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煎熬在十二点 - 正点 - 清水易女 () 每天都要经历严冬寒冰般的割裂与火烧油炸般的燃烧,每天都会经历那样地狱般折磨的两个小时,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够再忍受。而就是每天的这两个小时,让我和其他人区别开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异类,为什么要用每天的那两个小时惩罚我,我到底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要在这辈子这么痛苦的偿还。 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不敢合眼,睡一个安稳的觉是我这么多年的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侈愿望,每当时针指到十二点时,我的每一个毛孔都会像冰穴一样冻结,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冷。出奇的冷,让我蜷缩成一小团紧紧的裹着棉被,可那样一点温暖的效果都没有,只是让心里好受一点儿,四肢冰冻得不是自己的了,全身就像扎满了银针,每一根针似乎都可无限的延长往肉的最深处钻,就快把我刺透在冰冷中,在那一个小时里,我已不是我,我只是一块能感觉痛的冰块,我只有生物本能的条件反shè,我想要温暖,曾多么想有谁在那时能让我取暖。我用自己的牙齿咬破手指,咬破嘴唇,可那样的痛仍不能掩盖寒彻骨的锥痛,冰冷的眼泪早已冻结,在最痛的时候都没有了眼泪来宣泄,当这一小时过后,我才带着疲软的身体暗然入睡。 中午十二点,那是和晚上十二点同样可怕的时间点,正因如此我很讨厌十二,如果“十二”是带有血肉的什么侵略体,我一定会让自己的生命将其毁灭。在白天不但要一个人忍受,还要躲着所有的人,常常把自己藏在厕所那个狭小的空间,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燃烧,整个人犹如在油锅里,要将我身上的皮活活的剥掉,疼痛着,也只能忍受着,所有的泪都往心里流。如果死能解决一切,我宁可让自己与世长辞与rì月同归,可死只能解决我每天二十四小中的两小时的皮肉之痛而已,他并不能解决我的一切,人总有活着的理由,我也有坚强的活着的理由。 如果在我每天的生命里除去这两个小时,我应该是这个世上**感最幸福的人,似乎所有的冷意和热感都集中在那两个小时里,在其余的时间里我就不会感觉到冷和热,永远都是宜人舒服的温度。也正因如此,在我的世界里是没有夏天和冬天的。 大学的rì子,我尽量平淡的去过,我也很少让人走进我的生活,但是人生总不能无趣,朋友还是得有,知心的也不必多,雨石就是我的一个好哥们儿,我俩不但同班而且还同一间寝室,他很喜欢说话,也很风趣,他老是能让我的心里笑开花儿。他特喜欢和我黏在一块儿,说什么我在旁边就像是享受免费的空调,他有时都怀疑我是不是变异的生物,借着人形,或者是带着人形的外星人。他一开始问过我好几次我的肤体为什么会这样,我说我不知道,我也的确不知道。而至今我那地狱般的两个小时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雨石知道,他肯定怀疑我不是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后来时间一久,他对我的身体也不感兴趣了,只是习惯了和我在一起。 雨石有个小绰号,叫“小石头”,他的脑袋可不是石头,很灵通的,想蜂窝煤似的,只是他的个儿比较小,身板比较窄,但全身很结实,就如一块石头。他最不满意我的地方,就是他针对我的这张脸。平时老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一南啊。”这句称呼语重心长,特像一位少林寺的主持,“不是我忌妒你那张脸长得比我花俏,是你那张脸的确少一点东西,你把嘴翘一翘好吗?一哥,算小弟求你了。”于是双手搭在我肩上,埋下头做出请求状。有时我会挑逗的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他会故睁双眼,还含情脉脉的冲我眨两眼,我笑了,笑在了心里,可我的笑就是笑不上脸,我夸张的翘了一下嘴角,雨石于是松手,“一哥,算了,还是老样子,你笑起来不光是在折磨你的**,还是在折磨我的灵魂。” 我的寝室本该有四个人,现如今只有我,雨石,还有达月,另外一个不知道是谁,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没见他上过课,我不关心这个人,而雨石和达月夜来无趣的时候,才偶尔说说这个没有出现过的人。 达月是我们三人中幸福感最强的一个,他能把身边的一切都朝着理想方面想,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去rì苦多,今rì福多。”之前他和他女朋友分手,说什么“情尽人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第二天便开始寻找新目标,他上学期挂三科,说什么我一下子就把前面三年该挂的都挂了,以后就不会再挂了,这就叫长痛不如短痛,总之任何不幸到了达月那里都会成为“幸”,我真不知道他是无尚的乐观,还是修的就是无为。 在进大学没几天,雨石和达月就进了学生会当了这样那样的干事,还参加了各种社团,他俩就说大学的生活就是“果丽芬”,而我参加了一个叫“独霸天下”的街舞社,加入这个还是雨石硬把我拽去帮我签的名,因为我那两个小时的特殊时间,我真的不喜欢去做这些事儿,况且跳街舞我全身僵硬,达月说正适合跳机械舞。而达月又让我陪他去打篮球,达月的身体很壮,个子也高,他那样的个儿在学生当算是鹤立鸡群了。这样一来,周六我们三人便去练舞,周rì就去练球。 这样的生活一周下来还算平淡,但我也想过像雨石那样站在几百人的面前说我要做什么的那种豪情,也想像达月那样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可我一开始就不得不给自己定了大学的基调――低调。 我知道自己和他们有我说不清楚的区别,我不想让这种区别暴露而让他们觉得我是异类,我只想悄悄的活在他们周围,他们不必知道我,但我却零距离的看着这个世界。 自从我遇到了她,就像水遇到了火,注定有沸腾的那一刻,她进入我的生命,我感觉她在慢慢的改变我什么,认识她只是邂逅,缘分是什么?就是在始料不及之时让你遇上一位始料不及的人,并带给你始料不及的感受。 那是在一个周六,我们三人像往常一样去练舞,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街舞,练习POPPing让我很投入,音乐强烈的节奏符合着我内心难以表达的冲动,一张一弛的肌肉震动,让我的发泄变得温文尔雅且内敛。我让自己的每一次震点击打着音乐的节拍,在此时我在享受舞蹈给我内心独自的释放,当认真投入做某事的时候,就感觉时间走得很快,让你无法察觉秒针的转动,如果不是我的生理反应,我还不知道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了,感到庆幸的是皮肤的燃烧是逐渐剧烈的,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提醒我作准备,这个时间只是从我反应到厕所之间的奔跑,当时正在排练,我没有顾及其他舞伴和教练,撒腿就往厕所奔去。 我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声的叫我,可在那时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厕所,旁边还有一群练习JAZZ的女生,而去厕所不是绕过她们就是直接穿过她们,在那时我当然选择直线距离,我碰到了许多女生,但是没有留意她们对我的怨气与咒骂,我想一定有哪位被我撞疼了,有一位女生为了躲闪我,正好不小心被其他女生推阻晃到了我的前方,她像闪电一样一下闪到了我的面前,我太急,我的脚压根就停不下来,让她直接撞进我的胸膛,我想她会受不了,我也不想有这要的艳遇,我伸出手往右一拦,当我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那一刹那,从她细腻白皙带些汗珠的油滑的肌肤那里让我身上的燃烧感一下子凉了下来,可只在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了,那女生被我拦到一边摔在了地上,我只扫了一眼,继续朝厕所跑去。接着就是在厕所里长达一个小时的煎熬,嘴里的烟吮吸着,只是让我分散注意,最重要的是为了迷惑其他人,我在厕所里抽烟开大。我知道对于每一个常人来说上一个小时的厕所是有点不正常,要么真的是肚子不正常,吃了脏东西,可一次二次也就罢了,不可能天天吃脏东西,天天拉肚子,那不是说我的肠胃不是山寨的也是快过期的了。可在公众面前要上一个小时的厕所我这是第一次。 第二章 摔出来的计谋 - 正点 - 清水易女 () 突然,有人在敲我面前的门,我听到了雨石和达月的声音,他们俩在阻止敲门的人。 “你TM再不出来,我就撞进来,塞住你的屁眼儿,看你拉,TM的你是不是吃错了药,要拉把肠子都拉出来是不,给我快点滚出来……”一串骂人的话像机关枪噼里啪啦的朝我袭来,生平我还没有被别人这样辱骂过,心中燃烧的怒火只是让我更难受,就如喷发的火山,我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要忍住。 “有什么事儿好说嘛,别伤了同学间的和气,他不会在里面呆一辈子,等他出来再说。”是雨石的声音,他的声音永远那么淡定,而我只希望这一小时快点结束。 我憋了一口气冲外面的人说我一点钟准时出来,可话音一落,一股凉水就从我头顶流下,湿透了我的全身,那水并没有给我的肌肤的燃烧带来一丁点儿的凉意,而是心中的那把怒火烧得更旺,我感觉自己的肌肉在膨胀,骨骼在挫响。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我等就等,好啊,你不出来。”还是那人的声音,我握紧了拳头,真想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身上,让他的全身都留下我拳头的jǐng告,让他知道平凡的人也是不可以欺负的,可理智告诉我,我的拳头不能对准别人的**,我只是一拳一拳的打在墙上,我忍着,压着心中的那团怒火,决定在这一小时内我死也不出来。 那人用水洗涮了我,也羞辱了我,他也不可能真等我,见我还不出来便撤了,只留下雨石和达月在外边。他俩问我有没有事,我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打了一下门,表示“我好着”,我的表示只是让兄弟放心,我现在真的有打人的冲动,可是也只是宣泄心中愤怒。 这一次的一小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 当我出来时,雨石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更换的衣裳,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达月告诉我刚才那人就是“独霸天下”里的队员,留风,他算是典型的纨绔子弟,飞扬跋扈,在学生中集结小势力,装粗卖大。而我刚才推伤的那个女生,就是他正在追求的女生明希。为了讨好她,我一出厕所,他肯定会当众让我难堪的。 我换好了,然后把自己的头放在水龙头下,让我的头湿个透,现在才发现不留长发也有这么一个好处,洗了一个脸就当把刚才的事洗干净,随后陪雨石和达月出去了,我没打算直接去练舞厅,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害怕,害怕真被留风当众羞辱,而让我在学校从此抬不起头做人,可他已经羞辱了我,我得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不是谁他都可以欺负的。可我又能做什么?面对,是我唯一的选择,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用水冲,也冲不出来你死麻逼。”附和留风的一片哗然的笑声,一群好事都很快也围了上来,他们也许不是来看我出丑,倒是来看戏的,以便在茶余饭后有新的聊天话题。 我没有说话,倒是雨石替我说了。“你想怎么样?这可不关你的事儿。” “不关我的事儿?他妈的摔伤的是我的女朋友,这还不关我的事儿?那我他妈揍他也不关你的事儿。”留风有些发疯似的猖狂. “我可听说明希不是你的女朋友,别自作多情了。”达月拿出了他打球的气势不甘势弱冲留风说道,这样的气势不在于声音分贝的大小,而在于说这话时的那几分淡定与从容,“别以为你们人多就欺负人少,在这么多女生面前干这种事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尤其在你所谓的女朋友面前。” 当时我真感谢他们俩,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挺直了腰,壮足了气。 “好,别说我欺负你,下个月‘独霸天下’有一个斗舞比赛,有种现在我俩签约,谁输了谁趴在地上当众学三声狗叫,并且从此见到对方永远不得抬头。”留风走上前冲我冷笑,看他的神采,这似乎也是没有悬念的比赛,“并且要你们三个都上。” 我想了,我们赢的机会确实是没有的。我们三个人都是新手,他可是专业培训过的,况我们又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更没有什么神力,怎么能在一个月之内赢他们那只专业获过奖的队伍,到时只会让我们更加难堪。 “比就比,到时可别耍耐。”雨石应了,“别当了狗不认主人。 留风狠狠有瞪了雨石一眼,然后以不屑的眼神把我们三人各个眼扫杀了一遍后,转身扬尘而去,在他身后尾随了一帮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走狗。 留风走后,我急切的找一个人,就是那个被我摔伤的明希,当天我没有再看见她,雨石告诉我,我的确把人家的腿摔擦伤了,还略显了血迹,对于女生这样的伤害如果成了永久,我会因此内疚一辈子的,况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子去伤害一个女生,我琢磨着礼节上至少得给人家道个歉,哪怕送上一瓶跌打药jīng。 至于雨石爽快的答应留风的邀战,达月下来就说他冲动了,雨石自己认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但在当时那种情况,稍微有一丁点的犹豫在气势上就输给对方了。 雨石和达月不会因为明希的事儿内疚,他俩现在最担心的是下个月斗舞的事儿,谁也丢不起这张脸去当一只狗,况且我也不想真趴在地上学狗叫,可我现在却想着尽快解决明希的事儿,我让雨石和达月帮我去打听她所在的学院班级。他俩对此起初发起牢sāo,说我鬼迷心窍迷恋上了明希,不担心他俩兄弟的荣辱却牵挂着一个不相干的女生,这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禍,把他们俩卷进来了不说,自己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俩有些看不惯了,我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可不向明希道歉我就没有心情练什么舞,为了能集中jīng力应付这次斗舞,雨石和达月也无奈,谁叫他们是我的亲家,若是在三国,我们三准桃园结义,像刘关张那样结为生死兄弟,其实现在也差不多算了,只是世道好,用不着死,而是比赛输了学学狗叫罢了。 打听到了明希的学院与班级,还给我弄了一张她们班的课程表,其实就是明希的。我想做的很简单,送上药,说三个字,转身,走人。 我打算在明天她第二节英语课下了去找她,我努力的去想她是什么模样,可当时的我除了有神志去看男女厕所的标志,就再无神志去记住其他人长什么样。而烙进我心中的是那消释我全身灼烧感的凉意,我清晰的记得,当自己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那一瞬间的感觉,这是我活到现在重来没有过,新奇而刻骨铭心。 我一个人,呆在寝室,对着亮着屏幕的电脑,此时已经傍晚7点,夏天的夜来得稍晚,我起身扭动了几下躯体,全身的支架顿时酥松,就等那两人儿回来一同去吃晚饭。 可等回来的只是雨石的电话。“一南,到球场来,快,嘀、、、”电话挂了。听得出雨石很急迫,我也来不及细想,摔门而出,径直向球场奔去,远远的就看见达月一蹲一站的,缓缓的向前移动着。有眼睛就看得出他的脚严重受伤了。 达月在这时还在装爷们儿,不让雨石背他,我走上前二话没说,一伸手,把他拉到了我的背上,走了。达月在我的背上挣扎了一会儿,见无济于事也就算了,他让雨石把他的衣裳搭在了他头上,遮住他那张自以为见不得人的脸。 是昨天和留风在一起的那帮人中的一个,故意在达月起跳后,撞了他,达月落地时,脚踝横着,现在肿得就跟牛腿一样,在球场上遇到这种事,又加上对方人多,达月也只好忍着,雨石在旁边嚷嚷也没用,人已受伤,按理算是公伤,人家扶你一把就不错了。 达月到了寝室才像小孩子一样呀呀的叫痛,看着自己那脚,恨不得咬一口,然后撞他那人的身上就少一口肉。 我打开跌打药jīng,给达月擦上了。听他痛得死去活来的叫声,我真想说:“现在你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可达月他就是达月,说这一摔让他想到了一个贱主意,说什么今天与昨天的事实说明:正面与留风起冲突,我们暂且还没有实力赢他,也就只有旁击。他说这话时,我和雨石都傻愣傻愣的看着他,坐在他旁边,只等听他的高论。结果就一句话说明,就是想让我去追明希,不留任何机会让她成为留风的女朋友,因为这一切的挑衅都是留风为了明希而引发,斗舞胜败只是‘标’,而获得明希的芳心才是‘本’。我们有了本,留风就败得一塌糊涂,气得全肠冒烟。 达月为他这个计谋很得意,似乎已经忘记他的脚现在还是肿着的,而他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和雨石。 第三章 向明希的道歉 - 正点 - 清水易女 () 我和雨石听了达月的计谋后,同时大笑。我笑达月真是想一出有一出,我刚伤了别人不说,而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档的心思,不光是对明希,在大学四年里,我这个暗地里的怪人,怎么纵容自己在光天化rì里与一个正常人恋爱。我表决了我的态度,以雨石的思维能力他也不会赞成。但这个计划行与不行,就等雨石表态。我和达月看着他,期待。我想看见他猛烈的摇头,而达月真想给雨石一点头的药头丸。 雨石不但是同意了,而且是高度赞扬了达月对此事透彻的分析,说达月这是伤了脚,在他的头脑上却得到了提升,如此有见地的想法,平时的他就算是撞破了头也是想不出来的,还转而对我说,他们俩都是为了我才和留风杠上,如今留风的团伙伤了达月,不能坐视不理。 我若是和你们一样,去做这样的尝试也罢。说严重一点儿,我这叫调戏良家闰女,说小了也是玷污感情,良心上遣责也承受了。可我不想让任何其他人闯进我的那两个小时,我不想,也想象不出有人知道后会是什么样儿的目光看我,也许他们会以看重现恐龙的目光看我,代替对我煎熬的同情,而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无法忍受。 雨石安慰我,让我不必过意不去,就当自己是一颗带有感情sè彩的棋子,让他们来为我这场戏编剧。而我的目的不是要去让明希真的爱我,只要他不会爱上留风就行。雨石还说,我心里实在不安,可以假戏真做,反正明希也是一位很好的姑娘,否则留风这样的人也不会苦苦的以伤害我们来去讨好她。他说这话时,达月在边上不高兴了,好像留风是一个品味很高的人一样,不能说因为留风选她,所以她才不错,而是明希的确很出sè,是男人,对她都有点儿想法,达月故意朝我冷笑。我知道,他在笑我也许在昨天对明希一见钟情,可这情我真上不来,即使上来,要么我爬得更高远离这上来的情儿,要么我直接把她呵斥回去。 现在我只当帮兄弟减轻仇怨,而只有对不起明希了。我自认为,如果她没有受到感情上的伤害,那我也算没错。 我照自己的原计划,准备在第二节英语课下去找她,我提前了几分钟,到了他们教室的后门,然后悄悄的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前方一排排的后脑勺,歪歪斜斜的,讲台上的老师好像在演着独角戏。 我在想,见了她之后说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那三个字她说,简单明了,直截了当。因为毕竟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彼此的彼此都是一片空白,真找不出有什么话可说。雨石还教我要面带微笑,说那是我第二种友善的语言,可我早丧失了这种友善语言的能力,还给我写了问明希的台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QQ,或者电话,总能联系到你的方式,可不可以请你吃顿饭弥补我的过错?”我脑子里想着这些台词,就跟小学生背《静夜诗》一样就是入不了戏。 下课了,平静的教室瞬间高了一层人cháo涌动的浪。所有同学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本来对明希就不熟,这样在人群中更辨不出谁是她。我起身,平眼望出去,就看见一位气煞凶凶的女生朝我走来,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得出她有揍我的yù望,我不想看那样的眼神,便到教室外等。当我走出门,身后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我的肩,力量虽小,可那长指甲抓着肉,还是有痛感的。我慢慢转过头,看见的就是刚才那女生,她喘着气,告诉我她看见我走出门,是跑过来拦住我的。在第一时间我反应,她应该就是被我摔伤的明希。 “跑?怎么不跑了?前天你不是很能跑吗?连拉带拽的还伤了人。”她的语气很重。重得每个字都想把我踩在她脚下一样。 我看了一眼她的手,她把手拿了回去,“对不起。”我很真诚的说了这三个字,并退后向她鞠了整整九十度的躬,还默数了5秒,就在这几秒,就足以吸引成百上千的目光投向我。 “你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一句对不起?你知道一个女生脚上留下了疤痕,那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遮掩得掉的吗?”她的话,带有极强的火药味,好像刚才说的话是对我扫的子弹,恨不得枪枪致命。 我站直了身,拿出了跌打药jīng,迎上了前,同时从我前方传来 “清扬,别为难人家了。”前面和我对话的女生回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瞪了一眼我,准备伸手拿药,却被突然杀出的雨石把药夺了去。他拿着药,直直的指着我大声嚷嚷。 “陆一南,你怎么能把给达月的药给她?达月现在脚肿得都不能沾地了,你却把兄弟的药给一个不认识的她。”雨石说这话,我一听就知是故意的,可我没想到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出现,昨天编剧也没有编这一出。 “怎么了?没叫他给我姐姐把药敷上就不错了。”清扬在一旁也扯过了嗓子。 雨石压根就不理她,他拿着药瓶朝我凑得更近,这次声音更大了,“你对这姑娘有心思,我看得出,要不这两天你怎么老想着向她道歉,你把药给她,可她会接受你的道歉和这瓶价格便宜的药吗?你还想知道她的QQ和电话,她可是留风的女朋友,即使她愿意给你QQ和电话,可留风答应吗?你也想得太单纯了。”雨石这话说得我快撑不住,当时我已经成了众失之的,每人的目光都带着些嘲弄盯在我身上,而清扬和她旁边的明希例外。 “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说一些屁话,谁是留风的女朋友?不就是QQ和电话吗?清扬两步并一步向前,托住我的手,扯到了明希的面前,“明希姐,把QQ和电话写到这人手上。”说完便走到雨石面前,用右手的食指擢在雨石的胸前。 “让你看看,什么叫素质,什么叫修养。”雨石被清扬一个字一个字的擢得往后退。 我看见眼前真正的明希,她让我很平静,她从包里取出笔到我手上一个个的写着阿拉伯数字,每一个数字在我手心上写得都那么舒服。 “对不起。”我似乎只会说这三个字。 她笑了笑,很无邪。她说她没事儿了,还谢谢我想着给她带药。 “听说你和留风签约打堵斗舞?”她低着头在我手上缓缓的写,不是她故意在我手上多作停留,而是那笔在手上真不如在纸上写出来那么明朗。 “嗯”我就不能多迸出一个字,好像我多说一个字,就是自己在说台词,是演戏。其实我真想问她的脚到底怎么了?如果不是她穿着裙子,真想亲眼看一看才放心。 “我真希望你能在斗舞上赢他。”这话我听得有些恍惚,更有些不可思议。“好了。”她又冲我笑,我很想让她别笑,她的笑让我只想定格在她的笑里,可我在那种感觉的一瞬间便扼制住自己,转身朝雨石,叫他该走了。 他和清扬吵得正起劲儿,明希劝止了清扬,我拉回了雨石,清扬带着气愤,挽着明希慢慢的离开了,只是离开时,不停的回头朝雨石横眼儿。 明希给我的第一感觉,她真的是一个好女生。她越好,让我以后的戏也就越难做,也让我内疚感越深。 雨石的出现是在他和达月的编排内,他们太了解我了,知道我肯定不愿多说,更不会开口问电话和QQ,所以才用这招旁敲侧击。 可我没想到的是雨石居然把清扬的QQ也激了出来,就因为当时两人没吵出个胜负,还要到QQ上继续。 达月在寝室也没有闲着,现在他全力练习他的臂力,都已经可以倒立了。接下来便是联络感情了,雨石在QQ加上了清扬,我加上了明希,雨石给清扬注名叫“死八婆”,我给明希注名叫“对不起的人”。 我也不得不承认对明希有心动,可我知道现在只是在演戏,哪怕我感情再真,我也只是在演戏,我也只能让自己演戏,在这片空间,我就没想过能与谁携手到老,也没有想过有谁会和我相伴终身。爱情,只是一种寂寞的遐想。 达月让我在网上守株待兔。和明希聊,聊,聊什么?聊那些个无聊?而我的确很无聊,倒立,拉韧带,跟节奏,编舞,白天忙了一天,现在全身只剩力气来无聊了。 达月把凳子挪到了我旁边,在旁督促我找明希聊。我干脆就让明希来聊,这实在不想说什么,我尽量不掺和自己的情感。我只发了一个笑脸,就走开了,我一方面希望她能不理我,可又惦记着她的回复。回了,也是笑脸,只是多了一个。在那一刻我却有莫名的满足感。她理我,说明她已经原谅了我,我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于是安心的上了床,准备着十二点的煎熬。 第四章 棍棒下的反击 - 正点 - 清水易女 () 在QQ上,达月了解到了明希的一系列爱好,而我记住的就一个,她喜欢的季节不是那百花竞艳的chūn天,也不是万物肃杀的秋天,却是火热的夏天和寒冷的冬天,其实在我的世界根本就感觉不到真正的夏天和冬天。 第二天,一大早,达月和雨石就给我安排了任务,让我每天8点给明希发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早上好,祝你一天快乐。”晚上11点,发一条短信“做一个好梦,晚安。” 第一次,早上和晚上都是达月替我发的,而明希的回复,三个字“你也是。” 第二次,早上仍是达月发的,到了晚上,他俩硬带着让我发,这一次是达月输的内容, 我按的确定,让我给一个女生发那样的话,我从没尝试过,从中总担心自己的主观xìng加入多了,就成了我主动去欺骗而非单纯的演戏,可演戏和欺骗又有什么实质的区别呢?与其这样不带感情的发问候的信息,还不如就像关心朋友一样给她真正的问候。 想通了。第三天起,早晚便都是我自己发送的,也是我真心写的。 很快又到了周六,达月的脚勉强能自己走,可着地时仍感觉痛,所以这次上“独霸天下”练舞就没带上他,我和雨石两人去了。雨石在今天又有新的计划。 练舞快结束时,他把我带到了明希面前,故意让留风看见,约明希去吃午餐,清扬这次在旁边居然没有和雨石叫板,还劝着明希答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讨厌对象,那就是留风。 留风看见我和雨石向明希搭讪,还约她吃饭,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从我和雨石的中间撞过,他也想请明希吃饭。 “对不起,我已经有约了,改天吧。现在我得和他们出去了。”明希说着拉上了清扬,我们一起出去了。我能感觉到此时的留风恨不得扒了我和雨石的皮。 在去的途中,我十一点五十分的闹钟响了,自从上一次练舞把电话放在衣服里脱到了一边,闹种声响被舞曲掩盖让我没听见,害我蒙羞后,我对自己手机闹钟是越来越敏感,谁也不会以为我会在这个时间上闹钟,他们都以为是短信,这一次我得自然的摸出电话,关了闹钟,告诉他们我有事先离开,在离开的途中我才打电话给雨石,可能我不去了,因为我要一点之后才能到。我找了最近的厕所躲了进去。 不知道挨了多久,我面前的门被一群身穿黑衣,手持钢条的人撞开了,他们一看见我,便把他们手上的钢条朝我身上打来,他们有所顾忌,所以没有打我头,他们的袭击在我身上没有感觉,这点皮肉上的痛与我身体内的油烧痛相比起来,简直小乌见大乌。 他们的击打,再一次燃起了我的怒火,怒火让我痛苦时就像一盆冷水,让我神志清醒,我挺起了胸脯朝那些人走去,我看得出他们的手在抖,有谁被他们这样用钢条打之后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有些胆怯,可手里的钢条给了他们再一次勇气,此时他们对我的攻击就像是慢放电影,我能捕捉到每一个动作的运动轨迹,而那每一条打向我的钢条我都能轻松的躲过,最离奇的是折钢条,就像打一枝细小干枯的树枝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的几秒内,这十几个人就全瘫倒在厕所的地板上,全晕了过去,又进来一个人,那人是留风身边的一个人,我一下又闪进了蹲位,把自己锁起来,他一见那么多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被吓得撒腿就跑了。 这是我记得的第一次这样的经历,那样的速度和力量,让我身体里的痛发泄了出去,我的痛似乎是一股力量在我的体类流动,那种要将我撕碎的痛,还是延续到了一点,我看我的电话,有一长串雨石和明希的未接电话,还有明希的一条短信,“一南快到人民医院,雨石出事了。”我奔出去,打了出租车,在车上我心急如焚,不停的催司机快一点,而奇怪的是刚才在厕所里的事儿此时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模糊,好像谁用橡皮擦,一点一点的将他擦掉,而此刻,我又担心雨石,他怎么会去医院,不是去吃饭去了吗?怎么就吃到了医院,也许是肚子吃坏了吧,但愿他真的只是吃坏了肚子。 当我找到雨石和明希他们,厕所里的事儿,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有那最后出现的那个与留风一伙的人我有印象,并知道他跟踪我,而此时的雨石头上已经绑好了纱带,看样子,头部受了重击,身上也多处於青红肿。 明希告诉我是一群穿黑衣的人,手持钢条,冲进了饭馆,见了雨石就开打,她和清扬报了jǐng,jǐng察快到了,那群人才离开,而雨石只好送进了医院。 黑衣人,手持钢条。我在脑海里想着这群人的模样,眼前若隐若现刚才那幕打斗的场面,明希看我的表情有点不对,便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上什么,只好说没事儿,只是跑累了,有些头晕。 这不难想象,就是留风叫人干的。我切齿的想找留风算帐,而我一旦决定的事就非做不可,他已间接的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与兄弟,而他们都是因为我才被牵连进来的,我岂能纵容他对我亲近的人继续伤害下去。这才一周,一个脚不能着地,一个又头破血流,只有我还安好无恙,我不受点伤就太对不起他们俩了。 看见雨石安好之后,我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我回到学校时,正值该吃晚餐的时候,我打听到留风正在食堂和一群女生在**,当我左脚跨进食堂的大门时,他们就已经发现了我是冲他们而去的,那群走狗挽起了袖子,已经作好了搏头的准备,留风则坐在中间,把脚搭在餐桌上,悠悠的准备看一场好戏。 我压缓了脚步向他走去,我要等他们先动手。 “你TM追不到一个女生别来yīn的。看你那样儿就没有男人的种,偷鸡摸狗。”我放开了嗓门朝留风叫道,我想气他,让他尽快先动手。他一挥手,旁边的学生一起朝我冲了过来,他们的拳头我圧根就没有心思躲,只顾自己握紧拳头,绷紧肌肉,打一拳倒一个,打一拳少一个,当那群走狗在地上嗷叫时,我的鼻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衬衫,视线也模糊,可我能看清留风。 我走到他跟前,对他撩下一句话:“你有种就把我弄死,只要我还有一丝气在,我就会来找你,下一次倒下的就不是他们,而是,你。”说完,我转身,走了。本想狠狠的打他一拳,可我的手已经抽筋,使不上劲儿了,而留风看见血淋淋的我站在他面前,我能看见他的冷汗在往外涌。 我到了医院,擦了些药,便去看雨石,明希和清扬还在病房,当他们看见我进来都惊住了,我对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了,虽然沾血的衣裳换了,但是变形的脸可换不了,尤其是左眼,已经看不清人了。 最后,还是雨石认出了我,我也直言告诉了他们。 “我真希望你当时手没有抽筋。”清扬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的,而明希很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清扬,她认为我太过鲁莽,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 可我痛快,我高兴,我受了伤才感觉对达月和雨石是公平的。 因为是周末,我们都没有离开医院回学校,而这个病房又多了我这个病人,清扬照顾雨石,明希她主动照顾我。我说什么也不让女生照顾我,况且我给她造成的脚伤还没好,我接受不了她如此的好意,我拒绝了她帮我上药,但愿她能理解。 清扬和雨石很早便睡了,而我在十二点之前是睡不着的,明希见我没睡,她也没合眼,只是她突然对我说“对不起”,让我吃惊。我真想不出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倒是我那个对不起的人儿,在深夜还要让她在医院陪着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留风不会找你们麻烦的,我的一点跌伤却让你们三个人都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她说话时不停的绕动着她的手指,她真的很在意我们受的伤。 “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是我伤你在前的,而留风那样的人是得教训教训他。” “可现在受伤害的是你们。”她抬头望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看见了对我们的同情,我不想别人把我当弱者看待,哪怕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也要我的尊严,男人的尊严有时在女人面前一无事处,有时又是分毫不可侵犯。 “迟早会是他的。”我坚定的说道,她也愿意相信我,和我轻轻的碰了一下拳头,算是鼓励我吧。 第五章 夜谈她的童年 - 正点 - 清水易女 () 我和她聊了许多,从她的专业新闻学聊到她的感情,似乎现在所有的大学生谈论了除了学习就是感情,我曾猜过明希肯定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她的气质与她的音容,的确让男生有一种把持不住的引力,我自认为我的自控力比常人高,能在两个小时的煎熬里控制住自己,可见了明希,那样的自控只维持了瞬间,而我不得不从心里承认,她真的很好。 我也发现我很喜欢听她说话,说到高兴的地方,她会放怀的笑,脸上的笑容是尽绽的,说到忧愁的地方,她也掩饰不住内心的伤痛,深痛的时候,眼眶里转打着泪珠,都说泪愈流眼愈明,但凡女孩的眼明,是否都是流了太多的泪。 她告诉我,她没有真正恋爱一次,我想是她那样优秀的女生,肯定对另一半要求很高,至今还没有谁能配得上她。 她谈到感情,看上去并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倒是非常的苦恼,她的语气说得很自然,可脸上一丝一丝颤抖的表情,我能感觉得到她内心的挣扎。她说她曾经尝试着真正的去爱一个人,可她做不到,好像有什么束缚着她的感情,而我从心里想问:“为什么你不尝试着去真正爱一个?”可我这个想法一下子让我觉得是在问我自己,如果让我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若非说不可?也会不清楚的说。所以我也没有多问明希,如果她想说,她自然会说,不愿提及的事儿,又何必问呢。 交流沟通需要信息互补,谈话才能长久,明希看上去很想知道我的感情,而感情是我最忌讳谈的,在这样一个医院的夜里,本就有病人疼痛的呻吟,我不想在这样的环境里,让自己平息在两小时之外的痛苦又重新蔓延。 “今晚就让我听你的吧,否则等我照顾你的时候就没说的了。”这只是我的推辞,我想她这一辈子也没有需要我照顾的时候,在那时,我也没想过自己哪一天会真的去照顾她。 她从她的童年说起,一开始,她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在夜里荡漾开来。小时候的她也很调皮,总是让她的爸爸妈妈担心,有一次,她自己溜出去买棒棒糖,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回去,急得她爸爸妈妈出门到处找她,结果就在离家不远的路口发现她蹲在一个小男孩身边。那男孩穿着破烂,身上脏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乞丐,小男孩在地上痛苦的叫着,一个劲的说痛,她看见了,想用棒棒糖安慰小男孩,可当她把手伸过去时,小男孩抓住了她的手就没放,奇怪的是小男孩没有拿她手里的棒棒糖,而是紧紧的紧紧的抓住明希的手.在那一刻,她看着眼前痛苦得死去活来的小男孩,就在她一只手的帮助下,恢复得那么温顺、可爱。她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小男孩握着她的手不放,而小男孩则微闭着眼睛,安静的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胸前。明希说童年的那种感觉也能触碰到幸福。她觉得用自己的手给别人以帮助得到的幸福比手里去买来的棒棒糖含在嘴里还要甜蜜。 她的爸爸妈妈找到了她,看见她任自己的手让一个躺在地上的脏兮兮的小男孩握着.气愤的冲过去,一把扯过她,则用脚踹开了小男孩.她的手离开小男孩的一刹那,小男孩又痛苦的叫了起来,好像初生不久的婴儿刚吮吸到母nǎi又被一下子抱走,还要狠狠的抽他.明希说到了这儿,脸上堆满了伤愁.她看见小男孩将手长长的伸向她,那双渴求的眼睛哀求着她回来.可再一次被她的保姆踹了回去.直到现在,她都能清晰的想起那小男孩痛苦的表情,而他的哭声好像就在昨天. 自从那以后,她的童年就被身边的保姆,保镖死死的看守,可以说寸步不离.但她并不会因为父母对那小男孩的不同情而不爱她们,在她心里,爸爸妈妈永远都是她的至亲至爱,就像传统姑娘一样,对她爸爸妈妈几乎就没有否定的要求,她能做到的就尽力做到. 听着她的故事,我想到的不是那个小男孩,而不由得想到了我自己,童年的记忆我无法搜索,而我只羡慕明希,羡慕她至少有一个完整和睦的家,家里有疼她爱她的爸爸妈妈. 其实我在心里真的很想知道她不能恋爱的原因.我在等她说,在等她说曾经有多少多少的男生尾随在她的身后,只求她回眸一笑,有多少多少的男生靠近她,只求带走她身上的一缕芳香,又有多少多少的男生老远就张望着她,看她曼妙的身姿,而一个男生也没能让她喜欢上,只说留风是第一人个并且是进了大学才出现的,他也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追她的人,本来她对留风还有好感的,可后来他的手段与气焰太让她反感了.她说她喜欢和雨石,达月,我这样的男生做朋友.她把我放在了最后,而且把’朋友’说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我,我和她是朋友,只能是朋友,不可能是恋人.我不在乎,我也是这么想的.是朋友便可近可离,可是恋人就不得不形影不离,朝思暮想,那对我说是死神在扣我脑门. 我特别留意了她一句话“留风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追她的人。”那个敢字让我不得不想到明希家族背后强大的威慑力,而再一次证明留风他的势力延伸到校外的黑社会是完全可能。他这次对雨石的打击兴许只是个开始,而下个月的斗舞,我们三都已受伤,本来赢的机率就几乎为零,现在就快到负了. 晚上十二点快到了,我和明希仍没有睡,而我借口离开,去忍受那一小时的煎熬,当我回来时,走得很轻,到了门口,透过门窗上的玻璃,看见明希趴在我的病床上,用手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清扬,清扬躺在雨石的怀里,傻傻的笑着,雨石则横搭着手,竖搭着脚,斜着头,傍在清扬的头发旁边,让旁边的人看了,一眼便说她俩不是夫妻也是相好的. 明希拿出了手机,对着清扬和雨石拍了一张照.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才把手机收到怀里,就那样她看着清扬和雨石一直到睡着,而我在门口站到明希垂下头才轻轻的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不. 这时便是我傻傻的看着明希了. 她的脸在灯光里深化了轮廓,那双眼睛变成月牙触交成的笑,嘴微微的向上翘着,柔顺的头发安静的垂在脑后,偶尔动一动小嘴,像是要继续今晚的说话.她那甜美的笑,是不是在做着甜美的梦,我想她梦见自己像清扬一样躺在哪个男生的怀里,否则不会让我感到整个夜都泡在了蜂蜜里一样.看着她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我才意识到这么深的夜是浸着凉意的.我轻轻的为她披上了我的外衣,只是像照顾朋友一样,或者是像她帮助那小男孩一样. 医院的夜,同样也有宁静的时候,听不见任何嘈杂的声音,我喜欢听着一个心跳的感觉,可看着明希,我有过想听她的心跳的冲动,可我不断的在提醒自己,我只是在她面前演戏,现在我已不在戏里,她明希就当我不认识,我的世界也当没有她.可是说词是自己编的,想的.你想怎么想怎么说都无所谓,可我不能自欺欺人. 对面前这个女生难道我就真的没想法吗?我自问, 可我可以回答:没有. 我也的确是这样回答着自己,也暂且接受这个答案,因为我知道,自我的深纠只会让问题更复杂.在我睡之前,还是忍不住给明希拍了一张照,这张照在我的相册里取名叫,”对不起的人”.拍完之后,突然想起昨天还有件事没做,”做个美梦,晚安.”这个短信现在是不能发了,我存放到了草稿箱,现在想起这样的事儿就当是向”对不起的人”赎罪吧.自己也就下定决心要坚持下去,直到365条. 第六章 撮合出的晚餐 - 正点 - 清水易女 () 周rì,我和雨石回到了寝室,明希每个周末都会回家,而且都是一辆红sè法拉力在校门口接她. 雨石,达月,我三人现在担心的不是我们身上的伤,而是一个月之后的那一场斗舞.人活一张皮,是谁都丢不起那张脸.我三宁可一头撞在牛身上撞死,也不愿看见那样的结果,可又有什么办法,达月的脚走路仍是一颠一颠的,雨石伤惨的手脚还像木乃伊一样还缠着。只有我,看背影还是一个正常的人,可不能这样拖下去,总得想办法. 达月不是说把留风的脚废了就是把他的手废了,让他参加不了比赛,雨石下下策就是我们三个在斗舞前宣布退学,而我只对他俩做了简单的评论,达月是自讨苦吃,在废留风之前,我三人早被他废了,雨石则懦弱至及,退学认输,不如悬梁自尽. “那你说怎么办?”雨石问我 “别为难一南了,难啊.”达月叹气.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也想不出好的法了. “我看是船撞桥头自然沉吧,我和达月注定要为你殉葬啊.”雨石故意哀叫,叫得的确挺惨的,真像是谁撬了他祖坟在鞭尸. 我仨说斗舞的事,说了半天,也没结果,也就认了,他们也暂且相信我的话”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儿放在这儿简直就是屁话,我是实在无话可说,无法可想,说句安慰的话罢了。如果真要被羞辱,我又怎么能让他们俩同我一起受辱。说着说着雨石又说到了明希,说我和明希关系的进展也算是对我们昨天受伤的弥补。他想着留风被明希拒绝那一脸的无奈,心里就痛快,而他和清扬早就串通好,以此来打击留风。这人与人的关系真的很难说,雨石和清扬刚见面时还是水火不容,唇枪舌战,如今却亲密无间,无话不说,而中间相隔仅一周,他俩是不是相见恨晚那种类型。 达月还盘问,雨石是不是对清扬动情了. “从目前来讲,我动了我该动的那份情,不该动的我是丝毫没有动,而我动之有理,这是为一南能够顺利的获得明希的青睐。清扬是明希的好姐妹,很多关于明希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她都知道,并且她作为我们的内应,就算明希这座城池固若金汤,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就没得拿不下的,不过话说回来,清扬这个也不错啊,为人耿直大方,活泼开朗可爱。”雨石最后那句对清扬说的赞词很轻浮啊.达月一听不由得打个冷战. “得了吧,前面一通虚词,只是为了掩盖你最后那句实意。”达月当即回应了雨石那消魂的话语。 清扬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不凭她在医院悉心照顾雨石一面讲,就足有可爱之处,而她对明希是百加的护佑,从我第一天看见她,就看出她和明希就像我和雨石达月一样,期间有着深千尺的情谊。而一个自身有着那么厚情韵的人,雨石怎么能不付出情,此情可深可浅,只要真.我也看得出,雨石是动了真情,无论这情在先,还是我们的计划在先总之有了真情在,我想一切都会理解. 晚上九点左右,清扬戴了一顶帽子,拎着一袋水果,只身闯进了男生寝室,躲过了楼管阿姨,引起了我们楼层男生的轰动,那些像没见过女生一样,一个个把头抽出门看着清扬嘘叫. “你戴一顶帽子干嘛?来这里见不得人呀?”雨石一见清扬便清了嗓子. “我过我的过街天桥,你走你的地下通道,你管得着嘛你?”清扬一边说一这把那袋水果重重的扔到了雨石的怀里. “有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是谁刚才还说人家耿直大方,开朗可爱,现在却对别人板脸好看.”达月在一旁故作大声的说给清扬和雨石听. 清扬是个聪明的女孩,当然知道达月的意思,她把扔进雨石怀里的水果又提到课桌上.一脸和颜悦sè,雨石也是血肉情yù之躯,人家来探望病人的好心怎么能老以冷水泼,也得给个暖话. 就她俩,能把我和达月当空气一样搁在边上,专心的投入她们的说话中,达月自觉的戴上耳机听歌,而我出门练习臂力去了. 就我们三那囧样儿,向辅导员请了一周的病假,他老人家对我们的病情感到质疑,同一间寝室的人怎么说病一下子全病了.亲自探望我们,看见一个丝带缠身就快成木乃伊,一个人的脚肿还有於痕,而我的那张脸与那只熊猫眼也是病情的铁证,这样他才安心的批准了我们三个人的假条。还号召班委向我们寝室送了若干的水果,就差同学们轮班让访了. 我们三人与留风的约定在全校已传开。他们就等着在那天看三个病人如何在大众面前出丑,而留风的风迷有多少不想拿我们的不开心当开心,不幸不幸运呢. 这一周,我们三就几乎全宅在这块方寸不到30平米的房间度过.达月还开怀幸好这是三住的四人间,还略显空间大一点儿.清扬来我们这儿倒是来得勤,有时三餐都是她带上来的,十二点的午餐我这一辈子算是无福与他们一起消受了.清扬每次来都替明希向我们问了好.问好时,对我尤其郑重,好像有什么告别寓意,还说全力挺我. 后来我问雨石,清扬挺我什么?他愤然已经向清扬说我喜欢上明希了,准确的说是爱上明希了,还把我说成是个痴心人,痴情汉,对明希是朝思暮想,早晚定点发暧昧的短信,对明希是关心倍至,已经胜过关心受伤的他们俩.而清扬是把雨石的话当圣旨,君无戏言,.句句是真,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快赶上情圣了.我在想如果清扬讨厌我,她在明希面前说我的不好,明希也许就会讨厌我,我想过让清扬讨厌,可这也太累了吧,哪有人主动找人厌,更何况我虽谈不上爱明希,倒是真的喜欢她这样的女生. 周五,明希和清扬一起来到了我们寝室,他们来时,快到了傍晚清扬前几次这个时候来,都会为我们带晚餐,可这次和明希来却没有. 还是那最常规的问候,”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而我们的回答几乎每次都一样,”没事儿,好多了”.达月说他每次说这话都是昧着良心说的,在这个小屋子里都快憋出心理疾病了,rì不见太阳的暖,夜不见月光的蓝,之前,身子好的时候宅在寝室倒不觉得这空间狭小烦闷,而如今因病而宅是多般无奈. “清扬,这次你怎么来得轻松,手里是不是少了东西?’雨石用挑逗的语气开始向清扬发话. “我轻松?我手里牵着这么一个大活人,路上还要受到痴男污染围追堵截,我容易吗?今天的晚餐我是没带,而上一顿午餐不是没吃吗?所以、、、、、、、清扬的话锋随着她的头转向,直指向了我. “对呀,你不说还忘了,一南还欠我们三顿饭呢?雨石装作恍然大悟,就他俩夫唱妇随似的一唱一和,我和达月就在边儿上看着. “就今天的晚餐,一南,你就出一次血,帮我们解决了吧.”雨石偷偷的朝我眨了一眼,还带着他那抽筋似的诡笑.”还有明希的那一餐,在今晚你也得补上.” “我看这次就算了吧,等你们的伤痊愈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大吃一顿.”明希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脸上写着满脸的不情愿,说这话是为了帮我解围,可我觉得她说得真的挺在理的,更何况,若今晚出去,不是我和清扬与明希,就是我和明希,无论是一男二女,还是一对儿,我都有些不习惯,感觉身体哪里失衡. “这怎么行,一南前面还一直在寝室唠叨,要为了补上那一顿,要不怎么对得起你受伤的那只脚和那受的惊吓,还有那夜你无微不至的照顾.”雨石说话,能把大象逼进蚁穴,我也是非去不可的了. 雨石见我在他说话中没反应,最的加了句,”达月,你说是吧?”达月在这方面雨石很会来电,一点就通. “一南,明希都上门了,你不能光说不做呀!”达月开口,证实他们说的话也就是我说的话了. “我没说不请.走吧,清扬明希.”我说着说披上外套准备走. “这次我就不去了,我留下来照顾他俩.晚餐就不用带了,带点夜宵就行了。”清扬说着便坐下来削起了苹果。 到这一步,我再傻也能看得出他们这是要为我制造机会。制造一个与明希单独相处的机会,达月曾经传授经验,男女的感情多半是在二人世界里相吐各自的隐情开始的,也就是彼此深入了解的开端,要巩固加深与明希的感情,彻底瓦解她与留风接触的一丝可能。这样的场景不会只有这么一次。 可我总觉得这太多余了,从之前对明希的了解,她和留风是不可能的,而我担心雨石和达月的计划会进一步深化,他俩不单纯是让我接近明希,而是要让我追求她,在感情上彻底打败留风,若是这样,总有一天他们会逼着我向明希示爱。 外面的夜很清凉,我和明希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着,晚风的轻拂却扰动了我的心,与明希靠得很近,每一次不小心手臂的摩擦我都会被触动,而那颗不能平静的心开始在拷问自己,我会爱上明希吗?我的回答,依然是不会。我对她只是朋友的喜欢。她是我的朋友,一个xìng别和我不一样的朋友,仅此而已。 只有这样,我才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第七章 酒精里的故事 - 正点 - 清水易女 () 我的话少得就如今夜天上隐隐在云层里寥寥的星星一样,而明希的话就如今夜的晚风。只有当她轻轻的吹过,我那隐藏在云层的话才微微的闪一闪,她似乎已经习惯把我当成她的倾听者。她能在我的沉默里依旧很陶醉的说着,她知道我简单的语言表示我在认真的听她说着。对于她的那分自然,让我也自然起来,好像之前我一直紧绷着神经一样,也许是自己真的想太多了,有时一些不必要的枷锁全是自己给套上的。 其实在今晚吃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她吃东西很优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嚼的时候特享受,她喜欢帮我夹菜,她夹的菜我放在嘴里总会多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而除了我的养母为我夹过菜,谁也没有这样为我夹过。我感觉到她对我的关心与对我的在乎,让我心里暖暖的。 这一餐吃得很快,并不是我上下唇努动得比平时快,而是相对的感觉。但时间长是我至今吃得最长的一餐。我和明希并没有直接回校,她说她想到江边去吹吹风。学校离江也不算远。 “你不喜欢喝酒?”她问我。 今晚这样一个惬意的夜晚我也没有选择让酒来助兴。因为我的确很讨厌酒,并不是因为她的味道,而是因为她里边让人麻醉的酒jīng。许多举杯的人就是为了贪图酒后的疯狂。因为酒后的错误可以降低他自我良心的谴责,酒醉之后能做他平rì不敢做的事儿。在觥筹交错之间他们能不着边际的夸夸其谈,可酒不但能让人飘飘yù仙,梦在天堂,也能让人昏昏yù睡,坠入地狱。 总有一些事,总有一个时候,总会对一个人倾诉。 也许就在今晚,这样江风吹拂往事,泛起前尘往事,无论辛酸痛楚,只愿说与明希一人听。从我打算说那一刻起,她就是我不一般的朋友,而这些事儿我是永远不会对雨石和达月说的,我与他们之间的友谊,情感是从现在积淀而延续未来,我和他们不需要过去的沉痛来缅怀当下相处的融洽,而男人与男人之间说这些婆婆妈妈,掉鼻涕的事儿总会让人不自在的,也许正是女生一颗悠柔善解的心,才能接受男生的若般苦涩的过去。 在江边的石梯上我俩坐了下来,开始回忆我那十二岁的经历。 那是一个令人开怀的夏天,却把伤痛埋在了夏季。我在那年夏天小学毕业,而幸运的成为了我们那个镇上进省城第一中学上学的唯一学生,那时我心里很高兴,因为自己的爸爸妈妈第一次为我感到这么自豪。 可省城第一中学不是一般的平民子弟能够上的,那里的教师全是省城一流的,那里的教学设施也是全省城最好的,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学费也是省城最高的,若是义务教育早两年到,我家也不会因为学费而犯愁。在那时候,明希这样豪门贵族的子女是无论也体会不到做父母的那份焦灼。无论自己受再大的苦也想让自己的娃念上最好的学校,如今,我已经过成绩那道自己的槛,而我的学费,父母就认为是他们的事儿。而如果因为他们而耽误了我的入校,他们会内疚一辈子。 那一年我以年级排名第二的成绩完成了小学的学业。而比第一名只差0.5分。而就是这0.5分,让我失去了我们镇上唯一一个上省城第一中学就读的机会,就如常人可想,取得我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优秀了,已经能父母高兴满足了,事实也如此,当爸爸妈妈看见我仅比第一名差0.5的成绩,脸上的笑表示了对我学习的肯定,也注定我的暑假会比以往任何一个更快乐。 可就是这分给夏天带来的快乐,却为我埋下了秋天那份永恒的伤痛。在十二岁那个年龄,为人子女要不辜负爸爸妈妈的厚望,取得优异的成绩就算孝,而为人父母的总是想着让自己的孩子能够接受到最好的教育,就算不能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也不能不让孩子念最好的学校。如今我只差0.5分,爸爸妈妈永远相信自己的孩子会比别人家的孩子强,让我就因0.5分而不能去省城第一中学上学,他们舍不得,他们觉得作为儿子的我取得那样的优异的成绩已经努力了,而他们也该为那差0.5分多付出点,于是,父亲决定只身上省城,托人找关系,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不算问题,并非我家境好,而是爸爸妈妈愿意为那分解决问题的钱吃再多的苦也愿意。 父亲进了省城,正如他说的那样,能拿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他在省城花了上万元请客吃饭送红包,最后才拿到了省城第一中学对我的录取通知书。可就在他拿通知书那晚的宴席上,因为太高兴,也因为陪酒的需要喝得过多,他在当晚急着把通知书给我送回来,带着浓醉的酒意去乘夜车。在那时他作为父亲,为我填补了上省城第一中学那0.5分的差距,他自豪,高兴。可那样一个高兴的夜晚,就是酒让他模糊意志,过马路时出了车祸,当我和妈妈赶到医院时,我看见爸爸死死的抓住通知书,无论医务人员怎么说他都不放手,直到看见我,看见我双手接过了通知书,他才松开了手,却永远闭上了眼睛。而那通知书上看见爸爸深深的指印,闻到了那上面残留的酒jīng味,从那一刻起,我便开始讨厌酒,至今滴酒未沾。每到我闻到酒jīng,我仍能能清晰的看见父亲临终里的模样,而每想到此,我的心都会无比的绞痛,这种从心里的痛让我忍不住要泪流。也许是我的泪少,说完这事儿,我只感觉双眼燃烧,一阵江风吹过,只有零星滚烫的泪珠划过脸庞,还好是在夜晚,我想那几滴泪也会在夜sè里暗淡。而明希却一旁唏唏嗦嗦、一抽一泣的。两行泪光都快照亮了夜,幸好她画的是淡妆,那泪痕才没有那么的明显。 “难怪很少看见你笑,原来你在那么小的时候就遭到了这么苦痛的事儿。”明希哽咽着。 “对不起,向你倾诉的只有陈年的苦水。”我淡淡的说道。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如果只分享朋友的快乐,却不懂得朋友的苦痛,那还算什么朋友呢?”明希渐渐的恢复她正常的语态。 “呵呵。”听见她这样的话,我的确很高兴。“恐怕你的这个朋友只能给你讲这般苦痛的事儿。”我在心里说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提醒我发短信的闹钟响了。也是提醒我该回校了。向明希说了我养父的事,感觉自己沉重的身躯轻了一点儿。明希看上去比我更喜欢听她的故事一样听我讲。也许是她的rì子太幸福,在我的故事里会滋长她的幸福感,如果是这样,我愿意重新揭开自己的伤疤,满足她那小小的幸福感。幸福也许真的只有在对比之后才能感受得深刻。 我再一次把“做个好梦,晚安。”存入了草稿箱,当我写短信时,明希很自觉的回避了,随后我俩乘着晚风回校。回去的步子比来时更慢,好像故意延长回校的道路,可还是很快就到了。我把明希送到了她们的楼下。 “谢谢你今晚的晚餐,晚安。”明希说完不等我作出反应便冲进楼。我看见她娇滴滴的和楼管阿姨说了一会,阿姨才让她上了楼,我也归寝了。 第八章 暴风前的宁静 - 正点 - 清水易女 () 把明希送回了宿舍,我回到寝室也快十二点了,所以我直接准备上床睡觉。这让雨石和达月有些失望,他们时刻关心着我和明希的进展,我以我太累了为由,推到了明天。 进了被窝,我开始了寒冷的冬天。 让雨石和达月扫兴我只有在心里说对不起了。 又是一个周六,“独霸天下”我一人也没有心情去了,今天清扬和明希去练舞,到了中午清扬和明希来了,明希特意给我带了一分吃的,可他们来得不是时候,等她们走后我才带着疲软的身子回来。 “一南,不错嘛,昨夜一别,今天就为你送吃的来了,看来你也不是铁石心肠嘛。”雨石老爱拿这种事开玩笑。 “快说说,你和明希现在进展得怎么样?”达月单脚起跳,一手迅速甩过凳子,坐到了我旁边,看着我,就等我开口。 我不想让他们期待的眼神失望。 “朋友。”我回答 “单纯的朋友?”雨石问 “和你们的区别就在xìng别。”我果断的回答雨石 “没关系,有xìng别差异就不会有单纯的友谊,经过我丰富的经验,可以推断,你们俩单身之间已经暗暗产生了那纠缠的情愫,只是时间,你们俩只差一段时间和一个合适的地点与钟点。”达月一下子一本正经,语气如再世的孔子,就少了之乎者也,说起了他的爱情攻略。 “别说了,再说就要谈婚论嫁了,我只把她当朋友,OK?”我向他俩慎重表了态。 “难道你敢说你不喜欢她?”雨石执问 “那只是朋友的喜欢。”我坚决的回答 “掩饰,通过我多年的经验,朋友只是让你放心去爱防止他人闲言碎语的盾牌而已,可我们不是‘他人’,所以你这盾牌没有用,你就承认吧,男子汉敢爱敢恨,更何况明希这么优秀的单身女生,难得啊。”达月的话是越来越深邃了。 他对这个话题的确比我和雨石有更多的发言权。因为她换女朋友就真如换衣裳,不合适就脱,脱了又穿,就在穿与脱之间,他总结出他自己老是在夏天去挑冬天的棉袄,在冬天老是去挑夏天的短裙,如此反差的嗜好怎么能找到长久合适的,不过他有一条信仰:男人要专一,一次只爱一人。 关于此事的争论,我是坚守我的阵地不作丝毫动摇,而达月和雨石则固执己见,我就不明白,我难道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吗?他们比我还更了解我? 受伤半个月过去了,我们三人才算基本上恢复正常人,可眼看还有十天就要面临让我们仨儿揪心的斗舞。作为B-BOY一些高难度的技巧动作在短时间是练不上的,再加上受伤之后没有完全康复,是很容易再受伤的。谁又敢保证让留风在比赛前不会再一次向我们下黑手呢?可无论怎样,我们都决定全力以赴。 在斗舞前三天,明希约我出去,说要为我打气,让我放松。现在我想只要败得光荣,不求赢得jīng彩,气我倒有,放松可不敢轻易,我可搭着我的两个哥们儿。 今个儿天上多一点儿月辉,仅管是新月,可毕竟让漆黑的夜多了一点儿月意,人也或多或少多一点儿悦意,别人我不敢肯定,我自己是蛮开心的,重新走上去往江边的路,人一样,路景一样,可心境不一样了。第一次,陪明希去时,我有些许拘谨,内心又很纠结,而这一次,我坦然了许多,虽然没有完全释怀,可我的思绪更清晰,也不会刻意去回避与她无意间的肌肤之擦。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女生?”明希的这个问让我有点儿无措了。直到大一像我这样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生的男生已经很罕见了,罕见得就像夜里划过的流星,可遇不可求,况也没有人会来求我,我也不希望有这么一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去爱一次?”明希接二连三的问我关于爱的问题,让我快窒息。在我的世界,早已没有男欢女爱,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格局。 爱在我这儿,只会出卖自己的怪异,我无法以一个怪异的躯体去博得一个正常女生的芳心,我无法想象其后果。 我没法正面回答明希的话,我是“想爱而不能爱。”便反问她“你呢?你不是没真正恋爱过吗?你想过偿试吗?” “想过”明希很快的回答,“不只一次的想过,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为什么不找一个” “找你,你愿意吗?”明希说这话时,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我愣了,在那一刹那,我从头到脚愣了,我想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已经分不清明希的喜欢与爱到底区别在哪儿,因为我从来没爱过。 明希见我没作出反应,她又补充:“我只是假设,如果我找你,你会吗?如果你想爱,会爱我这样的女生吗?” 明希的话已不再是简单的对我的问,而是在自语,“不过我劝你千万别想着爱我。”她的最后一句让我忘了回答她的两个假设的问题,我听得很清楚,在她说过这话时,她把语气说得像是在开玩笑。 达月说女生多半口是心非,难道她劝我不爱她,是想让我爱她?还是她真的不想我爱她。她的态度我真的摸不透,其实我只要肯定她不会爱我,而我表明态不会爱上她,其余的也就不重要了。 “我也劝你别想着找我。”听上去像开玩笑,而我自己说这话时总觉得有点儿昧良心,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我真不想? 我俩又坐在了上一次坐的那一道江梯,今晚的江风比上一次更猛烈,早已吹乱了明希那一头的长发,我和她并坐着,让那一丝的月光在我们身上倾洒,两个世间孤独的人坐在一起,会不会就少了一分孤独,我此时只感到内心的满足。舒心的享受江风里携带她的茉莉香充溢着我的全身。而看着周围其他一对一对的情侣,我突然想狠狠的爱一次,第一次这样的想法如此剧烈。 剧烈得让我忍不住想抓起旁边的那只手紧紧的扣住永不分开。 剧烈得很想让我的胸堂能给身旁那一缕柔发一个栖所。 剧烈得想用自己的肩膀给旁边那张望的脑袋一个依靠。 可望一望天上那一丝月,却如一把锋利的刀,把我的想法一刀一刀的斩断。 第九章 零距离的触碰 - 正点 - 清水易女 () 忽然江风里飘来一股让我讨厌的酒jīng味,并且越来越浓,远远的我看见一群人,提着酒瓶一歪一斜的向我们这儿走来,而走在最中间最前面的那一个就是留风,我一眼便认出了他。而他也貌似认出了我和明希,带着那帮人径直走了过来。 在那一刻,我牵起明希的手起身就走,明希被我这一突来的举动惊住了。 “怎么了,一南?”她问 “留风来了。” “他来了怎么了?我不信他敢在这里当着我的面对你动手。”明希把手从我手里抽回去。 “我还要去问质问他,上次在饭店里他为什么叫人那么做?”明希说着便朝留风走了去,我跟上了前,走在了她的前面。 可留风压根就没有理我,直接走到了明希的跟前,丢了酒瓶,一把抓住了明希的手,就在那顷刻间,我跨上前,右手狠狠的抓住留风的肩,把他往后扯了开,明希同时也缩回了手,后退了两步,但稍定后,又走进一步,冲留风说。 “为什么你故意叫人打伤雨石他们?”明希的每一个字如马鞭一样有力。 “那三个臭小子?你眼里怎么老那三个臭小子,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难堪,都是那雨石还一南搞出来的。”留风满嘴的酒味,说话时还手脚乱舞,看他样子已经有七分醉,看着他那醉样儿,我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就跟疯人院出来的人没两样儿。 我叫明希咱们回去,和一人烂醉如泥的人讲再多的理,说再多的话,一瓢冷水泼醒之后就会忘了。 明希也感觉到留风酒后无赖,正走时,留风再一次走向前抓住了明希的手,他后边那帮兄弟也走上了前。 “放手,留风,你抓疼了我。”明希叫道。 我再一次跨上前,这一次我狠狠的朝留风的胸口踹了一脚,他是踉跄着后退,直摔到了地上,看样子,他这一摔摔醒了不少,这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留风一声令下,好群娄罗便齐刷刷的朝我和明希扑来,哪能让他们靠近啊。 “嘿,雨石你们带家伙来了?”我佯装朝他们身后虚拟的雨石打招呼。那帮心虚的人立马齐刷刷的回头看后面。趁此,我拉起明希的手,拨腿就跑。只听稍后便是那乱蹄踏地的声音响在了身后。我紧紧的拉住明希的手,不也有分毫的松动。周边的一切都变得紊乱,一切似乎都在向我和明希挤压过来,我只有带着明希使劲跑,跑得越快越好,在那时,我只想明希不要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可那追击的伤害离我们并没有遥远,而愈加迫近,明希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了。 “一南,你自己先走吧,留风想对付的人是你,我想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明希踹着气。 “那是平rì,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可他今晚喝了那该死的酒。”我说罢停了下来,微微下蹲在明希前。 “干什么?” 我拍了拍背,“上来。” 她迟疑了,我可等不了她这样迟疑下去,把她的双手拉过我的肩头,背起她就跑。第一次让一个女生的心跳贴得我那么近,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女生那一头柔发飘忽在自己的脸上,这种感觉很奇妙,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我奔跑的速度没有减慢,可是人究竟是人,我也不是超人,负荷如此奔跑,双腿的确是敌不过那帮走狗的快腿。 快到学校了,只要进了学校就安全了,在此时,才觉得原来学校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家一样。 还有几百米就到校门口了,而后面的人离我只有几步。 “呆会我放下你,你就拼命的往学校跑,进校后找门卫。”我能保持现在这个速度已经不敢相信往rì的自己,提速是不行了,而这样下去,与后面那群人的几步很快就会被他们的狂追填补。 “那你呢?” “别管那么多,按我说的做。”我急跳一个转身,面对着追来的人。 在转身的那一会儿便松手放下了明希,而追来的人见我突然停下来,也刹住了脚。可看见明希一动身跑,便又起脚扑上来,我用拳头抵挡住扑上前追明希的人。 看见明希离校门口越近,我也就越放心,不知道她回头看了我几眼,也不知道我身上挨的拳脚有多少,我只知道,谁敢越过我身体所在那条线,我就要让谁倒在地上。 当看见明希已经到了校门口,而我已被那群人围死,直到明希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的头被狠狠的击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时,白花花的天花板一下子就落进我的眼球,这熟悉的背景让我忘不了上次和雨石住进医院的场景。而我身下的那张床就是上次雨石躺的那一张床,此刻此景,床一样,只是床上的人不一样。 我的手脚都被丝带缠满了,头也被牢牢的裹住,墙上的钟只走到了凌晨六点。 在床边明希睡着了,我很喜欢看她睡觉的样子,不过更喜欢她睡觉笑的样子,今天的她面容多了几分憔悴,脸sè也不是很好,我轻轻的抚顺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可刚一触碰,她就醒了,看来她因为我真的没睡好。 “一南,你醒了,吓死我了。”明希见我醒了比我还激动,我看见她高兴的闪泪花儿了,很快泪花成了泪珠。 “我醒了,你干嘛哭啊?”我用纱布擦了一下她的眼。 “哪有啊?”明希眨了一下眼,“我是高兴。” 听明希说我才知道,那晚她带着保卫赶到时候,发现我已经瘫倒在地上,而我的头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出身上有几十处骨折,脑部又受到了重创,而抬回医院时,发现我全身冰凉,除了一点很弱的呼吸和心跳证明我还活着,身体的其余部分跟死人差不了多少。甚至是从冰棺抬出来的一样,全身冰凉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幸好他们没有对此深究,医生还说,我至少得在病床上躺半年,不能走动,调养得好也要四五个月。 “你们通知我妈妈了吗?”我问明希。 “还没通知到。” “千万别告诉我妈妈,知道吗?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我在学校出了这么一档事,哪个做母亲的知道儿子读书读到了医院还得瘫上半年都会心急如焚,心苦难耐。” 当我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而又看见自己今天这个模样,就知道斗舞是完了,那最不想看见的场面还是得去看。而我会是最出丑的一位,因为现在我只能躺在地上学狗叫。 “斗舞的事儿的你就别担心了,学校已经取消了本次斗舞,而留风也被学校以记过处分。”这消息就让我听得喜出望外了。 结果我躺医院还没白躺,由于在我校门口出现这么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以至于我受如此的重伤,而当晚酒意未醒的留风到校是胆量十足的承认了是他找人打的我,而追究原因,便追到了斗舞和那和约定。因此学校决定取消本次斗舞,还要让“独霸天下”的舞员写一分思想深刻的报告,分析出现这种校园恶劣现象的原因。 而我的医药费学校付了一半,另一半则是明希用她自己的钱帮我付的。按她的话说,我是收钱替她受了伤替她住了院。如果我不接受,就是不拿她当朋友。 第十章 初愈后的消遣 - 正点 - 清水易女 快到八点时,雨石,清扬给我和明希带了早点,我让明希去休息,这两天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已经很累了,若不是倔强的清扬硬把她拖走,她要强留在这儿,我也没辙。 在这儿躺了两天,我那两个小时不也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等明希和清扬离开后,我便问雨石他们,这两天,我身体有没有异样。 雨石一听这,一脸惊诧,他的表情就先告诉了我,我肯定出现了异样。 “昨天中午,十二点时,你表情特恐怖,你那样子一出门的话,肯定是鸟飞绝,人踪灭,比萨达姆受绞刑还痛苦,你不知道你当时那情形把我们都吓坏了,尤其是明希,叫医生来说,这是正常反应,可能你做着恶梦。但是你那梦也太恶了吧,你都要死要活的就是不醒,你猜怎么着?”雨石又故弄玄虚,“要听后事如何,且让达月说来。” “好,凭我多年的经验,我发现,明希对你动了情,或者你对明希真的动了情,你在梦里,肯定是明希救了你,因为你抓住明希的手时,你那恐怖的表情才慢慢退去,你才逐渐平息了下来,而明希就那般深情的望着你,任你抓住她的手不放,要知她就坐在你旁边让你把她的手足足抓了五六个小时。如果是我,我眼睛都看麻了,还别说就坐在那儿,伸手让你抓着。” “一南,你就对你这两位两肋插刀的兄弟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明希了。”雨石问。 “不知道。”我是实话实说,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没爱过,爱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判断我是否爱上一人。而我理性告诉我是不会去爱上任何一个女生的,包括明希。 “那现在最想谁?”达月又问 “我妈。”现在我最想的真的就是我妈,以前我痛苦的时候,老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她用手指轻抚着我的脸庞,我依赖那种安详。 “除了你妈。”达月继续。 除了我妈妈之处,想到的第一个是明希,她睡觉的模样儿还清晰的浮在我眼前,想着她我心里无比的舒畅。 “明希”我没必要隐瞒。 “世界上对你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就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另一个就是你梦里寻她千百度的她,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达月最后拍板下结论了。 “一南,抓住机会,轰轰烈烈的爱一次。错过了明希这样的好女生,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雨石很正经的对我说。 接下来在医院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爱不爱?我是不是真的爱上明希了?” 爱,说爱一个人就可以爱一个人吗?我承认每天发两条问候的短信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看着我手机她睡觉的模样,直到自己睡着,想一个人想多了,就会把那人想到梦里头,想一个人想多了,就会把那个人想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想一个人想多了,就会不知不觉忽视其他人。 除开周末,其余的白天,明希都会到医院来看我,而我似乎整天都在等她到来的一刻,当她离开时,又耐心的等着她下一刻的到来,她喂我吃葡萄,一颗一颗的像蜜糖一样滑进我的心底,她喂我吃苹果,一口一口的咬着满嘴的幸福,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一个让自己心欢的女生留在身边。 晚上,雨石,达月来陪我,可是我看着他俩想的却是明希,好几度我走神都没听见达月叫我。 “一南不爱则已,一爱深沉啊!”达月老爱拿这开玩笑。 到了如今,我满脑子都是明希,百我心里已装不下其他东西,那之前的理性也成为我想她的道具,“我可以不爱她,但可以拼命的想她。”医院也答应我在中午12:00——13:00和晚上0:00——1:00不准任何人进我的房间打扰我休息,我也就安心的躲过那2小时。 老天眷顾,我并不像医生预测的那样,要半年才能行走,一周过后我便能自己下床,半月之后,便能扶墙而行,一个月之后,便伤愈如初,行走自如。 我出院了,明希为了庆祝我提前康复,准备请大家狂欢一夜。我,雨石,达月,明希,清扬五个人先去大吃了一顿,然后到KTV包一一宿的房,明希为了照顾我,特地为我买了果汁,而且她自己也陪我喝果汁,清扬雨石则一瓶一瓶的喝啤酒,三人的小脸都通红通红的。 当晚,我只唱了一首王力宏的歌《爱的就是你》,那句“每一次我们靠近,你让我忘了困惑忘了所有烦心,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真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远永远不要怀疑,我把你当成我的空气,如此形影不离,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我承认我是唱给明希听的,在医院的那一个月里我已不介意是否自己能不能爱,而只在乎自己敢不敢去爱。 三个喝醉的人,都能听出我唱歌的用意,而明希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无动于衷。不过这边是一首普通的歌,有句“我爱你”而已,这样的歌在菜单里一抓一大把,没有什么稀奇的。我没说,明希自然也不知道我为她而唱,而那三个半醉的人,就算我困了眨一下眼也会认为那是我在向明希抛媚眼儿。 清扬醉后的样子,我不敢恭维,说好听点叫行为不检点,不好听点儿,那纯粹是一刁妇。稍微有点节奏感的音乐就抓头发,那头发都赶上鸡窝的造型了,拿着话筒,撕扯着嗓子,恨不得把整个夜都撕扯碎,雨石和达月了也好不了哪里去,衣衫不整就不说了,平日口齿伶俐,现在却叽叽喳喳口齿不清,唱起歌来东南西北都不着调,走起路也风飘风飘的,快到十二点时,我又离开了。 在那一个小时里,我开始想,明希来缓解我的痛苦。我听着她在外面唱的歌谣,细细的听着,努力的去听清她所唱的每一句歌词,她清新的嗓音,像娃哈哈纯净水,如此清澈的穿透着夜,穿透着我的心。 当我再一次坐到大屏前,那三人已明显开始胡言乱语。雨石和清扬依偎在一起,当我进来时,看见明希又是那样呆呆的眼神看着他俩,听着他俩在梦中模糊的呢喃低语。在舒缓的音乐里响彻着他俩的幸福。而达月一人横躺在旁,响彻在音乐里的是他那很有节奏的呼噜。 当和明希靠近,坐在她旁边我有一种说不上的满足感。仅管没拉她的手,她也没有躺在我的怀里,没有靠在我的肩上,我都是那么的满足,我俩把脚搁在了沙发上,打算今晚促膝而谈,而她对我似乎充满好奇,总想知道我更多故事。 “那么多人打你,你就不害怕,不怕痛吗?”明希问。 “一个不怕痛的人还会害怕吗?而一个经历刀山火海般疼痛的人还会在乎那点拳脚上的皮肉之痛吗?”我很淡定的回答明希。可我多么想对她说:“为了你,什么都无所谓。”可我说不出这样的话。 “好像你的从前真的很苦痛?”明希又是用那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也是在期待我更多的埋藏在心底的往事。 说到从前,我只能从我七岁后说起,我是一个孤儿,却并不孤独,因为我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养父养母对我很好,因为他们自己没孩子,就把我当独生子女对待。而我从小便染了重疾,每天都会疼痛难当。有一次深夜,我痛得实在受不了时,我父亲扛上我,便往镇上的医院跑,而那夜风雨交加,我隐约感觉妈妈撑着伞就跑在我的身后,因为离镇上有一段距离,而那时离镇稍远一点儿就算是农村,路在雨里变得异常的泥泞,父亲不知多少跌倒在地上,可每次跌下的时候,他都努力的挺起他的脊梁,不让我沾到地上,当赶到医院时,父亲的赤脚已有了血迹,母亲的衣裳哗啦的流水,而我,除了湿一点衣襟,就没湿处,当我躺到病床上时,我看见母亲拽着医生的手,肯求道:“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她的泪水与雨水交混在一起。 说到这儿,我觉得我没必要隐瞒明希什么?因为我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一部分。 “那医生检查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明希问 一种罕见得国内外医书上都没记载过的病,医生不知道,我也就更不会知道,但我却每天都会体会到那病所给我带来的折磨。这话让明希惊诧。 第十一章 天使般的双手 - 正点 - 清水易女 “你每天都受那病的折磨?现在还受?”明希不解的问。 “恩。” “可我没看出你身染重病啊?除了因为我受伤躺进医院。”她的确想不通。 “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人说。”接着我就告诉了明希真相。 “怪不得老在那个点儿上见不着你人,原来你一个人躲起来饱受着那般苦痛的煎熬。”明希有些不可思议,又恍然大悟。 “那种痛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会明白,现在我只是痛得麻木。可刺骨的寒,燃烧的热,每次都是侵蚀着我每一寸肌肤,每一次都恨不得要把我活生生吞噬。而自从那一次进医院后,每当我疼痛时,我都会强忍着。我不想让爹妈因为我而再难过,所以白天在那个时候多会老躲起来,晚上则悄悄的蜷缩在被窝里。而把你撞伤那一天,就是我犯病急着上厕所,不想让别人看见,所以” “哦,难怪那天你发疯了一样跑进我们那群姐妹里,说到底,你也不是故意摔伤我的,都是你那可恶的病作怪。”明希表示出对我那疾病的憎恨,希望我早日摆脱那样的折磨。 我何曾不想,每天两小时,整个生命就少了十二分之一,每十二年就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在生死捶扎。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医院,中午时分,你突然表情很痛苦,当时吓坏我了,医生说你那是正常的反应,而你抓住我的手的时候,就表现的不那么痛苦了,这让我想起我七岁时遇到的那个男孩。就和你当时的表情一样,抓住我的手之后慢慢的平息,变得安详。” “难道得我这病的人,世上不只我一个?”我几分欣狂。 “也许吧真的不只你一人。可那男孩流落街头,在那样痛苦之下。”明希不忍往下说了,再说,她那双眼睛又要山洪爆发了。 “一南,不妨试一试。今天中午,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你再抓一次我的手。看是不是我的手有什么特殊能力给你缓解那种痛苦。”明希想到这儿显得特别高兴,善良的姑娘当自己能帮助别人的时候,我想都会这样开心吧。可我却笑明希真的太天真了,不是她的手在我身上起作用和,而是她,就算让我抓住她的衣裳,我想我她会平息那样的痛苦。因为我已经爱上她了。 “不是因为你的手,而是因为我、、、”我依然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哽在了喉咙,让我难受。我甚至有些害怕了,害怕我说出后看见明希不适的反应。更害怕听见她再一次劝我千万别爱她。 “因为你什么?”明希看见我期待着我把话说完。 “因为我们是朋友。”这话说得自欺。 “怎么会因为我们是朋友?”明希的一句反问便让我无言以对,“如果因为是朋友,那为什么你抓住雨石,达月,清扬的手没有那种感觉。难道你不拿他们当朋友?” “当然不是。”明希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高智商。这样简单的推论就推翻了我的回答。 “那就肯定是我的手对你的病有特殊功效。”她说完这话,我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还以为她猜到我爱上她了。 我答应了明希,今天中午找个地躲起来,借她的手一用。如果说今夜是雨石,清扬幸福的一晚,那最幸福的还是我。至少我自已认为是最幸福的人。明希睡着了,虽然不是在我的怀里睡着,却是倒在了我的怀里睡着,我把音乐声音关到最小,听着她的心跳,我不忍心合上眼,看着她睡得像天使一样,又是那甜甜的微笑和轻轻努动的小嘴,这一次我抚顺她的头发时,她没有醒,而是在我的怀里贴得更紧。像小棉虫一样在我的怀里蠕动,看着她,我可以失去整个宇宙,也绝不容她消失在我的眼前。我宁可一夜不合眼也要看着她到天亮。因为我不知道会有几个这样的夜晚,她又会不会再一次这么碰巧的倒进了我的怀里。在如此美妙的环境里,一首缠绵的情歌是很容易催眠的,而我也不能睁眼到天亮,还是睡了过去。 眼前一道闪光刺开了我的眼,我一睁开,便看见雨石拿着相机对着我和明希拍,明希也被闪光刺醒,在睁开眼那一刹那便坐了起来。 “一个睡美人,一个柳下惠,绝美的搭配啊。”雨石看着手机如获至宝,洋洋洒洒的说道。 “你和清扬一个大哥,一个大嫂,还相拥相抱了呢。”我说道 “我和清扬相拥相抱是因为我相爱了。”清扬拉着雨石的头连连点头。“难道你和明希也相爱了?” 我无所谓雨石这么说,他只是说了我不敢说的话而已,而明希却急忙解释:“我和一南是朋友,所以只能相依不能相拥相抱了。” “我们是朋友吧?”达月插上嘴 “是啊。” “改天我们俩也可以这样相依了?”达月笑道 “你只要能让我在你旁边睡着,同样可以。”明希镇定的回答。“你就不怕我放安眠药?”达月故意挑逗道 “那我先把你催眠了去。”我补了一句 “好好好,达月兜了圈竹篮打水一场空,结果还是明希躺到了你一南的怀里。”雨石一下子接过我的话,他们全笑了起来,我则无语了,明希明显有点羞涩了。 回到了学校。为了验证明希的手,我和她找了一间没人的自习室。自习室很大,窗户也很明朗,而里边就我和明希靠窗挨着坐着,各自手里假装带了一本书。我想牵她的左手,因为我的右手更有力,抓住她的手会抓得更牢,而且更能听清她的心跳。 十一点五十的门铃响了,我坚信自己一旦抓住明希的手就会忘记一切的痛苦,而明希有点不安,也许她担心她的判断错了。 燃烧感准时到来了,明希看见了我表情开始向痛苦蔓延时主动抓住了我手。我以为只要明希在我的身旁我就能以那幸福压制那急忙的痛苦。因为我爱她,我想结果是因为我爱她,她才能化解我身上的痛苦,可那种痛,的确是她在用手碰到我的那一刻开始淡去。 这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因为我对明希的爱?却是因为她的手。握住她的手,有一股强大的冰凉源源不断的从她的手心输送到我的体内,那种痛感的消失不是我用意志去克服的,而是真的没有了那燃烧的痛。 为了确定是明希的手起作用,我让她把手移开,可刚一离开,那强烈的燃烧感瞬间涌遍了全身,明希又抓住了我。 “我说是我的手对你的病有特殊的功效吧。”明希看上去很开心,甚至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可是我却心境矛盾,我开心,好像明希就是注定来到我身边为我解除痛苦,从她听我的那些苦涩的故事起,到现在让我幸福的爱上她,而我又愁闷,我不想她牵我的手的原因只是为了缓解我身上痛苦,我也不想以减轻自己痛苦而去抓起她的手。不过我确定我现在是幸福的开心的,因为她的手就我的手里。 “你怎么了?” 我故意一脸难受,明希一看着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故意在明希面前使坏了,是我想看看她为我着急的反应,还是孤独的生活真的无趣而情不自禁的找一些乐子。 “没事儿。”我看着明希的着急的脸笑道 “好啊,你骗我,坏死了你。”说着就用手打我,她那有气无力的哪算什么打,比作按摩的力道还轻。不过她一抽手。我还真的是很痛苦,她也意识到了,只好把手重新放回了我的手里。 “你说我的手对你晚上的病有没有效?”明希问我时有些迫不及待。我相不会晚上十二点让你来抓住我的手不放吧。 “不可能了,我白天是热,晚上是冷,你这手不可能在水深火热之中吧。”我说道 “怎么不可能,你人都得出了这种病,我长出这样的手也不足为奇呀。今晚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呢?”明希还真把她自己当神医,不过像我这样的病人能遇到像她那样的大夫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可事实证明还是我对,晚上她的手根本就没有作用,我握住她的手,根本就没有知觉,而我冻得惨白的脸的确把明希吓坏了,她看着我,无能为力的样子比我还可怜。她都不敢相信我冷到什么程度。只是见我萎缩在一个小角落,抱住自己的双腿埋着头,一动不动。当晚我和明希就在自习室度过了。 自从明希的手在白天能化解我的疼痛,只要有她的白天,我就会更自在,我也就不会担心要去躲避那一个小时,而明希会主动的拉上我的手。不管她是以什么心态,总之我拉的是明希不是别人,我就满足了。 而时间稍长,我对明希的手有很强的依赖,每个周末是明希回家的时候,在那一天,不光成了我肉体上最难熬的一天,也是我思念最绵长的一天。 第十二章 碰出来的情敌 - 正点 - 清水易女 元旦节到了。这是一个除旧迎新的日子。也是各大商场大打折扣的日子,明希让我陪她逛街。仅管平日里我极其不习惯在街上溜达,尤其是大白天穿梭在高楼之间,游走屋宇之下,可陪明希,那种不习惯也会慢慢习惯的。 就在我陪她走到校门口,碰见了许久不见的留风。说实话,我可没打算再见他,这一次他没有理明希,而是走到我旁边,说了一句让我很想抽他的一句话。他让我最好离明希远点。当他说完,我故意和明希凑得更近,以示对他那貌似嘱告的话以回击。而他却是一脸不屑的笑,扬长而去,只是他走路的姿态比以往更丑,看上去明显脚出了问题。 留风并没有影响我和明希逛街的心情。女生买东西都有一种狂热。而那狂热的程度与她们口袋里的人民币的多少是成正比的。特别是在买服饰上,常常会让一个没有耐心的跟随者感觉得无奈。而我陪明希,最感觉尴尬的是每次柜台付钱时都是她掏钱包她刷卡,可在金钱上我的确满足不了她那种欲望,只有在体力上帮她分担,而在选购时,我只是说她手里的东西好与不好。好看与不好看。 来到一家首饰店,我选中了一人银白色的枫叶项链,上面有一首李煜的词《长相思》: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寒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看见这个枫叶项链我首先想到的是手。明希的手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而我给一只大自然的手,希望她无论是在涧草疏疏之地还是山月朗朗之时也能想起我。不仅如此,枫叶还象征着对往事的回忆,人生的沉淀,情感的永恒,岁月的轮回,对伊人的眷恋。而我又让工匠在枫叶的两面分别取了明希的明和我的一雕刻在上面。 我把项链送给了明希。她很喜欢,至少她嘴里是这么说的。当我给她戴上时,她答应了我会永远戴着她,代表我俩的友谊天长地久,我真想说能否代表我们的爱到海枯石烂,而现在不能说我们的爱,只是我的爱,我只能让我那份爱海枯石烂。 到了十二点,明希拉着我的手,我俩一起来到了肯德基。一起买吃的一起坐下来一起吃,就那样面对面,手拉着手吃东西,旁人看了还不知我俩相爱有多深,吃饭时还要手牵手。 在下午我和她又到一个饰品店,她说她了一定要送我一样礼物。那样才公平,她总不喜欢自己便宜。看见别人吃亏似乎对她的打击比她自己吃亏更严重。她挑了一个金色的球圈给我套在了左手,特别挑了一个笑脸贴在球圈上,她希望我有一个阳光般的心情。驱散我以前所有痛苦。她更希望看见我脸上更多的笑脸。其实和她在一起。我心情是一直笑着的。只是她看不见而已。 从那天起,我每天照镜子,便多了一个工作,就是笑。我看见镜子里那张木然的脸,笑起来怎么就像是用刀刻在木头上一样,那么的僵硬,难道是我真的不会笑,做这种事千万不能雨石和达月看见,否则他俩会以上帝的名义笑死我的。 今年的第一天我过得很开心,不只是明希送了我一个笑脸,而更重要的是她把我那只手挂在了胸前,我那天晚上几次睡着都笑醒了,我想今年我应该这样快乐,幸福下去。我可以不对她说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但我一定要看见你多么多么的开心,最重要是因为我在旁边而开心。 又是一个周末,达月起得很早,他的那一身球技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刻苦训练出来的,雨石在周末总有睡懒觉,平日里说被窝是埋葬青春的坟墓,可到了雨石的周末,他宁可不要青春,让自己就像死人一样躺在被窝里。而我习惯八点的时候起床,现在我发短信时总爱对着镜子笑着发“早安,祝你一天快乐。”真希望她能在短信里能感觉到我的笑。 我的笑的确很难看。还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就当我用双手的食指撑起自己的嘴角时,达月带着惊奇破门而入。 “一南,我有重大发现。”达月把球一扔,还是他那自认为潇洒的动作,右手提着凳子,旋转360度转到我旁边为,然后横跨大腿坐下来。“今天早上我看见明希了。” 这对我来说就像听见明希今天早上在刷牙,太平常不过了,她每个周末都会很早回家的。 “她是不是上了一辆黑色宝马?”我异常平静的说 “你怎么知道?不过不只一辆,后边还有三辆奔驰,前边没看见的说不定还有一法拉立。”达月惊叹,这样的车阵无论在哪个校门口都会引起轰动。“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车,而是人。” “什么人?黑衣,墨镜的保镖。”我依然平静 “你怎么又知道?可是不像是保镖。”达月诡异的笑了笑。 这下我就的确好奇了。不是她的保镖,还有什么样的男子会坐在她的车上。 “说具体点儿。”我的好奇总算满足了达月的口味。他前面那么多废话,好像就是等我的追问。 “我打球回来时,看见明希,看在你一南的面子上,再怎么了也得和她打声招呼吧。我可不是冲她身后的那一排车,不过那车型我的确蛮喜欢。当时明希身边的人刚为她打开车门,她回头侧身望我的时候,我发现车里坐了一个人,我的视力虽然没有5.2.可那人肯定不是女的,也不是一个糟老头,而是看上去很时尚的。。。。。。”达月没有把话说完。他在观察我的表情有没有起伏。可我的脸除了最近练习笑起和几道皮皱在起伏,其他没有丝毫的变动,因为镜子就在我前面,可我的心在起伏。 “一个时尚的年轻人,一个时尚的俊男。”我这次的淡定是以自己的表情伪装的。 “是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一南,那男的。。。。。” “那男的很有可能是明希的男朋友,俊男配美女,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天造地设呀。”我抢过达月的话,语调有点高亢。 达月用他那还带汗的手摸了摸我的头,“你没事吧。没发烧啊?傻子瞎子都能看出你对明希的喜欢已经升级成爱了。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接受不了事实啊?不过,也不确定那男的和明希到底什么关系,你干嘛这么急就把美女配给俊男,还天造地设,我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刚才我的话的确有点冲动,而达月说也不无道理,现在不能草率的下结论。 “谁天打雷劈啊?达月,我听你说话就像打雷,成心不让我睡个安稳觉啊!”雨石在床上也被我和达月弄起了身。 “你也别睡了。现在一南和明希之间出现异情了。”达月 “我都听见你说的了,不就一个神秘男子嘛,我呆会问一问清扬就知道了。可一南我想说的是,之前我们让你演戏是为了报复留风,而如今留风的事算解决了,而你和明希我看也是假戏真做了,你对明希到底是什么态度,之前有留风当箭靶,我和达月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如今可以说完全归属于你个人的感情问题,我和达月也只能是提提建议。”雨石在床上看着我很认真的说。 “我想我是真的爱上明希了。”我坦诚的告诉他俩。 “爱就爱,早就给你说过,生命中的她既来之,则爱之。你应该让明希尽早知道你对她的态度。”达月说,“如果真让那神秘男子抢了先机,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达月说得没错,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能为你做的就是尽快打听那男的到底是明希的哪一号,如果真的是她的男朋友,我也劝你尽早收手。”雨石的话让我心痛,我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有一个假设放弃爱的理由,还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现在我真的希望那人就是明希的保镖,可我冷静想一想,也许是我太在乎明希,而在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那男的是谁?我于其在脑子里瞎猜,还不如清扬告诉我确切的答案,只要不是明希的男朋友,我就无所谓。而在爱情里,智商再高的男人也会犯傻,仅管记得明希以前说过她还没有真正的恋爱过,可也不能削除现在出现的那个男的是她男朋友的可能性。 第十三章 万能式的表白 - 正点 - 清水易女 雨石把清扬叫了过来,他要让我亲自听清扬把情况说清楚,雨石让清扬已经把这间寝室当作她自己的寝室一样,来去自如。 “明希男朋友,是肯定没有的,不过,她有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弟弟。”清扬说到明希弟弟时,就像看见一桌的山珍海味,流露出极其明显的食欲。 “是不是很想当明希的弟妹啊?”雨石冲清扬那荡荡的表情 清扬对雨石那挑衅的语气很敏感,立马就扛上了,“你不说我没想过,你一说,我还真想当明希的那个弟妹了。” “你又不凑我眼睛照一照,盘丝洞出来的谁敢娶?”雨石这话虽精辟,可这样形容人家,实在委屈了她。 “你又不洒泡尿照照你,巴黎圣母院少个敲钟的就你。还有脸说别人。”清扬也不简单,把雨石看成不当人样儿。 “好,我不说你了,大丈夫不和小女人一般见识。”雨石把挂床边的头全收了回云。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就是想找死。”清扬说着就气势汹汹的爬上雨石的床,接着就是雨石一连串惨不忍听的叫声,敞开的大门只好紧闭,以免外人还以为我们在虐待室友。 清扬和雨石就那样,一阵唇枪舌战,腥风血雨之后,两人又卿卿我我,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情骂是爱吧。 而我对明希的那个弟弟是充满了好奇,明希和我压根就没有提起过他,而清扬也从明希嘴里套不出一点多余的信息,就连她弟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人有时就是这样,别人不想说的,故意想隐瞒的就越充满好奇,越想知道。 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好像就在揭示那个我想知道的人,我和明希走在那条熟悉的街道上,向那江边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阶梯而去,那阶梯虽然说不上能让我们走上婚姻的殿堂,可也让我触碰到了结在爱情果树上的幸福果实。 “你有一个弟弟?”我直接问明希,当我问了之后,才发现这个问题有多么的可笑,就像我奔跑了马拉松回到家只问我妈妈1+1=?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有几个弟弟和妹妹呀?”我感觉得出明希说这话是极带有智商的挑战性的。 “你说得也是。”我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我不可能问“上周日,在你车里的那个男的是谁?”这不明显抱着醋罐往人家身上泼吗。 “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我的弟弟?”明希的话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我只是好奇,听清扬说你有一个弟弟,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她,如此在你身边一个神秘的人,我真的想知道。”这话我可是废了老大的脑劲儿才说出来的,本以为明希会很乐意的向我说说他的弟弟,可没想到她有些不高兴。 “答应我一件事行吗?”明希用她望一眼就让我心软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 “以后,我俩在一起不提其他人,包括我弟弟,好吗?”明希还是那种眼神。 “嗯”我又点点了头。看来今晚的浩月是白挂了,再亮的月亮也照不出一个人想隐藏的秘密。我确定明希的弟弟会一直吸引着我,找出她的真相。我对他就是充满了莫名的好奇。 有明希的夜。总是很温柔,特别是在江边,她飘起的头发让石阶也荡起了波浪,江里的波浪扭曲了,江边倒映进去的屋舍,似乎想要把这平直的世界扭曲了一样。不远处有一对正热烈狂吻的情侣在月光里伫立。女方站在高一个石阶,而那男的却垫起脚尖,明希看着忍不住笑。她说今后她吻时,她要把好的男朋友带到这里,让他垫着脚尖,而我看那男的明显双腿在发抖,支持不了多会儿了。 “一南,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和他一起上上婚姻的殿堂的那一刻才是最幸福的。”明希望着那情侣问我。 “自己的爱人陪在身边才是最幸福的。婚姻就是为了让自己爱的人永远陪在身边的一个形式。” “那一个人结婚是不是只能和自己最爱的人结婚?或者说一个人要结婚,就要选择与自己爱的那个人结婚?”明希今晚似乎对婚姻很感兴趣。 “如果是我,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那我宁可一辈子单身,不过两人相爱,也不一定非要结婚。只要两能够相伴到老就行了。”这一次我说得很感性。 “相爱的人,可以不结婚?只要能相伴到老?”明希望着我笑了笑。 “恩。”我点了点头。月色依旧那么美。月下的人儿更美。在我眼里,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不是以结婚来定夺的。 “我突然觉得古代女性好可怜。她们嫁人,很多连嫁给谁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指腹为婚,在胎里就嫁给了哪个没出生的人。她们都是先结婚,后恋爱,那时的缘分可能就是结婚后真的爱上自己的丈夫。”看着明希感慨万千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女孩子比较多愁善感。 “要是都能像文成,昭君那样,也不算什么坏事?”我只是想说古代女性幸福的牺牲。会给更多的人带来幸福,那样伟大的爱,不是儿女私情所能替代的。 “难道非要把一境之安,一邦之福寄托在两个女子身上吗?那偌大一个国,偌高一个君,他们有何用?”明希的情绪有点波动,她是在为她们女性讨公道,如果有人说男人都是胆小鬼,窝囊废,那我也会铿锵有力的说出一大串历史英雄,男儿豪杰,什么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西楚霸王,乌江刎别,三国英雄,刀剑如梦,薜家父子,征东征西,杨家诸子,北驱辽兵,还有炸碉堡董存瑞,堵枪眼的黄继光,火里不动的邱少云,水里摸打的王长喜,多得没法说。 当晚说到婚姻,说到爱,几度我相怪明希表明心境,可我开不了口,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到寝室,我真的是“不耻下问”,向雨石和达月请教。 “我等你这一天好久了。你总算开窍要去表白了,找我是你最明智的选择。”达月挺直腰板,拽足了气势,那双手抱胸就是在向我和雨石昭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老姜。 “你?现在还光棍一个,找你,我真怕耽误了一南。”雨石故意杀杀达月的锐气。 “我是没有看上合适的。要是一有合适的,我保证一举拿下。”达月气势不减啊。“言归正传,这个表白有两大类,第一类,是单枪匹马,直捣虎穴,第二类是九曲回肠,欲擒故纵。” “大哥,你别说得那么抽象,一南还是感情上的幼儿时期,无法理解你那专业术语。”雨石有些不耐烦,我可是竖耳倾听,听君一席话,可是胜读十年书啊。 “简单的说,说是直接表白和委婉表白两种,而性情豁达,爽朗者,比较适合直白。如清扬这类女生。还有头脑比较笨拙,不开窍的女生只有“我爱你”三个字能奏效,再都就是多疑者,渴望得到你明确答案的女生适合直白。” “你直接说对明希应该怎么做?不就得了。”雨石实在听不下去了。 “别着急嘛,凡事欲速则不达,要循序渐进的嘛,这个接受经验也是一样的。一南,你觉得明希在性格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达月开始问我话。 “善良,温柔,善解人意,有时像小孩一样可爱,有时又像武士一样英勇,有时有不胜莲花的娇羞,有时又像热情奔放的红玫——” “停停停,别说,你这样说,不但说到头发花白说不完,而且说了一些没用的话。”达月打断了我一点一滴同来的对明希性格的概括。“我要的是她的性格,如外向内向,开朗,羞涩,两三个字就能搞定。”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能两三个搞定。如果非要,那就是一个字‘好’,两个字的话就是‘很好’,三个字就是‘非常好’。”我实在不能用那么少的字去描绘明希。 “好,不为难你了,那只好用我的独家秘方‘万能式’”。 “我说达月,你其他哪儿都好,就是老爱说一万句废话,才肯说一句该说的话,你有万能式怎么不早说?浪费时间。”雨石。 “什么‘万有式’”我问 “以物暗示,以情解释,以爱说明。别急,我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比如说现在我要向你表白,我先适一朵玫瑰给你,无论是代表我真心实意深受着你的红玫瑰,还是表示永远的爱,特别的关怀的粉玫瑰,或者纯洁高贵的白玫瑰,都是以玫瑰暗示你是我所爱的人。此物一定要能明确的暗示出,你是我的所爱,而物品寄予的那种感情,无论你知与不知,我都会对你说明送你此物的寓意。这一阶段不要加入自己的主观因素,只需要客观陈述,假如我送你的是两枝蓝色妖姬,我会对你说,这代表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让我们有诉不尽的浪漫情怀。这就叫以情解释。最后以爱说明,就是轰轰烈烈,明明白白的掏心窝了掏肺的把你对她的爱释放出来,有什么海誓山盟的都一口气说完,不留余地,把你对她那无比深沉的爱像喷火山,抛海啸一样表达出来。到那时无论结果怎样,你都会释然很多。” 达月那一通话说得精彩绝伦。雨石就觉得太麻烦,太冗长,他向清扬表白,就两人相握关彼此的手,一个说“我们交往吧。”一个点头说“嗯”,就这样,两人就算是名副其实的情侣了,而到了我身上,怎么过程就那么复杂,还要那三步曲。 自从吸收了达月的表白精华,我便思考着自己怎么向明希表白,我练习着自己想的那些笨拙的台词,总觉得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而以什么物去暗示,除了传统的玫瑰,我就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暗示我火热的爱意。 而要把“我爱你”说得清新脱俗,酣畅淋漓,我不是学表演的,怎么也说不出电视里看见的那个味儿。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眼看这学期就快放假了,若再不说,就要一个多月之后才能说了,别说一个多月憋着难受,那在心里多憋一天也难受。 第十四章 表白后的恐吓 - 正点 - 清水易女 那是在放假前一周的周六。白天的天气不算好,因为已经到冬天了,温度对我没什么影响,只是那咯吱的风老在耳边咆哮,还有天,总觉得在往下掉,兴许是雪花增加了她的厚重感。冬天,我爱上冬天,也是因为明希,不是说她也喜欢冬天漫雪飞舞,和纯白的样子,而是冬天,我可以用我的手温暖她的那双手,在冬天里我觉得我的手也能给她一点温暖,就像她的手能缓解我的痛苦。 冬天的夜没有月光,也显得亮堂了许多,我和明希依旧坐在江边那一块石阶上,江水已经凝固,可我火热的心,足以让她再次回到奔流。白色的围巾裹住了明希的小脸,她看上去很厚实,而她说看我,还是夏天我们刚刚认识的我,我的穿着不分季节。一路上,我左手一直放在背后,她也发现了。 “你手里拿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她好奇的问我 我仍然有一些慌张或是忐忑,我怕自己搞砸了,可是,我不能再拖下去,我要把我的练习摆到现场。 我用右手从左手里抽出一支红玫瑰,拿到了明希眼前,那鲜红在路灯下格外的的娇艳,仅管有白色的雪痕,可她一点不影响她的艳丽。 “送给你,一支玫瑰,表示你是我的唯一。”当我真的说时,发现自己在释放这些日子以来压在心头的负担。我喜欢这种感觉。 明希看着我手里的玫瑰,神色惊奇,却又有一丝惶恐,她接过第一枝玫瑰后,我又抽出一支。 “两支玫瑰,代表我们俩。”明希的眼珠开始不自在了,我能看见明显的泪花,她是在告诉我她的幸福吗? 当她接过第二支玫瑰,我从背后抽出第三支玫瑰,放在她眼前时,她流泪了。泪水映着白雪的光,把她通红的小脸袋映得红润红润,她比我手中的玫瑰更娇艳。 “三支玫瑰,代表。。。。。。”她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我想她不用我说出来,也明白我要说那三个字了。我想她只是没做好准备去那三个雷鸣的字,响彻在她爱的天空,她只是笑着让泪水无肆的沾湿围巾,她要说什么?她在努力的让自己说,我也在等待,更在期待。 “别说那三个字,也别想着对我说那三个字,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千万别爱上我,否则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谢谢你的这两支玫瑰,我很喜欢。”她仰望了一下夜空,似乎要让泪水往心里流。 可我不知道她的泪到底是在说明她什么样的心情,是做不成朋友的伤心?总不会是因为我爱她而高兴流泪。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寝室了。”说罢,她一个起身,带着那两朵玫瑰背离我而去。 右手第三支玫瑰,此时像一把带着我心血的利刃,树立在我的手中,看一眼也让我心痛,雪花似乎飘得异常的大,是想掩埋葬在花里的“我爱你”吗?左手还有第四支玫瑰,我那“致死不渝”也待与何人去说?对天她应吗?只有无情的下着冰凉的雪,对地她应吗?只有漫无边际的冷酷寒冰。冻结的江水,也冻结了我的爱,让我的爱在喉咙里冻结,等到初春融化时,只有流回肚里。手里的玫瑰花,送走了只留下背影的她,这个夜异常的凄凉,这世界似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只剩我一个人坐在江边流泪,不知我何时流干泪的眼睛又多了那一滴泪,那一滴只为一个离开的人而流,在那滴泪里,也只能看见那离人的背影。 那一夜,北风在暗处疯狂的嘲笑一个心欲碎的人,积雪压着枯枝好像四处都在哭泣。 那一夜,一个消失在雪地里的背影深深的让一个人伤心,那远去的脚印在黑夜里被雪覆盖,直到最后淹没她离去的方向。 那一夜,一个人坐着两个人的石阶,孤零零的躺在雪地里,肌肤感觉到到冰雪的寒冷,心却在瑟瑟发抖。 十二点痛算得了什么?那点痛却成了我迷恋的解药,那痛减轻了我想明希所带来的思痛,那痛却覆盖不了今夜她起身离去所带来的痛。 一个人躺在雪地里,天地间的白就像为我那死去的爱情挂的祭旗,为什么雪不将我掩埋?却让我清晰的看见雪花的天空落着伤心的泪,让明希的影子清晰的飘在我的天空,曾经虽短,却已沧海桑田,曾经虽逝,却又记忆犹新。回忆,此刻的回忆,只会让我心里挤出更多的泪,而躺下就是为了让泪水流回去,我怕我流出的泪,脏了这片纯白的雪地。 心痛了,泪流了,想过了,也明白了。我第一次爱,就枯萎在摇篮里,这是给我的警告。爱和我是平行线,没有相交的那点。我只有朋友、兄弟。我自作多情的把她的好当作对自己的爱,也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的爱当作是她对我的情,这都是我自作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两个世界的人怎么能让一个人摒弃这个世界而来到另一个世界,每个人头项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一朵飘着自己心情的云。 在凌晨六点时,我从雪地里起身,我的轮廓棱角分明的镶在了雪地里,我把手中两朵玫瑰插了上去,追悼昨夜的我已经死去,今日站起来的我,依旧会过着从前的我。 我的脚悬在石阶上,麻了。回去时走得很慢,到寝室已经快八点了,当我一进门,雨石和达月正等着我,看样子,他们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今天,一大早我和达月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号码的信息,他恐吓我们离明希远一点,否则会让我们死得很难堪。” “还有今天早上我去球场上打球时,发现在三个彪悍的人在那儿,好像是专门等我,他们三和我打球时也提醒过我,让我离明希远一点儿,还让我转告你。”达月对我说道。 “元旦的时候留风亲口提醒过我。”我心不在焉的说,但留风那句我听得很刺耳,也记得很清楚。 “留风那个小丫子,怎么还缠着明希不放?明知你和明希就差最后一步,他这不是从中破坏想报复吗?”达月气愤的说。 “我和明希没有最后一步。”我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打开电脑,我也不在乎那短信的恐吓和那些警告。而我自己也打算离明希远一点儿。 达月和雨石发现我有点不对,关切的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在昨夜。 昨晚告白失败的事儿我告诉了他们,他俩的反应不一。 “节哀吧一南,你应该知道,真正的爱来了就不会走,走了你就当没来过。”雨石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可我的爱是既没来,也谈不上走,我一人在那自娱自爱。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失恋也是爱之常事,你要调整心态,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达月靠上拍着我另一只肩膀也安慰道。 我还没有爱,哪来的失恋,我还没有得到又哪来的失去啊。 “好了,别说了,我没事儿。”我尽量让昨夜的事儿没发生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在某些方面你和明希是有一些不合适。”达月突然说出这句话,很是让我蛋疼啊。 “看来明希的眼光的确很高,要不然照她那样条件,她那姿色,早该有一群男朋友被她甩在了身后,可她却一个也没有,可一南各方面都还挺不错了呀,却仍不能过到她白马王子的标,可见她目标之高。”雨石从侧面来让我的心情稍微好受些。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面对明希?”达月问 “顺其自然。”我也只能这样,可八点的短信照样得发,我仍在QQ上发了个笑脸给她,证明昨夜我一点没事,我们仍然是朋友。可我心里明白,话可以这么说,我未必真能做得到,当昨夜的事儿没发生,除非我失忆,或时间将其冲逝。而笑?我保证不哭就算是男人了。 以前的我们在现实中已遥远,而在眼前却那么的近,一闭眼就能看见,她在学校的中午来找我时,我也故意躲着她。我怕我再一次拉她的手就舍不得放开,我怕我在看她的瞬间会爱她爱得更深一分。我宁愿一个人回到那狭窄的空间忍受着身体燃烧与心里若思的伤痛,也不愿意看见两个人拉着手心各异处的尴尬。 第十五章 闹考场的杜瑶 - 正点 - 清水易女 一学期的最后几天都是考试,大学的考试和以往很不一样,不但是考风更开放,而且考试也更自由,更轻松。也许是题简单,可我总觉得考室太小,人太多。以前考试能考80分就想考90分,现在却是能考80想着60分就万岁。 几乎每一堂考试我都要花上一半的时间睡觉,或提前一半的时间离开,偶尔就是等一等我左右手的达月和雨石。 今天考最后一堂思想政治,自从那一夜之后,我的思想便有些凌乱,答题时老是感性而为,什么严肃的政治不政治,现在看来就如儿戏。在考场和往常一样,不到一半的时间我的试卷就写满了字。这堂考试主要都是主观性的题目,只要上过几天学,能写几个字的同学都能自己独闯过关,我坐在最后一排,当我抬头扫视时,只见黑压压的关发一片,一个个埋头笔耕。 窗外的风摇着树枝,零星的几片叶子摇摇欲坠。笔在我的右手五指间旋转,配合着风击打窗子的节奏,门微掩着,从门缝里透过的风让门边的同学有些微冷,他老爱搓自己的手。 门突然洞开,北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幸好风不大,否则前排同学的试卷也会飞起来,仅管风不大,可在风进屋的一瞬间,前面的一大群同学都缩紧了脖子。靠门的同学准备起身关门时,从室外走进一个人,一位分外妖娆的女生。 一对银色大耳坠,晃着一种野性,七彩手镯又添几分可爱。修长的腿穿着朦胧的棉袜,透着几分性感,黑色的坎肩敞开着一种开放的气质,胸前那秀气而又光泽艳丽的项链带有几分贵气。而那项链上的一个“土”字又对她的信仰充满着神秘。再看她的脸,长长的睫毛也眨着几分知性,淡黑的眼影让她不太大的眼睛又亮几分可爱,这样一位女生,突然出现在冬季的考场,有多少男生如沐春风,刹时神采奕奕,又有多少女生心生羡慕。就连监考的男老师也顿失神色。我左右的达月和雨石答题正酣,还没注意。 只见她朝老师走去,低语了几声,又见那老师点了点头。 “谁是陆一南?”那女生朝堂下这么一吼,所有没有注意的人,一下子停住了手中的笔。 怎么会找我?那女生我压根就没见过,可能有人和我同名,我等了一会儿,可她又吼道:“谁是陆一南?” “这儿。”达月把我的手举起来,而他那双眼珠子望着那女生就快滚出来了。“陆一南在这儿。” 那女生看见了我的手,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跑得虽不快,可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像是在深山野林挖到了宝藏,异常的喜悦。她走近我,与我靠得很近,她那双眼睛端详着我,看得我浑身有些不自在,一位陌生人突然凑到你面前,像看物件一样看着你,是谁都不会自在。 “同学,你怎么老这样盯着别人,也不看看我。”达月在一旁傻看着我眼前的女生说道,并且他凑女生的距离比女生凑我的距离更近。 “靠边点儿,别打扰我。”那女生一手把达月的脑袋撑了开,又歪着头看我的下巴。“就是你,我总算找到你了。”她突然双手抱过我的头和我深深的拥抱了一下。“现在你在考试,我在外面等你。”于是她朝门走了去,就那么几步我都没有数她回了几次头,每次回头都提醒我她在外边等我,看着她就像一个小女孩。 可我从那女生一进来到此刻出去,我都记不上我在哪儿见过她,更说不上我认识她,而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更让我莫名其妙。 “一南,平日见你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可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在你身边居然冒出这么一个有个性有姿色的女生。”达月低声细语的拿我开起玩笑。 “你就好好答你的题吧,我先出去了”我担着卷子交卷去了。 “嘿,一南,等等我。”达月立即收了笔,提着卷子跟了上来。 “你们俩够哥们儿,留我一个人儿孤军奋战。”雨石看着一片卷子的空白无奈道。 我和达月把卷子交给老师后,刚走到门口就被老师叫住了。 “给我回来,是谁没有写名字?”老师说道。 我的卷子都看了N遍了,没事时还在自己的名字上修饰了几笔。我确定自己写了,所以没理老师,直接就出去了,而达月收卷匆忙,他也自知是自己,于是倒了回去。 一出门,那女生就冲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比见到她亲爹还高兴。我可不喜欢把手拿给女孩子随便抓,尤其是一个陌生的女生。我很果断的抽回了手,向教学楼外走开。我想找个地方慢慢听她解释。而食堂是最好的地方。 就在去食堂的路上,她是如影相随,寸步不离,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我看她那样儿,一辈子也不适合穿高跟鞋。路上她说了许多话,可叽叽喳喳,我一句也没听懂。 在食堂,我和她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这时她安静了,也算她聪明,知道我要问她话,所以静候我开口。 “你确定我找的人是我吗?”我问。 “怎么不确定,你化成灰我也能确定。”那小丫得意的样儿,听她那口气,我和她还特别熟一样。 “你确定你认识我?见过我?”我又问。 “你是不是怀疑我打你纯属无中生有?”她也有些不满意了,可她随后的话让我确信,她的确见过我,因为她所我高中的老师,高中男同学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我自己都不能背着把他们一个一个的罗列出来,更何况一个不认识我的人。但至少能证明她认识我或者我们班的某个人。 “那你又是谁?”我有点像在审问。 “我叫杜瑶,今后你叫我瑶瑶就行了。”她把双手托起了下巴,傻乎乎的看着我,她似乎很享受别人这样审问的方式和她说话。 “好,我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总之我是没见过你,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儿?”我这话看来让她很不高兴。她把我的手抓到她的肩膀上放着,然后以命令的口吻对我说:“看着我。你敢说你没见过我?” 我的确仔细的看了她,又非常仔细的想了想,可在我的脑海里就是找不出有这个人儿。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双手贴到我的脸。“你再仔细的看看,仔细的想一想。” 我的手从她的肩上收回,取下她的手,说“杜瑶同学,如果我在哪见过你或者认识你,我在脑子里能想起你,我没必要撒谎,可我真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她,不拿出杀手锏我看你是不会承认你认识我的。”她还是以为我是在骗她。可她拿出一张精巧的名片,她拿出来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我们班高中毕业的通讯录,上面有我高中所有老师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而我的那一张在上大学的路上就弄丢了。 “这明片是我或者我哪一位同学掉了,你碰巧捡到了也不一定,这不能说明什么?” “你是九月十日晚上背着黑色双肩包,在**城坐**号长途汽车上学的。是不是?”杜瑶都站了起来,她没有说谎。 “是的。”我也没法解释。“或许我真见过你。我只是疑惑,你能说说我们见面时的情景吗?” 接着她是绘声绘色,滔滔不绝的将那场面再现一次。 第十六章 被抹掉的记忆 - 正点 - 清水易女 “九月十日的夜晚,我和我妈咪坐着车回家,在几十位拳道高手的保护下,我们母女俩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可天有不测风云,我们的车卡在了回家的半路。只见下车的保镖一个个无声而倒,我和妈咪还有车里的司机都不敢下车,害怕车外哪个黑处的枪口正对着我们的车门,不一会只听车“哐啷”几声,就陷下一小段,轮胎被爆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也碎了,司机倒下了,我看见我们正前方有一个人举着枪朝我们慢慢走来,当时妈咪抓住了我的手,一手拿着枪正对着走来的那人时,可一根银针飞了过来扎到母亲身上,母亲便疆住动弹不了,当我意识到时,自己也动不了。当时我都绝望了,恨不得真像电影里演的,小说里写的那样,有哪位英雄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到那时让我嫁给他我都愿意。”她说这话时故意看了我两眼。如果我是个糟老头儿,我想她不会把当时的这想法说出来。 “可就在那么一会儿,你突然戏剧般的出现,只见端枪的人就倒下了,后来又有一群人追了上来,打开车门抱起我和妈咪就跑。我下车时看见有一群围殴你,却不见你身影,然后在我一眨眼的功夫,那帮人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没看清楚你是怎么把我和我妈咪扛在你肩上。而扛我的那些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你早把我们带离了事发现场。我没看清你的正面,只记得你脖子上有一个烙印,像一颗黄色的水珠,你把我们放了下来。取下了银针,当妈咪问你是谁是,你看了一下时间,说***汽车要开了,只留一一张你们班高中的名片给我。” 听杜瑶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些端倪,九月十日晚,我要搭凌晨一点二十的车,而我十一点就到了车站,我只背了一个黑色双肩包,包里只有录取通知书和简单的几样衣裤。行李很轻松。可我一直担心我十二点的发作,我四处想找人少的地方,本以为公厕可以,可车站的公厕没有一点隔阂,于是我到车站附近比较偏静的巷子,可人还是很多。慢慢的开始发作,我还在窜着找避所,我记得来到一个深巷,当时我已经发作,我模模糊糊的撞了一个人,后来记起时我正赶连裆裤汽车站。这我习以为常了,有很多次在我发作期间的记忆都成了空白。 “你能记得我出现时,大概是晚上几点吗?”我想再进一步确定是不是我病发作后见了她们。 “这个我当然记得,我和妈咪是十二点准时离开聚贤餐厅,你出现时就十二点多。”杜瑶的话,让我从理论上相信我见过她,甚至救过她,她总不会千方百计找到我就为编一个我救她的谎话故意欠我一个人情吧。 至于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那我的确佩服她。 她去找了我高中的老师,然后了解到我班所有男生的录取情况。最后把我班高中男生罗列成表,可她真够幸运,把我排到了最后,所以开学到现在,这么久才找到了我。 听她在这儿一说,便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我的闹钟也想了。 “好吧,现在你找到了我,也证实了我,我也该走了。”于是我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食堂。 “喂,你怎么这样?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也不犒劳一下人家。”她紧跟着我,我当时只想尽快离开人群,没心情和她说话。 “喂陆一南,你跑什么嘛,人家又不会吃你。”杜瑶还是紧跟着我。 “你在食堂点一点东西先吃着。”我说着把饭卡扔给了她,她得间的接过了饭卡,而我便匆匆的离开,时间不会等我,可她还缠着我。 “你是主,我是客,哪有主人不陪客人吃饭的理儿。”她站在我的跟前拦住我的去路。不行了,我已经开始发作了,可就在一刹那我感觉到那双熟悉的手,只有那双手能给我这样的感觉,现在四周全是出考场的同学,我不敢松手。 “没事儿,一南。”明希在我旁边轻声的对我说。 “原来你这么着急出来,就是为了她。你早说要去见你的女朋友。我也不会非要让你尽什么地主之宜,陪我吃饭了。”杜瑶走到明希身边,仔细的打量着明希。 “对不起,这位同学,我不是一南的女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明希向杜瑶解释,我宁愿她放手,也不想听见她这样的解释。 “都这样了。”杜瑶看了看我和明希紧握在一起的手说,“还不承认。” “一南一南。”达月那高个儿在人流里一出声便能找见他,他跑上前,“你俩让我好找啊!”他说这话明显冲杜瑶说的,我还纳了闷,刚才老师把他叫回去,写个名字都这么久。 “达月你先陪杜瑶去吃饭。”我说完便把明希带走了。来到了人少的图书馆,在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 “谢谢你,刚才伸手帮了我。”我似乎忘记了我现在还握着她的手。 “不用谢,我只是。。。。。。”她后面的话没说完,我俩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感觉她的手指在乱动。 “什么时候我俩变得这么客气了?”还是明希打破这沉默,笑着说,看得出她的笑有那么一点儿勉强,她想让氛围不像现在这么凝重。“对了,刚才那女生是谁?她看起来挺漂亮的。”明希话中有话。 “今天刚认识的,她叫杜瑶。”我回答了明希的话,只希望她不要误会,不是我去找她,而是她来找的我。 “哦。”明希一个字后又一小会儿的沉默。我俩就这样断断续续的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个小时。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啥。到她松手起身要走时,我才说了一句关键的话。 “有人警告我,离你远一点,你知道是谁吗?”其实我早知道是留风。 明希没有看我,却说了一句:“那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像那一夜,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无论谁恐吓我,我都不怕。”我冲离去的背景大声的吼道,之后却把图书馆的馆长招了来。我没理会,只是在心里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我依然爱着你。” 当我回到宿舍,没想达月竟然把杜瑶也带了进来,还把她公主一样伺候,端茶倒水不说,唯唯诺诺大有以杜瑶马首是瞻的气势,而杜瑶明显和我的两个兄弟已打成一片。 “我说那个叫什么明什么希的,做女生也太不厚道了,前不久拒绝了人家的爱意,今天又当众拉人家的手,这分别就是用右手打人家一巴掌,又用左手摸着人家的脸说“没事吧?不疼吧?”。”杜瑶一见我进门,就故意大声的说给我听。 这话听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我都有一种想抽她耳巴子的冲动。 “不要恶语中伤你了解的人,那只会损了你自身的形象。”我语气说得挺重,可杜瑶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带有对她的生气,反而变本加厉。 “为你打抱不平,我形象损了也值了,不过那明希也真是太不知福了,居然让你吃了闭门羹,要是换作我,不等你开口,我就扑进你的怀里,枉你这么爱她,对她那么好,付出了那么多。”杜瑶愤愤不平,看来她的确是为我打抱不平啊,不过她打错地方了。 “杜瑶同学,请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明希的一点儿坏话,否则这儿不欢迎你。”我没打算给刀子留余地,她那样说明希只会让我更加的讨厌她。 “啊,没事儿,他不欢迎你,我欢迎你。”达月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我想他以前的女朋友就是他这样恭维出来的。 “你不欢迎,我还不稀罕来这儿,人家替你鸣不平,你却狗咬侣洞宾。”杜瑶朝门直奔而去,走了。 “一南,你怎么能为一个女孩子这样伤害另一个女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杜瑶千辛万苦、奔波劳累,才到这儿找到你,你却给人家这样的脸色,你对得起人家为你付出的吗?”达月为杜瑶挺身而出。“而我却实就想不通,我哪里对不起她,一我们才刚认识,这谁跟谁?二又不是我让她来找我的,三她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 “有你这张奴仆一样的脸色给她,已经很对得起她了。”我说。 “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在你心里除了明希是女的,是不是天下其他她的都死绝了?”达月还不罢休。他的话虽不全对,可我心里现在真放不下第二个女的。可人总是矛盾体,又突出体现在感情上,在冥冥中我对杜瑶的初识有一种特殊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明希,也许是她寻我的劳苦,让我看见她内心的热诚,而她那不蔽的性格又总像一个小女孩,让我有此束手无策。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那么深刻,不是她姣冶的面容,而是她全身上下迸射出来的那役气质,和那双大眼睛里透出的灵气。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