也没有几个大厨可以做到。” 沈傲说道:“三弟说的不错,不过这景升楼还真是没有白来。” 三人正吃的正兴,听见外面吵闹起来,不时夹着女子的哭声,还有人在阿谀奉承,只听的一女子带着哭腔说道:“在这酒楼里献艺定是可以,可要是去童大人府上,小女子死也不从。” 又听道一男子,凶言道:“你可要明白,童大人看上你,可是你的福分。” 女子哭着说道:“小女子从进酒楼的第一天就说好,只在酒楼里献艺,老板怎可言而无信,难道就怕那童家的势力吗?” 男子说道:“今rì童少爷亲自来了,给了酒楼一万两银子。你也知道,童大人在朝廷里如今是如rì中天,前些rì子,平定了不少的叛乱,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童少爷虽不是童大人所亲生的,但也是童家的人,又是亲堂侄过续,将来童家的家业都是童大少的,你有什么不好的。一生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林风不禁的皱起了眉头,越听越感觉这童少爷像是童宝。 男子狠狠说道:“好话说尽了,你还是不从,这可由不得你了,你不去,我这酒楼也开不下去了,来人,给我绑了抬去。”一时,听道四、五个男人的应承声。女子哭着大喊,“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林风听的声音很是无助与心酸,突然又是听到一男人刚正的喝道:“放开朱姑娘,青天白rì,怎可强人。” 一男子冷笑道:“原来是陈大人啊!陈大人还是不要管我家少爷的闲事,刚才见大人在听琴,所以没有打扰,见大人走了,才来领人,这可是当初女子的卖身契,白纸黑字的,现在卖给了我家少爷,我们可没有犯什么王法,刚才让大人听完了曲子,已经很是客气了。” 又是一男子冷笑道:“要是陈大人可拿出一万两银子,倒是可以让给大人。” 林风一惊,这声音正是童宝的声音。随后又是听到陈大人的一声叹息。 童宝又是一阵冷笑道:“早就听说大人惧内,就算大人可以拿出一万两银子,也不敢带回去。” 四下的一阵笑声。 林风一脸的不悦,从怀里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对石燕说道:“出去叫陈大人帮我买了,你就说是夫人要卖的丫鬟。” 石燕一听,笑着就往外走,被林风来住,说道:“你傻啊!他们就在门外,这出去还不叫人怀疑,从窗户处去,说话可不要露出破绽啊!” 石燕会意,一展轻功,如仙女下凡的来到街上,一进楼,迎面而来的正是刚才的堂倌,石燕一招手,见堂倌惊异,拿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小声说道:“拿着不要多嘴。”就直接上三楼而去,石燕一到三楼,果然如林风说所的正是童宝等人。 突然听见童宝说道:“陈大人要是拿不出银子,在下可是要带人走了的。” 石燕走到陈大人的身边,拉着陈大人的手,撒娇的说道:“姨父,这姑娘就要了吧!明天回去,路上刚好要个丫鬟侍候,出来时家里给了十万两银子。”便将十万两银票递给了陈大人,石燕见陈大人惊疑,双手摇晃着陈大人的手,在手心里写着“买”字。 众人一时看着如此惊艳的石燕,见石燕的美丽中更多的是女子的成熟与丰盈。 陈大人回过神来,说道:“侄女想要,就买好了,不是叫你不要露面吗?上街也不戴个头巾。” 陈大人看了眼童宝说道:“还是让给老夫好了,不知道童公子可否割爱。” 童宝不怀好意的笑道:“好说,只是不知道陈大人那来如此美貌的侄女,小姐家住何处?” 石燕一笑,很是迷人,悠悠说道:“告诉了童公子,是不是童公子就答应把她让给我做丫鬟。” 童宝笑道:“这是当然,并且听小姐刚才说明rì回家,也可以一路护送。” 石燕笑道:“江南丹阳石家。” 童宝笑道:“原来的陈大人老家来的,江南可真是人杰地灵啊!马上就要去江南押运花石纲,不如明rì与石小姐同路,可好?” 石燕笑道:“多谢童少爷了,只不过姨父安排好人手了,就不必麻烦了,要是有一rì童少爷到了丹阳,可一定要去家里坐坐啊!” 童贯笑道:“那是一定的。” 石燕说道:“童少爷可是将这丫头让给我了。” 童宝说道:“送给石小姐了。”便将卖身契递给了石燕,石燕笑道:“这怎么好意思了,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啊!” 童宝yín笑道:“不多,就送给石小姐了。一个月后定去石小姐府上拜见。” 石燕接过卖身契,盈盈笑道:“多谢童少爷了,小女子就不客气了,一个月后可要去啊!有事还要和姨父商量,就不陪童少爷聊了。”石燕又是一笑,很是**。拉着陈大人,与女子就往林风所在的房间走去,故意让童宝听道的说着,“听说这里的酒菜最好,昨天在此定好了房间,今rì就由这丫头弹琴,好好吃吃京都的名菜,姨父可好?” 陈大人也说道:“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没敢带你出来,今rì来了,就好好的吃一顿,回去后给小心些,世道乱,人心可得防啊!” 石燕娇气的说道:“侄女知道了。刚才的童少爷是谁啊?” 陈大人说道:“都怪姨父没给你说,等回府给你讲。”说完,便回头看了一眼,见童宝等人下楼时,还不停的向着石燕张望。石燕来到林风所在的房前,见两个侍女惊讶,给了二人各五两银子,吩咐道:“不要多嘴,来人了叫我们。”二女连连点头。 石燕与三人进去后就关好了房门,林风走到石燕的身边拉着石燕的手说道:“我家燕儿的嘴真是厉害,省了一万两银子,还领回个丫鬟和姨父。” 沈傲说道:“三弟,小声点,你不怕墙外有耳。” 林风一笑,说道:“这童宝与我还真是有缘,我的女人他可都是想要,说不定现在在楼下买单。” 二女听了一红,一旁的陈大人看着石燕说道:“老夫陈少阳,多谢三位刚才给朱姑娘解围。” 沈傲说道:“几位还的坐下来说吧!” 林风笑道:“是啊!这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可不错啊!” 陈大人笑道:“好!老夫可不客气了,在朝廷上众人见老夫都是逼之不及,几位倒是敢请老夫喝酒。” 林风笑道:“戏还没有演完,这童宝可是量小之人,出了酒楼定会有探子回来,要是没回大人府上,我们几个只怕是出不了京城,今晚可是要去贵府打扰一晚。” 陈少阳说道:“公子真是心细之人,几位肯去府上,老夫是求之不得,听口音几位是从南方来的,老夫也想听听南方真实情形。” 林风笑道:“当然会告知,不过现在只喝酒。” 陈少阳说道:“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石燕笑道:“这是我家公子林风,这是林风的大哥沈傲,我是石燕。”说林风名字时,另一女子看了林风一眼,林风见她没有坐下,笑着问道:“你怎么不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小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叫朱朵儿。” 林风笑道:“很好听的名字,燕儿卖身契呢?” 石燕递了过去,林风接过,看了一眼,在手掌了轻轻一揉,便成了一堆粉末,朱朵儿与陈少阳一脸的惊疑。 林风笑着说道:“你这样美女丫鬟,哥哥我可不敢想要,带你出了京城,你就走吧!在这里尽是童家的势力,是逃不出他们的手心的。” 朱朵儿看了眼林风小声道:“多谢公子,奴婢来给公子弹一曲吧!” 林风摇头说道:“坐下来吃饭吧!听了琴声会让我去想一个地方的,也会想起一个人,可现在还去不了那里,也不知道石大哥三人有没有找到他们,真想马上回去。” 石燕说道:“三个哥哥一定会找到二位妹妹的”,又看了一眼朱朵儿,拉了过来,说道:“就在姐姐的旁边坐。” 林风叫来侍女,又加了些酒菜,与沈傲、陈少阳边喝边谈,没有理会二位女子,只是朱朵儿不时的看林风几眼,五人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下楼。 (三十四)出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下楼前吩咐石燕、朱朵儿、陈少阳三人先行,并去结账,自己与沈傲二人且是远远的跟在后面,没走多远,林风就发现有探子跟在石燕三人的后面,一直到了陈府方才离开。 林风、沈傲二人在远处停了片刻,见探子走后,方才进府。林风走进陈府,看见院子里的陈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免太寒酸了点,与当朝大学士的身份也太不相称了。府中没几个佣人,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林风含笑点头说道:“大爷,麻烦通报一身,草民林风参见陈大人。” 老者听之一笑,说道:“公子稍等,陈大人已经吩咐好了,等关好门就带公子过去。” 林风看了一眼,朱红坠落,满是裂纹的大门。院子里也是简单,没有花圃,而是几垄菜地,一些青菜倒是长的葱绿。 林风、沈傲二人跟着老者,穿过院子,顺着廊道,从侧门绕了过去,来到一幽静的后院。没有水榭,只见一些木头搭建的三丈见方的棚子,四周绿绿的葡萄藤,爬满整个木棚,似一顶绿sè的顶棚。棚下一张八角石桌,桌边立着八个石凳。 陈少阳从石凳上起身,看着林风笑道:“总算来了,正准备差人去寻。看把石姑娘急的,寇老伯去拿些茶水来。” 引领林风进来的老者应声,就转身去了。 陈少阳笑道:“几位先在此歇歇脚,夫人正在准备晚宴。” 林风走近石桌,在石燕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这等事还有劳陈夫人亲自动手,交给下人做不就好了。” 陈少阳说道:“林公子有所不知,老夫的夫人可是烧的一手好菜,一点也不比外面酒楼的厨子差。” 林风笑道:“那可真是要尝下夫人的手艺。” 沈傲说道:“陈大人是朝中重臣,怎么家中一个侍卫也没有啊!” 陈少阳笑道:“如今国难当头,家里要侍卫岂不是浪费,好男儿应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以前的护院都让他们从军去了。” 林风笑道:“想不到,陈大人尽然有如此的胸怀。” 陈少阳笑着说道:“在酒楼里见林公子,双手轻易的就将纸张碎去,想必几位,定是江湖上的好汉,要不老夫给几位引荐,也好报效朝廷,建功立业。” 林风淡然笑道:“多谢陈大人抬爱,小子只为寻大师兄而来,找到大师兄就回山了。” 陈少阳惋惜的说道:“倒是可惜了人才。” 林风笑道:“山野之人那来的人才,不过陈大人乃是国之栋梁,定是朝廷之福啊!” “还朝廷之福,福的本夫人都要亲自下厨了,当官的见多了,也没有见过当成这样的,还不如外地的一个县官。”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走出一衣着朴实的女人,四十多岁,也有几分姿sè。 陈少阳一见,忙说道:“夫人这话可就不中听了,现在不是国难当头,等国家安定之rì,也是夫人的好rì子到来之时。” “只怕到时是rì暮白发了”,女人一脸的不悦,接着说道:“饭菜都准备好了。”说完,也不等林风几位认识,就直接离开了。 陈少阳一笑,领着众人往一处大堂走去。外面天sè暗淡,新月初上。大堂里已掌起烛火,很是明亮。一张有些陈旧的圆桌上排满了酒菜,虽是平常,但也丰盛。陈少阳招呼众人一一坐下,又亲自给众人斟满酒杯。林风闻着酒香,虽比不上十八年陈酿的女儿红,但是陈少阳脸上的热情倒是让人感动。 几杯下来,众人的脸上都有了红晕。 陈少阳看着几人笑道:“老夫知道几位都是从江南来的,做什么老夫自然不当问,只是几位可不可以给老夫说说,江南现在的情形如何?” 林风平淡的说道:“只怕是听了真话,陈大人的忧国忧民之心,会受不了。” 陈少阳笑道:“林公子,认为老夫是想听假话的人吗?” 林风笑道:“那在下可就直说了,花石纲害人之深,去年刚去水患,今年到此也又两月未落雨了,照此下去,只怕又要逢旱灾。本来又有兵乱,毁之过半,十村七荒,民不聊生。盗贼四起,要不何来民愤、民变。” 陈少阳听之心头一颤,问道:“公子所说可是属实。” 林风坚定的说道:“绝无虚言。” “还是忧心你自己吧!”陈夫人的声音连同人影从屋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看见陈少阳后,接着说道:“这是童大人府上差人送来的,说是给石小姐的,想必是与老爷一同回来的两位姑娘的,只好收下,送了过来。” 石燕一笑,说道:“那童宝还真是有心,麻烦陈夫人了。” 陈夫人走近石燕,看了一眼,说道:“难怪童宝会送东西来,姑娘可要小心啊!那童府之上可是没有一个好人。” 石燕一笑,看了一眼林风说道:“多谢夫人提点,只不过小女子已经是有主的人了,还是看看送的什么?想必那童宝不会是小气之人吧!”便接过陈夫人手里的包袱,打散开来。见有一千两银票,和一些女人用的胭脂首饰。 石燕笑着说道:“是不是太少了点,钱冠二哥第一次给弟妹的见面礼可是五万两银子。” 沈傲笑道:“弟妹,这可是不少了,天下可就一个钱冠,傻的有钱乱花。” 林风笑道:“不知道大哥将来做了钱家的女婿,会有多少好处?” 石燕一旁打趣道:“肯定比这童宝出手的很,怎么说二哥也不会亏了你吧!” 林风听后一笑,沈傲白瞪了石燕一眼,一旁的朱朵儿听的不知所云。石燕与朱朵儿已经吃好,见三人还在聊些江南的民事,听之无味,便起身告辞,回客房休息去了。林风与沈傲二人同陈少阳一直聊到深夜,带着几分醉意,方才回客房休息。 次rì,林风起的很早,便把大家叫了起来,准备出城。陈少阳很早就帮林风顾了辆马车,石燕牵着朱朵儿站在门外的马车旁,迟迟不见林风、沈傲二人从里面出来,正yù进去寻找,见陈少阳带着两名家丁,走了出来。石燕便对着陈少阳问道:“陈大人,林风与沈大哥怎么还没有出来?” 陈少阳笑道:“出来了,怎么二位小姐没有看见吗?” 石燕左顾右盼的寻了一下,一脸的疑惑,看着陈少阳,只见身旁的两位家丁一笑,石燕缓过神来,仔细一瞧,惊讶道:“谁帮你们化妆的,要是不笑,还真看不出来。” 林风笑着说道:“想不到,陈夫人的化妆之术,实在是高明,连你们也看不出来。” 石燕笑道:“可为什么要如此做,难道有陈大人在,还怕出不了城吗?” 林风笑道:“戏可还没有演完,等会到了城门就自然知道了,至少这样不会给陈大人带来麻烦。” 陈少阳看着四人说道:“一路保重,希望与几位还有见面的机会。” 林风笑道:“一切随缘,陈大人也保重。” 众人一一作别,林风化做一赶车的马夫,沈傲且是一带刀侍卫,骑着一匹骏马,跟在马车的旁边。 陈少阳久久的立在门口,直到马车看不见影子了,方才进去,一进见夫人拿着一包袱出来,手里还有一信笺。 陈少阳忙说道:“这不是昨晚童宝差人送来的吗?怎么会忘了带走?” 陈夫人说道:“不是忘了带走,而是故意留下的。”便将手里的信笺递了过去,陈少阳接过一看,信上写道:“承蒙大人关照,在府上打扰一晚,不曾想到,大人尽如此清廉,这些首饰与银两就留给夫人补贴家用,千万不要送来,想必童宝此时定在城门口等候,到时可就真的出不了城了。大人切记,万事保重。” 陈夫人问道:“老爷这怎么办?” 陈少阳说道:“都收下吧!切记首饰不要外露,以免不必要的麻烦,银两你就留着家用吧!” 陈少阳一声的叹息,就往书房而去。陈夫人明白老爷叹息的意思,有了这些补贴家用的银两,还是满脸欢喜的走回了后院。 林风等人慢悠悠的往城门的方向而去,行道城门口时,见童宝带着一队人马立在城门口。马车在童宝的跟前停了下来,一旁的朱朵儿,扶着石燕走下马车,石燕笑盈盈的说道:“童大人在此可是等奴家?” 童宝一脸的坏笑道:“在下等石小姐一道从水路南下,不知道小姐可是愿意?” 石燕笑道:“原来大人是走水路,还以为大人与奴家一道走旱路,大人难道不知道奴家是坐不了船吗?要是从水路回去,奴家定是没有了xìng命,难道大人送奴家东西是假,要奴家xìng命是真。何必这般折磨奴家,一刀杀了不是了事吗?” 童宝一听,急笑着说道:“原来石小姐是坐不得船,只怪在下鲁莽,没有打探清楚,要不就派一队人马护送小姐回去,也好周全小姐的安危。” 石燕娇声说道:“这怎能担当,会不会误了将军的大事,要不就不好了,毕竟将军有皇命在身。” 童宝笑道:“不打紧,这些只是家将,到了临安自然会与我会合。” 石燕一笑,说道:“要是路上遇见的山贼,奴家的随身护卫,可保不了他们的安全,少了人,到时回到临安,童大人,奴家可是没有人还你。” 童宝一笑说道:“要是路上保护不了几位的安全,就不用回来了。想必这位就是石小姐的护卫,不知道身手如何?” 石燕笑道:“难道大人是看不起奴家的护卫。” 童宝说道:“只是外面兵慌马乱的,要是不试试小姐护卫的身手,在下就只好加派人手了。” 石燕轻盈一笑说道:“奴家错怪大人的一片好心了。也好,沈大哥就让童大人瞧瞧你的本事,也好叫大人省心。” 只见马上的沈傲,跳下马说道:“是!小姐,属下知道了,谁来?” 童宝看了眼一名牙将,此人会意的跳了出来,说道:“就让末将试试你的身手,好了。” 沈傲故作冰冷的说道:“来吧!” 此人一笑,将手里的刀交个旁边的士兵,一拳直取沈傲的面门而来。沈傲没有去看,在距面门还有尺许的地方,见沈傲快速的抬起右手,接过牙将的拳头,握在手上,突然指间一发力,只见牙将身子一躬,痛苦的跪在沈傲的面前,沈傲的右手往前一送,牙将仰面倒在地上。 石燕看着童宝笑道:“奴家的侍卫还入得了大人的法眼吗?” 刚才沈傲的出手,童宝自然是看在眼里,明白此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就刚才的一手,自己的手下可还真没有几个可做到,童宝堆着笑说道:“想不到石小姐的身边还有一位身怀不露的高人,在小真是走眼了,你们二十个就好生的服侍几位,一切都听石小姐的那排,到了临安再来找我。” 众人齐声道:“属下听命!” 石燕很是动人的一笑,说道:“天sè也不早了,奴家还要赶路,等到了临安,再与大人叙旧,如何?” 童宝笑道:“好、好、好几位一路保重。” 石燕点头一笑,由朱朵儿扶上了车,缓缓的往城外而去。一行二十多人走了老远,童宝还坐在马上观望,迟迟不愿离开,转身离开时,只见一牙将笑着说道:“大人真是好手段,这到了临安,那二位女子,还不是大人的手中之物。” 童宝一阵大笑,扬长而去。 (三十五)回程路上的麻烦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路之上都有这二十多个官兵跟着,路上倒也平静,rì行夜宿,一个月后,众人便来到了扬州地界。又行了半个时辰进了扬州城,四处都是江南的繁华与美丽,林风给了沈傲一个暗示,没有在扬州做太久的停留。 次rì清晨,早早的过了长江,往镇江而去。镇江拥江而立,水陆往来之地,其繁华也不亚于京师。石燕领着众人来到镇江最好的酒楼住下,所来二十多个官兵且是住在驿站,离林风等人所在的酒楼也只有一街之隔,二十多个官兵,林风在路上已经套出话来,这些人都是童宝的心腹,过了镇江,马上就要到丹阳了,到时没有真正的石府,定会传到童宝的耳中,少不了以后麻烦。 半夜时分,林风叫来沈傲,二人飞身跃上酒楼,二楼是石燕二女所住的房间。石燕见二人从窗户进来,不由的一脸的惊疑,林风没有出声,用手指了指窗外,又和沈傲跳了出去,石燕会意,也跟了出去,朱朵儿在窗边看了看,见林风招手,就跳了下去,刚好落在林风的怀里,被林风接住。四人一道出了酒楼,来到一江边的观景亭。 石燕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林风笑道:“这里说话好,清静。天亮前赶回去就好,大哥说说你查的童宝等人的行程如何?” 沈傲说道:“已经过了镇江,想必要到苏州了,只怕不rì到了临安后也会来丹阳。” 林风说道:“担心的也是这个,可不能把祸患带回临安去,我们过丹阳前定要将他门除去。” 沈傲问道:“三弟,可有办法?” 林风一笑说道:“当然有,在往丹阳的去路上有一山谷,人称十里沟,是必经之路,哪里是下手的好地方,只不过现在听说哪里也有一伙强人,到时可见机行事,但是一定不要留下活口,rì后少不了麻烦。” 沈傲笑道:“好!就依三弟所言,按三弟的眼sè行事。弟妹只需在车里照看好朱朵儿就好。” 林风笑道:“大哥说的正是,等清理了后患,我们先不回临安,和大哥一起,去一趟苏州。” 石燕问道:“去苏州做什么?” 林风笑道:“当然是见大嫂啊!你难道忘了,二哥的同胞姐姐钱遥,就在苏州钱家。” 石燕看着沈傲说道:“那是一定要去的。” 朱朵儿在一边问道:“石姐姐我们不会就在江边等到天亮了再回去吧!” 林风说道:“一会就回去,还有一点要告诉大家,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离的很远,我还不敢肯定,所以回去后我和大哥会在你们的房间里,天亮时才会里开,明天早上早点走,在午时赶到十沟里去。” 石燕点头说道:“知道了,要是说完了可就回去了。” 林风点头,又沿路回去,便将二女一一抱上楼去,沈傲的轻功自然是做不道,何况是林风的女人。 石燕见有林风、沈傲守夜,放心的拉着朱朵儿上床和衣睡去。 天边一线鱼肚白时,林风、沈傲二人便从窗户下楼去,绕回自己住处,林风将马车赶到前门,便坐在马车上等。沈傲且是上楼去叫二女,一来门口,见两个士兵还在打盹。沈傲上去,各给了一脚,说道:“怎么睡了起来,要是小姐有个好歹,定绕不了你们。” 二人听见沈傲的怒喝,自然是醒了,连连的对沈傲说好话,听见门外的说话声,二女自然是醒了过来。朱朵儿打开房门,石燕走了出来,看着沈傲说道:“沈大哥,都起来了,是不是要走了。” 沈傲说道:“小姐,今天要早些赶路,午时前赶到十里沟,不然就过不了谷。” 石燕对着守夜的二人喝道:“听到没有,还不去叫他们过来准备走,难道要叫本小姐去请他们不成?” 二人一听,急忙飞身的跑下楼去。石燕见二人走开,拉着朱朵儿,与沈傲一道下楼,上了马车。二十多个士兵都整齐立在马车旁,见二女上了马车,便跟在车子的后面,往城外丹阳的方向而去。 众人穿过一大片平地后,一道道小山赫然眼前,林风抬头看了一眼,给了沈傲一个眼神,他们已经到了十里沟的进口处了。林风往沟里看了一眼,只见沟里树木成荫,遮天蔽rì。就是在这六月初的午时,也难免显的有些yīn暗。 沈傲对其中的两个士兵喝道:“你们两个先去探路,一有情况马上回报。”二人领命后急急往沟里走去,沈傲等人且故意放慢了脚步,缓缓的往沟里走去。顺着谷底,一条小路直往山谷的深处,林子里虽然昏暗,但在午时还是有点点光斑映在林间的地上。进了林子从人一下感觉清凉了不少,这种谷底的寒气,尽然有些刺骨。谷底太过安静,让但小的人也有些害怕。 沈傲等行了约半个时辰,谷底开阔起来,但林子依旧的密。沈傲看了眼林风,林风正yù动手,突然林间发出细细的响声,沈傲一招手,众人都停了下来,林风心中一喜,握紧了拳头又松了下来,与沈傲对视了一眼,轻摇了一下头。 只见刚去探路的两人,飞快的跑了回来,在离马车还有百米处,只听见“嗖,嗖”两声,见两只长矛从林子里飞了出来,正中两人的后心,二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倒地而亡。四下,众人一阵惊疑,都提高了jǐng惕。沈傲小声的说道:“大家小心。”说完往马车边靠了过来,见沈傲动了,二十多个护卫也都围在了马车的四周。 一阵繁杂的脚步声,四面漫散开来。一道道身影从林子里串了出来,足有五十多人,团团的将二十多人,连同马车围了个密不透风。林风、沈傲二人到是平静,二十多个士兵脸上已经有了惧sè。 来人让开了一道口子,见一大汉,身高九尺,方面大耳,很是威武,活像一开山将军。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脸的笑容,一近车旁就开口说道:“有官兵护送,想必车里尽是好东西。爷在此开山,只为钱财,车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石燕听了一气,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怒道:“你姥娘才是东西了,童宝大人护送的人,你们也敢动。” 大汉一见石燕的惊世容颜,脸上的笑容更胜,不怀好意的说道:“老子可不管什么铜宝,还是铁宝,山寨里正差个夫人,既然是狗rì的官家的东西,女人和钱财都要了,男的都杀了丢在山里喂狼。” 石燕看了一眼林风,见林风一脸的平静,心里一下有了胆量,笑着说道:“诸位军爷,当初跟来在童大人的面前可是说好了的,现在这情形大家也看见了,我与沈大哥也不一定能逃生,你们自求多福好了,将来要厌,也只能算在童大人的头上了。” 一边的沈傲,故意的大声的喝道:“哪里来的贼人,好大的胆子,我家小姐的马车也敢动。” 沈傲看了众人一眼,又回头对石燕说道:“小姐放心,只管在车里,有我在那些人是动不了你的。” 四下的军士一听沈傲所言,顿时来了jīng神,一个个晃动着手里的武器,大有一决生死的气度。 大汉一笑,“好,老子倒要看看你们长了几个脑袋,有几条命够老子杀。兄弟们都给给老子上,官军一个不留,完事了上山喝酒去。” 众贼涌了上来,与官军打在了一起,虽说官军只有二十多人,也多是训练有素,一时与贼人也相持不下。沈傲只是立在马车的周围,对想对马车出手的贼人才出手。官军自然知道车上之人的重要,当然不会去想这是沈傲的借刀杀人之计,林风更是像个胆小的车夫,只有在无法躲避的危险时才出手,但也做的巧妙,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一时,贼人与官军都有了不少的伤亡,官军就只剩七、八个人了,可山贼还有三十多人。就这七、八人也都心里明白,这样丢了二位姑娘,就算自己活着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搞不好还会连累家人,倒不如索xìng一拼到死,那样一家老小定会有大人给足的安抚之银,也可了却往后的生活。就这七、八个人也一时的逼的贼人无暇顾及马车。 一柱香后,这七、八个人也都倒下,可贼人也好不了哪去,五十多人,死的还剩二十。领头的大汉,一脸的恨意,慢慢的向马车避了过来,此时的林风、沈傲倒是格外的平静,眼前的二十人,当然是没有放在心里。只是林风感觉这几rì跟踪自己的人且很近了。 贼人离马车还有两丈时,领头的大汉说道:“气死老子了,就这几个人,也害的老子折了这多的弟兄,今天可真是晦气。” “你说错了,不是晦气,而是绝望,不过要多谢你帮我除去这些官军。”一冰冷的声音,从车后传了过来,车里的二女只感觉心里一寒,不敢出声。 眨眼之间,便有四人从车后横道了车前,刚好挡在山贼与马车的中间。林风一听这声音,和这人手里刀,自然知道了来人是谁,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来这,但是可肯定不会是来救自己的。更何况林风感觉他们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 林风对沈傲使了个眼sè,在贼人对这四个黑衣蒙面之人围拢之际,手里马鞭一扬,赶马绕了过去。沈傲也是飞身上马,从侧面护着马车,绕了过去,冲过之后,林风没有停留,直往山谷的深处而去。 刚来的四人,只见拿刀之人手里的刀影一动,便有四名贼人倒在了地上,此人大声说道:“师叔,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追赶马车去。” 见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应了一声,拿刀之人飞快的往前追去,人如流星,两里路后离马车就只有五丈之遥了,只见此人手里的刀,飞手二出,一下砍断套马的绳索,马脱离了车的束缚,四蹄轻扬而去。马车没有了马的支撑,前面一矮,纵着惯xìng,前端置地,往前滑去,林风一个跃身立在了车前,随即对着车前补上一脚,马车噶然而止。车里的二女不防,从车内女飞了出来,林风眼明手快,侧身一步就将二人接进怀里。石燕到也习惯,顺势埋进林风的怀里,只是朱朵儿一脸的羞红。 沈傲一时不防,前去了数丈方才收稳缰绳,调转马头,见一黑衣蒙面之人,负刀而立,横在自己与林风的中间。 沈傲下马,近身几步笑道:“好像我们与阁下并没有什么仇怨,不知道断我们去路是何意?” 来人大笑,说道:“原本在下也认为没有,不过现在有了。”便取下头上的面巾,沈傲一见,嘴里念了句“林云。” 林风平静的说道:“看来是在慕容山庄不好动手,现在到想来杀我是吗?” 林云笑道:“我是很想,不过今天师叔来了,你知道我是动不了手的,最好以后不要遇见,把姓朱的交给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林风一惊,看着怀里羞红的朱朵儿,眼里的目光,如同当rì试琴大会上柳依见到自己的目光一样,林风冲朱朵儿微微一笑,马上抬起头,目光一凝,看着林云说道:“为什么要把她交给你?” 林云笑道:“你已经不是横刀了,没有资格知道里面的秘密。” 一旁的朱朵儿,听之一惊,看着林风小声的问道:“你们是林家的人?” 林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有望着林云说道:“横刀还有秘密,难怪你那么的想要得到,你要是不说出缘由,我在不能确定她的安全,是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的。” 林云笑道:“真想让我出手吗?” 林风没有回答,知道那份兄弟的情分,在从听风堂里出来的时侯,就已经没有了,知道他会出手的。林云见林风没有理会,人影一动,快如闪电的攻了过来,林风急忙将二女拉道自己的身后。沈傲一见,这一刀来的太快,援手已经来不及了。同时又有三人,从后面赶了过来,一蒙面人大喊“住手”,可还是没有林云手里的刀快。林云的脸上瞬间有了一丝的笑容,知道与林风的恩怨真的可以了了,石燕想上去为林风挡上一刀,且被林风按住,只听见林风淡淡说了一句,“傻女人。” 众人也听道了林风的声音,林云的脸sè变了,消失了笑容的脸sè是那样的难看。 林风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说刚才要是我给你扑上一刀,会是怎样?” 林云的额头渗出一丝冷汗,众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只见林云手里的横刀在离林风半尺远,停住了,刀身被林风的二指死死的夹在指间,不得再进一毫。那三人也走了过来,都取下了面巾,一脸惊疑的看着林风,林风只是冲林老头与李三刀微微一笑,一边的夺爱没有理会,林风从她是眼神了看出,这人绝对不是真正的夺爱,而是依梦。 林风放开石燕,左手将朱朵儿牵到身前,轻声说道:“朵儿,你会告诉我秘密是吗?” 朱朵儿点了点头。 林风又接着问道:“你想跟着他们走吗?” 朱朵儿又摇了摇头。 林风笑道:“那我们走好吗?” 朱朵儿一笑。 林风也笑了,二指松开的瞬间,指上一变,往刀背上弹了一指,林云感觉刀身一沉,整个人往后退了过去。 林风只是淡淡的对沈傲说道:“大哥,我们走吧!”一手牵着朱朵儿,一手牵着石燕往来的方向走去。 林云麻木的站在原地,一边的林老头,迎了上来,看着林风说道:“你要真的是林家的林风,就不要带她走。” 林风停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林家,你们每一个人对林家知道的都比我多,现在的林家对我又有什么意义了,我已经不会林家的一招半试,林家的横刀也不在我手里了,是不是林家的人,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林老头苦笑道:“你也要为夺爱想想啊?” 林风哭笑,看了一眼夺爱,说道:“她如果是我的夺爱,就会跟我走的。” 沈傲看了眼林风说道:“三弟,我们走吧!” 林风点了点头,四人缓缓的离去。 看着四人的离去,李三刀问道;“林老头,现在怎么办?” 林老头看了眼林云问道:“还是你做决定吧!” 林云冷冷说道:“走!现在就算我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能胜过他,没有想到他能将实力藏的这么深。女子手里的东西我们会得到的。没有我们手里的一半,就算那女子说出了秘密,也没法打开那地方的门。” 夺爱说道:“只怕以后,没有这样好的机会。” 林云冷冷一笑,说道:“你说错了,这样的机会会很多,他太多情了,也太重情了。” 林云说完,便往十里沟的深处走去。林老头三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三十六)苏州钱家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四人沿路返回后,没有在镇江停留。包了条船,顺江而下,直取太湖。 苏州北临长江,西抱太湖,得天独厚。苏州钱家的大院,就在太湖边上,其中院里还留有一道水门,由人工开凿的河道,直抵院中,上岸数步就是钱家大堂。 林风四人走水路到苏州后,也未直接去钱家,而是寻了一客栈住下,安心的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沈傲带走钱遥的机会。因而林风选的客栈离钱家不远,打开二楼临街的窗,就可以看见钱家的大门。来了一连六天也不见有钱家的人出入,更不说是钱遥。沈傲不由的有些心急,到了第七rì上午,林风看见一人进了钱家,此人林风认得,正是方腊三子方庚。林风一喜,守在窗前,半rì后见一老者随方庚出去,正是与林风有一面之缘的钱无尽。 林风欢喜的叫过沈傲说道:“大哥,机会来了。” 沈傲问道:“何来的机会?” 林风说道:“刚才见钱无尽与方庚一道出去了,还带着行李,想必近rì是不会回来,钱家不就钱遥一人,你现在去,不正是你的机会吗?” “你说什么?方庚来了,可是那漆园的方庚?”沈傲问道。 林风一笑,说道:“正是。” 沈傲的脸sè沉了下来,说道:“今天可是六月二十三rì。” 林风见沈傲的脸sè变了,问道:“难道你出门还要看rì子吗?” 沈傲摇头说道:“晚了,没有想到钱无尽真的要将钱遥嫁给方庚。” 林风问道:“怎么从未听你说过,难道钱遥的心中没有你。” 沈傲苦笑道:“有,也没法改变了,他们是指腹为婚,还没有生就定下了亲,这也是钱无尽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林风说道:“这倒是有些棘手,不过现在还没有嫁娶,还有时间。” 沈傲摇头说道:“今天就是六月二十三了,下月的七月初七,便是钱遥的十八岁生辰,想必今天方庚定是请钱无尽去定嫁娶的rì子,当年方腊与钱无尽曾商定好了,只要二人都过了十八岁,就给二人办了婚事。” 林风见沈傲有些低落,笑道:“大哥,人不是还没有上花轿吗?等会我陪你去一趟钱家,见见钱遥,要是她的心都在你的身上,到时就是抢,也要把大嫂抢来。” 沈傲说道:“你不了解钱遥,她是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林风听了一怒,说道:“我林风的兄弟怎会如此没有骨气!人死也不过是头点地,它rì虽然答应帮方腊做三件事,其中两件已经做了。弟三件是将来留他一脉香火,与这也有些关系,不过我听说那方腊不是凡人,rì后不是人上人,就会为人下囚,搞不好会连累家人,到时多救他家一人就是。” 沈傲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些,只是怕挪不过钱遥的xìng子。” 林风急道:“是不是,成不成,都要见了人再说,我去叫她们,也好一道见见江南首富的钱家是什么样子。” 林风说完便去寻石燕二人,二人一听要出去,顿时来了jīng神,拉着林风就往外走,生怕林风一时返回,不去了。 沈傲在林风出去后,想了片刻,越发的感觉林风的话里的意思,换了身衣服,梳洗一番,便下楼寻到林风三人,一同往对面的钱家而去。 林风把钱家大门上的门环,轻扣了三下。等了片刻,见一中年男子,打开一半,探出身来,看了眼四人,见有沈傲,开口问道:“你们与他是一起来的?” 林风明白这个“他”是指谁,没等别人开口,就抢先说道:“我们不是一起的,在下是钱冠的朋友,受钱冠之托,来看看钱老伯和家姐的,随便替钱冠稍几句话。” 石燕听林风这样一说,明白林风一定有原因,也就没有多言,一边的沈傲倒是气恼。 开门的中年男子对沈傲说道:“沈公子还是请回吧!老爷说过,沈公子来了不让进去,望公子看在少爷的面上,不要让下人为难?” 林风看了眼沈傲,转过身来,使了个眼sè,故意说道:“原来每天都站在门前的公子姓沈啊!要不公子有什么话在下帮你带。” 中年男子一听急说道:“要是那样,几位也不用进去了,老爷出门交代过,不能让小姐知道一点关于沈公子的事。” 林风一笑,说道:“沈兄那就对不起了,小弟也爱莫能助。”中年男子又对林风问道:“不知道这两位是?” 林风一笑,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愚蠢,这当然是在下的二位夫人。” 中年来子正yù让路,马上又问道:“不知道公子何姓?” 林风一笑,说道:“我叫木二风。” 中年男子一听,说道:“公子请等等,容我进去问问。” 说完又关好了门,林风一脸的气,对沈傲说道:“看来钱家是有意不让你们见面,大哥先回客栈,我去会会钱遥,也好知道她的心意。” 沈傲失意的说道:“事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便回了客栈,没有过多久,刚才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笑意,开门后没有见到沈傲,便将林风三人迎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一大大的庭院,亭台水榭、雕龙画凤、无处不是jīng致入微。一边的水榭山石,如真山移来般,在庭院的最西边,一条长长的廊道,直连内河边的码头,一条jīng美的游船停在内河里,随河远眺,水门外的太湖波光粼粼、百舟千帆。 林风三人跟着中年男子来到庭院西边的一处厢房,厢房西边的一窗正开着,如画的太湖风景正览入眼里。一如画的女子,坐在窗边,身边桌上的一杯太湖雨露,显然是凉了多时。女子眉宇深锁,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林风三人静静的立在门边,中年男子已经退了出去,女子知道有人来,且没有回头。一丝惆怅无力的声音,夹着淡淡的哀怨。 “我弟弟还好吗?” 林风一笑,说道:“好的很,乐不思蜀。” 女子方才回过头,看见眼前的两女一男。女的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绝世容颜,男的玉树临风、青chūn年少。不由的脸上挂出一丝惊讶,思绪片刻。 女子淡淡的说道:“他还好吗?” 林风明白这个“他”是谁,林风还是故意的说道:“钱冠少爷,没有不好的地方。” 女子眉头皱起,盯着林风,幽幽说道:“原来公子不是姓林啊!” 随即又锁上了眉头,静静的看着太湖的波光。 一边的石燕,看在眼里,拉了一下林风。林风知道石燕想说什么,可就是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在下是姓林,不过是你弟弟要我来见你的。只不过,不好意思,在下只顾着赶路,怕钱冠少爷说的那个傻瓜出事,一直在马上颠簸,也没好好的喝一口水,现在有些累了,还是明天再来好了。” 女子一听笑道:“林风弟弟,是姐姐怠慢了。玲儿,还不看坐,给客人去泡茶,要太湖雨露。” 林风拉着二女坐在自己的身边,静静的品着太湖雨露,看着钱遥一脸的关切,反而与石燕二女论起茶来。 一边的钱遥,会心一笑,细声说道:“林风弟弟,这茶好,等会儿走时,叫玲儿给弟弟准备两包。” 石燕笑道:“风,看姐姐急的,再不说,我可是要说了。” 林风白了一眼,说道:“你这傻女人,要是现在不在姐姐这捞点好处,我们不是白忙活了,二哥那傻瓜,有多少家底你还不知道,将来我怎么养你。” 石燕脸一红,不再出声。 钱遥说道:“刚才是姐姐不好,别生姐姐的气了。以后一定少不了弟弟的好处,快告诉姐姐,钱冠小子说的那傻瓜会出什么事。” 林风说道:“也没有什么,生病了。” 石燕正要开口,看着林风望过来的眼神,又吞了回去。 钱遥一脸关切的问道:“他真的生病了吗?” 林风平淡的说道:“姐姐马上就要是方家的人了,他的病了,看来是不会好了,不知道姐姐会不会见他最后一面。” 钱遥的脸上落下了两滴泪水,静静的说道:“原来都是为我,急出的病,可就怎么想不通了,我生在钱家,注定了是方家的人。” 林风笑道:“姐姐想见他吗?” 钱遥说道:“怎会不想,可姐姐出的去吗?” 林风说道:“姐姐一直都住在这房间吗?” 钱遥说道:“这本的弟弟的,他不在家,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可看见太湖,至少不会闷的慌。” “姐姐的婚期订了没有?”林风问道。 钱遥道:“还没有,今天方庚不是来了吗?过些rì子就知道了。” 林风说道:“姐姐,我们在这待的时间长了,会让人生疑的,我们就住在对面的客栈,rì子定了,就想办法通知一声。” 钱遥明白,要是家里怀疑起林风的身份后,就完全没有见沈傲的希望了,对在门口把风的玲儿说道:“玲儿,准备两包太湖雨露,送几位出去。” 玲儿应了声,便进屋拿出两包太湖雨露,将三人送到了大门口,开门的还是刚才的中年男子。玲儿拿着两包茶对林风说道:“公子,这包茶是小姐谢你的,还有这包是麻烦你交给少爷的。” 林风一看,见一包用红绳系着,一包用白绳系着。笑道:“在下知道了。”便将茶交给石燕,见开门的中年男子在探三人,林风拉着石燕一直往前走去,绕到客栈的后院,方才进去。 一进房间,沈傲见三人回来,忙问道:“见到她没有?” 林风一脸的气道:“没有!” 沈傲一听一脸的失望,石燕将手里系着红绳的太湖雨露递了过去。 朱朵儿吃惊的问道:“姐姐怎么把这包茶给沈大哥了,不是要带给钱冠少爷吗?” 石燕一笑,拉着朱朵儿说道:“走,回房间告诉你。” 二女走后,林风来到沈傲的身边,淡淡的说道:“怎么?不想喝着太湖雨露,在下的一份,刚才可是被燕儿拿走了,要不给了弟弟?” 沈傲将茶叶放在房间的桌上,对林风说道:“真的没有见到吗?我怎么看见刚才是她的侍女玲儿送们你出来的。” 林风拿起桌上的太湖雨露,说道:“大哥,真的不想喝吗?” 沈傲说道:“你怎么只想着喝茶,没有听见我问你的话吗?” 林风说道:“刚才在钱家可是说的口干舌燥,怎么现在喝口茶还不行吗?这太湖雨露泡的茶,可是有着乾坤。” 沈傲说道:“你快去泡了喝,喝完好说。” 林风问道:“大哥你真的不喝?” 沈傲摇了摇头,林风见道:“小弟,现在真的是很累了,还是大哥帮我泡来吧!怎么说也要给点好处,总不能白忙活。” 沈傲无赖,只好打开桌上的茶包,解开红绳,翻开皮纸,里面露出一白sè的信笺,信封上没有一个字,封口处有一漆印。沈傲见信上画的一朵墨梅,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一旁的林风笑道:“看来是没有茶喝了,还是去燕儿那里。” 沈傲听道林风出去后的关门声,没有理会,小心的打开漆封,取出里面的信笺,娟秀而熟悉的笔迹,沈傲细细的看着,不由的流出了两行泪水,一遍、两遍、沈傲一连看了十遍,直到记下。才小心的放回信笺,收进怀里。此时,沈傲才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夜sè沉沉,已经是掌灯时分,可屋里且是一片的黑暗。 林风在门外,敲了两下,没有人回应,推门而入,看着窗边的人影,心中一惊,定神一看,见是沈傲。 林风说道:“大哥,天黑了也不点灯,想吓死人啊!再不下去陪我吃饭,饿死了,我可是不敢带个死人去见钱遥姐姐,搞不好可是两条人命,到时还真没有办法给二哥交代。” 沈傲一听林风要带自己去见钱遥,回过神来,问道:“三弟,你有办法。” 林风一笑,说道:“办法是有,不过你要听我的,现在陪我们吃饭去,人要吃好了才有jīng神,有了jīng神才能好好的思考问题,说不定想出一个好办法,钱遥姐姐就成了我的大嫂,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还不相信三弟,方家还没有来娶人,时间有的是。” 说完就拉着沈傲往外走去,吃完饭回来,朱朵儿不愿单独一个房间,林风只好和沈傲一房间,见沈傲一回来,就站在窗外,愣愣的看着钱家的方向,让林风不由的也想起了不在身边柳依,和那个真正的夺爱,心里暗想,石闻保应该找到二女了,也该回来了。 (三十七)七夕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带回了钱遥的信后,便交给了沈傲一个任务,就是每天都观察钱家大门处进出的是那些人,林风且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在七夕前,游玩苏州的山水,当然也去做一些事情。以致到了七月六rì方才回客栈,一回来,还没有坐稳,就被沈傲从石燕的手里抢走。 林风跟着来到沈傲的房间,沈傲便告诉林风说道:“玲儿来过一回,见你不在,很快就走了。” 林风不慌不忙的问道:“没有对你说什么?” 沈傲摇头说道:“只说今天还来。” 林风笑道:“看来这相思病,可不只你一个人会有,好累,我先去睡会,来了叫我就可以了。” 林风也不管沈傲的急样,就在房间的床上,倒床就睡。沈傲叫了半天也没有理会,气的沈傲想把林风扔到外面的大街上。林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房间里点起了烛火。林风看着沈傲依旧坐在窗前,林风笑道:“玲儿,没来吗?” 沈傲说道:“来了,本想叫你的,被石燕挡住,并且石燕也不知道在玲儿的耳边说了什么?玲儿就走了。” 林风笑道:“有老婆真好,今天好好睡,过了明天,恐怕是没有安稳觉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我可是要叫她们吃饭去了。” 林风说完,也没有见沈傲回应,沈傲也似乎没有听自己说话,就直接出去了,等林风再回来时,发现沈傲并没有动,还是出去时的样子,林风好气道:“还是现在好好睡上一觉,过了明天可是有我好受的呢?” 林风又接着上床睡觉。等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沈傲在窗边已经睡着,林风看了暗自一笑,给沈傲披上了一件衣服,并在桌上留下一张纸,上面写着,“醒了就马上来太湖码头,晚了,就没有老婆了。” 林风梳洗一番,就下楼去,见二女已经等在哪里,一边还有石闻保,林风见了三人笑道:“等了很久了吧!” 石燕笑道:“我们刚来。” 林风边走边问道:“都准备好了没有?”看着一边的石闻保,石闻保听后,说道:“都已经备好,你要的灯笼也准备好了。” 林风笑道:“我们去湖上看看。” 石燕笑道:“沈大哥怎么没有和你一道来?” 林风笑道:“让他睡会,今晚他可不会睡。” 石燕一笑,拉着朱朵儿,就跟在林风的后面,林风与石闻保一边聊着,一边慢慢的往前走,林风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四人来到太湖码头已近午时,林风看了眼石闻保租来的游船,还算满意。游船的旁边还有一小船,系在大游船上。林风走上游船,放眼太湖,见湖面上已经有了不少相似的游船,林风看了眼钱家的方向,安心的在船上等沈傲的到来。 林风是在三天前见到石闻保的,从中也知道柳依、夺爱二女安好的消息,最让林风高兴的是柳依有了林风的孩子,高兴的让林风一夜没睡,并且知道钱冠在赶往漆园的路上。并且石闻保告诉林风,夺爱的药堂在凤梨镇已经开起来了,石闻海、石闻雷兄弟二人也已经化作药堂的伙计,暗地里保护二女。并且林风还要打听今晚太湖游船灯会的事情,只好将一些事情交给石闻保去办。 黄昏远去,天边升起了一弯新月,林风站在游船上静静的看着码头,远远的见沈傲跑了过来。上船后,林风才仔细的看了沈傲一眼,两眼中有着血丝,脸颊也瘦了不少,衣服也是几天没有换洗过。林风一笑,说道:“来的还是时候,晚来半个时辰我们就走了。” 林风对石闻保说道:“石大哥,叫船家掌灯开船。到地方了就叫我。” 石闻保应声后,就去安排,石燕与朱朵儿也从船舱里出来,来到甲板上,沈傲一脸惊疑的看着林风,林风没等沈傲开口,只简单的给沈傲说了一些,就进仓休息去了。 月夜的太湖,在七夕分外的美丽,每一膄游船都挂有红灯笼,林风的船上且是挂着四十九只,鲜红的光芒映在水面上,游船是格外的显眼。朱朵儿依着游船的舷窗坐着,静静的看着美丽的夜景,不由的抚起琴来,琴声划过夜空,满是相思。石燕没有理会也在船头甲板上看夜景的大哥和沈傲,静静的依偎在林风的怀里。石燕感觉这样的夜晚,本来就是她的。 游船行了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处湖面便停了下来。一边的石闻保,在林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石闻保来到船尾,叫来一船工,一起跳上小船,往一处有亮光的地方划去。此时的林风也看了看岸边的一处地方,从窗里可以看见烛火的亮光。林风静静的看了一会,见那窗前有人影晃动,随即里面的烛光灭了,林风淡淡一笑。半柱香后,见石闻保回来,林风推开怀里的石燕,深深的看了一眼,拉过朵儿,说道:“我们该走了。” 二女点了点头,与林风,石闻保一起上了小船,沈傲并没有发现林风的离去,还是静静的站在船头。小船直往岸边而去,游船在林风离开时也起锚了,一船工走到沈傲的身边说道:“沈公子,船舱里的酒席都备好了,公子进去吧!” 沈傲才回过神来,琴声已经没有了。夜sè且还是那样的缭绕,天上银月如盘,月光洒在湖面上,阵阵微风,让湖水里泛起红sè和银sè的粼光,远处不少的游船上也飘出了琴声。但有一缕琴音且是不同,沈傲的心头一颤,知道这绝不是刚才朱朵儿的琴声,这琴声里满是相思,听的叫人落泪,沈傲也哭了。沈傲一时回过神,这琴声离自己太近了,是从船舱里出来的,沈傲顺着琴音往里走去。一身洁白的女子在低头抚琴,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人,沈傲定神看了一眼,那站着的人分明就是玲儿。沈傲绕过酒桌,走道抚琴女子的前面,沈傲看见抚琴的人也在流泪,一旁的玲儿没有出声,轻悄悄的走了出去,琴声也落下了。沈傲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哀怨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惊喜,那份惊喜如同外面的月光一样的柔静。没有言语,沈傲轻轻的移走女子面前的古琴,接过如葱玉的手,拉起女子,看着苍白而消瘦的脸颊,彼此擦去脸上的泪痕,静静的看着彼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淡淡的一句,“你瘦了。” 沈傲摇了摇头,拉起女子的手,说道:“我不会再放开了。”说完便将女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沈傲将头深深的埋进女子的发间,那种发香已经让人沉迷了。 外面的的灯光暗了不少,玲儿见船工熄灭了不少的灯笼,感觉黑夜一下袭来,有几分害怕,本想给二在多一点时间,只好进去,在舱门处坐下,看着两人,感觉脸上发烫,玲儿不由的把头转向了舱外。 林风四人,乘小船上岸,就直接来到客栈,见四个脚夫已经等在门口,林风一笑,对着脚夫招了招手,便往钱家而去。来到钱家,林风依旧在门环上扣了三下。等了一会,见开门的还是上次的中年人,林风一笑。 中年人在门口一探,见是林风等人,笑道:“公子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送聘礼来的,快去请你们家老爷。” 中年人愣道:“那有人晚上送的,还是明天再来吧!” 林风乐道:“看来你可以给钱家做主了,不过还是告诉一声,等我就这么走了,而小姐又不在房间里了,不知道你怎样去给钱老爷交代。” 中年人听着感觉不对劲,连忙说道:“公子请等等,小的进去通知老爷。” 林风笑着点了点头。 一边的石燕问道:“钱老爷会出来吗?” 林风不语,拉着石燕的手,在手心里点了三下。 没过多久,那中年男子就急急的走来,将林风迎了进去。林风领着三人和四个脚夫来到钱家的正堂,堂上坐着不少的人,居中的正是钱无尽,一边还坐着方庚。 林风让脚夫把聘礼放下后,给了些银子,就打发了。 钱无尽看着林风说道:“小女是下嫁给方家的,林公子可是为方家来下的聘礼?” 林风摇头说道:“钱老伯,小侄就直说了,钱遥姐姐是嫁不了方庚了,想必现在已经是在下大哥沈傲的人了。钱老伯肯见我,应当是发现了钱遥姐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怎么没有告诉方公子。今夜可是七夕,当然也是钱遥姐姐的生辰吧!” 钱无尽一脸的难堪,一旁的方庚脸sè也暗淡下来,看着林风问道:“林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笑道:“在下像是在开玩笑吗?钱老伯怎么方公子还不知道?” 钱无尽看着方庚的目光,无奈的点了点头。 方庚气道:“钱叔叔怎么可这样对我,早说我也不必在这等,回漆园不就好了。” 钱无尽怒目的看着林风,说道:“他们在那?” 林风一脸平静的说道:“等生米成熟饭时,钱老伯自然会见到二人的,说实话,钱遥姐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方公子,就算嫁方公子,对方公子来说,也只是得到了人,而心永远的死了,心死了,恐怕人也会活不了多久,到时不只是钱老伯得不偿失,方公子不也是一样吗?忙了婚事,忙伤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方庚说道:“可是,” 林风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可是的,可是的是现在该我去给你们散后了。” 钱无尽说道:“你要是能平了方家人的气愤,我到也认了沈傲那个女婿。” 林风忙说道:“钱老伯就说定了,到时可不要反悔。” 钱无尽说道:“绝不反悔,不过要是你做不到,到时那怕你是小儿的义弟,老夫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的,以钱家的财力,让一个人消失应当不难。” 林风一脸的平静,看着钱无尽说道:“现在我手里可是有着不少的人命,当然也包括二哥夫妇。” 钱无尽说道:“你说什么?钱冠小子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风一笑,说道:“喜酒还没有喝,不过人已经定了,小舅子还在这坐着呢?” 方庚惊道:“你说谁是小舅子?” 林风看着说道:“看来方公子是很久没有见到方家的人了,没关系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方庚说道:“绝不可能,爹爹是不会把梅儿嫁给钱冠的。” 林风笑道:“但是已经成了,实话告诉你,能让你妹嫁给钱冠,当然也就会让方腊取消这婚事。就冲救了九方盟的九位分盟主,和你大哥方毫,你父亲也会给我薄面,何况马上我还会有恩以你们方家,当然也有钱家。” 钱无尽气道:“你胡说什么?” 林风笑道:“在下也不想说了,还是请钱老伯马上去备六匹好马,晚了可就没有漆园了。当然二哥也会留在漆园,方家虽不会绝后,可钱家就不好说了。” 钱无尽似乎听出了什么,忙问道:“林公子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 林风笑道:“先去备马吧!时间可是不多了。” 钱无尽知好叫人去准备,林风钱无尽答应,接着说道:“漆园有奇石的事传开了,现在正被县衙的官兵包围,可方家且不肯交出奇石,本月初十是最后的期限,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钱老伯,马好了没有?” 钱无尽说道:“难怪方家只来了你一个,要是你在方家,恐怕没有人来。” 一会管家就来知会,林风听后一笑,说道:“方公子、钱老伯我们走吧?” 钱无尽与方庚对视了一眼,与林风等人一同跟着官家出了,来到院里,林风四人各接过一马,骑了上去。 林风见钱无尽、方庚未动笑道:“怕我骗你们不成,不来我可走了。” 林风扬起一鞭,策马而去,石闻保怒道:“我可是看到钱公子去了漆园,才来寻我家公子的,你们不去,我可走了。” 说完也追赶林风三人去了,二人一听,也越上马背,赶了去。 (三十八)漆园的危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见几人跟来,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后面的跟上,方才快马加鞭的前行,六人六骑,马不停蹄的往漆园赶。 第二rì,落rì时分,六人终以可以看见漆园的影子了,此时的六人已经是人累马困,林风在还有两里路的地方停了下来,众人也跟着围了过来,林风下马,丢下缰绳,让马独自去吃路边的野草,自己且不再向前,只是寻了棵大树,靠在树脚,养起神来。 钱无尽走近问道:“怎么不走了,在老夫家里还是一番火急的,现在近了反而悠闲来了。” 林风睁开眼说道:“你不累就自己先去,在下想先睡一会,歇歇脚。” 方庚看了眼林风等人,扬鞭驱马往前去,林风睁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钱无尽一时不只所错,上马缓慢的往方庚所去的方向而去。 石燕且拉着朱朵儿,也学林风是样子在树下坐着,石闻保且是一脸的焦急,林风突然闭着眼睛说道:“石大哥,先歇歇,他们现在是去不了漆园的。” 石闻保听林风所言,寻了一石头坐下,但还是小心的jǐng惕着周围的情况。 天sè完全的暗淡下来,林风且睁开了眼,叫醒二女,对石闻保说了几声,便和二女往漆园的方向步行而去,夜sè中三人走的格外的小心,一个时辰后,三人来到漆园附近,见漆园内外灯火明亮,一队队官军,在漆园附近来回的巡查,从营帐的数量上来看,林风发现围困漆园的官兵有一千之多,林风在周围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可以潜进漆园的地方,只好又领着二女回去。来到石闻保看马的地方,钱无尽、方庚二人已经回来。林风没有理会,接过石闻保手里的缰绳,与二女上马而去。 钱无尽、方庚知道理亏,现在漆园在刚才二的一番冲杀下,守的更为严密。现在想接近就难,二人见林风远去,只好上马跟去,林风等人直接去了县城里,进了一间还算看的上眼的酒楼。 林风一进屋,就冲着小二说道,“快来些好吃的。” 店小二给四人寻了张桌子,不一会,钱无尽与方庚也进了店里,见林风的四方桌已经容不下二人,只好在旁边的一张空桌上坐下。 小二给林风等人端上一些咸菜,和四碗稀饭,外加几个黑窝窝头,林风看了一眼,叫住小二问道:“怎么怕我们出不起银子,就这些,也能吃吗?” 一旁的老板闻言,走过来说道:“想必,几位客官是从外地过来的吧!” 林风点了点头。 老板接着说道:“那就不奇怪了,此地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落雨了,能有这些吃的就不错了,还过几rì,这样吃的也是没有了。” 林风问道:“难道就买不到粮食吗?” 老板摇头说道:“要是可以买到,就不会有人饿死了,前些rì子,有漆园的方腊施粥,灾民还好过些。现在,漆园被官兵围了将近十天了,那些灾民连粥也没有喝的。” 林风问道:“县衙就没有人救灾吗?” 老板说道:“那些狗rì的,只知花石纲,现在又在打漆园奇宝的注意,心里那还有老百姓,粮食也被囤积起来。” 林风问道:“哦,原来这样,就没有办法买到粮食吗?” 老板气道:“要官府的批文,前些rì子,给县太爷送了五百两银子,才买到十担大米。” 林风正在想些什么,见一大汉,浑身是血的走进店来,提着一把带血的斧头,看见店小二大声说道:“快给老子拿些茶水来。” 林风听见声音一愣,望了过去,见是方腊,起身叫道:“方腊大哥!” 听林风一叫,钱无尽、方庚也仔细的看着血人,血人看见店里的几人,笑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钱无尽说道:“我们是随林公子来救你们的。” 方腊说道:“只怕现在是在劫难逃,老子死了二十多个兄弟才冲出来,现在正想去叫些人手杀回去,你们来了正好,半夜里我们就动手。” 钱无尽说道:“我们都听方当家的。” 林风一笑说道:“就我们这七个人,再加是漆园里被困住的大几十人,去和一千多官兵拼命,可别算上我们,现在我可不想早死。” 方庚气道:“在钱家你说要过来救人,现在又如此,真是错看你了。” 林风笑道:“在下本来是要救人的,可现在被你们二人打草惊蛇,坏了全部的计划,你叫我怎办,难道去白白送死不成。” 方腊看了眼方庚说道:“林风兄弟说的不错,我们人手太少,现在只有智取,去找人显然是来不及了。” 林风笑问道:“看来方腊大哥是有了办法。” 方腊摇头道:“要是有法,老子早就动手了,你们可有办法?” 林风笑道:“办法是有一个,但是不知道成不成?” 方腊喜道:“快说。” 林风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说,想必在明rì最后的期限到来之时,就知道了,不过方腊大哥要听我的安排才好。” 方腊笑道:“只要解了这次危机,怎么听林风兄弟都可以。” 林风笑道:“好!那先在去吃饭,然后好好的睡觉,明天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 方腊一脸的惊疑,但是刚才答应过林风,只好照林风的话去做,林风吃完后,在石燕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和朵儿在房间等等我。”石燕听了脸一红,抬头看林风时,林风已经消失在店外的夜sè里。 等林风再次回道店中时,店里已经没有了客人,老板一人在柜台上算着账目,林风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足有五两,放在老板的面前。 老板机灵的问道:“有什么可为公子效劳的?” 林风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想找老板借点东西用用。” 老板说道:“公子请说。” 林方笑道:“文房四宝,加上一块大豆干,和一些印油,明天还你。” 老板一听,都是些不值钱的,马上就给林风找来。林风接过,问清了石燕的房间,就直接过去了,一进房门,见二女脸上羞红。 石燕小声说道:“回来了。” 林风点了下头,关好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拨亮了油灯。石燕吃惊的看着林风,一旁的朵儿也是一样。 林风见状说道:“看着我做什么?” 石燕问道:“你拿这些回来做什么?” 林风笑道:“这就是你们晚上要做的事情?”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县衙的公示,放在二女的面前,说道:“你们就照上面的笔迹给我写一份朝廷救灾、官府放粮的公文,官府的印章就用这些豆腐干雕一个好了。一个晚上,可要给我弄好。” 二人对视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去看林风,而是去看公文上的字迹。林风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上床睡觉,安心的等待。 林风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的亮。一片灰蒙蒙的,房间的烛光还亮着,林风走到二人的身边,见二女已经写了不少,又对着自己偷来的告示比对了一下,没有什么差别。见二女累的在桌边睡了,林风心里有点难受,叫醒二女,说道:“都上床睡觉吧!这些够了。记住别出去,等我回来。” 石燕一笑,说道:“恩,你要小心点。” 林风看了看朱朵儿,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要听姐姐的话。” 说完就转身离去,林风对石闻保交代了几句,就与方腊、方庚、钱无尽一起出去了。一出客栈四人就分散开去,一时林风假冒的文书告示就贴满了整个县城的大街小巷。近午时,林风四人又聚到一起,来到粮库边的一茶亭,静静的等待。 见粮库的边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并且越来越多。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看着方腊,已经听到粮库前的吵闹声了,林风点了点头。方腊会意的起身,往人群的方向走去。四下的众人见是方腊,都让出了一条路来,守粮库的官兵,也看见了方腊,想离去报信,且被林风等人困住。 方腊近身,笑道:“大家可是来买粮的?” 众人齐声道“是”,方腊一笑,回头看着守库的官兵问道:“怎么不放灾粮?” 一士兵说道:“没有知府大人的公文告示,谁也不能。” 方腊听了,冷不防的给了士兵一个耳光,士兵一下跌坐在门口,方腊怒道:“你们难道眼瞎了不成,官府的公告文书到处都是,这门外就有一张,还不放粮?” 士兵知道方腊不是好惹的,急忙爬起来,往外寻去,见墙上果然有官府放粮的文书告示,心中一愣,又仔细看看,官印都有,便回来,在另一个的而边说了一句,此人也是一惊,虽不相信县太爷会大发善心,毕竟有官府的公告文书在此。只好照办,林风一喜,见二人去打粮库的大门,上前来到众人面前说道:“大家在领粮前,先听我说一句,大家知道这粮是怎么来的吗?” 方腊与众人都看着林风,众人不少的直接说不知道,但是马上就安静下来,林风看了一眼,说道:“这是方腊大哥以奇石为条件,用缓兵之计,给大家换来的,现在还有大队的官兵围着漆园,想必大家也知道方腊大哥的事。今rì,方腊大哥为了大家,自己的一家大小都赔进去了,以县太爷的为人,有了今rì之事,就算交出了奇石,大家认为会放过方腊大哥吗?” 四下众人大声的喊着,“不能!” 林风伸手打住,接着说道:“那县太爷还看中了,方腊大哥的梅儿,我们能不能让梅儿落进虎口?” 四下众人又说道:“不能!” 林风又打住,说道:“那我们是不是也应当帮方腊大哥一把?” 众人一片的叫喊声,都高呼“是”。 林风的脸上一笑,对大家说道:“等大家领完了粮食,我们就一道去救方腊大哥的家人,我等几个就在路口等大家,大家都去领粮吧!” 四下众人一阵的兴奋,林风对方腊使了眼sè,四人故意丢下,刚才拦住的官差,一道往回漆园的路口走去。 在路口安心的等着,午时过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一下就集结了一千五百多人,林风见人数差不多了,看了眼方腊,方腊会意。 方腊站上一大石头上说道:“众位父老乡亲的大恩,方腊定会记在心中,来rì一定报答,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就走吧?” 众人一听,都跟着方腊一同往漆园而去,一路之上又有不少的村民加了进来,来到漆园时已经有了两千五百多人,黑压压的一片,浩浩荡荡。 县太爷一见这架势,顿时傻眼,急急调动士兵,那知道漆园里的人已经听道外面的异动,先动手杀了出来,林风与方腊见机,也带着村民杀了过去,里应外合,又断了回去的路,县太爷一时慌乱,带着五百多残兵,择另一条路,往邻县逃去。林风见危机已解,叫住追赶的众人,林风清点了下人数,未少一人,而官兵且死了三百多人,活捉了一百多。 方腊留下部分打扫战场,领着众人进了漆园。林风见方腊进去,也跟了进去,迎头碰上几人,正是钱冠、方梅等人。林风一喜,看了钱冠说道:“还好没有晚来。” 钱冠说道:“进屋聊。” 林风知道还有这些村民要处理,在方腊的耳边说了一句,就与钱冠进去了。林风自然是将从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择重的给钱冠说了一些。钱冠听了一喜,自然是为大哥和姐姐高兴。二人刚好聊完,见方腊与钱无尽、方庚走了进来。 方腊来到林风的身边,说道:“林风兄弟,大恩不言谢,小儿与钱遥的婚约,就按林风兄弟说的解除。这次帮了漆园大忙,林风兄弟就都住几rì。” 林风笑道:“在下代大哥谢方大哥,多谢方大哥成全。” “哈哈!原来又是林风兄弟帮了我们的大忙。”方七佛的声音连同人影进来,后面还跟着方毫。方毫一尽来,并未先拜见方腊,而是在林风的面前跪下,说道:“多谢恩公的救命之之恩,这次又解漆园之危,请受方毫一拜。” 林风急忙拉起正要拜下的方毫说道:“方腊大哥有恩与我在先,这份人情是该还的。当rì我与那童贯也有些仇怨,那rì只是我们相互救了。” 方腊一惊,看着方七佛二人,方七佛说道:“等会再说与大哥听,现在快去备些酒菜来,与林风兄弟好好庆祝一番。” 方腊笑道:“这事倒忘了,方庚快去安排。” 方庚应了声就出去了,人还未走远,见二子方熊,扶着一血人进来,林风定眼一看,见是石闻保。急忙上前,问道:“石大哥,这是怎么了?她们呢?” 石闻保听道林风的声音,睁开了眼睛,说道:“公子,快救小妹和朱姑娘,她们被一男一女带走了。” 林风急问道:“二人长的什么样?” 石闻保说道:“没有看见面容,二人都蒙着面,只是男的拿着公子以前用过的刀。” 林风一惊,知道二人是谁了,嘴里低声的念道,“林云、依梦我定绕不了你们,我的女人也敢动。” 方腊听见林风说的问道:“可是当rì在听风堂,见的二人。” 林风点了点头。 方腊听了一怒,说道:“老七,听风堂有人在这没有?” 方七佛说道:“没有。” 方腊气道:“老子早就通知了他们不可妄为的,你马上去听风堂,传我的命令,给我找出二人。” 方七佛一听,立刻就走了。 林风看了眼石闻保说道:“方腊大哥,石大哥就让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就叫他回三义庄。我要去寻她们,不能多留,要是有了二人的消息,就请方腊大哥派人送到,三义庄去。” 方腊问道:“林风兄弟,你知道他们去那了。” 林风狠狠说道:“他们要去一个地方,我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那个地方,我要去那里,现在就去。” 一旁的钱冠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林风摇头说道:“你去了也没用,现在漆园还不安定,那县太爷定会回来的,你在这也好帮帮方大哥,要是一个月内有了她们的消息,就派人去灵隐寺通知我,要是过了时rì,就去三义庄好了。” 方腊说道:“要不我派些兄弟给你,也好用些帮手。” 林风摇头说道:“不用了,天下能在林云的刀下活着的恐怕没有几人,石大哥能活着,想必是对我有所顾忌,方腊大哥借一匹好马。” 方腊对方毫说道:“毫儿,快去给林风兄弟备马。” 方毫急忙出去,林风看了眼石闻保,与众人道别后,就骑马而去。 (三十九) 再见辛大师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离开漆园后就直接往灵隐寺的方向赶去,一路而来,少有休息,直到了汪桥镇方才停留一rì。次rì,直接去了灵隐寺。林风来到灵隐寺后,几经打听,方才知道了辛大师的具体住址。 林风穿过一线天,便来到了天王殿外,远远的就看见一汉白玉的白亭,亭旁一弦清泉。林风走了过去,空空的亭子里,有一汉白石的八角石桌,桌上放着一张乌黑光亮的琴。林风拨弄了其中的一根琴弦,声音清脆,声如破空的丝竹,林风的知道这绝对是一张好琴。顺手拿起琴,看了下背面,见琴底的正中位置有一个朱红的“辛”字。 林风放下琴,静静的坐在亭里。约过了半个时辰,见一和尚慢慢的走了过来,来到亭中打量着林风,笑着问道:“施主在此可是等人?” 林风抬头起身,笑道:“可是苦悲大师?” 和尚平静的说道:“施主从未谋面,怎知苦悲?” 林风笑道:“有苦有悲,知苦知悲,自在苦悲,悲苦世人。” 苦悲说道:“公子好悟xìng,只可惜此生与佛无缘。” 林风笑道:“曾经有位大师也对在下说过同样的话,不过在下还真不想皈依佛门。” 苦悲笑道:“施主想必是为辛大师而来吧!” 林风说道:“在下确实是为辛大师而来,不知道大师可否让在下见见辛大师一面。” 苦悲说道:“不是老衲不帮你,辛大师有个规矩,知音觅知音,只见有缘人。”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看来在下要见辛大师还真有些困难,在下可抚不了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苦悲说道:“有,就是你学琴,能让琴声打动辛大师自然就会见面。” 林风问道:“学也要有老师教啊!在下的时间可不多啊!” 苦悲说道:“老衲对琴是略知一、二,可有没有时间且不是老衲的事了,有些人一生也学不会,可有些人空灵一闪就会了。” 林风又问道:“在下倒是忘了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老师,不过,大师看在下要多久才可以学会?” 苦悲说道:“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当然也可能一辈子也学不会,老衲可没有那般法眼。” 林风叹息,说道:“看来在下是无缘通会了?” 苦悲摇头,淡淡说道:“这弹琴之技,本是庄生所诏,意之所动,不可言传,只可顿悟,取音用意,各随人心。” 林风听之一惊,说道:“按大师所言,这学琴还真不一般,只是大师不知可否收下这个徒弟了。” 苦悲笑道:“你我无师徒缘分,不过老衲可给施主弹上一曲,施主可要听的仔细。” 林风会意道:“多谢大师!” 苦悲一笑,移步石桌边,摆正琴姿,双手轻按银弦,看了眼林风,回过头去,闭上双眼。右食子轻动,琴音破空,随即左手也动了起来,时而相互配合,时而先后不一,琴弦之上,行云流水。林风其间看了眼苦悲,苦悲整个人都仿佛沉静在琴音的意境中,人与琴,身心合一。 林风静心的听,也静心的看,每一音高低间的变化,轻重缓急间的起伏,随指上的变动,也各不相同。林风还发现,手指在琴弦上停留的时间长短不同,也会导致琴音的长短,高低不一,琴声的清鸣与空亮也会有所差异。 半柱香后,最后的一丝琴音,也随风而去。苦悲睁开了眼,看了眼林风,见其也是双目紧闭,脸上的情sè,不时变化,时松时紧。苦悲不由的点头微笑,轻盈起身,朝天王殿走去。 林风睁眼后见苦悲大师已经离去,走到大师方才抚琴的地方坐下,看着石桌上的琴,双手不由的按在琴弦之上,试着依次的拨动了七跟琴弦,林风发现每一根琴弦也有所差别。林风试完几次后,也发现其中的一些规律,不由的回想刚才苦悲所奏的曲子,自己尽然不记得了。林风且发现自己的耳边有一丝熟悉的声音,也让林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青溪的竹楼,宁静的夜空,清风明月,流水潺潺,花香语语。林风的脑中全是青溪边的那道影子,突然影子里有了一张笑脸,那样的笑容让人忘魂,那份美丽让溪畔的花儿失sè。 林风的右手指在琴弦上拨动了一次,试图找到夺爱“青溪呤”中的第一个音符,请脆的琴音刺破了林风脑里的影子,林风缓缓的睁开了眼,又重复的拨动了一下,还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声琴音。林风又一连的拨动了十多次,每一次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林风停了下来。起身走了两步,来到冷泉边,用手捧起泉水,水如寒冰刺骨,林风双手上扬,泉水从手心飞出,扑满脸颊,一阵清凉透到心底。林风感觉有清风抚面的舒畅,四下的那片寂静,让自己心神宁静。夕阳落去,百鸟归林,黑夜一点一点的到来。林风没有想离去,又回到了抚琴的位置,又试着找‘青溪呤’的第一个音符。一声破空,林风心中一惊,就是那个声音。又紧接着下一个音符,林风又发现接不上了。 一次,又一次。新月如钩,夜深人静,林风的每一下琴音都是那样的清晰,盖过夜里的一切声响。林风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的奏出一半的青溪呤,三更时分,一声钟声将林风的琴音割断,林风的双手停了下来,四下也随之安静起来,大地是那样的寥落。林风缓缓的闭上眼睛,银sè的夜光消失在黑暗里。耳边有了声响,树叶草木在风中的摩擦声,随风的流动,时大时小,时远时近。风且慢慢的小了,直到完全的禁止,声音也禁止了。但还是有一种声音绵绵不绝,林风听出了那是冷泉的泉水,满池后溢出的声音,顺着山石流动,拍打石壁的声响。 林风听着不断的流水声,心里渐渐的有了一种感觉,正是在刚才的“青溪呤”里所缺少的东西,那是一种手指弹弦间少去的那份连贯。林风又从新弹起青溪呤,一遍又一遍,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一道人影静静的随着琴音往林风的方向寻来。 来人的脚步很轻,到达亭子里时,并没有惊醒林风,看着林风在琴弦上跳动的手指,此人在琴音里不时的点着头。苦悲也远远的从一线天的方向走过来,脚步更轻,来到二人身旁时,没有一人发现。 这样的清晨,虽有琴音,但显的更加宁静。当林风从沉寂中醒来时,已经发现冷泉亭里多出了两人,一个是先前见过的苦悲大师,另一个且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岁月夺去了青chūn的容颜,但还是当不住年少时的英俊。林风脸上一笑,已经知道眼前的老者是谁了。 林风淡淡的说道:“想不到在下打扰二位的晨梦了。” 苦悲笑着说道:“已经打扰一夜了,只不过到了清晨,耳朵顺畅了许多。” 林风说道:“在下的不是,还望大师谅解。” 另一老者看着林风说道:“曾经一个叫夺爱的女子和一个带着横刀的男子来过,当时那女子也是弹的这曲子,大师可还记得?” 苦悲笑道:“怎会不记得,‘青溪呤’只不过这位公子虽是初学,但是琴音里却有着一份思恋,当时那女子且弹不出这份心境。” 老者点头说道:“是啊!想必公子与那些人也许认识。” 林风说道:“在下正是为了能找到那些人,才来寻辛大师,还望辛大师,告诉在下一个地方。” 辛大师一笑说道:“林风公子,每次与老夫见面都是那样的惊人,上次试琴大会,解琴阁之危,并带走了柳依,不知道柳依可好。” 林风一笑说道:“依儿一切都好,只是已经为人母,现在是不能来看望大师了。” 一旁的苦悲笑道:“原来二位认识,昨rì就不必在此为难公子了。” 林风看着一脸歉意的苦悲,笑道:“多谢大师的琴曲,在下可是真心想学,要不是大师所赐,恐怕一辈子也挤不出时间来,不知道有没有福分做大师的学生?” 苦悲笑道:“公子所奏的‘青溪呤’已经是老衲所不能及,公子的天赋惊人,rì后不用名师,也是不凡啊!” 林风说道:“大师抬爱了。” 辛大师说道:“林公子对琴声的领悟在老夫所见过的人里是最好的,苦悲没有说错,不知道公子找老夫是为何事?” 林风说道:“救人?” 辛大师一脸惊疑的看着林风说道:“救人,老夫除了一生只与琴有缘,也只会一些琴艺,恐怕能帮公子的不多啊!” 林风笑道:“在下,只想知道一个地方是去处。” 辛大师说道:“林风公子打听地方,何不去听风堂。” 林风笑道:“难道大师忘了,在下与听风堂有些仇怨。不过在下要去的这个地方,听风堂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辛大师问道:“林公子要问的是哪里?” 林风笑道:“双木村。” 辛大师一惊,与苦悲互看了一眼,说道:“那是只有林家的人才可以去的地方。” 林风说道:“在下知道,可在下要去那里救人,与林家没有什么关系。” 辛大师说道:“看来你真不了解林家,不是林家的人是去不了的,林家的可怕不只是断横刀,和林家的绝学,还有阵法,能从双木村出来的林家的人,无不是江湖顶尖的高手,但是能走出双木村人且很少,三十年来也只有一个林崖。” 林风惊道:“大师认识他。” 辛大师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救的是何人?去哪里可不一定能出来啊!” 林风说道:“在下的女人,和一个叫朱朵儿的小姑娘。” “朱朵儿?”辛大师在嘴里念道。 一旁的苦悲说道:“三年前,试琴大会第一名,出琴阁时只有十三岁的那个女孩。” 辛大师说道:“是她!难道她是朱家的后人?” 林风说道:“是的,在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辛大师说道:“那人带走朱朵儿,可能是为了林家的秘密,可带走你爱人又是为了什么?” 林风平静说道:“也许是想杀我吧!不会有好的想法。” 辛大师说道:“双木村在迷雾谷的尽头。” 林风说道:“迷雾谷,在下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地方?” 辛大师说道:“当然没有什么人知道,当年老夫也是听林崖说的,迷雾谷好像在七霞山中,不过老夫可没有去过。” 林风说道:“七霞山不是当年断刀门的所在地吗?” 辛大师点头说道:“是啊!断刀门是在林崖手里消失的,当时人们都认为断刀门就是林家,断刀门的消失就是林家的消失,但是事实不是如此,断刀门只是每一位横刀刀主的所在地,只不过是林家的一个眼线。” 林风听之一惊,问道:“大师对林家怎会如此了解?” 辛大师叹息道:“往事不提也吧!林公子懂阵法吗?” 林风摇头说道:“这与在下有什么关系?” 辛大师笑道:“要是不懂阵法,怎么进迷雾谷,看来老夫教你是来不及了,不知道林公子有没有认识阵法的朋友。” 林风说道:“有,但是?” 辛大师说道:“能进迷雾谷,可不是一般的排兵布阵。” 林风说道:“在下知道,只是他帮在下太多,不能再打扰他的清静了,何况依儿离他近,对依儿也安全。” 辛大师问道:“他是谁?” 林风说道:“行空大师。” 辛大师又是一惊,说道:“真是命中如此,他都帮你了,老夫看来的离开的rì子倒了。” 苦悲一旁说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辛大师说道:“他是她的儿子,也许她们母子真是要见面了。” 林风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看着辛大师问道:“辛大师说什么母子会见面了。” 辛大师平静说道:“有些只有你见到了,才会知道,现在可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林风便不在多问,心想知道了双木村的地方,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便对二人说道:“在下也该离去了,多谢二位大师。” 辛大师说道:“老夫与你一起去吧!” 林风看着辛大师,说道:“大师去做什么?” 辛大师说道:“去了就知道了,苦悲大师,老夫要是还能回来,就真的再不走了。” 林风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可心中明白有些东西辛大师是可以死,但不可以说,看着苦悲大师说道:“在下一定会带回辛大师的。” 苦悲凄苦的说道:“走吧!缘分是有尽的时候。不送了,多保重。”苦悲叹息一声,便往天王殿而去。 辛大师见苦悲走了,平淡说了句“走吧!”便与林风迈开了步伐,下山而去。 (四十)回凤梨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与辛大师二人离开灵隐寺后便直接往汪桥镇去,在镇上顾了辆马车,备了些路上用的物品,便往凤梨镇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到也平静,半月后便到了凤梨镇的对岸,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万家灯火,隔着河岸,可以清晰的看见迎风渡口的灯火。林风给了些银子打发了车夫,便和辛大师在渡口边寻了间客栈住它一晚。 次rì清晨,林风与辛大师就早早的来到渡口。林风望着奔流的河水,看着对岸的凤梨镇,心里满是二女的影子,还有一个不知道下落的石燕,当然也想到了朱朵儿那一张乖巧的脸。 一旁的辛大师见林风关注着河水如此的出神,笑着说道:“怎么?想人了。” 听道辛大师的声音,林风回过神来,说道:“能不想吗?依儿的肚里可是有了我的骨肉。” 辛大师说道:“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是我可以体会那种做父亲的心情,不过能给她们一个平静的生活,那才是最好的。” 林风说道:“我知道,也想给。船来了。” 林风看着河中,见一小船划了过来,船上一中年男子摇着浆,甲板上还站着两人,林风看着两人感觉有几分熟识。那二人在林风近身时,也不由的看了林风二人一眼,停了片刻,但还是与林风擦肩而过,林风停了脚步,回首看了眼上岸远去的二人。 辛大师见状,也停了下来,看着林风问道:“怎么?这二人有什么可疑之出。” 林风听之一愣,说道:“倒是没有,只是不知道在何处见过二人,一时想不起来。” 林风说完,就上了船去,一旁的辛大师也跟了上去。林风先上船,提起了几分内力,身轻如燕。落在船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动,只不过辛大师就不一样了,大师不会功夫,从挑板上一步步走到船上,船身晃的厉害,显些落在河里。林风见状,扶住了大师,同时脚上也使上了力道,稳住了船身。 林风忙对大师问道:“大师没事吧?” 大师一笑,说道:“看来年轻的时候真应该学些手段,要不现在也不会让你看笑话了。” 林风一笑,说道:“大师说笑了,没有功夫有没功夫的好处,有些事情倒是可以逼而远之。” 辛大师笑道:“也许你说的不错,但是也有不足,福祸自有天命吧!” 林风看了眼荡船过江的船夫,笑道:“人生好如这逆水行船,不进则退,要是有某天松懈下来,则是一泻千里。” 辛大师笑道:“年轻人可如此理解,真是难得。” 林风说道:“大师过奖了。” 林风突然感觉船身一顿,见船已经靠岸,船夫轻快的跳上渡口,熟练的将一绳索套在一木桩之上,随即在跳板与木船之间搭上一木板,刚好一人可过。林风直接一跃,飞上了跳板。辛大师侧是小心的走了过去。 二人上岸后,便往凤梨镇的大街上走去。林风看着这个离开已经有两年多的地方,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按石闻保所说的地方,林风直往药堂而去。 “青溪竹斋”四字的匾额,黑字红底,横在大门之上。堂中少许客人,林风向里扫了一眼。与辛大师一道走了进去,一名十四五岁的小童走了过来,笑着对林风二人问道:“二位是来求诊还是抓药。” 林风笑道:“都不是?这里的老板在吗?” 小童看了看二人,说道:“这里可是有两位老板,不知道二位说的是那位?” “有两位?”林风问道,“那就两位都见,可以吗?” 小童笑道:“二位请在此用茶,等小的去知会一声。”林风点了点头,便与辛大师在一边的空椅子上坐下,不多时,小童就出来了,对着二人说道:“现在只有一位在,不过刚才店里丢了一株名贵的药材,现在老板正在后院查探,还请二位等等。” 辛大师笑道:“能让掌柜亲自去查,想必也不简单。” 小童说道:“这事也是蹊跷,药材是今天早上被人送来的,大掌柜花了一万两银子才买下了,还没有一个时辰,就不见了,店中也没有来什么外人,不知就怎么不见了。” 林笑道:“没有外人,就是内贼,要是有内贼,想查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童一笑,问道:“公子可有好的办法?” 林风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你家掌柜相信我否?” 小童笑道:“掌柜一定相信,小的这就去叫,好了。”说着就往内堂走去,林风在辛大师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也出了药堂。林风走后,小童领着一女子走了出来,辛大师见了一惊,说道:“姑娘,可是夺爱?” 夺爱虽没有见过辛大师,但是常年行医,虽对眼前的人眼生,也没太在意,点头说道:“奴家正是,老先生就是小童说的可以查出内jiān的人?” 辛大师摇头道:“老夫可是没那本事,他去取一样东西了去了,走时要老夫转告姑娘,将府上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一个也不要放过,掌灯十分,他就会带着宝物回来。” 夺爱笑道:“这世上真还有辩是非的宝物?” 辛大师笑道:“这可不好说,不过现在谁也不能离开,等他回来,自然就会知道,宝物是否灵验?” 夺爱看了看外面的天sè,笑道:“也好,还有半个时辰就天黑了,不知可有什么是要奴家去准备的?” 辛大师笑道:“他说了那宝贝是见不了光的,等会在院里不要点灯就好,对了,还要掌柜备好酒席。” 夺爱笑道:“找出了药材,这自然是不会少的,奴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等会公子来后,就请老先生一道来后院,老先生有些什么要求,只管叫小童去办。” 辛大师笑道:“掌柜只管去忙,他回来后,我们自然回来后院。” 夺爱迷人一笑,又往后院而去。 掌灯时分,林风扛着一尺见方的木箱回来。箱子四面尽黑,顶头盖着一黑布。 林风一进来就对小童说道:“可准备好了没有?” 小童笑道:“人都在院子里候着了。” 林风道了声“好!”便与辛大师跟在小童的身后,往后院而去,没有掌灯,院里一片漆黑。林风走近,对小童问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到了没有。” 小童说道:“除二掌柜和两位管家前些rì子出去了没有回来,都来了。” 林风笑道:“那就好!” 林风来到院中,将手里的箱子放在中间,然后又走到小童的身边。林风对众人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在下这箱中是何宝物,在下就明说了吧!是一种可以辨别真伪的宝物,只要每一个人都将手放入箱里的内壁之上,自然宝物会告诉在下,谁是真正的内贼。现在不知道谁来试一试?” 说玩,林风扫视着众人。四下一片的安静,夺爱走到院中,顺着林风的方向看了一眼,黑暗的院落里自然是看不清林风的样子。 夺爱柔声的说道:“大家在这院里,想必也知道要做什么?为了以示清白,就从奴家开始吧!” 声落人动,走到了箱子的旁边,将手探了进去,在内壁停了片刻,又站回院落的中间,眼睛看着四下的众人。众人见状,一一的动了起来,每一个人都把手伸进了箱子里,林风见最后的一人也从箱子里收回了手。 林风看着众人问道:“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没有的到场?” 夺爱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说道:“能来的都来了。” 林风笑道:“好!马上就会知道是谁拿了药草的。” 林风说完,走到箱子的旁边,提起箱子,在耳边听了起来,也不管四下众人的目光,半盏茶后将箱子放回了地上。 林风笑着说道:“在下已经知道是谁动了药草,不过还是希望自己主动的站出来,要是等我的嘴里说出来,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四下没有一人所动,林风说道:“看来只有我来说是谁了。”音落,院中安静异常,听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停顿片刻,林风接着说道:“在下可就不客气了,现在所有的人都不要动,辛大师,麻烦弄一盏灯过来。” 辛大师一听,连忙去寻了一盏灯,交到林风手里。林风接过灯,站在院子的zhōng yāng,面对着众人说道:“现在就从夺爱开始,一个个的来道我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双手,就好了,然后站在另一边去。” 夺爱走到林风的面前,人一下愣住,眼里流下了两道泪水,林风感觉心里一酸,看了眼夺爱的双手,点了点头。然后又去看下一个,二人明白现在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等林风看完所有的人,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林风看了眼夺爱,在夺爱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就与辛大师一道往大厅而去。 夺爱站在众人的面前说道:“难道还不想自己出来说说吗?真想奴家点名道姓才好?” 四下一片安静,夺爱上前两步,来到一男子身边,夺爱目光若剑,看着此人,说道:“郝老大,不想说点什么吗?” 此人听之一惊,看着夺爱笑道:“大掌柜,是不是弄错了,在下有什么好说的。” 夺爱笑道:“一株血sè红花,对郝老大应当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不明白,药堂待你也不薄,不管做什么都得有个理由。” 郝老大笑道:“凭什么就认定是在下拿了药草?” 夺爱自信笑道:“因为你的手是干净的”,说完将自己的双手伸到郝老大的面前,只见夺爱的手上有一层淡淡的黑墨迹,郝老大的脸上不由的渗出一丝冷汗。 夺爱平静的说道:“现在可以说说原因了吗?” 郝老大一声长笑,说道:“大掌柜的朋友真不简单,真将在下找了出来,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血sè红花是在下拿的。” 便从怀中拿出一木盒,递在夺爱的面前,见夺爱接过,说道:“现在,东西还给你了。在下可以走了吗?” “还不可以。”林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郝老大看着林风冷笑道:“难道在下要走,阁下就留得住吗?” 林风淡淡说道:“也许留不住,不过你可以试试,不就知道了。” 郝老大一声应好,随即一掌,向夺爱劈了过去,林风惊呼一声,闪身过去,夺爱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飘了过去,林风迎着夺爱接了过去,眼见郝老大逃了开去。林风探手查了下夺爱的脉搏,见夺爱一脸的苍白,急忙将夺爱抱了进去。 在夺爱侍女的指引下,来到夺爱的房间。将夺爱平放在床上,接过夺爱手里了血sè红花,看了看,从桌上取来一空茶杯,林风从木盒里取出血sè红花,放在右手的掌心,用力的一柔,从手里落下五滴红sè的液体,落在空杯里。林风拿起空杯,将少的可怜的红sè液体,滴落在夺爱的唇间,见液体一滴不剩的落进夺爱的嘴里。林风又扶起夺爱,双掌按住夺爱的肩胛,将一丝内力注入夺爱的体内。半盏茶后,见夺爱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林风将夺爱放回床上,在侍女的耳边交待了几句,便出了房间。 (四十一) 释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再次进来时,房间里就只有夺爱一人安静的躺在床上。林风走了过去,见夺爱闭着眼睛,眼角挂着两道泪痕。 林风轻轻的说道:“真的不想见我吗?” 半响,房间里还是一片的安静。 林风一声叹息,又走了出了。在快要到达房门时,身后传来了夺爱的声音。 “她在回马山,你知道的那个地方等你。” 林风一惊,回转身来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想和我说点别的吗?” 夺爱的大眼睛看着林风,幽幽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已经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去看看她吧!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看眼了走,也好安心。” 林风问道:“你知道我要走。” 夺爱说道:“不知道,只是上这来的石家兄弟,应该是你派来的吧!” 林风点了点头,夺爱接着说道:“他们说的石姑娘还好吗?” 林风看着平静的夺爱,说道:“不怎么好,此次路过,也是为二人而来的。” 夺爱接着问道:“出事了?” 林风说道:“被林云带走了。” “为什么带走她?”夺爱一脸的惊疑。 林风接话说道:“为了横刀的秘密,可带走石燕,我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恨我,报复我吧!” 夺爱说道:“他是你的亲哥哥,应当不会这样想的。” 林风狠狠说道:“最好不要,要不,他会后悔的。你爱他吗?现在,他还不相信身边的女子并不的真正的你。” 夺爱摇头,说道:“爱已经死了。她是谁?” 林风看着夺爱,不知道为何,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林风用衣袖擦去。说道:“许依梦。一个很可能知道你生世的女人,所以几次都没有想杀她,我会查出你的身世来的。”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破了二人的说话。 林风轻道了一句,“进来。” 辛大师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夺爱一惊,说道:“你是夺爱?” 林风一笑,说道:“这是真正的夺爱。” 辛大师不解的看着林风,床上的夺爱说道:“小女子,夺爱见过大师。” 林风笑道:“辛大师,上次见的只是听风堂的少堂主,许依梦。” 辛大师惊问道:“可怎么会如此的像。” 林风淡淡说道:“会知道答案的。她来了吗?” 辛大师说道:“来不了了,快要生了,走不了山路。” 夺爱一听,问道:“大师说的可是柳依妹子。” 辛大师说道:“正是。” 夺爱连忙起身下床,对林风说道:“我们快去!上个月给柳依妹子探过脉,生时不会顺产,要是接生婆不会医治,会出人命的。” 林风一惊,问道:“怎不早说,可你的身子去得了吗?” 夺爱没有回答,快步走了出去,一边叫下人备马,一面去拿自己的医药箱,林风紧跟着夺爱,三人来道后院,院里已经有了三匹好马。夺爱将手里的药箱递给林风,说了声“拿好了”便飞身上马,一扬马鞭,疾驰而去。林风与辛大师二人也跟了上去,三人一路疾驰。一个时辰后便来到回马山下,三人沿山路而上,不敢停留。在看得见回马寺山门的地方,绕进一边的树林里。夺爱跳下马背,施展着惊夜步快速而去。林风也跳了下去,对辛大师说道:“大师去上面的寺庙里等我们。”音落,人已经在数丈之外,眨眼之间二人就消失了。辛大师牵过二马的缰绳,往寺庙而去。 林风的流云舞比惊夜步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不多时就追上了夺爱。半柱香后,二人来到一秀美的山谷,林风不由的想起几年前的往事,心头幕幕再现。夺爱已经到了一木屋前,见石家兄弟正在屋前排徊,一见夺爱与林风到来,脸上挂出喜sè。夺爱从林风的手里接过药箱,往其间的一木屋快速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又掩上。 林风在木门前犹豫片刻,终究没有进去,看着一旁的石闻海问道:“有多久了?” 石闻海立在一边说道:“就半个时辰,还好现在有夺爱小姐赶来。” 林风点了下头,便不在出声。静静的看着木门,里面的声音,让林风的心无法安静。两柱香了,还没有见夺爱出来,林风的脚步开始徘徊了。数次在门前停留,又缓步的走开。 突然,一声小孩清脆的啼哭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林风脸上一喜,与二人对视了一眼。半柱香后,夺爱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挂满了汗珠,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林风走过,用衣袖擦去夺爱脸上的汗水,轻声说道:“辛苦你了,她们还好吗?” 夺爱点了点头说道:“你一人进去就好了,柳依妹子身子很虚,要些药材调理,我去准备一下,让石家兄弟与我同去。” 林风说道:“不必回镇上了,就去回马寺吧,对行空大师说是我要的,他定会给。” 夺爱点了点头,与二人一道前去。 林风轻轻的打开木门,进后又轻轻的合上,见一老婆子,抱着孩子在屋里轻轻的走动。柳依的头发湿湿的,但脸上且是很安详。林风走过老婆子的身边,接过孩子抱在手里。那是张冰雕玉刻的脸,像柳依一样的美丽,林风轻轻的将小脸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小家伙动了一下,林风忙挪开,见小家伙正对着自己笑。林风也不禁的展看了笑容,老婆子已经出去了,林风抱着孩子坐在柳依的床沿。轻轻的念道:“将来一定会像你一样的美丽。” 安静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林风已经忘记了外面时间的变化,rì落西山,霞光满天,暗淡的山谷也很美丽。 老婆子点亮了油灯静静的立在林风的旁边,林风且没有察觉,看着还没有醒来的柳依,连怀里的孩子也是那样的安静。林风轻轻的将孩子放在柳依的傍边,站起了身来,对一边的老婆子问道:“他们回来没有?” 老婆子小声的说道:“都回来了,前几rì来过的一位老先生也来了,都在另一间里。” “醒了叫我。”丢下一句话,林风就出去了。 林风来到另一间木屋,里面坐满了不少的人,林风看了夺爱说道:“有你要的药材吗?” 夺爱点头道:“我去看看柳依妹子,你们聊。”说完就离开了。 林风对石闻海说道:“石燕的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 二人点了点头,林风接着说道:“我与辛大师明天就会离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石家二位哥哥就留在这里照顾,我定会将她带回来的,二位哥哥今夜帮我们准备好马,和一些路上用的,天一亮就动身,大师今夜就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她。” 大师笑道:“去吧!也许下次见面,孩子会叫爹了。” 林风一笑,出了木屋,来道柳依的房间。 柳依已经醒了,夺爱正在喂药,透过柳依的眼睛,林风可以感觉柳依心里的那份高兴。 林风轻轻的说道:“好好吃药。”便去抱孩子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依的一句“是个女孩,你喜欢吗?”才将林风从逗孩子的喜意中拉回来。 林风看着柳依说道:“我的孩子,我都喜欢。你想好名字了吗?” 柳依说道:“倒是想了一个,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林风来到床边,轻声道:“你取的名字,我都喜欢。” 柳依念道:“林恋依。” 林风在嘴里不停了念了几遍,夺爱也轻声的说道:“林恋依。”声音里有几分惆怅,起身就往外走,柳依看了眼,明在心里。林风也没有阻拦,林风轻轻的将孩子放在柳依的怀里,拉起了柳依的手,是那样的消瘦,林风感觉心有点痛,不由的掉下几滴泪水。 柳依抬起一只手,擦去后问道:“怎么呢?” 林风摇头说道:“对不轻,我没有照顾好你。” 柳依笑道:“傻啊!心里有我就好,以后还要好好的对夺爱,我想让孩子叫夺爱娘,好吗?” 林风说道:“都依你。” 柳依说道:“要走了,是吗?” 林风没有隐瞒,说道:“我要去救她们,然后就回来,再也不出谷了。” 柳依笑道:“去吧!早些回来,今晚你好好睡,让夺爱来陪我,好吗?我好想和她聊聊。” 林风本想说不,柳依的眼神让林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在柳依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出去了。 夺爱进来时,柳依本来红润的脸,且有些惨白,夺爱一见,马上拉起柳依的手去搭脉,柳依且将手收了回来。 柳依摇头笑道:“不用了,夺爱姐姐,我知道自己的情况,陪我说说话好吗?” 夺爱带着一脸的疑问,看着柳依。 柳依平静的笑着说道:“想知道原因,是吗?不过夺爱姐姐要答应我两件事,好吗?” 夺爱点了点头,柳依接着说道:“第一件事是你不要将我们说的告诉林风好吗?我希望他永远记住我现在的样子。” 夺爱说道:“好,姐姐答应你。” 柳依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是你做林恋依的娘,好吗?我看不到孩子长大的一天了,但我不希望孩子像我一样的可怜,生下来就没有一份完整的爱。” 夺爱没有出声,眼角挂出了两行泪水。 柳依说道:“本来还有第三件事的,只要姐姐答应了第二件事,第三件也不算什么了,姐姐会答应吗?” 夺爱从柳依的说话里已经听到了不好的预感,哭着说道:“姐姐都答应你,快说,姐姐一定可以救你的。” 柳依说道:“我有柳家的病,这病必须在处子之时看好,但是我没有去治病,听别人说,这种病治好了就不可以有孩子了,就不能做母亲了,姐姐知道吗?我是多么的想有一个和风的孩子,所以我只能选择孩子。带着林风的爱离开,对林风太残忍了,但是孩子且是我们的见证,我知道姐姐还爱着他,说这些很伤姐姐,可我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姐姐将小依儿带在身边,将来一定可以想到一个好办法,救她的,是吗?” 夺爱点头说道:“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医治好小依儿的。” 柳依满意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姐姐会答应的,不过姐姐还要替我好好的看住林风,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小依儿有太多的娘。” 夺爱挂着泪水的脸扑哧一笑,但还是掩不住悲伤。夺爱抓起柳依的手说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柳依笑道:“要是有办法,早就看好了,连给皇帝看病的御医都没有办法,以它rì琴阁的实力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好姐姐不哭了。” 夺爱说道:“这些林风都不知道吗?” 柳依说道:“除了我师父和我的家人,这世界上就你知道了。等林风下次再回到这里时,你再告诉他吧!” 夺爱点了点头,说道:“我再也不回‘青溪竹斋’了,就在这里陪着你,还有小依儿。” 柳依一笑,说道:“好姐姐,我这枕头里就是寒银琴,有一天林风一定用的了,不过姐姐一定要交会小依儿‘青溪呤’,妹妹我可是百听不厌,等林风走了,再弹一次给我听好吗?” 夺爱点头说道:“别说了,好妹妹,姐姐什么都答应你,不说了,好吗?明天走时他可不想看你这样子,妹妹你说是吗?” 柳依点了点了头,夺爱静静的看着柳依睡下。 黎明在山谷百鸟的鸣叫声里醒来,当林风再次走进柳依的房间时,柳依沉沉的睡着,夺爱也在一边睡着,林风看着孩子,又看着柳依,分别在柳依与孩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柳依看着林风消失在门里,眼角流下了两道泪水,夺爱也从林风的关门声里醒来,见柳依对自己点了点头,跟了出去。林风与辛大师还有石家兄弟一道往谷外走了,见夺爱跟了出来,众人都停了下来,辛大师在林风的肩上轻拍了三下,说道:“我们在栓马的树林等你。”看了眼石家兄弟,三人知趣的离了开去。 林风站着没有动,夺爱的脚步反而慢了不少,在离林风两步外停了下来,静静的看了眼林风,突然扑在林风的怀里,死死的抱着林风,急急的哭出声了,好片刻后从林风的怀里探出身了,没等林风的手接近自己流泪的脸颊,丢下一句,“我们在谷里等你回来。”就转身往柳依所在的木屋跑去。 林风站了片刻,看着夺爱的影子消失了,自己也往辛大师等人去的方向而去,没有走多久,林风身后的山谷里就传出了琴声,林风知道,那是夺爱的“青溪呤”,自己一生最爱的曲子,不过曲子里有很深的悲痛。 石闻海、石闻雷兄弟二人回来时,见夺爱抱着孩子,两脸挂泪的站在柳依的床前,柳依的脸上盖着白布,石闻海明白过来,yù转身,被夺爱叫住。 夺爱说道:“不用去告诉他了,让他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的,帮我把她埋在谷旁有大青石的溪边吧!” 石闻海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对夺爱说道:“知道了,我们去挵口上好的棺材来。” 夺爱点了点头,静静的抱着孩子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只是不适的哄哄手里的孩子。当石闻海兄弟将柳依垵葬好了时,才跟着来道柳依的坟前,见坟前的石碑上没有字。 夺爱看了二人一眼,说道:“写上,‘林风之妻柳依之墓’,写好后你们回青溪竹斋吧!我不去了,就和小依儿在这里。”说完,就往柳依住过的木屋走去。 (四十二)七霞山迷雾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与辛大师rì夜兼程,七rì后来到七霞山下。远远看去,青山巍巍,峰岚无尽,半山腰处缠绕着浓浓的迷雾。山脚下有一道青石切成的台阶,从山脚一直延伸到迷雾里,林风看着一人宽的青石台阶,马是上不去的。二人商议一番,将马寄放在山下的一户农家里。 农家不大,但在这大山下里也算是富裕的人家。林风感觉奇怪,偌大个农院里,就只有一老婆婆住在里面,老人一脸的皱纹,满头银丝,皱纹的脸上还藏着幽怨,一下就显的更加的苍老。林风二人没有在农庄停留太久,就着天sè,直踏青石台阶而上,慢慢没入半山腰的雾里。 越上雾越浓,加之山峰的阻挡,渐渐的看不见阳光了,在靡靡的雾里,有如月夜,三丈开外,看不见任何东西,四处迷蒙。辛大师不会武功,能看清的距离就更近了,林风放慢了脚步,怕辛大师丢了踪迹。二人行了半个时辰,脚下的青石台阶有了岔道,林风在岔道处停了下来,辛大师脸上微微一笑,选靠右手,与山腰似乎平行的石阶路,走了过去,林风微微一愣,看不见十步开外,辛大师且选的果断,也没有迟疑的跟了过去。 林风感觉沿着山腰的石阶开始有些下倾,坡度来的很缓,就是光线更加的暗了,暗的看不见雾气了,但还是可以感觉的出,浓雾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湿厚。林风知道此时的辛大师已经和瞎子没有什么区别了,腾出手来,牵着辛大师。 林风走了半个时辰,停下了脚步,对辛大师说道:“大师,我们好像被困住了,在下感觉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辛大师无奈的说道:“你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我和瞎子没有分别,不过要是困在了阵里,就先不要乱动了。你可不可以感觉,方圆最远处的情况。” 林风说道:“刚才进来时,在下似乎看见了一处门石,按时间推算,我们并没有走多远,可就是寻找不到路,也没有了青石台阶,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辛大师说道:“原来如此,我们已经进迷雾谷里,想必现在已经谷口的第一阵,困仙阵里,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林家的人守在谷口,按理应该有人在谷口盘查,领着我们入谷,刚才石门处应当有一处石屋,石屋里难道没有灯光,为什么你没有看见灯光。” 林风说道:“石屋,似乎有一个,但是并没有灯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林云已经进去了,并且带走了守谷人,不知道这困仙阵,我们该怎样走出了。” 辛大师说道:“走出困仙阵不难,只是后面的两阵,想过去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要是没有林家的人引路,进去后,非死既伤。” 林风问道:“后面还有两阵?” 辛大师说道:“接着的是机关阵,这个阵里满是机关,只要不触动机关,运气好的可以安然度过,运气不好,凭你的身手再高,也难过去。难就是最后的一个阵,十绝阵。” “十绝阵”林风嘴里念道。 辛大师说道:“不错,要是没有人引阵,是飞鸟莫进,百兽不入。此阵绝金、绝水、绝火、绝木、绝土这五行,同时绝禽、绝兽、绝情、绝yù、绝仙,共为十绝。” 林风听之一惊,问道:“大师可以将这十绝说的清楚些吗?” 辛大师说道:“这十绝阵是谷里最长的一段路,长约三里,这绝金意思是说进谷里万金莫带,搞不好自己会死在自己的刀下。绝水,不管是里面的水,还是自己带进去的水,都不要喝,随时都可能被毒死。绝火,在谷里千万不可以生火,一有火光随时都有生命之危。绝木,是说谷里的任何草木,都不要去碰,每一种长在谷里的草木,都可能有巨毒,但是其中也不乏稀世珍草。绝土,是说谷里寸土不现,地上都是岩石,时而有陡崖,时而断沟。绝禽、绝兽指的是这谷里飞鸟莫进、百兽不入,里面有的,也莫不是巨毒凶兽,当然这些凶兽、毒禽大多都守着什么异物,遇见的机会很小。绝情、绝yù,是说谷里的雾可以让人产生幻象,让人一直沉寂在自己想象的幻觉里,直到死去。此阵就算你是神仙也莫入,也就是因为这个十绝阵,让林家成为江湖上最为神秘的家族。” 林分说道:“大师对这十绝阵没有破阵的把握吗?” 辛大师说道:“在视线好的情况下,也最多只有三层的机会。” 林风一惊,自然明白辛大师的意思,可现在林风不甘就这样退了出去。辛大师见林风久久不语,说道:“不甘心是吧!就进去吧!任何的危险绝境都不一定是坏是,就让老夫陪你一道去吧!毕竟,这谷老夫进去过两次,还记得一些路线,老夫一生都没有如此的勇敢,也应该勇敢一次,要是年轻时也有如此的勇气,想必也不会如此的孤老。” 林风说道:“大师!” 辛大师说道:“不用担心了,慕容渊曾经对我说过,第三次进迷雾谷,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林风说道:“大师,多谢了。” 辛大师笑道:“慕容渊只是说我要永远的留在这里,并没有说是死、是活,并且也说不定有一线转机。我一直不敢来,但是看着你对爱人的那分执着,我才鼓起勇气来到这里,看看这个宿命到底是什么?这本《琴师手记》就留给你和小依吧!也许有一rì,你可以造出一把与寒银琴媲美的好琴。” 林风没有迟疑,接过辛大师手里的《琴师手记》放入怀里。 林风淡淡的说道:“大师我们该怎样出这困仙阵呢?” 辛大师说道:“顺着风吹来的方向走,有什么异状,就停下来,我会跟在你的后面。” 林风应道:“大师小心!”说完,林风感觉了风微微流动的方向,便慢慢的走了过去。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林风停下的脚步淡淡的说道:“大师,现在在下感觉有两道风,流动的方向不一,该如何走?” 辛大师说道:“看来是到了机关阵界点,先在这里停停,让我想想。” 林风突然叫道:“大师,前面的雾淡了许多,也有了些光线。” 辛大师顺着林风说的方向看了过去,果如所说。 辛大师说道:“那里去不得,但愿到了等会到了第三阵,可以看见些东西。” 林风问道:“那亮光处是什么地方?” 辛大师简单的回答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感觉其中的一道风的流向是从哪里来的。” 林风说道:“是,哪里有种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在叫我过去。” 辛大师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困仙阵了,下面的机关阵,可要小心,注意脚下的石头,每一步都必须走在黑sè的上面,那怕颜sè有细微的差别,也要停下,看清了再走。现在走风流过来的另一个方向。” 林风应了声“知道”,走了过去。见脚下黑sè的石头似乎没有什么规则,时大时小,时近时远,有时一步轻易就可以过去,有时必须用上流云舞才可以过去。这下可苦了跟在后面的辛大师,辛大师小心的跟在后面,走了数丈后,就叫停了林风。 林风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大师,有什么不对吗?” 辛大师说道:“有什么异响,你可听到?” 林风说道:“听道了,从进阵时就听到了,只不过在下以为大师知道,就没有问。” 辛大师脸sè一变,说道:“不好,只怕我们已经触动了机关。” 林风问道:“不会吧!我们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再说这也许是山谷自然发出的声音。” 辛大师说道:“不会错的,前几次进来,每次走的也都是黑sè的石头上面,但是都闲庭信步,也没有如此的难走。” 林风问道:“是不是我们走错的方向?或是别人动了里面石头摆放的位置?” 辛大师说道:“不可能的,方向不会错的,也没有人可以动石头的摆放,这个机关阵的建造,是在林家先祖时代就建好了的。要是有人试图改变,一定会触动里面的机关。” 林风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辛大师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有继续往前走了,但愿没事。” 林风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走。一盏茶后,阵里已经明亮起来,林风发现和辛大师都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石林里,两边的山谷,高的看不见天,天空在眼里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线。时不时谷中的两边还可以看见不少人工雕刻的石像,形态与角sè都不一样,并且没有一处从复。石像与石林间的空地上,人工摆放着一些小石堆。 二人虽然还在往前走,但是都明显的放慢了脚步。辛大师的脸sè更加的难看,林风突然发现前面多出了一道石墙,再也没有去路了,辛大师跟了上来。 林风问道:“怎么会,没有路了?” 辛大师低沉的说道:“不好,我们已经启动的机关大阵,难道真的我们要死在这里。” 林风说道:“大师不会是说错了吧?” 辛大师问道:“不会错的,不过我们运气真的不是很好,千百年来,说不定是最坏的一个,我们应该是第一个触动机关大阵的。” 林风急转身,说道:“大师,我们还不快出去。” 辛大师摇头说道:“出不去了,后面没有路了。已经发现晚了。” 林风抬头看,发现真的没有来路了,身后也是同样的石墙,还有石头在缓慢的移动,并且移动的速度也在缓慢的加快。 辛大师说道:“林风,现在还没有危险,是因为这大阵还没有完全的形成,还有半个时辰,就与现在不一样了,看来慕容渊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两个包袱里的甘粮,够你吃上六、七rì的,十rì后机关大阵自然会解除,只要你挨过了十rì,就会出去,不过后面的十绝阵,老夫是帮不了你什么?你小心啊?” 说完,辛大师闭上眼睛,盘腿坐下。林风看着周围石林的变化,护在辛大师的身边,说道:“大师,这阵还没有形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辛大师说道:“除非林家的人在谷里停下机关,你的身手好,等会要小心,注意保存体力,后面的几rì一定是你最难熬了,里面的机关说不定有毒,最好不要伤了自己,还要保护好这些食物,就不要管我了。” 林风说道:“是我带大师进来的,就一定要带大师出去,我就不相信,这阵比黑暗的十八铜人阵还利害。” 辛大师睁开的眼睛,看着林风说道:“你进过那阵,自己走出来的吗?” 林风说道:“是啊!难道大师知道那阵?” 辛大师笑道:“那老夫就放心了,要是有什么不测,就把我葬在十绝阵里,你一定会出去了,记住我说的话。” 林风道了声“记住了”,突然感觉光线有暗了下来,见四周在移动的石林,正在往天空上合拢。林风心里也不尽升起了寒意,不敢想象等会黑暗的石屋里,自己会不会是一只羔羊,暗器机关会以怎样的形式出来,林风现在唯做的也只有等待。林风看了眼辛大师,见辛大师依旧闭目,但是脸上且很安祥,一种完全超脱了生死的状态,林风看着辛大师如此的平静,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刚才的躁动,虽然马上就完全黑暗下来,天上会完全的封死,但林风的心,且平静下来了。 (四十三)神秘的女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二人已经完全被包裹,在石林所叠加而成的黑暗的屋子里,林风立在辛大师的身后,完全的放松下来,也闭着眼睛,感受着黑暗里可能发生的一切。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外面的声响都听了下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没有有一丝的声响,连自己呼吸的声音也可以听见。 吱!吱!吱!声音渐渐的密集起来,林风知道开始了,脑中闪出听声辩位四字,努力的辩别着每一支飞出来的暗器的声音与方向,自己的身前就是辛大师。林风明白自己不可以出错,自己与大师的xìng命都在一念之间。林风提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舞动着流云步,在辛大师周围不停的快速的移动,准确的接下每一支在空中飞驰而来的暗器。已经一百零五支了,林风还没有感觉要停下的来迹象,这暗器好像多的用不完。好在每一次shè出的暗器就八、九支的样子,就自己这点听声辩位的能力,多了还真不好应付。一千零五支!辛大师的周围落了一地的暗器,林风已经满头是汗。 停过半响,林风见再无暗器飞出,忙摇着身下盘坐着的辛大师问道:“大师!停了,你没有伤到吧!” 辛大师笑道:“没有想到你的武功,尽然到了这个境界,看来是天不绝我,只是我想这机关阵,不会这样的简单就让我们安稳渡过后面的九rì。现在好好休息,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好像有机关走动的声音了。” 林风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衣服对林风来说已经是一种累赘了。听身辩位,触肤换方。林风光着身子,感觉着一阵清爽,也轻松不少,机关走动的声还是存在。 等声音再次停下来时,林风也醒过神来,但是依旧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吱!吱!的声音又一阵的响起,林风知道现在又没有时间思考了。只有接住这每一次飞来的暗器才有时间去思考。没有了衣服的阻挡,林风显然比上次应对要轻松的多了。当再次安静下来时,又是一千零五支暗器,散落在周围。林风的心里不禁的惊奇起来,怎么会数量会是一样的。 林风叫了声“大师!” 辛大师说道:“我没事。” 林风接着说道:“大师,这机关发出的暗器,两次都是一样的多。” 辛大师说道:“机关阵里的暗器是由机关发出的,不是一样的多,那才奇怪,这只能说明当年建造这机关阵的人,智慧的高远,你知道这两次间隔了多少时间吗?” 林风说道:“两个时辰是有的。” 辛大师说道:“看来刚才你是没有注意了,老夫在打坐的状态时,脉膊跳动的次数,一个时辰是八千四百次,刚才老夫的脉搏跳动了二万五千二百次,刚好是三个时辰,看来这十天十夜里我们是有休息的时间,机关是死的,现在你又有三个时辰的休息,好好休息。” 林风问道:“大师怎么会如此jīng准的用脉膊计时?” 辛大师笑道:“这要感谢灵隐寺的苦悲老和尚,老和尚曾经说过,每一个健康的人,在平息的状态下,脉膊的跳动是一定的,特别在打做入定状态下,更是jīng准。所以郎中给人诊病也是用的这个原理,后来在一次的打禅中,老夫试过一次,果真如此。” 林风笑道:“没有想到脉像还有如此的妙用。” 辛大师说道:“不说话了,十rì可不是这么好过的。” 林风说道:“知道了。” 说完便进入了入定状态,修练起自己的内力来。 “啊!”辛大师的一惨叫,让林风醒了过来,人也动了起来,但是林没有时间去查看辛大师的伤势,依旧是一千零五支暗器,可林风只接下了一千零三只,漏了两支。林风急忙去查看辛大师的伤情,见一只利箭插在大师的身上。 辛大师说道:“快帮老夫把箭拔出来,箭上好像有毒,但愿包袱里的刀伤药可以除去,毕竟过了千年,毒xìng应当没有当初那么利害了。” 林风摸着帮辛大师拔去毒箭,并上好刀伤药,包扎好。 林风问道:“大师,不会有什么事吧?还好刚才漏了一支没有打中人,怎么时间好像提前了?” 大师说道:“与刚才的三个时辰相比,提前了十分之一。” 阵脚引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但是林风明显的感觉速度快了,看着辛大师说道:“大师,只怕下次的时间间隔还要短。” 辛大师说道:“老夫已经感觉到了。应该还会提前十分之一的时间。” “要是一直这样可就不好了”林风说道。 辛大师说道:“会一直这样,但是且不会无限下去,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固定下来,直到机关里的暗器用尽,因为机关填充暗器是要时间的。” “天知道这机关里有多少暗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林风说道。 辛大师说道:“至少应当够这十天的用量。” 林风一听,如同掉进冰洞里。 辛大师平静的说道:“没什么的,好好休息,老夫相信你一定可以熬过这十天的。” 林风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去应对下一次的机关。这次比上次缩短了,间隔只有两个时辰,依旧是一千零五支暗器,但是由于这次休息的时间要短,林风明显的要比上次吃力。但是林风且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外面机关的阵脚已经加速的运动起来。时间有明显的感觉快了不少,像这样的时间变化,林风已经想像不出十rì后,机关阵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情况,说不定就是两只插满暗器的刺猬。“碰!”的一声,林风在黑暗里听到了物体倒地的声音,是辛大师。 林风急忙叫道:“大师,你怎么样了?” 辛大师说道:“没事,太累了,只是想躺一会。”声音里,林风清楚的感觉道辛大师的情况在明显的变坏。 林风说道:“大师,在下包袱里,有一瓶来时带来避山中瘴气的解毒散,大师赶快服下,平躺着休息一个时辰,也许会好受些。” 辛大师虽然躺在地上,不能立身,但是手还可以动,接过林风递来的解毒散,马上服了下去,安静的躺在地上休息。 林风在等待的时间里听到了辛大师均匀的呼吸声,林风知道此时的大师情况有了些好转,已经累的睡了。外面机关的声音也在这时停了,林风明白机关放暗器的时间又到了,时间还在缩短。 “吱!”第一支暗器已经发出了。但是林风在接住五百零四支后,就再也没有了。外面的机关阵脚运动的声音又响起了,林风知道辛大师还躺在地上,心中一闪,生出一线清明。急忙躺在辛大师的身边,叫醒大师说道:“大师,在下发现刚才大师躺在地上后,机关发出的暗器一下少了五百支。” 大师听后,说道:“原来如此,你也快躺下,等下次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要是如此,到是真可平安的渡过十rì。” 林风说道:“大师,在下已经躺下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师说道:“等会应当还有零星的暗器飞出,你小心就是,要是真的如此,老夫自然会告诉你这机关的原理。” 这次林风从外面的声音判断,机关阵脚运动的速度,没有加快。等安静下来时,只飞出了四支暗器,林风很轻易的接住了,并且没有再次响起机关移动的声音。 辛大师笑道:“原来如此!”一连说了三声,声音里满是兴奋。 林风在一旁急着问道:“大师快告诉在下,是什么原因?” 大师兴奋道:“我们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按最轻的算,也应当在九十斤以上,但是当我们躺在地上时,地上的一些石头上的重量应当是小以九十斤的。当地上的石子感应到大于九十斤的重量的存在时,就会让机关发出暗器。这种设计可以让机关最大限度的节约暗器,在这样的环境里,活着的人一定会站着找出路,而不是躺在地上睡觉,看来这支箭没有白挨,反而救了我们的xìng命。” 林风说道:“当初设计这机关的人,心机之深,可真是可怕。” 辛大师说道:“是啊!人只有永不满足的追求,才可能达到跟高的境界,不是有了什么神兵利器、至高权利就唯我独尊。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在不断的努力中前进,人生往往如同舟行,不进则退。” 林风笑道:“大师的一席话,让在下知道了什么是武道的最高境界,此行真是没有白来。” 时间在二人的等待里度过,大师且一天比一天的虚弱,但还活着,到了第十rì,林风明显的感觉大师灯枯油尽,陷入了明显的昏迷之中。林风探查了大师的脉像,已经挨不了几rì了。林风不禁的沉闷起来。出了机关阵,往回走大师挨不了那些rì子,往前走还有一个不知情形的十绝阵。 “轰隆!”巨大的声音从四方响起,地面不停的颤抖,林风听到了地上暗器不断向下掉落的声音。林风急忙的抱起地上昏迷的辛大师,头顶有了一线星光,窄窄的一线,四周依旧明显的黑暗。 “你们还活着?”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从黑暗的前方传来。 林风一惊,很显然,这个老女人是知道他们进谷了。 老女人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很不错,顺着我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前走二十丈就停下来,多一步也不行。” 林风没有太多的犹豫,抱着辛大师往前走,在二十丈处停了下来,林风且感觉老女人还在前方的很远处。 老女人又说道:“一个人的脚步没有这样的重,想必有一个人受伤了,或是被你背着,或是被你抱着。有意思,就让老婆子猜猜是谁?” 停了片刻,老女人有说道:“年轻人,受伤的应当是老的吧!” 林风说道:“老人家说的极对。”心里且是不服,进谷就两人,除了老的就是小的。 老女人说道:“小伙子,你让我很好奇,千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走过前面两阵的人,不简单啊!后面的十绝阵,你抱着个受伤的人是绝对过不去的,就算是好人,也没有人可以过去,要不我们来个交易。” 林风说道:“怎么交易?” 老女人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这第一,你把老的留下,我送你返回,但是你必须将你在机关阵里躲接暗器的方法告诉我。” 林风问道:“第二呢?” 老女人说道:“第二你做不到,不说了,你好好想想吧!老的留下,我会救他的,这里的毒只有我可以解。” 林风说道:“老人家不说说第二是什么,怎么知道在下不会选择它呢?” 老女人笑道:“有意思,这第二就是,你把老的留下,我帮你治好他,你必须内走过十绝阵,我知道你一定是去林家办什么事情,给你二十天的时间,我在这里等你,二十天后你要是回来了,只需你帮我做一件事,就把老的还你,完好如初的还你,并且送你们出谷。” 林风笑道:“看来选第二,很合我心。” 老女人一阵大笑,说道:“好,很好,你把他放下,继续往前走,三十丈后,就的十绝阵的界点了。但愿老婆子可以看见二十天后的你。” 林风知道现在自己在明,老女人在暗,没有别的选择,也许这样,辛大师才有一线生机,便将昏迷的辛大师放在地上,继续往前走去。 (四十四)十绝阵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继续往前走,在三十丈处停了下来。黑暗的谷中,林风什么也看不见,林风没有急着进去,只是在谷口盘腿坐下,打起坐来,静心的等待黎明的到来。 顺着两岸的山峰向上望去,一线山峰渐渐的明朗起来。林风站去身来,看了眼前乱石丛生、满是杂草的山谷,缓步的走了进去,当林风迈出第一步时,一种由心底而生的寒意,弥散开来,只感觉额头生出一丝冷汗。 林风扫视着山谷的两边,绝对的安静,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自己踏踏的脚步声空荡在山谷里,这样的安静,没有一丝的风声,反而让林风的心,不能安静。林风放轻了脚步,也放缓了脚步,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 静静的空气里,林风闻到一种清香,林风辨别出是兰花的香味,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林风寻了过去。 林风小心的走了约莫十丈,见右面的一石头上长着一绿sè的草,有半尺高,绿绿的叶片上有一条金线,在草的中间长着一翠绿的长干,顶端丈着一绿sè的果子。林风仔细的闻了闻,香味是从果子里发出的。林风正要靠近,眼角只见绿光一闪,本能的伸出右手,凭空一探,一条绿sè的小蛇被林风夹在指间,刚好在蛇的七寸处。林风细看蛇的样子,覆在刚才的绿草上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去察觉。林风见蛇还不停的对自己吐着红,扭动着蛇头,对林风一种绝对的敌视。 林风从身上找来一个布袋,小心的将小绿蛇放了进去。并将石头上的带果子的草,连根带土的取了,并用随身带的黄纸,小心的包裹好,放在怀中,一时林风的整个身体都有着一种奇特的异香。这种异香让林风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整个人一下子都jīng神百倍,眼里也有了一线的清明。由于放草的纸包与放小蛇的布袋放的很近,布袋里的小蛇完全没有刚开始的那种不安与躁动,也变的很安静起来。林风明白这蛇与草绝都不是凡物。林风继续往前走去,行了大半rì,便感觉口中干涩,本能的申手摸了下腰间的牛皮水壶,壶中空空。抬头看了一眼,空黑的山谷似乎没有尽头。虽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但是林风也走的格外小心。又走了数步,林风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小青蛇在布袋里不安的躁动,想从布袋里冲了出来。安静的山谷里,林风听到草木摩擦、折断的声音。 林风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特别危险的信号,林风仔细辨别这些声音的数量,那绝不是一只动物或一个人而发出的,林风的眼角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山谷,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突然一声嘹亮的狼嚎,惊醒了整个山谷。“狼群!”两个可怕的字,在林风的脑里闪了出来。随即是狼群在山谷奔跑的响动,黑黑的一片,林风握紧拳头的双手,此时是感觉那样的无力,全身都发着冷汗,心里感觉的是透寒的冰凉。 狼群在离林风五丈外停了下来,然后有组织的分成两队,将林风圈在了中间。四下的一片寂静,又是一声嘹亮的狼嚎,随即群狼也跟着叫了起来。片刻,群狼安静下来,林风正面的狼群从中让出一条路了。身后的狼不断的往自己逼近,其他的狼并没有动。 林风感觉这些狼是有意的驱赶自己,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灰狼,林风知道现在自己所能做的就是老实的往前走。林风小心的往前走着,约一盏茶的时间,林风停了下来,狼道已经没有了,前面又的狼,并且离林风很近,林风感觉这些狼只要轻轻的一跃,自己站的这个地方马上就会尸骨不存。但是狼群没有跃向自己,身后的狼也停了下来,前面的狼又向刚才一样的让一条路来。身后的狼没有动,林风也没有动。一团黑影从狼群留出的路里走了过来,慢慢的近了,林风发现那并不是黑sè的,而紫sè的,林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世界上尽然还有紫sè的狼,紫狼很强壮,毛紫的发亮。一双狼眼,让林风胆寒,眼中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压。“狼王!”这群狼里绝对的王者,王者的霸气,林风看着走进的紫狼,但是自己且没有动,紫狼走出狼道后也停了下来。 双方僵持着,突然林风感觉怀中布袋里的小青蛇又躁动起来,随之而来的又是群狼的嚎叫,震动着谷两岸的高山,林风感觉自己的耳朵也发涨的难受。当声音停了时,林风感觉一道紫sè的闪光飞向了自己,林风身形一动避开了扑向自己的紫狼,马上又回身面对着紫狼。紫狼且没有停下来,虽然没有上前,但也没有停在原地,而是左右不停的缓慢的走动,准备随时扑向林风。林风盯着紫狼,见紫狼左右移动的速度放缓了下来,心中一紧,只见紫狼突然躬下前支,露出雪白的两颗狼牙,林风感觉那是狼王的愤怒。 顿时,周围的狼也更着愤怒起来,狼嚎声不断。林风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怀里的小青蛇再一阵的sāo动。待安静了下来,紫狼突然一声长嚎后,缓缓绕过林风,向来时的路退了出去。 紫狼走了,狼群且没有散去。但是山谷里且是安静了不少,林风的耳中且听到了人的脚步声,脚步声不是很重。林风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见紫狼的后面跟着一个黑影,全身都是黑的,林风看见的只是两只眼睛,那样的眼神太过空洞,已经透彻了人世的一切。林风又感觉那样的眼里有一种亲切,一种与生而来的亲切。在这数百的狼群里,让林风有了一种安全感。 “紫狼,你说他也是林家的人?你闻到了他身上也之前进来的那个人一样的气息?”黑衣女人缓缓的说着,声音很慈爱。 紫狼在女人的脚边不停的用头擦着女人的腿。 女人又说道:“知道了,你从来就没有错过。你还说他身上有小青蛇和金兰果。” 紫狼一声长鸣。 女人说道:“年轻人,不错,没有林家的引路人。能走到这里已经是不简单了,数百年来,你是唯一遇见了小青蛇活着来这的人,也许这都是你机缘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声音是那样的慈祥,林风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林风也缓缓的说道:“林风!” 老女人停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你也姓林,想不道林家在外面的人还真不少,你是林家的人,我可以让你进谷,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来做什么?” 林风苦笑道:“找我的女人。” 女人好奇的看着林风,说道:“有意思,恐怕从林家出现来,你是第一个进来找女人的,可林家的人是不能找林家的女人的。” 林风说道:“我说过我的女人姓林吗?” 女人说道:“你没有说过,那你告诉我你女人的名字好吗?” 林风说道:“石燕!” 女人沉思了一会,笑道:“谷里没有这个女人。” 林风看着女人问道:“不可能,我是一路跟过来的,他们进谷应当不超过七天。” 女人笑道:“那就更好找了,七天里进谷的只有四个人,但是只有一个女孩,一个是你,一个是与你一道来的老头,一个也是林家的人,最后的是个女孩,但是不是你说的。” 林风心中一惊,突然仰天大喊道:“林云!要是石燕有什么,我绝绕不了你。” 林风有回过头来,看着女人问道:“可以带我去找他们吗?” 女人笑道:“晚了!他们现在已经进了林家的圣地,两rì后的月圆之rì,便是他们开启圣地大门的时候,到时等他们出来时,也是林家出山之时。所以我不可以带你去,去那里只有一个人。” “谁可以去那?”林风问道。 “横刀!”女人冷冷的说道。 林风一笑,看着女人问道:“他是横刀,对,我倒是忘了,林家每一个手握横刀的人都叫横刀。但我还是要去那里,朵儿不能为他开启圣地的大门。” 女人笑道:“你去不了那个地方,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也过不了我的狼阵,要是你可以过我的狼阵我不会阻拦你,你也是林家的人,也刚好证明你也有横刀的实力。” 林风嘲笑道:“横刀!你以为横刀就真的可以天下第一吗?” 女人也笑道:“不过千百年来从林家圣地走出的横刀都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林风笑道:“可他们都还是死了。” 女人笑道:“是啊!人都会死的。” 林风说道:“就让我试试你的狼阵吧!” 突然,紫狼一声狼嚎。随即便是低鸣,女人一惊,看狼问道:“什么?你们不愿意?” 紫狼擦着女人的腿。 女人笑道:“我知道了,看来林家的命运要在你们这一代的身上改变了。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出过手了,也该活动活动了。年轻人,准备好了吗?” 林风说道:“在下要是胜了前辈,可否让我去寻她们。” “可以!”声落人已经动了,林风看见女人用的是惊夜步,脚下流云舞也随之动了起来,此时的林风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虽有jīng妙的流云舞,也只有平时五分之一的水平,随着时间的推移,林风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昏倒。林风突然迈出胸膛,硬接女人一掌,左手二指直女人眉心。女人一惊,得手后忙退了出去,林风的右手在女人退出时,已经在指间凝聚一道内劲,瞬间从指间隔空打出,直指女人肩胛,女人中招后,一连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肩胛出映出一丝血印。 女人一笑,说道:“年轻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伤我,要是你全盛时,杀我也是有可能的。可你为什么不用林家的功夫?” 林风笑道:“说了前辈也不一定相信。” 女人好奇的问道:“说说,不会让你吃亏的。” 林风说道:“忘了。” 女人一笑。 林风问道:“前辈,在下现在可以走了,还望前辈指明方向。” 女人问道:“就你现在的样子去不了那个地方,把你腰间的牛皮水袋拿来?” 林风顺声递了过去,只见眼前一道紫光,紫狼瞬间消失了。 女人从怀里拿出一只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林风感觉怀里的小青蛇动了。不一会,就见紫狼乖乖的走了回来。女人抓住紫狼,从怀里拿出一jīng致的匕首,割开紫狼的小腿处,将狼血放入牛皮袋里,紫狼发出低鸣,但是没有动,女人见有了大半袋,便帮紫狼扎好伤口。 女人笑着说道:“从你进谷开始,就创造了太多的林家的第一,也算我们的缘分,这大半袋紫狼血就送给你了。喝一半,留一半,光有小青蛇和金兰果,没有紫狼血可是什么用也没有,年轻人,再见了,但愿还会给我惊奇。” “对了,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就在机关阵与十绝阵的交汇出,到了那里就可以看见了。”女人说完,林风已经看不见人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紫狼也不见了,狼群慢慢的消散了。 (四十五)林家圣地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这消失的女人,一脸的惊奇,不知道是谁?但是总有一种感觉,这女人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了,自己完全找不出不相信的理由。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林风又回过头看了看自己要回转的方向,喝了半袋的紫狼血。林风感觉体内瞬间有了一丝力量,饥渴难耐的感觉完全没有了,身上瞬间有了力量,一种爆发的力量,同时林风也感觉还有一丝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是直往鼻子里钻,林风深深一吸,头里顿时一片清明。林风盘腿坐在地上,像往rì练功般的将体内的内力运行了两个周天,方才起身,百骸舒畅,jīng神奕奕。顺着两边的山谷,林风向上看去,长长的一线天已经变的暗淡了。林风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周天的调息,已经用了不少时间,但是山谷里的景象,林风发现自己可以看的更清了。 站起身来,林风突然发现昏暗的山谷里,自己不仅看的清楚,还看的很远。可林风的脚步已经动了,暗蓝入黑的天空告诉林风,白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今晚的月亮已经接近满月,自己必须在明晚之前赶到林家的圣地,从这里到机关阵的交界地就要一天的路,何况还有一段未知凶险的路。林风感觉要在天亮时赶到交界处,但是回去的路还是有不少的危险。虽然临风加快了脚步,但还是处处小心,本来就没有过多的休息,高度的集中jīng力让人更加的疲惫。 天亮时分,林风终以到了两阵的交界处。迎着晨光,林风看清了那个白雾迷茫的山谷,但是林风的双腿且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再也迈不动了。林风拿出还有半袋紫狼血的牛皮袋,打开了木塞,递到了嘴边时,林风感觉怀里的小青蛇动了动。自己手里的牛皮袋停在了空中,想了片刻,林风盖好木塞后,将还剩半壶的紫狼血的水袋又挂回了腰间。 林风就地的打起了坐来,但是没有过多久林风就重新起身,往白雾茫茫的山谷走去,很快整个人就消失在白雾里。 一片寂静的山谷,满是苍翠的古树。三男一女刚刚走出了这片林子,外面已经是霞光满天,西天还有一线残红。 一年轻的男子开口说道:“二位长老,不知这圣地还有多远,我们还来的及吗?” 一瘦高的老者笑道:“林贤侄何必急了,这去了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进入林家圣地,只有在半夜子时,月最圆的时候才可以进去,去早了,那怕是月亮出来了也进不去的。” 年轻男子问道:“这是为何?” 另一老着笑道:“林贤侄到了就知道,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等真正进圣地,我们还要等上两个时辰,现在有的是时间。” 一旁的女子一脸的不悦,但是且说不了话,全身的穴道都给人封上了,不时的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年轻男子。 四人在一条石阶小道上一字走着,不时的言语着山中的风景。在交谈中年轻男子也知道了一些关于林家的事情,但是对林家的一切,也只有进了圣地才会真正知道,年轻人暗想,看来林家的秘密都在着圣地里。不过从两位长老的嘴里得知,最近进过圣地的人也已经有了近百年了。 四人中有三人都走的悠闲,唯有少女一脸的焦急。 月渐居中,四人已经走到了山谷的尽头。三面都的光秃秃的岩石,看不见一棵草木。林云一脸的惊奇,山谷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中间的一面山壁下,有一块不起眼的青石,三尺见方,很不规则,一个显眼的“林”字,面对这四人。字上的朱红已经淡了,凹进的石刻,也有不少的破落。 林云问道:“这就是林家的圣地吗?” 瘦高老者笑道:“就这了,怎么!难道不像吗?” 林云说道:“像,只是想不到圣地是这样的朴实的地方,不像已经辉煌了几百年的林家所应有的样子。” 另一老着笑道:“是啊!不过林贤侄等会就知道了,我们还在圣地的外面,最后的一个进入圣地人距今已经有了四百年了,老夫也是拖林贤侄的福,方才在有生之年与大长老一起见识林家圣地的真容。” “二长老,说的不错。”瘦高个儿笑道。 林云吃惊的看着二人,问道:“怎么可能?这四百年里林家就没有人进去过吗?” 大长老笑道:“没有,林贤侄第一次回林家,有些事林贤侄不知道,这进入圣地要有三个条件。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林家在存亡之时才可以进去;第二个,只有每一代的真正横刀才可以进去;第三个,要有朱家的后人一同开启大门。” 林云问道:“林家现在只不过隐退起来了,也没有什么危机啊!” 大长老笑道:“时逢乱世,天星异常,朝纲不力,民不聊生,江湖黑暗,血雨腥风。林家现在不是隐退,而是在谷里避难。横刀在你手里出现,又带来了朱家的后人,想不到林崖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云问道:“大长老怎么知道的师父不在人世了?” 大长老悲哀道:“世人都被一个情‘字’所累、所困。林崖也算英雄一世。生于情,也死于情。” 林云问道:“为什么?在下就绝不会如此。” 二长老笑道:“大长老说的不错,只不过你还年轻,现在还没有看见自己被什么样的情所牵,亲情、友情、爱情,只不过有的人一生也没有看明白而已。” 林云不想再谈这些无聊的事,打断话说道:“不是林家每一代拿横刀的人,都叫横刀吗?人刀同名,怎么还有真正的横刀?” 大长老笑道:“林云贤侄,你现在将一丝内力注入刀中。” 林云拿出横刀,依大长老所言,将一丝内力注入,林云感觉如力入大海,随即又加上了几分,还是一样,不由的将内力提到了九层。不多时,额头上就有了一丝细汗。林云感觉自己就像被抽空一样,正准备放弃时,只见横刀的刀身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紫芒。 大长老笑道:“看来林崖选的人不错,你能到达这步已经不容易了。不过能不能成为真正的横刀,还有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让宝刀出鞘。” “宝刀出鞘。”林云嘴里念了一声。 二长老说道:“什么是真正的横刀,我们也不知道,林家的家族里从开始到如今只出现过两位,你师父也许可能是第三位真正的横刀,但一生为情所困。也毁了林家的百年来的一代武学奇才,十八岁就傲世武林,可以说现在的林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林家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恨过他。但是,他从有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总认为自己没有脸见林家的人。” 林云看见大长老的眼角有了一丝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林云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师父,林云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自己不要恨师父,想必母亲将林崖看的很透。 林云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横刀?” 大长老说道:“知道,只是没有见过。家族里有记载,‘横刀出,风云惧’,没有人可以挡住那一刀。” 林云问道:“那第三个为什么要和朱家的后人在一起了?” 二长老了看了看月空,月正居中,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把刀给我。” 二长老接过林云手横刀,走近刚才刻有“林”字的青石之上。将刀插在青石上,刀身没入三寸。林云看青石上有一石槽,刚好刀宽。不一会,一线紫sè的光线从刀柄斜斜shè出,直接shè在石壁离地面三尺高的地方。林云此时才看清,横刀的刀柄处是一快紫的发黑的宝石。 大长老像光线照shè出的地方走去,见石壁上一眼球大的印记,颜sè比石壁的颜sè列浅,大长老一指暗运内力,朝印记按了进去。印记慢慢的陷了进去,随后晴空里传来了轰轰的响动声。横刀从青石上弹了出来,林云一见,上前一步,接在手里。 四人同时感觉脚下的晃动,见青石处,一丈见方的地面慢慢的沉了下去。当轰鸣声停止时,青石处有了一丈见方的黑黑的洞口。 四人走了过去,借着月光,清晰看见洞里半丈处的青石和地面。大长老在前面跳了下去,踏在青石上,再转落到地面。后面的三人也跟着下去,当最后一人消失在洞口时,外面来了一衣着破烂的青年男子,正看着四人消失洞口。 林云下去后,看见一宽大横来的洞口,一段黑黑的过道后,有三颗酒杯大夜明珠,镶在两丈高的石壁上,石壁下是龙的第六子,霸下的石雕,两只霸下分居左右。 大长老与二长老一左一右的分别向两只霸下走了过去。 大长老笑道:“果然和家族里记载的一样!” 说完就动手取下霸下龟背上的一石快,石块在龟背正中,六边形。两边的石块一摸一样,石块下出现了一正方形的**。林云走了过去,只见穴里除了一些干枯的树根,就再没它物。林云想起来时,外面的山上没有一颗草木,这里怎么会有枯树根。 大长老从怀里拿出两只小瓷碗,递给林云一只,说道:“把你的血放满瓷碗。不要问为什么,一会就知道了。” 自己且走向了少女,二长老也跟了过来,抓起少女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拿出一只匕首,割向了少女的手腕处,大长老恰到好处的将小瓷碗接在了下面,见鲜血从手腕出流了出来,不一会就装满了小瓷碗。二长老见状,在少女的手腕处轻轻一点,随即止住了流血。少女感到一脸的惊恐,脸惨白的如白纸。 大长老端着小瓷碗向右边的霸下走去,二长老也接过林云手里装满血的小瓷碗,走向了左边得霸下,二人相视,点了下头,同时将小瓷碗里的血倒进了龟背上的**中。不一会,只见**里的枯树根就将**里的鲜血吸的干净,小树根的表面布满了红sè的血丝,原来蓬松的样子变的紧缩起来,一下充满了活力。 “吱”“吱”的声音从**里慢慢的传了出来,随即而来是铜铁的撞击声,随着声音的大了起来,两只霸下间石门,分别往两边慢慢的拉了开去,门后露出渐渐明亮、柔和的光线来。在石门完全的打开后,那些声音也停了下来。 大长老走上前说道:“没有想道,千百年来这里的机关还是一样的有效。” 林云问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树根!” 二长老笑道:“也没有什么的,老夫听说这种树根,现在的西域密教还可以找到,只是没有人知道西域佛教里密教在哪里?” 大长老满脸兴奋的说道:“我们进去吧!” 林云看了看少女说道:“大长老,她也要进去吗?” 大长老说道:“让她进去,按家族里的记载,她是朱家的后人,她也有权看圣地里的东西,并且也可以成为横刀。” 林云惊道:“为什么?” 二长老说道:“记载上是这样说的,我们也不知道,按照族规,应让他进去,就都进去吧!在里面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石门就会自动的关上,我们必须马上出去,要不就会被关在里面。” 林云道了句,“知道了”便同大长老二人一同往里走去,少女也怯生生的跟了进去。 (四十六)废人废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石室不是很大,四颗夜明珠就将里面照的透亮,有如白昼。正中的一面石壁上挂满了不少是武器,十八班武器样样都有,西面的石壁前且是几组书柜,里面放着各种典籍。东面的石壁前的柜子上放着各中瓷瓶和一些jīng美的盒子。石室的中间横着一汉白玉供台,台上供着一jīng美的刀鞘。刀鞘的上面留有四字,“刀出紫芒”林云在嘴里念了一声。 四人一道往供台走去,见刀鞘下还压着一块丝布,林云正要伸手,被大长老叫住。 大长老说道:“别动,历经数百年。最好不动,想必已经粉化了,看看再说。” 林云低头看了看,只见丝布上有淡淡的八个字,“横刀莫入,入即封刀。”林云念了一声,随即望向大长老。 大长老已经听请了林云的话,沉思了片刻,依旧摇了摇头。 二长老说道:“这会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说道:“还是先将刀鞘取来看看有什么?” 林云点了点头,小心的取下供台上木架上的刀鞘,刀鞘刚离开木架,就见木架瞬间灰化,散落在供台上,散下的灰落在丝布上,丝布也没有了。 林云小心的看着刀鞘,刀鞘且异常的好,如新的一般,刀鞘的另一面还有四字,林云合起来念了一遍,“刀出紫芒、心存若水。” 林云看着大长老问道:“怎么没有武功秘籍?不是说密室里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吗?难道这里的几柜典籍是吗?” 大长老说道:“老夫也不明白,只怕这些典籍与这木架一样,已经风化,已经是一堆尘灰了。” 林云向书柜走了过去,向近身的一本书拿了过去,手拿起的只是书的一角,随即整个书柜都塌了下来,溅起满室的灰尘。 大长老叹息道:“四百多年了,这也很正常,还是仔细的看看刀鞘吧!” 林云细细的看了一遍,就第给了二长老,二长老如此的看了一遍,又给了大长老。大长老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看了一眼少女,随即递了过去。说道:“你也看看。” 少女接过刀鞘,感觉手上有一丝的透心的冰凉,看见刀鞘的两侧真有刚才林云所说的“刀出紫芒、心存若水”八字,就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了,又将刀还给了大长老。 大长老看着少女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少女摇了摇头,不敢出声。 大长老又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二人一样的摇头。 林云接过刀鞘说道:“大长还记得刚才丝布上的字吗?” “横刀莫入,入即封刀。”大长老说道,“这会是什么意思?” 林云说道:“大长老可还记得进来时,刀柄的宝石,与月光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会不会,这丝布的字,在告诉我们,刀鞘、与刀之间也有这样的关系。” 大长老摇头说道:“应该不会!” 二长老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中可能,大凡绝世之物,都是留给有缘人。” 林云说道:“我想试试!”说完,看着二人。 大长老说道:“还是你自己决定吧!不管怎样,我们都相信你的选择。” 林云再次仔细的看看刀鞘,然后小心的将刀插入刀鞘。当刀完全的莫入刀鞘时,四下一片安静,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了,也没有心跳的声音。四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在刀鞘上,可整个刀鞘上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样。 林云心中暗叫不好,马上试着将横刀拔出,可是试了几次也没有出来。又将刀递给大长老,还是一样的拔不出来。 二长老说道:“看来丝布上是真的。” 大长老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二第,你还记得家族里的记载中曾这样说过,林家圣地密室里,只有一半的可能让人成为真正的横刀,看来我们是碰到了另一半的结果。” 林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挂满武器的墙面,冲了过去,手一碰到武器,武器就化成了灰。另一面的墙壁也是一样,当林云的手触及木柜时,整个木柜塌了下来,一个个瓷瓶都摔了碎片。 林云的双眼变的呆滞起来,突然,林云飞起一脚踢向汉白玉的供台,供台飞了起来,少女刚好站在面对着飞来的供台处。少女被封住了穴道,不可以用内力,少女看着飞来的供台,突然发现供台上还有八个字,少女一边默念于心,一边本能的后退,但是还慢了,被撞飞在石壁上,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就昏了过去。 大长老发现时已经晚了一步,整个供台被林云踢到了洞顶,一下撞破了三颗夜明珠,再摔落在地上,砸的粉粹。整个石室的光线一下暗淡下来。 大长老急忙扶起少女,见还有呼气,突然听到了石屋外的机关运行的声响,抱起少女,大声说道:“快出去,石室要关了。” 大长老夹着内力的声音,让林云清醒过来,跟着二人快速的往洞外而去。 洞外的男子也听到了山洞里传出的声音,从打坐状态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出口。 大长老第一个出来的,后面跟着二长老,林云最后一个出来。三人一见外面有人,立马停下了脚步,提高了jǐng惕。 林云仔细的看了看此人,嘴里有了一丝笑容,说道:“想不到你还可以找到这里来,真是小看了你这个废物。” 大长老看着林云问道:“他是谁?” 林云笑道:“一个废物。” 男子冷冷的看着三人,然后又看着被大长老抱着的少女,见少女一脸的惨白,嘴角还残有血丝,男子的脸sè马上变了。冷冷的说道:“她死了吗?” 林云笑道:“死了又怎样?你很心疼是吗?” 男子说道:“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林云说道:“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女人也在我的手里。” 男子说道:“找你就是为了她们两个,你想要的东西都有了,也进入了林家的圣地,为什么就不可以放了她们,让我过一些简单的生活。就那么想杀了我,你母亲的死就真是我的原因吗?” 林云笑道:“不过没有你我和母亲会过的很好的,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 男子问道:“在下也不想与你们多说,她死了没有,还有石燕在那里?” 大长老突然明白,眼前的男子想问的是什么,正要开口,林云突然说道:“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们了,这小丫头已经死了,石燕你也见不到了。” 男子的眼角有了一丝泪水,说道:“好!”冷冷的一个好字,随即人影晃动,那速度太快了,这样近的距离,向林云过来,林云本能的使出手里的横刀,带着鞘的刀,被男子的两指夹在手里,另一只手已经一掌拍向林云的胸膛。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林云没有想到,一向懦弱的他,会在这里出手,这个废物的每一招又都那样的完美,林云右手已经松开了刀柄,人也后退,但是还是避不开男子这愤怒的一掌。 “碰”的一声,男子的一掌并没有落在林云的身上,二长老因在林云的身边,接下了男子的一掌,二人各自退了五步,方才稳住。 男子看这二长老问道:“为什么要帮他?” 二长老笑道:“笑话,你知道这是林家的圣地,他是林家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帮他,还有快将你手里的刀还来,本长老就不计你来林家圣地之过,放你离来。” 男子笑道:“这么说只要是林家的人就可以来这里?” 大长老上前说道:“你是谁?” 男子说道:“一个废物!” 大长老笑道:“要是天下的废物都像你一样,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功,那还了得。这孩子没有死,只是受了伤,要是你说出你是谁?老夫可以将她还给你,也可以医治好她。” 林云一听,心中暗叫不好,往大长老的身边靠了过去,男子见状不好,将手里的横刀飞击过去。林云心知这一飞来的横刀的力道,只好退回接刀,林云接住刀后琅琅退了六步,方才稳住身形。大长老明白了林云的企图,及忙上前五步,拉开了与林云的距离。 大长老怒sè道:“林云,你这是做什么?” 林云知道理亏,说道:“他想得道的东西我都不想让他得到。” 大长老看了眼林云说道:“林崖怎会有你这样的徒弟,你走吧!” 林云笑道:“林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在那里,夺爱也马上要是我人了,这把永远也不能用的横刀也不会给你。”说完一声大笑,带着横刀往谷外飞奔而去。 “你是林风?”大长老问道。 林风点了点头,问道:“她真的没死?” 大长老说道:“没有,你与朱家的人是什么关系?” “朱家的人?在下不知道老先生在说什么?在下只是帮她找爷爷,没有想到在路上,在下的爱人与她一道被林云俘虏走,因寻二人,才一路到此。”林风说道。 大长老突然发现怀里少女的脸sè有了变化,急忙说道:“不好,要想救她,就跟我来。” 林风也看出了朱朵儿脸sè的变化,急忙跟了过去。 几人出了山谷,来到一溪流边,边上有几间木屋。林风跟着大长老走了进去,见大长老将朱朵儿平放在一木床上。大长老从一旁木柜的小木盒里取出一小布包,将小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外面的包布,林风发现里面是六根细小的银针。样子有几分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大长老对一旁的二长老说道:“去把药酒和烛台取来。” 二长老并没有动,问道:“大哥真的要救这小丫头,这个圣地已经没有什么了,也不需要再次打开了。就算是朱家的后人,也没有必要耗费大哥十年的修为,一年的阳寿啊!” 大长老见二长老没有去是意思,说道:“我知道,可他也是林家的人,也许也是林崖的徒弟,就帮他一次。他才是林家真正的希望,只是可惜,哎!还是先救了这丫头再说吧!时间不多了,先按我说的去做。” 二长老知道大哥的脾气,只好应了。不一会就拿来了药酒和烛台,并点亮了木桌上的烛台,也将药酒倒了一碗出来。 大长老见二长老做好了准备,说道:“好了,你们出去吧!在门外给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好了我会叫你们的。” 林风见二长老出去,也跟了出去。 (四十七)意外的相见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静静是坐在木屋外的石头上,调息了一个周天,体力已经充足,只还感觉腹中饥饿。看了眼小木屋,林风知道已经有了两个时辰了,脸上不禁有了急sè。站起身来,在木屋前来回的走动。 一旁的二长老,站在另一间木屋的门口,看着林风叫道:“小伙子,饿了吧!进来吃些东西。” 林风一听,抬头见二长已经进去,心里盘恒,也跟了过去。一粗木桌上,放着五碗小菜,一碗白米饭,二长老已经自己先吃了起来。 见林风进来,说道:“饿了就吃,没有什么好菜,但是可以果腹。” 林风没有出声,坐在桌前,拾起碗筷就吃了起来。一碗刚尽,就听到一旁的二长老说道:“锅了还有,没吃饱,自己去盛。” 林风盛好饭回到桌边,二长老已经离开了。 林风刚好吃完时,就听到了外面二长老与人的争吵,急忙放下碗筷,奔了出去,见一黑衣人背对着自己,给二长老拦在外面。 黑衣人发现有人到来,转过身,见是林风,大笑道:“你小子果然在这里,老身要的东西应该在你身上了。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吧!东西应当给老身了吧?”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晚辈怎会忘记了。只是在下还没有见到辛大师。” 黑衣女人一笑,说道:“好,老身这就给你寻来,小子你在这等着。”说完就飞身离去了。 林风不禁说道:“好快的轻功!” 二长老看着林风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柳尘烟?” 林风说道:“她叫柳尘烟?” 二长老说道:“是啊!被困在十绝阵里已经有五年了。当年大长老救过她一命,没想到,这次还会来找大哥,被老夫拒绝,没有邻路人带路,就被困在十绝阵外了。” 林风笑道:“救人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拒绝?” 二长老说道:“那是・・・・・・?” 还未说完,就听到了大长老的声音。 大长老说道:“好了,进去看看,她还没有醒来,身子很虚,看来要在这里住些rì子了。等会我有话问你,二弟饭好了没有?” 二长老说道:“饭好了。柳尘烟出了十绝阵,五年前的约定,只怕?” 大长老说道:“我先去吃饭了,来了叫她在外面等我.” 木屋里,林风看朱朵儿静静的躺在床上。秀美的脸蛋,很是安静,呼吸也很均匀。林风抓起一只小手,搭了下脉,心里的石头方才落下,朵儿是真的没事了。林风将朱朵儿的小手放在掌心,自语道,“是哥哥没有照顾好朵儿,让朵儿受苦了。” “林大长老,我们又见面了,想必没有忘记我们五年前的约定吧?”是柳尘烟的声音。 林风听后,走出了木屋。 大长老苦笑道:“天命如此,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二长老急道:“大哥真要如此吗?” 大长老笑道:“二弟,几时见大哥失信于人,许多事只有面对才可以解开,林风你说呢?” 林风一笑,轻轻的点头。 柳尘烟笑道:“你小子也在?老身要的东西,其中的一样就在他的身上,小子的身上应该有金兰果吧!” 林风一听,从怀里拿出一黄纸包,打开见一连根带土的金线铁兰。柳尘烟见了,一脸的兴奋。 二长老见道:“林风,你可知道这株历经千年才开花结果的金线血兰,对练武的人意味着什么吗?” 林风淡淡的说道:“意味什么并不重要,要是她照约定救了我的朋友,没有什么不能给她的,不过,在下要先见到我的朋友是否有事?” 一旁的大长老点头笑道:“有情有义,要是林风也是林家的人,林家就大有希望了。” 柳尘烟笑道:“小子,难得!一会他就来了。” 远远的,林风见一人走了过来,林风心里高兴起来,将手里的金线铁兰递给了柳尘烟。 林风对着辛大师迎了上去,笑道:“大师没事就好?” 辛大师也高兴的说道:“小子真的找到她们了。人呢?” 林风说道:“朵儿在里面,林云跑了,现在还不知道石燕在那,看来只有等会问问朵儿。” 一旁的柳尘烟说道:“死木匠,东西拿到了吗?那可是用来就你弟子的。” 辛大师摇头说道,“没有”。 柳尘烟问道:“你去要,怎么会不给,是没有见到人吗?” 辛大师说道:“她给一个林家的年轻人了。” “什么?”柳尘烟看着大长老说道,“林大长老,林家还有什么年轻人?” 大长老说道:“在这里来过的就只有林云,不过他已经走了。” 柳尘烟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女儿怎么办?死木匠你快说,我在这里等了五年了。” 林风看着辛大师问道:“大师你认识这位前辈?” 辛大师放才醒悟,笑着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这就是柳依的母亲,怎么还不拜见你的丈母娘?” 柳尘烟一听,惊道:“你说什么?她是依儿的夫婿。” 辛大师一笑,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依儿还给她生了个女儿,我们是亲眼看见孩子出生的。” 柳尘烟暗叫不好,问道:“依儿在那?大长老我们快走。” 大长老说道:“你难道忘了我当年的话了吗?现在还差两样东西?怎么去?去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的急?” 辛大师问道:“怎么呢?你们在说什么?” 林风问道:“你们说什么?难道柳依有危险?我们走时还好好的,再说那地方也没有什么人知道。” 柳尘烟说道:“大长老,现在该怎么办?” 林风也看着大长老问道:“大长老,怎么回事?” 大长老说道:“柳依有病,不可以结婚生子,要不就会有xìng命之危,难道你不知道?”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为什么柳依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过?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一切都晚了,看来怎么找到最后的两味药,就还有希望。”大长老说道。 林风拉着大长老说道:“最后的两味药是什么?” 大长老说道:“小青蛇和紫狼血,一头只狼十年里只能放一次血,小青蛇也只有十绝阵里才有。” 林风拉着大长老说道:“走,我们快回去,我身上有。” 大长老看着林风,问道:“看来你也是林家的人,怎么就没有见你用过林家的功夫?” 林风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等救了柳依,大长老想知道的我一定如实告示,并且大长老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长老笑道:“你说的话可当真。” 林风说道:“当真,快走。” 大长老看了柳尘烟说道:“你应该知道,瘴气已经上来了,只有明早动身,急也出不了谷。二弟,你去照顾小丫头。我们去屋里,明早就动身回去。” 众人听大长老一说,都跟着大长老进了中间的木屋。进屋后大长老领着众人一一坐定。 大长老笑道:“这里没有下人,就我们兄弟二人,诸位稍等,老夫就去弄茶。” 柳尘烟起身说道:“这那是你们男人会做的事,还是老身去,厨房是最边上了那间吗?” 柳尘烟见大长老点头确认,径直去了。 大长老看着林风说道:“你父亲和师父是谁?” 林风答道:“林崖。” 大长老问道:“你也是他的弟子,可为什么你除了心法是林家的,好像一点也不会林家的功夫。” 林风老实的答道:“晚辈忘了。” 柳尘烟端着茶进来,问道:“忘了什么?” 大长老说道:“忘了功夫,没有想到,天下还有人会忘了功夫,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 柳尘烟不解的看着林风,说道:“我家依儿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原本你是林家的人,老身并没有后悔依儿看上了你。” 辛大师说道:“老婆子,你先别急着埋怨,依儿的眼光不会错了,如今天下恐怕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大长老说道:“这点到是不错,看你与林云的交手,到是可以看出,要是你不手下留情,林云只怕?” 辛大师说道:“能不留情吗?毕竟是亲兄弟。” 大长老一惊,问道:“可你们且想有大仇一样。” 林风说道:“是啊!他认为他的母亲的死是因为我。所以打小就恨我。” 大长老摇头说道:“林崖这孩子一生也太苦了。” 林风问道:“大长老也认识家父?” “不只是认识,他是老夫一手带大的,一身的功夫也老夫所交,我是他的伯父,因膝下无子,待若亲生。”大长老说道。 林风一听,急忙起身,走到大长老的身边跪了下来。看着大长老说道:“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说完磕了下去,大长老见状急忙将林风拉了起来。 大长老笑着说道:“好!林风快回去坐着,说说林崖的事,还有你是怎么忘记武功的?” 林风回到了座位,将一切一一道来。 众人听之一惊。 大长老站起身来,点头说道:“看来林家真的有希望。”大长老来到林风的身边继续说道,“并不是你忘了武功,而是升华了。你现在的修为,我们在坐的无人能及。你的断刀诀想必现在是随心而动,对方的任何一个招式,你都可以破解,已经达到了心境的程度。” 林风听大长老一说,自己对功夫的一些不懂之处已经解开。 辛大师说道:“大长老说的不错,这功夫如弹琴一样,当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自己的每一个心神,都如在同一根玄上弹奏,心境不同生出的音sè也会不同,想必功夫也是如此,对心境的不同理解,同样的招式,但是其威力且是有着天壤之别。” 二长老说道:“想不到辛大师对武功的理解也是独到。林风,小丫头醒了,想见你,你过去吧!” 大长老对林风点了点头,林风见状,与众人招呼了,就往外去了。 (四十八)漠河林家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推门进去,见朱朵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林风一笑。朵儿的脸上也有了笑容,林风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朵儿,眼里尽是自责。 “哥!”朵儿很轻声的一句,没有什么力气,可林风还是听清了。 林风轻轻的揉了揉朵儿的头,说道:“是哥不好!朵儿一定要快好起来。” 朵儿眨着眼睛,眼角挤出一丝清痕,正要开口,被林风拦住。 林风细声说道:“什么也别说,哥知道,等你能下床了再给哥说好吗?” 朵儿点了点头。 林风笑道:“想吃点什么吗?哥去给你弄来。” 朵儿摇了摇头,林风笑道:“那就好好休息!哥守着你。” 朵儿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并伸出一只小手,将林风的手紧紧的抓住,方才安心的闭眼睡觉。林风心里一紧,感觉她与石燕一路之上定是受了很多苦,反而担心起石燕来。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刚好在门口停下,“能进来吗?”是大长老的声音,林风小声的回话道:“进来吧!只不过她睡了。” 声落,大长老轻步推门进来,看了眼床上的朵儿,见有了起sè,对林风说道:“可把她的手给我吗?” 林风点了点头,将朵儿的小手递了过去。大长老扣住手腕,一指搭在脉络之上,一刻沉思过后,随即大长老的脸sè舒缓开来,将朵儿的小手还了回去。 大长老看着林风说道:“借一步说话。”随即就出了屋子,林风见状,跟了出去,怕朵儿又生出什么不良之处。 外面的天sè已经暗了,顺着山谷望去,东边的山峰上抗着一轮银辉,还可以看清几片淡淡的流云。谷里流动着一丝轻风,林风见大长老坐在不远处的一小石桌前,便走了过去。 大长老看着月sè,说道:“坐吧!小丫头好的很,只是像受了什么惊吓,等忘了就没事了,估计两、三天就可以下床了。叫你出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想问你?” 林风听到朵儿平安,心里安稳了一些,忙问道:“师公尽管问,孙儿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大长老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怎么得到紫狼血的?” 林风说道:“在十绝阵的山谷里,被群狼困住,后来来了一个女人,叫紫狼与孙儿比试,不知道为什么,紫狼不愿意,女人只好自己动手,只是孙儿侥幸胜了,女人说我是林家的人,也就送了我紫狼血,并说在下是唯一在小青蛇口里活过来的人。只是奇怪,我虽然说了姓林,可是天下姓林的就一定是林家的人?” 大长老笑道:“女人不知道你是不是林家的人,可紫狼且是可以闻出来的。” 林风问道:“她是谁?怎么会在十绝阵里?” 大长老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林风点了点头道:“孙儿真的不知道,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大长老问道:“你师父林崖也没有说过吗?” 林风答道:“没有。” 大长老想了片刻,接着说道:“你师父没说,本不应该是我告诉你的,但还是要让你知道。她对你来说应当有两重身分,先说第一个吧!林家的守谷人。” “守谷人”林分在嘴了念了句。 大长老说道:“不错,准确的说应当是林家最后的一位守谷人,因为这个林家圣地是根据林家先祖的一个预言而建的,说林家每一代都会有一名横刀出现,但是都不一定是真正的横刀,真正的横刀只有三个,在林家历史的记录里已经出现了两个了,每一位真正的横刀出现,都是在林家有最大危机时才会出现的。前两次的出现都是如此,并且真正的横刀也完了他的使命,并完好的将刀鞘还回了圣地。知道为什么会有守谷人,这与刀鞘的回位有关,因为真正的横刀出现的标准,就是从刀鞘里拔出横刀,可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是怎么回事,先前在圣地里,林云将横刀回位,放入刀鞘,但是没有拔出,说明他虽然有刀,但不是第三位真正的横刀,也许第三位真正的横刀不会出现了,家族的历史上说过,真正的横刀每出现一位,横刀的寿命就减少三分之一,当最后的一位横刀出现时,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横刀了,只有最后的一位横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横刀,只有横刀的消失,才有新横刀的出现。如果最后的一位横刀在刀鞘归体一年里不出现,那横刀就永远是一把普通的刀。” 林风打断大长老的话说道:“怎么师公说的,孙儿是越听也糊涂。” 大长老说道:“也难怪你听不明白,等你去了漠河林家就知道了,师公就简单的说吧!因为历史上出现过两位真正的横刀,我们去取刀鞘很简单,可是要分开,且必须要横刀饮持刀人的血才可以分开,持刀人必须用生命血祭。持刀人死后,刀被下一位断刀门主取走,前一位门主夫人,就会成位守谷人,因为人不可以活的那么就,这守谷人也需要传承,所以林家每一位断刀门的门主夫人在生下第一个男孩后,便会来到这里做守谷人。” 林风说道:“也就是说她是、、、、、、” 大长老说道:“她是林崖的夫人,也是你的母亲,这也是她的第二重身份,因为你和林云身上流的都是林家的血,所以就必需有一个来接替横刀这个位置。横刀在你哥手里,想必是林崖已经把他当做林家的接班人了。” 林风突然想明了历练归来,跟着师父去竹楼,师父的脸上有着一层伤感。自己当时忘了惊夜步,忘了断刀诀,让师父做出了一个多么痛苦的决定。 看着林风陷入了回忆,大长老说道:“想去见见你的母亲吗?” 林风听道:“见了又怎样?现在孙儿要做的事还很多,柳依怎样?我不知道,石燕更是没有音信,朵儿还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夺爱还好不好,大师兄的仇人也没有找到,还有答应方大哥和师公的事还没有做,还是不见了好。有了牵挂,就迈不开步子了。” 大长老看着林风说道:“风儿真的长大了,这比你师父强,你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那明天你和我们一道回去吗?” 林风摇了要头说道:“不,明天让辛大师和你们一起回去,孙儿答应过柳依,要将石燕与朵儿一起带回去,我还没有做到。” 大长老说道:“好,师公都依你,不过有一件事师公要提醒你?” 林风说道:“师公请说?” 大长老说道:“此次进入圣地,圣地里的很多有用的东西,由于时间太久远,都风化了,虽然林云得到了刀和刀鞘,但是他用不了,里面的原因,也只有回到漠河林家才知道,可是师公离开漠河林家已经有六十多年了,随着断刀门的消亡,林家已经隐秘了。但是你最好去一下林家,有些东西你必须知道,你要明白,你也是林家的人,要去林家就必须找到指路人。” “指路人。”林风说道。 大长老说道:“漠河林家在很北很北的地方,指路人就在去那儿的路上,谁是指路人师公不知道,可是当真正的横刀出现时,指路人且可以找到横刀。” 林风问道:“孙儿已经不是横刀了。” 大长老说道:“是不是横刀,只有刀知道,并且横刀还有一个秘密?” 林风问道:“还有一个秘密?” 大长老说道:“你知道十大兵器?” 林风点头说道:“知道,可这与横刀有什么关系呢?” 大长老说道:“十大兵器本没有一、二、三等的排名,只是因常年江湖第一、第二的高手多是出自断刀门,方才把横刀排在了第一,这十大兵器是按五行yīn阳分为:金yīn、金阳;木yīn、木阳;水yīn、水阳;火yīn、火阳;土yīn,土阳十类,一一对应。横刀应对金阳,而被排其首位。当十大兵器聚出江湖之时,也是天下大乱之时,也是最后的一位横刀出现之时,不过只要控制了其中的五件,就可以平息战乱,定天下。” 林风听之一惊,问道:“师公说的可是真的!” 大长老说道:“应当是真的,你去了漠河林家就会知道了。” 林风说道:“想不到,林家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看来还真要去一次林家。” 大长老说道:“说的够多了,师公知道的都说了,林家是否可以重出江湖,就看你与林云的了,师公老了。明早要赶路,先休息去了,也想去看看曾孙了。记住,兄弟手足,本不应当有仇恨的。” 林风说道:“知道了,您的曾孙是个女孩!” 大长老笑道:“女孩好啊!女孩也可以继承师公一生的医道。” 林风突然想起了夺爱,说道:“要是师公遇见了夺爱,一定会喜欢的,她有师公一样的医道仁心。” 大长老说道:“好,要是符合条件,也一起收了做徒弟,去看看那小丫头吧!记住去漠河林家最好带着她。现在她应当没什么大碍了。”说完,便往一边的木屋走去。 林风看了看天空偏西的满月,往朵儿的房间走去,见朵儿的房间还亮着灯,林风不禁感觉奇怪,轻轻的推门进去。 门开时,坐在床上朵儿,两眼挂着泪珠的盯着林风。 林风感觉一阵心酸,走到床边问道:“怎么了?” 朵儿一下扑在林风的怀里,哭着说道:“你去那里了?朵儿好怕。” 林风搂着朵儿柔弱的身子说道:“朵儿别怕!哥哥就在外面。” 朵儿哭着说道:“朵儿好怕,老是梦见哥哥的身上都是血,燕姐姐喊救命,朵儿且什么也做不了。” 林风问道:“你知道她在那吗?” 朵儿说道:“离开睦州府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燕姐姐了。” 林风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个漂亮姐姐也没有看见了?” 朵儿问道:“哥哥怎么知道的?” 林风笑道:“想知道,现在就好好睡觉。” 朵儿说道:“可是朵儿怕,哥哥不要走,就在这让朵儿拉着哥哥的手睡,好吗?” 林风点了点头,将朵儿放在床上,将朵儿的一只小手抓在手心后,才看见朵儿安心的闭上眼睛。夜晚一下静谧下来,林风感觉没有一丝的困倦,看着朵儿,见呼吸均匀下来,将朵儿的手放了回去,就在一旁的大木椅上打起坐来。 “吱呀!”“吱呀!”木门的连续的开启声,声音很小也很细,但是林风还是听的清楚,从忘我的境界回来,林风感觉人清气爽,看了眼床上的朵儿,见还是睡的安稳,便轻身出去了,林风知道,师公他们已经准备离去了。 大长老等一行人已经站在外面了,见林风出来。辛大师上前说道:“你师公说你不与我们一起回去。”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几件事没有做完,还回不去?” 柳尘烟上前说道:“你师公都和我们说了,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就回去找我们,我们在那里等你,不要忘了,一定要活着,那里有你的孩子。” 林风点了点头。 大长老说道:“不说了,走了,老婆子。我们还要赶时间啊!” 众人一听,道了保重,一一转身离去。 空旷的山谷一下安静下来,林风看着他们慢慢的走远、消失,方才转身进屋。在林风一脚刚踏进木屋时,听到了一声狼嗥。林风顺着声音往了过去,空空的山谷,什么也没有。 林风走进屋里,朵儿已经醒来,脸上像花一样的绽着笑容。 林风还没有开口,朵儿就抢先说道:“哥,他们都走了吗?” 林风点点走。 朵儿开心一笑说道:“哥是因为我才留下的吗?” 林风一愣,看着朵儿,一时无语。想了片刻说道:“有一般是因为你。” “一半?”朵儿问道。 “是啊!还有一半是等你好了我们去找燕儿姐姐,柳依叫我把你们一起带回去。”林风说道。 朵儿问道:“可我们去哪里找呢?” 林风笑道:“那就是哥哥的事了,能找到你,就一定可以找到她,现在朵儿好好的养好伤就可以早早的上路。对了,哥个去找点吃的东西来,好给朵儿补补身子。” 朵儿正yù开口,见林风做了个静声的手势,马上闭上了嘴巴,林风迅速的起声,跟了出去,见眼前一到紫芒,快速的消失在山谷里,随即一声狼嗥从紫芒消失的地方传出。 林风知道刚才的那道紫芒是什么了,可心里且不知道它为什么来这,又yù回屋,突然感觉地上有什么东西,林风低头一看,是一只刚刚死去的兔子,颈部有狼齿印,还流着血。林风心中一笑,刚好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朵儿补补身子,林风提着兔子就往厨房走去。 朵儿看着屋门被打开时,远远的闻到一些肉香,随即林风端着碗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边。 朵儿笑道:“好香啊!哥哥那来的肉?” 林风笑道:“不告诉你!” 朵儿撒娇道:“不说,我就不吃了。” 林风故意说道:“好啊!你要是不吃,我就吃了,反正我也饿了,吃饱还去找燕儿,你不吃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我就不能带你走,只好把你留在这个有狼的地方了,刚才你应当听到了狼的叫声了。” 朵儿一听,两眼一红,马上就哭了起来。林风放下手里的碗说道,“好朵儿不哭了,哥哥刚才不好!哥哥一定等你好了一起去找燕姐姐好吗?只要你不哭,哥哥什么都依你。” 朵儿一听,马上说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风说道:“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朵儿一笑,说道:“什么也不想要,只要哥哥答应朵儿一哥要求就可以了。” 林风说道:“好!你说哥哥能做到,就一定答应你。” 朵儿笑道:“可我现在不想说。” 林风问道:“那朵儿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哥哥好吗?不过朵儿现在要乖乖的把这碗汤,好好的喝完,然后就好好的休息。” 朵儿接过林风递来的汤,说了句“哥哥不要忘了”,见林风点了点头,就大口的喝起来了。 一连五天,紫狼每天都准时的送来一只兔子。 (四十九)林风的女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第六rì,林风早早的守在一木屋的窗前,等紫狼的到来,一连五天都没有见过紫狼的影子,第六rì了,林风见朵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也该给这位朋友告别了。不知道为什么,林风已经知道母亲就在谷里,可还是不想去见见,也许是分别的时间太长了。 紫狼来的时间还是那样的准时,林风见紫狼放下兔子,转身离开时,暗提内力,脚踏流云舞,迅速的拦在紫狼的前面。紫狼看见林风,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嗥,然后一双眼睛看着林风,林风没有再动,静静的看着紫狼说道:“不要再来了,我们马上就走了,再见了,朋友!”说完就往屋里走去,紫狼似乎听懂了林风的话,在林风离开时,又是一声长长的狼嗥。然后就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林风进屋,又静静的看着林风出来,见林风一手提着一个小包裹,一手牵着朵儿,从屋了走了出来。 朵儿已经知道自己每天吃的兔子都是紫狼送来的,见了紫狼,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林风不知道紫狼为什么没有走,看着紫狼说了句“再见!”就绕了过去,往出谷的方向走去。朵儿不时的回头,见紫狼一直都远远的跟着,一直到了谷口,方才停下了脚步,接着又是一声长长的狼嗥。 朵儿拉住了林风说道:“哥!紫狼停下了。” 林风一惊,转过身来,对着紫狼说道:“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就来看你们。” 紫狼似乎听明了,一声短暂的嗥叫,就回身往山谷的深出跑去。林风看了眼静静的山谷,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放眼山谷,山谷依旧的空空荡荡。 出了山谷,林风沿下山的路,往睦州的方向去了。 静静的山谷的深处,中年女人一身的黑衣。身边的一头紫狼,不停的用头擦着女人的小腿,不时的低鸣。 女人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谷口,喃喃说道:“知道了,都走了,他也走了。其时他也该走了,林家的孩子,本应在四方游走。” 女人像在与狼说,又像是再和自己说。 辛大师一行人,一连十rì,早行晚宿,第十rì午时,已经来到了回马山的角下,众人抬眼忘去,回马寺就在眼前。 辛大师笑道:“大长来,柳老婆子,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柳尘烟看了半山的庙宇,说道:“辛老头,你没有弄错吧!半山腰了分明就是一座庙宇。” 辛大师说道:“谁说我们要去庙里,你这老婆子,跟我走就是了。” 除辛大师外,众人都一脸的惊疑,眼前除了一条通往寺庙的山路,就再也没有别的路了,见辛大师已经往山上走了,已经将三人落下,三人互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眼见寺庙的山门越来越近,柳尘烟不由的怒了,停了下来,冲着辛大师叫道:“姓辛的,你给老婆子说明了,还说不是去寺庙,这里没有别的路,不是去寺庙是去那?” 辛大师停下脚步,回身看眼三人,脸上一笑,往一旁的树林里走去,三人见状,急忙跟了过去。行进了约半个时辰,辛大师停了下来。大长老正要开口,见柳尘烟飞一样的往前奔了过去,三人顺柳尘烟去的方向看了过去,见远处一排木屋,屋前有一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在屋前的一小块平地上来回的走着。柳尘烟在离女子五步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女子和女子怀里的孩子,柳尘烟的脸上挂着泪水。 女子已经发现了来人,慢慢的转过身,还未看清,就被来人揽入怀里,只听来人哭着说道:“孩子!妈妈来了!”嘴里不停的重复着。 辛大师见那女子已经转身,定眼一看,见是夺爱,听到柳尘烟的说话,急急说道:“老婆子!错了,错了。” 便大步跟了过去,大长老问道:“辛大师什么错了?” 辛大师边走,边大声说道:“错了,她不是柳尘烟的女儿。” 大长老笑道:“柳尘烟,你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识了吗?” 柳尘烟松开女子,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比自己的女儿要小,但自己已经不知道孩子长成了什么样了,看着走过来的辛大师问道:“不是!那她是谁?” 大长老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笑道:“不错,不错,不错。” 女子一见辛大师,忙绕开柳尘烟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大师!您怎么来了?他呢?” 辛大师说道:“等会说,快给老夫弄些水来,我们几个老骨头可是渴的要命。” 女子一听,笑着说道:“大师你们屋里请,我这就去泡茶。” 辛大师见女子往厨房走去,领着三人往另间木屋走去。柳尘烟问道:“死老头,我女儿了?” 辛大师说道:“你急什么?都来这了,还怕见不到你的女儿,等老夫喝口茶了,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辛大师已经走进了木屋,引着大家进屋,在一八角木桌边座下。 片刻,女子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一茶壶走了进来,笑道:“几位前辈!久等了。” 辛大师见女子进来,就将桌上的茶杯摆好,并接过女子手里的茶壶说道:“给我吧!” 女子点头,将手里的茶壶递了过去。 柳尘烟见人来了,急问道:“辛老头,我女儿呢?” 女子一听,吃惊的看着柳尘烟。 辛大师说道:“总得让我喝口茶后,介绍你们认识吧!” 辛大师泯了口茶,说道:“好香啊!” 大长老也点头说道:“想不道啊!夺爱丫头的茶也泡的这么好!” 夺爱一惊,眼前的老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辛大师说的。 柳尘烟看着夺爱说道:“你就是夺爱,我女儿了。” 夺爱一头的雾水,这老妇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这未来人且是怎么知道的呢?见辛大师放下茶杯,静静的看着辛大师,等着辛大师的回答。 辛大师明白夺爱的意思,笑着说道:“这丫头就是林风的小师妹,夺爱。” 大长老与柳尘烟同时说道:“已经知道了。” 辛大师一笑,对着夺爱说道:“夺爱,老夫给介绍一下。” 指着大长老说道:“这位是林家的大长老,当然也是你的师公。” 夺爱一惊,抱着孩子,急忙欠身说道:“孙儿失礼了,见过师公。” 大长老说道:“好!好!向林风说的一样的好。” 辛大师接着说道:“这位是林家的二长老,这位是柳依的母亲。” 夺爱听之一惊。 柳尘烟急道:“知道我是谁了?我女儿了。” 夺爱身子一颤。辛大师说道:“是啊!怎么没有看见依儿,她出去了吗?” 夺爱摇了摇头,眼睛一红,挤出两行清泪。 柳尘烟心中一惊,已经感觉出什么不妙,脸sè突变,问道:“她在那?” “走了。”夺爱哭着说道。 柳尘烟问道:“去那了。” 夺爱说道:“先我们走了。” 四人一下听明了意思,几人的脸都yīn沉起来。 柳尘烟大叫道:“她在那?你快告诉我。” 夺爱怀里的孩子,一下子哭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让柳尘烟清醒了过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喃喃说道:“依儿,是妈妈没用,妈妈来迟了。带我去看看她好吗?” 夺爱点了点头,往外走去,来到离木屋不远处的小溪边。 柳尘烟已经看见了一青石碑,飞奔过去,静静的抱着石碑。 山谷都一下静了下来,柳尘烟哭不出声,两行清泪不停的流,孩子又哭了起来。夺爱的双眼也挂着泪,摇着怀里的孩子,可孩子没有停止哭喊。 柳尘烟看了眼哭喊的孩子,问道:“是依儿的孩子吗?” 夺爱点了点头。 柳尘烟站起身来,接过夺爱手里的孩子说道:“来!让外婆抱抱。” 孩子也怪,在柳尘烟接过手后,就不哭不闹,并冲着柳尘烟露出一张笑脸。柳尘烟看着孩子,仿佛看见了柳依生下来时的样子。 突然,孩子又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弱。夺爱一惊,急说道:“把还子给我。” 接过柳尘烟手里的孩子,就往中间的木屋跑去,几人一见,跟了过去。 夺爱一进屋,就将孩子放在一木桌上,并从一旁的木盒里快速的拿出一布包,打开后现出十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从中取出一根短的,夺爱细看了一下,见银针白而发亮,扎在关元,而后又取出两更分别扎向气门与石海,夺爱又取出两根银针,在璇玑与紫宫各扎一针。 大长老进来后,见夺爱已经用完针,不住的点头说道:“不错,不过这解决不了跟本。” 夺爱一听是大长老,回身说道:“原来是师公,孙儿也知道,但是孩子太小,用不了飞银十三针。” 大长老一听,笑道:“想不道,林山把它传给了你,也算没有看错人,不过这孩子的病只怕是由母亲来的,就算你用了飞银十三针,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 夺爱问道:“师公有什么办法吗?” 大长老说道:“天意啊!本来是来救林依的,可来晚了,这真是她和林风的孩子吗?” 夺爱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孩子。” 大长老明白意思,笑道:“夺爱,放心,师公会给你一给完好的孩子的,不过师公先得看看你,你体内少说也有四十年的修为,可你用针时且有些力道不济。你先把孩子身上的银针取了吧,孩子没事了。” 大长老见林风取完,说道:“柳家妹子,快把你的孙子抱出去,每隔三个时辰喂食三滴紫狼血,喂完所有的紫狼血后,再来见我,二弟就在外面给我守关,其它的就交给辛大师了。” 外面众人一一应答。 大长老看着夺爱说道:“你果然和风儿说的一样,先坐在床上平息去,会林家的心法吗?” 夺爱点了点头,大长老接着说道:“会就好,记住,你现在做的,将来可关系着风儿的生死,他现在很好,但是且有一道坎,只有你才可以帮他渡过,师公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到来,也许很快,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到来,听风儿说你不喜欢武功,但是你必须提高你是修为,才可以真正的用飞银十三针。” 夺爱说道:“孙儿知道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这十三根银针是林山留给你是吗?” 夺爱点头说道:“是师叔给我的,还又一本《银针药理》孙儿并未留在身上。” 大长老说道:“看来林山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这十三根银针,你可看出了什么不同没有。” 夺爱说道:“按书上说的,应该是十三根银针,只是里面有六根像是后来补进去的,怎么也不像是一套。” 大长老点头道:“夺爱说的不错,因为还有六根在我这。”说完便将夺爱包里面的六根拿了出来,自己又补回了六根,接着说道:“这十三根古针,同时用上,师公一生也没有用上一次,知道吗?这十三根银针以飞银十三针的手法用上,轻者耗尽十年阳寿,重者当场死亡。” 夺爱听之一惊,方才明白书里最后说十三银针不可同时用。 大长老说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师公没有把全部的十三根古针放在里面,而是另放六只,给师公说说你体内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夺爱点头后,一一的给大长老道了个详尽,大长老听后又探了一下夺爱的脉像,笑着说道:“夺爱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体吗?” 夺爱要头说道:“不知道,还望师公明说。” 大长老笑道:“绝yīn之体,真是福缘之人,只要夺爱常习林家心法,任何外来内力都可练化。你就好好感受一下,过些rì子,师公再教你飞银十三针的用法,不过只又一次机会,你可要看好。” 大长老说完,拿起选出的六根银针就走了出去。 夺爱默运林家心法,感觉自己体内的两道真力,互相冲撞的疼痛轻了不少,心中暗喜,安心的打坐起来。十多天过后,夺爱感觉体内的两中真力已经荡然不存,整个人也更加的轻盈。 一rì清晨,大长老与众人一道聚在夺爱的房间,夺爱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孩子问道:“师公,要开始给孩子治病了吗?” 大长老点了点头,对柳尘烟说道:“柳家妹子,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柳尘烟点头说道:“都好了。” 二长老一脸的担心,叫了声,“大哥”。 夺爱一惊,忙说道:“师公!” 大长老笑道:“夺爱,你难道不相信师公的医术吗?金兰果的灵气将尽,再不用就没有机会了,因孩子太小,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早了灵气太重,孩子定是消受不起。夺爱留下,你们在外面护法。” 二长老知道要使用飞银十三针,最忌讳被人打扰,叹息了一声,对其他人说道:“我们都出去吧!” (五十)飞银十三针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夺爱见大家都出去了,看着大长老说道:“师公我们做什么?” 大长老看出了夺爱紧张的情绪,笑着说道:“先给我取三只碗来,一大碗两小碗,每只碗里放半碗酒。” 夺爱点头,出了房间,不多时就取了回来,孩子已经被大长老裸放床上,睁着一双大眼镜,笑望着夺爱。 大长老笑道:“这小家伙到是jīng神。”说着大长老取出一只装有酒的小瓷碗,将金兰果取了出来,轻轻除去根部的泥土,一手将金兰果握在手里,用里一捏,果汁顺着指间流到刚才取出的碗里,直到果汁没有再滴出,才将连根的残果,放进另一只大碗里,并完全的浸在酒里,让酒将其全部淹住。 大长叫过夺爱,说道:“来,把酒坛取来。”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银光闪闪的匕首,接着说道:“把坛里的酒淋在师公的手上和匕首上。” 夺爱一听连忙照做,大长老见全都打湿,叫停夺爱,移近烛台,只见一道蓝sè的火苗,顺着匕首的刀尖,迅速的串上大长的双手,但是马上就熄灭了。 大长老看了眼夺爱,吩咐道:“按我说的打开桌上的小布袋,将袋口对着窗口的亮光出,慢慢的打开袋口。” 夺爱一听,拿去桌上的小不袋,见里面又东西蠕动,触之冰凉,小心的来到窗前,举起布袋,一手握住扎口的绳索,看了眼大长老,见大长老点头,小心而缓慢的拉住绳索,迎着窗口,夺爱见一道绿光从布袋里飞了出来。 大长老眼明手快,左手闪电班的向绿光伸去,右手的匕首马上就跟进。左手刚好捏住小青蛇的七寸处,右手的匕首已经刺破小青蛇的颈部,一连四滴鲜红的蛇血,落在刚才挤进果汁的碗里,慢慢的又落下了三滴,青蛇已经不在动弹。大长老手里的匕首再次刺向青蛇,刀锋从颈部一直划到蛇尾,将竹筷长的小青蛇的内脏全部清出,从中取出一蛇胆,只又绿豆大小,大长老将它放进剩下的空酒碗里。手里的蛇身放进了刚刚放金兰过残枝的碗里。 大长老端起滴有果汁和蛇血的小碗,递到夺爱的身边,说道:“给孩子喝了,虽然有酒,但是金兰果果汁异常甘甜,孩子一定爱喝。” 夺爱点了点头,见孩子抱在怀里,将小碗放在孩子的唇边,只见孩子的小嘴不停的吸食着碗里的汁水,一会就吸了干净,孩子的脸上升起了一丝红润,很快就闭上了眼镜睡去,开始孩子的呼吸还算均匀,半住香后就急促起来。 大长眼睛一亮,打开桌上的布包,右手拿起一只最短的银针,对夺爱说了句“夺爱,看好了”,便将银针含在嘴里,然后又取出四只长短不一的银针,放在指间,整个人在离床四尺开外,脸上透出无数细密的汗水,一旁的夺爱,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噗!”的一声,嘴里的银针shè在孩子的眉心,手的四根银针分别shè向华盖、紫宫、玉堂、中庭四处要穴,大长老见孩子呼吸平稳下来,擦拭了头上的汗水,继续拿起剩下的八根银针,两手各四根,对夺爱说道:“抱起孩子,让她背对着我。” 夺爱一听,急忙照做。 大长老调稳呼吸,眼里寒光一闪,双手同时将针shè出,打在孩子的天柱、肩中、风门、背柱、肺俞、肝俞、脾俞、大椎八处要穴。 大长老喝了口坛里的酒,就盘腿于床上,对着夺爱说道:“师公等会打通孩子的任督而脉,将孩子封印在丹田的药力,用内力引导全身,叫你取针时,你必须要一手扶好孩子,一手在一个呼吸间取下孩子身上的十三个银针,听明白没有。” 夺爱点了点头,大长老接着说道:“现在再你快速记下孩子身上十三根银针的位置,好了就开始,我们的时间不多,封印时间长了对孩子不好。” 夺爱点了点头,仔细的看着孩子身上十三处银针的位置,一一牢记在心,然后冲着大长老点了点头。 大长老会意,运功调息片刻后,探出右手,按在孩子的头顶。片刻之后,见孩子头上的升起一层白雾,孩子仍然在酣睡中,大长老的嘴里突然叫出一声“取”,夺爱会意,呼吸间准确的将孩子身上的十三根银针取了出来。大长老的手且并未离开孩子,只孩子头上的白雾,慢慢的没入孩子的身体里,半个时辰过后,大长老头上所剩无几的黑丝变成了银发。 见大长老扶着床沿下床,夺爱记忙将孩子平放在床上,yù上前搀扶,大长老摇手道:“老了!” 走到桌边,大长老将装有蛇身和残枝的大碗端起,在嘴边泯了小口,就往外走去,出门时回过身来,对着夺爱说道:“夺爱,你调息片刻后,就将装又蛇胆的酒,全喝了下去,让后在房间里打坐,等孩子醒了,就抱着孩子来见我。” 未等夺爱回话,大长老就走了出去,见外面已经的满天寒星。将手的大碗交给了二长老,并交代了几句,就往另一间木屋走去,三rì后方才出来,见辛大师在夺爱的房前,便走了过去。 辛大师见大长老出来,笑着迎了上去,问道:“大长老可没事了?” 大长老说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夺爱还没有出来?” 辛大师说道:“夺爱出来过一次,只是孩子还没有醒来。” 大长老说道:“应该不会这么早,”话未说完,就听见孩子有力的哭声,孩子的哭声让人双耳发涨,惊的二长老与柳尘烟也从房间了出来,见大长老满脸堆着笑。 看见柳尘烟,大长老说道:“还不快去弄点吃的,孩子饿了。” 夺爱开门,抱着孩子出来,见大家都在外面,直将孩子送到大长老的面前。大长老见孩子,肌肤如玉、水嫩似脂,脸sè白里透红,完全的脱胎换骨,抓起一只小手,搭脉一探,孩子丹田充裕,气象平和,心跳有如十多岁的少年一样有力,大长老不住的点头扶须。 正在此时,见林中走出两中年汉子,各人背着一大包东西,往木屋走来,辛大师一笑,忙迎了上去。 来人老远就看见来人是辛大师,不禁高兴起来,一到近身,急忙问道:“大师可好!我家公子可否回来。”二人一想到柳依的离去,脸sè不由的暗淡下来。 辛大师说道:“还没有回来!” 石闻海说道:“那公子还不知道柳依之事?” 石闻雷说道:“大师回来好!属下正不知怎样给公子交代,” 辛大师说道:“说实话,老夫也不知道怎样开口,不过还好!公子的岳母以及师公都来了,这事也只有等林风回来再说,忘了给你们介绍几位长辈了。” 辛大师哈哈一笑,将石闻海兄弟引到众人面前,一一做了介绍。原来这兄弟二人被夺爱安排在凤梨镇打点“青溪竹斋”,因夺爱是未婚的少女,二人在这里住着也又诸多的不便,只是十天半个月的给夺爱送一些生活必需物品。 孩子被柳尘烟从夺爱的手里接了过去,夺爱明白失去了女儿,这孩子因是柳依的血脉,此时完全成了柳尘烟的依靠,便另着众人一道进了中间交大的木屋,石家兄弟一个去泡茶,一个招呼众人坐定后,就老实的站在夺爱的身边。 大长老笑道:“柳家妹子,我们兄弟二人答应你是事都做了,也该走了,这孩子后期的调里,夺爱都可以做到,老夫用那青蛇之身和金线铁兰给孩子做了一坛药酒,就放在屋里,三个月后就可以给孩食用,每月一次,每次最多三钱用量,孩子每大一岁就增加一钱,但是依旧是每月一次,三岁半后一定要教孩子林家心法,当然也可以早点开始,孩子十六岁过后只怕是藐视天下了。” 柳尘烟走到大长老身边,突然跪了下来。 大长老急忙将其拉起,见柳尘烟yù开口,打断说道:“柳家妹子,不必多言,这也是老夫与这孩子的缘分,能给孩子的都给她,老夫想回去了。有夺爱照顾孩子,老夫也安心了,师公那飞银十三针的手法爱儿可否看清弄明?” 柳尘烟知道大长老不愿将一些话说明,只好不再言语,眼角了挤出了一丝泪水。 夺爱看着大长老回话道:“孙儿已经看明,只是孙儿没有师公那分修为,又自小不喜武功,只怕这辈子也用不了飞银十三针了。” 大长老一阵大笑说道:“只怕在坐的已经没有人能胜过你了,照林家的心法练去,爱儿不出两年就可以用飞银十三针了。现在爱儿的体内少说也有五十年的修为了。” 夺爱一惊,说道:“师公的话爱儿记在心中了。” 大长老说道:“不知道几位今后有何打算啊!” 柳尘烟说道:“老婆子想留在这里,陪陪孙女。” 辛大师笑道:“老夫能教的,都给她们了,老了,本也是出家之人了,还是回灵隐寺,陪苦悲好!” 大长老一笑说道:“我们就动身了,现在一起回风梨镇,顾辆马车也好看看一路的风景,来时太匆忙,错过了不少好景。” 众人一笑,石闻海说道:“我兄弟二人也要回去了,几位前辈先到‘青溪竹斋’住上一晚,等晚辈安排妥当了,再回去也不急这两人。” 大长老看了眼辛大师说道:“好!就依你所言,走吧!” 夺爱与柳尘烟一直将众人送到回马寺的路上方才回来,回到木屋,夺爱看了眼柳尘烟说道:“柳姨,方才爱儿看您有话说,还像师公又不愿你说,是怎么回事?” 柳尘烟一脸苦笑道:“这次你师公给这孩子的太多了。” 夺爱一脸不解的看着柳尘烟。 柳尘烟说道:“你师公在世上的rì子不多了,要不你师公也不会急着回去。” 夺爱惊问道:“怎么会这样?” 柳尘烟说道:“因为孩子自己不会用内力引导,就必需用外力注入,注入的外力会不断的增加,最后留在孩子的体内,你师公现在和平常人已经没有两样了。你师公叫你对飞银十三针的使用要小心,现在你应当明白意思了。” 夺爱点了点头,已经完全明白了。看着怀里的孩子,完全透着柳依的影子,不禁又响起了在横刀山庄外的那个夜晚了,柳依的话再次回想在耳边,是啊!林风太优秀了!喜欢他的女人不会只有一个,不过看着林恋依,夺爱明白什么都不重要了,这孩子才是她的全部。 冲着柳尘烟微微一笑,把孩子递了过去,说道:“柳姨,我们的小恋依臭死了,我去烧些热水来,给孩子好好洗洗。” 柳尘烟点了点头,问道:“爱儿,你说这孩子叫林恋依!” 夺爱笑道:“是啊!名字还是柳依姐姐取的。” 夺爱心中一惊,感觉自己又说到了柳尘烟的痛处。回身见柳尘烟嘴里不停的念着“林恋依”,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喃喃自语了一句,“依儿,你比妈妈幸福。” 夺爱心里一暖,往厨房走去。 (五十一)好消息怀消息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在睦州城的大街上走着,此时的睦州城不知道为什么人满为患,二人已经找了六家客栈了,还没有找到落脚点。西天暮sè,男子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忧悒。 女孩拉着男子的手突然说道:“快看,哥!前面又有了一家客栈,我们进去问问。” 男子点了点头,拉着女孩的手就走了进去。 客栈很是讲究,一进店中,男子就感觉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奢侈。细到每一处栏杆扶手都是朱红雕花,sè泽如新,店小二及跑堂的都是丝织布料。男子看了眼,心中不禁有几分惊讶。 店小二见二人进来,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打量一眼,笑道:“公子小姐,可是住店?” 男子点了点头。 小二说道:“不过近rì睦州城有两件大事发生,城内所有的客栈都很紧张,想必公子已经知道了。” 一旁的小女子抢话说道:“是啊!我们已经问过六家客栈了,都没有房间。” 店小二笑道:“想必二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其实平时也没有这般热闹。只是近rì,城里出了两件大事,来了无数的江湖好汉,稍有点脸面的都来了。还是先给客官安顿下来再说,不过小的要事先告诉二位一声。这第一呢!上房已经没有了,虽还有几间普通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住店的客人,不论男女都必需是最少两人一间。第二,是这里的房钱,每位客官都要交二两喜钱。” 男子一听,问道:“喜钱,什么喜钱?” 店小二笑道:“这喜钱的每个店里都有的,不过我们‘富贵楼’一直都是本城最高的?” 男子一笑,说道:“多少银子一晚?” 店小二说道:“加上喜钱,这住一晚,最少也要七两银子。” 男子一笑,说道:“不贵,带我们去房间啊!” 少女一听,拉着男子的手说道:“你还说不贵,我老家一年也用不了七两银子。” 男子一笑,拉着少女的手,跟在店小二的后面,边走边说:“朵儿,等会你看了就知道哥这钱出的值了。” 话刚说完,男子就跟着店小二来到了客房门前,店小二轻开房门,将二人领了进去,少女一下看的惊呆。房间里富丽堂皇,清一sè的红木,墙上的字画也都是当下大家的真迹,也有达官贵人的墨宝。 男子点头,道了声“不错!”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小二见着一喜,这种银票,随时可兑换成银子,忙问道:“二位要住多长rì子。” 男子一笑说道:“这两件大事什么时候发生?” 店小二说道:“一件是五rì后,一件是半月后?” 男子笑道:“那就半月吧!银子够吗?” 店小二笑道:“够了,还要找您二十多两了。” 男子一笑,说道:“不用找了,多的就给你了。” 这小二知道,这可二十多两,就是打赏,最多也就一、二两,忙笑着问道:“爷,还有什么要小的去做的吗?” 男子看出了小二的脸sè,尽是献媚,笑道:“你去给我们兄妹弄些吃的来,我们可是饿坏了,等等给爷说说这两件大事就可以了。” 店小二会意,急忙道谢,就出去准备了。 少女见小二离开,问道:“哥!你说我们来到了睦州,下一步该怎么找燕姐姐?” 这二人正是林风与朱朵儿,当初从朱朵儿的口中得知,朵儿与石燕是在睦州城里分开的,林风断定石燕还在睦州城的某个地方,决定从睦州城找起。 林风笑道:“你燕姐姐漂亮吗?” 朱朵儿笑道:“当然漂亮!” 林风接着说道:“朵儿,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美丽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朱朵儿说道:“哥!我不小了,马上就十五了。” 林风摸摸朵儿的头说道:“好好好!朵儿是大姑娘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爷,酒菜给您拿来了。”是刚才店小二的声音。 林风说道:“进来吧!” 店小二的后面跟着五个侍女,进来后就托盘里酒菜,一一摆放在八角的红木桌上,然后一一退出,小二也yù关门出去。 林风看了眼,说道:“小哥!是不是忘了什么?” 店小二说道:“小的怎会忘记,只是等爷吃完了,再来给爷细说。” 林风点了点头,小二退了出去。在林风刚好吃完时,小二敲了敲门,提着一壶茶进来。林风拉着朱朵儿在八角桌边坐下,接过小二倒的香茶,并示意小二也坐下一起喝茶。 林风笑道:“不会误了小哥的事吧!” 小二哥连笑道:“不会,不会!” 林风说道:“那就说说这两件大事吧!” 小二说道:“先说这第一件,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在这里办的,爷可知道童贯,童大人吗?” 林风点头道:“知道!怎么?与童大人有些关系?” 小二点头继续说道:“是啊!这童大人本是京官,这养子的婚事应当在京城办,可这大太宝童辉的婚事就在这睦州办,爷说能不叫人奇怪吗?听说这新娘就是在睦州认识的,国sè天香,有沉鱼落雁之美。单名一个燕字,童辉大人说她是‘赛飞燕’,得到手还用了不少的手段,传言这‘赛飞燕’开始死也不从,童辉大人也是气的没有办法,前几rì听说江湖新近第一高手----林云,也就是一人毁了碧落山庄的那人。回到了睦州,告诉‘赛飞燕’那人已经死了,这‘赛飞燕’自然是不相信,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办事。就与童辉大人定下了个赌约,结婚之rì,要是那人还没有出现,就从了童大人,要是出现了就让她随那人走,也不知道这童大人为什么就同意了,还亲自放出了消息。” 林风一听,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看着店小二说道:“那这第二件事呢?” 店小二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第二件,才是真正的大事,特别对江湖英雄来说,没有人想错过,可以说是百年来的大事。断刀门在二十多年前消失江湖,这天下第一的横刀,也一道消失了。这第二件事也与林云有些关系,这次林云带回了横刀,但是且不能从刀鞘里拔出横刀,因而召开‘赐刀大会’,只要有人能将横刀拔出,就奉为断刀门新主,并由断刀门的两位长老亲授林家心法和断刀诀,让其从立断刀门,成为新的天下第一。” 朱朵儿正要开口,被林风轻捏了下小手,方把话咽了回去。 林风接着说道:“小哥!这两件大事在何处举办?” 小二说道:“回爷的话,这两件事都在睦州领军统领俯举办,只是时间不一。” 林风笑道:“多谢小哥了。” 店小二听后,会意的里开了。 见小二离开,朱朵儿气呼呼的说道:“哥!刚才怎么不让我说话?” 林风笑道:“这小二步态平稳,呼吸有序,遇事沉着,怎么看也不是简单的小二,这样的高手甘愿在这做店小二,你说,这话能不能乱说?” 朱朵儿一听,忙起身,被林风一把拉住,问道:“朵儿,做什么去?” 朱朵儿说道:“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偷听我们说话?” 林风笑道:“傻丫头,要是有,哥早就知道了,并且还会让他的耳朵再也听不到东西。” 门外的店小二,突然听到破空的声音,见一只竹筷滑过鼻梁,插进身旁的一根木柱上,入木三寸。店小二见到,惊出一身冷汗,慌忙离开。 林风拿着手里的一根竹筷说道:“朵儿想说什么?” 朱朵儿说道:“我是在想,那个‘赛飞燕’是不是燕姐姐。” 林风笑道:“想不到我们朵儿也会想问题了。” 朱朵儿说道:“哥这么说,是说朵儿一直都没有用脑子吗?” 林风笑而不语。 朱朵儿接着说道:“这么说那个‘赛飞燕’就是燕姐姐呢?哥!我们接到燕姐姐后是不是就回去找柳依姐姐,看你是女儿去?” 林风说道:“是啊!我们朵儿真乖。” 朱朵儿一脸忧悒的说道:“也不知道柳依姐姐会不会像燕姐姐一样喜欢朵儿。” 林风笑道:“柳依姐姐一定会喜欢我们可爱的朵儿。” 朱朵儿高兴说道:“那哥哥不去后面的‘赐刀大会’看看吗?” 林风说道:“不想去,怎么朵儿想去?” 朱朵儿说道:“为什么?那把刀朵儿认为只有哥哥才可以用?” 林风说道:“林云,怎么说也是我的大哥,父亲把刀给他,自然有父亲的考虑。虽然大长老说这刀可能再也拔不出来了,哥要怎么处理,是哥的事?何况师叔和三叔都在他的身边?” 朱朵儿说道:“那么哥哥已经知道圣地里发生的事,还有关于横刀的几个字呢?” 林风点了点头,“刀出紫芒,心存若水;横刀莫入,入即封刀。”林风念了出来,但是见朵儿不住的摇头。 林风问道:“怎么?哥念错了吗?” 朱朵儿说道:“错到是没错,不过哥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吗?” 林风说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用刀时要刀心合一,刀上生出紫芒时,才可以发挥横刀的极限。” 朱朵儿笑道:“哥,知道断刀诀的最后四字是什么?” “最后四字”林风想了一会说道,“刀出紫芒。” 林风说出了后,心中一惊,看着朱朵儿,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这圣地里十六字的意思都不是这样简单。 朱朵儿笑道:“等一会朵儿告诉哥哥一个关于横刀的秘密后,哥哥就陪朵儿去‘赐刀大会’,并想法拿回横刀。” 林风问道:“为什么?” 朱朵儿说道:“因为横刀不只是林家的,也是朱家的。等你去了漠河林家就知道了,哥哥!你答应朵儿就是了。” 林风看着朵儿,感觉出里面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暗想,真要去一次漠河林家。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好,哥答应你,不过大会高手如云,能不能拿到横刀,哥是不知道了?” 朵儿笑道:“哥,一定可以拿到的。下面朵儿说的话,哥可要听好了,等哥想清楚了再说说哥的想法。” 朱朵儿见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横刀莫入,入即封刀;心存若水,刀出紫芒;封刀莫出,刀出无敌。” 林风一听,朱朵儿明显的把刚才的顺序变了,并且还加了八个字,看了眼正盯着自己的朵儿,林风闭眼一细想,朵儿是怎么知道这后面的八字,不过这样的念出,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怎么拔出横刀,林风突然感觉心中空明,仿佛已经横刀在握,英雄无敌。 半个时辰后,林风睁开了眼睛,看着朱朵儿,轻轻的说道:“朵儿谢谢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朵儿笑道:“我是朱家的人,只要哥哥不忘记,答应朵儿的事。到时和哥哥一起去一次漠河林家,哥哥就都知道了。” 林风看着朱朵儿说道:“哥哥现在就想去漠河林家?” 朱朵儿说道:“那也要等哥哥拿到了横刀才可以去。” 林风说道:“哥,知道了。” 林风心中暗思,未必所有的好消息,都是好消息;坏消息也不都是坏消息。林风看着窗外,已经满天夜sè,繁星点点,月sè也很柔和,还有丝丝清风,夹着不知名的花香。 (五十二)睦州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朱朵儿说道:“天sè不早了,朵儿就早点歇去,哥哥就在这里打坐,有什么事叫下哥哥?顺便也好想想你说的关于横刀的那二十四字的真正意思,要不到时你哥得了横刀,且不会用,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朱朵儿一听,笑道:“朵儿先去睡了。明rì哥哥带我去看看这睦州城好吗?” 说完,一脸祈求的看着林风,见林风点头,方才安心的上床睡觉。林风寻了张大木椅子,就在离床不远的屏风外,打起坐来。也不知道自己运功了几个时辰,林风睁眼时,外面的天sè亮了。 安静的睦州城也开始喧闹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穿梭不停,有挑担的,有推车的,有叫卖的,也有吆喝的,好不热闹。 朵儿像小尾巴似的拉着林风的手,在临近客栈的大街上走着,一脸的兴奋,东瞧瞧,西看看。反倒是林风且很是平静,不时的打量四下的行人。 突然,林风眼角一亮,感觉前面的一道背影很是熟悉,定神一看,那道背影已经拐过街角,进了另一条大街。林风夺回朵儿手里的一把纸伞,放了回去,拉着朵儿就跟了过去。朵儿一旁叫道,“怎么了?这般急的,那伞我还没有看好呢!” 林风没有解释,顺着那道身影跟了过去,来到拐角处,且发现人影不在了。林风看了眼街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很近的岔道,心中暗想,按刚才那身影的速度,自己跟来,那人最多只在前十多丈,还出不了这大街,怎么会不见了。 林风也没有给朵儿说什么,缓步的往前走,注意着两边的店铺,看能否寻到。一连过了五家店铺,也没有发现什么,当林风来到第六家店铺时,林风感觉很是奇怪。店门口站着一青衣大汉,大汉的眼角似乎从没有离开过林风二人。林风索xìng在大汉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大汉一笑。又仔细打量了二人,说道:“公子可是姓林?” 林风一脸的疑惑,心中暗想,此人面生,也不曾在那见过,怎么会知道自己姓林。 大汉见林风没有回话,又问道:“公子可是姓林,要是姓林就对了。” 林风看了眼大汉说道:“兄台面生的很,怎知道在下姓林?” 大汉一笑,说道:“看来公子是姓林了,就请公子随我来。”说完就往里走去,见林风没有跟去,走了几步,故意停顿一下,又往里走了进去。 林风见那人一下的停顿,似乎另有深意,便拉着朵儿跟了过去,转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幽静的小院,见大汉站在一厢房外,厢房的门已经打开,大汉一脸笑容的看着二人。 林风没有迟疑,直往厢房走去,见里面坐着一中年女子,一身素衣,不修粉饰,依旧美丽。 中年女子见林风进来,笑道:“林公子,坐啊!这碧螺chūn再不喝可就凉了,就可惜了这些好茶了。” 林风看了眼女子对面的两张空椅子的中间,一张茶几上果然有两只茶杯,从杯盖的缝隙里冒着一丝热气。林风见茶杯盖好像是有意没盖好的,会意一笑,走了过去,端起茶,就坐下喝了起来。 中年女子说道:“林公子!是好茶吧!” 林风笑道:“茶是好茶,可是在下并不会品茶。” 中年女子笑道:“没关系!喝多了就知道怎样品茶了,就像杀人一样,人杀多了,身上就会有煞气了。林公子身上的煞气还没有化解,看来有些事还不可以对你说,我家老爷说的不错,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 林风一惊,自己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可此人对自己且十分的熟悉,并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一道煞气。 沉思片刻,林风笑道:“人来了,也喝了夫人的茶,且还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见在下,更不知道夫人是谁?” 中年女子笑道:“不知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林公子看来我们见面是早了些rì子,真正的横刀还未出世,还是以后再见吧!赵六,帮我送客。” 门外的大汉走了近来,笑道:“公子请!” 林风一笑,说道:“喔!原来只为喝一口碧螺chūn吗?” 中年女子看了眼林风二人说道:“林公子能与舍身见面,也只是巧合,林公子来这街上应当是寻人的,那人就在前面的客栈里,再不去他就走了。” 林风心中一惊,刚才的一切,好像都被此人看在眼里,自己的每一步,都好像只是此人手里的棋子。 女子见林风一脸的疑问,笑道:“林公子不要多想,能再见你,都有我家先生的安排,公子还是先去寻人为好,下次与公子见面时,想必也可以见到我家先生,到时自然知道我们是谁?” 女子说完,也不理林风,便往内院而去。 朵儿拉着林风说道:“哥!这女人好生古怪,我们还是寻那人要紧,看能不能先找到燕姐姐?” 林风点头说道:“朵儿说的不错,只不过刚才我想起了一人,虽然没有见过,想必就是那人。” 朵儿与林风边往外走,边问道:“那人是谁?” 林风笑道:“到时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可以确定,还是先找到刚才的那人要紧。” 朵儿点了点头,说道:“哥说的不错,先找到石燕姐姐再说。” 二人顺着大汉指的方向,寻了过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酒楼,踏了进去,林风在一楼看了眼,并没有见到那人,沉思片刻。看着朵儿问道:“饿吗?我们要不先吃点东西!” 朵儿一大早就随林风出来,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现在一听可以吃饭,那还不赶紧点头。林风一笑,寻了一角落坐下,此处刚好可以看见大门,和上二楼的道口。林风点了几样菜,还特意要一壶好酒,小饮起来。 林风要的一壶酒还未喝完,就感觉有几分的醉意,便不再饮酒,与朵儿一道用了些饭菜,林风算计了下时间,暗想那人是不会出现了,见朵儿也已吃好,便招来小二,结了饭钱。 “咚!咚!咚!”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从楼道口传来,林风抬了眼,看去见一汉子急急低头下楼。林风心中一喜,冲着那人叫了声,“石大哥!” 此人听到叫声,心里一惊,忙驻足停下,抬头见是林风,急忙上前,激动说道:“真的是恩公!我就知道恩公不会丢下燕儿的,一定会来。” 林风笑道:“看来你如此的急,难道有什么事?” 此人正是石燕的大哥,石闻保见林风问来,笑道:“本来是很急的,可是恩公来了,也就不急了,恩公快随我上楼去,还有一人,你定是想见。”说着就转身上楼,在前面引路。 林风见石闻保刚踏进一房间,就听到一熟悉的声音,林风一笑,拉着朵儿跟了过去。石闻保立在一旁,桌上的那人起身,说声“三弟”便走向了林风。 林风淡淡说道:“大哥怎么也在这里?” 石闻保说道:“也是为了燕儿,沈公子听说你去寻人,且久久不归,前些rì子听说了这睦州城的童大太保的婚礼,经多方打探,此女就是我家燕儿,沈公子此来一为了救燕儿,二为了打探恩公的情况,看能不能从燕哪里知道你的下落,我们也来些rì子,只是一直见不了燕儿,刚才正是要将这里的情况给城外的钱冠公子送了过去。” 林风一听,眼里有了些泪花,强忍着说道:“二位哥哥费心了,是小弟不好!小弟一直跟到此地,也是心急,忘了给哥哥报个平安。” 沈傲笑道:“不过现在见到你就好了,我们三人应当可以把石燕救走了。也不用二弟出手了,二弟那边本来就人手不够。” 林风看了眼沈傲说道:“二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傲笑道:“二弟那边倒没有什么事?只不过,二弟现在是方家的准女婿,方家有难,总不能身在事外。” 林风说道:“方家怎么了?” 沈傲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坐来说吧!石大哥麻烦你去弄些茶水来。” 石闻保一听连连回应,马上就去了。 原来那次漆园生宝,那姓朱的县官是当朝朱勔大人的一远方亲戚,朱县官得宝不成,又被方腊窃了官粮,心生怨恨,可一时也拿方腊没有办法。可就在不久前,也不知道那姓朱的县官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皇上的寿辰将近,皇帝身边的红人朱勔要来此地给皇上备寿礼。朱县官便出了些银子,打通了关节,将方腊有异宝的事说了上去。朱勔大人一听,很是高兴,就命朱县官前来征宝。朱县官有了朱勔这个靠山,自然是胆大,带了人再次征讨漆园。方腊见是此人,便起了杀心,将朱县官带来的人一并杀了。朱勔本是朝中大臣,一听此事,心中大怒,便调来了大军,将漆园再次围了,只因奇石玉宝还没有到手,便给了方腊一个限期,在本月的二十五rì,必须将方腊的人头与宝物一道奉上,要不漆园与方家的人是一个不留。 林风听后一惊,说道:“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啊!不知道二弟所在的地方离这有多远?” 沈傲说道:“不远,刚好在漆园与睦州之间。那地方叫七贤村,一rì可到。” 林风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在救了燕儿后有两rì的时间脱身,必需在两rì内赶到七贤村,才有时间去漆园,不知道漆园里还有些什么人,方大哥可想好对策没有?” 沈傲说道:“漆园里都是方家的老小,由方大哥的长子方豪坐镇,不过方梅还在漆园,二弟很是着急。” 林风一听惊道:“那方大哥和七哥呢?” 沈傲说道:“二人当rì为了钱冠与方梅的婚事,都不在漆园,我与二弟要回钱家准备,与众人一道离开,避过了此劫。” 林风问道:“有多少兵马围困漆园?” 沈傲说道:“五千铁骑!” 林风说道:“看来这次朱勔是势在必得,只怕得了玉宝与方大哥的人头,漆园也怕是没有了。” 沈傲说道:“三弟说的没错,此事只不过给了朱勔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眼下民不聊生,四处官逼民反,暴动随处都是,救出漆园的人后,只怕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林风说道:“我看也是如此,方大哥怎么想?” 沈傲说道:“朱勔与童辉此来睦州,带了两万人马,漆园用了五千,还有一万五都在睦州,三弟可看出其中的蹊跷?” 林风说道:“林云的这一手借刀杀人,好狠啊!难道就真想杀了我吗?” 沈傲说道:“恨一个人时,往往看不清周围的情形,反而给人利用了。” 林风喝了一口茶看着沈傲。 沈傲说道:“方腊大哥是有大志向的人,漆园的这次危机,只不过是方腊大哥利用了林云的恨意罢了,过些时rì你自会明白,还望三弟不要去恨方腊大哥,二弟是钱家的人,方腊大哥做大事,钱家是不可事外的。” 林风说道:“小弟早就知道了,争霸天下,逐鹿山河,小弟且是不想,只想找到石燕,了解大师兄的身死后,隐秘山水,不问世事。” 沈傲说道:“三弟不觉可惜了一身的武功吗?”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几十年后,你我也不过是一抹黄土。” 沈傲说道:“难得三弟有这份心境。” 林风说道:“方大哥现在有多少人手可有打算?” 沈傲说道:“只怕我不说,三弟也可以看出方大哥意图了,一步步都似乎在方大哥的掌握中,天意如此。” 林风说道:“大哥今后有什么大算,跟着方大哥征战天下吗?” 沈傲凄苦道:“看你!倒是让大哥羡慕了,可钱遥身在钱家,我可以置身事外吗?” “许依梦在七贤村吗?”林风突然问道。 沈傲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林风突然问他。 沈傲点头说道:“应当是困禁在七贤村。” 林风说道:“明白了,石大哥!还是麻烦你去跑跑腿,备些酒菜来,以后这样的rì子可不多了,今rì我们不醉不休。” 沈傲说道:“好!” 朱朵儿此时到是乖巧,尽然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直愣愣的看着林风,那道眼神是一刻也没有离看过。林风看了一眼,见朱朵儿的样子,眼里还藏有一丝哀怨。林风看在眼里,并未深想。 石闻保不多时就备好,小方桌被摆满了,杯里的酒香弥散整个房间,林风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沈傲说道:“这五坛酒,今rì可要喝完,来!小丫头你也喝上一口。” 朱朵儿说道:“好!今rì就与几位大哥不醉不归。” 林风淡淡一笑。 酒在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林风三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三人都醉的死死的,林风朦胧里看见有道人影坐在自己的床前垂泪,细细的哭泣,让人心酸。林风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满的悲欢离合。 “三弟!”“恩公!”林风听到沈傲、石闻保二人的叫喊声,用力是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沉沉的。见二人站在床边,沈傲的手里拿着一张信筏。 “朱朵儿走了。”沈傲说道。 林风听了,依旧平淡,从沈傲手里接过信筏,看了眼,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石闻保说道:“刚才醒了就知道了。” 林风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想睡会儿,你们都出去吧!”又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林风的的脑力又出现了信筏上的字迹,仿佛如朵儿在林风的耳边轻言细语,“不愿离哥,心不由人,身在朱家,望哥谅妹。” (五十三)童辉的婚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的关了两天,理顺了自己的思路,感觉自己同许多人一样,都只是一张以地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不禁心里生出一丝空明。 林风出了房间,对石闻保安排了几句,就与沈傲一道离去。睦州城的大街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但城里的巡逻且比平时多了起来。林风与沈傲走在大街上,不时的交换眼sè,直往领军头领俯而去。 林风二人离领军头领俯还有百丈,就看见了一高高的彩台,高出了领军俯的高墙大院,院外的大街早就驻满了人群,里外数层。林风看了眼,人群里有不少不凡之辈。林风一惊,其间还有几位熟识之人,都是九方盟的几大当家及手下高手。九方盟的人见林风、沈傲二人过来,都冲着沈傲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二人走近,与彩台只有一墙之隔,林风对身边的沈傲轻声说道:“大哥,气氛不对,四角有不少的探子,还带有一种杀气。” 沈傲回话道:“三弟说的不错。” 林风又道:“看现在的情形,人多了反而不好,刚才过来时,我发现百步外有一酒楼,酒楼三层的一面窗户刚好可以俯视这一大片的情况,大哥还是带着九方盟的人去那里,不管是否成功,到时都好接应,留条退路。前后街道要是封堵,从领军俯里又杀出大片的人马,到时还真不好对付。” 沈傲说道:“你呢?” 林风说道:“能留住我的还真没有几个,要是我也走不了,你留在这里只不过给他们多抓几个,到是也弱了方大哥手里的人手,定会坏了方大哥的事。” 沈傲细想,说道:“三弟说的不错,小心,万一救不了人,脱身为上。” 林风点了点头,往人群的深处走去。 彩台中间走出一大将,林风抬眼望去,几分眼熟,细一想正是它rì试琴大会上砍了自己一刀的辛兴宗。 辛兴宗看了眼台下千人说道:“各位朋友,今rì在此搭建喜台,只是让大家做个见证,时辰过了,要是那人还没有来,这‘赛飞燕’就嫁定我家少保,到时少保定在南门外的校场处,备下百桌酒席,与诸位同欢。” 台下顿时一片欢呼,辛兴宗压住台下众声,说道:“现在离约定的时辰还有三柱香的时间,每过一柱香便击军鼓一次,鼓鸣三旬,无人过来,就请同道与在下一起去南门校场喝喜酒去。” 辛兴宗说完,便退到一角,四个大汉抬出一面丈高大鼓,立在彩台的zhōng yāng,在鼓的前面放上一香鼎,鼎上插着一支已经点燃的大香。 辛兴宗有如石像,立在角落,不动文丝。林风看了眼,台上并未见穿红戴冠之人,心中不禁生疑,难道此“赛飞燕”并不是石燕。林风回望了一眼,见沈傲等人已经去了自己说那间客栈的三楼,见沈傲给自己做了个手势。明白过来,看了眼领军俯的大门,见进出的人不曾盘查,决定进去看个究竟。便向大门走去,yù过大门,且拦了下来。 林风说道:“怎么?还不让人进去?” 其中一侍卫说道:“对不起,刚才已经敲了一鼓,里面的人只可出,不可近。” 林风向里看了眼,见里面已经散开数百卫士,护住门庭,进去的人也只可以站在院落了,并从护卫里走出数十人,开始一一盘查。见为首的正是童贯的堂弟童七,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冷汗。心中暗思,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进去。细思片刻,林风又退到刚才站的位置,见台上已经多了几人。一蒙着面纱的素衣女子站在上面,傍边坐着一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林风见男子有几分富态,可自己并不认识。男子的身边站着一黑衣蒙面的汉子,双手抱胸,怀里一把透着寒气的宝刀,似乎那刀并不比横刀逊sè。男子的旁边且是坐着一红sè锦袍的男子,不算英俊,但也白晳。 林风打量着台上的几人,又细细的将黑衣蒙面的男子打量了一下,林风心中一惊,此人正是当时在横刀山庄与自己交过手的西城,那道有几分熟悉的眼神林风是不会忘记的,林风暗算着此次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如愿,虽然不惧快刀西城,但也几分棘手。但是此时最让林风担心的是迟迟没有见到石燕,不禁对“赛飞燕”开始怀疑起来。 又是一声鼓鸣,林风抬眼看了下彩台,第二只长香已经燃尽,第三只长香也已经点上。正在此时,见一男子飞身上台,此人几分英俊,刚才上台显露的轻功也很不俗。男子站在台上,看了眼坐着的几人说道:“在下就是为‘赛飞燕’而来的,也该放人了吧!” 只见那端坐的锦衣男子,一声长笑,起身离坐,走到刚才男子的身旁说道:“原来阁下就的燕姑娘朝思暮想的人,在下童家大太保童辉,看来你也是个不怕死的人,就让你见一下燕姑娘,等会会出现五位女子,但是只有一位是真正的燕姑娘,要是你可以将燕姑娘选出,你就将人带走,要是不能,就只好把头留下。” 上台的男子一笑,说道:“好说!好说!那就请几位姑娘吧!” 童辉的手掌拍了三下,只见从台上的帘帐里盈盈走出五人,五人一样的身高,远看胖瘦也是一样,并且一样的顶着红盖头。 上台的男子,脸上有了一丝细汗,愣了半刻,说道:“看不见容颜,在怎么知道那位是燕姑娘?” 童辉大笑道:“是啊!不过你不能认出燕姑娘,我且认出了你,也实话告诉你,这都是燕姑娘的意思,燕姑娘说了,不管自己怎样,那人都可以认出,你说呢?白少飞!” 上台的男子,脸sè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白少飞?” 童辉身边的黑衣男子站了出来,说道:“因为我知道。” 白少飞听道声音,连连退了数步,胆怯道:“快刀西城!” 快刀西城说道:“还好你还记的我,不过为了让你死的名目,你就在这等等,天下轻功第一的采花贼白少飞,轻功与那人相比就什么也算不上了。” 白少飞说道:“遇到了你,在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说的那人真的会来吗?” 快刀西城说道:“他不会不来,并且他已经来了。” 童辉问道:“西城!你说他来了。” 快刀西城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中年官服男子听后,开口说道:“听西城说,老夫还真想见见,你认为天下能做你对手的那人。” 快刀西城突然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道:“你还不上来吗?林风!” 林风心中一惊,见台上官服男子身边的素衣女子,轻轻的摇了下头,似乎在告诉林风不要上来。林风且发现快刀西城的目光已经将自己锁死,林风淡淡一笑,身形一动,人群里自然的让出一条路来。 林风离台还有五步时,三鼓鸣起,第三只香已经燃尽。 快刀西城说道:“就知道你会来。” 林风笑道:“能不来吗?” 快刀西城说道:“不能。” 林风笑道:“你也知道,可我们见面是不是早了些,我们的见面还差些rì子。” 快刀西城说道:“我知道,只是我等不急了,另两个已经不配做我的对手,到那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了,现在提前,还算有些乐趣罢了。” 林风问道:“可是江湖上说没有人能战胜横刀。” 快刀西城笑道:“你自己信吗?” 林风摇头说道:“不信,不过在来这是为什么你应当知道,现在这里没有一个是‘赛飞燕’,在下可没有时间陪你。” 快刀西城说道:“要是你不陪我,可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是吗!”林风说道。 “不是吗?”快刀西城反问道。 林风顺着梯子,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看了眼围过来的童七,童七的心里生出一丝寒意,停下了向前迈动的脚步。 林风一直来到快刀西城的面前,方才停下,看了眼快刀西城,淡淡说道:“好像童家在有意的等我,好将我除去。” 童辉说道:“你很聪明,可你还是来了,抢了我三弟童宝的女人,童家就会咽下这口气吗?” 林风淡淡说道:“这到是,只是你好像说错了,一直都是你们童家的人,在抢我的女人,在跟我过不去。” 林风说完,四下的侍卫,一个个拔出了手里的刀。 “让我见到了石燕,快刀西城我就满足你是要求。”林风看着快刀西城说道,目光很平静,平静里露出一丝冷飒。 快刀西城点了点头,两名侍卫从帘帐的后面押出一女子,林风看了眼,面似平淡,心且在流血。石燕的头发十分的凌乱,嘴角边还挂着血迹,面sè焦黄,命弱游丝。 林风淡淡说道:“西城,开始吧!” 快刀西城说道:“好!不过这次我们只有一个可以离开。” 林风道了句,“那是更好!”脚下流云舞动,右手一掌,直逼快刀西城的面门。西城脸上淡淡一笑,刀随意动,一道寒光划向了林风的下腰。林风心一惊,自己这一掌为断刀诀所掩化儿来,并且根据自己还能记住的残章,仅领会了六掌,林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出第二掌了,瞬间以掌化指,弹出三道真气,身同时往后退去。 西城本以为林风会顺着来第二掌,自己的下一刀就可以结束了,没有想到林风的变招是如此的快,急忙收刀横胸,挡住了两指真气,第三指且没能挡住,直穿过西城的左臂,洞出一血窟窿来,西城一连退了三步,方才停下。 一招,就这么一招,台下围观之人已经没有一丝的声音。静,出奇的静,林风且信步来到石燕的身边,手臂一辉,一旁侍卫手里的刀,已经到了林风的手里,当林风牵出石燕时,手里刀又还了回去。林风的这一手来的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但快刀西城且看的清楚,脸sè变的铁青。 林风在快刀西城的身边淡淡的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童辉yù要开口,一声“啪!”的脆响,一旁的脸颊上已经有了五个指印。西城狠狠说道:“你忘了,这里由谁做主了吗?” 童辉一听,急忙退了回去。 西城看着林风说道:“可以!不过你要记得两件事,第一,那次的约定还算数;第二,十rì之内,你不可以出现在睦州城,你的人你可以带走。” 林风看了眼西城,没有回话,直接往自己住的客栈而去,林风感觉石燕似乎不妥,回头看了眼,见石燕两眼一闭人倒了下去,急忙闪身,将石燕抱了起来。林风抱着石燕又行了百步,已经穿过了人群,突然听道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林风没有理会,人群里且有不少人叫好。 沈傲见林风得手,也无追兵,与林风分别出城,来到城外三里的一空去的农舍。石闻保已经站在篱笆外等后,见林风抱着石燕归来,心里满是欢喜。林风进屋不久,沈傲也独自跟了过来。 林风看着沈傲问道:“大哥,怎么就你一人,九方盟的兄弟呢?” 沈傲说道:“我们本是要一道前来,那知道在出城时遇见了方七佛大哥,说是方腊大哥另有安排,我怕你不放心,只好独自先来。” 林风一听,想起走时快刀西城说的那句话,心中不禁一惊,叫了声“不好!” 沈傲问道:“怎么不好?” 林风看着二人说道:“看来有些事是真的避免不了,方大哥这次想里应外和夺取睦州城,可童家,还有那个朝服高官,也似乎在利用这次‘赐刀大会’消除几方势力。看来明天我们要分头行动,大哥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傲说道:“只是有几处想不明白?” 林风说道:“大哥且说?” 沈傲说道:“西城不希望三弟进城,似乎这次‘赐刀大会’的成败都在三弟身上,可为什么就轻易的将你放走了,三弟与方腊大哥的关系,江湖上有很多人都知道,结义二哥钱冠又是方腊的女婿,本不应该如此的?” 林风说道:“只有一个原因,在下已经不足为患,西城放我走,只怕是他自己认为随时都可以取走我的人头,但是刚才有输了在下一招,只怕是想亲手杀了我,对我说十rì不可以进睦州城,既是jǐng告,又是提醒。” 沈傲说道:“快刀西城是江湖之人,可投身公门,还可如此胆大,尽然敢当众打童辉一耳光,难道他就不知道如今童贯在朝中的势力吗?” 林风笑道:“这也是我没有看明白的地方?不过,那一耳光是给我看的,只是小弟还没有完全想明里面的意思。大哥,你知道吗?当时要不是有石燕在那里,我决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杀快刀西城的机会,我入江湖本就是为杀他而来的,可人往往都身不由己。” 沈傲说道:“是啊!我也一样,二弟也一样。钱遥是钱家的人,二弟也是,可钱家又是方腊大哥的人。” 林风说道:“不要去恨方腊大哥,他是做大事的人,与我们不一样,大哥知道吗?我从南山出来后,似乎每一步都在方腊大哥的掌控之下,但我并不恨他,他让我有了柳依、石燕,更重要的事,让我学会了喝酒。现在也不知道柳依怎样了,还有我的女儿,真想见见她们?” 石闻保在一旁说道:“二位!在下出城时带几坛酒,要不······” 沈傲、林风同时说道:“好!” 二人往小院里的石桌走去,石闻保去取酒,顺便去看下石燕是否醒来。 (五十四)兵分三路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三人喝的有七分醉意,林风便不再让人喝酒,收了酒坛,各自回去休息,林风知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风用内力逼出体内的酒气,整个人一下jīng神多了。便去看望石燕,林风当时查探过石燕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事,按理说三、四个时辰就会醒来,可如今已经四更了,天也要亮了,人且还没有醒来,不禁多出几分担心来。 林风进石燕的房间,一旁照顾的石闻保摇了摇头就出去了。林风走到床沿坐下,伸出一支手,轻抚石燕的脸颊,林风感觉到冰凉,一种透着心死的冰凉。突然林风感觉手湿湿的,林风看了眼,见石燕在流泪,但是却没有睁开眼睛。 林风淡淡的说道:“原来你早就醒了,可为什么就不愿看我一眼了,是小弟错了,不该选择来寻你吗?燕姐姐,你知道吗!当你把整个人都给我时,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幸福,那时我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那时我只想去做一件事,杀了西城,就带你走。可选择我又要对你・・・・・・,也不该这样对你说,很多事是我不可以置身事外,必需去面对,才可以放出自己。・・・・・・” 林风不停的在石燕的耳边喃喃细语,石燕只是流泪,石燕多想睁眼看看自己唯一爱着的男人,但是他且没有勇气。现在的她且没有脸去面对林风,也不敢去看林风那清澈的眼睛,石燕感觉心像刀绞般的难受,越发的疼痛,突然石燕猛的起身,探出床沿,吐出一口积血,抬眼看了眼抚着自己的林风,双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林风将石燕放回床上,心思若cháo,看着窗外,天sè竟然已经亮了,林风把了下石燕的脉象,起身出去了。石闻保与沈傲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篱笆外多了一辆马车,两匹好马,林风向二人走了过去。 沈傲起身说道:“三弟!我们该走了。” 林风淡淡说道:“我知道!石大哥你把石燕带上马车,就去凤梨镇,在镇上的‘青溪竹斋’可找到石闻海兄弟,他们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等我的,这一方天地马上就不宁静了。沈傲大哥马上去七贤村与方腊大哥和三弟会合,让他们早坐做备,我要等天黑了回睦州,有些事我是躲不过的,并且还想知道石燕在睦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傲、石闻保二人知道林风的脾气,没有多问,就各自去办了,林风没有回身,他知道刚才石燕已经醒了,并在窗外看着自己。 一个人寂静的等待,可以想很的事,唯独就想不通,石燕怎么会变的如此,但是想到今早石燕在窗边观望时的样子,心里又不禁多出了几分担心。 当天sè暗淡下来,林风将沈傲留下来的马寄放在一农家,就独步往睦州城而去。行了约半个时辰,睦州城的南城门处灯火已经可以看见了,林风只见前方百步外一马车有几分眼熟,静心一想,此车正是早上石燕离开时所乘的马车。林风心中暗叫不好,四下打量,夜sè里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在路上。马车已经偏离了主道,拉车的马儿正悠闲的吃着路边的青草,林风细看了车上的情况,也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的痕迹,并且赶车的马鞭还倾斜在横栏上,按理说这马鞭早应掉在路上了,可为什么没有掉下来。林风急忙越上马车,拔看车帘,借着月光,看见车角躺着一人,脸朝车内,一只手里刚好握着马鞭,伸到了车的横栏处。 林风摇了摇车内的男子,男子被人一推,尽然醒了过来,还用手摸着自己的后颈处,依旧感觉了那份麻木。男子看了车内,见空无一人,暗叫不好,急忙出车,见车外站着林风。 林风知道他出来了,问道:“石大哥!她走时对你说了什么没有?” 车内的男子正是石闻保,石闻保见林风在问,细想了一会,说道:“在下没有看住小妹,不知道为什么会将我打昏?” 林风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打昏的?” 石闻保一惊,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大约在近午时时,小妹问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在下当时以为小妹是饿了,就笑着说道,前面不远就有一小镇了,到了小镇,就寻一酒楼歇脚。还想告诉小妹我们要去那里,哪知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后颈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想到这一睡就是大半天,坏了,我还是赶快回去。” 林风说道:“不用了,我们回去也找不到她的,现在你我还是想法进城吧!石燕有心躲我们,除非她自己出来,我们是找不到的,等进了城,我自然有办法找到她。” 石闻保说道:“进城,难道公子不知道睦州城晚上是不开城门的吗?” 林风说道:“我也到了这里才想起的,可就算是白天,我也未必进去。” 石闻保说道:“也是!不过这城门最早开启,也要到鸡鸣时分,要想进去,还不知道怎办,要不我们绕着城墙找找看,看看有没什么办法没有。” 林风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石闻保也跟着上去,将马车赶回了正道,从南门往东门而去,行了半个时辰,见东门城门处灯火明亮,石闻保远远的停下了马车,叫出了林风。 林风看了远处的东门,见城门大开,说道:“石大哥,帮我把马取回,然后备好一些干粮,此处有几分古怪,门口除了守城兵,还有童辉的铁骑,定有什么大事,我先看看,顺便找个机会进城。” 林风告诉石闻保放马的农户的地方,就独自走了。石闻保听了林风的话,也没多想,并且担心小妹,舍不得离开林风,怕已经返回,便赶着马车回去。 林风由于出门时就是穿的一身黑衣,加之夜sè,在离城门五十步外的一小坎下藏了起来,并拿出一黑布,将脸遮了起来,只路出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开的东城门。 不多时,林风就听到了沉沉的马蹄声从城里传出来,随即走出一对人马,为首的且是童宝,林风心中一惊,在睦州城里并没有看见童宝,怎么他会在此,还是深夜出城,林风见这一对人马有一百多人,马行的速度并不快。林风暗运内力,远远的跟了过去,行了有十多里地,这队人马折进了一旁的树林,行了两、三里,就看见一灯火明亮的大院。院子的四周围着不少的士兵,四角还立着四个箭楼,每个箭楼上都有两个士兵。林风不敢走近,远远的藏在林间,见童宝等人进了片刻,就出来了,还押着一人,此人正是林云。林风心中一惊,见童宝等人走远,但是此处院落的人且没松懈,林风想进去看个清楚。 在林子里,林风围着四周转了一圈,且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可以进去。正在为难之时,只见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轰隆隆的雷声满天炸开。大雨顷刻而至,外面的火把一下全被熄灭,除了不时的一道道闪电将天空照亮,四下一片漆黑,在闪电划过夜空的瞬间,林风发现箭楼上已经没有人了。 就在大雨落下的时候,远方一无名小山上,一座道观里,一绝sè女子,青丝寸落,满脸泪痕,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石燕。 林风在雷雨声的掩饰下,潜进了院里。失去了火光,外面的夜sè更加的黑暗,一身黑衣的林风被夜sè很好掩盖了起来,屋里的人没有一个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林风见屋里一人突然拿出了三颗sè子,一时众人欢腾起来,围着屋里正中的一大木桌,就大杀四方来,原本在门卫jǐng戒的几个士兵,经不住诱惑,也围了过去,看了一会儿,也都掏出了银子。 林风一喜,看了看天sè,已经接近三更,看来现在正是查探的最好时机。收住心神,林风从一边绕了过去,轻轻的耗开木窗,跳了进去,房间了空无一人,打探一番,也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开门串了出去。见是一过道,一头连着大厅,林风听见赌sè子的几人正是情系高涨,暗自一笑。往过道的另一头而去,一路之上,林风打开了顺道的几扇门,除了个别的里面传出的鼾声,就在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林风心中一惊,暗想此处要是只用来关押林云,人带走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多的士兵,还如此的戒备了?可以连找了几间房子也没有发现什么?不知不觉中林风一惊来到了过道的尽头,林风突然一惊,直直的过道的一端,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顺手探了下尽头的最后一扇门,心中一惊,竟然是一道很厚的铁门,还上着锁。由于林风一身的夜行衣,只露了两个眼睛,加之这端的黑暗,并没有人发现,可林风且是看见了远远走来的两个士兵,抬望了头顶,见有一横梁,暗提真气,越了上去,屏住呼吸。看着拿火把的两士兵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正好铁门处停了下来,一人掌着火把,一人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林风见二人走进,顺着火把看去,心中一惊,门后是一往下的台阶,并且还有拐角,因为他很快就看不见火把所发出的光亮了。林风细想了一下,还是等那两rì出来了再进去看看。片刻之后,林风就看见了门里越来越亮的火光,并从里走出了两人,林风一细看,这并不是刚才进去的二人,这二人出来后,依旧锁好铁门,便往大厅的方向而去,其中的一说道:“这些赌鬼,今天尽然提前开场了,也不等我们哥俩!” 另一人付声道:“不管他!我们快去,还有一个时辰就收场了,今天就玩不了了。” 另一人说道:“是啊!今天正好试试手气,老子不相信今天还火背。”二人说着,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林风见二人远去,从横梁上跳了下来。走近铁门,拿起门上的铜锁,手上一用暗劲,一声清微的响动,林风知道锁已经打开,轻慢的将铁门打开,一个闪身,越了进去。 顺着台阶下去,行了有二十步,便一墙壁,林风顺着墙壁,感觉有向下的斜坡,走了二十步左右,林风看见灯光,小心过去,见是七、八深的通道,其间的洞壁上间隔着四盏微弱的松油灯。林风探出了头,见不远处坐着两个士兵,正是刚才进去的二人,林风细看了眼,见其中的一人有几分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道:“郝老大,今晚的手气不错啊!就刚才的一会,就进了二十多两银子。” 郝老大笑道:“哎!说了老弟也不相信,以老哥的身手,还真不想在这当兵,只恨当rì,那小子坏了老子好事,要不拿到血sè红花,老子还受这鸟气。” 另一人问道:“郝老大,这血sè红花是什么?” 郝老大说道:“这血sè红花,可是一株奇草,一般的内伤之人都可以治好。可对我们练武之人且大有用处,特别是交给千香公主,在下不仅可以飞黄腾达,还会有取之不尽的财富。” 另一人接着说道:“那郝老大,怎不在去寻一株血sè红花?” 郝老大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这血sè红花是遍地都是啊!这世上的血sè红花,比灵芝之类多不了几株,要不当时老子也不会跟踪三年,去了凤梨镇,还在药铺里当了几个月的伙计,就是老子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本来这药草在回马山老和尚的手里,在下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老和尚尽然把如此好的东西给了那小丫头。” 林风一听,复看了眼郝老大,想起了此人,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杀意。人影一闪,出现在二人的身后。二人一惊,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人,急忙cāo起家伙。 郝老大叫道:“好大的胆子,尽然跑到这来。” 林风一身夜行服,就留了两只眼睛,这好老大虽然对林风记恨在心,可眼下并未认出。林风一手抬起,指间一道真气shè出,郝老大顿时感觉全身不得动弹,也说不出话来。另一人见状,前身颤抖起来,急忙跪在地上叫大侠绕命。 林风淡淡一笑,在刚才二人坐的地方坐下,冷冷说道:“要是能老实回答,可绕你一命。” 此人一听,急忙说道:“只要小的知道,一道如实相告。” 林风说道:“很好,怎么会让你们在这里守候?” 此人一听,到也机jǐng,明白这人没有看出此地的机关。忙说道:“大侠是想知道,此地空无一物,为何要派在小的在此守候?” 林风说道:“也算你识相。” 此人笑道:“此处关押着童辉大人的三名要犯,本来是四名了,不久前,大人带走了一名。” 林风自然知道带走的是谁,冷冷说道:“他们在那?” 此人起身,走向中间的一盏松油灯,扭动灯座,细细的“吱”的一声,灯旁的墙壁,尽然开出一道门来,林风跟在此人后面,走了进去,见是一道铁拦,里面关着三人,林风定眼一看,两男一女,男的是正是李三刀和林老头,让林风吃惊的是女的且是依梦,可林风且听沈傲说依梦被关在了七贤村,心中暗叫不好。 林风走近林老头,叫了声“师叔”。林老头听了一惊,两眼放出光彩,看了眼黑衣人,说了句“是你”,林风点了点头,随即有摇了摇头,林老头明白林风的意思,不再言语。 一旁的人说道:“原来大侠真的是为他们来的,只是大侠是带不走他们的,这三人都服了童辉大人的十香散,没有解药,全身无力,连普通人也不如。” 林风冷冷问道:“那解药在那?” 此人胆怯说道:“在童辉大人那里?” 林风细想,找解药是不太可能了。且突然发现此人的脸上露出死死的笑意,心里暗想难道屋里有什么古怪。 此人突然笑道:“看来童辉大人说的没错,真会有人来救他们,看来这满屋的十香散的味道,马上就要生效了。” 林风心中一惊,难怪刚才进来时有一股怪怪的香味,暗应真气,林风感觉从丹田处升起一股炽热,其间还有一丝清凉。随即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林风知道自己没有中毒,但是且不知道原因。其实这丹田的炽热是林风喝过紫狼血的原因,而那丝清凉且是金线铁兰的果实的作用,林风一直将金线铁兰放在怀里,每次林风气亏之时,金线铁兰的香气,在林风运功之时就会进入林风的丹田,时间长了就会给林风莫大的好处,只是林风自己不知道罢了。 林风见自己无样,笑道:“看来在下还是被你的童辉大人给算计了?” 此人大笑道:“童辉大人的才智武功,天下无人能极。” 林风听之一惊,这人所说的并比像自己见过的童辉,心里不由的生出冷汗来,难道此人的城府如此的深。林风暗想,进来也有些时rì了,想必换岗的人也要来了,说不定天已经亮了。要马上带走三人才是,心念一动,人影一闪,林风来到此人的身后,在后颈处用力下去,此人立刻倒地。 林风拿起此人的佩刀,割破自己的手腕,血马上的喷了出来,林风叫道,“三叔,师叔快张嘴。” 二人一听,急忙张开了嘴,林风手上一弹,每人的嘴里弹去数滴血液。边叫二人运功驱毒,边向一角的依梦走去。见依梦靠在角落,林风将手臂送到依梦的嘴边,哪知道依梦张嘴咬在林风的刀口处,用力的吸食着林风的血,并同时用力的咬着,林风心中一痛,抽回了手臂,见刀口的四周一圈齿印。林风看了眼依梦,发现依梦也正看自己,可依梦的目光,林风且发现和自己见面时都不大的一样了,让自己身陷的目光。林风起身说了句,大家跟我走,且发现自己被一双细腻的小手抓住,一条带着体香白丝巾,正在往刀口处缠绑。 林风看了眼依梦,往外走去。在郝老大的后颈处用力一击,然后扛起昏过去的郝老大,与三人一道往外走去。 (五十五)真相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由于林风的肩上扛着郝老大,林老头与李三刀便走在了前面,对于大厅的二十多人,自然不在话下,片刻功夫,便放倒了,厅上的三十多人没有一个还站着。四人走出屋子时,外面已经亮了,雨也停了。林风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不沈傲与钱冠等人在七贤村,定会出什么意外,认准了方向,林风四人就往石闻保所在的石屋而去。 林风到时,石闻保已经准备好一切。林风一进门就将郝老大扔在地上,并急急的对石闻保说道:“石大哥,马可准备好了没有?” 石闻保感觉有大事发生,忙问道:“主公,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一切准备就系。” 林风说道:“你现在马上骑我的马赶往七贤村,但愿还来的及,告诉沈傲、钱冠、方大哥等人小心依梦,一切最好等到我赶来。” 依梦一惊,看着林风,林风没有理会,说道:“石大哥马上就走,路上小心。” 石闻保一听,明白事情紧急,马上就出去了。 依梦一脸惊疑的看着林风,林风问道:“依梦,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身份了吗?” 依梦心中一惊,跌坐在椅子上,林老头走了过去,忙问道:“夺爱,你怎么了?” 林风冷冷的说道:“她不是夺爱?” 林老头一惊,问道:“这怎么不是夺爱,你小子是不是发昏了。” 林风淡淡一笑,看着依梦说道:“怎么?现在还不想说实话吗?” 依梦说道:“他说的对,我不夺爱,而是依梦,算来算去,我们还是算漏了一点,想不到童家的童辉尽然有如此智谋,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的高手。” 李三刀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就不明白?” 林风说道:“就听她说完,二位就自然就知道了。” 夺爱并没有急着说什么,看着林风说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夺爱,可为什么现在才将我揭穿?” 林风说道:“知道了又怎样?你依旧只是听风堂的一颗棋子,而听风堂,也只是方腊的一颗棋子,我只是奇怪,方腊好像并不怎么倚重你们听风堂?” 依梦一惊,问道:“我可以说出一切,只是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林风笑道:“是交易吗?” 依梦一笑,林风从中似乎看见了夺爱的影子。心里不禁又起了一丝悲伤,脸sè暗了下去。 依梦问道:“怎么!不想说?” 林风说道:“不揭穿你,是想利用你,何况林云是不会相信的。” 依梦说道:“利用?” 林风说道:“不是吗?你在利用夺爱的身份,我也在利用你,只不过我们的目的不一样罢了。” 依梦心中一紧,原来自己都在他的掌握中。不由的低下了头,看着林风问道:“他rì在听风堂,你是故意杀我的,方腊来救你也是故意昏倒的。” 林风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当时林云要是不出现也许会是另外的一种结局,林云的出现,我只是想试试他对夺爱的爱是不是真的。方腊的出现我自己也感觉奇怪,听风堂本就是他手里的一个分堂,想抓我有很多的方法,可用的且是我最不能相信的一种方法。当时我虽然可以走出听风堂,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所以就赌了一把。” 依梦问道:“你不爱夺爱吗?” 林风说道:“爱,可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就再也没有拥有夺爱的资格了。” 依梦一笑,说道:“看似聪明的你,对身边的女人且是一个十足的大傻瓜。” 林风看着依梦,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句话。 依梦平静的说道:“你的伤口还痛吗?” 林风听依梦一问,看了过去,见依梦红着脸,低下了头,林风没有回答,淡淡说道:“回答了你这么多,你现在该可以说了吧!” 依梦低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林风说道:“就从你去南山时说吧!你在南山应当有几年了吧!” 依梦说道:“好吧!就算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的差不多了,就给你详细的说一次吧!” 依梦接着说道:“先给你说说方腊手下的四大分堂吧!听风堂、琴阁、钱家、金家。这四家虽然是在方腊的四大长老名下,但是且都是dú lì的,每一个人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只有在方腊起大事时,才会合为一处。每一个人与方腊走到一起都是有着一种目的的,是什么目的我且不知道。就连我们听风堂的目的,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母亲的安排。” 林老头在一边问道:“你母亲是谁?” 林风说道:“许媚儿!” 林老头叫道:“不可能,你绝不会是她的女儿!” 依梦和林风同时问道:“为什么?” 林老头说道:“这事我本不应说的,可现在看来非说不可了,许媚儿这一生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也正因为这她才如此的恨你的师父林崖,当然也恨另一个人,一个让她失去孩子,再也做不了母亲的人。” 林风问道:“那人是谁?” 林老头说道:“田纵,不过师兄的心里早将一切放下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林崖师兄为什么会把一生的修为给你,明知道你不是许媚儿的女儿,可还是给你了,还主动走进她的圈套里。” 依梦说道:“你说什么?知道我不是夺爱,还将一身的修为给了我?” 林老头说道:“你是不是夺爱,师兄可能并不知道,但是师兄给你一身的修为,只是为了还许媚儿一个情债罢了,其实林风的母亲死了后,林崖的心也死了,要不是有你们兄弟俩在,师兄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林风不要去恨你哥哥,林云的母亲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生爱着林崖,且没有得到林崖的爱。” 依梦抓住林老头说道:“那我是谁的孩子?” 林老头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绝不是许媚儿的孩子,知道你是谁的孩子,也只有许媚儿了。” 依梦一下呆呆的,yù往外走,且被林风拉住。依梦突然感觉这手好有力,不禁轻轻的倒在林风的怀里,哭了起来。林风一时不知道如何才好,只好由她。 依梦哭了一会,突然抬头说道:“让我看看你好吗?” 林风心中一惊,将依梦放回位上,伸手取下自己头上的黑巾。突然,“啊!”的一声从地面传来。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看来郝老大是早就醒了,想不,刚才也听了不少了,是不是现在已经认出我来了。” 郝老大一眼的恶毒,且动弹不得,身上都被绑了绳子。 林风看着郝老大说道:“说说你是谁吧?” 郝老大没有出声,林风接着说道:“我也知道你不想说,还是我说吧!虽然我不知道千香公主是谁!但是且知道你是谁,千香公主手下四位香主中的一个,应当是红粉香主吧!” 郝老大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这江湖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郝香主如果我说的没错,你应当是为了血sè红花,只是可惜,那只血sè红花已经用掉了。” 郝老大狠狠说道:“早知道真不应该跟着这女人潜入这来,想杀我就来吧!” 林风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当然杀你也用不了理由,抓你来我只是想知道一点,谁是千香公主?童辉身边的黑衣人是谁?” 郝老大一阵大笑,说道:“我是不会说的,不过可以告诉你,当你见到千香公主与黑衣人时,就是你是死期了,想必现在童辉大人的手下已经在四处找你了。”又是一阵大笑,见郝老大双眼一闭,嘴角流出一丝黑血。 林老头走进说道:“他服毒死了,是鹤顶红。” 林风回头看着依梦说道:“你还没有说完?” 依梦说道:“我知道,会都告诉你的,其实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原来依梦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许媚儿安排的,一切都只为了横刀,及横刀的秘密,那知道在横刀到手时,且都中了黑衣人和童辉的埋伏,赐刀大会和石燕的婚礼只是用来捉住林风及江湖高手的圈套,并且石燕是被童宝带走了,并再也没有见到过石燕。林风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石燕在童宝哪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石燕也不会半路离开。还有七贤村的依梦又会是谁了,虽然明天的赐大大会太过危险,林风还是决定去,因为自己答应过大长老,要亲手取回林家的横刀。 林风听依梦说完,看了地上的郝老大一眼,说道:“大家就在此歇息,麻烦三叔将这尸体处理一下,我要去想想怎么进城,他说的不错,外面应当在搜捕你们,白天定是出去不了,想离开就天黑了再走。”说完林风就走了出去。 林风出去转了一圈,外面已经多出了许多搜捕的官兵,城门的守卫也更加的严密了,进出的每一个人都严加的盘查,林风发现城门处挂着的数张逃犯的画像,其中有一张就是自己的,从城门处肯定是进不了城了,只好回到住处。 林风回来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自己的住处亮起了灯火,暗想难道还没有走,林风小心的推门进去,见灯下坐着一人,正是依梦,另一边坐着林老头、李三刀二人。 林老头见林风回来,开口说道:“回来了,怎么还是进不了城?” 林风笑道:“怎么还没有走?我可养不起你们,对了师叔好像还差师侄二十两银子,想必现在身上是没有银子了,要不怎么还不走了。” 林老头笑道:“想走啊!但是不知道去那了,江南六州,马上就不会安宁,去那不是一样。” 林风说道:“回南山吧!” 林风从怀里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递给了林老头。 林老头并没有去接,开口问道:“你那来的?” 林风笑道:“刚才出去了,在路边拾到的。” 依梦一笑,说道:“那小女子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林风故意咳嗽了一下,说道:“刚才也帮你拾了一张。” 同样也是五万两,可依梦并没有去接。林风一愣,问道:“怎么了?你们现在身上恐怕是身无分文,能离开这吗?外面又查的紧,没有银子那也去不了,拿着吧!” 依梦问道:“为什么要给我银子,我们的关系可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就是买女人,少说也可以买五百个回来,我可值不了这多的钱,不是许媚儿的女儿,当然也就不是听风堂的少堂主,什么也不是了,连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好像天下没有了我的去处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天下很大,江湖也很大,总有你的落脚地,去南山吧!我感觉夺爱与你一定有着什么相同的秘密,也许她是你的姐妹,也说不准。天下间有相貌一样的人,但是不会年龄也一样,你今年十六,夺爱也是十六,夺爱是三月初二生的,你呢?” 依梦心中一惊,喃喃念道:“怎么她也是三月初二,可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地方的人。” 林老头笑道:“那到未必,夺爱是别人送来的,听林风一说,你们说不准还真是姐妹,可为什么会有人将你们拆散了?” 林风拉着依梦的手说道:“去吧!也许真的可以知道你和夺爱的身世,说不定真是姐妹。” 李三刀说道:“你真的想进睦州城去?”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是想另给三叔一些银子,刚才出去了一圈,身上就这两张银票,外面查的紧,没法换开,三叔一直都和师叔在一起,所以就。” 李三刀说道:“你小子,我们兄弟俩知道怎么回去,看来只有先回南山了,不过你要是真的进城,三叔还真希望你可以拿回横刀,最好也带回林云,好吗?” 林风愣愣的看着李三刀,想了一会说道:“是啊!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血肉兄弟。好了,夜已经很深了,希望大家在天亮前离开睦州地界,那就安全了,一路小心,要找夺爱就去凤梨镇的‘青溪竹斋’吧!” 林老头看着依梦说道:“你和我们一起走吗?” 依梦摇了摇头。 林老头与李三刀互看了一眼,向林风道了句“保重!”就往外走去,李三刀刚走到门口,且转身回来,愣了一会,翻起衣角,撕开内衣的角边,取出一巴掌大的羊皮,看了眼,给林风扔了过去。一转身,便和林老头消失在夜sè里。 (五十六)入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屋里就只剩下了两人,林风没有急着去查看李三刀留下的一小张羊皮,只是静静的看着依梦。 依梦且开口说道:“你是想知道我现在为什么没有走是吗?” 林风没有回话,他也不知道回答她什么,摊开羊皮,移到灯下,看了起来。林风的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 依梦看在眼里,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林风点了点头,就让开了地方。依梦细看了片刻,说道:“看来我是留对了,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风没好气的说道:“要是知道?还让你来看啊!笨女人!” 依梦浅浅一笑,很是迷人的说道:“有它你应该可以进城了,只这上面所写的几个配方,虽是平常之物,可也要在城里的药铺里才能卖到,只有五种,可少一份也不行,其中着这万年老土到是好找,来你这的路上就有。另外四种,进不了城,且不知道哪里有了。” 依梦在屋里来回走动的思考起来。 林风看着怪异的依梦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何物呢?” 依梦一笑,停下说道:“换颜膏的配方,天下间知道这配方的还真没有几个,这李老头到也大方,随手就给了你。” “换颜膏”林风在嘴里念了几遍,接着说道:“你可以制出来吗?” 依梦点了点头,说道:“可就不知道在哪里去弄这四味配料。” 林风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一般的药铺就有?” 依梦点头说道:“是啊!”听林风一说,心中一亮,二人同时叫出了“郎中”二字。 可依梦的脸sè马上就暗淡起来,说道:“这大半夜的,哪里去找郎中啊!做好这换颜膏少说也要两个时辰,要是用在你脸上,还要一个时辰。要是明天早上弄齐配料,要中午才可以弄好。” “那可以不行,定是敢不上了。”林风沉思片刻,抓起羊皮,说了句,“等我,一定在三更前回来。”立马就消失在黑夜里,依梦见林风一走,顿时感觉孤单起来。静静的看着烛火,可看见的且全是林风的影子。 林风想起,从这往东两里就有一村落,白天刚好经过,说不定可以问出郎中的下落。夜空星希,半弦月也细的吓人,林风勉强辨清了村落的方向,急步而去。 近了村落也没有发现一丝灯火,林风继续往村落的中心走去,虽然脚步很轻,但还是被一些看家的狗发现了,第一声狗叫后,就没断声,彼消此涨,叫声不落,随即有几处人家亮起了灯火,离林风不远的一家,有一人影走了出来。林风一看,是一老者,六、七十岁。 老者看清了走近的林风,说道:“年轻人!这么晚了出现在村里,有什么急事吗?” 林风躬身行礼后说道:“大爷,在下是路过此地,半夜里内人突发疾病,不知道大爷可否告知在下村里可有郎中?在下感激不尽。” 老者一听说道:“郎中村且没有,老夫祖上也留下一些医术,只是不知道贵夫人在何处?” 林风一笑,说道:“这到不必麻烦大爷,内人是老病根了,在路上备的药用完了,一心赶路,忘了进城,现在半夜里也进不了城,只好看看郎中处有没有几种药材。” 老者笑道:“有药方就好,老夫家里也有些药材,只是平常,不知道年轻人可否将药方给老夫一看。” 林风从怀里拿出羊皮方子,递了过去。老者接过一看,又反复看了看羊皮的备面,将手里的方子给林风还了回去。道了句“你走吧!”便yù转身进屋。 林风一惊急忙叫住,问道:“大爷,还没有告诉在下,有没有这几种药材,就叫在下回去了。” 老头笑道:“你说实话吧!” 林风一惊,暗想难道老丈认得这方子,看了老者一脸的怒sè,林风说道:“老丈息怒,在下也是有些难言,只因急着进城。” 老者问道:“这方子你是哪里来的?” 林风知道这方子有些不寻常,老实说道:“在下的三叔给的。” 老者问道:“你三叔,是谁?” 林风说道:“李三刀。” 老者转身往屋里走去,嘴里说道:“你跟我进来吧!那小子还活着,尽然把这东西给了你,你知道怎么用?” 林风老实答道:“在下不知道,在下一位朋友知道。” 老者平淡说道:“天意如此,你以后叫你是哪位朋友不要将此方再告诉第三人了,此方在身,必有血光,天下间想得到此方的人太多了。” 老者看了眼林风,听见外面鸡已鸣更,叫林风等后,便往内屋而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大不包。 老者看着林风说道:“天要亮了,你闭上眼睛,用心去听就好了,也不要说话,有什么要问的,等老夫叫你睁眼后再说,你听明白了就闭上眼睛。” 林风说道:“在下听清了前辈的话。”随即闭好了眼睛。没过多久,林风就感觉脸上的清凉,并且久久不散。 半响后老者说道:“一个时辰后老夫会叫你睁眼了,现在你用心听就好了,你以后要是被人发现,不要说是老夫给你弄的,也不要说出老夫的位置所在,看在小刀的面上,老夫只能帮你做这些了,现在你不要动,走时把羊皮留在桌上就好。还有不要给任何人说过见过我,也包括小刀,老夫相信你是一个守信的人。这羊皮上的换颜膏的配方想必你和你那朋友应当记下了,但是最好不用,这里有很多的缺陷。用的次数多了会让人慢慢中毒,最后面部全黑,无药可治。并且这种配方也不会长久,只可保留一个时辰,要是面部大量出汗就会现行脱落,遇水即去。老夫给你上的换颜膏,且没那些弊端,你大可放心,可保留三天,当你感觉不到里面的清凉,就要赶快去除,过时必定有害,记好了。洗去时应用清水,手温即可,在水中加入入三钱盐巴,一两谷酒就好。洗完的水不要倒在水源处,你要好生处理。” 林风见老者不再言语,就暗自运转真气,练起功来,不知不觉,尽有两个周天,慌忙停下。就听见了老者的声音,“你这人倒是勤,这会功夫也不放过,天已经大亮了,你不想走了。” 林风一惊,忙睁开眼睛,外面果然大量。 老者看见林风醒来,接着说道:“你在这多待了一个时辰,老夫也想了一个时辰,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带到坟墓里去的,小刀资质平凡,什么都没学会,一身也只会三刀,倒是让他练就一手好厨艺,你见到他就把这给他吧!”老者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易容术》三字,林风接过一惊。 老者没有理会,接着说道:“小刀是学不会了,你要是可以学会也算了我的一个心愿,把桌上的衣物换了吧!梳洗一下,你就走吧!”说完,拿起林风放在桌上的羊皮就走了。 林风做好一切,拿起桌上的佛尘,已经是一个出入仙尘的道士,自己对镜一看,更本就不相信是自己。久不见老者出来,林风心里很是着急,看了看天sè,在门口对着屋里拜了下去,说道:“多谢前辈!晚生去了,终身不忘前辈的话。”叩了三下,林风飞似的离开。回到住处,见依梦在院里徘徊,一脸的焦急。 依梦见一中年道士走来,心里提高了jǐng惕,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林风心里一笑,忘了现在的样子,依梦定是看不出来,道了句:“是我!” 依梦一惊,问道:“林风!真的是你吗?原来你自己已经弄好,想不到这换颜膏如此神奇。” 林风将依梦拉近屋里,说道:“这并不是那羊皮上的配方所弄,那上面的方子千万不用,我的时间不多了,一时也说不明白,你就在此处等我,这里有一本《易容术》你看后就会明白,能不能记上就看你自己的了,回来时必须还给我。” 林风说完,将《易容术》交到依梦的手里就离开了。 太阳已经越上了东山头,只见一道士骑着马,往睦州城飞驰儿来,此人正是林风,见城门处拦了许多人,林风牵马向一军官走去。 林风对军官打礼说道:“军爷!这睦州城为何今rì就进去不得?” 军官看了眼林风说道:“今rì除参加赐刀大会的人一律不可进出,再过一个时辰所有的人都不可出入。” 林风一笑,说道:“贫道赶了数千里地,就是为参加这赐刀大会的,不知道军爷可否通融一下。”说完,将一锭银子放在军官的手里。 军官一笑,有意说道:“本来是不可以了,看道长定不是凡人,不知道道长可有名号?” 林风挥动了一下佛尘,说道:“贫道乃清风山清风观的清风道人。” 军官听之一笑,道:“原来也是一派祖师,那便让道长进了。” 林风急忙连连道谢。 进城后,林风发现街上少有人走动,在街上走的人也都是奔一个方向而去,林风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林风知道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开始,眼下寻得方七佛等人要紧,可林风一想,若大哥睦州城到哪里去找了,突然脑中一闪,“金口福”三字闪入眼里,林风问清了方向,直接而去。 这睦州城的“金口福”就在领军头领俯的不远处,站在楼上,头领俯的一切都看的清楚。林风没有上二楼,只在楼道口处的一张空位处坐下,店里的几个跑堂的也不热情,想必心思都去了赐刀大会。林风要了一壶清茶,独自的喝了起来,眼睛且没有放过进出的每一个人。不多时就见方七佛、金学铭等人从楼上走了出来。一见金学铭出来,店小二和跑堂的瞬间都打起了jīng神,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林风看见方七佛等人走过自己的桌边时,开口说道:“几位的杀气好重,只是可惜,天门发暗,有血光之灾,今rì可不易出门啊!” 说完又独自的喝起茶来,林风的声音很大,店里的客人都听的清楚,看了过来。方七佛也自然听见,看了一眼道士,很是面生。方七佛明白此道士是在说他们,见还有些时间,就走了过去,在道士的对面坐了下来。 方七佛看着道士说道:“不知道长刚才可是在说我们?” 林风一笑,说道:“看壮士面相,定是将军之才,今rì必可过去。只是你的这帮兄弟就难了?” 方七佛一惊问道:“你这道士尽是胡说,在下一凡夫,何来将军之才?” 林风一笑,说道:“将军此言差之,新主还未破世,将军自然要等上几rì,当新主兵临城下,就是将军归位之时。” 方七佛心中更惊,看了眼前道人定是不凡,但心中还有几番怀疑,接着问道:“不知仙长对这赐刀大会是如何看待?” 林风看了一眼店里,招了方七佛,小声说道:“一场yīn谋,将军何必往里钻了。” 方七佛一脸惊疑问道:“仙长给不会糊弄在下。” 林风笑道:“清风道人可从来没有弱个自己的名声,你不信也是情理之中,想必几位是去这赐刀大会的,不防告诉你,本道也是为此事而来的,只不过我们的目的不同罢了,你们动手也要新主来了才行。” 林风一停,掐指一算说道:“只是可惜,新主要迟来三rì。” 方七佛说道:“仙长此话当真?” 林风含笑道:“现在想必大会也快开始,四处城门定是封了,将军可想到,就一把江湖上的破刀,官府用的上如此兴师动众吗?想必童辉大人的万人铁骑已经派上了用场。” 一店小二在金学铭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金学铭脸sè一变,急向方七佛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方七佛的脸sè也变了。吃惊的看着林风说道:“多谢道长!他rì七佛成了将军,定忘不了仙长。” 林风一笑,说道:“这到不必,本道只有一事相求。” 方七佛说道:“道长请讲!” 林风说道:“四rì后将军可去城东三里外的一处民宅,哪里是本道的一位师妹,要是将军见到了本道的师妹,就说明本道已经不在人间了,要是没有见到,贫道与师妹已经离去,你我还有相见的rì子。” 方七佛叫道:“道长!・・・・・・” 林风摆手说道:“将军不必多言,本道此来也是渡劫的,过了此劫,便可大道。” 方七佛当然也听过一些关于修道之事,现在与道长一交谈,更是深信。 方七佛低头说道:“还望仙长顺利入成大道。” 林风会心一笑,说道:“本道要走了,记住不管发生何事,三rì内不可妄动,此劫可过。” 林风长笑而去。 方七佛等人见道长离去,急忙上了二楼,果然赐刀大会的会场周围,埋伏了不少士兵,更远处就是黑压压的铁骑。方七佛留下了几人查看情况,便与金学铭等人一道离开。 (五十七)赐刀大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离开了“金口福”就直往会场而去,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林风发现人群里还夹有不少可疑的刀客,外围巡逻的士兵也增加了几倍.远处的巷道里,林风可以感觉出冲天的杀气。 台上传来了三响鼓声,四下里安静了下来。林风抬眼一看,见是童辉走到了台子的中间,看着台下众人,童辉拱手打礼,说道:“诸位!在下来迟!让诸位在此等候,实属不该,想必大家都想见见这天下第一的横刀。在下就让大家先见见这刀,再说赐刀的规则。” 只见童辉冲着一侍卫点了点头,从后台走出一人,林风一惊,此人正是林云。林风见林云走路少了几分厚重,与依梦他们中了十香散的样子无异,心中便明白了是何原因。 童辉站在林云的身边笑道:“大家可看清了,这位林少侠手里的刀就是横刀。” 林云也应着童辉的声音,将横刀单手举了起来,迎着阳光,刀身映出紫sè,暗地里藏着煞气。林风感觉自己体内的煞气似乎也呼之yù出,有种遥相呼应的感觉。 童辉见台下众人的目光不一,有贪婪,也有兴奋;有赞叹,也有鄙视,千人千般神sè。但是更多的人,目光里只有贪图和占有。 童辉说道:“既然大家都看见了横刀,现在我们就说说这赐刀的规矩,俗话说宝剑赠英雄,能拿横刀,也要有几分本事。当然也要有机缘,这位林少侠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要是能从他是手里夺去横刀,但是又不伤着林少侠,就有资格,并试着从刀鞘里拔出横刀,要是可以拔出横刀,刀就是你的了。要是拔不出来,就请将刀还给林少侠,让下一位来。不过,要是一下上来两位以上的人,想得到横刀,就由上的人先比试,输了的人自然是没有资格再参与赐刀大会了,赢了就继续。” 童辉看了眼台下惊异的众人,说道:“好了!话就不多言,不知道那位英雄想上来一试?” 四下一片安静,但还是有人的眼里放着寒光,横刀毕竟是绝世好刀,没有人不会动心的,林风正想着自己该何时出手,见一大汉已经飞身上去。两尺高、数丈宽的平台,此人一越就是一丈有余。此人身背二尺长的双枪,一身劲装,脚踏剑鞋,很是威风。 童辉一见来人笑道:“双枪易池,西北的第一好汉,也会不远千里的来。” 易池笑道:“童大人,横刀乃天下第一的神兵利器,谁人不想?还是先在手上见见真章吧!” 易池看了眼林云,道了句“看招”就挥拳而去,林云不知道为什么,且没有了刚才的萎靡,眼里寒光一生,脚踏惊夜步,侧身一避,右掌一出,左手握刀,轻轻的就将刚才豪气万丈的易池打飞出台。 四下一时惊住,停了片刻,又上来一人。一身文人气质,手摇折扇,闲庭信步,看也没有看林云。 只是童辉的黑衣蒙面的手下开口说道:“想不到绝出武林的逍遥公子也来了。” 逍遥公子一惊,看着此人说道:“淡出江湖十五年了,想必还有人认得老夫。” 林风一惊,此人怎么看也就二十出头,怎么会自称老夫,还淡出江湖游十五年之久,自己且从没有听过此人。 黑衣侍卫笑道:“逍遥公子如今是更加的年轻了,想必回chūn功已经到了大圆满了。林云少侠,把刀给他拔刀吧!” 林云看着童辉,童辉一点头。林云就将刀递了上去,逍遥公子接刀一笑。一手握刀,一手执鞘,且迟迟不可以把刀从中拔出,脸sè不由的难看起来了。 一旁的黑衣侍卫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林云会意上前两步,逍遥公子怒目一视,林云的口里吐出一口血来,退后三步,身形晃动,显些倒地。童辉的脸sè一变,路出几分惊疑。 黑衣侍卫且平静的说道:“逍遥公子,看来你是想把刀带走了?” 逍遥一笑,说道:“难道有人可以拦的住我吗?” 黑衣侍卫一声长笑,手里刀光一现,一连生出七道光影。黑衣侍卫出了一手,并没有再出手,就收回了刀,笑着说道:“你现在还可以带走横刀吗?” 逍遥公子笑道:“原来你也在,那林崖一定就不在了。” 黑衣侍卫说道:“你说的不错。” 逍遥公子说道:“好吧!老夫告辞了。” 逍遥公子将刀往林云怀里一推,人影一闪,如同几个幻影,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黑衣侍卫看见了逍遥公子刚才的一手,一道黑影,接过横刀,放在童辉的手里,说了句“继续”,就往逍遥公子消失的方向奔去。台下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半天都没有人再上去。 林风在人群里看道了刚才的一幕,也感觉心惊,自己还是把这个江湖看小了,面对这样的高手,虽是不惧,但也是一番苦战。见久未有人上来,童辉在台上笑着说道:“还有那位想上来一试?” 四下显的更加安静,林风一笑,现在那黑衣侍卫定是追逍遥公子去了,台下的高手众多,为什么就没人上去了,要不自己去闹闹,正yù动,就上去了一人。 此人一上去,台就有了躁动,林风一惊,此人正与林风有些缘分的田老头。林风感觉田老头似乎也认得林云,一上去就对林云说了句,“你小子怎么敢这么做?” 林云一惊,脸上生出冷汗来,低头小声道:“前辈!” 田老头说道:“既然知道,就跟我走吧!还有你,把刀给我拿来。”说完,看向童辉。童辉心里一寒,抱刀不禁退了两步。 “田纵,就凭你也想带走他和横刀吗?”黑衣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远处的街巷,传来了隆重的马蹄声,台下暗藏的刀客已经动了。林风感到鼻尖闻道了一丝异香,暗叫不好,这是十香散的香味。 台上的田纵,面sè一变,道了句,“好无耻!”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托在手心,在阳光下晶莹透明,似三滴冰雕的眼泪。 “观音泪!”黑衣侍卫说道,“想不到啊!,这是你一生里第一次用观音泪吧!我相信也是最后一次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三滴了,听说世上已经没有人会做观音泪了,就算你们田家有观音泪的使用心法,只怕用完这三滴观音泪,也没有什么用了。” 田纵笑道:“想不到你对观音泪知道是如此的详尽啊!不过这三滴观音泪在手,就凭你这小小的十香散,也想留住老夫吗?” 黑衣侍卫说道:“不能,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风感觉童辉的士兵已经将这里围好了,只怕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看了眼台上的田老头,毕竟在青峰寨帮过自己,见机也在暗中帮上一把,也好带出林云。 黑衣侍卫且是淡定,突然林风听见一丝笛声,感觉心里有些难受,暗自己运用内力,抵挡开去,可林风的周围且有不少的人因为先闻了十香散,失了内力,抵挡不了,倒了下去,一会儿场下站着的也只寥寥数人。 黑衣侍卫看着台下还站着的几人说道:“想不到还有一位高手在,何不上来了,只不过这位道长有些面生。” 林风一惊,明白过来,其他站着的人都是童辉的人,自己当然就会一眼认出,大笑三声,走上台去。黑衣侍卫的身后也走出了两人,一人是刚才离去的逍遥公子,另一个手里拿着一白sè玉笛,笛长一尺,透着寒气。此人五十多岁,林风怎么看,都感觉是一高手。 田纵笑道:“想不到啊!浩瀚楼也成了你的手下。” 林风方才明白过来,此人就是浩瀚楼主王天,不知道为什么?林风感觉田纵是在有意对自己说,不由的看了田老头一眼。只见田老头对自己点了点下头。林风一时明白过来,自己看田老头的一眼,已经将自己套了进去。回望台下,出来不少的官兵将这些江湖人士抬了出去。 王天一笑,说道:“田兄!你错了,浩瀚楼还是浩瀚楼,我只不过与童公子做一次交易。” 田老头笑道:“交易!能让你出手的交易可不多啊!” 王天笑道:“是啊!十大神兵之玉冰笛的终极秘密,你说我能不动心吗?” 田老头说道:“这你也信,玉冰笛可是你浩瀚楼的开楼之物,难道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秘密?” 王天说道:“我也不相信,可是见到童贯大人亲手使出的吞魂弓,我不得不信。” 田老头又看着逍遥公子说道:“逍遥兄,你又是为了什么呢?刚才可是离开了?” 逍遥公子笑道:“你说天下第一的横刀,我能不动心吗?” 田老头说道:“是啊!是我也会动心!可是你拔不出横刀,又有什么用了。” 逍遥公子笑道:“现在拔不出,不等于以后拔不出,田兄你说是吗?” 田老头说道:“也是!” 黑衣侍卫说道:“田兄在这种情形下还如此镇定,想必这位道长定是大隐之士,只是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 林风一笑,说道:“本道乃清风山清风观里的清风道人,只是这位田壮士,本道也是第一次见。” 林风故意一说,是想把自己与田老头划开界限,也好有机可乘。 黑衣侍卫看了眼田纵笑道:“原来是清风道长,在下眼拙,还望海涵,只是不知道道长此行目的何在?” 林风摸着胡须说道:“本人在清风观窥得天机,江南六州涌出真龙之气,对于学道之人,真龙之气有助本道破劫。只是可惜,六州将乱,本道不能逆天。听说了赐刀大会,顺道看看热闹,也看看天下第一宝刀是何样?” 黑衣侍卫笑道:“道长请等等,解决了小麻烦就和道长一道来研究这横刀。” 王天笑道:“只怕这道长是个骗子,本楼主从来就没有听过有寻仙问道之人?” 林风看了眼王天,说道:“奇石出,真龙现;六州乱,四方变。大辽将倾,女真破辽。” 黑衣侍卫听之一惊,说道:“道长此意何讲?” 林风一笑,说道:“小道胡说。” 一旁的田纵,看了眼林云,笑道:“林云小儿,老夫今rì的带不走你了,就先走一步。”说完就飞身而去,黑衣侍卫想去阻拦,显然是慢了,在刚才黑衣侍卫与道长说话间,就已经退到了边缘,田纵穿过官兵,似若无人,转眼间没有了影子。 童辉见状,大叫一声“来人!” 黑衣侍卫笑道:“大人且慢,四处城门已关,他出不了城,我们有的是时间寻他。” 童辉笑道:“你说的不错。本公子道是忘了。” 黑衣侍卫接过童辉手里的横刀,像林风所换的道长走了过去。将刀递在林风的面前说道:“仙长,看看这横刀,可有开启之法?” 林风接过横刀,心中一惊,马上就将刀还了回去,变了脸sè,说道:“本道虽然不才,但也容不的欺人,这那是横刀。” 横刀在林风的手里用过几年,自然一触手就有种感知,可刚才的刀,初看且是横刀,只是且轻了不少,林风感觉不到那份霸重。 黑衣侍卫平静说道:“道长说哪里去了,这怎不是横刀,难道道长见过横刀?” 林风一笑,说道:“你还真欺人眼拙,本道好歹也的寻仙问道之人,大凡绝世神兵都有一丝灵气,你这刀握在手里就如同死物,你不是欺人吗?” 林风说的黑衣侍卫虽然不信,但是此刀且不是真的横刀,此刀的刀鞘与刀身的一体铸造,就算把刀柄拔断,也拔不出刀来。 逍遥公子接过横刀,细看一眼,刀鞘与刀身虽有一道缝隙,且刻出的,很浅。逍遥公子马上就起怒sè,看着黑衣侍卫,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黑衣侍卫大笑,说道:“仙长果然是世外高人,请仙长和诸位,随在下去厅堂用茶,在下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说完就往厅堂处走去,几人互看了一眼,也跟了过去。王天、逍遥公子、童辉一一位列厅堂之上,林云与黑衣侍卫不知去向,童辉在厅堂上招呼着各位。不多时,就见黑衣侍卫拿着横刀出来,林云跟在身后,脸上yīn沉。 黑衣侍卫一出来就立在童辉的身边笑道:“在下,刚才奉大人之命去取横刀了,大人!”看着童辉,似乎在等童辉的安排,童辉看着黑衣侍卫,笑道:“清风仙长,看看这刀怎样?” 黑衣侍卫将刀递了过去。 林风看了眼,接在手里,感觉依旧,与自己有心灵相通的感觉,体内的煞气也开始动了起来,心中暗叫不好,此地可不能露了马脚,忙将刀还回黑衣侍卫手中,闭目片刻,实在压制体内的煞气。片刻之后,林风方才睁眼。 童辉见道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忙问道:“此刀真否?”说完看了林风与黑衣侍卫各一眼。 林风故做神圣,说道:“身外之物!” 黑衣侍卫一笑,说道:“仙长果然是世外高人。” 林风当然知道此刀是真的,不明说,只是为防着黑衣侍卫,林风早就看出,这一行人里,看不见容貌的黑衣侍卫最不简单,只怕童辉大人也要害怕三分,也好自己装的像些,好给自己多些机会。 逍遥公子看着林风说道:“道长的意思是这刀是真的横刀。” 林风说了“废话”二字,又闭上了眼睛。 童辉笑道:“世外高人,怎与凡夫可不,不知道仙长可有打开之法?” 林风看着童辉说道:“贫道也没十分把握!不过一线希望还是有的,只是?” 黑衣侍卫给童辉递了个眼sè,林风且看在心里。 童辉笑道:“仙长但说不防,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可以做到,就一定办到。” 林风叹息说道:“本不入尘,还是被卷了进来,实话告诉你们,贫道切实有可能拔出此刀,但是贫道不敢,贫道用了此刀,只怕他人就用不了了,何况此刀出鞘还有未知的风险。” 童辉说道:“仙长可说个详尽吗?” 林风说道:“此刀有灵,有灵之物,定会认主,要是在下将刀拔出,此刀就会认贫道为主,可不是害了贫道,也会坏了公子的好事。” 童辉问道:“此话可真?难道在坐的就真没人可将横刀拔出吗?” 林风说道:“信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有没有人拔出?试试不就知道了?童大人身边这位可不凡啊!身后的林云少侠也难得的少年英雄。” 林风知道这二人定是拔不来,要不也不用搞个赐刀大会,虽然会上另有目的,自己也不会坐在这里,想必几人心中对自己有几分相信。 黑衣侍卫看着逍遥公子说道:“童大人曾答应过公子,公子何不现在就来试试?” 逍遥公子看了眼道人,心里很是不服,也正想验证他说的是不真的。就起身接刀,说道:“老夫就来试试!只要是真刀。” 黑衣侍卫一笑,“这刀绝对是真的横刀。” 逍遥公子暗用内力,一下提到了九层,刀身依旧,一丝未动,脸上不由的生出了汗珠,只好撤去力道,将刀还给黑衣侍卫,并说道:“天意如此,老夫看来与此刀真的无缘,不要也罢!” 王天意笑,说道:“我也来试试!”接过黑衣侍卫手里的刀,使出全身的力道,还是拔不出刀来。只好将刀还了回去。 黑衣侍卫看着林风,将刀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有劳仙长了。” 林风且未去接刀。 黑衣侍卫自然看出道长的意思,给童辉使了个眼sè。 童辉会意道:“仙长尽管放心去试,要是此刀真与仙长有缘,送与仙长,何尝不可?就算出了什么状况,也不怨仙长。” 林风道了句,“当真!”其实心里也没有底,从朱朵儿与大长老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关于横刀的秘密,可宝刀出鞘的后果,且最近也没有看过。 林风见黑衣侍卫与童辉同时点头,方才接过横刀。突然听见门卫传话来,“朱大人、三少爷到!”的声音,随后就传来一男子宽厚的嗓音,“开刀也不叫上我,童辉贤侄!我可是不请自来啊!” 人未到,笑声已到。 (五十八)宝刀出鞘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单手托刀,挺然傲立,仙风道骨。进来三人,一见林风,三分惊讶,七分疑惑。林风也是一惊,这进来三人,个个认识。为首的正是在前几rì见过的京官朱勔,两侧分别站着朱朵儿和童宝。 朱勔一进,与众人寒暄一番,就直接来到林风面前,上下打量,笑着说道:“道长果然不是凡人,仙家风范,处处惊人。本官听说道长可以拔出横刀,特来一观,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林风一笑,说道:“只是这宝刀出鞘,定是有几分凶险,大人舍身泛险,要是有分意外,可不是贫道担当得起的。” 童宝在一边,笑道:“刀剑出鞘,何来凶险?” 林风笑道:“公子此言差异,横刀乃神兵利器,又百世相传,饮血无数,这样的宝刀出鞘,必定见血,方才回鞘。” 黑衣侍卫在一边,冷冷说道:“仙长说的不错,几位大人,既然来了,就站在属下身后。” 林风看着黑衣侍卫,点头说道:“多谢壮士!” 林风转过身去,背对众人。左手托刀,右手缓缓的握向刀柄。在握住刀柄的瞬间,林风感觉手如针刺,体内有一股莫名之气,直冲右手。林风知道那并不是真气,但是自己体内的真气虽没有冲击某处,且自动的小周天的运行起来。瞬间,林风感觉jīng神饱满,整个人有使之不尽的力气。横刀的周身也在发生着变化,刀鞘外生出一层薄薄的黑气,双手随着刀不由的抖动起来,林风感觉自己的额头生出了汗水,好在这换颜膏是那老前辈做的,早改了配方,要不早露陷了。 黑衣侍卫等人也发现了异状,众人都揪起心来。 林风本想用真气抵触,那知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真去的流向,体内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cāo控自己。林风感觉了一种不安,用尽力量,一声大喝。只见眼前,黑气里生出一道紫芒,自己的体内的真气一下全被抽空,随着宝刀出鞘的瞬间,向外奔腾开去。立在门口的两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瞬间破碎,木门也是齐腰开裂。门外的两个侍卫,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双双往前倒去,嘴里喷出一口血迹,便没有了呼吸。 林风整个人都喘着大气,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黑衣侍卫双眼放着寒光,身后的人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站在边角的林云只是双目死死的盯着林风手里的横刀。林风慢慢的将刀插会刀鞘,缓缓的放在桌上,看着众人。林风感觉自己体内的煞气已经厚重了一倍,但是让林风不解的是,在南山历练时,煞气的增长是何等的缓慢,而现在使用了一次,且是成倍的增长。感觉自己对横刀的理解,走入了误区,可又想不明自己错在那里? 童辉等人早缓过神来,唯独朱朵儿看道人的目光有了很大的变化,只是让林风不解,朱朵儿是朱勔的女儿,可朵儿为什么没有将横刀的秘密告诉朱勔呢? 黑衣侍卫笑道:“仙长果然非凡,尽然真的将横刀拔了出来,想必童大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横刀送给道长。” 童辉笑道:“大侍卫说的不错。” 林风暗思,不知道这几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现在宝刀出鞘,且要送给自己,定不是什么好事,便故意摇头,嘴里反复说着“凶器!”二字。 黑衣侍卫说道:“仙长大可放心拿去,此刀只有仙长可以使用,虽然出鞘,但是我们定是发挥不出刚才的威力,用在手里也是凡物。” 林风看着几人,唯有朱朵儿的目光不一样,感觉朱朵儿已经认出自己。只是不明,朵儿为什么没有揭穿自己。 林风正在思考对策,朵儿且上前一步,含笑说道:“道长可以拔出横刀,真乃奇人。小女子可保证,童家两位哥哥绝对真心送刀给道长,道长大可放心收下,童家哥哥只是想交道长这样一位朋友,并无它意。” 黑衣侍卫一听,冲着朵儿微点了一下头,林风看在眼里,一旁的童宝会意说道:“朵儿妹子说的不错,我们兄弟现在相信道长是有真本事的,只想交道长这样一位朋友。” 林风一笑,朱朵儿明的为童宝他们说话,且暗示自己,此时不拿回横刀,更待何时。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索xìng就将计就计,只是以童宝的xìng格,林云的时rì不多,按理以林云的身手,不会落在他们的手里,可翩翩就全落在了童宝等人的手里,难道是为了夺爱,林风不敢深想,现在唯紧的是想个法子,救林云一命。 童辉见林风没有理会,以为林风在犹豫,看了眼黑衣侍卫,笑道:“道长不必多虑,大可放心,来去zì yóu。只是在童家兄弟大劫之时指条明路。” 林风心中一亮,笑道:“童贯大人现在正是顺水之年,父荣子贵,在坐的诸位也是一样,虽然马上六州将乱,西北风云聚变,也是诸位建功立业之时,一身富贵就看大家如何把握。” 朱勔故意说道:“道长怎可胡言乱语,眼下六州安定,西北有十五万大宋jīng兵,何来乱象?” 林风早不是从南山刚出时的林风,眼下耳目尽染,朝廷昏庸,民不聊生,暴民四起,方腊大哥也起事在急,分明就是故意在问。 林风笑道:“朱大人不信就算了,只不过眼下朱大人就有一劫,过去-----龙颜欢愉,少不了好处。过不去,只怕会常留在外,回京无rì。” 朱勔笑道:“眼下本官一切顺风,何来大劫?” 林风笑道:“想必大人为圣上寻得漆园宝石之事,知道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至少现在,这奇石大人还没有看见?大人就自信真的可以找到奇石,漆园久围不灭,朱大人还说没劫。” 朱勔一惊,眼前的道长对自己了解的如此之多,难道真是世外高人,心中不由的信了七八分。 一旁的朱朵儿笑道:“道长何不给小女子也说说?” 林风一笑,道:“不好说。” 朱朵儿笑道:“道长只怕是不知道吧?” 林风故意说道:“真想让贫道说,只是不知道朱小姐想让在说什么?” 朱朵儿快语道:“再过一年,就十六了,就说说姻缘吧!” 林风看了眼童宝,沉思片刻。说道:“郎有心,女无意。人在大富之家,心在江湖男儿。” 朱朵儿一听,脸sè泛红,不再言语。 朱勔自然是看出女儿的心思,眼前的道长说的至少对了九分,看着道长,问道:“道长可否帮本官解决眼前危机,圣上寿辰将至,我等也是很急。” 林风一笑,说道:“眼下就有一应劫棋子,只是此子马上就会废弃,解此劫也牵扯甚广,搞不好真是六州之乱的根源。” 童辉说道:“还请道长明言!” 林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笑道:“早上急着进城,刚才拔刀又累的半死,现在真是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童辉大笑道:“本公子早差人备好酒席,只等大家移步就可。” 林风道了句“甚好!”就童众人,来到后院,一处水榭,廊亭里早摆好了酒席,几个美艳的侍女婷婷而立。 童辉领着众人一一入席。 童宝带头给林风敬酒,林风也不推脱,一一接饮,只不过暗中用内力将酒劲抵制。 朱勔见酒过半旬,先是一些客套,现在才开口说道:“道长可有办法解当前危机?” 林风说道:“有,只是诸位可记得刚才厅上的林少侠?” 童宝说道:“那小子与眼前危机何甘?” 林风说道:“林少侠眉宇间暗藏一丝黑气,乃大凶之像,活rì不多,只是他且刚好是童家的吉人,可避过此劫。” 童宝说道:“他怎么会是我家的吉人?” 林风故做深意的说道:“命里乾坤,生时注定。难道几位没有看出,林少侠已经将睦州危机化解了一半了。” 朱勔问道:“此话怎讲?” 林风故意笑道:“要是几位不遇见林少侠,招开这赐刀大会,只怕这近千人的江湖豪杰,官家是一辈子也不可抓在手中。本来江湖之人,豪气冲天,仗义疏财,积弱扶贫,结义四方。大人应当知道,这每次暴民,那次不是江湖人士唆使,这次不刚好出去一大心患。” 朱勔一听,觉的有几分道理,接着问道:“这也不可说他就是吉兆之人?” 林风故意大声说道:“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小子姓什么?为什么横刀会在他手里?” 黑衣侍卫笑道:“他是林家的后人,当然就在他手里。” 林风一听,拍案而起,走到黑衣侍卫身旁,拍肩说道:“壮士说对了,只是大家想过没有,林家乃数百年的武林世家,难道传世下来的就真的只有一把横刀吗?” 四下一下安静下来。 童宝说道:“林家的宝藏!” 林风回坐,喝了口酒说道:“贫道可以肯定,林家数百年留下的不只一把刀。” 童辉问道:“这与我们的吉兆之人有何联系?” 林风笑道:“你们听我细说,贫道好像听说以前横刀林崖,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刀鞘,如今他且能将横刀归位,只能说明他去过林家的藏宝之地。当然也知道一些林家的秘密,要是林家数百年传下的武学经典,财富宝藏,落到一个有野心的人手里会是怎样景象。可回过头来,要是诸位得到,就不信林家的宝库里没有一样与漆园奇石一样的宝贝,到时就算灭了漆园,找不到奇石,又有何惧?更何况几位大人得到这些财富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黑衣侍卫听之一惊,叫了声:“三公子!” 童宝点头说道:“速去!但愿还来的及。” 朱勔说道:“道长让在下不佩服都不行啊!” 林风笑道:“过奖!贫道也是酒足饭饱,也该离去了。” 童辉起身说道:“道长就不可多留些rì子吗?” 林风笑道:“贫道在此要待些rì子,去四下的寻找那一丝真龙之气,要不此生就再难问鼎大道了。十rì之内,诸位在城里找到贫道可不是什么难事。” 童辉拍掌三下,一家丁托出一盘黄金,方再林风面前。 林风一看,立马怒道:“你这人怎可坏了贫道好事。”说晚将横刀丢在桌上,起身就走。 黑衣侍卫已经赶来,看见眼前,笑道:“仙长怎如此生气?” 林风不悦说道:“贫道是寻仙之人,收了俗物,就有了俗心,你们这不是害我吗?清风观虽小,但是盘缠还是有的,虽过的清贫,且刚好练就道心。” 童辉立马明白过来,立首说道:“在下给仙长赔礼了。”说完拿起桌上的横刀,递给林风,接着说道:“还望仙长收下,仙长要走,我们绝不阻拦。” 林风一笑,说道:“这样就好!这刀贫道也只是暂时保管,虽说贫道与刀有缘,但是三rì之内定会有人来取,放在我那里,也好少了诸位的一些麻烦。三rì后在见!” 林风说完,扬长而去。 童辉看着黑衣侍卫说道:“这人总有些古怪!” 黑衣侍卫说道:“哪有怎样?在下的影卫已经跟过去了。” 朱朵儿说道:“想不到童伯父真是舍得,童俯三十年就出了十个影卫,竟然还给你一个。” 童宝说道:“是三个,养父也是偏心,就只给了在下一个。” 黑衣侍卫看了童宝一眼,眼里生出寒意。 朱朵儿看着朱勔说道:“爹爹!我们也该回去了。” 朱勔点头告辞,童宝看见黑衣侍卫的目光有些害怕,起身说道:“我去送送朱家小妹。” 朱朵儿也没有反对,一行离去。 王天与逍遥公子也被童辉安排歇去,廊亭里就剩黑衣侍卫与童辉二人。 童辉起身对黑衣侍卫说道:“这朱大人来的也不简单啊!” 黑衣侍卫笑道:“那有怎样!就他,老子还没放在眼里,这些江湖人士可都安排好了没有,身份是否都确认完毕?” 童辉说道:“郊外的被人发现,已经换了地方,在城外五里,土地观后山的山洞里,共计七百二十九人,且没有九方盟的人。” 黑衣侍卫说道:“那方十三也是个人才,尽然将睦州城的情况看穿,漆园还没有动静吗?” 童辉说道:“没有,就方十三的人也少有走动。” 黑衣侍卫沉思后,说道:“你给我套出林云口里的东西,他现在还不知道李三刀等人已经脱逃,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童辉点头,退了出去。 黑衣侍卫独自在廊亭等了半个时辰,见一影子落在身后,跪伏在地。 影子开口说道:“少主!那人已经出城,在五里外的一道观住下,影十在那里接替属下。” 黑衣侍卫说道:“影八,是什么道观?” 影八说道:“土地观!” 黑衣侍卫一惊,念道:“他难道知道什么?怎么也会去那里?影九可有什么话传来?” 影八说道:“回少主,在回城时见过影九,老九奉童宝公子之命,暗中保护朱朵儿。” 黑衣侍卫说道:“回少主,像是寻那道士去了。要不手下去查探一番?” 黑衣侍卫摆手说道:“不必了,影九回来就知道了。追踪田纵办的怎样?” 影八说道:“老七还在查,那老头的武功在我们之上太多,离开没几步就给发现了,在城里转了几圈就不知了去向,老七还在找寻,属下无能,请少主责罚。” 黑衣侍卫一笑,说道:“这不能怪你们,就算是我也未必跟得上他,影七回来叫他速来见我,可不能坏了父亲的大事。” 影八起身说道:“那属下就告辞了。” 黑衣侍卫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影八,问道:“等等!上次让你查剩下的几处神兵利器,可有眉目?” 影八转身说道:“都大至知道了方向?” 黑衣侍卫高兴说道:“很好!横刀已经被送给了道士,但是和在我们手里无异。玉冰笛在王天手里,也被我们掌控。千香扇在千香公主手里,到时人扇可以一并借来。你说说剩下的,都在写什么人手里。” 影八说道:“吞魂弓在主人手里,观音泪在田纵手里,锁喉链江湖传言在沈天放的手里,但是沈天放不知道去向,已经淡出江湖十年了,不过他的儿子沈傲且与林风在一起。那寒银琴在林风女人的手里,只是现在没有了女人的踪迹,只要找到林风,就自然知道了。镇山斧在方十三手里,柳叶飞刀在慕容小晓的手里。只是这碧落剑有几分古怪。” 黑衣侍卫看着影八问道:“有何古怪?” 影八说道:“温泉的手里有碧落剑,与慕容小晓正在临安郊外的横刀山庄,只是属下打听到听风堂的许媚儿手里也有把碧落剑。” 黑衣侍卫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了林风的踪迹速来通知。” 影八应声,就消失在黑暗里。黑衣侍卫眼里寒光一闪,也出了廊亭。 只是林风不知道,自己的道士身份,已经把这黑衣侍卫十五年来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五十九)夜不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领军头领俯,就在城里转了一圈,本想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去寻方七佛的下落。哪知道没走多远见感觉有人盯住了自己,见城门还开着,就索xìng出城,也没有方向,胡乱的走着,行了大约五、六里地,见是一土地观,林风会心一笑,索xìng住了进去,毕竟还在童辉的掌控之中,这清风道人也要装的像些。 林风进了道观,见四下无人,在后院处升起一堆柴火来,又寻了些干草,在火堆的不远处铺好,好歹也可将就一晚。虽然用内力抵制,林风还是感觉酒劲上来了。给火堆添加了些干柴,裹紧了身上的灰布道袍,抱着刀合身就躺了下去。眼帘也没有争气多久,就上下合上了。 迷迷糊糊中,林风感觉自己又梦见了朵儿,一袭红sè素纱,整个人玲珑剔透,美不胜收。不知道为什么,林风突然看见另一个自己拿着刀,那是横刀,一刀劈在朵儿的身上。林风看见朵儿没有哭,满脸都是浅浅的笑,林风急忙过去扶住朵儿,可朵儿还是向烟一样的慢慢的消散了。林风一惊,猛的立起身来,贴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 “道长可醒了,只是不明,道长在睡梦里为什么要叫小女子的名字。”一袭红纱的朱朵儿站在火堆的不远处,望着外面的星月,很是动人。 林风看见外面,夜sè正浓,知道自己没有睡多久,缓过神来,已经看见了朱朵儿,也听清了朱朵儿刚才说的什么。 淡淡一笑,说道:“贫道刚才有念朱大小姐的芳名吗?” 朱朵儿缓身说道:“说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 林风说道:“如此深更半夜,朱大小姐在贫道的面前很是不妥?” 林风说完,发现跟踪自己的影子没有离去,还多了一个。 朱朵儿说道:“林风哥哥,就真的恨朵儿吗?可刚才为什么还要叫朵儿的名字?” 林风一惊,说道:“贫道乃清风道人,姑娘只怕的认错人了。” 朱朵儿笑道:“朵儿要是可以选择父母,绝不会离开林风哥哥而去,朵儿也从没有想伤害哥哥,只不过哥哥从来没有问过朵儿。外面有两个影卫,但是且听不见我们的说话,难道哥哥还不敢承认吗?” 林风平淡说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朵儿笑道:“在你身边待了这么久,早熟悉了你的气息,朵儿也不敢肯定,可是你后来拔出了横刀,又对林家很了解,朵儿自然想到的是哥哥,只是朵儿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改换了容貌,那童家兄弟也没认出来。” 林风问道:“可你为什么不说出是我呢?” 朵儿的眼里流出两行泪水来,很想扑在林风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可朵儿知道不能这样做,影卫正看着这边。 林风看见了朵儿的眼泪,知道朵儿为了自己,很多话都没有给朱勔说,要不自己早就是一堆死尸了。林风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了恨,不恨别人,只恨自己。柳依跟自己,失去了琴阁,流落异地,现在也没有给她一个名分,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怎样。石燕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找到,现在又不知道去向。夺爱,也一定还恨着自己。就眼前的朵儿,林风感觉自己失去了那份勇气,没有资格再去拥有这样的好女孩。 朵儿打破了沉默,说道:“既然哥哥已经出城了,就不要再回去了,燕姐姐不在睦州了。” 林风一惊,看着朵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要回去,林云还在,我要带走他。” 朵儿看着林风问道:“他那么恨你,你还要带走他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能选择你的父母,也不能选择,他是我哥,我的亲哥哥。” 朵儿说道:“朵儿知道哥哥有很多的话想问朵儿,朵儿也有很多的话想说给哥哥听,但是朵儿出来的时间太久了,现在必须走了,哥哥要是再进城,一定去一下雅芳斋,这个玉佩你拿着,到了自然有人领你来见我,童家知道了朵儿来这,要是问起,就说朵儿是为父漆园之事来的。”说完,朵儿将玉佩滑落下去,掩泪而去。 林风明白朵儿的意思,朵儿也知道很多关于石燕的事,只是不明白朵儿为什么不说出来,看来还真要去雅芳斋看看。 已近三更,林风且是睡意全无,往外望去,影子少了一个,林风借出去小解之际,巧妙的拾起玉佩。 林风站在外面,冲着影子叫道:“外面天寒,何不进来。” 林风说完,发现影子又远去了些。 林风回到屋里,思绪不断,且无睡意。又四下的寻了些柴火,放入火堆,把火架的旺了起来。悄悄的脱去外面的道袍,用柴枝撑了起来,远看就像是一人坐在火堆旁打坐。林风做好一切,邪邪一笑,整个人消失在夜sè里,要不是有两只眼睛,没有人会发现黑暗里有人。 林风绕到影子的附近,慢慢的靠了过去,在还有百步时,林风看清了影子,是一个与自己穿的一样的夜行服的探子,影子不时的起身,看看土地观,但是并没有发现近在百步的林风。林风正想去擒下影子,且与影子同时听到了从土地观后面,传来多人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二人又同时埋伏下去,林风暗喜,自己没有出手,这影子比自己差不了多少。林风看着人影渐渐走近,此队人马都举着火把,为首的正是童辉,后面跟着个官军。林风心中一惊,这么晚了,还在土地观后做什么,看了看影子,见无动静,林风小心的退了回去,往土地观的后面而去。 到达土地观的后面,林风隐约的看见一条小道,顺着小道行了七、八里地,林风感觉有了一定的坡度,并且有逐渐加陡的趋势。 行了七、八里的山路,林风看见了一洞口,在洞口处立着两个官兵,林风一惊,慌忙隐去。 只听见其中的一官兵叫道:“李二贵,你可别打瞌睡,睦州郊外的那处密所,因官兵开小差,放走了童大人的要犯,所以的人都被童大人砍了脑袋。” 叫李二贵的一听,说道:“张老哥,小弟省得,只是今夜太黑了,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张老哥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才叫你小心,这里面的犯人可都大意不得,要不,童大人也不会把他们放在密所里。” 李二贵一听,说道:“听说这些人都是江湖好汉,个个了得,就不知道为什么还会被捉住。” 张老哥说道:“民不和官斗,难道你还不明白,何况童大人的手下,也是高人。” “踏踏”的脚步声从洞里传了出来,二人忙闭上了嘴巴,来人说道,“你们两个可要看好了,给老子jīng神些,童大人说了,这些人还有同党,说不定就藏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都给老子早些把脖子洗干净了,等大人来取。” 张老哥说道:“大人放心!属下绝对站好岗位。” 来人道了句“知道就好!”又“踏踏”的走进洞里。 林风对刚才几人的说话是听的一清二楚,原来江湖好汉都被关在这里来了,这地方倒也隐秘,要不是看见童辉,可真找不到这。是不是要将他们救了出来,林风想了片刻,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来,自己手里没有解十香散的解药,就是自己把血放干了,也救不了这多的人。二来,这在土地观附近,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黑衣侍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反而坏了救林云的计划,朵儿说不定有十香散的解药,看来明天真要进城去见见朵儿。林风观了观天sè,马上就要天亮了,自己最好在天亮前回去,要不准会出事。 林风悄悄的溜了下山,飞奔回土地观,在土地观外,林风查探了影子的方位,见人还在,放心的回到观里,小心的穿回道袍。已经听见了鸡啼,林风弄灭火堆,起身走出道观,看了眼远出的影子,天sè逐渐亮了起来。林风背好横刀,往影子所在的方向大步而去,也正是通往睦州城的方向,路上且没有看见影子。林风到达城门口时,天已经大亮,城门也开了。林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且没人理会。在回城时,林风感觉影子没有再跟踪自己。问清了雅芳斋的方向,林风直接而去,一路上林风寻思着见朵儿的理由。 林风在离雅芳斋还有一个街角时,给人拦住,林风看不见来人的样子。很是气恼,想绕了过去,此人也跟着绕。林风冷冷说道:“兄台!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贫道是哪里得罪了大侠?” 来人小心的环顾四周,说了句“跟我来!”也不管林风是否跟上,就像风一样的往另一边走去。可不管林风怎样的加快速度,那人总在林风前七、八丈开外的距离。一前一后,一连过了好几条街,才转进一无人的小巷子。进了巷子,林风就看不见那人了,只好小心的,一步步的往里走去,脚步也故意轻了起来。林风来到巷子尽头时,见一小门开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后门。正在犹豫,听见里面有人说道,“进来吧!可慢了老夫不少。” 林风一听,想了想,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院落不大,在屋檐下一人拿着斗笠,背对着林风,在林风踏入时,此人走进了屋里,林风也跟着进去,此人手里的斗笠已经放在了桌上,此人正看着自己,并且林风认得此人,正是田纵。 林风说道:“没想到会是你。” 田纵笑道:“怎么?不想见到老夫吗?” 林风说道:“那倒不是?只是童辉的人正在找你。” 田纵笑道:“老夫知道,他的那些影卫也真是难缠,刚才又差点被跟上,不过你也已经被跟上了。” 林风平淡说道:“我知道,昨天还给在下当了一夜的守卫,要不一人在城外的土地观里,还真有些害怕。” “你可以出城!太好了。那就出城去帮老夫去办一件事情,老夫是绝不会亏你的。” 林风一笑,说道:“为什么要帮你?虽然认得,也只是一面之缘,好像还没有好到能帮你的程度。” 田纵说道:“只是要你帮老夫带点东西出去,老夫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林风说道:“贫道可不想在睦州城里与童辉作对,还没有到想死的时候。” 田纵说道:“你就这么否决了老夫,也不想知道老夫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做酬谢的?” 林风摇头说道:“不想,往往酬谢越好,事情就越危险。” 田纵说道:“你很聪明!那你就把你后面的刀留下,然后就可以走了。” 林风一笑,说道:“田老头,算你恨,谁叫我欠你人情,说吧!什么事?” 田纵一惊,看着林风,说道:“你是?” 林风淡淡笑道:“青峰寨的事你老人家就忘了?” 田纵喜道:“你是林风小子,怎么搞成这般模样,老夫感觉熟悉,且怎么也没有认出来,这易容术可的高明。” 林风说道:“还是说正事,在下的时间可不多了,事且还很多。” 田纵说道:“是你就好,老夫本是要道士给你带个信,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救林云一命。” 林风问道:“为什么?” 田纵说道:“还不是你那师父林崖,老夫离开青峰寨后就找到了林崖,与林崖一战,老夫实际败了。可从林崖的口中,老夫知道当年抱走我孩子的是另有其人,老夫感觉对不住林崖。答应在林云危难之时就他一命,其实老夫并不看好林云小子,可林崖告诉我,说林云不似你,没有你的那份坚毅,很易服软,但他毕竟是林崖的孩子。不过他说你且有一种自信,你到底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前些rì子,老夫听说了赐刀大会,见林云被十香散所困,就想救他出去,且没有成功,你小子当时也不帮老夫一把。” 林风说道:“当时就算救了林云,我们就出得了睦州城吗?” 田纵说道:“不带人就不好出去,何况还要带一个人。” 林风说道:“在下再次回来也是为了救他出去,他毕竟是我兄长。只现在且不知道他的具体下落,现在救人的事就交给晚辈,在下想请田老前辈帮在下去做一件事,不过田老前辈不要给人跟踪了就好,否则会坏了大事。” 田纵说道:“你说,老夫一定办到。” 林风说道:“田老前辈帮在下去‘金口福’酒楼找方七佛,要他准备千人用的十香散的解药,在一天之内一定要准备好,三天后童辉定会将赐刀大会上捉到的英雄好汉,转入睦州城来,到时夺下这些人,里应外和,田老前辈也好一并冲出这睦州城。” 田纵说道:“喔!此事老夫一定给你办到。” 林风看着田纵说道:“晚辈有两件事想问问前辈?” 田纵笑道:“就你我的关系,直说就好。” 林风说道:“这影卫是怎么回事?” 田纵说道:“这影卫据说是童贯花了三十年才培养出来的十人,每一个都身手不凡,并且轻功一流,来去像影子一样,故为影卫。要是十人在一起,只怕老夫与你师父联手,也不是其对手。” 林风说道:“田前辈的孩子,田单、田双兄弟不是好好的,怎么?” 田纵明白林风的意思说道:“那孩子与他们二人是同父异母的,要是还活着,也只比你小一、两岁,我与孩子她娘,没看上一眼,孩子就不见了,老夫一直隐秘江湖,查了十多年,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林风问道:“可有什么线索没有?” 田纵说道:“当时老夫找到了接生的产婆,可是产婆只说是女孩,右肩上有梅花样的青sè胎记,还没有说完,就给人杀了,当时老夫有伤在身,杀人凶手也没能拦住。” 林风问道:“那孩子的母亲就不知道吗?” 田纵说道:“孩子的母亲本是一丫鬟,她的女主人告诉我说难产死了,并且早入土为安。” 林风一听,觉的有几分蹊跷,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详问,便对田纵说道:“晚辈必须在今晚关城门前将林云救走,时间不多了,过了这些rì子再谈帮前辈寻女儿的事,现在我们就分头行事,前辈的时间也不是很多啊!” 田纵说道:“你说的不错,你先出去,你走了必然有童辉的人查来,老夫也不能留在这里,老夫如果猜的不错,你出去巷口就会给人盯上,你可要保重。” 林风道了句,“前辈一样要保重!” 林风说完就直接出巷子,往雅芳斋而去,田纵也跟着离开,与林风并不是同一个方向。田纵由于出去,没有走门,而是直接上的屋顶,行了几条街方才戴着斗笠下去,刚好错过了童辉的暗哨。 (六十)雅芳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自从出了巷子,就如田纵说的一样,给人盯上了,但是林风且没有理会,直接到了雅芳斋。 到了雅芳斋,林风直接走了进去,才发现是一间玉石古玩字画的小店,店不大,但是古朴jīng致。其间不少正用着的物品也是jīng致,林风就感觉很不一般。四周的墙上也挂着很多是字画,林风细看,发现很多的字画都出之同一人之手,落款是蔡京的印章。林风细看了几幅字画,画中人物花鸟,都如真物,栩栩如生,其字间也透着阳刚之气。林风突然想起,当朝的一位大官也叫蔡京,要是同为一人,此人也是才学之士。 一衣服华丽的老者站在林风身后已经半响,见林风看的认真,并未打扰。林风再次向前走动时,老者笑道:“道长,也对蔡大人的字画感兴趣?” 林风一惊,不知道这老者何时站在身后,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心底生出冷汗,脸上且依然平静,暗想要是此刻这人生坏心,只怕自己已经没有了xìng命。 林风看着老者说道:“掌柜!贫道一直隐居山野,只是见这画上的人物鸟兽有如真物,且不知道这蔡京蔡大人是何人?” 老者笑道:“当今天下,‘米、蔡、苏、黄’四家乃代表这书法的最高水准,这蔡京大人就是其一,四家各成一派。” 林风一笑,消遣道:“此人如此成就,可他的字画在雅芳斋到处都事,是不是有**价。” 老者笑道:“道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间能卖蔡大人子画的就此一家,我们只是随朱大人暂时迁到此地,等大人回京,我们自然要回去。这蔡大人因是朱大人的好友,才有些字画在本斋出售。其实,蔡大人的字画一般都是不卖的,蔡大人的字画只送人。” 林风笑道:“这里也是如此吗?” 老者笑道:“可送可换可卖。” 林风笑道:“此话怎讲?” 老者说道:“要是道长也是爱字喜画之人,又可和我家主人一较高下,我家主人送一幅蔡大人的手书,不是没有可能。要是道长有些好的字画也可以换取,这可卖就是说当然也可以用银子买,只是每一张都不下千金。” 林风笑道:“看来贫道也只有一饱眼福了,只是贫道手里有一玉佩,且不知道可以在雅芳斋里换些什么?” 老者笑道:“老夫要看见了物品才可以告知道长。” 林风笑道:“说的也是。”便从怀里拿出了朵儿留给自己的玉佩,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玉佩,心之一惊,脸上的神sè变了,看着林风半响,方才开口问道:“道长,请随我来。” 老者说完,便在前面引路,直往后院而去,拐过几处亭落,来到一阁楼下,停了下来,等林风过来。 林风走进,看着老者。 老者笑道:“道长,老夫只能带到这了,还是请您自己上去好,您想见的人就在这阁楼之上,我们做下人的,且是上去不得。” 林风点了点头,缓步而上,一进楼里,林风就闻到一丝久违的芳香,弥散在整个阁楼里。屋里jīng致、细雅,每一件物品都很挑剔。一玲珑身影正依窗而望,也不知道窗外是什么,看是很是出神,完全不知道房间已经来人。 林风轻叫了一声,“朵儿!”只见少女缓缓回身,眼上朦胧,静静的呆了,马上又飞似的扑在林风的怀里,半天没有了言语。林风轻轻搂着少女柔弱的身子,少女特有的芳香让他窒息,林风明白,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轻轻的将她从怀里推了出来,看着朵儿满脸的泪痕。 林风轻轻问道:“朵儿,怎么了。”其实林风早就想到了原因,可还是这样的问了一句。 朵儿看着林风,无力的说道:“朵儿好怕,怕哥哥不来,朵儿真不想离开哥哥的身边了,哥哥这次带朵儿走,好吗?” 林风看着朵儿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能带她走吗?自己都是生死未卜,又怎能带她。可朵儿清澈的眼睛,林风看到的是那份可以抛弃生命的渴望,就是现在叫朵儿去死,朵儿也会心甘情愿的去。 朵儿又继续说道:“哥哥!你知道吗?朵儿是多么的想回到你的身边,只是爹爹不肯,爹爹要将朵儿嫁给童宝,可朵儿的心里只有哥哥。带朵儿去那里,朵儿也愿意。” 林风长长的叹息,说道:“朵儿!要是早点认识你,哥哥一定有带你走的勇气,可现在迟了,你燕姐姐下落不明,柳依还在等我,还有一个夺爱,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朵儿看着林风说道:“朵儿不在乎,小鹅姐姐说过,能让很多女子真心去爱的男人,才是可以付出真心的,还好没有让小鹅姐姐见到你,要不朵儿又会多一个姐姐。” 林风听之一惊,看着朵儿,想转移话题,问道:“小鹅是谁?” 朵儿高兴说道:“蔡伯伯的女儿,当朝大学士蔡京的小女儿。” 林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江湖浪子,而眼前的朵儿且是大家闺秀,跟本就不是同一处境的人,又怎么可在一起了。 朵儿见林风在沉思,问道:“哥哥怎么了?在想什么?” 林风说道:“你知道哥哥找朵儿是做什么的吗?” 朵儿说道:“不知道,不过哥哥不管做什么,朵儿都会去做,只希望哥哥能将朵儿带走,朵儿真的不想嫁个童宝,爹爹说拿到了漆园的奇石就会回京,那童宝马上就要出去,说是找林家的宝贝,朵儿知道林家圣地里根本就没有宝贝,那个林云带他们去那只是想利用那里的机关逃走,可是哥哥曾经给朵儿说过,只有十绝阵一般人过不去,其它的地方没有机关,当童宝发现林云是骗他们的,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回来帮助爹爹找漆园的宝贝,找到后就会带着我回京的。” 林风说道:“朵儿不想嫁给童宝,哥哥就一定不让童宝娶你,但是哥哥现在不能带你走,朵儿知道哥哥还有很多事要做,等哥哥办完事就来接朵儿好吗?” 朵儿看着林风说道:“朵儿知道,让朵儿看看哥哥好吗?你现在的样子朵儿不喜欢。” 林风一笑,擦去朵儿的眼泪,说道:“朵儿乖,现在有很多人想杀了哥哥,要是哥哥给别人看见了样子,朵儿就再也看不到哥哥,朵儿在家安心的等哥哥就好。” 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林风看着朵儿说道:“朵儿对童家知道多少?” 朵儿天真说道:“哥哥是指什么?是影卫吗?” 林风摇头说道:“不是,那童宝、童辉都是童家的公子,为什么对一个黑衣侍卫且如此的害怕,那人虽然武功很高,但是也不会怕成这样啊!” 朵儿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听童宝说那侍卫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快刀西城,也是童贯最看重的儿子的贴身侍卫,童家的一切都会交给这个儿子,听童宝说他的这个兄弟叫童虎,冷血无情,但是机智过人,并且听爹爹说还是童贯的亲骨肉,且没有人相信,童贯只大他十五岁,现在也是将尽四十的人了,可是奇怪,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这童虎,童宝说他也没有见过,童虎的命令都是由快刀西城转发的,此人就如同童虎亲临,并且童贯也相信此人。” 林风细想片刻,说道:“看来这童家也有不少的秘密啊!” 朵儿问道:“哥哥说的秘密是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朵儿知道童宝什么时候离去吗?” 朵儿笑道:“今天,但是准确的时间朵儿且不知道,不过要是哥哥想知道,朵儿也可以问出。” 林风看着朵儿问道:“为什么?” 朵儿笑道:“爹爹说童宝马上要出远门,会来给爹爹辞行,顺道来看看我,朵儿可不希望他来。” 林风问道:“童宝来了没有?” 朵儿要头说道:“还没有来,不过也快来了。” 正说着,林风与朵儿就听见了刚才那掌柜的声音,“小姐,老爷说童宝少爷来,让小姐去客厅。” 朵儿一听,看了眼林风,走了出去,站在外面对掌柜说道:“你可有对别人说起我这来了客人?” 掌柜老实说道:“没有小姐吩咐,属下不敢!” 朵儿说道:“那就好,你去告诉我爹爹,就说我病了,不想见任何人,有什么话叫你带过来就可以了。” 掌柜说道:“只是,老爷······” 朵儿说道:“只是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掌柜见朵儿变了颜sè,慌忙离去,朵儿看着离去的人说了句,“你要是乱说,小心本小姐割了你是舌头。” 便转身进去,林风自然是一切听的清楚,不敢相信,这就是眼前的朵儿,可自己见到的朵儿会是这个样子吗? 朵儿进屋看见林风的疑惑,问道:“哥哥是不是觉的朵儿刚才太凶了?” 林风摇头,问道:“朵儿不去,怎么知道童宝什么时候走。” 朵儿神秘一笑,抱住林风的腰,将脸贴在林风的胸膛上,说道:“他一定会叫掌柜传话给我,因为昨晚我是借着和他在一起,才可以出去见哥哥的,要不,怎会有影卫跟着,其实见哥哥前,朵儿不相信道长就是哥哥,所以就告诉童宝,我想跟着他出去,只要他将我带离爹爹飞身边,朵儿就有机会离开童宝,然后去找哥哥。” 林风一听,看着朵儿,将朵儿紧紧的搂在怀里,轻抚朵儿秀发。 朵儿安心的在林风怀里说道:“哥哥知道吗?朵儿已经会哥哥的流云舞了,只是朵儿走不了三里,就要停下休息,那绝三指且学不会。不过朵儿有了流云舞,也可以去找哥哥,所以朵儿回到爹爹身边,每天都在练哥哥教的流云舞。” 林风抚着朵儿的秀发,说道:“可你这么想离开你的爹爹,为什么一进睦州城就走了。” 朵儿在林风的怀里说道:“我怕失去哥哥,不管什么情况,我都知道哥哥一定会去救燕姐姐的,朵儿只是想用自己身份,找个机会把燕姐姐救了出来,那样哥哥就不用去泛险了,只是没有想到,西城把燕姐姐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自己也被爹爹看住,朵儿好恨自己,只好用功的学哥哥教的流云舞,好早些去见哥哥。” 林风一下呆住了,完全不知道怎样去对待朵儿,林风突然明白,其实朵儿一直就在自己的心里。 朵儿继续说道:“其实朵儿在酒楼里被哥哥救了,都是西城和爹爹安排的,爹爹和西城都想得到横刀,好像西城对林家很是了解,哥哥知道,我是爹爹的女儿,不可违背爹爹的意思,可是一路走来,朵儿且不能控制自己,哥哥相信朵儿,朵儿知道的,是什么也没有给爹爹他们说,圣地的情况他们都不知道,现在有哥哥在身边,朵儿再也不会被他们使坏,朵儿一定会好好的练流云舞,大不了朵儿偷偷的溜走,哥哥说是不是,哥哥不会因为我是朱勔的女儿,就不要朵儿了吗?” 林风说道:“不会,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朵儿,不过知道哥哥且不能带朵儿走,可把朵儿留下哥哥也不放心。” 朵儿乖巧的说道:“朵儿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哥哥放心的做自己的事,不过哥哥要答应朵儿,在朵儿满十六时,哥哥必须把朵儿接走,好吗?” 林风说道:“哥哥答应你!” “小姐!小姐!”是掌柜的声音冲楼外传来,朵儿从林风的怀里起身,走了下去,掌柜说道:“老爷送走了童宝少爷来了。” 朵儿看着掌柜说道:“童宝没有要你带话给我吗?” 掌柜说道:“南门外,十里亭。” 朵儿一笑,说道:“知道了!林老伯你去忙吧!” 只见掌柜一声叹息,就转身离去。 朵儿一进阁楼,看着林风说道:“哥哥可听清楚了。” 林风把朵儿拉入怀里,轻声说道:“谢谢朵儿!等我!” 朵儿也从林风的怀里挣了出来,说道:“快走,我爹爹来了。你从窗外出去,越过两道巷子,就到了南大街。” 外面已经有了脚步声,林风看了眼朵儿,果断的从窗口出去,整个人像燕子一样的从屋顶远去。 朵儿赶紧回到床上,朱勔就走了进来,站在朵儿的床边,说道:“朵儿!怎么呢?” 朵儿无力的说道:“朵儿只是有些不适,休息一下就好了,爹爹有事吗?” 朱勔说道:“听掌柜说朵儿病了,过来看看,我已经通知掌柜,将雅芳斋的东西清点好,找人送回京城去。三rì后,我们就可以回到京城去了。” 朵儿问道:“爹爹是要拿到奇石了?” 朱勔笑道:“你爹自有办法,朵儿现在养好身体就好,过些rì也好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会叫丫鬟给你弄些补身子的药来。” 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朱勔一笑,出了阁楼。朵儿见脚步身走远,起床跑到窗边看了一眼,一脸的惆怅。知道林风是真的离开了,心里不禁低落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林风哥哥。不过听到马上要回去,朵儿的心里不禁的紧张起来,回到了京城,朵儿明白很多的事就身不由己,皇城下,林风哥哥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来去zì yóu。流云舞,朵儿突然想到了流云舞,不禁的笑了起来,按林风交的方法,自己练了起来,朵儿知道,自己只要练好了流云舞,就没有人可以拦住自己,一下有充满了希望,整个阁楼里,一道道飞舞的虹影。 (六十一)杀童宝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雅芳斋,明白自己必须提前赶到南门外的十里亭,并且不能让人跟踪,在城里转了两圈,找准了一个机会,出了睦州城,林风是从西门出去的,然后绕道到十里亭,在十里亭不远处的一小土堆后,埋伏起来,见亭里没人,林风索xìng躺在小土堆上,晒晒太阳,看着西天,耐心的等着。 当天边只剩下一抹残阳时,林风听到了大量的马蹄声,正从睦州往着十里亭的方向而来。林风从土堆后探出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见有一队人马在十里亭边停了下来,三十多人,每人一骑,马队的中间夹着一辆囚车,车上的那人正是林风。从队伍的前头,走出一骑,跳下马来,将缰绳丢给一旁的侍卫,独自走入十里亭,此人正是童宝,还不时张望着南门处。脸上升起尽是一种满足的笑容,林风感觉这张笑脸很恶心。 林风看了眼天sè,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并用青布包好横刀,隐约的看见东天一轮浅浅的月亮,心里笑了一下,想起车上的那人,嘀咕了一句,“也许这就是兄弟。” 林风出了土堆,绕道三里外,大摇大摆的从远处,往睦州城的方向走来,借着月sè,童宝的一名护卫已经发现的官道的远处走来一人,是清风道长,忙着去给童宝通报。林风故意的放慢了脚步,好让童宝早点把心思从南门撤回到自己的这边来。果如林风所料,童宝在接道护卫的消息后,马上就看了过来,便出了亭子,往官道上走来,立在队伍的前面,静等林风一步一步的走来。 林风心底一笑,故意的低头沉思,走了过去,并避开撞上马队。 童宝见林风想事情想的入神,在近身时,叫了声“仙长!” 林风故意一惊,定住身形,看着童宝,想了片刻,说道:“是童大人,贫道鲁莽了。童大人带着他不快去寻宝,且在这里磨蹭,不怕误了时rì,怀了大事。” 童宝笑道:“误不了,本公子只是在等一知己。且不知仙长刚才何事想的如此入神,险些撞上车队,伤了仙长。” 林风呵呵一笑,道出“红颜祸水”四字。 童宝一听,神sè马上就僵住,心中暗思百出,难道是指朱朵儿,这可并不是什么好的暗示。看了眼道士,见林风一脸的平静,慎重问道:“清风仙长这是何意?”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童宝说道:“当然是真话?” 林风说道:“女sè太重,命不久矣!”林风本是想提醒童宝,不要再等朱朵儿,早点赶路,毕竟离南门太近,有何动向,少不了麻烦。 林云一听,在囚车里笑道:“看来你也比我好不到那去,动了不该动的女人,又对我背信弃义,下场一定会很惨。” 童宝厉sè道:“你要是再多一句嘴,本公子定割了你的舌头。” 林云看了一眼,笑道:“我说不了话,就不会说出林家圣地的位置,童虎怎么对你,我且不知道。” 童宝气的直咬牙,将手里的刀又放回了刀鞘。 林云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 林风在一旁笑道:“童大人何必动怒,办完了正事有的是时间。” 林风已经发现了一个在暗处的影卫,在远远的跟着,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在此处动手,等先除掉影卫才好。这么近,自己可没有把握救走林云,说不定这三十多人里还藏有高手。 童宝一听林风所言,细想一番,也觉的很有道理,就林云现在的样子,杀他,随时都可能,但是找到林家的圣地才是重要的。 林风正sè道:“贫道有事在身,就不和童公子多聊,告辞!” 童宝正想开口,见林风已经走了,也咽回了嘴边的话。在此处又停留了半个时辰,见城门已经关了,不会有人再来,便领着众人离去。 林风在快要进城时,绕了开去,行了约三里路,见影卫已经不知道了去向,便小心的折了回去,远远看见童辉等人已经离去,借着夜sè,林风换下了道袍,一身黑sè。林风感觉自己和那影卫没有多大的区别,看清了方向,跟了过去。行了没多久,就发现了童宝的踪迹,林风小心的查探,也没有看见影卫。可林风还是不放心,又小心的跟了四、五里地,细细的查探后,方才加快了脚步,当林风出现在童宝面前时,发现已经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借着月光,远近都是林子,唯有空荡荡的官道,林风会心一笑,正是杀人的地方。 童宝的队伍已经停了下来,显然已经发现了前面道路中间的黑衣人。四下的小心了起来,童宝给左右吩咐了一声,立在队伍的前头,诸人也摆开了阵势。 林风压着喉咙,声音低沉的说道:“将困车留下,你们可以回去了。” 童宝一惊,原来是为了林云,林云身边的人,可不多啊!可童宝且怎么也想不出这人是谁?抱拳笑道:“你这人好大的胆子,官家的车子也敢要?速速去了,小爷我还留你一命。” 林风知道这样是吓不走,看来要出些手段才可,身手握了握身后的刀,但又放了回去,林风知道这一刀出去,眼前的人自己不能一刀全部放倒,就会给认出,其中有不少人定是知道清风道人的,以后就再也不能用这个身份忽悠童家的人了。 林风接着压着喉咙说道:“不想走,也好、你们谁可从老夫手里走过十招,老夫就放你们过去。” 童宝笑道:“好大的口气,张小队长!去,给点颜sè。” 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握一把军刀,看了眼林风,挥刀而上,刀法没有花俏,很是实在,对于沙场杀敌,在千军万马这中,这样的刀法是很难得的。林风看在眼里,只是等着此人靠近身来,轻轻一晃,黑夜里,从林风的指间弹出一道真力,洞破男子的心脏处。林风轻轻一侧身,男子继续往前冲了两步,便轰然倒地。 童宝的脸sè突然变了。 囚车里的林云脸sè也变了,嘴里不由自己的说了二字,“是你!” 童宝离林云近,抽出腰间的宝刀,架在林云的头上问道:“他是谁?” 林云轻轻一笑,说道:“一个将要杀了你是人。” 童宝脸sè突变,说道:“杀我!也要看他有没有这本事,不过你且是留不得了。” 童宝手里的刀已经举起,林风心中一惊,没想到童宝做事如此的果断,背后的横刀已经握在手里,真气暗提,林风已经感觉出刀身的抖动,有一种飞龙冲天的强悍,仿佛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林风死死的盯着童宝手里的刀,在童宝的刀落下的一瞬间,林风手里的横刀也出鞘了。如同黑也里划过一道紫sè的闪电,眼前的三十多个护卫,几乎都横腰而断,童宝也被震飞了十多步,胸前一长长的口子,正留着红红的血。童宝的两眼,很是空洞,但是胸前剧烈的起伏,林风还是看的清楚,他还活着。 囚车已经破碎,林云躺在童宝前的不远处,林风自己也是一脸的惊异,难道这就是横刀吗?横扫千军的一刀,三十多人,死时连叫喊的声音也没有发出。 林风静静的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一丝的力气,丹田里也没有一丝的真力。林风深深的呼吸了三次,才将自己体内的五脏安定下来,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童宝,走了过去,童宝的脸sè惨白。可林风在林云的身边停了下来,将林云扶正,查看了一下脉象,见还活着,刚才的囚车当下了大不部分的攻击,林风心里有些疑惑,摸了摸囚车上散落的部件,原来都是铸铁的。心中也生出一丝冷汗,要是木头的囚车,只怕此时的林云与那三十多个侍卫已经没有两样了。 林风扛起林云起身,只见童宝嘴里喃喃的念道,“道长!······” 林风回身,看着童宝,说道:“认出我来了,那就留不的你了。”说完就向童宝逼了过去。 童宝全身都颤抖起来,两腿不停的蹬地,让自己身体后移。林风一笑,感觉已经没有杀此人的必要了。 一道黑影横在了林风与童宝的中间,竟然是这里面的一个侍卫,林风心中也很吃惊,竟然避过了自己的一刀,林风看了眼前的侍卫,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蒙面的侍卫在里面,自己且没有发现,林风脑中一闪,知道道了此人是谁? “快刀西城!”林风嘴里冷冷的说出。 黑衣侍卫一笑,说道:“你还没有将我忘记?” 林风一笑:“一个贫道时刻都想杀了的人,怎么会忘记?” 童宝且爬了过来,抱住西城的大腿说道:“大······” 只见西城腿一抖,没等他说完,就踢了出去,落在三丈外,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西城看着童宝说道:“要不是你的好sè,去朱勔家,能有这样的事出,只怕现在,林家的财富已经是我们的了,林风,你说是吗?” 西城只是冷冷的看着童宝,只见童宝听到林风二字,脸sè更加的没有血sè,身子也抖的厉害。 林风不知道童宝为什么害怕林风,显然西城已经认出了自己,但是林风感觉的出,现在没有放过童宝的理由了,那怕他的父亲是宣抚使童贯,也不肯放过他了,因为林风已经响起了一个叫石燕的女人。林风向童宝逼了过去,并握紧了手里的横刀,黑夜里,横刀刀身与刀鞘的碰撞声,让人胆寒。 快刀西城的目光也jīng亮起来,并退了开去。 林风看了眼快刀西城,冷冷说道:“看来你自己送上门来,就不用走了。”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可惜!可惜!你还没有使出横刀全部的威力,要不你还真可以说这句话,这废物,你不杀他,我也会杀了他的。我可是走了,不过你的那个叫石燕的女人真的不错,只是可惜,让这废物放走了夺爱,要不老子也要试试。” 林风心中一恨,明白了石燕为什么离开自己,仰头大叫,手里的横刀被林风强里的拔了出来,一道紫芒,马上就暗淡下来。林风发现,已经没有快刀西城的影子。林风心中吃惊,还好快刀西城走了,自己刚才虽然拔出了横刀,且是使不出刚才的一刀,要是快刀西城多留片刻,就是不一样的结局了。只是林风不知道,快刀西城比自己伤的更重。林风感觉心中一闷,嘴里冲出一丝咸味,吐出一口血来,林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林风的眼角有了两道泪痕,看了眼童宝,林风将林云放在地上,直起了身体,走了过去。 童宝跪在地上,一阵傻笑。 林风将冰凉的横刀搁在童宝的脖子上,童宝反而没有刚才的害怕,平静的看着林风。 林风冷冷说道:“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童宝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今rì是死,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你想知道什么,也许我会告诉一些。” 林风将刀从童宝的脖子上移开,说道:“你好歹也的童贯的养子,一个侍卫,也会如此对你,他到底是谁?” 童宝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童虎的人。” 林风说道:“童虎就让你们这么的害怕吗?” 童宝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童贯是二十岁才净身的吗?童虎是他亲生的儿子,我和童辉只不过是他们的一条狗,没用了,就直接丢去。” 林风说道:“他不杀你,就不怕你说出童家的什么事来吗?” 童宝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天下间见过童虎的只有两人------童贯和快刀西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快刀西城的安排下行事的。” 林风说道:“谁见过快刀西城的样子?” 童宝摇头说道:“见过的人都死了。” 林风说道:“你是怎么避过这一刀的?” 童宝哼道:“避过!天下应该没有人可以避过,快刀西城也避不过去。你一定很吃惊,我们为什么还活着是吧?” 林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童宝说道:“因为我身上有紫金软甲,可还是没有完全当住,紫金软甲已经完全啐了,快刀西城要是没有雪绒金丝,只怕不会比我好。” “雪绒金丝!:”林风在嘴里念道。 童宝说道:“想必你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怎么还不来杀我?” 林风说道:“你动了石燕吗?” 童宝哈哈大笑,说道:“动了,并且动他的人多了,美丽也是一种负担,是个男人,没有不动心的,哈哈!谁叫你在琴阁抢了我的女人。” 林风感觉心里在滴血,知道了石燕为什么没有了生的意念,给他的感觉都莫大的心死。冷冷问道:“还有谁?” 童宝看了眼林风,说道:“说了又怎样?你就杀的了他们吗?” “动了我的女人,都只有死!”林风说道。 童宝叹息道:“告诉你又怎样!至少有两个你杀不了。” 林风一阵怒吼,“说!-----” 童宝说道:“童辉、快刀西城、朱勔!” 林风感觉头昏,“不过最该死的应当是你,你先去吧!他们马上就会来陪你。” 童宝的嘴角有了一丝黑黑的血迹,童宝淡淡说道:“用不了你动手了,不过你是杀不了快刀西城的,他的可怕你是不知道,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活不过明天早上,但是我且不想死在你们的手你,哈哈!谁也杀不死我!” 童宝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双目一直,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生机。林风近身,童宝服毒了,是鹤顶红! 林风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石燕!石燕!满脑都是石燕的影子。林风看了眼地上的林云,努力的抗在肩上,看了眼睦州城的方向,心里暗暗的念着三个人的名字。就往依梦住的地方疾步而去,林风不知道自己是那来的力气,竟然可以扛起林云,徒步的往回走,边走边想,天sè亮时,林风看见的郊外的那间熟悉的房子。 (六十二)谁的母亲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回到住处时,天已经亮了。 依梦在屋外的石椅上,见林风进来,脸上的忧思才舒缓开来,急忙上前扶住林风。 林风直接往屋里走去,并且叫依梦给自己打一盆温水来,在水里放入三钱食盐,二两谷酒。依梦一听,急忙去做。因为《易容术》自己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已经记下了,知道林风要做什么。 依梦打好水进来时,林风已经将林云放在床上。 林风接过木盆,放在桌子,挽起袖子,且被依梦叫住,“我来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林风看着依梦,将头伸到了木盆的上面,双手按在盆上,闭上了眼睛。 依梦挽起纱袖,露出白藕般的胳膊,轻轻的将盆里的水,用双手浸湿在林风的脸上,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见林风脸上的泥膏干了,并且出现了龟痕,方才小心的用手敲打,然后一点一点的剥了下来,放再一边的备好的青布上。将全部除去后,路出了林风本来的面目,一张英俊的脸。依梦看的脸上发红,但是没有放下手里的活,取来一块丝布,用盆里的水反复的擦拭林风的脸部,并且说道,“忍着点,你回来的有点晚,过了些时间,我得将上面的毒物,从你的脸上捻出。” 林风没有动,也没有回话。 依梦见林风默许,手上加了点力道,反复的擦洗,林风的脸上渐渐的有了红红的痕印。依梦见状,又换了一盆清水,用手将清水敷在林风的脸上,轻轻的揉洗,片刻之后,换来一干丝布,将林风的脸擦干。见林风依旧闭着眼睛,依梦不禁的心跳脸红起来,将林风的脸捧了起来,轻轻的吻了上去。 林风感觉唇上一道火热,瞬间就消失了。睁开眼睛,“你・・・・・・”还没有说下去,依梦就端着木盆,红着脸出去。林风突然发现有道冷冷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满是怨恨。 林风静静的走了过去,看着林云说道:“你醒了!” 林云没有出声。 林风一笑,说道:“恨我!没想到亲兄弟间还会有仇恨。” 林云问道:“你带我来的,为什么要救我,你想得到什么?” 林风看了一眼,见依梦进来,没有想回答林云,看着依梦问道:“我要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去那?”依梦不敢看林风,低着头问道。 林风说道:“报仇!” 依梦听到,看着林风,问道:“他们是谁?” 林风看了眼林云,低声说道:“你其实没有恨我资格。” 林云一愣,不明白林风为什么要说这话。 依梦一旁,怯怯说道:“我跟你去好吗?” 林风摇了要头,“你照顾一下这个可怜人吧!无所谓?再多一个他来杀我,如果他还是个男人,就一定会记的我们两年后在横刀山庄的约定,到时你来杀我好了。” 依梦上前一步,拉着林风的手说道:“带上我!” 林风摇了要头,说道:“你帮我去做件事好吗?” 依梦一听,一脸的高兴,说道:“什么?我可以做到吗?” 林风笑道:“这可不像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夺爱,不过你帮我做完了事,等你下次见到我时,我定帮你找到你是身世,好吗?” 依梦点了点头,但是不明白林风为什么还说自己的夺爱。 林风说道:“去南山吧!越快越好!找到李三刀,把《易容术》还给他,也去见见那个人。” 依梦点点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林风果断的回话,并从依梦的手里抽回了手,看了眼林云,“有种的,就像个男人的来恨我。” 林风直往外走去,依梦跟了过去,久久的站在门便,直到看不见林风的影子,方才回屋,见林云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 林云看着依梦问道:“夺爱!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 依梦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他们对石燕做了什么?” 林云一惊,不明白夺爱为什么要这么问,淡淡说道:“你还是爱着他?” 依梦说道:“是啊!这样的男人,能不让人爱吗?” 林云说道:“但是他不会再爱你了。” “我知道!”依梦冷的说道,“他们对石燕做了什么?” 林云说道:“他们糟蹋了石燕。” 依梦听之一惊,感觉林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有杀自己,已经是林风最大的克制了,当初是自己与林云一起把石燕带走的。 “你很高兴是吗?起码让你报复了他,还让我离他远了。” 林云说道:“不知道,是你解了我十香散的毒?” 依梦听了一惊,说道:“你说什么?” 林云说道:“是你帮我解毒的。” “啪!”的一声,依梦一个巴掌拍在了林云的脸上,说道:“你怎么会是他的哥哥!原来他刚才是故意叫我夺爱的。” “哈哈!”依梦笑了起来。 林云问道:“你在说什么?夺爱。” 依梦冷冷说道:“我不是夺爱。” 林云一蒙,问道:“你胡说什么?” 依梦笑道:“看来真的只有他才配得上夺爱,我想夺爱的心里也一定只有林风。” 林云问道:“你不是夺爱,你又是谁?” “依梦!”看着林云,依梦感觉自己比他好不到那去,笑道,“救你回来的是林风,给你解毒的也是他,你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你真的很可怜,连我都相信林风,你且不信。算了,我也要走了,夺爱还在凤梨镇,真不知道林风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女人是自己想让就可以让的吗?” 林云傻傻站着,看着眼前的依梦,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依梦冷眼道:“我没有叫你相信,你可以动了,看来是不像要我照顾了。”说完依梦收起桌上刚才林风用过是泥膏,往内屋走去。 林云坐回了床上,想不明白,为什么林风会救自己,而眼前的夺爱,又说自己就的依梦,看来要跟她去一趟南山。林云见自己内伤不是很重,林风的那一刀依然记忆如新,只怕此生也杀不了他了,也不可以给自己可怜的母亲报仇了,便在床上打起坐来。 当林云再次睁开眼时,从内屋走出了一清秀的小哥,林云一惊,“你是谁?” 小哥一笑,说道:“这《易容术》还真是不错。” “夺爱!”林云念道, 依梦一脸的不高兴,说道:“我不是夺爱,我是依梦。看来你好的差不多了。再见!” 便挎着包袱,往外离去。 林云知道依梦的要去南山,没有马上跟去,自然在后面落了些距离,并且自己没有她的易容术,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只好远远的跟着,时刻躲过路人。 依梦且是不一样,怀里揣着林风给的五万两银票,一路之上遇镇就住,也不急着赶路,时而不停的变化着自己的容颜。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一路之上,渐渐的与林云拉下了距离。 林云一路小心,在七霞山附近,还是被童辉的人给盯上了。林云的心里不禁紧张起来,毕竟童辉身边的快刀西城太可怕了,林云不敢前行,只好往迷雾谷而去,一来可以不让他们发现夺爱就在前面。二来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来寻林家的财富的,好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迷雾谷。 林云轻车熟路的穿过了迷雾谷的第一阵--迷雾阵,林云进入了机关阵,没走多远,就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三个影子,又跟了上来,林云的心里不又的紧张起来。整个机关阵,林云走了一大半,还是没有发现机关启动。林云不知道阵里的机关在林风过后,就再也用不了了。 当林云进入紫狼谷口时,不禁的胆怯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谷里出了什么事,看着紫狼谷,这十绝阵林云是不敢进去,可那三个影子且近了起来。林云看清了三人,是三个服饰一样的,黑衣蒙面人,三人渐渐的走了过来,将林云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人说道:“林家的圣地在那?” 林云一笑,说道:“你们果然是童辉的人,怎么快刀西城没有来?” 黑衣人一笑,说道:“对付你,还要西城大人出手吗?说出圣地的具体地方,我们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林云笑道:“反正是个死,我干嘛要说,不过就你们三个,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其中的一黑衣人说道:“老八,给他多说什么?先拿下再说。”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冲向了林云,林云一惊,不敢大意,脚下惊夜步暗生,以掌化刀,断刀决在手里虎虎生威,另两个黑衣人见此人落了下风,同时围了上来。林云感觉一下吃力起来,虽然有着jīng妙的惊夜步,也让林云挨了几刀,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只是三人想拿下活口,并未痛下杀手,才没有要了林云的xìng命,只见林云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三人见状,面路喜sè,反而轻松起来,再过百招,自然就将林云擒在手里。林云也发现了自己不足,可又怎样,自己定是对付不了三人。越后越危险。突然,林云卖出一个破绽,往十绝阵紫狼谷的方向风驰而去。 三人回过神了,急急跟了过去。四人一前三后,相隔不到五丈,往紫狼谷的深处跑去。追赶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四人都停到了原地,整个山谷都充满了狼嚎,并且是成百上千的狼在一起的嚎叫,四人感觉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当安静下来时,空旷的山谷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你们好大的胆子!尽然敢来紫狼谷,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的狼来。” 其中一黑衣人说道:“你还是早些让出去林家圣地的路来,三天后童辉大人的三千铁甲,就会横扫此地,你还是识相点好。” 女人笑道:“好大口气,就是他三万人来,也不一定过得了十绝阵。” 黑衣人一惊,感觉大地都颤抖起来,远远的看见山谷的两端涌出了无数的小黑点来,并且小黑点在快速的变大,越来越多的狼从两头拥了过来。三个黑衣人不禁的害怕起来,林云且是平静,狼群将四人围了起来,只见一头紫狼从狼群里走了出来,在林云的脚边停下,不停的嗅着林云身上的气味,不停的发出低低的嘶鸣。 林云一惊,上次的引路人在身边,自己并没有如此亲近的与紫狼在一起,可紫狼且似乎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三个黑衣人看着林云,吃惊的问道:“你是故意把我们带到这来的?” 林云笑道:“难道我还真的要告诉你林家的圣地不可吗?” 三个黑衣人一怒,同时互相交流了眼神,向林云功了过来,紫狼一见三人动了,如同闪电,冲向其中的一人,只听见一声惨叫,那个叫老八的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颈部两个血窟窿。另外的两人见状,急忙停了下来,背靠背的站着。老八的尸体已经给几只灰狼拖了下去,二人的双腿不停的颤抖,其中的一人说道:“老十,我们失算了。你快冲出去,见了童辉大人,就会有办法。” 林云笑道:“你们还可以出去吗?” 二人没有理会,各自从怀里拿出五可黑珠,横手胸前。林云一惊,认出了霹雳珠,急忙叫道,“紫狼!我们走!” 二人一笑,朝狼群最为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六声爆炸,接连而起,爆炸声里夹着狼嗥。 一阵黑烟过后,林云发现四下里倒了四、五十匹狼,伤了的也有二、三十匹之多,两个黑衣人已经不知道了去向。紫狼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狼群了走了出来。紫狼一见,跑了过去。只见老夫人看着紫狼,说道:“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安抚了一会儿紫狼,看着林云说道:“你怎么会若上这些人的?” 林云看着妇人,心中有一种亲近。忘了回答妇人的问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妇人。 妇人一声叹息,说道:“孩子,整个紫狼谷都因为你的到来,而毁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林云说道:“童辉的手下。” 妇人说道:“童辉?是谁?” 林云回说:“童贯的养子!” 妇人说道:“原来这样,他们更是影卫,十多年了,没想到这些影卫还在,要是十个全都出来,这些狼群只怕早就不再了,一次竟然出来三人对付你,可真不简单啊!” 林云说道:“影卫?这么厉害,你还敢救我?” 妇人一笑,很是美丽,让林云忘了身上的痛,淡淡说道:“救你,是应为我欠你的,孩子跟我来吧!” 妇人对紫狼挥挥手,只见紫狼发出一声狼嗥,整个狼群都散去。紫狼老实的跟在妇人的身后,林云也跟了过去。 两人一狼,来到一小木屋前,妇人对着木屋说道:“二叔,我把他带来了。” 木屋了走出一老者,林风一惊,叫道:“二长老!” 二长老说道:“你这小畜生,还认得我。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林云一愣,说道:“我有何错?” 妇人听之一惊,一耳光打在林云的脸上,看着林云说道:“还不给我跪下!” 妇人声音很轻,林云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法抗拒,慢慢的跪了下来。 二长老说道:“你的横刀了?” 林云说道:“丢了,・・・・・・” 二长老怒道:“林家的子弟,难道不知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吗?现在还不知道你的错吗?” 林云说道:“我何时是这个林家人?” 二长老与妇人一惊,都说不出话来,林风接着说道:“我虽然把刀丢了,横刀且还在林家的人手里。” 二长老问道:“是在林风手里吗?” 林云点了点头。 二长老说道:“好在有你弟弟,不然定会出大祸。有人拔出过横刀吗?” 林云一听,说道:“林风拔出了,还用过两次。” 二长老惊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云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二长老说道:“的确没有必要,不过・・・・・・” 妇人打断二长老的话,说道:“大长老,看在舍身给林家做了几十年的看谷人,就绕了他吧!何况这里什么也没有了,我们还有事要做,在林风用第三次时,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就让他将功低过吧!” 二长老一声叹息,说道:“也好!毕竟林家也欠你的,大哥走时也交代了。” 妇人说道:“多谢二叔!” 二长老看着林云说道:“看在你娘亲的面上,就绕你一回,你好自为之。” 林云脑袋一蒙,问道:“什么?我娘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林云依然会想起母亲护着他和林风时所挨的一刀。 妇人说道:“我才是你的娘亲。” 林云叫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二长老叫道:“畜生!你背上的香印会是假的吗?” 林云一惊,自己背上的香印,难道她真的是我的娘亲吗?可那人又是谁了?对我也很好,小时的点点滴滴,立刻出现在林云的脑里。 妇人看了眼二长老说道:“二叔,就让我和他单独聊聊吧!有些事他也该知道了。” 二长老点了点头,说道:“都依你吧!” 妇人见二长老走了,看着林云说道:“跟娘进来吧!” 林云仿佛像在做梦,自己一直爱着的娘,是别人的娘,自己恨着的弟弟,且救了自己,望着进屋的身影,林云跟了进去。 (六十三)七贤村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村落,寻了一匹马,就直往七贤村而去。天黑时分,林风赶到了歙州地界,七贤村就在歙州的郊外。林风问清了方向,直去七贤村。 在村口停了下来,林风见从一隐秘的墙垣处走来一人,定眼一看,正是石闻保。林风叫了声,“石大哥!” 石闻保笑道:“你总算来了。” 林风一惊,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石闻保说道:“我快稳不住大家了,方大哥也是着急的很,漆园那边的情况很不好,童贯手下的一员大将-----颜坦。攻过一次漆园了,但是被挡下了,双方的伤亡都很大,不知道漆园还可以撑多久。” 林风问道:“依梦有什么动静没有?” 石闻保说道:“还算老实!” 林风说道:“走!先找到方大哥再说。” 石闻保点了点头,并交代了几处暗哨,就领着林风往村里而去。在一祠堂外停下了脚步。石闻保领林风直往里走,见方腊正高坐堂上。 方腊见林风回来,急忙迎了上去。老远就开口说道:“林风兄弟,你总算回来了。” 林风开门见山的问道:“方大哥,可有计划,这开弓了就没有回头箭了。” 方腊说道:“就因如此,我才没有拿下注意,不过方肥且有个计划。” 林风一听说道:“说来听听。” 方肥说道:“说来冒险,但是且是唯一可救漆园的方法,起事。” 林风说道:“也只有这一条路了,五千人马围着,不是几十、上百的人就可以杀去救人的。” 方肥问道:“林风兄弟也是这样想的吗?” 林风点了点头。 此时从外面,进来两人,正是沈傲和钱冠。 林风迎了上去,笑道:“二位哥哥,安好!” 沈傲说道:“人都困在漆园里,能好吗?” 林风坚定的说道:“不能,想必这几天里,大家都有了一个方案,说说吧!” 方肥说道:“把地图拿来。” 一会就有二人拿了出来,林风抬眼一看,正是许媚儿、依梦母女,林风心里一玄,不由紧张起来。二人在一桌上将地图展了开来,江南六州,尽在眼底。 方肥指指地图上歙州方位,说道:“先取此处。一则,此处离本地最近。二来,州城储备丰厚,拿下后,可功可守。三来,地理位置好,西可入黄山,东北面乃江浙,可进可退。” 林风说道:“谁的意思?” 众人一惊,方腊说道:“这是许长老的爱女提出的,大伙也认为可行。” 林风一惊,看了眼方腊,又回头看着石闻保,石闻保轻摇了一下头。林风不明白,难道没有人相信,依梦是谁就不知道吗? 林风细想片刻说道:“想必大家都决定好了,那就都依方腊大哥,只是小弟还有两点要问个明白,一来,方腊大哥现在手里有多少人马在打歙州时可用?二来,这歙州城里的情况又是怎样?” 方腊笑道:“这些三rì前,方肥都查清了,目前这歙州城里也就一千多官兵。分守四方城门。俺手下如今可调集的人马就二百多人,都在七贤村。” 林风看着方腊问道:“大哥何时动手?” 方腊面带难sè,想了片刻,说道:“今夜关城门时分,正是歙州守备最松懈的时候,方可一气拿下。” 林风见依梦面带喜sè,笑道:“好!现在还有四个时辰的准备,足够了,方大哥可有安排?” 方腊点了点头。 林风笑道:“小弟一路赶来,有些疲惫,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会也好与方大个一起拿下歙州城。再则,与二位哥哥也有些话说。” 方腊笑道:“也好,就让钱冠与你下去,等会誓师,再来寻你。” 林风抱拳说道:“多谢大哥体谅,只是方七佛兄弟在睦州与在下见了一面,要小弟带了几句话,只不过要单独说给方腊大哥,就是沈傲、钱冠两位哥哥也不可知道,不知道方腊大哥可否抽个时间,与小弟一会?” 方腊笑道:“你见过老七,太好了,等会哥哥就去寻你。哥哥也想为你洗尘,只是今天的酒就少喝好了。” 方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林风看了眼沈傲、钱冠二人,跟在石闻保的身后,一道出了祠堂,入了一民院,三人进了东边的一间dú lì的厢房。石闻保且在林风的授意下立在屋外。 林风一进门就开口说道:“二位哥哥怎如此糊涂?难道石大个没有告诉你们,这依梦有些问题吗?还采用她的提议?” 沈傲说道:“说了,只是我与钱冠相信,那又怎样?你可别忘了,许媚儿是她的母亲?她都没说她是假的,难道我们的话又谁可信?” 林风一惊,说道:“小弟倒是给忘了这事,你们可给方腊大个提过?” 钱冠说道:“怎么敢提?” “好在二位哥哥想的细致,我们还有时间,不知道二位哥哥对依梦母女的这个计策有何看法?”林风问道。 沈傲说道:“好是好!但是解不了漆园危机,只怕······” 钱冠说道:“我也很是担心,要不我们去漆园救人?” 林风说道:“二位哥哥可曾想过,就算我们可以杀进千军万马,来去zì yóu,可钱遥姐姐行吗?方梅姑娘行吗?到时搞不好乱了方豪的阵脚,就会悔之晚亦。” 沈傲说道:“三弟说的不错。” 钱冠说道:“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林风说道:“方腊大哥一但起事,就没有了回头路,每一步都不可犯错,这行兵打仗,可不是占山为王,打家劫舍。排兵部阵,决胜千里,要的是将才。方腊大哥的手下就有这么一位,只是可惜被困在了睦州城。” 沈傲说道:“你是说方七佛兄弟?” 林风说道:“是啊!方大哥的这二百多人,虽说都是江湖好汉,个个勇猛,可要真打起仗来,在万箭千刃里过活,也不是人人可行的,攻城猎地,不是我们兄弟三人之才,一路而来,小弟想了许多,这取歙州,不是不可,只是变数太多。” 沈傲说道:“可详尽?” 林风一笑,说道:“小弟已经想好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服方大哥,现在还是先给小弟弄些吃的来,真的随方大哥动起来,可就是饥饱不定了。” 钱冠笑道:“好!我去弄些来。” 林风说道:“慢!最好把方肥与方腊大哥叫来,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记住不要惊动许媚儿母女。” 钱冠一笑,说道:“我和石大哥亲办就是。” 沈傲见钱冠出去,看着林风问道:“这依梦真是假的?” 林风说道:“只怕真不了,不知道大哥可否弄些十香散的解药来?” 沈冠看着林风问道:“你要此物做什么?” 林风说道:“有些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说的清楚,等真的要时就迟了,早备些好。” 沈傲说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九方盟里裘盟主,裘rì新裘道人曾与我在一次酒宴上有所接触,此人本在嵊州,今rì被方大哥招来,就在村里,此人很是爽快,哥哥去找他讨些就是。” 林风一听,说道:“听说这裘rì新裘道人用的是丈八长矛,号称江南第一勇士,手下有十二家将,号称江南十二神。这十二人本在江南十二州,每州一个高手,那裘rì新听说了这十二人,就去与之比试,将十二神一一收在帐下,不知道可有此事?” 沈傲说道:“我也听过一、二。裘道人马上就要去嵊州了,我还是快些去,要不走了。” 林风一听,说道:“大哥快去,想必二哥也快回来了。” 沈傲点头,疾步而去。 林风独自在房间饮起茶来,品了一口,有些苦涩,不禁想起夺爱来,暗叹,还是夺爱那里才有好茶,只怕是钱遥姐姐的茶也是没法比的。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林风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走到门边,开门一看,说了句,“是你!” 依梦俏丽的站在门外,看着林风笑道:“怎么?见见你还不成吗?” 林风一惊,细细一闻,发现此人身上并不是睦州城外的那个依梦的香味,看着依梦,林风笑道:“少堂主怎么也关心起我来了?” 依梦笑道:“先前厅堂之上,林少侠似乎并不满意小女子取歙州的方案,不知道少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林风笑道:“少主多心了,在下并没有什么不满意。” 依梦笑道:“听说林少侠刚才睦州来,不知道心上人可否救出、赐刀大会又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林风问道:“怎么?石闻保大哥回来后应当给方腊大哥说过睦州的情况,少堂主且不知道,再说天下间的事是瞒不过听风堂的耳目的。” 依梦笑道:“只是粗要的听母亲说过,并不知道那清风道人去了之后的事。” 林风看着依梦,不解她怎么知道清风道人之后还有事了,眼前的此人林风感觉绝不是依梦,想了片刻,说道:“在下在赐刀大会过后就想法出了城,在下也没有听说什么清风道人之后的事。” 依梦吃人的眼神看着林风,说道:“喔!少侠原来是真不知道啊!”说完又别有深意的看了林风一眼。 林风笑道:“在下听说依梦少堂主还有一个姊妹,不知道可好?” 依梦笑道:“一切都好!” 林风暗自一笑,说道:“那就好,到时别忘了告诉一声,在下很是想念。” 依梦笑道:“应当的,那小女子就不打扰。” 林风笑道:“不远送了。” “碰!”的一声,方腊推门而入,看见依梦,问道:“你怎么在这?” 林风笑道:“没事闲聊了几句,少堂主有事就先忙去了。” 依梦笑道:“方叔叔、林少侠小女子还有些事情没有准备好,就先去了。” 方腊笑道:“你母亲也正在找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依梦应声出去。 林风看着方腊笑道:“大哥来的好快!” 方腊笑道:“难道是坏了你的好事吗?” 林风一笑,说道:“大哥还真以为小弟有方七佛的话给你吗?” 方腊脸sè一变,问道:“林风兄弟这是什么意思?大哥虽然利用过你,但是也不曾害你。” 林风说道:“大哥多心了,小弟知道大哥是成大事的人,才把大哥单独找来,不知道大哥可信得过我吗?” 方腊笑道:“要是信不过你,也不会站在这与你说话,马上就要起事,大哥可曾隐瞒?” 林风要头说道:“在下信得过大哥,只是······” 林风话未说完,钱冠与方肥一起进来。 林风看着钱冠问道:“石大哥呢?” 钱冠笑道:“石大哥说在外面透透气。” 林风会意,笑道:“方肥兄也来了,小弟就直说了,大哥要取歙州可救得了漆园?” 方肥摇头道:“不能!” 林风看着方腊问道:“方大哥可见依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腊说道:“这倒是没有什么发现,只不过对于取歙州,她们母女且很上劲。” 林风说道:“她不是依梦,倒是许媚儿知道她是谁?” 方腊、方肥二人一惊,问道:“此话当真!”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在睦州城外与依梦分开的,要是他是依梦,那人又会是谁?石闻保也在睦州见过依梦,那时就听沈傲大哥说这个依梦已经来了。” 方腊一听,yù夺门而出,林风拦下,说道:“方大哥这是做什么去?” 方腊说道:“她听风堂,号称有五万弟子,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这取歙州不就是看我笑话,然后就······,只恨现在没有什么好去处。” 林风笑道:“小弟知道大哥的九方盟与清平教里有不下十万弟子,倒是现在只怕是一时也聚不齐,还不到与听风堂翻脸的时候,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许媚儿要做什么?现在也只能等狐狸露出尾巴了,再下定论。” 方肥说道:“林风兄弟说的很对,只是人马都开始在外集结,不取歙州,只怕乱了士气。” 林风笑道:“我们为什么就一定要先取歙州了,就歙州的地理位置,我们必然要取,只怕二位也是看到这点才同意她们的方案。” 二人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林风笑道:“二位有几层的把握?” 方腊说道:“五层。” 林风说道:“只怕是五层也没有吧!这歙州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城,但就方大哥手下这二、三百人,一时半刻也很难得手,童贯在此地部置一万五千铁骑,有五千围住漆园,围而不攻,只不过是想得到奇石吧罢了!毕竟朱勔的面子还是有的。可就算方大哥拿下歙州,消息必然会被童贯所知,也许不等童贯发话,童辉就会以平乱为由,先拿下漆园,用大哥的家人为人质,帅一万五千铁骑,一天之内,就可赶往歙州,到时歙州人心未稳,家人又束缚了方大哥的手脚,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林风说完,几人惊出一身冷汗,沈傲且推门而入,将众人吓的半死。 林风没好气的说道:“到手没有?” 沈傲笑道:“刚好在村口赶上,给了一瓶,他说够五千人用。” 林风一听,说道:“好!给我!” 沈傲从怀里将一瓷瓶递给了林风,林风也没有看直接收入了怀里。 方腊问道:“这是什么?” 林风一笑:“天机不可言。” 方肥问道:“说了半天,这歙州到底还取不取?” 林风说道:“取,方肥大哥快去安排,一会我与方大哥就去,方大哥应该在村南的打谷场上集合吧!” 方腊点头。 林风笑道:“方肥大哥,先去安排,最好动员一些村民,运输粮草,这些可是上阵拼杀的男儿的后路,万不可断了粮草。” 方肥一听,“林风兄弟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办。”说完就转身离去。 林风说道:“誓师大会,就由我决定怎样行军,如何?” 方腊笑道:“你要是真能安全的救出漆园之人,一切都可依你。” 林风笑道:“好!” 林风接着问道:“方腊大哥,现在村中有多少马匹?” 方腊说道:“三十匹。” 林风一笑,说道:“够了,到时我点三十位高手打头阵,称天黑夺下一处城门,方大哥跟上就好。二位哥哥现在就去清点马匹,给我和二位哥哥留下各一匹,然后由沈傲大哥安排十二名高手,步行到歙州方向离村十里的官道上,我记得那里是一片林子,大哥做的隐秘些。” 沈傲、钱冠对自己的兄弟自然是深信不疑,钱冠正要出去,且被林风叫住,林风在钱冠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钱冠一笑,道了句“三弟放心好了。” 林风看着方腊说道:“方大哥,现在就你我二人,何不给小弟说说你的底牌了,这取歙州可不得为之啊!” 方腊一惊,说道:“看来还是小看林风兄弟了,还好哥哥没把你当外人。” 林风笑道:“小弟也没把方腊哥哥当外人,小弟也是有所求,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还好我与哥哥的敌人是一样的。” 方腊一听,笑道:“痛快,俺方十三没有看错人。” 林风一听,也笑了起来,冲着门外的石闻保叫道:“石大哥,快拿些酒菜来!” (六十四)千香公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石闻保送来了酒菜,就又退到了房间的外面,并挡下所有来人。 林风端起一杯酒,在方腊的面前说道:“难能方大哥如此的看重在下,这酒就算是小弟给大哥赔罪。” 方腊笑道:“林风兄弟,你这是何话,俺方十三是真心当你兄弟,就是你把我们带上死路,俺也认了。” 林风说道:“方大哥也该说说你的计划了。” 方腊喝了口酒说道:“俺拿下歙州后,用飞鸽传信,告诉舍妹方百花,让她在杭州带四百名九方盟的高手,去救出漆园的人。” 林风问道:“这行的通吗?” 方腊说道:“还有何法?” 林风一笑,说道:“方法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方大哥可否去一试?” 方腊说道:“你我兄弟就直说了吧!” 林风说道:“夜袭青溪县,然后取睦州,漆园可救!” 方腊看着林风。 林风给方腊倒满了酒,说道:“青溪乃睦州门户,取了青溪,以最快的速度打睦州,方七佛在睦州定会理应外何,睦州只是垂首可得。”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三百人马,对一万五千铁骑,还不说睦州城里的三千多守军,这可行吗?何况我们到达青溪已经天亮,这青溪也不是这么好取的。” 林风说道:“只要杀了青溪县尉翁开,这青溪不攻自破,拿住青溪,我们在青溪停留一天,定会有军投来,到时集齐五万人马,睦州何难?” 方腊看着林风,明白过来,笑道:“真是好计策,只是这歙州就你们三十人就可取下吗?” 林风笑道:“谁说要取歙州,我们只是将计就计,去捉只狐狸,等会儿誓师后,我带人离开,方大哥带剩下的兄弟赶往青溪,大哥路上只要把义军的声势造出就可以了,就以杀朱勔、翁开为由,小弟抓到狐狸后,定会在大哥的前面进入青溪县城,定会给大哥备好酒水。” 方腊说道:“一切都依林风兄弟。” 林风说道:“此事只有你我知道,大哥切莫说与第三人,一切都等到了青溪再说。” 方腊说道:“十三知道。” 林风说道:“想必石大哥也快拦不住他们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方腊一听,放下酒杯,与林风一道出去,见石闻保拦下的有七、八人之多,其间有三个是听风堂的人,林风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老实的站在方腊身后,石闻保见二人出来,也退到了方腊身后。方腊目光如电,一扫而去,这七、八人也安静了下来。 方腊站在台上说道:“看来大家是等不急了,那就走吧!也该去校场了。” 也没问众人来的原因,就领着林风等人,往村南的打谷场而去。远远望去已经是人头涌动,迎着夕阳黑黝黝的一片,打谷场的外围还站着不少的村名,人人衣衫褴褛,面黄饥瘦,没有一人的衣衫上不是四、五个补丁,有的干脆就没有补,破破乱乱的。 方腊站在打谷场外的一小土堆上,看着眼前的苦难兄弟,忘了本拟好的开场白,想了一会,说道:“各位穷苦兄弟,今rì俺方十三是来给大家告别的,属方十三再没能力资助、接济大伙了,如今漆园被围,那昏官朱勔定是要断了我们兄弟的生计,现在昏君的寿辰将至,昏官不顾及今年灾状,加重赋税徭役,征花石岗,征北贡税,与其饿死,俺方十三还不如带着方家的兄弟,痛痛快快打杀一番,杀他昏官,劫他官粮,死前也做一回饱鬼。 想必在场的很多兄弟的家里已经的无米下锅了吧!大伙可知道是谁拿走了我们的粮食,对!就是那些狗官。这样灾年,不开仓放粮,还加重了税银,这还活的下去吗? 俺方十三是个粗人,小时家穷,在乡邻的百家饭里活了过来。如今,看着大伙一天不如一天,俺十三的心里也苦了。辛辛苦苦一年,竟然还是饿着肚子。 大伙甘心吗?” 打谷场上一片安静,时有轻微的哭泣声。 方腊接着说道:“大伙其实与俺方十三一样,只想三餐饱饭,一席睡觉的地方,可看看大伙现在,三天吃一顿饱饭都没有几人,那个不是大好男儿,脚踏地,头顶天。就真要饿死在这吗?大伙给我说说。” 方腊大声喊道:“能吗?” 林风见状,大叫了声,“不能!” 场中数百人一听,也同时呼叫,“不能!”每一声都充斥着无穷的力量,每一声都冲着天地的怨恨,同样每一声都是愤怒的不甘。 方腊压下众人的声音说道:“今rì俺方十三,得天符牒,在此带着方家的一干男儿,去打出一片天地来,也给大家打出一片天地来,今rì,我们就杀到昏官、贪官的家里去。林风!” 林风大喝一声“在!”林风一个箭步,串出前台,躬身站在方腊的土堆脚下。 方腊说道:“今rì差林风兄弟为先锋将军,与前去埋伏在歙州内外的兄弟们会合,一气拿下南城门,等我大军前来。” 林风回话道:“末将领命!沈傲、钱冠等人随我前去。” 沈傲、钱冠出入队伍,齐声道:“末将领命!” 方腊又叫道:“方肥可在?” 方肥大步出列,大声道:“属下在!” 方腊喊道:“给俺带李保甲。” 随即一丝服男子被捆绑上来,头发也有些凌乱。 方腊看了眼,大声说道:“李保甲,你平rì里在乡中欺负的我们也够了,今rì,俺方十三代表着七贤村的乡邻,以及死在你手里的罗家的孤儿寡母,给大伙讨个公道,今rì就用你的血来祭这方家的帅旗。大伙说,好不好!” 众人一听,一连数声说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方腊伸手压下众人,喊道:“请神斧!” 人群里自然的让出一条路来,四个jīng壮的汉子,抬着一四尺巨斧,缓缓的走了出,来到方腊面前,只见方腊单手握住斧柄,一声力喝,将巨斧举过头顶。对着李保甲的颈部,一斧下去,斧身入地尺许,李保甲的头颅飞了出去,落在了旗杆下,身子依旧跪着不倒,颈部一道热血,直喷两丈高帅旗上,白sè的帅旗上,一道血sè红练,格外醒目。 方腊大喊道:“兄弟们!随我去杀尽天下昏官,去报仇。” 一时人声鼎沸,方腊跨上手下牵来的一匹黑sè大马,单手执斧,一身霸气,万夫胆寒。 林风带着钱冠、沈傲早已往歙州方向进发,行了八、九里地,就看见了前面的林子。林风见许媚儿母女赶上前来,故意放慢了速度,收缓了马缰。 林风笑着说道:“二位,急急跟来,可是有事。” 许媚儿笑道:“林将军,这等速度去歙州,会不会太激进了,方腊大哥的人马跟不上来,会坏了大哥的大事。” 林风笑道:“怎会?许长老,可看见前面的林子了吗?我们就在前面歇息一会,半个时辰后出发,在南城门关闭的时候冲了上去,一举拿下,现在天sè尚早,出了这片林子,就是一马平川,不借着夜sè,定会发现,成功不了。” 沈傲说道:“诸位兄弟,随我去林子里休息一下。”说完一马当先,下了官道,直往林中,在一小片空地处停了下来。众人将马放在一边,分成五处,每处五人,留下五人在林外放哨。 林风、沈傲、钱冠、许媚儿、依梦五人围在一处,五人围在林间一风口处,这十月的傍晚,多少让人有些寒意。林风感觉这丝寒意也可让人的头脑清醒。 依梦在一旁说道:“娘亲,这也有些时候了,方叔叔的人马也该到了,怎么外面且还没有人来报晓消息?” 许媚儿说道:“你急什么?这大军前进,怎能和我们一样,再说人力也快不了马力啊!” 林风笑道:“看来二位是等不急了。” 许媚儿脸sè一变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风看着依梦说道:“她真是依梦?” 林风说完就闻道一阵香味,一旁的沈傲说道:“三弟,你说什么?” 林风笑而不语。 许媚儿反问道:“她不是许媚儿,你说她是谁?” 林风说道:“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一旁的沈傲叫道:“三弟不好,我怎么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 钱冠说道:“我也是,怎么会如此?一丝力气也没有。” 接着,在下风口的兄弟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人人脸上一片惧sè,忙叫着林将军。 林风暗自一试,自己且并未受什么影响,但还是装作起不来,并故意试了几次,都跌回地上。 只见依梦哈哈一笑,从容的站了起来,看着众人,一旁的许媚儿叫道:“依梦!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你站的起来?” 依梦走近林风,看了眼说道:“可惜了一张俊俏的脸蛋?” 林风且一脸的平静,说道:“许长老!怎么还不愿说出她是谁吗?” 许媚儿笑道:“你知道了,还来故意问我。看来真是小看了你小子,不过现在只是可惜了,林家把希望给了林云,可惜他是个草包,你比他强多了,且不该卷了进来,要不,以后也是一方风云人物。” 林风哈哈一笑。 依梦问道:“笑什么?” 林风说道:“笑许长老比我还傻,只怕以后,若大个听风堂,都是这个依梦的,可惜了。” 许媚儿一惊,说道:“公主!快给我解药,解决了这些人,我们快去歙州,要不方十三就不好控制了,去了城门定会让他们发现。” 依梦一笑,说道:“发现又怎样?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他们是进不了城的,蔡遵的五千人马已经向此处赶来了,再说今rì,已经按我吩咐,提前一小时关了城门,没有我的手谕,谁也不会去开城门。” 许媚儿说道:“你怎么还不给我解药?” 依梦一笑,说道:“难道刚才林将军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许媚儿怒颜道:“你怎么如此的背信弃义,难道你就······” 依梦打断话说道:“你可以背叛方十三,将来同样也可以背叛我,我从没有相信过你,只是你自己笨,不过,你的听风堂且是我的了。” 林风笑道:“你可不是她,怎么能控制听风堂?” 依梦一笑,说道:“你太小瞧我了。”依梦抓去脸上一张薄薄的人皮,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接着说道:“你说?要是杀了她,再做一张同样的人皮面具,不又是一个许媚儿吗?” 林风笑道:“好计策,还好我一直都没有小瞧女人,不过你真的很美。” 林风一说,此女脸上一红。只见此女,拿出一支寸长的木管,放在嘴边一吹,一声尖音,划破长空。片刻之后,远方也传出一声同样的尖音,林风感觉在五十里外。 林风说道:“看来是逃不过了,只是不知道你是谁?可惜了,死了还不知道美人的名字。” 此女笑道:“对我的名字就这么感兴趣吗?” 林风点了点头。 一旁的许媚儿笑道:“只怕知道了,你会死的更快。” 林风笑道:“还是好好的担心你自己,想必沈天放是不会放过你的,钱家也不会,对了,还有方腊大哥。” 许媚儿一听,也脸sè暗了下来。 林风说道:“你不想说,还的我说吧!只是在下想知道,你真的当今那昏君的女儿吗?千香公主。” 此女一惊,看着林风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你身上血sè红花的味道告诉了我你是谁?” 许媚儿说道:“你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林风站起了身子,接着沈傲,钱冠也站了起来。 二女的脸sè突然变了。 林风笑道:“同样的计策,只可以用一次,用多了就没有用了,许媚儿没有告诉你吗?我是从睦州来的吗?真正的依梦也在睦州。” 千香公主心中一颤,说道:“许媚儿,你怎么没有说出这些?” 许媚儿说道:“你来到七贤村,我们见面时,有机会说吗?说这些次处只有一次,并且也没有担心你的计划会失效。” 千香公主说道:“难怪你一直如此的平静,只是童宝为什么没有给我消息?” 林风笑道:“他们没这么快,也不会在我之前到来,童宝吗?是永远也不会来了。” 千香公主一下失常,但是马上就平静下来。淡淡说道:“你可留住本宫吗?” 林风笑道:“不知道。”随即右抬起,指间弹出两道真气,打入千香公主的穴位里。接着说道,“你现在还可以走吗?” 千香公主怒道:“你难道敢与整个大宋国为敌吗?” 林风笑道:“不敢,现在也只有方腊大哥敢。大哥,快去给兄弟们解毒,把马找来,我们时间不多了。” 沈傲、钱冠一听马上就动了起来。 林风看着千香公主,走了过去,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来。 千香公主叫道:“大胆!” 林风一笑,继续将手伸进了她的怀里,拿出一紫红白面的木折扇,然后回身。 千香公主又羞又气,叫道:“我的东西还给我,大胆刁民!” 林风回身一笑,说道:“你人现在就在我手里,我想,在这荒山野岭里杀一个公主,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吧!” 千香公主气的脸sè发白,且也没有办法,林风背着她说了句,“千香扇,留在你身上我很不放心。” 看着沈傲对自己点了点头,又看着一边地上的许媚儿,林风会意道:“二位哥哥,把这小公主放在我的马上,在路边等我,我有话对许长老说,把解药给我。” 沈傲、钱冠听后,递给林风一瓷瓶,招呼众人一道离去。 林子里就剩下林风、许媚儿二人。风,静静的从林风的脸上刮过。林风一声叹息,看着许媚儿说道:“真不知道方腊大哥会怎么对付你?” 许媚儿问道:“你要把我交给方腊?你放了我,我就把碧落剑给你。” 林风看着她,淡淡说道:“不知道你也有怕死的时候?” 许媚儿冷笑道:“死!只是我不想面对方十三,死了到好。” 林风看见许媚儿眼里没有了生yù,知道此时,她与其面对方腊,真不如死了好,只是林风想起了依梦,想起了夺爱。 林风说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想听真话。” 许媚儿说道:“要看是什么?” 林风说道:“你知道我是林崖的儿子,但是我且不想杀你,因为我爹从没有想你去死。不说这些了,依梦是谁的女儿?夺爱又是谁?” 许媚儿一惊,看着林风,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的女人。” 林风且说道:“可依梦且还当你是她的亲娘,要我不伤害你。” 许媚儿一阵大笑。 林风说道:“怎么不想告诉我,你全部的计划都废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许媚儿说道:“是啊!从一开始我就输了。她们真不是我的女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女儿了,都是依梦的爹爹给害的,还有你爹林崖。” 林风淡淡说道:“我知道。”说完将手里的瓷瓶放在许媚儿的鼻前,让她闻了一下,丢下一句,“你走吧!”就转身离去。 许媚儿一惊,说道:“你放了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的女儿了?” “想,但是你会说吗?不过,知道他们是姐妹,已经不错了。”林风边走边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告诉我,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十年来,一直都在找他的女儿,并且知道了你骗了他,且放弃了找你报仇。” 许媚儿一惊,瘫坐在地上,说道:“田纵!” 林风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就消失在林子里,空空的林子就剩许媚儿一人,还坐在地上,两脸尽是泪痕,想到一个呀呀学语的小女孩,第一次叫自己娘,那时是多么的开心。 (六十五)夺青溪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林子,跃上坐有千香公主的马背,一把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接过缰绳,对着沈傲、钱冠说道:“二位哥哥,先前派来的兄弟,都安排好了吗?” 沈傲说道:“按三弟的意思,要他们三rì后潜入歙州城。” 林风说道:“好!二位哥哥,我们走!” 三十多人,踏着夜sè,往歙州相反的方向而去,远远地将歙州丢到了身后。 宣和二年,十月初九的黎明。 林风一行三十一人,且只有三十匹马,出现在青溪县城东南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半黑不亮的天空下,林风看着不到五里的青溪县城,县城的大门紧闭,但是在县城的城门外,聚集了不少赶早进城的人。 林风等人已经下马,千香公主也被拉在自己的身边,沈傲、钱冠站在林风的身边,身后十丈外,立着二十七个方腊的手下。 沈傲抬眼看了东边的天空,远远的云层里涌出了一抹深深的红sè,太阳在这样的一个秋冬之交的rì子出来,尽是血sè般的光芒。 沈傲看着林风说道:“下去吧!城门马上就要开了。” 林风说道:“我知道,这个城里有多少军马?” 沈傲说道:“不多,就一百多人。四处城门分出一些,在县太尉翁开身边也就三十多人。” 钱冠说道:“我们三十多人,就这么一起冲进去吗?我可没有打过仗,这可是实打实的战斗。” 林风笑道:“就算冲进去,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会伤了很多无辜的百姓,方腊大哥既然是为了广大的穷苦兄弟而起事的,我们自然要考虑这些。” 沈傲说道:“是啊!就那四处的草寇来说,那一个不是被昏官、狗官逼的。” 林风说道:“等会儿城门开后,二哥带九个兄弟,跟进城的第一批人进去时,混在其间,抢下城门。大哥带十五个兄弟,直接去县衙,控制住县太尉,遇反抗的官兵,格杀勿论。毕竟他们是我们的三、四倍,我们担不起这个风险。现在方腊大哥还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并且手里的人太少了,经不起失败。” 沈傲说道:“三弟说的不错,只是这千香公主怎么办。” 林风发现,一夜的急赶路,千香公主已经在林风的怀里睡了。林风笑道:“留着以后有用,但是诸位兄弟暂时不要说出她的身份,传到方大哥那里,rì后想兵部见刃的取歙州就难了。” 众人齐声道:“属下遵命!” 千香公主被众人的声音惊醒,发现靠在林风的怀里,立马的出来,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林风说道:“大哥做完后,派一人来通知我,我在城门口与二哥等方腊大哥的到来。其他的人,千万别引起全城的sāo乱,好歹青溪县城了也有一万多人,剩下的四位兄弟我另有安排。” 林风看了下众人说道:“大家听明白没有?” 众人齐声道:“明白!” 林风说道:“出发!” 沈傲、钱冠各自领人离开。 林风看着还剩下的四人说道:“你们四人,给我分成东、南、西、北四方,将青溪县方圆十里的地形情况给我查清楚了回来。” 四人齐声领命,就各自散去。 林风看着千香公主,说道:“上马吧!是自己上,还是我抱,我们可是要走了。” 千香公主白了林风一眼,爬上马背。林风一笑,牵着马往青溪县城而去。 千香公主怒道:“你难道要带着我去征战四方吗?” 林风说道:“不想,但是现在还放不了你。” 千香公主问道:“什么时候放我,拖久了,对你们可不会有好处?” 林风淡淡说道:“我知道,不过现在放了也没有好处,童辉的一万五千铁骑,可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 千香公主说道:“要是你和我一道上京,以你的本事,将来也是一员虎将。男儿报效家国,有何不可。” 林风说道:“你的注意不错,不过这个国家已经让太多的人失望了,你说是吗?” 千香公主一时无语。 林风看了问道:“你叫赵什么来的?” 千香公主说道:“本宫的名字是你可以问的吗?” 林风笑道:“是吗?马上就要进城了,你可不要给我说出你是公主,我虽然不想杀女人,但是不一定就不会杀人,没有名字,看你长的像花儿般漂亮,就叫你阿花吧!” “叫我小雅!”千香公主说道。 林风笑道:“你还是这昏君最痛爱的雅公主啊!看来我这次是闯大祸了。” 千香公主说道:“现在知道了我是赵雅公主,还不放了我。” 林风笑了。说道:“那就更不可放你,你当我傻啊!不过・・・・・・” 赵雅问道:“不过什么?” 林风邪邪一笑,说道:“不过你承认我是你的男人,我可能会放了你。” 赵雅一听,气的吐血,恨不得将林风生吃了。 林风停了下来,钱冠正站在城门处,守住城门的都是自己带来的兄弟,城门处进出的人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赵雅正要开口,被林风谈起一道真气,封住了哑穴。 林风一笑,牵着马往城门走去。 钱冠迎了上来说道:“城门换岗的情况,和我们昨夜想的一样,其它的三门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大哥已经控制了县太衙门,我们只伤了一个兄弟,县衙的五十多个废物都关了起来,县太尉翁开也被大哥捉住。大哥现在闭了县衙大门,是传不出一丝的消息。” 林风说道:“看来现在只等方腊大哥的人来了,按理也该到了,二哥给我看好了这丫头。出了问题,你就自己割了脑袋去给方大哥说去,我去接应一下方腊大哥,顺便把这里的情况提前给方腊大哥说一下。” 钱冠说道:“你快去,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 林风点头,从马背上抱下赵雅,就疾驰而去。奔了不到十里,林风就看见黑压压的一队人马,将尽一千多人了,林风心中一惊,离开七贤村时最多也不过三百多人,现在一下多了三倍的人马,真有点不相信,可定神一看,为首的一大汉,肩抗巨斧,跨下黑骏马,正是方腊。 林风下马,见方腊走近,躬身立在一边,等待方腊问话。 方腊见只有林风一人,皱起眉头问道:“林风兄弟,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这青溪城没有拿下,怎么只有你一人。” 林风将青溪县城的情况说了一番,方腊看了眼方肥问道:“怎么办?” 方肥笑道:“大哥只管和林风兄弟带着三十人进城。剩下的我自然会安排,这次还多亏了林风兄弟,青溪才如此简单的拿下,大哥进城后就什么也不管,直去县衙,等我叫兄弟们把安民告示贴好后,大哥就带着县尉翁开,和兄弟们去东门校场,到时林风兄弟自会告诉大哥,如何行事。” 方腊笑道:“方肥,你有小诸葛之才,一切依你。我等先走了,在县衙等你消息。” 方肥说道:“大哥放心去,这青溪已经是我们嘴里的肉了。” 方腊一听,大笑,点齐三十人,与林风一道入城,在城门处林风只带上了赵雅,就与方腊直接去了县衙。 方腊走后,方肥点齐三队人马,每队五十人,分三路往青溪城剩下的三处城门而去,剩下的人都在城外三里处扎营。方肥将一切安排妥当,算准时机,亲点了三十人,也往青溪而去。 方腊等人进了青溪城,一切果然如林风所说一致。沈傲在县衙里正愁时,见林风、方腊进来,脸上的神sè舒缓开来。 林风笑道:“怎么?大哥有什么犯难了。” 沈傲笑道:“就十来个兄,看守这三、四十人,马上换防的时辰就到了,还有三出城门,一出营房,没有拿下,能不急嘛!” 方腊听之变sè,说道:“这一切可是真的?” 林风平静说道:“大哥说的不假,但是方大哥不必担心,我想这校场今rì是不用去了,那三处城门,方肥已经安排好了,营房这边我去就好。沈大哥,你派一人马上去通知方肥,夜黑后让城外的人马进城就驻扎在校场上,明天好用。方肥来后。叫他通知百人以上的头目在这里集合,看来我们对县城掌控,还没有做好,好在还没有引起民慌。” 方腊自然明白林风安排的用意笑道:“林风兄弟与俺想到一处去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分头行动,我也与沈傲兄弟去看看这里的库房,可不要是一座空城。” 林风点头说道:“甚好!” 林风去军营时,也没忘将赵雅带上。 军营在城西,与校场间有一条专用的街道,这街道上本因没有什么人流才是,可林风等人一路行来,这街倒是热闹,两旁几处勾栏,很是火气,处处人头涌动。“雨情楼”,更是人满为患,不时间几个官兵服饰的人,进出其间。 林风二十多人,来到军营时,门口的四名守卫,正靠着栅栏呼呼大睡,这十月寒天,林风真还担心他们睡出风寒来。 林风点出六人说道:“你们将这四人拿下,不要太大的动静,并给我换上他们的衣服,记好了,此营只可进不可出。” 六人点头就去,四个守卫明白过来,已经是双腿打颤,人已经被绑了起来。丢在一边的岗亭里,由多出的两人守护。 林风和剩下的十多人进去后,才发现整个军营都空荡的很,几个火头军正在烧火造反,根本就没有在意来人,只不过林风身旁美艳的赵雅不时的让人吹起了口哨。赵雅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不是亲眼所看,还不相信这就是大宋的军营。 林风示意这十多人立在营房门口,凡乱动者,杀无赦。 自己且带着赵雅往最大的一座营房走去。 进去见一大汉睡的正香,案几上一片狼藉。林风一笑,带着赵雅就往中军帐下坐住,赵雅虽被林风封住了真力,人且还是可以和普通人一般走动,也许是实在太气了,冲过去就踢了醉汉一脚。这赵雅虽是公主,但打小就习武,这一脚虽然没有用真气,可下去力道依然不小,痛的大汉一声尖叫,人马上就清醒了七、八分,见眼前的是一美人,怒气全消。sè咪咪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赵雅饱满的胸脯,赵雅被看的气血,狠狠的一巴掌,拍向大汉的脸上,那知道大汉尽然将赵雅的小手握住,没有让他打下去。 赵雅抽不回首,脸一下气成紫sè,狠狠的瞪了林风一眼。 林风且似在看笑话似的看着二人。 大汉顺着赵雅的目光看去,见将军座上还有一人,大汉不消,说道:“你小子看来是活腻了,这里也是你坐的地方?你是何人?尽然敢来大营,看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林风一笑,说道:“说完了吗?” 大汉见林风平静,心里泛起嘀咕来。 林风接着说道:“说完了,就先放开她,听我说你答就可以了。” 大汉见林风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下来气,说道:“个娘娘的,你敢对老子说恨,这军营里,将军也要让老子三分。” 林分脸sè一变,人影一晃,“叮咚!”一响,大汉的刀鞘空了,一把刀被林风扔在了地上。刀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血迹。 赵雅的脸sè变得惨白,一只齐腕而断的大手,还握着自己的小手,一半的脸上满是血迹。 大汉张大了嘴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林风笑道:“大爷我现在可以问你了吗?” 大汉连连磕头,说道:“大爷问就是,小的一定老实回答。”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怎么没有见到换岗的人?” 大汉看了眼林风,皎洁说道:“本是有人换防换岗的,只是人少,兵丁一直都没有满员,只能分出两班来,索xìng就一班一天来。” 林风说道:“你是这里最大的?这里有多少人?” 大汉说道:“算是吧!・・・・・” 林风打断话,问道:“什么意思?” 大汉说道:“我本是这里的副将,半年前来了一位正将,因与在下不和,加之上头的军饷被扣的所剩无几,一气之下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风点头问道:“这处军营有多少人?” 大汉说道:“兵册上记载的有一千二百人,加上一些长年只领响,不见人的官宦子弟家丁,和出去守门的人员,晚上军营里能回来的有四十人就不错了,就是整个青溪县所有的兵聚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人。” 林风一笑,“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然后就出去,我想你出去了应该知道怎么做。” 大汉在伤口上淋了半坛酒,从身上撕出一大快布来,胡乱的一包,就出去了。 林风看着一脸是血的赵雅,见一角还有一坛泥封好的酒坛,林风走了过去,也不管赵雅怎样,拉过赵雅,将手腕处的断手除去。扎开泥封,尝了一口,酒很辣,但是香气十足,一闻就知道是高粱之类酿造的。 林风提起酒坛,就往赵雅的头上浇了下去,赵雅惊的一声尖叫。 叫声过后,林风说道:“只是想帮你洗洗这身上的血腥味,没有必要这么大声吧!” 十月寒天,赵雅被这一淋,不由的打起哆嗦来。林风在房间里翻出一些士兵的冬衣,丢在案几上,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走了出去。 赵雅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思绪万千,但是十月天的夜晚实在是太冷了,赵雅可不想自己生病,赶紧抱着一大堆的士兵的衣服,往屏风后走去。 (六十六)安抚与立威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出来时,林风看了一眼,不禁的笑了起来,一身宽大的兵服,在这个娇小玲珑的身子上明显的太不合适了,但是赵雅一身的酒香,比起先前的气味,让林风舒心了不少。 赵雅白了林风一眼,嘀咕道:“还不是你害的,笑什么笑?” 林风反而笑的更浓。 军营外的空地上跪着三十多人,断了手臂的大汉也在其中,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几人,显然已经死了。 林风上前说道:“给我都绑了,关进这军营里,可别给我弄死,明天方肥自会处理。你们可给我听好了,放走一个,就自己洗好了脖子来找我。” 众人齐声,“明白!” 林风拉着赵雅就往县衙而去,一路之上,林风发现一队一队的人马在往南边行进,他们走的街道显然很冷清,没有引起什么惊动。 县衙里已经有了五十多人,林风见了一惊,看见方肥。 方肥笑道:“百人以上的头领都到齐了,有四十五位。” 林风说道:“也就的说我们已经有了四千五百人马。” 方肥点头说道:“应该只多不少。” 方腊说道:“林风兄弟,你要的人都已经齐了,下面我们该怎办?” 林风一笑,说道:“我想方肥大哥已经心中有数了,还是一切听方肥大哥的吧!” 方腊笑道:“你鬼点子多,说说我们下步该怎么走。” 方肥说道:“我们浩浩荡荡的从七贤村过来,这大的动静,朝庭不会不知道,现在我们要紧的有三件事要做。一是要在青溪城里站住脚,就要安民与立威,立威好说,安民且难,官家的库房了根本就没有粮草,没有粮草怎么安民。第二,也是粮草,我等人马已经有五千之多,并且还在增加,没有足够的粮草可不行。第三,就是要有一个可功可守的地方做位我们立足之本,这青溪周围,一马平川,四面皆可攻城,且不是立脚地,要是大军来袭,到时定会是四面楚歌的地方。” 方腊问道:“方肥兄弟,可有好是计策?” 方肥说道:“这一、二到是不难,只这三就不好说。” 林风笑道:“外探的四位兄弟可回来没有?” 一侍卫上来,躬身说道:“都回来了,在外等林将军的招见!” 林风看着方腊说道:“方大哥,小弟出去一会。” 方腊点了点头。 林风离开后,方腊说道:“方肥你先说说吧!这后面的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方肥点头说道:“官家的粮库里虽然没有东西,可这城里的富家可不少,我们何不是借借,这粮草一下就可以解决,只要够了七天的用量,我们就可以渡过这第一关了。漆园里还备有不少的粮食,在七天里就是怎么想法拿下睦州,只要拿下睦州,粮食的问题就解决了,漆园里的人马也可以救了出来。我想睦州方向定会知道我们到来,这青溪是睦州的门户,定不会坐在那里干等,我建议从明天开始,派出大量的斥候,延伸到百里之外,有什么情况也好做准备,我们可输不起。” 方腊说道:“你说的对,漆园方面可有消息?” 钱冠上前说道:“岳父大人,围困漆园的人马已经降到了两百,漆园怕有什么yīn谋,没有妄动。” 方肥一惊,说道:“差不多五千人马离去,睦州的方老七并没有发出人马异动的消息来,难道是冲我们来了。” 沈傲说道:“现在青溪还未站稳,从漆园过来少说也要五天时间,我们还是要准备一下。” 方肥说道:“不错!有些事情要马上去办,你们四十五个百人领队听命。” 众人齐声,“属下在!” 方肥接着说道:“这里有一千份安民告示,你们每队派出两人,给我贴在青溪城的每一个显眼的地方,剩下的人,每人在县衙里带上一个士兵,把县城里最有权势的五十人,给我请到校场去,并把他们的粮食、财物都给我集中起来。” 四十五个头领听方肥说完后,一一离去。 林风也在这时刚好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衣大身小的士兵,看了直叫人好笑。 林风看着众人说道:“百人领队都走了,想必都安排好了。” 方腊笑道:“差不多了,只是这落脚的地方还没有着落。” 林风笑道:“这落脚地小弟已经给大哥寻了一处,就不知道大哥是否中意,明天晚些时候就想和大哥等人去看看。” 方腊问道:“什么地方?” 林风说道:“帮源峒,此出有一天然山洞,深不可测,洞内可容人马,不下十万,洞前的平地可以安营扎寨,洞中也可屯兵屯粮,而地势险要,可以扼守青溪,往前就是息坑,也是艰险,是伏兵的好气处。” 方肥说道:“真如你说,倒是一去处。” 方腊说道:“好!就如此了。” 方腊说道:“大家都去休息一会,不久就天亮了。” 林风说道:“等等!” 众人都停下看着林风,林风且看着方腊问道:“方大哥没有发现我们还有最主要的一点没有解决吗?” 方腊看着方肥。 方肥问道:“还是林风兄弟明说吧!” 林风说道:“就我们这五千多人马!真可挡住朝廷的兵马吗?恐怕睦州的一万铁骑都不好对付,还不说这两浙还有可调兵马无数。” 方肥也明白,问道:“虽然每天都在增加人马,可还是太慢了。” 林风一笑,将一小纸条递给了方肥,就带着身后这个衣大身小的士兵走了。 方腊等人不知道林风在搞什么鬼,但是林风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过来。林风走后,方肥展开字条,念道:“十千加一点,冬尽始称遵;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方肥念完,展开背面,见还有字,又念了起来,“我教清贫,还民清平。” 方腊与方肥对视一笑,说道:“好小子!” 方肥说道:“够绝!今夜我们是不想睡觉了。” 方腊说道:“方肥你安排吧!” 方肥说道:“林风怎么安排?” 方腊说道:“他要是等你安排他,还会走吗?怎么这小子身边的小妮子都他妈的是绝sè啊!” 众人一笑,方肥说道:“大家给我记好了,剩下的人把我刚才念的,都给的放出去,而且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别忘了用信鸽通知九方盟和听风堂。” 方腊一阵大笑。 林风拉着赵雅,在县衙后院不停的穿梭寻找,也不管赵雅问话,只是不答,在最后一间有两个士兵看守的厢房前停了下来,说了一句,“应当就是这了。”拉着赵雅就推门而进,进去后林风发现屋里关的都是县尉温开的家眷,看见一个身材与赵雅相仿的女子,一指说道:“就你呢!” 那女子怯生生的站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林风。 林风见那女子起身,看着此人说道:“去给我寻几件你平时穿的衣服来,算了,你还是带她去,换一身衣服,记住可别让人给跑了,要是把她给我弄丢了,你让这里的人都去陪葬。你记下我的话了吗?” 女子胆怯的点了点头,且不敢动。 林风看了一眼说道:“怎么?还不去?” 女子说道:“衣服就在这里,只是您・・・・・・” 林风一笑,看着赵雅说道:“你知道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可不要我等太久就好,赵雅小姐。” 林风说完就度了出去。静静的立在门外,林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感觉自己想狠下心来,总是做不到,也许自己是真的狠不起来,林风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在默默的涌动,但是绝不是真气。林风的脸sè变了,那是煞气,在人死后结出的怨气的聚结,林风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如此的活跃。 赵雅换好了衣服,衣服很合身,一番小家碧玉,很是可人。林风并不知道后面站着赵雅,只怪林风想的太入神。 “在想什么?”气如兰薰,林风发现赵雅身上的酒香还是存在。 林风回身来,看着赵雅,有一种呆滞。 赵雅说道:“衣服也按你的意思换好了,下面去做什么?” 林风一笑,“回去睡觉。” 赵雅脸蛋一红,林风看在眼里,且往前走去,寻了一间厢房走了进去,房间很是干净整洁,满屋的兰香。一张大床横在东墙下,林风看了眼红木的大床。 “你去床上吧!时候也不早了。” 赵雅的脸sè更红了,但是且没有勇气拒接,老实的坐在床沿,像个刚结婚的小新娘,低着头,一脸的羞涩。静静的,房间里静的赵雅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是那样的急促。 赵雅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就是没有看见林风过来,缓缓的抬起了头,见林风在一角的大木椅子上打起坐来。一脸的舒缓,呼吸是那样的平稳。赵雅静静的看着林风的那张脸,不由的笑了,要是他真的过来,是拒接吗?赵雅发现已经看不清自己了,也看不起自己。他只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甚至是一个朝庭的反贼,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最多只不过是在利用自己。 赵雅轻轻的躺在床上,可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一张脸,是林风。一个想忘记又忘记不了的影子,天什么时候亮的,赵雅不知道,赵雅醒过来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林风不知道了去向。 赵雅感觉心里一下好像少了什么,空荡荡的。 南门处的校场处,人头涌动,中间站着四百多人的士兵,每一个士兵的颈上都缠着一个红布巾。四周围着不少的老百姓,校场的高台前一字跪着五十多人,个个衣服光鲜,县尉温开就在其间,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侩子手。林风、方腊、方肥、沈傲、钱冠一字的坐在台上的太师椅子上。几人的身后站着四十多个头领。 方肥走上前去,看着众人,朗声说道:“这跪着的五十多人,想必大家都是认得,我也不多做介绍。今rì,圣公方腊在此,代表天下的穷苦兄弟姐妹,给大家杀出一个清平世界来了。你们的苦rì也将过去,只要大家跟在圣公的身后,就一定有好rì子。我代表圣公手里的义军,在此宣布义军的纪律。第一,扰乱百姓,杀无赦。第二,背叛圣公,杀无赦。第三,jiān杀怒虐,杀无赦。第四,违背命令,杀无赦。第五,惩恶不力,杀无赦。第六,动摇军心,杀无赦。第七,临阵脱逃,杀无赦。第八,仗势欺人,杀无赦。” 方肥说完,看着台下的四百军卒,接着问道:“兄弟们,你们可以做到吗?大声的说给父老乡亲听听。” 四百军卒齐声吼出,气势如虹,震山动地。 “能做到!” 方腊走了出来,站在方肥的身边,一抬手,四百军卒马上安静下来。 方腊朗声说道:“大伙儿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苦吗?我们生下来就是该受苦的吗?他们就是该享福的吗?我不信,大家也一定不相信。我们义军就是要与天斗斗,什么大宋王朝,他赵家人如此的无能,我们就是要给他换换天,让他们知道,我们穷苦兄弟可不是好欺负的,这些人今天跪在这里,我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不怕他们,什么人也不可以拿走我们辛苦血汗换来的东西,这些只可以是我们的。我们要保护自己的东西,就应该拿起手里的刀,给他们看看。就算他们有虎狼雄狮,我们也要除去。看看,大伙,都看看这些平rì里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狗东西,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谁带头在台下说了一句,“杀了他们!”积怨像火山一样的爆发,四百军卒吼了起来,四周的百姓也吼了起来。不杀,已经不足以平民愤了。 方腊抬了抬手,让台下安静了下来。 方腊的眼角有了泪水,哽咽的说道:“我方十三,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在此起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杀尽天下压榨穷苦百姓的人。这些祸害给我杀了。” 侩子手里的长刀,在方腊的一声令下,果断的落了下来,五十多颗人头从高台上滚落下来。 台下静的没有一丝声音,方腊回到了坐位,方肥看见众人的脸sè,说道:“看见了吧!他们只是个开始,我想青溪县里压榨百姓的,一定还大有人在,我方肥今天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自己去义军领罪,倒是可以给一条生路,要是被我们找出,这些人就的你们的下场.凡是有家室的男儿来我义军.每户每rì去义军军营可领半斗米。凡是・・・・・・” 林风见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索xìng就悄然离开,寻到昨晚住过的房间,推门而屋。静静坐在窗台的赵雅,转过身来。 林风看见桌上的饭菜没有动筷,笑着说道:“怎么不吃?” 赵雅细声道:“不想吃。” 林风一笑,“要是饿死了就可惜了,可就等不到我放你的那天了。”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怎么?你还想着要放我,只怕是想让我活着罢了,好利用我对付我们赵家。” 林风笑道:“你说的不错,这真是个好主意,要是我真的放了你,你现在可以安全的回去吗?” 赵雅一愣,想了会,说道:“只要你把千香扇还给我,并解了我的穴道,我就可以回去。” 林风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走了?” 赵雅气道:“东西在你手里,人也在你手里,怎么走?” 林风道了句,“傻女人!”接着说道,“你的穴道我早上出门就给你解开了,你的千香扇就在你的枕头下面,难道你自己最熟悉的味道,你就没闻出来吗?” 赵雅暗自运气,果然一切畅通,走到床边,掀开枕头,正是自己的千香扇。 林风走到了门边,静静的说道:“你想走就走吧!方腊大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走安全些,外面的人我已经说了,我的女人她们是不会拦你的。” 赵雅看着林风离去的背影,“等等!”二字脱口而出。 林风回过身来说道:“怎么不想走,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本想等拿下歙州再放你走的,其实我杀了睦州的几个畜生就要离开了,留不留你,都无所谓了。” 赵雅低着头说道:“你的女人就这么轻易的走了,你怎么办?”后面的声音很小,但是林风还是听的清楚。 林风看着赵雅小女人一般,丢下一声“傻女人!”就走了出去。 (六十七)帮源峒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赵雅的房间,就见一侍卫在院中徘徊。很是焦急,见林风出,来忙躬身迎了上去,抱拳说道:“林将军果然在此,小的是奉军师方肥之命,来请将军过去。” 林风问道:“他们在那?” 来人小心说道:“圣公说将军不用急去,要是不方便也可以明rì一道去,说今rì天sè已晚,会在山中过夜,怕・・・・・・” 林风说道:“我知道了,他们在那里?我这就过去。” 来人说道:“在县衙里,小的先去回话。” 见林风点头,来人大步离去。林风正yù走,赵雅跟了出来,拦在林风的前头,抿着嘴唇,一脸的羞涩。轻轻的开口说道:“带着我!” 林风说道:“你不怕你知道的多了,就走不了了吗?” 赵雅摇摇头,看着林风,问道:“你真对他们说了我是你的女人了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可你还不是我的女人。” 赵雅的脸一红,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带着我。” 林风看着赵雅眼里的坚定,说道:“走吧!”一把将赵雅的小手牵住,就往县衙而去。 方腊、方肥、沈傲、钱冠四人端坐大堂之上,林风拉着小女人般的赵雅入堂,众人一笑,赵雅满脸羞涩,林风倒是平静。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林风兄弟看来是已经腾出时间来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漆园方面的那些人马已经动了有一天了,我们耽搁不起了。” 林风点头说道:“知道方大哥的意思,小弟以为方大哥还在校场,就等大哥说去了。大哥去时带些人手好,帮源峒的前面有一庄园,占地极广,家丁数百,只怕不是轻易可让,他的庄园正是我们必须征用的,要不就失去了意义。” 方肥说道:“圣公,我也派人查探了一番,林风兄弟说的不假。” 方腊说道:“毕竟我们是义军,用强总说不过去,还是先理后兵,要不我们三人先行,钱冠与沈傲在后,带五百虎贲营的兄弟跟在后面,要是动起手来,也可以接应。” 方肥说道:“圣公想的极是。” 钱冠、沈傲同时说道:“敬听圣公安排。” 方腊看着方肥说道:“可一切安排妥当?” 方肥说道:“马匹都在外候着。” 方腊说道:“走,我们就去会会那位庄主。” 四人四骑,为首的正是方腊,行了有一个时辰,已经看见几处青山,青山下有一大块平地,很适合安营扎寨,平地上果如林风所说有一庄园,占地不下十亩。四人直朝庄园而去,呼吸间就到了大门前。 方肥一马当前,立在门前大声喊道:“有人在吗?麻烦庄主出来一见。” 不久,一小兵从角楼上探出头来,看着外面的三男一女,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见我家庄主何事?” 方肥抱拳说道:“我家圣公到此,有事必须和庄主细谈,还望小哥前去通报一声。” 角楼上的人,道了句,“你等着!”就消失了。 不多时,那人重又探出头来,对这四人说道:“庄主说了不见,你们回吧!” 方肥急道:“为什么?总要给个说发吧!” 来人不悦说道:“庄主说不见,就是不见,还要什么说法,你们都去把,再不走,庄主发威,抓了你们去做苦力,可别怪我没有通知你们。” 林风一笑,说道:“你们庄主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闪了舌头。” 角楼上的人看着林风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不听招呼,真是没有见过我家老爷的厉害,还是快去吧!要是占领青溪的那伙强人来了,你们想走就不可能了。” 林风笑道:“看来你们很怕青溪县城来的强人了。” 角楼上的人说道:“怕!我家老爷何时怕过,只不过那伙强人杀了我家老人的妹夫,我家老爷已经派人去睦州城里寻帮手去了,不rì就到,你们还早些离去,到时大军厮杀,可就顾不了你们了。” 林风问道:“你家老爷的妹夫是何人?” “这你就不知道,县太爷温开是也。” 林风看了方腊、方肥二人,小声说道:“看来是撞到骨头了。” 方腊说道:“军师,怎么办好?” 林风笑道:“还能怎么办,派人知会沈傲,我们等他们打开大门,就杀了进去。这人与温开有渊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腊说道:“就依林风兄弟,她要不要与方肥一道后去?” 赵雅说道:“我不回,我能照顾自己。” 林风说道:“方肥大哥快去,我们想办法让他们打开大门。” 方肥回马而去,角楼上的人且是看的清楚,对下面的人说道:“他一人走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林风笑道:“他不走,而是去叫人来这帮忙。” 角楼上的人说道:“看来你们是想强行进庄。”说完举起木槌,yù对一面铜锣敲下去。 林风急道:“小哥是错解我们的意思了。” 那人将手停在半空,说道:“你去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风笑道:“我们也是被青溪来的强人给逼出来了,叫他们来,只是一起投效庄主的。” 角楼上的人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笑道:“你说呢?要不你去叫来庄主,你说这大事,你也不可以做主是吧?” 那人说道:“你说的也对,等着,我去问问庄主,就来。” 片刻之后,庄门打了开来,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子,手握一把开山刀。汉子的身跟着二十来个家丁,人人拿着刀枪棍棒,角楼上的那人正站在汉子的旁边。 汉子打量三人,问道:“你们真是来投靠的。” 林风笑道:“想必您就的庄主吧!” 大汉说道:“俺就是方有常,方胡子。你们是?” 林风笑道:“我们就是那伙强人,圣公在此,还不拜见。” 方有常笑道:“好大的口气,就你们三人,也想拿下本庄,你也太看的起俺方胡子了。” 林风笑道:“你说错了,不是三人,就我一人,对你们可用不着圣公出手。” 方有常说道:“好大的口气,俺方胡子就来会会你。”说完一马当先的站了出来。 林风也上前来,并且是欺身而来,一掌直取方胡子的面门。 方胡子一惊,没想这人说动手就动手,横出一刀,那知道林风近身变招,人影一晃,避了开去,一脚踢在方胡子的后腰,方胡子一下扑在方腊的叫下,被方腊一脚踏在身上,林风回身,刚好拦住家丁。 方腊说道:“你也姓方,真是弱了我们方家的名声,看在你姓方的面子上,只要你们滚出庄园,俺放你们一条生路。” 方胡子虽然不得动弹,但还是嘴硬,说道:“杀了我妹夫,又想夺我庄园,俺家小子已经去了童辉大人那里,不rì就到,放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天活路。” 林风一笑,“你们还看不出,现在是谁给谁活路吗?” 方有常一哼,见三个黑sè的小球飞了过来,赵雅道了句“快闪”人已经从马上越了下来,林风与方腊也各自往后扑了开。 三声巨响,满是烟尘。林风起身,看见地上的方有常已经不在了。庄园的大门已经关了,角楼上的人已经搭上了弓箭,正对着林风三人。 方胡子从角楼里探出一头,看着三人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给老子乱箭shè死。” 角楼上的箭矢如雨般落下。 方腊、林风、赵雅三人一面躲避,一面急步后撤,一气退到shè程之外。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都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此人竟然有霹雳珠,现在拿下庄园就难了。” 林风一笑,说道:“这庄上也就五、六十人,弓箭手也就十多人,等会虎贲营来了,就好办了。” 方腊回头一看,一“方”字大旗,在风中猎猎。 方肥一马当前的来到方腊面前,吃惊问道:“圣公怎么这般狼狈,退到了五十步开外?” 沈傲看着三人灰头土脸,笑道:“想必三弟是失算了。” 林风笑道:“圣公说这些功劳要留给你和二哥,好歹方家和钱家都是自己人,不争些功名,怎么让手下的人服气。” 方腊笑道:“别听他的,我们是失算了,没有想到,这方有常很是狡猾,煮熟的鸭子,尽然飞了。” 钱冠上前说道:“岳父,就让孩儿给您拿下这处庄园好了。” 方肥看了眼,庄园的地势,说道:“此处庄园地势奇好,就正面可以进攻,而方有常居高临下,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只怕弟兄们的伤亡会很打。” 沈傲说道:“不错,我们错过了机会,这还真是块儿不好啃的骨头。” 林风笑道:“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智取,方肥兄弟,我要你带的人可带来?” 方肥笑道:“我到是把这事给忘了,来人,给我带上来。” 音落,一队士兵从后面带出三人。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带些女人来做什么?” “这些都是温开的家眷,这个就是方有常的妹妹。” 方肥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说道。 林风说道:“沈大哥,人就交给你了,俺先回去,叫人将一些粮食啊!什么的给般过来,也把大部队给调来,只怕两rì后,那五千人马就会兵临城下。” 钱冠说道:“你到是轻松。” 林风一笑,说道:“我们已经打过一阵了,现在就看你们的呢?不走,还留在这等你们笑话。” 方腊说道:“林风兄弟是说笑了,听说从睦州来这,必过息坑,我和林风兄弟想去那里看看。” 方肥说道:“息坑!且是要去看看,圣公与林风兄弟可要小心。” 林风点了点头,看着沈傲说道:“大哥,我们回来时,可是要进庄去歇脚啊!” 沈傲说道:“保你进去歇脚。” 方腊一笑,往息坑方向而去。林风看了眼赵雅,见赵雅点头,也跟了上去,三人行了半个时辰,地势变的险要起来,林风在马背上对方腊说道:“想必我们到了息坑。” 方腊说道:“果然好地方,要在此处埋伏五百弓箭手,只怕是万军莫过。” 林风说道:“往前再走走,方大哥。” 方腊说道:“也好!已经来了也不在乎多走一程。” 往前又行了七、八里地,豁然开朗,两岸山势,中间一个扇形,二十里外又收拢了,真像一个坑。 林风看了眼方腊说道:“大哥有什么想法?” 方腊看着林风问道:“从睦州来青溪,必经过此地吗?” 林风说道:“是啊!这是最近的路,救人如救活火,并且我们还立足未稳。” 林风点了点头,调转马头,边走边说道:“方大哥,你说他们拿下庄园没有?”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也许没有。那方胡子,也不是吃素的。” 林风笑而不语,赵雅说道:“你好像知道他们拿不下庄园。” 林风一愣,看着他们说道:“我说过他们拿不下吗?要不我们打个赌怎样?” 赵雅说道:“赌什么?” 林风说道:“你有什么可赌的。” 赵雅不服气的说道:“好像你赢定了。” 林风一笑,说道:“不是吗?” 赵雅越发的不服气,看着林风说道:“就赌・・・・・・” 林风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是赌他们没有拿下。” 赵雅说道:“我赌他们已经拿下了,你又有什么可赌的?” 赵雅接着说道:“有什么我不可以拿出的。” 林风一笑说道:“也好!你给什么我就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赵雅说道:“要是你输了,就马上跟我走。” 林风说道:“好像我有点吃亏,谁叫你是女人,我只好将就一下。” 赵雅心里暗道,等会有你哭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这么不争气吧! 三人回到庄园时,西天已经有了暮sè。 五百多人依旧在庄外,空地处多出几具义军的尸体,并且温开的几个家眷也在其中。见方腊回来,沈傲、方肥、钱冠等人面带惧sè。林风只是看着一脸怒气的赵雅,赵雅大眼怒目,看着钱冠三人。 林风笑道:“看来今夜要在这里露宿了。” 沈傲不服气的说道:“就是你,也不一定可以拿下。” 林风一笑,说道:“喔!给我一只长枪。” 沈傲身边的一士兵,忙递了一只过去。林风接过长枪,纵身上马,往庄园冲去,角楼上的方胡子探出头来,林风一个跃身,从马背上飞了起来,手中的长枪脱手而出,直插方胡子的胸前,贯穿而过,方胡子头重脚轻,从角楼上倒坠下来。林风也没讨好,肩上中了一箭,且视若无事,往墙垣处疾驰,三个纵身,就翻了过去。 方肥立马大叫,“给我们冲过去。” 杀气冲天,角楼上的人见庄主已死,那还有斗志,纷纷弃械而去,林风从内一脚踢开大门,义军蜂拥而进,赵雅且一脸关切,急忙下马,奔到林风身前,说道:“你傻啊!” 林风一笑,把头低在赵雅耳边说道:“我们又没有关系,死了对你不是更好,看来要让你失望了。你的赌注是什么,可不要太小气。” 赵雅脸一红,故意怒道:“他们已经控制了庄园,我们快进去,把箭取出来。” 林风闻着赵雅的发香,被赵雅硬扶了进去。 方腊见林风的肩上有箭,急问道:“林风兄弟!” 林风摆手说道:“没事!死不了,给我找些酒来,寻一处安静的住处。” 方腊看着一士兵说道:“你们没有听见林将军的话吗?” 士兵一听,急忙把林风扶了下去,另一个抱着一坛酒,跟在后面,士兵将林风扶到床上后,说道:“林将军,我这就给您去寻大夫去。” 林风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把刀和酒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士兵听令,都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房间就剩下一男一女二人。 林风伸出一只手,yù解衣服。赵雅上前说道:“我来!” 林风点了点头,赵雅看见林风光着上身不由的脸红了,看着伤口处还在流血,说道:“得把箭马上取出。” 林风说道:“知道,你还不动手。” 赵雅抿着嘴,一副yù哭的样子。 林风问道:“你不敢!” 赵雅点了点头。 林风看着赵雅的眼睛,一个人都敢杀的公主,尽然不给敢取箭,林风发现被泪水裹着的双眼是那样的清澈,让自己掉进去,就再也爬不起来。 林风起身,拿起桌上的刀,一个寒光,胸前的箭矢只有拳头长的一段还露在外面,林风一手抬起,一掌拍在断插处,半只箭矢从身后飞了出去,林风拿起酒坛,将酒倒在伤口上,并且封住穴道。 赵雅已经回过神来,找来素布与刀伤药,给林风包了起来,每一下都很轻,又恰到好处。林风将坛里剩下的酒喝了一气,就回到了床上。 (六十八)第一仗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往床上一靠,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睡了过去。醒来时,见赵雅趴在床沿,身上的血渍已经被擦洗干净,衣服也给人换了。 林风看着窗外,漫天星光,很是嘈杂。 赵雅也被这声音弄醒了。 看着林风轻轻说道:“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话里有一丝幽怨,很是温柔,完全的一个小女人,那还有公主傲临天下的贵气。 林风笑而不语,静静的听着窗外声响。 赵雅明白过来说道:“是他们在搬家,从青溪般了过来。” 林风说道:“动作还真快啊!” 林风看着赵雅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林风说道:“怎么呢?” 赵雅说道:“你们是斗不过朝廷的,还是······” 林风摇头说道:“方大哥已经没有退路了,都是那个朱勔?” 林风的眼里有了恨意,可一想起娇小可人的朱朵儿,这恨意马上就消散了。 赵雅说道:“我帮你杀了他,我们走,好吗?” 林风直直着赵雅,说道:“你走吧!” 赵雅哭着说道:“我还没有给你赌约。” 林风淡淡说道:“好!给了你就走。” 赵雅说道:“你真的要吗?” 林风发现赵雅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人家是堂堂的公主,怎么能······ 林风摇摇了头。 赵雅且一下扑在林风的怀里,哭了起来。 林风一辈子什么也不怕,可最怕的就是女人的哭泣,还是特别的美丽的女子,林风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才落了下来,轻轻的搂住赵雅的香肩。 林风喃喃说道:“你真傻!” 赵雅细细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说完,雨打梨花的面容,很的可人,看着林风,仿佛心中万般的语言,都只是等着眼前这人的一个回话。 林风摇了摇头。 急急的敲门声打断了屋里的安静,屋外的喧哗,也听的清楚,赵雅从林风的怀里站起身来,去开门。 方腊与沈傲、钱冠一道走了进来。 林风一笑,说道:“几位可是忙完了?” 赵雅插话道:“他们来过几次了,只你没有醒来,我给拦下了。” 林风淡淡一笑,听明了赵雅的意思,淡淡说道:“看来,身边有个女人真的不错。酒,真是个好东西。只是可惜,以后可真不能多喝了。” 方腊说道:“醒来就好!” 林风笑着说道:“几位哥哥有事吗?但说不防。” 沈傲说道:“斥候回探,颜坦、蔡遵的大军离我们就半rì行程了。” 林风说道:“来的真快,就不让老子好好休息。” 方腊笑道:“我们只来给林兄弟知会一声,顺便来看看你,方肥已经安排妥当,只等这条肥鱼上钩。” 林风说道:“这一路而来,方大哥手里的兄弟可曾cāo练?真刀真枪的硬战可有打过?” 三人同时摇头。 林风笑道:“可颜坦、蔡遵好歹也是童贯手下的二员虎将,九死一生的将军。多少也有战场经验,只怕是伏击,也要下些功夫,轻敌不得。” 方腊如梦初醒。 林风试着从床上站了起来,赵雅急忙走了过去,看着林风说道:“我帮你穿衣服。”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三位哥哥在外等兄弟一会,天就要亮了,我随你们去。” 沈傲说道:“三弟,你······” 林风笑道:“大哥你难道忘了,我们认识时的事吗?那样了就死不了,何况现在?” 钱冠一笑,说道:“我们去外面等,他可不矫情。” 方腊朗声一笑,就与二人一道出去。 赵雅没有出声,细心的给林风穿衣服。 在快要穿好时,林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跟我去吧!” 赵雅听后,细想片刻,说道:“是想让我知道你可以打败朝廷的军队吗?想让我知道你有多了不起吗?” 林风愣愣的看着赵雅,见赵雅的眼里有了泪水,赵雅还是倔强的帮林风把衣服穿好,几处皱角也给拉开。 林风低低说道:“你真是公主吗?” 赵雅说道:“公主都是不动手的,只被人服侍的,是吗?” 林风点了点头。 赵雅说道:“那好,你就来服侍本公主好了。” 林风呆呆的站着。 赵雅接着说道:“怎么?没有听懂!你不是没事吗?这比冲锋杀敌轻松。” 林风说道:“我知道了,这次我只动嘴,不动手,留一只手给你牵,总还是可以吗?” 说完,便把一只手伸到了赵雅的面前。赵雅脸sè一红,迟疑片刻,还是将手放在了林风的手里,跟着林风出了房间。 方腊见二人出来笑着说道:“现在就去吗?” 林风笑道:“方肥想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还是快去吧!” 方腊笑道:“去之前有一件事要说一下,我们五人只有四匹马可用。” 林风笑道:“我们俩一匹就好。” 赵雅的脸sè更加的红润,林风且是不理,将赵雅的小手一拉就往外走,选了匹最好的马,先将赵雅托了上去,让后自己也跃了上去。 林风在赵雅的耳边小声说道:“胳膊用不上劲,驾马的苦差事就交给你了。”也不管赵雅是否同意,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将赵雅搂在怀里,赵雅一扬马鞭,跟了上去。 借着黎明的晨光,四骑五人,离息坑越来越近,天sè也明亮了起来。 息坑,一个梦开始的地方。 宣和二年,十月二十二rì的清晨,对方腊来说是一个不可以忘记的rì子。五百弓箭手,被方肥安排在居高临下的山道的山坡上,山道的两边埋伏着五百刀斧手,远处大扇头的两处各被一千士兵所埋伏,只等着猎物的进来,就扎紧装猎物的袋子。 五人听了方肥的部署,都感觉满意,只是林风一言不发。低垂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几人自然看在眼里,只是不好打扰,赵雅自然看不过去。拉了拉林风的衣角。 林风见自己走神,笑道:“诸位,在下总感觉还是少了什么?” 众人一惊,一个个看着林风,好像在等待林风的回答。 林风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少了什么?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方腊一笑说道:“林风兄弟的感觉往往都可验证,我们还是仔细的想想吧!” 方肥也觉的说的有理。 沈傲说道:“三弟,难道有什么我们遗漏的地方?” 林风说道:“不知道。有斥候回来没有?” 方肥说道:“你们来时,刚回来一些,我要他们现在又去探察。” 林风问道:“可有变动?” 方肥说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应该开始入谷了。” 林风说道:“看来还有喝口茶的时间。” 众人一笑。 方肥说道:“是在下怠慢了,诸位随我去去中军帐用茶。” 中军帐设在一处崖石之后,在谷中是看不见着一片营地的。林风度了进去,陈设倒是简单,众人刚一坐定,就由几个军士送来茶水。 方腊豪气,说道:“见了茶水,还真有几分口渴。” 林风说道:“只是淡了些。” 赵雅说道:“军中能喝到如此的茶,已经是不错了,你还要挑剔,外面的士卒,喝的只是清水。” 方腊一听,想了片刻说道:“小娘子说的对,大事未完,我们怎么就先享乐起来,传我命令,今后所有将领都与士卒一样,茶水只可一月三次。” 林风说道:“方大哥想到这里甚好。” “报!······”一斥候的声音急急传来。 方肥说道:“快传!” 进来一汉子,躬身说道:“回禀军师,官军已经到了谷口,有五千之众,且没有在谷外扎营的迹象。” 方腊说道:“走,我等去瞧瞧。” 林风边走边笑道:“来的好快啊!”还不忘抓住赵雅的小手。 方腊等人居高临下,站在山谷之上。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官军已经开始入谷了。 林风心中叹道:“到底是官军,如此阵势,只怕此仗过后,我们要好生cāo练一番。” 方肥说道:“队形有序,两翼的骑兵也是老练。那为首的两位将军,可有人认识?” 只见一小兵,走了出来,说道:“属下知道!” 方肥见面生的很,说道:“你是何人?” 此人说道:“属下宋回,是在青溪投进义军的,小人在钱冠将军部下,因小人打小会几下拳脚,被认命百人头领。” 方腊笑道:“好!宋回,你就给俺说说这两人的情况?” 宋回说道:“回圣公,这穿金甲的乃是正将,颜坦。此人乃是童贯手下一员虎将,一手长枪,挑下名将无数,有勇有谋。这银甲汉,乃是副将蔡遵,也是一员悍将,但是此人且喜好勇,天生神力,手上一丈八关爷刀,重有八十一斤。” 林风说道:“看来拿下几人还要下些功夫,对了,宋回,你可是青溪本地人?” 宋回说道:“回林将军,属下乃京东人士,因得罪了童家,流落在此,已经半年了。” 方腊笑道:“等会!宋回兄弟去会会这宋将中的一人,可有把握。” 宋回说道:“属下在京东就见过二人身手,属下无能,不能给圣公分忧。” 林风笑道:“方大哥,这五千人马已经完全进谷了,且放缓了下来。” 方腊等人一看,说道:“林风说的是。” 宋回也看了一眼,说道:“他们在摆阵。” 方肥笑道:“宋回兄弟,看来你也是熟读兵书的人,这摆的阵,可看出端倪没有?” 宋回说道:“属下少时读过一些兵书,应当是一字长蛇阵,此谷虽是扇形,但是要过之处且是渐窄,也只有用此阵。” 方肥接着问道:“怎么破此阵?” 宋回说道:“要破不难,派一勇将,恶住七寸处,然后围而歼之。” 方肥说道:“圣公,想不到我们的身边就有将才。” 林风听之一惊,说道:“我知道我们差点什么了?” 方腊说道:“快说?” 林风笑道:“立马横刀的将才。” 方肥明白过来说道:“林风兄弟说的不错,一队人马要是有一猛将带领,那怕就只三千人马,也可以一敌十。” 林风说道:“是啊!这第一丈可别丢了我们的气势,谁去会他一会?” 沈傲、钱冠同时说道:“我们兄弟可去。” 方腊摇头说道:“那蔡遵是天生神力,俺也是。还是我与沈傲将军前去。” 林风说道:“甚好!” 方肥说道:“是不是太冒险了,圣公怎可?” 方腊说道:“俺十三要是不能亲自上阵,兄弟们怎么看俺?林兄弟说的对,大宋先主不也是一将才吗?百战不死的英雄,方可叱咤风云。” 林风点头说道:“方大哥定可大胜而归。” 方腊说道:“给俺把神斧请来。” 四下让开一条道了,四人抬着一柄四尺巨斧过来,方腊单手拿起,看了眼沈傲说道:“我们去也。” 林风拦下说道:“等等,现在正是他们锐气时,让弓箭手先错错他们的锐气,那颜坦定是要来攻谷。” 方肥说道:“林兄弟说的不错。” 方腊说道:“何时动手。” 林风说道:“我们居高临下,弓箭手的shè程可是延长了十多丈,等他们的前锋到了,先给些箭雨,再说。” 方肥死死的盯着谷中的人马。见到了弓箭的杀伤的范围里,大喝一声,“放箭!”五百弓箭手,分成两列,相互交替,一时箭雨急下。 官军先的一慌,倒下百十来人,且听见颜坦一声大喝,马上就稳住了阵脚,缓慢后撤,藤甲兵有序的移到队手,挡住箭矢。 林风看在眼里,对沈傲说道:“沈大哥就由此处杀下去,方大哥饶道后面,与埋伏的军马一道,从后面杀来,顺便断了他们的后路。” 方肥说道:“钱冠也随沈傲杀下去,此面的压力一定很大。” 沈傲、钱冠二人领命,点了五百长枪兵杀了下去,方腊且带着仅有的三十轻骑,从一旁的山谷小道,冲到了后面去,与埋伏在那里的军士一起杀了过来。 只见这颜坦也是勇猛,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一人竟然拦下了沈傲、钱冠二人。腾出蔡遵本是希望他杀过山谷,那知道一抗斧大汉从身后大杀而来。蔡遵与颜坦交换了眼神,也杀了过去,六、七千人马都聚在这谷口的狭长出,反倒有利方腊等人,颜坦虽有五千jīng兵强将,且展不开来。方腊的人手且早熟悉这一方土地,见方腊勇猛,个个激起了斗志,双方人马僵持了起来。现在最看重的就是双方的将领了,颜坦也是英雄。以一对二,且不落下风。要是在平地,只怕是有十个颜坦也不是沈傲的对手,只是可惜,这冲锋上阵,沈傲、钱冠二人且不不懂,加之实不实有敌方的士兵施暗手,在这马背上约束了二人手脚,二人各自的一把钢刀,在面对颜坦的长枪,且是守多功少。半rì过后,谁也没有得手,并不时的被身边冲杀的战士隔开。 方腊手提巨斧,一入阵里,早忘了离开时方肥要他杀住七寸之处的嘱咐,一把神斧,所向披靡,眼前的人一排排的倒下,心中杀意更胜。 蔡遵也是心中一惊,没有想到叛军里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对着叛军也是一阵冲杀。二人都是虎将,一见且是分外眼红,蔡遵大吼一声,响彻整个战场。方腊自然是听的清楚,对着此人看了眼,见是那银甲将军,道了句“来的正好!”就杀了过去。在马背上巨斧与关爷刀一碰,二人都感觉手中一震。同时叫了句,“好大的力气!” 方腊立在马上一笑,说道:“好力道!总算有了个对手。” 蔡遵叫道:“此斯,报上名来,你蔡爷爷不杀无名之辈。” 方腊一生冷笑,扬起大斧头,劈了下去。蔡遵一惊,架刀迎上,只见蔡遵双手一颤,坐下的马后退了三尺。方腊且未收手,又是一刀劈去。蔡遵大惊,忙里横扫一刀,让方腊改变斧头落下的地方,让一队士兵挡了上来。 方腊一怒,道声“孬种!”大开杀戒,也不去理会暗地里来的长枪,对着蔡遵追了过来,人马过后,一条血路,不时的有脑袋飞起,蔡遵见方腊追来,近身是回马以刀,方腊避开不极,右臂上多出一道露骨的血口。 方腊一声大吼,左手单手执斧,右手抓关爷刀的刀身,巨斧上带着一摸杀气,对着蔡遵劈过,蔡遵暗叫不好,但还是迟了,整个人被横腰砍断。周围的人马片刻的停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蔡遵以死,官军顿时乱了起来。方腊且像个杀神,冲进官军的阵中,大杀起来,这些官军知道方腊的勇猛,将中间空出一大片来,跑慢了的都倒在方腊的斧下。 钱冠、沈傲虽也是打的难解难分,颜坦还是听见了“蔡遵已死!”四字,一个回头,沈傲见机,手往马鞍处一拍,借力腾起,对着颜坦横扫一刀,只见颜坦的头颅飞了起来,颈部的血箭喷了沈傲一身,两位主将一死。方腊手下杀的更加起劲。整个山谷满是官军的嚎叫,五千人,顷刻间就土蹦瓦解。 林风站在高处,谷底已经是胜券在握。将赵雅的小手一拉,说了句“回去喝茶!”也不管赵雅有没有答应就往中军大营而去。 (六十九)兵发睦州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与赵雅在中军帐里喝茶,渐渐的外面的呼喊声停了下来,中军帐外传来了脚步声,方腊、沈傲、钱冠三人满身是血,一道与方肥走了进来。 看着林风,美人在旁,如此的悠闲的喝着小茶,一个个睁大了眼睛。 林风一脸平静,缓缓起身说道:“就杀几小卒,怎都如此的狼狈。” 沈傲气道:“下次,你去就好!” 钱冠也在一附和。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不错,下次我一定去试试。” 赵雅暗心一笑。 方腊看着众人说道:“今rì一战,在下也有很多想法与兄弟们说说,现在满身的血腥,我等还是先去洗洗,宋回在否?” 宋回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急忙说道:“属下在!” 方腊说道:“宋头领,去给兄弟们安排一下酒席,同时也给火头营的兄弟吩咐一下,今晚把这方家庄园的猪宰几头,给兄弟们打打馋,同时去库房里领些酒来,除值岗的兄弟明rì加补,今rì一律可以喝酒。” 宋回一笑,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宋回去安排时,感觉脚步格外的有力。 林风一笑,说道:“要不,我们都去沐浴一番,等会酒席上见。” 方肥说道:“甚好!” 众人一一离去,林风拉着赵雅也离开了中军帐,中军帐离方家庄园还有一段距离,晚宴且是在方家庄园里举行的,林风牵出了马匹,看着赵雅。 赵雅一笑,说道:“他们要去洗漱,没有这快的,我们走走好吗?” 林风点了点头,依旧腾出一只手将赵雅牵住。 夕阳暮晚,清风习习。 林风看着赵雅问道:“想回去了。” 赵雅一笑,说道:“想啊!可你不想放手。” 林风一听,顿时感觉脸上烫烫的,急忙松开了赵雅的手。 赵雅回看着林风,停下了脚步,说道:“可我不想放手了。”又将林风的手,抓了回来,并轻轻的靠在林风的怀里,没有了少女的羞涩,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 林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她离自己好远。 赵雅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林风说道:“你还是走吧!过些rì子了,只怕你真的走不了,听风堂的事是不可能瞒过方腊的,何况我也要走了。” 赵雅问道:“去那里?” 林风说道:“不知道。回家吧!先去找一个女人,然后就回家,回到那个久违的家。” “你有家?”赵雅问道。 林风说道:“早有了,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可爱的女儿,孩子应该长大了不少。” 赵雅感觉心里冷冷的,慢慢的从林风的手里抽了回去。愣愣的看着林风,林风的眼睛依旧的清澈。 赵雅淡淡问道:“为什么你有了老婆?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林风无耐的摇了摇头,说道:“忘了我吧!你是个好女孩。”说完,就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了赵雅,接着说道,“从这里往东,天黑前可到青溪县城,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在那里停留太久,最好去歙州,然后就回京吧!” 赵雅说道:“为什么?你不留我?”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你总是要离开的,我只是希望我们下次不会在战场上见面就好。” 赵雅接过缰绳,淡淡说道:“不会的,没有公主上战场的。” 林风一笑,说道:“可你是个列外,没有几个公主不爱红妆爱武装,何况你也是千香公主,真正的武林高手。” 赵雅笑道:“可在你的手里,我过不了一招,还是什么高手?” 林风笑道:“那是偷袭!傻女人!” 林风看着不远处的方家庄园,回身给了赵雅一个微笑,就往方家庄园大步而去。 赵雅看着远去的身影,满眼都是泪水,跨上林风给的马匹,望了眼林风消失的方向,手中的马鞭一扬,一道尘烟,直往青溪方向而去,夜幕下的青溪城且不是赵雅要停留的地方,赵雅想到了那个被酒泼了满身的女孩,想到了一身的酒香,是那么的让人迷醉。 方家庄园的灯火在今夜格外的明亮,大院里摆好数十桌酒席,不少的桌边已经坐好了将士,唯有中间的一桌空着,林风且直往那桌而去,在一下首处,坐了下来,独自喝起酒来,林风第一次喝到了酒的苦涩。 “林风兄弟!喝酒也不等我们,那小妮子呢?”方腊笑着说道。 林风起身说道:“方大哥,洗的时间太久了,雅儿说累,去休息了。” 方腊说道:“没女人在场甚好,男人喝酒,就是要那种畅快。” 沈傲上前说道:“三弟先到了,今天可要好好的喝个痛快。” 林风一笑,说道:“好啊!我们兄弟好久都没有在一起痛快的喝酒,今rì不醉不休。” 钱冠说道:“好!” 方腊一笑,说道:“今rì还有几位兄弟,也给你们介绍一下,大家都坐吧!” 宋回一一的给众人安排下去,并一一的倒好了酒。 方腊起身说道:“还是俺方十三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沈傲,沈天放的儿子,也是本教钱长老钱满贯的女婿。这位是钱冠,钱长老的儿子,也是我的女婿。这位是林风,当今武林中顶尖的高手。这位是方肥,人称‘小诸葛’,我的军师。这位是裘道人,人称‘医中圣手’,武学造诣也不低。这位是歙州吕家庄庄主吕师囊,文物全才,五年前收服江南十二神,本人一柄丈八蛇矛,可是收了不少的英雄,吕家庄的高手如云。······当然也是我们九方盟的人。” 林风等众人一一说完后,吃惊的看着沈傲。沈傲明白林风的意思,在林风的耳边小心的说了一句“口误!” 林风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钱冠看着林风问道:“三弟怎么呢?” 林风说道:“大哥要罚酒了。” “为什么?”钱冠问道。 方腊等人也吃惊的看着林风。 林风见沈傲的脸sè变了,但还是故意说道:“前些rì子,在七贤村时,有一个人说,那裘道人就是一个玩丈八蛇矛的,手下有江南十二个州的第一高手。当时我一想,什么时候找他比划、比划,可今rì一见,且换成了吕庄主,还好当rì没去,要不给我些毒药,岂不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众人一听,大笑起来,裘道人说道:“看来是沈公子,定是没有听明白我们的方言,要不也不会闹出笑话来。” 沈傲急忙借机打圆场说道:“裘道长说的不错,他rì还要多谢道长赠药,才没误我们拿下青溪县城。” 裘道长笑道:“他rì也只是举手之劳,前不久听说一位清风道长,在睦州城救下了我们好几位兄弟,其中就有七佛兄弟和金学銘金长老,听说那位清风道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是真正的大道之人。” 钱冠看着林风说道:“清风道人,你也该罚酒。” 方腊笑道:“裘道长,那清风道人就是林风,改rì我给你一一道来,今rì只管喝酒,不醉不归。” 吕师囊笑道:“方大哥说的对,今rì只喝酒,不醉不归。” 方肥、钱冠等人也大声喊道,“不醉不归!” 四下喝酒的将士也跟着呼喊了起来,方腊的豪气也被提了上来,一手一个酒坛,给数十桌的兄弟一一的敬酒,且不见醉意。林风被沈傲灌了两碗,马上就醉了,并且比平时醉的还快,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也不知道。 林风的天,亮的很迟,将近中午方才醒了过来。石闻保站在一边,一脸的急sè,见林风醒来,方才舒缓了神sè。 林风看清了石闻保说道:“她走了吗?” 石闻保说道:“走了,不过方大哥知道了赵雅的身份,很是生气,在外等你半天了。” 林风问道:“就他一人。” 石闻保点了点头。 林风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石大哥帮我寻些水来。” 石闻保说道:“都准备好了。赵雅的事,是宋回说出来的,宋回刚从外回来。” 林风叹息道:“看来方腊还是没有相信我。” 方腊静静的坐在客厅之上,见林风出来,淡淡说道:“以后少喝些酒,喝多了伤身子,林风你昨天醉的好快!可不像平时的你。” 林风看着方腊的脸说道:“大哥在生气?” 方腊说道:“她真是你的女人?” 林风摇了摇头。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林风点头说道:“方大哥······” 方腊怒道:“还知道叫我大哥。” 林风说道:“我知道,我会给方大哥一个交代,不过小弟可以问方大哥一个问题吗?” 方腊说道:“你说?”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方大哥,可以拿下几州?” 方腊一惊,半响不语,思了片刻,说道:“要是没有你,也许青溪也拿不下,大哥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走了,好好睡一觉,明rì大军就往睦州进发。” 林风说道:“方大哥,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她虽然不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不想利用她,有她在手,只不过赵家的人有一点顾虑,小弟本想等大哥取了睦州就离开的,现在想帮大哥多取几州再走。” 方腊看着林风说道:“林兄弟!” 眼角多了两行泪水。 林风看着方腊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加的沉重。 林风突然对石闻保说道:“石大哥,帮我给方大哥说一声,今晚我去他那,就说睦州可不是青溪。我回去再睡一会,脑袋痛死了,别忘了晚上叫我。” 方家庄园的灯火已经点亮,一人影正往庄园而去,来人正是林风。林风一身素白,在黑夜夜显的晃眼。庄园的侍卫见是林风,急忙迎了上去,引到方腊的房间。方腊的房间坐着六人,方腊、方肥、沈傲、钱冠,裘道人、吕师囊。 林风一进,众人都站起身来。 林风一笑,说道:“这都是这么了,我可不圣公,对我都这么有礼貌。” 众人一听,都感觉无话可说。 方腊打破沉寂,说道:“来了就坐,这个会可你要安排的,先说说你的计划。” 林风一笑,说道:“方大哥说错了,你们取睦州是怎么商议的,小弟且是不知,现在只是想看看你们的方法是否可行。” “里应外合!”方腊说出四字。 林风一脸的一脸的平静说道:“方七佛大哥在睦州这是最好的方法。可睦州我们有多少人手?能否夺下一处城门,等我们大军开进?” 方肥一愣,说道:“我们目前在睦州的兄弟,一起加起来有三百多人。” 林风问道:“你们可知道睦州的军力是多少?” 众人一一摇头。 林风一笑,喊了一声,“方大哥!”又接着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方大哥就睦州的情况都不知道,有何能战,一座州城就是这么好拿的吗?” 林风说道:“因花石纲,睦州驻守官兵多达一万四千余人,不说童辉手下猛将,就睦州知州彭汝方,此人年过六旬,但是文武全才,雄风也不减当年,其长子彭元,也是自小习武,很是了得。次子彭化,天生神力,一把关公大刀,重一百五十来斤。小女彭玲,虽是女儿,但也不让须眉,一把青钢剑,也是难得。” 方肥等人低下了头,方腊看着林风说道:“我们怎办?” 就四字,方腊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林风的身上,眼前,只有此人可以力挽狂澜。 林风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这睦州想一rì拿下定是不可能,好再睦州有方七佛这一暗手,大哥先不要用方七佛大哥的人手,小弟另有安排,现在我们手上可用之兵有多少?” 方肥说道:“已经有了三万人马?” 林风说道:“不少了,方大哥兵发睦州,先锋等人可有安排?” 方腊说道:“眼前就这几位兄弟,听你所说还是要从新而定,就一切依你,何况这一去睦州,大军开拨,自然要慢了行程,其中的变动也是有的。” 林风说道:“甚好!那我就安排了。” “宋回!” “末将在!” “你留守两千兵马,可别丢了我们的老巢。” 宋回回道:“定是丢不了。” 林风一笑,喊道:“方肥!” “属下在!” 林风说道:“你领五千兵马,负着粮草、给养,并且青溪也给了你,等取了歙州自然有将领把你替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方肥大哥,人是少了点,但是能给你是也就这么多了。” 方肥说道:“兄弟知道了。” 林风点头,看着钱冠说道:“钱冠!” “末将在!” “你领一千人马,兵发漆园,倒是与方豪里应外合,将围园之兵清除,押运漆园粮草,给我们送过去,也好给方肥大哥减些压力。” “吕师囊!” “在!” “你马上回歙州,本人在歙州城内已经部署了不少自家兄弟,你严盯歙州军动向,要是有什么异动,定要想法给拿下,师囊兄,我已经没有兵马给你了,歙州兵马的动向关系着我们兄弟的生死,你肩上的担子不轻,要是没有动静,那就甚好。” 吕师囊说道:“兄弟知道。俺吕家庄好说也有二百多人的庄汉,并且马上就发出‘请神令’江南十二神,除睦州的遁甲神应明,到不了,应都可以道。” 林风一听说道:“应明在睦州,那是甚好,师囊兄!你马上通知他去与‘金口福’的方七佛汇合,他那里正少人手,想必中州大侠天纵也应该在,在下还要还他一个人情。” 方腊说道:“你认得田纵!” 林风说道:“rì后再说!裘道人!” “在!” “你随师囊兄去,你们还不能在外露面,要是我们拿下睦州后,歙州无事,裘道人就马上回越州,将九方盟和清平教在越州所有的人马调动起来,方腊大哥要是再拿几州,朝廷定是坐不住,周边州县定会抽调人马,前来镇压。到时与其他州的九方盟和清平教的弟子见机起事,也好缓解方大哥的压力,少去我们去一一的拿下州城。” 方肥说道:“林风兄弟此方处置甚好!” 方腊笑道:“有你林风,何愁大事不成。” 林风苦笑,接着说道:“沈傲!” “在!” “你带五千兵马!为本次先锋,东征睦州,石闻保为你副将。” 二人同时领命。 林风看着方腊说道:“方大哥也有一事要做?” 方腊说道:“直说!” 林风说道:“将各州九方盟与清平教的兄弟汇合一处,暂定义军各州分部,起事后一律颈戴红巾。并且都要遵守义军制度,青溪说的八条,想必大家都知道吧!方大哥安排好后,速来与我会合。诸位兄弟,成败在此一举,都去领命吧!午时过后,大军开拔。” 众人齐声,“遵命!” (七十)战睦州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沈傲等人,一一前去,何时想过自己也会卷进这逐鹿天下的战事里,回马山下的一方山谷,又不知道何时才可以回去。 林风立马,看着眼下的一万五千穷家汉子所组成的军队,那是一双双坚毅的眼睛,林风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相信,方腊定会给他们打出一清平世界来,不知道为什么?林风自己且不太相信。林风长刀一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往睦州而去。浩浩荡荡,连绵百里。 宣和二年,十一月二十八rì,沈傲与石闻保领着五千义军到了睦州城下,睦州城四门紧闭,一片萧杀,这十一月的天,让睦州城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寒冷。沈傲安好营盘,斥候尽数放出,时而几只信鸽从先锋营帐里出入。 十一月二十九rì,一阵阵急急的鼓声,敲破了睦州这片土地,清晨的寒意,被滔天的杀气所淹没,从睦州城里走出一列人马?为首的乃是一少年,二十多岁,很是矫健,手握关公大刀,横刀立马,手中马鞭一扬,冲了出来,直抵沈傲阵前。 大军对阵,主将的士气尤为重要。有时,一名主将的得失,就决定了整个战场的胜负。 沈傲听林风说起,面前的此人定是知州彭汝方的次子彭化,也提着一杆红缨长枪,迎了出去。 沈傲一声大喝,“来人可是知州次子彭化?” 彭化喝道:“正是本将,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沈傲大喝,说道:“来了甚好,在下圣公方腊手下第一先锋,沈傲是也。” 彭化大笑,“江湖浪子,也可杀场冲锋。” 沈傲气道:“是不是可以厮杀也要试过才知,接我一枪。” 沈傲长枪一挺,刺了出去,彭化且是了得,手中一百五十来斤的关公大刀,轻轻一挡,就给撂下。沈傲只感觉虎口一麻,红缨枪险些从手中滑落。 “好大的力气!” 彭化一笑,“你也接我一刀!” 彭化的一刀,气势如虹。沈傲不敢硬接,手中长枪一撂,从彭化胸膛的空挡处刺了过去,彭化嘴角微微上翘,看了沈傲一眼,手中大斧一扬,斗转之力,改变的方向朝沈傲的头颅劈去。沈傲心中大骇,忙中双手握枪,横迎上去,“碰!”的一声,沈傲感觉双臂一沉,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彭化见机,双腿一夹马腹,对着沈傲冲了过去。沈傲也不愧为江湖高手,一个翻身,跃了起来,手中长枪一横,如一条飞龙向彭化冲了过去。 彭化单手往马鞍一拍,整个人从马背上飞了出去,一招力劈华山,双手握斧冲沈傲砍了过去,沈傲不敢大意,长枪点地,身形后跃,退出三丈之外。彭化一斧落地,砸出两尺深的大坑,溅起的尘土飞出数十丈外。 沈傲心中,冷汗阵阵,在不远处的石闻保也惊出一身冷汗,今rì定是胜不了这个彭化,看来只有等方腊等人的到来。 彭化提起大斧,往沈傲一步一步的走近,沈傲本是慌乱,见彭化尽然下马,没在马上,彭化手中的大斧定是打了折扣。沈傲心中一喜,手中长枪往前一投,直往彭化的面门砸去,彭化大斧一扬,就轻轻的挡开。 沈傲人影晃动,脚下似行云踏水,手中一掌,劈向彭化手臂。彭化没有想到沈傲会徒手攻来,还是这样的迅速。彭化暗自运力,硬接了上去,手中的关公大斧且没有停下,彭化单手执斧,往沈傲砍去,沈傲一惊,忙回手,划拳为掌,向斧面拍了过去,沈傲只感觉震个人一轻,倒飞了出去,落在三丈开外。 彭化大笑,往沈傲奔了过去。 石闻保一惊,一声大吼,“放箭!”数百只箭矢往彭化shè去,彭化急急后退,身后的兵卒也迎了上来。石闻保两个纵身,跃到沈傲的旁边,将沈傲抗在肩上,往后退回,大喝一声,“回防!闭营!” 身后的队伍有序的退回营区,营防前站着一千弓箭手,已经箭在弦上。 彭化感觉气愤,本想挥队杀了过去,且听城中传出鸣金之声,只好收兵。 林风一路行来,不时的催促,加快行军速度,心中不由的担心起来,虽然有五千人马,可睦州且有快刀西城、浩瀚楼主王天、逍遥公子都是不可小瞧的高手,只是林风不知道,这几人已经带着八千铁骑,随童辉、朱勔等人回京,给赵家皇帝祝寿去了,赵雅急急回京,一路没有停留,也是为此。并且童辉等人并不知道颜坦、蔡遵的五千人马已经全军覆没,还在等着二人的大胜战报,给赵家家主贺寿。其实,此时的睦州城已经不到四千人,要不彭汝方也不会鸣金回师。 林风到达睦州城下,见先锋营大门紧闭,心中不禁担心起来,把大军安排在先锋营的西面,与先锋营成倚角之势,方才派出人手,去请沈傲、石闻保二人。 石闻保一到中军大营,将沈傲的情况,与当rì的战况给林风说了一个详尽。林风听之一惊,在营中交代了一下,就与石闻保一起去了先锋营。 沈傲躺在前锋帐中,脸sè煞白,人还没有醒来,林风叫来军医,见沈傲有所好转,心中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要不真还不知道怎么给钱遥姐姐交待。 石闻保说道:“这两天,那彭化在外都叫了三阵了,老这样下去,只怕落了士气。” 林风点头说道:“石大哥说的不错,这彭化勇猛,看来也只有方腊大哥可比,只是方腊大哥还没有回来,看来我们还要等它几rì,今rì大军已到,不用去理他,只等方腊大哥回来,我不便出手,过些rì子也要离去,太多的露面,真还将自己逼上了独路,你好生照顾沈大哥,最多两rì方腊大哥就可回来。” 林风与石闻保正说着,突然又听见营外叫阵。 石闻保说道:“那斯又来了。” 林风一笑,“看来是真要去见见了,老躲着也不是办法。走,你我同去。” 石闻保应了一声,就与林风一道出去。先锋营外,敌方两名将领,立马在前,一个是石闻保见过的彭化,另一个且是一女将,英姿勃发,银sè的头盔下,尽然有一丝美艳,女将手中且是双刀。 彭化见有人出来,冷笑道:“今rì终敢出来接阵。” 林风笑道:“在下只是看看,你三rì后洗好脖子再来,要不弄脏了我的刀就不好了。” 马上传来一声娇喝,“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 林风一笑,“你有是何人?怎么女儿家如此的不安分。” 少女说道:“我乃知州彭汝方小女彭玲。” “知道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林风淡淡说道。 彭化一气,提斧杀来。 林风打声说道:“看来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说完,身形已动,如一道白练,在距彭化丈远时,一个跃身,劈出一掌,打在彭化的斧背,彭化双手虎口一疼,险些握不住。林风借力,已经安然落地,一脸的平息。 “你回去吧!在下已经不想杀人了,就你这一身蛮力,对付别人还可,只是你找错了人,三rì后再在此处,一决生死,如何?” 彭化已经给林风的一掌镇住,知道自己定不是此人的对手,要是在此处伤命,定会落了士气,现在本来就敌强我弱,细想来,说道:“好!就在给你三rì,三rì后你就洗好脖子等着,小妹我们回营。” 彭玲本是不愿,但是出城老爹一再交代,一切需听兄长安排,怒气冲冲的白了林风一眼,就与众人回去。 彭化一回城,也不理彭玲在身后叫喊,就直往帅府,一位六十多岁男子,坐在帐前。 彭化一近,躬身说道:“父帅,情况有变,反贼后军已经到了,还来了一高手。” 彭汝方站起身来,说道:“你快详尽说来。” 彭化说道:“外面又来了一万多大军,为首的且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仪表堂堂,手上功夫也是了得,只怕远在我之上,我用尽全力的一斧,此人轻松单掌化去,孩儿险些握不住斧子,要是此人用尽全力,只怕孩儿是不可能站在父帅面前了。” 彭汝方说道:“如此高手,且是可怕。他有没有说什么?” 彭化说道:“此人口气甚大,要俺三rì后洗好脖子等他,还说什么自己已经不想杀人。” 彭汝方说道:“他这是叫你带话给我,二十来岁,且有如此心机,你我已败。” 彭化问道:“父帅何处此言,大哥不是去京拜寿,五rì就回,只要我们多称五rì,不就好了。” 彭汝方一声叹息,“迟了,此人只给了我们三rì的时间,我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一是战死。彭家大授皇恩,这投降之事是要不得,只有死战了,希望可以拖到五rì,这里的情况,想必朝廷已经知道。” 彭玲一边说道:“二哥是说笑了,此人真有如此厉害?” 看了眼彭化,接着说道:“哥,何必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彭汝方一脸忧思,看着两个儿女说道,“你们下去歇着,让为父静静的想想。这几天就不必去叫阵了,再碰见此人,只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彭汝方走到窗前,看着庭院的一方天空,不时的发出阵阵叹息。 方腊第二rì便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些林风想要的消息,沈傲也醒了过来,漆园方面也传来了好消息,粮草等物资,与方豪等人将在明晚抵达大营。 宣和二年,十二月初二。 天气已经异常的寒冷,从早上开时,天空中就挂着一层yīn霾,时不时的还飘落雪花,冷风卷起漫天的杀气,让天地肃穆。 林风、方腊、沈傲、钱冠、方豪、五人立在大军之前,望着敌方阵前,见为首的正是彭化、彭玲兄妹二人,身旁还站着几员副将。 彭化看见敌方阵营里也有一拿斧之人,正要开口,见彭玲冲了出来,指着林风说道:“二哥说你很有本事,就想会会你,你敢一战。” 林风看了方腊一眼,说道:“在下还欠你们方家一个媳妇,大哥,你看此女如何?我去擒来。” 方腊大笑,“甚好!” 林风一马冲了出去,彭玲一见,不顾二哥彭化的命令。也冲了过去,双刀映着寒光,林风拿出横刀,且未除去刀鞘,一个照面,轻松的将彭玲的三刀支开。二人拉开仗远,又同时调转马头,相视而立。 林风淡淡一笑,“小丫头,你真不该出来,怎么不听你二个的话?” 彭玲笑道:“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林风淡淡一笑,将手里的刀插回了背后,双手一拉缰绳,对着彭玲冲了过去。彭玲见林风空手冲来,心中一喜,双刀挥出,且避过了林风的要害,林风见机会来临,在擦身之际,一手轻拍鞍座,一手扣住彭玲的一只手腕,借力一跃,人已经落在彭玲的身后,将彭玲的另一只手也捉住,两腿用力一夹马腹,顺手一带缰绳,带着彭玲往自己的营帐冲去。 马上的彭化,见林风这一招来的太快,阻拦已经来不急了,一夹马腹,赶了过去。 方腊一笑,提着开山斧,迎了上去。彭化被方腊拦下,心中一气,提起巨斧,就劈了下去。 “来的好!”方腊一声大喝,硬碰了一斧,一声巨响,二人各退开了一丈有余。 方腊笑道:“好大的力气!” 彭化也是一惊,心中暗想,此人好大的力气,尽然可以硬生挡下自己的一斧。 方腊笑道:“来,咱们再来十斧,要是你可以赢了我,就放回你的妹妹。” 彭化笑道:“好!到时你可不要反悔。” 方腊一笑,“俺方十三,何时失信于人。” 彭化一声大喝,提起巨斧,一连与方腊拼了八斧,已经是大汗淋漓,抬眼一看方腊,见方腊气定神闲,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心中大骇,此人定是手下留情,没有用尽全力。不由的垂下了手里的巨斧,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看着方腊,平淡的说道:“我输了。” 方腊说道:“还有两斧,怎么就放弃了。” 彭化说道:“不用,从第一斧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败了。” 方腊说道:“我不想杀你,别浪费了你是身手。” 彭化心中一恨,感觉这就是屈辱,提起巨斧,长喝一声,对方腊冲了过来,方腊一个摇头,手中发力,本不想杀他,可方腊感觉自己要是不用全力,对彭化来说绝对比死还难受,尊重一个对手,同时也是尊重自己,方腊知道自己这一斧的力道,但还是劈了下去,彭化的jīng钢斧柄从中而断,方腊巨斧落在了彭化的胸前,彭化仰天落下了马背,方腊的心中突然有一种英雄的孤寂,看着彭化的人马将彭化抢了回去,且没有阻拦。 林风怀里的彭玲双眼一黑,倒在林风的怀里。 方腊收兵回营,且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军帐里一片死寂,林风看着彭玲,又看着方腊,问道:“她怎么办?” 方腊说道:“送回去,明天攻城。” 林风看了眼石闻保说道:“石大哥,找两个女将,把她送回去,告诉彭老英雄,我们明rì午时,取定睦州城了。” 石闻保看着林风,知道林风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心中一惊,本想问问石燕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十二月初三,天气明显的比昨天好多了。有了一丝太阳的影子,昨夜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可还是感觉冷。 方腊立马城下,看着城上的彭汝方说道:“彭老英雄,你一世英雄,当今朝廷昏庸无能,百姓苦不堪言,那一个山寨的汉子,不是被逼上这条路,老英雄心系家国,为什么就不可以为老百姓想想?” 彭汝方说道:“正是为百姓所想,才不会让你们进城。” 方腊笑道:“老英雄对不住了。” 三声响箭,划过天际,睦州城东门处,一片嘈杂,随即升起了火光,城门也被打开,方腊单手一扬,大军冲了进去,城门上的彭汝方脸sè一变,抽出手里的剑,对着冲进的人流杀了过去,两边多出数条血路。方豪看在眼里,挺身上前,对着彭汝方杀了过去,一下将彭汝方的势头挡了下来。 一老一少,在城角大杀了起来。数百回合,等二人拉开距离时,彭汝方才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一个是自己的部下,方腊已经站在其中。 彭汝方仰天一声长啸,手中的剑插在了自己的腹部,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空地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叫喊,“不要!”一玲珑身影跑了过来,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来。 彭玲两眼泪光的跪在彭汝方的面前,彭汝方颤抖着一只手,摸了摸彭玲的秀发,说道:“不是要你走吗?怎么又回来,爹对不住你。” 彭玲哭道:“爹,是孩儿不孝。” 彭汝方一声叹息,又吐出一口鲜血,就倒了下去。 四下一片安静,彭玲的哭声也停了,一把刀从彭玲的手里缓缓的拿起,对着自己的腹部,急插下去。 (七十一)离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声惊叹的声响,彭玲手中的剑被人耗开了。彭玲看了眼,不是别人,正是逼死自己父亲的年轻人。 雨带梨花的双目,满是怨气,看着方豪。 方豪冷冷说道:“你死了到好,可谁给你们彭家的人收尸?” 彭玲一愣,看着此人说道:“你杀了我爹,还有哥哥,现在还想辱侮我,难道我死都不可以吗?” 方豪一愣。 看了眼方腊,见方腊点头。 方豪说道:“你走吧!我会把你们彭家的人葬在睦州城外的土地庙旁,他们父子好歹也一世英雄。” 彭玲怒道:“少来好心,要做什么,快些动手。” 方豪说道:“梅儿,给她一匹马。来人,给寻两付好棺材来,在土地庙旁厚葬,彭汝方父子。” 方豪接过方梅手里的缰绳,看了眼彭玲,痛惜所道:“走不走随你,要想杀我,给你爹爹报仇,随时等你,要是杀不了我,就不会像今rì,再放你走。” 方豪说完,领着人往知州府而去。 林风早到了知州府,会议大厅里站满了人,方腊、方肥、方七佛等一杆清平教的高手都在,且不见了沈傲、钱冠两对人影。林风不由的想起的一句话,“小别一rì,胜似新婚。”林风会心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 方腊见该来的都来了,方腊笑道:“睦州已取,大家给我说说,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方肥笑道:“最首要的是让睦州安定下来,然后决定谁来管理睦州,队伍如何开拔?” 方腊说道:“睦州已定,漆园危机也已解除,方七佛兄弟乃是大将之才,俺现在想兵分两路,一路兵发歙州,一路兵发杭州,大家以为如何?” 林风笑道:“不知道大哥目前手下有多少兵马?” 方腊看了眼方肥。 方肥会意道:“目前我等手下已经有大军五万余人,并且每天都在增加,要是在拿下歙州或是杭州,应当不下十万。” 林风知道现在方腊的义军正盛,说多了反而不好,可眼前的一杆人明显的没有了危机敢,朝廷还没有大军讨伐,要是来一支真正的王师,不知道方腊还会不会如此的如鱼得水。 林风看了眼这里的人,此时有些话是说不得的,林风一声叹息,可是取了睦州,很是失望,没有朱勔、童辉、快刀西城的踪影,何况石燕不知道下落,回马寺旁的山谷,还有几个朝思暮想的人儿。方腊等人的话,林风自然是没有心思去听,什么逐鹿天下,自己从未想过,林风不由的想起了朱朵儿,也许童宝永远也娶不了她,可自己答应给她过十八岁的生rì。最后想到了大师兄,真的死在了快刀西城的手里吗? 林风感觉脑中一下痛的要命,丹田处的那些煞气又开始动了。林风拍了下背后的横刀,独自出了知州府,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满大街的义军,不时的从一些大户的院里拉出大车的钱粮。多少林风看见的更是满大街的老百姓,脸上有着一种满足的幸福。 林风寻了一间酒楼,走了进去,在一孤僻处坐了下来。独自喝起酒来,林风感觉酒在这时才是最好的。 “林风!” 这个声音很熟悉,林风抬头看了眼前的人。 林风一笑,问道:“喝酒吗?” “为什么不喝?一人喝酒不孤单吗?”来人问道。 林风喝了一口酒,突然又感觉很苦。 来人看着林风一脸的愁云,说道:“我没有去凤梨镇。在一小镇呆了三天,听说方腊的义军拿下了青溪,就赶了过来,没想到真的可以在这见到你。” “你是来找我的,为什么?”林风问道。 “不可以吗?” “我要走了。” 来人看着林风说道:“不希望我来?” 林风苦笑,说道:“我有了女人了,还不只一个。” “我知道!” 林风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喝和夺爱一样的女孩,但是她不是夺爱,她永远也不是夺爱。 “依梦!去看看夺爱,她是你姐姐。”林风说道。 “你说什么?他是我姐姐,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吗?”依梦一时不知所措的问道。 林风说道:“许媚儿已经承认了。” 依梦说道:“听风堂已经没有了。” 林风看着依梦,说道:“我知道!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依梦一笑,说道:“赖着你。” 林风一笑,说道:“那就走啊!” 依梦说道:“去那?” “去那?”林风一笑,“赖着我,就跟我走吧!” 林风一起身,见石闻保寻来。 林风说道:“石大哥!有事吗?” 石闻保说道:“方腊大哥亲点你,方豪,方七佛三人带两万人马,立马动身,取杭州。” 林风一惊,心里马上就平静下来。 石闻保接着说道:“听说,彭汝方长子彭元,与快刀西城,一道去了杭州。” 林风一惊,看了眼石闻保说道:“可真!” 石闻保点了点头。 林风道了一声,“我们回去!” 三人一道往知州府而去,议事厅里方腊,方豪,方七佛三人见林风回来,方七佛第一个迎了上来。 “林风兄弟,你瞒的好苦,原来你就是清风道长。这回你真是帮了我们方家大忙,要不睦州也不会这么快拿下。” 林风看着方七佛一脸的高兴,说道:“只是顺手,方七佛大哥,你见田老英雄吗?” 方七佛点头说道:“半个时辰前刚走,怎么有事?” 林风急问道:“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方七佛说道:“他向我要了一匹马,就走了。去那?田老英雄没说。侍卫说是往杭州方向去了。” 林风看着方家几人说道:“方腊大哥不是想让我与你们一道拿下杭州吗?” 方腊说道:“我有此意,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 林风打断话说道:“那好,我先走一步。” 方腊说道:“这可比见老丈人还急。” 林风说道:“方腊大哥是同意了。” 方腊说道:“不同意你也会去的,走吧” 林风说道:“多些大哥!小弟力保七佛大哥拿下杭州城。” 方腊说道:“去吧!七佛到了杭州城下自然会有动静,到时你去大营就知道。” 林风点了点头,与方腊等人告别后,要了三匹快马,直追田纵而去。两rì后,林风、石闻保、依梦三人到达了富阳县,此时的富阳已经是戒备深严,进出的每一人都仔细的搜查,林风暗自庆幸,还好昨晚在依梦的帮助下,三人都经过一番易容,林风变成了一络腮胡子的公子,石闻保且是一管家样子,依梦且是一个十足的小丫环。 富阳县虽然盘查的很严,三人还是进了县城,街道上少有人走动,不时有人拖家带口的往城外而去,这里毕竟距睦州太近了。三人寻了一间酒楼,走了进去,里面的客人很少,在一近窗的位置,三人坐了下来,点了一些酒菜,大吃了起来,这一路对田纵的追赶也是疲惫。 依梦一个女儿家也没有了矜持,大吃特吃起来,林风不由的笑了起来。依梦也不理会,直到吃饱了方才白了林风一眼。 林风一笑,“怎么?不高兴了,我这一路赶来,可都是为了你,看了你的笑话,这般的不高兴。” 依梦反问道:“真的是为了我吗?” 林风说道:“有一半是的。” 依梦说道:“你倒是说说为了什么?” “你的父亲。” 依梦一惊,看着林风,“我的父亲,他是谁?” 林风缓缓的说出了,“田纵!”两字。 依梦像针刺了一般,看着林风说道:“是真的吗?” 林风点了点头,“所以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找到他,只有找到了他才可以揭开你的身世之迷。” 依梦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夺爱姐姐,是吗?” 林风不知道依梦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依梦眼角的泪水,让林风已经知道了一切。 林风点了点头。 石闻保说道:“依梦,别哭了。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付出,等你明白这些的时候你就长大了。” 依梦看着林风,一下扑在了林风的怀里,只有泪水。 石闻保说道:“好了,来rì方长。我们还是去找田纵吧,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富阳城。” 林风说道:“在!但是······” 石闻保说道:“现在的情形,偌大一个富阳城,找一个人还真是难?真不知道从处开始?” 林风看着依梦说道:“你说我们要去哪里找人?” 依梦说道:“只要能想到他来富阳的目的,就知道去哪里找他了。” 林风说道:“傻女人,还用你说。” 依梦白了一眼,说道:“你说那里找?” 林风说道:“去城门口。” 依梦说道:“这里有四处城门,我们去那处找?” 石闻保说道:“走,我们去东门。” 依梦说道:“为什么?” 林风笑道:“说你笨,你还不知道。” 石闻保说道:“应当是去杭州,东门出去,一上官道,就直往杭州。” 依梦一笑,说道:“那就走吧!” 林风一脸的无赖,说道:“看来你是等不急了,那就走吧!” 东门的城门口贴着几张画像,林风定眼一看,自己排在第一,谋杀童大人之罪,林风感觉这个罪名倒是真的,只是少了一点,童辉与快刀西城还活着。林风感觉有种失落,一种心地的失落。石闻保与依梦看了林风一眼,林风且一脸的平静。三人见出了城门口,十多丈外有一茶摊,三人走了过去,在一避风处坐了下来,点了一壶好茶,三人不由的品起茶来,只是依梦不由的时不时的看着城门处出来的人。 林风说道:“不用看,好好的喝茶,他要是出来了。不用你看就会过来。” 二人同时问道:“为什么?” 林风一笑,“你等会就知道了。” 二人正吃惊时,见一灰衣人走了过来,此人头戴一大斗笠,看不清面容,走到林风的身后说了一句,“你小子原来在这,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林风一笑,跟着此人走了过去,依梦与石闻保互看了一眼,跟了过去。四人走了一个时辰,在一小酒店里停了下来。灰衣人取下了头上的斗笠,在一空位坐下。 林风也大咧咧坐了下来,后面跟上来的依梦、石闻保也坐了下来。 灰衣人看着林风说道:“你小子到好,也不在睦州等我,出去办了点事,就听方老七说你走了。” 林风笑道:“田老头,你当时不是走了,我们也是一路跟了过来,你何时返回?” 此人正是田纵,田纵听之以惊,说道:“你们一直跟着我来,可看清了我的人影。” 林风说道:“按理我不会把你看错?” 田老头说道:“先不是想他,这丫头是谁?” 依梦看着田纵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田老头说道:“是他自己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我找。” 依梦一脸的迷惑。 林风笑道:“傻女人,我们间有联络的暗号,不用说就知道。” 依梦问道:“那暗号是什么?” 林风笑道:“现在好不可以说?” 依梦一脸的气愤,林风一见,笑道:“先不说这些,田老头,想知道你的女儿在那吗?” 田纵问道:“你说什么?” 林风说道:“你的女儿。” 田纵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风点了点头,但是见依梦正要开口,且被林风打断,林风淡淡说道:“我知道是谁在故意引领我们出城,可真是好计啊!” 田纵意听,看了眼四下,又看着林风。 林风说道:“怎么不想出来见见。看来你是真的想杀我了。” “林风,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十多人从酒店后面走了出来,为首的蒙着面,身后跟着的有王天、逍遥公子、童辉,还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林风感觉这张像很是熟悉。 林风笑道:“其实我也想找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蒙面人说道:“因为你像我一样,已经想杀人了。” 林风说道:“不错,只是你杀得了我吗?” 蒙面人说道:“只要可以抗下你的一刀,再杀你应该不难,你说是吗?” 林风笑道:“看来你把我看的很清楚。” 蒙面人说道:“唯一一个可以做对手的人,难道我能不小心吗?小看你了,回吃很大的亏,要不听风堂也不会如此的消失。” 林风说道:“可我且不了解你,还没有见过你的真面目。” 蒙面人说道:“只怕你永远也见不到了?” 田纵说道:“你们看来是吃定我们了,有什么就使出来吧!” 只见那铠甲将军开口说道:“你就是在帮源峒杀了我爹的林风。” 林风一听,想了起来,此人与那方胡子倒是有几分的像,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是姓方?” 此人说道:“在下正是方有常之子,方安。” 林风说道:“杀父之仇,不供载天,想杀我,就来吧!” 方安正像拔刀上前,且被蒙面人喝道:“就一百个你也杀不了他,过去也是被他羞辱。” 方安压住气愤,叫了一声,“童辉大人。” 童辉说道:“不只你想杀他,我们也想。” 林风看着众人说道:“也好,总得有个交代,想杀我的留下,不想杀我的马上走。” 过了片刻,林风见无人离开,笑道:“很好!看来是都想杀我了,王楼主,还有逍遥公子,你们也是?” 二人一笑,且是不语。 林风见依梦等人都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方才拿出身后的宝刀,真气一动,林风体内的杀气也被带动起来,手里的横刀发出了一阵嗡嗡的响声,林风突然感觉心里有了一丝抽心的疼痛,随着煞气的增加,这种疼痛也在加剧。但是林风还是将真气提了上来。 横刀的刀鞘上有了一层紫芒。 蒙面人身后的人也动了,一个个站在他的身后,王天与逍遥公子个伸出一手拍在他的肩上,依次往后,每一排都增加一人,足足站了六排共计二十一人。 林风一声大吼,紫芒一闪,见客栈草顶被掀了起来,那二十多人,倒了一半。 (七十二)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久久的站着,目光盯着同样站立的蒙面人,只见蒙面人脸上的黑布没有了,露出了一**风熟悉的脸。 “大师兄!”林风冷冷说道。 快刀西城说道:“不,我是快刀西城,你的大师兄已经在林崖死时就死了。” 林风一笑,淡淡说道:“其实,早就应当想到是你,只是可惜,我们师兄弟真不应该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举杯赏月,该是多好?” “我也想,只是可惜了,我从生下来,我们就不是一路人,命中注定了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夺爱。” 林风一惊,故意说道:“你也在乎夺爱?可为什么要把她关在睦州城外,真不知道是该叫你大师兄还是快刀西城,或是别的什么?” 快刀西城说道:“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快刀西城。对了,那个在睦州城外给你救走的并不是夺爱。” 林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快刀西城笑道:“我可不是你的傻大哥林云,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既然认不出夺爱,夺爱的目光让高手看了也会垂首,但是那个女子且没有,虽然她们长像一样,可气质且不是可以模仿的。” 林风一笑,说道:“不愧是快刀西城,你的眼睛像你的刀一样,说实话我最想做的就是挖了你的这双眼睛,可不想杀你。” “我也一样。” 林风笑道:“还不动手?” “你为什么不动手?”快刀西城反问道。 林风提起横刀,压榨出身体最后是一丝真气,刀身上闪出一丝紫芒,渐渐的扩散开立,林风感觉自己的体内,热血翻滚,仿佛都要冲破自己握刀的右手,更像是刀在对自己体内血液的召唤。 “不要!”一声大喝,破空而来,林风看了一眼,是张有泪痕的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林云的一掌拍在林风的肩上,林风的这一刀没有发出就倒了下来。一旁的依梦冲了过来,对着林云一掌,将林云拍的吐出一口血来。然后将林风紧紧的搂在怀里。只见林云身后的中年女人正要出手,且被林云叫住。 “娘!这是我欠他的。” 一条紫狼,发出一声悲痛的嗥叫。 二长老站在林云的身后,看着快刀西城,说道:“不错,你可以想到如此方法来破他的一刀,看来这天下第一的高手是你的了,不过你们几人,只怕现在剩下的内力不到一层了吧!” 快刀西城一惊,看着眼前的老者,问道:“前辈是?” 二长老说道:“怎么十多年不见就把我忘了。” 快刀西城的脸sè变了,“你是林远!” 二长老说道:“不错!你还记得老夫。你们走吧!看在林崖收你为徒的份上,今天不杀你。” 田纵站了出来,说道:“林远前辈!现在可不要放过他们。” 林远笑道:“算了,要是想杀他,林崖当年就杀了他,也不会把他留在身边了。” 快刀西城说道:“你真的要放我走?” 林远点了点头。 依梦说道:“林远前辈说的不错,要杀他的只能是林风,就让他多活几rì吧!我知道林风一定想亲授杀了他。” 林云一声大吼,“还不快滚!”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告诉他!一年半后,我会在横刀山庄等你们兄弟二人。” 林云说道:“我记住了你的话了。” 快刀西城一招手,与众人缓缓离去。 林远看着田纵说道:“我们也要走了,可有去处,给林风疗伤。” 石闻保说道:“只有回睦州。” 林远说道:“来不急了,你抱着林风,跟我走。” 石闻保知道了问题的严重xìng,抱着林风就跟在林远的身后一路往杭州方向而去,顺着官道行了七、八里地,就转入了小道。行到一村庄,林风去寻了一农舍,借住下来。 这是一农家小院,在村子的最西边,临院有一条小溪,到是清静。林风被林远安排在一清静的房间里,林云、中年女子站在床边,看着林远给林风诊治,见林远的脸sè不由的沉寂下来。 林云紧张的问道:“二长老!风弟怎么了?” 林远一生叹息,说道:“现在可救他的只有······” 林云见林远不再言语,知道其中定有难处。 依梦和石闻保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走了过来,看着二人,石闻保说道:“前辈!我家公子怎样?” 依梦放下手里木盆,动手给林风除去脸上的泥膏,手上的动作很轻,又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林云看在眼里,这个与夺爱一样的女孩,为什么会在林风的身边,林云的脑力生出了一个个问号。 林远看着众人说道:“老夫虽然可以救回林风一命,但是只怕以后是一个废人了。” 众人听之以惊,依梦的手停在了半空。 依梦一脸泪水的看着林远,问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远说道:“林风的体内除了煞气,什么都没有,真气已经涣散,没有什么可以压住煞气,不除去煞气,他什么都有做不了,还是我们来迟了,阻止他用第四刀就好了。” “第四刀?”林云说道。 林远说道:“只怕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横刀了。” “为什么?”众人齐声说道。 林远说道:“横刀只可用三次,一次只可三刀。当第十刀出现时这世上时,就再也没有横刀了,林家的历史上已经出现了两位真正的横刀,也就是说横刀已经用过六次了,而林风是最后的一位横刀,在他的手里出现了四次,横刀是有寿命的。” 依梦说道:“可他的第四刀没有使出啊!” 林远说道:“正是因为他的第四刀没有使出,老夫才可以救回他的xìng命,你们不知道这第十刀是什么?要是让林风用出了第十刀,只怕你们也不会站在这里。” 林云说道:“二师公,这第十刀没有出,是不是还可以用。” 林远说道:“不知道!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家族里也没有记载,也许在漠河林家会知道?” “漠河林家?林家不是在迷雾谷里吗?”林云问道。 “这里像是林家真正的所在地,可林家真正的发源地且在漠河。林云,记住不管林风可不可以恢复,都要让他去一趟漠河林家。” 林云说道:“孙儿记住了。” 林远说道:“救林风还要些时rì,朱楚!老夫对不住你了。” 林云一惊,第一次听到了自己娘亲的名字,看着朱楚。 朱楚对着林云一笑,说道:“云儿,是不是听到娘的名字很奇怪?” 林云点了点头。 朱楚说道:“娘本就是朱家的人,还有一个哥哥,少时离家,已经有三十八年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等有机会你带我去寻寻,他叫朱勔。” 石闻保一惊,说道:“朱勔!当今朝廷有一重臣也叫朱勔,不知道可是此人。” 朱楚说道:“要是朱家的人就应当是的,他打小就喜欢权势。” 石闻保说道:“可方腊大哥现在在征讨他,江南民众都因他苦不堪言。” 朱楚一愣,想了片刻,看着林云说道:“云儿,要是真如这位壮士所说,见到你舅舅只可说说家常,你只要帮你弟弟重振林家就可。” 林云说道:“云儿记住娘的话了。” 朱楚点了点头,抚摸着紫狼,低声说道:“对不住你了,老朋友,跟了老妇十多年了,尽然让你不能活着回家。” 众人发现紫狼的眼里有了泪痕,见紫狼一阵低鸣,突然紫狼抬起自己的一只前爪,一口咬了下去。 朱楚见了,急忙从怀里取出一牛皮水袋,将从紫狼前爪上流下的热血接住。半炷香后,紫狼倒在了地上,一双无力的眼睛,看着床上的林风,又看着朱楚,不由的闭了上去。 朱楚将手里的牛皮水袋递给了林远,就抱着紫狼往外走。 林远叫了声,“朱楚?” 朱楚说道:“这是我欠顾惜情的。”人说话时没有停下,继续往外走去。 林云跟了出去。 林远将手里的牛皮水袋递给依梦,并说道:“给林风喂一小口,一定要他喝下去。” 依梦点了点头。 林远渡出了房间,看见在院子里静坐的田纵,走了过去。 田纵急忙起身,说道:“林长老,林风可······” 林远说道:“没事了,现在老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要是十rì里他可以醒来,就都好说了,三rì后还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田纵说道:“定当尽力!” 林远说道:“老夫去休息一下,看来是真的老了,林云回来了叫他来见我。这里就交给你了,那快刀西城虽暂时不会有所动,但是我们大意不得,林风且是再也移动不得。” 田纵说道:“晚辈知道!” 林远点了点头,回屋里去了。 林云一直跟在自己娘亲的身后,直到出了村落方才停下,回转身来,看着林云说道:“云儿,你爹坟前的那个小木盒你取来没有?” 林云说道:“按娘的意思已经取来了,爹的骨灰也带来了。” 朱楚说道:“小木盒,你没有看吗?” 林云说道:“没有!” 朱楚说道:“不要老这样,感觉你欠林风的,我想林风也不希望你这样,要不他就不会救你,林云!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是兄弟,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娘知道你喜欢她,男儿要敢爱敢恨,你爹当年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也许在你爹的心中,顾惜情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可我并不后悔,至少我和他还有你,顾惜情是个好女子,没想到他的儿子也是如此的优秀,你也很补错。云儿,你是爱夺爱,还是她?” 林云说道:“娘,云儿也不知道。可跟依梦在一起,我才敢正眼看她。夺爱的目光让我害怕,记得小时候每次将林风打伤后,我都怕看见夺爱的目光。” 朱楚一笑,说道:“娘知道了,云儿只是可惜,你的一生将和娘一样的苦,依梦是个好女孩,可她的心里也只有你弟弟,你该怎么怎么办?” 林云说道:“该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顺其自然吧!林风可是我的亲弟弟,为了救一个恨他的我,差点没有了自己xìng命,我还能怎样?” 朱楚都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将林云抱在怀里,喃喃说道:“云儿长大了,娘也可以安心的回谷陪你爹了,你知道吗?你爹离开断刀门的前一晚,给我说过一句话,‘我们会在一起的,’你知道吗?娘现在不是等到了这一天,等你有了孩子,就回谷去看看娘,行吗?” 朱楚接过林云手里的骨灰,一脸祈求的看着林云。 林云点了点头,看着娘亲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村子的尽头。 林远靠在一张木椅上闭目养神,林云静静的站在旁边,过了好一会,林远方才睁开眼。 “朱楚回去了。” 林云点头说道,“娘把爹的骨灰也带回去了。” 林远说道:“我知道他会这么做的,知道为什么要叫你来吗?” 林云摇了摇头。 林远接着说道:“横刀不能再给林风用了,你拿着吧!” 林云说道:“可我不是横刀。” 林远笑道:“我知道,正因为你不是横刀,才可以用横刀,林风虽然与刀一体了,但是且用不了横刀,刀魂还在,你弟弟要是再用一次,只怕你就没有这个弟弟了,横刀可以让人成为无敌的高手,但是也能杀了高手,真正的高手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是,就像外面的田纵,高手还要有一种心胸,一份大气。等你融汇了真正的断刀诀,你就知道了,我想说的就这些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就敢快说,只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我的大限将到,你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带回去,埋在大哥的旁边。” 林云点了点头,问道:“顾惜情是谁?” 林远笑道:“你是给林风问的?” 林云说道:“我还看见了娘,只怕风弟连娘的名字也不知道。” 林远说道:“你说的对,也该让你知道,顾惜情可是一个奇女子。她是当年江湖顶尖高手,顾家的长女。当然也是林风的母亲,为了林崖,甘愿引退江湖,要不是当年生林风时落下病根,也不会在救你们兄弟时出事,也不能怪你爹不救她,只怕当时能救她的只有我大哥林长,可你师父回不了断刀门,他成就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大魔头,没有灭掉此人,他是回不去了,所以顾惜情宁可死,也不愿你爹带她回去,因为你爹在她的心中永远的天下第一的英雄,你爹也做到了,可付出的代价且是你爹一生的痛。” 林云看着林远说道:“二师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就算风弟真的用不了武功了,我也会去横刀山庄,完成他的心愿的。” 林远说道:“也许真的天不绝林家。” 林云说道:“孙儿先下去了看看林风去。” 林远摆了摆手。 石闻保已经不在房间里,依梦刚刚把林风脸上的药泥清洗干净,并不时的给林风擦去头上的汗水,见林风的眼睛紧闭,心中想刀绞一般。抬眼看见桌上牛皮水袋,依梦忙去寻来一空茶杯,从杯中倒出一小杯的紫狼血,放在床边,并扶起昏迷的林风,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依梦的脸一下变的霞红。方才拿起床边的茶杯,递在林风的嘴边,见道入唇上的紫狼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急忙将茶杯放了回去,拿去干丝巾给林风擦去,又将林风平放在床上。 依梦看着床上的林风一脸的羞涩,将装有紫狼血的茶杯缓缓的移到嘴边,停了片刻,含了一小口紫狼血,慢慢的府下身去,依梦只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在自己的唇与林风的的唇接触的一刹那,依梦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林风的唇是那样的冰冷,让依梦一下冷静下来,眼里有涌出了泪水,依梦将嘴里的紫狼血一点一点的灌近林风的嘴里,一小杯紫狼血,依梦尽然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灌进林风的嘴里。 依梦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一回头,见是林云站在门边,那样的目光,依梦不敢去看。林云缓缓的走了进来,从怀里拿出一木盒,放在桌上。 林云静静的看着依梦。 依梦且害怕林云的目光,递头说道:“我再给他喂紫狼血。” 林云说道:“这小木盒是师父留给他的,等他醒了就给他吧!他的娘亲是顾惜情,也是我的。” 依梦抬起头,看着林云说道:“你要走,去那?” 林云说道:“回断崖。” 依梦说道:“为什么?那里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林云说道:“有的,一定有我要的东西,好好照顾我弟弟。” 依梦点了点头,看着转身离去的林云说道:“抱抱我好吗?” 林云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依梦追了出去,看着远去的影子,泪如雨下。 (七十三)断崖之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云的双眼夹着泪水,“抱抱我好吗?”他知道依梦在流泪,也知道依梦跟了出来,可自己且不想回头,林云怕有牵挂,有了牵挂就迈步开脚步了。也怕看见林风,怕自己流泪。 出了村庄,林云直往新城县而去,只是在县城里卖了一匹马,并且比平时多出了二十倍的银子才买下的。在新县城里,林云听到方七佛的兵马已经拿下了富阳县,并往新城县而来,不敢在城里太多的停留,备了些路上用的干粮,直往凤梨镇的方向而去。 七rì后,一人一马。远远的站在青溪竹斋不远的拐角处,看着在大厅里给人坐诊的师叔林山,林云眼里有了泪水。林云调转的马头,直往断崖而去。 断崖的雾气依旧,林云站在断崖前,看着这翻腾的云雾,心中思绪万千,它rì师兄妹四人,在断崖上迎风舞刀,虽然每一次小师妹都是静静的端坐一边。给三人倒好茶水,静心的等待,其实三人都知道小师妹的心思都在林风的身上,可谁也没有明说,也不想说明,他们本就的天设地造的一对璧人,可前些rì子,林云看见的小师妹变了,对林风的孩子满是母爱。孩子成了她的一切,可等林风回来,她该怎样的面对,一个用生命爱着林风的女人没有了,林风回怎样?林云不知道,现在唯一能坐的就去去崖下,林云感觉有一种东西在崖下召唤自己,并且越来越强烈,可该怎么下了,跳下去吗? 林云呆呆的坐在崖边,一坐就的三天,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这是一块石头。林云突然感觉崖下的雾让自己看穿了,下面是一波碧潭,林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清的,等自己起身回望了一下老杏树下的衣冠坟,在回首时,眼前依旧的迷茫的浓雾,林云又什么也看不清了,仿佛在做梦一般。 林云摸了摸背后的横刀,一个纵身,跳了下去。耳边尽是呼啸而来的风,林云感觉自己四周变的寒冷起来,接着就的薄冰被砸破的声音,林云一阵剧痛,顿时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林云发现自己到了一山洞里,自己正躺在一温泉的泉眼之上,浑身湿湿的,但是林云感觉很暖和,看着四周,不远处的平台上有一洞穴,四周都是石壁,唯独头顶,一井之天,林云试着想从水里爬起来,试了几次,都使不出力气来。林云索xìng就坐在水里打起坐来,等再次睁看眼时,头顶的洞口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林云试了一下内力,很是充足,轻轻一跃,便从水里出来。林云摸了摸背后的包裹见横刀和一些物品还在,只不过里面的面饼在温泉里这么一泡,已经是一包糊粥,好在外面有一层牛皮纸,才没有弄的满包袱都是。 林云将装干粮的牛皮纸包拿了出来,又从包裹里找出火折子,可已经湿透了,林云只好摸黑喝了一些糊粥般的“干粮”,然后有小心的包好,放回包裹里,从新的背在身后。 四周一片漆黑,林云只好就地打起坐来。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亮的,等林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可以看清楚洞里的一切,林云在温泉边洗漱一番,抬眼看了头顶高不可攀的洞口,暗叹自己是上不去了。 林云在洞口打探了一番,没有什么异样,感觉洞很深,林云见包袱里的火折子没有干,不敢进去,只在四周看看。这洞不大,也就九丈见方,温泉的水不时的往外翻滚一次,但是林云且不见这潭里的水往上涨。猜想这潭下一定有一暗河,好在有这温泉,林云并不感觉寒冷。 包袱里的干粮已经如豆腐块一般,林云看了看,还够吃四、五天,最好是在四、五天里可以找到出口。林云将一切清理好了,就又打起坐来。这洞里的白天很短,只有三个时辰。长长的黑夜,林云感觉老是睡觉也不是办法,见第一次在温泉的泉眼处练功很好,每到后半夜就在泉眼上练功。天亮后再在洞口的平台上去练习断刀诀,不知不觉,五rì已过,林云包里的干粮没有了。好在火折子已经能用了,林云将身上的牛皮水壶灌满了水,拿着火折子就往洞里而去。 火折子只能照七、八步远,林云走的很小心,行了半个时辰,林云渐渐的看见了一线亮光,越走越近,林云感觉自己要找到了出口,不由的加快了步子。到了近处,林云见这亮光只是石壁上的一大颗夜明珠,心不由的失落起来,这洞里再也没有其他的洞口。林云见洞里有一石床,石床上有一副骨架。在石枕处有一盒子,林云小心的拿起盒子,盒子下有一行小字。 林云细细看来,原来躺在此处这人叫林宝珠,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此人死前找到了出去的路,只有外洞的那个天井般的洞口,不过在这洞里且不会饿死,此人说外洞的水潭里有一种一尺长的盲鱼,可以食用,并且水低还有一种青草,只不过外洞每到月圆之夜就会从温泉里喷出一种黄sè的毒烟,要三rì后才可以消散。林云接着往下看去,上面还说,此处的泉水破身之人不可用,用了会散尽一身武功。 林云的头上不由的多出一丝冷汗,还好自己是童子之身,未破身之人在泉中练功,且是事半功倍。一rì千里,这林宝珠当年就是因为破了身,在这泉水里丢掉了一身功夫,才没有出去。要不,天下间还真多了一绝顶高手。 只是林云不知道,这林宝珠本就是他林家的人,并且是被林崖打下来,林崖一直在断崖不走,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要看住她,别让她再出来。 并且木盒里有林宝珠一生武功的心得,只要学会定是可以出去。 林云看后,心情不由的晴朗起来。 盒子里有两本秘籍,林云将第一本看完,心中不由的惊出冷汗,这第一本上记载的就是林家的武功心法,只不过里面对心法的理解更为详尽,将林云以前没有想明白的地方,都一一的说清了。 这第二本且是断刀诀的详解,林云终于知道了林风为什么会忘记断刀诀。其实根本就是林风已经把断刀诀练到了极致,到了随心而发的地步。林云明白,要是林风想杀自己,从历练回来就随时可以杀了自己,他且一次也没有出手,也让林云明白了林风在听风堂的那次是故意的,故意想将依梦推进自己的怀里,林风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不是夺爱,并且还说出来过。可是自己且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林云的眼里灌满了泪水,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出去。 林云看到书的最后一页,“飞虹神功”四字落入了林云的眼里,林云擦去泪水,看了下去,见有一到十一层的心法。 可是“飞虹神功”的上面且说有十二层心法,且少了最后的一层,林云不尽可惜了起来,当自己想到林家的心法和断刀诀,不由的好笑起来,自家的功夫都没练好,还去窥视别人的,不由的脸上一热。 林云将两本秘籍收好,并去墙上取下月明珠,就往外洞而去。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林云将包袱放在洞口,见天黑还有一个时辰,林风脱下衣服,对着水潭潜了下去,只见潭底果然有一些水草,林云将一些叶面肥厚的取了些,并在水草里捉了三条盲鱼方才上岸,林云拿出横刀当菜刀用,除去鱼鳞和内脏,方才想起,这里一根树枝也没有,怎么将鱼烤熟。 林云见温泉上冒着热气,从包袱里找出一根细绳,栓在三条小鱼的后面,将小鱼丢进泉眼中,不多时,就见三条小鱼已经煮好,用细绳提了起来,林云闻到一丝鱼香,并且没有了腥味,吃在嘴里有一丝细细的咸味。 叶面肥厚的水草,林云也如同煮鱼一样丢在泉眼里,等煮好后,吃在嘴里有一种脆脆的口感,带丝丝甜味。 林云饱餐一顿后,外面天空已经黑了,林云依旧在温泉里打起坐练起功来,一连过了十天。林云感觉自己的内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可还是出去不了。林云想起那股毒气要喷发了,不尽的害怕起来,看来还的早点回内洞去。 温泉的泉眼处已经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林云拿出夜明珠,和备好五天的食物,急步的往内洞而去,外面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如同下雨前的雷声,渐渐的密集起来。 林云在内洞里将夜明珠放回石壁上的洞穴中,外面的声音在一个时辰后渐渐的没有了,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一下子安静下来,一个人,空荡的洞穴,唯有寂寞。林云盘腿坐在石床上,这是林云十多天来第一次坐在石床之上,林云刚一坐上就感觉石床冰凉凉的,起初并未在意,林云半个时辰后从打坐中醒来,屁股下依旧是一片冰冷。 林云心中一惊,想从石床上下来,且发现自己动弹不的,心底生出一丝冷汗。急忙从丹田导出真力,当真力传到腹部,林云感觉有一丝阻力,随着自己内力的加大,阻力也大了起来,林云不管用多大的内力,就是冲不开那一丝阻力。脸上起初是一丝细细的汗珠,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当林云用尽体内最后的一丝内力。还是没有让自己挣破这丝阻力,一时一丝绝望从心中传了,感觉自己要死在这一张小小的石床之上一样。一声叹息,从肺腑放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当林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卧在石床之上,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真力,唯一知道的就是饿,腹部咕咕的声音,在空寂的洞穴里听的格外清楚。林云起身,站了起来,尽然迈不开步子。林云呆呆的看着身后的石床,自己拼尽了内力且站不起来,现在饿的心慌,且站了起来,不由的惊奇。 咕噜的声音又从腹部传出,林云感觉自己再不吃点东西,一定熬不过今晚,拿出准备好食物吃了起来。盲鱼是那样的可口,水底的水草是那样的美味,五rì的食品,尽然一次xìng的吃完。 林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心里只有一个舒坦。回过神来,发现没有食物了,细心一想,自己如此的饿,应该睡了不只一天,说不定外面的毒烟已经没有了,取下石壁上的夜明珠,小心的往外走。 外面已经是一片明净,空气也很清新,就连泉眼处淌出的水也比平时清,时不时的还可以看见游动的盲鱼。林云脱去衣物,又泡在温泉里,人一入水,四周的热流像长了眼睛一般的往林云的身体里钻,林云感觉自己的真力也在逐渐的增加,丹田处涨的厉害。 林云凝聚丹田里混乱的真气,大周天的运行起来,林云感觉血管里有一种针刺般的痛。想将真气汇集丹田,越是如此,越是无法做到。泉水也越发的沸腾,四周升起水雾。林云已经分不出自己的头上是水珠还是汗水。 林云一身大吼,从水里飞了起来,拿着夜明珠直往内洞而去,冰冷的石床成了林云唯一的需求,林云**的身体抱着冰冷的石床,仿佛是火与水的碰撞,哧哧的声音从林云的身体下传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云感觉出冷了,方才从石床上下来,这次且是行动zì yóu。 林云查探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真气,不禁惊喜起来。这几rì增加的幅度,已经超过自己一年苦苦勤练的结果。林云又盘坐在石床上,细想了这几rì的情形,将之一一理顺,林云心中似乎有了一份雄心,外洞的那远远的天洞,已经不是距离。 林云又来到外洞,看着头顶高高在上的洞口,林云暗提真气,借着洞壁上的一些突起,林云往上爬了上去,在距洞口还有五丈的距离处,林云停了下来,就这五丈的距离,林云看在眼里,想出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只要把自己的衣服都撕成条,然后结成衣根布绳,一端拴上横刀扔了出去,就可以出去。可林云且没这么做,因为这世上再没有这么好的提升实力的地方了。林云往上一跃,距洞口还有三丈,再也没有上升的力道了。林云真气暗提,缓缓的落了下去。 林云看着头顶的洞口,要是进来时就来试,只怕没有这样的成绩。林云的脸上有了浅浅的笑痕,也许出去,会是一个全新的林云。 备好了四、五天的食物,林云又回到了内洞的石床上。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功,单调的循环,但是林云的信心且是越来越足。 山中不知年,岁月无甲子。 林云不知在洞中过了多少时rì,但是今天对林云来说绝对是个忘不了的rì子。 静静的站在洞口,外面还很明亮。林云体内的真气有如一条巨龙,浩瀚无边。一声长喝,撕破空宇。林云如同一条飞龙,拔地而起,在洞口处单手一探,伸手抓住洞口,借力一跃,飞身而起。外面是一片雾蒙蒙的世界,林云知道这还是在崖底,叮咚的流水声,灌入林云的耳朵,顺着声音寻去,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林云顺着小溪而下,行了约有半个时辰,雾气渐渐的淡了,林云已经隐约的可以看见远处的村庄,林云顺着小道寻了过去。 村庄不大,就七、八户,都是猎户,现在的这个地方正是南山的北麓。 林云一打听,自己竟然在山洞里待了半年,问清了出去山路。林云在村中讨要了一些干粮,换上了一套山里人的衣服,方才离去,如今的林云,不论从那处看,都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俊男子。 凤梨镇,林云再三的思考,还是决定去看看,一个想见,又不敢见的女子,此时正在凤梨镇。 (七十四)认亲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女人的泪水,当变的真诚时,有时比誓言还管用。 林云远去的背影,留给依梦无限的遐想,并带走了依梦的失落,也许离开一些rì子,依梦会更清醒的认识自己。 一连过了三rì,林风还没有醒来。但是今rì是二长老林远给林风治病的rì子,屋里围满了人,石闻保、田纵、依梦都一一的站在床前,看着林远。 林远说道:“我们已经不能等林风醒来了,由于林风这几rì服用过紫狼血,可紫狼血且没有多大的疗效,因为林风现在是昏迷状态,不能用内力引导,只怕丹田处的真气积累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在不用外力引导,只怕会危及生命。 不过我现在要说明的一点,林风的体内的这些真气都是食用紫狼血的后果,他本身的内力且是一点也没有,用外力引导就会有个很大的风险,所以要给大家先说,现在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田纵说道:“这我们知道,只是林风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样每rì的喂紫狼血,也可以保住他的xìng命,他体内的真气,只要化解就没有什么大事。” 石闻保说道:“在下担心的也是这个原由,不知道林远前辈,可否给在下一个明白,在下的这条命本是林风给的,在下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也不会冒险。” 依梦说道:“我也是,林风要是真的死,就让他痛快点,这一路,林风走的太苦。” 林远一笑,说道:“老夫就明说了,林风能不能醒来不知道,可他一定不会死,相比而言,我们的危险要大些,现在几位能帮林风用外力引导的人,只有我和田纵二人。因为引导人的修为要高于被引导人,要不就会有危险。” 依梦说道:“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林远笑道:“要是我们失败了,林风没有醒来,就继续给他喂紫狼血,要么让他被真气撑醒,要么撑死。” 依梦睁大眼睛看着林远,突然感觉脸上烫烫的。听到了林远笑声,明白过来,头低的更很。 田纵说道:“那就好。”又看看依梦,接着说道:“依梦!” 依梦抬起头,看着田纵,虽然林风说他就是自己的爹,可且没有勇气去叫,田纵的这一声,依梦自然是明白意思,且开不了口。 田纵看着依梦,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声叹息,对林远说道:“我们开始吧!” 林远点了点头。 石闻保将林风扶住,坐在床的最里面。 林远从怀里拿出一手掌大紫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九根银针,一一的取出。取出两根最长的,封住林风的任督二脉,然后又取出三根银针,分别扎进玉堂,水分,石门三处要穴。 五根银针用出,林远看了田纵说道:“田纵,就看你了。” 田纵笑道:“好!就再帮这小子一下。” 田纵一掌拍在林风的中庭穴上,暗输一丝内力。一旁的林远,又取出两根银针,一根插在眉心,一根插在曲池。然后一掌拍在林风的曲恒穴上,也暗施一丝内力。另一只手,拿起最后的两根银针,且没有立马扎下,与田纵交换了一下眼sè。二人各加了一层内力,突然林风发出一声呻吟。林风的体内有了一丝气动,二人一眼对视。 林远手里的银针分别插入田纵与自己阳白穴,二人手上的真力也逐渐加大,只是让二人奇怪,起先还有一丝连动,但是随着真力的加厚,反而如力入大海,投进多少真力,就吸收多少真力。更让二人惊出冷汗的是,尽然收不回内力。 林远大叫一声,“石闻保,收针!” 石闻保急忙拔除二人阳白穴上的银针,二人顿时脸上的冷汗更胜。 石闻保一时无措,看着依梦。依梦的脸sè也很惊疑,看着田纵逐渐加重的神sè,往林风走了过去,取下林风身上曲恒穴上的银针。 林远点了点头。 依梦且未在动针,暗吸一口长气。两只手掌同时拍向田纵与林远的手腕,“啪!怕!”两声,将两只手掌打了下来。一旁的石闻保急忙将林风接住,林远也暗吸一口长气,把林风身上的银针全部取出。 林远看着桌上装有紫狼血的牛皮水袋,对依梦说道:“看来只有把紫狼血喂完了再来,只有用‘九曲回旋针法’了。” 田纵说道:“‘九曲回旋针法’这可是江湖上失传久已的神医绝技,可与‘飞银十三针’媲美,只是······” 林远说道:“任何事都是物极必反,‘九曲回旋’与‘飞银十三’一样都有弊端,不过为了林家的未来,老夫就是拼劲全力也要一试。” 田纵说道:“林前辈,什么时候开始?要在下做些什么?” 林远说道:“到时候再说。人老了,老夫去休息一下,你们看着他。” 田纵在一边的大椅子上,打坐调息起来。 依梦安静的坐在林风的床边,看着还没有醒来的林风,心里更多的是担心。不时的拿出一丝巾给林风擦去头上的汗水,看着一旁打坐的田纵,依梦心中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真是我爹,一个寻找了十年孩子的人,就在眼前,田纵看自己眼神的那份慈祥,依梦真想扑进他的怀里。两鬓白发,十年寻女,依梦看着在自己眼前打坐,而十分坦然的老人,依梦不知道怎么面对,许媚儿在依梦的心里渐渐的消失了,依梦感觉对她没有爱,也没有恨,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依梦看见桌上装紫狼血的牛皮水袋,拿在手里,见一旁打坐的田纵,又放了回去。 田纵一声叹息,睁开了慈祥的眼睛,看着依梦。 依梦也顺着叹息声,望了过来。 田纵说道:“见有老人家在,就犹豫了?” 依梦点了点头。 田纵一笑,说道:“林风这小子不错。狠时,心似镔铁。善时,情若处子。有情有义,敢做敢为。很像年轻时的林崖,也很重情。你要是不看上他,反而就不正常了,可他并不适合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依梦说道:“因为他已经有了女人,也有了孩子,还有我姐姐------夺爱。” 田纵说道:“这都不是原因,因为你还不是真的爱他。他有女人了,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有孩子因为他有心爱的女人,他希望有一个和她的孩子。他有你姐姐,是因为他爱夺爱。可你呢?你真的心里就只有他吗?要不在林风离开时,你会流泪。但是对林风,你的心里且只是感激,感激他以怨报德。其实,你并不了解他,林风很重情,不单是对他的女人,对他的朋友、亲人也是一样。就连一直对他不太好的哥哥,也是抛去生命的去救。你更多的对他是一种敬意,或是你的一位兄长。” 依梦看着田纵,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从林云的这次离开,他才真正的感觉自己的心里如此的空荡荡,虽然林风就在身边,看着他,就连给林风喂紫狼血,唇上的感觉只是冰凉,自己唇上的火热,也只是害羞。虽然一连几天都是用这样的方式给林风喂紫狼血,但是今天且在犹豫。 田纵看着沉思的依梦,不禁的伸出了一只苍老的大手,轻抚着依梦青丝如黛的秀发。 依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田纵,两眼泪痕的轻声叫道:“爹!” “你叫什么?”田纵颤抖的说道,“再说一遍。” 田纵两眼泪痕的看着依梦。 “爹!”依梦扑进了田纵的怀中,失去了十多年的父爱,一下涌现在依梦的面前,闻到那熟悉的父亲的味道,是那样的激动。 田纵抱着失散了十多年的女儿,更是老泪纵横,双手轻拍女儿颤抖的双肩。 此时,仿佛语言都是多余的。满屋的哭泣声,尽是那样的舒畅、柔情。 “哭好了吗?好了就帮我一下好吗?” 二人一惊,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二人都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风,一脸的惊奇,在这样的情形下,尽然自己醒了。 田纵松开依梦笑道:“孩子,快去叫林远前辈,和石闻保。” 依梦回过神,一甩眼泪,笑着出去了。 田纵笑道:“好小子,你总算醒了,看来林远前辈的‘九曲回旋针法’是用不上了。” 林风说道:“是谁拍了我一掌,尽然让我睡了这么就,一定要还回来。” 田纵一笑,说道:“你的想法不错,等我给你说明了一切,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林风笑道:“看来还有故事。” 田纵点了点头,将林风昏过去已后的情况都一一的说了,就连林云离开时的情形也说了。 林风淡淡一笑,脸上尽是幸福。 依梦一脸羞红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石闻保,还有林远。 林风躺在床上看着进来的三人,叫了一声,“师公!” 林远走到林风的床边,问道:“感觉怎样?” 林风说道:“不太好,像中了十香散一般,身体里没有一丝力气,真气也运不起来。” 林远说道:“看来情况不太好,这‘九曲回旋’还是要用,田纵还要你帮他一把。” 田纵说道:“在下一定做到。” 林远说道:“林风体内的真力已经涣散,想要重新凝聚,不是不可能,只怕是要回到以前的样子,且是很难。” 林风一笑,问道:“我不会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林远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你体内的情况很特殊,你对横刀知道多少?” 林风说道:“一把不错的刀,很霸气,且有一个秘密,不一定武功高的人就可以用。” 林远点头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了横刀的使用方法了,只是你是否知道横刀是有寿命的?” 林风问道:“什么刀也有寿命,不过师公说的也不错,一把刀再不能用时,也就死了。” 林远说道:“横刀只能用十次,第十次之后再也不能用了。用的人也会随横刀而去,林云拍了你一掌,没有让你发出第四刀,才救回了你一命。” 林风问道:“师公你刚才说什么,横刀只可以用十次,这好像不对,在我手里死了人不下数百人,并且很多人都是死在横刀之下。” 林远一笑,说道:“你说错了,就是一把竹刀,也可以杀人,在横刀没有觉醒之前,也是一把好刀,但是当横刀觉醒后就不大一样了,横刀每觉醒一次,就可以用三刀,这三刀的威力真可以用横扫千军来说,三刀过后,持刀人就会血祭,刀鞘必须封存。所以在世人的眼里,横刀是没有刀鞘的。” 林风笑道:“我明白了。看来······,对了,刀去那了?” 林远说道:“我让你哥哥带走了。” 林风笑道:“也好,横刀本来就是父亲留给他的。” 林远说道:“你说错了,刀已经认主了,给他带着,是因为你不能再用刀了。你再用刀,最后一刀就会发出,老夫不敢肯定会不会刀祭,所以在你再次接触横刀前,最好去一次漠河林家。” 林风一笑,说道:“师公,还是快想想我该怎么下床,要不活人真要给尿憋死。” 依梦一听,满脸羞红。 石闻保一听,又想起了石燕,上前一步说道:“公子,我来帮你。” 林风看了眼依梦,依梦自然会意,低着头出去了。 石闻保在床下给林风找了一个尿壶。 林风笑着说道:“石大哥,你知道人生最爽快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石闻保说道:“我想应该是畅快的喝酒吧!” 林风摇头说道:“就是现在,把憋的要死的尿放出来,就是最爽快的。” 众人一笑,石闻保放回尿壶时,依梦看着众人问道:“爹,你们都再笑什么?” 林风说道:“没什么?一个笑话,有机会再说给你听,依梦可以不可以弄点吃的来吗?我还不想饿死。” 依梦一笑,说道:“这就给你做去。”像小女人一般的走到门口,“最好来点酒。”林风的声音传来。 依梦抓起桌上盛有紫狼血的牛皮水袋,丢了过去,并说道:“乖,还是先喝它,要不你就下不了床了。” 林风接过牛皮水袋,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依梦已经出去。 林远说道:“紫狼血!” 林风问道:“紫狼呢!” “朱楚带走了。”田纵说道。 林风一惊,问道:“朱楚是谁?” 石闻保说道:“林云的娘亲,朱勔的妹妹。” 林风一听,且很平淡,看着林远问道:“那我的娘亲是谁?” 林远说道:“顾惜情!” 林风一笑,说道:“我还是一个有娘的孩子,哈!哈!不说这些了,田老头!找到女儿了,什么时候去看夺爱?” 田纵笑道:“怎么?是想和我一起去吗?好当面叫老夫一声岳父不成?” 林风笑道:“那岳父,就这么定了,等可以下床了,我们就去。” 众人一笑。 依梦端着一碗稀粥,一碟咸菜进来,见大家都再笑,问道:“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林风说道:“是岳父说要和我一起去看夺爱。” 依梦红脸说道:“你瞎说什么?谁是你岳父?” 石闻保笑道:“当然是田老前辈了,你们姐妹中总有一人会嫁给我家公子,两个同时嫁也可以。” 依梦羞得放下木盘,夺门而出。 田纵笑道:“石闻保,你这小子!就你来照顾林风,我去看看她。”也跟着依梦出去了。 林远笑道:“老夫去想想怎么让林风站起来,林风可别忘了喝紫狼血,最好多试几次,看可不可将体内散落的真气汇集,然后流入丹田。” 林风说道:“师公!徒孙知道。” 林远对二人点头,走了出去。 依梦坐在村外的小溪边,见田纵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又静静的看着溪水。 田纵笑道:“怎么?想嫁给他。” 依梦不语。 想了片刻,问道:“爹!我娘是谁?” 田纵想了一会说道:“许媚儿说她已经死了,但是我不信,可十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她叫剑冰,是许媚儿当年的侍女。” 依梦笑道:“还有姓剑的,我的一个nǎi娘也姓剑,就叫剑屏,一字之差,好像也是她的侍女。” 田纵一惊,笑道:“她在那?” “爹是指谁?”依梦问道。 田纵说道:“最好都可见到。” 依梦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现在听风堂没有了。” 田纵叹息道:“想不到闻名江湖的听风堂,尽然在数rì之内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依梦说道:“听风堂本就是方腊手下的一个分部,现在方腊已经起事,听风堂编入各地的义军分部,这也正常。” 田纵笑道:“这方腊也是个人物,现在义军势如中天,声如破竹,富阳、新城二县已经被方七佛拿下,马上就要兵发杭州。方腊亲帅大军也拿下了寿昌、分水、桐庐三县,遂安也是指rì可待,下一步想必就是歙州,看来这方腊可真是个人物,这大宋的天,就是不变,也将末气。” 依梦看着田纵说道:“爹爹也会关心时局?” 田纵一笑,“眼下你姐姐在凤梨镇,自然好找,可战事一起,你nǎi娘剑屏可就是唯一知道你娘亲的人,她又贵为听风堂的大长老,且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寻她。” 依梦问道:“你在想娘?” 田纵笑道:“能不想吗?都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再见上一面。” 依梦笑道:“爹,女儿一定会找到娘的。” 田纵说道:“爹相信你,走我们进去吧!那小子应当吃完,石闻保一个大男人,定是照顾不好。” 依梦点了点头,父女二人往回走去。 (七十五)九曲回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依梦端来的稀粥和咸菜,已经被林风一扫而光,装紫狼血的空牛皮水袋也被林风丢在了地上,屋里就只有林风一人,躺在床上,呼呼睡觉,石闻保不知道去向。 田纵看着地上的空牛皮水袋一惊,急忙去叫醒林风,见林风额头发烫,呼吸沉重,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对依梦说道:“快去叫林远前辈,这小子一下将紫狼血喝完,可是坏了。” 依梦一听,一脸急sè,跑了出去。 林远疾步而来,一手搭在林风的手腕处,片刻之后脸sè已变,看着田纵问道:“怎么没人在这照看?” 田纵说道:“本是石闻保在这照看,现在且不知道了去向。” 林远说道:“现在可是坏事了,这小子,这一袋紫狼血,要是喝下,有内力引导,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他聚不起内力,紫狼血所发出的力量定会在体内爆发,当林风身体不能承受,定会七窍流血,到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依梦说道:“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林远看着田纵说道:“只有用它了。”说完,又从怀拉力取出了那九根银针,一一放在坐上。 林远说道:“田纵,你用真气护住林风的心脉,不管任何的真气冲撞都要给我撑住。” 田纵说道:“好!就拼上这条老命。” 依梦帮田纵把林风从床上立了起来,田纵在林风的身后拍出双掌,打在林风肩胛的两处大穴之上,一股强横之气,直入林风体内,冲开壁垒,护住林风心脉。 田纵见做好,看了林远一眼。 林远会意,取出一根银针含在嘴里,然后双手的指间各夹四只银针,体内真气涌动,林远双目紧闭,手指上的八根银针,发出嗡嗡的声响,针尖一次发出三十六道气芒,同时shè向林风身上的三十六处大穴,真气破衣入体。“扑哧!”一声,林远嘴里的银针也直shè林风眉心。盘坐木椅上的林远尽然与椅子一起平移到林风的面前,丢掉双手的银针,左手一掌,按在林风心脉之上,一股内力,直抵丹田。右手探至林风眉心处,轻轻拨动银针。 林远的脸上尽是汗水,林风身后的田纵也好不到那去。林远用内力灌入林风眉心的银针,突然一颤,这丝内力尽然消失了。同时二人感觉护住林风心脉的内力也消失了,林风的体内,只要出现一丝内力,就消失一丝,慢慢的主动从二人的掌上吸取起来,二人大惊,想收回内力,且是不能,林远看着一旁的依梦大叫,“快把我们分开!” 依梦也看出看不对,双掌齐发,将二人震开,没有了支撑,林风又倒在了床上。田纵与林远且在一边喘着大气,依梦看着二人,像是在等二人的回话。 林远说道:“老夫也弄不明白,怎么会如此,在查探林风体内,没有一丝内力,这前前后后进入林小子体内的内力,少说也有三个甲子以上,且没有一丝踪迹,他体内那怪怪的东西且不知道是什么。” 依梦说道:“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田纵说道:“在很早前,我就发现了他体内的这个现象,现在且变的如此的强悍,且不知道是什么?” 林远说道:“在家族的记载中,应当是煞气。煞气的积累怎么会如此的快,这我且弄不明白,煞气应当是存在每一个人的体内。” 田纵说道:“手上没有死人,就应当没有煞气,我记得林风很久都不曾杀人了,煞气在没有血腥的时候应当是可以一一化解。” 林远说道:“煞气的化解一直都是顺其自然,没有章法可依。” 田纵看着林远说道:“他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林远说道:“一切都是未知,老夫也看不明白,他是最后的一位横刀,也只有他去了漠河林家才会知道。” 田纵问道:“现在怎么办?” 林远说道:“等!” 田纵叹息道:“我们都去休息一下,都差不多失去了三十年的内力修为。” 林远看着田纵说道:“田纵扶我去休息。” 父女二人一惊,看着林远,田纵问道:“前辈你没事吗?” 林远看着田纵笑道:“你比我好,在使出‘九曲回旋’后,最后是一丝真力也给林小子吸光了,说实话要是他体内的全部内力加在一起,少说也应当有四个甲子的修为了,要是他能・・・・・・” 田纵说道:“只是可惜了。” 林远说道:“走吧!一切都看他自己了。也只能帮他到这了,一生只可用一次的‘九曲回旋’针法,都便宜了这小子了。” 二人回首,见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林风,走了出去。 依梦留了下来,看着林风,本来醒了的人,且因为一壶紫狼血,又深深的沉睡起来。依梦轻轻的拉起林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时,依梦的心里又想起了林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还有一个长的和自己一样的姐姐。 “夺爱!”林风的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让依梦的心中一惊,原来埋在林风心中最深的是自己的姐姐。依梦看了一眼林风,悲伤的走了出去,在农家小院里,依梦在一青石上坐下,静静的看着溪水,满是相思。 林风一阵急急的咳嗽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屋里空无一人,林风感觉喉咙里像火烧的一样难受,四下的寻找,屋里没有什么可以喝的东西,林风扶着床沿,慢慢的移动自己沉重的身体,林风尽然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当自己坐在床沿时,尽然大口的喘着粗气。林风歇息了一会,看着不远处的房门,林风竟然走了半个时辰,扶着门框,看着在一边青石上发愣的依梦叫道,“傻女人,还不来帮我一下。” 依梦一惊,回首一看,见林风扶着门框喘气,急忙跑了过去,扶住林风问道:“你可以下床了。” 林风说道:“废话,你看不见啊!扶我去那边坐下,弄点喝的来好吗?” 依梦点了点头,将林风扶了过去,并从井边打出一桶水,提到林风面前。 林风看着依梦说道:“你该不会是让我抱着水桶喝吧!” 依梦噗嗤一笑,提起水桶,说道:“不行吗?” 林风一脸的无赖,道了句“来吧!”便仰头,张嘴。等依梦拿桶灌水,依梦看着一气,提起水桶,递到林风的嘴巴说道:“喝吧!” 林风也不客气,大口喝了一个饱,直到打了饱嗝,方才住口。 依梦一时无语。 林风一笑,看着依梦说道:“是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喝水的男人。” 林风的直白,让依梦吃惊。 依梦说道:“第一次见,怎么你还很骄傲吗?” 林风一笑。 “出去走走!好吗?老在屋里瞥着,可不好受。” 依梦点了点头,扶着林风的一只胳膊,还没有走出五丈远,林风就喘着大气,看着依梦说道:“你说我是不是老了,才走了这几步就受不了。” 依梦摇头说道:“你很优秀!” 林风一笑,看着依梦说道:“想他吗?” 依梦看着林风,问道:“这么希望我与他在一起吗?” 林风点头说道:“他心中爱的是你,而不是夺爱,虽然开始把你当成夺爱的影子,可他也应该很早就知道了你不是夺爱,只是一直不敢承认。” 依梦说道:“你很了解他。” 林风摇头说道:“不是了解,只是感觉。” 依梦问道:“还往前走吗?” 林风笑道:“回去吧!再走就要你背我回去了。” 依梦说道:“我想背你回去是不可能的,丢在小溪里喂鱼还是可能的。” 林风看着依梦,“也好!像我这样,活着只会连累别人,死了甚好。” 依梦扶着林风,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林风一见,抬起一只手,给依梦擦去。轻声说道:“傻丫头,别哭了,逗你的。还是回去吧!要不师公会着急。” 依梦点了点头,往回走去。 林山与田纵正站在林风住的房门前。 林风远远的叫了一声,“师公!” 林远点头说道:“这么快就醒了,还出可以下地走,看来‘九曲回旋’还是有作用的。” 林风问道:“‘九曲回旋’是什么?” 林远笑道:“与‘飞银十三针’一样,有起死回生之能的针法。” 林风看着林远说道:“谢谢师公!” 林远叹息道:“要是还可以用一次就好了。” 林风笑道:“这样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可以轻松些。” “公子!你醒了。”石闻保从外面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人。方腊的长子方豪,还有一人很是面生,是一壮汉,身高九尺。 方豪上前说道:“在新城遇见石大哥,听说恩公受伤,特与应将军来接恩公回营。” 林风笑道:“在下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回去能做什么?” 应明笑道:“林将军才智过人,就是回去,坐镇军中,也可横扫千军。”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不去了,二位将军,取杭州可少不了二位,还是速速回去吧!” 方豪说道:“林将军,七叔希望您可以回去。”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方豪你还的回去吧!在下在这里修养一段rì子,也要离开了,征战沙场,逐鹿天下,不是我想要的,你回去对方七佛说,我对不起他,现在义军生如破竹,勇不可当,拿下杭州也是指rì可待。” 应明见方豪还要说,上前说道:“既然林将军心意已决,我等这就离去,也好早rì助方将军取下杭州,好让林将军在西湖边的三义庄品月饮茶。” 林风点头说道:“应将军如此想甚好。” 应明说道:“我们就不打扰林将军休息了,也好早些回去助方将军一臂之力。” 林风笑道:“石大哥,替我送送。” 石闻保点头,将二人一直送到村口才回来。 石闻保见林风,说道:“他们走了。” 林风点头,“还有什么消息?” 石闻保说道:“方腊大哥已经取了歙州,在里杭州不远处,有一道官,里面有一年轻的女子,像是石燕。” 林风听之一惊,说道:“你见过他没有?” 石闻保说道:“没有,我怕进去了,他又回离开。” 林风点头说道:“知道地方就好,过两天我们就去找她,然后回无名谷去。” 田纵说道:“无名谷,在什么地方?” 林风说道:“回马寺旁的一个小山谷,因为没有名字,我们就叫他无名谷。” “回马寺!”田纵笑着说道,“去那甚好。有那和尚在,林风小子一定可以复原。” 林远看着田纵说道:“你说谁?” 田纵说道:“他的舅舅,顾惜亿。” 林远笑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此人,只是他会出手吗?” 田纵说道:“会,一定会,因为他是顾惜情的弟弟。” 林风说道:“你们在说谁啊?谁是顾惜亿?” 田纵一笑说道:“当然是可以救你的人,一个醉心做和尚,又天下无敌的高手。” 林风笑道:“这世上还真有天下无敌的高手不成?” 林远说道:“他可以说是真正的高手,就连你父亲林崖当年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心智极高,一身的修为是什么功夫没有知道,唯一知道此事的是你的娘亲。” “看来你们说的是回马寺的行空大师,难怪会对我这没好?”林风说道。 “你知道他!”二人同时问道。 林风一笑,说道:“早认识了,且不知道他是我舅舅,看来真要去看看他了。” 林远说道:“这样就好,我也该回了,你找行空,林风自己去就可以了,老夫不知道还走不走的回迷雾谷。” 林风看着林远问道:“二师公怎么了?” 田纵说道:“这都是你这小子所赐,不知道道为什么?你这小子体内没有一丝内力,且是可以吸收内力,林前辈的给你吸完了,我的也被你吸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比废人强不了多少。” 林远说道:“风儿,不要多心,一切都是天意,林家都靠你们兄弟二人了,你一定要想法给我恢复武功,你是林家的希望。我想明天就回去,田纵,你就送我一程吧!” 田纵一笑,说道:“也是要离开了,把你送走了,就去看看夺爱。” 依梦看着林风,说道:“我想和爹爹一起去看看姐姐。” 依梦看着林风,似乎在等林风的回答。 林风笑道:“你也该去见见你的姐姐了,告诉她们,我很快就会回来。” 依梦一笑,“我等你!”便羞的出了房间。 林风看着离去的背影,也许分开才是最好的。回头对石闻保说道:“石大哥,我们明天就去找她。” 石闻保说道:“你的身体?” 林风一笑,说道:“那是饿的,今晚弄点好吃的,明天保证有力气。” 石闻保说道:“现在天生还早,大伙都回屋聊聊,我去弄些酒菜来,晚上也好聚聚。” 林风笑道:“有酒甚好!” 石闻保说道:“保证有酒!” 林风看着石闻保走去,便与众人一道回屋。 (七十六)再遇故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与众人分别后,就与石闻保往杭州方向而去,二人一路走的缓慢,行了三rì,才看见了杭州城,城上一片狼藉,城角边散落的尸体还未收尽,流民四处,唯独写有一个大大“方”字的旗子,还在风中猎猎。 林风感觉有些心疼,看着四下逃难的老幼,那样的眼神让人心酸。 石闻保问道:“公子!我们进城吗?” 林风说道:“不了,还是去找石燕要紧,不知道还有多远。” 石闻保说道:“还要半rì,前面有间茶水摊,我们过去歇歇。” 林风说道:“也好!我可是走不动了。” 石闻保一笑。 一进草棚,林风就冲着一老汉叫道:“老人家,可有吃的没有。” 老汉说道:“没有什么可吃的,就一些窝窝头,不知道二位客官可要?” 林风笑道:“能有吃的都不错了,老人家拿来些吧!” 老汉端来四哥窝窝头,一小碟咸菜,并提来一壶粗茶,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林风咬了一口,很难下咽,接过石闻保递来的茶水,喝在嘴里,很是苦涩,林风本想吐出,看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林风还是咽下肚去。 林风的面前站着一衣衫破乱,面黄饥瘦,满脸灰泥的小孩,林风招了招手,小孩子有点害怕,但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五步外。 林风拿起两个窝窝头,放在小孩脏兮兮的小手里。小孩接过窝窝头,跪着给林风磕了个头,就大步跑开了,在跑了十丈远,小孩停了下来,回首看了一眼林风,又转身离去。 石闻保见林风发愣,叫了一声“公子!” 林风回过神来,看着石闻保说道:“我们走吧!” 石闻保点了点头,二人正要离开,就听到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从杭州城里出来,为首的且是一女将,此队人马在林风的身边停了下来。 女将军看着林风说道:“把这两人给我带回去!” 走出两位军士,站在林风身前,其中一人说道:“请两位跟我们走吧!” 林风一笑,看着二人问道:“能给个说法吗?” 女将军笑道:“我方百花要一个人,难道还要理由吗?” 林风看着此女,尽然有几分美丽,瓜子脸,柳叶眉。 林风笑道:“是吗?只是在下还不想跟你们走。” 方百花说道:“你很有胆sè。” 林风笑道:“这是实话,在下一直都有胆sè,不过要是将军是在抢个夫君,在下还是想去,只是现在没有时间,还要容后几天。” 方百花听林风一说,不但不气,反而笑的像一朵花般,对着手下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给七哥说一声,我和这位哥哥去几天,然后一起回去。” 林风张大嘴,看着方百花,不禁的掏着自己的耳朵。 石闻保看着林风说道:“公子!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林风摇头说道:“他知道我们是谁了。” 方百花笑道:“林风小哥哥你真聪明。” 林风说道:“怎么一下变成了小哥哥了?” 方百花说道:“你比我小,可你打心眼里就不想做我弟弟,只好叫你小哥哥。” 林风笑道:“不错,给我们两匹马吧!” 方百花一挥手,从后面的队伍里让出了两匹马来,林风接过一匹,艰难的爬了上去。 方百花吃惊的看着林风,不相信这就方七佛嘴里的林风。 方百花看着林风吃惊的说道:“你是林风吗?”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你是要验身吧!” 石闻保说道:“公子受伤了,这路还远着,我们走吧!” 二人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了官道,往小路而去,由于路很窄,三人三骑,只有一字排开,石闻保最前,林风走在中间,渐渐的看见了林子,显的幽深起来,三人行进了一个时辰后,已经不能骑马了,三人只好牵马步行。在山腰处传来了清幽的钟声,林风太远看去,满山的云雾。天sè且暗淡下来,此时的林风已经满头大汗,还是咬紧牙,紧紧的跟在石闻保的身后。 方百花看在眼里,说了一句,“你上马吧!” 林风回头一笑,说道:“就要到了,这点路,我还是要走的。” 石闻保也停了下来。 林风只是摆摆手。 看似很近的一段路,三人又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到达山门,“悟云观”三个漆黑的大字,立在匾额之上。 林风见观门紧闭,看了一眼石闻保,石闻保上前轻扣三响门上的铜环。不多时,就见一中年道姑前来开门,来人打量三人。 开口问道:“三位施主,何事光临本观。” 石闻保说道:“在下石闻保,来看看舍妹石燕。” 中年道姑说道:“不管何事!今rì还是请回吧!” 石闻保说道:“为什么?” 中年道姑说道:“今rì,灵隐寺高僧苦悲大师在此开坛,给本门最后一命闭门弟子开坛,今rì不便会客。” 林风笑道:“敢问,辛大师可来?” 中年道姑看着林风,一脸疑虑。 林风说道:“还麻烦道长通报一声,就说故友林风来了。” 中年道姑说道:“你就是林风,来了甚好。就在这等着。” 一脸怒气的走了进去。 方百花说道:“林风,你何时把道姑也给得罪了?” 林风苦笑,“这‘悟云观’,本人今生是第一次来,何由得罪之由。” 方百花一脸疑惑的说道:“这‘悟云观’我且听说过,此观主是当年有名的侠女‘塞上飞花’萧环,听说也是天下第一的大美女。” 林风说道:“与我何干?” 方百花笑道:“关系是没有,看刚才道姑的表情,对你不利。” 石闻保说道:“在下好像也听说过此事,此人很是厉害,并且与你们林家也有些关系。” 林风说道:“林家过去的事,就算与我有什么恩怨,该来的,定是躲不过去,只管来。” 方百花笑道:“你现在这样子,还依旧豪气。” 林风笑道:“男儿在世,生的坦荡,行的端正,死,也不过是头点地。” 方百花白了林风一眼,说道:“越说你越豪气了,等你见了她就知道了,萧环当年把见过她容貌的人,几乎都杀尽了。” 林风说道:“几乎杀尽,就是说还有没有杀的。” 方百花说道:“因为当年萧环说过,第一个除父母兄长外看见她容貌的男人,要么是死,要么娶她,可这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尽然有两个男人同时看见了他的容貌,一个是要杀她的人,一个是救她的人,而那个要杀她的人,且不是真的杀她,只是想借看看她的绝世容颜,杀杀她的锐气。” “这倒有意思。”林风说道,“听你一说还真想见见这个萧环。” “你见了我一定就后悔了。”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道观里传了出来,随后走出两女,一个是刚进去的中年道姑,另一个且是超凡脱俗,看上去还只有三十来岁,一脸白皙,有如白霜,吹之可破。一身道装,可也挡不住的美女。林风一见,就知道了此人就是萧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是一点也不假。 林风虽见如此美女,且未忘形,笑着说道:“后悔的事已经不只一件了,再多一件也无所谓。” 美女道姑说道:“你这人倒是脸皮厚,那位是石燕的兄长?” 石闻保走上前去,说道:“在下,石闻保,乃石燕大哥,希望道姑成全,让我们兄妹见上一面。” 美女道姑说道:“不是贫道不成全,只是忘情小徒交代,有四个人见不得。” 方百花说道:“不知道是那四个人。” 美女道姑说道:“这里就有两位,还有剩的两个没来,来了也进不去。” 林风说道:“看来我是其中的一位,要是观主让她在门后亲口说一声不想见我,在下立马就走。” 美女道姑看着林风说道:“你到是聪明,就是她站在门后也不会见你的。” 石闻保说道:“那她总该见见我这个哥哥吧!” 林风抢着说道:“你是萧环?” 美女道姑笑道:“二十年前,萧环就死了,贫道乃清风,你这斯它rì借本道之名,招摇撞骗,等会定要给你一点教训。” 林风一愣,说道:“在下它rì随口一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真有清风道人。” 清风道人说道:“你不知道本道?” 林风说道:“要是知道,我就用风清了。” “大胆!”中年道姑说道,“你好大的胆子,风清乃上任观主的名讳,也是你说的,看本道不掌你的嘴。” 中年道姑正要上前,且被方百花拦住,说道:“我的男人还用不了外人动手。” 清风说道:“你这人好不要脸,有了家室,还来本观。” 林风笑道:“怎么?只有没家室的人,才可以来吗?这可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下要说明的事,我的家室可是被你们留在了观里,现在见上一面也不可能,此女我们认识还不到三个时辰,我也不是她的男人。” 方百花笑道:“你的女人长伴青灯,我只不过是随路拾了个男人,你是逃不过我的五指山的。” “傻女人!”林风看着石闻保说道,“石大哥,见不到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石闻保看着林风,心中不甘。 林风说道:“没有办法,进也进不去,打也打不过,不走还能怎样,还麻烦清风道长给忘情说一句,童宝已经被我杀了,童家的人在下是一个也不会放过。还有朱勔,我会杀了他们的。” 林风说话间透着冲天的杀气,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清风看着林风说道:“好重的煞气,你只怕命不久了,还这大口气,现在的你只怕是连杀鸡的力气也没有。” 林风一怒,看着方百花说道:“方将军,麻烦你马上回杭州,给七哥说一声,朝廷大军将至,来的定是童家的一番势力,我只要童家人的命,还有快刀西城的首级。” 方百花看着林风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说道:“你先回杭州,我走的慢,但是也不会误了大事。” 方百花一听,不敢耽搁,给林风使了个眼sè,翻身上马,扬鞭而去,留下一道渐渐模糊的马蹄声。 林风又看着清风道长说道:“还有那个朱勔,只要我去了京都,自然有办法杀他。”林风从怀里拿出一玉佩,在清风道长的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道,“虽然,在下连走路也费力,可再下还不会马上死,不可亲手杀了二人,但是借刀杀人我还是会的。” 清风道长看着林风坚毅的眼神,叹息道:“世事无常啊!” 林风笑道:“应该是事在人为,只要我还没有死,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哈!哈!你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 从观门里又走出三人,为首的正是苦悲,后面跟着辛大师,最后是一身道袍的石燕,雨带梨花的小脸,虽然很消瘦,但也动人。青丝不在,林风且看在眼里。 只是石燕,低着头,不停的垂泪,四下一片寂静。 林风向石燕走了过去,将石燕搂在怀里,轻轻的说道:“跟我走吧!” 石燕抬起满脸泪痕的脸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一连几声,从林风的怀里挣了出来,哭着往后跑开。林风愣愣的看着消失的石燕,明白石燕心里的苦,没有追去。 苦悲拍了拍林风的肩,说道:“万事不可强求,如果有缘,定会再聚;如果缘尽,定有轮回。” 林风说道:“在下知道了。” 辛大师走近,看着林风说道:“你还没有回去吗?” 林风明白辛大师的意思,自然是指回无名谷,点头说道:“没有带回石燕,怎么回去。” 辛大师想了一会,说道:“你还是回去一下,看看你的女儿。” 林风点了点头。 清风道人看着林风说道:“你回吧!” 林风回过头来,看着苦悲,说道:“真想弹上一曲。” 苦悲一笑,看着辛大师。辛大师自然是会意,转过头看着清风道人。 清风道人摇头说道:“几位随贫道来吧!” 清风道人直往道观而去,在道观后山的一片竹林前停了下来,竹林前有一石亭,亭中的石桌上搁一把新琴,林风一眼看去,知道那是辛大师的杰作。 林风静静的坐在石桌前,轻扶着桌上的新琴,林风拨弄了一根琴弦,声音很清脆。 林风轻抚琴弦,一声弦音,破空而来,时而低沉,如雾云压顶。时而高扬,如开chūn的chūncháo。时而又如小桥流水,婉转流长。 竹林处清风习习,林风闭目而弹,两眼是泪,声落音尽。林风依旧闭着眼睛,像在聆听这清风过后,竹叶间的摩擦声。 辛大师开口说道:“‘青溪呤’还可以如此弹奏。” 林风看了眼石闻保,静静的往外走去,林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观门的,石闻保牵着马,静静的跟着。 “悟云观”的山门前,一青衣道姑,看着林风远远离去,泪如雨下。 (七十七)危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杭州城。 中军帐里,林风静静的坐在一旁,方七佛与诸多将领俱在,只是军情会上,林风是一句也没有听进。一旁的方百花,不时的打量林风,心中有着一丝心痛。 会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林风不知道,一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就喝的醉醉的,林风的脑中忘不了一张脸,一张雨带梨花的脸。林风次rì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战鼓齐天。 林风看着石闻保问道:“外面在做什么?” 石闻保说道:“朝廷大军已定,童贯为帅,不rì就要南下,方腊大哥传来命令,方七佛部在杭州cāo练三rì,三rì后兵发湖州,在与官军会面前拿下秀州。” 林风说道:“看来方大哥看的远,能否取下秀州,关系义军生死。” 石闻保点了点头。 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林风看了石闻保一眼,石闻保会意,前去开门,见是方百花站在门外。 石闻保笑道:“女将军今rì怎么来了?” 林风一听,从内屋走了出来,看着方百花笑道:“方将军来此,有事吗?” 方百花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林风笑而不语。 方百花接着说道:“方七哥想与你商议兵发湖州之事,小妹特来请你。” 林风淡淡说道:“此时昨rì你们不是商议过了吗?再说现在,也用不了心啊!” 方百花说道:“七哥说了,还是要听听你的意见,才算踏实,并且湖州传来消息,情况有变。” 林风看了眼方百花说道:“我梳洗一下就来。” 林风来到方七佛的军帐,见方百花与方豪分坐左右,林风就在方百花的身边做下。 方七佛开门见山的说道:“林风兄弟,本人在夺取杭州时,杀了路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且让知州赵霆跑了,如今这蔡京祖坟被挖,此等消息已经传到了赵家皇帝那儿,朝廷从边陲调集大军十五万,大多都是延庆、环西的兵马。并且兵分两路而来,一路由童贯父子、谭稹领兵,一路由王禀、刘镇、刘延庆等人领兵。童贯父子这一路正是冲我们而来。” 林风沉思道:“情况很是不好,听说这里面的几位西军将领,都是能征善战之人,这战场杀敌可不比江湖高手的比拼,有时就算有一百个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方百花说道:“你说的很对,知州赵霆逃到了湖州,这湖州想必已经有了准备,义军在湖州虽有百十好汉,但是与朝廷的三千jīng兵相比,且是掀不起浪来。” 林风点头说道:“这湖州听说是易守难攻,湖州的知州也善带兵,这赵霆过去,等于说我们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虽说陆行儿在湖州郊外起事,但是且给了湖州准备,湖州城小,我等大军开至,且不一定展的开手脚。” 方七佛说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再说湖州要是可以抵我三rì,钦州兵马必定来援,届时我等将十分被动。” 林风笑道:“我们何不也兵分两路,既然湖州城小,我们就用一万人马,与路行儿一起兵发湖州,在关键时候,让湖州的内应应变一下,剩下的大军都兵发秀州,想必朝廷中这些西军将领也不是无能之人,秀州之要地,不会不看在眼里。也一定急着来援秀州,要是迟了,我们危险。”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说的极是,我们义军各部都已行动,都以九方盟的各个分盟为主力,吕师囊已经在歙州城破后,赶往台州,裘道人在越州,郑魔王在衢州,朱言、吴邦在姿州。现在整个江南都动了起来,朝廷的各方军马,也都乱了起来。” 林风笑道:“方七哥只看到了好的方面,且没有看到坏的方面,江南一乱,则动了朝廷的财源,要不也不会从边关抽调jīng锐,这些兵马,大多都是九死一生,沙场锤炼,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敌百之人。而我们的人马,大多都是丢了农具的人,怎可一战?” 方七佛说道:“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得不战。” 林风说道:“是啊!七哥说的不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方百花说道:“看来林风兄弟对我们的胜利,不抱希望。” 林风笑道:“一切都是要靠实力的,如今童贯父子,朝我们而来,童贯二子,童虎此人深不可测,还有一个快刀西城,当今天下只怕是没人可当,只恨横刀不在,我哥林云也不知道踪迹,二位也明白,主将的胜负,也关系着大军的胜负,何况我们这样的队伍,主将更是输不起。” 方豪看着林风问道:“以恩公的才智,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林风说道:“有,能做的到吗?” “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让出一些州县,将所有的兵马集中起来,以绝对优势的兵力,迎接一路兵马,也就是以千对一的战略,可是已经到嘴的肥肉,谁又会把他吐出来了,还是不说这些了,时间上我们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唯一可行就是尽快取下湖州与秀州。” 方七佛说道:“方十三,是不会那样做的。豪儿,你现在在大军之前敢往湖州,与倪红娘、武刀、徐墨、路行儿等人汇合,商议好大军攻城时,怎样接应。只怕大军一动,你就进不了城了,现在还有些时间,到时以焰火箭为信号。” 方豪说道:“豪儿现在就动身。” 三人点头,方豪大步而去。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此次出征,你随我们同去吗?” 林风笑道:“我想去湖州。” 方百花说道:“为什么?” 林风笑道:“我只想去看看倪红娘,她是依儿的师父,依儿来不了,我也应当去的。” 方百花问道:“依儿又是谁?” 林风坚定的说道:“我的女人。” 方百花挖苦道:“你的女人真不少啊?” 林风一笑,说道:“怎么你也想做我的女人,要不我们一道去湖州。” 方七佛笑道:“林风兄弟说的不错,这次兵发湖州就由百花妹子和你带兵,希望能如你所愿,百花妹子可是我们方家的一支花。” 方百花一脸红润,看着方七佛说道:“七哥,尽拿小妹玩笑。” 林风说道:“七哥何时动身?” “两rì后动身,钱粮的准备也要两rì才可就位,把方**急了,他可说不定真不想活了。” 方百花说道:“我也要下营去看看,林风要不,也去营中转转。” 林风笑道:“还是回去睡觉!昨晚酒喝高了,现在还头痛了,在下现在就一废人,起码要养好jīng神。” 方七佛笑道:“那就散了吧!我也要去营中看看去,百花妹子,我们一道去。” 方百花点头离去,林风也和石闻保回去。 一回行营,林风就对石闻保问道:“现在可有他们几人的消息?” 石闻保一听就知道是谁,顺口说道:“凤梨镇远离战火,倒也安静,几人都在。林云依旧没有消息,前些rì子,林山长老说依梦来杭州了,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人还没有出现。” 林风点头说道:“知道了。石大哥去忙吧!我想静静。” 石闻保点头出去。 林风静静的盘坐床上,军营外的喧闹一下没有了,林风第一次静心的思考自己。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内力真的就消失了,林风总感觉是煞气在作怪,试着提炼真气,起初还有一丝反应,可渐渐的林风发现自己越是聚集,丹田处的疼痛就越是加急,林风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腥,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营中已经掌起了灯火,林风缓缓的睁开眼睛,见方百花正看着自己。 方百花柔声说道:“你还是留在杭州吧!” 林风扶身坐在床上,看着方百花摇头说道:“湖州还是要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一定要去湖州,且不知道是好事还的坏事。” “七哥说你的感觉一直都很灵验,这次兵发湖州,你且一直开心不起来,这是为何?”方百花边说,边将手里的药汤,一勺一勺的喂给林风。 林风吃了几口,停下说道:“事在人为吧!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毒药!”方百花简单说道。 林风一笑,“听说早一点死,可以早一点轮回,还是多吃一点。” 索xìng接过方百花手里青瓷碗,大口的喝了个干净。 方百花笑道:“想知道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吗?” 林风笑道:“死不死都无所谓,喝什么又有关系了。” “也对”,方百花笑道,“还是告诉你吧!” 林风抢着说道:“百花蜜!” 方百花吃惊的看着林风,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傻女人!药有怎么甜的吗?良药苦口啊!”林风笑着说道。 方百花说道:“你虽然说对了部分,但是没有全部说对,这可不是普通的百花蜜。” 林风说道:“那是什么?” 方百花笑道:“这种百花蜜,应该叫百花酿,是一种用蜂蜜酿的酒,三年才酿这么一碗,尽然全给你喝完了。” “酒!”林风惊讶道。 方百花将碗递到林风的鼻子前说道:“你闻闻,是不是有酒香。” 林风一闻,果然有一丝淡淡的酒香,看着方百花问道:“这酒一定有什么妙用?” 方百花说道:“长年喝可以养颜。” 林风说道:“就这些啊!” 方百花说道:“怎么你还不满足,就是可以增加内力,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啊!” 林风听之以喜,问道:“还有吗?” 方百花看着林风一脸的贪婪,说道:“要是蜂蜜,还是有的,这百花酿,可就没有了,一人能一生中喝上一碗就不错了,你知道这百花酿,在这世上有几人会酿吗?” 林风说道:“要是知道,我自己就去讨要,还会问你?” 方百花说道:“这百花酿可比山里的果酒要珍贵的多,就我知道的,会做这百花酿的,不会多过三人,并且是一家人。” “这么珍贵,也给你。” 方百花笑道:“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们一家人的xìng命,为感谢我,每年都会给我送来一碗百花酿,听他们说,这种酒,一年里要是花期好,最多可以酿一碗半。花期不好,三年就这么一碗。你现在知道它的珍贵了吧!” 林风笑道:“至少还是有,要是知道了方法,不一定就别人酿不出来。” 方百花笑道:“你还别说,这方法我还真有,可就是没有酿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风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家传的母酒,自己按方法培养,少说也要百年的时光,你说能酿的出来,也许你的孙子可以。” “也对,看来现在知道了,还是喝不上,说实话,这百花酿,应该叫隔代酒。” 方百花说道:“这名字好听,拿着!”将一红绸的包裹递给了林风。 林风打开一看,见是一尺羊皮,上面是一些蝇头小字,且不认得,因为不是本朝的文字,看了半刻,也没看出一、二。望着方百花说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方百花说道:“我要是知道,自己早就酿酒去了,至少酿不成百花酿,果酒还是可以的。” 林风说道:“你这笨女人,当时怎么不问问你救过的那些人。” “他们也不知道,见我救过他们,又是从外面来的,所以就给我了,他们认为外面的世界里,一定有人认得这种文字。他们说这是他们先祖传下来的,他们自己留了一份拓本,就将这给了我,希望我能将它发扬出去。不过看你喜欢喝,就送给你了。能不能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就是你的缘分了。” 林风笑道:“我说你怎么这大方了。” 方百花气道:“不要就还给我好了。” 林风一听,急忙放入怀里,说道:“怎么不要,一定要给我孙子留着。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还不知道睡了多久。” 方百花说道:“离三更不远了,也许马上就要天亮了。” “你在这多久了。”林风看着方百花问道。 “也快一天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昏过去,还吐了一口血。” “那你还不快回去睡?要是明天让七哥知道你在我营帐里待了一夜,还真是说不清楚了。”林风急急的说道。 方百花脸sè一沉,说道:“你还想说清楚啊!你昏后胡乱的抱着我,一会叫依儿,一会又叫燕姐姐,一大堆,全是女人的名字,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尽然有这么多的女子。” 林风一惊,自己与方百花见面就这几次,也没有说过这些,看来是真的说梦话了,不禁的好笑起来,看着方百花说道:“我说过吗!还是你在多心?” 林风那里知道,这些都是方七佛给方百花说的,那次在杭州城外,也是掌握了林风的行踪,而故意遇上的,林风放走了赵家公主,自然不会让方家的人安心,将林风放在方七佛的队伍里,只是为了好掌握,现在林风失去了武功,对方腊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方腊且没有想到,在今后的战斗里,且少了一个可以和童家的高手抗衡的人,是多么的后悔。只不过这一切,林风且不知道。 方百花说道:“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要不明rì我们就在军营里成婚,反正在七哥那里我是说不过去了,你不管怎么说也要对我负责。” 林风听之一气,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江湖儿女,就这也要对你负责,是不是太牵强了一些。” 方百花扑哧一笑,看了眼林风,突然听到外面的鸡啼声,不由的打了个哈欠。 方百花淡淡说道:“看来还真要去睡一会,明rì校场点兵,就交给你了,打湖州的兵将就由你选,到时可别说人少了。这就算你对我的一点补偿好了。” 方百花说完,回头一笑,很是动人。 林风看着方百花离去,也不禁的呆了,沙场女将,也有柔情。 林风在床上躺了一会,这百花酿的酒劲上来了七、八分,且没有平时醉酒的厉害,但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林风睡的很短,天刚一亮就醒了,竟然没有平时醉酒后,在醒来时的那种头痛。现在,的林风是格外的清醒,人也jīng神,给人一种使不完的力气,可一用内力,且是一丝也提不起来,林风也感觉无奈,梳洗一番,就与石闻保往校场而去,黑压压的一片,方百花、方七佛等人已经站在zhōng yāng的高台之上,见林风到来,众人让出一条通往zhōng yāng高台的路。 方七佛见林风在自己的身边站定,高兴说道:“今rì在此点兵,想必大家也都明白,这一路走来,我们所向披靡,湖、秀二州,就在眼前,大好男儿,能不能杀过去?” 众将士吼声震天的回答,一个“能”字,地动山摇。 接下来的军心鼓舞,对方七佛来说,如同顺水行舟,如鱼得水。林风看在眼里,暗叹自己,且是没有方七佛这等能耐,看来还真不是做将军的料。 等方七佛一番说完,马上就要部点兵马时,方百花且是看着林风,林风明白这一眼看过来的意思,只是林风装作不知,也不去看方百花,也不去理会方七佛,故意的沉思。 方百花气的直跺脚,可也没法,知道林风是故意推给自己,接过方七佛手中的令旗,一一钦点人马,安排粮草。这大军开拔,确实也不是林风能做好的,在一旁听方百花这么一安排,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才没有在这几万将士面前出丑。 正月的天,还是很寒冷,这林风一站就的两个时辰,不由的打起喷嚏,看着一旁的方七佛说道:“七哥,小弟还是下去,再站在这,小弟一定是在这大军里第一个冻死的。” 说完,又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方七佛笑道:“我可不想失去一位兄弟,你还是快下去吧!百花妹子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马车,大军开拔,定会有人去请你。” 林风听之一喜,暗道这方百花,嘴上虽硬,可心且透切,七窍玲珑,该不会真的看上自己吧!心中不禁打起寒碜。 方七佛看着林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说道:“林风兄弟,情况有变,大军决定今晚动身。” 林风说道:“没事!在下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想必石大哥已经备好。我这就下去,石大哥,你们准备好了就去叫我。” 石闻保点了点头,看着林风离开,心中不禁难过,曾几何时,林风有这等萎靡,这点风寒,比起那些rì子,似乎都不算什么了,石闻保不禁想起了在洪家堡的那个林风,是何等的豪气。 (七十八)破湖州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再次踏出营帐时,石闻保已经拉来了马车,一辆乌蓬的马车,林风见大军开动,也不想掉了队伍,一进马车,就吩咐石闻保跟进。 大军开拔,行进的且是缓慢,遇点扎营,逢时造饭。一切都是有规有矩,按部就班。林风第一次吃军中伙食,虽不可口,可是在这马车上一路颠簸,早已饥肠,那还有心去尝什么味道,就是一气狼吞虎咽,吃饱了,拍着肚皮,躺在马车上沉思,只让林风奇怪,这一夜一rì的行军,直到现在也不见方百花的影子,且让林风想不明白。 次rì黎明,就拔营行军,在这正月里,清晨的寒冷让林风不敢出马车,只好任由马车颠簸摇晃。直到第六rì,大军扎营时才筑起了营地外的防御,且让林风惊讶的是,此地且看不见有何城郭,石闻保也不在身边,只好自己出去转悠,也加了一件厚皮袄,感觉还的挡不住寒气。 四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林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什么也做不了,反而还要人服侍。营门处的斥候,马不停蹄的奔走营外与中军帐间,林风看了眼中军帐,缓步走了过去。 营帐之中,方百花一身银sè盔甲,高坐帐中,手中令箭,不时发放,很是一番忙碌。林风站在帐前,看了一会,转身离去。 “等等!”二字从方百花的嘴里传了出来,林风且是听的清楚,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还在忙碌的女将军。方百花的嘴里说了一字,“坐!”就又继续忙着。 林风一坐定,就有一侍卫端来茶水,林风也不客气,一杯热茶,正好可以驱驱身上的寒气。 半炷香后,方百花方才停住,看了眼林风,起身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林风身边的矮塌之上。 林风看着方百花问道:“有事吗?” 方百花一笑,说道:“有事的应当是你才对,看你一脸的心事重重,有什么事就说吧!” 林风摇了摇头,便起身yù走。 方百花追问道:“怎么?要走。” 林风点头说道:“不走还能怎样,在这根本就是一废人,一无是处,走了好。” 方百花说道:“走也可以,至少要等石闻保回来再走吧!” “他去那了。”林风问道。 方百花说道:“我要他去通知石燕这小尼姑了,说你命不久已,看她想不想见你最后一面。” “命不久已!”林风说道。 方百花笑道:“你自己当然不知道,我且是看的明白,你体内的煞气,只怕是要到了冲关之时,说了惭愧,尽然想不出化解你体内煞气的方法。” 林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体内的煞气要到冲关之时?” 方百花说道:“这七、八天来,我每天都看着你,这正月的天气是有些寒冷,可普通的士兵,衣服比你单薄,且不惧寒冷,可你且・・・・・・” 林风探出一只手,擦去方百花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是像严重不少,可我还没有死,哭什么哭,在我没有手刃快刀西城前,我是不会死的。” 方百花小女人一般的靠在林风的怀里,任由林风轻抚自己的秀发。方百花抬眼看着林风,又看着帐外,湖州就在半rì的路程之外,真不知道这样的时刻还有几许。 林风也抬起了眼,且发现帐外站着一人,满脸泪痕,一双绝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林风,“她说的是真的吗?”声音里带着肝肠寸断。 方百花也从林风的怀里直起了身,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要美上百倍,唯有绝sè可用。 一阵短暂的沉默,门口的女子冲了进来,拉着林风就往外走,嘴里说道,“跟我走!” 方百花如梦初醒,一声娇喝,“站住!”四下的冲出几队士兵,将二人围住。 林风回首看着方百花,见方百花满脸泪痕。 林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众军士都看着方百花,方百花点了点头,林风感觉这个林将军真的有名无实了。 方百花问道:“你要跟她走吗?” 当一个女人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和一个比自己还要美丽的女人在一起时,最多的是嫉妒,方百花是个将军,但也是个女人,林风的心中自然明白这一点。 “不走,留在这等死吗?”美丽的女子说道。 方百花看在眼里,说道:“死,我会陪他的。” 美丽的女人一笑,说道:“可我不会让他死的,他还不可以死,他要跟我走,我姐姐一定可以救他。” 方百花有点不信,看着林风,林风也看着美丽的女子说道:“依梦,你胡说什么?二长老都无法除去我身上的煞气,夺爱怎么可以办到。” 依梦笑道:“你忘了,姐姐是这个世上唯一会‘飞银十三针’的人。” 林风笑道:“这倒是忘了,可太迟了,我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了。就让我留下吧!童贯父子要来了,我只想借着七哥的大军杀了他们,现在柳依的师父也在湖州,拿下湖州后,有倪红娘前辈,还有武刀、徐墨二位高手,我至少有一半的把握杀了他们父子,再说我欠方腊大哥的,还有石燕的,也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依梦你说是吧!” 依梦泪如雨下,哭着说道:“好!我就陪你留下。” 林风且摇了摇头,说道:“不,你去给我找到林云,要他去夺爱那里,夺爱一定会教他流云舞与绝三指的,林家的事也只有靠他了,没想到我要等死还这么累。” “不!”依梦大叫一声,死死的抱着林风,就是不肯松手。 林风突然脸sè一变,吐出一口血腥。 方百花一惊,急忙跟了过来。 林风摆手道:“好冷,送我回营去,想必石大哥也要回来了。” 方百花从另一边扶住林风,吩咐一个手下,去弄些火来,就与依梦扶着林风一道往营帐而去,半路上林风就昏过去了。 林风的营帐里,放着一盆火,火架的很大,可林风还是在被子里瑟瑟发斗,方百花的脸上一片黯然,不时的望着营门口,石闻保还没有回来。可方百花明rì就要攻湖州城了,今夜有军情会议,自己的贴身侍卫已经在营帐外徘徊了几圈了。 方百花轻拍了依梦的香肩,说了句“好好照顾他!”就大步的出了营帐,依梦看见方百花的脸上有着泪痕,在出营帐前用双手擦拭了一下眼泪。 依梦不时的帮林风压紧被子,看着在被子力发抖的林风,探进一只手,在接触林风身体的瞬间,依梦感觉一阵寒气,林风在被子里的身体像冰一样,透切心骨。 依梦走到门边,将营帘放了下来。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营中太热,依梦的额头处有了一丝细密的汗水,依梦的脸蛋映着火光,显的格外的红润,轻轻的掀开被子的一角,依梦钻了进去,在刚一接近林风的身体时,就被林风死死的抱住,依梦一下羞到了心里。扭动了一下身子,林风且抱的更紧,隔着衣服,林风感觉到这一丝的温暖,又怎会放过了,一只手不停的撕着自己的衣服,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像一根针,扎进依梦的心里,没多久,依梦的瘦小的身子已经贴在林风光光的酮体上,林风身上的寒气,隔着衣服也让依梦感觉冷,依梦且不想离开。 十多年来,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抱住,闻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的舒服,让自己深深的迷醉,完全没有了少女的羞涩,依梦的双手不再挡在二人的身体之间,而是死死的抱着林风,怕手里一大块冰滑落出去。 林风迷茫的睁开了一双眼,看了眼怀里的女子,又无力的闭上,身上唯一的感觉还是冷,近在身边的这团火,翩翩还隔着数层的衣物。林风本能的伸出一只手,去撕扯依梦身上的衣物。依梦心中一惊,本想用内力,从林风的怀里挣扎出去,一只冰冷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小嘴上,那是一种窒息,让依梦完全的放弃了抵抗,身上除了炽热,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抵抗,任由林风将自己最后的一点红布兜撕破。 二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火与一块冰,交织在一起。依梦突然感觉下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手上一用力,指甲扎进了林风的肉里。这阵疼痛马上就消失了,依梦感觉的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依赖,死死的贴在林风的身上,嘴里不时的发出阵阵呻吟。双手将林风抱的更紧,仿佛要将林风这块冰溶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风迷迷糊糊中,嘴里不断的叫着夺爱的名字,且把依梦在自己的怀里搂的更紧,因为在林风的眼里,怀里就是夺爱,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夺爱。 依梦听到了夺爱的名字,一下从沉迷中醒来,自己将一切给了林风,可林风嘴里叫的名字且不是自己。林风依然压在自己的身上,依梦已经感觉不到那种舒畅,只有一种屈辱,眼泪花花的流着,打湿了枕头。 林风身体一连的颤抖,静静的趴在依梦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依梦感觉林风的身体不再的冰冷,有了一丝的温暖,缓缓的穿上被林风撕破的衣服,依梦见还可以勉强的遮住身体,也没有去找其它的衣服来换。帮林风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熟睡的林风,在林风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带着两行眼泪,消失在夜sè里。 震天的战鼓声将林风惊醒,林风光着身子从被子里站了起来,且不感觉身外的寒冷,见脚上搭着一撕破的红肚兜,林风弯腰拾了起来,少女的体香还在,林风知道那是依梦身上的味道,被单上还有一摸血红。 依梦不在房间里,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衣物,有自己的,也有女人的,看着碎布的颜sè,林风知道那是依梦的,也明白了依梦一定是离开了,自己怎么能对依梦做哪些,自己怎么面对林云,还有夺爱?一个个问号砸向林风的脑袋。 方百花抱着一摞衣服进来,看着未穿衣服的林风,且没有一丝羞涩,淡淡的说道:“穿上吧!我们已经动身了,马就在外面,她走了。” 方百花说完,就出去了,林风在营帐里听到一声娇喝,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的马蹄声。 林风穿好衣服,衣服是自己喜欢的白sè。看了眼军帐,将自己撕破的红肚兜,贴身的放着,林风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没有太多是时间了,对依梦心中不知道是愧疚还是爱怜,更或着是夺爱的影子。 初chūn的寒意,穿耳两边。林风在马上,快马加边的往前面的大军赶去,林风发现自己体内的煞气还在,但是惊喜的发现丹田处有了一层的内力,足可抵挡这初chūn的寒冷。 大军在湖州城外停了下来,湖州城早就四门紧闭,城墙上的弓箭手都已经就位,箭弦拉的半满。林风已经追到了方百花的身边,见方百花的身边多出两人,一个是林风认识的方腊之子方豪,另一个且不认得,此人手握齐眉藤棒,很是壮实。 方百花说道:“方豪!” 方豪赶马出队,应道:“末将在!” “你领两千人马杀向南门!见焰火箭攻城。” 方豪大声说道,“末将领命!”随即点齐两千人马往南门而去。 方百花接着说道:“陆行儿!” 拿藤棒的壮汉挺马而出,应声,“末将在!” 方百花接着说道:“你领一千五百人马,与你带来的五百人马,杀他西门,也以焰火箭为号。” 陆行儿大声道,“末将领命!”点齐兵马往西门而去。 方百花见二路人马已经行进,看着林风说道:“一人骑马,且能跟上队伍,看来一夜风流,且有部少的好处。” 林风白了一眼说道:“要不你我也来一夜风流,说不定在下就可痊愈。” 方百花双脸一红,避开话题说道:“你看我这北门还缺一冲杀大将,林风你看・・・・・・” 林风板着脸说道:“我去!” 方百花说道:“给你三千兵马!也以焰火箭为号。” 林风点头说道:“领命!” 双腿一夹马腹,领兵而去。 林风刚一到达北门,还未喘过气来,就看见四只焰火箭,腾空而去,林风挥刀大喊一声,“冲啊!”随即军鼓阵阵,喊声连天,每六人抬着一架云梯,一共二十多架云梯,同时往北面冲了上去,虽有不少的士兵给箭矢shè倒,还是义无反顾的冲杀上去。杀声喊叫声此起彼接,林风看了一眼,见有二、三十人已经登上了城墙,自己一个飞身探马,从马背上跃了起来,冲道一架云梯的半腰处,快速的登上了城墙。一声箭鸣,林风心头一惊,只感觉左肩一沉,一只羽箭,shè入肩胛,林风抬眼望去,shè箭之人已经给人砍了,冲过来三名士兵,将林风护住,林风一笑,大喊一声,“拿下城门!”便冲了出去,四下军士一见,勇气倍增,个个如狼似虎,勇不可当,见一壮汉,砍倒敌方最后一人,将城门打开,城外的两千多军士,顿时豪气冲天,一路杀了进来。林风没有想到,自己的北门是最先攻破。几处城墙里也燃起了狼烟,喊杀声四处想起,不多时,颈戴红巾的士兵充斥着湖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林风知道湖州已破,不由的在一路边坐了起来,穿着粗气,左肩处已经麻木,林风感觉不到疼痛,随后过来两个士兵,将林风扶了起来,脸上满是敬意。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方将军已经在知州衙门等候,我等前来接林将军。” 林风一阵苦笑,任由二人搀扶而去。 知州衙门里,方百花居中而坐,一边是陆行儿,一边是倪红娘,倪红娘的身后站着武刀、徐墨二人。方豪不在,林风心中起了一丝担忧,方百花自然看出,对林风说道:“林将军快坐,方豪还在打扫战场,安抚州民。” 林风一听,方才放下心来,方百花从士兵的手里接过林风,对士兵说道:“快去给我取刀伤药来,拿坛老酒来。” 方百花又对倪红娘等人说道:“陆将军,你马上去校场,点清兵马,留足守城之人,我等马上去驰援方七哥。” 陆行儿一声“领命!”大步离去。 武刀上前帮方百花扶着半昏迷的林风,往一处厢房而去,刚一进屋,就送来了刀伤药。武刀、徐墨二人扶好林风,方百花一刀砍断箭翎,然后一掌将断箭拍出,箭一离体,林风的伤处血流如柱,一旁的倪红娘急忙上来,封住林风肩上的几处穴道,方才将血止住。 方百花撕开林风的衣服,用老酒将林风的伤口清洗干净,再上好刀伤药,并给包扎好伤口。 陆行儿也走了进来,看着方百花躬身说道:“方将军,都已备好。” 方百花起身,对倪红娘说道:“湖州城和林风都交给倪前辈了。” 倪红娘说道:“方将军放心去就是,这里一切有我,定要保方七将军周全。” 方百花说道:“百花知道!”看了一眼,昏睡的林风大步而去。 倪红娘看了眼林风,对武刀、徐墨说道:“湖州还不太稳定,知州一定要看好,还有那个杭州知州赵霆还没有找到,二位长老快去办理。” 武刀、徐墨二人领命,急急离去。 倪红娘看着林风,不由的想起了柳依,心中暗想,也不知道柳依现在怎样,林风还在昏睡,也只好安心的等待。 林风醒来时,武刀、徐墨都已经回来。林风看见几人,心中不由的惊喜起来。 武刀直言道:“你小子,尽然连一只箭矢也避不开去,这可不想当rì试琴大会上的林风。” 林风一脸苦笑,将发生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 倪红娘说道:“风儿,看来你还真要去一趟凤梨镇,这天下能让你还原的也只有行空了。” 林风随着柳依自然要叫倪红娘师娘,开口说道:“师娘也认得行空大师。” 倪红娘只是点了点头,似乎不想提及往事。林风自然是看在眼里。林风接着说道:“师娘,可是想依儿了。” “她好吗?”倪红娘轻轻问道。 林风说道:“晚辈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等这事完了就去陪她,到时二位长老,和师娘一道去无名谷怎样?” 倪红娘笑道:“一切都晚了,无名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还是你?怎么也卷了进来,这可是条不归路啊!” 林风笑道:“晚辈来这只是想杀童贯父子。” 倪红娘说道:“现在的你杀不了他,恐怕他手下的影卫,你也杀不了。” 林风说道:“我知道!可总要试试。” 倪红娘笑道:“要是你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有横刀在手,或是寒银琴,杀他不难,这次童贯亲征,我们唯有方腊的镇山斧可以一搏。” “为什么?”林风问道。 “他手上有吞魂弓。” 林风一愣,倪红娘说道,“不多说了,你好好养伤,听师娘的话,伤好了就走,方七佛已经和童贯的大军碰上了,秀州能否拿下还不知道,我和几位将军要去商谈一下军情。” 也不等林风回话,三人一道离去。 (七十九)败迹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安心的躺在床上,想起倪红娘的话,这位师娘似乎不希望自己在方腊的军营之中。但是没有明说,仿佛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林风的脸上淡淡一笑,也许这就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正做到快意江湖的,又有几人,自己初入江湖之时,只想着给大师兄报仇,可是现在大师兄竟然是快刀西城,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身份,或许是童虎,一想到这,林风不寒而立。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林风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是三响,“咚,咚,咚!”的敲门声,林风打开门,见是石闻保一人站在外面,看了一下石闻保是身后,真的再无一人。 林风看着石闻保说道:“进来说话,怎么就你一人?” 石闻保说道:“萧环观主说,我们走后,石燕就出去办事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林风苦笑道:“她这是在躲我,不用再去找了,你找一次她就会躲一次,最后躲到一个她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一路辛苦了,石大哥下去休息吧!” 石闻保且站着未动,林风看在眼里,问道:“怎么还有事?” 石闻保说道:“是方大哥他们有事?” 林风看了一眼,说道:“柳依的师傅在此,不希望我留在这里。” 石闻保说道:“在下进来时看见了,可这事总还是要让你知道一下,为好。” “那就说吧!” 石闻保说道:“方七佛在秀州郊外与童贯的大军对上了,双方都没有进秀州城。” 林风问道:“方百花的援军不是去了,怎么就不攻打秀州?” 石闻保说道:“援军今rì才到。” 林风说道:“看来前线的情况不妙啊!” 石闻保说道:“此次和方七佛对上的只是童贯的先锋,是王禀的队伍,并且只有一万五千人马。” 林风吃惊的看着石闻保说道:“一万五千人马将方七佛的五万多人给挡在了秀州城外,要是后面的大军赶来,岂不······” 石闻保问道:“我们要不要过去。” 林风摇头说道:“不用了,过去又能做什么,我一废人,反而会叫方百花分兵来照顾我。” 石闻保说道:“回来时听说公子受伤了,可有大碍?” 林风一笑,“死不了,在下的命硬着了,还有几个仇人都没有死,我又怎么会有事了。石大哥下去休息吧!” 石闻保点头离去。 林风在床上盘腿坐着,调息着自己体内的一层真气,一连几天,都不见有所增长,心里也不禁纳闷起来,五rì后,石闻保告诉林风,湖州城里又抽掉了五千兵马赶往秀州,方七佛准备在三rì后,最后一次攻打秀州,如今粮草已经紧张,方七佛的大军再不有所行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几rì,林风发现从秀州过来的难民也有所增加,让粮食的供应格外的紧张,加上方腊几线作战,让方肥不得不抽掉更多的人手。林风心中一细想,暗叫不好,可此时联络已经晚了,只好将次事给倪红娘等人一说,令林风意外的是,倪红娘听到此事且十分的平静,一切都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本想细问,只是倪红娘告诉林风,“月影正落时,霜寒不接天。”就离开了。 林风想着此句,且不明其中的意思,倪红娘不明说,肯定有她的隐痛。 夜半十分,林风正准备闭窗睡觉,见月光直shè,窗外一片银白,西屋屋顶上站着一清影,林风从窗间探出,那清影尽然动了,林风急忙跟了过去,自己体内的一层内力,用流云舞追个十几、二十多里地自然不是问题。 林风跟着那清影,一连追了三、四里地,来到校场西北的角落,在一小土堆上清影停了下来,林风近身一看,竟然是倪红娘,林风小声的叫了一声“师娘!” 倪红娘说道:“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问我,只是一时我也不知道如何给你说起,不过师娘问你一人,‘慕容渊’你可认得?” 林风点头说道:“慕容山庄的庄主,在他儿完婚的当夜消失了,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 倪红娘说道:“看来你还知道不少,其实慕容渊与你师父林崖的关系也不错,只是有些事牵扯太多,各自隐退,而少有联系,但是不是不联系。” 林风说道:“难道他们与此有关联不成?” 倪红娘说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慕容渊的每一次卜卦,都是灵验,从未失手。但他且从不给人卜卦,因她女儿之事,欠我一个人情,帮我卜过一卦,要我避方,慕容渊说大宋虽是暮年,可将星未落,还动不了根本,方腊虽有数十万教众,也起不了大浪。” 林风说道:“也就是说方腊必败。” 倪红娘点了点头,说道:“慕容渊是希望我能避开此事,可现在晚了,因为给我说这事时,琴阁已经回不了头了。还有一事也给你说说,你知道慕容家也有一神兵利器吗?” 林风摇头说道:“在下只知道慕容家可以修复神兵利器。” 倪红娘说道:“要修复神兵利器,就要用上柳叶飞刀,柳叶飞刀就在慕容小晓的手里,因为慕容渊要我帮他的就是救慕容小晓一命。” 林风一惊,说道:“此话怎讲,那温泉再不济,二人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 倪红娘说道:“要是面对快刀西城呢?” 林风听之无语,在快刀西城的面前,就算自己在武功没有消失前,也没有完胜的把握。 倪红娘说道:“十大神兵利器,只要得其中除观音泪外的五样,就可以一统江湖,你知道快刀西城现在手里有了几样了吗?” 林风摇头说道:“不知道?” 倪红娘说道:“半把碧落剑,吞魂弓,柳叶飞刀,锁喉链,玉冰笛,还有千香扇。” 林风说道:“千香扇绝对不会在他手里。” 倪红娘说道:“我知道,可是童贯且可以向公主借来。” 林风说道:“那就是说慕容小晓与温泉已经······” 倪红娘说道:“我们去迟了,再加上我们当时为了寒银琴的安全,让你带走了。我们跟本就不是快刀西城的对手,此人的武功已经高的可怕。” 林风说道:“快刀西城的武功有多高,在下是知道的,我们已经交过数次手了,也许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可锁喉链不是沈天放大侠手里吗?” 倪红娘说道:“自然都是神器,可一张吞魂弓,外加一只玉冰笛,还有逍遥公子,天下几乎无敌,沈天放再厉害,也没有以一敌三的本事。” 林风问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倪红娘说道:“就最近一两个月,并且每次出动,快刀西城的身边还有数个影卫,也不知道他怀有什么目的,要是想用此来打击方腊,依童贯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 林风说道:“是啊!他真的是谁?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至少他是做了我十多年的大师兄,对林家的功夫是了如直掌,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从没有看他用过林家的功夫。” 倪红娘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点头说道:“在下有必要骗师娘吗?大师兄的消失,当时一直以为是快刀西城杀的,可真正找到他,我才发现自己很傻,一心想为大师兄报仇,且一直被大师兄牵着鼻子在走,好像自己的每一步都再他的算计之中,唯有赐刀大会,在下将横刀失而复得,可能将他的计划打乱。要不,上次在半路,快刀西城也不会起杀心,只是他失算了,没有想到在下对横刀的领悟,不是他看到的一般。” 倪红娘说道:“这么说来,你的行踪已经被快刀西城掌握。” 林风笑道:“知道我行踪的可不只有快刀西城一人,现在走了,师娘也好不到那去。” 倪红娘说道:“你是说······” “师娘说的不错,在下能离去时一定会离去,现在在方腊的军营里才是最安全的,何况在下现在真是废人一个,体内除了煞气,没有一丝内力。” 倪红娘说道:“你是怎么失去内力的?” 林风说道:“在下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在使用一次横刀后,被我哥林云在肩上打了一掌,醒来后就失去了内力。” 倪红娘说道:“一掌打散内力的事还没有听说过,就算是废去武功,也不应当是拍在肩上,你现在不是没有内力,而是内力给什么隐藏了。” 林风一听,脑中想到了煞气,一定是煞气在作怪,且想不明白。 倪红娘说道:“寒银琴在你手里吗?” 林风说道:“在依儿身边。” 倪红娘说道:“寒银琴本就是专门给女子用的,此琴至yīn,要是天生的极yīn之女,寒银琴的威力会翻倍的。” “极yīn之女,是什么样的女人?”林风闻道。 倪红娘说道:“指女人天生带有yīn寒之气,此种女人,十之仈jiǔ是人间绝sè,对内力的修炼速度也是常人的数倍,要是能保持一生完璧,极有可能寿命加倍,只是没有多少女子知道自己是极yīn之体,美丽往往也是一种不幸,红颜薄命。” 林风说道:“师娘说的不错,美丽有时也是不辛的开始。” 倪红娘笑道:“可男人都是喜欢美丽的女人,美丽也是一种资本。” 林风一笑,说道:“师娘年轻时一定也很美丽。” 倪红娘故意怒道:“好个林风,敢说师娘?” 林风拆开话,说道:“我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还是回去好。” 倪红娘说道:“你先走。” 林风明白,点头返回,在离自己住的房间还有十步,见徐墨迎面而来,心中大惊,见躲避不能,只好迎上。 深更半夜,徐墨见到林风且是一脸的平静,林风心中生疑,看着徐墨问道:“徐长老半夜可是来寻在下的?” 徐墨笑道:“老夫来过一次了,只因公子不在房间,的确是来寻林公子的。” 林风说道:“半夜来寻,可见此事不小啊!” 徐墨笑道:“公子严重了,老夫只是想来看看公子,人老了半夜里就醒了,睡的也少,见公子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就过来了。” 林风笑道:“原来这样,徐长老还是屋里请!”说完便在前面带路,将徐墨领了进去。 徐墨坐定,笑道:“公子,难道也睡不着,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风笑道:“那到不是,只是刚才听见窗外响动,就出去看看,见是一人影,跟了七、八里地,还是让他逃了。” 林风故意一说,见徐墨的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但是马上就镇定下来。 徐墨说道:“林公子可看清那人样子?是往何方而去?” 林风说道:“样子倒未看清,且是往东南而去。” 徐墨笑道:“老夫先前也看见过,见林公子追去,就在此等公子,以公子的武功修为,应当可以追上。”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自从受伤之后,武功大不如以前,那还追得上,要是刚才徐墨长老也去,助我一臂之力,定是大有希望。” 徐墨说道:“老夫本想如此,只是这湖州城还不太安定,坏了大事可不好像方腊圣公交代,只要没去。” 林风笑道:“方腊大哥手下能有徐长老如此忠心之人,何愁大事不成。” “那是!”徐墨连说三声,让后起身告辞。夜深人静,将他送到门口,林风回来躺在床上,细想这徐墨来此的原由,琴阁的老长老,应该没有理由跟踪倪红娘。不过林风反过来一想,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大师兄,不也是把自己玩弄股掌之中,这也不算什么。为什么不跟过去了,要是跟过去,自己现在的修为纵然不可以发现,可倪红娘的身手不可能不发现。林风的心里等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另有高手,在暗处窥探。或者是倪红娘故意让徐墨窥视,好找出幕后的另一个人。林风在一想去,真不知道这里还可以相信谁?似乎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yīn谋,难道方腊起事的这场战争也是有人主导,要的如此,那背后之人就太可怕了。 当林风醒来时,石闻保已经立在床边。 林风问道:“有事吗?” 石闻保点了点头,说道:“倪阁主,和几位长老都在议事堂,等公子前去。看来是有大事,已经来过三次了。” 林风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石闻保说道:“现在快要到午时了。” 林风说道:“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你先过去说一声,我一会就来。” 石闻保点头出去。 议事堂里站满了人,倪红娘高坐正中,武刀、徐墨二位长老分坐左右,还有数人千夫长,百人领队也在其中。 武刀见林风过来,开口说道:“林将军总算来了。” 林风问道:“有什么事?非要等在下来。” 倪红娘说道:“方腊圣公下令三rì内要拿下秀州,童贯大军不rì即到。” 林风问道:“秀州的义军分部为何没有在方七佛将军攻城时有所行动?” 倪红娘说道:“一是次分部原由许媚儿长老负责,可现在没人知道许媚儿的去处,二来,秀州的分部只怕已经不在了。” 林风说道:“现在对秀州城内的情况一无所知,方七哥五、六万人马与王禀的一万五千人马僵持不下,只怕是方七哥攻先锋营地,那秀州兵马定会来袭。反之攻打秀州,王禀的人马也会来犯。方七哥现在在要的只是人马,也不知道我们湖州还可以调拨多少兵马?” 倪红娘说道:“已经无兵可调了,留二百来人在城中巡逻,分部各个城门也就四百多人,再加上轮换休息,实际每个城门的守将不足二百人,一面数十里长的城墙,就二百来人,平时倒也过的去。可眼下,朝廷来兵攻城,定是不妙。” 林风说道:“是啊!可是对以秀州的实际情况,我们且不得而知,如今也是爱莫能助。” 徐墨说道:“要不我们全部人马都去秀州,秀州可是要地,要是秀州在官军手中,杭州一带危险。” 武刀说道:“且是如此,可湖州就可失去吗?” 倪红娘说道:“在坐的各位都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 议事堂一下安静下来,如今的局面,六万之众竟然被一万五千人拦住,谁又可破此局。在这堂上的数十人,恐怕没有一人想的明白。 林风看着倪红娘问道:“方腊圣公是怎么说的?” 倪红娘说道:“只有六字,‘拼死拿下秀州’。” 林风笑道:“这不就好说了,将这六字,原封不动的传给方七佛,当然也要让方百花知道,我等只需备好大军十天左右的粮草就可,这湖州只怕是······” 倪红娘说道:“什么也只有如此了。大家都下去准备吧!斥候往外延伸五十里。” 众人领命,一一离去。 (八十)退守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方百花领着三千人马,马不停蹄的往秀州方向而去,两rì一夜的赶路,夜sè下的秀州城,已经可以看见城墙上的灯火了,在离秀州的不远处,有着两片灯火辉煌的营地,其中的一处正是自己要去的。 夜sè里方百花的人马,继续行进了七、八里路,就与方七佛的一队接应人马碰面。 方百花一番交代,与前来接应的人直往方七佛大营而去。夜sè正浓,方七佛的大营灯火通明,正高坐帐上,一旁站着陆行儿、方豪、应明等几位大将,见方百花进来,众人都站起了身来。 方百花迎面叫了一声“七哥!” 方七佛迎了下来说道:“百花妹你总算来了,怎么林风兄弟没有与你一道来?” 方百花说道:“在攻打湖州时,林风受伤了,但无大碍。” 方七佛说道:“那就好,百花妹子,现在七哥也是没有了法子,这王禀的一万五千人马,很是凶狠,拼杀了四次,对方伤亡不到五百人,而我们且折了四千多人。” 陆行儿说道:“那斯也是厉害,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有如此胆识,不惧生死,刀过之处绝不手软。” 方百花说道:“诸位可有对策?” 方七佛说道:“百花妹子来,我想明rì再战一次,让陆将军带领五千兵马,托住秀州兵马的动向,我领三万兵马去叫阵。” 方百花说道:“也好!道要见见这边疆的汉子是何等威猛。” 方七佛说道:“我等去安排大军休憩,百花妹子也去歇歇,明rì也好一战。” 方百花说道:“连rì赶路,也是累乏,一切就拜托七哥,小妹这就先去歇着。” 次rì,天sè朦胧。 营地之中,战鼓声接连而起。 陆行儿点齐五千兵马,往秀州而去。 方七佛、方百花、方豪一杆方家主帅,带着三万大军,直抵王禀营前。 王禀领着五千兵马,出来迎敌。 方百花一见那为首之人,目若寒星,虎背熊腰,双手握一把丈长的砍马大刀,很是威武,并且身上还透着一股冲天的杀气,那绝对是在九死一生的沙场,磨练出来的气息,看着就让人胆寒,在看身后的五千兵马,个个都是亮银锁子甲,反着寒光杀气,面对数倍的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胆怯,那份坚毅只有在无数的生死战场里,大浪淘沙,百炼到金,活下来的人的眼里才会有的。 方百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虽然人数众多,每个人的脸上也写满对胜利的向往,且没有敢决生死的决心,更没有拼死一战的决心,当一只队伍丧失了信心,那才是最可怕的。方百花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恢复信心,要恢复信心就要在广大将士的面前斩杀一名敌方的将领,这才是最直接的。 方百花一声娇喝,出了队伍,看着敌方的将领,喝道:“谁来与我一战?” 王禀立在马首,看了一眼身后诸将,问道:“对面的小娘子,谁去擒来做婆娘?” 王禀的身后出来一人,手握单刀,看着王禀说道:“王将军,在下正缺一暖脚温被窝的,这婆娘长的还有几分姿sè,就给我好了。” 王禀说道:“童将军,只怕不好,您乃大人七弟,万一有个闪失,属下也不好给大人交代,你还是饶了属下。” 此人要是林风在此,就一定认的出,正是童贯的堂弟,童七。童七的那两下,王禀自然明白,只不过想要他当着大家的面说一声,要是有什么意外,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童七说道:“王将军,要是在有什么意外,自然不会懒在将军身上,还有这么多兄弟都在。” 王禀笑道:“大人言重了,属下只是担心大人的安危,要是大人有信心将此女擒来,属下先祝大人手到擒来。” 童七大笑,“将军看在下的手段好了。” 方百花见几人如此的话多,怒道:“你们还有完没完,要是害怕了,就早点给我们滚回去。” 童七笑道:“小娘子是等不急了。”说完冲了出去,身后的一杆人马大笑。 方百花嘴上吃亏,手上且已经聚起全部的力道,见童七出来,自己也迎了上去,方百花的双刀,在近童七身边时,故意失手,让童七对自己大意,方百花知道,眼前的汉子,敢上阵来,定有过人之处,只有在对手有了轻视之心时,才是最好击杀的时候。 童七见一招得手,虽然没有伤到人,童七的心里自然满意,童七一个掉马回身,对着方百花yínyín一笑,让方百花,脸生厌恶。方百花的心中见几会来临,举着双刀杀了过去。 王禀见此时女将的气势突变,暗叫不好,大喊一声,“小心!”但还是迟了,接连喊道,“列阵!救人!”身边的几位将军知道童七的地位,那敢大意,一起冲了过去。 方七佛见状,虽然方百花得手,对方腊的这位妹妹也是放心不下,同时带着一杆将领冲杀过去。 主将杀出,身后的士兵自然也会杀出,更何况方百花两招斩杀一将,士气大涨,顿时喊声震天,战长的各处都是血肉横飞,除了杀戮还是杀戮。一万五千官军,且不见败像。在方七佛的大军的冲杀里,渐渐的聚起了阵行。 在秀州方向此时也摆开了阵势,陆行儿与秀州的官兵也厮杀起来,秀州的官军想来救援,陆行儿也想到了,要是让他们过去,方七佛的下场且会变的明了。 方七佛见敌方的阵型又已经成型,心中不禁生出寒意,要是官军也有五万人马,自己的结果更是不敢想象。方七佛聚起全身的力量,一声大喊,对着敌方的结阵冲了过去。身边的一些将士也冲了过去,方七佛明白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只要再次将敌方的阵型冲出一个缺口,胜利就会握在手里。 方七佛的这声喊叫,王禀等人也是听的明白,见方七佛动,也跟着拦了过来,在官军的阵前,二位主将又杀在了一起。 远在湖州的一处营房里,林风且是清静,经过一夜的思考,林风在军营里找到一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练起了弓箭来。林风的这所剩的一层内力,也足够他来开一张十臂力的强弓。林风在练箭很是奇特,没有靶标,只是在三十步开外,点着一只红烛,红烛的三方都给一木板挡住,唯有上方和面对着自己的一面空着。 林风练箭的风向也的有所选择,即不是顺风,也不是逆风,而是让风向横扫。一旁的石闻保看着林风脸上的汗珠,有些明白林风练箭的原因。 战场的硝烟依旧,秀州城下杀的格外凶险,陆行儿亡命的厮杀,已经将队伍推到了秀州城下,见城门就在眼前,与众将士杀的给外凶猛,五千人马,已经倒下了将近两千。秀州的官军更是惨烈,出来的四千人马,在城门处聚集的不到八百人,一眨眼就有数人倒下。陆行儿见胜利在望,心中豪气万丈。就在距城门还有一丈之遥时,从城中冲出九名黑衣蒙面的汉子,挡住了陆行儿的步伐,就这九人,横在陆行儿的面前,像的一座大山,怎么越不过去,只见这九人的兵器下都是一招致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瑕疵。 陆行儿明白眼前的九人,绝对是冲不过去的,横刀当胸,命令手下一一缓步退后,并且掉来弓箭手。秀州城上的守军发现对方的动向,急忙掉出十多人的盾牌手,一面将这九人迎了进去,一面在城墙上部满千,名弓箭手,阻击陆行儿的反扑。 路行儿一声叹息,功败于此。 三声鸣天箭腾空而去,划破整个秀州城外的战场。方七佛听见了,王禀也听见了。与此同时王禀的后营传来了鸣金之声。王禀与众将互视,有序的后退,影中出现了数千弓箭手,已经拉满个弓弦。 方七佛的兵马在五十步外停下,方七佛知道,再往前去,每进一丈,自己的身后少说也有千人倒下,方七佛不能这样做。虽然不甘心,可又能怎样?也令人敲响金锣,有序的往营防后退开去。 见方七佛的大军后撤回来,陆行儿也退了回营。在营中钦点了一下人数,此次竟然战死了六千多人,在打扫战场的人回来后,令方七佛愤怒的是王禀的人马只有一千多人死亡,加上秀州方面也只有五千多人,自己尽然多出了一千多人死亡。四对一的绝对实力,还是输了,方七佛气的一掌对案踏拍了下去,一声巨响后,木屑四散。 方百花看着方七佛,淡淡说道:“事已至此,七哥动怒又有何用,还是想想下一步该如何?陆将军你那边的情况怎样?” 陆行儿说道:“也是不好,就一步之遥,竟然给九个黑衣蒙面的高手给挡住,一次上去数百人竟然不可近身一步。” 方七佛一听说道:“应当是十人,怎么只有九个?” 方百花说道:“七哥知道这九人是谁?” 方七佛说道:“如果猜的不错,那九人应当是童贯的影卫。” 方百花说道:“这么说,童贯的大军将到。” 方七佛说道:“难道我方七佛真的要止步于此?” “报!”传令兵在营外叫道,“紧急军情!” 方七佛大喝一声,“传!” 一斥候进来拜服在地说道:“王禀的先锋营,已经拔营,往秀州城而去。” 方七佛一挥手,心里彻底凉了,现在完全没有拿下秀州的可能了。 又是一声,“报!”传来。 方七佛听到这个消息时,彻底的心凉了。 斥候进来说道:“半rì后,童贯的七万大军,将抵达秀州。” 方七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诸将。 方百花说道:“七哥,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方七佛说道:“还能怎样?秀州是不可能了,现在百花妹子点两万人马进驻湖州,想必现在的湖州,只怕有一千王禀手下的将士就可以拿下。剩下的都回杭州,立马准备,两个时辰后两路人马同时拔营行军。” 众将齐声说道:“末将领命!” 众人一一下去,两个时辰的准备,且是紧迫,没有一人敢怠慢。 方百花等人在两个时辰里一切就绪,五万多人,站在旷野里。二月chūn风似剪刀,吹在脸上,每一个的脸上都很疼痛。方七佛缓缓的骑马过来,看着五万多将士,两眼挂泪。方七佛看了一眼身后的秀州城,将举起的手,缓缓的落下。 两路兵马一路杭州方向,一路湖州方向。 方七佛的兵马没走多久,童贯的大军就到了,童贯一入秀州,就急发两道军命。命童辉带五明影卫与刘延庆为正副将,领兵八千,追击湖州方向。令王禀领兵三万,直取杭州。 方百花在行军三个时辰后,就听到了斥候的情报,只好不顾将士的疲惫,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湖州城里。 议事堂一片死寂,倪红娘看着在坐的各将,过了半旬,方才开口说道:“诸位!秀州的情况想必都知道了,现在方百花将军正在回防湖州,大军在三rì后进城,斥候全部放出,每个一个时辰一报,城防的兵力布置有徐墨负责,武刀负责征集粮草,越多越好,只怕童贯大军一来,我们的粮草只有自己解决了。林风随我再去征集一些士兵,现在只怕能用的都要用上,没有武器,拿家里的菜刀也要出来。” 诸将一听,领命散去。 林风与倪红娘带着一队人马,在湖州最为繁华的大街上扎起一台,高高的竖起一旗子,旗子上书着大而黑的“征兵”二字。 林风坐在台中,倒是清闲,半rì下来,尽然只有两百来人,与倪红娘想象的结果完全不一。 一连两rì,还不到八百人。天sè将暮时分,倪红娘领着林风、石闻保、武刀等人约四百人,往城外而去。 夜sè里,在湖州城的东南方向远远的一道长龙,疾奔而来。倪红娘看着为首的方百花说道:“大伙都冲到方百花的队伍后面,给他们拦住追兵。” 林风身背大弓,与石闻保,武刀三人,带着十五骑,扬鞭而去,在与方百花擦身而过时,林风看了眼一脸憔悴的方百花,就追赶武刀而去。 在队尾二十多丈外,方百花的五百多骑,正与追来的官兵杀在一起,并边打边退,见援军一到,士气大涨,对着追兵大杀起来。 林风在离战团二十步外,定马、取弓、搭箭一气喝成,一箭飞出,直取一追兵眉心。 第二箭,林风又搭在弦上,远远的见三个黑点追来。 林风看了眼石闻保,对远处厮杀的武刀大声叫道,“武刀长老,我们快撤!” 武刀听见,对身边的几人大喊一声,“撤!” 几人边打边往湖州方向撤去。林风一连又shè出三箭,箭箭shè中目标,将追兵的速度吓阻,可林风没走多远,后面追来的三个黑点,又带着追兵,跟了上来。 林风回首一看,那为首的一人正是童辉,仇人一见分外眼红。林风回手立马,取弓、搭箭、张弦用里的将弓弦拉满,看看这渐渐追近的童辉,在五十步时林风就将箭矢shè了出去,破音之声,十分迅疾。林风的一箭正中童辉眉心,童辉应声倒下。两名黑衣门面侍卫,一人落地,一人继续带兵追赶。 林风见武刀远去,往身后一连三箭,然后与石闻保快速追去。当林风与石闻保追上武刀等人时,见方百花两万多人,都在湖州城外,心中生疑。留下jǐng戒和断后的队伍,武刀、林风、石闻保三人一道往城门处而去,见方百花在马上双手叉腰,脸被气成黑sè,指着城门上的徐墨大声叫骂,一旁的倪红娘也是一脸的怒气。 林风上前问道:“师娘,怎么不叫徐长老打开城门?” 倪红娘说道:“徐墨说接到方腊圣公的命令,说方百花在秀州败北,要新立战功,才可入城。” 林风自语道:“怎么会有此事,方百花乃方腊之妹,就算战败,也不会如此。”林风随即一声大喝,箭在弦上,对着徐墨说道:“你再不开门,就叫我不客气了,大军一路奔走,甚是劳累,就是要再立战功,也要一番休整,你居心何在?” 徐墨大笑,说道:“林风啊!林风。望你聪明,才智过人,你们已经死到临头,竟然不知,说给你听听,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要是以前的林风,就是给我一个胆,老夫也不敢如此,要不是你林风,只怕寒银琴早到了老夫手中,今天你死在湖州城下也怪不了我,要怪也只能怪・・・・・・” 林风大叫一声,“不好!”脸sè突变。 (八十一)石燕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手中弓弦一松,一只利箭,直中徐墨头上发带。徐墨的脸上一阵煞白,话也忘了继续说下去,大喊“弓箭手”。 林风急忙说道:“百花,快通知大军,我们往杭州而去,这老贼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轻骑追兵在前,必然有大部队在后,刚才我一箭shè中童辉,轻骑追兵的脚步且未停下,单单四百多人,尽然敢孤军深入,必然是想打乱我们的行军速度。” 倪红娘说道:“百花快走,留下三千人马给我,我来断后。” 方百花自然明白,此时绝对不能儿女情长,也不可迟疑,对手下几位千夫长命令道:“还不快去,兵发杭州。”几人知道事情紧急,立马下令,绕道往杭州而去。 方百花看着林风问道:“你也与我一起走吧!” 林风笑道:“跟你们走,反而会害了你们,虽然没有了武功,但是就凭这刚学成的百步穿杨的箭术,在下的仇人只剩朱勔与快刀西城二人,在暗中偷袭,应该是有机会。” 方百花道了一声,“小心!”就随大队而去。 倪红娘领着三千人马,走了过来,看着林风说道:“林风我们要在此阻击吗?” 林风摇头说道:“我们跟在大队后面,此地可不是阻击之地,要是追兵一到,湖州城里也杀出人马来,我们三千人马,腹背受敌,可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武刀说道:“你还不上马,四百轻骑兵已经到了。” 林风看了一眼,见一黑影在前,后面跟着数百人马,跳上马背,看了眼城头披头散发的徐墨,说道:“徐墨老贼,你这狗头就多留几rì,我林风一定会来取的。” 徐墨看见林风的眼神,心中胆寒,见林风等人离去,方才缓了一口气。 黑衣蒙面侍卫带着四百轻骑赶来,看着城上徐墨,说道:“我乃大人手下影卫九,你还不开门,刘延庆将军的大军马上就到。” 徐墨在城上一眺望,东南方向黑压压一大片兵马往这赶来,急忙命人打开城门。 影卫九且未进去,看着徐墨说道:“后面影卫十大人马上就到,你们接应好就是,告诉刘延庆将军,我等追赶的方向,记住千万不可乱说,等会看到的,也要装做没有看见,明白吗?” 徐墨连连点头,说了声“明白!”很是小心,生怕说错了一字。 影卫九大喝一声,领着众人追去。不多时就见五骑到来,其中马背上空着,为首的马背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明显的被后面的蒙面人抱着,蒙面人对迎上来的徐墨说道:“好好安置童辉大人,刘延庆将军来了交给即可,我等去支援影卫九大人。” 徐墨恭恭敬敬的接下童辉的尸首,看着四人离去。方才仔细的看童辉,见童辉的眉心插着一箭,尸体已经冰冷,了无生气,还是安排人将他抬了进去。 徐墨且依旧老实的立在城门口,已经看清了刘延庆的人马了。 刘延庆一到城门处就看见了徐墨,问道:“徐墨城主,在此亲迎啊!” 徐墨一听,“城主”二字心中高兴,笑道:“这都是属下的本分,大人与属下一起进城吧!” 刘延庆点头,刚走了两步,就停下,看着徐墨问道:“两位影卫大人,可有话留下?” 徐墨说道:“第一位影卫大人要属下告诉刘将军,已经往杭州方向追去。第二位影卫大人也已经追去。” 刘延庆问道:“那童辉大人呢?” 徐墨低声说道:“死了,就在知州府的大厅之上。” 刘延庆听之大怒,说道:“什么?谁杀的?” 徐墨说道:“第二位影卫大人没说,在下从童辉大人的眉心的箭矢来看,应当是林风杀的。” 刘延庆说道:“又是林风。” 只见刘延庆的身后,走出一大汉,很是威武,此人躬身说道:“刘将军,末将有话想说。” 刘延庆看着此人说道:“韩五,快说。” 此人正是刘延庆手下一偏将,韩五韩世忠也。韩世忠躬身说道:“末将认为,现在紧要的是增兵追击,要不,两位影位大人再出了意外,我等就真不好交代了。” 刘延庆说道:“韩五你说的不错,可有什么办法,他们走了有些时候了。” 韩世忠说道:“两位影卫大人,一定是追赶杀童辉大人的凶手而去。要不,也不会如此的急躁。就带四百轻骑追去,虽说这些都是西军中的jīng锐,人人都可以以一挡十,毕竟······” 刘延庆打断韩世忠的话说道:“你马上点兵前去,多少人随你。” 韩世忠说道:“给在下一千轻骑即可。” 刘延庆急道:“还不快去,再带上影卫六、影卫七两位影卫大人。” “末将领命!” 韩世忠领着一千轻骑,与两位影卫,直往杭州方向追去。不到半rì,就发现先前四百兵马,被三千多人围住,两位影卫大人也被四人牵住。四百多人也只剩一百来人,人人都已挂伤,也支持不了多久。 韩世忠手中长枪一扬,一马当先,冲了过去。韩世忠勇猛无敌,加上两位影卫,一下就冲出了一个缺口,将所剩的一百多人接了回来。 林风见又来了两位影卫,自然知道影卫的厉害,何况还有一位虎将,急对倪红娘说道:“师娘!刚才四百多人都是冲我来的,这些影卫今天不杀我,定不会罢手,我和石大哥从小路逃去,这几个高手定会追我而去,师娘只要追上方百花的大军定会没事。” 倪红娘说道:“这怎么可以。” 林风说道:“就如此般,石大哥我们走。” 二人扬起马鞭,往一边的小路而去。武刀叫了一声,“我也去”便跟了过去。 影卫十说道:“逃走的就是林风,他杀了童宝、童辉两位大人,我们绝不可以放他离去。” 影卫九一听,说道:“快追!” 四位影卫一同追了过去。韩世忠看了一眼,见是条小道,对身边一侍卫说道:“带五十个兄弟跟上,就是全死了也要保影卫大人的安全。” 此人应声,点兵跟去。 倪红娘一见,也想点几人跟过去,且被韩世忠看穿,韩世忠长矛一挥,一千轻骑应声而动,快速的冲杀过去。 倪红娘一见这阵势,立马结好阵型,以免给人冲散,三千对一千,倪红娘还有几分把握,韩世忠一眼就看见倪红娘是这队人马的主将,冲着倪红娘杀了过去。 倪红娘马上的功夫定是胜不了冲来的大汉,急忙退到阵中,大叫一声“放箭!” 倪红娘这三千步兵里还夹着三百人的弓箭手,虽说只只有三百人,但是在阵形之中,对付这些轻骑,且是最好的杀手锏。 韩世忠急忙命令轻骑后撤,但还是慢了一步,一百多人已经中箭身亡。 倪红娘一见拉开距离,命令手下有序后撤。 韩世忠看着三千多人离去,也不追赶,韩世忠明白,保此如此的队形离去,虽说只有数百弓箭手,但是也是致命的。韩世忠下马,安排百人jǐng戒,并同时通知刘延庆。便不在前进,就地安营。 林风三人胡乱的往林中奔去,行了数十里地,见后面没有来人,方才放缓了脚步,三人此时已经是人累马乏。石闻保顺手一指,见不远处有一排草屋,正升着饮烟。 二人也看了过去,林风的衣服已经湿透,早就累的不行,对二人说道:“我们过去喝口水吧!” 三人走近,见一汉子,正在院子里劈柴。 石闻保说道:“这位哥哥,我们借口水喝。” 屋里传来了一老女人的声音,“儿子,来客人了,还不领到屋里来。” 林风说道:“大娘!我们路过,只想讨口水喝。” 汉子放下手里的柴刀,指了指屋里,将三人领进屋里,见一老妇人正在灶头添火。 大汉提来一大壶茶水,将桌上的三只土碗注满茶水,一一递到三人的面前。 林风一连喝了两碗,说道:“大哥,此地是什么地方。” 大汉未说话,老妇人且说道:“我儿子天生就不会说话,几位客官莫怪,老身也说不大清楚,只知道此地叫落燕坡。” 林风说道:“多谢大娘了。” 老妇人说道:“就几碗茶水,没什么谢的。” 武刀突然叫道:“不好!他们来了。” 林风握弓搭箭,对老妇人说道:“大娘千万不要出去。”说完就与武刀,石闻保一同出去。 四个黑衣蒙面之人,一字站开,林风看了一眼,反而丢下了手里的弓箭,说道:“还真看的起我,一次竟然来了四个影卫。” “林风,竟然横刀也不带,看来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其中一人说道。 影卫十说道:“七哥,小心,此人与西城不相上下。” 影卫七说道:“要是真有如此厉害,他还用逃,就你们四百轻骑,一人之力也可除去。” 影卫六说道:“老七说的不错。上次受的伤一定还没有好,要不也不会逃。” 林风笑道:“看来还是小看你们了。” 影卫七说道:“老九,老十你们去给我把他捉来,要活的,我们才好给大人交差。” 二人齐声说,“明白!”便冲了过去,武刀一见,迎了上去,石闻保说道,“公子快逃!”也迎了上去,林风知道留在五用,转身就走,见影卫七也冲了过来,速度之快,林风脚下流云舞动,直往坡下而去。 影卫六笑道:“好俊的轻功,可还是慢了,你有内伤,内力不足,还是别跑了。” 黑影如闪电般的像林风袭来,林风心中一惊,虽然内力不在,意随形动,一出手就招式刁专,也让影卫六一惊,二人一黑一白,两道白影,相互交替,林风全凭招式jīng妙,跟本就没有一丝内力,影卫六几招过后,就给看破。一掌劈向林风,影卫六害怕将林风劈死,只用了两层内力。影卫七的加入,以一对二,武刀自顾不暇,看着林风飞出,也无能为力。石闻保一个分神也受了一掌,只见一道青影,横飞而来,将林风接住,又叫了一声,“大哥小心!” 林风看了一眼,见是石燕,“你不该来!”吐出一口血,便昏了过去。 石燕满眼泪水,语言完全是多余的,泪水说明了一切。石燕轻轻的把林风平放在地上,摸了一把眼泪,看着几个黑衣蒙面,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见大哥对自己点了点头,暗自提聚内力,脚下流云舞动。石燕用的是流云舞,是林风教她的流云舞,比此时林风用的更似流云。 石燕知道现在要是逃,根本就没有可能,唯有将他们击败,才能离去。石燕一动,在短暂的喘息后,石闻保与武刀也动了,武刀以一对二,虽胜不了,但是一时半刻也不至落败。七人分成三处,打的难解难分。 石燕知道此时的成败都在自己的身上,大哥与武刀定是胜不了对手。手上的招式更很,每次出手,都取要害。与石燕对阵的影卫六也不平庸,尽然能一一化解。 眨眼之间,百招已过。石燕头上是香汗淋淋,呼吸也沉重了几分,石燕明白与眼前的蒙面人有很大的差距,要不是林风所教的流云舞的jīng妙,早就落败。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林风,暗道一句,“林风!等我。” 林风只感觉胸口堵的厉害,一脸几声的咳嗽,将卡在气管的淤血吐了出来,缓缓的睁看眼睛,但是林风看到是绝望。五十多个轻骑一字摆开,立马不远处,手中的马刀已经握紧,只等着头领的一声令下。 “啊!”一声绝望的惨叫,撕破林风的耳膜,石燕的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落在半丈远的地方。这一声惨叫也让石闻保与武刀二人各中一刀,被逼了开去。 林风咬牙撑地,一步一步的爬向石燕,石燕也悠悠的睁开眼睛,看着林风,露出一脸的笑容。林风看在眼里,那是一种幸福的满足。一寸,离石燕的手指就一寸的距离,且让林风感觉遥不可极。石燕也往前艰难的动了一下身子,终于碰到了林风的手指。林风的眼里塞满了泪水,颤颤的说出了三个字,“傻女人!” 石燕笑了,自己是傻!可是从大哥的嘴里知道林风为了找她,为了给她报仇,为了一个残花败柳般的女子,千辛万苦,不也是傻吗? 林风突然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只有力的大脚踩在自己的手背上,是影卫六。说些什么,林风没有听清,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林风记住了这双贪婪狠毒的眼睛,只见影卫六手里的刀缓缓的落下,插进了石燕的身体里。 “不要!”“不要!”“不要!”三声绝望的喊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传来,林风的张这嘴,目光呆滞下来,看着石燕如花的脸,林风想起了与石燕在一起的林林总总,想起了自己还欠这个燕姐姐一个丈夫。 突然,手上的脚松动了,林风一时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硬冲了过去,将逐渐冰凉的身子死死的搂在怀里,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了关系,自己后来是怎么离开的,林风也不知道。 影卫六道了一声,“是你!”从林风的手上松开了脚,并后退了数步,因为他不得不离开。 (八十二)逃命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只玉手,一掌拍向影卫六的面门。 “是你!”影卫六说道。 “你还认的我,很好!想不到消失了十多年的影卫也出动了,看来现在真是到了江湖多事之秋。”来人说道,是一女子的声音。 影卫六说道:“你也要来插上一手。” 女子说道:“不是插上一手,而是你们惹怒了我。” 影卫六说道:“我们何时得罪过前辈?” “你杀了我的门人!”女子的声音变的冰冷起来。 影卫六看了眼林风怀里的道姑,明白过过来,笑道:“看来想善终是不能的了。不过前辈也要明白,我们兄弟四人,再加上五十轻骑,前辈有胜算吗?” 女子一笑,说道:“好大的口气!石闻保你们带人先走,别在这碍事。” 石闻保说道:“前辈!” 女子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忘情的心门在左,还没有死,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们的了。” 石闻保心中一喜,抱起石燕。一旁的武刀也走了过来,强拉林风,将林风抗了起来,直奔草屋,顺道拾起林风丢去的箭袋和弓,二人双双跨马而去。 影卫七见石闻保要离去,与影卫九、影卫十使了个眼sè,想追了过去,并且轻骑也动了。中年道姑自然看在眼里,手中佛尘一扬,一道内力,如排山倒海之势,横扫而来。劲风扫过的石块一一炸开,立马升起一道烟瘴。 数十个轻骑已经从马上跌落,时间仿佛停止,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敢动。一招之势,力压群雄。 中年道姑冷冷说道:“萧环当年说过的话,难道就没有人记得了,真要我出手吗?” 影卫六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美貌的道姑正是当年萧环,“塞上飞花”的名声太响了,甚至盖过了后来的林崖。 影卫七看着萧环问道:“前辈想怎样?” 萧环说道:“贫道已经不想杀人,要不刚才去报信的一个轻骑早就死了,门下弟子的死也不想全赖在你们的头上,就陪我再坐坐吧!一个时辰后,贫道离去后,你们自然也可离去。” 影卫六明白,对眼前的这人,一切只有照做,这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有人去给韩世忠报信,就一定不会断了线索。 萧环看着坐下人说道:“影卫六,你知道这地方叫什么吗?” 影卫六摇摇头。 萧环接着说道:“又一次的给他说中了,落燕坡!落燕坡!落燕坡!” 影卫六说道:“此地就是落燕坡!” 萧环说道:“俗事贫道本不想再管,来此只是想看看,印证一下那人说的话,没想到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了。” 影卫六说道:“前辈说的那人可是‘慕容渊’?” 萧环没有回话,走到一大石头上闭目打坐起来。 影卫六心里明白许多话虽然没说,但是结果就在那里。记起了童贯一次与国师的密谈,国师的嘴里也说出了“落燕坡”三字,看来要是放走了这林风,后果可不敢想象,但愿韩世忠能想到这些。 一轻骑急急向韩世忠的营帐奔来,来人一进营帐就将落燕坡发生的事,给韩世忠说了个明白。韩世忠一听,也不敢相信,一人之力,尽然可以拦住五十多人。 韩世忠毕竟是一代勇将,对来人说道:“再去给我领两百轻骑,就是全死了,也要给我把几位影卫大人救回来。” 来人领命而去。 韩世忠一面拔营,一修书给刘延庆,带着七百多轻骑连夜往杭州方向而去。 此时,秀州知州大堂之上。 一黑脸,带着一小拙胡子的汉子。身穿战甲,目光有神,看着手里的信笺,一脸的愤怒。 一旁的将军谭稹问道:“宣帅何事如此愤怒?” 此人正是童贯,童贯将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狠狠说道:“这个林风,一连杀了我两个孩儿,还伤西城,定要将此小子千刀万刮。” 谭稹说道:“他们往杭州而去,我们要不······” 童贯说道:“明rì点兵,兵发杭州,童七之仇不得不报,那方百花不也去了杭州,此次于公于私,都要将方腊一杆暴民除去,谭将军,你是安排,顺道通知刘延庆,要他们也兵发杭州,将杭州围了,记住那个林风我要活的,通知快刀西城尽量来和我汇合。” 谭稹说道:“属下明白。” 童贯想起这个林风几次怀自己的好事,心中的杀意更甚,急忙在案几之上修书一封,将信漆封好后,只见信封上写着“朱勔兄亲阅”五字。 秀州知州府里,飞出两匹快马,正往京城方向而去。 林风坐在武刀身后的马背上,眼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石闻保怀里石燕,刀还插在身上。 两匹马戴着四人,一奔了两个时辰方才停下。 武刀看着林风问道:“我们去何处?” 林风不语。 石闻保说道:“去杭州。这里离杭州最近,石燕撑不了多久了。” 武刀点头,认准了方向往杭州而去。 杭州,在战乱过后,满目创伤,破乱的城墙也未完全修复,但是城墙上已经多出了不少的士兵,斥候不停的穿插往复。 倪红娘看着就在眼前的杭州城,顾不了疲惫,加快了脚步。城门上的人也发现了倪红娘的归来,方百花第一个冲了出来,对着倪红娘迎了过来。 方百花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林风在那?” 倪红娘将路上发生的情况说了一番,方百花的眼角落下了两滴泪水,儿女情长,但是方百花不能,她是方家的儿女,注定了征战沙场,逐鹿天下。 倪红娘一进城,就与方百花一起去了知州府,几大头目都在,方七佛迎了上来,问道:“林风兄弟呢?” 倪红娘将一切说了一遍。 方豪厉声说道:“好个徐墨,定饶不了你,等打退了童贯,我们就杀回去。” 方七佛点了点头,看着倪红娘说道:“倪长老先坐下,现在的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大家说说吧!童贯大军的人马在数量上与我们相差不多,但都是训练有数。” 四下一片沉默,这不是明摆着,鸡蛋砸石头。 方百花说道:“还能怎样,要不死守杭州城,要不退出。” 方七佛说道:“只能如此了,暂时先守在杭州,等方腊大哥的回信在说,现在首要的是查清杭州的粮草情况。要是童贯围困杭州,在援兵到来之时要有足够的粮草。” 方百花说道:“七哥说的不错,在我哥没有回复前,也只能如此了,我和陆将军去看看粮草的情况,几位去看看城防等诸多事宜。” 方七佛说道:“就依百花妹子,我们分头行动。” 众人领命,一一离去,杭州城也一下热闹起来。 子夜十分,城门口的叫门声,将方百花一杆将领引到了城墙之上。 方百花一眼认出城门处的四人,见石闻保与武刀个自背着一人。急命开门,并与方七佛等人一道迎了下去。 方百花一见面就急问道:“他们怎样?” 武刀说道:“林风没事,是我打昏的,路上跑死了马,现在才来,快去叫大夫,这小尼姑的情况可不太好。” 众人急忙将石闻保与武刀身上的儿人接了过去,直往知州府而去。 在一处宽敞的厢房里,林风躺在床上,方百花静静的坐在一边,帮林风清洗干净,只是林风的嘴里不断的念着,“石燕”的名字。 一墙只隔的厢房里,石燕躺在床上,气弱游丝。一位年长的大夫,站起身来,摇头说道:“准备后事吧!” 石闻保紧张说道:“我妹的心门靠左,难道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大夫说道:“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其实早就应该死了,一定是有什么心愿未了,与其让她痛苦,还不如······” 石闻保未等大夫说完,就冲出了房间。方百花也被石闻保吓愣,只见石闻保一把抓住床上的林风,摇了起来,嘴里大声的喊道,“快醒来,快醒来。” 方百花回过神来,将二人分开,看着石闻保大声说道:“石大哥你在做什么?” 方七佛也跟了过来,将石闻保制住。 看着气息平静下来的石闻保,方七佛说道:“石大哥不要这样,我们还有希望,刚才大夫走时不也说了,要是令妹可以挺过今晚,就有希望。” 石闻保拉着方七佛的手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见方七佛点了点头,又跑回了石燕的房间。 方七佛看着方百花说道:“林风兄弟怎样?” 方百花说道:“大夫说了,虽然有内伤,但是不会要命,休养几rì就好了,也开好了药方,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了。” “那就好!”方七佛说道,“你好好照顾他!”就出了房间。 方百花望着窗外,天sè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且全然不知道,突然床上有了响动,林风一身是汗的立了起来,看着方百花,问了一句,“石燕在那?” 方百花一时语塞,愣了半天,见林风抓住自己的双肩摇晃,再次问来,开口说道:“在隔壁的厢房里。” 林风快速的下床,冲了过去。 林风呆在了床前,石燕的双目紧闭,完前没有了一丝的生机,头上的青丝不再,且依然挡不住她的美丽,林风将冰冷的石燕抱在怀里,喃喃说道:“我答应依儿要将你和朵儿带回去,朵儿是带不回去了,可你,我一定会带回去的。” 林风将脸贴在石燕冰冷的脸上,林风感觉的不是冰凉,而是一丝温暖,一丝久违的暖意。 石闻保看着林风,有说不的话,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在林风心里的位子,知道林风的心里比自己还苦,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只有他自己明白,“落燕坡”石闻保记住了这个地名,林风也记住了,很多人都记住了。 倪红娘悄悄的走了出去,石闻保一声叹息也跟着出去了,方百花见二人离去,静静的来到厢房前,没有进去,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林风独自喃喃的细语。 第二rì,黎明时分。林风走了出来,看着门外的方百花,淡淡的说了一句,“帮我把石大哥叫来。”又退了回去。 方百花不敢相信,这就是林风,眼里变的深邃,不在让人看透。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过后,只是一声平淡的“进来!” 石闻保见林风盘腿坐在一边的大木椅上,缓缓的睁开了空洞而深邃的眼睛,缓缓地说站起身来,走到石燕的床边。 林风淡淡说道:“石大哥帮我去做一件事。” 石闻保说道:“你说就可。” 林风说道:“本想和你一起走,回无名谷去,现在只怕是不成了,杭州城里童贯的眼线只怕早盯上我了,昨晚想了一宿,还是分开走,石大哥帮我把石燕先带回无名谷去,只要到了凤梨镇,找到青溪竹斋,就知道无名谷在那?石大哥到了,就在那里等我。不要让人给跟踪了,我不想再有什么闪失了。” 石闻保说道:“属下明白!公子你怎么办?” 林风说道:“你出城时,我会城里现身,好引开探子的注意。再过个四、五rì,我的伤就好了,就会想办法回去,能帮我恢复以前的武功的人就在回马寺,我一定要报仇,童家的人,我是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石闻保问道:“什么时候走?” 林风说道:“一个时辰后,想必那些探子已经出来了,石大哥去准备一下,帮我请方百花进来。” 石闻保点了点头,出了房间。见房门外的方百花,还未开口,方百花就进了房间,并掩好了门。 石闻保寻了一辆马车,并在马车上放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停在知州府的后院里,只等林风出来。 近午时,林风抱着石燕出来,并给石燕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头上也盖着一绺红巾。林风将石燕轻轻的放进了棺木里,并亲手合好棺盖。 看着立在一边的石闻保说道:“石大哥,一盏茶后就出发吧!人少反而安全,会有人送你们出城的,到了无名谷,就给我立块碑,怎么写?石大哥是知道的,不多说了,一路小心。” 林风与方百花一道往外走去,大门处已经备好了两匹马,一队士兵等在外面,方百花与林风上马后,还没有走完一条大街,就发现一只鸽子,往城外飞去。 林风问了一句,“那是我们的鸽子吗?” “不是!”方百花简单的回答。 林风一脸的疑惑,问道:“你这么肯定,这么远,难道你可以看清楚鸽子上的记号。” 方百花笑道:“那有这样的眼力,我们的鸽子不会从那里飞出,几处鸽站的位子都不在那个方向。现在我们回去吗?” 林风摇头说道:“还没有,再走一会,城里已经有了影卫。” 方百花正要四下看去,林风说道:“不要看,让他再跟一会,这儿人多,我们去校场。” 方百花点了点头。 二人不紧不慢的往校场而去,在距校场还有七、八丈远时,林风突然在马背上转身,取弓、搭箭、上弦,一气喝成,方百花还没有明白过来,见街角的一青衣男子,已经中箭倒地,队伍里跑出两人,急忙去将中箭之人押来。林风一箭shè在此人的肩上,并没有要他的xìng命。 林风高坐马上,看着此人问道:“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来人看了林风眼,没想回话,“哼!”的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黑血,就倒了下去。 林风看着方百花说道:“给我丢到乱坟岗去,我们回去吧!” 方百花点头,并问道:“他是影卫吗?” 林风说道:“不是!影卫不会躲不开我的一箭。” 方百花一笑。 林风回到知州府就不再出去,除了练箭,还是练箭。好像找不到第二件可以做的事,方百花看在眼里,且也找不到阻拦的理由。在杭州城五里外,刘延庆的一路大军已经安营。王禀的人马也在这两rì到来,反而没有人去理会林风,给了林风一个难得的清静。 无名谷。 石闻保三兄弟静静的站在一新坟前,三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柳尘烟。一个是抱在孩子的夺爱,新坟的旁边还有一座。 新坟的碑文上刻着“林风之妻石燕之墓”几字。 四下一片沉寂,唯有一旁的小溪,潺潺的流水,述说着千年的情话。 远处斜阳正红,夺爱看着石闻保说道:“石大哥,帮我把行空大师请来。” 夺爱抱着孩子,缓缓的回到了溪畔的小屋。 夜sè刚起时,石闻保领着一老和尚来到夺爱的房间,夺爱已经在房间了掌起了灯。见行空大师的到来,夺爱将石闻保支了出去。 夺爱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师!三师兄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行空点头道:“要除去林风体内的煞气,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且不知道你,能否做到。” “我?我能做什么?”夺爱问道。 行空说道:“林风体内煞气的除去要极yīn之体,而你就是,只有极yīn之体才可以帮其除去。” 夺爱问道:“没有别的方法?” 行空说道:“没有了,你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是不可以躲避的,夺爱当你看不清自己时,又怎么能看清别人,你还没有看清林风,要不你也不会有犹豫了。” “看清自己!我还没有看清自己,怎么可能?”夺爱说道。 “你有多久没有见到林风了?”行空问道。 夺爱说道:“很久了,快一年了。快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行空笑道:“错过一次可以,错过两次可以,但是不要错过第三次,夺爱!当你在见到林风就会明白。” 夺爱不解的看着行空大师。 行空说道:“不明白,以后就会明白。万事有了开始,就都会有一个结果。不说了,老衲是出家人。” 夺爱说道:“夺爱明白大师的意思了。” 行空说道:“明白就好。老衲就回了。” 夺爱说道:“我去叫石大哥来送送大师。” 行空说道:“不用了,这条路可是没有人比老衲还熟。进去吧!” 夺爱看着大师的背影消失在夜sè里,宁静的山谷里,夺爱听到了一丝从回马寺里传来的钟声,震人心魄。 (八十三)狩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已经记不清自己练了几rì的箭了,今天且是特别,林风用一块黑布蒙上眼睛,然后叫人抛物,自己听声辩位,可是一百次也只中了三箭,让林风大为懊气。但是林风且未停下,依旧练习,直到方七佛的到来,才放下手里的弓箭。 方七佛看着林风笑道:“林风兄弟时时都会给人惊喜,看来是想另辟蹊径?” 林风笑道:“其实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有他的作用,只是我们自己能不能认清自己而已。就拿七哥来说,见事而起,敢为苦难的百姓打出一片天地,也是一番伟业。”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说笑了,在下一界莽夫,只不过是受不了贪官的压榨,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罢了。” 林风一笑,“七哥来,有事吗?” 方七佛说道:“杭州城已经有两rì没有收到外面的粮草了,只怕现在・・・・・・” 林风问道:“信鸽也没有消息传来吗?” “有!但是说都在路上。方腊大哥一连取下婺州、衢州,方肥的重心都在那边,现在粮草都由方五处理。”方七佛说道。 林风问道:“方五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 方七佛说道:“我家五哥,刚刚回来,一直都待在摩尼教。” 林风越来的迷糊,看着方七佛问道:“摩尼教,又是什么教派?方腊大哥不是清平教的教主吗?” 方七佛笑道:“其实清平教算是从摩尼教发展出来的一个分支罢了,但是又有所不同,摩尼教是由异邦的一个神人摩尼老祖所创,这摩尼老祖道是个大善人,一心行善,从不杀生,也厌倦酒肉。但是摩尼教的教义里且讲就扶弱济贫,天下一家,众兄弟平等。只不过是方十三那xìng子,另可没有命,也不能少了酒肉,再加上好打抱不平,我们几个兄弟就成立了这个清平教,如今的世道,只想有一片活下去的天地。” 林风笑道:“几位哥哥都是xìng情之人,小弟可没有那些志向。方七哥,杭州城的储粮还可以用几rì,说不定明天就会有送粮队来。” 方七佛说道:“现在杭州城的军民少说也有二十来万人,每天的粮食消耗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按现在的用量下去,最多七天。” 林风说道:“七天!我们不能等到了一颗粮也没有时才做决定啊!到时就迟了,这到睦州最快也要三、四天的路程,我们定要在断粮前两天做出决定。” 林风接着说道:“外面童贯的大军如何布置?” 方七佛说道:“秀州方向有少量军营,睦州方向还空着,其它方向都已经就位。” 林风惨笑,说道:“这童贯也是难得的用兵之人,这是一步死棋,几乎无解。” 方七佛说道:“何以见得?” 林风笑道:“七哥还看不明白,至少现在我们的情况,童贯是一清二楚。这秀州方向兵少,但是我们去不得,一但冲过去,童贯带来的重骑兵定会掐断我们的后路,在轻骑的追击下,后果不敢想啊!并且也一定进不了秀州城。往睦州方向不是不可,但是要没有睦州兵的迎接,也会背童贯追杀。这童贯留下一面还有一个好处,避免了他自己腹背受敌。” 方七佛说道:“他会腹背受敌,这是什么意思?” 林风笑道:“要是睦州出兵,你说会不会?” 方七佛说道:“只是睦州如今的守将是方腊大哥小儿子方庚,留他在此,只是守城。” 林风说道:“我想也是,这如何活着出杭州城,还真不好说。” 方七佛说道:“听林风兄弟一说,杭州比我们想象的危险的多啊?” 林风笑道:“在这也想不到什么?来到了杭州,不如叫上倪长老,出去走走。” 方七佛说道:“要是童贯此时攻城怎么办?” 林风笑道:“不会的,他要是攻城早就来了,小弟也来了四、五rì了,并且现在刚刚断了补给,他还不会来,他一定在等待一个时机。再说有方百花、陆行儿在,将这杭州守个三、两天也不是难事,七哥大可放心。” 方七佛说道:“这么说来,最有可能攻城的rì子,是在十rì后。” 林风笑道:“七哥说的不错,可我们会给他这个机会吗?走,叫人备马。” “你还要出城?”方七佛看着林风,吃惊的问道。 林风笑道:“不可以吗?并且还要去爬爬山。” 方七佛说道:“可以!去那?” 林风出了知州府,伸手一指,在城郭外不远处的一坐山峰。 方七佛看了过去,笑道:“那是天门山,从西湖边过去,现在去,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天sè可是不早了。” 林风说道:“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带些露宿的行头,不就可以了。走,抓紧时间,回来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风说着就抓起弓和箭袋往外走去,方七佛跟了出,并吩咐一侍卫去请倪红娘,二人立马知州府衙前,身后跟着三十多个禁卫,林风看在眼里,本想不用,细想杭州城里的影卫,一个还是好说,要是三个,自己这三人可不好应对,再加上要带下用的物品。 不多时,倪红娘带着武刀过来。几人一道寒暄,便往天门山而去。 战乱之中,西湖依旧美丽,但是少了人气,林风想起了三义庄,好歹也有自己的一份家业,但是且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了人住的房子,就失去了人气,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钱冠不在那里,沈傲也不在,所有的人都不在,那里只是一座空房子,谁住都没有关系。 方七佛看着一脸沉思的林风,连喊了三声,“林风兄弟”,还是没有回应。 倪红娘笑道:“如此美丽的西湖,也引不起他的兴趣,看来林风现在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报仇。”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是至情至xìng的人,他就是这样。” 林风回过神来,问道:“几位在说什么?” 方七佛说道:“倪长老说西湖美丽,且不让林风兄弟看在眼里。” 林风笑道:“这西湖也一方宝地,山灵水秀,要不是这乱世,还真想摇浆荡波,在这西湖边生活一辈子。” 倪红娘说道:“是啊!累了就在湖心亭,品茶听琴。” 方七佛说道:“几位就不要再说之伤情之事,现在我们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我们这等暴民,已经上了童贯的抹杀名单了。” “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林风问道。 方七佛笑道:“看来林风兄弟是真的不知道,林风兄弟还排在江湖追杀榜的第一位,只是因为你是横刀的传人,而没有人去夺命堂接任务。” 林风笑道:“真有意思,没想到夺命堂也参合进来了。想不到我林风的命还真值钱。” 方七佛说道:“还金贵,第一次听说夺命堂只要活着的你,尽量要完好的。” 林风问道:“这可有些难度,不知道是谁出的价?又给了多少银子?” 方七佛说道:“谁出的钱倒是不知道,可价钱且是甚好,一百万两银子,夺命堂抽两层。” 林风看着方七佛笑道:“真让人动心,看来方七哥是有意思了。” 方七佛气道:“要是有意思,你还在这,早给绑着送过去了,说到这我到忘了一件事,这次在杭州城的贪官富户里收缴一大批财物,还真不好对付,先前让运粮队送回部分,现在只怕不好办,随大军运走,有太多的不便。” 林风看着方七佛说道:“这好办,藏起来不就可以了。” 方七佛说道:“杭州城就这么大一个地方,怎么好藏,要做的不露声sè,没有一点动静,可不好办?” 林风笑道:“回去后,你请我喝酒,我告诉你一个办法。” 方七佛说道:“这还不错,还好你没要分成。” 林风笑道:“你到是提醒了我,看在为你们方家立下的汗马功劳,分点成也是应该的。” “你!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方七佛无可奈何的说道。 倪红娘说道:“前面的路不好走了,我们还是小心些,我上前,林风在中,你和小队在后。” 方七佛看了看渐有了坡度的山路,说道:“倪长老说的不错,我感觉一直都有影子跟着。” 林风说道:“这不是影子,而是影卫,实实在在的高手。” “你发现他们了。”方七佛问道。 林风说道:“没有。只是我要是他们,也不会放过,因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让他们改变战略。” 倪红娘说道:“林风,你说的不错。但是你要我们来这不只是为了爬山吧!” 林风笑道:“有何不可!” 二人一时无语,知道林风有时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说出自己的计划,除非你可以想到,俗话说人心隔肚皮,逢人说话留三分,谁又可以想到了。 “说实话,老吃军营的东西,可还真不好受。”林风拍拍身上的弓箭接着说道,“我们来狩猎!听说着天门山中有一种鹿,这种鹿的肉倒是一种难得的美食,要是逮上一只成年的,用鹿血泡酒,可是也难得的补品。” 方七佛说道:“这倒是听说过,不过有好几年都没有人见过这种鹿了。” 倪红娘说道:“这种鹿叫血影红,不过最后见到的人,也是六十年前的事了,这每年进山寻找的人不计其数,要是有早给人逮到了。” 林风一笑,说道:“总会有些野物的,这么大意座山,就算没有兔子,老鼠总还是有的吧!” 方七佛说道:“难得林风兄弟有这份心,今rì我们就好好的狩猎,总会有所收获。” 林风一笑,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西湖。众人到达山顶时,天边已经暮sè,夕阳渐落,百鸟归林。 方七佛一面吩咐手下扎营,一面对林风说道:“现在就要入夜,我们就用随身的干粮将就一下,明rì一早再去捕猎,如何?” 林风笑道:“不好!方七哥难道不知道小弟一直在练盲shè吗?不就是为了夜间来狩猎的。” 方七佛一笑说道:“你不是说笑吧!听说你一百下,shè中的最好一次也不过三十下,再说这么多的兄弟,在这林子里伤了人也不好。” 倪红娘也一边说道:“林风,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林风笑道:“师娘,你还不了解我,这样的生龙活虎,像是在开玩笑的吗?” 倪红娘说道:“方将军说的不错,今晚我们就老实待在营中。” 林风笑道:“好了,那就听师娘一回,明rì再去,说不定还真可以撞见叫血影红的小鹿。” 方七佛一听倒是放下心来,一旁的倪红娘见林风答的果断,反而心生疑虑,看着林风,林风且不敢对视师娘的眼睛,完全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见一旁的营帐已经搭好,林风借口先睡意觉,让侍卫给他把吃的东西送进营帐去。 方七佛与倪红娘见林风走开,互相商谈一番,安排好岗哨,也都回营去,虽然营帐不大,但是三个人休息还是够的,何况林风、方七佛。倪红娘三人各一间营帐。在营帐外升起三个火堆,七、八人一处,分成三处,留出七、八个人来轮换岗哨。 林风见外面已经完全的暗淡下来,没有月sè,只有星空的夜晚已经很黑暗,林风躺在帐里正思考着如何出去,但又不惊动其他的人,见一送晚饭的士兵进来,托着两只大碗,菜饭各一碗。 侍卫看了眼林风,躬身说道:“林将军,您的晚饭。”对着林风这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声音变的很小,但是林风还是听的清楚。 侍卫见林风没有说话,将饭菜放林风面前的小凳上,yù转身离去。 林风且开口说道:“你吃过没有?” 侍卫一惊,老实回话,说道:“回林将军话,小的回去后就会吃饭。” 林风笑道:“那正好,你帮我在这吃饭,我出去办点事情,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你是哪里也不准去,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的箭。” 侍卫本来就害怕林风,见林风眼睛充满杀气,还能不老实,连连说道:“小的一定照你说的去做。” 林风故意说道:“你进来怎么也不放下营帘,这大的风,灯都灭了。” 侍卫老实回答,“小的忘了,请将军赎罪。” 林风为未等他说完,就把灯吹灭,然后在侍卫说完最后一个“罪”字时蒙住侍卫的嘴巴,小声说道,“不要出声,快些换衣服,等会你就在这吃饭,慢点吃,吃不饱,回去再吃,明白我说的话就点点头。” 侍卫急忙点头,林风迅速的与侍卫换好衣服。 林风问道:“怎么搞的还没有找到火折子吗?” 侍卫胆怯的说道:“找到了,马上就点燃。” 林风见灯已经点亮,对坐在自己刚才位置的侍卫使了个眼sè,故意怒道,“还不给我滚出去,影响老子吃饭。” 侍卫会意说道:“小的马上就滚,马上就滚。” 林风抓起箭袋和弓,背在身后,迅速的消失在夜sè里,直往一边烧饭的地方走去,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营帐,那士兵学自己吃饭,还学的很像。 林风见一老汉给自己打饭,也不客套,接过手,就从柴堆中,找出两根树枝,当做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老汉看林风吃的呼呼声,说道:“就你没吃,给你留的足,没吃好,锅里还有,明要早起,先去歇着,吃了收拾一下。” 林风嘴里有饭,吱唔了一声,老汉就走了。林风也是饿了,又将锅里的吃完,方才住口。见巡逻的侍卫和岗哨都没有注意这边,摸了一下自己背上的弓箭,往一旁的林子里一钻,轻手轻脚的进了林子。在离林子二十步外,林风寻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在一根粗枝上坐下,火堆下的情形,几个岗哨看的一清二楚。唯有方七佛的营帐还亮着灯,不过没多久,见方七佛去自己的营帐前转了一圈,又走了会来,安心的睡去。 原来那个士兵,吃完了后,见林风不回来,便不敢回去,安心的在营帐里打起了呼噜,方七佛一听这呼噜声,以为林风白天太为辛苦,也不好意思叫醒,只好回去睡觉。 四下安静下来,火堆处的侍卫开始打起盹来,又几个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远处的几个岗哨也是困乏。林风在树上柔了柔自己眼睛,细看了营地四周,小心的从身后取出大弓,并将一只箭扣在弦上,尽量的不发出一丝声响。 倒是几只不知名的鸟的夜啼,差点让林风将手里的箭放了出去。 夜黑,风高。 在山中,后半夜的风格外的大,林风不住的裹紧了衣服,感觉出这三月天的寒冷。但是且全无睡意,一下jīng神好的出奇,林风知道这样的夜晚是最适合杀人。而自己此时才是一个真正的猎人,黑暗里,很多的猎物才正出来猎食,也正有可能被猎。 三条黑影,正小心往营地靠近,一声夜鸟的叫声从三人中传出来,林风见一处岗哨,冲着三人回了一声同样的鸟啼,林风一惊,难怪刚才会听见一些长短不一的鸟啼声。见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对两人分别指了指,一人直往造饭的地方,一人直往林风的营帐。 (八十四)城破前准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个人最先接近营帐的时,林风手里的箭放了出去,在满是树木摩擦声的林子里,走向造饭处的另一个黑衣人没有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但是林风的第二支箭且shè了过来,这人一声闷喝,马上就倒了下来。 站在营地外的另一个黑衣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林风的弓箭给瞄准了,林风这次不再像先前的两人那样shè大腿的根部,而是shè此人的心间,一箭过去。那人在箭还有尺许时发现了,侧身一让,想避开,但还是shè中了右臂,那人刚走了几步,道了一声,“有毒!”就倒了下去,刚才的那个岗哨,明显的发现了情况的不对,想逃走,可还是没有发现暗处的林风,被林风给了一箭,也是大腿的根部。 林风又再在树上坐了几个时辰,见不再会有猎物出现,东天已经开始发白,林风才安心的下树,走回自己的营帐,叫醒了那个侍卫,让他去把刚才的四只猎物收拾起来,才安心的睡觉,林风头一挨枕,就感觉无比的舒服,也不去与侍卫换衣,就沉沉睡去。 林风醒来时,见方七佛与倪红娘正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张小案几上放着一只烧鸡,一只烤好的肥兔,还有一坛酒。满帐的酒香肉气。 倪红娘开口说道:“林风,还好我们不是你的仇人,能与你为仇的人,真是要有些胆量。” 方七佛说道:“午时了,是不是该起来吃点东西了,也该下山了,还有不少的事要做,没想到没有内力的你也这样可怕,吃好喝足后我们就回去。” 林风且是一笑,给自己倒了杯酒,抓起一只兔腿,就边吃边喝了起来,方七佛见状,大好的口福,可不能亏了自己,也自顾的吃起酒来。 倪红娘在此时看着二人,夺下酒坛说道:“这酒还是我给你们暂时保管。现在还真不是喝酒的时候,那些人是怎么也弄不醒,杭州城也危在旦夕。你方七佛到好,身为统帅,尽然有心思喝酒。” 方七佛无辜的说道:“我只是看林风兄弟,一人喝的孤单,又不胜酒力,帮他分担一下。” 倪红娘一笑,说道:“好!是我错了,真不该夺了你们的酒坛,给你。”说完将酒坛递了过去。 林风一笑,说道:“酒还是不喝了,现在吃点东西总还是可以吧!回去虽是下山,可坐在马上也是要力气的。那几个人,是中了裘道人的蒙汗药,怎么解,在下还真不知道。” 倪红娘说道:“看来这臭道士还真看得起你,我知道怎么解了。” 林风问道:“怎么解?” 倪红娘说道:“很简单,用火烤,让他们流出汗来就好了。” 林风问道:“这么简单。” 倪红娘点了点头。 林风一笑,说道:“在让他们醒前,可别忘了搜查一下身上,可要仔细一些,要不人还没审问,就自杀了,白忙活。对了,别忘了看看嘴里,有没有什么蜡丸。” 倪红娘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吃过这样的亏,还好后来捉到了他的头目。” 方七佛说道:“看来你不是一直都如此jīng明啊!” 林风站起身来,拍了拍肚皮说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吗?吃饱了,下山吧!总不会在此审他们几个吧!” 倪红娘说道:“这里有什么不好,知道的人可少啊!” 林风摇头说道:“知道的人少了反而不好,还是回去吧!” 方七佛想都没想,说道:“回去好!” 倪红娘问道:“为什么?” 林风摇头说道:“回去后就知道了。” 倪红娘见林风不想回答,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xìng走出了房间。 林风一笑,很多事现在还不可以说明,只有暂时对不起这个师娘了。 方七佛说道:“还是走吧!我们要在天黑前下山。” 林风一笑,说道:“一个影卫,一夜没有回来,我们的确要在天黑前下山,并且要让城里的人知道我们回来了。” 方七佛说道:“你想・・・・・・” 林风说道:“在被人看紧时,利用好了,有时也是一种机会。” 方七佛点了点头。 夕阳还剩最后的一摸血红,方七佛等人押着四个人,回到了知州府衙。从一进城开始,就被大帮的人围住,林风发现里面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眼睛。 知州府的一间密室里关着从山上押来的四人,在另一间牢房里也关着四人,与从山上押回的四人,在服饰上看来是一样的,面目被披散的头发所掩盖,牢房的前面站着三十多个侍卫,显然这四人不是一般的犯人。 密室里,林风在一张大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四个从山上带回的犯人被绑在铁链上,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衣服也很干净,只不过这几个犯人面前的大火盆的火,生的很旺,远远的也有一阵热气,还好是三月天,要不林风早出了密室。林风看了几人,嘴角一笑,说道:“你们给几位准备的饭,可做好了。” 一手下走了过来,躬身说道:“林将军,按您说的都做好了。” 林风笑道:“好了就给客人们端来,现在应该可以解开他们的镣铐了。” 此人应了一声,马上就去做了。 七、八样sè泽鲜艳、香气诱人的饭菜被放在几人面前的案几之上,四人看在眼里,且谁也没有动。 林风看在眼里,轻轻的喝了口茶,说道:“想吃就吃,要是杀你们,也用不了下毒,谁时都可以,你们中了十香散,就一废人,不过半个时辰后,要是你们没吃,我就会叫人撤了出去,饿不饿肚子,可是你们的事。” 林风一挥手,与众人出了房间,在密室一旁的厢房里又喝起茶来。时不时的给林风报告密室里面的情况,林风到是悠闲。 另一边的密室里,已经捉住了五拨劫狱的人,方七佛过来看了一眼,又装作守护重犯的侍卫,回到了牢房里。 第三rì,林风练完了盲shè,回到了房间,就有侍卫过来,说那四名犯人想和自己见上一面。 林风来到密室,四rì不见,这四人个个嘴唇干裂,桌上可口的饭菜已经不想再吃,因为都有一点咸,可四rì里没有一滴茶水送来。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怎么?在这住的不适,还是这里的饭菜不合几位的胃口。” 其中的那位影卫嘶哑的说道:“你杀了我们吧!” 林风笑道:“为什么要杀你们,难道不知道我留你们活着,就算你们什么也不说,也还是有用的,目前这杭州城的jiān细,我们已经抓了五十多人了,要不要见见他们。” 影卫说道:“你难道不是想从我们的口里知道什么?” 林风说道:“你们连死也不怕,还能有方法让你们说吗?” 影卫说道:“可为什么不给我们水喝?” 林风一笑,“忘了告诉你们,杭州城被童贯给围了,西湖和河里都有死鱼,我们怕是童贯在水里下毒,现在喝的是城里的井水,很多的老百姓都没有水喝,有怎么又会给犯人了,等城里的jiān细抓的差不多了,就与你们一起杀了,想死,再等几天就好了。” 影卫无语,想了想,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林风说道:“我怕你们说谎,你还是不说了好。来人啊!” 林风的身后走来八个侍卫,看着林风,在等待林风的吩咐。 林风说道:“带这个人跟我走,顺便来些茶水,送到我的房间里去。这三个可要给我看好了,要是也有想见我的,就一个一个的带来。” 其中的一个侍卫说道:“属下知道!” 林风带着四个侍卫押着影卫去了自己的房间,将茶水放在影卫的面前,影卫急忙给自己倒上,可不管怎么倒,就只有半杯,喝在嘴里,如同甘露,可还是解不了渴。 影卫看着林风问道:“怎么没有水了?” 林风说道:“现在杭州城的水都是要配给的,这些侍卫,一rì就这么多,本来犯人是没有水喝的,要恨就恨童贯吧!” 影卫说道:“在我说后,你要给我水喝。” 林风点头说道:“可以,我今天的那份都给你喝,不过要是我认为不是真的,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 影卫说道:“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难怪西城大人说与你为敌真的很不幸。” 林风说道:“很多人说过,你想告诉我什么?” 影卫说道:“杭州城里我们的人的具体情况。” 林风说道:“是影卫吗?” 影卫说道:“在杭州城里的影卫本来就只有两人,我和影卫五。” “你排行第几?” “我是影卫四。” 林风笑道:“这么靠前,应当很厉害,听说每一个影卫都身怀一种绝技,是不是真的?还有那个快刀西城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影卫四说道:“每一个影卫的确都身怀一种绝技,可西城大人的真正身份,只有童贯和童虎大人知道,我们唯有知道的他就是童虎大人的贴身侍卫。” 林风笑道:“可他这个侍卫很不称职,少说也有五、六年不在童虎的身边。” 影卫四说道:“你说的不错,也很正确,可西城大人是四年前才是童虎的贴身侍卫的。” 林风一想,四年前正是大师兄开始历练的时候,看来此人没有说谎,还是可以问些事来。 林风笑道:“这些我都知道,以童贯的实力,现在直接攻城就可,为什么还要让你们来城里?” 影卫四说道:“大人不想自己有太大的伤亡,这些军卒可都是跟着大人在边疆征战多年的兄弟。再说你们的粮草已经给韩世忠给断了,现在看来,最多五rì,杭州城就破了。” 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看来要在城破前杀了你。” 影卫说道:“为什么?” 林风说道:“因为你是童贯的人,每一个童贯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影卫四说道:“看来你们有仇。” 林风说道:“太聪明的人对我是个很大的威胁,你说呢?” 影卫四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动手不正好。” 林风说道:“来人,给我押下去,并把方将军等人都给我请来。” 门外进来三个侍卫,领命后出去。 林风一个人安静的细想了一会,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也不错,其实杭州城的水源一点问题也没有。方七佛、方百花、陆行儿、倪红娘、武刀等人一道来了。 林风看着众人,对方七佛说道:“七哥,可准备好了没有?” 方七佛说道:“一起都在计划之中,目前所抓的人里,还没有发现影卫。” 林风说道:“会来的,明天我们按计划行事。” 方七佛说道:“他们招供没有?” “说了些,但是后面的我不想听了,要是七哥想知道,就侍卫带过来一问就可以,这个方法还真的管用。”林风说道。 倪红娘见二人一唱一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口问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方百花也说道:“是啊!从你们爬山回来,好几rì都没有看见七哥的人影了。” 林风说道:“我们的粮草已经给童贯手下的大将韩世忠,给完全的掐断了,四rì后将前部断粮,明rì午时,我们出城,具体的情况,还是七哥来说吧!” 方七佛说道:“并且还有jiān细混入了我们之中,所以从现在开始杭州城实行禁行,任何人酉时过后都不可以在外行走,子夜时分,百花妹子点齐五百侍卫在知州库房前待命,宵禁的事由陆将军和倪长老去办,任何没有我们的特许令牌的人,在宵禁时还在街上的,一律格杀无论,士兵除正常出行之外,也一律不准出营,这方面由武刀长老负责。” 林风说道:“明天巳时在校场斩从山上带回的四人,具体的安排,七哥会给大家说,我现在还要去一趟密室。” 方七佛知道林风每走一步都有意义,对林风点了点头。 其实,林风是不喜欢这样的军事安排的会议。在密室的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漏洞,便去了另一边的房间里。 (八十五)一夜一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的房间里十分的安静,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想今晚的行动。一连几rì,前来牢房救人的都有来无回,他们也要换个地方了试试了,牢房那里只是一个陷阱。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打断了林风的思考,林风说了一声“进来”,就从床上起身下地。进来的正是方七佛,二人在八角桌边坐下,林风给方七佛倒了一杯茶水。 方七佛笑道:“真如你说的一样,牢房那边安静下来,已经没有前来劫狱的了。” 林风笑道:“可不一定,别的地方不一定不来?” “你是说密室?”方七佛问道。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七哥说的不错,一个影卫在我们手里,还是活的,他们不会没有动静,毕竟影卫知道童贯太多的秘密,不会不来,救不走,也要除之后患。我们这里一定还有jiān细,能不能在出城前将他们一一的找出来,也关系着我们能否活着出去。”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说的不错,现在怎么办?” 林风说道:“转移财物,现在还早了点,我又想了一下,还是觉的在申时行动要好,三更前,会有很大的变动,现在密室里的人必须无声的转移出去,方七哥还是找四件士兵的衣服来,让他们换上,现在几人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抬到伤兵救治点去,那些人是不会想到的。” 方七佛说道:“你的方法真是绝,不过明天真的要杀了他们不成。” 林风说道:“明天校场还可以最后的一次利用,再不杀,就真的坏事了。” 方七佛说道:“在校场上他们会来劫人,只怕侩子手没有杀人的时间。” 林风说道:“我知道,可杀人不一定要用刀,他们的目标只是影卫,要是押往校场后,在动刀时刚好死去,不就好办了。” 方七佛问道:“你有办法。” 林风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方七佛,说道:“你在行刑前一个时辰,给影卫吃了,就可。” 方七佛问道:“这是什么?” 林风说道:“裘道人的‘缓释夺命丹’人吃后,一个时辰才会中毒夺命,上次裘道人就送了小弟一粒,可便宜了那个影卫。” “这么说来你是想给自己用的?”方七佛问道。 林风一笑,“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我们去密室,晚了怕生事端。再说去库房,也要时间清点财物。”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说的不错,现在就走吧!你去了库房想要什么,只管拿去。” 林风笑道:“你不怕我拿空了你的库房?” 方七佛说道:“你要是拿空了到好,也是省事。” 林风一笑,随方七佛走了出去,二人来到密室,方七佛命人给四人换上自己人的衣服后,就要人抬着他们出了密室,直往伤兵救治点而去。 伤兵都安排在一富人的大院子里,在这个院子的西厢房的地下,也刚好有一地窖,林风命人将昏迷的四人放了进去。留下一个侍卫,就与方七佛一道回到了密室,见密室没有什么动静。三更时分,二人加强了一下密室周围的守卫力量,轻身往库房而去,没有带一个守卫。 库房的门口已经已经集结不下五百的士兵,八辆手推车依次停在库房的门口,林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后的大弓,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就往库房而去,点了一百士兵,推着手推车一起进去。 库房里摆了二、三十个箱子,林风打开其中的一个,看了看,尽是首饰珠宝,其中也有金银器物,玉石物品,一连又开了几箱,都是差不多的,没有什么能让林风上眼的物品。就命令士兵将里面的珠宝用牛皮纸包好,然后一一的密封起来,并且漆封木箱上的缝隙,再才装车,林风估计了一下,这些珠宝加在一起,大约不下五百万两银子。 手推车装满后,酉时已到,方七佛与林风二人,带着五百士兵,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之上,往西湖的方向而去,一条大船正停泊在岸,船上站着不少的士兵。林风与方七佛等士兵将三十个箱子搬上船后,就命五百士兵回去,然后将大船开走,一个时辰后,这条船来到了西湖的中心,林风从怀里取出一白丝巾,平铺开来,对着天上的星辰,在丝巾上画了起来,远处的山峰,与黑黑的倒影,都一一的出现在丝巾之上,林风画好后,将丝巾递给方七佛,方七佛看了一眼。 林风问道:“七哥怎样?” 方七佛说道:“看不明白。” 林风说道:“看不明白就好,回去的路上,我一一的说给七哥听,现在可以开始了。” 方七佛一挥手,让士兵将三十个箱子一一的沉入湖底,当放完最后一个箱子,二人进了船舱,船也往回开去。 等船到岸时,天sè已经大亮,码头边一队士兵,牵着两匹马,正在岸边等待。方七佛出仓的第一句话且是,“林风兄弟,不佩服都不行,这样的点子只有你想的出来。真正知道宝藏,并且可以找到的只有我们两个。” 林风笑道:“应当是只有你一人。这个地方我会不会再来都不知道。再说我要是想要,也不会把图给你,总有个机会再画一张,再给你图,七哥知道,我心里最看重的东西是什么?” 方七佛拍拍林风的肩膀说道:“我们是兄弟,都不说了,马都在岸上等不急了。” 林风一笑,第一个走了下去,回头看了方七佛说道:“七哥这从西湖到校场还有一段路程,要不我们赛上一赛。” 方七佛一笑,飞身上马,“好”字一出,马鞭一扬,身后一道尘烟。 林风也不示弱,流云舞动,几乎与方七佛同时上马,并列而去。时前时后,二人同时来到校场,一根高高的旗杆立在校场之上,校场上站着数千军士,方百花、倪红娘等人已经立在高台之上。 还在十丈时,二人同时飞身弃马,又同时奔向高台。 林风落后方七佛半步落定,看着方七佛笑道:“还是七哥强。” 方七佛低头笑道:“七哥我可是输了,我可是内力十足,而你只有一层的内力,且只落后我半步,要是在你鼎盛之时,只怕天下没人是你的敌手。” 林风一笑,“现在什么时辰了?” 方百花说道:“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时候了。” 林风笑道:“七哥既然人没有到来,我想将计划变一下。” 三人看着林风,似乎在等林风的回答。 林风笑道:“故事延续的节奏太快了,听说杀人在午时最好,不过我想把时候留在午时,并且留下一个祭旗。”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说的不错,可现在这里聚了这么多的人,我们做什么?” 林风笑道:“将犯人一个一个的带上来,足够排到午时,昨晚就没有收获吗?百花!” 方百花笑道:“在密室外捉到了三个,死了两个,跑了一个。” 林风问道:“七哥安排人带犯人吧!我到是要听听昨晚的情况。跑的那个怎样?” 方百花说道:“高手,绝对的高手。” 林风一笑,“今晚有戏了,祭旗这唯一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要是没人逃脱,真还没有办法一网打尽。” 方七佛问道:“为什么?失败了这么多次,还来啊!” 林风笑道:“很多人越是在一个地方不停的失败,越是想在这个地方爬起来。” 倪红娘说道:“林风说的不错。很多有能力的人都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林风一听,点了点头,一面细心的查看校场周围的情况,一边倾听昨晚密室的情况。 午时将近,除影卫外,所有的犯人都带了上来,林风与方七佛且将校场的事情丢给了方百花,就离开了。 二人来到关押影卫的地窖,将影卫抬了起来,并灌了几口清水下去,影卫悠悠的醒了过来。 林风笑道:“还没有死,看来你是不想死,影卫四,你知道我们今天要杀你们多少人吗?” 影卫四低沉而嘶哑的说道:“我是活不过今天了。” 方七佛笑道:“加上你,我们这几天意共捉了八十七个来送死的。” 林风说道:“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省事,不过八十七个人,似乎少了些,会不会像昨晚一样,还有鱼儿上钩,就不知道了,对了,你是想喝酒还是喝茶?” “茶吧!哎!有喝的就可以了。”影卫四说道。 林风将一壶茶放在影卫四的面前,并且给他倒上了一杯,然后看着他。 影卫四惨笑道:“在死之前,第一次感觉茶水是如此的香甜。” 林风说道:“是吗?不过我在茶水里下了药。” 方七佛一听,脸sè变了。 影卫四说道:“死了倒好,也算是你们的一件功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童贯手里的工具,这样的生活,早就厌倦了。早就应当死的人,死了不是更好。” 林风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说实话,真不想杀你。” 影卫四说道:“可不杀我,你们就出不了杭州城,都得死在这里。” 方七佛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要不是你是童贯的人,真想交你这个朋友。” 影卫四说道:“可我不想,如果不是童贯的人,我一定会去归隐田园,不再触及江湖。” 林风一笑,淡淡说道:“不说了,时间不多了,好好的喝茶,好好的吃饭。路上,也好好的走。” 影卫四喝了三、四杯茶,吃了很少的一点,就站起身来,看着林风二人,林风说道:“走吧!” 屋外三百侍卫跟在三人的身后,缓缓的往校场而去。刚刚斩杀了八十多人,围观的人散去了不少,空气里还弥散着血腥,干渴的血迹,大片的散落在高台前,虽然没有了尸首,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影卫四被带到一旗杆下,“方”字旗正在风中猎猎,校场上的士兵也多了不少,西天渐起暮sè。影卫四的脸上且很从容,在数万双眼睛里,只感觉他也是一个英雄。 方七佛看着林风,见林风点了点头,说道:“行刑!” 侩子手往刀上喷了一口酒,将刀缓缓的举了起来,一个挺身,劈了下去,“碰!”的一声,一支弩箭,将刀击落,从人少的一角冲出百十来人,在另一边,一条黑影对着影卫四冲了过来。林风将一切看在眼里,一只箭羽,已经搭在弦上,嘴角有了一丝笑容。 此时的影卫四,只感觉头越来越沉,看见奔过来的影子,已经是双影了,四肢也变的麻木起来。黑影近身时,一句“老四!”也听的模糊,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支利箭以刁专的角度shè来,影子的心头一凉,看着四下围拢的士兵,索xìng从怀里拿出了霹雳弹,就地扔了一颗出去,林风看在眼里,另一支箭,也shè了过来。 林风看到了一双绝望的眼睛,这个黑影一声长啸,两手各一个霹雳珠,在胸前碰在了一起,一声震天的巨响,影卫四不见了,黑衣人也不见了,还有那个旗杆也被震的老远,地面上只有一个直径一丈多的大坑。 林风看在眼里,将手里的弓缓缓的放下,心中有了一丝悲凉。 (八十六)弃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黑夜的到来,往往都不尽人意,可是在黑夜的掩饰下,很小的东西也可以装的很大。杭州城南郊的校场上,火光点点,微风里,火把的焰头不停的跳动,但是且熄灭不了。 林风看着自愿站出来的三千士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是去死的,可还是站了出来。 高台上,每一个将领的眼中都是湿湿的。方百花看了眼方七佛,这一眼有万千的语言,且再也不用说明,毅然的站在了林风的身后。林风本想拒绝,看着方百花泪眼迷茫的双眼,还是没有出声。 林风看着三千将士,往前踏了一步,大声的说道:“兄弟们!谢谢你们能站出来,为了我们更多的兄弟,我们必须这么做,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我不知道有几人可以活下去。秀州,就在我们的眼前,身后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要是还有一线生机,就是你们这三千兄弟,一起打到秀州城下。” 方七佛上前一步说道:“我方老七在此谢过各位兄弟了,给这三千好儿男备酒。” 林风第一个接过一碗酒,喝了下去。方百花跟在林风的身后,也喝了一碗,随后是千夫长,百人领队,一个个是士兵。瓷器破碎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啪啦!”的声音一直连到了通往秀州的城门处。 出城门后,这三千士兵一字展开,长长的一路,足有三里长,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两只火把。 此时,方七佛带着另一队人也走了,足有七万之纵,一人接一人的跟着,且只有数百只火把在前面燃着,在行军的路上,方七佛摸了摸怀里的藏宝图,看来真的只有一人知道了。 林风等人,一路行了三个时辰,相安无事,天sè也渐渐的明晰起来,林风知道,没有了夜sè的掩护,危险也渐渐的加重,当第一缕阳光出来时,放出去的斥候,带回了不好的消息,童贯手下的大将,韩世忠带着五千轻骑追了过来,已经不足三十里了。 林风看了看现在的地势,四处是一马平川,而自己的这三千兵马,大多都是步兵,弓箭手也不到三百人。林风看了一眼一旁的方百花问道:“怎么办?” 方百花明白,真的两军对垒,林风还没有经历,现在的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在没有天险可依的地方,更是不好应付。 方百花说道:“传我命令,大军往秀州的东北而进。” 方百花一声令下,林风明白过来,往东北而去,既可避过秀州,防止被两面夹击,又可往苏州而去,借助太湖,往湖中躲避。 林风细想之时,方百花的第二道命令已经下达,斥候继续探查,每缩短五里,回报一次。 林风心中不得不佩服方百花的果断,大军继续前行,变换了方向,没走几里,方百花暗叫不好,看着林风说道:“如此而去,只怕他们不追过来,我们的计划不是落空了。” 林风说道:“方将军说的不错,要不・・・・・・” 方百花说道:“你继续前行,我带人回去。” 林风笑道:“好啊!那我就一个人走,你带三千人马回去吧!” 林风说完,一鞭扬起,马儿四蹄一扬,往苏州方向疾驰而去,方百花不明白林风会如此果断的回答,看着远去的被影,一声令下,大军回拔。 五千轻骑,马蹄声汇在一起,震天动地,气势如虹。仿佛要将一切踏碎,过往之处,寸甲不留。方百花部排好阵势,缓缓的对着五千轻骑迎了上去。五千轻骑掀起的尘烟已经可以看见,像一条长龙横在旷野。方百花看着敌方战马上的士兵,也不尽的动容起来。清一sè的亮银甲,每一个士兵的手里都是一只长枪,红缨飘动。为首的大汉,方百花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的几分佩服,只见在离方百花还有半里远时,五千轻骑在韩世忠的示意下,停了下来。 韩世忠看着对方的三千人马,又是一女将,轻蔑的说道:“来者何人?要是报上名来,束手就擒,本将军保证一个不杀。” 方百花笑道:“你又是何人?好大口气,方家儿女,从来就不惧生死。” 韩世忠见一女子,尽有如此气魄,心生敬意,缓缓说道:“在下乃童贯帐下牙将,韩世忠是也。” 方百花笑道:“小女子方百花,上次就听说了你的厉害,不防我与你也较量一番,如何?” 韩世忠一声,“甚好!”驱马向前。 方百花浅浅一笑说道:“也好!叫你知道我方百花的厉害。” “你就是方百花?”韩世忠说道。 方百花一笑,说了声“少废话!”双刀出鞘,对着韩世忠杀了过去,马上厮杀,战马的灵xìng和主人间的配合又很的关系,韩世忠的战马的久经沙场,默契无比。方百花的战马虽说没在沙场厮杀,但也是好马。在小马驹时就跟在方百花的身边,方百花一直像孩子般的看待,那份默契也是由来已久。 方百花双刀齐出,左劈右砍,在力量上虽然不敌韩世忠,但是凭双刀的灵巧,一时也不落下风,二人不禁杀出了三百多招,也未分出胜负,可方百花在力量上毕竟还是弱了,此时已经是香汗淋漓,大气连出。 韩世忠且显的从容的多,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看着方百花,长枪挑出,一下拉开距离,清淡的说道:“还要继续吗?” 方百花说道:“杀了我再说。” 韩世忠摇了摇头,长枪直指方百花,冲了过来。一支箭鸣,破空而来,直抵韩世忠的面门,韩世忠心中一惊,这样犀利的一箭,自己唯有横枪挡开,“碰!”的一声,韩世忠手上一震,险些从马上摔下,人还未定神,又一支箭shè了过来,韩世忠心中大惊,舞枪挡开,又接连送来三箭,成品字形的飞来,韩世忠脸sè大变,这三箭的刁专,让韩世忠失去了勇气,一个仰身,从马上翻了下来,跌落在地。 身后的一列轻骑冲了过来,将韩世忠护住。韩世忠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五十步外的一匹黑马,马上立着林风,林风手里的弓上还搭着一支箭,正对着韩世忠。 韩世忠看着此人,一步一步的缓缓的靠近,五十步外,还有如此力道的箭矢,天下没有几人,而此人正是他前几天放过的那人。 林风一脸的杀气,要不是此人的追赶,石燕不会死,在离韩世忠还有三十步时,林风停了下来,看着韩世忠,冷冷说道:“我不会让你再杀我的女人了,你知道我要怎么做吗?” 方百花听后一脸的泪水。 韩世忠一笑,说道:“你们走上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会有人死,想杀我就来,我韩五从没有在刀剑下眨过眼睛,不过今天是谁死,还真不好说。” 韩世忠一个闪身,跃上马背,长枪一条,身后的轻骑分成三路,冲了过来,林风见之,一箭shè出,接而又是一箭,直到箭袋里的二十多支,全部shè出,一箭也没有shè中韩世忠,只是韩世忠的面前倒了二十多个轻骑,韩世忠脸sè大怒,也对着方百花冲了过来,方百花的身后,三千兵马也动了,特别是两百多弓箭手,夹在步兵之中,时不时的放几支冷箭,让韩世忠的队伍很是被动。可轻骑就是轻骑,速度上的绝对的优势,在这开阔的地带,又如此近的距离里。 三千步兵在五千轻骑的冲杀下,阵形慢慢的松动了,韩世忠兵分三路的冲杀,加上轻骑的灵活,渐渐的掌握了战场的主动。 方百花将一切都看只眼里,可眼下最让自己挂心的且是林风,几次冲杀,才来到了林风的身边,并将一只箭袋丢给了林风,林风接在手里,随即就是一箭,shè向了韩世忠,并一连补了三箭,方百花也见机杀了过去,直抵韩世忠。 韩世忠见方百花杀来,一个分心,最后一箭shè在韩世忠的肩胛之上,韩世忠在马上摇晃了几下,还是坐定,身后的几个轻骑,冲杀过来。韩世忠且是一笑,丢掉长枪,从胯下拔除马刀,一刀削断箭矢,长刀一挥,杀了过来,直逼方百花。身边的几个轻骑,见韩世忠勇猛,“杀!”字齐声喊出,千骑呼应,一时韩世忠士气大震,战场形势大变,完全成了轻骑兵在单方屠杀。 方百花急在心里,冲到林风身边,大喊一声,“走!”便一鞭抽到林风的马屁股上,这一鞭抽的重,林风座下的黑马一声嘶叫,往战场外冲了出去。 韩世忠那还敢放过此人,见机也追了过去,身后跟着五十多骑,韩世忠的副将刘光世看出韩世忠意图,大喝一声,“活捉方百花!”带头冲杀,身后将士,再起热血。方百花所部,见大势已去,开始四下逃散开来。 方百花带着几个亲卫,见韩世忠追林风而去,败势不可挽回,也跟了过去,十多人追在五十多个轻骑的后面,跑在最前的林风见方百花跟来,心中大叫不好,回首一看,战场之上,满是轻骑,倒下的全是义军,林风痛在心里,搭箭张弓,接连而出,直到将箭袋shè空,身后依旧跟着二十多人,方百花的身边且只有了七、八人。 突然韩世忠缰绳一拉,调转马头,对着方百花杀了过去,二十多人对方百花反追了过来,方百花见状,心中一喜,正可给林风让出逃跑的时间,手中双刀飞舞,一连斩下四人,当来到韩世忠的面前,且缓了下来,几招过后,渐在下风。身边的最后一个亲卫,大叫了一声,“将军快走!”也落下马去。 晴空里传来了林风撕心裂肺的叫声,“百花!”韩世忠无情的一刀,落了下来。 方百花知道已经避不过去了,看来奔过来的林风,心中本是希望他离去的,可脸上还是有了笑容,“走!・・・・・・”长长的一声,划过天际,林风在离方百花还有丈远时,方百花从马上掉了下来,韩世忠的一刀,砍断了方百花的手臂,并且砍进了方百花的腰间。 林风只感觉身上有七、八处地方,给长枪扎中,眼中一黑,从马背上掉了下来。最后往方百花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一个义军,冲杀了过来,林风看不清那脸,唯有一声“不要!”震的耳膜发胀,随即林风感觉自己身后的衣服被人抓起,且睁不开眼睛,身上太痛了,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八十七)太湖边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杀戮已经停止了,旷野上满是血sè,遍地的尸体。 在一旁的官道边,韩世忠看着战场,肩上的箭伤已经给包扎好了,五千轻骑也折了一千多人,但是方百花的三千人马已经全部战死。静静的官道边,四个侍卫抬着方百花的尸首,来到韩世忠的面前,韩世忠看了眼这个曾经美丽的对手,心中百思不解,为什么会杀了她,自己是从来都不杀女人的,但是已经杀了,她是第一个,也希望是最后一个。 短暂的沉默,韩世忠一声叹息,说道:“埋了吧!就埋在这路边,立个碑,会有人来看她的。” 说完后往自己的营地而去。 林风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感觉自己还在马背上,上下的颠簸,让身上各处的伤口更加的疼痛,迷迷糊糊中,林风感觉马的速度放缓了下来。没过多久,就给人扶了下来,放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人剥去,林风想看看这个救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可一丝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伤口再一次的疼痛,让林风再一次的昏睡过去。 林风的床头坐着一人,一身青衣,瘦弱的男子,留着一缕小黑胡子,脸sè白的诱人,要是没有这一缕小胡子,没人会相信他会是一个男子,青衣男子看了眼床上的林风,眼里是一种迷惑,但还是没有忘记给林风擦去头上的汗水,林风身上的伤口太多了,穿不了衣服。青衣男子,在给林风检查伤口时,脸sè也不禁红润起来,男子在男子的面前也会脸红,这世上没有的事,且发生了。 一连两rì,林风还没有醒来,青衣男子脸sè焦急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湖光山sè,青衣男子尽然没有心情,桌上的小米粥已经凉了,男子看了一眼,端了出去,不一会又端了一碗进来,从新放在桌上,碗里还冒着热气。 林风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慢慢说道:“能不能递给我好吗?” 青衣男子心中一颤,看着林风,眼角落下两滴眼泪,将桌上的小米粥端了起来,坐到林风的床沿,盛上一勺,在嘴边试了一下温度,方才送到林风的嘴里,林风淡淡一笑,吃了下去。 林风的双目注视着眼前的青衣男子,林风已经知道了他是谁?可谁也没有说话,青衣男子一勺一勺的喂着,林风一口一口的吃着。 直到青衣男子将空碗小心的放回桌上,yù转身出去。林风小声的叫了一声,“依梦!” 青衣男子一愣,知道林风早就看出了自己,且没有回身,淡淡说道:“你有了石燕,还叫我做什么?” 林风说了一句,“谢谢!”又躺回到了床上,静静的看着床外的太湖。 依梦出去了,本来就安静的屋子,更加的宁静。唯有窗外的清风,吹扶着新生的杨柳,声声清楚。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依梦已经换上了女儿装。 林风淡淡的问道:“怎么不走?” 依梦的脸上有些清瘦,看着林风,反问道:“希望我走吗?” 林风摇了摇头。 依梦问道:“你想去报仇?”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可我报不了,我现在还能怎样?” 依梦说道:“你真的想报仇吗?” “不报仇,我安不了心。” 依梦说道:“那你就去报仇吧!这里往东三十里就是苏州,不过你现在这样,是进不了城,现在只怕大宋朝的每一城镇都有追捕你的画像,你最好不要去城市,不过方七佛带着五万大军,已经退守睦州,去那儿也不错。” 林风问道:“方百花死了吗?” 依梦点头说道:“死了,她也是你的女人。” 林风说道:“不是,不过你最好不要在我身边,哪怕不是我的女人,在我身边也有危险,知道为什么不敢回去找你姐姐吗?” “你害怕被跟踪,害了姐姐,还有那个女人,还有你的孩子?我说的不错吧!” “你说的不错,每一个仇人都想将对方斩草除根,我也想。” 依梦问道:“你也杀了不少的人,难道就没有人来找你报仇吗?” 林风说道:“应该也有,可我又能怎么做?现在就能放下一切吗?我已经成不了佛了,不想给人杀死,就只有去杀别人,难道还有选择吗?” 依梦看着林风,完全的不认识了,发现自己离他好远好远。一声叹息,问道:“你的横刀山庄之约,还去吗?” 林风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依梦没有回答,静静说道:“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床吗?” 林风说道:“应该可以。” “那就好。”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这里面有调好的易容膏,够你用三次的,去那儿你都自己小心,下次不一定有现在的好运气,还会被我救你。” “你真的要走?”林风看着依梦。 依梦点头说道:“不走做什么?留下来吗?保护你,看着你去杀人,去报仇。我不是石燕,也不是方百花。还有,我知道了我的娘亲是谁?我要去找她。” “你的娘亲?”林风问道。 依梦说道:“以前听风堂的剑屏长老。” “你要去找她?” “她是我娘,她一直也在找女儿,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我身边,我且不知道。” 林风说道:“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依梦说完,果断的走了出去,屋外有一匹马,依梦解下缰绳,跃上马鞍,往苏州而去。 林风听见远去的马蹄声,心思万千。努力的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桌边,正要打开包裹,听见屋外传来了马蹄声,随即是两人的谈话声,林风心中一惊,抓起桌上的包袱,翻出窗外。 一个官差汉子先走了进来,在屋里授了一番,说道:“有消息说这渔村来了两个逃兵样的男子,就住在这屋了,尽然没人,难道真走了?” 另一男子也走了过来,说道:“走了就走了,那个姓林的小子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会来这,如今西城大人正在苏州,周边州县都有童贯大人的驻军,那怕有他的一丝影子,也逃不出去,那小子受了伤,现在最好藏身的地方,就是这太湖上的一些无人的孤岛,韩世忠大人要我们去通知太湖的水军,我看还是快去苏州,可别让他给逃了。” 官差汉子说道:“你说的不错,这里没人,我们还是快去。” 另一男子点头说道:“喝口水就走。” 林风将屋里的一切听的清楚,本想去太湖上养伤,等好些了再去苏州城,现在一想,还是尽量回睦州好。并且一个解决危机的办法在林风的脑里闪出,不过要进一个大的州城才可以,现在在这最近最大的州城就是苏州,林风看看苏州的方向,从包袱里拿出一份易容膏,和一面小铜镜,对镜自己动起手来。 林风做好时,屋前的马蹄声远去,林风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翻身从窗户里爬了进去。回躺在床上,夜半时分,林风准备了一些干粮,悄悄的离开了西湖边的渔村。 (八十八)苏州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的装扮,就像一个太湖的渔夫,脸sè黝黑,肩上扛这一柄鱼叉,鱼叉上挂着两条刚打起的鲤鱼,身上的粗布麻衣满是补丁,脚上一双草鞋,头上也是一顶草帽。 在城门口,林风发现了追捕自己的通告,画像上的林风和自己至少有八分的相似。不过在苏州的悬赏且没有方七佛说的那样高,只有十万两银子。林风暗想,要是落在这知州手里,这知州少说也可以落下七十万两银子在自己的手里。 林风暗自一笑,夹在清晨进城赶集的人流里,往南市而去,市场里不时的传出几声问价的,只是林风的心思全不在这上,一句也没有给人回话。转悠了半天,林风寻了间酒楼,抗着鱼叉进去,且被酒保拦下。 林风气道:“难道这酒楼还不叫人吃酒?” 酒保指了指林风身后的两条鲤鱼说道:“你这鱼?” 林风一笑,说道:“早上在太湖打的,现在还没有卖出,在你这里加工,如何?” 林风从怀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了过去,接着说道:“顺便来几个最拿手的菜,和你这店里最好的酒,可以吗?” 店小二接过银子,满脸堆笑的说道:“可以,当然可以,客官请随我来。” 店小儿将林风引到一僻静的地方坐下,酒菜还没有上来,独自喝起茶来,茶是一般,但且解渴。第二杯还没有喝完,店小二就将酒菜一一的上齐,自己的两条鲤鱼,一条红烧,一条清蒸,sè泽不同,但是香气诱人。 各自夹了一筷,放在嘴里,红烧的微辣,清蒸的嫩滑。林风心中一笑,看来早上的五两银子真没有白出,这虽比不上拼死吃河豚,但也是一番口福。这酒楼里的厨子的这份手艺,让林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林风对店下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也算机jǐng,一到林风的面前,就开口说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林风一笑,“这做鱼的厨子叫什么?” 店小二为难的说道:“客官还望海涵,容小二不可以说。” 林风说道:“这是为什么?” 店小二说道:“这位大厨子以前太有名了,现在好不容易在此安顿,我们要为他的安全作想。” 林风笑道:“可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了吗?” 店小二笑道:“客官你倒是说对了,这大厨子还曾经说过,只要真有人可以说出他是谁?他的成名之技?道是可以见上一面。” 林风笑道:“那好!你就去叫霍大厨子,给我来份活鸡取肉。” 店小二笑道:“客官还是不用了,我们这大厨根本就不姓霍。” 林风笑道:“是不是?你说了不算?把我的话说给大厨就好。” 店小二说道:“客官您慢用。”说完,就去回话,林风的一杯酒还没有喝完,就见店小二气呼呼的跑了回来。 林风一笑,“是不是他要见我?” 店小二点头说道:“真让客官给说中了,大厨想在他自己的房间见您,不知道您?” 林风笑道:“这些东西可别浪费,送到大厨的房间是否可以?” 店小二机jǐng说道:“客官请随我来,这些酒菜一会就给您送过来。” 林风点头跟了过去。 在后院单独的一座厢房里,坐着一人,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林风一笑,看着此人说道:“霍满大厨,金口福一别,今rì一见风采依旧。” 霍满看着眼前这个太湖边的中年渔夫,一脸的疑惑,自己从未见过此人,而此人仿佛是将自己打听了清楚,可又回头一想,自己离开金口福也不到半年,怎么会有人知道。 疑惑归疑惑,霍满笑道:“这位兄台很是面生?不知道该如何称乎?” 林风笑道:“金学铭长老可好?” 霍满更是心中一颤,愣愣的看着此人,问道:“你是谁?” 林风笑道:“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怎么会在苏州城?难道睦州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霍满厉声说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风看了眼屋内一切,说道:“在下现在时时刻刻都是危机万分,在下的身份还真不好明说,不过在下来此,对方腊大哥手下的人马都不会有害。” 霍满说道:“让我怎么相信你?如今的苏州城可是危机四伏,你可知道苏州城了光官府的驻军就增加了三成。” 林风笑道:“难道是为了搜捕你们而增加的?看来童家的情报已经深入了你们的内部,这可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好不容易将杭州的内贼清除,可杭州还是丢了。” 霍满说道:“你是从杭州而来的?”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你叫我木二就好。” 霍满说道:“木兄,看来我们还是边吃边聊。” 林风说道:“霍兄说的极是,刚才还未吃好,就被你请来,现在还饿着了。” 店小二此时且敲门进来,将刚才林风几乎未动的酒菜送了上来,霍满笑道:“这加菜,还用的上木兄。” 林风笑道:“只是这两盘鱼,在下太难取舍了,都是鲜味,比那河豚只怕差不了多少。” 霍满笑道:“木兄说的不错,这太湖新出的鲤鱼,在这个季节正是吃鱼的时候,不过从东洋传来了一种吃法,更是鲜美。” 林风说道:“生吃的民族能有什么美味?” 霍满说道:“木兄道是说对了,这个民族对鱼的生吃,道是有独到之处,去皮洗净,方法虽是简单,可难就难在他们独特的酱料,那种味道,在下可是配了好久也没有调出来。” 林风笑道:“霍兄该不是为了这份酱料才来苏州的吧!” 霍满说道:“木兄你道是说对了其一,这其二・・・・・・” 林风笑道:“这其二已经没有了,能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就不错了,方腊大哥的想法本是好的,各处开花,让官府迎接不暇,可是一但官家换过气来,这种优势马上就变成劣势,方腊大哥手下士兵的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如官家,还有不少的jiān细夹在中间,真替方腊大哥的安全担心。” 霍满说道:“你说的很实在,在下也是为这种担心才来到苏州城的。” 林风说道:“现在不知道方腊大哥的处境如何?” 霍满说道:“不是很好,先前夺取的几处州县,都陷在官军的围打之中,只怕城破是早晚的事。” 林风笑道:“万事都有命,还是不说这些了,在下来这苏州要住些rì子,现在没有去处,只怕要?” 霍满说道:“木兄弟大可安心的住下,吃完酒就让店小二去给木兄安排一个住处去。” 林风说道:“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霍兄弟有什么方法能将消息又快又远的传了出去。” “这个好说,只是不知道木兄弟要将什么样的消息传了出去?” 林风笑道:“在下听说方腊大哥的手下的第一猛将,林风。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听说童家的人正想杀他。” 霍满脸sè一变,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林风知道现在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这霍满定会将自己赶出去,起身离座,见木盆里刚好有一盆清水,林风拿起桌上的酒滴了些进去,然后又从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小包食盐,放了些进去。 霍满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多时就见一张jīng致、英俊的脸出现在面前,嘴里说出了“林风!”二字,还不忘四周的看看,见无它人。 霍满小心说道:“林将军你好大的胆,尽然孤身涉险,还让我传播对你不利的消息,难道还怕自己死慢了些吗?” 林风笑道:“要是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在下也不会走这步险棋,霍满兄弟只管放心去做好了,百花已死,仇是要报的。” 霍满看着林风,知道他向来重信,说道:“帮你可以,只是你・・・・・・” 林风说道:“刚才霍兄不也没认出我是谁吗?” 霍满说道:“现在林兄弟在出去定是不好,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再去寻个房间,只是此事我要是给金学铭长老通报一声。” 林风点头说道:“随你好了,但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不要太多,霍兄你知道该怎么做,顺便麻烦霍兄给在下寻一张五十步开外的好弓和箭来,等消息传出去了,在下自会有用。” 霍满说道:“这事好办,我这就给你办去,除我之外,任何人来,都不要开门。” 霍满见林风点头,就走了出去。 林风又喝了几杯,泛起困来,就倒在床上睡起觉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一连三rì,都没有太大的动静,其间也帮林风寻了一张六十步的好弓,三十支上好的箭矢。 第四rì,霍满气呼呼的跑来,冲着林风说道:“你到底是谁?” 林风看着霍满的身后还跟着一人,五十开外,一脸富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金口福的老板,金学铭。 林风笑道:“难道金长老不知道我是谁了吗?” 金学铭看了眼林风,的确是自己见过的林风,可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林风,金学铭疑惑的说道:“难道老夫看错了不成,林将军这几rì可有出去?” 林风说道:“不曾离开房间半步。” 金学铭说道:“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样的林风不成。” 林风说道:“金长老把那个林风给我说个详细如何?” 金学铭说道:“此人一身白衣,背后一长剑,脸上与你一个摸样,只是人比你要清瘦一些,似乎此人在剑法上的造诣,很是独特。” 林风一笑,说道:“你们何时见过在下用过剑?” 二人一愣,金学铭说道:“你是说?” 林风笑道:“在下可以易容成别人,难道别人就不会易容成我的样子吗?” 金学铭正要开口,林风突然大叫“不好!”就yù取弓,往外而去,霍满眼快,一把将林风拉住。 (八十九)二个林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金学铭说道:“林风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出去了吗?现在的苏州城可是危机四伏,有快刀西城坐镇,此人心机甚密,我们行事还是要万事计策。” 霍满也在一边说道:“林兄弟,金长老说的不错。” 林风冷静下来,慢慢说道:“此人几次救了我xìng命,在下一定要带她出城,还望二位探出此人来苏州的目的来。” 金学铭说道:“林将军放心,不下一rì,就会给将军消息,我等这就去办,将军这几rì,千万不要出去。” 林风说道:“一切听金长老安排。” 二人道了声,“好生休息!”就出了房间。 林风一连在房间里窝了四天,外面的一无所知,快要窝出病来,心里对那个林风更的担心。见霍满与金学铭一连三天,都不曾露面,决定今夜出去,并在霍满的房间里寻了一间黑sè的夜行衣,决定子夜时分行动。 早早的,林风吃了晚饭就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和衣在床上打起坐来。心静了,外面的一切也静了。当月光直shè下来时,林风身背大弓,腰挎箭袋,跨窗而出。林风脚踏流云舞,虽说只有一成的内力,但是在苏州城的屋顶之上,身影如飞,顷刻间就跃过了几条街道。在林风正准备下地时,林风在一屋顶府下身来,不远处一白衣男子,额外的显眼。那男子临风而立,单手负剑,背手在后,看着眼前两个影子般的人影。林风看出了那两个影子就的影卫,三人相视而立。 白衣男子的脸与林风一样的相似,可那双眼睛且更加的清澈、透明。林风心里已经八分知道了他是谁了?只是那把剑,林风看的几分眼熟,碧落剑。碧水与落魂中的一把,这么远的距离,林风自然是分不清楚。 白衣男子嘶哑的说道:“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其中的一个人说道:“林风,我们知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束手就擒,我们对你这样的高手,在乘人之危时用强就不好了。” 白衣林风一笑,很是潇洒,嘶哑的说道:“可你们且不知道,我林风还是一个用剑的高手,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天下无双的剑法。” 刚才的影子说道:“老三,你曾经也是用剑的高手,现在的林风,可不比以前,你还怕他不成。” 影卫三笑道:“老夫自认为天下在剑道上已经颇有造诣,今rì还真想单独领教你的高招。” 白衣林风说道:“好吧!在下也想领教当年铁剑门的高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曾经风云天下的铁剑门隐退江湖,但是铁剑门的剑法在下还没有看在眼里。” 影卫三朗声一笑,“看招!”一柄寒光之剑,从黑鞘里拔了出来,剑不长,但是寒光逼人。白衣林风也动了,速度也很快,手中的宝剑,蒙着一层微微的白芒。影卫三的剑似沉重,但又不走刚xìng,每一剑的力道都十分的到位。而白衣林风且是剑走轻盈,每一招出,都暗生九式变化。 林风远远的看着二人的比斗,虽然白衣林风在招式上要高上一筹,可力量明显的弱了不少,在二人百招过后,林风看出,影卫三的力道虽强,但是后续无力,白衣林风渐站上风。另一个影子也冲了过来,林风一惊,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弦已经张满。 从白衣林风的身后同样飞出一黑衣之人,林风看了一眼,那黑衣人也是手中一剑,不由分说的就对那个影卫杀了过去,此人的招式与白衣林风很像,但是用在手里林风感觉更加的到位,要是白衣林风也是如此的用剑,只怕影卫三早就命殇剑下。 影卫三见暗地里又杀出一人,心中一急,乱了方寸。从怀里拿出两粒黑珠,林风看在眼里,手中弦松了开去,一支利箭飞向影卫三,六十步的弓,在四十步shè出,速度是可想而知的。 破风之声!影卫三在举起手中黑珠时已经发现,白衣林风也发现了,顺势后去,拉开了与影卫三的距离。影卫三见无法避开,双手各拿一珠,努力的碰在一起。一声巨响,黑暗里一道冲天的火光,拔地而起。白衣林风与黑衣人和那位影卫一下拉开了距离。林风见西南方向闪出了一队人,从箭袋里找出一支鸣音箭,对着那名影卫shè了出去,随即又一连两箭shè向影卫。林风一气喝成,起身对白衣林风一找手,往东边而去,饶过几条街道后,见白衣林风与黑衣人跟了过来,又折回,直往西去。 西南出现的那队人马,依旧远远的跟在身后,林风看在眼里,因为那里面有一个身影太过熟悉,林风看了一眼,直往西去,一连行了两个时辰,直抵太湖之畔。 在湖畔边,林风看着湖水,等待身后几人的到来,两拨人不分先后的来到湖畔。另两拨人分开,成三角之势。 林风缓缓的转过身说道:“都来了!该见面的,迟早要见面的。” 白衣林风看林风,那眼神林风看的明白,握了握手里的剑,没有回话。 另一泼人看着林风,其中一人笑道:“两个林风,一定有一个是真的,只是听说林风受伤了还没有恢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风笑道:“怎么?快刀西城害怕林风没有失去武功。” 快刀西城说道:“你说了,不过你们三人,今天是逃不过去的,大人的十个影卫,如今就剩下六个,你还真是厉害,满盘的计划都给你给变了。” 林风说道:“大人?是童贯吗?” 快刀西城说道:“以你的才智,还要我回答吗?” 林风说道:“你说的也对,不过你们真的就认为可以留着住我吗?” “他们呢?”快刀西城指了指,“难道他们可以逃的出去吗?” 林风笑道:“不知道!不过你们七人,在下还没有放在眼里。” 林风说完,顷刻间,从箭袋里拿出两支羽箭,只不过箭尖是两个圆球,与刚才影卫三拿出的黑珠一样。 快刀西城开了一眼,眼sè变了,林风看在眼里,静静的说道:“你说这几支霹雳珠做的箭,用弓shè出,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快刀西城说道:“这么近,你敢用吗?” 林风笑道:“你说了。” 快刀西城一挥手,众人往后缓慢的退去,直到六十步外,停了下来,众人已经亮出了武器,一一的看着三人,白衣林风缓缓的往林风靠近。 快刀西城突然说道:“林风,你可以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吗?” 林风想了一会说道:“你说说看,说不定在下还真想回答你。” 快刀西城说道:“你和这个假林风都会易容术,不知道你们可认得‘千面无颜,’?” 林风听之一惊,问道:“在下可从没有听过此人,难道是・・・・・”林风没有想往下说下去。 快刀西城知道林风不会说,笑道:“‘千面无颜’本姓李,外号李无颜,也可能是真名,但是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没有人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因为他也是江湖上最为危险的杀手,他每杀一人,都是易容成被杀之人最为亲近的人,在不被防备之时动手,所以他从来没有失手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有人说他们是两个人,也有人说是一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十多年,林风笑道:“在下还真的没法回答。这‘千面无颜’在下还是第一次从你的嘴里听说,虽然有人教了我们这易容术,在下还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算知道,在下也不会说出他的名字。” 快刀西城笑道:“要是说了,你也不是林风。” 林风笑道:“最了解自己的,尽然是自己的对手。” 快刀西城说道:“你不也是吗?” 林风说道:“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快刀西城说道:“不过你已经不相信快刀西城这个名字了,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但是最好你不要死了。” 快刀西城一笑,身后的六个影卫,每人的手上拿出两粒,往林风三人扔了过去。林风脸sè一惊,手上的弓弦一松,两只羽箭飞了出去,对着二人叫了声,“走!”侧身跳进了太湖里。三声“噗通”的落水声,就被十多声巨响,所淹没,林风三人跳下去的地方,水花冲天,水珠被溅到十多丈外,水雾散后。快刀西城六人站在岸边,静静的看着逐渐平息的湖面。 快刀西城果断说道:“马上去通知水军统领,封锁这方圆十里,他们一定逃不了多远,每一寸水面都要给我授的仔细。另外给我调四千步兵来,五十里外的湖岸也给我仔细的搜搜。” 两位影卫领命出来,看了眼快刀西城,就往苏州城的方向飞奔而去。并且同时,快刀西城从怀里拿出两发信号弹,放了出去。一列十多人的马队,从远处滚滚而来,快刀西城看在眼里。 (九十)湖中荒岛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快刀西城站在湖岸,看着月光下的湖面,快刀西城的心里感觉有一种失落,刚才看见的真的是林风吗?一个从没有逃避过的人,尽然逃了。 十多人的轻骑已经来了,静静的立在快刀西城的身边,为首的正是韩世忠,韩世忠已经下马,躬身立在快刀西城的身边,快刀西城缓缓的转过身来。 看了一眼韩世忠,淡淡说道:“韩将军,你说要是有三个人逃进了湖里,该怎样抓住他们?” 韩世忠笑道:“回西城大人的话,这要看我们有多少人手?” 快刀西城说道:“一万水军,四千步兵。” 韩世忠笑道:“找三个人不难,不过西城大人可以说出此人是谁吗?” 快刀西城说道:“两个林风,一个真的,一个假的。还有一个蒙面的高手。” 韩世忠脸sè沉寂,说道:“要是一般的人,定是手到擒来,只是这个林风,在下还真不好说。” 快刀西城说道:“是啊!我也没有把握,这太湖太大了。大人来了吗?” 韩世忠点了点头。 快刀西城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水军与四千步兵应该要来了。” 韩世忠领命后,看着快刀西城的离去,不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韩世忠看了过去,远处是一条火龙。静静的湖面也的哗哗的水声,千帆破镜,火映碧波,韩世忠知道自己要忙活了,看来这快刀西城真不是一般的人物,这样的一件恼人的事,尽然丢给了自己。 离湖岸不远的水面,一个脑袋慢慢的伸出水面,看着不远处的湖岸和周边的情况,四处都是人,林风看在眼里。见自己身边的十丈之外,也浮出了两个脑袋,林风冲着二人游了过去。 白衣林风看见林风游了过来,也迎了上去。林风一见面就将白衣林风拉在手里,也不说话,拼命的往湖面最暗的一个地方游去,身后的黑衣之人也跟了过来。 三人朝着一个方向,游了约两个时辰,隐约的看见了湖面上的一片黑头,露在水面。林风看着白衣林风有些力竭,将这只小手拉的更紧,带着他往水面上的黑头游去。 三人见这片黑头是一个长满芦苇的小岛,全岛不足十丈长,三人爬上一片芦苇,离开了水面,躺在上面,再也没有一人想动,每人都大口的喘气,仰望夜空,林风一阵调息,站了起来,在水面寻了些新嫩的芦苇根,放在二人的面前,自己从中拿了几根,自己吃了起来。在水里泡了两个时辰,现在早就又冷又饿。 二人见状,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新出的芦苇根,水分很足,入嘴有一种淡淡的甜味,也比较清脆。 林风看了眼天sè,渐渐的亮了起来,可水面也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并且水雾渐渐的浓厚起来。 林风看着疲惫的二人,说道:“你们就在这,你脸上的易容膏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最好除去,我在这岛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生火的东西,现在的大雾不散,不会有人来搜湖。” 白衣林风道了声“小心!” 黑衣蒙面的人看在眼里,对林风,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林风一笑,往岛的中心而去,在岛西南方向看见了一破乱的木棚,木棚的一角已经塌陷,棚顶几处大洞,但是棚里且是通亮。 林风在四周又转了一圈,浓密的芦苇外,是大片的水,林风在这个不大的岛上,倒也寻的仔细。 林风将二人带到木棚处,并将一些木棚上的支木,拆了下来,在空地处,生起一堆火来,三人围着火堆,不时,每人的身上都升起了热气腾腾的水汽。林风本想脱去衣服,心想二人都是女的,放去了这个想法。 林风看着白衣林风脸上的易容膏在火堆边一烤,已经出现了龟裂。林风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并将身上的一个水袋递了过去。 轻声的说道:“这酒少用一点。” “为什么?”白衣林风问道。 “我还要喝的呢!”林风说完,盯着白衣林风看着。 “你看我什么?” 林风一笑,“想看依梦!还不快动手。” 依梦一笑,说道:“就算你给我这些也不成,这里可没有木盆,你不会是叫我把这酒都倒入这太湖里去吧!” 林风一愣,说道:“这我到是忘了。不过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算没有木盆,我想你也可以将脸上的膏药去除。” 依梦笑道:“还是去了好,现在在火边一烤,已经列开了,脸上很是难受,娘,帮我一下。” 一旁的黑衣蒙面人取下面巾,林风淡淡的说了一声,“剑屏前辈!” 剑屏点了点头,就去帮依梦除去脸上的膏药,将一块用水湿透的棉布上,洒上一些盐和一些酒,然后敷在依梦的脸上,一炷香后,二人从河边回来。林风看见一张jīng致的脸,笑容如花。 林风淡淡说道:“还是做你自己好看。” 依梦脸一红,头低了下去。 剑屏看着林风说道:“你倒是好心情,这雾散了,我们就危险了,我仿佛听到了外面的破水声。” 林风问道:“您说的可是真的?” 剑屏点了点头。 林风暗叫不好,说道:“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这个荒岛应当是太湖上的雾岛。” “雾岛?”依梦说道。 林风说道:“太湖里唯一的一座长年大雾的岛,就算是没有雾,也会是水汽蒙蒙的。” 依梦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风抓起地上的弓和箭,厉声说道:“快跟我来!” 三人往岛心而去,在岛心处刚好有两块石头形成的一个夹角的凹穴,林风拉着二人刚一进去,就看见了漫天飞舞的箭矢,不由的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林风感觉一旁的依梦手心也满是汗水。 依梦问道:“现在怎么办?” “等!”林风一个字的回答。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剑屏说道。 “我是没有了,要您有,就说说看?” 依梦说道:“娘!看来我们真不应该轻易的用林风的样子去救许堂主。” 林风问道:“你说什么?” 依梦说道:“上次与你分别,是因为听说我娘去了苏州,那知道娘是来救许长老的,我将自己的一切说给了娘听,那知道娘且淡淡的说道,‘这是我欠她的,救了她,就不欠了。’” 依梦说完,看着剑屏。 剑屏说道:“陈年旧账,不说也罢,不过欠的人情帐总是要还的。” “娘!难道你还要去救她?”依梦问道。 剑屏说道:“不错,不过下次是我一个人去。” 依梦说道:“难道您真不想去看看姐姐和爹爹了吗?” 剑屏双眼含泪,说道:“有些事,不是说了就明白的,许堂主是个好人,只是他爱的太深,才会有这么多的恨。” 依梦搂这剑屏说道:“娘,女儿也去。” 剑屏摇头说道:“不行,你去了他怎么办?” 依梦看着林风,像是在等林风回答。 林风知道这个回答很难,笑道:“要是我们可以安全的出去,就去想办法救许堂主,我看许堂主的碧落剑在依梦手里,我想许长老应当没有什么事?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为什么?”依梦问道。 林风笑道:“听风堂没有了,论武功快刀西城也不会看在眼里,现在他能看上眼的,就只有许前辈的碧落剑了。” 剑屏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 依梦问道:“林风,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林风摇头说道:“按时间算来,现在应当是下午,想必外面的官军已经搜遍了附近的不少的岛屿,湖滩。算准了我们在这,现在出去定会给他们活捉。要是他们能上岛来,我们才有希望。” 剑屏说道:“林风说的不错。” 林风说道:“你们不要出来,我在外面拾些箭羽来,等会会有用处。” 林风在洞穴外面,搜了百十来支,足有一大捆,托在洞穴外面。 依梦看在眼里,正要说话,只见林风扑了过来,将二人按在洞穴里,外面又想起了箭矢飞舞的声音。林风暗想,这岛上放的箭,少说也有了万支。 箭雨过后,林风将一支手指放在嘴边,暗示大家不要出声,西南的方向传来了芦苇被砍伐的声音。按脚步声判断,林风感觉不下二十来人,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前方白雾迷茫,一连三箭,shè了出去。 一声惨叫,传了出来。二十来人一下安静下来,没有了芦苇砍伐的声音,也没有了二十来人说话的声音。片刻过后,天空上又是一阵箭雨。 林风三人对看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等。等大队人马上来,才有机会出去。只有人多了,才好浑水摸鱼。 箭雨过后,四下又安静了下来。天边渐渐的有了暮sè,先前吃的鲜芦苇根,现在早已经饿了,可又不敢靠近水边。 “咚!咚!咚!・・・・・・”接连而来的鼓声,四面响起,震耳yù聋。林风背好大弓,拉着刚捆好的箭矢,叫了一声“走!”尽然往刚才西南有人的方向而去,二人一脸的惊疑,但还是跟了过去,看见一片砍伐的芦苇后,林风拉着箭矢,往一边的芦苇林里走了进去,刚走了一丈远,三人就听见了繁杂的脚步声。不下两千来人,林风知道,两千多人在这岛上排开,就算有雾,也可以看清岛上的每一寸土地。 林风突然感觉脚下一凉,是冰冷的湖水。对二人指了指,将箭矢系在腰间,然后取出一小段细细的芦苇杆,喊在嘴里,慢慢的沉到了水里。 依梦二人一见,脸上一喜,也学着林风。只不过,剑屏在入水前,头上的黑巾丢掉了芦苇上,然后沉入了水下。 (九十一)离岛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四月天里,水依旧的冰冷,虽然没有那种刺骨,但是林风也感觉冷,自己的一层的内力,尽然也抗不住湖底的寒冷。林风知道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坚韧,静静的等待一切的过去,在水里,林风已经看见大批的青翠的芦苇落入水里,头顶上的砍伐声还没停止,看得见的大船的船底还在原位,没有移动。 时间越长,林风就越感觉难受。一只温柔的小手将林风的手握了起来,林风看见一张微笑的脸,心中一暖,将小手扣在自己的心上。 湖面上的砍伐声停止了,韩世忠站在战船上,看着方圆十多丈的小岛,岛的四周没有一颗站立的植物,没有了浓厚芦苇的小岛,雾气也散了。韩世忠看着小岛,一片狼藉,握了握手里的黑丝巾,小岛上除了一处破旧的木棚还站立着,便什么也没有了,放眼望去,远处一倾碧波,湖水连天。 一个手下站在韩世忠的面前说道:“回韩将军,整个小岛已经搜遍,没发现shè杀我们的弓箭手。” 韩世忠说道:“从我们的眼皮底下出岛?除非他们早就在岛上准备好轻舟,可是刚才的雾只是在这小岛之上,外面并没有什么雾,出去的舟是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还在岛上,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一个头领说道:“韩将军,在下认为,要是真的是西城大人说的三人,以他们的身手,离开小岛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下曾经听说江湖上的顶尖的高手,可以脚踏凌波,轻渡湖河。” 韩世忠笑道:“那些只是传说,真正的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最多也不过是以一挡十,在力量等方面强上我们一些,速度上比我们也快上一些,那些人一定就在着岛的附近,说不定就在我们的船底下。” 此人说道:“将军,要不属下派几个水xìng好的兄弟,到水下搜搜?” 韩世忠说道:“那到不用了,从雾散到现在少说也有了半个时辰,没有人在水下可以憋气这么久,要是他们游到十里外,倒是可能的。现在传我将令,所以的船只以此岛为中心,辐shè开去,将搜索的范围扩展到五十里开外。要是没有什么发现,就回苏州水营。” 一个副将说道:“韩将军,要不要留下一些兄弟,属下总感觉他们还在岛上。” 韩世忠说道:“我也有如此的感觉,就依你,留下二十多个兄弟,明天再回水营。并给他们两叶快舟,有事速报。” 副将说道:“韩将军,要不属下带三十个兄弟留在这里。” “也好!”韩世忠说道,“这三人武功不凡,要是发现,且不要妄动,先发信号,我等大军定会支援。” 副将说道:“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水下的林风虽然听不见岸上和船上的人说些什么,但是大船的四周泛出的水花且是看的清楚,大船缓缓的往四周开去。林风心正喜,且突然发现自己的前方,在大船走后,留下两叶两丈长的快舟,停在原地。 心中暗想,难道还有人还留在岛上。林风对二人做了个手势,小心的从一片倒掉的芦苇杆的丛中探出头来,见不远处的破木棚已经给士兵折了,正一根一根的劈成烧柴。五人一列的小队,有三队正在岛的边沿,来回的走动。不时的走在林风的头上方,只是还没有发现芦苇丛里的这颗人头而已。 林风在心中清点了一下人数,尽然有二十六人,林风正准备再次入水时,发现轻舟上还有四人,每条舟上站着两人。林风轻轻的含住细芦苇杆,又沉了下去。 水下,林风将岸上的情况一一的给二人一番比划,林风一一演示了四、五次,二人才明白。 剑屏思考了一会,接过依梦手里的碧水剑,将自己的剑与之交换一下,在手里做了一个杀的意思。并对林风指了指不远处的轻舟,意示舟上的四人交给自己。林风点了点头,见剑屏单手握剑,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慢慢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收拢,当第三根手指也收进拳头里时,三人同时涌出水面,林风一手抽出四支箭矢,一下搭在弦上,见依梦母女已经杀了过去。手中弓弦一松,四支箭矢带着水珠,破空而去,四人一个闷声,倒进了太湖。 剑屏利器在手,碧水剑上生出一寸高的白芒,所到之处,血不沾剑,一连倒下十多人。副将心中一惊,急急后退,并从怀里拿出两个半尺长的青铜圆筒。林风看在眼里,手中的利箭,已经从弦上飞出。 副将眼疾,看见箭矢飞来,尺许外,避之不急,连连退后,手中的青铜圆筒已经拧动,林风一见,手中又松了一箭。 依梦早也发现此人,见此人异动,也横剑过来。依梦的这一剑来的刁专,封住了此人的退路,此人要想避开依梦的剑,就要挨林风一箭。要避开林风的箭,且避不开依梦的剑。 此人也是久经沙场,关键时刻,见此人仰身后倒,身体往芦苇堆上倒去。在贴近芦苇时,只见青铜圆筒里shè出两道绿sè的光芒,贴着湖面,飞出二十来丈远,方才落入湖水里,光灭后,升起一缕青烟。 依梦手里的剑且没有因此而停下,冲着此人刺了过去,在里咽喉还有半寸时,停了下来。依梦的剑停了下来时,四下的士兵也停了下来,剑屏且是手快,顷刻间封住剩下的十四人的穴道。 林风将船划了过来,拴好绳索,来到依梦身边说道:“看来你是这里的头儿,叫什么?” 副将不理。 林风笑道:“不想说,也无所谓。依梦将他们都打昏了,然后我们走。” 剑屏一听,马上就动手。 依梦的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林风且将此手握住,说道:“你封住他的穴道就好,我还有话说。” 依梦点了点头,从林风的手里抽出了手,将副将的穴道封住。然后回头看着林风,见林风的笑脸里有几份古怪。 林风说道:“刚才在水里,在下好像听到了韩世忠的声音,你告诉他,我会在苏州城里等他,对了,快刀西城怎么没有亲自来,要不我们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不过,你一定要给快刀西城说,以后不再会有这样杀我的好机会。” 副将开口说道:“你是林风,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要去苏州?” 林风笑道:“不错,我就是林风。对了,你去告诉快刀西城。好好的对待许媚儿,要不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了。” 依梦看着林风,不知道林风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行程给透露出去。一旁的剑屏已经过来,一把剑已经抬起,直指副将。副将脸sè一变,霎时失去了血sè。 林风看在眼里,说道:“前辈!让他活着,我们需要一个带信的。” 剑屏说道:“你难道嫌我们还不够危险吗?” 林风说道:“危险与机会是一样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暗处,主动权在我们的手里。” 剑屏一听,将手里的剑放了下来,往轻舟上走去。林风拉着依梦也跟了上去,并将另一条船,系在一起。林风看清了方向说道:“我们往那边去。”用手指了指方向,三人各拿一浆,拼命的划桨,因为天sè已经不早了。 到达岸边时,林风见是一处滩涂,一目之外,没有人烟。 依梦生气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剑屏也说道:“这里是那儿?” 林风笑道:“苏州城,百里外。” “这么远啊!”依梦说道。 林风说道:“不这么远,我们上不了岸,按快刀西城的xìng格,随便从苏州城里调出几千兵马,也可封出好几十里湖岸。” 剑屏说道:“林风说的不错,可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林风说道:“喝口酒了赶路,依梦把酒拿来。” 依梦从怀里取出林风给的酒袋,递了过去。林风往嘴里倒了一气,就递给依梦,自己且打起坐来。依梦脸sè一红,还是喝了起来,也不忘瞟了林风一眼。剑屏接过酒袋,一闻,眉上喜sè,将剩下的喝完。 三人就在湖岸边打起坐来,直到有了月sè方才起身,林风认清了苏州的方向,带头走去。 剑屏看着边走边说道:“这百花酿,可是世间的极品好酒啊!可惜就是少了点。” “百花酿!那来的?”依梦问道。 林风脚步没有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她留的。” “方百花吗?”依梦问道。 林风点了点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黎明时分,三人看见的繁华的苏州城。在离城门不远时,依梦帮三人改变了一下容貌,见衣服已经干透,方才入城。城门处的守卫加强了不少,且对林风三人没有太过盘查。 林风一进城,就领着二人往霍满所在的酒楼而去,那知道一个不好的消息正在等着他们三人。 (九十二)陷阱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霍满正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一旁的金学铭也是脸sè沉沉的。林风推门而入,二人同时惊异,见三人面生,手里已经抄起了家伙。 林风急忙说道:“是我,林风!” 二人紧绷的神情才松懈下来,霍满叹息的说道:“你总算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林风问道。 金学铭看着林风身后的二人。 林风笑道:“快去给我们取三盆清水来,外加一壶谷酒,一两食盐。” “要这做什么?”霍满问道。 林风笑道:“你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霍满笑道:“当然想知道,在下现在就去弄来。” 金学铭看着林风说道:“这两夜你们去那了?” 林风笑道:“也没有走多远,就在太湖上漂了几rì,现在是又渴又饿,金大掌柜还是给我们弄点吃的来,如何?” 金学铭笑道:“这就给你们弄去,现在天sè大亮,可不要出这房间,早上听说这苏州城是只可进,不可出。” 林风笑道:“想不到他们的速度还真快啊!” 回头,与依梦、剑屏二人对视了一眼。 剑屏说道:“是啊!看来他们是想搜城了。” 林风说道:“不会,他们只是守株待兔。刚才金长老不知道二位是谁?话没有说下去,想必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怕我们要想办法出城了。” 依梦说道:“林风,你想是什么事?” 林风摇头说道:“总不会是好事。” 霍满一手提着一木桶,一手拿着一壶酒,撞门而入,一进来就将三样放在林风的面前,并在房间里找来一个木盆。 林风接过木盆,将桶里的水倒了部分进去。一旁的依梦道了声,“我来!”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几滴进起,并从一小纸包里取出少许的食盐,放入盆里。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雪白的丝巾,放入木盆,一双洁白的玉手,灵巧的将林风的脸上,一一的打湿,并将林风身后的剑屏拉了过来,也帮她将脸上打湿。再才是自己的。 霍满将一切看寨眼里,明白这三人都是易容了,难怪自己认不出来,可林风也不给自己介绍,难道这二人自己认得。不过霍满已经看出这二人是女的,可自己认识的女人可不多。 依梦见林风的脸上的易容膏开始有了变化,便一点一点的帮林风剥去,直到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在众人的眼前。然后又去帮剑屏,最后才是自己。等三人清理完毕时,金学铭提着一个四盒一盖的食盒进来。 “原来是你们!”金学铭说着,将食盒放在桌上,一一的摆放出来,一只烧鸡,一盘酱牛肉,一碟小菜,一盘馒头,有七、八个之多。 金学铭说道:“先吃饭,吃了再说你们怎么会撞在一起。” 林风说道:“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再不吃东西,可要死人了。” 林风从烧鸡上扯下一只腿,递在依梦的手里,然后自己抓起一个馒头,和一大块酱牛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再喝着还未用完的酒时,也没有忘记给依梦、剑屏各自倒上一杯。 人在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甜的,可当有一个女人看着这样的一个男人时,并且这个女人还与这个男人有着说不清的暧昧时。对女人来说,看着这个男人吃饭,比自己吃饭还要饱,还要幸福。此时的依梦,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剑屏慢慢的吃着,并看着自己的女儿。依梦且忘记了吃,愣愣的看着林风,林风海吃一番,也停了下来,张着嘴看着二人。 霍满笑道:“怎么?三位吃饭还都各怀心思。” 依梦的脸sè一红,剑屏低头继续的吃,没有一丝的声响。只是林风,差点被刚才硬塞进去的半个馒头噎住。连忙将酒壶里的酒灌了几口进去。 金学铭笑道:“大家赶快吃,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林风一边啃这鸡架,一边说道:“怎么?我们要走?” 霍满说道:“还是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剑屏放下手里的筷子,说道:“还是我来说吧!” “・・・・・・” 林风是一句也没听清,只顾吃着。实际是林风害怕依梦的眼神,害怕自己掉了进去。 金学铭说道:“看来我们要做的事还多了一件,只是不知道几位可知许长老关在什么地方?” 林风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的关住许长老,他们不是你们清平教的叛徒吗?” 金学铭说道:“是方腊圣公要我们带她去见其他的。” “为什么?”林风说道。 剑屏说道:“再怎么英雄,也逃不过一个‘情’字,方腊也是如此,恐怕是许媚儿要杀了方腊,方腊也不会放在眼里。” 金学铭说道:“现在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许媚儿是救也不好,不救也不好,就算的救了,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带到圣公那里。” 林风说道:“看来还不一般。” 金学铭说道:“邵女侠已经回到了方腊圣公的身边了。” 霍满说道:“看来女人多了也麻烦。” “谁说的?”林风说道。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见依梦看着自己,赶紧闭上了嘴巴。 金学铭也看了霍满一眼,霍满自然明白这眼的意思,因为刚才自己说错了话,林风的身边就有不少的女人。 林风看见这种尴尬的气氛,看着金学铭说道:“这邵女侠是何人?” 金学铭说道:“对江湖上的人来说,邵宁儿,应当是一个昙花一现的名字。没有什么可以记住这个名字,就算有人能记住,也只是那个曾经在歙州城里第一美女。用真面容在歙州露过一次面后,就消失了。” 林风说道:“她去那了?” “漆园!” 林风笑道:“在下去漆园也不只一次,就怎么没有看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位邵女侠。” 剑屏说道:“当然不会有人去提。因为邵宁儿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因为许媚儿,方腊误杀了邵宁儿的父亲。真没想到,她还会回到方腊的身边,都过去十多年了。” 金学铭说道:“应当是断情道人。” “她出家了。”依梦问道。 金学铭说道:“你说的不错。回来的只是一个道姑,你们说救了许长老,怎么带过去?” 剑屏说道:“但是不管怎样?人我还是要救的。” 霍满与金学铭二人看着林风,像在等林风的回答。 林风没有去看依梦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爹还在,也会去救他的。” 依梦一听,脸上有了笑容。 金学铭说道:“你爹是谁?” 林风淡淡说道:“横刀林崖!” 金学铭一惊,说道:“看来!我们还真要去救她了,现在她在那里?” 剑屏说道:“我们也不知道?” 霍满说道:“你们现在出去不方便,还我我们两个人去找。” 金学铭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要在两rì内找到,然后去圣公那里,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现在怎样了?” 林风说道:“找许媚儿的事我会有办法,还是说说方腊大哥的情况吧!” 金学铭说道:“婺州、衢州已失,方腊圣公已经退守歙州,不过最近传来,歙州也不太能守的住。” 林风问道:“杭州怎样?” 金学铭叹息道:“七佛兄弟断了粮草后退出了杭州城,方百花那支人马就不说了,你都知道。七佛兄不甘心,想夺回杭州,给百花报仇,一连冲杀了两阵,折了不少的兄弟,也没有冲上杭州的城头,现在已经退到了睦州,与方豪合兵一处。” 林风说道:“其他人没有消息吗?” 金学铭说道:“不少兄弟已经战死了,我们现在很是被动,好像一切的行动都在童贯等人的掌控之中。” 林风说道:“但愿我们还来得急,见上方腊大哥一面。” 剑屏问道:“难道圣公现在就真的如此的艰难吗?” 林风说道:“生死一线。金长老,帮在下寻一张七十步的大弓来,五十支箭矢,其中要有三支鸣风箭。” “霍满,你去给我传播一个消息,就说三rì内,在下林风会带着碧落剑的传人去救许媚儿,最好要苏州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此事。” 依梦说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会死的,你现在连快刀西城的半招也接不上。” 林风拉着依梦的手说道:“其实我早死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去死,再说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难道要看着你去死吗?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我还活着时,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去做一些事情。” 依梦问道:“你把我当你的女人吗?”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林风说道。 剑屏说道:“但愿你能记住今天你说的话,老身不会让你们死去的,只要找到许堂主的具体位置就好。” 林风说道:“我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死,那个说我们一定会见面的人,我们还没有见上一面,我是不会死的。” “谁啊?”依梦问道。 林风笑道:“慕容渊。” 几人一惊,剑屏说道:“看来你真的不会简单的就死,那人说的话都是真的。” 林风说道:“真有那么厉害的人不成?” 金学铭说道:“有的,他就是一个在人间,而没有法术的神。要是他想掌控天下,宋室江山早就没了。” 林风说道:“可没人可以逆天。” 金学铭说道:“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们还是早点去办事,现在这酒楼里也有不少的生人,几位最好不要出这房间,剑屏长老要是休息,可以去旁边的房间,在下已经打理好了。” 剑屏说道:“多些了。” 金学铭说道:“还用跟我客气,我们去了,大家小心就是。” 三人应声,看着霍满与金学铭的离开。 等待最是难耐,但是林风且是安心的睡觉、打坐。 第二rì,rì落时分。霍满与金学铭一道回来,并带回了林风要的弓和箭,还有林风要的消息。 最让林高兴的是快刀西城已经离开了苏州,但是影卫且留了下来,城里现在负责的,还是林风的一位熟人,方胡子方有常的独子方安。但是也有一个不幸的消息,明rì午时,在校场方安带着三千兵马等林风去换人,要是午时还未出现,就杀了许媚儿。 “陷阱!”林风等人知道,还是都决定去踏这个陷阱。 (九十三)潜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仔细的回忆了方安这个也姓方的人,感觉自己与姓方的人有太多的牵连。林风细想了一会,又找霍满谈了谈明rì的一些细节,以及校场的一些具体情况,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剑屏已经回去休息了,依梦还在林风的房间里,静静的依窗站着。 窗外月sè如水,近处树影婆娑,远处山岚弥蒙。林风无心看窗外的月sè,且有心看着依梦。依梦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定有着什么原因。 林风正想着,依梦轻轻的问道:“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今夜会去校场。” 林风说道:“为什么我今夜要去校场?” “你做事从来都是很慎重,每一步都想的仔细,去校场,可看清明rì的退路。” 林风说道:“你说的很对,可今夜且不想去,去了又怎样?那方安只不过的照快刀西城的布局去做,只不过是一盘死棋。” 依梦淡淡说道:“死棋,可你这颗棋子且动不了。三千人对五个人,的确是一盘死的不能再死的棋局。” 林风一笑,说道:“可惜方安不是快刀西城,快刀西城现在也要按童大人的意思去做,可童大人最大的心思且在方腊的身上,他不得不离开,也许当再次与快刀西城见面时,他再也不会放过我的。” 依梦说道:“看来你是没有将方安放在眼里,算了,你不去,我可去了。” 林风一听,正要开口,依梦已经破窗而出,窗外只有一丝白sè的影子。 林风一声叹息,自己怎不想去,只是还没有到时候,因为自己不相信,快刀西城会离开。 看了眼床边的大弓,林风换了身夜行衣,背着大弓,拴好箭囊,吹灭了屋里的油灯。方才从窗口出去,翻上屋顶。看了看知州府的方向,脚踏流云舞而去。 在离知州府还有两街之远的屋顶上,林风在屋顶的瓦上躺了下来,看着月sè,还是亥时,时辰还早。索xìng闭目养神,听风小眠。 咚!咚!咚!细微的声音,随着瓦面传来。林风猛的睁开了眼睛,见两个黑影,从知州府里飞了出来,在屋顶的瓦面上飞奔。后面瞬间也跟着四个影子,并且从知州府里冲出一队两百多人的侍卫,顺着街道,往两这黑影离去的方向追去。 林风见两个黑影几分的眼熟,且没有想跟了上去。林风已经看清,后面跟上的四人是影卫,现在去知州府,还真的一个机会。林风运足自己少的可怜的一成的内力,脚踏流云舞,往知州府而去。 几个纵起,人已经到了知州府的高墙之上。知州府里,灯火明亮,院子里的一切,林风都看的清楚,四下的侍卫来回的走动。大厅里几个将领躬身站在一公子模样的人的身旁,似乎在听那人的训斥。 林风虽然听不见,但是一切且看在眼里。厅里那个公子模样的人并不是方安,方安的样子林风是记得的。此人一脸正气,面若冠玉。身子修长,但不文弱。林风看其面貌有几分熟悉,但是且从未见过此人。 不一会,几位将领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只是那个公子在大厅里与两个影卫商谈了一会,方才一起出去,往后院而去,走到一处假山后,便没有了影子,四人一起消失了。 林风一惊,急忙饶了过去,见后院很是幽美,但是且没有自己藏身地方,每一处的山石草木都很考究,林风见一队侍卫正走了过来,再不藏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林风再看了一眼四周,见水池边有一丛草木,很是茂盛,刚好挡住一角,林风见机,溜入水塘,草木刚好将露在水面的头挡住。 林风透过树枝,看见这队侍卫缓缓的走过。假山还没有动静,但是林风站在水里,虽是冰凉,但是心中且很激动,在这里尽然可以将假山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楚,假山不是很大,林风看在眼里,要藏四个人还真不可能。只不过一条石子的小路,在假山脚下就止住了。 林风心中一惊,唯一可能的是这里有一处暗道。林风细细的看着假山周围的一切可能成为机关开关的物品。 轻微的咔嚓声后,假山中间凹进了一部分,一个人头渐渐的探了出来,正是刚才的那位公子,身后跟着两个影卫,最后出来的一人,林风看在眼里,并不的刚才进去的,而是方安。 林风看着几人走远,正yù从水中出去,一道白影飞了过来,定眼看去,正是依梦。依梦在假山四周查看了一番,突然对一颗小树摇了一下,见石头里生出一个洞穴来,林风心中一惊,此洞和刚才的洞口,有一些不同。虽然都是向下的,但是此洞一看,明显的可以看见洞里的一点亮光。而刚才四人出来的洞口且是黑暗的,本想叫住依梦,一个闪身,依梦进了洞去。随即洞口关闭,岸上传来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刚才的那位公子,带着两个影卫和一百多人又折了回来,整个假山水池都给围了起来。公子带着影卫在假山五步外,停了下来,一影卫走上前去,将小树摇了三下,石洞同刚才一样的打开,洞口闪出一点红光,见依梦从里面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十来个侍卫。 依梦在离公子三步外停了下来,身后的人只是将她围住。 公子模样的人看着依梦说道:“你是来救她的吗?”随后双手拍了三下,石洞再一次的打开,洞口且是黑的。从中走出一人,像是许媚儿,头低的狠。许媚儿的后面跟着三人,林风定眼看去,其中的一个正是在大厅里看见的将军。 公子模样的人继续说道:“你要救的人就在眼前,想带她走也不是不可以,将你手里的剑留下就可,好一个引蛇出洞之计。只是可惜,这双身洞里,关的不是林风,要不早就用乱箭shè死了。忘了问你了,姑娘!你手里的碧落剑,是碧水剑还是落魂剑?” 依梦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要是你老实说,老实做。刚才逃去的两人,等四位影卫大人将他们捉回,倒是可以考虑一起放了。” 依梦笑道:“十年前,要是你说这话,奴家还是会相信,只是现在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区区两个影卫就可以留住奴家吗?” “是吗?”公子模样的人,拍了两下手掌,四下的又闪出五百多个弓箭手,个个箭在弦上。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这时知州府的西角,突然燃起冲天的火光,打杀之声也已经响起,公子模样的人对两个影卫点点头,见影卫带着百人离去,只是弓箭手依旧围着二人。 公子模样的人淡淡说道:“要是三下过后,你还不给我答复,就不要怪我出手了,这些弓箭可不会怜香惜玉。” 依梦说道:“叫他们放箭啊!杀了我不就可以得到碧水剑了。” 公子模样的人说道:“你很聪明,可你还不到死的时候,要是林风也在,你不想死就不成。” 依梦说道:“看来一个林风真叫你们害怕,只是可惜他今夜不会来。” 公子模样的人说道:“没有关系,我们捉到了你,不怕他不来。” 依梦缓缓的将剑放在自己的颈上说道:“要是我死了,你们说林风来了会怎样?” 公子模样的人说道:“没关系,你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找一个人,说是你就好了。” 林风在水里听之一惊,看着岸上的许媚儿,林风轻轻的搭上一箭,对着许媚儿shè了过去,一声男人的惨叫随即传来,四下一阵惊慌。 公子模样的人环顾了四周的五百弓箭手,大声吼道:“你们谁放的箭,给我出来。” 依梦也在打量着这些人,这一箭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人看清箭矢飞出的方向。因为林风的这边也有弓箭手,公子模样的人望了过来,当然不会在意水里的林风。 “你还不自己站出来吗?” 方安突然说道:“彭兄,不好!” 公子模样的人急忙说道:“方安,快!带两百弓箭手去前院。” 林风一惊,明白了真正的许媚儿应当在前院刚才的大厅的某处。 “碰!碰!碰!”三声霹雳弹的炸响,震颤夜空,一黑影晃了过来,一把寒光宝剑,一连杀了数十个弓箭手,来到依梦面前,叫了声,“快走!”随后又四颗霹雳弹的响声,几道耀眼的火光过后,依梦失去了影子。 那声“快走!”林风且听的清楚,那是剑屏的声音。并且二人离去的方向,林风也看的清楚。刚才离去的两个影卫也跟了过来,在彭姓公子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见彭姓公子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林风看的清楚,听方安说的一个彭兄,林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睦州守将彭汝方的长子彭元。 此人的确就的彭元,一则从方安的口里得知当rì夺取睦州,林风也在其中,想杀了林风报仇。二来,因为快刀西城想杀林风,彭元感谢这份知遇之恩。 彭元见影卫的身后押着一瘦弱的女子来到面前,彭元看了一眼,对着假山用手掌拍了三下,且未动假山上的任何一处,假山且开了,就将女子一人推了进去,随即石洞便关上了,彭元留下十来个侍卫,带着一杆人马和弓箭手一起离去, 林风心中一喜,现在还不到三更,众人都去,对付这十来个守卫还是很有办法,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在一个合理的时间,无声无息的杀了这外面十多个守卫,方才可能进去救人。 (九十四)救人与出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夜越深,水越寒。 十来个守卫,有四、五个开始打瞌睡。平且有三个人干脆靠在假山上睡了起来。 林风见站着的还有六人,心中算计,现在想一击得手还真不大可能。林风将头露出水面,缓缓的游到假山边,慢慢的从另一边爬了起来,从山顶探出头来,将六人的位置看在眼里,并记下六人此时不同的神态。林风从脸上的神sè,看出六人不一样的jīng神状态,也决定了林风马上要出手的是谁?最清醒的那人,一定的最先倒下的。 林风换了口气,将体内仅有的内力提了起来。尽量的将大部分的真力,运用到右手的指尖。脚下的流云舞动,黑影一晃,六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就给林风封住了穴道。 擦去额头的冷汗,林风感觉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给抽空,见打磕睡的几人还是依旧,林风暗吸了口气,用同样的手法将几人制住,已经睡了的三人的,林风也没有忘记封住穴道。林风单手扶在假山之上,人险些站立不稳。调息了三个呼吸间,才感觉有了一丝力气,时间上容不了林风太久的耽搁。在假山边不重不轻的拍了三下掌声,假山上露出了一个石洞,林风张弓搭箭,小心走了下去。洞口附近并没有人,落底后,林风看见的是一个长长的巷道,应当是通向外面池子的底部。林风走了过去,为了迷惑里面的人,故意的走出了脚步声,但是手里的箭且没有松懈,黑暗的巷道的出口,出现了一点亮光,林风走了过去,见一人正在一小方桌上喝酒,另外的几人已经睡着。 此人抬头看见林风时,林风手里的箭已经放了出去,正中此人的咽喉,杯落人倒。林风的脚上快了许多,刚好将此人扶住,并腾出一只手,接过落下的酒杯。轻放桌上,并将另外的三人也封住了穴道。 此处是一个两丈见方的石室,林风感觉里面有细微的风的流动,且不知道风口在何处。石室的东墙上有一道铁门,林风从刚才被自己shè杀的大汉的身上,找到了一串钥匙,当林风打开门,看见里面的一切,林风惊住了。 牙齿咬的嘣嘣作响,见墙角的四根铁链上绑着一伤痕累累的女子,身上的衣服破乱、血红。不时的泛着翻上的血肉,不少已经干枯结痂,不少还正流着细细的血丝。脸上也有不少的鞭痕,凌乱的头发里是一双紧闭的眼睛。 林风的一只手指探到鼻孔处,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林风轻叫了几声,“许前辈!”此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林风一喜,并打开四根脚链手铐,将许媚儿放了下来。 许媚儿慢慢的说了句“是你!”又闭上了眼睛,林风将许媚儿背了起来,就往外走去。 出了洞口,外面很是安静,林风小心的从洞口探出头,心中暗叫不好,十多个侍卫都没有的踪影。水池的周围都布满了弓箭手,林风的额头冷汗直流,彭元走出人群,冷冷的看着林风。 林风平静的说道:“还真看的起在下,这么大的场面?” 彭元说道:“没有办法,西城大人交代过,我们不得不小心,校场你是不会去的,可知州府你且不得不来。” 林风笑道:“真没想到,若上了快刀西城真是麻烦,看来今夜是走不了了。” 彭元说道:“没办法,谁叫你是快刀西城说的最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人。不知道传闻你失去了武功是不是真的?” 林风笑道:“你上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想试!” “为什么?你怕我吗?”林风问道。 彭元笑道:“你说的不错,可又怎样?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就好,至少快刀西城想见到你。” 林风笑道:“可你还没有捉到我。” 林风说完,一箭已经搭在弦上,正对着彭元。 彭元脸sè大变。 林风淡淡说道:“你说一张七十步的强弓,在这么近的距离,以我的身手,你可以躲的过去吗?” 彭元大笑,说道:“躲不过去,那有怎样?只要捉到了你,就够了,因为你是方腊手下的第一勇将,有你在手,方腊的大军,取之可得。” 林风说道:“要是用我就可以威胁方腊大哥,他就不是方腊了,快刀西城也没有必要离开了。” 彭元看着林风,说道:“你想怎样?” “让我走。” 彭元说道:“就算你可以离开知州府,也出不了苏州城。” “我知道,不过出了知州府就可以了。”林风说道。 彭元缓缓的往后退去,几个侍卫已经挡在了彭元的身前。 “可你现在还出的了知州府吗?”彭元说道。 林风一笑,说道:“和尚,你还不出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女婿了。” 彭元一惊。 一黄袍僧人,从知州府的屋顶,飘了下来。这份内力,看似轻盈,黄袍僧人落地时,石子地面尽然陷进半寸,彭元看着眼里,五百弓箭手,在此时完全成了摆设。 黄袍僧人笑道:“老衲行痴,在此做个和事老,如何?” 彭元笑道:“中州大侠,在下不会不给面子的。只是快刀西城,在下也得罪不起。” 行痴笑道:“再过些时rì,只怕你不想得罪,也会去得罪。” “为什么?”彭元问道。 行痴笑道:“因为你是彭汝方的儿子。你会明白的。” 行痴一阵大笑,手上黄袍一挥,一股劲风平地而起。吹的众人睁不开眼睛。林风感觉背上一轻,跟着被人一拉,就上了知州府的高墙。 林风见行痴远去,脚下流云舞动,也跟了过去,一直到了林风离开时的酒楼的屋顶,方才停了下来。 行痴已经将许媚儿放了下来,看着林风说道:“跟我回去吗?” 林风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行痴笑道:“果然和师兄行空说的一样,那好,我走了。” 林风抬眼,行痴已经消失的没有踪影。四处的街道,满是搜索的士兵,林风见天sè有了变化,急忙背起许媚儿回到自己的酒楼的房间。 依梦等四人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 金学铭说道:“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快去校场。” “不用了。”便将身上的许媚儿放在床上,拉过依梦,在依梦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对剩下的三人说道,“我们换个房间,再来详说。”林风带头走了出去,金学铭、霍满、剑屏三人跟在身后。 依梦看着许媚儿,这个曾经的娘,满是伤痕,依梦双眼泪满,轻轻的把许媚儿的衣衫退去。依梦不敢想象,她还活着,一点一点将金疮药洒在许媚儿的伤口上时,昏迷的她也不时的抽搐。当依梦给许媚儿穿好一切之时,已经泣不成声。 林风将一切说完时,天sè明亮起来。 金学铭说道:“怎么出城?” 林风说道:“我一个人去,你们等许前辈的伤好了再走,现在人多了肯定走不了,还有不要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 “我跟你去!”依梦推门而入。 林风看着依梦的眼睛,找不到拒接的理由,点了点头。 剑屏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他真的出家了吗?在那里?” 林风点头说道:“今夜就走。他在回马寺,想去就去凤梨镇,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剑屏点了点头,回到许媚儿的房间,见她还在昏睡,便轻轻的在床边坐下。 林风看着霍满笑道:“霍兄弟,弄点吃的来,最好是你的手艺,再想吃可就难了。” 霍满笑道:“没问题,这就给你去弄来。” 霍满说完就去办了。 林风看着金学铭说道:“金长老,还麻烦你跑一下,在苏州水路边,打听一下有什么可以出城的船只。” 金学铭应声出去。 林风看着依梦说道:“看来要回无名谷一次了。” 依梦说道:“是啊!早点恢复你的武功,也好早点将一些事情解决掉。” 林风一笑,“是啊!不过要要先回一趟青溪县,方腊大哥那里,也要去的。沈傲、钱冠都在,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但愿还来的及。” 依梦看着一脸疲惫的林风说道:“把湿衣服换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 林风笑道:“你也是,只怕也回来没多久吧!我不会一个人走的,现在出门,带个打手在身边会方便不少。” 依梦愣住,看着林风。 林风说道:“不愿意!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 依梦回过神来,说道:“谁说不愿意,我去看看她,你好好休息。” 苏州城内,运河码头。 两个人影悄悄的上了一艘槽船,槽船在二人上后,缓缓的往城外开进。水门,苏州城的一座水上城门,城门口两艘小型的战船,横躺在水道之上,门楼上站着弓箭手,个个是箭在弦上。 槽船上的水手放慢了速度,都在聚集在船首,空空的船舱,让槽船更加的轻盈。只见两个船工,站在槽船的两弦,各自插一跟长竹篙在河道里,双足加力,槽船尽然稳稳的停在河心。 从岸上走下一头领,身后跟着六个侍卫。来人看了一眼几个船工,一挥手,六名手下分别往船的各处搜查。 只见船老大笑呵呵的拿出一坛好就,冲着领头的说道:“王头领,这是特给您带回的,绍兴的老酒,上次回来没有看见你,这次正好给您送上。” 领头一笑,在船老大的肩上轻拍三下,一挥手带着六人上岸而去。横在河心的两艘战船,让出河道来。槽船一阵摇晃,慢慢的往水门行去。 (九十五)欺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槽船出了运河,就直入长江,一路逆水而上。林风、依梦二人易容成水手后,在金陵的津水渡上岸,此渡口乃长江上的一要地,南北东西往来客商云集,其繁忙不亚京城。 二人一身水手妆扮,并未让人注意,尤其依梦也是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脸sè黝黑,长期在江上风吹rì晒后的结果。二人走在人群密集的江岸小街,虽然与金陵隔江相对,但是这个岸边的集镇,在战乱之时且格外的繁忙,一些从京城而来的军资,都要在此周转,自然也引来无数的江湖人士在此聚集。乱世吗?有能力的都想去分一杯羹。 林风二人正在漫无目的在小街上游走,突然两个急急的身影从身边走过,林风认出了二人,依梦也认出了。依梦正要开口,且被林风拦住。 林风小声说道:“我们跟上就可,后面还有人。” 依梦轻轻的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又回过头,在这二人身后的不远处,也跟着二人,这二人林风认得,正是逍遥公子和浩瀚楼主王天。 要是以前,林风面对二人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在没有一人是他们二人的对手。林风二人走的比他们四人慢,不一会就落在四人的后面。依梦想上前跟上,且被林风拽了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风故意拉开了与四人的距离,并不时的寻找着两边的店铺,吃喝拉撒,住玩行用,是样样俱全。且没有林风想要的弓箭铺,一声叹息,又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六人渐渐的走出了小镇,人流也稀松起来,不时一些牛车、驴车慢悠悠的从身旁过去。林风二人搭上了一辆最慢的牛车,跟在四人的后面。林风一上车就给了赶车的十两银子,足可以买下此车,和车上的一切,这赶车的当然是言听令从,相对急急而行的四人,这牛车似乎慢了不少。 一路之上,四人就如此的距离走着。天sè渐渐的暗淡下来,且没有一方想投宿,客栈是过了不少,林风知道再往前去,人烟少,客栈更少。 暮sè下,逍遥公子与王天都加快了脚步。前面的两人,反而停了下来,回过身来,看着四人走近。 王天与逍遥公子在离二人三丈远时也停了下来。 王天看着二人笑道:“怎么?都不走了。” 沈傲冷冷说道:“我爹是死在你的手里的吗?” 王天笑道:“沈天放,那是他该死。要是你有本事,就来找我报仇好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沈傲冷笑道:“要杀我们兄弟,你就来吧!到时会有人去找你们的。” 逍遥公子笑道:“普天之下,能杀我们的可没有几个,可是能杀快刀西城的现在是一个没有。” 钱冠笑道:“你们道是自信,不过杀你们的人随处都是,你们放马过来就是,我兄弟二人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也不会让你们轻易得手,不付出些代价,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王天说道:“那就小心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些后辈。” “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林风坐在牛车上说道。 依梦的手里握着赶牛的鞭子,站在车辕边。 逍遥公子笑道:“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这水手船工也来逞英雄,道是第一次见。” 林风笑道:“江湖之人就管江湖之事,那个什么浩瀚窝的王地也好,还是逍遥老妖,在下还没有放在眼里,就我这位小师弟,只怕你们也挨不了他的一掌。” 王天笑道:“老子今天还真不信邪了,来,来,来,老子给你打上三掌。” 逍遥公子道是沉稳,说道:“王兄,且不可大意。” 王天说道:“要在掌上伤我,少说也要有六十年以上的修为,这小子,二十不到,就算是驻颜有术,天下练这长chūn功,不会有第二个。逍遥老弟,你看好这两个小子就好。” 林风知道,此时只有依梦在内力上才有与他们二人相等的修为,因为自己的师傅在死之前,将自己一身的修为都给了这个“假夺爱”。只是可惜,依梦的“惊天九剑”只练到了第七剑,要不这两人还真不放在眼里。 林风知道依梦现在不可开口说话,要不,一听是女子的声音,还真要露陷。 林风一脸平静的说道:“小弟,去看看这个浩瀚窝的王地,也不能弱了我们师父的名头,要是在你手下,一掌就挨不过,师兄我还真不好意思动手。” 依梦心里明白了林风意思,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往王天而去。依梦虽是女子,但是运足体内的真气,足有七十年的修为,只是可惜依梦不勤修炼,不然,眼下二人还真不放在眼里。 依梦手横当胸,慢慢的往王天靠了过去,依梦每踏一步,脚下就有一个足印,真还是一步一个足印。 王天看的心寒,没有想到眼前的二人道是高手。王天突然感觉一阵强劲的掌风扑面而来,抬眼看去,一只玉手,正拍向自己胸口。 看着这只娇小的,洁如白玉的手,王天心生疑虑,随手抬起一掌迎了上去。刹那间,心感不妙。到底是高手,王天闪念之间就将体内的真力,提到了七成。 一声巨响,王天一连退了七步,还口中吐出一腔血箭。 依梦只是退了一步,而且气息平稳。 逍遥公子脸sè大变,显然已经将这两人当成了高手,再加上武功本来就不俗的钱冠、沈傲。形势一下反了过来,急忙靠近王天,给了王天一个退去的手势。 王天略微点头。 一旁的林风自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大声笑道:“想不到师弟的白玉手,已经练到了如此的地步,还一直瞒着师兄,还好没有到第十层,要不这个什么浩瀚窝的王地,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逍遥老妖。我来试一试,看看能否挨上哥哥我的一掌铁佛手。” 二人虽然没有听过什么白玉手和铁佛手,但是刚才依梦的一只玉手,已经让人胆寒了。 逍遥公子笑道:“那到不必了,令师弟的一掌惊人,想必阁下也是少年英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打扮?” 林风笑道:“你这逍遥老妖,也是笨的可以,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喜欢如此的招摇啊!” 逍遥公子低声说道:“公子教训的是,只是我等是童大人的人,还有公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林风说道:“哦!原来的官家的人,在下还真不想与官家有什么关系,不过那俩个小兄弟,听说有一个是故人沈天放之子,家师在下山前交代过,只是这二人,现在遇到了我们兄弟,你们的过节只怕要延后了。” 逍遥公子一笑,说道:“我们也没太大的过节,一切只是奉公行事,只我们没有完成任务,官家自然会再派人来,我等就告辞了。” 逍遥公子说完,拉着王天就用轻功离去,生怕沈傲说出这杀父夺链之仇,到时想走就走不了,急忙离去,一个转眼,就消失在夜sè里。 沈傲见二人走去,上前说道:“恩公真不该放了二人,家父的锁喉链就在逍遥老妖的身上。” 林风一听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夜里,随便躲进一个林子,也不容易找到,再说二人也成名已久的高手,赶上二人的脚步也不容易,师弟在轻功上有所造诣,到是在下,且是不行,两人联手,在下的师弟定要吃亏。我们还是先往前走,看能不能找个过夜的地方。要是下次,再让我们兄弟遇见二人,定然不饶。” 钱冠说道:“大哥,恩公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我们还是上车赶路吧!” 其实逍遥公子听王天说二人可疑,并未远去,就藏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以逍遥公子是身手,自然一切听的清楚,可逍遥公子听王天说后,心生怀疑,但也没有勇气,以一敌四。 林风见过逍遥公子,知道他生xìng多疑,必不可轻易离去。现在唯可做的就是继续装下去。 二人上了牛车后,依梦单手牛鞭一扬,牛车缓缓往前而去。三人在牛车上谈了起来,只是依梦一直不敢开口。 沈傲见依梦奇怪,说道:“在恩公的车上坐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二问恩公怎么称乎?” 林风笑道:“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只是我这师弟,天生不能言语,二位还望见谅。” 沈傲说道:“恩公客气了,只是在下想向恩公打听一个人,不知可否?” 林风笑道:“且不知道二位要问的是谁?” 钱冠说道:“在下的三弟,林风。” 林风笑道:“不曾见过,二位似乎急着寻此人,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在下不知道可否帮上一把。” 沈傲说道:“以二位的身手,道是真可帮上忙,只是・・・・・・” 林风说道:“只是我们是外人,有些话不好对我们说是吗?” 二人点了点头。 林风继续说道:“不说也没什么?只是二位怎么会给二人盯上。” 沈傲说道:“一言难尽啊!我们本是在歙州,只是歙州城破,我们逃乱而来。” 林风知道二人没说实话,笑道:“还是你们二人来驾车,我们兄弟可是要休息了。” 沈傲说道:“甚好,二位恩公就休息吧!等到了落脚地,再叫醒恩公。” 林风点头,就在车板上躺了下来。其实本有一个车夫,只是林风还怕骗不了二人,再给了车夫十两银子,把车夫给打发了,自己当然不能赶车,依梦是女人也做不来,现在正好将此任务交给沈傲二人。 牛车一路颠簸,天亮了,也没有找到一落脚地,钱冠早在车上睡着了,沈傲赶着车,一脸的忧郁。林风看在眼里,依梦还扑在林风的腿上睡的正香。 林风开口说道:“不知道离这最近的镇子还有多远?” 沈傲说道:“恩公您醒了,回恩公的话,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到前面的镇子了。只是这牛车太慢,要是马车,半夜十分就到了。” 林风笑道:“现在民间的马都给官家征完了,要不是官家有人,那能买到马?” 沈傲说道:“恩公说的不错,一路走来,苦的还是百姓。” 林风问道:“可你为什么还要往青溪县而去。” 沈傲说道:“恩公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青溪县?” 林风笑道:“不知道,只是我们要去青溪县,见你们没改变方向,所以就问问而以,看来我们刚好同路。” 沈傲笑道:“那是甚好,有恩公在,我们也可以平安到达。” 林风说道:“不过,作为年轻人,什么时候也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说是吧?” 沈傲点了点头,说道:“恩公说的不错,在下一定可以杀了快刀西城和逍遥公子。” 林风笑道:“会的,我相信你可以办到。” 一时,二人不再说话,只看着前方了路,林风且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就在身后的不远处。 (九十六)童贯到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故意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半里外,也跟来一辆牛车,速度与之一样,赶车的车夫在颠簸中,摇晃着脑袋。只不过这辆牛车明显的要比林风的牛车要好的多,车身是门、窗、顶俱全,不像自己的一块光板。林风看着后面牛车的车棚,明显的感觉有一双眼睛从窗帘后看了过来。 林风对着沈傲说道:“还有多远,才到镇子?” 沈傲说道:“再过一个山头,穿过一片林子,就可以看见镇子了。” 林风听之,说道:“将速度快点,后面来了客人。” 沈傲说道:“恩公,他们跟了我们好一段时间了,会不会是他们?” 林风说道:“你说呢?” 沈傲说道:“不知道,后面的牛车上有很重的杀气。” 钱冠与依梦二人也都醒了过来,二人同时看了眼后面的牛车。 林风说道:“你说我们在林子里下车,他们还会不会跟的这么紧?” 依梦听出了林风的意思。 钱冠说道:“恩公!以二人的身手,难道还要怕他们不曾?” 林风苦笑道:“你这次算是说对了,我们兄弟二人,还真怕了他们,那牛车上又多了一人,此人比逍遥公子有过之。” 三人脸sè一变。 林风叹息道:“现在要是有一张弓就好了。” 钱冠看着林风问道:“恩公要弓做什么?” 林风笑道:“当然是杀人,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打猎。” 钱冠说道:“到了前面的镇子,就去给恩公寻一张弓来。” 林风说道:“到了镇子再说,能不能过前面的林子,我们还不知道?” 依梦拉了拉林风的一角,指了指牛车上几张羊皮,将其中的一张羊皮掀了起来,露出半张黑弓来。 林风心中一喜,将全部的羊皮拿起,果然是张好弓,林风拉了拉弓弦,足可以shè到七十步外。并且还有九支箭矢,也放在羊皮下。 林风挑出一只箭矢,拿在手里,发现这支箭矢十分的沉,至少有平常用的箭矢三倍的沉。只是弓身很是轻便,但是想将弓完全张开,且不简单。 林风将手里的一只箭矢搭在弦上,拉开弓弦,瞄准了后面的马车,箭且没有放出,林风感觉距离还是远了一点,又将箭矢放了回去。 沈傲说道:“马上就要进林子了。大家小心!” 林风看见不远处的一大片林子,很是茂密,树荫蔽rì。林风见牛车在林子里走了一段,突然说道:“我们下车!”便抓起弓箭,跳了下来。沈傲、钱冠二人也跟了下来,沈傲下车时也没忘给牛一鞭子,让牛车继续前行。 林风道了句,“进林子!”拉着依梦就往树林里钻。沈傲、钱冠二人跟在身后。走了约三十多丈,林风停下了脚步,说道:“只怕前面还有埋伏,我们现在只有从林子里饶了过去。” 沈傲对这个恩公越发的奇怪,一把抓住林风的手腕说道:“你们到底是谁?” 钱冠看着二人,一脸惊疑。 林风一笑,说道:“自少我们还不是敌人。” 沈傲说道:“你像一个人?” 林风问道“谁?” 沈傲看着林风的眼睛说道:“林风!你的眼睛是藏不了的。” “大哥还是大哥!小弟正是林风,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还是赶快走。” 钱冠说道:“你真是林风?” 依梦突然开口说道:“不要出声,有人来了。”四人一起蹬了下去,林风一支黑箭已经搭在弦上。 沙沙的声音响了起来,林风探出头来,见官道上的牛车旁,多了三个影子。林风心中一惊,见一黑脸,魁梧的汉子从牛车上走了下来,看着林风几人所在的林子。 林风在弓上搭上一只箭矢,瞄准了魁梧的汉子,shè了出去。破空之声,响彻林子。 只是那人手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张弓,弓弦被拉满,弦上且没有箭矢。在林风的箭矢距离此人还有两丈时,空弦被放了出去,林风感觉放出来的一道真力,一道气芒,直往箭矢上撞去。“碰!”的一声,林风刚刚shè出的箭矢,在空中化成一堆粉末,四下的飘散开来。 空弦破箭,林风要不是亲眼看见,绝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如此jīng妙的箭法。拉着依梦说了一个“跑!”字。就往林子的深出而去,沈傲、钱冠二人急急跟了过去。只见牛车边的魁梧男子轻轻的挥了挥手,三道影子就快速的冲着林风过来。 林风心惊,在跑之时也没忘记搭箭拉弦,对这三人,一连shè出三箭,其中的两箭是shè中了影子,可影子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依旧保持着开始的速度。 沈傲二人也看着胆寒,林风突然对沈傲说道:“我们分开跑去。” 林风拉着依梦往南而去,身后的三个影子也分成了两路,一人追赶沈傲儿去,两人且是冲着自己来了。林风二人往前又跑了一段,出现了一条两丈宽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林风边搭箭,边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追来的两位影子,箭尖已经指向了其中的一位。 二位影子缓缓的走了过来,林风冷冷说道:“再进一步,就不客气了。” 影子停了下来,二人对望了一眼。林风手里的弦且松了开去,林风马上又搭上一支,只见箭矢在靠近影子时,转弯而去,林风心中一凉,这么短的距离里,箭矢尽然改变了方向。 二位影子且没有往前,只是死死的盯着二人。沙沙的脚步声,从二人的身后传来,刚才的魁梧汉子,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在魁梧汉子的身后站着两人,很是眼熟,林风细想,此人正是在苏州水门放他们过去的小头领。另一人正是彭元,林风看着彭元,有点不敢相信,从出城开始自己就在别人的算计中,心头不禁生出丝丝冷汗。 彭元一言不发的站来魁梧汉子的身后,冷冷的看着林风二人。魁梧汉子开口说道:“我们终于见面了,想不到你一个人且险些坏了老夫整盘的计划。让那个女的走,三rì后,要是见不到寒银琴和断横刀,就来给他收尸。” 依梦看着林风,林风点了点有,依梦缓缓的往河岸退去,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林风看着魁梧大汉,笑道:“是不是我们也要谈谈了。” 魁梧大汉说道:“谈什么?” 林风笑道:“既然我的一切行踪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在苏州城里为什么不动手,而是留到现在。” 魁梧大汉说道:“你知道你手里的弓和箭叫什么?” 林风说道:“你不会说这弓和箭是你特意安排的吗?” 魁梧大汉点头说道:“不错,这弓和剑是老夫找人做的。这弓身上有磁粉,九支箭上也有磁粉,所以你是箭对他们是没用的。” 林风笑道:“不愧是童大人,想必大人是来找我报仇的,顺便取走寒银琴与断横刀是吗?” 童贯说道:“你说的不错,十大神兵利器,老夫只差几样了,要是可以把全部的十件都握在手里,就可征服天下。” “人人都想征服天下,可做到的又有几人,秦皇汉武,谁有大将之才,只怕都是多如鸿毛,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童贯笑道:“你说的不错,要是你不能为我所用,我就只好杀了你。” “我杀了你两个儿子,你还会用我?”林风问道。 童贯笑道:“为什么不用,你一个自少强他们十个,用你并不吃亏,再说他们虽是父子,实则我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林风笑道:“要是我杀了童虎,你还会用我吗?” 童贯笑道:“会!” 林风吃惊的问道:“为什么?” 童贯笑道:“因为你永远也杀不了他。” 林风一笑说道:“没有永远的天下第一,要是真有那么一人,他一定是个神,而不是人,是人总会有弱点的。” 童贯说道:“与你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说话,真有意思,难怪西城说你是他最好的对手,现在让你死了,真是不好玩了。” 林风一笑,说道:“让我活下来,你们定会后悔的。” 童贯说道:“现在想来,我要让你活着,让你知道背叛我,和跟我做对的人是什么后果,你说,要是我废了你的武功,然后让你亲眼看看一个个你身边的人从你的眼前消失,你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要是你服从我,道是另一种结果。” 林风笑道:“你认为你们可以捉住我吗?” 童贯笑道:“看来你的确有什么奇遇,中了黑棉化功粉,还可以和我说这么多的话?” 林风脸sè聚变,说道:“你这是在吓唬我吧!” 童贯说道:“一个让快刀西城都惧怕的人,我不得不多心,你难道忘了,你用的弓为什么是黑sè的?这可是在黑棉化功汤里泡了三年才拿出来的,是为天下第一高手林崖准备的,没想到他且死了,现在用再你身上也是不错。” 林风丢下弓箭,见自己两手的掌心各一处黑斑,林风感觉自己体内一成的内力也没有了。 童贯手一挥,身后上来两个侍卫,将林风押住。 童贯淡淡说道:“再问你一次,想不想做老夫的手下。” “让我杀了你们父子,倒是可以考虑。”林风一阵长笑。 童贯说道:“带上他,别忘了给我挑断手脚的经脉,我要他今生再也用不了刀,天下第一的刀客,只能是快刀西城。” 林风目视着童贯,冷冷说道:“最好杀了我!” 童贯笑道:“不会的,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等我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天,你才可以死,现在就跟我去看看你的方腊兄弟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林风突然眼里一黑,童贯那张狂笑的脸也渐渐的消失了。 (九十七)阴谋的开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红木的床上,身旁的看守不是侍卫,而是两个侍女,不是绝sè,但是也端正清雅,赏心悦目,一个乖巧,一个丰韵。看在眼里,别是一番美丽。 见林风醒来,其中一乖巧的丫头笑道:“公子您总算醒了,再不醒,我们可就惨了。” 林风想起身,感觉四肢都很疼痛,乖巧的丫头将林风扶了起来。林风感觉体内没有一丝的力气,四肢的疼痛处都绑着白布,林风试着动了一下手指,见手指还可以弯曲。心生疑虑,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人是不可以动的,自己怎么能动,记得最后是给童贯给捉住的。对了,林风想起手心的黑斑,看了一眼,见手心处是什么也没有。 “公子!”另一个丫鬟一连叫是四、五声,才将林风唤醒。 林风淡淡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乖巧的丫鬟说道:“青溪县县衙。” 林风心中一喜,脸上马上就有了笑容,说道:“快!带我去见方腊大哥。” 乖巧的丫鬟急忙捂住林风的嘴,小声说道:“公子不要胡说,现今青溪县已经在童大人手里了,我们是奉大人之命,前来照顾公子的。” 林风笑道:“你们是不是拿我开心的,童贯是怕我死早了,没有办法折磨我,好解杀子之痛吧!” 另一个丫鬟说道:“公子!您还是不是在发烧,烧坏了脑子不成,外面的人都听说是您一马当先,冲到青溪城下,单人叫开城门,杀了进去,一箭神shè,中了青溪守将遁甲神应明,取了青溪,童大人见您初降,就立如此战功,已经下令,您为韩世忠大人手下的第一偏将,因您有伤在身,才将您留在青溪,现在大人们都在城外的军营里,准备围歼方腊等人。” 林风听之一气,口里吐出一腔血箭。冷冷说道:“好个童贯,计谋尽然如此歹毒,就算朝廷不杀我,恐怕江湖之上再也没有我林风的立身之地。”突然想起依梦等人,心中不由的惊出一生冷汗,要是童贯等人放话出去,方百花也是死在我手,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风细想,感觉又有几分蹊跷,自己中了黑棉化功粉,应当是化去身上的内力,一个废人,那来的力气拉弓,自己的四肢。林风看见伤口上的白布透出了血红,这些伤口应当是新伤。难道是黑棉化功粉的作用。 林风细细的回想着自己从苏州城里遇见霍满后的一切情况,渐渐的明白的是怎么的一回事,林风心中生恨,自己唯一对不住的人是方腊。林风想起了过往的一切,要是方腊大哥因自己而死,会是怎样?林风不敢往下想去,方腊这么大的一个清平教,朝廷就真会任由他的壮大,直到羽翼丰满吗?自己只要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绝不会看着他们发展下去的,可如今大宋,西北战事不断,女真崛起海东,西下也是步步紧逼。朝廷对付像清平教这样的大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安排内线,然后派最为jīng锐的战将,一举歼灭。 童贯这个从战事里走出的宦官,就是一个心机如此的人。林风现在感觉一切都晚了,自己太看不起童贯了,也正是这个自己看不起的人,才一直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林风也想明白了童贯为什么可以空弦破箭,为什么可以放心的让沈傲、钱冠离去。可放走依梦又是为了什么?且一时想不明白。 两个侍女,看着沉思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林风,只有静静的立在林风的身边,不敢多言。 当林风清醒过来时,乖巧的少女首先开口说道:“公子!有件事,西城大人要奴婢给公子说一声。” 林风冷冷说道:“说吧!在下也不在乎在多一事。” 乖巧少女小声说道:“西城大人说公子您的脸,・・・・・・” 林风见少女没有往下说,问道:“怎么?我的脸很丑吗?” 二位丫鬟胆怯的点了点,林风想起睦州城外,那个可能是李三刀师父的神秘老人的话,易容膏在脸上只可以用上三rì。 林风看着一侍女手上的铜镜,说道:“拿来我看看。” 侍女小心的将铜镜放在林风的面前,只见镜里一张可怕的脸。一块一块的,白sè网状印记里尽是漆黑的颜sè,黑sè里还带有一些血sè的结痂。那是易容膏三rì后,因为干枯,粘在脸皮之上,被人强行剥去,给撕掉了匹。 林风的脑里突然想到了两个字,“权势!”自己这样的丑,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甘心的服侍自己,强作欢笑,只怕是现在要了她们的身子,也不会说个不字。 林风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这张脸好,要不是有这样的一张脸,自己真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世人。 林风看着乖巧的少女,yù言又止,问道:“你有话就说?” 少女说道:“西城大人交代过,说方腊死后,世上再也没有林风了,要是公子愿意,也可享尽一世荣华。” 林风问道:“我可以见你们的西城大人吗?” 少女摇头说道:“公子就别为难我们了,只要不见西城大人,叫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要你们的人也可以吗?”林风冷冷的问道。 二女脸sè发白,林风看在眼里,装有一丝怒气的问道:“怎么?我很丑,不愿意,是吗?” 乖巧的女子,脸上流下了两道泪痕,咬了咬嘴唇,倔强的,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衫。处子的体香,扑面而来。另一个且也满脸泪水,只是未动。乖巧的女子说道:“红儿姐姐,你还是从了吧!难道你真想死不成。” “红儿!”林风嘴里念道。 红儿倔强的说道:“怎么?小女子不从,就想杀了奴婢,不过杀我也是正常的,你杀了我一家,再多杀我一人又如何?” 乖巧的女子急忙上前,拉住红儿不让红儿在说下去,可林风且有意听下去,看看她的家人是谁?是不是自己杀的。 红儿看着乖巧的女孩说道:“茯苓妹妹,你还是穿上衣服吧!身子给了这种人,还不如死了直接。要不是青溪再次城破,你在义军里的兄弟会被砍伤吗?你家的老母亲会无人照顾吗?更不用卖身做丫鬟,任这些可以随便叛主的人糟蹋吗?” 林风一笑,说道:“这样的女人我喜欢,不过茯苓妹妹还是把衣服先穿上吧!不该看的都看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有些话可不要乱说,今天就绕你一会,等我手脚可以下地了,你不会这么放过你,还有红儿?” 红儿一笑,说道:“你知道你脸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结痂吗?” 茯苓一听,急忙上前捂住红儿的嘴。 林风笑道:“让他说,我倒是想听听,不管怎样今天我不会杀她,要杀她也要我亲手来做。” 茯苓泪流满面,看着红儿,心里一阵阵酸楚,不可言表。 林风看见茯苓的样子,越发的好奇,也更觉的茯苓的美丽可人。 红儿看见林风的眼睛都落在了茯苓的身上,像是要将茯苓吃下一般,拿下悟在自己嘴上冰凉的小手。 林风也开口说道:“茯苓让他说。” 红儿看林风的眼里满是杀气,狠狠说道:“你脸上的膏泥就是我亲手给你扯下的,并尽量的将皮多拉些下来。” 林风一听,不怒反喜,说道:“真要谢谢你!等我手脚好了一定向西城大人要你过来。” “哈!”一连三声大笑,见快刀西城向往常一样的戴着面具走了过来。 林风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也要让我见一下真容,要不我死也不会安心的,你是不是与现在的我一样的丑,还是和以前的我一样的英俊呢?” 快刀西城笑道:“现在可没有人想要你死了,你可是夺下青溪的大英雄,童大人已经上报朝廷了,不rì就会有朝廷的嘉奖传来,只怕再没人敢杀你呢?” 林风笑道:“你敢啊!” 快刀西城说道:“我也不敢,赵雅公主看中的人,现在弃暗投明,谁还敢动?” 林风心中一惊,不明白,快刀西城会说出赵雅公主。感觉自己死过一次的林风,自然不会让快刀西城看出心迹。 林风看着快刀西城说道:“你敢!并且你想杀我,那怕是现在的我,也让你害怕,是吗?” 快刀西城心中一惊,本是来探林风的底,尽然让林风看透了自己。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现在我经脉尽断,已经是一废物,因为有赵雅公主在,杀我要一个很好的理由,所以你将红儿放在了我的身边。” 红儿身子一颤。 快刀西城淡淡说道:“看来只有死了的你,才会不让人还怕,你可知道红儿是谁吗?” 林风笑道:“我一直看好死人,只有死人才可让人安心,红儿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了红儿想杀我,你说我会怎么办?” 快刀西城笑道:“你知道吗?红儿死了,你不会死,她也不会死.可是你死了,她要死,红儿也要死。可你且不会杀她,因为你从没有杀过女人。所以留她们在你身边,是多么聪明的决定。” “是啊!这比杀我更好!对了,我真的杀了遁甲神应明吗?”林风问道。 红儿身体轻微一颤,林风看在眼里。 “她们没有告诉你吗?”快刀西城说道。 林风笑道:“难道你不会教她们说谎吗?” 快刀西城说道:“说实话,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信,看守城的将士,与我们的将士都看见了,就连你的两位结义的兄弟也看见了,所以我没有杀他们,反而一路的护送,让他们安全的回到了方腊的身边。” 林风笑道:“看来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快刀西城笑道:“能明白正好。” “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说我会不会又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林风狡黠一笑,接着说道,“你是面具不错,能不能给我一个?” 快刀西城说道:“你是我最看的起的对手,当然可以。忘了告诉你,方腊现在就围困在帮源峒,还有你要小心,红儿本名叫应红儿,是应明之女,你是那一箭,她可是看清了的。” 林风一脸的平静的说道:“多谢提醒,再怎么说也是女的,总比你要照顾我好。” 快刀西城大笑,“我会给你面具的。”就大步而去。 (九十八)阴谋的继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快刀西城走后,厢房里又安静了下来。林风静静的思考着,方腊大哥被围困在帮源峒,怎么说也要留下方家一脉,还有自己的两位结义的哥哥,也不能让他们死在那里。林风越想,越是想不出办法来,看着站在一边的茯苓,见她不知所措,一脸的迷茫。 林风淡淡一笑,问道:“茯苓,这里有酒吗?” “有!我这就去给公子弄去。”茯苓怯生生的说道。 一旁的红儿抢话道:“我去给你弄来。” “不!”林风果断的说道,“让茯苓去,我放心!” 茯苓一听,看了眼这个丑陋的男子,低头出去。 红儿一脸的不屑,挖苦道:“看来你还是很小心的,怕我下毒?” 林风一脸的无奈,说道:“能不小心吗?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再不小心,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红儿说道:“看来你到是有心,什么时候想杀我?对了,奴婢忘了,西城大人说过,你从来都不杀女人的。” 林风用这张丑陋的脸上,唯一还算清澈的眼睛看了红儿一眼,林风发现红儿也在看自己。 林风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杀过女人,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试试,你或许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红儿脸sè一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丑陋的男人,如此的心狠。 红儿说道:“快刀西城不是说・・・・・・” 林风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红儿的话说道:“那是他说的,我可没有说。” 林风眼光凌厉的看着红儿,那个眼神,让人胆寒,就算红儿对着个有着杀父之仇的男人,也要压下心中的那份恨意。 林风见红儿低下了头,冷冷的问道:“想杀我的人,现在不知道有了多少?也不再乎多你一个,真的有很多的人看见我用箭shè杀了应明吗?” 红儿点了点头。 林风看着红儿楚楚动人的脸,问道:“真的想亲手杀了我吗?” 红儿又点了点头。 林风的脸上有了笑容,对红儿招了招手。 红儿走近林风,躬身站着。 林风看见红儿的惧sè,说道:“能不能把头低点?” 红儿应声低了三分。 林风一脸的不高兴,说道:“你就不可以再低一点吗?明知道我动不了,还把头伸的这么高,我亲一下就不行吗?” 红儿脸sè一红,身子一下僵住了。 林风一笑,“要是给我亲一下,我会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红儿心中一颤,说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林风说道:“要是小孩子,一定比你听话,要是不给我亲一下,你知道你会去那吗?” 红儿摇头说道:“去那还不是一个下人。” 林风笑道:“要是去死了,再转世做人,就不一定了。” 红儿问道:“你要杀我?” 林风说道:“不行吗?明知道快刀西城把你放在我身边,是让你来杀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一个不听话的人有这么一个机会呢?” 红儿说道:“要是让你亲了,你・・・・・・” 红儿脸sè红的说不下去了。 林风且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让你一直留在身边,能不能杀我,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红儿声音小小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林风点头说道:“要是死在别人的手里,就不要怪我了。” 红儿听出了林风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还是把头低了下去,且闭上了眼睛,这个自己看不透的丑男人,红儿感觉在他的身边会很安全。 林风细细的闻着少女独有的芳香,那份清新,让自己空明。林风将嘴凑到红儿的耳边,细声说道:“茯苓,真像你说的那样,她可正在窗外,不要出声!” 林风又靠在了床上,大声的说道:“红儿,去看看那小蹄子,这么久了,酒还不给我弄来。” 红儿看了眼窗外,果然是茯苓的身影,正端着盘子,站在窗外,屋里的烛光印shè,是那样的好认。听到林风大声的说话,红儿动了,茯苓也动了。红儿将时间掐的正好,一开门,茯苓就迎了上来。 茯苓笑道:“红儿姐姐,是要去找我吗?” 红儿点了点头,关好门后,站在一边,看着林风,细细的看着这张已经看不透的脸。 茯苓将酒菜摆放在离床三步外的八角桌上。 林风看了一眼,微怒道:“傻女人,要是我能下的了床,还用的你们两人都在这里服侍。” 茯苓乖巧的拿起桌上的酒壶,正要倒酒,林风说道:“直接拿壶好了。” 林风见茯苓走近,伸出一只手,想接过茯苓的酒壶,见茯苓正认真的看着自己伸出来的这只手,林风颤抖的动了下手指,让酒壶故意的从指间划落。茯苓一个手快,接过了酒壶。 林风故意说道:“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是茯苓来服侍吧!” 茯苓乖巧的将酒壶递到林风的嘴边,见林风一口咬住酒壶,一气之下,近两斤的酒,喝了个干净。茯苓接过空酒壶,一面帮林风擦去溢出的酒水,一面问道,“要吃些什么吗?”完全像一个安抚丈夫的小女人。 红儿也走了过来,看着渐渐有了醉意的林风,慢慢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茯苓见林风已经沉睡,就叫了一声,“红儿姐姐!” 红儿明白这一声的意义,看着茯苓,这个和自己打小一起长大姐妹,微微的说道:“现在不能杀她,他死了,我们也会死,快刀西城是不会放了我们的。” 茯苓说道:“小姐,可奴婢的拿酒菜时,西城大人要奴婢将这些都放进了酒水里。” 说完,茯苓从怀里拿出一小纸包,递在红儿的面前。 红儿接过,放在鼻子下一闻,一颗紧张的心落了下来,红儿淡淡说道,“是蒙汗药。”红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茯苓像一做错了事的小孩,老实的站在一边。 红儿看了眼四下,说道:“是西城大人让你站在窗外偷听的?” 茯苓点了点头。 “他还要你做什么?”红儿说道。 “要我看紧林风,还说看到的,听到的都要老实的说,不然就先杀了你。”茯苓紧张的说道。 红儿一笑,说道:“没事了,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姐姐不会怪你的,应家就只有红儿一人了,死了道也干净。” 茯苓一下扑到红儿的怀里说道:“姐姐,你不是还有茯苓吗?” 红儿摸着茯苓的头说道:“好妹妹不哭了,姐姐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吃了蒙汗药的酒,只怕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才会醒来。一天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茯苓点了点头,乖巧的退出了房间。 红儿发现,茯苓离开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红儿在床边的一张圆凳上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一块玉佩,碧绿透明,摸在手里有一丝寒气。 烛火渐渐的灭了,窗楞上有了一丝阳光,红儿还在看着玉佩发呆。 林风一连叫了三声,“红儿!” 红儿才醒了过来,看着林风,说道:“公子醒了,这就给你打水梳洗。” 林风笑道:“看了一夜,现在也该还给我了吧!” 红儿一听,将玉佩丢在床上就往外走。 “站住!”林风叫道。 红儿站住,回过头来说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林风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财物不显外吗?再说,明知道我不可以动,还不帮我放进怀里。” 红儿走了过去,拿起玉佩,羞涩的放进林风的怀里,林风且脸上笑意正浓。 茯苓推门而入,见红儿的手正伸进林风的怀里,一脸的羞涩,忙想端着木盆退了回去,且被红儿叫住。 “茯苓你来了甚好,你留下帮公子梳洗,我回去歇息去。” 茯苓乖巧的点头说道:“茯苓知道了。” 红儿应声疾步而出。 茯苓将木盆放好,取出一丝巾,小心的打湿后,给林风擦洗,并将林风的头发也从新的梳理一番。林风对镜一看,虽然还是丑陋,但且显的jīng神。 林风一番自赏,看着茯苓问道:“茯苓,是谁帮我清洗和包扎伤口的?” 茯苓说道:“当时西城大人命人抬着浑身是血的你,放在我们的面前,并说要是你死了,我们也要死。并丢下一些刀伤药和白布,就又把我们锁在了房里。” 茯苓看了眼林风,见林风正认真的听着,接着说道:“我害怕急了,只是红儿姐姐以前见过应明大人受伤的样子,拿出自己的丝巾,帮你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就很多地方要水来洗,而且当时你的脸上满是泥和血水。我们又被锁在屋里,姐姐取下了你腰间的牛皮水壶,一打开见是酒,就索xìng用酒帮你擦拭伤口。可擦去你脸上血迹后,红儿姐姐看清了你的脸后,知道你就是杀了应明大人的凶手,就将你脸上的泥块一块一块的剥了下来,并不再给你擦洗流出来的血,并拉完全部的泥块后,双手死死的掐住你的脖子,要不是西城大人过来,你一定已经死了。西城大人要奴婢帮你包扎好后,才把你抬到现在的房间里来的。” 林风笑道:“真是谢谢你了。能不能帮我问问西城大人,在下的面具什么时候送来。” 茯苓应声正要出去,屋外传来了一震笑声。人未到,声先到。 “想不到林风老弟还惦记着在下。” 林风笑道:“只是惦记着你的面具。” (九十九)酒宴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快刀西城大步走进了房间,将一个和自己脸上,一样的面具放在林风的面前。 “这下就有了两个快刀西城。”快刀西城说道。 “不!快刀西城永远只是你,我只是林风。”林风看着快刀西城接着说道,“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林风老弟,还没想明白啊!不过你会明白的,要不我把红儿给你换了。” 林风笑道:“这个小蹄子,我还没有到手,等到手了,不用你换,我也会杀了她的,难道你不想看着他杀了我吗?” 快刀西城笑道:“就是想也不敢了,为了你,得罪过你的朱勔大人,在皇帝的面前rì子很不好过。今rì御史将到,童大人要在下告诉你,今晚的宴会一定要去。” 林风笑道:“这么说,还真不该错过。” 快刀西城笑道:“可不要错过了时辰,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送,在下一定会去的。”林风淡淡说道。 落rì时分,快刀西城派人来催林风过去,红儿也刚好过来。 林风问道:“红儿!那顶谷寺离这有多远?” 红儿说道:“从这里过去,要一个时辰,才可以到。” 林风一笑,说道:“不近啊!还不快去找辆马车来。” 茯苓一听,急忙出去。 红儿且看着林风,一脸的不高兴,说道:“你现在的样子,怎么去的了那儿?” 林风听出了话里的一丝关怀,无奈的说道:“是啊!快刀西城也知道我去不了,可我要是去了,他们会怎么想?是不是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林风看着红儿,接着说道:“可他早上来过,为什么现在才说地方和准确的时辰呢?想必他们是不希望我见到这个御史,但是又不得不答应,御史有与我见面的要求,就出了这个下策,就我现在的样子,就算坐马车,也不一定可以赶到,能不能到,就要看你的呢?” “看我的?”红儿说道。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茯苓来了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茯苓就喘着大气回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公子!县衙里都没有了马车,唯有的,就是一头牛车,和一匹看上去不太好的马。” 林风看着红儿。 红儿明白林风的意思,问道:“马呢?” 茯苓说道:“那看马的人说,我要是不要,就给县衙的师爷,奴婢怕一会马也没有了,就给牵了过来,就系在衙门外的马桩上。” “出去看看!”林风正要动身,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你们有谁还动过我身上的东西?” 红儿说道:“你是说那还剩的几万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林风点了点头。 红儿说道:“在我身上,本想是找个机会杀了你,就和茯苓一起逃走,再找个地方安身用的。” 林风一笑,“看来现在是不想杀我了,在你身上,就放在你身上,说不定你真还有这样的一个机会。” 茯苓在一边小声的问道:“公子还去吗?” 林风看了一眼红儿,说道:“去当然想去了,不过要先看看马再说。” 林风戴好面具,往衙门外走去,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见林风的样子,肃然起敬。 林风暗自好笑,看着茯苓系在门外马桩上的一匹瘦小的黑马,心里失望之极。 红儿跟在身后,看见小黑马,眼睛一亮,上前轻抚小黑马的鬃毛,喃喃说道:“一匹好马,险些让眼拙的人给糟蹋了。” 林风不肖的说道:“这也是好马?” 红儿不理,淡淡说道:“你这人怎么就有如此的好运气,这顶谷寺,你不去还不成了。” 林风问道:“为什么?” 红儿解下缰绳,用小手梳理这几处结痂的鬃毛,答话道:“因为这匹马。” “看来你还是一伯乐。”林风笑着说着,“这马能驮着我俩到顶谷寺吗?” 红儿说道:“这马虽是瘦小,但是根骨尚在,就是马累点,不过今夜是回不来了。” 林风一笑,“能去就行,回不回的来,再想办法就是。” 红儿问道:“你和谁去?什么时候走?” 林风走近红儿,低头在红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和你,因为你会武功。” 红儿脸sè一红,茯苓看在眼里,不明白一夜过后,红儿姐姐怎么会和杀父之仇的丑男人如此的亲近。 红儿一个翻身,如蜻蜓点水般的跃上马背,看着茯苓说道:“茯苓,不要出去,就在屋里等我回来。” 见茯苓乖巧的点了点头,回头对林风说道:“还不上马!” 林风凄苦一笑,说道:“看我这几步走的轻盈,我上的去吗?” 红儿突然一笑,千娇百媚,很是动人。衣白、人白、雪花般的脸上透着红晕,一只芊芊玉手伸到林风的面前。 林风本想去握住红儿的小手,那知道红儿的手掌一翻,身子一府,避开林风的大手,一手抓腰,一手提着林风的胳膊。就将林风提起,横放马背之上,然后在小黑马的颈上轻拍三下,手中的缰绳轻轻一动,小黑马就箭步如飞的奔了起来。 林风横卧马上,一个时辰的颠簸,将胃里的苦水都抖了出来,一路之上,对红儿是大口破骂,也不知道怎么的,林风越是骂的厉害,这瘦小的黑马就越是跑的换,到达顶谷寺时,整个人已经是灰头土脸,脸上的面具也落了一半,被红儿从马背上掀下,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快刀西城正站在顶谷寺的大门外,一脸的笑意,冲林风说了一句,“你还是来了,看来好马还是识主的。” 林风虽听清了快刀西城在说什么,且感觉脑袋还在马背上颠簸,还没有缓过神来。 红儿且立身马背,直目着快刀西城。 快刀西城淡淡一笑,说道:“你的马和你的人一样的倔。” 随即大笑起来。 林风看在眼里,冲着红儿叫道:“你这丫头,好没教养,还不扶我起来!” 红儿倒也识得大体,明白自己和茯苓的生死,都在地上坐着的这个男人的身上,就是死,也要让林风先死在自己的手里。咬了咬牙,从马上跳了下来,去扶地上的林风。 快刀西城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 林风刚站起,见快刀西城在看自己,故意一偏,一支胳膊完全罩在红儿瘦小的肩上,红儿脸sè绯红,但又不敢逃去。 林风记在心里,对快刀西城说道:“西城大人,你说是谁这么狠心,一下挑了我的手脚经脉,害我走路也不顺畅。” 快刀西城笑道:“是我!怎么想报仇,你随时可来。” 林风见西城笑,自己也笑道:“不成吗?虽然不可以再游走江湖,但是入仕途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要是受到赵雅公主的青睐,杀你可不可能?” 快刀西城心中一惊,不明白林风为什么要说这些,不说还真有可能杀了自己,说了且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林风一只手整了整面具,说道:“总不是在这外面接待御史吧?” 快刀西城说道:“看来是怠慢林大人了。” 红儿对二人的对话听的迷糊,但是有一点自己已经明白,在这里自己是双方都想要的一颗好棋子,这关键的一步,落在那边,那边就会赢。 快刀西城笑道:“还是请二位随我来,想必林大人的一位熟人已经等不急了。” 林风且没有问是谁,只故意的将身子贴在红儿的身上,累的红儿满身是汗,寺门到宴席处,就二十多丈的距离,林风故意走了半个时辰。 酒席边已经坐了三人,几个侍女站在身旁,几样菜肴已经放在一张大桌上,中间且空出一大片来,足有两尺见方。林风发现那几道菜肴虽肉sè,但无肉香。又打量三人,一人是童贯,林风自然认得。另一人是和尚,林风揣想一定是这顶谷寺的主持。另一人比较清瘦,皮肤白皙,眼光有神,身上有一种儒雅之气,正是林风在京城认识的唯一的高官陈东,陈少阳大人。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林风让几位大人久等了。” 说完抱拳躬身答礼。 陈少阳起身上前说道:“你可真是林风?” 林风摘下脸上的面具,一张可怕的脸,露在了陈少阳的面前。陈少阳看着林风,漆黑而丑陋的脸,还是挡不住林风原有的英气。 陈少阳看着林风的眼睛,依旧清澈,只不过多了内勉。 陈少阳正身说道:“林风接旨!因你有伤,就不必下跪。” 林风说道:“谢圣上!谢大人。” “吾主圣恩,罪人林风,拨乱有功,独取青溪,乃吾将楷模,先暂授青溪尉,望其再立新功,破腊之rì,立即上京面圣。钦此!” 林风急忙谢主龙恩,双手接过圣旨。陈少阳拉住林风的一只手腕,一道入席,让林风坐在自己的身边。 红儿老实的站在林风的身后。 童贯起身笑道:“陈大人,还是本宫来给众人介绍一下吧!” 陈少阳轻轻点头。 原来这和尚还真是顶谷寺的主持,因制得一手“青溪碧芽”的好茶,而与京中不少的名门望族相识。只是这“青溪碧芽”太过奇怪,要用无根之水煮茶。何为无根之水,雨水要落地,它有根,江水、湖水、河水、海水都与大地相连,它们都有根。这无根之水,只是chūn时清晨,草叶尖的一滴清露,要多少清露才可以煮一壶“青溪碧芽”,那是可想而知的,一般的人自然是喝不起。再说这“青溪碧芽”也不能错过采摘的时rì,必须在每年的“三月三”后开始,就十多rì的光yīn,再迟了叶芽就成熟了,就制不出“青溪碧芽”,一年要是有半斤的“青溪碧芽”就不错了,更何况是有价无市,而今rì桌上,四人面前就各有一杯“青溪碧芽。” 陈少阳说道:“我们还是开席吧!边吃边聊,今rì以茶代酒。” 童贯一笑,叫了声,“且慢!”伸出双手,连拍三掌。 (一百)倾心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三人一脸惊疑的看着童贯,童贯笑道:“今rì有清灯大师在,本不该送上此菜,可本宫几番思量,是决定为陈大人奉上。” 一军汉端着两尺长的大托盘进来,只见盘上一金黄sè的烤rǔ猪,香气四溢,一闻就有一种食yù。 林风一笑,说道:“难怪!桌上这么多的菜,且唯有这小猪才算是肉,老吃军营里的,可把我撇坏了。” 陈少阳与童贯相视一笑,清灯大师也念了一句禅语。 林风笑道:“清灯大师,在下曾经听说有这么一句禅语,不知道是否真有,‘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 清灯大师笑道:“酒是穿肠毒药,sè的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若祸根苗。饮酒不醉为高,贪sè不迷是真。去财有道成义,气而不厌修佛。” 陈少阳笑道:“大师果然是得道高人。” 童贯笑道:“看来这顶谷寺真还没用白来。” 林风脸上坏坏一笑,起身拉来红儿,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叹息道:“万般最恶,都在桌上,就让我们两个后辈来承担吧!” 说要夹起一大块烤猪肉,放在红儿的碗里,红儿想起身,且被林风按住,红儿的脸一下胀的通红。 女人自然是不可以上桌吃饭,除非你身份显赫,林风这破坏气分的事,尽然也做的出来,童贯的脸sè骤变,反倒是林风一脸的平静。 童贯叫了声,“林青溪尉!”是想让林风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风道是耍起无赖的说道:“二位在清灯大师这里都有所收获,只是在下没有慧根,佛说众生平等,只是想让自己的女人感受一下,再说这女人不也是・・・・・・” 陈少阳笑道:“既然是林风的女人,就让她一起吃吧!童贯兄,就算给在下一个薄面。” 陈少阳乃当朝大学士,开口了,童贯怎么也要拉下面子。 陈少阳端起茶杯,对着童贯说道:“童兄,小弟代林风,以茶代酒敬兄一杯。” 童贯一听,那能不消气,急忙举杯迎上。 林风且像一个饿鬼,一阵的海吃,也不忘给红儿夹菜,只是红儿,一脸的忧思,从未动筷。 陈少阳与二人长短一番后,回首看着林风,问道:“林风,听说你当时一人,带三十骑,亲手拿下青溪县城,那可何等的豪气。” 林风笑道:“身不由己,都是童大人安排的好。” 说完便盯着童贯看了一眼。 红儿听之一惊,“身不由己”四字且听的清楚,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看童贯一眼。看着自己一碗的菜,全是林风给自己夹的,红儿知道林风希望自己吃些东西道是真心,斜斜的对林风看了过去。 童贯笑道:“陈大人说的不错啊!林风本来就是一难得的将才,只可惜了。” 林风笑道:“只是可惜了现在是一废物,随便的一个侍卫就可以将我干掉。” 陈少阳明显的感觉二人间的不对,一时也不好解决,只好插开话题,与众人谈论一些佛经典故,林风自然听不进去,只是吃饭喝茶,林风发现喝完这“青溪碧芽”后,脸上酥酥发痒,心中一惊,专心的喝起茶来,细细的品起茶的味道。发现茶中有一丝甘甜,甜的淡爽,仿佛身上的血液都被带动起来。 可林风再看看众人,红儿依旧恬静的坐在旁边,不喝也不吃,默默的听着,林风感觉她是最难受的。童贯不时的对自己轻视几眼,与陈少阳且是谈笑风声。清灯大师道是让林风惧怀,林风根本就不敢正眼去看。 童贯见陈少阳也吃的七、八分了,再这样下去依旧无趣,起身说道:“陈大人、清灯大师、林大人,最近军情繁重,今rì不易久留,还忘几位见谅。” 陈少阳自然不会强留,这样的气氛,早早散去最好,笑道:“本人和清灯大师是多年好友,今rì想长谈一夜,就在此处落脚,明rì也好回京复命,改rì童大人回京,定去登门拜谢。” 童贯笑道:“陈大人言重了。林大人要不与本宫一道回去?” 林风笑道:“只是这里的茶喝出了兴趣,还真不想一道回去,明rì吧!明rì送走了陈大人,在下就回去,怎么童大人害怕我跑了不成。” 童贯笑道:“现在军情紧急,圣上命我们破腊,要不任凭林大人去留,又何妨?明rì本宫派一辆马车来接林大人,如何?” 林风心里明白,现在是逃不出童贯的手心,再说又可以逃到那里去了,留在他们身边,说不定还真可以帮上方腊大哥一把,笑道:“在下就先谢过童大人了。” 童贯笑道:“谢就见外了,你我同僚,本应如此,再说林大人有公主青睐,仕途一片,回京之后还要许多仰仗林大人的。” 林风也客气一番。 清灯大师见童贯离去,也带走了侍从,整个大厅一下安静了不少。 清灯大师含笑说道:“林大人果然机智过人,也是难得人才。林大人有话就直说了吧?” 林风笑道:“清灯大师果然不是凡人,在只想与陈大人私下说两句,不知道可有方便的地方没有?道是这位,有话要与大师说。” 清灯大师笑道:“小徒会带你们去的,这位女施主是老衲旧识,知道她要些什么?” 林风道了一句“多谢”,看了红儿一眼就与陈少阳一道离去。 红儿正要开口,且给清灯大师拦下,说道:“你应早来了,为什么现在才来,要是再不来,你的追风神骑可就误了。” 红儿双眼挂泪,凄声说道:“其实红儿早该来了,只是・・・・・・” 应红儿将那天青溪县被林风夺下的情形一一的说了个详尽,清灯大师听了一声叹息。 “你想杀了他?”大师问道。 红儿点了点头。 清灯大师说道:“可你一直有机会,为什么不去做呢?” 红儿说道:“可我不相信他就是爹爹口中的那个林风。” 清灯大师明白,一个英雄在少女心中的形象突然被颠覆,并且还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多么的残忍,尽然英雄还成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清灯大师说道:“现在见到了他本人,我更不相信他会那样做?” “为什么?”红儿问道。 清灯大师说道:“他的眼睛还是清澈的,看见你还有愧疚之心,拉你入席也是担心你,更重要的是他说身不由己时,眼睛里全是对童贯的恨。红儿,要用心去看他。他明知道你会武功,自己一废人,还让你留在身边,希望你可以了却自己的心愿,也不除去你,甚至在快刀西城的面前维护你的安全。还有,明知道茯苓被快刀西城利用,且不去对付她,只是告诉你,希望你可以解决。也许他真的是身不由己,但凡真正的英雄,才可如此的柔情。红儿,说了这么多,别人可以恨他。但是唯有你不可以,以他的才智,一个人是可以离开的。留下,一定有他的目的。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的,他脸上的,可以治好,上天注定,天不绝他,尽然能喝到今年最后的一批‘青溪碧芽’。要是再迟上十天半月的,还真是一个丑男人了。” 红儿一脸的眼泪,已经泣不成声,哽咽的说道:“红儿都明白,从第一次杀他,给快刀西城拦下后,就再也下不了手了。” 清灯大师一声叹息,说道:“老衲知道你有这么做的,这就给你去拿佛影草,在这等我。” 红儿点了点头。 清灯大师回来后,见林风正一人站在酒宴处。林风一惊,见清灯大师一人回来,林风在原地扫视了一眼,与清灯大师同时问道:“红儿呢?” 林风顾不了脚上的伤痛,冲了出去,清灯大师跟在后面,没走就步,清灯大师就看到了林风脚上留下的血迹。 寺门外栓马桩上的小黑马不见了,随即就听到一阵急急的马蹄声,和马的嘶叫,林风顺声望去,正要寻声而去,且被身后的跟来的清灯大师一把拉住。 林风回头一望,且将手里的一个大布袋交到林风的手里,大师说道:“把这给追风吃,追风回带你找到我们的,你再走路,今生就完了,红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叫追风回来的,我先去追,追风回来了再骑马来。” 说话间,清灯大师的身影已经越出五丈外,林风急忙道:“大师,有弓和箭吗?” 清灯大师人未停下,声音且传了过来,“去找陈大人,他的侍卫有,告诉他明rì我不来送他。・・・・・・”后面的林风已经听不清楚了。 (一百零一)追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已经忘记了什么叫痛楚,站在酒席的地方,林风仔细的查探一番,没有发现一丝打斗的痕迹。林风明白红儿绝不会自己走。要不,清灯大师不会自己追去。马的嘶叫,说明马背上有两人,马当时已经很疲惫了,这一声嘶叫如同人在疲惫时的一声呐喊一样,可以激发自己的潜能。 林风细想,红儿什么也没有留下,说明此人一定让红儿熟悉,红儿才没有防备,轻易的给人带走,此人会是谁了?以自己对红儿功夫的判断,此人的武功一定不低,才让红儿没有反抗的时间,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了房间,此人的轻功造诣如此的之高,还带着一个人,就算自己鼎盛时期也不可以做到。显然这人的武功在自己鼎盛时之上,除了一些归隐的避俗之人,还真想不到几个,林风突然心中一颤。快刀西城,一个林风时刻都想要杀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心里。 林风急忙往陈少阳的住处而去,在房门前,林风停了下来,想到自己用不了弓,还来这里做什么。清灯大师的话在林风的耳边响起,林风轻敲了房门,见开门的正是陈少阳。 林风说道:“陈大人!清灯大师明rì不能来送行了,恐怕在下也来不了。” 一声小黑马的嘶叫从外面传来,声音很近。林风看了陈少阳一眼,转身急去。黑风正在寺门外,清灯大师给林风的大布袋,被林风放在了寺门外,林风一喜,帮追风将里面的佛影草全倒了出来。 追风吃的只剩很少的一点时,发出一声嘶叫,就不再吃了,四蹄不停的在原地踏动。林风一拉缰绳,努力的往马背上爬去,一连三次,第四次才爬了上去,脚上的一双灰布靴,被林风脚上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染尽,成了黑sè。 追风四蹄一扬,飞快的跑起。林风在追风的背上,感觉没有刚才的来时的那种颠簸,追风跑的很稳,根本就不用控制缰绳。一连翻过几座小山,来到一山谷前,追风的脚步放缓了下来。 林风进谷不久,就看见一间草棚,草棚前的一小块平地,地上站着两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正是红儿。站着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快刀西城,此时的快刀西城,身上的衣服与林风完全一样,头上的发式也是一样,面具一样,要是不出声,外人是分不出那个是快刀西城,那个是林风。 林风叫了声“红儿!” 红儿不语。 快刀西城笑道:“就知道你会来,她还没有死。” 林风说道:“你要做什么?是害怕我逃了。” 快刀西城说道:“你很聪明,你说呢?茯苓那丫头早给你看穿。红儿又在你身边,不是没有可能?” 林风说道:“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来了,你可以放开红儿了吗?我现在的情形还跑的了吗?”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情种,尽为了一个想杀你的女人,想要自己的下半生,都在床上度过。” 红儿看着林风的双脚,虽然不可言语,但是眼角的泪水已经告诉了林风她想说的话,林风冲她淡淡一笑。 林风说道:“你放她在我身边,不就是想杀了我吗?怎么还想将她带走?不想杀我了吗?” “带走只想证明她杀不了你,现在看来,她永远也不会杀你,仇人的女儿也能宽恕你,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现在虽然还不能杀了你,但是一定要把你放在身边才好。”快刀西城说道。 林风笑道:“直说了吧!我跟你走,放了红儿!” 快刀西城说道:“可以,不过她也要一起去。” 林风说道:“为什么?” 快刀西城说道:“是别人这么说,我倒是放心,可你且不一样,因为你是林风,带她在身边,好歹你也有所顾忌,会听话的多。” 林风看了眼红儿,红儿虽不能动,且对林风连眨了三下眼皮,眼珠且左右来回。 林风回头对清灯大师一笑,说道:“大师,对不住了。您回吧!” 清灯大师说了句,“阿弥陀佛!”默默转身而去。 林风回头对快刀西城说道:“走吧!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可不可回到军营。” 快刀西城提起红儿,轻轻一掌,恰到好处的将红儿放在林风身前。追风本来就疲惫,加上又驮了两人,一路倒也走的慢幽。直到回了青溪县,林风在马上已经将近昏迷。自己是怎么下马,林风都不知道,醒来时还是夜晚,林风不相信自己只睡了一会,身上的伤口已经都给包扎好了。 红儿愣愣的盯着林风,突然脸上有了一丝微笑,一句“你醒了!”将所有的担心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分出一只小手,理开林风头上一缕当住眼睛的乱发,红儿突然脸红了,像自己的名字一样。 林风淡淡的说道:“看来我还没死。” 红儿一下捂住林风的嘴说道:“怎么尽说瞎话!” 林风说道:“其实离死也没有几天了,快刀西城应该有所动作了,你的马呢?给快刀西城关起来了吗?” 红儿点了点头。 林风问道:“你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吗?” 红儿说道:“不知道,他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林风笑道:“你傻啊!他当然不会让我们知道,可我们可以找啊!他能利用茯苓,难道你不可以利用一下,能不能离开,可全靠追风呢?” “为什么?”红儿问道。 “汗血宝马!神驹追风。” 红儿看着林风问道:“你怎么知道追风是汗血马?” 林风笑道:“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怎么在江湖上混,不过我看的出来,快刀西城也看的出来。” 红儿说道:“他看出来了也没有人可以骑,追风只是我的。” 林风说道:“为什么我也可以骑?” 红儿说道:“我不知道。也许・・・・・・” 林风说道:“先告诉我,为什么要给追风吃佛影草?” 红儿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追风虽是汗血宝马,但是所出的汗不是鲜红的血sè,而是紫黑sè的。追风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排出,唯有佛影草可以排它的毒。” 林风说道:“夜里没有仔细的看清追风流汗的颜sè,原来这样,追风是怎么中毒的,现在还要吃佛影草吗?” 红儿说道:“追风是在一个月前开始中毒的,并且我爹的坐骑也中了此毒,只是可惜,在吃了佛影草后没有抗过来。追风这已经是吃第三回了,要是好不了,也不用再吃了。” 林风说道:“一个月前,不正是方七佛拿下杭州的时rì吗?” 红儿说道:“应当是吧!当时爹爹并未在意,因为粮草在路上多次被窃,爹将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 林风笑道:“时间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对了,怎么没有看见茯苓,她去那了。” 红儿说道:“出去给你抓药去了。” “给我抓药?那来的药方?”林风问道。 “见你一直昏迷,可能是快刀西城怕你死了,给你请了一个大夫,瞧后就开了一个方子,茯苓按方子给你抓药去了。” 林风一笑,暗运了少的可怜的真气,只感觉自己的睡穴有一丝麻麻的感觉。 红儿见林风不出声,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儿不舒服?” 林风说道:“帮我谢谢茯苓,我想安静一会。” 红儿点了点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林风见红儿出去,立马打起坐来,林风感觉自己原来一成的内力已经有所增加,并且手上也有了好转。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欣喜。自己的内力果真在增加,虽然不是很明显,可再不是停滞不前了。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随后传来了茯苓的声音,林风应了一声,随后红儿也跟在后面进来,每人都端着一个托盘。 两种不同的味道,林风早就分出那是药,那是饭菜。 红儿笑着说道:“是先喝药,还是先吃饭?” 林风说道:“当然是先吃饭,要不会饿死人的。” 二女一笑,茯苓放下手里的托盘,正准备去帮林风喂饭,且被红儿拦住,看着林风笑道:“怎么?昨晚可以喝酒海吃。现在又忘了,看来是贵人多忘事啊!” 林风一笑,“过来扶我下床,总还是可以吧!” 茯苓急忙过去,红儿一见也走了过去,那知道林风借起身之时,在二人的脸上各亲了一下,弄的二人一片惊疑,林风一笑,大吃了起来。 红儿带来的饭菜被林风一扫而光。 可桌上的药,林风且是看了半天,迟迟的没有伸手,也没有一点想喝的意思。 茯苓说道:“我看过方子了,这都是治刀伤的药。” 林风且岔开话,说道:“今晚你们谁在这里陪我?” 二女一听,脸sè一红,各自低着头,莫不出声。 “不愿意就出去吧!” 红儿抬头,看了一眼,出了房间。 茯苓关好了门后,安心的坐在床沿,只是脸上绯红依旧。林风看了眼四下,起身之时,故意一串,将桌子一带,桌上碗里的药就翻了出来。 茯苓一见正要开口,只见林风流云舞动,来到茯苓身边,用一只手捂住茯苓的小嘴,小声说道:“脱衣服吧!” 茯苓乖巧的点了点头,也不去看这个戴着面具的丑男人,手上虽是哆嗦,但还是照做了。 林风看着少女的身子,心里且提不起一丝的兴趣,淡淡的说道:“你不愿意?” 茯苓见林风未动,抬起头来,见面具里一双忧郁而清澈的眼睛。 老实的点了点头。 林风笑道:“不愿意,为什么不出去,你怕我不喝药,不好给西城交代是吗?” 茯苓又点了点头。 林风接着说道:“我刚才也没喝?你怎么去给他回话?” 茯苓看着林风,眼里尽是泪水。 林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其擦去。 林风淡淡说道:“没想好,你就说我全都喝了。会说吗?” 茯苓一下扑进林风的怀里,哭了出来,使劲的点着头。 林风说道:“我是不是第一个看你身子的男人,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茯苓停下了哭声,说道:“为了小姐。” 林风说道:“可你照做了,你的小姐就一定没事吗?” 茯苓说道:“可西城大人是这样答应过我的。”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的话你怎么给他说。” 茯苓说道:“你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林风说道:“我会告诉你怎么说的,你先告诉我,你知道追风关在什么地方吗?” 茯苓说道:“听说还在马棚里,没人敢骑,骑它的人,有两个被它踢死,四个被它踢伤。” “马棚在什么地方?”林风说完,就听到了窗外的脚步声,一个翻身,将茯苓按在床上,吻住茯苓的小嘴。 (一百零二)出逃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茯苓本要说话的,被林风冰冷的唇盖住自己的小嘴,首先感到的就是一阵窒息,从心底生出一丝颤抖,整个人都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满脑子里都是这个戴着面具的丑男人,唯有这样的一双眼睛,让自己迷醉。 林风一阵斜视,见窗外的人影没有散去,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当自己宽阔的胸膛与茯苓粘在一起时,茯苓哭了。 林风看在眼里,可窗外的影子还在。看着自己身下的玉人,林风一下疆住了,茯苓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了叫人心痛,叫人怜爱。林风轻轻的吻去茯苓脸上的泪水,在茯苓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声音小的只有二人才可以听见。 茯苓不再哭泣,伸出一双玉手,将林风的腰死死的搂住,生怕这个丑男人从自己的眼前滑落,撕心裂肺的痛楚过后,是让人沉醉的愉悦。女人与女孩的区别就在此刻,一但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这个男人就是他心中的天,就是她的全部,显然此时的林风就成了她心中的那个天。茯苓看了眼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知道面具下有一张丑陋的脸,心里有万般的不甘,又能怎样?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唯有的就是希望这个丑男人好生的待自己。 满屋的chūnsè,让窗外的那人终于离开了。林风且迷醉在茯苓水灵般的眼睛里,自己已经伤害了眼前的女人,林风扣心的问,是不是太残忍了,可自己又有什么好的办法了。窗外的那个人,每一步都在算计自己。要是不如此,不在红儿与茯苓间做一个取舍,三个人都没有机会离开这。林风不想死在这,红儿不想,茯苓也不想。 天sè渐渐的明亮起来,窗外不再是无尽的黑暗,茯苓已经穿好的衣服,看着床上像孩子一样沉沉睡着的丑男人,一声叹息,缓缓的走出了房间,见门外站这红儿。红儿一脸的泪水,一把将茯苓拉入怀里,嘴里小声的说着对不起。 红儿此时为能做的就是悔恨的哭泣,她可以不出房间的,因为在昨晚回来的路上,林风就将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的用手指轻轻的在红儿的背上写了出来,有快刀西城在旁边,红儿知道越往后走,越是不妙,林风带她来顶谷寺,就是想借机离开的,可还是没有算过快刀西城。林风为了自己,没有一个人走,回来了。现在自己对不起茯苓,可又有什么好的办法,红儿在马棚的看马人的身上,花了一千两银子,得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答案。 林风已经醒了,听清了门外的哭泣声,那是红儿的声音。林风穿好了衣服,将门外的二人拉了进来,看着红儿,一脸的泪水,茯苓的脸上也是如此。 林风淡淡的说道:“今晚子时!” 红儿听了,点了点头。 茯苓一脸的泪水。 林风叫了一声,“茯苓!” 茯苓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娓娓说道:“公子!” 林风说道:“我们晚上就离开,你不要出去,就待在这个房间里。” 红儿看着林风,问道:“为什么?” 林风说道:“快刀西城已经不相信她了,她怎么能出去,你也不要出去了。” 红儿说道:“我们不出去,他就不会来吗?” 林风说道:“会来,并且已经来了,不过在我身边,我的心里会安心些。” 二女听的心中一暖。 快刀西城哈哈一笑,从外面走进。 林风说道:“你早该进来了。” 快刀西城说道:“进来早了,不坏了你们夫妻的气氛,岂不是有煞气氛。” 林风一笑,说道:“是不是该走了,帮源峒被围了这些天,也该动。” 快刀西城说道:“你说的不错,明天就放了你们。” 林风说道:“为什么?直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快刀西城说道:“没什么?只不过你们出去的路只有一条。” “帮源峒!” 快刀西城点了点头,“等会儿就叫人给你们送些吃的来,好好的吃最后一顿吧!” “是啊!帮源峒,去不去都是死,顺便也送些酒来可以吗?”林风说道。 快刀西城说道:“会有酒的,只是你敢不敢喝。” 林风笑道:“反正都是死,还有什么不敢喝的,尽管下药好了,最好在出府衙时就死了。要不,见到了方腊,真还亮不出这张脸。”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方腊已经在洞外站了两天了,一定是在等你。” 林风淡淡一笑,见快刀西城出去。 红儿起身走到林风身边,看着林风问道:“你知道他要我们做什么?” 林风说道:“去帮源峒,给他们打开一条路来,更或着是打击方腊大哥的信心,在方腊大哥的身边的叛徒太多了,再出现我这样的一个,你说方腊大哥会怎样想?” 红儿说道:“就算就不能帮快刀西城打开帮源峒的大们,只怕方腊大哥部下的士气也会低落万分,在面对强大数倍的官军,也少了抵抗之力。” 林风叹息道:“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我最不想看见的,是得想个办法才对,听他刚才的话,进攻帮源峒的时间,应当是在今晚或是明早,我想最迟不会迟过明早。”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后,三个侍卫端着几样酒菜进来,林风见三个侍卫摆放酒菜之时,对红儿使了眼sè。在三个侍卫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都已经不醒人事了。 茯苓看的一脸的惊异,林风说道:“不知道快刀西城什么时候来,快剥下三人的衣服,我们准备出去。” 林风在怀里摸索一翻,突然红儿拿出一个小布包递在林风的面前,林风一笑说道:“我到是忘了,除了这快玉佩,所有的东西都在你那里。” 林风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粉沫,与人的肤sè有几分的相似,林风拿起桌上的酒调合起来,不一会儿就成了一碗糊粥样的东西。 林风便开始拿起一套士兵的衣服,自己换了起来,二女一羞,急忙跑到屏风后去。 等二女换好衣服出来时,见林风已经换好,脸上的面具也丢在了一边,完全换了一人,与地上的一个侍卫有几分的相似。林风叫二女坐下,一边帮她们敷上易容膏,一面给她们讲解这易容膏除去的方法,以及不按时除去的后果。 二女一听,自然明白林风脸上是怎么的一回事了。林风见二人与地上的侍卫也有几分的相似,就与茯苓一起把床上的床单拿来,撕成粗条,林风发现床单上有一摸血红,红儿与茯苓也都看见,只是二女的表情不一。茯苓脸红红的,看林风满是柔情。红儿一脸的忧思,嫉妒、憎恨样样都有。 将三个昏迷的侍卫绑好,并赌上嘴后三人各自己端着一木盘,往外而去,在一个无人处,丢下了手里的托盘,跟着红儿往关追风的地方而去。 牵出追风,且不敢骑,一直到快要接近青溪县城门时,红儿第一个跃上了马背,红儿使了个眼sè要林风与茯苓都上来,只是林风一把将茯苓抱上了马背,在追风的后腿上猛的一拍,追风四蹄一扬,冲过城门的守卫,一路往帮源峒的方向而去,林风趁机,混在了一片混乱的士兵里。 林风抬头一看,只见城头上站着一人,正看着追风离去的方向,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林风一见,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半夜时分,林风听到了城里战鼓齐鸣之声,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了,跟着众人,一道赶往校场,在猎猎夜风里,高台上站着几人。林风定眼一看,正是童贯手下的几员大将,刘镇居首,后面跟着快刀西城,辛兴宗、刘延庆也在其中,且不见韩世忠、王禀等人,也不见童贯,林风心中生疑。 子时一刻,林风夹在大军之中,与大军一起开拔,天sè将明,大军已经到了帮源峒附近,并将帮源峒团团围住。林风细看,才发现围困帮源峒的并不是今早到来的士兵。林风心中一惊,怀疑帮源峒已经被围困几天了,今rì只不过的官家增加了一些兵力,看来要真的决战了。 咚!咚!咚!・・・・・・ 接天的鼓声四处响起,帮源峒的阵地前,数万人已经厮杀在一起了,喊杀声震天,帮源峒的四周乱成一片。林风借机,一步一步的往帮源峒的方向靠近,林风已经可以看清方腊等人的身影了。突然,见方七佛等人往洞中一退,方腊独自杀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中年女子,那份美貌应当是绝世倾城,女子的后面跟着长子方豪,只见方豪不时的护住这个美丽的女人。林风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邵宁儿。 此女正是邵宁儿,也是三子方庚的母亲。林风试图往方腊靠近,远想靠近,越被人流挤的远去。 一道身影冲了过去,林风定眼一看,此人正是快刀西城,像往常一样的戴着面具。 快刀西城中气十足的说道:“方十三,你难道还要死更多的人吗?现在是穷途末路,你还不知道吗?” 四下一片安静,方腊豪气十足,声音如雷,说道:“俺方十三,从不知道什么是末路,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也绝不会输。”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镇山斧,乃天下神器,只是可惜,天下的神器不只一件,在下手里的这链刀,你可认识?” 林风一看,快刀西城手里的链刀,正是沈天放的锁喉链。林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沈傲。林风在战斗中没有看见沈傲、钱冠二位哥哥,心中不禁生急。 快刀西城手里的锁喉链之头的链刀,如同蛇头赞动,飞舞而去。与方腊手里的镇山斧相比,更加的轻盈灵活。一柔一刚,但是方腊手里的镇山斧,相比之下且显迟钝。不多时肩上已经挨了链刀几记。 方豪与邵宁儿杀的正欢,突然,方肥且杀且退的从洞中退到了方腊身边,一只官军也从洞中追了出来。 林风心中一急,暗叫不好。 (一百零三)十里血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方肥身后跟着的将军正是韩世忠,此人一杆长枪,在千军之中,冲杀有度,游刃有余。方肥且显的力不从心,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攻。 快刀西城见韩世忠已经杀出,心中大喜,冲着方腊杀去。 方腊已经发现不妙,对方肥大叫道:“他们怎么杀来的?” 方肥边应付韩世忠,边说道:“宋回是叛徒,他从后洞引来官军,还有那俩个自称是林风女人的女子,与宋回尽然是一伙的,并且一起离去。” 方腊听之一惊,心中一凉,对天大喊道:“林风!绝不饶你!” 快刀西城面带喜sè,看着方腊说道:“方十三,要是你归顺与我,我定帮你将林风捉来,任由你处置。” 方腊一笑,说道:“俺方十三,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林风虽对不起我,但是也容不得外人来处理,自家的兄弟,自然有自家的人去处理,方肥你有没有通知老七?” 方肥大声说道:“回圣公,已经给七佛将军消息去了。” 方腊笑道:“俺早就听说快刀西城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好!就让我们放手的打一场?” 快刀西城也是一阵豪笑,几个箭步,落在方腊身前,半丈远的地方。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在下也听闻方十三天生神力,今rì也好见识一番,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方腊心中激愤,一声大吼,提斧劈去,带起的劲风,夹着沙石,打在脸上,不禁生痛,四下的军士见如此气势,不禁的纷纷后退,让出一大片空处,足有十丈见方。 快刀西城本是用刀,但是锁喉链的链刀在手,也是使的虎虎生风,如游龙现世,有翻江倒海之势,惊天动地之威。方腊的每一斧劈去,如力入大海,碰到锁喉链,就算你使上了力,也给一一化解。方腊本不如快刀西城,这斧斧劈不到实处,近不了快刀西城的身边,快刀西城一切看在眼里,渐渐的眼里有了一丝笑容,再这样下去,定有活捉方腊的希望,在应对方腊的招式更加的得心应手。 方肥在韩世忠的紧逼之下,渐渐的陷入了乱军之中,韩世忠一枪挑出,将方**进阵中,回马转身,对这邵宁儿杀了过去,这邵宁儿虽然年过四十,美貌依旧,马背上的刀法也不弱。可韩世忠虽是英雄,也是男人,何况邵宁儿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更想将其生擒。韩世忠一阵左挑右刺,将邵宁儿身边的几个侍卫杀下马去,方豪一个分心,也被韩世忠一枪挑下战马。 韩世忠一枪拦下邵宁儿笑道:“娘子降我,定不杀娘子,说不定还给个将军夫人做做。” 邵宁儿一听,气的朱颜变sè,大声说道:“好个狂徒,先吃我一刀。” 韩世忠早看透邵宁儿马上的功夫,这一刀过来,长枪一挑,挡开青钢刀,枪且未收回,斜里刺了出去,挑到邵宁儿肩胛,扑哧一声,护肩挑落,亮银甲落下一半。 韩世忠轻浮说道:“娘子要是还不束手,下次挑开的就是你的衣服,可别怪本将军无礼了。” 邵宁儿又气又羞,明知不敌韩世忠,可眼下且只有死拼,并无退缩之理。手中刀法陡然变的凌厉,一付不要命的打发,一时也让韩世忠忙了手乱。可邵宁儿毕竟是女子,气力有限,不一会就弱了下去,韩世忠一个闪身避开邵宁儿一刀,单手拿枪,挑开复杀过来的方豪,一手擒住邵宁儿的柳腰。 邵宁儿一声大叫,方腊看在眼里,心中大怒,所有的力气都集中斧上,对这快刀西城劈去。快刀西城知道这斧的厉害,避而不接,那知道方腊双腿一夹马腹,对这韩世忠杀了过去,快刀西城明白方腊的意图,但是想来阻挡,且来不及了。 快刀西城高喝一声,“韩五小心!” 韩世忠马上征战多年,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一声自然听的清楚,也看到了杀过来的方腊,知道方腊勇猛。一手拦腰抱住邵宁儿,一手举枪,准备迎了上去。只见辛兴宗和刘延庆二人杀了过来,一下将方腊拦住。快刀西城见机,也追杀而来。方腊此时是三面受敌,四下又陷入阵中,左右冲杀不出,看着邵宁儿近在咫尺,且帮不了。气血攻心,仰天长啸,吐出一口血箭。 韩世忠见机,也杀了过来,长枪直取方腊马腹,这韩世忠也是力量不小,单手一枪,扎了出去,尽然在黑风驹的腹部穿出一血窟窿,黑风驹前蹄一扬,对着韩世忠的战马踢了过去。黑风驹不愧为神驹,一下尽将韩世忠连人带马踢翻在地,邵宁儿也逃出了韩世忠的手心。 快刀西城且抓住机会,锁喉链在手,如同游蛇,在方腊落地之时,将方腊捆了过来,邵宁儿大惊,一声尖叫,不顾四下的乱刀冲杀过去。方豪心中惊骇,也驱马杀了过去。 林风见状,搭箭在手,且发现自己手伤未好,张不了弓,只好把弓箭丢在地上对着方腊的方向冲了过去。 四下所有的人都对着方腊的方向打杀过去,或是方腊的人,或是官军,整个战场就像一锅沸腾的油,在温度正高时,落进了几滴水,一下炸了开去。 杀戮,四处都是杀红了眼的士兵,林风被挤在厮杀的人流里,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多少刀,凡是站着的人,没有不挨刀的,四下尘土,尽然全变了颜sè,林风的身上也是如此,看不见一块玩好的皮肤,当冲到方腊的面前时,叫了声“大哥!"只感觉胸口一痛,眼睛一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林风醒来的时候,四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血腥的气味,到处都是。林风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很痛,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林风动了一下手指,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一堆肉。 林风用力的挤动着身子,想将身上的重物掀开,可是拼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移动分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风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的不只是疼痛,还有冰冷,眼里依旧看不见东西,但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林风感觉不出四周有一丝活人的温暖。用力的又挤了挤身子,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耳畔也听到了滴答的雨声,虽然雨很小,可四下太过安静,林风还是听的清楚,顺着一丝微弱光线的方向,林风用力的将头挤了过去,一寸一寸的往外钻,整个人钻了出来,林风发现自己尽然离上面不到两尺厚,且压着四个人的尸体,林风站了起来,心且冷到了低谷。 完全忘了雨落在身上的冰冷,四下全的死尸,一片接着一片,林风看不到头,雨落下流出的水都是红sè的,不远处的一条小河也是红sè的,林风也不知道小河里这样的红水,流了多远,自己且是看不到青碧的河水。 林风颤抖的从尸体上走了几步,就再也迈步开步子了,四下都是义军的尸体,不少女人的尸体,身上没有片布。还有一些是幼嫩的孩子,林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雨水掺杂着血水,流到了嘴里,林风第一次感觉到了苦涩。从心底的最深处传出的苦涩。 一里,两里,三里,・・・・・・ 林风的眼里尽是血红,除了自己,再也看不见一个站着的人,不少的树上还挂着剥光了衣服的女尸,林风越走,越想不明白,战败就战败,可为什么要杀这么都的人,尽然还有不少的女人,还有孩子,林风直直的往一个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了感觉,感觉不到地面的高低忐忑,也感觉不到地面的松软干湿,整个人都机械的走着,分不清方向,水淹到了胸口,林风还是一样的走着,直到自己完全的倒下,可林风的双手又慢慢的爬了起来,一步,两步,・・・・・・ 林风不知道要在那里停下,直到整个人完全的昏了过去。 雨还再下,一间残破的房子,一缕青烟缓缓胜起,渐渐的有了一丝火光,但是烟还是很大,显然生火的柴草不是很干,一个衣衫破烂的男子就躺在还没有完全燃起的火堆旁,火中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让睡着的男子不能安神。男子不时的梦语,女子且是一脸的冷漠,也不去管这个瑟瑟发抖的男子,只是不停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把匕首,还不时的在一旁的青石上磨砺,使其更加的锋利,就在这时,又有两男一女,闯了进来,愣愣的站在一处漏雨的地方,任由雨水的滴落。 (一百零四)心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男子走到磨刀女子的身边,看着木讷的女子说道:“梅儿,真的要杀了他?” 四下的一片沉静,对于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子,走过来的男子,看了一眼,叹息的说道:“梅儿,你要杀他,我和大哥都不拦你,但是至少要让我们问问,他真的背叛了我们没有?” 梅儿的女子冷声说道:“你见过叛徒会说自己要背叛的吗?” 另一女子小声说道:“梅儿,不杀他不行吗?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手脚经脉都断了,还受了很重的内伤,能不能活过今夜,还都不知道?又何必来杀?” 突然一男子说道:“钱遥说的不错,方梅妹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要是真的背叛我们,有很的时机,可为什么要拖到现在?等他醒了,问问,再杀他也不迟。” 方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几人,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他的兄弟,自然不想杀他,可我且不能不杀他。” “方腊大哥!”一连几声微弱的呼喊,从躺在地上的男子的嘴里发出。 几人一下看了过来。 方梅也将匕首握在了手里,缓缓的向地上的男子走了过来,眼里尽是恨意。其他三人看在眼里,见方梅缓缓的将手里的匕首举了起来,并对准了他的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方梅手里的匕首被挡了开去,一把长剑横在躺着的男子的身体的上方。 四人看了过去,是一女子。 沈傲的嘴了说了一声,“是你!”就静静的看着刚来的女子。 “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你们是一伙的?”方梅说道。 女子冷冷说道:“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看着他在你们的眼前死去?” 沈傲无语,看着地上的男子,默不出声。 女子笑道:“这就是你们对待兄弟的吗?杀他总要个理由,要是合理,我会让你杀了他的。” 方梅冷笑道:“外面的十里血红你没有看见吗?那些人都是因为他才死的,要不是他背叛了我爹,让敌人两面夹击,这所有的人都不会死,杀了他,已经是便宜他了。” 女子一笑,说道:“是啊!外面死了很多人,可真的就因为他的背叛,那些人就得死吗?尸连十里,让人寒心,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他背叛了方腊圣公,出卖了苏州城里的我们,我是多么的想杀他,要不是他,我娘也不会死在苏州,还有许媚儿,还有霍满大哥,还有金学铭,还有很都以前听风堂的兄弟。外面是死了很多的人,可至少你爹和方豪还没有死,只是被快刀西城捉住。你们还有机会将他救出,可我娘了,要杀他,也只能是我,可是你相信他就真的背叛了吗?” 方梅说道:“七叔亲口说的,还有他的两个女人,和那个宋回。” 女子说道:“你说的那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遁甲神应明的女儿,应红儿。她会不会是借次报仇?” 方梅说道:“你倒让我想起来了,他还杀了应明,要不是他的背叛,青溪也不会丢,你还说他不是叛徒?” 女子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只箭矢,丢在沈傲的面前,说道:“认识这只箭吗?” 沈傲拿起箭说道:“这是当时恩公救我们时用的箭?” 女子笑道:“这也是shè杀应明的箭。” 沈傲说道:“你是说当时救我们的也是林风。” 女子点头说道:“还有我。我们刚从苏州出来,就在半路遇见了你们,还有童贯是不是太巧合了,还有这支箭,你知道这箭上的古怪了吗?” 沈傲问道:“这箭上还有古怪?” 女子说道:“这箭是用黑石做的,要是中箭人的身上穿的是铁制的铠甲,反而会加快箭的速度和命中。要是被shè的人身上穿的是带黑石的铠甲,结果且是相反,你再jīng妙的箭法,也shè不中,并且还会把你的箭弹开。” 沈傲心中一惊,说道:“要是林风当时知道这箭,就说明他是故意做的,要是不知道,则说明他给人利用了。可想不明白的事,他为什么要杀应明,除了背叛还真找不出别的理由。” 女子说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醒了再说,还有官军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方梅说道:“可他要是不醒呢?” 女子说道:“会醒的,要不他就不是林风。” 钱冠说道:“是啊!我们怎么也要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问一问他也好,要是他被利用,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方梅拾起地上的匕首,走到火堆边,说道:“好!就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要是没有醒,他就得死。” 雨还是下个不停,女子蹲下身子,看着林风,一脸的黑sè,还有不规则的网状的白印,女子知道那是易容膏没有及时清理,留下的后遗症,女子不禁的发出一声叹息,一张好脸,就给糟蹋了。眼里且有了两滴泪水,手也禁不住自己的身体,往林风的脸上摸了过去。 一双迷茫的眼睛,在女子的面前睁开了,叫了一声“依梦!”,此女子正是依梦,依梦听到林风的声音,一时不知所措。 沈傲等人听到林风声音,都围了过来,每人的脸上都是不一样的表情,唯有方梅,一脸的杀意。 “方腊大哥呢?”林风先开口说道。 方梅说道:“方家与你没有关系了,只要你回答我就可以了。” 林风淡淡说道:“你问吧!” “应明是你杀的?” “是!” “那应红儿和茯苓是你的女人吗?” “是!”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林风看着方梅,见方梅拿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冷冷的看着自己。 林风看着窗外的雨,想起了些什么?自己这是在那? 方梅见林风不语,说道:“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那十万人都是因为你而死的,你说,你该不该死?” 林风凄苦的说道:“也许我早就应该死了,要不也不会死这么多人,方腊大哥是我害的,想杀我就动手吧,要不就给我拿些酒来。” “你还想喝酒,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不是很浪费吗?” “给他酒!”依梦说道。 沈傲说道:“这里没有酒。” 钱冠说道:“好歹也兄弟一场,我去找酒,怎么也要让他喝上一口。” 沈傲看着钱冠的背影,消失在雨中,在林风的肩上拍了三下,坐在一边的火堆边。 林风看着依梦,淡淡的说了三字“对不住!” 依梦凄苦一笑,“现在说是不是晚了,我娘已经死了,媚姨也死了,霍满大哥也死了,金掌柜也死了,很多人都死了。” 林风一下傻了,看着依梦问道:“你说什么?” “他们都死了。” “你说的不是真的,是吗?”林风说道。 依梦哭道:“都死了,可你这个最该死的人还活着,他们每人的胸口都插着一直这样的箭。” 依梦将一支黑sè的箭矢放在了林风的面前,林风知道了是怎么的一回事了,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一个从杭州开始,就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可林风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现在怎么办?林风明白一切的证据,已经说不清楚了,暗自叹息,就算说清楚了又能怎样?自己还杀得了快刀西城吗?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林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因自己而死的,还会不会有人死去,石燕也死,方百花也死了,依梦的心也死了,还有红儿与茯苓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会不会也因为自己死去,还要死多少人才会结束。林风想到了成片成片的死人堆,想到了血红的溪水,闻道了空气里弥散的血腥。 林风抓起依梦放下的箭矢,愣愣的看着,突然一身吼叫,对着自己的腹部插了进去。依梦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林风,慢慢的倒了下来,迷茫的眼里,有了一丝的清明,丑陋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啪!”的一声,一个酒坛从钱冠的手里划落,砸在地上的一块青石板上,溅起的不知是水花还是酒花,钱冠手里的缰绳脱落下来,身后的黑马发出一声撕裂的马鸣。众人换过神来,看着倒下了林风,钱冠扑了过去,抱起林风的就往外走。 沈傲拉住,问道:“你干什么?不用我们动手,岂不更好?” 钱冠摇了摇头,大叫一声,“他不是叛徒!”便冲了出去。 沈傲发现马上还有一人,是一娇小的女子,此人别是一番美丽,在雨水里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有着女人的妩媚。 方梅一见,提着匕首冲了过去,马上的女子没有躲避,重重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黑马四蹄一扬,消失在雨里。 依梦大叫一声,想来阻止,可是已经迟了,方梅的匕首已经插在了女子胸口,血缓缓的顺着匕首流了出来,依梦看着女子满是泪水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林・・・・・・风,我・・・来・・・” 依梦看着这个女子,眼角里有了泪水,突然想起了钱冠说的那句“他不是叛徒!”正想往外追去,见迷迷糊糊的雨里出现了三道人影,钱冠的手里正牵着一匹马。钱冠的身后跟着两人,一老者正是林风的师叔林山,另一人抱着林风,一进来就将林风放在火堆旁的一堆干草上,并撕开林风的衣服。 林山看着沈傲说道:“一帮傻蛋,你还不快去,给我找些酒来,最好两坛,他能不能活过来,都看天意了,他要是死了,老夫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梅说道:“他是叛徒为什么要救他?” “啪!”的一声,钱冠一耳光打在方梅的脸上,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胸口插着方梅的匕首,问道:“林师叔,快也救救她。” 林山一手探在女子的鼻孔,说道:“迟了,哎!” 方梅愣愣的看着钱冠说道:“茯苓是叛徒,就是她出卖我们的,你为什么要打我?” 钱冠拔出了剑,放缓缓的指向了方梅。 依梦急忙过来,一把夺下,拉着钱冠大声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钱冠冷冷的说道:“要是林风死了,你也要死,你杀了她,等林风好了,你自己给他交代吧!” 依梦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给我搞糊涂了,能不能说清楚?” 钱冠说道:“我们都错怪林风了。” 原来钱冠出去找酒回来时,在官道上遇到了被官军追杀的茯苓,就伸手救了下来,本想杀了茯苓,可茯苓一见有人来救,急忙拉着钱冠,恳求跟去救人,问之才知道是救应红儿,原来它rì二女来到帮源峒后,就被宋回控制起来,宋回有心叛变,又怎么会让二女见到方腊。并且从二女的口里知道了方腊身边就有叛徒,当然更不能让方腊知道,就叫自己的手下心腹把二女关了起来,那知道快刀西城连夜杀了过来,并秘密要求宋回将后山的韩世忠引了进来,只好押着二女一道前去,二女身不由己,只好跟去,才让大家感觉二女与宋回是一起的。并且从茯苓的口中也知道了一些林风在青溪被快刀西城捉到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回来后见林风自杀,一下心急,抱着林风就往外走,好找个大夫,那知道一出去就撞见了林山、石闻保二人。 方梅听后眼里流出了泪水,哽咽的说道:“可他为什么要杀应明?” 钱冠说道:“一定有原因的,要不,应红儿还会跟杀父仇人在一起。依梦!我们这就去把应红儿救了出来,顺手打探一下方腊圣公的情况。” 依梦说道:“你说的对,救出了应红儿,就知道林风是不是真的做了叛徒,最好一道杀了宋回。” 方梅与钱遥一起说道:“我们也去!” 林山说道:“不用了,人多了坏事,救人不成,就马上回来,我们也好早点转移。” 二人应声,拉着小黑马,就消失在雨中。 (一百零五)酒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雨没有停下的意思,不是很大,但就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yīn沉的天让人感觉压抑,破落的房间,一片寂静。沈傲站在一边,石闻保耐心的帮林风清理着身上的伤口,石闻保感觉心疼,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林风受过这样重的伤了。微弱的呼吸让人担心,林山在一边摇着头,要是以前,自己还不会如此的担心,可知道林风是自己将箭插进了去,感觉林风的心里没有了生的yù望。再好的大夫,也要病人的配合,可一旦病人放弃了生的希望,大夫也没有办法。 沈傲看着林山,急切的问道:“林师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山说道:“有,除非有一个人可以将林风叫醒?” 沈傲说道:“我来试试。” 林山摇头说道:“你?要是以前还真说不定,可现在?一个人在最需要兄弟相信他时,且没有人相信他,你知道他的心里会怎么想吗?那一定比这支箭扎在他的身上还痛。” 沈傲知道自己和林风之间已经横上了一根木头,独自往外走去,抓起还剩的酒,喝了起来,一道冰凉,从牙齿凉到心里。沈傲无法品出酒的味道,也闻不到酒香,感觉与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能让人心明,头越是犯晕,就越让人心如明镜。 沈傲看着空空的酒坛,也不理一旁担心的钱遥,独自走了出去,钱遥一见,正想追了上去,且被林山拦住,钱遥一脸惊讶的看着林山。 林山淡淡一笑,说道:“外面还下着雨,你别出去了,他是找酒去了,不一会就回来。” 钱遥说道:“您说的是真的?” 林山说道:“你不信没关系,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兄弟间的事,作为兄弟,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就像你,对沈傲,他说的什么,做的什么,你都是那样的相信。甚至相信他的话,甚过你父母的话,你说是吗?” 钱遥点了点头。 林山笑道:“兄弟间也是如此,要是兄弟间没有了彼此的信任,那还是兄弟吗?不管林风能不能活过来,他都失去了这个兄弟,你说他心里能不苦吗?让他这段时间自己想想吧!我去休息一下,你们好好的看着他。” 破屋静的很,只听的到雨声,一连三rì,雨没有停,林风也没有醒来,钱冠和依梦也没有回来。倒是沈傲,一回来就抱着几坛酒,喝完了又出去,回来又是几坛酒,搞的四处通风的破屋也满是酒气。 第七rì,雨停了。依梦与钱冠浑身是伤的回来了,还带着一女子回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应红儿。应红儿看着还在昏睡的林风,眼里尽是泪水,应红儿的到来,给石闻保带来了莫大的好处,照顾林风的事全落在了应红儿的身上,那份心是石闻保没有的。不过沈傲喝酒也不会寂寞了,每天都有石闻保陪着,倒也过的去,只是可惜,苦了三个女人。一个要照顾林风,另两个且独自相依,钱冠酒倒是喝的少,但是对方梅且是冷落了不少。依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没有人去问,一大堆的人,没有一点生气,都赔着林风一道沉睡着。 当沈傲再次买酒回来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从沈傲的嘴了传了出来,方腊等人要近rì押往京城。方梅听之心中一急,必须在到达京城之前将人救了出来。 钱冠且变的老练多了,看着沈傲问道:“大哥,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消息的?” “酒楼!”沈傲简单的说道。 钱冠一笑说道:“我们不去救人,这一定是个圈套,官府明知道我们还有几万人分散四处,尽然还放出这样的一个消息,你说会是真的吗?” 林山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官家也不会把人都关在这里,不可能不押回京城,要是这个消息的背后还藏着什么秘密,错过了可不好。” 沈傲说道:“林师叔的意思是叫我们去一次?” 林山说道:“就算的快刀西城放出的消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可也要我们看见诱饵,他在利用这个消息,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也利用一次。” 钱冠说道:“林师叔是想让我们将计就计?” 林山点头说道:“不过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也要防止快刀西城偷龙转凤,瞒天过海。” 钱冠看着沈傲说道:“大哥!要是你,捉到方腊等人,你会怎么做?” 沈傲说道:“送上京城是必须的,只怎么送走,且不好言论,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走水路,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官军才有水军,那怕是一两千的水师护送,也可顺利的到达京城。” 方梅说道:“要是真走了水路,我们如何才可以救出人来?” 林山说道:“难就难在这里。” 钱冠说道:“要不我们也扮成船夫,早些埋伏在河道里。” 林山摇头说道:“不可能,如今乱世,河道上要是出现了大量的船夫,能不让人生疑吗?” 沈傲说道:“要不我们一路跟踪,等他们上岸休息就动手。” “以快刀西城的个xìng,要是不利用方腊,只是一路上京,河道每rì的行程定会jīng心算计,哪怕是上岸休息,也少不了重兵把守。”林山说道。 沈傲说道:“林师叔说的不错,再说我们之间,谁又可以拦住快刀西城?” 四下一片沉默。 林山说道:“要是有人可以拦住,也不一定可以成功,你们知道他身边有多少高手吗?除了快刀西城还有逍遥公子,王天,还有影卫,还有一个最最可怕的童虎,我们必须考虑失败之后的退路。” 钱遥说道:“是啊!不管怎么样,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钱冠说道:“我们去的人不能多,并且要轻功不错。” 方梅在一旁说道:“你们不用去了。” 钱冠问道:“我们不去,难道你去?” 方梅笑道:“这是方家的事,当然由方家的人去解决,除了方家的人,现在我谁也不信。” 钱冠说道:“大哥,石大哥我们去喝酒。” 沈傲说道:“酒,我和石大哥去和酒好了,你和方梅好好的商量一下,有了结果就告诉我们好了。” 林山一笑,说道:“老夫也陪你们喝两口去。” 三人一起往火堆边走去,应红儿且对一切都不关心,现在心里只有林风,在就是给茯苓的灵位上上香。 林山将一切看在眼里,在火堆边给林风搭了一脉,脸sè不由的沉寂起来。 沈傲看在眼里,急着问道:“林师叔,三弟怎么样?” 林山缓缓说道:“要是今夜还没有醒来,只怕就再也不会醒来。” “啪!”的一声,应红儿手了的瓷碗掉在了地上,双手颤抖的将林风楼在怀里。两眼的泪水哗哗的留着,哭不出一丝的声音来。 沈傲看在眼里,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心思,慢慢的往屋外走去,西天落rì,彩霞烧天。钱冠站在了沈傲的身后,淡淡的说道:“方梅接到消息,今晚方七佛去救方腊等人。” “今晚!为什么是今晚,林风怎么办?”沈傲回过身来,看着钱冠说道。 钱冠说道:“大哥你留下,我和他们去。” 沈傲说道:“我失去了一个兄弟了,不想再失去一个。让师叔和石大哥留下,我们四人去。” 林山拍平拍沈傲的肩,说道:“让应红儿留在就好了,石闻保和我们一起去,要是真过不了今夜,就把这段时间留给他俩吧!” 二人点了点头,在屋里钱遥与方梅已经准备好一切。 林山一笑,看了眼应红儿说道:“我们走了,你好生照顾他。” 应红儿没有回应,愣愣的看着远方,用自己的下巴顶着林风的头,将林风死死的抱在怀里,不知道他们何时离开的,在应红儿的眼里,这里一直安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突然追风一声嘶叫,从外面跑了进来,应红儿的眼里有了一丝的光亮,将林风扶上马背,往外走去。 (一百零六)醒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应红儿搂着林风,任由追风独自走着,一路山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应红儿的双眼除了流泪,还是流泪。山道两边,林荫茂密,遮阳蔽rì,不时的听见清明的鸟啼,但是在应红儿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到了那里也不知道。一天一夜,应红儿听到了一声空寂的钟声,抬眼望去,见半山腰里有一座寺庙。应红儿擦了擦眼泪,感觉怀里的林风,呼吸更加的微弱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山道上,追风且不再前行。 应红儿独自喃喃,“你不想走了,是啊!我也不想走了。” 抬眼望去,见不远处有一条小路,伸进了林子。应红儿拍了拍追风的脖子,“去那边,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天sè已经不早了。” 追风像有灵xìng一样,直往小道而去,穿过一条幽深的林子,见道一碧波池塘,水清如玉,在池塘的南边有一小片竹林,竹林边有两间竹屋,追风在竹屋前停了下来。 应红儿往屋里叫了三声,见无人回应,就从马背下来,并把林风掺在怀里,往一间大的竹屋走去,掀门而入,满是蛛丝。应红儿知道这里已经荒弃很久,见西南角有一竹床,应红儿将呼吸微弱的林风放在床上。细细的将整个竹屋一番打扫,掌灯时分,方才理顺,并把茯苓与自己父亲应明的灵位,摆放在靠墙的贡案之上。 应红儿也好生的梳洗,换了一身素衣,才回到林风的身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且不觉饥饿。抓起林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这个杀了自己父亲的男人,应红儿不明白,心里根本就不希望他死去,多么的想让他睁开眼,看看自己。应红儿探查了一下林风的脉弦,已经气若游丝了,油尽灯枯。 声音,是琴声。 应红儿突然张开了耳朵,尽情的听这着天籁之音,chūn暖花开,草长鹰飞,和风暖阳,流水潺潺。动人女子,依楼托腮,美目忧思,时而叹息,时而浅浅一笑,更是千娇百媚。 应红儿顺着琴声的方向望了过去,几点繁星,一弯细月。 琴声是从半山腰的庙里传来,在忧美的琴声里还不时的夹着几声禅钟,敲醒着如墨的群山,应红儿低头看着林风,暗想要是他也听见这琴声,该是多好,只怕世界没有如此的琴声了。 突然,应红儿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林风的一个手指动了一下,眼睑也微微的动了一下,感觉林风的呼吸加重了一些。应红儿感觉这一定是刚才的琴声被林风听进,林风对这琴声有了反应,可现在琴声没有了,林风也安静下来。又如同死尸,在床上一动不动。应红儿且站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出了竹屋,一只手指放在嘴里,一声指哨,追风顷刻就到了眼前,应红儿跨上追风,直往寺庙而去。 灵隐寺,应红儿看见寺门,才发现自己尽然来到了灵隐寺外,在门环上急急的敲了三下,见从里走出一小沙弥。 还未等小沙弥开口,应红儿就问道:“刚才是谁在抚琴?” 小沙弥看了眼应红儿说道:“是本寺主持,只是・・・・・・” 应红儿插话道:“快带我去见主持。” 小沙弥为难的说道:“现在夜深,女施主还是明rì再来,主持刚刚休息。” 应红儿央求道:“小师父就帮帮忙吧!明rì就迟了,今夜一定要见到你们主持。佛云,救人一命,胜似七级佛陀。” 应红儿的眼里流着泪。 小沙弥叹息说道:“女施主在此等等,看看家师能否见你,要是不见,您就明rì再来。” 小沙弥又关好寺门。 应红儿靠在寺门之上,心里像悬着一块石头,相信林风不会这样就死去,一定可以醒来的。 寺门再次的打开,走出一面慈颜善的老和尚。 应红儿一迎上去,就拉着老和尚急急说道:“刚才是大师在抚琴吗?大师能帮奴家再弹一次吗?求求您,现在只有大师才可以救他。” 老和尚和颜说道:“你慢慢说,老衲不明白,第一听说你要用老衲的琴声救人。” 应红儿哭着说道:“大师求求您了,您就跟我去一次吧!” 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好!老衲拿琴就来。” 等老和尚出来时,应红儿已经骑在马上。应红儿说道:“大师快些上来。” 老和尚一笑,说道:“你能听到老衲的琴声,想必不远,你上前带路,老衲可以跟上。” 应红儿一听,在追风的颈上轻拍一下,追风小跑而去,老和尚果然背着琴跟在马后。应红儿不敢太快,并不时的会头后望,老和尚看出了应红儿的担心,“你要的心急,就再快一点,老衲还跟的上。” 应红儿听之一喜,在追风的颈上又拍了一下,追风比刚才又快了一倍,应红儿回头一看,见老和尚好好的跟在后面,还冲自己一笑。 子夜时分,应红儿领着老和尚回到了竹屋。老和尚一路奔来,气sè平稳,应红儿心中生奇,看出此人并不是泛泛之辈。 老和尚跟着应红儿走进竹屋,见一张竹床上躺着一人,借着微弱的烛光,老和尚看清了那人,正是林风。 “林风!”老和尚的嘴里念了出来。 应红儿一惊,问道:“大师认得他?” 老和尚点头说道:“他怎么了?你要老衲怎么做?” 应红儿见老和尚许诺,急道:“林风要是今夜还不能醒来,就再也不会醒来,但是今天听到大师弹的曲子后,林风的呼吸变的有力起来,手指也似乎动了。” 老和尚笑道:“老衲知道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这小子命不该绝。老衲就来试试,成不成就不怪老和尚了。” 老和尚说完,在一张竹桌上摆琴弹奏起来,应红儿一听,也沉迷其中,非高山流水,伯牙重生,恐怕世间再也没有人可以弹奏如此美妙的琴音。一曲终了,余音未散。 应红儿心中一惊,急忙往床上望去,见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应红儿心中一喜,泪水夺眶而出,冲着林风扑了过去,将林风死死的抱在怀里。老和尚看了眼林风,淡淡一笑,收好琴,独自走了,应红儿也忘了还有这样的一位客人,林风且看的清楚,见苦悲大师冲自己摆了摆手,终究没有开口,也没法开口,整张脸都被应红儿捂了个严实。 应红儿哭了个气醒,才将林风松开。 林风小声说道:“你总算松开了,要不给你捂死。” 应红儿破涕为笑,看着林风,只是不语。 林风小声说道:“你是怎么找到苦悲大师的,为什么要救我?死了也不就可以了你的心愿吗?” 应红儿摇头说道:“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林风!我知道了什么是身不由己,可你为什么就不给我说明了?” 林风一笑,说道:“当时说了,你就相信吗?茯苓呢?” 应红儿身子一颤,看着林风,眼里又流下了泪水。 林风明白,问道:“谁杀了她?” 应红儿将在破屋里发生的事,都给林风说了个详尽。林风听后,也发出一声叹息。 应红儿问道:“你饿吗?” 林风点了点头,应红儿随即出去,将白天自己煮好的清粥端了进来,坐在竹床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林风吃完,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像雨淋一般。 应红儿看在眼里,紧忙打来一盆清水帮林风擦洗。 林风看着忙碌完的应红儿,将她拉到竹床边坐下,叫道:“红儿,对不起。” 应红儿淡淡一笑,说道:“你说什么?说对不起的应当是我,要不你也不会受这多的苦,害的你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习武了,再也不可游戏江湖,你恨我吗?”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恨的,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过那种刀口甜血的rì子,其实做一个普通人也好,这是什么地方,知道的人多吗?” 应红儿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不过离灵隐寺不远,对了那主持去那了?还没有谢他呢?” 林风笑道:“早走了,等我能下地了再去灵隐寺里亲自谢他。” 应红儿问道:“你们早就认识,忘了问大师这琴曲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告诉我好吗?” 林风说道:“苦悲大师也算是我的一位恩师吧!这琴曲叫‘青溪呤’。” “‘青溪呤’,好好听的曲子,要是我也可以学会就好了。”应红儿说道。 林风一笑,握了握应红儿的小手,说道:“要是由夺爱来弹,只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用琴了。” “为什么?夺爱又是谁?”应红儿问道。 “我的小师妹,这‘青溪呤’就是她作的曲子,只是可惜・・・・・・” 应红儿接过话来,“只是可惜刚才弹曲的不是她,你一定很在意她,是吗?要不你真不会醒来,看来你心中真正爱的人也是她,是吗?” 应红儿说完,从林风的手里把手抽了出来。 林风点头说道:“可我再也配不上她了,现在一个废人,还是一个丑八怪,怎么能拖累她们,再说我师父说过,夺爱只能嫁给横刀,可我,再也做不了横刀。” 应红儿似乎看出了林风的心思,说道:“我们就住在这里,那儿也不去好吗?” 林风笑道:“好!那儿也不去了,外面的世界再也与我没有关系了,好想喝酒。” 应红儿说道:“等你把伤养好了,就给你酒喝,现在好好休息,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林风点了点头,看着应红儿眼里的情意,明白她已经放下了对自己的仇恨,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要是自己早放下了,也不会死这么多的人了,也许隐居一处田园真的不错。 (一百零七)田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醒来时,应红儿刚好端着一碗热粥进来,冲着林风一笑,淡淡说道:“还不起床喝粥?” 林风笑道:“怎么老是粥,难道就没有酒啊!肉啊!或者鸡鸭什么的吗?” “有啊!不过现在且不给你喝!好不容易把你救活,难道还要再救一次吗?”应红儿说道。 “你难道不认为我这种人,死了比活着好吗?就不会再有我身边的人,在我的前面死去。” “是因为茯苓的死吗?你才这么想的吗?”应红儿问道。 林风摇头说道:“不是,而是她们真的离开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 应红儿把热粥端到林风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不说了,还是喝粥吧!清粥利心。” 林风一笑,接过应红儿递过来的瓷碗,放在嘴边一闻,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让人胃开。 “是小米粥。” 应红儿点了点头,说道:“这竹屋里只有一坛小米,想吃别的也没有,不过你现在喝些小米粥是最好的,想吃鱼肉,先等你把胃调理好了,再自己去弄,我一个女儿家,可帮不了你什么?这清口素食我倒是喜欢。” 林风一笑,“吃点东西还真不简单,酒又在那里?” “酒啊!我们就自己酿啊!” “你会酿酒?” “不会!可我不想再出去卖酒了,这里很好,我想一辈子待在这里,离竹屋不远处好像有几亩菜地。”应红儿说道。 林风说道:“两亩薄田,一波碧池,半山竹林,这样的好去处,能不让人留下来吗?” “你也留下来吗?”应红儿说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留下,要是你不想让我留下来,我就走好了。” 应红儿一喜,脸sè红润,点了点头,就出了竹屋。 看着远去的背影,林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陷在这里,喝完小米粥也出了房间,一帘山水,青sè苍翠。一条小路消失在林子里,远山叠嶂。 林风走到池塘边,见应红儿正在洗一个半尺粗,一尺长的竹子,这段竹子已经变的金黄,表面有一些浅浅的、淡淡的白sè印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些有意刻上的花纹,道让这段竹子显的几分古朴。 “你洗竹子做什么?” “给你洗的。”应红儿轻轻的答着林风的话。 “给我洗的?我什么时候要过竹子?这又不是chūn天的嫩笋,吃又吃不得,你要做什么?”林风问道。 应红儿擦了一下刚刚溅在脸上的水花,看着林风说道:“谁说是给你吃的,这能吃吗?我只是想给你做一个面具罢了,你不是想喝酒吃肉吗?你戴着面具出去,就不会有人认得出你了。” 林风心中一暖,说道:“我来吧!” 应红儿冲着林风一笑,说道:“是我想出来的,这面具当然应该由我来做,这个面具一定比快刀西城给你的那个要好。” 林风点头说道:“都依你,你不是说那边还有一片菜地,我们过去看看,你说好吗?” 应红儿点了点头,将已经洗净的竹子,在水里再摆了一下,提到屋檐下,用一根早准备好的麻绳,吊在一避阳通风的地方。 林风看着还在滴水的竹子,对着走过来的应红儿说道:“怎么不放在这里晒干,多好的太阳啊!” 应红儿用芊芊玉手,措了一下林风的脑门,说道:“怎么?天下第一聪明的你,还有犯糊涂的时候吗?这么大的太阳,要是放在地上晒,用不了多久,就会晒裂,这片竹林里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老竹子了。” 林风一笑。 任凭应红儿抓起自己的一肢胳膊,往不远处的菜地走去。走近一看,这几垄菜地,虽有菜地的样子,可长出的东西。没有一颗是菜,林风看着,哑然一笑。 应红儿的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光亮,淡淡问道:“你笑是因为你没有看见有菜,是吗?” 林风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想吃这里长出的菜?”应红儿问道。 林风再次的点着头。 “那好?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在小米粥喝完时,一定让你吃上新鲜的小菜,怎样?”应红儿说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些什么?或是将这里的草拔去,就算这样,我们也没有种子和农具啊!”林风说道。 应红儿说道:“谁说没有的,我昨天在清理房间时,就在另一间竹屋了看见了几把锄头,虽然有些锈迹,但是一定还可以用,并且也找到了一些种子,只是不知道是花还菜?” 林风说道:“你又不认识种子,要是长出来的是花,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是花就是白忙活吗?难道自己种出了花儿不好吗?你不是说过有一种酒是用花蜜酿的吗?难道我们不可以用来酿酒吗?” 林风噗嗤一笑,说道:“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难道我们还要养几笼蜜蜂不成?” 应红儿一脸天真的说道:“有什么不可以吗?只有想做,没有什么的不可能的,还有你不是不能再练武功了吗?但是我可以啊!你教会我一些高深的武功,我可以给你去报仇,也可以保护我们的家。” 应红儿说最后一句时,声音很小,但是林风还是听的清楚,看着一张羞涩的脸蛋,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要想过上真正的与世无争的生活,首先就是要学会怎么种地。” 应红儿一笑,说道:“你可以想明白最好,今天你把这几垄草拔完就可以回家喝粥了,我淘米熬粥去。” 林风一看天sè,说道:“好!一定完成任务。” 应红儿看了一眼林风,已经开始拔草,就往屋里走去,在米坛里取出两小碗米,放在一竹篓里,就往池塘而去,竹篓入水,清澈的水里就出现了一些白白的,是从竹篓里漏出来的。应红儿顺便挑出一些米里的虫子、石子之类的,才起身,一离开两步远。应红儿就看见刚才洗米的地方,出现了一群小鱼,争吃着洗后的杂物。 应红儿心中一喜,急忙往屋里跑去,将洗好的米倒入锅里,将早上没有吃完的半碗小米粥放进竹篓里,并从屋里找出一块白布,将竹篓的开口封住,只在最上方的中间留出一鸡蛋大的洞来,并找来一根长长的麻绳系在竹篓上,提着竹篓就往池塘边走去,在离池塘还有五步时,应红儿停了下来,在地上找来几块石头塞了进去。 应红儿一手拉着麻绳,一手将竹篓顺着水面往外推去,竹篓在离岸一丈远的地方,慢慢的沉了下去。应红儿将麻绳系在岸边的一小树枝上,就回去煮粥去了。 半个时辰后,应红儿回到池塘边系着麻绳的地方,将麻绳缓缓的拉了上来,将竹篓一拉出水面,应红儿喜的说不出话来,竹篓的水滤尽后,尽然有小半篓的小鱼在竹篓里乱蹦乱跳。 应红儿提着竹篓急忙往回走去,一锅鲜鱼汤,应红儿想着那种美味,心想要是林风有鱼汤喝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落rì时分,林风一身泥土的回到了竹屋,一进门就闻到了一鼻子的鱼香,差点流出口水来,那来的鱼,又不禁的发起问来。林风忘记了这半rì干活的劳累,也忘记了手腕处渗出来的血印,顺着鱼香,林风看见应红儿正在往灶膛里添柴火。应红儿抬头见林风不但身是满是泥土,黑黑的脸上也是,不禁的笑了起来。 林风看见从灶膛里探出的一张黑脸,也笑了起来,指着应红儿说道:“看见我脸黑,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吧!” 听见林风说话,应红儿明白过来,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小铜镜,一看自己的脸,也笑了起来。 林风抖了抖袖子上的泥土,将应红儿拉到跟前,帮着擦去脸上的黑sè,应红儿突然伸出双手,一把将林风的胳膊抓住,看着林风手腕渗出的血红,眼里有了一道泪花。 “没事!哭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你看我是个娇气的人吗?要是菜都种不了,怎么在这里归隐田园啊!”林风边说着,边擦去应红儿脸上的泪水,“那里来的鱼,你下池塘去了?” 应红儿说道:“你猜这鱼是怎么来的?” 林风说道:“肯定是你捉的,鱼是不会自己游到锅里来的,这附近好像也没有别的人家,再说就算你骑追风出去买,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回来,只是你是怎么捉的呢?又没有网,好多都是小鱼,还真让人想不明白。” 应红儿问道:“饿了吧?” 林风说道:“闻着鱼香,早就饿了。” 应红儿说道:“本来是想让你想出了这鱼是怎么来的后,才会给你鱼汤喝的,现在看在你拔了半天草的份上,就不难为你了,你去桌上坐着,我一会就给你盛来。” 应红儿说完,就把林风往桌边推,林风一笑。 一大锅鱼汤,二人尽然喝了个干净,林风喝着个肚皮发圆,并且拍着肚皮说道:“想不道你不但小米粥熬的好,鱼汤也做的这么好,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应家的大小姐啊!” 应红儿说道:“为什么?难道这些都只是下人做的吗?” 林风点点头。 “不是每一个人从生下来就是大小姐的,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可那时且很快乐,爹和娘都在身边,虽然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麻布衣服,可每天都是快乐的。”应红儿不想往下说,收拾着桌上碗筷,往外走去。 林风看着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让自己伤害过的女孩。时不时的想到应明被自己一箭shè杀,应红儿是怎么的一番心碎。 酒,林风想到了酒。要是有酒多好,等面具做好了就出去买酒,让人醉了,就不再会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了,醉了也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应红儿再次进来时,外面完全黑了下来,林风且没有掌灯,应红儿看着一脸泪水,来不及擦去的林风,淡淡问道:“怎么哭了?” 林风说道:“你去那了?” “就在外面池塘边的大青石上,你要是出来,就一定看的见我。”应红儿说道。 林风说道:“你今晚就睡在竹床之上吧!” 林风说完,就往外走,且被应红儿一把抓住,说道:“你还有伤,・・・・・・” 林风不让应红儿说下去,插话道:“睡不了,刚才你出去了一小会,我就想到了她们,一个个本应该好好活着的人,都不在了,我这个本应当死了的人,且还活着。” 应红儿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也睡不着。” 林风说道:“你睡吧!我就在屋里,只想打打坐,看有没有办法凝聚真气。” 应红儿点了点头,人躺在竹床上,眼睛还看着闭目打坐的林风,不明白林风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林风四肢的经脉尽断,又中了黑棉化功粉,怎么可能再练功夫,一定是他想把床让给自己,应红儿想着想着,又涌出了眼泪来,且不想出声,一个翻身,背了过去。 (一百零八)面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运行着体内的真气,气若游丝,但且在体内游走,不是的冲击各处封闭的经脉,可这一丝真力太弱了,怎么冲也冲不过去。林风让这一丝真气小周天的走了一圈,见还能行。索xìng就不去理会那些关闭的经脉,让真气在体内小周天的转动起来,一丝一丝的在丹田慢慢汇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应红儿不在竹床上,自己的脸上且有了一丝喜sè,丹田处已经有了一点的真气,与打坐前相比,至少厚重了三倍。 林风吃完桌上渐冷的小米粥,和一些鱼汤,就出了竹屋,去寻应红儿而去。一出竹屋,就听见了锄头与石头的碰击声,不时的从菜地那边传来,林风急忙疾步过去,发现自己的步伐也快了不少,伸出手腕,转动了一下,虽不是很灵活,但是感觉呢多了几分力道。 应红儿一脸的汗水,几垄菜地被刨的差不多了。 林风淡淡说道:“你起来一定很早吧!怎么不给我留着?” 应红儿一笑,说道:“本来是想让你一起来了,可回头一想,要是你手上的经脉再次出了问题,就没有人可医的好你了。” 林风说道:“我的经脉本就断了,还怎么医不医的好。” 应红儿说道:“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rì,我想起你的几处经脉挑断的地方的伤口,上面有些古怪,并且你是师叔林山也在上面扎过针,那种扎针的手法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因而只能说你师叔帮你有可能接上了。” 林风听后也感觉有几分可能,自己默默运气,体内是不会凝聚真力的,只是想不明白,师叔为什么要封住自己体内如此多的经脉。 应红儿见林风一时出神,又扬起锄头,将最后的一点菜地松动起来,并将一些大的泥块一一的敲碎,将许多自己踩结实了地方,又重新修整一次。 应红儿见林风还在发愣,拉了林风一把,问道:“想完了没有,要的没有你就在这里继续想,要的想好的就和我一起去捕鱼。” 林风一听是去捕鱼,急忙点头说道:“怎么捕鱼?我们现在就去。” 应红儿扛起锄头说道:“好!你在池塘边看看去,我回屋拿了工具,就来池塘边捕给你看。” 林风上前来到池塘边,看着一波碧池,和一条流向竹林深处的小溪,几丝微风,轻抚脸庞,让林风的心里有了一丝舒畅。不多时,就见应红儿提着一只竹篓出来。 林风看着走过来的应红儿说道:“红儿,你该不会是用这竹篓来舀鱼吧?” 应红儿一笑,说道:“难道不行吗?” 林风看着竹篓,说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手里只有竹篓,不是不可能。” 应红儿不语,往水边走去,慢慢的把竹篓推到池塘的中间,手里且拽着一根麻绳,并系在岸边的小树枝上。 林风看着忙完一切的应红儿说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应红儿说道:“是啊!现在我们回屋喝茶。” 林风说道:“你那来的茶,这竹屋里能吃能喝的东西可不多啊!” 应红儿边拉着林风往屋里走,边说道:“你说要是这茶还是天下极品的好茶,你相信吗?” 林风笑道:“相信,就像你用竹篓捕鱼一样,奇迹总是要人去创造的。” 应红儿说道:“你等我一会,这茶应当煮的差不多了,我这就给你去拿。” 林风一惊,看着应红儿进屋,又看着应红儿端着一木盘出来,在一青石桌上,摆好两只茶杯,然后将壶里的热茶倒入杯中。茶水一出,清香扑鼻。林风立刻就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努力的回想自己在什么地方喝过同样的茶。 应红儿说道:“是不是在想着是什么茶,不用急,喝一口了,慢慢想。” 林风端起茶在鼻子下先是闻了起来,再才细细的品了一口,热茶下肚,林风就立刻感觉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脸上也有了一些酥酥麻麻。 “青溪碧芽!” 应红儿笑道:“你喝了一次,还没有忘记,真是难得。” 林风笑道:“也难怪,你与顶谷寺的主持的这份关系,有青溪碧芽也不难,只是想不到你会带在身上。” “好东西当然是贴身而带,才会心安,就是心爱的人,也要放在身边,方才安心。” 应红儿直直的看着林风,林风看着应红儿水灵滴透的眼睛,微微一笑,“你说的真对,要是一不小心放了手,再就是分隔天涯。” “红儿不好,又让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了。”应红儿低下了头。 林风一把将应红儿拉入怀里,只是不语。应红儿一阵脸红,从林风的怀里挣了出来,羞涩的说道:“我们去看看鱼吧!” 林风放开怀里的应红儿,浅浅一笑,跟在应红儿的身后往池塘走去,看着应红儿一下一下的把麻绳拉了起来,当竹篓提出水面时,林风定眼一看,果然有一些小鱼在竹篓里,林风一脸疑问的看着应红儿。 应红儿一笑,揭开竹篓上的白布,林风见里面除了鱼,还有一只碗,几块石头,碗里还有几粒没有被鱼儿吃尽的米粒。林风立马明白过来,冲着应红儿一笑,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应红儿的鼻子。 应红儿一个扭头,跑了开去,在屋前取下晾干的竹子,就进了房间。 林风且回到了青石桌边,细细的品着没有喝完青溪碧芽,一缕清风,半荫斜阳,几声鸟鸣,处处幽静。林风靠在一边的青石上养起神来。 林风醒来时,太阳偏西,一缕阳光刚好照在林风的脸上,林睁眼一看,见应红儿站在一竹凳上,手里拿着一个面具,将一个影子印在林风的脸上。 林风看着应红儿,站了起来,笑道:“这是给我做的面具吗?” 应红儿一个妙手飞花,将手里的竹制的面具递了过去。 林风一手接过,看在眼里,笑道:“很漂亮,现在有了面具我们是不是要去做一件事呢?” “你是想去买酒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你很聪明不过我没有银子。” 应红儿一笑,说道:“看来我比你有钱,是想让我出银子呢?” 林风说道:“人穷志短啊!” 一声叹息,拿着面具往屋里走去。 应红儿一见,急忙叫道:“我又没有说不卖。”然后一声嘹亮的口哨,见追风从一边的林子里跑的出来。 应红儿看着还快要进屋的林风说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叫追风回去好了。” 林风一个转身,面带笑容的往追风走,应红儿嘟起的小嘴松了下来,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抢先骑上了。 林风看着马背上的应红儿说道:“知道我爬不上来,也不拉我一把,还让不让我去。” 应红儿不等林风说完,一只玉手都伸了出来,在林风的手一搭上之时,就将林风拉了上来。接着追风四蹄一样,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汪桥镇,离林风住的地方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可二人骑着追风,很快就到了,在进镇之前纷纷戴上了楠竹面具,林风看在眼里,应红儿的面具与自己的一样,只她的那只蝴蝶样子显的瘦弱一些,但是戴在应红儿的脸上且刚好合适。 林风对着怀里的应红儿说道:“前面就是汪桥镇了,我们还是不要把追风骑了进去,要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应红儿说道:“虽是一个小镇,但我・・・・・・” 林风已经溜下了马背说道:“就依我的吧!小镇也有官家的人,民间有人骑马,你说传到官家的耳朵里,我们还能清静吗?” 应红儿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林风的手里,小声说道:“要是半个时辰之后你没有出来,我就骑着追风进去找你。” 林风一笑,“我一定按时出来,要是等会让你这小蹄子骑马冲了进去,还得了,定把这汪桥镇闹的天翻地覆,我想不出有一天,就会有大军开来,搜捕我俩。你不想我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大可现在就骑着追风进去。” 应红儿低头说道:“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干嘛说的这么严重。” 林风摸这应红儿的青丝说道:“茯苓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有人出事。听话好吗?” 应红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要不我们把追风留在镇外,我跟你进去,好吗?” 应红儿一脸的祈求,面具下滴出两滴晶亮的眼泪。在林风的面前,女人的泪水让林风最没有办法抗拒,点了点头。 应红儿在追风的耳边一阵低语,并在马颈轻拍了几下,追风四蹄一扬,直往不远处的一片林子跑去。 林风拉着应红儿的手,看了眼已经没入林子的追风,往镇里而去。镇子不大,但是且很热闹,街道上是人流涌动,两边的酒楼也有着不少的各人。林风挑了最大的一间,走了进去,在最近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不时的听着临坐的人说着一些江湖见闻。 谈的最多的还是方腊,听说已经押到了京城,准备秋后问斩,与其一道的还有他的长子方豪,以及邵宁儿,方肥等人。 应红儿也将一切听的清楚,见林风安心的吃菜喝酒,也没有多问,只是酒足饭饱之后,林风又要了不少的酒,并买了一辆牛车,足足来了一车车的酒往镇外耳去。 (一百零九)去留无意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牛车的酒,虽然行的慢,但林风心里且是舒坦,一边闻着酒香,一边应红儿闲聊。出了汪桥镇,行了约摸四、五里地,林风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应红儿。 应红儿一笑说道:“怎么?是在看我的面具,还是在看我的人?” 林风一笑,说道:“我是想我们就这么走,你的追风还要不要?” 应红儿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不过,十里之内,只要我的哨子一响,追风马上就到,只是你有时比不上追风,前几天怎么叫也叫不醒。” 林风一阵苦笑,“你说的也不错,有时人还真不如一牲口,何况追风又有灵xìng,且比我强。” 应红儿说道:“天快黑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应红儿把一只手指放在嘴里,一声嘹亮的哨子,响透空寂,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林风一扬鞭子,牛车又颠簸的缓缓的前行。 应风儿说道:“你说我们要多久才可以回去,这可比走路快不了多少?”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你是归心似箭,追风来了,要不你先回去,我在后面。” 应红儿说道:“不,天黑了。在林子了我们都会迷路,但是追风不会,我们慢就慢点。” 追风跑近时,后面还跟来一匹马,马上的一人,林风且是认得,来的正是石闻保。 林风停了下来,看着追来的石闻保,林风没有先开口,应红儿看在眼里,越上追风,将石闻保拦了下来。 石闻保说道:“恩公,真的是你?” 林风看着石闻保说道:“你是谁?你恩公又是谁?” 石闻保一惊,说道:“你?不是也好,这匹马在下且是认识,应家妹子,要是你看见林风,就麻烦告诉一声,柳依病逝,孩子夺爱看着,不必挂心。” 林风心中一震,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出声,明白石闻保在提醒自己,可决定了避世,为什么还要太多的牵连。 “孩子好吗?”林风淡淡说道。 石闻保一喜,说道:“孩子一切都好,虽不到一岁,但内力有七十年以上的修为,以后定是天下的第一高手。” 林风问道:“柳依是怎么死了?” 石闻保淡淡说道:“你那rì走后柳依就去了,只是她不让我们告诉你,恩公还是跟我回去吧!” 林风说道:“回不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林风这人了,你走吧!有夺爱在,孩子应当很好,我也不想再去破坏他们平静的生活了,你也走吧!不要给任何人说起在这里见过我了,除了孩子,以后可以来看我,你们都不要来了。要不再也找不到我了,红儿我们走吧!” 石闻保叫了一句,“恩公!” 林风还是走了,也不回头,随手在车上拿起一坛酒,喝了起来。石闻保在原地立着,直到林风消失在林子里,方才离去。 “怎么现在就急不可待的喝酒了?是因为柳依吗?柳依是谁?能让你如此的伤心。” “伤心,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伤心了,只是突然想喝酒了。” 应红儿摇头说道:“男人都这样嘴硬吗?” 林风闷声喝了几口酒,问道:“你喝吗?” 应红儿说道:“要是我也喝,两个都醉了,怎么回家啊!你今天可是诚心想醉的啊!” 林风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喝酒不一定是为了醉,有时只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应红儿说道:“要是你没有醉,回去后我也陪你喝。” “好啊!不过你来赶车,我可要专心喝酒了。”林风说完,将手里的空酒坛丢了出去,又取来一坛,大口的喝了起来。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的,不知道怎么躺在床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喝醉的,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林风醒来后,还是喝酒,应红儿无奈,只好将剩下的酒藏了起来。一连五rì,林风都浑浑噩噩,直到第六rì,林风才清醒过来,闻着满屋的酒气,见不着应红儿,便出了房间。见应红儿正在菜地里劳作,心头一酸,冲了过去,一把将应红儿搂在怀里。 应红儿一愣,轻轻说道:“放开我,忙完了,就给你去做饭。” 林风说道:“我来吧!” 接过应红儿手里的锄头,忙活起来。应红儿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林风。 直到林风最后一锄使出,应红儿才开口说话,“好了,回去了,去看看有没有捕到鱼?” 林风一听,扛起锄头,拉着应红儿就往池塘边走去,果然看见一麻绳系在一株青枝上。林风收起麻绳,拉出竹篓,见竹篓了果然有些小鱼。 林风说道:“看来今晚又有鱼汤喝了。” “老喝汤!你不腻,我还腻了。”应红儿说道。 “不喝汤?喝什么?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做过别的什么菜?” “不是我不会做,只是前一段rì子,你能吃别的吗?只好委屈自己,不过现在你可以喝酒了,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今天就给你整几个下酒菜,让你看看本姑娘的手艺。” “拭目以待!不过能不能先给我一坛酒?”林风问道。 “不能!”应红儿说完,便去一旁的厨房忙活儿。 林风见是无聊,就在屋里打起坐来,自己也有好几天没有练功了,只是不知道那一丝的内力是否还在,一个小周天的运功,林风一连几天的苍白脸sè,有了一丝红润。 林风从入定状态醒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四样的菜。一盘清炒嫩笋,一盘韭菜,一盘鸟蛋,最后是一盘金黄sè的小鱼。 林风脸上一喜,说道:“你去竹林了?” 应红儿点了点头,说道:“你刚才在练功?” 林风说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真的没有一丝内力了吗?”应红儿问道。 林风说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只是刚才你的气势好是吓人,要不是在你身边这么久,一定把你当成一武林高手。” “你说什么?刚才你看见了什么?”林风急切问道。 “只是你打坐时的状态,与我们不同,感觉你是身上有一种由外而内的吸力,似乎你的身上有一个无形的大洞,要好多东西才可以填满似的。” “这我知道,第一次内力消失时也是这种感觉,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 应红儿说道:“弄不明白就先吃饭吧!等你这没久,我可是饿了,这下菜我都热过五次了,你再不醒来我就又要去热了。” 林风说道:“知道饿,怎么不先吃,还等我?” “谁叫你是男人。”应红儿红着脸,拿起桌上的一青竹筒,拔开一头的塞子,给林风倒起酒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风且先举起了酒杯,递到应红儿的面前说道:“红儿,谢谢你,这第一杯酒应当是我谢你的。” 应红儿看着林风,见林风一口而尽,自己也喝了一小口。yù言,林风且又举起了杯子。 林风说道:“这第二杯酒谢你不杀我。” 应红儿说道:“只是暂时的,说不定那天就会杀了你。” 应红儿还是喝了一杯。 林风端起了第三杯酒,说道:“这第三杯酒是求你的,求你一辈子在这里陪我。” 应红儿清澈的眼里,流出了两滴泪水,看着林风,满满的喝了一杯,哽咽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把这说出来,为什么?是看见我在心软,是吗?是因为的我的泪水还不够多是吗?你为什么要说谎?” 林风不解的看着应红儿,应红儿又喝了几杯说道:“你听不明白是吗?前些天,石闻保来了,难道你不知道是我拦回去了,你看见了且不出来,可你为什么要听我们的说话,你不敢开口的话,我都给你说了,可你的心且不在这里。” 林风的眼里也有了泪水,林风知道石闻保一定会跟来的,也知道他在林子外面等了五天,自己也醉了五天。第六rì清晨,应红儿把他给打发了,自己是听的清楚,想好了退出江湖,可自己为什么还放不下,还要去关心江湖上的事呢? 林风在恨自己,抓起装酒的竹筒,大口的喝了干净,然后一把将应红儿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红儿!红儿!这世上再也没有林风了,都过去了,这里只有你的男人,你说他是谁就是谁?” 应红儿抬起了头,一手摸着林风黑黑的脸,一个杀了自己的爹的人,一个丑男人,也是一个自己想要的男人。看着林风那双清澈的眼睛,应红儿感觉自己已经掉了进去,再也爬不出来了。自己的唇,感觉出了火热,随即而来的窒息,让应红儿再也没有一丝意志,唯想做的就是死死的,抱着自己怀里这个丑男人。 竹床咯吱咯吱的响着,竹屋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天sè明亮时,一个女人走出了竹屋,一声哨子,一匹黑俊的好马冲了过来。女人在马的耳边细语了几句,将黑马的脖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一会才松开,又回头看了一眼竹屋,便顺着一条通往林子的路走去,整个人慢慢的消失在黑暗里。 (一百一十)饮酒莫忘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声马嘶,林风醒了过来,冲出屋外,见追风孤零零的站着,没有应红儿的影子,一边的菜地除了绿油油的菜苗,什么也没有,池塘边也空空的。林风急忙奔向一边的竹林,里面依旧的空无一人,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追风,追风用脑袋摩擦了一会林风的胳膊,又回到了竹屋前,林风跟了回去,见桌上的四样小菜,都在,一旁的竹筒下,压着一跟很细的红绳,红绳的一端系着一只耳环。一旁还有一打银票,林风且是拿起盘中的一条小鱼,慢慢的吃了起来。很酥,很脆,也很香,回味无穷。林风又尝了清炒竹笋,一丝清甜,夹着竹香,还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林风一手拿起竹筒,一手去拿红绳系的耳环,心中一颤,这竹筒里尽然有酒,林风看着竹筒,上面尽然几行小字: “饮酒莫忘怀,清池竹屋外;追风似红儿,慢恨人不在。” 林风在嘴里淡淡的念着,明白应红儿的那一份苦心,可为什么要走了,他有去那了,林风尽然没有去喝酒,拿起银票,戴好面具,立马感觉脸上有了一丝清凉,细细一闻,林风发现有一丝淡淡的青溪碧芽的香味,让人清新凝神。 林风走到菜地,看着一垄青碧的菜地,林风缓缓的蹲了下来,将几棵才长出的野草,轻轻的拔去,然后静静的看着。 一串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林风顺声望去,三人从林子里走了出去,林风看见人影后,又继续拔着田里长出的野草,一根一根的,很是细心,跟本不理已经走在身后的三人。 其中的一人开口叫了一声,“三弟!” 见林风不理,另一个也同样的叫了一声,“三弟!” 林风缓缓的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三弟,你们走吧!” 一旁的石闻保说道:“恩公!我们回去吧!您大仇未了,怎么能安身与此。” 林风淡淡说道:“大仇未了,拿什么了报仇,那个林风已经死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隐居山野的村夫,再没有林风了,都走吧!” 林风说完,便进屋而去,拿起桌上的竹筒,独自喝起酒来,不时的拿起一条金黄的小鱼吃了起来。 三人也跟了进来,一男子说道:“喝酒!难道一个人喝有意思吗?何不给我们都来一坛。” “要喝酒自己出去卖,这里没有多的酒。”林风喝完,就独自躺在竹床上小寐起来。 三人一脸的无奈,看着林风,沈傲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过些rì再来。” 林风不理三人离去,在三人走后,直往竹林而去,这是林风第一走进竹林,一进去,就看见遮阳蔽rì的林子,抬头望去,层层的竹叶,挡住外面的阳光,在清风过后,才有点点阳光洒落。几株新笋,已经出土,几处被应红儿取过竹笋的地方,清晰可见。 林风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般到竹林来住,急忙回屋,取来一把柴刀,就动起手来,大半个下午,林风砍了一些竹子,将竹屋的形状搭了起来,看了眼天sè,只好明rì再来。 次rì,林风早早的来到竹林,接着做自己的竹楼,林风的竹楼搭在离地三丈高的地方,要是不抬头,定是没有人可以看见头顶三尺见方的一个小屋,林风编了一些竹席,放在竹屋里,就回去取一些生活用品。林风一回,就在竹屋找酒,在厨房的一个柜子里,林风尽然真的找到了被应红儿藏起来的十坛酒,并都一一的般回了竹林,当然也带走了应红儿做的竹筒,林风回到了竹楼,并打开了一坛酒,正想喝时,且停在了半空,然后缓缓的放下,拿出刻有诗句的竹筒,慢慢的灌起酒来,林风将竹筒灌满,就把酒坛封了起来。 林风拿竹筒看了半天,才慢慢的喝起来,喝到一半,林风就将竹筒放在腰间,学着应红儿的样子,吹了一声口哨。不时,就听见追风的马蹄声,林风从竹楼上跳了下去,刚好落在追风的背在,道了一句,“我们去灵隐寺!”在追风的颈部轻拍了几下,就往灵隐寺而去。到达一线天时,将追风丢在一边的林子里,独自去了天王殿。刚一跨出一线天,就听到了一丝悠扬的琴声,从冷泉边的白亭处传来,只见亭里坐着两人,一人抚琴,一人品茶。 林风快步过去,笑着说道:“两位大师都在啊!” 二人看着一面具男子走进,苦悲大师笑道:“你现在才来,可还是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 林风说道:“为什么不来,救命之恩还是要谢的。” 苦悲大师笑道:“谢我还不行,还要谢谢这老东西,要不是他能做出如此的好琴,老衲也救不得你。” 林风一笑,说道:“那是当然。今rì二位都在,看来真是来对了rì子。” 辛大师说道:“你今rì要拿什么来谢我们呢?” 林风一笑,说道:“这还真把在下难住了,在下现在身无所长,真还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还是二位大师想要在下怎么谢?” 苦悲笑道:“老衲乃出家人,无yù无求,谢就算了,有时间来陪老衲喝喝茶,聊聊天,就好。” 林风说道:“这个要求倒是可以做到,辛大师了?” 辛大师笑道:“倒是有一个,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后,你说怎办?” 林风笑道:“在下记住了,等大师到了说的时候再说吧!” 辛大师说道:“你本不用谢我,在迷雾谷你已经救了我一命,也不欠老夫的,但是这个要求且关系甚大,在下就把这把琴送给你了,有时间回无名谷看看吧!” 林风说道:“无名谷的事在下知道了,只是那个林风已经死了。” 苦悲说道:“看来你真是要有心隐居,远离江湖,可江湖还在,江湖且不会远离你。” 林风说道:“大师说的对,不管有没有我,这个江湖永远都在,只是我已经想远离这个江湖。” “不问江湖事,不行江湖路。老夫避世二十多年,至今一直没有做到。”辛大师说着,就把桌上的琴交到了林风的手里。 林风笑道:“谢了!走了!” 苦悲看着远离的林风,对辛大师说道:“也许他还真可以做到。” 辛大师且摇头说道:“他也做不到,至少还不是现在,你看看这封信吧!本想现在给他的,但是还不是时候,现在必须等,等那个复仇的林风回来。” 苦悲大师看着辛大师递过来的信,看之脸sè一边,说道:“这的慕容渊的亲笔,可眼下的江湖还是很平静啊!” 辛大师说道:“因为太平静的所以才要等,可十大绝世神兵利器几乎都落在了同一人的手里,唯有观音泪与断横刀现在没有下落,当这两件再次出世之时,就是把这信给林风看的时候。” “可观音泪与断横刀在什么人手里?”苦悲说道。 “横刀在林云的手里,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林云在那,观音泪在田纵的手里,可田纵做了和尚,应不会带着观音泪去做和尚的,这观音泪应当在他的子女手里。”辛大师说道。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rì?林风真的还会再出现江湖吗?”苦悲大师问道。 辛大师说道:“如果不出所料,应当再一年之内。” 苦悲笑道:“要是真如你所料,你堪比慕容渊。” 辛大师苦笑,说道:“这一切都是慕容渊给我说的,我哪里知道,现在只不过按慕容渊的要求去做的。” 苦悲大师说道:“江湖不是传闻,慕容渊不是消失了吗?怎么还会出现江湖。” 辛大师说道:“我也与你一样的看法,可现在错了,他一直都在江湖,甚至还在cāo纵着江湖,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才是真正的江湖第一人。” “难怪你也这么想,他的确是不简单,只不知道他是带着什么目的,难道也要称霸江湖吗?”苦悲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同样也这样的问过他,他只是说这一切都在林风的身上,我们会看见的。”辛大师说道。 苦悲笑道,“世事难料,我们还是回去吧!该上晚课了。” 辛大师点头一笑。 林风且直接回了竹林,将追风也放之林中。还剩下的半竹筒酒,林风继续喝起来,喝空之后,又打满一竹筒,且不再喝酒。林风便打起坐来,慢慢长夜,全在打坐中度过。 白天喝酒,晚上打坐,一天又一天,林风不见应红儿回来过,倒是沈傲、钱冠、石闻保三人曾经来过两次,但因池塘边的竹屋荒弃,之后也一直未有人来。倒是给林风落了个真正的清静,无事就听风弹琴,自己编的一曲《风戏竹》道让这满山遍野的竹子成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听众。好坏都无人评论,一时也让林风苦闷。 当江湖第一次真正的远了,林风且又无时不想江湖里的一些人,还有那个应红儿,说好了长相厮守,且独自离弃。身边的女人都走了,林风想到了酒,唯有醉了,才不会去想,可一看到竹筒上的诗句,且不再想喝这些苦涩的酒,甚至感觉每一口都苦到了心底。 雪,一点一点的落下,又一天一天的化去。当第一缕chūn风吹进林间之时,林风的心有了一丝焦虑。自己体内的真力已经提到了第五层了,可再也无法往上,每一次打坐,都痛的自己死去活来,并且这五层真气,能用的且只有一成,林风暗自苦笑,看来自己再也做不回林风了。 又过了三个月,林风竹楼里最后的一坛酒已经喝完,叫来了追风,戴好了蝴蝶面具,一路往汪桥镇奔去,在追风背上,林风发现追风壮实了不少,也高大了很多,不再是那只小黑马了,可以真正的疾驰如风,可以真正的追风,这次到汪桥镇比第一次来,尽然快了一半。 还是那间酒楼,一进去就给小儿认了出来,林风未在酒楼里过多的停留,这次也只买了十坛酒,拴在追风的背上,缓缓的往回而去。出了汪桥镇,林风将店小儿送的一竹筒酒,喝了起来,一路摇晃,到了林风感觉有人跟在身后,可几次回头,都不见人影。林风一笑,感觉自己喝多了,还不时自语起来,今天买的酒,可是酒劲十足。 林风一坛一坛的将酒放到了离地两丈高的竹楼之上,做完一切,天sè暗淡,将追风放之山野。摇了摇竹筒,见无酒再喝,索xìng拿出辛大师送的琴,弹了起来。一缕《风戏竹》,打破竹林间的宁静,林风一曲终了,且曲声不停。 曲声婉转,且不是自己的《风戏竹》的余声,而是另一个人弹的琴,这个人就在在自己的竹屋里,这曲子有几分的似曾相识,林风静静的听着,眼里的泪水也满满的流着,一曲终了。泪且没有停下,顺着琴声望去,池塘边的竹屋里有了一丝亮光。 (一百一十一)抉择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竹屋,竹屋的灯光明亮,没有了琴声。刚才是谁在弹奏《青溪呤》?是红儿回来吗?不,她可不会这曲子。林风下了竹楼,一步一步的往池塘边的竹屋走去。 在竹屋的门口,林风犹豫不决,是进去吗?“夺爱!”林风叫了一句,低头走了进去。 “不是夺爱!你就不来了吗?”是辛大师的声音,“在林子里弹琴的果然是你。” 林风看了眼屋子里,除了辛大师再无他人。 辛大师说道:“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可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们。” 林风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辛大师手里的琴,这把琴林风一辈子都记得,是寒银琴。 “您怎么把它带带来了?她为什么不来?”林风问道。 “我能不来吗?”一个林风朝思暮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见夺爱依旧的美丽,手里还牵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 林风看着小女孩,仿佛一个年幼的柳依,站在自己的面前,往事暮暮,再次涌上林风的心头。 “夺爱娘!他是谁啊?他就是爹爹吗?” 小女孩看看林风,又回头看看夺爱,一脸的天真。 林风的蝴蝶面具下流出了两行清泪,悄悄的蹲了下去,伸出一只手,yù来牵小女孩的小手,小女孩且躲到了夺爱的身后。 夺爱说道:“你要是再不见见恋依,她离你还要远。恋依!听话,快去你爹爹那里去。” 恋依显的几分害怕,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叫了一声,“爹!”且不再往前,林风一把将恋依搂在怀里,失声的哭了起来。 夺爱看在眼里,也哭了起来。 恋依看着夺爱在哭,也跟着哭,夺爱一把接过恋依,看着林风说道:“真的不应该带孩子来这的,可是······” “出什么事了?”林风打断夺爱的话问道。 辛大师走了过来,说道:“要是你真的不再过问江湖,就不必说了,我们也好走。” 林风苦笑,“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废人,怎么过问江湖,两年来,无时无刻都在想走出这片林子,可废人就是废人,随便的一个士兵,就可要了我的xìng命,还不说到处都是豪杰的江湖。” 辛大师说道:“你想恢复不难?但是必须跟我们走,当今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你,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依梦已经替你去参加横刀山庄的约会去了。” “你说什么?”林风问道。 “你忘了二月初二之约,你、林云、快刀西城、温泉四人的最终比试。”辛大师说道。 “没有忘又怎样?去了又怎样?当今天下谁还可以胜快刀西城?”林风说道。 夺爱爱擦干眼泪说道:“你!我的三师兄横刀可以,只有真正的横刀才可以无敌天下。” “真正的横刀,那个林风已经死了。”林风说道。 “难道我的妹妹是在替你送死,你也不会去看她一眼吗?”夺爱一脸的悲愤。 林风摇头说道:“没有人叫她去,厌不的别人,我林风的身边不需要有女人,你们走吧!就让恋依做你的女儿吧!让她忘了我这个爹吧!” 林风说完就往外走去,且被辛大师一把抓住。 “你真想这样过一生吗?” 林风说道:“有酒喝,又自在,有何不可?” “可你快乐吗?”夺爱问道。 “快乐!我永远也不会再有快乐了,只会带给身边的人不辛,柳依死了,石燕死了,方百花也死了,依梦马上也会死。方腊大哥也出事了,许媚儿前辈也因为我死了,还想看着更多的人从我身边离去吗?我不敢留恋依在我身边,我害怕。真的害怕!” “不,你一定要跟我走,你不是想娶我吗?难道你出去历练不是为了我。”夺爱说道。 林风回头看了眼两眼泪水的夺爱,摇了摇头,跑了出去,朝黑暗的竹林跑了过去,林风想到了酒,因为只有喝醉了,自己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辛大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里有两封信是给你的,放在这里,看不看随你,有一封是柳依留给你的。” 林风听到了,但没有停下脚步,疯子般的爬回竹搂,一坛,两坛,三坛,······。当第十坛酒也被喝完时,林风忘记自己过了几r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醒来,没有酒了,林风就睡,一连四rì,饥肠饿肚的林风下了竹楼,往竹屋走去,看着屋里的桌上果然有两封信,一封是柳依写的,另一封是辛大师留下的。 林风点燃了一旁的油灯,细细的看了起来,先看的是辛大师的,信且不是辛大师写的,林风看完,心之一惊,慕容渊到底是怎么的一个人?难道我真的要像他说的一样,重出江湖吗?林风将看完的信放在怀里,信上说自己要真正的杀了快刀西城,就必须与朱家的后人一起去漠河林家,林风心中一惊,自己答应过朱朵儿,并且朵儿十八岁的生rì也要到了,自己该怎么做? 拿起柳依的信,林风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要拆开,早以忘了腹中的饥饿。 林风还是慢慢的打开了,信上的香味,与当初柳依身上的香味一样,从看第一个字开始,林风就开流泪了。林风感觉自己的心里在滴血,胸口痛的厉害,突然“噗!”的一声,林风的口里吐出一口血箭,将油灯打灭,随即整个人倒了下去,林风只感觉面具下的脸火烧的难受,有一种yù火重生的痛。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一个接一个笑颜如花脸慢慢的哭泣,一只又一只的小手从自己手里滑落。 林风看到了十里飘红,自己的手里满是血腥,快刀西城正把自己的脸踩在地上,正轻蔑的看着自己,正杀自己身边的人,林风一声喊叫,一把掀开踩在自己脸上的脚,想杀了快刀西城,可快刀西城且没有了影子,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都是迷雾,看不见阳光,但也不是无尽的黑夜,灰朦朦的一片。林风听不见一丝声音,林风朝着一个方向跑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中传来了快刀西城的声音,林风突然想去杀他,可怎么也找不到快刀西城的人。林风只有继续的跑,突然林风感觉看到了一丝阳光,可阳光马上就消失了,好像有什么在自己的脸上,脸上是一些湿湿的温暖。 林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追风正在舔自己的脸,动了一下身子,手里还握着柳依的信。林风看了一眼屋外的阳光,发现自己饿的没有一点力气。扶着追风站了起来,调理了一下呼吸,又打起坐来,这一次,林风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煞气,好久都感觉不到的煞气又出现了。林风没有去想,现在最想做的是怎么填饱肚子,摸了一下腰上的竹筒,里面空空的,又摸了一下怀里,除了一个玉佩和一只耳环,在就是一打银票和两封信,尽然没有一点吃的东西。林风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了,看着一旁的追风,爬上追风的背上,直往汪桥镇而去。 还是那间酒楼,林风点了一大桌的酒菜,并把自己的竹筒也给灌满了酒,再才独自的吃了起来,林风仿佛要吃个够本,一桌的菜,一个人尽然吃完了,让一旁的小二看的目惊口呆。 直到林风打了个饱嗝,才注意四下惊呆的眼sè。 林风一笑,“怎么?你们是不是没有见过胃口大的人,小二,接帐。” 店小二一听,可是千面玲珑,赔笑道:“客官一共三两银子。” 林风说道:“过来!” 并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说道:“这个可以结账吗?” 小儿一见是最大钱庄的票号,自然可以结账,接过银票笑道:“客官您等等,这就给您找来。” 店小儿马上就找来九十七两银子,可林风且只取了九十两,看着一脸欢喜的小二说道:“你小子坐下,有话问你,要是回答的好,这些银子就给你了。” 店小儿说道:“客官尽管问,小的知道什么,一定如实说。” 林风笑道:“那就好,你先说说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过?” 店小儿说道:“大事,道是有,不过都在朝廷,只是不知道好汉是否有兴趣?” 林风说道:“你说说?” 小儿说道:“听说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朱勔,因得罪了赵雅公主,人被罢官了,要不是西北又有战事,只怕童贯大人的rì子也不好过。好像方腊什么,也给朝廷杀了,还四下的追杀······” 林风听之一惊,不禁为朵儿担心起来,后面的自然没有听他说什么,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难道江湖上就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江湖上?”店小二想了一会说道,“也有!并且是两件,一件马上就要开始了,另一件且有些古怪?” 林风说道:“你给我一一说来。” “听说江湖上有一个横刀山庄的地方,要举行一个比武大会,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几人一决生死,很多英雄都去了,并且离这不远,好像就是两天后,要是大侠要去,应该可以赶到。” “那另一件是什么?” “另一件太奇怪了,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武林盟主,且无端的冒出了一个武林盟主出来,还出现了一个百派归一的门派,现在江湖上什么少林,武当,峨眉,崆峒,青城,都只是他的一个个分堂,要是有什么不服的,都给一一的铲除了,搞的江湖上人心惶惶,还听说几大门派的掌门都给百派归一控制,逃出去的人成立了一个什么正道盟,还推选了一位盟主,与百派归一正杀的火热。对了,这次横刀山庄的比试就有正道盟的盟主,此人好像是横刀。” 林风听之一禁,对着小二说了声,“谢了!”就疾步而出,一个口哨,叫来追风,便往横刀山庄的方向而去,林风想到了帮源峒外,十里飘红的情景,心中不惊生出寒意,武功不敌快刀西城,但也要阻止,林风不想看到第二个十里飘红的场景。 (一百一十二)再回横刀山庄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骑着追风,一路急行,只朝着一个方向前行,那就是横刀山庄。还有半天的时间,且还有一整天的路要走,林风已经全身湿透,没有一点的力气了,几次险些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可林风还是没有下马,牙齿已经咬的嘣嘣直响。摸了一下马颈,手掌上一摸血sè的汗水,追风已经跑了一天,再这样下去,追风也跑不了了。林风在一条青草茂盛的溪边停了下来,放任追风饮水吃草,自己且是吃了一点干粮,喝了半竹筒酒后,就打起坐来。 次rì,午时。 林风到了横刀山庄前必经的小镇,林风的眼睛湿了,这那里还像是一个镇子,残瓦断墙,没有人烟,镇子里看不见一个走动的人。 出了镇子,横刀山庄已经可以看见了。 黑压压的一片,林风一看,见不会少与百人。 林风的马蹄声很重,到了门口,众人听见,也看见了,也让出了一条路。林风看着这条路,似乎是一条不归路,但林风还是骑着追风缓缓的走了进去。 一个蝴蝶面具的男人,一个骑着一匹好马的男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林风看着人群后的横刀山庄,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破败。 “你来了!”一个林风并不想听到的男人的声音。 林风淡淡说道:“能不来吗?这里有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 “你不该来!”另一个林风最不希望他来的男人说道。 “没有该不该来,其实都也不该来,不也来了吗?” “你不该来?这本来就是你与他的一场比试,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来,但是你与他且一定要来。”温泉说道,但是话里冲满怨恨。 林风看着另一个“林风”负剑而立,笑道:“看来还没有开始,我输了,大家都散了吧!” 四下的人群一片嘈杂。 快刀西城大声一笑,说道:“你是谁?林风在那里,你说输了不算,要他说了才算,输了的人可是要将命留下的。” “你来拿好了,让他们走!”林风说道。 “你还有命吗?”快刀西城说道,“一个废人,吹口气就可以将你杀死。” “快刀西城,你不要太嚣张,我们林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先问问我手里的刀再说。”林云一个纵身,越到了院子的zhōng yāng,横刀当胸。 快刀西城笑道:“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 “还有我。”另一个林风说完也跃了过来,站在林云的身边。 温泉说道:“还有我,还我碧落剑来。” “三打一,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的高手。” 快刀西城手里的碧落剑一横,一道剑气,铺天盖地,气势磅礴。 场上之人,个个惊叹。 林风看在眼里。 快刀西城说道:“我手中的剑,你们也都认识,只是你们知不知道,在下也会惊天九剑,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惊天九剑,温泉,小心啊!” 音落,人动。 快刀西城黑影一晃,已经近了温泉身边,温泉一惊,急急后退。快刀西城手里的剑且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取温泉,并且每一剑都是用的温家的惊天九剑的招式,可自己且在艰难的避让,还没有还手之力。 林云见温泉败像已出,追了过去,断刀诀刚好可以克制惊天九剑,加之断崖之下林云的苦练,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林云,一身的修为大进。 快刀西城一个措手不及,乱了方寸,让温泉一下有了反击之力,只是快刀西城对林云的断刀诀也是大为了解,十多年里,早已经想出了破解之法,手中一把柳叶飞刀已现。 “原来是你夺了慕容家的柳叶飞刀,现在刚好一并要来。”温泉说道。 快刀西城大笑,“好现在就给你,你可要接好。”手中剑法已经变了,对着林云的断刀诀处处克制,林云见处下风,温泉杀过来解围,快刀西城看在眼里,一连将林云逼退三招,转身向温泉杀去,手里的柳叶飞刀也动了,且不是shè向温泉,而是林云。 “小心!”林风一声大喊。 但是还的迟了,林风看着柳叶飞刀穿过林云的身体,林云倒飞了出去,刚好落在林风的马前,林风急忙跳下追风的马背,将林云扶在怀里,看了一眼林云的伤势,刚好避过了要害,一时还死不了。 温泉心中大惊,快刀西城刚才的一手,已经决定了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男人有时就是这样,明知不是对手,但还是要迎了上去,因为尊严。一个看上去比生命要重要的字眼,在生命消亡前都失去了理智。 此时的温泉就是这样,一声吼叫,按剑冲了上去,哐当!温泉看见自己手里的剑断了,自己手里不是碧落剑了,看着快刀西城手里的剑,一点一点的直指自己的咽喉,温泉停了下来,也闭上了眼睛。 快刀西城也停了下来,剑正贴着温泉的下巴。 一道冰凉,温泉睁开了眼睛,看着快刀西城说道:“杀了我吧!” “想死!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只是现在不想脏了我的剑。”快刀西城说完,飞起一脚将温泉踢飞出去,四下的涌出几人,将温泉擒住。 看着转过身来的快刀西城,林风说道:“看来你是想将我们都擒住了,现在应当是我了。”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你?一个废物,今天还跑得了吗?不先要看看他是谁?他可不是林风。” 快刀西城一步一步的往另一个林风走去,虽然很慢,对手让人胆寒。 另一个林风已经长剑出鞘,手里是一把与快刀西城一样的剑,快刀西城看在眼里,笑道:“你手里也是碧落剑,看来其中应当有一把是真的,一把是假的。” 另一个林风淡淡一笑,没有出声,飞来的一剑,算是给快刀西城答案了。 “又是惊天九剑。”快刀西城说道,手里的剑也迎了上去,二人剑招一样,似乎剑也一样,百招已过,虽没有分出胜负,另一个林风明显力量不续。 一声尖叫,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另一个林风也被快刀西城一掌打飞,林风一惊,叫了声“依梦!”将依梦扶了起来。 快刀西城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丈外,看着林风说道:“依梦!难怪你也会惊天九剑。” 依梦说道:“你怎么也会惊天九剑?” 快刀西城说道:“我怎么会?当然是你们温家的人教的。” 温泉怒道:“你胡说,我们温家的人是不会教你惊天九剑的。” “你说的不错,可真正的惊天九剑的剑谱且是在你们温家的人的身上,有了剑谱,还怕我学不会惊天九剑,要不我怎么破林云的断刀诀。”快刀西城说道。 “不可能!剑谱早就没有了。”温泉说道。 “你们碧落山庄没有,不一定别处就没有,还是先说说这剑吧,那把是真的。”快刀西城说道。 “你要是说出你是那学道惊天九剑,我就告诉你那柄剑是真的。”温泉说道。 “好,我就先说了,反正你们也跑不了,这剑是从许媚儿的身上得来的,因为他也是温家的人,准确的说,她应当是你是亲姑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快刀西城说道。 温泉说道:“你骗人,不可能。姑姑!我爹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还有一个姑姑。” 快刀西城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问问依梦,她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女儿,又会惊天九剑,她应当知道的。” 温泉一双祈求的眼光看着依梦,依梦缓缓的站起身来说道:“他说的不错,许媚儿且是你们温家的人,也是你的亲姑姑,但且不是我娘。你手里的剑才是真的,我这把剑,只不过是一把上好的剑而已。” 快刀西城说道:“是吗!我可是最讨厌对我说谎的人。” 温泉看着转过来的快刀西城,说道:“说了,我有什么好处?慕容小晓也给你们杀了,反正都是死,杀了我吧!” 快刀西城说道:“你的慕容小晓刚说出柳叶飞刀的秘密,暂时还没有死,你要是说了,我倒是可以放了你们,给你们一条活路。” 温泉说道:“没有看见人,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快刀西城轻拍三下,从横刀山庄的破墙后押出一人来,果然是慕容小晓。 温泉叫了一声,“小晓!”yù冲开身后二人的束缚。 快刀西城大方一笑,说道:“放开他们,先让他们聚集,要是不说,等会就杀了他。” 温泉一把将慕容小晓搂在怀里。 慕容小晓看着温泉问道:“你没有被他们捉住?” 温泉摇了摇头。 慕容小晓从温泉的怀里挣了出来,一脸怒气的看着快刀西城说道:“你好无耻!” 快刀西城摇头说道:“这不是无耻,只能说明你很傻,计谋也是一种手段,同样可以利用人,也可以杀人,林风你说是吗?”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一个废人的我也让你如此的害怕。” 快刀西城没有否认,说道:“可是你的脑袋还是好的。” 温泉说道:“你说话算数,真的放了我们。” 慕容小晓说道:“死也不要说,他不会放了我们夫妻俩个的。” 快刀西说道:“难道你们还会对我有威胁吗?机会可给你了,不说就杀了你们,我想依梦也是知道的,依梦是吗?” 依梦狠狠的瞪了快刀西城一眼说道:“难道我就会说吗?” “会的!你要是不想林风现在就死,你可以不说,温泉,你想好了吗?”快刀西城说道。 “我说,不过要让她先走,我不相信你。”温泉说道。 “好!” 慕容小晓说道:“我不走,要死我们一起死。” 温泉摇头说道:“我可以死,但是你和孩子不可以死。” 慕容小晓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明白温泉的意思,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她明白一定要给温家留下一点血脉,一定要报仇。 (一百一十三)黄雀与螳螂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温泉静静的看着慕容小晓从自己的眼里慢慢的走远,一点一点的消失。 快刀西城看在眼里,见看不见人影了,看着温泉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她可是走了。” 温泉一笑,“说了,你就真的放了我。” 快刀西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温泉笑道:“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快刀西城说道:“亡魂香的解药。” 温泉一怒,吼道:“你好卑鄙!” 快刀西城说道:“难道就让她这么走了吗?明知道你不会说,也自己想死,我怎么不会留下一点手断。” 温泉说道:“你要怎么样?” 快刀西城说道:“你还有选择吗?” 温泉说道:“没有,看来是天要亡我温家,但愿你能守信。” 快刀西城不语,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小晓离去的方向。 温泉说道:“她手里也是碧落剑,因为碧落剑有两把。” 依梦怒气冲冲的看着温泉。 见几个黑影正从远方走近,慢慢的变的清楚起来,温泉的脸sè变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昏了过去。 这走来的几人正是几个士兵,和押着刚刚离开的慕容小晓。 依梦一脸怒气的说道:“你可以让人捉住她,尽然还用毒。” “用毒!你太看的起我了,我没有对她用毒,甚至碰都没有碰她一下,留下她,只是要她肚里的孩子,你想要一个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孩子,你将他养大,他还会不把我当爹吗?”快刀西城说道。 林风问道:“为什么?”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不为什么?你也不用急,等会还有几个人,也都怀上了孩子,好像还有一个是你的,你可以看看孩子最后一眼。” 快刀西城手掌拍了三下,押出来的是应红儿,应红儿挺着一个大肚子,一脸的泪水,额头上还有点点的汗珠。 一支箭矢破空的声音让众人惊疑,但是快刀西城且是一脸的平静,看着林风,脸变的扭曲,可怕。 押解慕容小晓的三个士兵倒下,押解应红儿是士兵也倒下了,各人的身后都站着几人,依梦也挡在了应红儿的前面。 林风看着快刀西城,问道:“你对红儿做了什么?” “没什么?打胎药。”快刀西城说道。 林风已经把横刀缓缓的抓在手里,并站去身来,“我会杀了你的。” 又来的一群人,将快刀西城团团围住。 沈傲走到林风的身边,说道:“三弟!我们来迟了。” 林山急忙走到应红儿身边,想去号脉,只听见应红儿一声大叫,顺着鞋子,一道血水,缓缓的流了出来。应红儿的脸sè变的苍白起来,林风一个箭步,来到应红儿的身边,抓起应红儿的一只手。 “红儿!你怎么了?听的见我说的话吗?”林风急切的问道。 应红儿摇了摇头,只见追风四蹄一扬,一声嘶叫,震人心神。 “对不起!孩子・・・・・・”应红儿缓缓说道,“孩子,没有了。” 林风说道:“你等我,我杀了他给孩子报仇。” “报仇!我难道就不能报仇,只能你能?”快刀西城说道。 林风冷冷说道:“红儿可不是你的仇家,你要杀可以杀我。” 快刀西城说道:“但是他是你的女人,与你有关系的人都得死,你的孩子更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为什么?你那么恨我吗?”林风说道。 快刀西城笑道:“我恨的不只你一个,所有与方腊有关系的人都要死,他们也要死。” 钱冠笑道:“就你们这几人,就可以吗?我还真不信,五百人,再加上我们,就杀不了你一个,你这里的守卫,我们都给擀掉了。” 快刀西城笑道:“今天就是将你们一网打尽的,要不也不会亲自出马了,你难道不知道影卫吗?” 只见六个黑影闪电般往快刀西城靠了过来,林风看着站在快刀西城身后的六人,还有从远处慢慢走来的浩瀚楼主王天,逍遥公子。 体内的真气且动了起来,手里的横刀发出一阵嗡嗡的身响,林风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了一种浩瀚澎湃的力量,在自己丹田处涌动。 林风冷冷说道:“也好,是该有个了断了,为了帮源峒外被你杀了十万弟兄,也该杀了你。” “他们?都该死,还有那个方腊,我会将方家的人一个不留,天下所有姓方的都得死。”快刀西城说道。 “为什么?”林风问道。 快刀西城说道:“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那帮源峒外的十万人都是我杀了,因为方腊,他们都是方腊的人,所有都要死,要不是方腊,我也不会,・・・・・・” 沈傲大声一笑,说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你永远也做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了,看来童贯的这一脉香火是要真的断了。” 快刀西城脸sè一道青白。 “林风!我・・・・・・” 应红儿微弱的声音传到了林风的耳朵里,一旁的林山摇了摇头。 林风抓起红儿冰冷的手说道:“红儿,你想说什么?” “风!追・・・风・・・・就・・・・・跟着・・・・你・・・・・了,・・・对・・・・不・・・・・起,把我・・・・・和茯苓・・・・・埋・・・・・・”应红儿的手从林风的手里划落了,林风的眼里没有了泪水,只有一团火,一团可以毁天灭地的火焰。 轰隆隆!沈傲的脸sè变了,数千匹战马从四面奔来。 “是铁骑!”钱冠急切说道。 林风且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想看,眼里直盯着快刀西城。 快刀西城看着四、五人说道:“怎么?还不投降,三千铁甲重骑,你们有胜的把握吗?” 浩瀚楼主王天笑道:“西城大人说的不错,真是叫我们来看戏的,帮源峒之役,老夫已经不想再看着些血腥的场面了,我还是回去了好。” 快刀西城一道:“王楼主自便。” 林风一声,长啸,撕心裂肺。手中横刀紫芒大现,如同一道三丈宽的风幕,随着林风的一刀劈出,疾驰而去。 快刀西城的脸sè变了,王天与逍遥公子的脸sè也变了,几人都运起全身的真力。 林山一声“不要!”但还是慢了,林风这一刀劈了出去了,雷鸣般的响声,让三千铁骑的速度也缓了下来。拔地而起的尘幕,将快刀西城几人埋在了尘幕里,四下尽是久久不散的灰尘。三千铁骑都停了下来,将横刀山庄这数十丈见方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尘幕渐渐的散了,六个影卫倒在了地上,嘴角边留着血,但还没死。快刀西城露出身上的金丝软甲,突然!噗的一声,一口血箭,从破粹的面罩下喷了出来,身后的王天与逍遥公子似乎也好不到那去。 快刀西城大笑,看着林风手里的横刀,从刀尖一点一点的裂开,一道道龟裂爬满了刀身,然后又从刀尖一点一点的掉落,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些粉尘。 “林风只怕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把刀了吧!天下第一,哈,哈,哈・・・・・・” 快刀西城人影一动,对着依梦冲了过去,一个空手夺刃,就将依梦手里的剑夺了过来,并在依梦的胸口拍了一掌,整个人飞出丈远。 林风看着飞离的依梦,自己且动不了,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自己的体内空荡荡的,看着依梦,自己的眼里只有决别。 “现在天下第一的,只有碧落剑了,也只有我才的天下第一,也只有我才可以一统江湖,想必你们正道盟的jīng英今天都在这吧!要是听命与我,就站到左边去,等会吃一粒忘魂香就好。”快刀西城说道,“要是不愿意,等会就送你们上路了。” 快刀西城说完,四下死一般的沉静,林风看着身后正道盟的兄弟,个个脸上难sè,没有人想死。渐渐有人动了,一个,两个,三个・・・・・・,林风的身后还有二十多人,林山、钱冠、沈傲也在其中,醒过来的温泉鱼慕容小晓也站在林风的身后。 快刀西城笑道:“你们真想跟着他一起死,那好就成全你们。” 三千铁骑有五百人已经搭上了弓箭,只等着快刀西城的手缓缓的落下。 林风看着一边应红儿的尸体,道是平静下来,看着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都过去吧!” 沈傲、钱冠同时说道:“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林云说道:“还算上哥哥我一个。” 林风点了点头。 身后的诸人也同声说道,“也算上我们。” “大浪淘沙,千锤百炼,哈!哈!哈!”只见一老一少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做了和尚的田纵,和夺爱。 快刀西城看着二人说道:“想不到还有送上门来的,来了也好,省得去找你们。” 田纵一笑,说道:“快刀西城,你要是不想死,就带着他们速速离去。” 快刀西城和身后的几人一阵狂笑。 “就你们这几人,可能吗?”快刀西城说道,眼里尽是不屑一顾。 夺爱缓缓说道:“真想避的本姑娘第一次开杀戒吗饿?” 快刀西城看着夺爱,说道:“你到是个小美人,只是可惜了,不过带回去做个丫鬟也不错,除这个丫鬟要活的外,其他的格杀不论。” 夺爱一声叹息,说道:“还是来听听琴吧!” 一把银光闪闪的琴,从琴匣里取出,然后盘腿席地。 快刀西城看在眼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脸sè突变,手正要放下,夺爱手里的第一弦响了,惊涛骇浪之身随即而来,离这最近的五百弓箭手,七窍流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寒银琴!”三字,艰难的从快刀道西城的嘴了说了出来。 “知道就好!”夺爱停止了弹琴,缓缓接着说道,“他们没死,但是相信你已经听过寒银琴之威,不希望我全使出,也让这里血流成河吧!你们要是马上离开,我定不开杀戒。否则・・・・・・” 快刀西城知道自己的几大高手都已经受伤,“我们走!”道了一句,大手一挥,缓缓的退后,与三千押后的士兵一起离去。 (一百一十四)复仇的开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夺爱,不知道说些什么,抱起应红儿的尸体,缓缓的离开,追风跟在身后,跟着的人,都被林风一一的赶走,唯有夺爱,林风开不了口。手抱寒银琴,一步一步的跟着。 出了小路,来到官道。一匹黑马,马上两人,急急而去。三rì后,这一骑人马,来到灵隐寺外不远的林子里,池塘处,黑马静静的站在一边。 林风看着新堆的坟,眼里放着冷光,让人感觉出了要杀人的寒意。不多时又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单薄的身影,立在一白马之上,一个绝对倾国倾城的女子,背着一琴匣,从林子里出来,缓缓的往林风靠了过来。 林风看着新堆的新坟,没有眼泪,只是注目。 夺爱走了过来,看着墓碑上的几字,不禁的想起了无名谷,那里同样也有几个墓碑,只不过名字不一样了。 “她们・・・・・・”夺爱本想说完,且给林风插来了话。 “你跟来做什么?不是要你们不要跟来,难道你就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我必须来,要带你回去。” “为什么?” “一个可以救你命的人要见你。” “看来我是要死了,那是甚好。就不必回去了,恋依就交给你了,你走了吧!” “你不回去!也可以,杀了我吧!”夺爱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林风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废人都不如的林风。” 夺爱说道:“我知道,不过他说真正的林风才刚刚回来,并且还是一个天下无敌的林风。”夺爱说道。 “天下无敌!”林风冷笑的说道,“你在拿我说笑话是吗?” 夺爱说道:“没有!但是你必须跟我回去,只有你才能不让第二个方腊出现?” “方腊大哥有什么不好,一心为着穷苦兄弟,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 “可第二个且是实实在在想做皇帝的,到时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又会有多少个血流成河,十里飘红出现。” “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林风说道。 “我也听不明白,也不能给你说明白,但是行空大师说道,这一切,只是两个人的对弈,我们都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方腊也是,你也是,我也是。只是可惜,在这场对弈中,出现了一颗意外的棋子,他决定了一方的胜利。”夺爱看着林风的背影说道。 “我不相信,没有人可以如此才智,两个人的对弈,cāo纵着整个国家,那赵家皇帝就这般无能吗?” 夺爱说道:“你不想给你的女人报仇了吗?” 林风说道:“你是想激我跟你走是吗?” 夺爱说道:“有一半,但是更想是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想!” “好!我们走!” “仇是我一个人的,我可以做到。”林风说道。 “是吗?” “不是吗?你没看见那些女人都不在了,你想走他们的后路吗?走吧!看看我哥还好吗?他会是一个好男人的。” 夺爱说道:“我知道,但是你还是要跟我走,他不是横刀,夺爱注定了此生只能做横刀的女人。” “横刀夺爱,难道横刀不在了,还要夺爱吗?” “横刀永远都在,因为刀魂已经复活了。” “刀魂!”林风转过身来,看着夺爱说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必须跟我走,只有跟我走,你才可以报仇。” “你不说,我是不会走的。” 夺爱走近林风身边,伸出玉手,去取林风脸上的蝴蝶面具,且被林风拦住。 “别!”林风轻轻的说道。 夺爱停在空中的手还是伸了过去,缓缓的把林风的蝴蝶面具取下。 是一张英俊的脸,只是林风自己不知道,那张脸上没有一丝的瑕疵,只不过白的有些惨淡。 夺爱的眼里淌满了泪水,一只柔弱的小手,不停的抚摸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夺爱眼泪淌出的一刹那,扑进了林风的怀里,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嘤嘤的哭泣,断人心肠。 林风抚摸着瘦弱的香肩,淡淡的说了一声,“我跟你走。” 夺爱从林风的怀里抬出了头,点了点头,又将头埋了进去。 十rì后,回马寺边的无名谷里,小溪边。 林风静静的看着石燕与柳依的墓碑,怀里一个娇小的小女孩不时的用幼嫩的小手,摸着林风的脸。 夺爱淡淡的说道:“回屋吧!行空大师还在屋里等我们。” 林风点了点头。 行空大师花白的胡子,一脸的慈爱,让林风心底有了一丝的亲近。 “坐吧!还是见面了。”行空大师说道。 “是啊!这一切都在您的安排之中,能不见面吗?” “我没那本事,你是九难之身,注定如此。” “我知道,注定了我是你们的一个棋子。”林风说道。 行空大师淡然一笑,说道:“看来你是在恨我,老衲方外之人,恨我就恨我吧!” 林风说道:“不敢,也不能。” “没有你不能的,只要你想做就可以去做。”行空大师笑道。 林风冷冷说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行空大师说道:“不错!不过做了之后,你就要按我的要求去做,可以吗?” 林风说道:“也好!反正是你们的棋子,就先做一回自己。” 行空大师说道:“说说,你想做什么?” 林风说道:“想你陪我喝酒,好好的喝一回。” 行空一笑,说道:“和老衲想的一样,看看你身后的桌上放的是什么?” 林风回头一看,尽然是十坛酒。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给你们算计了。” 行空大师笑道:“算计就算计吧!” 林风拿起一坛,撕开泥封,递与行空大师。自己又撕开一坛的泥封,抱起就喝了起来,一气之下,尽然喝了半坛。再回头看着行空大师,见大师依旧单手托着酒坛,并未下肚。 “怎么不喝?”林风看着行空大师说道。 “喝!怎么不喝!”行空大师说着就弯下腰,探手用手指捻起一点泥土,放入酒坛,再大口喝了起来,尽然将酒喝完了。 林风一笑,也喝了起来,剩下的半坛酒尽,又开了一坛。 行空大师说道:“好久没有喝酒了,忘了上次喝酒的时间了。” 林风擦了擦嘴边的酒水,说道:“那有多久没有喝酒了?” 行空大师一笑,“有差不多三十年了。” “是很久,恍如隔世。”林风笑道。 行空笑道:“还是喝酒,醉了就好多了。” 行空大师帮林风开了一坛,递了过去。 当第十坛酒喝完时,行空大师如佛端坐,林风且是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夺爱方才度了进来。 行空大师一笑,说道:“你把他扶到床上去吧!老衲也喝了不少,先去歇息去了。” 夺爱点了点头,看着行空大师走出,将林风扶在一旁的木床之上,擦着嘴边的酒水。心中突然一惊,看见自己的手背林风死死的抓在手里。 林风满嘴的酒话,但“夺爱!”二字还是听的清楚的。 夺爱摇了摇林风,想将林风叫醒,且发现林风抓的更紧,并一把将夺爱拉入怀里。 夺爱将脸靠在林风宽阔的胸膛之上,往事种种,现在依梦和林云都去了断崖,还好吗?夺爱感觉自己对不起依梦这个可怜的妹妹,眼里不由的生出了眼泪。 林风抱着怀里的夺爱,嘴里依旧叫着夺爱的名字。 天sè渐明,林风慢慢的醒来,看着怀里的夺爱,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么对夺爱。 夺爱在林风动了一下胳膊时,也醒了下来。 夺爱一脸的羞涩,看着林风,默而不语。 林风轻轻说道:“对不起。” 夺爱摇了摇头,将脸贴在林风的胸膛之上。 行空大师在屋外,笑道:“小两口也该起床了吧!” 夺爱脸sè一阵羞红,钻进了被子里。 轻风云淡,阳光还照不进山谷里来,但是天sè都明亮起来,行空大师坐在一石凳之上,闭目打坐。林风与夺爱静静的站在行空大师的身后。 行空大师说道:“林风,没有忘记昨晚喝酒前的谈话吧!” 林风说道:“没有,大师直说吧!” 行空大师说道:“好!石家三兄弟已经去做了,你现在就是等,等你结婚已后,就可以出谷了。” “结婚!是我吗?”林风说道。 行空大师一笑,“难道不应该给夺爱一个名分吗?他给你做了这么多,早应如此了。” 林风拉着夺爱的手说道:“一切都依大师。” “好!我们现在就谈谈你复仇开始的步子吧!”行空大师点了点头。 三人你言我语,林风且听的步步惊心,童贯与慕容渊两个名字,听的林风心生寒意。 一席话尽,林风愣愣的看着行空大师,说道:“大师足不出户,尽然知晓天下事。” 行空大师淡然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封慕容渊的亲笔信,交到林风的手里,然后丢下一句,“三rì后,老衲会与你的和尚岳父一道前来。” 林风看着行空大师递来的信件,看后久久不语,因为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封慕容渊的亲笔信。 (一百一十五)婚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三rì后,石家三兄弟回到了无名谷。当然让林风吃惊的是,还带回了一些人,一张张兴奋的脸。 “好久不见!” 林风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见石闻保的身后跟着几人,开口说话的正是倪红娘。 林风的脸上掩不住喜sè,看着倪红娘的身后正是方七佛等一杆人。 林风叫道:“倪师娘!七哥!” 方七佛近身,笑道:“哥对不住你!” 林风一笑,看着方七佛的耿直,心中且无恨意,林风摇头说道:“还有其他的兄弟呢?” 方七佛的脸sè微沉,说道:“大多都战死沙场,没死的哥几个也都隐姓埋名。” 林风说道:“也不站在外面,哥几个还是进屋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方七佛等人连连点头。 数人坐定。 方七佛喝了一口石闻保送来的香茶,说道:“林老弟,为什么现在还要戴着面具?难道我们这些兄弟面前还要如此吗?” 林风笑道:“一言难尽,为弟的这张脸,老早就见不的人了,七哥还是给我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方七佛说道:“方腊大哥出事之后,我们在帮源峒突围出去,就转战台州,与愈道安合兵一处,想借此东山再起,好救出方腊大哥等人,且是事与愿违,愈兄战死,我与倪前辈还有几个兄弟苟活了下来。” 林风说道:“方庚与方熊等人呢?” 方七佛说道:“我们也在找他,听说是和林兄弟的两位结义兄弟在一起,只是至今我们也没有找到,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方腊的后人,取出西湖底的宝藏,好东山再起。” 林风叹息道:“七哥,人还是要找回来的,但真的是否要东山再起吗?还是给方腊大哥留下一丝血脉好,方腊大哥的仇,就让我去报吧!我会提着童贯的头颅来祭奠方腊大哥的。” 方七佛说道:“林风兄弟,难道不知道,西北要出大事了,女真部落yù南。” 林风笑道:“那又怎样?赵家江山,气数还在,难道还想被童贯等人再利用一次吗?” 方七佛脸上一惊,说道:“等等!你说什么?再利用一次?是什么意思?” 林风说道:“在下感觉,方腊大哥走上这条路,完全是一个圈套,是有人算计好了的,并把他一步一步的避上这条路的。” 方七佛说道:“你是否在说笑?为了这天,方腊好歹也准备了二十多年,无论人力还的才力,都不可能一天而就,再说,就算方腊起事,万一成就宏图,又怎么算的上利用了。” 林风说道:“有些事我也不愿意去相信,但是他就是事实,因为想当皇帝的不止一个,只不过我让童贯的计划出现了意外,没有法子按先前的步子走下去。要不快刀西城不会急着想杀我,看来真要好好想想这个快刀西城的下一步会怎么走。” 方七佛说道:“要是真如林风兄弟所说,那就太可怕了,童家一定有一个才智超群之人。” 林风说道:“有,只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此人。” “谁?”方七佛问道。 “童虎!童贯的亲子。”林风淡淡说道。 “看来是真有此人呢?” 林风点了点头,见石闻保进来,问道:“石大哥,有事就直说吧!” 石闻保笑道:“酒菜已经摆好,想请几位移驾。” 林风道了声“好!”,就与众人跟着石闻保来到屋外,见摆着三张桌子,一张桌上的酒菜与另两张不一样,林风细看,见是一桌素菜,心中一笑,明白过来。 石闻保对林风说道:“林公子,什么时候去请新娘子。” 林风问道:“客人都到齐了没有?” 石闻保说道:“都过了时辰,但是还有几位没有来,不知道会不会来?”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该来的迟早会来,要是不想来,等下去也不会来。开始吧!” 石闻保脸带微笑,大声说道:“诸位来宾!今rì乃本公子林风与夺爱大婚之rì,感谢诸位的到来,下面我们有请新人。” 溪边一阵炮竹声后,夺爱头顶红盖头,在柳尘烟与倪红娘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过来,田纵、林山二人高居正堂之上。 林风夺爱二人缓缓的走到田纵、林山二人的面前。 石闻保在一边大声叫道:“吉时已到,新人成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入席!” 林风看着夺爱,缓缓的在众人面前,将夺爱的红盖头缓缓的掀了起来,林风一脸的高兴,但是夺爱的眼里满是泪水,林风顺着夺爱的目光的看了过去,见远处站着两人,一男一女,正是依梦和林云。 林风的脸sè也僵住了,看着二人静静的走近,四下一片寂静。 依梦走到林风二人的面前时,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酒杯,和一个酒壶。在林风的面前静静的将酒倒满,缓缓的把酒杯端了起来。 依梦冷冷的说道:“这第一杯酒,是我敬你的。”说完,依梦一口而尽。 依梦又倒满了第二杯酒,走到夺爱的面前,依旧冷冷的说道:“这一杯敬我的姐姐,我们尽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依梦看着二人,一口而尽,随即又倒了一杯,再次说道:“这第三杯酒,敬你们两人,两个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人。” 依梦的眼里流着泪水,但还是将第三杯酒喝了下去,然后,缓缓的往外走去。 林云一把接过依梦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也要在此喝三杯酒,这第一杯,是我们兄弟俩的,麻烦石大哥拿两只杯子来。” 石闻保将两只杯子分别放在夺爱与林风手里,林云只将林风手里的一只杯子倒满。 林云看着林风说道:“这是你的喜酒,哥应该喝!” 林云一口而尽,接着说道:“林家都看你了,一定要回漠河去。” 林风点了点头。 林云回头,又将夺爱的酒杯倒满,林云淡淡的说道:“师妹!今rì我最爱的两个人的婚礼,我只能祝福你们。” 林云一口而尽,然后又将二人的杯子倒满,“来!这第三杯酒,我们师兄妹三人一起喝,只怕今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风点了点头,一口而尽。 林云喝完,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放在林风的手里,掉头就追赶依梦而去。林风看着手里的小册子,只见上面写着《飞虹神功手记》,林风心中一惊,翻开页尾,有前十一层的心法,而“飞虹神功”有十二层心法,少一层,都无法练,并且少一层,此神功都是废物。 夺爱看在眼里,望着林风,只见四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林风抬眼看去,心中没有喜sè,但是也没有怨恨。 四人在门口停了下来,沈傲开口说道:“大哥还能喝你一口喜酒吗?” 林风点头笑道:“几位兄弟,来了就入席吧!” 沈傲、钱冠、钱遥、方梅四人往一边的酒席走近,只是方梅在走到林风的跟前,跪了下来,且被林风一把拉住。 林风淡淡说道:“人死了,是活不过来的,何况我也欠你们方家一条人命,要不是因为我,方百花也不会死。” 林风与夺爱一一的给众人敬酒,最后才来到沈傲、钱冠四人的酒桌边,当敬的只胜四人时,林风且停了下来。 “谢谢哥哥嫂子能来,今rì几位只管喝酒,别的都不用说,不醉不归,如何?” 钱冠说道:“哥对不起你!” 林风说道:“哥哥何罪之有,再说小弟刚才不是说了吗?今rì我们只管喝酒什么都不必说了。” 沈傲说道:“好!今rì只管喝酒!不醉不休。” 林风点了点头,笑道:“我和爱儿还有两位要去敬,回来与你喝酒。” 林风拉着夺爱,往不远处的溪边而去,两座坟一并溪边,林风首先走到柳依的坟前,一脸的爱意,淡淡说道:“依儿,按你的意思,我娶了夺爱,你应当泉下有知了,只是还没有将朵儿带回来看你,不过你放心,马上就要去见朵儿了,并且还要杀了那些害死燕姐姐的仇人,我会提着他们的头颅来的。・・・・・・” 夺爱见林风敬过了酒,自己也跟着敬了一杯,淡淡的说道:“柳依姐姐,爱儿会替你照顾恋依和林风的,恋依很听话,已经会叫娘了,她很乖的。” 随后,二人又来到石燕的碑前,林风已经两眼泪水,往事幕幕,yīn阳两隔,林风不语,端起酒,喝了一半,敬了一半,方才与夺爱一起回到席间。 (一百一十六)上京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在沈傲的身边停了下来,夺爱且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林风将沈傲等人的酒,一一斟满。 钱冠举杯说道:“三弟!哥知道对不住你,但是酒还是要敬你一杯的。” 林风淡淡一笑,“都过去了。” 客人散尽,月影烛光。 林风静静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夺爱,没有了红盖头,一脸的羞涩,很是可人。林风静静的在夺爱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夺爱,眼光似乎要将夺爱淹没。 “什么时候走?”夺爱问道。 “我不想走。”林风答道。 “不,现在还不是你要留下来的时候,你必须走,你答应过柳依姐姐的,要把朵儿带回来的。”夺爱说道。 林风看着夺爱的眼睛,轻轻的俯下身来。看着刚刚闭上了眼睛的夺爱,贝齿红唇,林风吻了下去。 火热!林风知道自己体内的血液已经在沸腾,有一种东西在催生自己,林风右手一指轻弹,一道指风,shè向烛火。林风在月光里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绝三指。 夺爱且是一脸的平静,看着林风,抬起一只手,缓缓的拿下林风脸上的蝴蝶面具。夺爱也惊呆了,那是一张jīng致的脸。夺爱的眼泪出来了,再次看见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二人愣愣的看着彼此,林风运了一下内力,体内真力充沛无比,比自己失去功力之时,还要强上三分之一。 “怎么会这样?”林风自语道。 “因为你的林风,真正的横刀才刚刚开始,真正可以杀死快刀西城的人回来了。”夺爱说道。 林风捧着夺爱的脸说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你都知道了?”夺爱问道。 林风点点头。 夺爱说道:“你也娶依梦吧!” “为什么?”林风问道。 “她要是不给你,你是不会恢复武功的,一个纯yīn之体是除去不了你身上的全部的煞气的,妹妹早把身子给了你,你是个男人。”夺爱说道。 “我去找她!” “不!” “为什么?你不是叫我娶她,为什么又不让我去找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再次回到无名谷时,就是你去断崖找她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我知道了。” 夺爱看着林风,淡淡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断崖的时候吗?” “能不记得吗?很多都不可以忘记。” 夺爱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只喜欢你吗?” 林风笑道:“因为我长的好看。” 夺爱一笑,“你们长的都好看,只是你给我摘了那红红黄黄的杏果。” 林风一笑,说道:“我明天就走。” 夺爱惊讶的坐在床上说道:“我知道你会去的,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 林风说道:“早一点走,我想早一点回来。” 夺爱一笑,贴在林风的怀里,一切都很自然。 次rì,清晨。 一声鸟鸣之后,林风骑着追风,一路急急北去。 十rì后,林风来到了龙门山,只要翻过龙门山,再行两rì,就到了京城。 龙门山,林风隔河相望,见无舟过河,林风立马河岸,暗想今rì是到不了龙门镇了。林风将追风丢在一旁,在一边的林子里寻了些枯枝,堆在河岸边的一小块平地,娶出火折子,生起了一堆篝火,并在一边的林子里找了一些野味。 河风渐凉,林风寻了些干草,躺了下来。一阵马蹄声,林风从睡梦里惊醒,伸出一掌,一道劲风将篝火一下打到河了。林风一个跃身,钻进一边的林子。 是一小队军士,为首的是一年轻的军官。 其中一人说道:“岳小哥,我们还是迟了,今晚是过不了渡了。” 叫岳小哥的人且说道:“不对,就算在晚,也应当看见河里的船,并且还应有守渡人,可现在这里没有什么,也没有码头或是船。” 刚才的人又说道:“是不是我们走错了?” 岳小哥说道:“不会错的,沿河上下五十里,就这一个渡口,不会错的,要不我们四处找找。” 其他几人一听,都同声应和,见岳小哥右手一挥,众人四下散开,一盏茶的功夫,就听见一军卒叫道,“岳家哥哥!快过来。” 林风细细一听,声音似乎在下游一里处。 岳小哥走了过去,看见一处烧成灰的木屋,木屋里一焦黑的尸体,不时的还有零星的火花跳出,一条渔舟,托到了河岸,船底几个大窟窿,人头都钻的过去。 岳小哥叹息道:“是谁要这么做?一定在我们前面不远。” “岳家哥哥,那里有马,还是一匹好马!”一人说道。 岳小哥看了过去,在不远处果然有一匹毛sè黑的发亮的好马,四肢有力,处处闪现着一种高贵与桀骜,岳小哥心中也暗暗叫好,突然心中一亮,发现这个地方是绝对不会有这样无主的好马的。 岳小哥顿时紧觉起来,打量着四周。 手下众人也都是异常的配合,立即两人一组,四下分散开来,仔细的搜查着不远处的几处林子。 黑马也没再继续吃草,不时的原地小踏步的走着,突然一声马嘶,前蹄立起,随即往林风的方向奔去。 岳小哥几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也不含糊,立马追了过去,紧紧的跟着。 林风见状,心中一急。看见追风朝自己奔来,只好从林子里跃了出来,跳上马背,但是林风没有离开,只是拉缰立马,看着几人走近。 岳小哥看着林风说道:“好贼人,杀了船家,跑慢了躲在一边的林子里,现在怎么不跑了?” 林风一笑说道:“为什么要跑,人又不是我杀的?” 岳小哥说道:“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不成,在这附近可没有看见什么别人?” 林风说道:“不可理喻!” 一抖缰绳,yù里开,且被岳小哥一个箭步,拦在了前头,随即,一旁的一个士兵对他丢来一把长枪。 林风心中一惊,只见此人单手接枪,但是此枪且不是凡品,少说也有百斤,此人似乎轻若无物。 林风问道:“你是何人?” 岳小哥说道:“你又是何人敢再此地为所yù为?” “林风!” “好个林风,尽然不敢露出真面具,定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吃我一枪再说。” 岳小哥的一枪来似凶猛,林风看在眼里,单手一掌,拍在马鞍之上。 林风看着急来的一枪,在此人的手里,看似轻盈,但至少有三处变招,也不敢大意,体内的真气也暗自上提,加升高度。 “好俊的轻功!”岳小哥嘴里说着,人也动了,手里的长枪有如游龙,追杀过去。林风心中一惊,指间发力,一道白sè真气,直抵长枪。 岳小哥感觉手中长枪一沉,倒退三步。林风且是气定神闲的复坐在马背之上。 “你的武功到了这般地步,我们留不住你,也许,人真不是你杀的,你走吧?”岳小哥说道。 “不想杀我了?”林风问道。 “我们错了,你根本就不是凶手。” 林风一笑说道:“我本就是来过河的,为什么要离去,在下还要到京城去。” “你也要去京城,可我们过不了河,谁都去不了。”岳小哥说道。 林风一笑,“起先只有我一人,的确是过不去,但是现在你们来了,并不是不可以过河。” 岳小哥说道:“你有办法?” 林风笑道:“有,但是要你的人帮忙。” 岳小哥说道:“只有能过河,我的人都可以听你指挥。” “好!不过现在天sè已经黑了,也要等天亮了在说。” 岳小哥也同意,原来这岳小哥年方十六,一杆岳家枪,使的出神入化,这一路而来的十多人都是自家的兄弟,一起去京城,投军去的,好在军中求个好的出身,将来也好封妻荫子。林风同他们的谈话中还知道此岳小哥叫岳飞,其中有两人还是本家兄弟,一个叫岳三,一个叫岳四,到是两个亲兄弟。 次rì清晨,一道骄阳,让河面升起一层白白的薄雾,有如一条雾龙,横卧河道。 岳飞见兄弟都洗漱清楚,往林风的身边走近,看着林风说道:“林大哥,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开始了。” 林风笑道:“好!你看见十多丈外的林子了吗?” 岳飞点了点头,脸上一喜,明白过来说道:“林大哥,你是不是想伐树。” 林风笑道:“着立还有别的好方法吗?” 岳飞摇头,立马就招呼兄弟们去一边的林子里伐树。午时,众人已经绑好三个木筏,几人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又绑了两只木筏,方才准备过河。来回两次,才将一些马匹运了过去。 岳飞一上岸,就对林风说道:“林大哥,还有几个时辰就黑了,我们可不能慢了脚力,要不就赶不到龙门镇过夜了。听说这一带可不太平,在荒郊野外过夜,可太过凶险。” 林风说道:“凡事尽力就好,要是天黑前真赶不到龙门镇,也没有办法,还是快些动身是好。” 岳飞单手一招,众人上马的动作也的整齐划一,林风暗自一惊,要是早些认识此人,方腊大哥也不会败的如此之快。 林风故意放慢的速度,走到岳飞身边问道:“岳飞兄弟,你可去过京城?” 岳飞说道:“没有,这是第一次去,听说边关狼烟四起,看能不能去边关,也好一翻作为。” 林风说道:“岳家兄弟果然是有大志向的人,只是可惜,在下是为仇人而来。” 岳飞说道:“以林大哥的身手,这世上应少有敌手,怎么还会有什么仇怨?什么人还敢自寻死路。” 林风笑道:“一言难尽!” 岳飞问道:“林大哥也是第一次来京城。” 林风应了声“是!” 岳飞笑道:“看来,还要上先去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形,只是可惜了,京城里没有熟人,不知道到了京城下一步该怎么走?林大哥可有什么门道?” 林风笑道:“有道是有,只是在下真的无法向她开口。” 岳飞坦荡一笑说道:“也没什么?我们闯闯再说,要是真的没有门路,大不了直接去边关好了。” 林风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舟到桥头自然直,还未到,想这些做什么?这龙门镇还不知道过不过的去。” 岳飞说道:“这龙门镇怎么会过不去?难道有什么凶险不成。” 林风说道:“看来我们是敢不到龙门镇了,前面好像有一片房子,要不我们过去看看,能否借个住处过夜。” 岳飞说道:“一切都依林大哥的。” 半炷香后,十多人便来到了这片村落,没有多少人家住在这里,林风看了眼破败的村落,尽然找不出一间像样的房子。 见一老者,正在一院落里劈材,林风急忙走了过去,这老丈有七十来岁。 林风在院门答礼后,问道:“老人家!可知道这里那里可以借宿一晚。” 老者抬眼看了林风一眼,说道:“还赶快走,要是明天想走也走不了了。” 林风说道:“天sè已黑,我们几人是要上京做生意的,过不了这山路。” 老者怒道,“你这人难道听不明白我刚才说的话,还想将xìng命留下不成。” 岳飞也走了过来,拉了一下林风说道:“兄弟们都说村里没有住的地方,林大哥,看来我们还的赶路吧!” 林风淡淡一笑,“不!今晚不走了,就在村子里过夜,你难道没有发现几分古怪。” 岳飞看着林风,一脸疑惑。 林风说道:“走去村边,到了半夜就知道了。” (一百一十七)龙门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等人,踏着夜sè,出里村落。 在离村两里处,有一破败的木棚,林风在木棚处下马走了进去,在棚里扫视了一番。 林风说道:“看来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咱们分散开来,去几个人,找些柴火来。去几个人找些吃的来,剩下的与我一起查看一下附近的环境,当然还要留几个在此看马,不过大家都记好了,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一个时辰后都必须回到这里,大家听明白了。” 众人一一回应。 林风总感觉有几分古怪,在木棚的后面转了一圈,发现了一条小路,岳飞与林风对视了一眼,同时顺着小路走去,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见到一处农庄。 几人走了进去,顿时感觉奇怪,农庄的院中有一堆烧过的柴灰,几段还未完全烧尽。 岳飞说道:“林大哥!你说这农庄怎么没有人,还会有人在外面生一堆火,就是天冷,也应该在屋里才对。” 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农庄没有一定破败,几处还有人修理过的,屋里也很干净,看来这里的主人离开不久,要不你去叫上兄弟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岳飞笑道:“甚好!我这就去。” 林风点了点头,见岳飞离去,自己又在屋里搜查。 此处院落分为东、南、北三厢,每一厢都有三到六间不等的房间,正堂且在靠北的厢房。屋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是且很洁净,正堂的中间摆放着一个香案,上面的供奉且是陌生,让林风在画像前长久驻足。且怎么也想不起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只见画上的是一男子,不似一般的画像,没有仙风道骨,也无佛教传说,画像上的男子留着一措小胡子,只是两只眼睛大而有神,目光中有着一丝的空明。 林风正沉思着,岳飞急急的跑了进来,看着呆住的林风,叫了几声,也不见林风回应,心中一急,忙拉了几下林风的衣袖。 林风回过神来,笑道:“兄弟们都来了,怎么也不进来?” 岳飞说道:“马,我们的马都没有了。” 林风看着岳飞,问道:“不是留了兄弟看马吗?” 岳飞说道:“我回去时,几个兄弟躺在地上,已经被人打昏。” 林风且平静的说道:“现在是晚上,他们也跑不了多远,这里唯一可去的方向就是龙门镇,大家不必担心,先帮我想想着香案上供奉的是谁?” 岳飞气道:“别看了,我们还的去找马要紧。” 林风看着岳飞说道:“天已经黑了,他们一定熟悉路,但是我们且不知道怎么走,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一定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并且我们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的清楚,你说我们怎么去追?” 岳飞说道:“你是怎么看出的,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早说?” 林风说道:“你们没有问,为什么要说。” 岳飞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林风笑道:“在过河前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吗?那个烧死的根本就不是船夫,并且有洞的船已经腐了多年,也就是说,这河里根本就没有船。” 岳飞细细一想,说道:“现在看来,还真像林风大哥说的一样,现在我们怎么办?” 林风说道:“等天亮,不过天亮前,帮我想想这画中的男子是谁?” 岳飞叫来所有的兄弟,掌着灯火,看着香案上方的画,岳三突然笑道:“我看怎么这么眼熟了,原来是他。” 岳飞与林风同时问道:“他是谁?” 岳三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人应当是小偷之祖。” 林风与岳飞二人看着岳三。 岳四说道:“老三,什么时候几这么有学问,这小偷之祖又是谁?” 岳三说道:“听说书先生说过,应当是东方老儿。” 林风说道:“东方老儿?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 岳三说道:“这东方老儿会天地玄黄之术,偷盗之技只的他的一些杂耍。” 林风说道:“那东方老儿是人还是神?” 岳三一笑说道:“这人只是几千年前,汉武大帝的一个弄臣,当然是人了,再说神仙怎么会去偷了。” 林风笑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了,原来是东方朔。” 岳飞说道:“林大哥知道此人?” 林风说道:“听过一些,此人可的小偷之祖,难怪我们的马会偷走。” 岳飞说道:“按林大哥说的,这偷我们马的一群人,应当是一个门派的。”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猜的不错,这伙人应当都姓东方。” 岳飞说道:“都姓东方,这个姓氏的人可不多?” 林风说道:“看来我们知道了这偷我们马的人是谁了?” 岳飞问道:“谁?” 林风说道:“蔽rì门的人。” 岳飞说道:“蔽rì门?我们怎么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一个门派。” 林风说道:“这样的门派知道的人当然不多了,现在还有两个时辰,天才会亮,我们大家还是休息一会。” 岳飞说道:“林大哥说的不错,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明天可是要抓紧时间赶路。” 岳飞手下众人一听,都在屋里各自寻找着睡觉的地方。 第二rì清晨,林风第一个从打坐中醒来,一夜未睡,林风已经习惯了这种用打坐代替睡觉,反而更让人jīng神百倍。 屋外一层薄薄的轻雾,百米开外还是看的清楚,林风叫醒众人,往龙门镇的方向进发,一直到了镇子里也没有马的踪迹,众人心生疑虑。 林风反而自信起来,看着岳飞一脸的焦虑,说道:“岳家兄弟,不用急,会有马的。” 岳飞倒是不急,只是一旁的岳三说道:“你当然不急,就一匹马,可我们且是十多匹,说来也怪,这蔽rì门还真有本事,尽然,走的无声无息,难道真的连夜走了。从河边到这龙门镇的路,就是白天走也的险峻。” 林风笑道:“岳老三,就你那十多匹马,还未必抵的上在下的这一匹宝马,先不说这些,还是找个地方先吃饭要紧。” 岳老四说道:“不找马了,要不越落越远。” 岳飞见岳老三要说话,插话道:“林风大哥说的对,先填饱肚子要紧。” 岳老三还是借机说道:“没有了战马,将来怎么征战啊!” 岳飞看着岳老三,一脸怒气yù发,哼声道:“你知道什么?林大哥早就有了安排,现在林大哥说吃饭,就去吃饭。” 岳老三说道:“你不找马,我还要马,我那马可是上等的滇马,这里就我的马最好了。” 岳飞气道:“林大哥的是汗血宝马,你知道不,就算我们所有的马加在一起,还不够买一条马腿的。” 林风看着岳飞,一脸的笑意,说道:“原来你也识马,哥哥小看你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岳飞一惊,说道:“林大哥,还真让我说中了。听说汗血宝马只有昔rì的大宛国才有,不过大宛国早就灭了几百年了。” 林风点头说道:“的确是汗血宝马,但是怎么来的,在下且不便说,不多说了,他们还没有到龙门镇,如果不出我所料,应当还在我们的身后。” 岳飞问道:“林大哥是怎么知道?” 林风说道:“等会就知道,前面好像有一间客栈,进去歇歇脚。” 进了客栈,岳飞手下的一帮兄弟因对林风有气,都不与林风一桌,唯有岳飞,在林风的身边坐下。 林风点好酒菜,看着岳飞说道:“你与我一桌,不会怠慢了自家的兄弟?” 岳飞摇头说道:“不会,他们虽然心中有气,只是没有明白过来,在下看人不会错的,林大哥一定可以帮我们找到马的。” 林风一笑,给自己倒了一被酒,也给岳飞倒了一杯,就独自喝了起来。 岳飞且举杯说道:“林大哥,这杯酒算是小弟给你陪罪。” 林风淡淡说道:“你何罪之有?” 岳飞说道:“其罪有二,这其一,在河边不分青红皂白,错怪林大哥。这其二,是自己安排好的兄弟没有看好马,让盗贼有机可乘。” 林风说道:“就是你们兄弟都在,也不一定可以守住马,河边的事,在下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多心。” 岳飞一脸的晦涩,说道:“看来林大哥还没有把在下当成兄弟,话又说回来,以林大哥的身手,又怎么能看的下・・・・・・” 林风插话道:“不要多想,在下喜欢一个人做事,那样干净利落,不会牵连别人。” 岳飞正想说话,从外面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驼铃身,林风的嘴角有了一丝上翘。店小二且是迎了出去,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 岳飞见林风依旧悠闲的喝酒,自己也闷声的喝着,岳三岳四等人,且好奇的盯着门口,当驼铃声清晰明亮时,四、五个大汉跟在一柔弱的公子身后走了进来。林风看了眼此人,此人也看着戴着面具的林风。 柔弱的俏公子,停下步子,思考再三,转过身去,往大门外走去,林风淡淡一笑,泯了一小口酒,手中的一支竹筷,顺手而出,穿在俏公子的前面,打在一边的门框之上,已经入木三分。 俏公子一笑,转身看着林风说道:“公子何意?拦我去路。” “来了,还是喝上一口再走,这里的酒真的不错。”林风边喝边答,没有去看这俏公子。 “怎么要走啊?不吃饭了?”一女子的声音传进林风的耳朵,林风看着刚刚走进的一年轻女子,心中一颤。 (一百一十八)东方春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细细一想,睦州城破,那张寸断肝肠的脸。此时也让林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让自己敬佩的人,当时就是自己将这个战场上的仇人厚藏的,睦州知州彭汝方。 彭玲看着俏公子,问道:“他们是谁?” 俏公主说道:“一群拦路狗。” 岳三岳四几人一听,义愤而起,冲到了几人的跟前。 彭玲一脸的傲气,笑道:“怎么?丈着人多,想一起上啊!” 彭玲说完,一手搭住岳三的手臂,一个顺手牵羊,从门里扔了出去,丢在外面的大街之上。 客栈里众人一笑。 林风笑道:“彭大小姐!还是如此的好身手。” 彭玲一惊,见这个戴蝴蝶面具的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走近林风的身边。 彭玲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风笑道:“你很漂亮,所以总会有人去打听的。” 彭玲听之脸sè一红,但马上就醒悟过来,说道:“不对,这一年来,我没有遇到什么外人,也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你是谁?” 林风笑道:“你知道了我是谁可不好,还是不知道的好,给你的俏公子说一声,把马还给我们好吗?” 岳飞一听,也是吃惊,看着彭玲等人,怒道:“原来是你们偷了我们的马?还不快还来。” 俏公子一笑,说道:“凭什么说是我们偷了你们的马?” 林风一笑,说道:“东方家的人都是这样伶牙俐齿?” 彭玲看着俏公子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林风笑道:“这都要谢谢你,给我们指的路,还有村子里的那个老人家,准确的说应当是东方chūn恨,他让我生了疑心。” 俏公子一脸不悦的嘀咕道:“他这老家伙。” 彭玲看着俏公子说道:“谁叫你不听老人家的话。” 俏公子说道:“不听就不听,难道他们就有证据,说这些马就是他们的吗?我们都仔细检查过了,都没有烙印等标记。” 林风一笑,说道:“是不是我们的,我会有办法,难道真要我做到那一步吗?” 俏公子笑道:“随便你好了,反正马是我们的。” 林风笑道:“好!就让你们看看马是谁的?不过丑话要说在前面,要马是在下的,你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俏公子笑道:“我为什么要后悔,应当后悔的是你,不应该碰到我。” 林风浅浅一笑,一根手指弯成环状,放在嘴边,一声嘹亮的哨子,穿堂而去。 不多时,一声马嘶应声,踏踏的马蹄声,一匹毛sè发亮的黑马,冲进了客栈的大堂,黑马在林风的身边停了下来,并低下马首,摩擦着林风的衣服。 只见两个看马人冲了进来,且被俏公子一把拦住,其中一人说道:“东家,我们的马?” 俏公子摆了下手,说道:“没用的废物,连匹马都看不住,那匹马我们不要了,走人。” 林风且大声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说的话,想走,也得留下些什么再走。” 俏公子问道:“你想我们留下什么?” 林风看着岳飞等人说道:“他们的马,和你们的手。” 彭玲一听,说道:“马可以还给你,但是手不可以给你。” 林风笑道,“现在你不认为迟了吗?要是刚才,我倒是可以答应,现在且晚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俏公子一脸怒气的说道:“你真想把事情闹大吗?” 林风笑道:“不想,但是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俏公子笑道:“好啊!倒是要本公子试试你的高招。” 林风直直的看着俏公子笑道:“你,要是花容有损,可要小心嫁不出去。” 俏公子脸上一片绯红。 林风看着岳飞笑道:“岳老弟,你们的马都在他的手里,怎么拿回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可不喜欢与女人动手。” 岳飞看着林风,一脸的惊异,问道:“他是女的?” 林风点了点头,看着已经摆成倚角之势的几人,淡淡说道:“想出手了,那就来吧!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俏公子的脸上变的暗沉,正yù动,突然一人影闪出,挡在了俏公子的前面。 “爹!”俏公子低着头叫了一声。 林风认出了来人,正是在村头遇见的老者。 林风笑道:“您老人家早就应该出来了,不过现在是不是有些迟了?” 老人笑道:“不迟,来的倒是正好,不是还没有打起来,再说以公子的身手,对付这几个女娃,会让人笑话的。” 林风说道:“在下出不出手,与给人笑话无关,您老人家既然出来了,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东方chūn恨老前辈!” 东方chūn恨一惊,看着林风笑道:“二十年了,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了。” 林风说道:“谢谢老前辈在村口提醒,只要令爱还了我们兄弟的马,此事就过了。” 东方chūn恨笑道:“少侠好气量,马是一定要还的,只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林风说道:“要是在下可以做到,一定答应。” 东方chūn恨说道:“把他们带走,顺便带走一把枪,帮老夫把这枪交给一个人。” 林风笑道:“为什么?以蔽rì门的实力,找一个人可不是一件难事啊!” 东方chūn恨说道:“小哥说的不错,可我们要躲一个人且很难。再说这个人还没有现,这人应当是一将星,只是可惜,边关战事未起,现在到哪里去寻这样的一个将星。” 林风笑道:“难道我们大宋朝就没有一个将军是您说的将星吗?” 东方chūn恨笑道:“真将星的出现可不是这般的简单,你难道不知道,要是真正能用的了这枪的人,才是。” 林风说道:“可以看看枪吗?” 东方chūn恨点点头,一旁的俏公子且拦在东方chūn恨的前面,说道:“爹爹,不可以,凭什么相信他不会是秦家堡派来的人。” “秦家堡!”林风念了一声,看着岳飞。 岳飞自然明白这是在问自己,可自己也没有听说过此处,也只好摇了摇头。 林风看着东方chūn恨问道:“秦家堡又是何处?” 东方chūn恨看着俏公子,一脸微怒,说道:“薇儿,休要胡说,他们绝不是秦家堡的人,要是,你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俏公子且是一脸的不悦,林风看在眼里。 东方chūn恨说道:“要不几位随老夫回去,那枪也在庄上,并且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是待久了,・・・・・・” 俏公子脸sè突变,说道:“爹爹!你来了就大哥一人在庄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先和玲姐姐回去。” 东方chūn恨点头说道:“你带人,分两路先回去,马给他们留下,我们随后就到。” 俏公子老实的点了点头,就与彭玲一道离开。 林风见他们走远,问道:“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回去?” 东方chūn恨笑道:“他们的走近路,要过一条十里长的峡谷,可是那峡谷是人少可以过,人多了且不能。轻装可以过,负重且不可以。一次只可以过两人,并且谷中迷雾浓厚,一般人进去之后是绝对出不来了。这里可还有一些生活物资,我们也是要运回去的。” 林风笑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可真想去看看?” 东方chūn恨说道:“想去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回到了我们的庄上再去,老夫的身上只有一粒避毒丹,你跟着我是过不去了。” 林风笑道:“按东方前辈所说,怎么越来越像林家的迷雾谷。” 东方chūn恨一笑,说道:“小哥不简单,知道的倒是不少。只怕去庄上的这条小路,有胜之迷雾谷多少。此谷最让人生奇的就是落石涧,人在此处不紧要避过毒雾,还要避过头顶的落石,落下的石头的大小与力度也的因人而异,有的人过去,也许一粒沙也不落,倒是有的人过且会石大如盆,密集如雨。” 林风笑道:“这么说,还是走官道好。” 东方chūn恨说道:“还是快走吧!我们要在天黑前进庄。” 林风问道:“为什么?” 东方chūn恨,笑而不语,见林风在客栈里跃上一匹黑马的马背,脸sè一变,拉住林风手里的缰绳,问道:“小哥!这是你马?” 林风说道:“怎么说好?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东方chūn恨听的一脸迷糊,愣愣的看着林风。 林风笑道:“还是边走边说吧!这可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 东方chūn恨说道:“也好!我们就在路上说,不过不管怎么说,见到了此马。你就一定要跟着我回庄,要不老夫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你知道这是匹什么马吗?” 林风点头说道:“当然知道。” 东方chūn恨说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走!” 东方chūn恨一出客栈,就跨上一匹良驹,一马当先的领着众人,往回走去,看着早晨才离开的龙门山,林风暗自好笑,都又转了回来,并且还回到了自己昨晚住过的那间大庄院,只是林风在离庄院还有一段距离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空气里弥散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一百一十九)再见刀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东方chūn恨也发现了不对劲,与手下都小心起来,众人都放轻了马蹄,在离庄院还有十多丈远时停了下来,林风抬眼望去,此地正是昨晚与岳家兄弟一起过夜之处。林风与岳飞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禁生出疑问,昨夜空无一人,而此时且是灯火灿烂。 “吱!”的一声,庄院的门缓缓的打开,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锦衣汉子,开门出来,走出五步,便停了下来,看着东方chūn恨,一脸喜sè,喜sè中又夹着几分jiān诈与狠毒。林风看见他手里的一柄钢刀,正有血滴,顺着刀锋流下。 “你还是来了!”东方chūn恨咬牙切齿的说道。 来人的笑也似乎在饮血吃肉,让人心生寒意,林风还是第一次见,就有一种害怕,感觉此人比童贯与快刀西城还要可怕。 东方chūn恨且平淡的说道:“看来你为了那把枪,还真是不择手段,一杆枪,对你们秦家堡也没有什么用,为什么还要?” 来人一笑,说道:“告诉也好,让你们东方家的人死也可以瞑目了,告诉你吧!并不是我想要这枪,只是一个我得罪不起的人想要,谁叫你的那把枪是征战天下的第一神兵利器了。” 东方chūn恨笑道:“你得罪不起的人,还有你们秦家堡得罪不起的人,他是谁?” 来人笑道:“童大人!你也看看他们吧!再想想换不换枪。” 来人单手一招,从后面押出三人来,有两个林风认识,一个是彭玲,一个是俏公子。最后一个是一个白净的公子,但是人已经昏了过去。 东方chūn恨说道:“你与童贯都可以死心了,孩子们可以死,我也可以死,所有东方家的人都可以死,但是那枪且不可以给你,能用此枪的人,也绝不是你们。” 来人说道:“一把枪,谁拿谁就可以用,为什么不是我们,只要你拿出来就好。” 东方chūn恨看着几个年轻人,说道:“老夫对不住你们,等我拿下秦桧这厮,就让秦家堡的人去给你们陪葬。” 东方chūn恨一声怒吼,将腰刀拔出,对着秦桧杀了过去。秦桧且一脸的平静,看着东方chūn恨一步一步的杀向自己,就在离秦桧还有三步之遥时,一道人影,闪了出来,此人手握一短刀,刀不过一尺,但是银光闪闪,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岳飞见状,对着另一边的彭玲等人杀了过去,手中长枪一抖,闪出一份霸气,东方chūn恨看在眼里,心中已动,看着年少的岳飞,心中多出几分疑虑。 只见刚刚闪到秦桧身前的男子,将东方chūn恨逼退之后,横身往岳飞而来,岳飞已经发现,但还是与身后的十多个兄弟一起往被绑的几人杀了过去,只见岳飞一个转身,一杆回马枪,直取那刀男子的眉心。 拿刀之人,嘴角一翘,寒光一闪,一刀直取岳飞的面门。岳飞心中一惊,此人好快的身手,暗自叫道,但手上且一点也不含糊。一套枪法,如游龙戏凤,神奇无比。 林风看在眼里,这拿刀之人,一身的武功修为,绝对在岳飞之上,只是岳飞的枪法太过霸道,还好岳飞凭的一身天生之力,要是岳飞的内力也是如此,只怕此人在岳飞的手里过不了三招。 林风突然脑里闪出一个人影,再此定眼看着拿刀之人,林风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怒火,体内的真气,与热血瞬间沸腾起来。林风重重的脚步,缓缓的往拿刀之人走去。 拿刀之人看见了缓步走过来的戴蝴蝶面具的男人,已经感觉出他才是真正的高手,杀气内收,不泄丝毫,高手就是高手。 拿刀之人看了一眼绑在右手边的彭玲,脸上有了一丝邪笑,一声怒吼,震耳yù聋,一道寒光,直往彭玲而去。 “小心!”林风一声大叫,众人都惊的停了下来,岳飞已经明白此人的意图,斜来一枪,抢在了彭玲的面前,林风也是右手一指真气,有如白练。“铛!”的一声,岳飞手里的长枪一分为二,一道长长的刀口划过半个胸膛,整个人倒飞丈外,顿时就昏了过去,离岳飞最近的几个自家的兄弟,已经向岳飞奔了过去。 林风也对着拿到之人过去,刚才的一指真气,被此人一刀借力,避了开去。人已经落在几丈之外的一道院墙之上,身旁正站着秦桧。 此人提刀冲着林风一指,说道:“是你!你还没有死,看来我家主人又有对手了?” 林风看着此人,冷冷说道:“叫他等着,我会来杀他的。” 此人大笑道:“现在的你杀我也只有五成的希望,别说杀我的主人了,要是横刀还在,或许你有希望,可天下间已经没有横刀了。天下间只有快刀,天下第一的快刀。” 此人大笑,拉着秦桧,往一方的黑暗处飞去,林风正要追过去,只见一只大手将自己按住,林风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东方chūn恨。 东方chūn恨摇头说道:“不要去,那边是落石涧,你去不了,有枪在,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林风听之一惊,叫了声“岳飞!”朝一边过去,拉开围着的几个兄弟,见岳三岳四哭着将岳飞抱在怀里,彭玲站在一边,泪如雨下,哭也没有声音。 林风握住岳飞的手腕,一搭脉搏,一手封住岳飞几处流血的穴道,一手已经从岳三的手里将岳飞接了过来,抱在怀里,边走边对东方chūn恨喊道,“快!给我一间静房!” 东方chūn恨一句,“随我来!”已经抢在了林风的前面,往院子走去,来到挂有东方朔画像的房间,一手取过一个烛台,一手扭动着一个香案上的贡盘,“吱!”的一声,东方朔的画像连同墙壁一起凹了进去,留出一门洞来,东方chūn恨对林风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并用烛台点燃一边的火把。 林风跟在后面,没走多远就明亮起来了,此地很大,林风估计绝不会比上面的小,有很多的门,好像也分出了许多的房间,见东方chūn恨推开其中的一间房门,人只是站在门口,林风抱着岳飞走了进去。 东方chūn恨将后面跟来的人都拦了下来,对众人一一的安排下去,只是岳飞带来的十几个兄弟,一个也不离开,都站在大厅之中,看着已经关上的那间房门。 彭玲离开了一会之后,也站在门前。 东方chūn恨一声叹息,对一旁的一个侍卫吩咐一番,就离开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林风终以满头是汗,脸sè发白的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还一手扶着墙,看了一眼彭玲,说道:“去・・・・・・照顾・・・・・・”一个“他”字还没有说完就昏了过去。 林风再此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一绝sè的女子,此女正一手撑在床边小寐。 林风看见自己的蝴蝶面具放在床边,急忙拿起,戴在脸上,并在床上打起坐来,林风知道自己是给岳飞疗伤,真力过度,才会昏倒,现在又被那刀客认出了身份,恢复功力才是最重要的。 林风且不知道,自己的这次打坐调息,一下尽是十天,让已经可以下床的岳飞也担心起来,不明白林风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风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十天打坐,看似平淡,体内且是异常的激烈。体内本是一丝真气都没有,可当林风用林家心法运行了两个小周天后,自己体内且真力源源不断的往丹田处涌,仿佛要将丹田撑爆似的,自己想停都停不下来,只有让丹田里汇集的真气动了起来,冲击自己手脚之处,尽力的让真气冲过那些接上的经脉,让真气大周天的运行起来,并且化解开来,要不自己的一身武功就真的废了,可自己这四肢的经脉,且不是很畅通,每冲开一处穴道,就要小周天的运功两次,冲十多次才会成功。等四肢的八处要穴给一一破开之时,十天已经过去了,林风沉寂在冲关之中,当然不知道时间了。 东方chūn恨在林风床边不远的桌边自语道:“十天,也该醒了。” 一旁的绝sè女子说道:“爹,你看他的头顶是什么?” 东方chūn恨看了过去,见林风的头顶生出一团白雾,但是没有多久就消失了,林风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一屋子的人。 林风一笑,说道:“怎么大家都在?岳飞,你怎么好的这么快,断了三根肋骨,过了一天就可以下地了?” “一天!”绝sè女子叫道,“你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你过了十天才醒来,还有人可以十天不吃不喝的。” 女子一说完,就听到一声“咕咕!”的声音,众人看着林风一笑。 林风看着绝sè女子,七分眼熟,想了一会,不去搭理,只的对着东方chūn恨说道:“东方前辈・・・・・・” 东方chūn恨打断林风的说话,说道:“不多说,留点力气拿筷子吧!薇儿,还不快去给林公子准备些吃的来。” 彭玲看了眼林风,与林风的目光一对,又避了开去。林风看在眼里,知道彭玲认出了自己,林风且是平静,见叫东方薇的绝sè女子端来了饭菜,也不理众人,大吃了起来,不一会就一扫而光,吃完后拍了拍肚子,说道:“只是可惜,没有了酒。” 东方薇尖锐的说道:“还没有见过有想喝酒喝死的人?” 林风看了眼东方薇,只是不语。 东方chūn恨且笑道:“薇儿,你在这照顾林公子,我们都出去,让林公子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要赶路了,这里停的太久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林风看着东方chūn恨问道:“怎么?你们要走?” 东方chūn恨说道:“是啊!等会薇儿会告诉你的?大家都随我出去吧!” 东方chūn恨说完,带头走了出去,彭玲扶着岳飞走在最后,林风看在眼里,心中且暗暗说道,自己的这条命现在还不能给别人。 林风见众人走后,看着东方薇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东方薇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说?” 林风平静的说道:“要是真不想说,你就出去好了,在下可以自己想。” 东方薇看着林风说道:“自己想,我没有听错吧!” 林风笑道:“你不信,那好我说一些,你看对不对。那个秦家堡已经知道了这里的一些秘密,要是再待下去,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并且也保不住你爹手里的枪,再说那个刀客的武功太高了,要不是有我与岳家的兄弟在,只怕东方家已经是人亡财空了。最好的一条路,就的离开,因为我们也是要离开的,跟我们一起走,至少会安全些,何况还有我,这个对方也感xìng趣的人在。” 东方薇张大了嘴吧!看着林风。 林风笑道:“怎么说错了。” 东方薇颤颤说道:“你会读心术?” 林风摇头说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读心术。看来我说对了,你也不用说了,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 东方薇突然迷死人的一笑,就冲着林风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那份神情,林风感觉有些害怕。 东方薇突然悠悠说道:“本小姐决定了。” 林风问道:“你决定什么了?” 东方薇坐到床沿,看着林风,幽幽的,小声的说道:“跟定你了!” 林风听之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东方薇已经跑出了房间。 (一百二十)赠马送枪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离开的身影,正想躺下,见东方chūn恨带着一年轻人走了进来,林风急忙起身。 东方chūn恨笑道:“林公子可准备好了没有,我们可要走了。” 林风一笑,“东方前辈!就现在吗?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现在应当是晚上。” 东方chūn恨笑道:“小女应当给林公子说清了离开的缘由,老夫也想明rì再走,可情况有变,手下人发现了大队的人马,围住了出路,白天我们是过不去的。只好提前到晚上了,还是请林风公子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到大厅集合。” 林风说道:“东方前辈,难道晚上我们就可以出去吗?” 东方chūn恨看着林风,说道:“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再撑下去,不被敌人找到,我们也要出去,这里已经没有粮食了。” 林风笑道:“看来是真要出去了,东方前辈!可想好了怎么出去,外面不会不设埋伏吧?” 东方chūn恨说道:“外面已经有了埋伏,人是好出去,就是马不好弄出去。” 林风看着东方chūn恨说道:“怎么?马也关在地下?” 东方chūn恨点了点头。 林风说道:“这还真不好办,要是没有马,我们出去了也逃不走。” 东方chūn恨身边的一年轻男子说道:“爹!刚才岳飞兄弟想到了一个方法,不过要林风公子一起去商议,要公子同意,一切好办。” 林风笑道:“岳飞在那?” 年轻人说道:“正在外面的大厅里。” “走!”林风一声,带头出去。二人跟在身后,大厅里站着十多人,林风出去,一眼就看见了东方薇,四目一对,东方薇红着脸,低下了头。 林风暗自一笑。 岳飞上前走来说道:“林风大哥!” 林风接话道:“说说你的想法?” 岳飞说道:“要出去需要大哥配合,还要大哥的马一用?” 林风说道:“为什么要在下的马?这里的好马应当不少?” 岳飞说道:“这里的好马是不少,但是跑的过箭矢的就这一匹。” 四下,众人惊讶的看着林风,林风道是平静,淡淡说道:“为什么?” 岳飞说道:“一匹跑的过箭矢的马,再加上一个大哥这样的绝顶高手,才可以将他们引开,要是有一杆好枪,定可以一人在百万军中来去zì yóu。” “要是他们也来了一位像我一样的绝世高手,并且武功在我之上,你说怎么办?”林风问道。 “林大哥!他们绝对没有这样的人,至少现在上面没有。” “你们能肯定?”林风问道。 岳飞一笑,“林大哥,你知道上面有多少人吗?” 林风摇头说道:“在下又没有出去,怎么知道?” 岳飞说道:“不会少出两千人马,林大哥!你说就我们这三十多人,要是有一个在您之上的顶尖高手,用得了两千人马吗?最多一百人就够了,再说他们扎营在此,打算长期围困,没有进攻的打算,说明他们在等人,等林大哥说的那个顶尖高手来。可我们且不能再等了,要是再等下去,越往后,越危险。” 林风沉思一会,说道:“可我们怎么冲的出去。” 岳飞说道:“其他的人见到火光后再骑马出去。” 林风看着岳飞问道:“你怎么说的没头每尾的?” 岳飞一笑,说道:“只要等会我先冲出去,在外面打杀一会,林风大哥过去,烧了他们的军营及粮草,就好办了。” 林风笑道:“你太看的起在下了,在下一个人,怎么烧了了这么多的军营与粮草。就你的武功又怎么一人在两千兵马里冲杀,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岳飞笑道:“所以要找林大哥借马,这放火的事也只有林风大哥去做。” “借马!”林风看着岳飞说道,“不是我不借给你,只是这马一般的人骑不上去。” 众人一惊,看着林风。 彭玲一脸怒气说道:“不想借就直说了,也不要找借口。” 林风淡淡说道:“要是你可以骑上,这马就送你,要是你骑不了・・・・・・” 彭玲接话道:“要是骑不了任由你处置?” 林风一笑说道:“你可当真?” 彭玲气道:“在此的兄弟都可以作证,只怕你不舍得?” 林风一笑,说道:“我有什么不舍得的,不过你要是骑不上,就的给在下养三年的马,怎样?” 彭玲一想,自己打小就骑马,当初在睦州城时,自己骑的那匹马就是从军马里找来的,并且是最烈的一匹,自己摔了三次才骑上的。见林风一眼的不肖,银牙一咬,点头说道:“就依你,我们去关马的地方。” 东方chūn恨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家都・・・・・・” 东方薇打断话说道:“爹!让玲妹妹去,要是没有人能骑上这样的一匹好马出去,我们又怎么能杀出去,等他们的高手来了,反正也是个死,还是试一下,也好叫某些人借马。” 林风看着东方薇送过来的白眼,微微一笑,跟在一声叹息的东方chūn恨的身后,往关马的地方走去,拐过了几个拐角,众人来到一往上的阶梯处,跟在东方chūn恨的身后,慢慢的爬了上去,约爬了十丈,看见一天然的山洞,林风一惊,顺着洞壁的火把,越走越开阔,来到了一个数十丈高,百丈宽的大洞。在洞的一边有一处围栏,里面圈着三十多匹好马,林风看了一眼追风,见追风四蹄一扬,挣脱缰绳,对着林风冲了过来。众人张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林风摸了摸追风的鬃毛,轻声道:“是想我了。” 追风一声嘶叫,低头磨砂着林风伸出的大手。 东方chūn恨一声叹息,看着彭玲说道:“玲儿,这马你骑不上。林风公子没有骗我们。” 彭玲一脸的不甘心,说道:“为什么?我不相信。” 东方chūn恨说道:“这不是一般的马?只怕老夫一生见过好马无数,但是真正的好马,且只有这一匹,如此的灵xìng,异常的矫健,只有汗血宝马。” 众人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林风,似乎要林风给个说法,林风一笑,看着一脸怒气的彭玲,将手里的缰绳递了过去,“试试吧!她真正的主人就是一个女子,要是你可以骑,真的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彭玲接过缰绳,纵身跃上马背。 追风看着林风,突然四蹄疾驰,不到五丈,又骤停,后蹄一扬,就将彭玲摔了出去。 彭玲虽是女子,但也刚烈,爬起来,又试,直到被完全摔的没有力气了,方才把缰绳还到林风的手里,喘着大气说道:“出去了,我会跟你走了,会给你养足三年马的。” 林风且没有理会,看着众人,问道:“谁还想试试?” 刚才年轻的男子,上前说道:“在下东方白,也来试试。” 林风点头,同时也递过缰绳。 只是他与彭玲相比,没有摔的那样惨,他试了一次,就没有勇气再去试了,岳飞的几个兄弟也都出来试了一下,与东方白一样。 林风见无人在上,拍了拍追风,叹息道:“真的没有人可以与你一起杀出去吗?” 岳飞握了握拳头,说道:“我・・・・・・” 林风说道:“不敢吗?” 岳飞点了点头,摸着追风的鬃毛,说道:“这样的好马,只配林大哥这样的大英雄,我们用第二套方法,兄弟们上自己的马,麻烦东方前辈准备好一切。” 林风笑道:“为什么?第一个骑上这马的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只是一个小女人。” 岳飞走开的步子,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 林风笑道:“试试!”便将缰绳递了过去。 岳飞牵着缰绳,并没有急急的跃上马背,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目光看着追风,并细细的摸着追风,林风感觉出那是真正爱马、知马、懂马的人才会有的样子。那是一种情人般的痴迷,那是一种可以与追风用心去交流的。 “骑上去!”林风坚定的说道。 岳飞见林风对自己坚定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越了上去,拍了拍马颈,双腿一用力,追风四蹄一扬,奔了出去。跑出十丈,一个骤停,前蹄扬起。岳飞双腿一紧,缰绳一拉,稳稳的坐在马背,片刻之后,追风低头,托着岳飞来到林风面前。 岳飞正yù下马,且被林风拉住,看着岳飞,说道:“不下了,我们还要杀出去了,对了,追风很喜欢你。” 岳飞说道:“它叫追风!” 林风点头说道:“送给你了!” 岳飞一惊,不相信的看着林风,岳飞不信,所有的人都不信。林风淡淡一笑,看着彭玲。 彭玲打破沉寂,说道:“你是担心,马送人了,我不会去给你养马?” 林风说道:“你很聪明。” 彭玲说道:“你放心,虽然你马送人了,只要你有马,我是不会失言的。” 林风说道:“我是说你去养追风,东方前辈!可以开始了。” 岳三突然说道:“等等!” 东方chūn恨与林风同时看着岳三。 岳三说道:“我家兄弟还要一把好枪,上次救这几位,第十八杆枪也断了,我们没有银子再去寻一杆好枪了,现在没有枪,我家兄弟一身的本事可使不出来。” 东方chūn恨说道:“真的已经断了十八根枪了?” 岳四说道:“难道还骗你不成,我们兄弟可不这样的人。” 东方chūn恨说道:“天意!真是天意!汗血马,游龙枪,戏凤剑,真英雄。” 东方chūn恨走到岳飞的马下,看着岳飞说道:“老夫也送你一把好枪,要是你真的可以拿起使出一十八枪,就送你好了。” 东方薇明白过来,大叫一声“爹!” (一百二十一)脱困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东方chūn恨说道:“薇儿!爹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枪,就送与他了,能不能用,就看他的造化了。” 东方白说道:“爹!您可要想好啊!” 东方chūn恨一笑,说道:“难道你有好的办法脱困吗?” 东方白一听无语。 东方chūn恨接着说道:“这枪虽是宝贵,但是要在用它的人的手里才可以发挥最大的作用,岳飞小哥,虽的年轻,但在救你们时且不含糊,一身正气,要是可以用上此枪,也算是物有所归。” 岳飞说道:“东方前辈,枪就算在下借的,有了一匹好马,手中要是没有一杆枪,在下真还无力冲锋,只怕有本事也使不出来。” 东方chūn恨说道:“岳飞小哥,是怕老夫舍不得。说实话,这枪虽在我们家族传了很久,但是听老夫的爷爷曾经说过,此枪并不是我们东方家,为什么会在我们东方家,且是不的未知,记得传到老夫手里时,问过此事,竟然家中的老者,没有一人知道此枪的名字。” 东方白说道:“原来爹爹对此枪也了解不多啊!” 东方chūn恨笑道:“白儿,你见过我们东方家的人谁会枪法,没有一个人见过有谁使出枪法的。” 东方白说道:“爹爹!既然如此,那就把枪拿出来,也好让我们看看,这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彭玲在一旁说道:“舅父!听说东方家还有一把好剑,也一并拿来给我们看看。” “说来惭愧,老夫活了一把年纪,也没有见过此枪此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有这两样东西,在那里?老夫也不知道,爷爷传给我的只是说有这两样宝贝,外加一句,‘汗血马,游龙枪,戏凤剑,真英雄。’枪在那里,老夫也没有见过。” 东方薇说道:“说了这么多,原来都是白说,我们还是拿不出枪,看来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才是正事。” 东方chūn恨笑道:“但是老夫且知道大地方,具体在那里,就看你们呢?要是还过两个时辰,没有找到,我们也只有强行冲出去了,天亮了可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爹爹说的极是!还是说说这地方吧!看我们有没有这样的好机遇,真要是找不到,也没有办法的。”东方薇说道。 东方chūn恨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就看你们找不找的到了,这几样都在这大石洞里。” 林风说道:“在这大石洞里?这里再有没有其它的暗门吗?” 东方chūn恨说道:“除了出去的门道,和我们刚才过来的通道,老夫在这里可是找了三十多年了,基本上都找遍了。” 东方薇说道:“原来如此!” 众人一听,都看了过来。 彭玲说道:“你看出来在什么地方?” 东方薇说道:“没有!只是在想,会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两样东西,好像在此的人没有谁见过,也没有听说谁见过。而如今江湖上的人都听说过的,也见过的只有十大神兵利器,而这十大利器中,我们东方家是一件也没有。所以・・・・・・” 东方chūn恨说道:“所以你不相信有这事,但是你说错了,这是真的有,只是怎么找,老夫没有想明白。” 林风问道:“为什么相信有?” 东方chūn恨说道:“因为我爷爷从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谎话,要是没有,为什么要说有?虽说告诉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还真没有骗的必要。” 林风看着东方chūn恨说话是一脸的坚定,说道:“大家找去!我也相信有。” 岳三岳四等一杆人马,立即四下的分散开来,一下落在每个人的脚下也就五、六丈见方。每人都找的仔细,唯有东方薇坐在一边,看着忙碌的众人,只是不时的多看林风几眼,林风且在专心的找,也没放在心上。 岳飞早从马上下来,将缰绳系在一围栏边,见众人都抢好了位子,就在围栏边,仔细的找了起来。 岳飞发现这大洞里除了这拴马的一圈围栏,再也找不出石头外的其它物品。 岳飞不再走动,站起身来,细细的四下的看着,见四下的围栏,所用的树木都不是很好,唯有出口处的两根门柱,光滑端直,显的显眼,对一丈外的门柱走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刚巧林风也冲着门柱走了过去,与岳飞对视了一眼,林风突然一掌打在一根门柱之上。 “啪!”的一声,众人都给这声音停了下来。岳飞也同时对另一根门柱打了一掌,只是力道与林风相比,差了不少,声音给林风的掌声所掩盖。木柱也只是开裂,没有折断。 林风一掌,且是几分巧劲,看似没有裂缝,也没有断开,但都已经成了粉末。只是林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且似一丝损伤也没有。 岳三对着林风走了过来,看着林风,有点不敢相信,以林风的功力,一掌尽然劈不断木柱,不由的好奇起来。伸出一只手,想去摸摸这木柱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手一接触,顿时脸sè大变,木柱就想一个用尘灰立起的灰柱。瞬间,倒了下去,“铛!”的一声响,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露了出来。 剑长三尺三,通身银亮,剑穗掉落一边,剑身眨眼一看,像是一只从凤凰嘴里吐出的长舌头,剑柄上jīng雕细刻着凤凰的羽毛,栩栩如生。 林风拾起长剑,握在手中,剑柄上传来一震yīn寒之气。 彭玲颤颤的说出了,“戏凤剑!”三字。 东方chūn恨看着彭玲,问道:“玲儿!你娘把那套剑法教你了?” 彭玲静静的看着“戏凤剑”,点了点头。 东方chūn恨狠狠的甩了甩头,接过林风手里剑,细细的看了一番,然后将剑递到彭玲的面前,说道:“玲儿!既然学会了,舅舅不去想什么原因了,这剑就给你了。” “爹!”东方薇叫了一声。 东方chūn恨说道:“就让她带走了,天意如此,只有玲儿的剑法,才用得了此剑。薇儿,你再学会剑法,也没有用,这世上不会有第二把戏凤剑。” 林风且不想在听他们说下去,看着岳飞说道:“岳飞!还不看看你这根门柱里有什么?” 岳飞一听,回过神来,又是一掌,劈在门柱上,只见门柱从上到下,开出一道长长的裂缝来。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来帮你一下。” 说这,双手握住开裂的两半,指上发力,“啪!”的一声,这根大碗粗的门柱,被林风一下掰开,从中掉出一杆银枪,枪头朝下,两尺高处,斜斜落下,插在石板上有三寸深。 岳飞的手一下颤抖起来,瑟瑟的拔出枪。 枪身也很银亮,枪就像是一只挺直的丈八长龙,枪头从龙嘴了出来,枪身上刻着逼真的龙鳞,枪尾酷似龙尾。 岳飞单手一握长枪,手中就感觉一种火热,整个人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枪上似乎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 东方chūn恨长叹一声,说道:“一且都是天意!看来岳家小哥认得此枪?” 岳飞说道:“这是游龙枪!” 林风看着东方chūn恨说道:“看来他是可以用此枪了。” 东方chūn恨说道:“不但可以用,他还是这枪真正的主人,枪在他的手里可以出现龙呤之声。” 林风说道:“现在离天亮没有多久了,我们还是准备出去吧!” 岳飞说道:“林风大哥说的对,等会林风大哥出去放火,只要站在谷口的一边就好。” 林风问道:“为什么?” 岳飞一笑,“林大哥出去了就会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风看着东方chūn恨,见东方chūn恨走到一石壁前,拉起一段一尺长的铁链,见一丈高,两尺宽的小道露了出来,林风感觉到了洞口的丝丝凉意。 岳飞看了眼众人,说道:“这里的马刚好人手一匹,等会大家出去后不要单独离开,等林风大哥出手后,再一起往官道上冲,不要管我们,我们会跟上你们的。” 岳家一杆人,看着岳飞,见岳飞一脸凌然,长枪在手,谁与争锋。 林风冲岳飞点了点头,脚下流云舞动,人似一道白光,极快的速度飘了出去。岳飞也骑着追人跟了出去,由于通道太小,只能一人一骑通过,东方chūn恨等几个武功好一点的在前面出去,武功最弱的走在最后。 追风一出,就在箭雨中穿梭,岳飞游龙枪在手,尽然没有人可以挡拦住。 林风看清了营地的方向,冲了过去。一到,就感觉从落石涧里有一道凉风吹了出来。心中一洗,点燃了最前的一间营帐,火接风势,很快就然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打,本是想将岳飞困住的人马,一下慌乱起来。 东方chūn恨一挥手,带着众人,冲了过去。等人明白东方chūn恨的动向时,分了一对人马,想去拦截,且被腾出手来的林风挡下。岳飞且在人群了四出的冲杀,左冲右撞,倒也让这些人一时应付不了。 岳飞见所有的人都冲了过去,便往林风杀来,林风一番打杀,且不见那个刀客,心中有疑,且没有多想的时间。跃上追风的后辈,与岳飞一道冲了出去。 (一百二十二)远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岳飞、林风二人在官道上一路奔波,行了将近半个时辰,见后面已经没有了追兵,二人方才放缓的速度,再行半个时辰,以追风的脚力,就可以到达龙门镇,林风且叫住岳飞,并从马背跃下。 岳飞愣愣的看着林风,一时想不明白。 岳飞淡淡一笑,拍了拍追风的马腿,看着岳飞说道:“就在此作别了,好生的待追风。” 岳飞听之,也跳了下来,拉住林风问道:“林大哥!还是与我们一起进京城吧!” 林风摇头说道:“在下还是一个人去好,你一路小心。” 岳飞叫道:“林风大哥!等等!你是要去这个方向,想将龙门镇绕了过去吗?” 林风点了点头。 岳飞一笑,“那我们还是一个方向,上马吧那样快些!” 林风说道:“怎么会?你的那些兄弟应当在龙门镇等你才是。” 岳飞说道:“林风大哥!你难道没有看出,围堵蔽rì门的人,都是官家的人吗?这龙门镇上定会有官家的眼线,更何况那些围堵我们的人马上就要回龙门镇,去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林风说道:“我们一路走来,可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影踪,他们不去龙门镇,难道去了这个方向?”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林大哥想的正是,他们正是去了这个方向?” “你们早就商量好了的?”林风问道。 岳飞说道:“不是!是他们告诉我的,林大哥你看,这个大石头上的。” 林风顺着岳飞之的方向看了过去,官道边不远处,有一青石,石上果然有一些痕迹。只是看不明白,回头看着岳飞,似乎在等岳飞说出青石上的意思。 岳飞一笑,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林大哥!你再仔细的看看,上面的图案,有没有什么发现?” 林风看了一会,依旧的摇头。 岳飞说道:“那是三个字的变相,然后从第一个字开始,依次的写在同一个位子上的。” 林风一听,再一细看,不禁念了出来,“走东边!” 岳飞说道:“林大哥说的很对,东边就是这个方向。” 林风笑道:“但是我们还是要分开走,在下现在决定去龙门镇了。” 岳飞说道:“林大哥!还是跟我们走,龙门镇是去不得。” 林风说道:“要是没有一个人在龙门镇闹上一下,你说他们会不走这条路追了过来?” “会!”岳飞说道,“可你知道不,你自己会很危险的。” 林风笑道:“你快走,再不走我们会更危险,我走了。” 林风说完便往龙门镇方向而去,岳飞看着林风走远的身影,跃上了马背,往东边而去。 龙门镇。 风沙静。 林风走在没有人的小镇上,听得清自己的脚步声,一条独街,没有了往rì的繁华,林风看见大街的另一头,街当中坐着一刀客,刀客手中的那把刀,林风看在眼里。 “你来了,还是一个人,真符合你的xìng格。”刀客说道。 林风淡淡一笑,“一个人够了。” 刀客也笑了,笑的很凶险。 林风说道:“坐在这等在下的不应当是你。” 刀客说道:“两年前就看见过你出手,前些rì子又见过一次,我来就可以了。” 林风说道:“看来你是有信心,要是西城在,一定不会如此想的,你还是叫他们出来吧!五百弓箭手,好大的气势。” 刀客说道:“知道瞒不过你。” 刀客一挥手,四下涌出大量的弓箭手,将林风围了起来,个个箭在弦上。 林风说道:“西城难道没有告诉你,有一段时间,在下也是用箭的。” 刀客说道:“知道!但是你现在好像用不到了,就算你的武功再高,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同时避开五百支箭矢的同时出手。” 林风说道:“我自己也不相信。” 刀客笑了,“难怪主公说,天下只有你一人可以做他的对手。” 林风说道:“太看的起在下了,只是可惜了。” 刀客问道:“可惜了什么?” 林风说道:“可惜在下来了,你要的枪就没有了。” 刀客说道:“也许世上真的没有这样的一杆枪,要是有,也不会不被排在十大利器之上。” 林风说道:“你动手吧!是你来,还是叫他们放箭?” 刀客说道:“还是在下来见识一下你的手段。” 林风说道:“可就错过了唯一杀我机会。” 刀客说道:“杀你!在下就可以,不是什么机会。” 林风暗提真气,静静的看着刀客。刀客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缓缓的站了起来,整个人立即涌出一股杀气,但林风并不感觉害怕,杀气很重,但不凌厉。 林风一脸的从容,看着刀客一步一步的往林风走近,在还离林风三丈远时,刀客加快了脚步,并且越来越快。但是林风且将一切看的清楚,刀客手里的刀,向着林风的面门劈去。一尺一寸一豪,林风动了,人影一滑,闪身避了过去。 刀客手里的刀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林风横滑的瞬间,也变了方向,一刀贴着林风的右臂砍了过去。林风的右臂一动,“嘶!”的一声,林风的衣袖被划破,但是没有伤到手臂。 “铛!”的一声脆响,林风的手指,弹到了刀客的刀背之上,整个人借力,拉开了与刀客的距离。 刀客一刀得手,信心大增,看着林风,说道:“也不过如此!”人影一晃,一刀又杀了过来。 林风对刀客的这一刀看的清楚,在刀离林风一尺时,林风动了,脚下流云舞动,一道白影闪过,林风的人影在刀客的刀下消失了。刀客心中一惊,林风的速度太快了。暗想,难道刚才林风没有用尽全力,有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能力,就几rì不见,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林风已经闪在了刀客的身后,同时飞起一脚,对着刀客的后腰踢了过去。 刀客心中一惊,心生寒意,但是手上的短刀且没有停下,对着身后踢来的一脚,林风似乎看穿了刀客的意图,在半道已经变了方向,手里的中指,一连shè出两道真气,直指刀客的两处大穴,刀客没有想到,林风能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还有如此的手段,本能的想避过去,但是林风的两道真气来的太快。刀客一下被封住了穴道,林风一步上前,夺下刀客手里的短刀,立马就架在刀客的脖子之上。随即林风右手在刀客身上快速游走,并且封住刀客的内力的同时,也解开了刀客的穴道。 刀客看着架在脖子上的短刀,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 林风看着刀客说道:“要是他们不乱动,在下保证你不会死。不过要是有一支箭飞来,你一定会死在你成名的刀下。” 刀客不语,四下的弓箭手早被林风刚才的一手惊呆,忘了架起手中的弓。 林风笑道:“很好!看来你还死不了。” 刀客看着林风,恨道:“杀了我,反正我是死。” 林风说道:“想死还不容易,只是你要是想活,且只有听我的话。” 刀客说道:“没有几人会想死,但是注定了要死的人,是活不了的,我会死,你也一样,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躲过快刀西城的刀,还有那五柄柳叶飞刀。” 林风说道:“是吗?但是在下且不相信。” “你不信,要是这世上还有横刀,在下也不信,可现在在下不得不信,你知道吗?前些rì,在朝廷里出现一场比武,在下可的亲眼看见的。”刀客说道。 林风问道:“可以说来听听吗?” 刀客说道:“现在已经留不住你了,就是不说,你也会知道的,就告诉你好了。 前些rì子,赵雅公主手持千香扇与玉冰笛的主人,浩瀚楼主王天一道挑战童贯大人的第一侍卫,快刀西城。・・・・・・” “等等!你说什么?王天不是童贯的人吗?”林风打断王天的话说道。 刀客一笑,说道:“这世道,谁不想攀上一颗大树,就算我家老爷再是朝中重臣,可这天下毕竟是他赵家人的,有了赵家老爷的许诺,这王天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与童贯一样位高权重的大臣,太多,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宦官。说说那天的情况,这赵雅公主可不怎么样?” 刀客笑道:“你太小看赵雅公主了,在一般人眼里,他的确不怎么样,因为他将一切隐藏的太深了,难怪赵家的皇帝能不把童贯大人放在眼里,要不是西北有事,定会让大人清闲下来。在比武中赵雅公主少说也有六十年以上的内力修为・・・・・・” 等刀客说完,林风听的心中直出冷汗,难怪快刀西城没有来,原来是受伤了。赵雅也伤了,林风心生一丝担心,但是马上就消失了。 林风看着刀客说道:“叫他们送一匹马来,你陪在下走上十里,在下就会放了你。” 刀客说道:“你还是杀了我,他们是不会放了我的。” “你怕童家的人?”林风问道。 刀客苦笑道:“你不怕吗?” 林风从容说道:“不怕!当一个人失去的只有一条命了,并且这条命也可以失去时,你说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刀客问道:“你是在说你吗?” 林风点头说道:“是的,你还是快叫他们快点送马来吧!影卫长大人。” 刀客心中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林风说道:“早就知道了,一个一心想找童家报仇的人,会对童家一无所知吗?要是在下刚才一踏进龙门镇的大街时,就将在下杀死,或是shè伤,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可惜!你错过了机会。” 刀客对一边的一个弓箭手说道:“去找匹好马来。” 刀客回头看着林风,又说道:“难怪说只有你才是快刀西城的对手,这次是相信了。” 林风笑道:“你早就应当相信了。” 一个弓箭手牵来了一匹壮实的军马,林风看在眼里,在军马靠近时,用极快的动作,提着刀客,越上了马背,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军马健步如飞的跑了起来,眨眼间就出了龙门镇。顺着往京城去的官道,林风行了十里地后,就将刀客放了下来,然后又走了数步,突然回头,看着十多丈远的刀客。 林风淡淡一笑,拿起短刀,用刀柄对着刀客扔了过去,林风的这一下,恰到好处的解开了刀客的穴道,又没有伤到刀客。 林风一扬马鞭,道了声,“后会有期!”便顺着往京城的官道扬长而去。 刀客没有去追,也不知道放走了杀林风的机会是不是对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叹,还好不是他的敌人。 (一百二十三)蔡小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一路疾驰,两rì后来到了京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处处一片繁华景象,林风戴着蝴蝶面具,骑在马上,倒是可以引人注意,但是穿的太过寒酸,一身的白衣,因为肩处被刀划破,加之赶路,白衣已经变了颜sè,成了黑灰sè。 比乞丐强上一些的是,自己还有一匹马,只是京城的人太多,有马也骑不了,只有牵着,这匹马好像成了一分累赘。林风一路打问,终以知道了集市的方位,林风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马卖掉,再买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好好的洗个澡,睡上一觉就好。 集市,在京城的西角。 林风在集市上走了几圈,在马背上挂着卖马的牌子,且无人问津,不禁心生疑虑,别人的马不如自己的马,一来就给人买走了,但是自己的马为什么且没有人要,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 林风又转了几圈,见一刚卖了马老者迎面而来,林风急忙上前一步拦下。 老者看着林风,心生jǐng惕,像防贼一样的盯着林风。 林风明白过来,说道:“大爷不必多心,在下只是弄不明白,想请教一下。” 老者没有好口气的说道:“你想问什么就快说?” 林风说道:“您的那匹马还没有在下的马好,可您的马有人争着要,可在下的马匹且无人问津,不知道是何缘故?” 老者看着林风,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林风吃惊的看着老者说道:“在下确实不知道?还望老者如实相告。” 老者说道:“你这匹是军马,当然没有人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不要命了,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战场上逃出的士兵,不敢见人,才戴着个面具。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看你也在此多时了,一会官家的人就会来,到时你的麻烦就大了。” 林风问道:“在下的确的军中之人,要赶回西北去,因家中老母亲病重,特地的回家探望,出门时将盘缠银两留给了母亲,现在要赶往西北,没有了银两,还往老仗给在下想个法子?” 老者看了眼林风的穿着,说道:“看来是误会你了,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急不得,既然你是官家的人,要些盘缠,也不必去卖马,你可以直接去中枢院,或是找到一位主管军务的大臣,定可以解决当前之急。” 林风一听说道:“那些大人物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角sè,说见就可以见到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将马卖了。” 老者说道:“那就要看情况了,要是那个有点门道的人,看上你的马,也不是不可能,但不一定就可以马上卖出。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除去这军马身上的烙印,并且不可以伤到马。” 林风作礼,说道:“多谢老丈,在下知道怎么做了。” 林风牵着马,继续在集市里转悠,一家丁服饰的中年汉子,突然拍了一下林风的肩膀。 中年汉子对林风一笑,说道:“怎么?这样的马你也敢卖?” 林风笑道:“在下也是事出无赖,这离西北还有上千里地,在下没有了盘缠,才会出此下策。” 中年孩子说道:“你从是西北过来的人,怎么?路上盘缠都给人借去了?” 林风笑道:“贼倒是碰上了,只是能偷在下钱的还没有出生。” 中年汉子吃惊的看着林风,笑道:“看来你是有些本钱,这样吧!要是你真有些手段,你的马,我要了,还另外给你一些银子,好让你赶路。” 林风淡淡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中年汉子说道:“你很直爽。很好!就直说了,只要你去杀一个人就可以了。” 林风问道:“天子脚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杀的,话又说回来,杀了人,只怕我也没有命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中年汉子说道:“怎么?在死人堆里滚爬过的人,还有怕死的?” 林风说道:“那不一样,外族入侵,是男儿的都应挺身沙场。但是你要在下杀的人,没有说的好人,还是坏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下的手里有很多人是不杀的。” 中年汉子一笑,说道:“不错,你很小心,很符合我家小姐的要求。那就直说了吧!你杀的这人是一个负心汉,一个让我家小姐的妹妹生不如死的人。” 林风说道:“这样的人该杀,但是杀他的不应当是我,应当是你家小姐的妹妹,只有亲手杀了他才可以解恨。” 中年汉子笑道:“你是答应了?” 林风摇头说道:“不,在下没有时间,自己的事太多,已经忙不过来了,你还是另请他人吧!” 中年汉子一笑,说道:“你是怕我们出不起银子?” 林风说道:“当街就喊杀人的主儿,没有出不起银子的,只是在下不想去杀一个与自己没有一点仇恨的人。” 中年汉子说道:“可你现在缺钱,你与钱也没有仇恨。” 林风一笑,说道:“算了!马在下不卖了。”林风取下挂在马鞍上的牌子,牵着马往集市外走去。 “公子留步!”一声响亮的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林风顺着声音望去,见不远处停这一辆马车,声音是从车内传出来的。 中年汉子对着林风说道:“这是我家小姐的马车。” 林风看了眼马车说道:“能再京城里坐这的车,想杀一个人,不会这般麻烦。” “公子说的不错,可有时恰恰是身不由己,不麻烦也不行,难道公子不想挣的一笔不少的银子。”声音继续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林风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虽是个双手血腥的军人,但是在下不是杀手,你找错人了。” 中年汉子上前说道:“看来公子真是外地来的,不认得这是谁家的马车,有些人上门求个事做,都没有机会,你且如此?” 林风笑道:“谁的马车与在下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还会去攀富贵。” “小女子知道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想请公子帮一个忙。”声音又从车内传出。 林风笑道:“你为什么要在下帮忙,在下可没有多大的能耐,帮不了你。” “公子说笑了,要是公子没有多大的能耐,如何敢在此地卖军马,公子可否知道,如今大宋朝最缺的就的马,难道公子真不想要这项上人头了。但是公子且是一点也不害怕,偌大个集市,怎么就公子一个人在此招摇,要是没有几分手段,只怕早就人头落地了。”声音继续从车里传来。 林风说道:“这又可说明什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不知者无惧,在下也把刚才的牌子收了起来,已经不卖马了。” 中年汉子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蔡家好歹也京城望族,我家小姐找你帮忙,你怎不知好?” 林风拉着缰绳,一手搭鞍,越上马背,yù离去。 车内又传来了声音,还是刚才女子的声音,“公子先不忙答应,小女子知道公子是非凡之人,要不公子跟在下去酒楼一坐,听小女子说说奴家那可怜妹妹的故事,公子再做决定也不迟。” 林风说道:“只是在下真的没有时间。” 中年汉子急道:“你这人!你可知道,从你牵马进这集市,我家小姐就在这里,少说也给你拦了不下四拨来抓你的人,其中就有你在北边时,童大人的一些手下。要不,你早就有了无妄之灾。” 林风回头,看着马车说道:“这么看来,在下还要答谢你们不成。” 中年汉子正要看口,且给车内的女子叫住,“阿福!不要多嘴,要是公子真不愿意,就请公子保密,奴家也是为了一个人的安全,还望公子不要多心。” 林风拉住缰绳说道:“在下可以见见那位姑娘吗?” 车内的人沉寂一会后,说道:“不可以。” 林风道了声,“知道了。” yù离去。 车内的人且突然说道:“公子!要是奴家与你谈谈如何?听说公子一直戴着面具。” 林风说道:“也好!反正要吃饭,就走吧!” 车内人说道:“阿福!带公子去满月楼。” 满月楼,四层的小楼。叫阿福的中年汉子将林风带到满月楼的顶楼,凭栏瞭望,看的见半个京城。一连轻盈的脚步,在林风的身后传来,来人是一年轻女子,一身素服,整洁无比。林风的一身脏乱,与此人相比,简直就像是一个乞丐。林风回头一看,自己的那双眼,深邃的让人看不清楚。 来人看着林风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也惊呆了,想起自己那个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妹妹,这一双眼睛,更能让人失去勇气。 女子淡淡说道:“公子!请坐!”并亲手给林风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林风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林风笑道:“这样好的酒,可不是这酒楼里的酒。” 女子说道:“公子说的不错,这酒的确不是这酒楼的。公子,知道为什么要找你吗?” 林风说道:“因为在下脸上的面具。” 女子说道:“有一半的原因,但是不主要的,从你一进集市,奴家就注意你了,那个卖马的老汉是我故意安排的,可你听了老汉的话后且如此的平静,一般人是做不到,虽不说你这军马是哪里来的,但你绝对不是一个去过战场的人。” 林风说道:“小姐说的不错,在下的确不是去战场上的人,在下只是来京城报仇的。” 女子笑道:“和奴家想的一样,来!奴家敬公子一杯!” 林风见女子一饮而尽,很是豪爽,端起酒杯,说道:“谢谢小姐!但是在下在喝之前要说明一点,在下只喝一杯,因为在下已经戒酒了。” 女子一笑,很是倾城。 “随意好了!” 林风喝完酒后,看着女子,有几分失态,见女子脸红,借过话题,说道:“小姐芳名?” “蔡小娥!” (一百二十四)武魁大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听之一惊,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林风静静的看着桌对面的女子。 蔡小娥见林风如此的失态,脸sè一红,低下了头。 林风回过神,暗自一笑,说道:“原来是蔡相的女儿,小子有眼无珠。” 蔡小娥笑道:“怎么?知道了这个名字就变的如此的生疏了。” 林风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只是在想,蔡大小姐所说的妹妹是何人,在下所知,蔡相就您一个女儿,何来的妹妹?” 蔡小娥一笑,说道:“看来!你对京城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确,我爹就我一个女儿。只这个妹子,打小就与小女子情投手足,难道就不可以是奴家的妹子?” “可以!当然可以。”林风笑道。 蔡小娥说道:“现在是否可以答应了?” 林风说道:“要是见到你家妹子,说不定在下还是可以答应的。这感情的事可以不是这般好下定论的,也许你看你家妹子似乎受了委屈,可你家妹子且把它当成一种幸福。心甘情愿的为这个男人做着一切,沉迷在有此人的一切幻想之中,其实你这妹子只是得了相思病。” 蔡小娥笑道:“公子说笑了,就算这世间的男子再好,也没有必要如此,难道女儿家就天生注定如此懦弱,就奴家认识的女儿家中就有一位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林风说道:“如蔡大小姐所说,在下还想见识一番。” 蔡小娥说道:“只是可惜,听说过她的人倒是不少,倒是能见到本人的且是寥寥无几。” 林风笑道:“谁?见上一面尽有如此的难?” 蔡小娥说道:“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赵雅公主。” 林风身子一颤,急忙喝了一口酒。 蔡小娥说道:“奴家想见一次也难,最近的一次,还是三个月前的那场比试,也不知道赵雅姐姐现在过的咋样?” 林风笑道:“蔡大小姐也不必如此担心,既然是公主殿下,百般宠爱,定不会有事,就算是比试,只怕看在公主的颜面也会让上三分。” 蔡小娥说道:“公子说的不无道理。” 林风说道:“既然见不到你家妹子,在下也不好答应,只好多谢蔡大小姐的款待,在下就此别过。” 蔡小娥一听,皱了额头,幽怨的说道:“你还是要走?” 林风说道:“现在走是最好,只怕到时走不了。” 蔡小娥掩面一笑。 林风起身说道:“后悔有期!” 蔡小娥见林风yù走,急道:“公子留步!奴家真想让公子帮忙,只是这个妹子,奴家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 林风一惊,问道:“为什么?你的妹子,难道不在相府吗?” 蔡小娥说道:“三个月前,也就在朝中的那场比试之前,妹子家中突发变故,叔父被人所害,丢了官职,在出京回乡之时,不之了去向。妹子本是在我家小住,因为此事。找了些借口将妹子留了下来。哪知道在那场比武大会上,童贯的第一侍卫,说出了一个比叔父丢官还要厉害的事来。” 林风看着蔡小娥,感觉所说的此人,越来越像朵儿。 蔡小娥说道:“方腊手下的第一勇将,林风已经命不久已。我家妹子一听,将一且都忘了,只想去找此人。你说一个乱臣贼子,有什么的,到时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尽然去真的找她去了。” 林风说道:“一个女儿家,难道你还留不住她。” 蔡小娥说道:“不是留不住,这丫头不知道在那学的一身轻功,爹爹的几个手下,捻了四、五十里地,也没有将她追上。” 林风说道:“要是她与那人在一起,在下有机会杀他吗?说不定还会害了你家妹子。” 蔡小娥说道:“这也是奴家担心的,所以才想杀了此人,然后将妹子带回,长痛不如短痛。” 林风故意道:“你家妹子是何方人士?现在又怎么找到她?” 蔡小娥说道:“找到我家妹子不难?有一个老管家一直跟着,前些rì子传来了消息,正在往京城赶,是跟着那人来。所以想请你在妹子回来之前,杀了此人,此人已经来了京城。” 林风一笑说道:“你就不怕我就是此人,刚好在下也是从外地来的?” 蔡小娥笑道:“你?怎么会?我们已经发现了此人的行踪,此人英俊潇洒,听说有一匹汗血宝马,可你与他且有天壤之别,怎么会是他?再说你有戴着面具,不知道你的脸可不可以・・・・・・” 林风笑道:“也对!在下就答应了,在下的军马不便带在身边,就由你们给我处理了,在下要些银两,并且要时刻知道此人与你家妹子的动向。” 蔡小娥说道:“好!阿福!你按公子说的去办,并给公子安排一出好些的住处。公子等我们确定了具体杀他的地方,就带你去杀他。” 林风点了点头,跟在中年汉子阿福的身后,走了出去。 阿福带林风住的地方也是一间客栈,只不过位子偏僻了一些,但是安静,林风在阿福走后,细细一想,蔡小娥是把岳飞当成了自己,这下可坏了,在京城以蔡相的势力,搞不好会丢了岳飞的xìng命,自己一定要先见见岳飞,再找到朱朵儿。林风一阵苦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岳飞来京城后会去什么地方,只好睡觉,一切等到明天再说,自己是太累了。 次rì,林风醒来,见房间的不远处端坐着一老者,林风看了一眼,急忙从床上惊坐起来,此老者林风认得,正是在集市里打探自己的老者。只是奇怪自己竟然睡的如此之死,房间了进来了人,尽然第一次没有感觉出来。 老者冲林风慈祥一笑,看着林风说道:“怎么?见到老夫如此吃惊吗?” 林风好像突然想起了蔡小娥说过的一句话,这个老者在集市里见过,就是那个试探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当时尽然没有看出此人的深浅,心中不禁暗想,京城之地,果然是卧虎藏龙,此人到底是在蔡家做什么,以此人的身手,在江湖之上,定是一方呼风唤雨之人。 老者见林风发愣的看着自己,笑道:“年轻人!你还是不要想了,虽然你与老夫有一面之缘,当时你是不可能知道老夫是谁的,当然你也没有必要知道。现在,你只要记住老夫说的话就可以了。” 林风点头说道:“前辈!在下并不想知道您是谁?在下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 老者说道:“直说无妨!” 林风说道:“前辈的身手在这世上只怕没有几人是您的对手,只是在下想不明白,蔡大小姐尽然让在下去帮她做这件事?” 老者一笑,说道:“的确老夫可以去做这件事,可是老夫且不能出现在江湖,也不能离开京城,是什么原因,老夫不方便说,但是选你且是老夫的意思。” 林风说道:“为什么要选我?” 老者笑道:“不选你不行,普天之下,老夫看得上眼的真还没有几人。” 林风一笑,说道:“您太看的起在下了,在下只是一江湖浪子。” 老者说道:“杀气内藏,不是多少人可以做到的。”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前辈直说了吧!要在下去做什么?” 老者说道:“那人来了,这几rì就会去校场。” 林风看着老者说道:“他去校场做什么?” 老者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林风说道:“您看我像知道的吗?” 老者摇头说道:“你不像在说谎,三rì后,京城的南校场有一场比试,只是江湖之人,很少有人看重,你原来是真江湖,假军士,当然会不知道。有志男儿一定会去那个武魁大会的,因为每一界的前二十人,都可以在军中谋取一个好的出身,而前三甲更是奖赏丰厚。” “武魁大会!”林风在嘴里念道,“按前辈这么说,那人的确会去,只是蔡大小姐的那位妹子会去吗?” 老者说道:“一定会去,因为这几人她也要回到京城了。” 林风笑道:“在下能在去校场前见一下此人吗?” 老者说道:“不能,我家小姐交代过,只有公子杀了此人才可以见到小姐的妹子。” 林风说道:“小姐有没有说要在下在什么地方动手?” 老者说道:“校场!” 林风听之心中一惊,脸上且是平静,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在下知道了,但是谁和在下一道去,在下可不知道此人是谁?” 老者说道:“小姐那rì会在校场,你是进不了校场的,只有小姐带你进去。” 林风问道:“既然是武魁大会,为什么在下进不了校场?” 老者说道:“因为势力,每一届能进校场的人都是各个大臣的门徒,一般的人都不可以进去,只怕你有再好的身手也会进去无门。怎么你也想在军中谋个出身?” 林风摇头说道:“不是!在下起先想以参加比赛的机会进去,这样可以比较接近要杀的人。” 老者笑道:“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一百二十五)再见岳飞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听到老者的答话,说道:“要是不给我机会,就不会来找我。” 老者说道:“你说的不错,年轻人!不过你要想想怎么活着离开校场,因为选你,老夫感觉你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 林风吃惊的看着老者说道:“为什么?” 老者笑道:“老夫不会说太多,但是你要知道,你活着也是暂时了,因为有人不希望你活,对了!这是给你的银子,要是少了,就给这里的掌柜说一下,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林风接过老者递来的银票,笑道:“不少啊!应当不少十万两吧!看来在下的命不是很值钱。” 老者笑道:“这是那人的价。” 林风说道:“难道不是一样吗?您认为在下活着出校场的希望会有两层吗?” 老者摇头说道:“不会!因为那天一定会有皇家的人在,要是有皇上在,只怕两层的希望也没有。” 林风说道:“算了!十万就十万吧!在下也不一定杀的了他。” 老者说道:“你一定可以杀得了他的,好了!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了,老夫要走了。” 老者说完转身,嘴角突然有了一丝笑容,林风看在眼里。 三rì后,林风一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阿福站在门外。其实林风早就知道门外站了人,只是不知道此人会是阿福。 阿福见林风出来,躬身说道:“公子可是准备好了?校场那边要开始了。” 林风微微的点头。 阿福说道:“那公子就跟着属下来吧!” 阿福缓步走出客栈,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很是jīng致,拉车的两匹马也不是凡品,林风看了一眼,心cháo澎湃。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校场的门口停了下来。一队jīng壮的士兵将林风拦了下来,林风微微一愣,看着校场处已经有了不少的人,林风见昨rì的那个老者,正在往林风的方向走来。 林风淡淡一笑。 老者走近,从怀里拿出一只金sè的令牌,递给一个士兵,此人看后,脸上一边,立刻闪出一条道来,躬身对林风说道:“公子见谅,小的这就给您引路。” 老者笑道:“不必了,老夫带他进去好的,阿福你也回去吧!” 阿福躬身应了一声,架着马车离去。 林风静静说道:“想不到啊!” 老者说道:“想不到什么?” 林风说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老者说道:“是啊!不过你很快就会将老夫忘记,只是老夫想不明白,你这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林风平静的说道:“从在下戴上这张面具时,很多人都想看看这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可是没有几人见过。” 老汉笑道:“不过你的面具戴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老者一阵大笑,往校场的一边走去,见一处高台上一字坐着十多人,但是居中的一位且是个女的,林风再次看见赵雅公主,心且平淡下来。老者在五十多岁的男子的身后站着,男子身边的女子正是蔡小娥,蔡小娥冲林风点了点头。 林风缓缓的站在蔡小娥的身后,且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那是一双多情的眼神,让人yù罢不能。 林风避看了这道火热的目光,突然校场的一角,一声马嘶传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林风看了过去,见是岳飞。心中立马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自己身边的老者,眼里满杀意。 林风心中惊讶,此时的岳飞一身银甲,神采奕奕。只是奇怪,岳飞的那几个兄弟且不知道在何处?也没有看见一个东方家的人。 三声鼓声,高台之上,一宦官走了出来,手握拂尘,一口的娘娘腔,在高台上大声的说道:“武魁大会现在在开始,今年前来参加的一共有一百三十人,有多于往年,今年将分成十三组进行,每一组取前两人,其他的直接淘汰,每一组的第一名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第二名虽不用再参加比试,但是且会被留在军中。由于第一轮后,胜下的十三人将分成六组比试,所以将用抽签的方法决定比赛的对手,其中就会有一人轮空,为了比赛的公正xìng,轮空的人将会与皇家派出的对手对决,后面的也是一样,直到前三甲的产生。” 林风一听,心中明白过来,看来自己真的要面对岳飞了,这样的安排看似公平,但是且可以提供人为的方法选择对手,也就是说可以既定前三甲之人。 宦官看了眼校场众人,接着说道:“要是大家没有什么异议,每念完十个人,就可以开始一组的比赛。” 四下一听,都安静下来,都细听着自己的名字。当还剩下十人时,林风听到了岳飞的名字,在最后的一组里。 每一组的比斗都十分的激烈,抬下场的也大有人在,但是林风唯一关心的就是岳飞这组的比赛,一旁的老者看着林风的关注,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与坐在身前的男子对视了一眼,也给了蔡小娥一个眼神。 蔡小娥看着面具下的林风,淡淡问道:“公子!那最后一组的银枪之人,可是认得?” 林风听到蔡小娥的声音,顿时一惊,心中一想,这还真不好回答,要怎么说了,当然是不可以说认得的。 林风淡淡说道:“不认得,只是这人的枪法很不一般。” 老者一笑,说道:“看来公子是看出来了,的确不一般,因为天下会这枪法的人就这么一个了。” 林风回过头来,看着老者,似乎在等老者的回话。 老者接着小声说道:“这是岳家的游龙枪法,只不过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此套枪法虽然刚猛霸道,但是对江湖好手且不会上眼,也没有多少人记住,可是在千军万马中厮杀,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枪法,游龙枪,千军万马,有如凤翔九天,龙游大海,要是与惊凤剑一并使用,千军万马之中也可以取敌方首级。” 林风听后说道:“只是可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少年马上就要・・・・・・” 林风没有往下说去,只是看着蔡小娥。 蔡小娥一笑,淡淡说道:“你知道了?” “真的是他?”林风问道。 蔡小娥点了点头。 林风笑道:“现在就去吗?” 老者要头说道:“等会!还不是时候。” 林风看了台中的赵雅公主,见赵雅公主也看着岳飞。 每一组的前两位都出来了,岳飞当然也在其中,其中不发有几个江湖好手。 先前的宦官又站在高台的zhōng yāng,大声说道:“可喜可贺,这每一组的前两名都出来了,现在只叫魁首,第二名马上可以下起休息了,不过这第二名在武魁出来之后,你们之中也会再比试一番,会在其中取七,当然也是抽签决定,其中抽到轮空的直接留下,剩下的单双对决。不过现在还是先来决定魁首的比试吧!还是请每一组的头名上来抽签。” 十三人一一走上高台,岳飞的一身银sè盔甲且格外的显眼。 赵雅公主见宦官点头,起身上前一步说道:“诸位!本是想抽签的,多少现在本宫感觉太麻烦了,既然是武魁大会,只要一个武魁就好,什么探花榜眼都不要也可,行军打仗,马上冲锋,大家就都在马上一决高低。本宫的规则很简单,当最后一个立在马背上的人就是武魁,还有每组的第二名也一起上,要是最后一个在你们中出现,那也是武魁。好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在校场开始比试。” 蔡小娥身边的男子突然起身,上前躬身说道:“公主殿下!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公主一笑,说道:“原来是蔡相,只是不知道蔡相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在很短的时间里决出武魁来,再说现在北方战事太紧,今rì所有的人都必须北上,并且明rì一早就与三万军马一道北上,要是今rì也按传统,只怕是诀不出武魁来吧!” 蔡相一听说道:“还是公主想的深远,一切都依公主。” 赵雅一笑。 蔡相且没有急着退去。 赵雅看着蔡相说道:“蔡相还有事吗?” 蔡相一笑说道:“臣下有一家丁,也想为国效力,只是老臣一己私心,本想把此人留在身边,刚才听公主一言,也想让他在此一显身手,要是侥幸搏得武魁,老臣也希望他可以为国效力。” 赵雅一听笑道:“难得蔡相有心,也好本宫就准了。” 赵雅又走了会去,站在台中,说道:“诸位大人,要是家中也有人有如此爱国之心,也一并叫来,要是有所表现,本宫一定有奖。” 台下一阵哗然,林风且看在心里,一旁的蔡小娥对身后的老者说道:“麻烦师父去给公主准备一匹马,不知道公子在马上用什么好使?”说完,看了一眼林风。 林风摇头说道:“在下骑马赶路到还可以,但是马背对阵,只怕要让二位失望了。” 蔡小娥看了眼老者,老者说道:“今天只是让你去试试他的身手,听说江湖上只有快刀西城才是他的对手,杀他老夫自有办法。” 林风笑道:“在下只有回避了。” “小娥!今天也来了,有多久没有见你了,怎么就你一人,朵儿了?”赵雅边说边往蔡小娥这边走来,蔡小娥听之一惊,脸sè微变,急忙起身,躬身迎了上去,一个万福,欠身说道:“蔡小娥见过公主殿下!” 赵雅一笑,说道:“小娥如此见外,难道还在为朱大人的事怪罪赵雅了?” “小娥不敢!”蔡小娥急忙说道。 赵雅说道:“朱大人的事!本宫也是没有办法,江南闹出如此大的事,总要有人站出来,按父皇的意思本是要灭九族的,还有・・・・・・” 蔡小娥听出话外之意,急忙下跪,且被赵雅一把拉住。 赵雅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蔡小娥说道:“多谢公主!” 赵雅说道:“你我情如姐妹,还用的了说谢吗?只是你身后是这人,本宫怎么有几分眼熟?” 蔡小娥急道:“这是小娥的一个远方亲戚,前些rì子,家中失火,父母都给烧死了,自己也把脸烧坏,但是此人且一心想在军中求个功名,只是家父见他是家中唯一的血脉,都没有答应,再说他的这张脸也见不了人。” 赵雅一听,看着林风说道:“本宫见过你!” 蔡小娥听之一惊。 林风也心中一颤,暗想赵雅不应当认出自己来的。难道是故意说的,看了一眼赵雅,马上就避开了赵雅的目光。 (一百二十六)他是我兄弟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看着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 蔡小娥一惊,赵雅公主在这个戴面具的男人的面前,尽然没有说本宫,难道公主知道他是谁? 林风心中也是一惊,不可能有人看的出面具下的自己,再说······,林风心中明白过来。 林风笑道:“公主殿下!有什么事让在下去做,可以直说?” 公主笑道:“真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这么费力,小娥!要不你把这位公子让给姐姐如何?” 蔡小娥一惊,说道:“公主!此人本就不是我们蔡府,在此,只不过是帮小妹一个小忙,完了,公主想用他就用,只要他没有意见就好。” 赵雅笑道:“要是这样就好,只是小妹的事办的怎样?” 林风知道公主在问自己,可现在自己且不能开口,要不,公主一定可以听出自己的声音来。 蔡小娥见林风未言,接话道:“回公主的话,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可以说说是什么事吗?说不定本宫可以帮上一把?” 蔡小娥说道:“杀人!” 这声音很冷,赵雅听的心惊,看着蔡小娥,这不是一个女人该说出的话,关心的问道:“杀什么人?尽然让妹子如此的痛恨。” 蔡小娥说道:“一个负心汉!公主姐姐你说是不是该杀!” 赵雅明白“姐姐”二字的分量,看着蔡小娥说道:“这样的人的确是该杀,不过要是一厢情愿的事,就不算负心了。小娥妹妹!不知道你的那位负心汉是谁?看姐姐能不能给你做个主?” 蔡小娥说道:“那人不是负我,而是朵儿妹子。” 赵雅一惊,看着蔡小娥问道:“你可知道朱家的人是犯了大罪的?” 蔡小娥看着赵雅说道:“朱勔有罪,可是朵儿且是无辜的,现在又给心上人抛弃了,难道那个男子就不该杀吗?” 赵雅说道:“该杀!只是不知道妹妹可否说说,这该杀之人是谁?” 蔡小娥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远处,林风望了过去,正是显眼的岳飞。赵雅也看见了此人,心中一惊,此人英气勃发,目光清澈,怎么看也不像那样的人,何况他的身上有着一丝正气。 公主一笑说道:“此人杀不得!” 蔡小娥说道:“为什么?” 赵雅笑道:“难道你没有看出吗?他是一难得的将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林风淡淡一笑,看了眼一边老者,似乎在告诉老者,已经杀不了此人了,只是老者看着林风,眼中杀气更浓。 林风看在眼里,脸上平静,全然不在意。 赵雅回头看了眼林风,淡淡说道:“这位公子,要是本宫想让你代替本宫的人,去参加武魁的比试,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 林风没有说话,但又不可以不说,看着赵雅,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蔡小姐没有意见,在下还是很乐意给公子办事的。” 赵雅听到林风声音,心中一惊,虽然他故意的压低了声音,还是让赵雅听出来了,一个夜思rì想的人的声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了。但是脸上还是平静如水,看着林风,思绪万千,现在赵雅知道不是与林风戳破那层纸的时候,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赵雅淡淡说道:“蔡家妹子!你呢?” 蔡小娥知道公主是在等自己的答复,但是蔡小娥明白,自己能不答应吗? 蔡小娥嫣然一笑,说道:“姐姐见外了,只要姐姐愿意就好。” 蔡小娥说完,回过头来,看着林风说道:“公子应当听清了公主的话了吗?” 林风知道蔡小娥是在提醒自己,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看了片刻,笑道:“银子真是个好东西,只是可惜,在下虽然很想要银子,但是现在在总是要有个选择了。” 林风将银子递到蔡小娥的面前。 蔡小娥看着林风,淡淡说道:“看来是看错公子了。” 林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笑道:“你没有看错人,只是你杀错了人,他不是你要杀的人。” “他是谁?”蔡小娥问道,眼睛看着林风,在等林风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送出去的银子,不这么好收回的。 “我的兄弟!”林风平淡的说道。 蔡小娥身边的老者站了出来,接过林风手中的银票,对蔡小娥躬身说道:“小姐还是让老夫带替蔡家的人出来夺这个武魁吧?” 蔡小娥点了点头,看着岳飞,蔡小娥知道,为了朵儿,岳飞必须死,要不朵儿是不会安心的回到自己的身边的。只是蔡小娥不知道,朵儿心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岳飞,等他知道时,已经没有了杀他的勇气了。 林风笑道:“老人家,到了如此的年龄,还要去争这个武魁吗?” 老者笑道:“老夫对武魁可没有兴趣,但是有一样东西且很有兴趣,你不愿意给小姐拿来,老夫只好亲自出手了。” 林风淡淡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公主说的话吗?” 老者说道:“听见了!”回答的很利落,也很决然。 林风看着老者,明白老者这“听见了!”三字意思,老者本就没有想活着离开。 林风说道:“您还是不用去了,在下已经说过,你们要的人不是他!” 公主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他,那又是谁?” 林风看着公主,说道:“他还没有那个能耐。” 蔡小娥说道:“你有?” 林风不语,算是默认。 突然一家丁在蔡小娥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蔡小娥脸sè一边,见不远处,父亲蔡京正对自己点头,一老者站在蔡京的身边。 林风也看见了,蔡京身边的老者,林风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它rì在雅芳斋那个官家。林风明白过来,朱朵儿已经回京,但来不了这个地方。 蔡小娥笑道:“看来他真不是那个人,不过公主!妹妹现在只想看看这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赵雅公主看着林风,知道林风现在是不会摘下这张面具的,笑道:“妹子还是算了,这张脸见了让人讨厌,不见为好!” 蔡小娥一惊,突然发现公主看此人的眼神很不一般。 蔡小娥淡淡一笑,说道:“公主姐姐说了,妹妹还是不见为好,刚才家中有事,小妹就先走了,改rì再与公主叙旧如何?” 公主笑道:“妹妹说的不错,好些rì子没有与你叙旧了,过些rì就是府上与妹妹一聚。” 蔡小娥笑道:“妹妹就当真了!在家恭候公主姐姐的大驾了。” 赵雅微微点头,看着蔡小娥作礼离去。 林风见状,踏步yù走,且给赵雅拦下,林风看着赵雅,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理由。 赵雅且是静静的看着林风。 三声鼓鸣。 打破了众人的喧闹,也打破了二人间的沉寂。 赵雅小声的说了一句,“你那兄弟的前程可都在你的手里。”然后,淡然一笑,往高台走去,在居中的一张位子坐了下来,还不忘看了一眼林风。 刚才的宦官走到公主的面前,躬身说道:“公主殿下!时辰已经到了。” 赵雅说道:“开始吧!” 宦官走到台中,看着马背上的一百多人,大声说道:“现在在本宫就说一下比试的规则,你们给我听好了!武魁只有一个,今年的规则是公主殿下定的,很简单,最后一个坐在马上的就是武魁,落下马的就失去了资格,可以退出场地。刀枪无眼,要有什么死伤只有各安天命,现在有谁想离开的,可以马上走。” 四下一片安静,没有人动。 宦官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无人离开,笑道:“好!击鼓!三声鼓鸣后就开始了!” 一声,两声,一阵踏踏的马蹄声冲了过来,刚好在第三声鼓声响起时冲了进来,马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跟着蔡小娥一起离开的老者。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可此时自己且没有马,看着已经厮杀开来的人群,林风知道这老者是冲着岳飞来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有时越是想保护一个人,越是让人生疑。林风在说岳飞不是那人时,反而让蔡小娥更加的相信他就是那人。这时杀他,就是公主想拦也不可能了。 林风看着远处,见蔡小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马上就与几名家丁消失了。 赵雅虽然心中生气,可蔡小娥毕竟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就是父皇也要给她三分颜面,何况那个人只是一届草民,不禁的对林风摇了摇头。 林风看着赵雅,心中一亮,体内真气涌动,脚下使出了流云舞,整个人像一道疾风,往厮杀的人群冲了过去,见一人刚从马背上给打了下来,林风拾起一杆丢去的长枪,一个跃身,坐上了马背,双退一夹马腹,单手一拉缰绳,对这老者杀了过去。 台上众人看见林风,一时生出一阵异议,刚才的宦官看着公主,只见公主淡淡说道:“此人也是一个好手,就让他去,大宋现在缺的就是这样的人!” 众人听见公主发话,都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场中的比试。 一盏茶的功夫,场上已经只有六十多人了,并且还在减少,喜多人都一脸的不甘的退出了杀戮的中心。 林风看着老者对岳飞的逼近,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林风知道此人绝对是高手,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把握。但是林风知道岳飞在他的手下绝对走不过十招,林风一声大喝,震耳yù聋,丹田之处,真气一提,单手一拍马鞍,顿时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隔着岳飞五丈远的距离,林风一个追风夺云,一连将中间的十人踢下了马背,手中长枪一挑,对这老者刺了过去。 老者见林风长枪刺来,也不意外,身子往前一压,手中长枪一回,直刺林风面门,林风心中一惊,看着老者的回马一枪,自己人在空中,想避开是不可能的了,自己的一枪已经刺空。 台上了赵雅顿时也为林风担心起来,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岳飞已经看见了林风,心中一热,想杀了过来,可且被一同杀过来的两人拦了下来,因为岳飞前一阵的厮杀,已经让人妒忌了。每个人都想表现自己,可要表现自己,就只有向最显眼的人出手,可这场上,岳飞就去其中的一个。 (一百二十七)重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见状,长枪一回,枪尖插地,将往下落的身子撑了起来,左手一出,五指张开,内力暗使,一把握住枪头,整个人一借力,撑着落地的长枪,往后飞了出去,刚好落在一匹无人的马背之上,一下拉开了与老者的距离。 老者已经回转身来,看着林风,双腿一夹马腹,双手握枪,杀了过来,老者知道,现在想杀岳飞,就必须先杀了这眼前之人。在老者的眼里,林风从退还银票开始,就应当是一个死人了。 林风长枪横胸,看着杀过来的老者,反而平淡起来,在老者的枪接近林风的面门时,林风才动,左手快速的伸出二指,将枪头夹在其中,让长枪不再往前一寸。林风右手的长枪本可以一下要了老者的xìng命,林风且没有这么做,脸上淡淡一笑,说了句“你可以出去了。”指间发力,一声脆响,枪头断掉,林风的左手丢下枪头,一把握住长枪,用力的往身后一拉,将长枪夺了过来。同时,右手一枪横扫,直至老者腰上,将老者打下马去。 老者一脸的怒气,看着林风,往场外走去。 林风扫视了一眼场内,包括自己,还剩的不到三十人,岳飞也在其中,只是此时的岳飞明显的不妙,好像所有的人都冲他而去,时不时的三、五个人,一起杀向岳飞,身上已经有了四、五处伤口。 林风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对着岳飞的方向,杀了过去,杀到岳飞身边时,已经又有十多人落下马来。场上还有十五人,但是谁也没有再动,林风来到岳飞的身边,见剩下的十三人一脸杀气的看着自己,心中生出一丝凉意。 岳飞一脸的惊恐,看着镇定的林风,心中渐渐的平息下来。 林风看着诸人笑道:“在下虽不会再去战场厮杀,不过看你们的样子是想一起上,也好!就让在下也体会一下那份感觉吧!岳小哥!我们上吧!” 岳飞见林风说完,对这十三人杀了过去,自己明白他是在帮自己,咬了咬牙,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杀了过去。 林风手中的长枪只是将对手一一的打下马来,且未下狠手,因为比试的规矩,只要落下马来,就是输了。岳飞相对林风而言,明显的处在下风,好在只有两人围着岳飞,林风看在眼里。要是不再有人插上一脚,三、五十招后,岳飞定可将二人打落下马,只是自己,还有六人围着。这剩下的几人,也都心中明白,只要拿下此人,反过来岳飞已经不足为惧。这六人对林风的出招也更狠,只是可惜,在林风的眼里,这六人已经不能叫做对手了,林风迟迟未下狠手,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看着岳飞那边,三十招已经过了,岳飞突然卖出一个破绽,让其中一人的枪,擦肩而过,挑起一片衣布,但未伤及皮肉。岳飞利用着这个空隙,手中游龙枪,寒光外放,一声细微的龙鸣,林风听的清楚。脸上闪现一丝笑容。手中长枪一放,从马鞍上跃起,对这其中的一人逼了过去,白影闪过,此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已经被林风丢下马去。随即一踏马背,又冲向近身的一人。其他四人,醒悟过来,四支长枪,同时刺向了林风的后背。只的林风的速度太快,枪还没有逼近林风,林风且一脚踢飞的马上的人,随即一个转身,单脚倒钩马鞍,仰了下去。避开四支长枪,枪退之际,腰间发力,又直了起来,斜眼看了岳飞一下,心中一喜,冲着四支长枪,扑了过去。四人一喜,见林风自己往枪口上撞,每人都握紧枪柄,用力刺了出去。林风在离枪还有尺许之时,突然腰身一闪,右掌一连拍了三下,左臂如同雄鹰展翅,但是马上就将手臂一弯,将震在一起的四根长枪,夹在腋下。自己的一脚刚好借力,踏在一马头之上,随即夹着长枪,往四人迎面而去。四人没有林风的力道,早将长枪松手,只是可惜,四只枪柄,如同折扇张开,将四人夹在其中。林风将腋下长枪一收紧,随即一个转身落地,就将四人带下马来。腋下的长枪也丢了出去,看了眼岳飞,见岳飞刚好将最后的一人挑下马来,岳飞一夹马腹,对这林风冲了过来。 四下纵人看着岳飞与林风二人,林风且不以为然,面具下是一张平静的脸。 岳飞一到林风的身边,就开口说道:“多谢林大哥!只是林大哥・・・・・・” 林风接话说道:“在下对这武魁没有兴趣,只是你要好好把握,以后能否建功立业,那都是你的造化了,出校场时小心一些,有人可不想你活着离开。” 岳飞一惊,但是马上平静下来,说道:“林大哥放心,兄弟们都在校场外等我,还有东方家的人也在!” 林风见岳飞说东方家的也在时,有几分羞涩,笑道:“彭玲也来了,那就好!在下走了,后会有期!” 岳飞追问道:“林风大哥去那?东方前辈和东方薇都想见你一面。” 林风边往校场外走去,边说道:“还是不见为好!到时少不了麻烦。” 岳飞且不好跟去,自己已经是武魁了,还要在校场待上一会,不过对这个武魁,岳飞的心里知道,受之有愧,但是岳飞明白,自己想要沙场报国,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岳飞一脸的无耐,低着头,骑着追风缓步的往校场的高台出走去。 赵雅看着离去的林风,心中一紧,急忙招来自己身后的一贴身侍卫,在侍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侍卫就冲冲离去。 林风出了校场,知道蔡小娥按排的房子是回不去,但是自己且不得不去蔡家一次,怎么也要见上朱朵儿一面,去漠河林家,没有朱朵儿同去,自己去了也是白去。同时林风也知道,在这京城,危机四伏,如何进蔡家?还没有头绪,身上没有银子,还是想想法将吃住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校场的位置比较偏僻,林风一路之上,没有见几个人,问清了蔡府的方向,林风疾步而去,在离蔡府还有三十丈远时,突然身后冲出一列士兵,将林风围了起来。林风看了眼这二十多个士兵,林风明显的感觉出这些人绝不是一般的人,自己被围在这二十多人之中,想杀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林风看着这些人,平静的说道:“你们这是何意?” 只见从士兵的身后走出一将军模样的人,大声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我家的主人,想请公子过去,喝喝酒说说话。” 林风笑道:“请人也没有这么请的,看来在下不去还真的不行。” 此人说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切都只是按主人的意思去办,还望公子海涵。” 林风笑道:“那好!我们走吧!” 此人一听,先是一喜,但是马上就面显难sè。 此人对着林风说道:“公子!还要委屈一下。” 林风轻轻的点点头,被人戴上了一个黑sè的面罩,然后过来一辆马车,被人请上了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方才停了下来,等揭开林风头上的面罩时,林风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房里,房中装扮的富丽堂皇,极其考究,每一张桌椅都是jīng致完美,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优雅。林风在房中细细的看着,一丫鬟模样的少女托着一茶盘走了进来,一杯香茶放在林风近身的茶几之上。 “公子!请喝茶!”气若兰馨,悦耳动听。林风看了一眼少女,见她衣着华丽,一身丝物,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就在少女快要走出房门之时,林风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少女转过身来,看着林风,轻声问道:“公子有事吗?” 林风淡然一笑,说道:“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来?” 少女一笑,“公子怎么们知道是公主请您来的?” 林风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吗?‘心有灵犀一点通!’” 少女一笑,说道:“公主在沐浴!一会就来,等公子喝喝茶就好。” 林风一笑,安心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细细一问,一阵清香,让人沉迷。霎时!心肺之间,无限清爽。 “茶好喝吗?” 林风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之一颤,抬眼看了过去。云鬓初盘,不施粉末,一席紫纱,让林风看的不禁脸上一红。 林风急忙起身,躬身说道:“小民见过公主殿下!” 赵雅细细说道:“还没有回答我话了?” 林风知道自己失态,说道:“小民一生里喝到最好的茶。” “知道是什么茶吗?” 林风摇了摇头。 赵雅一笑,一双凤目,没有离开林风带着面具的脸,“相思泪!”三字倾然而出。 林风心之一惊,没有说话,也不敢抬头,林风已经有些害怕。一只葱玉般的小手伸了过来,磨砂在林风脸上的蝴蝶面具上。 “别!”林风说的没有底气。 公主银铃般的一笑,“怎么?这可不像是方腊手里第一大将,一出手,万人胆寒。” 林风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站在赵雅的面前,心中的确害怕。 温柔乡,多少男儿向往,又有多少男儿深陷其中。林风不想,对于自己的血海深仇,仿佛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又怎么可以不害怕身陷其中。 (一百二十八)剑圣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的手停了一下,便缩了回来。在林风的身旁坐了下来,对林风也轻轻的道了声,“坐!” “看来你还是喜欢那个千香公主。”赵雅说的有些幽怨。 林风明白这话的意思,看着赵雅,一脸的淡然,想了片刻,说道:“你是喜欢做千香公主,还是做现在的公主呢?” 赵雅说道:“我是赵雅。” 林风笑了,看着赵雅,点了点头,“帮一下那个岳飞。” 赵雅看着林风问道:“为什么?” 林风说道:“他是我兄弟。” 赵雅说道:“我知道,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帮他?” 林风笑道:“不是我什么人,一面之缘,可以说不打不相识。” 赵雅一笑,“是吗?可听说他那匹马是你送他的,可是一匹好马啊!” 林风点头说道:“知道是一匹好马?但是好马只有英雄才可以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赵雅笑道:“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怎么看也不会是英雄。” 林风笑道:“现在不是,不等于以后不是,你没有发现吗?很少没有看见有人的眼中有这样的一丝正气了。”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正气!什么是正气?” 林风说道:“我不知道,但是他真的不错。” 赵雅说道:“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一个英雄,你骑那马最合适。”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对,我这次来京是要办一件事情,现在只怕有些困难了,要不我已经离开了。” 赵雅笑道:“原来不是来见我的。” 林风说道:“你是公主。我有什么资格见你?” 赵雅低着头,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一滴,两滴,泪珠慢慢的溅落。 林风慌了,抬起一只手,想帮赵雅擦去脸上的汗水,可就在离赵雅脸蛋半尺远的距离时,林风的手停在了空中,林风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自己是什么?林风将手放了回来,转过身去,走到门口,林风踏了一半的脚,收了回来。 林风背着赵雅问道,“怎么出去?” 赵雅一笑,说道:“还以为你就这么走了,不问我怎么出去了。” 林风笑道:“我想现在应当在宫中,能这么出的去吗?” 赵雅说道:“可我不想让你走,我不想这么长的时间看不见你,要走?你就带我走吧!” 林风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泪水的赵雅,林风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心中明白,带赵雅走是不可能的。 林风淡淡说道:“我不是走,而是去找人。” “谁?” “朱朵儿。”林风回答的很干脆。 赵雅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说道:“听说朱家的这丫头长的十分可人,打小就是一美人胚子,看来你的眼光不错啊!” 林风明白过来,女人天生就是爱吃醋的,说出来的话就带有酸味。 林风摇头说道:“我来只是想与她去一个地方的,要报仇,我必需去那个地方。” 赵雅说道:“要报仇,给我说一下你的仇人是谁,不就行了吗?” 林风说道:“你怎么这样刁蛮?” 赵雅说道:“我就这样,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走了,要走也可以,还是我刚才说的,到那儿都要带着我。” 林风一笑,说道:“就算你说的我可以答应你,可在下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你父皇会答应你给在下做小的吗?” 赵雅一惊,看着林风,一时不语。 林风一笑,说道:“好了!还是叫人把我送出去吧!说实话,我们打小从生下来就不是一路人。” 赵雅看着林风,一口倔强的说道:“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与你在一起,那种分别的痛,我不想再尝了。” 林风说道:“你是个好姑娘!” 赵雅说道:“真的要对我如此吗?” 林风说道:“公主!你是高高在上,在下只是一庶民,你认为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赵雅说道:“那是你跟本就不想,难道・・・・・・” 林风打断赵雅的话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下真的身不由己,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又怎么可以带着你行走江湖了,更何况在下血海深仇在身,那个仇人在下现在还没有办法杀了他。一个男人,要是不能手刃仇人,你说他能再去考虑别的什么吗?” 赵雅说道:“好!你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 林风笑道:“说了你也杀不了他。” 赵雅心中一惊,这普天之下,自己不能杀的还真没有几个,这林风原来是方腊的第一虎将,方腊给父皇所灭,难道是为了找父皇报仇。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难道你就不可以放下仇恨吗?你杀不了他的,方腊几十万人马都失败了,你又能怎样?” 林风说道:“现在是不能把他怎样?可不一定永远都不可能。” 赵雅说道:“你就这么想为方腊报仇吗?” 林风说道:“这不仅是方大哥的仇,还有依儿、石燕、应红儿、还有那帮源峒外十多万无辜的百姓,在下永远也忘不了十里飘红的场景。一条小河,里面流的不是水,是血。真正的血流成河。”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报仇真的对你来说那么重要?要是你报了仇,你会带我走吗?” 林风看着赵雅说道:“就算是报了仇也带不走你,你是公主。” 赵雅一脸的苦笑,想到你杀了父皇,想不走都不可能了,便说道:“只要你报了仇,就一定可以带走我,并且你不得不带我走,也只有我能帮你报仇。” 林风说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能报。” 赵雅笑道:“你知道朱朵儿在那吗?” 林风说道:“知道!在蔡府。” 赵雅一笑,说道:“你知道在校场那个最后杀过来的老者是谁吗?” 林风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是一个想杀我的人。”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林风说道:“因为蔡小娥想杀我?” 赵雅问道:“这样!你还去蔡家送死。” 林风一笑,说道:“现在去是不会怎样?一来,他们不会得罪公主;二来,他们把岳飞当成了在下,他们现在想杀的是岳飞,只要你帮上岳飞一把,及时的把岳飞送到边关,一切都没事了。” 赵雅笑道:“你太小看蔡府的人了,就是父皇也要给他家三分薄面,岳飞是逃不过去的。虽然暂时不会对他下手,以我对蔡相的了解,过些rì子,定会找个借口。” 林风笑道:“按你这么一说,在下更要去一下蔡府了,自己的事绝不能叫岳飞给我担当,何况朱朵儿也在相府。” 赵雅说道:“没有我帮你,现在的你是永远进不了相府的,要不你可以一试,不过要是你这么一试,你就永远也不在这个世上了,也许你不知道,在你出了校场之时,至少还有三方人马在盯着你,如果我猜的不错,其中就有相府的人。” 林风说道:“那还有两方的人马是谁的?” 赵雅说道:“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安心的等等,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该回来了。” 林风说道:“为什么你说我进不了相府?” “因为那老头在,就是自负天下第一的快刀西城也没有办法与此人一战。” 林风看着赵雅,似乎在等赵雅的回话。 赵雅且没有急着回话,看了一眼林风,问出话来,“你知道那老者多少岁了吗?” 林风说道:“六十来岁吧!” 赵雅说道:“你说对了一半,他现在有一百一十七岁了,现在你应当知道他是谁了吧?” 林风说道:“他是谁?” 赵雅看着林风,吃惊的问道:“你真不知道?当今江湖这样高寿的人就此一人,并且他还是蔡小娥的师父,难道你真不知道他是谁?碧落山庄你知道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温家的碧落山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赵雅问道:“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林风依旧摇头。 赵雅笑道:“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江湖之上出现过一位剑圣吗?” 林风说道:“不可能!那人早就死了。” 赵雅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很多事你不能只看表面,就拿我们皇家来说吧!远不是你看到的这么风光无限,高高在上,要是可以轻易的出手,我们早就对一些人出手了。” 林风不想与赵雅去声讨一些官家的事,只想知道这剑圣到底是何方人物,看着赵雅说道:“他真的有一百一十七岁了,并且是温家的人,要是这样怎么会看着温家就这么没有了。” 赵雅点头说道:“你说温家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林风说道:“天下没有碧落山庄了,只怕温家唯一的血脉,温泉也可能不在世上了。” 赵雅说道:“怎么会这样?可这剑圣真的是碧落山庄的人,他就是温阳的爷爷,温百一。” 林风吃惊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会甘心为温家做事了,为什么不待在温家?温家要是有他在,也不会落在如今的地步?” 赵雅说道:“他为什么会甘心给蔡京父女做事?我是不知道,不过因为他在,童家在朝廷里有所顾忌,只是这剑圣年事已高,要是出现个什么意外,蔡家还不知道怎么应对童家?” 林风说道:“他们这么斗下去,对你们不是更好吗?” 赵雅笑道:“你说的不错,他们不相上下的斗下去,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可是一但一家有压倒xìng的胜利,且是我们不愿看到。” 林风明白过来,朝廷要的是一个相互制约,方才可以好好的利用二人,否则且是百害而无一好。 林风说道:“那我要怎么才可以进蔡府了?” 赵雅说道:“等!” 林风说道:“可我没有多少时间去等,要是等快刀西城再次出关,只怕在下不能活着离开京城了。” 赵雅问道:“你怎么知道他闭关了?” “猜的!”林风淡淡说道。 赵雅看着林风,“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 林风笑道:“只要不是卖身契就好。” 赵雅一笑,说道:“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并且也可以帮你报仇。” 林风不解的看着赵雅。 (一百二十九)交易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走到林风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将林风拉了回去。林风被赵雅似若无骨的小手牵着,一时木讷,尽然忘记了放手,看着赵雅这张清晰美丽的脸,尽然显的太过迟钝。 赵雅嫣然一笑,说道:“林风!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林风带着一丝的迷惑,看着赵雅。 赵雅笑道:“我帮你报仇,并且做你所不能做,也做不了的事,可我就一个要求,你必须在大仇报了之后,带我走!”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 赵雅脸sè突变,看着林风,激动的说道:“你是不知道,还是在犯傻,你?就真的可以报仇吗?” 林风说道:“能,一定能。” 赵雅见林风说的果断,背过脸去,说道:“那好!你可以走了,只要你出得了这皇宫,我就相信你可以做到,并且我不再找你。” 林风一惊,看着赵雅。 想了片刻,林风说道:“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不会带你走,也不能带你走。” 赵雅大声说道:“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因为你的仇家是我们赵家的人,你才如此的对我吗?为你,我可以背弃整个赵家,难道你真要我做到那一步吗?” 林风一听,说道:“你说什么?我的仇家是你们赵家的人,谁说的?” 赵雅说道:“你自己说的。” 林风说道:“什么时候说的,在下今天可没有喝酒,我虽在方腊的手下做过一些事情,但是我为方腊报仇,想杀的人绝不是你们赵家的人,当然你们赵家想维护他,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杀了他,不为别的,为了石燕,他们一定得死。” “石燕是谁?难道就不可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吗?”赵雅说道。 林风一笑,“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的,要是你真想帮我,就给我一些银子,再给我想个办法,怎么进入蔡府与朱朵儿见上一面,最好是将朱朵儿带走。” 赵雅笑道:“怎么?你如今也沦落到没有银子的地步,不会吧?” 林风一脸的凄然,说道:“以前因有二哥在,这银子倒是不愁,只是如今,大哥与二哥不知道去处,方腊一死,江南钱家也消失了。在下手头的一点银子,在近几月也用尽了。” “你要多少?” “能再京城住个十天,然后给一点到漠河林风的盘缠就好。”林风淡淡说道。 赵雅一笑,说道:“好!但是你要在此地留三天,陪我三天就好!” 林风说道:“用三天的时间换些盘缠,看来在下是赚足了,想不答应就不行。” 赵雅说道:“你是答应了,不过你赚的不只是这些银子。” “还有什么?”林风问道。 赵雅说道:“好了!现在就开始吧!先陪我吃饭吧!小梅,本宫可是饿了,叫你准备的酒菜可好?” 一十四、五岁的侍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在公主的面前,躬身答话,“回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是端到这来吃,还是在厢房里。” 赵雅说道:“就这吧!这里清静。” 小梅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不多时,就过来十多个宫女,将七八样酒菜摆满了一整张八仙桌。 林风看着一桌jīng致的菜肴,不禁感觉出腹中的饥饿,人且未动,第一次见到了皇家的公主是怎么吃饭。 赵雅看着林风走神的片刻,说道:“在想什么?只是因为你来了才多点了几个菜,一般都只有一菜一汤,年年征战,边关不宁,皇家过的还不如民间的一些大户人家。” 林风被赵雅看出了心事,脸上闪过一丝红印,但马上就平静下来。 “过来啊!尝下这酒,可是西域过来的酒。” 林风在赵雅的身边坐下,看着白玉酒杯里的酒,sè泽紫红,透着一丝葡萄的香味。林风端起玉杯,先是放在鼻子前闭眼一闻,然后才沾了一下嘴唇,林风先是一丝苦涩,随即而来的且是无尽的甘甜。 “什么酒?比在下喝过的果酒要好的多。” 赵雅一笑,“西域的葡萄酒,酿好后,在地窖了存放了十年。” “还是陈年老酒,看来在下今rì的口福不浅啊!”林风笑道。 赵雅一笑,“知道为什么叫你来陪我喝酒吗?” 林风摇了摇。 赵雅说道:“过了今rì,我就十八了,看来皇家的公主,注定了自己是皇家的一颗棋子。” 赵雅的脸上一丝哀怨,看着林风。 林风看着赵雅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雅一杯酒,空了进去,然后又倒了一杯,想空了进去,且被林风一把拉住,林风说道:“吃吃菜吧!今天是你的寿辰,穷的没有什么好送你,就把流云舞教你好了。” 赵雅说道:“不学!”打掉林风的手,继续喝酒,林风看在眼里,有几分心疼。 接过酒壶,一气喝了下去。赵雅再想喝酒,见酒壶空空,大叫道:“小梅!再拿酒来!” 小梅抱着一壶酒进来,看了眼公主,怯生生的离去。 林风一惊,夺下赵雅的酒杯,说道:“就算是你的寿辰,酒也不可以这样喝,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雅三分醉意,说道:“你又不想带我走,怎么?我自己喝酒,你也不准?” 林风苦笑。 小梅且急急跑了过来,看着赵雅,急忙说道:“公主!不好了,皇上过来了。” 赵雅一听,酒醒了七分,说道:“你说什么?父皇过来了?” 小梅说道:“回公主!李公公传话来,皇上马上就要过来了。” 赵雅一惊,急忙拉着林风往屏风后走去,边走边对小梅说道:“快!把这副碗筷藏了起来。” 小梅也是机灵,拿着碗筷,就丢到了一处大花瓶中。赵雅刚把林风拉倒一屏风后,就听见了李公公的传话。 “皇上驾到!公主接驾!” 赵雅急忙迎了出去,皇上就已经到了门口,赵雅急忙yù跪下行礼,且给皇上赵佶一把拉了起来。 赵佶和善的说道:“今rì是雅儿的寿辰,父皇特来看看,雅儿就免礼了。” 赵雅急忙说道:“多谢父皇。” 赵佶说道:“还是进屋说话。” 赵雅急忙让出一条路来,跟在赵佶的身后走了进去,见桌上的酒菜,赵佶一笑,看了眼赵雅,赵雅脸sè一红。 赵佶笑道:“今rì大家都忘了雅儿的寿辰,原来雅儿气的一人独自喝酒啊!” 赵雅不语,赵佶接着说道:“李公公!去给朕也拿些好酒来,今rì陪雅儿喝喝酒,说说话。” 赵雅急忙说道:“多些父皇!” 赵佶本是不记得赵雅的生rì的,赵佶的子女太多,只因一次早朝,童贯借和亲之事,想与金人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大辽,也好收复燕云十六州,经童贯一提,方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今年刚好十八。 赵佶看着赵雅,顿时想起联姻之事,心中反而放不下来,赵雅长的极像自己的母亲香妃,只是可惜,香妃在生下赵雅,两年后就病逝了。起初赵佶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很是疼爱,可是后来从失去宠妃的yīn影中解脱出来,对这个女儿也就淡然了。 现在一看,又想起了香妃,心中倒是有几分割舍不下,可眼下辽人国力渐渐没落,金国对其也有仇恨,在赵佶看来,与金人联姻,正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心中不禁的发出一声叹息。 李公公已经摆好酒筷,并给赵佶父女先后各倒了一杯,就安心的站在一边。 赵雅听到赵佶的叹息,急忙问道:“父皇何事叹息?” 赵佶说道:“眼下正是收复燕云的大好时机,只是金人要我们联姻,你的姐姐妹妹,大的已经出嫁,小的又是太小,真不知道怎样答复,金人传来话来,要是大宋不愿与之联姻,就与大辽联姻,听说大辽也有一位公主,早被金太子完颜吴乞买看中,到时完颜吴乞买即位,也是一位国母。” 赵佶说完,看了眼赵雅,见赵雅云鬓低垂,脸sè忧虑,心中明白赵雅不愿北嫁。 接而又是一声叹息,说道:“真要是让辽人与金人走到了一处,大宋危险。” 赵雅说道:“那金人不是最痛恨辽人吗?又怎么会和辽人联姻。” “孩子!你还不懂,那一个人不想一统天下,北边本是苦寒之地,要是金人与辽人一起瓜分我大宋河山,也不无道理啊!” “父皇说的也对,可孩儿真不想去北地,难道父皇就真的忍心看着孩儿去受苦吗?”赵雅说道。 赵佶一听,眼角挤出几滴泪来,说道:“雅儿!使臣还未回来,也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今rì雅儿寿辰,就不说这些感伤之语,来!父皇今rì只喝酒,不谈国事。” 赵雅说道:“雅儿知道父皇心中急切,要是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到时只要父皇给雅儿十万兵马,定给父皇拿下燕云十六州。” 赵佶本想赵雅会说答应和亲之事,那知道她会如此回答,故作微怒,说道:“你怎么能上沙场,那都是男儿的事,有你的兄长在,怎么也能不到你去。” 赵雅喝了一杯酒后,脸sè变的微红,娇声说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我为什么就上不了战场,何况兄长们的武功都不如我。” 赵佶说道:“沙场之上,岂是儿戏!” 林风在屏风后面,一切都听的清楚,明白过来,为什么赵雅一定要自己带她走了,看来皇家的女儿,也只是表面上的风光,皇帝为了自己的利益,女儿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林风见这父女二人的谈话不会很快结束,看了一眼打看的窗户,yù跃了出去,衣服且拉动了一个瓷瓶,“铛!”的一声脆响。 赵佶脸sè一变,心中暗自道,果然他们说的不错,雅儿的房间里有人,此人是谁?好大的胆子,尽然没有离开。 原来赵雅将林风接来之时,一切都给蔡京的手下看在眼里,看着林风进了皇宫,便回去将此事给蔡京父女一说,蔡京见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以借机杀了林风,何乐不为了,就进宫告了赵雅一状。这赵佶本来就知道赵雅不会同意和亲,听蔡京一说,也想杀了林风,好让赵雅死心,好去和亲,故意在此喝酒说话,其实在屋外早给禁军围了起来,要是刚才林风冒然出去,只怕已经是万箭穿心了。 “谁在里面?” 赵佶一声大喝,从屋外冲进十来个侍卫。 林风脸sè一白,暗叫不好。想了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见赵雅,见赵雅脸sè惨白。 (一百三十)入狱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缓步走了出来,见赵雅的身旁坐着一龙袍男子,脸sè白皙,但是有些虚浮,头发中夹着几根白丝,但还是显出一种威严。林风在离赵佶五步外停下脚步,屈身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小民见过皇上。” 赵佶看着戴着面具的林风,淡淡的说道:“见了朕,尽然不以真面容示人,就这大逆不道之罪,就可砍下你的脑袋。” 林风跪在地上,倒是从容,缓缓说道:“小民的脑袋,对皇上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不过这大逆不道之罪,小民且是不敢认,小民如此,反而是对皇上的敬重,小民的容貌已经毁了,要是不戴面具,只怕世上没有人想见这张脸。” 赵佶微微一笑,说道:“公主的房间可不是这么好进的,难道你真不怕死吗?” 赵雅说道:“父皇!是雅儿请来的。” 赵佶看着赵雅说道:“一个江湖浪子,你怎么能如此糊涂,要是外人知道了此事,皇家的颜面何在?” 赵佶自然看出此人在赵雅心中的位置,要不也不会将他带到宫中,只是现在,内忧外患,一个君王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对眼前的一个凡夫俗子,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赵雅怯怯说道:“雅儿错了,但是林公子在歙州救过雅儿的xìng命。” 赵佶心中一颤,看来自己是看轻了赵雅,但是脸上且平静。说道:“那又怎样?来人啊!给朕拿下此人,容后处理。” 赵雅脸sè惨白,一声“父皇!”急忙跪了下来。 赵佶脸sè一变,衣袖一甩,瞪了赵雅一眼,气急而出。 林风且是平静,任由来人押了出去,也不争辩,赵雅且yù挡住。 林风且开口说道:“这对你没有好处。我不会有事的。” 赵雅两眼朦胧,一行清泪,不相信自己想留住林风,且反而害了林风,林风带走之后,李公公且走了过来。 赵雅知道此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急忙拉住李公公,说道:“李公公!救救此人。赵雅定不会忘了李公公的大恩。” 李公公一笑,说道:“公主殿下!难道你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吗?现今能救公主的就只有您了,想必公主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雅一惊,说道:“赵雅不明白李公公的意思。” 李公公笑道:“公主殿下!奴才告退!” 赵雅一脸茫然,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了下来,直到小梅领着两个宫女,才将赵雅扶回了床上。 林风直接被带入了大牢,并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中,房中有些干草,林风倒也平静,现在身无分文,这里倒是便宜,而且安全。 只是林风有些想不明白,赵雅作为皇上的女儿,明明说了自己是赵雅的救命恩人,且还是被抓入了大牢,似乎有些不和常理,也没有人来审问。 一连三rì,除了三餐送饭的来了,叫上林风一句,就再也没有出现一人,林风暗想赵雅也应当来见上自己一面,且为什么没有来了,但是唯一让林风吃惊的是每rì吃的并不是很差,应当是太好了,完全不是一个囚犯该有的生活。 林风看了眼牢房,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想出去倒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林风不想走,想看看这个赵佶到底想把自己怎样。 林风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午饭刚过,林风肯定这绝不是送饭的人。两重一轻,林风感觉来的绝对是三人,应当是两男一女。 “这个地方住的还算合适吗?” 林风听见这说话声,不看人,也知道是谁来了。 林风笑道:“看来蔡大小姐对这还是很满意。” 蔡小娥一笑,“你说错了,不是我对这满不满意,而本小姐很满意你住在这里。现在看来,你一点也不对你的xìng命担心,还指望公主来救你。” 林风说道:“没有办法!现在唯一能救在下的也只有公主了,只是你好像不希望公主来救我。” 蔡小娥一笑,“本小姐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这辈子是出不了这个牢房了的。” 林风笑道:“其实这也不错,与世无争,吃住都有,而且便宜,要不你也搬来?” 蔡小娥一笑,“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林风看着蔡小娥转身之时,眼睛里的恶毒,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这蔡小娥似乎要对自己不利,难道知道了自己就是朵儿口中的那个人?朵儿十六岁的寿辰就要到,自己该怎么出去了,才不会被人发现了。 蔡小娥三人的脚步刚一走远,林风又发现了几人的脚步声传来,林风细细一听,这绝不会少过五人,几人走近,林风正眼一看,尽然有六人,为首的两人,其中一人是在赵雅房中见到过的,与赵佶一道来的宦官。另一人林风认也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学士陈东。剩下的四人,且是四个带刀侍卫。 “你们来了!”林风见几人走近,淡淡说道。 陈东一听声音,心中一惊,看着林风戴着面具,轻声说道:“真的是你!” 林风微微眨了下眼睛,陈东且是知会。 李公公看出二人似乎认识,对陈东问道:“陈大人!看来你们似乎是熟识之人。” 陈东一笑,说道:“李公公见笑了,此人戴着面具,只是几分眼熟,下官且不认得此人。” 李公公说道:“此人是皇上关在此地的,在朝堂之上,皇上的话,想必陈大人也听的明白。” 陈东听出李公公话里有jǐng告的意味,但是毕竟也在官场滚爬多年,明白其中的意思,淡然说道:“李公公!大可放心,下官是知道轻重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只是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处理不好,恐怕坏了皇上的大事。” 李公公笑道:“你这是何话?此人早就调查的清楚了,方腊手下的一个乱臣贼子,安一条罪名,杀了就好!” 陈东一笑,说道:“好一个杀了就好!李公公可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在公主的房间里,惧本官知道,此人虽是乱臣贼子,但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万一公主对其有情,只怕杀了,反而会坏了皇上的和亲大事,当今只有赵雅公主的年龄正当。” 李公公一听,心中一惊,明白陈东说的不无道理,笑道:“陈大人说的有理,不知道大人可有办法?” 陈东说道:“要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也不会这么为难了,此事要是处理的不好,只怕后果不敢想像?” 李公公在关林风的牢房外,拉了陈东一把,避了过去,小声说道:“陈大人!你可要想个好的对策。” 陈东早就认出了林风,当然也想保住林风,虽然皇上起了杀心,但是且不是没有改变的办法,陈东知道,现在只有一人可以救他,但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陈东叹气道:“还是先见见人再说吧!” 陈东一挥手,身后走来一侍卫,将牢房打开,陈东躬身进去,站在林风的面前,和声问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罪?”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还真不知道?这位大人,在下是公主请进宫的,可不是私闯。” 李公公说道:“好大的胆子,你死到临头,尽然不知。” 林风一笑,说道:“要是在下想出去,这牢笼是留不住在下的,在下只是在等一个人,陈大人?” 陈东笑道:“你说的不错,可是现在还见不了。” “为什么?” 陈东说道:“因为他不想你死。” 林风看着陈东,说道:“在下还不相信有人能将我捉住。” “要是快刀西城出手,你有几分胜算。”陈东说道。 林风问道:“他在京城?” 陈东点头说道:“要不皇上怎么敢进入公主的寝宫,再说就是皇上身边的四大侍卫,也不是你可以对付了,你太小看这个皇宫了。要不,快刀西城也不会乖乖的听命。” 林风说道:“四大侍卫?” 李公公笑道:“就你也想逃出去,真是可笑,皇上身边的四大侍卫,都是护龙族的人,你还好在公主的房间了表现的老实,要不你早就是一俱尸体了。” 林风笑道:“死?在下早就看的开了,你们动手吧!皇上应当不想我活在这个世上。” 李公公笑道:“看来你是明白人,不过好好的听话,你还是有一条活路的。” 林风且是一笑,说道:“生和死有区别吗?我只不过是一个早就应当死去的人。” 陈东笑道:“李公公!我们出去吧!下官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了,先让他在这待上一些rì子再说。” 林风一笑,说道:“这里难道就留的住在下了,这走的本事在下可是有的。” 陈东淡然一笑说道:“本官知道,只是那个朱家的小丫头,在蔡府过的不是很好,你是个聪明人,本官与李公公想保你一命,当然也想保住我们自己,我想你会在此地委屈几rì的。” 林风正要开口,见李公公已经先一步出了牢笼,陈东微微一摇头,也跟了出去。 林风脸上起了一丝笑容,只是戴着面具,没有人知道,一个指头大的小纸团,被林风迅速的拽在手心。 (一百三十一)危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听不见牢房外的脚步声了,方才把陈东故意留下的小纸团,拿了出来,展开一看,且只有七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林风一惊,这是在告诉自己什么? 更让林风不知道的是,在离此不远的一处大院里,几个人正心急如焚,其中一人就是刚刚见过林风的陈东,另外还有几人,虽然林风叫不出名字来,但且是rì后能名垂青史的人物。 陈东在厅堂之上来回的走动,似乎在等什么人,不时的对着门外的夜sè张望。在陈东左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中年人,虽喝着茶,还是透出一脸的心事,眼光也不时的瞟几下门外。 “踏,踏・・・・・・”一连串的脚不声传了进来,只见岳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到中年男子的身边就躬身说道:“李大人!吴敏大人来了。” 这李大人不是别人,正是rì后在京城守卫战之中立下汗马功劳的李刚,只不此时他虽然在皇上身边,可只是一个起居郎的小官。但是李刚且因少年得志,也被朝中的一些重臣看重,这吴敏就是其中的一位,只是可惜,在蔡相蔡京当道的朝堂之上,且少不了小鞋穿。 吴敏一到,见陈东拱手作礼,说道:“大家都来了!事情比我们想像的要不好的多,只怕此时,李兄要救的那位英雄有些困难。” 岳飞一听,脸sè暗沉,看着李刚,李刚对这岳飞微微一点头,说道:“吴大人!公主不是答应救人了吗?怎么!难道公主反悔了不成?” 吴敏摇头说道:“这与公主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我们不去给公主说,在本官与公主的谈话中,也可以看出公主会救他的,只是现在公主是有心而无力了。” 陈东说道:“雅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要是雅公主也没有办法?不对!以雅公主力量,不会救不出一个林风,除非有人想杀他,而此人在朝中有着不少的分量。” 吴敏点头说道:“你说对了,并且想杀他的人不只一个?” 李刚与陈东同声问道:“是谁?” 吴敏缓缓的说道,“蔡京、童贯。” 岳飞听之,心中一凉,本想开口,但是岳飞明白,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李刚身边的侍卫,虽然在武魁大会上夺冠,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魁首是林风让的,现在的自己绝没有在此说话的机会,但是对这二人的名字且生出许多的恨意来,要是救不出林风,绝对要找二人报仇。 陈东叹息道:“原来这二人出手了,可以公主的身份,不应当救不出林风的一条命吧!并且和亲在急,皇上不会不为国家大事着想吧!” 吴敏说道:“前些rì子,边关传来消息,辽人天祚皇帝给金人大败,在逃亡途中不知道去向,现在的新国主乃天赐陛下,只是此人,根基不深,不可服众,几位拥兵大王,都有野心。蔡相已经给皇上阐明,此时正是打败辽人,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好时机。在下也与朝中的几位大人一样的看法,都同意让童贯、蔡攸领兵北上,明rì一早大军就要出发。” 陈东说道:“就国家儿言,且不可错过此次的机会,可公主又有恩与我们,此人有不可不救,看来此事还真不好办,只是吴大人,为什么偏要童贯领兵,难道大宋就再无将才吗?” 吴敏说道:“这也是本官想不明白的事,大家都知道在朝堂上二人有所不和,可此次且是蔡京力推。” 陈东说道:“但是当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就会暂时的走到一起。” “您是指林风?”李刚说道。 陈东点点头,接着说道:“林风是公主要的人,想动他,就必须走到一起,当然这对童贯来说,好处可不只一个。” 李刚说道:“陈兄说的不错,好不容易让童贯落下了手中的军权,现在又给他了,要是・・・・・・” 吴敏说道:“李公子!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救出林风才好!” 李刚说道:“皇上已经安排了四大护卫中的两人守在其中,虽暂时不杀他,但是想硬闯是不可能的,本来可以在公主的身上做做功夫,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吴敏说道:“虽说如此,至少在童贯等人取胜前,林风是不会有事的。” 陈东说道:“吴大人说的不错。” 岳飞看着李刚一脸的急sè,问道:“李大人!林风公子还有没有救得?” 李刚笑道:“天意不可违。” 陈东笑道:“林风是吉人天照,老夫看来,三十rì内,就会出来。” “陈大人说的可是真的,要是真的如此,俺岳飞定不忘几位大人的大恩。”岳飞说道。 吴敏说道:“看来二位是有了计策,且不知道是何计?” 李刚与陈东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等!”字。 岳飞与吴敏一脸的惊疑。 吴敏说道:“还是说个详尽来吧!” 陈东说道:“大辽看来,的确气数将尽,与金人的几次交锋之中都吃了败仗,可是大宋之军,与辽人相比,且有一致命的弱点。” 李刚说道:“此次童贯为主帅,但是所领兵马,且分三路,自己手中的刘延庆、王禀等人,都是童贯的亲信,定会把大好的功劳留给自己的亲信,好让他们rì后给自己卖命。这蔡攸,可是蔡京一脉的,当然也想在战场上捞些功名,这样蔡京在朝堂之上,就更为主动。可还有一路,且是西军的人马,大宋能战之兵马,也只有西军,可西军拿下的功名,会轻易的送人吗?” 吴敏说道:“西军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向来西军都是以战功来说话的,除非童贯排挤西军,让西军殿后,负责粮草军资。” 李刚说道:“我是童贯,也会如此,可这也是此次出征不会全胜的原因。” 岳飞听之,一脸的气愤,说道:“这童贯也是朝中重臣,怎么也如此看重私利,燕云十六州不收,大宋男儿颜面何在?” 吴敏拍了拍岳飞的肩膀,说道:“要是大宋难儿都如岳家小弟,何愁燕云不归啊!” 李刚说道:“吴敏大人!下官还有一事,想请大人帮个人情。” 吴敏说道:“只要本官可以做到就好。” 李刚笑道:“看来大人是答应了。” 陈东一听,乐了,说道:“你没说,怎么就知道大人是否答应?” 李刚说道:“因为这事大人是可以做到的,以大人在西军中的影响力,安排几个人进去,且不是什么难事?” 吴敏说道:“难道你还想在军中也安插一些势力?” 李刚说道:“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想帮岳飞一把,现在有岳飞这样赤子之心的人可不多了,在校场上武魁之事,皇上不会不知道,只怕岳飞的前程不妙。” 吴敏说道:“岳飞小哥的xìng格,很合我心,也好,本官明rì就让你一起随军出征,要是童贯真胜了,我希望你能在童贯之前将消息传来,我们也好有个对策。” 岳飞急忙拜身说道:“多谢吴大人!” 吴敏拉起岳飞,说道:“老夫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刚好前些rì子,那西军的韩泼五在平乱方腊时损失了不少的人马,皇上且不愿从各处调拨人马,其实是无人可调,要不也不会把今年参加武魁大会的人都留了下来,看来只有你这个岳飞,没有安排了,明rì你就去那韩泼五的名下,不过去了你可不能再叫岳飞了,得改一下名字。” 岳飞说道:“一起都听大人安排,只是与在下一道来投军的还有十多个兄弟。” 吴敏说道:“这都好办!你现在虽有,且有鲲鹏之志,举目才俊,无人可比,就叫岳鹏举吧!” 李刚念道,“好!就叫鹏举。” 岳飞急忙谢道:“多谢吴大人赐名!” 李刚说道:“岳飞!刚才吴大人说的,你可记清了。” 岳飞说道:“在下都记牢了。” 李刚说道:“那就好,不过就算是怀消息,你也要在童贯的前面传了回来,要不林风可就不保了。” 岳飞坚定的说道:“在下知道了。” 吴敏笑道:“岳鹏举!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rì早些来校场。” 岳飞说道:“鹏举!去了。” 岳飞走了一步,急忙停下,回首问道:“吴大人!这韩泼五是谁?” 吴敏一笑,说道:“你可不能叫,去了就知道了。” 岳飞一听,给三人一一作礼,退了出去,就直往自己的几个兄弟的住处而去。岳飞一路之上,脚步轻盈,且是不知,此次前去,自己带去的十多个兄弟,最后只活下了六个,也正是有了这与岳飞一道活下的六人,才有了后来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岳家军。 居来客栈。 一小二正准备打洋,见有人进来,先是不悦,仔细一看,见是岳飞,露出三分喜sè,冲岳飞道了句,“您回来了。” 岳飞点了点头,直往后院而去,这小儿倒是机jǐng,急忙在店外察看一番,见无异常,方才回屋闭门。 这居来客栈,本就的蔽rì门在京城的一个落脚点,在后院隔开的几间厢房是专门给本门的人用的,这次因岳飞是与东方chūn恨等人一起来的,东方chūn恨交代过,岳飞方才可直接来到这几厢别院。 岳飞在居中的一间厢房的门前,两重一轻的敲了三下,不一会房门就给打开了,见彭玲将林风让了进去,又迅速的合上门。 岳飞还没看清房间的几人,就听见一女子的声音。 “快说!有办发救出林公子吗?” 东方chūn恨厉声说道:“薇儿!好歹也让岳飞喝口水,你没看见他满头的汗。” 彭玲且在一边乖巧的递过一杯茶,脸上现出一摸粉sè。且未有人注意,但是岳飞且看的清楚。 岳飞接过彭玲的茶,道了声谢,刚才在李刚的府中,因担心林风,且为喝茶,现茶杯在手,还真感觉口中干渴,急忙一气喝完,彭玲又过岳飞手里的茶杯,站到一旁。 东方chūn恨笑着说道:“岳小哥!还是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吧!薇丫头可是等不急了,要拉着我们去劫狱,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众人一笑。 东方薇一脸娇红,低头叫了一声,“爹爹!” 岳飞看了眼屋里的几人,见自家的岳三岳四都在,还有杨再兴,王贵两人,东方chūn恨的长子东方白且不在。 岳飞与众人一道坐定,岳飞便将林风的情况与众人说了一偏,众人一听,见一时救不出林风,都沉闷了起来,东方薇更是像失了魂一样。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一连四声,三轻一重。 东方chūn恨一听说道:“薇儿!是你大哥回来了,快去开门!” (一百三十二)秦侩的门道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东方白一进门,看见岳飞,就开口问道:“有林公子的消息吗?” 岳飞摇头。 东方白明白过来,看着东方chūn恨,说道:“爹!果然如你所料,秦家堡的人也来京城了。” 东方chūn恨问道:“知道他们现在的具体位置吗?” 东方白说道:“城西的一间客栈,那里离童府很近。” 东方chūn恨一笑。 东方白说道:“看来他们来的不是时候,童贯明天就要出征了。” 东方chūn恨说道:“白儿,你说错了,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啊!只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想不到他对游龙枪还没有死心,你安排人盯住他们。” 东方白说道:“爹!这都安排好了。” 东方chūn恨说道:“大伙想想,这秦家堡的人如今都来到了京城,在这个节骨眼,可不会做什么好事。” 东方白说道:“爹!要不咱们叫上自己兄弟,把秦家的人一锅端了。” 东方chūn恨看了东方白一眼,说道:“要是秦家的人这么好对付,咱们也不用离开龙门镇了,如今天子脚下,是你想杀人就杀人的,只怕你还没有跑出三步,就给大军围上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该这么办?”东方白说道。 东方chūn恨一笑,说道:“怎么办?等!他们动了,我们就动。白儿!你接着给我盯住秦家的人,记住!不要给他们发现了,不管他们有什么行动都及时报道。” 东方白应了一声,离开房间,又匆匆离去。 东方chūn恨回过头来,看着岳飞,说道:“岳小哥!你和兄弟们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去边关了。” 岳飞一笑,说道:“东方前辈!明rì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前辈保重。” 东方chūn恨点了点头,看了一旁,低头的彭玲,对岳飞说道:“带上她吧!” 彭玲脸上一喜,抬头看了岳飞一眼,见岳飞脸sè微沉,又低下了头。 东方chūn恨看在眼里,笑道:“岳飞!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在军中是带不了家眷的,······” 彭玲急道:“姑父!玲儿还不是岳家的人。” 东方chūn恨朗声一笑,说道:“玲儿!那好,你就留下来,照顾姑父好了。” 彭玲一听,更急,“姑父!彭家的儿女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输给了林公子,要照看追风三年,玲儿是知道什么要做的。” 东方chūn恨说道:“那你还是要跟去了。” 彭玲羞涩的点点头。 东方chūn恨说道:“这次让玲儿与你同去,不单是帮玲儿完成她的承若,还有一些事要玲儿去帮忙处理一下,咱们蔽rì门,虽干些见不的光的行当,但是且从没有做出对不起良心的事,他rì老夫曾答应给边关的一个将领,弄一些战马,只因当时军饷吃紧,没有给我银两,现在将军也在边关,要玲儿帮我收回,那笔钱老夫要用在江南灾区去。” 岳飞一听,说道:“岳飞惭愧!晚辈定当照顾好玲儿妹子。” 东方chūn恨笑道:“放心!如今我家玲儿惊凤剑在手,是不会托你们的后腿的,说不定那rì还可给你助上一臂之力。去吧!明早老夫就不送你们了。” 岳飞再次道谢,方才缓缓离去。 离童府不远的一家客栈的后院,这里是一间dú lì的厢房,秦桧高居其中,左右坐着数人,居右手的乃是童府的大总管,左边依次是刀客,还有秦桧的两个儿子。 四下的佣人、家丁不停的忙活,时不时的给几人上茶添水。 秦桧一番闲谈之后,然后拍了三下手掌,只见秦桧之子秦熺起身往后走去,不多时就领着两个佣人走了出来,每人的手里都有一红木托盘,托盘上盖这一张红绸。秦熺接过两个佣人手里的红木托盘,分别放在童家大管家和刀客的面前。 童家大管家一笑,看着秦侩说道:“秦大堡主!这是什么意思?” 秦桧一笑,说道:“只是一点心意,秦家保的人想来京城定居,还望管家大人在童大人的面前美言几句。” 大管家笑道:“你我兄弟!说句话就好,何必如此破费?” 秦桧笑道:“小弟只不过是给二位长兄一些酒水钱,知道二位与在下一起吃个便饭,有诸多不变,还望二位多多提携。” 刀客笑道:“好说!好说!大管家!在下听说过几rì,宫中要举办一场蹴鞠比赛,听说头奖可丰,皇上会亲自观赏。” 大管家说道:“童大人明天就要远征,前rì给本人交代过,童家也要派一支蹴鞠队参加。” 秦桧听之一喜,说道:“大管家!这蹴鞠我们秦家父子打小就喜欢,自认还踢的不错。” 大管家眼中一喜,说道:“喔!想不到秦堡主还有如此的爱好!明rì老爷出征之后,安排秦堡主去试一下球,要是真如秦堡主所说,这还真是一难得的良机。” 秦熺说道:“我们在老家玩这蹴鞠,可未见敌手。” 刀客一听,说道:“那就好!” 秦桧说道:“大管家!这里的玩法可有彩头?” 大管家笑道:“这是什么玩法?” 秦桧笑道:“这可是生财的玩法。” 刀客与大管家一听,说道:“可真!” 秦桧笑道:“二位兄弟!这可是一本万利之计。” 大管家说道:“不知道秦兄可否谈之尽详?” 秦桧说道:“这是当然,要不怎么叫二位兄弟放心,但是这也不说话的地方,家人已经备好酒宴,还是请二位兄弟移位。” 刀客看了外面的天sè,说道:“尽然来了许久,看来是吃饭的时候了。” 三人大笑。 杯影交错,三人都面带五分醉意。 大管家喝上一口,放下酒杯,看着秦侩说道:“秦兄弟!现在总可告诉我们这生财之道了吧!” 秦桧笑道:“当然!当然!这生财之道,其实很是简单,这蹴鞠虽是玩球,但是也有输赢,但是在比试之前,二位兄弟可否知道谁输谁赢?” 刀客摇头说道:“这比就没比,怎么会知道谁胜谁败?只怕卜挂也未必算的准?” 秦桧恰了口酒,说道:“兄弟!你说错了。这输赢是可以知道,但是不知道过几rì的这场比试有几支队伍参加,二位又希望那支队伍赢?” 大管家说道:“根据宫里传来消息,本次蹴鞠比试,有五支队伍,其中皇家一支,禁军一支,蔡相一支,吴敏大学士一派也会派出一支,剩下的一支就是童大人的家队。对赢,谁不想?只是皇家的实力太强,四年来,无人能胜。” 大管家一声叹息,又喝了一口酒。 刀客说道:“那皇家的蹴鞠队也是骄横,有皇家最好的待遇,想不胜都不可能啊!” 秦桧笑道:“二位兄弟!怎么能如此的气馁。这比试还没有开始,就还有变数,很多事是会变的,这次比试依愚弟来看,童家的家队赢的希望很大。” 大管家说道:“秦老弟!你不是拿我们开心吧!一连四年,我们都是垫底,何时进过一级。” 大管家说完,喝下一杯秦侩倒满的酒,喝的满是心事。 刀客也是如此,说道:“来!再喝一个,我们童家在沙场上也是战功赫赫,可这一个小小的蹴鞠,就老是垫底,也叫人气。” 秦桧给二人倒满了酒,说道:“二位兄弟!何必在意,西山有鸟,三年不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西山之鸟,三年不飞,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刀客笑道:“看来这次秦老弟是胜券在握。” 秦桧说道:“这是当然!不仅是胜券在握,到时还要名利双收。要不我给二位哥哥来个许诺,要是此次比试童家家队赢不了,老弟给二位哥哥每人两百两黄金作为补赏,要是赢了,二位哥哥各赏我们一桌最好的酒宴,当然要在这京城最好的赏月楼办,如何?” 二人一想,这也不错,就刚才送的黄金,在赏月楼可以办一千桌了,怎么来自己也不吃亏,赢了自己还有名声,输了也有两百两黄金的进帐,何乐而不为? 大管家说道:“你这不是拿我们开刷,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生才之道。” 秦桧举杯,一脸的委屈说道:“二位哥哥!这是何话?这生才之道是有的,但是不是这,前些rì子,秦家堡在校场外的大街卖下了醉红院,在蹴鞠开塞前的三天,我们会开出一个盘口。” 刀客说道:“盘口?” “对!”秦桧接着说道,“盘口,说白了就是一个下注的赌盘,上面会写满每支队伍的赔率,到时我们会将每支队伍的赔率写在上面,对皇家的赔率会很低,但是我们童家的赔率且会很高,要是我们赢了,你说会是什么?二位到时想生财,只要暗中叫人买些童家的盘口就好,千万不要叫人认出是你们卖的,要不,都来卖我们的盘口,我们可就血本无归了。” 刀客说道:“你这又多大的把握?” 秦桧笑道:“比两百两黄金的把握还是要大的多。” “好!我们兄弟就信你一次,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赚了。” 三人一阵大笑。 秦桧说道:“不过这几rì二位要把童家的家队交给我来训练,并给老弟一处隐蔽的场所,当然也要给我们其他队伍的队员的详细的资料。” 大管家说道:“好!都依你!要是真如你所说,能让我们赢一次,又有何不可。” 刀客起身,说道:“好!我们也要回去了,童大人马上就要出征,家中事情太多。” 大管家说道:“是啊!我们先回了,你的事,我会叫人来安排。” 秦桧笑道:“好!老弟就谢过二位哥哥了。小儿已经备好了马车了。” 秦桧看着远去的马车,眼里闪出一道亮光,一条官场之路正悄悄的展开。 (一百三十三)出征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校场外。 和风顺,阳光媚。 五万将士,看着点将台上的众人,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开拔疆场,岳飞拿着吴敏的腰牌,本是要来校场点兵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西军这次真的只负责粮草军资,不参加校场点兵,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韩世忠也没有这份荣耀,都在西军的西大营,安心的给大军造饭。 校场之上,皇帝赵佶亲自给童贯、蔡攸二将送行,童贯等将,见有皇帝亲自送行,明白此次出征对大宋的意义重大,因为此出征在赵佶的心里,且意味着自己这个皇帝能不能保住自己可爱的女儿。 在西军大营,岳飞骑着自己的追风神驹,带着女扮男装的彭玲,和从老家带来的十多个兄弟,开始了自己短暂的第一次投军,只是岳飞还不知道,自己的幻想,随着西军在白河沟一败而破灭,自己还落下个战场怯敌的罪名。 虽然营中一片忙碌,但是在营门口的守将且依旧认真,岳飞还未走进营盘,就给人喝住。 岳飞急忙跃下马来,将手里的缰绳交给岳三,自己徒步上前,对着一个看似小头领的人和气的说道:“这位军爷!在下是奉吴敏大人之命,特来投奔韩将军的。” 这人听之一笑,说道:“你说什么?投奔韩将军!那个韩将军?” 岳飞笑道:“韩世忠将军!” 此人听之大笑,“他也的将军!现在就一酒鬼,韩泼五!也有人叫他将军,他现在可是火房的管事,你说的吴敏大人可是当朝的大学士?” 岳飞笑道:“正是此人!” 看门的首领一笑,说道:“看来你给吴大人疏通的不好啊!这个韩泼五,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火房管事,要是以前,你来投他,到也不错。现在且显的有些迟了,童大人对这韩泼五且不怎么看好,虽然帮童大人生擒方腊,且为了一个什么女子,得罪了快刀西城。” 岳飞一笑,说道:“几位军爷!在下真的是来投军的,这里有吴敏大人的文书,要不几位军爷过目一下。” 此人说道:“这倒不必!” 岳飞一脸的难堪,几人并未领岳飞进去的意思,好在一切,彭玲看在眼里,急忙走了过来,拉了岳飞一下,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放在岳飞手中。 岳飞看了眼银子,见眼前的几人也都看着岳飞手里的五两银子,眼里似乎伸出了手来。岳飞明白过来,脸上一笑。 “几位老哥!岳飞到了军营,一时高兴,尽然忘了规矩,这几两银子,就给几位哥哥喝酒去吧!” 此人一笑,说道:“这怎么好?” 手且接过了岳飞手里的银子。 岳飞一笑,接着说道:“几位老哥!听说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在下・・・・・・” 有了银子,自然好办事。此人冲林风一笑,说道:“岳老弟!老哥还要看着营门,你们几人直接往里走,快到尽头时,再右走,就是火头营了,我想那韩泼五应当在太阳下喝酒了,过了响午,大军就开拔了。” 岳飞一笑,说道:“多谢几位老哥!” 岳飞见马上就可见到韩泼五,但是心里且不怎么高兴,因为岳飞看见在军中。吴敏,当朝大学士的手书,且没有银子管用,这里的军队,怎么能上阵杀敌。 岳飞顺着指的方向走到了尽头,果然看见右边的一片营房,不少人正忙的火热,唯有一人,且十分的清闲,在一把躺椅上,闭目养神,不时的恰上一口酒。 岳飞一笑,这哪里像自己想象里的军营。 岳飞走到此人的身边,躬身说道:“请问韩将军在不?” 此人闭眼说道:“此处没有将军,只有一个管事,你可以叫我韩管事,你们是做什么的?怎么到了军营?” 岳飞说道:“您可是韩世忠将军。” 此人一笑,说道:“将军?在下早不是将军了,现在只是一酒鬼,一个没有人看的起的酒鬼。” 岳飞一笑,说道:“要是你是一酒鬼,在下就去寻韩世忠将军,在下有一封吴敏大人的亲笔信要交给他。” “交给我吧!”此人喝了口酒,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岳飞一声冷笑,说道:“交给你?那可太对不起吴敏等几位大人知遇之恩了。” 此人一听,终于抬头,看了岳飞一眼,见岳飞年少,虽有一种傲气,但是还是显的瘦小,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你是看不起我了,也对?你要见韩世忠做什么?他现在就一酒鬼,见了他可是太让人失望啊!” 岳飞一笑,明白此人一定就是他们说的韩泼五,韩世忠。但是此时看见的且是一个丧失斗志,一脸颓废的汉子,人不怕落入低谷,人怕的是心死,心死了就真的死了。 岳飞从怀里拿出吴敏的亲笔信,在韩世忠的面前几晃,说道:“这信,你还是不看了好,看了对不起吴敏大人,在吴敏大人的眼里,只有那个顶天立地的韩世忠才可以打开,只有他才可以守住大宋的疆土。” 韩世忠仰天一笑,“好一个顶天立地的韩世忠,好一个大宋边关。”便从躺椅上跃了起来,伸手就去拿岳飞手里的书信,且给岳飞缩了回去。 岳飞一声冷笑,说道:“在下听说,韩世忠勇冠三军,要看书信不难,只要胜过了我手里的游龙枪,就给你。” 韩世忠笑道:“你不是来投军的吗?” “是!不过你没有听说过,马投名将,才遇贤主。要是你真是所言非虚,在下就带着兄弟们回去做一山大王,也不是不可。” 韩世忠笑道:“也好!年轻人气盛啊!没有人不想在边关大显身手的,可真有几人可以如意,老子就先错错你的锐气,以免你以后吃亏。” 岳飞说道:“好!” 韩世忠笑道:“也要看看你的本事,虽有人让你在武魁大会上夺了头名,但是是那蒙面人故意让给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怕是我,在此人手里也走不过十招,他是谁?” 岳飞说道:“真想知道?” 韩世忠点头说道:“对于知道是谁?比看信还要感兴趣,吴敏那些人的信,文绉绉的,老子还真不想看,不过那蒙面之人,老子还真想知道,他太像一个人了。” 岳飞说道:“那好!出招吧!” 韩世忠摇了要手里的酒坛,见还有半坛,一气喝下,然后“铛!”的一声,将酒坛砸的粉碎,提起一旁一杆长枪,枪身一抖,一招醉里挑灯,直刺岳飞面门。 岳飞心中一喜,见韩世忠也是用枪,刚好可以一试高下,游龙枪银光一闪,横扫而来,“碰!”的一声,岳飞一声,“好大的力气!”便退出了五步。 韩世忠也心中一惊,尽然可以接下自己的一枪,在这么短的距离,韩世忠本想将岳飞打翻的,没想到他尽然可以接下。 听到了此处的打斗声,近旁的几人都围了上来,见是一年轻人在与韩泼五较量,都不禁的为这年轻人担心起来,韩世忠的手段,毕竟是知道的。 彭玲且是看好岳飞,见岳飞手里的游龙枪,真如游龙出水,在韩世忠的进招之间,是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反观韩世忠,韩世忠的出招且是勇猛,而且是越打越有力,敌强则强,敌弱则松,当给人围的水榭不通时,已经是两百招以过,且没有一人前来叫停,因为主要的将领都去了校场,在此留守的,虽有几人职位高过韩世忠,但是论军中的威信,且是远远的不如,弄不好,韩世忠一时不高兴,自己不仅落个没趣,还不会有什么好处,只好任由他去折腾。 岳飞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自己第一天就闹出如此的动静,心中不由的几分慌乱,心中一慌,这阵脚自然就乱了,不时的被韩世忠横少几下,且给韩世忠故意避开了枪头,没让岳飞受伤,岳飞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借机一个闪身,拉开了与韩世忠的距离之后,将手中的枪插在一边,双手捧信,低头躬身站着。 韩世忠将手上的长枪一抖,见枪已经断成三节,掉落在地,朗声一笑,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接过岳飞手里的信,看了一眼,然后将信柔成一团,用手一弹,便丢进了十丈外的一灶膛里,瞬间化成烟灰。 韩世忠笑道:“知道了!说说他是谁吧?” 岳飞说道,“林风!” “果然是他!”韩世忠道,“你们跟我来吧!准备一下,午饭过后,就随大军出征。” 岳飞跟在韩世忠的身后,看着忙碌的士兵,仿佛听见了边关战鼓连天,杀声相切云霄,每一个人都朝着燕云十六州进发。 (未完待续!应本人要出去一趟远门,十八rì后再回来更新,望喜欢我的朋友谅解。多多推荐!) (一百三十四)蹴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京城西郊。 一处占地百亩的大宅子,有不少的人正在忙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花园里除杂草的,有门匾上的一丝不苟的打少灰尘的。在离大宅子不远处,空出一大片的平地,三、四十人,正分成两队,围着一个皮球馕,不停的追逐、抢夺。 在球场边的几张太师椅上,正坐着几人,为首的一人戴着一铜制面具,迎着阳光,正闪着金光。身旁的太师椅上,还坐着两人,正是童家的大管家和刀客,只是这二人虽然与这戴面具之人不停的交谈,但是且显的特别的恭谨,二人的语气显的特别的和气,时不时的露出丝丝胆怯。要是林风在此,定是认得这戴面具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童家少爷童虎的贴身保镖,快刀西城。 球场上甲乙两队,各十六人,拼抢的异常的凶猛,似乎都想在快刀西城的面前表现一下,因为都知道,这个人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童家,只要得到了此人的青睐,rì后定是衣食无忧。 突然一家丁跑到大管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管家脸上现出喜sè,对家丁点了点头,意示着要他等待一下。 大管家冲着快刀西城和颜说道:“西城大人!那个很会玩蹴鞠的人来了。” 快刀西城正要说话,一旁的刀客谦卑的说道:“他是秦桧。” “是他!他还敢来见我,倒也说明他是个人物。”快刀西城说道。 大管家一听,额头上生出丝丝冷汗,看着快刀西城,小声说道:“西城大人!他······这球还听说真踢的不错。” 快刀西城看了眼大管家,笑道:“想必你是收了他不少的好处啊!” 一旁的刀客急忙说道:“属下也收了他的三百两金子。” “哦!此人的出手到是阔绰,虽说此人几分市侩,倒也看的清楚,rì后要是可为我所用,帮他一把也不是不可。”快刀西城说的轻巧,但是不时的看看管家。 大管家心中一慌,急忙跪下,说道:“西城大人!此人只是想在京城有个落脚之地,属下起先并不知道他没有完成大人的事,要不属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快刀西城打断管家的话,说道:“大管家!不用说了,就是前几rì你与岳飞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好在你只是一时的贪婪,就不与你计较了,还是把那人给我叫来。” 管家急忙磕头,退了出去,不时,就领着秦桧父子进来,秦桧一见快刀西城,心中一颤,但是脸上且是一脸的平静,一近身就急忙跪下,且不先言。 快刀西城看在眼里,站起身来,走到蹴鞠场的边沿,看着场上奋力追逐的众人,方才回头看了秦桧一眼,淡淡说道:“秦桧!你看童家的这支家队如何?” 秦桧闻声,看着场上逐鹿的人群,片刻之后,一阵摇头,说道:“小儿之戏,秦家堡的人只要八人,就可胜之。” 快刀西城脸sè一变,只是在面具下,未给人发现,瞬息之间,快刀西城就恢复了平静,一声朗笑,说道:“记得当初,你说可以拿到游龙枪,当时就是如此的口气,可如今这枪在何处?” 秦桧跪着说道:“属下当时且是如此说的,只是苍天负我,时运不济。” “难道你还有话说,在我的眼里,失败就是失败。” 秦桧一笑,说道:“属下没有把事办好,的确是死罪难免,但是属下且有所不甘,如今那坏我好事之人,身陷狱中,且还杀不了他。” 快刀西城笑道:“好!说说你的心愿,也好叫你死的心甘。” 秦桧笑道:“要是这次杀不了他,只怕一辈子也杀不了他,只是属下一事不明,此人已经身陷狱中,但是凭他的身手,想出去,且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且不走。” 快刀西城笑道:“什么人且让你如此上心?” 秦桧抬头,看着快刀西城身旁的刀客。 刀客脸sè一变,躬身说道:“回主人!林风已经被关在狱中,蔡家的人想杀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也想除之,且一时没有动手,因为属下看来,这人不管怎么样,也是插翅难逃,所以就······” 快刀西城一听,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秦桧笑道:“看来你心中的不甘,是没有杀掉此人,败在他手里,不冤枉,你们父子起来吧!” 秦桧父子一阵谢恩,缓缓站了起来。 “秦桧!你说这蹴鞠的水品不怎么样,你家八人,就可胜之,不知道是海口,还是有真本事呢?”快刀西城看着秦桧,刀杀一样的目光,让秦桧心生寒cháo。 秦桧知道快刀西城心里已经饶过自己的xìng命,抬眼看着场上蹴鞠的人,此时的众人,已经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嘘嘘,秦桧看在眼里,明显的后续不力,并且在技巧上也有明显的不足,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追这一个皮球旋转,秦桧看在眼里。 秦熺看着场上的众人,对快刀西城笑道:“主人!这支蹴鞠队伍,已经后续无力了,要是与我秦家堡的人相比,只怕此时一连十球之差了。” 快刀西城看在眼里,这蹴鞠场上的情形自然一眼清楚,笑道:“就让你秦家堡的人与之比试一下吧!俗话说的好,手低见真章啊!” 秦桧笑道:“回主人!属下也想见见这童家家队的本事。” 快刀西城说道:“叫他们进来,快些开始。” 秦桧说道:“主人稍等!虽然秦家堡的人,马上就可以开始,但是还希望场上的兄弟休息一下,虽然只来了八人,但是我们也不想乘人之危。”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好大的口气,好!就一切依你,要是你秦家堡的人真如你说的一样,这次宫中的蹴鞠比赛就由你带人去比赛,要是真能夺的头魁,这处宅子就送与你们秦家,也好安心的在京城立足。” 秦侩笑道:“多谢主人!” 大管家松了口气,将场上的人叫了下来,并叫家丁给上一些茶水。 快刀西城走到家队的人的身边,看着瘫坐在地的三十多人,说道:“你们都是我童家的jīng英,不过本人要说的是,在有些人眼里,且是一文不值,有人说只要八人,就可以胜你们。” 众人一听,个个恢复了jīng神,人人义愤,快刀西城抬手压下众人的怒气,缓缓说道:“好!不愧我童家的好男儿,你们自己挑十六人来,让说你们看看。大家好好休息,一盏茶后,就看你们的了,不过你们要记好,要是输了,能不能参加宫中的比赛,就不是我说了算。” 众人一连齐声说道:“童家必胜!” 一连叫了三声,气势如虹,不像刚经过一场比赛的疲惫之师。 快刀西城说道:“好!男儿就应如此。你们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大管家领着秦桧父子及其手下八人一起前来,快刀西城看着这八人,都是一番好手,比起自己这边的三十来人,有过之。心里暗道,这秦桧父子过然有在场上自负的本钱,只是不知道这技巧如何,且是还要看比试。 快刀西城见自己的家队,已经选出了十六人,有看着秦桧八人,淡淡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秦桧一笑,倒也轻松,说道:“随时候教!” 家队一连吼出三声,“童家必胜!” 快刀西城看着刀客,说道:“小刀!就你去开球。” 刀客道了身“是!”抓起地上的一只皮球,往球场的中心走去。两队人马也兵分刀客的左右,刀客抬起一只手,单手托球,看着二队的争球人,秦家堡则是由秦熺来争的,而童家家队则是由队长王小山。 二人一出队,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如虹的气势,大家都知道,气势在比赛中的重要xìng,要是在比赛中失去了气势,这比赛就不用打了,没有气势,就注定了输。 刀客看着二人,说道:“我数到三,球离手三尺,你们就开始。” 二人点头,但是眼里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刀客手里皮球。 “一······,二······,三······” 刀客的右手上掀,皮球飞了出去,刀客的脚急急后退,在球飞离三尺之时,整个人就退出了球场。 快刀西城看了眼刀客刚才的手法,心中颇为满意,这段时间尽然没有落下功夫。 秦熺见球出手,心中一喜,看着先自己跃起的王小山,人且未动,只是与左右二人使了个眼sè,二人会意,立马避了过去,自己只是带着另外一人,朝另一方冲了过去,秦桧则是带着剩下的三人,退到对方要攻的球门的附近,成三角守护,无论从那个方向都可对应。 王小山见球在手中,独自带去,往秦桧守候的方向冲了过去,这王小山能为队长,毕竟有着过人之处,一连突进,将身边的兄弟甩在了身后。秦熺等人,且不时的给童家的人带来要去抢球的假象。此时的秦熺,离王小山还有六、七步之遥,只见秦熺脚下发力,一个八步赶蝉,人影如风,追了过去,一个撂脚,就将王小山脚下的球,夺了过来,随即一个转身,接着一个长脚,球拔地飞出,高出中场众人丈许,飞到了在球门徘徊的那名秦家之人的面前,童家的人此时想回防之时,秦家之人已经接住了球,空空的球场无人守护,童家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球进了球洞。 十六个人,且让八人先进了,都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不相信也没有办法,球就躺在门洞里。 秦熺等人,此时且都回防,回到了中场附近,王小山依然站在队首,狠狠的看了秦熺一眼。秦熺且是毫不在意,见童家的人将球向王小山方向传了过来,嘴角一翘,露丝一丝淡淡的笑,随着脚下发力,脸上又现出了丝丝狠劲。 王小山见皮球传了过来,人朝着传球的方向跟了过去,秦熺一见,横腰冲了过去,想将球在半路拦了下来,王小山似乎发现了秦熺的意图,心中一喜,对在两边奔跑的二人使了个眼sè,二人会意,对着秦熺冲了过来。 秦熺心中喜上,手在被后打出一个手指,往上一指,身后的二人会意,一人冲过对方防线,直往场低,另一人直逼王小山。此时,秦熺也冲王小山而去,王小山一见,自己的两位兄弟已经挡了上去,看着即将传来的球,顺着攻进的方向跑动,边大声的喊着传球,童家那名带球前行的人,本想传给没有危险的另一人,见王小山的喊话,不好违背,狠起一脚,踢了过去,王小山脸上一喜,可这喜sè没有多久,就疆了下来,随即变了颜sè,一脸的铁青。 (一百三十五)狱中客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王小山看见秦熺脚下突然加快了力道,在球飞起之时,冲着自己前来阻拦的二人斜插而来,见秦熺的一名队员,横冲拦截的二人的中间,一个跃身,飞了过去,让二人直面秦熺,自己且在高空将头一顶,对着皮球,撞了上去。王小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见皮球在空中划出一条飞线,反飞过去,秦家的一名队员已经奔跑到落点之处,一脚带球,一个漂亮的“之”字形,将前来包抄的二人绕了过去,随即一脚长shè,皮球直飞球洞。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秦家八人,尽然连进了两球,让大管家、刀客、快刀西城等人,个个看的惊讶,没有想到蹴鞠还可以如此的玩法。 王小山一脸的怒气,看着身后的队员,一个个像斗败了的公鸡,打不起一点的斗志。再回首一看,秦家父子等人,个个jīng神,已经摆好了阵势。 王小山怒叫一声,“开球!” 皮球又在童家的人的脚下传了开来,显然少了先前的冲劲,在一边的快刀西城看在眼里。 刀客轻声说道:“主人!看来这秦桧还真有几分本事。” 快刀西城笑道:“说本事!这秦桧还真有几分,把童家家队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以其之强击彼之短,就算是参加本次宫中比赛的其它几支队伍,只怕也被他看的透彻。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家队必输,比赛完了就把这个宅子和童家的家队交给他,对了,告诉他,本人能帮他的就到这了,能不能再更进一步,就看他的造化了。” 刀客看着快刀西城说道:“主人!这样好吗?” 快刀西城笑道:“你是怕rì后不好对其掌握?” 刀客点了点头。 快刀西城看了一眼刀客,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童家大军此次出征,只怕不会理想,大人不想我去,此时才看的明白,这秦桧倒是个人才,此人虽然想借童家的势力,步入仕途,但是且还有几分义气,自少有我在,他还不敢对童家不利。好了,不多说了,那个人还在等我,要是看看他了,他也等的太久了。” 快刀西城离开之时,秦桧又进了两球,并且战术也发生了改变,此时秦熺三人在后防守,与秦桧对调,只是中场的两人没有什么变化。再看王小山等人,已经个个力乏,秦桧等人在后场轻松太久,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劲,此时就如同一支下山的猛虎,对这王小山这样的一只病羊,岂有不胜之理。 越往后,童家的家队踢得越没有底气,渐渐的成了秦桧八人的表演。“咚!”“咚!”“咚!”三声鼓声,王小山像泄了气的皮球,与众人都瘫坐在球场之上。十二比零,一个没有人可以相信的结果,且还是出现了。 大管家看着秦桧,笑道:“秦堡主!恭喜啊!西城大人将这支家队和这片宅子都交给了秦堡主,宫中比赛,指rì可待,秦堡主还要尽心尽力。” 秦桧笑道:“在下不会忘记大管家的恩德,在比赛之时,大管家和刀客兄可别忘了,一定要卖在下的盘口。” 大管家笑道:“就冲秦堡主刚才的比赛,在下信了,定不会忘记,秦堡主现在就带着诸位兄弟去宅内休息,本人去接秦堡主的家眷。” 秦桧一番主人之意,笑道:“多谢大管家,在下定忘不了大哥的好处。还有刀客兄,你我也一道进府喝喝茶,如何?” 刀客说道:“正有此意!” 秦桧笑道:“看来西城大人虽然走了,还是给在下留了话的,刀客兄,请!” 刀客一笑,大步而去。 京城,地牢。 林风依旧戴着竹制的面具,刚刚从打坐中醒来,顿时感觉神情气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嘴角一翘,客人还是来了。 快刀西城依旧戴着铜制面具,在林风的牢房前停了下来,看着林风,眼中不是杀意,且是英雄相惜。 “你来了。”林风淡淡说道。 快刀西城淡淡点点头,接着说道:“只是来迟了。” 林风说道:“不迟,来的正好,要是早来几rì,在下还真没有面对你的胆量。” 快刀西城说道:“现在有了?” 林风说道:“现在有了,也想明白了,怎么?不想进来试试。”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不想了,等你出来了,有的是机会,我想,你也要走了,你说是吗?” 林风说道:“最好的敌人,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还是那么想杀我。” “想!”林风说道,“你是一个让我恨到骨头里的人,能不想杀你吗?” 快刀西城笑道:“其实我也想杀你,只是怕这世上再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对手,不过,终是要杀你的。” “是啊!”林风说道:“难得我们有一样的想法,只是可惜,注定了我们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 “为什么?只要想,不是没有可能的。”快刀西城说道。 “迟了,一切都被迟了,就像你错过了杀我机会,你就只有死了。” “为什么那个死的人不会是你,你要知道,这天下已经没有横刀了,你破不了我的柳叶飞刀。” 林风笑道:“可笑!天下没有破不了的刀法,也没有无敌的飞刀,要是不信,你大可一试,想必在这牢房之中,在下也逃不了。” 快刀西城自负的说道:“你想让我与你一起死吗?” 林风摇头说道:“你死我活。” 快刀西城大笑,“好一个你死我活,我可不会上你的当,想在的你,不用我来杀你,要是你死在我的手里,反而是害了童家,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童家可以担待的,我想,等边关的捷报传来,你就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了。” “是吗?”林风淡淡一笑。 快刀西城看见林风的那双眼睛,发现自己更难看穿。 “踏”“踏”“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快刀西城笑道:“看来!想杀你是人不只我一个,这不来了。” 林风笑道,“你怎么知道来人就是想杀我,难道不是放我出去的,要不你就在这看看。”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不了,要是你能活着走出这牢笼,会给一个,你死在我手里的机会,你可要珍惜啊!” 快刀西城说完,人影一晃,从牢房外消失了。 林风暗自一笑,想不到这牢房里也是如此的热闹。 半盏茶的功夫,牢房外站着四人,四个带刀侍卫。林风一见,笑道:“四大侍卫,你们来了,想必是来杀我的。” 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快速的抽刀,一道寒光,“铛!”的一声脆响,几点火星闪过,门上的铁链掉了下来。 两人架起林风就往外走,林风且是一个闪身,避了过去,看着来人,拱手说道:“多些几位好意,在下还不是走的时候。” 其中一人说道:“你是真傻,好是不知道,就你在方腊那时的影响力,皇帝老儿,会放过你吗?” “依梦!”林风说道。 此人点了点头,另一人说道:“三弟!依梦说的不错,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刚才有一人影从这里出去,要是你不走,只怕夜长梦多,公主现在被皇上软禁,谁也见不了,皇上现在早把你忘了,要是边疆战事平定,只怕你想出去也不可能了,今rì能进来,要多谢田老前辈的师弟,rì后定没有这样的机会。” “你是钱冠二哥!”林风心中一喜。 “我也来了。”沈傲说道。 林风看着另外一人,此人一笑,说道:“怎么见了老丈人,也不叫一声岳父。” 依梦急道,“爹!” 林风躬身说道:“田老前辈也来了,不过现在在下真的不可以出去,要是出去了,在下就回不了京城,也带不走朱朵儿了,要是带不走朱朵儿,还怎么去漠河林家。现在在下与快刀西城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不过他有柳叶飞刀在手,我没有胜算,就内力而言,他也比我深厚,现在只有等,赌他童贯在边关不可得胜,到时一且主动都在我手里,不仅可以杀了快到西城,就是整个童家,也要将他灭了,不过现在小弟有一事相求,想请两位哥哥帮个忙?” 沈傲说道:“你我兄弟,直说就好。” 林风说道:“有几个人在下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想请几位帮忙找一下。” “谁?”四人齐声说道。 “宋回、徐墨、韩世忠、还有童虎。” 钱冠说道:“这几人,我也想杀,三弟放心,我们只要寻到,绝不放过。” 林风说道:“好!那就多谢几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马上就要换岗,几位还是速速出去吧!” 沈傲、钱冠,依梦几人正在犹豫,外面传来一声猫叫。 田纵急忙说道:“走!林风说的对,我们在这,反而是害了他,以林风现在的身手,想出这牢房,只怕是随时都可以。” 沈傲、钱冠同时道了声,“保重!” 三人冲了出去,只是依梦,几分留恋,几分不舍。 林风看着依梦,淡淡一笑,说道:“依梦快走,记住在无名谷等我,还有夺爱,还有孩子。” 依梦听之一震,脸上闪现泪光,还有几滴泪珠,用力的点了点头,冲了过去。 远处传来了几声杀喊声,并渐渐的远去,但自己所在的牢房,且瞬间围满了人,看着地下掉落的铁链,见打开的牢房,林风且安心的盘坐在地上。 “你怎么不走?”一牢头吃惊的问道。 (一百三十六)转机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淡淡一笑,“怎么?你们想不通是吗?” 牢头笑道,“是啊!在这都大半辈子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坐牢都坐的有了感情的人,有人来救,尽然没有走。要是这里所有的犯人都像你,我们倒是省心不少。” 林风笑道:“多些老哥,你们还是把这牢房锁好,要是在下一不小心,走了出去,你们可就不好说了。” 牢头笑道:“老弟,你是好人,得了,以后你想吃什么,说一下就好,听说你是公主的人,说不那天当了驸马,可别忘了老哥就好。” 林风一笑,说道:“好啊!多谢老哥,要有些酒就好。” “酒!有的是,是公主的酒,你敢喝吗?”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来者十四、五岁,林风看在眼里,几分眼熟。 少女莞尔一笑,说道:“怎么公子把奴婢忘了。”少女从怀里拿出一腰牌,是一块金牌,在牢头的眼前一晃,牢头急忙跪下。 少女笑道:“起来吧!牢头,你把牢门打开,就可以出去了。” 牢头胆怯的说道:“小的知道,马上就办。” 急忙起身,打开牢门,然后退了出去。 少女走了进去,带着一阵清香,让人迷醉。 林风一笑,“是公主叫你来的。” 少女点了点头,将酒放在林风的面前,轻声说道:“这是公主要我带来的酒。” 林风拿起酒坛,打开一闻,心中一颤,看着少女。 “怎么?酒不好吗?”少女问道。 林风说道:“这真是公主叫你给我的,公主还说了什么?” 少女笑道:“这坛酒是公主亲手交给奴婢的,公主说等上一些rì子,就让公子出去。” 林风看着少女,笑道:“小梅!想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少女听林风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笑道:“公子还记的奴婢,酒就是酒吗?还有什么名字吗?” 林风说道:“有,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小梅急切的说道:“公子快说说。” 林风说道:“相思泪。” 小梅的脸上yīn沉,看着林风,想了片刻,说道:“这名字怎么很熟,好像在那里听过。” 林风笑道:“你一定听过的,我这是第二次喝这样的酒。” 小梅突然灵光一闪,笑道:“公子!我想起来了,相思泪是茶的名字,怎么这酒也叫相思泪?” 林风将酒坛递了过去,“闻闻!” 小梅接过一闻,顿时一笑,说道:“看来公主是想公子了。” 林风一笑,显出几分无奈,看着牢房里一个碗大的透光口,久久不语。 小梅说道:“公子!有什么话要带给公主的吗?” 林风只是摇了摇头,思绪万千,全在心中,对赵雅,能说什么呢?林风知道什么都不可以说,那怕多说一个字,就会多出许多的牵挂,有了牵挂,就迈不开脚步了。 雄州。 高高的城墙之上,站满了人。童贯远眺,看着出发的大军,正在徐徐前行。一旁的几位将领,看着童贯一脸的严肃,都不敢多言。 童贯看了片刻,对一旁的人说道:“辛兴宗,你看王禀、刘延庆二人,此去如何?”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辛兴宗自然不敢发表意见,看着童贯,想了片刻,说道:“大人!不知道金人此次也会・・・・・・” 童贯说道:“金人要是没有好处,是不会这么就出兵的,眼下只怕金人不会安稳的坐在营中。” “大人!您是说金人会伺机而动?”辛兴宗问道。 童贯点了点头,看着远方,问道:“我军要多久,才会遇敌。” 辛兴宗恭谨的说道:“最迟四rì。” “可探明敌方将领是谁?”童贯问道。 “耶律大石、萧干。”辛兴宗说道,“不过我军先锋杨世可,不rì前已经越过了高粱河、白河沟一带,刘延庆与王禀分帅两路大军,前往范村、白沟,不过在下看来,这白沟是雄州的门户,守住白沟,就守住了雄州。” 童贯笑道:“想不到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刘延庆与王禀都要打过去的,但是且不能让辽人断了我们的后路,传我命令,令种师道领兵一万,镇守白沟,也好接应。” 辛兴宗说道:“宣帅的意思,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童贯微微点头,目光看的有些深远。 雄州的一处营房里,岳飞正忙着生火,见韩世忠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岳飞放下手里的活,看着韩世忠。 韩世忠高兴的说道:“谁说英雄无用武之地!谁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岳飞!马上叫兄弟们准备,我们要打仗了。” 岳飞看着韩世忠,说道:“韩大人!你说什么?我们不是要在此负责后援,怎么还要上前线不成?” 韩世忠笑道:“叫兄弟们准备就好,早早造饭!最多一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出发,岳飞!听明白没有?” 岳飞点点头说道:“知道了。” 韩世忠一脸兴奋,看着不远处的马棚,见自己的战马,在棚里安心的吃草,不禁的走了过去,梳理了一下鬃毛,自语道,“老伙计!我们又要出征了,你还跑的动吗?” 这马虽不是什么名驹,但也通人xìng,一声马嘶,并不停的用头,磨砂韩世忠的手臂。 岳飞带着众人刚刚给各处营房送去饭菜回来,种师道就派人传话来,韩世忠所属火头营,半个时辰后随大军出征。岳飞等自家兄弟听之一喜,虽还是在火头营,能出征,自少离战场近了一步。 但是这一切对第一次来投军的岳飞来说,远没有沙场冲杀的畅快,也没有英雄横刀立马的威风。在这火头营,实际就是一苦差事,别人吃完,直接走人,自己的一干兄弟还要不停的忙活,岳飞一心报国,这份赤子之心,也不禁感觉几分冰冷。 看着拖回来的残羹剩饭,岳飞立马有了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可一看与自己一样忙碌的韩世忠,心里的那份委屈顿时消失的没有了影子,韩世忠是战功赫赫的人,不也在安心的做事吗?岳飞立马又打起了jīng神。 种师道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冲着韩世忠走了过来,立在马上,对着韩世忠说道:“韩世忠!你到好大的架子,老子叫人给你带话,你怎么不照做?” 韩世忠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军中自古就没有这个先例,你要犒劳三军,总要个理由,如今粮草都从京城远道而来,并且每一百个士兵的口粮,就有一个兄弟是用命换来的,要想加餐,也不是不可,要么有大大的战功,要么有童大人的命令。” 种师道自知理亏,一脸怒气,瞪眼横眉,看着韩世忠,也不能怎样,丢下一句,“走着瞧!”扬鞭而去。 岳飞看在眼里,往韩世忠走了过去,并大声的对岳三喊道:“岳三!快叫兄弟们收拾家伙,我们立马出发。” 岳四听的迷糊,对这岳飞说道:“兄弟!这火头营的事一大堆,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韩世忠一笑,站起身来,在岳飞的肩上用力一拍,说道:“好兄弟!多谢了,大家带足万人用的东西就好,粮草带够十天,其他的一切都放在营地,也许十天也用不了。” 岳飞一脸的迷惑,问道:“韩大哥!听说此去白河沟、高粱河一带,这路上我们就要走上七、八rì,到后只有一、两rì的粮草,到时只怕会坏了大事。” 韩世忠一笑,“坏不了的,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岳飞见韩世忠一脸的自信,再加上这火头营一切都是韩世忠说了算,只好吩咐下去,众人一听,少了一倍的负担,倒也省事,在种师道的大军开拔之时,自己带着一干兄弟也很快的跟了过去,虽然大多都是牛车,但比起走路的步兵,且快了不少。 岳飞见一切妥当,一番安排之后,带着女扮男兵的彭玲,跟着韩世忠追了过去。 一到近身,韩世忠就冲着林风笑道:“岳小哥!怎么?粮草带少了,心里不踏实?” 岳飞见韩世忠看穿了自己,老实的点了点头。 韩世忠笑道:“你说如今的辽人,兵穷将少,后援不继,加之金人的虎视眈眈,能耗多久,要是你是他们会怎么想?” 岳飞说道:“速战速结。” 韩世忠说道:“你说的不错,按理说咱们的先锋应当与敌军碰上了,可如今且迟迟没有战事的消息传来,你不感觉奇怪吗?” 岳飞说道:“是有几分古怪,难道辽人被金人打垮了不成。” 韩世忠说道:“不大可能,要是金人真的可以轻而的打垮辽人,也就没有必要与我们联盟了,大可独自灭了辽人,然后南下。只有一个原因,・・・・・・” 岳飞问道:“韩大哥!你直说了吧!兄弟们都堵的慌。” 韩世忠说道:“童大人派去劝降的使者都给杀,这就说明辽人对我们的大军并不惧怕,可以说是胸有成竹,只怕此次前方已经危险了,说不定我们到不了白沟一带。” 岳飞说道:“不会吧!听说此次是以杨世可为前锋,刘延庆、王禀为二路大将,应当看的清目前的战局。” 韩世忠叹息道:“难啊!要是二路大军都不急着前进,从白沟开始,步步为营,缓慢前行,只怕会有胜算,如今辽人,虽然气数将尽,但辽人的铁骑且的一把利剑,我们没有多少骑兵,反而约束了手脚,要是辽人以骑兵为先锋,左右穿插,我二路大军且不可兼顾,听说此次对付我们宋军的,是耶律大石、萧干二人,只怕危亦!” 韩世忠见岳飞一脸思绪,笑道:“等会再说,我去前面看看,好像出了什么事,牛车走不了了。” 岳飞一听,看见前方不远处,果然几辆牛车不在前行。 (一百三十七)转机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岳飞见韩世忠率先走了过去,不敢怠慢,也跟了过去,见前面的道路被一连几rì的雨水冲出了一道很深沟壑,牛车想过去定要将沟壑填平,可如此宽的沟壑,想填平且不是一时半刻,正在为难之际,见种师道身边的一传令官奔了过来。 韩世忠看着一旁的岳飞,脸有急sè,淡淡一笑。 传令官说道:“韩世忠听令。” 韩世忠上前笑道:“韩世忠在!” 传令官看了眼韩世忠,轻蔑的说道:“看来韩大将军可真是个韩大胆,如今・・・・・・” 韩世忠说道:“别说其他的了,直接说吧!” 传令官说道:“奉种将军之命,火头营在前方十里的松林坡宿营,酉时造饭,违令者斩!” 岳飞上前说道:“这是什么命令?此处道路已断,要想填平道路,就要酉时,到时不说造饭,就是安营也不够。” 传令官一笑,说道:“看来你们有所不满,想抗军命是吗?” 岳飞躬身说道:“属下不敢。” 传令官笑道:“知道就好!就怕有些人不知道。” 传令官说完,看了韩世忠一眼,接着说道:“种大人治军甚严,想必大家都知道,话也给你们带到,要是误了大军的给养,坏了战事,你们应当知道后果,怎么过这沟壑,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传令官一声大笑,扬长而去。 韩世忠心生怒气,但是且知道不是发作的时候,看着宽丈许,深七尺的沟壑,不禁皱起了眉头。 岳飞等人看着也是发呆的韩世忠,一时也想不起过去的办法,就在此时,岳飞的一个自家的兄弟走了过来,将岳飞拉到一边。 岳飞看着此人,问道:“牛皋有什么事吗?” 牛皋一笑,说道:“岳飞,我没有什么事,只是王贵大哥说,他有方法过这沟壑。” 岳飞听之一喜,问道:“王大哥在那?” 牛皋说道:“就在后面,要不我去叫他?” 岳飞说道:“当然要快,要是我们都给隔在这里,不仅韩大人有事,我们每一个人都可好不到那去。” 牛皋说道:“我这就去。” 不多时,牛皋就叫来了王贵。 王贵一到,岳飞就开口说道:“王大哥听牛皋说你有办法过这沟壑。” 王贵一笑,说道:“办法到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行不行,不过这牛只有赶过去,我是吊不过去的。” 岳飞说道:“你说说看怎么办?” 王贵将自己的想法给岳飞一说,岳飞眼中一亮,说道:“王大哥!真有你的,这个方法你也想的出来。” 王贵说道:“此地不宜取土,要是取土还会快些。” 岳飞笑道:“是啊!但是也没有时间架桥,你的方法不错,此地足可以架三处这样的装置,我想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过去,过去后叫有马的战士带上一顿的食粮,先去造饭,等我们到了再安营,这样就不会误了大军用饭的时辰。” 牛皋说道:“岳飞你真有办法!” 岳飞说道:“牛皋你去告诉韩大人,我们分头去准备。” 王贵一听,应了一声,就叫上十来个兄弟,提着几只大斧,往一里外的林子奔去。 韩世忠听说岳飞有办法过河,急忙走了过来,看见在一边指挥从牛车上卸货的岳飞,一把拉住岳飞,说道:“岳飞!你把货卸了,怎么过去,难道让人抗过去,这一万多人的口粮,就我们火头营的七、八百人也不够,再说这牛车可不人可以抗过去的。” 岳飞一笑,说道:“等会韩大人就可以看见我们怎么过去的,当然牛车也要过去,我们本来就带的少的可怜的粮食,可是一粒也不可以落下。” 韩世忠说道:“岳飞你说的不错,只要过了今rì,我们会记下种师道的这一道坎的。” 岳飞说道:“韩大人!你看王贵大哥回来了。” 韩世忠顺着岳飞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见王贵带着兄弟们扛着六根大树杆回来,每人一脸的兴奋。韩世忠有些看不明白,这几个端直的大树杆,每根都有五、六丈长,要是架桥,在这一丈宽的沟壑上,长是够了,可宽且不够,还没有木板,显然是架不起一座桥的。 王贵一回来,就与众兄弟将三根大树斜插在深沟里,并在每一根大树上,拴上四根十多丈长的粗绳,然后又在顶端拴上一根,用做横杆,横杆绑在斜插大树的顶端,看上去就像一个“丁”字,在横杆的每一端都绑着两、三根十多丈的长绳。 岳飞见三根木桩都绑好,对王贵点了点头,王贵大喊一声,“兄弟们,起!”三根大树就给竖了起来,每一根上的四根稳脚的长绳立马给拉直,分在沟壑两边成四角散开,上面的横杠上两头各吊一个大竹篓,每一端的长绳,分方沟壑的两边。 岳飞见一切准备好了,叫了一声开始,将一万人今晚用的口粮运了过去,叫在对岸准备好的五百兄弟,用两百匹马匹驮着口粮,其他人且背着灶具,往目的地跑了过去,岳飞与韩世忠交代一番,也先前而去。 韩世忠与众人将一切运了过去,方才追去。 岳飞等人一到营地,已经申时过半,岳飞急忙令人准备造饭,只见岳三跑了过来,对岳飞说道:“岳飞!我们还是晚了些时rì,只怕饭菜都好,定会错过酉时,现在柴火都还没有着落。” 岳飞一笑,说道:“有我在,误不了时rì,你去叫五十多个兄弟准备柴火,我们来帮大家造饭。” 岳飞知道要是饭菜分开来做,定是完不成任务,就在此时,种师道与两名侍卫一道走了过来。 岳飞知道看笑话的人来,现在来看,就让他们看,索xìng叫搭锅的兄弟们都停下自己手头的活。 种师道一看,见锅里还的冷的,灶膛里也没有半点火星,种师道一声冷喝,“看来你们是要等待军法处置了,岳飞!要是你现在求本人,到是会给你们一条活路的,只是那个韩泼五,现在还没有来,想来求我,也没有机会了,现在离酉时还有多上时候?” 一边的侍卫,躬身说道:“回答人,已经酉时了,按大人的吩咐,再有半个时辰,还没有开饭,就犯军纪了。” 种师道一阵大笑,看着岳飞说道:“只怕再给你一个时辰,也出不了饭吧?” 岳飞淡淡一笑,说道:“种大人!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吗?要到时没有饭菜给兄弟们吃,火头营的兄弟甘愿受罚。” 种师道朗声说道:“好一个甘愿受罚,只怕你想后悔,也没有机会。” 岳飞说道:“多些种大人!到了时辰,只管兄弟们与大人来用饭就好。” 种师道一笑,道了声“走!”便一两个侍卫一起离去。 此时拾柴火的兄弟都回来了,看着岳飞,和离去的种师道等人,岳三急忙走上前来。 岳三问道:“岳飞!出什么事了?” 岳飞笑道:“种师道来看笑话了,叫兄弟们生火。” 岳三与兄弟们且都未动,岳三说道:“岳飞!就是现在开始,最快也要酉时过后,才可以开饭,迟了半个时辰,还是误了,也是完不了任务啊!” 岳飞一笑,说道:“不做怎么知道?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吗?大家分别去淘米洗菜,把菜都给我切好了,记住!水烧开了,我来教大家怎么下锅。” 众人一听,也无他法,只好照岳飞说的去做,在水烧开之时,岳飞叫众人将米和菜一道下锅,该放在菜里的东西也一并放下,并加重了些盐巴,让饭吃起来不感觉口淡。 岳三等人看着岳飞说道:“饭还可以如此的做,只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 岳飞笑道:“定是可口!” 岳三说道:“但愿可以过去!” 正在此时,韩世忠上前回来,见数百的灶膛都大火熊熊,不时的从锅里飘出米香,但这米香又有所不同,里面又夹着丝丝菜香,韩世忠长吸了一口香气,闭目半刻,然后说道:“好香啊!这做的什么?” 韩世忠看着岳飞,正要开口,远远的传来种师道的声音。 “韩泼五!是赶回来受罚的吗?” 岳飞摇头说道:“不是!韩大人是来吃饭的,我们都已经做好了,要不先来一碗给大人品尝一下。” 种师道冷笑说道:“好!本官倒要看看!” 岳飞对岳三点了点头,岳三揭开一处锅盖,一阵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岳三手拿一大土陶碗,盛了一大碗,见白白的饭粒中夹着青sè的菜叶,还有不少肉条也在其中。 岳三双手将饭捧到种师道的面前,种师道看了一眼,见菜中有饭,饭中有菜,而且还香气袭人,叫人口馋。 种师道说道:“这就是你做的饭吗?” 岳飞说道:“回大人!有菜有饭,能吃饱肚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可以做好,要是军情紧急,也误不了事。” 种师道说道:“要吃的下去才行。” 顺手递给了一边的侍卫,只见侍卫一rì行军,早已经饿了,接过岳三递来的筷子,大吃了一口,见饭菜入口,柔软适中,咸淡适合,很对胃口,没有回话,就吃了大半碗,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种师道见状,对岳三说道:“再来一碗,本官也来尝尝。” 岳三听见,急忙给种师道盛上一碗,递给种师道,种师道尝上一口,也停不下来,直到一大碗全部吃完,似乎还有几分没有吃饱,打了饱嗝,想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 “岳飞!你这饭叫什么?” 岳飞心中一喜,知道种师道已经认可,抬头看着种师道说道:“回大人的话!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好,在家乡时,因灾年吃不饱饭,就这样做粥,倒是省下了不少的柴火。” 种师道一笑,想了片刻,说道:“好!就叫行军饭吧!韩泼五!看来天在佑你,说不好!你真还是老子的一员福将,好了这次就给你记上一功,叫兄弟们开饭,想必大家都饿了。” 韩世忠躬身道了一句,“多谢!大人!”便去安排,只是种师道不知道,此次白沟之战,还要多亏韩世忠、岳飞二人,方才保了自己一命。 (一百三十八)转机三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七rì后,韩世忠随着大队人马来到了白沟南岸,看着白沟上浮着一座浮桥,且无人守候,往北岸望去,看不见一兵一卒。 韩世忠按排下去后,独自一人,来到白沟河边,晚霞正浓,河水冰寒,看着滚滚河水,有些不解,此时应当两岸设营,可种师道且在南岸驻营,要是夜晚出了什么状况,这白沟浮桥可是不保。自己刚才给种师道的建议且是不理,韩世忠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正在此时,岳飞看见河边的韩世忠一脸愁眉,走了过去,静静的站在韩世忠的身后。 韩世忠知道岳飞到来,缓缓说道:“岳飞!你看出什么没有?” 岳飞说道:“只在南岸扎营,虽然放出不少的斥候,可要是有辽人突袭,战领北岸,烧毁浮桥,只怕我北伐之军,危亦!” 韩世忠说道:“依你所看,要如何是好?” 岳飞说道:“调五千人在北岸分两处扎营,与南岸成三角倚成之势,首尾可应,东西相协,再让斥候rì夜相报,足保此要地平安。” 韩世忠说道:“是啊!可如今大军情况不明,要是一但有什么意外,特别是敌军夜袭白沟河浮桥,破坏浮桥,只需要三千弓箭手便可守住此河,再派大军北上,断我大军后路,只怕危险。” 岳飞问道:“难道种大人没有答应扎营北岸的请求吗?” 韩世忠答道:“答应了,我们可以去北岸扎营,但是伙食必须送到南岸来。” 岳飞听之一气,这分明就是不叫北岸扎营,说道:“韩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韩世忠说道:“依我所看,还是要派些人去北岸的,岳飞你说咱们火头营留下正常烧火造饭之人,咱们还可以抽掉多少人马?” 岳飞说道:“最多二百人,并且我们手上真正可以上战场的,不足一百五十人。” “一百五十人,就一百五十人,如何是好?”韩世忠说道。 岳飞看了一眼对岸,说道:“韩大人,依属下看来,这一百五十人少是少了些,但是出奇而出,且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大人!你可看见对面的一小片林子没有?” 韩世忠跳远,看见北岸果然有一片林子,从林子到这浮桥且是一段缓坡。林子很密,很适合隐藏。韩世忠明白岳飞的想法,回头看了一眼岳飞,见岳飞的目光清澈。 韩世忠想了一会,说道:“要是你带一百五十个兄弟,可以在浮桥口撑住多长时候?” 岳飞说道:“如果这一百五十人都如我的这十八个兄弟,只怕三rì也不是不可,但是依属下看来,最多两个时辰,并且能活下来的兄弟,不会超过三十人。” 韩世忠笑道:“看来你比我强,要是我,只怕活下来的兄弟不会超过十人。岳飞!现在有一事要你去做,不知道你敢做不?” 岳飞明白韩世忠的意思,看了眼前的河山,坚毅的说道:“大好河山,就在眼前,大宋男儿,岂有胆怯。” 韩世忠一笑,看着岳飞笑道:“当初让你进营,看来是走对了,今rì以这河水发誓,你岳飞从今rì起,就是我韩世忠的兄弟,为兄只望老弟挡住敌军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定当接岳老弟。” 岳飞见韩世忠如此的说,心中一热,问道:“韩大人!您当真看的起岳飞,真要将岳飞看成兄弟。” 韩世忠点点头, 岳飞说道:“何时出发?” 韩世忠说道:“夜黑后,出发,不得有火光,先最好派一兄弟,去林子里看看情况。” 岳飞说道:“属下知道!这就去办。” 韩世忠说道:“好!明rì等你喝酒,要带谁你自己挑。” 岳飞点头,立马离去,看着晚霞,现在必须马上叫人去准备了,一回营地,就叫来了自己的一干兄弟,众人见岳飞脸sè沉重,都没多言,只等岳飞发话。 岳飞看了众兄弟一眼,说道:“大家随我岳飞一道投军,不就是为个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吗?眼下看似平静,可说不定下一时辰就在沙场冲杀,等会我们兄弟百人,可能会面对数万敌军,大家害怕吗?” 彭玲低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岳飞一笑,说道:“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你且有一个最重要事要走,牛皋和你一起去做。” 彭玲本想说留在岳飞身边,可到底是女子,尽然说不出口,就不说话,只是牛皋且是不满。 “岳飞!你是看不起我牛皋,难道当初与你一道投军,只是为了富贵,而惧怕生死吗?” 岳飞说道:“牛皋你先等等,有话与你后说,在此我得给其他的兄弟们说说此去的危险。” 牛皋心中不平,生有怨气,不悦的说道:“看你等会怎么服我,你说吧!” 岳飞一笑,“诸位兄弟!我岳飞丑话说在前面,此去危险,不言而喻,说不定是九死一生,要是有兄弟不想去,就留在营中,岳飞绝不怨你,此去要是没有成功,可就背上一生臭名,再想仰头,且是不能。” 众人一听,且是激愤,说道:“大好男儿,以死报国。” 岳飞一听,眼中含泪,哽咽道:“好!你我兄弟,能否功成名就,在此一举。” 众人点头。 岳飞一挥手说道:“兄弟们都去准备,外面已经暮sè,我与牛皋兄弟说完话来,就一道出发。” 众人离去,屋里只剩牛皋、彭玲、岳飞三人。 牛皋没好气的说道:“岳飞!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岳飞说道:“看来是等不及了,也是该说了,今晚尽然有月,看来不是好兆头,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去吗?” 牛皋说道:“你是怕俺抢了你的风头。” 岳飞一笑,说道:“你错了,我们离开京城时,几位大人说的话你可曾忘记?” 牛皋一拍头,说道:“岳飞!你看我尽然忘了,要不!你要王贵哥哥与我一换。” 岳飞看着彭玲说道:“不,在我们兄弟中,就你的身手最好,你还要保护好彭玲去雄州,彭玲要从雄州带些东西回去,现在路上不太平,你去我才放心。这是陈大人的令牌,带着他你就可以进京,今夜与彭玲不要回营,就看营外找一看得见浮桥的地方躲起来,要是见到浮桥起大火,你们就立刻去雄州,然后回京,告诉陈大人,战事已败。要是今夜无事,就在等三rì,三rì后立马去雄州运粮。” 岳飞看着牛皋,接着说道:“刚才所说,你可听的明白?” 牛皋说道:“都记下了。” 彭玲说道:“我也记下了。”彭玲似乎在告诉岳飞,要是牛皋忘了,自己也会提醒他的。 岳飞说道:“好!你们去准备一下,我也要走了。” 牛皋一听,道了声,“保重!”大步出去,只是彭玲,刚走到门口,又急的回过头,扑到岳飞怀中,道了声,“等你回来!”羞涩的低头出营。 岳飞呆呆片刻,方才提起自己的游龙枪,牵出追风,见韩世忠、种师道等人已经在营门口等着了,岳飞大步牵马过去。 种师道端着一碗酒,走到岳飞身边,说道:“岳飞!你能如此,本官甚慰,在此一杯淡酒,给你壮行,祝诸位兄弟成功归来。” 岳飞看着种师道,一脸的感激,说道:“多谢大人,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辱使命。” 岳飞说完,端起酒,与出行的众人一干而尽,然后跨上追风,手中游龙枪一扬,一马当先的跨上浮桥,身后的一百五十多人,也跟了上去,借着夜光,直进北岸的树林。 岳飞留下三人在林口观望,其他人轮流休息,子时将近,月sè被黑云所挡,大地变的一片漆黑,林子里更加的黑暗,岳飞抬眼看了下天sè,不由的说了句,“看来是要下雨了。” 王贵在岳飞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岳飞!你说今夜会有敌军来吗?现在就子夜了,又要下雨了,看来是不会来了。” 岳飞说道:“不一定,你听!” 王贵探耳听去,沿着白沟河的上游,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众人抬眼望去,且看不见人马,四下一片漆黑,看不见一点火光,唯有南岸的营地,火光明亮。 王贵说道:“听声音,还在三十里外,也许是我们自己的队伍。” 岳飞一笑,说道:“绝对不是,宋军是不会如此的夜行军的,就算是我们的军马,为什么没有灯火,快叫兄弟准备,最多半个时辰,我们就要出手了,王大哥!你怕吗?” 王贵说道:“不怕!” 岳飞说道:“不怕就好!等会杀出之时,找机会放一支响箭!” 王贵说道:“知道了!” 岳飞说道:“等会冲杀,兄弟们一定要保持队形,千万不要落单。” 众人都小声的应答。 马蹄声渐渐的临近,众人不由的紧张起来,岳飞第一次面对如此的情况,也有几分胆怯,但是想起在龙门镇,与林风的那次危险,岳飞知道自己为什么与林风不一样了,自己少的就是勇气,岳飞握了握手里的游龙枪,听见游龙枪发出一声轻微的龙呤。 岳飞心中,顿生勇气,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影,一声大喊,“杀!”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王贵跟在一旁,杀了过去,一支响箭也从林子了冲向了天空。 岳飞游龙枪在手,一连挑下三人,一旁几位兄弟见状,也杀向敌营,一百五十多人,一字摆开,尽然将敌军一时杀的不知所措,还以为中了埋伏,就在此时,只听见敌方之中,一声大喝,“点火!” 由近及远,一条火龙,足有十里之长。 岳飞早想到敌人之多,此时且杀的越发的勇猛,大喝一声,“岳飞在此,谁敢过来!” 王贵、杨再兴、张宪、董先、岳三、岳四等自家的十多个兄弟一听岳飞的声音,都立马围了过来,顿时一百多人都聚在岳飞的身边,并摆开阵势,与敌军大杀起来。只是岳飞初来战场,并不知道,这来的这支敌军且的辽帅萧干的jīng兵,让岳飞最后只有六人死里逃生,还好有韩世忠不顾种师道的反对,前来相救,往北才杀出一条血路来。 (一百三十九)绝处逢生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韩世忠站在营房门口。见一道闪光划过天空,心中一惊,自语一句,“看来是来了!” 看着种师道的营帐,韩世忠疾步而去,还未到门口,就见种师道走了出来,显然种师道也听见北岸传来是响箭声。 韩世忠躬身道了句,“种大人!” 种师道大声说道:“集合人马!” 韩世忠看着一旁的军鼓,捞起鼓锤,用力的敲了三响,鼓声一响,千军雷动,军营前立马站着一列列人马。 种师道走到队伍前,看着近万兄弟,已经听的见江北的砍杀声了,种师道朗声说道:“兄弟们!想必也听见了,此时江北,有敌来袭,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办?” “杀敌立功!杀敌立功!”众人齐声喊道,喊声震天。 种师道压下众人的声音,开口说道:“此战凶险!带五千人随我出征,其他人留下拔营准备,以防不测,韩世忠听令!” 韩世忠朗声道,“末将在!” 种师道说道:“韩世忠!令你带八百人马!为先锋,先去接应对岸的兄弟,我等率大军随后就来!” 韩世忠大声道:“末将领命!” 韩世忠心中大喜,立马点兵八百,过浮桥,接应岳飞而去。 种师道在营地点兵之后,带着兵马正要前去,突然看见白沟河北岸,一条火龙,足有十里,种师道抬眼一看,这大队人马足有十万之众。本来辽人善战,种师道一看这阵势,立马两腿发软,再无斗志,急忙传令下去,叫韩世忠回营,韩世忠听到军令,两眼一黑,吐出一口积血,片刻才缓过神来。已经到了,见岳飞就在前方,虽然看不见人,可杀戮声且没有停止。 韩世忠一声怒吼,“我兄弟就在前方,就是抗令,也要救出我兄弟,你回去告诉大人,叫大人好生守住营盘,老子!定当带回兄弟们?要救人的跟我去!” 身后八百兄弟,齐声道:“愿追随韩将军!” 韩世忠眼中一热,手中长枪一挥,一声怒吼,“杀!”迎着前方的砍杀声冲了过去。 种师道退回南岸,心中且是不安,看着北岸,见传令官回来,一听韩世忠抗令,心中大怒,叫道:“传我令去!一炷香后,要是韩泼五还没有回来,就给我烧了浮桥,敌方有十万大军,要是杀了过来,不是我们一万人马可挡,只怕雄州也会不保。” 此人听令,立马传了下去,一炷香后,按种师道的命令烧了浮桥。 在一边的隐藏的牛皋、彭玲二人,见状,立马飞身上马,往雄州而去,不出十rì,就从雄州回到京城,将童贯战败的消息传到了陈东的耳中,当然也传到了吴敏的耳中,只是此时,牛皋并不知道,北方本来是可以胜的,只因种师道的错判,中了萧干的疑兵之计,其实此时萧干只带了三千人马来夺白沟浮桥,见种师道自己烧了浮桥,心中一喜,令两千兵马在北岸清敌,自己带着一千人马淌水过河,没想到在河水里就死了一百来人,上岸后,不到九百人,也正是这九百人,杀的种师道丢盔去甲,逃回雄州,也正是种师道这一烧桥,让王禀不能回师,与刘延庆不能接应,让杨世可战死。 韩世忠冲到岳飞近身之时,回头一看,见浮桥烧起了大火,心不由的骂了一句“混蛋!” 岳飞也看见了,但是此时,岳飞发现此队敌军并没有十万人马,最多不过五千人马,见韩世忠杀到身旁,大喊道:“韩大哥!怎么烧了浮桥?” 韩世忠边杀边说道:“不是我放的火。” 岳飞说道:“难道有敌军断了我们的后路。” 二人正说之时,见南岸大营冲起漫天火光,喊杀声一片,岳飞大叫一声,“不好!敌军断了我们后路。” 韩世忠不愧为沙场老将,大喝一声,“兄弟们!我们唯有往北杀去,方才有一线生机。” 岳飞明白韩世忠的意思,此时南回,定是不可,唯有北上,岳飞虽然力竭,身上也刀伤无数,疼痛无比。依旧牙关一咬,长枪紧握,与追风一起往北杀了过去。王贵等人见岳飞往北杀去,也一声大喊,朝北杀了过去,加上韩世忠添进的七、八百人,顿时感觉压力轻松不少,众人往北突围的步伐快了不少。 韩世忠知道岳飞等人已经到了灯尽油枯之时,特命手下人护着岳飞等人,岳飞看着眼里。一路北去,渐渐的岳飞等人感觉前面没有什么阻力,唯有身后的追兵没有放弃,天边渐渐的有了黎明的曙光,昨晚yīn沉的天空,渐渐的晴朗起来,岳飞突然发现,追兵已经止步。 岳飞勒马回首,见追兵不到三百人。而自己这边,从突围之时的八百多人,到现在还不到两百人,并且当初与自己一出来的一百五十人,现在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九人,剩下的只是韩世忠带来的八百人中的少数了,自己带出的十八个兄弟,就这七人了,还好牛皋不在这里。 大浪淘沙,百炼是金,也正是这支两百多人的队伍,成就了rì后名满天下的岳家军,也成就了一代名将。 韩世忠与众人都感觉疲惫,看着与岳飞在一起的六人,人人身上是血,不少的伤口还有血在往外涌。 韩世忠说道:“要不给几位包扎一下伤口再走?” 岳飞摇头说道:“不,我们继续北上,看能不能找到我们的兵马。后面的追兵并没有离去,要是我们停下,怕他们调头追来,我们这不足两百人,再也杀不下去了,如今人困马乏,但又停不下来,不知道韩大哥有何高见?” 韩世忠笑道:“在出雄州前,我曾查过王禀的行军路线,以王禀的才智,他的大军不会离高粱河很远,照我们现在的位置,继续北上,再行个四rì,应当可以看见王禀大军的营地。” 岳飞说道:“好!我们就北上,大家身上都还有两rì的干粮,再熬两rì就好,顺路也可打些野兽充饥。” 王贵说道:“岳飞!兄弟们都有伤在身,只怕走不了多远。” 岳飞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必须走,留下就只有死,在下知道兄弟们都有伤,但是就这样死了只怕谁都不甘心,这个仇我们必须报。” 王贵等人一听,见岳飞的坚定,个个表示愿追随岳飞,岳飞与韩世忠对望一样,一声轻喝,“驾!” 追风四踢一扬,带头前去,直到rì落时分,方才寻了一处破败的村子落脚,顺便休息一下,也好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一下伤口,为了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岳飞与韩世忠商量一番,决定岳飞、韩世忠二人值夜,以便明rì赶路,也好让兄弟们养一下身上的伤。 韩世忠只受了一点轻伤,但看着岳飞受的伤比自己重,担心岳飞受不住,要岳飞去休息,自己来守夜,且被岳飞拒接。 月夜清辉,岳飞盘腿坐在村外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月光下残破的村子,心中起伏,偌大的一个村落,尽然没有一人。虽还未初夏,也让岳飞感觉萧条。 韩世忠且走了过来,看着岳飞说道:“此次伐辽,岳老弟是如何看的?” 岳飞苦笑,说道:“伐辽很难,就算是胜,也会付出代价,就昨夜的情况看来,阻杀我们的人不是很多,前来追击的人更少,但且给了我们不少的麻烦,现在看来,他们的战力在我们之上,特别是铁骑,强我们数倍。” 韩世忠一阵叹息,说道:“难得岳老弟有如此看法,要大宋的将领都如弟,宋,能不胜吗?” 岳飞说道:“韩大哥何必如此,这王禀不也是一员猛将,还有大哥你。” 韩世忠凄苦一笑,说道:“只是可惜,大宋重文轻武,朝中可看破时局之人少之,大多只为高官俸禄,如今这童贯大人,只怕更有野心,此次北伐,将领除西军的王禀之外,都是其亲信,而行军路线,最有可能与大辽猛将萧干会面的就是王禀此路,出征之时又故意削弱了王禀所部的实力,一切军资也偏向刘延庆所部。” 岳飞一笑,“原来韩大哥每rì饮酒,且是酒醉心明,一切看的透切,难怪吴敏大人如此看重大哥。” 韩世忠与岳飞尽然一夜畅谈,且是不知,就在此时,一只求救的信鸽,飞往雄州。 雄州宣帅府的大堂之上,童贯看完飞鸽送来的传书,脸sè铁青,手中一用力,一只上等的青瓷茶杯尽然在手中破碎。 辛兴宗站在一旁,看着童贯,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童贯说道:“杨世可部兵败,王禀被困,刘延庆部且不可援助,眼下如何是好?” 辛兴宗说道:“要不令种师道部前去援助,最多四rì就可到达,同时让刘延庆立马向王禀靠拢。” 童贯说道:“不可!传我命令,要种师道部死守白沟河,此来雄州门户,另外飞鸽传书给王禀,令王禀往白沟河突围。” 辛兴宗明白,童贯是想消弱西军的影响力,但也不想让西军全军覆没,童贯此记,且是毒辣。只是童贯还不知道,种师道已经在败回雄州的路上,近一万人马,被萧干的八百人马杀的狼狈逃回。而此时,牛皋、彭玲二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将一个还没有兵败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就在吴敏知道消息的前一人,童贯兵败,退回河涧府。也正是这一消息,让童贯放弃了率军回京的想法,给大宋避免了一次内乱。 (一百四十)出狱有望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次rì清晨,天yīn的狠,岳飞戴着一件破败的斗笠,骑马立在村口,韩世忠紧随岳飞身边,细雨微寒,与时令完全不相符的冷,大多数人都有伤在身,对这样的细雨,都感觉到寒冷。 韩世忠单手一挥,看着泥泞的道路,往前走去,半rì只走了三十里地,就在韩世忠决定找地方避雨之时,岳飞听到了前方的砍杀声,与韩世忠四目一对,众人也听见了这震天的喊杀声,就在前方不远的山坎的下面。 岳飞问道:“韩大哥!你可听见?” 韩世忠点头说道:“就在前面,我们是避开,还是去看看,岳老弟你是如何看的?” 岳飞说道:“听此声音,不下千人,好像是混战在一起,我看还去看看,要是有我们宋军,也好帮上一把。要是情况不好,我们轻装,离开也容易。” 韩世忠一笑,说道:“岳老弟与为兄想的一样,走咱们去看看。” 韩世忠一马当先,率先冲到坎上,抬眼一看,见宋军与辽骑杀的激烈,其中一将领,右肩中箭,依旧杀的勇猛,韩世忠仔细一看,见是王禀,一夹马腹,冲了下去。 “岳老弟,是王禀大人!” 岳飞众人一听,也杀了过去,辽人见岳飞、韩世忠二人勇猛,身后又跟着两百多人,以为援军到来,边战边退,拉开了与宋军的距离。此时王禀也看见了韩世忠等人,心中突生一股力量,让手下一干人马,生出战意,杀敌更猛,渐渐的与岳飞、韩世忠等人战了上风,越杀越有jīng神,越杀越有壮志,也越杀越让敌人胆寒。 辽人虽是勇猛,但是见此时宋军,渐战上风,又有援军,害怕还有后续人马。急忙传令后撤,但是且不乱阵脚,章法有序,边打边退,渐渐拉开与宋军的距离,见宋军不再追来,方才放心回营。 王禀等人见辽人看不见影子,方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瘫坐在地,已经打了一夜,几万兵马,现在加上韩世忠的人马不到四千人了。此时,王禀才感觉肩上的疼痛,两眼一黑,昏了过去。还好韩世忠眼快,刚刚下马,疾奔过去,一把将王禀抱在怀里。 韩世忠连喊三声,“王将军!” 众将士一见,急忙围了过来,岳飞身边的董先且拔开人群,抓起王禀的手腕,一探脉象,见无大碍,朗声说道:“王大人只是昏过去了,且无大碍,先给大人包扎一下伤口,再找一处营地,静养几rì就好。” 王禀手下将士一听,方才松了口去,见一副将,上前与韩世忠说道:“韩大人!此时王大人昏迷,你看如何是好?” 韩世忠问道:“你们先说说怎么会在此地?又怎么会给辽人围困?” 副将说道:“我们被围困多rì,前几rì,见敌方有所松动,加之粮草不足,久无援兵,王大人决定突围,给兄弟们寻条活路,边打边退,行至此地,还是又给围住了,剩下的就是你们所看见的。” 岳飞看着韩世忠一脸的疑问。 韩世忠明白岳飞心中所想,韩世忠对副将问道:“按你说的时rì,刘延庆部不敢不来救援,可为什么就没有来了,难道你么没有给童大人求救吗?” 副将说道:“发了飞鸽传书,只是回信说种师道带兵已经赶到白沟河一带,命我们往南前行?” 韩世忠明白过来,说道:“看来此间必不是如此简单,现在往南是去不得了,只怕白沟河已经为辽人所占,真还不知道还有什么去处?” 副将说道:“这往东定是去不得,萧干与耶律大石的主力都在燕京一带,就我们这点兵马,去了只怕凶多吉少,往北去且是苦寒之地,也非良策,往西只怕也好不到那去,就离此最近的涿州,只怕也不是我们可以去的。” 韩世忠说道:“等等!你说往西是什么地方?” 副将说道:“涿州!” 韩世忠说道:“涿州守将不是郭药师吗?听说此人有意归南,你说我们要是去涿州如何?” 副将说道:“只怕不可!要是此人只是故意放出的口风,引我们上钩,岂不是害了诸位兄弟吗?” 韩世忠说道:“不对!我曾听童大人说过,这郭药师也是一难得的将才,当年董小丑因听信萧干之话,暗中叛乱,想取代郭药师,只因张令徽、甄五臣等人与郭药师交情甚好,一道灭了董小丑,后来郭药师暗中查探,一切只是萧干的yīn谋,萧干想暗中扶植一听命与他的心腹,才默许董小丑来掌管常胜军。就此看来,这郭药师对辽人早就心存不满,只怕是真心想归南,如今辽人大势已去,要是郭药师想自立为王,以萧干的才华,定可灭之,就算萧干不灭他,等大宋灭辽,也没有多大的好处,郭药师不会想不到。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童贯大人为什么不接受郭药师的归降?” 岳飞笑道:“只有一种可能,要是此次北伐不利,再接受郭药师的归降,也可将功补过,依在下看来,童贯大人是想把归降放在北伐之后,也好给自己留个后手。” 韩世忠说道:“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此去涿州要多长时rì?” 副将说道:“此去涿州有三百来里,依现在的天气,要是雨不停息,只怕要七八rì才可到达,不过我们的粮草只怕撑不了这久。” 韩世忠说道:“是啊!如今我们的粮草更少,只怕明rì就没有了?” 副将说道:“粮食倒是好办,此去涿州的路上有一成家堡,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是去涿州的必经之路,只是一点不好办,要是硬拿下涿州,不是不可,只是这样,对郭药师且不好交代,这成家堡堡主成沣,与郭药师是金兰兄弟。” 韩世忠说道:“这到真不好说,不过我们此去也没有什么路可走,要是能在成家堡住上几rì,也好将王将军的伤养好,要是真不行,强拿下成家堡,补充粮草,再兵伐涿州,要是郭药师不降,也不一定拿不下涿州。” 副将说道:“韩大人说的有理,如今也只有赌它一下,末将在此带路。” 韩世忠点头说道:“好!大军出发!” 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两人两骑,正急急赶路。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牛皋、彭玲二人,北方战事吃紧,二人都心系着岳飞。但此时,二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对林风意味什么?其重要也是不言而喻,再说林风有恩二人,二人一番商议,将消息带回之后,并交付好东方chūn恨的事后,就立马北去,好早rì与岳飞相见。 几rì奔波,虽是疲惫,但京城举目在望,二人反而加快了速度,一到京城,二人立马分开,彭玲前去寻东方chūn恨。牛皋则是带着岳飞给的令牌,直去陈东府邸,这说来也巧,这李刚、吴敏二人俱在,三人在一起商议两rì**廷蹴鞠比赛之事。 陈东与李刚等人说的正兴,见管家拿着一令牌走了进来,陈东接过令牌,脸上一变,冲管家说道:“人呢?快给我带来。” 管家见陈东有些着急,立马出去叫人,李刚看着陈东,明白有事发生,问道:“陈大人!出何事了?” 陈东沉声说道:“岳飞带信来了,此令牌是我当初给岳飞的,想必北方定是发生大事。” 吴敏说道:“看来有我们忙的了,这事都一块来了。” 陈东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吴敏说道:“是啊!于公,我们希望是胜。于私,我们又希望不胜,这样林少侠才可出来,要不,对付童贯,我们就少了一个帮手。” 李刚说道:“吴大人说的很对,不过还是看看来人怎么说,我们也好有个对策,此次蹴鞠比赛,童家可是请来了高人,只怕大局有变啊!只是不知道此人谁?” 正在此时,管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十八、九岁的少年,很是壮实,陈东看在眼里,和颜问道:“小兄弟!你可告诉我这令牌是怎么来的吗?” 这牛皋本来就憨直,见陈东问话,就直说道:“是俺兄弟给的,叫俺来带话,你可是陈东大人?” 陈东笑道:“老夫就是陈东,且不知道你这兄弟是何人?” 陈东本猜到是岳飞,只是有担心有何意外,为了谨慎,故意问问,那知道这人且是如此的憨直。 牛皋没有心机,笑道:“俺兄弟,就是俺师兄。” 陈东听的反而迷糊,与李刚、吴敏二人对视了一眼,接着问道:“你师兄又是何人?” 牛皋说道:“你这老先生,怎么就听不明白,俺是牛皋,俺师兄,就是俺兄弟。” 李刚一笑,说道:“小哥!你道是直爽,陈大人是问你,你师兄是叫什么名字?” 牛皋听之一笑,说道:“原来是说这事啊!俺那兄弟老有名了,岳鹏举岳飞是也?” 几位大人互看,心一喜,同声问道:“岳飞要你带何话来?” 牛皋说道:“你们几人都是陈东大人吗?俺该回答谁呢?” 陈东一笑,说道:“他们二人是老夫的朋友,你直说无妨。” 牛皋说道:“俺兄弟说了,伐辽之军已经败了,话也说完了,你们可有吃的,吃饱了俺还要回去救俺兄弟去了。” 陈东一面令管家去准备吃的,一面问道,“就这一句吗?” 牛皋说道:“好像是吧!俺也记不清楚了,等会还有彭兄弟来了,你问他就好,他比俺记的多。” 陈东说道:“他在那里?” 牛皋说道:“俺也不知道,说很快就来,叫你多准备一些干粮,吃饱了也好赶路。” 陈东一笑,说道:“管家!带牛壮士去用善,等会要是一位姓彭的壮士来了,直接带来见我们。” 管家应了一声,就带着牛皋去后堂。 李刚松了口气,说道:“看来林公子出来有望,只是我们该如何把这消息传给皇上,此次北伐,除王禀的西军外,都是童贯心腹,要是童贯隐瞒军情,反而会给反咬一口。” 吴敏一笑说道:“这到好办!只要等会儿另一人说的也是如此,我们可以修书一封,要他们给王禀带回去,然后再上报皇上,定叫童贯不能反口,只怕蔡京大人过不了多久,也会收道同样的消息。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你们说蔡京会怎么做?” 李刚一笑,说道:“吴大人说的不错,看来林公子出狱有望了。” (一百四十一)童贯的陷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韩世忠整理了一下队伍,便在副将的带领下,往成家堡进发。一连几rì的进发,然道路显的格外的泥泞,队伍进发的速度十分的缓慢,本来三rì的行程,走了五rì,还没有看见成家堡,队伍不由的几分躁动。 张副将显的一脸的无辜,岳飞且看在眼里,暗自计算,只怕这路程也够了,还没有看见成家堡的影子。眼前尽是烟雨蒙蒙,除了雾气还是雾气,能看到的就是一路走来没有办点人烟的荒凉。 韩世忠一路闷闷的赶路,可就是再好的心情,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会憋不住,看着一旁的副将,一拉缰绳,问道:“你可走对方向,这大漠茫茫的,不说什么成家堡,就是一个小村也没有看见。” 副将有些憋屈,低头说道:“大人!不会错的,前些rì子,我们路过成家堡就是走的这条路,这算几rì雨下,末将也不会分不出方向来。” 王禀从担架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四周,说道:“韩兄!成家堡应当就在这一带,只这雨雾过重,具体的方向看不清楚。” 岳飞一笑,指了一个方向说道:“如果成家堡就在这附近,就应当在这个方向。” 众人一惊,顺着岳飞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还是一片雨雾。 韩世忠看着岳飞问道:“岳老弟!你是如何知道?” “马蹄声!”岳飞淡淡的说道,“你们难道没有听见,只怕已经离我们不远了,韩大哥!我们还是要有些准备是好?” 王禀躺在担架上说道:“韩兄!现在兄弟们的生死都看你的了,眼下也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啊?” 岳飞说道:“来人不多,应当不是敌人,马蹄声有序,此队人马,好像不是特定冲我们来的。” 韩世忠看着岳飞,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眼下连人也没有看见,你且如此的看法,再说我们也没有听见马蹄声,怎么就你一人可以听见?” 岳飞一脸的惊疑,说道:“韩大哥!我也不知道,但是在这个方向且有一队人马走来,就此看来,还有半个时辰就可碰面。” 王禀说道:“韩兄!现在兄弟都累了,就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也好。” 韩世忠说道:“也好!大家原地休息!张副将!你带一小队人马四下看看,注意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 张副将一听,领命点人就去。不到半个时辰,只见张副将一人骑马,急急归来。 韩世忠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副将躬身说道:“岳将军说的方向看见一队人马。” 韩世忠说道:“是何人?你可看的明白?” 张副将说道:“末将并未看清。” 韩世忠看了眼王禀说道:“岳飞!你在此保护好王将军,我带些人去会他一会。” 岳飞点头说道:“韩大哥放心去,此地有我,定出不了事。” 韩世忠一笑,说道:“要是真有什么不测,岳飞带着王大人离开,一定要想尽办法,顾王大人周全。” 岳飞说道:“韩大哥小心去好!这里一切有我,依小弟看来,此去定是有惊无险。” 韩世忠说道:“借岳老弟吉言,张副将!我们走。” 韩世忠点齐三百人马急急前去,还未到大张副将说的地方,就撞见此队人马,有四、五百人,一见韩世忠所部,且不慌乱,其中一年轻人走出队首,看着韩世忠等人,片刻之后,问道:“你们何人?” 韩世忠一笑,“你又是何人?” 年轻人说道:“在下郭药师手下先锋大将,成是非是也?” 韩世忠一笑说道:“郭药师倒是听说过,且不曾闻有什么成是非?” 年轻一笑,“不听说也罢!快快报上名来!” 韩世忠一笑,说道:“韩世忠是也!” 年轻笑道:“韩世忠?来此涿州地界做什么?” 韩世忠一笑,“我等来此,特为见郭大帅而来,还望成将军行个方便?” “你是宋人?”成是非问道。 “在下且是送人。”韩世忠答道。 “怎么又来了宋人,你们该不是萧大人派来的吧!要是不老实交代,可别怪我不客气。” 韩世忠听之一惊,说道:“有宋人来过,是何方人士?有多少人?” 成是非看着韩世忠说道:“你这人,不老实说,倒问起本先锋来了,兄弟们!拿下此人,去父帅那里领功去。” 韩世忠一听,急忙喊道:“你们是成家堡的人。” 成是非一笑,说道:“你们连成家堡的人也知道,看来是冲着我们成家堡而来的。” 韩世忠说道:“我们只是想在成家堡修养几rì,还望少将军领我们引见一下成沣堡主。” 成是非怒视道:“你到底是何人?” 韩世忠说道:“我乃大宋童贯大人帐下,韩世忠是也?” 成是非说道:“你也是童贯帐下之人,那你也来劝降的?” 韩世忠说道:“要是成家堡的人可以和郭大帅一道归降大宋,在下定向童大人好好引荐。” 成是非大笑,从怀里拿出一张书信,说道:“这里有童大人的亲笔信,信上说委派杨世可为和谈先锋,此时杨大人就在成家堡,你们可有童大人的手书?” 韩世忠脸上一喜,说道:“你说杨世可已经在成家堡,快带我去见他,就说王禀所部已到。” 成是非说道:“你说王禀大人,他在那里?” 韩世忠说道:“就在后面。” 成是非说道:“要是真是王禀大人,在下定带你们去见父帅。” 韩世忠一喜,说道:“张副将!快去请王大人。” 张副将一听,急忙回去。人还未走,见岳飞带着王禀等人已经到来,成是非见担架上的正是王禀,急忙下马,迎了上去,一把抓住王禀的手。 王禀看着成是非,有些面生。 成是非笑道:“恩公!您是不记得在下了,前些rì子,恩公带到此地的那个要去成家堡的叫花子,恩公可曾忘记。” 王禀细看,说道:“果然是你,只是・・・・・・” 成是非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看来恩公有伤在身,还是随在下一道回成家堡再说。” 王禀点了点头。 韩世忠对这王禀说道:“王大人!杨世可已经到了成家堡。” 王禀心中一惊,但是脸上且是平静,只是微微点头,命令众人跟着成是非一道回成家堡。 行了半个时辰,果然看见一片村落,远远看去,足有上百户人家,依山而建,在一道陡坡之上的,只有一条独道可上,且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成家堡建在山上,而王禀所带的将近四千人马,定是不可完全上山,王禀便令张副将带着几名亲信一道上山,岳飞、韩世忠一杆人马且留在山下,安营扎寨,成是非也叫人送来了三rì的粮草。 由于成是非早早叫人回来报信,说自己遇见恩公,成沣早早的立在门外,在成沣的身边还站有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童贯的亲信杨世可。 王禀自然老远就认出了杨世可,杨世可见王禀还活着,并且还带来了三千多军马,虽然对西军的人很是排挤,但是都是大宋的子民,如今又在辽地,这支人马也可以成为对郭药师谈判的砝码,脸上自然也现出几分热情,只是心中几分不解,王禀所部应当是向南突围,怎么且跑到了这里。自己在范村大败,无赖之下才来此地,也好给童大人立上一功,完成童大人所交的任务,并且前几rì,接到雄州失守的消息,童道人要想不被皇上责罚,也只有收服郭药师一路可走,虽然将过错都推到了韩世忠、岳飞一杆人马的身上,但还是要有些功劳,才算说的过去。 杨世可立马心念一转,难道韩世忠、岳飞等人与王禀走到了一起,要是如此,得找个机会将二人除去,以解大患。 不过此时,王禀虽然一边应付,且也在想杨世可不是在范村,怎么会来此地呢? 成沣与王禀等人一阵寒暄过后,见王禀有伤在身,便安排休息,并请来大夫,给王禀好好的诊治,等王禀好些了再来接风。 王禀住在一间独院,大夫看后见无大碍,只要静养四、五rì就好,成是非才安心离开。成是非刚走,杨世可便进来问安。 王禀卧榻在床,看着杨世可,笑道:“杨将军!你不是在范村一带,怎么也来了成家堡?” 杨世可当然不可将兵败的消息说了出来,拿出一封童贯的书信递了过去,说道:“看看你就明白了。” 王禀一惊,此信是三rì前写了,也就是说在自己被韩世忠所救的那rì收到了,杨世可来此的时rì并不长,可山下并没有杨世可的人马,心中不禁生出疑问。 杨世可笑道:“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了?” 王禀一笑,说道:“好你个杨世可,尽然是争这份功劳来的,只是不知道你的人马现在何处?” 杨世可脸sè一边,看着王禀,知道王禀已经猜到自己兵败,说道:“你的几万人马不也只有三千多人了吗?” 王禀说道:“在下所败之时,是五倍于我的敌军,又多是步兵,可你部且是大宋少有的骑兵,一切都强于我部。” 杨世可且是一笑,说道:“败都败了,都是一样,要不是韩世忠、岳飞一杆人马不听将令,我们也不会如此,白沟河也不会败的那么惨,雄州也不会丢。” 王禀早就听岳飞、韩世忠二人说了白沟的情况,现在一听,心明白,童贯是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二人的身上,看来自己也要背个黑锅,不过现在看来,要归降这郭药师,得在这成家堡的人身上下功夫,自己与成是非的关系,这杨世可看在眼里,当然不会对自己怎样,可韩世忠、岳飞二人且该如何是好?现在看来,杨世可还不知道二人已经来到了成家堡,可雄州失守,且是大事。 王禀一番细想,岳飞二有恩自己,怎么也要保全二人,看着杨世可问道:“喔!听你一说,童大人怎么对付韩世忠、岳飞二人?” 杨世可冷冷说出四字,“格杀勿论!” (一百四十二)出走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王禀一笑,说道:“他们真的是不听将令吗?” 杨世可感觉王禀的话中有话,看着王禀,笑道:“王大人!你这是何意?难道不相信在下说的话,要是真的不信,您大可问问童大人。” “信!怎么不信?在下只是怕童大人给人蒙蔽了,反而冤枉了好人。” 杨世可心念一闪,说道:“难道王大人见过二人?” 王禀笑道:“那里见过,只是老夫与韩泼五有过一面之缘,这斯可在平方腊之乱,立了首功,怎么看也不是违令之人,另一个可是武魁大会的魁首?” 杨世可说道:“大人说的不错,可事实就是如此,刘延庆、种师道二人可是亲眼看见的,就因韩世忠不听将令,导致白沟河失利。” 王禀淡淡一笑,说道:“杨大人!此次劝降,您有何看法?” 杨世可一笑,说道:“这事下官也细想一番,还得仰仗王大人?要是大人真可促成好事,北伐失利之事就可将功补过。” 王禀说道:“本人只怕没有这个本事,现在就是这手下一杆兄弟的口粮也还没有着落。” 杨世可笑道:“王大人!您可是说笑了,这劝降之事少了你还真不好办到。” 王禀一笑,说道:“杨大人!你这话说重了,虽然救了成是非的xìng命,但是这成家堡说话的人还是成沣,就算成是非答应帮我,可这成沣要是不答应,我们也没有办法?” 杨世可笑道:“要是成堡主没有答应的意思,也不会答应我留在成家堡,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成堡主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答应带我去见郭药师。” 王禀笑道:“等!” 杨世可说道:“王大人可以说的明白一些吗?” 王禀说道:“因为在等一个机会,在等北方的战事的结果。” 杨世可说道:“王大人说是金人那边的情况?” 王禀说道:“是啊!此时时局,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我们也只有等,眼下最担心的是手下这四千兄弟的给养,成家堡能拿出三rì的给养,已经的尽力了。” 杨世可说道:“要是郭药师降了,就可解决眼前之急了。” 王禀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急的。” 正在此时,张副将走了进来,见二人聊的正兴,立在一旁。 王禀一笑,说道:“张副将!有事吗?” 张副将说道:“成少堡主想和大人聊聊,要是大人不方便,就明rì再来,现在只是想探口信。” 王禀一笑,说道:“请少堡主进来!” 张副将立马出去,杨世可见状,说道:“王大人!要不要下官回避。” 王禀摇头说道:“不必了!看看成是非对劝降是什么意见?” 成是非一进来,见杨世可也在,笑道:“杨大人也在,要不改天再来!” 杨世可一听,感觉自己还是要避开一下,笑道:“少堡主!见笑了,下官正要回去,王大人好好养伤,明rì再来看您。” 王禀一笑,说道:“张副将!帮我送送杨大人!” 成是非见杨世可走后,看着王禀说道:“王大人可好些!” 王禀一笑说道:“多谢少堡主请的大夫!” 成是非笑道:“王大人!叫我是非就好,这次来是想和王大人谈谈,大人有何想法吗?” 王禀说道:“我也为此事伤神啊!如今雄州已失,童大人已经退回河间府,我们可没有去处了,但成家堡且不是落脚之地,久了,辽人过来,定会给成家堡带来灾难。” 成是非难堪道:“恩公错解我的意思了,在下是说岳飞和韩世忠二人,杨世可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被我掩盖过去,要是久了,定是不好,眼下杨世可还有三百多人住在堡中,想查出二人不是不可能。” 王禀说道:“你怎么知道二人?” 成是非说道:“早就知道了,前些rì子,杨世可在此住下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并且说童贯大人用二十万两银子收买二人的xìng命,已经贴出了告示,只怕二人没有去处了。” 王禀说道:“可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拿下呢?” 成是非说道:“恩公!您太小瞧我们成家堡了,要是如此,也不会带您来此,现在恩公打算怎么安置二人。” 王禀沉思一会说道:“我想明rì离开,往涿州进发。” 成是非说道:“您是想拿下涿州?” 王禀说道:“不!只想与郭大帅做个买卖,眼下南归定是不可能了,要安置如此多的兵马,也只有涿州了。” 成是非说道:“粮草我们可以来想办法,这去涿州只怕不妥。” 王禀笑道:“现在去涿州才正是时候,一来可以保全自己,二来可以保全郭大帅。” 成是非说道:“您何以认为?” “辽人本就对郭药师不放心,要不也不会有董小丑之乱,眼下时局,更是放心不下。耶律大石要看着东面,定是腾不出手来,这边的战事都压在了萧干的身上,以萧干的才华,几次征招,郭药师都找借口回避,不难想出郭药师的目的,现在大宋已经出兵,要是此时金人也大举进攻,你说大辽会怎样?” 成是非说道:“不可想象!” 王禀说道:“是啊!你要是郭大帅,此时会怎样?” “投宋!” 王禀问道:“为什么不是投降金人?” 成是非说道:“投降金人!暂时不可,眼下地势偏西,金人且安居辽东,这边隔着大宋,背后又有西夏,只怕会给灭了,唯有投宋才是活路。” 王禀一笑,说道:“想不到你看的透切!是啊!眼下大宋失利,定会派使去金,公主也会嫁过去,到时宋金联兵必打大辽,最多一个月啊!” 成是非说道:“你是说这些rì子,萧干会来对付郭大帅?” 王禀点头说道:“是啊!我想一个月的粮草,涿州还是出的起的,至少这一个月的粮草可以保涿州的安全。” 成是非说道:“看来王大人已经决定了。” 王禀说道:“是非!你稍等一下,我来写封书信,你与张副将一道去营地,帮我交给韩世忠!他看了自然会明白。” 成是非点头。 王禀从床上起身,走到案几边,磨墨铺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写好,并将信交到成是非手中。 “是非!一定要将现在的厉害关系说给他们听,最好叫他们连夜离来。”王禀说完,叫了一声,“张副将!” 张副将走了进来,见成是非出去,躬身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王禀说道:“你与是非去一下军营,代我向韩世忠道个别。・・・・・・” 张副将一一应声,等王禀说完,与成是非一道悄悄离去。 二人一到营地,夜sè正浓。成是非来过一次,自然知道韩世忠与岳飞的住处,带着张副将直接进了韩世忠的营帐。 韩世忠正在喝酒,见二人到来,起身笑道:“这么晚了,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成是非说道:“岳飞在吗?” 韩世忠说道:“就在旁边,我去叫他。” 说完立马出去,不多时就与岳飞一道进来,身后还有王贵,王贵且在营帐外,没有进来。 成是非将王禀的书信交给韩世忠,韩世忠看完脸sè一变,又交给岳飞,岳飞看了一眼,将书信握在手中,狠声说道:“好个童贯!” 成是非说道:“二位还是马上出发,我已经备好干粮盘缠,只要过了高梁河,就可走上往太原府的官道,不过路上定要小心,童贯已经发出告示。” 韩世忠看着岳飞说道:“岳老弟!看来我们要真走了,要是不走,只怕会连累王禀大人,rì后洗了冤屈,还可回来。” 岳飞说道:“去那?我们没有去处。” 成是非说道:“去的地方在下已经想好,就去太原府。一来,此地远离京城,会安全一些。二来,此地为河东路,不是童贯所能顾忌的,河东军本来就与童贯不和,对二位只怕不会过多的盘查。三来,在下有一知己在此,这里有本人书信一封,他是太原府广济堂的老板,定会帮你们。” 岳飞看着成是非,接过书信,说道:“少堡主如此恩情,岳飞不足以报。” 成是非说道:“你们是恩公的人,说此话就见外了,事不宜迟,还是马上动身,只怕明rì就不大方便了。” 韩世忠说道:“我们要给王大人道个别。” 张副将说道:“王大人说了,会有见面的时rì,几位只管去,你们带来的人可以带走,但是王大人还是希望人不要多。” 成是非说道:“王大人说的不错,人不能多,但也不能没有,依在下看来,十人左右最好。” 岳飞说道:“我也是如此看的,只是不知道韩大哥看法如何?” 韩世忠说道:“我就一人,只是你的那几位兄弟,我看还是带上,就童贯的为人,定是不会放过。” 岳飞说道:“多谢韩大哥提醒,在下也是如此,王贵大哥!你去叫下兄弟几个,我们马上离开。” 王贵应了一声,立马离开。 岳飞要叫上的人其实也没有几人,除牛皋外,自己一道而来的兄弟现在也只有八人,加上自己与韩世忠,一道离开的刚好十人,其它的已经战死,虽一道冲出的有四百多人,可他们本就是大宋的兵,岳飞一想,他们本就应当留下,再说王将军也要人保护。 韩世忠与岳飞等人,踏着夜sè,十人十骑往高粱河进发,可是没有走多远,就见张副将带着五人跟了上来。 (一百四十三)公主的请求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韩世忠、岳飞等人行了约七、八里地,突然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回身一看,借着上弦月,见半里地外,有六、七个人,骑马追了过来。 岳飞看着韩世忠说道:“韩大哥!・・・・・・” 韩世忠打断岳飞的话,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他们来了就知道,我们有十人,想必应当不是来寻事的。” 岳飞上前拉住缰绳,后面的兄弟也都停了下来,走到岳飞的身后,看着六骑急急过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韩将军!等等!走的好快!” 岳飞说道:“是张副将!” 韩世忠点点头,见张副将走近,问道:“怎么?张副将还有事吗?” 张副将笑道:“没想到你们走的这么快,没有什么事?只是同路,刚好有个伴?” 韩世忠说道:“张副将这是去那?” 张副将笑道:“当然是去太原,要不怎么说我们也同路呢?” 韩世忠不想多问,说道:“那好!我们这就走,称夜晚,多赶赶路,白天找地方藏起来休息,这样会安全一些。” 张副将笑道:“我也是如此想的,那好我们走。” 岳飞一笑,轻拍追风的马鬃,追风也似乎有灵xìng,四蹄一扬,奔了过去。 京城且不太平静,已经是深夜,御书房的灯火通明,赵佶坐在一张龙椅之上,看着躬身站在一边的蔡京,还有一旁的吴敏。 赵佶说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千真万确。” 赵佶走下龙椅,在房间里度了几步,停下说道:“雄州已经丢了,郭药师虽在涿州,且动向不明,童贯有没有派人前去劝降?” 蔡京说道:“派去了,是杨世可!” 赵佶听之一惊,说道:“什么?杨世可!不是先锋大将,怎么去做和谈使了,难道朕的大宋无人了吗?一个莽夫,怎能劝降?” 吴敏说道:“据在下得到的消息,杨世可兵败后退到涿州地界,好像不是专为和谈的?” 赵佶一怒,说道:“好个童贯!蔡爱卿,你立马派人给朕把他叫回来。” 蔡京说道:“圣上息怒!如今叫童宣赞回京,大大不可,边关战事吃紧,童宣赞也只是一时失利,现在童宣赞手头还有二十万大军,结局怎样?还是未知。” 吴敏虽然与蔡京不和,但在此时,还是以大局为重,也急忙说道:“圣上!蔡大人说的有理,如今金人兵马未动,大宋独对辽人,想全胜是不可能的,如今之计,是怎么让金人出兵伐辽。” 赵佶一听说道:“二位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蔡京说道:“臣倒是有个对策,只是不敢说。” 赵佶笑道:“只要能解我大宋之危难,爱卿但说不妨。” 蔡京说道:“金人迟迟不动,只是在等待我们和亲之事,只要公主嫁了过去,一切都会好办。” 赵佶说道:“爱卿你是知道的,雅儿的xìng格太犟,只怕硬来,会适得其反,再说朕真不希望雅儿去那苦寒之地。” 吴敏说道:“要是金人真是如蔡大人所说,就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要是金人的目的不是在此,倒还有他法,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金人的真实想法。” 赵佶说道:“是啊!爱卿说的不错!” 吴敏说道:“皇上!微臣倒是有一个想法。” 赵佶喜道:“爱卿快说。” 吴敏说道:“再派一人去出使金国,并且与公主一道去,要是目标不在公主,只要条件不是很高,自然可以答应。要是真的是要和亲,也可以找一姿sè好的民女,封为公主代嫁。” 赵佶说道:“可是爱卿,为什么要公主一道去了?” 吴敏说道:“回圣上,这其原因有二。其一,只要这代嫁的民女,姿sè胜过公主,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金人自然不会怀疑。其二,以公主的聪明,定会将有些事情看的透切,公主虽是女儿身,且有不让须眉之豪气,也可当场定夺,让金人早早出兵。” 赵佶一喜,说道:“吴爱卿果然好计策,只是这出使之人,谁可为之?” 蔡京说道:“回皇上,犬子蔡从章可以胜任。” 吴敏心中一笑,这蔡京好算盘,尽然为自己的儿子打起驸马的主意来,只是可惜,只怕你愿意,公主可不会愿意。 赵佶说道:“吴爱卿!你说这蔡从章如何?” 吴敏笑道:“只怕不可,这样公主只怕不会尽心,依微臣之见,这去之人选,还是问问公主为好,虽然古律,女子不可参政,可是公主的才智,圣上是知道的,眼下还真找不出一合适之人选了。” 赵佶说道:“吴爱卿说的有理,这出使之人待朕明rì问问公主再说。” 就在此时,四更更声响过。 赵佶一笑,说道:“都四更天了,两位爱卿都下去吧!此时朕有人选了。” 吴敏、蔡京二人,跪安退去。 一小太监走近,低头问道:“皇上去何处休息?” 赵佶心情大好,说道:“掌灯!去香妃那。” 小太监急忙拿来灯笼,给赵佶带路,行到一半,见素雅宫的灯火还亮着,就对身边的小太监问道:“怎么?雅儿还没有休息。” 小太监说道:“回皇上的话,雅公主每晚都睡不着,所以常常没有灭灯。” 赵佶一笑,见自己还无睡意,说道:“去看看公主睡了没有,要是没睡,朕就去找公主谈谈心。” 小太监领命,急忙过去敲门,见一宫女出来回话,就回来答话。 赵佶一听赵雅没有睡,看着小太监说道:“你去给香妃带话,朕等等再过去。” 说完只身走去,在门上敲了两下,一宫女开门一看,见是赵佶,急忙跪下。 赵佶且是好心情,轻声说道:“起来吧!刚才见有灯火,过来看看雅儿。” 宫女一听,急忙说道,“奴婢去叫公主!”见赵佶点头,往屏风后走去,不多是赵雅就走了出来,一脸的憔悴,脸sè发白,双眼暗淡,赵佶看的心痛。 赵雅给赵佶请安后,木讷的站在一旁。 赵佶一声叹息,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雅儿你也坐下。” 赵雅应声坐下。 赵佶问道:“还在恨父皇?” 赵雅摇头说道:“雅儿不敢!” 赵佶笑道:“雅儿!眼下就你我父女,恨就恨,说了父皇也不会怪你。” 赵雅还是摇了摇头。 赵佶说道:“雅儿真想嫁给那个江湖浪子?” 赵雅心中像一道闪电击中,眼中立马有了一丝光彩,看着赵佶,问道:“想!” 赵佶说道:“雅儿!你看蔡相之子,蔡从章如何?与你年岁相仿,才气俊朗,风度翩翩。” 赵雅说道:“要是父皇是来给雅儿说亲的话,父皇就请回吧!” 赵佶笑道:“看来雅儿是看不上他,可是父皇且听说那个林风,已经是有家室之人,堂堂大宋公主,总不可能给人当小妾吧!那样皇室颜面何存?” 赵雅说道:“雅儿只是想请父皇放他一条生路,如今方腊主犯已经正法,何况当时他也不是真的方腊手下,江湖之人,只是碍得义气。他与方腊在一起,并不是与父皇为敌,只是想杀了童贯,给自己的家人报仇。” 赵佶笑道:“雅儿只要不嫁与他,放他不是不可,只要雅儿答应父皇一件事就可。” 赵雅说道:“只要不是父皇逼婚,雅儿都可以答应。” 赵佶便将吴敏的计策一一的给赵雅说了,这赵雅聪慧,一听就明白这吴敏的一石二鸟之计,明为国家,暗帮林风。只不过此时的赵雅且是平静。 淡淡说道:“父皇!这国家大事,不是雅儿可以决策的。不过为大宋出力,雅儿且愿意出使金国。” 赵佶站起身来,摸摸赵雅的头,一脸的慈爱,说道:“委屈雅儿了,要是雅儿不是皇家的女儿,该多好!这样也可以好好的跟自己心仪的男人而去,父皇对不住你。” 赵佶不由的落下几滴清泪。 赵雅看在眼里,一头扑在赵佶的怀里,轻声的抽泣起来。 赵佶问道:“雅儿的眼光不错,这个林风是个人才,只是雅儿・・・・・・” 赵雅抬起头来,说道:“父皇!孩儿明白,孩儿只想学花木兰,驰骋沙场,保卫我大宋山河。” 赵佶说道:“好孩子!父皇没有杀他,是因为人才难得,想让他给大宋效力,父皇听说了,在武魁大会之上,本来的魁首应当是他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要是大宋多几位这样的猛将,何愁河山不还、边关不宁。” 赵雅轻声问道:“父皇是想要他为大宋出力?” 赵佶说道:“雅儿说的不错,如今大宋能征之将,少之又少,此人在武魁大会上的表现,才智过人啊!朕还听说过一次劫狱,牢门打开,此人且未离去。不过朕身边的一个侍卫说过,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且不离开,多半是不想连累他人。有情有意,要真能为大宋所用就好!这样的人绝对忠勇,不下关神。” 赵雅说道:“他比关神强多了,要是父皇真想收入己用,雅儿愿意给父皇做说客。” 赵佶说道:“要是雅儿能说服此人,可真是大功一件,要是将来,他可立下赫赫战功,也不是不可娶朕的雅儿。” 赵雅一笑,说道:“父皇说的可是真的?” 赵佶说道:“金口玉言!” 赵雅说道:“父皇答应雅儿一个清求,雅儿就一定给父皇招来这个能征善战的大将。” 赵佶说道:“好!你说,只要父皇办得到,一定答应你。” 赵雅说道:“雅儿想让,林风作为这次的使臣,出使金国,路上也好保雅儿的安全。” 赵佶说道:“只是怕他不愿意啊!” 赵雅说道:“只要父皇答应就好,一切由雅儿来办,并且保证金国出兵伐辽。” 赵佶说道:“要是不成怎办?” 赵雅说道:“雅儿的婚事任由父皇做主,雅儿再不反对。” 赵佶笑道,“好!父皇就与你击掌为盟,雅儿好好休息,明rì父皇就在朝中宣布此事,你也好去接他。” 赵雅见赵佶动身,送到门口,方yù睡觉,见天边发白,急忙叫来婢女小梅,帮自己梳洗一番。 (一百四十四)兄弟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梳洗过后,天sè大亮,带着小梅,出了素雅宫,且不再有人阻拦,明白父皇是真的答应自己了,并且将囚禁自己的侍卫都撤走了。一到天牢,就有牢头迎了出来。 牢头急忙跪在赵雅的面前,说道:“公主亲自驾到!小人这就去请林公子出来。” 赵雅一笑,说道:“还是本宫亲自去吧!你们是请不动他的。” 牢头说道:“公主怎么知道?蔡大人天一亮就叫人来过,请公子去蔡府,公子就是不出牢房,来人只好空着回去复命。” 赵雅笑而不语,一步往前,这牢头倒也机灵,急忙上去引路。三人体重不一,脚步的轻重也是不一样,只是赵雅的脚步最轻,看似很近,赵雅且走的很慢,一个自己想见,又不敢见的人,见面了说怎么,真不知道这第一句怎么开口。 林风且听清了三人不一样的脚步声,在三人刚一到打开的牢门口时,林风便说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公主是千金之驱,还是草民出去迎驾。” 赵雅一笑,林风的开口,反而打消了自己的顾虑,说道:“你是知道我要来?” 林风说道:“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来,但是知道能救在下xìng命的且只有公主。” 赵雅说道:“走吧!我们留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了,还是出去说吧!” 林风点了点头,跟在已经动身的赵雅的身后,缓步的走着,四人刚一出牢门,见一传旨太监,迎面走来。 太监走近,就展开圣旨说道:“林风接旨!” 林风心中一惊,但是脸sè平淡,缓缓与众人一道跪了下来。 “奉天承玉,特命林风为和谈使,出使金国,保公主一路平安。钦此!” 林风听的含糊,神手接过圣旨,谢恩后,看着赵雅。 赵雅说道:“回去再说,本宫已经叫人备好酒席了。” 林风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公主回到了素雅宫,果真已经摆好酒席,几个丫鬟见公主回来,与小梅一道退了出去。 “坐啊!怎么几rì不见生疏起来?”赵雅边去倒酒,边跟林风说话。 林风淡淡一笑,坐在一杯酒前,细细一闻酒香,是上等的好酒。 赵雅坐在一边,举起酒杯说道:“先喝一杯吧!算是雅儿给你赔罪。” 林风说道:“公主何罪之有吗?” 赵雅一听林风说出的“公主”二字,心中一痛,说道:“你就不能叫我雅儿吗?”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雅儿不是草民能叫的,坐在这里就有罪,公主还是说说皇上为什么会选派草民为和亲使?” 赵雅说道:“是我安排你做这个和亲使的。” “为什么?”林风问道。 赵雅喝了一杯酒,且滴落清泪,说道:“你真的想见朱朵儿吗?” 林风看着赵雅,不明白赵雅此时此问,是何意思?但还是点头说道:“想见,并且这次来京就是为她来了,也一定要带她走。” 赵雅又喝了一杯酒,说道:“因为只有你做了和亲使才可以带她出蔡府,要不然你永远也见不到他,要是他成了蔡从章的小妾,只怕永远也出不了蔡府,不过,现在要是你一切听我的安排,才能带她出蔡府。” 林风说道:“要多长时间才可以见到她?” 赵雅看了眼林风,苦笑道:“你倒是心急,如此的关切,难道就不怕本宫反悔,杀了她吗?还有你。” 林风听出赵雅的恨意,笑道:“想杀就杀吧!死有时比活着要好,公主不也刚刚死过吗?” 赵雅停住送到嘴边的酒杯,说道:“你的心死了,为什么还要见她?” 林风喝了口酒,冷冷挤出四字,“我要报仇!” 赵雅说道:“就这吗?你杀得了你的仇家吗?” 林风摇头说道:“杀不了,所以我要带朵儿走。” 赵雅说道:“本宫会帮你做到的,但是就算是一次交易吧!” “什么交易?”林风问道。 “本宫帮你带出朱朵儿,但是你想带走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等金国出兵攻辽之后,能不能带走,可就是你的事了,不过你必须跟本宫一道去金国。还有你先不要拒绝,因为这还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 赵雅说的几分冷傲,完完全全的像一个公主。 林风一惊,自己要带走朱朵儿,还真不简单,只是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那人是谁? 赵雅一笑,已经显出三分醉意,说道:“你是不想知道那人是谁?” 林风说道:“想!但是要是公主不说,草民也没有办法。” 赵雅说道:“岳飞!要是不说出来,你是不会安心的跟本宫去金国的。” 林风说道:“谢谢公主告知,草民告辞!动身之时,请公主派人到京城最好的酒楼知会一下。” “你要走?” 林风点头说道:“公主醉了,要好好休息!” “醉了?要是真醉了就好,就不会心疼。”赵雅说着,一下扑到林风的怀里。 林风木然。 赵雅且自语道:“为什么不可以抱住雅儿?你真不知道雅儿的心吗?为了给你报仇,雅儿什么都可以做,就算你真要杀父皇,雅儿也不会怪你的。” 林风叹息说道:“公主何必了。” 林风探手,在公主的睡穴点去,然后让公主趴在桌上,冲着门外叫了一声,“公主醉了!”说的声音很大。 小梅一脸急sè的走了进来,身手还跟着四个侍女。 小梅见公主趴在桌上,急忙叫侍女将公主扶回床上,安顿之后,方才来到林风身边。 小梅欠身说道:“公子!不知道公主醉前有喝吩咐?” 林风一笑,说道:“这到没有,只是公主给在下说要出使金国,在下就在赏月楼住下,要是公主决定了出发的时间,就劳烦小梅姑娘告知一声。” 小梅一笑,说道:“这是自然,还是奴婢送公子出去吧!” 林风点了点头,跟在小梅身后,半炷香的时间,方才走出皇城。小梅一直将林风送到了赏月楼的门口,方才停下,见林风正要进去,急忙叫了一声。 “公子!” 林风回过身,问道:“小梅姑娘!还有事吗?” 小梅笑道:“公子!身上可有银两?” 林风难堪一笑,说道:“倒是把他忘了,看来还要去找些银子,没钱可住不了店。” 小梅笑道:“给公子!公主早就给准备好了,叫奴婢给您。” 林风接过一看,见是三千两的银票,看着小梅。 小梅见林风接过银子,笑道:“公子进去吧!奴婢要回去照看公主了。” 林风本想说声谢,但是这个“谢”字且是说不出口,看着小梅离开,自己进了赏月楼,要了间临街的客房,打开窗,看着窗外熙攘的人流,林风思绪万千。心中不知道赵雅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只是林风不知道,赵雅在林风出素雅宫时就已经醒了,看着林风的离去,默默流泪。 赵雅见小梅回来,急忙净了下脸,便往御书房而去。 林风在酒楼里躺了半天,且无睡意,只等下楼,在一僻静处寻了一空桌坐下,点了四样小菜,要了一壶酒,独喝了起来,听着一些客人的闲聊。 但在时rì。聊的最多的且是边关的战报,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初战不利,一切都因两个将领的不服从命令而起,其就有一个是岳飞,林风也听出了七、八分的详尽,难怪刚才公主要说岳飞,看来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岳飞现在何处? “小子!喝酒就忘了我们兄弟!” 林风抬眼一看,见是沈傲、钱冠二人,心中一喜。急忙起身,给二人让出坐来。 钱冠一看酒菜,消遣道:“三弟!这也能下酒,是不是没有银子了,给二哥说说?小二!过来。” 钱冠又叫小二将店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林风只是一笑,沈傲且说道:“看来你的老毛病还在啊!二弟!要改改了。” 林风一笑,说道:“是啊!二哥!钱家可不比从前了。” 钱冠淡淡一笑,“今rì只管喝酒!” 沈傲说道:“这话说的在理,我们兄弟是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今天要好好喝喝,不醉可不行啊!” 林风说道:“酒是要喝的,对了!依梦和田老前辈了,怎么没有看见人?” 沈傲说道:“田老前辈去那?我们可不知道,但是人绝对的安全。依梦且是回去了,我们本想将她留下的,可依梦说你有公主照顾,还是会去好,并且夺爱也有了身孕,要人照顾。” “碰!”的一声,林风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看着沈傲说道:“你说什么?夺爱有了身孕?” 钱冠看着林风一脸的不解,说道:“怎么?当爹了,也不会高兴成这样吧!” 林风说道:“你们说什么?是我的孩子?” 沈傲看着林风说道:“三弟!你还没有醉吧!不是你的会是谁的?是夺爱亲口说的,会给恋依生个弟弟。” 钱冠说道:“三弟!还是你厉害,夺爱救你一次,也可以怀上孩子。” 林风一听,明白过来,拿起小二刚送来的酒,笑道:“来喝酒!依大哥说的喝!不醉不休!” “小二!快!再拿三十斤酒来!”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安静,所有的酒客都看了过了。 林风三人,见酒楼里片刻的安静,且是相视一笑。 (一百四十五)下套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感觉头很沉,想睁看眼睛,且连一点睁开眼帘的力气也没有,喉咙里像火烧一样,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字,“水!” 小梅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风,给林风喂了一口茶水,见林风还未醒来,不禁的摇头,三个人,尽然喝了四十斤酒。像神话一样的迅速的在京城里传开,本没有人相信,但是且都信了,因为醉酒的三人,在酒后闹事,是公主给拦下的。 其实也算不上闹事,只因蔡府的人请客的方式,有些霸道。它rì,林风、沈傲、钱冠三兄弟在一起斗酒,直到喝完了三十斤时。林风给蔡京的管家发现,并给了酒钱,想叫人将林风带走,沈傲略比林风清醒,就在两个家丁将林风夹住,想硬带走时。沈傲本就为上次与林风之间的一点隔阂,还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此时,可是火去不打一处来,一拳一脚就将二人打飞。 蔡家管家一见,有人发起了酒风,天子脚下,如此的放肆,还把蔡家的人不放在眼里,对着沈傲一声令下,“拿下!” 顿时,围上来了二十多人,沈傲灌了一气酒,仰天长笑,说道:“想带走我的二弟,可以啊!你们来吧!老子倒是要看看,谁能在光天化rì之下拿人。” 蔡管家说道:“好大的口气,京城之地,我家老爷要请的客人,还没有不去的,小的们!都给我拿下。” 只见酒楼的老板,笑盈盈的走了出来,对大管家作礼道:“蔡大管家!这是何必?这位小哥酒喝多了,定是没有明白您的意思,等酒醒了,小的给他说明,定叫他登门谢罪。” 蔡大管家一笑,“好说!”手且一挥,拔开此人,对沈傲涌了过去,酒醉之人,虽有酒劲,但还是少了力道,没折腾几下,三人都给蔡大管家绑了起来。 就是如此,三人还嚷着要喝酒,蔡大管家一笑,心里暗道,“还想喝酒,等到了蔡府,不但要让你们喝敬酒,还要喝罚酒。” “谁啊?这么大胆,见了公主也不下跪,还当街拿人。”小梅厉声说道。 众人一听,闪出一条道来,一列禁军,一分两列,一顶及其奢华的轿子,给人抬了进来,小梅正扶着一角。 蔡大管家一见禁军,脸sè一变,要在这京城能调动禁军的还真没有几人,说不定此人还真是一公主,不禁冲着轿子跪下请安,见蔡大管家动了,其他人也跟着跪下请安。 轿子里且是公主赵雅,并且刚从皇帝那儿来,给赵佶说了一个代嫁的公主,赵佶本来就几分恋旧,一听是此人之女,还是几分心慈,立即颁诏书,收为义女,此时赵雅的手里就握着圣旨,哪知道饶了一点路,顺道去了一下吴敏大人的府邸,尽然在此遇见了林风。 “起来吧!”赵雅在轿子里淡淡的说道。 众人谢恩! “他们喝了多少酒?尽然醉成如此样子?”赵雅在轿子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外面的人且是听的清楚。 掌柜子急忙说道:“回公主的话,差不多四十斤。” 赵雅在轿子里一笑,且没有出声,说道:“看来新来的和亲使是要喝定金人的喜酒了。” “蔡管家!” 蔡管家颤声道:“奴才在!” 赵雅笑道:“蔡家好大的威风!尽然连皇上钦点的和亲使也绑了,真是好!你快些回去,给蔡京说一下,赵雅公主一会去蔡府拜会。” 蔡管家一听,两腿发软,还好一个家丁扶了一把,才没摔在地上。 “小梅!你把这三人都安排酒楼休息,最好弄些醒酒的茶来,等和亲使大人醒了,就告诉他,说本宫在蔡府等他。” 小梅说道:“奴婢知道!”见赵雅带着禁军往蔡府而去,急忙安排掌柜,将三人扶回楼上的客房,并给每人送来一壶上好的醒酒茶,蔡大管家见酒楼里,空无一人,回过神来,急忙往蔡府飞奔而去。 赵雅知道蔡大管家会超到前面去的,看林风醉酒如泥,一时也醒不过来,索xìng就叫人放慢了脚步。让蔡京准备准备,看看老狐狸怎么对付自己。 林风喝了一口小梅喂的茶水之后,一道冰凉,从嘴里一直凉到肚子里,顿时胃里酒气翻滚,好不难受。“哇!”的一声,林风头一偏,一股热流,从嘴里喷了出来,顿时满屋里充满了浓浓的酒味。 正在分神的小梅一惊,这刺鼻的气味,分明吐出来的就是酒。林风睁开眼睛,看着地下一片狼藉,凄苦一笑。 “把刚才的茶水再给我喝一口。” 小梅回过神来,一把扶起林风,并往茶里加了点热水,递了过来,林风喝了口热茶,感觉舒坦了不少。 小梅的脸上且是急sè,关切的问道:“公子好些没有?” 林风说道:“好多了,只是这里要・・・・・・” 小梅笑道:“好些就好!公主已经在蔡府等了两个时辰,现在正等您过去。” 林风一听,说道:“你说什么?公主在蔡府等我。” 小梅点了点头。 林风急忙从床上爬起,没走几步,显些摔倒,辛好小梅眼快,一把将林风扶住。 “没想到这点酒就抗不住。”边往外走,边说道。 小梅扶着林风说道:“这还一点酒,你们三个都喝了将近四十斤。” “有这么多啊!对了,小梅姑娘!我的两位哥哥现在怎样?”林风问道。 小梅笑道:“公子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样怎么去蔡府吧!那两人都在酒楼,公主发话下来,掌柜的定会好好帮其照顾的。” 林风走了几步,感觉好了一些,出了酒楼,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外面,林风对小梅感谢的一笑。 “不是我的主意,这都是公主安排的。”小梅将林风扶上马车,就急急往蔡府而去,而此时,天边已经有了暮sè,心里不禁多出担忧,公主还在不在,要是公主不在了会怎么办? 蔡府的后院。 两女正在下棋,蔡小娥一脸的哀怨,嘟着小嘴说道:“赵雅姐姐!你已经赢了我九次了,难道你还没有赢够啊!妹妹的嫁妆都输了。” 赵雅一笑,说道:“姐姐我不会要你的嫁妆的,但是且会找你要一样东西。” 蔡小娥说道:“是什么?公主姐姐快说啊!” 赵雅笑道:“客人来了就知道了,想必蔡大人也要回府了。” 蔡小娥说道:“是啊!我爹怎么被皇上叫去这么久了,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皇上叫爹爹去做什么?” 赵雅说道:“想不想知道蔡大人与皇上在一起商量什么?” 蔡小娥笑道:“当然想,只是公主姐姐不会告诉我?” 赵雅说道:“应当是为后rì的蹴鞠大会的事,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蔡小娥说道:“公主姐姐说的是真的,这次一定要代表蔡家去参加蹴鞠比赛。” “是谁要去参加蹴鞠比赛?小娥你又淘气了。” 蔡小娥一听,说道:“爹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公主姐姐已经等了您半天了。” 蔡京一听,故作惊讶,跪道:“下官给公主请安!” 赵雅一把拉起蔡京,没有让蔡京跪下,其实是二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赵雅心中一惊,果然老狐狸。 赵雅说道:“蔡大人是朝廷重臣,就不必多礼了,本宫不知蔡相对此次蹴鞠大会有和看法?” 蔡相说道:“jīng彩分成,公主可千万不要错过。” 赵雅说道:“蔡相这是何出此言,那一年的比赛不jīng彩,听说今年比赛之后,父皇会对表现优秀的封官赏银,格外的丰厚,可有此事?” 蔡相说道:“圣上今rì且是如此说的,原本今年的比赛只有五支蹴鞠队伍,只是皇上说要与民同乐,又加了五支民间的蹴鞠队,今年的胜算可就大有变数了。” 赵雅说道:“蔡相说的不错,如今时局,能有几人可以看透,本宫今rì前来,是有一事要与蔡相请教。” 蔡京老狐狸,自然知道公主在说什么,故意问道:“不知道公主是要问何事?” 赵雅说道:“当然是和亲之事,只是这代嫁的公主还未定下,父皇叫赵雅特来与蔡相商谈一下,您看朝中大臣,谁的女儿合适?” 蔡京脸sè一白,心里暗道:“难道是在打小女小娥的主意,要是如此,可真不好应付,如今才sè双全的将候之女,又到年龄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赵雅见蔡京深思,笑道:“本宫听说小娥妹子还未嫁人?” 蔡小娥在一边正要开口,蔡大管家跑了进来,见赵雅在场,不敢多言,蔡京到是老练。 “你这人好没规矩,不知道公主在此,还如此的无礼,来人!给我拉下打三十大板。” 赵雅笑道:“蔡相何必如此发火了,想必蔡管家也有急事,还是等他说说何事?再来责罚也不迟。” 蔡京怒道:“还不谢谢公主。” 蔡管家说道:“多谢公主!回老爷!从章少爷又和疯丫头打起来了,林管家怎么叫也叫不住,疯丫头的轻功太好,打的少爷满头是血。” 蔡小娥一听,说道:“活该!谁叫哥哥死xìng不改,也好!让朵儿妹子好好的教训一下。” 蔡京突然脸sè一变,说道:“胡闹!还不快去。” 蔡小娥看了眼赵雅,低头而去。赵雅一听蔡小娥说出“朵儿”二字,心中一松,果然在此,林风也该来了。 赵雅笑道:“刚才蔡大人可想好了人选没有?” 蔡京说道:“公主!这事还真不好办,要是才sè俱佳的真还不好早。” 赵雅眼中流露出皎洁,说道:“蔡相!您看小娥妹子如何?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骑马shè箭,也都出手;论起姿sè,更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蔡京说道:“小女太过刁蛮,加之又蔡家三族就此一女,还望公主通融?” 赵雅一笑,心中暗喜,还好你没有答应,要是答应了还真不好要人,可是人交给林风了,去了金国,真要和亲,也只有自己了,赵雅一想,不禁心中黯然,但是脸上已经平静。 管家又在此时进来,蔡京一脸的不悦,说道:“又有什么事?” 管家说道:“回老爷!和亲使大人和公主的侍女来了。” (一百四十六)再见朱朵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蔡京看着赵雅一笑,心中顿时明白,这赵雅是有备而来。白rì里,得罪了赵雅公主,此时只是想找回些面子,暗想此时公主只是想给林风出出气,那就给足公主的面子。 蔡京白了管家一眼,说道:“公主殿下,白rì之事,且是下官疏忽,这就去恭迎和亲使,请公主稍等。你还不去备一桌最好的酒席,给和亲使大人赔罪。” 管家一听,急忙出去。 蔡京对公主说了一句,“这就去接人,亲自迎了出去。” 林风站在门外,见蔡京出来,连忙打手作礼,说道:“下官得公主召见,还让蔡相亲自出门迎接,真是罪过。” 蔡京老谋深算,浅浅一笑,说道:“和亲使大人乃公主身边的人,rì后还要仰仗,这是应该的。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和亲使大人,快随本相进去。” 林风说道:“有劳大人!” 林风跟着蔡京,转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大堂,公主已经坐在酒席之上,身旁坐着一女子,正是蔡小娥。 二女见蔡京等进来,急忙起身。 蔡京朗声一笑,说道:“来了就入席吧!我们边吃边聊,公主意下如何?” 赵雅细语道:“在此,当然是客随主便。” 蔡京脸上闪现一丝细微的笑容,老道的说道:“公主在京城里永远都是主,公主怎么说就怎么好!” 赵雅一笑,说道:“看来蔡大人是知道本宫此来的目的呢?” 蔡京一笑,“当然知道!” 蔡小娥在一边说道,“公主姐姐!我们当然知道,妹妹这就去叫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过来,给姐姐解气。” 蔡京笑道:“你还不过来,给公主跪下!” 管家一听,脸sè变的惨白,颤颤的跪在公主的脚下,额角渗出丝丝密汗。 赵雅看在眼里,很是平静,说道:“大管家!听说你几次都想请和亲使大人来相府,如今来了,可不是要和亲使大人就这么坐着吧!” 管家看着蔡相,一脸的弄不明白,心生疑惑。蔡京见状,也有几分疑虑,公主不会是要了他的命吧!还是有意为难自己,已经明白了我们想杀他。难道是要管家自己有个了断,一个管家,相府还是出的起的。 蔡京正要开口,赵雅心中一笑,见机说道:“再不给我们倒酒,这菜可是要凉了,听说这道清蒸雪鳇鱼,此时热气半亏,冷了就不嫩滑了。可要是刚蒸出笼就吃,则热气掩盖了鱼的清香,可就吃不出味道来了。” 蔡京一笑,“你还不快些起来,给大家倒酒!” 蔡小娥笑道:“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些滚到后面去。” 蔡小娥拿起桌上的酒壶,首先给赵雅倒上了一杯,然后走到林风的身边,细细的看了一眼戴着面具的林风,也给林风倒了一杯。 细语说道:“和亲使大人!蔡家得罪,还望大人大量。” 林风端起酒杯,细细一闻,说道:“蔡府的酒就是好酒,招待公主的酒更是好酒中的好酒,香醇浓厚,幽香缠绵,在下一生喝过的酒里,这算是最好的酒之一。蔡相如此厚待,下官要是再放不下厌气,可就小人了。” 蔡京一笑,说道:“多谢和亲使大人。” 林风笑道:“谢在下什么?在下这个和亲使,只不过是挂个虚名,真正要谢的还是公主。” 蔡京一笑,说道:“公主殿下!老臣多谢了。” 赵雅笑道:“大宋如今是多事之秋,许多之事还有待蔡大人辅佐?” 蔡京说道:“老臣定当用尽余力。” 蔡小娥说道:“爹!你们还是少说话,公主姐姐都饿了。” 蔡京一笑,说道:“是啊!公主都说了,要吃这雪鳇鱼,可不能再等了,还是先吃鱼吧!公主先请。” 赵雅也不客气,素雅的伸出右臂,夹了一块鱼腹的肉,送入嘴里,入嘴滑润,完全没有平常鱼的醒味,比皇家的御厨的手艺差不到那去。 蔡京问道:“公主!味道如何?” 蔡小娥也说道:“公主姐姐!你还是说句话啊!我爹请的这厨子可是京城了数一数二的好手啊!” 赵雅看了眼蔡小娥,说道:“蔡大人的眼光不会错的,这厨子的手艺的确不错,本宫还真想见见此人。” 蔡京笑道:“公主该不会是想······” 赵雅一笑,看了一眼林风。 林风只是淡淡的点头说道:“果然是好手艺!” 林风接着又吃了几道别的菜,林风有种淡淡的感觉,这个厨子的手艺,有几分熟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赵雅不明白林风刚才点头是何意,但是就林风刚才吃几样菜肴时的慎重,自己也对这厨子有了一丝兴趣。 赵雅一笑,说道:“怎么?蔡大人是小气了,难道皇家的御厨还真不如蔡相请来的一个江湖厨子,只是这人,和亲使大人也想见,说不定还是和亲使的熟识。” 林风一见赵雅将此引到了自己的头上,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定有她的用意,借水推舟说道:“怎么?公主想见一厨子就这么的困难,要是见其他的人,只怕还会更难?” 蔡小娥心中一惊,看着林风,难道是为了朱朵儿来的,看了一眼蔡京,刚好与蔡京的目光相对。 蔡京明白女儿的意思,说道:“管家!还不去把霍大厨子给请过来!” 大管家见状,急忙去请,蔡京只是拿起酒杯说道:“来!在下在此敬二位一杯。” 赵雅说道:“多谢蔡相!” 赵雅与林风也举杯一饮而尽,林风心中不尽感慨,要是一直喝这样的好酒,在那竹林里还真不想出来,应红儿也不会出事,其实自己也不该出那竹林,林风的眼角不禁流出了一抹细细的泪痕。赵雅明白,一个男人会留泪,心中一定有他的酸楚,难道真是为了朱朵儿,看来也该见见这这个朱朵儿,也不知道她现在长的什么样子了? 大管家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过来,一身壮实,满脸的络腮胡子,林风盯了一眼,看的仔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霍满,但是林风且平静,看了一眼之后,就没有多看,只是静静了喝了一会好酒。林风知道,这样的好酒,一生之中喝一次就好,喝多了就不是好酒了。 赵雅见厨子过来,看林风很是平静,心中反而有了别样的感觉,这人林风一定认识。 赵雅笑道:“你就是做这桌菜的厨子?” 霍满点了点头说道:“小的就是,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 赵雅说道:“要是皇上要你进宫当御厨如何?” 赵雅此话一出,众人的脸sè都变了颜sè,只是表情不一,林风戴着面具且不会给人看出,可林风的脸sè也变了。林风知道,霍满是方腊的人,要是去了皇宫大院,这么好一个接近皇上的机会,一定会想办法杀了皇上的,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蔡京脸上只是几分诧异,这公主果然想挖墙角,真要是公主想要,也只好舍爱。只是蔡小娥有点不相信,这会是自己认识久已的公主吗? 霍满且很平静,脸sè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依旧,淡淡的说道:“谢公主的好意,要是真会如此,还是请公主杀了小人?” 公主笑道:“为什么?” 霍满说道:“小人的手艺与宫中的御厨相比,相距甚远,去了宫中,反而会埋没了自己的厨艺,对一个厨子来说,反而比杀了他还难受。就小人的厨艺,虽然一生之中没有再提高的可能,但是小人还是会进自己的所能,发挥自己最好的水平。小人之所以能留在相府,是因为蔡大人的知遇之恩,大人能在众多的食客之中吃出小人的手艺。” 蔡京一听,脸sè缓和了不少。 赵雅说道:“你这脾气本宫喜欢,但是本宫也想试试你的手艺,谁叫蔡相的这一桌菜掉起了胃口,蔡相你看这样如何?本宫请明皇上,请霍满随本宫出使一回金国,让本宫借用几rì,过过嘴瘾,回来了就还与蔡相。” 蔡小娥纠着嘴说道:“公主姐姐好坏!这样小妹就有一段时rì,吃不到好吃的了。” 蔡相一笑,说道:“要是公主真的喜欢,霍满本人没有意见,老臣自然不会反对,给公主效力,就是给皇上效力,老臣有着莫大的荣幸。” 霍满见蔡京的目光看过来,自然明白,说道:“多些公主抬爱!只要公主不嫌小人的手措,蔡大人不反对,小人自然不会有意见。” 赵雅说道:“好!” 一连三声“好!”,然后伸出右手。只见小梅拿出一道圣旨,递到赵雅的手中。 赵雅起身离座,大声读道:“蔡相接旨!” 看了眼蔡京等人,见众人都已经跪下,接旨念道,“今国运多秋,本国又没有合宜的公主,特令罪人朱勔之女为和亲公主,即rì随雅儿进宫,择rì出发。钦此!” 蔡京急忙谢恩,但心中明白过来,公主尽然给自己下了个套,自己现在想否认,就只有让自己的女儿小娥出使这和亲之路,古往今来,这和亲的公主,十有八、九苦不堪言。 蔡小娥急叫一声,“爹!” 蔡京厉眼看了蔡小娥一下,嘴里说道:“老臣领旨!只是这罪人之女只怕去不了金国,已经疯了,要不然会坏了国家大事。” 赵雅笑道:“这不妨,今rì带和亲使亲来,就是因为和亲使大人会治此病,还是先见见人。” 只是林风,心思一紧,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这样做,自己带朵儿出了这皇宫,还有人拦的住吗? 蔡京看了眼林风,心中暗道:“要真是如此,那也只能是天意。” “管家!你还不去请和亲公主!” 管家急忙去,不多时见两个丫鬟夹着一瘦弱苍白的女子过来,一头青丝,几许凌乱。无尽的美丽,也让人怜爱,就算自己是个女子也会动心。赵雅的心中不尽叹息,难怪林风会如此,只是可惜,赵雅不明白,林风心中真正所想。 林风看见,心痛不已,赵雅的身后还有一老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林管家。赵雅轻轻的叫了一句,“朵儿!” 朱朵儿心中一惊,脸上立马就有了变化,不再僵硬,目光中有了一丝清明,这个声音好熟悉,好温馨,自己相信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面具下就有一张流泪的脸。不知道那儿来的勇气,一下挣开两人的束缚,扎进林风的怀中。 (一百四十七)相见不如怀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轻轻的抱着赵雅,很是怜惜,这个亲如妹妹的女子,如今变成如此,一半是因为自己。自己早就应当来了,可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呢? 朱朵儿没有出声,紧紧的将头扎进林风的胸膛,轻轻的抽泣,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又像在说尽这rìrì夜夜的相思,只有这女儿的相思才叫人柔肠寸断。 赵雅看的心疼,眼角也闪着泪花。幸福有时就如此的简单,你想着那个人,就rìrì夜夜的想,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你可以不说,只要你扎进那个人的怀中,他没有将你推出来就够了。 赵雅轻声说道:“蔡大人!本宫说的不错吧!这和亲使大人可是真治好了小丫头的疯病!” 蔡京知道,这解铃还需系铃人,朱朵儿的病是因为林风而起的,要是林风都治不好,天下就没有人可医了。公主这么说,分明是想说,这人是可以带走了。 蔡京说道:“虽然朱勔兄革官为民,但是老臣与朱勔兄私交甚好,视为己出,待老臣问她一问,要是她真想如此,老臣也不阻拦。” 蔡京这一问话,可是赵雅且不想听了,这朱朵儿如今的状况,定是吃不了如此的刺激,听到自己马上又要和亲,一定会比死还难受。 赵雅立马接话,厉声说道:“蔡大人!这朵儿只怕此时谁的话也不想听,再说皇上也想亲自见见她,要是她真不想去,定会在父皇的面前以死相拒的。到时父皇要是动怒,杀了她。然后再想到了小娥妹妹,只怕不好!蔡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 蔡京一听,公主这分明是在威胁自己,叫自己不要多言,要不和亲公主就成了蔡小娥了。 蔡京的脸上立马冒出了冷汗,说道:“公主多虑了,老臣一时关心则乱,还望公主明言。” 赵雅见蔡京明白自己的意思,笑道:“蔡大人!不如让和亲使大人先与朵儿回本宫住处,让和亲使多与她说说,等过两rì,情绪好些了,讲明了这其间的厉害关系。何况此事也关系着朱勔能否东山再起。再去见父皇,她就一定想的明白!蔡大人您说如何?” 蔡京心中叹息,好在皇子之中,无一人有公主之才,也好在公主是女儿身,要不朝中早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蔡京笑道:“公主果然想的周全。” 蔡小娥看着公主说道:“公主姐姐!真要将她带走吗?” 蔡小娥的语气与脸上都蒙着一层失落。 蔡京怒道,“还不给我进屋去,看看你哥怎么样?公主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老夫还与公主有些话说。” 蔡小娥虽一脸的不愿意,但还是走了,林风见机,也与众人道别,蔡京自然不好阻拦。 蔡京见众人走后,奉上香茶。 赵雅一闻茶香,茶是好茶,但无心饮用,又放了回去。 蔡京看在眼里,也看穿了公主的心事,笑道:“公主!难道您真愿意给他人做嫁衣?” 公主一声苦笑,说道:“蔡大人!可惜本宫不是蔡小娥,本宫是大宋的公主,时时刻刻都要想着皇家的颜面。他林风虽好,对本宫也有救命之恩,可他毕竟是一个有罪之人。父皇能饶他xìng命,已经给了本宫莫大的颜面,那还多想。再说蔡大人?这又如何叫给他人做嫁衣呢?” 蔡京说道:“难道公主不是想成全他们?” 公主笑道:“难道要本宫去和亲吗?蔡大人!那漠北的苦寒之地,本宫可住不惯,再说本宫此做,只是想报答林风的救命之恩,别无它意,朵儿还是要和亲去的。” 蔡京说道:“如此就好!” 赵雅笑道:“蔡大人如此为国,真是大宋幸事,蔡大人!您看这和亲事成,破辽会有几分胜算?” 蔡京一笑,心想!公主现在转移话题,谈及一些无关之事,个个又心知肚明,分明就是想让林风二人,多待一些时rì,也好!顺水人情,做就做好,就和公主聊聊这无关之事。 林风出了相府,没走几步,公主的侍女,小梅就跟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林管家。 林风停下脚步,说道:“小梅姑娘!在下会照顾好朵儿的。” 小梅一笑,说道:“公主知道!奴婢来只是想告诉公子,公主给您留话儿了。” 林风说道:“请小梅明示!” 小梅说道:“公子!我们边走边说吧!还是上马车吧!” 林风点了点头,先将朵儿抱上马车,然后自己上去,再才拉起小梅,见林管家,林风看了眼,说道:“林管家!您也上来吧!” 林管家摇头一笑,说道:“不用了,还有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跟来了,老夫就在外面好。” 林风点了点头,跟在二女的后面,进了马车,马车不大,三人正好,再多一人,就显的拥挤了。 林风看着小梅说道:“小梅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吗?” 小梅笑道:“公子道是心急!要是公主知道?定是高兴。” 朱朵儿一听,握紧了林风的手。林风感觉朵儿的手在抖,林风笑道:“在下只是想知道公主还有什么事?要在下去做,在下好早些与朵儿一道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小梅看着林风,问道:“公子!朵儿小姐虽在身旁,奴婢还是要说一句,公主为您做了这么多?难道您就没有一点心思,放在公主身上,就是奴婢看了也会寒心,想不到公子也是个如此无情之人。” 林风心中一颤,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心慌,赵雅那道眼神,自己现在眼睛不敢看了,难道真的是如此? 小梅见林风无语,继续说道:“公主说了,公子不必去皇宫了,要是想离京,天亮了就可以走,这是公主的腰牌,你带着它,不会有人阻拦,小心照顾好朵儿小姐。” 林风接过小梅递过来的一块金sè的令牌,令牌不大,很沉,是纯金的,林风见令牌的正中刻有一个“雅”字,令牌上还透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个香味让林风很是熟悉,第一次抓住公主,放在马背之上,闻到的就是这个淡雅的香味。 林风说道:“公主没有说别的吗?” 小梅说道:“这支令牌在整个皇家就只一块,是皇上在公主十二岁寿辰时给公主的,此令牌可以出入皇宫任何一个地方,三品以下的大员,可以随意处置。三品以上的,不听令者,虽不可以杀,但是可以扣押。虽然公主没有想要回,但是奴婢还是希望公子为公主想想,明rì奴婢会来客栈找公子。送公子出城,当然,公子也可以自己先走。” “停车!”小梅叫了一声,颠簸的马车立马就停了下来。 林管家探出头,说道:“小梅姑娘!还没有到皇城!” 小梅笑道:“但是到客栈了,你们下车吧!奴婢要回去接公主了。” 林风看着小梅,拉着朵儿出了马车。 林风一下马车,身后就传来了小梅的声音,“公子!公主虽没有说要公子留下,但是奴婢还是希望,公子能等和亲的队伍出发时,与公主一道出城,公子在此多留几rì,对公主来说,也好给皇上一个交代,只怕公子再也回不到这繁华之地了,公主想看看蹴鞠大赛再走。” 马车里传来了小梅的哭泣声,“回去!”小梅哽咽的说了一句,车夫调转了马车。 “小梅姑娘!”林风一叫,马车停了下来,林风接着说道,“在下会与公主一起出城的。” 小梅喜道:“公子说的可是真的吗?” 林风说道:“要是姑娘不信,可以把公主的令牌拿回去。” “谢谢公子!走!”马车又缓缓的走了。 林风看见马车渐远,拉着朵儿,就往自己住的赏月楼走,赏月楼的老板一见林风回来,知道了林风的来头,自然是喜笑颜开。 林风一笑,明白生意人就是如此,说道:“给们三间在一起的上房,对了!我的那两位兄弟可好?” 老板笑道:“回大人!一切都好!已经醒了过来,小的这就给你叫来。” 林风说道:“不用了,现在天sè已经晚了,还是明天吧!叫人带我们去房间吧!对了老板!有好粥吗?” 老板点头说道:“大人!一会小大就叫人给您送去,您随小的去,已经给你换了房间。” 老板亲自领着林风三人往赏月楼的后院而去,是一栋单独的院落,很是别致、宁静。虽然只有两层,但是且很奢华,门匾上鎏金的“赏月楼”字,定是大家的手笔。 一进去,老板就说道:“大人!此处有三间客房,您的两位兄弟就住在右边的两间,楼上还有两间。” 老板看着林风,林管家见道:“林公子!老夫就住在楼下吧!” 林风说道:“好了!你去忙吧!叫人把粥送到楼上来” 林风对林管家点了点头,拉着朵儿上楼而去。 灯火阑珊,月sè静雅。 素雅宫。 赵雅依窗而立,手里端着“相思泪”,听小梅淡淡说完,赵雅叹息说道,“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小梅说道:“公主!小梅看来,公子并不是无情,只是奴婢感觉,公子似乎看朵儿小姐,像是待妹妹一样。” 赵雅一笑,说道:“你都看出了,难道本宫看不出来吗?” 赵雅喝了一口渐冷的“相思泪”,接着自语道,“这又是何必?走就走吧!想见不如怀恋!” (一百四十八)林管家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牵着朵儿进了房间,将朵儿按在一张八角桌边的椅子上,只是朵儿不愿松开林风的手。 林风一笑,取下脸上的面具,朵儿的眼里又流泪了,伸出一双细白,瘦弱的手,磨砂着林风的脸。 林风轻声说道:“怎么?哥哥变丑了,你不喜欢哥哥了。” 朵儿摇了要头,还是磨砂着林风的脸,这张脸,在朵儿的眼里,似乎永远也看不够。 林风拿起朵儿的小手,放了下来,和声说道:“我去看看,给我们小朵儿的粥来了没有。” 林风正说着,房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林风走了出去,见是一少女,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热气里有着一缕新米的香气,是小黄米的味道,嫩芽黄的小米粥里,散落着不少的莲子、桂圆。 少女细声道:“公子!这是您要的粥。” 林风接过,冲少女一笑,这张绝世俊俏的容貌,让少女看的发愣,林风不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已经可以迷倒万千了,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伤痕。难怪朵儿会看的迷茫,林风见少女发愣,嘴角一笑。 “看好了没有,看好了我就进去了,记住不要给别人说出我的样子,好吗?” 少女回过神来,一脸的羞涩,连说三声,“对不起!”急急的跑开,最后一声,声音小的自己也没有听见。 林风感觉出自己的脸上一定是有了什么变化了,看来要去看看了,林风关好了门。 看着正望着自己的朵儿,微微一笑,坐在朵儿的旁边,用汤勺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试了一下温度,刚好!再才小心的送到朵儿的嘴边,见朵儿很是乖巧,一口一口的吃。任由林风慢慢的喂,只是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风的脸。 林风放下手中的空碗,并帮林风擦了一下嘴角的粥粒,笑道:“去睡一会!哥哥就在旁边的房间里,有事就叫哥哥,好吗?” 朵儿且是摇头。 林风问道:“怎么了?朵儿不乖,怎么不听哥哥的话了?” 朵儿抓住林风的手,小声说道:“朵儿,就要在哥哥身边,那都不去。” 林风一眼的怜爱,看着朵儿,说道:“好!哥哥就在这里,那都不去,你上床睡觉,哥哥洗把脸后,就来陪着朵儿,好吗” 朵儿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往床边走去,只是不时的回头,看着林风,怕林风在自己的一个回头时,离开了房间。 林风一笑,走到房间的一盆架边,就已经打好的水,净了一下脸,擦干后,对着一边的铜镜一瞧,林风也呆住了,这张脸变的白皙了,脸上没有一丝的伤痕,以前的疤痕都没有了,只不过自己的发间,夹着几根白丝。 林风走到桌边,拿起面具戴了上去,在朵儿的床边坐下,朵儿的一只手就伸了过来,要去取林风脸上的面具,且给林风一把抓住。 “朵儿乖!哥哥还是戴着它好,要不别人把朵儿的哥哥抢走了,怎么办?” 朵儿一笑,点了点头,抓这林风的手,还是看着林风,林风且是在面具下苦笑,一个朵儿,可不好应付了,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久了毕竟不好,还是要早些想个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也有些犯困了,才发现朵儿缓缓的睡去,轻轻的放开朵儿的手,并且给朵儿盖好被子,才小心的出了房间,要不再把朵儿弄醒,只怕是一夜也出不了朵儿的房间。 林风一出房间,就看见林管家站在门外。 林风一笑,轻声道:“她刚睡下,晚辈回房休息去了。” 林风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林管家且跟了上去,林风一回头,林管家且说道,“进去再说!” “前辈一直在等在下?”林风问道。 林管家说道:“难道你认为老夫只是来看看丫头的吗?” 林风一笑,说道:“不是!在下知道您老会来找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急?” 林管家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会来找你?” 林风笑道:“只是感觉,一个破落的家族,树倒猢狲散,可前辈且一直在朵儿的身边,不叫人不奇怪?” “林家有你,真是幸事,看来我族,复兴有望,大事可成。” 林风听之一惊,看着林管家。 “怎么?睦州一别,尽然就忘了我这老头子。这么看着,是想不起来了。” 林风说道:“不是,前辈似乎对在下了解的一清二楚。还有,您刚才说的林家复兴,大事可成,又是何意?” 老管家一笑,说道:“林家有你,真是幸事,上次一面之缘,不甚了解,不过对你的故事,老夫且是听的不少,看来林崖那小子真没有白生你。” 林风看着老者,问道:“前辈到底是谁?” “林继叔!” 林风一脸的惊异,看着林管家。 林管家说道:“怎么?你不相信?” 林风摇摇头,说道:“不是不信,只是没有想到堂堂的林家三长老,会如此的跟在一个小丫头的身后。” 林继叔笑道:“要是老夫不跟在小丫头的身后,她现在能安心的睡在这里吗?” “可是,为什么要在蔡府住下了,您难道就不知道蔡府的人,对朵儿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吗?” “知道!老夫看的明白,但是老夫不是快刀西城的对手,可是蔡府里且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快刀西城没有必胜他的把握。”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现在没有横刀了,在下也没有必胜快刀西城的把握,可您为什么放心朵儿跟我走,要是快刀西城杀来,我们可是一个也走不了。” 林继叔笑道:“不!他来了,我们也走的了,有没有横刀,现在还真的不知道,一切都要去了漠河林家才知道。老夫此时前来,是想知道我们何时动身?” 林风看着林继叔,说道:“看来前辈对在下知道的还不少?” 林继叔说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如今的京城也不大太平,北伐失利,只怕童家不会让我们轻易的出京。” 林风笑道:“那又如何?我还是要与公主一道离京的,和亲使的身份,可是一道很好的护身符,至少蔡家不会对我动手,童家就不好说了,虽明的没有,但是来暗的就不好说了,可话又说回来,用和亲使的身份走,至少比现在走要安全的多。” 林继叔说道:“一切都依你,你比你爹林崖强,但是你的情债也比你爹多,英雄年少,情关难过。” 林风问道:“可前辈不是一直不在林家,怎么对我爹且很是了解。” 林继叔一笑,说道:“小子!对自己家的人也能怀疑,就这一点,你比你爹强,要是你爹当年也能在你这个年纪就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林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林风一笑,“三长老!你这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 林继叔一笑,说道:“没有说完,也不说了,等你到了真正的漠河林家,一且都有定论,不过在去的路上,我们要找到引路人,要不我们也去不了漠河。” 林风看着林继叔问道:“前辈去过漠河林家吗?” 林继叔说道:“没有!不过这次要去了,几百年来,也只有你才有这个去林家的资格,因为你,老夫才有一次回林家的机会。” 林风说道:“您对林家还知道什么?” 林继叔苦笑,“知道的还没有你多。” 林风正要开口,一声尖叫,从朵儿的房间传了出来,林风急忙转身回去,林继叔也跟了过去。 朵儿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全身瑟瑟发抖,两眼塞满了泪水,见林风进去,急忙从床上飞似的冲了下来,一头扎进林风的怀中,不停的抽泣。 林风轻拍着朵儿的背部,安慰的说道:“朵儿!怎么了?” 朵儿缓过神来,看着林风问道:“哥!你去那了?” 林风轻声答道,“就在外面。” 朵儿说道:“哥哥!我们那儿也不去了,我们回燕姐姐那里去好吗?” 林风一愣,手在半空中停了半响,说道:“朵儿!哥哥答应你,只要杀了燕姐姐的仇人,我们才可以回去看燕姐姐。” 朵儿从林风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两道泪痕的林风,心中一紧,看着林风的眼睛,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林风且是不在说话,将朵儿拉回床上,看着朵儿安心的躺下。往事幕幕,林风又记起了那一张张远去的脸。朵儿看着发愣的林风,见林风的眼角有了泪水,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眼前的林风变的模糊,朵儿知道这个哥哥,更应当有人照顾。 (一百四十九)皇上的邀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自己的一只手撑着头,微微睁眼,窗外已经有了一线阳光,林风见自己的身上已经搭着一件衣服。定眼一看,见床上没有了朵儿的影子,心中一慌,急忙转身,就往外奔,还未摞动两步,就停了下来,见朵儿端着一碗热粥进来。 林风看着朵儿,见朵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将热粥端到林风跟前,笑盈盈的说道:“哥!喝了吧!” 林风捧住端粥的小手,轻声的说道:“是你自己做的?” 朵儿点了点头,林风心中一暖,接过碗,将朵儿拉到桌子边,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勺子,尝了一勺,虽然清淡,但是很下口。 林风将第二勺粥,送到了朵儿的嘴边,朵儿一愣,看着林风。 朵儿轻声说道:“这是给你的。” 林风笑道:“怎么朵儿不乖了,快点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可以帮哥哥的忙,哥哥要下楼去找人,你吃完了就下来找我好吗?” 朵儿点了点头,朵儿知道,听林风的话就是给他最大的帮助。 林风见朵儿开始吃粥,微微一笑,往楼下住着沈傲与钱冠的房间而去,刚到楼梯口,沈傲、钱冠二人刚好准备上楼。 林风一笑,“正想来看看二位哥哥醒来没有,现在看来,二位哥哥的气sè不错。” 沈傲说道:“我们也正好有事与你商量?” 林风笑道:“只是不知道哥哥找小弟是好事还是坏事?” 钱冠说道:“当然是好事,只是这楼道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房间吧!我去要些茶点来。” 林风说道:“也好!房间里安静。” 沈傲转身往房间走去,林风跟在后面,钱冠则是去前面的大堂里。 林风看着沈傲,笑道:“还是大哥先说吧!” 沈傲说道:“方七佛大哥已经来到了京城了,现在就在城外。” 林风听之一紧,说道:“只怕不只有一人吧!” 沈傲点了点头,说道:“清平教的jīng英都来了。” 林风说道:“朝廷对此可查的紧,只是不知道方七佛大哥来此,不会是来看小弟的吧!” 沈傲笑道:“不是,此时我们已经有三千兄弟在京城了,只要后rì的行动成功,整个京城都我我们的了。” “后rì!”林风在嘴里念道,“难道方七佛大哥想?・・・・・・” 沈傲点了点头。 “不可!”林风果断的说道,“你们太小看这个京城了,藏龙卧虎之地,不是三千清平教的兄弟可以颠覆的。只怕蔡京的一个相府,这三千兄弟也拿不下,更不用说若大的一个皇城。” 沈傲说道:“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们算计好了的,只要后rì杀了皇帝老儿,定然京城大乱,当今太子未立,到时九子争位,定是我们拿下京城的好机会。” 林风一笑,钱冠端着茶水进来,看着沈傲,似乎感觉林风的反对,说道:“怎么?三弟不看好此次的行动?” 林风说道:“三rì后应当是蹴鞠比赛的时rì,方大哥无非是想利用民间队伍的参与,混在其中,然后伺机而动。再叫教中的兄弟,四方生事,集中兵力拿下皇城。” 沈傲脸sè一变,说道:“三弟!怎么想到这些,方七佛大哥且是如此安排的。” 林风笑道:“只是可惜,这些我能想到,那蔡京也可以想到,纵然蔡京可以只手遮天,也不敢犯上作乱,你们可知道其中的缘由?” 钱冠说道:“难道京城之中还有什么隐秘的力量,我们都查过了,京城之中,已经无可调之兵了。要不,大宋也不用和亲。” 林风说道:“方七佛大哥现在在何处?” 沈傲说道:“城外十里亭,明rì进城。” 林风说道:“此事不可,只怕到时兄弟们一个也离不开京城,刺杀不成,反而丢了xìng命,你们明rì叫方七佛大哥来此见我,自然会告诉大家原因。今rì,叫二位哥哥来,二位可还记得它rì在天牢里答应小弟的事。” 沈傲说道:“三弟要找的几人都在江南,只是一人,不知道去了何处?” 林风说道:“谁?” 沈傲说道:“宋回!” 林风细细一想,说道:“他是小弟除快刀西城之外,最想杀的人。” 钱冠说道:“我们也想杀他,只是没有找到人,其他几人都有了踪迹,我们想杀,只是方七佛大哥说,这些人要留着最恨他的人亲手杀掉。” 林风说道:“替我谢谢方七佛大哥!二位哥哥等会小心出城,将方七佛大哥给接到客栈来,只怕今rì,在下还要进宫一次。” 钱冠说道:“三弟真要去做这个和亲使吗?” 林风说道:“不是真要去做,而是不得不去做,只怕京城已经加强了jǐng戒,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们就以和亲使随从的身份表明自己,到时也好救应。” 沈傲说道:“这是自然,你做和亲使的事,我们已经告知了方七佛大哥,方七佛大哥说想以三弟的家队参蹴鞠使大赛。” 林风急道:“不可!” 钱冠问道:“为什么?” “我的家队?你们不觉得可笑吗?一个刚从天牢出来的人,会有家队吗?” 沈傲说道:“这道是不曾想过,听三弟这样说,真要是以三弟家队的身份,岂不是害了大家,也连累了三弟,还是快些找到方七佛大哥为好。” “是啊!”林风说道,“此事!还要好好想想,蹴鞠大会是有蔡相亲自安排,依小弟看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沈傲说道:“三弟!是不是太小心了?” “咚!”的一声敲门声,让房间瞬间沉寂下来。 林风听道这敲门声的力道很弱,急忙往门边走去,并说道:“是朵儿!” 沈傲说道:“朵儿!他也在客栈。” 林风笑道:“昨晚就从相府带出来了。” 林风边说,边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朵儿,林风想把朵儿拉进来,只是朵儿站在门口,开口说道:“哥!她来了。” “她是谁?”林风问道。 “昨晚用马车送我们回来的姑娘。” “小梅!” 朵儿点了点头。 林风回过头来,看着二人,说道:“看来是有事,二位哥哥马上去找方七佛大哥,越快越好。” 二人应声。 林风拉着朵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公主的侍女小梅坐在八角桌边,见林风进来,急忙起身。 林风笑道:“小梅姑娘此来,不是专来看林风的吧!” 小梅看着戴着面具的林风笑道:“小梅还真想看看公子,只是公主也没有看见真容的福分,小女子更没有奢望,小梅只是来传个话,公主要去见皇上。” 林风笑道:“公主去见皇上,就去见好了,小梅姑娘来在下这里做什么?” 小梅说道:“公主还真会装糊涂,当然是请公子给我家公主解难去的,公子没有离京,就是不想公主去独自面对这些难处。” 林风笑道:“还望小梅姑娘明言?” 小梅说道:“皇上要见,和亲公主。” 林风说道:“公主在那?” 小梅说道:“公主在皇城门口,辰时过后,见不到你去,公主就独自去见皇上。” 林风一看外面的天sè,说道:“看来时间很紧的,来不及给朵儿卖几件合身的衣服了。” 小梅笑道:“这是给和亲公主的衣服。” 小梅将桌上的包袱推到林风的面前。 林风一笑,说道:“朵儿!过来,去换身衣服,一会我们去见皇上,皇上可是要亲自封你为公主。” 朵儿心神一紧,看着林风,见林风点头,拿起桌上的包袱,进了自己的房间,林风且是安心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小梅。 小梅笑道:“看我做什么?” 林风笑道:“我是在想,公主的衣服,要是穿在朵儿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小梅说道:“公子又没有看见里面的衣服,怎么就知道是公主的。” 林风说道:“只有公主的身上才有这种香味。” 小梅心头一暖,知道林风还记着一些关于公主的事。 朵儿出来的很快,全身上下,一席粉红,宛如霞中仙子。云鬓初盘,脸上一层粉晕,白里透红,贝齿微露。 林风看的呆滞,朵儿是如此的美丽。 小梅轻轻的咳嗽一声,说道:“再不走,公主就进去了。” 林风一笑,“小梅!现在在下还真不想带朵儿去见皇上。” 小梅说道:“放心吧!有公主在,没有人能将和亲公主留下来。” 林风说道:“好!我们走。” 三人坐着马车,刚一道皇城门口,就见几位侍卫,跟在一妙曼的身姿的后面,缓缓的往皇城里走去。 林风一下马车,就冲着公主叫道:“怎么也不等等在下?” 赵雅一听,停下脚步,眼中浮现一层泪花,接过一边侍女递过来的丝巾,擦了一下泪水,才缓慢的转过身,见林风的手里牵着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子。 林风三人缓缓的走了过去,见赵雅愣愣的看着自己与朵儿,林风笑道:“怎么?你就不怕皇上等久了。” 赵雅一笑,说道:“谢谢你!” 便转身,往最辉煌的一座宫殿缓缓走去,两旁的禁军侍卫,就像是两道墙,一直延伸到宫殿外,人还未到达宫门,林风就听见了殿宣太监的传宣的声音。 赵佶高坐龙椅之上,一派威严,朝堂下,百官列队,分迎两侧。 林风感觉心头一阵压抑,在进宫门之前,林风就松开了朵儿的手,但是林风还是感觉手心有汗。朵儿跟在林风的身后,不敢去看,只是低头,看着林风的后脚跟,细细的走着。 赵佶看见林风及身后不食人间烟火的朱朵儿,笑道:“平身!” 二人叩谢之后站了起来,林风且的平静,只是朵儿显的几分紧张,站在林风的身后不敢抬头。 赵佶笑道:“林爱卿!你身后之人就是此次去和亲的公主吗?” 林风说道:“回圣上!正是,朵儿!还不叩见父皇。” 林风一说,朵儿明白意思,急忙跪下,“朵儿!见过父皇。” 赵佶一听,感觉几分不妥,龙颜一变,说道:“好大的胆!罪臣之女,也敢叫朕父皇吗?” 在朝堂之上,众多大臣,且是表情不一,林风一笑,看了眼一边的陈东,见陈东对自己微微点头。 林风说道:“圣上息怒!” 赵佶怒颜道:“叫朕怎么息怒,罪臣之女,只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还真以为你就是公主吗!” 赵雅一笑,说道:“父皇!听听雅儿的见解。” 赵佶对这个女儿且是爱护有佳,本来在朝堂之上,是不能女子参政的,此时赵雅且能在朝堂之上说话,堂下众多大臣,且无一人反对。 赵佶一笑,说道:“雅儿!有事等会散朝之后再说。” 吴敏站了出来,躬身说道:“启奏陛下!雅公主才智过人,此去金国,有雅公主坐镇,定是水到渠成,老臣想雅公主一定有他的理由。” 蔡京一听,心中暗算,此时何不也来个顺水人情,要是他们去了,小娥当然也就不用去,蔡京一细想,也站了出来,同意吴敏的意见。 赵佶见一左一右二位大臣都同意,笑道:“雅儿!你就说说看吧!” (一百五十)惊变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看了眼林风,又转过头来,看着诸位大臣,笑道:“回父皇!此女虽是罪臣之女,但是此次北去,是以公主的身份去的,既然是公主,就是皇家的女儿,叫一声父皇也不足为过。要是不如此的叫一声父皇,那反而对此次和亲不利。外人会说我们大宋朝用一个民女欺骗金人,到时给金人留下口舌,万一把金人逼到了与辽人的联盟之地,反而不是我们所愿看见的。” 赵佶点头说道:“雅儿说的不错,朕听说辽人也想派一位公主去和亲,只是金人还没有给个答复,听说辽人还会割让云州等地。” 吴敏说道:“回皇上!雅公主说的不错,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圣上三思。” 赵佶一想,说道:“难道整个京城就再找不出一绝sè女子,此女绝不可饶,来人!” 林风轻声说道:“皇上!罪臣有话要说。” 赵佶说道:“你是想给此女求情。” “不!”林风淡淡的说道。 赵佶一笑,“爱卿说吧!” 林风轻声说道:“皇上想怎么处理她,罪臣没有一见,罪臣只是想请皇上帮罪臣一个小忙。” 赵佶一笑,说道:“爱卿的才华过人,有什么事大可说来,只要朕可以做到,就一定答应。” 林风拉起朵儿,看着皇上,说道:“罪臣请皇上将在下与朵儿一起处置了。” “你不怕死!”赵佶说道。 “死!一个早就应该死的人,死!反而是最好的归处。”林风拉着朵儿的手说道,眼里尽是爱惜。 公主看着林风的眼睛,默默的流泪,“噗通!”赵雅一下跪了下来,看着赵佶说道:“父皇!放了他们!雅儿也好安心北去。” 赵佶冷笑道:“雅儿!你好糊涂。这样做了,这个男人就可以回心转意吗?” 赵雅说道:“雅儿命苦,皇家的女儿,注定了为了皇家什么都得去做。雅儿!在蹴鞠大会过后,就去金国,望父皇成全!” 赵佶说道:“雅儿!起来吧!” “小安子!朕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赵佶说道。 小安子急忙从一旁出来,躬身说道:“回皇上!都准备好了。” 小安子将一个小木盒拿了出来,奉在赵佶的面前,赵佶一笑,说道:“给他吧!” 小安子将木盒递到林风的跟前,林风将木盒拿在手里,看了一看,望着林风。 赵佶笑道:“两粒丹药!”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是给我们准备的。” “你很聪明!”赵佶说道。 林风看着朵儿,问了一句,说道:“死!朵儿怕吗?” 朱朵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要跟哥在一起,朵儿什么也不怕。” 林风一笑,打开木盒,拿出一颗黑sè的浓香的丹药,看了一眼,放进嘴里。然后将丹药递到朵儿的面前,朵儿看着林风,微微一笑,一只葱玉般的小手伸向林风手中的木盒。 “不!”一声失声裂肺的叫喊,一道人影,冲到林风身旁,林风一动,想避开,只是可惜,朵儿的手紧紧的扣着自己,挪不了多远,但还是避开了这道影子。 林风定下神来,看着影子,见赵雅的手里拿着那粒丹药,已经放到了嘴边。 “公主!”“雅儿!”林风与赵佶同时叫道,殿下群臣也是脸sè大变。 赵雅微微一笑,还是将丹药送到了嘴里。 赵佶冲着小安子喊道:“还不快去给公主找解药!” 小安子脸上早就苍白,虽然双腿发软,但还是急急退了出去。 林风说道:“这又是何苦!” 赵雅说道:“生不可以在一起,死还是可以在一起的,父皇!这药虽然有毒,但不会马上死,我想应当可以到达金国。” 赵佶说道:“雅儿!你放心,这药要三个月后才可以毒发,父皇一定可以找到解药。” 赵雅一笑,说道:“不用了。父皇!雅儿相信他会陪雅儿去金国的,只要金人发兵,灭了大辽,一切就都结束。” “雅儿那都不去了,就在京城!父皇会另派人去和亲的。林风你还是和亲使,只要你与朱朵儿一道完成了任务,朕就会给你解药,让你与此女zì yóu,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让金人出兵。”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必死无疑,为什么要去做此事?” 赵佶说道:“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死后,此女的下场且不会很好,像这样的脸蛋,要的被送到勾栏去,一定会成为头牌的。来人啊!给朕把此女带下去,好好的看着,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要是三个月后,没有听到金人出兵的消息,就把他送到勾栏去。” 几个侍卫,得令,将朱朵儿拉了下去。 林风没有阻拦,看着朱朵儿脸上的泪水,林风心中一痛,看了眼赵佶。 林风站直了身体,说道:“皇上!我们有多长的时间。” 赵佶笑道:“从现在算起,有一百rì的时间!” 林风一笑,说道:“果然是世上无解之毒,百rì死!一百rì后,必死!” 赵佶说道:“看来你知道。” 林风说道:“现在都知道了,不错!还有一百rì的时间,看来是别无他法了,谁和在下去?” 赵佶说道:“蔡大人之女!为和亲公主!” 蔡京一听,脸sè苍白,说道:“皇上明鉴!小女已经有了人家,并且不是处子之身,只怕去了会坏了大事。” 赵佶说道:“蔡大人!这欺君之罪可不小。” 蔡京说道:“回皇上!老臣并未说谎,小女**多年,皇上可叫人验身就是。” 赵佶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必了,去的人选,朕会考虑,一切在蹴鞠大会之后朕会告诉你的,你都下去吧!” 众人谢恩,散去。赵雅看了眼林风,yù一道离去,且给赵佶叫了下来。 林风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说道:“皇上!草民可以看看朵儿吗?” 赵佶说道:“现在不可!不过走时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 林风说道:“那公主了?” 赵佶笑道:“公主要是见你,自然会有人去通知你的,你可不要离看京城。” 林风一笑,淡然离去。 顿时,四下的冲出一些侍卫将林风围住。 林风一笑,看着赵佶说道:“皇上!在下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护送公主去北地,在下绝不食言,如今朵儿也在圣上手中,难道在下还会一个人走吗?” 赵雅满眼泪水的看着林风,轻声说道:“父皇!让他走。” 赵佶点了点了头,手一挥,侍卫便让出一条路来。 林风回头,冲着赵雅一笑,然后离去。 小安子在林风走后,急急进来,跪在皇上的身边,低头说道:“请皇上赎罪!奴才该死!” 赵佶说道:“朕不是要听你说这些无聊的,朕是要知道,你找到解药没有。” “回皇上!给奴才解药的那人给人杀了。”小安子惊恐道。 赵佶一听,气道:“你说什么?难道这么多的太医就没有一个会解毒的吗?” 小安子说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给公主去请太医。” 赵雅笑道:“且慢!是谁给你丹药的?” 小安子说道:“此人叫金刀。是一位刀客,他说这两粒丹药是他们师门的独门毒药。说是什么天下第一的奇毒,除了他的解药,世间再无药可解。” 赵佶一声冷笑,说道:“你是说此人已死了,公主是必死无疑了?” 小安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磕头说道:“皇上饶命!公主福缘,定会逢凶化吉。” 赵佶怒道,“还不快去叫太医,要是公主有什么事?你一定第一个死。” 小安子一听,说道:“奴才这就去请。” 赵雅说道:“等等!父皇!雅儿感觉此事有些蹊跷,怎么会就在此刻这个叫金刀的人就死了,还有此人怎么知道父皇要用药丸?” 赵佶一听,脸sè沉寂下来,说道:“朕一时心急,倒是将没有想的此多,雅儿有何看法?” 赵雅说道:“如今国事多秋,要是父皇的身边给人安排了一颗钉子,那就不好了。” 赵佶看着小安子,怒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 赵雅说道:“父皇息怒!这个钉子不是他,另有其人。只是雅儿一时没有想明白,此人如此作为,有何目的?小安子,你去把那人的尸首给本宫找来。” 小安子看着赵佶,赵佶说道:“你还不快去!” 赵佶将四下的人都散去,看着赵雅,“雅儿!父皇对不住你。” 赵雅一笑,挽着赵佶的一支手臂,说道:“父皇!多心了,雅儿只要金人出兵,就安心了,只是以后不可再为国家出力了。父皇用人,一定要小心,以后要是真有什么?父皇可以找九皇兄,九皇兄的才智过人,又心xìng宽厚。” 赵佶看着赵雅说道:“雅儿要是男儿身该多好啊!此话说到了朕的心里去了,只是构儿远在边关,西夏渐渐不听调令,现在不好调回。再说这立太子之事,也要长幼,恒儿虽才智不足,但也仁善。” 赵雅说道:“此事雅儿不敢多嘴,还是父皇定夺,不过雅儿要给父皇说一声,这太子还是要早些定夺,对国家来说则是大事。” 赵佶说道:“容父皇想几rì,一定在雅儿出使金国前定下来,也好让雅儿在路上安心。” 赵雅一笑。 小安子急急进来,跪下说道:“皇上!大事不好!那金刀的尸首不见了。” 赵佶脸上一变,问道:“你说什么?” 小安子说道:“看守尸首的侍卫都给人杀了。” “什么?”赵佶怒道。 赵雅说道:“父皇息怒!小安子!带本宫去凶地看看。” (一百五十一)蹴鞠大会前夕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京城郊外。 清风别院。 在别院东南角,两支蹴鞠队伍正在分庭抗争,场上众人,你争我抢,为了一个皮球,争的不可开交。 这清风别院本的童贯在京城郊外的一处住所,少有来住。因此次的蹴鞠比赛,秦桧成了这里暂时的主人,在别院的一间小阁楼里,一黑衣蒙面的男子正负手而立,透看窗外,蹴鞠场上的一切看在眼里。 刀客扛着一个大麻袋,急急的往黑衣人所在的阁楼而去。刀客来到阁楼门前,手正要去敲门边,且听见屋里传来,“进来!”二字。 刀客心中一惊,自己的脚步够轻了,他还是察觉了。 黑衣人看着刀客进来,没有回身,背对着黑衣人说道:“他死了? 刀客说道:“是的!没有留下痕迹。” “很好!可他用了你的名字!”黑衣人说道。 刀客恭敬的说道:“属下知道!属下以后不会用金刀这个名字了。” 黑衣人笑了一声,说道:“你打算用什么作为你的名字?” “刀客!”刀客说道,“很多人都一直叫我刀客。” 黑衣人说道:“刀客!很好!你本就是用刀的刀客。刀客!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刀客说道:“十年差四十天。” 黑衣人说道:“你记的很准确,还有四十天你的十年之期就到了,到时你就zì yóu了。” 刀客说道:“属下在这四十天里会尽力完成主人交代的事的。” 黑衣人说道:“我相信!你一直就是一个守信的人,要不你也不会跟在我身边十年。为了与我争天下第一刀,你浪费了十年的青chūn,你后悔吗?” 刀客说道:“不后悔!因为我是刀客。” “刀客!”黑衣人转过身来,“是啊!你是刀客!还有一件事,你做完了就走吧!” 刀客说道:“属下不会走的。” “为什么?”黑衣人说道。 “主人认为在下还有去处吗?十年了,在下抛妻弃子,江湖上已经没有我这样的一个人了,属下那也不去,属下只想主人答应一件事。” 黑衣人说道:“你说吧!这十年你帮了我不少。” 刀客说道:“属下只想与主人再打一场,要么在下死在主人的刀下,要么・・・・・・” 黑衣人没有等他说完,就插话道:“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能活着回来,因为这最后一件事,你不一定可以完成。” 刀客说道:“主人没有说,怎么知道属下不能完成。” 黑衣人说道:“因为在一百rì内,你不是那人的对手,但是一百rì的时间,足够他们从金国回来。” 刀客说道:“为什么主人不亲自对付他?” 黑衣人说道:“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我不可以受伤,北方战事吃紧,一且都关系着童家的生死,眼下只有你可以去,我会把最后的两个影卫给你。当然你不一定要杀人,只要保证金人不出兵就行。并且我还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辽人也派了一位公主去和亲,听说辽人的条件也不错。” 刀客一听,说道:“属下知道怎么做了,谢主人提示。” 黑衣人笑道:“谢倒不用,只是我也很希望与你一战,十年了,不知道你到了什么水平,当年就是输在一招之上。” “属下也是如此不甘,只怕主人也应当深不可测了,这次就算与主人比试,属下一样会败。” 黑衣人说道:“为什么?” 刀客说道:“感觉!主人说没有必胜林风的把握,可是属下见过林风出手,属下绝不是林风的对手。” 黑衣人说道:“你还要比试?” 刀客说道:“要是不比,属下永远也不用再拿刀了,这十年来,属下每天都在想主人刀法中的破绽。但是对林风而言,属下且看不见他招式里的破绽,没有见他出过刀。但是就他的招式而言,他是以静制动。” 黑衣人说道:“但是我见过他出刀,好在横刀不在,要不真还不好对付。” 刀客说道:“可现在就算主人不去对付,他也只有百rì可活,主人方才所言,好像不相信属下的这天下第一的奇毒。” 黑衣人说道:“不是不相信这天下第一奇毒,只是感觉,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因为我还没有死,要是他这么死了,他一定不会甘心的。” 刀客问道:“他真的有这么恨主人吗?” 黑衣人说道:“他最想杀的人就应当是我。他最爱的几人女人,都是因我而死,能不恨吗?还有方腊,他是个重情的人,有仇就一定会报仇,我可以肯定他此来京城,就是为报仇而来的,只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刀客说道:“只要跟着他就会弄明白。” 黑衣人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刀客说道:“要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就下去了。” 黑衣人说道:“把他处理了,帮我把秦桧叫来。” 刀客点头应了一身,单手一抓,地上两百多斤的黑麻袋,轻松的扛了起来,黑衣人看在眼里,见刀客出了房间,嘴角微微上翘。暗想!这里的事也要处理完了,还是赶快回河间府,父亲可是等不急了。 林风出了皇城,在大街上转了几圈,见有人跟踪,也不理会,卖了几样东西,然后都放进一布包之中,直到所要的东西收齐,方才缓缓的回客栈。 沈傲独自一人在大厅喝酒,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见林风进来,脸上才有了喜sè,紧忙起身。可林风且给了沈傲一个眼神,心中一紧,微微点头,出了酒楼,看见两人,跟着林风。 沈傲也不回头,直接饶到后门,再转进房间,见钱冠与方七佛二人都在。 沈傲说道:“林风过来没有?” 钱冠说道:“大哥!不是你去大厅等他吗?怎么出什么事了?” 沈傲说道:“林风给人跟踪。” 方七佛说道:“是谁?” 沈傲说道:“像是官家的人?” 方七佛说道:“难道官家真的知道我要来?” 钱冠说道:“应当不会。” 沈傲说道:“都不要去想,见到三弟,就知道了。现在大家快想想,怎么见三弟,又不让人给跟踪。” 钱冠想了一会,说道:“大哥!我们视乎忘记了一点。” 沈傲说道:“是什么?” 钱冠说道:“这有人跟踪,本就是三弟发现的,既然三弟可以发现,就自然知道怎么避开。” 方七佛说道:“二位说的不错,林兄弟的才智,一定可以做到,我们还是安心的等吧!” “咚!”三声敲门声传了过来,两重一轻。钱冠与沈傲对了个眼神,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当钱冠打开门时且呆住了,这人不是林风。 钱冠沉声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敲门的暗号。” 来人一笑,说道:“怎么?本公子好像没有走错门,你可是钱冠,还有沈傲也在,那位应当就是昔rì方腊手下的第一猛将,方七佛吧!” 三人都围了过来,堵在门口,对眼前的年轻人有了提防,此人尽然知道三人的底细。 沈傲说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们可不客气了。” 此人一笑,换了种声音,说道:“三位哥哥!小弟得罪了。” 沈傲说道:“你是林风?” 林风点了点头。 钱冠说道:“你怎么会如此的变换了容颜,我们都没有看出来。” 林风说道:“你们看不出来,想必他们也看不出来,只是可惜,这张脸只能保持三天,三天后必需回到自己原来的样子,要不就会中毒。” 方七佛说道:“想不到任何事都是如此,有利必有害。林兄弟!现在可以说说你不让我们在蹴鞠大赛上动手的原因了吧!” 林风说道:“只是想说,你们根本就杀不了皇上,这样只会丢了自己的xìng命,此次蹴鞠比赛由蔡京cāo办,要是轻易就让你们杀了皇帝,他蔡京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过砍的,再说皇帝的身边也有高手。田纵前辈的师兄就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只怕你们没有一人是此人的对手,还有三大侍卫,更是一点底细也没有,更何况当rì还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剑圣在场。” 方七佛说道:“你说什么?剑圣!温家的第一高手,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要是活着,他不会看见温家如此的没落。” 林风一笑,说道:“七哥!在下亲眼见过此人,还和他交过手,此人的内力深不可测,远在我之上。看着温家的没落,也许有他的苦衷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方七佛说道:“林兄弟!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林风一笑,“即来之则安之,好好比赛,要是赢得魁首,说不定还真有杀龙的机会。” 方七佛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只是不知道此次比赛队伍的水平如何?” 林风笑道:“蹴鞠!在下可是一窍不通。” 沈傲说道:“在场的只怕除了方大哥!没有人知道。” 方七佛说道:“我去看看兄弟们!明天就要比赛了,现在也只有好好比赛,看能不能夺的头魁。” 林风笑道:“那好!小弟就祝方七哥成功,大哥!二哥!小弟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要是明rì可以去校场,定会给哥哥摇旗呐喊!” 沈傲关心的说道:“要兄弟帮忙吗?”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堂堂的和亲使大人,有什么事做不到的,只是有些想夺爱和孩子了,要是二位哥哥回去,就帮我给夺爱带句话。” 沈傲说道:“钱遥与方梅都和夺爱在一起,有什么要说的,就说,或是你亲书一封,我给你带回去。” 林风说道:“不必了,此去金国,要些rì子,你只要告诉夺爱,要她帮我看好孩子就好,其他的话,我回来之后,会亲自说给她听的。” 沈傲说道:“此事就是你不说,我想夺爱也会去做的,现在只怕恋依认夺爱,也不会认你这个爹了。” “那就好!”林风一笑,拱手说道,“后悔有期!” (一百五十二)偷天换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告别沈傲三人,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后院的二楼,林继叔还没有回来,朵儿被皇帝扣了下来,该怎么给林前辈说了,林风不知道,但是怎么让朵儿跟自己一道北上,且是想出了一个方法,现在要是知道朱朵儿关在什么地方就好了。可惜又见不到公主,该如何是好? 林风在房间了来回走动,一个妙曼的身影来到了林风的房间前,轻轻敲响了门扣。 林风开门一见,是公主的侍女小梅,心中一喜,说道:“你来了就好。” 只是小梅,一见林风,立马jǐng惕起来,冷冷说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林公子的房间了?” 林风一听,恍然大悟,一把将小梅拉了进来,然后关好门。只是小梅被林风这么一来,心中顿生恐惧,用力的甩开林风的手,闪道窗边,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林风笑道:“小梅姑娘!我是林风。” 小梅一听林风这声音,说道:“你真是林风?” 林风说道:“脸上有易容膏,变换了样子,要是你真的不信,我可以马上洗去上面的易容膏。” 小梅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风说道:“皇上派人跟踪在下,没有办法,只有如此,要不在下要带朵儿北上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小梅说道:“你和公主都中了毒,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林风笑道:“不是还没有毒发吗?百rì死,没有一百rì是不会死的,在下没有死,公主也不会死,此次北上过后,要是在下顺利,定不会让公主出事,并且也会给公主解毒的。” 小梅说道:“公主的毒怎么解?给小安子药丸的那人已经死了,尸首也给人挵走了,现在宫中所有的太医都给公主看过,没有一人有办法。” 林风一笑,说道:“别人没有办法,不一定在下没有办法。” 小梅说道:“要是公子真可以救公主,公子要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林风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眼下就有一事,让你去做。” 小梅说道:“公子请说。” 林风说道:“怎么才可以知道朵儿关的地方?” 小梅说道:“惜chūn院!” 林风说道:“你怎么知道?” 小梅说道:“公主说的,惜chūn院是以前香妃住过了,不过香妃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只是想不明白,没有理由把她关在那里。” 林风说道:“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朵儿的绝世容易,是个男人就会动心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是他更是一个男人。” 小梅说道:“公子是说皇上也看上了朵儿?” 林风笑道:“只是可惜,此次北上,必需有朵儿一道去,要不,在下去了也是白去,一点意义也没有。” 小梅说道:“难道公子不喜欢朵儿吗?” 林风说道:“在下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还有一个女儿,没有在喜欢她人权利,要不对不起的人就多了。” 小梅说道:“看来公子有很多的苦衷啊!公子就算奴婢知道惜chūn院的位置,公子也去不了那个地方。**除了皇帝之外,任何男人都去不了。” 林风说道:“在下知道,可女人可以进去,公主也可以进去。” 小梅说道:“公子是有方法了。” 林风说道:“方法是有,不过要见了公主再说。” 小梅说道:“公主叫我来就是想见见你。” 林风说道:“小梅姑娘先走,在下知道怎么去素雅宫。” 小梅说道:“公子怎么进去了?” 林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闪闪的令牌,小梅见之一笑,说道:“公子一直都贴身带着,有了它当然可以进素雅宫,公子!奴婢就先回去了,也好给公主回个信。” 林风点了点头,看着小梅出去,自己拿起桌上的包袱,脸上一笑,下楼看了一眼林继叔住的房间,见林继叔还没有回来,就直接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有了公主的令牌在手,林风很快来到素雅宫的门前,小梅正好迎了出来,看着林风。 小梅淡淡说道:“公子来的好快!” 林风笑道:“再不快点,公主会急的,中了百rì死的毒,太急了可熬不过百rì,到时坏了在下的计划可就不好。” “你倒是想的周全!”一道人影随着声音出现在素雅宫的门口。 不施粉黛,一身素雅。 林风看着赵雅的这份美丽,淡淡一笑。 赵雅说道:“东西都带着,看来是要去惜chūn院了,我们走吧!” 林风笑道:“不是我们去,是在下和小梅一道去,公主在素雅宫等在下就好,只是公主不可让任何人看见,也不可以出素雅宫。” 赵雅说道:“你要怎么做?” 林风说道:“进去了就知道了,还望公主叫人给在下取壶酒,然后打些清水来。” 赵雅说道:“小梅!你去办吧!宫中的侍女已经支开了,我们进去吧!” 林风点了点头,跟着公主进去。不多时小梅就一手抱来一坛酒,一挥手提着一桶水。 林风取来水桶,将酒倒了进去,让后轻轻的用桶里加了酒的水,把自己的脸打湿,然后将脸上薄薄的一层泥膏一点一点的扣下,不多时一张俊俏的脸就展现在二女的面前。 小梅抿嘴一笑,说道:“难怪公主会动心,小梅也动心了。” 公主说道:“小梅嘴贫!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林风说道:“小梅!在下刚才怎么去脸上的泥膏的方法,你都看好了?” 小梅说道:“都看好了。” 林风说道:“那就好!你记住,此泥膏在脸上只能管三rì,三rì后必需除去,小梅要在惜chūn院里委屈三rì。” 公主一笑,说道:“林风!你想偷天换rì,偷龙转凤。”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小梅姑娘可愿意?” 小梅说道:“可是三rì后,小梅就不能陪公主去金国了。” 林风说道:“我们会在路上等你,在客栈里在下已经备好了马匹,路上我们会给你留下这样的记号。” 林风用手沾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元宝的图样。 小梅一笑,说道:“好!一切都听公子的。” 林风一听,打开桌上的包袱,里面有五个大小不一样的小布包,林风拿出一个,取出包中的木碗,将布包里的白sè粉末倒了进去,然后取来酒坛,将酒小心的倒了进去,然后取出一只半尺长的竹片,小心的在碗里搅拌,不多时,碗里的白sè的泥膏,变成了肉sè,林风一喜,要来一面铜镜,一边瞧着公主,一面往自己的脸上摸泥膏。当林风把碗里的泥膏用尽时,看了一眼公主,又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很是满意。拿起布包里的一把准备好的折扇,对着自己的脸扇起风来。 渐渐的小梅惊呆起来,林风已经完全与公主一个样子了,只是林风的胸前,没有公主的饱满。 小梅笑道:“公子虽然很像公主,可还有一点不一样。” 林风看了眼赵雅,知道小梅说什么,拿起布包里的一个最大的布包,一打开,见是两个馒头,尽然让林风用棉线系了起来。 二女一见,立马脸红了起来。 小梅低声说道:“公子真坏!” 林风说道:“公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望公主借一套衣服给在下用上一用。” 赵雅点头说道,“小梅!领他去换衣服。” 不多时,小梅就与林风一道出来,两个公主,就像是双胞胎姐妹。 林风说道:“我们走吧!” 赵雅说道:“等等!把这拿上,这是给你要的,见朵儿的手谕,你进去后就给小梅,到时小梅出来还要靠它了。” 林风点了点头,与小梅一道往惜chūn院而去。 惜chūn院的四周布满了禁军,林风二人还未到门口,就给禁军拦了下来。 小梅在一边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公主也敢拦下!” 领头的躬身说道:“雅公主赎罪!小的们只的皇命在此,还望雅公主拿出皇上的手谕,要不小的绝不敢让公主进去。” 小梅正要开口,且给林风拦住,林风拿出手谕,递了过去,此人一见,急忙跪下,说道:“小的该死!公主请进。”说完,双手将手谕奉还给林风,并叫侍卫让出一条道来。 林风接火手谕,与小梅走进了惜chūn院,见朵儿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朱朵儿回过神,一见公主进来,急忙转身,跪下说道:“求公主放了我吧!我要跟哥在一起。” 林风听的心酸,想一把将朵儿拉进怀了,但是林风知道自己不能如此的做,这不仅带不出朵儿,而且还会连累公主。 林风拿出皇帝的手谕,镇静的说道:“本宫是奉皇上之命,特来审问此人,你们都下去吧!” 四下的宫女一见皇帝的手谕,虽有疑惑,且还是下去。 林风见众人下去,拉起朵儿,小声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小梅!你先去门口把风。” 小梅点头,林风边说边打看包袱,“朱朵儿!你听好,要想见林风,就一切按本宫说的去做。” 林风见朵儿点头,将倒好的粉末与自己带来的酒调了起来,按刚才的方法给朱朵儿易起容来。 等朱朵儿弄好,才换回小梅,朵儿一听可以见林风,自然有了jīng神,在门口也格外的小心。就在朵儿等的焦急之时,远远的见一宫女领着一队侍卫走了过来,朵儿急忙进去,眼中一呆,另一个自己正站在林风面前,林风已经收好的桌上的包袱。 朱朵儿跪着说道:“公主!侍卫来了。” 林风笑道:“记住了,你现在是本宫的侍女小梅,而她侧是你,你们二人明白吗?” 二人刚一点头起身,就见宫女领着侍卫进来。 林风笑道:“你们来了正好,本宫也要回去回话了。” 刚才领头的说道:“公主请和在下一起去见皇上吧!” 领头的侍卫看了一眼,见看押的人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林风且是冷冷的看了宫女一眼,宫女低下了头。 林风说道:“本宫也想见见父皇,有些宫女的胆子也太大了,本宫好歹也是一个公主,还有你?” 林风故意一甩衣袖,说了一句,“我们走!” 朵儿迟疑片刻,看了一眼扮成自己样子的小梅,跟在林风的身后出去。 (一百五十三)再见朱勔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还没有走几步,就见赵佶迎面过来,林风急忙跪下,说道:“雅儿见过父皇!” 赵佶见赵雅没有带走朱朵儿,心中一喜,说道:“雅儿是来看朱家丫头的?” 林风说道:“雅儿只是给和亲使稍几句话给她,好叫她安心的在京城等他回来接她。听刚才的两个狗东西说,父皇找孩儿有事,不知道是何事?” 赵佶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要雅儿陪朕一起看明rì的蹴鞠比赛,此去北地,凶险万分,朕且难解思念之情。” 林风一笑,说道:“多谢父皇挂心。” 赵佶一笑,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你下去吧!朕去看看这丫头。” 林风退去。 赵雅见林风回到素雅宫,心才踏实,看着身后的小梅,赵雅说道:“小梅!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风一笑,说道:“她是朵儿!” 朵儿乖巧的说道:“朵儿见过公主,多谢公主相救。” 赵雅心里一阵失落,但是脸上还是有着镇定的笑容,看着林风说道:“你这易容术真是好,可以以假乱真,要是装作一父皇亲近的人,就是无声无息的杀了父皇,也可以安全的离开。” 林风心中一惊,问道:“杀了一个皇上又会有一个皇上,皇上是杀不完了,只有边关安定了,百姓才可安稳,国无宁rì,家岂安保。” 赵雅说道:“你来京城就真的只为带她走,难道你是仇家不是父皇?” 林风一愣,说道:“在下什么时候说过,仇家是皇上。” 赵雅一笑,说道:“好!这就好,那你陪我北上也是假的了,看来你是要离开了。” 林风一笑,说道:“和你北上是真的,在下欠你太多,北上是要是去的,并且还要给你解毒。” 朵儿看着公主说道:“谁是真的公主?” 公主一笑,说道:“当然是本宫,他可是你的林风哥哥。” 朵儿看着将自己带出来的人,竟然是林风,眼里塞满了泪水,一下投进林风的怀中,且有突然抬起头,看着林风饱满的胸部,林风一笑,从衣服里拿出两个馒头,递了一个给朵儿。 “都捂热了,朵儿饿了,快吃吧!” 林风看了一眼公主,说道:“公主要不要吃一个?” 赵雅摇头。 林风一见,自己吃了起来。 赵雅问道:“你要带她出去吗?” “不!”林风果断的说道。 朵儿一听且是慌了,急道:“朵儿要跟哥哥在一起。” 林风看着怀里的朵儿说道:“正是你要跟我在一起,这两天就必须留在公主身边,明rì蹴鞠大会后,我们就和公主一起北上。” 朵儿一听,说道:“哥说的是真的吗?” 林风摸了摸朵儿的脑袋,说道:“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朵儿乖巧的点头。 林风将最后一包易容膏用了,又换回自己进宫时的样子,方才出了皇城,回到客栈。 林继叔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见林风进来,林继叔开口说道:“朵儿呢?” 林风一笑,“前辈知道朵儿出事了?” 林继叔说道:“怎么不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老夫都看在眼里,虽然老夫没有办法进皇宫,但是明rì且是可以进去的,要是朵儿没事,老夫也可以省些力气,年纪大了,也力不从心了。你小子打算如何去北地?” 林风知道此人与林家有这极大的渊源,老实说道:“后rì动身,与公主一道去,想必前辈也知道在下此去的目的,只是路上,在下不知道怎么找到领路人。” 林继叔说道:“还好你小子没有忘记林家的正事,你放心吧!出了京城地界,就会有人来寻你。” 林风笑道:“这就好!只是不知道林前辈是否和在下一起去?” 林继叔笑道:“当然是一起去!那个地方老夫早就要去了,再不去,只怕一辈子都去不了了,你说这个机会,老夫会放过吗?” “不会!在下也不会放过,看来前辈是林家的人?” 林继叔笑道:“你说的不错,老夫且是林家的人,按理说,你应当叫老夫一声三师公。” 林风笑道:“您是三长老!” 林继叔点了点头。 林风看着林继叔跪了下来,林继叔一把将林风拉了起来,笑道:“你小子也不用行什么大礼,老夫已经不在林家好多年了,你此次要是北地之行可以顺利,老夫也就是这最后是一位守护使了,也算了了老夫的心事。林家与朱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要是不成功,你可是给三叔公找麻烦了,还要去找一个接班人。” 林风笑道:“三师叔放心,此次北地之行,徒孙有一定的把握。” 林继叔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你好好休息,老夫还去忙一些事情,很多事要在出发前做完,自少要给朱勔一个交代。” “朱勔!”林风说道,“师叔公!不是被贬为庶民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踪迹了吗?” 林继叔说道:“他在京城,前些rì子见过他,只是现在不大好。” 林风一听,说道:“徒孙也去看看,他毕竟是朵儿的父亲,虽然现在朵儿不可露面,但是还是要去看看,也好让朵儿宽心。” 林继叔说道:“那好!走吧!” 林风点了点头,跟在林继叔的身后,来到大街,然后饶过几条热闹的街道,来到一冷清的巷道,在巷道的尽头是一间门匾残破的旧宅子。 风走过,旧门吱呀吱呀的响,林风不相信这样的地方还会有人住,林风二人走了进去,内宅更的破败,西头垮了一半,院里的落叶也是久无人打扫,半开的窗棂,尽是蛛丝。 林风看了眼林继叔,林继叔且是继续的往半间破屋走去。在破屋的一角,一层厚草上躺着一衣服破乱的男子,一头污垢的长发挡住了面容。 林风看见林继叔走近此人的身边,此人感觉有人走近,微微的抬起了头,没有看见一边的林风,但是对林继叔且是认得,嘶哑的道了句,“您来了!” 林继叔轻声说道:“今rì怎样?” “这是好不了了,只是想见朵儿一面,便了无牵挂了。” 林继叔看着林风,林风走近一看,此人果真是朱勔,且完全没有了往rì的风采,此时的朱勔脸颊发黑,眼神黯淡,见林继叔的目光看在别处,也用力的扭过头去,眼前的年轻人有几分熟识的气息,但是易了容的林风,且是朱勔认不出来的。 “你是谁?”朱勔用了很大的力气问道。 林风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现在见不到你的女儿。” 朱勔一笑,说道:“我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 林风插话道:“你想错了,你女儿现在还很安全,但是且不能见你。” “为什么?”朱勔问道。 “因为整个京城的人不久之后都会来寻她,现在要是露面,你真的有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想见你的女儿,你就好好的活着,不除一百rì,你就可以见道他。” 朱勔一笑,说道:“可是我活不了这么久了,不见也好,麻烦你帮我照顾朵儿。” 林风一愣,说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能相信在下就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女儿吗?” 朱勔一笑,咳嗽了几声后,说道:“你说的不错,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可是!你是林老带来的,林老在我们朱家做了一辈子的管家,我放心他,既然林老放心朵儿在你手中,当然我也放心。” 林风说道:“要是说出了在下是谁,你一定就不想见我。” 朱勔说道:“就算你是林风,我也认了,至少朵儿会很安全。” 林风说道:“你怎么会如此地步?” 朱勔说道:“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总有人不想让他活着。” 林风说道:“看来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朱勔说道:“得罪说不上,只不过有些人想落井下石,赶尽杀绝。” 林风说道:“能告诉在下他是谁吗?” 朱勔苦笑道:“说了也是白说,你动不了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风一笑,说道:“那就让在下猜猜吧!要是说对了你就点个头。” 朱勔看了眼林风,说道:“年轻人!看来你还真不简单。” 林风说道:“你在朝中的身份应当有不少的敌人,当然也有不少的朋友,可且没有真朋友,要不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如今的朝堂,准确的说应当分为三派,以吴敏、李刚、陈东等人的一派,还有童贯及一般武将的一派,剩下的就是蔡京蔡相的一杆门生吗?如今国库空虚,蔡相是少不了的人才。不过依在下来看,吴敏自然不是朱大人一伙的。蔡相也不大可能,虽然朵儿与蔡小娥亲如姐妹,但是蔡相还不会看在眼里。更重要是有一个人,蔡相会更为看重,此人在下不想说。既然有人不想朱大人好好的活,那么此人只能是童贯。” 朱勔的脸sè一变,看着林风,说道:“你到底是谁?” “林风!”林风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朱勔一笑,说道:“不可能!我见过林风,你绝不是林风。” 林继叔说道:“他就是林风!难道你忘了,他rì睦州,有一个清风道长吗?” 朱勔一听,立马回想起此事。 “你是来杀我的?”朱勔问道。 林风笑道:“不想杀你,至少朵儿不希望你是死在在下手中的。” 朱勔说道:“你杀了我,我也是罪有应得,花石纲之乱,如今我也是自食其果,死百次也不为多,算了,朵儿爱怎样就怎样,他的朱家血脉,注定了要去那个地方,从知道横刀现世的那天开始,很多事都不可避免了,只希望你可善待朵儿。” 林风说道:“可以说说你知道了童家的一些什么秘密吗?” 朱勔一笑,说道:“以前还真是一个秘密,现在看来,且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是什么?”林风问道。 朱勔正要开口,又是一阵急急的咳嗽,突然嘴角吐出一口血箭,整个人一下直直的坐了起来。 林继叔一惊,急忙一指按住朱勔的印堂穴,将一股真力输了进去,朱勔缓和了一口去,慢慢说道:“林老!不用了,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有些事还是要给林风说说吧!也好有个防范。” 林继叔说道:“你难道不想见你的女儿了吗?” 朱勔苦笑,“见还不如不见。” 林继叔说道:“也罢!你说吧!百rì死,看来这天下第一的奇毒,真的是无药可解,明rì就是一百rì了。” 林风心中一惊,暗想师叔公也无法解之,看来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朱勔说道:“童家的秘密就是······” “吱!”的一声,在二人全都仔细听朱勔说话时,一支箭矢飞了过来,直shè朱勔的咽喉,林风一见,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百五十四)蹴鞠大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追了出去,一道人影飞快的闪过,拐过几条街道,便是一集市,林风跟了过去,只见此人转入集市。集市里人流涌动,林风见此人拐进了一家小店,急忙跟了进去,且不见了此人的影子。 林风看见一白发掌柜在柜台前打盹,林风一惊,怎么会没有人呢?林风查看了一下,此店没有后门,人怎么不见了。 林风在柜台上敲了三下,看见老者睁开眼睛,问道:“老掌柜!刚才进来的一黑衣男子,现在去了何处?” 老掌柜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林风说道:“你说的是谁啊?在这进进出出的黑衣人,一天没有百人,少说也有三十,只是不知道公子说的是那一位,你瞧,这不又来了一位。” 林风一看,果真一黑衣男子走到身旁,一身黑衣,脚穿剑鞋,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此人冲着老掌柜笑道:“怎么?老郑头儿!有了新客人了!上次本帮定做的一批衣服,可有做好?” 老郑头笑道:“原来是铁砂帮的张大兄弟,都做好了,只是这几天送货的人手不够,今晚一定给贵帮送去。” 此人一笑,说道:“不急!帮主只是叫属下来看看,三rì内送到就好。” 老郑头一笑,从柜台里拿出二两碎银子,放在此人手中,笑道:“本是要与张兄弟去喝几口的,只是明rì蹴鞠大会,在此取衣服的人特多,今rì得罪,改rì一定补上。” 此人接过银子,一笑,“郑老板的手艺,在这京城可是一绝,谁信不过,要是万一郑老哥,做不出来,小弟回头给帮主说一下,迟个三、两天也无妨。” 老郑头笑道:“那就多谢了。” 此人一笑,说道:“老哥!又来客人了,就不打扰了,先回去,改rì再来,不送。” 老郑头一笑,看着进来的几人,急忙大声叫道:“小三子!还不快把李将军和冯将军的衣服给取来。” 屋里传出来了一年轻人的回应音,林风心一惊,暗叫不好,急忙退了出去,一见,是一布衣店,自己尽然中计,方才想起在进门之时,一白衣男子,冲自己微微一笑,原来此人已经走了。 林风只好回到刚才的院子,见院子里垒起了一个小土包,林继叔站在小土包的前面。 林风说道:“为什么把他埋在这里?” 林继叔说道:“何处不为家啊?他一心都想在京城为官,就让他留在京城,也不是不可。” 林风看了一眼小土包,转身往客栈而去,林风决定什么也不去想,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因为明天有蹴鞠大赛。 林继叔看着林风平淡的离开,自己也决定了离开。 赏月楼。 林风一夜睡的格外的安稳,因为朱勔的死,林风反而没有一丝的愧疚,直到听见敲门声,方才醒来。 “公子!还没有起床啊!” 林风听出了一女子的声音,虽然熟识,心中一慌,也没有多想是谁。急忙从床上立了起来,并应了一声,就去穿自己的衣服,还未穿齐,就见小梅抱着一些衣物进来。 小梅一笑,说道:“公主说的不错,公子果然没有准备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林风看了自己的一身衣服,虽说不上好,但也过的去,相对对一般人,至少也要一个月的生活费,才可以买齐身上的几件。 林风说道:“去这看看比赛,还需好好讲究吗?” 小梅一笑,说道:“公子要是像城里的老百姓一般去看看热闹,您这身衣服也足够好了,可是今天是以和亲使的身份去,且未免太**份了,再说哥哥这个样子,朵儿也不喜欢。” 小梅关好房门,对着林风走近。 林风一呆,回过神来,看着小梅,方才想起,眼前的这人不是小梅,而是朱朵儿,过了一夜,自己的杰作。尽然一眼没有认出,不由的噗嗤一笑。 朵儿笑道:“哥哥!在笑什么?” 林风说道:“你说哥哥是不是很傻,过了一夜,自己尽然没有认出朵儿来,起初还把你当作小梅。” 朵儿咯咯一笑,说道:“哥哥也没有人出来,那就好!公主说朵儿可以去看蹴鞠,看来是真的。哥!朵儿来给你更衣,公主姐姐在楼下的马车上等我们。” 林风一听,脸sè一红,说道:“朵儿!还是出去等,哥哥一会就出来。” 朵儿笑道:“哥哥是害羞了,要是哥哥想······,朵儿什么都愿意给哥哥!” 林风看着朵儿的绝世容颜,也一时心猿意马,呆滞一会,急忙说道:“朵儿乖!哥哥一会儿就下楼,怎么不听哥哥的话了,要是这样,哥哥就不去了。” 朵儿一听,急忙说道:“哥哥!不要生气,朵儿这就下去,与公主姐姐一道等哥哥。” 林风点了点头,见朵儿关好门出去。 拿起朵儿送来的衣服,一股淡淡的幽香,林风知道这是公主身上才有的香味。清新淡雅,迷而不醉。 林风换好,发现这些衣料都是上好是丝绸,每一针线都十分的讲究,衣服上的绣花也是淡淡的白sè,如同水印,要是不仔细看,定不会有人发现。 林风暗自一笑,只有心开七窍的女人,才可以做出如此好的衣服。 林风走到铜镜前,梳洗一番,戴上自己的竹制面具,方才下楼,公主的马车果然在客栈门前,只不过马车的周围多出了三十多个侍卫。 林风刚一走近,朵儿就撂起帘子,说道:“公主!叫大人进来。” 林风也不客套,直接上车,一见赵雅,心中一个劲的叫苦,想退了出去,且给两双温柔的手,一左一右的拉住。 “哥哥是要回去吗?”朵儿问道。 林风看了眼赵雅的目光,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衣服并不能说明什么,细细一想,自己还戴着面具,应当不会有人认得在下,只是公主的这身衣服,穿在身上且不让人自在。 公主也穿着一袭白sè的丝绸,上面的花纹也是一样,淡如水印。林风发现自己有些害怕此次北方之行了,害怕公主的情分真让自己不能把持。 马车缓缓的动了,一路之上,林风透过车窗,见街上的行人,大多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南大营。 林风心中明白过来,此次蹴鞠大会,蔡京倒也用心,尽然将比赛的地方安排在南大营,南大营可都是皇上的亲信,安全自然让人放心,何况还有许多的暗哨。马车来到大营门口,且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接受搜查,而是直接去了营中的校场。在校场的北面搭有一栋两层的高台,高台的一楼已经坐好了不少的官员,吴敏、李刚、蔡京都在其中,只是二楼且是空着。 赵雅的马车就在这高台前停了下来,一见公主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起出现在此地,还穿着一样的衣服,不由的让人生疑。 赵雅且是平淡,见二楼的平台上没有人,心中暗想,怎么父皇还没有到了。 “皇上驾到!” 校场上众人跪动,一些胆小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敢抬头,林风也跟在公主的身后,缓缓的跪了下来。 “众卿平身!” 众人谢恩。 赵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缓缓的走了上来,一把拉住赵雅,淡淡说道:“走!到父皇的身边去看这比赛,站的高,才看的清。” “多谢父皇!” 赵佶点了点头,与赵雅没走几步。眼光看到,二人的衣服一样,淡淡一笑,回头说道:“林爱卿!你也一道来吧!” 林风一声谢恩,跟在赵佶是身后。 居高临下!校场上不下十万之众,校场的几个入口还有人在不断的涌进。在校场的西侧,有一小片营地,不少的营地前出现了蹴鞠队伍的身影。 原本五支队伍,现在一下有了十多支,其中不乏有江南第一的齐云社。在校场外大街,秦桧开了一个盘口,其中齐云社的盘口只有一比二,但买的人最多。秦家堡是代表童贯参加的,由于童家的家队在京城的五支队伍里一直都排在最后,此时赔率涨到了一赔一百,可是依旧无人买。 秦桧听到手下的人汇报,心头一喜,看来这次比赛下来,进万金也是没有问题的了,反正此次比赛,童家的家队是京城的五支队伍之一,当然现在还是坐上客,只会在旁晚的决赛中才会出现。 在校场东南角的一面巨鼓,给人敲了起来,“咚!”“咚!”“咚!”三声鼓响,校场一下安静起来,蔡京走上高台。 “蹴鞠大会开始!在正式比赛前,本相说一下本次比赛的规则,由于今rì比赛的队伍有二十支,所以留出京城的五支种子队伍之外,剩下的十五支队伍,在上午必须决出五支队伍来,首先是淘汰赛,五支队伍进行抽签,只有一支队伍可以直接幸运的进入决赛,剩下十四支队伍,分七场进行比试,只有进球最多的前四支队伍才可以进入下午的决赛。想必抽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就请两支队伍上场吧!想必大家都等不急了。” 蔡京说完,场上已经走出了两支队伍,林风一看,一支正好是江南第一的齐云社,另一支且是清平社。 二队在场上一站,立马剑拔弩张。 赵佶笑道:“听说齐云社是江南的第一名社,看来此场比赛已经没有了悬念了。” 赵雅问道:“林风!你说呢?” 林风微微一笑,说道:“一切要比了才知道。” (一百五十五)意外层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佶一笑,“看来林爱卿是看好另一支球队了。” 林风说道:“回皇上!这蹴鞠比赛,小臣虽然不胜喜好,但是依这比赛的方式来看,个人的技能与队员的合作,能否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才是取胜的关键。” “齐云社!虽然经验等各方面都有所长,但是就下臣看来,另一支队伍的整体不如齐云社,但是斗志还在,齐云社要是进入决赛,还真不好说,听蔡大人刚才说的,是要以进球数来决定,也就是说齐云社胜了,也不一定可以进入决赛。” 赵佶看着林风,笑道:“爱卿所说的不错,要是爱卿此次北归回来,能在朝为官,也是大宋之福。” 林风一笑,说道:“那也要能活着才行,一百rì的时间,下臣有太多的事要做,在下还要帮公主完成大事。” 赵佶一听,“淡淡说道,朕对不住你们,朕已经下令,全国去找百rì死的解药,等你们北归之后,朕就给你们完婚。” 林风听之一惊,看着赵雅。 赵雅也不知道赵佶为什么会如此的说,见赵佶看了眼二人各自身上的衣服。顿时明白过来,看来林风要回去换衣服还是正确的。只不过此时,赵雅且感觉心中也有一丝暖意。 林风一笑,说道:“多些皇上!” 赵雅见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插话道:“父皇!开始了,您看二队的实力如何?” 赵佶一笑,接林风刚才的话说道:“按林爱卿的话说,现在下结论还是为时过早,我们还是看下去吧!” “齐云社的领队正是传说江南第一右脚的齐开,而副领队且是江南第一左脚云飘扬,二人一左一右,听说结合的天衣无缝,人称‘江南二神’,・・・・・・” 林风听了一旁太监的说话,看了场上清平社的十人,见场上是方七佛领队,可自己的两个哥哥也在其中,暗自一想,二人不是说自己不会踢球吗?怎么也上场了。原来林风不知道,方七佛此来是想借机刺杀皇上的,听林风一说,就打消了此意,安心的来比赛,哪知道京城此次比赛是十人场户,自己带来的一杆人,真正会踢蹴鞠就七个人,只好把三个武功身手最好的填了上去。俗话说的好,戏台搭好了,还是要有人上去唱。 赵雅笑道:“林风!你说这场比赛,齐云社可以进几球?” 林风笑道:“进几球不知道,但是也许会败。” 赵佶一听,说道:“爱卿此话怎讲,那齐开与云飘扬可是这蹴鞠场上的左右二人,就算京城,只怕玩白打,也是无敌的。” 林风笑道:“圣上!您说的对,可今rì的比赛不是二对二的白打,而是十人的场户,十人在场,攻防都讲配合,就算二人再强,要是清平社好好配合,也不是没有机会。” 赵佶显然不相信林风刚才说的话,在场上,齐云社的左右二神,已经有了几次漂亮的冲锋,正在说话间,齐开借助一个远传,率先一球破门。给齐云社开了个好头,一下也拉升了齐云社的气势。 赵佶看了眼林风,微微一笑,意在告诉林风,眼下已经进球了。 林风且是安心的看着场上的清贫社,见清平社在齐云社的面前并没有退缩,气势不降反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林风笑道:“一炷香也只烧了一半,还有两炷香没有点燃了。” 赵雅说道:“你看!齐云社又进了一球,看来清平社真不怎么样,照这样下去,只怕整场比赛下去,是一个球也不会进。” 赵佶也说道:“雅儿说的不错,林爱卿!你还看好清平社吗?” 林风说道:“要不这样,皇上我们来打个赌,要是清平社在此场比赛中进球两个以上,此次北行之后,皇上就让朵儿和在下离开。要是此场比赛清平社是一球未进,罪臣就安心的回来,任由皇上处置。” 赵佶一笑,说道:“林爱卿!你可要想好,要是朕答应下来,北归之后你不能安心的留在朝廷,你的罪可就大了,朕可知道,你在凤梨镇可还有不少的朋友,凤梨镇不大,想找些什么人,一个人不好找,可是十万军马且可以将凤梨镇翻过来。” 林风心中一惊,看着赵佶,能让自己安心的与公主一道去金国,看来皇上对自己掌握的还不少。 林风一脸平静的说道:“下臣注意以定,绝不食言。” “好!雅儿你好好的从北地回来,代嫁的公主,父皇已经在储秀宫中找到了一位绝sè的秀女,容貌可不在朱家丫头之下,你动身之时,就给你送过来。” 赵雅脸sè一红,低声道:“多谢父皇!雅儿已经准备好了,打算明rì就出发。” 赵佶一听,“为什么走的如此的急,过些rì子也不迟啊?” 赵雅说道:“迟一rì,就多给辽人多一rì的喘息的机会,我大宋的边关男儿就多一份伤亡。” 赵佶说道:“雅儿之心,大宋之福!” 一旁的小太监说道:“皇上!齐云社又进了一球了。” 赵佶一笑,说道:“是吗!又进了一球,这炷香也快完了。齐云社已经进了三球了,齐云社不愧为江南的第一名社。” 林风一笑,说道:“皇上!小臣有一个特点,没有到最后一刻,在下是绝对不会认输的,眼下也只进了三球吗?” 赵佶一笑,“好!咱们君臣也无需斗嘴,现在还是来喝茶吧!听说去了北方的苦寒之地,就没有这么好的茶,雅儿你也来喝喝,这可是要隔些rì子才能喝到的。” 赵雅一笑,说道:“多谢父皇关心!不过此次前去,雅儿已经带上了不少的好茶,上次父皇赏给雅儿的西湖第一场chūn雨过后的碧螺chūn,雅儿还有些,也都带上了。” 赵佶说道:“雅儿倒是个有心人。” 赵雅说道:“林风!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茶!也好路上带些。”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公主的相思泪好喝,只是不知道公主那里还有没有,要是没有了,就算了。” 赵雅说道:“有!当然有,那茶只为你备的,也只有你与我喝过。” 林风淡淡一笑。 只是赵佶,微笑道:“朕在身边,你们还打情骂俏,雅儿是不是等不急了。” 赵雅一听,双颊升起一抹红霞。 一旁的小太监,突然叫道:“皇上快看!清平社有变化了。” 林风等人当然也听见了小太监的话,与赵雅一起看了过去。 方七佛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齐云社,但是一连让齐云社进了三球,也发现了齐云社的破绽,就是齐开与云飘扬的球技太强,因为二人太强,让二人成了球场上的中心。方七佛对自己的手下暗中使了个眼sè。 只见二人,分别向二人靠近,突然一人,接争球之际,对齐开一脚横铲,齐开的心思都在球上,只想护住球。且不知道这一脚刚好铲在齐开的小腿上,齐开一下跌倒。此人也见状滚地,与齐开撞在一起,并故意的大叫起来。场上各队立马就各有一人受伤,各自被抬下场。 方七佛心中一笑,借机断过球来,朝齐云社的球门攻去。齐云社虽然少了一支主帅,但是云飘扬依旧掌握的球场的主动,沈傲看出了方七佛的意图,明白过来。 与钱冠使了个眼sè,同时往云飘扬方位奔去,拦住正要断球的云飘扬。云飘扬只好回防。方七佛虽然球技不怎么样,但武功且不俗,练武之人,自然明白这与蹴鞠有许多的共通之处。几个回合下来,也是轻车熟路,一连带球,过七人,然后飞起一脚,直踢球门。 一比三,看球的观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奇迹还在继续,没有了齐开的齐云社,就像是一条少了腿的跛脚狗,怎么走路就别扭,更何况刚刚少了条腿,更是不能适应。 云飘扬在传到其他人手里的球,又给清平社的人断掉了,清平社虽然不是专业的蹴鞠队伍,但且是个个会武功,会武功的人,往往与不会武功的人相比,随着时间的加长,就有了优势,第二炷香将尽。齐云社的体力且显的不足了,明显的没有刚才的迅速。 清平社且没有一点的疲惫,反而更加有力,并且方七佛的一脚进球,且给所有的队员都带来了希望。刚刚断过来的球又传到了方七佛的脚下,云飘扬一见,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己刚好在这个方位。只等着守株待兔,然后就断球回攻了。 方七佛已经看见了云飘扬,也不改变方位,继续冲过两人的阻拦,在离云飘扬还有五步之距时,突然一个后钩,将脚下的球后踢过去,钱冠横扫过来,拦住球,一脚踢起,只见球在半空中绕出一条往球门而去的抛物线。就在此时,沈傲动了,脚下一个八步赶蝉,越过五人,用头一撞,整个球像一支疾驰的箭矢,飞入齐云社的球门。 林风看了眼惊讶的赵佶父女,又回头来,看了一眼用来计时的香烛,最后一支还有三分之二没有烧完。 方七佛大吼一声,“清平必胜!” 余下九人立马响应,气势如虹。 方七佛又对云飘扬逼去,而钱冠与沈傲且是一左一右,分别站住传球的要位,留下三个兄弟在后场,其余的前部集中在中场,并半包围的状态向云飘扬压了过去。 云飘扬一见这阵势,心中一急,这脚下的球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一定会给方七佛断下,云飘扬已经发现清平社在体力上胜过了自己。现在唯有赢的方法就是拖住,不让清平社得球。下定主意后,看了眼自己球门外,没有清平社球员的地方,传了过去,并变换了手里的手势。 方七佛一见这手势,和传球的方位,嘴角有了一丝笑容。 (一百五十六)赵佶的赌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方七佛见球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飞了过去,清平社里的一男子动了,此人十八、九岁,很是魁梧,身高九尺。他就是清平社的蹴鞠好手,人称“清平一脚”的陆飞。陆飞的轻功也是一绝,江湖之上,人称“草蚂蚱”。他也动了,只不过他没有太引齐云社的人注意,没有人发现,在云飘扬想出脚之时,他就已经动了。 只见陆飞脚尖点地,几个寮步,就冲到了球边,在球要接近齐云社的人之时,就追上了球,随之一个果断的横扫,也不管左边是否有人,就踢了出去。 其实这一切都是方七佛学着云飘扬的手势,暗中安排好了,前去接球的也不是齐云社所关注的钱冠、沈傲、方七佛三人,而是此来真正踢蹴鞠的好手,此人接球,眼前一片空挡,踢起一脚。 云飘扬看着球飞了过去,在云飘扬的眼里,看见的不是球,而是绝望。高台上的香还有四份之一了,在最后的时间想再进一球,已经没有希望了,自己的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反过来看清平社的人,且好像战斗才刚刚开始,云飘扬发现,里面会踢球的不只三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好手,并平且还配合的天衣无缝。 云飘扬在边线发球,见一人数了三声,再不开球就要被罚了,可看着清平社如虹的气势,且是一点底气也没有,在江南第一,现在一来京城,第一场就如此艰难,能不能赢?随着脚下飞出的球,都成了未知数了。 球动了! 在这最后的时间了,场外观看的所有的人都屏住住了呼吸,还有那些买了齐云社盘口的人,手心里更是捏着一把汗,整个悬着的心都要掉出来了。 清平社与齐云社也动了,顺着球出的轨迹,清平社的人动作更快,一下就拦到了前面。抢下了云飘扬传出的球,迅速的将球在九人间传送,后场不再留人,九人就像九只雄狮,对着齐云社的球门冲了过去。 云飘扬已经不知道谁会将这支球踢进去,球还在传,齐云社的防线在收缩,清平社且在不断的压进。 “咚!”一声鼓响,球飞了起来穿过数道人墙,沈傲、钱冠、方七佛三人也动了,只是可惜这一脚将球踢的太高了,似乎没有人可以够的着,但是三人且没有停下来。 “咚!”的又一声鼓响,沈傲与钱冠同时跃起,四手在空中一握,只见先前跃起的方七佛,一脚刚好落在二人的手上,二人用力一抬手。三人一上二下的分了开来,方七佛突然一个跟头,一脚倒挂金钩,球一条直线的从天而降。 安静! 场上只有球划破长空的声音。“轰!”的一声,球撞进了球门,又远远冲破拦网,破网而出,飞出了十多丈外。 第三声鼓声也响起了。 齐云社败了,江南第一的齐云社败给了默默无闻的清平社,云飘扬,喉中一热,一腔血箭,喷了出去,随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幸好给一边的队友扶住。 安静过后,随即而来且是欢呼,所有的人都记住了最后一球是怎么进去了,也记住了三人的样子。 林风且一脸的平静,只是不知道何时,一双雪白的手抓住了林风手,林风一见,是装作小梅的朵儿!林风想立马松开,可赵雅的手也抓了过来,林风见一边的赵佶都在注意这最后踢进球的三人。 “高手!”赵佶的嘴里说道。 林风悄悄的将二女抓自己的手,松了开去,好在校场久久不能平静,都未注意林风三人,三人心中虚惊一场,等赵佶坐下之时,二女也恢复了平静,跟着坐下,林风刚一坐下,赵佶叫了一声,“林爱卿!” 林风又立马躬身站了起来。 赵佶笑道:“林爱卿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林风说道:“多谢圣上!只是不知道圣上有何话要说?” 赵佶笑道:“林爱卿!刚才的赌注你赢了,你看这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要不在后面的每场比赛之中,我们都来一个赌注,爱卿你看如何?” 林风平静的说道:“下臣倒是很想,只是不知道皇上的赌注,下臣能否承受。” 赵佶笑道:“不大!就来些小赌注,一场想一个赌注,爱卿如何?” 林风笑道:“圣上要是真有如此雅兴,下臣倒是愿意。” 赵佶一笑,“雅儿!此场比赛已经开始了,你看父皇与林爱卿赌什么好了?” 赵雅说道:“雅儿怎么知道父皇要赌什么?” 赵佶看着场上的蹴鞠二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林爱卿!你看这场比赛咱们君臣就赌雅儿,如何?” 林风一笑,说道:“雅公主也可以拿来赌吗?” 赵佶笑道:“朕还没有说拿雅儿来赌什么?林爱卿就知道不能赌了吗?” 林风笑道:“圣上请说!” 赵佶笑道:“先说这场比赛,林爱卿喜欢那支队伍?” 林风笑道:“只是这两支队伍的实力相当,下臣是一支也不喜欢?” 赵佶笑道:“那好,你我就赌这场比赛,胜的队伍可以进几球,要是最接近的就算胜。” 林风说道:“皇上说的不错,就这样好。” “爱卿先选!” 林风笑道:“这是第二场比赛,下臣就选二吧!不知道皇上如何选?还有皇上要赌雅公主什么?” 赵佶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说赌小的,就赌小的。你看这样如何?要是你胜了,就让雅儿在这一路之上做你的丫鬟,听任你的安排。要是你输了,这一路之上,你就要好好听公主安排,一切都听公主的,公主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林风听之一惊,起身说道:“皇上还说小赌,就像是一张卖身契,小臣可是赚大了,不知道雅公主愿不愿意?” 赵雅不加思索的说道:“只要父皇愿意,雅儿当然愿意。” 赵佶看了眼林风。 林风笑道:“下臣当然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皇上要赌胜的队伍赢几球?” 赵佶笑道:“明rì是初三,正好雅儿要北上,朕看是个好rì子,就选赢三球吧!” “皇上既然选定,现在时间过半。两队都可没有进球啊!” 赵佶笑道:“林爱卿说的不错,看来林爱卿比朕的运气好啊!已经胜了一半了。” 林风笑道:“皇上!难啊!越是往后,越是容易出现奇迹,现在看来,真正的赌注才开始。” 赵雅笑道:“两队的实力相当,看来不大会出现什么一外啊!” 林风笑道:“公主!你错了,两队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黑衣队明显的要强于红衣队,看来是要进球了,这次打赌下臣是输定了。” 赵雅笑道:“看来你是不希望输。” 林风说道:“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想输。” 赵佶说道:“林爱卿!果然黑衣队先进一球,真的慧眼如炬。” 林风笑道:“皇上过奖了,下臣只是运气。论文采,下臣不如吴敏大人。论字画,下臣不如蔡京大人。论武功谋略,下臣不及童贯父子。” 赵佶笑道:“爱卿为何如此谦虚了,在朕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了。” 一旁的小太监说道:“皇上!黑衣队又进了一球。” 林风说道:“看来这次是真的输定了,北去的路上,公主可要高抬贵手。” 赵雅一笑。 赵佶说道:“雅儿!你看比赛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 赵雅说道:“没有结束,还是不要过早的下结论。” 林风说道:“时间过去了一大半,黑衣队要是再不发力,就太叫人看不起了。” 赵佶笑道:“你如此说来,这黑衣队还有潜力了?” 林风说道:“下臣是如此看的,只是不知道圣上有何看法?” 赵佶笑道:“朕也不用去看,问问他们的来历不就知道了吗?” 一旁的小太监,立马说道:“回皇上的话!这红衣之队来之太原府,在太原一方也算数一数二的。这黑衣队且与齐云社一样,也是来之江南,听说是苏州的名队,与临安的齐云社不相上下。” 赵佶笑道:“如此说来,还是小看了这几支队伍,不过这些队伍之中的尖子,要是放在京城,只怕也不怎么样?” 林风笑道:“皇上说的不错,京城可是圣上的脚下,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想来京城,有机会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光宗耀祖。” 赵佶一笑,说道:“只不过林爱卿不想,林爱卿的心在江湖,江湖之广,难道爱卿想在江湖上做一方霸主,要不朕也封爱卿一个天下第一的匾额。” 林风一笑,说道:“皇上!林风虽身在江湖,且不想心在江湖,一亩薄田,三分水塘,rì出而作,rì落而息。那才是林风想要的,要是皇上能给下臣一块这样的清静之地,下臣才是想要的。” 赵佶笑道:“这样的地方朕也想要,只是如今,我们能避世离俗吗?不能啊!辽人对我大宋河山的虎视眈眈,金人也好不到那去,虽然与金人联盟,不是好计,可是对付一个敌人,总比对付两个敌人要好的多。” 林风说道:“皇上真的如此认为吗?” 赵佶笑道:“不如此又可怎样?林爱卿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风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国鼎立,现在看来,定是不可能了,要是辽人渡过黄河,大宋无险可守,辽人的铁骑,只怕金人也会退让三分。也只有如此,要是此次北行,能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就好了。” 赵雅说道:“事在人为!我们试试,万一不行,就连金灭辽。” 林风说道:“不可能!百rì死!在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赵佶一听,说道:“林爱卿!真不恨朕吗?” 林风一笑,说道:“恨!为什么要恨,死对在下来说且是最好的。” 小安子突然说道:“皇上!黑衣队又进了一球了。” 赵佶一笑,看着林风。 “还望公主高抬贵手!”林风机jǐng的说道。 赵雅也是一笑,连说三声,“好说!”只不过说完,笑的更加的迷人。 (一百五十七)赌约的继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第三场比赛已经开始了,是来自河北西路真定府的一支队伍,另一支队伍且是来自荆湖北路的江陵府。 二队一上场就死命的拼抢,虽然没有进球,但是且十分的jīng彩。 赵佶看着第一炷香已经烧了一半,笑道:“林爱卿!你说这场比赛,我们来赌点什么好了?” 林风笑道:“要的下臣有什么皇上看的上的,就赌什么?” 赵佶说道:“朕看的上的可多了,只是你会很吃亏的。” 林风笑道:“下臣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皇上看重的了。” 赵佶笑道:“是吗?”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下臣唯一能让皇上看上眼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赵佶笑道:“你说的不错,朕现在看重的就是你的命。” 赵雅脸上一变,说道:“父皇不要!” 赵佶笑道:“雅儿!为什么不要,把他的命握在你的手里,比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要强,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赵雅笑道:“雅儿知道父皇是为雅儿好!可是雅儿要的是一个高傲的,顶天立地的林风,不是一个一心想死的林风。” 林风心中一惊,看着赵雅,淡淡说道:“雅公主太高看林风了,林风只不过是一凡人,是个凡人就有累的时候,林风也想好好的,安安静静的活着,可是有些人总不让人安心。” 赵雅笑道:“父皇你们还是赌个别的吧!” 林风说道:“就赌这,林风的命握在公主手里也不错。” 赵佶一笑,说道:“朕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林爱卿!你看这回我们怎么赌?” 林风看了眼赵雅说道:“雅公主说怎么个赌法好?” 赵雅说道:“不赌最好!” 赵佶笑道:“看来雅儿是不同意了,林爱卿!你说这样如何?你的命握在雅儿手里也不会太长,就次北去的来回,你在路上,一切涉及到危险时,一切都要听雅儿的,因为这一路之上,你的命就是雅儿的,你可是没有轻易去死的权利。但是回来了就随便你了,不过你要是赢了,朕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只要朕可以做到的任何一件事。” 林风笑道:“这样说来,下臣又占了便宜了。” 赵佶看着赵雅说道:“雅儿你说如何?” 赵雅一笑,心中满是暖意,原来父皇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双眼含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林爱卿!我们还是与上次一样的赌,这次就朕先选吧!朕选胜队可以进两球,林爱卿如何选啊!” 林风笑道:“那下臣就选真定府的这支队伍可以进一球吧!” 赵佶回过头来,说道:“林爱卿!选的如此jīng准,朕也改一下,爱卿不会反对吧!” 林风笑道:“臣不敢!” 赵佶说道:“说这就不好了,今rì你我君臣只为玩乐,虽然只是玩乐,可一切还是要作数的,君无戏言,朕之所以要改一下,只不过为了赌约更为公平一点。朕选胜队,其中一选,有了两种胜法,朕就选荆湖北路,江陵府的这支队伍吧!还是选两球。” 林风看着赵佶,说道:“谢皇上仁厚!” 赵佶笑道:“好!就如此了,小安子!现在两队是何情况?” 小安子在一边躬身说道:“回皇上的话,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二队都没有进球。” 赵佶看着林风说道:“看来这次林爱卿的胜算要大一些。” 林风笑道:“皇上!这不是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吗?最后的一炷香且有无数的变数,江南第一的齐云社不也是在最后一刻让人给翻盘了吗?” 赵佶说道:“爱卿说的不错,可眼下两队的实力都相差无几,且是难说。” 林风看着两队依旧在场上拼命的拼抢,见场上江陵府的队伍在比赛上要更胜一筹,各中技巧,比真定府队要熟练的多,而真定府且是格外的勇猛,在体力上且强过对手,二队是各有优势。突然,江陵府一个巧妙的传球,率先进球。一边的高兴欢呼,另一边且是不低头沮丧,而是憋着一股的劲,有着边关男儿的豪情。 真定府队一发球就大力的反扑,几次让江陵府的球门洞开,但还是没有进球,随着这炷香的燃尽,真定府的男儿带着不甘走下了蹴鞠场地。 赵佶看着林风笑道:“林爱卿!看来朕比你的运气要好些。” 林风说道:“看来皇上的此次连金伐辽,定会一帆风顺,下臣就下去休息去了。” 赵佶笑道:“爱卿!别急着走,这比赛还没有完,我们的还有很多的赌了。” 林风一笑,说道:“皇上!林风已经没有什么可赌了,眼下命都是雅公主的,还有什么可赌的。” 赵佶笑道:“有!绝对还有,刚才朕不是说过,爱卿的命在雅儿的手里是有时效的,朕要与你赌的是你能不能把自己的命拿回去,爱卿!在后面的比赛之中,我们这么来赌,要是你输了,就将你的命在雅儿手的期限,每输一次就延长三年,要是你赢了,就可以将输的一点一点的拿回去,当然都拿回去了,朕就每输一次,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朕可要是说明的,朕知道你有仇家,听说此人还是朝廷的大员,但是朕可以让你杀了他,但这样的要求,只限一人,爱卿你看如何?” 林风一笑,说道:“皇上的小赌也都是如此的惊人,下臣不答应是过不去的。” 赵佶笑道:“好!雅儿!要是林爱卿真的时运不济,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 赵雅脸sè一红,不敢看林风面具下的眼睛。 林风说道:“林风是在劫难逃了。” 赵佶一笑,“林爱卿!这叫天命如此。” 赵佶朗声一笑。 ・・・・・・ 在蹴鞠队伍的一处休息的营帐里,方七佛等人已经从比赛的疲惫里恢复过来,钱冠看了眼沈傲,说道:“大哥!刚才从比赛一直到现在,皇上的身边都没有看见什么剑圣,看来我们还是有动手的机会。” 方七佛说道:“不,虽然没有看见,担心并不是说没有此人,我们之中有谁见过此人,剑圣只是几十年前的传说,真正知道他长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几个,林风兄弟也是为报仇而来,我们还是安心的比赛,说不定如此,才能帮林风一把。” 沈傲说道:“比赛能帮他什么?” 方七佛说道:“不知道!只是有中预感。” 钱冠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后面的比赛可是越来越难了。” 方七佛说道:“那又怎样?难道我们就怕了吗?” 沈傲说道:“不怕!” 三人正说着,在门外看风的兄弟进来,说道:“方大哥!李公公来了,说是有事与方大哥说话。” 方七佛一听,“人在那?” “就在营帐外!” 方七佛急忙出了营帐,营帐外果然是李公公,笑道:“小人不知道李公公的到来,还望公公大量,不知道李公公有何事?” 李公公一笑,yīn声说道:“本宫!只是来给皇上传个话,刚才抽签,你们队本是轮空的,但是第一场比赛太过jīng彩,皇上想多看你们几场比赛,希望你们与荆湖北路的江陵府的队伍换一下,皇上赏黄金百两,要是你们在场上赢了对方三球以上,皇上赏黄金千两。” 方七佛心思飞转,此来真只是如此吗?传闻皇上喜好蹴鞠,难道就为了看一场球,就如此的千两黄金吗?可为什么要定三球了,又指定是让给江陵府了,难道皇上在cāo控比赛,可还没有到最后的决赛,这又是为了什么?一时,疑问万千,但是没有去想的时间。 瞬间过后,方七佛笑道:“多谢李公公相告,草民愿意。” 李公公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 只见一宫女端着一红绸盖着的木盘进来,李公公一揭红绸,露出黄闪闪的百两黄金。 方七佛一笑,取过木盘里的五十两黄金,笑道:“以后还有如此的好事,请公公一定要想这小民。” 李公公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你们就好好的准备,你们要对付是可也是江南的名队,来至苏州的,惊鸿社,听说与齐云社的实力不相上下,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上希望看到与第一场一样jīng彩的球赛。” 方七佛说道:“多谢公公如实相告,要是胜了定忘不了公公的好处。” 李公公说道:“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就要开始了,本宫可是看好你们了。” 方七佛说道:“多谢李公公!” 看着李公公带着五十两黄金离开,三人转身进了营帐。 沈傲说道:“七哥!你说这是为何?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好处落在咱们的头上?” 方七佛一笑,“不知道!不过赢了有千两黄金,也不枉来京城一趟。” 三人一笑。 ・・・・・・ 赵佶且是心情大好,一连赢了林风数场比赛。 赵佶说道:“林爱卿!你已经输了十五年了,下一场比赛,归朕先选,要是朕赢了,朕只想见一下爱卿的真容如何?你要是爱卿赢了,一切都可以拿回去,爱卿如何?” 林风说道:“下臣没有什么输不起的了,好就一切依皇上的。” 赵佶听之,大声一笑。 (一百五十八)决赛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看着林风,心中百思不解,林风为什么会答应父皇的一切安排,比赛已经又开始了,赵佶看着场上的两支蹴鞠的队伍,微微的颔首。 林风也看清了两支队伍,都是两支胜队,林风心生疑虑,清平社应当轮空,怎么会出现在场上了。回望一眼赵佶,见赵佶脸上平静,一脸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一切只是希望这两队出现奇迹。可是眼下的情况且不是很乐观,皇上有优先选择的权利,赵佶会选那支队伍呢? 小安子在一边躬身说道:“皇上!两支队伍已经开始了,皇上这次希望怎么赌呢?” 赵佶一笑,说道:“第一场比赛,清平社的表现太令朕意外了,这次朕可也看好清平社,林爱卿!还是让你先选吧!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赵佶把先机又让给了林风,林风心中一惊,就场上的情况,自己要是选清平社胜,则赢了此场赌局的机会会大很多。难道赵佶并不是真的想看自己的容貌,可是自己要是胜了,先前的一切对赵佶来说都是白做了。 林风说道:“多谢圣上!下臣也不客气了,这场比赛下臣还是看好清平社,皇上如何办呢?” 赵佶一笑,说道:“朕也看好清平社,也想选他们,要不我们都选清平社如何?” 赵雅笑道:“父皇!如此一来,岂不是没有了输家了,那还赌什么?” 赵佶说道:“难道不可以同时选一支球队吗?” 林风心中明白过来,笑道:“可以!当然可以,在这场比赛之中,下臣选清平社进三球。” 赵佶笑道:“朕本也想如此选的,其实三就是个好数字,现在爱卿选了,朕就选进四球吧!现在看来要进球了。” 众人闻声,都看了过去。 蹴鞠场上,清平社已经控球在手,往惊鸿社的球门攻了过去,惊鸿社的创队边惊鸿作为队伍的核心人物,在第一场比赛中没有出现,可是对清平社的比赛之中且是出现了,面对这第一险情,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一切都是有序。 球已经传到了方七佛的手里,看着不远处的球门,心中且感觉有种不妥,惊鸿社太平静了,因为平静,才能让在战场上经过九死一生的厮杀的方七佛有了一中危机,并且还是看不见的危机。 边惊鸿见方七佛传到了自己预订的位子,嘴角微微上翘,人一动,整个队伍都动了,一下清平社就陷入了不利的位子,方七佛给三人围住,不能再进半步。其他的人也给分别开去,还剩的人在自己的半场,想来援助,已经不可能了。 边惊鸿面对这方七佛,笑道:“小心!” 就二字,声落人动。边惊鸿像迷雾一样,在方七佛的眼前消失了。 “好···快···”方七佛本想说好快的速度,但是还未说完,球就落到了边惊鸿的脚下,方七佛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时,球已经传到了自己的球门边,只见惊鸿社的一年轻人,已经飞起了一脚,角度的刁专,是方七佛想不到的。 球进了。 赵佶也一脸的惊异,笑道:“林爱卿!看来在先前的比赛之中,惊鸿社是隐藏了实力,那个中年汉子的速度好快,就算在朕的蹴鞠队伍之中,也不超过三人。” 林风心中一惊,自己没有见过龙队的比赛,有一个速度像边惊鸿的人就已经很可怕了,要是再有三人,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看来在这蹴鞠场上,真正的比赛是后面的五支还没有出现的队伍。 方七佛已经开球了,这次且显的十分的小心,眼前的惊鸿社,才是他们真实的实力,自己与之相比,有着太大的差距了。好在比赛才开始,还有时间。 这次方七佛几人明显的改变的意图。而是采用双人同进的办法,球一到自己的控制之下,立马就有一个队友跟进,二人间相互传球,协同前进,每走不到十步,球就传出。 沈傲与钱冠已经接下最后的一站,球门就在眼前,可是二人有了刚才的教训,并没马上出手,而是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惊鸿社先动的时机,以一变应万变。 边惊鸿的嘴角再次上翘,人也动了,就在此时,方七佛也动了,沈傲看了一眼钱冠,脚起,球飞。 钱冠冲着球跑去,两道身影横在的自己的前面,但是钱冠且没有停下,人还是在往前去,只不过方向变成了球门的方向。 方七佛比冲过来的边惊鸿快了一筹,后钩一脚,将球又给沈傲踢了回去。边惊鸿心中暗叫不好,但是还是迟了。沈傲在球碰到自己时,闪电般的就是一脚,将球踢到了球门附近的钱冠身前。 球也进了。 方七佛明白,惊鸿社强的是瞬间的爆发力,只要在第一波攻击时护住了球,就胜了,刚才的进球,刚好应证了自己的判断。 林风看着场上的队伍,心中有了一丝欣慰,就算输了,清平社有了这一个进球,自己也可以胜过皇上,只是林风不知道,这样的进球只是一个开始。方七佛既然看到了惊鸿社的弱点,当然就要利用这个弱点,只是边惊鸿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个疏忽,让本可以赢的比赛,输的很惨。 香一点一点的烧尽,终场的鼓声已经响起,林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清平社的第四球已经进了,又是四球。 林风缓缓的摘下自己脸上了面具,皇上看着林风的容颜,也是心动,貌似潘安。身后的宫女更是看的惊呆,赵雅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见林风时,脸上还有几道疤痕,而现在且是光滑如玉,白胜chūn雪。 赵佶幽幽说道:“林爱卿!你还是戴上好,再这样下去,只怕朕的**会没有人了。” 林风一听,将手中的面具又戴了回去,在球场的方七佛三人且是心中大惊,林风从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自己的真容,难道出了什么事,好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球场。 林风说道:“皇上的**与下臣应当没有什么关系吧!” 赵佶笑道:“你也是秀sè可餐,雅儿的眼睛就要掉下来了,难怪雅儿只会一心在爱卿身上了,哎!没想到看球都如此的累,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小安子!等会儿最后的决赛你要叫朕,可别让朕错过了。” 小安子急忙应声。 天边渐生暮sè,蹴鞠场是四周燃起了十多口大锅,每一口锅里都堆起了柴火,决赛要在晚间举行,小安子急急的往赵佶所在的地方跑去,赵佶正在关着假朵儿的惜chūn宫。赵佶的几句好话,让小梅也有几分动心,可自己毕竟不是朵儿,小心的应对着,只等过了明rì,一切都会过去,赵佶见小安子来了,知道决赛已经开始了,第一次在月sè里举行。 西天月sè正明,校场的十六只天锅,里面的火光冲天,将蹴鞠场照的通亮,决赛在龙队与童贯的家队中决出,此次一直不被人看好的童家的家队,就像是一只黑马,出人预料的以全胜的战绩杀入了决赛。 三声鼓响,二队徐徐的走上的校场,场外人声欢动。 所有比赛的队伍都成了坐上客,都来看此场比赛,方七佛也在其中,只不过看着林风在皇上跟前脱下面具的瞬间,接过李公公送来的八百两黄金,才知道原来林风在给皇帝打赌,自己进了四球,让林风原本到手的zì yóu又飞了,好不懊悔。 林风见赵佶的到来,急忙起身,赵佶的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圣,温百一。在人群中的方七佛也见到了此人,心中大骇,自己尽然看不出这老者的深浅,难道他就是剑圣。 赵佶与众人坐下之后,蔡京才亲自施令,这最后的一场比赛开始。 童家的家队,在这次比赛中最显眼的且是秦桧父子。二人无论是球技还是战略都是绝对的意外。龙队与童家的家队都摆好了阵势,只是童贯父子在此次的比赛之中,并没有像前面的比赛一样冲到前面,而是站在后场,倒像是在压阵。 其实二队的优势都是在速度,只不过秦桧的队伍除了速度,还有体力,也有很强的优势,对这场龙队的比试,秦桧的心中是胜券在握。 龙队率先开球,五年来的冠军,有着冠军的骄傲,对童家的家队,五年来每次都垫底的队伍,自然没有看在眼里,当然就是这份轻视,让开球后的优势立马就消失了。 只见秦桧之子秦熺像一支离弦之箭,由后场冲到了前面,断下了龙队队长的球,并且单人带球,连过七人的阻拦,将球送进了龙队的球门。 秦熺的第一个进球,让童家的家队有了斗志,在一边看球的管家与刀客的脸上有了笑容。秦桧的球技在球队中是最好的,现在秦桧还没有出马,刀客相信这次蹴鞠场上的胜利,一定可以给童家带来希望。 龙队的一个轻视,让第一个进球成了童家的。在看台上的赵佶的脸sè有几分低沉。 林风看着眼里,说道:“已经进了一球了,看来下臣这次可以翻本了,皇上!龙队应当不只有这点实力吧!” 赵佶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了,朕不是说过,像边惊鸿一样速度的人,朕的蹴鞠队中至少有三人,林爱卿!你看,场上又有进球了,看来谁输谁赢真要到最后一刻才会知道。” 林风不语,看着场上,只是后场的一人,引起了林风的关注,正是在蔽rì门见过的秦桧,林风不知道秦桧来京城只是为了这蹴鞠大赛。 二队相互的咬着,始终在一球之中争夺,秦桧看了眼最后的一炷香,已经所剩不多,秦桧终以动了。 三比三平,这最后的一个进球,双方都拿出了最后的所藏的杀手锏。秦桧的出现自然引起了龙队的注意,领队亲自阻击,可是秦熺且拦了过来,将领队阻拦。 秦桧已经将球巧妙的断了过来,这一个断球,赵佶也叫了句jīng彩,可是jīng彩还没有结束,只见秦桧断过球后,顶着球过人,球是抛在空中前行,就是有人想断,也捞不到球,只见一人一球,离龙队的球门近了。这最后的一场比赛,最后的一个进球,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秦桧最后一次的将球顶起,接着人跟着球冲了过去,身体前倾,一个倒空翻,沟起一脚,球飞了起来。 (一百五十九)酒宴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球在空中飞出了一条幽美的曲线,呼呼的飞进了球门。赵佶的脸sè变的yīn沉,不仅输了比赛,还输了所有的先前的赌约,让林风也赢得了zì yóu。 赵佶看着场上,童家家队用情的欢呼,但是发现一人比较冷静,静静的往场外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最后打进决胜球的秦桧。赵佶对此人有了丝好感,对身边的小安子小声的说了一句,小安子就急忙离开。 蔡京走到高台的zhōng yāng,压住众人的欢呼,见场上渐渐的安静下来。清了下嗓子,大声说道:“诸位!今年的比赛真是jīng彩纷呈,想必大家与本相一样有目共睹,是啊!今年增加的队伍给了我们太多的惊喜,在此我们要感谢所有来参加比赛的队伍,现在就请皇上给咱们宣布比赛的最后结果。” 赵佶缓缓的从后面走到高台的zhōng yāng,虽然很慢,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很有威严。台下且很是安静,没有一丝的声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那怕是一根针,也会落地有声。 赵佶看着校场众人,轻声说道:“朕很的心宽,今年童家的人能从往年的最后一名,一下爬到魁首,还真给了朕一个意外,要是在边关,童太尉也给朕这样的一个惊喜,朕更是高兴,今rì朕已经在宫中摆好了酒宴,每一支队伍朕都会邀请一、二去宫中赴宴,对于胜队的奖励,朕会在宴会上说,在此就不多说,天sè正是时候,蔡大人!我们回宫吧!” 蔡京说道:“恭送皇上!” 众人一一跪下,看着赵佶离开方才起身。 ・・・・・・ 赏月楼。 三人正杯酒说乐,秦桧一脸的得意,不仅赢了比赛,还得了童家在京城外的宅子。并让大管家与刀客都高兴的不得了,在秦桧的盘口赢了不少的银子,只是可惜,自己胆小,买的太少。 刀客还是一往的平静,脸上看不出半点笑容,但是在心中对秦桧且是有几分赏识,并将场上的一切情形都立马给快刀西城传到了边关。 秦桧表面上的高兴,心中且是不安。按理说皇上应当要赏赐,可现在且是什么也没有,难道自己得罪了皇上不成,要不如此真是弄巧成拙。 秦桧一边表面上应和大管家,一边分心想事。 刀客将一且看在眼里,说道:“秦堡主!怎么看不见高兴?” 管家笑道:“刀客兄!你这说那了,要是秦兄不高兴,会在此与我们一道喝酒吗?” 秦桧笑道:“刀客兄说错了,小弟今rì很是高兴,在蹴鞠场上也做了一回英雄,尽然战胜了天下第一的龙队,能不高兴吗?” 刀客说道:“秦堡主脸上是高兴,可是心里且不是,秦堡主是在担心,担心皇上会不会怪罪,因为你胜了龙队,让皇上很不高兴。” 秦桧喝了一大口酒,苦笑道:“兄弟说的不错,你又何尝不是了。” 刀客说道:“看来你真是个人才,主人说的不错,秦堡主!要是此次你被皇上看重,不知道秦堡主会不会在皇上的面前帮童家美言几句?” 秦桧笑道:“刀客兄!我秦桧怎么会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小人如今能踏上京城的地界,一切都是童大人的赏赐。” 刀客说道:“有你这句话就好,你可要知道,凭快刀西城大人的本事,想杀一个人,是没有不可能的。” 秦桧听的背后发冷。 刀客看了秦桧一眼,见秦桧的眼中有了一丝胆怯,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石头。 刀客接着说道:“秦堡主!按理说皇上的庆功宴应当开始了,听在场上的人传出话来,说皇上在静心宫摆了五桌酒席。” 秦桧苦笑道:“可皇上不会请咱们了,咱们赢了不该赢的队伍。” 大管家说道:“秦兄弟!这年头有了银子什么都好办,此次盘口,秦兄弟少说也有十万进账,两次冷门,让秦兄弟的兜里可是满满的。” 刀客也说道:“如今大宋,有了银子,什么事都好办,朝廷差银子,当然一些大员也差银子,有了银子就有了敲门砖。” 三人正说着,只见一家丁紧忙跑了过来,在大管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大管家立马喜上眉梢,洽了一口酒,别有深意的看着秦桧。 秦桧道是八面玲珑,立马就想到了何事,笑道:“今rì盘口大赚,明rì哥三个还是赏月楼吃酒,今rì的酒钱就算在小弟的头上,明rì也是小弟坐东。” 大管家一笑,说道:“秦兄弟果然是个明白人,安公公亲自来接秦兄弟,要是秦兄弟被皇上看中,可别忘了我们兄弟。” 秦桧听之一喜,但是立马就沉下脸sè,说道:“二位哥哥!这个时候,皇上差安公公前来,是不是寻小弟晦气的?” 大管家说道:“老弟安心的去,刚才家丁说过,安公公是请老弟去宫中赴宴,还是快去,别让安公公久等,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秦桧会意,说道:“二位哥哥就在此吃酒,酒钱都记在小弟的账上,明rì定和二位哥哥一醉方休。” 刀客说道:“你还是快去,我们也要回去,西城大人吩咐的事还有做完,咱也走了。” 大管家说道:“今rì就散了,我还要回去安抚今rì得胜的兄弟,也该回去了。” 秦桧说道:“今rì不周,明rì我们一醉方休。” 刀客点头离去。 大管家在秦桧的肩上拍了三下,一笑而去。 秦桧出了酒楼,果真见一辆马车停在楼下,秦桧一见宫中服侍的年轻人,心思一转,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黑袋子,递到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说道:“你这是何意?” 秦桧笑道:“让安公公久等了,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 安公公一笑,说道:“那就多谢了,皇上可看上你,这么多踢蹴鞠的人中,就你一人,是叫本公公亲自来接的。” 秦桧说道:“小人有劳公公了。” 安公公说道:“要是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秦桧说道:“多些安公公!安公公请上车。” 安公公也不客气,上前先进了马车,秦桧停了一息,方才进去,进去后见安公公已经坐好。 马车急急的往静心宫而去。 秦桧到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到,秦桧进去后,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并且那张面具,秦桧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林风站在赵雅的身边,也看见了随安公公进来的秦桧。 秦桧一见皇上赵佶,急忙跪下磕头。 赵佶且没有急着叫秦桧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桧,说道:“你最后是那个进球,很是jīng彩。” 秦桧不明白赵佶这话的意思,一时不敢作声。 赵佶看着低头不语的秦桧,淡淡说道:“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秦桧不敢起来,说道:“回皇上的话,小人秦桧,江南苏州人。” 赵佶说道:“江南可是个好地方,朕一直想去江南,可就是腾不出时间来,秦桧你这蹴鞠之技,朕很的欣赏,要是朕把你留在宫中,让你来教龙队,你认为如何?” 秦桧心中一喜,缓缓抬头,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赵佶笑道:“君无戏言!” 秦桧急忙谢恩,说道:“小民谢皇上恩典。” 赵佶说道:“起来吧!你就坐在朕的右首,与林爱卿坐在一起吧!” 秦桧再次谢恩。 赵佶说道:“人都齐了,就开席吧!” 小安子说道:“皇上请大家入席。上菜!” 只见一个个宫女端菜进来,每一张桌上都有十道菜,林风见每一道菜都很jīng致,并且自己从来也没有见过。 赵雅且是不停的给林风夹菜。 赵佶将一切看在眼里,见菜都上齐,举起酒杯说道:“众爱卿!今rì,一来是庆祝蹴鞠大会圆满结束,二来是给雅儿饯行。明rì雅儿与林爱卿就要为我大宋出使金国,来我们大家敬他们一杯。” 众人举杯,见赵佶一饮而尽,方才喝酒。 赵雅说道:“谢父皇!雅儿也敬父皇一杯,愿我大宋能顺利收复燕云十六州。” 赵佶笑道:“来!雅儿!” 林风且是看着秦桧,不过此时的秦桧且很是小心,明知道林风在看自己,也不是应对,低头此菜,赵佶不问话,绝不多言一句。 赵佶看着林风,举杯说道:“林爱卿!我们也来喝一杯酒,此去金国,你可要保雅儿周全。” 林风说道:“下臣定不如使命!” 赵佶笑道:“那就好!有林爱卿的话,朕也安心了,今rì大家把酒喝好。秦桧球技过人,在比赛中带着童家的家队夺的今年的魁首,朕赏黄金五百两,并特封为东门管事,掌管龙队的蹴鞠训练,你可要好好的做啊!” 秦桧急忙跪下,说道:“谢主龙恩!下臣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从今rì起,天下第一的蹴鞠球队,就是皇上的龙队。” 赵佶点了点头。 蔡京说道:“皇上的蹴鞠队有此人带领,rì后谁遇见了龙队也只有认输的份了。” 赵佶笑道:“爱卿!说错了,这比赛比的是一中jīng神,其实朕也看好清平社的三人,他们并不是真正踢球的人,能把球踢到如此的地步,也是不错,小安子!也给他们每人赏黄金十两。” 坐在最尾的方七佛急忙谢恩。 (一百六十)出发前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不仅方七佛在回想赵佶刚刚说的一句话,林风也在想,确实如此,有时候jīng神比实力更重要,一个人,要是意志里没有一点想胜之心,他定不可能胜。 赵佶走到秦桧的身边说道:“秦爱卿!朕将你留在宫中,执教龙队蹴鞠,你是否屈才?” 秦桧诚惶诚恐的说道:“回皇上的话,下臣只要是给皇上做事,不管什么事,下臣都愿意去做。” 赵佶一笑,说道:“如此甚好!秦爱卿!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赵佶正说着,只见小安子急忙走近,在赵佶的耳边,细声说道,“皇上!刘贵妃病重,只怕过不了今晚。” 赵佶一听,脸上泛起一丝哀思,这刘贵妃也算是赵佶最为疼爱的一个妃子,有着飞燕之姿,并且才气过人,一手丹青,深得赵佶喜爱。 赵佶看着蔡京及吴敏二位臣首,说道:“蔡爱卿!吴爱卿!朕有急事,要先走一会,这里就交给二位,让这些人好生喝好。” “臣领命!恭送皇上!”蔡京、吴敏二人同声说道。 秦桧一见赵佶这脸sè变化,定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心生一记,要是自己可以给皇上解忧,自己rì后定是可以飞黄腾达。看了眼跟随皇上离开的小安子,嘴角有了一丝笑容。 赵佶离开,众人自然不好久留,见赵雅与林风起先离开,也纷纷请辞。 林风将赵雅与朵儿送到了素雅宫的门口,就直接回了客栈,明rì就要出发,与沈傲等人也要交代一番。 林风回到客栈的门口,见一人正在客栈门口来回走动,脸sè焦急,此人正是东方chūn恨。 林风一见,笑道:“东方前辈!是在等在下吗?” 东方chūn恨一见林风,说道:“林公子!可有说话的地方,此处不・・・・・・” 林风自然明白东方chūn恨有事要说,而且是急事,说道,“东方前辈请随在下来。”说完便在前引路。 林风直接将东方chūn恨引到林继叔的住处,见林继叔刚好在房间,并在收拾包裹,林风开口说道:“师叔公!麻烦您再外给孙儿把持一会!” 林继叔看了眼,东方chūn恨,说道:“是你!有老夫在,一切安好。” 林风见林继叔走出了房间,说道:“东方前辈!你可以说了吗?” 东方chūn恨见到了林继叔,反而不急了,看着林风问道:“你刚才叫他师叔公,你是林家的人。” 林风一想,林继叔几十年来,一直隐忍朱家,少在江湖上走动,为何东方chūn恨会认识呢? 林风点头说道:“在下且是林家的人,准确的说应当是断刀门现任门主。” 东方chūn恨说道:“那就好!原来他rì这老头说的话是真的,这断刀门还真不简单。” 林风说道:“东方前辈何不直说呢?” 东方chūn恨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说,你兄弟岳飞现在有难,彭玲传回话来,人已经不在雄州了,雄州已经给辽人占据,听说逃了,可是一路上尽然都是听说给童贯杀了。” 林风心中一惊,说道:“怎会如此!岳飞可是去了涿州。” 东方chūn恨说道:“没有去成,他们去太原府避祸,出了状况,已经半月没有音讯,听说公子也要北去,路上留个心眼就好。” 林风笑道:“岳飞!现在也是你东方家的人了,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我林风的兄弟,要是真在太原府,定当将他救出,只是这一去一来,在下的时rì可不多,这百rì死的毒,在下不知道能否熬过百rì。” 东方chūn恨说道:“你说什么?你中了百rì死的毒,怎么会如此,难道是找你报仇来了,可是知道当年灭门之事的可没有几人,再说这事老夫总感觉不是林家的作为,名刀山庄难道还有后人还活着不成?” 林风似乎听的糊涂,但是有一点明白,此事一定与林家有些关系,林风笑道:“东方前辈!看来您对林家很是了解,只的不知道这名刀山庄,怎么在下从没有听说过?” 东方chūn说道:“你没有听说过,是因为当年你们林家的断刀门的名头太响,盖过了所有江湖上用刀的门派。” “不错!”林继叔的声音传来,人立马就走了进来,“没想到你躲了几十年,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东方chūn恨长叹一声说道:“一失足、千古恨,也罢!林门主!老夫在死之前只有两件事,请林门主务必答应。” 林风说道:“东方前辈!还有师叔公!你们总要给在下一个说法吧!” 东方chūn恨看着林风,有看了眼林继叔。 林继叔说道:“怎么?敢做且不敢说了。” 东方chūn恨说道:“林门主!老夫自知,可是这都是老夫一时之错造成了,等老夫说完,自然会以死谢罪,还望林门主!救出岳飞!也放老夫的一双儿女,小女对公子之心,公子应当看的明白。” 林继叔说道:“你还是快说吧!” 东方chūn恨说道:“当年!・・・・・・”(想知道就请关注《横刀夺爱传》,不好意思还在写。) 等东方chūn说完,林风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尽然在江湖上有如此的事迹,只是可惜,林家兴也在他,败也在他。 林继叔看着东方chūn恨,东方chūn恨缓缓的举起手,往自己的天灵盖拍了下去,在离半寸之时,且是拍不下去了。 林继叔看着林风说道:“风儿!你这是何意?” 东方chūn恨也不解的看着林风,为什么要救自己,林风淡淡说道:“东方前辈当年也只是被蒙蔽的,在下只是佩服这借刀杀人之人,尽然可以如此的隐忍,计谋且是如此的深远。” 东方chūn恨说道:“不管林门主怎么说,老夫也该给个交代。” 林风摇头说道:“东方前辈!冤有头债有主,此人要是在林风回来之前,还有时间,没有死在这百rì死的毒下,在下会去报仇的,只是可惜,林风要杀的人太多,想杀林风的人也太多,可林风没有时间了,一切只有靠大哥林云了。” 一听“林云”二字,林继叔心中一惊,只因有东方chūn恨在场,不好问林风。 林风说道:“蔽rì门,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门派,但是且强过那些大门派,什么少林、武当,也是只扫门前雪,不理瓦上霜。东方前辈支援边关,给守关男儿送战马,南方拯救水患灾民,只怕东方前辈的儿女还在南方救灾吧!” 林继叔说道:“风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说道:“李刚大人刚从水患之地回来,想必东方前辈应当见过李大人。” 东方chūn恨点了点头。 林继叔说道:“看来老夫是错怪你了,要是真小人,是不会做如此忧国忧民之事的,你走吧!林家与你再无仇怨。” 东方chūn恨脸sè一惊,没有想到,林家的三长老会放过自己,看来这些年来,自己的善举没有白做。 林风说道:“在东方前辈离开前,在下想请东方前辈帮在下去做一件事。” 东方chūn恨说道:“只要不违背道义,再所不辞!” 林风说道:“在下想请前辈先去太原府,只是在下,只怕去不了那儿,在下会叫自己的几位哥哥与前辈一道而去,有了他们三人同去,应当没有什么大碍,要是前辈同意,就随在下一道前去,见在下的几位兄弟。” 东方chūn恨说道,“甚好!” 林风看着林继叔说道:“师叔公!等孙儿一会,立马回来。” 林继叔点了点头,因为自己还有话也要问问林风。 林风将东方chūn恨领到方七佛等人住的房间,说明情况,方七佛、沈傲、钱冠三人与东方chūn恨连夜离京。 “他们都走了!看来你是要交代好后事了?”林继叔见林风进来,问道。 林风笑道:“师叔公!林风也有一事想请师叔公帮孙儿去做。” 林继叔说道:“你说?” 林风从怀里拿出一玉斑指,放在林继叔的手里,说道:“请师叔公将这交给孙儿的大哥林云。” “门主斑指!”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是父亲留给我和大哥的,要我们兄弟自己决定,大哥给了我,现在看来,一切只有大哥去做了,林风只想在死之前杀了快刀西城,rì后江湖之上就没有人可以威胁我们林家了。” 林继叔说道:“风儿不必如此,这百rì死并不是不解之毒,据老夫知道,我们林家就有人可以解此毒,只要你与老夫一道去找他,定可以解,要公主在路上行慢点,我们定可以在到金国之前赶上去。” 林风说道:“师叔公说的是?” 林继叔说道:“老夫的两位师兄的任何一位都可以救你?” 林风摇头,说道:“不用去了。” “为什么?” “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按理应当过百岁才会离世,怎么会如此?” 林风说道:“师叔公!你去一下凤梨镇,在那里有一个青溪竹斋的药堂,在那里应当可以找到林云,只要找到他,你就知道一切了。” “也罢!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等老夫与林云一道回来,去漠河林家,有了林云,大事可成。” 林风说道:“师叔公何时动身?” 林继叔说道:“今夜!老夫已经准备好了,记住一路之上一定要保护好朵儿的安全,要不,去了漠河,也进不了林家村。” 林风说道,“孙儿记下了。” 林继叔叹息说道:“风儿,一定要等老夫回来,这天下第一的奇毒,没人能解,但是你的师叔林山,且是解过三人,只要找到了他,就一切好说,你不是说他也在凤梨镇。” 林风点头回应,看着林继叔接过林风的玉斑指,急急离去。 林风看着窗外,夜sè更浓了。 (一百六十一)复仇之路之北上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秦桧从皇宫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郊外的住所,虽然那里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秦府。秦桧知道,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放在眼前,要是自己不能抓在手里,这一生就真的仕途无妄了。 林风来到童家,特地递上见大管家的拜帖。 大管家童威一见是秦桧,心中泛起疑问,现在夜深,将近子时,为何秦桧要深夜来访,可脸上依旧是喜形不露。 大管家童威淡淡说道:“正要做个好梦,秦执事深夜前来,这是何事?” 秦桧心思一转,笑道:“老哥这不是折杀小弟了吗?在您的面前,秦桧永远就是小弟,秦桧还是喜欢老哥叫我秦老弟,这样叫的踏实。深夜前来,是小弟的过错,还望老哥见量。此次前来是有两件事要和老哥商议,一是生财之道,一是小弟私事。” 大管家童威一听生财之道,眼里立马闪出jīng光,笑道:“夜寒露气重,老哥怠慢,秦老弟!我们还是屋里说话。来人啊!来一壶好茶。” 大管家童威说着,就拉着秦桧往屋里走去,童家父子都不在,又没有女眷,刀客与快刀西城都出去办事,这上上下下,偌大一个童家,当然就是童贯的远房兄弟童威说了算,就算平时,也是只在快刀西城之下。 宾主安坐,秦桧在皇宫吃了些酒水,这杯上好的香茶来的正是及时。童威也陪着秦桧喝茶,知道在聚财这事上,这个秦桧还真是有一手,这次蹴鞠,只怕暗地的进帐少说也有百万两银子。 好茶进口,自然是润口滋胃,秦桧喝酒冲头的症状也全部消失了。 童威说道:“秦老弟!你的生财之道,是如何?” 秦桧一听,故意说道:“老哥别生气!小弟只顾着喝茶,将这一切都给忘了,老哥别见怪。蹴鞠大会的盘口,老哥可知道小弟十分之一的分成,有多少的分红吗?” 童威说道:“你的盘口,老哥又没有参加,怎么知道?” 秦桧竖起两个指头。 童威一看,说道:“两万!” 秦桧摇了摇头,说道:“二十万两。” 童威听之一惊,此盘口要是一个人老做,不就有了二百万两,那是多大的一笔,虽然此次蹴鞠大会比赛的场次很多,可算下来,每一场比赛下来,也有四、五千两银子的进账。 童威说道:“莫非!秦老弟说的生财之道就这盘口之上?” 秦桧说道:“上次的盘口,明面上最大的赢家是四海钱庄,可是谁都知道,这四海钱庄是蔡京蔡大人名下的产业,想另立一个盘口,没有底气可不行。” 童威眼里一亮,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想我们童家出面。” 秦桧点头说道:“不错!但是还要有一个人。” “谁?”童威问道。 “安公公。” “为什么是他?” “眼下童家在京城明面上势力极大,可是边关战事不明,怕出意外,眼下可是一荣俱荣。安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有了安公公,我们一且也好做个准备。”秦桧说道。 童威一笑,说道:“听老弟这么说,童家必定站有大头,这可是四成,一年下来,就是四百万两,足够养活一支军队了。” 此话一出,见秦桧的眼放金光,童威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笑道:“秦老弟!你说的不错,我们当然是一损俱损。” 秦桧自然明白此话的意思,秦桧心中一笑,好不容易让我抓到了一个把柄,rì后俺秦桧定会自立门户,要是童家再想阻拦,可就怪不了秦桧了。 秦桧面sè平静的说道:“老哥说的不错,只是这分成,老哥算的不对。” 童威怒道,“怎么难道你还要四成?” 秦桧摇头说道:“老哥!请听小弟把话说完,要不咱们分一次成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说不定小弟颈上人头也没有了。” 童威一听,也感觉此事绝不这般简单,想在京城的地段建一个盘口,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秦桧接着说道:“老哥!这分成小弟是这样看的,眼下小弟一成,安公公两成,童家三成。” 童威说道:“这么说来,也只用了六成,还有四成,秦老弟打算如何处置?” 秦桧笑道:“那当然是皇上的了,有了皇上这棵大树,我们想怎么开盘口就怎么开盘口,在这京城的地界上,谁还有比皇上更大了。” 童威说道:“秦老弟!好算计啊!如此一说,就没有人可以动摇我们了。可是皇上会差我们这些银子吗?” 秦桧笑道:“只怕整个朝堂,最差银子的就是皇上,大宋连年征战,国库亏损,只怕皇上手中能用的银子不多了,说不定百万两也拿不出来,今年对蹴鞠各队的奖励可是少了不少,明面上看给了小弟一个执事,可是这个执事只管着蹴鞠的几个人。” 童威说道:“听你如此一说,真还是如此,皇上的四成,每年少说也有千万两银子,到时还不喜上眉梢,只怕整个京城,我们都可以横着说话了。秦老弟一且依你,我家老爷绝不会有异议。” 秦桧说道:“只是有一事还要老哥帮忙,这安公公,小弟可只是一面之缘,不很熟识,要不明rì在赏月楼,小弟做东,帮小弟约了出来,如何?” 童威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事不难!老哥明早就去,这安公公还真只有老哥请的动,你还有一事,不知道是何事?” 秦桧说道:“这事就如此定了,还有一事是小弟想在好的地方找一住处,一来自己住在皇城中也比较方便。二来,这开盘口的地方也要一个好点的地段,少了人气,再好的盘口也没有人去,老哥你说是吗?” 童威说道:“这事好说,三rì后给你答复,还有什么事要老哥去做的。” 秦桧站起身来,说道:“好!就与老哥说定了,明rì赏月楼见,再不回去睡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秦桧刚一说完,就听见了鸡在打鸣。 童威且是毫无睡意,立马去书房给童贯写信,将此事给童贯一个详尽,边关战事不力,杨世可劝降郭药师无妄,唯有童威的来信让自己高兴,“全力支持!”四字回信,让童威也放开了手脚。只不过这信到的有些迟,童威在十多rì后才收到了回信。 秦桧看天sè,定是出不了城了,一切都的等天亮了才知道,但是在城中转悠,心且是异常的舒畅,不知道走过了几条街,一曲幽美的琴声融入耳际,秦桧应声而去。 阳光,在清晨出现,给要远行的人一个好兆头。 林风在客栈了早早的起身,还未下楼,就有人来接。 楼下的马车正是公主的,林风依旧戴着面具,也不客气,直接上了马车,不闻不问,任由去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北门停了下来,四下一片安静,听不见一丝喧闹,林风小心的出了马车,见城门口,除了士兵,再无百姓,公主站在一辆宽大的马车边,在公主的身边,除了假侍女朵儿,且还有一女子,其容颜也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林风看了一眼,**佳丽三千,看来还真是不错,如此绝sè,皇上也可让出,看来皇上对朵儿是倾心久已。 林风下车,上前给赵佶行礼。 赵佶见人都到齐,看着赵雅,一脸是不舍,说道:“雅儿!此去北地,山高水险,一切多加小心。要不如今,大宋是多事之秋,朕也不用这般委屈雅儿。” 赵雅笑道:“父皇!雅儿在这最后的百rì里能再为大宋做一件大事,也是雅儿的心愿,父皇不必挂怀。” 赵佶摸了摸赵雅的头,一脸的怜爱,此时不像是个帝王,到更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林风此时也想到了林崖,可是只有百rì的时间了,自己还能为林家做多少?大哥!林家一切都要靠你了,林风在心中默默的喊道。 “林爱卿!” 听到赵佶的声音,林风躬身说道:“圣上有什么吩咐,请说?” 赵佶说道:“朕知道林爱卿身怀绝技,就算是朕身边的四大护卫也不是你的对手,此去北地,雅儿路上的安全就都交到你手了,也望爱卿事成,平安归来。这里有人等你,还有个地方也有人等你。” 林风心中一惊,笑道:“下臣定当全力护真公主,就算下臣回不来,也一定叫公主平安回来。” 赵佶一笑,说道:“有爱卿这就话,朕就放心了。” 林风且是平静,此时让林继叔回去,幸好自己将此事也顺便告诉了林继叔。 赵佶牵着赵雅的手,出了成门,缓缓的往城外走去,一路行了四、五里地,才在赵雅的劝说下停了下来。 见赵雅一行百人,看不见人影了,方才回去,然后又爬上城门口眺望一会,才缓缓的回宫。小安子跟在赵佶的身后,不敢出声,小安子知道赵佶的心情不好。 此时且是没有人能明白赵佶的心,最疼爱的女儿远去北地,不知道到了金国,金人会如何应对?自己最宠爱的妃子,刘贵妃走了,死时的那份凄美,让赵佶不忘,赵佶虽是个皇帝,但也是个多情的人,赵佶回去的路走的缓慢,也走的悲伤。 赵雅一行,走到第一个长亭,停了下来。 他们要等一个人,林风也和赵雅朵儿三人到驿站住下,按时辰算来,最快也要子时才能赶上,只是在此苦等的几人不知道,赵佶回去,就直接去了惜chūn院,一直待到天亮才走,差点错过了洗去易容膏的时间,险些坏了小梅的一张俏脸。 小梅洗回自己本来的面容,拿着公主的令牌,按公主的安排,一路也走的顺利。 林风看见第二rì的阳光依旧,且不见小梅赶来,心中也有了分担心,但是赵雅的心里更是急,眼下还要赶路,迟了,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就不好了。 赵雅说道:“留一个人在此等,我们走,今rì一定要赶到下一个驿站,在大宋地界,我们每一个驿站都要按时到达。” 林风点了点头,将安排的人留下,正要起程,听见官道上传来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一匹飞驰的骏马,马上一个熟悉、瘦小的身影。 赵雅的脸上有了一丝喜sè。 林风不知道,好在这迟来的一夜,让赵佶发现惜chūn院的朵儿不见时,几人刚刚出了大宋边城大名府。 (一百六十二)复仇之路,北上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秦桧再夜风中吹了一个时辰,天sè渐亮,只是这哀怨的琴声,还在继续,没有停下的意思。 琴声细腻,婉转悠扬,秦桧的老道,一听这琴声,就断定是出之一女子的手,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秦桧顺着琴声,寻了过去,来道一条小巷,巷子不深,琴声就是从巷子的尽头传了出来的。 这是一处别院,很是幽静。 东天发白,西楼上的一抹烛光还在。 秦桧一想,朗声念道:“西楼残影,半分留恋,半分舍去。轻轻寒夜,上楼止步,心头两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楼上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奴家看你,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你就是没有走,反而留了下来。” 秦桧听见声音,笑道:“小姐琴声幽美,举世无双,恐怕只有当年的琴阁,才能调教出如此的女子,只是可惜,琴阁不再。” 女子半天不语,秦桧接着说道:“难道小姐是琴阁的人?” 女子一笑,说道:“奴家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是琴阁的人,要不在这京城,就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秦桧一笑,明白在这京城之地,是什么人都有,每个人都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秦桧说道:“不过小姐的琴艺老夫十分爱慕,不知道能否再听上一曲?” 女子说道:“既然是知音之人,就请进屋吧!” 秦桧说道:“老夫进小姐的房间只怕不好吧!老夫就在外面听,只要小姐告诉老夫这琴声是何曲目就好。” 女子笑道:“先生这份心境,让奴家敬佩。这支曲子是奴家的一个姐妹教的。只因奴家对她又救命之人,那姐妹没有什么好答谢的,就教了奴家这支曲子,叫什么‘青溪呤’,听起来还真的好听。” 秦桧说道:“青溪呤。好名字,几分幽静,几分相思。” 女子说道:“先生听好了,奴家可要开始了。” 秦桧说道:“小姐开始好了,老夫的耳朵可灵了。” 女子扑哧一笑,随即拨弄起琴弦来,秦桧听的是如痴如醉,几分沉迷,几分忧思。 一曲终了,且是余音绕耳,连绵不绝。 “真是好曲子,小姐真是好琴艺,只是可惜老夫要走了,俗事太多,清雅太短,要是以后还能听到小姐的曲子就好。”秦桧朗声说道。 女子一笑,说道:“奴家来京城三个月了,先生且是奴家的第一个知音。rì后,只要先生想听奴家的曲子,先生随时可来,在这也行,在红叶楼也可以,奴家叫李师师。” 秦桧心中一惊,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以见,小姐就是红叶楼的师师小姐,真是老夫的福分,能听到小姐的琴声,此生足矣。” 李师师一笑,说道:“先生言重了,奴家只是一风尘女子,能让先生看重,才是奴家的福分,只是不知道,先生如何称乎?” 秦桧说道:“老夫秦桧!” “秦桧!”李师师在嘴里念道,“先生可是皇上刚点的秦执事?” 秦桧笑道:“什么执事?就照看着蹴鞠的几人而已。” 李师师说道:“大人莫小看这个执事了,虽然目前只是照看蹴鞠的几人,但是奴家认为先生胸怀大志,这个执事又在皇上身边,就先生的才华,定有出头之rì。” 秦桧笑道:“小姐吉言!要是老夫真有那么一天,定然不会忘记师师小姐。” 李师师笑道:“奴家来京城三月有余,唯有秦执事不想见奴家,看来秦执事是家中有娇妻美妾,是看不上奴家了,不过奴家还真想见秦执事一面。” 秦桧说道:“结发妻子,人老珠黄,远在江南,老夫前来京城,也想闯出一片天地,不曾带家眷,也未续弦,何来娇妻美妾?” 李师师说道:“原来世上还真有这样的男人,秦执事何不进来一见。” 秦桧笑道,“师师小姐!你我会有见面的一天,就师师这琴声,老夫也还想再听,老夫可真的要走了。” 李师师笑道:“既然秦执事不想见奴家,奴家也不送秦执事了,先生一路走好。” 秦桧一笑,说道:“师师小姐!后悔有期。” ・・・・・・ 林风在赵雅的马车上,一路颠簸,终以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第二个驿站。一切早有人来接待,在赵雅未来之时,朝廷就给大宋之境的个个驿站下达了好生接待公主的公文,只是没有提及具体的是哪位公主,一到驿站,一切在表面上都以和亲公主为遵,赵雅反而成了下人,只是赵雅且心中大喜,这样也好,不让任何一人将此点破,也会少去不少的麻烦。 林风听了赵雅的说辞,也不好反对,因为越往北去,就越会碰到金人,要是让金人知道这和亲公主是假的,岂不是会坏了大事,二来也可以保护真正的雅公主,让林风也省下一分心来,一路之上,林风也总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 其实在林风等人从京城出发时,大辽也派出了两队人马,一只往东,一支往南。往东的也一位公主,并且还是辽人最美箭翎公主萧翎。而另一支队伍,且是一个有三十人组成的杀手,分成三处,一处在大宋,一处在边城,还有一处且是在金地。 辽人知道,要是宋国的公主先自己到了金国,与金人搭成了联盟,辽人亡国就指rì可待了,想救辽国,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林风从随行的人员的口中知道,这个被选来的和亲公主,只是刘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叫小琴。刘贵妃自知时rì不多,怕身边的宫女会在自己死后,给自己陪葬。因与小琴感情最好,就给皇上赵佶提了此事。赵佶本是想让此女陪葬,只是刘贵妃的遗言又不好违背,只好答应,才救下一命。小琴自打八岁就跟在刘贵妃的身边,在离开之时,知道了刘贵妃已经离世,也是悲痛不已,想到刘贵妃最后的话,一咬牙关,自己怎么也要到达北地。 帮刘贵妃完成心愿,让大宋打败辽人,收复燕云十六州。只是小琴不知道,自己嫁给了完颜晟之后,虽然灭了辽国,也捉住了宋皇赵佶。 小琴作为和亲公主,自然被请到了天字号的上房,上房都在楼上。林风等人作为公主的随从,都被安排在楼下的人子号的房间。自然没有了楼上的清静,好在赵雅的房间与林风只有一墙之隔,让赵雅欢心满意。 驿站是官道上最大的客栈,南北商人大多都选择官家的驿站,这样安全。如今乱世,谁也不想在黑店里丢了xìng命,搞不好,自己一觉醒来,就会成了蒸笼里的人肉包子。 离京城百里,这个最大的驿站,在赵雅等人的到来且显的拥挤了,虽然朝廷早就下发了公文,驿站也有准备,并在附近找来了一队兵甲,做好了防卫,还是让小小的驿站显的给外的拥挤。 赵雅随身带来的侍卫,只能在马房外的院中点起篝火露宿。 林风作为和亲使,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七品官员,待遇虽不及和亲公主小琴,且比赵雅强多了,与赵雅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且有着天大的差别。 朵儿作为和亲公主的侍女,自然是待在公主身边,住处自然也不用言语。 小梅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气嘟嘟的在公主的身边坐下,一脸的委屈,看着公主,问道:“公主!为什么刚才林公子要与你换房间,你且不愿意?您说这房间,叫人怎么住?” 赵雅说道:“小梅!你忘了,我们只是和亲使大人身边的侍女,在这儿,你叫我小雅姐姐就好,要是再忘,就把你赶回去。” 小梅说道:“好的!小雅姐姐不要生气了,可是这房间里又没有人,小梅还是应当叫・・・・・・” 赵雅说道:“叫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小梅点了点头,“可是小雅姐姐为什么不与和亲使大人换换房间呢?” 赵雅说道:“在这里,林风是和亲使,虽然不能与和亲公主住一样的房间,但是在这楼下,且是要住最好的。要不就会让人生疑了,在这里不也有辽国的商人吗?也有金国的商人,谁知道他们真的是做什么的?脸上又不会写字。好了,赶了这么长的路,梅儿就好好睡一觉,明rì我们就会走的松一些了。” 小梅说道:“小梅想睡了,小雅姐姐也睡吧!一路上看你为和亲使大人做的,比一个丫鬟做的还多。” 赵雅一笑,坐在窗边的一张木椅之上,看着窗外,一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梅嘶嘶一笑,知道赵雅又在想林风,只不过突然赵雅是直了一下身子,往窗外探起身来,看了一会儿,就出了房间。一旁的小梅,在赵雅没有再说话,已经很快的入梦了。 (一百六十三)复仇之路,北上三之刺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秦桧回到家中,在家休养了小半rì,又急急的赶回皇城。 赏月楼依旧的繁忙,进进出出,不曾断客。 店小二穿插其中,手中忙活,嘴中应付,且不忘察言观sè,留心每一位客人的衣饰打扮。谁是有钱人,谁的官家的人,都是一眼就会看出。 秦桧走了进来,店小二急忙迎了上去。 小二说道:“官爷!您是住店还是用餐?” 秦桧微微一笑,说道:“赏月楼的小二也这般的机灵,果真不一般。当然是来用餐的,给老夫一间最好的厢房。” 店小二自然看出了眼前的此人,绝对是一个官家,而且官位不小,在京城之地,随便出来一个,也是六品之上,小二自然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将秦桧领到了四楼,一处临窗的房间。 其实四楼的房间都是临窗,只是此处,推窗一看,就是南大街。南大街是京城里最繁华的大街之一,人流涌动,川流不息。虽然大街上没有什么小贩的叫卖声,但是两边的商铺且没有一家是关着门的,家家门庭若市。 店小二见秦桧在窗边看的出神,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秦桧是何等的人,自然知道这声咳嗽的意思。秦桧从怀中拿一锭二两重的纹银,丢给店小二。 店小二也是机jǐng,赔笑道:“多谢老爷赏赐!不知道老爷还有何吩咐?” 秦桧说道:“听说这赏月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想必也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来此,不知道小二哥认识几位?” 店小二说道:“您这可是为难小的了,这赏月楼虽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但是来此的达官贵人真还没有几人,要是商贾富户,倒还是有的。” 秦桧说道:“为什么?” 店小二说道:“老爷一定是外地来的,这京城的官员要是宴请贵客都是在家里,几乎每一个朝廷大员的府中都有一个不亚以本楼大厨的好厨子,哪还会来我们这个地方,就算有官员来,也是少的可怜。除非是一些武将,文官也只是七品以下的,不过七品以下的官,在这京城就算不上什么官了。” 秦桧一笑,说道:“小二哥说的极是啊!” 秦桧又丢出二两银子,“可是老夫要请的客人,虽不是官员,但是也不下朝中五品以下的大员,且不知道小二个是否认得?” 店小二说道:“还望老爷说出是何人?小的可是猜不出来。” 秦桧笑道:“老夫要请的有两人,都是童府的,一位是大管家童威,另一位是童府的侍卫总管,刀客。” 小二笑道:“这二位爷,小的认的,都是赏月楼的常客了,不知道老爷还有别的客人吗?” 秦桧笑道:“还有一位,只怕小二哥不会认得?是宫门中人。” 店小二说道:“且不知道老爷说的是谁?” 秦桧笑道:“安公公!” 店小二看着秦桧,说道:“老爷真不简单,定不是普通人,安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小的只是远远的见过安公公的样子,要是来到赏月楼,小的自然认的出。” 秦桧一笑说道:“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要在今晚包下整个赏月楼,要多少银子?” 店小二一惊,说道:“这可不是小的可以做主的,要请示掌柜,要是老爷出的起银子,应当可以的。” 秦桧笑道:“还不快给老夫去问?” 店小二急急出去,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侍女,送来了一壶上好的香茶,在侍女走后,只见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在刚刚的那个店小儿的引领下走进厢房。 中年人一近,就满脸堆着笑,说道:“本人钱旺,乃是本酒楼的老板,不知贵客到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往大老爷不要见怪。” 秦桧说道:“好说!老夫的意思,想必小二个都给你说了吧!” 钱旺笑道:“都说了,只是・・・・・・” 秦桧会意的说道:“银子!你不必担心,老夫出来虽没带很多是银子,但是四海钱庄的银票还是有的,只是不知道钱老板是要银子还是银票?” 钱旺一听,喜上眉梢,这四海钱庄的银票与银子也没有多大是区别,想要银子,随时可以换成银子。 钱旺说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本楼,这进出的客人太多,有些人,是小的得罪不起的?” 秦桧笑道:“是吗?难道安公公你就得罪的起吗?” 钱旺的脸sè变的惨白。 钱旺急忙说道:“老爷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秦桧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递在钱旺的面前。 秦桧说道:“这是两万两银子的银票,老夫想应该够了,还有一个时辰就是酉时了,老夫不希望酉时到了,店里还有别的客人。” 钱旺接过银子,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就算自己辛苦一年,除去各中费用,及打理的银子,也落不下三千两,要是这位客人再加上些银子,就是买下赏月楼,也不是不可。一下拿出这多是银子,这些年来还是第一位,钱旺又仔细的打量了眼前客人。 钱旺说道:“小的这就去给您办,不知道老爷要吃些什么?” 秦桧说道:“当然是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只要你们酒楼里有是,都给老夫上来。” 钱旺连连点头应声。 有了钱就好办事,钱旺一下楼,就开始清理客人,而给刚才的小二也下了死任务,就是盯住大门,只要楼上的这位老爷说的客人来了,就好生的迎上楼去。 暮sè渐起,赏月楼的外面且竖起了一个牌子,“今有贵客,不再接待。”八字,此牌一出,自然也少了店小二去苦口劝说。 只见两人,一老一少。来到赏月楼前,一见这竖起的牌子,立马停了下来,好在店小二机jǐng。一眼就认出了这其中一人,是童府的大管家童威,立马就迎了上去。 店小二笑道:“二位老爷!有一位老爷已经在四楼的赏月厢等候多时了,小的这就给您去请。” 童威叫住店小二,说道:“你这竖起的牌子是何意?” 店小二老实的答道:“回二位爷,这是因为楼上那位老爷,出了两万两银子,包下了本楼,小的在此,就是接待几位爷的,楼上的爷有吩咐,要是几位爷来了,就要小的立马去通报。” 童威说道:“安公公来了没有?” 店小二小心的答道,“还没有?” 童威一听,微微点头。 见小二上楼,刀客说道:“这秦桧倒是阔绰,一下就是两万两银子,只怕买下这个酒楼也差不多了。” 童威说道:“要不老夫怎么会如此相信此人的生财之道,好在此人现在还在我们童家的掌控之中。” 刀客一笑,这笑容中且是三分赞同,七分反对。 不一会秦桧就走下楼来,看着二人,答礼迎上,笑道:“二位来了,就先上楼去,用茶好了。” 童威说道:“我们还是在这等吧!安公公每次到童府,老爷也是亲自迎接。” 秦桧一听,发现自己的疏忽,立马说道:“童老哥!小弟疏忽,多谢老哥提醒,要不就犯了大错了。” 童威点头一笑。 三人站在门口,不时的往安公公来的方向张望。远远见一辆马车缓缓的过来,这辆马车很是普通,但是里面坐的人且不是简单。 小安子故意走迟了半个时辰,也想看看这个新进的只官蹴鞠的执事,心胸如何,小安子边思边想,因为眼下有一件事,让他更急,搞不好会要了自己脑袋,其实这酒宴真还没有心情来,当初给自己百rì死的人已经死了,尸首也不见了,如今皇上要解药救公主,要是救不了,自己也要去陪葬。 不由的一声叹息。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赏月楼的门前,小安子掀起车帘一看,京城的第一酒楼,且很是冷清,门口就三人,其中就有自己入宫前的救命恩人,童威。另一个是童府侍卫总管刀客,也是认得。最后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秦桧,也算半个童府的人,在宫中的酒宴上也认得,并且还是自己亲自带进宫的,难道就为了这点小事,也要来感谢本宫吗?小安子的心中立马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童威寒暄道:“安公公能从百忙中抽时间一见,真是老夫之幸。” 小安子笑道:“恩公之请,小安子岂有不来之理,只不过这赏月楼且有负京城第一楼,怎么如此的冷清?” 童威笑道:“今rì是秦执事做东,以两万两银子包赏月楼一晚,特来请安公公的。” 小安子笑道:“本宫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当rì去接秦执事进宫,也是奉皇上之命,何必如此大手笔,本宫一年的俸禄也没有如此的多。” 秦桧笑道:“这是应该的,下官rì后还要仰仗安公公的地方太多,安公公就不要推脱了,安公公您看我们还是先上楼再聊如何?下官已经备好的茶水酒菜。” 小安子笑道:“秦执事盛情,今rì难得这赏月楼如此的清静,我们都上去吧!” 童威、刀客、秦桧三人立马同声说道:“安公公请上前。” 小安子朗声一笑,但还是没有男人的豪气,显的太过yīn沉。 ・・・・・・ 出了京城的第二个驿站,与这赏月楼相比,且是热闹了不少。 赵雅从窗口看出,林风正在与一些侍卫闲聊,一想自己也正想着他,反正也睡不着,就轻轻的出了房间,下楼而去。 赵雅到达侍卫围坐的篝火边时,且不见了林风的影子,赵雅看着侍卫,问道:“和亲使大人去了何处?” 一侍卫见是赵雅公主,因公主事先有了交代,自然不敢大意,此时当然不敢叫公主。 其中一个领头的站起身来,说道:“小雅姐,和亲使大人去了前面的大厅,喝酒去了,本来是叫我们一道去了,属下看这里的人员太杂,不敢大意。” 赵雅笑道:“你们做的很好,回去后我会给你们奖励的。” 领头的说道:“谢小雅姐。” 赵雅一笑,很是倾心。 大厅的一处僻静的角落,林风选了一张安静的桌子,随便的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随意的喝了起来,要是仔细的盯住林风,酒杯里的酒,其实林风是一滴也没有喝。 赵雅一笑,“一个人喝不下去,小妹来陪你好了。” 林风也是一笑,待赵雅坐下,小声说道:“那些人有很重的刀气。” (一百六十四)复仇之路,北上四之刺客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不敢往后想,因为赵雅知道,林风越是平静,就越是危险,这些刀气很重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林风笑道:“小琴的门口,我早安排好了侍卫,只要这几人一动,我们就立马上去,现在还是喝酒好,那几人在等着你我喝醉了好办事。” 赵雅笑道:“你真想喝醉?” 林风笑道:“只想你喝醉,你喝醉了就会好好的睡上一觉。” 赵雅心中一暖,说道:“这一路北上,雅儿只是你的侍女,难道你连雅儿最后的心愿,也不想答应吗?” 林风看着赵雅的眼睛,是啊!自己还没有想到怎么去解雅儿身上的百rì死的毒,自己可以死,但是赵雅且不可以死,要不凤梨镇就危险了,不知道林继叔师叔公什么时候可以赶来。 赵雅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朵儿,・・・・・・” 林风说道:“她只是小妹,在无其它的了。” 赵雅一笑,“可你在他的心中且不只是哥哥,她把你当成了他的男人。” 林风一愣,随即一笑,说道:“做你的男人倒还差不多,说不定我们会一起死去。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也是不错。” 赵雅笑道:“那我就做你是女人。” 后面的声音很小,小的自己也听不见,但是林风且听清了,不相信这样的话,会出现在一个公主的口中,林风愣愣的看着公主赵雅,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一抬眼,见刚才刀气很重的几人,都不见了。林风心中一惊,一拉赵雅的手,立马往小琴公主住的地方跑去。赵雅被林风一拉,忘了这些刀气很重的人,还以为林风这么快就想要了自己,立马脸sè涨的通红。 林风在二楼的楼梯口的转角处骤停了下来,一把将赵雅拉到一边,松开赵雅的手,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要动”,轻步往前而去。 赵雅见林风的神sè,心中明白过来,小琴定是出事了。 林风走了不到五步,前面就传来了声音,“上来了,就直接过来吧!何必如此的小心呢?” 林风一惊,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索xìng走了出来,还未迈出一步,就又听到了刚才之人的说话声。 “还有一个,也出来吧!” 林风回头看了赵雅,点了一下头,赵雅走到了林风的身后。林风看见自己安排的几个侍卫都躺在过道之上,只是给人止住了穴道。 门口站着两人,对着到来的林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让他们进来!”屋里的男人又说了一句。 门口的二人一听,对林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林风一笑,走了进去,只见小琴公主的房间里多出了八人,其中两人用刀架着小琴和朵儿的脖子。另外的五人,站在一黑衣壮汉的身后。 此人很是壮实,一脸的刀疤,额头的一道最深。一嘴的浓密胡子,将嘴包了起来。要是说话,定不会看见他的嘴唇。 林风笑道:“好像我们没有过节,只是不知道几位英雄,这是何意啊?” 壮汉笑道:“我们是没有什么过节,不过现在有了,还是在下先说说我们是谁吧!也好人你们死的明白。” 林风笑道:“是吗?难道你们还走的出这个房间吗?” 壮汉笑道:“你说错了,不是我们,而是你们二人。你的那一百来人的随从,至少要到明rì才会醒来,难道你不知道草原上有一中药草,遇水就会产生雾气,闻了会像蒙汗药一样的让人睡上好几个时辰。只是可惜,你真不该将那些人安排在屋外。” “‘清风迷雾’看来你们是辽人。”林风说道。 壮汉说道:“你说对了,不过知道是有些迟了,要不我们谈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就放了你们公主,如何?” 林风笑道:“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在下还不知道壮士是谁?” 壮汉笑道:“也罢。告诉你了,也好让你有个选择,我就是辽人四鹰之铁达儿。” 林风笑道:“在下可没有听说过,在下是・・・・・・” 铁达儿打断林风的话,说道:“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和亲使大人。” 林风笑道:“既然都认识了,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铁达儿说道:“和亲使大人真是爽快的人,我们就直说了吧!咱们七rì后会去辽宋边关的定安城,当然会带着你们的公主,还有你身边的这位侍女,不对!应当是和亲使大人的女人,这样和亲使大人会准时一些,我们也不会久等。到时,只要和亲使大人,带来一万两黄金,二百万两白银,十万匹丝绸,五千头牛羊。” 林风笑道:“这可不便宜啊!” 铁达儿说道:“这只是赎回公主的价钱,公主的侍女和你的女人且会更多。” 林风一笑,问道:“为什么?” 铁达儿说道:“要是这个侍女与公主一道去了金国,可能金人会看上侍女而不是公主,所以她比公主要贵一倍。至于你的女人,虽然不会给金国人看上,但是我且是看上了,你要是想你的女人完好的回到你的身边,就按我说的去办,我想宋人是会愿意的。” 林风一笑,说道:“只怕大宋就是想,也拿不出来吧!” 铁达儿笑道:“大宋富足,这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我们可听说此次的和亲公主,是赵佶那老儿最为疼爱的雅公主,赵佶老儿要是不愿意,就有我来做他的驸马好了,咱们草原四鹰,怎么说也是大辽的护国勇士。”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在回答是否答应你的条件之前,能否问一下公主,是否愿意做你的女人?” 铁达儿一惊,看着林风问道:“你这是何意?到了辽地,愿不愿意,都由不得她了。” 林风笑道:“铁达儿兄,你说错了,误解了在下的意思了。在下是想,在下回到了京城,等皇上答应后,再来到定安城,只怕是大辽的箭翎公主,已经是金国的太子妃了,到时后那还会有什么大宋。在下问问公主,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要公主愿意,在下也好随公主一道去辽国,也好有个安身之地。要是公主不愿意,在下只好另谋出路,就算在下回到了京城,只怕皇上也不会容我。铁达儿英雄,你可没有给在下留条路走啊!唯一的活路,就是在公主的身上。现在就算是在下一个人逃,也过不了屋外的‘清风迷雾’。” 铁达儿一笑,说道:“官场里待久了,就是不一样,和亲使大人处处想的周全,也好!让你问他一问,要是公主不愿意,你又如何?” 林风一笑,说道:“公主又没有说不愿意,在下说了半天,也没有见公主说一个字的反对啊!” 铁达儿说道:“公主被我的独门手法封住了哑穴,当然不会说话了。” 只见铁达儿单手一扬,手中弯刀飞出,刀柄恰到好处的在小琴的腰身一撞。 小琴正要破口,见赵雅对她微微摇头。 沉思片刻,说道:“和亲使!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大宋子民,尽然如此卖国求荣,就算本公主愿意嫁给此人,首要的条件,就是要看见你死。” 林风看着小琴,脸sè微微一笑,细想了一下,刚才铁达儿解穴的手法,要想自己解开朵儿等人的穴道,自己真还不可如此轻松的解开,好在铁达儿给自己做了个示范。 林风淡淡一笑,看着铁达儿笑道:“公主不愿意,在下可是没有了什么退路了,要不我们也来谈个条件,如何?” 铁达儿笑道:“和亲使大人,你现在可是四面楚歌,还有和老子谈条件的资格吗?” 林风平静的说道:“话不可以说绝,事也不可以做绝,在下眼下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铁达儿说道:“好在你有自知之明,你要走的这条路,就是乖乖的听话,或许你的运气好,见了那昏庸的赵佶老儿,还可能有一条活路。” 赵雅听的咬牙切齿,就一个辽人的护国勇士,竟然对父皇如此无礼,看等会怎么收拾你,只是不知道林风现在是怎么想的,就眼前的几人,应当好收拾。 林风说道:“铁达儿兄!难道你真不想听听在下的条件,说不定这是你唯一的生机。” 铁达儿一笑,说道:“也好!老子就看看你有什么条件,能让老子信服的。” 林风看了眼朵儿,见朵儿在林风的面前,一脸的平静,因为朵儿在内心相信,只要有林风在,不管是谁也不能伤自己分毫。正如赵雅对林风说的一样,朵儿致死都相信眼前的男人。 林风笑道:“听好了,在下的条件很简单,要么你们现在就解看公主的穴道离开,我们定不为难。要么就不好说了,在下虽不会把你怎样?可是交到公主手里且是不好说了。” 铁达儿一听,与身后的几人,狂笑起来。 此时的林风已经提及体内的真气,嘴角一翘,冷冷说道,“看来是由不得我了。” 林风一动,赵雅也动了,赵雅一个箭步,冲到了朵儿的身边,赵雅知道,朵儿在林风的心里比公主要重要。 林风使出了流云舞,动的比赵雅更快,心中早就明白赵雅回如此的做,自己隔空shè出的两道真气,早一步将架在二女脖子上拿刀的手shè穿。“啷当!”两声响声,林风双手同时而出,已经将看押二女的二人丢在地上,林风的手法之快,让铁达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救回了二女。 二汉被林风踩在脚下后,尽是安静。唯有朵儿和赵雅显的平静。 (一百六十五)复仇之路,北上五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铁达儿很是吃惊,但是手下的人且未出现慌乱,随着铁达儿的单手一招,手下五人,立即拉开阵势,与铁达儿成倚角之势。一来挡住林风四人的去路,二来将四人形成半围,其实林风四人的身后就是一堵墙,与围着没有什么区别。 铁达儿一笑:“想不到你轻功很好,还是一个暗器高手,南人向来狡诈,看来所言非虚。” 铁达儿把林风shè出的两指真气,当成了暗器,林风也不去点破,干好也可以隐藏自己是部分实力,也好在后面的路上给自己留点底牌。 林风一笑,“怎么?到了如此的田地,你们尽然还没有想想怎么活着离开这驿站。” 铁达儿一笑,说道:“也好!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漠北苍鹰,你们可给我看好了。” 铁达儿一步上前,一条粗壮的手臂伸到了林风的面前,只是铁达儿没有想到,自己这用尽自己全身七分力气的一拳,尽然被眼前的戴面具的年轻人给拦了下来。 此人五指张开,将铁达儿的拳头握住,不让再进寸毫。 铁达儿脸sè一变,左手急出,直抵林风面门,林风松开,一个侧身,让了过去。此时铁达儿的右手已经将一把弯刀握在手里,横来一刀,似有将林风腰斩之势,只是可惜。铁达儿虽是蛮横,但是与林风相比,且少了许多的灵活,面对林风的流云舞,有力也使不出来。自己每劈出一刀,就像是砍在了沙土之上,软绵无力。 林风淡淡一笑,突然右手手指,对这铁达儿侧劈的一刀,并未躲闪,而是在刀身上一弹,一声脆响,铁达儿连刀带人,给弹退了五步。本来房间就不大,一下退到了门口,好身后的侍卫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铁达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年轻人手指,轻轻一弹,尽有如此的力道,只怕五百步的强弓,也不过如此。 林风说道:“是你们自己把自己绑了起来,还是本使叫人来做了,听说今晚有风,想必那‘清风迷雾’应当散了。” 铁达儿一惊,顺着窗户外看,果然窗外树影晃动,还有侍卫的叫喊声,驿站的楼梯也给压的踏踏的响。 铁达儿门口的两人也给逼了进来。 “大人!手下一时大意,还往赎罪,不知道公主是否安好。” 林风笑道:“去叫人是拿些绳子来,将这几人给绑了,要是有一丝反抗,就都杀了吧!” 铁达儿的脸sè变的铁青,身边的一个手下,小声说道:“铁大人!兄弟们掩护你离开,出了窗,只要放出‘清风迷雾’就可以离开了,就算这里败了,青木桐大人在松步关外等着,他们也不好过,何况这里离边关还有三、四百里地,说不定那个山头看上这几个娘子。” 铁达儿说道:“此人的身手在我之上许多,只怕大哥与之才有一较高下,三哥胜不了他,要是三哥一时大意,定会与我们一样。” 侍卫说道:“大人,这样僵持的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大人还是早做决断才好。” 铁达儿说道:“和亲使大人,只要你绕了这几个兄弟的xìng命,铁达儿任你处置。” 林风一笑,“现在不感觉有些迟了吗?” 小琴说道:“来人啊!都给本宫绑了,等明rì本宫亲自处理。” 小琴说完,看了眼在林风同一方向的赵雅。 林风见屋外的侍卫未动,说道:“怎么?公主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数十个侍卫一下破门而入,将铁达儿八人逼到了一处角落,本来就很挤的房间,显的更加的拥挤。 林风一笑,说道:“铁达儿!现在还有讲条件的机会吗?” 铁达儿朗声一笑,“我大辽男儿何时窝囊过,铁达儿一时大意,害了兄弟们,铁达儿先走一步。” 话音一落,铁达儿,单手执刀,对这林风冲了过来,林风隔空,又是一道真气,将铁达儿定在了一步开外。四下涌进的侍卫立马就将七人拿下。 林风淡淡一笑,看着铁达儿说道:“铁达儿!你的点穴手段切实高明,你看在下的手法能否解开公主的穴道?” 林风一手探出,几道手影,朵儿与公主立马就可以活动。但是小琴必进不如朵儿,朵儿好歹也有一些底子,要不是林风再三要求,就铁达儿几人,也未必可以捉住朵儿。 朵儿知道这么长时间的穴道被封之后,小琴定会有所不适,上前一步,将小琴扶住。 林风笑道:“把他们押下去吧!下臣先帮公主审问一番,看看他们是否还有伙。” 林风说话之时,也没有忘记看铁达儿的脸sè。 侍卫出去后,林风看着有些惊吓的小琴,笑道:“没事了。” 小琴一把拉住赵雅,小声说道:“公主!这几个贼人,要如何处理?” 赵雅笑道:“和亲使大人做主就好。” 朵儿看着赵雅一眼的爱意,很是不高兴,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好表现出来,一切都还在大宋的地界,赵雅毕竟是真正的公主,自己可不敢得罪。 林风也看出了朵儿的不满,但是且不去理会,笑道:“要是公主真要下臣处理,下臣就去办事。” 林风说完,别有深意的一眼,看着小琴,而不是赵雅,似乎在等小琴的答复。 小琴看了赵雅,见赵雅微微点头,说道:“就一切辛苦和亲使大人了。” “为公主办事,何来辛苦,下臣就先下去了,早点问出个结果,也好早些赶路,公主也早些的休息吧!” 林风退了出去,赵雅想跟了出去,且给朵儿拉住。 赵雅笑道:“朵儿妹子!有事吗?” 朵儿不高兴的说道:“小雅姐姐!朵儿要与你换,你来照顾小琴公主,朵儿去照顾哥哥。” 赵雅扑哧一笑,“怎么?朵儿有些等不及了,不过朵儿还没有十六了。” 朵儿说道:“照顾哥哥!与年龄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赵雅笑道,不过要是我来照顾小琴公主,只怕小琴承受不起,要是朵儿不愿意,就算了,再找个人来,照顾小琴就好,只不过要是坏了林风的事,就不好了,林风让你照顾小琴,是因为林风对你放心。” 朵儿说道:“难道哥哥让你照顾,就承受得起吗?” 小琴说道:“朵儿别生气了,这一切都是你哥哥的安排,自然有你哥哥的原因,只要到了金国,你不就可以与你哥哥在一起吗?” 朵儿还是一脸的不愿意,看着赵雅,问道:“那小雅姐姐,我们还要多久才可以到达金国?” 赵雅默默朵儿的头,说道:“不用多久,最多还有十天,就应当差不多了。” “真的吗?”朵儿一脸的高兴。 赵雅微微点头,走了出去,赵雅见朵儿的样子,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朵儿那样在林风的心里,被林风看重,因为朵儿的心都在林风的身上,不像自己,还有什么大宋,还有整个天下的安危。 林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也加强了小琴身边的侍卫。 喝了一口香茶,叫来了刚才的侍卫头领,说道:“宋领队,你去把铁达儿给我带来。” 宋头领点头离去,不多时就将五花大绑的铁达儿带了进来,林风看见铁达儿,说道:“给他松绑!” 侍卫宋头领一惊,说道:“林大人!不可。” 林风说道:“他不会走的,给他松绑吧!就算他走了,也还会回来的。” 铁达儿问道:“为什么我不会走?” 林风笑道:“直觉!” 铁达儿活动了一下被捆着发麻的手臂,一屁股做在近身的一把椅子上,也不客套,端起上面的茶,就大口的喝了起来。林风对宋头领挥挥手,让他出去。 铁达儿笑道:“你想知道什么?” 林风说道:“就算在下想知道,你就会说吗?” 铁达儿笑道:“不一定,能说的就一定会说,不能说的,就是死也不能说。” 林风说道:“那就说说大辽四鹰吧!还有没毛的三只老鹰是谁?总该可以说说吧!本使想你们四人,在大辽应当的家喻户晓吧?” 铁达儿笑道:“说说也不是不可以,就算不说,再往边关,也会有人知道。” 林风说道:“是啊!可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只是可惜,在下到现在还不知道。” 铁达儿说道:“老三,青木桐,人称辽南金雕。老二,霍生风,人称金斑雕。老大旱魃,人称鬼鹰。” 林风一笑,说道:“要是本人放了你,你会如何?” 铁达儿说道:“就我一人吗?” 林风说道:“十人都放。”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铁达儿知道,天下没有如此便宜的事。 林风且是平静的说道,“这北去的路上我们不想带着负担,不放你,只怕送到京城,你们是必死。可在下不想杀人了,那怕是在下的仇人,也不想杀,最多是废了他的武功修为。” 铁达儿脸sè一边变,说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林风一笑,说道:“在下说了不杀你,就不会杀你,不过委屈你还是要的。” 只见林风在铁达儿不防之时,一指真气,打在铁达儿的穴道上。 林风一笑,说道:“对不住了,宋头领,把他带下去。” 林风看着被带走的铁达儿,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了此人。 宋头领回到林风的房间,拿出一把干草,放在林风的跟前,说道:“大人!这是从他们身上收到,果然还有。” 林风说道:“此物遇水就生雾,你等天明之时,在关押几人的房间了放他一放。” 宋头领说道:“大人真不杀他们,只怕我们这北去的路上就不太平了,并且放虎归山,此人对我们可很是了解,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林风一笑,说道:“在出松步关前,我们定会无事,只是出了松不关就不好说了,本使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敢去?” 宋头领说道:“小人愿为大人效劳。” 林风点头,在宋头领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宋头领听完,脸带喜sè。 (一百六十六)复仇之路,北上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次rì,天sè未亮,林风就叫起众人,继续往北而去。 林风在路上,为了三女的安全,也与三女坐上了同一马车,朵儿自然高兴,只是赵雅且是百般不乐意,好不容易,一个相处的机会。林风一上车就丢下一句,“昨晚审他们几人,是一夜未睡,就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到了驿站叫我。” 此话一出,就是告诉众人,这一路之上,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就好。 朵儿只要林风在身边就好,其它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小琴自然也不会有意见,最为难过的要算赵雅。 林风等人走的早,在路上的速度并不慢,林风知道自己在这样颠簸的马车上是睡不了的,但是林风知道闭目养神也好。 京城。 赏月楼。 秦桧跟在三人的身后,小心的上楼,一进四楼的厢房。掌柜钱旺就安排了姿sè最好是几个侍女在厢房中使唤,给几人喝的茶,当然也是最好的。这次钱旺拿出的茶且是西湖的碧螺chūn,钱旺的碧螺chūn,就是拿道宫中也算是极品。不过天下最好的茶且不是碧螺chūn,而是少女唇,不过能喝到少女唇的人且是少之又少,就是大宋的皇上,也不一定喝的到。 少女唇,就茶叶的本质来说,远远的在西湖的碧螺chūn之上。被誉为天下第一好茶,且是因为她的少。每一个采茶的少女,在悬崖上一次采茶最多只能采十片茶叶,那怕就是这十片茶叶,也不一定能被少女带出悬崖,每年因采茶而死的少女,不下数十人。富人家的女孩子自然不会去才茶,但是对于一片茶叶就可以还一两黄金,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可以改变一家人的生活。 少女唇,所产的茶叶都是野生的,就注定了它的产量不是很高,并且这些茶树都是长在南疆的一些高山的陡崖之上,常常一株稀有的茶树之旁还有毒蛇守护,对于一两茶,贵过万两黄金,也就不足为奇了。 秦桧今rì就带了半两上好的少女唇,且不是拿来给这三人喝的,而是用来给自己铺路的。这里有钱旺的碧螺chūn,已经是上好的茶了,就是赵佶老儿,平时也只喝此茶。 宾客主次坐定,侍女端上好茶,钱旺走进厢房,对着秦桧问道:“老爷!酒菜是现在上,还是等一会再上?” 秦桧看了眼小安子,轻声问道:“安公公意下如何?” 小安子笑道:“今rì是秦执事做东,当然是客随主便,还是秦执事安排好了。” 秦桧一笑,说道:“要是几位没有意见,我们边喝酒边聊,如何?” 童威笑道:“老夫看是很好。二位意下如何?” 刀客说道:“甚好!” 小安子一笑,说道:“也好!本宫也不会在此久留,还要早些回宫。” 秦桧看着立在一边躬身等待的钱旺,说道:“钱掌柜,那就上酒菜好了,不过酒一定要最好的。” 钱旺自然不敢怠慢,笑道:“等会的酒一定叫几位满意。” 秦桧说道:“那就好!” 小安子笑道:“听童恩公说,秦执事很有生财之道,今rì本宫也是为此而来的。” 秦桧一笑,说道:“安公公!说笑了,只不过这些小伎俩,是入不了公公法眼的,不过安公公要是有xìng趣,我等自然不会忘了安公公的好处。童老哥!你说是吧!” 童威说道:“安公公!这生财之道,我等切实不如秦执事,上次蹴鞠大会,您可知道秦执事有多少进账吗?” 安公公笑道:“不就是皇上赏的百两黄金吗?” 童威摇头,刀客也是微微一笑,说道:“安公公!你这只说了一小部分。” 小安子道:“那是多少?” 童威伸出两个指头。 安公公一笑,说道:“两万两?” 童威摇头。 安公公笑道:“不会是拿本宫开心吧!一天挣二十万两,怎么可能?” 秦桧笑道:“下官实不敢欺骗安公公,且是如此,只不过小人得了个小头。” 安公公吃惊的看着秦桧,一把搭住秦桧的手腕,说道:“拿大头的又是多少?” 秦桧则是伸出一个手指。 当然不是十万,安公公有些惊呆,话说rì进斗金,就算富贵,一rì进一百万两,只怕当今的皇上也会另眼相看。 秦桧笑道:“安公公!刀客兄!童老哥!菜都来了,还是桌上边吃边聊,如何?” 安公公此时显然已经来了兴趣,一手拉过秦桧,已经在桌边坐好。 秦桧见桌上无酒,立马变了颜sè,对这门外叫道:“钱旺!你是不是忘了一样。” 钱旺上前走进,满脸堆着笑说道:“秦大老爷!还有几位贵客光临,小人自然是不敢忘。您瞧!这就不是来了吗?” 只见两个大汉,抬着一坛足有百斤的陶坛进来。坛上的泥土还是湿的,坛口的泥封且是完好,没有一点破损。 “这是・・・・・・”秦桧指着酒坛。 钱旺笑道:“这就是小人给几位准备的好酒,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 小安子笑道:“想不到,你这京城第一酒楼,还真有好酒。这酒真有三十年了?” 钱旺笑道:“当真有了,当年内人初次怀胎时埋下的,如今长子已经三十有二了。只是可惜,本人命中无女,内人一连生了五个,都是小子。” 秦桧哈哈一笑,说道:“真是天意,要是钱掌柜有了女儿,这就只怕早就喝了,安公公!我们四人今rì能在此喝酒,可真是缘分。钱掌柜!还不快开坛!你也坐下喝上一杯如何?” 钱掌柜笑道:“小人不敢!还是几位慢慢享用,小的这就去给几位斟酒。” 钱旺打开坛口的泥封,里面还有一个红绸包裹的软木塞子。钱旺在两个壮汉的帮助下才把软木塞拔了出来,一股酒气,破口冲出。顿时整个房间都弥散着一股浓浓的酒香,就这香气,也让几人有了两分醉意。 小安子说道:“闻着香气,就知道是好酒,钱掌柜还是快叫人斟酒,我们都等不急了。” 钱旺说道:“你们二人还不快斟酒。” 二人取来一早准备的好酒提子,将一两斤左右的酒壶灌满,钱旺接过酒壶,给四人一一斟满。 秦桧举杯,说道:“果然是好酒,香气也醉人。” 童威说道:“不错,真的是三十年的女儿红。” 安公公也举杯说道:“来!我们先喝一杯。” 四人各自喝下这三十年的女儿红,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一,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酒,绝对是好酒。 钱旺又给众人一一斟满,就走到门外的一侍女身边,在侍女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小安子笑道:“真是好酒,就是宫中,如此的好酒也不多啊!” 秦桧笑道:“安公公今rì就多喝一点。” 小安子看了眼一旁的侍女,说道:“酒放在这里,你先出去,有事自然会叫你。” 侍女应声,走了出去,并关好了房门。 小安子笑道:“酒是好酒!只可惜本宫没有这份心情,秦执事!你这生财之道到底是何事?” 秦桧笑道:“开盘口!” 小安子一笑,“秦执事!你这是在说笑吗?能在京城开盘口的可是没有几人,就算有,也不是你我能看的住的。” 秦桧一笑,说道:“可是有一人可以罩住此事。” 刀客、童威、小安子三人同时问道,“谁?” 秦桧笑道:“当然是当今皇上。” 小安子说道:“此事不可。” 秦桧说道:“为什么?” 小安子道:“皇上来开盘口,怎么可能?” 秦桧笑道:“安公公!你知道如今大宋最缺是怎么吗?” 小安子笑道:“这那是本宫cāo心的事。” 秦桧笑道:“如今大宋最缺的就是钱,恐怕皇上如今能拿出的钱不过百万两银子。” 安公公说道:“秦执事!这些事可不能妄加猜测。” 秦桧说道:“此事千真万确,无半点谎言,并且如今安公公也有了些麻烦。” 小安子说道:“要是秦执事能说出本宫是何麻烦,本宫就信你的话。” 秦桧说道:“什么麻烦?下官不想说,但是下官有一宝贝,只要安公公将此物交给皇上,定然可以让皇上欢心,只要皇上一高兴,安公公不就有了缓冲的余地吗?” 小安子说道:“不知道是何物?” 秦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小安子的面前。 安公公一见此物,拿在手里一掂,很轻。 “这是?” “少女唇!”秦桧轻轻说道。 (一百六十七)复仇之路,北上七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少女唇!”小安子听之一震,这是何等的珍贵,就是半两,也可以抵五千两黄金,要是放在外面去卖,有人知道,就是抬到万两也不是不可能。 童威等人自然是听说过“少女唇”,可现在见秦桧拿出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看着装茶的黄花梨的木盒。小安子的手,颤颤的将盒盖打开,只见红绸布上散落着一层深绿sè的茶叶。 小安子拿起一片茶叶,细细一看,就这加工的手法,也是上等,没有六十年以上的制茶经验,是制不出如此的好茶的。 小安子凝视了一会手里的一片茶叶之后,又放了回。 小安子颤颤说道:“真的是少女唇,秦执事!如此的贵重,叫本宫如何是好?” 秦桧一笑,说道:“这‘少女唇’本就是人间少有的极品,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以享受得起的,将此物转交给皇上,只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安公公何必挂怀于心了。只是这生财之道,如何叫皇上上心,还要有劳安公公。” 小安子苦笑道:“只是此事,如何叫皇上上心,本宫也是没有办法的。” 秦桧一笑,说道:“咱们先不说此事,只是一事,想问问安公公,要是安公公不便说,也可以不用回答。” “秦执事请讲?” 秦桧说道:“昨晚静心宫皇上设宴,为何匆匆离去?” 小安子笑道:“原来是此事啊!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宫中的人都知道了,只是秦执事还不知道吧!不过就算本宫不说,三、五rì后,秦执事也会知道。 皇上离开,是因为刘贵妃去了,说道此事,本宫倒是忘了,还有许多的事要去办,这酒看来是喝不成了。不过今rì,秦执事的盛情,本宫是记在心中,童恩公也知道本宫的为人,要是此茶真可给本宫一个缓冲的机会,这开盘口之事,定是可成。” 秦桧一笑,说道:“听安公公一说,真还不好再挽留,听说刘贵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想必这几rì皇上正在悲伤之中,安公公!将茶献给皇上之后,切莫提及其它的事,等过几rì皇上心情好些了,再提才是时候。” 安公公笑道:“多谢秦执事提醒,等十rì后,刘贵妃的丧期过后,本宫再来请三位喝酒,如何?” 小安子说完,举起酒杯。 童威见状,也和刀客、秦桧一般,举起了酒杯,说道:“我们一起敬安公公一杯,祝安公公化险为安。” 小安子一笑,“借几位吉言!”然后一饮而尽。 小安子走后,童威看着秦桧,问道:“秦老弟!你说安公公对此事会上心吗?” 秦桧笑道:“怎么不会?已经上心了,几位只等着分银子就是,童老哥安排的房子可有眉目了?” 童威说道:“有了,就在这南大街。” 秦桧笑道:“南大街!这南大街可没有什么好地能有人让出来的。” 童威说道:“这盘口就开在这赏月楼,秦老弟你意下如何?” 秦桧说道:“要是能将盘口开在这京城第一楼,倒还真是不错,至少比四海钱庄要强上万倍,来这里吃饭都是出得起银子的人,对于赌盘口自然也会舍得花银子。并且这里的人员流动xìng大,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很有人气。” “刀客!你看如何?”童威说道。 “当然是好!”刀客说道。 童威一笑,说道:“刀客兄都说好,那就好了,在此地开盘口的事就交给刀客兄了。” 刀客一笑,说道:“看来是给童大管家算计了,也好,想必由童家出面,钱旺应当是不会拒绝的。” 童威喝了口酒说道:“刀客兄不要生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明rì过后,皇上的蹴鞠队伍就要开始训练了,说不定与京城的五支队伍会有比赛,特别是输给了童家。三rì后,就应当是秦老弟开始训练龙队的时候,明rì老夫要带秦老弟去看京城里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住,毕竟郊外的房子太远了,来去都很不方便。” 刀客说道:“童管家说的不错,秦执事应当住在城里,我们童家在西大街不是还有一处空宅子吗?” 童威一听,说道:“刀客兄要是不说,老夫可是要将此事忘了,好像前些rì子,红叶楼的老板娘租过去了,要是现在要回,只怕不好吗?” 刀客说道:“听说那里只住了一人,地方又那么大,腾出一、两间来,给秦执事住上一些rì子,也不是不可,要是有了合适的,再给让出来,不就好了吗?” 童威说道:“也好!京城的里的房子可不是说找就有的,明rì,秦执事我们去看看如何?” 秦桧说道:“甚好!” 刀客笑道:“来!今rì我们还是喝酒,可别浪费了这么好是酒。” 秦桧说道:“好!不醉不归。” 童威与刀客同时说道,“不醉不归!” 当一缕阳光照进窗棂之时,秦桧只感觉这丝阳光很刺眼,自己跟本就睁不开眼睛,头也沉的很,像灌了铅似的难受。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突然想起,秦桧还是用力的睁开了眼睛,在床上立起,随口叫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赏月楼的老板,钱旺! 钱旺呵呵一笑,说道:“秦大人总算醒了,童管家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秦桧一听,看了眼钱旺,问道:“钱掌柜!老夫睡了多少时辰了?” 钱旺一笑,“没有多久!您三位一直喝到将近天明,才肯作罢!现在还不到午时。” 秦桧一听,立马从床上下来,边穿衣服,边说道:“钱掌柜!你先去告诉钱管家,老夫马上就下来。” 钱旺应声离去。 秦桧一笑,自己昨晚尽然喝醉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尽然还喝到了天明。 梳洗一番,秦桧出了房间,发现自己就睡在昨rì厢房的隔壁。 一下楼,童威果然在楼下等,一店小二正在给童威添茶水。 童威一笑,“快!再去给执事大人来杯茶水。” 秦桧在童威的身旁坐下,尴尬的笑道:“老哥见笑了,小弟不胜酒力,让老哥在此久等了。” 童威说道:“还不胜酒力,要是再喝,只怕钱老板的那坛三十年的女儿红,会给喝完,不过钱老板的酒可真是好酒啊!” 钱旺笑道:“剩下的酒都给几位爷留着呢!” 秦桧说道:“多谢钱掌柜!” 钱旺说道:“是小人要谢三位爷,尽然将这等好事让给小人,以后三位爷在本楼用餐,一且都算在小人的身上。” 童威一笑,说道:“钱掌柜!以后可就要多上心,到了开盘口时候,有什么拿不准的,可差人去童家找我,当然有什么难事也可以去童家找我。” 童威说完,将一块木牌丢在钱旺的面前,只见木牌的正反两面都刻有一个“童”字。 钱旺见过木牌,很是欢心,有了童家这棵大树,以后就更加好办事了,就算去打理官家,四品以下的也不用去理会,也省下了不少的银子,怎么说也有万两。其实就赏月楼的生意,一年也赚不少的银子,只因钱旺没有一个好的靠山,在京城,你不打理好各路官员,你的店就开不下去。这钱旺每年赚的银子,十之仈jiǔ都流进了各路神仙的兜里。今早刀客走时将此事给钱旺一说,这钱旺自然万分满意,童大人虽是个宦官,但是战功显著,可以说千百年来就此一个宦官能征善战,也算是朝中的一股大势力。 秦桧一杯热茶下肚,感觉舒服了不少。 童威笑道:“秦老弟!要是好些了,我们就去昨晚说的地方看看。” 秦桧笑道:“多些童老哥挂心。” 其实童威说的这地方,秦桧早就来过,并且是跟着琴声来的,这个地方也算是京城的一绝。 红叶楼,就在这条主巷之上,而李师师住的地方正是主巷里的一个小巷。这条主巷,也正是京城有名的乌衣巷。大多达官贵人都会在此挵一处宅院。金屋藏娇,只怕有这个喜好的官员都会如此。 童家在此的宅子,且是它rì大太保童宝的,只因童宝死在了林风的手里,这处宅院也就空了下来,童宝原先安排在此的女子,也离开了,只是去处,无人理会。 秦桧跟着童威一到此处,顿时感觉三分熟悉,可是脑袋太沉,尽然想不起来了。 在宅院的门口有一处挂铃,童威轻摇了三下,清脆的铃声立马就响透整个小巷。 屋里传来了一女子幽怨的声音,“难道不知道我家小姐,上午是不见客的吗?” 轻脆的脚步声一会就到了门口,开门的是一十七、八岁的丫鬟,虽不算美貌,但也顺眼。 这丫鬟一见是童威领人来的,脸上立马就有了笑容。 “原来是童大管家,奴婢得罪了,还望大管家看在小姐的颜面,不与奴婢计较。” 童威一笑,说道:“能见一下你家小姐吗?老夫有事与之商量一下,如何?” 丫鬟说道:“二位爷随奴婢去花厅里用茶,奴婢这就去楼上叫小姐。” 童威点了点头。 不多时,就见刚才的丫鬟扶着一红衣女子下来,此女的头上盖着一红纱,看不清面容,但是身段且是很好。 “不知道二位爷到来,还望二位爷见谅,只是不知道二位爷有何事?” 声音动人,一听叫人魂不守舍,但是秦桧且感觉三分熟识。 童威说道:“老夫想借用楼下几rì,不知道小姐方便不方便?” “住人还是放物?” 童威说道:“住人!就是这位秦大人要在此住上几rì,要是有了合适的住处,立马就离去,如今只是太仓促,要是小姐不方便,老夫就再想它法。” “秦大人!可是当今皇上在蹴鞠比赛之后钦点的秦执事?” 秦桧笑道,“正是本人!” 女子一笑,一听秦桧的声音,心中念道,果然是他。 “也罢!这里本就是童家的产业,只要秦执事不上楼打扰奴家就好。” 秦桧开口说道:“多谢小姐通融,老夫定是秋毫不犯。” 童威说道:“既然说好,老夫就先走一步,要是小姐有什么要求,可直接与秦执事商量。” 女子说道:“大管家去忙,奴家自然会说。” 见童威走后,秦桧也要离去,且给女子叫住。 秦桧一阵迟疑,笑道:“不知道小姐还有何事?” 女子一笑,“前天晚上可是秦大人听琴?” 秦桧一笑,说道:“原来前天老夫就到了此地,真是惭愧,老夫尽然不记得了,原来是师师小姐,还望见谅,不过看来,真是缘分,老夫可是有耳福了。师师小姐应当不会拒绝吧!” 李师师一笑,说道:“知音难求!只要秦执事不说,奴家手措就好。” 秦桧一笑,说道:“师师小姐!要是没有其它的事,老夫先行一步,还有些行李要搬过来,只怕明rì就要进宫去了。” 李师师一笑,说道:“秦大人!要是秦大人不嫌弃,今晚奴家想与秦大人一叙,不知道秦大人意下如何?” 秦桧笑道:“多谢师师小姐,老夫就不客套了。” 纱巾下的李师师微微一笑,见秦桧并没有像别的男子那样对自己三步一回头,而是走的坦然。 (一百六十八)复仇之路,龙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小安子回到了宫中,只见皇上正差人来寻他,立马去了养心殿。其实这养心殿赵佶是很少来,不知道为什么?赵雅去了北地,刘贵妃走了,自己且想来养心殿。 小安子进来时,赵佶正在驻足观看一株茶花,此株茶花长的也是奇特,花瓣尽然是半红半白,俗称“美人羞”,也算是花中的极品。 小安子轻步走到赵佶的身边,将一切看在眼里。 “你来了,可有解百rì死的方法了?” 小安子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赵佶尽然会问此事,躬身说道:“奴才无能,还未寻到。” 赵佶缓缓的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但也没有一丝愁云,只是太过平静,让小安子看的心寒。 “真是一株好茶树,只是可惜,花期就要过了。” 小安一听,心中更加害怕,急忙跪了下来,不敢出声。 赵佶看着小安子,说道:“朕又没有叫你跪着,你且跪着,难道有事瞒着朕?” 小安子说道:“请皇上饶命,奴才一定可以找到救公主的办法?” 赵佶明白过来,小安子如此害怕的原因,微微一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起来吧!朕说话是算数的,在公主回来之前,你能想出解毒的办法就好。”赵佶淡淡说道。 小安子站起身来,且不敢抬头。 赵佶接着说道:“听说你刚出了宫,最近京城有什么好玩的,朕也想出去散散心。” 小安子一惊,说道:“奴才未曾留意,不过奴才给皇上带来了一物,要是皇上看了,定是喜欢。” 赵佶说道:“拿来看看。” 小安子小心的将秦桧给的,装有‘少女唇’的黄花梨木盒拿了出来,双手奉到赵佶的面前。 赵佶接过木盒,轻摇了一下,见盒子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然后才打开木盒,见一些茶叶,抬头看着小安子说道:“这要是普通的茶叶,你定是不会拿来,可要是好茶叶,定是强过宫中的所藏。当然你不会拿普通的茶叶来糊弄朕,可是宫中最好的茶叶,半两也值千金,可不是你买的起的。说说这是什么茶叶?” 小安子的脸上有了一丝细汗,说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少女唇’?” 赵佶心中一惊,脸上且是平静,说道:“朕好像还是三年前喝过一次,还是南疆的夷人进贡而来的。要是这真是此茶,可不是你买的起的。” 小安子急忙跪下,说道:“皇上!这切实不的奴才买的,这只是秦执事叫奴才给皇上送来的。” “秦桧吗?”赵佶问道。 “正是此人!”小安子老实的答道。 “这秦桧倒是个有心人,也是有钱人,能用上如此的好茶,看来比朕还有钱啊!” 小安子说道:“皇上圣明!秦执事真的有钱,听童家的人说,很会生财。” “很会生财,说来听听!” “是的!不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只怕皇上听了会不高兴,现在秦执事好歹也大宋的官员。”小安子说道。 “说来听听,朕不怪你。” “开盘口。”小安子老实的说道。 “开盘口,这盘口又是什么?”赵佶问道。 小安子说道:“这开盘口,就是赌,与皇上在蹴鞠大会上与和亲使大人的赌约相似,像上次皇上的龙队与童家的家队的魁首之争,买皇上龙队赢的赔率是一赔三,而买童家的且是一赔一百。也就是在龙队下注一两银子,要是龙队赢了,就可以等到三两银子,而买童家一两银子且可以等到一百两银子。” 赵佶笑道:“看来京城的人都是看好童家,童家的赔率尽然如此的高。” 小安子说道:“其实是看好龙队的,赔率低,则说明大家看好龙队的实力,对于夺冠且是稳赢,赔率高则是,不被大家看重。它rì听秦执事说买龙队的银子不下五十万两,买童家且不过三千两银子。” 赵佶说道:“这么说来,这开盘口也很有风险了,要是所有的人都买一家,这开盘口的人岂不是要赔的倾家荡产?” 小安子一笑,说道:“这倒不一定,要看是什么盘口,也有稳赚不赔的盘口。” 赵佶听之一笑,说道:“按你所说,那做庄家的岂不是稳赚不赔,可真是一本万利。小安子!这盘口一次开盘可以分多少银子?” 小安子说道:“具体的不好说,上次蹴鞠大会,秦执事的一成,尽然分得二十万两银子。” 赵佶听之一惊,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安子说道:“奴才不敢,所说句句属实,要是皇上不相信,可以将秦执事招进宫来,亲自问个明白。” 赵佶想起了秦桧这人,叹息道:“秦桧!此人不可用啊!还是过些rì子再说吧!” 小安子说道:“可是皇上,奴才听秦执事的口气,秦执事有意自己开盘口,而且给皇上留了四成。” 赵佶一笑,说道:“此人可用千金买半两‘少女唇’,尽然如此的看淡钱财,只怕另有图谋?心机之深,不是朕可比拟的。” 小安子说道:“可是奴才看他对皇上是忠心的。” 赵佶一笑,“难道你对朕就不是忠心的吗?” 小安子一听,急忙说道:“奴才对皇上绝对是忠心的,绝不敢二心。” 赵佶一见小安子诚惶诚恐,笑道:“小安子!蹴鞠队还有几天休整?” 小安子说道:“后天就都回来了。” “后天!好!后天你就去请秦桧过来,一个星期之后,让他们与江南的齐云社再比一次吧!”赵佶说道。 小安子一惊,说道:“这齐云社不是回江南了吗?” 赵佶一笑,说道:“朕把他们留下了。” 小安子说道:“可是皇上,这齐云社连江南默默无闻的清平社都踢不过。” 赵佶一笑,说道:“小安子!清平社的实力其实一般,他们能胜。并不是赢在球技上,他们几乎人人都是武林高手,能赢并不奇怪,其实童家的家队中也有不少的武林好手,可这秦桧父子的球技且是真的,没有数十年的底子,是踢不出那么好是球的。” 小安子说道:“既然皇上如此的看好童家的这支蹴鞠队伍,为什么不让皇上的龙队在七rì后与童家再来一场了。” 赵佶说道:“童家的家队是秦桧带出来的,你说会踢出童家的真正实力吗?” 小安子明白过来,说道:“皇上圣明。” 赵佶说道:“小安子!可有雅儿的消息?” 小安子说道:“按雅公主的行程来看,应当要到第二个驿站了,离真定城应当不远了,过了真定就是幽州,出了幽州,过了松步关就进入金地了。” 赵佶说道:“都快到真定城了。” 小安子看着赵佶,说道:“皇上是想雅公主了吗?” 赵佶笑道:“朕对不起雅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安子心里一算计,说道:“快子时了。” “太晚了。”赵佶说道,“你下去吧!” 小安子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说道:“皇上是不是想去惜chūn院,要不奴才这就・・・・・・” 赵佶说道:“还是明rì再去吧!” 赵佶说完摆摆手,便往内室走去。 小安子一路慢走,一路想着赵佶刚才说的话,这个赵佶看似荒芜,内心且是清楚,就是在这蹴鞠场上,也是看的比谁都明白,看来秦桧开盘口的事不好说,可是皇上也没有说秦桧不能开盘口,就连秦桧送的‘少女唇’也没有说不好,要是秦执事明rì问起,又当如何回答呢?小安子越想,越是看不透赵佶的心思。只是可惜,他不是秦桧,要是秦桧在此,定是高兴。 惜chūn院。 似乎又冷清了下来,可是赵佶并没有忘记这个地方,虽然有几rì没来了,但是惜chūn院的宫女、侍卫、太监且没有一个不恐慌。没有人看见朱朵儿出去,可是朱朵儿且不见了,找便了惜chūn院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一丝痕迹。 “皇上驾到!”小安子的一句,让惜chūn院里的百人都跪了下来,不少人瑟瑟的发抖。 赵佶的眼里自然看出了今rì这些人的不同,只是表情平静,其实赵佶越是平静,就越叫人害怕。 赵佶走了进去,众人且还是不起来,小安子看在眼里,走到一人的前面说道:“小娇!怎么都不起来了?” 小娇看着小安子,急忙说道:“奴婢们都是死罪,不敢起来。” 赵佶一进惜chūn院,就看出情况来了,朱朵儿不在惜chūn院里。 小安子走到赵佶的身边,躬身说道:“回皇上的话,朱姑娘不见了。” 赵佶平静的说道:“叫小娇进来,朕有话要问她?” 小安子将小娇引了进来,小娇一见赵佶,就跪了下来,“奴婢死罪,还望皇上成全。” 赵佶说道:“小娇,你老老实实的给朕说说这朱姑娘是怎么不见的,要不,朕可是没法给林大人交代。” 其实赵佶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朱朵儿是林风给弄走的,只是不知道林风是怎么将朱朵儿带出宫了,出北门时,还是自己亲自送的。 小娇老实的说道:“昨rì中午我们给朱姑娘送饭时,就发现朱姑娘不见了,我们四处的找,都没有看见朱姑娘的影子,问过惜chūn院的侍卫,这几rì都没有看见朱姑娘出过惜chūn院的大门,更没有外人来过。皇上!这惜chūn院里有・・・・・・” 赵佶说道:“你是想说这惜chūn院里有鬼是吗?小娇啊!鬼定是没有,只怕这朱朵儿与公主应当快到真定城了,小安子?” “奴才在!” “算了!我们回去吧!叫他们都起来吧!”赵佶说道。 只见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说道:“皇上!奴才有一事想给皇上禀报。” 赵佶说道:“你说!” “皇上!奴才在前rì见雅公主的侍女拿着公主的令牌从里面出来,因刚换班,只问了一句他来做什么?小梅姑娘说是给公主捎句话,说完了,还说朱姑娘因为林大人离开了,正在伤心,叫我们不要去打扰她,我们自然不敢去打扰,晚上见朱姑娘的房门关着,叫了几声,也不敢进去,只好・・・・・・。” 赵佶说道:“等等!你说小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辰时刚过!” 赵佶说道:“你没有看错人吗?” 侍卫说道:“没有,小梅姑娘是从身边走过的,奴才绝对不会看错的。” 赵佶一笑,“好高明的手段!” 小安子不明白赵佶说此话的意思,可赵佶且是明白,它rì送雅儿离开时,雅儿身边的小梅应当是朱朵儿,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一样的相貌。 (一百六十九)复仇之路,张显与汤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太原府自古以来就是边关重镇,地处要塞,出了太原府,再往北去,就是辽地。城墙上满是修补的痕迹,不少的地方都是刚修好。护城河边还有不少的民工在开挖塌陷的淤泥,在离太原城不远的几个村落,且很是残破,也很寂静。而此时,有两个男子正是从这寂静的村落的方向过来。 二人的脚步看似缓慢,但是步伐且很大,这一小段路,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太原府的城门口。门口的守卫,看着二人面生,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笑道:“军爷!怎么太原城什么时候不让人进出了?” 一士兵说道:“你们是何方人士?来太原做什么?怎么面生的很?” 男子一笑,说道:“是谁也轮不到你们来问?要是这太原府的大都督来了,倒是可以说个明白。” “好大的口气!”一将军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眼里尽是不肖。 只见一旁的一青年说道:“师兄!师父交代的事重要,可不要在此耽搁的太久,此次要快去化解三师弟的劫难,才是正事。” 男子笑道:“师兄也想,可也要这些军爷让我们进去才行。” 将军模样的男子一笑,说道:“只要回答了本军爷刚才说的话,再交五两银子就好。” 年长的男子说道:“要是太原的大都督阎生河知道了他的手下在此仗势欺人,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将军模样的人说道:“你们到底是谁?” 其中的年轻人说道:“难道我师兄的话你们听见吗?还不快去叫阎生河出来见我们,要是近午时还见不到阎生河,这个太原府的南城门就是我们的了。” “好大的口气!”将军模样的人说道,“要是今rì,你们二人不给本城门令说清楚,你们是进不了太原城的,就本爷手下这二百来个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很好!但是我们兄弟二人且不想在此滋事,要是你能在十招之内触及我身上的任何一处就算你赢,要是不能,就放我们兄弟二人进城如何?” 将军模样的人想了一会,说道:“也好!” 年轻人见此时四下里都围了不少的人,笑道:“尽然将军答应,各位父老乡亲,也给在下做个见证,要是在十招之内,这位将军触及本人的任何一处,就算本人输,要是没有,就要放本人进城。” 将军模样的人一笑,说道:“那就来吧!” 一个闪身,便离年轻人只有一尺的距离了。年轻人嘴角一翘,说了一句,“来的正好!”身形一动,人似鬼影,晴空丽rì,这将军的身影,大家是看的清楚。可是此人,且是分不清那是影子,那是人。 十招,对眼前的年轻人来说,很快就过去了,在另一个人的眼里,已经快五十招了。 年轻人突然拍出一掌,一下就拉开了与此人的距离。将军模样的人此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不停的喘着粗气。 “都五十招了,你也累了,师兄我们进去吧!”年轻人说道。 另一人看了眼这个将军模样的人,点了下头,与年轻人一起往城里走去,可刚走了不到十步,就给四十多个士兵围了上来,二人转身,将将军模样的人缓缓的跟了过来。 “本人可没有叫你们走,怎么就走呢?好大的胆子!” 年轻人一听,脸上立马就有了怒sè,抬起的右手,被身旁的师兄抓住。 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将军,笑道:“怎么?这么多的老百姓都看见了,你还想反悔。” 将军模样的人笑道:“反悔倒是没有,只是二位身手了得,眼下太原,战事将起,二位何不留下为国效力。” 年长的男子一笑,说道:“只是可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两年内太原定是太平,到了太原危及之时,自然会有人来助。” 将军模样的人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二位去请大都督去。” 年轻人一愣,不明白此人怎么会突然转变,心里正在发愣,突然听见两边百姓叫道,“大都督来了。” 年轻人顺眼看去,只见一男子骑着一匹黑枣马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侍卫。 “不知道二位高人来此,有失远迎!”这说话之人,正的太原府河东路的大都督阎生河,只不过二人不认得。 年长的男子一笑,说道:“太原府,河东道的大都督只有一人,那就是阎生河。” 将军模样的人一听,突然吼道,“你好大的胆,尽然直呼都督的名号。” 四下围观的百姓也为二人担忧,只是二人依旧的平静。 阎生河毕竟官场多年,就眼下二人的镇定,和城门令比试时的手段,定不是泛泛之辈,要是rì后,太原危及之时,定可大有帮助。 阎生河笑道:“老夫正是阎生河,听手下人说,二位进城是来找本都督的?” 年长的男子说道:“既然来了,正好,我们兄弟二人也不多说,今rì前来,是奉家师之令,来接一人走的。” 阎生河说道:“此处离都督府不远,要不我们进府一叙,如何?” 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见师兄点头,说道:“也好!这还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阎生河将手里的缰绳交到一个随从的手里,与二人一道往都督府而去,众人行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都督府。 阎生河等人坐定,也叫下人上来了香茶,只是这师兄弟二人,且只顾着喝茶。 阎生河说道:“不知道二位到底是要接谁走?” 师兄弟扫视了一眼,四下的随从。 阎生河立马明白过来,轻轻的挥了挥手,四下的随从见之,一一散去。 年长的男子笑道:“都督府就的都督府,茶都是上等的好茶。” 阎生河说道:“要是二位喜欢,定叫下人给二位备些。” 阎生河嘴上如此的说,心里且是不明白,还弄不清二人的来头,眼下的大神是一个也不敢得罪。 年长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令牌,放在阎生河的面前,阎生河一见,脸sè立马变了。 “二位有什么叫老夫去办的,请二位直说,本人绝不敢不用心。”阎生河说道,并将放在桌上的令牌,双手奉还回去。 年长的男子说道:“都督不必如此,我们来只是奉家师之令行事,九王并不知情。刚才我们兄弟二人冒犯之处,还望都督见谅。” 阎生河说道:“都是自家人,手下人无礼,定会给二位一个说法。” 年长的男子笑道:“这倒不必,我们只想打听一人。” 阎生河说道:“请讲!” “岳飞!”年长的男子说道。 “怎么也是为此人来的?看来本都督是怀了大事了,来人!”阎生河说道。 年长的男子一定,定是知道岳飞出事了,问道:“阎都督,能否说个详尽?” 阎生河说道:“属下一是疏忽,没有查明岳飞的来历,不知道是九王的人,尽然让童贯的人给带走了。” 年长的男子说道:“走了有多久了?往什么地方而去?” 阎生河说道:“有半rì了,应当是河东大营,离此有一rì的路程,只怕二人赶到,已经到了童贯的面前。” 年长的男子说道:“阎都督不必自责,岳飞还不是九王的人,救他,只是将来他很可能是九王的人。” 阎生河看着二人,说道:“二位看此事如何是好?” 年长的男子说道:“也摆,我兄弟二人去一趟河东大营再说,还望都督借二匹军马于我兄弟二人。” 阎生河说道:“这就给二位去办,还请二位稍等。” 一侍卫进来,躬身一旁,问道:“都督有何吩咐?” 阎生河说道:“快去找两匹最好的军马过来,随便调来三甲人马?护送二位去河东大营。” 侍卫领命而去。 年长的男子说道:“阎都督,去的人越少越好,我兄弟二去了就好,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童贯可是太子的人。” 阎生河一听,明白过来,说道:“一切都按二位的意思去办,不知道二位能否告知令师是谁?” 年长的男子说道:“告诉都督也无妨,周侗!” 阎生河一惊,说道:“原来是王师的高徒,生河有眼无珠了。” 男子一笑,说道:“都督不必如此,还望都督不要大势宣扬。” 阎生河说道:“生河明白!” 侍卫正好进来,躬身说道:“都督!马匹和侍卫都带来了。” 阎生河说道:“马匹留下,叫兄弟们都回去好了。” 侍卫不敢多问,只好照办,男子看了眼身旁的师弟,说道:“师弟!我们走吧!师父可是要我们在明rì太阳落山之前找到岳飞。” “好!我们快去!还真想见见此人,师兄总是夸他。” 年长的男子一笑,与阎生河等人一道走了出去,见都督府外的拴马桩上果然有两匹好马。 二人接过缰绳,也不客套,一句“后会有期!”便扬鞭而去。 城门令正好赶来,一见二人离去,开口说道:“都督!怎么将二人放了,俺正打算将二人留下,给都督使唤!” 阎生河冷笑道:“给我使唤,不使唤我就是好事了,看你们做的好事,还好本都督及时赶来,险些坏了大事,还好二人不与本都督计较,就罚你们一个月的饷银。以后给本都督把眼睛放亮一点。” 城门令说道:“都督!要罚也要让我们知道这二人到底是谁?” “张显与汤怀!”阎生河说道,“九王手下的左右二将。” (一百七十)复仇之路,谁在暗处?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不下半rì,二人离童贯的河东大营就只剩三十里路了,一路急行,人未累,马且累了。 张显看着渐累的军马,说道:“师兄!我们离河东大营已经不远了,要不我们停下休息一会,要是再往前赶,只怕我们要步行了,反而更慢。” 汤怀看了看跨下的军马,确实马已经疲惫,再不停下休息,定是要累死路上。 “那好!就休息一会儿,前面好像是一座庙宇,要不我们过去看看,能否弄些水喝?”汤怀说道。 张显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庙宇,说道:“师兄!前面好像有人?” 汤怀看了过去,只见庙宇东边的小山下有几个人影,潜藏在树林里,要是不仔细看,定是看不出来。 二人见路边有一块嫩草,索xìng将手里的缰绳丢了,让马儿自己去吃草。二人往庙宇的方向而去,行了不到百步,就看见庙门的四周都给士兵封住,数十个弓箭手,都站立着有利的位子,只要庙里的人一冲出来,就立马会shè成一只刺猬,但是这些士兵,还没有发现东边的树林里还埋伏着几个人,也没有发现渐渐靠近的汤怀、张显二人。 张显小声的说道:“师兄!这样的一个庙宇,怎么会有如此多人关注,看着些士兵好像是河东大营的,可是林子里的一些人又会是那里的呢?” 汤怀说道:“此事蹊跷!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树林的那些人一定会有动作,看样子,庙里应当还有一路人。” 张显笑道:“师兄!按我们一路赶来的速度,岳师弟应当去了河东大营,可是要是路途之中出了什么意外,你说庙中的人,会不会是岳师弟?” 汤怀一听,看着张显说道:“不是不可能,只是此处离庙太远,看不清庙里的情形,可是我们也不能在此等下去,要是庙里是另有其人,只怕童贯会对岳师弟不利。” 张显看了一会庙宇的四周,说道:“师兄!你看庙宇的后山如何?” 汤怀说道:“去不得,后山看不见人,树林里的人只在东边,他们为什么不去后山,想必这庙的四周都给士兵围住,后山定有士兵的暗哨,只怕去了会有意外。” 张显说道:“师兄!你也太小心了,如今的人马,加上庙里的人马,还有树林里的,我们,应当是第四伙势力,想必树林里的应当与官兵不是一处的,可是我们且是最后来的,也是最为隐秘的,对以官兵来说,就算有暗哨,也是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官兵围而不攻,师兄!你不觉的蹊跷吗?” 汤怀看了眼前的情形,说道:“是有蹊跷,如今大白天的,看样子这些官兵围而不攻,只有两种可能,定是想活捉里面的人,或者是在等待援兵。” 张显说道:“看着地势,这出庙门的路应当只有一条,后山定是没有出路。” 二人一眼对视,立马往后山而去。 在离后山还有一小段路时,突然汤怀拉了张显一把,小声说道:“二弟!树林里的人不见了。” 张显看了过去,树林里果然看不见人影。 二人一下jǐng惕起来,走路的脚步,也格外的轻,林子里掉落的枯树枝,都一一的避了过去,因为二人不得不小心,一下在暗处的他们似乎也不在暗处,刚才藏在林子里的人才更像是在暗处。 二人站在后山的一处高地,庙里的一且,立马看着清楚,这一处庙宇不大,就三间,正对着大门的一间,门窗都紧闭着,唯有对着大门的一扇窗,露出了一条缝隙,不时的有一道影子在窗前晃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张显突然暗叫,“不好!” 汤怀也发现过来,只见两个黑衣人分别对着二人过来,每个黑衣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把剑。 张显、汤怀二人手中没有武器,只好就势一滚,各自借着林子里的树木,避开了这一剑。等二人再从树后探出头时,二道黑影又消失了。 张显看了眼汤怀,心里暗道,好快的手法,不过怎么像是三师弟牛皋的剑法。 汤怀对张显递过来是这个眼神,自然会意。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汤怀还感觉这黑衣人还在附近,没有离开。 张显正想从大树的后面出来,见汤怀对自己摇了摇头。 张显刚想退回,半边身子,且是出来了,一道寒光快如闪电,张显心中一寒,脸sè大变,这一剑来的太快,自己是避不开了。看来一时大意,不死也要重伤了。 汤怀也看见了这一剑,可还有一个黑衣人没有出现,但眼下的时局,且容不得自己思考,必须打偏那一剑,自己没有找回小师弟,还让二师弟受伤,在师父的面前就真不好交代。 汤怀一个撂步,冲了出去,对这这出剑的黑衣人就是一掌,可是还未落在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手里的剑就停了下来,黑衣人一个转身,手里的剑对自己的手臂斜斜刺来,汤怀突然发现,蒙面的黑衣人,眼角似乎有一丝笑容。 这一剑来的快,但是汤怀想避开不是不可能,只是汤怀没有想避开,因为汤怀发现这一剑伤不了自己,只会划破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这一掌也变了方向,而是抓向了此人脸上的黑巾。 张显一时呆滞,忘了还有一个黑衣人,正一剑刺向自己,只不过在黑衣人的面巾给抓掉的瞬间,黑衣人叫了声“彭玲”,另一个黑衣人停了下来。 汤怀笑道:“果然是你小子,彭玲是谁?” “是我!”另一个黑衣人答道,显然彭玲知道这二人与牛皋一定认识。 张显看了眼不远处的官兵,显然这里的动静太小,又有几棵大树挡着,没有给他们看见。 牛皋说道:“彭玲就是她,具体是谁?可就要问问岳飞了。” 彭玲一听,低下了头,嘴里说道:“你们又是谁?” “是我大师兄、二师兄!”牛皋说道。 “难怪身手了得,尽然徒手避开了我们的偷袭。”彭玲说道。 汤怀对牛皋问道:“三弟!你们在这做什么?” “岳飞在庙里。”牛皋说道。 张显问道:“做了和尚?” 牛皋说道:“你才会做和尚了,岳飞本来是要给河东军带去见童贯的,不知道怎么在这破庙附近给一伙人接走了,可是岳飞等人有伤在身,来劫岳飞的又只有四人,就都逃进了庙里,因劫岳飞等人里的几人,虽说只有四人,但是其中的三人都是高手,一时上下,也分不出高下,好像河东军也要捉岳飞活的,一时只好将他们困在这里,只怕河东大营不久就会有援兵到来,这里到河东大营也只有三十里地。” 汤怀说道:“所以你们二人想从后山进入寺庙,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他们带出去?” 牛皋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师兄?” 张显说道:“我们也是奉师父之令来带岳飞回去的,眼下从后山带走是不可能的,你们看见没有,从这里下去,少说也有五丈,就算轻功再好,下去容易,上来且是不可能,要是岳飞没有受伤,还是有一线希望。” 汤怀说道:“要是岳飞没有受伤,只怕也不会被困在此地了。” 牛皋说道:“大师兄!你说如何是好?就我们这四人是冲不过去。” 汤怀想了一会,突然眼中一亮,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说道:“有了,牛皋你与彭玲去前面的驿站等我们,我们定会将岳飞带回。” 汤怀见两匹军马,已经缓过气来,对张显说道:“跟我来!” 牛皋拦下汤怀说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跟去?” 张显说道:“你见过官场上的人,还带着黑衣蒙面去办官家的事的吗?” 彭玲一笑,说道:“牛大哥!张大哥说的不错,我们还是去前面的驿站里等吧!” 牛皋一想,自己没有想明白,可是彭玲定是想明白了,去驿站一问,不就都知道了。对二位师兄说了一句“小心”,就与彭玲往驿站而去。 张显、汤怀牵回马匹,纵身上去,一扬马鞭,便往寺门而去。 这围住寺庙的士兵一见二人骑的都是大宋的军马,只是将二人拦了下来。 汤怀跳下马来,说道:“你们谁是这里的头啊!” 士兵一听这口气,立刻都看向一人,此人三十来岁,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很是有神,方面大鼻,长着一对招风耳。 汤怀说道:“你就是这里头?” 此人说道:“右营都尉莫迟。” 汤怀一笑,说道:“右营都尉!官也不小了,想必这个你都认得吧!” 汤怀随即将九王令拿了出来,递到莫迟的面前,莫迟看了一惊,又双手还了回去。 莫迟躬身说道:“原来二位是九王身边的人,小的们有眼无珠,还望大人大量。” 汤怀笑道:“我们也只是当差的,今rì来太原只是为九王办事,带一人走。” 莫迟说道:“不知道大人要带走的是何人?” 汤怀笑道:“就是你们刚从阎生河那里带走的几人?” 莫迟一听,脸生难sè,说道:“大人可是为难属下了,这几个人是童大人要的重犯,再说这些人还在寺内,与一伙劫匪在一起?” 汤怀自然知道岳飞在那,一听故意说道:“好大的胆子,阎生河将重犯交给你们,皇上派九王来查雄州失守一事,你们尽然让这么重要的重犯逃了,看来这童贯的脑袋是硬了,尽然如此的不小心,雄州丢了不说,现在要犯也丢了,进去有多少时间了?” 莫迟一听,问道:“几位真的九王派来查雄州失守一事的吗?” 汤怀说道:“难道你们不信?” 莫迟赔笑道:“小人不是不信,只是这九王的金令,我们谁都没有见过?” 汤怀说道:“没关系?河东大营里有人见过,等会与你们去一趟河东大营就是?” 张显说道:“怎么?还不想法把岳飞等人给我拿下。” 莫迟说道:“现在很多事不是我们就可做主的,一会前锋大将军刘延庆就到了,还请二位在一边用茶。” 汤怀与张显一听,心里没底了,虽然这令牌是真的,可是九王并没有来查此事,要是穿帮了,可就给童贯落下把柄了,当然也就相当以给太子落下了把柄,对九王来说,可是不利。 (一百七十一)岳飞脱险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汤怀心中很急,脸上且是和颜,微微一笑,说道:“喝喝茶也正是时候,还真有些口干舌燥。” 莫迟一笑,说道:“属下怠慢!来人!还不快些给大人看座、上茶。” 张显在汤怀的身边坐下,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小声说道:“师兄真还有心情在此喝茶?” 汤怀说道:“不喝茶能怎么办?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张显喝了一口茶后,说道:“就眼下的情况,还真不好说,不过我们没有办法?你说他们会想怎么办?” 汤怀说道:“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张显说道:“两边都有!” 汤怀说道:“只怕两边的心里都很急,可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看看一会过来的刘延庆会是怎样想法?” 张显说道:“刘延庆可童贯的心腹。” 汤怀一笑,“要是他不是童贯的心腹,我们还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正因为他是童贯的心腹,眼下的情况,对童贯来说,刘延庆会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为什么?”张显问道。 汤怀说道:“还是喝茶吧!” 莫迟正走了过来。 “莫迟将军看来是有了办法,让里面的人束手就擒了。”汤怀说道。 莫迟尴尬一笑,说道:“大人别取笑我了,属下只是来告知一声,刘延庆大人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二位与刘大人是旧识?” 汤怀一笑,说道:“看来你是知道我们是谁呢?” 莫迟说道:“刚才只是属下猜的,原来真是二位。” 汤怀摆摆手。站起身来,对一边的张显说道:“师弟!我们还是去迎迎刘大人?怎么说刘大人也是朝廷钦命的大将军,我们只是九王的家将。” 张显自然明白汤怀的意思,跟在汤怀的身后,往山门的路上走去。只见百人,跨着百匹战马,急急奔来。 汤怀老远就看见了刘延庆,当然刘延庆也看见了汤怀兄弟二人。 刘延庆老远就下马,冲着二人走了过来,笑道:“原来是九王手下的左右二将,莫小子说的不错,真是贵客。” 汤怀笑道:“刘将军,亲临!看来童大人对此事还是真是不一般的重视。” 刘延庆一笑,说道:“汤兄!这岳飞在雄州做出的事,想必也知道了,你说这伐辽不利,总要有个人出来担待吧!” 汤怀想了一会儿,说道:“雄州失守!真出在岳飞身上?” 刘延庆一听此话,似乎感觉几分不对,细细一想,自己的顶头上次,与汤怀虽然各为其主,但是岳飞似乎也被汤怀看重。其实刘延庆对汤怀的客气也不是因为九王,而是因为汤怀的师父,周侗!一个赵佶也不想得罪的人。 刘延庆故做惊讶的说道:“看来汤兄是不知道,也罢!等这里的事完了,定给二位好好的说一下雄州发生的事。” 汤怀、张显同时说道:“洗耳恭听!” 三人对视一笑,只是各怀深意。 “里面什么情况?”刘延庆对着莫迟问道. 莫迟躬身说道:“都还僵持着,不过属下敢肯定,里面的人是一个也没有跑掉。” 刘延庆笑道:“没有跑掉就好,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刘延庆一挥手,从身后的百人中走出四个黑衣男子,都蒙着面,但是一双眼睛且是目若寒星,像刀锋一样的凌厉。 “影卫!”汤怀心里小声的念道,这童贯看来是认定了岳飞就是雄州失守的最亏祸首,尽然动用了为数不多的影卫,不过汤怀不知道,童贯的十卫,就只剩眼前的几人了。 刘延庆说道:“大人可是要那小子活的,你们要是完不成任务,就自己去向童大人交代。” 其中一人躬身说道:“我们这就给大人把那小子擒来。” 此人对另外的三人微微一点头,就急速的往寺庙里冲了进去。 汤怀、刘延庆等人看见被四个影卫撞开的门,随即就关了起来,屋里除了开始的几声喧哗,就在也没有一丝的动静,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房门才缓缓的打开,只见一个黑衣人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长条的人,不过每个都给绳子绑着,又有一根长绳将他们拴在一起。 每一个人都头发凌乱,身上有不少的血印,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吃力,不久又出来了一个影卫,只见最后的两个影卫,不时的让汤怀多看了一眼。汤怀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张显望了过去。 刘延庆的脸上正的chūn风之sè,回过头来,对汤怀说道:“汤兄!看来童大人此事也对皇上有个交代了。” 汤怀笑道:“影卫就是影卫,果然身手了得。与我们僵持的许久,影卫一来,且是全都解决了。” 四个影卫将人押了出来,自然就有士兵将这些人押了过来,四个影卫一一来到刘延庆的面前复命。 刘延庆上先开口说道:“辛苦几位了,此事回去之后,定会给童大人说个详细,莫迟将军!你可要好好的给童大人一个交代,还有那劫匪也要弄个明白。” 莫迟说道:“属下知道!” “汤兄!张兄!我们是不是该回河东大营了?”刘延庆问道。 汤怀正要开口,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单刀架在了刘延庆的颈上,另一杆银枪也抵住莫迟的咽喉。 刘延庆被这突来的变故,吓的不知所中,汤怀其实早就看出了最后的两个影卫的不同,此情景,自然是平静。 四下的士兵立马就围了过来,弓箭手也都搭箭张弦。 汤怀与张显在寒光闪现时就已经退了两步,士兵的涌来,一下就将他们与汤怀兄弟隔开,只不过刘延庆与莫迟二主将在四个黑衣人手里,谁也不敢乱动。 汤怀笑道:“几位这是何必?你们如此要挟大宋的官员,难道几位就逃的掉吗?” 只见拿刀的黑衣人厉声说道:“谁要是轻动一下,可别怪老子的手颤。你们还不快去牵马过来,选几匹好一点的,多来几匹路上好换,其他的马匹全都给老子放了。” 刚才被身子绑住的几人,立马就打翻了看押的侍卫,只有四人,挣不开绳索。 “驾!”一连不断的喊声,还有马匹嘶叫,马鞭的抽打声,一时上百匹军马四下的散开,往不同的方向奔走。十多人牵着二十多匹军马,往黑衣人的身后走来。 拿刀的黑衣人一笑,手里的刀往刘延庆的脖子近了半寸,已经贴在刘延庆的脖子之上了,再进一毫,就会有血流出来。 “叫你手下所有的人,将手里的武器都集中到一处,你可知道,我们可是没多少耐心的。”拿刀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刘延庆被刀压着喉咙,虽不好说话,可还是开口了,“还不照做。” 就说了四字,顺着单刀,一条红线,细细的拉长。 四下的侍卫,立马将手里的武器都集中放在了一起,两百多人的武器放在一块,像一堆小山,黑衣人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只见牵马匹的人群里走出一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放在了一堆箭矢下面。从怀中取出一火折子,将衣服点了起来。 一大堆的箭矢,在衣服的引燃下,立马就烧了起来,只见堆成小山的武器,立马就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拿刀的蒙面人,随即封住刘延庆的几处穴道,将刘延庆横放在马鞍之上,随即跳上同一匹马背。拿银枪的蒙面人,且是用枪杆在莫迟的颈部,用力的一压,莫迟整个人都昏了过去,随即与另外二人,跳上同伙递来的军马。 拿刀之人看了眼熊熊燃烧的武器,说道:“刘将军!还是再送我们一程,我们不会伤你xìng命,还只望你回去给童贯带几句话。当然,要是刘延庆不想说,你们且可以说,叫童贯把脖子洗好了等着,此仇我们记住。” “走!架!” 十多人,二十多匹马往太原方向而去,汤怀的脸上有了笑容,因为这条官道,只能去两个地方,要么太原城,要么河东大营。 河东大营岳飞自然不会去自投罗网,去太原府,也不大可能,可这一路上定会经过牛皋所在的那个驿站,牛皋在等自己,岳飞就一定会等自己。 岳飞一伙散去,众士兵立马对着汤怀、张显二人围了上来,并叫醒了莫迟。莫迟见出了此大的事,一下也没有了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汤怀。 汤怀笑道:“大家莫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想想下面该做的事。” 只见一士兵走上前来,躬身说说道:“大人叫小的有何事?” 汤怀一头的雾水。 莫迟尴尬的说道:“大人!这是属下的弟弟莫慌。” 汤怀明白过来,笑道:“好!你听好莫慌!你带上一百多个兄弟立马把这些走散的军马都给找了回来,然后回河东大营复命去。” 莫慌说道:“属下领命!” “莫迟!”汤怀叫道。 “属下在!” 汤怀说道:“你安排几人回去复命,将这里发生的事给童贯大人说个明白,想必刘延庆大人会给你们抗下来的。别忘了,将绑着的四人也带了回去,路上可不要松绑,回去你们才好给童贯大人交代。” 莫迟说道:“可是大人!刘将军不是・・・・・・” 汤怀说道:“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送他们一程,剩下的人跟我走,要是有走失的军马,也好一并带回。” 莫迟说道:“属下领命!” (一百七十二)驿站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汤怀等人往太原方向而去,一路边走边寻,尽然找到了五匹军马。在一路边的茶摊歇脚时,汤怀与张显、莫迟一商议,既然有了五匹马,就先来五人,去寻刘延庆。毕竟马比人要跑的快,莫迟自然不敢反对,一刻没有找到刘延庆,对莫迟来说,头上就悬着一把刀。 汤怀、张显、莫迟再加两个侍卫,刚好五人五骑,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官道的中间躺着一人,一动不动的。莫迟从此人的服饰上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刘延庆。 莫迟叫了声“刘将军!”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将刘延庆扶了起来,并解开刘延庆的绳子。 只是此时的刘延庆,眼珠子不停的转,人且像根木头,连手指也动不了一下。莫迟看着汤怀、张显二人,像在求助,只是不好言语。 汤怀且是不急,缓步走近,笑道:“刘将军!怎么送人走,且把自己丢在半道上了。” 刘延庆不能言语,眼睛且溜溜的转,张显一笑,说道:“师兄!还是快给刘将军解开穴道,时间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汤怀暗提内力,在刘延庆的几处穴位上推宫,半个时辰过后,汤怀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水,站起身来。 “好了!莫将军!让刘将军好好的休息一会,现在看来,贼人定是远去了,我们是追不上了。也罢!我们兄弟二人也要回去给九王回话。刘将军!告辞了。” 刘延庆说道:“多谢汤兄!此份恩情延庆rì后定当回报!” 汤怀说道:“刘将军言重了,汤怀该做的,只是九王的事我们没有办好,九王要我们带岳飞回去问话,现在看来,真还不知道这些贼子跑到何处去了。” 刘延庆说道:“汤兄!对不起,一时大意,让您在九王的面前无法交代,真是对不住了。” 汤怀一笑,说道:“刘将军!不多说了,我们兄弟可是要走了,只不过在刘将军回去之前,想想怎么给童大人回话。” “莫迟将军!后会有期!”汤怀说道。 “刘将军!莫迟将军!告辞!”张显说道。 “后会有期!”刘延庆与莫迟异口同声道。 二人一离开,立马就松了一口气,兄弟二人一笑,同时一声大喝! “驾!”马鞭一扬,二骑飞快的往驿站而去,你追我敢,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驿站,只见驿站外的拴马桩上,系着不下二十匹马,而且都是军马。 “师兄!一切都如你说的一样,三师弟果然将小岳拦下了。”张显说道。 汤怀说道:“不是三师弟拦下的,应当是小岳在此歇脚,碰见三弟,想到我们一定会赶来,才在此地等我们?” 店小二听到外面的马蹄声,立马就出来了,一见二人,店小二就打量二人的穿戴,与店里的客官的描述的一样。 “二位爷总算来了,里面的客官等二爷多时了。”店小二说道。 汤怀将手里的缰绳递了过去,顺手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到小二的手里。 “爷这是?”店小二问道。 “把这里的马都给我们喂好了,一会儿我们还要赶路,到时马没有劲,可别怪我回来烧了你这个驿站。”汤怀说道。 店小二陪笑道:“爷放心就好!前面已经喂过一次了,都是上好的草料,马上再喂一次,只是天sè晚了,几位爷还要赶夜路吗?” 张显厉声道:“这可不是你该问的,知道的越多,说不定那rì这吃饭的家伙就没有了。” 店小二听的脸sè惨白,急忙说道:“二位爷快里面请,这就给爷去喂马。” 汤怀一笑,看了眼店小二,对张显使了个眼sè。 二十多人,分成三桌。 汤怀看了眼岳飞所在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牛皋一见,笑道:“小岳!大师兄来了。” 岳飞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汤怀拍拍岳飞的肩膀,说道:“小岳!不错啊!尽然将雄州丢了,弄出的动静可不小了,师父老人家可是挂心啊!” 岳飞一听,“师父”二字,问道:“大师兄!师父可好!弟子不孝!” 汤怀一笑,说道:“师父一切都好!只是想你了,只是怪你,当初不听师父的话,如今到好,小岳!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岳飞笑道:“师兄忘了给你介绍了,对了!二师哥呢?” 汤怀说道:“去给你们探路去了,还是先给师兄介绍一下救了小岳的几位英雄。” 岳飞笑道:“几位哥哥!这是我大师哥汤怀。” 方七佛站了起来,说道:“久仰!原来是小诸葛,今rì一见,尽是如此的风采年少。” 汤怀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一惊,此人是何人,尽然知道自己,嘴上说道:“兄台是?” 方七佛说道:“汤老弟的神通,rì会知道我是谁的,要是汤老弟不计较,就与岳飞一样,叫我一声七哥,如何?” 汤怀笑道:“七哥能将童贯的影卫擒住,身手了得,多谢七哥救了小岳。” 方七佛一笑,说道:“小诸葛言重了,既然岳飞是我们的兄弟,兄弟有难,做哥哥的就应当出手,在那寺庙外,二位应当也是为救岳飞而来的吧!” 汤怀说道:“七哥说的不错,只不过小岳的坎还没有过去,不知道这两位是?” 方七佛说道:“这是我的两个兄弟,沈傲、钱冠。” 汤怀一听,心中一惊,说道:“二位还敢来此,就不怕?” 方七佛说道:“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要不也不知道岳飞有事。” 汤怀心里更是不敢相信,这沈傲、钱冠可是叛贼方腊的人,怎么还敢去京城?可这个七哥,好像话里有话,没有说尽。 “小岳!还好吗?”张显边说,边走了过来。 岳飞喜道,“二师兄!” 方七佛说道:“磐虎张显!今rì一见,名不虚传啊!” 张显笑道:“兄台是?” 汤怀说道:“这是七哥,这两位的沈傲大哥和钱冠大哥,都是为救小岳来的。” 张显自然想到了二人是谁?就连这七哥也是几分了解,如果猜的不错应当就是方七佛,在此地,都是为救岳飞,别人不想说,自己也不愿点破。 张显抱拳说道:“见过三位哥哥!小弟张显!” 汤怀说道:“二弟情况怎样?” 张显说道:“不宜久留!飞出了一只信鸽,只怕?” 汤怀说道:“几位兄弟?看来我们要赶夜路了。” 方七佛问道:“汤老弟出什么事了?” 汤怀看着张显说道:“师弟还是你给大家说说吧!” 张显说道:“只怕河东大营的军马应当要到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 岳飞说道:“怎么可能?” 张显说道:“跟我来!” 众人一听,十多人一道来到驿站外,只见二十多匹军马不知去处,一个店小二被打昏在地,张显提起一只木桶,将半桶水淋了上去。被水一浇,店小二就清醒了,只不过岳飞的银枪直抵他的咽喉,不敢乱动。 “马呢?”岳飞问道。 店小二冷笑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就等着受死吧!童大人的军马马上就到。” 岳飞的眼角闪出一丝寒光,手里的银枪往前递了半尺,店小二还没有发出喊声,喉咙上就多出了一个对穿的窟窿。 汤怀看着眼里,问道:“师弟想好了去处没有?” 岳飞说道:“我想与七哥一道去幽州,与林大哥汇合,不过先要去一下太原,找阎生河要回我的马?” “什么马?”汤怀问道。 “一匹好马!还有这枪,都是林大哥送我的,一定要要回我的马?”岳飞说道。 “你手里的枪可是游龙枪?”汤怀问道。 岳飞笑道:“师兄认得此枪?正是游龙枪。” 张显看着岳飞说道:“小岳!我们来此也是为这枪和你说的那匹马来的,只是现在,你还不是用他们的时候,师父要我们将他带回,要你三年后回你母亲那去取,到时师父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岳飞看着汤怀,见汤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枪递了过去,突然一道寒光,刺了过来,将岳飞手里的枪压了回去。 “不可!”彭玲说道,“你难道忘了吗?” 岳飞说道:“岳飞不敢忘,可是师父说三年后才可以用此枪,就三年后用,没有听师父的话,岳飞才有今rì之难,也连累的各位兄弟。” 汤怀说道:“小岳!看来你没有忘记师父的话,很好,游龙枪,惊凤剑。天意如此,既然惊凤剑也出现,师父的话,我就应当给你说了,小岳你可听好了,师父给你说三件事,你都要一一记好,千万别忘了。” 岳飞说道:“飞绝不敢忘。” 汤怀说道:“第一,师父叫你待在幽州,不管幽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要离开只能在三年后。第二,必须救一个人,此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师父说他是白虎将军。第三,三年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必须离开,想尽一切办法回家看望你娘。” 汤怀说完,又问道:“小岳!记下了吗?” 岳飞就手里的枪递了过去,说道:“彭姑娘!岳飞会给你一个说法,师父说了,岳飞要三年后才可以用枪,一定有师父道理。” 汤怀接过枪,交到牛皋的手里说道:“三师弟!二师弟!我们先去太原取小岳的马去,师父还有事要我们去做。彭姑娘!小岳你可要多用些心,好生照护。” 张显说道:“童贯的军马已经在三里地外了,没有马匹,大家都小心,官道是走不了了。” 方七佛看着岳飞,说道:“我们走,后会有期!” 汤怀说道:“后会有期!我们还会见面的。” 十多人一下分开,汤怀三人往太原而去,走的且是官道。岳飞等人且是往一边的山林而去。 (一百七十三)初到幽州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彭玲站在岳飞的身边,说道:“我可是来照顾追风的,可不照顾人的。” 沈傲说道:“照顾谁也要活着才行,这马蹄声近了,少说也有千人。” 岳飞说道:“我们快走,他们定会追来,现在的夜sè,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钱冠伏在地上,贴耳一听,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已经不到两里外了。起身说道:“我们快走!他们已经在两里外了,眨眼就到。” 方七佛一吼,“走!” 十多人依次往一边的林子钻去,夜sè正浓,林子里黑的吓人,十多人首尾相连,没有一人敢大意,一个接一个的跟着,不时的从队伍的前面传来“跟上!”的接话。 幽州城外,一条南来的官道上,数十辆马车正缓缓的往幽州的南门而去,马车的两边有不少的轻骑护卫。不少赶路的人都对这一队人马远远的避开,生怕冲撞了里面的大人物。 突然,最前的的一两马车的侧窗的帘子,给人掀了起来,一个美艳的女子探出头来,对一旁的侍卫轻声的问话,声音很酥,让人酥到了骨头里,不过士兵知道,这样的女人,不是人人都有齐人之福的。 问话的女子回过头来,对车内的一年轻男子说道:“公子!已经到幽州,怎么没有看见接驾的人?” 男子微微一笑,“会来的,不是还没有到城门口吗?” 车内有三名女子,都很年轻,美貌也是各有千秋。 “公主!进了幽州城该如何行事?” 赵雅一笑,“做你的公主!我只是你的丫鬟,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和亲使大人会做的很好的。” 林风一笑,说道:“小琴!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出了幽州就是松步关,松步关外就是金地,我们的每一句言行都可能导致我们的计划的失败。小琴!刘贵妃让你来做这个和亲公主,知道为什么吗?” 小琴说道:“刘贵妃不想让我陪葬,想让我好好的活着。” 林风说道:“知道就好,话不多说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朵儿与雅公主要换一下,雅公主做你的侍女,有不能决断之时,雅公主给你出出主意。朵儿只能在我身边,要不会出大事的。” 赵雅与朵儿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因为大宋的事要雅公主做主,可我林家的事,也要开始办了,朵儿在我身边会方便一些。” 赵雅感觉一种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而一旁的朵儿,且是笑颜如花,隐隐的一层幸福,刻再脸上。 赵雅开口说道:“和亲使说的不错,小琴!一切都按和亲使的安排去办,这幽州的知州陈良可是文武全才,我们可要小心。” 小琴说道:“奴婢知道了。” 颠簸突然停了,林风淡淡一笑,“我们该下车了,公主与小琴下去就好,我们现在最好在车里,出去了有些话就不好说了。” 赵雅一笑,说道:“且是不好说,不过要是陈良问起和亲使大人在何处,应当如何回答了?” 林风笑道:“就说本人已经先一步进城了,身体有些不适,去药堂了。” 赵雅笑道:“好!就如你所愿吧!” “公主殿下!陈良在此接驾,特请公主过去,给公主接风洗尘。” 赵雅一笑,“公主我们下去吧!” 小琴点了点头。 赵雅掀开车帘,一手将车帘卷了起来,一手扶住门栏。小琴缓缓而出,看了眼众多的官员,小琴端庄而立。 陈良躬身说道:“和亲公主路过幽州城,陈良率幽州大小官员百人在此等候。下官已经在州府摆好了酒宴,还望公主赏脸。” 小琴一笑,说道:“本宫只是路过,诸位大人都去忙吧!幽州地处边关,诸位大人轻松不得。” 陈良说道:“属下知错了,只是这些酒菜只是本地的一些特sè,也是众人的一番心意,还望公主・・・・・・” 小琴说道:“陈大人!你们先回去如何?本宫先去驿站,等和亲使大人回来,一道去知州府如何?” 陈良笑道:“公主圣明!和亲使大人是朝廷重臣,又是和公主一道来,本应邀请,只是不知道和亲使大人现在在何处?” 小琴说道:“和亲使大人去办一点私事了,回到驿站本宫自然会转告。” 陈良说道:“谢公主!我等就在知州府恭迎公主大驾。” 小琴对一旁的赵雅说道:“小雅!我们先去驿站吧!” 赵雅挽开车帘,小琴进去后,赵雅也跟了进去,一行百人,又缓缓的往驿站而去。只不过在赵雅一行人走后,在离马车不远的一个角落里,一人看了眼马车行进的方向,远远的跟了过去,此人很是小心,一身的衣服普通的让人不会去多看一眼。 林风看着先后进来的二女,在马车走动后,轻声的说道:“小琴姑娘越来越像个公主了。” 赵雅笑道:“我也越来越像个丫鬟了。” 林风淡淡一笑,“是吗?不过气质不的每个人都有的,小琴在宫中也待了不少的年月,怎样做一个公主?不仅是公主的身份,还要有公主的心怀。” 小琴淡淡说道:“和亲使大人说的不错,奴婢也觉的还不像公主。” 赵雅说道:“小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小琴说道:“这酒宴?” 赵雅说道:“当然要去,作为公主,到了幽州这样的地方,要是对属地的官员置之不理,是说不过去的。” 小琴说道:“奴婢明白了,什么时候去,带多少人去?” 赵雅说道:“就我们三人去,朵儿留在驿站。” 朱朵儿一脸的不高兴,“雅姐姐!为什么我就不能在哥哥的身边?” 赵雅笑道:“因为我们朵儿太漂亮了,是个男人就会动心,去了会让你的哥哥分心来保护你,有些事就谈不成了。” 朵儿嘟着小嘴,说道:“好吧!不过你们要早点回来。” 林风摸摸朵儿的脑袋,说道:“好了!别不高兴了,雅公主说的不错。” “应该快道驿站,等会我们三人先下去,等马车到了后门,你再下去后,然后绕到前门进去。”赵雅说道。 林风细细一笑,说道:“雅公主说的不错,等会就如此的办,不过有一点要说明,你们三人最好在房间的周围多安排些侍卫,我心里总感觉有几分不对,还是小心的好。”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公主殿下!到驿站了。”一侍卫在车外说道。 林风一笑,靠在车内,闭目养神起来,因为林风知道,在这样的大城里,像这样的驿站,从前门到后门,定要绕过几条街。 马车绕过街角之时,林风感觉车身有轻微的倾斜,已经有三次了。林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双手往车顶一撑,整个车顶就给林风撑了起来,双脚站在车顶的横杆之上,内力一提,人落了下地。随后双手一扬,将车顶抛出,车顶又回到了原位,马车按照原定的路线,往驿站的后门驶去。 林风一笑,缓步往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路上的行人,对林风刚才的一手,很的惊叹,在一般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高手,既然是高手,普通人就不会去靠近。 林风走的很通畅,像他的心情一样。可是当林风走到街道的第三个拐角处时,林风停下了脚步。在离驿站百步之外,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男子,让林风多了一个心眼,因为此人在一个茶摊上喝茶,每喝一口茶,都会看一眼驿站的门口。林风在心里细细的一算计,就此人端在手里的茶杯,应当空了,没有茶水了。 林风一笑,还是往驿站的大门走去,林风突然想到了一人,现在要到边关,该出现的人就要出现。 赵雅、小琴、朵儿三女正在房间里说笑,侍卫一见走过来的是林风,都没有出声,因为一路过来,林风说的话比公主还有威信。 林风见房门没有掩实,还开着一条逢,林风并没有急着推门而入,一些女儿家的话,从门缝了传入了林风是耳朵,林风一笑,原来女人在一起时也谈男人啊!原来自己在朵儿的心中很重,在赵雅的心里也不轻。“有时真想抛弃这个公主的身份与林风一起游历江湖。”林风明白,不只是游历江湖,而是一个女人,将她的心彻底的交给了一给男人。可林风又不敢往后想,就这道门,自己一时没有推开的勇气,自己能带给他们的,只有不幸。 林风细想一下,转身走开,走到楼道处,在一侍卫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侍卫一笑,说道:“属下这就给你去禀告公主!” 林风一笑,说道:“等我下楼了再说。” 侍卫急忙点头说“是”,林风在楼下一靠街边的窗户的坐下,刚好可以看见街角的茶摊,那人还在,不过换了一碗茶。林风想起刚才的茶杯是土红sè的,现在且变成了白sè。 林风细细一看,只见此人的腰上挂着一个鹰首的牌子,并且此人的刀也与林风见过的不一样,刀身很弯。“辽人!”林风在嘴里念道。 “等不急了吗?” 赵雅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林风见三女走下楼来,笑道:“不是我等不急了,而是再不去,陈良会过来了。” 赵雅看了眼小琴说道:“公主殿下!我们走吧!” 林风说道:“我们换辆车出去,不要坐自己的车,朵儿也要跟我们去,还有你们的房间内外都要侍卫。” 赵雅说道:“为什么?” 林风将赵雅拉到窗边,说道:“看见对面的那人了吗?” 赵雅顺势看了过去,果然有一普通人在茶摊上喝茶,不时的对这边看上几眼。 林风见赵雅回过头来,一眼问话的眼神,说道:“他是辽人,应当是冲我们来的。” 赵雅一听,“怎么看出来的?” 林风将自己的分析细细一说,赵雅再一看去,果然是那么的一回事,只不过此时,又来了一人,与先前的人对换了个眼sè,就消失了。 (一百七十四)杯中酒、口中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叫来一个侍卫,一且按林风的要求安排妥当之后,才走出驿站。四人分批上了同一辆刚刚顾来的马车,车夫也是驿站的伙计,出了驿站,行了百米,林风拨开尾窗的帘子,见那喝茶的人,依旧在那喝茶,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林风知道,等从知州府回来时,一定会有一出好戏。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知州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显些让门口的侍卫赶走,好在林风及时出来。林风一身大宋的官服,且戴着一张面具,让门口的侍卫不知道如何是好,让进也不是,不让进也不是。不过,陈良接到侍卫的通报,立马就出来了,因为陈良早就得到消息,和亲使喜欢戴着面具,就是在皇上的面前也是戴着面具的。 林风见一个中年男子出来,此人与自己一样,也是一身大宋的官服,但是面容且几分的憔悴,一头黑发间,落着不少的银丝。林风还看见此人官服上有几个小小的补丁,只不过这缝补之人的手很巧,几乎做的天衣无缝。 陈良先开口问道:“可是和亲使,林大人?” 林风说道:“正是本官,大人是?” 陈良拱手说道:“属下陈良,幽州知州,林大人能来,真的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何?” 林风笑道:“公主来了。” 赵雅与朵儿同时出来,一左一右的站在马车的两边,分别撂起车帘,小琴缓缓的从车内弯身出来。普通的马车自然比公主的马车要小很多,人要出来,只有躬身出来,在出来时,小琴从朵儿的一边出来,在朵儿的搭手下,才出了马车,只有如此,才不失公主的仪态。 陈良躬身说道:“臣陈良,恭迎公主!” 陈良说完,只见与陈良一道出来的两个男人也躬身说道:“臣恭迎公主!” “免礼!”小琴轻声的说道。 林风笑道:“诸位大人!我们还是进屋去谈吧!” 陈良知道公主四人,坐同一辆普通的马车前来,定是驿站外有什么情况,才让公主如此的做,说不定有人跟踪也不是不可,可什么人尽然敢跟踪公主呢? 陈良听林风如此一说,与身后的大臣立马就让出了一条道来,并说道:“公主请!林大人请!” 幽州的知州府,算不上豪华,但是也气派,处处体现着官家的威严,庭院别致,进门处的几株花草,也是名贵,在古朴中透着一丝颓废,总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正堂之上,摆着一桌jīng致的酒宴,不少的菜还正冒着着热气,当然桌子的中间还有空处,显然还有好菜,没有上齐,并且是一些要称热吃的菜。 小琴与林风先后坐下之后,陈良三人才一一坐下,赵雅与朵儿作为公主的侍女,自然的静静的站在一旁。在知州府做客,公主的侍女其实什么都不用做,陈良早就安排好了几个美艳的侍女,其貌不在公主之下。 知州府的侍女将酒杯一一斟满,只见这酒且有几分不同,酒香浓烈,闻之血液沸腾。 陈良举杯说道:“公主殿下!幽州乃苦寒之地,无京城的富足,就只两样拿的出手,一是这杯中酒,一是这口中鸭。” 小琴毕竟是在刘贵妃身边待久了人,市面眼界自然也不下真正的公主。陈良一说,自然明白说的是什么? 小琴说道:“陈大人费心了,其实这幽州的杯中酒、口中鸭,本宫早就想一饱口福了,陈大人此次安排甚好。” 陈良说道:“公主喜欢就好!这杯中酒,可是幽州地道的二锅头,公主可少饮,酒太烈。” 小琴举杯,溟了一小口,一阵火辣,直抵肚肠,但是火辣过后,且是一道绵力,让人血液畅通,舒畅无比。 “果然这杯中酒,堪为幽州一绝,林大人你也尝尝。”小琴说道。 林风淡淡一笑,尝了一口,初有不适,但马上且是回味无穷。有如雨后甘露,空山新雨。 “真是好酒,只是可惜。”林风说道。 陈良看着林风问道:“林大人可惜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可惜有了杯中酒,可口中鸭且不在桌上。” 众人一笑。 陈良右手边的一人说道:“林大人莫怪,这口中鸭一会就来,等会上桌了,公主殿下!和几位大人不要迟疑,吃这口中鸭最美味的时刻是稍纵即逝。” 正说着,见一侍女托着一大瓷盘过来,随即将瓷盘放在桌上留出的空白处,见陈良微微的点头,方才打开上面的瓷盖。只见一盘鸭肉,都是寸长的小片,每一片都大小厚薄一样,并且不带骨头,一层薄薄的金黄的细皮伏在泛红的肉上。肉香纯正,香气里面有一层淡淡的蜜味,闻之甜而不腻。 陈良说道:“公主殿下!还是赶快用,过了时刻,就吃不出它最好的味道了。” 众人都在等小琴动第一筷,因为公主不动,谁也不敢动筷,也不能动。 小琴夹了一片,放在嘴里细细一嚼,一切不能言表。只是众人都楞着不动,似乎在等公主的回话,小琴一笑,说道:“大家都尝尝,陈大人不是说了吗?过了时刻就吃不出美味了。” 众人见公主发话,自然不敢怠慢,其实林风早就等不急了,一片鸭肉放在嘴中,一丝蜜味弥散开来,随即而来的且是一丝咸味。松软可口,油而不腻。 小琴说道:“幽州二绝,真是名不虚传,陈大人等诸位之用心,本宫感激不尽。” 陈良说道:“下官等人今rì请公主前来,一是想给公主接风洗尘,二是想给公主求个人情。” 小琴说道:“陈大人请说!” 陈良说道:“本不该说的,可下臣为了大宋江山,又不得不说,童大人兵败,退至河东大营,一路之上,粮草尽弃,幽州本就不是富足之地,松步关又大宋重地,如今朝廷粮草有限,童大人要我们分出一部分粮草,只是眼下的情形,公主必然知道,金人虽说要与大宋结盟,其狼子野心。我们不得不防,要是幽州一但粮草不济,只怕会危及整个大宋。” 小琴说道:“此事本不是我们女儿家要理会的,只是本宫出使金国,也是有去无回,就算有心,又有何力呢?” 陈良说道:“可是林大人是要回大宋的,只要公主修书一封,将边关的情形给皇上说个明白就好。” 林风说道:“陈大人之心,让林某汗颜,只怕林某是回不了大宋了,不过陈大人放心,只要公主有此心,林某一定将公主的手书带回京城。” 陈良与身边的二人起身,同声说道,“有劳大人!” 林风摆摆手,说道:“只是陈大人要多有准备,就算书信带回京城,只怕对现在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 陈良问道:“为何?” 林风说道:“北伐失利,二次北伐,朝廷是有心而无力,要不公主何必北去,明知不可为,且还为之,难道大人还看不出来吗?” 陈良说道:“这如何是好?” 林风说道:“要是松步关真如大人说的一样重要,如今之计,只有一条。” 小琴了看了眼赵雅,见赵雅微微点头,回过头来,说道:“林大人有何办法?” 林风说道:“拖延!” 陈良说道:“这是如何是好?” 林风说道:“此地离河东大营,数千里地,一个来回,可要不少时rì,路上的情形,谁说的清楚?童贯丢了雄州,还有粮草辎重,朝廷一句责骂的声音也没有,只怕这样下去,会有不服啊!” 陈良说道:“可是这一切都是岳飞那小子的作为?” 林风说道:“真是吗?可是林某听说,那岳飞只是个火头营的杂役,手下不过十来人,就算是整个火头营,也守不住雄州,放在世人的眼里,会有人信服吗?” 陈良说道:“林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说道:“句句属实!” 陈良说道:“其实陈某也听过,前rì王禀将军差人给下官带来书信,要下官好生照顾岳飞等人。” 林风问道:“陈大人的意思是说岳飞也来幽州了?” 陈良说道:“倒是没有,王禀将军感觉岳飞会往这个方向而来罢了。” 林风说道:“要是岳飞真的来了,还望陈大人好好的帮扶一下,此人可是一猛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陈良说道:“真如林大人所说,陈某定当重用,只要公主不责罚下官就好?” 小琴说道:“陈大人说笑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宋,像岳飞这样的人才,我们定会给他洗清冤屈的。” “多谢公主!林谋代岳飞谢过公主!”林风看着小琴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赵雅,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众人并未发现,林风是这一道目光过来,赵雅也是微微一笑,一闪而过。 小琴说道:“林大人说的不错,陈大人一切可要把握好,幽州乃三关雄镇,其重要xìng不言而喻。” 陈良说道:“下臣多谢公主体谅,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风说道:“陈大人!现在天sè也不早了,公主一路颠簸,已经劳累,林某看公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小琴说道:“本宫正有此意。” 陈良说道:“既然公主旅途劳累,下官这就派人送公主回去。” 林风说道:“陈大人!不必了,我们还是坐刚才的马车回去,如今这边关之地,定有不少的辽人耳目,要是太过张扬,公主的卫队不在身边,还怕公主有个闪失。” 陈良看着小琴,小琴说道:“陈大人放心!有林大人保护!定不会有事,明rì我们还要在幽州备些补给,后天就出松步关,还望陈大人诸多方便。” 陈良说道:“一切都按公主吩咐办。” “小琴、朵儿我们走!” 陈良看着消失在知州府外的马车,对身旁的人说道:“官仁将军,立刻去调些好手来,布置在驿站的四周,直到公主等人出了松步关,才能将侍卫撤回。” “属下领命!”官仁说了一句,急急离去,只不过此时,陈良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心中暗道,九王!属下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一百七十五)再捉铁达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夜sè很重。 回去时马车走的很慢,赵雅的心情且显的十分的沉重,林风闭目养神,不论怎样的颠簸都盘坐不动。 “林风!”赵雅叫了一声。 林风睁开眼睛,看着赵雅,轻声问道:“有事吗?” 赵雅说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客栈里的事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人已经是惊弓之鸟,就是一个侍卫在那,也可以将他们捉住,不过公主要是担心那个铁达儿,且大可不必。”林风说道。 赵雅一笑,“看来你是信心十足,百分之百的可以捉住他们?” 林风笑道:“为什么要捉住他们,再放他们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为什么还要放他们一次,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想杀我们?”赵雅问道。 “要是不放他们,就真的危险了,要是你相信我的话,回去后就放了他们,要是不信,就杀了他们。”林风说道。 赵雅说道:“我一直都相信,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心里才踏实。” 林风说道:“大辽四鹰,只出来了一只,还是最弱的一只,你说要另外三只都知道老四死了,一个本来就想杀我们的对手,会不会更加心急,也更加狠毒,‘清风迷雾’已经叫人防不胜防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比这更加歹毒的东西,我可不想在公主再回到京城之前有什么意外。” 赵雅看着林风,一旁的朵儿且看着赵雅,眼里尽然有三分的敌意。 “你会让我不能自拔的,可是我们身上百rì死的毒还没有解,还能回到京城了,越往北去,越是不好走,我们与金人的结盟,意味着辽人将要亡国,他们会心安我们如此平坦的去金地吗? 当然是不能,百rì死,天下第一的奇毒,没有人可以解开的。” 朵儿一下拉住林风的手说道:“哥哥!雅姐姐说的是真的吗?这天下第一的奇毒,真的无人可解吗?” 林风笑道:“傻丫头!你不相信哥哥,哥哥说没事就是没事,这世上没有天下第一的高手,每出来一个,就会被超越一个。同样也没有天下第一的奇毒,每出来一个,就会有一种解毒的方法,甚至更多。要是有人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他一定死的最快。” 朵儿说道:“为什么?” 小琴笑道:“朵儿妹妹,林公子说的不错,因为在这个世上,人人都想做天下第一,可天下第一且只有一个,只有杀了第一个天下第一,下一个天下第一才会出现。” 林风微微一笑。 马车内的四人在闲聊中,又回到了驿站,虽是晚间,驿站依旧的喧闹,大厅里没有多少的客人,不少的酒客正在划拳。 林风四人,一下马车,就有宋头领带着三十多个侍卫迎了出来,让原本喧闹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三十多个禁军侍卫,聚在一起,那就是一种威严。三女虽然美艳动人,且没有一人敢多看一眼。 公主几人住在驿站后面单独的别院,外面有侍卫安营扎寨,没有人敢近一步。林风四人刚一走进别院的门口,宋头领就躬身说道:“林大人!他们都来了,按您说的,他们都安心的等,大人要不要过去?” 林风一笑,说道:“当然要过去看看,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他们在那?” 宋头领说道:“我们把侍卫都集中在前院的楼上,他们相信公主殿下也在那里,为了不惊动驿站里的客人,还是将他们关在捉住他们的那间厢房中。” 林风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宋头领在别院的门口加强一下侍卫就好,越是边关,越不太平。” 赵雅且未急着离开,而是看着林风说道:“为什么不想让我们去看看呢?” 林风笑道:“有你们在身边,会生出破绽的,出了松步关就会更危险。” 朵儿说道:“可是哥哥,朵儿也想去。” 林风一笑,“就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睡觉,要是朵儿不听话,明天就把你丢在驿站,那儿也不让你去。” 朵儿嘟着小嘴,一拉小琴,说道:“小琴姐姐!我们去休息去。” 小琴被朵儿拉着,对这二人微微点头,也感觉几分困顿,还不时的打着哈欠,一脸歉意的微笑。 赵雅见二人进屋,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 “不可以!”林风笑着说道,“不知道那个铁达儿是否老实的待在房中,以公主的身手,保护两个丫头应当可以应付一阵子吧!” 赵雅一笑,“看来你没有忘记千香公主,只是不知道当时在青溪的那个赵雅,你是否又忘记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进去吧!作为公主的丫鬟,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明天一定很累的。” 赵雅说道:“看来真不希望我去,也罢,就不去了。” 赵雅看似无奈的背影,且让林风不敢多看。 客栈二楼的一间厢房的门口,立着两个侍卫,里面传出了有人喝酒划拳的声音,侍卫见是林风来了,都没有出声。林风在门口停了一会,便在房门上轻敲了三下。 林风的三下敲门声让,房间里的人安静了下来。 “再不回来,我们都醉了。”是铁达儿的声音,林风听了出来。 “让诸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要是手下人招待不周,几位尽可提了出来。” 林风边说,边推门而入。见铁达儿十人正围着一张八仙桌喝酒、谈笑,很是兴致。 铁达儿喝了一口酒,看着林风说道:“这回林大人可是想把我们兄弟几人来了,不知道要怎样对付我们?” 林风淡淡一笑,“既然来了,你们就是客,喝一顿酒后,就送你们出去。” 铁达儿不相信的看着林风,说道:“我们可是来杀你们的,被你算计,还扑了个空,你就甘心放过我们?” 林风笑道:“要是你们不放心,现在就可以走,林某绝不刁难。” 铁达儿一笑,“只怕不会如此的简单,说说你的理由吧!” 林风说道:“没有理由,也没有条件,不过没有第三次了,要是第三次还是如此,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事不过三吗?铁达儿兄,你说是吗?” 铁达儿一愣,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再给自己开完笑。 “没有第三次,就是有第三次,也不是你放我,而应当是我放你们走,不过在走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铁达儿说道。 林风说道:“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铁达儿兄要问林某什么?” 铁达儿说道:“我们一路跟了过来,应当做的很小心了,自认你们不会发现,可你就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要来呢?” 林风说道:“林某说是运气,你会相信吗?” 铁达儿说道:“会相信!只是这样的运气太少了,在我的身上可是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林风说道:“真是运气。” 林风当然不会给铁达儿说怎么发现他们的,可不给个理由,铁达儿定是不会相信的,以后定不好利用此人。 铁达儿笑道,“看来林大人是真不想说,不过我们一定会知道的。” 林风尴尬的说道:“铁达儿兄,你可是真的冤枉林某了,这次真是运气,虽然知道你们一定会来,但是什么时候来,且不知道,但是林某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出边关之前,一定会来。因为出了边关不久,就会有金人来迎接,到时你们就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了,要是金人知道是你们干的,只怕你们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今rì之事,还真是运气,本来一路颠簸,今rì是最为疲惫的时候,谁知道在刚一进幽州城时,知州陈良大人就特来请我们去赴宴。公主既然答应,我们只好去,刚好也可以打探林某的一个兄弟的去处。 而这幽州城,算是离开大宋境内的最后的一个大城,本来不相信你们回在这里再出手的,可是话又说回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也就是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在离开时就多了一个心眼,看你们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或者说是你们是否给我这个再放你们一次的机会。” 铁达儿说道:“结果我们几个傻瓜真的就来了,林大人!真不得不佩服您的才智,只是如今的大宋,没有人会如此的看重像林大人这样才智过人的人,要是林大人有xìng趣,去我们辽国为官如何?” 林风一笑,说道:“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铁达儿兄弟想过没有,就算林某真的来到了辽国,对于这样的一个异族,辽皇真的会重用吗?林某好歹也是宋人,留在在大宋,总不会担心背负一个卖国贼的千古骂名吧!” 铁达儿一声叹息,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要是你是辽人多好,辽人一定会有大辽五鹰,你我一定会是好兄弟。” 林风笑道:“铁达儿兄,难道现在我们就不是兄弟了吗?至少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杀你。” 铁达儿无奈的一笑,对手下的一杆兄弟说道:“我们都走吧!酒也喝了,人也见了,我们自己无能,大家伙都想想回去后怎么交代吧!” 四下一片沉默。 林风笑道:“其实铁达儿兄,什么都不用说,要是你的上头真的问了起来,就说大宋和亲公主的保镖里,有一个高手,一个天下第一的高手。” 铁达儿说道:“这话传出去,可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 林风淡淡一笑,往门口走去,在踏出门口的一瞬间,停下脚步,回头说了一句,“说不定林某还真想做一回天下第一的高手。”说完,往外走去,并带走了两个侍卫。 铁达儿看着林风离开,自己不明白,但是知道林风的心里一定想的明白。 (一百七十六)迟了一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次rì,林风起来的很早。其实所有的人都起来的很早,因为今rì是繁忙的一rì,林风起床后,将所有的侍卫都叫在一起,将每个人的任务都一一的安排好后,自己则叫了一壶茶,安心的喝起茶来。 赵雅看着林风如此的悠闲,心中生出几丝怨气,林风看在眼里,且还是喝着自己的茶。 朵儿且在林风的身旁说道:“哥!今rì一大早的,你把我们都叫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安排了事儿,怎么就你没有事做,倒是悠闲。” 林风一笑,说道:“总要个人来总管一切吧!” 赵雅一笑说道:“难道本小姐就不会总管一切吗?” “可以,当然可以!”林风说着,就把手里的茶壶递了过去,“那林某就去做自己的事了,这里的一切就要交给赵小姐了,朵儿!我们走!” 赵雅急忙说道:“你们这是要去那?” 林风一笑,说道:“你不是说我太悠闲了吗?现在当然去做事了。” “做事?你不是都安排妥当了,还有什么事要你去做的?”赵雅问道。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是啊!可还有一事,且是要我去做,你不觉的出松步关之前,有些东西是必备的吗?” 赵雅问道:“是什么?粮草都叫人去准备了,还有什么是要备的,本小姐看来什么都有人去做了。” 林风问道:“赵雅小姐,你可知道,我们这一队人马,谁的手里还有刀伤药?” 赵雅微微一愣,说道:“不是没有人受伤吗?” 林风说道:“要是真有人受伤,岂不是迟了。” 赵雅说道:“好!我也跟你去。” 林风说道:“不是给你安排了事了吗?” 赵雅说道:“知道,不过已经做好了。” 林风说道:“叫你保护好小琴,怎么会做好了?” 赵雅说道:“小琴今rì扮作丫鬟,与侍卫一道出去,买一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这些东西要亲自买,当然也给我和朵儿带了一些,叫你去买,你肯定不愿意。” 林风一听,额头上爬起了一道黑线,暗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去买女人用的东西了,见赵雅如此安排,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愿意。只好同意带赵雅一块去,出去一打听,知道了几家大的药堂,便顾了一辆马车,直接去了药堂。 可是林风一连跑了五家药堂,也没有买到什么上好的刀伤药,林风的心里不禁的想到了一个人,要是夺爱在,该有多好,定不会为这些事发难。 赵雅说道:“一连去了如此多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一家药堂买上好的刀伤药。” 朵儿突然一抬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急道:“哥!小雅姐!快看,前面还有一家药堂,要不我们过去问问?” 林风抬头一看,只见“广济堂”三字,赫然映在眼前,并在嘴里小声的念了一句。 赵雅看着林风问道:“林大人!怎么在驿站的店小二没有告诉你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吗?看这门庭,倒不像是一个小店。” 林风说道:“赵雅小姐!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广济堂’三字,sè泽光鲜,这匾额根本就是才挂上去的,看来这处‘广济堂’应当才开张没有多久。” “林大人看是倒是仔细。”赵雅说道。 朵儿看了二位一眼,说道:“哥!你就不要和小雅姐在此斗嘴了,还是快去看看吧!这幽州城几乎所有的药堂都问的七七八八了,难道二位的心中不急吗?” 林风笑道:“急有何用?幽州地处边关,战事频发,只要有上好的刀伤药,也不是我们可以买到的。” 赵雅说道:“要是我们回去,叫小琴以公主的身份去找幽州知州陈良,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林风一笑,说道:“算了,陈大人也国之栋梁,为人耿直,只怕陈大人的手上也急缺此物。” 赵雅问道:“那我们如何是好?” 林风说道:“就这一家了。要是没有,就买一些普通的刀伤药好了,至少有比没有要好。” 朵儿说道:“哥哥何必如此悲观,我们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时事所逼。”林风刚说道,朵儿就站在了广济堂的门口,见一掌柜,迎了过来。 “小姐是要买药吗?”掌柜问道。 “您这有上好的刀伤药吗?”朵儿问道。 林风与赵雅也跟着进来,掌柜一见几人面生,笑道:“几位想必是外地来的吧!” 林风笑道:“您怎么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 掌柜说道:“因为本地的人绝不会来卖上好的刀伤药,几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受伤了?” 林风说道:“难道买一点刀伤药也要问清原由?” 掌柜笑道:“这倒不是,只是这幽州的情况几位不知道,要是没有官府的批文,就是三位跑遍幽州的每一个药堂,也找不到一瓶上好的刀伤药,就是普通的,每个人也不能超过半两,并且还要登记造册,有底可查。” 林风问道:“这是为何了?” 掌柜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外地来的,以为幽州地处边关,开药堂定有钱赚,现在看来,且是错了。边关战事频繁,刀伤药可是紧的很,要是几位真出的了银子,倒是可以弄上一些。” “奇货可居!”赵雅说道,“您这也是生才有道。只是您就不怕官府知道,会有牢狱之灾” 掌柜一笑,看似有信心,定是官府中有些门道。 赵雅又说道:“且不知道掌柜要多少银子?又是些什么样刀伤药?” 掌柜说道:“看小姐出多少银子呢?最好的也有。” 林风一笑,说道:“要说这世上最好的刀伤药,可是南蛮的白药,就算是见骨之伤,也会七rì后痊愈。” 掌柜说道:“公子的见解过人,上好的刀伤药,当然是南蛮的白药,只是这白药还有分等,不知道公子是否知道?” 林风笑道:“愿闻其详!” 掌柜说道:“这白药在外人的眼里看是一样,其实且是千差万别,就算市面上有的白药,就算是南蛮那边过来的,且不是最好的,最好的白药,只有南蛮的巫医会做,并且要千人以上的大部落的巫医才会做,一瓶上好的白药,要汇集蛮夷之地的七七四十九种上好的灵药,好时三个月,才可以炼好,听说其中有一种药,只有一年的chūn至和秋至两rì才可以采摘。一年过来,这种上好的白药,一年最多不过三瓶。并且这种上好的白药,我们的行话都叫金药。市价一瓶,贵过十两黄金,是十足的金药。” 林风说道:“不知道掌柜可以买给我们几瓶呢?” 掌柜伸出了一根手指。 林风一笑,说道:“就不可以多一点吗?” 掌柜笑道:“本人也想啊!可就这一瓶,也是本人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手的。” 赵雅说道:“如此看来,掌柜的这一瓶只怕不只十两黄金吧!” 掌柜说道:“这位小姐就的明眼人,要是一瓶上好的金药就只十两黄金,我们这一年都白忙活了,看三位也是有钱人,咱也不多要,就五十两黄金一瓶,要是普通的药,就便宜一些了,不过这金药就只一瓶,客官就是多要,本店也没有了。” 赵雅说道:“那好!就来一瓶,再来些普通的刀伤药。” “等等!”林风说道,“我们不要了,听说陈良那里还有不少的刀伤药,我们去找他要一点。” 朵儿吃惊的说道:“哥!陈大人何时说的?” 林风心中嘀咕,你这丫头,怎么如此的笨了,尽听实话。脸上且是平静,“傻丫头,这样的事陈大人能和你说吗?只是当初以为就的几瓶刀伤药,定是难不了自己,偌大一个幽州城,怎么也卖他十来、二十瓶的,所以当时救拒接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厚着脸皮去求他一次,这北去的路上,少了刀伤药可是不行啊!” 掌柜一听,心中直冒冷汗,怎么今rì就自己如此的背气,尽然撞到一个大官来买药呢?看来这“广济堂”又要搬家了,好不容易在京城站住了脚跟,且又是如此的结果。可突然一想,又是不对,要是此人真是如此,为什么不就在知州府要上一些了,如今大宋的官员,可没有自己愿意出银子,难道是自己价高了不成。 掌柜在三人说话时,细想了一会,说道:“大人是?・・・・・・” 朵儿一听没有心机的说道:“我哥是当朝的和亲使大人。” 掌柜立马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和亲使大人要的,小人就送上一瓶给大人好了,不过这金药小店切切实实只有一瓶,普通的刀伤药要是大人不嫌弃的话,也可以送上一些。” 林风笑道:“林某知道!如今兵荒马乱的,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要不这样如何?林某出一百两黄金,你给本人两瓶金药,十瓶普通的刀伤药如何?” 掌柜一笑,说道:“这・・・・・・” 林风笑道:“要是掌柜这的不好办?我们就只有去找陈良讨上一些了,只不过公主的面子有些过不去,也罢!为了大宋江山,林某的颜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掌柜知道林风的话里有话,可自己也不敢得罪,一百两黄金,虽然没有什么赚头,但是也不会亏了老本,如今边关不稳,说不定那rì逃到京城去,也好有个仰仗。 掌柜笑道:“林大人!一切就依大人,还望大人在陈知州的面前美言几句,多多照应。” 林风一笑,连说三个,“好说!” 只是可惜,林风并不知道这广济堂,就是后来帮了从太原过来的岳飞的广济堂,要不然,定会多给些金子,也不会如此的杀价。 三人回到驿站,所有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小琴见夜sè渐浓,还正为三人担心起来,毕竟赵雅是真正的公主。 次rì,林风等人在陈良的侍卫官仁的护送下,往松步关的方向而去。 广济堂。 一个年轻人将一封书信交到掌柜的手里,掌柜看后,对年轻人问道:“就你一人?” 年轻人说道:“还有十多个兄弟?” 掌柜说道:“可有住的地方?” 年轻人说道:“东升客栈!” 掌柜说道:“先住下在说。今rì天sè已经晚了,明rì再来我这,自然会给几位安排。” 年轻人说道:“多谢掌柜!只是在下想问一句,和亲公主可路过幽州没有?” 掌柜说道:“已经走了有两rì了,应当到松步关了。” 年轻人不禁叹息,道:“还是迟了一步。” (一百七十七)松步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两rì后,林风一行人来到了松步关外的一个小集,在离小集不远的地方,是几座连片的兵营。其实,在松步关外也有同样的一个集市,相对此处的集市,且显的远了一些,从松步关过去,大约要半rì的的行程。 此时的松步关已经是西天披霞,夹谷两岸的山峰格外的青翠,人在谷底,已经看不见一丝霞光了。集市不大,但与依谷而建的几处军营相比,且显的寒酸多了。不少营地外已经竖起了照明的火柱,将营地方圆百米都照的通亮。 官仁骑着一匹枣红马,往公主的马车边赶来。 “官将军!前面可是松步关?”赵雅的话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官仁说道:“回公主的话!前面就是松步关,今rì天sè过晚,只怕是出不了关了,就算公主出关,也没有住的地方,关外可不太平静,就是大白天的,也有不少的商队。给贼人劫去,还是今晚在大营里住上一晚好。” “也只好如此了。”小琴说道。 在松步关,其实有三道关口,两处营地,现在就在眼前的营地就是内营,再往前去,过了一道关口就是外营,外营在第二道关口与第三道关口之间,最前面还有一道关口,每一道关口有三里地的间隔,易守难攻,就算破了第一道关口,后面的两道,也绝非易事。 林风也骑着一匹枣红马,在官仁的身边,见官仁并没有去不远处的营地,而是往关口而去,心中不禁生出疑问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官仁。 官仁会意道:“林大人!我们今晚是在外营休息,守关的冯战将军就住在外营,明rì公主出关也会方便一些。” 林风笑道:“原来如此!冯将军可知道公主的到来吗?” 官仁说道:“朝廷在公主从京城动身时,就下了文书,所有必经之路上的驿站、关口都知道,并且陈良大人也上前派斥候通知了,想必冯战将军应当在关口恭候公主殿下。” 林风笑道:“听说冯战将军是我大宋的第一猛将,在松步关已经镇守十年,上百次守关,无一败迹,可是真的?” 官仁说道:“冯将军勇猛过人,下官自认不如,不过林大人所说的确有其事,只不过冯将军为人太过耿直,朝廷几次调任去京,都给冯将军拒接了。” “这是为何?”林风问道。 官仁说道:“冯将军太重情了,虽如今年过五十,但是・・・・・・” 林风见官仁不想往下说,急道:“看来还有隐情?” 官仁点头说道:“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要在冯将军身边待上十年以上的人都知道,冯将军的两位兄长,一双儿女都战死在这松步关外,还有冯将军的结发妻子。” 林风听之一震,越发的想见见这冯战将军。多少人都想着在京城高官厚禄,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此人且甘愿在此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林风突然感觉,这样的人才是真男儿,要是我大宋男儿,人人如此,岂愁河山不还。 林风一时不语,官仁抬眼一看,已经到了,见关口的大门边站着数人,为首的一男子,全身铠甲,五十来岁,头上隐隐的可以看见几缕白发,一手托头盔,一手握着剑柄。 官仁提前下马,将缰绳递给身边的侍卫,对这此人走了过去,林风也下马跟了过去,只是公主坐的马车,在门口才停下,此人在马车前跪下。 “松步关守将冯战在此恭迎公主殿下!” 马车的车帘被人撂去,只见赵雅与朵儿先后下来,然后将小琴扶了出来,小琴轻移莲步,走到冯战的身前,一双玉手将冯战扶了起来。 “冯将军是国之栋梁,不必行此大礼。” 冯战说道:“公主殿下一路奔波,还是先进府喝一口热茶,末将已经给公主殿下备好了酒宴。” 小琴说道:“将军费心了,几位大人!冯将军!我们就一道进去吧!” 几人异口同声说道,“公主请!” 将军府。 就在入关处,一进第三道关口就可以看见一坐大宅子,不过虽是旧宅,但气势依旧,几处明显的修补的痕迹,很是显眼。 门口左右各立着八个侍卫,冯战领着众人直往大堂而去,公主在上坐坐定,就立马有侍女奉上香茶。 小琴细细的喝了一口,虽不是上等,可在这边关之地,也是上等的好茶了。 冯战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已经叫人备好汤水,饭菜也在准备之中,要不公主先沐浴之后再用善,也好洗洗身上的疲惫。” 小琴说道:“甚好!” 冯战大喊一声,“义妹!麻烦你带公主去沐浴更衣。” 只见一女子走了出来,朵儿差点叫出声来,幸好一旁的林风给朵儿使了个眼sè,林风也是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 此女笑道:“公主殿下!请随奴婢来。” 说完,并看了朵儿及林风等人一眼。 小琴说道:“朵儿!你随本宫去吧!把本宫要换的几套衣服带上。” 朵儿应了一声,就跟在公主的身后,随此女而去。 公主沐浴的地方在正堂后是一个偏厅里,门口立着四个侍女,见女子与公主三人进来,将厢房的门打了开来,厢房里放着一个新的大木桶,木桶上正冒着热气。 小琴跟着此女一进房间,就闻上一阵淡淡的幽香,见木桶里的热汤呈墨绿sè,汤里飘着一些绿绿的青草叶。 女子对身边的一个侍女说道:“看来汤都准备好了,你们都在门外候着。” 说完走了出去,看了眼小琴身边的朵儿,那份姿sè比公主更是过之,要是别人不说小琴是公主,定会把朵儿当成公主?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特别。 朵儿抱着公主的衣服放到一边的衣架上,然后走进公主的身边,轻声的说道:“朵儿来帮公主宽衣。” 小琴一笑,说道:“朵儿!你出去吧!本宫今rì不用人服侍,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泡个澡,只怕出了这松步关,就再没有这么好的享受了。等会儿本宫洗完了,朵儿陪本宫去关口看看吧!出了此关,不知道今生能否再回故土。” 朵儿低头说道:“朵儿也想看看,哥哥的心中有事。” 小琴看着朵儿,说道:“朵儿!你怎么知道林公子的心里有事?” “这一路走来,每一晚,哥都喜欢站在窗口想事。” 小琴一笑,说道:“林公子是个真男人,但是他太重情,害怕伤害身的人,有时身边人的安危会比自己重要,出了边关,一切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只怕辽人也等着我们出关。好了,不多说了,再说就又要加热汤了。” 朵儿微微一笑,满脸愁思,说道,“朵儿就在门外恭候!” 朵儿一出来,并带好了门,刚好碰见冯将军的义妹,朵儿伸手拦下,“柳依姐姐留步,公主想一个人静静。” 此女一愣,看着如此的绝sè,且是面生,笑道:“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本姑娘可不是什么柳依,本姑娘是冯将军的义妹,冯南芸。” “冯南芸!不!你绝对是柳依姐姐,这世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想承认也无所为,哥哥一定会问个明白的。南芸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公主要安静一下。” 冯南芸一笑,“姑娘要是有什么事就叫南芸好了。” 朵儿看着离去的冯南芸,心中就是想不明白,明明就是柳依,为什么就不承认呢?难道他的心中有什么苦衷吗? 将军府!正堂上。 官仁见公主离去,看着林风笑道:“林大人!要不,你也去沐浴一下。” 林风笑道:“不必了,今rì能见到冯战将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冯战朗声笑道:“林大人过奖了,一切只是过往,倒是林大人年轻有为,正是为大宋出力之时。” 林风一笑。 官仁笑道:“冯将军!其实林大人也在为大宋出力,此去北地,凶险不说,听说刚出京城不久,林大人就碰上前来暗杀的辽人。在幽州也碰见了一次,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林大人在幽州要将那些人放了,本来下官是要将他们都抓了起来的,陈良大人说林大人这样做有林大人的意思,我们只好让他们离开,想必应当出了关吧!”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官仁将军是真的知道了,林某是将他们放了,因为只有放了他们,才能知道辽人下一步该做什么?” 官仁说道:“辽人下一步想做什么呢?” 林风笑道:“林某也不知道,不过出了松步关,一切就知道了。” 冯战说道:“林大人!听说江湖上有一个高手,与林大人同名同姓,也叫林风,人称横刀林风。” 林风脸sè微变,但是马上就一闪而过,笑道:“林某也想见上一见。” 冯战说道:“看来林大人也不认识此人呢?真是遗憾,如此英雄,要是能在一起喝喝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林风笑道:“要不冯将军就把此林风当成彼林风,如何?” 冯战一笑,说道:“等公主沐浴出来,我们就去喝酒。” 不多时,朵儿就走了出来,对这林风说道:“几位大人,公主说现在想睡了,要在房间里吃些东西,酒宴就不去了,一切有林大人安排就好,奴婢去给公主弄些吃的去了。” 官仁见朵儿走后,一笑,说道:“二位大人!我们还等什么?” 冯战一笑,说道:“走!来人啊!把本帅的义妹冯南芸请到花厅里来吧!” (一百七十八)冯南芸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有江湖的地方就一定有酒,可有酒的地方且不一定有江湖。喝酒,其实在不同的情况下,喝出来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冯南芸坐在冯战的身旁,很少说话,只是时不时的迎合几声。冯南芸在这等他两天了,他来了,带着三个女人来的。 没有人知道冯南芸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冯战且是看了出来,林风等人来了,脸上的愁思没有了,但是且有了一层淡淡的哀怨,虽然很淡,淡如浮云,但总能出现在女人的双眼中,从眼里流露的是痛在心间。 几人谈论的不过就是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话,甚至一些无边的风月。冯南芸不明白,林风就是横刀,可为什么就是不在冯战的面前承认呢?难道一个朝廷的和亲使,真的做的如此的有滋有味吗?人总是会变的吗?也许他真的变了,记得十多天前,自己离开无名谷时,姐姐挺着大肚子说的那些话,姐姐有了林风孩子,马上就要生了,用不了‘飞银十三针’,也就是救不了林风,要救林风,唯一的办法就是引毒,将他身上的毒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可眼下的情况定是做不到的,林风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无论来硬的,还是软的都是行不通了,因为她太了解林风了。 该怎么办?冯南芸静静的出神,以致一旁的冯战一连叫了三声,“南芸!”都没有理会。 林风看在眼里,只是喝了一口酒,已经感觉三分醉意。已经好久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了,林风自从出了那片林子,就再也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了,且不知道为什么,今rì且想喝酒,难道是见了这个像柳依的女孩吗?她是谁?不过她绝不是柳依。 官仁明显的感觉气氛有几分的不对,起身说道:“林大人!冯帅!末将已经将公主及林大人平安的送到了松步关,明rì也要回去复命了,看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要是rì后二位大人去了幽州,定是舍命陪君子。” 冯战一笑,说道:“原本是想留官兄在松步关多住几rì,没想到要走的如此的急。” 林风说道:“既然官将军如此的说,林某也不好多留,毕竟河东大营的事,也让陈良大人烦心,官将军早些回去,也好助陈良大人一臂之力。” 官仁说道:“末将正是此意,真还无心在此久留,还望二位大人海涵。” 冯战站起身来,说道:“来人!带官将军去客房休息。” “告辞!”官仁说了一声,就跟着侍卫离开。 冯南芸知道自己刚才的失礼,也起身说道:“义兄!林大人!舍妹想起了一些往事,刚才失礼,还往二位海涵,只是小女子身体有些不适,先离开了。” 冯战一脸关切的问道:“要不叫军医过来给你把一下脉?” 冯南芸莞尔一笑,说道:“义兄挂心了,舍妹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林风对冯南芸微微的点头。 冯战将二人的酒杯斟满,放下酒壶,缓缓说道:“林大人!是不是在那里见过舍妹?” 林风一笑,说道:“另妹一直在边关,小弟这是第一次来此,何时见过冯姑娘?” 冯战一笑,说道:“难道林大人没有听出来,舍妹与大人一样,说话都是南方的口音。” 林风一愣,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既然是义妹,就不是一母所生的。 林风一笑,说道:“林某未留意,只怕冯将军不是只想给林某说说家事吗?” 冯战说道:“还是喝一杯酒再说吧!” 冯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见林风未喝,只好给自己斟满。 “林大人!是这酒不好吗?”冯战问道。 林风说道:“冯将军多虑了,这酒是好酒,只不过小弟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冯战朗声一笑,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林大人到了这苦寒之地,还是多喝一点酒吧!对身体有好处,在路也备上一些,虽然酒很烈,但是有他的好处。江南的酒太柔和了,是抵不住北地的寒气的。” “多谢相告!在幽州时我们也备上了一些烈酒。” 冯战说道:“南芸来了还不到三天。” 林风心中一惊,说道:“可他是冯将军的义妹?” 冯战一笑,说道:“南芸对我有救命之恩,因为军营中不好带上一个陌生的姑娘,所以就以兄妹相称,她来是等一个人?” “谁?”林风问道。 冯战说道:“你!” 林风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笑道:“冯将军说笑了。” 冯战说道:“刀没有了,人还在,横刀不是因为刀,而是因为刀魂,刀魂还在,横刀就在。” “你是谁?”林风看着冯战说道。 “松步关守将冯战!” 林风笑道,“看来林某眼拙了,只是一事林某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大人要把南芸留下呢?就是为了等林某吗?” 冯战说道:“是啊!” 林风更加的郁闷,眼前的人对自己知道的很多,可自己尽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要是他单单是松步关的守将,也就算了。可一个松步关的守将,没有必要对自己了解的如此清楚的。 林风双眼如炬,身上已经散出一层淡淡的杀气。 冯战且依旧平静,已经感觉出林风身上的杀气了,笑道:“想杀我吗?” 林风一惊,“不想!不过真要到了那一步,为了公主殿下的安全,林某也不是不可?” 冯战说道:“果然英雄!为了自己的女人,倒是有如此的豪情,要是当年冯某有你一半的气魄,也不会落的如今孤身一人呢?” 冯战说着又给林风的杯中斟满,笑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对你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我们至少不是敌人,作为大宋子民。刚才与你说的这些话,只是想让你去看看南芸。” “为什么?” “这冯南芸是我给她起的名字,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不肯说,当在驿站遇见她时,她的样子很让人怜悯,给她叫南芸,其实是因为她太像我的女儿了,要是她还活着,也应当有她这么大了,我的女儿也叫冯南芸。其实你是不是横刀,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年轻人!一但失去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 林风一愣,身上的杀去一时尽全部散去,这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教诲。父之爱,切之深。林风看着冯战,举杯说道:“冯将军!林风敬您一杯。” 冯战笑道:“早就想与你喝这杯酒了,只是有一点遗憾,老哥没有看见林老弟的真容。” “对不起老哥!” 冯战说道:“老哥明白!也不早了,南芸应当还在牌楼上,还没有回来,你去看看她吧!老哥我可是要去各处巡视一下,边关重地,是一刻也轻松不得啊!” 冯战拿起头盔,挂上宝剑,冲林风一笑,就走了出去。 林风知道冯战说的那个牌楼是那,独自往那走了过去。见冯南芸抱着双臂,站在寒风之中,眼睛望着远方,根本就没有担心身后会来人。林风的脚步很轻,可林风感觉的出,他一定知道自己来了。 “你来做什么?” 二人同时问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见冯南芸转过身来,林风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冯南芸一笑,“我也是来找你的,不过是替姐姐来找你的。” “依梦!”林风说道,“你回去吧!等做完了事,自然就会回去找你们?” 冯南芸一笑,“你还知道我是依梦?只怕你的心都在那个公主身边的小丫鬟身上吧!回去,只怕你永远也不会回去了,原以为我扮成柳依姐姐的样子,你就会想到小依儿,还有马上就要给你再生一个孩子的夺爱姐姐,可你到好,尽然在这里风流快活。 好一个和亲使,在公主身边的两个丫鬟,姿sè不下公主,你是为了她们才做这个和亲使的,是吗?只怕出了这松步关,你就会带她们远走高飞,何时你想过无名谷的我们?报仇!说的到好,要不是报仇,你就不会有后来的应红儿、方百花吗?为你死的人还少吗?夺爱姐姐说过,在柳依姐姐走时,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将小依儿养大chéng rén,并把小依儿的病看好,小依儿的病是好了,并且可能是以后的天下第一高手,可是她现在,已经忘了爸爸的样子。” 林风看着泪流满面的冯南芸,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并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回去吧!” (一百七十九)出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冯南芸抬起头,又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林风问道:“怎么?不想回去?为什么?” 冯南芸说道:“姐姐要我来救你,回去了谁来救你?” “你都知道?”林风说道,“你救不了我,除了夺爱,没有人能解我身上的毒,说实话,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冯南芸的小手挡在林风的嘴唇之上,轻声说道:“我不许你说死,你要好好的活着,你大哥与三师叔公去了林家的迷雾谷了,让林大哥去提升一下实力。” “提升实力!”林风问道。 冯南芸说道:“因为你们林家的刀法还有最后的一层,谁都没有练过,就是你父亲也没有练过,不过这都是你师公说的,好像大哥不相信。” 林风说道:“是有最后一层,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学会的,我相信师公的话。” 冯南芸说道:“真的有?” 林风点了点头,缓缓的伸出一个手掌,划掌为刀,一刀切了下去,将一旁的墙跺,切下一角来。 冯南芸的眼神变了,看着林风说道:“这是你说的林家刀法的最后一层的威力吗?” 林风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认为应当是没有最后一层的。” 冯南芸说道:“一会有,一会没有,为什么?” 林风笑道:“你还记得温泉吗?当他练好了惊天九剑时,还是杀不了大哥林云,后来又练了第十剑,说不定还有十一剑,依梦!你现在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冯南芸说道:“不明白?” 林风一笑,“最初创立武功招式的人,只是站在自己的当初的立场上看的,每个人的眼光的长短都不一样,看一招剑法也不一样,你也会惊天九剑,知道自己练到了第几剑吗?” “第九剑!” 林风说道:“可是温泉练到了第十剑,可在快刀西城的手里还是走不了一招,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冯南芸说道。 林风一笑,“因为快刀西城也会惊天九剑,并能使出第十一剑,可是他且不用惊天九剑,用的是一种刀法,刀法很快,刚好可以克制惊天九剑,所以温泉永远也赢不了他,而你只练了第九剑,对以后面的剑法,你最好自己去想,只要突破了,你以后行走江湖,我也放心了。” “你好像话里有话。” “没话!” “你们真的认识?可我叫你柳依姐姐,你为什么不承认?” 朵儿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来,只是朵儿并不气愤,因为在朵儿的眼里,他们本就是一对。只是冯南芸一听到朵儿的声音,立刻就拉开了与林风距离。 “我不是柳依!” 朵儿看着冯南芸说道,“可你也不是冯南芸,你是谁?” 冯南芸看了眼林风,回头对朵儿说道:“想知道我是谁?就来我的房间。” 林风叫了声,“南芸!” 冯南芸说道:“今天是第三天了。” 林风点了点头,拉着朵儿,一道去了冯南芸的房间。 朵儿听着二人的谈话,一头的雾水,但是至少相信眼前的人,并不是柳依姐姐。 冯南芸一进房间,就端来一盆水,将酒倒了部分在木盆里,然后将自己的面部打湿,过了片刻,脸上就出现了一块块的龟裂。冯南芸将脸上的龟裂,一块块的扣了下来,慢慢的露出了里面粉嫩的皮肤。一张jīng致的足以傲视天下的脸,出现在朵儿的面前。 朵儿知道自己很美,而眼前的女孩,且给了她一种不吃人间烟火的感觉,也不由的感叹了一句,“姐姐好美!” 依梦缓缓一笑,林风且没有好脾气的说道:“还是换回柳依的样子吧!” 依梦看着林风,给了个白眼,又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将里面的一包白sè的粉末,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碗里,用酒调合了起来,等碗里成了透明的糊状,才对着铜镜,往自己的脸上一点一点的,细细的涂抹着,不多时,那个冯南芸又回来了。 朵儿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愤怒,还在为刚才神奇的一幕所惊呆,过了好一会,才对林风说道:“哥!这个姐姐是谁?” 不等林风说话,依梦就开口说道:“我是他的女人。” 半响,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的声音,朵儿的双脸出了泪痕,但是朵儿没有出声,很快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朵儿轻声说道:“我也是哥哥的女人。” 冯南芸与林风都没有想到,朵儿会说这样的一句话,林风看着朵儿,不知道如何才好。 冯南芸看着朵儿说道:“你也想做他的女人,你知道他有几个女人?再说做他的女人,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不怕!”朵儿说的很坚决。 林风相信朵儿可以做到,可是在林风的眼里,朵儿还只是一个孩子。 林风说道:“朵儿不要乱说。” “哥哥不喜欢朵儿吗?” 林风无奈的说道:“喜欢!不过朵儿在哥哥的眼里,永远是最好的妹妹。” 朵儿的眼里又哗哗的流下了泪水,林风一惊,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才好,在林风的心中,朵儿切切实实的是个好女孩,可自己有什么?一无所有,连一个家也没有,不是一个好父亲,与自己亲生的女儿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足三天,对谁也给不了一个承诺。 林风抬起一只手,想将朵儿眼角的泪水擦去,但还是放了下来,突然一转身,走了出去。 朵儿想跟了出去,且给冯南芸一把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冯南芸问道。 朵儿一听,又缩回了刚踏出去的一只脚,看着冯南芸,似乎在等待她的回话。 冯南芸将朵儿拉回床边坐下,然后去关好房门。 冯南芸帮朵儿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知道,很都事是不能怪眼前的这个善良的女孩的,谁叫林风太优秀了?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我是柳依?可是我知道你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柳依姐姐?”冯南芸问道。 朵儿说道:“我是猜的。” “猜的。”冯南芸想了一会,接着说道:“猜的?不可能,为什么不是夺爱姐姐,或是其她的什么人?” 朵儿摇头说道:“不可能,一定是柳依姐姐,哥哥说过,是柳依姐姐要哥哥来找我的,还说柳依姐姐给哥哥生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儿。更重要的是哥哥是南方人,你与哥哥一样,说话也是南方的口音。” 冯南芸说道:“这些也不能说明你看见的就是柳依姐姐啊!” 朵儿说道:“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在你看见哥哥时的一个眼神,虽然你看上去很平静,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一定认识哥哥,还有!在公主沐浴的时候,我叫了一声柳依姐姐,虽然你没有回答,可是我看得出来,你是想了一会儿,才出声的。” 冯南芸一笑,“就这些吗?” “还有?”朵儿接着说道,“有几次在路过哥哥的房门时,哥哥说梦话最多的就是对柳依姐姐说的。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柳依姐姐,是吗?”冯南芸问道。 朵儿点了点头。 “柳依姐姐在林风的心里这么的重,要是他真的只拿你当妹妹,你会怎样?”冯南芸问道。 朵儿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朵儿知道,这一路走来,只是答应帮哥哥一个帮,去给哥哥做一件事,是什么事,哥哥没有说,自己也没有问。可在哥哥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小妹妹。 “那我叫你什么呢?你也是哥哥的女人?”朵儿没有去回答刚才的问题,只是反过来问冯南芸。 冯南芸一笑,说道:“姐姐骗你了,我也不是你哥哥的女人,在你哥哥的心中,能做他的女人的只有柳依姐姐吧!如果还有,就是石燕姐姐和夺爱姐姐。” “姐姐也认识石燕姐姐。”朵儿问道。 依梦点了点,说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了,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好吗?要不这样吧!当你看到现在的这张脸时,你就叫我南芸姐姐,要是你看道的是我本来的样子,你就叫我依梦姐姐吧!” 朵儿乖巧的说道:“好的!不过朵儿有一个请求。” “朵儿妹妹!你说吧!” “我今晚想在姐姐这里,听姐姐讲讲柳依姐姐的故事,好吗?免的朵儿出了松步关还挂念着此事。” 冯南芸一把将朵儿楼在怀里,说道:“好!就在姐姐这里。” 朵儿莞尔一笑。 林风不知道在那里找来了一大坛烈酒,一个人坐在关口的墙上,闷闷的喝酒。 “好久没有见你这样的喝酒了,怎么有心事?要不给我说说。” 赵雅走了过来,接过林风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大口,又还了回去。 林风看着黑夜里的几道关口,远处的城墙上很安静,但是游弋的火光,说明在那里的jǐng戒是一刻也没有松懈。 “不想说说,不想说说就陪你喝酒吧!这坛酒应当还有七、八斤吧!要是醉了,你可要把我送回房间啊!” 赵雅说着,又接过林风手里的酒坛,喝了一大气,一人一口,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闷闷的喝酒。 林风越喝越清醒,也越喝越快。 当林风喝完最后的一口时,见赵雅已经睡了,靠在墙脚。林风一笑,将手里的酒坛放在墙垛上,一把抱起赵雅,往将军府而去,可是到了将军府的门口,林风且为难起来,赵雅的房间在那呢? 想了一会,只好往冯南芸的房间而去。 林风抱着赵雅,在冯南芸的门口轻声叫了一句,“南芸!” 睡在冯南芸身旁的朵儿小声的说了一句,“是哥哥!” 冯南芸早听了出来,无力的说道:“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吧!” 林风说道:“你告诉我赵雅姑娘的房间就好。” “往右走,第三间就是。” 林风依冯南芸说的,直接走了过去,第三间果然空着,林风将赵雅放在床上,并给赵雅盖好被子,正要离开,一双粉臂钩住林风的脖子,林风正想把赵雅的手放了回去,只见赵雅将林风往怀里一拉,一片香唇又贴了上来。 林风感到赵雅唇上的火热,让自己窒息,但是林风马上就清醒过来,从赵雅的怀里挣了出来,急急的往外走去,并顺手关好了赵雅的房门。赵雅睁开了眼睛,看着离开的林风,眼角流下了一丝泪水,猛的一下拉起被子,将自己完全的埋在里头。 可是林风没有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自己该去哪里睡觉?还是再找坛酒来,喝到清晨好了。 牌楼的墙垛上,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来时,已经有了五个酒坛了,林风的手里还握着半坛酒,只不过此时的林风已经沉沉的睡了,也许是醉了。 赵雅站在林风的面前,看着城垛上的几个酒坛,将林风摇了摇。 林风睁开眼睛,头胀胀的痛,见赵雅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平静,暗想昨晚一定是喝多了,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都准备好了吗?” 赵雅说道:“都好了,就等你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今天好像是出不了关了,要不再停留一天,你好好的睡一觉,明rì再走。” 林风站身来,说道:“现在走正好,听说到前面的边镇只要半rì的时间,走我们出关。” 林风将手里的酒坛放在墙垛之上,直往关口走去。 (一百八十)玄机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冯南芸站在城墙上,看着穿关而去的林风等人,心里暗道,也该给义兄说明一切了。 天sè渐暗,冯南芸边走边想,林风应当到了边镇。可自己且已经到了冯战的书房前。 “是南芸?是就进来。”冯战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冯南芸回过神来,说道:“义兄!是小妹!” 说完推门而入,又马上关好门,见冯战正看着一卷《史记》。 “义兄在看史书啊!小妹打扰了。” 冯战一笑,说道:“何来打扰,rì后想见小妹就难了,小妹是来辞行的吧!” 冯战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问道:“何时走?” “明rì!” 冯战说道:“也是该分别了,他走了,你早就该走了,只是为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一起走。” 冯南芸说道:“他不希望我去。” “不希望你去,你为什么要去?”冯战说道。 冯南芸说道:“我不去,他必死无疑。去了,他才有一线生机,我不想他死。” 冯战淡淡一笑,说道:“为兄派几个人送你吧!” “义兄的心意,小妹心领了,只不过一个人走,要方便的多。” 冯战说道:“你说的不错,以义妹的身手,只怕在松步关再找不出一个这样的好手来了。好了,不多说了,你去准备一下吧!哥明rì送你。” 冯南芸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并顺手关好了门。 冯战知道,她是一定要走的,所以没有一丝的想挽留,细细一想,不禁的好笑起来,突然冯南芸又在门外叫了一声,“义兄!” “南芸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冯南芸放好木盆,将门关了起来,又走到木盆边,也不说话,用木盆里的水将自己的脸完全的打湿了起来,不多时,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出现在冯战的面前,这张脸太漂亮了。 冯战笑道:“想不到你的真容如此的漂亮,应当叫你什么好呢?” “义兄叫我依梦吧!只是不知道小妹没有给义兄说实话,义兄还认我这个妹妹吗?”冯南芸问道。 “依梦!好名字,名如其人,这么漂亮的妹妹当然要认。”说完,哈哈的大笑起来。 “谢谢义兄!依梦会回来看义兄的。” 冯战一笑,说道:“看不看都随你,还是换回去吧!要是你用这个样子出去,只怕会有麻烦。” 依梦一笑,取来准备好的药膏,对这铜镜,涂在自己的脸上,不大一会,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就出现在冯战的面前。 “好一个易容术!以假乱真。小妹明rì是想以这个形象出去?”冯战问道。 依梦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用男人的身份走路,要安全的多。” “义妹说的不错,你我兄妹相识一场,为兄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本《玄经》就送给你了。”冯战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经书递了过去。 依梦看在眼里,说道:“这是真本《玄经》小妹承受不起。” 冯战说道:“义兄无后人,本来是师门之物,是要还回去的,可义兄只怕今生也不能离开此地了,要是义妹碰见义兄师门的人,也可代兄归还。” 依梦接过《玄经》说道:“小妹还不知道义兄承何师门?” 冯战说道:“这倒是忘了,为兄出至玄机门,本门掌门是周侗,当然也是家师,只是可惜,为兄是见不到家师了。” 依梦一惊,这个周侗是听说过的,也是官道中人,怎么就成了玄机门的掌门人呢?玄机门又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怎么我从未听说过江湖还有如此的一个门派。 冯战说道:“离开师门已经有四十年了,也不知道师父是否安康,四十年了,师父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呢?” 依梦说道:“要是小妹遇见义兄师门中人,一定将此物还回。” 冯战说道:“那就多谢小妹了,不过在小妹换回此书时,义兄还是希望小妹记住书中的内容,虽然只是一些天地乾坤,但是为兄认为还是大有深意。” “依梦记住了!要是义兄没有什么事,小妹就回去休息去了,明rì还要赶路。” 冯战点了点头,看着依梦出去,不禁想起的师父临别时的话,“天地之道,贵为自然。”哎!冯战一声叹息,要是早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好了。 京城!康王府! 康王府并不在京城的内城之中,而是在城郊,其实在京城的城郊只有两处大的宅子,一处在城东,就的康王府。另一处在城西,就是现在秦桧的府邸。 在康王府的一处后院里,一七十多岁的白发老人,正闭目养神,躺在一把摇椅之上,时不时拿起一旁茶几上的一个紫砂壶,喝上一口。挂在一边的葡萄藤上的一个鸟笼,不时的发出一句人话,“老爷子!”虽然是一只鹦鹉,但是说的倒是清晰。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院子里不停的忙碌着,不时的清理着花坛里的杂草,或是剪去一些不好看的枝桠,手里没有停歇一会儿。 院外的门环不知道被谁敲响,铛铛的声音传了进来。摇椅上的老者依旧的闭目养神,只是嘴里说了一句,“阿奴!去看看,是谁来了,那几个小子也应当回来了,去了也有些rì子了。” 叫阿奴的中年男子放下手里的活,向院门走去。不多时,两个年轻人就被带了进来,恭谨的站在老人旁边,不敢多说一句。 只是一旁的阿奴,又去忙他的花花草草去了。 “回来了!”老人终于说话了,也打破院子里的宁静。 这两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太原回来的汤怀、张显兄弟二人。 汤怀说道:“回师父的话,我们找到小师弟了,果然和师父说的一样,小师弟出事了,要是再晚去半个时辰,只怕・・・・・・” “他人呢?”老者打断汤怀的话问道。 “小师弟不愿回来,去幽州了,说是要去找一个叫林风的人去了。”汤怀说道。 “只怕你小师弟找不到那人,下次见面应当是仇人了。”老者淡淡说道。 张显说道:“早知道如此,就应当把小师弟带回来。” 老者笑道:“就你们二人,能带回小岳吗?天意如此,小岳虽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但是天命不可为啊!我玄机门自从仙师鬼谷子开门以来,人才辈出,先有孙子,后有诸葛武侯。在老夫这一代手里,本想有个小岳可以称起门面的,可是天意弄人。” 汤怀说道:“师父!事情还未到那一步,此次我们见到了小师弟,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师父。” 老人说道:“还有什么好消息,老夫早就说过,小岳要从军报国,师父不反对,可是要在他三十岁后才可,可是如今到好,报国不成,倒是留下了个罪名。” 汤怀说道:“师父!小师弟得到了游龙枪,并且我们还带回了一匹好马。” “游龙枪!你说的是真的,那马呢?”老者一听,立马立起身来,“你可看清了?” 汤怀说道:“看清了,和师父说过的游龙枪一样。” 张显说道:“还见到了惊凤剑,那彭家的女子,对小师弟是情有独钟,说不定师父见到小师弟时,就要喝他们的喜酒了。” “游龙枪,惊凤剑。想不到尽然会同时出现,那马呢?张显你还不给师父牵来,让师父看看。”老者说道。 张显说道:“我这就给师父牵来。” 汤怀说道:“师弟牛皋也去岳飞的老家了,这几rì应当到了。”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不对!这马为什么小岳没有带走?” 汤怀说道:“小岳在太原出事后,马就给太原知州阎生河收了,并充作军马,只是那阎生河不识马,没有认出宝马了,我们回来时,找了理由,替小岳要了回来。” 张显很快就把马牵了过来,老者一看,眼睛放出jīng光,嘴里不禁的赞叹道,“果然是一匹好马,尽然还是一匹汗血马,你们好生的养着,到时你们的小师弟用的上。游龙枪,汗血马,惊凤剑,名将生。看来我玄机门要出扬名天下的英雄了。” 汤怀说道:“师父说的不错,我们玄机门也要扬名天下了。” 老者脸sè一变,说道:“你们给我记好了,不管你们rì后有多大的成就,都不要说出自己就是玄机门的弟子,你们给我记好了。” 二人同时答道,“徒儿记住师父的话了。” 老者说道:“这一点你们的大师兄就做的很好。” 二人一脸的惊疑,张显问道:“汤怀哥不就是大师兄吗?” 老者摇头说道:“都四十年没有见到他了,为师也想他了,要是你们rì后见到他,就叫他回来看看为师,对了,本门的一本至宝《玄经》就在他的手里,你们要的见到了他,就叫他给你们也看看吧!不过从祖师开门以来,看懂《玄经》的只有三人,为师看了二十年也不知其意,就送给了你大师兄,只是可惜,你大师兄太重情,将它放在一边了。要是你大师兄的成就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张显说道:“师父!那看懂的三人又是谁?” 老者说道:“开山祖师鬼谷子,一代战神孙子,最后就是诸葛武侯。在诸葛武侯家族里也应当还有一本手抄本,要是你们找不到大师兄,也可以去蜀地,找到诸葛武侯的后人,以师门的名义,应当是借的到的。” 汤怀说道:“师父!您说的半天,这大师兄到底是谁?” 老者说道:“冯战!也算是当今大宋的一员猛将,要是小岳真去了幽州,应当可以碰见此人。” 汤怀说道:“是他!” 老者说道:“怎么?你知道他?” 汤怀说道:“弟子听九王说过。” 老者看着张显说道:“你去把马牵下去,等会我们去一个地方。” 张显一听,立刻下去。 汤怀与老者又闲聊了一些关于大师兄话,见张显归来,二人就跟着老者往屋内而去。一直走到内屋的一间密室,汤怀、张显兄弟二人虽然知道此地,但是进来,还是第一次来,一向不让任何人进来,今天师父尽然让他们进来。 二人一进密室,发现密室的陈设很是简单,除了很多的书籍之外,就是东墙前放着一个贡案,在案上点着香烛,只见岸上有一老者画像。 老者对兄弟二人说道:“你们师兄弟二人给我跪下。” 老者说完,就取来一旁的香烛,然后也在二人的身前跪了下来。 老者念道:“祖师在上!玄机门第五十六代掌门周侗在此,决定让门下弟子汤怀、张显中的一人,出任第五十七代掌门。现带二人行师门之理。” 老者跪拜下去,身后的汤怀与张显也跟着跪拜下去。 (一百八十一)边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跪拜完后,汤怀说道:“师父!这掌门之位,本应大师兄来当,再说小岳的天资也在我们兄弟之上。” 老者说道:“你不要说话,为师自有主张,好好的跪好,现在只要你们用耳朵听就好。” “你们二人虽也是老夫的弟子,但是对本门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真正最了解本门的应当是大弟子冯战,只是可惜,他十年前就应当回来的,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看来的不会回来了。师父老了,也要好好休息了,等九王坐上正位,为师就不再管这些俗事了,本门今后如何,一切都是你们兄弟的事了。本门掌门的传承与别的门派不一样,本门在江湖上是最为隐秘的一个门派,本门的掌门传承是要看机缘的,要是你们拿到《玄经》,并且看懂了,就一定能做本门的掌门人。” 周侗拿起贡桌上的一本小册子,接着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本门不讲究功名名利,这是做本门掌门的第一原则,门规在这本小册子上都写的有,等会你们师兄弟自己去看。明rì你们都可以开始出去了,这匹汗血马就交给老夫吧!小岳总有一天用得上,会回来拿的。” 汤怀说道:“师父的意思是叫我们兄弟二人出去闯荡江湖。” 周侗说道:“九王那边,为师会给你们交待好的,你们就不用挂心了,不过师父有话要说在前面,在九王未坐上正位之前,不要投军做官。” 汤怀说道:“弟子记住师父的话了。” 张显说道:“弟子记住师父的话了,不过此次出去是要找《玄经》的,要是遇见了大师兄怎么办?” 周侗说道:“经书已经不在你们大师兄手里了,不过两师弟争一本经书总不太好,为师认为你们兄弟分两路去找经书,一路去蜀地,一路去幽州方向,你们认为如何?” 汤怀说道:“弟子同意!” “弟子也同意!” 周侗说道:“很好!去那?你们兄弟自己决定,不过师父要说明的是,你们兄弟二人只有一年时间,不管谁拿没有拿到,都要回到这里来,回到这间密室里来,只要你们回来了,就知道谁的本门的掌门。” 张显说道:“弟子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师父告知。” 周侗说道:“你说吧!” 张显说道:“师父怎么知道大师兄手里的经书已经没有了。” 周侗一笑,说道:“当然知道!因为在你大师兄离开师父的那一天开始,就约定好了,你大师兄本应当十年前就回来了,可是如今十年都过去了,你大师兄还是没有回来,只能说明一点,你大师兄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不说这些了,你们都好好的看下门规吧!不管谁做掌门,都不能违背门规,人老了,jīng神也大不如从前了。你们慢慢看吧,为师出去了,明rì你们直接走吧!不用来辞行,师父也不送你们二人,不过你们都要记好,此次出行,一切都按门规办事,且不可鲁莽行事,万事三思而后行,你们只有一年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 汤怀说道:“师父保重身体!切莫挂心。” 周侗笑道:“有阿奴在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为师倒是担心你们二人,算了,不多说了,为师歇去了。” 张显看着师父周侗消失的背影,对汤怀说道:“师兄!怎么师父这么急着定下掌门人选,是不是?” 汤怀说道:“不要多想,师父老人家自然有他的用意,我们好生的记下门规就好。” 张显听汤怀一说,也老实的听汤怀念门规。 ・・・・・・ 大漠落rì圆,长河孤烟直。 出了松步关,行了半rì,边镇隐约可见了,林风一行反而不急了,第一次看到如此的景象,都被这份美丽所吸引,慢慢的欣赏。 只是林风的心情有几分的沉重,出了松步关就是辽地了,虽然辽人的东京辽阳给金人占据,但是此地还是辽人的势力之内,虽然一行人扮作商队,就这眼下的一百多人,也难免不担心起来。此时让林风更担心的且是宋头领,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就危险了。 离边镇还不到半里路,林风隐约的感觉空气中的一丝淡淡的杀气,越靠近边镇,杀气越浓。 可当林风走到边镇的镇口时,林风的脸sè变了,边镇没有了往rì的喧嚣,死一般的沉寂,看不见一个人在镇子里走动,不远处的一根大旗杆上且吊着一人。 “宋头领!”身边的一个侍卫叫了一声。 林风早就认出了此人,大家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赵雅走到林风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会如此?” 林风说道:“我们还是小看了草原四鹰,大家往前走吧!只怕回去,会更危险,叫大家都做好准备,小雅!你保护好小琴和自己就好,叫朵儿站在我的身后,离我不要超过十步。” 赵雅说道:“明白了。” 林风继续往前走去,后面的人又跟着往前走去。在离旗杆还有二十步时,林风停了下来。 一个林风熟悉的身影从一旁的客栈走了出来,冲林风一笑,淡淡说道:“林风!想不到你放我两次,尽然是为了此事,只是可惜,你选的这人不中用,你们汉人不是有以一句话叫做放虎归山,想必现在你是明白了。” “铁达儿!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有些后悔,何不叫他们都出来吧!要是迟了,这草原四鸟,可就少了一只。”林风说道。 铁达儿一笑,“算了,与你口舌之争还真没有什么意思?” 林风说道:“看来你是想动武呢?” 铁达儿说道:“你说的不错,是想动武,并且是人多欺负人少,不过在动武之前,我们能否谈谈。” 林风问道:“有什么好谈的呢?” “当然有,一个人救你们百人的好事。” “把公主留下,然后我们都回去,是吗?” 铁达儿一笑,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少废口舌。” 林风说道:“不过也只有没有脑子的人才会如此说,就这样的一个笨方法,只要是个人就不会答应。” 朵儿看着赵雅小声的说了一句,“为什么啊?” 赵雅的脸上变的煞白,林风也听清了,只不过戴着面具没有人看清他脸上的样子。 铁达儿说道:“难道我的计策不好吗?” 林风笑道:“的确不好,这是你一人想的,还是你们草原四鸟一起想的。” 铁达儿一听,“草原四鸟”,脸上立刻变了颜sè,说道:“姓林的,你还是乖乖的把公主留下,你还有一条活路,要不就不怪我铁达儿了,看在放我两次的份上,才给你一条活路。” 林风说道:“就算把公主留下,我们回去了,可赵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一家老小。你说你的这个蠢办法谁会接受,柱子上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头领,你杀了他好了,不过我们汉人有句俗话叫事不过三,林某可没有打算放你三次,还有杀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铁达儿的脸上起了一丝笑容,双手拍了三下,一支响箭破空而出,只怕方圆百里都能听见这声音,随即而来的是如同洪流般的马蹄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是铁骑!”赵雅说道。 “那又怎样?就算它有一万铁骑,在我们每一个面前的最多不过三人。”林风说道。 铁达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直直的看着林风,只是可惜,林风戴着面具,人们能看见的只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具。 铁达儿笑道:“林大人!你难道真要看着你的这些手下都死在这吗?” 林风说道:“林某说过,死的不会是我们,要是你们不知道进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大的口气!老四!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高手吗?” 一个胖胖的汉子走了出来。 林风一笑,“你又是谁?” “辽南金雕,青木桐。看来你就是老四说的那个高手,老子倒是要见见你的本事。”胖子说道。 “不过看你这身材怎么看也不像一只雕,不过地上的猪倒是有几分的像。” 林风此话一出,身后的三女儿正发出吃吃的笑声。 青木桐看见了林风身后的三女,一个比一个的绝sè,笑道:“我说老四就这么的不死心,要捉活的,原来是看上了这三个绝sè佳人啊!真是不错,看来老四我们是来对了。” 铁达儿笑道:“小弟怎么会骗三哥了,还好大哥这次在公主身边,要不也没有我们的分。” 林风看着这兄弟二人在那里说话,好像吃定了自己的这一杆人,马蹄声也清晰了不少,天边黑丫丫的一片,足有一千多人,往边镇而来。好在这里离松步关有半rì的路程,要是关上的人定会当成敌袭。 林风抬眼看了下柱子上的宋头领,见他的脸sè已经十分的难看,对铁达儿说道:“要是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就将他放下来,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 铁达儿笑道:“这样办事不力的人,难道林大人还要将他留下吗?” 林风冷冷说道:“就算没有做好事,当处置也林某。好像林某没有叫你们代劳吧!” 青木桐看了眼柱子上的人,对铁达儿说道:“老四!叫人把他放了下来,怎么说,他对我们也是有恩的,要不然怎么会将大宋的公主送到我们的面前呢?还有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正合本帅的胃口。” 赵雅说道:“林风!大军已经围了上来了,有一千多人,好像还有一百多人的弓箭手,我们该怎么办?” 林风淡淡的说道:“大家原地不动,只要保护好公主就好,还有你和朵儿都要小心,其他的一切有我。” 赵雅说道:“你想一人对一千吗?” 林风回头冲赵雅一笑,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等会要是真打起来,你们就边打边往有房子的地方杀过去,那样铁骑就不好冲锋了。” “雅儿明白!” 林风点头一笑,只见青木桐的手中一把单刀,对着旗杆劈了过去。 (一百八十二)鹰折翅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啊!”的一声,朵儿的脸sè变的惨白,四丈高,一尺粗的旗杆,被青木桐一刀从两尺高的地方劈断,旗杆上面被绑的人刚好对着林风塌了下来。宋头领在旗杆晃动时睁开了眼睛,可是马上又闭上了眼睛,感觉死亡真的离自己很近。连人带旗杆足有五百多斤,看来是没有人可以接住自己,唯一希望的就是林大人能够避开,自己太对不起林大人了。只是可惜,现在天sè还早,夜sè没有完全的落下,小果子是不会出现的,只是可惜了今晚的微风。 旗杆一点一点的压了下来,朵儿站在林风的身后,拉着林风的手臂想用力的往后拉,且怎么也拽不动林风,只见林风将朵儿往自己的身边拉近了一些,然后松开了朵儿的手。 林风的腿成弓步展开,在旗杆离自己还有一尺时,双手将旗杆接下,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只见林风一柱擎天,将旗杆托了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将宋头领身上的铁链捏碎,身边的一个侍卫急忙过来,将宋头领扶了下来。 林风冲青木桐淡淡一笑,说道:“多谢了!” 青木桐的脸sè极为难看,眼前的这人真的是一个高手,铁达儿没有骗自己,还好自己带了一千多铁骑过来,要是当时大意,只怕现在已经给敌人杀了,只是青木桐太自信了,等血流成河的那一幕出现时,辽人才知道怎么叫屠夫。 青木桐说道:“好说!好说!人也放了,你让身边的三个女人过来就好,要是一会本帅的手下一起出手时,一不留神,伤了几位美人就不好了。” “你说的也不错,不过我要问问我身边的三位美人,要是她们同意,一定会过去的,要是不同意,就由不得我了。”林风说道。 铁达儿说道:“天马上就要黑了,要是天黑前你们还没有商量好,就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风回过头来,看着三女,细声说道,“你们想过去吗?” 赵雅没有好脸sè的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林风说道:“我没有说笑,说的是真的,只是你们不想过去就算了。” 赵雅突然说道:“等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风一笑,说道:“现在才明白过来,只是我担心公主。” 朵儿说道:“难道哥哥就不担心我吗?” 林风笑道:“你难道想蒙骗哥哥,你以为刚才哥哥拉你一下,是想让你站在哥哥的身边吗?你体内有了一定的真气,告诉哥哥,哥教你的流云舞练到什么程度了。” 朵儿皎洁的说道:“什么也瞒不住哥哥,一口气跑个百里地应当没有问题。” 朵儿一说,赵雅变的一脸的惊疑,“怎么我们身边尽出高手。” 林风说道:“哥不会叫你跑一百多里地,但是你等会只要跑过那些箭矢就好,不要让箭shè在你的身上。” “朵儿知道了。” 赵雅说道:“你打算怎么动手?” 林风说道:“叫我们的人都做好准备,我的动作比你们要快,当你们走到一半时,我就会动,并且会想办法截下铁达儿与青木桐二人。” 赵雅说道:“你这次不会再放过草原上的这两只小鸟吧!” 林风说道:“我已经不喜欢杀人了,要是你杀他,我不会阻止的。” 赵雅说道:“可青木桐是个高手,刚才的那一刀你也看见了,只怕没有四十年的功力,是使不那一刀的。” 林风一笑,“不过有我在,就一定会让他成为一个低手。” 林风转过身来,看着青木桐与铁达儿二人。 铁达儿说道:“看来你是想好了的。” 林风说道:“是想好了,不过在让他们过来之前,林某有一个请求。” 铁达儿说道:“你说吧!” 林风笑道:“林某天生神力,不过看刚才青木桐的一刀,且让林某有些担心,几位不就是仗着人多,真要是身边没有这么多的人时,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要是你们打不过,我一定会回来夺回我的女人的,也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青木桐说道:“看来你是想试一下青木桐的手段,是吗?” 林风说道:“不错!就算我想把他们交给你,可是你要是一个孬种,想必也没有女人愿意跟你吧!” 青木桐一笑,暗道此人刚才的一下,是先扎的马步,我尽然将此忘了,要是他真的休为高的过人,定不会扎下马步,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林风见二人在沉思,笑道:“要是二位一起上,林某也不会拒绝,也好让林某知道什么叫虽败犹荣。” 青木桐一听,脸气成了猪肝sè,一旁的铁达儿更是咬牙切齿,林风一见,更是朗声一笑,三分嘲弄,七分笑他们胆怯。 青木桐将插好的腰刀拔了出来,一脸的怒气,冲着林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林风看着铁达儿说道:“怎么你不一块来吗?” 青木桐说道:“杀你!我青木桐就行了,天生神力,看看是你的天生神力厉害,还是青木桐的刀厉害。” 林风往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给赵雅摆了摆手,赵雅一见,知道林风改变了计划。 林风看着青木桐一步一步的走近,青木桐突然手里的弯刀微微的抬了起来,脚步且走的更稳重了些。 寒光一闪,青木桐手里的刀落了下来,没有气势,但是林风知道这没有气势的一刀,且是用尽了青木桐一生所学的jīng华。林风的脑中立刻有了千百个想法,是避开这一刀,还是接下这一刀。更或者是要他砍自己一刀呢? 林风看见刀,一尺一尺的逼近,三尺,两尺,一尺,・・・・・・ 林风动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林风是怎么动的,一道蓝sè的身影,与林风衣服的颜sè一样。只见林风一下晃到了青木桐的身后,只听见一声骨头裂开的脆响,随即又是一声脆响。 林风停了下来,手里拿着青木桐的弯刀,直直的站在青木桐的面前,只见青木桐双臂下垂,显然已经给林风捏断了,林风的刀尖刚好抵住青木桐的头颅。四下的铁骑都围了上来,将林风等人围在了中间,只不过此时,青木桐的脸sè更加的惨淡,黄豆大的汗珠从青木桐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四下的人且都不敢动,林风的刀离青木桐的头太近了,一旁的铁达儿也不敢动,只是心里一个劲的后悔,为什么没有阻止三哥。 林风看着这里的一千多铁骑,淡淡一笑,说道:“看来你的人都很识相,还好没有乱动,要是林某的手一哆嗦,真搞不好,青木桐大人的头就掉了下来。” 铁达儿反应过来,站直了身体,对林风说道:“你放了我三哥,我让你们走。”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放心吧!你三哥一时半刻也死不了,看来天sè很暗了,铁达儿!叫你的人去支几个火把,把这地方照亮了,要不然我的手一哆嗦,你的三哥就没有了。” 铁达儿大声的叫道:“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快照他说的去做。” 林风说道:“那就好,可不要那些弓箭手用箭指着我的人,要不然我的心情会不好,会出现意外。” 铁达说道:“还不快照他说的去做,林公子!你现在可以放过三哥了吗?” 林风笑道:“不急吗?你的三哥只的断了双臂,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等一会吧!我们走了,你的三哥就会还给你。” 铁达儿见青木桐在他的手里,一时也无计,叫一边的侍卫,给自己搬来一把椅子,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看着林风。 林风一笑,“对了!林某的脚有些软了,你要是给林某也搬一张椅子过来,林某就谢过了。” 铁达儿当着这么多的弟兄的面,被林风抓到了软肋,要是在这里不救下青木桐,就是回去了老大也不会放过自己,何况出来时都是拿着脑袋担保的。只好叫一边的侍卫又搬来一把椅子给林风,不过在半道就被赵雅给接了过来。 赵雅将椅子般到林风的身边,顺手将一个小瓷瓶巧妙的交到了林风的手里,林风侧眼一看是“清风迷雾”的解药,又看了眼自己队伍里的宋头领,见他已经清醒过来,并对自己点了点头。 林风看了看天sè,今夜微风,但愿这风不要大,也不要停,今rì所有人的xìng命就在这风上面了。 林风看着不远出的铁达儿,笑道:“铁达儿!你说事不过三,等会儿林某走时,要怎么对付你呢?” 铁达儿一听,心里暗计着,就你们这一百多人,也想算计我,等着瞧吧!我的人已经回去叫二哥了,等天亮了,就是你们的末rì了,什么事不过三,你放了我,只能说你蠢。只是可惜,林风并不知道铁达儿心里的想法。 铁达儿说道:“林公子!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三哥。” 林风说道:“不急!等你的人来了再说,忘了告诉你了,刚才在青木桐被擒时,我听到了马蹄声,应当是你的手下回去报信去了,不过・・・・・・” 铁达儿说道:“不过什么?” 林风淡淡一笑,“不过你们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了,看来你们的这‘清风迷雾’真的不错,今rì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学以致用,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 铁达儿的脸sè一变,只感觉一阵头昏,看着自己的这一千多铁骑,一下倒了一大半,马上就不知道方向了。 只见一个少年冲着林风跑了过来,叫道:“和亲使大人,小人总算完成任务了。” 林风看着此人说道:“你是?” 宋头领说道:“他是属下的手下,小果子。当rì为了完成林大人交给属下的任务,怕一个人完成不了,就多叫了一人。” 林风说道:“宋头领!你做的很好,等回到了大宋,我一定会叫皇上好好的赏赐你们的。” 赵雅突然叫道:“林风你看马为什么没有事?” 林风看了过去,见一匹匹马没有了主人,也不离去,就在原地吃草,这‘迷雾清风’,对它们一点影响也没有。细想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如此!” (一百八十三)兵分两路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看着林风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说说吧!” 朵儿说道:“哥我也想知道。” 一百来人也一个个的看着林风,似乎在等林风说出原因来。 林风一笑,说道:“要我说,也不是不可,不过等我说了出来,你们要按我的话去做。” 赵雅说道:“你又没有说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答应?” 朵儿说道:“哥哥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小琴看着朵儿一笑,又看了眼林风,突然感觉,作为一个女人,像林风这样的人,真的能给人一个坚实的依靠。 “我也答应!”小琴也开口了。 对于随行的一百多人,公主的话就像皇上的圣旨一样有力,一个个都嚷着说答应,搞的赵雅一脸的无奈。 林风抬手,压下众人的声音说道:“大家还的小声一点,要是把这一千多铁骑都吵醒了,我们都麻烦了。” 众人一听,都安静下来,只是一旁的朵儿,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哥!他们真的会醒啊!” “会的!” 朵儿看着赵雅说道:“小雅姐!这些人怎么办啊!要的都醒了就不好了。” 赵雅说道:“别听你哥胡说,这些人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会醒,林风还是赶快说说这马是怎么回事吧!” 林风笑道:“很简单!这些马从小都在辽人的草原上长大,你们忘了吗?这‘清风迷雾’都是用草原上的药草提炼的,但是这‘清风迷雾’的解药也是长在这大草原之上,所为万物相生相克,这些打小就在草原上长大的辽马,这‘清风迷雾’对它们不是小菜一碟吗?” 赵雅说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大家都要听我安排,我可要下命令了。” 宋头领说道:“属下听从林大人吩咐!” 赵雅自然不敢反对,这一路过来,她与朵儿都是公主的丫鬟,没有反对的权利。小琴见林风的目光看了过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过赵雅冲她一笑,又点了点头,也开口答应。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看来大家是都没有意见,那我就安排呢?” “宋头领!”林风大叫一声。 “属下在!” “叫你手下所有的人将这一千多匹战马都赶到一起,然后带着所有的人,往南而去,将所有的马交给松步关的冯战将军。” 宋头领说道:“可是我们是要护送公主去会宁府。” 林风一笑,说道:“要是有你们护送,我们还去的了会宁府吗?” 宋头领想也没有想,说道:“去得了。” 赵雅想了想刚才林风说的话,对一边的小琴,小声的说了几句。小琴一脸的惊讶,问道:“真会如此!” 赵雅说道,“真会如此!一切都按林风说的去做,我相信他。” 小琴一笑,见赵雅说的一脸的幸福,点头说道:“一切听小雅的。” 小琴走到林风的身边,说道:“宋头领,刚才我们都答应过林大人,林大人说出了缘由,我们也要说话算话,宋头领你就按林大人的话去做吧!” 宋头领见公主说话,答道:“属下遵从公主法旨!” “大家赶快去把马聚在一起,在这些人醒来之前,我们得离开此地十里之外。”宋头领说道。 手下的人纷纷散去,好在这一千多匹军马,并没有因主人的昏迷,而纷纷走掉,都在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吃草,宋头领很快就将一千多匹马聚在了一起,黑压压的一片。 宋头领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来到林风等人的前面,正要下马,且给林风拦下。 林风说道:“宋头领不必下马!我们是时间也不多了,等会他们醒来,定会四处查找,要是看见马蹄印是往南而去,定会追赶你们,一千多匹军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的青木桐也不敢承受这个损失。你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到松步关,只是夜里赶路,有几分危险,不知道宋头领敢不敢去?” 宋头领说道:“属下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要是这次完成不了任务,属下定会以死谢罪。” 林风笑道:“今夜星祥!宋头领定会马到功成,要是不愿回京城,就在松步关等我们,就你这一千多匹上好的大辽军马,定会给你一个好差事。” 宋头领说道:“属下一定将马送到松步关,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林风说道:“不用了,你要是回来,不是告诉辽人我们还在辽地吗?想必我们也到不了会宁府,公主的安危可在你的一念之间。” 宋头领说道:“属下明白!林大人一路走好,属下在松步关等大人凯旋归来。” 林风点头,淡淡一笑,看着一百来人赶着一千多匹上好的辽人的军马远去,回过头来,看着赵雅等人。 赵雅说道:“是不是我们也要往北而去啊!” 林风说道:“走吧!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这一千多人可不是我们四个人可以对付的,再想有这样的机会,是想都不要想。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他们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赵雅说道:“在走之前,本宫还要办一件事。” 林风说道:“你想杀了二鸟?” 赵雅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林风笑道:“不过你最好不要杀了他们,留一口气,我们的麻烦会少很多。” 赵雅一笑,说道:“正是因为你放铁达儿两次,才有今rì之事,要不是宋头领,留有一手,只怕过不了多久,草原上的另两只鸟,就会赶来了,要是他们看见自己的两个兄弟死了,你说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林风说道:“不怎样?只会让大宋陷入危险的境地。” 赵雅说道:“这与大宋有何关系?” 林风说道:“草原四鹰,在大辽的地位不低,要是真把二人杀,另外的两人,会不会以此为借口,兵犯松步关。如今大宋的军队都在太原一带防守,而大辽在此处且有重兵,东京辽阳失守后,为了防范金人,辽人可是一点也不松懈。公主殿下!你知道辽阳是怎么丢失的吗?” 赵雅说道:“不知道?” 林风说道:“林某可是在无意中听说,当今的金国大汗完颜阿骨打有一兄弟,叫完颜宗翰。乃是金国第一勇士,其威不下当年霸王项羽啊!东京辽阳的守将少说也有五万人马,那完颜宗翰就带着五千铁骑而来,不到三rì,就拿下了辽阳城。” 赵雅一听,眼睛睁的大大的,“要是你为我大宋之将,以你的才智,何愁燕云十六州不归。” 林风一笑,说道:“就我这不爱杀人取命的xìng格,只怕大宋的江山会给我败掉。” 朵儿站在一边,说道:“哥!那个铁达儿好像动了一下。” 林风看了过去,正想走近。只见一道身影从身前滑过去,紧接一声惨叫,铁达儿又昏了过去。但是身影没有停下,又到了青木桐的身边。林风身影一晃,将眼前的人拦了下来,一把刀停在了半空中。林风看见那把刀,正是青木桐的刀,林风用时刀上没有沾血,不过到了赵雅的手里,刀锋上有了一层细细的血丝。 林风看着赵雅说道:“你杀了他?” 赵雅说道:“没有!只是割了他两只耳朵,你不是说不能杀吗?” 林风笑道:“是现在不不能杀,我会给你一个杀他的时机的。” 赵雅说道:“什么时候?难道是到了会宁,他们也会去会宁吗?” 林风说道:“我们要去,他们也当然要去,你说要是大辽四鹰在金国的领地里给人杀了,辽人会怎么看?” 赵雅一听,眼里闪现出一丝异样的光彩,看着林风。将手里的刀放了下来。 赵雅说道:“我们走吧!往那边走?” 林风一笑,说道:“当然是往北走,不过要绕着走,先往东吧!只怕青木桐求援的人马也要到了,搞不好我们会撞到一起,往东要安全一些。” 赵雅说道:“往东也是辽人的领地。” 林风说道:“不!从这往东还有一座大城,抚宁城的守将可是张觉,他可是一个汉人,地地道道的汉人,听说与涿州的郭药师是金兰兄弟。” 赵雅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风笑道:“走吧!有些话路我会告诉你的,等他们的援兵到了,我们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啊!” 朵儿说道:“哥!那抚宁城听说离海很静,要不到了抚宁之后我们走水路。” “走水路!”林风说道,“我怎么忘了,走水路倒是会近上不少,路上也会少走好几天,说不定会敢在辽人的箭翎公主的前面到达会宁。” 赵雅说道:“小琴!我们走。” “只是哥忘了,我们应当叫宋头领给我们留下几匹马,不是有我们自己带来的马吗?” 林风笑道:“宋马!不是告诉了别人我们就是宋人马?别怨了,还是走吧!要是走不动了,哥背你就是?” 朵儿一笑,说道:“那好!哥!朵儿现在就走不动了。” 林风说道:“这还没有出边镇。” 朵儿不理,一下扒在林风的后背之上。 赵雅走了几步,也说道:“林风!我也走不动了。” 林风看出赵雅一脸的醋意,笑道:“好!每人三里地,朵儿最小,就从朵儿开始好了。” 小琴的脸sè一红,幽声说道:“奴家可以自己走!” 赵雅一听,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小琴,怎么就给忘了,顿时双颊发烫,好的在夜里,不会有人看见。 (一百八十四)半仙三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涿州,大帅府。 甄五臣站在一边,看着郭药师在案几上疾书,当郭药师的最后一字的最一笔落下,吐出了一口长气,将几页信筏递到甄五臣面前。 甄五臣问道:“大帅这是何意?” 郭药师一笑,说道:“老五啊!你我兄弟虽明为主仆,且实为兄弟,眼下的局势只怕老五也看在眼里,这是本帅写给张老弟的信,你看一下吧!” “这不太好吧!”甄五臣接过郭药师递过来的信筏,且没有去看。 “老五啊!要是本帅能拿定主意就好,眼下可是关系涿州两万将士的xìng命啊!说句实话,大辽虽然大势以去,但是大宋也不是很有底气,气势最强的就的是金人呢?只是可惜,要是我们降金,只怕没有人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辽人萧干本来就不放心我等。再说宋人,朝中势力复杂,眼下有童贯的人来劝降,本帅还未答复。”郭药师说道。 甄五臣说道:“可是属下看来,那王禀不像是童贯的人?” 郭药师说道:“王禀不是,可是杨世可且是啊!你难道没有看出,不过真要是投降,本帅也不会降童贯。此人心机太盛,只怕过去,我们也只是一块垫脚石。” 甄五臣说道:“那大帅的意思,是我们投降王禀。” 郭药师叹息道:“王禀的为人倒是信的过,只是如今的大宋朝堂,王禀之流,太少了。蔡京等人是容不了王禀等人,童贯也占据着大宋的半壁江山,真是一时难以决策啊!” 甄五臣说道:“郭帅不好决策,属下又如何好决策了,眼下时局属下还真是看不透,辽人虽然大势已去,就连东京也给金人所占。可宋人也耐他不得,金人虽强,但也不可独对辽人,只是这结盟之事且有变数。” 郭药师说道:“老五!你倒是说说有和变数?” 甄五臣说道:“大帅真要我说吗?” 郭药师说道:“老五但说无妨,眼下的情况,只是想给郭全留一条后路。” 甄五臣说道:“大帅!老五在您身边少说也有三十年了,十六岁从军,就在大帅的身边,如今老五已经四十有七了。全儿是老五看着长大的,就算大帅不说,老五也会给全儿着想的。大帅!只怕眼前的形式,大帅可要看清啊!” “五臣!你说要是你,会如何打算?”郭药师说道。 “静观其变!” 郭药师一笑,“五臣,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只是这王禀与杨世可二人都在涿州,还有那成是非也来了,似乎这成家堡的人此时也看好王禀等人。” 甄五臣一笑,“大帅是担心何事?” 郭药师说道:“如今萧干对我们虎视眈眈,童贯虽退败雄州,但是依旧有重兵在太原一带,要是二人都兵发涿州,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甄五臣说道:“要看大帅心向何处?” “南边好啊!南边富足。” 甄五臣说道:“成家堡的人马,再加上王禀与杨世可的人马,我们都足有三万之众,听探子回报,和亲公主一行已经出了松步关,照这样的行程,三十rì内,定到会宁府,再算上金宋出兵的时rì,应当不出三月就会有结果,只是一点,我们要守住涿州才行。” 郭药师说道:“要不这样,五臣带上家眷去成家堡,要是真守不住,也好······” “大帅!你好糊涂!真要是这里守不住,到了成家堡也只有南去,不过往南边是宋人,到不如现在降了宋人,说不定那童贯也会从太原过来,到时一举拿下辽人的西京大同府,也好在宋家老小的面前多一张护身的符箓。” 郭药师想了片刻,说道:“五臣一说,到时让我想明白了,五臣去请王禀过来说话。” “那杨世可呢?他可是代表这童贯啊!”甄五臣问道。 郭药师说道:“五臣啊!杨世可虽代表童贯,只怕童贯的rì子也不好过,这雄州失守、白河兵败真是那岳家小子做的吗?你我不信,那赵佶看似昏庸,实则jīng明,你知道他是叫谁去查此事的吗?” 甄五臣摇头说道:“不知道?” “康王赵构!” “这与此事又有何关呢?”甄五臣说道。 “康王虽不怎么样,但是康王府中且有一人,与那岳家小子有些渊源,定会救下岳家小子。老五啊!说句心里话,这成堡主的亲笔信,可是对这岳飞赞誉有佳,是非贤侄也很是看好此人。你说那康王既然得到那人的赏识,能不把岳家小子拉过来吗?何况岳家小子与王禀有过命的交情,只怕rì后九王坐上大位,我们还要仰仗王禀将军。”郭药师说道。 甄五臣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还是大帅想的深远,为了我们这一杆兄弟,这就去请王将军过来。” 郭药师说道:“你可要小心那杨世可!” 甄五臣已经一脚踏出房门。回首一笑,“老五知道怎么说。”又走了出去,郭药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暗道但愿自己的这一步是走对了。 ······ 抚宁城。 在城门口不远出的凤凰茶楼前,一算命的在给第二个人算了一卦之后,就不再接客。让人很不了解,可这第三个且是抚宁留守张觉的大管家张顺。 虽说此人相命,是天衣无缝,说谁谁准,并且每rì只算三人,多一人就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今rì张顺且撞了一次墙,要是他自己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张觉要请他过去。 张顺一脸的不悦,看着半仙三,说道:“半仙三,今rì是我家老爷请你过去,也没有破坏的你每rì不过三的规矩,为什么就偏偏不去呢?” 半仙三一笑,说道:“明rì定登门给张留守去算上一卦,只是今rì,有贵客到来,还望张管家海涵。” 张顺说道:“你我也在此地僵持了半rì了,你说有贵客,怎么就没有见到人影。” 半仙三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是此时,我不必相认罢了。” 张顺说道:“看来你又是在此唬人,等我回去禀报留守大人之后,会有你的。” 半仙三说道:“张管家切莫此时去找留守大人,真要是此时去了,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要是老夫算的不错,留守大人应当也在会见一位很为重要的客人,要是张管家此去打扰,定会有杀身之祸。” 张顺嘴角一哼,说道:“好你个半仙三,尽然在此咒我,等会有你好瞧的。” 张顺衣袖一甩,气呼呼的带着两个家丁离去,众人也都散去。林风四人在人群中瞧见此幕,嘴角一翘,正要离去。只见半仙三凌厉的目光看了过来,林风抬头看了过去,见半仙三的脸上立马就有了笑容。 “公子好相面啊!” 林风听半仙三一说,左右一看,见身边除了女扮男装的三人,也再无他人,淡淡说道:“先生是在说在下吗?” 半仙三点头一笑,说道:“要是公子愿意,可敢跟老夫去说说话。” 林风一笑,说道:“先生不是在此等人吗?只怕在下会误了先生的大事,要是那张顺知道了,定饶不了先生。” 半仙三义笑,“公子何必去cāo心他人之事呢?还是好好担心自己,要是公子再不随我去,只怕护不了三位美娇娘。” 林风心中一惊,就自己这易容的手艺,应当不会有人看出,可是此人是怎么知道?赵雅在一边拉了林风的手轻说道,“去一下也好,这几rì老是心神不宁。” 林风说道:“那好!先生请,小子随后就来。” 半仙三拿起白幡,但是马上又放了下来,“还要它做什么?” 随即往一边走去,林风四人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来到城市最偏的一条街道,像这样的市井之地,在每一城郭都有,大多住着一些穷苦百姓,有些残破的房间里住着成群的乞丐,官家的人是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的。 半柱香的时间,几人便来到了一单独的院落,林风远远就看见一妇人在院子里养护一些花草。 半仙三冲妇人笑道:“快去泡一壶好茶,客人来了。” 妇人一听,抬头见林风四人走了进来。林风一看妇人的脸,心中一惊,顺口说道,“是你!” 妇人脸上的一丝惊讶,一扫而过,说了一句,“也该来了。”便往后屋而去。 三女看着林风,站着不前。 半仙三看见这一幕,笑道:“几位姑娘!还是进来再说吧!” 林风听见半仙三的话,不理三女,往屋里走了进去。 (一百八十五)引路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赵雅走到林风的身边,轻声问道,“你们认识?”便在的身边坐了下来。 林风一笑,小琴与朵儿倒像两个丫鬟,站在林风的身后,刚才的妇人,将一壶上好的绿茶放在了林风的面前,并给林风、赵雅二人,一人斟上一杯。然后在二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半仙三换了一身衣服,也在妇人的身边坐下。 林风也不客套,端起桌上的香茶,细细的品着,味甘清冽,淡雅回肠。与喝过一次,一生不忘的‘女儿唇’相比,虽差了很多,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赵雅细细品了一口,片刻之后,笑道:“好茶啊!想不到半仙三真是隐世高人,只怕这茶市面上是不会有的,赵某一时也不知道是何茶?” 半仙三笑道:“公主殿下!自然是好茶无数,只是此茶公主没有喝过,也不是什么稀奇,此茶是内人亲手所制,此茶出至离这十里外的一无名小谷里,内人在一次采药之中看见,只是可惜,整个山谷,就这一颗茶树,每年的茶叶不到一钱。” 林风一笑,“半仙三!你是不眼拙了,这里那来的公主殿下,话可不要乱说,这可是辽地。” 半仙三见赵雅的脸sè平静,暗道果然是雅公主,尽然如此的镇定,可是身后那个小丫鬟一时的慌乱又是何意? “是啊!可是今rì的抚宁城也是天生吉兆,尽然来了两位公主。”半仙三突然掐了一下手指说道,“不对,怎么且像是三位公主,还有一人也是一身贵气,尽然如此是近。” 半仙三一道锐利的目光,看见林风身后的二人,只见小琴不敢目光相对,缓缓的低下看头。半仙三细想一会,看着林风,心中有了一丝明白,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林风喝了一口茶,说道:“茶是好茶!只是在下福薄,此地可不能久留。” 半仙三说道:“话虽如此,只怕进了这抚宁城,出去可就不简单了。” 林风站起身来,说道:“是吗?只是不知道什么人能将在下留住。” 半仙三说道:“年轻人何必如此冲动,还是好好的喝茶吧!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颗茶树,不知道还能否回到这里。” 妇人微微一笑,说道:“夫君!奴家去收拾一下吧!今晚我们就离开吧!” 半仙三笑道,“恩!林公子的时间可不多了,必须在公子体内的剧毒发作之前到,只是这会宁府还要耽搁一些时rì,迟了我们就没法交代了。” 林风说道:“看来你们是要跟我们一道出城,且不知道二位这是要去那?” 半仙三说道:“当然是北去,难道公子不是去北地吗?” 林风知道这二人一定知道了自己是谁?并且还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这二人自己且是一点也认不出来,倒是那妇人,很是生疏,可那说话的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当然是北上!”林风锐利的目光看了过去,还带着杀气,“看来先生是冲林某来的,要是先生不说明来意,林某可就不客气了。” “好凌厉的杀气!” 妇人走了出来,声音还是原来的那个声音,只是容貌变了,虽然年过四十,半老徐娘,但是那份美丽依旧。 妇人接着说道:“不到三年的时间,公子的气势尽然如此大的变化,果然是林家最出sè的一个弟子,看来横刀真的化气了,这一天尽然让老娘遇见了,夫君这是天绝慕容山庄。” “慕容山庄!”林风一听,又细看眼前的妇人,原来她就是慕容山庄的女主人,慕容夫人杜飞红,刚才可是叫了半仙三几声夫君的,难道他就是慕容渊,可与自己见过的慕容渊且有很大的不同。 半仙三看出了林风的疑虑,探起一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之上,将脸上的一层细细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慕容渊!”林风的嘴里念道。 慕容渊笑道:“林公子还想杀了老夫吗?不过在公子杀老夫之前,想单独的与公子说上几句,不知道几位小姐是否方便呢?” 朵儿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在哥哥的身边。” 慕容渊冲朵儿一笑,说道:“你可是朱家的那丫头。” 林风知道瞒不过去,微微的点头道,“他是朱勔的女儿。” 慕容渊一笑,说道:“你也来了,那就正好,看来你是有心与他,有些事你知道也可以,你们跟我来吧!” 林风对赵雅与小琴说道:“就在这里等我。” 二女点了点头。 林风牵着朵儿的手,来到一见密室,看上且像一间小小的书房,二人一进,慕容渊就将密室的门关了起来。林风抬眼一看,只见四面墙上挂着一十二件兵器,每一件林风都不陌生。 林风一脸惊疑的看着慕容渊,有点不相信自己用过的那把断横刀是不是真的。 慕容渊笑道:“你们做吧!是不是看见这十二件神兵利器,很吃惊。” 林风说道:“是啊!所以我怀疑他们手里的是不是真的,会不在慕容家给他们修补时,将真的换了过去。” 慕容渊一笑,“公子再仔细的看看!” 林风走近东墙,将东墙上的三件兵器是,游龙枪、惊凤剑、断横刀。林风取下一把,拿在手里,尽然是木头做的,只不过在手柄处有一块绿绿的宝石,只是可惜这快宝石已经完全的破碎,林风的手指一碰,尽然化成了粉尘。 林风看着慕容渊。 慕容渊笑道:“你再看看剩下的两件!” 林风一听,又拿起游龙枪,只见游龙枪上的宝石完好,还闪着绿绿的光芒,惊凤剑上的宝石也是完好了,林风又转到另外的墙上,只见都没有了宝石,很多都像横刀上的一样,都破裂了。林风明白,只要轻轻的一碰,就化作粉尘。 慕容渊已经将惊凤剑与游龙枪上的宝石取了下来,放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又去看西墙上的碧落剑,林风看见碧落剑是两把,其中的一把上还有半刻宝石。 慕容渊的脸上沉寂下来,叹声道:“看来是除了什么状况,尽然有一把剑流落在外。” 林风越发的不明白,看着慕容渊。 慕容渊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你知道这每一颗宝石代表着什么吗?” 林风摇头道,“要是知道,还用看着你吗?” 慕容渊尴尬一笑,“说的也对,我就先说说吧!其实这十二把兵器,在一般人的眼里都会被看做是一把绝世的神兵利器,可知道他们意义的且没有几人,这十二件兵器,应当叫做天地源,每一件兵器都有一颗对应的灵气宝石,也相当人死后的牌位一样,只要其中的一见兵器的灵气散尽,这颗宝石也就消失了,这件兵器的主人就必须在一年内将这些灵气找到,再吸收,他就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不过物极必反,就算他成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他也只有一年的阳寿。也就是说他只能做一年的天下第一高手,之后就会魂飞魄散。” 林风问道:“要是没有吸收灵气之源会怎么样?” “没有吸收,也不会再有人吸收,一切都会消散天地间,没有人知道它在那,那怕你等到了全部的十二件兵器,也不一定可以得道一件的灵气之源,因为一切是要机缘,等你去了漠河林家就知道。还想去漠河林家吗?” 林风笑道:“用一百rì的生命,换一年的活头,也不错了,为什么不去,我想那个人消失了,也应当是做这事了,看来我的时间不是很多了。不知道慕容庄主能否算出林某还有多长的时间,可以成为天下的一的高手。” “最多三个月!” “也就是说在百rì死的毒发作之前呢?” 慕容渊说道:“是的!你说的那个人应当要找到一处灵气之源了,不过就算他找到,要不是血脉之源,也只能是找对了一半,你带朵儿去,是因为在这天下十二处灵气之源,你们林家的是双血脉之源,因而也注定了断横刀的霸道。必须有一个人给你去分担一部分,要不你是过不去的。不多对那个人你不用担心,千百年来,这世上的灵气之源只有两处了,游龙枪与惊凤剑的灵气之源虽然还在,只是没有人可以去那个地方了,那不是凡人可去的。再说他所对应家族的血脉,也在百年前就中断了,只不过让人世间多了两件兵器而已。” 林风似乎明白了一些,看着慕容渊说道:“那按你所说,不是每一个对应的家族都有机会cāo控一个国家?” 慕容渊一笑,说道:“不错!但是也不是绝对的,最终还是人来决定的,毕竟人才是万物之灵。” 林风笑道:“事在人为!” 朵儿一脸雾水的看着二人,“哥!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朵儿一句也没有听懂啊!” 林风一笑,说道:“朵儿现在不懂,可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只是不知道这天下十二大家族还剩几家?”林风问道。 “不多了,再过几年说不定一家都没有了,虽然这些兵器很多都还在世上,可拿它的人,不一定就是家族的传承人,也就是说,不一定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就像寒银琴在他真正的传承人手里可以横少千军,可在一个武林高手手里,最多也只是一见适手的兵器。” 林风笑道:“看来慕容庄主知道的还不少啊!说了半rì,林某还不知道慕容庄主的身份,应当不是慕容山庄的庄主这般简单吧!” 慕容渊说道:“是!我没有说,是因为没有到说的时候,现在已经是时候了,也该告诉你我是谁呢?我就的‘引路人’。” 林风一惊,看着慕容渊,这“引路人”三字是知道,去漠河林家,没有引路人是去不了的。只是林风没有想到,这引路人尽然的慕容渊。 慕容渊看林风的样子,说道:“为什么会有引路人,我就不多说了,没有引路人,你是到不了漠河林家。不过我不只是你们林家的引路人,也是这十二件神兵利器所对应的每一个家族的引路人。你说的那个人,老夫已经把他送到了该去的地方了,他离这不远,所以我们必须在他出关前找到你们林家的圣地。” “十二个家族的引路人?”林风不相信的看着慕容渊。 慕容渊一笑,说道:“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可以做到,我也只是家族的传承,不知道小晓现在怎样了呢?要是小晓不再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引路人了。” 林风说道:“慕容小晓应当还活着,如果不出意外,您应当做外公了。” 慕容渊高兴的问道:“你看来知道他们在那?” 林风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不过在下想应当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她?” 慕容渊问道:“那里?” 林风淡淡说道:“碧落山庄!” (一百八十六)引路人的使命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慕容渊说道:“你说的不错,老夫早就应当想到那个地方了。” 林风笑道,“林某还有一事要问问慕容庄主!” 慕容说道:“你说!” “慕容庄主前面说的一个人,和后面送走的一个人,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不知道慕容庄主说的是谁?” 慕容渊说道:“当然不是?难道林公子不是在问二人?” 林风笑道:“还请慕容庄主明示,这二人是?” 慕容渊笑道:“说了也无妨,前面说的是抢我女婿宝剑的林云,后面说的是童家的一个人?” “是快刀西城吗?”林风问道。 “不是,是童家的大少爷童虎?”慕容渊说道。 “一个快刀西城,一个童虎,看来想报仇还真不简单。”林风说道,“不过我大哥林云早就把剑给还回去了。” “他也是林家的人?”慕容渊问道,“看来林家是人才辈出,等你做完一年天下第一的高手,林家还有一个林云,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风淡淡说道:“但愿如此!” “快刀西城又是谁?”慕容渊说道。 “童家的第一高手。”林风说道。 慕容渊一笑,“可是老夫只知道童家只有一个高手,这快刀西城只怕是徒有虚名吧!” 林风淡淡说道:“我和他交过手,不在我之下。” 慕容渊想了一会,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江山代有才人出,谁也不知道下个高手在什么地方出现,好了!不多说了,老夫可是要走了,在你去漠河只前,有些事要先给你办好。” 林风看着慕容渊说道:“难道前辈不和我们一起走?” 慕容渊摇头说道:“不!人多了就不方便了,眼下一起走,只怕出不了抚宁城,你们要出去,也只有在三rì后,现在还是安心的住在这里好了。” “你不是引路人吗?为什么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林风问道。 慕容渊哈哈一笑,说道:“是引路人,但是我该说的都说了,也让你知道了我是谁?并且最后的一个任务就是给你打开通往圣地的第一道门,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呢?每一个家族的圣地都有自己的秘密。像我们是进不去的,你难道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家族的秘密吗?” “我们家族还有秘密吗?只怕世人知道的比我还多。”林风说道。 慕容渊一笑,“那都不是秘密?秘密应当只有家族最核心的几人知道,就说你漠河林家是什么样的?只怕四大长老是一个也不知道。” 林风看着慕容说道:“你说我们林家有四大长老?怎么在下只知道三个?” 慕容渊一笑,说道:“我也只知道三个,但是林家切切实实有四大长老,你想知道的清楚,也只有去林家圣地了,好了!你可千万要记住,这三rì不要出去,否则就有危险。” 林风说道:“晚辈明白了,难道慕容前辈是现在就出去吗?” 慕容渊说道:“是啊!现在不出城去,晚上怎么出城?抚宁的城门可是关的很早的。” 朵儿在一边说道:“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没有问啊!” 慕容渊一笑,说道:“是吗?不过老夫好像该说的都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朵儿说道:“前辈是没有什么隐瞒的,只是哥哥没有问,到时就麻烦了。” 慕容渊说道:“你到是要说说是何事?老夫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没有说的。” 朵儿笑道:“老先生既然是引路人,至少要告诉我们去漠河要怎么走吧!” 慕容渊一拍自己的头,说道:“这事倒真的忘了,这个你拿着,可要看好,不要丢了。” 林风接过慕容渊从怀里拿出的东西,是一张羊皮地图。 慕容渊接着说道:“等你到了会宁府,这张地图就会好看一些,只要一直往北,就会到漠河。只是那边是极寒之地,按现在的时rì算,越往北,天越冷,可别把几位姑娘冻坏了。” 朵儿笑道:“有哥哥在,我们一定可以平安的到达漠河的,只是前辈,一路可要小心啊!” 慕容渊一笑,说道:“多谢姑娘挂心,那我们就在漠河再见,其实那地方老夫也是第一次去,过了会宁府定会在显眼的地方给你们留下‘十’字信号。要是你们走的快,说不定可以跟上我们的脚步。” 林风说道:“前辈保重!” 慕容渊拍拍林风的肩,本想说些什么,张了一下口,又闭上了,一扭头就走出了密室。 林风与朵儿在密室里看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就往前厅而去,见赵雅与小琴正悠闲的喝茶。 赵雅问道,“怎么就你们二人,刚才的一对夫妇呢?” 林风说道:“走了。” 赵雅说道:“为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出去啊!” 林风说道:“是吗?他们只是说要走,也没有说从那里走,怎么走?哎!高人就是高人,想必你们都饿了,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 赵雅说道:“还是出去吃吧!我们四人之中可是没有一人会下厨啊!” 朵儿说道:“不行!前辈说了,三rì内不可以出去,哥!我和你去厨房看看。” 林风点了点头,又转身往后院而去,一到进厨房,见墙上挂满了鱼肉果蔬,水缸米缸也都是满的,好像吃的是一样也不缺,就连柴火也堆的满满的。 朵儿看了,说道:“哥!只怕这市面上有的,都买回来了,只是一样少的。” 林风说道:“是少了一样?” 朵儿说道:“哥说少的一样是什么?” 林风说道:“还是你先说吧!” 朵儿慧心一转,说不定和哥哥想到一块去了,说道:“还是一起说吧!” 林风点头,“厨子!” 二人话一出口,先是一愣,又相视而笑。 只见赵雅靠在门旁,说道:“你们兄妹倒是高兴,看着这大好的东西,就是没法吃,是一点也不愁吗?本宫可不会下厨。” 朵儿低着头说道:“我也不会。” 林风傻傻一笑,“也别看着我。” 小琴在赵雅的身后,说道:“还是我来吧!” 赵雅说道:“小琴!你一直在刘贵妃的身边,也不见你做过这些啊!” 小琴说道:“进宫后是没有做过,整rì在贵妃是身边,锦衣玉食,反而没有了入宫前的快乐,一家人在一起,虽然清苦,可是每当小弟说姐姐做的菜最好吃时,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可一个女子,又有几人能像朵儿小姐、雅公主一般,跟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小琴说着已经走到了灶台边。 朵儿开口说道:“朵儿留下给小琴姐姐帮忙好了,你们去前厅喝茶好了。” 林风一笑,自己留下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去喝茶,也好好想想一些事,为什么有些事慕容渊看透了,自己且没有看透呢? 赵雅见林风边喝茶边想事,也不去打扰,只是看着林风,尽然忘记了喝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拧着茶盖,尽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林风的手也是如此,只是他看的不是赵雅,而是门外无尽的长空,似乎看见了无名谷的谷口,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牵着两个小孩,对林风招手。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外人没发看见林风脸上的笑,但是面具下的嘴唇,且微微的上翘。 朵儿看见二人的样子扑哧一笑,小琴说道:“在想什么呢?” 赵雅听见小琴的说话,回过神来,一脸的绯红,只是林风站起身来,对三人说道,“你们不要出这房门。”便走了出去。 朵儿在身后大叫一声,“你不知道吃一点了再出去吗?这个菜还是我亲手做的呢?” 林风戴着一顶斗笠,将帽檐压的很低,外人要是不仔细,根本就看不见他的面具。 留守府外,不远处刚好有一茶摊,林风就在茶摊边上,刚一坐下,就见一队人往急急过来,为首的正是被赵雅切掉了双耳的铁达儿,身后的一个担架上抬着被林风废掉了双臂的青木桐,后面则是四、五十个jīng兵侍卫。 留守府前的侍卫一见,铁达儿想直冲进去,急忙拦下。问道:“你这人,好没规矩,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地方,就往里闯。” 铁达儿一脸的怒气,本来心里就不是滋味,见门口的侍卫如此一说,再加上抚宁留守张觉本来就比自己的官位低,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这侍卫的衣领,用力一提,就扔了出丈远。摔的侍卫眼冒金花,骨头作痛,屁股像砸开花一般。 四下的侍卫一见,立马拔刀,围了上来。 铁达儿一声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老子是谁?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还不快让老子进去面见公主。” 几人一听,脸上出现惊疑之sè,其中一人问道:“你再不说出你是谁?可就别叫我们不客气了。” 侍卫知道,公主此行,甚为保密,没有几人知道公主已经来到了抚宁府,而眼下的几人,分明就不是什么善类。 门口的吵闹,自然传进了府里,就会有人出来,只见一官服男子,边走边说。 “怎么回事?谁在府衙前大吵大闹?” “张觉!你小子总算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就把你这给拆了。”铁达儿说道。 张觉一见是铁达儿,急忙赔笑道:“公主正叫属下去寻几位大人,快随属下进去。青木桐大人呢?” 铁达儿往后看了一眼,一挥手,往府衙里走去。 张觉一见这阵势,知道这次一定是失手了,只是有些不明白,一千多人,对付一百来人,尽然就会败的如此的惨,看着担架上的青木桐,心里也一时想不明白,还是进去再说。 茶摊上的林风,将眼前的一幕看的清楚,也听的清楚,只是林风想不到为什么他们也会来抚宁,难道是知道自己要来吗?那公主又是谁?箭翎公主吗? 林风知道,大白天想进去是不可能的,看来一切只有晚上再说,还是先回去,要不,晚了可没有自己吃的了,肚子也不争气,正想吃的,就咕咕的叫。 (一百八十七)箭翎公主上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四人在慕容渊留下的房子里住了两天,看着夕阳渐落,九月的夜晚有了一丝寒意。林风在院子里静静的喝着慕容渊留下的茶,一连喝了几天,林风才感觉这茶真的是好茶,虽不的什么极品,但像生活一样,越平淡,内心才会有那样的一种宁静。林风不由的想起了一个人,钱遥。记得去钱家就喝过类似的茶,因为茶,还成就了一段姻缘,只是不知道他们好吗?做一年的高手,就飞灰湮灭,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地方,想必他们都应当回无名谷了吧! “晚饭是不是好了?”林风轻声的问道,知道朵儿在自己的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了。 朵儿一笑,“应当要好了,我们进去吧!” 二女已经在桌子边坐下,看着进来的林风和朵儿,赵雅一笑,“就等你们了,还以为你们又去卿卿我我去了,是不想吃饭?回来了就好,明天我们就离开了,林大人!你看我们的这顿晚饭还算丰盛吧!九个菜。” 朵儿见林风坐下,在赵雅的对面也坐了下来。九个菜,但是在林风的眼里,且看见每个菜的光泽热度都不一样。 “九个菜!三个人的手艺,就不知道你们二人的手艺如何,还是尝尝再说,要是不行,则说明小琴师父没有教好,许多的本事还藏着。” 小琴一笑,“有什么好藏,只是奴家的本事见不得台面。” 林风拿起桌上的筷子,每一盘里尝了一口,眉头不时的紧锁,不时的舒展。林风尝过一遍之后,端起盛好的米饭吃了起来,没吃上几口,就停了下来。 见三人都看着林风,便问答“你们怎么都不吃?不饿吗?” 赵雅说道:“难道你对今天的菜没有一点意见吗?” 林风一笑,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可以裹腹就好,对了,明天谁和我一道去买衣服。” 赵雅脸sè一变,说道:“你什么时候发善心了,尽然想去给我们买衣服呢?” 林风一口饭差点喷了出去,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你们没有感觉天冷了许多吗?我可不想你们冻死在路上,还是朵儿和我去吧!我们去了抚宁,还要北上,那边可冷。” 赵雅一脸不悦的说道:“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林风说道:“我是看谁喜欢我多一点,见你们没有人说话,只好自己叫朵儿,毕竟小朵儿要听话一点。” 赵雅一脸的醋意,说道:“难道我就不听你的话?” 林风将空碗放在桌上,起身说道:“我吃好了,你们俩明rì也准备一些干粮。” 林风不等赵雅反对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琴一脸的无奈。 次rì,朵儿怕林风反悔,一大早就拉着林风出去,三rì不出,对这抚宁倒是几分的生疏了,拐了几条街,才来到抚宁最为热闹的街上。 朵儿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感到无比的zì yóu与欢畅,只是朵儿虽一身丫鬟的装束,但是也掩不住那份美丽,不时的引来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好在林风的身上时刻都散发着一层杀气,凌厉的目光,一张冰冷的面具,让一些胆小的人,又望而止步。 林风只感觉自己出来的还是有些匆忙,应当用易容膏改换一下容貌,至少也应当是个男子,说不定一会就有麻烦呢? 在二人的找寻中,林风终于看见了一家布衣店,门匾有些老旧,朱红也有些脱落,里面显的几分冷清。 林风走了进去,迎面走来的是一半老徐娘,看见林风带着一丫鬟进来,满脸堆着笑,生意人的脸,随时都有变化。 “公主要些什么?” 林风笑道,“来四套御寒的衣服,不知道店家有没有?” 老板娘笑道:“公子算的来对了地方,只是不知道公子要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人穿,是男的,还是女的?” 林风笑道:“一件像我这样的人穿的,三件像他这样的身材的男子穿的,不知道店家可有?” 老板娘说道:“有,最近刚从老林子的猎户那里收了一些毛皮过来,做了几件皮衣,其中还有一件上等的紫貂皮的披风,只是价钱・・・・・・” 林风说道:“价钱好说。” 老板娘眉开眼笑的说道:“公子稍等!这就给你取去。” 离开还不到一口茶的功夫,就进来三人,冲着林风看了一眼。三人一身辽人服侍,一人身材单薄,要不是嘴上的一摸小胡子,还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女人。脸蛋也十分的粉嫩白皙,一双眼睛,让人看上一眼,就不会忘记。在他的身旁是一络腮胡子的汉子,一身的蛮肉,很是健壮,一只手上握着一条乌黑发亮的鞭子。剩下的一个且也瘦弱,活像一个干瘪的小老头,但是背着一双大斧子,让人看了不禁好笑,但是林风知道,这人绝对的一高手。 干瘪的小老头,用尖嗓子叫了一声老板,只见刚才的老板娘,人未到,声音且应着。不多时就带着三个丫鬟出来,最前的一个丫鬟的手里,抱着一件折的很齐的紫sè的披风,林风一看那披风紫的发亮,就知道一定上等的紫貂皮做的。 只是进来的那个年轻公子,比林风眼快,手也快,在林风的前面将紫sè的披风拿了起来。 老板娘笑道,“公子好眼力,这可是上等的紫貂皮做的,这手工可是抚宁最好的女工做的。” 朵儿看了眼紫sè的披风,眼里有几分的迷恋。 突然年轻的公子说道:“多少钱?本宫・・・・・・子,要了。” 林风一听这声音几分的yīn柔,根本就不像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吧!” 年轻公子回过头来看了眼林风,说道:“是吗?老板娘多少银子?我比这位先生多出十倍。” 林风一笑,“老板娘!要是这四件皮衣不要钱,你就将这紫貂披风卖给他好了。” 老板娘一细想,说道:“公子!您真的要吗?” “这是当然,你开个价吧!” 老板娘说道:“按您刚才说的要三千两银子。” 年轻公子一笑,说道:“不贵,这张银票刚好三千两银子。” 老板娘接过银票,一看是大辽萧家钱庄的号票,心里满是欢喜。急忙对身后的丫鬟说道:“还不快给几位公子把衣服包了起来。” 年轻公子摆手说道:“不用了。” 拿起手上的衣服,走到朵儿的身边,披在了朵儿的肩上,朵儿正想避开,不料自己的手腕给此人扣住,一时脸颊绯红。 “公子请自重!”朵儿说完,对林风看了过去。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要是你从了公子,这件紫貂披风就是你的了。” 年轻公子说完,脸上露出几分轻薄之意,一只手向朵儿的脸蛋摸去。 林风见朵儿一脸急sè,且是淡淡一笑,“你认为这样有意思吗?何不来摸摸在下呢?” 年轻公子脸上一摸霞红,对林风说道:“难道你喜欢男人摸男人吗?” 林风一笑,说道:“不喜欢,不过你倒是喜欢女人摸女人。” 年轻公子说道:“是吗?看来是瞒不下去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林风一把将朵儿拉在手里,笑道:“不过在下没有时间,朵儿!我们走。” 林风将披风还了回去,拿起包好的四件皮衣,就往外走去。可是刚一到门口,就听到了年轻公子的声音。 “可千万不要走出去,要不,你会后悔的,你说这件紫貂披风,要是披在大宋公主的身上,给萧干大王送去,如何?” 林风心中一惊,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没有听慕容渊的话,明rì出来就好,看来三人是冲自己来。 “你们是何人?”林风问道。 年轻公子说道:“我们只的箭翎公主的护卫,铁达儿与青木桐没有办好的事,还得要我们来给他们擦屁股。” 林风一笑,“朵儿我们走!” “等等!”年轻公子说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大宋的公主已经被铁达儿请到留守府上去了,你要是不想他们被送给萧干大王,你就走吧!” 林风说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年轻公子说道:“那是你的事,至少你们从半仙三的家里出来时,我的人是看的清楚,这半仙三的家还真是难找,我们在那里已经找了两rì,要不是你们出来,还真想不到,这样破落的地方,还有如此雅致的宅子。对了,那半仙三应当也请来了,公主还等着他去算一下这次大辽之行的吉凶。” 林风说道:“不用算了,你们是凶多吉少,还是早些回去吧!” “林大人!听铁达儿说,你还是一个高手,要不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年轻公子说道。 “说吧!好像林某没有选择。” “你们和我们一起去金国,只要我们与金国搭成了联盟,就放了你们。”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箭翎公主的意思?”林风问道。 “看来你是怕我做不了主,不过我们都是按箭翎公主的意思去做的。”年轻公子说道。 林风一笑,“金人那么的恨你们,你认为这可能吗?” 年轻公子说道:“这是我们事,你只要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林风一笑,“这么大的事,还是要见见我们的公主,可不是在下做的了主的。” 年轻公子一笑,“我们走吧!” 铁达儿从门外进来,对这年轻公主躬身说道:“主人!一切都准备好了,客人已经请到了,张觉特叫属下来接主人。” 林风看了眼铁达儿,淡淡说道:“又见面了,只是不知道,林某的话,你是否还听的进去,你吃饭的家伙可管不了几天,有什么事可要抓紧办,过了今rì可就没有明rì呢?” 铁达儿看着林风,一脸的恨意,另外两道不善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一百八十八)箭翎公主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抚宁,留守府。 赵雅与小琴正坐在花厅的椅子上,左右的张望,脸上的担心不由言表。 林风与年轻公子五人一进花厅,赵雅就迎了上来。 林风的嘴里不由的说了一句“笨女人!” 赵雅的脸sè立刻生了怨气,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去。年轻公子一笑,对林风四人说道,“我去请箭翎公主,铁达儿!可别怠慢了我们的客人,还不去上茶。” 铁达儿转身去办。 朵儿在一边说道:“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小雅姐姐呢?你没有看见小雅姐姐对你有多关心。” 林风看了眼赵雅,说道:“她要是不到这来,我们四人能陷入虎穴吗?只怕出去都不可能了,要是我一人,倒是好说,定留不住我。” 赵雅说道:“那你走好了。” 林风说道:“要是你想做萧大王的玩物,那我就带着朵儿走好了,以朵儿现在的身手,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雅一脸不服气的说道:“难道我就走不了吗?” 林风说道:“你当然走的了,可是公主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这留守府也有不少高手。” “几人在说什么呢?”一个林风感觉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风抬眼一看,一辽人女子,不施粉黛,但也美丽。 林风淡淡说道:“原来是你!” 女子一笑,“看来你是认出我来了,不过是不是晚了点,要是以你的身手,在那布衣店里将我拿下,现在说不定已经出了抚宁城了。” 林风说道:“这小小的抚宁城难道就留的住在下吗?就算大辽四鹰都完好的聚在一起,也留不住林某。” “好大的口气?”背双斧的男子冷喝一声。 林风看也不看,对女子说道:“看来你就是大辽的箭翎公主,听说箭翎公主的箭法在大辽是无人能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箭翎公主一笑,“那只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到是林大人身手了得,一招拿下铁达儿与青木桐,真让人刮目相看。” “只怕是有些人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一招就制住我的两个兄弟,怎么可能・・・・・”拿鞭子的男人说道。 箭翎公主脸sè一沉,说道:“霍生风!你难道不相信本公主的判断吗?” 霍生风说道:“属下不敢!只是手下不服,我大辽四鹰纵横大辽,从未见过什么高手。” 双斧之人说道:“老二!此人杀气内收,只怕老夫也不敢轻易言胜。” 箭翎公主一笑,“鬼鹰就是鬼鹰,果然不一般。” 鬼鹰旱魃说道:“公主是不是・・・・・・” 旱魃没有往下说,箭翎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淡淡一笑,百媚千娇,很是喜人。 林风一阵叹息,说道:“公主去金国可惜了,听说金国太子奇丑无比,难道公主殿下也真愿意。” 箭翎公主一笑,“只怕这位大宋公主与本宫一样吧!身为皇家的女儿,注定了如此,有时真还不如林大人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自在。” 林风听出了话里的无奈与凄凉,说道:“公主殿下!何不自己再走一条路,什么家国天下,都可以抛到脑后。” 箭翎看着林风,见面具下的目光带着几分坚毅,说道:“要是你娶了本宫,倒是可以让你们去金国。” “不可以!”朵儿与赵雅同时开口说道。 箭翎一笑,“林大人的两位红颜都在身边,要是换身衣服,定会迷倒众生,特别是这小丫头,就是女人也会动心。” 林风一笑,说道:“公主殿下!这茶也喝了,难道公主真的要将我们留下吗?” 箭翎说道:“本宫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娶了我,一切都好办。” 林风笑道:“林某也想啊!公主国sè天香,要是能娶上公主,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林某已经有了家室。” 朵儿在一边说道:“就算我哥答应,我和嫂子也不会允许,你还是早死了这条心吧!” 箭翎对着林风问道:“这丫头是你的妹妹,那就好办了,你把他留下,我放你们走。” 旱魃与霍生风同时叫了一声,“公主!不可。” 箭翎一脸的怒sè,对林风说道:“怎么?本宫可不会亏待你的小妹,定会保他一世富贵。” 朵儿白了箭翎一眼,说道:“谁稀罕你的富贵,就算是跟哥一起喝粥,我也愿意。” 箭翎见朵儿依附在林风的身边,一只手抓住林风的胳膊,那不是一个妹妹才有的亲近,眼中一抹让人难以明白的神sè,一闪而过。 “旱魃!带几位歇息去。”箭翎说道。 林风淡淡叫了一声,“慢!” 箭翎说道:“看来你是答应。” “不!”林风说道,“朵儿不愿意,我是不会答应,除非他自己亲口说出来,要是没什么事就告辞了。” 箭翎一笑,说道:“只怕不可能了,要是喝茶前你如此的说,本宫还真留不住里,现在只怕是你想走也不行了?” 林风且平淡的说道:“现在一样是留不住我,林某知道你们在茶里下毒了,刚才只有本人喝了。其实林某的也不过百rì可活了,现在算来,应当是还剩七十几天了,就是在茶里在下一百种毒,对我来说也是一样,不过这茶还真是不错。” 箭翎看了林风一眼,说道:“其实我们真不想如此,但是你的身手太好了,我们不得不小心。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下的是何毒吗?” 林风说道:“解药林某就没有打算找,是什么毒又有何关系呢?” “大漠金蟾!你可听说过。”箭翎说道。 林风笑道,“听说过,中过此毒的人不能使用内力,一但使用,就停不下来,直到血管爆裂而亡,只要你五十天里不用内力,应当就会自行消退,但是百rì后也会慢慢的皮肤溃乱而死。” 林风笑道:“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到,服用了大漠金蟾的毒之后,人的内力也会翻倍,要是此时杀了你们,且是轻而易举,有这么多人陪葬,也是不错。” “难道你们大宋的公主就能活下来吗?”箭翎说道。 林风一笑,人影一动,一只手已经搭在了箭翎的脖子上,像老虎一样咬住了箭翎的咽喉。 旱魃与霍生风的脸sè变得惨白,赵雅见机,也站起身来,挡在小琴的前面,并拉着小琴往林风的身边靠近,以防不测。 箭翎倒是平静,淡淡说道:“这样你们就出得了抚宁城吗?不要忘了这是辽地。” 林风一笑,说道:“是吗?那就让你陪在下一起去,只要到了会宁城,就放了你,当然你想继续去和亲,也不拦你。” 箭翎笑道:“去不去和亲,应当不重要了,因为三公主应当要到会宁府了,我们只不过拖住一些时rì,现在就是随你们去,一切也晚了。” 林风双眉紧锁,对一边的旱魃说道:“要是不想你们的公主出意外,就立刻准备五匹上好的军马。” 张觉发现花厅异状,带着一队人马,围了过来,一见眼前的情景,额头直冒冷汗。 旱魃看见张觉,大声喊道:“还不去备马。” 张觉应了一声,急忙出去,但是侍卫且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林风押着箭翎公主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赵雅等人也紧跟在林风的身边。倒是箭翎公主一脸的轻松,跟本就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的安危。 出了府衙大门,张觉已经备好了五匹上好的军马,林风对赵雅等人使了个眼sè,叫赵雅等人先上马,并把多余的一匹马拴在马鞍之上。林风走到马旁,封住箭翎公主的穴道,一个飞身,抱着箭翎公主跃上马背。 箭翎公主靠在林风的怀中,虽然的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抱在怀里,只感觉心里有一只小鹿在不停的跳,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烫,看了几眼带着面具的林风,真想看看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要是一个丑八怪,自己可就亏大了。如果要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箭翎公主不敢往下想,越想越绝的无耻,一个女孩子,怎能如此的想男人了。 林风带着三人冲到了城门口,见城门紧闭,看样子张觉已经在林风前面发出了命令。 朵儿开口说道:“哥!怎么办?” 林风淡淡说道:“会有人来开门的。” 果然,林风没等多久,张觉、旱魃、霍生风、铁达儿等人就带着侍卫追了过来。 林风对着张觉说道:“张大人!是在下逼着箭翎公主去开门,还是你们开啊!” 张觉怒道:“只要你们放了公主!我来送你们走。” 林风大笑,“你是不是认为林某很傻,你来送我!你认为我林某人会傻到这一步吗?整个抚宁城里,谁都可以死,但是公主不可以死,要是箭翎公主死了谁去和亲?” 旱魃笑道:“大辽的和亲公主已经去了,你还是放了公主吧!” 林风淡淡一笑,“好啊!那就让箭翎公主送我们到抚宁再说吧!至少在离开你们辽人的势力范围内,我是不会放人,张觉!你们不想做公主的陪葬,就快些开城门,要不然就不客气了。” 林风的手放在箭翎光滑的脖子上,轻轻一抬,箭翎的头便扬了起来,林风的胳膊且刚好压在箭翎的胸上,箭翎一下涨的通红,只是林风感觉出自己的胳膊放错了地方,但眼前的情况容不的他有一丝的犹疑。 旱魃一见箭翎公主的脸涨的通红,也不敢冒险,只好叫张觉打开城门,看着林风等人从眼前走了过去。 张觉正想追去,且被旱魃叫住。 (一百八十九)我就赖上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张觉看着远去的几人,对旱魃说道:“大人叫属下何意?再不追,公主就去远了,要是他们将公主丢在半路,公主一个个人就危险了。” 旱魃说道:“难能张大人有这片心,可就算我们追去,他们一样不会放了公主,要是发现我们,对公主来说很危险。马上就要天黑了,他们也会找地方落脚,难道没有发现那宋人公主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就算他们可以rì夜赶路,只怕宋人公主也吃不消。” 张觉一听,立马明白过来,说道:“属下愚钝!一时冲动,险些坏了大事,请大人责罚。” 旱魃说道:“张大人!此事不怨你,放在谁身上也会紧张,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这抚宁城也要人坐镇,看来你是走不开了,三弟双臂被废,不宜赶路,就留在抚宁城,还望张大人好生照顾。” 张觉说道:“属下不找回公主,只怕・・・・・・” 旱魃说道:“我鬼鹰说话一向算数,你好生留守抚宁城,也要防着宋人,不把抚宁给老子丢了就好,其他的事一起有我担着。” 张觉躬身说道:“属下听命!多谢大人!一定好生的看管抚宁城。” 张觉见旱魃等人上马离去,也带着属下跟去,回去后并未与他们在一起,而是在城门的四处巡查一遍,再才去找旱魃,等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经是子夜十分,见自己的心腹张浩在自己的房门前打盹。 “张浩!你怎么在这睡着了,不是给你说过,我没有回来,你就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我自己会做,又不缺胳膊少腿。” 赵浩说道:“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张浩看了眼四下,走过去,在张觉的耳边小声说道,“涿州来信了,是郭药师的亲笔信。” 张觉脸上一喜,对张浩说道:“信给我!你在外面守着。” 拿过张浩从怀里掏出的带有体温的信,就往屋里而去,在烛光下,张觉将信读了三遍,脸上一喜,随即又把信烧掉,再才回到桌案前,写起回信来。等信写好漆封完,张觉已经听到了鸡鸣,叫过门外的张浩,嘱咐了几句,就往旱魃的住处而去。 林风带着四女,一口气跑了将近百里才停了下来,带着大辽的公主,毕竟还在辽地,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停留。只好在路过的镇子里买了一些干粮,又继续赶路,一连走了四rì。 第五rì,将近午夜才找了一间被人遗弃的房子落脚,只不过此时,一路辛苦,箭翎公主在林风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倒是害苦了林风,进屋了是一个也不搭手,就连铺睡觉的干草,也是各弄各的。林风试图把公主叫醒,可是叫了几次,这箭翎公主就是沉沉的睡去。林风又怕箭翎是故意装睡的,也不敢离的太远,只好坐在箭翎公主的身边,给她当了一夜的枕头。 林风见箭翎公主的气息平稳下来,知道她真的已经入梦,见箭翎如此靠在自己的身上,想睡也睡不了索xìng打起坐来。 中了大漠金蟾的毒,不敢大意,一丝细细的内力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过后,林风感觉不出一丝异样,随即加大了一丝内力,一个周天过后,依旧如此。没有一丝中毒的的状况,但是自己的内力且有所增长。不知不觉,有行了几个周天才将内力收回丹田。 “林风!”“哥!”“林大人!”三女急切的叫着林风。过了片刻,才见林风缓缓的睁开眼睛。 赵雅气道:“你到好!你看守的人呢?自己且聚jīng会神的练起功来。” 朵儿说道:“哥!你昨晚要是累了,你就说一声,让我来守夜。” 林风看了眼三人,说道:“你来守夜?昨晚你们三人谁想搭理我。走了就走吧!再走半rì就进入金地了,现在你们也不用和我赌气了,走吧!” 林风站起身来,朝自己的马走去。 “走,也不叫我,是不是想把我丢下。”箭翎的声音从一颗大树后传了出来。 林风看着五匹在地上吃草的军马,牵过一匹,直往箭翎走去,将缰绳放再箭翎的手里。 箭翎问道,“你这是何意?” 林风笑道:“前面就是金地了,你回去吧!你不是说你们大辽的三公主去了金国和亲吗?” 箭翎一脸不乐意的说道:“我不知道回去的路。” “一直往南走,出了林子,就会看见一条官道,顺着官道走四、五rì,便可以看到抚宁城了。不过,公主放心,照林某的猜想,旱魃将军应当到半路上了,说不定公主已经见到了。” 林风看着箭翎,见箭翎的眼角一丝细小的闪动,林风明白了她刚才去那了。 箭翎看着林风脸上闪过的一丝笑容,淡淡说道:“我不会骑马。” 赵雅与朵儿一惊,看着箭翎,跟本就不相信,一个大辽公主不会骑马。 林风说道:“你认为这样说会有人相信吗?马给你了,要是你不骑,就牵着走。朵儿!我们走。” 箭翎一见林风要走,急忙叫道:“姓林的,你欺负人。我现在真的不能自己骑马,要不你问问你身后的几位,女孩子一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的时候。” 林风听的脸一红,不过戴面具的好处,就是谁也不会看到。 林风气道:“那你就在这等,你马背上的袋子里有干粮。” 林风说完,就跨上马背,明白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看了一见箭翎,心中又有几分不忍,将一个女子留在路上,且是不好,但是林风知道,有些事必须当断立断。林风感觉昨晚,箭翎公主一定揭开了过自己的面具。 箭翎看着上马yù走的林风,急忙叫道:“等等!” 箭翎见林风停下,便走了过去,箭翎知道,要是昨晚不揭开林风的面具,定不会如此的想跟他在一起,刚才已经见过旱魃了,可是一想到林风,就想起了林风面具下的那张脸,也许自己一生也不会忘记,哪怕真的嫁给了金国的太子,自己的心里想的一定是林风,何况在抚宁府林风将自己制住时的那份沉静,那样的身手,已经让她的心不再平静了。 箭翎走到林风的身边,“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碰了我身・・・・・・” 林风急忙说道:“等等!你可要想清了再说。” 箭翎说道:“可从抚宁过来,一路抱了我四、五rì,我虽是公主,可也是未嫁的女子,你难道就不应当负一点责任吗?” 林风说道:“一落过来,你只是我的人质,再说我们都穿着衣服,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并且我们走的路也少有人走,就算你回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可是中了你大漠金蟾的毒,就是不中毒,也活不过百rì,你大可放心!以后不会有人知道的。” 箭翎说道:“我刚才见到旱魃了,我叫他们先去会宁府了,要是他们发现我没有去,定会找你们麻烦的,再说你大漠金蟾的毒,我已经给你解了,要不你昨晚运气之时,定会经脉爆裂而亡。” “解了!你怎么解的,不可能,没有看见给我解药。”林风说道。 “昨rì!你喝水时,我放进水里了。”箭翎说道。 林风细细一想,难怪昨rì自己喝水之时,那么一大壶水,自己喝时,就只有两口了,原来是箭翎做了手脚。 “给我解了毒,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林风说道。 箭翎说道:“马上就要到金地了,不给你解毒,要是有什么意外,谁来保护我。” “你不是有旱魃等人吗?你知道他们会在昨晚找到我们是吗?” 箭翎不否认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叫他们提前去会宁了。” 林风说道:“你给林某解了毒,要是金人与我们大宋和亲,可是要灭辽的,你难道就不怕背负千古骂名吗?” 箭翎笑道:“我只是一个女人,说实话,就算与金人和亲又怎样?如今大辽的军队都在耶律大石与萧干的手里,父皇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摆了。再说,就算大辽与金人接成联盟,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实我们比谁都清楚,金人的心里最恨辽人。等灭了宋,辽还会存在吗?” 林风看着箭翎的目光,知道她说的不无道理。 赵雅说道:“可你毕竟是大辽的公主啊!” 箭翎看着赵雅一笑,说道:“可你也是大宋的公主!” 赵雅是脸sè突变,身上散出一层杀气,看着箭翎说道:“你是怎么知道?” 箭翎说道:“你管我是怎么知道?你不想嫁个金太子,我也不想。要是你不想让金人知道你的秘密,就放下杀我之心,要是我死了,你就永远也不可能与林风在一起了。” 赵雅一听,一阵大笑,“这世间要是还有百rì死的解药,本宫还真不想杀你,不过现在,就算你说出去,本宫也要杀你,大不了自己嫁给金太子好了,照现在的速度赶路,最多二十rì就到了会宁。这结婚也要时rì,只怕到时,灭了辽国之后,金太子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箭翎说道:“可他们会报复你们宋人的。” 赵雅说道:“就像你刚才说的,就算我活着,金人也会灭掉宋人的。” 赵雅说完,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的往箭翎走了过去。 林风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拦住赵雅,说道:“公主!你不能杀她!” 朵儿问道:“为什么?要是她去了会宁,小雅姐姐就・・・・・・” 赵雅对朵儿一笑,说道:“朵儿!放心吧!反正本宫也活不了几rì了,就算嫁给金太子也不是不可,没有中毒时,你哥就不要我,现在更是不会要我了。” 林风听了心中一酸,见赵雅看自己的目光有一丝幽怨。 “哥!你让雅姐姐杀了她,我们也好赶路,说不定会在旱魃他们的前面到会宁府,到时以你的身手,在会宁城外将他们拦下,不就解决了吗?” 林风叹息道:“来不及了,只怕这一切都是箭翎公主在抚宁就算计好了的吧!” 箭翎笑道,“你说的不错,只不过・・・・・・” 林风说道:“只不过你取下了我的面具之后,改变了方法,是吗?” 箭翎的脸上一红,说道:“是!你说的不错,本宫看上你了,想招你为驸马。” 林风一笑,说道:“林某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难道一个公主愿意给人做小的吗?” “愿意!”赵雅与箭翎同时开口说道,只不过赵雅的脸上一摸绯红,可箭翎且早恢复过来。 林风一笑,“多些两位公主抬爱!林风有心上人了。朵儿我们走。” 说完飞身上马,手里的马鞭也落了下来。 赵雅知道林风不想杀她,见林风上马,也跟着转身上马。 箭翎见状,在马身上用力一拍,将马赶走。同时娇喝一声,“林风!我是赖上你了,现在也让我抱抱你好了。” 箭翎边说,人也跟着动了,急驰几步,越上林风的身后,将林风抱住,并冲朵儿与赵雅一笑。二女见箭翎一脸的得意,一生气,都同时用力的抽了一鞭子,军马飞奔而去。 林风知道这一路又没有好rì子过了,箭翎将马赶走,也不忍将她留下。见小琴对二人追了过去,自己也只好跟上,落的太远,不管谁在路上有个好歹也不好。 (一百九十)仇人见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一路之上,果然如林风所想的一样,赵雅与朵儿没有少给林风脸sè看,只是苦了小琴,夹在中间,左右都不好做人。箭翎公主一见,反而越发的黏着林风,当着二女的面,也不时的故意撒娇起来。 虽然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还是一台斗气的戏。且好在一路平静,在过半rì就到会宁府了,官道上的人逐渐的密集起来,不少的猎户带着新鲜的皮毛往会宁而去,再过一、两个月,天就寒冷起来,现在正是用皮毛做冬衣的时rì。还不时的有一些上好的山货,运往会宁府。 小琴看了看天sè,说道:“小雅姐!今rì是进不了会宁城了,前面就是驿馆,要不我们就在驿馆停留一晚,明rì进城如何?” 林风说道:“公主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会宁府有没有人接待我们。” 箭翎说道:“为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公主出行,前呼后拥的少说也有百人。就我们这身打扮,倒像是逃难之人,谁会相信我们?” 箭翎说道:“也对!不过我好像不一样,旱魃他们应当把我父皇的亲笔信呈上去了,说不定就在驿馆里等本宫,要不,等会儿到了驿馆,就说你们是本宫的仆人,想必驿馆定会对你们照顾有佳。” 赵雅本来就对箭翎有气,当然不会同意,对林风说道:“要是他愿意做你的仆人,就让他做一辈子好了,反正我们三个是不会答应的。” 林风笑道,“要真是有人好酒好菜的侍候,也很不错,反正我与朵儿在会宁府不会待过三天,被箭翎公主款待一下,也是不错,这一路的保镖可是做的不轻松啊!” 箭翎笑道,“要是你答应跟我去中京,我也照顾你一下吧!” 林风淡淡说道:“好是好!不过本人命薄!无福消受啊!” 朵儿到底还是心向林风,见驿馆已到。忙说道:“哥!你们也别斗气了,驿馆到了,好像出来了很多人。” 林风说道:“我早看见了,也是要将公主还回去了。” “属下恭迎公主殿下!”旱魃等人齐声说道。 林风不等箭翎开口,抢先说道:“草原四鸟,你们的公主,林某可是还回来了,你们可要看清楚了,可没有缺胳膊少腿。也要看好了,下次要是给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借走了,就不会好好的给你们还回来了,说不定,嗨!尽说些不可能的事。马上就要成为金国的太子妃了,谁还敢打她的注意。” 旱魃等人被林风说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心里很是憋屈,但是碍这箭翎的面,又不好发作。 箭翎回过头,看着林风说道:“难道你还舍不得我走吗?” 林风一听,额头上立马就生出一丝黑线,只不过戴着面具,外人定是看不出来。 箭翎说道:“旱魃!咱们大辽的国书可呈上去了没有?” 旱魃说道:“一切都按公主的意思呈上去了,只是・・・・・・” 箭翎问道:“只是宫中的人会话,要等大宋的和亲使到了,才会一起召见,要是一天不到,就一天不见,要是一直不来,就永远不见。” 箭翎冷笑道:“好个金国,尽然不把我大辽放在眼里。” 旱魃在一边说道:“公主殿下!您难道忘了出来时大王的交代吗?万事先忍,金人恨我们辽人久已,加之宋人软弱,对宋人自然要好一点。” 箭翎一想,旱魃说的不无道理,等与金国结盟,一举灭了大宋,再来收拾金人也是不迟,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在此时,一人走了出来,站在林风等人的面前,躬身说道:“和亲使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和亲公主海涵!” 林风一见此人,眼里立马涌出冷冷的杀意,浑身上下也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让近在身旁旱魃也感觉害怕,旱魃看了林风一眼,第一次感觉了林风的可怕,竟然青木桐说的都是真的,林风的武功深不可测。 刚走出来的人也感觉到了林风的浓浓杀气,但是且十分的平静,脸上也是淡淡的从容。 赵雅看着林风一副yù要出手的样子,急忙对小琴使了个眼sè。 小琴会意,说道:“这位大人言重了,我等便服而来,也是为了路上的安全,实属无赖,本想明rì去呈国书,没有想到今rì尽然给大人认出来了。” 此人急忙说道:“公主言过了,小人只不过与和亲使大人的旧识,谁是公主?小人还不知道,想必您就是和亲公主吧!” 小琴微微点头一笑,算是认可。 此人接着说道:“几位的住处,都已经安排好了,请几位随小人去。” 林风且突然开口说道:“且慢!” 此人说道:“和亲使大人还有话说吗?” 林风狠狠说道:“你不认为我们二人之间有些事要解决吗?还是叫你的手下人带公主去歇息去吧!” 此人说道:“和亲使大人是想杀在下是吗?其实在下早就知道大人会来报仇的,这条命也一直给大人留着,不过在大人杀我之前,请大人跟在下去见一人,如何?” “是谁?” “大人去了就知道,就刚才大人所发出的气势,天下无人能及,想必大人还要在此住上两、三rì,先带几位去住处吧!箭翎公主的住处,小的已经给旱魃大人说好,旱魃大人自然会带公主去的。要是没有什么事,小人就先带宋朝公主去歇脚的地方去了,明rì一大早还要赶去王城,几位一路劳累,也早点休息。”此人说道。 箭翎突然说道:“不知道林大人住处在何处,等会儿本宫还有些国事要与林大人商议一下。” 此人笑道:“箭翎公主住在西院,林大人他们住在北院,中间就隔了一荷花池,九月的秋荷正盛。” 箭翎笑道:“多谢大人相告,和亲使林大人,本宫等会就叫人准备夜宴,在荷花池边恭候大驾。”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要是林某不去呢?” 箭翎也淡淡一笑,说道:“你会去的,要是你不去,本宫就等到天亮,我想你不会如此狠心的。” 朵儿开口说道:“我哥才不会去!” 林风冲朵儿一笑,转身对辽人说道,“走吧!有些事拖的越久,越不容易下手。” 此人听出了林风话里的意思,箭翎与赵雅也似乎听出了话了意思。在这男子的带领下,进了驿馆,顺着廊道,在驿馆的北面果然有一片相对dú lì的院子。与西面的院子刚好隔着一片荷花池,池中有八角亭,八角亭的两端连着石桥,刚好可以通往北院和西院。在两个院门口各有八名带刀侍卫守卫,不时还有一小队士兵巡逻。 男子将林风等人领到北院的门口,就停了下来,对林风说道:“和亲公主!林大人!这就的北院,里面的下人已经收拾好了,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使唤里面的人就好。下官要去备马车,就在驿馆外等候林大人!” 林风说道:“好的!马上就来!” 林风将三女送了进去,又在对赵雅一番交代,正yù离开,突然赵雅一把拉住林风。 林风问道:“有事吗?” “我和你去!”赵雅说的很坚决。 林风摇头说道:“你去做什么?这是给方腊大哥报仇,你去不好,再说你去了,让我更加的不放心,他们就在隔壁,那个旱魃与霍生风都是高手,只有你拦的住他们,不过你放心,要是明rì金人答应和亲,去漠河我一定带着你,如何?” 赵雅点了点头。 林风来道驿馆外,见刚才的男子果然站在一辆马车边。 林风一上车,马车便慢慢的飞驰起来,车跑的很快,林风在车里估计,应当离皇城不远了。等车终于停了下来时,林风按自己的脉搏跳动的次数算来,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应当离驿馆有百里地了。 男子的声音从车外传了出来,“林大人!道了。” 林风跳下马车,人已经站在一院子里,只见一身穿华丽汉服的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林风。 华丽衣服的男子突然说道:“宋回!是客个人来了吗?” 领林风过来的男子说道:“回主人的话,来了。” 林风说道:“既然知道了见我的人,宋回!是你自己做个了断,还是我来动手呢?说实话林某真的不是很想杀人,可你有不得不杀,因为你的背叛,让帮源峒十里飘红,血腥之气三月不散。” 宋回说道:“在下确实罪不可赦,不过要是林大人答应我家主人一事,属下定会了断,要是林大人不答应,一切只有等大人从漠河回来后再说。” 林风说道:“难道!我就杀不了你吗?” 华服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戴着面具的林风,儒雅一笑,说道:“林大人!想要他死,随时可以,但是林大人现在还真不能杀他。” “为什么?”林风问道。 “你要是杀了他,你会更不想杀人,有些事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说清楚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他不是汉人,你也不是汉人,所以你不必给那个叫方腊的报酬,宋回只是按我的意思去做的。”华服男子说道。 “你又是谁?”林风问道,眼里充满的杀气。 (一百九十一)荷塘夜色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华服男子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我是谁?你问的很好,知道了我是谁,就会知道你是谁?不过很多的事也是该要你知道了。” 林风听的一脸的迷糊,但看着一旁的宋回,杀心又起,缓缓的向宋回走了过去,宋回且一脸的坦然,在林风离宋回还有两步之遥时,宋回突然开口了。 “看来林大人是等不及了,想要杀我了,杀我也不是不可,只要林大人答应我家主人的事就好。” 林风回头看着华服的男子说道:“说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华服男子一笑,说道:“还是先给你讲讲完颜家的故事吧!宋回你去泡些好茶来吧!林大人随我来吧!” 华服男子往一处厅堂走去,自己坐下后,也示意林风坐笑。 华服男子淡淡一笑,说道:“还是先说说我是谁吧!在下完颜宗翰,在金国也小有名气,当然也是完颜家的人。” 林风一听此名,心中一惊,这完颜宗翰是听说过的,金国的第一勇士,文武全才,武能安邦,文能治国。可他为什么要接见我了,难道我不是汉人,可我明明就是汉人,祖辈都久居宋朝,并且也记不起有多少代了。 完颜宗翰又说道:“林大人!一定在想宗翰刚才说你不是汉人的事,是吗?” 林风不否认的点了点头。 完颜宗翰继续说道:“还是先听听我们家族的故事吧!在很久很久以前,具体是多久,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完颜家也没有知道。要想知道,只有去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只有你和朱家的人一起才可以去,想必引路人已经在路上了,我也派了人暗中的保护。 还是先说说故事吧!完颜家其实祖居就在漠河,家族的第一代族长,为了我们部落的强盛,也为了完颜家的后世子孙。第一代族长完颜林,让他膝下三子中的两子出门,并以自己的名字的‘林’为姓,让他们去汉人的地方学习,学习他们的长处。 你知道他们出去时,给家族带来的灾难吗?那两人走了,也带走了家族将近几代人的积蓄,也就在那一年,最冷的冬天来了,家族已经没有能力再庇护所有的族人了。饿死的、冻死的不计其数,最后能熬过整个冬天的不足两千人,可是当时,我们的部族是一个三万人的大部族。在整个北地,也是一方霸主。 看着看着chūn天就要来了,噩梦就要结束了。因为族人都知道,只要chūn天来了,驯鹿就会回来,就有了食物和毛皮,一切都会好起了。 可是所有的族人都沉浸在驯鹿回归的喜悦中时,噩梦也开始了,那些契丹人来了,并且带来了他们的武士,想一举征服整个女真部族,为了部族的延续,我们不得不在完颜林的带领下边逃亡,边反抗,直到我们远离漠河,逃出魔掌之时,我们的部族已经不到三百人了。从三万人到三百人,是怎么的一个残酷,就当时而言,一个三百人的部族,随时都可以灭族。 完颜林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让部落里最后的力量也出去,去汉人的地方,四十名最为健壮的男子,和四十名最为勇敢的女子,一起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林姓的兄弟二人,让部族生存下去。完颜林且和他的长子完颜木留了下来,带着剩下的族人留了下来。因为完颜林不甘心,不能丢了自己的祖地,一定要夺回来。 完颜林父子不断的努力,在完颜木将族长之位传给他的儿子时,部族已经有了五百多人了。 五代过了,完颜部族也有了一万多人了。出去的两人的后人,也在汉人的地方创立了一个显赫的家族,林家。天下第一的大帮派断刀门也出现了,完颜家的族长认为,从契丹人的手里夺回漠河祖地的时机到了,那知道一场灾难也要来了。因为要夺回祖地,部落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有断刀门的支持。 当时的断刀门的门主林无敌也做好了与部落一起夺回祖地的准备。可是树大招风,林无敌是当时天下第一的刀客,一把断横刀所向无敌,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慕名来投断刀门的人也不计其数,当时断刀门的弟子就不下十万,可这些也是危机的根源,谁不想天下第一,谁人又不想傲视群雄了。 对完颜家来说,这是多么大的骄傲,这也是我们完颜部落夺回圣地的最大的资本,可是汉人终究是汉人,林无敌的大弟子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林家,导致林家元气大伤,自顾无暇的林家,根本就无力回去帮助部落。 等林家的一切都平息下来时,林无敌已经奄奄一息了,断横刀传给了他的长子林浩。林家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隐忍,虽然林家不像以前那样很有势力,但是林家的底蕴还在,林家用重金修了迷雾谷,和那个所为的圣地。但是另一方面,林浩与完颜家的人悄悄潜入漠河,在那里修建了一个真正的圣地,也是你将要去的地方。・・・・・・” 林风一听完颜宗翰说了这么久,打断他的话说道:“是不是应该说完了,看来我也是完颜家的人呢?”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是不是,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体内的血脉决定的,只有你走进漠河林家的圣地的最后一层,你就知道了。我也是完颜家的人,但是我的血脉只能走近第三层,那里一共有五层。”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看来想进林家圣地还真不简单,应当是完颜家的圣地。” 完颜宗翰说道:“宋回的命我会给你留着的,不过要你去了圣地之后,才可以来取,并且你体内百rì死的毒也可以在圣地里解除。我认为你为了那个可爱的赵雅公主,也应当去一下,你决定好了吗?” 林风说道:“你们是想让我不杀宋回。” 完颜宗翰说道:“也许吧!他毕竟是我们完颜家的英雄,但是你且是我们希望,只要你能打开圣地的最后一层,整个金国将为你成服,当然你也要为你是使命而去,不过我听说,那里面只能解一个人的毒,但是宋人总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敌人的。” 林风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想好了与谁结盟,是吗?” 完颜宗翰笑道:“为了家族的未来,必须有所决定,因为征服一个民族,光有强大的军队是不够的,我相信你会看见的,对了,忘了问你,要是你到了圣地的最后一层,你会救谁?” 林风说道:“不知道!”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完颜宗翰说道,“宋回!你送林大人回去吧!要是林大人真要你是xìng命,你就给他吧!我相信他不会后悔的,有大宋的几千万人给你陪葬,也是不错。” 宋回躬身说道:“谢主人!林大人我们走吧!” 林风听完颜宗翰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一颤,看着完颜宗翰,往屋外走去。林风知道完颜宗翰分明就是在告诉林风,要是杀了宋回,金国就会与辽人结盟,到时大宋必亡,可自己的孩子都在大宋,自己该怎么做。方腊大哥待我如同亲兄弟,难道仇人就在眼前,仇就不报了吗? 马车在路上颠簸,一路的飞驰,林风的心也久久的不能平静,回到驿馆,天sè已经完全暗淡下去了。自己是金人,是金人,要是夺爱知道自己的金人还会爱我吗?柳依知道了,会怎样?又怎么对自己的孩子说。 “林大人!到了,要是大人想让属下在多活几rì,属下就先走了,明rì一早再来接几位去皇城。”宋回说道。 林风没有回话,只是木讷的往里走,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旱魃见林风走了进来,急忙迎上,躬身说道:“林大人!您可总算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箭翎公主可是要扒了我是皮。” 林风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淡淡说道:“箭翎公主在那?” 旱魃说道:“在池心亭等您。” 林风道了声,“知道!”就往池心亭而去。 池心亭的石桌上摆好了酒菜,箭翎正对一株九月的秋荷看的发呆,天边的一轮新月如钩,银辉洒在箭翎洁白的脸庞上,林风看出了箭翎脸上的那摸绯红。少女怀chūn,少女多情,林风知道箭翎对自己的好不一般,可自己又能给他什么呢?自己的金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与宋人结盟,虽然这个盟友只是暂时的,但是马上就要灭了辽国,箭翎怎么办?至少她是无辜的。 看着箭翎脸上痴痴的笑,林风没有发现在北院的门口,有两个女子也在这月sè下,看着他们,但是那二女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进去。 朵儿本不愿进去,可还是被赵雅拉了进去,赵雅喃喃说道:“好一处荷塘月sè,只是可惜了。” 朵儿明白赵雅说的可惜了是什么?那又怎样?谁叫哥哥太优秀,他身边要是没有女人,就不正常了。 (一百九十二)儿女情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那桌上的菜一定已经凉了,箭翎的眉头渐渐的锁了起来,可是当箭翎抬头看见林风时,又笑逐颜开。握着林风手,将林风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草原上的女儿,天生就是敢爱敢恨,没有大宋女子的羞涩。 箭翎感觉林风手里的冰凉,那是一种凉到心底的冷,箭翎相信,林风一定是跟着宋回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现在的林风一定很痛苦,只是可惜,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想喝酒吗?”林风突然开口说道。 箭翎感觉出林风话里的冰凉,点了点头,给林风斟满了酒之后,又把林风的一只手抓在了手心。林风的手依旧的冰冷,一种让箭翎的心也随之一颤的感觉,那是心死的冰凉。 林风端起酒杯,仿佛又闻到熟悉的酒香,用心一笑,一饮而尽,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箭翎!”林风给自己斟满酒后叫了一声。 “恩!”有着少女的羞涩,箭翎听到林风的声音,看了过去,刚好与林风四目相对,看着林风的眼睛,那深邃的目光,让自己一下跌了进去,就不知道怎么再爬起来。 箭翎低头给林风夹了一筷菜,说道,“怎么不说了?” 林风说道:“有些事,就是不说,到了时rì,也会知道,迟来一rì,还不如早一rì知道。” 箭翎不知道林风要说,自己也喝了一杯酒,林风且拿着酒壶给她斟满。 “你说这月sè美吗?” “美,很美!真希望明天的清晨不要来到。” 林风摇了摇头,像摸朵儿的头一样,摸了摸箭翎的头,站起身来。 “天下有很多的人都希望如此,每晚都能平静的看着这样的一弯月sè,可是谁也不知道明rì还能否看见。” 箭翎也站了起身,且依旧拉着林风的手,“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我!你的族人会都流离,你的国家不复成在,你不再是骄傲的箭翎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女子,而且你的身上还会背负太多的仇恨,你还会如此的拉着我的手吗?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担心,过了明rì,宋人与辽人就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你还会如此拉着我的手吗?” “会!”箭翎说的很坚决,并拉紧了林风的手。 林风能感觉出箭翎的果断,以及她手心里的温度。 “我是金人!” 箭翎一听,一笑,没有吃惊。 “是吗?那有怎样?我只知道你是第一个抱过我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抱我的男人,不管你是谁,你只的我的男人,我也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若大的一个国家,要我一个小小女子来背负。” 林风淡淡说道:“可是过了明rì,金人与辽人就是死敌。”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在离开中京之时,我都想到了,金人与辽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结盟,要是过了明rì,你要杀我,我绝不怪你。” “为什么要杀你?其实我越来越不想杀人了,甚至对那个我最恨的人,也没有了杀心,更别说是你呢?要是想杀你,何必把你带到这来呢?箭翎!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是什么?” “你先答应了再说。” 箭翎靠在了林风的怀里,喃喃的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为自己好好的活着,其实我现在才想明白,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好好的活着,要是身边有一个人值得你去珍惜,就应当好好的珍惜,你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烦心事。其实,我真不应该来报仇,只怕燕姐姐也不希望我去报仇。” “燕姐姐是谁?一定很漂亮吧!。” “与你一样的漂亮,不过我欠她很多,至少还欠她一个好丈夫,不过这一天应当不久了。” “她好幸福!” “不对!她很可怜,到死都带着不甘。” “死了,还有你爱着她,想着她,可我呢?箭翎明白,过了今夜,我们就是真正的陌路,你还会像想燕姐姐一样的想我吗?” “会的!一定会的。”林风又喝了一杯箭翎递过来的酒。 箭翎将林风手里的空酒杯放了下来,用力的靠在林风的怀里,“抱紧我!” “冷吗?” “不冷,只想让你抱紧我。” 箭翎见林风的双手完全的将自己拥在了怀了,脸上有了细细的笑容,抬起了头,看着林风的面具下的红唇。慢慢的、轻轻的、带着无尽的羞涩,就是天边的新月,也感觉出害羞,拉过一片云彩,当住了月光,池心亭里一下暗淡了。 箭翎只感觉一种窒息,可是这种窒息,又是自己想要的,从林风唇上传来的温度,让自己的身子快要燃烧。箭翎不敢睁开眼睛,但是箭翎能感觉林风正在看着自己。 林风听到了箭翎细细的嘤吟,刚要想抬起头,且被箭翎的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箭翎根本就不愿林风将头抬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光出来了。箭翎已经全身无力,双臂勾住林风的腰,将头靠在林风的胸膛之上,像小孩子一样,在林风的臂弯里睡了。 林风抱起箭翎,往西院走去,箭翎被林风抱起一动,嘴里轻声的叫出了一个字,“别!” “生夜露了!” 林风说了一句,脚步没有停下。 “靠左的第一间厢房!”箭翎说话的声音很小,似乎在告诉林风,自己住的地方,将头又用力的往林风的胸膛里藏了藏。 林风嘴角微微的上翘,这一丝笑容,箭翎自然不会看见,只见林风是一只手指,在箭翎的睡穴上轻轻的按了一下。林风知道自己刚才的力道,箭翎应当可以睡两个时辰了,到时天也亮了。 箭翎的房间,两个丫鬟,在一张八角桌边睡着了,并发出细细的鼾声,林风的脚步很轻,没有惊动二人,和衣将箭翎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 林风看了一眼箭翎,又轻轻的走了, 北院,赵雅的房间还亮着灯火。 “雅姐姐!我去把哥叫了回来。” “傻丫头!你叫他就会回来吗?一个男人要是心不在你身边,就是叫了也不会回来,哪怕是回来了,心不在这,还不如不回来。要是心在你身上,就是隔着万水千山,想的也只是你。” “雅姐姐!一定是在想哥哥吧!” “朵儿!你难道就没有想你哥哥吗?” “想!可是朵儿知道,在哥哥的眼里,朵儿只是妹妹。” “朵儿是不想做林风的妹妹呢?” 朵儿红着脸说道:“雅姐姐又在笑我,难道雅姐姐就想当他的妹妹吗?” 赵雅一声叹息,“要是真能做他的妹妹!我也满足了,可是在他的心里,只怕连妹妹也比不上。” 朵儿说道:“雅姐姐!一定不是这样的,只不过在哥哥的心里,哥哥太想给燕姐姐报仇了。” “你燕姐姐漂亮吗?” “漂亮!可是我对不起燕姐姐,都是我那个爹,要不然哥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哥哥一定和燕姐姐,在一个清静的地方,生活的很好。” 赵雅摸着朵儿的头说道:“别对不起自己,只怕没有你,你燕姐姐也会出事。其实你也要小心自己,你也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有时也是一种坏事。” 朵儿低头说道:“雅姐姐!你说朵儿是不是在哥哥的眼里很丑,为什么哥哥就不喜欢把朵儿当成他的女人呢?” 赵雅笑道:“谁说我们朵儿丑了,我们朵儿最漂亮了,傻丫头!姐姐看的出来,林风是喜欢你的,他之所以把你只当成妹妹,是怕你受到伤害。要不他为什么会去京城找你,还冒着杀头的危险,从父皇的手里,把你救了出来。” 朵儿说道:“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去林家的圣地。” “林家圣地!是什么地方?”赵雅问道。 朵儿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的,去了那里,就会出现一个天下第一的高手,可是一人抵挡千军万马?” 赵雅笑道:“那有这本事的人,一个高手,最多也只是比凡人多对付几人罢了,要是不借助什么外力,谁也不敢面对千军万马。” “是真的!”朵儿认真的说道。 “好!是真的!”赵雅顺着朵儿说道,可是心里还是不相信有这样的事。 “你们还没有睡啊!”林风是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随即房门被林风推开。 赵雅且是一眼的醋意,说道:“就要睡了,你来做什么?不是有箭翎公主陪你,难道把人家气跑了。” 林风笑道:“喔!要睡了,那我走了。” 朵儿一把拉住林风,说道:“哥哥有事吗?” “明天再说吧!太晚了,好好睡觉。”林风说道。 朵儿笑道:“哥哥这一来,雅姐姐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还是快说吧!不说,又要让我们挂心一夜了。” 林风说道:“好吧!我就说了,我想明rì结盟,和亲之后,想让金国派人送雅儿回去。” 赵雅说道:“他们派人送我回去,你放心吗?” 林风果断的说道:“放心!他们知道了你才是真正的公主。不过我会让他们把小琴留下的,当然也会完好的把你送回去。” “我不回去!”赵雅站起身来,走到林风的身边,看着林风说道,“回去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只有在你身边渡过这最后的时rì,我才会安心。” 林风淡淡一笑,“谁说你会死!还是回去吧!只怕rì后看见我你会更回伤心,说不定・・・・・・” 林风听了一会儿,没有想往下说,看着朵儿说道:“我走了。明天早点起来,对了!雅公主!我已经想到了解你体内百rì死的方法!在明天的结盟之事谈好之后,就会给你解毒,雅儿明rì换男装出去,买些去漠河路上用的物品。” 林风说完,就带着一丝伤感出去了。 会宁府!北郊。 在通往漠河的官道上,一间被人遗弃的房子里,两个女人,一身男装,正围着火堆说话。 “依梦姐!我们在这等了五rì了,为什么不进城去找他们?” “小梅!再等三rì!要是三rì后还没有来,你就进城去找他们,我就去漠河,你要是在会宁没有找到,就回松步关等好了,公主一定会平安的回去的,要不他就不是我爱的林风了。” “依梦姐!可是公主中毒了。” “会解的,只有林风解了公主身上的毒,我才可以救他,要不他绝对不会让我救他的。对了,我给你准备的易容膏,足够你用到回去,方法你都记好了吗?” “都记好了。” “那就好!你先睡会吧!我来守夜,明天白rì你来换我。” “好的!” (一百九十三)结盟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缓缓的睁开眼睛,两个时辰的打坐,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外面天sè已经亮了,有些事是该解决了,但愿自己还有时间。 林风缓缓的往外走去,赵雅三女已经等在外面了。 “哥!那个叫宋回的人说,马车都备好了,只等我们过去了。”朵儿说道。 林风说道:“那好!我们走!” 会宁府的皇城,其实是在会宁府的一个内城,林风他们住的驿馆还在外城之外,从驿馆到皇城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一路之上,林风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马车停下时,林风才对朵儿说道:“朵儿!你去买些东西吧!只怕明rì我们就要走了。” “宋回!”林风在车里叫了一声。 宋回躬身立在车外,说道:“林大人有何事?” 林风说道:“我叫他去买些东西,你派人保护好他的安全就好。” 宋回说道:“知道了!主人交代过,要保护好您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全,主人抽掉了龙呤卫暗中保护。” “那就好!到了吗?”林风问道。 “到了,请林大人下车。”宋回说道。 林风掀开车帘,从车里走了出来,随即跟出来的是赵雅与朵儿,赵雅将小琴小心的抚了下来。一身男装的朵儿,对林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往集市而去。 林风抬眼一看,只见完颜宗翰带着十多个侍卫,正站在一大殿的前面。与林风的目光四目想对,微微一笑,完颜宗翰点了点头。 林风走在小琴的身边,一起顺着小琴的步伐,缓缓的往大殿走去,走到完颜宗翰的身边微微的一停顿。 完颜宗翰躬身说道:“公主殿下!我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林风看着完颜宗翰说道:“我会答应的,但是金主必须答应在下三件事。” 完颜宗翰一笑,“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不过你的三件事要见了金主才知道,几位请随我来。” 大殿很是安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高坐宝座之上,在此人的下手站着两个男子,与完颜宗翰长的有几分相似,在宝座男子的右侧,则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几分的英气。 完颜宗翰走到大殿的zhōng yāng,躬身说道:“启禀皇兄,宋使及公主拜见!” 林风与小琴齐声说道:“叩见金主!金主万岁!万万岁!” 宝座上的男人和颜说道:“平身!” 完颜宗翰躬身说道:“皇兄!和亲使大人已经答应了,只不过······” 宝座上的男人正是金国国主,完颜晟。 完颜晟淡淡说道:“翼王但说无妨。” “和亲使大人有三个条件。”完颜宗翰说道。 完颜晟说道:“和亲使大人,请说吧!” 林风站在殿前,说道:“第一,安全的将箭翎公主和雅公主送回去。” 完颜晟一笑,说道:“可以答应,这箭翎公主只怕今r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这雅公主本王也答应送她回去,你说第二个条件吧!” 林风问道:“金王怎么知道箭翎公主回去了?” 完颜晟笑道:“因为在大辽的内幕传出消息,耶律章奴与高永昌联手叛乱,现在不只有箭翎公主在赶往上京,那辽国的第一勇将萧干也在赶往上京,耶律大石也是如此,眼下可是灭辽的大好时机。翼王!你去把龙呤卫调回来吧!” 完颜宗翰说道:“属下领命!” 完颜晟看着林风说道:“林大人说第二个要求吧!” 林风说道:“第二是给在下三个月的时间,在下要去办一些私事。” 完颜晟说道:“三个月,好本王大应你。第三个条件呢?” 林风说道:“在我有生之时不要伐宋。” “放肆!你身为金人,不为我族大业,尽然想为大宋延缓时间,还妄想将大宋的公主送回去,你可知罪?”站在完颜晟下手的一个男人,厉声说道。 完颜晟站起身来,走到此人的面前,和颜说道:“宗望!何必动怒了,林大人说的也不无不可啊!征战大辽,也不是一、两rì可行的,只怕到时就是伐宋,我们也要修养一段时rì。这第三个条件,本王也答应,不过你且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风说道:“金王请说!” 完颜晟说道:“三个月后你必须回来,你跟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完颜宗弼、银可术等伐辽大军一起出征。” 林风脸sè苍白,想了想,点头说道:“我答应!” 完颜晟说道:“好!明rì本王会派人护送你去漠河的,三rì后安排和亲公主与璟儿的婚事。宗弼,你带和亲使大人下去吧!” 完颜宗望看着林风等人一离开,就说道:“皇兄!你怎么就答应了,他本是我们完颜家的人,尽然提出在他有生之年不可伐宋,要是等大宋喘出气来,只怕对我们更为不妙。” 完颜晟笑道:“宗望你太冲动了,这一点宗翰可比你强,你可想过没有,有林风一道伐辽,宋人会怎么样?宋人会认为像林风这样的人,雅公主的男人都可以投靠本朝,其他燕地的汉人会不会也如此的想了。宗翰!你是怎么看待此人的。” 完颜宗翰说道:“皇兄!此事还真不好作答,等他去了漠河回来再说吧!” 完颜宗望说道:“可那时他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了,想再控制他就难了。” 完颜宗翰说道:“只要他在北地,随时都可以控制他。” 完颜宗望问道:“怎么控制?” 完颜晟笑道:“不是还有雅公主!” 完颜宗望说道:“可是我们不是要把她送回去吗?” 完颜宗翰说道:“可要她自己愿意回去才行,要是她自己不想回去,我们也送不回去。” 完颜宗望说道:“还是不妥,她现在知道了林风是金人,就是不送,也会回去的。” 完颜宗翰说道:“那到不一定,最多两rì,你就知道了。” “完颜宗翰,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完颜宗望问道。 完颜宗翰说道:“因为我告诉过林风,漠河的圣地里有解‘百rì死’的方法,但是只能救一个人,可雅公主是去不了那个地方,现在知道了林风是金人,就更不会去。但是我看的出,林风是个很重情的人,他一定会救雅公主的,要救她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过毒!” “过毒!”完颜宗望说道,“怎么过毒?” 完颜宗翰说道:“当一个人的武功修为达到一定的水准时,在没有药物给人解毒时,就只有过毒。也就是通过内力引导,让他体内的毒流到自己的体内,被过毒的那人必须比过毒人的修为低。” 完颜晟说道:“本来那雅公主一直对林风有情,有了这救命之恩,再加上林风为宋人迎来了喘息的时间,只要我们告诉她这过毒之事,你说她还会丢下林风回去吗?” 完颜宗望说道:“不对,还是皇兄和宗翰兄想的深远。” 完颜晟说道:“宗翰!宋朝内可物sè好人没有?” 完颜宗翰说道:“到是有了一人,只是此人还没有成为气候。” 完颜晟说道:“没有成气候,不要紧,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只要灭了辽人,宋人就好说了。宗翰你一会派一信使,告诉宋人,我们会在三个月后伐辽,要他们做好准备。” 完颜宗翰说道:“臣弟知道了。” 完颜晟说道:“宗望!你们明rì就带这着龙呤卫与林风一道去漠河吧!一路之上,可要小心啊!宗翰!你要银可术,宗弼等人下去准备一下,等林风一去漠河,就开始伐辽。都下去吧!” 完颜宗翰一笑,“还是皇兄想的远,臣弟这就去办,早点动手,也好把燕云十六州还给他们。” 完颜晟听之大笑。 林风回到驿馆之后,完颜宗弼对手下人交代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林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窗边坐下,端起一杯茶,无声的喝着,门被人推开了,但是林风没有回头,依旧喝着自己手里的茶,林风知道现在除了赵雅,没有人会来。 “你不想给我说些什么吗?” 赵雅的声音从林风的身后传来。 “你想知道什么?”林风淡淡说道。 “原来你是金人?”赵雅说道。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具体的要等到了漠河之后才知道,我希望你暂时不要给朵儿说,等我去了漠河之后会给他说的。”林风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赵雅问道。 林风说道:“信不信都在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回大宋的,但是小琴必须留在这里。” 赵雅冷冷的说了一句,“但愿你能做到,我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就明天吧!你要是没有意见,就明天走吧!” “好!我就明天回去。”赵雅是声音有些沙哑。 林风听到了赵雅离去的脚步声,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哥!小雅姐姐怎么走了?”朵儿走了进来。 “她回去准备去了,明天就要回去了,结盟的事谈好了。” “真的吗?”朵儿一脸的兴奋,但是林风的脸且很沉重,不知道怎么跟朵儿开口,说自己就是个金人。 (一百九十四)爱是不爱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夜sè总是可以让白rì的喧闹在瞬间安静下来,林风看着窗外沉沉的黑暗,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出了方间,并对守在北院门口的侍卫低语了几句,就往赵雅住的房间走去。 林风在赵雅的门上轻敲了三下。 “进来吧!还来找我做什么?”赵雅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 林风推门而入,见赵雅坐在窗边,正看着无边的黑夜。林风关好门后,赵雅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很红,脸颊上还有泪痕。 “你哭了。” “没有,眼睛进了沙子了。” “又没有起风,何处带来的沙子?” “你带来的。” 林风一听,笑了。 只是赵雅,看不见林风面具下的脸,但是赵雅知道林风现在一定在笑。 “你在笑我?” “没有,只不过我想对你说・・・・・・”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来说至少我们还是盟友,你说是吗?是不是会有一天,我们会在战场上像敌人一样的见面呢?” 林风无奈的摇头,说道:“永远不会有那样的一天,除非我死在你的面前。不管我是宋人,还是金人,我都不会去伤害一个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想杀我。” “你又何必如此了,其实就算在战场上相见,也是一种缘分,有些人只怕是一次分别,一生也不会相见,不管在那儿相见,都是一种缘分。” “可那不是见面的地方,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是金人还是宋人,都不是我可以决定的,生我之父母,养我之家园。让我抱抱你,好吗?” 赵雅听之一愣,脸一下变的绯红,夜已经很深了。林风为什么要如此的说,如果在知道他是金人前,他如此的说,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投在他的怀中,可是如今,赵雅的心里且有犹疑、挣扎、不甘、渴望。一瞬间里,赵雅是思绪万千,不过还是站起身来,缓缓的向林风走了过去,因为这个宽阔的胸膛,给了她太多的诱惑。 林风闻着赵雅发间的香味,那是少女独有的处子之香,让人迷醉,林风知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应当怎样对她,林风紧紧的将赵雅抱在怀里。那份力道,让赵雅也感觉窒息,渐渐的,林风感觉胸前有一团火在燃烧,并且渐渐的越燃越大,似乎要将自己烧成灰烬。 突然林风一把将赵雅抱了起来,往床边走了过去,赵雅的脸sè更加的红的迷人。将头深深的埋在林风的胸膛里,就像一个做了怀事的小孩。 林风将赵雅轻轻放在床上,只见赵雅羞涩的闭上了眼睛,感觉林风的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的小鹿四处的乱穿,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才好,手把林风的一只胳膊抓的死死的。 林风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一只手对着赵雅的后颈处砍了下去,林风将力道用的很好。刚好能叫赵雅好好的昏睡一晚,又不会受伤。 林风将赵雅扶了起来,自己盘腿坐在赵雅的身后,一只手将赵雅扶住,一只手掌按在赵雅的后心处。 林风将自己一丝细细的内力注入赵雅的体内,然后直入赵雅的丹田,将赵雅体内的真气慢慢的带动起来。一个周天过后,只见一丝黑sè的真气,顺着林风按在赵雅后心上的手臂,缓缓的进入林风的体内。 这一丝黑气,进的很慢,让林风感觉很是吃力,不多时,额头上就爬满了细细的汗珠。而此时,赵雅且特别的不好受,整个人像被针刺一般,身上的血液都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抽取着,脸上也是冷汗阵阵。一道道钻心的疼痛,终于让赵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虽然看不见林风,但是赵雅能感觉出林风在做什么? “不!”很微弱的一个声音,从赵雅的嘴里发了出来。 林风知道赵雅已经醒了,但是林风不敢大意,害怕赵雅一时的乱动,就前功尽弃,扶赵雅的一只手,加大了力度,嘴里跟着蹦出几字,“不想看着我死,就不要动。” 赵雅不知道此事的危害,听林风如此一说,也不敢乱动,任由林风摆布。 林风见状一颗玄着的心,方才落下。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直到天边出现了一抹曙光,林风才发现赵雅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干净了。而此时的赵雅已经没有了回应,整个人已经被毒素剥离时的痛苦,折磨的沉沉的睡去。 林风从床上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赵雅,静静的走出了房间,见朵儿正站在门外,一脸的忧思。 “在等我吗?”林风问道。 “她还好吗?”朵儿问道。 “比什么时候都好,让她睡一回吧!走!我们去看看叫人准备的马车,可准备好了没有,早些送她回去,我们也好省心。” 朵儿点了点头,跟在林风的身后。 只见一侍卫躬身站在门外,对着林风笑道:“大人是要马车的吗?属下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用。” 林风笑道:“那就好!怎么可以见到宋回?” 此人说道:“宋回大人就在驿馆,要是大人想见,属下现在就给大人叫来。” 林风点头说道:“好!我就在池心亭,来了就叫他过来。” 林风在池心亭的一石凳上坐下,看着朵儿,问道:“有什么就说吧!” 朵儿低头说道:“赵雅姐姐怎样呢?” “应当她体内的毒全都解除了,一会宋回就会派人送她回大宋了。”林风说道。 “喔!”朵儿小心的应了一声,“哥哥!你真的是金人吗?” 林风说道:“也许是吧!难道金人与汉人在朵儿的心中就有差别吗?” 朵儿说道:“其实是不是金人,对朵儿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朵儿能一直在哥哥的身边就好。” 林风说道:“是啊!我也想把朵儿一直带在身边,可朵儿想过没有,你也要长大的,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 朵儿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爹爹去了,我才发现,很多东西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要,不一定就是你的。但是,・・・” 朵儿看着林风,没有往下说下去。 林风一笑,“是啊!不过朵儿!你是怎么知道你爹爹去了。” 朵儿说道:“我看见了。” 林风说道:“你当时在蔡府!你怎么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出来的?” 朵儿看着林风说道:“这一切都要谢谢哥哥!哥哥教了朵儿流云舞啊!难道哥哥忘了。谢谢哥哥帮朵儿将父亲埋了,那天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有想到在街上遇见了你,只不过你当时跟在林老伯的身后,并没有发现我,并且朵儿还看见另一个黑衣人也跟着哥哥!害怕他们对哥哥不利,所以就躲在暗处,没有出来,万一哥哥有什么事?也好应对,这件事放在朵儿心里太久了,一直想对哥哥说,只是没有机会。” 林风问道:“你难道对他最后一面都不想见吗?” 朵儿摇头说道:“不想,朵儿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见可以交易的工具罢了,哥哥还记得第一次见朵儿时的样子吗?其实那都是童贯故意安排的,因为童贯手里掌握着爹爹在江南谋财的账本,要我替他们做一件事后,就会还给爹爹,我做了。可是他们且变本加厉,不断没有还回账本,那童宝既然看上朵儿,要将朵儿弄到手,幸好石燕姐姐救了朵儿一回,朵儿才逃回了朱家。可是爹爹他不仅没有帮朵儿,还想将朵儿送给童宝,幸好林老伯帮了朵儿一把!朵儿才逃出来去找你,其实朵儿与他之间的父女情分,早就没有了。在朵儿的心里,除了哥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了,要是哥哥也不要我,朵儿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林风一把将朵儿抱在怀里,“朵儿不要乱说,哥哥什么时候都会要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朵儿都要答应哥哥,好好的活下去。行吗?” 朵儿点了点头,已经是满脸的泪痕,活像一朵带雨的梨花,哭泣也是动人。 朵儿仰起头,说道:“那就让朵儿也做哥哥的女人好吗?还有三天,朵儿就十六了,就不再是小孩子呢?” 林风看着朵儿,也不知道怎么答应好,要是给了希望,且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这样反而会害了朵儿。要是不答应,朵儿虽的柔弱,但xìng子且是刚烈,要是朵儿真的走到那一步,自己一定会后悔的。朵儿一直追寻自己来到了京城,现在又来到金国,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要不是自己,朵儿会怎样?是否还活着,谁也不知道? “哥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朵儿?是怕你说的那位夺爱姐姐不高兴吗?朵儿只是想能在哥哥身边,做一个丫鬟也行,并没有多想别的。”说着脸上又起了绯sè。 林风说道:“朵儿这么可爱,又如此的美丽,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朵儿知道吗?刚才为了救你的小雅姐姐,我已经中毒很深了,只怕到了圣地,也没有几rì好活的了,还有几个人必须死,要不我对不起石燕,也对不起红儿,还有红儿肚里的孩子。朵儿!这样你看好不好?” 朵儿说道:“哥哥!你说吧!” 朵儿将头贴在林风的胸膛之上,仿佛身外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林风淡淡说道:“要是我给石燕、红儿、方腊大哥、方百花、还有帮源峒外无辜死去的十多万人报了仇,要是哥哥还活着的话,一定娶朵儿。不过在去了漠河之后,朵儿必须回无名谷去,在那里等哥哥,哥哥才会放心。并且哥哥的两个孩子也在那里,朵儿可以把你会的都教给他们,也好让哥哥省省心,你说好吗?” 朵儿一听,林风会娶她,满脸堆着笑,说道:“哥哥!你没有骗朵儿吗?” 林风说道:“没有!” 朵儿说道:“朵儿就答应哥哥!因为哥哥一定不会死的。” 林风看着朵儿,以为朵儿高兴,也将心落了下来,只是林风不知道,朵儿与依梦之间还有一个协议。 (一百九十五)朵儿的生日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宋回老远就看见了池心亭中的二人,见二人如此的抱在一起,没有走近,只是在远处候着。 宋回看了眼天sè,缓缓的走了过去,并轻微的咳嗽了一下。 其实,林风早就看见了远处的送回,见宋回过来,轻轻的将朵儿推开。 林风笑着说道:“都准备好了吗?雅公主醒了没有?” 宋回躬身说道:“雅公主已经叫人扶上了车,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林风一笑,刚走几步,立马发现了一丝不对,体内一丝热流直抵喉间。林风立马躬身,一口热血吐了出来,血sè发黑。 宋回看了眼,说道:“大人!・・・” 林风摆摆手,说道:“不要说出去,走!我们去送送她。” 除了驿馆,两辆马车停在门外,在一旁有三十多个骑马的侍卫候着。林风知道赵雅已经在车上了,对赶车的车夫挥挥手。一辆马车,带着三十多个侍卫,顺着官道,往南缓缓走去。 林风且拉着朵儿上了另一辆马车,继续往北而去。到了城门口时正yù绕城而去,且给宋回拦了下来。 林风坐在车里说道:“宋回!你这是何意?难道要阻拦林某去路?你可要知道,你的命还挂在林某道手里。” 宋回淡淡说道:“小人只是奉主人之命,望林大人不要叫小的为难?” “是完颜宗翰叫你来的?”林风问道。 “是的!”宋回说道,“本是叫宗弼大人与您一道去漠河的,只说可惜,宗弼大人临时有事,小的陪大人一道去漠河。” 林风问道:“你去来漠河谁送雅公主回去?” 宋回说道:“雅公主!已经另外派人护送呢?林大人大可放心。此去漠河,一路也有凶险,要就二位前去,只怕到不了漠河?” 林风笑道:“笑话!就林某道身手,还去不了漠河吗?” 宋回说道:“要是在一rì前,林大人如此的说,属下倒是相信,只是今rì,只怕大人也不是在下的对手了,就连身边的这位朵儿小姐,只怕也在大人之上,要是林大人不信,尽可一试。” 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那我们走吧!你是上车,还是骑马?” 宋回笑道:“属下骑马就好!大人有什么事大可使唤在下,出了会宁北城门,就有一队人马在那等候,我们都是翼王府的人,一路上对我们下手的没有几人有如此的胆sè。” 林风一笑,“可想要林某命的人且很多,当然林风也想要许多人的命。” 宋回躬身说道:“属下知道!大人前面先行,我等随即跟上。” “走吧!”林风对车夫淡淡一说,马车又缓缓的开动。 朵儿靠在林风的肩膀之上,轻声问道:“哥!他刚才说你的身手有所下降,说真的吗?难道是帮小雅姐姐解了毒引起的吗?” 林风淡淡笑道:“不是!只不过是他们想监视我们的一个借口罢了,你还不相信哥哥!” 朵儿说道:“相信!可是刚才看你吐血了,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林风说道:“朵儿别多心了,哥没有事?要不朵儿先睡一会儿,等到了落脚点,叫你。” 朵儿摇头说道:“还是哥哥先睡吧!昨晚一夜都没有合眼。” 林风看着朵儿说道:“朵儿昨晚在房门前站了一夜吗?” 朵儿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傻丫头!” 朵儿说道:“你说雅姐姐回去,没有要是一点反对的话都没有,你说她会安心的回去吗?” “不会!要是那样,就不是赵雅了,要不然我会如此安心的让宋回另派人送他回去吗?其实完颜宗翰比谁都清楚,我一定会给赵雅解毒的,要不不会如此的放心让我离去。其实我想不通的是,赵雅会去哪?你说说是在会宁府,还是在我们前去的路上了。”林风说道。 朵儿一想,说道:“我要是雅姐姐,定会一路在暗处跟随。” 林风一笑,“不会!在到达漠河前,一定会见上面的。” “哥哥怎么如此道肯定?雅姐姐又没有给你说。” “没有说,不等于我想不到,当你心中有了一个人的影子时,一定可以明白她心中的想法的,只是她真不应该来,此去漠河,我有种感觉,一定会有人在路上拦截,不会让我们如此的顺利。” “哥哥!你说会是谁呢?” “不知道!” 突然车夫的话从外面传了过进来,“老爷!刚才的那位大人带人追了上来,好像有五十多人。” “你继续赶路!不用理他们,天黑前能赶上前面的驿站落脚吗?”林风说道。 车夫说道:“驿站!只怕一路去漠河!路上的驿站绝对不会超过三个,这里说金地,一路之上只有大一点的集镇才有驿站,一般的小镇只有借助农家,老爷要是不想露宿野外,就得提前落脚,最近的一处驿站,也要三rì后才可以到。” 林风一听,说道:“知道了!看来你也是常跑这条道,要不,你见合适的地方就落脚好了。” 车夫说道:“小的知道了。” 又行了将近半个时辰,车夫在前面开口,“老爷!我们在前面的村子留宿吧!再往前去,就要错过今晚歇脚的地方。” 林风一听,撩开车帘,探出身来,看了眼,说道:“这处村落到是幽静,车夫!你就找一处大点的人家落脚吧!” 车夫说道:“老爷放心好了!前面有一符老庄,就老庄主一人在庄子里,为人也十分和善,要是前去求宿,定会答应。” 林风道了一句,“一切依你!”又回到了车里。 宋回带着人马也赶了过来,正yù开口,车夫且突然说道:“宋回答人!林大人说就在前面的庄子里歇脚。” 宋回笑道:“属下也正有此意!前面好像就是符老庄了,就符老庄主,一人住在庄上,听说那符老为人和善、热情。刘护卫!你去给符老庄主说以下,今rì人多,多给些银子也不妨。” 只见一个人,策马往一处较大的庄院而去,刘护卫正yù牵马进院,只见一六、七十岁得老者,蹒跚的走了出来,对刘护卫说道:“原来是刘护卫来了!只说今rì,庄上已经有了客人,再往前去,十里又一段家庄,要不,刘护卫去哪里留宿好了。” 刘护卫一听,说道:“打扰了,符老爷子!” 刘护卫yù转身离开,一声,“等等!”从屋内传了出来。 只见一中年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冲符老爷子一笑,淡淡说道:“符老爷子!原来是来客人了,天sè也不早了,只怕再找落脚地,是来不及了。要不这样,我们就住在后院,前院让出两间来,给这位兄弟的人落脚。” 刘护卫一听,脸上现出喜sè,说道:“多谢这位大哥!小的这就去请示,要是大人同意,定来打扰。” 符老庄主,一脸笑意的对刘护卫点了点头。 刘护卫回到宋回的身边,躬身将自己在庄上见的一切都给宋回说了个详细。 宋回淡淡说道:“依你所说,也只好如此了,此去离那段家庄还有十里,只怕我们去不了,还是在此落脚,留下两间,也够了,其他的兄弟可以在院子里生一堆篝火。” 刘护卫说道:“那我这就去通知林大人。” 宋回说道:“不,等一下,我去看看,这条路上,少有人来,既然已经先来了,尽然一点防备也没有,不管怎么说。对我们情况一点也不知道,既然让我们一起住,你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刘护卫听宋回,如此一说,“大人说的也对,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宋回细思了片刻,说道:“你去通知兄弟们,叫兄弟们做好准备,我去与林大人谈谈,看看大人怎么说?” 林风看了眼不远的符家庄,对身后走近的宋会问道,“是不是,这个庄子有什么不对?” 宋回躬身说道:“大人看出来了。” 林风说道:“一路走来,就这个村子最安静,如此好的风景,这份雅静,让人不想离开。” 宋回说道:“大人就没有看出一点别的吗?” 林风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是说这院子里已经有了伏兵是吗?” 宋回点了点头。 林风接着说道:“有了伏兵,可是我们知道了,就不是伏兵了,就算我们现在离开,只怕在半道上会更加的危险,还不如留下,以不变应万变。” 宋回躬身说道:“大人说意思是说我们住进符家庄?”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林某今晚也要调息一番,只怕林某也赶不了路了。” 宋回说道:“那属下去安排一下。” 林风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一起去,朵儿快下车,我们去前面的庄子留宿。” 只见朱朵儿一身漂亮的女儿装,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宋回也看的呆滞,只是林风倒是镇静,说道:“你说我们的朵儿是不是太美丽了,那些贼人要是看见朵儿,会不会改变战略?” 宋回回过神来,说道:“大人说笑了,朱小姐绝世容颜,只怕是个人就会动心的。” 林风一笑,伸出一只手,拉住朵儿,“走!”便往符家庄的方向而去,人还未走近,就见一老者迎了出来。 (一百九十六)朵儿的生日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小村显的宁静,在离符家村还有百步之时,只见一老者从庄院里走了出来,林风抬眼一看,宋回且走近林风的身边。 宋回在林风的身边小声道说道:“大人!此人就是符老庄主。” 林风默默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只见符老庄主朗声说道:“有客远来,真是寒舍生辉,公子就是和亲使大人吧!” 林风一笑,看着老者笑道,“只是在下与庄主有几分的面生,今rì应当是第一次见,不知道符庄主是怎么知道林某就是和亲使的。” 符庄主一笑,说道:“老夫知道大人会如此的问,不过等大人见见二人就会知道,大人的两位故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故人?” 符庄主点头说道:“是林大人的故人,几位还是随老夫进庄吧!” 林风与宋回对视了一眼,跟在符老庄主的身后。走了进去,来到一花厅,见两个汉子正在厅上喝茶。 林风看了一眼,见两个汉子瘦弱矮小,面生的很。 其中面前有一颗大黑痣的男子,见林风进来,点头一笑,没有出声,又去喝自己的茶去了。 另一个汉子且是看了林风一眼,淡淡说道:“怎么?这么久没有见了,难道就认不出我们兄弟二人了。” 林风一听,笑道:“林风切实没有认出来,不知道二位是林某何时的故人?” 黑痣男子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道:“何时的故人?你问的好,身边有了美娇娘,就把为你出身入死的兄弟给忘了,如今是三面得势,了不得啊!大宋的驸马?金人的高官,那辽人的公主也是爱慕有佳啊!”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你们还知道的不少啊!只不过想知道这些事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外一打听,很多人都知道,林某一路走来,也不是很太平,要是二位不说出来路,可别怪林某不客气了。” 黑痣男子说道:“好一个不客气,不过说实话,林大人的身手了得,要是真不客气,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兄弟的身份还真是不好明说,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林大人,我们是友非敌。在此等候,只是奉了一个人的命令而来的,此人对我们兄弟有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还望林大人成全。” 林风问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另一男子说道:“要是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只是这里?” 符老庄主听之一笑,说道:“老夫去看看给几位准备的饭菜是否做好?”说完便退了出去。 宋回也躬身说道:“大人!属下去看看外面的兄弟们准备的怎样?是否都搭好帐篷?” 林风点了点头,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朵儿,也yù离开,且给林风一把抓住,“要是你都不能听,不说也罢!” 黑痣男子见花厅只剩下四人,往林风的身边走去,在林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只见林风的脸sè大变,身上立马就涌出阵阵杀气。 朵儿感觉出林风手心的寒冷,抬眼看着林风。 另一男子看着林风,见林风杀心顿起,平静道说道:“看来是想杀我们兄弟二人是吗?” 林风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要是你再不说出是谁,林某会动手的。” “我相信!不过,小梅!你还是变回女儿装吧!要不林风真的急了。” 林风一听这声音,立马明白过来,“你是依梦?” “你还没有将我们忘了吗?”一个汉子装束的依梦,幽怨的说道。 “能忘吗?”林风也如此的问道。 小梅且开口说道:“雅公主呢?” 林风还未开口,朵儿就说道:“哥!已经把她送回去了,应当快到松步关了。” 小梅说道:“真的吗?金国答应联盟了吗?” 林风说道:“恩!你们怎么会走到一起,还有你,依梦!你不是松步关守将的妹妹,冯南芸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梅说道:“依梦姑娘是为・・・・・・” 依梦打断小梅的话,说道:“小梅不要多话,只不过是奉冯将军之命来保护雅公主的安全的,要是雅公主真的回去了,我们明rì也要回去了。” 林风说道:“回去好!此去前路不明,你们回去,我也安心。” 朵儿拉了一下林风的手,说道:“哥!依梦姐姐本来就是来找你的,为什么要叫姐姐走?” 依梦一看朵儿,笑道:“有朵儿在他身边,比什么都强,我们累了,小梅我们回去休息去吧!明rì也好赶路。” 正在此时,符老庄主的声音传了过来。 “几位!老夫已经在正厅准备好酒席了,还望几位大人赏光。” 依梦走出,正好撞见,冲符老庄主一笑,说道:“我们兄弟就在房间里吃些好了,明rì一早还要赶路,麻烦符庄主了。” 符庄主见二人一脸的灰sè,微微的点点头,正要进花厅,只见林风与朵儿也缓步走了出来。 林风冲符老庄主一笑,说道:“那就有劳符老庄主了,只怕再往前去,想吃上一口好菜是不可能了。” 符庄主一笑,说道:“林大人说的不错,再往北去,切实没有什么大的驿站了,天气越来越冷,不少的小镇会因为大雪封山,很多人会提前离开,就算有留下来的,也会少的可怜。几位还是多带些路上吃的粮食,此去漠河,路上大的驿站只有二个,但是越往冬rì,能拿出的食物就越少。” 林风微微欠身,说道:“多谢老庄主提醒,不知道庄上可有多余的粮食,我们也好补给一些,当然也少不了庄主的银子。” 符老庄主笑道:“林大人言重了,要是三、五人的口粮,庄上还是拿的出来的,只是大人这一行三十多人,敝庄实在是拿不出来。” 林风一笑,对院里叫了一声,“宋回!” 只见宋回带着两个侍卫,从前院走了进来,躬身立在一旁,等待林风的吩咐。 林风说道:“你给符老庄主一些银子,让庄主帮林某的两位故人准备二十rì的口粮,林某的两位故人明rì要回宋,还望宋头领分出四、五个兄弟,护送一程,只要出了金地,就可让他们自行回抚宁城,这样也好留下一些口粮,此去漠河,虽然也要不了几rì,可是越往北去,越是寒冷,随时有可能下雪,我们有好有个防备。你最好是让一些兄弟回去,这一路之上,真要是有什么不妥,只怕我都对付不了的敌人,你们留下,也会妄送了xìng命。” 宋回细想了一会,说道:“大人说的及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留属下在内的八人,其他人,都让他们回去。” 林风说道:“很好!你快去办来,我与符庄主在偏厅等你喝酒。” “属下不敢!”宋回连连说道,人往前院退去。 符庄主看了一眼林风,笑道:“看来手下人对大人都很畏惧啊!” 林风说道:“符庄主说错了,他们畏惧的不是林某,而是整个完颜家的人,完颜家的人叫他在路上一起都听我的,甚至要了他们的命,也不能有一句怨言。您说,他们能不害怕吗?” 符庄主笑道:“我们还是去偏厅边吃边聊吧!” “甚好!”林风笑道。 林风跟在符老庄主的身后,来到偏厅,只见偏厅的门口立着一小厮,见林风三人到来,满脸堆着笑,流利的打开厅门。 一张小圆桌,桌子的周围放着八只小圆凳。 十碗各不相同的菜肴放在桌上,其中的三碗菜肴之上,还反扣着一只略小的瓷碗,刚好看不见碗里放的是何菜,但是另七碗菜,林风且是叫得出名字的。 一碗清炒山笋,一碗兔肉丝,一碗黑木耳,一碗野猪肉,一碗油炸鸟肉,一碗蛋汤,外加一碗泡山椒。 林风一笑,冲符老庄主说道:“老庄主如此厚待,让林某不好侍从啊!” 符庄主笑道:“林大人乃贵客,今rì能屈就寒舍,老夫高兴还来不及了,只不过老夫知道林大人要去漠河,有一小事,想请林大人帮忙一下。林大人!朱姑娘!请上座!” 林风也不客套,一拉朵儿,就在上座坐下。 符庄主在林风的身边坐下,并亲自执壶,给二人斟起酒来。 一旁的小厮在符老庄主的示意下,将三只反扣的碗揭去,只见是三碗蒸菜。林风看去,只知道其中的一碗是鱼,倒是是什么鱼且叫不出名字。细细一闻,清香扑鼻,顿时让人食yù大增。 符老庄主放下酒壶,拿起一双未动的新筷子,给二人的碗里各夹了一块鱼肉。 “快趁热吃,这上好的清蒸鳕鱼,可是要讲究吃时的,过了季节,过了热度,就吃不出那个鲜味了。” 朵儿一听,有些迫不及待,忙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鳕鱼肉放进口里,鱼肉入嘴及化,立马满口一丝清香。 林风也尝了一口,说道:“好美味的鱼啊!只怕符老庄主,要林某做的事不很简单吧!” 符老庄主笑道:“对老夫来说,或许是天大的难事,但是对林大人来说且微不足道的小事。在漠河有一镖局,名为‘诸顺风’。小儿符通,自小会些拳脚功夫,年幼得一位方外之人传授一套少林罗汉伏虎拳,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诸顺风’在一次走镖途中,落脚本庄,看中小儿身手,聘为镖师。俗话说的好男儿志在四方,也要让他出去见见世面,那知道一去就是三年,开始一年还有小儿的亲笔信,可是到了后两年,且没有一点消息。多次托人到镖局去打探,得到的回复且是查无此人・・・・・・” 林风看符老庄主说的老泪纵横,自己也有些触动,自己的父亲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是子yù孝,而亲不在。一旁的朵儿,不由的发出了轻微的哭泣之声,林风安慰了好一会儿,方才止住。 林风喝了一口桌上的酒,说道:“符老庄主放心,此事定当办到,只要令爱还在镖局,就一定让他平安的回到符家庄来,要是人不在,老丈也要宽心。” 符老庄主听林风如此一说,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举杯说道:“多谢二位!这杯酒老夫敬二位!” 杯影交错,竟然忘了夜sè渐浓,席间也说了不少的闲话,但是林风记得最最清楚的是,符老庄主的那个儿子的名字,叫符通。另两碗揭开的菜,只知道也是人生难得一见的美味,且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一百九十七)朵儿的生日三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颠簸的马车之中,整个头靠在一处十分柔然的地方,缓缓的争开眼,见朵儿的双手正放在自己的胸前,将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自己的头正靠在朵儿的胸上,林风不禁脸上一热,立马竖了起来,显些站起身来,撞上车的顶棚。 朵儿见林风的脸sè绯红,自己也感觉出燥燥的热,不敢去看林风,一手将林风的面具递了过去,一边低头轻声的说道:“哥你醒了!” 林风接过朵儿手里的面具,说道:“怎么在马车上?” 朵儿老实的说道:“不是哥哥说,要天一亮就走的吗?宋头领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按哥哥的意思做的,难道哥哥忘了?” 林风按按还有些肿胀的头,说道:“看来是真的不能再喝这么多的酒了。对了,她们呢?” 朵儿一听,说道:“哥!你是在说依梦姐姐吗?不是哥哥让她们一早就离开的吗?” “喔!走了,走了也好。朵儿,我们走了有多久了,现在到那了?”林风问道。 朵儿说道:“有一天了,听宋头领说离落脚点不远了,要不把宋头领叫来问问?” “不用了,到了落脚点,自然会来见我的。”林风淡淡的说道。 朵儿笑道:“哥!那你要帮符老庄主找儿子的事你可还记得?” 林风点头,说道:“记得,当然记得!他儿子叫符通,对了!除了清蒸鳕鱼,还有两碗菜是什么?我可尝了吗?” 朵儿一笑,说道:“哥哥真的都忘了吗?怎么现在的记忆如此的不好呢?那两只碗还是哥哥揭开的,当然也是哥哥第一个尝的。一碗是蒸蛇血肠,一碗是蒸熊掌。” 林风说道:“给哥哥说说那蛇血肠是一碗怎样的菜?” “看来哥哥还是记得血肠的味道,其实这血肠只不过是一道小吃罢了,关键是这做血肠的血且是很难的,像这样的一碗蒸血肠,少说也要上千条蛇的血,才可以做出一碗血肠来,可以说其珍贵不亚熊掌,更况是在这样的季节是不会有蛇出没的,要收集大量的蛇血,一定只有在夏季,可把夏季的蛇血储藏到现在,也是一件难事。听符老庄主说,他三年做三次蛇血肠,就这一次成功,为储藏这三碗蛇血肠,还冻死了三个小厮。好在去年的冬天特别的冷,符老庄主取到了一整地窖的冰,才将蛇血保存下来。” “物尽之极,就是奢华。一个符家庄会做到如此,要是大宋,又会如何?世人都说赵佶十分的奢侈,看来是所言非虚啊!看来上次蹴鞠大会时,赵佶在宫中所摆的宴席,看不起眼的几样的菜,也是大费心思啊!” “到地方了。”林风看着朵儿说道。 “是的,车停了。要下去看看吗?”朵儿问道。 林风笑道,“也好下去走走,在车里坐的太久了。” “原来车里还有一个美娇娘啊!等会把那男的杀了,女的带回山上去,有兄弟们象受的时候,记住把他们的粮食都带走。”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完颜家的人,你们也敢劫。” 林风听着宋回的声音,望了过去。见自己与宋回十人,正被三十多人围着,为首的一男子,很是年轻。宋回虽然只有八人,面对这三十多人,没有一个脸上有惧sè。林风也不禁感叹,要是大宋的士兵,会有如此的胆sè吗?难怪辽人不敌,只怕大宋的男儿,有此胆sè也是很少。 林风牵着朵儿,缓缓的走到宋回的身后。 “大人!您怎么就出来了,就几个山匪,我们可以应对。”宋回躬身说道。 林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朵儿依在林风的胳膊之上。 年轻男子看着朵儿的绝世容颜,不禁有些呆滞,就连身旁的几个手下,也有些出神。 宋回冰冷的说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要自己的眼睛了,兄弟们听着,等会儿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出来,大伙给我上。” 宋回一动,手下的七人都跟着动了,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中间的那个年轻人,就在宋回的一刀要劈在年轻人身上时,那年轻人动了。动作看似很慢,且避开了宋回的一刀,林风淡淡的看了一眼,此年轻人,明显的比宋回的身手要好。不过年轻人接下来的出手,且让林风皱起了眉头,林风感觉他太像一个人。 年轻人并没有用武器,而是握紧了一对拳头,像两个流星锤,对着宋回砸了过去。 宋回一惊,此人尽然有如此的身手。只见此人出拳,拳拳刚猛,似有千斤,砸在宋回的刀背之上,让宋回的虎口发麻。 宋回大吼一声,“好家伙!” 手上的力道一沉,一把轻刀,急如流星,但是在这年轻人的手里,且仿佛像耍猴一样。宋回越打越急,人越急,章法就越乱。身上已经重重的挨上了几拳,虽不是什么要害,但是也几分疼痛,时间越长,体力越是不济。反观少年,出拳虽是勇猛,但是力道且是恰好,整个人体力充足,游刃有余。 林风看在眼里,不出二十招,宋回必败无疑,看来自己要出手了,再不出手,宋回败了,可也耽搁了时间,要是在野外露宿,连搭帐篷的时间都没有。 只见林风丢开朵儿的手,一个箭步,直冲青年而去。青年人见林风冲了过来,嘴角微微上翘,右手一记重拳,对着宋回的胸膛就是一拳,这一拳,来的太快,宋回想回刀格挡,且是来不及了,一连退了五步,跌坐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林风看了眼宋回,这一路过来,杀心已经没有,见青年刚才的一拳,虽然很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自己要是晚来一步,这宋回定不会受伤,可自己也就找不出理由让人把他送回去。 面具下的林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但是马上就一闪即逝。 青年人将宋回一拳打开之后,立马过来两个手下,将宋回押了起来。在青年人的眼里,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过来的人,只要将他捉住,这一行人马就都会臣服,看见林风送上门来,心里早乐开了花。 宋回的七个手下,也被抓住了两个,剩下的也正处在下风。 林风早就看出了青年人的手法,决定会会他的拳脚,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林风一个探手,对着青年人劈出一掌。只见青年人,并未闪身,而是一拳,迎了上去。 “来的好!”林风喝了一声,化拳为爪,yù将青年人的拳头抓住。 “哥!你要小心啊!” 朵儿发出了一句话来,看见两个劫匪冲自己过来,朵儿一笑,脚下流云舞动,像一只轻舞的燕子,四处飘飞,两个劫匪,看的见,且怎么也抓不着,很是恼火,不由的又叫来了两人,不过情况依旧。 林风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好笑。 对着林风过来的一爪,年轻人且是左拳击向他的手腕,要是林风爪住了他的拳头,定会让他击断手腕。 林风看见年轻人的左手,脚下微动,抓他拳头的手,依旧抓了过去,只不过整个手臂与他的拳头变成了平行的方向。 青年人脸sè突变,见林风尽然如此轻易的就化解,不禁小看了眼前的此人,而就在此时,几个手下大声的叫道,“老大!怎么还没有将此人拿下,那小妞像条滑泥鳅,怎么也抓不住,还等着你过来帮忙。” 林风一笑,手里没有忘记出手应对,嘴里且说道:“要是你们有本事抓住她,我想他一定会嫁给你的,朵儿!你说是吗?” 朵儿一听林风这话,知道是在故意的逗这些人,立马接过话,应声道:“只要他们有这个本事,小妹倒是愿意。” 朵儿本就一直苦练流云舞,再加上一路有林风的指导,如今的步伐,离林风也不远了。这些人想抓住朵儿,简直是在做梦。 林风一边说话,一边与此人过招,并且显的漫不经心,让年轻人很是气愤,且不料反而让年轻人更急。 林风见此人已经浮躁,就如此的过招,不出三十招,定然被自己捉住,就算自己用尽全力,不出三招,就可以将此人拿下。 “叫你的人将他们放了,然后你们走,林某可以既往不咎。” 年轻人一听,大笑起来,“就你一人,还想对付我们三十来人,这样的人,只怕这世上还没有吧!” “是没有,不过等你见到了就迟了。”林风说完,脚下的速度明显的快了不少,招式也更加的凌厉,让年轻人一下招架不住,脸上且是更气,明显的感觉他一直就没有用全力。 年轻人的嘴里重重的吐出三字,“你是谁?” 林风劈出一掌,拉开了与年轻人的距离,双手抱胸,站立在年轻的面前说道:“找你的人,本想你在漠河的,没有想到,你且在这里,离家还如此的近。” “看来你是认识我?” “不认识!我猜的,不过你用的应当是少林罗汉伏虎拳,是吗?”林风说道。 “在这条道上待了两年,你是第一个叫出我拳法的人,你是谁叫你来的?”年轻人说道。 林风一笑,“看来是说对了,那你就是符通,你的父亲还在庄上盼你回去呢?” 年轻人脸上一变,看着林风,问道:“你是从符家庄来的?”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在‘诸顺风’镖局做的好好的,怎么就做起了土匪呢?你的家人可是对你挂心的很?” 年轻说道:“你见过我爹,他还好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可是你老父亲且不想见到如此的你。” 年轻人缓缓的蹲了下去,一拳砸在地上。 林风看着眼里,冲朵儿招了招手,朵儿像只燕子一样,来到林风的身边。一群劫匪,且没有一个敢跟过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静,一切都太静了,风过的声音都听得见。 (一百九十八)朵儿的生日四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符通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林风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风一笑,说道:“我有骗你的必要吗?好像你的身上没有什么是我看的上眼的,就你的那套少林罗汉伏虎拳,勉强还说的过去,不过就算你再怎么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信你,我会回去的,你们走吧!” “你要这样回去吗?”林风问道。 “不知道,不过今年一定会回去的,等那件事办好之后,就一定会回去。”符通冷冷的说道。 林风一笑,说道:“你本来在镖局做的好好的,为什么就会沦落山匪呢?” “我的事不要你管。” “有骨气,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了,但愿你能早些回去。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老父亲只怕在这世上的时rì不多了,前几天在你们符家庄上住了一晚,发现符老庄主,已经病入膏肓了。” 符通脸sè大变,说道:“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风点了点头。 符通抢过一匹林风等人的军马,飞身跨上,就往符家庄的方向绝尘而去。 一个小头目突然叫道:“符老大!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走!回你们的山寨,林某今rì也要在你们那住上一晚,应当离这不远吧!” 小头目一听,知道此人的身手在符老大之上,那还敢拒绝,媚笑道:“大人能去,甚好!你们还不快回去杀猪宰羊去。” 手下几个小喽啰急忙往一条小道而去。 小头目接着说道:“几位请随小的来。” 林风微微的点点,见宋回也被手下人扶上了马车,就跟着小头目走去。 朵儿见宋回上了马车,自己又被林风拉着,只好老实的走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瞟了一眼林风,说道:“哥!你为什么说符老庄主病了?我们出门时还是好好的,符老庄主还送了我们一里多地呢!” 林风边走边说道:“符老庄主切实是病了,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想过没有,我们这一路虽然名义上是完颜家的人,可是在下没有一个实在的身份,再说第一次见符老庄主,尽然如此的招待,你不认为有些蹊跷吗?你在庄上看见没有,若大的一个符家庄,就三、四个下人,怎么忙的过来?还有符老庄主托我们找他儿子时,流泪了。对一个外人流泪,在这个老人的面前显的太不简单了。” 朵儿说道,“哥!你说符老庄主还能活多久呢?” “最多一个月,少的话,就三、四天的样子。”林风说道。 “这么快啊!那符通回去岂不是······” “朵儿!他也该回去呢?为人子,尽孝道,不过你放心,如果不出我所料,我们在漠河还会看见他的。” “为什么?” “符通本xìng不怀,与宋回对打之时,就算伤他,也伤的光明正大,又有孝道,绝不是什么大jiān大恶之人。刚才从他说话的口气之中,他一定在漠河发生了什么大事?等回去了了符老庄主的心愿,就一定会去漠河报仇的,只是他说话时,似乎死意已决,看来我们在漠河还要帮他一把!那边的势力不小啊!” 林风与朵儿二人的说话声虽然不大,但是这一行的人几乎都能听的清楚,只见在林风说“帮他一把”之时,刚才的小头目回头看了林风二人一眼。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行便来到了一处破庙,寺庙不少的地方已经残破塌落,四处的野草丛生,在一处大堂,还算收拾的干净,屋顶也有几处修补过的痕迹。一看上面补上去的瓦,很显然是从别处坼下来的。 在大堂正中,摆放着几口大锅,足够四、五十人吃饭用的,其中的几口大锅下已经升起了火。在大堂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长木桌,桌上放着十来个大碗,几样的熟食放了一圈,唯独桌子的中间空着,上面一个空的朱红木盘。 林风与朵儿、宋回三人被请到了木桌边坐下,刚才的小头目,也在林风的近旁坐下,四下的还围上了几人,看样子也是这山寨里的一些小头目。 只见刚才的小头目,冲着屋外大声的叫喊着,“羊烤好了没有?” 朵儿一脸惊异的看着林风,问道:“哥!这羊这么快就能烤好吗?” 林风一笑,说道:“应当是在他们出去接我们时就已经烤上了,没有三个时辰,是烤不好的。” 刚才的头目一听,陪笑道:“大人说的不错,这羊切实是在我们出去时就烤上了。要不,就会等到大半夜里,才能吃上,大人!我们这寨子小,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唯一拿的上手的就是这烤羊。” 林风说道:“这年头,能吃上一口肉就不错了,还有很多人都食不裹腹。” 头目说道:“那是!那是!” “泰哥!羊好了!”一个小喽啰的声音从大堂外传了进来,两人抬着一只二十多斤的烤羊进来。sè泽金黄,远远的闻着就让人嘴馋。 只见这个叫泰哥的头目,抓起一只羊腿,用力一扭,就撕了下来,然后恭敬的放在林风面前的盘子上。随后又是一只,放在朵儿面前的盘中。最后,才给自己捞上一只。 “我叫泰格,在此敬大人一碗水酒。”泰格说道。 林风见泰格一饮而尽,也不好推托,也是一碗。空碗一放下,就有一边的喽啰给添满了。 泰格一连敬了林风三大碗,方才坐下吃了一口羊肉,随即又敬了宋回三碗酒,加上敬了朵儿的三碗,就是九碗。加起来有差不多五斤酒,但是此人的脸上且未有醉sè,林风心里不由的暗自称赞。 泰格一一的敬酒后,吃了一块羊肉,看着林风说道:“大人!您刚才在路上说会在漠河帮我们符老大一回,可是说的玩的?” 林风笑道:“我林某向来说话算数。” 泰格一听,立马起身离座,在林风的面前跪了下来,并拜了三拜。 林风一见,急忙将泰格拉了起来。轻声说道:“你这是何意?” 泰格起身说道:“大人!你答应在漠河帮符老大一次,也就是帮了我泰格一次,您也算是我的恩人,这一拜是应当的。” 林风说道:“我心里想帮,可也不知道帮不帮的了啊!” 泰格笑道:“帮的了,大人的身手,小的是看见了,远在我们符老大之上,有了您的帮忙,这仇就一定能报。” 林风说道:“还是先说说是怎么的一回事吧?” 泰格点头说道,“这话说来可长,也算是我害了符老大。” 泰格喝了一口酒,边招呼几人吃肉,方才慢慢道来。 “话要从三年前说起,我们大多的兄弟都是‘诸顺风’镖局的镖师,三年前的一趟镖,路过符家庄时,也是路上遇见了劫匪。眼看就要镖毁人亡之时,符通出现了。那rì也是凑巧,符通是个孝子,当rì进山为符老庄主采集一味食材,在返程的道儿上撞见了我们,见那山匪与符通认的,本想叫那山匪放我们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行人就是不肯给符通薄面,无奈之下,符通只好出手,将山匪头领拿下。我们本是要取匪首xìng命的,那知道符通有好生之德,没有杀他,将他送到了官家,那知道为此且留下了祸根。 我们应符通之邀,在符家庄住了两rì,镖局的少局主见符通好身手,想聘为镖师。起初符通并未答应,但是符通与我一样,好酒!喝他二、三十斤都不会醉,在符家庄住了两rì,也与符通结下了这酒缘。临走时,少局主叫我在问一下符通,不知道为什么?符通尽然答应了,但是符通说了个时限,最多五年。 家有高堂,不远行吗?好在这走镖也时常可以回来看看,符通也在父亲的劝说下答应了。到了漠河,少局主见符通是他的恩人为由,没有叫符通怎么走镖,加之符通与我等好酒的几个镖师要好,又xìng情洒脱,就住在我家。我家有兄妹二人和一老母亲,其妹比符通小两岁,也未嫁人。时间久了,二人彼此生情,母亲将一切看在眼里,也看好符通,就将rì子定了下来,符通也想将老父亲接来,商议一下,毕竟不是小事。 少局主听到符通要回家的消息,特地的在镖局里备了一桌酒席,我们一家都被邀请,这也是小妹泰芳第一次去镖局,那知道少局主诸妙早就埋下了祸心,好在天不绝我。 在镖局里谁都没有想到会出事,它rì我与符通每人喝了四十斤酒,两人都醉了,在老母亲与小妹和几个兄弟的搀扶下,才离开镖局,就在离家还不到一里路的地方。突然杀出五十多个蒙面之人,我们措手不急,一干人全都被抓了起来。很多兄弟当场就被敲昏。 等我们再次醒来之时,我们看见了一个人。” 林风说道:“你们看见的应当是被符通送到官府的劫匪。” 泰格说道:“大人说的不错,正是此人,没有想到他会来漠河找我们报仇,当时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关在一起,可是后来才知道,只关了我与符通两人,小妹与娘亲不知道去处。劫匪知道符家庄有钱,叫符通交出一万两银子就放了我们。符通手里正好就有出门时老父亲给的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就拿了出了,那匪头一接过银子,就又把我们敲昏,等我们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躺在自家的门前,再问其他的镖师,都是如此的说。但是我们进了家门,且不见了小妹与娘亲。找遍了整个漠河,也没有看见人。当然也没有了那匪首的影子。 直到三个月后,一次出镖途中,我们遇到了一伙强人,在我与符通的全力拼杀下,才将所有的镖师救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受了伤,唯有符通与一个叫车小二的镖师受伤最重。 俗话说,人知将死,其言也善。车小二死时,在符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符通一听,当时就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等我们将符通抬回家时,过了七rì,符通才醒过来。······” 泰格说到此处,喝了一口酒,望着大堂外,已经夜幕,泰格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一百九十九)朵儿的生日五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朵儿轻声的说道:“那后来呢?你们找到泰芳没有?” 泰格点了点头,说道:“找到了,可是我们去迟了。符通醒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rì就在院子里连拳,那也不去,一连七rì,除了吃饭,就是练拳,就是睡觉,但是睡的都很少。” 朵儿说道:“那你们七rì后应当去了‘诸顺风’镖局。” 泰格点头说道:“是的,我们去了,一切都明白了,只是我们去的太晚了,小妹被诸妙等人已经糟蹋了,等我找到小妹时,已经是饿的只剩一口气了,看了符通一眼,小妹留下了两行清泪,就去了。当时没有找到娘亲,后来才知道,娘亲在当时就给杀死了。尸体丢在了乱葬岗,是镖局的一个兄弟帮我们埋的,不敢立碑。并且诸妙算准了我们要去,给我们设下了一个圈套,只等着我们去送死。” 泰格突然哈哈大笑,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可是天不绝我。它rì,在诸妙带人陷害我们时,给许多手下的人吃了药,只是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吃了,这在坐的几位就暗地了动了手脚,没有吃他的药,本来当时就想帮我们一把的。只是那诸妙此人,心机颇重,尽然在出发时将他们支开了,而是带着他们的一干心腹,及那头目的一干手下,并还安排了人盯着我们。” 林风喝了口酒,淡淡说道:“看来还真要去见见这个叫诸妙的少局主。只是不知道那诸妙与山匪头目为何会走到一起呢?” 泰格说道:“其实那诸妙与山匪头目本就是一起的,山匪头目叫诸算,是诸妙的亲大哥,二人本就是算计好的,只要有重要的镖物,诸妙就会派人暗中通知诸算,然后自己把镖劫了,兄弟二人再分脏,只不过外人没有看明白罢了,因为每次被劫的财物都不是在同一条路上,谁也想不到会是同一人做的,再说如今的世道,也不太平,就算被劫,也被看成常事,官家的军饷就时不时的被劫,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镖局呢?” 林风喝了口酒,说道:“这个诸妙,倒是生财有道,这门无本的生意也敢做,也不怕砸了镖局的招牌吗?” 泰格说道:“这诸妙每次接镖都是有所选择的,一些势力太大的镖往往都能准时送到,而一些没有势力的镖,且因镖资少,没有好手护送,而搪塞过去,谁会去多想。” 朵儿说道:“这个诸妙,倒是个聪明人。” “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份聪明也会要了他的xìng命,反而就不聪明了。好了,泰格!酒就喝到这,我们要去休息去了,明rì还要赶路,加上帮符通的时rì,算起来,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林风淡淡说道。 泰格说道:“大人等几位的住处已经叫人收拾好了,只是有些寒酸。” 林风一笑,“能遮风避雨就好了,出门在外,那来的讲究。好了,带我们过去。” 泰格说道:“大人!明rì小的与你一道去漠河,如何?” 林风想了一会,起身说道:“你会赶车吗?” 泰格说道:“咱走镖的,那有不会赶车的。” 林风说道:“那好,你明天赶车,我们三人去,去多了,反而是个累赘。” 泰格高兴的说道:“多谢大人!” 一旁的宋回,满脸的疑sè,看着林风,低沉的说道:“大人!是想取小的xìng命呢?尽然不让小的一道去漠河。” 林风摇头说道:“这一路走来,也想了很多,要是想取你xìng命,早就动手了。你明天带着他们都回去吧!” “大人!为什么放过我?”宋回说道。 林风淡淡一笑,“其实你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你什么时候为自己活着,不过我也以样,等漠河回来,要是我还活活着,一定要好好为自己活着。” 宋回说道:“大人要小的回去,只是这回去该如何向宗翰大人交待呢?” 林风说道:“不需交待,他一定早就想到,你回去之后,他问什么?你只说是按我的意思去做的,多的话不用说了。” 宋回躬身说道:“小的知道了,多谢大人再生之恩。” 见宋回里开,林风感觉心中有一种孤寂,也许自己不应当放他走,更应当杀了他,可杀了他,就一定有大仇得报的快乐吗?林风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现在的自己很不喜欢血腥的味道。 林风摆摆手,淡淡说道:“你去歇息去吧!泰格!带我们去休息吧!” 泰格躬身说道:“大人随小的去。” 林风点了点头,对朵儿说了一句,“我们走!” 三人穿过一条小路,来到寺庙的后院,这后院也是破败,但是与前院相比,还有一间完好的房子,房子里透着灯火。 泰格推门而入,林风只见房间的陈设,十分的简陋,墙上挂着几张已经褪sè的破佛像。几张桌椅已经没有了朱红,显的灰暗,在一面墙上的贡台上还放着一尊布满蛛丝的佛像。东墙下且放着一张木床,林风一看这床,显然不是佛家用过的。 泰格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人!整个寺庙就这一间屋,还能叫做房子,其他的都是四面透风。” 林风笑道:“好了!你也出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你有什么要安排的,就去交待一下。” 泰格知道,这一去不知道能否回来,并且还有派人护送大人的手下回去,更重要的是要去通知符通,告诉他去漠河复仇之事,林风如此一说,也正合心意,再看这二人,女子的人间绝sè,男子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就这身手,也算的上英雄。美女与英雄,一直都是被看在一起的。 见泰格已经离去,林风且向门口走了过去,朵儿看见,轻叫了一声,“哥!” 林风缓缓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好好睡觉!哥在外面给你守夜,有事吗就叫一下,哥就会马上到你身边的。” “嗯!”朵儿说道:“朵儿知道!要是哥哥就在屋里,朵儿的心里会更踏实。” “不可!”林风说道,“朵儿!过了明rì,就十六了,已经是大人,怎么还如此的任xìng呢?” 朵儿一听林风的责备,不怒反喜,笑着说道:“原来哥哥还记得朵儿的寿辰啊!那哥哥答应朵儿的事也是记得?” 林风说道:“从没有忘记!朵儿有事吗?” “唉!”朵儿一声幽怨的叹息,接着走了几步,说道:哥!今晚就在屋里吧!外面夜里的寒气很重,时间久了,就算哥哥武功再好,也有抗不住的时候。” 林风一楞,想了一会儿,说道:“可你还是女儿家。” 赵雅一笑,说道:“一会哥哥还说自己记xìng好,现在就忘了,难道哥哥答应朵儿的事都忘了吗?” 林风说道:“没有忘,只是这与在房间里过夜有什么关系吗?” 赵雅说道:“因为哥哥没有返回的余地了,过了今夜,朵儿就十六岁了,哥哥不是答应朵儿,要给朵儿过寿辰的吗?可在这路上,只怕是不可能了,但是答应朵儿的一件事,应当没有反悔吧!” 林风说道:“过的可真快啊!明天就是朵儿十六岁的寿辰,虽然赶路,但是在晚上落脚之时,也一定会给朵儿庆祝一番,答应朵儿的事也没有忘记,只是朵儿一直都没有说是什么事?” “什么事?到了明晚就会知道,不过今夜,哥哥还是留下吧!朵儿一个女孩子都不怕,哥哥怕什么?” 林风说道:“哥哥还是在外面好!” 朵儿一手拉住林风,说道:“不!朵儿只有看着哥哥在一旁,才能安心。” 林风一笑,“朵儿去睡吧!哥就在你身边,看着你,这样你放心了吧!” 朵儿一听,笑颜如花,正要转身,往床边走去之时,看见离自己很近的窗棂上,有一处印记,定眼一开,想是想起了什么来的。 朵儿抬起一手,用手指指着窗棂,对林风说道:“哥!你看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二百整)朵儿的生日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顺着朵儿的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在窗棂显眼的位子,刻着一处印记,上面的印痕很是新鲜,最多七、八天的样子。 林风细细一想,要么慕容渊来过这里,可泰格并没有说有这样的一人来过,或者说是泰格他们来这里的时间不是很久。其实这座废弃的寺庙就在官道边,不会・・・・・・ “哥!你在想什么?这是慕容庄主留下来的吗?”朵儿问道。 林风有点出神,并没有听见朵儿的说话,直到朵儿又一连叫了三声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朵儿问道。 “没有想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 “这是慕容庄主留下的吗?是什么一意思?” 林风摇头说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朵儿看了一眼,说道:“这是为什么呢?” 林风说道:“我曾在慕容山庄见过慕容渊的手迹,就这窗棂上行刀的手法,看似很像,且不是慕容渊刻上的。虽然一个人的写字,与雕刻有很大的不一样,但是写字成了习惯的人,在用刻刀时的轻重也的有许多的相似,特别是有些字的下笔,往往是一样的。” 朵儿一脸的惊异,说道:“按哥所说,谁又会知道我们的行踪与联络的暗号呢?当时在密室里就只有我们三人,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林风淡淡笑道:“朵儿也学会想问题了,朵说的不错,不过有一点朵儿应当没有忘记,慕容庄主,不只是我们林家的引路人,更是吞魂弓的引路人。” 朵儿急忙说道:“哥!你是说童贯的人会对慕容庄主下手。” 林风点头说道:“我也只是一种猜测,不过在没有见到慕容庄主之前,所有的都只是猜测,明天要赶路,朵儿还是早点休息吧!” 朵儿拽住林风的手说道:“哥!今晚你不能留下陪朵儿吗?” 林风摸摸朵儿的头,笑道:“等漠河的事过了,哥一定好好的陪朵儿,好吗?” 林风见朵儿的双眼满是泪花,轻轻的帮朵儿擦去,然后一转身,走了出去,没走两步,林风就感觉丹田之处,有一丝涌动,随即又加快了脚步,在一颗大树边,林风突然俯下身来,一口血箭,喷了出来,只感觉整个人两眼一黑,往后倒了下去,随即模糊的听见一女子的尖叫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林风再次睁开眼时,一女子已经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林风看了眼房间,一眼就看见了窗棂上的刻痕,知道自己是在朵儿的房间。 林风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朵儿且在林风微微的一个侧动时,醒了过来,看着林风,脸上的泪痕未干。林风知道朵儿一定哭了很久,说不定睡觉时也在哭泣。 “现在什么时候了?”林风说的很慢,说话时只感觉全身乏力。 朵儿哽咽的说道:“天快亮了。” 林风说道:“看来我没有睡多久,有几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哥睡了就两个时辰多一点,知道这事的只有朵儿和宋回,是宋回帮朵儿把个哥扶进来的。” 林风一听,宋回的名字,连忙说道:“宋回!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朵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等一会儿,哥!我去叫他。” “等等!”林风说道,“你叫他做什么?” 朵儿说道:“哥!宋头领好像找你有事,刚好晚上路过,要不,当时朵儿还真没有办法把你弄回房间来,宋头领就在外面。” 林风说道:“他在外等了三个多时辰吗?他身上不是有伤吗?你叫他进来吧!” 朵儿站门口,轻叫了一声,就见宋回跟在朵儿的身后走了进来。 宋回一见林风醒来,上前一步,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呢?” 林风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一点旧伤,过些rì子都好了,倒是你?伤的怎样?” 宋回躬身说道:“属下的伤不碍事,可以下地走动了,那还有什么大事,只不过大人的状况很是不好,昨晚刚好来给大人说今rì动身之事・・・・・・” “你都看见了,你还知道些什么?”林风打断宋回的话问道。 “大人不是旧伤发作,而是・・・・・・” 林风再次打断宋回的话,说道:“朵儿!你去给哥打些水来,天sè也要亮了,也好早点赶路,顺便叫泰格准备一下。” 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就走了出去。 林风看着宋回,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谁知道?” 宋回老实的说道:“属下幼时学过一点医术,号过大人的脉息,这事只有属下一人知道,朵儿小姐也不知道。” 林风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很好!这事就你我知道就好了,你昨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回说道:“属下想和大人一道去漠河。” “这是你现在的想法,你担心我的身体去不了,是吗?”林风问道。 宋回点头说道:“昨晚是这样想的,现在更是如此想的,虽然大人已经不想杀我了,但是属下还是想给大人做点什么?就算是死,也会心安一点。” “为什么?” 宋回说道:“那rì属下就在帮源峒附近,都是属下造的孽,属下从那rì之后,就一直做噩梦,每一晚都是如此,也许死,对属下来说是一种解脱。” 林风一听,叹了口气,说道:“那好!你去准备一下吧!叫你的手下都回去吧!我们一会就上路。” “谢大人!”见朵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接着说道,“那属下回去准备去了。” 林风点点头,从床上爬了起来,每用一丝力道,就牵动丹田一阵疼痛,不多时额头上就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刚穿好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朵儿急忙问道:“哥!你这是怎么呢?全身都湿透了,你在发烫吗?” 林风摇头说道:“刚才在运功治伤,一会就好了,等我洗把脸,就会好些。” 朵儿一听林风的话,再看看林风的表情,就知道林风在骗自己,可就算如此,朵儿也相信林风说的是真的,愿意这样的让林风骗。 林风刚洗好脸,就听到了敲门声,随即而来的是泰格的声音。 朵儿打开门后,见泰格端着一碗粥进来,满脸堆着笑,一见到林风就开口说道:“刚才听宋头领说大人早上一般都吃粥,特地的给大人做了一碗,出了这寺庙,再往北地,五rì里都没有驿站了,也没有什么落脚的村落,我们只有找一些猎人住过的木屋过夜,不过大人要是想喝粥,小的定会给大人做。” 林风接过泰格手里的粥笑道,“多谢了!泰格兄弟!路上用的都准备好了没有,一会我们可是要出发的呢?” 泰格笑道:“都准备好了,宋头领正在叫您的手下准备离开,听宋头领说他要与我们一道北上,大人!这可是真的?” 林风点了点头。 泰格说道:“大人何时走?” 林风说道:“喝完粥了就走!你也去吃些东西吧!把手下人安排好了,我们就上路吧!” 泰格一声“领命!”就退了出去,林风看着清香扑鼻的清粥,喝了几口,随即递到朵儿的面前。 “喝了吧!哥要再打坐一会儿,半个时辰后,朵儿把粥喝完了,就叫我。” 朵儿yù将粥碗放回林风的手里,且给拦住。 “朵儿怎么就不听哥哥的话了,要是朵儿不吃饱,路上哪有力气来照顾哥哥,朵儿要是没有吃完,哥定会叫泰格再做一碗来,然后看着朵儿吃完,不过就会误了下一个落脚地,当然也就会误了哥哥的大事。” 朵儿的眼角又流下了泪水,哽咽的说道:“朵儿喝了就是,不过在路上的吃喝,一定要听朵儿的。” 林风点头说道:“好!哥哥答应你。” 朵儿见林风答应,方才缓缓的把粥送到嘴里去。 ・・・・・・ 林风从打坐中醒来之时,还不到半个时辰,见朵儿正收拾好一个包裹。 林风笑道:“朵儿都准备好了吗?” “恩!哥哥也像好多了,脸上有了些气sè。” 林风说道:“哥说没事,就是没事,走吧!泰格与宋回应当在屋外等了。” “那我们走吧!” 宋回与泰格并排站在马车边,见林风二人过来,齐声叫道:“大人!” 林风说道:“宋回!他们都走了吗?” 宋回躬身说道:“一切都安大人的意思做的。” 林风又回头看看泰格说道:“你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泰格说道:“一切都妥当了。” 林风说了句“好!”就拉着朵儿上了马车,在上车前,看了眼车后,见车后还栓着两匹马,其中的一匹马上还驮着两个包裹。心里暗道,这个泰格倒是个有心人,只怕这往北的路不会好走,今rì尽然用双马拉车,车后还备了两匹马? 林风在车内听见泰格一声呵斥,随即一声鞭响,马车缓缓的走动起来。 一路之上,马车走的并不快,直到天黑落脚之时,才走了四、五十里地。落脚地正如泰格说的一样,一间被人废弃的木屋。木屋很的破旧,而且四壁透风。几处yù断未断的木板,在风中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泰格一下车就在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对林风说道:“大人!您就在外面等一会,或是随便看看,宋头领去找些柴火来。顺道看有没有什么野兔之类的,也好晚上吃!” 林风见二人都把事做了,索xìng就拉着朵儿,往一边走走,在离木屋二十多步远的一处大石头上,林风与朵儿坐了下来。 林风看着朵儿,淡淡说道:“朵儿!生rì快乐!不过,哥还是要给你说声对不起!” 朵儿一惊,说道:“哥!你这是为什么?一切都是朵儿自己愿意的,哥哥没有对不起朵儿的。” 林风摇头说道:“今天是朵儿的生rì,哥哥且不能给朵儿想要的。” 朵儿笑道:“朵儿知道哥哥要说什么?其实只要在哥哥身边,朵儿就很满足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林风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到朵儿的面前。 “这是什么?”朵儿问道。 “给你的生rì礼物。” “生rì礼物?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 朵儿小心的打开小册子的第一页,林风的笔迹立马映入眼里。看完了第一页,朵儿并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将小册子合了起来。 朵儿看着林风,问道:“哥!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朵儿是吗?” 林风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等到了漠河,做完了该做的事,就一定告诉朵儿一切,好吗?再给哥一些时间。” 朵儿知道林风要是不想说,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会说的,只好点了点头。 “我知道朵儿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其实哥也不喜欢,不过哥还是希望朵儿可以练上一些,哥哥会的功夫都写在上面。朵儿!会武功,不一定是为了杀人,有时也可以救你身边的人。就像朵儿学会了流云舞一样,可以作为逃命的一种手段,但是想救一个人,光有流云舞的不够的。再说,过了今夜,朵儿就是大人了,要是有一天哥哥不在朵儿的身边,朵儿也要自己保护好自己,这样哥哥才会放心啊!” 朵儿说道:“朵儿明白哥哥的意思,可朵儿只想要一件生rì礼物,要是哥哥答应,朵儿就会学上面的武功。” 林风一笑,朵儿说说,“你要什么?” (二百零一)狡猾的山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朵儿低着头,细声的说道:“朵儿只想要哥哥娶了朵儿。” 林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还好林风戴着面具,朵儿看不清林风面具下的样子,朵儿的一双手,已经和着小册子,将林风的手用力的抓住。 林风其实一直都这样的牵朵儿的手,可是当朵儿说出这句话时,且显的很不自在,自己早就知道了朵儿的心思,没有想到,朵儿竟然会说了出来,措破这层窗户纸。 林风想了一会,说道:“朵儿!哥可以答应你,不过要等回到无名谷之后,要是依梦、夺爱都同意,哥哥一定娶朵儿。” 朵儿一听,轻轻倒在林风的怀里,喃喃说道:“朵儿就知道哥哥会答应的,朵儿会好好学上面的武功的,也会给二位姐姐说好话的,不过从现在起,朵儿会一直待在哥哥的身边的。” 林风拥着朵儿柔弱无骨的香肩,好一阵怜惜。一个女子,千里万里的找过自己,如今又默默的跟着,去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凶险的地方,其实这份情,早在林风的心中烙下了印痕。 二人就这样的相拥相扶,看着夜sè一点一点的沉寂,暗蓝yù黑的天空中,模糊的星光,逐渐的明晰起来,在这山野之外,更是一番景致。 朵儿猛然的起身,想起林风还有伤在身,对林风说道:“哥还有伤在身,夜里露气寒重,我们还是回火堆旁边去!” 林风也感觉出了一丝夜晚的寒气,微微的点了点头,回到破木屋,见泰格已经升好了一堆柴火,在火堆上的一个小鼎锅里飘出了丝丝迷香,米香里夹着细细的腌肉的味道。 泰格见林风二人回来,起身恭敬的说道:“大人!这是特地给您熬的一点粥,快要好了,里面放了一些宋头领吩咐过的药材,说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属下出去看看,宋头领把才火送回来了,都好半天了,且不见回来。” “有多久呢?”林风问道。 泰格停下脚步,躬身说道:“有一个时辰了。” “这么久啊!你去看看吧!但是不要离这木屋太远,最好不要超过两里地远,东边的那片林子,不要走的太深。” 泰格说道:“可是大人,宋头领就是去了东边的那片林子。” “喔!”林风想了一会,接着说道,“现在夜sè上来了,进了林子,只怕想出来是不易呢?泰格!在木屋外的空地上燃一堆篝火吧!把火大一点,既然是进了林子,你也不用去找了。就现在,只怕是我,进了林子也不好走出来,要是他能看见这堆篝火,或许还能走出来吧!” “大人!”泰格痛心的叫了一声。 林风且无奈的摆摆手,就去抱柴火去了,一旁的朵儿,见状,也在木屋的周围将一些散落的树枝收集起来,放在木屋前林风放好的柴堆之上。 泰格见柴堆放好,也不敢怠慢,急忙将火引燃,俗话说**,火苗一下就串了起来,火光足有两丈高,方圆数丈都被照的火红。 朵儿看着篝火,走到林风的身边说道:“哥!真的不用去找一下吗?” 林风摇头说道:“去哪里找?怎么找?此地林深谷大,又有虎豹才狼出没。还是在这等好,要不我们三人都会有危险的。” 泰格已经搬来了四个石头,放在篝火的周围,林风一见,就朝其中的一个坐了上去,刚好可以看见东边的林子,此时的林子的上头,一弯月牙,正缓缓的升起。火堆中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泰格且不安的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停下来,看看东边林子的方向,可是此地除了他们是三人,好像再无一人。 泰格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些干娘,且无一人想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唯有林风,一张面具似乎遮挡了他的一切情绪,东天的月牙儿,又爬升了丈余。 ・・・・・・ 东边的林子里,宋回正握紧手里的钢刀,看着眼前的一双绿绿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杀气。其实,死!宋回并不害怕,只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的死去,葬身狼腹。已经和这只山狼纠缠了一个多时辰了,宋回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边逃边杀,宋回被山狼追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林子的什么地方。 不过宋回记得自己翻过了三道山岗,少说也跑了三、四十里地,但是此时,宋回已经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近了,身上被狼爪抓出的十多道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感觉到了一些晕眩,还好伤口的疼痛,没有让自己昏了过去。就一头狼,宋回第一次感觉到了狼的可怕,要不是自己受伤在先,也许早杀它,现在反而被这狼戏弄着。这只狼并没有再进攻,因为狼也被宋回砍中了两刀,虽没有砍中要害,但也让山狼不好受。 宋回在林间的间隙里看见了天上的月牙儿,寻了一个方向,缓慢的前行,山狼在宋回身后不到四丈远的地方尾随。山狼没有想扑上来,因为山狼明白,照这个方向前去,再过两道山岗,就是狼的领地了,到了领地,狼王见自己赶回了猎物,一定会抬高自己在母狼中的地位的。 只是宋回并不知道母狼的想法,在这漆黑如墨的林子里,宋回也分不清眼前的狼是母狼,还是公狼。只知道是一头狡猾、难缠的狼。危险离自己也越来越近了,宋回感觉自己现在最难受的不是身上的伤口,而是没有水,自己的水袋早被山狼给抓掉了,整个喉咙像火烧的一样难受。 就在宋回又行了半里地时,宋回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的危险,就算自己走的再慢,按进来时用的时间算起,应当出了林子,或是到了林子的边缘,可眼前依旧的漆黑的林子。宋回想找一颗大树爬上去,可眼下自己没有的那份力气,何况自己被狼爪抓伤的伤口就在胸前,也爬不了树,往回走吗?可这狼会让开吗? 突然,这匹狼叫了起来,随即过了一会儿,从前方很远的地方回应了一声狼叫,从声音的大小判断,宋回感觉这个叫声的地方还很远,至少在五十里外,不过宋回听到这声狼叫时,心底也起了一丝绝望,整个人已经不想往前了,知道前方是什么?那是死亡在等待自己,宋回在身旁的一颗大树边坐了下来,看着四丈外的山狼,心里已经没有了死亡的恐惧,心里只有不甘,大好男儿,尽然不是战死沙场。 宋回想咽一口口水,且发现自己已经干的连口水也没有,看着眼前那双绿绿的眼睛,不时的听到前方渐进的狼叫声。宋回的内心告诉自己,绝不能这样的死去,一定要杀了这头狼,往回走去。 宋回又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不到两步,就倒了下去。 山狼也跟了两步,见猎物倒下,停了一会,又往前加小心的走了两步,围着宋回,转了几圈,方才小心的,慢慢的靠近。 在离宋回还有两步远时,山狼又停了下来,围着宋回转了两圈,方才靠近已经昏迷的宋回,并咬住宋回的一只腿,往前拖了半丈远,就再也拖不动了。此时的山狼由于受伤与饥饿,也拖不动宋回。突然,山狼张开了布满尖牙的大嘴,yù对宋回咬了下去,且在远方的一声狼叫的声音里停下来,那是狼王的jǐng告。山狼发出低鸣的声音,但是宋回伤口处的血腥味,对山狼又有了诱惑,虽然有狼王的jǐng告,山狼还是顺着血腥,找了过去,并用狼舌贪婪的添着从宋回的伤口处溢出的血液。 宋回且像是在做了一个梦,自己躺在太阳底下,是阳chūn三月的太阳,照在身上是那样的舒坦,暖暖的、痒痒的,但是片刻之后,宋回又感觉是到了深冬,天空里布满了灰sè的云,四处都是呼呼的北风,天地间的寒气,让宋回想过紧身上的衣服,且发现自己跟本就动不了。宋回感觉到了害怕,眼前一片血红,从红sè的血sè里走出的一个个鬼魂,向自己涌了过来。不停的撕咬着自己,可耳边又出现了林风的声音,林风告诉宋回,就算在黄泉路上有厉鬼缠身,可自己是个连死都没有资格的人。宋回知道,自己还不能死,自己要赎罪。猛的一下,宋回睁开了眼睛,一个热热的舌头正在舔舐自己伤口上的血液,远方的那声狼叫,又近了不少,宋回感觉只有二十多里呢? 宋回握了握自己的右手,钢刀还在手上,宋回暗运内力,蓄势待发。宋回知道,自己要从狼嘴里活下来,只有一次机会,就是一刀杀了这头山狼。 宋回感觉出这头山狼就在自己的右后方,但此时自己是匍在地上的,想一刀劈死山狼,对受伤的自己来说,希望不大,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应jīng细的算计,不能有一丝的偏差,宋回知道,这头狼太狡猾了。 宋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要不自己身上的血液,定会被这头山狼吸干。突然,宋回左手发力,一掌抵地,借力人弹了起来,一个空中转身,随即一刀急速下来,这用尽宋回全部力气的一刀,直取浪头,宋回只见一道血箭直shè自己的眼角。 万物肃静,林子里只有宋回扶着一颗大树喘着粗气,带着咸味的狼血流到自己的嘴角,宋回轻轻的用舌头一添,感觉自己的嘴唇不再的干涸。 宋回擦了一下眼角的血迹,在大致的方位摸索到山狼的尸体,狼头已经不知道了去向,宋回抱起还是热的一百来斤的狼身,大口的喝着狼血,如饮甘露,一气之下,宋回直喝的狼颈处没有血再流出了才停。坐在地上,片刻之后,宋回感觉腹中燥热,四肢百骸,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人已经不再疲惫,但是随即而来的一声狼叫,让宋回的神经又绷紧起来,这声音分明就在十五里之外了。宋回顾不了身体的疼痛,爬上近旁一颗六尺粗的大树,在树顶举目一往,在林子南边有一处明晃的火光,映红了好大一片天空。 宋回心中一喜,有火的地方就一定有人,那地方离这就三十里地的样子,落下地来,宋回感觉身上有了力量,就连自己的内伤也好的大半,想了想,抗起地上的狼尸,就往刚才看到的方向而去。 (二百零二)狼群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泰格已经安心的在火堆边坐了下来,但是脸上的焦虑不言而喻。林风倒是平静,与朵儿不时的说笑。 泰格嘀咕的说道:“大人!您对您的手下就一点也不急嘛?” 林风笑道:“不急,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手下。” 泰格往火堆加柴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林风,说道:“不会吧!” 林风说道:“他是完颜宗翰的人,对我如此的恭敬,是因为完颜宗翰的命令。” “看来大人与完颜大人有很深的交情呢?那漠河的‘诸顺风’与官家也有些关系,那漠河留守正是他的小舅子。” “喔!”林风淡淡的应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看着东边的一片林子。 “怎么呢?”朵儿也跟着站了起来,摇了一下林风的胳膊问道。 “他回来了。” 泰格听林风一说,起身就往东边林子的方向迎了过去。等到了林子的边缘的时候,泰格听见了林子里的脚步声,显然有一个人在往这边奔跑,速度不是很快,步伐也很沉重。 “宋头领吗?”泰格对林子里一连大喊了三声。 半响之后,泰格听到了林子里的回话声,“是泰格兄弟吗?” “是我!就是我!”泰格激动的说道,话语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荆棘与衣服的擦破声逐渐的清晰起来,微弱的月光下,泰格看见一个黑黑的影子从林子里闪了出来,影子的肩上还抗着一样东西。 泰格迎了上去,见宋回的肩上扛着的是一只狼,有些呆滞,宋回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轻甲也坏的不成样子了,几道伤口还流着细细的血丝,头上全是血,泰格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尽然可以活着走出林子。 泰格接过宋回肩上的死狼,扶着宋回,往火堆的方向走了回来。 林风又坐了下来,朵儿且在火堆外,看着二人一点一点的走近。 宋回一回来,就躬身叫了一句,“大人!” 林风看了眼宋回,就将手里的水袋丢了过去,淡淡的说道:“喝口水!歇息一下,好好休息!明rì还要赶路,今rì就我来值夜。” 泰格说道:“大人!还是小的来守夜吧!” 林风摇头说道:“还是我来吧!能否挨到亮都很难说,你们守夜,林某也不能安心,但愿今夜无事。泰格!” 泰格在一旁站着答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马车拉到火堆旁,对了!把你肩上的狼皮剥了下来,最好不要伤着狼皮,这可是你一生的富贵啊!要是还有狼血,就给朵儿一小杯吧!”林风淡淡的说道。 “大人好像是说今晚会有危险。”泰格说道 林风点点头。 宋回见泰格去牵马,站在林风的身边躬身说道:“大人认识这只狼?” 林风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狼与普通的狼有些不一样吗?” 宋回借着火光,看了一眼被泰格提走的死狼,说道:“是头母狼!” 林风看了眼宋回,一脸的无奈,淡淡的说道:“不仅是母狼,还是一头刚下了崽的母狼,更总要的是一头紫狼,它全身的毛都是紫sè的,难道你没有看出。” 宋回又看了一眼,说道:“好像是紫sè的,紫sè的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林风说道:“狼很少独居,紫狼可以说是狼里很稀奇的一种,这是林某见过的第二头紫狼了,喝了它的血可是好处无穷,很多人都是可遇不可求。而且此狼及有智慧,恩怨分明,如今你杀了母狼,公狼定会寻来,要是一只头狼,就可怕了,狼一定会报复的。” “狼会报复!”宋回在嘴里小声的念道。 “是啊!不过我没有见过,但是这种狼,特有灵xìng,几乎每一头紫狼都有自己的领地,有成百上千只灰狼跟在他们的左右,你能回来真是幸运,尽然只撞见了一只狼。” “大人的意思说,这种狼一般不单独行动。” “可以这样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此时泰格已经将一张紫狼皮剥了下来,并用一根长木棍将整只狼穿了起来,架在火堆上烤,掉落的血滴,发出丝丝的响声。火苗大的地方,不时的冒出丝丝的肉香,泰格在火上翻滚了一会儿,就交给了宋回看守,自己去拉马车去,也好找个地方打些水来,洗一下手里的血腥。 狼肉的香气越来越浓,朵儿看着木架上的狼肉,颜sè渐渐的变了,朵儿轻声的问道:“哥!这狼肉好吃吗?” 林风一笑,说道:“我也没有吃过,只是可惜了,这狼没有了狼血,狼血倒是好喝。” 宋回听林风一说,低声说道:“大人!属下不知道这狼血竟然如此的宝贵,在林子里时,水袋被狼给抓掉了,这头狼一直跟了我三十多里地,杀了狼之后,狼血被属下当水给喝了。” 林风笑道:“这也是你的机缘,它rì林某在迷雾谷也喝过一回狼血,这狼血可以立马充饥,让人jīng神百倍,神清气爽,就是受伤的人,也可以生机止痛。” 宋回说道:“大人说的全对!只是属下见识浅薄,坏了好东西。” 林风说道:“你也不必自责,这对你也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你能否抗住紫狼的报复,公狼一定会寻到这里来的,只恨现在是晚上,真想立刻就上路。” “真有如此的可怕吗?”宋回问道。 林风站起身来,说道:“要是来了,比说的还要可怕,紫狼的报复定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林风看着打水回来的泰格问道:“你像是在东边的林子去的打水,可有什么动静没有?” 泰格说道:“林子里安静的很,连鸟叫声都听不见。” 林风一听,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安,急忙对泰格说道:“要是我们在这火堆的四周,再点四五个这样的火堆,我们的柴火可以燃到什么时候?” “最多半个时辰!” “快!大家马上动手,在附近将能烧的柴火都找来,越多越好,要是有什么异常就马上回到火堆边来。” “哥!出什么事呢?” 林风说道:“现在没有时间说给你听了,我们还是快些动手,朵儿不要离我太远,一定要在看得见火光的地方,千万记住呢?” 林风说完急急离开,朵儿看了火堆边的烤狼,见已经有了七、八成熟了,要是人不在身边,就一定会被烧焦的,便将木架往一边移了一点,就是人不在身边,也不会被烤焦。 四人分别抱回了不少的柴火,但是林风还是觉得不够,又散了开去,就在四人离开没有多久之时,一声悲鸣的狼叫,响彻夜空。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立马提起真力,大叫一声,“都回火堆!” 脚下流云舞动,飞一般的像火堆跑了过去,随后赶来的是朵儿,再后来是宋回,泰格最后回来。 “刚才你们可听见了狼叫没有?”林风问道。 “听见了!”三人异口同声,宋回脸sè且有些惨白。 宋回嘀咕的了一句,“是它来了!” 林风看着宋回问道:“你见过这只狼吗?” 宋回摇头说道:“没有见过,不过在林子里也听见它的叫声,好像一直跟了我很久。” “它来了!”林风了冷冷的说道。 “哥!你们谁拿了这木架上的狼肉?”朵儿问道。 三人都摇了摇头,泰格突然说道:“放在石头上的狼皮也不见了。” 宋回说道:“这里现在这个时候,应当不会有人来的,难道是它们把狼身和狼皮拿走了吗?” 林风说道:“这都是狼拿走了,你们没有看见地上有狼的脚印吗?” 宋回一看,果然如此,脸上一下苍白了不少。 就在这时,在东边的林子里,传出了一声狼的怒叫,随即而来的是连片的狼叫,此起彼复,接连不断,就叫声而断,不下三百头狼。林风也感觉背心里一丝发凉,一旁的朵儿早就将林风的手抓在其中。 林风果断的说道:“快!将这些柴火围成一个半圆,把上风口让了出来,朵儿站在我的身边,你们谁还有刀。” 泰格说道:“在马车里还有一把。” “还不快去给我找来!” 泰格一听,急忙去找,林风与宋回都迅速的整理柴堆。林风一见泰格拿刀过来,就对泰格说道:“你怎么就只拿了一把刀啊!拴马的缰绳松了没有?干粮拿下来了没有?” 泰格一拍脑袋,说道:“这些都忘了,我再去拿!” “不用了,它们来了,快点火!”林风接过泰格手里的钢刀,一人上前,挡在没有柴火的上风口,只见火堆的四周出现了秘密麻麻的绿sè的眼睛,不远处的马儿,不安的嘶叫着。 一声尖锐的狼叫,让四周躁动的群狼安静了下来,只见群狼里走出了一只紫sè的狼,一点一点的往马车靠近,马儿想挣脱出缰绳,可是不管怎样,还是被栓在一颗树上,身上又套着马车,且是动弹不得。 四人的眼光没有离开紫狼,只见在马前面的几匹灰狼主动的让了开去,紫狼突然长鸣一声,对着马匹扑了上去,正好咬住马的咽喉,一眨眼的功夫,一匹马就倒了下去,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 紫狼将马要死之后,就缓缓的离开了,走到十步开外,紫狼又是仰天一阵长鸣,紧接着群狼也跟着叫了起来,等声音停下之时,四人都不想看见的一幕,出现了。 (二百零三)可怕的报复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四下的群狼,一阵阵怒吼,五十多只围着马车的灰狼,一起对着马匹冲了过去,眨眼之间,马已不在,只剩几根白白的骨头,骨头上一丝的血肉也没有。一旁的马车已经支离破碎,车内的物品散落一地,咬的碎的物品都给狼群给吞了,一片片散落的破布,只剩下破碎的小点,大片的也给群狼吃了。 紫狼似乎对刚才群狼的表演很是满意,一声狼叫,很是高亢,随即紫狼的鼻子用力的在地上嗅了嗅,一道让人害怕的紫光,看向了宋回。宋回只感觉心底发麻,脊背生出丝丝冷汗。 宋回看了一眼身边所剩不多的柴火,又看着紫狼那双带有深深恨意的眼睛,心底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味,马没有了,柴火也燃不到天亮,四走都是密密麻麻的灰狼。宋回明白,眼下的四人,唯一可以活着回去的就是林风。林风要是现在想独自离开,宋回的心底没有一丝的怨恨,自己的这条命,本就是林风给的。 朵儿冰冷的手,让林风感觉到了朵儿的害怕,那一丝的颤抖,显出了一个女孩的柔弱。 “哥!我们会死在这吗?”朵儿的声音里带有一丝的绝望。 林风握了一下朵儿的小手,淡淡说道:“就是死,朵儿一定也是最后一个死。” “不,朵儿不要最后一个死,朵儿要死在哥哥的前面,要是死在哥哥的后面,朵儿一定是很痛苦的死去的。” 林风看着眼里尽是痴情的朵儿,转过身来,“朵儿!要是哥与你能躲过这劫,哥一定娶你。” 朵儿一听,脸上闪现了一丝笑容,轻轻的依偎在林风的怀了,已经忘了大家都在死亡的边缘。然而,一声紫狼的嚎叫让四人都清醒了过来,燃烧的柴火明显的小了不少,林风看着一只只咆哮的灰狼,握紧了手里的钢刀。 突然,一道道灰影冲了过来。林风手里的钢刀瞬间也飞舞了起来,林风并没有仔细的去看飞过来的灰影,但是每一刀下去都是那样的jīng准,没有让一滴血滴落在朵儿的身上,不多时,林风的脚下就多出了二十多俱狼尸,林风索xìng站在狼的尸体之上。 虽然与宋回、泰格二人只有两步远的距离,二人且明显的不好过。泰格的身上已经有几处地方给灰狼抓伤,但是还要不了命。但是宋回且好不了那去,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有狼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四人的周围已经堆着不下百头灰狼的尸体了,可林风发现灰狼没有退去的意思,反而聚在这里的灰狼是越来越多。再看看紫狼,紫狼眼里的战意更胜。 紧接着紫狼又是一嘶长叫,稍弱的了一会的狼袭,又猛了起来,一不小心,林风的右臂伤就多了四道长长的狼爪印,但是林风虽然受伤,心中也是一丝欣慰,还好没有伤到朵儿,可眼下林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是离开火堆,自己带着朵儿定是可以逃了出去,可泰格与宋回该如何是好? 火堆的火苗又小了不少,对紫狼和一些灰狼而言,已经没有多少危险了,能加的柴火已经没有了,并且就算有,眼前的情况,谁又能腾出手来加柴火了。 泰格与宋回二人更加的吃力,特别是宋回,整个人就是一个血人,林风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手舞着刚刀,一手牵着朵儿,小心的向宋回靠了过去。 就在此时,林风发现,一旁的紫狼,也缓慢的向宋回靠了过去,紫狼走的很慢,也很小心,但是眼里对宋回的那份敌意且像是一堆火焰,在紫狼的眼里的燃烧。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紫狼明显的要在自己之前到达宋回的面前,就眼前的情况,林风知道,宋回绝对当不住紫狼的一扑。 “小心!”林风一声大叫,但是还是迟了,一只灰狼咬住了宋回的右臂手腕处,紫狼也同时扑向了宋回,并咬住左边胳膊的齐肩处,“咔嚓!”同时的两声脆响,紧接着是宋回用尽力气的一声惨叫,林风手里的钢刀飞了出去,紫狼咬着宋回的胳膊闪了过去,但是灰狼且没有如此的好运,林风这一刀的力道,可不是一匹灰狼可以躲开的。 凌厉的一刀,一把普通的钢刀,在林风的手里发挥了它应有的威力,灰狼的头颅滚落下来,嘴里还咬着宋回的握刀的手腕,林风的一刀,且是余力未退,斜斜的没入土里,只看见一点短短的刀柄。 但是林风的身形没有停下,在眼下的情况下,没有刀是不行的,别说保护身边的人,就是自保也有几分吃力,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朵。 林风的身子继续的往前,离狼头只有三、四步了,但是四周的灰狼似乎发现了林风手里的刀没有了,少了一份危险,对林风二人的狼也多了起来。 林风脸sè微变,一拉朵儿,一个侧身,也顾不了男女之别,将朵儿的屁股一抖,朵儿就趴在了林风的背上,朵儿的双脸早就通红,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了进去。又羞又臊,但是心底且有一丝的暖意。 “抱紧了!”林风冲着朵儿叫了一声,将自己的双手空了出来,等扑上来的紫狼发现林风的这双手比钢刀还要可怕之时,已经迟了。 一道道剑气,瞬间四shè。 宋回看了眼林风,昏了过去。 泰格也惊呆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真气化剑,这是何等的实力,符通及妹妹的大仇一定可以报,自己刚才的一次险情也给林风化解。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林风的周围已经躺下了百只灰狼,四下的灰狼在紫狼的一声狼嘶之下,都停了下来,林风此时才松了口气,好在此时停了下来,林风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最多还能再发五道剑气。 林风喘了口气,前脚一勾,将带着浪头的钢刀带了起来,用力的将宋回的几根手指一一的扳了下来,拿到钢刀之后,用力的将狼头的下颚一捏,‘咔嚓!”一声,宋回的手腕掉了下来,落在宋回一步开外的地方。 此时的泰格也jīng疲力尽,往林风的身边挪了挪,与林风背对而立。 四周的火已经熄灭了,银sè的月光下,四周是无数黑sè的影子,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很是吓人。 林风且盯着一边的紫狼,在这所有的狼群里,唯有紫狼是最可怕,林风知道这是一只有着自己智慧的紫狼。 突然,紫狼刚刚吃完宋回的手臂,往前走了过来,走的很慢,但是所有的狼都在往前走,围着三人的圈子越来越小,火堆燃烧过的零星的火星也给狼群踏灭。好在东边的林子的上头,有了一丝微微的模糊的光白云,再有一会,天就亮了。 “小心了!”没有等狼群扑上,林风叫了一声,就动了,林风直对紫狼扑了过去,林风明白在无尽的灰狼面,唯有先杀了紫狼,杀了狼王才可以缓解眼前的危机。 可是一只有着智慧的狼王是如此的好杀的吗? 林风再动时,紫狼也动,一双绿眼,像一道绿sè的闪电,往一旁闪去,绕过林风,给身边的灰狼留出了位子,一只只灰狼对着林风扑了过去,像黑夜了无数道闪电,对着林风劈了下来。此时的紫狼且对着泰格冲了过去。 在紫狼对泰格冲去之时,还伴着十来只灰狼,泰格大吼一声,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砍出几刀,看了眼林风,正往自己这边杀过来,心底有了一丝欣慰,泰格明白就林风身手,带着这位姑娘想杀出狼群,绝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他没有走,而是留了下来,泰格知道就算自己此时死了,林风也一定会去漠河给符通和自己的妹妹报仇的,林风绝对是个重情重诺的人。 泰格心中的那份压力一下没有了,手中的杀戮更胜。虽然一夜的杀戮很是疲惫,但是此时的刀法更是凌厉,虽然用的只是极为平常的上阵刀法,但也到了极致。 林风右手使刀,左手的三指已经对着紫狼shè出了三道真气,不知道是紫狼天生的jǐng觉,还是运气,在林风的真气出手之时,紫狼也动了。 紫狼立马刹住,正yù转身,一道真气擦过紫狼的皮毛,在紫狼的前肢上留下了一道口子,紫狼的速度且没有停顿下来,边跑边叫,对着林风冲了过了,紫狼受伤的愤怒是何等的可怕,所有的狼都对林风围了过来。 朵儿背上的衣服瞬间就破了,还添上了几道了伤口,但是朵儿没有出声,朵儿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林风就会分心,只要林风一分心,接下的场面绝对是自己不想看见的,说不定自己也看不见。 林风手里的刀更快了,完全用不上眼睛了,就索xìng将眼睛闭了起来。这一下,让林风想起了在回马寺的山洞里的情形,想起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铜人阵的。 泰格发疯似的对着林风冲了过去,完全不知道林风手里的刀的变化,林风也不知道,此时林风手了刀发出了一丝淡淡的紫光,让刀变的更加的锋利,每一刀划在狼身上都是无声的。 但是林风身边的狼尸越来越多,将宋回也给掩埋了起来,可紫狼且没有停下的意思,所有的灰狼都像发了疯似了,都对林风冲了过去,有的甚至没有没有张嘴,而是用身体硬撞了上去的。 朵儿背上的伤口也多了起来,有的地方完全的模糊,分不清那是布,那是肉。 “啊!”朵儿再也忍不住了,一大声叫了出来,人就昏了过去,但手臂还是紧紧的抱着林风的脖子,双腿像一条铁镣,拷在林风腰上。 林风听见朵儿的叫声,手里慢了三分,随即就又添了几道伤口,但是林风忘了疼痛,只是大声的叫“朵儿!”手里的钢刀在受伤之后又快了起来,林风也不知道那头狼是紫狼了,在林风的眼里尽是血sè。 天空亮了不少,突然,一声尖锐的笛声划破长空,划破宁静的黎明。所有的狼都缓了下来,随即而来的几道笛声,让狼群彻底的安静下来,并向四周散开,在西南方向让出一条道来。 踏踏而沉重的马蹄声,缓缓而来,・・・・・・ (未完待续,不是专业,更新的很慢,要工作,要养家,但是一定会写完的。) (二百零四)九缘丹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了眼西南的方向,对朵儿小声的说了一句,“朵儿!没事了,他来了。” 林风原本是想告知朵儿,已经安全了,朵儿可以下来了,且不知道,朵儿因为受伤,已经昏了过去,但是此时的林风也好不到那去,能站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旧伤未好,新伤又起,加上百rì死的毒对身体的危害,其实已经走在了生死的边缘了,对林风来说,死就只有一线之隔。 泰格听清了林风刚才说的一句话,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满是狼血的地上。看了眼林风,见林风的脸sè惨白,一口血箭,从嘴里shè了出来,泰格立马起身,扑了过去。 一把扶住林风,摇了一下林风背后的朵儿,见朵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在此时,一辆黑蓬马车,缓缓进来,从车上跳下一个英俊的男人,和林风有七分的相似,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支很短的白sè的骨头。 男人将骨头放在嘴里吹了一下,四周的狼群都匍匐在地,那只紫狼也老实的趴在地上,不过从紫狼的眼神了依旧可以看到那份怨气与不甘。 男人走到林风身边,一手扣住朵儿的手腕,对泰格说道:“把他扶好了,我把这丫头先取下来。” 男人点了朵儿的几处穴道,朵儿的手立马就松了下来,背上的伤口也停止了溢血。泰格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朵儿,搀扶着朵儿的一只胳膊,让朵儿靠在自己的肩上,虽都是江湖儿女,但是泰格还是有几分不自在,毕竟是林风的女人,不过朵儿再怎么的美丽,泰格也不敢多有邪念,何况眼前还有一个看不出深浅的男人。泰格看不出这个男人的修为,但是泰格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凭一只骨笛,就让这群凶猛的野狼乖乖的听话,绝对是自己偌不起的。泰格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叫这群狼去杀人的本事,看着男人的从容,泰格相信他绝对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你总是叫人不省心呢!还有这个女人,每次看见你们在一起,都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有你,你又是谁?” 泰格听清这个男人最后的这一句,一定是对自己说的,泰格看着这个与林风有七分相似的男人,说道:“在下泰格!漠河人士!” “漠河人!”男人在嘴里念了一句,接着说道:“看来是这小子顾来的下人,马车呢?” “都给狼吃了!”泰格老实的答道。 “喔!凶猛的野狼是什么都吃啊!”男人的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 男人已经把林风带到了马车边,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想带他去那里,是看着他死吗?” 泰格听到这句女人的声音,感觉骨子里都是冰凉的,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全身黑sè的夜行装,蒙着面的女人站在马车的十丈外,并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近马车。 男人听出了这女人的声音,知道她是谁,眼睛里闪出一丝异样,但是男人依旧的平静,缓缓的说道:“他会死?他还没有到死的时候,我不会让他死,我一定会救活他的,在这极北之地,不是有一位神医吗?” 女人说道:“你是说北冥!你请得动他吗?再说就算你请得动,他就一定救得了他吗?何况没有知道北冥在那?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男人说道:“是吗?我刚才探过他的脉,就这点伤,再加上我的内力,少说也可以撑上一个月。” “一个月!”女人冷冷的笑道,已经离马车只有十步之遥了,林风已经被男人安置在马车之中了,男人反回接过泰格手里的朵儿,再往马车走去,正要抱进马车,且给女人拦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问道。 黑衣蒙面的女人跳上了马车,淡淡说道:“没什么意思?我要带他走,十天后,还你一个好生生的人。” 男人一下沉默,看着扬起马鞭的女人,还是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听见一声娇喝,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去,男人只好抱着朵儿,朝一堆有干草的灰堆边走去,那正是昨晚泰格等人准备过夜用的干草堆。男人将朵儿放在干草堆上,就将朵儿后背上的碎乱的衣物,一点一点的除去。 此时的泰格已经来到林风刚才杀狼的地方,从狼尸堆里拖出一个血人,男人望了过去,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想不到还有一人,伤的如此的重,竟然没有死,命也够大的,你把他放在地上,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不过要是半个时辰我们还不能离开这,说不定就都会死在这,你最好快点去找一辆马车来。” 泰格听之一惊,苦着脸说道:“大人!这可难倒小人了,此地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十多里地,只怕村子里不一定有马车,常年征战,老百姓是不敢用马的。” 男人一听,手中的活没有停下,接着说道:“我倒是没有多想,你说的对。刚才的那女人绝不是走到这来的,你过去看看。” 泰格一听,急忙朝刚才黑衣女子过来的方向寻去,只是没过多久,男人就看见泰格空手而归,脸上更加的yīn沉。 “那女人真是走来的,怎会把时间掐的如此的好?”男人暗自说道。 泰格说道,“大人!马是看见了一匹,和没有是一样的,那马今rì是无法赶路了,也不知道还缓不缓的过来。” “喔!”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句,说道,“你去找些柴火来,要是三rì内没有马车经过,这人就救不了了,最好想法烧些热水来,这丫头背上的伤可不轻,要是不把她救活,那小子可真就一辈子不会原谅我了。” 泰格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回头说道:“大人!难道不救他了。” 男人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他能熬过今夜就不错了,你等会去挖个坑,把他埋了吧!也少受些罪,看这天sè,今天是不会有人路过的。还有这些狼尸,也要处理,要是引来了虎豹,我可是应对不了的。” 泰格一脸的沉默,就眼下的情况,还真想不出一个救宋回的办法,可不救,要是将来遇见了林风,又该如何面对?可救,又该如何救了? 短短的十多步,泰格走的很慢,看着昏迷的宋回,心中自问,真的要把他埋了吗?泰格就近找了些柴火,从破木屋的翻出一口破锅,烧了一点热水,送到了马车上。又回过头来,在离木屋不远处的官道边,用腰刀刨了一个坑,并把宋回抱到土坑的边缘。泰格且迟疑了,看着宋回,虽见面时间不长,但对宋回也有几分敬重。 西天暮sè,林子边百鸟归巢,不时的几声鸟叫,让篝火噼啪的声音不再孤单,四周的灰狼已经散去,但是还是有几只匍匐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从火堆边走来的男人看了一眼有狼的草丛,就在泰格的身边坐下,并擦了几下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还不想埋了,看来还没有断气。” 泰格侧过头来,带着几分哀求的声音说道:“大人!真的不可以救他吗?可小的看的出,这位宋大人一路过来,很受和亲使大人看重,要是不救,他rì怎么好叫和亲使大人给小的报仇呢?” 男人一笑,说道:“报仇?说说,看看在下能不能帮你一下,那小子肩上的事太大、太重。” 泰格一听,知道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又回头看了眼放在土坑边昏迷的宋回,见男人将一颗黑sè的丹药放入宋回的嘴里。 “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死,看来今夜是熬的过了,我们也赌一下了,可别浪费了这颗‘九缘丹’,你可是要撑住啊!” 泰格听到男人的声音,看着男人,激动的说道:“大人是在救他吗?” “是啊!你不是说这人对那小子很重要吗?要不,在下才懒的救了,一下就用掉了一千两黄金,本来是留给那小子用的,只怪那女人走的太急,没给我说话的时间,小师妹!师兄对不住你,没有用到他的身上。” 泰格张大了嘴,问道:“大人!你是在说刚才这颗黑乎乎的丹药值一千两黄金。” 男人说道:“还不止了,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九缘丹’吗?” 泰格摇了摇头。 “这九缘丹是用九种千年以上的药草,再加上万年老龟的血调制而来,只怕这世上最多只有十粒,也许还没有那么多。要聚齐这九味药草,难是不难,只是太贵,不是每一个大夫都可以炼的。再说这万年老龟,就更不好找。” 泰格说道:“早知道这药如此的贵,就应当把他埋了。” “为什么?”男人问道。 泰格说道:“和亲使大人说过他的身份,只是完颜宗翰的一个手下,命应当不值一千两黄金。” 男人一笑,说道:“你这人,心眼实在,不过话也不能如此的说,也许这一千黄金出的值呢?留下他的命,会更有用处呢?好了,把他带到火堆边去,用热水清理一下伤口,再上些刀伤药吧!要不然就真的不值了。” 男人说完,又往破木屋边走去。 泰格抱起宋回,知道这是一千两黄金换来的,抱的格外的小心,只是泰格不知道。能不能救他,还要看明rì能不能离开。 清晨的宁静,被一阵急急的马蹄声踏碎。泰格一下惊醒了,并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睡着了?自己还说要守夜。看了眼不远处的官道边,见男人正顺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着。 (二百零五)执子之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官道上。 一个小黑点迅速的大了起来,泰格看见了过来的是一辆黑蓬马车,急忙往那人的身边过去。 “大人!”泰格叫了一句。 男人看了眼泰格微微点了下头,往官道的路中心走去。 “也是一辆黑蓬马车。” 男人在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赶车的车夫老远也发现了站在官道中间的男人,有意的将车速放缓下来,并对车里的人说道,“公子!前面的路中有人!” “知道了,你直接过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尽然敢在此拦本少爷的车。” 这车夫一听,本想照做,可回想起老爷临终的嘱托,出门在外,尽量谦让,就有意的把车速再次放缓下来,在离路中之人还有七、八丈远的距离,就稳稳的停了下来。 车夫看了眼此人,尽然有三分的面熟,一时也记不起在何处见过,回过头来,对车里的人说道:“少爷!此人小的倒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车里的人一听,掀开车车帘,探出身来,看了一眼,三分厌烦。 不远处的泰格也望了过来,但看着身边还在昏迷的小丫头,又不好离开,远远望去,看那从车里探出的男子,有几分的眼熟。 男子站在车上,对着拦车之人说道:“阁下这是何意?为何挡住在下的去路?” 男子淡淡一笑,几分潇洒,几分从容,“看来这马车就只你们主仆二人,我们只想搭个顺风车。” “你们?看来还有人躲在暗处?”似乎有几分轻视的口气,斜斜的看了拦车人一眼。 “只因在下的一位朋友受了伤,希望你能把我们带到最近的城镇就好,要是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及,只要在下可以办到,绝不食言。” 车上的男子一声轻哼,“要是平常,到是好说,只是今rì,在下也有些急事要赶往漠河,这些银两,你就拿着,后面还会有马车路过,符叔!把我们的干粮分他一些。”男子将一锭银子丢向拦车的男子,yù往车内走去。 “等等!”拦车男子接过银子,叫了一声。 “怎么?少了吗?”车上的男子反转过身来。 “不是,只是兄台真的不可载上一程吗?俗话说人命关天,说起银子,在下的手里切实是没有了,只的路上出了些意外,马车给人借走了,一切物品都在车上,那人走的太急,忘了拿下,要是兄台有时间,在三rì后去漠河找我讨要,定加倍奉还。”拦车人说,将手里的银子还了回去,银子出手很快,带着一丝巧劲,刚好砸中车上男子的穴道,但又不会伤到此人。 车夫一惊,正yù起身,拦车之人又动了,眨眼之间,就将此人止住。 “委屈一下了,在下也是情非得已,等到了漠河,定当赔罪。”说完,接过车夫的马鞭,将二人轻轻一提,就提到了车内,然后驾起马车,直往泰格所在的地方赶车。 泰格见马车过来,急忙收拾自己辛苦弄来的一些食物,并将一旁的还未烧尽的柴火灭了,一丝火星也看不见。 见马车过来,伸出的手,又停了下来,这丫头是匍在地上的,自己这一探手,将丫头抱起,似乎很是不好,要是她突然醒来,将这些给恩公一说,自己在漠河复仇之事岂不是没有了着落了。泰格一时愣住,尽然不知道马车已经到了身边,有人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 “想什么呢?还不快上车,人要是给狼叼走了也不知道。” 泰格听到声音,惊出一身冷汗,见人已经给抱上车了,并且放在车上的铺好的一层棉被之上。车角还有两人,一人青衣朴素,一人衣服华丽,只是二人的脸都朝着车角,看不清二人的样子来。 “你来赶车!”黑衣男子将手里的马鞭递给了泰格。 泰格一笑,说道:“大人!坐好了,出了这林子,前面的就平坦了,我们倒是可以快些,也好早些赶到漠河去。” “你说的不错,她的伤看似很轻,只是身子骨太柔弱了些,要是不早些治疗,很是不妙,你安心赶车,待我来问问二人,看他们带了刀伤药没有?” “大人想的即是。驾!”泰格一喝,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鞭声,马儿飞驰起来。 车中的男子,听见这赶车人的声音,心中一惊,只恨自己开不了口,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这人又是谁?恩公人呢?知道车上还有一人又是谁?只恨自己动不了,但是那赶车的人一定就是泰格,刚才好像听那人说要刀伤药,等会一定会松了自己的穴道的,到时叫一声就好。这人的手段也是高明,尽然这样也可点住自己的穴道,还动弹不得,连丹田的一丝内力也聚不起来,更别说冲开穴道了。 黑衣男子本想解开一个人的穴道,问他一问,但一瞧车内就两个包袱,再加一个小木箱,索xìng自己翻了起来。自己已经将两人得罪了,只怕解开了穴道,也不会说,最后还是要自己找,还不如自己直接找,也好不用听那些自己不想听的言语。 车上的男子一等,尽然发现自己到了漠河,还好泰格赶车的水平好,一路顺畅。 漠河郊外。 一处农家小院里,一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下套马的鞍绳,然后将马小心的牵到一旁的牛棚里去,并将刚割来的一筐青草放在一边的石槽里。 马吃草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里,显的格外的清晰,顺着倾泻的月光,谁都可以看出这是一匹好马,四肢矫健有力,马身上的毛发光泽,并且那一溜的鬃毛,也修剪的十分的漂亮。要的放在军中,定比将军的战马要好。 中年男子在小院的外面四下的转悠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常,就小心的关好的院门,看了眼东边的房子,灯还亮着,一个清瘦的身影,印在窗前,那显然是一个女子。 中年男子不由的叹息一声,将系在院子门口的一条大黄狗放了出来,狗一脱了锁链,就显的无比的欢快,并冲中年男子好好的叫了几声。一时,整个村子的狗都叫了起了,但是随着主人的呵斥,又都慢慢的沉静下来,夜晚的需要宁静的。 东窗里似乎传来了轻微的哭泣声,中年男子再次叹息了一声,就往自己的西屋走去。 “吱呀!”的一声,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进来了。 “都安排好了嘛?夜里好要喂些草料,马无夜草不肥,那孩子说明rì还要赶路,你可要把马喂好点。”女人的声音很是细腻,一听就知道是一个贤惠的女人。 “俺知道!都割好了,还有一大筐,你也早点睡吧!明儿还是早点起来给那女孩子做做早饭,把那只老母鸡杀了,人家给了这么多的银子,只怕俺打十年的柴,不吃不喝,也挣不来。” “恩!知道了!”女人的声音有了一丝困倦,“多好的一对儿,只是・・・・・・,孩子他爹!今夜可别睡的太死,耳朵可要张着点,那女孩满脸的心事,要是他男人抗不过去,・・・・・・” “你就尽瞎说,能从山匪的手里逃了出来,也是不错了,俺说那人一定挺的过来,睡吧!” “噗!”的一声,男人吹灭了油灯。 东厢的光明显的要亮一些,点的是半只红烛,女子一身的黑衣,但是脸上的面纱已经退去,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动心。 女子两眼迷蒙,印着烛火,闪着一丝泪痕,虽没有了哭泣声,依旧能感觉,深锁的柳眉下,暗淡的眼神,死寂般的清明。 女子的一只手抓着男人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摸着男的脸,男人的脸很烫。女子没有去看男子,只嘴上淡淡的说了一句,“是时候了,你比我想象还要厉害,尽然拖了三rì,才到如今的状况,要是一般的人,早就・・・・・・” 女人知道,这三rì,男人坚持的很苦,也很累,这已经是生命的极限了。再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但她绝不想是那样的结果,这个男人一定要活。他死了,阿姐一定活不了的,阿姐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还有念依。 一声叹息,从女人的嘴了发了出来,女人看着半载红烛,不禁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似在微笑。 女人知道,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会点红烛,多希望这就是自己的洞房。一个红盖头照在自己的头上,那个带着七分醉意的男人,一定会用一把香扇,挑起自己的盖头的。一定会慢慢的、温柔的将自己抱在怀里,然后一丝掌风,将红烛打面,男的身手了得,一定是很潇洒的一掌。 女人的脸红了,闻着男人粗壮的气息,让人着迷。怎么会想这些?女人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男人的脸,脸上的温度渐渐退去了,痛苦的表情没有了,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女人轻轻的一笑,他难道想的和我一样? 男人其实也在做一个梦,一片青翠yù滴的竹林,在竹林边有一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个俏丽的女子正在池塘边的一块青石上踏水嘻戏。一双双玉足,足以让一个男人有无数的遐想。 在水一方,有群伊人。 “你们还不起来!相公要回来了。” “石燕姐!”几个女人就像一群百灵鸟,一边叫一边扑了过去。 “石燕姐!孩子去那了?” “怎么没有看见夺爱妹妹?” “红儿妹妹不是抱着一个孩子吗?瞧那长的,多像我们家相公啊!” “石燕姐姐!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家相公生个大胖小子来?” “百花妹子!你尽笑我,相公可是这几rì都在你的房间里过夜了。” “还不是柳依姐姐!” 众女一笑。 只不过此时,林风发现自己近在咫尺,且叫不应眼前的人儿,似乎他们也看不见。突然,夺爱拉着自己往回走,眼前的人儿,越来越远。 林风又猛的发现,拉自己的人不是夺爱,只是像极了夺爱,轻轻的一甩手。 “你不是夺爱!” 黑衣女子一惊,这句话还的听的清楚的,像是从林风的嘴里发出的。自己真的不是夺爱,发现抓住的那只手松了一下,人依旧没有醒,只不过额头上又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我真的不是夺爱!”女子抓住他的手,轻声的念了一句,“真想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但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是夺爱。” (二百零六)你醒我睡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黑衣女子拿起床边的小桌上的一碗汤药,放在嘴边,细细的感觉了一下汤药的温度。见正合适,便一口将汤药全部喝在嘴里,且未吞下。然后缓缓的俯下身来,脸上不禁生出绯红。这是怎么呢?黑衣女子感觉出自己的心,跳的厉害,显些将汤药喝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他的唇是那样的冷,但是这种气息且很熟悉,让自己迷醉、窒息。突然,女子感觉他的嘴里有了一丝的感知,牙齿微微的动了一下,女子的舌头微微的一抵,嘴里的药汤,就缓缓的流进了林风的嘴里。 要是他・・・・・・?女子没有往下想,因为她知道,要是他是好好的,也不会如此老实的任自己摆布,更不会让自己亲他。他绝对是一个高傲的人,在他的心里,只有夺爱,同样在夺爱的心里只有他。 她想起了离开无名谷时,姐姐对自己说的话,在两个月内将林风带回无名谷,可自己没有这样做,一直都暗暗的跟着,所以林云来了,没想到会在那片林子里见面,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男人,应当出了那片林子了吧!都三天了,为什么在此刻会想起他?是因为自己对不起他吗?还是・・・・・・?依梦有点不想知道答案了,自己有着姐姐一样的容颜,且只能做姐姐的影子,在没有姐姐出现的情况下,才有人把自己看成姐姐,可恨的是,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每次都把自己分的清楚,谁是姐姐?谁是妹妹?看一眼就知道。 唉!依梦还是轻轻的退去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光滑的肌肤,在明亮的烛火下显的格外的明艳动人,就这个男人,早就看过了自己的身子,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再说这个男人想看也看不见了,就把那个和姐姐一样美丽的影子留给她吧!也许等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已经不是活着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出这片村子呢? 还想这么多做什么?是对生命最后的慕恋吗?依梦轻轻的将林风身上所有的衣物都退去了,洁白的身子,像女人的皮肤一样,并且看不见什么疤痕,新添的几处伤口,也在缓缓的好。依梦不明白受过很多伤的他,身上的疤痕尽然还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力的肌肉,足以让一个女人迷醉了,还有那气息,就算现在的他在生死的边缘,也让人迷恋,那是一个真正男人的气息。依梦暗暗的运走自己的体内的真气,六十多年深厚的内力,应当是可以了,要不就与他一起离开这个尘世吧! 依梦的脸上有了一丝红印,淡淡的笑容,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后一次做他的女人。看准了林风的经阳穴,一丝内力缓缓的注入,依梦立马就感觉到了林风已经向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随着满屋chūnsè的弥漫,在一个女子尽情的欢愉与呻吟中。这一丝从经阳穴开始的真力,缓缓的游走,每经过一处大穴,就厚重一分,将林风体内从丹田零散开去的真力尽数的带走。依梦是按小周天的路数运行的,所有只经过了九处大穴,就到了丹田之地。 虽然只过了九处大穴,可刚才喂进林风嘴的一口汤药,是特殊调理了,在林风的体内很快就有了药效。依梦依旧累的香汗淋漓,只的体香散发在整个房间里,且不知道林风能否闻到。 好厉害的毒!依梦的心里大骇,这样的毒竟然可以随着真气游走,难怪姐姐说这个方法最简单,随时都可以解毒,但也最残忍,两个人,一个人在男女的欢愉中死去,另一个人在男女的欢愉中活下来。依梦的心里只有一丝的祈祷,但愿他能记得曾经一个叫依梦的女子,在他的眼前晃动过,也为他而死。 红烛将要燃尽了,天应当的要亮了,依梦的耳畔,模糊的听到了鸡打明的啼叫声。缓缓的穿好衣服,全身都很酸痛,看了眼这个让自己迷恋的男人,依梦用力的擦去嘴角的血丝。他应当没事了,只不过内力少了三成,那又怎样?以他的天赋,应当不出三个月就会回到以前的样子,还是那个潇洒的林风。 依梦缓缓的俯下身子,在林风的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林风的唇上有了温度,依梦感觉是自己的唇太过冰凉。 打开床头的一个包袱,依梦将一封信,放在林风的手里,这个香味,一定是他熟悉的,可信且的姐姐写的。 依梦往门边走了几步,险些摔倒,心中暗笑,不亏是天下第一奇毒,自己有了这九十年的内力,尽然走路还是如此的困难。 门,“吱呀!”的响过一声,接着又是“吱呀!”的一声。依梦走到院子了,看见窗前的亮光没有了,那一定的红烛燃尽了。 一条狗,老实趴在牛棚前,依梦见那狗欢快的跑了过来,并不停的摇着尾巴,依梦蹲下身来,摸了摸大黄狗。提真气,一个箭步,就从院墙上越了过去,随即向一阵风似的往外奔走,只不过其间依梦咳嗽了几次,好像从嘴了吐了一些东西。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依梦知道已经出了村子很远了。可脚还没有停下了,不过眼睛了完全看不见东西了,什么都是灰茫茫的,这是什么地方?天应当还没有亮吧? “噗通!” 依梦感觉刺骨的冰凉。 “水!”依梦小声的念了一个字,自己掉进水里了,是河?还是湖?还是一个小池塘?依梦想知道,可自己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看不见也好,依梦又是一阵咳嗽,可四下的水且往嘴里灌。依梦笑了,这样也好,听说中了百rì死的毒,最后死的都很惨,身上的皮肤会溃烂。这样也好,可以沉到水底,然后藏身鱼腹,谁也看不见。 好累啊!依梦突然感觉到累了,是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什么也不想了?可一个影子在依梦的脑中就是挥散不开,依梦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睡了,我睡了,你也要醒了吧? 练奴像往常常一样的去寒冰池里取水,因为每天早上老爷都要用寒冰池的水净脸,已经快十年了,再过些rì子,就不用来这里取水了,老爷也要离开了。今年的冬天是不用钻冰取水了,那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那是什么?练奴看见一个黑影往寒冰池冲了过来,就在那黑影到寒冰池的边缘时。练奴看清了那黑影是一个人,刚好那人的面纱也脱落了,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是个男人就会动心。 她是谁?她是怎么进来的?嘴角怎么有血丝?谷口的九宫阵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个疑问在练奴的脑中闪现。突然,那女子冲进了寒冰池,没有一丝挣扎就沉了下去。不过练奴看见那女子沉下去时,脸上有了一丝微笑,分明没有了先前的痛苦。 练奴的心颤了一下,那女子还很年轻,在落入水的瞬间且变的如此的坦然。 “不能让她死在寒冰池里,老爷还要用这池水了。” 练奴的脑中有了一个念头,人影就动了,踏着水面,直到女子落水之处。然后,一个千斤坠,就沉了下去,见那女子安静的抱着水底的一块石头,像在做一梦。是那样的安祥,脸上没有一丝的痛苦,如瀑的青丝,在水里随着水波荡漾。 练奴一手抓住女子的青丝,恰到好处的往上一带,一手板开女子抱着石头的手臂。力道恰好,练奴就蹲在了水底,随即对着上升的女子的双脚就是一掌,女子像一只离弦之箭,往水面而去。 练奴也没有停下,一脚踏在刚才的石头上,一个躬身,人就追了过去。只见一黑、一灰两道身影,先后冲出寒冰池。练奴一出水面,就接下了黑衣女子,并抱住女子的双腿,有意的将女子倒抗在肩上,然后冲向寒冰池边的一条小道,往薄雾深处跑去,池边取水的水桶也懒的理会。被练奴这样故意的一抗,女子的嘴里涌出不少的池水来。 第一缕阳光洒进来时,宁静的农家小院里,飘出了让人口馋的鸡香味,那香味很浓,可以想象的出这鸡汤熬了不少的时辰。 “孩子爹,鸡汤好了!你去叫一下那孩子。” “俺放好马的草料就去。” 可不多时!又听见了男人的声音,显的几分诧异。 “孩子娘!那女孩子不见了。” “俺一直在啊!没有看见人出去啊!”女人的声音带着疑问传来,又有几分肯定。 东厢房的门开着,女人站在自己男人的身后,显的有几分胆怯,抱着男人的胳膊,颤颤的问道:“孩子爹!你说这人是不是死了,那女的就走了。” “别瞎说!死人的脸能有这么红润的吗?你没看见他的胸上的被子在动吗?” 男人说着就往床边走去,看了一眼,将手小心的放在此人的鼻子前,见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孩子娘!这人好活着,你去盛碗鸡汤,看俺能不能把他叫醒,也好让他喝一点,那女的应当是有急事出了,会回来的。” “恩!”女人小声的应了一声,看着床上的男子,这男子好俊俏,比孩子爹年轻时要强多了,只是不知道那女子长的啥样,乡下人总是充满了好奇。 “小哥!”中年男人一连叫了三声,见床上的男子似乎有了一点感应。 林风的眉头紧锁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自己的床前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且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床上一跃而立,冲着中年男子大声的叫道,“她在那?” (二百零七)席草居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的双手用力的抓住男人的胳膊,又一连叫了三声,“她在那?” 男人本是要回答林风的话的,可是就眼下林风的神sè,让男人害怕了,特别是林风手上的力道,让男人很是疼痛。男人一下甩开胳膊,从床上站了起来,迅速的往后退了三步。一下撞到到正端着鸡汤进来的女人,只听见女人“啊!”的一声,随即而来是瓷器清脆的破碎声。 “你・・・・・・?” 女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一脸的惊恐,看着自己的女人,一拉就yù往外走。 女人且没有动,看着床上的男人,轻声的念了一句,“他怎么呢?” 林风闻着手里的书信,那是熟悉的味道,林风知道她一定来过。可现在她在那呢?走了吗? 林风缓缓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看着门口的夫妇二人,哽咽的说道:“告诉我,她去哪呢?” “不・・・・・・知・・・・・・道!”二人说的胆怯、小心。 林风看出了二人对自己的害怕,摇头叹息了一声,看着二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说道:“马在那里?” “院子!”男人说的胆怯。并往外看了过去,并用手指了个方向。 林风摇晃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屋外走去,每一步都摇摇yù坠,但还是走到了院子。 女人上前一步,抢在了林风的前面,似乎一下子胆子大了起来,拦下林风,说道:“你这是要去那?走都走不稳,怎么去找她?” 林风被这女人的声音吓的一跳,去那找?又怎么找?林风一下瘫坐在地,方才想起手里的信件,急忙拆开,可是林风看见的且只有短短的数字。 “男儿志在四方,可也有累的时候,厌倦了就回来,我和孩子都在谷中等你。” 下面的落款是“小师妹”三字。 夺爱的字,林风是认得的,难道是夺爱这几rì一直都在我身边?不,林风内心深深的将这否定了,绝对不是夺爱,一定是依梦,夺爱没有那么好的武功,要想解自己体内的毒,一定要在自己的修为之上。再说,依梦是怎么知道这解毒的方法,为什么上次在松步关时没给我解毒呢?一个个疑问在林风的脑子里闪了出来。顿时,林风只感觉整个脑袋似乎要裂开般的疼痛,突然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席草居。 三字写的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此人常年触及笔墨。席草居,实际上就是四间木屋,木屋有些年月了,看上去有些斑驳。 屋顶的草榻有些**,但是屋里绝不会漏雨,这木屋搭建的地方实在是巧,刚好在一凹进的山体里,凸出来的一块岩石,像一把大伞撑在木屋的上头。 在一间靠南的木屋里,一位头发花白,六十多岁的老者正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不时的停下沉思片刻,去探一下一边床上年轻女子的脉搏。再去扎几根银针。其实,这样的的反复动作,在个房间里已经是第三天了。 练奴站在房门,看了看,且不敢做声。 “咕噜!”一连几声,花白头发的老者,听见肚子叫屈的声音,抬眼看见练奴正立在门口,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不禁的好笑起来。 “练奴!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主人的话,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主人今rì还吃不吃?” 老者一笑,说道:“好个练奴,尽然生气起来,要不是你给老夫带回这么一个活宝,老夫能在这三天不吃不喝吗?” 练奴一想,也是,笑道:“老爷说的对,只是当时・・・・・・” “好了,你都说过了,走我们先吃放去。” “恩!” 在隔壁的一间木屋里,一张木桌上摆着三碗菜,两碗米饭。并放着一坛酒,只不过这酒问起来怪怪的,有很浓的药味。 白发老者抱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小碗,喝完之后,方才吃饭。 “练奴!”老者吃了几口,停下说道,“等会你把这酒给那女子喝上一两。老夫要去配几味药,虽然十rì内她不会死,但是老夫还真不希望她是老夫唯一一个没有医活的人。” 练奴一听,说道:“老爷!在山谷里,就你我主仆二人,万一医不好她,就将她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再说我们就要出谷了。” 老者一笑,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练奴!你何时变的如此的不厚道了,要是如此,你又何必救她,还将她带回席草居来呢?” 练奴说道:“那知道就她会如此的棘手,老爷的医术不是天下第一吗?” “天下第一,何来天下第一?那个人的医术就在老夫之上。” 练奴一惊,停下口中的筷子,说道:“你说的林家的那人?” “都十多年了,难怪你还能记得他。其实是不是天下医术第一都不重要了,只是这女子还太年轻了,死了可惜了!” 练奴说道:“有什么可惜呢?这世上的人死的何止千万,每rì都有人死,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是比他还年轻,有的比他还可怜,老爷就是想帮这些人,只怕也忙不过来。” 老者笑道:“练奴啊!你跟着老夫有二十年了吧!” 练奴说道:“二十年零三个月。” “你记的还是很清楚啊!都二十年了。岁月不饶人啊!我们的约定都过了,等冬天过了,你就你开吧!” “还能去那儿?其实十年前,就决定跟随老爷呢!” “唉!你这是何必?” 练奴说道:“我这条命本来就的老爷给的,要是有一天老爷先练奴离开,练奴自然会离开。” “不说这了。”老者感到有一丝伤感,又想到了那个二十年前的rì子。 天很yīn,自己刚学艺出门游历,怀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心愿,踏入江湖,没过多久,神医北冥的大名就传遍了整个江湖,谁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神医,在北冥的手里,没有救不活的人,只要那人还有一口气,就一定可以救活。 可是后来在练奴被人追杀的过程中,遇见了一个叫林山的人,只不过此时的练奴已经是重伤在身,离死不远了。在北冥报了姓名,想救下练奴时,且有几分后悔了。原来练奴是西域马匪,自己要救他的命,还要救他的心,让他浪子回头。只是当时心高气盛,与那个林家的人较起真来。 那林家的人在练奴的身上下三次毒手,要是北冥要是可以将他救活,就让北冥将他带走,本来自己是要输了的,可是,林家的那人一手十三银针封穴,最后的一根银针未出去,让练奴死里逃生。 只是事到如今,依旧没有想起那一针未出的原因,不过林家那人走时的一声叹息,且是听的清楚的。 “老爷!”练奴一连叫了三声,才将北冥从回忆里唤醒。 “老爷又想起了以前的事了。” 北冥说道:“往事已矣!好了!不吃了,你收拾一下,就把这药酒给她送一小碗去把!” “老爷!你要救她,练奴绝不反对,只是这药酒・・・・・・” “练奴的啊!你跟了我北冥二十余年,你还不知道老夫的品xìng吗?只是这孩子的问题太棘手了,你可知道这孩子的修为有多么的惊人吗?” 练奴说道:“一个女儿家,年纪轻轻,能有多大的修为?” 北冥说道:“你见过有九十年修为的高手吗?” 练奴一惊,失声问道:“老爷!你可不是说笑吧!” 北冥说道:“要不是这孩子体内有如此高的内力,只怕不等你从寒冰池里把人捞起,她早就死了。但是这九十年的内力修为,也让老夫不好下手啊!你知道她种的是何毒吗?” 练奴说道:“老爷不说,练奴怎么想的道。” “天下第一奇毒,百rì死。没有人可以熬过百rì,百rì后必死。此毒在这女子体内本只有三、两rì,只不过她是因为给人解毒,而中毒的,并且此毒在另一人体内离百rì应当没有多久了,就算没有百rì,也怕是让这奇毒提前激发了。” “怎么会这样?这毒还会提前激发?” 北冥说道:“让毒激发的方法有很多种,要知道原因,只有等他醒来。所以五rì内必须有一人在他身边,问问原因,这也是能否救她的唯一的方法。不过她种毒的方法是真气过毒,要不她也走不了如此远的路,来到这寒冰池,只在谷口的阵脚也过不去。还是老夫先过去看看,一会你收拾好了来换。” “是的老爷!”练奴应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女子此时还在做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只不过这个梦马上就要破碎了。女子梦见自己在鬼俯的门口被拦了下来,随即是一道刺眼的白光,让双眼隐隐作痛。 (二百零八)初到漠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依梦缓缓的睁看眼睛,眼里白茫茫的一片,在迎着光亮的地方,有两个模糊的影子。 “醒了就好!”依梦听见慈祥的老人喃喃的说道。 “这是那里?”依梦问了一句,自己的双眼虽然睁开,看见的且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月光。 老者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子,笑道:“九十年的功力,还真是厉害,你既然还可以醒过来。不过,老夫还有许多的事要去做,就不问你是谁呢?但是老夫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只要回答就好。” “老人家想问什么就只管问吧!奴家一定如实的回话。”依梦淡淡的说道,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自己离开了他,还跑了很远,最后掉进了一个水塘,怎么就没有死呢?难道上天注定了要我痛苦的死去吗? “你是想要你的命?还是九十年的内力吗”老者平静的问道。 依梦心中一颤,但是马上就平静下来。 “老人家是在拿奴家开心吧!这百rì死的毒还有解吗?” “果然和老夫想的一样,真是此毒,要解此毒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您是谁?难道这毒真的可以解吗?” “笑话,这毒要是老夫都不能解,只怕天下没有人能解了。” 另一个人也说道:“丫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尽然有一身惊人的修为,只是可惜了,还是赶快回老爷的话吧!” 依梦想了想,说道:“其实死也不错,至少死了一了百了,也就解脱了,真不该把奴家从水里救了起来。” “哼!”一人的脚步声传到了屋外。 “丫头!你这是为何?能让我家老爷出手,已经是你几世的福分,尽然说如此不中听的话,气走老爷。” 依梦问道:“你家老爷又是谁?” “我家老爷就是老爷,难道你就没有认出来吗?看你这一身惊人的修为,想必也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难道认不出我家老爷。” 依梦一声苦笑,“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知道你家老爷是谁?” 依梦的心里且暗暗的说道,看不见他,活着又怎么样?他会要我这样的一个瞎子吗?在他的眼里,只有夺爱姐姐?还是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哈哈!丫头!你原来是担心老夫治了你身上的毒,且治不要你的眼睛,才不肯治的,是吗?” 一阵脚步声又急急走回,还没有等依梦开口,就又接着说道:“要是这些老夫都治不好,就永世不再行医呢?” “行医济世,乃医者仁心。只是奴家不是值得一个老人家花大力气去救的人。” “混账!”老者气道,“难道老夫救你就不是医者仁心、济世救人了吗?” “难道救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也是济世救人吗?” 四下顿时安静,就是针落的声音也听的见。 老者一听,片刻安静之后,突然大笑起来,随即说道:“练奴啊!你想到什么没有?” “想到了。” “时间过的快啊!没有想到尽然二十年后还可以看见这一幕。” “老爷!这丫头・・・・・・” 老者打断练奴的话说道:“当然是要救,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去死,实际还有所眷恋的,丫头!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依梦笑道:“看来老人家是铁了心的要救奴家,那就随老人家呢?只是奴家的这百rì死的毒,不大好治,要是坏了北冥神医的名头的就不好了。” 练奴一惊,说道:“丫头,你看的见呢?” 依梦摇了摇头,说道:“看不见,但是听的见,在这极北之地,能真正治的好奴家的没有几人,想不到奴家还是猜到了。” 老者的右手在依梦清澈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但是依梦没有一点的反应,回头看了眼练奴,沉声道了一句,“奇怪呢?” 依梦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奴家因中毒太深,而至失明。” “不可能!”北冥果断的说道,“百rì死的毒xìng绝对没有如此的强悍。” “要是一个中了此毒的人帮另一个中了此毒的人,用最笨措的方法解了毒之后,在毒素全面爆发之时,奴家再用这样的方法将此毒全部过到自己的身上来,北冥神医!您还会认为不可能吗?世事万物,没有绝对,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丫头!你说的对,越是如此,老夫就越是要救你。不过老夫救你,也不是白救的,怎么也要付出代价的?” “只怕奴家没有什么是老神医看的上眼的呢?”依梦缓缓说道。 “只要你跟在老夫的身边,三年就好。”北冥说道。 依梦一笑,很是妩媚动人,淡淡说道:“难道北冥神医也看上奴家这脸蛋呢?” 北冥哈哈一笑,说道:“你的确长的国sè天香、倾国倾城,只是可惜老夫在世上的rì子不多了。你天生根骨奇佳,要是不做老夫的传人就可惜了。” 依梦只感觉脸sè发烫,原来是要自己做他的徒弟,顿时双颊生霞,满脸羞红。 北冥看了一眼,说道:“还有羞耻之心,不错!只不过脾气坏了一点,不过老夫的脾气也不好,就先将就一下吧!” 依梦不禁内心的好笑,这收徒弟还可以将就的。 “只是奴家这毒可不好治,就算治好了也是武功全废,再加上一个瞎子,怎么济世就人?”依梦说道。 北冥一笑,说道:“这都好说,今rì真是高兴,就如此说定了,也不用什么大礼,从今往后,老夫就是你是师傅呢?练奴啊!一会你去整些酒菜来,我们三个好好的喝上一席。厨房的清粥应当差不多了,你去给这丫头端来,老夫去想想怎么治好这丫头,等会晚些时候,酒菜好了,练奴就去老地方叫老夫一下。” “练奴明白!”练奴恭敬的说道,边应声边走了出去。依梦听出了这练奴的脚步声走的很沉稳,但是且不发出一点声响,绝对是一个高手。不过,依梦不解的是这北冥为什么一定要收自己,还有刚才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说话,看来要好好的从练奴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依梦听到北冥的脚步声也缓缓的走开了。 漠河城外。 离漠河三十里地的一个小山坡上,一人一骑迎风而立。此人的头戴有一蝴蝶形的南竹面具,面具有些发黄,但是面具里一双清澈而深邃的眼睛,且让人感觉这眼神里有几分的冷漠。 马上的男子举目跳望,三十里外的那座城太小了,但是他知道这是此地唯一的一座大城。并且也是有驻军的城镇,不过东西长不过十里,南北也不过二十里,依河而建,并从上游分出一些河水,绕着外城一圈,再又回到河里。 远远望去,南门边的两列士兵站的jīng神,熙熙攘攘的人群也的川流不息。男子不由的暗叫,好一个极北之地的重镇,尽然也如此的热闹。 一声长喝,林风扬起马鞭,往漠河的方向飞奔而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漠河城的南门之下。一路之上,林风有几分的气恼,说好了慕容渊要留下标记的,可自从别过农家小院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留下的标记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以慕容渊的机智,林风没有往坏处想。 林风下马,牵马而入,一路风尘,身上的衣服显的有几分脏乱,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并且自己在入城前也易容一番,这个朴实的汉子,更不会有多少人注意。 门口的士兵,见林风有几分的面生,但也是懒洋洋的看了一眼,便放任林风进去。 漠河城不是很大,南门正对着的一条大街,就是漠河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两街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叫卖的小贩,吆喝的商家,彼此起浮。在漫长的隆冬到来前,这漠河最好做生意的rì子里,谁都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林风沿着大街小心的走着,仔细的留心着大街上每一处可以留做标记的墙壁之上,没有发现一处慕容渊留下的标记。心中不禁的生出几丝的担心,难道他真的出事,要是如此,那林家所在之地的双木村可就难找了,自己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漠河城虽说不大,可是漠河所管辖的地方且也不小。林风看见一处热闹的酒楼,见rì近正中,方才感觉腹中空空,不近走了进去,店小二机灵的接过林风手里的马缰,另一门童笑盈盈的将林风迎了进去。 酒楼大厅的人不是很多,但也有几分的吵闹,林风本想找一清净的坐处,不经意间,林风发现出入二楼雅间的客人,个个衣着华丽,再一看自己的衣服,倒是寒酸了不少,心中不禁暗自好笑起来。索xìng一楼大堂的客人不是很多,门童安排的坐处也是清静。靠窗,一眼望去,刚好可一看见外面的大街。 林风摸了摸怀中,就几两碎银子了,就叫了两样小菜,几个馒头,一壶当地的烧刀子酒,然后就安心的赏着街景。林风顺着窗户斜斜望去,只见远处一出街角的一扇额匾上,有一“诸”字,很是显眼。便将身体往窗外探了探,跟着而来的是“顺风”二字。 林风好像想起了什么?正好此时店小二将林风点的酒菜送来。只是林风有些不明白,“诸顺风”匾额上缠着白绫,进出镖局的人一屡的黑衣素服,脸sèyīn沉。 林风一把叫住小二哥,慢慢说道:“小二哥!对面的可是‘诸顺风’镖局?” 小二看了林风一眼,笑道:“客官!也是镖局的朋友?也是来吊念的?” “吊念什么?”林风问道。 “原来客官不知道啊!相比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前些rì子,‘诸顺风’发生了一件大事?・・・・・・・”店小二正想往下说,且向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堆着笑,接着说道:“客官您先用着,小的还有事,先去忙。” 林风一笑,明白意思,从怀里拿出一些银子来,只见店小二并未去接,而是往门口看了一眼,就急冲冲的离开。 林风眼望去,见三个穿官服的差人站在门口,一下挡住了很多人的去路,进的不能进,出的不能出,刚才的店小二已经到了三人跟前,一口一个“官爷!”很的客气。 “小二!今天可有什么新面孔啊!”为首的一个问道。 店小二一时语塞,胆怯的往林风做的地方看了一眼。 (二百零九)我也敢抓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了门口的三个官差,不过还是平静的喝着自己的烧刀子酒,静心的等待三人过来。 为首的官差已经发现了坐在一角独自喝酒的林风,一看林风的打扮,有几分的寒酸。再加上林风的衣服,分明就是乡下来赶集的汉子。 只见身旁的一小衙役,在为首之人的耳边小声的应了一句,林风因隔的太远听不清楚,但是店小二且是听的清清楚楚,脸sè突变,看了一眼林风,眼神里有几分怜悯。 林风瞧了一眼四人的神sè,见为首的官差的脸sè大变,有着一份洋洋得意的样子。 原来是这几rì官差没rì没夜的抓杀了诸顺风镖局大公子诸算的凶手,远看上头给的期限要到,且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不仅上头很是老火,自己也不知道怎样交待,刚才的小弟提出要拿林风这个乡巴佬充数。店小二知道在本地的衙门,只要进去了的,是没有几个可以活着出来的。要是眼前这个有些清瘦的年轻人进去了,还活着出来吗? 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有罪的人被抓进了漠河衙门,还能活着走出来的。 见三个官差往林风的身边走去,不由的低着头,带着几分羞愧的往后堂走去。 林风在三人还有五步之遥时,放下嘴边的酒杯,淡淡的并带着一丝冰冷的语气说道:“几位要是来喝酒的,就请坐下,小弟这桌,可是宽的很,要是来找茬的,最好不要。” 为首之人听的心中一颤,一听这话,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jǐng告,一陈迟疑,停了下来。手下的男子且是上前一步,走到林风面前,看了一眼有些落魄,又带着土气的林风,挺胸说道:“是乖乖的跟着我们走,还是等着差爷来用武呢?” 林风心里暗自好笑,想不到自己找农家的老哥借了一身衣服,一路平安,进了漠河城,且给自己引来了麻烦,原来城里人是真真切切的看不起乡下人,世态炎凉啊!林风不由发出一声感慨,没有理会来人,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不过几杯下肚,这烧刀子酒也有几分烧心,心里就像堵着一团火。 另一个手下,见林风如此的傲气,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走上前来说道:“你这乡下人,好没规矩,没有听见大人在问话吗?难道你是哑巴不成?” 林风淡淡一笑,叫了声“小二!结账!”丢下一点碎银子,就起身绕过三人,往外走去。 只见为首的汉子,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手握佩刀,一下拦住yù走的林风,狠狠说道:“看来你有些不识规矩!” 两个手下,见头儿使来了眼神,分从林风身后拥来,一人拽住林风的一条胳膊,并用随身带的绳索将林风捆了个结实,林风且是平静,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笑容。 “帮好了吗?”林风问道。 为首的官差见林风如此的问话,不由的几分惊奇,说道:“怎么?你是活腻了,等到了衙门,就有你受的了。” 林风笑道:“你们还是等在下把话说完,这衙门老子是不去了,这就酒楼多好,有吃有喝,老子今rì是不走了。对了,你这漠河最大的官是谁?叫他来见我,这绳索先在老子绳索暖和暖和,等会绑他之时,免得他受凉。” “头儿!这人脑袋有问题,刚好可以充数。”一个笑着说道。 为首的官差似乎有种不妙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见四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了二人,说道:“走,先押会衙门再说,对林风的话并未理会。” 二人一听,一左一右的架住林风,就往外走。可立马脸sè就变了,仿佛拉着一尊石像,怎么也拽不动。 林风且是身子一甩,就摆开二人,一屁股坐回桌边,看着远处的店小二,笑道:“小二!去给老子拿几壶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来,你们这漠河城最大的官叫什么来的?会来结账的。” 店小一听林风的声音,见这阵势那还敢过来。 官差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人跟来,一转身,见两个手下,楞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大声说道:“怎么还不走?难道捆了的人,你们也不是对手吗?” 二人只有眼珠子能动,其他的什么也动不了。想告诉头儿就是眼前这个被绑了的人做的手脚,可是嘴不能言,也为头儿担心起来,今rì算是踢到了铁板了,眼前的这人就这么的一甩一撞,就封住了二人的穴道,绝对是一个高手。 官差回来,一推其中一人,此人直直的倒在地上,没有一丝的反应,竟然被人点住了穴道,心中不由的一惊,探手下去,尽然发现这锁穴的手法高明,自己尽然解不开,在这围观的人群里一定有高手。 “谁?是谁出的手?有种的给官爷出来。”官差大声说道,声音里明显的有几分胆怯。 林风且淡淡说道:“这是得罪了我的后果,没有人出手,一切都是神仙在作法,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的脑子也笨的可以。” 官差一听,气的脸成猪肝sè,一把抓住林风身上的绳索,就yù往外提起,且被林风大叫一声,“别动!”给镇住。 “你是请不动我的,还是叫漠河最大的官来这见本爷!” “我就不信了!”官差念了一句,用力的抓住绳子,把林风一拉,林风且是纹丝不动。 “好家伙!看你还有些本事,看来这段公案,你的嫌疑最大,小二!快去衙门里通知大人,就说杀害诸算公子的人抓到了,也知会一下诸家,就说杀大公子的嫌疑人捉到了。” 店小二一听,看了眼林风,毕竟民不和官斗,还是去跑一下,看了眼林风,见林风淡淡一笑,很是从容。 “掌柜的!”林风在小二出门后大声的叫道。 掌柜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南来北往的客人,且不能只看貌相的。满脸堆着笑的走了过来,看看官差,又看看林风,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不用管他,你只管把好酒给爷拿来就好。” 官差发怒说道:“你敢!” 林风说道:“你要是再多嘴一句,你这辈子就不用再说话了,你放心吧!爷是不会走了,要不你也回去叫一下漠河最大的官。对了,掌柜的!这漠河最大的官叫什么?” 官差一脸怒气,瞪了一眼林风,远离了几步,在一旁坐下。 “早这样就对呢?掌柜的!”林风说道。 掌柜看着林风,笑着答道:“回爷的话,这漠河最大的长官有两位,文的是知州,叫诸药。是诸顺风的本家兄弟,也是死者诸算的堂叔。武的是镇北将军,叫金海。是完颜家的一员武将,但是金海将军只管防务,地方上的事都是诸药大人做主的。” 林风一听。 明白过来,心中暗想,是谁杀了诸算呢?林风正想着,掌柜将一壶上好的酒放林风的面前,并把林风面前的杯子斟满。 酒入杯中,立刻香气四溢。 林风细细一闻,点头说道:“是好酒!看来这酒老板是藏了不少的年头吧!” 掌柜一听,心中一颤,看了眼眼前之人,心中暗想,只怕此人绝不简单,要真是一般的村汉,定是品不出酒的好坏来的,说不定这位官爷今rì还真踢到了铁板,今rì还正要赌上一把,要是赢了rì后这全武南也不敢来捣乱,要是输了,今晚就走人。 掌柜急忙赔笑道:“这位爷,小的这就去给您上几个好菜来。” 林风一笑,说道:“你的酒是好酒。菜,想必也是好菜,只是爷这个样子怎么喝酒吃菜?” 掌柜说道:“爷!小的这就给您松绑!” 林风说道:“你怎么给这位官爷交待啊?” 掌柜一楞说道:“小的这就去给官爷说说情去,这都是个误会。” 官差一切都听去清楚,就掌柜如此的献媚,心中早就来气,立马给了掌柜一个不好的脸sè,并心中暗许,rì后定要给他颜sè,还有他家的那个水灵的闺女,心中不由的暗笑起来。 掌柜看着官差,就那副脸sè,知道二人是杠上了,自己去说也是说不通,突然脑中一闪,想到了一个绝顶的办法。 掌柜笑道:“爷!您稍等片刻,一会儿定让您喝上酒,吃上肉。” 不多时,就见店小二把林风面前的桌子放上了满满的一桌。掌柜也领着二人回来,是两个女子,十五、六岁的样子。其中的一个蒙着面纱,但是一双眼睛且大动人。另一个皮肤白皙,虽然说不上绝sè,但是也很美丽。只要是个男人,也会多看两眼。 二女一来,看真满屋子里都是人,不过大多都是围观的。坐着的就两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乡下男子,另一个是本地衙役里的班头全武南,人称全无赖。 未蒙面的女子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了眼掌柜,心来气,叫了句,“爹爹!”就往回走。 掌柜一把将女儿拉住。 蒙面女子说了一句,“妹妹!你这是怎么呢?” 女子说道:“瞧我爹做的好事,尽然来伺候全无赖。姐姐!我们走!” 蒙面女子说道:“可是奴家答应了你爹啊!人不能无信,就委屈一次吧!” “姐姐!你来漠河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全无赖是什么人吗?”女子焦急的说道。 “唉!谁叫奴家命苦,掌柜的,奴家答应了的事就会做到,不过从此之后,我们恩怨两清,你要放我离开。”蒙面女子幽怨的说道。 掌柜一笑,“姑娘大可放心,谢某绝不食言。心儿!就算爹求你一次,只要这次你帮了爹爹,以后你的任何要求,爹爹都应。” 心儿一听,说道:“爹爹可说的是真的,任何要求,也包括心儿的终生大事。” 掌柜脸sè一变,说道:“你的终生大事不行。” 心儿说道:“女儿就难从命呢?姐姐,心儿回去了。” 掌柜说道:“心儿!你怎么如此不知道轻重?想要爹爹的老命吗?” 心儿说道:“爹爹好好的,谁会要爹爹命?” 掌柜说道:“刚才・・・・・・” 林风打断了掌柜的话,说道:“掌柜的,还是爷来说吧!心儿!刚才你爹得罪了你说的那个全无赖,唯一能保你们家平安的就只有爷了,你爹是叫你们二位来伺候爷的。” 心儿看着五花大绑的乡下汉子,“扑哧!”一笑。 (二百一十)到齐了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官差全武南一听乡下汉子也叫自己全无赖,心中本就有气,一个箭步,人冲了过去,一把钢刀架在了林风的脖子之上。 心儿“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 蒙面女子也悄悄扭过头。 掌柜的更是满脸的惊慌之sè,心中暗自叫苦,这下可是押错了宝,人的脖子再硬,也硬不过刀啊! 四下一片寂静,但是还是林风的声音首先发出。 “两个丫头!还不快来伺候爷喝点好酒,吃点好菜,等会官家的人来,爷就没有时间吃了。” 心儿一听,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乡下汉子,只见全无赖的刀正架在乡下汉子的头上,颈上没有一丝的血迹,一切都好好的。那全无赖且像个木桩一样的定着,一动不动的。 心儿好奇的走过去,打量这眼前这个长相平凡的乡下汉子,然后,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一一排查。因为心儿不相信,一个被绑了人,可以出手将全无赖制住的,一定是人群里有人在帮忙。 “哎!你这丫头!还不快些来伺候爷!看什么看,那一个也没有爷帅。” 掌柜缓过神来,对蒙面女子说道:“姑娘!麻烦了。”又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心儿!快去,伺候好这位爷!” 心儿且是口直心快,说道:“给他把绳子解了,不就可以了?还要人伺候吗?” 说着就往林风身后走去,yù解林风身上的绳子。 林风笑道:“丫头!还是来喂爷喝酒,这绳子可千万别碰,不然你的终生大事可就由不得你呢?” 心儿一听,停下脚步。 林风且指使道:“把酒喂给爷喝,馋的爷口水都要出来了。” 心儿拿起酒杯,且未喂给林风,而是坐在林风面前,自己喝了起来。 掌柜看是脸sè发白。 蒙面女子似乎感觉眼前之人的声音很像自己要找的人,可着长相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不会取下脸上的面具的。女子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张面具下一定是一张让万千女子迷恋的脸,就像兰陵王。 心儿慢摇着酒杯,笑笑说道:“你这骗子,还是叫你的同伙出来吧!把你带走,你那同伙绝对是个高手。” 林风笑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现在你说的这三个官差可都听得见,还有你的终生大事,恐怕就要由这全无赖做主呢?” 心儿心中一惊,感觉眼前的人绝不简单,急忙将手中的酒杯斟满,送到林风的面前。 林风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果然是好酒!不过姑娘的唇香也不错。” 心儿听的两脸通红,心中暗气,这看上老实的乡下汉子,也个好sè之徒。 蒙面女子拿起一双筷子,站在林风的身旁,说道:“爷!要吃点什么菜?” 林风一笑,看了眼蒙面女子的眼睛,想起了谁来?心中暗叫,原来是你。嘴里且朗朗说道:“小娘子可真乖,就那个鱼块吧!对了帮爷把刺给挑了出来。” 心儿白了林风一眼,“吃不死你,这鱼是没有刺的。” 林风含住蒙面女子喂来是鱼,笑着说道:“味道不错,但是还不是天下最好吃的鱼。” 心儿不服气的说道:“在漠河!还没有哪家的鱼比我们的做的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说你的终身大事是什么?” 掌柜急忙说道:“爷!那只是孩子无知的一句戏言。” 林风说道:“戏言!也说来听听!” 心儿说道:“谁帮我杀了漠河十恶,心儿的人就是他的呢!” “唉!只是可惜!”林风说道。 蒙面女子与心儿异口同声的问道:“可惜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可惜爷已经有了家室,要不你的心愿还真可以做到!” “他做不到!在下可以做到,不过你不必嫁给我,把这样的酒菜摆一桌,就好!还要十坛这样的好酒,这酒闻起来真香。” 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只见一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美丽动人的女子,要说世上什么才叫女子的美,就只有眼前的女子才能算。男子的身后有一青衣壮实的汉子。 林风一看进来的三人,就知道是谁了,当然也就知道诸算是被谁给杀了的。 心儿看着进来男子,已经有些魂不守舍了,这世上还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只是那身后美丽的女人是谁?是他的女人嘛?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心中不禁黯然神伤。 林风笑道:“你好大的胆子,杀了诸算,还敢来这,来也不早来,害的爷在这里受罪,这里有酒,喝点吗?” 进来男子一笑,说道:“来这就是找酒喝的,还真是好酒。杀个诸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吧!” 林风看着对面坐下的男子,说道:“心儿!还楞着做什么?去给解决了你终生大事的哥哥倒杯酒去。” 只见美丽的女子且冷冷的说道:“你说在这就可以见到我哥!他人呢?” 年轻男子说道:“急什么?泰格!你也坐下喝酒,等会诸顺风的人来齐了,就能见到你哥呢?” 年轻人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的好酒!你也会享受,身边总也如花美女!” 林风笑道:“没有办法,谁叫我比你要英俊一点点,帅一点点呢?” 泰格且丈二的摸不到头脑,看年轻人说道:“公子!你们好像认识!” 年轻人说道:“当然认识!” 林风且补上一句,说道:“今rì我们还是同伙,来!干一个!” 蒙面女子见心儿痴痴的看好眼前的男子,急忙拿起酒杯递到林风嘴边。 林风喝完,说道:“还是你好!心儿!你别看的这么认真,见sè忘义。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可没有家室。” 心儿红着脸,底下了头,围观的人群了发出私语。 突然心儿抬起头,说道:“要他真能除去十恶,就算有家室,做俾做妾,也不是不可!” 林风一笑,说道:“恭喜你了!成个家好!” “你有事瞒着我!”年轻人看着林风问道。 林风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说了声“酒!”林风想到了依梦,也想到了酒,太想醉了。一口含住酒壶,大口的喝了起来。 蒙面女子的酒杯楞在空中。 “她出事呢?”年轻男子问道。 “是啊!” “铛”的一声,林风将空酒壶丢在地上,看着心儿说道:“丫头!再去拿些酒来,会有个好哥哥帮你杀十恶的。” 心儿一笑,说道:“好笑!说的轻巧,你可知道十恶是谁?” 年轻男子说道:“就算他是天皇老子,只要他想杀的人,一定得死!” 掌柜也听的模糊,不知道二人说的什么?但十恶是谁?是绝不能说的。 “爷!”掌柜好心的叫了一句。 林风说道:“说说着十恶是谁吧!不说也可以,他们会来见我的。” “你说的不错,我们来了!好大的口气,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杀了我的孩儿!”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说道,身后跟着三十多人,在男子的身旁站着一穿官服的人。 “看来该来的都来了,好像十恶还没有到齐。”林风淡淡的说着,还没有忘记与年轻男子喝酒,至于进来的人,且懒的去看上一眼,只不过身边的心儿与蒙面女子都显的几分慌乱。 掌柜对这漠河城的头面人物自然是认得,一见几人进来,急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着笑的说道:“诸大人!有失远迎!老镖师也来了。” 知州诸药一声冷喝,“啪!”的一声,一耳光就煽在了掌柜的脸上,立马就显出五道鲜红的指印,嘴角还有一丝的血迹。并且也打的掌柜一下退了四、五步远,林风一瞧,暗想!这知州也是个好手。 心儿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着知州诸药,想冲上去,还回一耳光来。见爹爹不停的给自己使眼sè,还不住的摇头,加上一旁的蒙面女子,一把将心儿按住,才阻止了心儿的冲动,不过心儿的两眼,已经溢满了泪水。雨带梨花,很是动人。 “心儿!来!给爷在倒杯酒,这一巴掌,爷一定让你亲手还回来。”林风笑嘻嘻的说道,还不时的看了对坐的年轻人一眼,很有深意。 年轻人喝了口酒,接过林风的话说道:“心儿姑娘!还是坐下喂他口酒喝吧!他开口了,就算是他去死,也一定可以做到的。” 林风笑道:“怎么?还不喂酒爷喝!爷要不高兴了。” 蒙面女子一听,急忙斟了杯酒,喂到林风嘴边。 林风喝完,看着蒙面女子笑道:“你可真是温柔,就委屈一下,做我的女人如何?” 蒙面女子一听,起身说道:“无耻!奴家・・・・・・” 知州怒道:“你小子被绑了,还如此的享受,看来真是嫌命长了,还不给本知州跪下,到死时,也好痛快一点。让你少受些罪。” 林风哈哈一笑,说道:“你就是知州,先等等。爷也先问问姑娘,兄弟去帮忙拦一下,离桌三步内的都的死。” “好大的口气!”最前进来的五十多岁的老者一步一步的往前缓慢的走近。 年轻男子淡淡说道:“好!不过在下向来不白做。” 林风笑道:“知道!知道!等会送你一个老婆,心儿姑娘,你说可好!” 林风不等几人答话,又回过头来,对蒙面女子说道:“爷从来都不会强人所难,姑娘要是真不愿从我,只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一句‘不愿意’就好,免得乱了爷的心,那几人也应当要来了。” 年轻男子一听林风这话,似乎感觉话里还有话,对着蒙面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姑娘!你我虽然不识,可别错过,这位爷虽是风流,但也守信。你不要错过了而后悔一辈子啊!” 蒙面女子一笑,说道:“奴家虽是女儿,但不是水xìng杨花、朝三暮四之人,爷的好意,奴家心领了,要是你真能化解眼前的危机,帮心儿妹子一把。奴家定是感恩不禁,rì后定会厚报。” “等的就是这句话!”林风起身,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一男子,二十来岁,急急冲了进来,对着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道:“爹!您的一千两黄金可真管用,金大人!孩儿给请来了,还带来了三千前锋营,五百弓箭手。” 老者与知州互望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诸药老弟!兄来迟了!何人竟敢在漠河放肆!” 人未到,声已至。 并且酒楼的外面想起了无数的马蹄的声,无数的杀气,汹涌而入,酒楼的掌柜已经是脸sè苍白。 林风且是平静,淡淡说道:“终于都到齐了!” (二百一十一)黑布包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心儿的身体已经微微的颤动,刚才进来的年轻男子正用一双sè迷迷的眼睛看着,那人正是自己最恨的诸妙。 林风叹气的说道:“小子!你要是再这样的看几位姑娘,爷可以保证,你马上变成瞎子。” “好大的口气!” 一威武的将军走了进来,拍拍年轻男子的肩膀,接过话道:“贤侄莫怕!在这漠河,还是老子的天下,来人啊!去给老子把那几个美人捉过来!” “朵儿!过去给那个将军一个耳光。叫他知道,不是每一个漂亮的女人都很柔弱的。”林风有些玩世不恭的说道。 朵儿一听这个捆绑之人如此一说,先是一楞,随即喜笑颜开,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人影一晃,就听到“啪!”的一声,众人还未反应锅来,朵儿就又回到了被绑着的林风的身边,帮林风解身上的绳子。 “哥!你没事了?”朵儿问道。 林风活动了一下手臂,摸摸朵儿的头说道:“这绳子是用来帮知州大人的,你可要拿好,在爷的身上可是暖暖和了。” 二人就如此的闲说,根本就没有在意众人,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尽然真的煽了金海将军一个耳光。并对一个长相平庸的乡下男子如此的亲密,一旁的心儿更是想不明白。 年轻男子看着朵儿,笑道:“丫头!哥可没有骗你,见到他,你高兴了吧!” 朵儿点了点头,拉住林风的一只胳膊,依偎在林风的怀中。 金海在大众面前被一柔弱的女子煽了一耳光,顿时感觉容颜尽失,大叫道:“来人!给我乱箭将这些人shè死,女的给我绑来。” 只听见噼啪的声音从四周响起,酒楼的门窗都给人砸掉,数百只弓箭手已经摆开了阵势,弓弦已经拉满。 林风笑道:“朵儿!你怕吗?” 朵儿摇了摇头,说道:“有哥在,朵儿什么也不怕!” 林风笑道:“好!金海、诸药。你们二人听好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也包括杀了你的儿子诸算,不过都是该死之人,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金海大笑起来,说道:“你们现在知道害怕,只是迟了,来人啊!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本将军抓了起来,要是反抗的话就,就当是乱党直接杀了。” 林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难道是害怕我跑了不成?” 知州诸药一笑,说道:“你还是省些口舌吧!老实的让我的手下来抓人,最好大家不要反抗。” 林风说道:“好吧!本来是想给你们留条后路的,是你们自己不要的,心儿!还记得爷说过的话吗?” 心儿哭着脸说道:“爷!你疯够了吗?” 林风笑道:“你不相信爷!朵儿!你相信我吗?” 朵儿点了点头说道:“哥做什么?朵儿都相信。” 心儿嘀咕道:“傻女人!” 林风且是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黑布包,递到心儿的面前,淡淡说道:“不要看,拿过去给知州大人看一下。” 林风见心儿拿着沉甸甸的黑布包,且不敢动。 林风笑道:“心儿!过去给他,等爷离开漠河之时,再送给你,到时就知道这小东西的厉害呢?对了,知州大人,还有金海将军,在你的人动手之前,先看看黑布包里的东西,记住千万不要说出来,要不你们的命可就真的没有。” 泰格一脸的惊异,看着林风。 唯有年轻人很是平淡,看着犹豫不定的心儿,淡淡说道:“心儿!他说的也许是真的,你何不试一下呢?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心儿看了一眼林风,一咬牙,慢慢的走了过去。 金海一见美人主动过来,心里喜开了花,在心儿离知州还有三步时,金海一个箭步,串了上去,一把拉住心儿的玉碗,用力一拉,就将心儿拉进了怀中。另一只手yù去碰心儿的脸蛋,林风且是一声大喝,“金海!”震的众人耳膜发胀。 林风看着金海,说道:“金海!还是看看黑布包里的东西再说,记住!小心拿好!千万不要掉在地上,要在众人的面前露出来了,可是要灭九族的。” 金海一气,说道:“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你这黑布包里是什么东西?” 金海抢过心儿手里的黑布包,将心儿丢给身边的侍卫,刚一打开一个小口,脸sè就变了,继续的打开,等全部看清时,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林风笑道:“金海!” “小人在!”金海老实的回答。 “你不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做什么吗?”林风问道。 “属下知道!”金海的声音有几分的胆怯,“还不快放了心儿姑娘!心儿姑娘大人有大量。” 心儿惊魂未定,四下的人都恭敬起来,知州诸药的脸sè已经变的难堪起来,看着金海如此的恭敬,知道这个黑布包里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林风看着众人,笑道:“诸药!你也看看里面是什么吧!不过要记住爷刚才说的话。” 知州诸药与诸顺风对视了一眼,小心的从金海的手里接过黑布包,打开的瞬间,诸药就感觉金光刺眼,那是・・・・・・,诸药的心中一颤,看了眼林风,暗想,他是谁?与完颜家的人又是关系?我该怎么办?他既然杀了诸算,看来是来对付诸家的?真是天不应我诸家啊!还是那个相命的先生说的不错,做任何事都不可以做绝,做绝了迟早都是要报应的。 诸药的额头已经是冷汗淋漓,林风将一切看在眼里,围着酒楼的数百弓箭手已经撤了下去,就几个侍卫恭敬的立在酒楼的门口的大街上。 林风走到心儿的面前,看了眼心儿说道:“丫头!你不是对诸药打你爹的那一耳光想还回来吗?现在你想打诸药几下,就几下好了,千万不要客气,就算是帮爷出出气,有什么事?爷会抗着的。” “你到底是谁?”心儿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风。 “心儿姑娘!不该问的千万不要乱问。”金海在一边小声的说道。 掌柜已经走到了心儿的身后,一把拉着心儿,胆怯的说道:“心儿!知州大人!刚才也是心急!并不是有心的。” 心儿一笑,说道:“爹爹!做人就一定要一辈子的谦让,一辈子的忍气吞声吗?心儿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爷!您能帮心儿一件事吗?” 林风说道:“说说!不过这耳光・・・・・・” 林风还没有往下说,就听见“啪!”的六声,心儿尽然真的在大众广庭下给了知州诸药六个耳光。今rì的事也不能不叫人奇怪,漠河最大的两个官员,尽然都给人煽了耳光,并且还是两个柔弱的女子。 林风看着年轻男子,见他看心儿的眼光不再像当初一样的冷漠,心里不禁的高兴起来,自己对不起这个哥哥,是该给他一个归属了。 “爷!”心儿在林风面前叫了一句。 林风点头说道:“说吧!” “心儿要跟着你!”声音说的很小。 林风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走到心儿的身边,看着心儿,心里暗急,好不容易那个家伙的眼光有了点温柔,这下可是全没有了,真是傻的可以。林风转了一圈说道:“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还是耳朵出了问题?爷刚才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心儿看着林风说道:“听见了,可是奴家许下了誓言,就注定了这辈子要跟着你。” “等等!”林风抢过话来说道:“你的誓言是说谁帮你除去漠河十恶,你就跟谁,做他的人,是吗?” 心儿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林风脸上闪出一丝坏坏的笑,拉着朵儿,淡淡说道:“你跟着着他好了。大哥!那黑布包给你呢?你要想知道依梦的消息,就把这里的麻烦解决了再说,我们先走了。” 知州见这林风叫他大哥,定是身份也不一般,恭敬的将手里的黑布包,双手奉了过去。 男子无赖,摇了一摇头,说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弟弟呢?” 林风且是不理,一拉朵儿,往外走去,金海见状,急忙跟了过去,一旁的心儿也跟了过去,生怕林风一去不复返。 林风在门口停下,看着几人说道:“那东西已经给了我哥,这里的事就由我哥做主了,好像有些事还没有解决吧!金海!你就不要跟着了。你也是一样,看看他是怎么除去漠河十恶的,对了那个诸算就是他杀的,还有那些人的穴道也是他点的,我除了这张嘴,可什么都不会。” 心儿不相信他说的话,可看着这张踏实的乡下男子的脸,心儿又不能不相信,凭什么这样一个美丽的绝代佳人,会甘心的跟在一个平庸男子的身边,还如此的亲密,为什么?屋里的那个男子已经够英俊不凡了,可这个叫朵儿的女子且从未正眼看过。 心儿的心一下变的很乱,呆呆的站着,“易容术!”三字突然,像一只烛火,在心儿的脑中照亮。 “姐姐!”心儿叫了起来,回过神来,且发现眼前没有了那乡下男子与美貌女子的身影了。 蒙面的女子也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林风二人离去的方向,沉寂了片刻,就追了过了去,甚至忘了自己的衣服财物都还在酒楼的房间了。 “泰格!那个叫符通的你可有办法把他找来?”年轻男子问道。 诸顺风一听,“泰格、符通”二个名字,险些摔倒,原来一切都是针对他们诸家来的,不由心凉,狠狠的看了身边的诸妙一眼。 泰格恭敬的答道:“回公子的话,在半个时辰内就可以找来。” “好!你去把他找来吧!他答应过去事,还是帮他做完,知州大人!金海将军!这黑布包里的东西,想必你们都清楚是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属下!明白!” “好!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将心儿姑娘说的那几个恶人带到这里来,你们去吧!” “是!”二人同时应声,带着属下出去。 “掌柜的,刚才的酒可没有吃好,就叫人搅了兴致,我那弟弟也给气走,再来一桌吧!在下不会白吃的。” “大人言重了!能有大人光临,已经是寒sè生辉了,你们还不去,在珍善阁摆宴,还有那坛十六年的女儿红,也挖了出来。”掌柜又是兴奋,又是高兴。 男子看着地上还躺着三个官差,叹息道,“倒是忘了!” (二百一十二)金国圣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男子刚一蹲下,就皱起了眉头,鼻子里闻到一丝不好的气味,又站起身来。 男子嘀咕道:“尽然死了两个!” 诸顺风看着男子,心中也暗暗的盘算,该如何是好?该如何离开呢?那符通要是来了,一切都不好办呢?那两个官差真的是吓死的吗? 一个酒保在掌柜的耳旁低语了几句,掌柜走到年轻人的面前,躬身说道:“公子!酒席在珍善阁备好,还请公子移步。” 年轻人点点头,看着脚下的官差,隔空一掌,解开此人的穴道,官差战战赫赫的站起身来。 “你叫什么名字?” “阳寿敬!”答的几分胆怯。 年轻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此人,说道:“怎么?你父母也算有才学,知道你有今天,就特地的给你取了一个‘阳寿尽’的名字,是吗?看今天的情形,也差不了多少了,看你也老实,给你一个机会。” 阳寿敬一听,心中有了生机,答的也快,“多谢大人!” 年轻人说道:“等会儿来的人都叫他们在下面老实的候着,对了,这桌上的绳子,你看见没有?” “属下看见了。” “知道是做什么的?” 阳寿敬看了一眼,不敢回答,因为刚才绑过的那人是此人的弟弟,看来知州大人与金海将军见了那黑布包,都言听计从,想必一定不简单。 阳寿敬低着头,不敢出声。 年轻人淡淡一笑,说道:“不就是绑东西的,有什么不敢说?对了,等会儿要是知州诸药来了,漠河十恶少了一个,就把他给爷绑了,爷喝完酒,会下来见你们的。老掌柜,请!一个人喝酒可是没有什么意思。” 老掌柜一笑,说道:“爷!小人不胜酒力,等会儿我家丫头服侍爷。” 年轻人一停,看了眼低头羞红着脸的心儿姑娘,淡淡一笑,说道:“心儿姑娘!走吧!爷等的太久了,下面的人也会等的久,只怕生出什么事端来,就不好了。诸大镖师,你说是吧!” 诸顺风脸生冷汗,连连点低头应和。 “爹!他已经上楼了,我们也走吧!”诸妙在一边说道。 “走,往那里走?只怕天下已经没有我们父子容身之地了,只怪老夫对你管教不严,自食其果啊!” “爹!现在不走,只怕真的没有机会再走了,等金海等人回来,只怕死路一条,还有那个符通。”诸妙说道。 “哈!哈!爹平rì的见你如此的聪慧,现在且如此的不明智,走不了了,等那位爷下来,看能不能求的一线生机吧!”诸顺风说着,就一下跪在地上,身后几人也跟着跪在。 诸顺风且摆手道:“你们不用了,就诸妙跪好就是,你们都走吧!那位爷的度量,还不会刁难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诸顺风身后十多人,全部跪下,齐声道,“老镖师!” 诸顺风哽咽的说道:“我诸顺风对不起兄弟们,这世上再没有诸顺风镖局呢?散了吧!让老夫静静。” 十多人互看,一年长的镖师长叹一声,说道:“老镖师,保重!” 说完便急步而去,也好赶回镖局,给诸顺风的家眷一个交代,看能不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剩下的除两个留下,都一一的走了。一些围观的百姓,在酒保的劝说之下,也都一一的离开。 诸妙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发现父亲的软弱,立刻站起身来,狠狠说道:“爹!你不走,我走。” 诸妙一甩袖,大步走出了酒楼。 珍善阁在酒楼的三楼,一进阁,就可以看出装饰的很是考究,每一处都是煞费苦心,细细一想,更像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 年轻人在房间了扫视了一眼,回头看着心儿,见心儿正小心的关门,动作很轻,但是没有迟疑,几分无赖,几分忐忑,更有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 房间居中的一张八仙桌上,摆着七、八样菜肴,每一盘都sè泽明艳,一闻菜香,没有一个人不想吃的。一个二十多斤的酒坛,放在八仙桌的不远处。上面的泥封已经被人除的干净,坛口出沓着一张红丝布,但是依旧能闻的出那芳醇的酒香。 心儿取出一酒提子,用心的从陶坛里勾出酒来,这酒放在如玉的白瓷杯里,只见酒sè发黄,黄里又微微的有一丝红sè。 “美酒佳人,只是可惜了,时辰不对。”年轻人说道。 心儿一笑,几分凄苦,说道:“你们男人饮酒作乐,什么时候看过时辰?” “你说的对。”年轻人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就像这女儿红,没有一般的酒那样的烈,但是且回味深远。 心儿看着眼前的俊美的男人,见他正细细的吃菜,慢慢的品着杯里酒,每喝一口,都细细的品味一会儿。时不时的额头紧锁,时不时舒展开怀。跟本就没有在意身旁还有一位如花美人。 “你叫什么?”心儿打破了这份沉寂,问了一句,顿时又发现自己很唐突。 “林云!”声音很轻,但是心儿且听的清楚。 “他呢?”心儿的脸sè羞红,但更加的明艳。 “林风!怎么看上他了,不过好像迟了,因为・・・・・・”年轻人看了一眼心儿,微微一笑,没有往下说。 心儿且睁大了眼睛,看着林云,尴尬一笑。 “命薄!” “你吗?你比他要幸福。” “你是说林风吗?” 林云点了点头,已经吃好了七、八分。 “他会不幸福,你们都是有着滔天的权势,你们随口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的身死,只要愿意,身边的女人就有无数,并且个个美艳妖娆。” 林云一笑,像大哥哥一样摸摸心儿的头,说道:“是吗?你真是可爱,他们应当来了,走!下去吧!对了,这个给你,我们其实谁都用不了这个,要不是林风怕你们rì后有麻烦,只怕一辈子也不会用一次。” 心儿接过林云递来的黑布包,看着林云问道:“这是什么?” “应当是什么令牌吧!我也不知道,你可以我问问下面金海或是诸药。” 心儿打开沉甸甸的黑布包,见是一块金令,两面都有一虎头,在虎头的嘴里刻着‘完颜’二字。 心儿一惊,这令牌没有见过,可‘完颜’二字且是听说过的,这是大金国的皇姓。难怪漠河最大两位官员,见了此令也会胆怯。 林云走下楼梯时,大堂里跪满了人,就连金海与诸药都跪着,还有很多生面孔,不过围观的老百姓都给拦在外面的街上。 “金海将军,诸药大人,你们这是何苦?既然十恶都抓到了,还自己绑着做什么呢?” “下官有罪,理应受罚!”二同时回话,就像是商量好了的。 林云淡淡一笑,说道:“那依大金国律法,你们这一干人要如何处置呢?” “斩立决!” “哦!看来大金国的律法也是严厉。” 心儿缓缓的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么重要的一个令牌,尽然给我,为什么?心儿不明白,当踏下最后的一步楼梯,心儿再踏了一步,且没有了高低的感觉,方才缓过神来,见林云坐在一把椅子上,审视着坐着的一干人马。 心儿看了老实站在柜台边老掌柜,往林云的身边走去,安静的站在林云的身后。 林云一笑,看着跪在地上的诸顺风,说道:“诸大镖师!你这又是何苦呢?其它人都走了,你怎么都不走?” 诸顺风低头说道:“小人死罪!” “是啊!人要由自知之明,你那小子可就差多了。” “他罪有应得!” “想见他吗?” 诸顺风心中一震,暗骂诸妙一声“蠢驴!” “见不如不见。” “是啊!有些人想见,只怕一辈子也见不到。” “原来想一个人是滋味是那样的好,心儿!你说是吗?” 心儿一楞,没有想到,林云会在这个时机,问这样的问题。还是问正在想那个说大话,又一一应验的男人。 “心儿不知道!” “你一定是在想他。过了这么久才回答,你不用想了,他是心里没有你,我也是。漠河很好,安心的过rì子吧!你和你爹去后堂吧!要来客人了。” “泰格!”林云说完,冲着门口喊道。 老掌柜拉着心儿往后堂走去,只见泰格跟在符通的身后,肩上扛着一个血人。一进屋,就把肩上的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刚好滚到诸顺风的身边,不过看也是进气少、出气多,只怕命不久。 符通一下跪在林风面前,泰格也跟着跪下,二人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林云说道:“其实你们不必拜我,不过拜就拜了,就算是替我那老弟了。好了,阳寿敬!” “属下在!”阳寿敬跪在一边答道。 “你把诸药大人与金海将军放了吧!好让他们去迎接外面的客人。” 阳寿敬说道:“二位大人不是属下绑的,是他们自己・・・・・・” 林云看着二人,说道:“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说说为什么?” 阳寿敬抢着话说道:“这个小人知道。” 林云笑道:“说说看。” 诸药与金海的脸sè更加的难堪。 阳寿敬说道:“这话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大人!大人!”一副将冲着金海跑了进来。 金海大喝一声,说道:“慌什么?有大人在,不会好好说吗?” “大人您的圣旨到了!” 只见一宦官,走了过来。 “金海听旨,今奉大金皇帝诏书,特封金海为北路大将军,即rì起,带领所部,往燕京进发,知州诸药呢?” 诸药急忙跪下,“下官在!” “诸药!你立马请平辽王完颜林云,定宋王完颜林风,前来接旨。” 诸药谢恩后,起身说道:“下官何时,见过二位王爷?” 宦官说道:“那是你的事,找到二人后,请将这封书信和这个信物交给二王,好像诸大人有些麻烦了,说不定二位王爷可以救你。” “本官还要回去复命。走了!“ 诸药突然一下瘫坐在地,立刻就想到了那个黑布包里的金令,原来二人是王爷,急忙擦拭头上的汗珠,爬了进去。 (二百一十三)被要挟的王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诸药爬进酒楼时,见林云做在一张椅子上,与站在一旁的阳寿敬说的笑颜逐开。 “真是如此!”这四字,诸药是听的清清楚楚。 阳寿敬恭敬的说道:“爷,小的绝不敢有半句谎话,要是有一句不实,大人大可杀了小人,那天命神算还被知州大人关在大牢里。” 诸药连连磕头,低头说道:“王爷!救小人一命。” 金海也在诸药的身后大步流星的跟了进来,一见林云,就单膝跪拜:“末将见过王爷!” 林云淡淡一笑,说道:“王爷,爷什么时候成了王爷?” 金海拿出圣旨,及一封书信,还有一件信物,双手奉到林云的面前。 林云拿过信与信物,信物尽然是一柄带着女人芳香的折扇,还有信上且写着“完颜林风”四字。林云闭目一想,难道这一切都与林风有关,这世上不会有这什么巧合的事。 林云立马回过神来,对金海说道:“金海将军!” “末将在!” “刚才与王爷一道离开的那位姑娘,你可还有印象吗?” “王爷身边的女人,小人不敢多看。” “爷是问你还记得她的容貌没有?” “那位姑娘绝世天下,任何人看一眼,都不会忘记。” “很好!你立刻带人去找他们,只要找到了那位姑娘,就找到了王爷,然后带王爷来见我。还有,这些人都去充军吧!把那个诸妙给符通留下就好,其他的都充军好了,要是在战场上能立功,也好改变他们一生的运势。” 金海起身说道:“你两个将这些人带到北大营去,这个诸药也带过去,剩下的去跟我请王爷去。” “末将告辞!” 林云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符通、泰格兄弟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大仇得报,rì后有何打算。” 符通看着林云说道:“这次能大仇得报,一切都是恩至王爷,符通大仇得报,早了无牵挂,要是王爷不嫌弃,我们兄弟二人从此鞍前马后,跟随王爷。” 林云要了要头,说道:“不用了。你们要是真的了无牵挂,就去军营吧!就你们兄弟二人的身手,在军中定可以谋个好的出身,将来娶妻生子,其实平凡人的生活也错。” “好了,符通你去吧!今后能否再会,就看缘分吧!阳寿敬!我们去大牢,看看那个天命神算。” “爷!小的这就给您带路。” 林风看了眼心儿,对老掌柜说道:“老掌柜!多谢你的好酒了,心儿是个好姑娘,这是你的福气。再会了!” 漠河大牢。 漠河大牢就就在离漠河知州府与北大营之间的地方,地处苦寒之地,这漠河大牢自然建的与众不同,就像一个地窖,几乎都是埋在地下,里面黑的让人毛骨悚然,几个火把将熄未灭,几分yīn深。林云与阳寿敬跟在一牢头的身后,还未到关押天命神算的牢房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声音。 “看来那个知州大人是应了劫难了,老夫也该离开了,那小子一定是找的心慌了,哈!哈!・・・・・・・” 林云一听这声音,有几分的耳熟,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老者关在牢房里,脸上有些清瘦,但是很jīng神,一双目光如电,仿佛一眼就可以将人看穿似的。 “原来是王爷,草民见过王爷。”牢房里的人起身,并半弓着身子恭敬的说道。 林云微微一楞,但是脸上且无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阁下怎么知道爷就是王爷呢?爷的脸上可没有写字。” 天命神算一笑,说道:“王爷就是王爷,天生的贵气。” “哦!”林云笑道:“既然先生是天命神算,那先生何不给自己算算,眼下是否可以出这牢房?” 天命神算先是一楞,然后笑逐颜开的说道:“这个好算,在下就是王爷的一个屁。” 阳寿敬扑哧一笑,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会把自己当成屁的。 林云笑道:“先生果然高人,事事料得先机。不过今rì见到先生,倒是让爷想到了一人。” 天命神算一笑,说道:“不知道王爷想到的是何人?” “大宋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渊!” “哈!哈!”慕容渊笑道:“要是这漠河的知州能有你如此的眼力,也不会落到今rì的田地。” “先生!请还是挪个地方再聊吧!” “恭敬不如从命!” 知州府,后花园。 林云与慕容渊对坐在花园里的一小木桌前,细细的品味着桌上的香茗,几个服侍的丫鬟与阳寿敬,都恭敬的站在一边,在慕容渊的面前还放着三样物品,一道圣旨,一封书信,一把带着女人芳香的折扇。 慕容渊笑道:“王爷!这漠河知州也是会享受之人,此处别院,处处都是按宋人苏州的样式造的,就连着山石花草只怕也是从南边运来的吧!” 林云一笑,说道:“人要活的轻松一些,会享受也是会生活。” “王爷说的不错。” “慕容家主!就眼前的这三样物品,可以给林某说说rì后的福祸吉凶吗?” 慕容渊笑道:“只怕王爷是想知道这个王爷是怎么来的吧?” “先生高人!还请明示!” “您从出生就注定了是王爷,你本就是完颜家的人,真想知道,也只有去了林家村才知道。” “林家村?那是何处?” “漠河东南,四十里外。” “他们是为此才来到漠河的。” “是啊!但是没有我,他们是去不了那里的,可没有他们二人,去了也是白去,虽然你身上有林风一样的血脉,但是你不是刀魂之体,因为只有刀魂之体的人才能让断横刀消失,也只有刀魂之体的人,才能让断横刀再次现世,因为这一切都是关系着十大神兵利器的秘密。” 林云笑道:“这些好像与爷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说的不错,但是一切都与林风有关系,横刀就是横刀,就算他现在手里没有刀,他也是横刀,任何一把刀在手,他都可以发挥断横刀十分之一的威力。就拿这三样来说,这都是争对他的,你们虽是王爷,只是可惜,那位王爷太重情,注定了是一个被要挟的王爷。” “被要挟的王爷?” “是啊!难道王爷没有看信里面的内容吗?” “信不是给我的,为什么要是看。” “你们还真是两兄弟,什么事都想置身事外,往往又身入其中。就这三样来说,都是各有深意。就先说这圣旨吧! 让漠河金海的人马前往西京,有这必要吗?金海在漠河不过两万多一点的人马,这漠河虽在北地,但是漠河也是重要,它是抵挡外族的第一道防线,要是金海此时离开,外族乘机进来,对大金国可不是什么好事。完颜家的人,不会不想到这些,可为什么还是要颁发这样一道圣旨呢?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些事情比这更重要。就眼下而言,要放远大局去看这份圣旨。” 林云说道:“放远大局?” 慕容渊说道:“如今辽人就只剩西京大同府,和中京大定府。只要金人拿下这两处,也就得到了整个辽国,然后再挥师南下。只怕此时,整个西京已经是给金人困住了,要不也不会要金海走的如此的匆忙。” 林云细细一想,说道:“先生说的确是如此。那这书信信与折扇呢?” 慕容渊一笑,说道:“这更好理解,这书信是给你老弟的,也就是说信中一定是要你老弟去做一些事情,现在信送到了漠河,而你老弟此行漠河,完颜家的人可都知道的,也就是说是在完颜家的默许下来的,听说还给了一块象征皇权的金令。可见完颜家也对这次漠河之行的看重,说不定关系着整个金国的运势。” 林云笑道:“金国的运势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渊说道:“你们的祖祖辈辈,从生下来就和完颜家有了关系,你们本就是完颜家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我们真是完颜家的人?” “等你弟弟来了就知道了。” “这折扇又说明了什么呢?” 慕容渊“哈!哈!”一笑,说道:“难道王爷真的不认识此物吗?” 林云拿起桌上的折扇,细细的看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淡淡一笑,说道:“不就是女人用的一柄折扇吗?只不过这折扇的扇面很是不错,不像一般的丝织品。” 慕容渊一笑,说道:“王爷!你难道不知道天下的十大神兵利器,有一样就在大宋皇宫吗?” 林云一楞,说道:“这难道就是千香扇?” 慕容渊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十大兵器之千香扇,只不过现在的主人。只是千香公主的传人,大宋的赵雅公主。” 林云说道:“先生所说,这赵雅公主一定是在会宁府,这样说来,这封信倒像是一封要挟信。” 慕容渊笑道:“是啊!我们还是安心的喝茶吧!没有想到,身在漠河这等苦寒之地的一个知州,也会有如此千金难买的好茶。” 林云挥挥手说道:“阳寿敬!可有王爷的消息?” 阳寿敬恭敬的说道:“金海大人已经找到了,正在往这边赶来,只是有一位姑娘,在外要求见王爷。” “谁?” “酒楼的心儿姑娘。” “她来做什么?叫她进来。” (二百一十四)心儿的选择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心儿一身素衣,玲珑的身子妩媚动人,头上插着一只珍珠钗,素颜里有几分忧思。 林云淡淡一笑,看着心儿手里拿着装有金令的黑布包,对于心儿的到来,似乎猜出了三分。 “坠情!”慕容渊轻轻的看了眼心儿,二字便在心中想起。 林云开口说道:“你是来还给我的,怎么不想要了?你可要想好了,有了此物,只要金国不灭,可保你们谢家一世平安。” “我知道!”心儿淡淡的应了一句,接着说道:“其实!没有它,想一世平安,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心儿既然发了誓言,就一定要做到,不管公子要不要心儿,心儿都会跟着。” “哦!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你过来!先喝喝茶,今晚我们就成亲,入洞房,你看如何?” 心儿一楞,没有想到林云会说的如此的直白,但又说的轻巧,没有一丝的认真,就像是一句戏言,甚至连目光也没有落在心儿的身上,而是看着园里的一只将败的**花。 “好!”心儿的脸上带着羞涩,低着头,往回走了四、五步,便停了下来。 “是在知州府摆婚宴,还是在爹爹的酒楼里?”心儿问道,不过依旧的低着头,也不去看林云,只是看着自己小巧的脚尖。 “那就在酒楼吧!简单一点吧!人不要请的太多。” “嗯!” 心儿应了一声,就出去了,手里的装有金令的黑布包又拿了回去。 “你想逃婚!”在心儿走后,慕容渊问道。 “先生何出此言?”林云问道。 “王爷可没有说何时去?也没有说何时开席?请那些人,也没有说?只怕你是害了姑娘一条命。”慕容渊说道。 林云心中一颤。 林云淡淡说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真的娶她呢?” “但愿如此!” 阳寿敬送出了心儿姑娘,急急的走了进来,在林云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王爷!金海将军来了。” “叫他进来。” “是该来了。”慕容渊淡淡说道。 林风看着桌上的折扇,又看看二人,问道:“她在那?” 林云说道:“他在金都,你还是先看信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当是完颜宗翰给你的亲笔信。” 林云拿起桌上的信,看着看着,脸sè变了,不过林风戴着面具,并没有人看见,等林风从信上抬起头时,见二人都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的一个说法。 林风将信递到林云的面前,说道:“哥!你自己看看吧!慕容庄主!找你找的好苦啊!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要是在快刀西城找到我们之前,还没有进林家的圣地,只怕这一辈也不用进了。” 慕容渊说道:“二王爷说的不错,不过今rì虽是好rì子,但是不易出门。明rì一早,我们就走,林家村离这就四十里地,明rì响午,定是可以到达。” 林风说道:“不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哥!” 林云刚把信扫视了一遍,脸sè大变,看着林风说道:“你与雅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风说道:“没有关系,但是又不能不为她的安危作想。” 林云说道:“那这兵马大元帅你是要做吗?” 林风一笑,说道:“哥!你说我还有这个时间吗?自从断横刀消失后,快刀西城几乎是天下第一,要是在等他从哪个地方出来,一切都晚了,现在只去林家圣地一个选择。” 林云说道:“林风!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林风说道:“十大神兵利器,想必大哥是听说过的,每一件都有自己的器魂,只有器魂的觉醒,才可以发挥它最大的威力,但是每一件的器魂觉醒的方式都不一样,如今的十大兵器,能觉醒器魂的只有吞魂弓与断横刀,其他的七件都已经觉醒了,还有一件也可以觉醒,只是可惜,他凑不出足过的数量。” “你说的是观音泪。”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如今的观音泪,就只有三粒,没有人再能凑齐十粒。” 阳寿敬从屋外走来,站在林云的面前,有几分胆怯。 林云看了眼说道:“说!有什么事?” 阳寿敬说道:“酒楼里来人呢,说酒席都备好了,问爷什么时候过去。” 林风看着林云。 慕容渊笑道:“走!去喝你的喜酒。” 林风笑道:“哥!怎么要成家了,谁家的姑娘?” 林云苦着脸说道:“谢老掌柜的姑娘,还不是你给哥找的麻烦?” “心儿是个好姑娘。” “我知道!所以我才娶她,不过在去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依梦的现在怎么样了吗?” 林风说道:“我也不知道。” “至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林风点了头,说道:“这事要从离开京师时说起・・・・・・” 林风坐下,喝了口茶,将一切发生的事都一一道出。 “原来师妹担心的都是真的,傻丫头!” 林云说道:“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要是依梦还活着,我一定会娶她。” 林云拍拍林风的肩说道:“有你这就话,哥!这个婚没有白结,等这事完了,我们都回无名谷去,再也不出来了。” 林风点了点头,“走!去酒楼!” 林风起身,拉起朵儿的手,刚走几步,就停了下了,在酒楼的那个黑衣蒙面的女子,站在林风面前,还未等林风说完,就扑到了林风的怀里,泣不止声。 林风拍拍黑衣蒙面女子的肩头,“别哭了!今rì是我大哥的好rì子,我们先去喝酒,好吗?” “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呢?你不会不管我吧?” “不会!先别哭了,好吗?” 过了好久,黑衣蒙面女子才止住哭声。 林风帮他擦去泪水,并解下她的面纱。 朵儿吃惊的说道:“是你!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他呢?” 林风点头说道:“是!在酒楼里见到她时就知道了。” “箭翎公主!”朵儿叫了一声。 “公主?国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公主?” 林风说道:“你都知道!来这是来找我的吗?” 箭翎公主点了点头。 “傻女人!” 林风说了一句,一手牵着一个女人,就往酒楼而去。 谢家酒楼。 林风只看着张灯结彩的谢家酒楼,第一次看了看酒楼的名字,就叫“谢家酒楼”。 老掌柜站在门外,老远就看见戴着面具的林风,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个女人过来,谢掌柜就明白过来,这来人就是王爷。 看着一个绝sè天下,一高贵逼人。 酒楼的四周都围满了士兵,林风三人一进酒楼,楼里且清静了不少,几个店小二正在大堂里摆宴。林云身穿大红,与金海、符通、泰格三人,说笑喝茶。 林风牵着两个美女进来,符通与泰格急忙起身,走到林风面前,双双跪了下来,各自拜了三拜。 林风淡淡说道:“都起来吧!二位兄弟今后有什么打算?” 符通起身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已经了无牵挂,刚投到金海将军的帐下,明rì一早就兵发大同府,也好在战场上谋个功名,到时也好谋个出身,娶妻生子。” “好!不错。”林风看着林云说道,“大哥!兄弟恭喜你呢!” “多谢!”林云见谢掌柜跟了进来,起身说道:“岳父大人!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入席吧!” 谢掌柜说道:“是啊!不过是不是先・・・・・・” 林风笑道:“大哥!这结婚也是有讲究的,既然如此,就让小弟来做这个司仪吧!谢掌柜!今rì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叫我林风吧!” 谢掌柜说道:“王爷!小的不敢!” 林云说道:“岳父大人!就叫他林风吧!其实这个王爷,有和没有都无所谓。” 林风一拉林云的手臂,说道:“大哥!你过来。朵儿!你们去请心儿嫂子去。” 朵儿高兴的说道:“大哥终于有家了,箭翎公主!我们去请心儿姑娘下楼吧!” 二人说完便往楼上而去。 谢掌柜被林风请到高堂之位,泰格与符通等人也一一列在两边。 不多时,就见朵儿与箭翎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心儿缓缓走下楼来。心儿莲步轻移,一身红衣,上面绣着绿sè的牡丹,头上顶着盖头,琼瑶的身子,谁看一眼,都会想象这盖头下一定是个绝美的女子。 朵儿将心儿扶到林云的身边,便退到一旁。 林风一声鸣炮奏乐,楼外震天的鞭炮声便传了进来。 片刻之后,林风大声说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朵儿与箭翎等人,就与众人忒忒嚷嚷的将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相公!天sè尚早,还是出去陪陪外面的客人吧!”心儿在一帮人退出房间后说道。 林云笑道:“多谢娘子体谅!” 林云缓缓的走了出去,还好心儿能如此的说,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的对待心儿。 林云走到酒楼的大堂之时,林风正在招呼客人喝酒,其实客人也不多,就两桌。一桌坐着谢家的一些重要的亲朋,另一桌坐着林风等人,并给林云留了一张位子,见林云出来,急忙拉入席中。 林风也是高兴,在林云入席前就喝了三大碗酒了。 其实这喜庆之rì,用碗喝酒,多少有几分不雅,可是林风与符通、泰格二人,都是好酒量,那小酒杯,三人一连喝了二十个,都喝的酒虫出来了,还没有润到嗓子,林风便叫店小二给三人换了三口大碗。 林云一见,笑道:“今rì高兴,用碗喝酒爽快,岳父大人!不如我们都用碗喝,如何?” 谢掌柜说道:“甚好!二小子,去!给大伙拿大碗来。” (二百一十五)醉,夜色撩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云在林风的催促下,带着八分醉意,三步一晃,五步一摇,往酒楼里布置的洞房走去。 窗外,月sè清冷。在初冬的夜晚有几分寒冷,洞房里红烛明艳,三分朦胧,七分chūnsè。 林云本想推门而入的,手到了门边时,且改变的想法,轻敲了三下。 “相公回来了吧!进来吧!” 林云的八分醉意,推门的手重了些,声音也大了些。 心儿像林云离开时一样,依旧的坐在床头,小女人一般,头上的红盖头没有掀起。 林云看的几分心痛,桌上的酒菜,没有动一下,在这样的季节,早就凉透了。 “你怎么不吃饭?” “我不饿!” “你后悔了。” 心儿顶着红盖头,轻轻的摇了摇。 林云三分醉意,说道:“娘子!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林云说完,便往床上躺去。久久且不见心儿躺下,林云便问了一句,“娘子怎么还不休息?” 心儿一听此话,是又气又急,暗骂道,你这人怎么就是一个木头,你连奴家的红盖头都不接,叫奴家怎么休息吗?难道还要自己来接这个红盖头吗? 林云见心儿未出声,细细一想,是不是心儿在生自己的气,便从床上立了起来,坐到心儿的身边,一把将心儿的小手抓在手里,淡淡的说了起来。 “心儿,嫁给我,是不是很后悔?我想一定是的,要不是因为我是一个王爷,随便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万千的人生死,很多人都害怕我,我想你也一样,要是你真不愿意,有你中意的,只要你给我说一句就好。要是你要走,也绝不拦你,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 “你为什么要娶我?”心儿打断林云的话问道。 林云说道:“不知道,也许是太累了,想有个家吧!没有想到,你并不想嫁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想嫁给你?” “拜过堂,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叫你上床,你且不愿。” “你一个王爷,难道没有告诉你,怎样才算结婚吗?” “结婚还有什么讲究吗?” “木头!”心儿噗呲一笑,说道:“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娘子给我说说。” “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没有见过别人是怎么结婚的吗?” “见过啊!不就是拜个天地,然后就入洞房吗?只要两人睡上一夜,就可以了。” 心儿听了心中一笑,难道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嘛!这可不像一个王爷,那一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不过他的身边还真没有看见什么女眷,倒是他的那个弟弟,其貌不扬,身边的女人且是一个比一个貌美,特别是那个朵儿,真是天女下凡,还对他是言听计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怎么呢?心儿在想什么?” 心儿一惊,才发现自己打岔了。 心儿微微一笑,还好隔着盖头,看不见自己的糗样儿。 “你牵奴家到桌边去。” “去桌边做什么?” “奴家想喝酒了,你陪我,怎么?不愿意吗?” “不,愿意,当然愿意。” 林云抓心儿的手,有几分颤抖。小心翼翼的将心儿牵到桌边,并帮心儿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端到嘴边,正yù喝下,心儿一声“等等!” 让林云的手,不知所措的停在半空中。 “怎么呢?”林云问道。 “酒不是这样喝的。” 林云笑道:“酒不是这样喝的,那是怎样喝的,三岁的小孩都知道,这酒是要用嘴喝的,你说要怎样喝?” “酒是用嘴喝的,你说的不错,但是今晚的酒且不是如此的喝,喝!也有个讲究。” 林云笑道:“心儿!那你给我说说,这第一次结婚,还真不知道新房里有什么讲究的,难怪叫娘子睡觉,娘子不肯。” “那你还不揭了奴家的盖头。” 林云淡淡一笑,揭开心儿的盖头,一见心儿的模样,一下看的心儿两脸通红。 “你真好看!”林云痴痴的说道。 “还后悔娶我吗?” 林云摇摇头,只是看着心儿,没有一句话可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心儿端起面前林云倒好的酒,羞红着脸,绕过林云的胳膊,将酒送到自己的唇边。 “喝交杯酒吧!别喝完了。” 林云点了点头,喝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心儿拿下林云的酒杯,并把自己的半杯酒递给林云,自己则拿起林云刚喝过的半杯酒,再次勾住林云的腕。 二人同时将酒喝尽。 心儿淡淡一笑,接过林云手里的空杯,将一对杯子,丢到了床下。 心儿站在床边,脱掉外面的红装,一身素衣,钻进被子里,脸朝着里面。心儿只感觉双脸发烫,这就做了他的女人了吗? 林云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心儿绝美的身段,心动了,人也动,褪去外衣,悄悄的躺在心儿的身边,将心儿翻过身来。心儿且是羞涩,将头埋进林云的胸膛,男人的气息,让心儿的脸烫烫的,可心儿不知道,自己身上这处子的体香,也让林云陶醉、沉迷。第一次如此的沉迷一个母亲之外的女人的身边,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女人的身子就的那样的柔软,柔弱无骨,吹之可破。 林云一只手抬起心儿的下巴,细细的看着这张脸,突然发现这张脸是如此的美丽。唇入丹,齿如贝,眉黛如墨,眼如明星。 林云小心的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心儿唇上的一丝冰凉瞬间变的火热。 心儿只感觉一阵窒息,整个身子变的无力,对着个男人,就那样的一个自己可以不坚持的誓言,而甘愿做他的女人,自己无法抗拒,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心儿的呼吸声重了起来,手死死的扣着林云的腰。一阵痛楚,让心儿险些叫了出来,但是马上就消失了。心儿知道,自己真真切切的做了他的女人,自己是王妃吗?心儿想知道怎样才算一个王妃,可心儿且无心去想,这种欢愉,已经让心儿不能自拔了。 林风躺在床上,只感觉头发胀的痛,一双冰凉的小手,不时的摸摸林风的额头,让林风感觉很舒坦。 朵儿本不会照顾人,不过看着一个箭翎公主且如此的熟练,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一个公主,从小到大,应当是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申手。她是怎么学会的? “箭翎姐!”朵儿叫了一句。 箭翎停下,看着朵儿说道:“朵儿!有事吗?” “我好想像你一样照顾哥,可是我都不会,不知道箭翎姐姐是怎么会这些的?” 箭翎笑道:“朵儿一定是奇怪了,是吗?” 朵儿老实的点了点头。 箭翎再次摸了摸林风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林风也睡的安稳了。 箭翎嘴里念了一声“公主”,不由的想起了,三岁的那一年,自己被一个道姑带走,母后哭了,父皇的脸上且很坚决,刚毅的脸sè没有一丝异sè。去了才知道,那个道姑就是自己的师傅,那里还有好几个与自己一样女孩。从哪一天起,箭翎就知道,自己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冬天再冷也要自己洗衣服。夏天再热,也要练功。 朵儿说道:“箭翎姐!怎么呢?” 箭翎听到朵儿的声音,说道:“没什么?今天晚了,要不,朵儿先去歇着吧!我来照顾他,等明天,姐一定告诉你,姐会做这些的原因。” 朵儿早打了几个哈欠了,听箭翎一说,自己在这也不会照顾人,还是回去休息吧!也还让他们好好相处,说不定明rì就会与哥去林家村。 朵儿应了一声。关好门,便退了出去。 外面月sè正浓,箭翎往外看了看,坐林风身边,往事总总,自己本来是要杀林风的,才因此认识了林风。自己且因为那一眼,整rì整夜的忘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张俊美的脸,是一个女人就会动心。 箭翎的手,不受控制的摸着林风的脸,脸上突然生起粉sè,箭翎暗自好笑起来,不禁的轻声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好sè了,是因为他的这张脸,让自己放弃了整个大辽吗?数万的大辽男儿正在大同府苦苦的守着,守护着大辽最后的一片天地,自己的父皇也在那?他们马上就断粮了,已经被围了好几rì了。能守的住吗?箭翎的脸又暗了下来,“恬不知耻”,箭翎想到这个词,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本是一个公主,且甘愿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箭翎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就在此时,闪烁的油灯灭了,屋里一片黑暗,箭翎的手且给林风死死的抓住,林风的嘴里且是模糊的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箭翎想起身,半躬之间,且给林风一下拉入怀里。林风滚烫的唇,落在箭翎的唇上,在这寒夜里,依旧的让人窒息。不时,女人的呻吟声,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天什么时候会亮,箭翎不希望天会亮。可天终究是要亮的,在林云的房间里,一个女人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夜,月sè撩人。但是夜sè终究要消散,天亮终究要亮。 (二百一十六)走那个山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一朵鲜红的梅花,有些发呆。棉被上还散发着一丝箭翎的体香,她走了吗?林风静静的问自己,窗外已经大亮,看了看窗外,林风慢慢的从床上起来,人像失了魂一样。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随即而来是朵儿的声音。 “哥!起床没有?我打好了热水。” 林风一个闪身,将床上巴掌大的血印梅花撕了下来,然后抓住被子的双角,一抖,然后轻轻的几掌,被子便四四方方的落在床上,刚好盖住被撕下的地方。 林风打开房门,见朵儿正端着一木盆的热水站在门外,一只胳膊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毛巾。 林风冲着朵儿说道:“怎么起的这么早?也不多睡一会,昨晚可是睡的晚。” 朵儿说道:“哥哥!箭翎姐姐一大早就走了,还是骑马走的,叫她也不理我,出什么事了?” 林风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事?你去备点吃的,并知会慕容前辈一声,准备一些路上用的,一会儿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好的!大多数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是慕容前辈说不能骑马过去,所以只带了四个包袱,也不知道箭翎姐姐会不会回来?” “她不会回来,但是一定会再见面的。” “真的吗?” “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朵儿莞尔一笑,“哥!你一会是在房间里吃,还是去楼下大堂里吃。”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在房间里吧!” “哥!你先洗脸吧!”朵儿说完,退出了房间。 可没有过多久,朵儿就再次走进。 “哥!大哥!在楼下备好了早餐,叫你下去。” 林风一笑,说道:“也好!一会儿要跟大哥道别,这样也方便,只怕今rì,大哥就要启程了。” “走!我们下去!” 林风与朵儿来到楼下,只见大堂的正中摆了一大圆桌,林云、心儿、谢掌柜、金海、慕容渊五人,已经在桌边坐好,只是谁都没有动筷。 “林风!就等你们二人了,吃完了也好早点赶路。” 林风点了点头。 林风坐在桌边,第一次与大哥林云在一起吃饭,心中万千言语,且说不出口。 林风没有说话,一桌人,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 饭吃完了,在沉默里吃完,谁都不想说话,直到林云与金海、心儿三人走到酒楼门口时,林风才说了一句,“大哥!一路顺风,多多保重!” 林云点了点头,“你也保重!”便牵着心儿,大步离去。金海早派泰格、符通二人备好了马车,阳寿敬也恭敬的站在马车边等候,林云本是一步踏上马车的,看了眼阳寿敬,又退了回来。 “岳父大人!你把心儿给你的金令拿好!有此金令在手,三品以下的大员可以先斩后奏,既然漠河的知州被充军了,阳寿敬!就你来做这个知州吧!不过,本王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不能造福百姓,为非作歹,岳父大人!可以凭此令,调动漠河守军,直接杀了此人。不过,要是你有所成绩。三年后定给你升迁。阳寿敬!你可听明白!” 阳寿敬恭敬的说道:“属下明白!绝不辜负王爷恩典!” “恩!很好!岳父大人多多保重!” 谢掌柜说道:“王爷一路顺风!小女就交给王爷了。” 林云点了点头,上先进了马车。 心儿泪眼朦胧的站在谢掌柜的面前,千言万语,且说不出一个字。 心儿将手里的黑布包放到谢掌柜的手里,便急急的上车,直到车走了十丈远,心儿才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叫了一声,“爹!” 林风站在远处,看着马车急急远去,身旁的朵儿,拉了拉林风的衣袖,“哥!怎么不出来送他?” “这样心都难受,看见了心会更难受,大哥!是替我去的,依梦的事,本就很对不起大哥了,好在心儿善良,相信大哥一定会幸福的,不过我们还是赶快赶到林家村去。慕容前辈呢?” 朵儿说道:“前辈在南门等候。” “那我们过去!” 林风与朵儿的肩上各挎着一个包裹,看着慕容渊正坐在城门口的一茶摊上悠闲的喝着茶,一个同样的黑布包,就放在慕容渊的右手边。见林风二人过来,慕容渊丢下一点碎银子,迎了过去。 “走吧!都午时了,你们今rì的中饭就免了吧!今rì最好能赶到中途的落脚点,虽然只有几十里地,就我们这双脚,也要走好几个时辰,但愿天黑前能赶到。” “那好!要不慕容前辈,我们就比比轻功,看谁的耐力好,如何?要是输了,就在前面的落脚点请客,如何?” 慕容渊心中一笑,好!看你怎么要老夫请客,前面有酒楼才怪。慕容渊说道:“看来老夫是请定了,不过,就算是输,也不能胆怯,好!老夫就与你们比试一下,看看谁最终可以胜利,女娃子!你也来吧!” 朵儿笑道:“当然!” 林风说道:“开始!” 三人一并摆开,向一道烟尘,顺着官道急去,没走三里地,就转了方向,向不远处的山脉走去,这一片山脉,山脊白雪茫茫,山脚且是绿意怏然,如同chūn天。可谓是一山有四季,三人是沿着山脚下的一条小河奔走的,路很窄,像是一条进山的猎户走的路,身上的衣服不时的被路两边的荆棘刮的“噗噗!”作响。 三人都放慢了速度,之间相隔不足一尺,林风走在最前,慕容渊则殿后。越往前走,坡度越大,温度也越低,朵儿已经能感觉山顶的那份寒意。风呼呼的在耳边响,朵儿一路过来,虽也香汗淋漓,但还是冷的忍不住要放慢脚步。 慕容渊看见了朵儿的异状,急忙叫了一声,“停下!” 林风自然可以刹住,只的朵儿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琅琅的往前冲了几步,还在林风及时,把朵儿扶住。 “怎么呢?”林风问道。 慕容渊说道:“还是休息一下,朵儿已经是极限了,一个女孩子,能一气之下,奔走三十多里,也是不易。” 林风见朵儿此时也是香汗淋漓,脸sè发白,很是怜惜。 “也好!大家都休息一会儿?应当离林家村不远了,只是一路过来,还没有见到一个生人,离林家村越近,越应当有什么猎户、山民之类的,看着一大片的林子,草木茂盛,那像有人出没,就是一般的走兽,也是少见,一路上就几只兔子,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慕容渊说道:“是不是担心走错了方向?” 林风没有表示。安抚朵儿坐在一旁的一块青石之上,然后在周围小心的查探了一番,那条小河已经看不见了,林子里静心还可以听见细细的流水声。 朵儿见林风回来,起身开口说道:“哥!我们走吧!天sè不早,尽量在天黑前找到村子。” 林风知道,上次的那次狼袭,还是记忆犹新。 “慕容前辈!我们走吧!这次您在前面,我带着朵儿在后面跟上。” 慕容渊说道:“说的即是,离村子应当就一口气的路程。要是走错了方向,就不好了,等出了林子,就应当到了。” 慕容渊走在前面,已经放慢了速度。半柱香后,三人终于出了林子,但是出现在三人面前的且不是一望平川,而是五道山峰,隔出四个长长的峡谷,将这片宽十里的林子围在里面。 三人站在林子的边缘,四条便道,同向四个山谷,一条从林子流出的小河,流进最右边的山谷里。 “怎么走?”林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慕容渊说道,“地图到这里就没有了。” 朵儿笑道:“走最右边的。” “为什么?”两个男人齐声问道。 朵儿笑道:“村子里的人要吃水啊!这条小河就是流向那里的。” 林风说道:“那可不一定,这其它的几个山谷不一定就没有水源。” 慕容渊说道:“林风说的不错,其它的山谷也可能有水源,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选定,就会有人早找到林家圣地呢?” 朵儿说道:“要是走错了,大不了退出来,再走其它的山谷,不就好了。” 慕容渊说道:“要是真像你说的就好了,这林家圣地,的确与别处的不一样,以前来圣地的人,走错了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的,就是走对了的,再出来,也会忘了出圣地的路。” “为什么?”朵儿问道。 慕容渊说道:“老夫也不知道,进过圣地的领路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林风说道:“不对!领路人都是你们慕容家的人,要不怎么传承下来?” 慕容渊说道:“这很简单,如何领路?在慕容家都有记载,要是一个领路人在十年内没有回来,就要决定下一个领路人。” 林风说道:“原来如此,那这领路人,在你们慕容家的传承有几代人了?” 慕容渊说道:“不知道!应当很多代了吧!要不慕容家也不会人丁凋落,老夫应当是最后一个领路人了,只不过没有一个领路人从林家圣地出来过。”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慕容前辈!您回去吧!我们会从林家圣地出来的。” “不,老夫已经没有牵挂了。小女交给了温泉那小子,老婆玉面狐狸也一年前病逝了,最大的心愿就是进去看看。” 林风说道:“好!我们走吧!” 林风的心情很承重,温泉与慕容小晓的情况,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么走?”慕容渊知道林风有了选择。 “跟着朵儿走!” “走右边的?”慕容渊满脸的迷惑。 (二百一十七)双木村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夕阳迟暮。 三道长长的身影映在小河之上,河上波光粼粼,三人慢慢走进山谷,光线一下暗淡下来,谷底的寂静让人害怕。朵儿紧紧的抓住林风的手,林风冲着朵儿淡淡一笑,让朵儿紧张的心,平静了不少。 慕容渊边走,边打量着整个山谷,边自语道:“是不是走错了,这山谷不像有人住的。” 林风说道:“还没有走到山谷的尽头,怎么就知道不能住人?林家真正的圣地,可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要是那样?真正的横刀早就出现了。” 慕容渊说道:“你说的不错。” “哥!你看,前面有亮光。”朵儿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其实在昏暗的山谷里,任何的一处有亮光的地方都好辨认。 三人望了过去,在这山谷里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外面的天已经要黑了,前方的那一丝光线,已经变的微弱,但是林风可以感觉到,出了谷口,一定十分的开阔。 “还是走快点儿吧!天快黑了。”朵儿说道。 慕容渊说道:“出了谷,应当就是村子,现在越来越相信,朵儿丫头的感觉。” 朵儿呵呵一笑。 慕容渊说道:“怎么?好像起雾了。” 林风点头说道:“大家小心一点,在这初冬时节,起雾也是正常,只是这山谷之中,雾气一但升起,就会聚集不散,只怕越往前走,越看不见路。天sè也不早了。” 慕容渊说道:“林风说的不错,还是小心一些吧!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条山谷是不是通往林家村的。” 朵儿说道:“哥!这雾会不会有毒啊?” 朵儿的一句话,让三人都沉寂下来。 林风急忙问道:“朵儿!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朵儿说道:“这到没有,只是这雾气刚吸入鼻子时,起初还有一丝清明,可是片刻之后,且感觉体内有些沉抑,让人很是压抑。” 林风急忙说道:“慕容前辈可有如此的感受?” “这到没有!” “朵儿!你还是赶快调节呼吸。” “不好!哥!我提不起真气。” “不好!”林风一下横抱起朵儿,接着说道,“慕容前辈!这雾有毒,我们快走,最多一柱香的时候,就出了山谷。” 慕容渊说道:“好!快!老夫也闻到了,但愿还可有走出山谷。” 在慕容渊说此话之时,林风早就耳边生风,并没有听见,抱着朵儿,一个箭步,就往谷口冲了过去。 慕容渊用这清晰之际的清明,提及真气。慕容渊感觉此时体内的真气尽然增加了三成,慕容渊心中一喜,片刻就追上了林风,并且出口就在眼前,脚下更是加了力道。 冲出谷口时,眼前豁然开朗,一望平川,处处火光闪闪。慕蓝的天空,半天冷月清辉,半天暗蓝的星子。不过星子逐渐的明亮起来。 林风抱着怀里昏迷的朵儿,往前面的村子奔去。慕容渊眼里一丝清明,发现出了谷口,人格外的神清气爽,见林风往村子奔去,也几步跟了过去。 半柱香后,三人来到村口。且被闪出的三条黑影,给拦住了去路。林风抱着朵儿,面具下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三人,慕容渊也跟了上来。 居中的一黑衣大汉,开口说道:“你们是从谷口出来的?” 林风没有否认的说道:“是!为什么拦下我们?” 黑衣大汉朗声一笑,说道:“夜静了,我们是来接你们的,族长说的不错,你们真的今rì晚间会来,还有一人会中毒。” 林风问道:“你怎么知道?” 大汉说道:“面sè惨白,气息微弱。不过一时半刻还死不了,没有个三、五rì,是好不了的。倒是你这老头,尽然抓住了片刻之间的机缘,功力应当提升了十年吧!” 慕容渊说道:“且是如此,为什么我们三人会有如此的大的差异呢?” 大汉说道:“有了差异才是好事,以后村子里的年轻人,要是想出去,就可以出去了,另一条出谷的道马上就可以打开了,属下拜见圣王!” 大汉对着林风拜了下来,林风抱着朵儿,退后两步,说道:“你认识我?” 大汉说道:“不认识!” “那你为何下拜?” 大汉明白过来,说道:“族长说的不错,果然圣王是横刀选定的,身上的气息,真的可以使出过那惊天动地的一刀。” 林风与慕容渊对视了一眼,说道:“怎么你说的我们是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大汉说道:“二位还是跟着我去见族长吧!等见了族长,一切都会明了。” 林风与慕容渊跟在三人的身后,穿过整个村子,来到一条小溪边。在溪边有一茅草亭,亭子边还有一茅草屋,一老者躺在茅草亭的摇椅上,静静的喝着茶。 见五道人影缓缓过来,老者躬身站着,黑衣大汉恭敬的分立在两边,给林风让出一条道来,林风在离老者三步远时,就停了下来。 林风看见眼前躬身站着的老者,这是一种世外高人才有的气息,能让人不寒而立。 老者开口说道:“属下恭迎圣王,请圣王将朱家的后人放在摇椅之上,一会就给姑娘治疗。” 林风绝对相信这个老者的实力,照做的把朵儿放在摇椅上,只见朵儿的手牢牢的抓住林风的衣角,让林风抽不开身。 老者淡淡一笑,恭谨的站在一边。 黑衣大汉叫了一声,“族长!”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黑风!你明天把圣王的部下都集合起来,圣王走时,是一定要带走的,这将是圣王逐鹿天下的利器。” 黑风躬身说道:“是!属下明白!先告退了,一会属下会送些吃的过来。” “好!”老者说道,“去屋里把椅桌都搬了出来吧!” 黑衣人手下的二人,急忙去做,并在摇椅的旁边放了一把椅子,让林风好坐,桌子也放在林风身边,在林风拿的到的地方,刚好放着一杯茶。 林风端起桌上的茶,细细一闻,香气逼人。绝对的好茶,口温刚好,林风细细的品了一口,一丝甘甜润入心肺。 林风方下杯子,淡淡的说道:“真是好茶!族长!你们也坐啊!这就是林家村吧!” 老者坐下,笑道:“回圣王!此地不是林家村,此地叫双木村,几百来!圣王是第一个走进来的人,也将是带我们出的去人。” 慕容渊说道:“族长!还是给我们先解开心中的疑惑吧!” 老者笑道:“圣王喝茶!饭菜一会就送来,老汉就慢慢道来。” “因为只有圣王才可以出那个山谷,此山谷叫yīn阳谷,谷中每到旁晚时分,就会生yīn阳雾,这雾气对圣王这些带有完颜家血统的人来说,是没有影响的,也只有完颜家的人可以直接进出,但是完颜家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进来,只有完颜家被指定的圣王才可以进来,否者就是违反族规,这被指定的圣王就是每一代的横刀,所以完颜家也只有一人可以进来。 老汉朱能,是这双木村的族长,也是村长,其实这丫头就是本村朱家的后人,她的身上应当流着朱家的血,如果老夫说的不错,她应当是四十年前送出的朱勔的后人吧!” 林风吃惊的说道:“村长说的不错,他是朱勔的女儿。” “喔!原来是这样,她在谷中昏迷就不难解释了。这十年来攒的药,要用到这丫头身上。不过也是你们运气,十年才攒齐了。还是先说说这yīn阳雾气吧!这yīn阳雾气会让不同的人,出现不同的症状,有些人会当场毙命,有些人也会因此雾气,因祸得福,就像慕容先生。什么人会受益,什么人会得福?老汉且是说不清楚,不过对我们朱家的人且是百害而无一益处。朱家的人一闻着雾气,轻者就会昏迷,重者就会当场死亡,数百年来,我们终于找到了逼开这雾气的方法,只是可惜,每隔十年,才可以聚齐一些药材,不过再把药炼成,且不简单,也许十也炼不出一个人出谷的用量。 因此我们一般每隔十年就会送一个人出谷,不过也不一定,因为有时三十年才可以送出一人,听祖上的人说,最长的一次攒药,尽然用了百年。所以说圣王幸运,要是圣王再不进来,过了冬天,就要送人出去。要是那时才出现眼前的情况,还真是爱莫能助。” 林风“哈!哈!”一笑,说道:“天命如此啊!” 慕容渊说道:“可是你们送出去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回来呢?” 老者叹息道:“出了这谷,谁还想回来?再说要是找不到完颜家的人,也不用回来。” 林风说道:“因为找到指定的那人十分的困难,找不到横刀,是打不开你们出谷的另一条通道的。” 朱能说道:“圣王说的不错,不过这次好了,有圣王来了,所有的年轻人都不用再待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了。” “难道族长您不想出去吗?”林风问道。 朱能看着草亭下潺潺的流水,说道:“不想了,人老了,也就少了雄心壮志,好有几年好活的,就在此安度余生,也是清静。” 林风说道:“要是没有外面的牵挂,留在此谷,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朱能说道:“只是上天注定,圣王想轻松度过此生,定是不可能了。” 林风问道:“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慕容渊一笑。 远处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一队黑影正提着灯笼过来,为首的正黑风,身后跟着三名手下,每人的手里都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盘,木盘上放着酒菜,等几人一一摆放完毕之后。 朱能说道:“二位先将就一晚,明rì在给三位接风洗尘,老汉这就想法解朱丫头身上的毒,不过要费些时辰。一会儿吃完,黑风就带二位去歇息。” “属下遵命!”黑风躬身说道。 (二百一十八)黑衣军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当冬r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草亭时,林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好久都没有如此静心的打坐了,林风见一旁草屋的烛火刚刚的熄灭,不由的站起身来。林风因担心朵儿,在草屋外打坐了一夜,可朱能也忙了一夜,当林风从入定状态醒来时。朱能刚刚将十三根细细的银针收了起来,要是林风在屋里,一定认得出这个手法,正是林家的飞银十三针的手法,不过朱能的用法且更为独特、巧妙。 朱能从草房里走了出来,一手提着一个小木箱,一手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见林风立在门外。 朱能淡淡问道:“圣王守了一夜?” 林风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朱能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圣王也是一个痴儿!” 林风摇头。 因为自己对不起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生死相托,甚至甘愿为自己去死,林风不由的想起了依梦,还有夺爱,他们都好吗?也想起了一个个离去的身影,映红儿、柳依、方百花、还有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依梦。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可以回到无名谷,那个女子一定每天站在谷口眺望。 “圣王进去看看吧!朱丫头没事了,过一会儿老汉叫人送一碗药汤来,等她醒了,喝后休息一、两rì,就可下床了。” “多谢了!” 朱能应道:“这是属下的本分。” 林风轻轻的推开木门,见朵儿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进来。 “哥!”朵儿虚弱的叫了一声,显的有气无力。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别说话!好好躺着。” 朵儿眨了眨眼睛。 林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绝sè人间,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林风看是有些痴迷,且不知道朵儿的脸上已经升起了霞红。第一次被林风如此细细的看着,虽然羞涩,但是朵儿心里还是暖暖的,要是这个男人能这样的看自己一辈子,那该多好啊! “咚!・・・”几声敲门声打破了这二人各怀心思的平静,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否想着自己。 林风感觉一阵尴尬,“呵呵!”一笑,站起起身来,打开木门,见门外站着一清秀的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清纯可人,一双大眼睛里透着灵气。 “圣王!这是给朱姑娘的药!” 林风本想接了过来,可又一想,总感觉几分不妥,对女孩笑着说了一句,“麻烦姑娘!”侧身让出路来。 姑娘将木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之让,然后端起桌上的药碗,小心的搅拌,不时的试试药汤的温度,感到合适之时,又将药碗放了回去。拿起一个大枕头,将朵儿扶了起来,塞在朵儿的身后。再拿起药碗,小心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到朵儿的嘴里。 林风心中暗暗笑道,真是一个细心的姑娘。便拿起一旁的面具,走了出去。并没发现在林风转身之时,这少女的脸上有了一丝羞涩,但一闪而过。 朵儿见林风走后,看着眼前的女孩,早发现了女孩脸上的一丝异样。 朵儿笑道:“我哥好看吗?” 朵儿调皮的一句,让女孩的脸颊红透,羞涩中透着清纯。 朵儿没等她回话,接着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没什么的,很多女人都喜欢我哥,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女孩一听,带着几分好奇,淡淡的说了一句,“她一定很美丽吧!” ・・・・・・ 林风寻了方向,漫无目的走着,身后两丈外跟着两个黑衣蒙面的汉子。刚走了没几步,就见黑风迎面走了过来。 黑风躬身说道:“属下参见圣王!黑衣军已经集结完毕,不知道圣王是去见见黑衣军,还是去请黑衣令,要是圣王去请黑衣令,就要带上朵儿姑娘。” 林风一笑,说道:“还是去见见黑衣军吧!朵儿现在可不方便出来,你也给我说说这黑衣军与黑衣令吧!” 黑风点了点头,跟在林风的身边,边走边说了起来・・・・・・ 原来这黑衣军早就有了,从这些人进到这里就有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要是村里的男人,满十五岁,就要在黑衣军里待上十年,方才能离开,四十五岁之后才不受黑衣军的召唤。但是一般的人都可以活到四十五岁以后,毕竟这双木村是一个相对封闭地方,没有外来的危害,只要内部不出问题,就可以活这么久。 林风与黑风边走边聊,并不知道身后的二人什么时候离开了,当走出村子时,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气势滔天,但是林风且感觉不出半分的杀气。不过在林风的眼里,就算这些人的身手再好,要没有杀气,也不能成为一把利剑。 四下一片肃穆,朱能见林风过来,早早的迎了上来。 “恭迎圣王!”朱能大声的喊了一句,丹田充裕,林风感觉的出,这个朱能,少说也有六十年的修为。 朱能的声音在五千多黑衣军的上空飘过之后,五千多人一起半跪,齐声说道:“恭迎圣王!” 气势如虹,响彻天宇。 林风站上一处高台,看着下面的五千多人,每人都是黑sè的衣服,蒙着面,腰上挂着一把一尺长的短刀。 林风本不想说什么?可看着一双双刚毅的眼睛,还是说些什么?林风的心里并不希望他们走出这片天地。 林风静了下心境,才开口说道:“我到这来,原本只是想让自己变的更强,且不知道还有一支厉害的黑衣军,你们很强,甚至有不少的人修为在我之上。可我不希望你们跟着我离去,要是离开这里,你们有很多人都不会活下来。说真的,要是三年后,能有五百人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呢? 想必你们很多人都有了家人吧!其实与家人在一起平淡的生活,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幸福,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给你说这些。也许的我太想有这样的生活了吧!血雨腥风,也许离你们很远,可是一但与我离开,那就很近了,也许每天都会有你们身边的人离开。 不多说,想必你们每一人都有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吧!不过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多么的jīng彩,也有很多的无奈。大家都好好的想想吧!散了吧!” 林风缓缓的走了下去,五千多黑衣军且依旧立在校场。 朱能没有想到林风会如此的说,尽然是希望黑衣军留了下来,对每一怀着走出去的人来说,就像是一根无情的棒子,敲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将那份希望一点一点的敲碎。 “黑风!叫他们都散了吧!” “是!”黑风应了一声。 林风且缓缓的走开了,在林风的心里,这样的一支jīng锐,拿在外面,只要足够的历练,绝对是一只虎狼之师,只是他们的身上没有杀气,就像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空有一身本事,且使不出来。可要练就他们的杀气,就要死人很多的人,他们中也有很多人会被杀死,林风感觉自己已经淡忘了那份血腥,甚至有些厌倦。 三rì后,朵儿从床上下来,身体完全的好了,也与那个常来喂药的女孩十分的投缘,就像一对亲姐妹。那女孩姓林名芳,与林风是本家,正是朱能的外甥女,刚好今年十四岁,不过在林风的眼里就是一个孩子,但是林风感觉这个孩子比朵儿要懂事多了。 “朵儿!” 林风在朵儿住的木屋外叫了一句,只见朵儿一袭白衣,从门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宛如落入凡间的仙子,那份美丽,让人陶醉,林风的眼里几分痴迷。 林芳在朵儿的身后,呵呵的笑着,让朵儿的脸颊像西天的红霞。 “哥!是要去圣地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一大早的,林芳妹妹就过来帮忙,就等你来了。” “那好!我们走吧!还有一段距离了。” 三人往村口走去,见朱能、慕容渊与黑风早就在此等候,身后还有十多名黑衣军的侍卫,侍卫身边放着三辆装满货物的手推车。 “都来了,圣王!我们就出发吧!”朱能说道。 “好!” 一行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往村外走去,不多时就来到了林风三人初来的河边,但是众人并没有逆流而上,而是继续沿着河下游走。 将近午时,众人来到了河流尽头的湖边,湖不大,但水且很深,幽蓝幽蓝的,还透着丝丝寒意, 慕容渊说道:“好像没有路了?” 朱能微微一笑,“是没有路,还是先在湖边休息一下吧!想必大家也饿了,黑风!你叫人一边准备,一边造饭。吃完饭后就出发,天黑后赶到下一个落脚点。” “属下领命!” 黑风一挥手,十多个黑衣侍卫就忙碌起来。 林风与朵儿且沿着湖边缓缓的走,不时的停下,给朵儿摘上几朵不知名的野花。 四、五个黑衣人准备做饭,行军锅等物品一一的取了出来,并寻了些石头,垒了几个灶头。还有三人拾来了大量的柴火,并作手生火。 剩下的三人,取下一个手推车上的三个黑布袋,并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林风远远的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些疑问。见再往前走,没有路了,便拉着朵儿往回走,眼睛且从未离开过三人。只见三人分别从袋子里倒出二十多个方方正正的皮革类的物品,每一个都好像折叠好了,就一尺见方的大小,在黑布袋的最里面还取出了一大捆的麻绳。 三人各自清点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皮革方块,都是二十四个。便开始忙碌起来,三人各自捞起一个方块皮革,并将上面的扎带打开,小心的检查了一下。 林风一见,原来这些皮革方块,实际就是一些牛皮袋子,每一个袋子有两尺见方,袋子的口子处有根似黑牛筋的绳子,林风拿在手里试了一下,虽然柔然,但是很是结实。 只见三个大汉将检查好的牛皮袋子的小口拿到嘴边,便用力的吹了起来,三两下就吹的鼓鼓的。 林风拿起一个牛皮袋子,也学三人的样子吹了起来,且感觉很是费劲,虽然自己的修为不俗,可这吹牛皮,且不是看修为的,全凭嘴巴,完全都是力气活,林风将一个牛皮袋子吹圆,只感觉腮帮子涨涨的疼。 林风心里不由的嘀咕了一句,拍马屁、吹牛皮全凭嘴巴,还真的不假。 (二百一十九)请令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三人已经是吹的汗流浃背,腮帮子都有些肿胀了,在三人的面前还剩六、七个牛皮袋子。 远处的朱能与慕容渊一道走了过来,朱能淡淡的说道:“就七个了,时间正好,你们三人去吃饭吧!等会儿过来扎筏就好。” “属下领命!”三人齐声说完,就往造饭的地方走去。 只见朱能拿起一个牛皮袋子,不慌不忙的吹了起来,看似不慢,但是每吹好一个牛皮袋子,用的时间明显的比刚才的三人要短的多。半柱香的时间,七个牛皮袋子都已经吹好,刚才的三人且吃饭归来。 朱能笑道:“看来你们三人可以过黑衣军的考验了,不错!很不错!” 慕容渊在一旁说道:“朱兄!这黑衣军的考验倒是奇特。” 朱能笑道:“是啊!不过祖上传下来的时候,就是如此,我们也不知道,走!我们边走边说吧!你三个扎筏子吧!一定要扎结实,越往湖心,寒气越重。” 林风跟在朱能与慕容渊的身后,远处只见林芳在一个简易的桌子上摆放酒菜。 原来这黑衣军的考核与一般的考核且实不一样,一般的军队的考核,首先是看这人是不是练家子,再看会不会骑术,然后是弓箭,最后是兵法的演练。 可这双木村里黑衣军的选拔且是不一样,就是看你吹牛皮的本事,全看你的一张嘴,不过放在现在来说,就是看你的肺活量。 从十八岁进黑衣军,到四十五岁离开,几十年,弓马骑shè,排兵布阵,都可以慢慢的学,因为谁都不知道何时可以离开这一方世界。 初入黑衣军,是要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吹起三个牛皮袋子,可别看只有三个,一般的人就是吹起一个也很困难,就别说三个。因为用以考核的牛皮袋子,可没有这般的柔然,那就是一个半风干的牛肚子,被压的瘪瘪的,一般的壮汉,没有七、八歇是吹不起来的,不过等你吹起来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了,虽然这看似简单,要是没有一个坚实的基础定是做不到的。 再说黑衣军,对双木村的男人来说,本就是一种荣耀,只要不是天生的残疾,一般从三岁开始就会被家里的人开始训练,对于刀枪棍棒,到十八岁时早就熟悉了,各种兵法套路也是了然于胸。不过真正到了战场,最大的不足就是没有杀气,那怕在一个武功不如你的人的面前,没有杀气,你首先就输掉了勇气,活下来的几率必然少的可怜。那怕黑衣军的最高统帅副都统,黑风。身上的杀气也少的可怜。 “林大哥!族长!慕容前辈!朵儿姐姐!酒菜都准备好了。”林风银铃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几块木板拼凑的一张临时的桌子,桌子上七、八碗菜,两个酒壶对放在桌子的边缘。四周放着几把可以折叠的凳子。 黑风恭敬的站在桌子的边缘。 林风摸了摸林芳的小脑袋,笑道:“辛苦小妹了。” 林芳几分羞涩低着脑袋,没有回话, 朱能看在眼里呵呵一笑。 由于下午还要赶路,谁也没有多喝!饭吃的很快,只见一吃完,就有人来拆桌子,原来桌子下垫的那些吹好的牛皮袋子,每二十四牛皮袋子被人扎成长六个,宽四个的筏子,然后再在上面铺上木板,一个像样的筏子就做好了。一个筏子上坐着六、七个人,剩在的一个筏子上坐着两个人,但所有的物品都放在筏子上,也包括两架手推车。 湖看起来不大,rì落时分才划到湖的边缘,只不过边缘都是一些陡峭的悬崖,根本就没有上岸的路,不过夜sè还是不近人情的到了,众人都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意,朵儿也管不了羞涩,缩在林风温暖的怀里,不过还没有找到上岸的路,依旧在湖里飘荡。筏子飘动的很慢,但还是可以感觉出筏子在慢慢的移动。直到飘到一个凹进去的岩石缝隙里,就再也没有移动了,三个筏子都在原地打转。 林风看了看这个很大的岩石缝隙,足有九丈多宽,十多丈高,顶端渐渐的窄成了一条细缝。 朱能笑着说道:“大家就在筏子上睡一会吧!还有两三个时辰才可以进去。” 朵儿说道:“哥!你发现没有,这里没有外面那么冷了。” 林风说道:“这个地方有些古怪,外界的寒气进不来,不过这筏子下的湖水只怕更为冰冷,好在我们隔着牛皮筏子,要是一般的木筏,在这个温度下,只怕早就被冻裂了。” 朱能说道:“圣王观察入微,此处且是如此,下面的湖水比外冷上两倍,但是不结冰,因为这里的湖水是苦咸的。” 几人在筏子上闲聊,大多数人都睡着了,朵儿也在林风的怀里睡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丝月光缓缓的照了进来,林风的眼睛一亮,想起了在迷雾谷的那次,但林风有感觉有几分的不同。 “哗!哗!”的流水声在林风的耳边响起,林风看了眼朱能,且是一脸的平静。 林风且突然发现整个筏子都在下沉,而且下沉的速度很快,筏子上的人都已经醒来,个个一脸的惊异,唯有朱能一脸的平静。半柱香后,众人感觉下落了三丈多,一个黑黑的洞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洞里看不见一丝的光线,三个筏子都缓缓的飘了进去。渐渐的,外面的月光也看不见了,一切都是黑暗的寂静,唯有水波与筏子碰撞的声音听的清楚。 一柱香后,朱能叫了声,“掌灯!” 每一个筏子上燃起一个火把,众人才发现进了一个长长的洞里,不过依旧在水里漂移着,筏子还在缓缓的移动。“噗!”的一声,第一个筏子撞上了什么?借着微弱的火光,看了过去,只见到了岸边,在岸边有明显的人工开凿的石阶,水面上就三四步的样子。几个黑衣侍卫上先跳了上去,拉住两根长绳,稳住筏子。等众人上去后,又过来四人,将第一个筏子托了上去。剩下了两个筏子也是如此,等所有的人和物品都上去后,将近用了一时辰。 “哥!这里好黑啊!”朵儿的声音在林风的耳边传来。 朱能朗声笑道:“大家都休息一会,吃些干粮,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可以到。” 慕容渊说道:“看来这林家的圣地算是最为隐秘的,就算进了双木村,要是没有人带路,也不可以能进来。” 朱能说道:“慕容老弟说的不错,来这里的,一般来说只有族长和他的接班人,也就是说每一任族长一生之中有两次进来的机会。不过我的下任且不必进来了,因为等一切过后,这里不会再有人来了。” “为什么?”林风问道。 “因为从远古传下来的,只要圣王到了,这里一切将不复存在。其他的老汉也不明白,还有一段路程,不过现在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几个黑衣侍卫在分发食物和水。 等众人都吃完后,朱能吩咐黑衣侍卫拆下筏子上的木板,然后叫几人抬着筏子,几人推着手推车,继续的往山洞的深处行走,每走半柱香的时间,就会看见一个半人高的石柱,碗口粗的石柱的顶端雕刻着一只蛇龟兽。 一个时辰后,众人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当再次看见了蛇龟兽柱子时,朱能叫众人停了下来,又从新扎好筏子。等在河边放下筏子之时,众人才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丝微弱的白sè的亮光。 站在筏子上了朱能指了那个发着白光的方向,说道:“看见了吗?就往那里划去。” 不过这次手推车等一些物品且给丢在了岸边。 虽然听的见流水声,但是林风且能感觉得出这个洞中湖的水很是平静,众人往那个白光处划行时,还是很顺利。半个时辰后,那点白光明亮起来,是一颗镶在洞顶的碗大的夜明珠。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林风看见在洞中湖的岸边有几步石台阶,台阶上有一个大大的,足有两丈高,一丈宽的石门,石门的两边各有一尊一人高的蛇龟兽,龟身蛇头,一双眼睛且发着绿光。 在大石门的上方且有三个大字,因还离的太远,林风并没有看见上面是三个什么字。 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才来到石门边的岸边。三个牛皮筏子被拉上岸边,众人站在高大的石门前,石门上“请令殿”三字雄浑有力。 “终于到了。”朱能感慨的说道。 慕容渊看着这古老的石门,心中也不由的几分感慨,门上是古老的纹饰,一把横刀,刻画在门的正中,大门像白玉一样的石材做的,两扇大门,完全就像是一整块大石雕刻而来。 在所有的人惊呆之时,朵儿的一句话且让众人沉寂下来。 “哥!我们怎么进去啊?” “我不知道!”朱能说道。 “我也不知道!”慕容渊说道,“这还是第一次来一个圣地。” 林风且是淡淡一笑,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知道。” (二百二十)进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众人对着林风看了过来,个个脸上都是惊疑,林风且是平淡,绕着门前的两个蛇龟兽的石像走了几圈,便停了下来。 林风的右手伸出一个指头,在蛇龟兽的背上和头部不停的敲打,动作看似很轻,但力道且是恰好。 蛇龟兽上的每一寸,林风都敲打的仔细,可每一次传来的声音都很沉闷,几乎一整只蛇龟兽被敲打了个遍,也没有有发现一丝异样,不禁起身,双手抱肘,站在蛇龟兽的面前,静静的看着。 谁也没有出声,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让这黑暗的洞穴显的更加的寂静。 朵儿终于忍不住这份沉寂了,看着林风,走了过去,拉着林风的一只胳膊,摇着说道:“哥!你想到什么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看,这蛇龟的眼睛都由绿sè变成红sè了。” 林风本想安慰朵儿静心等待,听到朵儿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一颤,拉着朵儿的手问道:“朵儿!你刚才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就问你想到什么没有?” “不对!你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变了。” 一旁的林芳笑道:“我知道了,朵儿妹妹是说林大哥等的时间太长了,那蛇龟兽的眼睛・・・・・・” 林芳一下蒙住自己的眼睛,急忙跑到朱能的身后,小声的说道:“外公!会不会有鬼啊!眼睛怎么可以变sè呢?” 深邃的山洞,无边的死寂。 众人一下变的胆怯,拿火把的几个黑衣卫,手中的火把轻微的颤动,但还是强压了下去,可内心的那份胆怯且不难发现。 林风且哈哈一笑,大声说道:“这鬼神之说,自古就有,但世间凡夫,又有几人真的见过,见之为实,不见为虚。诸位都是大好男儿,要是有朝一rì,真的出了这片天地,在外征战天下,那可是要死人的。” 林风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一旁的黑风也感觉几分颜面扫地,看了一眼林芳,见林芳看林风的眼sè已经变了,除了崇拜,还有别的。那份神sè,黑风多希望是看自己的。黑风看了眼林风,心中顿时多了不少的厌恶。 黑风上前几步,冲着十几个黑衣卫大声吼道:“都给我打起jīng神,黑衣卫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黑风话语中的愤恨,显然让这里的黑衣卫都感觉到了羞愧。黑衣卫就是黑衣卫,虽然羞愧,但是黑衣卫还是有他的骄傲,众人的眼中立马都有了jīng神,那份神韵完全洗刷着刚才的耻辱。 林风的心中也有了一丝微微的触动。 林风伸出右手,捏住蛇龟兽的眼睛,轻轻的一按,有一种内收的感觉,但是手一放,又复原了。 林风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朵儿都看在眼里,嘴里小声的叫了声,“朵儿!” 朵儿自然会意这一声的意思,急忙松开林风的胳膊,走到另一只蛇龟兽的前面,学着林风的样子,与林风对视了一眼,见林风点了点头,默契的与林风同时按了下去。但是朵儿的脸sè马上就变了,抬起头看了眼林风。 林风明白过来,接过一个侍卫的火把,走到蛇龟兽的跟前,半蹬下,借着火光,看着蛇龟兽,这座蛇龟兽的眼睛是深绿sè的,林风又回过头去,发现另一只蛇龟兽的眼睛是浅红sè的。 林风心中一颤,走了过去,发现绿sè的眼睛有几分的异样,不在是那种深绿的颜sè了。林风立刻移开了火把,见朱能几人的身影刚好挡住了光线。 “几位!请站在边上去。”林风说道。 慕容渊会意,拉住朱能,与几人让出了地方。 林风拿着火把再次站在蛇龟兽的前面,发现那中淡绿渐渐的变淡了,并且淡绿中有了一sè浅浅的红sè。但是颜sè在慢慢的变化,林风见眼睛的颜sè变的深红了,看了眼朵儿,回到了另一只蛇龟兽的前面,对着朵儿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按了下去。 这次蛇龟兽的眼睛再也没有弹了回来,朵儿的眼睛里也有了一丝喜sè。 林风与朵儿都站在请令殿的大门前,静静的看着高大的大门,两只蛇龟兽里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但是林风的脸sè马上就变了,一把抱住朵儿,大叫一声“退后!”便背过身去。“嘭!”的一声巨响,两只蛇龟兽炸了开去。两团巨大的粉尘拔地而起,林风转过身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一瞬间,刚才坚硬的蛇龟兽已经不见了,显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两个半尺见方的小石墩,一左一右,在原来蛇龟兽的位置。不过露在外面的有一尺高,这一尺高小石墩,在众人的眼前慢慢的陷了下去,当落的与周围一样平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可是请令殿的大门依旧没有变化,静!四下一片的静!大家期待的大门还是紧闭,没有一丝的松动。 “叮!咚!叮!咚!・・・”交替的声音越来越急切,慢慢的变成潺潺的流水声,水声不大,林风可以感觉的出那是一丝很细的流水,不会粗过碗口,但是这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异样,只是自己说不清楚。 “咯吱!”的声音响后,林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从高处急急的下坠,时间不长,又是一声巨响,林风等人都感觉到了颤抖。 请令殿的大门上抖落无数的灰尘,林风看着大门缓缓的动了,从大门里shè出了一线银光,光线渐渐的扩大。众人的眼睛都呆滞了。 好美!那种银辉很是璀璨,但不刺眼,而且很柔和。有如冷月的清辉,一泻千里。谁也没有往大殿里走,林风发现刚才的流水声变的很细,细弱纹丝。但是林风还是听的清楚,因为在这美丽的大殿面前,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风拉着朵儿的手走了进去,大殿很是空旷,除了四周美丽的墙壁,就是头顶璀璨的美丽,一块块冰晶般美丽的宝石,shè出的柔柔的光线。 “哥!黑衣令在那?” 朵儿的声音让众人从沉醉里醒了过来,黑衣令在那?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是黑衣令在那?但是林风马上就发现了这请令殿的不凡,每一面闪光的墙面都有一丝异样,在墙面上有一颗宝石特别的养眼,林风走了过去,细细的看着那颗有点暗蓝的宝石。 “哥!这是蓝宝石!”朵儿说道。 “你怎么知道?”林风问道。 “以前在家里见过,不过没有这么大,是别人送给・・・・・・”朵儿没有往下说,眼中有了一丝淡淡的哀伤。 林风明白,伸出一只手,往宝石上按了下去,很细的咔嚓声,整面墙都缓缓的升了起来,林风的眼里看见的是无尽的黑暗,还有丝丝冷风,让人发寒。众人围在林风的身后,但是谁也没有往前一步,那无尽的黑暗绝不是好事。 林风也没有进去,而是走到了另一边,在一颗同样的宝石上按了下去,同样的石墙缓缓的升了起来。 林风、朱能、慕容渊三人同时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只见一个巨大的石桶压在一巨大的石板之上,一股大拇指粗的水流,缓缓的流入了石桶里,可林风马上就发现有一丝不妙,在石桶的底部有一丝很细的水流,流向下面无尽的黑暗,林风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是预感,给自己找黑衣令的时间不多了,林风感觉这石桶里的水很快就会断了,因为那一尺粗的出水口,不会只有大拇指粗的水流出,唯一能说的就是上面应该没有什么水了,但是下面的出水口且不会停下,很快石桶里的水就压不住石板了,外面的石门很快就会关上。 林风已经发现了,打开石门的原因,这么大的石门,绝不是人力可以打开的,可眼前的一切看是简单,但绝对是伟大的智慧,要是让外面世界的人看见,绝对是改变一个时代的历史。林风不敢往下想下去了,看着石桶底部急急的流水,和石板细微的抖动,林风走向了剩下的一面石墙。 在同样的一颗蓝宝石上,手且停顿了下来,林风的心里有了胆怯,缓缓的将手放了下,看着身后的十多人,只见黑风等十几名黑衣卫往门边靠近,是想有什么意外,好退了出去。 但林芳、朱能、慕容渊、三人没有动,一旁的朵儿也没有动,抱着林风的一只胳膊,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林风。林风面白,就算打开这扇门,面对的是死亡,朵儿也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林风抓住朵儿的柔荑,细细的看着朵儿,“谢谢!”二字说的很轻,但是男人固有的深沉,让朵儿心里很暖,看着林风的眼睛,朵儿知道这样的目光就是自己想要的。朵儿想起林风看应红儿时的目光,就是这样。 一个男人看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目光,那是很深很深的爱。 林风从朵儿的脸上收回了目光,看着朱能三人,三人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但是目光且是无比的坚定。 黑风等黑衣军的几人,林风且根本没有去看。但黑风眼角的一丝狠毒,林风且是看见了。 林风转过身去,一手握着朵儿的柔荑,一手缓缓的伸向了蓝宝石。 (二百二十一)黑衣令得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大人!”黑风叫了一声。 林风的手且没有停下来,继续的往蓝宝石上按了下去,虽然动作很慢,但还是按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大石桶的底部炸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股碗口粗的水流激shè而出。随着流水的加速,石桶压着的石板缓缓的抬了起来。 “撤!”黑风大叫一声,立刻就与黑衣卫一道闪了出去,来到请令殿的外面。朱能、慕容渊、林芳、林风与朵儿且没有动,在石门关闭的一瞬间,黑风又冲了进来,然而那十多个黑衣卫且留在了外面。 “愚蠢!”朱能愤愤的说了一句。 黑风的脸sè难堪到了极点。只是林芳的脸上有几分的无赖,让黑风的内心平静了不少。随着殿门的关闭,两道打开的墙壁也关了下来。 林风再去按四周墙上的蓝宝石,且没有一丝的反应。 “林大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林芳问道。 黑风的脸上也出现一丝懊悔,真不该再次闯了进来,外卖的人一定开始离开了,要是自己不进来,也应当离开了。 林风早看见了黑风脸上神sè的变化,心中暗自感觉不妥,但当着朱能的面,又不想多说,暗自的一声叹息。 林芳的脸上有了忧郁,看着林风说道:“林大哥!我们是真的困在这里了,是吗?” 林风一惊,自己刚才的表现一定是让林芳误会了。 林风的脸上闪现一丝微笑,淡淡说道:“小妹!还没有如此的糟糕,不是还没有找到黑衣令吗?只要找到了黑衣令,就一定可以出去,所以眼下最最重要的,就是去找黑衣令。” 慕容渊说道:“林风说的对,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黑衣令。” 朱能说道:“既然这个地方叫请令殿,黑衣令就一定在这个殿里,不过大家也看到了,此处机关重重,还是小心为好。” 朵儿乖巧的点头,拉着林风的手,yù往那面没有打开的墙走去,但一道黑影串到了前面,从墙的一端细细的查看到另一端。 林风一笑,拉着朵儿,索xìng席地盘腿坐了下来。慕容渊与朱能且决定把刚才打开过的两扇墙壁,再细细的检查,林芳也没有闲着,细细的查看刚才关闭的石门。 朵儿且一脸的不悦,看着盘坐在地面的林风,晃动着林风的手臂,细声的说道:“哥!别人都在找,你就这样的歇着,不太好吧!” 一道很不友好的目光从黑风的方向shè了过来,很快就消失了。 林风一脸淡淡的微笑,拉着朵儿的柔荑,轻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去找呢?” 朵儿嘟着嘴,说道:“就你坐着没动,难道不是吗?” 林风笑道:“朵儿你说错了,一支队伍,总要有一个人去做领头的,既然大家都在忙,那我就来做那个领头的,你说这些小事,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朵儿甜甜一笑,“就你贫嘴,我说不过你,好!你好好歇着,我去给林芳姐姐帮忙去。” 林风一笑,拉朵儿的手一微微用力,就将朵儿拉到了怀,而林风且索xìng躺在地上。朵儿一声尖叫,坐在林风的肚子上。 “你也来歇歇吧!” 朵儿的脸上已经羞红,四下的人都看了过来,但是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朱能与慕容渊都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又去检查这两面墙壁去了。 林芳也看了过来,眼里且只是羡慕,而此时的黑风且看着林芳,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林风身上,一眼的恶毒,但是马上就转过身去,并从自己的鞋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墙上的蓝宝石挖了下去。 林风虽没有去看,但是黑风的每一个小动作都看见了,不禁的摇了摇头,心中有了一种危机感。林风知道黑风想把那颗蓝宝石扣了下来。 朵儿坐在林风的肚子上,想起身,且被林风的双手阻止了,只好老实的坐着,但是脸上的粉sè更浓。 林风且是一手搂着朵儿,一手枕在头上,细细的看着头顶那璀璨的美丽。细细的想着,心中还是有了一丝的不安,不由的对着黑风看了过去,林风明白,人有时的贪婪,会把自己带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可眼下,就是去说黑风,他也不会听,更没有认相信,这么大的一颗蓝宝石,要是拿出去了,一定可以一世的荣华。 朱能看见的黑风的动作,对着黑风大声说道:“黑风!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吗?一不小心就会害死大伙儿。” 黑风嘿嘿笑道:“族长大人!这蓝宝石我都试了几次了,这打开出路的地方一定不在这墙壁上,再说这蓝宝石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要是永远留在在暗无天rì的山洞里,还不如我们把它带出去。” “可我们连怎出去都不知道?”朱能说道。 黑风说道:“要是四面的墙上都没有,就一定在这地面,等会儿我们一字排开,一点一点的敲打地面,一定可以找出线索来的。林风大人!你说是吗?” 林风一楞,淡淡说道:“也许吧!” “终于弄下来了。”“哈哈!”黑风大笑起来。 但是一声声惨叫,马上就打断了黑风的笑声,一连十三声的惨叫,林芳的脸上瞬间发白,身体不停的颤抖,林风见朵儿走了过去,一把扶住林芳,林风也跟了过去,隔着一道石门,林风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些黑衣卫一定死了,突然林风一把拉住二女,往后退了数步。 “屏住呼吸!外面有毒烟!”林风说道。 众人已经看见了从门缝里透进了丝丝黑烟,大殿里几人一惊,脸sè都变了,黑风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林风说道:“大家都靠后,坐在地下,运用内力调息,尽量少呼吸。” 朱能说道:“大人!你坐下调息吧!我来找黑衣令。” 林风摇头说道:“你们都坐下吧!我来找,我已经差不多知道黑衣令在那呢?” 众人一喜。 朵儿问道:“真的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坐下吧!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拿到它?” 慕容渊说道:“在那?” 林风望望头顶璀璨的天顶,只见三丈高的天顶,有一细微的黑点,但被璀璨的银光给遮掩了,一般的人,要是没有林风这样的目力,定是看不见的。 朵儿已经明白看林风意思,抬头看了过去。 这里离顶部少说也有三、四丈的距离,就算林风的轻功再好,也不可以一下跃的这么高,何况上面的东西具体在那?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 慕容渊也明白过来,走到林风的身边,说道:“咱们几人,就老夫的内力最高,可此处距顶部少说也三丈,就老夫的身手,最多也只能跃起两丈。并且还不知那东西的具体的位置,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许还不只三丈。” 黑风走了过来,说道:“这是好办,我们有六人在此,可搭人梯,至少可以缩短三丈的距离,只要最上面的一人稍微会意点轻功,就可以拿到。” 林风笑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那东西离这很远,你还可以拿到吗?话又说回来,要是最上面的两人是朵儿与林芳,就算只有一丈的距离,对二人来说,也是难事。如果二人在下面,难道就可以撑起上面的四人吗?再说你们知道那东西的具体位置吗?” 黑风听之一惊,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多么的愚蠢。 朱能的脸sè沉了下来,刚才林风的说话,其实是一语双关,明面上在说黑风的愚蠢,暗地里且是说自己已经知道了黑衣令的具体位置,并且有办法拿下来。 朱能站在林风的身边躬身问道:“大人!我们下面该如何是好?”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还是有不糊涂的,难道我刚才的话,你们都没有听到吗?几位没有感觉身体的不适吗?要是再不运功解毒,等下林某最多只救得下两人而已。” 黑风一惊,发现大殿里有了一层薄薄的黑烟,急忙退到最远处,盘腿运功解毒。朱能等人虽听到了这话里有三分的消遣,七分的怨气,但还是退到了最远处,唯由朵儿坚定的站在林风的身边,一步也不想离开。 林风一笑,在朵儿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朵儿,笑道:“准备好了吗?” 朵儿带着羞涩点了点头,林风一笑,“好!开始。” 林风轻轻的跃起,一下尽然将近两丈高,当林风达到最高点时,从林风的指尖shè出三道真气,朵儿死死的看着真气shè出的方向,听见林风叫了一声“朵儿!”也越了上去,虽然没有林风越的高,但是此时的林风且下落到刚好能拉住朵儿手的地方。只见林风将朵儿的手一提,朵儿的身体就往上升了不少,而林风刚好降到了朵儿脚下,只见林风伸一只手,对着朵儿一只脚拍出一掌,只见朵儿人一下冲到了顶头。 一黑sè的盒子出现朵儿的眼前,盒子的周围还有林风留下的三道真气的小洞。朵儿想到林风交给自己的方法,一手伸出三指,暗运内力,扣在林风刚才的三道指痕上,另一手化掌,对着黑盒子劈了上去,然后用力的双手抓住黑盒子。整个人的力量都拽到了盒子上,朵儿感觉盒子有了几分松动,又用力的用头往上顶了一下,连人带黑盒子落下来。 林风轻轻往上一跃,将朵儿抱在怀中,缓缓的落了下来。 “哥!我拿到了,头好晕!” 林风说道:“一会就好了。” 林风并没有把朵儿放下,而是往另一边走去,林风已经看那面没有打开的石墙,已经慢慢的升了起来。 “咔嚓!”一声。 刚才黑盒子的地方,一股碗粗的水流急急的流了下来。刚刚升起的石墙,又缓缓的落了下来。但石墙前的几人并没有动,因为石墙里是黑黑的,看不见一丝的光线,林风一笑,知道他们在等,等一个人走在前面。 林芳见林风抱着朵儿走了过来,上前一步,挡在林风的前面,走了进去。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小妹!走在哥的后面,哥是男人,用不到女孩子挡再前面。” 朱能几人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可是朵儿妹妹就在你的前面啊?”黑暗里传来林芳清脆的声音。 林风发现身后的一丝光线已经消失了,剩下的三人已经进来了。 林风感觉三人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府下头去在朵儿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林风感觉朵儿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腰。 也不只道走了多久,依旧黑黑的,林风还是感觉的到,还是在一个很深的隧道里。半个时辰过后,林风感觉在走一段上坡路,但是依旧看不见尽头。但是林风感觉自己已经撞到了林芳,并且林风的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林风感觉出了林芳的害怕,这无尽的黑暗,只有几人脚步声,要是长时间没有认说话,突然的说上一句,一定会吓死人的。 “林大哥!”林芳颤颤的叫了声。 “走到我是后面来,抓住我的衣角,朵儿中毒了。” 林芳明白过来,也没有拒绝,抓住了林风衣角,任由林风带着走。 (二百二十二)祭刀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大哥!他们怎么没有跟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了。” 林风的脚步没有停下,淡淡的说道:“会跟来的,只不过落的比较远了,你听不见,是因为他们的脚步声很轻。” “是这样啊!林大哥!我们还要走多远啊?” “不远了,已经看的见了。” “在那?我怎么看不见?” “再走一会就看见了。” “哥!我现在好多了,放我下来走吧!”朵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风没有将朵儿放下,只是淡淡的说道:“就要到了,抱好盒子。” “恩!”朵儿应了一声。 林芳的眼里只是羡慕,要是他对自己也是如此,那就好了,可林芳知道,自己没有一样比的上朱朵儿的。 “朵儿!知道我们走了有多久了吗?” “不知道!” “小妹!你知道吗?” “不知道!” 林风呵呵笑道:“你们累吗?” “你真笨!”朵儿说道,“我有你抱着会累吗?不过看样子,我们应当走了很久了,从进来开始,好像很长时间了。还是歇一会儿吧!林芳姐姐一定很累了。” “我不累!”林芳的声音有几许的粗重。 林风停了下来。 林芳一下撞到林风的身上,羞涩的说道:“林大哥!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林风果断的说道,“是我想歇歇了!好了,就在这里歇歇脚吧!林芳你就坐在这里,恢复一下体力,我们也好等等他们。” “朵儿!来!哥给你把余毒逼了出来。” “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林风接过朵儿手里的黑盒子,放在一旁,将朵儿按坐在地上,自己且坐在朵儿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掌,按住朵儿的后心,将一丝内力注入朵儿的体内,并引导朵儿体内的真元运转。一个小周天之后,林风就发现了朵儿体内的异样,虽然只有细细的一丝,但很是霸道,要是放在十多天前,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好在今rì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九成,自然是手到擒来。 林风见朵儿已经没有大碍,急忙又来到林芳的身后,将一丝内力注了进来。 “小妹!别出声,放松下来。” 林风的声音传入林芳的耳朵,让林芳平静了不少。 林风心中暗叹,好在发现的即时,二女虽然吸入的不多,但就二人的体质,也是有大害了。对了,他们怎么还没有跟来,难道是发现了这毒烟的厉害,也在疗伤驱毒。 林风站起身来,小声问道:“小妹!现在怎样?” “好多了,心口舒畅多了。” “哥!我们现在就走吗?这里黑黑的,叫人害怕。” “有我在!”林风说道。 朵儿也不顾少里矜持,靠在林风的怀里,喃喃的说道:“哥!你说慕容前辈也应当来了,怎么过了这久,还是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呢?” “是啊!还有黑风大哥!几个人里,就我的修为最低,但中的毒不大,何况外公也会解毒,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没有中毒。” 林风听林芳如此一说,脸sè煞白,还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再加上林风有一直戴面具的习惯,不会轻易的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感觉一丝的不祥,可是一想到慕容渊的那份洒脱,以及朱能的大气,又打消了这丝顾虑,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黑风。 “林大哥!我们说说话吧!”林芳说道。 “好!你们想说什么?” “哥!你是不是早就发现请令殿的大殿顶部的异样?”朵儿问道。 “是的!我曾经去过一个类似的地方,也算是林家的一处圣地,实际上林家的每一处圣地,都设计的巧夺天工,应当不是一代人,或是一个家族可以办到的。进了这片山谷,找到了双木村,更证实了我的想法。其实这样的一个地方,说不定用了上百年的时间,好几代人的心血。不说这了,先说说外面的人,就那些退出大殿的人吧!他们一出去,就注定了结局,只怕朱能对这里的危险,比谁都清楚。” 林芳说道:“我外公知道?那他怎么没有阻止呢?” 林风说道:“呼吸之间,只怕他想阻止,也没有时间了,除非他们每一人都有黑风一样的身手。” 林芳说道:“他们真是可怜!” 林风说道:“这倒未必,其实你外公还是给了他们一线生机的,只是可恨,你那个黑风大哥,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计划。” “为什么?”朵儿与林芳同时问道。 “因为在最后的一个蛇龟兽的石柱之上,朱能将一个长长的沙漏放在了上面,并且一到那就打开了沙漏,那些吹满气的牛皮筏子也放在那附近,那么长时间了,他们都没有走,不说明什么吗?” 林芳说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进来时月圆之rì,按天地大cháo之理,那沙漏应当可以计时三rì。也就是说三rì后,会再次的落cháo,到时水就会从这山洞往外流,即使那些人不知道路,也会顺着流水慢慢的流出去,并且再一次的涨cháo。就会很容易出了山洞,到达外面的大湖,自然就可以平安的回到双木村。只是可惜,你的黑风大哥太过贪婪,为了一颗蓝宝石,触动了外面的机关,要了外面的那些人的命,只怕我们到达的下一个地方,也不会是一帆风顺。真的想到了师傅那时说的那句话,命里有的终须有,命里没有,也莫强求。” “哥!你听?”朵儿小声的说道。 “他们来了,也该来了。我们边走边说吧!”林风说道。 “大哥不想等他们来了一起走吗?” “呵呵!不是,这通道太窄,朵儿!还是我抱你!” “不了,我好多了,哥!盒子呢?” “那盒子很沉,是吗?还是我来拿吧!朵儿你牵着林芳。” 林风说完,一手拉着朵儿的柔荑,牵着二人继续往前走去。 “林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是怎么发现请令殿的异状的呢?”林芳问道。 林风一笑,说道:“是这样的,在一进大殿,我也确实被这大殿璀璨的银辉所惊呆,那份美丽,只怕一生也只见这么一次吧!可越是美丽,越让人不安,就像那墙上的蓝宝石,也是很美丽,可是美丽的后面也有杀机啊,要不是发现了黑衣令的所在,只怕我们都会死在请令殿。其实里面的玄机,要是不仔细,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整个大殿只有一处发光的地方,其实大殿的清辉都是墙上那些透亮的晶片的反shè。” “哥!什么是晶片的反shè?”朵儿问道。 “就像家里的镜子,不对!应当像是水面,你们在坐船的时候可曾见过,在某一个时刻,看船外的水面,可有那种刺眼的感觉,特备在阳光明媚的时候。” “有!”二女同时说道。 “我明白了!其实就顶上的一颗月明珠才是真正的宝石是吗?并且那颗月明珠就在黑盒子的旁边。”朵儿说道。 林风说道:“朵儿说的不错,所以不同的光线,通过不同的方向的反shè,让整个大殿都是银辉,但并不是所有的地方是如此,因为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比如我们在大殿时的最低层。” “所以你那时躺下,拉朵儿妹妹坐在你身上,只是一种掩饰,其实林大哥是在看殿顶,只有那样才看的清楚,也就在那时,林大哥已经看清的大殿顶部离地面真正的高度,那黑衣令的所在,也是在那时才看清楚的,是吗?” “小妹说的不错。” “对了!哥!你说外面的毒烟会不会追到这来啊?”朵儿说道。 “想不到我家朵儿也会动脑子了,不过有哥在,那毒烟不会赶到这里来了,不过我们也回不去了,只怕那大厅应当满是水了,要是那扇门挡不住水,这后面的通道也应当全是水了,要不他们三人也不会这么快的过来。” “林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说?”林芳问道。 “没有,我们有没有回头路,哎!人一步走错,就真是没有回头路了,朵儿就是如此,非要跟我在一起,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是的,朵儿妹妹的眼光最好,是我・・・・・・”林芳声音小的没有往后说下去,不过就算不说,林风也会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有是知道,装作不知道反而会更好。 林风见身后的脚步声清晰起来,暗自说道,看来他们几人是听清了自己的说话,要不也不会如此快的追上来。 “林芳!你们快跑,后面的大水追上来了,整个通道都是水。”朱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林风一听,拉着二女奔走起来,一柱香的时间,就听到了朵儿的叫声,有一种欢愉。 “哥!前面有光。” 三人都看见了那丝银辉的光芒,林风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只有月明珠的光芒才会如此的长久。不过当三人走到时,已经发现通道有了一个拐角,并在拐角的地方发现了两个三尺高的蛇龟兽的柱子。并且每走五丈就有一对,在通道的顶部,同样每隔五丈就镶有一颗鸡蛋大的月明珠。 一共走过了十二对蛇龟兽的石柱,三人来到了一处大厅,大厅顶部的月明珠的光芒泛着红sè,是一种血一样的腥红,林风感觉自己还可以闻到久远的血腥味。 大厅的正前方有一个两、三丈大蛇龟兽趴在那里,在蛇龟兽上方,几个雪白的窟窿头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匾额,“祭刀殿”血红的三字,让人不寒而立。 (二百二十三)人祭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二女一左一右,紧紧的抓住林风的胳膊,身体微微的发抖。就在此时,后面的三人已经跟了上来,看着腥红的光线,也不寒而立,此时黑风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不过黑风好像保持着jǐng惕,一个人站在最后面,不时的感觉背上落着冰冷的目光。 朱能看着此处,对林风问道:“大人!这是何处?黑衣令在盒子里吗?” 林风将黑匣子递到朱能的面前,淡淡说道:“打不开,对我没有用,麻烦你转交给黑风吧!黑衣军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包袱,现在的麻烦已经不少了,我可不想要,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朱能的手有几分的颤抖,黑衣令代表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这是真正掌握黑衣军的令牌,有了它,才能真正的掌握黑衣军。可朱能一看林风那平淡的脸sè,眼睛里的傲气,只怕林风是真的不想要这黑衣令。 黑风的脸上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喜sè,但是没有知道,黑风站的位置在所有人的背后。 林风走到朔大的蛇龟兽的面前,发现此座神兽雕刻的极为平常,眼睛也是一样的石材雕刻而成,背上龟壳的六边形的花纹也是一样,看不出一丝的异样。但是林风在冥冥之中,总有种感觉,这蛇龟兽就是进祭刀殿的途径。 林芳走到林风跟前,扶着林风的一只胳膊,细声的问道:“林大哥!你看出什么没有?”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是进祭刀殿的路一定在这里。” 林风的另一只手指着巨大的蛇龟兽,异常的静定。 “我来找找!” 朵儿半蹬下身子,围着蛇龟兽细细的看着,但是当朵儿看到最近的一个龟趾时,就停了下来,总感觉有几分的不妥,探出手,一只玉指,在龟趾背面轻轻的敲打着,似乎是一种空洞的声音,朵儿回头对林风一笑。 林风点了点头,但又皱了一下眉头,可马上就舒展开来。 “我家朵儿也变的聪明了,应当机关就在下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松动的地方。” 林风在朵儿的身边蹲了下来,细细的看了一会,才伸出一只手。 林芳似乎对请令殿还心有余悸,不好意思跟林风过去,只好站在朱能的身边。 林风发现龟趾的五趾中,中间的那根龟趾明显的要比另外的四趾大一点。林风两指夹住那段龟趾,轻轻一提,只见寸长的龟趾,被林风拿了下来,里面露出了一段枯黄的、小手指粗的树根。林风感觉在那里见过,细细一想,当初在迷雾谷,林家的另一处圣地,就见过这样的东西。 “是复活藤!”林芳说了出来。 “你们知道?”林风问道。 “我们黑衣军的藏兵洞的大门就要用复活藤才可以打开。” “你知道怎么用?是吗?” 林芳乖巧的点了点头,朝林风走了过去,蹲在林风身边。 “哥!上面有字。” 林风与林芳听到朵儿的声音,顺着朵儿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一个小切面的显眼位置,确实有一个小字,但是就那字的写法,林风且认不出来。 “哥!我不认识。”朵儿老实的说道。 “林大哥!我也不认识。” 朱能与慕容渊对视了一眼,也走了过去,林风与二女立即让出位置来。 慕容渊细细一看,说道:“这应当是一个古体字,这种字体,老夫倒是见过,只是老夫并不认识此字。其实,也不怕你们笑话,老夫认识的古体字,最多不超过二十个。” 朱能沉重的说道:“我认识,这是个朱字,应当是秦汉以前的字体,我们朱家的族谱上,就是用这样的字写的,不过只是前三代的名字。以前问过我爷爷,说朱家开族之人的名字叫朱林,而且你们林家好像并不姓林。” 林风说道:“是的!我们林家都是完颜家的人。” 慕容渊惊道:“你真的是大金国的皇族!” 林风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种复活藤的用法很简单,只要・・・・・・” “我知道,看看其他的三只龟趾是不是还有机关,应当不只有一处这么简单。”林风打断朱能的话说道。 林芳与朵儿立马去看这边剩下的一只龟趾,而另一边且是由朱能与慕容渊去查看。 “哥!也有,只是这个字好像不大一样。”朵儿说道。 “应当是个‘林’字,因为我们这边就是一个‘林’字,和一个‘朱’字。”朱能说道。 林芳突然笑着说道:“林大哥!我明白了,要打开这蛇龟兽的机关,就要两个林家的后人,和两个朱家的后人,四人同时用自己的血脉才可以触动机关。” “真是天意如此,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这玄黄之术,我们慕容家本可以傲视天下,没有想到啊!真没有想到!你们的先祖在几千年前,就想到了今rì。眼下朱家和林家的后人不刚好有两人吗?” “大人!我们・・・・・・”朱能的话说了一半。 林风就接过朱能的话,说道:“朵儿!你与林芳就在这边,站对自己的位置。我起朱族长去那边,等会儿我一说开始,我们就动手,你们二人明白怎么做吗?” 二女一口同声的说道,“知道!” “那好!” 林风往另一边走去,见四人都已经站定,林风见三人都微微向自己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开始!”四人从腕部割出血红的血液,都准确的滴入龟趾里枯黄的复活藤上。只见复活藤的颜sè慢慢的变了,由开始的枯黄变成了紫黑。 “好了!”朱能叫道。 “哥!好香!”朵儿叫道。 “不好!”林风暗叫,只感觉背后一黑影晃动。随即慕容渊的声音传了过来,“啊!”的一声惨叫,只见慕容渊被黑风拍了一掌,整个人飞出丈远,黑风随即又跟了上去,迅速的封住慕容渊的穴道。 “黑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慕容渊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哈哈!我要做什么?哈哈!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们笨的连这都想不到吗?黑衣令是我的了,黑衣军也是我的,马上祭刀殿的盖世神功也会是我一人,还有最后一殿的无尽的财富也会是我的。有了军队,有了财富,有了盖世神功。哈哈!你不感觉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吗?” 林风感觉全身无力,但是还没有像林芳与朱朵二女一样的昏迷过去,朱能也还是清醒的,朱能的一只手慢慢的往怀里探了进去,但是随着黑风的一只大吼,手停了下来。 “老东西!最好不要乱动,我知道你可以解毒,但是只要你动一下,我一定可以再你解毒之前杀了你,你信吗?要是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你到底要怎么样?尽然用‘闻血散’对我们下手。”朱能问道, “不怎么样?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看看你的宝贝孙女,是怎样成为我的女人的。还有你!林风!真不知道你的这张面具下长的一张上怎样的脸,尽然叫如此美丽如天仙的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你,还有林芳那丫头,尽然也钟情于你。” 黑风说着,就向朱能走了过去,从朱能的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看了看。又在朱能的怀里摸了起来,但没有一样是自己想要的。 黑风笑道:“想必这就是解药,老东西看来是知道你们种的何毒了,不过是不是发现的迟了。老东西!族长令呢?” “老夫就是死了也不会告诉你的。”朱说道。 黑风说道:“没关系!你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会说的,我想你的宝贝孙女作为家族的下任接班人,一定知道在那,再说等她成了我的女人,我的王妃,还有什么不能给我说的。” “畜生!你不得好死!”朱能怒道。 “我不得好死!哈哈!不过放心,你们是看不见了。” 黑风说着,便封住了朱能的穴道。然后向林芳走去,将小瓷瓶里的一颗丹药倒了出来,放在林芳的嘴里,丹药入嘴即化,不一会儿林芳就悠悠的醒了过来。黑风并且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林芳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黑风大哥!”林芳无力的叫了一声。 “芳儿!不要这么叫这个畜生。”朱能愤怒的说道。 “怎么呢?”林芳一脸惊疑的问道。 黑风站起身来,往林风的地方走去,也没有给林芳解释,而是抓住林风面具,慢慢的拿了下来。 “芳妹!你一定想看看这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吧!你一定没有看过吧!”黑风说道。 “黑风大哥!・・・”林芳还未开口,就给林风拦住。 “小妹!他可要杀了我们的,不过你是不会死的,你会是他的王妃。”林风说的不屑一看。 林芳一下惊呆了,似乎明白了,但还是看了过去,只见黑风拿下林风的面具,自己也在颤抖,这是一张英俊的脸,只要是一个女人,就会动心的。 林芳的心噗噗的跳个不停,似乎要掉了出来,林芳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张脸了。 “难怪这个天仙般的女人只会对你一人动心呢?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怎么成为我的女人的。” “是吗?不过你也许会失望了,你要是逼他们,只怕你什么也得不到。”林风说道。 “黑风大哥!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们出去之后,就和你结婚。”林芳说的很冷,但是这份平静让人害怕。 林芳缓缓的站起身来,一只匕首放在只的脖子上,一手轻解自己的衣服。 “黑风!你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要是你不答应,你只能得到我冰冷尸体。”林芳坚定的说道,颈部的匕首处,已经有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林风正要开口,知道自己体内的毒,最多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排出了。到时,就一切麻烦都可以解决了。“吱!”的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巨大的蛇龟兽的龟背缓缓的打开,露出了一个小石池,石池里有两个腥红的古字,吸引了众人目光。 “人祭!”朱能念了出来。 “老东西!你说什么?”黑风问道。 “哈!哈!是人祭,想不到传说打开祭刀殿的方法是真的。”朱能说着,又大笑起来。 (二百二十四)死也幸福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人祭池的真容渐渐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池子有一丈见方,血红的“人祭”二字就在石池的正中,并且石池里还有四个人形的石模子,是凹刻的手法。让人奇怪的是,每一个石模子里的人的四肢刻的很明显,要是人躺在上面,一定要按照石模子上摆放的姿势,才可以躺入。 “这是做什么用的?”黑风喝道,“老东西!你一定知道,还不快说,快说!” 林风平静的说道:“这还不明白,你可真是笨的可以,这就是一个祭池,并且是要用四个活人来祭刀的,也就是说你想得到真正的横刀,就必须有人来牺牲,用做祭品。” “是吗?”黑风的脸上有了一丝坏坏的yīn笑,“这还不好说,你当然是第一个祭品。” 黑风说完,便往林风的身边走了过去,封住林风身上的几处大穴,便一把提起林风往石池走去,只见池里几个模子尽然不是一样大的,两大两小,每一符模子都有固定手脚的金属。 黑风哈哈大笑,将林风丢在了中间稍大的模子里,整个人刚好放下,并把林风的手脚在模子上固定好,然后又走了回来,看着剩下的四人,冷冷的说道:“你们猜谁会是下一个?” 林芳说道:“黑风大哥!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快放了林大哥!我们一定有办法想别的方法进祭刀殿的。” “是吗?”黑风说道:“芳妹!不过你放心,下一个绝不会是你,因为你将是我的王妃,你将看见哥哥我得到整个天下。” 林芳的眼里冷冷的,发现黑风已经迷茫了,看着黑风,感觉黑风十分的可怜,说了几遍,“无耻!”便去看一边的朵儿,试图将朵儿的伤口包扎一下。 黑风看在眼里,并有理会,黑风知道就二人的身手,还不能对自己造成危险,何况朵儿也不可能醒来。 慕容渊与朱能看着黑风,恨不得吃黑风的肉。 黑风指了指慕容渊,又指了指朱能,淡淡说道:“是你?还是你?两个老东西!你说谁好呢?” 黑风一把提起朱能,狂笑道:“还是你吧!老东西!你知道我黑风在黑衣军上花了多少心血吗?数次差点死去,我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等我拿到血祭后的宝刀,练就天下无敌的功夫,一切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哈哈!老东西!你不是看好姓林的吗?让你们看看姓林的是怎么死的?也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得到姓林的女人的?” 黑风又是一阵狂笑,提着朱能往石池走去。林芳没有去看,林芳知道只有两人可以活下来,就算黑风将自己留下,自己也不会活下来的,林芳看了眼石池里的林风,虽有千言,且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如今外公也被绑在那里。天下第一就真的那么好吗?林芳轻声的问自己,想起了外面的双木村,双木村外面的世界就真的那么好吗?可林风大哥为什么总希望自己留下来? 看着林风那平淡的眼神,林芳一下释然了,现在怎么保护好朵儿妹妹才是最最重要的,怎么做了?林芳无助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外公,见外公朱能也刚好看了过来,似乎还向自己微微点了点头,难道外公明白我的意思? 此时的黑风且来到了慕容渊的身边,一把将他也提到了石池里,并绑在最边上的一个模子里,就剩林风身边的一个娇小的模子还没有人。黑风明白过来,那里一定是一个女人,可眼下放谁好了?朱朵儿,绝世的容颜,是个男人,就没有不想得到的。林芳,一早就被自己看中的人。 黑风似乎心中有了好办法,快速的来到林芳的身边,一把封住林芳的穴道。 林芳一脸惊疑的说道:“你要做怎么?” “做什么?”黑风yīn厉的说道,“林风,你看看你的女人是怎么被我玩弄的,多漂亮的一个尤物啊!像这样的女人,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黑风的手在朵儿的脸上磨砂着,看着朵儿,伸手触及朵儿的衣服,林风的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水,心中暗自悔恨,该死的黑风,要不封住自己的穴道,现在就可以杀了他,朵儿!朵儿!哥对不起你。 林风用力的挣扎着,四肢已经流出了血水。 黑风看着林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是痛快,“林风!你这个可怜虫!看见吗?这就是你的女人,哈哈!多好的肤sè啊!你该不会还没有动手吧!好像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啊!苍天有眼啊!想不到你林风还是一个君子,真是可惜!做小人也不错,如此美女!尽然只有小人才可以得到。” “黑风!”朱能叫道。 “怎么?”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狠狠说道:“差点忘了,这样美丽女人的身体,可不是你们这些老东西能看的,看来将你们两个老东西的眼珠挖出来最好。” 一旁的林芳,大叫道:“黑风!你混蛋!要来就充着我来。” 黑风转过身来,说道:“你?我会的,你也不用这么急啊?等我好好的享受了这个美丽的丫头,就会轮到你呢?我的王妃。” 朱能说道:“看来你真是很蠢,黑风!你知道祭刀需要什么吗?” 黑风笑道:“你少诓我,是想让我不对这两个丫头下手,是吗?” 朱能笑道:“下手!就算是说,你会相信吗?说你蠢,是因为外面再也没有人可以进来了,这祭刀要用处子的血,和被横刀选定之人的血一同来祭,你应当不会忘了吧!那本族谱里可是有记载的。我知道双木村朱家后人女子还很多,可在这里的就只有她一人。” 黑风一听,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来的,二根手指在朱能的眼前停了下来。 “老东西!你这样提醒我,是想我对你这唯一的孙女好一点吗?你放心,我会怜香惜玉的。” 林芳大骂道:“我就是咬舌自尽,也不会从你的。” “我到的忘了。” 黑风走到林芳的身边,又封里林芳几处大穴,然后走向了朱朵儿。 “真是可惜了,不过等我拿到了被你祭炼过的宝刀,练就天下无敌的武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等我蹬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林芳,看来我刚才对你做的都是多余的,不过还是要好好的享受享受的,林风!用你的女人来祭刀,还真是便宜她了,不过这个女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黑风提起朵儿,一把丢了过去,见朵儿没有醒来,也就懒的去绑。 只不过朵儿被黑风这么一甩,尽然慢慢的醒来,见身旁的林风,也就未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林风。 林风突然一睁眼,看见醒来的朵儿,心中暗叫不好,可此时的朵儿且已经开口了,“哥!你怎么睡在这?” “朵儿!小心黑风!快去救林芳。”林风急急说道。 此时的黑风在朵儿还未起身之时,就冲了过来,一个巴掌拍在朵儿的脸上,然后封住朵儿的穴道。 “看来真是一刻也不能大意,尽然你醒了过来,不过丫头的反应太慢了,还是把你绑在上面才放心啊!” 林芳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办呢?林芳知道自己就是想自杀也没有办法呢? “啊!”几声惨叫从朵儿的嘴里叫了出来,只见朵儿被绑的四肢的下面伸出四根银针,并一点一点的刺破了朵儿肉嫩的肌肤,朵儿脸一点一点的变的惨白,鲜血顺着下面的小血槽,缓缓流了下来,其他三人也是一样,只不过最边上的朱能与慕容渊显的更为痛苦。他们二人出血的速度明显的要快的多。 黑风看在眼里,心里大为舒畅,“想不到你们会血尽而死,真的痛快,林风再见了,你是看不到后面的一切了。” 林芳看着石池里痛苦的四人,眼里塞满了泪水。可也只能无声的哭泣。林芳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已经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出悲伤了。 “黑风!解开我的穴道。”林芳的声音很冷。 黑风身子一颤,从狂喜里安静下来。 “你不敢!你怕我是吗?” 蛇龟兽的祭刀池里传出几声“噼啪”的声音,两扇滑下去龟壳,又缓缓的收了起来。 “看来你真不是个男人,对我也害怕了,就算我自己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敢要我,哈哈!” “谁说我怕你!”黑风说这就朝林芳走了过来。 “你不是怕我,为什么不敢解开我的穴道,你不想得到我吗?来啊!” “轰隆!”一声,大殿突然颤抖起来。顶部掉下了无数的粉尘,整个大殿都在摇晃,只见从远处的过道开始,一颗颗腥红的月明珠开始掉了下来,霹雳哗啦的摔成了粉末,整个大殿的腥红一下暗淡下来,就剩下蛇龟兽上的一颗,不过也要不了多久,就要掉下了。 林芳哈哈大笑,“黑风!看来你要和我们一起陪葬了。”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你给我住嘴!小贱人!谁和你陪葬,对了,你不是想和林风在一起吗?你看那是什么?祭刀殿的大门打开了。哈哈!一起都是我的了。” “小贱人!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你去陪林风一起死吧!” 黑风说完,用力的一甩,将林芳丢进了还未完全关闭的石池里。 林芳感觉眼前的腥红消失了,自己好像落在了林风的身上,整个祭刀池上的龟壳被死死的扣上了。不过林芳并不感觉到害怕,躺在林风的身上,闻着心爱男人身上粗重的呼吸声,林芳明白了这就是一种幸福。 (二百二十五)生死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不!”黑风的叫声传了进来,林芳且无心去听了,自己的脸贴在林风渐渐冰冷的脸上,林芳感觉一阵窒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又是一声,黑风大叫道,“朱能!你骗我!” 黑风敲打着蛇龟兽的背壳,且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着蛇龟兽一点一点的下沉,慢慢的从眼前消失。黑风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双眼死死的盯着蛇龟兽上方那个漆黑的洞口,只听见无数“吱!吱!”的声音从同了传了出来。随即一个小黑点从高处的洞口落下,一个、两个、三个、・・・・・・ 从洞中掉落的小黑点不断的增多,一口气的功夫,地上就黑黑的一片。 “是老鼠!”黑风的脸sè惨白,伸手拍出几掌,凌厉的掌风将面前的鼠群打善,可是这些老鼠就像一些饥饿的魔鬼,充满了贪婪,一双双闪着凶光的眼睛看着黑风。 突然,“嘭!”的一声,最后一丝腥红的光芒从黑风的眼角消失了,无尽的黑暗里,老鼠群发出的“吱叽!”的声音cháo水般的拥来,黑风胡乱的拍着掌风,无意中将怀里黑盒子也丢了出去。可依旧没有挡住老鼠,冲到自己身上的老鼠不断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从第一口疼痛的袭来,到整个人彻底的麻木,黑风知道没有用多少时间。黑风感觉几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耳边,笑自己很傻,慢慢的模糊的影子也看不见了,朱能的大笑的对自己说,“黑风!你很蠢!” ・・・・・・ “好沉!”林风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喃喃的说了一句,整个人头胀的厉害。林风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掀起沉甸甸的眼帘。 林风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只感觉手上有粘稠的液体,鼻子里闻到厚重的血腥味。 怎么这样的黑?这是那?是地狱吗?林风动了动手,很艰难的将手臂抬了起来,碰到了自己身上的物体。林风的手像触电般的难受,林风知道碰到了最不应当碰的地方。压在自己身上的绝对是一个女人,林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自己的下体似乎也有了反应。 绝对是一张女人的脸甜在自己的脸上,是朵儿吗?林风想起自己应当是在祭刀池里的,可身上的又是谁?但绝不是朵儿,朵儿应当绑在自己是旁边的。 “林芳!”林风用力的叫了一声,发现四周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没有一个人应答。林风似乎明白过来,用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发现自己体内的真力可以缓缓的运转了,不过速度很慢。 一个小周天,就让自己的身上出了无数的汗水,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 突然“咔嚓!”一声,林风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了一线光亮。渐渐的光亮大了起来,但不是很刺眼,是一种银sè的光辉,像之前自己在请令殿见到的银辉一样。不过,且没有那样的璀璨,而是无比的柔和,透着一丝淡淡绿sè。 朵儿像个小公主一样的睡在自己的身边,脸sè惨白的叫人害怕,不过林风看见他微微起伏胸口,知道她还活着。 林芳也还活着,只是像沉睡一般。林风微微的动了一下头颅,虚弱的身子,让自己的眼帘又要落了下来。 “朱老前辈!慕容前辈!”林风细弱纹丝声音再次的叫出,且依旧没有回应。 “嗯!”林芳的脸蛋突然在林风的脸上磨砂起来,并且嘴唇在林风的脸上寻找着什么?林风本想躲避,只是可惜,自己的身上一丝的力气也没有,看来自己的血没有少流啊!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血祭的是一柄什么样的宝刀。 林风突然心神一颤,一只柔然的小舌头疯狂的往自己的嘴里钻。不时的还听见林芳喃喃的细语,林风明白过来,林芳一定是在做梦,而且还是一个自己永远也不想醒来梦。 林风知道自己的心神乱了,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林芳早点结束这个荒唐的梦,要不自己永远也无法让体内的真力远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芳脸上的cháo红退去,呼吸也十分的均匀。 林风才微微一动,让自己已经发麻的手臂舒展一下。只见林芳贴在自己脸上的脸蛋瞬间发烫起来,林风心一惊,轻轻的叫唤起来。 “小妹!” 林芳已经醒了,只是碍得女儿家的羞涩,明明听清了林风的叫唤,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索xìng撒娇起来,将自己发烫的脸蛋贴的更紧。只是苦了自己的这双手,不知道放在何处为好。 此时,朵儿细细的柳眉也动了动,但是终究没有睁开眼睛,林风立马就明白过来。 “小妹!哥知道你醒了,快点起来,现在能帮我们的就只有你了,看能不能找到水,要不他们三人都危险了。” 听林风如此一说,林芳立马竖起身来,但是自己的大屁股还是坐在林风的身上,感觉到林风的身体里有一个坏东西,正顶着自己的屁股。 “坏东西!”林芳说的满嘴的羞涩。 林风一听,明白过来,满脸的羞涩,暗自好笑,整个人都如此的虚弱,想不到那个小东西尽然如此的不老实,好像有点身不由己的感觉。 “这是那?”林芳问道。 “下去看看,不过应当是到了祭刀殿里。” “嗯!”林芳不禁的几分失落,不大情愿的站起身来。林芳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要真是进了祭刀殿,他一定很快就会离开了,这里本就不是他要留下的地方。会带我走吗?林芳不经意间看了眼林风身旁的朵儿,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不管是谁?都会选择朵儿的,何况这个女孩会为他甘愿去死。 林芳明白过来,不是自己有没有选择。而是林风根本就没有选择,这个男人太优秀了,身边就朵儿一个女人吗?林芳要了摇头,不大情愿站起身来。 “怎么?不想扶哥哥一把!哥哥可是站不起来了。” 林芳低着头,又走了回去,yù去扶林风,才发现林风的身边有好多的血。林芳的脸sè瞬间发白,呼吸也急躁起来。 “血!哥!你流血了。”林芳的眼角挤出了泪水。 林风淡淡一笑,借着林芳的力量站了起来,走下石池。身体还不停的晃动,看了眼身后石池里的三人。 “原来人祭是这样的,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小妹!你去把他们的伤口包扎一下吧!我能站起来就好多了。” 林芳有点不敢离开,林风无赖,只好甩开林芳,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对林芳露出一个微笑。 林芳才放心的给三人去包扎伤口,不过林芳发现他们的伤口早就没有出血了,并且都凝固了。林芳见林风在一边坐下,想把朵儿也扶了过去,且被林风叫住。 “小妹!别动!现在还不能把他们扶下来,要不他们真的会死的。你过来,扶我去看看。” 林芳走到林风身边,再回首看石池,且不由的惊呆了。 “那是什么?” “你看见了,这石池有几分的古怪,这层稀薄的白雾,救了我们的命啊!” “哥!去那边?” “还是去石池那边,你看见没有,这石池的雾气并不是石池本身所发出的,而是上面滴落的白sè液体,然后气化而成的。” 林芳顺着林风说的看了过去,只见石池的上一个巨大的石钟rǔ,在细细的底部,正一点一滴的落着rǔ汁。 “是石rǔjīng!”林芳高兴的说道。 “你认识?” “嗯!这可是好东西,没有上千年的时间,在这样的山洞里是不会有这样的好东西的。哥!我们过去看看,既然上面有,这地下一定还有,看这山洞里的温度,应当还有。哥!你说会不会在石池的下面还有这样的一小池的石rǔjīng。” “就算是有,我们也推不动啊!人可不要贪心。” “哥!你看!” 林芳指着石池一端的地下,只见一个很深的笔直的小槽,一直伸向了远处,二人顺着小槽,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些散落的枯草。林风的心里不禁纳闷起来,外面虽是冬天,可这洞里又没有阳光,又四季恒温,怎么会有枯草。林风对着枯草多看了几眼,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当二人来到水槽的尽头时,发现了一个一尺大的小池,池里尽是rǔ白sè的石rǔjīng。在小池的旁边还散落着七七八八的贝壳,正的、反的都有,很是杂乱。 “哥!我给你盛点来。” “这能喝吗?” “能!”林芳果断的说道,“早听爷爷说过,在我们双木村就有一处这样的地方,不过石rǔjīng且少的可怜。每隔百年才一小酒杯,从祖上传下来的也不过三小杯。并且只有打小被指定的族长的接班人,才可以喝上小半杯。” “这么说?你一定喝过。” “嗯!很甜,喝了身上热热的。” “可这里的会不会不一样呢?会不会有毒呢?” “这要是有毒,我们早就在石池上给毒雾熏死了。” 林芳说着就拿起地上的贝壳,yù往小池里舀去。 “小妹!要是真的渴了,你先去拿根银针来,朱能前辈的怀里应当就有那样的东西。” “我外公的身上一直都随身带有一包银针,不过林大哥也太小心了吧!” 林风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也许这石rǔjīng本没有毒,或许流过这一小段水槽就有了毒。更有可能,流到这里的石rǔjīng也没有毒,但是被你用贝壳一盛就有毒了。” “林大哥!你的脑袋里怎么尽是这些古怪的想法啊!” “这个地方太古怪了,我不得不小心啊!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吗?黑风明明想借着人祭池杀我们,没有想到尽然救了我们一命,只是他自己反而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一些外面的声音。算了,不说这些,我去给你拿银针去,你可不要乱跑啊!” 林风淡淡一笑,见林芳回去,一转头,发现右方的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些光亮。林风顺着光亮的地方走去,不多时就听见了哗哗的流水声,不过满地的枯草且是越来越多。不过林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些枯草一定不是长在这里的,因为地上是石头,而不是土。 林风继续往前走去,只见一颗浅蓝的月明珠的下面出现了三个大字“生死殿”。 (二百二十六)复活草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生死殿”下面的石门,见石门好像很厚重。石门上浮刻一只巨大的蛇龟兽的石像,在离水槽五尺高是地方,一只大大的凹进去的手掌,刻在蛇龟兽的龟壳上。更让林风奇怪的是石门前,竟然隔一道两尺宽的水槽,哗哗的流水声,就是从水槽的一端传来的。 “哥!你在那?叫你不要乱跑的。”林芳的埋怨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在这,你看我找到什么呢?” 林芳顺着声音寻了过去,但林芳走的很慢,一只手小心的端着一只贝壳。 “哥!你快喝!”林芳将装有石rǔjīng的贝壳递到林风的唇边。 林风摇头说道:“你喝吧!” 林芳笑道:“都试过了,没有毒的。并且还喝了不少,不是没有什么事吗?” 林风刚喝上一口,就发现了林芳的不对劲,只见林芳两眼变成了血sè,脸颊也变的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林风一惊,yù上前抓住林芳的手腕,且给林芳避开了,只见林芳的yù退去自己的衣服。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突然见林芳冲着自己扑了过了,并且她的衣服也给自己拉下了一半。 林风的脸sè沉寂下来,提起自己体内的真气,可只能shè出一道真气,看来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林风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只听见身后传来了“啪!”的一声,只见一株枯草被林风倒踢进水槽。 可林风的眼睛立马就惊呆了,落入水池的那株枯草,瞬间就有了变化,原本枯黄的草叶,立刻变的翠绿,那是一种生机怏然的翠绿。 这是什么草?一个疑问在林风脑中闪现。 林风惊呆的瞬间,林芳就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林芳的上身没有了片布,光滑的身子让林风感觉自己的鼻子里有粘稠的液体流出。林芳的双手死死的抱着林风的腰,一瓣香唇还不时的寻找着林风的嘴唇。 最让林风难受的,林芳的双眼已经迷茫,充满了情yù。怎么办?一定是石rǔjīng出了问题,不一会林风也感觉自己体内的血也在沸腾。可林芳并没有安静下来,开始去退自己还剩下的一点衣服,并还不但的撕扯林风身上的衣服。 窒息。 林风的大脑瞬间变的火热,林芳火热的红唇已经深深的落在林风的唇上。林风迎合了上去,林芳的小舌头,让自己感觉含上了一块柔滑的温玉。林风的双手不由自己的扣住了林芳的小蛮腰,抱着林芳的**,缓缓的倒了下来,满地的枯草,压的吱吱作响,林风用力的翻滚着。 “噗嗵!” 二人落进了石门前的水槽,还夹着不少的枯草。刺骨的流水,一下让林风清醒过来,我这是怎么呢?林风一把抱住身无片布的林芳,从水槽里越了起来。 被冷水一惊,林芳身上的燥热消退了不少,人也清醒过来。可是双颊的粉sè且是一点也没有退去,双眼紧闭,一丝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 “小妹!”林风轻声的唤了一句。 林芳只是把头埋在林风怀里,细细的哭泣。 “怎么呢?哥对不起你。”林风再次的问道。 林芳且依旧的不出声。 林风看着湿漉漉的林芳,心痛的说道:“是哥不好!你把衣服穿上,这里的水寒气太重,冻坏了就麻烦了。” 林芳还是一味的哭泣。 林风无赖,抓起林芳的衣服,帮林芳细心的穿了起来,虽然很多的地方已经破了,但还能遮体。 “小妹!”林风在衣服穿好后,再次的叫了一声,林芳反而哭的更胜,双手抱膝,埋着头,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林风反而更加的尴尬,从水里捞起一朵变绿的枯草,看了起来,可不管怎样?也收不回心神。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该看的地方都被林风看了,难道哭也不让哭吗?但是林风且不敢再安慰了,每说一次,林芳就哭的重一些。 直到半个时辰后,林芳才停止了哭泣。其间,林风去看了朵儿三人,三人的呼吸都平稳了许多,朵儿的脸上也有了许多血sè,只是人还未醒来。朱能与慕容渊也比刚才好多了,看来这石池还真有莫大的好处。 林芳缓缓的抬起了头,见林风一脸的愧疚,想笑,且发现自己一肚子的怨气。不禁恨起水槽了,这水槽真是该死,在那不好,偏偏要在这。 “这是什么草?小妹你认识吗?”林风将手里的一株枯草递了过去。 林芳接过,细细一看,又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外公醒来,也许会认识。” “那这株呢?”林风递过一株被谁泡绿的小草。 “这哪里来的?林大哥你是在水在找到的吗?要是这水底有草,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出去呢?”林芳高兴的说道。 林风且摇了摇头,说道:“这两种草是一样的。” 林风指了指林芳手里的枯草。 “你说什么?”林芳吃惊的看着林风。 林风点了点头,“你看!”随手将一株枯草丢进了水槽,只见眨眼之间,枯草就充满了生机,变的葱绿。 “这・・・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不是在做梦吧!传说里才有的仙草,一定是它,一定是它。哥!你快吃一颗,然后坐下来运功。”林芳说的有些激动。 林风看着林芳说道:“小妹!你还没有说这是什么就叫我吃?” 林芳笑道:“你还怕啊!这是复活草。” “复活草!”林风念道。 “对!这就应当是复活草,这一定是复活草。” “有什么用?” “不知道!不过你吃了就会知道。” “哥!・・・・・・” 朵儿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林风一惊,急忙奔了过去。林风冲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掉在地上的贝壳,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为什么有了力量呢?急忙拾取,在小池里盛了半贝壳的石rǔjīng,就充着石池过去。 朵儿趴在石池的边眼,脸sè惨白,眼帘半闭,很是可怜。 林风一把扶住朵儿,将朵儿从石池里抱了出来,将小半贝壳的石rǔjīng放入朵儿的嘴里。 朵儿无力的看了眼林风,无力的说道:“哥!这是什么?” “石rǔjīng!先喝了吧!” “林大哥!”林芳一脸的羞涩,“刚才好危险!这・・・・・・” 林风明白林芳要说什么,接过话说道:“有坏处,但对身体且有好处,小妹!你有没有感觉现在体力充沛,jīng神饱满,像换了个人似的。” 林芳扁头一想,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急忙往有石rǔjīng的小池走去。 只见林芳不一会就端着两贝壳的石rǔjīng会来,且发现朵儿老实的睡在林风的怀里。 林芳红着脸说道:“朵儿妹妹怎么这样安静?” “被我敲昏了,能不安静吗?” 林芳噗呲一笑,说道:“林大哥!也下的了手。对了,可以给他们喝一点吗?” 林风且果断的说道:“不行。” 林芳一脸的委屈。 林风嘀咕道:“怎么女人就这么喜欢善变啊?” “难道不行吗?你一定是不想救他们?” “谁说的?你想过没有?他们二人的修为都在我们之上,要是他们喝后,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我们可以制住他们吗?你不是说那是复活草吗?给他们吃点复活草,你看如何?” “你想用他们试药?”林芳生气的说道,“还是我来吧!” 没等林风反应过来,林芳就把林风放在一边的绿草拿起来,放入嘴里,吃了起来。 林风想一把抓住林芳手里的绿草,且给林芳一下避开了。 林风愤愤说道:“我真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个笨女人。” 林芳一听,不怒反喜。 林风感觉一下子真还拿林芳无则,苦笑道:“你说的这复活草好吃,没有毒吧?” 林芳淡淡说道:“还可以,有一点甘甜的味道。不好!” 林芳的脸sè一变,捂着自己的肚子,躬下身了,似乎一脸的憔悴。 林风脸sè一惊,且因朵儿靠在自己的身上,动不了。可心中的不安,且还是被林芳看在眼里,林芳的心里溅起一丝波澜,打破了原本沉寂下来的平静,林芳知道,还有一个人在乎自己。 “小妹!快到我身边来!快啊!” 后面林风说的带有怒意。 林芳且感觉心里更加的温暖。也许人就是这样,特别是女人。有时只是希望,自己能在他的眼角又一个的位置而已。此时的林芳就是如此,哪怕此刻有一丝的变化,也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感觉到。 “你还不过来!是故意气我是吗?就算是气我,你也给我过来,除非你想让我伤心一辈。” 只是林风不知道,在石池里有一个已经悠悠的醒来,一切都听的清楚。 “你还在乎我,刚才为什么不要我?” 听到林芳的说话,林风的脑袋像被大铁锤砸到一样,嗡嗡作响。 “小妹你没事!你是故意的。” 林芳直直的站起身来,走到林风的身边,将自己的香唇贴了上去,且又马上的跳开,让林风一下摸不到头脑。 “外公!你醒了,是故意看人家笑话的,看我不拔掉您的胡子,只知道欺负您的孙女。” 朱能笑道:“欺负你,你倒是在欺负林大人!对了,把你吃的那草再拿些来,还真让你们捡到了宝贝。” (二百二十七)宝刀在那?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外公这真的是复活草?”林芳吃惊的问道。 “有些像?还是扶我去看看?要在有水的地方,看来这里真的有水?对了,芳儿怎么在这里?是你帮我们解开的?”朱能说道。 “绑你们的东西好像是自己消失的,不说这了。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不过这草还真的好吃,有点甜,真想再吃点,不知道为什么?腹部还真有点异样。” 听林芳一说,林风关心的问道:“怎么呢?” “就是有点热热的。”林芳说道,“不过,很是舒服。外公,我带你去看那草。” 林芳便扶着朱能过去,可是没走多远,朱能就发现了顶部的石rǔjīng,并顺着小槽,找到了半池的石rǔjīng,正yù取些,且给林芳拦住。 “外公!这石rǔjīng吃不得,会害人的。”林芳说的两脸通红。 “为什么?”朱能问道。 “就是吃了会那个?刚才要不是前面有一槽的冷水,定会出事,林大哥也不能控制自己。”林芳的声音很小。 “到底是什么?小祖宗,你也要说个明白。”朱能说道。 “会催情,比世上最厉害的chūn药都厉害。”林风知道林芳不好开口,且因这山洞太过安静,二人走的又不远,林风自然听的清楚,只好帮林芳说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朱能回过头,看着林风激动的问道。 “句句属实!” 林芳也点头说道:“外公有什么不妥吗?” 朱能说道:“要这石rǔjīng真有催情的作用,这些枯草就真的是复活草,不过就这些吗?似乎太少了些吧?这么大的一池石rǔjīng,这复活草,还真是少了些。” “那边还有!”林芳说着,就把朱能往水槽的方向拉去。近水槽的地方,满地都是复活草,更让朱能高兴的是自己看见了最后的一个大殿,“生死殿”的大门。 “天意!真是天意啊!千百年来,还真有人走到了这里,刀魂附体之人是真的有。” 林芳吃惊的看着朱能,感觉这一切都很神秘,便将先前所发生的事给朱能简要的说了一些。朱能明白过来,且未多说什么?只是拾取地上的四株枯草,走到水槽边,将枯草沉入水里,等枯草变成绿sè之时,才取了出来,也不多言,自己拿起一株,边往回走,边吃了起来,不过朱能吃的很过细,一点根茎也不放过。 走到林风的身边,将手里的两株变绿的枯草递了过去,说道:“对了,芳儿,先打坐调息。等你醒了,再给你们说原因。林大人!请您把朵儿姑娘叫醒,然后各吃一株,吃完了也打坐调息。等醒了老夫会给你们说清楚的,老夫也要打坐了,不过且要先叫醒慕容老弟。” 只见朱能走到石池边,将一丝内力注入,不一会儿,慕容渊就醒了过来。朱能也没有多说,就让慕容渊将这株绿草吃了下去,自己且先打起坐,调息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第一个从打坐的入定中醒来,只感觉身体特别的舒畅,没有一丝的不适。内力似乎也厚重了不少,丹田之处,真力澎湃。 紧跟着醒来的不是内力最厚的朱能,而是朱朵儿,再就是林芳。接着就是慕容渊,反而内力最为深厚去朱能且是最后一个醒来。 “原来是这样!”朱能不知所云的说了一句,余下的四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朱能。 朱能发现过来,哈哈一笑,对着众人说道:“虽然老夫也有问题要问,还是先说说这草吧!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说不定这世上只有这里才有,那怕外面有,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错,这就的复活草。疗伤清毒,可不在话下,但是最为奇特的就是只要一个人的修为没有达到一个甲子,都可以提升到一个甲子。老夫虽然用时最长,但是且刚好达到了一个甲子的修为。 想必慕容老弟也有同样的体会吧!” 慕容渊笑道:“小弟还的略逊一筹,可能因为受伤有关,不过这草且是好,尽然可以生肌活血。” 林风说道:“对了!朱老族长!似乎这石rǔjīng您是认得。” 朱能点头说道:“其实说到这石rǔjīng,还要说说这复活草,这些复活草能长成这般大小,还真不能少了这石rǔjīng。要是不用石rǔjīng浇灌,这复活草是长不了这般大小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石rǔjīng,能让你们遇到也是大机缘。要说这石rǔjīng珍贵,可在这世上还是找的到的,可比不上这复活草。这么大株的复活草,才算真正的长成。 这石rǔjīng也很稀少,真正的名字叫做双生rǔ,只在同一根石钟rǔ上生出的石rǔjīng,既有冷似寒冰的寒rǔjīng,又有热如火的火rǔjīng。想必林大人也喝过,并且入嘴很是甘甜。” 林风说道:“朱老族长说的很对,入嘴清甜,可到了肚子,又似火烧。” 朱能哈哈笑道:“看来真是如此,只是有一点老夫想不明白,只怕大人早就不是童子之身,吃了这双生rǔ尽然安然无恙。” 林风说道:“林某的确不是童子之身,并且有一女儿,应当四岁了。” 林芳心中一颤,女儿都这么大了,难道是朵儿的孩子,可朵儿才多大啊!四、五年前绝对是一个小孩。朵儿且是一脸的平静,朵儿知道,那个女儿一定就是柳依姐姐的孩子。一想到这,不由的想起了石燕姐姐,不由的几分感伤。 慕容渊说道:“这与是否是童子之身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童子之身就不可以喝吗?我倒是不信邪。” 朱能笑道:“慕容老弟,想喝也要等我把话说完才行吧!这还真有关系,要是一般的石rǔjīng,一般的人都可以喝,起码可以延年益寿。可这双生rǔ就不一样,非要童男、童女才可以喝,并且喝了还有催情的做用,又似chūn药,就怕你定力再好,也把持不住,除非有奇迹出现。可非完玉之人喝之,且会中毒,让人奇怪的是你查不出是中的何毒。” 慕容渊看着朱能,吃惊的问道:“朱老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朱能笑道:“老哥定是忘了,我家祖辈都是行医的。林风大人,您喝了没事,只能说明两个原因。一是你本是童子之身,但这且不大可能,因而只能说明你在破身只前吃过这样的石rǔjīng。” 林风细细一想,摇头说道:“绝对没有!” 朱能不相信的要头说道:“不可能,林风大人!难道就没有是奇遇吗?” 林风低头细想了一会儿说道:“对了倒是有这么一次,也不知道算不算。” 林芳说道:“林大哥!你倒是说说看。” 林风笑道:“还真不好说,那可是太丢人了,自己在闯一个铜人阵时,被揍是身上全都是伤。再加上自己的身上原有很多的伤口,有多少我也不记得了,杀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伤口吧。最后那寺庙里的一个老和尚把我泡在一个药桶里,也不知道泡了多久,起来时,身上的皮肤像重生了一样,再也看不见一丝的伤疤。” “所以你一直都戴着面具,不让人看见你的脸,只怕你不戴面具,看到的也不是你的真容。”林芳说道。 林风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朱能说道:“那老和尚一定是高人,你当时一定是童子之身,是吗?” “是的!” “那就对了,只怕你那药桶里少不了有复活草,还一定有石rǔjīng,但绝不是双生rǔ。”朱能说道。 林芳笑道:“看来林大哥是真的有奇遇啊!不过刚才在外面看见了你的容颜,说实话,你的皮肤比女人的还好。记得好像有这么的一个将军,听说美艳绝伦,每次打仗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说男人见了也会心动。” 朵儿在一边说道:“看来林芳姐姐的对我哥动心了,哥!你有麻烦了。” 林风见朵儿吐着小舌头,一脸的怪笑,真还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心中暗骂,真是个没有心机的小丫头。 林芳且是双颊绯红,气呼呼的白了朵儿一眼。 林风转移话题说道:“朱老族长!你说为什么?一般的人就喝不了这双生rǔ呢?” 朱能说道:“万物相生相克,要是一般的人,因为不是纯阳之体或是纯yīn只体,更或者没有被石rǔjīng锤炼过的身体,就会大大不妙。喝了这双生rǔ,反而是在喝毒药。” “原来如此啊!”林风心中惊出冷汗,看来祸从口入也是有道理的。 朱能哈哈一笑,说道:“林大人!对了!刚才听林芳所说,这里就应当是就是祭刀殿了,可是这宝刀在那?” 林芳说道:“外公!这到是忘了,不过我和林大哥醒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宝刀啊!” 林风说道:“还有宝刀!不会吧!林某可亲眼看见断横刀在自己的手里消失的。” “断横刀!”朱能在嘴里说道,“是一把什么样的刀?不过老夫在这里太久了,还是望林大人详细的说一下吧!” 林风点了点头,正要开口,且给慕容渊拦住:“林风!你先不说话,这断横刀的事老夫可是比谁都清楚,说来话长。还是我说吧!刚才朱老哥不是说了吗?这复活草可以将修为没有一甲子的人,提升到一甲子,你还是赶快修炼。这里机关甚多,一不小心,可就会出大事。说不定转眼间,这些复活草就没有了。你们三人还是赶快修炼,提升实力,想必也要不了多久。我和朱老哥说说话,说真的,老夫还真不相信,断横刀就真的消失了。” 朱能说道:“也好!慕容老弟说的不错,能进来本身就是一种机缘,既然留下如此多的复活草,一定有它们的用处。对了!你们去水槽边修炼,复活草复活后只能活半个时辰,在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吃最好!所以・・・・・・” 林风打断朱能的活说道:“我们知道了,朵儿、小妹我们过去。” 林芳且有些不情愿,嘀咕道:“这宝刀在那?” (二百二十八)回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三人来到水槽边,一字排开,每人的身边都放着一大堆的复活草。但是每次每人都只让一朵枯草在水里复活,修炼一会儿了再才吃下一朵。 林风明白,现在可是一朵枯草也不能浪费,要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出去的路,至少三个月内是不会饿死的,多留一点复活草总是好的。 林风三人感觉到内力不在有所提升之时,才决定不在修炼,不过此时外面已经过了三rì了,加上来时用的时间,足足在山洞里待了九天了。 这三天来,慕容渊与朱能也将这里完完全全的找了一遍,虽然没有发现一丝的蛛丝马迹,不过且肯定出去的路就在这水槽边的石门上,只要进了生死殿,就一定可以出去。只是让二人不解的是,没有发现宝刀的一丝痕迹,不过朱能且有种感觉,这里一定有宝刀,并且在林风手里消失的那柄刀确实是断横刀,但且不是血祭过的横刀。要不外面每一代那断横刀的人,为什么都叫横刀呢?一定有一把叫横刀的宝刀,并且就在这个祭刀殿里,难道在这祭刀池里。 朱能与慕容渊都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祭刀池,要不是在山洞里不知道待过多久,放在外面一定会让二人吃惊的,尽然就盯着一个石头雕的祭刀池看了两rì了,以致林风三走过来,尽然没有一人发现。 林芳摇了摇朱能说道:“外公!是不是在这石池里找到宝刀了?” 朱能回过神来,说道:“芳儿!你刚才说什么?” 朵儿说道:“林芳姐姐是问朱老族长是不是找到宝刀呢?” 慕容渊说道:“老夫刚才和朱老哥商量了一下,这个蛇龟兽的石池一定有什么古怪,说不定宝刀就藏在这里,只是这里的机关太厉害了,我们不敢乱动。” 朱能说道:“慕容老弟说的不错。” 林风一笑,“那可不一定,正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古怪,这宝刀一定不在这石池下面,不过!就算真没有,也没有什么?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林芳笑道:“林大哥说的对。” 朵儿也说道:“哥!我还真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出去。” 林风拉着朵儿的手说道:“跟我来,看能不能打看生死殿的大门,出去的路当就在生死殿里。” 见林风走去,三人也跟了过来。 林风看了石门一会,说道:“这石门真是古怪!就这高度,本是可以够的着的,可为什么就偏偏有这么一道水槽。这是为什么呢?” 朱能说道:“林大人!你看见那门上的那个凹刻的手掌吗?就位置来看,那个手掌几乎在门的中心位置。说不定推压手掌的位置,就可以打开生死的殿的大门,只是不知道门背后是否真的生死两重天。” 林风说道:“我们这里就朱老族长的修为最高,要不您老试试?” 朱能说道:“林大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林芳说道:“外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会!要是有危险也是我们?那个黑风你忘了吗?” “没有!不过他好可怜啊!”林芳说道。 林风看见林芳眼里感伤,淡淡的说道:“小妹对不起,要不是我们来到这,也许黑风就不会死,也许・・・・・・” 林芳打断林风的话说道:“就算没有你来,我也不会嫁给他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心胸狭窄、自私自利,其实双木村里有许多优秀的男孩子,不过只要有人和我走的很近,就会遭人报复。虽然都不了了之,但是我都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为了黑衣军的稳定,我们都忍了。” 林风一笑,说道:“难道你们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变本加厉吗?” “想过,但是外公说动他还不是时候,所以就忍了,可我们想动他时你们就进来了?”林芳说道。 林风一笑,说道:“所以你们把他带上,只是可惜,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每个人死里逃生。” 朱能说道:“年轻人真好。什么时候都有说不完的话,不过你们可要小心啊!老夫可是要试了。” 朱能说完,一个八步赶蝉,腾空而去,运足内力,一掌劈了过去。“轰!”的一声大响,朱能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并吐出一口血红,然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顿时,几人都惊了过去,林芳第一个奔了过去,脸sè煞白。 慕容渊把脉一探,站起身来,说道:“不碍事!只是有些气血不稳,怎么就会受伤了?还是给内力震伤的。” 林风一惊,对这刻有凹手印的墙走了过去。林风使出一成的内力,拍了上去,只感觉手上一震,一股与自己相反的力量,涌了过来。林风借力往后一跃,退出丈远。 怎么会这样?林风的手上又加了一成的内力,拍了下去,不过反震在林风手上的力道也增加了一成。不过林风也退了一丈多,才停了下来。不过林风没有停手,又试了一下,整个人贴这石墙落了下来,差点掉进水槽里。 不过在离水槽还有半尺高度时,对着石墙,轻轻的一掌,闪了开去。 此时朱能也悠悠的醒了过来,看着林风,想必林风是明白自己受伤的原因。 “哥!你没事吧?”朵儿走了过来,拉着林风的手问道。 一旁的林芳看的满眼幸福。 林风握着朵儿的小手,给了朵儿一个淡淡的微笑。 林风说道:“朱老族长!你知道原因了吗?” 朱能笑道:“要是知道!就不会这样的惨了。” 林风苦笑道:“这下惨了,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竟然可以找到这么大块的一块回石,真不知道把这些复活草吃完了,能不能走出去。” “回石!”慕容渊说道,“你说的真的是回石吗?这下可就麻烦了。” 林芳问道:“外公!回石是什么东西啊?” 慕容渊笑道:“这回石还真是一个好东西,要是用回石片做一件铠甲,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据老夫所知,只有大汉时的飞将军卫青,有一件这样的回石铠甲,不过在卫青死后,且没有人知道回石铠甲的下落。” 林芳说道:“慕容前辈,您还没有说这回石的好处呢?” 慕容渊笑道:“这回石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阻挡内力,但是对蛮力且没有什么好处,刀枪之内也没有什么阻挡,不过一般用做铠甲,都是包在里面的。不过这里的这块回石,只怕少说也有一丈厚,只怕就是有刀枪在手,也破不开这石门。” “等等!”林风问道,“慕容前辈!您刚才说这回石对蛮力没有用。” 慕容渊说道:“如果真的是回石,就一定是这样的。” 林风也不说,转身在走回去,对这石门的凹刻处,一拳砸了过去。“碰!”的一声,大石门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朵儿急忙奔跑过去,抱着林风的手,带着哭腔说道。 “哥!你怎么能这样啊?都看见骨头了,到处都是血。” 林芳也看见了石墙凹刻处手掌印里,留有一个鲜红的血印。 林风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擦去朵儿的眼泪,轻轻的说道:“别哭了,我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不过还要你们帮忙。” 林芳一听,喜道:“林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朱能与慕容渊也吃惊的看着林风。 林风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妹!你知道喝了石rǔjīng,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吗?” 林芳两脸通红,低头带着羞涩说道:“林大哥!你・・・・・・” 林芳真的往下说不下去,一旁的朱能笑道:“这石rǔjīng有催情的作用。不过应当还有其它的作用,是吗?” 林风点头说道:“且是如此,任何事都有两面xìng,朱老族长说的不错,这石rǔjīng且是可以催情,可是也能增强体魄,所以要想打开这扇石门,还真少不了这石rǔjīng。眼下只怕朱老族长与慕容前辈随然修为惊人,只怕蛮力还不敌林某刚才的一拳。可能提高蛮力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这石rǔjīng,只是可惜,能喝这石rǔjīng的只有本人,当然朵儿与小妹也可以,可是他们毕竟是女人。所以也只有在下可以做到,不过要二位前辈给在下守位,只要在下有克制不了之时,就把在下打昏,不过二位妹妹可要离的远一点,最好是去水槽那边,有你们在身边,很乱心xìng的。” 二女听到林风的最后这句“很乱心xìng”,不由的噗呲一笑。 慕容渊笑道:“林风说的还真是一个办法,就刚才的一拳,应当是林风现在最大的力量,不过看来且是一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要是用石rǔjīng,真还有提升的可能。刚才的一拳已经让石门有了微微的颤动,要是能再大一点力,说不定就可以露出一条线来。” “好吧!时间可不多啊!就剩这么的一点复活草,可吃不了多长时间,还是早点出去为好。” 林芳一拉朵儿的手,轻声道:“朵儿妹妹!我们去那边说话,离你哥远一点,别让他使坏!” 林芳说着,还故意瞟了林风一眼,然后就拉着朵儿往一边而去,朵儿有些不舍,几步一回头,但是心里明白,自己在身边,还真会乱了林风的心xìng。 林风看着朱能与慕容渊二人,笑道:“二位前辈!我们开始吧!时间可不等人啊!” 林风说着便往还有半池石rǔjīng的小池走去,林风拿去一只贝壳,舀起一贝壳的石rǔjīng,仰头喝下。 (二百二十九)生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缓缓的睁看眼睛,平息了气息,看着朱能与慕容渊二人,说道:“二位前辈!这是第几次被二位打昏了,还有多少石rǔjīng?” 慕容渊说道:“说真的,你还真是执着,我们的手都敲痛了,你可知道!我们每人都敲了八十下了。” 朱能笑道:“我敲了八十一下,林大人!您该不会是要敲回来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受不起。” 林风说道:“对了,石rǔjīng还有多少?” 朱能说道:“没有多少了,就一小半贝壳了,再就要去石池那里接了,不过我看是不必了,因为复活草也没有多少了,就这二十多株,要是再砸不开石门,可就会饿死了。” 林风一笑,说道:“最后的一小半贝壳的石rǔjīng,好!就这一点石rǔjīng吧!不过这次你们不用打昏我,要是我压不住这丝情yù,你们就杀了我吧!只怕这辈子也出不去了。要是压住了,我们就去生死殿吧!” 朱能将最后的半贝壳石rǔjīng双手奉上,林风三声大笑,接过贝壳,一饮而尽,然后盘膝做下。没过多久,林风就双脸发红,一直红到耳根。额头上细汗密布,双手握紧拳头。林风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气息,让心逐渐平静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林风脸上的cháo红渐渐的退去,气息有了很大的变化。林芳与朵儿也被朱能叫了过来,二女痴迷的看着林风,见林风脸上的变化,二女脸上的yīn霾也消散开去。 “哥!你醒了。” 朵儿轻柔的话语首先打破了沉寂,一旁的林芳只是碍着女儿家的羞涩,开不了口,但是林风且明白那份目光的火热。可是不安也留在了林风的心里,林风害怕,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们什么?他们会不会是下一个石燕或是方百花,林风不由的一声叹息,石家的三位哥哥还好吗?还有沈傲、钱冠现在过的怎样?还有恋依,一定在想爸爸? “哥!怎么?你在叹气!难道是打不开这石门呢?” “不是,应当可以打开了,算了还是出去再说,朵儿!将这剩下的复活草都给收好了。” 林风说完,站起身来,大步朝石门走去,站在石门前,林风活动了一下经骨,只听见全身的骨头发出啪啪的响声,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 林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往后退,一步、两步・・・・・・一直退到两丈外,突然林风大吼一声,急速的奔跑起来,然后用力的一跳,伸出一掌,对着凹刻的手掌印,拍了过去。 “啪!”“咔嚓!” 林风缓缓的落在冰冷的水槽里,静静的看着凹刻的手掌处,只见整个蛇龟兽的浮雕,从手掌的位置开始龟裂,然后成蛛网状的往四周散开。 眨眼之间,整个蛇龟兽的碎块,就纷纷掉落。“轰!”的一声,水槽的一边被一黑黑的物体砸中,瞬间就塌了下去,并溅去半丈高的水花。慢慢的,黑黑的物体沉入了水槽的底部。 石墙露出两个铮亮的铜环,铜环的一端连着一条金sè的链子。 众人围了过来,看着林风。只是一边的朵儿急忙抓起刚才林风出掌的手,见没有受伤,一颗悬着的心才安静下来。 林芳在一边问道:“林大哥!水里是不是有东西。” 林风点了点头,林风感觉这黑乎乎的东西有很重的杀气,不想理会,只的伸出双手,去拉石门上的铜环,林风用力的将两个铜环拉出了半尺,感觉到了底部,便松开了手里的铜环,铜环在石门上撞出清脆的声音。 林芳见林风从水槽里站了起来,并未去拾落在水里黑黑的物品。细微的颤抖过后,石门缓缓的往后滑去,林风见有一人可过,便上前走了进去。 林芳且在水里摸索着,突然一个长方形的,像个琴盒样的物品。林芳心中一喜,想用拿了起来,紧紧抓住,往上一提,盒子从林芳的指尖滑落。怎么这么重?林芳见还未走进的朱能,急忙叫住。 “外公!好沉!我拿不上来。”林芳说着便从水槽里让出地方来。 朱能听之一惊,本踏进去的半只脚,又退了回来,在林芳刚才站过的水槽边弯下腰来,不多时就摸到了。朱能已经可以感觉此物的大小了,用力的一提,此物尽然纹丝不动。朱能心中惊疑,暗运内力,一直提到了九层,才将此物拿了出来。 一出水面的瞬间,朱能的脸sè变了。杀气!朱能感觉出汹涌的杀气,心中不禁的颤寒。怎么会这样?此物不大,长就一尺三、四寸的样子,宽最多不过六寸,厚也不过五寸,但重在百斤之上。 要是不用内力,是绝不会拿起来的。朱能突然感觉一丝微微的晃动,大叫一声“进去!”便抗着此物,跟在林芳的身后挤了进去,人刚一进,身后的石门就缓缓的关了起来。 朱能无力的将黑乎乎的长条放在地上,看着林风三人。站在两个黑黑的门洞前,只见眼前的两个门洞的上方,一个写着生门,一个写着死门。 慕容渊感觉到身后的杀气,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朱能、林芳二人。 林风且淡淡说道:“是那个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为什么要拿进来?” 林芳问道:“林大哥!你知道是什么呢?” 林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宝刀吧!但是我不想要。你们说前面的两个洞,走那个才会出去。” 朵儿嘟着小嘴说道:“还是生门好。” 林风摸这朵儿的头笑道:“为什么?” “谁会无缘无故的想死,活着多好!可以牵着哥哥的手,可以和哥哥一起走江湖。还可以去那个山谷,看看哥哥的女儿?还可以和那些姐姐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好!哥也想了,还有我大哥!等报了石燕姐姐的仇,我们就回去,再也不问江湖。好吗?” 朵儿点了点头,靠在林风的身旁。 “朵儿要是我选死门,你会跟上吗?” “会!”朵儿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 为什么站在林风身旁的那个女人不是我?林芳低声的轻语,眼角流出两道清痕。 不过此时,朱能与慕容渊完全没有注意身边的人,二人的心思都留在了黑黑的物品上。 慕容渊说道:“真的是宝刀呢?好重的杀气。” 朱能也说道:“是啊!难道这里面真的是宝刀,对了,我们不是血祭过吗?可刀为什么就会在这石墙之上了,可是我们的血又是怎么会流到刀上呢?再说这里面就藏着刀吗?一尺三、四寸的样子,也太短了点吧!” “朱老哥!我好像想起什么呢?对了!断横刀就很短,就一尺二寸长,宽四寸。” 朱能细细一想,说道:“原来如此!真正的横刀只怕也是这么长。” “可这怎么打开呢?”朱能问道。 林风且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二人说道:“二位前辈!在祭刀殿是这几rì,只怕二位的修为都达到了一个甲子吧!要是放在外面的世界,几乎都是无敌。” 慕容渊一惊,不明白林风的意思,但是且敢肯定,林风的话里一定有话。 朱能也听说了意思,急忙说道:“林大人!这刀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林风笑道:“不是,刀是好道,只是杀戮太重,用了会让人迷茫,难道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闻道血腥味吗?但是这把刀且充满了贪婪,对血的贪婪。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用的,要是二位想要,就拿去吧!不过有什么后果,且不是我能防备的。” 朱能说道:“大人!这刀本就是您的,还有五千黑衣军在外等着呢?” 林风笑道:“黑衣军!没有黑衣令怎么调动黑衣军,现在黑风死了,只怕没有人可以调动黑衣军了吧!” “大人!”朱能说道,“大人!难道您就真要如此吗?千百年来,祖祖辈辈!谁不是为了这样的一个梦想而活着,双木村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还有你们林家的人。大人!” 朱能一下跪了下来,运足内力,将一百多斤的盒子举了起来,奉到林风的面前。 “林大哥!”林芳小声的叫了一句。 林风微微的抬起一只手,瞬间!黑漆漆的盒子动了一下,一道紫光从黑盒子里蹦出。一阵嗡嗡的声音想过,随即是一声惨叫,朱能手里的黑盒子掉在了地上。 林风的手不停的抖,“怎么会这样?” 林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外公!外公!・・・・・・” 慕容渊也吓的浑身发抖,十大神兵,这是什么?朱能在一瞬间就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慕容渊对着林风看了过去,见林风的手不停抖,嘴里喃喃自语,突然林风对林芳冲了过去。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林芳的脸上。 “为什么?要把这鬼东西拿进来?为什么?”林风冲着林芳吼道。 朵儿在一边,急忙拉开林风,小声说道:“哥!你是怎么呢?为什么要打林芳姐姐?” 林风大笑,哈哈!“天下第一,谁稀罕?朵儿!我们走!” 林风一拉朵儿,就往死门走去。 林芳且一下拦在林风的面前,擦干眼泪。“林大哥!你知道会有人死在刀下,所以你没有拿刀!就直接进来了是吗?你想把刀永远的丢在地下是吗?你也想到了祭刀殿会塌是吗?还有你早就知道了宝刀在那?且一直都不说,是想找到另一条出去的路是吗?可你又不得不走这唯一的路是吗?” 众人听着林芳的声音,看了过来。 林风且发现自己错了,怕身边的人受伤害,且因为不说,而伤害了。 “对不起!”林风缓缓的说出了三个字。 (二百三十)三日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芳的双眼流着泪,静静的看着林风。“对不起!”就轻轻的三字,让林芳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死了。 “对不起!”林芳看着林风说道,“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就是因为你想杀我外公是吗?” 林风不想解释,看着地下的漆黑盒子,缓缓的走了过去,弯下腰拿了起来,拉着朵儿的手,就往外走去。 慕容渊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林风将要迈进死门之时,一声“林风!”从慕容渊的嘴里冒了出来。 林芳似乎明白了一切,心头且起了寒意。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前辈!”林风厉声说道。 “林芳姐姐!”朵儿的喊叫声里有了一丝的担忧。 只见慕容渊的一只手扣在林芳的脖子之上,缓缓的朝林风走去,在离林风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风!你还记得小女大婚的那晚吗?应当不会忘记吧!” “这与那有关系吗?” “有!还是听个故事吧!等听完后,你就很愿意把你手里的宝刀给我呢?” “你就这么的自信?” “林风!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你好像很了解我!似乎也知道,不妨说说。” “哈哈!你说错了一点,老夫虽然了解你,但不是最了解你的人,最了解你的人应当是你的敌人。只是有一点,你的敌人没有想到,你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出sè,并且还有那么多的女人甘愿为你去死。” “是吗!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不过老夫要讲的故事就有关系了。” “可我不是一个想听故事的人,要是你想杀了林芳,就动手好了,不过有一点林某倒是想知道。你很能隐忍,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清楚你的目的,真是可悲啊!一直认为自己很聪明的,没有想到,你的那个主子才是才智之人。” “哈哈!的确!也只有我家主人才是人中之龙,将来定是九五之尊。” “喔!如此说来,你还是开国功臣!” “大丈夫!一生应当有点建树,难道不是吗?” “是!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林风!真是狠心。”林芳怒目说道。 只是林风的脸上淡定从容,微微一笑,说道:“难道我们有瓜葛吗?要是真想有,那时就会要了你。再说,现在的情况,可不是林某造成的,难道不是你与朱能的贪婪造成的吗?你不叫朱能去拿这个盒子,就不会有这些事。” 慕容渊的心中有点发慌,但是脸sè且是平静,笑道:“是吗?刚才老夫是错了,应当向朱丫头下手才对。不过,要这丫头对你不重要,你为什么会转身?还有一点你说错了,就是他们不拿,这盒子也不会留在那里的。” 林风说道:“不过,你是一定会去拿的。真是好笑啊!我转身,不是你在叫我吗?还说要给我讲故事。看来,你的故事也不是怎么的好听。朵儿!我们走吧!” 慕容渊大笑:“好你个林风!真是小瞧你了,原来如此!还是把你手里的黑盒子丢过来吧!” 林风知道慕容渊不是无能之辈,要是看不出这一点小伎俩,就没有意思了。便淡淡说道:“你知道怎么用吗?再说我给你,你有敢接吗?你就不怕走朱能的老路?” 慕容渊笑道:“是吗?怕!怕就不会在这里对你们动手,林风!你虽然也是高手,可是你还不是老夫的对手。” “不是你的对手!那你为什么要拿她来要挟我呢?对了,你刚才好像要说你女儿大婚那晚的是?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是想激怒我吗?只是可惜,老夫已经没有耐心与你耗下去了。你不想听故事,老夫已经不想说了,总之你把这东西给我就好,你带你的女人走死门,我走生门,各不相欠。” “你的想法不错,只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真的把这东西给了你的主子,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好处吗?” 林风见慕容渊脸上yīn沉,不想作答,接着说道:“还是让我来猜猜吧!就你刚才想给我说的故事,应当是你想拿这个东西去换你的女儿是吧!并且那人就是童虎,只是可惜,你想的太简单了,童虎真的会放了,要是知道了你现在的身手,谁会不想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可用。” 慕容渊看着林风,说道:“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风笑道:“没有想让你知道什么?只是让你听就是,你那rì在女儿大婚之夜离开,应当是去见一个人,并且这个人与童家有关。不过是谁?我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你受到了威胁,不过那时你应当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可以这么说:你现在做法,是因为你在漠河才答应的,因为你在漠河才知道了你女儿的下落。” “你怎么知道的?”慕容渊的手从林芳的脖子上放了下来,接着说道,“丫头!你过去吧!林风!你接着说,看来你真的比那人要强,要不他不会千方百计的想杀你。” “看来你是想和我交易了,放了她,是在说明你的诚意吗?你知道了在我的面前没有一点胜算?” 慕容渊笑道:“原来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如此的节约口水,虽然不能杀你,但是杀他是可以的,并且你还要付出代价。” 林风笑道:“我的代价,不过是你与她都会死在我的刀下,最多让我的心一辈子的不安。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条件吧!” “救我女儿!他们应当还在漠河。” “你说迟了!要是在漠河大牢里你就如此的说,应当能救的出来,那时应当离的不远,现在一切都迟了。”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我太了解他了,那时童虎应当从童家的圣地出来了,之所以没有杀我,应为他想要这东西,没有我,谁也进不了这里。” “你说的不错,可凭什么我女儿就不在漠河?” 林风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昏头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只蚂蚁,想怎么踩你,就怎么踩你。现在过去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出去,谁会相信我们还活着,你的女儿只怕不在这世上呢?” “不会的!”慕容渊肯定的说道。 林风见慕容渊如此的肯定,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太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就这么死的。并且・・・・・・” 慕容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从嘴里吐出一口黑血。 “好厉害毒!”慕容渊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接着说道,“尽然吃了复活草也没有压下,看来他是真的不会等了,尽然过了十天了。哈哈!林风!看在老夫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的份上,你救救我的女儿吧!” 慕容渊说完,就往生门冲了过去,也没有等林风的回答。林风想说,见慕容渊已经冲了进去,漆黑的门洞里,只有慕容渊沉重的脚步声。 过了片刻,林风感觉脚下微微的颤抖,并有一丝凄迷的叫声,在耳边若隐若现。 林风没有去想,拉着朵儿就踏进了死门,只是林芳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林风停下脚步,淡淡说道:“就是恨我,也出去再恨,他进死门,你应当是想明白了吗?” 林芳听见林风的声音,回过神来,是啊!他还要给我一个解释呢?想着,林芳也跟了进去。不过眼前尽是无尽的黑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是林芳感觉这路是直直的。突然,林芳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很宽厚,让人很安心。 “是林芳姐姐吗?” 朵儿的声音传了过来,林芳感觉一直柔嫩的小手摸到了自己手,并紧紧的抓住。并将自己用力的往后拖,好像退了十步远。 紫光一闪,随即“轰!”的一声,一道耀眼的光芒shè了进来。 林芳看见了,那是阳光,随即身后传来了坍塌声,只见朵儿拉着林芳,用力的往外走,并且另一只温暖的大手也抓着自己,用力的把自己往有阳光的地方拉。 可是一出洞口,林芳三人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唯有林风的脸上平静,但是拿着黑盒子的手且微微的发抖。只见洞口的两名黑衣卫,被腰斩。 “走!”林风没有给二女惊呆的时间,一声大吼,一拉林芳的手,用力一带,就将林芳夹在腋下。并同时对朵儿说道,“朵儿!勾住我的脖子!” 说完拿黑盒子的手也将朵儿勾进腋下,对着山崖边的小道狂奔起来。刚才三人站立的位置,已经被从山顶掉落的一块巨石压蹦。并且不断的有石头从高处落下,林风一口气奔了两里才停了下来。 “哥!放我们下来!”朵儿轻声的说道。 “还不放手!”林芳且是一脸的怒气。 林风一脸的尴尬,但还是放了二人下来。 “哥!你看那湖水。” 朵儿的惊讶声传了进来,只见不远处湖水不再平静,在湖心处有一个巨大的漩涡,好像要用很大的力量将湖水吸了进去。其实林风早就发现了湖水的异样,不过现在才明白过来,眼前的湖其实已经很小了。 “轰轰!”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漩涡转动的速度似乎快了不少,湖水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浅了下去。只见湖的zhōng yāng出现了一个门,还看见门里面一步步像下的阶梯。 不一会儿,一切的声响都消失了,三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大的一个湖,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只留下一个黑黑的门洞。 “哥!我们过去看看! 朵儿还未说完,林芳就奔了过去,也不理湖底的稀泥。不少的鱼虾在浅浅的水荡里挣扎,像是不满这湖水的消失,又像是在说一种无奈。 三人静静的站在门洞前,只见门上有“三rì门”三字,三人都在静静的思考,但是谁也没有踏进一步。 远处一队黑衣军正急急的跑了过来,一个湖就这样的消失了,谁也沉不住气了。 (二百三十一)要了我吧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小姐!”为首的黑衣卫道了一声,躬身站在林芳的面前,小心的看着林芳的脸sè。 “是朱怀chūn大哥啊!你们怎么会在这?”林芳淡淡说道。 朱怀chūn脸sè微沉,发现林芳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进圣地之前的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此时,更像一个上位的领导者。 “前两rì!村里人来湖里捕鱼,听见雷声过后,发现湖水陡降了十丈。今rì也是出现了雷声,所以就过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整个湖尽然滴水不剩。” 林芳瞟了一眼林风,说道:“这事你问他。” 林风一脸的苦笑,说道:“这水可不是林某喝的,走!回去吧!不要让人进去,里面可不安全。” 林芳一听,说道:“朱怀chūn大哥!你安排二十个黑衣军的兄弟,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二十步内杀无赦。” 朱怀chūn说道:“属下明白!” “蓝二!你们这队留下,小姐的话你们听清没有” 蓝二说道:“属下明白!” “好!小姐我们回去吧!只是族长与黑衣军的兄弟都怎么呢?一个也没有回来。” 林芳的心里生出一丝悲伤,说道:“回去吧!回去再说,这个你认识吧!” 朱怀chūn看着林芳,从怀里拿出一个墨绿的令牌,点头说道:“属下领命!一切听从族长吩咐!” “怀chūn大哥!这事回去说吧!叫兄弟们准备一桌饭菜,我们也要洗洗,睡上一觉,太累了。还有你现在就是黑衣军的总队长,你原来的位置,你看谁合适就是谁?还有明rì一早,就叫所有的族人与黑衣军的兄弟在校场集合。” 朱怀chūn说道:“属下领命!” 林风笑道:“总算说正事呢?朱兄!你可知道我们进去几天了。” “大人!今rì是十一天了!”朱怀chūn如实的答道。 “都这么久了,走回去吧!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林风喃喃说道。 朱怀chūn说道:“族长!大人请随属下来,前面已经备好了马。” 林风回去后,被安排住在原来的厢房,朵儿的厢房就在自己的旁边。二人的厢房里早就备好了沐浴的水,和一些干净的衣物。 在房间的一扇屏风前,站着两个年少的侍女,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有些绯sè,显的更加的美艳动人。 林风心中一惊,这个朱怀chūn生的什么心思,尽然村里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怎么今rì就安排在这?进村时可是没有看见,还好自己回来的路上用树皮做了一张面具,要不她们一个个投怀送抱,还真不好收拾。一看这两个少女,就未经人事。 处子的芳香,让林风心中苦闷,自己可是十多rì没有洗澡了,一身的臭味,且是难闻,二女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林风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是朱怀chūn安排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点头说道:“朱大哥现在是黑衣军的总领队,他的话我们不敢不听。” “这倒是实话,不过你们不用在这服侍了,还是出去吧!毛巾给我吧!要不去旁边,帮我照看一下那丫头。” 另一个的脸sè变的煞白,眼角已经看的见一些泪花。 林风最见不得的就是无辜女孩的哭泣,叹气说道:“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脱光了在这洗澡,要你们两个服侍,好吗?” “您是大人!这是我们应该的,要不出去了也会被朱大人责罚的。”可人的女孩子说道。 “怎么女人都这么傻啊!你们怕他,是吗?” 二女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知道我怕什么吗?” 可人的女孩子说道:“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怕的。朱大人说了,您是这里所有的人的大人,只有我们怕你的。”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怕旁边的那一个女孩,和你们的林芳族长,说不定你们的林芳族长就在外面听我们的说话。你说,要是林芳族长知道你们抢了她的男人,会不会把你们杀了。现在出去,最多就是几句责备,真要朱怀chūn对你们有什么事?林芳也会拦下的。” 二女对视了一眼,极不情愿的走到门边,且又回过了头,见林风正微微的摆手。 一个胆大的女孩去,鼓起勇气说道:“林大人!就让我们站在门外,有什么事您好叫奴婢。” 林风显的有些无奈。 拿着毛巾,走到屏风后面,丢下一句,“把门关好吧!不要让人进来。” 木桶里冒着一层细细雾气,雾气里有着芳香,林风心里暗笑,这个朱怀chūn,好心计,要是在进圣地前,还真是把持不住。不过现在,这chūn药比起那双生rǔ的催情可差的远了,何不将计就计呢? 林风脱光了自己进,进入木桶,水温适合,一种舒畅不言而喻。林风静静的躺在水里,闻着芳香,心中畅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小寐一会儿,可时间不长,林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外面的廊道传来,在门口停了下来,且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 “咯吱!”门被推开,轻盈的脚步声直到屏风旁,才停了下来,房门再次的合上。 林风感觉到了一个女人的犹豫。 淡淡一笑,说道:“是想给哥哥搓背吗?” 外面的人没有应声,只是听见簌簌的脱衣声,林风心中暗叫不好,想从桶里起身,方才想起,刚才二女拿来的换洗的衣物都放在了屏风的外面。 如何是好?林风心中正在纳闷,一个倩丽的影子出现在林风的面前。肌肤胜雪,凹凸有致。胸前跳动的双峰,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显然,此时的林风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林芳洁白的脸上泛着红光,一双柳眉微闭,yù含还羞,七分美艳,三分羞愧。 林风惊的说不出话来,林芳的美艳动人,能不动心吗? “想杀我了?” 林芳一听,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有一丝忧郁,看着林风,“你真不要我?” 二人似乎答非所问,但又都明白彼此。 林风一声叹息,说道:“你就这么想做我的女人吗?” “想!可是想又怎样?你就会要了我吗?” “这到是真的,你知道要一个女人很麻烦的。” “可要是朵儿这样站在你的面前,你会要她吗?再说,你真的怕麻烦吗?” “会!”林风答的很果断。 “是吗?”林芳缓缓的走了过去,一只手伸进木桶,拨了拨木桶里水,淡淡说着,“可是水凉了,我要他们进来加点热水吧!” “不用了,你出去吧!穿好衣服。” 林芳莞尔一笑,一条悠长的长腿,跨进了木桶,然后跟着整个身子都进了木桶。完全没有了女儿家的羞涩,林芳揽住林风的脖子,一抹香吻,就印了上去。 林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林芳的算计,为什么?这个女人何时有了心计,倒真的像一个族长了,可又为什么要如此的做呢?女孩的清白,何时变的一文不值了。 林风感觉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弟已经忍不住了,很不争气,伸出大手,一把揽住林芳的柳腰,将林芳横抱,往床榻而去。 林芳粗重的喘息,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下体还隐隐作痛。就这样成了他的女人了吗?他还杀了外公,两行清泪,从林芳的眼角滑落。 “怎么哭呢?后悔了吗?”林风搂着林芳的香肩,轻声的问道。 “你在恨我!” 林芳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这张俊俏的脸,自己一定是被这张脸给迷住了。林芳看的有些迷茫,并且迷失了自己,林芳拿起一旁的面具,轻轻的扣在林风脸上。 “这是给你做的。” “怎么?怕别人抢了我。” “你的女人还少吗?” “是不少,不过都不在我身边了,在我身边的女人命都很苦。” 林风说的很认真,也很感伤。 “我的命也很苦。” “我知道,你想的都在按你想的做了,不想说点什么吗?这一切是你的注意,还是朱怀chūn的注意?” “这有关系吗?” 林芳说着,开始缓缓穿自己身上的衣服。 “是没有关系啊!不过要是他的主意,现在就去杀了他。这样的人和可怕,留下了会是第二个黑风。” 林风说着,也穿起自己的衣服,并往门口走去,将门一打开,见二女将朵儿拦在门外。 “来很久了。” 朵儿点了点头,看了进去,见林芳正在梳理云鬓。心中明白过来,难怪林风的衣服如此的不整,想必的刚穿好了,还没有机会整理。哥!一定是要了她,朵儿的脸上不由的起了绯红,但绯红很快就一闪而过,随即yīn沉的很。 “对不起!明天!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好吗?” 朵儿缓缓点了点头,将一个包裹好的丝巾,放在林风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苗条的身子有些孤寂。 “朵儿为什么不进来?”林芳看着林风转过身来,轻轻问道。 林风没有回答,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林芳的手里,就转身yù去。 “等等!你后悔了,想走吗?” 林风哈哈一笑,走了出去。因为有些事本就不需要解释,说多了,反而成了一种掩饰,更会让人有不好的想法。并且这个女人变了,好深的算计,好深的城府,也好可怕。 林风轻轻的敲打着朵儿房门,过了半响,房间里才传出朵儿幽怨的声音。 “有了林芳姐姐,还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朵儿,因为朵儿有话要对我一个人说。” “你怎么就知道朵儿有话要说?哥!你回去吧!朵儿很累了。” “朵儿!你不希望哥哥留在你身边吗?” “哥哥的心里还有朵儿吗?” “有,一定有。朵儿为什么这么问?” “哥哥还能离开双木村吗?” “能!” “林芳姐姐怎么办?她可不能离开,她是这里的族长。” “我知道,但是她走不了了,有人会把她留下来的。” “咯吱!”朵儿的房门被打开,一张憔悴的小脸,让人心痛,林风一把将朵儿揉进怀里。任凭朵儿无声的哭泣,林风也没有再多说一字,只是这样的抱着,这样静静的站着。 ・・・・・・ “哥!” “嗯!” “要了我吧!” (二百三十二)十坛酒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咚!咚!咚!” 朵儿的房门被人敲响,其实房门并没有关,二人就是相拥的抱在一起,静静的,像石雕一样。 “林风!朵儿!” 林芳看着二人,淡淡说道:“晚饭好了!你们都这样抱了一个下午了,难道都不累吗?” 朵儿在林风的怀里,抬眼看了林芳一眼,幽幽的说道:“累!为什么会累?要是哥!能这样的抱着朵儿一辈子,该多好啊!” 林芳一笑,说道:“是啊!我也想,不过他会如此的抱你一辈子的。” “为什么?你不是哥的女人了吗?我还不是。” 林芳听了,哭笑不得,说道:“你不是?其实在林风的心里,你才真的是他的女人,我?怎么会是呢?只能说林风让我做了真正的女人,但是我永远也不会是他的女人,林风!好一个将计就计,你不怕我拿了黑衣令,就会杀了你吗?” “怕!真的怕,在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该怎么办?给不给你机会,说实话,用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来换一个机会,你很不划算。但是你且很聪明,知道了唯一可以杀了我的机会,因为一个男子在欢yù之时,特别在最沉迷的时候,是用不了内力的。可是女人且不一样,那时的一线清明,杀一个人已经够了。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我下不了手。”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可我杀了你的外公,得到了你的身子。” “是啊!从你进村,就开始算计你,且还是被你算计了。” “是吗?现在计划改变呢?” “是啊!相知道我的计划吗?” “想!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说。” “好!喝酒去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计划,走!喝酒去吧!” 林风一拉朵儿的手,跟了出去,只不过林芳已经跃出了厢房。 三人来到初来的河边,一个草亭,一张小方桌,四个石凳。一桌的酒菜,在桌子的不远处放着十坛好酒,每一坛都有十斤。 西天的残阳将三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晚风袭袭,吹在脸上且像刀割一样的痛。 朱怀chūn站在草亭里,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三人,静静的看着河水,思绪万千,但是身后的脚步声也听的清楚,毕竟冬rì的旁晚,很是安静。 “喝了一半的酒,会不会冻成冰。”林风笑着说道。 朱怀chūn朗声一笑,说道:“只要是好酒就不会,我这里都是好酒!” 朵儿说道:“这些酒可以喝到明天早上了。” 林芳说道:“难道不好吗?过了明rì,还会在一起喝酒吗?” “哥!我们都坐吧!” “嗯!” 四人两两对坐,朱怀chūn提起一坛酒,将每人面前碗一一斟满。 林芳端起一碗,“还是先喝一碗吧!这酒可是能驱寒啊!” 林风一笑,说道:“朵儿!你林芳姐姐说的不错,这酒真的能驱寒,并且还是好酒,喝一点,暖暖身子。” 朵儿一听,端起酒,喝了一小口。如同烈火在喉,好不难受,但是这丝难受很快就过去。朵儿深深的吸了口气,拍拍胸脯,吐出一口浊气。 林风看在眼里,看着朵儿说道:“朵儿也知道怎么喝酒呢?不错,这样就不会醉了,醉酒误人误事。” “多谢哥哥教诲,可是哥哥如此的喝酒,且是会醉的。” “朵儿倒是会教训起哥哥来了。” 朵儿一笑。 林芳说道:“但是酒可以解愁,有时醉了可比醒着要好。” “林芳妹妹说的不错,但是今晚就破个例吧!在寒夜里喝酒,不大碗大口的喝,是驱不了寒的。再说天下英雄,谁不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快意人生,何乐不为。” “是啊!快意江湖!不过又有几人呢?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别的,林某明rì就要离开,不知道二位有何事吩咐?” 林芳笑道:“吩咐可是不敢?只是有一事小妹弄不明白,这黑衣军可是要跟着你走的,可你把这给我又是何意?” 林芳从怀里拿出林风给的那个丝包,放在桌上。 “认出来了?”林风问道。 “原来你给黑风的那个盒子是空的,难怪你可以平静如水,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只怕当时不把我们绑在石池里,你也有办法应对是吗?” “不是,当时在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说也要多谢朱能前辈,要不朵儿还真的不测。” 二女一听,脸sè大变。 林芳说道:“可你为什么要杀我外公?” 朵儿气道:“林芳姐姐!你一定错怪哥哥了,哥哥绝不是这样的人,忘恩负义!那绝对不会是朵儿所钟爱的男人,朱老前辈的死一定是有原因的。” “是我杀的,林芳!你如果想动手,就动手吧!林某绝不还手。”林风果断的说道。 林芳哈哈一笑,拿起酒坛,一连喝了三碗,冷冷说道:“林风!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信你的话了吗?因为你说不出口,你啊!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让人又爱又恨。爱你!是因为你是敢以担当的男人,什么事你可自己用生命去承担,也不让身边的人去做。恨你,是因为你太关爱我们呢?错就是错,错了总要有人来承担的,我林芳虽是个女人,但也敢于承担。林风说外公死在你的刀下,还不如说是我害死的。” 朵儿急急说道:“林芳姐姐!你说什么?” 林风也一连喝了三碗,说道:“她说的没错,还是说一下,只怕不说,你们也猜对了七七八八。其实横刀出现在我眼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刀所含的杀气,那杀气的霸道,只怕在我们血祭之前,准确的说,是那刀在封祭在回石之前,应当在刀内蕴藏了成千上万的杀戮之气。而如今的血祭,只是让那份杀气早早的觉醒了。这把刀虽然是一把天下第一的好刀,那又怎样?迟早会腐蚀用刀之人的心xìng,到时晚矣。” 朵儿说道:“原来哥哥早就知道的刀在那里,是吗?” 林风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是啊!在看见生死门的第一眼时,就看见了石门上有两道细细的血槽,不过那丝血sè早被回石吸收了,但是一丝的血腥还是可以闻到的。” 林芳说道:“可为什么我当时没有闻道?” 林风说道:“你要是可以闻到,那冰寒的水槽,岂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了。” 朵儿说道:“哥哥是说那水槽的寒气镇住了血腥。” 林风说道:“朵儿说的不错,所以这把刀也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可天下第一,又有几人不想了。朱能前辈,也经不住这般诱惑,何况还有一个慕容渊在旁边?因为只要拿到了宝刀,慕容渊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又有几人能握的住那把刀。” 朵儿似乎明白过来,看着林风说道:“哥哥!是不是这刀有什么古怪?” 林风说道:“朵儿说的不错,这刀要的用刀之人可以控制,定是能天下第一。只是天下没有人可以控制这份杀气。” 朵儿说道:“哥哥也不能克制吗?” 林风端起酒,一声叹息,仰头喝了起来,一碗一气而尽。 “朱兄!这碗喝起来似乎有些不解气,要不我们用酒坛喝,如何?” 朱怀chūn说道:“好!林大人爽快。” 朵儿说道:“喝酒可以!不过哥哥还有话没有说完,要是哥哥先把话说完,小妹也陪哥哥喝上一坛。” 林风一笑,说道:“也好!这刀我也控制不了,要不,朱能前辈也不会死,并且每用刀一次,我体内的煞气就会复苏一次,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好几年都感觉不到煞气了,可是就这么用了两次,尽然有一次还是被动的用,也调动了原本消失的煞气。” 林芳说道:“你是说这刀每次现在眼前,要是你控制不住就要见血,是吗?” 林风点头说道:“是的,只要横刀出鞘,就要见血,那黑盒子本就的刀鞘,这样的刀鞘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这宝刀出鞘,尽然要用真气触发,那rì在下本想压制,只是不明白,朱能与慕容渊二人同时用体内的真气催发,林某想要压制,也不能办到。” 林芳看着林风,说道:“可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你能相信我说的话吗?要是朵儿,就是不说,他也能想到,但你不同。” 林芳苦笑,“你说的对,我永远也不会成为朵儿。可是男人也有你这样的,说出来你就会死吗?” 林风扑哧一笑,说道:“不说了,我们喝酒好吧!就把这十坛酒喝完,大家看看如何?” 朵儿说道:“这十坛酒怎么喝的完,我最多喝半坛,不知道林芳姐姐可以喝多少?” 林芳笑道:“不知道,喝的不能喝了,不就知道了。” 朵儿说道:“也好!今天就按哥哥说的,我们用酒坛喝,那样才痛快。今rì,也好让朵儿也痛快一次。” 林芳笑道:“今rì只喝酒,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大家看,今rì满月,对酒赏月,也是一见幸事。” 朱能摇了摇桌上的两个酒坛,淡淡说道:“已经空了两坛了,还有八坛,我与林大人一人三坛,小妹与朵儿姑娘一人一坛,如何?” 林风说道:“好!很久都没有如此的喝酒了,今rì就放纵一次吧!” 朱怀chūn将四个酒坛放在众人面前,一一的解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闻着醉心,喝着醉人。 (二百三十三)走与留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看着两个已经醉去女人,淡淡一笑,说道:“朱兄!你还有几坛酒?天sè将明了,也该去办事了。” 朱怀chūn笑道:“就半坛了,不过芳妹那里还有半坛,也算一坛。” 林风笑道:“在下也有半坛,朵儿那差不多有一坛,不过还好,天亮前,我们应当可以喝完。” 朱怀chūn说道:“来我们先干了这半坛,如何?” “好!” 林风拿起酒坛,与朱怀chūn对视一眼,一气而尽,喝完之后,将酒坛狠狠的砸了下去。 朱怀chūn一笑,也是一气喝完。 “哥!你干嘛啊!喝酒就喝酒,为什么要砸酒坛啊!” 林风一拉朵儿的小手,淡淡说道:“你醒了,醒了就好。我们要走了,缘分尽了,就要砸酒坛了。” “是这样啊!” 朱怀chūn说道:“可是林大人,你就这么走了吗?还有半坛酒没有喝完呢?” “不喝了,留着。给她留着,把她留在这,他会伤心一段时间的,留点酒,哭累了就给她喝,她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朱怀chūn说道:“你不想对她说点什么吗?” “有什么好说的,她昨晚就醉心了,是真的醉了。醒了她会更心痛的。” 朱怀chūn说道:“林大人!你的衣服?” “留给她吧!” “那好!前面的马棚里有马?看样子黑衣军应当开始集结了,等我们到了,差不多就集结好了。” 林风一手拍拍朱怀chūn的肩头,说道:“你与林芳是?” 朱怀chūn笑道:“林大人不要误会,我们可去亲兄妹,只不过在下是随母姓。” 林风一笑,说道:“那就好,照顾好林芳,外面已经是乱世了,还是这好,一方天地,与世无争。告诉她,刀我带走了,要是有一rì这把刀再回到这里时,就不要等了。” 朱怀chūn点了点头,与林风二人一道回到住处,林风取来横刀,并用一块灰布包好,背在被上。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一手拉着朵儿,一手拿着包裹,走了出去。 “朱兄!就此别过了,马我会叫蓝二送回来的,黑衣军你就帮你妹妹好好的管管,一个女人,当一个族长很难,要不,你帮她接过来。” 朱怀chūn说道:“难道大人不想把黑衣军带走吗?” “为什么要带走?带出去了,我不能完整的将他们带回来,很多人都有儿女妻子,还有年迈的父母,能走的开吗?再说他们只属于这方世界。” 朱怀chūn说道:“大人!可是这支黑衣军本就是为了您才存在的。” “要是这样,你就把他们解散了吧!你还记得昨rì我们回到村口时,看见的那些人吗?一双双眼睛,是那样的悲切,只要是一个有点良心的人,看了就会心痛。说真的,要是能停下来,真想在这里停下来。好了,不多说了,再说天都亮了。要是林芳醒了,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林大人!” “好了,你去应对黑衣军吧!” “走!朵儿!” 林风将朵儿抱上马,然后自己翻身上马,与朵儿对视一眼,扬鞭而去。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三rì门,可眼前的景象,且让二人惊呆不已,蓝二的一个小队,十多个黑衣军侍卫,全都被人打翻在地,也不知道死活。 林风急忙下马,一眼就认出了蓝二,一探蓝二的脉搏,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林风将一丝内力注入,蓝二悠悠醒来。 “林大人!” “怎么回事?” 蓝二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就在天刚亮时,一道黑影过来,将我们所有的人都打昏了,那人的速度很快,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林大人,我敢肯定,一定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林风一想,只是打昏,没有杀人,在眨眼之间可以做到这些,这样的人可不多。 林风将地上的一包裹拿了起来,递给蓝二说道:“拿着,把兄弟们都叫醒,然后离开这里,这里有危险,最好在不要让村里人过来。” “大人!这不是您的包裹吗?给我们做什么?”蓝二说道。 “你说什么?这个包裹不是你们的。”林风问道。 “绝对不是,我们来时都是空手来,没有人带包裹,吃住的东西都是朱怀chūn大人叫人送来的。” 林风急忙打开包裹,看了一眼,尽然是族长令与黑衣令,马上就包好,交给蓝二,说道:“你快去校场,将这个包裹亲手交给朱怀chūn,并将这里的发生的事,都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 “是!林大人!我们这就去办!”蓝二说道。 林风一拉朵儿,说了句“我们走!”就快速的走进了三rì门。 门洞里很黑,看不见一丝的光线。走了一小段下坡路后,就逐渐平坦起来,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林风看见了一丝亮光,便和朵儿加快了脚步。 “你们来了!” 林风站住,看着前方的黑影,说道:“真的是你!” “难道不希望是我。” “是啊!我希望你可以马上回去。” “我要跟你走!”黑影说的很果断。 “你是林芳姐姐!”朵儿说道。 “不希望我们跟你们一起走吗?” “我是没有意见,只要哥哥不反对,就好!” 林芳淡淡一笑,还是听出了朵儿话里的醋味。 林风一阵哑然,只是摇了要头,拉着朵儿从林芳的身边绕走过去。一出山洞,就看到了一个狭长的山谷,在山谷的底部有一条一人宽的小路。 “哥!这就是出去的路吗?” “不知道!” “林芳姐姐呢?” 林风一惊,回过头去,见洞口没有了林芳的身影。 林风神sè一变,后退了几步,心里暗思,难道林芳回去了,以林芳的xìng格应当不会离开,难道刚才的山洞里还有其它的路,还是掉进了什么机关? “林芳!”林风一连叫了三声,且不见有人答话。 “哥哥!出什么事呢?” “不知道!朵儿我们走。” “林芳姐姐呢?” “她如果想躲着我们,我们也找不到她,如果不是躲着我们,就一定会来找我们,这山谷很长,最好在天黑前走出去。” 朵儿拉着林风的手说道:“可是哥哥!这次朵儿心中且是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林风说道:“那又怎样?该来的迟早要来。躲是躲不过的,走!” 林风一拉朵儿的手,顺着山道缓缓的走着,每一步都很小心。 在林风二人走出一里地后,在山洞前的一个水潭里,一个人头缓缓的探了出来,看着远去的身影,又缓缓的沉了下去。清澈的水面荡起几团气泡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林风与朵儿行了将近一rì,在rì落时分,终于走出了谷口。 青山远去,一大片的农田,一大片的银白。河水已经冰冻,但是东天的一轮银月,很是明亮。在眼前有一条官道,官道的不远处有一处营地。 林风与朵儿对视一眼,说道:“朵儿!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在这样的地方尽然会有驻军,此地一不是关口,二不是兵家之地,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官兵在此。” 朵儿说道:“哥!这大冬天的,要是雪夜赶路,掉进了冰窟窿了可就危险,还是看看有没有可什么落脚的地方,穿过营地,好像是一个村子。” 林风笑道:“想不到朵儿的修为提高了,尽然可以看的这么远了,好!就去前面的村子里借宿。” 林风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说道:“朵儿!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谷外到处是白雪,可是谷里且的草木葱绿,难道外面的人就看不见吗?” 朵儿说道:“哥哥!你说的对啊!这么大的一个山谷,怎么会没有认发现了?” 林风说道:“算了,不去想这些了,越想越是弄不明白,还是去找个地方留宿要紧,夜里一定很冷。” 林风一拉朵儿!加快步伐,在离军营还有十多丈的地方,林风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想退一步,且是不能,带着朵儿,一下跌落,空中还伴随着朵儿的尖叫。 二人摔在雪地,林风一惊,军营还在原地,可是山谷且不见,身后是一陡崖,崖上除了枯草,就是积雪,林风估计这陡崖足有三十丈高。 林风看了眼朵儿,说道:“朵儿!你相信我们是从三十丈高的陡崖上落下的吗?” 朵儿摇头说道:“不相信!就算哥哥的功夫再好,也不可能不受一点伤,刚刚跌落的地方,最多不过一丈,可这一丈高的地方,除了崖壁,就是枯草,什么也没有?” 林风突然眼中一亮,说道:“朵儿!这一仗高的地方一定有谷口,最好・・・・・・” 话未说完,就听见陡崖上传来了雷鸣。林风抬眼一看,天空银辉万里,没有一丝黑云。 “山洞塌了!”朵儿说道,“林芳姐姐不会有事吧!” “哥!你看!”朵儿的手指了过去,只见一队士兵,从军营里走了出来,并且已经看见了林风二人,急急的奔了过来。 林风这才发现,军营离这里少说也有两里地。 朵儿脸生急sè,说道:“哥!我们是离开,还是・・・・・・” 林风一笑,说道:“朵儿害怕了,你现在可是高手,纵然千军万马,也任你来去zì yóu。” 朵儿笑道:“可是哥哥也教导过朵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林风一笑,说道:“要是真有暗箭,那就叫哥来挡。” 这过来的一队士兵,有二十多人,穿着金人服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大汉的手里拿着一张画纸。在走近二人身边之时,大汉细看林风一会儿,又对了对画纸,脸上立马有了笑容,扑通一下,就跪下林风面前。 大汉作礼说道:“可是林风王爷,属下在此已经等候十四rì了,要是明rì还见不到大人,属下就要回去领罚,王爷可是救了属下。” 林风一惊,说道:“将军起来说话,在下且是林风,只是不知道将军是谁的属下?” 大汉笑道:“属下乃是完颜宗翰大王帐下,右虎营点将独吉望月。今rì天sè已晚,王爷就在军帐将就一晚,明rì一早就回漠河城。” “独吉望月,你怎么知道林某会在此地出现?”林风问道。 “王爷!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属下叫人去备好酒席,这里天寒地冻,夜深更冷,可不说话的地方。” 林风微微一笑,拉着朵儿,跟在独吉望月的身后,往营帐而去。 (二百三十四)朵儿变坏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在离营房还有半里地时,独吉望月说道:“王爷!您刚才可听到雷声没有?那小队长说听见了雷声,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雷声。” 林风一笑,说道:“刚才还以为林某,一心赶路,昏了头,产生了幻觉,原来真的是雷声。” 独吉望月说道:“这可真是要出大事了,冬rì旱雷,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风心中一笑,索xìng与独吉望月闲聊起来。 一段冻泥雪路,很快走完,中军帐里早就灯火明亮,一桌摆好的宴席,居中而放,几个军士正在不停的忙碌。 门口的侍卫一见,独吉望月到来,急忙迎了上去,拱手作礼,说道:“禀报将军!一切准备妥当。” 独吉望月一笑,说道:“好!王爷!还是先入席吧!这样也好早点休息,明rì一早也好赶路。” 林风笑而不语,拉着朵儿走进了中军帐,也不客套,既然是王爷,就在主客的位置坐下。独吉望月在刚才的军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军士应声,急忙离去,雪夜里,一匹快马,急急往漠河城的方向而去。 一大桌的酒菜,就三人用餐。整个中军帐就只四人,还有一军士在一旁服侍,不过且未有人过多的说话,独吉望月也只在一旁敬敬酒,做做陪衬。 不过林风与朵儿且早就饿的饥肠贴腹,林风只顾吃饭,时而与独吉望月饮酒碰杯。可一旁的朵儿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口大口的吃,就像饿鬼转世,完全没有了淑女的风范。 原本一桌够八个人吃的饭菜,且被三个人吃完,准确的说是被两个人吃完的。 朵儿吃饱之后,拍拍滚圆的肚子,笑道:“哥!真饱啊!这可朵儿有生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也是吃的最饱的一顿。” 林风微微一笑,说道:“吃饱了就有力气,那就好!独吉将军,林某心中还有一点疑惑?” 独吉望月笑道:“只要属下知道!知无不言!” 林风笑道:“要是将军不方便回答,也可不说。” 独吉望月笑道:“没什么不好说的?出来前宗翰大人就交待过,王爷想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林某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此的?” 独吉望月一笑,说道:“这点事啊!这可不是什么大事?宗翰大人一共派出了二十支队伍,几乎将前面的一大片的山脉都围了起来,并且选了您最有可能出来的二十地方扎营。并且每一支队伍的手里都有您与这位姑娘的画像,只要您出来,就带您去见宗翰大人。”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们就这么肯定,林某一定会跟你们回去?” 独吉望月一笑,说道:“果然与宗翰大人说的一样,不过宗翰大人说了,有您的几位朋友与故人,同宗翰大人一道来了漠河,其中有一位小姐姓赵,很的美丽,要是王爷不想他成为您的王妃,那她就会是我们大金国的太子妃。” 林风脸sè一变,说道:“她们怎么又回来了?哎!” “哥!怎么呢?” 林风一笑,说道:“有些事想避开也避不开,独吉将军!有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吗?” 独吉望月笑道:“没有多的营帐,只是要委屈二位住在同一间营帐里。” 朵儿开心一笑,说道:“独吉将军!您安排的真是周到,哥我们去休息吧!” 独吉望月说道:“二位请随属下来,就在旁边不远。” 三人一进营帐,独吉望月交待了一下就退了出去。营帐很暖和,中间一铜火盆,里面燃的很旺,在靠帐门口的一边,一张行军床,床上放着几张兽皮。 朵儿一脸的失望,低沉的说道:“哥!一张小床,怎么够两个人睡啊!” 林风一笑,说道:“朵儿在床上睡,哥哥来守夜吧!” 朵儿说道:“可是我睡不着,要不我们说说话吧!” “好啊!就不知道朵儿想说些什么?” “哥!你就给朵儿说说那个赵小姐吧!” “她有什么好说的?” 朵儿狡黠一笑,说道:“当然有说的,不是独吉将军说过,那个赵家姐姐可是你的王妃啊!” 林风说道:“朵儿!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的痴情吗?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好吗?” 朵儿笑道:“要是哥哥能亲朵儿一下,朵儿就告诉你。” 林风笑道:“朵儿何时变的这般调皮?” “难道在哥哥的眼里,朵儿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吗?” 朵儿说完,眼角挂泪,让人痛惜。 梨花美人,林风看的有些痴迷。 朵儿脸sè一红,低语道:“哥哥!要是朵儿做的不好,可以改的。” 林风且是摇头,说道:“不是,而是朵儿的美,让林风无地自容,哥!是个有家室的人,要・・・・・・” 朵儿心中一惊,原来哥哥的心里不是没有朵儿,朵儿害怕林风将话说下去。对着林风扑了过一,一抹香唇,狠狠的印在林风的唇上,一双纤弱的小手,且无比有力的扣住林风的腰。 林风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就迎合上去。林风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绝世美女的影子。朵儿高兴,自己就高兴,朵儿悲伤,自己就会跟着悲伤。 马蹄声、斥责声、命令声。各种声音,纷踏而来。 林风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次的发现自己很混蛋,尽然这样的地方将朵儿要了。朵儿真的是自己的女人了。林风看着沉睡中女人,那半肩在外的粉嫩的香肩,让林风爱惜不矣。 不过林风知道,温柔乡,英雄冢。 “朵儿!”林风穿好衣服,轻唤了三声。 “好吵啊!哥!就不能让朵儿再睡一会吗?”朵儿迷迷糊糊的说道。 “好朵儿!就算是哥哥求你了,只要到了漠河,就让你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好吗?” 朵儿一笑,说道:“哥哥一定的想见赵家姐姐呢?算了!谁叫我家哥哥堪比兰陵王,朵儿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哥哥一直都让朵儿在你身边,什么都依哥哥的。” 朵儿嘻嘻一笑,从兽皮里钻了出来,一眼chūn光,尽览无余。 “王爷!都准备好了!” 独吉望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并且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风的心里直打鼓,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林风急忙抓起一张大毛皮,将朵儿裹在里面。 林风正要开口,只将独吉望月的脚步声在帐外停了下来。 “王爷!可以走了吗?” 林风心中笑道,这个独吉望月还算识趣。 “一会就好!还望将军等候一会儿,马上就出来。” 听着独吉望月走远的脚步声,林风才舒了口去,看着怀里的朵儿,可此时的朵儿,且是双手勾住林风的脖子,一抹香唇,不等林风说话,就印了上去。 一番细细的缠绵过后,林风才让朵儿停了下来。 “你真是个小妖jīng,不过朵儿以后可不能这样,朵儿的身体,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见的,刚才要是独吉望月进来,岂不是要羞死朵儿吗?” 朵儿且完全没有了女儿家的羞涩,拿开裹身的毛皮,完美无瑕的**,展现在林风面前,林风一下惊呆了。 不过朵儿且是莞尔一笑,“哥!要是没有看好,就下次给你看吧!朵儿可是要穿衣服了。” “朵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坏了?”林风摸着脸上的面具说道。 “哥!就在昨晚!朵儿发现只有变坏了才能成为你的女人,其她的姐姐都是这么做的。哥!你说朵儿是不是很笨,早就应当想到这些。” 林风听的一脸的无语。 漠河城,知州府。 完颜宗翰正坐在正堂之上,他的右下首正是站着他的大将,爱申石破。 “石破!独吉望月真的是如此的说的吗?” 爱申石破恭敬的说道:“王爷!属下已经问过三遍了,要是王爷不放心,大可等他们回来后问个清楚,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按目前的行程来说,林风大人应当旁晚十分可以回到漠河。” 完颜宗翰听到爱申石破的这句“林风大人!”很是不悦,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 “爱申石破!你知道林风大人的本姓是什么吗?” 爱申石破感觉完颜宗翰的话里有话,越发的小心,不敢接完颜宗翰的话。爱申石破知道完颜宗翰武能安邦,文能治国。 “想必本王要求大王封林风王爷的事你们是知道的,并且封的不是一人,而是两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爱申石破躬身说道:“属下愿听王爷明示!” “因为他们本就是我们完颜家的人,他的本名应当叫完颜风,不过都叫了这么多年了,想改口是不可能了。就随他吧!不过!不敢怎样?他们兄弟的身上都留着完颜家的血脉。” 爱申石破说道:“属下知错了!王爷!属下这就去接林风王爷。” “慢!不必了,对了!那些宋人有什么动向?” “王爷!一般的人倒也安分,只是那个秦桧,总是嚷着要见大王,或是金王,只怕宋人那边是等不急了。松步关守将冯战已经解甲归田了,几个主将也都轮换,要是大王想南下,只要剑指及到。” “爱申石破!你是本王最好的战将,本王就给你说实话吧!本我也想南下啊!江南的富饶繁华,江南的灵山秀水,谁会不想,我大金的子民难道真要永远的住在苦寒之地。” “王爷!” 完颜宗翰摆摆手,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辽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萧干据守大同府,我们大金国没有两线做战的实力。不过要不了多久,完颜风就会亲自攻下松步关,剑指江南,指rì可待!” 爱申石破说道:“王爷大志在胸!属下就等着那一天。” 完颜宗翰一笑,“下去吧!那个秦桧与宋人的公主可要看紧,出了问题,你就拿着脑袋来见我。对了,他们回来了,就速来见我。” “属下领命!” (二百三十五)是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一行,rì落时分,方才到达漠河。雪后初晴,道路泥泞,一行之人早就苦不堪言,就连朵儿与林风这等高手,也感疲惫。 爱申石破站在漠河城楼,远远眺望,见林风一行归来,急急亲自下楼迎接,并走出城门半里。 见林风到来,爱申石破以金人之礼跪拜。 独吉望月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林风急忙将爱申石破扶起,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此人为何要给自己下跪,但是扶上一把,总是应该的。 “将军为何给林某下跪啊?” 独吉望月也在一旁说道:“石破将军!您这是唱的那出?” 爱申石破笑道:“望月将军!你可是立了大功啊!林风王爷!属下乃完颜宗翰王爷帐下大将爱申石破,今rì奉王爷之命,特来接王。宗翰王爷在知州府已经等候半天了,请您随属下过去。” 朵儿笑道:“你家王爷倒是心急,我家哥哥可是赶了一天的路,又饥又渴,总要休息一下吧!” 爱申石破尴尬一笑,说道:“王爷见谅!属下一时高兴,没有细想,属下怠慢了,请王爷责罚!”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还是先去见完颜宗翰吧!他可是等不及了。” 爱申石破抓头一笑,说道:“宗翰王爷!切实等的急了,要是您再不回来,可就有大麻烦了。” 林风说道:“走!我们边走边说!” 爱申石破说道:“眼下大同府形势有变,辽人萧干死守大同府,本是囊中之物,那晓得耶律大石聚起了十五万大军,反扑过来,杀向我军后路,yù与萧干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我军。不得已,我军只好退守。金太祖已经带兵前去了,明rì就是我军开拔的最后时rì。” 林风一听,说道:“不是早就将大同府围上了,怎么会出现如此的情况呢?” 爱申石破,苦笑道:“还不是拜宋人所赐,要不,我军也不会遭如此的大劫。原本宋人拜韩世忠为大帅,且不知何故,阵前换帅。” 林风问道:“何人位帅?” “童虎!此人勇猛无比,杀的辽人胆怯,顾逼的与宋人对战的耶律大石退守,搞的我们腹背受低,但是那些宋人可恶之处在于。并为乘胜追击,而是去占领燕云之地,到时切断我军后路,金国危矣!” 林风半思之间,已经看的见知州府邸了。 “王爷!知州府到了!”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完颜宗翰在那?你们不用跟着了。” 爱申石破与独吉望月脸出难sè,林风看在眼里,说道:“是担心完颜宗翰的安全,你们大可放心,就算林某想杀他,天下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林某。” 林风说完,一手轻轻往门楣上一捏,只见门楣少了一大块,而林风的手里多了一堆木粉。 二人脸sè急变,正在为难之时,从府门里走出一侍卫,行礼说道:“二位将军!王爷有令,要二位将军去整合大军,爱申石破为帅,独吉望月位先锋,先锋子时开拔,大军天亮后出发,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二人同时领命离去。 侍卫便对着林风跪下说道:“林风王爷!王爷已经等候多时,请您随小的进去。” 林风微微点头,一拉朵儿的手,跟了进去。 完颜宗翰正在大厅里来回的走动,脸上尽是忧思,并未发现二人的到来。 林风见侍卫正要开口,做了个手势,让其离去,自己且找了坐处,与朵儿坐了下来,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 半盏茶的功夫,完颜宗翰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一笑,方才发现林风与朵儿二人坐在厅前。 “该没有打扰王爷吧!”林风开口说道。 完颜宗翰说道:“来人!还不快给王弟、弟妹上好茶。” 朵儿两脸通红,看着林风不语,朵儿知道,男人在说大事,女人就只有默默的听着,何况自己与林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不知道王爷找林某有何事啊!”林风说道。 完颜宗翰听出了林风话里的意思,至始至终林风都没有承认自己是完颜家的人,看来有些事不好办了。 完颜宗翰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王弟的一位知己想你了,千里迢迢从大宋而来,不知道王弟是要带她走呢?还要把她送给皇兄做王妃呢?” 林风一笑,“听王爷如此的一说,好像林某没有选择了,王爷想让林某去做什么?”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去杀一个人,其他的一切都好办?” “我能见见她吗?” 完颜宗翰面带难sè,说道:“王弟想见她不是不可,但是王弟且不可将她带走,王弟也知道,大军马上就要开拔,有些人是要带去见皇兄的。” 林风一笑,说道:“要是不行就算了,朵儿!我们走!”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王弟!王弟!你何不听哥哥把话说完,那个人不是不能见,但不是现在,不过有一个人,王弟一定要先见见。” “谁?”林风问道。 “秦桧!” 林风说道,“此人听的好些耳熟,且是想不起来了。” 完颜宗翰说道:“此人也算有才,全凭蹴鞠之技,搏的官位,且是一路直上,现任宋使,老弟的那个她就是她送来的。” 林风说道:“那这个秦桧一定知道全部的真像。” 完颜宗翰说道,“且是如此!” “秦桧在那?” “王弟怎么变的如此的xìng急?” 林风看着完颜宗翰说道:“我哥是不是出事呢?” 完颜宗翰脸sè一变,说道:“哥哥!也不隐藏!且是如此!林云王弟在离大同府不远的恨生寨失踪了。” “多久的事了?” “十rì前。” 林风说道:“看来事都不打一处来,王爷!您还有什么事瞒着林某?” “王弟真想知道?”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现在麻烦的事已经不少了,再来一件,也不算多。” 完颜宗翰说道:“她记不得你了。” “还好不是很遭!走!我们还是先会会这个秦桧吧!” “沈谷拔,你带王弟过去。” “是!” 一个壮汉从屋外走了进来,林风一看此人,是个高手,那份气势,定是经历无数的身死搏杀才有。 “王爷请!” 沈谷拔说了三字,就往后院走去。 “王爷!秦桧!就在西厢房,今rì没有出去。” “多谢!” 沈谷拔且是不言,人影一晃,就从林风的眼前消失。 朵儿说道:“此人好快!” 林风说道:“不过怎么说也没有你快,还去西厢房见见那个秦桧吧!” 林风在西厢房的门环上敲了三下,半响过后,见一衣衫不整的女子,穿着下人的衣服走了出来,看了林风一眼,显的十分的慌乱,带着几分羞涩,夺门而出。 “谁?几rì不见老夫,今rì且来打扰老夫的好事。” 林风哈哈一笑,说道:“大宋的特使尽然如此,真是丢尽了宋人的脸了。” “谁这样的胆子?尽然如此的说老夫?” 踏踏的脚步声往门口传来,林风且是依旧站在门口,见半开的门缓缓的打开,一张五十多岁,中年男子的脸,出现在林风的眼里。 “是你!” “是你!” 二人同时说道,又哈哈一笑。 秦桧说道:“真是山不转水转,在那里都可以遇见你。” 林风说道:“在下也没有想到,一个秦家堡的堡主,也入了仕途,尽然还做了宋使。” “好久都没有寻到你,且没有想到,今rì你尽然主动的来寻我了。” “秦大人!您该不会是让林某站在门外说话吧!” “王爷说笑了,老夫岂敢,王爷请!来人啊!上好茶!” 秦桧让出一条路来,但是看见林风身后的朵儿,眼睛不由的直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林风看在眼里,也不奇怪,朵儿的美艳,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多看两眼的。 宾主坐定。 秦桧开口说道:“王爷想必是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不知道我们的要求,王爷可考虑好?” 林风说道:“秦大人!林某刚从外地而来。” 秦桧眼珠子一转,说道:“原来如此,王爷此来是?” “赵雅怎样呢?”林风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桧一听,感觉林风对家国大事,似乎一点心思也没有,倒是秦桧心中有些发麻,不知道这个王爷的心里是如何想的,自己现在贵为宋使,眼下情形,一不留神,自己不紧回不了大宋,甚至还会招来大宋的祸端。 “雅公主一切都好,并且这次是雅公主在太子赵恒的面前亲自提出来的。” “是吗?” 秦桧笑道:“王爷!秦桧有说谎话的必要吗?” 林风一笑,说道:“林某不知道!不过秦大人好像在大宋之时,因东方家的人,我们好像有些过节。” 秦桧心中一紧,说道:“王爷说笑了,小人怎敢!只要王爷不记恨秦桧就好。” 林风说道:“林某听说雅公主失忆了,不知道可有此事。” 秦桧一听,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看着林风,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了。 秦桧喝了一口案几上的香茶,说道:“王爷!雅公主且是亲口答应的,至于雅公主会失忆,下官还是真的不明白,太子也不曾说过。” 林风一笑,“你这到是说的实话,那赵雅公主现在在何处?” 秦桧说道:“小人已经三rì没有见到公主了,完颜宗翰也不曾见小人,许多事都还没有给老夫答复。” 林风说道:“多谢了!” 林风yù走,且被秦桧拦住。 “王爷!完颜宗翰说的这些事,只有您才能给小人一个答复,小人还要回去复命。”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等林某见了赵雅公主!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王爷!王爷!您可在吗?” 沈谷拔的声音传了过来,林风应声而出。 “大人!您快随属下过去!” “出什么事呢?” 沈谷拔在林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林风脸sè大变。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走!”林风一拉朵儿的手,与沈谷拔匆匆而去。 (二百三十六)公主被劫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与朵儿跟着沈谷拔来到离知州府不远的一处庄院,庄院外布满了士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很是严密。 这处庄院很大,林风跟着沈谷拔走了进去,几个军士正在东厢房里查探,完颜宗翰站在厢房外的廊道里,一脸的急sè。 “王弟!为兄对不起你啊!唉!早让你来见雅公主,也不会出现今rì之事。” 林风淡淡说道:“就算见了又怎样?只有千rì做贼,没有千rì防贼的,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想防也防不住啊!现在唯有找到一丝踪迹才行。” 完颜宗翰说道:“王弟说的对,只是这贼人功夫了得,千军之中有似无人之境。” “王爷的手下看清了此人?”林风问道。 “只能说是看见了,还是你来给王弟说说吧!” 只见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军士走了过来,行礼后说道:“回王爷的话,事情发生在半个时辰前,属下像往rì一样来给兄弟们换班,也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扛着雅公主从厢房里冲了出来,那速度确实的快,有如闪电。并且此人蒙着面,但是身材不高,属下感觉不是男人,倒像是个女人。” 林风细细一想,说道:“按你所说,江湖里有这等身手的女人可不多,王爷的印象里可有这样的女人?” 完颜宗翰突然眼光一亮,说道:“王弟!要是贼人真是女人,倒是看见过这样的一个女人。” “谁?” “大辽的箭翎公主!” 林风摇头说道:“辽人风雨飘渺,眼下箭翎公主应当在大同府才是,不过,要真是箭翎公主,现在就应当往大同府而去。要是真的如此,就不用急了,王爷!在下可以进去看看吗?” “王弟请!本王还要去会会那个秦桧,明rì就走,总要是见上一面的。” 林风说道:“王爷明rì何时拔营?” “天亮拔营!” “林某会赶来的。”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明rì为兄就在王帐恭候,本王没有看错,就算没有雅公主此事,只怕王弟也会去恨生寨一趟,手足之情不可断啊!” 林风说道:“王爷去忙吧!” 林风说完,向着厢房走了进去。 雅公主住的厢房很是jīng致,完全是宋人的布置。林风的眼睛突然落在一张八仙桌上,桌上放着一把白sè的扇子。林风一惊,走了过去,拿起扇子。细细一看,尽然的千香扇。 林风暗思,来人真是高手,赵雅有千香扇在手,尽然还是让人给劫走了,只能说明来人的身手一定在赵雅之上。也就是说此人绝不是箭翎公主,那又会谁呢? 林风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突然发现窗棂上有一个小小的脚印,林风细看了一会,突然对门外叫了一声。 “朵儿!快进来!” “哥怎么呢?” “快站在上面去。” 林风指了指窗棂上的脚印,朵儿一看,会意过来。往脚印上一站,比朵儿的脚还要略小。 林风一愣,自语道,看来真的是一女子,身材似乎比朵儿还要娇小,且不知道这脚印到了什么地方?看这脚印,似乎还带着冰凌泥水,说明此人是从城外而来的,要在城里,定可以找到一些踪迹,可是到了城外,就难了。 “朵儿!跟我走!” 林风一运内力,脚下使出了流云舞,顺着脚印追了过去。朵儿一惊,暗咐,这哥哥本来就在我之上,现在还用了流云舞,叫朵儿怎么追的上啊! 朵儿把心一横,暗提真气,一路跟来,尽然没有落的太远。看着林风一路细察,不多时,就追上了林风。只不过脚印都在屋顶,二人一阵追寻,尽然寻遍了大半个漠河城。 林风在一小片树林前停了下来,虽然林中雪未化尽,但脚印还是看的清楚。 “哥!怎么不走了?” “朵儿!怎么感觉我们是被牵着鼻子在走啊!” “哥哥!怎么如此的说?” “朵儿你看!这雅公主的千香扇乃是武林一宝,既然来人没有拿走此物,只有两种原因,一是不认识此物,二是不是为了此物而来的。可劫走赵雅的人绝对是个高手,要是大宋过来的江湖之人,不知道千香扇的,还真没有几个,有如此的机会,谁会放弃。只能说明来人绝不是大宋过来的人,可是辽人的高手都在大同府,不过,过来一两个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金人的高手呢?” “不可能!” “为什么?” “朵儿难道没有看见吗?完颜宗翰一心想拉拢我们,以完颜宗翰的才智,会想如此的昏招吗?” “可是那个沈谷拔,不就有如此的身手吗?完颜宗翰手里应当不只一个这样的高手,有这样女人也不足为怪。” 林风说道:“回去吧!” “哥!树林里还有脚印,难道不追了吗?” “她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的,再追只怕出了漠河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原来这样啊!我们回去吧!” “朵儿!走回去吧!陪哥哥走走吧!” “嗯!” 漠河城外。 一处废弃的农庄,低矮的窗户里,透着昏暗的灯光,一个一身黑衣蒙着面的女子,正静静的看着一容貌如花的女子。黑衣女子发现,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美,与自己见过的那个绝世的朵儿相比。此女的美且是不一样,高贵、圣洁、至高无上,永远给人的是一种仰视,黑衣女子怕自己再看上去,更加感觉自己变的低微。 赵雅静静的看着这间低矮的木屋,心中完全没有失落,而是一种重生,身上有了蓬勃的生机。 黑衣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这个高贵华丽的女子,问道:“你也是林风的女人?” “林风!林风!”赵雅的心里感觉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感觉这个影子很亲切,且怎么也看不清。 “林风是谁?”赵雅看着黑衣女子,反问道。 “你的男人。” “我的男人,对了,你是谁?怎么带我到这呢?我的男人一定会来找我的。” 黑衣女子一笑,冷冷说道:“你别妄想了,你的男人就是一个负心汉,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小妖jīng,你们一个个傻女人,早就把你们忘了,只怕那个还帮他养了女儿的傻女人,一定忘的更早了。” 赵雅一笑,说道:“我的男人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看来你是嫉妒了,真是可怜,一个被男人抛弃了女人。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要不你的罪可大了。” 黑衣女子一脸的惊疑,明明她就是林风的女人,怎么就不承认呢?难道是为了保护林风?真的又一个为了林风甘心去死的傻女人吗? 黑衣女子脸上突然有了一抹笑容,淡淡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明rì还要赶路呢?” “去那?” “大宋!” “不!不要!我不去大宋,不去大宋,他们会杀了我的,我不去!” 赵雅说的很是激动,黑衣女子看在眼里,有些不明白,一掌敲向赵雅的颈部,让赵雅昏了过去,然后将赵雅放在一张铺满干草的床上。 突然黑衣女子一阵咳嗽,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该死!” 黑衣女子嘴里念了一句,赶紧盘膝而坐,运起真气,不多时,黑衣女子的头上生出了一层薄冰,整个人不停的发抖,突然,黑衣女子的嘴里再次的吐出一口血。 黑衣女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手按住腹部,眼睛里流露出痛苦,身子渐渐的弯了下去,额头上冷汗阵阵。 “啊!” 黑衣女子痛苦的呻吟,不时的在地上翻滚着,身体也瑟瑟发抖。 这种痛楚并没有很快的消失,伴着深夜寒气的加重,黑衣女子越发的难受,呼吸也急促起来,感觉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半夜时分,赵雅被冬夜的寒冷冻醒,身体瑟瑟的发抖,突然看见一个黑影到在地上,赵雅想夺门而出,可是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 赵雅一楞,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在那?该怎么走?自己是一无所知,黑夜的冬天,赶路是很危险的,一步走错,掉进雪窟窿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赵雅感觉后心发凉,缓缓的走了回去。将已经昏迷的黑衣女子扶回了床上,并把她的身上盖了很厚的枯草,黑衣女子,依旧的发冷。赵雅索xìng把她搂在怀里,女子身上的寒冷,让隔着衣服的赵雅,也感觉自己是抱了一块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雅感觉自己怀里的冰块消融了,不再是那样的冷了。黑衣女子的呼吸平稳了很多。不过外面,天sè有了一丝鱼肚白,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不少的鸡鸣。 赵雅的一只手,将女子的面纱解了下来,是一张jīng致的小脸,算不上美丽,但是很纯净。 她是谁?赵雅怎么也想不起这样的一个女孩? “你醒了!” 赵雅看着睁开眼睛的女子,微微一笑,很是迷人。 “你叫什么名字?”赵雅问道。 黑衣女子发现自己脸上的面纱没有了,自己正躺在她的怀中。 “是你救了我?” “我只是把你扶到了床上,什么也没有做,我救不了你,是你自己活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走?我醒了,可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我不知道路。”赵雅答的很干脆。 突然,黑衣女子一个翻身,从床上越了下来,来到窗户边,看了过去,只见大军正顺着官道远去。 赵雅也来到窗边,且没有开口,静静的看着一匹马上的一个年轻人,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想些什么?黑衣女子且看着赵雅,赵雅脸上的yīn晴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 (二百三十七)冷艳女子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黑衣女子也随着赵雅的目光看了过去,马上的那人正的林风,林风的手里正拿着一把白sè的扇子。黑衣女子想起来了,自己在把赵雅捉住之时,赵雅的手里就拿着这把的扇子,看来她真的是林风的女人,难道是她失忆呢?记不起一切了。 黑衣女子看了眼窗外渐渐远去的男子,眼里瞬间的柔情,变成了铺天盖地的仇恨,她恨那个人,恨他身边的一个个傻女人。所以黑衣女子更加坚定的要她身边的一个个傻女人认清他的本质。 当先头部队已经远去,赵雅才回过头来,若有所思。那个男人,还有他手里白sè的扇子。他?能再看一眼该多好,就一定知道他是谁?赵雅感觉头皮涨涨的痛,整个人yù昏了过去,闭眼好一会儿,才回过来头。 黑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身蓝sè的女儿装,也是楚楚动人。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黑sè的包裹,看着赵雅。 “该走了吗?” 女子点了点头。 “走吧!”赵雅淡淡的应了一句,已经十分的坦然。 “你不收拾点什么东西吗?” “有什么好收拾的,来时你不就只带了我一个人,又没有让我拿什么?有什么好收拾的。” “那就走吧!” 二女从后面缓缓的离开,走的方向与刚才大军的方向相反,一路的泥泞,让二女走的很艰难。一天还没有走出二十里地,可是地处荒郊,不时的一声狼叫,让二女不敢停下来。好在晚上的月sè很好,照在白茫茫的大地,显得十分的明亮。 一路顺着大道,在午夜时分,渐渐的起雾了,依着新月,赵雅明白这是在往南而行。又行了半个时辰,二女害怕起来,大雾已经遮挡了一切的月光,迷雾里黑茫茫的,完全看不见路。但是狼叫声且没有停下来,而且越来越近。 在冬夜里要遇到了狼,是多么的可怕,赵雅不由的几分胆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敢迈开步子。 “怎么办?”赵雅问道。 “不知道,狼要过来了。” “怎么走?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道,狼来了,就在十丈之外,不要停,我们继续一个方向走。” “要是掉进冰窟窿了怎么办?” “听天由命!” 蓝衣女子一拉朵儿的手,继续的往前走去,看不见,所以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的很。 “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前面没有雾了。” 蓝衣女子顺着赵雅的方向看了过,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山谷,二女继续的往山谷里走,在山谷的尽头,看见了一泓清澈的湖水,湖水上冒着蒙蒙的雾气。天上的银辉洒落,透过银辉,依然能看见宝石般的星光。 “这是那?”赵雅问道。 蓝衣女子说道:“不知道!不过湖的对岸好像有一条小路,想知道,就只有过去看看呢?” 二女顺着山间的小路直上,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半山,几间茅屋闪现在眼前。 在茅屋前的一块空地上,一老者负手而立,看着二人慢慢的走进。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走进谷中的都是女人。”老者淡淡的说道。 “不过今rì来的且是不同,还是一个高手。” “前辈是?”蓝衣女子感觉出这个老者的可怕,拉停赵雅。 “你们是怎么进来?”老者问道。 “不知道!”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这个地方只有人在不知道的时候才可以进来。” 赵雅说道:“前辈是说有人一样的进来过?” “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吗?”老者说道,“时候不早了,老夫可是要睡觉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赵雅说道:“我是谁?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是吗?”老者指着蓝衣女子说道。 “她宋人的公主。”蓝衣女子说道。 “你是谁?” “林芳!” “你不是宋人,是金人,还是辽人?” “我也不知道。” “很年轻,能有如此的修为,真叫人奇怪,外面的世界是怎么呢?每一个年轻的人都有如此的修为,你是第二个了,真还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如此修为的年轻人呢?是该给主人说说呢?也该出去看看呢?你们到最边上的那间茅屋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老者像鬼魅一样的从二女的眼前消失了。 林芳看了一眼,拉着赵雅的手,往最边上的茅屋走去。 黎明来的比想象中要快的多,林芳睁开了眼睛,看着一个一席白衣的女子站在门口,女子一身的冷艳,不过那份美丽让人嫉妒。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冷艳的女子开口说道。 “你是说我吗?”林芳问道。 冷艳女子一笑,说道:“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林芳说道。 “不认识我会说你吗?你不觉的很无聊吗?”冷艳女子说道。 林芳一笑,“看来是说她,原来你们认识,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她更不知道。” “她不是哑巴,不用你说话。”林芳冷冷的说道。 赵雅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外面有狼,还有很大的雾,我们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进来了。” 冷艳女子说道:“你不认识我?” 赵雅摇了摇头。 冷艳女子看着林芳,说道:“她不是赵雅吗?” 林芳说道:“是赵雅!” 冷艳女子一惊,上前一步,探住赵雅的脉像,脉息混乱,体内的内力细弱游丝,只是比一个普通人稍稍的强上一些,怎么会这样? “你对她做了什么?”冷艳女子问道。 “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她带走了,想让她带我去一个地方。” “去那?” “去那!去那你也不会知道,你一直隐居在此,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世界,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 冷艳女子一阵冷笑,说道:“那好!一会儿送你出去,但是她要留下来,她不能跟你走。” “不行!”林芳说的很果断。 “不行,也由不得你。先梳洗一下,吃过早饭,就带你们出谷。” 冷艳女子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林芳一个闪身,将她拦了下来,伸出一只胳膊。 “你不把她留下,你就可以走。” 冷艳女子一笑,说道:“你可以拦住我吗?” 林芳说道,“不试一下,永远都不知道。” 冷艳女子身形一闪,有如幻影,翩然而去。林芳一时呆滞,看着离去的女子,并未追去。 冷艳女子一阵嘲笑,“你就这点本事,真是空有一身修为。” “你是林风的什么人?” 林芳的话在冷艳女子的身后传来,冷艳女子心中一惊,刚才明明隔了六丈远了,一句话的功夫,尽然到了身后。看来练奴叔说的不错,此女真有一个甲子的修为,并不在我之下,好在林风的流云舞独步天下,定不会怕她。 林芳缓缓的转过身来,说道:“我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给你说,你又是她什么人?” “我?你就这么的认为我与林风有关系吗?”冷艳女子说道。 林芳一笑,说道:“你刚才使用的轻功步伐,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林风就是用的这个步伐。” “眼力不错。”冷艳女子说道。 林芳说道:“你是他的同门?” “为什么要回答你?”冷艳女子说道。 林芳一笑,“看来一切都只有用实力来说。” 话音一落,林芳一掌劈了过去,虽然掌风凌厉,但是没有章法。冷艳女子看了一眼,脚下流云舞动,如同鬼魅,一闪而过,冷艳女子且未还手。身影刚定,林芳又是一掌劈了过去,掌风扫过,冷艳女子也感觉出此女的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只是冷艳女子且不慌乱,在冷艳女子的眼里,此时的林芳虽然修为高深,且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渐渐的百招已过,林芳的头上已经冒出了热气,脸上也香汗阵阵,呼吸也沉重起来,心中的那份慌乱,在出手的招式上就可以看出。虽然招招力道很足,且没有一丝的变化,每一招都是僵硬无比。 不过林芳的心中且有些害怕了,至始至终冷艳的女子都没有还手,只是脚下的步法轻轻将所有的招式避开。 突然,冷艳女子接上林芳一掌,林芳心中一惊,这一掌尽然让自己退了一丈,险些跌坐在地。林芳站定,一看冷艳女子,只见此女一往的高傲,如同仙女一般静静的,眼里的冷,让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一般。 林芳第一次感觉了冬天的冷。 “你还没有打累吗?” “为什么不出手?” “你还不值得我出手,看来你已经饱了,早饭是不用吃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出去。” “她要跟我一起走。”林芳指着赵雅说道。 “不行!”冷艳女子说道果断,话语里还带着浓浓的杀气。 “你要真的杀我?”林芳问道。 冷艳女子说道:“你一个人离开,就不杀你。” “不带她走,总要给个说法吧!”林芳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赵雅,林风的女人,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谁?你带走她,她也愿意,我绝不会拦你。可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说我会把她让你带走吗?” 林芳一惊,知道今rì是带不走赵雅了,心中暗自后悔,怎么就进了这个山谷,还遇见了这样的一个和林风认识的女人。 “不让我带走,我就不走了。”林芳说道。 冷艳女子不想理会,一把抓住赵雅的小手,往后山而去。林芳心中一惊,看着离去,且不敢走近,远远的跟着,刚没走几步,一个黑影就挡住了林芳的路。 “老先生这是何故?要挡我去路?”林芳问道。 黑衣老者正要说话,冷艳女子的话且传了过来。 “练奴叔!先生说了,让她过去。” 练奴一听,看了眼林芳,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二百三十八)我带你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冷艳女子拉着赵雅来到半山腰,远远的看见看见一老者盘坐在一大石上,这大石生的巧,一大半悬在半空,大石之下云海翻滚,谁也不知道这大石离谷底有多高。 冷艳女子与赵雅在离老者一丈之外,停了下来。 只见老者并没用运用真元,而是一般的吐纳,只是一种医道的养生。当一缕霞光shè到凸出的大石之上时,老者站了起来。 此时林芳也已经跟了过来,因有些害怕冷艳的女子,站在赵雅身后半丈远的地方。 老者呵呵一笑。 冷艳女子说道:“师傅!徒儿将人带来了。” “你说她失忆了,可老夫一生的本事都传给你了,你都没用办法将她医好。老夫又有何法?” “徒儿不是没用办法,只是不敢。” 老者又是一笑,说道:“医者虽要仁心,但不能失了胆量,老夫就帮你一次,这个丫头,师傅帮你一回,后面的丫头你自己去医,说说你的想法。” 林芳心中一惊,这老者明显的就是在说,我有病?我好好的,怎么会有病?林芳看了几人一眼,暗想你们一个比一个怪,一大堆的怪人,你们才有病呢? 冷艳女子说道:“她的失忆,是因为一些穴道的阻塞,只要金针刺血,定可化去,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 “你说!短短时间,你尽然有如此天赋,也是难得了。” “她体内的真气细弱纹丝,且还活者。据徒儿对她的了解,她应当有千香公主的身手才是。” “千香公主?” “难道师父不知道此人?” 老者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她可江湖中十大神兵利器的主人里,在江湖走动最少的一个,虽然身手不能说是顶尖的,但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十六岁成名江湖,二十一岁隐退,谁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很多人都说她死了,可是老夫不相信。” “千香公主!”赵雅也跟着说了一遍,且感觉一阵的头痛,脸sè微微发白,略显痛苦。 老者若有所思,看着赵雅,轻轻问道:“丫头!你想起以前的事吗?” “以前有什么事啊?” “喔!你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想起来也好,也许以前太痛苦了。” “师傅!”冷艳女子在一边叫道。 老者一笑,说道:“她也是那个男人的女人?” 冷艳女子点了点头。 “老夫还真想去见见那个男人了,定能有这么多的女子死心踏地,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好男人!”冷艳女子说的几分羞涩。 “坏男人!”林芳说的满是怨气。 老者笑道,“那小子还真是齐人之福啊!等出去了,一定要见上一见了。大王的病也该去看看了,都耽搁这么久了。顺便也去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丫头!你过来。”老者指着赵雅说道。 一脸的慈祥,让赵雅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慢慢的走了过去。 老者伸出手抓住赵雅的皓腕,沉思片刻,再细细一看赵雅的眼睛,说道:“原来如此!” 冷艳女子说道:“师傅是知道了!” 老者说道:“是啊!还好你没有动手,快去叫你的练奴叔过来,少了他,还真救不了。” 冷艳女子说道:“师傅!她到底怎么呢?” 老者说道:“丫头!她可是你的情敌啊!你真要救她。” 冷艳女子说道:“明明可以救,就一定要救。多一个情敌,总比他恨我一辈子要好。反正也不在乎多她一个呢!家里还坐着一个,躺着两个。” 老者一笑,说道:“什么叫坐着一个,躺着两个?” 冷艳女子说道:“坐着的肯定是活着的,躺着的就是死了的。” “看来里面有很长的故事啊!” “难道师傅想听吗?” “想,但是师傅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听。” “的确很长,只怕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师傅,还是说说她的情况吧!” 林芳且是打断冷艳女子的话,说道:“不是叫你去请什么练奴叔的吗?你怎么没有去?” 冷艳女子说道:“真是空有六十年的修为,笨死了。没有去,不等于说本姑娘没有请。” “你人都没有去,怎么请?就是叫也要叫几声,就刚才这么一句话,本姑娘就相信你说的话,你不去,我去?” 老者一笑,说道:“看来你们还真是情敌!” “谁与她是情敌!”二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老者笑道:“她已经请了,一会儿练奴就会上来。” “师傅!您还说说她吧!”冷艳女子撒娇的说道。 “好好!等你练奴叔来了就知道了,老夫也不敢肯定,你练奴叔是真正的高手,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主人!您又在梦儿的面前说老奴的什么坏话啊!她虽然是您的徒弟,可也算是我的徒弟。” 冷艳女子说道:“练奴叔!师傅说您有办法治她。” “嗯!” 练奴一把扣住赵雅的手腕,片刻之后,看着老者。 练奴见老者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老夫还以为这样的手法失传了。没有想到那个人还活在这事上,看来当年将他带走之后没有杀他。” 冷艳女子说道:“练奴叔!你说的什么?她到底怎么呢?” 练奴说道:“她是本人使用真气断流的手法了,普天之下能真正使用这手法的只有一人。” “谁?”冷艳女子问道。 “快刀西城!”练奴说道,“老夫知道的就只有他,不过现在看来,另有其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就你这两个年纪轻轻的丫头都有如此的修为,一切都不的绝对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冷艳女子说道:“什么是真气断流?” 老者说道:“梦儿!还是为师来说吧!还有你,我们下山去吧!不要在此打扰了,再过一会儿,定能给你们一个真真切切的情敌。” 梦儿说道:“师傅!就你坏!” 老者朗声一笑,率先往草屋走回。 “这真气断流,可以说是对真气的一种cāo控,用真气截断其它人体内的真气流动,截断后的真气自成一体,且不影响人的血脉。只是要是练武之人,长期被人真气断流,说不定就一生也不能在练武了。长期如此,体内的真气因无法引导,便会自行消失,最后让丹田损伤,与废人一般。” “好狠毒啊!师傅,那他的记忆可以恢复吗?” 老者说道:“不好说,是怎么失忆的老夫还不清楚,要是没有恢复,你再用金针刺血,定可以慢慢缓解。不过那都是梦儿的事了,为师可还有事要做,等你练奴叔下来,我们也就离开了。” “师傅要是去那?” 老者说道:“师傅要去赴约,你也知道,师傅一生最重承诺,这也是为师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只要完成了此事,为师就与你练奴叔云游四海去了。你还记得师傅收你为徒时说过的话吗?” “弟子!知道!永远济世救人,永远不用师傅的名号招摇,永远・・・・・・” “好了,师傅都知道了,梦儿记得就好。其实人生在世,短短百年,敢爱敢恨,随心而活,才是最好。” “徒儿记住师傅的话了。” “恩!你带她去茅屋,知道怎么救她吗?” “徒儿知道!师傅是要?” “四下的再看看吧!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看看吧!” 老者说完,轻盈而去。 “跟我来吧!” 梦儿率先走进了草屋。 林芳看了眼远去的老者,虽然不相信自己有病,但是还是跟了进去。 “你叫梦儿!” 梦儿一笑,“这可不是你叫的,你叫我梦姑娘或是依梦,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有病吗?” “我有病?” 依梦一笑,说道:“马上就要真气爆裂而死,自己尽然不知道,你难道没有感觉体内的真气暴涨,丹田冲涨。” 林芳说道:“这种感觉很长时间就有了,看来你真是个笨女人,对了!你要赵雅带你去做什么?一个真真实实的赵雅,可不一定会带你去。” “你会带我去吗?” “也许,只要你的理由好。” “我要去告诉林风所有的女人,他就是一个坏男人,只想要女人的身子,贪图美sè,早把你们这些女人忘的一干二净。” “你是说林风要了你的身子。” 林芳两脸绯红,依梦看了一眼,已经明白过来,笑答:“看来是了,真是他一贯的作风,虽然要了你的身子,但你且不是他的女人。” 林芳问道:“为什么?” 依梦一笑,说道:“因为你太笨了,永远也成不了他的女人。” “你在骂我。”林芳已经提及真气。 依梦且是平淡,看着林芳说道:“最好现在放下,你用真气越多,就死的越快,林风要你的身子,只是为了救你,只是可惜,救不彻底。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救你吧!不是因为我想救你,而是因为林风不想让你死,只是一点,本姑娘想不明白,林风既然想救你,为什么就救的不彻底,既然你的玄yīn封脉,尽然看不出来。” 林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误会他了。” “难道不是吗?” “可他要了我的身子。”林风低着头,没有往下说。 依梦一笑,“那又怎样?我的身子也给了他。” 林芳看着依梦,此时依梦不再是冷冷的,眼里尽是柔情。 “你能告诉我一切吗?”林芳问道。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好的!”林芳点头说道,“她还有其他的女人,我能见见她们吗?” “为什么?” “你不是说我误会他了,我想看看林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依梦一笑,“好!我带你去,不过先要治好你才行。” (二百三十九)王的酒宴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芳看着依梦说道:“你的两个要求是什么?” 依梦说道:“第一,你老老实实告诉本姑娘,你是谁?怎么认识林风的?从哪里来的?第二,林风现在去了哪里?怎么才可以找到他?” 林芳想了一会,说道:“可以!” 依梦且是冷艳的一笑,走进了席草居的一间屋子,在一张木椅子上坐了下来,并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就慢慢的喝了起来,更像是在细细的品味。 林芳也坐了下来,端起依梦倒好的茶,也细细的品了起来,这茶的味道很淡,有一丝很淡的香味。林芳感觉茶里有一丝女子的忧伤,更像是浓浓的思恋。 “这茶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没有人起名字,不过今天喝的茶是我亲自炒的,怎么?不好喝。” “不!很好喝!你在想那个人?” 依梦看了林芳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说道:“要是茶喝好了,就说吧!等赵雅回来,我们也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还没有带你出去走走看看呢?” 林芳一笑,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像我出生的地方一样,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在这样的地方待久了,最大的梦想就是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其实,林风进来的时rì真的很巧,要是林风再晚来一rì,我们就出去了。可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合,在我们将要出去的头一晚,林风进来了,还带着一个受伤而昏迷的女子,那女子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林芳喃喃的说了下去,依梦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天sè不知不觉中暗淡下来。其间,练奴也过来两次,且没有进来。二人也说的太过投入,谁也没有注意。 就在林芳说到与赵雅一起进入山谷时,门本推开了,赵雅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依梦。 静静的看了一盏茶的功夫,赵雅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淡淡的说道:“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 依梦站起身来,拉着赵雅的手,说道:“能把你医好,而不医好你,他会恨我一辈子。” “可他的心里没有我。”赵雅清冷的说道。 依梦摇了摇头,说道:“他心里也没有我,可每一个女人且都让她牵挂,他可以为了一个爱他的女人报仇,也能为了一个爱他的女人去死。其实,在不在他心里,都不重要了。” “赵雅!你知道为什么林风要去哪里吗?” “不知道!反正不为我。” “也许吧!不说这些了,我要救她了。” 赵雅看着林芳,有些不解。 依梦且是平淡的说道:“林风本把她救活了,可是她且自己害的自己被寒冰之气封了一道重要的经脉,要是不帮她打开,可就大事不好了。赵雅!你就在这帮我们护法好了。” “你不怕我杀了你们?”赵雅说道。 “你怕死吗?”依梦看着林芳问道。 “不怕!” 依梦听之一笑,说道:“想做就做,随便你。林芳,坐到床上去,暗运内力,只行小周天,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抵抗。” 依梦说完,从一旁的竹柜里拿出一小木盒,并取出五枚金针,放在火上细细的烧了一会儿,就一一的插进林芳的五大要穴。 然后,只见依梦一掌拍向林芳的头顶,一股真气,汹涌而来,林芳想运气抵抗,且发现自己的真气,只能在小周天里运行。 半个时辰后,林芳似乎听到了新竹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封住林芳五大穴道的金针四下的飞了出来。赵雅一惊,急忙右移三步,避了过去。 依梦的脸sè且变的惨白,左手慌忙一掌,拍向林芳的肩胛,整个人一借力,就飞了起来,并接下一枚飞起的金针,落到离床五步外的窗边,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赵雅急步走到依梦身边,问道:“怎么会如此?” “林芳的内力高我许多,好在金针封穴,要不真还会出大事,你去解开她的穴道,看看怎样?” 赵雅将依梦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才去解开林芳的穴道,只是赵雅有些弄不明白,这依梦是何时封住了林芳的穴道,难道是用金针。 林芳的穴道解封,整个人像虚脱一般,软软的倒在床上。 赵雅一探林芳的脉息,并无异样,便对依梦微微点头。 “依梦!这是那?”赵雅问道。 “应当是离漠河不远的一个山谷,只要出了谷,应当可以找到正道,公主是要去金国,还是回大宋?” “不知道!你去那?” “先回去,看看姐姐。他没事了,也要去给姐姐报个平安。” “你姐姐是谁?” “就是我姐姐,林风的孩子就是她养着的。” “她是林风的女人。” “是,是他最爱的女人。” 赵雅说道:“倒是有趣,你不是说还有两个女人也在那里吗?” “是的,想去见见她们?” “想!” 回答的且是两个人的声音,二女看了过去,见床上的林芳已经醒了,并缓缓的坐了起来。 “为什么?” 依梦问道,并看了过去。 林芳一笑,说道:“你不是说我还不是他的女人吗?那我就看看他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好啊!但愿你去了不要后悔。今晚,你就在此屋休息。明天一早动身。赵雅!你也在这里休息吧!我还要去见见师傅,可能师傅明天也要离开。” 依梦说完,就往外走去,在屋外不远处的一张石桌边,坐着一个黑影,也站着一个黑影。 “都好了吗?”坐着的黑影缓缓的说道。 “嗯!师傅!你们明天走吗?”依梦答道。 “是啊!你也明天离开吧!明rì午时出谷。” “徒儿知道了,不知道以后在那里去找师傅和练奴叔?” “不用找了,一切随缘吧!要是还能见面,自然就会见。要是缘分尽了,不见也好,万事何必强求呢?” 依梦的眼角留出几滴泪珠,不过被掩藏在黑夜里。 黎明的晨光,划破寂静的山谷,依梦且盘膝在一张竹床上静静的打坐。 赵雅与林芳二女且在早早的起来梳洗,依梦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打坐中一醒来,就冲到了屋外。只见外面的石桌上留着一个酒葫芦,在酒葫芦的下压着一张黄纸。 依梦一看,纸上无字,不过五根金灿灿的金针放在上面。依梦一摸酒壶,一股寒气直入手心,似乎要进经脉。 “寒岁酒”与“五行针”,依梦认了出来,这都是师傅的宝贝,可是师傅尽然留给了自己,依梦一下跪了下来,对着谷口大声的叫了一句“师傅”,回音绕谷,久久不散,且无人应答。 赵雅与林芳且来到了依梦的身后,似乎明白过来,不想出声。 “你们都收拾好了!就四下的走走吧!午时才可以出谷。” 依梦说完,就往师傅住过的茅屋走去,一切依旧,只是人去楼空。 午时,山谷里有了一线冬rì的阳光,三人一起绕过寒冰湖,往谷口走去。谷口看不见一丝的雾气,但是依梦依旧不敢大意,按着师傅教的五行八卦的方位缓缓的走动。将近一个时辰之后,三人走出了山谷,再回首,只见身后又起了轻雾。 依梦见谷口跟本就没有路,认清了南去的方向,一道而去。 林风骑在马上,随着大军,一路走的缓慢,离大同府还有二百多里,不过恨生寨且是近了,再有五十里地就要到了,不过林风看看天sè,感觉完颜宗翰的王帐似乎又要扎营了。 一路之上,似乎完颜宗翰并不急着赶路,可林风的心里且很不好受,看了看手里白sè的千香扇,已经过了十rì了,赵雅尽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金人似乎也没有了找赵雅的兴趣,林风知道,其实有没有赵雅公主,金人都会先灭辽,再伐宋。这样只不过让金人多弄一些大宋的财富。 “唉!”林风不由的一声叹息,自己虽是金人,且生在大宋,长在大宋,多少有一些无法割舍的情感。 “林风王爷!”爱申石破一连叫了三声,林风才回应过来。 “有事吗?” “宗翰大人有请!” 秦桧也在完颜宗翰的中军帐,并细细的品味着完颜宗翰的好茶,几个金人女子正在用心的排放着食品。爱申石破将林风一带到,就离开了。 林风走进中军帐,完颜宗翰且是一笑,“王弟!请!秦大人!也请!想必都是旧识,也不用介绍了吧!” 秦桧且是老道的哈哈一笑,说道:“林风王爷!小的还真是有眼无珠,不知道王爷天生的富贵,以前要是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不知道王爷与秦大人今rì早早的安营扎寨,就是为了三人一起喝酒不成?” “王弟啊!喝酒只是其一,但还有其他的事更为重要,有些事可是王弟想要的。” 林风细细一想,这里离恨生寨如此的近,难道是有了大哥林云的消息不成,要是没有,就立马去恨生寨,不管如何?今夜也要一探究竟。 “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尽然让王爷也如此的高兴。” 完颜宗翰笑道:“不急!先喝一碗,来!” “王爷请!”秦桧对着二人作礼,并一干而尽。完颜宗翰只是浅浅的喝了一口,到是林风,根本就没有喝的意思,桌上的酒碗,还在原地。 完颜宗翰看了一眼林风笑道:“王弟!是在为林云王弟的事担心吗?本王已经让沈谷拔带领一千铁骑,前去扫荡恨生寨了,明早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 林风心中一紧,暗叫不好,尽然不是关于林云的消息。 完颜宗翰似乎看出了林风焦急,明白林风定是自己想去恨生寨了,且故意不提,喝了一口酒,有意无意的与秦桧聊一些风月之事。 林风听了一会,且实在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王弟稍等!爱申石破一会就来,你就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完颜宗翰的话还没有说完,爱申石破就进了军帐,手里拿着一牛皮包裹。 (二百四十)去恨生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王爷!东西取来了。” 爱申石破见完颜宗翰点头,双手送到林风的面前。 这样的牛皮包裹林风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金国的信差或是探马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一个牛皮包裹,防水且是很好,还可以放一些食物之类的。 林风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封书信,一封的金人的文字所写的,另一封且是用大宋的文字所写的。金文林风自然是看不懂,倒是宋人的文字林风且一眼看出。没有署名,林风取来一读,脸sè大变。 “赵雅公主已经二月初八入关,有两女相随,都很美艳,秦宣使大人是否要通知圣上?急回。” 就寥寥数字,林风且有些不敢相信,赵雅回到了宋地,似乎还在等秦桧的回复,但林风似乎感觉秦桧还没有回复。 “完颜王爷!这信本不该我看。”林风说道,“这可关系到宋金的友好。” 完颜宗翰哈哈一笑,说道:“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你也是我们大金国的王爷,看看也不是不可,秦大人!怎么回答完颜晟皇兄?怎么回答宋主?都还等着王弟的答复。” “我的答复?” 秦桧说道:“林风王爷!圣上也想知道您的意思。” “两国大事!也不是一个草民可以做的,你们还是自己决定吧!” 二人一听,面面相觑。 完颜宗翰笑道:“王弟是没有听清王兄的意思?要是这个雅公主真是王弟的女人,所有跟踪的暗哨马上撤回,要怎么处理?是王弟的事。不过,要是王弟不承认这个女人,也是好办,秦大人立马通知宋人,将雅公主送了回来,破大同府,也只是时rì问题,只要破了大同府。皇兄完颜晟就可择rì纳妃。” 林风故作不知,只是不想点破,虽然自己的骨子里就是一金人,可林风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汉人。可眼下的情形,确实难办,要是承认,就说明自己就是一个金人,自己再做事,就一定要为金国作想,等破辽之后,甚至有可能领兵伐宋,这且是自己最不愿看见。 要是不承认,自己该如何面对赵雅,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被强迫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自己又有何颜面面对赵雅。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怎么?王弟很难选择是吗?” 林风笑道:“要是王兄是我,该如何选择?” 完颜宗翰笑道:“要是我自然会比你好选择,可你毕竟不是我,你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一统四海的万千豪情,你也永远也没有指点江山的气魄。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的国家有朝一rì可以有无尽的疆土,那种俯览天下会是一种怎么的心情?这一切你都没有想过,你只是希望快意恩仇之后,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你躲避,就像现在,你很想见赵雅,可又很想躲避。林风!你活的比我累。” 林风一听,似乎明白过来,微微一笑。 “王兄!小弟知道了。” 完颜宗翰一笑,“知道就好!不管怎么说?你的身上流着完颜家的血,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赵雅的事可以明rì给我们答复,其实这不是很重要。爱申石破已经给你备好了马,就在外面,他会和你一起去的,你没有到,沈谷拔是不会进攻恨生寨的。” 林风目光有神的看着完颜宗翰说道:“王兄!还好金国只有一个完颜宗翰,要是明rìrì落之时我没有回来,王兄就不用等我了,并请王兄告诉我主,赵雅是不是我的女人,都不会成为金皇的侧妃。” 完颜宗翰一笑,说道:“我金国男儿,就要有如此豪情,真男儿,真xìng情,去吧!” “多谢!” 林风果断的转身离去,爱申石破已经在帐外等候多时,并且已经上马,见林风出来,也不多言,递过缰绳,就扬鞭而去。 林风看着爱申石破的背影,立马追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二人在一个狭长的山谷前停了下来,爱申石破已经发现了一边的山峰之上,有一人影,急急离去。 林风问道:“将军!怎么不走了?还没有看见沈谷拔的大军呢?” 爱申石破说道:“但愿还看的见,不过现在不用个过去,我们就在此地下马扎营,有朋友要来,还是先等等吧!” 林风一听,说道:“你是说刚才的那人是监视我们的,知道我要来。” 爱申石破说道:“王爷也看见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沈谷拔和那一千军士,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只怕我们要无功而归。” “要是这样,天黑之前他们一定会来,我也在那时动身。” “一切都依王爷的,不过王爷刚才出来时,为什么不看那份金文写的书信。” “我看不懂!你说说写了什么?” “我不能说。” “知道了!你去找些柴火来,二月天的夜晚可是寒冷的很。” “属下这就去做,” 林风将两匹马丢在一旁,任由吃草,自己侧想去刚才的那个山壁上看看,有一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 林风脸上微微一笑,往山谷里走去,行了半里地,见到一个死角,突然人影快速一闪,让自己的身影从监视的人的眼里消失了。 林风细细的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抓住头顶的一片突起的岩石,慢慢的爬了上去,在这片凹进的崖壁下面,林风爬的很是艰难,全靠手上的力量支持全身的重量。并且越往高处,越难攀爬,离顶端一丈外处的距离,崖壁十分的光滑。林风攀爬在此处也停了下来,喘着气,并打量着地形。突然眼神一亮,只见三尺远的地方,有一落脚点,然后顺着缓坡,就可爬上顶端。 可如今自己是完全悬在半空,虽然只有三尺远,且全要靠双手的力量将身子甩了过去,且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林风缓缓的摆动着身子,慢慢的幅度渐渐的大了起来,整个人就像一个在风中左右摇摆的风铃,不过摇摆的幅度越来越高。林风见时机已到,双手松开,整个人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往一边飘了过去,林风将落脚点选的很好,人稳稳的站定,但是没有太久的停留,只见站的位置,上面的人是可以看见的,只不过此时,还没有看到这里来。 林风一探身,顺着缓坡迅速的攀爬上去,然后一个燕子冲天,落在了一大汉的身后。 “你在找我?” 大汉一禁,自己怎么如此的大意,此人是怎么上来的,怎么就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了。 “你是林风!” “看来是老相识识了,转过身来吧!” 大汉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青木桐!原来是你,箭翎公主不也来了。有你们在,捉住沈谷拔等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青木桐说道:“公主说的不错,你一定会来的。” “走!我们去见公主!我大哥应当没事吧!” “没事!并且你的嫂子也很好。” “好!我们走,现在就去见你们的公主!” 青木桐的脸露难sè。 “怎么?不想去,你知道落在我的手里,你还有选择吗?” 青木桐知道自己落在林风的手里绝对没有选择,顺着一条山道,二人往林子深出走去,然后翻过一处陡崖,一大片的寨子出现在众人的眼见。 一块天然的青石,上雕刻着‘恨生寨’三字。 “这就是恨生寨!”林风问道。 青木桐说道:“是!这才是真正的恨生寨,你们先前攻打的地方,只是我们的一个诱饵,就算是在大辽国,知道真正恨生寨的人,也不是很多。” “原来这样,难怪大哥会被困在恨生寨!再加上你们辽人的‘清风迷雾’,只怕要打进大同府还真不简单。” 青木桐说道:“可你是金人!结果就不一样了。” “是啊!我的面前总是这样的难以下决心。” 青木桐说道:“林公子!请吧!” 林风一笑,昂首走了进去。 恨生寨两边的侍卫安然有威,并且每一个都是好手,只怕大辽最后的一点jīng英都在这里。 大堂的里面,箭翎公主居中而坐,一旁坐着林云与铁达儿,再往下,一边各站着五名武将。 “你总算来了,不过来的还真有点迟,不但你来了,完颜宗翰也来,完颜晟也来了。” “我只带三个人走!” “谁?”箭翎公主说问道。 “林云、谢心儿、还有你。” 箭翎笑道:“我们是不会跟你走的。” “你不走倒是可以,可他们应当走。” 林云一笑,说道:“我也不会走!要是大同府给金人拿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会成为刀下亡魂?尸魂遍野,血流成河。” 林风一笑,说道:“这样的场景我也不想看见,可我不是圣人,给不了谁一个太平天下。” 箭翎说道:“你走吧!” 林风笑道:“走!真的就想我走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林云!谢心儿呢?在那?” “她死了。”林云说的很冷。 “死了?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她要是死了,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林风就是林风,不过现在真的不能跟你走。谢谢你!你还是走吧!” 箭翎说道:“金人的将军在山下的等你,你走吧!等金人退兵后,我会放了剩下的金兵金将的。” 林风说道:“你放不放他们与我没有关系,不过我是不会走的,除非我说的三人跟我走。” 箭翎一笑,说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或是杀不了你吗?” “难道这草原四鸟吗?林某还真不放在眼里,给我准备一间客房,林某要休息了。” 箭翎一笑,说道:“好!带他去休息吧!告诉谷口的那人,说林风在我们恨生寨做客,叫他不用等了。” 铁达儿上前说道:“属下知道!” 青木桐躬身说道:“林公子!请随属下来吧!” (二百四十一)不是箭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从侧门绕了过去,在大堂的后面,是一座很大的院落,虽是冬rì,且满园chūnsè,别有一番天地。 青木桐将林风领到八角亭,就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年少的侍女,送上了一杯香茶。林风没有问,安心的坐下,细细的品味着这杯热茶。 没过多久,又上来五、六个侍女,将一些酒菜都摆放在亭中的石桌上。 “这的给我准备的?” 林风看着做好一切的侍女,一一的离开,方才抬头问了青木桐一句。 “是的!都是大人给您准备的。” “大人!这里不是箭翎公主最大吗?” 青木桐一听,明白自己刚才顺口说错了话,心中几分懊悔,可马上就释然了,一会儿林风就要见到大人,早一点知道,与迟一点知道,没有什么区别。 “箭翎公主是很大,但是大人也很重要。” “大人是谁?” “林风公子!您就安心的用餐,一会儿就要见到大人,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还是等等知道的好,要是早见,说不定会坏了胃口,让自己受饿。” 青木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林风明白过来,这位大人原来真的是位大人,尽然让青木桐也如此的看重,只能说明,此人位高权重,其身份不在箭翎公主之下,林风的脑中想到了几人,但是自己马上就否定。 见青木桐离去,林风安心的喝起酒来,酒真的不错,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菜也不错,虽然只有六样,但是每一盘都很讲究,如花般的摆放,就像是六件绝美的艺术品。 林风一看,显些下不了筷子。不过吃的,终究是吃的,不是用来看的。 林风喝了半壶美酒,有了三分醉意,便站起身来,往亭外走,且见一魁梧大汉在青木桐的陪伴下,缓缓走来。 大汉一见林风,就大笑的说道:“林风老弟!在下怠慢了,让贤弟在此受罪了。” 林风看着此人,如此的面生,可是话语且很亲切。 林风笑道:“你就是这里的大人?” 青木桐说道:“这位就是大人!” “怎么没有见到箭翎公主呢?”林风问道。 大人一笑,说道:“箭翎公主马上就到,青木桐!你去叫人再换几个菜。” “属下马上就去办!” 林风笑道:“大辽能让人如此恭敬的可不多啊!” 大人一笑,说道:“在下耶律大石!” “平南大王!只是可惜,壮志未酬,英雄迟暮。” 耶律大石笑道:“在下如今只想保住大辽一脉,不过一切都还要仰仗老弟!” 林风笑道:“在下此次可是来协助大金破辽的,难道我们有在一起,你说可能吗?” 耶律大石一笑,说道:“虽然本王的话叫林老弟不能相信,可是本王义妹,箭翎公主的薄面,林老弟总还是要给一些的吧!再说此事,也不是坏事,想必令兄会留在此处助我们一臂之力,一定有他们的原因。” “也许是你们威胁了我大哥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耶律大石笑道。 林风笑道:“耶律大王!有话就直说吧!很多事,拖的太久了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耶律大石笑道:“林老弟!说的不错,本王只想让您帮我们守住大同府。” “笑话!就算我能帮你,大同府就守的住吗?只怕如今的大同府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就是围而不攻,大同府只怕也只能坚持十天左右。可是如今,完颜宗翰与完颜晟兵合一处,只怕不rì攻城。” “所以说,能救大同府是就只有林老弟!” “此话怎讲?” 耶律大石说道:“要是金人真的近rì破城,十里血红,就会再次出现,难道林老弟真想再次看见这样的情况吗?” 林风一楞,说道:“这与在下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在下与大辽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耶律大石说道:“林老弟此话差矣,何为天下!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就是天下。林老弟是真正的江湖侠士,仗义江湖,扶危助贫。再说侠之大者,解救天下苍生。” 林风哈哈一笑,说道:“我做不了,你说一个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怎么能保护天下苍生?大人太看的起我了,对了!让我见见谢心儿。” “她是你大嫂!” “我知道!只有见到了她,才知道我们哥为什么会留下?要不我怎么带他走。” 耶律大石说道:“只怕见到,你大哥也不愿走。” “为什么?” 耶律大石说道:“其实见与不见,真的没有什么区别。见了,也说不上话,再说她是你的大嫂!” 林风笑道:“看来你是找到了要挟我的筹码呢?” “不是,我们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留下帮我们一次。”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林风看了过去,见箭翎正缓缓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铁达儿,还有自己的大哥林云。 “不是不帮,而是帮不了你。” 林云说道:“这可不像你,我兄弟是不会轻言放弃的,难道你的身上真的没有了锐气,这可不是什么难事?” 林风一笑,说道:“要不是什么难事?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袖手旁观的。” 林云脸上一变,似乎被林风说到了痛楚。 耶律大石说道:“其实我们也知道,大同府是守不住的,不过我们希望是你来拿下大同府。而不是完颜宗翰,或是完颜晟。” 林风问道:“为什么?” 耶律大石说道:“为了全城的百姓不死。” “你说他们会屠城!” “是的!” “我不相信!”林风果断的说道。 林云一笑,说道:“如果只从嘴里说出,我也不信。不过,我是亲眼见过,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当rì帮源峒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林风一楞,看着林云。 林云继续说道:“我留在这里,是真的希望你能帮这里的人一把!他们真的会屠城。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抓住吗?是我故意的,也大漠四鹰的身手,还留不住我。从漠河过来,你难道没有看见吗?十村九空。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林风问道。 “因为金人!” “你我都是金人。”林风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宁愿自己不是金人。”林云说道。 林风一笑,说道:“那又怎样?每一民族都很排外,不论是汉人,还是金人?辽人同样也是如此?” 林云说道:“可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又有何罪?用得了赶尽杀绝吗?可那些金人就是如此做的,一些还是孩子,甚至被人煮着吃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难道你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吗?你也想看看偌大的一个大同府,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千家哀嚎,万室空无。” 林风看着林云那双愤怒的眼睛,仿佛又看见了帮源峒外,十里血河的情景,只怕自己一生也无法忘记。 林风淡淡说道:“你是我大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因为我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如果可以做到,我一定答应你。但是,我说的话,你,你们都相信吗?” 四下一片沉寂。 不过还是林云上先开口,说道:“我信!” 林风淡淡一笑,见林云说的几分勉强,一手拍拍林云的肩膀,说道:“不信也没有什么?你知道吗?要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方腊,或是沈傲,更或者是钱冠,或者是我的那些女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们也不会去思考为什么?” 一旁的箭翎脸露难sè,说道:“我也相信你。” 耶律大石说道:“我也相信。” 林风且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不相信你们,我没有见过耶律大石,你说你是,那就是吧!” 林云一听,看着林风,似乎林风的话里有话。 箭翎说道:“林风!可是我,你是见过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林风一笑,说道:“你?我还真的不相信,与其相信你,还不如相信这个没有见过的耶律大石。” “你?”箭翎涨红了脸说道,“你真的这般绝情?” 林风说道:“哥!我说她不是箭翎,你信吗?” 箭翎一楞,看着林风,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耶律大石且是一脸的泰然,索xìng在亭子里坐了下来,拿起一旁侍女递过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林云说道:“你说她不是箭翎?” 林云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否认,但是有了依梦之事,还是相信的林风的话。 “她是谁?”林云问道。 林风说道:“你见过谢心儿吗?” 林云说道:“好久都没有见了。” “不见也好,不见也好!哥!我们走吧!金人我们不帮,辽人也不帮,你回大宋,从建你的断刀门,别忘了,你可是掌门。我要去找我的仇人,给他们报仇,然后就隐居山野,不问世事。” 林云说道:“可我还没有找到心儿,怎么回去?” 林风笑道,“不用找了,要是你的女人爱你,一定会在你的身边,要是不爱你,就是找到了,或者她的身子给了你,也不一定会跟你走。你不是说相信我吗?走吧!耶律大人!你不会拦住我们吧!” 耶律大石一笑,说道:“不会!就是拦,也没有人能拦住你,让他们在你的手下白白送死,还不如让他们战死在大同府的城墙之上,至少不会悔恨。”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耶律大石倒是真的。” “你信我?” “不信,说真的,从跟着你的人进来,到第一眼见到箭翎,我就不信你们呢?” “为什么?” “真想让我点明?” 耶律大石大笑,说道:“林风就是林风,真不亏是公主看上的男人!好了,几位都坐下吧!站着说话也累,我们谈谈,就算是个交易。” 林风说道:“做交易?能有什么好处?只怕我从离开大宋的那一rì开始,就被你们算计,说真的,我很不想与你们做交易。” 耶律大石笑道:“不想,不是没有可能。我们还是先拿出诚意来,你说的对,她的确不是箭翎,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可你的兄弟!且看不出来。” 林云问道,“她是谁?” (二百四十二)一场交易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说道:“你还自己说吧?” 箭翎看着林风说道:“你怎么说我不是箭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真要我说?”林风问道。 箭翎点了点头,一旁的林云也用肯定的目光看着林风。 林风笑道:“其一,青木桐在答我问话时,说过一句话,让我想到一些问题,他说‘公主很重要,可这位大人也很重要。’我就想,不管怎样?公主也不会落到与大人一般吧!其二,是我在问你们是否相信我时,虽然都回答了我,但你要真是箭翎,绝不会说‘相信我’三字。其三,还是不说了好。” 箭翎说道:“你说的都站不住脚。” 林云说道:“是啊!” 耶律大石说道:“看来这其三,你还是要说的。” 林风说道:“好吧!我说了,其三,你要是箭翎公主,就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箭翎笑道:“笑话!一个公主!看你会有什么眼神?” 林风说道:“如果你把自己给了一个你爱的男人,你会怎样的去看他?” 箭翎脸sè平静,可心里已经想到了,自己要是不故意躲着林云,一定早就被林云认出了自己。 箭翎说道:“你说的对,要是你的手里有了军权,你一定会恨可怕,还是我们大意了,没有想到,公主真的愿意委身与你,你真不简单。” 林风笑道:“不是你们大意,而是这样的事要是在我们的身上发生两次,能不小心吗?只是可惜,你本有一个机会可以完美的避开的,只是你对一个人不太了解?” 箭翎说道:“他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因为这样的事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一次,不过可惜,你在他的身边,只为完成你的任务,要是你好好的爱他。不紧你的任务会圆满的完成,而且还会有一个好好的归属,真不知道,他看见了你真正的样子,会怎么想?” “你知道我是谁了?”箭翎问道。 “现在才知道,要是早一点知道,我就不会对大哥有所愧疚了,要是大哥真想帮你们,就算是背叛整个金国,我也会做它一次的。” 箭翎一笑,说道:“是啊!我该怎么面对他了,还好他不是你,也许过段时间,就会把我忘了吧!林云!” 箭翎见林云看向自己,缓缓的将一只手伸到耳朵边,并轻轻的捻起一层细皮,慢慢的从整张脸上将撕了下来。林云呆住了,这张脸多么的熟悉,就是自己的妻子,怎么会是她? “啪!” 林云狠狠的一耳光扇在自己脸上,眼里尽是痛苦,并缓缓的蹲了下去。 林风看的心痛。 谢心儿看着林云,虽然眼睛里闪着泪花,且还是让她给强忍住了,没有让眼泪落下。 林风说道:“心痛了。真话听了就会心痛,大哥!你是帮他们?还是不帮他们?” 林云听了林风的话,看了过来,林风虽然戴着面具,可是那道深邃的目光,且无比的坚毅,只要自己说一句不帮,马上就会走人。 林云回过头,看了一眼谢心儿,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一种痛楚,深深的埋在心底,根本就不愿让人提及。林云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又对林风看了过去。 “帮他们一次,只要他们平安的离开了大同府,我们就回去。”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敢爱敢恨,不亏是我大哥!好了!还是来喝一杯吧!虽然先前喝了很多,可这酒,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有时人醉了,且醉不了心,有时心醉了,人且醒着。来!换大碗的。” 耶律大石一笑,说道:“真男儿!就应大碗喝酒,青木桐!还不叫人去拿大碗了,把那坛好酒也抬上来吧!” 谢心儿且在一旁提醒道:“耶律大王!是不是说完了正事再喝酒?” 耶律大王一笑,说道:“林风公子已经答应了,一切就可按计划办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只怕我们的计划都在林风公子的心里了。” 林风一笑,说道:“下人去拿酒了,说说也好,至少大王要让林某知道怎么做吧?” 耶律大石说道:“其实对林公子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在大同府里,我们已经开挖了一条暗道,只是可惜,要将大同府里近五十万人悄无声息的撤走,至少也要四个月的时间,显然我们没有这没多的时间,我们只有从北门突围,不过要是林风公子,可以让出一条道来,整个大同府只怕就是林风公子的了。” 林风笑道:“可是我接手的大同府只是一座空城,你要是完颜晟,能相信吗?” 耶律大石一听,方才知道自己计划里的疏忽,险些害了自己。 “林风公子认为如何是好?” 林风说道:“最多让你带一半的人走。” “二十五万!” “对!并且不能全部都是jīng兵,其中至少有八万人是妇孺和孩子。” 耶律大石说道:“这恐怕不行,要是如此,剩下的二十五万,少说也有二十万是大辽的jīng兵,他们留下,会让金人屠尽的。” 林风说道:“你算错了,你留下的jīng兵只有五万人,士兵是八万人,还有箭翎公主必须留下来献城。” “公主不能留下!” 林风说道:“公主必须留下,还必须有人死,最为重要的是萧干必须来接应你们,如果你做不到,我们没有办法帮你,你可以好好想想,明rì一早再给我答复,最多五万人的xìng命,加上一个公主,来换四十五万人xìng命,谁重谁轻?耶律大王,你应当想的明白。” 耶律大石一楞,看着林风。 林风且是淡淡一笑,说道:“大哥!我们回你住的屋里喝酒吧!现在你一定想有一个人陪你喝酒,是吗?” 林云点了点头,就往不远处的厢房走去,耶律大石见二人离开,给一旁的谢心儿使了个眼sè。 谢心儿带着几个侍女,抱着几坛酒,托着几个木盒,跟了过去。林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穿过后花园,绕过廊道,就到了。 单独的院落,显的几分清净。 林风跟着林云走进了房间,其实,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看上一眼,还以为住到了一间乡野的客栈。 摆放完毕后,林风见侍女一一退出,唯有谢心儿站在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也坐吧!” 谢心儿把目光看向林云,要是林云不愿意,自己只好立马走人。 林云没有看她,只静静的倒了三杯酒。 “他说你坐,就坐吧!” 林风笑道:“大哥!我说坐她就坐,我说要她跟你走,她就一定跟你走吗?” 林云看了一眼谢心儿,一时不好回答,只好狠狠的喝了一杯酒,也不理二人。 林风且是先闻了闻酒香,将酒杯伸到唇边,对着谢心儿说了一句,方才喝酒。 “你也喝一杯吧!酒不错!” 谢心儿一楞,自己知道这酒真的不错,眼下能喝上这样好酒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可自己偏偏就喝到了。 “说说吧!”林风见谢心儿一杯酒喝完,又给二人斟满,方才说话。 “要我说什么?”谢心儿与林云且同时开口,回答了林风的问话。 林风心中一乐,看着谢心儿说道:“是你说,不是他说。” “我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爱听,可有人爱听。” 林云脸sè一红。 “你不管在谁的面前都是戴着面具的吗?听说你在大宋皇帝的面前也的戴着面具。” 林风笑道:“是啊!不过在我爱的女人的面前,我没有戴面具。” “那你在箭翎公主的面前也戴着面具吗?” 林风一笑,说道:“自己一不小心,让箭翎看见了,要不,也不会有今rì的麻烦!” “你是为她来的!” “你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为我兄弟来的,不过在下看来,应当很快就解决了。对了,从这里到大同府要多长时间?” 谢心儿说道:“最多三天!不过大同府被你们金人围了,想进城去,最快也要三天。” 林风说道:“三天进城,回来三天,只怕完颜晟不会给你们这么多的时间,如果我猜的不错,不出两rì,这个山寨就没有了。再过两rì,就是大同府了。” 谢心儿说道:“会这么快!” 林风笑道:“要不我就不会叫耶律大石明早给我答复,我必须在近rì赶到大同府去,箭翎是一定要带走的。” 谢心儿微微一笑,很是动人。 林风接着说道:“要是耶律大石不同意我的条件,你会跟他走吗?” 林风的话一说完,林云就看了过来。 谢心儿脸上一红,缓缓说道:“耶律大石救过我们全家人的命,我不得不报答他。要是真能让大同府的百姓与大人一道离开,去漠北之地,也许・・・・・・” 林风问道:“等等!你说他会去漠北之地,是吗?” 谢心儿点了点头,说道:“因为辽皇在夹山。” 林风一想,明白过来,说道:“如今的辽皇真的是耶律大石的堂兄,箭翎的大哥!” 谢心儿看着林风,一脸惊奇的说道:“如今新皇即位,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风笑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了,今晚我住那?” 谢心儿一楞,说道:“是不是我在这,你们哥俩不好说话,那我就走了。” 林风说道:“你错了,是我在这里,你们不好说话。我们兄弟,就是不说,也会知道,大哥你说是吗?” 林风不等林云回话,就走了出去,见门口一侍女。 “带我去休息的地方!” 侍女一见谢心儿点头,开口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可是林风跟着侍女,刚一走出谢心儿的视线,就叫住了侍女。 “公子!怎么不走了?前面就是您住的地方呢?” 林风一笑,说道:“你们耶律大王在那?带我去见他。” 侍女一听,脸露难sè。 “怕!不用怕,你现在带我去了,一定会有奖赏的。” 侍女的脸上半心半疑。 林风说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走了,要是去了一些不该去的地方,可就不好了。” 侍女一想,低头说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林风跟着侍女来到大堂,见耶律大石正高坐在恨生寨的大堂之上,手里的一杯茶已经凉了,但是耶律大石还是直直的看着茶杯。 林风没有出声,放轻了脚步,在下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接过一边侍女递来的香茶,细细的喝起来。 “想通了!”林风见耶律大石在看自己,便开口说道。 “想通了!不过公主不能留下,我们换一人献城,如何?” 林风一笑,说道:“好!” 见林风答应的果断,耶律大石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说道:“每人去领五两黄金,今rì的事不要乱说,谁说出去,后果会是怎样?不用我说吧!” “奴婢知道!谢大王!” 众口一声,便退了出去。 林风一笑,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方才说道:“耶律大人是想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你,是吗?” (二百四十三)一份大礼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耶律大石一眼疑虑的看着林风,似乎在等待林风的回答,不过林风只是静静的喝茶,眼前的杯中之物,才是他无尽的享受。 耶律大石一笑,说道:“林风老弟!你要是在这样喝下去,天就要亮了,箭翎公主可是在大同府等的心急。” 林风一听,知道耶律大石有些沉不住xìng子了,方才放下手里的杯子。 “好茶啊!只是可惜,再无这样静心喝茶的rì子了,不过在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前,耶律大王能否告诉在下,萧干大王何时能来援助公主,或是说他能不能来?” “这也是本王想不到的地方,按理说他早应当来了,可是近rì,只怕他真的不会来了,要不我们也不会到了这一步。” “原来如此!还有一点,还往王爷明言相告。” 耶律大石说道:“林老弟请说!” “就大同府而言,王爷手下少说也有三十五万的兵马,而大同府外,金人加上完颜宗翰带来的人马,最多也不过十五万,一倍多的人尽然给十五万所围困,不合常理啊!” 耶律大石叹息道:“就算是一百只羊,在两只狼的面前,又有几分胜算,昔rì金人八千铁骑,破我十三州,再说以往的战局里,我们没有胜过一次,一支被打怕了军队,怎么去打?” 林风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计划把萧干算在内,要是萧干不来,你最多只能带走五万人,但是不管你们能不能请动萧干,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能动箭翎一根毫发,如果她要走,也没有拦她。” 耶律大石明白,眼下林风显然是给了自己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能否带走自己想要的族人,还要看自己,如何能说动萧干,可是如今?谁知道萧干在那?只有四rì的时间了,如何是好? 林风站起身来,一根手指在喝过的茶杯上轻敲了三下,然后缓缓的离开,不过林风要去的方向,且是自己大哥所住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显然谢心儿已经离开了。 林风轻敲了几下房门,随即传出了林云的声音。 “门开着呢!” 林云一个人在八角桌边喝酒,喝的很慢,也很轻。见林风进来,林云在自己的对面也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独自的喝了起来。 林风只是静静的坐下,并没有喝林云倒的酒。 林云不开口,林风也不开口,就静静的看着。不过,窗外的天sè渐渐的明亮起来。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喝了不少了,还能走路吗?” 林云站起身来,有些摇晃,不过很快就稳住了。 “走吧!” “你不等她?” “她不会跟我走的。” 林风一笑,说道,“哥!你不了解女人,她一定会跟你走的,在我们走出恨生寨时,就会跟了上来。就算她自己不想来,耶律大石也容不了她这样做。” 林云看着林风,知道林风既然说了,就一定是真的。 “什么时候走?” “天亮了就要走,要不还等他们攻上恨生寨了,一起走吗?要是那样?只我们一辈子都只能在金国做王爷了。” 林云一听,就往门外走去。 “老哥!你没有掉东西吗?” 林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当二人走到恨生寨的门口时,耶律大石一行,都在门口等候,耶律大石一脸的疲倦,不过倒也jīng神。 “耶律大王是来送我们的,看来还给我哥准备了礼物?”林风说道。 耶律大石一笑,说道:“林老弟说笑了,本王只是来送送二位,这下山的路有些不好走,山中多雾,只是叫心儿姑娘送二位一程。” 林风一笑,说道:“是啊!昨夜就起雾了,有心儿送,我们都走的放心。” 耶律大石别有深意的一笑,说道:“只是在走之前,林老弟能否告诉本王,你敲了三下茶杯,是什么意思?” 林风一笑,说道:“大王想明白了,还要林某再说吗?时间可不多啊!” 耶律大石笑道:“那好!林老弟一路走好,谢心儿,等到了再给个回信吧!” 谢心儿在一边躬身说道:“心儿定当护送好二位的安全。” 林风只是淡淡一笑,就往下山的路走去,林云一见,也跟了过去。 幽州城外。 三个青衫公子正缓慢的往幽州城的方向而去,三人显的几分疲惫,满脸都是尘埃,不过那份清瘦,虽然显的柔弱了一些,可每一个人有一双女人般的大眼睛,要不是嘴上的一缕小胡子,谁也不会相信他们是三个爷们。 不过就在此时,一对运粮草的小队,正由幽州城,往松步关进发,离这三个青年,也不过三里路了。 这队运粮队的首领是一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脸的正气,身穿将袍,手持jīng钢长枪,腰挂一把银sè长剑。只不过这个将军显的有些女人气,身材也娇小了许多。 踏踏的马蹄声,让三个青年男子老远就避开了,不过骑在马上的小将军,老远就看见了三人,就三人似乎故意的躲避,反而生出了疑心,招来身边的一个手下,并指了指三人。 那名手下,一见远处的三人,就带着六个士兵,快速的寻了过去。 三个青年男子一见七、八个士兵都奔这自己而来,三人知道是避不开了,索xìng就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几人过来。 “几位!我家将军请你们过去!” 三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你家将军认得我们吗?” “不知道!不过三位去了就知道了。也许认得吧!” “林公子!我们还是去吧!” ・・・・・・ “将军!人给您带来了。” 马上的将军点了点头,一挥手,让几人退了下去。 这位将军看了眼带来的三人,微微一笑,说道:“三位为何要避开本将军?”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只是不想挡了将军的路,也不想冲撞将军。” “是吗?”将军说道,“只是不知道几位这是要去那儿?听几位的口音可不是幽州的口音。” 其中一人说道:“将军也是不是幽州的口音,可不也在幽州啊!” “你倒是伶牙俐齿,看来真不能放你们走了,眼下还是几位随本将军走一趟吧!要本将军可以平安的将粮草运抵松步关,就放了你们,要是不能,就说明你们是刺探军情的,可就怪不了我。” “你!怎么能如此?我们刚从松步关来,是不会与你回去的,要不,可别怪我们动手了。” 将军一笑,说道:“还看走了眼,真还是一个练家子。” “不可!”一个看似年长的男子拉了一下,说道,“不要惹事!” 将军笑道:“不过迟了,本将军现在且想看看几位大显身手了,不知道几位要什么样的武器了。” “请将军放我们过去吧!” “放了你们,要是路上粮草出了问题,谁来放我活命?” “将军真要如此吗?” “要是几位陪我们回去走一趟,只要看见关口,就会放你们离开,如何?” “好!” “不行!”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回答,其中的一人一经动手了,飞起一掌,直取将军的面门。 将军微微一笑,手里长枪横扫,就将这掌挡了回去,一人高坐马上,又长枪在手,对赤手空拳的青年人来说,尽得优势,不过就算如此,也只与此人战成平手,不过还有二人未出手,这将军一见,心中暗悔起来,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放他们过去。 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从远方奔了过来,并在来人的身后掀起一条尘龙。 将军看了一眼,脸露喜sè。 与将军对战的男子突然说道,“你们还不快来!他们有帮手来了。” 另两人且未动手,只是一人说道:“以你的身手,杀她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怎么?处处忍让,像下不了手似的。” 与将军对着的男子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她是个女的,我下不了手,可想活捉,也太不简单。” 另一人说道:“她是女的。” 对战的将军笑道:“女的又怎样?谁叫你让?你们不也是女的。” 三个青年一听,都看了过去,对打的二人刚一停手,远远的那匹快马就到了眼前。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四人同时问道。 青年中的一人说道,“你看他,男人就是他那样的,虽然没有胡子,可他就是个男人。” 青年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不过自己好像没有,可刚过来的那个没有胡子的青年且有。 女将军笑道:“可是有胡子的也不一定是男人。飞哥!你来做什么?” “接你!一路不太平。他们是谁?刚才你们好像打了起来。” 女将军笑道:“只是试试他们的身手,飞哥!你不是说金人会打了过来吗?要为松步关多找些高手吗?这三位就是。” 飞哥笑道:“那也要人家愿意,怎么可以强求?走!回去了。” 女将军说道:“不是强求,只是他们可疑。” 刚才的叫飞哥的男子且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脸的从容,走到三人面前,拱手作礼,说道:“三位!在下岳飞!义妹任xìng了些,为兄代她赔礼,要是误了几位的时间,在下可以送几位三匹好马。” “多谢了!我们到了幽州,就好了,只怕这里离幽州不远了吧!” 岳飞笑道:“几位要是加快脚步,今晚子时可以到幽州,不过今rì是进不了城了,幽州城rì落以后就不再打开城门。” “多谢兄台相告!对了!这松步关的守将可还是冯战将军?” 岳飞一楞,细细一想,冯将军在松步关十多年?这长此往来关口的人都会认得,知道冯战,也不是稀奇,说不定还是将军的朋友或是故人,也不隐瞒。 “冯将军于半年前离开了,现在去了那里?属下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多谢小将军相告!” 三人同时说了句“告辞!”就往幽州方向而去,可是刚走了七、八丈远,就停了下来,其中一人走了回来,并叫住几人。 “等等!” 岳飞回转身来,看着来人,问道:“兄台有事?” 来人笑道:“将军真叫岳飞!” 刚才的女将军笑道:“我家义兄,大好男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松步关战神岳飞是也!” 来人笑道:“冯战与你可是师兄弟?” 岳飞说道:“正是师兄!” 来人笑道:“天意如此!这给你!” 来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白布包,交到岳飞手里。 岳飞静静打开,一本《玄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要是下次见面,我们再说,不过今rì!且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这东西你可要拿好!后会有期!” 来人说完,身影一晃,像一道飞虹激shè而去,追赶前面的两人。 “义兄!他们是谁?好高的身手!” 岳飞说道:“所以叫你不要随意的招惹别人,好在似友非敌,要是刚才他们出手,你是怎么死的也不会知道?难道你忘了林大哥?” 女将军说道:“不要提他!他是金人!马上就会来打大宋。” “他的金人,可更是我的大哥!走回去!兄弟们还在松步关等着了。” “嗯!” 女将军应了一声,三分柔情,七分妩媚。 ・・・・・・ 金兵王营帐外,立着三人。正是从恨生寨下来的林风、林云、谢心儿三人,不过在离此不远的临时点将台前,黑压压的五千铁骑,整装待发,寒天杀气,让人胆寒。 “回来了!真还带回你的大哥大嫂!看来王弟是要离开了?” 看着从王帐走出的完颜宗翰,林风笑道:“王爷说笑了,走是要走的,不过也要给皇兄留样礼物再走。” “看来王弟的礼物不轻啊!皇兄应当会高兴的。” “完颜王兄!你说兵不见血的送给吾皇一座大同府!皇兄能放我zì yóu吗?” 完颜宗翰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你还是进去问皇兄吧!皇兄会告诉你的吗?我可是要去恨生寨了。” 谢心儿听之脸sè一变,好在一旁的林云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没人看见谢心儿失态。 林风看了眼离开的完颜宗翰,微微一笑,率先走进了王帐。 (二百四十四)兵临城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走进王帐,眼里多出了几分失望,简单!一切都很简单。看不到一丝的奢华,与完颜宗翰的营帐一比,林风不相信这就是大金国的皇帝完颜晟住的营帐。可是完颜晟且实实在在的住在这个营帐里,左右的塌上,还坐着几个将军。 “王弟来了!快!看座!” 完颜晟带有几分磁xìng的声音,在林风进帐时就传了过来,也让林风感觉到王者的威严。看着完颜晟一步一步的从王座上走了下来,并且走向自己,林风感觉自己的渺小。 “见过吾皇!吾皇万岁!” 三人急忙做臣子之礼,只是三人还未完全跪下,就被完颜晟一手扶了起来。 完颜晟细的打量了一下林风,笑着说道:“真如完颜宗翰说的一般,只是不知道王弟能否取下面具,让皇兄看看你的真颜。” 林风看了一下左右,见都是一些将军,一只手缓缓的将面具取下,林云身旁的谢心儿有几分呆滞,与林云想比,七分的相似,但是且更为英俊,一双眼睛,深邃清明。 “好!王弟出门还真要戴好面具,好在此次出征,朕未带王妃,要不真还担心跟你跑了,只怕当年的兰陵王,也不过如此啊!” 众人听完颜晟一说,不由一笑。 林风且是从容,将面具从新戴好,等完颜晟回到了王座,方才在一边的矮塌边坐下。 完颜晟举杯敬了众人一盏后,说道:“王弟!朕与几位将军正在商议取大同府之策,不知道王弟有何妙策啊?” 林风起身说道:“臣是草莽之人,那来的计策。” 完颜晟一笑,说道:“林风王弟!你倒是会说笑,你可知道!刚才完颜宗翰在出去前,与朕说的什么吗?” 林风说道:“臣不知!” 完颜晟说道:“宗翰说这五千铁骑,不应当去荡平恨生寨,而是应当去取大同府。” 林风一听,笑道:“完颜宗翰说的不错,的确不应当去恨生寨,那里没有人了。” “是吗?” “吾皇是不相信臣。”林风说道。 完颜晟说道:“要是完颜家的人都不相信,朕还能相信谁?” “皇上相信我?”林风问道。 完颜晟说道:“相信!不过你得先给朕说说为什么不用去恨生寨呢?” “臣放火烧了恨生寨,才从山上下来,也许完颜宗翰去了,还可以看见一些没有烧完的房子。” 完颜晟有几分不信,笑道:“王弟不会是拿朕开心吧!听说完颜宗翰手下大将沈谷拔带一千铁骑,尽然全军覆没,难道王弟单枪匹马就可灭了恨生寨。” 林风笑道:“皇上!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金国十五万之众,不也围了大同府吗?” 完颜晟笑道:“王弟说的有理,可这不一样,吾国本就民贫,唯有jīng兵之路,才可在四面强敌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林风笑道:“可是兵不在多啊!不过一个小小的恨生寨,林某还没有放在眼里,就是这大同府,要皇上给在下一万jīng兵,也可拿下。” 完颜晟笑道:“王弟!你可要知道,君无戏言,要是朕给你一万jīng兵,你且拿不下大同府,你可知道后果?” 林风笑道:“臣说话算话!” 完颜晟笑道:“王弟要多长时间,可以拿下大同府?” “五rì! 众人一听,个个sè变。 “当真!” “当真!” 完颜晟走下皇位,将一杯酒双手递在林风面前,说道:“王弟!此言一出,可就要见真章了。这杯酒是朕敬你的,要是五rì后,我们大军真可进入大同府,从此之后,你便是我大金的一字并肩王,除本王之外,其他之人见你,都行千岁之礼。” 林风接过杯酒,说道:“臣只求一事!” “说!” “放臣离去!” 完颜晟笑道:“天下之大!王弟想去那里便可去那,并且朕还要叫宋主将那童贯父子的头颅,送到你的面前来!我们一起敬林风王弟一杯!” “敬王爷!” “敬王爷!” ・・・・・・ 林风看着完颜晟笑道:“皇上!不过这一万jīng兵现在就要给臣!” 完颜晟笑道:“好!石古苦烈将军,你带一万jīng兵听候王弟安排。” “臣领命!” 一中年汉子站了出来,躬身回命。 林风说道:“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 完颜晟点了点头。 林云与谢心儿也yù离去,且被完颜晟叫住。 林云躬身说道:“皇上叫臣有何事?” 完颜晟笑道:“你是林风王弟的亲兄弟!刚才林风的话,想必你也听见,难道你也相信他能做到?” 林云淡淡说道:“我弟弟说能做到,就可以做到,要是没有做到,臣愿意与林风一同承担过责。” 谢心儿叫了一句,“林云!” 林云说道:“皇上!也许很多人都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他,他说过的话都做到了,就是没有做到的,也会做到。不过,臣还是希望皇上在得到大同府后,能给他一个zì yóu。” 完颜晟拍拍林云的肩膀,说道:“臣弟!啊!你可想过没有,就算朕给他zì yóu,那又怎样?天下人都知道他送给朕一座大城,辽人容不了他。宋人!至少童贯是容不了他的。你说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其实,你我都明白!送一座大同府,对林风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他这样做,只是想救一些人,你说用一座城来换一个绝世战将,有何不可?” 林云一下呆住,难怪林风问自己是否一道离去,自己可真是混蛋,尽然让林风做出如此的选择? 林云的眼里不禁有了泪水,一步一步,不知轻重的往营帐外走我。谢心儿见林云离开,行礼之后,也跟了上去。且没有人知道,谢心儿的离去,只是想把林风五rì内取大同府的消息传了回去。但是谢心儿不知道,林风是故意让她传这样的一个消息回去的。 在金人大营偏西的一座营帐前,站着两个女兵,林风且直直的像这座营帐走来。女兵见林风过来,分分退了下去。 朵儿正在营帐里细细的品着香茶,静静的看着营帐内的某一处,时不时的轻轻一笑,很是回味。林风什么时候进来的,全然不知,林风也没有让她身边的侍女出声,就让她们都退了出去。 一杯茶,水尽时。 朵儿才发现身后有人,先是一惊,后是一楞,然后扑进了来人的怀里,静静不语。还是那熟悉的味道,太有男人味了。 “回来了,找到他们没有?”朵儿细细的问道。 “找到了。” “找到就好!我们什么时候走?好想去看看你的女儿。” “我也想她。” 林风知道,恋依一定会叫爹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叫自己,这个爹做的很不好。 “你在想她?” 朵儿见林风没有出声,又轻轻的问道。 “嗯!朵儿!” “什么事?哥!你说?只要不叫朵儿走,什么都好。” “哥想让你与大哥先回无名谷去。” “我就在你的身边,那也不去。” 林风显的有些无奈,不过林风又很难过,要是朵儿不走,自己要如何走了,总不能在战场上也带着朵儿吧! “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做,朵儿虽然不愿去打架,但是逃跑还是行的,除了哥哥,谁也抓不住朵儿,说不定哥哥要抓住朵儿,也要费些力气。” 林风一笑,知道从圣地出来,朵儿的修为已经大为长进,只怕就是面对快刀西城那样的高手,也能从容逃走。 “朵儿!真不想走。” “要是哥哥走,朵儿就走,朵儿再也不一个人走了。” “可是哥现在还走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也许一辈子也走不了,要是那样?你恨哥吗?” “不恨!只要哥在身边就好。” 林风心里一紧,将怀里的朵儿搂的更紧。 营帐外已经有了踏踏的马蹄声,并且都是冲着校场的方向去的,林风知道,离开的时候到了,看了眼朵儿。 “走!” 朵儿没有问为什么?任由林风拉着,直往他的营帐而去。 此时,林云也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见身后许多的小队,都在往一边的临时校场而去,看了眼从营外归来的谢心儿,感觉有几分心痛,不过一脸淡淡的忧愁,没有让谢心儿看出什么不对,只不过自己一身的酒气,让谢心儿的眼里有了一丝的忧思。 其实,谢心儿的营帐就在朵儿的旁边,不过谢心儿并没有去自己的营帐,只是林云的身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林云,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苦酒。 谢心儿闻着烈烈的酒香,知道这样的酒,喝在嘴里一定很苦。 林风从营帐了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只不过其中的一个显的娇小、单薄。一杆长枪,不大顺眼。 林风缓缓的往校场走去,并在林云的身边停了停,且没有说话,又继续往那个方向走。不过刚要进校场之时,且迎面走来一人。 “你们回来了?”林风问道。 “王弟!真的好本事,看来你的大礼,皇兄是收下了,想必现在是去拿礼物呢?” 完颜宗翰看着林风,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将林风看穿,不过林风的淡然,且让完颜宗翰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就算臣弟不去取,皇兄还是要取的,只不过臣弟不喜欢血腥的味道。闻了很不舒服,上兵伐谋,兵不见血为上。” 完颜宗翰笑道:“臣弟说的不错,其实我大金民贫,真要是耶律大石的手下,一半的将士能不顾生死,只怕也不是如今的局面。” 林风一笑,说道:“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我们?一个民族,只有认识了自己的不足,才可居安思危。” “难道宋人与辽人就没有人认识到吗?”完颜宗翰说道。 “有!并且在宋朝有我认识的两位大人,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可惜,他们主宰不了大宋。” “林风就是林风,既然有帝王般的见解,只怕你的这份才华,也会害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是啊!所以我不放心,有些人要放在身边,完颜王兄!你来此见我,就是为了这些吗?” 完颜宗翰一笑,“不是!为兄只是告诉你,在通往大漠的东边,我们的军队都让出了一条道来。” 林风一惊,不知道这完颜宗翰主动让出的一条道,是在帮自己,还是在算计自己?唯有完颜宗翰知道,毕竟完颜宗翰才是金人的兵马大元帅。 看着完颜宗翰的离去,林风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就连身边的朵儿,林风也感觉他认出来了。要不,他转身离去之时,不会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 石古苦烈站在点将台上,看着林风过来,主动的走了过来。 “王爷!一万铁骑都点齐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将士们知道要去哪里吗?” 石古苦烈笑道:“王爷不是说笑了,眼下大军聚集此地,谁都知道是冲着大同府来的。” 林风笑道:“我们围着大同府,最近的人马离大同府有多近?” “回王爷!有十里。” “那从这里到大同府要多长时间?” “三个时辰!” “也就是说,天黑前可以到达,是吗?” “是的!” “那好!现在就出发,天黑前在大同府前,一箭之外扎营。” “什么?要是夜间敌军冲营,我们怎么办?” 林风一笑,说道:“他们不会来?只不过我们倒是要想个办法进城,好了!就按我说去做。” “王爷!您不给将士们说几句去。” “林某江湖之人,这行军前的豪言壮语,还是留给石古苦烈将军吧!” 石古苦烈七分无奈,谁叫林风是王爷呢? 落rì时分,林风所带的一万铁骑,果然在大同府外,一箭之地扎营,让大同府城墙上辽人不安起来。 (二百四十五)九天来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入夜,月淡星稀。 天边一卷乌云,正顺着东风暗暗涌动,似乎要暗藏这片天地间仅有的银辉。 大同府,最大的一处宅子里,且是灯火明亮,只怕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耶律大石在大厅里来回的走动,一脸的焦虑,刚刚谢心儿传来了金人要五rì内取大同府,可消息一到,林风就兵临城下,好快的速度,难道真的只有五rì的时间? 耶律大石想不通,可更让耶律大石气愤的是,公主一连给萧干下了十二道公主金令,二十四道救援文书,且不见一兵一卒,眼下如何是好? “耶律王兄!耶律王兄!” 箭翎急切的声音,随着急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箭翎敲门与推门的声音。 “怎么呢?箭翎!” “探子来报!漠北方向的金军开始撤退了。” “五rì!用最大的速度走,再加上暗道走的人,也只能走二十万人,还有大半的子民,真的能放下吗?” “耶律王兄!那我们该如何才好!” “铁达儿!青木桐!霍生风!旱魃!四人前来听令!” 将令一出,门外传来了急急远去的脚步声。 “箭翎!等会儿我们分兵行动,你在正门,指挥众人,今夜子时,就去冲营。” 箭翎说道:“虽然只有一万铁骑!可我们的骑兵斗志低沉,再说这一万铁骑是林风挂帅,谁人可领兵前去?” “铁达儿!” “耶律王兄!铁达儿在大辽四鹰的里,本领最低,还不如王兄手下的几位大将,如何能去破阵、冲营?” 耶律大石说道:“不是叫他们去冲营。” 箭翎脸sè一变,说道:“不是冲营,那就是去送死。” 耶律大石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才明白,林风为什么会在茶杯上敲三下。” 箭翎一脸疑惑的看着耶律大石,耶律大石一阵叹息,将恨生寨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箭翎看着耶律大石说道:“那林风敲的三下,是什么意思?” 耶律大石在大厅了走了几步,淡淡说道:“林风是在告诉我,能有三成的人活着,就是大幸啊!” 箭翎说道:“他真的救不了我们吗?” 耶律大石说道:“他说我能带走大同府一半的人,但是公主必须留下。” “你答应了?” “没有。” “为什么不答应?” “你留下了,我怎么回夹山给皇兄交待?” “王兄错了,其实上次去金国大都,箭翎就不应当回来,要不也不会让皇兄一心想与金人提前一战。” 耶律大石说道:“那又怎样?这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要是皇兄能早听我之言,远去漠北。只怕今rì,也只是一座空城,留给金人。你说与其让大辽的男儿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金人屠杀,还不如让他们战死沙场。再说,他们此做,也是为我大辽保留一些种子。” 箭翎说道:“既然林风叫我留下,我就留下吧!想必王兄应当开始突围了,也好!就让我们大辽的子民分批突围,能走多少,就走多少?” 耶律大石说道:“要是分批,一个也走不了,五rì后,所有的人一起突围,公主也走,既然敌人让出了北方的一面缺口,我们就从北面走。但是近rì,晚上必须有所动作,那怕每一队走出去的大辽男人都回不来,也要让他们出去。” 箭翎说道:“王兄是想?” “打乱敌人的阵脚,说不定四面出击,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王爷!” 四个不同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来了,就进来吧!” 四人一见公主也在,说道:“属下拜见公主殿下!拜见王爷!” “起来说话吧!” 耶律大石说道:“四位都是我大辽顶天立地的英雄,只是今rì,我大辽已在绝境,能否绝地逢生,就看四位的了。” 旱魃说道:“公主!王爷!大辽四鹰!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下命令吧!” 其他三人也躬身说道:“下命令吧!” “铁达儿!那正门之敌,可是你的老朋友,你可敢去!” “敢去!” “你也不问问是谁?” “不管是谁,也要为大辽杀出一线生机。” “好!不过你去之前,本王还是要告诉你,那人是谁?” 箭翎说道:“林风!” 铁达儿脸sè微变,但是马上就坚定起来,“王爷放心!千军万马的冲杀,可不是一人之力可以阻挡的。” “好!不过几位!在出城前,你们可是要想明白,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你们出城,可是有要求的。” 旱魃说道:“王爷请说!” “大家可是要想好了,这可是一条不归路,每一个跟你们出去的战士都可能回不来,你们也是一样。” 草原四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死就死吧!什么时候出发。” “子时出发,每人只有三千骑兵,并且要冲到敌营深处,半个时辰之后才可以回来。” “好!我去!”铁达儿第一个说道。 “我也去!” “我去!” “我去!” 耶律大石热泪盈眶,点点头,大声说道:“拿酒来!” ・・・・・・ 林风坐在中军帐里,看着刚刚进来的石古苦烈,细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石古苦烈说道:“王爷!一切都是按您说的安排的,每三千铁骑分为一组,一组随时待命,另两组营地休息。还有您派出的一千人马,已经在谷口等待,只是不见林云王爷的到来。” 林风一笑,说道:“你叫他们都回来吧!林云已经来了。你的那一千人,人马由她带领,她是我的亲卫。好了!你下去吧!对了,叫你准备的东西怎样?” “子夜前可以做好!” 林风说道:“不错!不过一切还是要小心,对于jǐng戒的人马,可把我说的话吩咐下去。” 石古苦烈说道:“都吩咐下去了,只杀士兵,不杀将军,并让将军完好的回去。” 林风说道:“那就好!不过你可要有心里准备,过了明rì,就只有我们一万人马,还守在这里。” “属下明白!不过真的如此,就可以在五rì内拿下大同府吗?” “急了?不过五rì还没有到了,今晚本王要出去,这一万人马,你可要给我看好了。要是少了一人一马,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好了!你出去吧!客人来了。” 石古苦烈还未走出营帐,就见林云与谢心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还好!来的不迟!” “你要动手了?” “不,只是去看个朋友,天亮前就回来。” “你是在等来我照顾朵儿?” “不亏是我的哥哥,对了!谢心儿!要一起回去见见耶律大石吗?” “你回去吧!”林云看着谢心儿说道。 “我不走!” 林风一笑,说道:“不走,不走就不走,好好照顾我哥!在这金营里,总要像对夫妻,要不会坏事的。” “喝酒吗?”林风问道。 “戒了!”林云淡淡说道。 “戒了好!我也戒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又喝了。酒!少了真还无味。” 谢心儿看了眼林风,知道林风话里有话,说道:“他不能陪你喝!我陪你喝!” “好!朵儿上些酒菜来!坐啊!” 一旁的一个娇小侍卫,领命出去,但是不一会儿就拿着酒菜回来。一坛老酒,一些卤牛肉,一些干果。不过在军中能找到这些,也是不易。 “都来喝一碗吧!营帐里总是冷的很,晚上好驱寒。” 朵儿一听,乖巧的坐下,唯有林云,依旧站着。 林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军中都是用碗喝酒,心儿姑娘!不会不习惯吧!” 谢心儿说道:“其实用碗很好!” “那就好!”林风说道,“来!先走一碗!” “好!喝!不过这一碗是替他喝的。” 谢心儿喝完,又给自己一碗。半个时辰不到,朵儿拿来的一坛好酒,已经喝尽,不过此时,谢心儿且是醉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大哥!你们今晚就在这里,那也不去,我要进大同府看看!” 林云说道:“你怎么进去,就算你轻功再好,可一上城墙,就会万箭齐来,你是避不过的。” “要是想九天仙女一样,从天而降呢?好了!大哥不要多心了,你就留在这里,五rì后一定进城,要是他们问有什么指示,就说一切按原先的计划行动。” “嗯!”林云点了点头。 林风在林云的肩上轻拍了几下,看了一眼一旁的朵儿,说道:“我们走!” 在离营帐不远的空地上,石古苦烈早就在一边等候了,此时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林风在朵儿的耳边细说了一些,见朵儿不停的点头应付,心中也安心不少。 “王爷您来了!”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王爷您说的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再说到了大同府,就您一人,我们怎么给皇上交待?” 林风说道:“我说的话你可没有忘记?” “属下铭记在心!” “那好!五rì后本王在城里等你。” “朵儿!开始!” 林风抓起地上的一个长绳,并对朵儿点了点头,只见黑夜里,朵儿跳上一匹黑马,迎着风,疾驰而去。不多时,一根长绳连着一只黑sè的大风筝,拔地而起,同时也把林风缓缓的带上天空。 朵儿跑出十里之后,发现栓在马鞍上的绳子松了下来,方才拉紧缰绳,见月辉边,一只黑sè的影子,像一片乌云,缓缓的往大同府飘了过去。 林风看着身下的大同府,只见四面城门同时大开,黑压压的四队人马,从四门冲了出去。林风脸上微微一笑,看了眼大同府最亮的地方,一拉手里的一根细绳,让风筝缓缓的落了下去。 (二百四十六)退避三舍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从空中落下时,没有人注意,大同府所有的人,都在为今晚的战事担心,不少的人都聚集在城墙上。整个府邸,倒是显的冷清起来,林风从屋顶下来之后,很轻易的就避开了一些巡查之人。 去那?林风且不知道,只怕此时,箭翎也一定不在房间,想了一会儿,林风知道,有一个地方,一定可以找到箭翎,毕竟现在子时刚过。 林风寻了东门的方向,往大同府的东门摸了过去。东门城墙上的士兵很多,也很密,跟本就找不到可以混进城楼的方法。不过,远远望去,那道倩影,且是十分熟悉。 林风见上不去,只好找了一处yīn暗之地,隐藏起来。 三更时分,如林风想的一样,东门缓缓的打开了,箭翎第一个走下城楼,站在城门口,见铁达儿垂头丧气的进城,身后再无一兵一卒,那份沮丧,可想而知。 只是林风不知道,此时另外的三门,都同时打开,从北门进来的人最多,几乎有三千人马。南门和西门且都是一千五百人左右,唯有东门惨淡。 铁达儿看见箭翎之后,急忙翻身下马,冲了过去,双膝跪在箭翎面前,失声说道:“公主殿下!属下无能!没有带回一个兄弟!今rì以死谢罪!” 铁达儿说完,银光一闪,腰间的刀鞘已空。不过砍向自己脖子的一刀,且让箭翎拦了下来。 “来人啊!送将军回府休息!” 箭翎说的平淡,这比自己想到的结局要好,至少回来了一人。 就在此时,一军士急急奔了过来,跪在箭翎面前说道:“耶律王爷传话,几位将军都回来了!请公主去议事堂。” “走!去议事堂!” 林风将这一切看在眼,见这人离开,方才悄悄的跟了过去。 议事堂正是林风落下来的那间房子,那只大风筝就还躺在房顶,好在今晚没有大风。 林风不敢在院中停留,随着公主与王爷的回来,整个议事堂的周围,jǐng戒一下加强了不少。林风只好在远离议事堂的一处房顶,藏了起来,不过远远的,还是可以看清议事堂的大门。 “王兄!” “箭翎你来了!” “参见公主!” “大家都起来说话,说说情况吧!” 旱魃首先说道:“回公主的话,末将从北门出去,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不过北门外的探马很多,在与几个小队探马的厮杀中,伤了百人,死了六十多人。不过我们也活捉对方探子六十多人,当场杀了一百多人,看来北门虽然少了大军,但且是最危险的。” 耶律大石说道:“你说的不错,那些活捉的探子,要连夜审查。” 旱魃说道:“属下明白!一回来就叫人去做了。”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又看向了霍生风。 霍生风说道:“末将冲进了敌人南大营,伤敌过万,并放火烧了不下百座营房,只是这金人的也是勇猛,很快就反应过来,害的我们丢下了一千多兄弟的xìng命,才逃了回来,好在我们出其不意,要不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青木桐说道:“二哥说的不错,西营依山,地势险要,我们冲过第一道关口,就给金人发现,只有三百金人守卫的一个小关口,就然让我们丢了六百兄弟。等我们冲到第二道关口之时,已经伤亡过半,只好退回,只是不明白,敌人为什么没有趁胜追击,要不我们真还回不了大同府。” 箭翎说道:“几位将军都下去休息!比我们想象的要好,旱魃将军!要是审出了什么?请即时通知我们。” “属下知道!” 耶律大石见众人走后,看着箭翎,问道:“铁达儿怎么样?怎么没有看见人?” 箭翎苦笑道:“东门就只有他一人回来了,他是怎么回来的,我没有问,叫他下休息去了。” 耶律大石说道:“你做的很好!以林风的身手,要是三千人都留下了,不可能放他一人回来,除非······” 箭翎说道:“是啊!王兄!这也是我所安排的。不过,那铁达儿一见本宫,且是一心求死,不过被我拦下了。” “喔!这林风放她回来是什么意思?看来明rì还要单独见见。” 箭翎说道:“王兄认为铁达儿不是叛变,而是中了林风的计谋。” 耶律大石说道:“是啊!金人有一个完颜宗翰,就已经叫人害怕了,如今又多了一个林风,这林风更是可怕,尽然不顾兵家大忌,将营扎在一箭之地,我们出去冲营的将士,只回来一人,真是可怕啊!” 箭翎说道:“是啊!三千人!就是我大辽的铁骑再不济,也不可能在一万人的面前只回来一人啊!再说另两位将军,都面对十倍以上的敌人,都回来过半,而铁达儿只是面对三倍的敌人,且是全军覆没。我还是轻看了那个男人,真的后悔。” 耶律大石说道:“属下也错了!” 箭翎说道:“王兄何出此言?” 耶律大石说道:“走了一步臭棋啊!没有想到,林风与林云尽然兄弟情如此的深,不应当动用谢心儿这颗棋子啊!要是不留下林云,你说林风会被完颜宗翰利用吗?我想就是你在大同府,林风最多也只会单枪匹马的将你带走。” 箭翎说道:“还是王兄看的深远,可是王兄又是如何看出的呢?” 耶律大石说道:“与林风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并不是官场上的人,不是官场上的人,又怎么能待在官场上呢?” “他不是官场上的人,也许王兄说的对,很多人都不是做官的料,但是不单表他不能做官。” 耶律大石笑道:“义妹啊!你太不了解林风了,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是什么?” “林风太重情了,我想林风亲自前来,一定是想带你走,还我与完颜晟一个人情,也是他敲茶杯三下的另一成意思。” 箭翎说道:“王兄!你说的箭翎心里很乱,我先下去了。” 耶律大石说道:“义妹好好休憩,一切有我。好了,就说到这,我还要去看看抓会来的探子。” 议事堂对面屋顶的林风,听到了一声鸡鸣,知道四更天到了,自己再不离开,就迟了。可是箭翎还没有出来,心中不禁暗骂起来,这个笨女人,jīng神真好!难道一夜都不睡觉了?就在此时,林风发现那个熟悉身影,从议事堂里走了出来。 林风心中一喜,见四下的辽人侍卫都有几分困倦,跟了过去,看箭翎走去的廊道是通向东面一间单独的厢房。林风脚下流云舞动,赶在箭翎的前面,走了进去,几个侍女都在打盹。 林风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自己熟悉的香味。 “咯吱!” 推门的声音惊醒了值夜的侍女,四下一下慌乱起来。林风的心里且暗自的好笑,看了一眼箭翎的闺房,索xìng称着黑暗,钻入了箭翎的床上。 那一丝香软,让林风有了一阵浓浓的睡意。 “参见公主殿下!”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去吧!颖儿!你也去休息。” “公主!可是······” “怎么?就不听话了。” “公主也早点休息,奴婢下去了。” “嗯!” 几声关门声后,就剩一个孤独的脚步声,往林风所在的方向过来,脚步声身轻。 “还不快点上床睡觉,天就要亮了。” 箭翎一听,“啊!”的一声显些叫出声来,好在及时掹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个声音太熟悉,箭翎感觉自己的眼泪很不争气,掉了下来,好在黑暗的房里。他!应当是看不见。 箭翎站在床沿,小声的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尽然跑到这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不过你不会,要不你也不会这么的小心了。” 箭翎感觉一只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小手抓住,轻轻一拉,就让自己倒在了床上那个坏男人的怀里,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你来做什么?” “想你了。” 箭翎一笑,“你在骗小孩子吗?” “不,在骗你。” “为什么?” “骗你跟我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的子民都在这,能去那呢?” “这个四面出击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不好吗?” “不是,很好。但是要坚持下去。两、三rì后,我们就会退避三舍,不过不会是我。” 箭翎说道:“你们退避三舍,又不会是你,说的什么啊?” 林风笑道:“听不明白,就等,但是有些事是不能等的,再等,天就两亮。” “你真坏!” (二百四十七)消息惊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大同府三十里外。 金王的营帐前跪着三个主将。 “北冥大师!您终于来了,看来朕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北冥一笑,说道:“草民答应过皇上的事,就一定会办到,这十年之约,应当没有错过时rì吧!” “没有!没有!还提前了三rì。” 北冥说道:“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完颜晟笑道:“就现在吧!” 北冥说道:“那好!练奴!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开始!” 练奴从一只小木箱里拿出三个小瓷瓶,然后将瓷瓶里东西放在同一只金碗了,一瓶液体,两瓶粉末。 不多时,就被练奴调成金黄sè的透明的糊状,有一丝淡淡的甜香,在甜香里又有花草的清香,像是蜜香,可是比蜜香要淡很多。 北冥见练奴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接过练奴递过来的一个灰sè的布包,慢慢的一打开,见里面一并躺着五根银针。 “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完颜晟说道:“开始吧!” 北冥将第一根银针小心的插入完颜晟的曲池穴,并小心的捻动,半盏茶的功夫,完颜晟的脸上有了一丝细细的汗水。北冥方才取出第二根银针,并插入完颜晟的眉心,且未动用针法,再取第三个银针,插入太阳。 然后,北冥接过练奴递来的金碗,说道:“皇上!吃了它吧!” 完颜晟也不多问,接过手,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北冥见完颜晟吃完,才将剩下的两根银针拿起,分别插入完颜晟右手的虎口和指尖二处。并双手同时捻动,只不过这次的时间要长久一些。北冥发现完颜晟的汗水里有了一丝细细的油腻,方才将五根银针一一的收起。 “好了吗?”完颜晟问道。 “皇上!今rì且莫动怒,多多静养,不过眼下,还是好好的香汤沐浴,除去身上的秽物要紧。” “好!就依神医的,朕就是沐浴,来人啊!好生的招待神医。” 北冥一笑,见练奴正在收拾,就缓缓的往帐外走去,三个主将还跪在营帐前,想去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过远处,一人正急急过来。 北冥想避开此人,且是不能,只好迎了上去,“草民北冥!见过宗翰王爷!” 完颜宗翰朗声说道:“皇兄的顽疾可除?” “都好了。” “多谢神医!这乃大金之福啊!神医可的立了大功啊!” “立功说不上,只望王爷能在皇上面前多言几句,容北冥离去。” “难道御医院总监的官衔太小了?要不本王叫皇兄赏你一个圣手候,你看如何?” 北冥笑道:“王爷说笑了,在皇上身边,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御医,也是荣华一生,只是北冥一生漂泊惯了,不习惯宫中的礼节。” 完颜宗翰说道:“原来这样啊!不过,本王想皇上一定会给神医最大的zì yóu的。” “主人!都准备好了!” 练奴拿着药箱走了出来,根本就无视一旁的完颜宗翰。 “王爷海涵!练奴就这般脾气,要是rì后冲撞了皇上,可就不好了,王爷还是让我们离去如何?” 完颜宗翰笑道:“北冥神医!此事本王可做不了主,还是见了皇上再说吧!” 北冥正想说些什么?见完颜宗翰已经走进了王帐,只好跟了进去,不过完颜晟且还未沐浴好。又喝了三气香茶,才听见完颜晟朗朗的笑声。 “哈!哈!・・・・・・” “神医好手段!朕如同再生啊!” 北冥一听,急忙躬身说道:“是皇上的福运好,能让草民寻得所要的药材。要不,北冥也无能为力。” 完颜晟说道:“神医就是神医!朕决定加封・・・・・・” “皇上!”北冥急切的叫道。 完颜晟心中早就知道北冥的想法,只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将他留下,见北冥开口,知道自己已经留不住此人了。 “神医!难道我大金偌大一个皇宫,就容不下神医?” “皇上多虑了,北冥从生下来,就是一颗漂泊的心,就算皇上将北冥留下,可是心且在天地之间,皇上又是何必呢?再说十多年前,北冥自认为天下医术,无人能及。可是就是那么一个人,始终与北冥平分秋sè。他的飞银十三针,绝妙之极,北冥苦研十年,创立五行针法,只为一解它rì之心结,还望皇上成全。” 北冥当年与大宋的一位天才的神医之争,完颜晟是知道,像北冥这样医道到了一个登峰化极的高度的人,要是一生都迈不过那道坎,只会死不瞑目。 “唉!神医真要执意如此?” “请皇上成全!” “来人!取黄金千两,派三千铁骑,护送北冥神医至大宋边关百里外。” “多谢吾皇!” “神医的再生之恩,朕只能做到这些呢?不过朕这十多年也一直在打听那人的消息,只不过那人也消失了十多年,近两年才听说他在江南一个叫凤梨镇的小地方出现过,不过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 “凤梨镇!” 完颜宗翰说道:“不错,只不过此去,一切在大宋境内,神医的安全,本王与皇兄一样,甚为担心啊!” 北冥笑道:“皇上!王爷!天下能在练奴手下走十招的,已经没有几人了,要是练奴都保护不了北冥的周全,只怕皇上的三千铁骑,也是无能为力。眼下与大辽战事正急,皇上就不必相送了,那一千两黄金,对北冥来说,也是身外之物,皇上就用来奖励为大金征战的勇士吧!” 完颜晟说道:“不可!” 北冥一笑,说道:“皇上!要是北冥真的看重钱财,早就富可敌国了,皇上真的认为有所亏欠,就让北冥去皇上的御医馆里,选十味上好的药草,如何?” 完颜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就依神医!不过朕的条件要加上一些,朕帮神医寻百味药草吧!要是御医馆没有,朕就派人去天下间找,只要神医留下药方,三年内定为神医寻来,朕只求神医为朕配一药方。” 北冥一听,自然明白,笑道:“皇上!永生之方,世上本无,何为永生,世代相接,生生不息。人生百年,沧海一粟,终归尘土。” 完颜晟失望的说道:“世上真没有永生之方?” “皇上!真没有!不过且有延寿之法,当年神医华佗,曾创有一种医戏,名为五禽,只要按此法每rì勤加练习,活过百岁,轻松易得。” “神医可知道此法?” 北冥摇头说道:“未有如此机缘,不过他且知道。” 完颜晟看着北冥说道:“您是说那位与神医齐名之人?” “是啊!皇上!要是此行,北冥可以找到此人,并一解当年心结,说不定可以为皇上寻得此法。” 完颜晟说道:“神医!这你拿着。” 完颜晟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金牌上雕刻着一只浪头。 完颜宗翰一惊,说道:“皇兄!” 只见完颜晟摆手说道:“王弟!不必多说。神医,要是你在江南真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去一般的酒楼之地,或的烟花之地,见刻有如此标记的地方,亮出此物,自然会有人相助。” “北冥不能要!” 完颜晟说道:“神医!你就拿下吧!用不用都在神医手里。” 北冥想了一会儿,小心的将此令收入怀里。 “神医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来人!取酒!” 北冥接过完颜晟亲自斟满的好酒,眼里几滴泪花,清晰可见。 “喝完这碗酒,朕送你们出营。” 北冥与练奴一饮而尽。 完颜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北冥走在前面,北冥也不谦让,上前一步,走出了营帐,完颜晟与完颜宗翰跟在后面。只不过完颜晟出门时,在跪着的三个将领的身边微微的停了一下,就送北冥远去。 ・・・・・・ 大同府,天牢内。 旱魃听到了刚才的一个探子的招供,脸sè大变,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探子的身边,再次沉声的问了一遍,丝毫听不出异样。 旱魃大声叫道:“来人!” 只见从牢房外冲冲走来两个军卒。 “刚才他的话,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属下都明白了!” 旱魃说道:“那好!你们一人去通知王爷与公主,一人立刻出城,去他说的那个地方查探,要是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就放了他们几个。” 耶律大石刚一睡下,就听到了下人的禀报,又急急的从床上起来,一看外面的天sè,东天发白,天就要亮了。 “叫他进来说话!” 只见一狱卒走了进来,躬身立在坐在床沿的耶律大石的身旁,将狱中探子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耶律大石听了一惊,急忙说道:“来人!” 立在门口的侍卫立刻闪身进来。 “你立刻去通知几位将军,来议事堂见我。” 可是刚才那门子,刚一到门口,又给耶律大石叫住,“等等!” “就请公主殿下一人!算了,还是我亲自过去,你们都下去吧!旱魃将军安排的很好,要是出去之人一回来,就叫旱魃将军来见我。” “属下领命!” “此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几个审问的人,以及大人!” “好!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此事,天牢加强兵力。记住,除我与旱魃将军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属下知道!” “嗯!都下去吧!” 耶律大石坐在床沿,想了一会儿,叫来一盆冷水,净了一下脸,换了一身衣服,就往箭翎所住的房间走去。 箭翎住的东厢房十分的安静,所有的下人都还在休息,除了外面守卫的侍卫,再也看不见一个走动的人。耶律大石正慢慢走来,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怎么不睡一会儿?” 箭翎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看着完全没有睡意的林风,痛惜的问道。 “睡不着啊!” “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跟我走吧!” “不,我说过,我是大辽的公主,那里也不去。天亮了,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了,要是你走,我就走。” “林风!” 箭翎的口气里有三分的怒气,七分的无奈。 “女人的双肩是担不起整个大辽的,眼下能救大辽的只有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 “是啊!他来了,那应当是他的脚步声,公主要是再不起来,他可是要走进房间了,要是看见公主的床上还有一个男人,就不好了。” 箭翎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正往这边过来,箭翎一边穿衣服,一边下床,看了一眼林风,就走了出去。 “是义兄来了吗?” 箭翎整理一番之后,边说就边去开门。 “义妹起床了。” “义兄有是吗?还亲自过来。” 耶律大石看了一眼箭翎,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 “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耶律大石四下看了眼,说道:“萧干!” 林风在内屋一听,“萧干!”二字,也微微的触动。 “耶律王兄!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快随我去一个地方。” “嗯!” (二百四十八)再次出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二人直往天牢而去,一到天牢的门口,惨烈的呼叫声,就不绝于耳。箭翎带着三分犹豫,放缓了脚步。 “义妹!我们还是去议事堂吧!” 箭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二人刚一到议事堂,旱魃就躬身站在门口,似乎等待多时。 “你派去的人回来了?” 旱魃恭敬的说道:“没有回来,一连派去了十人,没有一人回来,属下前来,是想告诉王爷,属下想亲自去看一下。” 耶律大石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道:“这个萧干!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尽然扣押我的人,难道就因抓到了探子?” 箭翎说道:“王兄!此事定有蹊跷,或着是萧干大王认为还不是现身的时候。” 耶律大石说道:“旱魃将军!你不必前去了,将萧干的探马都放了吧!派人暗中跟中,记住不要派一人跟踪,派三人跟踪,三人之后再派三人,三人又派三人盯梢,一有情况,立刻通报。并且通知青木桐、铁达儿、霍生风还有你,天黑后,四人在议事堂等我,好了!先下去吧!” “王兄!为什么不同意旱魃前去,据我所知,萧干将军的手下可没有身手好过旱魃的将军。” “我知道!眼下的情况,旱魃去了,要是萧干不见,也没有办法。再说旱魃留下,今晚还有大事要做。” “王兄是想再次出击!” 耶律大石说道:“没有办法!金人只有一面的大军撤了,南面的也只是退后十里,其它的纹丝未动,他们太近了,我们不好突围。” “王兄打算何时出击?还是子时吗?” “不,今夜提前,子时是第二次出击的时间。” “小妹明白王兄的意思了,也只有王兄才可以想出如此的计策。”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 “王爷!” “说!” “门外有人求见,说是王爷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哈!哈!到是要见见,现在可不是一个见朋友的时候。” 箭翎笑道:“我也想见见王兄的这位朋友,好了!你请他进来。” 耶律大石说道:“你就请他进来吧!” “你这门子的动作有点慢了,耶律兄!看来是不欢迎我啊!” 林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二人都感觉无比的惊异,这可不是林风该来的时刻。 “林风?” “如假包换!” “你怎么到这来了?”箭翎说道,似乎在责备林风应当在房间了等她回去。 “看你来了,顺便来做客。” 耶律大石说道:“只怕你的手下都想来城里做客吧!” 林风笑道:“你说对了,只是这城太小,容不了这么多的人,他们来了,就要有人让出地方。” 耶律大石笑道:“会让的,林老弟请坐吧!” 林风就势择近坐下。 耶律大石也叫人送上香茶。 耶律大石看着林风说道:“本王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你就不怕我们抓了你,让金王撤退。” 林风淡淡说道:“要是你们抓住的是完颜宗翰,或许有几分可能。” “不,你一样有用,只不过不抓你,比抓你要好。” 箭翎说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你走!” “你走吧!” 林风无赖一笑,“算了!你留下也好,这里有一个锦囊,你们那rì突围,那rì就打开。我想从北门出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耶律大石笑道:“好!我亲自送你出去。” ・・・・・・ 金营。 完颜晟与完颜宗翰在王营前停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主将,完颜晟说道:“跟我进来!” 完颜宗翰说道:“石盏狼,你先说说,昨晚你们折了多少兵马?” “属下无能!折了五千!” 完颜晟说道:“纳谋鲁布,你们呢?” “北门外的探马去全军覆没。” “还有你,阿海骨?” “属下折了七百兵马。” “很好!每一个人都有收获,还不小呢?怎么没有见到林风的人?” 完颜宗翰说道:“林风的人马只是轻伤百人,无一人战死,伤敌一千二百人,活捉一千八百人,故意放走一人。” “你说什么?故意放走一人,放走的谁?” “大辽四鹰之一的铁达儿。” “林风好大的胆子,尽然故意放了此人,真是罪不可赦。” “皇兄!你说错了,林风王爷应当大力嘉奖。” 完颜晟没有明白过来,看着完颜宗翰说道:“此话怎讲?” “皇兄!你想过没有,林风真的就没有别的想法吗?难道说送您一座大同府,只是一句玩笑话吗?我敢肯定,这一定是真的。再说两个月前,萧干的十万大军,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没有一点可疑之出吗?十完人可不是想藏就可疑藏住的。” 完颜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林风这是什么意思?” 完颜宗翰说道:“用大同府换一个zì yóu,用城了的人口换一个箭翎公主。” 完颜晟说道:“要是这样,说不定我们是得不偿失啊!” 完颜宗翰说道:“所以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要不也不会让北面的士兵都撤了会来,鱼死网破,可不是我们想看见的。” 完颜晟说道:“那我们如何是好?” 完颜宗翰说道:“让几位将军都回去,我想耶律大石的进攻不会就这么完了,说不定今晚子时还会再来。” 完颜晟说道:“那你们都回去做好埋伏的准备去吧!这些都给你们记着,要是拿下大同府后,不能将功抵过,你们知道该这么做吧!” 三人齐声说道,“属下明白!” 完颜宗翰说道:“皇兄!不可如此。” “为什么?” 完颜宗翰说道:“皇兄想过没有,要是如此,岂不是在说,耶律大石与林风的意图我们都看的清楚,只怕大同府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让我们拿下了,少说也要付出五到十万人的代价,只怕到时,都是不是皇兄想看见的。” 完颜晟说道:“王弟可有好法!” 完颜宗翰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皇兄愿不愿意?” “要是真能早rì拿下大同府,有何不可?” 完颜宗翰笑道:“有皇兄的一句话,就好办了。纳谋鲁布,你的神机营,要全数而出,特别在夜晚,要给我藏好了,要是再出现昨晚那样的事,你就自己提这脑袋来见我。” 纳谋鲁布说道:“属下明白!” “好!你下去吧!石盏狼!阿海骨!从今夜开始,每次有人来冲营,你们就故意后撤,一次撤退五里,到三十里外时,就不用撤了。不过每一次后撤的伤亡要控制三百人以下,你们二人可以办到吗?” 二人同时说道:“属下领命!” 完颜宗翰点头说道:“好!你们都下去了。” “皇兄!臣弟还有一事相求。” “直说!” 完颜宗翰说道:“皇兄!耶律大石一定是想让我们撤退到一定的距离之后,再突围出去。只有他们往外冲,我们才有机会,到时宗翰定会亲自追击,在入大漠之前将他拿下。只是怕萧干的十万大军暗中出现,打乱了布局,所以在宗翰追击之时,皇兄也要看好东面的那一大片林子,据纳谋鲁布汇报!入林五里后,很多探子都神秘的失踪了,都在传说林子里有鬼,不过我相信,一定没有鬼,只是有人在搞鬼,它rì能否全胜,就看大王能否守得住这一片林子呢。” 完颜晟说道:“你一说,我明白过来,林风一定会接手大同府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扫清城外,朕倒是要看看,谁才是那只最后的黄雀。” ・・・・・・ 夜幕时分。 大同府,议事堂。 大辽四鹰都老实的等着耶律大石与箭翎公主,不过四人的茶,都添了五道水了,还是不见二人的到来,正在想差人问话之时,议事堂外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一轻一重。 耶律大石一见四人,就开口说道:“大家都等久了,本王就长话短说,今夜出击,还是像昨rì一样,分别从四门而出,但是今rì不同,不是一次出击。不过第二次出击的时间要等你们回来了再定。每队人马依旧是三千,谁还有什么意见吗?” 铁达儿说道:“王爷!属下败军之将,那还有颜面再次领军?” 耶律大石说道:“谁说你是败军之将?就是本王亲自面对林风,也好不到那去,可以告诉你们,林风从大同府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 旱魃说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箭翎说道:“真的!” 铁达儿感觉有些害怕,不过脸上是平静。 耶律大石说道:“不过大家放心,林风还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今晚出击东门,还是由铁达儿去,毕竟你们是老朋友了,怎么带兄弟们回来?就是你的事了,记住千万不要轻敌。” 旱魃说道:“属下明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一万二千人马,已经分成四队,正在往不同的城门集结,只等住主帅了。” 箭翎说道:“我和王爷会在东门城楼上等你们顺利归来。” 半个时辰后,大同府的四扇城门同时打开,马蹄声踏碎了夜晚的宁静,铁达儿看着城外的金兵大营,第一个冲了过去,只不过此时,铁达儿的心里只一心求死。 铁达儿一动,身后的三千人马都动了。 城楼上的箭翎将一切都看在眼,说道:“王兄!铁达儿是在求死。” 耶律大石说道:“我知道,不过林风不会让他死的。” “为什么?” “你知道林风就这一万人马,凭什么攻城?” “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大金国。” “义妹!你说错了,那几十万jīng兵,是给我们和萧干准备的,唯有林风,才是整个战局的关键,只是可惜,我们手里没有一个可以匹敌林风的人,要不这战局马上就改变了。看着林风对我们的战士诛心,我们且无能为力。” “诛心!” “是啊!你还没有看出林风的目的吗?” “看出来了,不过晚了。” (二百四十九)密林之战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在几人的监督下出了北门,不过不管林风去那,都有人跟着。 林风在城门口略微的停留,往东绕了过去,刚好有一条小路,顺着东边林子的边缘。就在林风行了将近七、八里路的样子,突然一个身影,让林风眼睛一亮。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风不相信自己会看花眼,看着很快就消失在林子里的身影,林风跟了过去,不过林风身后的几人也跟了过来。在林子里行了将近五里路,林风听到身后的异响,急忙折了回去,不到两里路的地方,林风见三个一直在自己身后的跟随者,倒在林间,胸口还流着血。 一刀致命,刀口细长。 林风查探了三的伤口,难道是刚才在林子外见到的那人不是他?以他的刀法杀了三人,且是不难。可这三人的刀口,细细一线,又有所不同。这绝不是他的功夫可以做到了,难道林子里还有人,难道快刀西城也来了? 就在此时,林风身后的黑布包,微微的颤动,并且布包里的断横刀自主的发出阵阵杀气。 林风急忙将装断横刀的盒子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一眼,林风就感觉几分不对,手一接触漆黑的盒子时,就有一股杀气,汹涌的往自己的体内涌入,还好林风可以掌控自己,不过随着盒子抖动的加剧,刀身的杀气也越来越强。 林风的手也不住的抖动起来,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林风的耳边出现。 “果然是你。你没有死,那两个丫头也没有死,真是小看了你。” 林风有点惊异,自己尽然没有发现他是怎么过来的,尽然到了十丈之外,以自己现在的身手,不可能不知道有人过来。 林风看了一眼来人,见此人身后一张漆黑的大弓,同样的弥散着杀气,并且还隐隐的发出一丝紫光。 “童虎?” “喔!看来你还没有失忆,记得我这个老朋友。” 童虎微微一笑,脸上的黑巾也往上抽动了一下。 林风说道:“看里你在童家的圣地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尽然到了十丈,我才发现,要是你在二十丈外,给我一箭,只怕林某也不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了。” “哈!哈!哈!你不也在你们林家的圣地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看来慕容渊那老家伙已经不在世上了。” “慕容小晓呢?” “还活着。看来你是答应了慕容渊的一些要求了,应当是救他女儿的命,是吧?” “人在那?” “你这是威胁吗?人在我手里,不只有她,还有温泉那小子也在?要是你一点好处都不给我,我怎么能买一送一呢?” “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的人头。” “是吗?” “是的!” “就你一人,还是叫他们一起出来吧!” “高手就是高手,怎么藏也会被你看出来,你们都出来吧!” 十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再加上温泉、金刀等,尽然出现了二十多个好手,林风看一眼,最后将目光盯在温泉的脸上,温泉的脸微微的抽动,不敢正对林风的目光,缓缓的低下了头。 “你也是来杀我的?” 童虎一笑,说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来杀你的,你背叛了大宋,如今是金国的王爷,金人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大宋男儿就当诛你。” “看来林某今rì是在劫难逃了。” 金刀在一边笑道:“林风要是你自己动手,说不定少主还能保你一个全尸。” “多谢了!不过林某在死之前,只想知道一见事。” 童虎笑道:“你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今rì会从北门出来,刚才在林子外,金刀一定是故意等我,是吗?” 童虎笑道:“你都看出来了,不过是不是有些迟了?” “你不想说。” “你都看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童虎啊!童虎!看来今rì你的留不住我了。” “为什么?” “一个将死之人的话,你就不敢回答,又怎么能有信心赢我。” “你想知道的,等我活捉了完颜晟,你就知道了,不过眼下,你还是好好的想想你自己吧!要是你的断横刀还在手里,或许我会怕你,只是可惜。” “你说这盒子里是什么?想看看吗?” 林风举起手里漆黑的盒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童虎心中一惊,只见林风将黑盒子举起的瞬间,一股冲天杀气,一闪而过。童虎不敢相信,那股杀气是从远古传了下来的,带着洪荒的暴虐。 “你手里是什么?” “想知道就过来。” “金刀!你去看看。” “少主!我们一起杀了他,不就知道了。” 童虎听到金刀的声音,心中一明,好险!险些上了林风的计谋。 “大家上!” 十丈外的童虎大叫了一声,就取出了被后的大弓,并迅速的搭上一只箭矢。 林风看了眼童虎,心中升起疑虑,刚才黑弓的暴虐,怎么一搭上箭后,就变的平静下来。不过十多个高手且慢慢的围了过来,每一个想杀林风的人,都走的很慢,也很小心。温泉握剑的手,甚至有几分抖动。 “黑衣卫!尽然还有。各大门派的高手也来了,好!就让林风看看,能有几个活着走出林子。” 林风身上的气势一变,整个人都暴虐起来,左手的黑盒子,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紫光。 还有五步远,一根箭矢,从童虎的吞魂弓里飞了出来,没有一丝的破空声,不过那道箭影,林风还是看见了。 紫光!就像一朵爆炸的烟火,所有在林风近旁的人都感觉眼睛一阵刺痛。 不过等这道紫光消散之时,一起都平静了。 林风身边,一丈之内,再无一人站着,就是草也都纷飞开去,有些树叶正缓缓的从高处落下。一丝残风,将林风手里黑刀刀尖的血滴吹落。 林风看了眼踩在脚下的温泉,说道:“今天不杀你,你走吧!” 童虎的眼尽是害怕,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刀法的高度,这的真正的快刀。 “你的箭发真不错,就这么短的时间里,尽然用掉了七根箭矢,不过可惜,你的手里就只有三根了,要是我再走五步,你连开弓的机会都没有呢?” “嗖!” 童虎手里的箭矢飞来了,并且又搭上了一根。 林风看着飞来的箭矢,淡淡一笑,手中横刀一挥,箭矢从中间一分为二,从身体的两边飞了过去。 “可惜了!你用的不是吞魂弓该用的箭。”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我手里的刀吗?” “断横刀!” “还不笨。既然知道了我手里的刀,吞魂弓要用什么箭?你应当清楚了。” “你自己祭刀了,还活了下来,真是好运气。” “你说错了,不是运气好,你安排的好,还有那个慕容渊,也是好算计,就像刚才的你们,只怕我出现在大同府时,一切都是被你们算计好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看箭。” 童虎手里最后的两只箭shè了出来,强烈的破空声,刺耳而来。 是响箭!林风还没有来得急去想,四面八方的箭矢就飞了出来,林风只好后退,往身后的一颗大树靠了过去,让大树为自己挡住一面的箭矢。 “杀!・・・・・・” 呼喊声从一边杀了过来,林风知道那是林子外杀进来,顿时!一面的箭矢停了下来。林风感觉压力骤减,再抬眼时,童虎已经消失了,箭矢也稀松起来。 “林风!你没事吧!” 箭翎担心,让林风心中一紧,尽然是箭翎救了自己,要不是箭翎的及时赶来,现在已经万箭穿心。 “没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箭翎红着脸说道:“跟着你的三个探子,消失在树林里,就没有一点消息了,所以就带人跟了过来。” “你不只派一人跟踪我?” “林风!我们在北门外的探子,要是没有重复的跟踪,早就都给敌人杀了。” “这些弓箭手是什么?” “宋人!” “不可能!按刚才箭矢shè来的数量来看,少说也有一千弓箭手,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宋人来此。” 箭翎说道:“我也不信,可他们真的是宋人,你看!这箭矢上都有字。” 林风接过箭翎递过来的箭矢,细细一看,在箭杆三分之一处,刻有‘河东西府’四字。 “还有活口吗?” “没有!捉到的都服毒自杀了。” “好狠的手段,看来还是小看了童虎。” “童虎是谁?”箭翎问道。 “童贯的儿子。” “不可能,童贯的两个义子童宝与童辉都给你杀了,也没有听说过有此人。” 林风说道:“你没有听说过,不等于说没有。” 林风心里一下有了不少的疑问,谁告诉童虎我的行踪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河东军来此,怎么金国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林子里如果是宋兵,萧干的军队又去了哪?还有童虎知道自己祭刀,可童虎为什么没有用祭过的箭矢呢? “你在想什么?” 箭翎边说,边拉了林风一下。 “走神了,今天的事太巧了。” “回去吧!天黑前要回城去,这林子里不太安全。” “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吗?要不是我来,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狼吃了。” “哈哈!我不会死的,你回去吧!我要回营,要不你的手下就要损失一名大将了。” “你是说铁达尔。” “是啊!但愿你还来的急,我也走了,要不天下真没有我立足之地。” “你不跟我回去?” “你不是也不想跟我走吗?” “这个人这么办?” 箭翎的两个手下将温泉押了出来。 “放了吧!” (二百五十)不眠之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林风出了林子,继续往东走,天边出现了一抹霞sè,不过在林风的身后,一个憔悴的身影,始终跟着林风,并一直走进金兵大营。 箭翎看了一眼远去的两道身影,身子微微的颤抖,自己要不是一个公主,该有多好啊!好一阵子,箭翎才让自己平息下来,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带着一队人马,急急的往大同城中赶去。 “坏了。” 箭翎的嘴里念了一句,只见城门紧闭,城门上一片肃杀之象。 “公主!” 箭翎的一个手下小声的喊了一句,且被箭翎喝住,没有让他说出来。箭翎知道,自己赶回来,还是迟了一步。 “不用说了。” 城门上的人看见了箭翎公主,都是一阵慌乱,但城门还是打开了,箭翎吩咐了几句,一扬手中马鞭,直往知州府而去。 “公主回来了。” 一个门子躬身站在耶律大石的身旁,小声的说道。 “就一个人?” “就一个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叫任何人不要阻拦公主。” “是,属下知道了。” 此人刚一退去,耶律大石的书房外就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耶律大石起身,往门口走去,刚一开门,就看见箭翎一张yīn沉的俏脸。耶律大石心中一惊,箭翎来的好快。 箭翎一脸怒容的问:“怎么提前出发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义妹回来了,快坐!快坐!” “坐!还不快与我去东门,看看铁达儿是怎么死在金营里的。” “义妹!” 耶律大石语重心长的叫了一声,接着说道,“东门之事,早就注定,义妹还是好好的歇着。今晚过了,一切都会还回来的。” “萧干在那?” “义妹不知道!” “你说呢?” “义妹不知道,阿兄又怎么会知道了,不过近几rì就会有萧干的消息了。” 突然,寒光一闪,箭翎手里的钢刀,已经架在了耶律大石的脖子之上。 “公主!你这是何意?” “还不想说实话吗?” “看来公主是让林风回去了。” “是的!” “公主!你好糊涂,要是林风回去了,一切都完了,明rì!哈哈!明rì!天亡我大辽啊!” “真的如此吗?就算你杀了林风,大辽就不亡了吗?” 耶律大石一听,脸sè镇定下来。 “公主出什么事了?” “你先说萧干在那?” 耶律大石沉寂了片刻,说道:“我不可以说,为了大辽,就请公主在等个一两rì,定会见到萧干大王的。” “哈哈!” 箭翎笑道:“和我想的一样,你和萧干早就有了联系,难怪林风一出东门,就会如此。” 耶律大石说道:“公主!我这都是为了大辽,要的林风不除,迟早会成大辽之痛。可是公主倒好,尽然放了林风。” 箭翎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的,你可知道杀林风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吗?” 耶律大石笑道:“当然是我大辽的勇士,只有他们杀了金人的第一勇士,就一定可以提升辽人的气势,以后对金人的作战,就不会有恐惧之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和南人签订了盟约?”箭翎问道。 “公主!你怎么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了,什么南人的合约?” 箭翎说道:“在东边的林子了,埋伏的都的宋军,并且都是河东西军,好像大宋的童贯手里,就有一支这样的军马,童贯这人,我可不想理会。” “你说什么?是宋人在伏杀林风。” 箭翎点了点头。 耶律大石自语道,“这个萧干,到底要做什么?” 箭翎疑惑的看了一眼耶律大石,问道:“你真不知道此事?” “不知道!” 耶律大石机械的摇了摇头,并答了一句,接着说道,“走!我们去东门上看看。” 耶律大石的心里显的十分沉重,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按原计划行动,要是不能,那些死去的兄弟能瞑目吗?还有自己该怎么给大辽四鹰一个交代呢? ・・・・・・ 林风回到营帐之时,一小队人马正在细心的打扫战场,每一个士兵都在仔细的搜查地上的尸体,看能不能找出活口,要是没有,就去处理了。 “哥!你回来了。” 看着林风的走进,朵儿一脸的惊喜,不过一看林风身后,有一男子跟了进来,朵儿还未开口,林云就说话了。 “温泉!还真的缘分,在这样的地方,也能见到你。” 不过温泉没有出声,比从林子里出来时,还要失魂落魄,人一下像老了十多岁。其实的温泉不知道怎么做?自己的老婆孩子还在童虎的手里,可是如今,自己且来到了金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在林风的生后,只不过当年慕容渊给自己留下了一个锦囊,说危急之时,林家的人可以救自己。 林风只的淡淡的看了一眼温泉,见温泉站在自己一边,很是安定,索xìng就让他静了一会儿。 “石古苦烈!”林风说道。 “属下在!” “外面的战斗怎样?” “我们只是几人轻伤,不过活捉了他们两千四百人,还捉住了他们的将军。” “那人叫什么?” “铁达儿!” “石古苦烈!你是把他带上来吧!顺便叫一下我大哥!” “属下领命!” 看着石古苦烈的离去,林风又看了眼朵儿,说道:“朵儿!你也去看看谢心儿,也叫了过来。” “哥是不出了什么大事?” “没有,只是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真的?” “真的,你还不快去。” 朵儿会心一笑,轻跑了出去。 营帐里的几个侍卫也给林风使唤出去。 “坐吧!温泉!” 林风故意将温泉两字说的很重,就是想让温泉知道自己在与他说话。 温泉尴尬一笑,看了眼林风,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在想慕容小晓?” 温泉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在那?” “在京城,还有孩子也在那。” “你有孩子呢?” “嗯!” “为什么不想法救她们?而来到这里?” “我打不过童虎,她们也给藏起来了,要是我不来,童虎是不会给她们解药的,也不会让我见她。” 林风一听,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来这里就我为了杀我?”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温泉且摇了摇头。 “你是男人?” 温泉感觉几分羞愧,将头低了下去,温泉知道,自己算什么男人?老婆孩子都救不出来,还怎么算男人? “不是!还是?・・・”林风带着几分轻蔑说道。 “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可你为什么要羞辱我,要不你一刀杀了我,反正我也救不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温家?碧落山庄?横刀山庄?哈哈!什么都没有了,碧落双剑也没有了。林风,快杀了我。” “真的想死吗?” “想!你动手吧!” “绝望!温泉!我也有过绝望的时候,喝点酒吧!等醉的不想再醉时,你就知道怎么办了,说实话,很想帮你,可是我自己也有太多的事要做。不过,等你醉醒了时,我就给你指一条明路,但不是现在。” “明路?” “是啊!” “属下石古苦烈求见!”石古苦烈在营帐外说道。 “进来吧!” “王爷!林云王爷不在营里。” “知道了,你到外面等我一会儿。” “哥!”朵儿说着就冲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心儿姐姐也不在营里。” “我知道了,石古苦烈!” “属下在!”石古苦烈从营外走了进来。 “铁达儿关在什么地方?” “关在囚车里,明rì一早就押到完颜宗瀚王爷那里。” “今晚要是有人劫营,你不要去追,但是让他们离开,也不能太显眼。” “王爷,你这样做,属下没有办法向宗瀚王爷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明rì一早,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怕我的这份大礼,就是皇上收到,也会高兴。” “属下知道了,这就下去。” “等等!”林风说道,“我们带来的酒还有多少?” “一两百斤。” “够了,他喝不了这么多,你去给他拿三十斤酒。” “这?” 林风说道:“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难道你忘了皇上给你说过的话了吗?” “属下没有忘!” “没有忘,就去办吧!把他也带走吧!” “公子请!” 温泉看了眼林风,无奈的跟了出去,一出营帐,反而轻松了不少,老婆孩子都不知去向,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喝酒就喝酒,醉死也好。 十坛老酒,每坛三斤,一字摆开。放在温泉的面前,并且还放了些肉食,都是用大陶碗装的。 温泉提起一坛,除起泥封,就像喝水般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 “朵儿!” 林风看着石古苦烈将温泉带了出去,轻轻的叫了一句。 “哥!你有心事。” “是啊!哥也想喝酒了,就是没有人陪。” “我陪你。” “好!” “我去取酒!”朵儿说道。 “好!但是要多取些来,现在时候还早,你说我们喝到天亮如何?” “朵儿可没有这等本事。” “呵呵!朵儿在身边就好,叫两个侍卫帮你搬酒,弄些饭菜来,我可是饿了。” “嗯!” 朵儿甜甜一笑,走了出去。 不过,等朵儿回来时,营帐里多了一人,一张憔悴的脸,让人痛惜。 “哥!酒来了。” 朵儿喜滋滋的走了进来,发现林云也在营帐里。 “来喝酒,喝到天明。”林风说道。 “好!”林云也不拒接。 “朵儿拿了多少酒回来?” “十坛!” “够了,今晚可不能醉,还有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朵儿问道。 “等天亮了就知道了,不过要是朵儿打瞌睡,错过了,可就不要怪哥哥我了。” “现在离天亮还有五个时辰呢!” 林风哈哈一笑。 “喝酒!” 林云一脸的心事,见林风端起了酒,一气就喝完一碗。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心里有你。” 林风应了一句,喝了一小口酒,就大口的吃起肉来,一整天的时间,还才吃第一顿饭,确实是饿了。 “哥!你们在说心儿姐姐吗?她怎么了?” 林云说道,“走了!” “不,她没有走,天亮前一定会回来,并且再也不会走了。” 林风的回答,且让朵儿一脸的疑惑。 “哥!你就不能说清楚些吗?每次说话都是这样,说一半,让人家去想一半,看来今晚要是想透,也不用睡觉了。” 林风笑道:“我们本来就没有想睡!” 林云又喝了一大碗,说道:“黑夜掩盖了真相,只有黎明才会知道。” (二百五十一)决战时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大同府城楼上,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前方的黑暗。 “过了多久了?” 箭翎感觉双脚已经站的发麻了,并且黑夜的寒风也实在的冷,有些受不了。 “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子时了。” “是不会回来了。” “王爷!” 一个牙将边叫着,边走了过来。 “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旱魃将军也给了回信,并问何时出发。” 耶律大石说道:“我都知道了,回来的青木桐与霍生风都准备好了吗?” 牙将答道:“准备好了!王爷何时去校场,属下好去备马?” 箭翎听完二人的问话,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刚才的牙将,面露难sè,看着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平静的说道:“你先下去备马吧!一会儿我与公主就下来。” “箭翎!很多事,不说,你也应当明白了,要是能让这里的人多出去一些,也是为了我们大辽多保住一些血脉,可眼下的情形你也知道,整个的大同府的存粮不足一万旦,也就是说,过了明rì,我们就要挨饿了。” “不对,我昨天才查过存粮,还有十五万旦。” “那的半个月前的帐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帐了,所有多余的人都上了城墙了。” “我明白了,王兄是想今rì突围。” 耶律大石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箭翎!明rì破晓时分,是你们能否摆脱追兵的最后时刻,你带五万人马,和十万城中的居民,子时就出发。我与旱魃、青木桐、霍生风三人,将从四门同时出击,拖住敌人。大同府剩下的人,也将从北门离开,不过是在天亮后,由萧干暗中保护,不过能不能走到漠北,都看造化了。只要公主带的十五万军民可以安全的到达漠北草原,三十年后,我大辽才有复出的希望。” “为什么要做两次突围?” “不这样谁也走不了。” “可是你?” “不要担心了,只要我们大辽的公主还在,大辽就有希望。” “可是皇兄都在夹山。” “一个看不清时局,整rì沉迷幻想中的皇上,是保护不了大辽的。箭翎啊!‘十年生聚,十年教育,二十年后,吴国成沼’,你明白没有?” “难道王兄不与箭翎一道离开吗?” 耶律大石笑道:“我离不开了,林风来北地,本就是为报仇而来,只怕现在,他已经在营帐里等我了。” “不,王兄带人离开,我来断后。” “你不走,谁也走不了。” “王兄!” 耶律大石摆了摆手,没有让箭翎说下去,转过身来,往城墙的过道走去。 箭翎不明其意,只好跟在其后。 在出口处,一辆jīng致的马车立在一边,并且车后跟着十多个蒙面的侍卫。 “玄铁卫!” “王兄!这先皇留给皇兄的十二玄铁护卫,您是要去哪?” 耶律大石说道:“上车吧!” “我们去哪?” 耶律大石说道:“到了就知道了。” 箭翎一笑,见耶律大石的双眼,明亮有神,让自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欣然上车。 箭翎一脚刚踏上车沿,突然感觉几分不妥,yù转身,只感觉后颈一沉,整个人便不知了方向。 耶律大石站在大街的zhōng yāng,看着苍茫的夜sè,渐渐远去的马车,心里默默的念道。不要怪哥,哥不想你也是大辽的一枚棋子,此去的五万将士,十万少壮劳力,一定会让你做一个真正的公主。 “王爷!” 一名带刀侍卫将耶律大石叫醒。 “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王爷的话,已经亥时了。” “喔!去校场吧!” “王爷!铁达儿大人回来了,就在东城外,就一人。” 耶律大石一惊,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怎么回来的?” “刚回来,问他且没有说。” “走去看看!” 耶律大石在离城门百丈外,就听见了铁达儿的叫唤。 “还不开门!属下有要事禀报,要是误了时rì,你们谁担当得起,还不去······” “我要见公主!” ··· 耶律大石站在城门上,见铁达儿在城门外叫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叫手下将他放了进来。 “属下参见王爷!” 耶律大石没有想叫跪着的铁达儿起身,只是淡淡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铁达儿已经看出了耶律大石眼里的疑虑,自己不可能被金人放回三次。 “是谢心儿小姐放属下回来的。” “谢心儿!她没有与林云一道回大宋吗?” “没有,不过心儿小姐将属下送出金营,就回去了,并且叫属下给王爷带几句话。” “说!” 铁达儿看了一眼耶律大石的左右,几分为难。 耶律大石明白其意,淡淡说道:“说吧!他们是我的亲卫!” 铁达儿说道:“心儿小姐说这是最后一次帮您呢?您救他一命,她也帮您做完了十件事了,这最后一件,就是要告诉您,不要撤出大同城。” “为什么?” “心儿姑娘没有说原因。” 耶律大石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大人保重!” 铁达儿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众人想阻止,且已经迟了。 耶律大石一惊,上去一步,抓住铁达儿的手,只见铁达儿说道,“王爷慎重!一······” 后面的话,谁也没有听清,不过耶律大石且是明白,眼角有了一行清泪。 “厚葬将军!” “是!” 身旁的三个牙将,答的几分悲凉,耶律大石知道,要是城里再多三万旦粮食,自己也不会走这不险棋,一定会等萧干的所有人马都到齐了再行动。就是自己想,只怕完颜宗瀚也不会给自己如此长的时间了,要不是林风,只怕今rì的大同府,早就被金人攻下了。 “铁达儿将军就交给你了,我们去校场!” 旌旗猎猎,寒风欶欶。 十万将士,黑压压的一片,青木桐、霍生风、旱魃三人静静的站在点将台上,一旁还有十多个副将,三十多个牙将。 耶律大石缓缓的走了上去,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台下的士兵。十万将士,杀气冲天。一双双坚毅的眼睛,注定了血腥的杀戮。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耶律大石中气十足的问道。 “准备好了。” 耶律大石压下众人的声音,又大声的说道:“在我前方,那广袤的大地,曾经是我们大辽的国土。可如今不是了,在我们身后,穿过大漠,就是我们深爱的故乡,那里有着我们的父母兄弟。 兄弟们!这大同府,可是最后的一座城邑,要是此城一破,敌人的铁骑就可穿过大漠,直抵本源。 你们谁还有退路?谁?是你?是我?还是他? 谁都没有!今rì,我耶律大石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们也没有了,兄弟们!我们要怎么做?” “杀过去!杀过去!” “对!杀过去,就是败,也要让敌人踏着我们尸首。” “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 “走!开城门!” 耶律望着北门的方向,静了一会儿,就跨上自己的战马,带着人马往东门而去。 此时,另外三门也各有一队人马往城外走去,只不过这三队的行军速度,比东门明显的快。 耶律大石刚一出城门,就收到一条不好的消息,一小队人马正急急的往这边过来。 耶律大石一愣,看着刚刚送情报的探马,故意的叫队伍放缓了步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队顺着墙角过来的三十多人,就赶上了耶律大石队伍。 “王爷!” 一牙将急急的奔了过来。 “说!” “回王爷的话!是萧干的人马,不过有十多个是汉人,我们将他们拦下了。” “让他们过来吧!” “是!” 一起过来三十二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萧干的心腹,萧本道。不过身后的竟然有十八人是汉人,但是紧随萧本道身后的三人,且让耶律大石备受关注。 一人身背黑sè大弓,身材魁梧、壮实,但且蒙着面,不过两只眼睛且是隐含凶光,浑身上下散着杀气。 紧随其后的,是一中年男子,双手各执一把金刀。虽然相貌普通,看一眼就会叫人忘记,耶律大石且敢肯定,此人的实力,绝对在大辽四鹰之上。 最后那人,手摇一把白sèjīng钢扇。走的不慢,看似闲庭信步,不过每一步都跟的上前面三人的脚步。面若少年,但是耶律大石知道,此人的年龄绝对是不再年轻,一头的白发,绝不是假的。 耶律大石又扫了这四人的身后,十个蒙面的汉子,每人的身后都背着一张五十步的强弓,腰上的箭囊里都装满十只好箭。 剩下的几人都是大辽的勇士,一看那双眼透出的凌厉杀气,绝对是从死人堆里走出的好汉。耶律大石的心里一喜,正愁手下无大将,看来此时面对林风,也有三分剩算。 “末将萧本道,见过王爷!” 早从马背上下来的耶律大石,急忙将萧本道扶起。 “将军何必行次大礼!快快起来。” 萧本道说道:“属下本份!” 耶律大石说道:“萧将军!快给本王介绍几位英雄。” “好!这位是······” “急报!” 一阵急急的呼啸声,像一只令箭,划破长空。 只见一探马衣服凌乱,气喘吁吁。 “报告王爷!先锋部队,出城五里,就全军覆没。” “什么?快说!敌军有多少人?” “没有看见一个敌人。” 萧本道身后的身负黑sè大弓的蒙面男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二字,“是他?” 众人一听,都看了过去。 (二百五十二)空营之计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萧本道一听,也不急着给耶律大石介绍,就转向此人,问道:“西城大侠!您知道此人。” 快刀西城眉头一沉,说道:“如果本爷猜的不错,就只有他了,一个人灭掉一队人马,让人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只怕我也做不到。不过,不会有下次了,谁叫他遇见了我。” 快刀西城说完,嘴角流露出一弯弧度,让耶律大石看到了快刀西城眼角的狠毒。 “西城大侠!您接下来可是有了对策?”耶律大石小心的问道。 “有,当然有,不过接下来可要听我的安排。” “当然,唯西城大侠马首是瞻。” “很好!” 快刀西城应了一声,对着一旁的金刀点了点头,只见金刀,带着十名蒙面护卫往刚才全军覆没的地方而去。 看着离开的十一人,耶律大石疑惑的问道:“西城大侠!是不是少了一点?” 一旁拿白sèjīng钢折扇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少吗!就这十一人,灭掉你们这几万人马,也够了,耶律大王!要不要试一试?” 耶律大石当然是不能试,箭翎公主还没有走多远,自己的每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一不小心,可就万劫不复。 耶律大石说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快刀西城笑道:“你们想过没有,几乎所有的主力都出去了,要是金人现在绕了回来,占领大同府,会是怎么的一种结果?” 耶律大石一听,冷汗直滴,可马上又镇静下来,说道:“应当不可能吧!据探马回报,眼下金人可没有多余的人马,要是他们真的这样做,给他们一座空城,也不是不可。” 快刀西城回过头来,说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不过萧干大人说了,这大同府暂时还不可以给金人,你城中还有多少人马?” “不足一万!” “少是少了一点,不过只要坚持一夜就可以了,怎样才能调动他们?” “用我的金令就好!”耶律大石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只金令,双手奉上。 快刀西城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交给身后的逍遥公子,笑道:“你可是夸下海口的,只要三千人马就可以守住大同府,眼下给你一万人马,你知道什么做吗?” “哈!哈!哈!”逍遥公子笑道,“西城大人!大可放心!老夫一定在府里摆好酒席,等诸位得胜归来。” 逍遥公子看了眼身后的几人,一挥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耶律大石看了眼快刀西城,也说道:“西城大侠!我们是不是也要走了?” “嗯!”快刀西城点了一下头,说道:“还要多久才可以与敌军碰上?” “半个时辰,要是昨晚他们不故意退后,现在已经撞上了。” “那好!我们走!” ・・・・・・ 林风带着三十几个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好手,急急的回到军营,与林云会合,前后刚好同时到达,只不过与林风一道回来的三十多人,每人的肩上都抗着一个个大布袋。与此同时,几个探马已经在中军帐了等待多时了,人人的脸上露出急sè,一旁的石古苦烈也是急的来回走动。按开始说好的时辰,林风现在也应当回来了,要是二人都不能按时回来,此次也只有按原定的计划退兵,但且他们最不想见到的局面就是退兵。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石古苦烈脸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王爷!一切都如您想的一样,要是您还不回来,我们就只有退兵了。” 林风一笑,说道:“看来我回来的还是时候,来!先说说外面的情况怎样?” 石古苦烈说道:“大人!一切都在向您设计的方向发展,那些隐藏的人都动了,箭翎公主的人马,天亮前可以进入漠北荒原,我们要不要动手。” 林风说道:“我说不用动手,她一定还会回来的,你信吗?” “信!” 石古苦烈没有犹疑,果断的回答了林风的问话。 林云在一边微微一笑,说道:“老弟!我去营外安排一下。” “好!石古苦烈!说说吧!” 石古苦烈说道:“各个方向都发现了敌军的踪影,和王爷想的一样,只不过那些隐藏的人动了,一小队人马追上了耶律大石的主力,现在应当赶上了。” “可看清了哪些人的样子?” 石古苦烈说道:“据手下人说,一共有三十多人,其中有十多人都蒙着面,担心被敌人发现,都不敢靠近。” 林风说道:“你们做的很好!一起按计划做,不过给你留三百人在此,你不后悔吧!搞不好,耶律大石会一刀杀了你的。” “王爷!石古苦烈虽然身手不好,但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王爷只管入城。” “很好!你可通知完颜宗瀚?” “都准备好了,完颜宗瀚的大军已经在往北方靠近。只是不知道王爷要带多少人入城?” 林风淡淡一下,说道:“人多了就可以进城吗?那耶律大石,也是一等一的英雄,文武全才,要不是箭翎公主儿女情长,只怕林某早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记住!捉到耶律大石,一定要善待,千万不能让他死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属下明白!” “现在你去准备!半个时辰后,我要出发。” “属下马上去办!” 石古苦烈出了营帐,林风看着留下的三个探马,说道:“你们都给石古苦烈说了。” “回大人的话,我们都按您说的交代清楚了,不过温公子出去了,跟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但是温公子还没有回来,派去寻找的人,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知道他会不会背叛我们?” “不会,并且在我们出发前,一定会回来,那谢心儿可有什么动向?” “她放走了铁达儿,就一直在林云王爷的身边,没有离开半步,只是城中的细作传来消息,铁达儿死了。” “谢心儿知道吗?” “不知道!” 林风说道:“那好!你们一人去看住谢心儿;一人去查看一下那些隐藏的人的动静;你去接一下温泉,选一匹好马去。” 三人齐声道,“是!” 其中一人,走出营帐没有几步,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温泉,又反了回来。 “王爷!温泉公子回来了。” “让他进来。” 温泉一见林风,就说道:“大人!快刀西城!带着十名影卫,和逍遥公子追上了耶律大石的人马,在下没有本事,无法生擒耶律大石。” 林风脸上一阵惊异,说道:“以你的修为,快刀西城尽然没有发现,你不感觉奇怪吗?” 温泉一愣,说道:“林兄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是故意让我发现他们的。” 林风点头说道:“应当是的,树林里的一战,你应当不会忘记吧!” “小弟绝不敢忘!只是他这么多又是为什么呢?” 林风笑道:“他是要我们知道,他来了,应当是有备而来,我应当在这里等他,他想与我来一场生死之战,只是可惜,我还不能死,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就是死!也应当是他。” 温泉说道:“林兄!我们真要在这等他吗?刚才看见火头营的兄弟们在开小灶。” 林风淡淡一笑,“那是给他们准备的一桌酒席,但不是我等他,有石古苦烈等他就好,我要去大同府。送来的一座城邑,不能不收啊!温泉,走吧!看看大同府的样子去!” “一切听从林兄的安排!” 林风缓缓的往帐外走去,见石古苦烈正缓缓的从火头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亲卫。 “都准备好了吗?”林风问道。 “王爷!都准备好了,不过有一件事,属下想同王爷商量一下。” “你说?” “王爷!属下只想与他们两人留在这里。” 林风一愣,细看了石古苦烈一眼,说道:“这是你的想法吗?” 石古苦烈说道:“不是!是他们二人的想法?” 林风看了一眼石古苦烈身后的二人,很是年轻,都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幼稚。 “你们叫什么?” 其中一人说道:“回王爷的话,属下陈和尚,这是小的的结拜兄弟完颜合达。” 林风一笑,说道:“你是完颜家的人,怎么且在石古苦烈的手下?” 完颜合达说道:“一个真正的将军,只有从千百次的生死里走出,才能叫敌人胆寒。” 林风笑道,“刚才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陈和尚说道:“属下想的!” “说说为什么?你不害怕吗?” 陈和尚说道:“回王爷的话,大金的勇士没有害怕的,要是害怕,就不是大金的男儿。其实王爷是想给敌军一个空营计,既然是空营计,又何必留下三百多人保护石古苦烈将军?要是敌人想杀将军,人多人少,都是一样的杀。不过人少更好,至少在气势上已经胜过对方。” “石古苦烈!你是怎么看的?” 石古苦烈听到林风的问话,说道:“陈和尚说的不错,属下也细细的想了一会儿,王爷的确用的是空城之计,不过我们没有城,就只有用营帐代替。只是一点,属下想不明白,既然明知道他们要来,为何不用伏兵?” 陈和尚微微一笑,抱拳说道:“将军!王爷是想声东击西,想必王爷此去,应当是大同府吧!要是用伏兵,要是对方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我们也讨不了什么好处,说不定还得不偿失。” 林风在陈和尚的肩上轻拍的三下,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金令,放在陈和尚的手里。 “拿好了!我在大同府里给你摆好酒宴。” 陈和尚看着已经走远的林风,脸上一笑,摸了摸手里的金令。 “他就是林风王爷!”完颜合达轻念了一句。 石古苦烈看着二人,见二人脸上的神情怪异,有点茫然的问道,“你们在军营待了几rì,还不知道林风王爷?” 二人异口同声说道,“还真不认识!” (二百五十三)阵前酒宴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 石古苦烈走出中军帐,身旁的陈和尚也跟了出来。营帐外,夜sè昏暗,几片乌云,正顺着清风,往月亮边飘去,不用多时,就会挡住整个月亮的光辉。 四下的营帐都是漆黑如墨,唯有中军帐里亮有灯火,虽然还有几人在忙碌,不过石古苦烈知道,他们一会就会离开,完颜合达也该回来了。 一个侍卫将最后的一坛酒抱进中军帐后,就来到了石古苦烈的身边,并躬身说道:“将军都准备好了。” 石古苦烈说道:“好!你带他们都离开吧!一路上多注意安全。” “属下告退!” 空寂的营地一下安静下来,陈和尚在一旁,看了眼心事重重的石古苦烈。 “将军!您有心事?是担心此次能否得胜?” 石古苦烈说道:“不能不担心的,你也知道,眼下我们面对的可是辽人的第一猛将,耶律大石。说真的,这些年来,每次与耶律大石碰面,都让人胆寒。不得不说,耶律大石是难道的将才,只是可惜,辽国没有明主。眼下辽国势弱,要是能老实的在夹山蛰伏几年,只怕几年之后,我们大金将更加艰难。” 陈和尚笑道,“将军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天道如此,谁也说不清明rì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眼下将军又何须烦忧,将军要是知道林风王爷在刚才出去做了什么?就不必担心此事了。” 石古苦烈回头看向陈和尚说道:“你知道?” “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说了,真应当去看看。” 石古苦烈说道:“林风王爷也是难得的将才,要是每一步都能被我看是清楚,完颜宗瀚也不会让本将军甘居人下。” 陈和尚说道:“林风王爷去杀人了,并且还杀了不少,辽人现在应当看见了,只是不知道辽人此时是何等的惊异。” 石古苦烈问道:“此话怎讲?” “将军你想啊!一支三千人的先头部队,被三十多人斩杀,说了也没有多少人相信,可且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石古苦烈一惊,说道:“难怪早就有探马回报,敌军已经出城,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还有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敌人的行军速度再慢,先锋也该到了。” 陈和尚笑道:“将军现在可想明白了?” 石古苦烈一阵苦笑,说道:“还是你想的透彻,难怪林风王爷说在大同府里摆酒宴。” 陈和尚看了眼前方,说道:“将军!您看!完颜合达回来了。” “将军!” “合达兄!辛苦!” “辛苦!” 完颜合达说道:“果然如林风王爷所料,耶律大石亲自挂帅,已经在一箭之地停下,并未急着冲营。” 石古苦烈一笑,说道:“到了一箭之地,我们且听不见一丝的响动,这耶律大石也是用兵入神,只是可惜,他的对手不应当是林风王爷,你们二人速速点亮所有的火把。” “是!属下领命!” 耶律大石在一箭之地,看着远处的金人的营帐,四下一片漆黑,唯有最大的一座营帐有亮光,不由的迟疑。 “王爷怎么不走了?”快刀西城问道。 耶律大石苦笑,说道:“没有守卫,中军帐独明,西城大侠!您不感觉有什么不妥吗?” 一些兵法,快刀西城自然是明了。看了眼远处,且灯火从中军帐的两边顺势亮了起来,很快就照亮了整个营地,但是依旧看不见敌营一兵一卒的调动。 片刻之后,只见一少年军士,缓缓的走了过来。 耶律大石与快刀西城对望了一眼,谁也不知道此人的来意,不过好几个弓箭手,已经箭矢在玄,瞄准了来人。 来人年少,且十分的从容。 “哈!哈!哈!在下一人,耶律大王,也要用如此的阵势,还真是看的起在下,荣幸啊!” 耶律大石说道:“你来何意?” “酒菜都冷了,在下奉将军之命,看看耶律大王,请耶律大王与西城大侠去赴宴?” 耶律大石笑道:“鸿门宴?” “非也!耶律大王!你非刘邦,我家将军也不是项羽。只是我家将军给几位摆的一桌答谢之宴。” “有何谢之?” 来人一笑,说道:“我家将军说了,只要几位大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我们答谢的理由,在几位未回之前,我们绝不动一兵一卒。” 耶律大石笑道:“你可知道,现在你我敌对,本王是来取你们xìng命的,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要是你们没有伏兵,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来人笑道:“我家将军已经令大军退后五里,要是耶律大王不信,在下可以在此等待,大王叫几个信的过的人去查探一番。” 耶律大石正想开口,快刀西城且说道:“他说的是真的,不用查探了。金刀!你与影卫在此,我和耶律大王过去会他一会儿,要是有什么异动,格杀勿论!” “主人放心!” 快刀西城说道:“耶律大王!不去可不知道真相!小将军!请引路!” “二位大人请随在下来。” 陈和尚站在营帐边,看着过来的三人,对石古苦烈说道:“将军!合达回来了,客人也到了。” 石古苦烈一听,缓缓的走出了营帐,三人已经到了五丈之外。 “贵客!快请入账!” 耶律大石看着石古苦烈,心中一疑,难道营帐里还有人。 快刀西城看了眼石古苦烈,问道:“你是谁?林风呢?” 石古苦烈一笑,说道:“在下完颜宗瀚帐下,右路大将军石古苦烈,林风王爷等不急了,有事先走一步,不过王爷走时交代在下,等几位用过酒宴,就带几位去见王爷。” 耶律大石说道:“他知道我们会来?” 石古苦烈说道:“知道!早就知道!几位里面请!夜冷风寒,还是帐内暖和。” 快刀西城见石古苦烈如此的热情,还是几分的小心,让耶律大石先自己一步走进营帐,不过营帐了除了面前的五人,再无一人。 一大桌的酒菜,陈和尚见众人坐定,急忙去给众人一一斟酒。 石古苦烈端起一杯,笑道:“这第一杯酒,是在下给二位大人压惊的,要是二位有所担心,在下可以先干为尽,甚至可以代劳。” 耶律大石笑道:“在酒菜里下毒,林风可做不出来,西城大人!既然来了,就先喝一些吧!” 快刀西城说道:“干!” 一口而尽。 “这敌对的双方,第一次在开打前,坐一张桌上喝酒,还真的千古奇谈。”耶律大石说道。 石古苦烈笑道:“林风王爷交代过,这丈能不打,最好是不打,打仗总是要死人的,谁家没有父母兄妹,谁家死了人都会心痛。二位说是吗?” 耶律大石说道:“你们说的不错,本王爷也心痛,不过要是你们可以放下,一切都会过去。” 石古苦烈见陈和尚给众人斟满了酒,笑道:“王爷说的,也正是我家王爷想说的,眼下的情形也明摆着,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快刀西城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是赢定了?” 石古苦烈说道:“二位!不是吗?难道二位还不知道林风王爷为二位亲自安排的感谢宴是为了什么?” 耶律大石说道:“还真不知道!还是将军说说吧!” 石古苦烈说道:“林风王爷说谢谢耶律大王送给金人一座大同府,并且在大同府里摆好了酒宴。”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说道:“你是说笑吧!” 石古苦烈笑道:“耶律王爷!难道您不知道!林风大人应当在半个时辰前进入了大同府,现在应当在换防,想必耶律王爷的信使也应当在路上。” 耶律大石脸sè一变,与快刀西城对视了一眼。 “不好!” 快刀西城立马起身,一个箭步,就将完颜合达与陈和尚打昏在地,一旁的石古苦烈也被快刀西城封住穴道。 快刀西城整个人已经跃出营帐,并掉下话来。 “耶律大石,你看住二人,我带一半的人马去救援逍遥公子,但愿还来的及。” 声音落时,人影已经消失。 天边已经有了一线鱼肚白,天也要亮了。 “大人!” 耶律大石在营帐里来回的走动,一脸的焦急,不过听到金刀的声音,急忙走了出去。 “耶律王爷!人在那里?” 耶律大石说道:“在营帐里。我们也去支援西城大侠,此时分兵,兵家大忌啊!” 金刀自然明白,叫身后的几人将三人押了起来,就同耶律大石往营帐走去,几人刚一到营帐,就听见了浓浓的马蹄声。 金刀急道,“大人敌袭!” 耶律大石早就想到,招来大将,吩咐道:“诸位现在的情形,你们都知道了,不用多说。敌人是骑兵,现在立刻回缩营地,金刀!你引领五千人马?侍机冲了出去。” 金刀说道:“属下领命!” 耶律大石说道:“其他人去吧!把那三人带了上来。” 五花大绑的三人被押了进来。 石古苦烈淡淡一笑,看着耶律大石说道:“耶律大王!这是何意?” 耶律大石一声冷笑,说道:“何意?你们现在就是本王的俘虏,难道还不想说实话吗?” 石古苦烈笑道:“可笑啊!真是可笑!到了今rì,耶律王爷还看不见情形吗?现在您应当是我们的俘虏,只是林风王爷念及旧情,还希望耶律王爷为了手下几万将士的生命,弃明投暗吧!” 耶律大石说道:“看来你们真的不说。” 石古苦烈感觉无语,只是摇了摇头。 一旁的陈和尚笑道:“耶律王爷!在下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英雄,现在看来,也非如此。” “王爷!王爷!” 耶律大石的亲卫冲了进来,“王爷不好了。” 耶律大石倒也镇静。 “慌什么!本王还在!” 亲卫说道:“敌将林云!提着金刀的头颅,在营外叫阵。” “金刀死了!” 耶律大石双眼一黑,瑶瑶yù倒,只感觉大势已去。 (二百五十四)逍遥公子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带着四、五千人马来到大同府外,兵在靠近南门的一片小林子里,借着夜色隐藏了起来。 十个大布口袋,被手下一一打开,里面尽是辽人的服饰,足足有三百套。 林风选出三百个机警的汉子,一一换上辽人的衣服,并且自己换上了一套将军的衣服,还给自己化妆一番,细细一看,就是一粗狂的辽人将军。 温泉看了一眼,笑道:“林兄的易容术本就是一绝,如今这般打扮,还真认不出来。林兄,快给小弟也打扮一下,好一道与林兄进城。” 林风一笑,说道:“你不能进去,我带三百人马进去,剩下的人马都留给你,等你看见南门打开之时,就叫人进去,并迅速占领各个城门,没有我亲自下命,谁都不可以开启城门,一切按原先的计划行事。” 温泉说道:“小弟明白!” 林风说道:“天要亮了,时间不多了,那个快刀西城与耶律大石应当在往东门赶来,你一切小心。” 温泉说道:“孰重孰轻,小弟自然知道。” 林风淡淡一笑,看了眼手里的面具,往怀里一揣,就带着三百大辽男人,往南门奔去。 林风刚一到南门口,就给城楼上的人,用箭矢拦住,林风脸色的一黑,大声叫叫道:“楼上的蠢猪,看到本将军还不快开城门。” 只见城楼上站着一牙将,看着林风大声吼道:“还不快点离去,天亮之前,谁也不得进城。” 林风一怒,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伸手一晃,大声说道:“蠢货,耶律大人给的金令在此,还不快开城门,我们是从北边绕过来的,东门正有敌偷袭,要是城破了,你们可担当得起。” 楼上牙将一笑,说道:“哈哈!好奸计!你随便拿一块金令来,就想骗本将军。刚才逍遥大人已经带着耶律王爷的金令进城了,那来第二块金令,你的分明就是假的。来人,准备放箭!” 林风脸色一变,暗想不好,可到了城门口,就没有回头箭了。不过这块金令切切实实是从耶律大石那里随手拿来的,要是假的,自己也不想信。要不,上次也出不了城,难道这块金令不是耶律大石的,或者耶律大石有两块金令,而手下人不知道。 林风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拿去,看清楚了。” 林风一用暗力,将手里的金令抛了上去。 城楼上的牙将见一道金光袭来,也不敢硬接,当啷!一声脆响,金令擦破一块城砖,掉落在地。 牙将一惊,看了眼城楼下的大汉,好厉害的手劲,除了大辽四鹰的旱魃,还没有几人做的到。一旁是手下急忙将金令拾了起来,交到牙将的手里。 牙将接过手里金令,脸色一变,只见金令的两面都刻有一只飞凤。 牙将正要开口说话,见一侍卫冲冲过来,说道:“禀报将军!东门有敌攻城,逍遥大人命令将军,一定要死守城门,等待天亮。” 牙将再次看了眼手里的金令,说道:“你是谁?怎么面生的很啊!” 林风一愣,不过牙将的问话,显然说明了金令是真的,可自己是怎么身份了,想了一会儿,林风眼睛一亮,刚才自己的一手,显然有了作用。 林风笑道:“妈的!老子你也不认识,快叫旱魃那小子来见我,要不是箭翎公主说好话,老夫还懒的过来,来了也不叫老夫进城,走了!” 林风说完,一转身,欲离来。 楼上的牙将心中一慌,急忙叫住,“前辈等等!” 林风不理,又缓缓的走了三步。 楼上牙将心里更急,急忙大声说道:“小的这就给您开门去。” 原来旱魃在昨夜离开之时,交代过,自己是师傅与公主一道离开,但一想到公主的性子,绝对会回来的。虽然楼上的牙将不相信,可手里的公主金令且是真的,细细一想,刚才那人言语的高傲,还真像是旱魃将军的师傅,也不敢怠慢。 林风细细一笑,说道:“算你小子识相!” 不过牙将在下楼之际,也不忘叫手下去给逍遥公子通报一声,要是怠慢了旱魃将军的师傅,还真不好交差。 不一会,南城门就被打开,林风身后的三百勇士都压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但是没有林风的命令,谁也不会妄动。 林风双手抱肘,斜眼看着牙将走近,淡淡说道:“拿来!” 牙将一惊,说道:“大人要的是什么?” 林风一怒,一耳光扇了过来,说道:“什么?你不知道,还想占为己有啊!是不是想死了。” 牙将没有想到,此人会如此的霸道,急忙恭敬的说道:“大人息怒,小的真的不知道大人要的是什么?” “我的金令呢?” 听林风一说,牙将恍然大悟,急忙从怀里拿出金令,双手奉上,不敢出声。 林风且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在城楼上还冲着老夫大喊大叫。对了!那个叫逍遥的小子什么来头?看老夫进去了,不找他的晦气。” “是是!小的错了。” 林风的一个手下,急忙说道:“错了,还不请大人进去,大人早饿了。” 牙将媚颜道:“大人请!” 林风轻哼一声,缓缓的走了进去。身后的三百好手也跟了过去,不过有一人且偷偷的远离了队伍,好在此时,城楼上的人都注意在林风这个大人物的身上,谁会挂心一个小卒的离开。 大同府一片漆黑,除了随处兵马,看不见一个平民的走动,林风看了看天色,再有一个时辰就要亮了。 就在林风正要准备下手抢夺南门之时,十多匹快马飞奔而来,为首的那人,林风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逍遥公子。林风心中暗叫,石燕姐姐!小弟要为你杀第一个仇人了。 逍遥公子并未认出林风,一直冲到林风的面门,方才停住下马。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这是谁啊?好没有规矩,难道旱魃小子的手下尽是一些草包不成。” 逍遥公子心中一怒,不过脸上还是平静,看着一旁的牙将,拿出耶律大石的金令,说道:“你难道不认识此令了吗?我不是说过,天亮之前,谁都不能进城吗?” “可是······” 牙将还没有说完,又是一记耳光,被逍遥公子打的嘴角有了血丝,林风看在眼里,显然被逍遥公子扇掉了牙齿。 林风瞟了逍遥公子一眼,右手一晃,就将逍遥公子的金令拿了过来,看了一看,连同自己的金令递给了牙将。 “不就是金令吗?谁没有啊?你小子看看,谁的金令大?” 这两个人,牙将是一个也不敢得罪,其实谁大谁小,早就心知肚明,不过眼下的情形,还是巴结大的比较的好,依旧细细看了一番,就将金令交还回去。 牙将怯怯说道:“大人您的大,您这是公主殿下的。” 牙将这后半句其实是说给逍遥公子听的,毕竟他的耳光自己也是吃不起的。 林风看了眼逍遥公子,淡淡说道:“你去叫城外的兄弟进来!进来后就马上布防,还好老夫来的及时,你们两个随我去将军府,商议一下下面的对策,据老夫得到了消息,完颜宗瀚亲带着十万大军过来了。还有,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城,哪怕是耶律大石那小子来了,也不能,小水来了,告诉他,让他接管大同府的城防。” 林风的一牙将躬身说道:“属下知道!” “走啊!” 逍遥公子也很无奈,谁叫来了个更大的,只好陪着林风往耶律大石的府邸而去。 林风带走二十名侍卫,余下的不吩咐,就知道该干什么去。 耶律大石的府邸在东门,这一路少说也要一盏茶的功夫,等几人骑马赶到之时,东门外的攻城声渐渐远去。 牙将知道敌人已经退兵,心中一喜,在林风面前献媚说道:“大人真是神威,大人一来,那些敌军就自动退去了。” 林风故意一声大笑,说道:“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老夫的身边了,真是机灵!还有什么吃喝的没有,老夫可是赶了一夜的路。” 牙将一喜,说道:“有!小的这就去给大人安排,大人先在大厅了与逍遥大人议事。” 林风点了点头。 逍遥公子且是一脸的看不起这个牙将,可是谁叫他攀上了高枝。 林风在议事厅的主位坐下,也不谦让,看着站在一旁的逍遥公子,笑道:“你一个宋人,怎么在此?该不会是宋人的奸细吧!老夫听说你们宋人与金人可是签订了什么海上之盟的,还有那个叫什么林风的人,与宋人皇帝最最痛爱的女儿赵雅,可是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逍遥公子一声冷哼,不屑的说道:“看来这位大人在怀疑老夫呢?还不知道大人是谁?又怎么称呼?” 林风笑道:“你这小子,既然连老夫的名讳都不知道,老夫乃大辽四鹰,旱魃的师傅,鹰上人。” 逍遥公子说道:“在下逍遥公子!快刀西城的朋友,特来相助耶律大王。” “快刀西城那小子,是不是在宋人那边自认为天下第一的那个?” 逍遥公子说道:“是不是天下第一,老夫不知道,不过比你厉害。” “是吗?”林风淡淡说道。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了,刚才的牙将兴致冲冲的跑来,媚笑道:“大人!已经在花厅备好了酒席,还请大人移驾。” 林风笑道:“嗯!不错,你小子做事还算利索。走!喝酒去,要是有什么人找老夫,就叫他来花厅好了,今日老夫就在花厅办公。” 牙将小心的应道,“属下明白!” 林风一踏入花厅,眼睛一亮,满满的一大桌的酒席。 牙将见林风坐定,急忙给林风倒酒,不过一大桌的酒菜,没有林风发话,谁也不敢就坐,就是跟了进来的逍遥公子,也不敢。刚才林风的一招夺金令,已经让逍遥公子明白,此人的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 林风坐在桌上,淡淡一笑,喝了一口牙将准备的好酒,说道:“来!都坐吧!一夜未眠,马上就天亮了,等天亮了一切胜负,都会知晓,逍遥大人!你说老夫说的对吗?” 逍遥公子一愣,没有想到此人会如此的问自己。 逍遥公子说道:“大人说是,就是。” 不过逍遥公子的心里且十分的压抑,暗自说道,等快刀西城回来,这大同府就是我们大宋的了,一切也都结束了,看你这个辽狗还能得意多久。 林风早就看出了逍遥公子的不服,不过林风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要等温泉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牙将也被林风叫上喝酒,只不过桌上三人,各怀心思。(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五)黎明伏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云按照约定的时间,对大同府的东门进行了攻击,不过城楼上密集的箭矢让攻击受挫。半个时辰,尽然没有一人攻上大同府的城楼。 但在远处的观望的林云,且是一脸的悠闲,不到四千人马,攻一座大城,谁会相信?一无攻城器械,二无补充兵员,只怕再厉害的将士,也会被填进护城河里去。 不过林云还是没有下令收兵,半个时辰不到,林云的手下已经丢掉了五百多人,不过攻城依旧。但大同府城楼上的人且无比的紧张,有如洪水猛兽。只是可惜,此时几个将领都被林风招在耶律大石的府邸外听令,逍遥公子也被叫去喝酒,眼下没有一个管事的人。要是有一个明眼的人,就会看出,这攻城的阴谋。 林云每次用来攻城的将士,不到两百人,并且是分成十个梯次来的,半个时辰,用了也不到五个梯次。更多的人是在黑夜里摇旗呐喊,制造声势。 林云此时只是尽心的等待,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还在后头。 林云看看天色,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再有半个时辰,天边就要发白了,怎么还没有传来消息,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 谢心儿且在此时,领着一汉子,快速的走近,更让林云的高兴的是,大同府的城楼上挥起了一面白旗,不过一晃而过,随即而来的箭矢都没有射中自己的人马。 林云对手下的副将下达了停止攻城的命令,便回身看着谢心儿。 谢心儿心中有愧,不敢直视林云的目光,低着头,从大营里出来,林云还没有主动的与自己说一句话,此时自己主动的过来,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他是从南门那边过来的,说要见你!” 谢心儿的声音显的很无力,但还是看了一眼林云,林云一见,只是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你也去准备一下吧!马上就要去见你的老朋友了,有什么话,见面再说,我还有话对他说。” 谢心儿知道,自己放走了铁达儿,毕竟是对不起林云。一个背叛了自己丈夫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谢心儿两眼涌出了泪水,知道林云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将每一件事都毫无保留说给自己,很多事都要背着点,谢心儿离开的有几分无力。 林云看着来人,问道:“快说!时间不多了。” 来人说道:“回王爷的话,林风王爷已经进城了,眼下温泉公子也带着大队的人马进城,一切都比计划中的要顺利,剩下的事林风王爷没有交待,一切由林云王爷定夺。” 林云一笑,说道:“好!不过兄弟!你现在还不能休息,麻烦你回一下金大营,将这里的事告诉完颜晟皇兄啊!” “属下领命!” 林云看着离去的身影,急忙对身后的牙将说道:“传我命令!” “所有的人退到十里外的那片林子里埋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乱动,违令者斩无赦。” “是!” 借着黑黑的夜色,林云带着将近四千人马,往预定的地方急速前行,心中且是祈求,但愿还来的及。 十里外的林子,是一片低矮稀疏的林子,要是在白天里,定是一览无余,可是现在,天色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三千多人马,刚好一一隐藏完毕,林云就听见了官道上急急的马蹄声,一万多人,都是骑兵,为首的汉子,身背黑色大弓,脸蒙黑巾。虽然看不见容颜,林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快刀西城。不过林云的兵马没有动,依旧静静的埋伏在低矮的林子里,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这过去的一万多人只是麻烦,麻烦还是留给比自己身手好的老弟。 天色慢慢有了一丝光线,东天渐渐发白,林云手下的几个士兵,昏眼欲睡,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时不时的对着自己的头一记重拳,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黎明来的慢,就像等待的心情一般,很是煎熬。一阵马蹄声,踏破了黑暗,远处黑黑的一大片人马,急速的往大同府的方向赶来。 林云的人马一下来了精神,看着渐渐靠近的人马,都屏住呼吸,几万人马,自己就不到四千人,以卵击石啊!林云缓缓的走了出去,一人抱着一把精钢刀,站在大道的正中,双目如电,看着三里外几匹飞奔的战马。 二十丈时,过来的战马放缓的速度,可是林云且动了,对着战马冲了过去,一人一刀,面对着上万人马,谁也没有把林云看眼里。还有五丈,林云大跨三步,飞身跃了起来,直面金刀劈了过去。 金刀也用刀的好手,但是面对林云这平淡的一刀,也没有在意。 不过在凌厉的刀锋接近金刀的面门之时,金刀看清了来人,正是林云。不过想完全的避开这一刀,已经不可能了,身体一歪,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不过一只手臂,被林云齐肩砍了下来。 此时,林云跃上金刀的马背,双腿发力,直向军中冲了过去,林云看清了一人,只要擒住此人,这几万的人马都是自己的了。 四下的士兵虽然不断的阻拦,可对林云这样的高手,已经的如履平地,眨眼之间,就冲到了耶律大石的面前。耶律大石心中一惊,此人好生威猛,尽然敢一人闯阵。 林风?耶律大石看清了此人,心中一惊,但一细看,只是七分相似,且不是林风。 耶律大石手中的斩马弯刀已经迎了上去,铛!的一声脆响,耶律大石手里的弯刀被斩断。林云刀势未减,直对耶律大石的颈部劈了下去,四下的士兵都愣住了,耶律大石脸色惨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耶律大石知道自己败了,大同府已经是林风的囊中之物了,只怕快刀西城赶回去了,也是迟了。 冰凉,一种透到骨子里冰凉。 寂静,一种死亡味道的寂静。 林云淡淡的看着耶律大石。 此时,在耶律大石身后马背上的三人,且是脸上一喜。 天色明亮了不少,埋伏在草丛里的士兵已经将耶律大石的数万人马围住,三千多人,围住数万人马,谁的心里都没有底,但林云的镇定且给了手下人莫大的勇气。 晨风冷冷的吹着,像是在对耶律大石这个失败者的嘲讽,又像是对林云这个胜利者的欢呼。 “怎么不杀我?” 耶律大石睁开了眼睛,看着林风身后的区区数千人马,心中不甘,可理智告诉自己,这几千人马,似虎如狼,要是自己一动,林云一定第一刀就会杀了自己,一只群龙无首的队伍,哪怕有百万人马,也是无用的。 林云淡淡一笑,对身后的人说道:“你去放了石古苦烈!” 耶律大石知道什么都不可阻止了,谢心儿走了上来,站在耶律大石的马前,深深的跪了下来,没有出声,但是心痛,然后又缓缓的起身,静静的站在林云的身后。 “不想杀你,因为你有与我当时一样的不甘心。” 耶律大石一笑,说道:“现在你报复了。” “不,我没有想报复你,抓你!只是因为我现在是金人的王爷,各为其主,不过你在林某人的眼里,还真是一条汉子。”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心中悔恨,箭翎公主儿女情长,自己对箭翎公主有何尝不是呢! 耶律大石叹息道:“要是箭翎公主早下狠心,又怎么会有今日的结局?” 林云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现在还是随我去见一个人吧!杀不杀你,都是他说了算,那怕金皇,也是不行。” “林风吗?” “是!”林云没有否认,“石古苦烈!你看好这些俘虏,完颜晟皇兄的人马应当要到了,要是谁有乱动,就杀了谁?” “属下知道!” “好!还有一点你要想明白,这耶律大石我带走了,要是完颜晟皇兄问起,你知道怎么说吗?” 石古苦烈一惊,没有想到林云会如此的问话,细细一想,小心的说道:“耶律大石逃了,王爷追他去了。” 林云微微一笑,手里刀身一转,刀背砍向耶律大石的颈后,然后一跃,就上了耶律大石的战马。那是一匹上等的好马,驮着两人,且一点也不费力。 “上马!” 谢心儿心中一喜,见林云叫自己上马,看了林云一眼,不过此时林云,一头又转向了石古苦烈。 “石古苦烈!将那个断了一只手臂的人看好,他可重要了,留着他,完颜晟皇兄一定会重重赏你的,告诉完颜皇兄,他可是一个宋人。” “属下多谢王爷!” “嗯!我们走!” 林云一拉缰绳,朝大同府的往南的方向而去,没有直接去东门,谢心儿没有多语,只是默默的跟在林云的身后。 石古苦烈看着断臂的金刀,叫手下人将他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看押起来,并将这几万人马兵器都收集在一起,将人分成十片看押,并安排一千机动的骑兵,要是有一人乱动,就冲杀过去。 当晨光初现时,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也迎着晨光而来。(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六)城中无帅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快刀西城带着一万多人马,来到东门城下。 东门外已经是一片狼藉,城墙上还有未干的血痕,护城河里漂浮着尸首,几处狼烟未灭。 城外的马蹄声似乎对城楼上的人,没有太大的关注,一个士兵,从瞭望口里小心的往外开了一眼,也没有心情听城外的叫喊。 快刀西城见自己的手下在城下叫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会,暗提真气,想跃上城楼,弄个明白。可是,人一到半空,就被乱箭射了回来,好在自己身手了得,才没有被射成刺猬。 城楼上的士兵,见城下的人似乎不甘心,懒懒的应了一句。 “都回去吧!今日鹰大人说了,不开城门了,就是那个耶律大石回来了,也不开城门,你是谁啊?要是有什么事?留下口信,爷进去通报一声。” 温泉看着刚才的手下,按照自己的话说出,心里暗道痛快。 快刀西城何时受过如此的窝囊气,不过自己又不好叫骂,只好一边叫自己的手下叫骂,一边叫人安营扎寨,等耶律大石的到来。 林风在花厅细细的品着好酒,时不时的陪几个喝酒的牙将、偏将、大将军敷衍几句,并还故意的装着六分的醉意。 逍遥公子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可一时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好陪林风喝着苦酒。 林风知道如今已经进城,心中反而不急了,只要林云回来,一切都结束了,不过眼下,就是让这些人在这老老实实的陪自己喝酒。 透过花厅的窗,外面已经大亮了,一顿酒也喝了两个时辰了,林风的六分醉意,还是六分醉意。 逍遥公子实在的坐不住了,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林云。 “鹰大人!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 林风一脸的从容,淡淡说道:“逍遥公子!好大的火气,先前他的话,你不会是忘了吧!这里谁最大啊!” 四下的将领,一起怯怯的说道:“当然是鹰大人!” “逍遥大人!息怒!” “逍遥大人!还是坐下吧!” “鹰大人!一定有他的安排!” “逍遥大人!快给鹰大人敬杯酒!” ······ 四下将领,不约而同的说起逍遥公子来。 逍遥公子且不以为然,看了眼林风,轻哼一声,说道:“你们可还是大辽的汉子,眼下外面什么情形?大家可都明了。” 林风淡淡说道:“外面!外面老夫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在坐的将军都可以解甲归田、马放南山。” 众人一惊。 离林风最近的一个牙将,起身恭敬的问道:“鹰大人!我们已经大货全胜,抓住了完颜晟了吗?” 林风说道:“是我!是我鹰大人已经胜了,这就是本大人摆的庆功宴,怎么?还有人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逍遥公子见林风脸色一变,自己已经下不了台面了。 “你说什么?你鹰大人的庆功宴!难道不是我们大辽的?” 林风看着逍遥公子,起身说道:“大辽!你也辽人,你分明就是一个汉人,还好我进来的早,要不这大同府,早就是你们汉人的,河西大军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逍遥公子一惊,看着林风,心中冷汗直落,他是谁?怎么知道?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河西大军?我只的西城大人的手下,按理说西城大人应当回城了,是不是你故意不开城门的?” 林风说道:“是我不开城门的,好一个西城大人?那个西城,不也是大宋的第一勇士吗?你们真会有如此的好心,帮我大辽吗?来人!给我拿下!” 突入而来的变故,让四下的将军,不之所措。 只见萧干的亲卫萧本道急忙劝说道:“鹰大人息怒!末将萧本道以脑袋担保,快刀西城绝对是我们的朋友?” 林风淡淡一笑,看着萧本道,说道:“萧大人!您真的能以脑袋担保吗?” “能!”萧本道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很好!” 林风站起身来,将金令从怀里拿出,轻放在桌上。 “那你就来担保吧!” 只见一道紫光,一闪而过,一道血柱从萧本道没有头颅的颈上喷出,然后才是萧本道头颅落地的声音。 林风且是从容,淡淡说道:“还有谁要为逍遥公子担保啊!” 四下的,谁也敢出声,甚至大气也不敢出。 逍遥公子的脸色变了,刚才林风的一刀,是怎么出手的,是用什么杀的,谁也不知道? “你是真的要杀我?” 林风说道:“要是你不是汉人?也许真不会杀你,可是眼下的情形,老夫没有相信你的理由,大同府地处要地,只要控制了此处,南可直抵江南,北可直上大漠,东可拒金人雄关之外,向西可以直取夹山,整个大辽都会断送。要是宋人得到此地,会是怎样的后果,我不敢赌。” 逍遥公子哈哈大笑,说道:“不过想杀我,也不是这么好杀的?” 逍遥公子说着,就往身后的大门退去,只是退到门边,就停了下来,逍遥公子的身后站着一个熟人。 “你怎么在这?”逍遥公子颤抖的问道。 “杀你而来的!” 逍遥公子说道:“你我好像没有什么大仇吧!你不也是汉人。” 林风说道:“是!我们没有仇,可是我是林风的大哥!我兄弟与你有仇,所以我与你也就有了仇。” 逍遥公子回过身来,看着鹰上人,苦笑道:“原来你是林风!怪不得,你要杀我!” 四下的将领,一听,都各自退后一步,但是谁都没有动,林风刚才的那一手,已经让人胆寒。 林风说道:“逍遥公子!在你死之前,能告诉我浩瀚楼主王天的下落吗?” “你认为我会说吗?” 林风说道:“不知道!以为你会说。” 逍遥公子已经拿出了手里的精钢扇,直往林风的面门刺了过去,不过在离林风面门三寸处,停了下来,林风两指夹住精钢扇,左手一掌,拍向逍遥公子的天顶。逍遥公子一惊,想退了后去,不过被林风夹着精钢扇,慢了一下,被林风散去全部的功力,如同废人。 逍遥公子且像疯了般的大叫,“杀了我!快少了我!” 林风淡淡说道:“会杀你的,不过不是在这里。” 林风说完,在逍遥公子后颈部敲了一下。 林风看着林云问道:“人呢?” “在外面的马车里。” 林风说道:“好!把他也丢到马车里去吧!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顺便也问问谢心儿,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走?” “嗯!”林云应了一声,扛起地上的逍遥公子,就走了出去。 林风看着身后的众人,说道:“去!外面看看!快刀西城应当等不及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众人不敢反对,都小心的跟在林风的身后。 林风与温泉一道出现在快刀西城的视野里时,快刀西城的脸色变了。此时,通往东门的大道之上,一大队人马正急急过来,足有七、八万之众。 快刀西城一怒,拿出身后的大弓,搭上了两只箭矢,一长一短,长的一根就是一只普通的箭矢。而短的一根漆黑如墨,并隐隐的透着杀气。 林风也感觉了那支箭矢的杀气,并且快刀西城也瞄准了自己,可此时自己且不能躲,说了要送给金皇完颜晟一座大同府,人家来了,自己怎么能躲了。 呼啸的破空声,让林风身旁的温泉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风且动了,手里多了一把紫黑的宝刀。 不过另林风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箭矢撞到了刀身,可林风还是感觉胸前一痛,低头一看,那支普通的箭矢插在自己的胸口,不过林风避开了身体的要穴。 林风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刀,黑色的箭矢尽然没入了横刀之中,可一支普通的箭矢,且没有挡住。 林风没有急着拔出箭矢,看着楼下的快刀西城,说道:“你的箭法不怎么样?看来是练的少了。” 林风说着,也没有忘记运行自己的内力,好在气息顺畅,这支普通的箭矢,并没有毒。 快刀西城搭上了第二支箭,不过见林风一脸的淡然,知道林风已经发现了箭矢的秘密。自己的箭矢只有三支,就剩两支,要是如此的被林风收了,还真是得不偿失。狠下心来,带着一万多人,往萧干所在的方向急急撤去。 林风看着远离的快刀西城,暗自笑道,看来要回大宋才能杀你了。 ······ 看着大开的大同府城门,来到城门口的完颜宗瀚,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完颜宗瀚一步一步,缓缓的从东门走了进来,且不见林风等人前来接见,心中不禁生疑。 耶律大石的府邸也是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完颜宗瀚叫来一个侍卫,问道:“林风王爷呢?” 侍卫摇头说道:“回王爷的话,不知道!” 不过正在此时,一个牙将在门外求见。 完颜宗瀚看着牙将说道:“你是何人?” 牙将说道:“小人乃是南门守将,不过投靠了林风大人,林风大人告诉小人,要小人给您说一句话,您就会留下小人,并且给小人一个安身之地。” 完颜宗瀚一笑,问道:“是林风叫你说的。” “是的!” 完颜宗瀚说道:“他去那了?” 牙将老实的说道:“林风大人出城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完颜宗瀚问道:“他留下什么话没有?” 牙将看着完颜宗瀚说道:“林风大人说的话是真的吗?” 完颜宗瀚说道:“是真的,现在,你就是大同府的总兵副头领。” 牙将一喜,高兴说道:“多谢王爷!” “你还不说?” 牙将喜道:“现在就说,林风大人要小人告诉大人,说耶律大石您的手里,怎么抓住萧干?您一定明白。” 完颜宗瀚叹息道:“好个林风!”(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七)一个仇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林云、温泉、谢心儿四人从北门出去,三人骑马,温泉一人赶着马车,不过车上还躺着两人,都被绑的扎实,说的出话,且动弹不得。 几人说着一些闲话,但是行进的速度且不慢,半日时间,就出了大同府的地界,不过几人都没有停下过夜的准备,继续的往北而去,不过越往北地,越感觉寒冷,好在林风只是受了普通的一箭,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 直到午夜十分,几人才寻了一处可以避风的地方歇脚,不过没有生火,可是苦了车里的逍遥公子,与耶律大石。虽然林风给二人搭上了一床破旧的被子,还是冻的瑟瑟发抖。 林风一人,坐在外面的大石之上,温泉见在林云与谢心儿的面前,有些碍事,也跟了出去,来到林风的身边。 “林大哥!我还能救出慕容小晓吗?” 林风一惊,知道有些话还不到说的时候,也许慕容小晓就是一个阴谋,但是给人一个希望,才是最好的。 “不知道!不过要是两个人真的爱的很深,不管相隔多远,也能感觉出对方的心跳。” 温泉喜道:“林大哥!我感觉小晓还活着。” 林风淡淡一笑,“活着就好!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天一亮我们就又赶路,耶律大石还不能死,要是他死了,大宋就真的危险了。” “为什么?” “因为大宋要一个人来牵制金人!” “林大哥!你不是金人吗?怎么还向着大宋?” “金人、宋人?一路过来,你难道没有看见,最苦的只是那些老百姓,只是希望他们能活下去。什么国家?与我又有多大的关系呢?只要报了仇,我就会隐世。” 温泉说道:“还是林大哥放的开,不过现在一想,还真的如此,只是我知道这些有点迟了。” 林风说道:“不迟,是正好!” “喔!” 林风说道:“再迟,你就会经历更多的伤痛?对了,你说要找人,怎么找才?才是最快?” 温泉说道:“看要是找什么人呢?虽然听风堂没有了,不过还有一个门派,且是找人的好手?” “那个门派?” “蔽日门!天下的小偷都是他的门人,听说门主与林大哥有些渊源。” “谁?” “东方春恨!” “原来是他!怎么找此人?” 温泉说道:“我不知道!” “喔!” 四下安静下来。 ······ 林云看着眉梢紧锁的谢心儿,知道她还有一道坎,没有迈过去。 “冷吗?” 林云轻声的问道,几分怜爱,几分忧伤。 谢心儿本在发呆,听见林云的问话,先是微微一惊,眼中带着三分喜悦,看着林云,又缓缓的坠下眼帘,脸上又起哀思。林云并没有看自己,只是看向一边的黑夜。 “你还在恨我?”谢心儿低着头问道。 “没有!”林云的答的很轻。 “其实,你···,恨我才好。” “不想恨,也恨不起来。” “为什么?”谢心儿听到林云奇怪的话,又直直的看着林云。 林云已经感觉到了谢心儿火热的目光,且不敢去看。 林云一声叹息,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没有资格说你,曾经的我,连你的一半也不如。” “能说我听听吗?” 谢心儿一脸的好奇。 不过林云且是摇了摇头,说道:“以后吧!” “嗯!你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林云看着这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面前且变的如此的没有主见。 “你还会放了他吗?” 谢心儿脸色一变,不过黑黑的夜色,淡淡的星光,林云是看不见谢心儿的表情的。 “你是说耶律大石?一切你都知道了?” “是的!” “不会!” 林云终以看了过来,细细的看着这张精致可人的脸。 “你不相信?” “相信!” 谢心儿淡淡的说道:“耶律大石救过我们全家的命,所以我答应帮她做十件事,不管什么事?都可以?不过,他也没有要求我做什么特别的事?一切都只是小事。上次放了谢心儿,且是最后一件帮他做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让他杀了铁达儿。” 林云说道:“要是不让你放了铁达儿,我们也不会捉住耶律大石,不过说回来,还真要谢谢你!想必现在,耶律大石一定在恨你。” 谢心儿淡淡说道:“你错了,耶律大石一定没有恨我,他是个胸襟开广的人,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林云一愣,发现自己真的想的很简单,看了眼谢心儿,淡淡说道:“对不起,还是你看的比较远,谢谢你!” “不用谢我,其实!你兄弟是不会杀耶律大石的。” 林云说道:“你看出什么?” 谢心儿说道:“没有,不过我们一路且是往漠北的方向去的,应当是去追箭翎公主去了。” “你知道大辽公主的去向吗?” “你是在套我的话?” “不是,你难道没有看出,我们离开了,就没有准备再回去,只是我兄弟的一些事,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什么事情?” “复仇!” “复仇?” “为了给一个女人复仇?不过有一半是我害的。” “为什么?” “嫉妒!” “男人也会嫉妒吗?” “因为,娘亲,······” 林云发现自己说不下去,眼里有了泪水,林风的娘亲是为了救他们兄弟才死的,也为了自己的娘亲。 林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在擦拭自己脸上的泪,随即只见自己的头被谢心儿搂在胸前,静静的,谁也不语。 过了好一阵子,林云才反过来,将谢心儿搂在怀了,淡淡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谢心儿在林云的怀里温柔的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很漂亮。应当说是天下最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女人也会嫉妒她的容颜。我叫她娘,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天色渐明时,谢心儿与林云都泪眼蒙蒙,不过外面已经有了响动,一个很轻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并且听见了温泉对马车的吆喝声。 二人相视一笑,正了正身,就一同走了出来,见林风已经在栓马的地方等待。 又过了一日,四人已经来到了大漠的边缘,越往远处眺望,越是金黄的沙漠。一望无际,没有边界。虽然还有些寒冷,但是空气里且干燥的很。 林风停了下来,缓缓的朝温泉的马车走去,并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看了眼二人,都还活着。 林风微微一笑,将耶律大石提了出来,也不忘提醒如同废人的逍遥公子一句,“你一定要活着,可别早死了。” 耶律大石且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林风,见林风将他的绳子都一一的解开了,并拉过自己的马,查看了马背上的水和干粮,然后将缰绳放在耶律大石的手里。 “只能送到这了,大漠那边的路你一定知道,保重!” 林风说完,就坐上了马车,淡淡的一声“走”,空中只有孤寂的马蹄声。 耶律大石没有想明白林风为什么要放了自己,但是在他回身之际,大漠的深处,一队人马正急急的赶来,耶律大石的眼里一亮,不过等那队人马到了身前,且有是伤感。 “你来迟了。”耶律大石淡淡的说道。 箭翎只是静静的看着林风离开的地方,一滴泪珠,从黑黑的纱巾里滴漏,一只玉手,摸摸了自己的腹部,虽然还是平坦,但那一丝温柔,耶律大石还是感觉到了。 “我们走吧!” 不等耶律大石回话,箭翎已经向大漠的深处走去。 十日后,离潼关不远的小镇,林风四人带着笑意公子,悄悄的到来。 小镇不大,十多户人家,各种生活铺子,都只有一家,四人落脚的也是唯一的酒楼。不过酒楼里谈论最多还是大同之战,金人尽然完好的得到了一个大同府。 四人身上朴实,一番行脚商人的打扮,少有人质疑,就连逍遥公子,也被林风在路上找了一口大木箱子,给安定下来,眼下林风最为着急的是如何带着一口箱子,而不被人盘查的进关。 四人正好点完酒菜之时,一小队宋军走了进来,足有八人,为首的是一大汉,身高九尺,有似庙里供奉的关老爷,只不过此人面黑,完全就像是从黑炭了挑出来的一样,但此人的眼睛特别的有神,说话如打雷般的响亮。 店小二一见来人,急忙迎了上去,喜笑道:“蓝班头!今日不知道什么风?尽然您大驾光临。” 只见叫蓝班头的身后一矮个粗壮的汉子,说道:“小二,今日好酒好菜的尽管上来,以后可不要再叫蓝班头了,叫右卫营牙将,或是蓝将军。” 小二也是机警,急忙说道:“小的恭祝蓝将军,这就去给几位爷上好酒好菜,还是楼上的雅间,今日可要是去叫些好姑娘过来?” 蓝将军笑道:“就这镇上的那几个骚娘们,老子看了也没有兴趣,还是少来!” 店小二说道:“蓝将军!蓝将军!你有些日子没有来,想必你不知道,近日那飞凤楼来了一个头牌,听说是一胡姬,不过且没有一人上过手。” “这倒是有意思呢?”蓝将军上步楼梯的脚停了下来,回转身来,接着说道,“那飞凤楼里还有什么好货?” 店小二说道:“有,当然有!” 店小二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听飞凤楼内部的一个小斯说,他无意中见过那个胡姬,真的是美如天仙,要是一亲芳泽,就是死了也是愿意。” 蓝将军突然一怒,说道:“小二,看来你是拿本将军开心呢?” 小二脸色煞白,说道:“小的怎敢?” 蓝将军说道:“这小镇过往商人无数,出的起银子的每日没有五个,三个也有,还会有什么好货留下。” 小二笑道:“那个胡姬,不爱银子,只爱英雄。” 蓝将军一顿,说道:“此话怎讲?” 小二说道:“那胡姬放出话来,要是可以举起飞凤楼前的那只石狮子,就可以配君喝一席酒,唱一支曲子。要是两只都可以举起,就可以一睹芳泽。” 蓝将军一愣,说道:“那飞凤楼前的石狮子,一只少说也有四百斤,一般的人还真做不到。” 蓝将军的一个手下且说道:“大哥!你可以去试试!” 蓝将军说道:“一只石狮子道是可以,可亲不了芳泽,又有何意?” 只见手下人一笑,在蓝将军的耳边小声的说一句。 蓝将军听了一喜,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说道:“还是你机警,好!喝好了酒,我们就去飞凤楼看看,要是真的如此美丽,将军一定会欢喜,我们的日子还要好过。” 远处的林风将这几人的说话听的清楚,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他在这里。” 林云问道:“谁?” 林风说道:“一个仇人!”(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八)温泉被擒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几人吃完饭后,林风在温泉的耳边小心的说了一句,就留下温泉,带着二人,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温泉瞄了一眼,刚才蓝将军上去的那个雅间。又叫来几壶酒,慢慢的喝了起来。虽然一人喝酒,也独乐其中。 掌灯时分。 蓝将军带着七八个手下,左摇右晃的从楼上下来,在楼道上踏空了一步,险些摔倒,好在店小二眼疾手快。 温泉看了一眼,在桌上丢下一小锭银子,上先往飞凤楼的方向寻去。 飘红挂绿,莺歌燕舞。老远就闻得到扑鼻的胭脂香,不过在温泉的鼻子里且有些刺鼻。这样的地方,温泉是第一次来,美人扑面撞怀,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好在林风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也学的坐怀不乱,游刃有余。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切倒也应付的开。 温泉一进门就听说了一事。 今晚月圆,那胡姬美女会在大厅里献舞收花,这献舞收花,其实就是找一今晚的入帘之宾,也是烟花之地,一些花魁常用的一种手段。温泉只好在大厅寻一处偏僻位置坐下,大厅人多,好的位置早就有人占着,虽然中间还有几张大桌空着。温泉也明白,这一般也一方势力的预留地,自己还是在角落里安心的等。 不过离胡姬献舞还有一点时间,可整个大厅且已经人声鼎沸,喧哗热闹。很多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 温泉刚才在酒楼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现在虽然叫了一壶,也只是沾唇即止,并没有入喉。其实在这销金窟,不是没有好酒,只不过一晚千金,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的。 一声朗朗的笑声,温泉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 蓝将军抱着一头石狮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脚下的力道很大,青砖的铺面上,不少有了裂纹,时不时的听到青砖的破裂声。 在离胡姬献舞的台子还有丈远时,蓝将军将怀里的石狮子放在地上,不过微微的震动,温泉还是感觉出此人的力道有些不济。刚才全凭一身的蛮力,在内家修为上且是平平。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毕竟在这边关小镇,蓝班头蓝宝斋的名头还是有几分响亮,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这种人不得罪是最好,或着说是得罪不起。 老妈子一脸的胭脂粉彩,厚厚的,看了又几分厌恶。不过脸上堆的假笑,且是奉承。 “蓝大官人,来就来了,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是吓着了我们这里的姑娘呢?” 蓝宝斋一笑,说道:“爷听说,要见上胡姬姑娘一面,就的抱的动这门口的石狮子,现在爷将石狮子抱了进来,还不叫她来见爷。” 老妈子脸上堆着笑,说道:“爷说笑了,见!当然要见,不过马上就到了胡姬献舞的时候,还望蓝爷稍等!” 蓝宝斋虽然豪气,但也不是鲁莽之人,说道:“也罢!先看看,免得到时候闪了爷的性子。” 老妈子满意一笑,说道:“蓝爷!这石狮子放······” 蓝宝斋没等她说完,就明白老妈子的意思,当然是让自己把这石狮子放回去,不过能抱进来,且未必送的回去。 温泉早看在眼里,四下也一片安静,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蓝宝斋。 蓝宝斋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手中拳头紧握,听得见骨头啪啪的响动。 老妈子也紧张起来,本以为蓝宝斋会很轻松的答应,没有想到,且是眼前的一种局面。 温泉将一切看在眼里,不过眼下,一个可以走近蓝宝斋的机会,自己又岂会放过,要是真的拉近与蓝宝斋的关系,这带着逍遥公子进城,也不在话下。 温泉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看了眼石狮子,说道:“听说见胡姬姑娘要拧的动这狮子,小子也要试一试。” 众人有些吃惊,温泉虽然也是一表人才,不过且非蓝宝斋这种如牛的壮汉。 温泉暗使真气,一双瘦手,刚好握住石狮子的一条腿。用力的往上一提,四百多斤的石狮子就拔地而起,并且走出大厅,也没有听见一丝青砖破裂的声音。 众人也跟了出来,只见温泉看了眼右边的石狮子,微微一笑,拿石狮子的手一推,石狮子就安然落下,正好落在原位,丝毫不差。 蓝宝斋看了眼温泉,心中一惊,此人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 老妈子见温泉解围,心中也高兴,急忙说道:“英雄年少,快快有请!” 蓝宝斋且上前一步,拉住温泉的手说道:“哥哥好久都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好手了。不知道老弟如何称呼?老哥,蓝宝斋。在新任潼关守将韩世忠手下做右营牙将。” 温泉边随着蓝宝斋走进,边说道:“小子温泉,来回做点小生意,只是见天色稍晚,今夜进不了关口,在此消遣。” 蓝宝斋心中生疑,细想这等好手,就是放在军中,也绝对是一方大员,小生意!十有八、九是大买卖,不过出门在外,理应处处小心,并且每个人都有不说的难处。 蓝宝斋说道:“温泉老弟!你我也算缘分,不如好好聊聊如何?” 温泉笑道:“蓝大哥!也是好手段,外家功夫,练到如此,也是难得。好!蓝大哥请坐!” 蓝宝斋也不客套,一旁的老妈子知道这少年人绝不简单,急忙在蓝宝斋选定的座位上送来酒菜,不过此时的酒,自然是好酒。 温泉说道:“小弟原本在北边做点生意,只不过小弟这点生意,还真不好明说,还望蓝大哥海涵。” 蓝宝斋与温泉对饮三杯之后,笑说道:“温泉老弟!老哥不怪你,就你这等身手,能做的生意,也不是我们能及的。” “多谢大哥体谅!来!小弟再敬大哥三杯!” 二人喝的正兴之时,老妈子已经站在舞台之中,大声说道:“诸位客官!马上波利丝就要献舞了,还望大家给些掌声!” 四下客人一听,都欢喜的拍手。 台子上出来八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服饰都是一样的粉纱,几分朦胧,少女妙曼的身子,若隐若现,几分勾魂,几分遐想。不过温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任何女人在温泉的眼里已经比不上慕容小晓。 在众人安静的期待声里,一个面带轻纱,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子,迈着小莲步,缓缓的走了出来,要是在一般人的眼里,绝对是一个十足的美女。就是面纱下半遮半掩的容颜,也不会差到哪去,从光洁的额头,就可以看出这女子很白,并且又一双碧蓝的眼睛。 温泉也就看了一眼,就回头想与蓝宝斋喝酒,可蓝宝斋眼睛是目不斜视。暗自一笑,独自喝酒。只是温泉不知道,自己这个唯一没有正眼看波利丝的男人,已经引起了波利丝的注意。 远在一旁的老妈子,见波利丝看着温泉,也微微的点头。 温泉已经七分醉意,不过胡姬的舞且还在继续,没有了慕容小晓,一切都是无味,唯有酒是好东西,但温泉知道,不能再喝,便起身告辞。 蓝宝斋虽然心思全在胡姬的身上,但见温泉要回,也收神说道:“你们两个!将温泉老弟送回。” 两个属下自然不敢怠慢。 在温泉走出飞凤楼大门之时,胡姬的舞也刚好跳完,波利丝看眼温泉离去的方向,有几分失落,黯然退到幕后,后面的事定然就有老妈子来打理了。波利丝的眼里几分失落,今晚最想见的那人,已经走了。 夜色深沉,微风也冷。 被风一扫,温泉的酒又醒了三分,刚才的事,也都想起了,明日午后,是蓝宝斋当班之时,正好与林风等人入城,不过这到林风等人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行人少的可怜,路上三人的脚步声倒是听的清楚,不过温泉的心中一颤,感觉出一丝危险。 二位护卫且依旧奉承,尽在些好听的话,没有一丝的察觉。 “公子留步!” 六个黑衣大汉,拦住三人的去路,其中的一人说了一句,并对两边的二人点头,眨眼之间,就将;温泉身边的二人打昏在地,且未再对温泉出手。 温泉洋装醉酒,含糊不清的说道:“哎!怎么?就醉在这了,不喝了!不喝了!你们回去,回去!老子要回去睡觉了。” 刚才的那人继续说道:“公子!我家主人想请公子一聚!” 温泉说道:“你说什么?” 温泉表面含糊,心里且清明的很,眼下六人,跟本就拦不住自己,可是要是他们再在暗处使出什么阴招来,就不好了,索性打消了心中的杀机,故意的装醉,看他们把自己能带到哪里去。 温泉故意一个绊脚,跌倒在地,摸了摸另两人,含糊说道:“呵!枕头在这,你们?去,息灯。也要睡觉了。” 六个黑衣之人,对视一下,其中一人对刚才说话的人说道:“大哥!这个酒鬼,为何请回去吗?” 黑衣首领,眼了寒光一闪而过,看了地上的温泉,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一个探手就封住了温泉的穴道,温泉暗叫不好,没有想到此人会将计就计。 黑衣首领与剩下的两人扛起地上的三人,就往飞凤楼前的街道而去。 远处屋顶。 谢心儿与林云对视了眼,谢心儿急忙往林风所住的客店而去,林云且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九)胡姬有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几个黑衣人的速度虽然很快,不过林云跟在后面且一点也不吃力,一路跟来,倒也轻松。 行了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不过林云早就发现几人在故意的绕圈子,最后到达的且是飞凤楼的后门。 几个黑衣好手,见四下无人,就在后门上敲了几下,声音轻重有序,不过林云还是听出了一些规律,但林云一看这些低矮的篱笆,自己想进去,倒也难不住自己。 在飞凤楼后院靠南的方向,一座独院里亮着灯火,几个黑衣人将温泉抗了进去,就锁好门,出去了。并没有在房间里太多的停留,只是蓝宝斋的另两个手下,且不知道被黑衣人抗到了什么地方,林云自然是无心关怀。 林云没有急着去就温泉,只是找了一隐蔽处,小心的躲藏起来,一直到了子夜时分。林云才见一身材高挑的女人,独自走向南厢房。林云心中一气,这正主来的还真迟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飞凤楼的头牌,胡姬波利丝。 温泉早就醒着,只不过被人封了穴道,动弹不得,不过开门的响动声还是知道,自己被人套了个大口袋,是谁进来,自然看不见,不过来的脚步且很轻。 波利丝一看地上,心中不由的一丝怨气,温泉被丢在地上,还被套上了一个大口袋。 不过在波利丝取下口袋的一瞬间,温泉有些呆滞,眼前的女人是何等的美丽,就是慕容小晓,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不过一双湛蓝的大眼睛,一看就非我族。 胡姬?温泉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抓自己的人且是胡姬? 波利丝将温泉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并将温泉身上的一些灰尘也一一的轻轻打掉,就像一个小女人,在安心的照料自己的丈夫。 温泉一下愣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眼前美丽的女人就是刚才在飞凤楼里跳舞的胡姬,绝不是自己的慕容小晓。 波利丝并没有说什么,忙完一切,将一杯香茶放在温泉的面前,就静静的看着温泉。 温泉一时拿不下面相,只好将目光移到别处,打量了这整个房间,只是可恨,那黑衣人的点穴手法有些怪异,自己尽然冲不开穴道,眼下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很是憋屈。 波利丝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温泉说一句话,心中也不由生起了小小的怨气,自己难道不美吗?尽然还不看自己。 “怎么不说话?我不好看吗?” 波利丝的汉话说的有些生硬,不流畅,但是温泉且还是可以听懂,只是苦了自己开不了口。因为温泉不知道,自己被那个大汉使了小手段。大汉本想杀了温泉,只是不能违背波利丝的命令,只好用此方法,折磨一下温泉。等时间久了,要是无人解穴,就大为不妙了。 温泉无奈,只能胡乱的动动眼神,看波利丝能否明白。 波利丝看见此人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只是胡乱的动着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此人是哑巴?可是自己在台上跳舞之时,明明就看见他与蓝宝斋有说有笑的。 不过此刻,波利丝已经警觉起来,看着温泉问道:“他们请你来,对了做了什么手脚?” 温泉心中一喜,看来这女人还不笨,什么请我来,分明就是绑架来了。气归气,温泉且不会傻的放过这个救自己的机会,急忙眨眼。 波利丝看着温泉这一眨眼,自然明白过来,脸上闪现美丽的笑容,细声说道:“你在大厅,轻松的拿起石狮子,只怕两只石狮子,也是可以应付,怎么且个人制住?我想你那功夫一定是假的,是吗?是就眨眼一次,不是就眨眼两次。” 温泉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只得老实的眨眼两次,耐心的等,看林风会不会救自己真,心中也不禁懊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波利丝一听,笑的更加美艳,继续说道:“不过我不会解穴,他们要明天早上才会过来,怎么才能帮你了?你又不会说话?” 温泉还真是气的不清,要是平常,那几人还真不放在眼里,可就是这几个不放在眼里的人,让自己动弹不得,看来以后万事都要想清楚了再说,只怕自己这次回去,能否找到慕容小晓,还真不好说。 “怎么办呢?” 波利丝从温泉对面的椅子上起身,在温泉的眼前喃喃细语,不过深夜太过安静,这很细的声音,温泉还真的听的清楚。一副小女儿,锁思眉,让温泉看的有些痴迷,不过温泉且是清醒,眼前女人虽好,毕竟是风尘女子,只不过都是男人的一个玩物罢了。何况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碰过她的身子。 女人在美丽,只要你不是完璧了,又有几人能迈过心中的那道坎呢? 波利丝想了一会儿,定眼看着温泉说道:“你说我好看吗?是就眨眼两次,不是,就眨眼一次。” 温泉老实的眨眼两次。 波利丝会心一笑,继续说道:“那你想娶我吗?是就眨眼两次,不是就眨眼一次。” 温泉且只眨了一一眼睛。 波利丝一愣,尽然一个在飞凤楼喝过花酒的男人,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不动心的。 波利丝知道现在他不能说话,也不想马上知道原因,接着说道:“今晚我做你的女人好吗?” 温泉越听越离谱,风尘女子就是如此,一刻也少不了男人,索性就不去看她 ,往窗外望去。不看还好,一看就吃一惊,只见打开的窗户外站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云。刚才的一切,林云都听的清楚。 林云一直没有出手,也是想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抓温泉做什么?不过就刚才说话的来看,眼前这女人真还只是想要一个男人。林云也感觉好笑,这世上还有如此荒唐的事来。 温泉见林云到来,又看了眼波利丝,见波利丝正看着自己。 波利丝淡淡一笑,说道:“你认为他可以救你走,是吗?” 波利丝此话一说,温泉与林云二人都惊呆了。 温泉与林云对看了一眼,见温泉从窗户里跃了进来。 林云英俊的脸,让波利丝有些吃惊,像花痴一样的看着林云,这人好生英俊,难道是跟他一伙的? 林云说道:“就你那几个草包手下,也可以拦住我吗?” 波利丝知道这人一定在眼前的人之上,不过波利丝且没有一丝的慌乱,脸颊微微一笑。 “他们自然不能,不过我且可以,我想让一个男人留下,这个男人就会留下。” 自信往往都来之绝对的实力,林云一惊,是不是自己进来的太过草率,不过怎么看这女人,也不像一个高手。 “你是在想试一下我的身手,不过本姑娘来到此地一年多了,还没有一个人,让本姑娘出过手,就你?也不太可能?” 林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林云了,此女的话一出,自然小心的提防起来。 “你说笑了,我只的来带他回去的,好像我们并没有什么恩怨?” 波利丝一笑,说道:“是没有?本来还会好好的,可是你从窗户里跃了进来的那一刻,就有了。” 林云说道:“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 波利丝点头说道:“是啊!不该来的时候你来了,要是你现在就走,明晚再单独来见我,我可以将他完好的给你送回去。” 林云一下也懵头了,不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能给个理由吗?”林云问道。 “不能,要是你想真的知道,就明天晚上来这里找我。” 林云且说道:“可是你应当知道,再不给他解穴,就会有危险。” 波利丝说道:“你还不笨,可是你能解开吗?” 林云说道:“不能,但是你且可以。” 波利丝又是迷人一笑,很是销魂。 “如果我不解了?” 林云一愣,不明白此女这是什么意思?不解就不解,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如果’。就是说有解的可能,也有可能不解。 林云一愣,知道此女是在给自己讲条件。 “不解就算了,不过人我是要带走了。” “可是你解不开他的穴道?” 林云也没有想隐瞒什么,淡淡说道:“我不能,并不是说别人也不能。” “你带的走他吗?” “你又留得住吗?” 二人一下僵持起来,不过林云看了眼一旁的温泉,见温泉的脸色变的煞白,并且额头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不由的担心起来。 林云见状,缓缓的向温泉走了过去。 波利丝且身子一横,就拦在林云的面前,此时波利丝的气势变了。林云只感觉脊背发冷,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阴寒的冷,身子不由的退后两步,死死的盯着波利丝。 波利丝且不把林云看在眼里,手法奇快的用在温泉的身上,只见温泉脸色有所缓和,但是且昏了过去。 林云大怒,“你对他做了什么?” 说着手中已经拍出一掌,直取波利丝的面门。 波利丝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惊异,没有想到,林云会出手,一出手就如此的迅捷。但是波利丝没有太在意林云的这一掌,身子微微一晃,像一道影子,很轻易的就避开了。林云见一招落空,又急忙跟进,往影子晃荡的方向拦去,脚下的惊夜步也动了起来。 一时百招,波利丝且未出一招,只是一味的躲避,林云越打,心中越寒,这是怎样的高手,自己尽然碰不到边。 就在此时,一声“住手!”从厢房外传来,伴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林云的身前。(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理由简单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挡在林云身前的是一个女人,波利丝看了一眼,此女也是美艳。 林云的心头一震,谢心儿尽然为了自己,不顾生死。 不过在谢心儿的身后,林风跟了进来,林风到了客栈,早将用了三天的易容膏洗净,又带回了自己的面具。 波利丝一见一个带面具的人,本不在意,可是林风身上的杀气一闪而过,那浓烈的杀气,且让波利丝心生寒意。 “你们是谁?” 由于林风来的悄无声息,又有如此的杀气,波利丝不由的警觉起来,来了真正的对手,只有高手才会感知。 林风淡淡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可是我们是第一次见,用不了这般,你是胡人,尽然有这等身手,也是难得。不过像你这样的高手,尽然流落在烟花之地,是不是太过牵强。” 波利丝一听,林风所言,此人心思慎密,便小心答道:“这似乎与阁下没有多大的关系,本姑娘只是想在此找一个称心的酒色之徒,你信吗?” 林风淡淡说道:“信!” 波利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林风说道:“刚才你与我大哥过了百招,无一杀招,并且处处忍让,你本来的武功在我大哥之上,不过要是你心里有一丝杀意,你已经血溅当场了。” 波利丝笑道:“你真的杀得了我吗?” 林风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手里还没有死过女人,我不希望你是第一个,解开他们的穴道吧!他们都不适合你,不过你的那个手下倒是忠心。” 波利丝已经听出林风的言外之意,不过心有疑,就一连问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猜的!” “我不信!你猜猜的名字。” “不知道!” 波利丝有些无语,林风的回答,太过简洁,简洁的无懈可击。 不过波利丝的眼珠子一转,说道:“要是我不解呢?” 林风笑道:“看来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要是不解,我就封住你的穴道,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你敢!”波利丝发狠的说道。 林风一摇头,人一晃,来到林云的傍边,轻轻一掌,林云就可动了。但林风的身形直逼波利丝,波利丝一惊,心中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手,急忙后退,让出温泉。不过在波利丝定身之时,温泉已经缓缓的醒了过来。 温泉一见林风,心中羞愧,说道:“多谢林大哥!” 林风说道:“天要亮了,那蓝宝斋的两个手下,我救了下来,就在我们住的客栈,你去找他们打听一下,蓝宝斋今日何时当值,到时还出城,朵儿定是等不急了。” 温泉说道:“嗯!我这就去。” 林风说道:“大哥!你与心儿也一道回去,看好那人,我一会儿就回来。要是没有急着回来,天亮之后,你们想法先入关,去我说过的那个地方找朵儿。” 林云见留下也是拖林风后头,道了句‘小心!’就拉着谢心儿与温泉一道离去。 林风且在一旁坐下,端起桌上一杯冷了香茶,尽然无人用过,就喝了起来。 “茶是好茶,人也是美人,只是可惜了。” 波利丝笑道:“你不能把面具拿下,让我看上一眼吗?” “不能!” “为什么?” “怕你看上我。” 波利丝银铃般一笑,不过窗外已经传来了公鸡报晓的鸡啼声。 波利丝望了眼窗外,说道:“我不会看上你的,不过我看上的人被你带走了。” “你是说他?” “是啊!好不遇见一个看得上眼的酒色之徒,且给你放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呵呵!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有?一直只听说过抢女人的,今日倒是见到了抢俺男人的,你这般漂亮,难道就找不到一个俺男人。” “找得到,不过他是第一个没有正眼看我的男人,你是第二个,不过他走了,你留下来,如何?” “春宵苦短,好是好,只不过我与他一样,没有这样的心情,更何况我们已经心有所属了。” “为什么总是迟了一步?”波利丝的眼里尽是失望。 林风说道:“中原的男人不适合你,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赔我一个男人才行。” 波利丝说着,一下挡在林风的面前,接着说道:“谁叫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让本来到手的男人没有了。” 林风心中苦笑,说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波利丝一听,将脖子一仰,让出林风动手的位置来,说道:“你杀啊!死了最好,反正我没有脸回去了。” 林风杀人无数,但是手上且从来没有沾过女人的血,要是波利丝做出什么自己无法忍受的事,倒真可杀了她。只是从始至终,波利丝就没有做过一件过火的事,甚至一丝敌意都没有,就是为了找个男人。女人思春了,想男人,并且温泉也是仪表堂堂,难得的美男子,身手也说的过去,看上也不奇怪。这下还真是没有了办法,只好又坐了回去。 波利丝见林风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坐回林风的对面,一双湛蓝而美丽的大眼睛,勾魂似的看着林风的面具,只是波利丝的眼珠子不停的转,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想好了没有,要是那个男人你不给我,你就留下做我的男人如何?跟我回到故乡,有的是你的富贵。虽然你带着面具,是为了遮丑,丑就丑点吧!不过你的身手好,被我看上,也不冤枉。” 林风一听,有些哭笑不得,这强人做买卖的事,就让自己撞见了。 林风突然想起这里是烟花地,索性就将计就计,开口说道:“听说你是这飞凤楼的头牌,来这三个月了,还没有一个人能抱动门口的这对石狮子,也没有人出得起你心动的价格的,我只不过是小本生意的商人,还是免了吧!” 波利丝听林风一说,想起了这里是风花之地,不禁的脸色绯红,虽然自己表面大胆,且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由的脸上一红,看了眼林风,索性把心一横,今天定要将你这个高手拿下。 波利丝一起身,往林风的身边走了过去,并边走边说:“今晚就便宜你了,没有关系,本姑娘倒贴好了。” 林风没有想到,波利丝会来这手,好像是要吃定自己了。林风本想让开,可自己一让开,不就是似弱了吗?心中倒想看看刚才红了一下脸的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林风身子微微后倾,让出一点位置来,见波利丝靠了过来,就伸出手去,轻轻一来,就将波利丝搂在怀里,只是波利丝的脸,一下红到耳根。不过林风且并未老实,另一只手也将波利丝抱住,并按在波利丝胸前的柔然处,轻轻的揉动。 波利丝一声娇呤,人像闪电一样的立了起来,并退后三步。眼睛直直的看着林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载面具的男人真会如此的做,自己刚才真是傻的羊入虎口。 十八年来,这个不知道长相的男人,尽然将自己抱在怀里,还摸了那个地方,波利丝感觉羞愧,又急又恨,眼睛里闪出一丝晶莹的亮光,眼泪哗哗的留了下来。 女子的抽泣,让林风一时不之所措。 “你欺负人!” 林风有些茫然,淡淡说道:“好了!你也不哭了,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波利丝一听林风的口气,知道原来眼泪才是最好的武器,并没有马上止住哭声,接着哭了起来。 林风有些无奈,谁叫自己摸了她的那个地方了,说道:“你要是再哭,我就走了。” 波利丝一听,反而哭的更凶,这安静的清晨,波利丝的哭声格外的响亮。 林风的心里一下慌了,说道:“好了!你说条件吧!” 波利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林风一眼,说道:“说可以,先把面具摘了下来。” 林风心一惊,这如何是好?要是这这个女人不是在找男人,还好说,可翩翩就是在找男人,要跟上自己,岂不麻烦。 正在犹豫,且见波利丝又哭了起来。 林风只好缓缓的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一张俊美的脸,让波利丝忘记的哭,也让波利丝明白,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今生要找的男人,什么温泉?已经在波利丝的脑子里忘了,波利丝知道,从这一刻起,除了这个男人,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甚至有些后悔,真不该从他的怀里起来,他想摸就让他摸好了,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更好。 “你不说我就走了,还没有看够啊!” 波利丝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女儿家的矜持,拉住林风的手说道:“你跟我回去,我让你做国王。” 林风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国王? “你不是出问题了吧!”将手从波利丝的掌中抽了回来。 波利丝说道:“我说,什么都说?不过在我没有说完之前,你不能走,要是你走了,我就哭死给你看。” 林风心中好笑,第一听说这哭,还能哭死人的,不过刚才她与林云的过招,说明她的身手不俗,虽然感觉不敌自己,但她的武功且很诡异,跟上自己,且不是不可能,与其让她一直跟着,还不如在这里解决了。一个大美女,整天哭哭啼啼的跟在一个大男人的身后,算什么事? “我答应你!” 波利丝一听,脸上舒缓,并给林风倒了一杯茶,也不管外面渐脸的天色,娓娓说了起来。(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一)待嫁公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在玉门关往西,有一处水草丰茂的绿洲,过往的商人都叫它白云绿洲。白云绿洲的面积不大,在整个西域的绿洲里,算是很小的一个,只容得下两万人。多以一人,就会导致白云绿洲上唯一的泉水干涸三日。 要是在沙漠里没有水,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不过在白云绿洲上有一座城,也可以说是一个国家,过往的客商都叫它珈蓝。 珈蓝算的上是西域所有绿洲里最为富足的国家,每一个途径的商人都会在此歇脚,并且缴纳一些税金之后,才可以在这座珈蓝城了买水,没有水?谁也无法穿过整个沙漠。 并且在过往的商人里,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过往的客商不能超过十人,要是有多出的人,就必须被杀掉。不管什么时候,珈蓝城里只有一队客商,不过当另外一队客商到来之时,里面的客商就必须走。所以每一队到达珈蓝城的客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自己水壶的水装满,再才有多余的时间去做买卖。 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但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因而珈蓝城也被外人叫做留不住的城市,更或者有人直接叫留不住。 现任的珈蓝王叫波利恩大帝,大帝这个称号,只是因为他太富有了。不过唯一让波利恩大帝遗憾的是自己没有子嗣,只有一个美丽的女儿,也就注定,下一人珈蓝王,将是一位女王。 一个女人能够撑起一个国家吗?谣言渐渐的在珈蓝风传,人们都说现在的珈蓝公主并不是珈蓝王的轻生女儿,而珈蓝城的另一位无冕之王,屠夫将军的亲子,哈德。才是珈蓝王的亲子,只有美丽无比的珈蓝公主嫁给丑陋的哈德,才能让珈蓝免受战火。 于是上万的民众在珈蓝王的皇宫前请愿,让珈蓝王将自己的宝贝公主赐婚给哈德。珈蓝王只好答应,不过在一个月圆的夜里,从珈蓝皇宫传了消息,珈蓝公主死了,并且是在公主出嫁的前一天。 公主的死一并带来的还有一个可怕的预言,说三年后珈蓝城将不复存在,除非一个心爱珈蓝公主的年轻人出现,并杀死哈德,才可以让珈蓝城的厄运除去。珈蓝城里不少的富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起初一些精明的富人,想到了这个谣言,公主死了,怎么还有人会爱上公主,只能说明,皇宫内出看大问题。很多人都跟着商队远离了珈蓝城,但是更多的人且是让屠夫将军给扣押了起来。 整个珈蓝城都在了屠夫将军的掌控之下,珈蓝王被软禁了。 珈蓝城的税金更高了,水也买的更贵了,因为屠夫将军要大量的财富,来养活他的军队,粮食成了商人最为赚钱的东西,只要有人能将粮食运进珈蓝,至少可以获得比一般的地方多五倍的收入。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的价格越来越高,但运往珈蓝的粮食且越来越少了。没有人知道原因,屠夫将军也不知道,一切都在像预言的方向发展。现在,谁也不知道珈蓝城是什么样子?谁是珈蓝的王?没有人知道?不过有一点是知道,珈蓝城还在,在珈蓝城外有几百队沙漠响马,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窥视珈蓝城里无尽的财富,每一队响马都想成为这新的珈蓝之王。 贪婪,无尽的贪婪。 贩贩贩 波利丝说到这里时,眼睛落泪了,且没有哭出声音。 林风也惊呆了,眼前的人尽然是一个公主,一个流落在人间的公主,林风也想明白了,公主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美丽来找一个武功高强的夫婿,可在林风的眼里,波利丝的武功本来就很高了,那个屠夫将军难道武功更高,林风有点不敢想象。 此时的波利丝已经是雨带梨花,哭的动情,悲的怜爱。林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轻轻起身,将波利丝搂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好一阵子,波利丝才停止了哭泣。 林风轻轻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的王国的?” 波利丝从林风的怀里抬出头,一脸的幸福,被这个男人搂在了怀里。 “在我出嫁的前一个晚上,父皇让他的亲卫队带我离开了珈蓝城。” 林风微微一笑,“好调皮啊!你可是一个待嫁的公主啊!” 波利丝且娇气的说道:“我不想嫁给哈德,他就是一个恶魔。” 林风问道:“你想嫁给谁?” “你!”波利丝说很果断。 林风一愣,久久不语。 波利丝眼珠子一转,说道:“你是在担心我不是女儿身吗?”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去不了珈蓝,并且我也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 林风不知道,夺爱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每日黄昏时,都会带着他的女儿与儿子在谷口眺望。 “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我贩贩贩” 波利丝想了好一会儿,接着说道:“我可以跟你走的。” 林风看着怀里的波利丝,心里很痛。 “你对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就这样跟我走,你不怕我比那个哈德更加的恶魔。” 波利丝摇了摇头,说道:“每个人说的话都可以骗人,但是眼睛且不可以,你的眼睛很透亮,就像你的心一样,你根本就是担心我,怕我有什么不好,才不想要我是吗?” 林风没有说话,更加的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此时,波利丝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公主殿下!” 波利丝并没有想从林风的怀里起来,不过林风还是将桌上的面具戴了起来。 “进来吧!” 波利丝的声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柔和。 一个蓝眼睛的大汉走了进来,看了林风。 “是你!” 大汉认出了林风就是昨晚将自己击昏,并且抢走那两个人的高手,像哈德一样可怕的高手。 “什么事?”波利丝柔声的问道。 “他怎么在这?”蓝眼大汉知道林风很危险。 “他是我的男人,怎么不能在这,对了!你们在潼关内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都好了,公主!他要和我们一道离开吗?” 波利丝深情的看了眼林风,说道:“是的!” 然后又深深的低下了头,她说了一句谎言。 林风不会跟她走的。 林风且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波利丝。 蓝眼大汉有些不敢相信波利丝的话,不过林风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自己在他的手里走不过一招。 “公主!那个谎言是否让人将话传回珈蓝城?” 波利丝一听,想起了那个深爱自己父王,还有那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皇族的秘密,为什么哈德的面貌会变的那么的丑,为什么哈德想与波利丝结婚?又为什么波利丝自己不愿意? 波利丝想着,想着,神色就暗伤起来。 林风感觉波利丝还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不过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人。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林风看了看窗外,眼里有了一丝别离。 波利丝看了出来,可怕的时日还是来了,还来的如此的快,自己该怎么办? “伯巴赫!” “属下在!” “你去想办法让我们进关,找个机会,将那些东西运了出来。” “是!” 伯巴赫应了一声,就出了房间。 林风也走到了房门口。 波利丝且叫住,“你真的也要走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我真的帮不了你,有些事已经拖的太长了,我不得不去解决,而且我要去杀一个人,要是你跟着我,只怕这辈子你的东西也运不出潼关。” 波利丝一惊,林风要杀的人,一定不简单。 “你要杀谁?” “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贩贩贩” 波利丝有些怅然,自己且实没有知道的必要。 看着林风一步一步的走远,波利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林风不忍心回头,害怕再看一眼,自己心会软,会答应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子。 林风回到客栈,只剩温泉在房间里徘徊。 “林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林风一看温泉的脸色,有些焦急。问道:“出什么事呢?” “要是你再不回来,可就真要出事了,小弟从蓝宝斋那里得到消息,金人准备南下,童贯之子童虎,要亲临潼关。并且童虎手下第一勇将,快刀西城将在今日进关,安排先期的一切。” “什么?消息可靠吗?” 温泉说道:“绝对可靠!林云大哥已经进关了,也好上前让朵儿嫂子先隐蔽起来,要是撞上童虎,可就不好了,据说金人那边放出消息,说我们从潼关入宋。” 林风脸色一变,说道:“完颜宗瀚!好狠毒的计策!我回不了宋,就只能安心的做一个金人,我记下了。” 温泉抓起桌上的两个包裹,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快刀西城就要赶到关口,我们现在进去,还有时间。” “走!” 林风果断的说道,抓起包裹就与温泉往潼关而去。只见潼关旌旗招展,关口上站满了士兵,进出关口的人,盘查的格外仔细,不过当班的正是蓝宝斋。 温泉一颗悬着的心刚好落下。 温泉顺着人流走了过去,看着蓝宝斋的眼色,胡乱的应付了一会儿,并多给了一些赏钱,不过就在此时,林风的眼角闪现一死杀意,好在有防风沙的斗笠挡着,没有人知道林风表情的变化。从关内走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韩世忠。 不过关外,踏踏的马蹄声,让林风放弃了动手的冲动,随着拥挤的人流,林风与温泉被挤在了人流的最里面,还好拥挤进了关内,随时都可以脱身离开,二人也捏了一把冷汗。 顺着关口望去,一条黄色的尘龙,冲天而去,数十骑急速而来,林风感觉自己背后的断横刀微微抖动,心中暗叫不好,就在此时,远处还有一队人马也逼近关口,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插着一面小旗子,旗子上面有“飞凤”二字。 林风心中一惊,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正的波利丝的手下,伯巴赫。(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二)艰难抉择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二支队伍,几乎同时到达城门口。林风看了眼来人,正是快刀西城,快刀西城像往日一样的蒙着面,不过林风身后的横刀越发的抖动,林风见快刀西城往自己所在的方向了看了一眼,微微的压低了斗笠的沿子,不过快刀西城目光里的一丝微笑,彼此都知道了对方是谁。 伯巴赫觉查出一道同来的蒙面之人的杀气,感觉身子发冷,主动的让出了道。蓝宝斋一颗玄着的心也稍微的宽松了一些。 韩世忠站在门口微微欠身说道:“属下!韩世忠在此恭迎将军。” 快刀西城一笑,道:“有劳韩将军了,我们还是进府说话吧!” 韩世忠与快刀西城寒暄片言,就接过属下牵来的坐骑,引领着快刀西城直往将军府邸而去。 蓝宝斋等一杆大人物走尽,方才松了口气,对着伯巴赫的马车迎了上去。 “蓝将军!”伯巴赫上先开口说道。 蓝宝斋说道:“好险!还好刚才几位没有争道。” 伯巴赫问道:“刚才那人是谁?杀气好盛。” 蓝宝斋看了眼左右,说道:“你不知道,江湖上有名的天下第一高手,快刀西城。” 伯巴赫一笑,说道:“原来他就是快刀西城,难怪如此?” 车内的波利丝听到车外二人的对话,眼里一亮,“快刀西城!”将名字在心里念了念,江湖上成名的高手,总比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高手要强,不过波利丝的心里又有一丝的不安。林风的那张脸,自己这辈子还能忘记吗?自己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那张脸。可是一想到慈爱的父王将自己放走,并把自己最好的卫队也给了自己,波利丝知道,自己一定要回去,要救自己的父王,要夺回自己的王国。心中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又坚定了不少,可一个疙瘩总是卡在喉咙了,咽不下去。 伯巴赫说道:“不知道蓝将军要我们小姐前来,是为何事?” 蓝宝斋一笑,说道:“当然是陪酒献舞啊!” 伯巴赫说道:“蓝将军!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小姐的规矩吗?” 蓝宝斋说道:“知道!就是知道才叫你来,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刚才的都是大人物,别说你那飞凤楼前的两只石狮子,就是再来四只,也不在话下。” 伯巴赫问道:“他真如此厉害?” 蓝宝斋说道:“厉害不厉害,本将军是没有见过,不过本将军倒是听说过,他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伯巴赫一愣,心想公主的计划可能要变了,不过跟踪那人的人还没有回信,一切还要公主定夺。 伯巴赫说道:“蓝将二支队伍,几乎同时到达城门口。林风看了眼来人,正是快刀西城,快刀西城像往日一样的蒙着面,不过林风身后的横刀越发的抖动,林风见快刀西城往自己所在的方向了看了一眼,微微的压低了斗笠的沿子,不过快刀西城目光里的一丝微笑,彼此都知道了对方是谁。 伯巴赫觉查出一道同来的蒙面之人的杀气,感觉身子发冷,主动的让出了道。蓝宝斋一颗玄着的心也稍微的宽松了一些。 韩世忠站在门口微微欠身说道:“属下!韩世忠在此恭迎将军。” 快刀西城一笑,道:“有劳韩将军了,我们还是进府说话吧!” 韩世忠与快刀西城寒暄片言,就接过属下牵来的坐骑,引领着快刀西城直往将军府邸而去。 蓝宝斋等一杆大人物走尽,方才松了口气,对着伯巴赫的马车迎了上去。 “蓝将军!”伯巴赫上先开口说道。 蓝宝斋说道:“好险!还好刚才几位没有争道。” 伯巴赫问道:“刚才那人是谁?杀气好盛。” 蓝宝斋看了眼左右,说道:“你不知道,江湖上有名的天下第一高手,快刀西城。” 伯巴赫一笑,说道:“原来他就是快刀西城,难怪如此?” 车内的波利丝听到车外二人的对话,眼里一亮,“快刀西城!”将名字在心里念了念,江湖上成名的高手,总比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高手要强,不过波利丝的心里又有一丝的不安。林风的那张脸,自己这辈子还能忘记吗?自己一闭上眼睛,想的就是那张脸。可是一想到慈爱的父王将自己放走,并把自己最好的卫队也给了自己,波利丝知道,自己一定要回去,要救自己的父王,要夺回自己的王国。心中对自己刚才的想法又坚定了不少,可一个疙瘩总是卡在喉咙了,咽不下去。 伯巴赫说道:“不知道蓝将军要我们小姐前来,是为何事?” 蓝宝斋一笑,说道:“当然是陪酒献舞啊!” 伯巴赫说道:“蓝将军!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小姐的规矩吗?” 蓝宝斋说道:“知道!就是知道才叫你来,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刚才的都是大人物,别说你那飞凤楼前的两只石狮子,就是再来四只,也不在话下。” 伯巴赫问道:“他真如此厉害?” 蓝宝斋说道:“厉害不厉害,本将军是没有见过,不过本将军倒是听说过,他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伯巴赫一愣,心想公主的计划可能要变了,不过跟踪那人的人还没有回信,一切还要公主定夺。 伯巴赫说道:“蓝军!那我们就进去吧!不知道将军把我们安置在何处?” 蓝宝斋说道:“军中与府衙自然是不可以,不过你们放心,本将军在最好的客栈,云似归定好了三间上房,都在一起。” 伯巴赫说道:“蓝将军真是太客套了,其实只要一间上房就好,我等都是下人。” 蓝宝斋笑道:“伯巴赫兄弟!你可是看不起我,你的身手,本将军可是知道的,走!还是去云似归,酒席都订好了,那大人物的酒宴要晚上才开始,我们先酒足饭饱才行。” 伯巴赫说道:“一切都听蓝将军的。” ······ 林风跟着温泉来到潼关最为繁华的街道,人流涌动,四下的商贩也是火热。不过二人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客栈很大,主楼就有四层。“云似归”,三字苍劲有力,并且字间透着一股杀气。 林风看了眼温泉,淡淡说道:“你到是会选地方,走!他们住在那儿?” 温泉一愣,不明白林风的意思,不过也没多想,知道楼上,有一人已经等的心急,直接带人往楼上而去。 林风在上楼之际,对一旁专心算账的老掌柜,不由的多看了一眼,林风心中一惊,高手!此人绝对是高手。没有等此人看见,林风已经跟着温泉上了二楼,并往三楼而去。 温泉定好的房间就在三楼,不过只有三间,林风与朱朵儿一间,谢心儿与林云一间,自己与逍遥公子一间,总要有一个人来看押此人。 三人的三间都在临街的一面。林风直接去找朵儿,温泉当然是去与林云会面,自己又该看押逍遥公子了。 林风一进房间,一个轻盈身子就扑道自己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这一刻,仿佛分别了很久,谁都没有开口,都紧紧的抱着。 “朵儿!” 林风感觉朵儿的气息完全的平静下来,才开口轻叫了一声。 “嗯!” 朵儿不愿多说,跟不愿从林风的怀里抬出头,让出身子,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林风一笑,在朵儿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只见朵儿的脸蛋一红,将头埋的更深。林风在朵儿的背上轻轻的抚摸。过了好一阵子。林风才让朵儿坐下来。自己也在朵儿的对面坐下,并关好了房门。 朵儿看着林风去关房门,脸上又是一红,心中暗想,好在自己的选的房间是最尽头的一间,要是叫人看见,是什么样子了。 林风坐定后问道:“朵儿!你帮我打听的那些事怎么样呢?” 朵儿帮林风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多亏有哥哥教朵儿的易容术,要不事情还真不好办,不过都清楚了,韩世忠就在这里。” 林风说道:“我知道了,在关口时见过了。说别的吧!” 朵儿点头说道:“与蔽日门的人没有联系上,不过前些日子,且撞见一个算命的先生,好身奇怪,非要给我算命,并说自己是女儿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破我的易容术的。” 林风问道:“他长的什么样?还说了些什么?” 朵儿说道:“很年轻!最多不过三十岁,你说这样的算命先生有谁信?长的还可以,不过没有哥哥好看。说倒没有说什么?不过尽是一些不着边的话,朵儿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只是说我们还会见面了,并且还跟着了我好一段路,不过轻功很差,最后还是被我甩掉了。” 林风想了一会儿,又问道:“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朵儿说道:“都是一些闲言,说什么金人已经打过来了,并且金人的王爷已经带人伏兵宋境,说什么大宋要完了,搞的人心惶惶。” 林风自然知道,这是完颜宗瀚的计策,想将自己避回去,难怪快刀西城看着自己会微微一笑。自己在此,还真不好办了。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朵儿!逍遥在谁的房间里?” 朵儿说道:“在温泉的房间里。” 林风说道:“好!我们过去。你去看一下林云,也都叫了过去。” “嗯!” 二人出了房间,林风直接来到温泉的房间,温泉正独自喝酒,逍遥公子被绑着绳子扔在地板上,一旁还有口可以装下他的大箱子,开着盖口,可以清楚的看见箱子的底板上有一些透气的小孔。 见林风进来,逍遥公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林风且是淡淡一笑。 温泉起身,说道:“林大哥!” “坐!有事要和你们商议一下,就等林云了。” 温泉说道:“林云与谢心儿出去了,不过也是要回来了。” 正说着,就见三人推门而进。 正是朵儿与林云、谢心儿三人。 “都来了,好!我就直说了,朵儿!你们几个,现在就离开,只怕有人已经跟踪你们了?” 林云一惊,说道:“风弟!你说什么?会有人跟踪我们?” 林风点头说道:“有!一定有,并且不只一支人马,我有总感觉,很多人都盯上了我们,也怪我!都太大意了。眼下你们要尽快离开,他们的目标应当是我,所以你们会很好的离开,眼下你们离开之时,一定要化妆后再走,每个人都要改变一下,不要一起走,分开走,然后在一地方会合。” “这么急?”林云问道。 林风说道:“不急就被找上门来了。” 朵儿问道:“怎么走?” 林风看了眼林云,说道:“大哥你说!” 林云想了一会儿,说道:“朵儿跟我走!温泉、心儿一起走,逍遥公子我带着。” 温泉问道:“在什么地方会合呢?” 林云说道:“真定府!” 林风也一惊,会合的地方,林云会选择如此的远。 朵儿且一脸的不愿意,根本就不想离开。 温泉问道:“为什么?” 林云说道:“听风弟一说,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刚才与心儿一道出去,也打听了不少的消息,的确很不利,并且有人在陷害我们?” 林云接着说道:“现在走是好事,因为客栈里有很多的高手,外面的局势也很危险,真定府有九王赵构坐镇,并且刚刚被封为兵马大元帅。还有一点的,那里我们可以走水路,直抵江南。” 林风一笑,说道:“大哥与我想的一样,就这样定了,我一会儿下楼后,你们就准备走,不要去退房,一切有我,他们的目标应当只是我!” 朵儿且说道:“我不走!” 林风知道朵儿会反对,笑道:“朵儿!你一定要走,因为你有一件很总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林风说道:“欺负过石燕姐姐的坏人还有几个没有抓到,不过有一个已经抓到了,我想石燕姐姐一定是等不急了,还有石家的三位哥哥!所以你与大哥一定要带他回去,并祭奠姐姐。” 朵儿一想到石燕,心中有愧疚,更不好反对,说道:“哥哥!要多久才会回去!” “三个月!” “三个月!好!哥哥一定要追上我们。” 林风摸了摸朵儿的秀发,缓缓的走了出去,并直往一楼,不过让林风奇怪的是,迎面而来的几人正是自己的熟人。(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三)接风晚宴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伯巴赫身后的波利丝虽然戴着面纱,可是见到林风,也是一愣。没有想到林风也进城了,也是住在这间客栈。 林风且是首先开口,笑道:“蓝将军!原来您也来此吃酒,上次真的多谢蓝将军照顾小弟温泉!今日真是择日不如撞日,还望蓝将军赏个脸。” 蓝宝斋一笑,说道:“喔!原来的温泉的大哥!真是有幸!不过今日本将军有贵客,还是改日!” 林风笑道:“好!改日定登门去拜谢将军!就不打扰将军。” 林风说着,就侧身让出道来,等几位上楼后,方才离去。 林风正琢磨着今晚的事,一道凌厉的目光从掌柜那里传来,林风看了一眼,老掌柜依旧算着好几百年都算不完的新帐旧账。 林风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的起了一丝弧度,大步的往外走,不过没走多远,林风就隐约的感觉,有人跟踪过来。看眼了四下,林风往一条人少的巷子走去,不到三丈,就拐进一胡同,林风也不知道是何处,沿着小胡同继续走,直到一尽头的一扇紧闭的破木门前,才停了下来。木门有些腐朽,门上的铜环满是青绿的锈斑,几处铁钉,已经锈成了黑色,并且门的缝隙里布满了蜘蛛网,显然这扇门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了。不过林风的耳朵里还是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轻微的脚步声。 林风一阵犹豫,看了一眼半丈高的门墙,轻轻一跃,就落进院里,并且没有停留,一个闪身,就进了屋里。正堂的大门已经倒塌,四处的窗户也都破碎。房顶也透着亮光,不过房子的横梁且依旧朱红,很显然,这户人家,也曾显赫一时。 横梁上的一处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和风正气”四字,虽然腿了颜色,但也让人生胆。 林风听见身后的响动,急忙穿过正堂,来到一偏厅,然后走进连接偏厅的廊道,绕过几进厢房,就是一后花园。不过,眼前的后花园且是杂草丛生、落叶满地,看不见初春的一丝绿色。 一只野猫急急的串了出去,林风看了眼后院墙角一处低矮的角门,急急走了过去。穿过角门,且是一池清水映入眼帘,在离池水的不远处,有一座八角亭。 亭中一老者正在对弈,不过只是独自对弈,一手黑子,一手白子,看似争不出输赢,林风暗自好笑。 “你小子总算来了,要是再不来,老夫就下不下去了。来了好,你选一方,我们接着下,如何?” 林风四下了看了一眼,除了自己再无他人,笑道:“老先生是在和小子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吗?” 林风笑道:“没有了,看来先生是在和小子说话,不过在下且不会下棋!” 老者一愣,放下双手里的子目,笑道:“不会棋好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是你身在局中太久,就看不清时局了。只不过,如今天下,也是一盘乱局,不会棋,自然就不用去观天下。” 林风一听,看了过去,老者虽然低着头看着棋盘,不过手里的棋子没有再落在棋盘上了,一声叹息之后,就将棋盘上的黑白子目,一一的放进子罐里面。 林风知道身后已经跟来了不少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不过林风都没有的回头,只是一步一步,缓缓的向池中的亭子走去。 离老者还有三步之时,林风停下了脚步,也看清了老者的面容,尽然是他! 林风心中惊讶无比,难道自己来到了酒楼的后面,眼前的老者尽然是酒楼的掌柜,只不过眼前的一番打扮,更加仙风道骨。 老者笑道:“没有想到是老夫吧!好啊!该来的都来了,酒宴也要开始了,你们看就在这湖心亭如何?小是小了点,不过一家来一代表如何?” 林风笑道“在下自然是没有意见!” 老者看向池边站着的十多人,只一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好!山水寄情!本将军的接风酒宴由周侗大侠亲自招待,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九王殿下可来?” 老者笑道:“快刀西城!童贯大人手下第一猛将,百闻不如一见,一身霸气。” 快刀西城身后背着一张黑弓,缓缓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韩世忠与蓝宝斋以及几位副将。 远处伯巴赫在一个角落张望,并未急着走进,不过一白衣少年且缓缓地冲着周侗走来。 快刀西城走到周侗面前,笑道:“战神周侗,晚辈本不应该如此称呼,可是你老人家毕竟是我大宋的战神,一身之中,大小战斗千次,且无败绩。” 周侗笑道:“那是世人高看了,要真是大宋的战神,我大宋又何必走到今日之境界,不过西城将军的身后也有一位好汉,破方腊,擒其子,堵杀方百花,无一不是妙手啊!” 快刀西城一笑,知道在说韩世忠,笑道:“韩将军勇冠三军,且是我大宋的一员战将。” 白衣青年来到周侗身边,看了一眼林风与快刀西城二人,方才对周侗恭敬的说道:“师傅!酒席都在草庐备好,可以过去了。” 周侗微微点了头,说道:“小飞来了吗?” 这白衣男子正是张显,张显说道:“汤怀去寻他去了,骑追风去的,岳飞师弟应当先汤怀回来。” 周侗听后,看着众人笑道:“走吧!小徒在前面不远备好看酒席,还请各位一去,九王爷该来了。” 林风一听,心中一惊,此处小小的破败之地,尽然藏有一番天地。跟着众人,林风突然感觉背后的断横刀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不过是一闪而过,看了眼快刀西城,只见快刀西城的嘴角闪出一丝弧度。 不过,快刀西城的身后,韩世忠故意的落后看几步,见林风无意赶上,只要微微一摇头,又跟了上去。 草庐就在离池子不远处的竹林里,青竹环绕,很是灵秀。不过在接近草庐之时,林风明显的感觉竹林里有不少的暗哨,并且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两张长木桌程长条行放着,木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鸡鸭鱼肉,荤素皆有,几坛老酒,上面的泥封都未除去,不过一看那酒坛上的青斑,这几坛酒一定珍藏多年的好酒。 周侗一行刚刚走近之时,远处也走来意队人马,为首之人,面色苍白,身子几分发虚,不过雍容之气,且是显露无疑。此人的身后,跟着几个壮汉,林风感觉得出这白面男子身后几人,定的高手。不过林风细看了白面男子一眼,感觉与赵雅有几分的相似。 周侗一见,立刻停在了草庐外,等着这几人走近,还有三丈,且见那白面男子上先开口,“本王来迟!让周师与几位英雄久等了。” 周侗急忙说道:“属下失职!通知王爷迟了,还请王爷赎罪!” 九王一笑,满面春风,看着着周侗身后几人,在周天的身后停足半刻,就上先走进草庐。 边走边说道:“来来!大家都进来,我们边喝边谈,听说蓝将军安排了这潼关外第一的绝色戏子,为西城将军接风助兴,也一并叫了过来吧!” 蓝宝斋一听,九王是何等身份,尽然叫的出自己的名字,马上躬身说道:“小人这就去叫他们进来!” 九王一笑,与众人在桌前,宾主依次坐定,自然有带来的几个手下一一斟酒。 泥封一除,酒香四溢。 九王闻之一惊,笑道:“只怕这样的好酒!本王那里最多也不过十坛啊!只怕周师藏了不下三十年吧!” 张显说道:“九王说的不错,这是家师当年立下最大的那次战功,先帝赏给家师的,距今已经有三十五年了,一直埋在这当年住过的老宅子里,今天早上才挖出来。” 九王笑道:“周师真的舍得,如此的好酒!本王可是来的巧,有口福了。”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这本就是给九王准备的。” 九王且摇头说道:“纵然本王贵为皇子,也无颜喝周师的战功酒啊!英雄美酒!今日本王是沾了几位英雄的光,周师何不给本王介绍几位喝您战功酒的英雄呢?” 周侗尴尬一笑,说道:“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总是犯糊涂,怠慢了!九王与几位英雄不要见怪!老夫今日做东,就由老夫来给几位介绍。” “这位是当今皇上的第九子,九王爷。这位是天下第一的用刀好手,快刀西城!这位的我大宋的一员猛将,曾大破方腊反贼的韩世忠将军!这位是······” 周侗一一介绍,等到了林风面前,林风且突然开口说道:“在下还是自己介绍吧!只怕在下的身份,几位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在下林风,年少时为大宋江南人士,不过如今,是反贼方腊的结义兄弟!更是金国的平南王爷!说不定过他几日,就会是一国之君了。” 众人一听,一下不知道如何言语是好。 只见九王赵构朗声一笑,说道:“林英雄好胆色,果然真英雄,难道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林风淡淡说道:“九王也是好胆色,不过眼下大宋,稍微有点能力的皇子好像就只有九王一人了,要是林风某杀了九王,不知道大金的国主会如何的感激在下。” 九王的脸色一闪而过,看着林风笑道:“你不会杀我!” 林风说道:“可我是金国的平南王爷!” 九万说道:“你那平南王,还不如本王封你一个荡北王如何!河北西路,十万大军任由你指挥,只要你帮本王守住河北即可!” 林风一愣,没有想到,赵构会给自己如此的好处。 “多谢了!这领兵打仗还是交给这个为张显兄弟,这么好的一个将军,放在一老头身边,可惜了。” 张显听了,心中一怒,说道:“你这人!好没礼数,能再家师身边侍奉,是晚辈之福!” 周侗一笑,说道:“张显!休得动怒!林少侠说的不错,人老了,该归隐的就要归隐,今日起!你们师兄弟就跟随康王吧!” 张显急道:“师傅!” 周侗拜拜手说道:“不必说了,林少侠说的不错。” 九王且立刻起身,端起一碗酒,走到林风面前,双手奉上,众人看的一惊。(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四)争夺美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一个王爷给一个年轻人敬酒,这个人还是大宋的敌人,没有几人想的明白。 林风只是轻轻的接过这碗酒,并未急着喝下,凌厉的目光看着王爷,似乎在等王爷的回答。在坐的众人也一一的看着王爷,在等一个答案。 康王一笑,淡淡说道:“本王还怕林少侠不会接下了,这下放心了。” 林风一笑,说道:“喝完这碗酒,林某与大宋再无恩情,等会儿林风要杀人,王爷可不要阻止。” 王爷一愣,说道:“林少侠!这一碗酒,是本王代表大宋子民敬你的,大同府之战,你明为大金,实为大宋,本王佩服!” 桌上几人一时听不明白,都看了过来。韩世忠开口说道:“王爷!你这话是如何说起?大同府的大门可是林少侠亲自打开,迎接金主进城的。” 康王一笑,说道:“周师!还是您说吧!” 周侗说道:“大家有所不知,这大同府切实是在林风的手里送给金人的,可是大家想过没有,就是没有林风,金人一样也可以得到大同府,只不过林风给金人埋了一颗暗子,让我们大宋有了喘息的机会,要不然可是大宋危机。” 快刀西城说道:“周老将军!此话怎讲?” 周侗笑答:“林风给了金人一个大同府,且给了辽人一个耶律大石!” 快刀西城说道:“耶律大石不是被林风送给金主了吗?” 周侗说道:“这只是金人放出来的话,想把林风逼了回去,只是可惜,林风不会回去,有了耶律大石,辽人不会不东山再起,不出三年,定会剑指金人。也就是说,我们大宋要三年内不被金人打下,就有机会。” 康王说道:“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这碗酒要敬给林风了吧!” 众人自然明白,都纷纷的端出了酒。 只是林风且开口说道:“九王的酒在下接下了,因为他是赵雅公主的亲大哥!赵雅是我的女人,这杯酒,林风不得不喝!可的几位与林某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并且有几位还是林某的仇人,你们敬酒,也就算了。再说,林风所做,并不是为了大宋,只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你们自己喝好,有些人,可能再也喝不了酒了。” 众人听林风一说,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王一笑,说道:“林少侠!您这是说的气话吧!” 周侗似乎听出了林风的言外之意,林风要这里杀人了。 周侗端起一杯酒,走到林风身前,淡淡说道:“林少侠!你要杀人,老夫不会阻拦,也阻拦不了,听牛皋说,你与岳飞是结义兄弟,一会儿岳飞就要来了。你与他喝碗酒了,再杀人,如何?” 林风听到岳飞二字,立刻就想到了追风马,也想到了应红儿,一个本应当忘记的名字,现在且想了起来。又看了眼一旁的韩世忠,一个爽快的女子,也让林风想了起来。是啊!在杀韩世忠之前,一定要知道方百花被埋在什么地方? “好!就依周老将军!” 众人又都坐回了原位,虽还在一个桌上喝酒,可气氛且几分古怪,岳飞迟迟未到,周侗与九王脸上明显的焦急,整个桌上,唯有快刀西城与林风一样的平静,其他几人且甚是尴尬,好像喝着苦酒。 正在此时,蓝宝斋领着一杆人过来,只见蓝宝斋的身后跟着一窈窕女子,莲步轻移,一步一扭,腰肢似蛇,几分朦胧的薄纱,若隐若现,让男人浮想联翩。 几个酒色之徒,早就看的眼睛直直,魂魄也被勾走,就脸一旁的韩世忠与康王也收不回眼睛。 “人间绝色,天生尤物!” 唯有这八字才可形容,在女子的身后,跟着一些乐师,林风眼睛一亮,发现伯巴赫就在这些乐师之中。 其实走在前面的一女子早就发现了喝酒的林风,只是可惜,林风从未抬头,正眼看过这个绝色的女子。 蓝宝斋让这些戏子在离草庐不远的一块空地驻足,自己且急急来到九王面前,躬身说道:“王爷!小子已经将关外第一名妓带来!” “好!” 九王赵构一连三声,很是开怀,大笑一阵后,说道:“就让他们跳吧!听说胡姬的舞姿最美,远比我汉家儿女。” 快刀西城说道:“九王说的不错,胡姬不仅舞姿美,人也美。” “是吗?”赵构看快刀西城一眼,说道:“蓝将军!快叫那中间的小美人,解下面具,让本王一睹芳容。” 蓝宝斋一听,脸露难色,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王一见,脸上显出杀机,说道:“怎么?” 蓝宝斋一听,脸上露出了冷汗。 林风且淡淡说道:“九王何必呢?不就是一风尘女子吧!再怎么绝色?舞姿再怎么的好看?也不配九王的身份,还是算了吧!” 快刀西城且笑道:“林风!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九王只是看看,一睹好奇。” 林风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江湖三百六十行,各行有各行的规矩。” 快刀西城说道:“知道!可九王不是江湖之人,这些规矩就免了。” 林风且不以为然,说道:“那就看吧!只要人家姑娘愿意!” 快刀西城大声说道:“小娘子!还不快些上来,让九王一见。” 一听快刀西城的声音,乐师也停了下来,胡姬更是看着蓝宝斋。 蓝宝斋委屈的叫了一声,“波利丝!”话语中也七分无赖、三分软弱。 只不过波利丝很是淡然,缓缓走近草庐,在一丈外站定,看了一眼席间众人,淡淡说道:“想看本姑娘的容颜,也不是不可,可是本姑娘的规矩不能变。” 九王一愣,说道:“一个风尘女子,还有什么规矩?” 波利丝笑道:“风尘女子也是人,每一行都一行的规矩,右边的那块石头少说也有千斤,比飞凤楼前面的石狮子重了一些,要是九王真的可以搬动,看一下小女子的容颜也不是不可。” 九王一愣,不要说这千斤的石头,就是百斤,自己也未必可以抱起。 九王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不过快刀西城且是对一旁的韩世忠使了个眼色,韩世忠自然明白这个眼色的意思。起身,缓缓的向千斤之石走了过去。 韩世忠平心运气,千斤之石,很容易的就抱了起来,并在原地走了五步。 快刀西城鼓掌叫好,随行的一杆人马也纷纷应付,林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西城将军!你何不也去试一下,说不定,波利丝今晚就是你的女人呢?” 快刀西城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风笑道:“九王虽然贵为王爷,自己想看,也用不了别人动手,你快刀西城,怎么说也是江湖成名的好手,用得了如此辱没一个女人嘛!” 快刀西城脸色变了,只不过遮着面,外人无法看见,不过杀心已起。林风感觉背上的断横刀又微微的抖动,心中好笑,还真怕你们不出手。 快刀西城看了眼波利丝,将手上的一只筷子弹了出去,正对着波利丝面门上的纱巾,林风且是同样的弹出一指真气,将快刀西城的那只筷子打落在地。 林风笑道:“对付一个女人,还用快刀西城出手,也不怕人笑话。” 快刀西城怒道:“韩世忠!去!把她的面纱摘了下来。” 林风一笑,说道:“本想叫你多活一些时候,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 韩世忠一惊,明白林风一定会杀了自己的,毕竟方百花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脸色煞白,欲走的脚步,停在半空。 波利丝没有想到林风会给他出头,可眼下的情况,林风势单力薄,可不是什么好事? 波利丝一笑,说道:“人长一张脸,就是给人看是,你们想看,那就看吧!” 说着,波利**取下脸色的纱巾。 林风在一旁叫住,“且慢!” 快刀西城笑道:“这回可是她自己取下的,难道你也要阻止吗?” 林风笑道:“你已经没有资格看了。” “难道你有吗?”快刀西城反问道。 林风说道:“你知道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看见她容颜的男人是谁吗?” 快刀西城说道:“难道你知道!” “我就是最后一个看见她容颜的男人,你说我会不知道。”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按你所说,这个女人我是要定了。” 林风笑道:“这个女人我也要定了。” 康王一看,急忙说道:“二位英雄,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了。” 林风说道:“九王殿下!其实我们之间本就不和气,伤不伤都不重要了。” 快刀西城说道:“他最想杀的人里,应当有我一个吧!” 波利丝暗骂自己,真不该利用这机会,反而弄巧成拙,看了眼二人,说道:“二位英雄!小女子只不过比别人张的随眼了些,想看就看吧!” 林风且摇头说道:“我还没有看好,你怎么就给另一个男人看了,你虽在风尘,可除我之外还没有别的男人看见过你的样子,怎么看你也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何必委屈了自己?这几人林某还没有放在眼里,你想走,马上就可以带你走。” 快刀西城怎么说也天下少有的高手,听林风一说,脸上自然挂不住,看了眼林风,说道:“看来你是想试试本将军的手段。” “求之不得!” 周侗一旁劝说道:“二位何必?伤了谁?都是在说老夫无能。” 林风说道:“这是我们间的私事,也该了断一些了。” 林风说完,上先走向了竹林间的空地,快刀西城也跟了过去。 “且慢动手!”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叫住众人。(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五)负伤迫逃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随着清亮的嗓音和踏踏的马蹄声,一白袍少年,手持银枪,急急而来。在离草庐三丈外,少年下马,疾驰而来。 “岳飞!” “小岳!” “小师弟!” “是他!” “岳将军!” 众人都认清了来人,岳飞看了眼在场的师兄弟与师父,先拜见了师兄与师父,方才走到林风的跟前。 “林大哥!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不过,真还不想见,你不在松步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岳飞说道:“林大哥!你······” “你不该来!” “为什么?” 林风叹息一声,说道:“你是玄机门的弟子,怎么会不知道?” “林大哥!你在说什么?” “天意如此,你我兄弟情义,今日也就尽了,但愿不要再见。” “林大哥!你说清楚一些,不行吗?” 林风摇头说道:“一会儿你就会看见,不用说了,你还是在一边看着吧!” 快刀西城笑道:“是啊!等我杀了林风,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林风没有言语,右手伸到背后,一道紫光,林风的手里多了一把漆黑的大刀。 “横刀!” 周侗在嘴里念了一声,众人惊异的看了过了,周侗明白,众人想知道什么是横刀,开始缓缓的说了起来。 快刀西城见林风亮了兵器,也取下手里的大弓,同样漆黑的颜色。只不过让林风吃惊的是,快刀西城的手里是三支普通的箭矢。 林风没有多言,简单的一招,力劈华山,让快刀西城一惊。快刀西城没有想到,林风会如此果断的出手,这一刀虽然来的简洁,但是二人离的太近,快刀西城完全没有时间张玄。 林风也不会给他射出一只箭的时间,见快刀西城避开一刀,流云舞动,二刀又来,一招横扫千军,让快刀西城的脚下,很是慌乱。 高手就是高手,一个呼吸,也有几百种想法,快刀西城一招旱地拔葱,人飞身跃起,左手执弓,右手搭箭,当离开林风丈远之时。 短暂的箭矢破空声,让众人从周侗的话语里看了过来。 林风在快刀西城张弓的一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普通的一只箭矢,并未在意,左手弹出三道真气。 其中一道,正中箭矢,只见箭矢被一分为二,从林风的两边掉落在地。剩下的两道真气且直抵面门,要是快刀西城不想法阻挡,黑布面巾,定会被林风打落。可是人在空中,想改变一下方向,也不大可能。只有扬起手中的黑弓挡下,林风的真气,且让快刀西城大喜,这真气打在上面,让快刀西城的身体远远的往后飘去,一下落在五丈之外,并且手中的第二支箭矢已经扣在玄上,并且瞄向了林风。 林风并没有在意快刀西城的这一箭,脚下使出流云舞,快速的移动,五丈,在林风的眼里完全不是距离。瞬间就到了三丈外,箭矢的破空声再次传来。 其实林风在快刀西城松玄的瞬间,就一纵而起,双手握刀,将全身的力气灌入刀中,只见刀身紫芒大放。 快刀西城暗叫不好,一步横移,再次搭上一箭。 林风的嘴角微微一笑,再次起身,整个人变的轻盈,一只脚间刚好踏在箭身,借着箭矢飞来的力量,人往后飞了出去。 刚好是草庐的方向,并且韩世忠就站着草庐的前面,快刀西城心中暗叫不好,相救下韩世忠,已经是不可能了,急忙再次搭上一根箭矢。 岳飞知道林风与韩世忠有仇,自己就在韩世忠的身旁,岳飞不由自主的举起手里的游龙枪,挡下林风劈来的一刀。碰的一声巨响,岳飞的双脚入地半尺,一口血箭,从岳飞的嘴里射出,直打在刀身之上。 林风冷冷的看着岳飞,根本就没有在意,快刀西城已经一箭瞄向自己。 岳飞也有些诧异,自己与韩世忠并不是很熟,怎么会救下他? 林风冰冷的眼神,让岳飞明白,兄弟情尽。 远处的周侗,一声叹息。 岳飞站了起来,叫了声,“林大哥!” 岳飞只是凄惨一笑,看了眼韩世忠,冷冷说道:“今日就饶过你,不过你可要看小心。” 韩世忠说道:“方百花死的那一日,本将军就知道你会来杀我,本将军本就没有想躲,你要杀我,随时可以。岳将军,多谢了。” 韩世忠说完,绕过岳飞,坦荡的走了出来。 林风一笑,“你还真不怕死!像个男人!” 周侗看着林风缓缓举起的刀,上前说道:“林少侠!你真要用自己的命换韩世忠的命吗?” 林风一愣,看了过去。 周侗缓缓说道:“今日你还是不要杀他了,将星明亮,他还没有到死的时候,你也是如此!” 林风知道,周侗贵为玄机门的人,这天象之说,甚是灵愿。 快刀西城的那一箭,已经不是普通的箭矢了,是一只黑色的箭矢,比上次的那一根要长。 林风看着快刀西城,缓缓的走了过去。 杀不了韩世忠,且可以杀快刀西城。 身影一晃,林风快如闪电的杀了过去,快刀西城看着过来的林风,这一箭没有急着射出,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紫芒乍现。 快刀西城没有躲,只是用躬身架住了林风是一刀,箭头对准了林风。 林风没有想到快刀西城会如此的接招,自己想躲,是躲不过了,不过林风嘴角的一抹笑意,且让快刀西城心中胆寒,快刀西城似乎明白了什么,瞬间抬起一脚,对着林风的小腹踢了出去,林风的左手一拍快刀西城的脚尖,人倒退了出去。 看着空中的林风,快刀西城并没有松开箭矢,众人不解。不少快刀西城的手下,都发出一声叹息,一个好机会就错过了。 唯有快刀西城知道,这一箭要是放出,自己也就死了。林风手里的横刀是可以挡下这一箭了,至今快刀西城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箭矢为什么射在横刀之上,横刀会短暂的消失,能杀林风,只有同时射出两支箭,而此时,玄上只有一支,快刀西城不会冒这个险。 不过就在于林风拉开距离的同时,快刀西城迅速的补上了一支普通的箭,看着林风,落地的地方,射了出去。 林风一惊,心中暗叫不好,此时快刀西城的第三支箭也补射出来,如此短暂的时间,射出三箭,且是要等林风落地之后,众人不解。 “卑鄙!” 林风叫了一声,只见林风横刀横握在胸,两只普通的箭矢射在林风的胸口,并且贯穿。 “不要!” 波利丝从林风的身后冲了过来,一把将林风搂在怀里,林风淡淡一笑,吐出一口血,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快刀西城,只见人影一动,杀了过去,林风的速度比刚才还快。 快刀西城也动了,不过是在逃,只是林风可惜,一追一躲,林风只是让快刀西城受了一些轻伤,快刀西城的影卫很快就反应过来,拦在林风的身前,并厮杀起来,伯巴赫见状,也冲了过来,数名乐师也都冲了过来,并且有三名乐师,与波利丝一道去抢马。 场面一下乱了起来,九王的手下也发出了信号,不久有大军到来,此时九王赵构的眼里杀机已经起了,周侗心中暗叫不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的状态。 对一旁的张显使了个眼色,叫张显护着九王离开,并对九王说道:“九王!速速离去!那林小贼,已经杀红了眼,属下立马调人,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定留之不的。” 九王一听,边往后走,边说道:“周师想的与本王一样,这里就交给周师了,那这个戏子,一定要给本王活捉。” “属下明白!” 看着九王的离开,不过林风越发感觉自己将死在这里,四周到处都是士兵,杀也杀不完,那种感觉,林风不想回味,索性闭上了眼睛。好久都没有杀戮了,这是血腥的味道,林风早就不知道身上的痛了。 手中的横刀,看似无招,可是每一招砍出,刀下就会多一个亡魂。 林风脚下的尸体渐渐的多了,不过林风手里的刀且没有停下,本来缩小的包围圈,再一次的扩大,没有一人敢靠近,每到林风冲到一方,就有四、五个人倒在刀下,并被林风杀出一条大切口。 波利丝的手下借机都会在了一起,不过几个过去帮忙的人,且被林风砍死刀下。 波利丝见状,阻止了手下人再去帮忙,只要林风还站着,就没有救出林风的机会。 不过快刀西城且高兴了,等!林风精疲力尽之时,就是杀林风的时候。 不过众人越是期待,林风的杀戮就越凶,直到半个时辰后,林风舞刀的速度才慢了下了,人也微微的晃动,就在此时,只见岳飞手里的追风挣脱出去,一声嘶叫,贯彻云霄。 林风被追风的声音惊醒,看了眼奔过来的追风,又看了眼远处的波利丝等人,嘴角微微一笑,跃上了追风的马背,任由追风奔跑。 众人看着岳飞,都以为是岳飞故意放走了林风。 此时波利丝见状,跟着追风追了过去,快刀西城也立马调集众人,追了上去。 “岳飞!” 周侗拍拍岳飞的肩膀,说道:“追风是神驹,它有灵性,韩世忠去了东门,你也去,林风是死是活,都在你们二人。” 岳飞惊道:“师傅!刚才追风可是往北边去的。” 周侗说道:“难怪追风会跑,你还是不太了解追风,去东门吧!” 岳飞接过汤怀递来的马匹,见汤怀说道:“师弟!不要担心,九王那边,我和师傅会给你应付的,时间不多了,一切你自己决定!” 追风驮着林风一直往北,直到了北门口,追风且突然一个转身,折了回去,往东而去,跑得更快。 波利丝一惊,只好跟了过去。 东门紧闭,门下站着两人,一个是韩世忠,一个是岳飞。 韩世忠看着岳飞说道:“他要来了,你可想好!”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开门!”(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六)漫天大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追风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之间,就到了城门口,可是没有想到,追风尽然不走了。 岳飞的脸上起了一丝黑线,远处追兵的呼喊声渐渐的近了。一旁的韩世忠见状,在追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追风还是不前,就在此时,快刀西城的手下已经近了,并且不断的高呼,“快关城门!” “怎么办?”韩世忠开口问道。 岳飞一拉追风的缰绳,正欲跃上马背,且被韩世忠拉住。 “你不能走!要不,就回不了头了。” 正在此时,又是一道急急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岳飞看了一眼,心中大喜,飞身上了追风。波利丝在岳飞上马的瞬间,已经到了林风身边,只见伯巴赫冲在最前,杀开了一条血路,波利丝紧追其后,一掌将岳飞打落在地,并抓过林风,冲出关外。 岳飞虽然掉落在地,心中且喜。 等快刀西城的手下与九王的人马追到之时,波利丝等人已经出了一箭之地。 其中九王的一个手下怒斥道:“怎么让她把人救走了?” 岳飞急忙说道:“那女人是个高手。” 此人一愣,说道:“还不多带些人去追。” 岳飞对韩世忠使了个眼色,点齐一队人马,追了出去。波利丝出了关口,没有逃过多远,就听见了身后急急的马蹄声,回头一看,见是岳飞独自追来,一颗玄着的心方才落地。 行了十里,见岳飞越来越近,不足三丈,波利丝索性带人停了下来。 岳飞见波利丝等人停下,急忙下马抱拳说道:“诸位英雄,林大哥就交给你们!一定要救林大哥性命。” 波利丝不悦的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会救他,你跟来做什么?” 岳飞苦笑道:“有些事没有时间给林大哥说明,这里有一封信,和一些盘缠,请收下。” 岳飞说完,就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交到波利丝的手里,并见机拿出波利丝的弯刀,给了自己一刀。 此时已经可以听到追兵的马蹄声了,岳飞大叫,“快走!” 波利丝先是一惊,但是马上就明白,看岳飞一眼,一声娇喝,狠狠的抽了一马鞭。 岳飞看着远去的人马,双眼一黑,倒了下去,追风且静静的守在岳飞的身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韩世忠就带着人马过来,还有九王与快刀西城的一些手下也一一的跟了过来。 一名影卫说道:“你们继续追,我带他们回去见大人,韩世忠你也随我回去,自己去给大人交代吧!” 韩世忠说道:“大人怎么就叫属下回去了,人还没有捉到,我们还要继续追。” 影卫一声冷哼,就上了马。 “怎么还不走?” 韩世忠见影卫的手下,已经将受伤的岳飞放在马背之上,只好拿起岳飞的游龙枪,牵着追风,跟了过去。 潼关,总兵府。 九王赵构一脸怒气的坐在正堂之上,右手边坐着快刀西城,左边坐着周侗。 韩世忠跪在地上,一旁放着昏迷的岳飞。 快刀西城看了眼九王,说道:“康王!您看如何处置二人?” 九王看着周侗叫了一声,“周师!” 周侗一笑,说道:“康王!说他们是死罪,那就是死罪,不过说他们没有罪,那就是没有罪,只是不知道康王是如何想的?不过昨夜,老夫夜关天象,将星正亮,要是动了他们,只怕天罡异象,得不偿失。” 快刀西城笑道:“周老将军!何必编一些骗人的话呢?想救下二人,就救下二人好了,只要九王没有意见,本将军与众人也没有意见。” 周侗说道:“老夫周侗以玄机门第二十九代掌门发誓,要是周侗说的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九王说道:“周师!要不得!您何必起如此的毒誓呢?” 周侗说道:“九王,天象如此,不过九王可要考虑清楚,这二人乃是末世将星,有二人在,大宋安亦。” 九王说道:“真是如此!” 周侗点了点头。 一旁的快刀西城且是不然。 周侗说道:“快刀西城!你虽为童贯手下第一猛将,只是可惜,童贯本是阉人,并非将星,昨日老夫也为你卜了一卦,不出三日,童贯就会连降三级,能否保住性命,还要等九王的一句话。” 快刀西城一惊,说道:“周老将军!你可不是在说玩笑话吧!来吓唬我吧!” 周侗说道:“最多四日,童家就会给你消息,要不我们就用他们二人的性命打个赌,如何?” 快刀西城说道:“怎么赌?” 周侗说道:“只要我说的话都应验了,就饶恕他们二人的性命。” 快刀西城说道:“只绕饶他们的性命!” 周侗点了点了头。 九王见周侗看向自己,说道:“好!一切就依周师,四日,一晃就到了。” 四日后,周侗在旧宅的池边喝茶,只见张显领着一名影卫急急过来。 影卫一到周侗的身边,就恭敬的说道:“周老将军!西城大人请您过去。” 周侗一笑,说道:“老夫没有时间,一会要去九王那里。” 影卫一惊,说道:“九王已经到了,就等您了。” 周侗一笑,明白意思,说道:“好!我们去!汤怀!你与牛皋去准备马车,去接岳飞的家眷吧!” 汤怀说道:“接到那?” 周侗说道:“就接到这吧!我们还要在这住上一些时日,至少你师弟的伤也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是!徒儿这就去办。” 张显说道:“师傅!我们过去吗?” “去!怎么不去?” 云似归酒楼。 三楼的一间包厢里,快刀西城正与九王有说有笑,与此同时,九王的一个手下带着自己的亲笔信正急急的赶往京师,而周侗且在往云似归的路上。 云似归的四楼,一间厢房里,关着三个异族美女,其美不下刚刚逃走的波利丝。 九王虽在与快刀西城谈笑风月,可心里还是希望周侗快点来,可是一路之上,周侗的脚步走的很慢。 等周侗到达时,九王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说话也含糊其辞。 周侗看了眼九王,说道:“还是先送九王去楼上休息吧!” 快刀西城见周侗凌厉的目光看过来,急忙说道:“岳飞将军!就在最前面的一间厢房里养伤,已经请了这里最好的大夫了,岳将军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周侗一笑,说道:“多谢西城大人呢?” 快刀西城急忙低下头,说道:“在下只是一介草民了,周老将军,要是不介意,就叫在下西城好了。” 周侗一笑,说道:“你放心好了,能杀童贯的只有林风,要是林风没有回到中原,童大人是不会有事的,不过眼下,九王正是用人之时,有些事,你知道怎么做?” 快刀西城急忙说道:“多谢周老将军!草民会尽心给九王做事。” 周侗笑道,“那就好!喝酒!这酒还真的不错。” 快刀西城说道:“周老将军!草民敬你!” ······ 一连四日,波利丝都不敢停留,查看了林风的伤情,比想象中还有严重,如今能救林风的只有一个地方,不过去那个地方,就要穿过眼前的一片茫茫大漠,波利丝不知道林风能不能到那个地方。 伯巴赫在一旁苦苦说道:“公主!还是算了吧!他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不等穿过眼前的沙漠,他就会死。” 波利丝且坚定的说道:“他现在还没有死,要是我不试一次,我一生也不会心安的,并且他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你难道没有认出他背上的这把刀吗?只有他,才是屠夫将军的对手。” 伯巴赫看着波利丝的目光,说道:“走!出发!” 十多人缓缓的往沙漠的中心而去,身后走过的脚印,很快就消失在茫茫沙漠里。 太阳火辣辣的,林风身上的伤口虽然被波利丝处理了,人且没有醒,依旧的昏迷,并且还发着烧,每走一会儿,就要停下给林风补充水分。 子夜时分,伯巴赫叫醒了波利丝等人。 伯巴赫站在营帐外,看着满天的星光,脸上充满了阴霾。 “怎么了?伯巴赫将军!” 伯巴赫见波利丝出了营帐,躬身说道:“公主殿下!只怕今夜我们不能休息了,黑风暴要来了,我们必须赶往死亡峡谷。” 波利丝惊道:“可是夜晚是进不了死亡峡谷的。” 伯巴赫说道:“要是今夜进不去,明天我们就会被黑风暴埋在沙子里。” “可是?” 伯巴赫说道:“公主是在担心林风。” 波利丝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伯巴赫说道:“公主殿下!要是他真是应正传说的人,就不会死在归途的路上,眼下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波利丝双手抱在胸前,虔诚的祈祷,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叫他们都准备吧!半个时辰后动身。”(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七)死亡峡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踏着夜色,波利丝一行缓缓的向往死亡峡谷前进。顺着风吹过来的方向看去,天边有了一丝乌云,看不见明亮的星光。不过伯巴赫的脸色更加的沉重,不得不叫所有的手下人都加快了脚步。 火把啪啦啪啦的响,让人心里有些孤寂,夜晚在沙漠里行路,就是一个生活在沙漠里的人,也会害怕。 借着火把的光芒,伯巴赫看了眼脚下的沙子,不由的叫手下人放缓的脚步,波利丝也从骆驼的背上跳了下来。 “到了死亡峡谷的边缘吗?” 伯巴赫点头说道:“是的!公主!不过天也要亮了,只是风也大了很多,只怕再过一会儿,所有的火把都会熄灭,要是看不见,进谷就危险了。” 波利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要是现在不进去,等天完全亮了再进,会怎么样?” 伯巴赫说道:“不太理想,看着风吹的有劲,在天亮前的一个时辰,就会刮起黑风暴。您看着谷口的地形,无遮无挡,并且地势略低,风会比别处大,只怕最先被沙子活埋。” 波利丝一笑,说道:“伯巴赫!你忘了一件事,起黑风暴的时候,什么毒蛇鼠虫都不会出来,现在进谷才是最安全的时候。” 伯巴赫说道:“可公主!你想过没有,谷口不一定有风,您发现没有,没有动物去谷里避风,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波利丝的心中一紧,说道:“你是说谷中有危险?” 伯巴赫说道:“是!只怕很多都在等待猎物的到来。” 波利丝问道:“我们该如何进去呢?” 伯巴赫看了眼波利丝,一脸的希望,不过,火光且在这一眼之间,全部灭了,没有一只火把还燃着。四下一片漆黑,天空里也看不见一点的星光。 风声越来越大,像无数的厉鬼在叫唤,伯巴赫的手下都害怕起来,其中的几人,都瑟瑟发抖,伯巴赫一把拔出自己的佩刀,上先一步,走在众人的前面,小心的往前走。 行了半个时辰,众人感觉风小了不少,火把又被点亮起来。两边的沙坡相距不到二十丈,且高出了很多,并且越往里走,沙坡越高,不过风且是越来越小,好在可以点亮火把,方圆数十丈都看的清楚。 最让众人感觉奇怪的是脚下的沙子不再是那种金灿灿的黄色,而是暗红色。并且有大块的石子,并且越往深走,越感觉阴冷。 几人又走了半个时辰,伯巴赫不由的担心起来,按理说,现在的天色应当亮了,不过抬头望天,天空更黑。并且马匹骆驼都不再前去,四下的手下都聚在一起,不敢前行,虽然伯巴赫带头走在前面,还是没有几敢跟走,更重要的是没有一只马匹或是骆驼前行。 “怎么办?” 波利丝再次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伯巴赫。 伯巴赫说道:“公主!眼下外面没有退路了,要救林风,就必须去那个地方。” 波利丝说道:“我知道!只是那个地方谁都没有去过,我害怕,据说去过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伯巴赫摇头说道:“不,一定有人出来过,要不然世人会怎么知道这个传说,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出来过,只是因为那些人都没有真正的进去过。这是一个二十里长的峡谷,现在我们才走进谷口。” 波利丝看了一眼被手下抬着的林风,眼里有了一丝绝然,看着伯巴赫说道:“接下来的路我一个人走,你就在这里等我,要是五日后,我与林风没有出来,你们就回中原吧!好好的隐藏起来,过一些平淡的生活吧!” 伯巴赫一听,单膝跪下,说道:“我的公主!伯巴赫是不会让公主一人进去的,就是死,伯巴赫也要死在公主的前面。” 波利丝一听,眼圈一红,两滴清泪滚落下来,但是波利丝很快就止住了,也没有出声,就像是风沙进了眼睛,轻轻的擦了一下。 “伯巴赫大哥!谢谢你!可是······” 伯巴赫也一愣,波利丝尽然第一次叫自己大哥,有喜悦,也有失望,不过高傲的公主能叫自己一声大哥,也是一种幸福。 “公主!我去安排一下,然后陪你们进谷。” 波利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啊!自己怎么阻止,听说父王最最忠心的手下,就算所有的侍卫都不去,他也会去的。 从小就被父王收养,其实在波利丝的心里,伯巴赫就自己亲大哥。兄妹之情,早进深入了波利丝的心里,自己要是没有见过林风的那张脸,也许真的会爱上他,可是一切都无法改变。 最终伯巴赫带来了六人,其中一人背着林风,剩下的人都被安排在谷口等待。加上波利丝,一行八人,继续往里走去。 天色还是很暗,不过伯巴赫知道,外面的黑风暴没有停,才让人感觉天还没有亮,一切都好像还在夜里。死亡谷的路也越来越难走了,不时的要几人合力,才可以爬过阻路的大石。不过让伯巴赫等人感觉奇怪是,在谷中零星的可以看见一些在绿洲里才会生长的野草。 “啊!” “是蛇!” “快!打死它!” ······ 伯巴赫在手下人瞬间的慌乱里,看见一条尺长的,土黄色的小蛇。伯巴赫叫不出名字来,不过,伯巴赫知道那是一条毒蛇。 被咬的那这个手下,抱着自己的右腿,蜷曲在地,已经有两个手下撕开了被咬之人的裤子。伯巴赫一看此人腿上,两个黑黑的蛇齿印,不由的担心起来,只见蛇齿印的周围,一些黑色的斑点正在扩散,并且扩散的速度很快。 伯巴赫果断的说道:“按住他!” 帮他撕开衣服的两人一听,急忙将此人按住,只见伯巴赫一刀劈了下去,被蛇咬的人,一声惨叫,便昏了过去。不过一旁的波利丝且手法奇快,迅速的封住了此人的几处穴道,让血不在流出,并叫手下人取出随身的刀伤药,给他简单的包扎一下。 伯巴赫看了眼刚才帮忙的两人,说道:“他是被七步连心蛇咬的,不说,你们知道后果,就由你们送他回去,与大家一道在谷口等。” 其中一人说道:“将军!让他回去,我和您去。” 伯巴赫说道:“我们刚才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他一个人是无法把他带回去,你与他回去。” “我······” 波利丝的威严的说道:“伯巴赫将军的话就是本公主的意思,你们还不快回去。难道想抗旨不成?” 此人一听,急忙说道:“属下不敢!” 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消失的阴暗的峡谷里,伯巴赫的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回去了三人,还有五人,看着波利丝,本是要波利丝亲自背林风的,不料其中的一人抢先一步,背起林风。 波利丝看了眼小伙子,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 波利丝说的很轻,让每一个听后的男人都为怜爱。 伯巴赫且没有言语,一手拿着佩刀,一手拿着火把,继续往前走,不过路已经不好走了。五人都走的很慢,也十分的小心。 除了风呼呼的声音,就是死一般的安静,其中一个人重重的呼吸一次,就会让同伴多看一眼。 一个时辰,五人走了还不到一里路。不过在伯巴赫的佩刀之下且死了三条毒蛇,七只蝎子,还有一只比猫还要大的老鼠。 接下来的路,走的更慢,不过让波利丝欣慰的是,路渐渐的好走了,都是细细的红色的沙子。不再是刚才那些大的石块,不过这些沙子太过松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突然,波利丝感觉有人用手碰了自己的小腿,急忙回身,用火把一照,只见一只手还露在外面,在不远处,背着林风的那人,与林风半个身子陷入了沙子了。 最后的一人,双腿瑟瑟发抖,波利丝一惊,急忙从手里射出一缕白色的丝带,将那半只手缠住。波利丝手中一用力,心中且马上暗叫不好,自己的双脚已经缓缓的下陷,等波利丝想跳出来时,陷下去那只手已经看不见了。 波利丝一拉白丝带,发现很轻。 波利丝的脸色变的惨白,在看林风所在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了。 远处那名侍卫不敢再动,不过就是不动,他脚下的沙子也缓缓的松动了。 “公主!公主!救我!” 侍卫激动的叫着,波利丝看了过去,可是之间两丈远的距离,自己的白丝带,伸了出去,且差好一段,又缓缓的落在了沙子上,不过波利丝显的无奈,看着那个侍卫,绝望的眼神,最后的手指,慢慢的从波利丝的眼睛里消失了。 绝望,波利丝的心一下空了。想哭,且发现自己没有一滴眼泪,波利丝一下瘫坐在沙子上,狠狠的在锤打着沙子,白皙的手,一会儿就有了血色的伤痕。 怎么办?波利丝只发现天上有了一丝灰蒙蒙的光亮,不过依旧的很黑暗,自己掉在沙地上的火把,马上就要灭了,但是波利丝没有想再拿起来。 林风的脸一次次在波利丝的脑子里闪现,是那样的英俊,又是那样的自信,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就不会受伤,也不会来这沙漠,更不会死。 死,波利丝想到里死。缓缓的站了起来,向着刚才林风陷进去的地方走去。死要同穴,波利丝只想做一回林风的女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林风的身边。 不过,有时想死,也不是一见容易的事。 波利丝发现脚下的沙子很硬,自己想踩下去,只是刚好漫过脚背,这样的沙子怎么能把人陷进去?难道他们还没有死。机关,对是机关,可怎么进去了? 波利丝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进去?因为我是唯一的女人吗? 一时,千百种想法在波利丝的脑子了想起。可是每一种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死亡峡谷,是一个禁区,没有什么动物能在里面生存,更别说人。可刚才自己为什么陷不进去呢? 难道? 波利丝想了一会儿,将要熄灭的火把重新拿了起来,继续的往前走。(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八)古老氏族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沙子变的血色一般,不过在狭长的沙谷的两边,似乎可以看见一些零星的沙生植物。细小的枝叶,在风中摇摆,可是不管怎样?也没有倒在沙子上,仍然坚强的站立在沙丘上。 波利丝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在风中艰难的行走,黑暗狭长的峡谷似乎没有尽头。波利丝不时的望望头顶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一丝的阳光,外面的黑风暴一定还在叫嚣。 半个时辰,不过在波利丝的心里感觉像过了十年一样的漫长,峡谷依旧的看不见尽头。不过,波利丝手中的火把似乎要熄灭了。能看见的范围是越来越小了,几次都险些被风吹灭。 又行了十多丈,火把再也抗不住谷中的冷风,终于熄灭了。波利丝感觉寒冷袭上了心头,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不过且未停下脚步。 渐渐的,波利丝感觉双脚开始麻木了,走在看似平坦的沙地上,也是高一脚,低一脚的,不知道轻重。不过,波利丝还是咬着牙,继续的往前走。 在迷迷糊糊中,波利丝突然一脚踏空,整个人像从高处掉落,心中一松,波利丝看到了一张脸。是林风的脸,脸上淡淡的微笑,满是自信与从容。并且林风向波利丝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忽上忽下,忽远忽近,不管波利丝怎么的抓?怎么的追赶?就是无法抓在手心。 明明就在眼前,可为什么就是离的那么的远。就是一个指头的距离,自己也触及不到林风的手。慢慢的,波利丝看见了无尽的黑暗,正向自己铺面而来。 ······ 一老者在地道里缓缓的走,腿脚虽然有些不灵,但还是走的很稳。一个年轻的女子,静静的跟在老者的身后,走的很小心,时不时的看老者一眼。 穿过几个岔口,老者来到一处房间,房间的门是用很粗的铁栅栏做的,一般的人跟本就推不动,更不用说是想从里面逃出来。 老者站在铁栅栏边,看着房间里的几人。两个蹲在房间的一角,一个昏迷,还有一个正在查看昏迷之人的伤势。 “怎么里面有一个汉人?” “不知道!但是汉人的背上背着的就是那把刀,所以才掉入流沙,被我们捉住。那个照看他的人,武功很好。” “刀呢?” 老者没有在意女子最后的那句话。 “送到您的房间去了,不过刀好像已经开光了,我们用不了。” “什么?” “是的!我是这么看的,要是您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老者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看了,就不会错,看来这这男子还不能死。” 女子说道:“是不能死,不过我们救不了,最多还能活三天。” 老者一听,说道:“这么说来,要是三天后他死了,你就可以重新开光了,到时就可以光复我族了。” 女子一听,说道:“可是······” 老者看了一眼女子的妩媚,说道:“可是什么?你是不是见过那个男子的脸,不想让他死。” “蛮凤不敢!” 老者的脸上并没有怒气,不过老者的声音很冷,“是不是你看出什么来了?” 蛮凤说道:“我不敢肯定!” “你说?” “那把刀好像是最后一次开光了。” 老者一惊,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族千年前一共制造了十二件神器,如今有一件回归,尽然给老夫留下了一道难题。” 蛮凤说道:“恐怕我们要找下一件神器,毕竟不只有一见,要复兴我族,只要一件就好。” 老者有些愤怒,“怎么找?你去找,还是我们去找,几千年前就被带离了这里,谁知道去了那里?几千年来,出去找神器的人,可是一个也没有回来。” 蛮凤说道:“可是这人好像被利器贯穿,身上有两道伤孔,其中的一个贯穿。” “你看过他的伤?” 蛮凤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说道:“掉下来时就看见了,当时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几乎没有什么脉搏了。” 老者回头看了眼蛮凤,只见蛮凤的脸蛋发红,不敢直视老者的目光。 “哎!” 老者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了,脚步声在空寂的过道里哒哒的响。不过没有走多久,就看见一线亮光,顺着一道向上的缓坡,像是一个出口。 走出来后,不少的人都对老者躬身行礼。在老者正前方,有一个不大的水潭,在阳光下,池水清澈,波光粼粼,几个少女蒙着面纱正在取水。 其中,离水潭不远处,几个健壮的男子,正在宰杀一条牛,这条牛很大,足有千斤。 老者走向一边,那里有一排房子,虽然都很破旧,但还是可以住人,其中最大的一间,就是老者住的。不过这些房子都很奇怪,露在地上的不足两尺,要进房子,还要走下一段斜坡。 房子的大部分都被埋在了地下,不过在离房子不远处,一个搭建的小平台且很新,上面还摆放了不少的贡品。 老者看了一眼,说道:“要过节了吗?” 蛮凤老实的说道:“是的!就明天!” “人老了!都忘了。” 老者快到门口时,对着蛮凤说道:“我有多久没有过节了?” 蛮凤想了一会儿,说道:“二十年了。” “你倒是记的清楚。” 蛮凤说道:“蛮凤不敢忘记。” “你去准备吧!今晚将那个受伤的小子抬来,最好在过节前让他醒来。” “蛮凤知道!” 老者缓缓的走了过去,蛮凤看不见老者的脸,不过蛮凤感觉老者今日与往,不太一样。 二十年了,蛮凤想起了那个男人,带走了自己的心,也带走了自己的女儿,也害了自己的一生,只是蛮凤想不明白,为什么族长不让自己去杀了那个绝情的男人,夺回自己的女儿。 蛮凤看着从水潭里漫出水,缓缓的流向一条细小的小溪,不知道流向了何方。 ······ 波利丝感觉手指一阵钻心的痛,用力的睁开了眼睛,不过刺眼的阳光,让波利丝不敢完全的睁开。背着光,波利丝摞动了一下身子,随着手臂看了过去,只见自己的手指上趴着一只金色的蝎子。 沙漠王蝎! 波利丝认出了这只蝎子,想喊,不过且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波利丝感到了一丝的绝望。不过波利丝的内心且很平静,心中默默的念道,“林风!等我!” 只见波利丝无力的眼帘即将合上时,一队人影出现了,不过波利丝还来不及看清,就昏了过去。 “前面有人!” 一个少女指着波利丝的方向,看了过去。 另一少女说道,“怎么会有外人来?难道是我们族里的人,好大的胆子,尽然来私自来禁地,你快回去通知蛮凤长老。” “是!” 一个娇小的蒙面女衣应了一声,就带着一人走了回去。 还剩下五人,不过都蒙着面。刚才发出命令的那人,在离波利丝五步远的地方,叫众人停了下来,眼光锐利的看见一只正在缓缓离开的沙漠王蝎。 女子说道:“走!我们离开,她被沙漠王蝎咬到了。这是王蝎的领地,我们快些离开,要不,会把厄运带给我们的族人的。” 众女一听,都后退开去。 不过,一声女子的尖叫,且打破的平静,让众人都停了下来,并看着尖叫的女子。 只见尖叫的女子,手指颤动的指着地上的波利丝,说道:“蛮凤长老!” 众女一惊,看了过去,地上的女子与蛮凤长老长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要比蛮凤长老年轻的多。 “她不是蛮凤长老!我们走。” 尖叫的女子听到了叫唤,想看看,且不知道怎么说好,只是说道:“她还没有死,刚才她的手指动了一下。” 为首的女子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采摘幽草只有正午那半个时辰,要是错过了时间,误了明日的祭天,谁都担当不起。” 尖叫的女子还想说什么,见其她姐妹都走了,急忙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放进女子的嘴里,就跟了过去。 蛮凤正在房间里打坐,一个周天的运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禁暗自说道,自己**了,就真的不能突破神功的最后一层吗? 难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蛮凤的猜想。 “蛮凤长老!我们在去禁地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外人,倒在地上。” “什么?禁地的路上有外人。你们看清了没有,不是族里的人跑到那去的吗?” “不是,那人穿的衣服,我们都没有见过。” 蛮凤一听,急忙走了出去,“带我去!” “蛮凤长老!您看!就在前面。” 蛮凤看了过去,只见前面的地上果然有一女子,一袭白衣,虽然很多地方都已经变了颜色,又脏又破,不过还的可以看出,女子穿的是白色的衣服。 蛮凤指着一旁的女子说道:“你去看看,死了没有?” 女子小心的走了过去,见地上之人的一个手指,又黑又肿,一看就知道是被沙漠王蝎给咬了的。不禁的害怕起来,轻轻的拔动地上之人的头,女子一看,吓的倒坐只地上。 “怎么呢?”蛮凤问道。 女子只是指着地上之人不敢说话。另一女子见状,也看了过去,一看,也是一惊,愣了半响,回头看了一眼蛮凤。 “长老!她好······” “好什么?”蛮凤有些等不及的说道。 “她像您。” 蛮凤像被一块大石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整个人完全的懵了。 蛮凤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着地上的女子,分明就是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蛮凤深深的吸了口去,在地上的女子的鼻子前,探了一下,虽然气息很弱,但还活着。 蛮凤看着身后的二女,说道:“你们把她抬到我的房间里去,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一个受伤的族人,把这给她穿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要乱说。” “是!” 蛮凤看了眼天色,接着说道:“你们先回去,尽量不要让人看出来。在我房间的第三个木盒里,有一瓶蓝色的药,和一瓶黑色的药,蓝色的药给她喝一半,黑色的药敷在伤口处,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准离开房间半步。要是没有做到,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是!是!蛮凤长老我们一定做到。” “还不快点离开。” 在二女离开不久,采摘幽草的人就回来了。 众女一见,前面站着的蛮凤长老,都恭敬起来,谁也不敢大声的说话。 “你们去之前,在这里看见什么没有?” 众女一愣,那个尖叫的女子正要说话,不料为首的女子看了一眼远处,地上的人没有了,蛮凤长老如此的问,一定有她的原因。 皎洁的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看见。” 蛮凤一笑,说道:“没有就好,你们可是知道我的脾气。都回去吧!” “是!” “等等!” 众女正要离开,且被蛮凤叫住,为首的女子一听,额头上生出一些细密的汗珠,心里碰碰直跳。(未完待续) (二百六十九)月圆之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今年幽草长的可多?” 为首的女子一听,心中松了口气,急忙说道:“回长老!十年来,竟然一次成熟了十五颗,全带回来了,您要看吗?” 为首的女子心中松了口气,蛮凤一听这结果,且不好受了,看了众女一眼,说道,“回去吧!” 老者看着桌上的黑色的盒子,并没有看见开启的机关,也未动这盒子。但是盒子上冲天的杀气,老者还是深深的感受到了,只是让老者感觉奇怪的是,这并不是这件神器本身所表现的气息。 老者喝了口茶,就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沉思。 半响,老者皱了一下本来皱纹颇多的眉头,暗暗想到,好好的一把刀,竟然被糟蹋了,好在还有救,不过这祭天要在下一个月圆之夜了,圣女还未选出,也不宜过急。谁做圣女好呢?又一个疑问在老者的脑中想起,老者决定出去转转。 虽然外面夕阳渐落,但还是刺眼,不过夜晚的一丝寒冷,还是让人感觉到了。老者有些轻微的叹息,感觉自己的确老了,尽然感觉到了冷。 四下忙碌的族人见老者过来,都恭敬的行礼避让,方才去忙自己的活,不过老者脸色的威严,且没有一人敢多看一眼,远处地牢的入口,比平时多出了四个守卫。老者感到满意,不过现在更多的是注意身边的少女,小的、少的、老的。老者不停的看,又不停的摇头,并没有一人是自己满意的。 就连族中被公认为最美的女子,老者也摇了摇头,似乎少了些什么?不多时,夕阳沉了下去,天边变成了幕蓝,几颗星很稀疏,但是明亮。老者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不过在过蛮凤的住处时,且停下了脚步。 屋里没有一丝的光,老者一阵沉思,这么晚了蛮凤会去哪里呢? 老者看着渐渐升起的一轮明月,在离屋子不远处的一处池塘边坐了下来,并打起坐来。 夜色越沉,寒气就越重,要是一般的人在屋外,早就冻病了,可是老者且一脸的平静,并且呼吸比白天还慢了很多。 不过就在老者将要入境之时,一阵细微的哭泣声,从蛮凤黑暗的房间里传了出来,蛮凤怎会哭? 老者起身,走了过去,门并没有锁,轻轻的一推,门就开了,不过当老者身影走了进去时,哭声也停止了。 “你是谁?” 老者一惊,这分明就不是蛮凤的声音,也绝不是自己的族人,老者站在门口,外面的月色照了进来,要是族人,在这样的月光下,虽不能完全的看清自己,但是绝对知道自己是谁? “女子?” 老者从声音了听出的自己的对面是一位年轻的女子,不过女子的气息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昏了过去,反应且不慢,在这种状态下,还有给敌人一击暗杀的实力。 “你是谁?不要再往前走了,这是那?为什么抓我来这?是你们对我下毒了,是吗?真卑鄙,我怎么会没有力气。” 老者一惊,身影一晃,就来到了波利丝的身边,并将波利丝扣住,一探波利丝的脉象,一惊,这人尽然被沙漠王蝎咬了,还没有死?并且从昏迷了醒了过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救了她,蛮凤吗? “啊!” “嘭!” 一个陶罐摔破的声音,让蛮凤的神色发白。 “你回来了,回来了就把灯点上吧!” 蛮凤感觉身子瑟瑟发抖,就是往前移动一步的力气也似乎没有,一手扶着墙,本想点亮油灯,不知道为什么?且将油灯打翻在地。 老者看了眼蛮凤,在黑夜里,老者的目光就像一道闪电,让蛮凤的心,冷到了极点。 “怎么是这种药的味道?” “我······” 蛮凤已经不知道怎样回到老者的问题。 “不说,是吗?” 蛮凤胆怯,颤颤说道:“是姑娘在去採幽草的路上的遇见的,被沙漠王蝎咬了,就带了回来。” “外人能进的来吗?应当与那些关在地牢里的人是一起的吧!不过她怎么没有关进去,不会因为她是个年轻的女子,你蛮凤就会大发善心,这些年来,对那些私自**的年轻女子,也没有见你发过一回善心。” 蛮凤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看着床上窩在一角的女子,想了一会儿,跪在老者的面前,说道:“大长老!蛮凤有罪,长老要怎么处罚蛮凤都可以,请长老一定要答应蛮凤,放了她。” 大长老的声音变的严厉起来,开口说道:“蛮凤!对你来说,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过蛮凤一听,且缓缓的站了起来,眼光也变的狠毒起来,“大长老!你不要逼我。” 大长老一声冷笑,说道:“蛮凤!你想怎样?就你的手段,在我的手里能过几招?你不清楚?看来你还是死不悔改,要不是当初族长用自己的命,救你一命,只怕你早就死了。” 蛮凤已经横下心来,并向前跨了一步,说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设计逼死我父亲的,要不是你,一切都不会发生。” 老者一声冷笑,说道:“看来你对当年的事是知道了不少,只是可惜,你的父亲没有你一半的聪明,要不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是吗?” 老者一笑,说道:“就算你知道了当年的全部真相,又怎么样?你一样杀不了我。” 蛮凤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是杀不了你,不过与你同归于尽还是做的到,你想不想试试?” 老者一笑,说道:“好大的口气,你从小到大,你的武功,每一招都是我教的,你出手的习惯,每一招式的变化,我都知道,你还想有什么创新?” 蛮凤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所学,用来对付你,确实不行,可我不用就是,‘夜影神功’,今晚可是一年里月亮最亮的一晚,听说这一晚,用夜影神功的人,实力也是最弱的,大长老!你说是吗?” 老者一惊,刚才蛮凤说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可就是这个最不该知道的人且知道。 “不敢承认!”蛮凤继续问道。 老者一惊,淡淡说道:“就算如此,你又怎样?就你的身手,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再说等一会,就会有人过来,到时你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蛮凤缓缓的移动了一步,将波利丝挡在自己的身后,双眼看着老者,笑道:“是不是对手,要打了才知道。” 只见蛮凤一步前移,右手为掌,左手化拳,分取老者两大要穴,老者微微一闪,让开一拳,便对上一掌,不过‘嘭’的一声过后,二人各自退了二步,老者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不可能!” 蛮凤笑道:“夜影神功,族中传说第一的功夫,也不过如此,看好了,你也尝尝蛮凤的神功吧!” 蛮凤说完,也运足内力,一掌劈了过去。蛮凤的一掌看似平淡,没有什么气势,不过等老者接上之时,已经为时已完。 本来关好的大门,被老者高大的身躯,硬生生的砸碎,整个人从屋里飞了出去。 这一声巨响,让整个部落也惊动起来。所有的房子都亮起了灯,几个配刀侍卫都冲着响声赶了过来。 等蛮凤走到老者的身旁之时,四下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两个长老大打出手,并且大长老还受了伤,看着如同父女的二人,四下的族人谁都没有动。 大长老的口里吐出一口血,说道:“大家快!将这个叛徒拿下。” 几个忠心大长老的弟子想动,往前移动了一步,又退了回去,其实在整个部族里,不论是大长老,还是蛮凤,都不受人喜欢,真正想来插手的没有几人。 蛮凤见四下静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枚手掌大的玉牌,对着月光举了起来,不一会儿,玉牌就发出淡绿的光芒,不过蛮凤没有让玉牌在月光下亮的太久,很快就收回怀里。 四下的族人见到玉牌,都躁动起俩。一个个看着大长老,近二十年的时间,整个部族都是大长老说了算,没有族长令,就没有族长,大长老自然最大。可眼前,蛮凤且将族长令拿了出来。 大长老一声长笑,擦拭了嘴角的血迹,缓缓的站了起来。 “早就应当想到了,族长令就在你的手里。” 蛮凤说道:“可是你知道的太迟了。” 大长老叹息一声,说道:“是啊!我对不起我的儿子,本来到手的整个大漠,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真是一场蒙。” “大长老有儿子?” “谁?” “他在族里吗?” 所有的族人都相互的看着彼此,特别是从年龄上看来够做族长儿子的人,都免不了要被族人多看几眼。 ······ 四下的族人一个个吃惊的议论起来,只是蛮凤没有吃惊,二十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蛮凤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盯着大长老,“你还想瞒下去吗?” 大长老一声冷哼,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真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根。” 蛮凤一笑,说道:“好!你不说,就我说吧!你们去两人,将屋里的那个姑娘也请了出来吧!她也有权知道。” 人群里走出了两个少女,将波利丝请了出来,所有的族人都惊呆了,蛮凤与这少女,太像了,要是蛮凤再年轻几岁,只会把他们当成同胞姊妹。 蛮凤见波利丝在两个少女的搀扶下坐好,便缓缓的说了起来。(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陈年往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可以说数百年来,才出现了这么一个充满血腥的夜晚。我族的大长老,族长的义兄,我父亲的好兄弟、好朋友,尽然带着自己的亲卫,封锁了族长的住地。 不得不说,大长老真是一个心机与智谋都很出色的人,那一夜也是我父亲突破夜影神功的最后时机,只有百年不遇的风雨之夜,才是练此神功的最好机会,要是错过了如此的机会,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因为如此,成就了大长老杀我父亲的最好机会,作为我族的第二大高手,又怎么会放弃如此的好机会呢? 大长老首先就冲进了我母亲的房间,并残忍的杀了她,让我父亲好听到母亲的凄惨的声音,无法心神合一,也就没法冲破壁障,以致走火入魔。 并且还用我做要挟,只是你那不真气的儿子,看上了我的美色,想占有我,让我有机会活了下来。 是啊!一个女人,想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大长老制住了我,并拿走我身上的一样东西,就冲进了密室,密室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大长老是知道的。” 大长老一笑,说道:“你想知道!我就是不说,气死你!哈哈!很多东西,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毕竟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的儿子。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孙女,可是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成为圣女,会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孤单,这一切都是你所恩赐的。” “啪!” 一声清亮的耳光,蛮凤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笑着说道:“其实密室里的事,你不说我也想到了,你进去的时候,我父亲应当练成了夜影神功。” “你说的不错!他是练成了,不过且被我废了。” “因为我?” “对!因为你,就是有你,才害死了你的父亲。” 蛮凤冷冷一笑,说道:“我父亲不是我害死的,因为我父亲,我才活了下来,那个害死我父亲的人,是你!” “我?” 大长老冷冷一笑,说道,“相对你父亲而言,我要好多了,其实那个族长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族的族长,不是家世相传,而是的由族人选出的吗?” 蛮凤一愣,说道:“我知道!那又怎样?只要族里半数以上的长老反对,我爹就做不了族长,可是我听说,当时只有你一人反对。” 大长老咆哮道:“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真相,你父亲根本就是一个伪君子。” 蛮凤笑道,“我父亲已经不在了,知道当年之事也没有几人,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过今夜你必须死。” 大长老说道:“处死一个长老,只怕你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吧!” 蛮凤说道:“那就通知长老会,只有五大长老都来了,就知道你能不能活了。” 大长老的脸色一变,心中已经想到,另外三个,虽然平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可是心里且不是这么想的,这个世上没有人不喜欢权力的。 “你真要杀我?” “对!因为你我才夫离女散,家破人亡。” 大长老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只怕随不了你的心愿了,当年你父亲练成了夜影神功,也杀不了我,何况是你?虽然你刚才的一掌让我受了一些伤,但你还是弱了,尽然给了足我缓过气的时间。” “是吗?” 蛮凤冷冷的说了一句,看着一点一点从地上站起来的大长老,眼里很是空洞,其实蛮凤刚才的一掌已经知道了大长老的深浅。并让自己感觉可笑的是,大长老还以为自己用的也是夜影神功,不过毕竟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明辉神功。 大长老一阵狂笑,说道:“可惜啊!刚才你的一掌偷袭,让老夫大意了,这些年来,你竟然将夜影神功连到了第九层,不过可惜,这夜影神功在我族里练到第十层的就只有两人,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我,不过眼下,让你见见真正的夜影神功吧!” 顿时,大长老的气势发生了变化,浓浓的杀气,布满全身,几个刚刚想除去大长老的长老,脸色都变的煞白。 可蛮凤依旧的波澜不惊,看着大长老蓄满全力的一掌,自己迎上的一掌,且没有一点气势,所有人都不相信蛮凤可以接下这一掌,几个少女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波利丝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但是且说不出一个字,也发不一点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欲哭而无泪,欲走且无力。 “碰!” 一声巨响,四下的沙尘弥漫,将二人埋藏在风沙里,好一会儿都看不见二人的影子,不过等众人看清二人时,蛮凤原地未动,大长老且捂住自己的胸口,退了五步,嘴角还挂着血丝。 众人也惊呆了,原来蛮凤一直都隐藏这实力,不过只有蛮凤自己知道。明辉神功,除了能克制夜影神功,就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并且要练就夜影神功还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大长老强行压下自己体内的一口真气,五脏易位,经脉全废,自己还能站着,是因为自己想倒下也不可能,自己完全动不了了,几处血脉已经封死。 “明···辉···” 大长老的眼睛往天空看了一眼,一只白色的鸽子正在远去,大长老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不过话且没法说完。 蛮凤虽然只听见了两字,且明白他要说什么? “你终于想到了明辉神功,不过迟了。二长老!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此人一见蛮凤发话,急忙说道:“一切听从族长吩咐!” 其他的几人,也一旁跟着附和。 蛮凤一笑,说道:“大长老以下犯上,本应处死,不过念在对我族有恩,就留一条性命吧!你们可别让他死了,他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只要他不死,你们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最年轻的九长老一听,立马站了出来,说道:“族长可否交给属下处理?” 蛮凤点头说道:“当然!不过还有一事,也要你去处理,地牢的那几人?” 九长老会心一笑,说道:“属下知道怎么做的?” 波利丝一惊,急忙说道:“娘亲!不要!” 蛮凤见波利丝叫了一声“娘亲!”双眼涌出了冷水,看着波利丝,缓缓的走了过去,且将波利丝用力的搂在怀里。 四下的族人都一一的散去,唯有九长老还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大长老给人押了下去,刚刚离去的二长老且领着三、五个人走了过来。 “娘亲!别杀他们!他们是我的人。” “你的人?” 波利丝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并且准确的说出了几人的服饰及装束。 蛮凤惊问道:“不是你父亲叫你来找我的?” 波利丝摇了摇头,眼睛直直的望着远方,似乎想起了什么? 蛮凤见状,叫来两个侍女,将波利丝送回了房间,也叫九长老将地牢的几人移到了族人的房间,并安排人去照料,眼下蛮凤知道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要去做。 二长老的身后带着六人,每两人都押着一人,被押之人都被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最前的一人,蛮凤认得,正是大长老的徒弟沙陀。 “沙陀?” 二长老听蛮凤念出了此人的名字,急忙说道:“族长!刚才放信鸽的就是他们三人,审了半天也不说信鸽放飞到何处?” 蛮凤一笑,说道:“这个好办!你把他关在大长老的旁边,另外两人也关在他的旁边,我教你一个方法,你照办就是了,不怕他不说。” 二长老一听,急道:“族长是什么方法?” 蛮凤在二长老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二长老紧锁的额头就舒缓开来。 大声笑道:“属下这就去办!你们跟我来。” 看着二长老的离开,蛮凤只是轻轻咬了一下银牙,就往波利丝的住处而去。 两个侍女见是族长,主动的推开房门,波利丝的精神好多了,脸上有了一丝红润,想必手下人给波利丝用上的最好的药草,沙漠王蝎的毒已经清除干净了,不过身子还是有些虚弱。 “我真会做族里的圣女吗?” 蛮凤一愣,没有想到波利丝会如此的问。蛮凤想了一会儿,走到波利丝的身边,抚摸着波利丝头上如黛的青丝,柔声的说道:“我的女儿,只要她幸福就好!” “真的啊!娘没有骗我?”波利丝的脸上挂着笑说道。 “没有!娘可以给不保证,绝不骗你。” 波利丝轻轻的点了点头,靠在蛮凤的怀里,感觉很温馨,一切又不像那样的真实,不过波利丝从一些族人的口中得知,林风和自己的手下都被从牢房里放了出来,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听说林风已经醒了。突然,波利丝感觉自己的脸上烫烫的,有着女儿家的羞涩,更有着自己的爱恋。 蛮凤一看女儿的样子,心中几许欣慰,不过紧接着的一声无耐的叹息,一个男子,有如此英俊的容貌,想必自己的女人绝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哎!孩子!你真的看上了那个人了?” “娘!” 波利丝没有否认的叫了一声,便将头埋进了蛮凤的怀里。 蛮凤想了想,看着女儿,又想起了一人,要是不见到自己女儿,只怕那个人的样子也忘了,女儿这么大了,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 蛮凤淡淡的问道:“说说你爹吧!” 波利丝一听,脸色都沉寂下来,是啊!父王!一定要等我回来。 波利丝喃喃说道,“就从我离开父王的头一年说起吧!那是······”(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一)想法离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蛮凤听完女儿所讲的一切,嘴里不由了念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波利恩!” “咚!”“咚!”“咚!” 一连三声不大的敲门声,打断了蛮凤的思绪,母女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进来!” 蛮凤淡淡的说了一句,九长老的人影从门后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尴尬,显然自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来,不过又似乎不得不来。 “有事吗?”蛮凤问道。 “大长老想见您?” 九长老马上就发现自己说错了,急忙更正的说道:“不是,是反贼想见您,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不过族长大人要是不想见,就······” 蛮凤打断了九长老的话,说道:“见!当然要见!你先去忙你的,我一会就过去。” “娘!” 在九长老走后,波利丝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句。 蛮凤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想死,他只不过是想与我谈谈条件,不过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里,你要快快的好起来,你的父王还等着我们回去。” 波利丝说道:“可是娘亲,这里没有人知道出去的路。” 蛮凤笑道:“我知道,要不当初你的父亲怎么能带着你离开。” 波利丝说道:“娘为什么不离开呢?” 蛮凤苦笑道:“娘也想离开,可是且离不开,就像那个大长老一样,这个部族里就我与大长老知道离开的路,可上天且注定了我们不能离开,因为练里族里夜影神功和明辉神功的人,每隔一个月都会去地牢的最深处,饮用冷泉里的水,要不就会痛苦的死去。” 波利丝笑道:“那就多装一点冷泉的水带走,不就可以吗?” 蛮凤笑道:“傻孩子!你以为我们都没有想吗?冷泉的水只要离开的冷泉都会蒸发掉,就算在密闭再好的水壶里,只要你一开,就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神奇啊!娘亲!我们可以喝冷泉的水吗?” 蛮凤说道:“不能!不会神功的人,喝了会死的。” 波利丝想了一会儿,说道:“娘!等我与林风一道回到了珈蓝城,找到了父亲,就带父亲来看您,也许父亲会留下来陪您的。” 蛮凤淡淡一笑。脸上捏过一丝幸福。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去会会大长老了。波利丝!你去吗?” 波利丝低着头,脸蛋上挂着一丝红晕,怯生生的说道:“我想去看看他。” 蛮凤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通往地牢的入口,比平时多了不少的侍卫,见蛮凤到来,众人都站的格外的精神。 阴冷,蛮凤走进了无数次的地牢,可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一样的。空荡荡的地牢,没有关押什么人,大长老关押在地牢的最尽头,不过在地牢的尽头还有一扇门,门的后面就是冷泉,知道的人且不多。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蛮凤一笑,说道:“是啊!就算你不在这,我也会来。你们都下去吧!” 专门看守大长老的几个警卫,听到蛮凤的吩咐,都迅速的下去。 “说吧!”见警卫走后,蛮凤直直的说了两字。 大长老呵呵一笑,并且带着几分咳嗽,静了一会儿,说道:“你不杀我,是想知道出谷的路吧!” 蛮凤说道:“从禁地那边就可以出去。” “看来是知道了,知道了为什么不杀我?” 蛮凤一笑,说道:“杀了你只能解一时之恨,不杀你,是想让你看见我怎么将你是儿子,孙子一个个的抓进来,让你们一家人都在这暗黑的地牢的过一辈子,然后孤独的死去,等他们都进来了,我就会把地牢的入口封死,将冷泉的大门打开,然后放进无数的老鼠,老鼠会成为你们唯一的食物。” 大长老的脸上变了,说道:“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可是没有冷泉,你也会死的。” 蛮凤一笑,说道:“你的手下将信鸽放出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想活了,那个人一定死了,而且你还给你的儿子送去了进这峡谷的地图。” 大长老说道:“真是小看你了,能在我身边隐忍二十年,很多事都会想到,你说的不错,但是你的丈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只要一个月内我的儿子得到了我的亲笔回信,他就不必死。” 蛮凤心中一颤,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 “一个月够了。” 蛮凤冷冷一笑,便走向了有着冷泉的大门。大长老看着离开的身影,知道蛮凤想做什么?不过大长老的眼睛里且闪过一丝皎洁,要出谷,就必需经过食人蚁的领地,当初自己的孩子带着一千多族人,只有三个人离开了,现在的族人一共只有一千多一点,还有很多人不愿来开,蛮凤没有这么多的垫脚石,要想人口涨上去,也不是一两年可以做到了,就算有了如此多的人口,只怕到时珈蓝的大军已经来了。 ······ 波利丝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来到了一处安置林风等人的房子,门口有不少的侍卫。 波利丝看了一眼西天美丽的夕阳,平静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走了进去。 屋里点着灯,虽不太明亮,但还的看的清楚,林风就躺在一张床上,不过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伯巴赫几人一见,波利丝进来,几个能动的都急忙起身行礼。 伯巴赫与另两个侍卫的伤都已经好了,并且三人都换成了族人的服饰。 “伯巴赫大哥!他怎么样呢?” 伯巴赫说道:“公主殿下!一天前醒过来一次,并且喂了一点药汤,身上的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内伤还很重,上午来人看过。说自己没有办法,也许族长大人可以救他。” 波利丝说道:“他不会死的,来这就是为了救他,还要回去救父王。” 伯巴赫小心的说道:“公主!我们还能出去吗?” 波利丝一笑,说道:“我娘说了,等林风的伤好了就送我们出去,而且林风的伤一定会好。” 波利丝看着林风俊美的脸庞,用略带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然后就站起身来。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伯巴赫的叫声。 “公主!他醒了!” 波利丝一听,跑到林风的床边,抓起林风的手,激动的说道:“林风!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 波利丝很不争气的掉落出泪珠,刚好落到林风的脸上。 林风还有几分恍惚,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被波利丝抓住,虽然醒了,但是眼里看见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谁是谁?四肢也是无力,更没有感觉。 声音很是沙哑,不过人且不傻,慢慢说道:“我记得,我们是在沙漠里的,怎么?下雨了,沙漠里还有雨下吗?” “林风!” 波利丝又一连叫了几声,并且擦去了滴落在林风脸上的泪水。 “公主!” 林风听出了波利丝的声音,淡淡的叫了一声。 “你现在感觉怎样?” 林风苦笑道:“只是活着!” 伯巴赫一听,接过林风的一只手,一探脉象,心中一惊,林风的体内感觉不到一丝真力,甚至有股阴寒之气盘踞在林风的丹田之处。 波利丝看着伯巴赫问道:“怎么样?” 伯巴赫说道:“不太好!属下也没有见过如此的样子?” 不过林风的声音且将二人打断。 “公主!我的刀了。” 波利丝看着林风说道:“在我母亲那里,你要是要,我就叫人去给你拿来。” “嗯!” “刀还不能给他?” 蛮凤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随即一个与波利丝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你波利丝的身后。前几次蛮凤都是蒙着面,而这次且让伯巴赫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此的熟悉的声音,伯巴赫明白她就是族长,公主的母亲。 “为什么?”波利丝问道。 蛮凤说道:“因为那把刀还只苏醒了一半,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 林风听的清楚,心中一惊,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认识此刀,这把刀是家族传承的,有好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了,你不可能知道。” 蛮凤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要是我们不认识这把刀,你们被我们捉住后就不会关在牢房了,而是直接杀了,可以说这把刀救了你们,当然也害了你。” 林风有些怅然,说道:“救我,应当是害了我。” 蛮凤且是摇头,说道:“不只要刀在,你才能活下去,这把刀的存在,应当有一千二百年了,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应当不只这把刀吧!至少还有几件,虽然都叫不出名字了,但在我们族里应当叫做神器,我族有十大神器,因而最早能走出这谷的人,就是那些拿着神器的人。” 波利丝一听,高兴的说道:“娘!你是说我们可以去用这把刀出去。” 蛮凤说道:“传说是这样。” “伯巴赫兄弟!能把我往上抚上一点吗?” 伯巴赫正欲去抚,且被波利丝拦住。 “我来!” 波利丝一身女儿的香气,让林风有些心猿意马。女人的柔弱,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且有表现的刚强。 一双洁白的莲藕般的手臂将林风往上搂起,并接过侍女递来的一件毛皮大衣折好的枕头,垫在林风的身后,一对丰满的****刚好抵在林风脸上。 波利丝扶好林风,自己也感觉不对,急忙退了回来,见母亲蛮凤正狠狠的瞪了一眼。 林风苦笑道:“不过,族长大人!只怕有了刀,出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您应当还有什么条件?” 蛮凤一笑,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少费口色之力,你说的不错。等你可以下床了,就知道了。” 波利丝问道:“娘!他还要多久才可以下床?” 蛮凤说道:“如果今晚不昏过去,最多五日,就可下床,不过是在吃了我的药之后。” 波利丝笑道:“娘亲!您来这有事吗?” 蛮凤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来!” 外面的天色变的暗蓝,夕阳完全没有了影子,一弯新月,正缓缓的升起。 “走走吧!不过夜晚很冷,孩子!你要加点衣服吗?” 波利丝摇头说道:“您想说什么?” “说说他吧!” “林风?” “是!” 波利丝一愣,说道:“他!······” 一脸的羞涩,半脸的幸福。(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二)神刀觉醒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听完了女儿的讲诉,一阵沉思。 天色变的黯淡,在沙漠里,夜晚的寒冷,没有到过沙漠的人是无法感受的。 波利丝抱住双肘,跟着蛮凤,放慢了脚步。 “冷吗?” 蛮凤看着女儿,再一次关爱的问道。 不过,波利丝还是倔强的摇头,并放开了双手。 蛮凤淡淡一笑,看着女儿跟着自己的脚步,往回走去。 “娘!” “怎么啦?” “您还没有说怎么救林风呢?” “不说了,听了你说的话,那个男人并不属于你,又何必救呢?” 波利丝的脸上一阵黯然,“我知道,他是天空的雄鹰,这里没有人可以留住他,可他要是真的留下,就不再是天上的雄鹰。娘!您就救救他吧!” “你会后悔的。” 波利丝摇了摇头,说道:“也许吧!不过要是不救他,我就会真的后悔一辈子,一个男人,你留下了他,也许我自己会开心,可他开心吗?我想一定不开心,并且他的心里想的一定不是我,一定是那些女人。可让他走,娘你说他的心里想的那些人,会不会有我一个。您知道吗?这些年来,您虽然不在父王的身边,可父王想的一直是您。留在身边一辈子,何不让他想你一辈子。” 蛮凤将波利丝搂在怀里,在女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波利丝听的的两耳通红。 “后悔了?” 波利丝摇摇头,说道:“不是,只是没有想到娘亲的方法是如此的简单又如此的难。” “不过在你救林风之前,要让横刀真正的觉醒。” “为什么?” 蛮凤说道:“虽然林风拿到了横刀,可是经过千年的传承,林风与那些人的血脉已经不再纯正,要不横刀也不会只觉醒了一半,觉醒横刀需要处子之血,可整个部族,就只有你的血脉最为纯正。特别是你继承了你父亲的血脉,你不知道,你父亲是唯一可以经过沙漠食人蚁领地,而不被食人蚁吃掉的人。” “怎么才能让横刀完全的觉醒?” 蛮凤说道:“我们回去吧!今夜子时,月最圆之时,你带着林风来我的房间吧!” 波利丝点了点头。 屋外夜色很深,屋内也很安静。波利丝静静的坐在林风的身边,看着这个刚刚小睡下的男人,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从窗户伸进的月光还很长,波利丝知道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不过,且还是感觉时间流过的很快。地上月光的影子正以看的见的速度,向窗外移出。 波利丝一声叹息,抓着林风的手,反被林风抓住。 “是不是该走了?小睡一会儿,真的很好,你这么体贴的女人,做老婆最好了。” 听到林风的声音,波利丝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做你的老婆,好吗?” “不好!” 林风抓波利丝的手已经松开,并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看着波利丝一脸的失望,略微一停。 “我有老婆了,女儿也三岁了,还有几个红颜。” 林风说完,就走了出去。 蛮凤所在的房子,林风早就知道,不过且没有进去过,看着不远处的房间,又回过身来,且不见波利丝跟来。自己也认准了方向,走了过去。 波利丝不明白,为什么林风在如此美好的夜晚,要说这些来破坏气氛,难道就不会骗自己一下吗?看着已经走远的林风,波利丝缓缓的跟了过去。 蛮凤的房间像这里所有的房间一样,一半埋在地下,一线灯光,从贴近地面的窗户了映射出来。 半坡下的门半掩着,从半掩的门缝了也透着光线。 林风正欲敲门,门里且传来了声音。 “进来吧!” 一个与波利丝一样美艳的女人坐在一张掌灯的桌子前,桌上放着一个黑匣子,里面躺着的正是自己的断横刀。 “就你一人,我女儿呢?” 蛮凤见林风身后没有波利丝,便开口问道。 “在后面。” “坐吧!先喝喝这里的茶,很不错的。” 蛮凤给林风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茶很香,眼前的女人,身上就有一种这样的味道。 林风在喝第二口茶时,波利丝走了进来。 “娘!开始吧!” 蛮凤看着女儿,微微一笑,说道:“先坐坐吧!刚刚受气,气血上仰,还是坐下来,喝一杯娘的茶,平息一下吧!” 半响过后。 林风感觉杯里的茶已经味淡如水,看着一脸幽怨的波利丝,只是淡淡一笑。 波利丝见林风看了过来,反过来白了林风一眼,蛮凤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在手中反复抚摸,然后放在了桌上,将装有断横刀的黑匣子推到了林风的面前。 “取刀吧!” 林风一愣,说道:“可是?” 蛮凤笑道:“我知道!这把刀出了匣子是要见血的,波利丝!你想好了吗?在林风取出断横刀前,你还有返悔的机会。” 波利丝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声音柔和的说道:“我不后悔!” 蛮凤对着林风慎重的点了点头。 林风一只手掌按在黑匣子上,自己体内的真气还未运转,一股寒气直入自己体内。林风一惊,脸色暗了下来。 蛮凤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看着林风微微颤抖的双手,眼睛锐利起来。 杀气,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突然,紫光一闪,林风的脸色变的煞白,另一只手急忙捂住拿刀的手。不过双手依旧的颤抖,一滴滴冷汗从林风的额头上掉落。蛮凤看在眼里,就在林风手里的刀快要飞向波利丝时,整个人快速的探了出去。 林风感觉手上的力道大了不少,蛮凤且紧张起来,好霸道的刀,蛮凤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刀。 蛮凤一声大叫,“波利丝!准备好了!” 波利丝脸色也很苍白,不过听见娘的一声大叫,整个人镇定多了,看着断横刀,将自己洁白的手臂放在刀前,手腕在刀刃上荡过,一股热血喷了出来。 “捂住刀!” 说是迟,且是快。只见蛮凤抓起桌上的玉佩,贴在波利丝刚刚的刀口上,只见玉佩发出淡淡绿光。一滴金色的血液缓缓的透过玉佩滴落在暴虐的断横刀上,林风立马感觉手上的劲道一松,整个人也轻松下来。 当第一滴金色的血液滴入刀身,杀戮之气顿时消散不少。不过刀身所选的紫芒且依旧光彩夺人,相比刚才,似乎更加的纯净。 林风看着金色的血液一点一滴的从玉佩上滴落,再看看波利丝的脸色,原本的血色红润,且变的苍白,甚至嘴角有了一道青紫。林风心中大叫不好,一旁的蛮凤也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波利丝!”蛮凤关切的叫了声。 一旁的林风看着,蛮凤问道:“还要多久?要不就算了。” 波利丝不等蛮凤回话,就怒目的看着林风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回到珈蓝,父王在等我!” 蛮凤一听,双眼含泪,说道:“波利丝!我的好女儿!” 蛮凤看了一眼发着紫芒的刀身,见林风已经收住了内力,不过刀身之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紫芒,又看着全身发抖的波利丝,知道已经到了极限。林风也一怒,单手握刀,自己的一掌,将波利丝拍了出去,并将手腕从刀口上荡了过去,对着蛮凤大叫一声。 “玉佩!” 蛮凤会意,接过即将掉落的玉佩,压在林风的刀口之上,不过林风且没有停下,而是将受伤的手往刀身上压去。 “快去!看看波利丝!” 蛮凤惊醒过来,明白林风的意思,巧妙的从玉佩下抽出手来,一把接过波利丝,并封住波利丝的血脉,将波利丝平放在床上,并用事先准备好的刀伤药,给波利丝包扎起来。 透过玉佩,林风滴落的血液且不是金黄的,依旧的殷虹。但刀身的上的紫芒且在逐渐的缩小,不过速度且比波利丝的金色血液慢了许多。 蛮凤看着刀身上的变化,紧张的心,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不是处子之血也可以,只不过慢了许多。 “是不是刀身上的紫芒没有了?这把刀就完全的祭奠好了。” 蛮凤点头说道:“是吧!古书是上如此的说的,几百年间,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祭刀是怎么的一回事。” 林风看着波利丝,心中一酸,早知道自己的血液也可以二次祭刀,何必要一个女人去给自几承受呢?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林风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了,身体不时的轻微的抽提,一旁的蛮凤叫了林风几声,都被林风回绝了,毕竟刀上还有很淡很淡的一层紫芒没有消退。林风知道自己一定要坚持,要不自己就太对不去波利丝了。 突然,林风感觉自己眼前所见的都变了。温暖,像阳光一样的温暖。自己就像是在一个漫长的夏季里,早晨还是温暖的阳光,随即就是火辣辣的,那是一种窒息的热。让人喘不过气来,四处经脉,都肿胀起来。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爆竹。 “娘!” 波利丝一声惊叫,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 “娘!刀祭好了吗?林风呢?” 蛮凤没有回答波利丝的问题,只是说道:“你比我想的要醒来的早,原本以为要三天,尽然只睡了半天,再睡一会儿吧!林风不就在你旁边,不过这傻小子的情况可没有你好,刀是祭好了,人且不太好,自己的伤没有好,还要充能。” 波利丝看了眼自己身旁的林风,虽然和着衣服,但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不由的双脸发烫。不过见林风的头上且是大汗淋漓,一伸手想去擦去,且惊叫起来。 “娘!好烫!他在发烧!” 蛮凤且平稳的说道:“慌什么?娘知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 波利丝紧张的说道:“娘!您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他对女儿很重要。” 蛮凤一声叹息,站起身来,看着桌上打开的黑匣子,一把看似普通的刀,躺在里面,刀刃无锋,刀身无光。 “刀在这!还有这些东西,都是补血的,你吃些吧!救不救他,是你的事,娘救不了他。” 蛮凤说完,就走了出去。 寂静的房中,唯有林风沉重的呼吸声,让波利丝很不心安。怎么救他?(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三)禁地出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七日后,波利丝双脸红润,正对镜梳理着自己的如黛的秀发。想起晚间的事,自己就双脸发烫,一个女儿家,怎么老想着那事。自己尽然忘了羞耻,原来救林风的方法是这样。波利丝不想往下想,且又阻止不了自己往下想。宽厚的胸膛,刚强而有力的男人,就在一边的床上。 昨夜明明就醒过来了,为什么又昏睡过去?不过呼吸平稳,难道是太累呢?做了坏事的人都很累吗?波利丝感觉自己的身子还有很多的不适,昨晚的那个女人真的就是自己吗? 他会要我吗?梳理头发的手渐渐的慢了下来,透过镜子。波利丝看到了茫茫大漠,自己正站在一个沙丘的顶上,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还是走了。 “为什么要哭?” 听到声音,波利丝才知道一双有力的胳膊从自己的身后将自己环抱在怀里。 “想多睡一会儿,就是不安心。” 波利丝听到林风的声音,又喜又惊,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想起身逃了出去,且怎么也挣不开林风的怀抱,试了几次,只好放弃。 “你?你就会儿欺负我,现在还不放手。” 波利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这不是女儿家该说的话。 林风且淡淡一笑,闻着波利丝发间的清香,说道:“谢谢你!我想去看看珈蓝城呢?对了,我睡了几天,说说发生什么事?” 波利丝从镜子里白了林风一眼,说道:“你倒好!睡了几天?还装不知道,可我······” 林风打断了波利丝的话,说道:“我知道!所以你不要漏掉一个字,你喂了几次水,给我擦了几次汗,都不要错过、漏掉。” 波利丝一惊,“你都知道!” 林风说道:“我只知道有的女人很美!” “你还装,你不是说过,你有女人,还有女儿,为什么还要我?” “不知道!” 林风老实的说了三个字,想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你饿吗?” “嗯!” “我也饿了,好想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波利丝一笑,正欲开口,且听见了敲门声。 三声落定,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是蛮凤族长的侍女小青。 “小姐,族长大人请你们过去说话。” “在那?”波利丝隔着木门问道。 “在池水边的草庐里。” “你先去回话,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听着侍女走远的脚步,波利丝正欲起身,且被林风再次抱着,不能动弹。 突然,林风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今天,我想想?” “四月初五吧!” “喔!起床了,也该走了,我的刀呢?” “我去给你拿,就在这屋里。” ······ 四月天,本是阳光最最宜人的时节,可是在这片沙漠里,白天且是酷热难耐,一出房门,就感觉火辣辣的,就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的。 不远处,一池碧波,浪花粼粼。一间草庐,就在离池子丈远的地方,蛮凤坐在一把摇椅上,似乎与几位长老在说在什么,虽然离的不远,但是林风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心中不禁感叹,好高明的手法,可惜自己不会唇语,不过一旁的波利丝且聚精会神的看着几人。 其中三个长老在林风二人走近时都一一离开了,唯有九长老一直在蛮凤的身边,见林风走进,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想离开的样子。 “林风,试过刀吗?” “没有。” “想试吗?” 林风一愣,感觉蛮凤的话里有话,看了一眼身旁的波利丝,只见波利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想,可谁愿与我比试?” 九长老一笑,说道:“小弟不才,原与林风先生比试一下,只是听说林风先生大伤初愈,是不是有些不妥?” 林风一笑,说道:“前些日子,在地牢里就迷迷糊糊听说九长老是族中排名前五的高手,小弟可是求之不得,只是怕伤了九长老,就有些不好了。” 九长老一笑,说道:“林风先生,言过了。切磋技艺,一点小伤,在所难免,受伤了,也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 林风笑道:“那好!我们就出了亭子,在湖边宽广处,如何?要是毁了族长的亭子,就不好了。女人!你也站远点,最好到你母亲身边站着,要是伤到你就不好了。” 波利丝听了林风的话,一声“女人”先是让自己一愣,随后心一笑,又释然了,乖乖的站在蛮凤的身边。 九长老与林风都默默的注视着对手,谁也没有想先出手。九长老知道,先出手,林风就会发现自己的破绽,自己必败。 林风也不想先出手,林风知道,横刀被波利丝叫醒之后,似乎与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丝联系,只怕波利丝也能猜到林风的想法,只要刀一出匣,九长老就没有机会呢? 风也静了?林风看了眼西天,今日是出谷的最佳时间,自己等不了了。 林风的右手缓缓的伸到背后,按在黑匣子上,一丝内力,在自己的体力缓缓的游走,不过林风还没有想让内力从指间游走,破入匣子。 九长老也动了。 虽然脚下的步伐很小,走的也不快,但很有力道,每一步都会有一个很深的印迹,不过看在眼里的林风还是摇了摇头,真不愿拔出身后黑匣子里的横刀。 九长老发现了林风身后黑匣子在轻微的抖动,并且有一丝常人都不会发现的淡淡的紫光,心中微微一颤,加快了脚步,不过就在离林风还有一丈远时,且停了下来。 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衣服已经破了,喉咙里一股腥热直往上串,脖子缓缓的扭动,恶毒的看着远处,面带微笑的蛮凤,心中明白过来,不过已经晚了。 林风双手抱肘,静静的看着九长老倒了下去,不远处,刚刚离开的二位长老,领着几个族人走了过来,并将九长老的尸体抬了开去,二人恭敬的站在蛮凤的身前。 蛮凤看着二人,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其中一人说道:“**长,一切都准备好了,按你说的办的,人已经在那个地方等了!” 蛮凤一笑,说道:“好!二长老!不,应当是族长了!” 蛮凤缓缓的拿出玉佩,细细的看了看,说道:“在我房间的木柜里,放着一封信,你去拿吧!这是族长信物,你也拿好!会有用的。” 蛮凤在二长老的肩上轻拍了三下,一手牵着波利丝朝林风走了过去。 “族长!您······” 没有等二长老开口,蛮凤就开口说道:“二十年了,再不见见那人,只怕就没有机会。” 蛮凤边走边问身边的小青,说道:“你是留下,还是······” “小青就待在族长身边。” 蛮凤淡淡一笑。 在离禁地不远的一处平坦的沙丘上,十多个壮实的汉子都在静静的等待,每个人的身旁都有一个大布袋,袋子鼓鼓。见蛮凤到来,所有人站了起来。 林风看了眼,淡淡说道:“出谷有必要带这么多人吗?” 蛮凤不语,一旁的小青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根据族中的记载,出谷最少的一次,也是一千多人,并且最后带出的信鸽传回来的消息,只有三人活了下来。其实这点人,很少了。” 林风一惊,问道:“伯巴赫呢?” 波利丝四下的看了一眼,没有见到人,也看向蛮凤。 就在众人等待回答时,只见伯巴赫带着几个一同进来的人,从禁地走了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绳索。 蛮凤问道:“都做完了?” 伯巴赫说道:“回王妃!都做好了,果然和王妃想的一样,要不是事先想到,就是我们到了那里,也过不去。” 蛮凤再次看了眼身后跟来的几位送别的长老,每一个的脸都拉的长长的,谁都知道?这山谷不是容易出去的,要不千百年来,众多的族人也不会困在谷里。 蛮凤走向最近的二长老,说道:“大家都回去吧!伯巴赫!” 伯巴赫走近,躬身立在一旁,看着蛮凤。 蛮凤问道:“你恨我吗?” 伯巴赫一惊,说道:“属下为什么要恨王妃?” 蛮凤说:“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禁地很危险,还以为你们出不来了,每一想到,你们回来了,这里的族人,少去三个,他们的袋子你们几人抗,可以吗?” 伯巴赫一惊,说道:“属下知道!” 伯巴赫说完,将最近几人的袋子接了过来。 蛮凤道了声,“好!”就上前一步往禁地走去。(未完待续)(停了这么长时间,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不过还是要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马到功成!开始更新了,尽量每日一章,早点写完。) (二百七十四)艰难行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山谷里一片寂静,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每一个人都走的很小心,起初还可以看见很多的青色植物,可随着渐渐的深入,青色越来越稀。 伯巴赫看了看山谷,说道:“再走一个时辰,就到了我们架桥的地方。” 众人看了眼山谷,山谷变的格外狭长,山谷很窄,最宽处不过两丈,许多地方要勾着腰才可以过去,这下可苦了那些族中选出来的脚力,几个特别窄的地方,要几人合伙才可以将布袋弄过去,本来一个时辰的路,众人竟然走了三个时辰。 山谷的上方已经看不见阳光,谷中变的十分的昏暗,不得不点去随身的火把。 波利丝走在林风的身旁,且也心生寒意,不由的抓紧了林风的胳膊。 林风且是坦然,不过,背后的横刀突然,有了一丝的抖动,抖动一闪而过,让林风的心里有了一丝警觉,对着蛮凤轻叫了一声。 “蛮凤前辈!” “嗯,就要到桥头了,今夜就在桥头过夜。” 蛮凤很淡淡的说着,让众人的心都沉稳了不少。 林风且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眼光不时的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两边的陡崖。 走在最前的伯巴赫,突然一声大叫:“公主!看!桥!就在哪里。” 林风与众人看了过去,前面果然有一座小木桥,并且在离桥不远的空地上还散落些一些没有用完的木料,不是很多,生一堆篝火是够了,并且林风还感觉桥下有流水的声音,不过流水声很小。 越走近桥,众人手里的火把,就燃的越旺,但火光也飘忽起来,似乎桥上有呼呼的风。 在离桥还有五丈处,蛮凤叫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离桥最近的那人,手里的火把似乎要被风吹灭,几乎成了一条平线。不过,这里且有点开阔,有十多丈宽,在靠近桥的悬崖边还长着一些青草,正在风中摇摆,每一次都被风吹的贴到了地,又努力的直了起来。 “你们将布袋码起来,就放在这里,你们两个将这里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收集起来。还有,将那个包里的驱虫粉拿出来。伯巴赫!你知道怎用吗?” “知道!不过这里风大,马上就会被吹走。” “你就不知道用用脑子吗?”蛮凤有点生气的说着,就走向了一个正在用布袋建挡风墙的族人身边。 “把水拿出来,再拿一个木碗出来。” 只见蛮凤接过木碗,就倒满一碗水,然后将一定比例的驱虫粉倒在碗里,用手荡了几下,让驱虫粉在水里均匀的散开,让后将溶有驱虫粉的水倒在布袋迎风的一面。 蛮凤做完,看了眼伯巴赫,将碗递了过去,伯巴赫憨厚一笑。 防风墙一码好,就有族人在生火,见众人围了过来,并一一的派发干粮。几个族人不时的小声的议论,不过在蛮凤身边的几人且不敢出声。 波利丝看了眼慢慢吃东西的林风,感觉很无趣,不过一丝钻鼻的香味,细细的闻了一遍,又看着林风问道:“你吃的什么?好香!” 林风看了眼波利丝手里没有吃完的半载干粮,说道:“与你吃的一样,嗯!这香味怎么像的肉香,你在火里烧了什么?” 波利丝正用一段枯树枝挑着火堆,见林风一说,愣愣的看着火堆。林风接过波利丝手里的枯树枝,将一段烧的正旺的枯树桩拨了出来,手上一加劲道,枯树桩上的火就被林风扑灭了,蛮凤与伯巴赫见状都看了过来。 见林风拿起漆黑的树桩,波利丝担心的说了句,“小心烫!” 林风冲着波利丝淡淡一笑,指尖发力,腕口粗的树桩,硬生生的被林风捏裂,只见小指头大小的白色颗粒从木桩里掉出四、五粒来。林风与波利丝、伯巴赫、蛮凤、小青各拿起一粒,是虫卵。 小青看了眼蛮凤,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桥,脸色难看起来。 林风发现小青的异状,看了过去。 “族长!是食木蛾的卵。” 蛮凤一笑,将虫卵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起来。 林风看着一脸惊讶的波利丝,也将手里的虫卵放入口中,吃了起来,一丝清甜,润心滋肺。 小青见状,也是一笑,吃了起来。 波利丝见状且是举棋不定,看着小青说道:“小青!食木蛾是什么?为什么吃它的卵?” 小青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蛮凤,细细说道,“食木蛾!是这里独有的一种飞虫,专吃木头,并且把卵产在木头里。” 波利丝说道:“可是这谷里没有木头啊?” 小青说道:“都被吃光了!” “那吃光了,那来的食木蛾呢?” 小青说道:“只要这木头没有完全的粉化,食木蛾的卵可以在里面存活十年之久,可一但有新的木头出现,食木蛾就会被孵化出来。” 波利丝笑道:“想不到这种虫子还真是神奇。” 林风看了眼波利丝说道:“虫子是神奇,可是明天我们怎么过这桥就不知道了。” 波利丝急忙用手遮住自己张开的嘴吧,说道:“是啊!这架桥的木头是新伐的,一定会被虫子吃掉的。” 众人一听,有些惊慌,不过林风从众人的眼中看到的最多是兴奋。林风的心中不由的一声叹息,也好让一些人回去,人多了也不一定走的出去。 林风没有什么睡意,主动担任起守夜的任务,波利丝也不愿睡觉,头枕在林风的腿上,看着一线天上的星星,狭长一线,但是星光明亮,在众人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夜也安静了下来。不过就在波利丝枕在林风的腿上睡着之时,林风感觉横刀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林风四处的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动。 天亮的很迟,也许是因为在山谷之中。 桥头的风很大,蛮凤静静的站在桥头,林风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其实这不能算作桥,没有栏杆,就并排的三根碗口粗,十多丈长的木头,刚好搭到对岸,隔一段就用绳子将一根横木固定。 不等林风开口,蛮凤就先说道:“你想让一些人回去。” “难道你想看着他们去死吗?” 蛮凤说道:“不想,他们是我的族人。可我要是走不出去,一辈子也不会甘心,这次是唯一的机会,并且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林风淡淡说道:“是啊!不过就算带着他们,就走的出去吗?” 蛮凤没有回答林风的问话,只是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他们,要不是波利丝进来,也许我一辈子也不想出去,因为在我的心里,那个一面之缘的男人早就死了,要不是想看看这个快要忘记的影子,我会带上这些族人走上一条不归路吗?” 林风一阵沉默。 蛮凤接着说道:“知道这些食木蛾明明会让这里变的更加的荒凉,可数百年来,还是留下他们吗?并且还定期的送一些新鲜的木头来,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这里本就不该有桥,就是为了让它们守在这里,不让那个嗜血的怪物过来,前面将是我们面对的第一道难关,这出谷之路一共有三道难关,说真的,就这不到二十人的队伍,我没有走出去的信心。” “嗜血怪物是什么?” “十丈的大莽。” 林风一惊,说道:“这世上真有十丈的大莽?” “有!” ······ “娘!我们都准备好了,可这桥怎么过去呢?”波利丝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了过来。 林风淡淡一笑,“让它们回去吧!你是想用他们祭莽,是吧!就这么几个人,十丈的大蟒,要是我们过不去,就算祭莽又如何?何况还有后面的两道坎呢?” 蛮凤静静的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对。” 桥头的小平地上,大家都准备好了,静静的看着蛮凤。 蛮凤一扫众人,然后说道:“大家知道我身后的桥叫什么吗?生死桥,过了这桥,就生死有命,并且我可以明确的给你们说,过了此桥,就生死有命,并且这一辈子再也回不来了。现在在过桥之前,谁要回去?我不厌大家,我也希望有人回去。” 四下一片寂静,几个胆大汉子,上先走了出来,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 小青气道:“你们······” 蛮凤且平淡的说道:“你们拿上一些干粮,返回吧!路上小心就是,回去就说是我让你们回去的。把这封信带上,长老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几人一听,都两眼泪花,跪了下来。 看着离去的人,蛮凤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决定了跟我走的,是吗?” 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誓死跟随族长!” “谢谢你们!” 蛮凤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十二人,自己的族人包括小青,有六人,剩下的是林风、波利丝、伯巴赫、和伯巴赫一起进来是两个手下人。 蛮凤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每人带上五天的干粮与水,都自己带着,谁也不能例外,谁要的丢了,谁就自己解决,要是五天我们出不去,就永远出不去了,现在想回去,我蛮凤一样的允许,不想回去就要准备走了。伯巴赫带上绳子,我们去桥头。小青你与波利丝去准备干粮,准备好了,就来桥头,多余的物品都丢了吧!” 桥头的风还是很大,蛮凤接过伯巴赫手上装有铁钩的绳子,在手里试一下铁钩的重量,用尽力气,往对岸抛了过去,眼看就要到了,不过在离对岸还有三尺的远时,被风吹下。 蛮凤一连试了十多次,已经大汗淋漓。 林风在远处看了看,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你这样在这抛上一年也过不去。” 蛮凤看着林风说道:“为什么?” 林风说道:“这陡崖虽然只有五丈,但很是奇特,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座桥明明已经被食木蛾吃空了,可是为什么就没有被风吹掉呢?” 蛮凤一惊,看了过去。 林风接着说道“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风,就这山形,因当是桥面以上,越往上风越大,桥面往下,只怕也如此。” 蛮凤往桥下一看,只见接有铁钩的绳子被风吹成了一条抛物线。 “你怎么知道的?”蛮凤看着林风问道。 林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看见右边的那块突出的岩石了吗?只要看见了,就不难想到。” 伯巴赫与蛮凤顺着林风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再回头一想,且是如此。 伯巴赫问道:“林风公子!我们该如何过去?” 林风说道:“过去不是不可,不过要族长大人帮忙才可。” 蛮凤看着林风说道:“要我怎么做?” 林风说道:“说真的,要是我不想离开,真还不愿用这唯一的方法,因为这要委屈族长大人。” 波利丝说道:“你说什么?” 林风打趣的说道:“女婿抱着丈母娘过河!” 波利丝气道:“林风!你!为什么就不能抱着我过去。” 蛮凤淡淡说道:“他说的对!” 波利丝说道:“娘!” 蛮凤说道:“林风!要是过不去,你知道后果吗?” 林风打趣说道:“要是抱着你还过不去,我就跳下去。” “不要!”波利丝轻说了一声。(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五)狂蟒之灾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一笑,看向伯巴赫,说道:“这样的长绳,还可以找出两根来吗?” 伯巴赫说道:“我们准备了十根,马上就去取来。” 等伯巴赫取来绳子,林风就将两根绳子分别套在自己与蛮凤的身上,并将另外的一头丢给伯巴赫。 “我与族长大人的性命可都在你们手里,可要拉住了。” 伯巴赫说道:“公子放心!我们四个人拉住一头,我就不信拉不住了。” 伯巴赫说着,就将两根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 林风在伯巴赫的肩上拍了三下,看向蛮凤。 蛮凤一见林风的目光,两脸一红,自己这辈子还没有给别的男人抱过,就那么一次,唯一的一次也是浑浑噩噩的,可如今,且要被自己女儿的男人抱,蛮凤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蛮凤低头说一声,“来吧!”便闭上了眼睛。 林风邪邪一笑,突然发现了一道不太友好的目光。波利丝给了林风一个白眼,一脸的不高兴。 林风冲波利丝一笑,就将蛮凤横抱起来,不过林风抱起蛮凤之时,心中且是一颤,蛮凤的身子很柔,根本就感觉不到骨头,而且还很轻。如此近的看蛮凤,透过薄薄的面纱,是一张精致的脸,看起来就像是波利丝的姐姐。 林风有些呆滞,不过蛮凤轻咳一声,让林风缓过神来,林风淡淡一笑,好在自己也的戴着面具,要不还真的郎才女貌。 林风运足内力,看着木桥,快速的奔跑过去。耳旁的风渐渐的大了起来,好像听到怀里的蛮凤说了什么?不过在渐渐大起来的风里,林风且是没有听清。 林风的脚尖点在桥上之时,先的一小点凹进,不过每走一步,凹进去的就深一些,当走到第六步时,整个桥都塌了,然后化作灰尘,迅速的被疾风吹散。不过林风且恰到好处的托起蛮凤柔然的屁股,用力一抛,蛮凤整个人飞了起来。冷风一吹,蛮凤也清醒过来,定眼一看自己离对岸就一丈多远了,身后的林风已经掉了下去。 蛮凤就在自己将要坠落之时,暗用力道,手中带绳子的铁钩破风而出,牢牢的钻入对面的石缝。整个人也迅速下落,不过下落之时,蛮凤感觉横向吹来的风是越来越大。也正是这股风,没有让蛮凤撞在石崖上,不过脸上的面纱且被风吹走了,好在背对着众人,无人看见自己的容颜。 蛮凤用里的抓住绳子,不过要想上去,且只有全靠双手的力量。林风且要好多了,崖上的人直接就将林风拉了上去。波利丝一见林风上去,就扑到林风的怀里,波利丝没有想到,过去会如此的惊险。不过,马上又从林风的怀里出来,抓着林风的手,看着还在风里摇摆的蛮凤。 “她会上去的!” 林风的一句话让众人安定了不少,桥已经没有了,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蛮凤几次爬到一半时,又滑落,不过蛮凤没有放弃。一想自己的女儿,还有抱过自己的两个男人。蛮凤又往上爬,半个时辰过后,蛮凤终于爬了上去,不过且爬在崖边一柱香的功夫没有动。众人一片焦急,林风眼光且很淡定,不过,林风感觉蛮凤趴在那里,且在看自己,心中不由的叹息,自己真不该抱她。 蛮凤缓过气后,将腰间的绳子解下,并系在接有铁钩的绳子上,做了一个手势。林风见状,将接好的绳子拉直,并固定在一处岩石上。 “谁先过去?”林风一问。 众人都有几分胆怯,林风一笑,说道:“我先过去,你们看好了,伯巴赫!你最后一个过去。” 伯巴赫说道:“公子放心!” 林风看了一眼腰上的绳子,一个飞身,顺着空中的绳索,飞快的走了过去,众人不由的惊叹,这样的身手,只怕族长也有所不及。蛮凤也看的几分呆滞,不过见女儿紧随其后的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 剩下的几人也都顺利的过去,最后就剩伯巴赫一人还在对岸,众人都不由的担心起来。前面的人,要是过不去,即使掉下来,也会有伯巴赫拉上来,再走一回就是,可伯巴赫且全靠自己。要是掉下,在这大风里,蛮凤都爬的艰难,伯巴赫的身手远不如蛮凤。 伯巴赫深深的吸了口气,将一根绳子的一端系在腰上,并且另一端系的绳索上套一个空环,就是自己不小心失手,依旧会挂在绳桥上,再次上来,也会省不少的力气。并且再次的检查了绳桥固定的一头,见没有大碍,就慢慢的走了过去。 贴近中绳的那一线没有风,但是上下两头都有很大的风。伯巴赫看了眼脚下深不见底的石崖,心中有了一丝惬意。不过等伯巴赫抬头看了眼对岸,心中又有了一线释然,林风平静的站在崖边,看似注视着对岸,可眼神里且是深思。一旁的波利丝,也看着伯巴赫,只不过眼里是小妹对大哥的那种关爱。 伯巴赫明白过来,自古都是美女爱英雄,可是自己离那个英雄还真的很遥远,自己站在崖边,就没有林风的那种镇定。在潼关,自己就没有林风的那种忘掉生死。不过,还好有此断崖,也可以让自己英雄一回。 伯巴赫一脚踏上绳索,本来平静的绳索在伯巴赫体重的压迫下,开始下沉,谷风也将绳索吹的左右晃动,越往中部,下沉的越多,也晃动的越大。伯巴赫很难再直立在绳索之上,整个人看似趴在绳索之上,每一尺的过的很艰难,也很缓慢。到了中部,似乎半个时辰都没有动一下,整个人在风中上下的晃动,尽然有了五丈的落差,有几次感觉人都离开了绳索,要不是双手抓的牢,再加上身上的套索,只怕已经飞了出去。只是伯巴赫不知道,危险已经越来越近了,身后栓在石头上的一端,已经被石头磨的发毛了,再这样晃动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断裂,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 林风深锁了一下眉头,往崖边走去,抓住绳索的一端,腕部发力,往后一拽,原本在风中激烈晃动的绳索,一下被林风往后拉直了数丈。伯巴赫看了眼林风,眼里满是感激,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对岸快速的爬去。只不过此时的伯巴赫再快也快不了多少了,力气早就用了大半,还剩在两丈多远,伯巴赫竟然用了半个时辰,才爬了不到一丈。 不过当伯巴赫爬到最后一丈远的地方时,伯巴赫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过去的人在这最后一丈都是如此的艰难。这一丈远的地方,只有巴掌厚的地方没有风,剩下的且的像风刀一样的烈风,刮在脸上,就算是自己皮厚,也是隐隐生痛。就算是对方想抛一根绳索过来,也绝不可能。 更让伯巴赫吃惊的地方是,如此短的距离,尽然听不见崖上的人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一些带有青烟的云被风刮了过来,起先伯巴赫并没有太在意,可是渐渐的,伯巴赫感觉到了一丝头晕。 难道这云有毒?是瘴气吗?不对,伯巴赫更加的担心起来。甚至心中有了一丝的不安,难道在上风口,有人在故意的放毒不成,伯巴赫本想屏住呼吸,可细细的闻了一下,发现青烟里有一股的腥臭。 伯巴赫抬眼一望,林风身后的山洞里好像有一黑影晃动,在晃动的身影处,就弥漫着这种青烟。 “娘!好困啊!看着天色,我们今晚要在这崖台上过夜了。还是叫他们开始准备吧!伯巴赫大哥还要一会才可过来。” 蛮风也点了点头,看着其他的几人,都打着哈欠,一脸的困意,也就叫一旁的小青安排下去。林风到是精神奕奕,只是林风也没有发现,危险已经临近,在身后的山洞了,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看着这里。 伯巴赫心中已经焦急,牙关一咬,用力的向最后的一丈爬了过去。突然,伯巴赫感觉身子一轻,回头一望,身后的绳索已经在空中飞了起来。整个人顺着绳索,迅速的下滑了三丈,双手磨出了一道血槽,不过总算抓牢了。并且感觉绳索在一点一点的上升。 波利丝最先看见了飞舞的绳索,一声尖叫,奔到了崖边,往下一望,看见正在下滑的伯巴赫,惊的合不上嘴,众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其中几人在帮林风飞快的拉绳子。 林风的嘴里也不住的叫“快!” 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的急切。 眨眼之间,悬崖边上已经出现了一双双手是血的手,蛮凤上前一步,抓住了这双手,将伯巴赫提了上来。伯巴赫已近昏迷,一个“小!”字还没有说清楚,就听不见声音了。不过双手还死死的抓住绳索。 林风似乎感觉了什么不妙,整走近伯巴赫之时,一股青烟,从身后的山洞里涌了出来,遂不及防,几人马上都昏了过去。 实力最好的蛮凤也在摇晃中倒了下去,林风感觉身后的寒意,急忙转身,一双明亮的,如利剑般的眼睛,出现在黑暗山洞的顶端,慢慢的一个硕大的蛇头,从洞了探了出来。林风看清了蛇的眉心处有一线鲜红的线延伸到了身后,这蛇尽然仰起来的部分由三丈多高。 危险!林风身后的横刀在跳动。(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六)独自战斗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看见出来的大蛇,一阵眼熟,细细一看,林风知道眼前的并不是蛇,而是十丈长的大莽,其实已经不只十丈了,要是蛮凤没有昏迷,就一定可以认出此蟒。二十年过了,此莽又长长了两丈。 大蟒只是看着林风,在离林风还有三丈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小青蛇,林风想了起来,在迷雾谷时就见过,这条大蟒也是青色的,只不过头顶多了一线鲜红。就在此时,大蟒突然抬起了头,火红的舌头似乎在收集什么气味。 林风不敢大意,十二丈长的大蟒,吞下一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何况地上的十二个人完全的没有反抗能力。 大蟒的舌头在离林风一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突然,一股青烟从大蟒的嘴了喷了出来,林风一惊,急忙后退,只动了半步,就撞见了一人的身体,林风知道知己没有了退路。身后的横刀已经抽出,漆黑的刀身发着紫色的光芒。 煞气,是浓烈的煞气。 大蟒仿佛一下兴奋起来,眼前的人尽然体内有着一丝相同的血脉,可为什么且是自己吃过无数的人呢?虽然只是一条蟒,可在无尽的岁月里,这样的蟒已经有了灵性。横刀上的煞气,让大蟒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有危险。 大蟒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遇见过如此的对手了,硕大的头颅对着林风撞了过去,林风横刀当胸,整个人被撞的退了数步,四个蛮凤的族人,出现在大蟒的舌头下,不过大蟒似乎对林风更感兴趣,蟒尾对着林风扫了过来。 林风心中暗叫不好,这里虽然宽阔,但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一个人,要是被大蟒吞了或是压住、扫到都是不可想象的。而这条横扫而来的尾巴,也让林风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双手握刀,迎了上去。 横刀撞在大蟒厚厚的鳞甲上,只是一道很浅的印痕,根本就伤不了它。 林风一下就被蟒尾撞到了山壁上,然后又从一丈高的地方重重的落了下来。只感觉腹中一阵气血翻滚,好不难受。 怎么办? 林风感觉这条大蟒似乎在戏弄自己,横刀尽然伤不了它,难道只有等死吗?林风刚一站起,大蟒的尾巴又扫了过来,林风一惊,见山洞就在左边,三丈远的地方,就地一滚,就近了一丈,并且躲过,只见崖壁上一块凸出的棱角,被大蟒的尾巴拍的粉粹。 不过,林风的一口气没有缓过来,大蟒又用头撞了过来。 “该死!” 林风暗骂一声,拖起横刀,就往洞里奔跑,可跑了不到五步,林风就感觉身后呼呼的风声,大蟒已经追了上来,那股难闻的腥臭是越来越近,林风回身,对着大蟒,一刀劈了过去,在黑暗的山洞里,顿时刀身紫光大放。 不过林风且感觉刀落下非常快,“铛!”的一声,刀重重的砸到地面,并激起一道火光,借着火光,林风看见蟒头缩了回去,一条尾巴又扫了过来。 林风一急,根本没法躲避,只好横刀挡住,又是“轰!”的一声,林风连人带刀再次被撞飞出去。林风感觉腰部一痛,随即听到一石柱断裂的声音传了,人刚一落地,洞顶的半截石钟乳就砸在自己的身旁。 洞里一片漆黑,不过三丈外,一双幽绿的眼睛,让林风知道了大蟒的位置,大蟒眼睛直立在洞顶,高大的头颅,至少仰起了三丈高,不过只要大蟒一个俯冲,就会再次的砸了过来。 林风从嘴里吐出了一口淤血,浓烈的血腥味,立刻就让大蟒躁动起来。林风心中大叫不好,还没有找到对付大蟒的方法,呼呼的风声直面自己而来。林风知道,在刚才的血味里,大蟒一定的查觉到了小青蛇的气味,认为自己杀了它的同族,那种血脉的联系,让大蟒更加的兴奋,也对这个难得的对手更加的敌意。 林风急急后退,在黑暗里,四处都是危险,一起都只有听天由命。好在洞里的地势平坦,有很多天然的石柱,成了林风临时的躲避处,可马上林风就发现了不对,无论自己怎样的躲避,那一对幽绿的眼睛总是可以找到自己。 大蟒才是洞里的主人,这个山洞大蟒比自己更加的熟悉。当林风再次正对着这双幽绿的眼睛时,脑里一亮,眼睛!对任何动物来说,眼睛都是身体最为薄弱的地方,大蟒也不列外,并且林风想起在刚刚进洞之时,那对着大蟒头部的一刀,大蟒尽然是在躲避。 看着那双幽绿的眼睛,林风暗运内力,二指弹出两道真力。好久都有用过的绝三指,且不生疏。不过,真气刚一离体,那对幽绿的眼睛也消失了。 好敏锐的感知,林风知道大蟒是躲过了自己的二指真气,但林风的心里且是高兴,知道了大蟒的软处,就找到了对付大蟒的方法。 林风在洞里移动了一下地方,当那对幽绿的眼睛一出现,林风就迅速的射出两指真气。渐渐的,林风移到了洞口的位置,可林风不敢出去。 当幽绿的眼睛再次出现时,林风发现自己与大蟒已经掉了个位置。不过此时林风只是射出了一道真气,自己且是对着大蟒冲了过去。按照自己估计的位置,应当可以跃上大蟒的身体。 虽然只有一道真气,大蟒还是闭上了眼睛。林风心中一乐,自己几大步已经跃上了大蟒的身上,好像在七寸的位置,不过十分的光滑,只见蟒身一抖,自己就掉了下来。 幽绿的眼睛一亮,一股冰凉,就袭身而来。 林风暗叫不好,自己被大蟒算计了,被大蟒盘里面,并且大蟒想将自己缠住。林风急忙刀背贴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手掌刀,一手直指洞顶,对着高高在上的眼睛射出一指真气,不过大蟒且闭着眼睛躲了过去。 被大蟒缠住,林风感觉那力量越来越大。胸部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整个人都难受的很,就连真气,也免强的提起三成,要的大蟒用头撞来,自己是必死无疑。 不过就在此时,那对幽绿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并且越来越近。林风的真气再次射了出去,不过明显的弱了不少,大蟒尽然没有躲避。林风心中一寒,好可怕的畜生,尽然有了灵智。不过此时,林风且感觉胸口舒畅了不少。用手一摸,刀身上有粘稠的液体,贴近刀身的一片蟒鳞已经破裂。林风想到了深山里捕蟒人,在蟒道上埋伏锋利的刀片的事,只要大蟒在追赶猎物时经过,就会开肠破肚。因为大蟒腹部的鳞片,是全身最薄弱的鳞片。 林风且没有急着跳出大蟒的缠绕,而是对着那对幽绿的眼睛射出两指真气,让大蟒闭上眼睛,然后双手握刀,往刚才破裂的鳞片处推了过去。 大蟒身子一松,退了开去,那对幽绿的眼睛也远离了林风丈远,二者相持起来。 不过就在此时,林风感觉自己的真力无法收回,似乎在被横刀吸收,至少瞬间就少了一成,并且刀身微微的抖动,让远处的大蟒害怕起来。 急急的风声,大蟒用尾巴打了过来,林风且移动不了,自己的真气在减少,索性加大内力,刀身放出紫光。林风一声大吼,劈了出去,一道紫色的光芒,切了过且。 轰的一声巨响,大蟒的头部在洞顶猛烈的撞击,林风知道,刚才的一刀伤到了大蟒。只不黑暗里,林风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刀的厉害,要不是大蟒对危险有天生的感知,收了一下,定会砍掉一丈多,而不是三尺长的一小段尾巴。 不过对大蟒来说,也是一种重创。从来就没有受过伤害的动物,哪怕的很小的一点伤害,也是致命的。大蟒已经抓狂,身体在洞中猛烈的撞击,不时的听到石钟乳断裂掉落的声音。林风一惊,明白过来。大蟒是让洞顶的石钟乳砸死自己,自己不想与林风近身了。 好在此时,横刀已经不再吸收林风的内力了。 听风变位。 这样的避让对林风来说就小菜一碟,大蟒一抓狂,林风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小心的避让,眼睛且没有放过那对幽绿的眼睛。二指已经蓄满真力,现在差的只是个机会。 不过,这大蟒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地面上已经掉落了厚厚的一层石钟乳,到处都是破碎的碎片。突然,林风的耳边听到一道与众不同的风声,绝对是一大块物体从洞顶掉落,林风感觉大蟒有一种焦虑,更是一种慌乱,大蟒应该是自受其害,避不开了。对着大蟒的眼睛,林风认准时机,二指的两道真力射了出去。瞬间,那双幽绿的眼睛像火花一样的在空中炸开。大蟒在洞里用力的翻滚,林风感觉掉落的不只是石钟乳了,还有洞顶的岩石。 突然,林风就感觉到了危险。一道劲风,闪电般的追向了自己。同时,还有无数的风声从地面处飞来,林风知道,大蟒是完完全全的愤怒了,洞顶的掉落物也越来越密集了,不过洞口还在两丈外。 流云舞,再玄妙也无法全都避开,突然,林风感觉胸口一沉。心中暗叫不好,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 林风感觉胸口一痛,一道硬物插破自己的腹部。是蟒头,大蟒的头撞向了自己,并且一颗牙齿划破了腹部,林风的脑中一片空白。 (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七)攀山寻路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就这么死了吗?林风有些不甘心,至少洞外的波利丝不能死在这。一道亮光,让林风睁开了眼睛,大蟒的一撞,尽然让自己飞出了山洞。 林风心中一喜,不过一道青光随即而来,只见一个硕大的蟒头追了过来。大蟒的身后,林风发相山洞的洞口已经坍塌。 大蟒的力道是如此的大,林风落在地上还继续的滚动,瞬间就到了悬崖的边上,还停不下来,落地之时,横刀也震落在地,林风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 而大蟒也追了过来,再见了!我的爱人。林风心里默默的念着一些人的名字,不过在落崖之前,林风的手臂碰到了一处柔然,本能的抓在手里。 耳旁呼啸的风,林风知道自己已经从崖上掉落,不过瞬间,林风就睁开了眼睛,自己掉落的速度不是很快。一道青光,从自己的眼前滑落。 林风没有想到,大蟒尽然追下了悬崖,对自己的恨尽然如此的深。 林风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脸上微微一笑,尽然昏了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林风感觉全身发冷,甚至有些瑟瑟的发抖,自己就像是一片枯叶,在空中摆动。好在被拉上伯巴赫的那段绳索掉在空中,不过,自己离崖上至少有三丈高。 四下一片漆黑,天空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几点星光。林风一猜想,应当是半夜吧!崖上的人应当没有醒来。林风试着调动了一下内力,不过腹部难受的很,尽然提不起来,伤口已经凝固,没有再往外流血。 被掉的胳膊已经完全的酸痛、麻木,没有一点的感知。林风抬起左手,抓住绳子,想减轻一支手臂的重量。整个人都被悬在半空中,这样简单的动作,尽然试了十多次,累的林风大气连出。 天空渐渐的发白,林风又休息了一会儿。另一只手渐渐的有了一点的知觉,林风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好让人保持清醒一些。 这到崖台上就三、四丈的距离,可对眼前的林风来说,且是无比的艰难。左手发力,让右手往上移动了一段,如此相互的交换,一丈长的距离,林风尽然用了一个时辰。 当阳光照进山谷之时,林风离崖面只有六尺的距离了,不过此时的林风,且是大汗淋漓,腹部的伤口也裂开,并且渗出血水。 好在有腹部的疼痛,没有让林风昏过去,林风知道自己必须休息一下了,将绳子从腋下串过,然后系在腰间,好让自己空出双手,休息一下。 半个时辰之后,林风再次往上爬了起来,最后的六尺尽然用了半个时辰。 林风一上来,发现离自己最近的尽然是蛮凤,其他人都离的很远。林风暗自苦笑,不过头已经肿胀的厉害,林风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看了眼不远处的横刀,现在的样子是绝对的过不去了。林风咬破了自己的一只手指,然后艰难的递到蛮凤的嘴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像一个梦,蛮凤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又感觉是回到了婴儿时,用力的吸着母亲的**,不过马上就感觉不对了。嘴里的咸咸的,还带着有腥味。 刺眼的阳光让蛮凤睁不开眼睛,只好动了一下脖子,侧身过去,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张英俊的让女人嫉妒的脸,林风。 蛮凤感觉脸颊发烫,自己嘴里正含着林风的手指,林风的胳膊正压在自己的柔然处,并且还是如此的近,尽然可以离林风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 蛮凤看着林风凤的脸,感觉身子酸痛,将林风的胳膊移开,艰难的坐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昏迷着,林风的横刀被丢在不远处,林风的背上还挂着刀匣,不过包裹刀匣的布已经破乱。再远处,山洞已经塌陷,山洞外还散落着不少的岩石碎片,更让蛮凤吃惊的是一道血迹,直接划进了悬崖边上。 蛮凤一惊,见林风的背上还有一根绳子,急忙将林风扶了过来,只见林风腹部的衣服有一处破洞,并且连着裤子都被血腥染红。 蛮凤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在拉伯巴赫上来的那一刻,大家都被十丈长的大蟒袭击了。是林风救了我们。蛮凤急忙撕开林风的衣服,只见林风的腹部有一个血洞,有大拇指粗,还在往外渗血,一号林风的脉象,发现林风还有很重的内伤。 蛮凤急忙四下的看了一眼,见一包裹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崖边,就将林风平放在地。 包裹里没有疗伤药,蛮凤细细一样,装有刀伤药的包裹是青色的,可现在崖台上的包裹都是黑色的。还好,找到了一瓶老酒,蛮凤用老酒将林风的伤口清洗了一下,就包裹起来。见林风的双唇已经干裂,又在其他的包裹里找了一下,还有三个水壶,好在都有水,干粮也还有不少。 蛮凤试着给林风喂一小口水,可水一到嘴边,就顺着干裂的嘴唇溢了出来。蛮凤一探林风的额头,且是烫的厉害,心中暗叫不好,林风在发烧,要是不给水,定会出事。 蛮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儿,知道大家都中了大蟒的毒烟,可眼下能救大家只有林风,再说所有的人都昏迷了。蛮凤把心一横,含上一口水,俯下身来,脸上一抹娇红。 林风的唇很的滚烫,好在蛮凤不是中原之人,更不会在意林风就是自己的女婿。一连用嘴喂了十多口水,见林风的脸上有了起色,呼吸也平稳下来,才起身,看能不能将其他的人叫醒,不过一连试了几次,没有一个人可以叫醒,自己也累的够呛,只好放弃。 阳光一点一点的从崖台上消失,林风还没有醒来,蛮凤有些心慌了。当天边最后的一点暮色也消失了,蛮凤也沉沉的睡去,不过且将林风搂在怀里。 一点水滴,从高处落下,正好滴落在蛮凤脸上。下雨了吗?还是泪水?蛮凤一惊,睁开了眼睛,不过怀里的林风也看着蛮凤。 林风一见蛮凤醒来,就嘶哑的说道:“为什么要哭?” 蛮凤一惊,自己在梦里真的哭了,一看自己还搂着林风,双脸通红,急忙起身,避开这个话题,答道:“怎么让他们醒过来?” “我的刀呢?” “在盒子里,给你收好了。” 林风说道:“那就再找把刀来,还要只碗。” 蛮凤一惊,说道:“你的血真的可以解毒吗?” “是啊!好惨!” 蛮凤一听,莞尔一笑,说道:“早就应当想到了,直接放干你的血就好了。” 林风说道:“现在还有机会,就算你不放我的血,至少三天,是动不了的,对了!给我喂点吃的。” 蛮凤点了点头。 只有一些肉干,林风将就的吃了一些,很是干涸。 林风动了一下头部,避开蛮凤的说道:“来点酒吧!我闻到酒的味道了。” “你不能喝酒!”蛮凤果断的说道。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没事!喝酒好啊!喝酒!我的伤就会好的快,并且等会醉后,放血的时就没有疼痛了。” 看着林风眼睛,蛮凤本不情愿,可还是拿来了酒。 林风喝了一大袋,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含笑说道:“把刀和碗拿来。” 说完,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自己又借机小睡起来,并一会就有了细微的鼾声。 蛮凤只接了小半碗血,就给林风包扎好伤口,然后给众人一一的喂了一小口,刚好喂完。波利丝第一个醒来,紧接着是伯巴赫,再是小青,其他人直到傍晚时分才一一的苏醒过来。 在山谷之中,白天的时间格外的短暂。崖台上没有树,也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蛮凤叫小青给众人一一的分发了干粮和水,就各自休息。 林风在半夜里才醒来,不过发现搂着自己的且是波利丝,看了一眼不远处。蛮凤没有睡,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这边,一脸的哀思。 林风心中叹息,没有叫醒任何一人,细细想着如何离开这里。 天色渐明,波利丝感觉大腿有几分的酸痛,可一看见林风熟睡的样子,依旧静静的忍耐,就连呼吸也是十分的小心。不过林风似乎想的有些入神,又静静的进入了梦乡。 “哈哈!好久没有睡的如此的舒坦!” 伯巴赫爽朗的笑声,将众人叫醒,波利丝一脸的不高兴,但心中还是感激。 林风依旧感觉身子很沉,睁开眼睛,对着波利丝说道:“枕痛你了吧!快将我放下,你好走走!” 波利丝本不情愿,可一看林风的样子,问道:“饿了吗?” “恩!”林风应了一声,其实什么也吃不下去。 波利丝小心的将林风的头从自己的腿上移开,又将身边早就备好的一个柔软的临时枕头垫在下面。才挪开自己的腿,也许是麻木,波利丝一起身,险些摔倒。 林风一声“小心!”,让一旁的蛮凤发现,急忙将波利丝搂在怀里,埋怨的说了一句“傻丫头!”并扶着女儿慢慢的走着,直到波利丝的双腿有了感觉,才松开手。 林风看到这一幕,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扭过头去,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蛮凤前辈!” 林风叫了一声,在这不大的平地上,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蛮凤且是微微一愣,又继续给众人分发食物。 波利丝有些吃惊,看着蛮凤问道:“娘!林风在叫您呢?” “我知道!” 蛮凤嘴里说着,心理且不想见林风,谁叫这个崖台太小,没法躲避。 “什么事?” “水和粮食还有多少?” “最多五日!” 林风一听,有些担心,又问道:“你能爬上这山顶吗?” 蛮凤看着林风说道:“不知道!你是想翻山过去?” 林风说道:“是的!难道还有别的路吗?” “没有!一会我就去探路!” 林风说道:“恩!小心!让伯巴赫跟着,带上一些绳子。” 蛮凤没有回话,就去与伯巴赫商谈。 当一缕阳光射在平台上时,蛮凤与伯巴赫动身。在一面有许多凸角的崖面,开始往上爬。从平台上往上看,到山顶少说也两百多丈高,依蛮凤的身手,两个时辰后应当可以到达山顶。 伯巴赫紧跟在蛮凤的身后,两个半时辰,二人爬上了山顶,可眼前的一切,且让人惊异。(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八)绝境沙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二人一上山顶,就感觉一股热浪袭来。身后只有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的顶端近看是浓浓的雾气,而远看,蛮凤感觉那边应当也是雾气,不过凭眼一看,也是连天的沙漠,更像是海市唇楼。 蛮凤与伯巴赫对视了一眼,蛮凤说道:“现在还没有到中午,气温就如此的高,我们的水都不多了,我们要想法弄点水,要不谁也走不出这沙漠,何况波利丝说的那座城在沙漠地方,谁也不知道方位。” 伯巴赫说道:“到了晚上我就可以找到王城的方位。” 蛮凤看着伯巴赫,说道:“知道了,下去吧!想想怎么弄到水?” “恩!”伯巴赫应了一声。 下去路似乎比上去还要困难,二人都不敢大意,等下到崖台时,尽然是满天的夜色,好在林风早早的叫人给点了一个火把,给二人指引方向。 蛮凤将情况给林风等人简单的说了一番,个个都为这水发起愁来,要是下到谷底,显然是不可能的。 林风见一个个满脸愁容,笑道:“水的问题倒是很好解决,不过要是明天出发,还有一个难题,我怎么上去?要是明天不出发,只怕我们所剩的食物,也不多了。” 蛮凤看着林风说道:“要是你今晚可以把水的问题解决了,明天我就背你上去。” 林风说道:“这不太好吧!丈母娘背女婿,这是什么话啊!” 波利丝说道:“可我们真的是不能耽搁了,再说女婿也是半个儿,你也是为救我们大家才受伤的,把你背上去也是应该的,其他人还要背食物和水,唯有娘背你上去,我才放心。” 蛮凤娇喝道:“难道你就不能背吗?也不心痛一下你的娘亲。” 波利丝低头说道:“难道孩儿不想吗?只怕孩儿一个人就很难上去,更别说背着林风。” 蛮凤说道:“好了!娘一定把他给你好好的背上去。林风,水你打算怎么弄啊?”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把空水袋准备好就行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会儿我会告诉波利丝怎么做的。” 波利丝说道:“那我要怎么做了?” 林风笑道:“不急!你先过来。” 波利丝蹲在林风身旁,林风小声说道:“能给我做个面具吗?我都被小青看的不好意思了。” 波利丝说道:“现在吗?我可没有做面具的材料啊!等到了珈蓝,叫父皇给你做一个黄金的。” 林风说道:“就用布剪一个吧!这样路上也会安全些。” “好吧!”波利丝应了一声,就去帮林风做面具去。 林风抬头看着天空,峡谷的雾气渐渐的浓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应当可以聚水了。 当波利丝帮林风拿来一个用青布做的面具,并帮林风戴上,林风微微一笑,说道:“你来的正好!到崖边站着,闭上眼睛。” “为什么?”波利丝问道。 林风笑道:“你照做就是,你难道不想知道怎么弄水了吗?” “站着就有水吗?”波利丝有些怀疑。 波利丝没站多久,就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摸在自己的脸上,是水!波利丝惊奇的看着林风。 林风并没有想回答波利丝,只是说道:“记住位置,放好接水的水袋,可不要让风把水袋吹走了,然后换一个位子,照做就是,等你把所有的水袋都放好了,就过来,我告诉你原因。” “恩!” 等波利丝做完一切时,林风已经睡着了,波利丝接过将要熄灭的火把,微弱的灯光,看着林风,心中一笑,不想说,明天我会叫你说的,今晚就让你安心的睡觉吧! 无数水滴的滴答声,叫醒了所有的人。林风也醒了,不过波利丝且静静的看着林风,在等待林风说些什么? “水够了吗?” “啊!够了,大伙都把水袋装好了,在打包行李,等太阳出来了,我们就走,你还没有告诉这里怎么有水?” 林风笑道:“很简单!你到崖边看看就会明白。” 波利丝走到了崖边,看见的只有生在崖壁上的青苔,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草。 林风见波利丝转过身来,淡淡说道:“青苔只有在水源丰富,又少有阳光的地方才会生长,而这一大片的崖壁,都没有泉眼,这水只有从天上掉下来,而你母亲说过,山顶很热,并且是一大片的沙漠,你知道,沙漠的夜晚是非常的冷,而在靠近谷口的地方,有一层很厚的雾气,每到晚上,那雾气就会顺着风飘过来,在上面崖壁凝结成水滴,缓缓的落来,越到子夜,温度越低,滴落的速度就会越快。只怕这崖下的那条河,就这么长一段,其它地方应当看不见这条河。” 波利丝一笑,问道:“你以前到过这样的地方吗?” 林风摇头说道:“没有!我以前住在山里,其实山里的很多地方也和这一样,但山里取水要比这方便多了,只要有树的地方,多半是可以找到水的。” 伯巴赫在一旁也听的入神,见林风说完,笑道:“林风公子!可真是学识渊博。” 林风一笑,说道:“只是在山里住的久了,其实山里人都知道,等会儿出去了,还要看你的,沙漠里可不好走。” 伯巴赫憨厚一笑,说道:“公主比我厉害,看!有阳光了,我们走吧!” 林风笑道:“再等等!等过了午再走。” 蛮凤问道:“为什么?” 林风一笑,说道:“你与伯巴赫可以现在走,但是他们且不行,没有你们的好身手,崖壁上还有水汽,现在他们是上不去的,再说他们的速度也没有你们快,很容易出事,没有人想死在这里。” 波利丝拉了一下蛮凤的手,说道:“娘!他说的对。” 蛮凤看着自己的族人,说道:“好!大家都休息一下,好好睡一会儿,晚上也好赶路。” 林风被波利丝扶了起来,静静的坐在崖边,看着对岸,想起了南山的那个断崖,想起了那个人。 波利丝知道林风在想什么,轻轻说道:“她美吗?” 林风一愣,说道:“到了珈蓝,办完了你们的事,你会跟我走吗?” “不知道!” 波利丝有些失落回答,是啊!他本就不属于我。 当一缕阳光照在林风的双腿之上时,林风对波利丝淡淡一笑,说道:“扶我起来!该走了。” “是该走了”波利丝说道。 蛮凤背着林风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波利丝,再是小青,紧接着是蛮凤的五个族人,再最后是伯巴赫的两个手下,最最后的是伯巴赫。 众人走的都很小心,蛮凤每走一绳远的距离,就会停下,找一地方,将绳子固定,然后让族人顺着绳子爬上来,最后等每一人都上来了,才继续前行。 不过蛮凤背着林风,且很吃力,没有爬多远,就香汗淋漓,林风倒是享受,爬在蛮凤柔然的身子上,没有多久,就心猿意马,并且肚子下面有了一种冲动,害的蛮凤小声的叫了句,“老实点!”还好波利丝没有听见。 林风闻着蛮凤的发香,见蛮凤如此的说,心中一笑,索性将胳膊往下放了放,刚好搂住蛮凤的胸,让蛮凤气的满脸通红,身子一晃,险些一脚踏空。蛮凤心里暗自说道,等到了山顶,有你好受的,尽然敢吃老娘的豆腐。 众人爬上山顶之时,已经是满天星光,骄阳不在,沙漠的夜晚是异常的寒冷,蛮凤的几个族人,一上来就忙着找衣服防寒。 蛮凤看着一旁的波利丝,正擦着汗水,见林风还舍不的下来,便将林风往一边的地上一丢,摔了个四脚朝天,腹部也隐隐生痛。 不过,林风没有多言,知道蛮凤是故意如此的,索性就在地上躺着。 波利丝一惊,说道:“林风!你怎么呢?” 林风一笑,说道:“没事!就是想躺一会儿,现在踏实多了,你与伯巴赫商量一下,在沙漠里我们该如何赶路,又往那个方向去。” “恩!我是叫他,娘!你看着林风!” 蛮凤说道:“他不会一个人跑的,要是那样倒也省事。” 不多时,伯巴赫就随波利丝过来。 “族长!林风公子!” 林风笑道:“我们是现在走,还是明天早上走?” 伯巴赫想了一会儿,说道:“最好天亮了再走。” 蛮凤看着伯巴赫说道:“可是晚上温度低,赶路正好!白天好找地方休息,避过炎热,并且你也说过,晚上走也有很多的好处。” 伯巴赫说道:“我的族长大人!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您看天上的星像。” 蛮凤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夜空,说道:“我每晚看的都不是一样的天吗?” 波利丝也看了看天,说道:“娘亲!伯巴赫大哥说的不错,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 林风看着伯巴赫问道:“你说明白了好,也好让大家有个准备,应当是有危险了。” 伯巴赫说道:“林风公子猜的不错,我想公主殿下也应当看到,据星象而言,眼前的这片沙漠,应当是绝境沙漠,数百年,没有人走过,至少我是没有看见谁进去过,或是从里面出来。” 林风问道:“还有别的路吗?” 波利丝说道:“没有,绝境沙漠太宽广了,我们是绕不过去,不过,根据星象来看,往东走,那边离沙湖绿洲最近,穿过沙湖绿洲,就到了白云绿洲,珈蓝就在白云绿洲里。白云绿洲是通往西方国度的唯一通道。” 蛮凤一惊,说道:“没有想到!我们爬上来了,还是要过死亡之海。” 波利丝说道:“娘!您说的死亡之海就是绝境沙漠,是吗?您知道它?” 蛮凤说道:“你父王,带着你走过这条路,我们也一定可以走过去。” 林风笑道:“好!就按伯巴赫兄弟说的,白天走!今晚我来值夜,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过绝境沙漠。” 蛮凤看了眼林风,说道:“也好!” 波利丝轻声说道:“我陪你!” 林风笑道:“好!就给我讲讲沙漠吧!”(未完待续) (二百七十九)穿越沙漠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天色刚一发白,伯巴赫就醒了,并叫醒了所有的人,准备出发。林风且是一夜未睡,不过怀里的玉人,且睡的安详。 林风淡淡一笑,低语道:“起来了!要赶路了,你父王可是在等我们回去。” 林风的一席话,让波利丝又起了思绪。 伯巴赫见众人都准备好了,就来到蛮凤身边,蛮凤看了眼林风,见林风微微的点头,开口说道:“出发!” 伯巴赫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按照昨天夜里认定的方向缓缓的前进,一个时辰后,大阳就出来了,温度也随着升高,还未过午,众人就热的受不了了,蛮凤只好命令伯巴赫找地方休息。 四面黄沙,其实要找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还真的不容易,不过好在出发前就早有准备,伯巴赫叫自己的两个手下从一个行李袋子里拿出三块大青布。每一块都一丈见方,在青布的四角各有一根三尺多长的绳子,绳子上连着一个一尺长的铁钎。 伯巴赫的手下人将其中的一个青布打开,然后将四角的铁钎插进沙子里,另一个从布袋里找出三根四尺长的竹棒,并接在一起,从青布的中间撑了起来,一个简易的帐篷就此搭好。 蛮凤的几个族人见状,很快将剩下的两个帐篷也都搭好。十二个人,分成三堆。伯巴赫与蛮凤、波利丝、林风四人挤在了一处帐篷。 蛮凤问道:“伯巴赫!这三个时辰,我们大约走了多远?” 伯巴赫说道:“我看不到六十里!” 波利丝惊道:“不会吧!好像走了很远。” 林风脸色沉寂的说道:“就这么远,也许五十里还不到,并且用掉了一袋水。” 波利丝明白过来,一共就二十多袋水,就用掉了一袋,如此算下去,一天要用三袋,可按刚才的速度,少说也要十天才能走出沙漠,并且还要保证方向不能错。 蛮凤看了眼林风,问道:“我们还有办法吗?” 林风摇头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沙漠。” “咦!怎么?有风了,倒是凉快一些!” 听到林风的说话,波利丝与伯巴赫不约而同的看向风吹过来的方向,二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伯巴赫突然大叫起来:“快!大家都把帐篷收了起来!” 说着,伯巴赫就带头动了起来,自己的两个手下也都动了起来。 “该死!这也碰得到!”伯巴赫愤愤不平的说道。 林风看着波利丝问道:“怎么了?” “是黑风暴!你看远方!” 林风顺着波利丝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天际一线黑云,急急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袭了过来。并且,感觉耳边的风也渐渐的大了起来。 伯巴赫在众人收好帐篷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势,说道:“大家快随我来!” 在前方一里的地方,有一处较大的沙丘,伯巴赫走的很急切,众人都不敢怠慢,不过越往前走,风的阻力就约大,当众人走大沙丘下时,风大的说话声都听不见了。 好在林风一直被波利丝与蛮凤拉着,伯巴赫一到沙丘下就用力的比划,然后,脸向下,伸展四肢,爬在沙丘的底部,紧接着小青在伯巴赫的身旁如此的照做,并抓住伯巴赫的手,蛮凤也已头抓住小青的手,一头拉住林风的手。在伯巴赫的另一边,伯巴赫的两个手下,与蛮凤的五个族人,也都连成了一线。 渐渐的,众人都感觉身上的沙子厚了起来,风也大了不少,像一匹野狼,在耳边咆哮。 伯巴赫感觉着背后沙子的重量,没过多久,就抖动一下,不让自己被沙子活埋,并将两头的手一拉紧,提示着身边的人,众人也跟着照做。 办个时辰过去,风沙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伯巴赫不由的担心起来,难道自己遇见了黑风暴里最为厉害的一种吗?是沙神的愤怒,伯巴赫心只是暗暗的祈求,希望弱的几人可以坚持住,也不由的抓紧了小青与另一手下的手,让两人都宽心不少。 很快,黑风沙暴就大的惊人,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脸,就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张嘴,要是一张嘴,嘴里一定是一口的沙子。 两个时辰过了,天色更是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风沙暴且是越来越大,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风沙打的隐隐生痛。 三个时辰过了,天色也完全的黑了下来,突然,林风感觉一旁的蛮凤与波利丝,没有抖动身子,急忙将双手用力一拉,蛮凤感觉过来,用力的抖动一下身子,波利丝且没有反应,林风一急,想松开蛮凤的手,只是蛮凤死死的抓住不放,没有办法,只好将波利丝的手用力的一拉,林风感觉此时的波利丝少说也有两百斤,虽然没有拉动,且让波利丝痛的醒了过来,急忙用力的抖动身子,好半天才将身上的沙子斗落。 林风见波利丝没有再抖动,就将波利丝一拉,感觉波利丝身子一轻,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心中大骇,急忙用力下压。波利丝反应及时,虽然整个人都被吹在空中,但另一只手还是果断的伸了过来,抓住林风的衣袖。此时林风也将胳膊往怀里拉,好不容易,将波利丝拉到自己的身旁。 波利丝的手穿过林风身上的沙子,死死的搂住林风的腰。 渐渐的林风也忘记了时辰,风沙还在继续,怀里的波利丝已经睡着了,林风且不敢睡,另一端的蛮凤也是如此,林风心中大惊,拉了几次,蛮凤都没有反应,只好斗干净身上的沙子一点一点的移了过去。两个手臂之间的距离,林风带着波利丝尽然移动了半个时辰,一到蛮凤的身边,林风不敢大意,手直接从蛮凤的身子下穿了过去,穿过蛮凤只丰满的****,蛮凤的胸口是热的,腹部微微的起伏,林风的心中总算松了口去,才腾出手来,将蛮凤背上的沙子推掉,并移动了一下蛮凤的头部。 林风的伤势还为完全的好,两次的移动,早就让林风筋疲力尽,不过林风还在咬牙坚持。此时的林风,最为难受是喉咙里像火烧般的难受。并且在两次的移动中,林风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世界静的很。 林风抖动了一下身上的沙子,十分的乏力,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不过自己怀里的两个女人,倒是睡的安稳。都紧紧的抓住自己。 林风从沙地里坐了起来,四处都是沙子,星光且很明亮,虽然看不了很远,近处且看的清楚,腹部隐隐的作痛,两个女人抓着自己,动不了。 “伯巴赫!” 林风嘶哑的叫了一声,旷陌里静的出奇,没有一点回应。 就在林风感到失望之时,一个胳膊从林风不远处的沙子下面伸了处来,紧跟着的是一个人头。 “林风公子!没事就好!公主与族长大人呢?” “他们没事!你快看看其他人!” 伯巴赫随即拉出了最近的小青和自己的一个手下,二人都还活着,不过都还昏迷着。顺着大致的方向,伯巴赫继续找了过去,又拉出了五人。 “还有一个呢?”林风问道。 伯巴赫点了一下,真的少了一个,在一边的沙子下面,伯巴赫继续的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影子。只好叫醒了他旁边的一人,还是不知道去那里了。 大地死一样的沉寂,蛮凤也醒了过来,看着在林风的怀里,双脸通红,好在有夜色,没有人看见自己的糗样。 伯巴赫悲痛的说道:“族长大人!少了一人!” 蛮凤明白,刮了十几个时辰的大风沙,人要是被吹走了,想找是找不回来的,一切只能看那人的运气呢! “现在什么时辰呢?”蛮凤问道。 伯巴赫看了看天上的形象,说道:“四更天了。” 蛮凤说道:“叫醒所有的人,准备出发!并清点一下物品!” 伯巴赫应了一声,就去忙活,此时波利丝也缓缓的醒了过来,看了眼林风,满是幸福。 波利丝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着林风,问道:“你受伤呢?” 林风说道:“伤口裂了,给我拿点水来!” “恩!” 林风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好受了一点,不过还是全身乏力。 伯巴赫走到蛮凤的面前说道:“族长大人!我们掉了一人,水和食物都少了一半。” “每人一袋水,食物每人发三天的,剩下的你拿着,要是再遇见这样的风沙,也好应付。” “小青!” “族长!” “你与波利丝扶着林风!我们出发!伯巴赫你还是走在前面。” 剩下的十一个人继续前行,一个时辰后,阳光出来了,还是一样的火辣。 茫茫的沙漠,依旧的望不见尽头,林风已经昏迷了,伯巴赫将林风背了起来,自己的两个手下走在前面探路,身后的足印很快就背风沙抚平,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不过太阳,将沙子晒的滚烫,就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有几个人的水已经喝了一半,蛮凤看在眼里,且不得不担心起来,可眼下谁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停下!”走在队伍中间的伯巴赫一人大喊!众人都望了过来,“快退!”伯巴赫又大声的说道,背着林风就往后跑,众人也动了起来,只见前方,一个沙丘像漩涡一样的矮了下去。 “流沙!” “是流沙!” 慌乱的众人都奔跑起来,不过那流沙的速度也太快了,很快就将伯巴赫的一个手下吞了下去,瞬间就看不见影子了。 一直后退了五里,伯巴赫才叫众人停了下来,伯巴赫清点了一下人数,又少了两人。自己的一个手下,和蛮凤的一个族人。 四下一片悲寂。(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神秘商队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等众人休息了一会儿,蛮凤才叫伯巴赫继续前行,不过此时要绕开前面的流沙,众人走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林风中途虽然醒过,但是依旧的虚弱,只好让伯巴赫背着,但是伯巴赫没有让别人走在前面,自己亲自带队。在沙漠里,任何一个大意都会要了全队人的性命。 一连走了三日,依旧没有看见绿洲,蛮凤甚至有些怀疑,伯巴赫是否认准了方向。有三个人的水袋已经空了,其实蛮凤将水分发下去后,还剩的水只有两袋,干粮也只有一天的,可眼下的情况且是越来越不好,温度也高的出奇,就算太阳下山了,沙地上也很烫脚。 在沙漠的第五日清晨,林风清醒过来,在波利丝与小青的搀扶下可以行走,对大家来说,已经是一件好事。伯巴赫对这越来越热的天气,不得不将出发的时间提前。 借助星光,也可以更好的辨别方向。傍晚时分,伯巴赫与众人躲过了炎热又继续前行,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现不对了,一些小动物成群结队的往一个方向跑,随后还有沙漠中的毒蛇。 波利丝看见眼前的情况,也大声说道:“不好!快!我们跟着它们,一定有大事要发生呢!” 蛮凤说道:“可这方向不对啊!” 伯巴赫说道:“现在没有办法了!这最凶猛的毒蛇都在逃窜,只怕那后面的东西一定非常的可怕,我们快走,大家看见那些土黄色的四脚爬虫没有?” “看见了!” “抓上一些!” 蛮凤说道:“你说的对,抓上一些,我们边走边抓!” 这些土黄色爬虫,大的有一尺多长,爬行的速度不算太慢,不过相对那些沙漠里的蝰蛇,且慢了不少。除了林风他们九人,所有的动物大军都在拼命的逃窜。 蛮凤等人走的不是太快,渐渐的落在了动物大军的后面,不过每人的手里都是收获颇丰,最多的一人手里尽然逮住了十只四脚的爬虫,不过手里的爬虫且是越来越不安。 远处接连天际的黄沙里,出现了一线黑云。 伯巴赫看了过去,脸色变的阴沉起来,急忙大叫:“快!跟着我跑!” “那是什么?”林风问道。 波利丝拉着林风,边跑边说道:“是沙漠行军蚁,它们所到之处,白骨不存。” 几个熟悉沙漠的人都加快了脚步,伯巴赫将手了最为壮实一只爬虫放了,然后又跟着爬虫,追刚过去。 蛮凤等人明白过来,眼前的情况,只有动物天生的敏锐,才可以找到避开行军蚁的方法。跟着爬出走了三十里,后面的行军蚁是越来越近,突然,蛮凤几人放出的爬虫都用力的往沙子里钻。 伯巴赫一下懵了,这些爬虫可以钻的很深,可是人且不能。就在不远处,伯巴赫看见一处较高的沙丘,带着众人跑了过去。 “快!都把能烧的东西拿出来!还有烈酒!” 众人一听,都照做起来。 伯巴赫将这些东西围成了一个圈,将所有的人都围在里面,并且在面对行军蚁的一面要放的厚一些,不过依林风估计,这些东西,最多半个时辰,就会烧的精光!但愿那是蚁群可以退去。 三里、两里、黑压压的行军蚁大军,让大地都似乎在颤抖。伯巴赫迅速的将烈酒倒在这可以燃烧的衣物之上,在行军蚁离他们还有一尺之时,将正面的首先点燃,一瞬间,火光冲天,行军蚁冲进火里吱吱的作响,并且空中弥漫着一丝其怪的香味。不过冲进火中的行军蚁是越来越多,开始火还很旺,不过渐渐地火就被汹涌的行军蚁所扑灭。 林风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一手拉着波利丝,一手拉着蛮凤,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众人见状也跟了过去,不过让林风吃惊的是,身后的行军蚁也跟了过去。 林风试着改变一下方向,可不管你怎么变,行军蚁总是跟在后面,眼看西天落日,可行军蚁还是跟着。 蛮凤的几个族人明显的体力不支了,看着身后的蚁群,是越来越近,渐渐的林风与最后的一人拉开了将近一里的距离。 突然,一声尖叫从最后的那人出传来出来,林风回头一看,只见那人摔倒在地,瞬间就被黑色的蚁群所淹没,很快被蚁群堆起的一个小凸包,又很快的平了下去,所有的蚂蚁又疯狂的追了过来。 波利丝似乎失去往前跑的勇气,看着林风,似乎想挣开林风的手,一边的蛮凤也是如此。 紧接着又是一个族人倒下,倒下就意味着死亡,伯巴赫看了眼一旁慢下来的小青,急忙一把拉着,拼命的对着林风追赶过去。 林风看着茫茫的沙漠,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是失去了生存的勇气,是多么的可怕?可自己偏偏就是没有办法。 远处,林风突然发现了几个黑点。林风对着身后的人大叫道:“大家快看!前面有人,可能是绿洲。” 众人一听,果然前面的黑点像的一些人,要是真的绿洲,在沙漠里住久的人,就一定有对付沙漠行军蚁的方法。被林风一叫,所有人又咬牙跑了起来。不过就在此时,那些蚂蚁也似乎快了很多,尽然追赶上队伍最后的一人。 “救命!” 一连三声,可谁也不敢回去救他。 蛮凤的眼里淌着泪,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人是伯巴赫的手下。 伯巴赫也反应过来,看着是自己一到而来的兄弟都死了,心里也不好受,回头看了一眼,见蛮凤的那个族人也有几分呆滞,心中暗叫不好,微微一停,等这人上来,也拉着跑起来。 刚才的黑点也清楚起来,林风笑道:“快!那是里有骆驼,骆驼都没有慌乱,他们一定有对方蚁群的方法!大伙快跑!” 听林风一说,众人都鼓起了勇气,越来越近了。 那群人至少有三十来人,十多匹骆驼,二十多匹好马。就在林风离那些人还有二十多仗时,林风发现在沙地有一条黑色的油沟,有两尺来宽,足足围了三十多仗宽的一大块地方来。 其中以白发老者,看着林风六人跑了过来,不禁的摇头说道:“火焰山的大火又来了。” 一个年轻人在白发老者的身边说道:“族长!点火吗?” “他们最后一人进来后就点火!” “是!”年轻人答道。 林风拉着二女一跨过黑色的油沟,就放慢了速度,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像是商队,又不像是商队。只是白发老者对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我可怜的孩子!” 伯巴赫拉着小青与那个似乎吓傻了族人也跟了过来,就在此时,白发老者身边的年轻人将手里的火把丢了出奇,刚好落在刚才漆黑粘稠的油沟上,立刻一道丈高的火焰冲天而起。 让林风等人不由的往白发老者的身边挪了挪,以避开这火焰的高温。不过林风一回头,只见自己跑过来的方向还有一道火焰直冲蚁群而去,接着几声巨响,远处的沙子都燃烧起来。 很快,数里外,蚁群不在前进。 林风像老者作礼,并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年轻说道:“你们不该进着沙漠!这都是你们给我们带来的灾难,你们都要死。” 就在此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大汉走了过来,眼睛且死死的盯着三个女人。 看了一会儿,大胡子说道:“老头!你的预言还真不错,果然是六个人,三男三女,你们部族今年的保护费可以不交了,不过依旧要献出十名少女。” 白发老者身边的年轻人说道:“我们部族的商队与你可是签订了协议的,你们不能反悔。” 大胡子说道:“可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今年的商队就剩这么几个呢?再说你们今年的物品不是也涨了价了吗?” “你?······”年轻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只手按手里的刀。 大胡子一笑,边向林风走去,边说道:“你最好老实点!要不,你是过不了沙里飞的领地的,还有你们的家人好像在我们的手里,对了,一会儿可不要管闲事。” 白发老着看了眼林风身边的两个女子,以及还有几分姿色的小青,说道:“我可怜的孩子,你们真不该来沙漠,只是沙漠之王为什么还没有来?” 大胡子一笑,说道:“老头!你三年前就说有一位沙漠之王会来拯救你们,这都过去三年了,难道他们是?” 白发老者抬眼看了林风几人,突然在波利丝的眼前停顿了几秒,心中一颤。 白发老者说道:“谢尔盖拉,你现在放下屠刀,你依旧会是这沙漠的鹰。” 大胡子大声一笑,说道:“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了,我都忘了。” 波利丝心中一颤,对林风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谢尔盖拉,不是屠夫将军的侍卫吗?怎么会在此?他们是做什么的? 伯巴赫心中同样的疑问,只不过此时的伯巴赫,留着很长的头发,脸上也因伤,变了样子,又一番中原汉人的打扮,谢尔盖拉根本就认不出来。 谢尔盖拉在林风几人的身边转了一圈,说道:“瓦沙湖,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不过告诉你吧!这应当是你们最后的一次行商呢?一且都要结束呢?” 瓦沙湖笑道:“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谢尔盖拉说道:“不,不,不,······一切都结束了,你等的人来了,我等的人也来了,几位何不取下你们的面纱呢?我珈蓝的王妃回来了。” 波利丝的心中一惊,谢尔盖拉可能认出自己,为什么说自己是珈蓝的王妃呢? 瓦沙湖说道:“谢尔盖拉,他们都是可怜的人,我会说服他们,让你带走女人,但是你要放了剩下的人。” 谢尔盖拉一笑,说道:“瓦沙湖,你连自己的部落就保不了,还来给不相关的说好话。看来是伟大的珈蓝之王对你太过宽恕了,你的子女从明天起都要去做奴隶。” 瓦沙湖身旁的年轻男子气道:“你,······” 青年男子说不出话,手里的刀已经拔了处来,谢尔盖拉轻蔑的一笑,回过身来。嘴里且念了起来,“可笑!可笑!真是可笑!瓦沙湖啊!瓦沙湖!”(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一)沙漠响马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谢尔盖拉看着宝刀出鞘的年轻人,停了片刻,缓缓的走了过去。 “想杀我!你不是第一个,但你是最有勇气的一个,你应当想好了选择怎样的死法。”谢尔盖拉说的很慢,但很有力量。 瓦沙湖的脸上一阵痉挛,一只手按住胸口,一手指着年轻人,说道:“瓦南,你要做为什么?你想让我们灭族吗?” 谢尔盖拉一笑,说道:“我不会让你们灭族的,要不我上哪去找奴隶,去那找我要的女人,我可是每三天要换一个女人的,只是可惜,我现在还不是珈蓝的王,还有三支响马队伍没有收复,不过快了,等我做了珈蓝的王,我每天都要换一个女人。” 谢尔盖拉大笑起来。 瓦南回转身来,看着瓦沙湖说道:“父亲!你知道对我们沙湖族、沙湖绿洲来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为什么他会在我们的头上事无忌惮吗?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反抗,我们只会屈服。你看见波利恩大帝吗?被吊在城楼上,且没有臣服哈德,所以依旧有人爱戴。我虽是你的儿子,但我更是沙湖族的族人,与其欺辱的活着,还不如血腥的战死。” 瓦沙湖的眼里挤出了两滴眼泪来,看着瓦南,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瓦沙湖身后的几人也都转过身去,谁也救不了瓦南,当然谁也不愿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死去。 瓦南看着谢尔盖拉,握紧了手里的刀,往前走了三步,看着谢尔盖拉的眼睛说道:“我要与你决斗。” “你!” 谢尔盖拉的手指在瓦南的胸口措了措,说道:“好!你是族长的儿子,出生就比我好,可你比你父亲强,要是在我第一次带着六个人去你们部族时,你们就有如此的勇气,只怕白云上的明珠也是你们的,可惜迟了。不过现在你要与我决斗,你知道我们的规矩吗?” “规矩!” 瓦南看着谢尔盖拉,一脸的惊异。 谢尔盖拉又走到了林风等人的面前,说道:“我们的规矩就是实力说话。” “实力说话!” 谢尔盖拉说道:“知道三年来,为什么我们可以把近百支响马队伍都聚在一起,到现在只有三支了吗?因为我们队伍里只认实力。要不,每年也不会有自己的兄弟死在我的刀下。就你这份勇气,你可以跟着我,我不杀你。” 瓦南说道:“可你能放过我的族人吗?” 谢尔盖拉说道:“不能!因为我们也要活下去,我们也要奴隶为我们做事。” 瓦南说道:“那好!出刀吧!” 谢尔盖拉一笑,说道:“你还不够我出刀,不过你随时都可以出手呢?” 瓦南说道:“你是想羞辱我,你会后悔的。” 寒光一闪,瓦南手里的刀劈了过来。不过,就在此时,瓦南的眼前突然起了黄沙,急忙回避,只见一只洁白的手掌劈过来,速度极快。 瓦南见状,回手一刀,砍了下去,且不知道,这只洁白的手更快,一招控手擒龙,掐住瓦南拿刀的手腕。谢尔盖拉右脚轻轻往上一抬,就将从瓦南手里掉落的刀踢了起来,随即左手一掌,劈在瓦南的胸口,只见瓦南在一招之中就被谢尔盖拉将刀架在脖子上了。 林风看着一旁的波利丝,小声的说道:“你可以将他生擒吗?” 波利丝一惊,看着林风的眼睛说道:“我吗?” 林风说道:“难道我交你的步法你没有练?” “练了!” “练了,你就去做响马的老大!” “我做响马的老大干什么?” “我们需要一支队伍,难道我们六个人就可以面对千军万马吗?” 波利丝明白林风的意思,看着谢尔盖拉,笑道:“你们的规矩,我能试试吗?” “女人!你是在说笑吗?女人只能是我的玩物,你是不是心急了,等打发了他们,我会来处理你的。” 谢尔盖拉回头看着瓦南,说道:“你该上路了。” 说完,谢尔盖拉就举起了手里的刀,瓦南脸上一笑,看了眼瓦沙湖,就看向远处,一脸的坦然。 “啪!” 一连三声清脆的耳光声,让瓦南直直的看着戴有面纱的年轻女子,好快的速度,让谢尔盖拉手里的刀没有办法停下。谢尔盖拉的脸上立马就有了五道红红的指印。 谢尔盖拉的手下都围了过来,并且都亮出了兵器。 谢尔盖拉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下,脸色变的阴沉,声音也低沉起来,“都把手里的家伙放回去,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兄弟的规矩吗?” 众人看着谢尔盖拉,三分不情愿,但还是放回了手里的兵器。 谢尔盖拉拿刀的手垂了下来,看了眼眼前戴有面纱的女子,将手里的刀调了个头,拿着刀尖,将刀柄递到了波利丝的面前。 “我输了!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头领。” “大哥!” 听到谢尔盖拉的声音,所有的手下都大叫起来,其中的一个上前说道:“这女人刚才是偷袭,他绝不是您的对手。” 谢尔盖拉一笑,拍拍此人的肩膀,说道:“兄弟!我的眼睛不会看错的,就算不是偷袭,她的身手也在我之上,还有那个男人,他会杀了我们所有的人。” 谢尔盖拉看着林风,没有再说。 林风一笑,走上前去,接过谢尔盖拉手里的刀,放在波利丝的手里,说道:“你是个有趣的人,以后你就是女王陛下的侍卫总长。” “女王?” 林风一笑,说道:“对!女王!你们的女王。” 谢尔盖拉笑道:“我们只是珈蓝周围响马,就我这五、六百人,哈德大帝要不是看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早就将我们灭了。” 林风笑道:“我说她是,她就是。” 谢尔盖拉说道:“我不相信!” 林风看着瓦南,说道:“我的沙湖族长大人!你们很早就臣服珈蓝,珈蓝女王就在眼前,你应当做个选择?” 瓦南看着林风,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林风一笑,说道:“不愧为沙湖族的族长,你们终于问了一点有用的东西,老族长你应当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众人都看向瓦沙湖,瓦沙湖走上前去,对着波利丝行了半身礼,然后说道:“我尊敬的珈蓝女王,沙湖族欢迎您回来,我们沙湖族永远都是您的子民,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将族长之位传给瓦南。” “你在胡说什么?”谢尔盖拉看着瓦沙湖说道。 瓦沙湖突然将一个哨子放在嘴边,对着天空一吹,嘹亮的哨音划过天际。片刻之后,天际一个黑点迅速的接近,是一只沙漠里的苍鹰,苍鹰很大,双翼展开,足有一丈长。 林风一惊,世间还有如此大的老鹰,苍鹰没有有落下,至少在众人的头顶盘旋,并不断的改变飞行轨迹,像是在空中舞蹈,飞了一会儿,又展翅远去。 瓦沙湖说道:“从你们出现在死亡沙漠边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都是神鹰告诉我的。你们没有骆驼,且想穿过死亡沙漠,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你们是要去珈蓝,可你们又不是商人。按时间推算,当初珈蓝公主离开珈蓝,就传言说三年后,一定会回到珈蓝,你就是珈蓝公主波利丝。不,应当是我尊敬的珈蓝女王。” 谢尔盖拉一听,看向波利丝,说道:“你真的是波利丝公主吗?” 林风淡淡一笑,一只手取轻轻下波利丝脸上的面纱,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很都人都看的呆滞。 谢尔盖拉噗通一声,跪在波利丝的面前,双眼含泪,说道:“我尊敬的公主!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珈蓝有救了。珈蓝有救了,快!兄弟们!我们珈蓝女王回来了。” 听到谢尔盖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跟着谢尔盖拉半跪在地。 伯巴赫走到谢尔盖拉的跟前,伸出一只有力的大手。 谢尔盖拉一惊,抬眼一看,只听见伯巴赫的嘴里挤出三个字。 “好兄弟!”伯巴赫激动的说道,“兄弟!我是伯巴赫啊!” “你是伯巴赫!你真的是伯巴赫!” “是我!真的是我。”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林风看着众人,说道:“那些蚂蚁还回来吗?火好像小了不少。” 波利丝戴好面纱后也说道:“是啊!那些蚂蚁还会回来吗?” 瓦沙湖说道:“不会,马上就天黑了。蚂蚁不会在黑夜里活动,不过今晚我们一定要离开。” 波利丝问道:“我们去那?” 谢尔盖拉说道:“去沙湖部族。” 林风问道:“从这里到沙湖部族要多长的时间?” 瓦南说道:“两天!” 林风说道:“看来路途不是很远,好!大家休息一会儿就赶路吧!” 谢尔盖拉走到波利丝的身边,半跪着说道:“我尊敬的女王!在去沙湖绿洲之前,我们的人还是要去一下珈蓝城。” “为什么?”林风问道,“现在我可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瓦沙湖说道:“我尊敬的女王,除了我们,没有人会知道你们的行踪。您应当让他去,谢尔盖拉将军是我为了大家好!” 波利丝看着谢尔盖拉说道:“说一个你去的理由。” 谢尔盖拉说道:“我的女王,我每次去珈蓝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打探消息,二是换水。” 瓦沙湖说道:“这里所有的绿洲,只有白云绿洲的水是最好的,喝了白云绿洲的水,人才不会生病,沙湖绿洲虽然也有水,可是女王陛下难道忘了,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珈蓝城换水吗?” 波利丝说道:“我想起来了,珈蓝城就是因为有好水,才可以控制这里,让周围的部族都臣服。” 林风看着波利丝,波利丝一笑,说道:“好了!我们边走边说,瓦南!你带几人,与我们先回沙湖绿洲。谢尔盖拉,你与瓦沙湖族长去换水,顺便打探我父王波利恩大帝的消息。” 谢尔盖拉应声道:“属下领命!” 瓦沙湖说道:“我尊敬的女王!还是我与您一到回去吧!” “为什么?”林风问道。 瓦沙湖看了眼谢尔盖拉,说道:“这是因为······”(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二)战神面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瓦沙湖说道:“这事我还是从长说起吧!毕竟要一天后我们才会分路而行,到时女王再做决定。 此事还要从我们族的镇族之宝说起,其实在我们沙湖族,有一件住族之宝,伴随镇族之宝还有一个预言,传说镇族之宝再次面世之时,就会有战神出现。” 波利丝好奇的问道:“那你们的镇族之宝是什么?” 瓦沙湖说道:“战神面具。传说我们族的第一任族长与珈蓝城的城主是亲兄弟,他们一道打下了珈蓝王国,但是国无二君。哥哥擅长征战,可是弟弟且擅长理政。于是年长的哥哥带着自己征战时的面具,与很少的一些族人离开了,并留下了一道预言,当珈蓝再次有难时,自己的后人就会带着战神面具重现珈蓝。” 瓦南看着父亲,说道:“难道真的有战神面具?” 瓦沙湖接着说道:“其实这个预言很早就被族人遗忘了了,不过沙湖族的每一任族长都知道,因为在族长誓言里就有这么一段话,并且战神面具都是传承在每一任族长的手里,要不我早就将此忘了。 就在准备这次换水的前一天晚上,我发现战神面具上的那颗暗黑的宝石发出了紫色的光芒,因为预言里说,只要面具上的宝石再次发光,就说明战神要面世了,一个新的珈蓝时代要到来了。所以就在当天晚上,我动用了族长死侍,这样的一支力量,要不是因为战神的出现,我是不会用的。也就是在同一天,神鹰告诉我,你们出现在死亡沙漠的边沿。所以我就安排了族长死侍,等谢尔盖拉一回来,就将谢尔盖拉和他的几个头目,与那些反抗的人除去。” 谢尔盖拉说道:“你的族长死侍很厉害吗?” 瓦沙湖说道:“只要有五十个族长死侍,就可以灭掉珈蓝城。” 谢尔盖拉的脸色一变,说道:“你有几个?” “十五个?” 谢尔盖拉大笑道:“十五个人就想灭掉我们五百多兄弟?真是笑话。” 瓦沙湖说道:“等你真的见到族长死侍,你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猛兽吗?” 瓦沙湖摇头说道:“僵尸!” 林风一惊,看着瓦沙湖说道:“难道真的有这种东西?” 瓦沙湖说道:“只有戴着战神面具的战神,和族长令才可以控制他们,不过战神面具一旦启用,族长令就没有作用了。” 林风一阵感叹,说道:“大千世界,冥冥之中,早有定数,珈蓝女王真的回来了。” 伯巴赫突然问道:“你们的预言里说了谁是战神没有?” 瓦沙湖说道:“战神只有战神面具知道。” 谢尔盖拉一笑,说道:“按你说的,我想他就是战神。” 谢尔盖拉说完,就看向林风。 林风一笑,说道:“你说我是战神,你把面具给我拿来。” 瓦沙湖说道:“我伟大的珈蓝女王,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您不知道,从您踏上这片沙漠开始,一切都不会平静了。” 波利丝看了眼林风,又看向自己的母亲。 蛮凤看着谢尔盖拉说道:“你最近的一次去珈蓝是沙漠时候?” “半个月前!” 蛮凤继续问道:“波利恩还活着吗?” 谢尔盖拉老实的说道:“半个月前还活着。” 瓦沙湖说道:“您可放心,在伟大的珈蓝女王没有回到珈蓝之前,哈德是不会让他死的。” 边走边聊,林风知道了不少关于珈蓝的事,以及珈蓝是军备,按谢尔盖拉所说的,就算带上谢尔盖拉与沙湖族所有的人,也不及珈蓝军队的十分之一。 四个时辰后,天边有了一丝霞光,沙漠的日出,其实很的美丽,不经意间,一轮红日,就会从东边的沙丘里跳了出来,远远望去,那堆沙丘就像是一座金山。 不过所有是人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该如何抉择,波利丝的心中没有答案,不过已经沉寂了两个时辰的林风,依旧是一言不发。 干枯的河床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瓦沙湖与谢尔盖拉对视了一眼,瓦沙湖向波利丝走了过去。 “我伟大的女王,到了分路的地方,顺着河谷往上,就是珈蓝王城,往下就是去沙湖绿洲。” 波利丝正要开口,林风且笑着说道:“瓦南,你与谢尔盖拉,伯巴赫带一些人去珈蓝,做你们该做的事。剩下的人,一起去沙湖绿洲,对了,谢尔盖拉!” “属下在!” “你的人谁最了解其他的三支响马队伍?” 谢盖拉说道:“巴尔!” “巴尔!在那?”林风问道。 瓦南说道:“在沙湖绿洲,是他们的二头目。” 林风笑道:“瓦沙湖!你的族长死侍会杀了他吗?” 瓦沙湖说道:“不知道,应当还不会。” “父亲!您看!天边是什么?”瓦南对着瓦沙湖说道。 众人都看了过去,天边出现一个黑点,并且越来越近,等众人看清之时,竟然是沙漠苍鹰。 林风看着瓦沙湖说道:“你的神鹰在说什么?” 瓦沙湖看了一会儿后,见神鹰已经飞走,才缓缓说道:“沙漠里另外三只响马都出动了,冲着沙湖绿洲去的,如果不出意外,太阳落山之时应当可以赶到。” 谢尔盖拉气急道:“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来找我,兄弟!给我杀回去!” 谢尔盖拉的手下一听,都跃上自己的战马。 林风笑道:“你急什么?不是还没有到吗?” 谢尔盖拉说道:“敌人都找上们了,能不急嘛!” 林风看着瓦沙湖说道:“我们最快,要多长时间可以赶回去?” 瓦沙湖说道:“太阳下山前。” 林风说道:“你是说我们应当在差不多是时间里到达,也可能在路上碰见其中的一些人,是吗?” 瓦沙湖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留下六匹马,瓦沙湖、小青,蛮凤族长、波利丝女王、我,还有谢尔盖拉你最信的过的一个手下,我们丢下所有的东西,轻装出发。” 谢尔盖拉、瓦沙湖与瓦南同时开口说道:“不可!沙漠里一定要带上食物和水,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都会出现。” 林风笑道:“瓦沙湖难道你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吗?” 波利丝也说道:“是不是瓦沙湖真的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瓦沙湖说道:“我伟大的女王,在沙漠的任何一个地方,我都会知道回家的路。” 波利丝说道:“那好!我们出发!” 谢尔盖拉见林风几人都很坚决,只好备马。 看着顺着河谷下游疾驰而去的六人,谢尔盖拉的心中没有底,一边的瓦南看着远去的林风,心里已经是无限的佩服。 “他是真正的英雄!” 谢尔盖拉一笑,说道:“我带走了三分之二的好手,就他们六人,不说了,不过好在给我们留了条后路。” 瓦南说道:“难道你不去换水!” 谢尔盖拉说道:“去!怎么不去!” 瓦南说道:“要是你背叛我们伟大的女王,只要我不死,就是追到天边我也会想办法杀了你。” 谢尔盖拉回身,再次看了眼远去的林风,见瓦南带着自己的商队坚定的走了,也招呼自己的手下追过了,不过心里且多了一种想法。 伯巴赫发现谢尔盖拉眼中的异样,追上谢尔盖拉,说道:“兄弟!我们打个赌如何?” 谢尔盖拉说道:“伯巴赫!你怎么想起了与我打赌?” 伯巴赫一笑,说道:“因为你不相信女王陛下他们会活着等我们回去。” 谢尔盖拉说道:“难道不是吗?” “不是!”伯巴赫说道:“你还是先听听我的赌注吧!” 谢尔盖拉说道:“你想赌什么?” 伯巴赫说道:“你我交手,你的胜算有多少?” 谢尔盖拉说道:“要是三年年前,我有四成,现在应当有六成。” 伯巴赫笑道:“看来你进步了不少,你知道我在女王的手里有多少胜算吗?” 谢尔盖拉想到了被波利丝扇的三个耳光,说道:“一招之内必败!” 伯巴赫一笑,说道:“女王在林风公子的手里,只怕十个女王,也会败在他一招之下。” 谢尔盖拉心一颤,看着伯巴赫,沉寂片刻后说道:“你要赌什么?” 伯巴赫说道:“我们做完珈蓝的一切后,就回沙湖绿洲,要是他们一切平安,你就跟随女王一辈子。要是他们都死了,我就跟随你一辈子。” “绝不反悔?” “绝不反悔!” 谢尔盖拉一笑,就扬起手里的马鞭,用力的抽了一鞭子,马儿用力的向瓦南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离沙湖绿洲八十里外,一群人马,正顶着烈日,往沙湖绿洲的方向赶路。为首的是一高大的汉子,身后背着两只大锤,每一个少说也有百斤。 大汉正在叫骂这酷热的老天之时,一手下骑马赶了上来,在大汉身边说道:“老大!前面就是风沙凹。” 大汉看了过去,不远处,是座破败的城池,到处都是半埋在沙子里的残痕断壁,看不见一个人。 “怎么还没有来?”大汉嘀咕道。 刚说话的手下,急忙说道:“老大!还有一个时辰呢?” 大汉说道:“好!我们去风沙凹歇一会儿,叫兄弟们养足精神,等拿下了谢尔盖拉的老窝,有你们享受的。” 林风耳边是急急的风沙声,身后的五人也跟的很紧,不过就在此时,林风的马匹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林风一个跃身,就弹出仗外。 瓦沙湖看了下马匹,说道:“天气太热!肺跑炸了,活不了了,大伙都过来喝一口马血吧!” 瓦沙湖说完,就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对着马颈刺了下去。(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三)谁是黄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血还是热的,一下喷的老高。瓦沙湖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也不管其他人,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直到喝了个气饱,才起身。 林风没有动,但是谢尔盖拉的手下巴元且动了,巴元伏下身子,趴在刺开的伤口上大口的喝起马血,直到喝饱了才起身。 瓦沙湖看着林风说道:“你是男人也喝一点吧!我们要最大限度的节约水,什么都不要浪费。” 林风看了眼嘴上还挂有血迹的巴元,也喝了起来,味道还算不错,喝了几口,林风感觉腹中有一股暖流涌动,暗自运用真力,尽然苏畅多了。接着又喝了几口,口中也没有那种干裂的感觉。 “波利丝!你们也来喝一点吧!” 波利丝听林风一说,感觉恶心,急忙撇过头去,拿出自己的水袋,喝了几小口就放了回去。 林风淡淡一笑,没有强求,再看小青与蛮凤,二人也没有要喝马血的意思。 林风对波利丝说道:“把你的水袋拿来!” 波利丝一愣,还是递给了林风,林风接过,就立马将自己水袋里剩下的水全倒了进去,然后灌了满满的一壶马血。 瓦沙湖一笑,说道:“还是您想的周到!” 瓦沙湖从自己的马背上解下水袋,分给小青与蛮凤,然后也灌了一壶马血。一旁的巴元且没有照做,而是将自己的水袋里的水,分给剩下的五匹马。 林风看着瓦沙湖问道:“这几匹马还可以跑吗?” “还可以跑,但谁也不知道可以跑多远。” 林风说道:“那好!小青与蛮凤族长共一匹马,我与波利丝一匹,你们二人各一匹,留下一匹换着骑,应当可以跑的远一点,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大家出发。” 林风说完,一拉波利丝的手,二人同时跃上马背,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蛮凤与小青紧随其后,巴元牵着空出来的一匹马在最后跟着。 干枯的河道上扬起一道尘埃,林风等人又跑了两个时辰,并且又死了一匹马,太阳也已偏西。 瓦沙湖不由的焦虑起来。 波利丝问道:“瓦沙湖,还有多远?太阳就要下山了。” 瓦沙湖看了眼前方,说道:“要到了,最多还有半个时辰。” 风沙凹。 身负铜锤的大汉坐在沙地上的一张地毯上,喝酒吃肉,眼睛且不时的看看天色。 一旁的属下且是小心,没有一人出言,就在此时,一小厮冲了进来,对着大汉喜色道:“大哥!他们来了,五十里外有了一些人影子。” 大汉说道:“来了多少人?” 小厮答道:“有五、六个!” 大汉一愣,说道:“恩!不对,怎么就这么点人,难道那两家是在糊弄我,想将我吞了。也不对,你再去看看,来的到底是谁?” 小厮一惊,急忙出去,可再进来时,大汉已经收拾妥当,百斤的大锤扛在肩上。 “看清楚了!”大汉说道,“说!是他们吗?” 小厮喜道:“大哥!好消息!是瓦沙湖与巴元,他们只带了四个人,像是逃回来的,就四匹马了。” 大汉一喜,说道:“我们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 小厮说道:“还有一个时辰!” 大汉狂笑道:“看来是天助我也!叫兄弟们藏好!我们要捉活的。” “捉活的?” 大汉一拍小厮的头说道:“你真是笨,这都想不明白,看他们的样子,应当是逃回来,如果我想的不错,他们一定是得罪了珈蓝王,那个谢尔盖拉一定是被珈蓝王抓住,或是杀了。眼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沙湖绿洲现在是巴元的大哥巴尔守着,一个是沙湖的族长,一个是巴尔的亲兄弟,你说那个沙湖还不是我们的,只要我们有了沙湖绿洲,有了一方立足的地方,什么事都好办了。 不是还有一个时辰他们才会来吗?要是我们在这一个时辰里拿下了沙湖绿洲,我们就可以称霸沙漠了,到时在他们二路人马不被之时,捉住二位首领,你说我们会是一番怎样的作为?” 小厮一听,仿佛一场春梦,大笑起来,不过大汉的一巴掌,马上就将他拍醒了。 “还不快去!叫兄弟们埋伏好了,准备好袢马绳。” 小厮捂着脑袋,应了一声,急忙下去安排。 ······ 瓦沙湖突然笑道:“你们快看!我们到风沙凹了,过了风沙凹,翻过两个大沙丘,就是我们沙湖绿。” 林风看了眼前方,说道:“这里怎么像座城邑,只不过很是破败。” 巴元说道:“几百年前就是如此了。” “林风!” 波利丝大叫一声,林风反应过来,一个跃身,跳出丈外。只见胯下的马匹,一头栽进沙里,不再动弹。 剩下的几人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瓦沙湖说道:“不远了,也让他们歇歇,我们走吧!” ······ 身负大锤的大汉从断墙的缝里看了过去,见林风等人已经下马。心里暗以为被人发现,急忙吩咐下去,等到了一里外,就都冲了过去,将他们围住,毕竟对方只有六人,而自己且是他们的数十倍。 ······ 林风一笑,说道:“走走也好!在马背上颠簸了这么久早就想下来走走了,到了风沙凹,我们将马丢在那里,歇息一会儿后就轻装上阵,直抵沙湖。” 波利丝拉着林风的手,看着远处,心中且有些不安。 “林风!你看着这么大的一片残城,会不会有埋伏。” 林风一笑,说道:“你怕了?” 波利丝摇头说道:“有你在,什么都不怕!” 二人正说着话,蛮凤突然叫道:“什么声音?不好!有埋伏!” 只见二百多人从残墙里迅速的跑了出来,很快就将林风等人围住,瓦沙湖与巴元的脸色大变,林风等人倒是平静。 一身负大锤的大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巴元与瓦沙湖,淡淡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瓦沙湖、巴元我们又见面了。” “格格拉!”巴元说道。 林风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此人。 格格拉笑道:“巴元!看样子你们是逃回来的吧!真是上天也在助我,兄弟们给我绑了,我们去沙湖绿洲。” 小厮一笑,上前走了过去。 巴元与瓦沙湖一听,都亮出了兵器,巴元说道:“格格拉!你要是想过好你的下半辈子,最好马上滚蛋,要不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我老大一会儿就来。” 格格拉一阵狂笑,说道:“你们老大?只怕珈蓝王留他做客。” 四下的匪兵一听,都大笑起来。 林风对着正要出手的巴元与瓦沙湖微微的摇了摇头,二人一见,似乎明白林风另有深意,再看这两三百人,对付他们六个,五十比一,根本就是白费力,见有人叫自己不要动,索性将手里的兵器丢在地上。 格格拉一笑,说道:“这就对了,都绑了。” 小厮走到三个女人的面前,不禁的多看了几眼,小青也是美丽,另外两人,虽看不见样子,可以看这身材,也会让男人想入非非。 “大哥!还有三个女人!” 格格拉笑道:“这应当是谢尔盖拉用过的女人!老子没有兴趣,等拿下了沙湖绿洲,晚上给兄弟开心,我要看看沙湖族的女人,听说个个美艳。” 波利丝正要发作,且被林风按住,一旁的小厮发现了林风的这一举动,急忙走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 林风一笑,没有说话。 “不想说,没关系,会有你说话的机会!” 格格来看着小厮催道:“磨叽什么?是不是想要这个女的呢?想要就看你的表现。” 小厮一听,更加的用力,将众人绑好,不过在绑林风之时,见林风的身后有一黑匣子,想取了下来,且被林风叫住。 “兄弟!最好不要动它!要不你会后悔的。” 小厮笑道:“你都阶下囚了,还说些没有用的话。” 林风摇头笑道:“我是说真的,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厮看了眼,说道:“不就是个琴盒吗?” 林风笑道:“你说对,可你知道这里面的琴的名字吗?” 小厮问道:“什么名字?” “断头琴,凡是看过这琴的人都死了。” 小厮一听,心里直哆嗦,没有看琴的心思了,只是问了一句,“就没有活人吗?” 林风笑道:“有!” “他是谁?” “等到了沙湖绿洲我就告诉你!” 格格拉见六人都被绑好,并穿成了一条长线,想跑除非六个人一起跑,否则谁也跑不了。 半个时辰后,格格拉站在沙丘上,看着沙丘下的沙湖绿洲,心中感慨,停了一会儿,就大步的走了下去。 很快!沙湖绿洲最高的角楼上就敲响了警钟,四下的涌出了不少的人。巴元一眼望去,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自己的兄弟巴尔,身后还跟着五六十个熟悉的兄弟。 巴尔早就看清了被格格拉关押的几人,也不敢乱动,要真是自己的老大被格格拉杀了,就凭身边的人马,是挡不格格拉的,还不入做个顺水人情,留下命来。 格格拉在离巴尔十丈外停了下来,巴尔喊了一声巴元,不过刀架在巴元的脖子上,巴元也不敢答话。 “格格拉!你想怎么样?”巴尔问道。 “你与谢尔盖拉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只是可惜,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从今以后,这片沙漠上将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我,伟大的沙漠之王,格格拉!” 林风一笑,说道:“格格拉!听你这名字,怎么就像是一只老母鸡?老母鸡最后都是被人熬成汤了的。” 格格拉一笑,说道:“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等会有你机会的,你一定死的比他们两个早。” 林风一笑,说道:“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林风话音一落,双臂一抖,绑自己的绳索就掉落在地。 格格拉冲小厮看去,沉声说道:“你敢背叛我!” “老大!没有啊!” 格格拉横扫的一锤,将小厮打飞两丈远。(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四)借兵制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格格拉笑道:“看来你还有两下子,不过面生的很,爷的手里可不杀无名之辈,报个名号!” 林风笑道:“在下的名号还是不说的好,要是说了,定会吓到你。” 格格来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都说谢尔盖拉会说大话,想不到他的手下也会说大话。” “等等!”林风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错了,谢尔盖拉现在是我的手下!” 格格拉看着林风,说道:“你到底是谁?” 林风认真的问道:“你真想知道!” “说吧!” “我就的伟大的珈蓝王的第一护国大将军。” 格格拉与其手下都笑了起来,格格拉说道:“瓦沙湖!也不怪你们沙湖族会是我的,尽然跟这样的人再一起。” 林风厉声道:“格格拉!你要是叫你的人都归顺我,我可以绕你不死,要不然,你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僵尸!大哥!有僵尸!死了好几个兄弟了。” 林风本要出手,镇住格格拉。就在此时,只见格格拉的一个手下,急急的从不远处的一排房间后跑了出来,而且边喊边叫。 格格拉说道:“你们盯好他们!我去看看,要是跑掉一个,你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格格拉对着手下说完,就跟了过去,还没走多远,就见自己的十来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三个全身裸露,漆黑的怪物蹦了出来,每一个都干瘦如材。 格格拉一惊,拿起大锤,对其中的一个拍了过去,“铛!”的一声大响,怪物被拍飞丈远,可马上又爬了起来,冲了过来。格格拉一惊,刚才的一下,虽然只用了七成的力量,可也虎口发麻,要是一般的人早就五脏移位,当场死亡。 就在三个怪物快要近身之时,又拍了三下,三个怪物且没有再被拍飞,而是格格来自己退了五步。 格格拉一惊,嘴里急忙说出一个字,“走!” 林风早将一切看在眼,就在格格拉走近之时,林风一下拦在格格拉的身前,说道:“瓦沙湖!让它们停下来。” “大将军!可属下还被绑着,动不了!” 林风一笑,右手一抬,手指射出两道真气,刚好割断绑瓦沙湖的绳索。 瓦沙湖一惊,这是第一次看林风出手,一丈远的距离,真气尽然可以隔空伤人。 没有多想,瓦沙湖从怀里拿出一个古朴的铜铃,在手里上下的摇动三次,三个怪物,都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格格拉对林风刚才的一招隔空断绳,显然是看在眼里,这样惊世骇俗的绝技,眼前的这人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格格来急忙跪了下来。 “大将军!属下有眼无珠,请大将军饶命!” 林风一笑,说道:“饶不饶你,都很简单,就算你不归顺,等你死了,你的那些手下人,还是会跟着我,你说是吗?” “是!是!是!大将军说的对。” “那好!我问你!你们来杀谢尔盖伊的人都在这里吗?” 格格拉那还敢隐瞒,将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 林风看了看天色,太阳早就不见。 林风说道:“瓦沙湖!你看还有多久他们就到风沙凹呢?” 瓦沙湖说道:“大将军!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超过半个时辰。” 林风说道:“在他们来之前,可以赶回风沙凹吗?” “可以!”瓦沙湖果断的答道。 “很好!格格拉!你带一百人回风沙凹,把另两个头领,给我请来,还有他们的人马,也要给我带回来,要是过了两个时辰,你还没有回来,我就会来找你。当然你可以逃跑,我可以给你三天的时间,不过三天后,会是怎样?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会像那棵树。” 林风人影一晃,消失在原地,可是眨眼之间,林风又回到了原地,林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最近的那棵树,就齐腰而断。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敢出声,林风只是淡淡一笑,走到波利丝是身边,解开几人身上的绳索,然后拉着波利丝,就往前面的房子走去。 见林风等人走远,格格拉才敢起身,额头上已是一片冷汗。 小厮颤颤巍巍的走到格格的身前,说道:“老大!我们快逃吧!” 格格拉一巴掌拍了下去,说道:“笨蛋!要是逃的脱,那人还会如此的放心的让我们在此吗?偌大的一个沙漠,还真没有去处。珈蓝城,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算了,还是照他说的去做,说不定好真有一线生机。” “等等!小厮,刚才瓦沙湖那些人都说那女的是什么?” 小厮说道:“珈蓝女王!” 格格拉摸摸脑袋说道:“如今的珈蓝王不是哈德吗?从哪里又来了一个女王?” 小厮一惊,说道:“大哥!你可听说过三年前的那件事没有?” 格格拉细细一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这不是说,那个逃婚的公主回来了,还带着这样厉害的高手,只怕珈蓝的天要变了,说不定这是我们的机会,小厮!按他们说的,叫上一百个兄弟,我们去风沙凹,给他们演上一出鸿门宴。” 小厮一听,笑道:“好的!大哥!” 一百多人,浩浩荡荡,迅速的往风沙凹而去。 夜色下,风沙凹静的出奇,没有一丝的风。格格拉看了眼四下,那两伙人还没有来,不过,耳朵贴在沙地上,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的清晰。 格格拉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一丝狠坏的笑容。 小厮见格格拉一挥手,急忙点亮早准备好的篝火,并将地上毯子上的一壶酒递给格格拉。 夜很凉,酒也很凉。不过,格格拉的后背且都是汗水,大口的喝完酒袋里酒,就扔了出去。渐渐的东边出现了一队马,东南边也出现了一队人,二队人马的速度几乎相当。眨眼之间,就到了格格拉的眼前。 “你们是不是来的太迟了,我的酒都喝完了,还都只带了这么点人,你们是来看戏的吗?” 听到格格的说话,其中的一人走了出来,还是个女的,一脸笑容,女人三十多岁,半老徐娘。 “格格拉头领,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一来几百里地,老娘已经跑死了两匹好马呢?人是没有来几个,可这些兄弟都百里挑一的好手,要不要你找几个人出来练练?” “三娘!三娘!这大事未了,可别伤了我们自家兄妹的和气。这怪天气,大白天的,热的死人,可一到夜里,就这样的冷天气,格格拉头领,把你的酒给我们都来一口。” 格格拉笑道:“你们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酒早喝尽了,最后一袋,也喝完了,酒袋刚丢在地上,你看那不是吗?” “三娘!可还有酒?” 格格拉说道:“其实这大沙漠里,最好的酒就在三娘那里,和事老,你说是吧!” 和事老笑道:“是!怎么不是?” 三娘从马背上取在一个酒袋,丢了过去,说道:“就这一袋了,不过你们要用碗喝。” 格格拉一笑,说道:“就知道三娘会给兄弟我留一壶好酒,也知道三娘的嘴香,这碗早准备好了。” 一旁的小厮将三只大碗拿了出来,放在地毯上,然后将酒倒满,刚好倒了三碗,酒袋就空了。 格格拉一笑,说道:“好!我们就用此酒来预祝我们马到功成,一统大沙漠!” 和事老与三娘也同声附和,铛!铛!铛!三只大碗被三人摔破在沙地上,格格拉一马当先,率先往沙湖绿洲而去。 三娘冲和事老一笑,也上马跟了过去。 沙湖绿洲已经点燃的火把,不过一切都静的很,在绿洲的边缘,五人一队的巡逻兵,四下的走动。 和事老与三娘还有格格拉各带一个侍卫,在靠近住人房间前,埋伏下来,格格拉指了指不远处,一间较大的房子,灯火明亮,门口的侍卫也最多。 和事老与三娘对视了一眼,并对格格拉点了点头,就各自带着兄弟冲过过去。 “敌袭!有敌袭!” 随即而来的砍杀声传片绿洲,就在紧邻大房子不远的一处小房子里,林风淡淡一笑。 瓦沙湖小声的说道:“想不到,一切都在大将军的算计里。” 巴尔兄弟对林风也恭敬不少,不过很快,外面的一切都平息下来。 三娘与和事老,还有格格拉都冲到了大房子的前面,沙湖绿洲的侍卫都退到了房子的门前。 格格拉一笑,说道:“谁先杀进去?” 三娘笑道:“我们三人,就属你的功夫最好,就你了。” 格格拉说道:“你们二人该不是想在背后捅刀子吧!” “格格拉!你做的好!人果然都带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像幽灵般的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三娘的脸色变了,人往后一跃,就拉开了与格格拉的距离,一旁的和事老也拿出了家伙,对准格格拉。 不过格格拉且格外的镇静,笑着说道:“大将军!一切都按您说的办好了,两人也都捉住。” 和事老怒道:“想得······” 一个“美!”字还没有说出,就感觉一阵头晕,昏倒在地。不过,一只手且指向了三娘。 三娘怒道:“格格拉!你到底做了什么?” 格格拉笑道:“大将军来了,你见了大将军就知道?” “大将军是谁?” “大将军就是我!” 人未到,声先至。格格拉的手下让出一条道来,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走了过来,在男人的身后,跟着巴尔兄弟和瓦沙湖。(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五)商议收复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格格拉见三娘拿出了软鞭,脸上一笑,说道:“三娘!你的人都被我兄弟捉住了,就你一人,你还想怎样?不过,有一事且是好奇,你怎么就没有中毒呢?” 三娘说道:“不可能!你有一百多人,我与和事老也带来了近一百多人,绝不可能会被抓住。” 格格拉笑道:“你说错了,我带来了三百多人,在风沙凹等你们的只有一百多人。再加上瓦沙湖与谢尔盖拉的手下,应当有近七百人,七百人对一百人,七个打一个,有什么不可能,还是说说你有什么解毒的本事。” 三娘说道:“哼!我就是死也不会说的。” 林风一笑,走了过来,说道:“老在外面站着,也不是事,瓦沙湖!里面的酒席都准好了吗?” 瓦沙湖恭敬的答道:“都准备好了!” 林风说道:“那就进去吧!对了,格格拉!把他也带进来,最好把人弄醒。” “属下知道了!” 屋里已经坐了两人,正是波利丝与蛮凤,林风一进来,就躬身说道:“我伟大的珈蓝女王,一切都准备好了,客人都来了。” 波利丝柔声说道:“大将军辛苦了,都入席吧!” 林风也不客套,在波利丝的右首坐下,瓦沙湖与巴尔兄弟,还有格格拉都站在门口,不敢入座。 林风一笑,说道:“格格拉!瓦沙湖!巴尔、巴元,还有你,你,都坐吧!” 格格拉等人齐声说道,“属下不敢!” 林风一笑,说道:“都坐吧!好好的吃一顿,以后可有的人就吃不到了。” 格格拉一听,害怕起来,双腿不由的打颤,看着林风,问道:“大将军!您不是说不杀我吗?” 林风笑道:“我说过,就一定算话,我要拿下珈蓝,就会有战争,有战争就会死人,我害怕你们死在沙场上。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们真的为女王陛下战死,女王也会照顾你们家小的。” 三娘一听,笑道:“真是痴人说梦,就你们这几百人,也想拿下珈蓝,珈蓝可有一万多人。” 林风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吗?小青!给各位将军的杯子里都倒满酒吧!” 瓦沙湖见林风看了过来,就第一坐了下来,并且坐在林风的下手,巴尔兄弟也跟着坐了下来,格格拉把心一横,也坐了下来。 林风见三娘还没有坐,笑道:“你叫三娘!你怕死吗?” “不怕!” 林风笑道:“我看你怕!” “为什么说我怕?” “你看你面前的衣服,从下巴往下都是湿的。” 格格拉一看,说道:“难怪你没有倒!原来你根本就没有喝那酒,而是给衣服喝了,没有想到,你还很有货。” 三娘一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衣服被酒打湿,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不禁脸上羞红。 波利丝开口说道:“小青!去给三娘拿件衣服。” 林风且没有多看,见地上的和事老还没有醒过来,就对格格拉说道:“格格拉!你该不会的把人给毒死了吧!怎么还没有醒?” 格格拉笑道:“回大将军,您要活的,怎敢带个死的回来,只不过这药下的重了些,已经给了解药,应当要醒了。” 林风说道:“给他浇盆水!” 小厮一听,急忙跑出去,拧来一桶说,往和事老的头上一淋。被冷水一浸,整个人立马就跳了起来。 “谁?谁?尽然用水泼我。” 格格拉起身说道:“和事老!在大将军与珈蓝女王的面前嚷嚷什么啊?还不快来给我坐下。” “三娘!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是你在酒里下毒的?” 格格拉笑道:“你说错了,三娘的酒里没有毒,只不过你们喝的碗有毒,只是可惜,三娘尽然没有喝自己的酒。” 三娘一听,笑道:“这有什么可惜的,我从来就不喝酒。” 瓦沙湖也有些惊疑的看着三娘,说道:“可是老夫听说,沙漠里最好的酒是三娘酿的。” 三娘笑道:“谁说酿酒的就一定要喝酒?” 格格拉说道:“你不喝酒,怎么知道酒的好怀?” “可以闻!你不是还有鼻子吗?再说也可以看成色啊!” 波利丝惊道:“这也可以!” 林风一笑,不过眼神里还是路出了一丝悲伤,有一种酒就是如此,可那个人且不在了,林风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波利丝看着林风的举动,也喝了起来,不过这酒且不怎么的好喝,有着一丝的苦涩。 “和事老!还是过来喝酒吧!要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和事老看着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就是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说完,就在最后的一个空位上坐下。 三娘说道:“我们都坐了,有什么话,还请大将军直说了吧!要杀要剐,总还是要有个话儿。” 林风笑道:“不急,先吃饭,就是说话,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你们说是吧!” 林风不慌不忙的吃着菜,并一一的与身边的人碰杯,格格拉见状,也大胆起来。一旁的和事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独个的吃喝,不理众人。 倒是三娘,对戴着面具的三人且格外的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谢尔盖拉也会臣服,吃了很少的一点东西,就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林风,反而让林风不好意思,想回避一个人的目光,显然是谁也做不到的。 林风见一个女人如此看着自己,多少有些不自在,喝了几杯,也放下筷子。 林风一放下筷子,众人也都放下了,只有和事老还在海吃海喝的,不过林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 半个时辰后,和事老打了个饱嗝,见桌上的酒菜也不多了,就放下的碗筷。 和事老冲着林风说道:“好了!等会下手时可要痛快点!” 格格拉不满的说道:“和事老!你这说的什么话?” 林风伸出了手,说道:“我不会杀你们,你们想走!我也不会阻拦,格格拉!你也是一样,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当波利丝公主登上珈蓝王位的那日,珈蓝城的周围是不会有响马的,你们可要给自己想好退路。要是你们留下,我们也大好的欢迎,你们都将是珈蓝的功臣,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 格格拉第一个起身说道:“我格格拉用生命起誓,我和我的兄弟们永远效忠珈蓝女王。” 三娘白了一眼,说道:“看来你们真是要自己找死,不过,我们可是要走的,我的人你会放吗?” 林风笑道:“会放的!不过是在五天后!你可以先走,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珈蓝公主波利丝回来了。” 三娘一惊,说道:“要是我说了,会怎样?” “你和你的人都会死,包括你老巢的那些人。”林风说道。 三娘一笑,说道:“你有这样的机会吗?只怕哈德大帝知道了消息,会第一个来寻你们,偌大个沙漠,只怕没有你们的藏身之地。”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不过没关系,很多人起初都不相信,可后来且相信了。” 和事老一听二人的说话,笑道:“我相信,瓦沙湖与谢尔盖拉能臣服,你们一定不简单,不过我想见波利丝公主!” 波利丝笑道:“我就是,你不见到了吗?” 和事老说道:“可你戴着面纱!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就是真的波利丝公主?会不会是谢尔盖拉想统一整个沙漠的响马,出的一个计策。” 格格拉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和事老一笑,说道:“在利益的面前,任何人我都不会相信,你恰恰是我最不相信的人!” 林风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见过波利丝公主吗?” 和事老笑道:“只要是沙漠里的人都见过,三年前,波利丝公主逃婚,整个沙漠的人都知道波利丝公主长的什么样。” 波利丝淡淡一笑,取下面纱,说道:“你说我是谁?” 除林风与瓦沙湖外,所有的男人都惊呆了,眼前的人比通缉的画像上的人还要美艳一千倍。一旁的三娘自认为自己的容颜可以傲视群芳,可见了波利丝的这张脸,才知道什么是倾国倾城,什么是惊世绝伦。 林风轻咳一声,波利丝将面纱戴了回去,林风见众人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人也见了,该说的也说了,你们想好了没有?” 三娘说道:“你们能拿下珈蓝吗?” 和事老说道:“珈蓝的每个城门有一千人驻守,要是有机会,攻下其中的一个不是不行,只是珈蓝的援军马上就会过来,再说,就算我们拿下一个城门,可我们守的住吗?那哈德,号称屠夫将军,是珈蓝的第一高手,只怕谢尔盖拉也不他的对手,我们谁可以拦住他。” 林风看着和事老说道:“想不到你虽是一个响马,但也机智过人,如果你说的都不是问题,你能拿下珈蓝吗?” 和事老说道:“你有多少人?” 林风笑答:“加上你们的人,应当有一千吧!” 和事老想了一会儿说道:“要是能出其不意,也不是不可,不过要在第一时间制服哈德才行,就算十万大军,一但群龙无首,千人也可以让其溃败。” 林风笑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我要波利恩大帝也平安!” 三娘说道:“这不可能!” 和事老也说道:“上次见波利恩,就只有半条命了,现今只怕···!” 林风说道:“哈德不会让他死的,一个活着的波利恩,比一个死了的波利恩要有用的多。” 和事老说道:“为什么?” 林风笑道:“因为波利丝公主一定会回来的,波利恩要有所顾忌。” 三娘说道:“为什么要顾忌公主?” 和事老说道:“他说的不错,哈德要是真能完全的掌控珈蓝,只怕波利恩早就死了,不过现在看来,离当初公主走时,留下预言的日子,应当没有几日了,只怕哈德······” 林风一笑,说道:“机会往往就在最后的时刻,这预言可要开始了。” 和事老喝了口酒,笑道:“有意思!我跟你干了,人生在世,总要轰动一回。” 三娘看着和事老,一脸的不解,和事老笑道:“看来三娘是没有想清楚,我来给你说个明白几好!” “好!你说,我可是洗耳恭听!”(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六)秘密潜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三娘听和事老一五一十的将珈蓝现在的情形一一的说了个透彻,心中也渐渐的明晰起来,看了一眼旁的林风。 三娘说道:“我可以加入,不过且要看到你的样子。” “不可!” 林风、波利丝、蛮凤三人同时说道。 三娘有点不可思议的笑问道:“为什么?” 林风说道:“我害怕!” “看一眼,也不会把你吃掉!”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债是最难还的吗?” 三娘笑道:“你怕我会看上你!” 林风点头说道:“是这样的!不过也不是不可!要是你可以胜过我,我就让你看!” 三娘笑道:“这个主意还不错,不过这屋子里似乎有点小。” 林风一笑,说道:“地方你先!” “出去!” 三娘说的干脆,说完就走了出去。 沙漠的夜晚很冷,晚风一吹,整个人的汗毛都会竖了起来。很多人都出去看这场热闹,不过,波利丝没有动,蛮凤也没有动,小青也静静的待着。 瓦沙湖有点奇怪的问道:“我的女王!您怎么不去看看?” 波利丝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大将军不想让谁看,就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你也看不见他的容貌,如果想看,他会亲手给你摘下面具的。” 蛮凤笑道:“应当要进来了!” 小青说道:“族长!会有这么快?” 蛮凤说道:“在大将军的面前,你们所有的人只怕半招也挡不了,只怕是我也是一样,现在的他,真的只能说是个传说了,难道你没有看见他教给波利丝的那个流云舞吗?只怕是我,也近不了她的身子。” 果如其然,几人还没有说上三句话,三娘与和事老几人就走了进来。三娘一脸的佩服,和事老几人对林风的态度明显的变了,那是一种打心底的臣服。 几人商议了半夜,才都散去,直到第四日,谢尔盖拉与瓦南平安归来,并且带回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众人才重新商议拿下珈蓝的计策。 进出珈蓝的人都盘查格外的仔细了,每一个城门口的侍卫也都有所增加,林风等人兵分四路的,从不同的城门,化装成商队,混进珈蓝。 珈蓝的繁华超过了林风的想象,宽阔的街道足可让五辆马车并驾而行,每一间房子都像是白玉雕刻而城,顺着最宽阔的大道望去,一座高大的宫殿闪现眼前。 谢尔盖拉与林风并肩走着,并不时的小声的介绍珈蓝的情况,就连远处皇宫的情况,也说了个透彻,毕竟自己曾经是皇宫里的侍卫。 林风细心的看着每一处的街道,以及谢尔盖拉所说的一切,黄昏时分,四个小队分别来道早就预定好的酒楼。在酒楼后院的房间里,林风与谢尔盖拉最后走了进去,房间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见林风到来,其他人都起身作礼。 林风对众人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一旁的谢尔盖拉跟着坐下,其他的人也都做了下来。 “你们的手下人都安排妥当没有?” 三娘上先开口说道:“来了三十人,都是好手,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店子里。” 和事老在一边也应声道:“我的人也来了三十人,也是好手。” 格格拉说道:“我的人也来了三十人。”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都是从不同的城门进来的,各位!都说说各自看见的情况,到时也好有个应对。” 众人说的情况都大致的一样,每一方向过来的人在离皇城百丈的地方便不再靠近,不过经众人一说,现在最难的一关是如何靠近内城的皇宫。 林风见众人沉思了半个时辰,谁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只好叫众人散去,到明日等待林风的通知。 见众人散去,谢尔盖拉坐在林风的身边说道:“大将军!要不属下夜里去探视一下。”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以前你们侍卫有多少人被哈德收买?” “不过三分之一,并且很多人都不是真心的投靠。” 林风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见到这些人,有多少我们可以拉拢过来。” 谢尔盖拉一愣,想了一会儿,说道:“最多五人!” 林风一笑,说道:“五人!很不错了,好!我们现在就去,不过一切要听我的,你只要告诉我如何找到这五人就行了,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管,对了!白日里我给你的那个药方,你可备好上面的药材没有?” 谢尔盖拉说道:“都准备好了,不过那五人可不好找,有的住在皇宫里,有的只有当值时才可以住到皇宫,但大人只要找到了卫队的第二高手,铁剑赫连雪,就知道其他几人的下落。” 林风一听,急忙问道:“如何找他!” “这个容易,他有一柄四尺的青色长剑,从不离身,哪怕在宫里也是如此。” 林风笑道:“这倒是好找,我去看看!要是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带着所有的兄弟离开这里,其他的事都有女皇殿下决定。” 谢尔盖拉说道:“大将军真的不要属下陪伴?” 林风笑道:“你们真怕我走错路吗?我看珈蓝也不大,想走出也不会很难。” 众人一脸惊愕,林风且是淡淡一笑,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林风来到了离皇城最近的一条街道,街上人来人往,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让林风的眼睛里一亮。只见一衣服华丽的男子,在林风的前头缓缓的走动,在此人的身边跟着四个青衣小厮,其中一人的肩上就背着一把四尺的青色大剑。 林风心中一笑,暗自说道,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禁的加快了脚步,不过林风没有急着跟了上去,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眼前的五人只是在街上不停的闲逛,不知不觉就过了两条大街,离皇宫且是越来越远,林风心里好笑,难道是要回家?不过这五人走的路且是越来越偏,林风正要加快脚步,只见一乞丐斜插了过来,拦住林风,一个劲的要钱。 林风一想,丢了一点小钱,就要继续跟上,那知道乞丐并不放手,依旧的要钱,林风一笑,欲再给一点,可突然看了乞丐一眼,林风有点发愣。 乞丐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十字伤疤,还瞎了一只眼,另半边脸被眼罩盖住。林风虽然看不乞丐的样子,且感觉出乞丐的不一样,特别是那只还看的见的眼睛,很是睿智,仿佛一眼就可将人看清。 林风刚一张口,又把话收了回来,自己根本就不懂珈蓝人的话语,怎么给他说?还不如索性的当个哑巴,用手胡乱的比划一番。 乞丐一见,脸上一笑,将林风拉到一旁。林风见找不到刚才五人的影子,只好微微一摇头,跟了过去。乞丐将林风拉到一角落,在一旁的地上还放着一只破碗,里面几许碎银子,还有半个烙饼没有吃完,放在碗里。乞丐抓起碗后的一颗黑色的石子,就在地上画了起来。 不多时,一幅让林风意向不到的画在林风的眼前,是一个女人的头像。乞丐见林风看了一眼,很快的就将地上的画像擦的干干净净。 林风一愣,看了眼乞丐,不过乞丐的脸色就变了。林风已经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并且还不只有一人。 “老乞丐!想不到你与这个外来人也是如此的熟悉,装聋作哑的两、三年,该开口说话了吧!” 林风回转身来,身后站着五个汉子,其中的一人,就是赫连雪。 老乞丐看了看林风,又看了看赫连雪。突然,老乞丐猛的将林风往前一推,转身撒腿就跑。不过可惜,老乞丐的力道小了些,并没有将林风推动。赫连雪给自己的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让二人立马追了过去,自己且是与剩下的两人对视了眼,就将林风挡了下来。不过,林风也为打算去追,林风看来,这个赫连雪是在给自己帮忙抓。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来做什么?” 林风一笑,且不想开口,与老乞丐一样用手比划,只不过林风不会手语,手上每一个动作都是随心所以。虽然是随心所欲,可也让林风胡乱的蒙对了几个手语的意思。 赫连雪一愣,看着林风,质疑片刻,笑着说道:“你是故意的不想说,外乡人!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赫连雪的厉害,也好!好久没有遇见你这样不老实的人了。” 林风指了指老乞丐奔跑的方向,用手拍拍赫连雪的肩膀,就追了过去。赫连雪一惊,自己明明挡在此人的身前,尽然从眼前离开,难道大白天的,遇见鬼了吗? “追!” 赫连雪很快的反应过来,带着剩下的二人向林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其实,林风走的并不快,前面的老乞丐也是如此,很快几来,就离开了闹市,来到一处比较荒凉的地方,地上有一层厚厚的黄沙,此地比较宽旷,不远处有一高台。 老乞丐就坐在高台上,林风细细一打量,原来是一处废弃的点将台。没有多久,赫连雪带着四个手下也追了过来。 林风淡淡一笑,终于开口说道:“看来!该来的都来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七)神秘乞丐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听到林风的说话,赫连雪一惊,“你是汉人?” 老乞丐也看了过来。 林风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赫连雪说道:“你的老朋友,格格拉让我来找你的。” “你说什么?我兄弟还活着,这就好办了,这个老乞丐,有点可疑,只要把他交给哈德将军,格格拉就可以回来了,您能让我见见他吗?” “不能!” 赫连雪一惊,看着林风如此果断的回答,便问道:“为什么?” 林风笑道:“因为他不想见一个背叛波利恩大帝的人?” 赫连雪大声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背叛波利恩大帝,这所有的命令都是波利恩大帝下达的。” 林风笑道:“可笑!波利恩大帝会被人吊在珈蓝的城门口吗?” 赫连雪说道:“可笑!我几乎每日都要巡视皇宫,波利恩大帝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城。” 林风一笑,说道:“你能肯定?” 赫连雪笑道:“我能用我的人头担保!” 林风笑道:“好!暂时就让你的头留在你的身体上面吧!不过真的波利恩大帝一定不在皇宫里。” 老乞丐看了一眼林风,又恢复原样。 赫连雪笑道:“要是你把真的波利恩大帝带来,我就相信你。” 林风一笑,说道:“我要是知道他在那,就不会来找你,不过要是你能带我去皇宫,我就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我不能带你去!” 林风问道,“为什么?”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珈蓝来了很多的陌生人吗?还有,在珈蓝周边沙漠里的马贼似乎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我有种预感,一定有大事要发生,并且哈德将军已经下达了禁行的命令。” “哈德!” 林风将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念了一会儿,笑道:“能带我去见他吗?” “你要去见将军?他的脾气可不太好!” 林风说道:“我的脾气也不好。” 赫连雪说道:“你是汉人!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只是这位前辈,您带我们来这,不是要我们在这干站着的吧!” 林风说完,就对着乞丐看了过去。 赫连雪说道:“兄弟!这个乞丐一直在城门口招摇撞骗,早就应当归案了,不过今日,且放不得了,要不哈德将军那里就不好交差了。” 乞丐一声冷笑,说道:“是哈德将军大,还是波利恩大帝大?” “当然是波利恩大帝!” “可笑!”乞丐冷喝道,“可你的嘴你口口声声说的且是哈德将军。” 赫连雪笑道:“波利恩大帝抱恙,国家大事都有哈德将军代劳,这是所有的臣子都亲眼所见,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乞丐一笑,说道:“对!对!你说的就是对的,可是几个月前,挂在城门口示威的那位男子又是谁呢?不知道将军大人可知道?” 赫连雪一愣,细细一回味,看了眼身后的两个手下,问道:“你们可知道此事?” 其中一人说道:“知道!那是三个月前哈德将军处理的一个极像波利恩大帝的马贼首领。” 赫连雪看着乞丐,说道:“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乞丐的声音很冷,不过这种语调且让人听的很不舒服,一直没有言语的林风,对着乞丐缓缓的走了过去。一旁的赫连雪只是盯着二人,不过刚才乞丐的话且让自己很是回味。 林风走到乞丐的身边,笑道:“看来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前辈!要不我们去见一些老朋友,如何!” 乞丐朗声笑道:“好!走!” “慢!”赫连雪一声大喊,走上前来,接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老乞丐笑道:“你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然后去找哈德将军领奖吧!” 赫连雪笑道:“我赫连雪一把大剑,行走江湖,向来站的直,刚才这位汉人兄弟不是说了吗?皇宫里的那位是假的,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个谣言,说公主殿下消失了,并且去了汉人的地方,我们一起去见见公主吧!” 林风一笑,说道:“公主殿下不在城里,我可不想让人一锅端了,不过可以带你去见几位老朋友。” “好!他们在那?” 林风一笑,说道:“跟我来!” 林风像阵清风,快步的走在前面,老乞丐与赫连雪发现林风的身手,也是一惊,好俊的身后,二人也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林风等人聚集的客栈很冷清,店小二在一张空桌子边打盹,手里的白毛巾,一半都掉在地上,老掌柜也在柜台里打着呼噜。林风淡淡一笑,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往后院而去。 赫连雪将自己的四个手下留在客栈的外面,并细声的叮嘱了几句,就跟了上去,见林风与老乞丐站在一单独的院落前。林风在门环上三长两短的扣了五下,才从门缝了探出一人头来,是一女人,见林风站在门外,先是一愣,后又一笑,才想起林风出去时是易容了的。 女子笑道:“将军回来的好快,他们是?” 林风说道:“进去再说,他们人呢?” 女子让出门口,说道:“就差和事老呢?都回来了。” 见林风进屋,赫连雪与老乞丐都跟了进来,屋里有十来个人,但赫连雪一眼就认出了谢尔盖拉与格格拉,上前一步,走近谢尔盖拉。 赫连雪有些激动,说道:“是队长!你是队长!你真的还活着!” 谢尔盖拉也认出了赫连雪,握着赫连雪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将将军真是把你给找来了,其他的兄弟都还好吗?” 赫连雪说道:“没有离开的兄弟都还不错,只是离开了的,大多都没有消息。” 赫连雪看着谢尔盖拉说道:“你们这是?” 谢尔盖拉说道:“来!我给你引见,这位就是大将军,我们的女王陛下回来了,一个新的珈蓝时代就要来了。” 赫连雪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老乞丐且有些激动,眼里似乎还有泪花,不过浓密的长发将他的整张脸都盖住了,林风且发现了一丝异样。 谢尔盖拉见赫连雪有些发愣,笑道:“坐!先坐,还是我来说吧!就从我离开皇宫的时候说起,······” 听完谢尔盖拉的讲述,赫连雪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好个哈德!真是狼子野心,看来三个月前,挂在城门口的那人真是波利恩大帝,不好!” 谢尔盖拉问道:“怎么呢?” 赫连雪说道:“从昨日起,哈德就调换了死牢的看守,今夜午时要处决一批重要的犯人,只怕波利恩陛下就在其中。” 谢尔盖拉说道:“你有办法带我们进去吗?” 赫连雪说道:“让我想想,有!不过时间有些紧。” 谢尔盖拉说道:“你说?” “今晚在处决人犯的前一刻,我们要去东城换防,不过从东城到死牢,要一刻钟,只是这时间有些吃紧,要是我们急急忙忙的,势必会让哈德警觉。” 谢尔盖拉笑道:“这个好办!你只要带我们进去就好,只是我们在哪里集合?” 赫连雪说道:“我的府邸!” “好!” 林风说道:“既然定下,老前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该说说你呢?” 乞丐一笑,说道:“看来你刚才是故意让我这么一个外人知道你们是计划的,难道你就不怕我是哈德的手下。” 林风笑道:“不怕!因为你是一个更希望哈德死的人。” “为什么?” 林风一笑,“因为我是汉人!” 乞丐一笑,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呢?” 林风笑道:“见不见我的真容都无所谓,我只的一个过客,不过有两个女人,您是一定想见的,我的波利恩大帝。” 静!“波利恩大帝”五字,让一屋的人都看了过来。 还是乞丐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屋里的沉寂,粗壮的大手在林风的肩上拍了三下,笑道:“我的女儿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是不知道你的身手如何?面对哈德,又有几成把握,要是没有三成,今晚大家都不要去了,去了也是送死。” 谢尔盖来说道:“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好手,难道还不是哈德的对手,说不定我们今晚就杀了哈德,明天就可以让女王陛下进城了。” 乞丐微怒道:“可笑,你们见过哈德出手了,要是真的如此,我们流落到此吗?还用得了叫别人替我送死吗?” 林风说道:“波利恩陛下,你还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 老乞丐点头说道:“还是从我送公主离开的时候说起吧!” “那是三年前的事,还真有些忘记了,当屠夫将军的名声响切珈蓝时,我才发现哈德的野心,不过一切都晚了,我没有想得,哈德用千人的血,练成了屠手神功。······” 赫连雪听波利恩说完,也惊讶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传说了功夫,要真是如此,今晚可就真的悬了。” 谢尔盖拉笑道:“赫连雪,你知道这种功夫?以你是身手,你能在他的手里走几招?” 赫连雪说道:“要真是如此,只怕凶多吉少,就算你我联手,在他的手里,最多也不过三招。” 谢尔盖拉笑道:“也不过如此,有大将军在,一切都可按计划进行,只是和事老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三娘说道:“是啊!去了有些时候了,要不我去找找,大将军!”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去那里找,我看还是留下几人,我们先去赫连将军的府邸如何?” 波利恩说道:“看来大将军的势在必行,那就一切依你。” “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让,大家静了下来,门外传了一男子的声音,“三娘!出事了!” 三娘一听,上先一步,走了出去,并说道:“是和事老的手下!”(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不宁之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看着出去的几人,想了一会,开口说道:“三娘!你在外面看着,让他进来说话!” 三娘听见林风的声音,让出道来。进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脸的精神,眼睛里透着狡黠,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猴精的人。林风看了眼,淡淡一笑。 “你是和事老的手下,尽然一个人逃了出来,不简单啊!” 小伙子听林风一说,心中一惊,可人还是十足的镇定,看着林风的眼睛,说道:“回大人,不只属下一人出来,巴元兄弟也逃了出来,不过巴元兄弟跟了过去。” 林风说道:“说说怎么回事?” 小伙子说道:“回大人!我们在南城门附近踩点时,和老大发现女王陛下从南城进来,很是吃惊,我们本不相信,可以看巴元兄弟二人也在女王的身边,还有伯巴赫将军,瓦南族长,一行七、八个人。” “你是怎么认出他们的?” “属下并不认识女王陛下,只不过当时小的在和老大的身边,听和老大说的,就暗地的与和老大一道过去,毕竟陌生人在珈蓝城里是十分的危险的。就在此时,看见屠夫将军的第一猛将,沙里行正在视察各个城门的守备情况,对我们这些响马,沙里行可是个个认识,所以我们只好暂时的避开。可沙里行一见女王陛下一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就拦了下来。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手来,和老大见事不妙,就带着我们四、五个兄弟冲了过去,并让城门口的路人慌乱起来,想借机将女王陛下救了出来。可是就在我们快要接近女王陛下之时,四下冲出了大量的侍卫,我们见机,四下的逃窜。” 林风看小伙子说道:“你是怎么找到巴元的?” 小伙子说道:“小的并没有找到巴元,只是在逃回来的路上,看见所有的人都被沙里行捉到了,唯独少了我和巴元,并且在他们过后,本想跟去,且发现巴元一直跟着他们,所以我就回来了。” 林风说道:“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谢大人!” 小伙子应了一声,就退出门外。 “格格拉!” 格格拉听见林风的声音,走了过来。 林风说道:“不是有一个响马也叫沙里什么的吗?” 格格拉答道:“是的,那人叫沙里飞,是沙里行的二弟,许多的小响马就是上了沙里飞的道,才被沙里飞收了的,在白云绿洲附近,最大的响马队伍,除了谢尔盖拉的队伍,就是他沙里飞的队伍了。” “一个官,一个盗,难道他们两兄弟不和?”林风问道。 格格拉说道:“大将军!应当说是他们三兄弟不和,还有一个小的,叫沙里风。据说是为了沙里家族的财产,不过争来争去,还是争不过手握重兵的沙里行。” 林风想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看了外面的天色,说道:“天黑之前,巴元一定会回来,格格拉,你去弄些吃了,天一黑,我们就去赫连雪的将军府,这里不能待了。” “为什么?”波利恩问道。 “不为什么?只是计划有变,如果我猜的不错,关押女王的地方,只有赫连雪知道,说不定现在一定知道女王陛下被抓的消息了。” 波利恩一声叹息,说道:“都是我害了他们!” 林风笑道:“波利恩大帝!现在他们不会有事的,至少在没有抓到你之前,他们是不会死的。” 波利恩看着林风,林风笑道:“因为屠夫将军早就知道那个波利恩大帝是假的,说不定皇宫里还一个他们找来的波利恩的替身,在没有抓到真的波利恩大帝之前,女王陛下可是最好的诱饵。” 波利恩说道:“就算是诱饵,我还是要去救我的女儿,只有在赫连雪那里才能找到他们关押的地方,今晚我们就去。” 林风说道:“暂时还是不要去救人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只要真的波利恩大帝一天没有出现,他们都是安全的。” “将军!” 三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巴元兄弟回来了!” 林风说道:“都进来吧!” 格格拉也拿着一大堆的食物走了进来,一个大木盘,上面放着一盆烙饼和一盆羊肉汤,身后还有一人端着一只烤好的全羊。 林风笑道:“既然吃的来了,就都吃饭吧!巴元你边吃边说。” 巴元点头说道:“将军!出事了!” 林风用一把小匕首,割下一片烤的金黄的羊肉,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并且喝了一口酒后,才说道:“是不是和事老与女王陛下都被抓了?” 巴元吃惊的看着林风,说道:“将军!您怎么知道?” 林风说道:“和事老的一个手下先你逃了回来,都说了,你吃饭吧!吃完我们就离开。” 等林风吃完,三娘将一个包裹递了过来,说道:“大将军!你您要的东西!” 林风接过,也没有打开看,只是看了眼众人,见都吃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一会儿三娘与我,还有波利恩大帝一道离开,其他的兄弟分散离开,然后在赫连雪的将军府里汇合,都给我精神点,可别让人给跟尾了。” “明白!” 黑夜,总是可以掩盖很多的真像,子夜时分,三道黑影,迅速的往赫连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的大厅里灯火明亮,十多人在大厅里,可是个个都很不安,因为林风、三娘、波利恩三人还没有回来。在离将军府的不远出,一个人正悄悄的从墙角的阴暗处探出头来,看见刚刚飞进院墙的三道身影,嘴角一翘,脸上有了一丝阴冷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只感觉后颈一沉,眼前一黑,就扑通的倒在地上,一黑影将他扛了起来,就快速的离开了。 “咚咚···” 轻重不一的敲门声,从大厅外传了出来,大厅里的十几人脸上一喜,门一打开,见林风与三娘二人走了进来。 赫连雪上先问道:“波利恩大帝呢?” 林风说道:“他去联系一些军中的老部下了。” “糊涂!” 赫连雪一听,狠狠的说出二字。 格格拉问道:“赫连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赫连雪说道:“珈蓝大军里所有的将领都调动了,波利恩大帝前去,只是自投落网,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说完正要往外走,且被林风拦下。 “你拦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要是波利恩大帝也被屠夫将军捉住,我们可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夺回珈蓝了。” 林风说道:“你急什么?就你这身手,去了,不是多一个自投落网的吗?你放心好了,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捉住波利恩大帝,要是屠夫将军真的可以捉住他,只怕三年前就捉住了,波利恩大帝,明日天黑前一定会回来的,不过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做。” “什么事?” 林风看着三娘,笑道:“我是口渴了,先喝一口茶,还是三娘你来告诉他们吧!” 三娘白了林风一眼,开口说道:“大家分散出去,将珈蓝女王在沙湖部族的消息传了出去,最好是叫珈蓝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格格拉说道:“你说什么?你当屠夫将军是傻子吗?” 三娘笑道:“他就是一个傻子,就算他抓住了女王陛下,也不会告诉珈蓝的城民的。现在还不是你知道原因的时候,你只要照做就是,用什么方法传播,就是你们的事了,不过我与大将军还有事要做,明晚的这个时候,我们会回来的,白天尽量的不要进出将军府。” 林风说道:“三娘!我们走!” 林风与三娘消失在赫连雪的将军府,随后几十道人影也从将军府里四散开去。离将军府不远的一条街道里,有一处破败的房子,破碎的门窗,在夜风里咯吱咯吱的响,透过屋顶的缝隙,可以看见夜空里湛蓝的星光。一道月光,从屋顶上最大的一个破洞里倾泻下来。地上十多个黑衣人被绑了手脚,乱七八糟的横在地上,在离他们不远处,坐着一黑衣蒙面的汉子,正看着地上的几人,不时喝上一口酒,在身旁的一个三脚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布包,散开的布包里是一只烧鸡,不过烧鸡早被人扯去了一只腿。 门外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黑衣人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办好了?” 回答黑衣人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都半好了,他们还没有交待吗?” 黑衣人一笑,说道:“我没有问,这些人是不会主动交待的,不过想要他们说,只是举手之间的事。” 女人一声轻笑,显然是不相信蒙面男子的话。 在女子身后,也是一蒙面男子,不过声音且苍老了许多。 “天要亮了。” “好!知道了!” 喝酒的男子站起身来,将身边的一个木桶提了起来,随即将木桶里的水泼了出去。 “下雨了?” 水的冰冷,让地上的人都醒了过来,有几个马上就有了反应,还在挣扎,似乎想挣开绳索,不过不管怎样,就是使不上力气。 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黑衣人开口说道:“你们是谁?” 提着木桶的蒙面男子一声冷笑,将手里的木桶丢了出去,可惜木桶不是很好,随即就散开了花。 蒙面男子笑道:“应当是我问你们才对,为什么要盯着将军府,最好想好的再说,爷的脾气不好。” 木柱上的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人,说道:“看来赫连雪真的背叛了,你们一定是将军府的人,就等着去给赫连雪收尸吧!” 蒙面女子走了过去,在男子的脸上重重的搧了一耳光。 “说还是不说?” “蠢女人!” 蒙面男子一笑,在地上拾起一把刀,看了看,只见寒光一闪,一刀对着柱子上的男子砍了过去。(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独闯天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胳膊,齐肩而断,掉落在地。 柱子上的男子一声怒吼,“你杀了我吧!” 蒙面男子淡淡一笑,说道:“我会的,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要玩好了,才会动手。你想好了怎么说吗?” 伤口留着血,不过蒙面男子隔空弹出一道真气,止住了,但剧烈的疼痛,且让柱子上的男子大汗淋漓。 “不说!我死也不说!” “有骨气!” 蒙面男子淡淡的一句,声音且很冷,随即又是一刀,柱子上的男子立马就昏了过去。男子的另一只胳膊也被砍了下来,不过依旧被蒙面男子用真气封住伤口,没有让血流出。 “真是玩不起,还只两刀,千刀万剐才开始了!” 听到蒙面男子的话,地上的十多人都瑟瑟的发抖,几个胆小的都昏了过去,空气里还有了一丝不好的味道。 几个人抢着说道:“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蒙面男子一声吼道,“我还没有问你们,都给我闭嘴!” 四下里立马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拿刀男子用刀面在柱子上的男子的脸上拍了拍,不见他醒来,淡淡一笑,可马上又是一刀,将这人一只脚砍了下来。 “啊!” 一连两声,让臭味更重了一些,蒙面男子看了过去,淡淡一笑,说道:“尽然吓死了两个,你醒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柱子上的男人嘶哑的说道:“我说!我说!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蒙面男子轻声说道:“早点说也不会受罪,蠢女人,这里交给你了,我出透透气。” 说完,男子就走了出去,屋外一丝清冷。 柱子上的男子看着眼前蒙面的女子说道,“我们是大将军派来的,就是要监视赫连雪的。” 蒙面女子问道:“你们抓的那些人关在什么地方?” “皇城的天牢里。”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柱子上的人凄苦的一笑,说道:“都在这,都被你们抓住了。” “你们除了监视,就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吗?” “有,就是将你们一网打尽。现在可以给我个痛快了吗?” 蒙面女子一笑,说道:“可以!” 拾起丢在地上的刀,一刀砍了过去,一个人头就落在地上。然后慢慢的走向另外的几人,其中的几个已经醒了,蒙面女子用刀指着其中的一人,说道:“他说是都是真的吗?要是有什么没有说的话,你就给他补充一下。” 那人颤抖的说道:“说的···都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第二天天黑前,我们没有回去,沙里行将军就会带人过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回去,就说明叛贼一个都没有离开,都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 “好!很好!” 屋外的蒙面男子也听的清清楚楚,将手上的酒壶里最后的一口酒喝尽,将空酒壶扔了出去,然后回身走进屋里,冷冷的看一眼众人。 地上的人见到蒙面男子的目光,都瑟瑟的发抖,蒙面男子开口说道:“要是我放你们回去,你们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 蒙面男子指其中的一人说道:“那你说说看!” “我回去就说,他们都离开了,头儿跟过去了。” 蒙面男子摇头说道:“不,你们应当这样说,他们都在赫连雪的府上,一个也没有离开,头儿怕出现意外,让我们早些动手。” 地上的男子吃惊的看着蒙面男子,蒙面男子一笑,“难道你们没有听明白!” “···听···明白···了!” “放了!我们走!” 蒙面女子嘴里念了声,“放了!”虽不情愿,还是将其中一人身上的绳子砍断,然过就跟了出去。 女子追上二人,问道:“去那?” 二人没有说话,只是在清冷的大街上急急的走着。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拐角,四下的看了一眼,说道:“蠢女人,你去告诉赫连雪,就说屠夫将军已经知道他的背叛,并且让你与格格拉的人马都去赫连雪的府上,还要告诉他,沙里行的大军马上就会到,你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要是风平浪静的问你,你就告诉他,死守将军府。” “要不是呢?” 蒙面男子看了眼女人,说道:“蠢女人!要不是,你就杀了,然后控制将军府,直到我到来。” “好!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就去安排,还有!虽然你是大将军,但以后不要叫我蠢女人。” 蒙面女子说完,就愤愤的离开。 “我们现在做什么?”另一个蒙面男子说道。 “你还能出城吗?” “能!” “好!你拿着这个去沙湖部落,告诉那里的人,一切按计划行事,明天黎明必须到珈蓝,并且攻打南城门。” “好!” 蒙面人果断的答了一声,就快步的离开。 “该去天牢了!” 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珈蓝的天牢是在皇城的地下,要想进入天牢,就必须计入皇城,可是皇城戒备森严,要想进入,是何等的困难。可就在四更过后,一道黑影悄悄的向皇城而去。 皇宫里还亮着灯,一满脸横肉的男子看着桌上的文书,突然,男子看了眼大门,淡淡一笑。 “你来了?” 要是林风在此,一定认得出进来的男子,正是波利恩大帝。 波利恩大帝说道:“能不来吗?要不是我的女儿在这,我还真不想来。” “好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脸上多了几道疤痕。” 来人一笑,“要不是这几道疤痕,只怕我早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还是不要叙旧了,说吧!怎样才可放了我的女儿。” “你去大牢,等我坐上珈蓝的王座,你们就自由了。” “珈蓝的大军都在你的手里,难道你现在还怕放我们离开吗?” “怕,至少现在,沙湖部落还没有真正的归顺,只要先委屈你了,来人!送他去公主那里,并且叫人下去准备,三日后,本将军要与波利丝公主大婚。” 王座上的男人一阵大笑,四下涌出不少的侍卫,只是同时,王座上的男人没有发现,这个满脸伤疤的男人,嘴角上也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 满脸疤痕的男人,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戴上镣铐,然后穿过宫殿后的过道,顺着斜坡往下,越走越黑暗。很远才有一盏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一个个牢房里关押着脸色苍白的男人。 在地牢的尽头停了下来,给这个男人的待遇还算不错,是单独的一间牢房,男人被推了进去。 等侍卫走后,隔壁的墙上就传来了有节奏的敲打上,其实男人在过来时,就看清几个被关押之人的位置,自己的旁边就关押着巴尔、和事老二人,而自己的对面就是波利丝公主,和一个从沙湖部落带来的小丫鬟。其他的一些兄弟都分别关在不同的地方,不过都在这一层的地牢里,就走过的地方来说,满脸疤痕的男人感觉这应当是地牢的最低层。 很快隔壁牢房传来了敲打声,疤痕男人只是很轻的敲了三下,然后就在一旁的枯草上睡觉。牢房很快就安静下来,对面牢房的波利丝,见这疤痕男子如此的轻松,只好坐了回去。 其实在这地牢里,一般的人是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可就在疤痕男子睁开眼睛之时,对面的牢房空了,疤痕男子淡淡一笑,从自己的鞋子的底部抽一块长铁片,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镣铐打开。看了一下看守,微微一笑,很轻松的打开牢门,就走了出去,每走过一间牢房,就打开一间,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人发现。直到走到最后一层,一个前来换岗的看守,发现了刀疤男子,才引起了整个地牢的慌乱,最先冲到刀疤男子身后的是和事老与巴尔一干人,并且都夺下了看守的武器。 刀疤男淡淡一笑,说道:“走!我们去皇宫,一切都敢结束了!” 皇宫的王座上,一男子狠狠的将面前的桌子砸断,大声吼道:“说!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半天过去了,三千人马,还拿不下一个赫连雪的将军府,还有!沙里行的人马,为什么还没有夺回南城门,难道这一切都要本将军亲自去吗?明日就是本将军大喜之日。” 四下一片肃静,不过波利丝公主且缓缓的走了出来,来到大殿之上,看着王座上的人,冷笑道:“哈德!你还只是一个大将军,就坐上了王座,你还真是大胆!” 哈德看着波利丝,眼里有了杀气,看着众人,说道:“谁放他出来的?” “我!这是我的宫殿,难道我出来还要你答应不成?” 人未到,声先至。 听到波利恩的声音,哈德的脸更加的阴沉。 波利恩缓缓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死刑犯,巴尔与和事老一干人马,且不知了去向。 波利恩看着大殿上的众人,走到波利丝的身边,笑道:“三年了,想不到我的女儿还是如此的美丽,这些大臣也没有走几个,哈德!你做的不错。” 哈德一阵狂笑,说道:“波利恩!你是波利恩?你只不过是个乱臣贼子,来人去,请真的波利恩大帝过来!” 就在此时,只见一侍卫急急跑了进来,说道:“禀报大将军!南城门已经夺了过来,不过城外来了三千马贼,沙湖部落的人也在其中。” 不过一些大臣且都低声的议论起来,今天早上的传闻都是真的,波利丝公主是真的回来了。 哈德听见侍卫的话,脸色微微的舒缓,又一个侍卫跑了进来,说道:“禀报大将军,赫连叛贼的府邸已经攻破,不过只抓了三十多人,赫连雪不知去向。” 就在此时,沙里行也走了进来,看着哈德说道:“回大将军!地牢里的叛贼已经控制了。” “好!真好!” 哈德一阵狂笑,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走到波利丝的跟前,伸出一只手,将波利丝的下巴抬了起来,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又将手放了回去,看着一旁的波利恩。 “你说那个王座是不是我可以坐?” 没等波利恩回话,四下的人除了波利恩带出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我伟大至高无上的珈蓝王,请宽恕我们的罪,我们将永远忠诚珈蓝!” 波利恩且是平淡,不过波利丝的脸色且是苍白,低头说了一句,“该死的林风,害死我了!” 众人没有发现,波利恩且是听的明白,嘴角浮现一丝邪笑。(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谁与争锋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哈德轻轻地挥了挥手,说道:“来人啊!昭告天下,明日本将军与波利丝公主大婚,并且本将军将继承珈蓝王。” 波利恩一声叹息,说道:“我亲爱的哈德将军,你可听说过战神面具的传说,当一个戴着金色的战神面具的战神出现在珈蓝之时,珈蓝的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而就在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这座宫殿之时,伟大的珈蓝战神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一个新的珈蓝时代就会开启,而你,将死在战神的刀下。” “传说?预言?你们相信吗?现在还满大街的在传说,珈蓝公主与珈蓝王在沙湖部落,可是他们就偏偏在我眼前,又偏偏是我的阶下囚。” 波利恩一声叹息,说道:“你赢了,不过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在我死之前。” 哈德笑道:“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死?” 波利恩说道:“什么时候死?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活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哈德说道:“你说的对,只有我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因为我可以决定你是生死,说说你的要求?” 波利恩说道:“现在,我带不走我的女儿,要是一个人走,我想你哈德是留不住我的,就让我明日喝一杯酒,见见真正的战神后再走吧!” “好!也好让你心安,我也想见见战神,带他下去!” 波利恩笑道:“慢!现在我好歹是名义上的珈蓝王,你就让我在这宫殿前等吧!看看今晚的月亮是怎样从东方的城门上升起的,明日的太阳是如此的娇艳。我不会跑的,你可以叫人看住我,也可以看好公主,对了!给我准备一些酒,至少要让我喝到明日的早上。” 哈德笑道:“你不是要明日才喝酒吗?” 波利恩往宫殿外走去,没有人阻拦,边走边说道:“今夜是今夜的酒,明日是送行的酒,对了,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在酒里下毒,不过就算是毒酒,我还是会喝的。” 看着走出去的波利恩,哈德看了眼沙里行,说道:“送公主殿下回去,这几个都给我看好了,等明日大婚过后,用他们祭旗,然后一举歼灭所有的叛贼。” 沙里行说道:“那人?” 哈德笑道:“照他说的做,今天他还是珈蓝王。” “哈哈哈!” 哈德一阵狂笑,然后就消失在大殿之上。 波利恩看着远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大殿外的石阶上,不多时,几个侍卫就抬来了三坛酒,喝一些下酒菜。 波利恩一笑,说道:“哈德还真是小气,马上整个珈蓝都是他的了,就只给我三坛酒,看来要省着点喝,不知道会不会醉。” 波利恩也不怕别人听见,说完捞起一坛,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刚刚走出大殿的沙里行,看了眼波利恩,对身边的一个手下说道:“再去给他拿两坛这样的酒来!” 大地的炽热渐渐的消散了,天变的慕蓝,波利恩将一个空酒坛丢了出去,“铛!”的一声,酒坛化成碎片,散落在十几丈远的台阶下。 又是一坛,波利恩喝的很慢,有一点想醉,可是越喝,心里越明镜,不由的一声叹息。 “好久没有这样喝酒了!” 宫殿里。 哈德看着沙里行,问道:“找到赫连雪的踪迹没有?” “没有!” “蠢货!” 沙里行没有吭声。 “那酒他真的喝了,不会半夜里喝死了吧?” 沙里行说道:“三日内,不会死人。” 哈德说道:“那就好,你派人盯紧了。还有,今夜加派人手,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赫连雪等人,没有看见他们,心总是不踏实,还有各个城门也要加强警戒。” “属下明白!” 夜,很深了。 宫殿都静了下来,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波利恩的身后,来人正是波利丝公主身边的丫鬟。 “酒里有毒,你也喝?”丫鬟说道。 波利恩淡淡一笑,说道:“不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 “我陪你喝!” 波利恩一手夺过酒坛,笑道:“酒是我的,你明日见了他再喝吧!这些酒都留给我吧!” 丫鬟在波利恩的身边坐下,看着波利恩,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明天就就要见到哪个人,可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想见到他了。 波利恩喝光了最后的一坛酒,不知道丫鬟什么时候离开的,大地一片宁静,并且静的可怕,波利恩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看远方,天就要亮了。 四下的宫女在微亮的晨曦里开始忙碌,大殿外的宫灯都换成了大红的灯笼,几个大红的喜字也都贴在它该在的地方,到处都在披红挂绿,不过对于殿外的波利恩,所有的人都不过是随意的看了一眼。 波利恩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眼神,只是静静的看着晨阳,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脚下,洒进身后的大殿。当第一缕阳光跨过大殿的门坎时,一道充满自信与嘲讽的声音传进了波利恩的耳中。 “我亲爱的岳父,难道您要站在殿外喝小婿的喜酒吗?” 波利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其实这杯送行的酒,在那里喝都是一样的,看来诏书要我亲自来写了,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哈德笑道:“别急!酒宴要开始了,来人!请波利恩大帝进来吧!” 波利恩笑道:“等等!我给你的贺礼一会儿就到。” 哈德笑道:“岳父的贺礼已经够大了,偌大是一个珈蓝,小婿真不知道要如何接受,您还是进来喝酒吧!” 波利恩说道:“送都送了,那有收回的道理,你看!来了!” 珈蓝的四个城门都起了狼烟,喊杀声瞬间响彻天宇,数十名侍卫急冲冲的冲进大殿,波利恩知道,好戏开始了,缓缓的转过身来,走进大殿。 在离赫连雪不远的一处酒楼,被沙里行的侍卫围的水泄不通,沙里行一脸的自信,一夜未眠,终于在天亮之时找到赫连雪一干叛贼的踪迹,如今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能不松一口气吗? 酒楼里,赫连雪刚刚喝完一壶茶,就听见手下前来。 “大人!沙里行找到我们了,并且把酒楼给围了。” 赫连雪淡淡的说道:“现在才来,也太慢了,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回大人,有一千多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赫连雪起身走了两步,说道:“告诉兄弟们!生死都在今日。守住酒楼,将这一千多人拖在这里,取我剑来!” 沙里行看了看天边,太阳已经三竿,右手拔出自己的战刀,狠狠的一刀劈了下去,四下的侍卫对着酒楼冲了过去,顷刻之间,就从酒楼里传来了砍杀声,不过沙里行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随着砍杀声的终止,第一批进去的三十人的小队没有一人出来。 酒楼里,赫连雪一阵豪笑,说道:“痛快!拿酒来!” 赫连雪接过手下递来的一壶酒,喝了一气,然后将剩下的酒倒在大剑上,酒香盖过了血腥,让剑锋生寒意,丝丝杀气,让人生畏。 “放箭!” 沙里行狠狠的喊了出来,顷刻之将,酒楼外围的五百个弓箭手,分成两组,不停的往酒楼里射杀,数万支箭矢,没入了酒楼。 当弓箭手停下之时,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静,死一般的静,酒楼没有一点声音。 沙里行挥了挥手,又有三十个侍卫冲了进去,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死一般的沉寂里。一盏茶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侍卫出来,沙里行的脸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一个人的脚步声,二个人,三个人,脚步声渐渐的密集起来,从酒楼里走出了五十多人,赫连雪走在最前面,一把大剑扛在肩上。 “你很聪明!知道用箭了,不过你也很蠢,要是用火箭,烧了酒楼,现在我不会站在你的面前。” 沙里行笑道:“你还真是命大,在乱箭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活着,难怪我进去的兄弟,没有一个走出来,不过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赫连雪笑道:“现在谁死谁手还不知道,你真的认为你这一千多人,可以把我们五十多个兄弟留下吗?” 沙里行心中一惊,感觉赫连雪似乎在暗示什么,不过在包围他们之时,这方圆两里都一一排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沙里行壮胆笑道:“赫连雪啊!赫连雪!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如此的张狂,好一个铁剑赫连雪。你难道忘了,每次在宫廷里比试,你都是输我半招,所以你只能做百人的侍卫总领,而我是万人的大将军。” 赫连雪大笑道:“难道你忘了一句话吗?铁剑一出,谁与争锋,可要看好了,你每次是怎么胜我半招的。” 赫连雪说完,率先冲了过去,与沙里行之间百步的距离,眨眼就到。赫连雪一动,身后的五十多人也动了,并且每五个人一个小队,对着一千多人冲了过去,没有一人畏忌。 沙里行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赫连雪会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而且以卵击石。二十比一,五十人真的能胜一千人吗?沙里行一惊,没有时间去想,大喊一声,“兄弟们,杀光叛贼!” 整个街道都乱了起来,四下到处是慌乱的人群,只是沙里行没有想到,赫连雪的五十多人更有优势,在狭窄的街道上,与敌人近战,一千人的队伍,有五百人是弓箭手,可这样的情况下,并没有弓箭手的用武之地,一步留神,弓箭手就成了刀下亡魂。而五人一个小队,且显的更加的灵活,看似分散的十个小队,经过一阵的厮杀,已经占据了有力位置,长街的两端,各五支小队,两队压后,三交替往前厮杀,杀的一千多人,没有还手之力,并且一下就让沙里行与自己的队伍分割开来。 赫连雪已经看到了希望,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大将军,还好自己没有做他的敌人,每一步都算计的精准。看着沙里行,手中的大剑威猛起来,很快就让沙里行身边的侍卫倒了一半,就在此时,四方城门处都传来了喊杀声。沙里行的脸色苍白,知道珈蓝不再平静。(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一)战神仆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四个城门的战火最先从南城开始,然后蔓延到珈蓝的每一角落,所有的珈蓝城民也都暴动起来,每条街道,都四处逃窜的士兵,与暴走的城民。 不过离珈蓝八十里外,一队两千多人的队伍,接到飞鸽传书,就急急的往珈蓝赶来,为首的男子与沙里行有九分像。 赫连雪越杀越猛,而沙里行且是越战越心惊,看着赫连雪的大剑,自己似乎没有还手之力,好在还有一帮侍卫,可是自己身边的三十多个侍卫,被赫连雪一人杀的不到十人,呼吸之间,又有一被赫连雪的长剑砍倒。 沙里行每次与赫连雪对剑,都感觉心里发虚,还剩的几个手下,似乎有逃命的意向。就在此时,慌乱的人群里,不只道谁大喊了一声,珈蓝女王杀回来了,无数的士兵都朝着有珈蓝女王的方向追了过去。就连沙里行身边的几个侍卫,也都逃了过去。 赫连雪看着孤零零的沙里行,笑道:“现在就让我们好好的打一回吧!你还可以像个男人一样的死去,珈蓝女王是不会让屠夫将军的走狗有好下场的。” 沙里行冷笑道:“就你,我永远的手下败将,我会让你明白的,屠夫将军是不可战胜的。” 赫连雪看了看手里的大剑,嘴角一翘,就挥动大剑,杀了过去。 赫连雪的剑来的很猛,几个回合的硬拼,让沙里行的虎口生痛,并且手里的军刀还有了一道缺口。三十招后,沙里行的一招满天过海,才拉开了与赫连雪的距离,此时的沙里行且是大汗淋漓,呼吸沉重。一旁的赫连雪只是揉了揉自己拿剑的手臂,感觉有几分酸痛,随即一声大喝,又杀了过去。 沙里行迟疑了片刻,可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让沙里行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赫连雪的这一剑来的太快了,沙里行在片刻迟疑之间,一把重剑已经穿透沙里行的胸口了。 叮铛! 沙里行手里缺口的军刀掉落在地,最后的一摸光彩从沙里行的嘴角消失。 赫连雪拔出自己的长剑,看了眼前方骚动的人群,冲了过去,赫连雪的杀气,让他们让出了一条道,很快赫连雪就冲到了最前面,身后跟着自己的三十多个兄弟。 南城门的混乱在赫连雪杀进之时,很快就发生了改变,赫连雪的一路杀戮,很快就让珈蓝的侍卫都四下的散开,对赫连雪这样的一个杀神,谁也不想死在他的剑下。 很快,赫连雪带着手下,与原先在此的人马一起控制住南城门的局势,随后一只响箭,鸣空而起。 不多时,一队人马缓缓的走进,为首的是个女子,很年轻,不过一张黑纱挡住了她秀美的脸蛋。 赫连雪见到这队人马,脸上一喜,急步上前,在离女子三步远时,半跪在地。 “属下赫连雪在此恭迎女王陛下,女王陛下万岁!” 女子一脸的平和,看着眼前的人,淡淡说道:“赫连雪!没有想到第一个迎接我的人是你,很高兴见到你,现在城里的情况怎样?” “回女王陛下,一切都在大将军的计划与掌控之中,其他的三个城门很快就会拿下,现在不知道女王陛下有何安排?” 蒙面女子看了远处的皇宫,嘴角微微一翘,一只素手,轻轻一挥,便往皇宫而去。 “关城门吧!” 听到女王的声音,赫连雪才抬起头,不过女王已经走远。 赫连雪看了看手下人,大叫一声,“关城门!” 赫连雪知道接下来的事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了,缓缓的登上城楼,不过,很快赫连雪就发现异样。远处,一道接连天际的黄色沙尘滚滚而来。速度很快,赫连雪暗自估算,最多三盏茶的时间,就会到达。 现在还有谁会来?赫连雪唯一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消失在沙漠的那支人马,要是真是如此,自己的这三四十人,还真守不住南城门,赶紧吩咐下去,叫手下都去准备。 渐渐的,赫连雪看清了来人,尽然是从沙漠里消失了三个月的悍匪之一,沙里飞的人马,尽然有一千来人,每一个人都重装而来,最后的几人还拖着云梯。 赫连雪的脸色大变,急忙叫来一人,正欲开口,可是眼前的情形,且让赫连雪惊的张不开口。 在这一人冲到离城门一里地时,沙地突然起了漩涡,那一千多人不得不停了下来。流沙,就在离城门口一里地外。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相信,可流沙就在每一个人的眼前,那一千多悍匪更是不会相信,为首的沙里飞眼神跳动,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流沙里的漩涡消失了,大地似乎在颤抖。 突然一股股黑气从沙地里冒了出来,轰鸣声不断的从沙地里传了出来。不过时间很短,沙地又开始抖动,一只黑色的手抓从沙地里冲了出来,然后整个胳膊伸了出来,缓缓的,一个全身枯黑的怪物从沙地里爬了出来,接连一个一个的爬了出来,一共爬了十五个。每一个怪物都没有眼睛,眼睛出只是一个个黑洞,可就算如此,也都一个个看着眼前一千多人。 一千多人,没有一人见过这样的怪物,所有人都不寒而立,大白天,尽然撞见了鬼。 沙里行看了眼前的人,一挥手,说道:“第一小队,你们去杀了他们。” 话音一落,三十人冲了过去,三十把战刀,砍向这十五个怪物。 “咔嚓!” 战刀的断裂声四处响起,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十五个怪物,每人的手里扣住两个悍匪的脖子,三十个悍匪,尽然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 又是“咔嚓!”的声音,不过这次且不是战刀,而是这三十个人的脖子,三十个头颅滚落在地,三十个无头尸体被远远的扔了出去。 马匹的低鸣,让这队悍匪都在胆怯。 一个手下来到沙里飞的身旁,颤抖的说道:“头儿!我们怎么办?这些东西更本就杀不死,我们还如何攻城?” 沙里飞苦笑道:“天要亡我啊!就算我们不冲过去,也攻不上南城门!” “怎么会这样?”沙里飞的手下嘀咕道。 沙里飞说道:“我们兄弟都隐忍了这么多年,可如今还是一个结局,天意如此。” 沙里飞长叹一声,接着大声说道:“兄弟们!眼下是我们情分尽了时候,你们都走吧!再往前只是死路!” “头儿!” “大哥!” ······ 所有的人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半跪在地,生生的望着沙里飞。 沙里飞也从马上跳了下来,拍了拍马背,丢下缰绳,让马儿离开,所有的手下都丢开了手里的缰绳,任由马儿离开。 沙里飞走到众兄弟的面前,淡淡说道:“在我们珈蓝,很久以前,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有一天,要是珈蓝有事,并且是大事要发生,战神就会带着他的仆人回来。” “大哥!难道这就是战神的仆人,这么多年的传说,这些仆人怎么还会活着?” 沙里飞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猜的,还有三年前的那个预言,现在沙漠里到处都传说珈蓝公主回来了,说不定皇宫里会有大事发生,可我且再也进不了皇宫了。” “为什么?” 沙里飞说道:“现在战神的仆人守在这里,谁也过不去,不过马都放了,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眼前只有一条路了,只是我对不起兄弟们了。” 其中几人说道:“大哥!下命令吧!” 所有的人都拔出了战刀,站起身来,看着沙里飞。 沙里飞起身说道:“好!我沙里飞有你们这些兄弟,此生足了,哈德!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事,但愿你记得我们的承诺。” 沙里飞喊道:“留下五个小队拖住战神的仆人,其他人与我一道杀向皇宫。” “是!” ······ 沙里飞快速的绕过众人,奔跑过去。 沙里飞一动,所有的人都动了,可是就在沙里飞众人越过战神仆人之时,杀戮也开始了。十五个战神仆人,就像是一面铜墙,挡住这一千多人的进攻,更像是单方面的杀戮。 站在南城上的赫连雪看的心惊,十五个战神的仆人,让沙里飞的八百个手下留在了城门前,看着冲过来的两百多人,嘴角浮现出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微笑。 赫连雪缓缓的走到城楼的最顶楼,一张八角桌上摆着酒菜,不过桌上只放了两副碗筷,两只杯子。赫连雪在里面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就看着城楼外。 远处,十五个战神仆人一动不动的站着,砍杀声越来越近,终于,沙里飞的身影越上了城楼,身后跟着五十多个悍匪。 赫连雪看着沙里飞,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二)战神再现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沙里飞身后的四五十个兄弟也都一一的跟了上来,一大片的人站在沙里飞身后的城墙上,但是没有沙里飞的命令,谁也没有动。 沙里飞四下的打量了一下,然后看着赫连雪,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对面的空座上,端起早就斟满的酒杯,细细的闻了闻。 “好酒啊!” 赫连雪说道:“我们上次在一起喝酒,应当是五年前的事吧!没有想到,时间过的可是真快。” 沙里飞说道:“世事难料,本来一起来了两千多兄弟,可是如今,半天时间,就剩下身后的几十个,也许一会儿,谁都活不了了。” 赫连雪说道:“看来你是知道结局,也好!我们可以放心的喝酒,然后叙旧,毕竟还有很多事,小弟还没有想明白,就拿你们三兄弟来说,本就是一母同胞。可明面上且是生死大仇,为了一个女人,不过还是有傻子相信。” 沙里飞一笑,说道:“十年一梦,没有想到,哈德十年的准备,终究会败在一个小女子的手里,真是时不我待。” 赫连雪笑道:“在你眼里,这哈德还是一个真英雄?” 沙里飞说道:“难道不是吗?他能制定一个十年的夺国计划,同样也能给珈蓝一个辉煌的十年。” 赫连雪给沙里飞的杯子里斟满了酒,叹了口气,说道:“老哥!你错了,要是真像你说的如此,这三年来,珈蓝早就变了样,何必如此的处心积虑的扩充军队了。由于水源,珈蓝只能养活的人口有限。只能在六年前开始让一部分人去做马贼,一年的时间,尽然让七十个小队的人都离开的珈蓝。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在六年的时间里,对你依旧如此的忠诚。不过可惜,这个计划且成了哈德人生里最大的败笔。” 沙里飞一愣,看着赫连雪问道:“为什么?” 赫连雪说道:“为什么?如果你是哈德手下的第一大将,而不是你的废物弟弟,也许珈蓝女王永远也进不了珈蓝城,你走了,还有多少兄弟会真正的忠心哈德,更何况一个靠血腥的杀戮起来的人。” 赫连雪想了一会,接着说道:“要是真的能回到三年前,一切都在波利恩大帝的掌控下,只怕如今的珈蓝依旧是这片沙漠上的明珠,来往的商队依旧会给珈蓝带来数不尽的财富,可如今的珈蓝是什么样子,你可以站在这里看看,四下都是暴怒的城民,军队只是一个空壳,真正能控制整个珈蓝的人,且没有站出来。不过,应当要站出来了。” 沙里飞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后的兄弟,又看着赫连雪说道:“成王败寇,我沙里飞一生都没有求过人,不过现在只想求你放这些兄弟一条生路。” 赫连雪摇头说道:“我说了不算?” 沙里飞一听,骨骼啪啪作响,“看来只有一条路了!” 赫连雪一笑,说道:“是啊!只有一条路,一条死路,不过要看死在谁的刀下,真的死在我的刀下,你和这些兄弟就会甘心吗?六年前就跟着你,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美好的梦,可是如今,这个梦破了。就算是梦破了,也要看看那个能让梦破的人是谁?” 沙里飞接过桌上的酒壶,拿起自己的酒杯,走近身后的一个兄弟,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我对不起各位兄弟,喝杯酒吧!” 男子接过酒,一饮而尽。 沙里飞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下一个,四十九个兄弟,沙里飞敬了十坛酒。 “谢谢!” 沙里飞敬完酒后,对着赫连雪说出了悲凉的二字,虽然如此,放下所有,心且宽了。 赫连雪点头一笑,看着沙里飞,及身后的众人,“走吧!去见见能决定你们生死的人,一个掌控者珈蓝的真正的强者。” 赫连雪说完,独自一人往城楼下走去,身后的沙里飞等人,相互看了看,都跟了过去。 珈蓝皇宫。 波利恩一声长笑,看着哈德,说道:“好!该结束了,不过老夫还没有洗脸,给老夫拿坛酒来,准备好了,一会本王会亲自给你写这个诏书。” 波利恩接过侍女抱来的酒坛,打开泥封,喝了一气,道了声好酒,就将剩下的酒从自己的头上淋了下来,美酒净身,真是痛快。 波利恩走近摆放诏书的长几前,拿起笔急急的写了起来,一张珈蓝文的招书就出现在波利恩的眼前,波利恩一笑,手指一弹,就将诏书弹到了哈德的面前。 哈德一阵狂笑,可是细看诏书,笑容马上就凝固起来。 “你耍我!” 暴烈的气息立刻的从哈德的身上散开,还带有一丝血腥的杀气。 波利恩一笑,说道:“本王没有耍你,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要娶我的女儿,而我的女儿就是珈蓝未来的女王,也就是说,你要迎娶的是整个珈蓝,只是你脑子不好使,看来,我又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哈德听了,哈哈一笑,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明白了,急忙对一旁的司仪说道:“快!快!去请公主,行大婚之礼。” 四下的人立刻忙动起来,看着波利恩缓缓的往门外走去,哈德的嘴角一翘。不过身后的脚步声,且让哈德回过头去,一女子在众人簇拥下,轻移莲步,缓缓而来,头顶红纱,虽然看不见容貌,可一步一摇,让人浮想联翩。 哈德也有三分痴呆,当头戴红纱的女子走到哈德的身旁,四下的人都散了开去,唯有一个侍女站在身边,面对哈德,侍女没有一丝的胆怯。 “你真要娶她?” 听到侍女的问话,哈德一笑,说道:“君无戏言,她虽然是珈蓝的女王,可是过了今日,她只是珈蓝王的王后,她只是一天的珈蓝女王。” 侍女一笑。 红纱女子且笑道:“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四字让大殿里静的可以听见绣花针掉落在地的声音。 哈德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知道,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的,没有关系,只要我愿意就好,我就是珈蓝的王。在我的眼里,只有臣服与死亡,我相信,你是聪明的女子,会有一个好的选择。” 就在此时,哈德发现,皇宫外也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让哈德的心且久久不安。 红纱女子身边的侍女微微一笑,一手掀开女子头上的红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在哈德的眼里只是惊疑,不可能,波利丝公主不会离开,并且也没有发现有人离开,可是眼前的人是谁?自己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 “你是谁?” 哈德的问话声很冷。 侍女一笑,说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哈德!” “她就是你天天见到的波利丝公主,她的真名叫小青。” “你又是谁?” 侍女一笑,“我是谁?” “这么多年呢?看来你早就忘记了我的声音,尽然想不起来了,也对,要是你在我一进皇宫时,就听出了我的声音,只怕如今的珈蓝真的是你哈德了,只是可惜,你这些年来,只是记住一些人的样子,且忘记了他们的声音。快二十年了,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十几年前,你和你爹的那个计划,还真是完美,用几代人时间,来夺取珈蓝,可到头来,你发现一切都只是梦,你会是怎么的想法,二十多年前,你们无意中抓到了误入我族的珈蓝王子,原本你们只是想夺取族长之位,可是你们突然发现,在我族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那像我们生活的地方,贫瘠,只有二字可以说明一切,就是养活自己的族人,也有一定的人口限制,永远只有那么多人,多一点就会有人死去。而你,长的丑陋,心也一样的丑陋,注定了孤身一人,三十六岁以后,像很多的族人一样,逃不过被族规处死的命运。所以你们想得到族长的位子,不知道是你们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本来族长位子已经到手,可珈蓝王子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更大的诱惑。因为你们父子从珈蓝王子的嘴里知道,珈蓝是如此的富饶,金色的宫殿,数不尽的财富,各色的美女,还有天下少有的美酒,还有甘洌的泉水。 是啊!这些足可以让每一个人疯狂,我也不会列外,一个美丽的错误,把我的一生都给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不过让我高兴的是,你永远也得不到我,当然,我的女儿也是一样,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哈德的脸色变的阴冷,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蛮凤,蛮凤的那张脸,倾国倾城,就是谁见了,也会一辈子记得,那是一张让女人记得的脸。再说,自己每个一个月都会收到从族里飞鸽传书,一切都在自己父亲的掌握之中,蛮凤绝对不会丢下整个族人出来,再说,喝过圣泉里的水,是不可能离开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哈德似乎想明白了一切,大笑说道:“你想骗我,你说,你到底是谁?说对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侍女一笑,说道:“应当是你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吧!你知道吗?你带着珈蓝王子离开了珈蓝,且给了我十几年的平静,虽然珈蓝很美,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家乡也很美,真想回去,可是且永远回不去了。命就是如此的残酷,给了你很多美好的东西,且只是一瞬间的拥有,唯有长长的回忆伴随着自己一生。” 突然,侍女的脸色一变,一口血从自己的嘴里喷了出来,脸上也出现了龟裂,像被风干了的土块,一点一点的掉落。侍女擦干了嘴角的血丝,然后将自己脸上的药泥一点一点的弄下,一张苍白而美丽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惊异,一个个见过波利丝公主的人都很惊异。眼前的人与波利丝公主是一个模样,只不过要老一些,怎么看也不是二十多岁的人。 蛮凤!真的蛮凤,哈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瞬间,哈德的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从怀里拿出最近一封从族里寄来的信,认真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与自己父亲的笔记一摸一样。不对,哈德发现最后的签名不对,名字的最后那一笔有些上浮,而父亲的签名应当是下沉的,因为自己的父亲有手疾,是天生的,一气呵成的名字,且因为手疾,那一笔是提不上去的。 哈德一阵苦笑,看着蛮凤,一步步的走近,“说!我的父亲在哪?” 一身的杀气,让小青扶着蛮凤,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就算蛮凤不说,哈德也想到了结果,只不过听听她敢不敢说。 “还是我说吧!” 哈德一愣,回转身去,看见大殿门口的侍卫倒了一大片,并且都是自己的心腹,自己且尽然没有发现,眼前的男子与波利恩的衣服一模一样,只不过脸上多了一张金色的面具。 “战神!” 大殿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蛮凤看着戴面具的男人,眼里多了一丝的温柔。(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三)谁是哈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沙里飞等众人很快就跟上了赫连雪的脚步,赫连雪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急急的走,穿过长长的街道,来到皇宫的内城门口,门口没有一个士兵,赫连雪回头看了眼身后已经跟来的众人,脸上微微一笑,大步的走了进去。 远处皇宫大殿的阶梯下,站着一队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是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和一个英俊的男子,男子脸上的棱角分明,英俊的叫人人嫉妒。 林风用自己的本来的面目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还是第一次。赫连雪走了过来,知道他们已经跟了上来,自己且首先拜见女王与大将军。 沙里飞没有行礼,只是静静的站着。 波利丝拉着林风的手,看了眼沙里飞众人,然后又看向头上的宫殿,只见波利恩大帝缓缓的走了出来。 突然,波利恩的身形动了,动的很快,快的谁也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动的,只是波利丝公主的眼里尽是惊讶,看了眼身边的林风,又回看了过去。 刚才他使出的流云舞,自己也会,可为什么那个人也会呢?波利丝很的惊讶,只见殿上的波利恩,一个飞身跃上殿顶,波利恩很快在殿顶消失了一会儿,等再次现身时,变成了一个面戴金黄面具的男子。 “战神!” 沙里飞与赫连雪都感到惊讶,原来战神的神话是真的。 大殿里,哈德看着缓缓走进的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子,心中有些胆寒,进来的男子走的很慢,每一步且很有力,虽然平静,可平静中透着一种危险。哈德的脸上有了一丝轻蔑的笑容,这身衣服,自己还是认得的。 “真是好笑,换了张面具,你就是战神了吗?” “你也好笑,不过他就是战神!” 蛮凤说完,静静是看着林风,一步一步的走近,心中起伏不定,这个男人,自己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 听到蛮凤的话,哈德转过身来,说道:“战神!就算波利恩是战神又怎样?他还是保护不了自己是女人,他会亲眼看见我是怎么杀死你的。” 哈德说完,一只手缓缓的抬起,向蛮凤走了过去,二人之间的距离虽然不到三步,可哈德且很慢,似乎在给战神时间。 战神也走的很慢,想给足哈德杀人的时间,不过对战神与哈德这样的高手来说,有时等待的不是谁先出手,谁后出手,而是一种气势,高手的对决,气势决定了输赢。 战神虽然戴着面具,可他走的比哈德更慢,所有人的眼神都感觉他似乎一步也没有移动,可蛮凤的平静且让哈德很不安。哈德明白,一切都太平静,虽然大殿外的阶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可一切太过安静,越是安静,就越有问题。 “哈德!” 熟悉而久违的声音,让哈德的手停了下来,只见战神的身后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男子的身上有很多是血迹,有他人的,也有自己的,衣服的每一处破开的地方,就有一道伤口。 “沙将军!” 哈德看见沙里飞,有些喜出望外。 沙里飞冰冷的双目,死死的看着哈德,片刻的宁静,挤出了四字,“我们败了!” “不!” 哈德不相信,要是沙里飞败了,怎么还能到这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沙里飞的身后传来,然后走出的是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虽薄薄的面纱挡住了容颜,可这一步一蘋,也让男人遐想。在女子的身旁,站着一男子,长着一张让女人嫉妒的脸。蛮凤看着这个男子,脸上也有了疑惑,到底谁才是林风?谁才是战神? “娘!你受苦了!” 听到蒙面女子的声音,绝美的男子身形一颤,一口与年龄不一样的声音脱口而出,不过声音太过苍老。 “是你吗?” 蛮凤也惊呆了,他真是这样吗?世上还有长的与林风一样的男子吗?难道他本就是林风?来这里就是寻找自己的。 哈德的心里有了杀意,这个绝美的男子一定要死。身形一动,对着蛮凤劈出一张。 “族长!” 小青尖叫一声,横移一步,挡在了蛮凤的身前,不过哈德的脸且瞬间凝固了,眼前一道金光,自己的一掌像打到了一面石墙之上,让手掌隐隐作痛。 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硬接了自己的掌,尽然将自己震退了三步,而那男子且是一步未动。 “你是谁?” 哈德唦哑的问道。 “我是战神!” 突然,站在哈德身后的沙里飞,往前一步,移到哈德前面,对着战神一掌劈了过去,并且大喊一声。 “快走!” 战神一笑,避开沙里飞的一掌,且给了沙里飞一脚,将沙里飞踢出殿外。整个人轻轻一跃,到了哈德的面前,只有一步之遥。 “哈德!一切都结束了,真没有想到,这个人如此的忠心,尽然到了这里,还想救你一命。赫连将军,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等身手,你应当是拦的下的。” 赫连雪一脸赤红,没有出声。 林风一笑,“赫连将军!你去大牢你把兄弟们接出来吧!” 见赫连雪走开,战神看着哈德,微微笑道:“你很不甘心,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哈德看着战神说道:“是啊!任何人死时都想死个明白。” 战神笑道:“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只是我想知道,你想选择怎样的死法?” 哈德笑道:“死就是死!还有选择吗?” “有!”战神说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或者是我的手下动手,不过我看你应当会选择自己动手,一般的枭雄都会这样,死也要有尊严吧!” “我不同意!” 戴着面纱的女子说道:“这太便宜他了,对不起死在他手里的千千万万的冤魂。” “是啊!至少要把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上示众三日!” 战神且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们与他又有何不一样呢?还让他自己选择吧!说实话,我很不习惯杀人。” “我不会让人动手的,就算动手,只怕也只有你才可以杀了我。在死之前,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哈德冷冷说道。 战神说道:“可以!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就是哈德!” 战神哈哈一笑,“可我不信,不过说实话,你要死了,很多东西再藏着就没有意义了,也罢!还是我告诉你他们是谁吧!谁去拿一坛酒来?” “我去!”小青的声音传了过来,整个人就消失了。 战神一笑,走到波利丝的面前,抬起一只手,轻轻将她的面纱取了下来,波利丝一脸的羞涩。 哈德静静的看着波利丝,且很平静。 “你是波利丝公主?” 波利丝点了点头,有些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难道他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 战神没有理会波利丝的惊奇,见小青把酒拿来,就破开封口,喝了一气,然后将剩下的酒都倒在波利丝身旁男子的脸上。过了片刻,见男子的脸上有了道道细细的裂纹,手掌一挥,一道掌风劈了过去,只见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出现在众人的面去。 救人回来的赫连雪更是吃惊,眼前男子分明就是那个乞丐。 赫连雪指着乞丐说道:“是你?” 乞丐没有理会,只是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蛮凤,淡淡的说道:“终于见到你了。” 蛮凤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着这个人,这个被自己利用,又无赖**与他的男子,男子不再年轻,也不再英俊潇洒,沧桑的脸上满是苦难。 “娘!” 波利丝一声清亮的叫唤,让蛮凤回过神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都老了!” 声音很淡,云过风清。 “哈德!” 战神喊了声,又接着说道:“我是应当叫你哈德呢?还是叫你沙里风?” 哈德一愣,眼睛里有了一丝回忆,看着戴金色面具的战神,笑道:“只怕这殿里所有的人里,只有你知道我是沙里风。不过我很奇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想到的?” “刚刚?” 战神说道:“是啊!因为很多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不过,就在我接下你的那一掌之后,我想杀了你,可就在此时,沙里飞且想救你,一切的一切,终于让我想通了,眼前的哈德,并不是真正的哈德。不过还有一事,我且想不明白,真正的哈德又是谁?他在那呢?” 哈德一笑,一只手探到自己的耳根,将一张人皮从自己的脸上缓缓的撕了下来。 一张很年轻的脸,与沙里飞有七分的相似。 林风笑道:“其实在接下你的那一掌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哈德?” 沙里风淡淡一笑,说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屠手神功,凡是练过屠手神功的人,在用内力与人对掌时,手掌上都会有一层淡淡的血腥味,可你且没有。” “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沙里风的?” 战神说道:“因为他想保全你,为沙家留下一丝血脉,沙里行死了,沙里飞中了尸毒,离死也不远了。” “战神就是战神,武可安邦,文可治国,可惜了,我一生的至爱。” 战神的眼里有了一丝的疑虑,看着沙里风说道:“至爱?你是说波利丝吗?可以告诉我哈德在那吗?谁才是真正的哈德?” 沙里风淡淡一笑,说道:“可以!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想看看战神长的什么样子?” 战神一阵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四)男儿柔情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战神缓缓的拿开自己的面具,让沙里风看了一眼,又缓缓的戴上,沙里风背后的蛮凤,眼里有了一丝欣慰。 沙里风点了点头,惨笑道:“世事都是命啊!算了,我给你们讲一故事吧!战神!能放过赫连雪吗?” 战神说道:“还是先听听你的故事吧!” 沙里风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从沙家的没落说起吧!那应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过着富足人家少爷的生活。可在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变了,两个哥哥好久都不回家,很多的下人都一一的走了,还有生活似乎也拮据起来。直到有一天,我的父亲闲置在家,再也没有一官半职。可是就在父亲闲置在家的第七天,父亲被关进了大牢,我才意识到家里发生了大事。” 沙里风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沙里飞,只见沙里飞的嘴角挂着一丝黑色的血迹,沙里飞心里隐隐的痛,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接着讲了起来。 “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夜里,沙家被数不清的高手围着,然后就是杀戮,看着家里无数的人被杀,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我被人藏在水缸下的一个秘洞里才躲了过去。等我出来时,沙家已经不在了。那时年幼,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听说沙家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不过我出来时只感觉很饿,在四处焦黑的废墟里找不到一点吃的,好在在躲藏之前,身上换着下人的衣服,整个人就是一个小乞丐,在珈蓝城里四处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漫无目的的活着。直到半年后,大哥找到了我,并且告诉我,以后不准说自己叫沙里风。 在大哥的身边只呆了半天,就跟着商队出了珈蓝,来到一个很小很小的绿洲,整个绿洲只有不到十个人,大哥将我交给了一个老头就走了。” “六年,一个一辈也不能忘怀的六年,每日都只是练功习武,哥哥也没有来过,因为他们都将我忘了,直到第五个年头过去,大哥来了,还带着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女孩很漂亮,也很温柔,总是默默的照顾我,渐渐的,我对那女孩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现在看来,也许那就的爱吧!她叫小洁,这是我对那个女孩唯一知道的事,因为当时没有见她开口说过一句话,师傅老头说他是个哑巴,绿洲上的人也都是如此的认为的。小洁的到来,让我感觉心里很好、很舒服,就算是练武再苦,也不会感觉累。我天真的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久的下去,最好是一辈子。 一年后,大哥来了,一声不响的把小洁带走了。小洁走时的样子,是我一辈也不会忘记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只是清澈的目光在看我时,那是一种决绝。不过大哥告诉我说,以后我还会见到她的,才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小洁听到这句话时,身子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小洁走了一个月后,我也走了。我又被带回了珈蓝,再次回到珈蓝,我感觉珈蓝变了,城里充满了杀气,每一个人都显的十分的谨慎,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小心的提防。而这一切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洁。 大哥把我带到了一处军营,并且告诉我,要想见到小洁,就做大官,做很大很大的官,手里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三个月,在最初的三个月里,我学会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渐渐的明白了来这里的意义。 三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大哥见了我一次,告诉我一些仇人的事,以及小洁的位置就离开了。等我手刃哈德的那一日,我才明白,为了沙里家的仇恨,我与小洁都只是家族的一颗棋子,只是很不辛,我这颗棋子走出的步伐超出了他们的意想。也脱离了他们掌控,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新兵营里,我认识了一个打破他们布局的年轻人。那年我十五岁,而那个人叫力牙,十六,长我一岁,他进入军营的目的与我一样,都的复仇,只不过他的自愿的,而我是被人操控的。 与他们想的一样,我与力牙都有好身手,很快就在军营里站稳了脚跟,并且在一次秘密的行动中,成了哈德将军的亲卫。 后来才知道,那次的行动,一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公主,逃出了珈蓝,波利恩大帝被哈德将军软禁,整个珈蓝王国都在哈德的掌控之下。作为哈德的亲卫,我们渐渐的知道了一些哈德的秘密。哈德才是一个可怕的人,为了夺得珈蓝,尽然精心的准备了十年,真是一个疯子,并且为了练成屠手神功,每隔十日,就需要一个处子来压住自己的邪火,在他练功的十年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被他杀死。力牙的姐姐,以及一对双胞胎妹妹,还有与他一起长大的那个女孩都被哈德抓走了。可小洁就的其中的一个妹妹,不过我也只是后来才知道,小洁也是在死之前,才知道自己的哥哥与姐姐还活着,可是一切太晚了。天意弄人啊!” 沙里风的脸上不知道何时有了一丝泪痕,林风本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心里似乎不想杀他,不过一脸的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沙里风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有接着说道,“公主离开皇宫后,珈蓝就四处传出一个预言,说三年后公主会回来复仇,很多人都不相信,可是我相信。” 林风开口说道:“哈德相信吗?” “你说呢?”沙里风反问回来。 林风淡淡一笑,向波利丝走去。 “我出去走走,听他说完,你看着处理吧!” 波利丝看着沙里风问道:“你是怎么杀了哈德的?他本性多疑,就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也不一定相信。” 沙里风笑道:“多疑有时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坏事,甚至会要了他的命,因为多疑,哈德从不让人知道他是如何练功的,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让人害怕的神秘。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有了机会。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力牙去接引一批女子,一共十人,让我和力牙意外的是小洁也在这十人之中,起初力牙并没有认出小洁,不过我且在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同样小洁也认出了我,只不过每次与小洁的目光相对之时,小洁就会微微的摇头。好像要向我暗示什么?在会珈蓝的途中,我与力牙经过最后的一个绿洲之时,我告诉力牙我要救小洁。 起初力牙很反对,因为前去接人的领队是哈德的心腹,比师。此人的身手好过我们二人,另外七人也都是比师的手下,就我和力牙是从别处调来了,想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就在后半夜,一队躲避响马追杀的商队逃进了我们的营地,商人以一百两黄金的代价让比师保护他们。比师其实并不想保护商人,而是想吞并商人的全部财产,只是可惜,还没有到后半夜,就被响马追上了,五十多个身强体壮的响马,围困我们三十多人,并且一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们说会有多大的胜算?” “对沙漠中的响马来说,黄金是财富,女人同样也是,并且十个女人与商人的家眷也都有几分姿色,到嘴的肥肉,谁会放弃?比师同样也是如此,更何况比师仗着自己的身手好,根本就没有把这五十多个响马放在眼里,一场血拼,在比师的一刀下开始了。黑夜的沙漠是可怕的,更何况空气里还有很浓的血腥味,商人的护卫也加入了惨烈的厮杀,唯有女人都挤在火光能照耀的最边缘,几个胆小的早就昏了过去。 一直到天明时分,才听不见砍杀声,可站着的男人,还剩下四人,我,力牙,比师,还有响马头子。比师的笑声打破了清冷清晨的宁静,三比一,每人都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最先倒下的一定是响马头子。 比师对着我们看了一眼,我与力牙也对视了一眼,提刀向响马头子缓缓的走了过去。” “比师边走边信心满满的说着,所有的黄金与女人都是我的了,并不时的对响马头子大声的嘲笑,可能是因为如此激怒了响马头子,那人根本就不顾我们二人,而是一副与比师拼命的样子杀了过去。响马头子不甘的死在了比师的刀下,可比师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肚子上被划了一大条口子,要是没有人帮他,他是走不回珈蓝的。 我与力牙相互包扎完伤口,才去看已经昏迷了比师,只是可惜,我与力牙都不想让他活着,要是他活着,我们就救不下小洁。于是我们带着响马头子的人头,与那十多个女人反回了珈蓝,并从人贩的手里买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奴,暗中将小洁换了下来,藏在珈蓝的贫民巷子。并且将大量的黄金留在了小洁的身边,将剩下的女人送到了哈德的手里,虽然死了不少的兄弟,但是响马头子的人头与十个女人,让哈德对我们兄弟二人的戒心小了很多,很多事都开始由我们兄弟二人去办。正是如此,我们在处理哈德用过的女人时,发现了一个秘密,这次送去的十个女人中,那个被我们换掉的女人与其他的女人的死很不一样,女人的嘴角有血,而且胸口塌陷,像是被人一掌打死的。 我们将这个女人的尸体悄悄的带回了贫民巷子,请了一个老大夫,一经查探,此女还是处子,并且是难得一见的九阴寒体。” 波利丝笑道:“屠手神功需要处子,但是带九阴寒体的人碰不得的,不过这样的体质的人且是少的可伶,每百万人里才会有一个,你们是怎么找到第二个的?” 沙里风看着公主,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因为······”(未完待续) 000更新说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虽然没有什么人气,但还是想写下去,就算是练笔吧!由于工作的原因,更新的很慢,在加上十一期间要出一趟远门,等十月七号正式更新,尽量保证每日一章,不过会不定期的爆发,争取在农历春节前写完,时间太长了,我都有点厌倦了。 祝大家节日快乐!《横刀传奇》000更新说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百九十五)局中之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因为老大夫在出门之时看了小洁一眼,嘴里不禁暗暗称奇。并说道,‘怪了,老夫行医一生,尽然遇见了两个同样体质的女人。’真不知道是何征兆?” “力牙与我都看着小洁,只不过小洁镇静的让我害怕,只恨我没有多想,要不也不会让我后悔一辈子。我们又给了老大夫一大笔的银子,并且知道了一个辨别什么是九阴寒体的方法,不过这个方法说来好笑,只有同床才知道。还有就是九阴寒体的女子自己说出来。九阴寒体世间少有,并且是大多邪门魔教之人的鼎炉,谁会轻易的说出来了。” 波利丝一笑,看着林风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刚刚与自己的父亲一道离开的蛮凤,打断了沙里风的讲述。 波利丝说道,“就是你不说,也有人会去做,一盘早就下好的棋,那些棋子迟早要落在他应落下的位子。” 沙里风笑道:“女王陛下说的不错,其实从小洁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应该想到这些了,可恨!我且没有想到。” 波利丝说道:“不,你想到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认!” “噗嗤!” 沙里风的嘴里吐出了一口血箭。 赫连雪看着沙里风,好一会儿,身体往前串了一步,抬起一支手,指着沙里风,抖颤着声音说道:“你···你是燕绝天!” 沙里风一声大笑,走近沙里飞,看着沙里飞,眼中有泪,且哭不出声来,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道:“大哥!小三对不起沙家!” 沙里风说完,就往殿外走去,波利丝的手下想去阻拦,且给止住了。 沙里飞一阵苦笑,看着走下大殿的沙里风,说道:“大哥对不起你!” “啊!” 沙里飞一声大叫,夺过近旁一个侍卫的佩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沙里风明白身后发生的事,但是没有回头,心里暗暗,这又何必,吃过苦,享受过人间繁华,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与小洁一起白头。沙里飞暗暗的一声叹息,嘴角不时的咳出血来,整个人走路都一步高一步低,左右的摇晃,走出珈蓝的东城门,在离东城门一里外的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河边有一无字石碑。 “小洁!我想你了!” 沙里风淡淡一笑,看着墓碑闭上了眼睛。 赫连雪看着走下大殿的沙里风,嘴里喃喃的说道:“他没有死!尽然还活着!” “赫连雪!沙里风为什么让我不要杀你?” 赫连雪一笑,说道:“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他尽然就是那个燕绝天!哈哈哈!” 谢尔盖拉走到赫连雪的身前,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赫连雪笑道:“我什么也没有做,沙里飞走了,可故事还没有说完,就让我接着说吧!也许你们听完了故事,就知道全部的真相了。” “好了!你们刚才已经听的很清楚了,我就从两年前说起吧!哈德三十岁的生日的前三天,我在家正为送什么贺礼而发愁之时,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带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找到了我,让我吃惊的是?在将军府不被护院发现的情况下,将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带到我面前,此人的身手可不在我之下。” “‘赫连将军!还好吗!’短短的七个字,那人说完,便解下了头上的面纱,尽然是沙里飞。我们赫连家本来与沙家就是世交,沙家的灭门,我们也曾追查过一些时日,只是无果而终。并且沙家的人是一个也没有见过,当时,我的心里除了吃惊,更是高兴,但还有自责。告诉沙里飞不该回来! 不过沙里飞告诉我说,他回来就是来报仇的,并且都准备好了,只是希望我在三日后的寿宴上,将这个女人献给哈德就好!并且告诉我一定可以杀死哈德,到时就可以恢复波利恩大帝的王权。其实哈德太过凶残,有他在珈蓝,就像是在每个人的头上悬着一把杀头的刀!毕竟波利恩大帝的仁慈让珈蓝的百姓怀念。本来我对那女子充满了好奇,可是沙里飞且告诉我,在三日后的宴会开始前,谁也不可以接开女子的面纱,能解开女子面纱的人只能是哈德!” “可后面的事且让人来不及想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晚宴开始时!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在皇宫的人,尽然成了哈德的坐上宾,还被哈德委任为禁军第三营副统领!虽然第三营只是皇宫的最外围,但也是珈蓝的重地。” 波利丝一惊,问道:“他们不是仇家吗!怎么会如此?” 谢尔盖拉说道:“因为沙里行将沙家金矿的位置告诉了哈德!并且发誓永不找仇家报仇!在所有珈蓝大臣的面,哈德告诉沙里行,他们沙家是被牙力买家族杀死了,并且哈德已经给他们报仇了。” 赫连雪说道:“这只是一个借口,牙力买家族掌握着珈蓝最大的银矿,富可敌国,并且行事低调。并且就在沙家被灭的前一个月,两家还决定联姻。不过这都不要了,在绝对的权利的面前,只有至尊的王权,才是真理。在晚宴上,很多的大臣都送上了厚礼,什么都有?唯独我送上的女子,让哈德最为满意。” 谢尔盖拉说道:“是的!那是我见过天下最美是女子!” 波利丝脸色有了一丝不悦,淡淡说道:“比我还美吗?” 谢尔盖拉急忙跪下说道:“臣知罪!女王陛下才是珈蓝最美的女人!” 波利丝看了眼谢尔盖拉,说道:“你起来吧!你们一定见过那个女子,只是可惜,我没有见到!她一定比我美!” 赫连雪一惊,没有想到珈蓝的女王会如此的说,看着波利丝清澈的眼睛,接着说道:“女王陛下!说的不错,只要是见过那个女人的人,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样的一张脸,肌肤胜雪,目清如冰,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幽思,一看就叫人怜爱!哈德牵着女子的手,走进了深宫!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哈德走了没有多久!杀戮便开始了!等我们发现情况不对,冲进深宫时!那个绝色的女子倒在了哈德的怀里!哈德的嘴角流着血,在离哈德的不远处,倒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哈德的贴身侍卫力牙的,一具就的燕绝天的。并且有一人杀出皇宫,当时哈德受了重伤,并没有亲自去追,可是那人的身手太好!尽然从珈蓝逃了出去。直到第二日,我才知道!刺杀行动失败!逃出去那人就是沙里飞!” 谢尔盖拉苦笑道:“那日后很多人受到了牵连,沙里行成了一个看守城门的小兵,我被调离,然后被人陷害,只好逃出珈蓝,做了一个响马!只是我想不通,那日之后,最大的好处且被赫连雪得到了。” 赫连雪苦笑道:“是啊!一个帮凶,且得到了最大的好处!我也想不通!一年后!在白云绿洲的四周多了一个叫沙里飞的大响马!沙里行在几次剿灭珈蓝周围的响马的行动中立了大功,渐渐又得到了哈德的信任,官越做越大!最后且成了禁军总头领,我且是一步未动,整日提心吊胆,深怕有一日哈德抓住了沙里飞,我也跟着完蛋,只是可笑!到现在沙里飞也不是哈德抓住的。” 谢尔盖拉看着赫连雪,问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赫连雪笑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吗!这所有的计划都只是沙家的一个阴谋,只不过最后超脱了沙里飞的掌控,成就了沙里风!” 谢尔盖拉问道:“为什么?” 波利丝说道:“因为你们那晚看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那晚真正的哈德已经死了。” 赫连雪笑道:“公主就是公主!说三年后回来拿回珈蓝,一切都是真的,当刚才看到燕绝天,我一切都想明白了!公主是您说,还是我说?” 波利丝笑道:“我不听你说故事了,还是你讲给他们听吧!谢尔盖拉!本女王任你为禁军头领,和事老禁军副头领,伯巴赫大哥为镇国大将军,掌管珈蓝所有大军。瓦沙湖为珈蓝的法理大臣,掌管珈蓝刑罚,由你的儿子瓦南为你副手,谢尔盖拉协同查办,一切清楚后在做发落。” 众人一听,急忙谢恩,波利丝走到格格拉的身边,淡淡一笑,说道:“格格拉!本女王给你三千精兵,封你为清匪大将军,巴元兄弟二人为你副将,一个月内肃清珈蓝国土上的所有匪患,你可做到?” 格格拉一惊!半跪行礼道:“臣一定不负重托!” 波利丝走到三娘的跟前,淡淡一笑,说道:“三娘!跟我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说不定就有机会亲近那个男人,你可愿意?” 三娘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发白,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女王饶命!” 波利丝拉起三娘,淡淡说道:“说笑了!三娘别吓着,要是那样,我可喝不到三娘的好酒了,这里就交给瓦沙湖大人!三娘我们走!” 瓦沙湖急忙应许,看着波利丝女王的离去,感觉一个新的珈蓝时代已经到了。 瓦沙湖看着赫连雪说道:“赫连将军!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雪苦笑道:“我想那晚死去的那个女子就应当是小洁,而抱着她的男人就是燕绝天,也是沙里风。而那个死去的沙里风就是哈德,沙里飞本应是最后的胜利着,只是可惜,他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下不了手,到手的珈蓝王国,还是丢了,不过算来算去的沙家,还是让珈蓝回到了波利丝女王的手里。” 谢尔盖拉说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沙家部的局?” 瓦沙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不!这都是哈德部的局,只不过沙里飞在复仇中利用了这个局,那日宫里的情况应当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局中真相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谢尔盖拉看着瓦沙湖笑道:“我尊敬的瓦沙湖大人,您是怎么知道?” 瓦沙湖笑道:“因为宫中最厉害的五名带刀侍卫都是从沙湖族里精心挑选出来的,本来那五名暗影侍卫是要被哈德铲除的,只是可惜,苍天有眼,真像永远不会消失?” 格格拉清冷一笑,似乎不相信瓦沙湖的话,带着三分讥讽的问道:“我尊敬的瓦沙湖大人,好像一直以来,沙湖部族被沙漠里响马追杀之时,好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 瓦南一脸的怒气,看了眼几人,说道:“战神部族是永远存在的,你们可别忘了女王陛下刚刚离开时说的话。” 谢尔盖拉笑道:“瓦南大人言重了,我们只是想很快的知道真相,我想女王陛下一定在等我们的结果,只有说出了真相,我们才能给赫连将军定罪。” 瓦沙湖太过老道,一听谢尔盖拉的言语,就知道对自己的这个官位,很多人不服,不过对于狡猾的瓦沙湖来说,现在的沙湖部族,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瓦沙湖淡淡一笑,说道:“各位将军!各位将军!我们都是女王的臣子,自当用心为女王办事,还是我来说说那日宫中的事,只不过那件事,战神大人与女王陛下早就知道了。” 谢尔盖拉脸色一变,低沉下来,另外几人也是如此,似乎感觉波利丝女王还不太信任自己。 瓦沙湖看了眼众人,说道:“他日哈德叛乱,逼走公主,架空波利恩大帝。首先就是对五侍卫动手,只是可惜,其中有一人是双生子,兄弟二人在外人的眼里,只要不是同时出现,谁也分不出来。在军中的本是哥哥,那日且因弟弟的到来,父母重病,要兄回去。弟弟见军中好玩,便要求留下做一天的侍卫。俗话兄弟手足,无耐弟弟的哀求,只是答应。哥哥因此而躲过一劫,那弟弟且成了哈德的刀下亡魂。 哥哥为给弟弟报仇,再次混入军营,好寻找机会给弟报仇。哈德三十岁生日之时,刚好给了这个机会,哥哥寻机躲进了宫中,好称哈德醉酒沉睡之时杀了哈德。 只是他当时没有想到,想杀哈德的不只他一人,既然有人动手,自己何不看一出好戏呢? 在哈德带着一绝色女子走进内殿之时,躲在里面的人发现另有三人也来到殿外,每一人的身手都不在自己之下,并且杀气外放。这三虽然从不同的方向而入,可是且之间有所联系。 就在三人刚到内殿殿外之时,一声惨叫,从内殿的床上传了出来,那个绝色女子,全身****的被人一脚踩飞出来,嘴角挂着血。紧接着哈德的嘴角也带着血丝的从蚊帐里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绝色女人。” “‘谁让你来的?’哈德冷冷的问了五字,可是女人的脸上且没有一丝的惧色,女人缓缓的站起身来,绝世的容颜带着一丝淡淡的笑。看着哈德,冷冷说道:‘哈德!难道你忘了牙力家所有被你害死的人了吗?我知道今日走不出这里,不过你也活不过五日,九阴寒体的毒,就是为你准备的,只是可惜,我的处子之身给不了那个男人。’女子说着,眼角有了一滴清泪。对着满脸杀气,一步一步走近的哈德,且懒的再看一眼。就在此时,两道身影,破窗而入,其中以人挡在哈德的身前,此人正是沙里风。另一人将要倒下的绝色女子搂在怀里,一脸的痛惜,嘴里不停的念道,‘小妹!你真傻!’” 绝色女人用力的睁开了眼睛,脸色有了一丝笑容,“哥!我给家人报仇了!只是他······” 顺着力牙的肩膀,看了过去,沙里风也看了过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是小洁的声音,可脸不是。但小洁胸口的那个坠子且是自己亲手给小洁做的,难道真是小洁,怎么会在这里? 沙里风还在遐想之时,哈德的刀已经劈了过来。 “小心!”小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沙里风避开了。 哈德边出手,边大叫道:“原来这都是你们牙力家设计好的局,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吗?你们错了,九阴寒体的毒,只不过是将我的功力压制一半,但是五日后,且会再次增加一层,相信上次的那个九阴寒体的女人也是你们送过来的吧!真的费尽心机。也好!燕绝天、力牙!让你们死个明白,见见我真正的实力!” 哈德的气势顿时大涨,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沙里风渐渐的只有防范,处处都被哈德压制。力牙见状,从身上撤下外衣,将小洁包裹起来,放在一边,就迎了上去。力牙的上来,让沙里风的压力有所缓解,可是不到一口茶的时间,二人就显败象。 躲着在一边偷看的人,心中大骇,如此尽然还杀不了哈德,本想出去帮他们一下,可是发现与他们一同来的那人迟迟未动,自己也不敢轻易出手。 五十招后,力牙与沙里风的身上都有了不同的伤,一个不小心,力牙被哈德重重一掌打的站不起来。沙里风也被哈德一刀逼退五步,哈德并且趁沙里飞立身未稳,又杀了过去,想一刀解决。 说是迟,且是快。在哈德的刀离沙里风还有三寸之时,一把长刀将哈德的刀挑飞,并且给上了一掌。这一掌的力道,让哈德一连退了五步,并且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箭。 哈德一脸的惊慌,看着来人,说道:“你是谁?” 来人看了眼沙里风,见受伤不轻的沙里风一步一步的像小洁爬过去,在离小洁还有一尺远时,听到来人说出了三字,并缓缓的取下蒙脸的面巾。 “沙里飞!” 沙里风看了过去,叫了声“大哥!” 小洁的眼里尽是不甘,自己答应这个男人真的做对了吗?嘴里幽怨的挤出三字,“你才来!” 力牙的眼里尽是愤怒,“是你?” 沙里飞似乎没有理会这些人,一步一步的向哈德走了过去,手中的大刀缓缓扬起,嘴里淡淡说道:“谢谢你送了我一个珈蓝王国!” 哈德边退,边说“你不能······”话还是没有说完,就倒了下去。 “铛!” 沙里飞轻轻的一刀将砍过来的力牙的刀挑开,然后将沙里风拽了起来,看着沙里风说道:“站起来!沙家注定了要成为白云绿洲上的霸主,现在整个珈蓝都是我们的了,还要为一个即将死去的女人哭泣吗?” 沙里风一愣,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自己大哥的嘴里说出来。 力牙一步一步走到沙里飞的面前,用手里的刀指着沙里飞说道:“当初你救了我,妄当你是好人,将小妹交给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沙里飞淡淡说道:“为了报仇!为了沙家上下几百口人,不过小洁是知道的,我没有骗她!” 力牙看着小洁,问道:“是这样吗?” 小洁点了点头,满脸泪痕的脸看着沙里风。 沙里风甩开沙里飞,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将小洁紧紧的搂在怀里,“傻女人!报仇是男人的事!你真傻!” 听到沙里风的声音,感受到沙里风胸膛的温度,小洁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眷恋。 力牙不甘的一声大吼,一刀对着沙里飞劈了过去,沙里风心中一惊,想冲过去,可以切都迟了。力牙的刀掉落在地,胸膛上插着沙里飞的大刀,缓缓的倒了下去。 沙里飞走到沙里风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两张人皮面具,丢在沙里风的面前,说道:“哈德的族人还活着,有一部分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要是可以找到,报了仇,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但你必须有对付得了我的实力,至少要像个沙家的爷们。” 殿外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沙里飞看了眼沙里风的眼里有了一丝的色彩,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你不出去,他们是不会进来的,要是三日后你没有出去,你二哥就会是珈蓝的王,不过我们兄弟还是希望你来做珈蓝的王,你比我们都聪明。” 躲在暗处的人见沙里飞像这边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可再一抬头,沙里飞已经不知道去向。只见沙里风将其中的一张面具套在自己的脸上,一个哈德又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而另一张且是套在已经死去的哈德的脸上,一个燕绝天死了。 沙里风抱着小洁缓缓的走了出去,殿外看着迎面走来的沙里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听完瓦沙湖的讲述,众人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赫连雪?瓦沙湖老练的看了众人,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就由谢尔盖拉将军先将赫连将军关押,再由女王陛下处理如何?现在我们还在去肃清沙里风的党羽。” 其他人一听也连连应和。 三娘跟在波利丝的身后,见波利丝缓缓的走出了内城,心中多出几分忐忑。几次想开口,且又见波利丝若有所思,只好默默跟着,不多言语。走过几条繁华的街区,便是平民区。到处都是衣服破烂的孩子,波利丝走到一个女孩子的身前,轻轻地蹲了下了,看着孩子脏兮兮的脸蛋,柔声的说道:“小妹妹!想跟姐姐走吗?” 小女孩没有生气的说道:“可以吃饱肚子吗?” 波利丝点了点头,见小女孩站了起来,牵着就走。在一大片的平民区里,波利丝一连带走了三十多个没有人要的孤儿。 走到贫民区的尽头,波利丝停了下来。看在跟在身后一直不言不语的的三娘,淡淡一笑。 “三娘!给你一个任务,以后珈蓝城里的孤儿你都给我收留下来,然后教他们武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他们会成为我们珈蓝的未来,这三十三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你说把这些孩子放在哪里好了?” 三娘一愣,看着这些孩子,淡淡说道:“公主是想?” 波利丝说道:“是帮孩子们,想让他们活下去,也是在帮自己。以前父皇的身边有五位暗影侍卫,但是太少了,我给他们想好了一个名字,就叫‘丝路花语’,我想放在沙湖绿洲作为他们训练的地方,你说好吗?” 三娘说道:“好!” 波利丝点了点头,将小女孩的手交到三娘的手里,淡淡的道了一句,“去办吧!”就一个人离开了。(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七)我要走了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望日酒楼,珈蓝城最好的酒楼,楼高九丈,站在最顶层,可以透过珈蓝的城墙看见整个白云绿洲的样子。 酒楼的最顶层,一戴着黑布面具的男子,独自喝酒,几样小菜,并没有动,一坛老酒早就喝完。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男子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的清香,让男子将举到嘴边的杯子放了下来。 “都处理好了?” “恩!” “喝酒吗?” “不喝!” 女子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男子,三分痴迷,七分等待。似乎在等男子说些什么? “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一年零四个月又三天!” 男子喝了一杯酒,说道:“你记的真清楚,我要走了,明天一早就走,有一南边来的商队要回南朝,刚好同路。” 女子又多了几分失落,静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明天送你,今晚你在哪里住?去我那吗?” “不去,瓦南在哪?” “刚刚与三娘一道回了沙湖部落,我娘也去了。” 男子一听,终于抬头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女子微微一笑,靠了过来,将头枕在男子的肩上。 “我会好好的!”女子淡淡说道。 “我相信,你是珈蓝最伟大的女王。” “可你是我的王!”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片云,我是过客!”男子站起身来,将女子扶起,接着说道,“我要四处走走,你去那,我送你!” “皇宫好冷,真不想回去!” “可你是珈蓝的王,你的子民你能抛下吗?要不何必千里迢迢的回来,好了!走吧!” 顺着大街,不到一里路就是皇宫,可是这一里路,且走的很慢,刚把波利丝送进皇宫,林风就转身离去。 林风出了珈蓝城,要了一匹快马,就直往沙湖部落,入夜时分,林风到达了风沙凹,一爬上风沙凹,就看见了沙湖部落的灯火。 林风将马栓在风沙凹的石柱上,就徒步走了过去。一个人进了村子,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看了一下瓦南住的方向,寻了过去。瓦南的屋里还亮着灯,里面还有人在说话,林风在暗角处等了一会儿才去敲门。 “咚!咚!咚!” 坐在屋里正在看部族里近来的一些情况的瓦南,淡淡的应了一声,“门开着,进来吧!” 林风推门而入,看了眼瓦南,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瓦南起初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手下的侍卫送什么东西来的,感觉人应当离开了。可半个时辰后,等自己忙完了,再次抬头,见一角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顿时,瓦南惊讶的站了起来,走到林风的面前,行半跪之礼说道:“属下不知道战神大人到来,还望大人海涵!” 林风一笑,问道:“女王给你什么官?” 瓦南说道:“协助父亲管理珈蓝的刑罚!不过,我只想回到部族,让沙湖部族兴盛起来。” “这个给你!” 林风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面金黄的面具,递了过去。瓦南静静的看着战神面具,没有接在手里。 “拿着吧!”林风把面具放在桌上,接着说道,“这本来就是你们沙湖族的,而你是沙湖族的族长,应当由你来继承,对了!我明天就走了,给你留点东西,你好好的看守珈蓝。” “战神大人!您走了,女王怎么办?” “她是珈蓝的女王,注定了这一辈子要守护这白云绿洲上的明珠,可我只是这里的过客,注定要离开的。” 瓦南点了点头,明白过来。 林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瓦南的面前把流云舞缓缓的演示了一番,其中的几处要点,也一一的做了解释。然后是一套刀法,说是一套,其实林风也记不全了,一切都是断断续续的。 等林风一番演示之后,瓦南还愣愣的,林风的脸上淡淡一笑,飘然而出。 沙漠的夜很冷,林风也感觉出那份清冷,就在不远处,一处低矮的小屋,窗前一清瘦的人影,似乎在看,又像是在思念。 林风走到门口,发现门开着,里面的人已经淡淡的出声了。 “来了就进来吧!” 林风一笑,推门而入。 “你要走了?” “是!明天就走!” “今晚为什么不在丫头的身边?我可怜的孩子,一定一个人在哭泣。” 林风一冷,知女莫母,难道波利丝真的如此的脆弱? “她不会哭的,她是珈蓝的王。” “波利恩呢?为什么没有与你在一起?” 蛮凤一笑,反问道:“你希望我与他在一起吗?” 林风一脸的苦笑,走近蛮凤的身边,一把将蛮凤椅子上拉了起来,见蛮凤的身子瑟瑟的发抖,嘴角串起一丝坏笑,将蛮凤按在自己的怀里。蛮凤几次挣扎,且发现自己越来越用不上力,整个人都软软的,全身滚烫,呼吸急促。 林风看着怀里娇美的女人,心里更多的只是苦涩,这是波利丝的娘,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但愿你不要恨我。林风的一只手用力的将蛮凤揉进怀里,另一只手且砍向蛮凤的后颈。 林风看着在自己怀里昏过去的蛮凤,心里暗道,要是你真的不是波利丝的娘,我还真的把持不住。林风将蛮凤平放在床上,然后从怀里拿出十三根银针,准备扎针的手停了一下,林风看了眼窗外。淡淡一笑,脑中不由的想起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她还好吗? 半个时辰后,林风的衣服都已经湿透,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蛮凤,吐出一口浊气,将最后的一根银针拔出,对着门口淡淡的说了一句。 “进来吧!” 一个沧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林风,似乎在等林风给个说法。 林风淡淡一笑,“照顾好她!”就绕了过去。 男人见林风走了,自己也走到床边,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蛮凤,并不时的擦起她头上的汗水,直到午夜,女子才幽幽的醒来,看着坐在床边的不是林风,心中有些失落。 “你醒了,没事吧!”男人嘶哑的声音带着关心。 蛮凤且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波利丝是自己与这个男人的女儿,可自己的心里且想着那个本不该去想的男人。 “他走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 “天要亮了,瓦南应当给我准备好马匹了,你陪我回去吧!我怕丫头出事!” 男人一愣,脸上一阵傻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蛮凤听到了门外的马蹄声,也走了出去,见男人牵着两匹马,站在外面。蛮凤淡淡一笑,有无赖也有哀愁,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的说道:“扶我上马!” 男人一惊,看着蛮凤,边扶边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蛮凤说道:“走吧!他什么也没有做,还真希望他做些什么?他只是救了我,让我可以多活些日子。时间不多了,我怕赶不上,路上说给你听吧!” 男人见蛮凤上马就走,只好跟了过去,路上蛮凤将在自己部族里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林风救她,对自己的伤害也是很大,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 男人听后,一阵叹息,难怪自己的女儿与女人都会看上这样的一个人。 二道急急的身影冲着珈蓝而来,在珈蓝南边的城门外的一道沙丘上,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轻薄的面纱下,依旧可以看见绝美的容颜上挂着两道泪痕。女子在哭,且没有哭出声,一只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腹部。 “他走了!” 蛮凤从马背上跳下来,看着波利丝,轻轻的将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 听到母亲的声音,波利丝回首看了一眼,见自己的父亲波利恩也来了。 “恩!走了!” 蛮凤一声叹息,说道:“你没有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 波利丝一惊,看着蛮凤。 蛮凤淡淡一笑,说道:“傻孩子!我也是女人,只是你应当告诉他,也许他就会留下来!” 波利丝摇头说道:“我知道,要是那样!他一定会留下,可我且不快乐,也不是我想要的。娘!你知道吗?要是那样,他的人在这,可心且永远也不会在我这。但是现在,他且是带着牵挂走的,您难道没有看见他为我做的一切吗?只有带着牵挂走的男人,心里才会有我。也许有一天,我的孩子会像我一样,将他带到我身边。” 蛮凤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说的对,我们回去吧!” (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八)龙门客栈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坐在一匹骆驼的背上,闭着眼睛,火辣的太阳,与带着热浪的风,让人睁不开眼睛,林风也不想睁开眼睛。那晚银针刺血给蛮凤疗伤,给自己的后遗症至今还没有消除了,一连五日,虽然在沙漠里赶路,林风还是感觉自己恢复的很慢,只怕走出沙漠之时也恢复不了。 突然,一个汉族的小伙子走到林风面前,虔诚的说道:“我尊敬的大人!明日下午我们就可以到达龙门客栈,过了龙门客栈,就是玉门关,然后就是宋境了。” 林风点了点头,虽然说的地名有些生疏,毕竟与自己来白云绿洲时走的不是一条路,现在回去走的丝路,过往的商贾都会走这条官道,毕竟这大道上要安全,一路上还有集镇补给。 林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小伙子,问道:“从龙门客栈到玉门关,要走几日?” 小伙子说道:“二十三天!” 林风笑道:“那我们在哪里补给?难道是龙门客栈吗?” 小伙子笑道:“我尊敬的大人!您一定没有离开过珈蓝吧!这出了珈蓝,沿路之上,一般四五日,就会有一城镇,这龙门客栈本就在龙门集,而龙门集最为有名的就是龙门客栈,只要您到了,就会明白,这一句话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不过我尊敬的大人,您到了龙门客栈可一定要低调,那地方可是藏龙卧虎,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林风笑道:“龙门客栈是谁家开的?” 小伙子笑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很有来头,数十年来,没有人敢得罪龙门客栈,如今的老板叫云丫头,听说才双十年华,可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也有人说是老太太,也有人说是绝色美女,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容。三年前,有一富商,想出一万两黄金,见一下云丫头的真容,那知道第二日就被人剥了皮,丢在沙漠里喂鹰。” “云丫头!”林风在嘴里念了念,说道,“你去忙吧!还有一天,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小伙子应了一声,就往前面去了。 次日,落日时分。林风跟着商队来到了龙门集外,龙门客栈的大旗老远就看的见,不过夕阳如血,让人感觉有血腥的味道在沙风里。 “怎么回事?” 林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着走在一旁的商队老板张忠问道。 张忠说道:“大人!您也发现了,不过一切要进去之后才知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一切小心为上,进了之后,直接入住龙门客栈。所有的人,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离开龙门客栈一步。” 林风点头说道:“只能如此!走!进去看看!” 林风一行,走进集镇,发现镇子上是一个人也没有,开着门的唯有龙门客栈,不过客栈里且显的冷清,几个伙计在店门口打盹,见林风一行上来,脸上也没有喜色。 其中以年长的伙计迎了上来,开口说道:“几位是?” 林风开口说道:“住店!有好吃好喝的尽管上来。” 伙计看了看天色,说道:“客官一定是远道来的吧!只是可惜,今日是住不了店了,不过看着天色,就给您弄点吃喝的,您酒足饭饱后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张忠一笑,说道:“也好!快点弄来,吃饱了也好早些赶路!” 老伙计将林风一行十来人领到最外靠近大门的三张桌子上坐下,不多时就上来一些羊肉面食。张忠的一干手下都海吃海喝起来,林风看了四周一眼,也与张忠缓缓的吃了起来,不管做什么,首先得对的起自己的肚子。 林风一伙人刚刚吃完之时,店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一些人,一看都是江湖好手,店里的老伙计一见来人,就冲着为首的一个笑着迎了出去,并躬身说道:“邢老爷子,您来的可早啊!” 邢老爷子朗声一笑,说道:“谁都知道,我邢老三是这一百三十里丝路上有名的赌徒,今日可是十年难得的好日子,能不早点来吗?咦!这些人是做什么的?难道也是来赌盘口的?” 老伙计笑道:“他们是过路的,马上就要离开了。” 邢老爷子说道:“离开好!只怕过了今日,老夫也要离开啊!还真有些舍不得,对了,怎么没有看见云丫头啊?” 老伙计笑道:“云掌柜以为今晚的客人不会来这么早,带着几个伙计去拉酒去了,应当要回来了。” 邢老爷子笑道:“看来云丫头是成竹在胸,好!老夫今晚就全压在云丫头的身上了。” “呵呵!” 人未见,声先至。 几串风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一辆马车进了龙门客栈的院子,一个戴着面纱,玲珑娇小的女子跳下车,走了进来,说是走,还不如说是在飞,整个人一身火红,就像是一团火,砸了进来。 “老爷子如此的看好奴家,真是让小女子高兴,老伙计!去把那坛好酒拿来,让邢老爷子与众兄弟们好好的喝上一口,只怕过了今夜,再也没有这龙门客栈了。” 邢老爷子身边的人见进来的是云丫头,都一一的让出道来,还一人一声的云掌柜,云姑娘!唯有邢老爷子才可叫一声云丫头。 林风见邢老爷子的手下在客栈的一面墙上挂起一面红布,只将红布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云飘渺与池深子”在二人的名字下各自有各自的赔率,云飘渺的是二赔一,而池深子的一赔一。 众人一见,也都议论起来,张忠一见,且脸色难看起来,不尽想起了十年前,那个让人胆寒的夜晚。一拉身旁的林风,便对手下嚷嚷,欲要离开。 林风一愣,笑道:“张忠大哥!多谢你们一路照顾,这些你们拿着,先走吧!小弟想在此店住上一晚。” 张忠一听,脸上直犯冷汗,看着林风递过来的五片金叶子,没有接,诚恳的说道:“大人!您还是走吧!这是非之地,可不是我们能待的,这些金子您就拿回去吧!女王陛下出城之时已经给过了,只是今日您不与我一道离开,只怕日后,小人很难再去珈蓝做买卖了。” 林风一笑,将五片金叶子硬塞进张忠的手里,说道:“拿着吧!算是对你日后的一点补偿,过了玉门关就好了,此去一路小心。” 张忠一声叹息,看了眼林风,抱拳说道:“保重!” 林风看着张忠离开,就独自喝起酒来,不过在林风给张忠金叶子之时,且有几道目光看了过来,林风拿出金叶子时是从一个大布袋里拿出来的,里面少说也有上千枚。出门在外,财不外露,不过林风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有如此,才能让张忠一行平安的抵达玉门关,看来今夜有些不安生。 店里的老伙计见张忠一行离开,也未在意林风一人,以为林风也是冲着今晚的赌盘来的。 客栈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不过且没见云飘渺的影子,林风不禁有些奇怪,在来往的客人里,林风也知道了今夜要发生的事,想了一想,见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还不如自己先将火烧了起来。 林风来到盘口前,将袋子里的金叶子取出五枚,然后把袋子丢在盘口前放着云飘渺名字的桌子前。 金叶子从袋子了散落出来,少说也有三百枚,记账的小厮看的双眼发光,且不敢伸手去接,求助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邢老爷子。 静! 尽然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所有的人都看着邢老爷子,邢老爷子的心里也犯愁,眼前的年轻人能毫不在意的将这么多的金叶子拿出来,可真还不是这么好接的,何况此人眼生,不像是在丝路上求活的人。 邢老爷子缓步走了过来,看着林风,双手抱拳,说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如何称呼?”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金叶山庄少主,金无命!” 邢老爷子一愣,这丝路上可是没有这号人,难道是南边过来的,要是真是如此,定不是一般的家族,自己可得罪不起,这事过后,自己也要往南边去,金人离宋人京城不到百里,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啊! 邢老爷子笑道:“失敬!真是失敬!” 说着就将桌上的金叶子一一的收好,装进布袋,然后递到林风的手里。 林风一脸的不悦,说道:“这是何意?难道本少主的金叶子是假的不成?” 邢老爷子陪笑道:“金少主言过了,只是老夫实在是不敢收,要是少主真的压中,只怕老夫卖了全部的身家也赔不起。要不这样,少主您将金子拿回去,老夫在云丫头的名下给您记下二百两银子的盘口,要是今晚少主压中,自然奉上一千两银子。要是不中,也不向少主索要。” 林风一笑,说道:“算了,你的银子我也不要了,那个云掌柜好像很听你的,要不叫她陪少爷一晚,这些金叶子都是她的,您看如何?” 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林风,数十年来,在龙门客栈还没有人敢如此的对待云飘渺。邢老爷子也是一惊,自己对云飘渺就像是对女儿一样,可是这个金家少主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且不得而知。 “可以!不过金叶子我先收下了。” 云飘渺的身影从楼上飘下,一条火红的绸带将林风手里的布袋卷了起来,送到自己的手里。 云飘渺掂了掂袋子,笑道:“不少啊!看来公子真想千金买一笑,不过在公子见奴家的样子前,不知道奴家也可不可以见到公子的真容呢?” 林风心中一惊,自己的玉容术虽然不是独步天下,但被人看破,且还是第一次,可眼前这个自己看不透容颜的女子,且能将自己看透。 林风笑道:“好!甚好!只是不知道云姑娘的闺房在何处?” 云飘渺轻轻落在林风面前,轻移莲步,阵阵香风,让人迷醉。 “你敢进吗?” 云飘渺一口香气,让林风心中有些胆寒,自己尽然在如此近的情况下看不头这个女子的深浅。 “不敢,不过且想,谁叫你收下了我的金叶子,那可是我娶媳妇的,要不你把金叶子还给我,我立马就离开,云姑娘,你看如何?” 云飘渺嫣然一笑,说道:“不好!你已经若上老娘,现在想脱身,有些难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不过很看好你的胆量。” 林风笑道:“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要不让我看看你的脸,要是好看,我就剥了下来,要是不好看,就杀了,剁了你的肉做包子。” 林风笑道:“看来是人财两空,是没有选了。” 云飘渺笑道:“你说对了,按时日算来,你的那伙商队朋友应当走远了,在坐的兄弟可要听好了,在进玉门关之前任何人也不要找他们麻烦,要不然就是跟我云飘渺过不去。” 邢老爷子笑道:“云丫头说的就是我说的,要是有谁不满的,可以冲着我来。” 四下的江湖好手都一一的沉寂下来,谁也不想得罪丝路上的枭雄。 云飘渺淡淡一笑,说道:“多谢各位兄弟!金少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吗?” 林风看着云飘渺,想了一会儿,走近她的身旁,低下头去,在云飘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九)红月之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云飘渺的脸色羞红,本想避开,可林风的嘴里只说出了四个字,“玉面狐狸”。 云飘渺听后一惊,急退一步,看着林风,问道:“你是谁?” “金家少主!金无命!” 云飘渺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一把抓住林风的手腕急急的往楼上而去,林风看着大厅里一个个吃惊的众人,消遣道:“我去闺房了,兄弟们等我一会儿!” 邢老爷子的脸色变的沉重起来,看着离去的二人,心中满是疑问,看来要等云丫头出来才知道。 龙门集的大道上,一道身影缓缓往龙门客栈的方向走,此人样子,要是林风在,一定可以看出,不过只是今日,林风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池深子。只是池深子不知道,过了今夜,世上再也没有池深子这样的一个人。 云飘渺关好门,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天边一轮缓缓上升的血色月亮,心中感慨万千,好多年没有听见“玉面狐狸”这个名字了。 林风在房间里看了一遍,这忿然就是一个小女孩子的闺房,简洁而清雅。林风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白玉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品了起来。 “大沙漠里还有清茶喝,真是享受啊!” “她在哪?” “谁?” “你知道我是在问谁?” “可以告诉你,不过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云飘渺转过身来,一只素手,将面纱缓缓的摘了下了,右边的脸上一道紫色的疤痕,像是中毒,又像是刀伤。 “你很失望?” 林风点头,说道:“传说玉面狐狸真正的样子比你还丑,看来你不是玉面狐狸。” “我不是,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我就把金子还给你,让你离开。” 林风一笑,说道:“谁说我要离开,金子吗?还不还无所为,要是不还,你做我媳妇好了,我不会在意你长的丑,夜里不掌灯,看什么都一样!” 云飘渺说道:“你无耻!” 林风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真是个傻丫头,知道我无耻,还带我这样的人来你是闺房,你不知道很危险吗?真不知道你在龙门客栈怎么待了这么久?” 云飘渺说道:“你想知道?” “是!我对什么都好奇,云飘渺,玉面狐狸是你什么人?” 云飘渺没有回答,素手一抬,一道红线,直刺林风的面门,林风淡淡一笑,身子一晃,换了个方位继续喝茶。云飘渺一惊,眼前之人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再出手也是无济。 “你想怎样?” 听到云飘渺冷冷的声音,林风站起身来,看着云飘渺,一步步的走近,云飘渺且一步步的后退,一连五步,到了窗边,再退就要掉在外面去。 林风也停了下来,淡淡说道:“不想怎样?告诉我玉面狐狸是你什么人?” “我娘!” 林风的手在云飘渺带有疤痕的脸上停了下来,一声苦笑,说道:“这世界还真是小,真还让我见到你呢?” 云飘渺也是一惊,问道:“你是故意来找我的?” 林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只是故人所托,要我帮一下玉面狐狸或是她的后人,看来真是天意,好了!你先下去吧!那个池深子什么时候来?” 云飘渺看了眼林风,说道:“我是事不用你出手,你告诉我玉面狐狸在哪里就好!” 林风笑道:“我不知道,不过还真想见上一面,李三刀是你什么人?” 云飘渺看着林风说道:“我不认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脸上的伤我会帮你治好的,不过现在,你要下去了,有人来了,好重的杀气,你好像不是他的对手。” 云飘渺倔强的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的事不用你出手。” 林风点头一笑,说道:“好!可你要活着才行,我虽然不知道玉面狐狸,不过我且知道他的师父在哪?” 云飘渺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林风。林风且像流氓一样,色色的看着云飘渺,喝着香茶,慢吞吞的说道:“下去吧!你要是活着上来,我就告诉你!” 云飘渺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要是自己活着,知道了才有用,要是死了,知不知道都是一样。 云飘渺戴好面纱,缓缓的走下楼梯,楼下的大厅安静下来,邢老爷子说道:“云丫头!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云飘渺说道:“多谢邢老爷子关心,他是我一位故人的子弟,要是今晚真的有什么不测,还望邢老爷子能让他好好离去。” 邢老爷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云飘渺说道:“我知道了,他来了。” 老伙计将客栈的大门打开,外面洒满了红色的夜光,一轮血月,居中而悬。寂静的夜里传来了空悠悠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可以判断,这个人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很厚重。 云飘渺也缓缓的走了出去,沙漠的夜晚很冷,要是不会武功,只是一介凡夫,定会冻出病来。云飘渺也感觉出阵阵寒意。远处,一个黑影渐渐的大了起来。为了等那个人,从他的嘴里知道玉面狐狸的踪迹,尽然在龙门客栈待了十多年,想不到,十年后的今天,还是一个血色之夜。 云飘渺也缓缓的往前走去,二人在距彼此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云飘渺,看来十年来你没有什么长进!” 云飘渺一笑,说道:“是吗?现在你该说了吧!” 池深子说道:“要是你能站胜我再说吧!要是你败了,你是知道后果的。” 云飘渺素手微微抬起,一段红绸出现在玉手之中。云飘渺看眼池深子,手中的红绸射了出去,如同利剑一般。池深子也动了,不过动的很慢,背后的刀被缓缓的拔出,眼看就到胸前的红绸,被割成一片一片的,如雪花般散落在池深子四周。 突然,池深子手中一道寒光,人影一晃,快刀对着云飘渺劈了过去。云飘渺玉手一抬,收回手里的红绸,一记掌刀劈向池深子的面门。 池深子一脸的惊讶,不过且未放在眼里,手中的快刀一抖,砍向云飘渺的下腹。云飘渺心更惊,没有想到池深子的变招会如此的快。云飘渺急忙侧身后退,可还是慢了一步,右臂上被割开一刀口子,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云飘渺快速的封住自己的穴道,退了三步,拉开了与池深子距离。 池深子淡淡一笑,说道:“还要打吗?” 云飘渺虽然是女子,天生的倔强,一咬牙,又要杀过去,不过一道不太好听的声音,且让云飘渺停下了脚步。 “傻丫头!你还打!再打我可就没有老婆。” 云飘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旁的屋顶上坐着一个男人,正是金无命,只见金无命正抱着自己的玉壶喝茶。 池深子看了眼房梁的男子,心中也很惊讶,不知道何时,房梁上就多了一个人。林风轻轻一跃,就落在二人的中间,将手里的白玉茶壶丢到云飘渺的手里。 此时街道上也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一大堆的人从龙门客栈里涌了出来。 林风看了眼云飘渺就转过身去,对着池深子,一眼看去,让池深子浑身发麻。眼前的男人让池深子感觉熟悉而危险,一张陌生的脸,但是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只是可惜,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了你是名字,池深子。快刀西城他还好吗?我可是很想他。” 听到“快刀西城”四字,池深子的面部有了一丝可怕的表情,看着林风,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风从身后的布包了缓缓地取出一个琴匣,平放在右手上。 林风说道:“想起没有?这里面有一把刀,可是见过他的人都死了,你想见吗?” 池深子的脸色发白,似乎想起了眼前的男人,眼中有了一丝惊恐,说道:“是你!你还活着!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会死在快刀西城的手你,快刀西城说你还活着,我想你出了玉门关,就会有人知道,也一定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你动手吧!” 林风一笑,将手里的琴匣放了回去,淡淡说道:“你还不配我出手,好长时间都不想杀人了,能告诉我玉面狐狸在哪吗?说了你就可以走了。” 池深子一惊,看着林风,说道:“你真想放过我?” 林风一笑,说道:“说吧!” “她死了!” 云飘渺在一旁叫道:“不!绝不,她绝对不会死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池深子苦笑道:“她十年前就死了,她要是不死,你还会活到今日吗?” 林风看着池深子说道:“谁杀了她?” “快刀西城!” 林风摇头说道:“不是!玉面狐狸没有快刀西城看中的东西。” 池深子苦笑道:“你真不知道,快刀西城杀她的原因吗?” 林风只的淡淡摇头,便向云飘渺走了过去。 云飘渺且看着池深子问道:“快刀西城为什么要杀我娘?” “你想知道?” 云飘渺冷冷的说道:“说!” 池深子哈哈大笑,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要是他想知道,只要他开口,我是一定会告诉他的。” 林风转过身去,一道真气直射池深子的丹田,只见池深子倒退三步,跌坐在地上。 “我说过不杀你,但是没有说过不可废了你。” 池深子大叫,“我知道!你就是个懦夫,你杀了我。我可上过你是女人,那可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滋味。哈!哈!···。杀我啊!” 云飘渺没有理会林风的表情,只是一步一步走近,一把将池深子提在手里,淡淡的说道:“他不杀你,可我且会杀你,你知道在这里有一种叫做百虫吞心的酷刑吗?” “你不能那样对我,我告诉你玉面狐狸的下落,只要你保证一刀杀了我,我就说。” 云飘渺一笑,说道:“那好!你说啊!”(未完待续) (三百)百虫吞心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他是我杀的!好!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云飘渺笑道:“是吗?老伙计将他给我看好了,明天送他去百虫谷,那些虫儿好久都没有闻到过血的味道了。” 云飘渺说完,看了眼林风,将林风装有金叶子的袋子在林风眼前晃了晃,就往回走去。林风一笑,也跟了上去。 云飘渺没有进屋,而在龙门客栈的房顶上坐着,双眼流着泪,且没有哭出声来。 林风在她的身边坐下,就听到了云飘渺的声音。 “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是谁?” 林风淡淡说道:“这很重要吗?对了,金叶子该给我了吧!难道你真想做的媳妇?” “只要你告诉我玉面狐狸的下落,要我做什么都行。” “做我的女人,你肯吗?” “肯!” 林风一愣,没有想到云飘渺会回答的如此的果断,想了想说道:“可我有很多的女人,也许你什么名分也没有。” 云飘渺笑道:“我很丑,也许一夜之后,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林风一笑,说道:“你说的对,你先去办事吧!也许你能从池深子的嘴里知道一些什么?明晚你来我的房间,做了我的女人,我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云飘渺说道:“为什么不是今晚?” “傻丫头!要是你明天用那个什么百虫吞心问出些什么来了,就不用牺牲美色了。” 林风说完,就跳下房顶,云飘渺一气,随手就抓起一样扔了过去,见林风接住,才发现自己将白玉茶壶扔了过去,不过茶水早就被林风喝完了。云飘渺心里暗自己说道,还好自己不在将装有金叶子的袋子扔了出去。看着林风离去的身影,自己还是去会会池深子,说不定真能问出些什么? 云飘渺下了房顶,就直接去了关押池深子的地窖,地窖的一个入口在离龙门客栈三里外的一个沙沟里,其实龙门客栈内也有一个,只是想到邢老爷子等人此时一定回到了客栈,还是避避好。 云飘渺顺着地道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看见了一丝昏暗的灯火,一盏小油灯,一张小木桌,一碟花生米,一坛老酒。老伙计半眼迷醉,可是一丝细微的脚步声,立刻就让老伙计的眼里闪出一道精光,人影一晃,一把弯刀提在手里,站在木门的边上。 老伙计发现是云飘渺,才放松下来。 云飘渺一笑,说道:“还以为老伙计喝过了,没想到还是身手了得。” 老伙计笑道:“云掌柜,这么晚了,不知道是何事?” 云飘渺说道:“他说过什么没有?” “什么也不说,也不吃。” 云飘渺点了点头,走进牢笼,看着池深子,淡淡说道:“你真不想说什么?” 池深子闭着眼睛,懒的看一眼。 云飘渺笑道:“其实今晚来看你,是想告诉你,经过百虫吞心,就算你不说,在死之前,你什么都会说的,因为吞心虫的厉害你是想象不到的。好好睡一晚,明天见。” 池深子心中一颤,想开口说什么,见云飘渺已经离开,暗暗一声叹息。 云飘渺直接回了客栈,不过大厅了除了邢老爷子,其他的人都走了。 “邢老爷子!您还在啊!不知道有什么事?” 云飘渺率先开口,走到邢老爷子近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云丫头,你明日真要去百虫谷吗?你可要想好,虫盅可不是这么好用的。” 云飘渺苦笑道:“我也不想,可是我一定要找到我娘,您也看到了,一个死都不怕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开口的。” 邢老爷子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可不要伤到自己,要不找到了你娘,她会怎么想?” “谢谢您!我会小心的,也感谢这么多年来,您一直帮我,还派手下四处打听我娘的下落,不过明天过后,我就要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就把这间酒楼送给您吧!” 邢老爷子一笑,说道:“云丫头!酒楼我是不会要的,你知道,老夫无儿无女,本想将老夫的身家都留给你,可你要离开,也罢!我会叫人看好了,过些日子,老夫也要离开,去京城见一位故人。等你累了,想回来就回来吧!好了,不多说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那个金家少主,可来头不小啊!” 云飘渺说道:“我知道,多谢邢老爷子!” 看着离开的身影,云飘渺一阵感动。 林风站在客栈的屋顶,看着邢老爷子,悄悄的跟了过去。 沙漠的清晨,微微带着点寒意,一行人且早早的动身了,因为有两个时辰的路才可以走到虫谷。云飘渺的心情很沉重,让别人白虫吞心,自己就要以身养盅,母盅将会伴随自己一生,要是有一天,自己一旦控制不住母盅,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尸虫盅。 虫谷所在的位置也是奇特,在沙漠里地形时常的变化,眼前也许你看见的是一片沙谷,可过一夜后,就成了一个小沙丘。而虫谷且不管怎样,总在这片沙漠的最低凹处,空气里一直都有一股异味,老远就可以闻到。 云飘渺一行人在虫谷的边缘停了下来,池深子也被人重重的丢在沙地上,云飘渺对手下人吩咐了几句,就一个人往虫谷走去,不多时又从虫谷走了出来,右手的掌心有一对虫卵,洁白如玉,看上去就像两粒放大的米粒。 “池深子!想好了没有?” 池深子笑道:“说了你们就相信吗?有时真话还真的没有人信,你就动手吧!反正是个废人,死就死吧!老子倒要看看,这百虫吞心,有何恐怖?” “你是条汉子,那就让你看看吧!” 云飘渺将其中的一颗大米粒放在池深子的衣服里,然后将另一粒吞进腹中,手中的红绸一卷,就将池深子送到三丈开外。 不多时,空气里有了一丝不同的气味,从池深子的身上发出来。不多时,就见几条一寸上的小虫,从虫谷里爬了出来,慢慢的爬向池深子。 池深子也看见了,眼中出现了一丝惊恐,身体不断是挣扎,可是怎么也动不了,一个被绑牢了的废人。 黑色的虫子,行动的很慢,但是且走是很有力道,当第一虫子爬上了池深子的手臂,就狠咬池深子的肉,让池深子奇怪的是,自己尽然感觉不到痛。还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种云烟梦幻,池深子感觉自己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山谷到处都是奇花异树,一条小溪顺谷而下,直入一深潭,潭底且是一抹春色。 几个如梦幻般的女子在水里嬉戏,就在此时,一绝色女子缓缓的走出了水潭,那绝世的容颜,让男人变坏的身段,是个男人就无法拒绝。 那绝美的少女突然开口了,“你是池深子?” 池深子一惊,反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绝色少女咯咯一笑,说道:“我?你不记得了,我是美儿,你是美儿啊!真是个坏男人,这么久才回来,一回来就把美儿忘了,你好坏?死男人,快来温泉里泡泡!去去身上的尘埃,我去给你备酒。” 池深子一愣,美儿?美儿是谁?我死了,一定是被虫咬死了,哈哈!死了也好,解脱了!至少有美儿。 真舒服!池深子泡在温泉里,几个侍候了美儿的美丽丫鬟,都过来给自己的搓澡、捶背,好不舒坦。池深子小寐了一会儿,就听到了美儿的叫声。 岸上摆好了酒菜,池深子缓缓的走了过去,再一回头,几个侍女都离开了,温泉上既然是小溪的流水,好奇怪的地方,原来自己真的死了。难道这就是黄泉路,尽然与世人说的不太一样。 美儿斟好了美酒,与池深子对饮起来。 在池深子感到半分醉意,半分朦胧之时,美儿又开口说话了,“相公!这次回来!你不会再走了吧!都几十年了,想死我了。好好的给我说说,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池深子一声长叹,说道:“十年还真发生了不少的事,一个赌约,败在快刀西城的手了,做了他十年的手下,做了不少的坏事。悔心啊!不过死在百虫吞心的酷刑里,对我也是一种最好的惩罚。只是对不起那个姑娘,让她在沙漠里受了十年的风沙之苦,可惜了,玉面狐狸的我还真不知道她在哪?只怕唯有快刀西城知道,快刀西城带走了玉面狐狸,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美儿一脸的失望,看着池深子,问道:“你啊!早就应当待在谷里,那也不去,还害了人家女子十年的青春,一个女人,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待!” 池深子喝了一口酒,说道:“美儿!你知道吗?要是早知道世上有快刀西城与横刀一流的高手,我就是死也不该出谷,享受一下,谷中不知年的岁月,是多好啊!不过我死了,死了好!” 美儿脸色微怒,说道:“相公!你瞎说什么?谁说你死了,你是醉了,酒不要再喝了!” 池深子笑道:“醉了!是醉了!醉死也好!有美儿在旁,还有何求?美儿!你还想听我说什么故事?我都说给你听!” 美儿笑道:“好!就说说快刀西城与横刀之流的人物吧!” “好!说给你听!就说给你听!” 池深子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三百零一)只要消息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老伙计看着面部表情千变万化的池深子,一脸的不理解,有惆怅也有悔恨,但更多的是高兴。不过很快池深子的脸就没有了,被一个个小虫咬的血肉模糊,云飘渺每问一句,就老实的说出一大堆。 在老伙计身边的几个手下,看着池深子被虫食的样子,都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开始呕吐,另几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云飘渺问完话后,嘴角流出一丝淡淡的血丝,但还是扬起了一抹微笑,原来你不是金无命,你是横刀,好一个横刀,回到客栈了,有你好看的! 远处,池深子模糊的脸上有着醉酒般的笑容,云飘渺知道,他还沉寂在哪个美丽的梦里,并不知道了疼痛,不过半个时辰过后,一切就不一样了,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没有人说的清楚,只是亲身体验了人的才知道,可这种一直到死亡的体验,谁会去想呢! 老伙计看着云飘渺嘴角的血丝,担心的问道:“云掌柜!你?” 云飘渺笑道:“没事!我们走吧!后面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老伙计大声的喊道:“我们走!” 云飘渺走后,池深子的破碎的皮肉下涌出一条条白色透明的虫子,慢慢的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池深子感觉胸口发痛,像是有上千条虫子在喝自己的血,咬自己的心。疼痛的感觉是越来越浓,池深子在沙地上翻滚着,不过身上且没有一滴血落在沙地上,那些透明的虫子,渐渐的有了色彩,再慢慢的变红,并且颜色渐渐的深了起来,红的变成紫的,然后又变成黑色的。 当所有的虫子都变成了黑色的时候,池深子停止了抖动,身上的肉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消失了,渐渐的露出了带着血丝的白骨,当最后的一只虫子从骷髅头的黑眼洞爬出来时,大地又安静了下来。不过此时,云飘渺已经走了很远。 林风在龙门镇的大街上悠闲的走着,今日的龙门镇多了不少的生气,人也多了不少。林风看了眼天色,响午快过了,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看了眼龙门客栈,走了过去。 店小二一见是林风,急忙迎了上来,说道:“原来是金少主!您总算来了,还怕您不来了,邢老爷子的人都来过好几次了,想请您过去,不知道您?” 林风一笑,说道:“不去,少爷我什么酒没有喝过,不过去了这么多的地方,就龙门客栈的酒对口,去给我弄一大坛老酒来,还要几样好菜!等你们云掌柜回来!我就是这龙门客栈新的掌柜了。” 店小二一脸的惊讶,端来酒菜后问道:“金少主,您买了我们酒楼,云掌柜要走吗?” 林风嘿嘿一笑,说道:“走?我不会让她的,她走了谁来给我看店,你!瞧瞧!你这脑袋笨的,云飘渺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人都是我的了,这酒楼还不是我的。” “金少主!您是在拿我们开刷吧!” 林风喝了口酒,说道:“我有必要拿你一个下人开刷吗?” 店小二想了一会,说道:“您说的也是,在这龙门集,也就您不给邢老爷子面子,看来云掌柜是真看上您呢?” 林风急忙打住,说道:“错!你说错了!不是云掌柜看上爷,而是爷看上了云掌柜!去!都去给我干活!到时候爷少不了你们的工钱,要是勤快,爷会多赏你们的。” 店小二听着一乐,整个人都有股劲,吆喝声也大了起来。 林风打了个酒嗝,见店里渐渐的热闹起来,看了眼店外,还不见云飘渺的影子,不过且见邢老爷子的人在殿外徘徊了四、五偏。心里暗自好笑,看了一眼,就上楼而去,寻到云飘渺的房间,进去之后,也不关门,倒头就睡。 林风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楼道了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林风感觉脚步声里有丝疲惫。 云飘渺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微微一愣,门开着,房间里有人,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回来了!” 云飘渺听出来了,是金无命的声音。关好门,走了进去。见金无命躺在自己的床上,脸色一红,自己的床还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躺过,金无命是第一个,想起池深子说了横刀的事,云飘渺的脸色一红,希望他是唯一一个躺在自己床上的男子。 “你这么躺在我的床上?” 云飘渺问话时,脸上有着小女儿般的羞涩,煞是好看,林风透过云飘渺的面纱看了过去,坏坏一笑。 “你又没给我说过你的床我不能躺?” 云飘渺一愣,自己切实没有说过。但又气道:“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女孩子的房间。” 林风笑道:“不好意思,太困了,在龙门客栈里,我只知道你的房间,可还是你带我进来的,何况你又不在,我也没有把你的床睡坏,要是你嫌我身上脏,你多洗洗就好。看你累的,我起来了,让你睡吧。” 云飘渺气的不知道说什么,白了一眼林风,关好门,坐在八角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说道:“你是金无命,还是横刀?” 林风一听,说道:“看来你从池深子的嘴里知道了不少的事?也好!你也不用美色了,金叶子还给我,我要走了。” 云飘渺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林风的鼻尖,骂道:“见过无耻的,可是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简直是没有办法形容。” “那你就不说了,还我金叶子,不过你可以留下五片,毕竟我喝了你的酒,睡了你的床,就算是住店的钱。” 云飘渺走到门边,打开门,指着林风说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到我娘的。你不说,快刀西城一定会说,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 林风走到门边,靠在门上,说道:“知道的还不少,好吧!你去问快刀西城,把金叶子还我,住店也不用这么贵吧!还是你想做我老婆!” “还你?你不是金无命,也就说你是横刀,说不定金叶子是你抢来的,还是留在我这里,我还可以做点善事,也好让你死了不入十八层地狱。” “多谢!不用,你给我金叶子,我就走,要么你是知道的,虽然我不喜欢打女人,可是擒住你,且不是什么难事?” “云掌柜!”还没有等云飘渺回话,楼道外就传了老伙计的脚步声与叫喊声,不一会就出现在云飘渺的门口。 “什么事?”云飘渺走出,站在门口问道。 老伙计说道:“邢老爷子在大厅里等您与金少主。” 林风笑道:“还亲自来了,真能落下这张老脸。” 云飘渺白了林风一眼,跟着老伙计走了下去,林风叫了声,“金叶子!”也跟了过去。 大厅靠东边的一张空位上,邢老爷子正在喝茶,见林风与云飘渺下来,急忙放下,迎了过去。 “云丫头回来了,一切都顺利吧!金少主!手下人请了好几次,您都不过去,一定是那几个无能的手下得罪了公子,现在老夫给您绑来了,就跪在酒楼外,要打要杀,全凭公子。” 林风瞟了眼外面,街道上果然跪着三人,云飘渺也看见了,回头盯着林风,一副要看林风笑话的样子。 “邢老爷子,这是何必了,叫他们都起来了,都是老弟的不是,本来是要去的,只是担心云飘渺,害怕她死在虫谷。您也知道,我那袋金叶子还在她的手里,那可是我娶媳妇用的,要是她不回来,我可是人财两空,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她回来了,我也放心了,只要她去,我就去。” 邢老爷子说道:“既然金少主点明了要你作陪,还是请云丫头帮老夫一回,感激不尽!” 云飘渺说道:“邢老爷子言重了,奴家换身衣服就来,您与金少主先行。” 林风像防贼似的看了眼云飘渺说道:“邢老爷子先请回吧!我也换身衣服了,马上就与云掌柜过来。” 邢老爷子呵呵一笑,说道:“好!老夫就先行一步,泡好香茶,等你们二人过来。” 邢老爷子说完,带着手下就离开了。 林风看着云飘渺的离开,自己也缓步跟了上去,云飘渺的门开着,好像是故意给林风留的,林风刚一走进,就听见云飘渺的声音。 “把门关上吧!” 林风一愣,不明白云飘渺何时变的温柔起来,不过在八角桌上还放着一个袋子,正是自己装金叶子的袋子。云飘渺就坐在桌边,背对着林风,听到林风关好门的声音,云飘渺缓缓的站起身来,素手一扬,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的掉落,洁白的身子,没有一点的瑕疵。 林风且很淡定,看着云飘渺。 云飘渺缓缓的转过身来,脸上还挂着面纱,不过依旧可以看出云飘渺的脸色绯红。 “我将身子给你,金叶子也给你,你可以告诉我娘的消息了吗?” 林风缓缓的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云飘渺的手腕,将她拽入怀里,感觉云飘渺的身子在发抖,林风的另一手且轻轻的揭下了云飘渺的面纱,脸上的伤痕很醒目,但也是绯色的,云飘渺闭着眼睛,眼角有一丝泪水,不易察觉,且没有跌落,林风且从云飘渺的手腕处探到了她体内的情况。 林风将云飘渺抱了起来,走到床边。 “你不后悔吗?也许我给你的消息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后悔,我只要消息!” “真是个倔强的女子!” 林风一声叹息,一只手且在云飘渺的身上游走,光滑的肌肤,渐渐的有了温度。云飘渺的呼吸也沉重起来,被林风扣着手腕的手,反抓着林风,还非常的有力。 林风暗自一笑,女人真是容易动情。林风的手缓缓的游走在有飘渺的后颈处,用力一按,云飘渺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像在做一个梦。 云飘渺梦见了林风,就站在床边,一件一件的脱自己的衣服,还······。 云飘渺感觉了痛,撕心裂肺的痛,像别人说的一样,女孩的第一次,就是那样的痛,痛的昏迷,更让云飘渺感觉是心里的痛,不过,一切都晚了。(未完待续) 0000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电脑坏了,后天开始更新,掉的会补上《横刀传奇》000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百零二)邢老爷子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看着昏睡过去的云飘渺,嘴里只有三字,“对不起!”不过云飘渺是听不见了,要不是让云飘渺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林风可真不愿用这种方法,虽然只是看见了,虽然云飘渺也是江湖儿女,但是林风知道,云飘渺是倔强的,认定了就不会改了,也是这辈子不会再有一个男子看见她的身子了。 林风将云飘渺扶了起来,一只手掌贴在云飘渺的后心,自己的内力缓缓的注入云飘渺的体内,将云飘渺体内的毒素都慢慢的集中起来,然后赶到一处。而那个地方,且是一般的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尽然是那粒被云飘渺吞进去的虫卵。林风感觉着虫卵在抵抗,不想让这些毒素进人,可林风的内力包裹着毒素,很快就让那枚虫卵成了一颗死卵,林风感觉云飘渺体内的毒素完全的被挤进了虫卵,才松了一口气。 云飘渺的身上竟然全的汗水,脸上青色的印记已经缓缓的消失,林风感觉有些虚脱,要是迟几日遇见她,也许自己会轻松些。林风扶着床下地,歇了好一会儿,才用被子将云飘渺****的身子盖住。 外面的天色暗淡起来,林风从怀里拿出一本自己昨晚写好的易容术,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床上的女子,从窗口跃了出去,整个人都消失在黑夜里。 龙门集就一条大街,走到另一头就是邢老爷子的宅院,大门大开着,一个小厮在门口不听的张望,见林风缓缓地走来,心里一笑,对着屋里挥挥手,就迎了上去。 “金少主!您来了!快请!” 看着小厮一脸的热情,林风没有出声,刚走到门口,就见邢老爷子带着几个随从,迎了出来,一见林风,邢老爷子就抱拳寒暄起来。 林风一番回礼,就同邢老爷子一道走进花厅,花厅很雅致,墙上的几幅好画,一看就知道是出之大家之手。在花厅的正中放着一张圆桌,一大桌的菜,且只有两副碗筷。 林风一笑,看着邢老爷子,说道:“邢老爷子可真是有心了,只是不知道昨日的盘口开的如何?” 邢老爷子将林风引到客座上,自己且未在主座,而是在林风的身旁坐下,并亲自给林风斟满了好酒,酒一出壶,林风就知道是好酒,至少有二十年的陈酿。 邢老爷子挥了一下手,让大厅里所有的人都下去了,才开口说道:“盘口自然要感谢金少主,要不是您帮云丫头,只怕老夫是身家都要亏进去了,等会儿一千两银子定当奉上。怎么不见云丫头一道过来,您不是说······?” 林风一笑,说道:“云掌柜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来了。本少主可不是来要银子的,这酒都满了,我们还是先喝酒吧!早就听说丝路上有好酒!” 邢老爷子一笑,说道:“今日的这坛好酒可是这丝路上唯一的一坛,得慢慢的品。” 林风恰了一小口酒,道:“老爷子说的不错,有好酒,有好菜,只是不知道邢老爷子为何看重本少爷,本少爷只是路过,可没有想在大漠里发展。” “老夫知道!第一眼看见金少主,就知道金少主是人中龙凤,当然不会屈居大漠,就算是云丫头,也栓不金少爷的心啊!” 林风笑道:“老爷子就甘屈居大漠?刚才进来,发现那小厮也好手,只怕这丝路上的好手都到了邢老爷子的手里吧!而眼下,天下****,英雄辈出,邢老爷子也想剑指南朝!” 邢老爷子一笑,说道:“老夫是没有那个野心了,只不过当年的一位故人,现在南朝,手握重权,只等金少爷这样的英雄相助,他日一旦事成,也是开国元老。” “您是这位故人是······?” “说不得,眼下的时局,还说不的,过两日老夫就要去南朝京城,要是金少主真的有意做一番大事,一定可以见到故人的。” “要是不知道故人是谁?我该怎么相信你,京城里就那么的几个大人物,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的七、八分,何必如此?要是老爷子的那位故人真有那份本事,本少爷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少主说的不错,就算是我也不会如此贸然的答应,要不等我进了京城,再与少主答复,如何?” “也好!只是到了京城,该如何找您呢?本少主可是明日天一亮就会走的,您也知道,刚刚有一队商队是回南朝的。” “到了京城,就去花语楼吧!” “本少记下了,明日就要走了,云飘渺还在生气了,还是要早点回去,今日一别,可不知道何时相见啊!” “呵呵!金少主也的多情的人,你可别亏了云丫头啊!” 林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酒也喝了,还得多谢邢老爷子,不过在离开之时,本少有一句话,不知道邢老爷子爱不爱听?” 邢老爷子也起身道:“但说无妨!” “其实这大漠也挺好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赤霞晚晴,那一片天地不留人,只是本少有心愿未了,要不还真想留在龙门客栈啊!” 林风说完,看了眼邢老爷子就走了出去,林风刚一离开,一只信鸽就飞到了邢老爷子的手里,展开鸽子带来的信笺一看,就五字,“金人欲南下”。 林风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出了龙门集,步行了十多里,来到一石屋,只见一黑衣男子在石屋前等待。见林风到来,立马迎了上去。 “怎么现在才来,都冻死我了,这夜里可是会冷死人的。” “东西都准好了吗?” 黑衣人说道:“都准备好了,这可是三匹好骆驼,常年在丝路上,水与食物都在骆驼的背上,你可以查看一下。要是满意,就把剩下的钱给了,也好早些回去。” 林风走近三匹骆驼,看了一下,见自己要的东西都在,从怀里拿出两片金叶子,递了过去。 黑衣人接过钱,心里一笑,其实给一片金叶子,老子就赚了,没有想到还真会再给,不过这人可怕,还是早些离开。立马从石屋了牵出马匹,翻身跃上,就想离开。 林风一把拉住缰绳,说道:“等等!急什么?我有话问你,你要是答的好,就可以离开,要是答的不好,也可以离开,不过要走回去,马我是要留下的。” 黑衣人说道:“我们可是讲好了的,当初可没有这么多的条件,在这丝路上,可要将个信字,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林风一笑,抬起一掌,对着石屋一面墙拍去,轻轻一下,就是一个大洞,黑衣人吓得脸色苍白,真后悔自己把他当傻子。 黑衣人说道:“大侠问吧!” 林风一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吗?” 黑衣人摇头说道:“不知道!” “在龙门集,明面上是帮人买一般人买不到的物品,可实际是在帮邢老爷子打探消息的,你就给我说说邢老爷子吧!” “我不能说!” 黑衣人的双腿在打颤,看着林风一脸的恐惧,眼前的男人既然是故意找自己的。 “真不想说,我可以告诉你,我可是刚从邢老爷子那里喝了酒出来的,你可以不说,不过要是这只鸽子飞了回去,就算是我不杀你,你的一家老小可不好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说了,带着我给你的金叶子,一家人离开此地,总可以找个落脚的地方,这些年想必也吃了不少的黑食吧!” 黑衣人知道,眼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说,要么死在沙漠里,并且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你想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是说出来。” “好吧!” 黑衣人只有照林风说的去做,将自己知道的一一的说给林风,林风知道了一个不敢想的秘密,可自己真要去龙门客栈吗? 林风放走了黑衣人,静静的想了一会,决定在石屋住上一晚,不想走的太急。早准备好的柴火被林风点燃,在沙漠里过夜,要是没有防寒的衣物或是柴火是很难过去的。 柴火噼里啪啦的响,林风且静静的思绪着,离开南朝太久了,看来回去后还是要先找一些故人才行,要不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做?林风在柴火边开始打坐,调理内息,不知不觉,尽然运行了三个周天,缓缓的睁开眼睛,林风的嘴里吐出一口浊气,见天边有了一丝鱼肚白,跃上一匹骆驼,往玉门关的方向而去,对于云飘渺,林风不想自己有太多的牵挂,剩下的路只能自己走。 龙门客栈!一缕阳光照在云飘渺的床头,云飘渺一声**,从沉睡里醒了过来,房间只有自己一人。身子很沉,感觉自己头上油腻腻的,云飘渺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穿,不禁的感觉脸上通红。云飘渺刚一下床,回眼看了一下,眼睛有些呆滞,床上没有落红,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呢? 云飘渺穿好衣服,打了盆水,正要伸手,手且停在半空,静静的看着水里的影子。 是自己吗?云飘渺轻声的自问,脸上有黑色油斑,但是那道紫色的瘢痕且不见,云飘渺可以感觉油斑下一张美丽的脸。 云飘渺将整张脸都浸在水里,憋着一口气,好半会在抬起头,水面上有了一些油花,并且有一种淡淡的腥臭味。云飘渺擦干净脸蛋后对着铜镜一照,镜子里女人自己有些不认识,他到底对自己做什么?(未完待续) (三百零三)一路追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云飘渺运行了一下自己的内力,发现自己的体内没有母盅的影子,并且自己的内力有所提高,要是现在面对池深子,一定可以很轻松的拿下,为什么要帮我? 云飘渺在八角桌边坐下,见桌上金叶子还在,不过在金叶子的下面还有一本书,《易容术》还散着清新的油墨香味。字迹很新,一看就知道刚写没有多久。云飘渺轻轻的翻开第一页,里面对易容术的讲述是如此的熟悉,但有很多的地方都进行了改进。慢慢的,云飘渺沉寂在里,细细的看着,直到看到最后一页,只有四个字,“睦州郊外!” 云飘渺细细的想着这四个字,这个地方在南朝,自己是知道的,可这四个字告诉自己什么呢?是自己的娘亲在睦州,还是别的什么?对,我一定要去睦州,云飘渺从沉寂里醒了过来,窗外又是黑夜,云飘渺索性躺在床上,细细的回味易容术。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云飘渺醒了过来,老伙计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云掌柜!” “你没事吧?” “没事!”云飘渺说道,“我在房间里待了多久了?” “三天!” “好了!你去准备点吃的,我一会就下楼。” 云飘渺整理了一下自己,戴好面纱就下楼了,看了眼老伙计,在一间静房里坐下,桌上有一荤一素,还有几个馒头,云飘渺也许是饿极了,抓起馒头就大口的吃了起来,桌上的食物一会就被云飘渺风云残卷,吃了个精光。 云飘渺打了饱嗝,才将老伙计叫了进来。 “金家少主这两天来过没有?” “没有!自从那天去邢老爷子的府上,就再也没有看见此人,好像从龙门集消失了,还有那个查三也不见了,并且他的一家老小都不见了。” “这事邢老爷子知道吗?” “知道!” “他什么态度?” “没有!什么也没有做。” 云飘渺看着老伙计,有些不思其解,自语道,“这都不符合邢老爷子的性格?” 老伙计看着云飘渺问道,“云掌柜!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云飘渺摇头说道:“没有,你去帮我查查,查三消失前都做了什么?还有最好能打听到金无命的去处。” 老伙计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难道他走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云飘渺的脑中一闪,让云飘渺一下惆怅起来,更多的是失落,为什么会想他?他来的急,去的也急。就像是一颗小石子,丢在平静的湖面,总会荡起涟漪。 茫茫沙漠,一人三匹骆驼正顶着烈日缓缓地行走,不过一眼望去,依旧是无尽的沙漠,林风看了眼天上太阳的位置,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方向,按照行程算来,玉门关应当不远了。 日暮时分,林风在一避风的沙丘下停了下来,四下的寻了一些枯死的胡杨木的老枝,升起了一堆篝火,水和干粮还有不少,可玉门关在何处呢? 林风一阵静静的沉思,一边打坐,经过这四、五天的调理,感觉自己体内的真力恢复了七层,对林风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渐渐的起风了,火苗被吹的倒向了一边,似乎要压在地上,可是火且不灭,反而更旺了,林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生出精光,体内真力运行的速度变的很快了,血液也在沸腾。渐渐的林风的头上有了一丝白色的真气,一种狂暴的力量让晚风都禁止了,篝火也直了起来,突然,林风拍出一掌,对着火焰的最深处。 奇怪的一幕,篝火依旧好好的燃着,刚才的火焰像是被刀从中间切开一样,分成上下的两部分,但是眨眼之间,又合在了一起。 林风缓缓的睁开眼睛,想不到自己在今夜尽然可以突破,让自己更上一层,破而后立,亏方才赢,原来如此。一连两次,林风用内力救人,虽有其害,但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林风站起身来,看着星空,夜色将要退去,可依稀可见看见星斗的放位,林风的嘴角微微一翘,牵着骆驼走了出去,天亮之时,看见了一道雄伟的关卡,关卡的城楼牌上,玉门二字苍劲有力,并且有一种淡淡的萧杀之气,像是千古洪荒,又像是有着大漠的悲凉。 还没有到开关的时候,不过城门外且有了不少的商队,都是去南朝的,出了玉门往东,就是瓜州。 林风在骆驼上小寐,像所有的人一样,静心的等。 日上三杆,吱呀!一声古老而厚重木门被几个士兵合力推来,人群拥挤而近,不过林风且走的很慢,在城门口都要交入城费,所有的人都会被拦下。 轮到林风面前时,已经是响午了,好在身上有一些碎银子,要不还真要用上一枚金叶子,不过自己的身上就只有两枚金叶子了。 林风直接去了马市,将三匹骆驼买了,并且换了一匹好马。还找回了十两银子,没有想到,自己的三匹骆驼,还真是上好的品种。 瓜州地处西域,但也繁华,大多都是过往的商队,林风在此待了一日,就继续往东。 龙门客栈! 云飘渺一脸的愁云,一连两日,依旧没有金无命的消息。不过睦州的方向且打听清楚了,离此有数千里之遥。云飘渺决定去睦州,看能否在路上寻到金无命的消息,虽然金无命不好找,可横刀一定在南朝很好打听,从池深子的嘴里毕竟知道了快到西城与横刀太多的消息。 邢老爷子的宅子的大院里集了不少的人,还有马匹骆驼,都驮满行礼。而龙门客栈的老伙计就站在邢老爷子的身边。 “老爷子!您今日就走,云掌柜您不叫她一起走吗?难道你不把她作为献圣的礼品了吗?” 邢老爷子一笑,说道:“老舒啊!我把你安排在云丫头的身边,也有十多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明白我的心思,眼下的云丫头还有多久的活头,你看不出来吗?” 老舒说道:“您是指哪母盅虫之毒,如果能三个月不发,就可以活下去,但是破身之时就会身死?” “她现在还活着,至少还是处子之身,此女对我们还有用,她不是想去睦州吗?你就跟着她,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明白了!” “好了你去吧!告诉手下人,一定要查到金无命的下落,我就不相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云丫头不也想找她吗?你多留意一点,有什么消息及时给我联系。” “是!属下知道了!” 老伙计老舒离开了邢老爷子的宅子,就将三匹骆驼牵回了龙门客栈,然后直接去了云飘渺的房间,云飘渺正在房间里等他的消息。 “都准备好了吗?”见老伙计进来,云飘渺有些等不及的问道。 老伙计立在一边,“都准备好了,那查三在离开前买了三匹上好的骆驼,是丝路上甘泉绿洲的品种,并且还有一些水和食物。” 云飘渺想了一会,问道:“你们知道骆驼的去向?” “往东边去了。” “听外面的的人说,邢老爷子要去京城,什么时候走?” “今天!” “好了!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后天走,从玉门关过去,好像听以前金无命在店里说过,要是他离开,一定会走哪条道的。走了!我去送送邢老爷子,你去找个向导,我们后天一早就走。” 老伙计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云飘渺也往邢老爷子的宅子而去,刚到门口,就见邢老爷子与大队的人马一起走了出去。见是云飘渺,邢老爷子走了过来。 “听说老爷子今天要去南边,来送送您,您还回来吗?” 邢老爷子一笑,说道:“不回来了,老友在京师安排好了宅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没事常过来看看,要是你有了家室,就般过来吧!算是老夫送你的礼物。” “邢老爷子的厚礼,奴家可不敢要,不过还是要多谢邢老爷子的爱戴,奴家由心的感谢,祝老人家一路顺风。” 邢老爷子一笑,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看着走远的人马,云飘渺回到了客栈。 二日后,云飘渺安顿好客栈也离开了,一行只有五人,酒店里唯独带走了老伙计,另外三个,一个是常年走丝路的向导,另两个是女的,好一路安排自己的起居。 两日后,到里第一个落脚的小镇,镇子比龙门集还小,只有七、八间房子,其中五间是客栈。一间的铁匠铺,还有一间是医馆,最后一间是官家的驿站。 云飘渺早了最大的一间客栈,在进门时,看见一队从南边来的商队,不过其中的三匹双峰骆驼,一看就知道是甘泉绿洲的品种。 云飘渺不相信会有如此的巧合,决定让老伙计去查探,尽然真有了一丝线索,这三匹骆驼是他们在玉门关买来的,卖给他们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多岁,并且还买走了他们的一匹好马。并且还打听出那个年轻人是往南边的官道上去了,应当是瓜州、凉州一带。 云飘渺的心里似乎有了希望,决定一路寻了过去,此时,老伙计在店外放飞了一只鸽子。(未完待续) (三百零四)九王赵构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过了凉州没有停留,直接去了京师,虽然金人南下的消息传了出来,但是京师没有出现恐慌,只是京师的周围多了不少的军队调动,也有少数的富人悄悄的离开了京师。 林风漫步在京师的大街上,细细的看着,想提前寻找出花语楼,不过有一家叫省钱林的客栈且引起了林风的注意,客栈本就是花钱,尽然有省钱的,林风看了眼,牵马走了过去,一旁的店小二早迎了上来,接过缰绳,另一小二将林风引了进去。 店内装饰的极为考究,处处显的富贵,里面的客人不少,但一看着排场,林风就知道这里绝对是个销金窟,而不是什么省钱林。 林风将一片金叶子丢在柜台,要了一间天字号上房,房间布置的很典雅,有一种古韵,屋内看上去都是一尘不染,不少的物件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林风不禁叹息,也不知道自己的一枚金叶子,可以住几个晚上。 林风刚把行李放下,就听见了敲门声,只见一小二托着一红漆木盘站在门外,木盘里有酒有肉,还有五个白面馒头。见林风开门,小二走了进来,将木盘放在桌上,简短的说了一些客栈的事,就走了出去。 林风向来对吃没有什么讲究,有什么就吃什么,看了眼 酒菜,还真有点饿。林风慢慢的吃了起来,只是楼下,柜台的掌柜,拿着林风丢下的金叶子,急急的往酒楼后面的小院而去,小院不大,但很宁静,几颗古木大树,很好的将小院隐藏起来。从外面根本就发现不了这样的一个小院,掌柜在进小院的木门前敲了三下,只见一女子喜冲冲的过来开门,见是掌柜,脸色马上就平静下来。 “老爷还没有回来?” “没有,只是今日,有一住店的客人很奇怪,不是用银子,而是这样的金叶子。” 掌柜说完,就将金叶子递到美丽女子的手里。 女子看了一眼,说道:“似乎有些眼熟,什么时候见过?” 掌柜笑着说道:“你忘了?前几日,一队商队,手里没有现银子时,就是用这种金叶子结账的。” “想起来了,那些商队是从沙漠里来的,这人就算不是那里的人,也一定是从沙漠里来,老爷回来前,一定要盯着他,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 掌柜说道:“小的知道了,这就过去。” “对了哪人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掌柜说道:“样貌普通,二十来岁,衣服也很朴实,看一眼就会忘记,不过背上倒是背着一样东西,被黑布包着,像是琴匣之类,不过也只是猜的。” 女子点了点头,见掌柜离开,掩好木门,又坐到树下的躺椅上,静静的看书,时不时的对几句上好的诗词颂咏。一只素手想去拿桌上的茶杯,且无意中碰到了桌上的金叶子,心里一阵叹息,三弟?你什么时候回来,兄弟们都想你了。 此时,通往京师的官道上,两匹快马正急急的往京师而来,二人都是一脸的焦急。 不过在离京师还有一段距离是,二人且是进了一片林子,在林子的深处,有一池清潭,清潭边有一间小屋。不过在进林子之时,二人都感觉出脊背发冷,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不过林子里且是一片寂静,唯能听见风吹动着树叶沙沙的声音。 二人走的很平静,可是越接近小木屋,也感觉出萧杀之气越浓,要是自己有什么不鬼之心,立马就会飞出数百支利箭将自己洞穿,就在二人接近小木屋十丈之地,不知道从何处闪出一人,三十来岁,一看就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其中一人从怀里拿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递了过去,中年男人细细的看了一眼,将手里的令牌还了会去。 “跟我来!” 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冷,也不管二人是否听见,转身就走,在木屋小门上轻敲了四下,木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进去吧!” 二人相视一点头,走了进去,木屋里光线很暗,在屋子的尽头的一把躺椅上有一人,顺着躺椅上下的摇晃,看就见面容,不过,远远就感觉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吱呀!”木门有一声的关了起来,也传来了躺椅上男人的声音。 “辛苦二位了,从边关回来,带来了什么消息?都起来说话吧!” 二人如临大赫,缓缓的站起身来,同时说道:“能为九王办事,属下万死不辞!” 九王说道:“说说北边的情况吧?” 其中以人说道:“金人已经出兵,不过在出兵前,金人的使者到了燕山府,属下无能,没有具体的探查到他们的目的,还有四平城也谣传,有一大将要降金。” 九王沉思了一会,说道:“你们不要回边关了,带着我的令牌回河北吧!并把这封信交给汤怀,他会给你安排的。” 此人一听,急忙上前,接过九王手里的信,就在此时,门外守着的中年男人,开门进来,径直走向九王,并在九王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见九王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你们也走吧!” “属下领命!”二人同时躬身退了出去,就在退到门口之时,见一宦官站在门外,见二人出来,方才进去。 “宁公公来了!快上茶,看座!” 中年男子端了一把椅子放在九王的身边,然后又倒了一杯茶,就退了出去。 宁公公见此人出去,方开口说话,“雅公主不见了。” 九王一惊,整个人从躺椅上立了起来,看着宁公公说道:“多久的事?” 宁公公说道:“半个月前,还有皇上让张邦昌大人暗中派人去了金国,看来是想求和。” “其他人呢?” “都不安分!” 宁公公没有一一的说,虽然只说了四字,可每一字都说的很有力。 “看来都在为自己谋划,国难当头,尽然没有人想到国家,我皇兄呢?” “开始理政!” “看来父皇是想······?” 宁公公打断了九王的还开口说道:“九王,也不全是您想的那样,还有几位大臣在为国家效力,李纲李大人,陈东大人都在为京师的防务奔走,并且希望皇上能用韩世忠、岳飞等人。” 九王冷笑一声,说道:“只怕有秦桧、李邦颜之流,父皇也未必听的进去,李师师那妖女长伴父皇身边,如今已经无心理政,一切都交给皇兄打理,到是称了他们的心意,也罢!要是有了小妹的消息,宁公公一定要及时的通知我。” 宁公公不解的看着九王,说道:“公主殿下,虽然说不见了,不过依本宫看来,应当是自己离开了,前些日子,公主殿下好像从童贯那里听到了什么?” 九王问道:“童贯现在在何处?” “河涧府!” 九王自语道:“难道是有了那个男人的消息,他还活着?” 宁公公说道:“九王说的是?” “不说他呢?” “不过童贯几次上书皇上,说身体有疡,想回京治病,不过一时还未给他答复。” “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回京罢了,今日童贯,早没有往日雄风了,人没有了斗志,就危险了,看来要动些手段了,有些人应当去养老了。” 宁公公脸上生出一丝细密的汗水,看着九王,小心的说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九王说道:“这个不用你,你只要把耳朵给我张大点就好了,最好把我皇兄给钉牢了,特别是他的几个门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属下知道!” 九王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有几人知道我离开了河北?” “皇城里就我们的人知道!” “你回去后就告诉他们,说我回去了。张显在那里?” “张将军在种师道的帐下,昨日刚刚回京,不过马上就要走了,好像是去种师道的府上,给种大人拿药?还有······” “还有什么?” “种大人早年打的一口上好的棺材,也要带回边关!” “种师道这是唱的那一出啊?你马上回去,告诉张显,我会在出城的路上等他,宁公公!本王送你!” 宁公公惊道:“老奴不敢!” 九王一笑,说道:“宁公公!您荆州府老家的人本王都给您安排好了,不必多虑,本王一切都看在眼你,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对了,蔡京大人已经告老回家了?” “且有此事!” 二人说着,已经来到了木屋外,见木屋的十丈外,停着一辆马车,还有五个禁军军士。九王赵构将宁公公送上了马车,看着站在门外的中年男子,说道,“苏屠,我们也走吧!见一下张显,就离开吧!放火把这里烧了吧!” 叫苏屠的中年男子,应声就去做了。 (未完待续) (三百零五)四方云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在西北边关的一伙房里,岳飞正在冰凉的水里洗菜淘米,突然自己家的兄弟岳三跑了过来,并冲着大叫。 “鹏举,快!你放下!我来,韩大人叫你马上就过去。” 岳飞起身道:“马上就要造饭了,现在又没有什么事,叫我过去做什么?” “你去了不就知道,我怎么知道做什么?” 岳三抢过岳飞手里的活,将岳飞推了开去,岳飞一见,放下衣袖,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就往韩世忠所在的营房而去。岳飞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韩世忠,而是站着一女子,正背对着自己,青丝如黛,长发及腰。在女子缓缓转身之时,岳飞的眼里且有了泪水。 “玲儿!你怎么来了?” 女子看着岳飞,一下扑了过去,只有男人宽广的胸膛,才让自己感觉到踏实,女子在微微的哭泣,万般委屈在无声的泪水里且化成了幸福,双手紧紧的搂着岳飞的腰。 好一会儿,女子才从岳飞的怀里抬起头,看那着岳飞,眼前男子的平安才是自己最大的幸福,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玲儿,你怎么来了?” 岳飞又柔声的问道,玲儿一笑,虽为人夫,但还是娇美,红着脸说道:“想你,就来了。” “你来了,云儿怎么办?还有娘年纪大了,也要人照顾。” 彭玲一笑,说道:“是娘让我来的,给,这个给你,他们都好着了,牛皋兄弟了来了,就在我们家,还教云儿功夫。” 彭玲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岳飞,只见信封上写着“鹏举兄亲启”五字。 “娘说这信对你一定很重要,所以叫我连夜给你送来,追风在那?我也想它了。” 岳飞拿过信,说道:“追风在外面,岳四应当把它拉出去了,也要回来了,你去外面看看。” “恩!” 彭玲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岳飞细细展开信笺,缓缓的看了起来,眉头尽然紧锁起来。信上就三四百字,写的很简洁,岳飞看了四五遍,完全的记下了,才将信笺烧了。然后缓缓的走了出去,四下的看了看,彭玲正扶着追风的脑袋,梳理着黝黑的鬃毛。 伙房那边飘来了阵阵饭香,岳四正在吆喝,几个士兵正在打饭。不远处,营地边的一条小河边,韩世忠正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岳飞走了过去。 “你也收到了他的信?”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可眼下听说宫中一番乱象,我们要是微微一动,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怕在想安身就难了。” 韩世忠说道:“鹏举啊!难道我们现在就安身吗?白沟一战,我们给童贯背了个大包袱,躲在这西北之地,一生报负,无处伸展,难道就真的做一辈的火头军吗?眼下宫中且是乱哄哄的,那又怎样?金人南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那郭药师,就会安心的守住燕山府吗?不会,为了他手下的兄弟,他一定会投靠金人,只怕不只是他,此次金人由完颜宗翰领军,听说只带了十万人马,可他的可怕,你是知道的。” 岳飞说道:“韩大哥说的不错,可是九王只是九王,如今朝堂上是太子赵恒在理政,只怕金人临近京师之时,就会荣登大宝。” 韩世忠笑道:“赵家的人,能看的上眼的还真没有几个,只是可惜,赵雅公主是女子之身,要不······” 岳飞说道:“现在还不是我们选择的时候,我不及汤怀张显二位师兄,他们身子自由,一直在家师身边,也一直在九王身边,在他们的眼里早就是九王的人。” 韩世忠从石头上站起来,在岳飞的肩上拍了三下,说道:“只怕不久,真正能挑起赵家大梁的就只有九王。雪中送炭可要看准时机,周桐仙师离世之时,对你说过什么?你可是记得。” 岳飞想了一会儿,说道:“韩大哥想如何做?” 韩世忠笑道:“大哥我是孤身一人,你可不一样,先让弟妹回去,男人做大事,不能连累家人。” 岳飞说道:“小弟明白了!” 韩世忠笑道:“明白就好!我去喝酒了,就在镇子上的醉仙楼,一会你叫上弟妹,还有兄弟们一块过来。今晚与兄弟们好好的喝一回,五天后,我们去河北。” 岳飞说道:“好!” 河涧府。 童贯在宣帅的营帐上,看完手里的信笺,一脸的怒意。 “想不到那小子还没有死在沙漠里,这个节骨眼回来,还真是时候,快刀西城现在在那里?” 一个老者站在童贯的下手,说道:“西城大人现在在潼关!” 童贯想了一会,说道:“不,西城应当在回京师的路上了,眼下我们要找个机会回京师就好了。” 老者想了一会儿,说道:“回京的机会我们要等!” 童贯说道:“是啊!有太多的人不想让我们回去,那秦桧可有消息传来。” 老者说道:“有,不过他传来的消息,我们都提前知道了,宣帅!太子殿下的书函可是到了回复的时日了,要不然我们真是回京无望了。” 童贯一笑,说道:“我们回了,又怎么说?答应了不就是说明我站在了太子的一边,现在虽然明面上看是如此,只是暗处水深啊!当年的边关,老夫征战之时,几场胜仗,冲锋在前的可都是仙师周桐的一杆旧将,可如今,仙师仙去,旧将老矣。新将又不能为我们所用,而手下之人,能战着有几人啊!看来还要半年,我们才可回京,京师的一切都只有靠西城了。老宋,你去拿我的虎符,把我们的精锐都调到河涧来吧!” 老宋应了一声,说道:“知道了,那秦桧可是要······” 童贯摆手说道:“让他去跳吧!在张邦昌的眼里,他就是我们的人,看他能跳出什么花样来。” 老宋一笑,“宣帅高明!” 童贯喝了口茶,道:“人老了,老是犯困!唉!休息一会去!” 童贯说完,就缓缓的走了开去。 京师,秦府。 秦桧看完手里的信后,大笑起来,“天祝我秦家,看来秦家注定要成为京师了的大家了。” 秦熺站在秦桧的身边,问道:“父亲!您为何如此的高兴?” 秦桧将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说道:“你自己看吧!” 秦熺接过一看,说道:“九王的信,父亲!马上太子就要荣登大宝,可九王只是一个王。” 秦桧看了秦熺一眼,说道:“你何时可以学聪明一点,如今天下乱象,正是我秦家的机会,九王虽然只是一王,远离京师,可河北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仙师周桐的一帮徒弟都在九王的手下,可以说如今天下的精英都在九王的手里,要是一旦京师有危机,九王必定会掌握河北道上所有的军马,虽然不到二十万人,可你别忘了他的手里,可是有无数虎将,到时剑指所向,可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赵恒!虽说是太子,还不如说一切都掌握在张邦昌的手里,如今李邦颜也与他穿一条裤子,童贯远在河涧,一时也回不了京,蔡京大人告老,一家都回了故乡,谁还会帮我们这个外来户。虽然借着李师师,有了如今的荣华,可也到头了。老皇的龙爪没有了锋芒,只有从新选人了。” 秦熺说道:“可我们要是现在不表明对太子的态度,只怕等不到九王的到来,就会被太子的人······。” 秦桧一笑,说道:“你不知道,明日你邢叔就到京师了,到时一切都好办了,对九王,我们可以明面上给太子锦上添花,暗地里且给九王雪中送炭,不就好办了吗?” 秦熺说道:“还是父亲想的周全,我这就去给太子回信。” 秦桧说道:“不,这两封信可是关系着我秦家的生死,如今在童贯的眼里,我们只是一颗弃子,还是我亲自回吧!你马上带人,出城十里,代我去接你邢叔,将这里的一切都告诉他,计划都变了,时不我待啊!” 秦熺说道:“我明白!一定把邢叔给您接回来!” “你去吧!” 大学士,陈东的府上。 一间花厅里,坐着七、八个人,见下人上好茶退了出去,陈东才开始说话。 “诸位!想必你们都清楚了眼下的情形,京师危在旦夕。金人已经开始南下,也不知道边关的将士能否守住,李纲大人已经号召天下的英雄前来京师一道抗敌,几位觉得如何?” 吴敏起身说道:“李纲大人的想法甚好,眼下只有大家一心,才可抗敌,听说还也不少的人也在为此奔波。” 李纲说道:“且是如此,有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等都是我大宋的好男儿。” 陈东看着李刚,问道:“文天祥,可是刚刚提拔的那个兵部侍郎?” 李纲说道:“正是!” 吴敏说道:“他不仅是兵部侍郎,还是三年前的那届殿考的状元。” 陈东扶须一想,说道:“想起来了,这三人可是当世三杰,真乃大宋之福。” 只见最右首的一年轻人开口说道:“几位大人!今日在此,有什么事是要我们省钱林做的?” 陈东笑道:“能请来几位义士也是老夫之福,眼下时局,大家都看在眼里,几位都是江湖上呼风唤雨之人,老夫想请几位召开一次英雄大会,让天下英雄一道来京师,共同保卫京师。” 听到陈东的话,右首的年轻人面露难色的说道:“这······?” 吴敏说道:“沈少侠,您是省钱林的大当家,如今以你在江湖上的地位,这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再说国难当头,许多恩怨也应放下。” 沈傲笑道:“话是如此,只是省钱林不是我一人说了算,上万兄弟,要是告诉他们是来保护赵家老头,我是开不了口的,再说兄弟们也不会答应。我沈傲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乱世之中,让省钱林尽量给下面受苦的兄弟一口饭吃。” 李纲看着吴敏说道:“吴大人!您说这?” 吴敏说道:“听说三当家的还活着?” 沈傲一惊,看着吴敏说道:“吴敏大人见过我家三弟?” 吴敏笑道:“三当家可的当世的大英雄,他日游走辽金之间,以一人之力,让我大宋安逸数年,要是能见上一面,也是人生幸事,在坐的几位大人,只怕唯有陈东大人见过吧!” 陈东笑道:“少年英雄!能得雅公主亲睐的人,还真不简单,前些日子,雅公主从宫里消失了,应当是去寻他去了。” 沈傲说道:“这么说我叫三弟真的回来了?” 陈东说道:“沈大当家,难道你没有回家,就直接过来?” 沈傲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从南方过来的。” 陈东说道:“沈大当家回去了就知道了。” 吴敏说道:“其他几位英雄如何看此事?” 另外几人相互对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几位大人!我们不是不想,只是在下的金刀门,在这京师还算个人物,可是放眼大宋,屁都不是。武当少林,峨眉崆峒,谁不是一呼百应的门派?只怕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再说江湖上,还有中原大侠田纵,浩瀚楼主王天,快刀西城,等。要是召开这英雄大会,没有那些站在巅峰的大人物,或是大门派,是开不了的,就算来了,顶多也是一些骗吃骗喝的无能之辈。” 沈傲说道:“金刀门主说的不错,要想号召民众一起抗外敌,还不是一次英雄大会就可以解决的,再说这英雄大会,本就不好召开,还是另谋他法才是。” 陈东说道:“几位英雄说的甚是,是我们太急了,还是多谢几位英雄,今日老夫略备薄酒,还望几位不要客气。” 金刀门主笑道:“陈大人一直清廉,能吃到大人的酒,真是我们三世的福分,不过,不管这英雄大会能否召开,我等都回尽力为几位大人效劳。” 吴敏笑道:“几位能为国家效劳,真是大宋之福,我们还是边喝边说,看能不能有更好的办法?” 陈东说道:“好!各位请!” 陈东领着众人刚到偏厅的酒席前,就见自己的管家急急的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三百零六)相见恨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陈东听完老管家的话,低声问道:“此话当真!” 老管家说道:“人都来了,正在大厅!” 陈东说道:“你带他去书房,上好茶!我一会儿就来!” “知道了!” 老管家应了一声就离开了,陈东返回,见众人都已经就坐,唯有主位空着,陈东一笑,走了过去,端起酒杯。 “诸位!感谢!在此老夫先敬大家一杯!” 陈东说完,一口而尽。 吴敏起身说道:“老夫也在此借花献佛,敬各位英雄一杯。” 众人也一一回敬,半响之后,陈东在吴敏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就悄悄的离开了,将酒席上的一切交给了吴敏,沈傲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陈东的书房很少有客,而今日且来了一位,是个男子,一身黑衣,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黑衣男子见陈东进来,急忙起身,对着陈东躬身说道:“还望陈东大人见谅,在下黑夜来访,且是事出有因。” 陈东一笑,说道:“国难当头,西城公子为当世大侠,听老管家说公子是为武林大会之事而来,老夫高兴,要是有西城公子相助,此事有望。” 快刀西城笑道:“陈大人想把武林大会安排在何时举行?” 陈东说道:“老夫想在半个月后,眼下金人开始南下,也不知道边关的将士可以支持到何时,此事当然是越快越好,是不是老夫太急了些,要是西城公子为难,也可以延后。” 西城笑道:“陈大人多虑了,大人为国为民,就算是时间在紧,也要去做。就按陈大人说的半个后,就下月的初九如何?不知道陈大人想定在何处了?天下英雄来了,也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陈东呵呵一笑,说道:“是老夫没有想周全,此事老夫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地方,不知道省钱林可不可以?”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省钱林是个好地方,但是天下英雄去了省钱林,只怕这个英雄大会就开的变了味道。” 陈东一想,刚才和沈傲在一起,沈傲明显的站在中间,也不能怪沈傲,毕竟省钱林是方腊的一杆旧手下。 “西城公子可有什么好地方?” 快刀西城一笑,说道:“倒是有这么一处,只是不知道陈大人是否听说过花语楼?” “花语楼!” “对!花语楼!” 陈东想了一会,说道:“京师的地面上什么时候出了一间叫花语楼的客栈?” 快刀西城一笑。 “有的!” 陈东笑道:“西城公子是在说笑吧!这京师里有几间像样的酒楼,老夫还是知道的,最好的就是一勺香,两百年的老店,可以说是京师最好的,再就是飘香阁,省钱林也是后起之秀,唯独这花语楼,老夫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 西城说道:“闻香识花,听声辩女人,这花语楼可是京城一夜千金之地。” 陈东说道:“这花语楼是在那条街道上?” 西城说道:“这花语楼的主人就是李师师。” 陈东一下明白过来,李师师在京师最好的地段买了一栋宅子,名面上没有牌名,可李师师的一句,“暗香深秋浓,花间听私语。”让赵佶有所触动,并转为此给李师师作了一幅画,就挂李师师的楼里。李师师为了常与那些文人墨客在一起赏诗作画,就请来了一些好厨子,备了一些好酒。还买了一些会些诗文的好姑娘,让花语楼成了京师的一道风景。 陈东说道:“这会不会触怒龙颜?” “不会!只怕圣上高兴还来不及。” 陈东一丝担忧的说道:“李师师会同意吗?” “会!并且这武林帖会由我与李师师一道发出。” 陈东明白过来,笑道:“西城公子才智过人!” 在潼关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的走,车上两个女子,一个是赵雅,一脸的忧思。而另一个就是公主的侍女小梅,二女已经离开京城十多天了,路上还算平安,虽有几次小小的危机,但凭公主的身手,都有一一的化解。赵雅知道,翻过前面的那个山头,就可以看见潼关,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到。 就在临近山头之时,只见一小队人马从山头上下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女子,头戴面纱,虽看不见容貌,但身子玲珑。让赵雅感觉奇怪的是这队人马尽然骑的是骆驼。 在错身之时,赵雅站在马车之上,说道:“这位妹子!可是从沙漠里来的?” 骆驼上的女子也是一惊,停了下来,看着赵雅,一张倾城的脸,还带着无上的高贵,虽相隔一丈,尽然有种要下跪的感觉。 骆驼上的女子,说道:“我们且是从沙漠里来的,且不知道姐姐拦我有何事?” 赵雅一笑,说道:“既然是从沙漠里来的,姐姐可否向妹子打听一个人?” 骆驼上的女子与身后的老者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也想向姐姐打听一人?不过姐姐先开口的,就由姐姐先说,不知道姐姐要打听的人叫什么名字?” 赵雅说道:“林风!” 骆驼上的女子摇头说道:“这林姓的人在沙漠里可是少的可怜,要是有,一般都是出入沙漠的商队。” 赵雅一想,又说道:“也许他在外不是用这个名字吧!不过他有一把刀,长一尺二寸,宽四寸,通体黝黑,一般都放在一个装琴的匣子里。一般他都戴着面具,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也很少出刀,只要刀一出鞘,就要见血,不过他也很少出刀。” 骆驼上的女子摇头说道:“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赵雅叹息道:“也罢!不知道妹妹要找的是什么人?” 骆驼上的女子说道:“他叫金无命,是金刀山庄的少主。” 赵雅想了一会儿,说道:“江湖上,只有一个金刀门,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金刀山庄,而且金刀门的人不姓金。” 骆驼上的女子,听了一喜,说道:“姐姐那金刀门在什么地方?” “就在京师,到了京师很好找。” 骆驼上的女子对身后的老者说道:“老伙计,他一定在金刀门,他根本就不姓金,看来我们是找对了。” 老伙计不解的问道:“云掌柜!您怎么知道他不姓金?” 云飘渺说道:“你忘了,我对那人用了百虫吞心,那人说的,绝不会错。” 老伙计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说道:“原来如此!” 云飘渺说道:“姐姐!从这里走到京师还要几天?” 赵雅笑道:“快也要八九日,你们是第一次来这边吧!” 云飘渺说道:“是啊!姐姐怎么知道?” 赵雅说道:“第一你们是骑的骆驼,还有一般赶路的人在这时间,是不会出潼关的,此时走,路上可没有落脚的地方,要是遇见了山贼,可不是什么好事。在这条道上,一般一个落脚点都是一天的路程,要是常年在这道上走的人,都会选择大一点的驿站,只有官家的驿站,才住的放心。可你们此时走,要是在黑夜里过林子,危险不用说,晚上雾气上来,迷路了会更危险。要是妹子信的过我,就与我一道回潼关,我们只在潼关待上一日,要是找不到我们要见的人,我们一道回京,如何?” “还有妹子!最好在潼关去换几匹马,要不你们每日都会错过驿站的,现在的世面可不太平。” 云缥缈看着老伙计,问道:“老伙计!你看如何?” 老伙计说道:“云掌柜!这位姑娘说的不错,还是一道回去,真要是骑着骆驼去京师,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云飘渺笑道:“好!就听姐姐的,我可以和姐姐一道坐马车吗?也想和姐姐说说话,说说南朝的事?” 赵雅笑道:“正求没有人说话了,妹子你快下来!这车里可比外面暖和,我们天黑前应当可以到潼关。” 云飘渺一笑,就下了骆驼,上了马车。一路上,二女说了很多,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并且相互之间知道了彼此的名字,唯独赵雅没有告诉云飘渺,自己是大宋的公主。(未完待续) (三百零七)城关风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潼关。 北临黄河,南接秦岭。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金人南下,潼关的安危显的格外重要,进出潼关的每一个人都严加盘查。 云飘渺本就是从潼关出来了,现在再次与赵雅一道来到潼关,面对潼关守将色眯眯的盘查,还是有些余悸。几人来到城门口时,已经是落日时分,城门关了一半,还好赵雅眼快,让自己拉车的马,进了半边身子,入了城门。城门守将,一见有人要硬闯,不由的升出火气,一挥手,涌出三十多个士兵,将赵雅等人围了起来。 小梅一见,顿时也来了火气,冲着这些人叫道:“不就是叫你们等一等,让我们进城,还如此大的火气,都让开了,我们可不是你们可以围住的,去!都散了。” 守将上下打量着小梅,见还有几分姿色,笑道:“你是哪家的娘们儿,好大的口气,如今过了进城时分,本将不让你们进去,你又如何?不过看你是一女子,要是你们每人拿五两银子的进城费,我们就让你进去。” 小梅一笑,“进城费!本姑娘还是第一听说,只是不知道本姑娘的银子,你们敢拿吗?” 守将笑道:“莫说银子,就是你的人,本将也敢要,要是拿不出银子,你们就退了出去,明日再进,或者你赔老子一晚,也可以抵些银子,还有你们的马、骆驼都得留下。” 小梅说道:“虽然我们来晚了,但是按照官家的规定,只要城门还未完全关闭,我们就可以进城,何况本姑娘的马已经进来了,你们让是不让?” 守将说道:“难道本将刚才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兄弟们!他们今日想强行进城,都给我捉了,明日交给大将军,说不定他们都是金人的奸细。” 一下士兵分别对着众人围了上来,小梅一怒,对着捉自己的人拍了一掌,将此人打翻在地。然后,又对上其他的人出手,一时几人就僵持起来,不过守将且还未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一盏茶是时间过了,还未将老伙计与小梅二人捉住,不禁有了火气。将一个被打向自己的士兵踹了出去,嘴里不满的叫了一声,“饭桶!” 守将对着小梅冲了过去,一个雄鹰下山,让小梅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小梅在赵雅那里学了一些功夫,对付一般的走卒,还不在话下,可面对这个在生死战场上厮杀过的守将,明显的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小梅已经满头是汗,还处处是破绽,搞得时分窝气。突然,守将虚晃一招,一个探身,就将小梅擒在手里,丢给了一旁的士兵。又对着还在与士兵纠缠的老伙计走了过去,老伙计看见了那人刚才与小梅的交手,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可马车里毕竟有云飘渺,没有一丝的慌乱,几个回合下来,还是被擒住。 云飘渺的两个丫鬟与那个向导,更是没有反抗,守将与士兵慢慢的往马车靠近。 守将站在马车外说道:“你们也出来吧!不希望本将将你们的马车给拆了吧!” 马车里没有一点声音,守将又在外面重复了几句,还是没有声音,守将对身边的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见守将有了指示,小心的拿出佩刀,挑起马车的帘子,众人一见,顿时傻了眼球,车里空空是也。 守将回头,对着小梅吼道:“说!车上的人呢?” 小梅只是得意的一笑,没有想回答守将的问题,突然啪的一声,小梅一下懵了,守将尽然实实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敢打我!” 小梅目瞪着守将说道,“你会后悔的!” 守将叫嚣道:“你不说,等会会有你求着说的时候。” 守将又看向另外几人,见老伙计一脸的沉静,这样的人是问不出话来的,不另外的两个丫鬟与那个男人且有几分害怕,守将拿过一个士兵的佩刀,架在其中的一个丫鬟的颈上。 “你说吧!车上还有谁?” 小梅在一旁说道:“不用怕他!一会就有人来救我们?” 守将回过身,看了小梅一眼,说道:“你这女人,倒是嘴硬,自己不说,还想让别人不说。不过由不得你了,将他们都给我带下去,这个女的留下。” 守将见众人散开,晃了晃手里的刀,说道:“说吧!他们都走了,要是你说的与他们不一样,我就把你交给我的那些兄弟们,他们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女人了。” 女子小声的说道:“要是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守将幽幽的笑道:“会!一定会儿!” 女子说道:“车上还有两人,一个是云掌柜,一个的赵雅。” 守将接着问道:“长的什么样?” 女子说道:“云掌柜一直戴着面纱,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不过赵雅很漂亮。” “比你好看吗?” 女子一笑,说道:“我这还叫好看,你要是见到了赵雅,就知道什么是好看了,比花还好看。就是那小梅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小梅是不是刚才那个会武功的人?” “是!” “你们从哪里来?是要去哪?” “我们从沙漠里来,不过她们是从京师来的。” 守将一惊,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回想起刚才那个叫小梅的女人,说话的口气,一定有所依仗,看来自己这回还真是踢到了铁板,只是不知道另外的两人现在在那?可恨,那个小梅的女人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而眼前的女人明显的知道不多,该如何是好呢?对,大将军!将他们交给大将。 “好了!跟我走,要是你们说的一样,我就会放了你。” 守将走在前面,并且吩咐身边的士兵,把刚才的几人一道押来,然后就往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就在离城门的不远处,不大,与周围普通的民房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门口多了四个侍卫。在将军府的旁边就是一大片的营房,由于潼关的重要性,这样的布置在潼关有危险时,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不过在将军府的对面,且是一些酒楼商家,好不热闹。 不过,此时就在将军府对面的酒楼里,临街的一扇窗轻轻的打开了,两对眼睛正看着对面的将军府。 “赵雅姐姐!您说那个守将真的回把他们带到将军府吗?” 赵雅听到云飘渺的问话,笑道:“会的!一定会的,只要他不是像猪一样的蠢,就一定会带他们来的,并且他们都不会有事。” 云飘渺有些不相信赵雅的话,可是赵雅在马车里暗地的给自己说那个老伙计有问题,自己也不相信,可是对赵雅说的话,又感觉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在城门见守将的故意刁难,赵雅也想解开自己的心中的疑惑,看看云飘渺身边的几人是否有问题,而故意的叫小梅如此的唱一出戏,称乱与云飘渺混进了城门,提前来到这里。 “你看好了!我喝点茶!” 听到赵雅的话,云飘渺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赵雅一杯茶还未喝上三口,就听到云飘渺的叫声。 “姐姐!他们来了,真的都来!真的有个丫鬟走在最后面!” 赵雅微微一笑,站在云飘渺的身旁,见众人,细细说道:“你看,你的两个丫鬟与那个向导,眼里很是害怕,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可那个老伙计就不简单,眼睛四下的观望,做的很巧妙,要不是我们在这里故意的来看,还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并且那个老伙计十分的镇定,与另几人的眼神完全的不一样,没有一丝的慌乱。” “可是姐姐!他在我的身边都有十多年了,平时他做事,都很稳重。” 赵雅笑道:“你说姐姐漂亮吗?” 云飘渺不假思索的说道:“很漂亮!” 赵雅说道:“在我拦下你们时,你的那个向导看我时,尽然流了口水,可是老伙计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打量我的衣服与马车,还有我的随从。我不相信,我的容貌会对男人没有一点的吸引力,除非你的老伙计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你叫他老伙计,他最多才四十出头。” 云飘渺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姐姐说的也对,在龙门集,他好像有家室,应当是个正常的男人。姐姐这么漂亮,我也会动心的,真不知道姐姐要找的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要是我是个男人,定会守在姐姐的身边的。” 赵雅笑道:“可惜你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他不只有我一个女人。不,我还不是他的女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是他的女人,我只是想看他一眼,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 云飘渺一愣,没有想到赵雅会如此的多情,不过一想自己,不也是吗?何必千里迢迢来寻一个男人,云飘渺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还好戴着面纱,赵雅看不见自己的囧样。 “姐姐!他们都进去了,我们······” 赵雅回到桌边,说道:“过来!我们吃饭,然后睡觉,天就要黑了,他们不用理会,我们没有出现,都不会有事,不管姐姐说的话,你相信不相信,后天我们离开时,一定可以把他们弄出来。不过,你真是要去京师,你可以要那两个丫鬟和向导回去,他们贪生怕死,留在身边,你迟早会出事,还有那个老伙计,还是小心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银子了。” 云飘渺不服气的说道:“姐姐!你的那个小梅就可靠吗?” 赵雅笑道:“小梅可以为我去死,并且死过一次,要不是那个男人,我与小梅都死了,不说这了,还是想想我们明天怎么出去找人吧!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定是不行,要是能女扮男装就好了。” 云飘渺一笑,说道:“这有何难的?看我的。” “小二!” 云飘渺走到门口,大叫起来。 不多时,点小二就跑了上来,见云飘渺站在门口,开口说道:“客家!您有什么吩咐?” 云飘渺从怀里拿出三十两银子,还有一张纸,交到小二的手,说道:“你去给我买些东西,记好了,两套男人穿的衣服,按我的身高买,你看好了。另外把这纸上的东西给我买来,一般的药铺都有,剩下的银子就赏给你了。” 店小二看了眼纸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平常的药材,最多不过十五两银子。两套上好的衣服,也就十两银子,要是自己好好的杀杀价,说不定可以落下七、八两银子,这可是自己几个月的工钱。不禁想起,早上出门时,枝头有喜鹊在叫,还真是碰上了好事,应了一声,急忙去办。 赵雅且是一脸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问道:“你会易容术?” 云飘渺吃惊的说道:“姐姐怎么知道?” 赵雅没有回话,只是说道:“他也会,不过你会这些,明日就好办了,后天出关也会方便许多。” “你不饿!我可以要吃完了。” 赵雅放下手里的碗筷,就趟到床上去了,似乎在想什么?云飘渺看了眼桌上的饭菜,见床上的赵雅,气呼呼的吃了起来。(未完待续) (三百零八)酒楼被抓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守将听到侍卫的禀报后,等了片刻,就跟着来人去见大将军。潼关的守将,姓周,单名一个河字。善用刀,一把关公大刀,使得虎虎生威,死在自己刀下的敌将不下十人。周河三十来岁,能做到大将军,不仅是武功好,会佣兵,更因为他的仙师周桐的侄子,小时得到了周桐不少的教诲。 将军府的书房里,周河正抱着一本古兵书细细的读着,其实周河也无心读书,前些日子收到从京师传来的消息,眼下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个月的军饷与粮草又拖了十日,还未送来,几次去催,只说在路上,城门口的守军,暗地里收好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又能如何呢?周河不由的长叹一口气。 “末将曹兵,有事要禀报将军!” “进来吧!” 曹兵走了进来,看见周河的脸上,一脸的忧悒,想了一会儿,就要开口,周河且开口了。 “不会是为了军饷来的吧!还是又有士兵收进城费?” 曹兵心里道,该不会又有人通风报信,难道是那两人,可刚才问过门口的兄弟,整个下午都没有生人来过,应当是将军猜的,毕竟上月就出现过这样的事。 曹兵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是!末将在关城门时,抓到了一伙闯关的人,不过跑了两个。” 周河一惊,说道:“你说什么?闯关的人,还跑了两个?好大的胆,尽然闯关。问出什么没有?” 曹兵说道:“没有,只知道跑的两人一个叫云掌柜,一个叫赵雅。” 周河说道:“今晚我还要去会一些客人,看能不能先借些粮草,你马上带人,给我去抓逃跑的两人,潼关就这么大,要是在城里,应当不难找到。明日我亲自去会会这些人。” 曹兵说道:“属下知道!” 说完就退了出去,曹兵走出将军府时,一脸的轻松,叫上士兵,还有两个丫鬟与那个向导,三人分开的去找。 云飘渺吃完饭,就听到了敲门声,店小二很快拎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外,见开门的是云飘渺,急忙热情的将手里的包袱递了上去,并且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四两银子。 云飘渺接过包袱笑道:“说了,银子是赏你的,听好了,不要乱说话,你下去吧!” 店小二一听,高兴的合不笼嘴,急忙边谢边退了出去。 云飘渺打开包袱,将两套男子的衣服拿了出来,其中的一套丢在床上的赵雅的身上,然而另一套放在桌边,再检查了一下易容术要用的东西,是一样也没有错,等一切准备就绪,云飘渺看上了床上的赵雅,见赵雅还没有换衣服。 云飘渺说道:“姐姐,你怎么还不换衣服?说不定一会儿那些当兵的就会来查找我们?” 赵雅一笑,说道:“慌什么?这里一定会最后来搜查,也说不定不查。” “为什么?” 赵雅一边换衣一边说道:“你不知道,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的,这间酒楼,就在将军府的对面,要是有什么异状,酒楼的老板一定会第一个去对面的将军府里告发的。可我们来了这么久,尽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还没有看出问题吗?” 云飘渺想了一下,说道:“姐姐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明天一天的时间,会很紧的。” 赵雅说道:“他应当不在这里。” “姐姐什么知道?” “感觉!他不会走这条路。好了,给姐姐化妆吧!” “姐姐是要英俊潇洒,还是······?” “当然是英俊潇洒,不过你就不用比我英俊了。” “为什么?” “笨啊!我是俊公子,你当然就是小厮,那有小厮比公子还漂亮的。”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你想想,你会易容术,你在声音上一定没有破绽,而我不会,只能尽量的少开口,问什么话?做什么事?都由你去,才不会被人怀疑。” 云飘渺笑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全,要是这次去京师后还是找不到人,我就去睦州,等办完事,就跟着姐姐混,好吗?” “好!只要你乖乖的,姐姐一定会照着你,什么荣华富贵都有。” “姐姐到底是做什么的?” “现在你知道了不好,等到了京师,你就明白了,还有多久才好,他的速度,可没有你这么慢的。” 云飘渺笑道:“我这也是照他教我的方法做是,第一次做,说不好会破像,要是姐姐怕,就不用了,姐姐武功好,大不了自己硬闯了出去。” 赵雅在云飘渺的小脑袋上轻轻的一敲,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想跟姐姐混了,要是不想就算了。我走了!” 云飘渺说道:“说笑了,姐姐还真生气啊!好!马上就好,并且让姐姐认不出自己。” 半个时辰,二人都化妆好了,相视一看,又相视一笑。赵雅不得不叹声道:“妹子!想不到你的手法与那个人相比,竟然分不出高下,真是了不得,要是有一日,你与那人见面,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是的!好像客人来了不少,你把这些都收拾一下吧!我们去楼下坐坐,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云飘渺嘻嘻笑道:“刚才只吃了饭,没有喝酒,想酒喝了,姐姐请客吧!” “嗯!” 赵雅应了一声,有几分无赖,怎么这女儿家的尽然如此的好酒,不过回想,云飘渺说自己是在大漠里开酒楼的,也就释然,率先走了出去。 正是吃饭的时候,大厅了早就坐满了人,二人在居中一处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四五样小菜,要了一壶好酒,就悠闲的喝着。耳朵里时不时的听见一些奇闻,有时也相视一笑。就在二人想离开之时,几道身影出现在酒楼的门口,让原本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直直的看着门外。几个士兵围在门口,曹兵带着两人,缓缓的走了进来,眼睛不停的扫视大厅里的人。虽在赵雅二人的身上停了片刻,但很快就看向其他的人。当走到上楼的楼梯口时,曹兵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看了一眼大厅里所有惊悚的人群,淡淡的说道:“在本将军下楼之前,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要离开,要是有一人跨出大门,格杀勿论!” “是!将军!” 手下的卫士齐声答应,升势如虹。 不过云飘渺与赵雅且是平淡,二人依旧静静的喝酒,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就在此时,曹兵的一个手下已经注意到二人,见曹兵还没有下来,也并未有所行动。 突然,赵雅大声叫道:“小二,给本公子再拿壶酒来!” 小二看了过去,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这是那里来的白痴,尽然如此的大胆,难道是不要命了。自己的额头此时也是大汗淋漓,更不敢应声,瞧了一眼守卫,个个看着赵雅二人,眼里尽是杀人的火花。 曹兵似乎听到楼下的一声吆喝,走了下来,见自己的几个手下都看着赵雅二人,自己也看了过去。 云飘渺心里一笑,说道:“没有听见吗?我家公子要你们再上一壶酒,是真聋了,还是不想活了?” 曹兵阴声的一笑,说道:“小二!给他上壶酒去。” 云飘渺一听乐了,说道:“还是有识相的,还好我家公子没有发火。” 小二知道,能在酒楼如此无视当兵的,又大声吆喝的人,定是自己不能得罪的,还是老实的去拿酒。虽然只拿来了一壶酒,店小二的衣服已经完全的打湿,端酒的手也不停的抖动。 云飘渺接过酒笑道:“你在怕什么?下去!看着就厌烦。公子,您的酒来了。” 曹兵也走了过来,看着二人,抱拳说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云飘渺笑道:“我家公子姓赵,你记好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公子可不会请你喝酒,不过要是你请想公子,放下银子,你就走吧!还有你们,要是吃饭,就接着吃,不吃就滚出去去。” 曹兵在这潼关十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主,不由的乐了,看着二人,就在桌边坐了起来,拿起一只空酒杯,倒了杯酒,幽幽的喝着。 云飘渺拍了拍桌子,说道:“你这当兵的,你可知道,你头上的脑袋已经没有了。” 曹兵放下酒杯,看了眼二人,对着手下说道:“来人!给我把他们压下去。” 云飘渺急忙喊道:“慢着!我们犯了什么罪?你们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抓人。” 曹兵说道:“顶撞朝庭命官,能抓你吗?” 云飘渺笑道:“能,不过你可要想好,要是真抓了我们,你头上吃饭的家伙可就真的没有了。” 曹兵说道:“你吓唬我,再说这都是周大将军的命令,关城门时,有凶徒闯关,我也很只是奉命捉拿凶犯,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去问周大将军。” 云飘渺说道:“好!好!好!我们就与你一道是见见你说的周大将军。” 曹兵起身笑道:“赵公子请了!” 赵雅一笑,淡淡的点了点头,就朝酒楼对面的将军府走去,不过曹兵带他们去的地方且是将军府后的大牢。将二人丢在了大牢里,曹兵就离开了,也不理会大喊大叫的云飘渺。 见曹兵走了,云飘渺小声的说道:“公子!按你说的做了,我们还能出去吗?” 赵雅一笑,说道:“能!不过现在是睡觉。” 赵雅说完,理了一下地上带有霉味的枯草,就瘫在了上面。 云飘渺嘀咕道:“你也不怕脏!” “睡吧!后半夜我们还忙着了!”(未完待续) (三百零九)夜探军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不过云飘渺且没有睡意,在赵雅的身边坐下,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公子!是不是他们发现我们了?” “傻妹子,要是发现了,我们还能安静的在这,只不过是气不过,把我们扔进大牢,想让我们长些记性,好了!睡吧!晚上还忙着了,明天白天也不能睡,你不睡,我可睡了。” 云飘渺见赵雅不理自己,也不再多言,不过看了下大牢的环境,且不想睡了,静静的坐着,可一会就自己打起盹来。 ······ 曹兵从大牢里走了出来,身边的一个兄弟就跟了过来,对着曹兵说道:“大哥!你说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两个女的,现在且抓进两个男的,不太好吧!” 曹兵一笑,说道:“谁说我没有抓到人,他们两个一定是逃走的那两人。” 手下人摸着脑袋说道:“大哥不会吧!我怎么看都觉的是男人,怎么会是女人了?” 曹兵说道:“男人会那么香吗?还有男人会有这,可是他们都没有?” 曹兵指着自己的喉结接着说道,“你们以后要多学着点,要是到了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走去喝酒去!不过你说的不错,虽然抓了两人,心里且有些不安,唉!还是去喝酒。” ······ 云飘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了,突然感觉脑袋一痛,猛的睁开眼睛,见是赵雅在敲自己的脑袋,不由的揪着小嘴,正要说话,赵雅且抢先开口。 “不是说不睡吗?怎么睡的跟死猪样,还流口水了,做什么春梦呢?” 云飘渺脸上一红,不过在夜里,没有人看见,再说牢房就就门口牢头那一丝微弱的光,不过这个牢头睡的也跟死猪似的鼾声如雷。 云飘渺刚才还真在做梦,梦见自己与金无命在一起,正要有好事发生,且被赵雅硬生生的打断,看了远处的牢头说道:“死猪在那儿,我早就醒了,在想办法怎么出去呢?” 赵雅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想到了吗?” “没有!难道你就有办法?” 赵雅回话道:“有!我睡觉前就想好了,只是不想说。” 云飘渺说道:“不说算了,反正是你要找人,又不是我要找人,再说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如此的了得,怎会跑到大牢里来了,这样的好男人是不会困在牢里的,我要去京师找他,绝不会去大牢。” 赵雅笑道:“我是来打探消息的,你难道不知道,大牢里也有不少的狠人,说不定就有什么?” “好啊!你去找啊!看你怎么出去。” “好啊!我出去了,你出不出去?” “怎么出去?你会钻地打洞不成?” 赵雅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将锁打开。云飘渺的眼里放着精光,也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肉了肉眼眶。 “那来的钥匙?” “那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牢头借的,走了,我往左,你往右,完了我们在这里集合。” 云飘渺说道:“好!对了!他们要不要放出来,与我们一道走?” “算了!带着你的那几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让他们先待着,我们离开的时候在来接人,小心一些!” “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又回到了关押自己的牢房。 云飘渺看着赵雅问道:“有消息吗?” “没有!你呢?” “也没有!” 云飘渺问道:“看见那几个人了吗?” 赵雅说道:“看见了,但是有一个人不见了。” “谁?” “那个走在最后的女人,你的那个!” “一定是被杀了,等我去杀了那个守门的小将军。” 赵雅说道:“那个女的一看就知道是祸水,死不了的,说不定现在正在那个将军的床上快活了。” 云飘渺说道:“那是因为她有理想,想做将军夫人,那像你,只想坐牢,现在又回到了牢房,你不想出去了?” “谁说我想坐牢,现在就走,只是在想,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呢?” “为什么?” “说不清楚。走,先出去,回酒楼!” 赵雅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挂在门上,云飘渺像个财迷一样的从门上拿了下来,说道:“干什么?牢头借了你一串钥匙,你就用这样大的一块金子感谢,给我算了,还真是浪费,你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妞,这都够我吃一年的。” 赵雅将令牌夺了回来,从新挂了上去,然后说道:“等你到了京师,我送你一些金子,但是这块得放在这里,丢不要,要是你拿走了,明日白天我们可就不安身了。你放心,丢不了。” “我不信!” 赵雅见云飘渺还是有些不舍,说道:“走了,出了潼关,我送你一块这样的,现在我们先走,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的。” “你知道在那?” “应当在曹兵的营帐里。” “走我们去找他!尽然让本姑娘坐牢,不给他一点教训,还不知道我云字是怎么写的。” 二人很快就借着夜色出看将军府,并且暗中抓了一个侍卫,问出了曹兵的营帐的方向,寻了过去。曹兵的营帐在校场的西边,离这有两里路,不过二人的轻功很是不错,很快就寻到了地方,但且隔在了外面,营帐的防守很严密,找不到进去的口子。 赵雅不由的自语道:“想不到这个曹兵,还是一个带兵的好手,布防紧密,没有一丝的破绽。” 云飘渺没有好气的说道:“那是因为他怕死?让这么多的兄弟跟着受罪,大半夜的,还不能好好的睡意觉,像你一样,不是好人,我的姐姐,你是进去,还是不进啊?” “进!都到这了,还能不进,不过我们要等等,想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看见那边?就前面,二十丈处。” “一处营房,你看不见?” “营房的旁边?” “什么都没有?就几丛草。” “对,你能看见草就不错了,等会换岗之时,我一个人进去,你潜伏到那草的旁边,要是听到什么异动,你就将那草点燃,自己先回客栈,要是明早我没有回去,你就直接是将军府里要人。” “你去做什么?” “我去会会曹兵,他很不简单,说不定已经认出我们呢?” “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我就认的出来。” “我不信!” “不信,等我出来了,你就回客栈,不管你化成什么样的男人,我都可以把你揪出来。” 云飘渺一笑,说道:“好了,还是姐姐看看你怎么进去吧!我去哪边了,要是天亮了你还没有出来,我就回客栈了,到时你可想好了,怎么把我揪出来,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超出客栈的范围的。” 赵雅笑道:“好!就按你说的,不过我的机会来了,走了!” 不远处,几队士兵走来,到了换防的时间,守在此处的人且是精神饱满,而走过来的人一个个的萎靡不振。赵雅瞧准机会,借着夜色混入了军营。虽是如此,但还是分外的小心。 曹兵的营帐在军营的最深处,赵雅小心的路过,虽然不少的营帐里是鼾声如雷,但那些刚刚换防下来的营帐且是一遍吵闹,有的正在春梦,且被人坏了好事。 中军帐格外的显眼,赵雅一眼就认了出来,帐内一片漆黑,不过且传出了一些不太协调的声音,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赵雅感觉面红耳赤,不过很快就静下心来。 突然,中军帐一下子安静下来,里面的灯火也被点燃,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曹兵的声音。 “进来吧!外面夜寒,冻坏了贵客在下可担待不了。” 离中军帐不远的几个营帐也相续透出了灯火,依然呈包围之势。 赵雅暗自一笑,心中更想见一见曹兵是何方神人,既然被发现了,再躲在暗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还是出去的好。在赵雅走近大门时,中军帐的帐门被人挑了起来,门口站着两个军士。一眼望了过去,一个女子的背影悄然消失在屏风的后面,不过那道背影有些熟悉,很像在监牢里消失的那个女人。曹兵也缓缓的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穿正,腰带刚好扎在身后。曹兵右首的一张矮踏上,放着一杯茶,热去腾腾的。 “请坐吧!” 赵雅一笑,坐了下去,可此时的曹兵且躬身来到赵雅的面前,行君臣之礼,说道:“潼关守将曹兵,见过雅公主!” 赵雅看了眼曹兵,这个人的长相太普通了,要是不穿军服,就是放在人群里,也不会有人注意。但是一对眼睛且很深邃,让人无法洞穿。 “起来吧!” 赵雅接着说道,“军帐可是不能有女眷的,曹将军可是犯了军规的?” 曹兵笑道:“属下知道,但属下也是个男人,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子甘愿留在身边,也好留下子嗣。如今边关,烽火连天,说并定明日就战死沙场,总要给曹家留下一点香火吧!” 赵雅叹息道:“是啊!人之常情,我大宋的大好男儿,有多少都战死沙场,我大宋对不起他们,也对不起你,但是那个女子,且留不得。” 曹兵一听,跪了下来,说道:“请雅公主留她一命!” 赵雅摆手,让曹兵起身,然后说道:“知道为什么来吗?” “知道!” 赵雅抬头看了曹兵一眼。 曹兵说道:“公主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一定的探疑而来,只要公主想知道什么,末将一定全部说出。” 赵雅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我身份,一定知道我来此处的目的吧!” “知道,不过那人没有来潼关,但是且知道他现在在那?” 赵雅一听,站起身来,方感觉自己有些失态,然后又缓缓的坐下,说道:“在哪?” “这?” 曹兵有三分的为难,似乎想得到什么好处。 赵雅一笑,说道:“你可以将她留下,我会去给周河说的,要是另一个你也想要,我会叫那丫头送给你。” 曹兵脸上一喜,但还是没有急着开口,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不过已经被人拆过,赵雅接过一看,脸色暗沉。 “九皇兄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兄弟相残吗?如今的大宋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曹兵说道:“九王爷说,要是属下见到公主,希望公主能去河北道。” 赵雅说道:“我知道了,他在那?” “京师!” “果然如此,看来真是无缘,尽然错过了。你现在去给我做一件事。” “请公主吩咐!” “去把那个丫头给我赶走,但不要伤害她,天亮后我会去找她,我想静一静。” 曹兵说道:“属下知道了,这里刚刚都换过新的了,公主就在这里休息吧!还望公主赫免末将的大不敬。” 赵雅说道:“我大宋难得有你这样的一位将才,算了,也不怪你,我是自己想去,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 曹兵想了一会儿,说道:“西城大人与花语楼的那位要在京师举办英雄大会,好像没有几日了,您要找的那人应当会去。” “还有几日?” “下月的初九!” “还来的急,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末将知道!” 曹兵离开了中军帐,那个女人也被带走,不过女人离开时看了眼女扮男装的赵雅,透着几分古怪,中军帐一下安静下来,不过赵雅的内心且不平静,天要亮时,赵雅也悄悄的离开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离开潼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赵雅离开了中军帐,并没有急着回客栈,而是在潼关转悠,想打探一下曹兵的为人,毕竟也算是个人物,尽然可以看出自己的身份,还能被九皇兄看重,如今的边关正是用人之际,直到中午时分,赵雅才回到客栈。 不过大厅里且是人满为患,还是寻了一处坐下,就见一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赵雅点了一些酒菜,看了一眼小二,就静静的等待,等小二再来时,赵雅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见小二放好酒菜,说道:“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都午时了,看你也忙的够累。” “客官慢用,小的还有事,得去忙活。” 赵雅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笑道:“你还装,傻丫头,自己还送上门来。” 店小二一声长叹,说道:“真是失败,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对了,姐姐是怎么认出来的?” “就是曹兵在此也会人出来的。” 云飘渺坐了下来,对着门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店下二挥了挥手,就倒酒喝了起来。 “姐姐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赵雅指了自己的喉结,说道:“男人都有这个,可是我们没有,再说有这么香的男人嘛?不过,要是我们化妆成另外的一个女人,定是没有人认出来的。” “原来这样啊!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一会就走,不过要变回自己的样子,这好难受。” “喔!知道了,楼上的我都收拾好了,上去卸妆了就可以走了,能不能再来壶酒啊!” 赵雅看着云飘渺说道:“你怎么是个女酒鬼啊!好啊!你慢慢的喝,我上楼去了,一会别说我没有等你啊!” 赵雅说完,起身就走,云飘渺一急,一口将大半壶酒喝完,就追了过去。 将军府的大门趟开,门口的侍卫且没有让任何人进去,直到赵雅与云飘渺的到来,才没有阻拦。二人都是女装,不过脸上都有一层薄纱。 二人走进将军府,发现将军府的木桩上绑着一人,身上有皮鞭抽打过的印痕,人已经昏过去了,几道口子上还留着血,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站在院子的中间,见二女进来,急忙走了过去,行礼之后,立在一边,不敢出声。 赵雅与云飘渺走到柱子前,看着绑着的曹兵,云飘渺乐了,说道:“这是怎么了?昨日还把我扔进大牢,今日就被人绑在了柱子上,看这抽的,真是报应啊!姐姐!还是你说的对,关了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 云飘渺说完,又看向另外一人,此人双手捧着昨晚挂在牢门口的金令。云飘渺的心情大好了起来,走了过去,想拿了过来,且被赵雅叫住。 “做什么?忘了我昨晚说的话,等出潼关的时候,我会送一块给你的,现在还有用。” 云飘渺败下阵来,小声说道:“知道了!” “周将军把他放了吧!叫军医给看看,不要留下什么祸根,伤了身子。从今日起,他就是你的副将,文书我回京后回叫人送来的。” 周河一喜,急忙谢道:“谢雅公主大恩!来人,扶曹副将去养伤。” 赵雅见曹兵送走,看着周河说道:“粮草还没有送来吗?” 周河说道:“驿站里传来的消息说在路上,原来的官道被水冲坏,走不了了,要绕道黄河,还要十天。” “你那还有多少粮草?” “今晚就开不了锅了。” 赵雅一声叹息,如今的情况,自己何况不是不知道,眼下的大宋早就被掏空了,不说潼关,北疆也是如此,早就片地狼烟。方腊一乱,大宋元气大伤,老朽不堪,金人如今又虎视大宋,燕云十六州,还在金人的手里。 一阵细想,赵雅知道,这又怪的了谁了?只是可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大哥赵恒虽为太子,但是弱弱无能。九皇兄,心比天高,就算没有金人南下,也会片地狼烟。 “周河!” 周河一愣,公主尽然叫名字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急忙应上。 “公主有何吩咐?” “找一安静的地方聊聊吧!在叫一人,引我这妹子去接人吧!也应当把他们放出来,马上就要回京,有些事要安排一下,对了,那丫头有什么要求,尽量的满足她。” 周河说道:“属下知道,公主请随我去书房。” 赵雅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周河的书房,就在将军府的后院,虽然周河是一介武夫,但书房还是藏有不少的好书,赵雅看后也不禁惊叹,有些还是孤本,就是皇宫里也没有。 赵雅笑道:“让你镇守边关,真是屈才了。” 周河笑道:“周家祖训,莫不敢忘,定保大宋,不受外族欺凌。” 赵雅没有应声,拿起一本孤本,细细的看了起来,下人送的茶水,也是示意放在一边。赵雅读的很静,周河一时也摸不到门道,对这位公主,虽不是男儿身,且胜是男儿。 赵雅并未看很多,翻了几页,就放了回去,一连看了三本孤本,才去喝茶。 “公主要是喜欢,回京的时候,就带上,路上也好解乏。” 赵雅一笑,说道:“虽是好书,但不可夺人所爱,周师留下的东西,给一人,就是那人的,只是觉的还有些时间,随手翻了翻。好了,你也坐下,说正事吧!” “是!” “我九皇兄应当找过你吧!” “找过!不过还没有给九王爷回信。” “想好了怎么回信吗?可以不回答我,此次回京之后,只怕我再也出不了宫门了,好了!不说这些,粮食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 “你打算怎么办?” “原想让曹兵去借。” “你想牺牲一人,成全你们所有边关的将士,然后再向九王求救。” 周河的额头冷汗直落,看着赵雅,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赵雅平静的说道:“好了,你也不用害怕,是大宋把你们逼到九王那里的,有些事,周仙师比我们都看的透切。先不说我九皇兄的野心,在所有的皇兄里,真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九皇兄的,九皇兄用人如炬,什么事都看的很透切。不过本宫能求你一件事吗?” 周河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公主请说,莫敢不从。” 赵雅说道:“没有你说的如此严重,你能做就做,做不到也不怪你。” 周河松了口气,说道:“多谢公主!” 赵雅叹声道:“有时还真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公主,只是一家平常农家的女儿该多好啊!” 周河接话道:“平常家的儿女也有平常家的无奈。” “你说的对,父皇还在,只是希望你多劝劝九哥,让大宋多安静一些时日,父皇不想看见骨肉相残。” 周河明白过来,现在就是自己站在九王一方,也没有什么了,唯独不希望边关先乱起来。边关乱,外族侵。 “末将明白!任何人想从潼关入主中原,除非踏过我周河的尸首过去。” “多谢将军了,周将军!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请那些人,就说我雅公主找他们借粮,十日后粮草到了就还给他们,你去安排一下,人齐了我就出来,他们会买我个面子的,我在这看看书,好了!” 读古人书,可以明己,难得安静,让赵雅想了很多,日暮时分,云飘渺领着老伙计与公主的侍女小梅来到周河的书房,交代一番,留下小梅就离开了。 在将军服的偏厅,一张大圆桌上,坐满了十多人,主宾位空着,看着赵雅走近,几人都站起了身,不过赵雅且示意大家先坐,也让周桐坐了下来,让小梅给大家一一的斟酒。 见小梅都斟满,方举杯说道:“在此本宫代表皇家,代表边关的将士感谢大家,诸位的恩情,无以回报,唯有让大叫吃好,喝好,剩下的就让周河将军与大家把酒言欢,本宫就先离开了,也好让大家放开心境。” 周河起身欲送赵雅,且被赵雅拦了下来,带着小梅,出里将军府,迎着落日余晖,直往黄河而去。 在渡口,停着一艘民船,云飘渺正翘首观望,见远处出现了两道身影,不禁路出了喜色,赶来的两人正是赵雅与小梅,二人将马栓在渡口,就直接上船,很快消失在黑夜的江面上。 将军府的酒宴在赵雅离开没有多久就散了,周河独自立在书房,看着手里的加急文书,一声长叹,雅公主!属下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但愿你在宫外可以多待些时日,找到那个人,周河的一个手下在此时走了进来。 “都走了?”周河问道。 “都走了,可是将军,我们怎么给皇上交代?” “不用交代,就说公主回京师了。” “可我们没有派人护送公主?” “无人可派,边关的将士饿死了大半,剩下的要守关保土。”(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一)花语楼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已经在省钱林住了十多日里,虽发现有几股势力在暗中监视,但未放在心上。林风吃过午饭,正要出门,一份红色的请帖送到了手里。 请帖是红色的,带着一丝茉莉的清香,细细一闻,很让人迷醉。打开一看,尽然是花语楼楼主的宴请,并且还说明了花语楼的具体位子,和自己了解的一样,果然在那条幽静的巷子里,巷子虽然幽静,可不简单,与皇城就隔着一堵墙。 林风自语道:“果然有人坐不住了,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是他们,还以为会是省钱林的人,或是官家的人。 好一个花语楼,不过今晚还是要去看看。 掌灯时分,花语楼也点亮了灯火,不是很明亮,但很幽静,林风缓缓的走在去花语楼的路上,走的很慢。 花语楼在今夜且很安静,花语楼主谢绝了所有的贵客,也只为等一人,临窗而立,刚好可以看见进巷子的路,不过路上很空明。 一个丫鬟站在花语楼主的身后,说道:“小姐!他真的会来吗?您今晚可以是推脱了所有的客人,就是宫里的那位,您也拒接了,难道他真的很了不起吗?” 花语楼主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精致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的瑕疵,洁白粉嫩,吹弹可破,一袭洁白的长纱,三分朦胧,七分痴迷,让她秀美的身材给了男人无尽的遐想。 “日暮灯明花落去,只恨未在年少时;回首已是空白头,英雄不在忆往昔。” 丫鬟一听,急忙找来笔墨,记了下来。花语楼主淡淡一笑,接过一看,眼中多了一点晶莹。 “小姐是在想他了,可是江湖上不是传闻,他都不在了吗?” 花语楼主摇头说道:“我感觉他还活着,只是不想见我,再说如今的我,已经是残花败柳,怎还有脸去见他,他是真正的大英雄,义薄云天,豪气冲云霄。” 丫鬟说道:“可是您是不得而为之,谁都知道?乱世之中,一个女人想活下来是多么的不易啊!听说今晚小姐要等的人也是一个多情的人,曾为了一个女人,还杀了童贯大人的几个义子,很是了不起。” 花语楼主笑道:“是啊!他也是真英雄,能得雅公主爱戴,能差到那去了。” “他也太大架子了,现在还没有来,难道是要小姐亲自去请吗?” 花语楼主笑道:“不!他来了,去倒茶吧!用那罐少女唇。” 丫鬟一惊,说道:“小姐真要用它,能在小姐的面前喝它的人还不足三人,他能喝出味道来吗?” 花语楼主笑道:“去做好了,客人要来了。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丫鬟刚泡好茶,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就缓缓的走进了花语楼,此人正是林风。林风感觉不简单,短短的一条巷子,少说埋伏了三十个高手,要是一下子涌出来,自己还真不好对付,走进了花语楼,更是感觉可怕,暗处有不下十位高手,并且身手不是外面的那些人可比的。 真不愧是皇上老儿看上的女人,只是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还真让人期待,林风走进花语楼,且发现楼下空无一人,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上缓缓而下,走来的是女子,十八、九岁的样子,在丫鬟里算的年纪较大的了,女子冲着林风淡淡一笑。 “公子请随我上楼,小姐等您多时了。” 林风点头跟上去,直到走上楼道,才发现刚才迷散在楼下的杀气,消散了不少。 楼上布置的很雅致,一眼看过去,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的闺房,带着茉莉花的淡淡清香,很是好闻,在离林风不远的桌子上放着一首诗,正是丫鬟刚才写下的。 林风看在眼里,感觉楼主也是多情,只是这字写的不怎么好? 在不远的窗边,还坐着一女子,很是惊艳,林风只看了一眼,没敢多看,感觉此女比夺爱,比柳依也不逊色。难道他就是楼主李师师。 “林公子请坐,麟儿上茶!” “是小姐!” 麟儿将一杯香茶放在林风的面前,林风一闻,很是惊讶,这种茶,很多年前自己喝过一次,记忆犹新,不曾忘记。林风没有急着入口,只是端着茶杯,细细的闻了一下,又放回桌上。 林风开口说道:“想必姑娘就是花语楼主吧!不知道楼主叫小子来有什么事吗?” 李师师一笑,说道:“就想请公子过来喝茶,很多年前,远远的见过公子一面,很是想念,昔日公子风采过人,未能与公子品茶说话,很是遗憾,近些日子,听说公主来到了京师,特请公子一聚,好在公子总算来了,刚才还真叫人等的心慌,害怕公子不来。” 林风笑道:“怎么会不来了,有如此倾城的美人相约,定是要来,只怕是京师的任何一位王贵公子也会为之疯狂,只是楼主的茶太贵重了,小子可不敢轻易的喝。” “放心的喝吧!小女子没有下毒。” “楼主说笑了,如果小子猜的不错,这茶的名字应当叫少女唇,本很诗意,且很残酷。” 李师师的脸上平静下来,缓缓的说道:“你说的不错,这茶就是少女唇,不过你放心,这茶没有一丝的血腥味,虽是珍贵,但像林风公子这样的大英雄还是喝的起。” 麟儿在一边说道:“公子可是好福气,小姐的茶只有三个人喝过,一个是我,还有一个男人,已经不在了,你是能喝小姐茶的第二个男人。” 林风一听乐了,说道:“那我就更不敢喝了,要不也会儿与那个男人一样,不是很可悲,我还有女人孩子。” 李师师噗呲一笑,用手里的纱巾掩过嘴唇,麟儿在一边气道:“我也喝了,不也活的好好的。” 林风笑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麟儿气道:“胡说,你为什么不拿下面具,你可知道,见过我家小姐容貌的男子不过五人。你可是很了不起。” 林风笑道:“因为你是女人,我更不能拿下面具,我的女人已经很多了,还有些说不定正在满大街的找我了。” 麟儿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小姐已经心里有人了,不会看上你的。” 林风笑道:“我对你们小姐很放心,关键是你还未嫁,我怕你看上我。” 麟儿一听,气的一掌要劈了过来,还好李师师急忙叫住,说道:“麟儿!好了,不要为难公子了,你下去,准备些酒菜,我与公子好好的聊聊。” “知道了!” 林风见麟儿下楼,嘀咕的说道:“噫!还会做饭,娶回家也不错,至少还有口福,只是不知道手艺如何?” 林风的声音很小,麟儿但还是听见了,见李师师的脸色,只好愤愤的下楼去,真想在酒菜里下毒,要不是顾忌小姐,早就做了。 林风笑道:“楼主真是叫小子来喝茶说话的吗?” 李师师点头说道:“好多年了,从第一次遇见公子,就想与公子说说话,喝吧!没有下毒。” 林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就是下毒,林某也喝了。” 李师师叹声道:“要是早几年认识公子这样的英雄,说不定小女子真会在酒里下蒙汗药。” 林风噗呲一笑,差点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没有想到,李师师是如此的剽悍。 平静了一会,林风说道:“要是时光可以回转,我一定回在那小山沟里,守着小师妹一辈子。” “她一定很美,比我美,是吗?” 林风淡淡一笑,“不,在每个人的心里,只有一个最美的女子。” “可你的心里不只一个女人!” “是啊!我亏欠她们。” 李师师笑道:“能让我看看你吗?” “你怕我是那个男人,心有不甘,才让我来。” 李师师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说道:“是!他不来找我,只好我去找他,他是一个很硬骨的人,从你踏上楼梯的那一步,我就知道你不是他,但还是想看看你的样子。” 林风说道:“可以,但不是现在,我怕麟儿那丫头看见,要不就麻烦了,说说这茶吧!与我喝过的少女唇不大一样。” 麟儿端着酒菜走了过来,白了林风一眼,心里很不舒服,自己上来的脚步很轻,尽然还是让他知道了。不过麟儿知道,有自己在,林风是不会拿在面具的,再说他们说话也不方便,放下酒菜,就退了出去。 林风端起茶杯,喝了口后说道:“除了茶香,还有茉莉花的香味,像你身的味道一样。” “是我自己采的,已经不多了,我从七岁,一直到十五岁,也只采了三斤,不过为了养家,自己只留下了三两,每次想他的时候,我就会泡上一些。” 李师师见林风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脸上一热,走到桌边的酒菜旁,先给林风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风一味酒香,就知道是宫中的好酒。 “御酒啊!你就不怕那老儿知道!” 林风说着,就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李师师嘴边杯子停在半空,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惊艳的男子,尽然比女人还美。 林风一见,故意的说道:“坏了,真不应该拿下来,又让一个女子失足了。” 李师师回过神来,知道林风在笑话自己,喝了口酒,脸上更加的红润,吐气如兰的说道:“就算姐姐看上你,你敢要吗?至少宫里有两个人不会放过你。” 林风笑道:“我知道,其实你的心里早就容不下别的男人了。” 李师师说道:“你说的不错,还是赶快戴上吧!要是那丫头看见,一定会疯了的,到时姐姐可帮不了你了。” 林风戴上面具说道:“你说的不错,还是要有所防范,不过这酒不错,还有吗?这可不够喝!” “有,至少可以喝到天亮。” “好!就喝它个通宵,姐姐可别先醉了,要不就危险了。” 李师师脸带羞涩的说道:“姐姐不怕,就怕你吃亏了。” 林风看着李师师,淡淡一笑,说道:“茶也喝了,话也说了,酒也喝了,不想说些什么吗?” 李师师说道:“英雄大会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 “我会去的,我与快刀西城要有个了断。” 李师师的脸色一变,说道:“你还是不去的好,快刀西城很可怕,我见过他,要是他坐在我的对面,我一定会惊出冷汗,可你气息且让人平和。” 其实林风对自己的变化,早就察觉,如今听李师师一说,又似乎有所明悟。 “我会去的,就算我不去,有几个傻女人也会去的,没有办法,命该如此!说说你的那个他,说不定我要是在江湖上遇见,会带他来见你的。” “他叫杨志!” 林风一愣,看着李师师说道:“梁山的人,你就不怕那老头知道,虽然被大宋诏安了,可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最让我看不起的就是宋黑子,还好当时没有去投奔他们。不过这青面兽,到是一个好手,对了,他的那把宝刀应当还在,下次遇见,一定要买下。” 李师师一乐,说道:“你是把他带到姐姐这来,要什么?姐姐就给你什么?那把刀也可以叫他送你。” “不过,现在喝了酒,酒壮人胆,想要姐姐了,你给吗?” “给!” 李师师说着就起身,走了过去,直往林风的怀里送。林风也不客气,一把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惊的李师师一下跳了开去。 李师师红着脸说道:“你还真敢!”(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二)陷阱之地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夹了口菜,说道:“是你自己送过来,白送来的,我是个男人,又不傻,不要白不要。记好了,下次可别送货上门,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李师师白了林风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说道:“你对英雄大会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林风老实的说道:“只知道有这回事。” 李师师缓缓说道:“其实英雄大会本不是我与快刀西城要开的。” 林风看着李师师问道:“怎么回事?” 李师师说道:“是陈东、吴敏几位大人想开的,目的是想号召天下英雄,共同来保卫京师,要是等金人到了,一切都晚了。” 林风说道:“陈东大人的人品,大家都知道,要是大人亲自来办,也不是不能做到,为什么要你们来下英雄帖?” 李师师说道:“因为宫中出大事了,那老头儿,在我这不想回去了,让太子理政。” 林风白了李师师一眼,说道:“祸国殃民!红颜祸水!” 李师师且不气,只是淡淡说道:“一个国家大事,能怪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吗?我要是自己可以做主,早就走了,只要我离开了京师,那个男人一定会出现的。” “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怎么走?连秦桧我都斗不过,何况是皇帝老儿,九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是我斗的过秦桧,也就不会有这花语楼了,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今晚以英雄大会的名义,才能见到你,要是平日里,谁可以走进巷子,除非是送金银财宝的。如今国库空虚,花语楼不过是皇帝老儿一处聚财的地方,也是一处陷阱之地。也许你今日进来,这一辈子再也进不来了。 皇宫里如今是危机四伏,虽然明面上大多数的人都站在太子一方,可暗地里都成了张邦昌的爪牙,李邦颜也与他一个鼻子出去,陈东大人在宫里已经言轻了,就是吴敏大人说话也没有分量,毕竟还有一部分人站在了九王爷的一边,还有很多人都在看雅公主的态度,可就在这个节骨眼,雅公主且消失了,去找你了。” 林风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吗?” 李师师一笑,说道:“皇帝老儿老是待在我这里,很多人求着我,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赵雅现在那里?” “应当在回京的路上。” “还有谁知道?” “应当知道的人不多,九王的人说的,想必九王也想拉拢这位公主,只是可惜,公主的命运不太好。” “为什么?” “你知道这次金人南下的借口是什么吗?” 林风摇了摇头。 李师师说道:“金人说是公主悔婚,这应当是你的杰作吧!当时的海上之盟,虽然赶走了狼,可又来了虎,那皇帝老儿现在四处的在派人找雅公主,只怕是想把她送到金人那里去,天下人都知道,雅公主是大宋最璀璨的明珠,应当还是处子之身吧!” 林风说道:“想不到我在大漠待了一年多,尽然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如今的局势还真是看不明了。” 李师师说道:“有什么不明白?你不是说过,你的那几个傻女人会来英雄大会,不就是说,快刀西城的参与一定是针对你的,也许是为了给他们童家谋些好处,听说童贯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如今在边关镇守,总要有个理由才能回来,当年平方腊,他可居功至伟。 再说宫中的那位吧!明面上也是看好这次英雄大会,只要你的那几个傻女人出现了,你就会出现,你出现了雅公主就会回来,要是那些英雄不听朝庭号令,也可以除掉一些不听话的,总有几个会听话。还有一些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多少会拿出些银子,何乐而不为? 再说陈东等人,与太子一党,都是想拉拢一些英雄为自己所用,只不过目的不同罢了。九王一支人马,本就多草莽英雄,只怕此处英雄大会会得到最大的好处,可陈东之流,真心的为国为民,且给别人做了嫁衣,也许到后来是什么也得不到。一次英雄大会,说不定把大宋送到了很危险的境地。” 林风大喝了酒说道:“那赵佶老头,就是天下最大的傻蛋,我要是他,一定会立你为后的,只怕大宋会是另一番天地。” 李师师摇头说道:“就算是你,会立一个风尘女子为皇后吗?那可是要多大的勇气,要是他赵佶真有这份勇气,也许我会真忘了那个男人,说不定会为大宋打下大大疆土来的,大宋也不会是今日的局面。” 林风摇头说道:“这英雄大会还是不开了好,可以让我见上陈东大人吗?” 李师师说道:“晚了,英雄帖三日前都送出去了,很多英雄只怕在来京的路上了,快的已经到了京城。要是你回京后主动来找我,也许还有转机,现在你可是等的错了时机,你在看谁最先坐不住,可是有些人且想看谁最能坐稳,好圆了他们的计划。” 林风听李师师如此的一说,也是悔恨,自己还是不敌快刀西城,真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林风看着李师师问道:“你为什么不给陈东大人说这些?” “说看又如何?大人本就想看着你出面挑起大梁,要不开始也不会看上省钱林,如今的大宋真正可与金人一战之兵,少之又少,陈东大人一心为国,有些事情早比小女子看的透彻,那又如何?国家大义在前,就算让你牺牲也不是不可。” 林风点头说道:“看来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李师师说道:“对别人来说也许是如此,可是对你且不是,因为里面有一个关键的人,也许会让我们看到不一样的结果。” “你是说赵雅!” “弟弟还是聪明,既然猜到了此人,怎么去做?就不用姐姐教你。” 林风又喝了一大口酒,今日这花语楼之行看是来对了,不过可恨,自己早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 李师师看着林风笑道:“其实有时喝喝酒也挺好的,醉了,方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林风看了李师师一眼说道:“我可不这样的认为,醒了之后会更痛苦。” 李师师惆怅的说道:“也许你说的对!” 林风站起身来,说道:“如果这次英雄大会他也来,我一定要他来见你,不过我现在要走了,真要是待到明天早上,只怕我走不出这个房间,杀气很重了,是不是那老头要来你这过夜呢?” “你说呢?既然你要走,姐姐也不留你,姐姐也累了。” 林风坏坏一笑,说道:“小麟儿呢?怎么也不来送我,算了,一个人轻悄悄的来,还是一个人轻悄悄的走。” 林风走出了花语楼所在的巷子,一个黑影就出现在李师师的房间。 “你一来,他就走了,看来你们还真是对头,不过你也要走,那老头要来了,麟儿去接他了。” 黑影说道:“那老家伙还有能力满足你吗?要不我把他杀了,你跟我好了。” 李师师说道:“好!只要你有胆杀他,我就跟你走,逃亡天涯的日子也很刺激。” 黑影一笑,说道:“你想刺激我?” “是!对了,今日第一次见,就见到了他的样子,可是你是不是也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就算是私奔,也看值不值。” 黑影朗声一笑,瞬间就消失了。 花语楼一楼的一间房间里走出一男子,脸色白嫩,还有些虚浮,麟儿小心的跟在身后,此时一楼的大厅多了几个黑影,不过都在一楼,看着此人走上二楼,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林风已经走出了那条街,不过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窗口,有了一道黑影子,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林风的嘴角有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与他一样消失在黑夜里。 林风回到客栈,走到自己的房门前,且微微的停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房间的桌子坐着一人,正在看林风留在房间里的琴匣,不过没有打开,也没有拿出里面的刀,见林风回来,就放了回去。 “太可惜了,怎么不拿出来看看,那可是一把好刀!” 男子一笑,说道:“我知道,能杀人的刀都是好刀,我这也有一把,想不想看看。” “想!不过我这人喜欢见好就收,说不定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了,你就拿不回去了。” 男子笑道:“是吗?不过要看你有这个本事没有。” 男子说完,对着琴匣拍了一掌,将琴匣打向林风,然后一把青色的宝刀从身后抽了出来,对着林风就劈了过去。林风单手接过琴匣,对着男子的一刀迎了上去,只是接近刀锋之时,脚下的步法微微的变化,就避了过去,只身来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黑布,包好琴匣,背在身后,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并且在背好琴匣之后,还对男子劈出一掌。 男子心头一惊,微微侧身,对着窗口跳了出去。林风也是身子一飘,跟了过去。男子已经跃上了屋顶,如同一只飞燕,消失在黑夜里。 林风没有犹豫,很快就追了过去,二人一追一逃,避过了京师最繁华的地段,来到西校场,不过西校场早就荒废多年,校场四周更是成了一片乱坟岗。 黑衣男子已经立在了校场的西边,手里的青刀泛着微微绿光,在黑夜里更是显眼。 “为什么不出刀?” 林风立在三丈之外,淡淡的说道:“不是不想出刀,只是这把刀我不想出,出了就要见血。” 黑衣男子说道:“我的刀出了也会见血,它引过很多人的血,不在呼多你一个。” 林风淡淡一笑,“你能面对我出刀,怎么不去见她,是不是与她待的时间久一点的男子都会被你杀掉。还有一个男子今晚好像在那过夜,你怎么不去杀了他?” 黑衣男子愤怒的说道:“我答应过大哥,不可以杀他。” 林风幽幽的说道:“真是可惜,你脸上的胎记与你的头发都应当是绿色的,其实你不应当叫青面兽,叫绿毛龟比较好,不用买绿帽子。” 男子一听,更是愤怒,一刀劈了过来,林风且未出手,脚下流云舞动,精妙的流云舞让自己很轻松的面对,嘴里还不忘记讽刺此人。 “听不下去就出手,还好有点男人的气血,也就一点点。” “其实你的那个大哥宋黑炭,我很讨厌,尽然想与我大哥方腊齐名,我大哥好歹也比他要血气些。”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出刀,我可不会客气了。” 黑衣人的力道与速度都快了不少,林风脚下的流云步明显的有几分吃力。 林风边动边笑道:“不与你玩了,有客人来了。对了,他也去了花语楼,说不定比我待的时间长,要不我帮你杀了他。” 在校场的东面的一根旧旗杆上同样站着一黑衣蒙面的男子,身上弥漫着煞气,不过从他来时,林风就知道了他是谁。林风对着杨志虚晃一掌,跳出一丈外,追了过去。 只见旗杆上的男子,从身后拿出一把黑色的大弓,两支在月光里发光的银箭,缓缓的搭在玄上,弓玄张的如同满月。 “咻!” 银箭破空而来,那旗杆上的男子已经倒飞而去。落下旗杆,转身而去。 刹那间,银箭就到了林风的面门,只见林风陡然一个转身,银箭射在身后的琴匣上,弹了出去,而另一只银箭且是射向了杨志,只见银箭穿过杨志的身体,杨志往前迈了五步,就倒在了地上。 林风急忙就奔了过去,杨志缓缓的抬起头,眼里有了一丝的模糊,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他的箭好快,我且避不过去······” 林风看着昏过去的杨志,见银箭是从他的左肩甲穿了过去,不会要他的命,林风拾起他的青刀,扛起杨志,就往回去,嘴里还不忘咕噜了一句。 “早知道要扛回去,就不与他出来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三)杨志买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不敢从正面进去,客栈早就打样了,只好从窗户里回去,找来自己的从沙漠里带来的包袱,里面有云飘渺硬塞给自己的刀伤药,自己还没有用过,且让他第一次享用了。 银箭贯穿出去,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涂上刀伤药,林风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就去一旁打坐,床被杨志占领了,可是苦了自己。 杨志醒过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家传的青色宝刀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杨志感觉肩口胀痛,但还是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桌上青色的宝刀,细细的磨砂,眼里尽然滚出两滴清泪。 就在此时,房门被林风推开,只见林风的手里拖着一个木盘,木盘上有两支大碗,一壶酒,见杨志醒来,将装有清粥的大碗递了过去,自己且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碗的烧鸡,边吃边喝了起来。 杨志看着林风,没有好口气的说道:“为什么你有酒有肉,我且只能喝粥?” 林风吃了一大口的鸡肉,喝了一大口酒,说道:“你是不是被箭射糊涂了,你的身上没有一两银子,现在住的也是我的地方,再说你的那把破刀,也卖不了多少钱,粥都是我给你喝的,要不等会儿我陪你去找李师师借点银子,看你的伤,还要养些日子。” 杨志恨不得将装有粥的碗砸过去,可自己的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好像有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大口的喝完,丢下碗就是去床上睡觉。 林风一见,急忙叫道:“喂!老哥!你都睡了五天了,怎么也要换我了,看你能走了,还是自己去找点银子吧!我算算,好像都欠五两银子。” 杨志气的从床上起来,夺门而出。 林风趟在床上,感觉一种久违的舒畅,迷迷糊糊的既然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杨志正坐在桌上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好不痛快,不过看见桌上的青刀,心中生出不少的疑问。 林风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既然有钱,就离开吧!把欠我的银子还上,你就可以走了。” 杨志打了个饱嗝说道:“还是不走了好!” 林风问道:“为什么?” “刚才都是吃的你的,还是一并的欠着,不过你放心,明日我就去卖刀,等刀卖了,就还你银子,如何?” “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这破刀可以买多少银子?” 杨志一听,竖起了三个指头。 “三两!我看最多也值这个数,不过你卖刀能还我银子吗?” 杨志摇了摇手指,还是伸出三个手指。 林风一看,说道:“三十两,算了,你也别卖刀了,就把这把刀给我,我带回老家去劈柴好了!刀我收下了,你爱去哪去哪?看着你就烦。” 杨志嘿嘿一笑,说道:“我说的是三千两,要是你找我两千九百五十两,刀你拿去劈柴。” 林风冷冷一笑,说道:“我没病吧!三千两银子,买一把刀劈柴,还是你去街上卖刀吧!对了,你吃东西的银子是那来的?” 杨志憨厚的一笑,说道:“都记在你的帐上。” 林风一听,变里脸色,“好你个青脸怪,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风说完,一脚踹了过去,不过杨志见林风的眼神不对,一手抓刀,提前一步,挤出了房间。林风将店小二叫了过来,狠狠的训斥一番。 杨志来到街上,见太阳快要落山,还是先寻个住的地方要紧,客栈是回不去了,要不林风定会扒了自己的皮,再说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出手,他不仅没有还手,还救了自己一命,近日还花了他不少的银子,一个大男人总不能靠着别人吃喝,自己还真没有脸回去。 杨志顺着街漫无目的的走着,夜色上来,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见是一破庙,在一角还有一些枯草,索性就将就一晚,等明日卖了刀,再寻个好去处。 半夜时分,杨志就听见了破庙外的脚步声,很轻,像猫走的一样,杨志感觉,就是再娇小的女人,也会走的比这重。外面的不是鬼,就一定是高手,还不只一人,好像在找什么?杨志缩在枯草里,再加上角落黑暗,要是不走到近旁掌灯,根本就不会相信此处有人。 杨志静静的聆听了一会儿,发现外面有四人,围着破庙转了好几圈了。其中的一人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不过今夜的风很大,杨志没有听清楚,要是杨志听清楚了,定会气的吐血。外面的四人是大内侍卫,正是赵佶派来的人,想杀了杨志。四人在破庙的周围又反复寻了几次,好几次都走过杨志的身旁,也没有发现杨志,只好散去。 四人离开了好一会儿,杨志才敢睡觉。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不过此时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的叫。杨志看了看手里的宝刀,又摸了摸肚子,大步的往人多的街上去,不断的吆喝卖刀,虽有几个问的,可是一听杨志三千两银子的价格,摇头就离开了。杨志见天色不早,就想往破庙回去,可是自己的肚子早就咕咕的叫了半天了,如今偌大一个京师,自己还真没有认识的人,就算认识,也只有林风一个。人总要活着,只好厚着脸皮往林风住的客栈走去。还没走到客栈,就老远的看见林风与一算命的先生说笑有声。 见杨志走近,林风大嗓门的说道:“我就知道,先生是高人,所言非虚,那欠账的真的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是一会儿给了银子,少不了先生的好处。” 林风对算命的说完,转过身去,对着杨志叫道:“青脸怪,在那里抢到银子了,是不是来还银子的?” 杨志听见林风在叫自己,急急走过来,拉着林风说道:“老弟!这儿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风看了眼四下,很多人看了过来,笑道:“有银子了,大老爷们,还害羞!说你长的难看点,可那是娘生的,怨不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志含糊道:“老弟啊!老哥这绝世宝刀还真没有卖出去,要不您在借我十两银子,等卖刀后一并还你一百两,你看如何?” “不好,就你这破刀,还想三千两银子,谁相信啊!” 四下的人,听林风一说,也都起哄。可一个穿锦衣华服的男子挤上前来,看了杨志,问道:“你这真是宝刀?” 杨志说道:“绝对的宝刀,吹毛断发,不信,大伙看一下就知道了。” 杨志说着,就从头上拔下一根青丝,放在刀刃上,对着青丝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头发果然断成两段。路人都赞叹不已,杨志脸上也生出喜色。 锦衣男子微微点头,从怀里腰上取下跨刀,说道:“与我这宝刀相比,如何?” 杨志噗呲一笑,说道:“你这刀,连他家的砍柴刀都不如。” 锦衣男子看着像杨志所指的林风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林风暖洋洋的说道:“差不多吧!看来你是想买这把刀,我可是打算带回家砍柴的。” 锦衣男子看着林风一脸的愕然,转身对杨志说道:“你的刀除了吹毛断发,是不是也削金如泥?” 杨志答道:“绝对如此!” 锦衣男子说道:“要是真的如此,我就买了,你就把我这把刀砍断,如何?” 杨志有些为难的说道:“要是断了,我可不会赔你的刀?” 锦衣男子说道:“不要你赔,还多给你五两银子。” 杨志一笑,接过锦衣男子的刀,也不出鞘,合在一起,一刀砍了下去,众人只见“呲!”的一声,青光一闪,锦衣男子的佩刀就被砍成了两段。 围观的众人才缓过神来,锦衣男子伸手过去,刚拿住杨志的刀,就被人按住,是一魁梧大汉,一脸的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像铜铃,腰圆腿粗,很是壮实。 来人气势如虹的说道:“兄弟!这刀哥哥要了,你说个价。” 杨志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我不卖与你,做生意,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要是这位兄台没有意见,就卖与你。” 来人看向锦衣男子,问道:“看你这身骨,也不是用刀的人,顶多就是充个门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我可帮你做一件事,如何?” 锦衣男子看着这个粗大的汉子,说道:“你是何人?也敢与我争刀。” 来人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湖燕云。” 一听此人说出名号,有不少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西湖燕云,可不一个好人,可是西湖的一个大盗,官府抓了五年,都没有抓住,如今尽然敢出现在京师,还真是胆大包天。 锦衣男子一笑,说道:“好大的胆子,今日还敢来京师,看来你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咱就今日为民除害。” 一听二人要出手,杨志就急了,急忙阻拦,说道:“先别动手,到底谁要卖刀?” 二人同时说道:“一边去!” 林风说道:“青脸怪,我看你这刀还是别卖了,要是再卖,还会出更大的乱子,要不你给我,我差你的银子,慢慢的还,或者我帮你做一件你做不了事,比如把那个女人给你弄出来,如何?” 杨志看着林风说道:“你这人太奸猾,卖你我不放心,那才是羊入虎口,还是等他们打完再说。” 林风讥笑道:“那你慢慢的等!我先去喝酒了。” 林风说完,就回了客栈,叫了几样小菜,一只烧鸡,就悠闲的喝起酒了,半个时辰后,杨志苦着脸走了进来,看着林风,抓起半只烧鸡,倒了一碗酒,就喝了起来。林风想拦,且晚了,烧鸡已经入口。 “什么意思?你还真不客气,吃我的霸王餐,以为我真收拾不了你,是吗?” 杨志没有理会,直到半只烧鸡与一壶酒干完,才看了眼林风,将手里的刀递了过去,说道:“还是卖给你,不过我每天都要有酒有肉,直到武林大会过后。到时,你给我两千八百两银子就好!” “不好!你这把破刀我看不上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再说一次,不要让我看见你。要是男人都活成你这样,还不如死了。” “你!你!你!” 杨志一连说了三个你,但说出不别的什么?一想林风说的也没错,一手抓住宝刀就走。可还没有走出客栈,就退了回来。四下里涌出十多人,将杨志围了起来,不过这些人分成了两派。刚才的锦衣男子与西湖燕云都走上前来,看着杨志。 杨志看着二人,理直气壮的说道:“爷的刀不卖给你们了,就你妈那花拳绣腿,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再说你们的身手,真还不怎样,用不了我的刀。” 林风看着几人,心里想到,这个杨志,卖刀还要看人。 锦衣男子说道:“你是怕爷给不了银子?” 西湖燕云说道:“是啊!爷绝不强要你的刀,我比他多给你五百两银子。” 杨志晃晃手里的刀,说道:“我青面兽杨志,英雄一生,就算是卖刀,也不能辱没家传宝刀的英明,你们那三角猫的功夫,只会辱没这把青魇刀。” 西湖燕云看着杨志说道:“你真是青面兽杨志?” 林风在一旁笑道:“老哥!你难道认不出他这张脸吗?一看就是青面怪。” 西湖燕云笑道:“好!这刀哥哥不要了,只要你跟我去西湖,做我西湖水寨的二当家,这一万两银票就是哥哥的见面礼,如何?” 锦衣男子笑道:“做你西湖大盗的二当家,还会有出头之日。杨志!看你如今,日子也过的艰难,要不你跟我走,虽给不了什么大富大贵,不过有酒有肉的生活还是有的。” 杨志看着锦衣男子说道:“你是做什么?” “在下四海镖局的曾四海。” 林风一笑,拍拍杨志的肩说道:“我看不起的男人,还有人要。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四)招摇撞骗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燕云看着林风,不满的说道:“梁山上的兄弟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你又是谁?敢如此的说杨志兄弟。” 锦衣男子也说道:“是啊!你又是谁?” “我是谁?小杨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杨志摸着脑袋,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还是你自己说吧!” 林风一阵气结,说道:“看来长时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看我的样子!你们看好了,也都给我记好了。我是谁?我只出一刀,你们就会知道,青面怪!刀借我用一下。” 林风说完,就接过杨志的刀,快如闪电横扫一刀,气势惊人,离的近的几人,都感觉面部生寒,曾四海与燕云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二人的眼珠子且动了,只见有东西从各自的头上飘了下来。二人摸了摸各自的头顶,光滑的很,二人的额头都渗出冷汗。 林风放下杨志的刀,说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看着林风一脸的得意,杨志老实的说道:“说真的!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林风一拍杨志的脑袋,说道:“你真是江湖上行走的青面怪吗?江湖上有几人能有如此的好刀法!” 燕云嬉笑道:“爷!您一定是江湖上人称天下第一刀的快刀西城。” 林风一喜,说道:“总算有人知道我是谁了,好了,爷今日心情好,你们冒犯之罪,爷都不与你们计较,一人留下五百两银子,滚吧!” 曾四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急忙掏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说道:“这些是孝敬刀爷的,早知道这刀是您老人家的砍柴刀,就是打死我,也没有那个胆抢刀爷的砍柴刀。只是有一个疑问,想问一下,此次英雄大会是······” 林风一笑,拿起曾四海的一千两银票,说道:“此次大会,主要是以武会友,选举一位武林盟主,共同抗金,大家都知道,国破家不在,我们都是大宋子民,也要为大宋出一份力啊!” 燕云嬉笑道:“这一千两是孝敬刀爷的,在武林大会上一定大力推荐刀爷为武林盟主,再说以刀爷的身手,谁与争锋啊!” 林风坏坏一笑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此次武林大会,不仅要选出武林盟主,还要发出三十道武林令,每一道武林令对应一路州府,相对应一路州府的武林英雄都应听此令调配,这三十个武林令的所有人,就是武林天使。不过要是爷能做上武林盟主,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虽然你们的身手不太好,做不了武林天使,不过做个副天使还是可能的。爷在武林大会召开前,一定会住在这省钱林,你们要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只管开口就是。像青面怪你的身手不错,就有做武林天使的潜力。” 二人一听,脸上泛出喜色,这武林帖本就是快刀西城与花语楼主一道发出的,如今见到快刀西城,私下了给了好处,说不定还真可以捞个武林副天使,一路州府的人马,可是无尽的财富。 曾四海一想,要是真是如此,以后行镖,要是有一武林令在手,条条大道都是坦途,四海镖局也一定会扬名天下,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曾四海叫过店小二,拿出三百两银子,说道:“去!在你们最好的厢房,给刀爷摆上一桌,以后刀爷在省钱林的开销都记在四海镖局的帐上。” 小二应声,说道:“几位爷!随我去楼上,马上就给您办去。” 燕云边走也边拿出一千两银票,对这小二说道:“这杨志大哥在省钱林的消费也算在我的头上,最好的房间,每日要最好的酒菜,要是不够,你就去飘香阁找我,定会补上你的银子。” “爷!小的知道了!” 杨志边走,边古怪的看着林风,心里愤愤不平,原来挣钱是如此的简单,早知道自己去街边耍几刀不就好了。 省钱林这几年在大宋各个州府都开了不少的店面,虽然外面的布局都差不多,但是内部的布局就有很大的讲究,京师与江南的也不一样,江南的都是水榭楼阁,讲究一个雅。而京师且是天子脚下,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会撞见一个六品以上的官员。能在省钱林吃饭的不是富足之家,也是达官显贵。京师的省钱林则是讲究的大器天成。每一间上等的厢房都是精益求精,里面的用品,非名贵不用,桌子椅凳至少是千年红木,所用瓷器都是汝窑白瓷,最次也是景德镇的官窑。 店小二为林风等人选定的厢房叫天香阁,凡是天字号的,一般都是大酒楼最好的,一进房就可以闻到一缕清香。林风一惊,用的尽然是千年沉香,就是平常的人用了也有莫大的好处,对以练武之人,更是可以提神养精。 天字号厢房用的茶叶是西湖的碧螺春,燕云喝了一口,心里也不禁叫道,他马的,老子在西湖打劫了十年,只抢到了一次顶级的碧螺春,还被官府追杀了三年,没有想到,今日在这酒楼就可以喝上。 茶过二旬,酒菜也一一上来,一大桌的酒菜,就林风、杨志、曾四海、燕云四人。杨志虽觉的有些浪费,不过刚才的半只烧鸡,只是塞了一下牙缝,看着桌上的酒菜,也不禁的咽下口水。 曾四海首先端起酒杯,起身对着林风说道:“刀爷能赏脸四海的酒宴,让四海受宠若惊,这第一杯酒四海敬盟主。” 林风举杯说道:“好!借你吉言,他日谁与争锋。” 林风放下酒杯,看着众人,说道:“古人煮酒论英雄,今日相聚在此,也是一种缘分,说句心里话,这武林大会,还真有让我害怕的高手,只怕你们的银子会打了水漂。” 燕云笑道:“刀爷说笑了,就您刚才使出的那一刀,只怕杨志大侠也使不出来,真气透过刀身而发,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普天之下,可是屈指可数。” 林风苦笑说道:“你们可知道江湖上排名的十大兵器?” 曾四海说道:“听闻过,不过都是江湖传言,有几人见过。” “错!”林风大声说道,“无风不起浪,虽说是传言,可许多的事往往就是真的,浩瀚楼就有这么一件神兵利器,这次的武林大会可不简单啊!我心里还真没底,再说江湖上还有不少的隐世高手,真是时不我待啊!” 杨志打心底白了林风一眼,已经看穿林风是唱的那一出,自己回到客栈,已经是很无耻了,没有想到林风比自己还无耻。 燕云说道:“刀爷何出此言?我燕云至少还没有遇见比刀爷还厉害的高手,江湖传言有一位叫横刀的强人,是百年前武林第一门派,断刀门的传人,不也被刀爷杀的不敢出现江湖,不知道可有此事?” 林风喝了口酒,带着三分醉意,笑着说道:“他日还真有此事,那是五年前的事,当时也是半招惜胜,论刀法,都是唯快不败。爷自认为刀法够快,可是那人的刀法也不错,再说五年前我与他本就在伯仲之间,他不会一点进步也没有啊!” 曾四海说道:“可是刀爷这五年也没有闲着啊!” 林风拍怕曾四海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当你的刀法到了我这等境界,再想进一步,可比登天。就像这杯中酒,要是只有半杯,你再努力一下,加一点酒,就会满,可是要是满杯,你加再多的酒,也装不下啊!” 燕云笑道:“难得刀爷给兄弟说这些掏心的话,不过刀爷放心,要是刀爷真做不了这武林盟主,只要刀爷不嫌弃,西湖水寨的大门永远为大哥刀爷开着,做不了武林至尊,难道还做不了一方霸主吗?” 林风举杯说道:“说的好!今日你们二位兄弟,我刀爷是交定了,来!干杯!不醉不休!” 燕云与曾四海也举杯说道:“不醉不休!” 杨志见林风与二人兜了一会儿,自己海吃了一番,在间隙里问道:“刀爷!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子?” 燕云与曾四海一听,也很期待,不过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且也听的可怕,见过快刀西城真面目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林风嘿嘿一笑,说道:“好啊!你真要看?你们也是?” 燕云感觉林风的气势陡然变了,那是一种萧杀之气,让人感觉一种从头到脚的冰凉。 曾四海急忙说道:“杨志大侠是喝多了,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刀爷的规矩,只要刀爷不想让他看见,谁也看不见,就是看就了也不可能活着。” 林风说道:“说实话,不是不想让你们看,只是这段时日,这京师可的风云莫测,你我兄弟,说句真心话,要不是为与断横刀的传人一战,我早就离开京师了,天下之大,何处不是我快活的地方。你们可听闻江湖神算慕容渊?” 曾四海说道:“略有耳闻,不过近几年慕容世家好像退隐江湖,不过一年前有人见过慕容小晓与温泉,要是真像刀爷所说,这次英雄大会他们定不会错过,慕容世家与碧落山庄也是武林的大家。” 燕云说道:“四海哥说的不错,不过今日听刀爷一说,我们只为刀爷呐喊助威,要刀爷真做不了武林盟主,我就立马回西湖水寨。” 曾四海说道:“燕云老弟说的不错,平白的丢了性命可不划算。” 林风说道:“你们总算明白我的话了,这酒也没白喝,你们知道进退,就是给我刀爷留了一条后路啊!我还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来,都过来。” 林风吐着酒气,将三人的头碰到一起,小声说道:“你们知道刀爷还有一个身份是什么吗?” 林风停了一会,见三人举目看着,带着醉意接着说道:“刀爷姓童。好了!爷能说的就这么多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说了,只喝酒,大碗的喝酒!” 林风冲门外大声的叫道:“小二!小二!换大碗!再来些好酒!” 曾四海与燕云也在一边迎合,杨志打心里更看不透林风,难道真的醉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五)借势而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换碗后与三人拼起酒来,不多时就把曾四海与燕云灌醉,杨志也醉了七分,不过林风似乎也醉了。杨志见几人不能再喝,只好将林风扶回房间,不过林风在离开天香阁时,醉意朦胧的看了燕云与曾四海一眼,嘴角微微的有了一丝上翘,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乱醉如泥的样子。 林风醒来时已经过了响午,其实林风很早就醒了,在杨志离开房间时就醒了,只是自己想看看杨志到底想做什么?要是真表面上看是一样,他就不是青面兽杨志了。 不过楼下的吵闹声,让林风惊奇不已,省钱林怎么说也是京城的巨擘,不管是谁?想闹事也要掂量一下。林风背好琴匣,缓缓的走下楼,见杨志正坐在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被一大群的人围着,每个人像疯了一样的往杨志的手里送银子。 林风停在楼道里细细的听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原来杨志在利用自己快刀西城的身份收银子。林风一气,从楼道上跃下,对着杨志的后背就是一脚,将杨志踢出了客栈。 四下里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林风,杨志也爬了起来,看着林风,不过林风的眼里透着杀气。 “你接着收银子!收啊!一人五百两,还真是大手笔。” 几人小声的议论着,“这人谁啊?” “好大的口气,杨志是谁?快刀西城的手下也敢动手?” “不知死活!”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杨志大吼一声,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缓缓的走到林风的面前,手里的青魇刀横在当胸,看着林风,说道:“你想怎样?” 林风说道:“不想怎样?只是要你将收上来的银子还回去,此事我们就算揭过,你绿毛龟还是我快刀西城的兄弟。” 众人一听快刀西城四字,都缓缓的退出看酒楼,但未离开。 杨志冷笑道:“好一个快刀西城,你能做?为什么我就不能做?还以为我怕你不成?” 林风笑道:“你能做,当然可以做,但是不能打着我的名号去做,要是你自己打出一片天地,爷还敬你是条汉子。” 杨志冷笑道:“你的那点心思,莫以为我不知道。” “啪!” 林风甩手,一耳光打了过去,快如闪电,让杨志没有避开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脚,再次把杨志踢到了大街上。 杨志就像一只咆哮的狮子,此时彻底的被林风激怒了,手中的青魇刀泛出清辉,一手力劈华山,双手握刀,对这林风砍了过去。林风也动,动的很快,如同一道飞鸿,所有人看见的只是一道影子,当他停下之时,脚下踩这杨志,手里拿着杨志收下的银票,足有上万两。不过此时的杨志已经昏了过去,但手里还握着青魇刀。 林风将手里的银票散了出去,像满天的雪花,缓缓的飘落。 “都听好了,谁要是再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林风的全身充满杀气,没有一人敢阻在林风身前。林风走后,燕云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了眼昏死在地的杨志,一身叹息,扛起杨志,就离开了。 林风在自己住的房间,刚好可以看见,心里暗自道,对不住了,谁叫我欠那个女人一份人情,但愿那个真正的青面兽可以出世。 快刀西城在省钱林一招败杨志,让来京师的各路英雄都忌讳不少,让林风也安静下来。 燕云住的客栈离此不远,刚一回去,就见曾四海找了上门。 曾四海看着趟在床上的杨志,叹息道:“这杨志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汉子,尽然在快刀西城的手下走不过三招,只怕你我二人更是不如。” 燕云说道:“你说这杨志也是的,响当当的汉子,尽然用快刀西城的名号是弄银子,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的火气,何况是快刀西城,这下可好!” 曾四海突然想想到了什么似得,看着燕云说道:“你把他扛回来,要是刀爷知道,会不会生气?” 燕云想了一会儿,说道:“刀爷留了他一命,看来不会放在心上,要不早要了他的性命,只怕从今之后,他与刀爷的缘分算的尽了。” 曾四海说道:“我们要不要去见见刀爷?” 燕云说道:“不用,刀爷要用我们时,自然会来找我们,眼下的京师,可的风起云涌,一不小心,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英雄大会对刀爷来说可太重要了,刀爷也有难处,一切都要到召开之日才有定数。” “噗呲!” 杨志突然从床上立起,一口血箭吐了出来,整个人都醒了过来,看着二人,只是一语不发,然后又趟回床上。 燕云问道:“杨志大哥!可要请大夫?” 杨志摇了摇头,说道:“还死不了。” 曾四海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过两日来看杨志大哥!” 燕云说道:“杨志大哥就在这好好养伤,我去送送四海兄弟,顺道给不拿些吃的上来。” 杨志说道:“最好拿些酒来!” 燕云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二人刚离开,几道身影就出现在房门外,其中一人对其他三人做了一下手势,一人退到楼梯口,守在楼道口,另外三人冲了进去。 “好快!酒来了吗?” 杨志道了一句,立马就发现不对,一个鲤鱼打滚,从床的另一头越了下去,避过的致命的一刀。手里的青魇刀对着前来拦阻的一人劈了下去,屋里的三人在身手上似乎不敌杨志,但是且配合的时分默契,让杨志放不开手脚,倍感吃力。不多时,右肩就挨上一刀。 燕云回来,看见不对,可守在楼道的蒙面高手让他上去不的,几次险些伤了性命,败下楼去,还好自己跑的过,冲出了客栈,给自己留了条性命。燕云出了客栈,就直奔林风所在省钱林而去,只不过此时,林风已经离开。 渐渐百招已过,杨志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可三人将自己围的死死的,就在此时,守在外面的一人也杀了下来。杨志知道,自己再不想法逃出去,还真是凶多吉少。突然,杨志背后露出破绽,对着窗口的一人大杀而去。背后也被重重的挨了几刀,剧痛传来,杨志忍不住吐出一大口的热血,不过被逼到窗口的那人也被杨志砍了一刀,只见一块金色的腰牌,从黑衣人的腰间掉落。杨志来不及多看,就从窗户跃出,夺路而逃。 街上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路奔跑,也引起了一阵骚乱,杨志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昏迷,但渐渐的跑出了人多的街道,到了一条冷清的巷子,不过还是不敢停留,继续的顺着巷子往前走,可没走百步,杨志就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一道身影从巷子上的屋顶落下,看了眼杨志,单手一提,夹在腰间,另一只手拾起青魇刀,就从巷子里消失了。 林风从外面回来,见燕云在省钱林一楼的大厅里急的团团转,也不理会,直往二楼而去。 “刀爷!等等!” 燕云一连叫了三声,追上林风的脚步,说道:“刀爷!杨志被人追杀,快去救他一命!” 林风说道:“我下不了手,有人替我,何乐而不为,救他做什么?” 燕云说道:“刀爷!这杨志也是条汉子,您就救他一命吧!” 林风转过身来,看着燕云说道:“在我眼里,是汉子的人多的是了,要是都让我来救,我也忙不过来。再说你来多久了?只怕是我想救,也来不及了。” “快一个时辰了!” “你都在这快一个时辰了,你叫我怎么救他?我看你还是去买一副好棺材吧!能不能收到尸首,还要看你是造化,要是晚了,尸首也寻不到。” 燕云一想,也是如此,自己在酒楼里碰见过其中的一人,那绝对是高手,自己要是单打独斗,百招之内必败。当时感觉酒楼里绝对不只一人,杨志有伤在身,只怕真是凶多吉少,还是去找曾四海,毕竟他是京师本地的人,看能不能帮他一把,刀爷明显的还在气头上。 林风见燕云走开,也回到客房,只是想不明白,杨志来京师,一半是为了武林大会,一半是为了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会来杀他了?虽然远远的见过追杀他的四人,但都蒙着面,也并未与之交手,不知道对方的套路。不过林风知道自己该去会会省钱林的老板了,自己的一片金叶子,早就应当用完了,在天字号上房,一天就要一两银子,吃喝还不算,尽然没有人来催银子。(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六)再临天牢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在房间里盘恒半日,见过了午时客人的高峰后,缓缓的走下楼去。大厅里清净了不少,就两三人还在用餐,几个小二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在几张空桌边打盹,一个老掌柜正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时不时的眉头紧锁,又时不时的拍头一笑。林风看了片刻,就向老掌柜走了过去,在柜台上轻敲了三下。 林风一直都戴着面具,再加上这几日在客栈闹出不小的动静,开始还是用的金叶子。老掌柜对林风的印象很深,见是林风,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活。 “客官有什么为您效劳的?” 林风说道:“我的房费还够吗?” 老掌柜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够!您想住多久都够!” “是吗?我那一片金叶子,最多也就一百两银子,可在这天字号房里,一天最少也要一两银子,吃的喝的还不说,只怕早就没有了,算了!这是二百两,补你的房钱,告诉你们老板,不想见我,我就走了。” 林风从怀里拿出二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就往楼上去。 老掌柜一急,忙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拦住林风,说道:“客家!您留步!请听我说,我家老板本来五日前就要回来,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至今没有回来,夫人说在英雄大会之前一定可以回来,还望公子可以多住几日,您的开销一切都算在省钱林的帐上,这二百两银子,您先拿回去。” 老掌柜说完,就将二百两银子还了回去,林风且未接下,只是说道:“你家夫人能说上话吗?” “公子你稍等,容我去问问。” 林风点了点头,就在一空桌边坐下。 老掌柜很快就回来,看着林风,喜道:“夫人叫您去后院喝一口茶,一会就来见您。请随我来!” 林风点了点头,就跟了过去。穿过一道很深的廊道,透过一小门,来到一处很幽静的院子,几株大树蔽日生荫,院子的四周中满了花草,一进就闻到幽幽的花香,一张小石桌上放着一杯茶,还透着热起,在茶杯下还放着二百两银票。 林风走近桌子,在一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茶杯,细细一闻,自语道,“还是那种香味!” 喝了一口,回味悠远。相思泪,茶如其名。林风想起江南钱家,想起了第一次去钱家时的样子,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的微笑,林风想到了江南那个叫柳依的女子,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好喝吗?” 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让林风回过神来,林风一惊,自己尽然如此的想念一些人,自己的眼角尽然还有泪水,好在有面具,没有叫这个美丽的女子看出来。 “你哭了?” 林风一惊,没有回话,这个有着玲珑心的女子,把一切都看的很透,什么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你还恨你的几位兄长,是吗?” 女子接着的问道,林风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摇了摇头,说道:“都过去了,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你心里还是恨他们。” “不恨了!” 林风说的很慢,也很平淡,平淡的如水。 女子笑道:“你瞒不过姐姐,你明知道这省钱林是谁的?你还拿出二百两银子来打你两位哥哥的脸,你说你不恨吗?你敢看着姐姐的眼睛说,你不知道这‘省钱林’三字的含义吗?” 林风一愣,省钱林,大哥沈傲,二哥钱冠,三弟林风,取了每人开头的一个字,说的就是这省钱林是他们三兄弟的产业。 “我错了!” 林风将桌上的二百两银票放进怀里,然后对这女子伸出手说道:“给我?” 女子看着林风,问道:“你要什么?” “既然是自家的产业,把金叶子给我拿来。” 女子以笑,“给你!” 林风接过女子的金叶子,取下了面具,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大哥与二哥还好吗?” “什么都好,就是很想你。” “我知道,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掌柜说······” 女子坐下后说道:“没有什么?是孩子的事,怀上孩子的时候,我们四处的躲避官府的追杀,动了胎气,孩子身下来就身子瘦弱,还得了一种怪病,请了很多的大夫都不见好转。沈傲在外求医,因要等一位老神医,还要些日子才会回来,本想等你的两位哥哥一起回来了再来见你的,你来京师,一定有事,我们不想分了你的心神。” 林风说道:“难道还有比夺爱的医术还好的大夫,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夺爱?” 女子说道:“我们两年前才安定下来,要是早去找他们,怕受我们的牵连,等我们去找他们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山谷没有了一个人,回马寺也没有人了,钱冠一直在寻他们,可是至今没有一点消息。” 林风一惊,“怎么回如此?会去那了?” 女子说道:“如今的省钱林在全国都有分店,只要一有消息,我们就会通知你,也许她们也在找你,说不定这次英雄大会,就会遇见。” “最好不要遇见。” 女子惊问道:“为什么?” “英雄大会是个陷阱你告诉大哥与二哥,不要让自己的兄弟去。” “为什么?” “有太多的人都在利用这次英雄大会,好在大哥拒绝了陈东大人的邀请,要不整个省钱林都会搭了进去,有些事是看不明白的,对了,你们有我大哥林云的消息吗?” 女子说道:“他应当在金刀门!” “你见过他?” “没有,但是在无意中沈傲见过金刀门的少门主出手,他的刀法就是你们林家的刀法,不过让我们奇怪的是那个少门主很年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金刀门在什么地方?” “京郊西的小香山。” “林家的刀法从不外传,整个林家,只怕会此刀法的人不多,还真要去金刀门看看。” “你现在就去吗?” “现在还去不了,一个朋友丢在了京师的天牢里,起码也要等他的伤好些了才能离开。” 女子说道:“对了,你用快刀西城的名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什么?” “童贯想回京,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回京的时候,我想让他迟上一些日子,这次武林大会,是陈东请快刀西城与花语楼主共同下的英雄帖,对童家来说是个机会,要是一且太顺,只怕童贯会提前回京,到时时局更不好控制。对了,你们的人可有雅公主的消息?” 女子说道:“没有!她是从水路离开潼关的,按时间算来,四天前就到了,好像九王的人也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林风说道:“看来很多人都看着英雄大会,省钱林这些日子,应当来了不少的英雄,你还有别的住处吗?我不能住在客栈里了,现在也要隐秘起来,老是让快刀西城牵着鼻子走可不好。” “就住这吧!” “老姐!住这还不是要出入客栈,很不方便。” “谁说的住着就要从客栈离出入的,你就住在南边的那间房子里,一会我叫老掌柜把你的东西送过来,西边的那间房子里有个后门,可以直接出去。”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方腊大哥手下的一些老兄弟是不是都在省钱林的各处分号?” “是!” “这次英雄大会是不是想去?” “我拦不住!” “我知道,拦不住也要拦下。你能联系上大哥吗?” “当然可以!他怎么能逃出姐的掌控了,要是像你,动不动的就弄出几个弟妹,我可怎么办?有什么事要姐去办的?” “我想与那些想去的兄弟见上一面。” “什么时候?” “越早越好!” “明天我给你消息!” “好了!我去休憩一会儿,叫人把我的东西送来,晚上我要出去帮我准备一些吃的。” 女子看着林风,说道:“什么时候我钱遥成了别人使唤的丫头?” “是吗?那钱遥姐,你再帮我泡一壶相思泪,好久没有喝了,刚刚喝了一口,你让我上瘾了。” 钱遥一气,正要说林风,林风已经闪进了南边的厢房。 午夜过后,林风背着琴匣,换了一身黑衣,就出了厢房,来到西边的房子,推门而入,在一道屏风的后面,果然有一小门。走进小门,是几步往下的台阶,行了十丈远,就看见一丝微弱的灯光,每个十丈就有一盏长明灯,过了五盏长明灯,林风就看见了向上的台阶,顺着台阶而上,又是一道小门。推门而入,屋里有一盏小油灯,油灯前坐着一人,此人正抱着一本古书在读。 林风看见此人,心中一惊,说道:“是你!” “是我!看兄弟命相,今晚还是回去睡觉为好。” 林风一笑,说道:“你满嘴胡话,真还以为你是神算子!” 此人正是在省钱林对面算命的先生,对算命之说,林风多半是不相信。 “非也!命相天成,就你而言,注定了多磨多难,你要是听完一言,保你今夜平安!” “我要怎么做?” “先给我二两银子,加上上次欠的,刚好五两。” 林风一乐,问道:“你是省钱林的人?” “是啊!” “好啊!给你五两!”林风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接着说道,“现在可以说说嘛!” 相命的接过银子说道:“你现在要去的地方,看似平安,但是今夜且不比往常,子时是大凶之时,你三更过后再去。” 林风说道:“为什么?” “因为你去的是天牢,你是要去见一个马上就要死去的人,你去救他,少不了会出问题。” “你怎么知道?” “天机不可泄漏,不过你想救他,也不是不可,但是你不能去天牢。” “去那?” “东市场!” “为什么?” “开封府副都尉的儿子要在今晚行刑,副都尉为救他唯一的儿子,给当朝宰相张邦昌送去了五万两银子。张邦昌买通开封府尹,来了个偷梁换柱,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朋友刚好可用。 林风说道:“要是真的,我回来在给你五两银子!” 林风说完,就走了出去,不过还是决定先去天牢看看,这天牢自己可是来过几次,也算的轻车熟路,不过今夜,林风明显的感觉气氛不对,刚一到天牢的门口,就见吴敏带人往天牢而去。 林风一惊,此时他去做什么?林风小心的藏了起来,不多时就见吴敏押着一人出了天牢,在吴敏走后,只见被林风买通的那个牢头抱着杨志的青魇刀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叫好。等林风潜入天牢时,关押杨志的那个房间里有一人正呼呼大睡,此人皮肤白皙,脸上有些虚浮,并不是杨志。 林风心中暗叫,那相命的果然几分本事。退了出去,急忙寻牢头而去,不管怎样,也要把杨志的青魇刀拿回来,再说斩人要在三更公鸡打鸣之后,自己还有时间。(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七)夜见吴敏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不过对于牢头的位置且是很好找,到了夜晚,是出不了城的,对于值班的牢头一般都会住在大牢的附近,不过在大牢的附近不止牢头的住房,要有守卫的住处,都离的很近,只不过牢头算是一个很小的官儿,相对守卫,要住的好一点,一般都是一人独住。 林风在天牢的四周小心查看,东西各有一排房子,西面的黑灯瞎火,而东面最后一间且亮着微弱的灯火,林风暗自一笑,刚才那牢头从大牢里出来是,手里抱着杨志的青魇刀,一脸贪婪的笑容,现在应当没有睡,到手的宝贝,谁不会仔细的研究一下,就算是再次出手,也好心底有数。 一连走过几栋房间,都听到了鼾声,过了子夜,这些人都睡的很死。林风在有灯的窗口停留了片刻,里面传出了一人自言自语的声音,果然牢头在里面。林风往前走了半步,见开着一道门缝。这牢头进去,一时忘形,尽然没有关好门,林风心里一喜,到时省了不少的事。林风轻轻的推门而入,见牢头正抱着青魇刀,一脸的痴迷。 “刀好吗?” 牢头无意识的答道:“是好刀!真是好刀!” 不过很快就感觉出不对劲,抬眼一看,只见房间里多了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男子,刚才就是这个男子在问自己。 “你怎么找来的?” “想找到你,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牢头一笑,说道:“只要我大呼一声,你就马上变成刀下之魂,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去。” 林风淡淡的说道:“那你叫啊!” 不过此时,林风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丝杀意,整个人透出的杀气,让牢头感觉寒冷。 “你不叫吗?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今夜的事都是开封府尹主使的;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的朋友已经在去市场的路上,并且是有吴敏大人亲自监斩的。” 牢头感觉出一丝的不对,说道:“你怎么知道?” 林风说道:“就是那皇帝老头儿现在在什么地方过夜,我都知道,何况是一个我亲自送来的人,有些银子再好,也要有命才可以拿的花,但是你且不是那人,你说我要怎么处罚你呢?将你砍成八十八块,然后去喂狗,如何?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也许手生,会砍成八十九快。” 林风人影一闪,就冲到了牢头的面前,牢头只是感觉手里一滑,青魇刀就到了林风的手上,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刃上有一丝细细的血丝,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就是一道很深的口子。 林风突然闻道了一丝异味,看着牢头,见牢头的脚下有了一滩水渍。牢头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 林风笑道,“就这点胆子,还想拿不该拿的银子。” 林风踢了他一脚,就出了房间,直去东市场。斩人一般都在东市场门外,此时应有不少的侍卫提前清理现场,林风站在一处屋顶,将眼里一切看的清楚,不过吴敏还为押着人犯到来,应当还有半个时辰,林风还未听到公鸡打鸣。整个菜市场都弥漫着一层萧杀之气,林风索性在屋顶上趟了下来,虽然夜露很重,不过并未感到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睁开了眼睛,一对人马,押着一辆囚车缓缓的驶了过来,囚车上有一男子,已经昏迷,头发零乱,脸上还带着血丝,右脸的青胎记刚好被挡住。 吴敏脸色铁青,显然没有从杨志的嘴里问出什么?杨志从离开牢房就一直昏迷,就算吴敏用了很多方法,也没有让他清醒过来。不过就算没有问出什么?吴敏也不想在拖,夜长梦多吴敏是知道的。 一到菜市场,杨志就从囚车里拖了出来,要不是由侩子手扶着,就是一滩乱泥,林风看着好笑。 天还很黑,不过一声鸡鸣叫破了拂晓,东天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丝深蓝。吴敏迟疑了片刻,才抽出一道签,扔在地上。 侩子手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又喝了一口,且未吞下,只是吐在刀刃之上,理开杨志颈部的头发,缓缓的抬起大刀。林风一个大鹏展翅,从屋顶飘落,嘴里大声的叫出四字。 “刀下留人!” 四下的侍卫一阵惊异,不过很快就将林风与人犯分别围住,侩子手也放下手里的大刀,看着吴敏。 吴敏凛冽的眼神看着黑衣人,心中一惊,此人的眼神有几分的熟悉,且想不起来是谁? “何方人士?扰乱法场,你可知罪?” 林风摇摇头,慢慢的逼着侍卫往后而去,渐渐的往杨志而去。 吴敏再次大声的喝道,“你要是再不知进退,就杀无赦!” 林风停下脚步,看着吴敏,说道:“吴敏大人!你可看清,此人真的就是开封府副都尉的儿子?” 吴敏听林风一说,看了眼身边的一人,只见此人的额头上是大汗淋漓,身子微微的发抖,缓缓的从座位上起身,向杨志走了过去,现场一片寂静,就是针落的声音也听的清楚。 “把他扶好!让我看看他的样子?” 侩子手撩起杨志的长发,一张带有青胎记的脸映入吴敏的眼里,“是他!” 吴敏心中一紧,显然认出了此人。 “大人可看的清楚,要不要找人点个火把?” 吴敏脸色铁青,看着刚在身旁的那人,说道:“来人!把开封府尹张道初押入大牢,然后去副都尉的住处,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犯给我捉拿归案。” “是!” 吴敏手下一位领队,将张道初绑住,然后就带着人直往副督卫府而去,但是围着林风与杨志的人且没有散去。 “吴敏大人!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你可以走,但是他不可以走。” “我来就是带他走的,只是我想走,没有人可以拦下,要不是想让大人知道真相,只怕我早就带人走了,何必如此麻烦!” 吴敏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林风淡淡说道:“梁山上的一个小丑,大人应当认出了,还如此的问,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 吴敏说道:“你是谁?” 林风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带人走了,就是把他留在这,大人也弄不醒他,再说如今的朝堂是多事之秋,要是他真死在官家的手里,一个招安的人,会让那些草寇怎么想?只怕如今的京师,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梁山之人不少吧!让我带走,就算是死在我手里,一切都与官家无关,大人也有推脱之辞。” 吴敏笑道:“你说的不错!” “既然大人是这样认为,此人我就带走了,抓那副都尉的儿子,可不简单,说不定大人还要亲自而去。” 吴敏说道:“让你把人带走,此事还未有个结果,你总要给个说法。” “说法!真是好笑,不知道大人可想过没有,你们亲自要求召开的英雄大会,最后的受益者不是你们会怎样?童贯应当要回京,真是可悲,这次英雄大会尽然会葬亡大宋。” 吴敏看着林风,惊道:“人你可以带走,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林风摇头说道:“人我是要带走的,但是我是谁,现在还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英雄大会上见吧!那个牢头也要醒了,大人还是快派人去吧!要是此人逃了,大人可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英雄大会可是时日不多了,到时再见吧!” 林风说完,人影一闪,绕过吴敏,提起杨志,就出现在丈外,看了眼吴敏,飞身跃上屋顶,消失在还有夜色的黎明里。林风寻了一处僻静冷清的巷子,虽很破旧,但是少有人来。 林风运足内力,在杨志的身后拍出一掌,只见杨志张开嘴,吐出一大口的血,然后整个人缓缓的醒了过来。 林风打趣的说道:“你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杨志缓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林风说道:“你这话说的就很不地道,什么叫拜我所赐,我这是为你好,教你怎么做人,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杨志看着林风,说道:“你不是快刀西城,你扮成他的样子是有目的的。” “你还算不笨,能明白过来,英雄大会你想参加?”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的?” “想不道你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你可放心,要是你与我合作,你不仅可以见到她,还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知道,这次英雄大会牵扯的太广了,也可以说是一次大型的招安会,朝庭想招安,九王想,太子一党也想,谁也不知道最后是结果是如何?说不定可以葬送整大宋。” 杨志脸色一变,这些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如今的大宋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今人指日可到,内忧外患。 杨志问道:“你想怎么做?” 林风说道:“这段日子,许多的地方要走动一下,不过我有很多的不方便,在武林大会前我还不可以路面,所以想你出马,你在这些日子不要乱走,五日后,我们去金刀门,青魇刀你拿着,你的武功还有点次,这几日好好的练练,我的小弟可没有你这么差的,现在我去找曾四海与燕云,你就留在这里。”(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八)闯金刀门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小香山也算的京师的一处名胜,风景如画,一到秋日,满山红叶,美不胜收。 林风带着杨志与燕云二人走在去小香山的路上,此次杨志没有戴面具,而是易容成一中年汉子,比杨志、燕云二人略显的老成。 小香山的脚下有几处酒摊,虽然很小,但是人且很多,如今英雄大会召开在即,有不少的英雄落脚金刀门,其实小香山不只金刀门一家,还有一处寺庙,香火也很鼎盛,过往的香客也都会在此落脚,林风三人选了一家人少的酒肆,叫了几样小菜,一壶老酒,喝了起来,同时闲聊一些江湖旧闻。 燕云喝了口酒,说道:“那快刀西城前日在省钱林出现了几日,现在尽然消失了,还有那个林风至今没有现身,难道这英雄大会都不想参加了?” 杨志说道:“谁说的?英雄大会,只要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就会去,我们老大好歹也是江南绿林的第一高手。” 临近的一桌的一老者看了过来,笑着说道:“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位兄长如何称呼?” 杨志说道:“你连江南绿林的第一高手都不知道,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要不以后见到,也不会白白的丢了性命。他就的人称惊天一刀的林又几。” 其他的人也听到林又几这个名字有些生疏,都四下的议论,唯有一桌的两位女子很是平静,其中的一人,更是向林风这边看了看,一脸的疑惑,不过很快就释然一笑,二人细声的说了几句,就起身向林风三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不知道那位是林又几公子?” 林风感觉二人有种熟悉的味道,可就是不知道二人是谁,细细一看很是普通,再看一眼,回味深长,三看且不想忘怀,好奇怪的感觉。 燕云笑道:“二位是想见我家老大?” “小女子正有此意。” 林风一笑,说道:“小妹妹!见了你会很失望的,所说美女爱英雄,可不见得英雄就爱美女,相见不如怀恋,还是不见的好。” 女子看着林风,一时失态,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大哥说的不错,不过小妹只是想见识一下。小妹有一位故人,也是刀法通神,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刀,到时让二人交流一下,也是一桩武林美事。” “还有人比我的名头叫的大,尽然叫天下第一刀,真要见识一下。” 女子咯咯一笑,说道:“大哥就是江南第一刀林又几啊!闻名不如见面,小妹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哥海涵!” 林风说道:“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天下第一刀?” “大哥倒是急性子,不过大哥放心,应当很快就会见到,武林大会不是要举行了吗?那人一定会参加。” “只是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快刀西城!” 林风看了眼女子,难道是她,可是她不会易容术,难道是依梦,可是依梦的身上应当没有这种贵气,这是只有皇家的人的才会出现的。 林风大喇喇的说道:“原来是他!手下败将,看来这天下第一刀是我的了。” 几个武林中人,听林风一说,都不由的摇头。只是这女子且是相信,看了眼林风,说道:“林大哥后会有期!小妹先走了。” 林风笑道:“请!不过妹子可要小心,如今可不大太平。” 女子说道:“无妨!林大哥保重!” “保重!” 看着二女离开,林风感觉奇怪,尽然是金刀门的方向。 林风与杨志、燕云二人吃饱喝足之后,也往金刀门而去。行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岔路口,一边的往金刀门去的,一边是往那座寺院而去的。林风看了眼山势,就往金刀门而去,一般的门派,路都很宽阔,可这金刀门的路且很窄,只容的下一个人走。 燕云边走边嘀咕道:“这是去一个门派的路吗?” 林风说道:“为什么不是?越是与众不同,就越能说明金刀门的不凡。” 杨志说道:“他说的不错,这金刀门近些年来才在外走动,虽说只是一个少门主,如今才十五、六岁,不过一手刀法,不在我之下,十一岁就挑战不少的英雄好汉,少年得志,但此子也是可造之材。” “想必那老门主也非等闲之人?” 杨志说道:“错!你们想错了,这老门主可是一点武功也不会,要是琴棋书画,还是会些。” 林风似乎来了兴趣,看着杨志,问道:“看来你对这金刀门很熟悉?” 杨志说道:“一年前我败在少门主的手里。” 林风笑道:“还真想见见这少门主。” 燕云说道:“看来那半大的小子,似乎很有意思,还真想会会,大哥!你说前面是不是金刀门的山门,不过倒是破落。” 林风看了眼眼前,说道:“应当是,走!我们进去!” 三人在离那破旧的山门还有百步远的地方,闪出两人,将三人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说道:“几位留步!此处乃是金刀门,不知道几位有何贵干?” 杨志一笑,说道:“我们是来见你家少门主的。” “几位是?” 燕云说道:“江南第一刀林又几。” 说话那人细想片刻,似乎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的一号人,不过江湖上有多少英雄,谁又说的清楚了。 “几位贵客请稍等,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林风微微点了点头,便四下的欣赏这满山的红叶,秋景宜人,林风也禁不住感叹,要是隐退江湖,这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就在林风独自感叹之时,刚才去通报的那人走了回来,对着三人说道:“几位客人!请随我进去。” 林风三人边走,边四下的观望,走过一片半里路的林子,出现在几人眼前的是一番不一样的天地。一条小路,直到一大片房子前,虽然一切看似平静,但是林风还是感觉出暗处有不少的暗哨,这些人的身上都弥撒着杀气。这些房子都很普通,平凡里显的古朴,并且还有一种沧桑。 一共有十多间房子,不过林风三人被带到了居中的一间较大的房子,走近房子,只见‘金刀堂’三字出现在眼前。林风三人走进时,才发现屋里还有客人,尽然是在山脚遇见的二人。 其中一年长的女子,见林风三人进来,含笑说道:“想不到几位兄台也是来拜访金刀门的,只是不知道三为是来拜访何人?” 林风看着眼前的三人,笑道:“我们是来找回场子的,上次听说我这位兄弟败在少门主的手里,今日先见识一下少门主的身手,不知道二为小妹是为何而来?” 女子笑道:“我们是寻人而来,只是可惜,没有看见想见的人,不知道几位兄台可否听说过金刀山庄?” 林风先是一愣,后又笑道:“在下只是听闻这金刀门,今日才来拜访,金刀山庄还真没有听说过。” 女子说道:“唉!还真是苦了我这妹子,那个负心汉金无命不知在何处?” 林风看着二女,已经明白过来,赵雅为何来到京城的这些日子,没有一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尽然与云飘渺在一起,那云飘渺尽然将易容术学会了,要是别人,还真发现不了他们的身份,只不过林风知道,在这里不是点明身份的时候。 林风笑道:“江湖之大,英雄辈出,只要有心,就可以寻到。” “借兄台吉言,不过此处没有我们想要的,我们只有离开了,后会有期!” 林风想了一会儿,笑道:“也好!不过能和二位商量一件事吗?” 女子问道:“何事?” 林风说道:“希望二位不要参加这次的英雄大会。” 女子一笑,说道:“要是你不去,我们也不去。” 女子说完,淡然一笑,很是倾城,清然而去。 看着几道离去的身影,林风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多时,就见一少年送完二女后,走进金刀堂,看着林风三人,抱拳说道:“几位!小子怠慢,还望恕罪!” 林风看着此人,十五、六岁,一表人才。 “你就是金刀门的少门主?” “小子正是金少岑,不知道几位是?” 杨志说道:“这位是我大哥,江南第一刀林又几,这位是我三弟燕云,我!你应当不会忘记吧!” 金少岑看着着杨志,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你就是青面兽杨志。” 杨志笑道:“一招之败,你也是少年英雄,今日我大哥想会会你。” “会我?” 林风点头说道:“是啊!我想与你打个赌,如何?” 金少岑说道:“你想赌什么?” “我与你十招之约,要是十招内你可以败我,我可以做你手下三年,为你做任何事。” 金少岑问道:“要是我胜不了你呢?” 林风笑道:“要是胜不了我,你们金刀门就从此封门,十五年内不得踏入江湖。” 金少岑看着林风,眼前的人还真让自己看不透,金少岑可以肯定自己觉不是此人的对手,与其说是赌约,还不如说是强迫。 “我不想与你赌。” 林风淡淡说道:“为什么?你在害怕!” 金少岑说道:“不是,我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我的师父,只怕也很难胜你,明知道是输,为什么还要去赌?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林风看着心性沉稳的金少岑,心里有了三分喜欢,此子虽然年轻,但不骄狂。 “让你师父来见我吧!” 金少岑说道:“早就应当想到,你是来找我师父的,我师父避世许久,还是被你找到,也罢!我金刀门今日注定有一大劫,虽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想找我师父,就必须打败我。” “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千万不要叫我失望,不过这屋里太小,我们还是出去吧!” 金少岑说道:“正有此意!请!” 林风含笑,走了出去,不过一个大约不到三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远远的看着金少岑,就奶声奶气的叫道:“少岑哥哥!娘让你陪我玩。” 金少岑一见这粉嫩可爱的小女孩,脸色都变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九)兄弟相聚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看着走过来的女孩,淡淡一笑,蹲了下来,心里暗道,好可爱的小女孩,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到叔叔这来,好吗?” 女孩看着林风,往后退了几步,说道:“我叫林小妹,我不认识你。” “林小妹!很好听的名字,你爹爹呢?” “不许说!”金少岑拦在小女孩的身前,接着说道,“快回去,他是坏人。” 小女孩一听,握紧小拳头,说道:“哥哥!我帮你打坏人,我们两个打一个。” 林风噗呲一笑,说道:“小子不错,小丫头也不错,不愧姓林。” 林风站起身来,看着金少岑说道:“开始吧!你先出手!” 金少岑将小女孩拉到一边,说道:“小妹!听哥哥的话,就站在这不要动。” 小女孩乖乖的点了点头,老实的站在一边。 金少岑将背后的一把短刀抽了出来,林风的眼里一亮,此刀与林家的断刀很像。 金少岑看着林风,横刀当胸,冲了过去,金少岑的速度很快,就像是一道风。林风见金少岑出刀的招式以及脚下的步法,先的微微的一愣,很是出神,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金少岑的刀锋离林风只有一尺之遥,林风并未去拿背后的琴匣,只是右手抬起,一道真气,打在金少岑的刀身上。 金少岑的手微微一颤,险些握不住刀,但还是一咬牙关,砍了下去,不过林风及时侧身避开。金少岑的招式也跟着变化,紧贴在林风的周围,每一刀都砍向林风的要害,不过每一刀都被林风避开,至始至终,林风都未还出一招。一盏茶的功夫,金少岑已经出了百招,但林风且像戏猴一般,轻松的应对,而金少岑已经是满头大汗,越打刀法越乱。 林风轻轻一掌,力道用的很好,只是将金少岑拍出丈外,且未伤到。金少岑一连退了十多步,方才稳住。 金少岑一脸的气愤,出道几年,今日第一次被人当猴耍,正欲再次杀过去,且被身后无声走来的一女子叫住。 “少岑!休得无礼!” 金少岑见的师娘,停了下来。只是小女孩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道:“娘!你来帮哥哥打他,他欺负哥哥!” 女子一笑,一脸的溺爱,抱着小女孩说道:“小妹乖!叔叔没有欺负哥哥!去!与哥哥玩,娘要与这位叔叔去见你爹。” 林小妹一听,就伸出两只胳膊,扑向了金少岑。 “少岑!去吧!带妹妹去玩会,一会我叫你!” “是!师娘!” “孩子都这么大了,会叫人了!”林风见金少岑带着孩子离开,方开口说道。 女子淡淡一笑,“是啊!可你这个叔叔现在才来看我们,走吧!你哥在后面等你!这两位是你的兄弟吗?”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顺着小路,走过房子,来到一处水塘,不大,就几丈见方,水清见底。池塘边有一颗大树,浓密的枝叶将整个池塘都遮住。不过树下且有一人,坐在一躺椅上,见林风几人到来,缓缓的站了起来,直看着林风。 “你回来了!哥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他们!” “你还好吗?” “好!你回来就好,从建断刀门的重任要落在你的身上了,弟妹这两年来我们一直在找,应当没有落入快刀西城的手里。” 林风说道:“不用担心,此次英雄大会后,也许就会见到他们,要是他们故意的躲着你,就是你找遍天涯海角,也不会知道他们再那,要是他们想见你,一定会来找你的。” 林云说道:“你说的不错,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金少岑是你的徒弟吧!钱遥见过他。” “喔!省钱林的人可有弟妹的消息?” “没有!” “金少岑这孩子怎样?” “不错!你那丫头也不错,有你的风采。看来这些年大哥变化的很大啊!尽然收徒了,还传了他林家的刀法。” “他是心儿姐姐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本来我们是想留在无名谷的,可是这里也······” 林风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 谢心儿端着茶走了过来,将几杯茶水放在几人面前,后说道:“我去叫人准备酒菜,你们好好聊聊,好了我来叫你们。” “谢嫂子!” “自家人,还用说谢吗?好了,你们聊,我去看看孩子,然后给你们准备酒菜。” 林风点了点头,看着林风说道:“这位是杨志,这是燕云,这是我大哥林云。” “见过大哥!” “见过大哥!” 林云点了点头,看着林风说道:“林风!你想过从建断刀门没有?” “大哥你想吗?” “说实话不想,但要是真的不做,对不起师父。” “是啊!可是做了对不起自己,不过我不想从建断刀门了,既然历史让他消失,就消失吧!一切随缘吧!其实能隐世很不错,我也想隐世,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放下了。” 林云有些激动,看着林风,说道:“兄弟!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大哥!我很累。” “你带他们来是?” “掩人耳目,不能总被那个人牵着鼻子走吧!” “你说的也对,他很可怕,我怀疑大师兄没有死。” “你也想到了。” “是啊!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只是想不明白,当年师父为什么会把这样的一个人带在身边,还传他林家的武功?” “没有什么想不到的,你不是也传了金少岑了吗?只不过你似乎教的不太对,有形无神,毕竟他还小,要是经过一些生死的体悟,会是一个高手。”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不过我没有地方送他去啊!” “我到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大哥是否舍得?” “哪里?” “沙场!” “好男儿就应征战沙场,血洒疆土。可是我们且不可以为大宋去征战,我们是金人。” “金人,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不是金人,他可以去,我去报了仇,就可以隐世了,大哥想好了去处吗?” “还没有,我都找了三年了,没有弟妹与孩子的消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不用担心,应当可以找到,说不定这次武林大会就会遇见他们,不过我希望大哥不要参加了,找一个好地方,隐居起来吧!这个留给林小妹吧!” 林云接过林风从怀里拿出是一本手抄的小册子,林云随手翻了翻,里面有易容术,还有林风武功的心得。 “这我不能要。” “你说错了,你是我大哥,她是我的亲侄女,有什么不能要的,除易容术外,其他的都是在林家惊夜步与林家刀法上创新的,怎么说也是林家的东西,林家的子女,就应当学,要是到时学的不好,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林云的眼里含着眼泪,往日种种,依稀眼前,自己对不住这个弟弟太多了,可弟弟且似乎忘了以前。 “不说了,我们去喝酒,还有两位,可是江湖上的好手啊!” 杨志说道:“江湖上有林风这等英雄,我们都不算什么了?” 燕云说道:“杨志大哥说的不错,江湖之大,英雄辈出,我们只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要是真的能跟随林风大哥,说不定还真能有一番作为。” 林云说道:“你们说的不错,不过如今的林风已经给不了你们太多的东西,不过人有时平静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平静对很多来说是一种厌烦的生活,可对他来说且是一种奢侈,有时珍惜眼前的最好。” 杨志微微一顿,想了一会儿,“你说的对!”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来到了房子前,谢心儿正在张望,林小妹与金少岑站在身后。 林小妹见几人到来,喊道:“娘亲!怎么来喝酒的有打哥哥的坏人,快!我们进去,把门关上。” 谢心儿将孩子抱了起来,说道:“他不是坏人,他可是我们家小妹的亲叔叔,还不叫叔叔。” 林小妹睁着大眼睛,看着林风。 林风走了过来,摸摸林小妹的小脸蛋,说道:“小丫头!是不是很想打我这个坏人?” 林小妹老实的答道:“是!你打了哥哥,就是坏人。” 林风哈哈一笑,说道:“那你就要努力的练好武功,到时给哥哥帮忙,好吗?” “好!坏叔叔!你是要进去喝酒吗?” “是啊!你要不要陪坏叔叔喝酒?” “我是女孩子,不能喝酒。” “对!女孩子不能喝酒,那我们进去吧!坏叔叔抱抱,好吗?” “好!不过坏叔叔不能再打哥哥了,还要教哥哥武功。” “好!等吃完酒,再教哥哥武功好吗?” “可是你了喝酒,要是醉了怎么教哥哥武功呀?” 林风一想,说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机灵,好!现在就教,不过能学多少?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小子!你先把你师父教你的刀法演示一下。” 金少岑一听,愣愣的看着林风。 林云拍了下金少岑的小脑袋,说道:“小子!还不快去。” 金少岑走出丈外,拿出自己的宝刀,将林家的刀法结合惊夜步,打了一遍。 林风且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走过去,接过金少岑手里的刀。一股真气注入刀身,只见刀身上有一层淡淡的青芒。 林风慢慢的使出林家的刀法,但与金少岑使的完全不一样,林风使的很慢,每一刀都很随意,似乎没有固定的轨迹,每一式随时都可以发生变化,以不变应万变。 渐渐的林风的速度快了起来,脚下的步法与惊夜步,看是相似,且又不一样。林风的步法比金少岑的更简洁、更随意,没有固定,在每一步的变化都应对这刀法而变通。在金少岑的眼里,似乎打开了另一扇窗,原来刀法还可以这样的用,找不到一丝林家刀法的影子。 林风一闪,到了金少岑的面前,金少岑还一脸的痴迷。 林风一笑,将手里的刀插在金少岑的面前,绕了过去,与众人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屋里就喧闹起来,时不时还传出小丫头的尖叫声与大人的欢笑声。(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会老兄弟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京师。 皇宫,养心殿。 一连在李师师那里待了三个晚上,赵佶感觉出疲惫,躺在卧榻上,听着一宫女弹着古筝,琴声幽幽,伴随着上品沉香,很是养人。 还有两个宫女,一个给赵佶捶肩,一个给赵佶按腿,也很是舒坦,渐渐的赵佶小睸了一会儿,苍白的脸上,在睡梦里有了一丝微笑。 就在此时,赵公公急急的走了进来,看着小睸的赵佶,不忍打扰,但额头上的汗水,说明了此事的紧急。赵公公冲着几个宫女挥挥手,见四下无人,方才小声的叫了一句。 “皇上!” 见没有回应,赵公公又叫了一声。 “皇上!” “嗯!” 赵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赵公公,笑道:“怎么了?这么大的汗?” “皇上,出大事了,吴敏大人与李刚大人在殿外求见。” 赵佶想了一会,说道:“刚刚散了早朝,都说没有什么大事?才打了一会儿盹,就来事了,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 赵公公出去了一会,就领着吴敏与李刚二人进来,只见吴敏的手里拿着一封信,也是一脸的大汗,显然吴敏是跑进宫里来的。 赵佶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出什么事了?看你们急的?” 吴敏说道:“皇上,边关出事了,金人离边关只有百里,边关统帅童贯,带着三千亲卫,撤出百里。” “不会吧!童宣赞是我大宋的一员虎将,平西北,镇方腊,怎么会做如此的事呢?” 吴敏说道:“这是边关副统帅安勤虎的八百里加急文书,还有三大统领的血书。” “呈上来!” 赵公公拿着吴敏手里的文书,双手奉上。 赵佶看着看着,脸上就有了怒气,“好一个童贯,赵海给我拟旨,念童贯昔日之功,后退三十里,不战之罪,特降为随军参赞,望戴罪立功。”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李刚,你是兵部侍郎,给安勤虎增兵五万,补足粮草。终于来了,太子了,让他来见我。” “是!” 赵海退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朕要静静。” 不过赵海一会就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张邦昌在殿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叫他们进来吧!” “臣张邦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起来说话吧!” 张邦昌说道:“皇上!陈东、吴敏二人以花语楼主和江湖第高手快刀西城的名义召开武林大会,如今的京师重地,尽然来了不少的武林高手,那宋江之流,也来了不少,我们是不是该有所准备?” 赵佶看着张邦昌,明白张邦昌明面在说武林大会,暗地里是要参陈东、吴敏二人,可自己在花语楼对武林大会的事也知道了不少,赵雅不知去向,宫中的好手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此次金人南下,就是因为雅公主的事而起的,武林大会的召开,那人会来,雅公主也就会出现。陈东等人还可以拉拢一批英雄为朝庭所用,何乐而不为了,可是眼下,张邦昌且是为何呢? 赵佶舒展龙颜,笑道:“那张爱卿是如何考虑的呢?” 张邦昌没有想到赵佶这个庸君,会反将自己一军,答的不好,对自己与太子都不是好事,细想片刻,张邦昌就低声说道:“皇上!此次英雄大会,对朝庭来说,是有利也有弊,利的是可以为朝庭召集一批人才,让那些身怀叵测的人浮出水面,一网打尽。但也有不利的一面,要是这些英雄被快刀西城等一些有野心的人利用,只怕大宋会······” 赵佶一笑,说道:“张爱卿想的周全,只是不知道张爱卿要如何应对啊?” 张邦昌说道:“皇上!如今太子理政,要不此事让太子处理,一来可以锻炼太子的能力,二来可以让天下英雄看道朝庭的圣明。” 赵佶笑道:“爱卿想的周全,一切就由爱卿与太子去办吧!不过,朕不希望给京师带来什么波动,李刚已经调集五千虎贲,扎营东校场。” 张邦昌的背心生出一丝冷汗,显然赵佶的话里有话,太子毕竟只是太子,自己才是大宋的天子,有些事适可而止。 “臣明白!” “明白就好!你下去吧!朕要与太子说说话。” “是!臣告退!” 赵佶看着离开的身影,心里一叹,雅儿!你在那啊!难道真想看见大宋被金人铁蹄践踏吗?就不肯救父皇吗? “儿臣拜见父皇!” “免礼吧!起来说话!” “谢父皇!不知道父皇召见儿臣是为何事?” “恒儿!要是武林大会还找不到你妹,你如何应对金人?” 赵恒一愣,没有想到父皇会直接的问起国事,不过好在近日有不少的大臣都为此觐见纳言,就直接说道:“儿臣认为!就算是小妹嫁给金人,只怕是缓一时之急,金人南侵,依旧不变。小妹性格刚烈,只怕用强不的。” 赵佶一声叹息,说道:“恒儿能想到这,父皇很高兴,能有兄妹之义。要是雅儿不嫁过去,金人真要攻来,他们能守的住吗?父皇也左右为难啊!雅儿是父皇最为喜爱的女儿,丝毫不弱男儿,能配的上雅儿的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此次英雄大会,就会有这样的英雄,恒儿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赵恒想了一会儿,说道:“父皇是想为小妹选驸马?” 赵佶说道:“不是选,而让那人为父皇所用,雅心中已经有人,何须再选?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赵恒说道:“略有所闻,那人能与快刀西城一较高下,很是不错。” 赵佶说道:“你对那人知道是就这么多吗?几年前他可是来过皇宫?” 赵恒说道:“儿臣愚钝!” 赵佶说道:“此人了不起,要是他真想做,没有人可以阻拦,你要是可以拉拢过来,对你可是大好事。方腊的余孽都潜伏了起来,这可以一支不小的力量,要是能为朝庭所用,也不是不可与金人一战。恒儿,想好了怎么去做吗?” 赵恒说道:“拉拢此人还要从小妹那里入手!” 赵佶说道:“知道就好!下去吧!老九想的可比你远。” “谢父皇!儿臣告退!” ······ 京师!省钱林后院。 林风看着刚刚归来的沈傲,说道:“大哥!好久不见!不知道那件事,钱遥姐可与你说过?” 沈傲说道:“你一出现,我就知道没有好事。你嫂子都说了,钱冠已经联系了,三日后所有的老兄弟,都会在京师郊外的红叶山庄。” “红叶山庄!” “那是我们的一处产业,庄主你是认识,还一直惦记着你这个没有教他一天武功的师父,你可想起了他是谁?” 林风一愣,看着沈傲,想了片刻,说道:“是他!为了给方腊大哥与石燕姐姐报仇,还真把他忘了,真对不起方腊大哥!看来我要提前去红叶山庄,总不能让人白叫了师父!” 沈傲说道:“这次武林大会真像你说的那样吗?” “也许还不止了,对了!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你是想找你那几个仇家?” “不是!一个朋友吧!要是你有那几个仇家的消息,能告诉我最好不过?” “有!我知道你会亲自去报仇的那些人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握里,等会再告诉你,还是先说说你要找的这人是谁?” “岳飞!” 沈傲想了一会儿,说道:“怎么会是他?” “你知道?” “他是仙师周桐的关门弟子,当然还与你有一些关系,这些年,我们省钱林可是暗中观察了不少的人。他与周桐的其他弟子都投奔了九王,现在应当在去河北的路上。” “有办法找到他吗?” “有!” “有就好,刚才你进来,看见那小子了吗?” “金刀门的少门主,我也奇怪,正想问你。” “他是我大哥的弟子,我大哥想把他送到沙场上去磨练一下,你是知道的,不经历生死,永远体会不了那些东西。” 沈傲说道:“你说的对。我会叫人送他去,不知道三弟想让他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 “好!那就明天吧!” “二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明天!” “也好!明天我们兄弟好好喝喝酒,看你几日没有睡觉了,你还是先歇一会儿,我去看看丫头,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我和你过去!” “我自己过去,又不是不知道路!” “好!你去吧!我还真是三天没有合眼了。” 林风笑道:“那你可要养好精神,明天我们三兄弟,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林风来道钱遥的房间,在房门上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了轻柔的声音。 “知道你要来!还不进来!茶都泡好了!” 林风笑着推门而入,一闻茶香,说道:“知我者钱遥姐也!” “就你嘴贫!” “我来看丫头!怎么不见小可爱呢?” “你带来是那小子,还真的招人喜爱,带她出去玩了,应当要回来了。” “是吗?” “你小子倒是好手段,堂堂金刀门的少门主,尽然被你带走了,怎么说他也是少年英雄,有多少少女青睐?你且想将他送到沙场,那可是九死一生,就算你舍得,你那大哥真的舍得吗?” 林风喝了口茶,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生死磨练,可以让他更好的成长!” “你说的也不错,那小子看来很崇拜你,要不,我家丫头也跟你算了。” “你想让我收徒,那你还是算了,你不知道,大徒弟到现在我都没有管过,要是天下的师父都像我,那些徒弟可没有出路啊!” 钱遥咯咯一笑,说道:“说笑了,要是真让丫头跟你,我还舍不得呢?你一消失就是两、三年的,那是叫人牵肠挂肚啊!想一个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姐你说错了,想一个人的滋味很好,就像你这相思泪,要慢慢的品味。” “娘!娘!娘!我们饿了!” 二人正说着,外面传来的丫头的叫声。(未完待续 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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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一)沈傲之女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小女孩长的十分可爱,有一对小酒窝,只不过小脸蛋有些苍白,身子也很单薄,但很有精神,与钱遥的相貌有七分的相似,一看就是一个小美人胚子。 “来!过来叫三叔!” 小女孩看着林风,见林风的脸上戴着面具,很是惊讶,但还是在娘亲的开导下,极不情愿的叫了一声‘三叔’。 林风小女孩的面前蹲下身子,说道:“三叔抱抱!好吗?” 女孩摇头说道:“不好!” “为什么?” “坏人会抱走孩子的。” 林风与钱遥同时一笑,林风开口说道:“叔叔是坏人吗?” 小女孩很认真的点头说道:“是!坏人都是看不见脸的,像叔叔一样。” 林风缓缓的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钱遥一惊,没有想到林风会为了一个小女孩取下自己的面具,其实林风的脸钱遥是见过的,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金少岑吃惊的看着林风,明白林风为什么会戴着面具,一张让女人嫉妒的脸,再加上很好的身手,还真会麻烦不断。心里也不禁要为林风叹息一声,人长的好看,也很无奈。 小女吃惊的睁大眼睛,说道:“叔叔!抱抱!你比我长的还好看!” 林风抱起小丫头说道:“叔叔是坏人吗?” 小女孩老实的摇头说道:“不是!” 然后小女孩又做出一个很惊人的动作,在林风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的说道:“放心!我会对叔叔负责的,等我长大了,一定娶叔叔。” 林风看着钱遥问道:“你们家谁教的孩子?” 钱遥摊手说道:“人小鬼大!说!谁教你这些的?” 钱遥的一个手指,指着小丫头的额头,盯着小丫头。 小丫头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和爹爹不是说你会对爹爹负责的吗?女人不是要对男人负责吗?” 林风与钱遥都一脸的茫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林风扣住小丫头的手腕,探查了一下内息,小丫头的身子很弱,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 林风皱了下眉头,想了片刻,将怀里的孩子放在金少岑的手里,说道:“你先带她去吃饭,我们一会就过来。姐!你跟我来。” 林风与钱遥走进旁边的一间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林风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用茶水清洗了一下,然后放在桌上,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一抹,一道热血就喷了出来,不过林风的手放的很巧,喷出来的血刚好落在杯子里,不一会就有了一杯。 钱遥看着林风,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巾,握住林风的手腕,帮林风包扎好伤口。 “你这是做什么?” 林风说道:“你去想办法让小丫头把这喝了,然后用内力帮她化解,应该可以帮她改善一下体质。也不用帮她再看别的什么大夫,等武林大会完了,我就去找夺爱,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我们省钱林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海茫茫,你去哪里去找?” 林风说道:“雁过留声,水过留痕,总会留下一丝线索,我相信总可以找到。” 钱遥说道:“好了!我先过去了,你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杯茶来。” 林风点了点头。 不多时,金少岑就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林风闻着茶香,还是那个味道。 金少岑看着林风,说道:“你收徒弟吗?” 林风也是一惊,没有想到,金少岑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林风拿起茶杯,先是一闻,然后细细的品尝起来,并且叫金少岑添了三次茶水,方才放下茶杯。 “不收徒了!” 金少岑问道:“你收过徒弟吗?” 林风也是一愣,想了一会,说道:“还没有,我为什么要收徒?” 金少岑有些不甘的说道:“原本想,我打不过你,应当可以打赢你徒弟的,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也没有,真是失败,你慢慢喝茶!我出去转一会儿。” “想法不错!” 走出门的金少岑听到了林风声音,差点撅倒在地。 林风见房间里安静下来,吃晚饭的时间还早,索性打起坐来,等林风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点灯时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林风一笑。缓缓的走了出去,门外站着沈傲。 “走喝酒去,都来了三次了,今天可是你姐亲自下厨。真是难得,我还要借你的光。” 林风笑道:“是吗!好像我还没有吃过姐做的菜了,看来今日是有口福了。” 刚走过一间房子,林风的鼻子就闻到了菜香,很让人有食欲。 小丫头一见林风进来,就高兴的叫道:“坏叔叔来了,可以吃饭了。” 金少岑且显的很淡定,见林风来,也不出声,静静的坐在小丫头的身边。 钱遥摆着碗筷,招呼林风几人坐下,边给他们倒酒。 沈傲笑道:“来!喝酒!小金你也喝,明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今晚我们都喝点酒,但不要醉了。” 钱遥说道:“喝醉!只怕我们都喝醉了,林风也不会喝醉,你什么时候见他喝醉过,要担心的只是怕我的好酒不多,不够他喝!” 林风说道:“姐!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就准备了一坛好酒吧!” “姐的酒可是要用来赚钱的,你知道这一坛酒要卖多少银子吗?你既然嫌少!” “姐!你可不带这样的,要不我叫大哥出钱。” 钱遥气的一巴掌拍在林风的脑袋上,大声叫道:“出去一段时间,学会算计姐了,是不是姐好欺负,你姐是那样的人吗?不是怕你们喝醉了,明天的正事给耽搁了吗?” 沈傲说道:“放心吧!酒有你喝的,不过哥是陪不了你,要不小金陪你吧!要是他醉了,明天照样把他送到岳飞那里。” 金少岑心中一乐,看来打败林风的机会来了,不过面子上很是平静。 林风看了眼金少岑说道:“小孩家!喝什么酒?你们把酒拿来,我一个人喝好了。” 金少岑看着林风,原来自己在林风的眼里是如此不堪,看着桌上的酒杯,拿了起来,起身说道:“我与你喝!” 林风笑道:“还有点血气,不错!我和你喝,大哥还去买十坛酒来。” 钱遥一听,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气呼呼的摔门而出,不多时,就带着两个小厮走了进来,二人抬着一缸酒,酒缸足半人高。 钱遥见小厮二人放下走后,对着林风说道:“这缸酒在钱家可是埋了十年,今日就让你喝好,可别给姐省。” 林风一笑,说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海量!小子!喝吧!大哥!能不能拿个大点的碗,男人喝酒,怎么能用杯子呢?” 钱遥说道:“还是我去拿碗,丫头快吃!” 丫头看了眼钱遥,又看着林风说道:“坏叔叔!我也要喝酒!” 钱遥跨过门槛时差点跌倒,说道:“这还是我的女儿吗?” 林风笑道:“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喝酒了,你要是不快快吃饭,就永远长不大,也就永远不可以喝酒了。” 丫头一脸的失望,现在还不可以喝酒,不过马上就高兴起来,大口的吃饭,一大碗饭,一会儿就吃完了。 沈傲吃惊的看着丫头,满脸的惊异,林风的说话,竟然比自己的话管用。 小丫头拿着空碗,说道:“爹!我还要吃!” “好!好!老爹去给小宝贝添饭!” 林风接过钱遥的大碗,给金少岑的面前放了一只,又给沈傲的面前放了一只,钱遥的面前没有放,让钱遥气的直瞪眼睛。 “难道姐就不可以喝酒吗?” 林风很坚定的说道:“不能!” “为什么?” “要是你也喝醉了,一会谁带孩子啊!” “你!你!你!······” 钱遥指着林风,一连说了三个‘你’字,然后指着丫头说道:“宝贝!去睡觉!林风!你等着!老娘还怕你不成!” 钱遥正欲去抱小丫头,且听到小丫头大叫:“老娘还没有吃饱!老娘不干!老娘要快快长大!老娘要喝酒!” 钱遥一听,气的发疯,可是自己女儿的体质自己是知道了,真要是一巴掌下去,定会出大事的!眼下也是只有强行将小丫头抱走。 林风看着钱遥出门,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沈傲且是一脸的狼狈,只好与二人用大碗拼起酒来。等钱遥再回来时,沈傲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因明日有事,不敢再喝。钱遥且不想放过林风,接过沈傲的碗,与林风、金少岑二人大碗的拼起酒来。金少岑最先倒地,不过等他醒来,已经在去河北道的路上了。 林风反而是越喝越清醒,将众人送回房间后,又继续喝,直到天亮,将金少岑送上马车,然后叫醒沈傲,一道往红叶山庄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红叶山庄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红叶山庄的位置让林风觉得好笑,既然也在小香山,与金刀门隔着一座山峰,红叶山庄就在小香山的南峰,南峰相对北峰来说,林子更加茂密。一般的人走进林子,根本就不会发现有路,更不用说是隐藏在林子里的红叶山庄。 林风与沈傲二人在南峰下的林子了缓缓的穿行,林风并没有发现林子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沈傲在前面走的很轻松,仿佛是在林间散步。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林风感觉到林子里面的杀气,虽然看不见人,但是可以感觉出林子里埋伏了不下三十个好手。 但是林风依旧没有发现一处房子,也没有发现一条小道,四下依旧是杂草与林木。 “大哥!红叶山庄还有多久啊?我们可是在林子里转悠了不少的时间了,想不到红叶山庄的外围会有如此多的好手埋伏。” 沈傲看着林风,说道:“这都发现了,看来你的身手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了,不过有一点你感觉错了,我们已经进入了红叶山庄,离红叶山庄的大门不到百丈了,看来这阵法还真是不错,你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发现,外人就更是不知道红叶山庄的位子,那怕是走进了这片林子,要是不懂阵法,是进不了山庄的。” 林风说道:“这是什么阵法?” “谜仙阵,就的神仙进了也会叫苦。” “你还真说对了,什么九宫八卦,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要是进这林子,找什么红叶山庄,还真难不到我,你说这里到山庄大门还有多远?” “不足百丈!” “那好,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先到!” 沈傲想了一会,说道:“我们去的是一方向,怎么好比?” “你说的也对,要不你先走出十丈,我再走!” “那你不是很吃亏!” “是很吃亏啊!要不我们来些彩头吧!” “也不错,你想赌什么?” “还是你先说吧!你是大哥!” 沈傲也不谦让,说道:“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那个什么流云舞教给我,如何?”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大了,是学不会的。” “我知道,我是想留给我家丫头的,你知道女孩子,打打杀杀总是不好,要不将来怎么嫁人,但还是要有一些逃命的手段。” 林风一笑,说道:“那小丫头我很喜欢,好!就依你,不过要是你输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哥哥可以做到?” “你可以做到的,只要你答应,就有一半的可能了,也好让方腊大哥在九泉下可以安息。” “你是想?” “你带着兄弟们永远的退隐江湖,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商贾。” “我做不了主,你是知道是省钱林有十几万兄弟,不是一个声音。” “可省钱林明面上的事就是你与二哥做主的,暗地的那人,我会想法说服他的。” “可会让省钱林彻底的分裂的,你想害了省钱林?” 林风说道:“不!你说错了,我是想救下省钱林,你可以先不急着答应我,等英雄大会后再给我答复也不迟,毕竟省钱林都是方腊大哥的老部下,十几万人,就有十几万不同的声音,很多人要付出了代价后才会回头。” 沈傲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今的大宋也许是千疮百孔,可真要一下改天换地,省钱林的十几万兄弟,就是拼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而成就别人,如今大宋的兵力,有三分之一在九王手里,有五分之一在童贯手里,剩下的就在赵佶老儿手里,你说谁在真正掌控者大宋?” 沈傲一楞,林风说的话自然是对的,省钱林的兄弟要是不蛰伏起来,只会给一些人留下借口,虽然童贯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兵马,可他们有一个让天下人惧颤的快刀西城,只怕是林风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到时省钱林会成为众口之矢,唯有的路就是覆灭。 当年的方腊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英雄气概,有不下西楚霸王的豪情,终究不敌。如今的省钱林不是方腊时的全胜,沈傲的背后也不由的惊出冷汗,看来这次针对武林大会的计划要变,本不想告诉林风,也不想让林风参加的,可林风已经想到了,并且林风想的比自己还要远。 “我答应你,要是省钱林真要是分裂,那也是天意,不过我们多少可以为省钱林留下一些种子吧!” 林风说道:“不过比试还是要的,开始吧!” 沈傲一笑,在林风的面前不需要掩饰,往前缓缓的走出十丈,再回头,只是听见林风只留下的一句开始,不见了影子。去红叶山庄的路沈傲是知道的,并且自己还去过三次,只不过这谜仙阵,每隔一段时日,就会有一些变动,就是自己的人,一段时间不来,过这谜仙阵也很吃力,要是走错一步,就要忙上半日,要是错了两步,就一定有性命之危。 沈傲走的很小心,虽然只有百丈的距离,且慢慢的走了一个时辰,不过看见红叶山庄的山门,想到身后的林风,不由的笑了。 山门外立着两个侍卫,见是沈傲,并没有阻拦,不过进去了且让沈傲很失望,在山道上的一处歇脚亭里,林风正端着一杯茶与钱冠有说有笑的,不过石桌上还放着第三杯茶,显然是凉了很久。 沈傲低着头走过去,眼睛直直的望着林风。钱冠且笑道:“大哥!茶都冷了,要不要换一换。” 沈傲端起桌上的凉茶,一口喝下后说道:“凉的顺气,老三!你是真的不懂阵法吗?” 林风笑道:“天地良心!” 沈傲坐下后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飞进来的!” 钱冠说道:“老三真的是从天而降的。” 沈傲气道:“我说,你姓钱的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小舅子,不带这样的。” 钱冠叹息的说道:“这年头!怎么说实话就没有人相信呢?” 林风笑道:“二哥还真没有骗你,你说要是我这样的一个高手来着红叶山庄杀人,有几人可以拦阻?” 钱冠说道:“还真没有人可以阻拦,定会血流成河,尸横片野。” 沈傲说道:“你说到底是怎样进来的?” 林风笑道:“这片林子每一棵树都有十多丈高,你们不可能在树顶都布置谜仙阵,再说这林子又如此的密集,其实你们二人都可以做到,只是你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罢了。” 沈傲一惊,说道:“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们在林子穿了这么久。” 林风笑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迷仙阵要在林子密集的地方才可以布置,可在树顶上用轻功穿行,也要有密集的林子。” 钱冠一笑,说道:“万事都是如此,必有它的破绽。” 沈傲问道:“林风都给你说了吗?” “老三说的不错,有些事真还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看来你这次输的很值得,不说省钱林十几万兄弟的性命,至少有一半的兄弟要感谢你。大哥!其实安静下来也不错,这些年很多兄弟都累了,该放下了。” 沈傲说道:“可是还是有不少的兄弟放不下啊!” 林风说道:“我们不是佛,有些人自己付出了代价就会明白,兄弟们都在山庄内等很久了吧!我们还是进去吧!” 三人顺着山路,走了三百多步台阶,来到山腰的一大片的大房子前,居中的一间房子的匾额上有着“红叶山庄”四个镶金的大红字。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从大堂里走出了一大群的人,有几张老面孔,只见为首的一少年,十五、六岁,快步来到林风的面前,跪在林风的面前。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林风将少年扶起,说道:“我这个师父当的有愧,没有好好的做过一天的好师父,不过真要当我的徒弟,你可要有所准备,一个很有天赋的小子,一直想挑战我的徒弟,你可是大师兄。” 少年一笑,说道:“真想见见那人!” 林风笑道:“他要是知道了我有徒弟,一定会来见你的,说实话,你们也很有缘分,他原来就住在这背后的山上。” 少年说道:“金刀门的人?” 沈傲说道:“还是少门主,与你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说这了,还是进去说正事吧!” 林风说道:“走!进去!” “师父请!” “林少侠请!” “林兄弟请!”(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三)童贯返京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了站着一人,直直的看着林风,林风也有些惊讶,此人还活着,外面都传说他已经战死沙场了,怎么会还活着? “真的是你吗?” “是我!你早就该来看哥了,可你现在才来,是不很迟了。” “七哥!” 方七佛的双眼带着泪花,看着林风说道:“七哥错怪了,对不住了。” 林风摇头说道:“是我做的不好没有保住方腊大哥、百花姐、还有应红儿的性命,是我对不住大家。” 钱冠一听,看着沈傲说道:“老大!这辈分是不是有些乱啊!他是我的小舅子,且要叫你叔,而我且要叫你大哥!可你且叫七叔是七哥。” 沈傲讥讽的说道:“以后千万不要说你是我兄弟啊!在这兄弟的面前最好叫我叔,你可知道方梅那丫头可是叫老三小叔。” 钱冠一脸的无奈,心底暗叫早知道娶她娘好了,不过这都是不可能的,要不当年的方腊还不把自己劈了。 方七佛说道:“我们这些兄弟都在等你,今日回来,我们大事将近,大哥未了的心愿,可都是落在你的肩上。” 林风知道方七佛想说什么,可自己还能让他往死路上走吗?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与兄弟们说说武林大会的事。” 方七佛大笑道:“好!想不到你也想到这上面去了,这次武林大会还是难得的机会,只要控制了京师重地,到时我们省钱林的十万兄弟在各处一呼应,大事可待!” 林风看着沈傲与钱冠二人显的很无奈,钱冠把头转向一边,而沈傲更是和其他的兄弟去说话。 “七哥!我们都坐下来说话吧!总不能来站着吧!” 方七佛哈哈大笑,说道:“对!大家都坐!我也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些都是一方的主要负者人,今日在此,就是为武林大会的事而来的。” 林风说道:“七哥是想借武林大会之机起事,对吗?” 方七佛一一的把这些人都介绍给林风后,说道:“老弟!你说的不错,如今朝廷的大军都掉到了边关,京师空虚,武林大会,天下群雄云集,我们最大的对手就是快刀西城,如今你来了,快刀西城就不是威胁了。” 林风看着方七佛问道:“七哥可想的清楚,方腊大哥都去了这么久了,很都兄第都安静的生活了四、五年了,有些兄弟有了家室,有了孩子,有了牵挂。当年的那个清平教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过去的不让他过去。” 方七佛变了脸色,看着林风,说道:“难道方腊大哥的仇我们不报了吗?难道那些死去的兄弟都白死了吗?” 林风笑道:“报!只是你们的时机选错了,你对武林大会知道的多少?” 方七佛听林风一说,又宽心下来,知道林风一向稳重,如此的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方七佛说道:“武林大会本是我们省钱林来召开的,现在我还在怪沈傲,既然放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呢?如今是快刀西城与花语楼主共同召开了,还有陈东大人、李刚大人等。” “你知道花语楼主是谁?” “李师师!” “那你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 “一个烟花女子罢了!” “是吗?看来你们知道还不多,真是可惜!偌大一个省钱林,尽然消息如此的封闭,你们难道不知道她的赵佶老儿的女人,真要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这次的武林大会不仅江湖上的人在看,朝廷上的人也在看,你们真的以为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武林盟主这般简单吗?也许就是朝廷为天下武林人士设计的一个陷阱,只等着你们往你跳。” 方七佛沉思一会儿,看着沈傲说道:“沈傲!你是省钱林的大当家,江湖上的事你比我们都清楚,还是你给我们说说,看来这几年我们沉寂太久了,什么都没有听说过。” 沈傲想了想,就讲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给方七佛说了一些,虽说只是说了大概,也让方七佛知道了大概的事情,如今的江湖已经是新人辈出,就连显赫一时的水波梁山也投靠了朝廷,还有金人及边关的一些事情。 方七佛不由的叹息一声,说道:“真是岁月催人老,不过这武林大会,我们可以暂时不起事,但是我们必须去看看。” 林风说道:“只怕会有危险!” 方七佛豪爽一笑,说道:“其实我本就是应该与大哥一到去的人,如今多活了这些年,也知足!大哥唯一血脉,按照大哥要求交到你的手里,也算心愿以了,唯一就是没有给大哥报仇,不过有你在,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方腊大哥报仇的。怎么说我也算是一条汉子,天下的英雄是应当去见见的。” 林风笑道:“果然是我认识的七哥!好兄弟我陪你去!” “好兄弟!” 钱冠说道:“我也陪你!” 沈傲说道:“算我一个!” “师父!我也想去!” 林风说:“你们不可以去,还有别的事要做!” 沈傲说道:“还有什么事?” 林风说道:“你当然不可以去,我答应过钱遥姐姐的,二哥当然要为我去找四个人。” 钱冠问道:“那四人?” “慕容小晓、温泉、林山、李三刀!” 钱冠说道:“前面的两人我是听说过,只是这后面二人,且不知是谁?” 林风说道:“林山是我叔,当年天下第一刀林崖的师弟。而李三刀且是一名很有名的厨子,更是一个高手。” 沈傲问道:“那我去做什么?” “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你去帮我盯紧一个人,这个人绝对不会安分的留在那里的。” 沈傲说道:“你说的是?” “童贯!” “他不是在边关吗?难道他会顶着掉头的危险回京。” 林风笑道:“难道他不回京,就不会掉脑袋了吗?” 钱冠说道:“边关有数万大军,都是他的亲信,山高皇帝远,一人为尊,谁能伤害他?” 林风笑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北方边关的守军真的可以拦住金人的铁蹄吗?” “如今南下,金人是完颜宗翰领兵,只怕边关危险,大宋能战之将都在九王的麾下,其他人都被排挤,谁还会真心去迎敌。” 方七佛说道:“那不是我们的机会吗?” “真的是吗?我可不那么认为,要是我们在这个节骨眼起事,我们会成为整个大宋的敌人的,外族入侵,我们没有一点机会,反而会便宜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宋。” 沈傲说道:“老三说的不错,我们就按他说的去做好了,要是当年的方腊大哥能听林风一言,也不会是日后的结局,大家都分散而动吧!今日七哥在这备好酒宴,我就好好的喝一晚,日后不知道何时才能聚在一起。” 方七佛说道:“好久没有和林老弟拼酒,很是怀恋啊!” 林风也豪情万丈的说:“好!今日就一醉方休,只是怕你们的酒不够!” 方庚说道:“早就备足了酒,不过师父喝了徒弟珍藏的好酒,可要把我带上。” 林风想了一会,说道:“也好!金刀门的那小子进步很快,你就在我身边吧!只有经历了生死,才可以让你进步,好!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不过,现在!是与众兄弟去喝酒!” “对!去喝酒!” “喝酒!” ······ 北方边关! 童贯营帐。 童贯坐在中军帐里,看着手下人送来的文书,越看脸色越难看,一旁的一个老者立在一边,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童贯。 童贯看完后,把手里的信笺递给老者说道:“你也看看吧!” 老者看完后说道:“老爷!虽然您现在明面上是被降了官职,可这并不重要,大军一切都还在您是掌握之中。” 童贯说道:“话是如此!可是你想过没有,童虎本想借此大会,拉拢一些英雄,也好让老夫顺利回京,现在难了。虽然老夫手下还有几十万的大军,可是眼下的时局,真的很不利,看来只能那样了。” 老者看着童贯说道:“老爷想动用那可棋子吗?要是现在动只怕以后就危险了!老爷布局了几十年,可不能功归一篑。” 童贯说道:“时不我待啊!已经没有机会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眼下难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老夫唯一想错的是,那个秦桧尽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秦桧是小人,注定了留不得,现在站在九王的身边,我们下不了手。要是我们下手,别人都会说我们站在了太子的一边。只是可惜,太子赵恒,就是扶不起的刘阿斗,现在只有先回去了,要是等金人来了,就真的等不及了。” “老爷我去叫他来吧!” 童贯点头说道:“去吧!不要让人看见他,我离开后就要辛苦你了!” 老者说道:“我知道怎么做,老爷放心!” 黄昏十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出了军营,往南边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林风弄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次日,林风没有戴面具,只是易容了一下,就带着方庚离开,不过其他人还在昏醉沉睡,估计不到夜晚是不会醒来。还有三天,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整个京师也不再平静,时不时的一场小的武会就在大街上开始,甚至还有不少的人利用天下英雄汇聚之时来比武招亲,以壮大自身的实力。可谓是几家欢笑几家愁,有抱得美人归的,也有失意的。 林风带着方庚缓缓的穿行在京师的大街上,来到燕云的住处,刚好曾四海也在。 林风一进燕云的房间就问道:“让你们分别打听的事,现在如何?” 曾四海说道:“刀爷!刚刚回来,正准备与燕云兄去找您了,您要找的那二人,已经在来京的路上,明日可以到。” 燕云说道:“武林大会的场址已经确定,就在西校场,布置的差不多了,不过看上去有些古怪,刀爷要不亲自去看看。”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用了,那还真是个好地方。看来这次大会应了很多人的希望。” 燕云说道:“听说皇帝老儿会来观看此次英雄大会,还会来御赐武林盟主。” 林风看着燕云说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那个傻丫头一定会去了,你们二人离开此地吧!越快越好!” 曾四海说道:“为什么?我们兄弟二人知道自己的身手,不过是想看看,见见天下有什么样的英雄。” 林风笑道:“好啊!不过到时我可是顾不了你们周全,虽然有可能要你们性命。不过,想不死也不是不可能,但再想这般自由,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好了!自己想好了,杨志在那里?” 燕云说道:“在省钱林!你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还挂您的帐上。” 林风说道:“真是个小气的家伙,到时怎么养那个女人,算了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我们走吧!” “刀爷!您不喝点酒了在走吗?这次可是给您带来了好酒的。”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要是你们离开,这酒我们以后去你的西湖水寨喝,要是不离开,你们今晚就喝了吧!晚上去省钱林叫我好了,也算我们相识一场。” 林风说完就走,方庚只是跟在后面。林风来到省钱林,在柜台查了一下那个家伙这段时间再自己的账上花了多少?尽然有四百两银子,就几天,尽然如此的多,因为这家伙每天要喝近百两银子的好酒,让林风看了吃惊,一天尽然算起来有近三十斤酒。 林风在近房间时,脚步很轻,推门也很轻,人刚一进,几见一道青光闪现,林风轻轻后退,将身后的方庚撞了出去。林风的身子又马上向前滑去,同时拍出一掌。 房间里的人影已经看清了林风,但还是挥刀劈了过去,没有几下房间的桌椅就被打的乱飞,很多都破损。 林风边出手边说道:“别打了!你这穷鬼,这些日子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银子,每天都喝这么多酒,尽然没有醉。好像身手好了许多,能避开我七招,不错!剩下的三招看来是没有希望,不过今天带徒弟来的,让你输在第十招吧!” “十招!” 林风淡淡一笑,手指间一道真力射了出去,直抵杨志的穴道,杨志离马就定住。 林风坐下,看着杨志说道:“这段时间,你用了我多少银子呢?” 杨志说道:“你先把我的穴道解开啊!用你的银子是在给你办事啊!” “你说的不错,不过好处都让你得了,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少东家就在这,这银子你什么时候给啊!要是没有,就把你这把刀给他好了。” 杨志说道:“这刀我已经决定不买了,我要从出江湖,不就差你几百两银子吗?我这可是绝世好刀,少说也值万两,你说我不是亏大了吗?” 林风说道:“你不亏,你已经欠了我一千零三十两银子,你知道我还会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 杨志讥讽的说道:“你处处算计利用着我,还会给我好处,鬼才相信,你解开我的穴道,我给你打欠条。” 林风看着杨志说道:“你真要这么做,不考利我的条件吗?” 杨志果断的说道:“是!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吧!” 林风在杨志的街头一拍,杨志就可以动了,杨志一动,就下楼去找笔墨纸砚去了。 方庚看着离开的杨志,说道:“他是个高手,尽然在师父的手里过不了十招,看来此次武林大会的盟主非您莫属。” 林风一笑,“他的刀你看怎么样?” 方庚一笑,说道:“是把好刀!不在十大神兵之下,看来绝世神兵有很多。” 林风淡淡说道:“一个喜欢用兵器的人,不是他手里兵器的品质,而是手法,不过好的兵器,也可以提升一些实力,不过在绝对实力的情况下,一个人本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要走自己的路。你也一样,每一种武功,不同的人,使出来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还记得我说过金刀门的那个小子吗?” “他也学过林家的刀法?” 林风说道:“是我大哥教的,不过我将我用的林家刀法在他的面前使过一次,我不打算教你林家刀法,但你要知道,刚才进门之时,与杨志对招的前九招,我用的都是林家的刀法,你要怎样使用?” 方庚想了一会儿,说道:“这刀法还真不是我用的,不过还是有很多放值得我借鉴,其中有一个很好的就是,林家刀法每一招在功的同时带有防守,随时可以变动。” 林风说道:“你说的不错,要是早几年带你,也许你真还可以学着林家刀法,可是现在且是不行,你已经学了十年你们方家的斧法。镇山斧讲究的是刚猛,一斧下去开天辟地,有刑天之威。只是可惜!不知道你们方家的镇山斧在何处?” 方庚说道:“这些神兵利器都是有缘才能得到,要是真与我方家有缘,一定能再回到方家,要是姐姐用镇山斧,一定比我好。” “你是说方梅?” “是啊!大哥!二哥!战死!姐姐才得到了爹的真传,我那是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不过方家内在的修为且一直在练,再说没有了镇山斧,就算是学了也无用,方家的斧法,只是为镇山斧而存在的。” “原来如此!” 杨志拿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看着林风说道:“你写!我画押!” 林风一笑,说道:“你不识字,倒很精明,好!我可是要写了,你真要如此?” 林风再次的问杨志,让杨志心中有种不安,不过手里的刀还真不能给别人,虽然杨家只自己一人,但也要传下去。 “你写就是!” 林风一笑,就写了下去,然后叫方庚念了一遍,说道:“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去找人看一下。” 杨志说道:“不用了,好了!我走了。你的事我帮你做好了,不过,他们都不大同意你的意见。” “可以理解,不过你有没有与你的兄弟们高个别,很多人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英雄大会。” 杨志说道:“人各有命!” 林风说道:“这可是你亲手画押的,走!我们去拿银子,要是他不写,我们是银子可真的打了水漂。” 杨志急忙叫道:“等等!我这个债主在这,你去找谁要银子?” 林风一笑,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就在此时,一个小二跑了上来,看着林风,说道:“刀爷!是那位?” 林风笑道:“我就是,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二说道:“楼下来了一位姑娘找您?” “走我们下!” 杨志见林风不理自己,只好跟了过去。 楼下站着一女子,不是很美,但很洁净。 见林风过来,女子淡淡一笑,因为林风没有戴面具,女子看着这张脸,不是很俊,但让人感觉很安全。 “这是你的样子?” “是不是看了就有了一种想嫁给我冲动。” 女子脸一红,看了眼林风身后的男子,又看了看,然后说道:“我家小姐想见您一次?” 林风说道:“我正要去找她,这家伙我养不起了,你把这张条子拿着,交给你家小姐,我一会过去拿钱。” 杨志明白过来,急忙将欠条抢了过来,说道:“小子!算你狠!刀你暂时拿着,不过我有银子了,是要赎回来的。” 林风接过刀,丢给身后的方庚说道:“你的刀有了,就差刀法了,不如你把你的刀法也送给我徒弟吧!” 杨志说道:“好!你等着!” 杨志说完就气呼呼的上楼,女子看着离开的杨志,一声叹息,感觉为自己的小姐不值,这个男人尽然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五)楼主之约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看着方庚问道:“小子!你说见美女是现在去,还是晚上去?” 方庚笑道:“那要看师傅想做什么呢?现在去有现在去的原因,晚上去有晚上去的理由。” “那还是现在去吧!带你去见见什么叫人间绝色的女子。” 花语楼的路林风是熟悉的,不一会就到了,不过今日且很特别,林风没有感觉出那些隐藏的高手,今日的花语楼很平静,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林风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了李师师的丫鬟麟儿。 林风淡淡一笑,问道:“麟儿妹子是在等我吗?” 麟儿见林风如此一说,在看林风清澈的眼睛,双颊一红,娇声的说道:“小姐等公子多时了,害怕公子不来了。” “有大美女,我怎么会不来了?” “公子请随我来吧!不过这位可否在楼下等等!小姐要单独的见公子。” 方庚看了看林风。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是!师父!” 麟儿看了眼少年又看看林风,有些古怪,“公子还会收徒弟?” “是啊!前几日刚想通,像这么好的身手,要是没有留下传承,会被人看不起的,所以就随便收了一个。” 麟儿见林风如此的说,不想理会,反正已经来到了楼上,李师师正在泡茶,见林风上来,便对麟儿摆了下手。 林风一闻茶香,就知道是少女唇。 “一来就有口福,看来这花语楼是要经常来,最好是天天来。” 李师师一笑,说道:“没有了!这是最后是一壶了,再也没有了,我也不是少女了,採不了茶了,就算这世上还有少女唇,也不会有这样的味道,千个女人,千般味道,万个女人,万种风情。” 李师师说的有些伤感,看了眼坐下来的林风,将茶递到林风的面前。 “是吗!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见一个人。” “在这吗?” “你明知道这里不可以见他,还这样说,不过真要是可以在这里见他,也别的一番风情,你说姐姐要是在这与他幽会,那个老家伙会怎么做?” 林风淡淡笑道:“我不知道,不过你的好日子肯定结束了。” “我们可以私奔啊!” “想法不错!”林风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唉!大美女!你看我怎么也比那个吝啬鬼强,你怎么就看中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李师师欣然一笑,很去倾城。 “看上姐姐的了?” 林风一愣,看着李师师脸上的妩媚,笑道:“美女谁都喜欢,但有些美女就像是荆棘里的一朵娇艳的花,只能远远的看,要是想摘下,就会刮伤自己。” 李师师也是一愣,看着林风,笑道:“昭华已逝人已老,唯有红颜空守镜。如果真可以回到过去,真想待在那个可以採少女唇的山谷,一辈子也不出去,虽然日子清苦,但用最甘醇的山泉的泡的少女唇,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享受。” 林风一笑,说道:“错过了前半生,但不要错过后半身就好,再忍一些时日,包你们天天见面,如何?” “可能吗?” “你不信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可做到?” “我!要是天下能将人从赵老头儿那带走,就只有我。” “你们不把雅公主带走?” “雅公主不用我带,只要我点头,就会跟这我走,这次英雄大会后,我就会带着雅公主离开。” “看来还是不见了好,再等几日?谢你了!” “那我就走了,不过有一件事要求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做到?” “说吧!什么事?” “英雄大会后我想进一下宫里,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可以!英雄大会后,你来我这。” “林风告辞了!别忘了叫我那傻徒弟自己回去。” 林风喝尽最后一口少女唇,从窗口越了下去,消失在夜色里。 麟儿缓缓的走了上来,看着李师师,在李师师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李师师的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两人尽然同时来。” 麟儿说道:“怎么办?” “让他们都进来吧!” 不过麟儿还未下楼,楼下已经热闹起来了。 快刀西城一往的黑衣蒙面,看着着同步进门的陈东,笑道:“陈大人也好美女!也来花语楼!” 陈东一笑,说道:“西城大人不也来了吗?” 快刀西城说道:“说的也是,陈大人请!” “还是西城大人请!” 麟儿站在楼道口,说道:“二位大人,都请上楼吧!” 李师师坐在素纱之后,看着二人,说道:“奴家身子不好,二位大人请坐吧!麟儿上茶吧!” 见麟儿上好茶,李师师开口说道:“二位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快刀西城看着陈东说道:“还是陈大人先说吧!” 陈东说道:“老夫是想问一问李楼主,这英雄大会的名单上的英雄可来了没有?” 李师师一笑,说道:“来了!只有中州大侠田纵没有来,不过要是田大侠听到消息,一定会来的。” 陈东一笑,说道:“少一人就少一人,不过后天的武林大会,皇上也会参加,西城大人的压力可不小啊!” 快刀西城笑道:“下官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捞陈大人操心,只是不知道陈大人在英雄大会上会有什么安排?” 陈东一笑,说道:“好了!老夫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先告辞了。” 李师师笑道:“其实就这些大人不用亲自来了,叫个人过来就好了。” 陈东笑道,“人老了,走走动动身子,何况此事重大,老夫还是亲耳听见的好。” 李师师笑道:“陈大人如此尽心的为朝廷办事,皇上一定会记下的。” 陈东笑道:“老夫为官,只要上对的起皇上,下对的起黎民,也要对得起自己,好了!老夫先行一步了。” “麟儿!代我送送大人。” “是!小姐!” 快刀西城见陈东走后,看着李师师笑道:“他来过了!” “你答应他了?” “答应他什么?” 快刀西城说道:“你在我的面前何必打哑谜,你知我知,何必点破。” 李师师笑道:“他是答应我了,怎么?你不想让他答应我吗?” 快刀西城说道:“他答不答应,与我何干?不过你要的答应我一件事,我到可以帮你一个忙。” “你能帮我什么?” “他可以帮你做的,我也可以帮你做,并且还做是更好。” “那你说说他帮我做什么?” 快刀西城说道:“我认识一个叫杨志的人······” “好了,你说的不错,你想要我做什么?” “只是要你传个话,你告诉皇上,就说皇上想的属下可以办到,属下只想求皇上一件事。” 李师师说道:“什么事?你快刀西城武功盖天,天下无敌,有什么事你做不到的,尽然还要求皇上。” 快刀西城说道:“我知是一个人!” “我也只是一个人!” “我知道!你要是能让皇上放童贯回京养老,我就帮你,让那个人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李师师一笑,心里想到,你只是叫他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他且就让我真正的与他在一起,不过现在还不是与你翻脸的时候,要是真的林风做不到,也只有靠你了,古往今来,一个情字拦到多少人。 “好吧!就按你说的,不过一切都要等英雄大会之后,现在皇上的眼里没有其他的事,边关危在旦夕,要是这些英雄能为皇上所用,皇上大悦,说不定就······” 快刀西城笑道:“好了!我也走了,那位应当要来了。” “奴家有痒在身,不送了。” 快刀西城一笑,从窗口跃了出去,并且传来一句话,“他好像也是从这里离开的吧!” 麟儿走到窗外,往外一看,没有了人影。 李师师也从素纱之后走了出来,拍了一下麟儿的脑袋,说道:“你要是可以看见他,奴家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还是快收拾一下,一会他就要来了,希望今晚过后,他再也不会来,应当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麟儿见李师师一脸的哀愁,也沉下脸来说道:“小姐!为什么你还要想着那个男人,奴婢见过他,没有什么好的?比林风那个小贼差远了。” 李师师噗呲一笑,说道:“才离开,就想他了。” 麟儿的脸一红,笑道:“小姐笑我!你不也是在想那个人,刚才与林公子说话时,可不是这个样子。” “小丫头!看我不掌你的嘴!” 麟儿急忙抱着几人喝过的茶杯,往楼下跑去。 李师师往窗外走去,夜色很沉了,几个黑影快速的往花语楼而来,不过很快就消失在花语楼四周的黑暗里。过了片刻,李师师听到了楼下的脚步声,脸色的阴沉一闪而过,强打起容颜,走到铜镜前,理了理云鬓。突然,李师师发现了发间的一根白发,轻轻的拔了下来。 “怎么呢?谁让你不高兴了。” 听见后面的人说话,李师师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赵佶,心里说不尽的厌恶,不过还是要强打起精神,说道:“皇上!奴家老了,您还会来奴家这吗?” 李师师将一根白头发放在赵佶的手里,赵佶看着这根白头发,眼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是从你头上拔下来的?” “是啊!” 赵佶一把将李师师搂在怀里,幽幽说道:“师师跟我进宫吧!好好陪我安度晚年吧!” 李师师将头靠在赵佶的胸前,说道:“师师也想,可是师师这辈子也进不了宫,只要皇上不嫌师师老,常来开开就好了。” 赵佶说道:“师师不要如此的说话,今夜你就好好休息,后天武林大会事了,我就带你回宫。” 赵佶说完,安抚一番,就离开了。(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六)大会前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京师,童贯府。 明显的比平时要戒备深严,四门紧闭,护院也比平时多了一倍,并且巡逻密度也很大。在府院的最深处,一间密室里,快刀西城缓缓的走了进去,密室里坐着一人。 “您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难道你想让我死在边关那苦寒之地吗?” “不是,您想多了,眼下的京师是多事之秋,明日的武林大会,有太多的人都惦记着,还有赵家的老头也惦记着,要是处理的不好,不紧我们童家将从此没落,只怕还会更严重。” 童贯一笑,说道:“要不是你贪生怕死,优柔寡断,他能活到今日吗?我们童家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一切都不可挽留,我们只有破釜沉舟了。” “您真要动用那些力量吗?”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可是那些力量是我们三十年来的积累,外人都只是知道我们家的影卫已经没有几个了,要是外人知道到,还有那样的力量,赵家的那些的人会怎么想?特别的是赵雅那丫头,聪明之极,很多事一看就想的明白,只怕我们童家没有一条路可以走。” 童贯说道:“大丈夫立行天地,有所为,有所不为,做事何必畏畏缩缩的了。” 快刀西城想了一会儿,说道:“只怕还有一件事,您还不知道?不仅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人都不知道,只怕知道的不超过三个,不过我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要是不想童家完蛋,就立刻离开,回边关,掌握好我们的军队,时机到了,天下就是我们童家的。” 童贯说道:“回去到是不用了,我就一直待在这密室吧!这是我们童家的死士调动的戒指,你拿着吧!我老了,等这边的事了了,边关缓和,就去江南养老,童家就交给你了。” 快刀西城一愣,看着童贯,头上多出了很多白发,眼中含泪,但是没有落下,大步的走了出去。 ······ 养心殿。 赵佶正批改完最后的一折奏章,放下手里的朱笔,感觉腰部有些酸痛,起身微微的活动了一下,对着门口说道:“你进来吧!” 只见一身穿铠甲的侍卫走了进来,躬身立在赵佶的身前,说道:“末将参见皇上!” “李甲!你在朕的身边有三十年了吧!” 李甲说道:“皇上还记得末将的本姓。” 赵佶说道:“朕给你的万两黄金,你可给你的家人送去了。” 李甲说道:“都送回去了。” 赵佶说道:“朕对不起了,如今边关,烽火连天,你本应战死沙场,朕让你失望了。” 李甲说道:“李甲为皇上做事,在那都是一样。” 赵佶说道:“朕的文书已经送出去了,与你一样,赐你子赵姓封荥阳候。” “多谢皇上!” “李甲啊!有雅儿的消息了吗?” 李甲面带愧色,说道:“皇上,雅公主的行踪很隐秘,还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就是一直在那两人身边的人也没有雅公主的的消息。” “会场布置的怎么样了?” 李甲说道:“会场都是按皇上说的去布置的只是,只是您让快刀西城参加这布置里,会不会有变数。” “不会!他不会拿整个童家来赌的,还真以为外人不知道,童贯已经回京了吗?要是不可以掌握各大势力的动向,我还怎么做大宋的皇帝,只是可惜,朕掌握了天下,且不知道我最爱的女儿的下落。” 李甲说道:“末将相信雅公主一定会回来的。对童家是不是要出手?” “算了!童家有人会对他出手的,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眼下的大宋,每一分力量都要用在刀刃上,你下去吧!尽量在行动前掌握雅儿的行踪。” “要是在行动前,公主还没有现身,我们怎么办?” “她会现身的,他是朕的女儿,朕还不知道她的个性,你下去准备吧!” “是!不过末将还有件事要向皇上禀报!” “说吧!” “仙师周桐的一些旧部及徒弟都入了九王的帐下,只怕······” “骨肉相残,帝王家的就是如此,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 陈东在书房会见了一人,不过脸色且很沉重,看着来人消失在黑暗了,陈东不禁自语,“难道老夫真的做错了吗?” 与此同时,吴敏、李刚、文天祥几人在书房里也一脸的沉寂,事情完全没有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 ······ 林风回到了客栈,见杨志正一人独自喝酒,林风一乐,看着杨志说道:“怎么?有钱了,在这喝我的酒,不过我见到她。” 杨志一下来了精神,看着林风问道:“她说了什么没有?” “说了!” 杨志急忙问道:“说了什么?” “她要和我私奔?” 杨志喝了口酒,哈哈一笑,说道:“你骗我!看我不喝穷你。” 林风笑道:“我早知道你会这样想,所以让那个女人来养你。” 杨志一下变了脸色,说道:“你说什么?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也不能任你欺负,宝刀卖给了你的徒儿,好像不差你的银子,你也不能太欺负人?” 林风一下乐了,说道:“终于有了点男人味,不错!对了,方庚那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吗?难道麟儿没有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 杨志看着林风说道:“看你这当师傅的,尽然把那个没有经历人事的小子留在烟花之地,有其师必有其徒。” 林风看着杨志,笑道:“好!你在这喝酒,我去找徒弟了。” 看着往外走的林风,杨志一把拉住林风的手臂说道:“那小子,自己一定可以回来,你还是陪我喝酒,虽然打不过你,不过喝酒还是不怕你。” “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 “难道不是吗?” 林风想了想,说道:“也好!我们就来点彩头吧!” “彩头!我好像没有什么是你看的上的了?” 林风笑着说道:“有,不过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把刀还给我,不过我们喝酒可不能耍赖,要凭真本事!” “好!我要是赢了,你就把你们杨家的刀法传给方庚。” 杨志一笑,说道:“我本就打不过你,你还看的上我的这点雕虫小技吗?” 林风笑道:“其实天下武功,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在用其功法的人,有的人再好的功法,用在手里也是废物,不过有的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军旅拳,也可发生巨大的威力。” 杨志说道:“你是在说我杨家的刀法在我的手里就是用在废物手里了。” 林风笑道:“不是,比废物要强上一些。” 杨志真想揍林风一顿,可自己只怕这辈子也打不过林风,气呼呼的说道:“好!我和你赌,不过你要告诉我,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林风笑道:“她想你了,想见你。” “真的吗?” “你怎么像没有长大的孩子啊!我还骗你不成。” “我下去拿酒,顺便拿些菜来!” “去吧!快去快回!我可不想喝到明天早晨。” 不一会儿,方庚就跟在杨志的身后,还提着两坛酒。杨志的手里拿着三只烧鸡,刚好三人一人一只,方庚看着四坛酒,心想应当够他们喝的了。在喝酒之前,杨志当着林风的面,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方庚。 “自己先看,明天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问我。” 林风看着方庚说道:“他说的很对,自己先看吧!我们可以指点你是时间不多了,不过你与金刀门的少门主还有一场约战,现在的他应当在你之上,到时可别弱了你师父我天下第一的名头。” 方庚说道:“这刀法与您传给徒儿的林家刀法有何不一样?” 林风说道:“没有不好的刀法,只有不会用刀的人,博众家之长,不是坏事。” 杨志说道:“小子!你师父说的不错,可别让我们杨家的刀法被你给埋没了。” “谢谢师父!谢谢杨前辈!” 杨志看着林风说道:“这下你可以放心的喝酒吗?” 林风一笑,说道:“我一直都放心,担心的只是你输了会想不开,不过一想,万一你赢了,这样过早的将你家的刀法传给了我徒弟,你是不是很亏啊!” 杨志笑道:“就算是赢了,你一样会算计我杨家的刀法,难道藏的住吗?”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的聪明了,好!我们喝酒!让你醉个明白,知道什么叫第二个酒仙。” 杨志说道:“原来你还排不上第一,只是不知道排第一的是谁啊?真想见见。” “你真想见见吗?” “是!” “等你喝死了,一定可以见到。” “他是谁?” “诗仙李太白!” “不认识!” 林风叹息道:“没有文化的土匪,真是很可怕!”(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七)大会首日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方庚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起初还在一旁倒酒,时不时的迎上,与他们喝上一口,后来且见二人放下碗,各自抱起一个十斤的酒坛,拼起酒来,一坛喝尽,又来一坛,二人尽然喝了三坛。 不过,三坛老酒喝后,方庚知道自己的事来了。只是不知道明日的杨志还能否参加英雄大会,不过自己的师父林风且想没事一样。 方庚看着林风说道:“师父!我送杨前辈去客房休息了。”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等一会儿!我有话说,说完你再带他走。” 方庚一愣,师父说的是带他走,而不是休息,难道有大事要发生吗?一定是与明日的英雄大会有关。 方庚安静的立在林风的身旁,林风淡淡一笑,让方庚坐下。 林风见方庚坐下,才淡淡说道:“我与你爹的故事,想必你也清楚,我就不说了,但是当初答应过你爹,要为你们方家留一丝血脉,如今方家就只有你们姐弟二人。明日的英雄大会,看似平静,但是危机重重,会场周围的情况想必你也了解,那可是一个设埋伏的好地方,只怕是我,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你姐夫他们已经离开了京师,明日你也离开,杨志是要跟我去武林大会的,毕竟有一个人在等他。这是你姐夫他们在京师郊外的地址,还有这封给我大哥的信,你替我交给他。 说实话,师父对不起你,不能把自己的一身的武功传授给你,虽然你是我的弟子,但是如今的年龄,你已经学不了我林家的心法,我的武功都要以林家的心法为基础才可以使出的,不过你也不必伤心,这杨家的刀法,也是上等,只是可惜,杨志的领悟太差,不能将其升华。不过对你来说,就看你怎么去领悟了。就算你领悟不了,青魇刀在手,江湖上也算一个好手。” 方庚说道:“师父!只是这些都是杨前辈家传的宝贝,我就这样拿走了吗?” 林风笑了笑,说道:“就算你不拿走,留在他手里也没有用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牵挂,只怕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了!就说这些吧!要是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你把他送到客房去吧!我要出去一下。” 林风说完,在方庚的肩上轻拍了三下,就离开了客栈。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开始的日子,街道依旧的喧哗,人来人往,东天的一轮皓月,很是明亮。林风看了一眼,眼里有了一滴泪水,只不过没有让他落下来。 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处冷清的小巷,林风有了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小巷很破败,除了不时的串出几个流浪汉,再无他人,只见门额倒塌的小院,林风的走了进去,在小院最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座荒坟,让林风奇怪的是荒坟的墓碑前,有刚刚烧过的冥钱。 林风走了近,只见墓碑上有一个朱字,还是清楚的,其他的字都好像是有人故意的摸去。林风感觉有几分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就在林风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的出的破屋里传了出来,声音很低沉。 “年轻人!我家小姐还好吗?” “我家小姐!”林风的心头一震,月色很明,可林风还是看不见黑暗里是谁?进来了这么久,自己尽然没有发现屋里还有一人。 林风应声寻了过去,在一里间的枯草上躺着一瘦骨如材的老人,老人的印堂发黑,罩着一层死气,想必已经是日子不多,就在这三、两日的时间。 “您是?” 老者看着林风,并没有回答林风的问话,只是说道:“这真是你,你应当去过林家的祖地了吧!那丫头了呢?真是那样吗?” 老人的眼角有了一丝的泪水,缓缓的落下。 林风想起了老人是谁,开口问道:“您是雅芳斋的老掌柜!” “年轻人还是想起来了,不过你可是我这死老头子这几年见到的唯一的一个熟人,也难得你有心,还记得朵儿,代她来看看这,只怕以后再也没有人给老爷上坟了。” 林风心中一惊,这是尽然是朱家的老宅。破败的如此,想必自己对朵儿还有几分的内疚。 林风淡淡说道:“您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我能去哪?生在朱家,长在朱家,死也要死在朱家,朱家没有一个活人了,不对!小姐跟了你,你也算是朱家的姑爷,在老夫死之前,可以见你一面,也算缘分,小姐真的没有看错人。想必小姐走时一定是带着笑的。” 林风听的一楞,问道:“您什么时候见过朵儿?” “那****从雅芳斋带走朵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可你为什么说朵儿不在了,我与朵儿分开不到半年,要是朵儿真有什么?我大哥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老者的脸上一下来了精神,双目有神的盯着林风,问道:“你是说小姐没有在祖地被活祭。” “没有!她很好!”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等这里的事完了,我就会去找她们!” 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在老夫断气之前,能见到你,也是你的缘分,原本以为一些东西要带进棺材里的,看来老天要我将它留给你,也是你的造化,十大神兵你都清楚吧!” 林风说道:“知道,我身上就有一件,明日也许就会用上。” 老者说道:“你看见头顶的那道大红梁了吗?” “看见了!” “你上去,在梁上有个红桤木的盒子,你面的东西你拿去吧!” “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林风轻轻一跃,在红梁上果然有一盒子,不过满是尘灰,林风一道掌风,尽然将尘灰清理的干净。 老掌柜看在眼里,说道:“好身手,还是回去看吧!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老头子!可是要好好的睡一觉了,年轻人,后会无期!” 林风本想说些什么,只听见老者连说三声“走吧!”一声比一声的低。 林风回到客栈,杨志是鼾声如雷,不自己睡的床上,衣服被摆的整齐,在衣服上有一封书信是方庚留给自己的,林风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看这个盒子,小心的打开,只见里面一封发黄的旧书。书的封面很乱,但是神兵补天录五字还是看的清楚的。 在神兵补天录的下面还有一封漆封好的书信,林风将神兵补天录放下后,才拿起书信,林风小心的撕开书信,信上就百字,但署名且让林风吃惊,尽然是死在自己手里的慕容渊。这本神兵补天录尽然是慕容家历代家主的心血所留,并且是针对十大神兵的。 林风从神兵补天录中知道了十大神兵的利弊,兵器每一件神兵都被慕容家修补过,但唯有林风手里的断横刀是慕容家没有修补好的。原来自己的刀是唯一没有被修补的过的,但还是一把残刀。 林风看完手里的神兵补天录,沉思了好一会儿,见窗外有了朦胧的亮光,将手里的神兵补天录与书信丢入火盆,见烧成灰烬,方才叫醒杨志。二人梳洗一下,就往大会而去。 不过此时的林风与杨志,的相貌是太普通,普通的没有一人注意,一些熟人,林风尽然看见,不少的好手。 林风与杨志对视一眼,缓缓的随着人流走进会场,尽然有了千人之多,不过在人群里林风看见了燕云与曾四海,最让林风吃惊的是在主席台上,站在秦桧身后的尽然是邢老爷子。 虽然还有半个时辰,大会才开始,不过此时且是人声鼎沸,不少的好手与周围的英雄吆五喝六,畅谈南北。 时间过的很快,不过林风且很不平静,并没有看见可疑的女子,但是林风感觉到赵雅公主与云缥缈就在这人群里。 还有一注香的时间,突然听见号令官一声大喝,“皇上驾到!众人行礼!” 礼毕过后,见台上主宾谓上坐的果然是赵佶,在赵佶的身旁是当朝太子赵恒。 见众人坐定,大学士吴敏走上前来,说道:“吾皇亲临本朝武林大会,可见吾皇对其的重视,今日天下英豪汇集一次,尽显身手,谁才的我大宋的武道第一人,大家拭目以待,现在请吾皇训谕。” 吴敏退下,四下一下安静下来。 赵佶缓缓的说道,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太过安静,四下的英雄好汉都听的清楚。并且赵佶许诺,此次大会的第一名,要是愿意为国效力,将一位公主下嫁给他,并封为护国大将军,许多的好汉听后,都是兴奋不已,一飞冲天的事谁会不动心了。 赵佶没有太久的停留,很快就俩开了。赵佶离开后,主席台上放下了三十八椅子,每一把椅子上都有一个名字,林风的名字也在上面。不过这把椅子注定了暂时不会有人坐,在大会的第一场比武开始前,三十八把椅子,有十把没有人坐,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了。 赵佶离开后,会场的周围出现了十个擂台,每一个擂台上都有一个黑衣的蒙面的裁判,在上台前,每一个人要签订自己的生死状。大会第一天,将会有一半的人被淘汰,但这些人不会离开,谁都想知道,谁才是大宋的武道第一人。 吴敏见十个擂台上已经站满了二十人,高呼一声,“开始!”(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八)百里挑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的抽签排名比较靠后,至少前十轮不会上场,不过专心的看别人的比赛,也是一种享受,其中也有好手。中间第十三桌的一对,在江湖人的眼里就是好手。一方是武当外门弟子客家,另一人佛门的俗家弟子李耿。 武当的剑法本就玄妙,但是作为外门弟子,真正接触核心剑法的少之又少。客家使用的剑法并不是武当的经典,但对林风这样的高手来说,客家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只是一些大门派的规矩太多,让客家这样的一个好手埋没了。客家在对李耿的前半场对战中使用的只是简单的三才剑法,其实三才剑法很少是普通,就算不是武当的外门弟子,也可以学到,很多地方可以买到三才剑法的简谱。 在剑法上客家也算是天赋不错,三才剑法用的如此地步,林风也心中暗叹,要是自己没有生在林家,自己会不会将三才剑法用到如此的地步吗?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才剑法看上去只有简简单单的三招,但是变化是且万千,真要是能理会,也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不过让林风吃惊的是少林俗家弟子李耿,用的也不是少林的绝学,只是一般俗家弟子常用的行者棍,一般都是用来强身健体的。不过用在李耿的手里也让人惊叹,齐眉短棒,刚柔并济。 二人打了不下三百回合依旧分不清高下,林风看在眼里,除非二人有什么后手,要不是分不出胜负,最后也两败俱伤。 在最角落的一队也是不错,不过哪位公子且是风度翩翩,让林风林风感觉有几分熟悉,心中不由一惊,难道是她?不过林风从他的套路里且看不清来路。林风不由的往那桌靠近,就在林风离那擂台还有十步之遥时,台上二人已经结束了比赛,那人一下擂台就钻入了人群,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人群里。 林风微微一摇头,又去看别人的比赛,既然是有心躲避,还是不要撞破那层窗户纸要好些。 近午时,上午的比赛全部结束,一共进行了八十六场比赛,有四十三人被淘汰,下午的比赛定在午时三刻。 废弃的西校场离城里不远,最近的酒楼一炷香的时间就可走到,很多人都没留在官家准备的饭菜,不过下午要比赛,官家没有备酒。对一些无酒不欢的江湖人来说,都是另可食无肉,也不可饮无酒。 这样的英雄大会,对校场周边的酒楼来说,也是难得的一次捞金的机会,又有谁可以让白花花的银子从身边溜走,所有的酒楼客栈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一些小二卖力的酒楼自然的顾客盈门。 林风也不例外的去酒楼,不过且是很清静的一家,与杨志各自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自饮自作,但都没有多喝。杨志上午的已经晋级,但林风的比赛且在下午。 午时三刻未到,校场就热闹起来。林风也朝自己的擂台走了过去。林风的比赛在第二轮,在自己前面的是一对的女子。二人都不过双十年华,巧的二人都用鞭,只不过一人用的铁鞭,而另一人是青菱鞭。 铁鞭是柔中带钢,而青菱鞭且是以肉克刚,二人的武器相克,但是鞭对女子来说且是受用,女子的力道天生不足,鞭的用在一个巧字,用巧劲,巧用力。二十个回合后,用钢鞭的女子溅落下风,钢鞭太过笨重,而女子用钢鞭,明显的力道不足,让钢鞭发挥不了他十分之一的威力。四十回合,钢鞭之女已经败向。 二人离开,林风约上擂台,且迟迟不见对手,心中不由暗喜,要是真的不出力就拿下一局,也是不错。 台下一阵哗然,比赛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比赛开始时没有来到擂台,要是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到来,就算自己弃权,看着香一点一点的燃尽,林风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正在准备宣布林风获胜时,一个“慢”字如雷贯耳,在众人的头顶炸开。只见一壮汉,身高十尺,体大腰圆。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颤抖。 大汉将手里的鸡骨头扔了出去,边走边指着林风说道:“小子!你还是自己下来吧!看你小胳膊小腿,要是爷把你拧下来,可就不好了,爷的手可不知道轻重。” 林风看见来人,也是一愣自己怎么就撞见这样的一个对手,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灯。熟话说输钱不输气势,林风双手抱胸,看了眼大汉。 “胖子!你是不是吃傻了?你是不是想给爷做肉凳的?” 大汉一听,加快了步伐,附近的都主动的让出道来。很多人都看着台上的林风,一大汉的块头,就是压下来,也可以将人压死。 大汉越上擂台,看着林风,叫道“小子!你给我下去吧!” 大汉对着林风一拳挥了出去,脸盆大拳头,林风不敢硬碰,但是自己的身手且比大胖子灵活的,整个人像猴子一样,窜到胖子的身后。 “胖子!你太慢了!” 林风的话刚一说完,就发现自己错了,胖子的手臂像一根木头横扫而来,林风来不级躲避,只好用手臂硬碰,不过林风马上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一下被胖子打到擂台的边缘,险些掉下擂台,要是掉下擂台,可就输了。 胖子一击得手,看着林风高心的说道:“小子!要是你想靠你灵活的身手就可以胜我,你可就错了,还是老实的下去吧!要是受伤了,躺个十天半月的,可不好受。” 林风气定神清后说道:“是吗?” 胖子还未答话,林风已经越起,对着胖子的头部踢出一脚,胖子未躲避,大拳头对着林风的脚打了过去。 林风也是一惊,这胖子的身手是一点也不含糊,林风不敢硬碰,只好躲避,一时也很狼狈。一追一赶,一躲一抓。二人一时相持不下。 半柱香后,胖子被林风累的满头大汗,而林风且像没事一样,像只猴子,时不时的给上一拳,把胖子的眼睛打的像两个铜铃。 林风见胖子有几分体力不支,闪在一边,看着胖子,说道:“胖子!怎么?要是你再不下去,可就要真的做我的肉凳了。” 胖子黑着脸,大吼一声,对着林风冲了过去,林风也开始还击,每次都击胖子的穴道,十招下来,胖子尽然动弹不的,死死的躺在擂台上。 林风坐在胖子的身上,轻拍胖子的头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硬是要做我的肉凳,不过你不错,肉多!坐着舒服。” 胖子一听,气的昏了过去。 黄昏时候,尽然在第一天的比赛里淘汰了五百多人,不过明日依旧还要淘汰大部分,林风的比赛是明日上午。 次日的天有些阴,下着雨,好在雨不大。 林风站在雨中,不过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不过对手的样子,林风看的清楚,是一个让林风注意过的拿着青菱鞭的女子。 女子见林风空手,开口问道:“你想空手对我吗?” 林风点了点头,低沉的说道:“你出手吧!” 女子一笑,说道:“我出手你就没有机会了。” 林风说道:“这也是我要说的。” 见林风狂妄,女子手腕一抖,青菱鞭如同苍龙,攻向林风,林风退后三步,避过一击,但已经无路可退,来到擂台的边缘,女子进一步屈身上前,林风且突然大胆起来,探手一抓,对着鞭捎抓了过去。 女子看着林风,顺着被拉直的青菱鞭,对着林风冲了过去。林风见女子的反应不慢,也是一笑,对着女子的脚抓了过去。女子一惊,没有想到林风回如此的做。 女子脸上立马升起一片霞红,放下手里的青菱鞭,退了开去。 “你无耻!” 林风看了看到手的青菱鞭,微微一笑,说道:“你要是现在下去,我就将青菱鞭还给你,如何?” 女子说道:“你真认为就胜了我吗?” 女子身子如影般的动了起来,林风看见自己的四周,只哟几道影子在晃动,时不时的挨上一掌,林风看上去挨了几下,且没有大碍,很多要命的招式都被林风避了过去。 林风看着女子,虽然不能暂时确定女子的位子,但林风已经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只不过林风戴着斗笠,谁也不知道林风是怎么破解的,唯有林风知道。 林风闭上了眼睛,像当初在回马寺时一样,让自己细细的感受,突然林风的一只手对着影子探了过去,一只玉手被林风扣在手里,而林风的另一只手,且扣住了女子的咽喉,让女子不得动弹。 见女子安静下来,林风缓缓的松开了女子。 “你是谁?”女子问道。 林风一笑,“等我拿到第一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女子看着林风说道:“我记住你了!” 林风见女子走下擂台,就将手里的青菱鞭丢了过去,淡淡说道:“美女!你还是忘了我吧!我最怕有人记得!” 女子没有回身,只是静静的远去。 半日时间,林风与另外的九人进入前十,从近千人了出来了十人,还真是百里挑一。这十人将与不必参加初赛的人一道争夺大宋这一年的武状元。杨志在上午的比赛里早早的就出局了,不过这都是林风安排。 下午没有安排比赛,只是让大家好好的休息,决赛放在了明日上午。(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九)王天之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在酒楼与杨志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直接去了西校场。今日要决赛,不过天色且不太好,阴着天,白天应当是不会落雨,林风到时,校场离已经是人山人海,更让林风惊奇的是台上的那几把空位已经坐满了人。 鼓声响过三巡,吴敏走上高台,说道:“马上就要开始决赛的第一轮了,台上的高手也将与大家一道争夺决赛的名额,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在决赛的最后一轮,吾皇也将来与大家一道观看,并且还有一份厚礼。不过本官先不说是什么?还是看比赛吧!” 又是三响鼓声,第一轮的比赛也开始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在近决赛的比赛也是格外的精彩,让林风感觉吃惊的是自己的对手尽然的台上的种子,只是还不知道是谁,一切都要在台上才可知道。 等叫上自己的名牌时,已近午时,林风一记蜻蜓三点水,漂亮的越过看台前三丈远的人墙,飞身三个起落,就跃上了看台,引的众人一阵叫好。 不过自己的对手且的迟迟未到,让林风也是好笑。就在裁判要开口说话,告知所有的的人林风要不战而胜时,只见一人从看台上飞了过来,在此人起身之时,林风就知道了来人是谁了。 来人看了眼林风,一种三分熟悉,七分陌生的感觉迎上心头。 来人上先开口问道:“兄台看曾相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想必阁下就是浩瀚楼主王天,今日一见,阁下真的风采依旧,宝刀未老啊!只是小的听说浩瀚楼早就避世多年,今日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王天一看林风,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应当是认识之人,还是先礼后兵,以免伤了和气,让对方下不了台面,笑着说道:“小兄弟!看你年轻,能走到这里,也是不易,要不你先下去,过后我去找你,在台上的几位大人的面前推荐一下,想必也能在宫中或是军中混个好的差事,也可一生富贵,封妻荫子。” “多谢!在下林又几,江南人。早就听说浩瀚楼主武功了得,一直未见,向往已久,今日难得有次机会,也想与楼主切磋一番,只要楼主不要伤了小的性命就好,要是落下什么伤残,绝不记恨。” 呵呵,王天一笑,说道:“真是英雄少年,好!老夫就与切磋一番,也不妄你走到今日这个地步,更不欺你年少,让你三招,你先出手。请!” 林风退后一步,拉开架势,看着王天,神情自若,胸有成足。就在王天对自己点头之时,林风一招南拳里常用的开山式攻了过去,只不过林风的南拳且又有些不同,林风脚下的速度很快。 王天心中一惊,也是暗暗叫苦,开口自己托大,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林又几,还真有几分本事,要是自己逼退,一定会让人笑话,出招相抗,可自己有言明在先,瞬息之间。 林风一掌已经劈向王天的面门,王天的喉管了突然遄出一声低沉的嘹音,让林风一滞,往右前轻上一步,避了开去。 林风也是心中一惊,王天并未拿出玉冰笛,但用音律来攻击,也是想的出来,在一般人的眼里,王天确实让了自己一招。林风嘴角微微一翘,一击扫堂腿,对着王天的后腰横扫而去。 好小子!王天没有想到,林风的变招如此的快,并且似乎还保留的实力,不尽额头上升出一丝冷汗,只好一个后翻,又回到原处。林风且是一个回身,用了一个南拳的寸劲,击在王天的胸口之上,但又很快回身,退出两步。在一般的眼里,王天让自己的三招已过。 王天眼中惊秫,自己尽然吃亏,胸口疼痛,已经受伤。 林风抱拳笑道:“王楼主好身手,三招已过,还望楼主不吝拳脚。” 王天笑道:“年轻人能有如此身手,真是难得!只是可惜!” 林风一笑,上先攻了过去,比刚才还快了三分。 王天也想知道林风的真正实力,一掌硬接,二人各自退了两步。林风一脸的风轻云淡,而王天且很不好受,五脏翻滚,自己尽然看走眼了,眼前的林又几,绝对是个高手,只是对方用的是南拳,并未看出对方的路数。南拳在江南一带,很是普通,很多百姓也都会一两下,平日里多加练习,也可强身健体。 王天平了下气息,说道:“小兄弟出自己那方?” 林风淡淡一笑,“会让你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小的听说浩瀚楼的玉冰笛可以音动十方,还望楼主不要吝啬,让小的见识一下,待会小的输了,也好心服口服。” “好说!好说!能让老夫用出看家的本事,你也不错!” 王天音落,从身后拿出一只一尺半长的青色竹笛,以笛为剑,对着林风攻了过去。 林风脚下微退,且以掌为刀,不过林风且似乎没有什么套路,只是见招拆招,而自己的攻击看似普通,且很刁钻,让王天手忙脚乱,心中不由恨恨的说道,该死的快刀西城,什么时候不好借笛,尽然在比试前将自己的玉冰笛借了出去,难道自己今日要丢人丢到家,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的手里吗? 几十招下来,王天表面看似乎无事,暗地里且受伤不轻,并且越打越惊心,感觉这个叫林又几的小子应当很快就可打倒自己,且未下狠手,像是在戏耍自己。让自己有气也出不了,并且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似乎无能为力。 王天的眼神突然一亮,嘴里不断的念着“林又几”三字,看着林风说道,“你是?···” 林风嘿嘿一笑,说道:“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呵呵!可惜了,你尽然没有把玉冰笛带在身上,老朋友再见了,看来你是第一个要死在台上的种子选手了。” “我认······” 林风当然不会让王天将第三个字说出来,突然间,林风贴身而近,一连三掌,直拍王天的胸口,将王天的心脉震断,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王天一连退了三步,吐出一口血箭,硬生生的倒在擂台上。 林风的嘴角故意生出一丝血迹,且未倒下,直直的站在擂台之上,四下一片寂静,开赛以来,从未死人,没有想到今日且死了一个,死的还是种子选手,并且是大名鼎鼎的浩瀚楼主王天。 片刻之后,浩瀚楼的人已经将林风所在的擂台围了严实,个个拔刀怒向。 林风且是淡淡的看向主席台上吴敏所在的方位,显然此事要是没有什么大人物出来,绝不会善终的。 吴敏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林风,见林风云淡风轻,心中不禁感叹,此子不凡,只是林又几这名字生的很。见吴敏走上前来,四下都安静下来,毕竟死人了,要是一般的人就算了,可是死的竟然的浩瀚楼主王天,浩瀚楼在京师百年,底蕴雄厚。 虽然吴敏起身,只走了三步,且想了很多,反复的念着“林又几”三字,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他,又几二字,加在一起,不就是一个风字吗?与此同时,在台下的杂乱的人群里,有几个人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吴敏四下的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林风所在的擂台,淡淡说道:“浩瀚楼的人退到场外,林又几胜,现在可以下去休息了,王天你们带回,好生安葬!” 谁也没有想到,吴敏没有偏袒浩瀚楼,而是秉公而断。只见浩瀚楼的一位副楼主站了出来,此人面生怒气,心中不服,抱拳说道:“吴敏大人!” 吴敏看着的此人,说道:“王地副楼主,难道老夫说的话,你没有听清,还要老夫再说一遍吗?” 王地说道:“大人!小的听清楚了,只是这小子还望大人交给浩瀚楼,大人的恩情浩瀚楼绝不敢忘。” 吴敏申出一只手,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给我拿来!” 吴敏接过看了一眼,就将一页写满字迹,并且按有朱砂印的纸张丢在王地的面前说道:“拳脚无眼,生死有命,难道你不认识生死状上的白纸黑字了吗?今日的擂台是皇家的擂台,你小小的浩瀚楼也想坏了规矩不成,来人!要是还有人不知道退让,就地格杀!” 顿时,四下涌出无数黄甲禁卫,将浩瀚楼的人围起来,王地的脸色发白,拿生死状的手也不禁抖动,只见吴敏身后一蒙面之人走了上去,站在吴敏半步后说道:“吴敏大人!比试还未结束,还是让他们都下去吧!” 吴敏见是快刀西城,看了眼众人,说道:“难道西城大人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还不都下去,比赛继续!” 林风缓缓的走到晋级之后的休息区,寻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闭幕养神,似乎并不关心下面的比赛。 快刀西城对着林风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心中暗自一笑,你还是来了,自古英雄多情,有了天下第一美的夺爱,且还放不下,你真不该来!可惜!其她的人在那呢?快刀西城又四下的望了一下,暗道越往后越的精彩。 “林少侠!” 林风听到声音,睁眼一看,见是吴敏,急忙起身,抱拳说道:“多谢大人刚才直言!” 吴敏笑道:“林少侠!英雄年少,刚才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老夫在后台备了一些茶水,不知道林少侠能否过去一续。” 林风起身说道:“您老叫下人过来就好,何必自己亲自,大人请!” 吴敏呵呵一笑,与林风并肩走向后台。一张八仙桌,四样糕点,两杯清茶,还散着热气。 二人坐定后,吴敏开口说道:“林少侠!你很像老夫的一位故人。” 林风笑而不语,只是端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说道:“茶是好茶,人是旧人。” 吴敏听之一笑,说道:“公子真是来了,只是眼下,已经不是老夫所能把握的了,看来老夫做了一件蠢事。” “大人又何须自责,就算没有此事,在下也不可能事外,大人见到公主没有?” “没有,不过公主应当在里面,只是我们没有一点公主的线索。” “当出现时,就一定会出现,想必现在他一定知道了我是谁,大人想到了,很多人都会想到,只是不知道北方还可以坚守几日?” “看来公子是想到皇上的用意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皇上的用意与大人的不一样,大人只想到了皇上的三分,可还有些人也会用皇上的手除掉一些人,好了!茶喝了,人见了,在下也回去了,应当要开始了,真是期待下一个对手会是谁?” 林风说完,缓缓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风云变化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在之后的比赛里,很轻松的将一匹黑马杀掉,半决赛的对手是田纵。 林风站在擂台上,见那个熟悉的老头一点一点的走上来,岁月无情,让林风在田纵的脸上第一次感受的如此的深刻。 “好小子!没有想到我们会站在这样的地方,不过看来,老夫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上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家的那两个丫头还好吗?” 林风风听了,心中一惊,自己好久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看来自己要回去一下了,想念女儿,也想念自己的女人。 林风看向田纵,说道:“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等这事完了,我就去寻他们。” 田纵的脸上有三分失望,但说道:“见到你也是一样,好了,我下去,其实我本就不该来这,可又不得不来。” 林风一楞,似乎田纵的话里有话,但想开口,田纵已经离开。 再就是决赛,放眼望去,云暮低沉,要飘雨了。 决赛在等待里到来,林风再次的走上擂台,站在林风面前的人不再陌生。 “是叫你林又几,还是叫你林风?” 林风一笑,说道:“我是叫你大师兄,还是叫你快刀西城,更或着是叫你童家的大少爷?” “我真不想与你站在这里。” “我也一样,很悲哀,天意弄人。”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算真的决斗了?” 快刀西城一笑,“难道不是吗?至少你等了很多年,并且你还想要一个报仇的机会?现在正好!” “你也是,不过好像还有一位客人没有来,我们是不是要聊一聊,对了,忘了问你,大师兄!玉面狐狸在何处?” 快刀西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淡淡说道:“好像江湖上没有这样的一号人,我们还是开始吧!皇上还等着结果了。” 林风淡淡一笑,向擂台下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两个看似青衣男子的人,看着林风,快刀西城也看见了那二人,嘴角翘了一丝弧度。心中且微微说道,我说他怎么会问玉面狐狸,真是一个多情种,只是可惜了。 突然一声惊锣敲响,太监在一旁高呼,“太子殿下驾到!” 林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太子的身边站着的尽然是张邦昌。 快刀西城缓缓的拿出一柄长剑,看着林风,说道:“开始吧!真不想动这把剑,只是可惜,手里没有一把像样的刀。” “是吗!”林风也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琴匣,平方在手里,“我也不想动这把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讨厌血腥的味道,可不动这把刀又不行,只是可惜,没有看见惊魂弓,你这把剑少了一半,能胜吗?” “不知道!我出手了。” 林风的眼睛一亮,快刀西城是用左手使剑,林风看不见快刀西城的招式,林风只是微微的腿了半步,并未出刀,看似平淡的一掌,让快刀西城微微的停了片刻。 高手间的交手,就是如此,常常是化繁为简,看似平淡,在不同的人手里,且有不一样的感觉。 青衣男子对身边的另一个青衣男子说道,“第一次看他真正的出手,原来我他是手里真的走不过半招。” “是啊!爱上他的女人都感觉在他的身边很安全,其实很累,他太优秀了,注定在他身边的女子也是不凡。” 青衣男子一愣,说道:“你也不凡,看来我离他真的很远,难怪珈蓝的女王不愿离开。” 擂台下所有的人都被林风与快刀西城的比试所惊呆了,二人见招撤招,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 突然,一声嘹亮的响箭划过天际,接着又是两声,快刀西城的脚步突然有些杂乱,林风见机一掌,让二人拉开了七八步的距离,不过这七八步是快刀西城往后退的。 校场的四周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一匹白马冲入人群,一切都在闪电之间,快刀西城已经跃上马背,与擂台拉开了十丈的距离,在擂台四周的人群里冲出十多人,往四下围拢的铁骑冲了过去,瞬间就撕开了一条口子,快刀西城顺着撕开的口子冲了出去。 林风看着被铁骑围着的校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刀西城的目标不在这,难道是?林风四下的看了一下,没有看见田纵的影子。 太子脸上挂着微笑,走到看台的中央,淡淡说道:“狐狸的尾巴还是露出来了,眼下,大宋真的多事之秋,内忧外化,金人已经兵临城下,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快刀西城欲要谋反,不过吾皇英明,一切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除快刀西城,一切反贼都以归案。眼下,林又几,不对,应当是林风少侠,当之无愧的是群雄之首,父皇特御赐林风少侠大宋武林盟主,并将娴公主许配给你,赐你金刀驸马,带领天下群雄,为我大宋,驱逐金人。” 林风静静的站着,看向台下的青衣男子,只见二人的脸上都挂有泪痕。 吴敏站在一边,见林风未动,急忙说道,“林风少侠!还不快点谢恩!” 林风看向太子赵恒,跪着说道:“谢主隆恩!” 赵恒大笑三声,说道:“好!好!好!” “各位武林好汉!御赐林风盟主在此,可否愿意与林风盟主一道,为我大宋,驱逐外敌,光复山河!” 擂台数千人,有数千种声音,突然,赵恒大声说道:“现在,愿意跟着林风盟主的人站在右边,不愿意的站在左边。” 赵恒的话音落了不久,所有的人都分开了,但还有两人,战在两队人的中央,没有动,赵恒看着二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大手一挥,四下的铁骑将众人分开,自己走到二人的面前,说道:“皇妹!随我去见父皇吧!父皇很是想念。” 青衣男子的声音变了,带着一种苍凉,有一种死一般的枯寂。 “是要见见了。”青衣男子看着台上的林风,说道,“你也一道去吧!难道你真想做这个驸马?” “你说呢?” 林风淡淡一笑,走下擂台,跟在张邦昌的身后,来到赵恒的身边。 赵恒看着林风,说道:“林风少侠!父皇也要见你,正好一到。张大人!这里一切都交给你了,眼下皇城有反贼,可要好好的盘查这些人。” 张邦昌躬身说道:“太子殿下!老臣明白!” 赵恒微微一笑,带着众人往皇宫而去。 杨志一身邋遢汉子,站在花语楼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看着花语楼,突然见暗处的一些影子动了,紧接着三声嘹亮的响箭,划破天际,整个皇城都动了起来,杨志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然有这么大的动静,四下的看了一下,见没有注意自己,大步的往花语楼冲了过去。刚一进楼,只见两个宫女拉着李师师,往后楼而去。 杨志没有犹豫,上去就是两掌将二女打昏,顺便将四周冲出来的几个暗哨也一并收拾,只见李师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邋遢汉子,杨志就要走近,李师师的丫鬟麟儿冲在杨志的面前。 麟儿问道:“你是谁?离小姐远点。” 李师师只的淡淡是说了一句,“是他!” 麟儿听后,便让了开去,可李师师且又一转身,往后楼走去,“你走吧!找机会离开京师!你会死在这里的。” 杨志见李师师要走,心中一怒,骂道:“真******傻娘们,他说的不错,不会老实的跟我走。” 杨志大步上前,对着李师师的后颈就是一下,敲昏后,看着目瞪口呆的麟儿说道:“上楼给她换身衣服,带些值钱的东西,我们走!” 看着杨志上楼半响,麟儿才回过神。 等李师师醒来时,已经到了一处旧宅子里,光线很暗,但能感觉外面还很早,至少天没有黑。 “你下手真重,都一个时辰了,小姐还没有醒来!” “我不重,她要是进了皇宫,就一辈子都在那里了,皇帝老儿死了,还要给他陪葬,就算不愿跟我,也不能跟那糟老头子。” “麟儿!” “小姐醒了!” 杨志一听,与麟儿同时走了进来。 “我们出了皇城?” 杨志说道:“没有,他只是叫我们在这里等,这里早备好了十来天用的干粮和水,他说出去的时候会来接我们,最多不过七天。” 麟儿问道:“他是谁?普天之下,我们真的可以走吗?何况还没有出京师呢?” 杨志说道:“他说能就是能,那快刀西城不是也没有出京师吗?皇帝老儿,还不是没有找到他。” 麟儿说道:“他一个武林高手,自然好躲,可我们呢?” 杨志说道:“我们不也是好好的吗?” 麟儿正要开口,李师师说道:“好了!麟儿!他安排好了,就听他的就是,我们应当可以平安的离开。” 麟儿说道:“还不知道他是谁呢?你们就这么相信他?” 李师师笑道:“他是你朝思暮想的人。” “林风!” 杨志说道:“你还不笨,不过你是没有希望了,现在人家好歹是一个驸马爷。” 麟儿赌气道:“我不稀罕,小姐我去给你弄吃的。”(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一)带你离开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大宋皇宫。 赵佶高坐在龙座之上,但一脸的愁容显的更加的老态,在半寐装态,将赵恒将众人带进来时,赵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林风,又看了看走在赵恒身后的两个青衣男子,赵佶从龙座上缓缓是走了下来,在青衣男子的身边看了看,又嗅了下鼻子。又对着一旁的太监说道,“回御书房,你们几个去洗把脸吧!这个样子,朕看不习惯,女儿家就是女儿家,样子变了,女儿的体香且藏不住。朕老了,你们快点,精神越来越不济了。” 一声叹息,人已走。 赵雅看了眼林风,说道:“去我那里吧!皇兄!你也不要跟着了,我有些话要与他说,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还是先去父皇那吧!想必父皇也有话对你说。” 赵恒看了眼赵雅,转身走了三步,又停了下来,说道:“等会儿,好好的给父皇认个错。” 赵雅一愣,随即就带着林风与青衣男子走了。 不是第一次来赵雅的寝宫了,林风且感觉比以前更加的冰冷,四下的宫女,脸上看不见一丝的笑容。一个娇小的宫女,一脸的愁态,听见三人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陌生的三人,马上怒眉横生,起身说道,“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尽然私闯公主的寝宫。” 赵雅听之一笑,一想到三人的样子,开口说道:“是我,你去拿些酒和一些洗漱之物过来。” “公主!您是公主!好!奴婢马上就去办。” 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三人洗漱之后变了一个模样,赵雅看着林风不由的申出手,摸了摸林风的脸颊,一张叫人朝思暮想的脸,一张叫人日思夜想的脸,现在离的那么近,又那么的远。 “公主!” 林风缓缓的叫了一声,在赵雅身边的小梅也洗好了,收拾了一下,招呼所有的宫女都静静的离开了,大厅只有两个人,静的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叫我雅儿,让我在你的怀里靠靠。” 林风一愣,把手放在赵雅的后腰,缓缓的把赵雅搂在怀里,像搂着一缕风,怕他很快就从指间留走。 “风,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忘了!” 赵雅扬起头,看着林风,说道,“不是忘了,只是你不想想,怕我······” 赵雅没有说下去,又将脸靠在林风的胸膛上,感觉着一丝的温暖。 “你怎么会易容术?” “你想知道?” “恩!” “我师父教我的。” “你师父?你什么时候有了师父?” 赵雅没有隐瞒,说道:“找你的路上遇到的,他也在找一个男人,一个与我命运一样的女人。” 林风的心中一紧,难道是玉面狐狸? “她在那?” “不知道,好像是要是睦州,现在应当在路上吧!” “是她!” 林风不小心的念了一句,赵雅再次的抬起头,看着林风,轻声的问道,“她找的是你?” 林风没有否认,也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说道:“去御书房吧!” 赵雅心中一惊,缓缓的从林风的怀里出来,一滴眼从赵雅的眼角的流出,但赵雅没有让泪珠落下。 “小梅!我们去御书房!” 林风跟在二女的身后,没有说话。 ······ 赵佶在宣纸上静静的写字,赵恒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有说话,只是研着墨。赵雅与林风二人刚进来,赵佶手里的毛笔也刚好搁下。 林风与赵雅正要行礼,且被赵佶打断。 “都是自家人,免礼了。” 林风半刻犹疑,还是跪了下了,行了跪拜之礼。 赵佶一笑,说道:“雅儿,过来,看看父皇的这个字写的如何?” 赵雅缓缓的走了过去,只见写着四个字,“故年今昔”,淡淡的墨香,墨迹未干。 “父皇的字越发的稳重了,只是今日且是皇兄给父皇研墨,娴儿妹妹去哪了?” 赵佶笑道:“要出嫁了,在她母后那里,只是有些人不想娶朕的娴儿。” 赵雅说道,“娴儿的美丽不输与我,那次的蹴鞠大会,还只有十三岁的娴就说要嫁给他,父皇还真记在心里。” 赵佶看着赵雅,一旁的躺椅上缓缓的坐下,眼角流出一滴泪水,“是啊!父皇还记在心里,还有九儿,我也记得,因为我反对他娶种大将军的女儿,才把他调到河北道的。还有你,只是可惜你是女儿身,皇家的女儿,从一生下来,就是如此,眼下的时局,不是父皇可以决定的,难道父皇就真的不明白你的心吗?要是跪在下面的男人真的愿意娶你,父皇绝对了了你心愿。你自己问,还是父皇代你问?” 赵雅回头看了眼林风,一脸苦笑,说道:“雅儿愿意嫁给金人!” 林风一听,一下站了起来。一旁的赵恒大声吼道:“大胆!林风!谁叫你起来的。” “为什么?”林风看着赵雅冷冷的问道。 赵雅笑道:“不为什么?生为皇家的女儿,这就是命,我不可能与你去浪迹天涯,你也不能与我长驻京师,还有你能让金人退兵吗?” 林风一阵失魂落魄,后退了三步,欲转身离开。 四下一下冲出无数的士兵,将林风团团的围住。 赵雅看了眼赵佶,说道:“父皇!让他走吧!我们留不住他,他也不会娶娴儿妹妹,我去看看娴儿妹妹。” 赵佶说道:“你想好了!” “难道有选择吗?皇家的儿女,生的富贵,且命比纸薄。” 赵雅没有理林风,就缓缓的走了出去。 看着赵雅的离开,林风开口说道:“我可以带你离开!” “迟了!” 赵雅没有回头。 赵佶挥了下手,对赵恒说道:“恒儿,带他下去吧!让他离开吧!” 林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皇宫的,在宫门口,看着小梅一脸的怨恨,很不情愿的将林风的包裹递给了他,“雅公主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 林风看了眼身后的皇宫说道,“我配不上他!” 大街上很冷清,林风走的很慢。(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二)你错了吗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赵娴的寝宫在赵雅的西边,离的不是很远,不多时,赵雅就走到了。 一个与赵雅一样美丽的女子,拿着一本书,且没有心思看,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就在赵雅走到身边,也没有发现身边来了人。 “怎么?思春了,姐姐来了,也不叫一声,看来姐姐白痛你了,心里一点也不想姐姐啊!” 赵娴一脸的惊讶,“雅姐姐!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父皇要把我嫁给林又几,可是我······,姐姐找到他了吗?” 赵雅吝惜的摸着赵娴的头说道,“有姐姐在,绝不会让娴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可是,可是娴儿喜欢的人,娴儿也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姐姐的。” 赵雅一笑,说道:“傻丫头!姐姐不会再喜欢他了,要是······” “姐姐你怎么呢?怎么能这样说呢?到时姐姐要是嫁给他了,娴儿就去给姐姐做伴。” “你是公主!怎么可以给别人做小的呢?他!你还是忘了吧!他有孩子了,姐姐认识他时,他就有了,姐姐不能,你也不能,在找一个自己的喜欢的人,姐姐一定帮你。”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赵娴躺在赵雅的怀里,虽有失落,但很是安详,也很宁静。 赵雅看了看怀里的赵娴,心思起伏,自己真的就走了一条不归路,还是那个男人真的就如此的狠心,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的位置,自己一直都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 李师师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后颈,心里不由的暗骂刚刚出去的杨志,真是个粗鲁汉子,尽然不知道怜香惜玉。又不由的莞尔一笑,他本就这样的一个男子,一个让他一辈子就爱这么一次的男子,只是可惜,如今的自己,早在风花雪月里沉迷,还配得上他吗?李师师的眼角不由的流出两行清泪,自己生的命苦。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夜色很黑,掌灯十分麟儿与杨志进来过一次,但被李师师找借口支了出去,李师师想一个人静静的想一想。 黑影一闪,窗口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仿佛融进了整个夜色,不过李师师且出奇的平静,眼角里也看见一丝慌乱。 黑衣人先开口了,“你好像知道我会来找你?” 李师师平静的说道:“是啊!我要的你还没有还给我,对你来说,我还不是一颗你要丢去的棋子,还有一次要用的机会。” 黑衣人说道:“你是一个聪明女子,只恨认君未在出阁时。” “是啊!我也只恨为什么会认识你?只是现在的童家,能用的棋子太少了,一个秦桧完全超出了童家的掌控,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来咬童家一口,也许我说错了,现在的童家不用人咬,就要倒了。童贯不再是威风八面的童宣赞,在军中还有一个老道的种师道,还有仙师周桐的一杆人马,一切都不再童家的掌控,只要童贯回到京师,对童家不是一个好消息,再说童贯想从边关抽身,也不太可能,没有战功,不可能胜利的班师回朝。” “你说的对,我现在好像真的走头无路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省钱林的地方可不是这么好找的?” “童家在京师经营了数十年,总有一些后手,一个省钱林,还不放在眼里。” “你说错了,你也错了,你唯一害怕的不是省钱林,而是林风,只不过此时的林风还在皇宫里,你给了林风一个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你本来有好机会,可以利用林风,也利用这次武林大会除去赵佶,只是你错了。你只看到了表面,看似的昏庸的赵佶,其实就是一只老狐狸,他也在利用这次武林大会,也在利用你,利用林风,甚至是自己的女儿,为君者,注定了要为天下作想。” 黑衣人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才来找你,我要离开京师。” “去边关!” “我怎么帮你?” “混在你的人里就好。” “他们什么时候还我?” “他们与我一道出城,离开京师后我一个人走,不会带两个累赘。” “我能相信你吗?” “你没有选择。” “我怎么相信他们在你手里还是活着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在赌,你也在赌,你说呢?” “好!走的时候怎么联系你?” “不用联系,走的时候带上你花语楼的那几个人就好了。” “他们一直都是你的人?” “你现在才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本来这次离开,不带上他们的,看来我还是你的一颗棋子,算了,这就是命,你走吧!林风应当要回来了。” 突然,夜空里传来一声猫叫,黑衣人看着李师师说道,“你说的不错,他回来了。” 黑衣人跳出了窗外,仿佛又融进了夜色。 十丈外的一个屋顶,一个人影缓缓的探出了头,看了看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有着李师师的窗口,从屋顶跳下,消失在小巷里。 在二十丈外的一处高楼,一扇没有打开的窗户里,一个人影消失了。 林风缓缓的走进省钱林的据点,沈傲正在喝茶,而一旁的杨志正在喝酒,一个人,还十分的兴致。并且没有菜,就一般油盐花生米,还吃掉了一大半。 “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沈傲问道。 “不用了,你安排的怎么样?还有酒吗?” “杨志你去拿酒,都准备好了,所以的人都离开了京师,只有一个商队,后天出发。” “二哥现在在那?” “三义庄!” “那地方还有人打理,有,是石家三兄弟,但是不见弟妹,他们也不说什么?好像还是要你亲自去一趟了。” “我会去的,有什么新的情况?” “有,该出动的都动了起来,九王、太子、还有童家在我们省钱林的暗子都动了,要不要···?” “不用了,小心点就好,还有利用的价值。李师师我们带走了,皇帝老儿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花语楼的那条暗道还留着。” “为什么?” 林风一阵沉思,杨志抱着一大坛酒,顺便拧这三只大碗,一只烧鸡进来,还一脸的笑着说:“总算有人一道喝酒,真的没趣。” “大哥!先喝酒吧!我从皇宫了这样走掉,明日总会给世人一个说法,再边关的事不是我们可以说清的。” 杨志说道:“喝酒!还是喝酒痛快!”(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三)吴敏有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次日,天刚一亮,林风就在城门口看见了一道皇榜。因林风已有家室,不适合做公主驸马,主动辞去武林盟主,让第三的江南木家的,水影剑木封为武林盟主,带领武林群豪,前去边关,待凯旋之日,就是与公主大婚之时。 林风看过皇榜,嗤之一笑,武林排名前十的门人弟子,无一人参加,看来这个木封也只是一个弃子。林风在街道上买了一些清淡的早点,就往客栈而回。沈傲与杨志还没有醒来,不过,李师师且早早的起来了,正在与一陌生的男子说话,没有说几句,男子就起身告辞。 林风与男子擦肩而过,在错身时,二人对视了一眼,林风很快往李师师的房间走去,在门口轻敲了三下。 今日的李师师穿的格外的朴实,让林风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不施粉黛,且胜百合。一股淡香,三分宁静。 “今天你很漂亮!” 李师师也是一惊,没有想道,这样的话会从林风的嘴里说出来,李师师脸色一红,错过话题,说道:“一大早,吴敏大人,叫手下过来,想请你过去。” 李师师说完,看了眼林风,又继续说道:“你去吗?” “吴敏大人一心为国为民,去吧!我再离开之前,还是要去见见,还有陈东大人,也希望他们也在,毕竟有一位小兄弟在官场。” “你是说岳飞?” “你知道!” “听赵佶老儿说过,只是可惜,现在是九王的人,要是九王不能荣登大宝,也没有多少前途。” “你看的透气,是啊!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买了东西回来,放在他们的房子里,你过去吃点,我回来之前,你们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出城时可以带些我以前的随从吗?” 林风转身之时,略微的停顿了一下,说道,“可以!”就往外走去。 吴敏的家,对林风来说,很是熟悉,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林风在门口的铜环上扣了几下,就见一男子来开门,正是在客栈擦肩而过的那人。 “是你!” 林风点了下头,那人边让出身来,让林风进去。 大堂上已经坐满了宾客,七八个人,大半林风都认得,但也有几位林风面生的很,在每人身边的案几上都放着一杯香茶,还散着热气,显然是刚泡好的。林风刚一进来,几人站起身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吴敏,陈东跟在后面,不过陈东苍老了许多。 “少侠能来,真是老夫之幸!” 林风急忙还礼说道:“小子早就要来拜会给位大人,小子一介莽夫,且让各位大人如此的挂心,小子惭愧。” 陈东笑道:“林少笑过谦了,英雄少年,老夫羡慕,也想快意江湖,只可身在庙堂,身不由己。” 林风说道:“大人说笑了,只是不知道几位大人叫小子前来,可是为了何事?” 吴敏看了一下众人,说道:“诸位,想必都认识林风少侠,虽然今日少笑没有真容示人,也好!一会在**摆好了酒席,我们还是在后面去说,如何?” 陈东说道:“甚好!听说今日的菜是藏春楼的大厨子做的,老夫早就嘴馋了。” 另几位大人也一一迎合,只是见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看一身官服,职位不是很高,但人且精神。 此人抱拳说道:“几位大人,国难当头,要是放在酒席上说只怕不妥吧!万一有那位大人与下官一样,酒量低微,只怕怀了大事,还是先喝茶,茶可清心,也可解渴,吴敏大人可有好茶的。” 另一个男子走到此人的身边,说道:“好一个文呆子,你还真一根经,不过话也说到了我心里,眼下还真无饮酒之乐,只怕有些事情,几位大人都有了消息,只是那位且没有动静。” 吴敏说道:“林少侠!你还不认识这两位吧!我们边走边说,先去书房,吴安!你拿我那盒云山毛尖。” 林风听吴敏一说,才知道这二人一位是后来名垂千古的文天祥,另一位是主战的李刚。 吴敏的书房很大,七八个人坐下,吴安就端上了好茶。众人品了一会儿茶后,林风上前开口了。 “几位大人!茶可是喝过了,只是不知道几位大人要说何事?” 吴敏说道:“林风少侠,在坐的几位,你是唯一接触过金人的,能给我们说说嘛?” “出什么事了?”林风问道。 陈东说道:“还是我来说吧!边关已经传出来消息,金人已经兵分两路,每路十万大军,南下直指京师,潼关失守,周正河战死。北边,也失了三道关口,最先失守的就是童贯把守的北关。现在已经退到种师道的防线,童贯似乎是未战而逃,只不上报京师的文书且有所不同,种师道不知道为什么,有意要救童贯一命。” “原来如此!” 林风轻轻的说了四字,就缓缓的喝茶。(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四)风雨飘摇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李刚看着林风,起身说道:“林风少侠,你这四字,是何意思?” 林风一笑,说道:“大人多心了,听刚才陈东大人一说,小子心中的一切疑惑给解开了,真还与这些没有太大的关系,对了,这次金人是谁带军?” 吴敏说道:“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 “是他们!” 陈东说道:“你认识二人。” 林风点头说道:“认识,二人是带兵的好手,依小子对他们二人的了解,此次的情报还是有些出入的。” 吴敏说道:“有何不妥?” “人数!军队的人数。” “难道还不只十万,要是真是如此,大宋危机?” 林风说道:“不是,每路人马最多不过五万人,但是几位大人可别小看了这五万人,要不可是要吃大亏的。” 文天祥说道:“下官也认同林风少侠的话,金人在北地,北地苦寒,又有辽人,蒙古等异族,想抽出二十万大军,只怕真不太可能。” “说的有理,林少侠,还是说说他们二人,如何?” “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熟读兵书,善于功心。” 吴敏说道:“与老夫了解的一样,能在林少侠的眼里有如此的评价,也差不到那去。” 林风说道:“是啊!只是不知道朝廷里要派何人去御敌?” “秦桧!” “他会带兵吗?” 吴敏说道:“不会儿,但是他是太子推荐的人,如今大半的朝事都由太子打理。” 林风一笑,说道:“难道吴敏大人没有与种师道大人联系吗?种大人的老道,如今宫中的格局,几位大人都看的透切,只怕今日叫小子来不是为了此事吧!” 吴敏与陈东大人对视了一眼,说道:“也不多说了,眼下的局势瞬息万变,我们是十日前接到边关的种师道大人的来信了,完颜宗翰虽然破了潼关但是过不了太原府,太原有王禀,还可以顶上一些日子。完颜宗望虽然一道过了三关,但种师道的那一道关可不好过,可是且有一地,且不太好说。” “何地?” “燕山府。” 林风立马就想到了一人,“郭药师。”这人还真不好说,不过回去一想,说道:“九王有何动向?” 吴敏说道:“九王在安心养病,也在十日前上书报病。” 林风说道:“这事还真熬到一起了,雅公主了?” “三日后出京,前往种师道处,然后······” 吴敏看了眼林风,没有说下去。 林风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几位大人,眼下这个时候,在下还真去不了燕山府,如今能救大宋危亡的也只有九王,九王手下强手如云,仙师周桐手下弟子,都在九王手里,还有那个韩世忠,在跟随方腊大哥时,就与他交过手,用兵之道,只怕种师道大人也不及,几位大人还是想想如何动用九王的人马。小子只是一个江湖游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做皇帝,谁领江山,小子还真不放在心上,要是雅公主给我说,我一定会去做的,只是在下刚从雅公主哪里出来。” 陈东说道:“林少侠?你侠者仁心,···” 林风打断话说道:“林风已经不是以前的林风了,如今的大宋,已经千疮百孔,几位大人,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虽然几位还站在中立,为国为民,可宫中,一半的人站在了太子赵恒的身边,还有一半的人站在了九王的身边。可在眼下,真正能力挽狂澜的也只有九王,几位大人又何必再劳神费力呢?” 文天祥说道:“林少侠,此话差亦,身为大宋子民,大宋可以负我,我且不能负大宋。” 林风淡淡一笑,看向文天祥,说道:“只是可惜,文大人!小子不是南人,在下的眼里,没有什么负不负大宋的,在下没有向着金人,难道在下就负了金人吗?天下之大,谁负的了天下,还有何况在下只是一个小角色,男儿在世,行走天下,做到无愧于心,快意恩仇,行歌饮酒,交四方朋友,结天下义士。今日在此,只不过还陈东大人与吴敏大人的恩情,小子不得不来。” 吴敏开怀一笑,说道:“你我恩情,说的有些过了,在老夫的眼里,林少侠是真正的有情之士,侠义之人。不过眼下,虽然去不了燕山府,但有一事,还希望林少侠可以帮老夫一下。” “大人请说!” “江湖传言,真正的童贯已经回了京师,在边关的只是一替身,不过童贯的宣赞府,我们去不了。” “明日给大人答复,就算大人不说,在下也要去宣赞府去看看,只不过是顺手,毕竟眼下,快刀西城还躲在京师,有些仇是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 陈东说道:“谢了!” 林风淡淡一笑,说道:“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在下就先走了。” 众人说道,“林少侠请!” 林风缓缓走出吴敏的府邸,不过在林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吴敏的官家吴安急急的走进书房,在吴敏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些话。 吴敏在吴安走后看了眼众人,沉着脸说道:“郭药师降了金人,并且绕过种师道的北关,直抵京师,最多六日,就到了京师。” 陈东说道:“吴大人,眼下如何是好?” 李刚说道:“眼小靠谁都不行,京师禁军不下十万,加上百万的子民,抵抗金人也不是不可能。” 吴敏想了一会儿,说道:“只怕宫中会有变动,眼下禁军的统领张将军是种师道大人以前的手下,我们分开去布置,陈东大人随我进宫,只怕宫中还不知道此事。文大人与李刚大人去找张将军,还有京师各地的保甲,早做准备。” 陈东说道:“也好!” 文天祥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分开行动。” 众人道好,纷纷离开。(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五)夜探童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三百四十五)夜探童府 林风走出吴敏府邸,并未急着回去,寻了方向,往童贯的宣赞府而去,童贯的宣赞府与吴敏的府邸,南北相对,一个人走过去,要一个时辰,不过林风也未着急,缓缓的走着,若有所思,并未发现有人跟着。在离宣赞府还有三百步的地方,有一酒楼,林风看也不看就走了进去。 不过酒楼很是冷清,见不到一个客人,对林风的到来,打不起热情。不过当林风将一片金叶子放在桌子上时,店小二的眼里才闪出了热情。 林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好酒好菜的给我上来,要是钱不够,说一下就好,还有酒,要好的,没有好的,要小心爷发威,爷生气了可不好。” 小二说道:“小的知道,这就去给您办,一会就来,您先喝茶。” 不多时,就上了些好菜,还有两大坛酒。 林风静静的喝酒,自饮自嘬,不知日以偏西,掌灯十分,林风将又要的两坛酒喝完,刚要起身,就瘫倒在地,不过拿了好处店小二眼尖,快速的将林风扶起,送到楼上的客房。 夜半十分,万灯具灭。 躺在客房的床上的林风,睁开眼睛,环顾四下,见四周无人,轻手打开窗户,往窗外一望,今夜无云,好在林风眼力过人,依旧看清黑夜里的方向。一步跨出窗户,跃上屋顶。辩了下宣赞府的方向,急急而去。 林风到达宣赞府一处角楼的顶上,尽然发现若大的一个宣赞府,没有人值守。林风一个探身,跃了下去。刚要顺手一个一个去看看,突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一个闪身,林风躲在黑暗里,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下人,一手掌灯,一手提着一个食盒,缓缓的顺着廊道走着,在廊道的尽头,有一小房子。到达门口,放下食盒,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后,进去了半个时辰,而后又提着食盒,锁好门后又离开。 林风盯着小屋,看了一会,走了过去。右手轻轻一握,就将锁头捏粹,推开门,走了进去,只是屋里空空的,除了一扇窗,一张旧木桌,再无它物。 林风四下的查探了一会儿,推动了一下木桌,木桌的四角尽然像生了根一样,长在地上。林风看了下桌子,用力的往上一提,四个桌脚,连同下面的石板,掀了起来,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顺着洞口看了下去,有一些微弱昏暗的灯光,洞口有一架木梯。林风顺着木梯走了下去,有一十丈左右的通道,在通道的尽头有一小洞室。在洞室的外面有一扇破门,微弱的灯光就是从破门了发出来的。刚走近,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一男一女。 “这个时候,谁来了?” 女的说道:“难道是老家伙来要我们手里的东西?” “不知道,前几天给他们配的药泥,够他们用几十次了。” 女的说道:“你还是走吧!不用费心了,最好把我们杀了,要不你什么也得不到,要是你们钱多,愿意养着,就养我们吧!” 林风一听,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推门而入,只见前面有两个大陶罐,陶罐上有三个洞,刚好把双手与头露在外面,二人的手臂都十分的苍白,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阳光。不过一听二人的声音,林风且感觉十分的熟悉,只是没有想去。 林风看背对着自己的二个瓮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当看见二人之时,两道泪水,从林风的眼角流了下来。 男的叫道:“风儿!” 女的叫道:“林风!” “风儿来迟了!” 林风的声有些哽咽,欲举手打破陶罐带二人走,且被男的叫住,“且慢!夜里安静,先和三叔说说话。” 女的说道:“你三叔说的对,夜里安静,先说说话,死之前,能见到你,也是福分,对了!依儿还好吗?” 林风缓缓的跪下,说道:“林风无能,对不起,倪阁主!” 眼下的二人正是,琴阁阁主倪红娘与李三刀。 倪红娘说道:“这都是命,依儿到我琴阁之时,就知道依儿活不过二十岁,天生绝命,唉!” 林风说道:“依儿本来可以多活些日子的,可是为了我们孩子,······” 倪红娘说道:“我知道,依儿就是这样的性子,认定的事,就是死也不会改变的,孩子好吗?” 林风一想到孩子,心里一苦,自己也好久没有见孩子,违心的说道:“孩子很好,是个女孩,不过在孩子三岁之时,就找到了破解之法。十几岁就会成为一代高手,只怕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了。” 倪红娘听林风一说,脸上露出了笑容。 林风问道:“您与三叔,怎么会在这里?” 倪红娘轻微的一阵咳嗽,看了眼李三刀,“唉!老毛病了,活不了几日了,能见到你,真好!” 李三刀说道:“还是我来说吧!” 倪红娘说道:“也好!你也都知道!” 李三刀想了一会儿,就娓娓道来。 原来它日,李三刀与林风的师叔林山一道离开后,就去找倪红娘,只是造化弄人,二人找到琴阁时,方腊已经起事,倪红娘随方腊四处征战,又断了线索,二人只好找了一酒楼安定下来,谁叫李三刀烧的一手好菜呢?可是没有多久,就听到了方腊战败,二人担心倪红娘的安全,又去找寻。 可能是上天的怜悯,二人知道了一些线索,倪红娘与方腊分开了,不过且在被童贯追杀,而带兵的正是快刀西城。倪红娘被困在离临安不远的一个小城里,并且被困了三月有余,只是快刀西城围而不攻,利用了倪红娘,好让方腊分心,顺道也好让一些江湖好手上道。并且倪红娘的一些旧部本逃了出去的,可为了倪红娘,又回了来,都折在了那里。 林山本来看出了问题,不让我来,可是红娘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不想错过一生。唉!要不是我,你师叔也不会死,只是我想不明白,同样也是快刀西城的师叔,为什么他就下得去手呢? 林风说道,“大师兄!看来我找不到不杀你们全家的理由了。你们怎么会被捉住得了?” 李三刀接着说道:“我与红娘还有林山三人要称乱易容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过第三道关卡时,被发现了。后来我们才想明白,倪红娘当时真不该易容成男子,因为男子有喉结,而倪红娘没有,还有红娘的身体太香,可以改变容貌,且藏不住香味。也就在那时,林山死在了快刀西城的手里,我们也没有逃出快刀西城的手里,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年了?” 林风想了一会儿,说道:“红姨是玉面狐狸吗?” 倪红娘一笑说道:“江湖上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号,还以为人们把我忘了?” 林风说道:“看来是了,那红姨可认识一个叫云缥缈的女子?” 倪红娘的心声一震,“缥缈!”眼角挤出两道泪水,林风知道,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心里最深的脆弱。 “是我女儿,她在那?” 林风说道:“这就对了,不过我不知道她在那?应当还在找你们吧!她为什么不姓李?” 倪红娘说道:“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的父亲姓云,母亲姓倪,我要学玉容术,成为唯一的玉面狐狸。就只有姓倪,我对不起我的父亲,所以我的女儿就姓云,由我的父亲养大,可能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一个叫玉面狐狸的母亲,也许连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要是你日后见到她,就告诉她,我活不了几日了,也见不到她了。” “不!我要带你们走,去找她!” 李三刀摇头说道:“风儿!没有时间了,能见到你,已经了了心愿,帮我和你红姨一把吧!你知道,你三叔一辈子都没有求过人,但也要求你一次,你师叔在下面还等着哥哥去喝酒呢?” 林风知道,像李三刀与霓红娘都是高傲的人,死,有时比活着好。 林风缓缓的背过脸去,只听到李三刀说道:“你师叔应当被快刀西城葬到了你师父的旁边,你把我与红娘也葬到那吧!” 林风点了点头,双手一挥,射出两道真气,只见二人都闭上了眼睛,不过脸上且挂着笑。 林风含着泪水,双掌劈开陶罐,只听见噹的一声大响,洞口就传来了一男人的声音,“快!地窖进人了。” 林风看了眼二人,都是****着身子,大腿齐根部被砍掉了。在一边,林风见有一大布袋,将二人装了进去,拿起布袋,就往外而去。(未完待续) 好好写完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想了很多,在别的网站上也是如此,也许是真的写的不好,但还是想好好的写完,看过我书的朋友,给点时间吧! 新年过后,找点时间,好好写完,已经要完,自己也写道了尾声。《横刀传奇》好好写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百四十六)火烧童府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林风冲出地窖,顺手杀了冲进来的两个小厮,就走出了小房。整个童府都亮起了灯火,不过西北角的声音最大,林风看了一眼,就冲了过过去,远远的看见一女子被围在一群人的中间。在一边的院墙上站着一人,一身黑衣,蒙着面,见林风提着一大布袋过来,就从院墙上落下,拦在林风的面前。 林风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果然在童府,想必童贯也在。” 黑衣人一笑,说道:“你果然在酒楼里装醉,真是一群废物,盯个人都不会,看你手里的东西,你是去了地窖,见到人了。” 林风看着黑衣人,说道:“那是谁?” 黑衣人笑道:“一个你可能认识的人,不过你是带不走的。” 林风没有说话,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黑衣人,林风对着黑衣杀了过去,招招杀手。一时让黑衣人手忙脚乱,好在林风用的是单手,另一只手要拧着布袋,受了限制。 黑衣人的手里没有武器,二人且战成平手,打的让黑衣人心悸。很快四周都围了不少人,但都插不上手。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女子也看见了林风这边的动静,缓缓的边打边往这边靠了过去,二人只有三丈之遥。 林风心中一紧,看清了来人正的云缥缈,不过发现云缥缈对这付些手下倒也轻松。 突然,林风一连三招,逼退黑衣人,然后杀向一边,抢过一把刀,对着云缥缈杀了过去,身旁一条血路。黑衣人也夺过一手下的刀,追了过去。 林风与云缥缈还有一丈远时,大叫一声,“接住!拿好!”将手里的黑布袋丢了过去,然后一个回身,对着黑衣人杀了回去。林风放开手脚,身边倒下了一片,杀的黑衣人的手下胆寒,都离的远远的,不敢靠近,就连单手的云缥缈也感觉压力小了不少。 黑衣人一惊,急忙后退,往一处高墙退去,林风也跟着跃上高墙,见童府的动静已经惊动官兵,远远的看见调动的铁骑,如一条火龙,冲了过来。 林风对冲过来的官兵大喊一声,“反贼快刀西城在此!” 然后,就对着被围的云缥缈杀了过去。 四下的小厮,听见林风的喊声,见林风杀了过来,又见黑衣人逃了,已经没有战意,四下的逃散。 林风接过云缥缈的布袋,拾过两个丢下的火把,对云缥缈说道:“跟我走!” 云缥缈见状,也拾下几个火把,跟了上去。只见林风见房子就扔,不停的捡,不停的扔,想把整个童府烧掉。云缥缈面本来就有气,见眼前救了自己,感觉熟悉,看着面生的男子,也跟着做,不一会儿,整个童府,就被二人点燃,烧起了大火。 一见大火燃起,二人称乱,退出了童府。 晃悠了几圈,见无人跟随,二人回到了省钱林的背后的房间,不过李师师与杨志,还有沈傲都聚在一起,暗处还多了不少的好手。 沈傲见林风带一手提黑布袋,一手拉着一漂亮的女子走看进来。 沈傲开口说道:“夜里也不让人睡觉,这么大的动静是你做的吧!不错,烧了童府!” 林风点了点头,谁都没有见过云缥缈,但云缥缈的美丽且不下李师师。 李师师看着林风,上先问道:“她是谁?” 云缥缈且看着众人说道:“你们又是谁?” 林风对杨志说道:“去拿坛酒,还有一些清水过来。” 云缥缈看了眼林风,说道:“你易容呢?” 林风没有回答,只是对沈傲说道:“你都准备好了吗?明天下午出城。” 沈傲说道:“都准备好了,可是我们怎么出去?” 林风从怀里拿出两块金牌,一块上面铸一个雅字,还有一块上铸有一个恒字。 杨志已经拿来了酒与清水,自己洗了起来,云缥缈也从怀里拿出一面金牌,上面一个雅字,与林风的那块金牌一样。 云缥缈看着林风问道:“雅姐姐在那?” 林风洗好后转过身,看着云缥缈,说道:“宫里!” 云缥缈一惊,“林风!” 就扑到林风的怀里,幽幽的哭了起来,并说道,“在睦州没有找到玉面狐狸。” 林风将云缥缈从怀里推了出来,看着云缥缈说道:“听话!我找到了,你先不哭,待会儿再哭!” 沈傲在一边,说道:“玉面狐狸是谁?” 李师师说道:“天下第四的美女,不过且爱上一个厨子,让风流才子柳永与林崖都动心的人,只是可惜,她只爱上了李三刀,一个会做饭的厨子。” 林风看了眼李师师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明天早点去联系你的人。” 云缥缈问道:“玉面狐狸在那?” 林风看了眼云缥缈,低声的说道:“袋子里,死了!” 云缥缈一听,险些晕倒。 看着黑布袋,云缥缈颤抖的手解开绳子,只见布袋里两个中年男女,脸色都很苍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阳光。二人的咽喉处有一小孔,但没有血迹。 继续往里面看去,云缥缈的哭声有些沙哑,二人都没有穿衣服,并且没有腿。 云缥缈看着林风问道:“谁杀了他们?” “我!” 四下一片安静,林风的回答让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不过林风没有解释,只是说道:“师师!带她去休息,明日我们离开,沈大哥!你去找个大木箱,里面装满石灰,然后将二人埋在石灰里,千万做好箱子的密封,不要让石灰露了出来。杨志明天去接李师师的人马,让他们都扮作宫中侍卫的模样。服装沈大哥应当都装备好了。” 沈傲说道:“都备好了,明日拿给你,还有我们大家。” 林风拿起桌上的两块金牌,欲出房间,且被云缥缈拦住。 “为什么杀他们?” “你想知道?” 云缥缈点了点头,林风拉住云缥缈的手腕,出了房间,直到自己的住处,才松开手。 “先坐吧!” 云缥缈没有坐,只是寂静的看着林风,眼角的泪眼角干了,但一双眼且很深邃,似乎要把林风淹没。 “做吧!这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完的,等我说完,天也亮了。” 云缥缈看了眼林风,在窗沿坐下,林风一声叹息,说道:“杀了你的父母,你很恨我是吧!” 林风停了一下,见云缥缈不说话,接着说道:“三叔与红姨走的都很安详,还是先说说他们的故事吧!” 林风将自己知道的慢慢的说给云缥缈,不知何时,云缥缈的双目含泪,倒在林风的怀,静静的听林风诉说,窗外的天色渐渐的亮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云缥缈睡熟了,但是没有一个时辰又惊醒,见自己在林风的怀里,又躺了下去,看着窗外,谁也没有说话,值到午时,云缥缈才从林风的怀里起身。 “走吧!” “你去哪?”林风问道。 云缥缈说道:“先去葬了他们,然后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听说你在哪里住了很久,对了,那把琴在那里,真想看看。” “不知道!” “算了,这都是命是吗?还是大漠好,我想大漠了。” 云缥缈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七)离开京师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次日的清晨来的很早,林风一行人,乔装打扮一番,就悄悄的往城门而去,几人刚到城口,正好迎上城门打开的时辰。不过此时,不管是进城的人,还是出城的人都很多。只是昨日一场大火烧了童府,今日进出城门的人员盘查的格外的细致。林风的人是分三批离开的,第一批离开的杨志与云缥缈等一干人,他们要赶到城外十里的云山寺。李三刀夫妇的墓穴就选在离云山寺不远的一处小孤峰,人迹稀少,但又一条上山采药的小道。 云缥缈一身青衣公子的打扮,很是俊俏。杨志等一干人,都的统一的青衣小厮的模样,押着三只大木箱,缓缓的跟在出城的队伍的后面。 云缥缈一行十多人,在如此的节骨眼,显的太过招摇,刚一到城门口就被一守门将拦了下来。并围着三两马车上的三只大木箱,绕了一圈,然后为首的一人走到云缥缈的身边沉声问话。 “箱子里装的什么?” 云缥缈淡淡的看了守城将一眼,模样出声,一脸的冷漠,没有将眼前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看在眼里。 城门将得意的一声冷喝,“想必你是那家的公子吧!尽然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不过今日不比往昔,你还是老实的回答我的话吧!要是一会儿给你扣上一个作乱犯上的罪名,只怕你家里的长辈来了,也救不了你吧!” 云缥缈身边的杨志,一脸的溅笑,从云缥缈的身边上前一步,半躬身子,笑着说道:“官爷!官爷!” 听见下人奉承的声音,城门将的脸色似乎舒缓了一些,对着杨志这个管家说道:“怎么?本爷说的错了?” “没有!没有!官爷怎么会说错了,小的可以告诉官爷,这三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不过,请官爷不要开箱,可好。” “说的轻巧,不开箱?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的是怕吓到官爷!” “什么风浪爷没有见过,说吧!箱子了是什么好东西?” “死人!” 杨志的嘴里冷淡的说出二字,然后看着将军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城门将的一只手已经握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四下的守卫见将军如此的神色,也都摆开了架势,只要将军的刀出鞘,就四下的扑了上去。 不过这个城门将不是冲动之人,在思考之时,眼角不由的打量这云缥缈的神色,尽然看不出一丝的异样,俊俏的脸上依旧风轻云淡。心中不由的咯噔一紧,虽然早上开城门之前,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凡是的出城之人,都必须一一的盘查,但眼前的显然不是善茬,在京师之地,公子少爷,皇亲国戚太多,那一个不高兴,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说了这久,尽然不知道眼前这行人的身边,额头上不由的冒出细密的汗水。 杨志再次的上前一步,走到城门将的身边,小声说道:“官爷!今日我家公子可是要赶时间,做大事的,您要是不查了相信我说的话,就让我们出去。” “箱子了里真的是死人?” 城门将不放心的问道,看着杨志,一双眼前,带着杀气。强大的气场,要是一个普通之人,站在他的面前,定然会双腿打颤,可是眼前的人是杨志,梁山好汉,在死人堆里滚爬过的人,要不是本身的内悯,双腿打颤的应当是城门将。 杨志嘿嘿一笑,完全没有小人物的怯弱,看着这城门将的眼睛,慢不精心的说道:“官爷!谁都知道!在大清早的见了死人是不吉利的事,不过小的丑话可是说在了前面,要是大人真的要开箱检验,小的绝不阻拦。” 城门将想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三俱箱子了都是死尸?为何不用棺木?” 杨志笑道:“三俱死尸!不用棺木是因为老人家生前就交代好了,在城外的墓地里,打好了千年不烂的石棺,俗话说的好,一主岂可睡二穴。” 城门将是知道这样的说法的,也知道在大清早的开箱,要是看见了死人,就是大大的不吉,可是眼下,自己接到的就是要要查出两俱尸体的下落,一男一女,四肢尽去。可是眼下尽然是三俱,看是不看,要是真的是那位大人要的死尸,我们留的下来了吗? 云缥缈的心里也有几分的不安,是不是要把雅姐姐的金令拿了出来。 突然,城门将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朗声大笑了一声,看着样子,大步走了三步,来到箱子的旁边,一只威武有力的大手,放在第一个箱子的上面。目光看着一脸平静的云缥缈,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手轻轻的扬起,嘴里缓缓的吐出两字,“验箱”!城门将说完,整个人给身后的士兵让了开去。 杨志的脸色一沉,对着云缥缈看了过去,见云缥缈点了点头,杨志挡在箱子的前面,冷声的说道:“官爷!还是不看的好,这是对死者的不敬,还是看看我家公子手里的东西吧!” 城门将听见杨志的话,对着那个俏公子看了过去,背对着城门将的云缥缈手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令牌。 城门将的嘴里叫出等等二字,走向俏公子,说道:“可借下将一观吗?” 俏公子只是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金令拿手里,看了看,然后双手奉上,让出道来,躬身说道:“公子请!” 云缥缈微微的点了点头,上先跨进城门,杨志一行人也跟了过去。 花语楼! 林风在省钱林与沈傲钱冠分别之后,就去了花语楼,这次离开了京师,就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有些人,还是要见了一面的,至少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林风走进花语楼,花语楼十分的安静,林风缓缓的走了进去,再也感觉不到一个暗哨的存在,林风径直走上二楼,知道有人在那里等。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林风的眼里,纤弱的身影站起身来,对着林风笑脸相迎。 “公子来的还真的守时,姐姐说的一点不错。” 林风淡淡一笑,“她走了。” 麟儿笑道:“姐姐在城外定好了会面的地方,当然还有杨志公子,走吧!带你进去了,我还要去与小姐汇头呢!” “好走吧!”(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八)红颜远去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二人来到一楼,顺着过道,走进一处杂物间,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不过林风的鼻子闻到了一丝的霉味,很淡。屋里的光线很暗,不过还好看的清楚,在东墙上挂着一张长画,掀开画布。露出一道暗门,顺着暗门走了十多步,看见一帘子,不过掀开帘子时,麟儿的脸变的暗淡起来。 “小姐说的没错。” “怎么呢?” 林风在一边问道,又不时的看了一下麟儿的脸。 “门给封了!” 林风的脸色难看起来,说道:“那岂不是进不去了?” 麟儿摇头说道:“有一条暗道,不过暗道的出口,离你要去地方很远,有危险。” “暗道通那里。” “皇宫,太和殿。” “赵佶的寝宫。” “是!” “这条道难道就不会封吗?” 麟儿摇头,说道:“不会!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在皇城里给自己留几个逃命的通道,只不过麟儿担心公子进不去,虽说不会封,但以皇帝老儿的小心,定会留着高手伏兵。” 林崖说道:“按现在的时辰,他应当不会在寝宫里,有高手,总还是有希望的,我进去看看,你不要留在这里,要是真有高手,也不会牵连到你。” 麟儿再次开口,“公子想好了,真的要去?” “去,此时不去,何时在见。” “公子随我来!” 二人又回到了二楼,直接走进李师师的房间,掀开床上的被子,见一扣板,拉开扣板,是一木梯。 麟儿指着木梯说道:“你顺着木梯下去,就会看就一暗道,不过暗道的出口具体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听小姐说过,小姐也不知道,只是无意中说是在太和殿,公子小心,麟儿别过!” 林风点了点了头,走了进去。 顺着木梯下了有三丈,见是一青砖扣的圆顶地洞,洞内没有光线,黑黑的,不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林风调整了一下呼吸,脚下流云舞动,静静的地洞了尽然没有一丝的声响。不过林风估计自己已经走了不下十里了,要是在外面,早就进了皇城中。 就在林风想何时是个尽头时,林风且突然放缓了脚步,并且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 四个人,就在前面三丈远的地方,都是高手。四人的呼吸都极低,就是林风如今的造化,也只比他们强上一线,要是四人同时出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胜算,何况是在皇宫里。就这样回去吗?林风心中不甘,去,还回的来吗? 林风调整了一下心态,正要走,且听见前方有细微的脚步声,但很快脚步声就消失了。林风一惊,难道是他们发现自己了,不过又随即摇头否认了。等了片刻,林风还是带着不甘的心,往前走。 五丈之后,再没有路,不过且有一架木梯,林风小心的顺着木梯往上爬,不且太过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也听不见一丝异样的声音。再梯子的尽头是一小块平台,在平台的一面墙上有一盏长明灯。 林风再次的打量一下,四面皆墙,除了一盏长明灯,再也看不到一件不一样的物品。因为出了长明灯,什么都没有。林风的双眼注视在长明灯上,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过林风的手放在长明灯上且没有动。林风不知道,这扇门打开后,会是什么出现在自己的眼里。 不过林风此时的心且是十分的空明,想了一下,右手将长明灯扭动了一下,轻微的震动,和摩擦声过后,是一条一人宽的过道,过道里的光线很暗。 过道的尽头,林风掀开帘子,四下的打量了一下,见大殿了空无一人,林风一个探身,跃了出去,认准了赵雅所在的方向而去。 只不过林风离开之后,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走了出,身后跟着四个侍卫。 龙袍男子看着远去的背影,摸了一下稀疏的胡子,感叹道:“要是他不来,就不是他了。” “皇上!要不要属下去把他抓回来?” 男子摆手道:“不用了,就是去了,你们也抓不住他,不过等他从这里来开后,这条地洞就封了吧!她也应当离开了。” “皇上!这人是去雅公主那里,不过雅公主不是已经······” “我知道,雅儿离开的时候,心有不甘啊!我这个父皇对不起她,雅儿一定想离开的时候见一面,可为了朕,尽然,不说了,我们走吧!” 林风越走,心中越是疑惑,尽然很轻易的就避开了巡查的侍卫,这就是皇宫了,怎么会如此的松懈,难道是有人故意的,可是要是有人故意的,也只有一人做的到。 林风走进雅公主的寝宫,尽然没一个人,能感觉到的就一个字,静。静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越往里走,林风的心越是不平静。不过眼前的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让林风楞住身形。 “没有想到是我在这里等你吧!” “她走了吧!开来我是来迟了,应当早点来了,或许可以见上一面吧!大人您说是吧?” 林风眼前之人,摇了一下头,转过身来,在一张小木桌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壶,往两个空杯里各倒了一杯茶。 “坐吧!喝口茶!” 林风边走边说道:“这可是雅公主的寝宫,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就算公主不住在这里了,也不是男人来的地方。” “可你是男人,你不也来了吗?” 林风一楞,随即笑道:“是啊!我来了,这可是杀头的重罪,可我不怕杀头,再说这皇宫真还留不住我。” “我相信,普天之下,奇人异士无数,但在我见过的英雄你,你是排在第一的。” 林风一笑,说道:“没有想到,小子在大人的心里还有如此的地位,不过大人在小子的眼里,也是小子最为敬佩的大人。陈大人一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高风亮节,小生敬仰。” 陈东一笑,说道:“是皇上让我来等你的,要不是皇上开口,就是给我十个胆儿,小老儿也不敢在雅公主的寝宫待着,就是一千个脑袋,也够皇上砍的。难道林少侠没有发现,你一路过来,都十分的顺利。” 林风点头,说道:“是啊!今日我才看清了大宋的天子,我不如他。” 陈东一笑,说道:“雅公主走了,一个月后,应当会到边关。” “和亲吗?” “是啊!和亲!” 林风一阵冷笑,“和亲就可以救大宋吗?你相信吗?金人南下,已是定局。” 陈东说道:“你都看清了,难道圣上会看不清吗?圣上比算都看的清,可是眼下,朝堂里大多的官爷都赞成和亲,总要牺牲一个来。” 林风冷声问道:“可为什么是赵雅?” 陈东说道:“完颜宗翰你不陌生吧?” 林风说道:“一个月后到边关,还不算迟,一切都来得及。” 陈东说道:“林少侠,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 “为什么?” “以林少侠的性格,要是你去,只怕大宋再也没有你立足地方了。” 林风一笑,“大人把小子看的透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了,我的事应当是办完了。不过大人,小子在江湖上听说童贯大人回到了京师。” 陈东一楞,看着林风,说道:“童大人在边关,昨日还听到边关的消息了。” 林风抱拳起身,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要走了,大人保重!” 陈东一惊,回了声“保重!”且不见林风说后会有期,不过林风走到门口,听了一下,丢下一句,“假亦真时真亦假”,就消失在门外。(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九)三十里驿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御书房。 天子赵佶喝了一口香茶,然后轻放在案几上,看着下手的陈东问道:“陈爱卿!你如何看待这次林风来皇宫的目的?” 陈东一笑,说道:“皇上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微臣不好妄加评论。” “陈爱卿!说实话,在朕心中,林风还算是个人才,只是可惜,如今金人虎视眈眈,朕可是真的无棋可下。” 陈东像想了什么来是,突然起身,抱拳躬身说道:“微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万一是真的,可就对不起国家了。” 赵佶看着陈东,笑道:“陈爱卿,今日只有你我君臣二人,直说就是,朕不怪罪。” “谢皇上!林风少侠离开之时,告诉微臣,说童太尉离开边关已经数日了。” “什么?” 赵佶一听,尽然站起身来,看着陈东,说道:“边关可没有说童贯离开了,并且每日都是兢兢业业的视察军营,从不懈怠,再说在京师也没有人看见童贯。” 陈东说道:“微臣起初一听,也是和圣上想的一样,但是最后林风少侠说了一句,‘假亦真时真亦假’,微臣想了想,也有一种可能。” 赵佶急忙说道:“陈爱卿,你还是详细的说的清楚吧!这一种可能是什么?” “圣上可听说过替身没有?” “替身?” 陈东说道:“对!就是替身,就是找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在自己分不开身的时候,来代替自己。” 赵佶沉聆一声,看着陈东,说道:“陈爱卿,派手下人去童府查探一下,别让一只蚊子飞出去。另外通知我们边关的人,找机会给朕探出那个童贯的真伪,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查个清楚,也好安心。现在危难之时,还是小心的好。” “圣上所言极是。” “陈爱卿!朕身边能用之人可不多了,对了!此事不要让别人知道了,也不要让边关的人打草惊蛇。” “微臣明白!” “好了,朕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去办吧!” “是!微臣告退!” 赵佶微微摆了摆手,在案几边坐下,拿起已经冰凉的茶杯,悬在嘴边,然后又缓缓的放了下去。 三十里驿。是出了京师的第一个驿站,日暮十分,长长的一大队人,缓缓的走进驿站。 在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显的格外的豪华、大气。马车的四周,围绕着八匹骏马,马上的人黑衣蒙面,但每个人透出的杀气,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出寒意。就连走进驿站,八人下马后的占位,也显的十分的老道,配合的默契,就算随时发生异状,也能很好的应对。 马车缓缓的走进驿站,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俊俏的摇头,十七八岁,然后抚着一蒙纱的女子,女子的身段柔美。气质优雅,虽看不见容貌,但那散发的贵气,让人仰慕,除了仰慕,也只剩下仰慕。 二女缓缓的走进驿站里早就准备的房间里,贵气的女人取下面纱,一张艳绝天下的脸,让女人嫉妒,男人爱慕。不过,在这张美丽的脸上,且看不出一丝的喜悦,清澈而深邃的眼里尽是无尽的悲伤,那是一种让人绝望的悲伤。 美女的女子一声叹息,在窗户边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一杯热茶,且迟迟的不放进嘴里,直到茶杯悲凉,才交给侍女,然后放在一边。 “公主!晚膳您想吃什么?” 公主摇头说道,“不想吃了,就这坐会吧!看看大宋的天,大宋的景,再看看大宋的夜色。过了边关,再想看家乡的山水,就难了。” 侍女听公主如此的一说,心里也是苦涩,低声说道:“公主是在想林公子吧!”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毕竟我们是有缘无分吧!皇家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命,都说荣华富贵,不过只是过往云烟,谁可看透,只恨生在帝王家。” “公主!其实我走的时候,应当告诉林公子一声的,至少要告诉云姐姐,她一定会告诉林公子的。” 公主摇头,说道:“要是这样,他就与整个大宋为敌了,会害了他的,再说他的红颜无数,会在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吗?不说别人,就说那个朵儿,美丽、清纯,就是我看见也很喜欢。何况还有那个叫夺爱的女子,听说是天下最为美艳的女子。” 侍女说道:“可是你不说,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你而来呢?在奴婢看来,林公子可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恰恰相反,他是那种重情重义,顶天立地的人。” “是啊!他就是那种让女人着迷的女人,何必让他为了我一个,而背负太多。小梅!算了,叫你不要来,一个傻丫头,何必去北方的苦寒之地跟着我受苦,去休息吧!” 夜渐深,赵雅的心且有一丝的不安,虽才入秋,淡淡还是感觉出丝丝的凉意。在离三十里驿还有五里的官道上,一行十人,在官道边静静的等待,眼里不时的往三十里驿的方向眺望。 林风出了皇宫,回到花语楼,花语楼尽然空无一人,在省钱林要了一匹快马,就直接往城外而去,顺着官道走了五里,来到一岔路口。林风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岔路,一条直往云山寺,林风心里暗道,杨志他们应当到了吧!还有李师师,去了那里吗?我告诉过她杨志在云山寺,她会去吗? 林风手里的马鞭微微的扬起,一拉马绳,但手里的马鞭又停在空中,看向另一条路,那条路可以通往三十里驿。她应当在今夜夜宿三十驿吧! 往事慕慕,林风不由的又想起了第一见面时的那个千香公主,桀骜又不失灵性,高贵又处处显的狡黠。明明知道是自己是朝廷大患方腊的兄弟,且还跟着。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如今,为了家国天下,去那苦寒之地,为什么这么大的胆子要压在一个女人身上,这是个什么过家,就算去了金国,完颜宗翰就不难下了吗?金人要是可不是一个公主,而是大宋的江山。林风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祖辈就是一个金人,自己也是金人,可是自己背弃了金人,背弃了祖先。可是下一不该如何走了,林风再一次的看了通往三十里驿的小道,一扬马鞭,往云山禅寺的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夜袭驿站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午夜,看不见星月,天阴沉的很,在初秋之时,要是来一场秋雨,官道就会难走起来。不过,今夜的雨没有下,且有阵阵凉风。 赵雅还依在窗前,眼里尽是无尽的黑暗。 突然,一丝看似细微的枯枝被什么东西折断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赵雅心弦一动,正要依窗外探,门口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公主!小心!不要出放。” 显然门口留下了两人,剩下的六人,已经朝不同的方向隐秘起来。除了一些常年过这条道上的商队,很少有像赵雅这样的达官贵人住驿站的,一看着架势,大多都一一的远离,不过就在此时,一队人马缓缓的走进了驿站,站在楼上的赵雅看在眼里,不过这十人透出的杀气,且让赵雅不惊的邹了下眉头,这一人的十人,看似十分的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不过这杀气,不在自己的带来的侍卫之下,要是是敌非友,今夜就不好过了。 赵雅知道自己的侍卫不会主动的出击,不过且会守在以的厢房为中心的四周。赵雅一声叹息,走进自己的床头,拿出一个小包袱,从中取出一块红布,打开布包,一把白色的扇子映入眼中。 赵雅的手轻轻的抚摸这扇面,好久都没有用过,难道今日要用吗?真不想用,江湖上的千香公主已经死了,谁还会记住有这这样的一位千香公主。 赵雅拿起白色的扇子,也不知道多久,但夜色且很深了,不过门外且太安静了,难道他们今日不会动手吗? 赵雅支走了小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前,一盏油灯,一杯清茶。在桌上顺手可以够得到的地方,放着一把白色的扇子。 楼下大厅。 在夜色里进来的十人,分两张桌子坐着。这十人的打扮都是一样,全身黑衣,要不是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只怕是已经融入了夜色。黑色的连帽,看不见任何一人的容貌。十人都静静的吃饭,没有喝酒,不过居在东边的五人中,有两人不时的低语几句,且很没人听的清楚,可就在店小二准备打样之时,一楼的大厅了除了驿站的掌柜与店小二三人,就是这坐着的还在喝茶的十人。 突然,那居东的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相互的点了头,方才站起身来,随后从这十人里走出三人,如同三道影子,面向店小二,和掌柜三人冲了过人。在三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沉沉的昏睡过去。 站在二楼楼道里的二人,正是赵雅带来的那八大侍卫中的二人。二人本是靠在墙上小寐,且都站直了身,二人对视了一眼,尽然都升起了一丝嘲笑。 其中的一人淡淡说道:“他们动了,看时辰,也是动手的时候了。” 另一人只是点了点头,不过双眼且生出寒光,一身杀气,也渐渐的外放开来。 在赵雅隔壁的一间上房里,也坐着五人,居首的是一白发青衣老者,虽说是鹤发童颜,但凡认得他的人,都知道是一高手,并且就是世上不多的高手。老者的身边是一年轻的男子,要是赵雅见面,一定会认的出来,并且还会有一丝的惊讶。另外的三人,虽容貌普通,但都也熊腰虎背,一看就是外家好手。 年轻男子看着白发老者,轻声说道:“前辈!下面的人都开始动了,我们是不是也······” 老者依旧的闭目禅定,不过嘴巴且张开了,慢慢道来,“不急,不急,她的人都还没有出手了,雅公主身边的可都是高手,说不定还不需要我们出手了。” 青年一惊,说道:“难道前辈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没有,只是有些熟悉,应当是几十年前见过。” 老者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都是高手,今夜还真有大戏,但愿她的手下不是庸人。” 楼下的十人处理里三人之后,直接在那二人的带领之下,往二楼而去,还有五步,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开口的正是刚才在楼道口说话的人。 “你们要是识相,就早点离开,这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前院的这二楼,可没有多余的房间。” 那十人一听声音,都止住了脚步,为首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招了下手,从身后串上二人,身形如风,各自选了一个对手,功了上去。 四人如棋逢对手,在这窄窄的楼道里,有些使不开来,不过,高手就是高手,一招一式,一拳一脚,都用的恰到好处,楼道里在四人的缠斗中,露出了一人宽的缝隙,剩下的八人继续的往前,不过每走两丈,就有两人。直到赵雅的门口之时,十名黑一人,就剩下四人。但在赵雅的门口还剩下两人,不过这二人的身手,绝对是一路过来的几人里最高的。就连这带头的二人,也显的格外的小心。 这走在最前面的二人,又是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其中的一人直接飞出二拳,与门口的二人对上了一拳。以一对二,尽然自己一不未动,而那二人且各自己退了半步。赵雅门口的两个守卫,心中一惊,眼前的尽然是高手,应当在自己之上。其中一侍卫立马回头,对着屋里大喊一声,“主上快走!” 声落人进,一拳对着那个对自己出拳的黑衣人打出去,以命相搏,勇者胜。不过还要有绝对的实力。为首的黑衣人,就在刚才的一拳,以及知道了站在门口的二人的实力,自然不愿与他们太过纠缠,屋里的那个女子,才是他们要的。二人闪身,后腿三步,二身后的二人且跟进三步,各自迎上一个侍卫。 见自己的手下将两个侍卫从门口逼出,立马推门而入,不过屋里除了一女子,再无一人,那女子正将唇边的茶杯放下,看着蒙面的二人,淡淡一笑,很是倾城。 “为我而来!”女子上先开口。 其中一人说道:“既然公主知道,就随我们去见我家主上吧!公主应当明白,你的那些手下是拦不住我们的人。” “是!你说的不错,可你就请的动我吗?”(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一)高手在后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二人相互的点了下头,对着赵雅的双肩抓了过去,在二人的眼里,赵雅只是一个公主,一个柔弱的女子,只要擒住赵雅,二人就可以带着赵雅从窗口跃下。冲到只有十多丈远的马厩,然后直奔大道,所有的事就算解决了。 赵雅的心里升去一丝冷笑,眼前的二人真的很自负,尽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难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真的只是个公主吗? 赵雅见二人的双手如鹰爪般的抓过来,在起身退后之时,右手已经将桌上的白色的扇子抓在手里。三步之后,赵雅已经退到了窗边,手里的千香扇对着右首的一只手打了过去。此人一惊,没有想到赵雅公主会如此的挡一下,也许当成一种本能。 且不知一时的大意,尽然让手臂上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好在此人反应及时,要不这条胳膊,可就废了。 千香扇本就是神兵利器,神兵利器成名之前,必定引血无数,就不可避免的集满血煞之气。千香扇在赵雅之前的每一位主任的手里都是杀戮无数,唯有到了赵雅的手里才很少见血,但寒冷的杀气,在接触黑一人之时,黑衣人就感触那一丝的冰凉。高手对趋利避害,有着天生的敏锐。黑衣人对自己的大意,心中懊悔,可瞬息之间,此人就刹住身体,抓人的右手立刻回收。可还是小看了这位皇家的公主,黑衣人虽然反应迅速,不过赵雅也很快的跟了过去。 赵雅手里的千香扇如同一把大刀,对着他的颈部割了过去。另一个人,在赵雅闪身之时,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在一看赵雅手里的扇子,心中一惊,嘴里不由的大叫一声。 “千香扇!” 见同伴危及,立马对着闪开的赵雅追了过去。 背后凌厉的掌风,赵雅几立马感觉出来,可是房间太小,想躲开且无地方挪开,只好立马回身,迎上一掌。 啪!一声脆响。 二人各退了一步,赵雅只感觉体内气血翻滚,好不难受,显然此人的修为在自己之上。赵雅脸色一变,与自己对掌的黑衣人在这一掌之下,已经知道了赵雅的底细,不过心中更多的是吃惊,一个皇家的公主,尽然有如此的身手,还不未外人所知,要是不亲自前来,只怕所有的人都回不去,不过眼下,黑衣人还没有将赵雅放在眼里。 在赵雅还未站定之时,两个黑衣人又攻了过来。 在简短的交手后,赵雅知道了二人是高手,不过且不知道二人的身份,不过眼下的清闲且不容赵雅多想,瞬息之间,生死之间。 不过,在二人感觉此人要手到擒来之时,赵雅的身影如同一朵流云,飘悬在二人之间。赵雅虽然可以避开二人的攻击,不过且无法逃离,在二人的缠斗中,赵雅毕竟是一女子,越来越吃力,不多时,额头上就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黑衣二人,毕竟是高手,早就将赵雅的变化看在眼里。虽然她的这神技班的步伐不可能立马就擒住赵雅,可在高手的眼里,你任何是一个破绽,旧决定了你的败绩。 赵雅此时,心里也不尽的后悔,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学习他教给自己的流云舞呢?他在哪里? “还敢分神!” 赵雅只感觉后背一痛,身子一轻,整个人飞了出去。赵雅已经明白过来,不过嘴角且有了一丝微笑,也许不用去金人那里了,也不用去做什么王妃了。死了好,死了一死百了,再无牵挂,再无内疚,在也不会感觉对不起自己那个深爱的男子。 赵雅轻盈的身子缓缓的落在床上,不过且被蚊帐一挡,又滚到了床榻之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黑,赵雅感觉自己看见了张脸,一张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脸,是他吗?不会,绝对不会,他不知道我走,他也不只有我一个女人,一定是梦。 其中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人说道:“你这一掌不会太重,该不会把她打死了吧!” “不会!就她一下可以在你的手臂上留下的伤口,就可知道,她的修为不差,要是我们任何人一人,单独面对她,想必是留不住她的。” “走!外面的打斗声小了,且不见有人上来,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不好!带人走!” 未受伤的黑衣人大身说道,掀开蚊帐,抓去一床被子,将赵雅卷住,抗在肩上,就从窗口跃下,另一人也急忙跟进。 可当二人跳下之时,就再也不前进一步,二人就算一根木桩,定在地上。 刚才在赵雅隔壁房中的老者站在两个黑衣人面前,而人带来的八个手下,都被擒住,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有几人已经受伤了,另外还有八个昏迷的侍卫,有几人伤的很重,只怕是进气少、出气多。 老者的身后站在一英俊的男子,男子是身后有五人青衣汉子,人的杀气很重,一看就是经历了无数生死的高手。 老者一笑,说道:“怎么?见了老夫,还不愿意把面纱取下来吗?” “你知道我们二人是谁?” 老者一笑,说道:“看来童家还真下的了本钱,尽然带了八个影位,只是可惜,你们带不回去了。当然门也回不去了,只是老夫没有想到,你武刀也做了童家的狗。” 站在老者身后的男子笑道:“舞刀弄墨,当年琴阁的两大高手,尽然都是童贯的人,难道方腊会败的那样快。” “你们是谁?”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青年一笑,说道:“我是谁?你不知道?可是中州大侠田纵老前辈尽然没有人知道,妄你们也叫舞刀弄墨?” 二人取下面纱,看着老者,脸色阴沉,武刀说道:“放我们过去,不然我们杀了公主!” 田纵一脸平静,看着武刀,说道:“英雄迟暮,人老了,就会被人看不起,要是快刀西城在此,我还真会让他离开,可是你们······” 赵雅依旧被武刀抗在肩上,不过徐墨的手里多了一支铁笔,笔尖直指赵雅的头部。 青年一笑,说道:“我三弟女人很多,要不你们把他杀了吧!” 徐墨说道:“你们不可能不是为了公主而来的,我如果没有菜错,你就是钱冠吧!” “你真有眼光,本少就是钱冠,不过说实话,我们是为你而来,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童贯已经离开了边关,我三弟的仇人该一个一个的给带回去了,现在我不会杀你,是因为要杀你的人是林风。” 武刀、徐墨二人一惊,就在二人恍惚的瞬间,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二)边关乱起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二人一惊,徐墨手中的铁笔,就要落下,可离赵雅的头还有一寸之时,就落不下来了。武刀的身子也是一冷,尽然动不了。 钱冠缓缓的走进,从武刀的肩上接下被子包裹的赵雅,横抱在怀里,缓缓的往驿站赵雅住的房间而去。心里不由的对林风有些怨气,干嘛要做的如此的麻烦,还要自己去亲自带回去。 等钱冠从驿站里出来,徐墨、武刀二人已经被手下人绑好了,田纵且不知道了去向,钱冠抬头看了眼赵雅的房间,又看了他旁边的房间。 “走吧!该回去了!三弟的时间可是很紧啊!” “是!不过这八个影位该如何处理?” “杀了吧!但不要在这里!” 钱冠看了眼影位,眼里尽是怨毒,当年在方腊的大战中,自己的老爹就是死在影位的手里的。钱冠缓缓的走出了驿站,身后的一大汉提着武刀与徐墨,就往跟了出去。另外的四个大汉,每人提着两个影位,也跟在最后。 在深秋的季节里,难得有一丝的阳光。赵雅睁开眼时,窗外带的白光刺眼,不过床前坐着一个纤弱的身影,正是自己的侍女小梅。 “这是那?” 赵雅的声音很低,也很弱,只是感觉头很痛,背部也很痛,不过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 听到声音,小梅也醒了过来,看着赵雅,高兴的说道:“公主!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然受伤了。” “这是那?” “客栈啊!” “龙虎卫呢?” “在门外!” “请张教头进来!” “公主!属下在!” 人未进,声先至。一青衣汉子,推门而入,立在一丈之外,躬身抱拳。 “谁救了我们?” “属下不知!请公主降罪!” “他们都是童贯的影位,一等一的高手,不怪你们,说说你们知道的事。” 听完张教头的讲述,赵雅也深锁眉宇,不由的沉思了一下,心里暗暗道,难道是他?不会吧! 边关。 帅府。 童贯坐在大堂之上,脚下占满将领。其中龙虎护卫,虎威将军刘栋抱拳立身说道:“童帅,据探子回报,明日一早,金人的三千铁骑就到了关外,不知道童帅要如何应对?” 童贯脸生难色,看着站在一旁的师爷,师爷在童贯的耳边小声的应了一句,童贯的面色才缓和下来。 童贯说道:“金人强悍,还是闭关不出吧!此事还是快马上报,等在京师的回应再做定夺。” 虎威将军一听,说道:“童帅,如今我们关口,有八万之众,占了地势,而这金人只有三千之众,何不灭之?” 其他几位将军也一一的迎合,一旁的师爷一听,扫视了下众人,脸色也难看起来,阴沉了不少。然后再童贯的耳边再次的细语几句,童贯不由的点头。 童贯开口说道:“好了!如今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大意不的,金人乃虎狼之师,虽然三千铁骑,但愿不可轻视,好了,一切就如我言行事,大家加强巡查,做好备战的准备。” 众人见童贯以定,一一离开,多少有些失望,这还是当时威风八面,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童宣赞吗?难道真的英雄迟暮吗? 边关之中,两只信鸽同时飞向京师,一只是从帅府飞出了,而一只是从军营里飞出的。 四日后,京师郊外的一小院里,一只信鸽缓缓的落下,快刀西城接在手里,看了一眼,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迅速的往内府而在,在最后的一间房间里。 快刀西城在门口敲了三下,门内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有事吗?” “边关来消息了,如您猜的一样,看来今夜要动身去边关了。” “还有别的消息吗?” “京师里也知道了边关的事,我们的转移都做的差不多了,只是京师里那几个会会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 屋里的人沉寂了一会,接着说道:“现在京师的一切都不好说了,关键在九王与太子的身上,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哪怕是替身,也要安全的回来,要不然我就永远见不到阳光了。南蛮之地,还真不想去,但愿太子能争点气。” 快刀西城说道:“要不去边关的路上我顺道去一趟河北道。” “你想杀了九王?” “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啊!这次对雅公主动手是你的安排吧!” “您知道了!” “这么大的动静,能不知道吗?可是你糊涂,尽然将别人想的都一一的送上,呵呵!林崖!你的儿子强啊!我不如你,我子也不如你。算了,你直接去边关,在京师的圣旨之前,赶到,安排好一切,九王那你就不去了,你也动不了九王。败的可真快啊!去忙你的吧!记住,活着才有希望。累了,你去办事吧!” 快刀西城一阵痛楚,看了眼屋子,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往边关而去。 京师。 养生殿。 陈东、吴敏二人连夜进京。二人躬身站在案几前,看着赵佶。只见赵佶一脸的怒色,发白的脸,透着杀气。 “二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直说无妨。” 陈东想了一会儿,说道:“皇上,童宣赞的做法虽然欠妥,但也如过错,眼下和亲将至,不战未上,可是金人在城外叫战,完全避而不战,也是不好。” 吴敏见赵佶看了过来,说道:“圣上!外面有传言······” 吴敏没想往下说,不过赵佶且说道:“传言说边关的童贯是假的,真正的童贯已经回到了京师。” 二人一惊,看着赵佶,陈东说道:“圣上您知道了。” 赵佶说道:“朕还真要看看,陈爱卿,拟指,降童贯三级,即日回京,若是二十日不到京师,定加重处罚。拟边关守将虎威将军刘栋统领边关一切事物,并做好雅公主的接待事宜。用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往京师。” 陈东说道:“臣接旨!” 见陈东离开,赵佶看向吴敏,说道:“吴爱卿!雅公主驿站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吴敏脸色一沉,说道:“圣上是知道了,不过公主平安!” 赵佶说道:“林风那小子真的成熟多了。只是可惜,心在江湖,不在庙堂,要不雅儿也不用去边关。” 赵佶想了一下,说道:“吴爱卿!能帮朕给林风那小子带句话吗?” “圣上请说,臣立刻去办!” “帮朕带句话,要是在不损国体的情况下,能悄无声息的带走雅儿,朕谢他。” “是!皇上!”吴敏吃惊的看着赵佶,说道,“臣立刻就去办,不过有一事,臣斗胆要说!” 赵佶说道:“你与林风是忘年之交,情谊深厚,应当是他有话要你带给我吧!” “皇上英明!” 赵佶呵呵一笑,说道:“说吧!这里没有第三人。” “林风说自己的女人一定会带走的。” 赵佶听了一笑,心里暗自高兴,雅儿!好好活下去。然后对吴敏掰掰走,往内殿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三)云山禅寺 - 横刀传奇 - 江畔青蛙 顺着云山禅寺山门前长长的台阶,两个美貌的女子缓步而上,半山的云雾,让女子的头发上有了湿湿的湿气,远远一看,还以为是飘落的小雨滴落在头上。 一踏进山门,就闻到了很重的禅香,因为来的太早,还没有香客,可能这两个女子是今天第一个踏进山门的香客。二女在菩萨之前虔诚的祈求后,又缓缓的退了出去,绕到后院,一处香客休息的场所。二女刚刚坐定,就有小沙弥送来的香茶,茶虽的普通,但烧茶的人的手艺确实是不俗,尽然也让喝差点的人赞不绝口。 “小姐!怎还没有来啊?” “傻麟儿!是我们来早了,要是今日没有雾,我们说不定可以看见日出。” “是麟儿急了,只他来了之后,我们要去那呢?” “不知道,不过他去那,我就去那,要是麟儿不愿意,我想林风公子一定也会给你找个好去处的。” “小姐是在笑话我,林风公子是看不上我的,麟儿没这样的好命,不过今日林风公子也会来吗?” “这一切都的林风公子安排好的,他能不来吗?不过还来的人应当还很多吧!” 二女正说着,一声“师师”,让二女安静下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脸上有青色胎记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身青布衣,虽然略微的发白,但显的干净,特别是一脸的喜悦,一双眼睛,藏着深情。 麟儿缓缓的掩嘴一笑,看了二人各自一眼,走了开去。 山寺云雾开,几番风卷云。 不过此时的麟儿且无心看景,脚下也是高一步低一步的,几次显的摔倒。走到一观景亭,抬眼眺望,远山如画,云海翻滚,松涛如梦。 麟儿的眼角有了一丝笑容,静静的看着风景。离麟儿不远的地方,林风看眼这个美丽的丫头,嘴角一翘,缓缓的往后山而去。在后山一处偏僻的柴房里,两个汉子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头发凌乱,还有不少血痕。 林风缓缓的走进柴房,看着眼前的二人,两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子有闪现在林风的眼里。石燕、方百花,伊人远去,唯有思恋。 “三弟!” 沈傲缓缓的走了进来,看了眼林风接着说道,“要叫人把他们二人弄醒吗?” “算了,拿点酒菜来吧!等他们醒了,喝点酒后,就送他们上路吧!哎!时间过的真久了,我都倦了,想必你的那些弟妹都等不急了,也许我哥也在等我回去。” 沈傲走了出去之后,二人就醒了过来,且一脸的平静,见到林风之后,且似乎松了一口气。 林风淡淡说道:“你们知道会见到我?” 武刀一笑,说道:“从你不曾死时,我就知道了今日,只是没有想到,我们还是小看了你,只怕江湖上那些隐藏已久的人的被你请出了不少,至少九王那边也是如此,难怪快刀西城会输。他看着你长大,且不了解你。” 林风一笑,探出一根手指,一道劲气,割断二人身上的绳索。一指断二绳,二人看的心惊,这是何等的境界,几年不见,只怕天下已久无人是其对手了。徐墨也是一惊,多少年了,林风是第二人让自己看了心惊的人。 “坐坐吧!” 林风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张旧木桌,笑着说道,“都是老朋友了,一会喝点酒,只怕你们还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个各自点头叹息,又各自的摇头,分坐林风的两边,不过林风亲自给二人倒了杯茶水。 不过,门外很快就听见了敲门声,林风以为的沈傲,没有想到开门的是麟儿。见林风一眼看来,麟儿的小脸通红,将手里的食盒打开,将酒菜一一放下,看了眼林风,有退了出去。唯有淡淡的一眼,没有说话。 林风见麟儿出去,心中生出一丝苦涩,不过脸上且很是平静,并拿去桌上的酒壶,给二人倒酒。刚一出壶,就浓烈扑鼻,带着一些腥辣味。 “烈酒!”武刀说道。 林风一笑,说道:“是啊!都是烈酒,男人嘛!就是要喝些烈酒,才有气度。” 林风举杯,示意了一下,一口而尽。 二人也是一口而尽,没有言语。 静静的喝酒,静静的吃菜。 在佛钟禅声里,林风见二人吃的差不多了,方才放下手里的筷子。 “不想说些什么吗?”林风看着二人问道。 徐墨一笑,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只怕我们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有什么好说了。” 林风摇头,说道:“有两个人,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去那了?” 武刀问道:“谁?” “温泉与慕容小晓夫妻二人?” 徐墨说道:“他们是西城的人。” 林风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在那?” 武刀说道:“不知道,不过他们也被西城派出去了,不过西城说他们二人见你之时,就是······” “就是我送命之时。是吗?” 徐墨苦笑道:“看来西城是真的输了,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西城好像知道了你身边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小落。” “是她?” 武刀看着林风平静的脸色,说道:“看来是知道谁了。” 林风说道:“一定是那个傻丫头。” 林风的嘴角有了一丝浅浅的笑容,不过心中且不平静,尽然可以找到她,还是小看了慕容家的人,死了一个慕容渊,还有一个慕容小晓。 武刀站起身来,说道:“林风公子是没有什么想问我们的了吧!送我们上路吧!” “大哥!” 林风对着门边叫了一声,沈傲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大汉。 沈傲示意手下要将徐墨武刀二人绑上,且被林风阻止了。 “不必了,依梦调的毒,天下应当无人可解,要是有人可解,那人一定是夺爱。夜幕十分,沉魂谷,二位如何?” 徐墨说道:“沉魂谷,离这不远,应当可以走到的,酒是好酒,毒是好毒,怎么你没事?” “毒在杯子上!” 林风淡淡说道,便往外走,不过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接着说道,“云山禅寺是佛门清净之地,这里死人不好,再有,就是我不想杀你,可是依梦想杀你。” 林风说完,走了出去,在麟儿刚才站过的观景亭,一白衣女子,看着风景,林风且在看这个看风景的女子,美丽依旧,还有一张一样容颜的脸,在何方?(未完待续)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