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的话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开卷的话我从小就比较喜爱阅读小说,读初中时就已经把四大名著都看过,其中《三国演义》与《水浒》是最喜爱的,以后,陆续看了《兴唐传》《隋唐演义》《杨家将》《说岳全传》等等,看过的与军事有关的古代小说都记不清多少本了,那时,我就有一个梦想,我日后能否也写一本自己的小说? 到了以后出来社会工作,一直忙忙碌碌,无暇去写点东西,这个少年时的梦想虽然仍在心里,但却无法去实践。 前不久的某天,我忽然觉得,时光飞逝,光阴是不会等人的,再不付诸行动,这个梦想可能就永远成为梦想了,我毅然打开电脑,在文档上写下了第一章。 由于平时懒于写作,文笔早已生疏,刚开始时的文字显得很生涩,写了一段之后感觉才慢慢回来。 由于只是一个写小说业余爱好者,不是职业写手,更不是作家,白天要应付忙碌繁重的工作,只能在晚上放弃以前丰富的夜生活埋头写作,所以一天最多也只能完成一到二章,更新一定不会太快,这点请大家原谅。 写作,累的是身体,但精神上的满足是旁人绝对不能体会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会坚持下去,坚持到完成此书为止,这是我从小的一个梦想,人生,其实时间真的不是很长,有几多人能在自己的生命中实现到自己的理想? 不多,绝对不会多。当日后某天,我回顾自己的人生,你有什么事最有意义最值得自豪时,我可以说,我有! 书本中的世界,可以实现我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也可以体现到自己的思想,可以自由地解除束缚,欢快地展现自己的想象,这也是我写作的目的。 请假了20131027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请假了20131027由于下星期起要到外地出差,恐怕没有条件及时更新,可能会暂停一段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出差一回来,更新马上开始,这本书一定会完本,请大家放心。《武神仁威演义》请假了2013102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回 异界大陆风烟起 天降异象贵人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茫茫大陆风烟起,岁月苍桑变化。 兴衰成败更有时,江山英雄出,笑谈烟雨中。 意气风发少年郎,长笑环宇震惊。 一骑绝尘飞奔去,多少仇与爱,都随风消逝。 ——调寄《临江仙》 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这宇宙一词包含了所有时间空间的概念,然而宇宙也有其寿命,有始也会有终,循环不息。 这个故事发生在不同于我们的这个时空,在另一个的宇宙里。 这宇宙也是由无数星系无数银河所构成,每一个能够诞生生命的地方都有其特定的地理环境,有水、温度适宜,气候良好。 一个庞大无边的星体,静静地漂浮在宇宙当中,这个星体外观看起来就象一块不规则的岩石,一个巨大的气泡将整个星体包围着,星体的引力吸引了一颗恒星和一颗卫星从不同轨道围绕着其旋转,使星体上有白天黑夜之分。 星体向上的平面是茫茫海洋,海洋中央部份,有四块大陆,陆地周边有无数巨大的,北面陆地终年积雪,不适宜人类生活,南部大陆,气候非常严热,为穴居兽人居住,东西两块大陆,气候温和,里面繁衍出了人类与文明。 东部大陆文明历史悠久,薪火相传数千年,而西部大陆,为异族居住地,土地贪瘠,对东方大陆一直垂涎不已。 东部大陆上居住的人类,给自己这个大陆起了个名字,叫做鸿蒙洲,鸿蒙洲的北部为大草原,游牧民族居住地,鸿蒙洲中部山川秀丽,以平原居多,气候温暖舒适,没有明显四季之分,土地肥沃,物产丰盛。鸿蒙洲中部现在有三个国家,东面是仁威王国、远安王国两个国家,西部是文德王国,国土为前两国之和,都是文明人居住地。 历年来,三个国家之间的纷争从未停息过。 东部大陆东南海外,有最大的,上有一个倭人王国。 整个大陆,人类的文明发展程度大约等于我国古代唐宋时代,但由于时空地理的不同,也有所区别。 这个故事开始,就发生在仁威王国里。 仁威皇帝高翔,一生戎马生涯,为马上皇帝,文武双全,自幼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建立了庞大的帝国。 仁威国土,在相邻四国中属于最小一个,但也极其庞大,仁威皇帝曾派人丈量过,用最快的马匹,横穿国境,也要跑一年时间。 仁威皇帝高翔立国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法度有加,把一个仁威王国治理得繁花似锦,人人安居乐业,百姓欢欣起舞,更兼年年丰收,物产丰盛,使仁威王国国力日渐强盛。 大石镇,位于仁威国境内的一个繁华城镇,因其不远有仁威国最高山峰大石山而得名。大石山高耸入云,山顶终年积雪,积雪融化后流向山下,汇成河溪流经大石镇,在大石镇外与其他江河汇合,形成仁威国境内最大的苍江,一路向东奔流入大海。 大石镇内有一富裕人家,家主姓张,名唤张朝唤,生得高大健壮,国字脸,浓眉大眼,性格刚毅自信。 张宅在大石镇内,是一豪门大户,门前一对独角兽石雕,独角兽是大陆中传说的吉祥之兽,传言有人曾到过北方大陆见过,但并不为人所足信。张宅内房屋层层叠叠数十间,其间更有雕梁画柱,亭台楼阁,假山鱼池,庭园深深。 张宅内家丁、丫环、使妈,工人,厨师无数,是典型的大户之家。 张朝唤之妻叶美馨,雍容华贵,贤良淑德,持家有道,为张家生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名叫张子奇,长得黑黑瘦瘦,女儿叫张美玲,长得玲珑可爱。 叶美馨现已怀胎十月,产期将近。张朝唤因念到叶美馨年龄渐老,夫妻间相约好这是最后一胎,所以叶美馨显得尤为紧张。 这日,叶美馨端坐在厅堂前,一双儿女前面玩耍,“哎哟!”突然叶美馨叫了起来。张美玲跑过去,牵着其母的手,轻轻问道:“母亲,你怎样了?”叶美馨笑着道:“没什么事,孩子在肚子里踢了。” 美玲听罢,轻轻地抚着叶美馨的肚子,一边轻声说:“弟弟,你乖点啦,不要再踢妈妈啦,妈妈会好辛苦的!” 叶美馨笑着摸着美玲的头发:“你这孩子,你又知道是弟弟?或许是妹妹也不一定哦?” “是弟弟,一定是弟弟,我感觉到的,没错。”美玲急着说。 这时,张子奇也走了过来,摸了摸叶美馨的肚子,就说:“这孩子不老实,母亲,我帮你现在打他一巴掌好不好?” 叶美馨恼了:“你怎么这样对自己亲弟妹的?你当年在我肚里也没少踢我,我又没打你!” 张子奇见母亲面色不善,悻悻而去,口中嘀咕着:“算了吧,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张朝唤带着管家和几个家丁从门口进来。 叶美馨迎了上去,“老爷,今天辛苦了”,连忙吩咐丫环奉茶。 张朝唤坐下,喝了口茶,满脸笑容地与叶美馨道:“娘子,今年我们的农庄收成很好,佣户们的干劲也高,今天都把收成归仓,明天我就要准备好牛马车,到城里去卖掉,除了官府的税粮后,估计收入也很多,看来,这个新孩儿会给我带来福气啊!” “佣户们这一年来也辛苦了,老爷您在工钱方面如果可以的话,就多赏他们几个钱吧。”叶美馨道。 张朝唤点点头:“没问题,既然娘子你这样说了,就按你意思办,是了,孩子是不是过几天就出生了,我要做好准备,稳婆奶妈都要先请好在家里。” “也不急,还有点日子,等老爷您回来了也赶得上。” “我一定赶回来,我要陪着你一起,等孩子出生” 叶美馨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伸手过去,紧握着张朝唤的手,也不说话,只是笑着。 张朝唤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然后再轻轻放下。 “好了,我也要进内堂洗个澡,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争取早去早回。”张朝唤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朝唤就带着管家家丁出门去了。 叶美馨依然坐在厅堂前,指挥着丫环使妈,把初生婴儿需要的衣服做好,摇篮、摇床,澡盘,一应物品都准备妥当。 三天之后,张朝唤果然如期而归,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走过来。 他笑得双眼都睁不开,对叶美馨说:“太好了太好了,今年的收入,除了交官税之后,比往年多了二倍,这孩子太有福气了!” 叶美馨笑道:“老爷,您太过奖这未出生的孩儿了,他还是婴儿一个,有什么本领?还是老爷你经营有方,宅心仁厚,佣户们自然尽心尽力,现在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收成自然会高,收入多了也很正常,别再捧杀这孩子了。” 张朝唤嘻嘻笑道:“也对也对,娘子说得没错,咱们仁威王国自从皇上当政以来,一年比一年好,也是我们当仁威国民的福气啊,听远来的客商说,邻国远安王国就比咱们的收入差很远,国运不佳啊。” “我们平民百姓就少谈点政事,老爷你回来就好了,明天去把稳婆奶妈请好,孩子就在这几天要生了。” “好好,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去。 这夜,寂静无风,大石镇都沉睡了,只有偶尔传来更夫的敲更声和几声野猫的叫声。 但天有不测之风云,大石镇东边,突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向着大石镇飘来,密云中隐隐听到隆隆雷声。 “呼,”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把张宅庭园里的落叶吹到半天上,某扇未关好的窗户被风吹得“嘭“的一声巨响! 叶美馨被这一声突然惊醒,忽觉得腹中一阵剧痛,一股一股的波动阵痛从下腹传来。“哎啊,孩子可能要提前出生了!” 叶美馨已经有两个孩子的经验,对此感觉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连忙推了推睡在身旁的张朝唤:“老爷,老爷,孩子可能要生了!” 张朝唤一跃而起,跑到房门喝道:“来人了”,一名精壮家丁马上跑了出来。 “你马上驾马车到镇东把稳婆接来,夫人要生孩子了,速去!” 家丁听后马上飞跑而去。 张朝唤紧接着,喊出一众丫环,使妈,准备好毛巾,热水,澡盆,等待着。 这时,天空中突然一记惊雷,一道银光闪过,*的闪电击在张宅花园中的大树顶部。 紧接着,拇指头大的冰雹从空中飞下来,噼噼啪啪地打在瓦面与窗户上,落在庭园中间,到处飞溅,下人们捂着头到处飞奔! 紧接着暴雨被狂风裹着一股股地打下来,天上惊雷响个不停,满天银蛇乱舞,好象每道闪电都冲着张宅而来! 更有一股龙卷风席卷而来,满天砂石树枝落叶乱飞,碗口粗的柳树被连根拔起,飞到半空之上,房屋的瓦片被吹得哗哗作响。 “好多年没见过这样凶恶的暴风雨了!”张朝唤望向天上暗暗道:“今晚这孩儿提前出生,但天降异象,究竟是凶是吉呢?” “啊…..啊…..!”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叶美馨痛苦得扭曲了脸容。 “老爷,好痛,好痛啊……”叶美馨的手死死地抓着张朝唤! “娘子,忍一忍,忍一忍!” “怎么稳婆还没到的?”张朝唤急到如坐针毡。“娘子又不是初生,理应不会如此痛楚,今天见状比其第一次还要痛苦得多,何解?” 既然稳婆还未到,只能将就着,张朝唤对着一众使妈大喊道:“你们谁生过孩子,谁有经验,先临时充当稳婆!” 一使妈战战兢兢走过来:“老爷,让我来试试!” 使妈走过来,帮叶美馨脱去衣服,让她架起双脚,准备着生产的动作。 “老爷,产门开了,孩子的头发见到了,夫人,用力,一定要用力!”使妈大叫着! 叶美馨感觉到*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巨痛传来,全身力气一点点地消失,但她心里明白,一定不能放弃,这关键时刻,一但放弃,她和孩儿都将性命不保。 这时,门外传来家丁的叫声:“稳婆到了,稳婆到了!” “快请,快请!” 稳婆进来时满身湿透,但也顾不得宽衣了,马上洁净双手,与叶美馨把了把脉,看了看脸色,向张朝唤道:“夫人现在生产有点困难,待我向她施针。” 言毕,稳婆拔出银针,剌进叶美馨身体几处的穴位里,叶美馨马上觉得痛楚大减。 “夫人,用力吧,马上可以了!”稳婆叫到! 叶美馨用尽平生之力,屏着呼吸,用力一憋,感觉“哄”的一声,肚里突然一空,一股连水带肉的感觉突然排了出体外! 稳婆伸手接过婴儿一看,是个健壮男婴!马上剪去脐带,倒吊婴儿一拍屁股,等待着婴儿的第一声哭声! 但这婴儿却一声不响,紧紧闭着双眼,稳婆慌了,如果婴儿不哭,有可能是死胎,连忙提起一看,发觉婴儿有微弱呼吸,样子就象睡着一样。 “老爷,很奇怪啊,怎么这孩儿不哭呢?”稳婆对张朝唤叫道,“如果不哭,这孩子恐怕会活不过来!” 张朝唤见状连忙过来,问:“怎么办,要不我来,拍哪里?” “背门上!” “好!”张朝唤伸出大手,狠狠往婴孩背上拍去! “哇”一声清脆明亮的叫声从婴儿口中叫了出来,声音极为洪亮有力! 但婴孩叫完这一声,却还是没有哭,又闭上双眼熟睡去了。 稳婆摸了摸孩子的胸口,探了探鼻息:“好了,没事了,孩子正常了,老爷,这孩子天生怪异,他日必定大富大贵,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稳婆把婴儿用布料包好,抱到叶美馨身前:“夫人,快抱抱你的孩儿吧!” 叶美馨紧紧抱着婴儿,眼中流出一行热泪! 这时,风雨散去,天空中重新现出一轮弯月! 本书的主人公终于来到这个不平凡的世界,等待他的将是无数的风雨!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回 奇闻异事集一身 风险暗藏云暗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上回说到,叶美馨暴雨中产下佳儿,不禁喜极而泣。 转眼间,婴儿到了满月,张朝唤在家中设宴招呼亲朋好友。 张朝唤一向人缘甚好,做生意又讲诚信,在商场上长袖善舞,所以,满月宴亲朋好友都争相而来,筵开酒席数百,更请到一帮红伶来唱戏助兴,张宅内好不热闹。 席间,有好事者乘三分酒意大叫道:“张老爷,适逢又添佳儿,不如叫夫人抱小少爷出来让我们看看!” 张朝唤无奈,只得叫过丫环:“请夫人抱出来吧。” 丫环答应一声,跑回堂内,未几,叶美馨怀抱婴儿走到堂前。 众人一拥而上,围作一团,叶美馨展开包袄,露出婴儿的脸,好一个粉雕玉啄的孩儿,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傅粉。众人皆赞不绝口,好事者笑道:“张老爷,你与你的大公子都长得肤色黑黑的,怎么少公子白白胖胖的?” 叶美馨身边的丫环恼了,嗔骂道:“你这家伙,怎么如此说话,你看我们夫人长得肌肤似雪,难道少公子与夫人相似不可以吗?你看小姐美玲,不也长得又白又漂亮吗?” 众人听完皆哈哈大笑,对好事者说:“你这家伙,乘几分酒意在发什么酒疯,快住口,是不是想招打啊?” 这时,张朝唤赶忙过来完场。 “这位朋友其实是在玩笑罢了,大家今天高兴,多喝几杯。现在我宣布,根据我张氏族谱,我儿男丁是子字辈,我请批命先生帮忙起了个名,先生说我儿出生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实乃神龙出海之兆,故起名子龙!” “好名字,好名字,少公子他日必定是人中之龙,大展鸿图,光宗耀祖啊!”众人赞不绝口。 日子一天天过去,子龙八九个月时已经学会走路,并且呀呀学语,但令叶美馨觉得奇怪的是,张子龙除了说跟家中大人学说的话之外,经常说出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张朝唤与管家经年出外经商,结识不少外地客商,对各地语言都略懂一二,但都听不明白张子龙说的是什么话,明明听到张子龙叽喱咕噜一大段句子,就是不明所云。 幸好,张子龙学大人说话也很快,慢慢也能说回大家能听懂的话语来,张氏夫妻二人才放下心来。 这时,仁威国的邻国,远安王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远安王国,建国三百余年,历代皇帝英明神武,开疆劈土,国土面积比仁威王国还要大。 传位到上一任皇帝,远安王国内出了一位绝世英雄,名叫云国雄,此人身高八尺,力大无穷,武艺超卓,有万夫不当之勇,官拜大将军之职。 云国雄常年领军征战,屡战屡胜,立下赫赫战功,军中威望极大,渐渐大权独揽,野心亦日渐增长。 云国雄有三子一女,三子为云龙、云虎、云豹,三子皆精通武艺,勇猛过人,其女云海岚,聪颖过人,足智多谋,坚韧果断,是一厉害人物。另收有一徒弟,从其师姓,叫云清风,善于出谋划策,为云国雄的左右手,与云海岚暗有私情。 远安王国皇帝看见云国雄日渐势大,早已不听调令,时常阳奉阴为,已经不可控制,心怕他日后羽翼丰满后窥视他的皇位,于是密约几位心腹大臣,来到皇宫中商议对策。 其中一位大臣献计道:“云国雄手拥雄兵百万,身边猛将如云,三子一徒皆非等闲之辈,我们要设一妙计方可除之。” 皇上听到此,马上问道:“爱卿如此说来,必定心中有妙计,快说来听听!” 那大臣说道:“皇上应下一道诏书,召云国雄及所属回京都,说要封赏于他,然后在宫内埋伏刀斧手,待云国雄面圣之时将他斩杀。” 皇上听得后哈哈大笑:“爱卿此计甚妙,就按此计实行。” 皇上马上安排人手,准备埋伏宫中,再发出诏书,召云国雄回京都。 但事机不密,消息被云国雄截获,云国雄与众人商量:“当今皇上昏庸无道,我为其立下赫赫战功,今天不思我功,反欲加害,该如何应对?” 云龙道:“皇上不念我功,我们亦不念其恩,今日我们就带上兵马,杀上京师,把皇上一家尽斩,改由我父当远安皇帝!” 但云清风却说:“此事万万不可,运安立国数百年,历多位皇帝,百姓心内忠君思想根深蒂固,且远安国土辽阔,忠君的军队不在少数,师父夺位,人心必乱,必定会惹起战乱,实属不智啊!” 云国雄点头称是:“有道理,有道理,叛逆谋位,历史上都被评为罪人,遗臭万年,此法不可行,贤徒有何妙着?” 云清风道:“要想做得完美,我们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对外宣称皇上身边奸臣当道,欲害功臣,故发兵上京,清除皇上身边小人,以宏正气。到时*皇上退位,我们另立一个听话的新君,别人也无话可说。” “妙妙妙,就按贤徒意思办。”云国雄听后哈哈大笑。 云国雄连夜亲自带领数万精骑直扑京城,沿途各州各府无人敢挡,远安王国国都京都城的守军皆是云国雄心腹,早已打开城门让他挥军进入。 云国雄冲进皇宫,将一众参与此事的大臣抓获,并在后宫中将太子与众皇子找出来,一并押到皇帝面前,*迫皇帝写下诏书,通告全国:太子与众皇子伙同数大臣意欲谋朝篡位,大将军奉密旨回京救驾有功,现将太子等罪臣尽皆斩首,皇上受此惊变,身体抱恙,退位为太上皇,颐养天年,另立新君。 云国雄在宫外找到一人,其母原是皇宫中宫女,被皇帝宠幸后生下一子,名赵永安,宫女生子后被皇后所妒忌,将宫女母子二人逐出宫外,现在将赵永安捧上皇位是最合适不过了。 至此,赵永安被立为远安王国新君,云国雄被封为靠山王,太傅,兵马大元帅,朝中重权尽归一人,赵永安实为一个傀儡皇帝。 而云国雄为掩天下人之口,亦为了更好控制赵永安,将其女云海岚嫁入宫中,立为皇后,云海岚心里虽不愿,但她意志坚定,毅然答允,但入宫后从来不与赵永安同床共寝,而经常偷偷与云清风幽会,并且暗结珠胎。 这日,赵永安如常一样,在金銮殿上早朝。 文武百宫分两边站立,赵永安稳坐龙椅高高在上,云国雄坐在下首左侧,宦官出来高呼:“皇上早朝,文武百宫有事启奏,无事散朝!” 这时御医官出班伏在殿前奏道:“臣有事启奏,昨晚深夜,皇后娘娘诞下一女,母女平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赵永安与云国雄听到后都眉头一皱,赵永安心知肚明,此子并不是他所亲生,而云国雄对女儿与徒弟的私情也有所闻,云海岚立为皇后不过七八个月,就生下女儿,此事恐遭不少非议。 云国雄立刻对赵永安使了个眼色。 赵永安马上道:“这事朕知晓了,待与太傅商量后再公告天下,众卿家退朝罢了。” 云国雄走进宫内,向云海岚问道:“女儿所生之婴孩,生父到底是谁?” 云海岚道:“不瞒父亲,是我与清风所生。” 云国雄一声长叹:“唉,我的儿,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刚进宫为皇后不过七八月,就诞下婴儿,被人落下话柄了。” 云海岚答道:“此事女儿已有打算,我生儿一事不再公告天下,女婴暂时不能留在宫中,我将会送出宫外,待日后时过境迁,没有人再记起此事时,我再将我儿重新接回宫内,到时,我再勋告全国,女儿自幼离开远安王国,身任重责,现在回归,重新封为长公主。” “此计也可,但未知女儿打算将女婴暂放何处?”云国雄问道“我见邻国仁威地域虽不及我国,但却比我国富裕强盛得多,其中必有原因,我想将女儿放养在仁威王国,让她从小在仁威王国长大,待她长大后在其中学习文化知识与风土人情,学成后再将她接回远安王国来。”云海岚说道。 “好好,就依女儿所说,我就马上安排几个得力亲信,我的亲将赵明阳,为人忠诚老实,胆大心细,武功高强,我会让他主要负责看护你的女儿,带着几位亲信,带上金银财物,将这孙女儿送去仁威,其实为父心中也很舍不得,但无奈何!”云国雄说完眼眶也湿润起来。 “既然定了,就请父亲帮孙儿定下姓名,明早就出发。”云海岚说道。 “女儿你天生聪敏过人,你的女儿日后也必定有过人之处,就叫她敏儿吧,既然不是赵永安之女,跟其父姓,叫云敏儿!” 第二天早上,远安王国京都城门外,云海岚抱着未及三朝的云敏儿吻了又吻,一行热泪洒个不停,把一个莲花金锁链挂在了云敏儿的胸前:“女儿,莫要怪娘亲狠心,娘亲实属*不得已,希望你能健康成长,日后回来,我们母女再相聚。”说完将云敏儿交与赵明阳,头也不回就走进城内。 赵明阳率领众人登上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第三回 抓周暗定终身志 前世记忆渐显现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仁威国大石镇张家大宅内,一片欢声笑语,张子龙快一周岁了,已能学会走路,最爱在家中到处乱跑,整天嘻嘻哈哈的,母亲叶美馨望着慢慢长大的张子龙露出了欢心的微笑,最紧张的是姐姐张美玲,步步紧跟着,常怕弟弟走路不稳会摔到。 张氏夫妇一齐坐在厅堂前,看着一双儿女在嘻戏,边品茶,边聊着天。 “娘子,你有没有发现,龙儿这一年以来,我从来没听他哭过,就算是饿了,也只是胡乱叫几声,我从没听说过小孩会是这样的。”张朝唤继续说道:“这孩儿出生以来,怪异事太多了,真担心他长大以后会是个什么人。” 叶美馨答道:“孩子还少,现在很难说的,等长大了,让他到仁威王国最好的学院去学习,龙儿这样聪明,必定学业有成,为我张家光宗耀祖的,是了,老爷啊,龙儿快到周岁了,你准备给他抓周吗?” 张朝唤答道:“抓周的事是肯定要的,过几天,请众亲友来办了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奇儿,自从龙儿出生以来,他这个当大哥的一直闷闷不乐,也从不跟弟弟玩,我担心这俩兄弟日后会不和,子奇从小就妒忌心重,反而美玲却很爱这个弟弟,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妹,也会有不同的性情?” “唉”叶美馨长叹一声,默默无语了。 几周后,张宅门前张灯结彩,里面布置得繁花似锦,一众挈友亲朋都来到,齐齐参观张子龙抓周。 仁威国的抓周习俗历史悠久,孩子周岁时,都由家中长辈们带上各种物品,在祖宗祠堂牌位前,让孩子选他喜爱的物体,从中了解孩子的喜好与未来志向。 相传绝大部份的孩子抓周时抓了什么,他未来的人生经历都与这物体有关,虽然没什么人去验证结果,但大家都深信不疑。 哥哥子奇周岁时拿了一枚金币,大家都赞他能子承父业,必定是个经商之人,而姐姐美玲却是拿了一个小男孩的布偶,大家都说这是女孩子之常情,日后美玲或者会嫁个英俊少年吧。 张氏祖宗祠堂内,张朝唤伏在神台下,三跪九呃,烧纸焚香后默默祷告:“张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张朝唤今日告上,得各位祖上保佑,幸得佳儿,今天是他周岁,按俗例应抓周,请祖上显灵,让龙儿选取他喜欢的物体。” 祷告完毕,张朝唤对众亲友说:“龙儿抓周可以开始了,请各位将事物放在堂前覆盖红布的桌面上,有劳各位了!” 众亲友纷纷走上前,将各种物件放上去,有金银财宝,有小刀小剑,有算盘秤杆,有书籍毛笔,有布偶公仔玩具,也有放胭脂水粉,香水粉底等女孩子物品,有好事者连一块尿布也敢放上去,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见众人放置完毕,张朝唤叫美玲将张子龙牵过来,让他到桌前去挑选。 对着满桌事物,张子龙突然一改平时嘻嘻哈哈的神态,神情变得非常专注,好象沉思着什么,一动不动,也不拿桌上任何物体,眉头紧皱,闭上眼睛,默默地沉思着。 张朝唤暗暗吃惊,这种神态,根本就不似一个只有周岁的孩童所能表现出来的,反而象一个中年人在深思着事情。 沉默了很久,张子龙依然一动不动,美玲焦急了,走过去拉了拉弟弟的手:“弟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张子龙仿如未觉。 “算了,美玲,让弟弟好好想想。”叶美馨对美玲说。 过了很久很久,张子龙突然睁开双眼,眼神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快步走到桌前,左右一扫,将金银财宝玩具等扫到一旁,伸手伸向一推书籍,在书籍堆中在找寻着什么。 张朝唤惊出一身冷汗:“这孩子,才周岁,目不识丁,他居然在书籍里找,他在找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张子龙突然停下来,把一本书拿了出来,一把递给张朝唤道:“父亲,我就挑这本!”那坚毅的神情,完全就象个成年人一样。 《太史公兵法十典》!拿在手上,张朝唤手在发抖,这本书是当朝国师黄国辉的师傅司马公所作,被整个大陆传为愧宝,各国军队均视之为金津玉律,书中内容是行兵作战的各种技巧,无所不有。 “轰!”众亲友都震惊了,拿这本书来的亲友是大石镇知府内的一名校尉,来时不知带什么,问起知府,知府在书房内随手拿到这本书,校尉本人都未及看书名就带过来了,完全是无心之选,如何想得到一个周岁孩童会选取此物? “龙儿,龙儿,你真要挑这书?”张朝唤拉着张子龙手问道。 张子龙这时却打了个哈欠:“父亲,我累了,想睡觉。”手一松,脚一软,倒在地上睡着了。 美玲急急跑过来,一把抱起弟弟:“爸,弟弟睡着了,我抱他回房了。”说完抱着张子龙走了。 “难道这孩子以后是要当大将军,抓周居然挑了一本兵书,而且是最厉害的一本!”众亲友议论纷纷。 “好了,好了,今天抓周就到这里了,大家到前厅喝酒吧。”张朝唤向亲友叫道,再度上香答谢祖先后同众人离开了宗祠。 这时,在张子龙的房间内。 张子龙安详地睡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鼻息声,好象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张美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弟弟,轻轻用手帕抹去张子龙额头上的汗珠。 “弟弟,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吓死姐姐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姐姐该怎么办啊?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不够好,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不要吓姐姐了!”美玲在床边喃喃自语着。 但她不知道,刚才张子龙在抓周时发生了一件足以影响其一生的事情。 当张子龙站在抓周桌前的时候,一段以前很模糊的意识突然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 虽然当时停顿了一会儿,但张子龙却好像经历了几十年一样,一个人的一生记忆如潮水一般拥入他的脑海。 高楼、大厦、汽车、飞机、高速公路等等一件一件在这个世界从未出现的事物在张子龙年幼的大脑中一一闪过。 一个来自不同世界不同宇宙的一个灵魂一份记忆,在张子龙出生的那一刻已经进入了张子龙的脑海中,当张子龙的灵智渐渐长成后,这段记忆就会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反映出来。 天下事无奇不有,很多事亦无从解释,一个人的灵魂与记忆,只有在这个人个体生存时才能够存在,当一个人死去时,灵魂与记忆都会烟消云散,轮回转世天堂地狱之说,根本就是人们一厢情愿的幻想,但这个人的灵魂与记忆是如何穿越时空宇宙来到这个异世界?可能是一个永无答案的问题。 而这段来自异世界的灵魂与记忆,与张子龙此生相结合,又不属于灵魂附体,只能说是与张子龙本身的灵魂相结合,随着张子龙的成长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加深,必然会融合成另一个新的灵魂,但那一段异世界的记忆却会留在张子龙的记忆伴随他的一生。 这一段记忆的人,生活在社会文明程度、科学发展程度都比这个世界高得多的世界,虽然一个人的记忆是有限的,但凭着这一点记忆,足已令这个世界的发展远离它原来的轨道,为这个世界带来截然不同的改变,或许这是冥冥中的安排吧! 夜已深,亲友们早就辞别离去了,张朝唤背着双手默默地在厅堂前踱着步,一声声叹息着。 “想我张家,自祖上以来,不是务农就是经商,从来没有当官入仕途的,而子龙却拿了一本兵书,真不敢想象,这儿子将来真的要做一个领军作战的将军?但当兵上阵,难免危险重重,生命随时不保,就算能建立不朽战功,但一将功成万骨枯,手上又要染上多少鲜血生命呢?而且,当将军就要常伴君王,俗语道:伴君如伴虎!历史上多少人,因战功不力被杀不止,还要连累族人,被灭族的也不在少见,而且往往也会与敌人结成仇怨,日后恐祸及家人!”张朝唤边想边摇头。 这时,叶美馨走进来,轻轻抚着张朝唤的手。 “老爷,无论抓周结果怎样,龙儿日后是否要当一个将军,这些都是很遥远的事情,我们为人父母的,为儿女尽了心尽了力就足够了,既然龙儿是我们的亲儿,我们就有责任把他抚养成人,给他最好的生活,给他最好的教育,以后的生涯就让他自己去选择吧,无论他影响了我们什么,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叶美馨劝说道。 张朝唤也暗下了决心,对叶美馨道:“也唯有这样想了,待龙儿年纪再大点,我就打算请一个教书先生教他读书写字,既然他以后想当将军,练武是少不免的,虽然现在子奇也跟护院家丁学点三脚猫功夫,但那点东西是拿不出来看的,我想到时请个武艺高强的名师来教他们,待再年长点,我就送他去仁威国最出名的学府石基学院去学习文韬武略,日后必成大器。” 正是:异界灵魂入我身子龙从此不平凡一代武神非偶然常念当年父母恩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回 地球中年郁郁志 意外身亡魂穿越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地球,公元2012年12月22日清晨8点,中国,广州市。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窗外,传来一阵完全跑调的嘶叫式唱歌声。 “妈的,世界未曰没有来你们就来了,又是那些乞丐在鬼哭狼嚎,一早就来挠人清梦,有种别走,等我睡醒了一定下去揍你一顿!”何涛被这阵嘶叫声吵醒了,翻了个身,拉上被子盖在头上又睡过去。 何涛,某金融产品公司低级职员,中年男性,已婚,家中有一女儿在读初中了。 何涛年少时读书也算努力,在广州大学毕业,持有历史与企业管理双学士学历,但由于不擅于擦鞋拍马屁,又没有多少人脉后台关系,进入这个公司已经二十年了,一直得不到升职,仍是一个低级职员,可算是郁郁不得志了。 昨天晚上,何涛为了一笔大的业务,被客户拉去夜场灌了一晚的洋酒,喝得酩酊大醉,凌晨四点才回到家了,刚睡了一会,就给人吵醒,不发火才怪了。 窗外的嘶叫声一阵比一阵响。何涛迷迷糊糊地在半梦半醒之间伸出他毛茸茸的大腿,伸向她旁边的女人:“老婆,起来,去把窗户关了,吵死人了!” 但身边的女人亳无反应,何涛再用力踢了踢。 “嗯,不去,你自己不会去吗?”她老婆迷糊地答着。 何涛又伸腿踢了踢:“窗户在你那边,你近啊,赶快去关掉!” 她老婆“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头发蓬松,满脸腊黄,睁开一双又水肿又黑眼圈的眼晴,伸出手指尖指着何涛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死佬,昨晚去到三更半夜才回来,满身酒气,臭死了,现在又来吵醒我,你烦不烦啊?你说你昨晚几点钟才回家,是不是跟臭女人在外面开房了?”何涛老婆一轮臭骂象机关枪袭来。 何涛也恼火了,一脚把被子踢开:“靠!我开什么房了,老子是去应酬,是去会客,为了这个家,要拼命,要赚钱!” “呸!还有脸说为了家为了赚钱,干了二十年,还是个低级职员,就拿那点点工资回来,够谁用啊?” “好男不跟女斗,我走!”何涛跳下床,穿上拖鞋,走到客厅里,往沙发上一躺,又想睡了。 这时手机响起,是一条短信。 何涛拿起一看,是部门总经理发过来的:“我部全体员工请注意,时近年末,任务到了冲剌阶段,今天要举行任务冲剌动员会,一小时后回公司会议室召开,不得请假缺席。”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是休息天啊,开什么鸟会啊,开少一次你会死吗?”何涛不禁破口大骂。 但骂归骂,劳骚发完了,还得乖乖的洗漱干净,挤上公交车,准时回到了公司办公室。 几个小时令人哈欠不断的会议在进行着,何涛望着总经理那个光秃秃的“地中海”,无目表情地呆坐着,总经理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从职业规划讲到就业形势,其实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你们死也要把任务完成了,完成不了就等着炒尤鱼吧! 何涛心中一向最藐视这种领导,光说不练,不就是多读了两年书,拿着个硕士文凭,靠逢迎领导拍马屁,来了几年就象坐直升机一样升职上去,现在自己又拿不出什么业绩,只知道司发号令,指挥别人干活。 漫长的会议结束了,何涛觉得饥肠辘辘,才想起早上急忙赶回来,早餐都还没吃,现在过了中午了,赶快到外面找个小食店解决掉吧。 正当何涛想走出公司门口时,身后传来叫声:“何涛,你等等!” 何涛转身一看,又是那个令他极度厌恶的总经理。 “何涛,总公司领导现在急着需要一份大客户对我们公司产品需求的详细报告,你留下来,加个班,马上写,要深入地写,不能泛泛而言,完成了发到我的邮箱再走啊,大领导等着的,辛苦你了!”总经理又一个命令下达了,说完拍拍何涛肩部,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杀的,你这混蛋,保佑你一会儿出门给车撞死!”何涛望着他背影狠狠咒骂着。 无奈,何涛只得又打开办公电脑,继续他的加班工作。 下午六点钟,何涛伸个懒腰,关上电脑,今天的加班终于结束了。 走出公司门口,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变黑,何涛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我这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手机铃声响起,一听,又是昨晚和他喝酒那位客人:“何经理,我在黄沙海鲜市场盛港湾酒家,你快过来,我又有几个客户介绍给你。” “妈的介绍客户,想要人陪你喝酒就直说吧,老用这个作籍口!”何涛心里骂着,收起手机,挥手截下一辆的士飞驰而去。 到了酒家,人还没坐下,一杯洋酒就递了过来:“来来来,最迟你来了,罚酒一杯!” “好说好说,李老板你出声了,这酒一定要喝!”何涛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灸热的感觉冲进了胃部,火辣火辣的! “何经理海量啊,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夜总会,找上几个美女我们再喝过,你的那份产品包在我身上,过几天我到你们公司把它搞定!”李老板边说边又帮何涛满满地倒上了一杯。 饭后,一班人来到豪门夜总会。 房间李老板早已订好,一坐下来,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象燕子一样从门外跑进来,列成一行,鞠了一躬,齐声说:“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然后逐一介绍来自什么地方,几岁。 李老板满脸堆笑地对何涛说:“来,看中谁,谁就今晚属于你的啦。” 何涛连忙摆手示意:“不了不了,我不需要,李老板你自己挑,我在旁边一个人唱歌行了!” “那怎么行,大家兄弟出来玩,怎能冷落你一个人呢,你不肯选,我就帮你吧!”李老板说完后,伸手一指,指向一个脸尖尖,身材高佻的女孩:“这个好,快过来,到何总身边来!” 那女孩笑嘻嘻的跑到何涛身边坐下,双手很熟练地挽在何涛手臂上,样子好象一对相恋很久的恋人。 紧接着,李老板等人也各自选了一位美女,搂抱在身边,然后大手一挥:“拿酒来!” 一瓶瓶的轩尼斯XO摆上来了,公主蹲下来,慢慢用洋酒杯分好,递给了各人,李老板拿起酒杯:“大家一起来,第一杯干了,身体健康!”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干了,然后大家就如往常的夜总会一样,觥筹交错,一杯接着一杯,唱歌的唱歌,猜拳划枚的猜拳划枚,好一个热闹场面。 何涛喝着喝着,慢慢觉得头晕眼花,手软脚软,昨晚已经喝醉了一场,早上还没休息好,又要回公司开会加班,整天没吃东西,晚饭又喝了不少酒,渐渐不胜酒力。 爱喝酒的人往往有一样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快醉的人爱追酒喝,看到别人快醉时就爱打落水狗,拼命*迫别人喝酒。 众人见何涛渐渐不支,那敬酒就敬得更加凶猛了,巴不得把酒都塞到何涛肚子里。 一杯接着一杯的劝酒、敬酒过来了。 终于,何涛“啪”的一声,一头倒下,睡在了沙发上。 “这家伙,平时经常说自己酒量如何如何,今天大家看看他的熊样!”李老板在旁哈哈大笑,高举手中酒杯,象一个得胜的将军一样! 酒依然在喝,众人已经忘了睡倒在沙发上的何涛。 零时过后,酒已基本喝完,众人纷纷离场,李老板也掏钱埋了单。 这时,李老板过来拍了拍何涛的肩,见没什么反应,知道他醉深了,就叫上两个男侍应过来:“来,你们扶起他,把他放到楼上酒店房间里,让他自己休息。” 两侍应听后就按李老板意思,把何涛挟起,送上了酒店房间。 第二天中午,酒店到了十二点交房时间,服务员拍了很久门也没人答应,只好拿了钥匙开门进去,见到何涛仰面躺上床上,脸色纸白,口中有一团呕吐物,非常的难看! 服务员走上去叫了几声,毫无反应,伸手拍了拍,也没动静,心慌了,叫来了保安,保安一探鼻息,呼吸全无,再摸摸身上,一片冰凉,吓得连忙打120电话急救。 待到120医生来到,听了听心跳,看了看瞳孔,摇摇头,没得救了,宣布死亡,死因是因为过量喝酒,呕吐时被呕吐物堵塞气管而亡。 可怜的何涛,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在地球上的生命,把无尽的痛苦和悲伤留给了活着的亲人。 当晚,广州电视新闻台的G4也报道了这个事件:某中年男性,因饮酒过量,倒毙在酒店房间,此事要引起大家的警惕和深思,喝酒要节制,不要再让同样的悲剧发生。 但,这只是表面的情况,何涛在地球上的生命是结束了,而他的灵魂,却在他死亡的一刻,被一束光线吸引到一个光洞里,在光洞里,何涛的灵魂感觉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得好象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终于,突然在某一个时刻,落在一个电闪雷鸣的空间,再眼前一黑,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当何涛的灵魂再度慢慢恢愎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婴儿,他已经不是何涛,已经变成了张子龙,何涛与张子龙的灵魂彻底融合了,何涛原来在地球的记忆留在了这个异世的张子龙脑中。 第五回 记忆回来恍然悟 发奋图强立远志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仁威王国大石镇张宅内,张子龙抓周结束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张朝唤依然在外面忙于他的生意,叶美馨主持着全家的家政,上下打点着一切,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张子龙也在一天天地长大。 张子龙自从唤醒了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整个人性格好象变了,以前爱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到处去玩,现在变得非常文静,沉默不语,经常在发呆,好象在思索着什么事情,又喜欢听大人们聊天,每逢大人们聊起大陆的各种事情,张子龙都在旁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还会问上一二句,那些问题往往都令人很吃惊。 当然了,那是一个拥有四十年生命经历的灵魂,现在与张子龙的灵魂融合了,就等于是再世为人。 张子龙趁着没有人留意他的时候,独自一人,走到张宅的后花园里,在花丛旁的石椅上躺了下来,双眼望着蔚蓝的天空,默默地沉思着。 “我原来是在地球生活着,不知为什么就到了这个不同的世界,在地球最后的时刻我还依稀有点印象,我去喝酒,醉了,然后感觉灵魂离开了身躯,估计是什么原因使我死亡了,我的灵魂跨过时空来到这里,其实,我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人的脑海里留有上一世的记忆。” “想我在地球生活的时候,郁郁不得志,为生活,常常要干失去自己本心的事,活了半辈子,一直碌碌无为,非是自己不想干出点事业,而是没机会没际遇,人生经验也不丰富,在那个社会环境里,想干出点名堂来也真不容易。” 张子龙继续想着:“既然现在来到这另一个世界,既来之则安之,但我绝对不能再如前世一样做个平凡的人了,我现在要做的事,首先彻底了解这个不同的世界,看看与前世的那个有什么区别,我现在的躯体还是一个小孩,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条件,我有很多东西可以选择,我一定要把握好这次重生的机会,在这个不同的世界闯出一翻事业!” “我见到这个世界,就跟我在地球学习历史时所了解的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一样,科技水平还很落后,没有电器、机械,很多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出现,而我记忆中有很多这些先进的东西,知识就是力量,我要好好利用!” “封建社会里,在社会最顶端的人物无非就是帝、王、将、相,如果要当皇帝,我就觉得太郁闷,劳心劳力还要怕人窥视抢夺皇位,如果能做到一个王、候、大将军式的人物,手拥重权,辅助明君,那就最好不过了,我就以这个目标去奋斗!” “我观察了这个大陆的形势,现在看似平静,但其实暗藏战争的风险,各国磨擦纷争不断,迟早会爆发一场大战争,战争最受苦的就是黎民百姓,如果能把整个大陆都统一了,只有一个国家,那以后就消除了战争的风险,人民可以安居乐业,永无疾苦,所以我要有统一大陆的意志与雄心!” “这就是为什么抓周时我拿到兵书的原因?看来冥冥中是有天意的。” “但现在也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我这身躯还是个小孩,如果我表现出来的举动象个成年人,会引起很多麻烦的。我和小孩原来的灵魂融合了,二合为一,他中有我我中有他,无分彼此,但原来一个是周岁孩子的灵魂,一个是中年人的灵魂,两者心智差异实在太大,很难完美的融好,不如现在重新让原来小孩灵魂的那部分控制身体,继续当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让他慢慢发展心智慢慢成长,待他长大后心智成熟了,一定能完美的融合。” 从这一刻起,张子龙的性情又重新变回一个爱玩爱闹的小男孩。 张子龙计划好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将来,从此,这个世界的发展偏离了它原来应该的轨道,迈向了另一个不知道的未来。 “子龙,子龙,弟弟,你在哪里啊!” 远处传来一个小女孩焦急的叫声,张子龙听得出是美玲的声音。 “姐姐,我在这呢。”张子龙大声应道。 一个女孩从后花园的小路循声跑了过来,脸色粉红粉红的,一路走近来一路喘着粗气,鼻尖上挂着几滴汗水。 “哎哟,弟弟,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我都跑了大半个家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真担心你会不会掉进湖里、荷花池里了!”美玲急得不得了。 张子龙一边摸着脑袋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对不起,姐姐,我刚才想到后花园摘几朵花送给你,谁知进来后觉得有点困,就躺在石椅上睡着了,你不叫我,我还没醒了!” 美玲一听开心地笑了:“弟弟你好乖啊,会想到送花给姐姐。”说完一把抱起张子龙,在他脸上唇上亲完又亲。 张子龙一边躲一边挣扎着出来:“好了姐姐,你把我亲得脸都湿了,我们在这坐坐吧,我们聊聊天,我有点事想问你。” “好吧” 两姐弟并排坐在石椅上,美玲一边踢着脚一边望着张子龙。 “姐姐,我想问你,你会写字吗?会的话可不可以教教我?”张子龙问道。 “当然会写啦,父亲给你哥和我都请了教书先生,每隔几天,教书先生都会到家里教我们读书写字,现在书上所有的字我都会看了,我是从三岁时就学写字,你现在还小,等过一二年,父亲自然也会跟你找个教书先生来教你的。” “我想现在就学点简单的,姐姐你现在就教教我吧。” “好啊,既然弟弟你这么好学,我从今天起就教你!” 姐弟俩在一问一答。 美玲从地下捡起一支树枝,在地下的泥土上写了个字:“这是个我字,就是自己的意思。” 这个字也是个象形文字,但与地球上的字却不相同。 张子龙问道:“教书先生有没有说,你学的字,在其他国家也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老师说过,相传是在一千多年前,我们大陆出了个大圣人,我们都叫他“圣师”。当时他创造出了文字,圣师的学说非常了得,教会了我们礼法,制度,他的徒弟非常多,把他的学说都传遍了各国,各国都尊崇这位大圣人,都学习他的学说,自然也学习使用了圣师的文字了,你以后到了大学堂,就会看见,里面都供奉着他的圣像。” “哦,明白了,那姐姐你继续教吧。”张子龙说完也捡了根树枝,在地下学着写了个“我”字,一笔不差。 美玲接着一口气教了十几个字,张子龙基本上过目不忘,看过了,知道意思了,就可以马上写出来。 “圣师道:学贵在勤,疏于懒,勤在于心,心勤则体勤,体勤则学有所成!”美玲又教了一段话:“这是师圣教导我们的名句,你背背?” “圣师道:学贵在勤,疏于懒,勤在于心,心勤则体勤,体勤则学有所成!”张子龙不假思索,马上背了出来! 美玲惊呆了:“弟弟你好厉害啊,居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以后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从此,姐弟俩每天都在家里边玩耍边学习。 鸿蒙洲北面的大草原,茫茫几万里,望不到尽头,蓝天、白云,草原,雪山,构成了一幅美丽绝伦的画卷,大草原中间层层叠叠的山脉,山峦起伏跌宕,纵横交错,沟谷密布,平缓的坡麓上,一簇簇冷杉林地中间,一块块碧绿的草甸延展其间,宛如一幅幅不规则形状的绿丝绒地毯,真乃天地造化之美,美到极致,难以形容。 有诗赞道:远望蓝天日渐高,金龙盘曲自妖娆。 无边绿翠藏牛羊,万马飞歌醉碧宵。 大草原里气候温和时,雨水充沛,牧草丰盛,但当北方寒流吹袭过来时,就会飞雪连天,冰封千里,一片苍茫。 草原中有无数的游牧民族居住,以前游牧民族都是以家族为中心聚居一起,家无定所,到处流浪,只是为了避开恶劣的气候。 而有的家族,与邻近几个家族联合起来,慢慢就变成部落的形式,变成了部落,人口数量就变得庞大,人多自然力量大,可以放养有更多的马羊牛,但养多了,就需要更大的地方来放养,这就涉及了土地的争夺了,开始部落就将青壮年们武装组织起来,形成军队,对附近其他家族或部落进行驱赶,驱赶过程中,必然出现争斗,小家族小部落被灭亡,大的部落之间出现战争,整个大草原变得一片混乱,各大部落间的战争持续了百多年。 到了后来,其中有一部族,出了一位高瞻远瞩的人,名叫耶律真,他觉得部落之间年年争斗,永无休止,而听说南面几个国家地域广阔,国力雄厚,兵强马壮,法制严密,百姓都安居乐业,必然有其优越过人的地方,所以他早早就将他儿子和族中几名挑选出来的小孩,从小送到文德王国去学习文畴武略,期待他们学成回来,好创造一翻事业! 这一送不打紧,却送出一个乱世枭雄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六回 云蒙突变生异数 耶律一骑勇无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耶律吞云,身高八尺,生得虎背熊腰,豹眼虬须。武艺高强,力能举鼎。自幼被父亲送到文德国最出名的顺昌学院学习文韬武略,得遇明师,天赋过人,十八年后文武双全,学成归来,带着十八名如狼似虎的伙伴回归到大草原部落内。 这时,其父耶律真已任部落族长,将部落取名为云蒙,部落现在有十多万人口,占有一大片广阔的草原,附近部落都不敢惹他们,但云蒙部落在大草原中却未算是最大的一个。 耶律真见儿子学成归来,变得一表人材,威武不凡,心中欢喜不已,连忙将耶律吞云叫到帐幕内商议大事。 “孩儿,一别十数年,你在异国他乡求学,今曰归来,为父喜不能禁,见你英姿勃勃,必然有一番抱负,不妨讲给父亲听听。”耶律真说道。 耶律吞云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刀,不停地飞插在地上的一块木板上,再拔出来,再插,边插边说道:“如果没有到过异国求学,没有看过异国风情,父亲,你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文德国里到处有一望无际的庄稼农田、果树,物产丰富,又有无数大江河,纤陌交错,河里鱼虾鳖无数,而且气候温和舒适,到处有名山大川,挺拔秀气,好一个锦秀山河,城市里商贾林立,楼房高大,我们这大草原确实无法相比。” 耶律真默默点着头:“是的,我以前也曾听人说过南面各国风景如画,物产丰盛,看来有机会我也要去走走看看。” 耶律吞云再次把小刀大力飞插在木板上,语气变得大声了很多:“父亲,你只是想去看看吗?难道不可以将它变成是我们的国家?你想我们以后子子孙孙都守在这个苦寒的大草原,过着到处流浪的日子?” “哦,我儿有这个志向是好,但恐怕很难实现吧,南面国家都是国土辽阔,人口众多,军队多得数不清,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耶律真道。 “这向南的事以后再议。”耶律吞云说道:“我这次从异国归来,沿途看到我们大草原部落之间在争斗,纷纷乱乱,我们要尽快将草原各部落统一,成立国家,再养精蓄锐,训练军队,准备好粮草、马匹,待时机成熟就一举南下,成就大业!” “好、好、好!”耶律真哈哈大笑:“我儿雄韬大略,何愁大事不成?”但他忽然口气一变:“统一草原,是我一向之志,但几十年来苦无良策,西面不远就有草原最大的部落金尊,他们到处并吞,势力越来越大,恐怕不久就要来到我们云蒙,我们都不知道能否敌得过!” 耶律吞云摆摆手,从身后取出一大布包,打开,一大捆刀剑掉了出来:“父亲请看,这是异国常用的兵器,异国人善于炼制精铁,他们打造的兵器比我们好得多,我这次也学习了炼铁之术,我们加紧炼制兵器,再从族中军队挑选一批精兵,由我亲自训练作战之法,再挑选好一批骏马,我会打造一支精锐铁骑,统一大草原指日可待!” 耶律真听后点了点头:“好,就依孩儿所说,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三个月后,耶律真就看见耶律吞云带着一队精锐骑兵来到他面前,只见个个杀气冲天、威风凛凛,每人骑在雄骏的马上,手执闪亮的马刀,黑衣黑袍黑甲,前面十数骑高高举着黑旗,远远望去,就好象一团黑云涌来。 耶律真指着骑兵马后挂着一个长长的木筒,问道:“这是什么武器,我们大草原从来没见过的?” 耶律吞云打开木筒,从里面抽出一枝武器,前面套着尖尖的枪头,后面是一根木棍,一丈多长,样子就象一支长枪,但比长枪纤细很多。 “这是南面国家军队常用的武器,叫飞枪!” 耶律吞云拿出一枝飞枪,策马开去,扬手用力一投,飞枪马上飞了出去,沿着一道抛物线飞到了一百尺外,“刷”的一声插在地下,没入了三尺有多!耶律吞云见不远处有一小羊在吃草,他叫了一声:“父亲请再看!”然后再拔出一枝飞枪,策马加速,对着小羊一枪飞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小羊被飞枪插个正着,把身体刺了个对穿! “了得了得,果然好武器!”耶律真见状哈哈大笑:“上阵时,如果你们冲向敌人,投掷一轮飞枪过去,敌人还有多少剩下?只是,孩儿,你能保证这飞枪都能准确插中目标,还是你碰了运气?”耶律真道。 “父亲你错了,我自有一套训练方法,虽不至于百发百中,但亦不远矣,如果同时几千骑一起投出,敌方怎躲?”耶律吞云说道。 “不错、不错。”耶律真点头道。 从此,耶律吞云日夜*练精兵,部落里的工匠根据耶律吞云的精炼之法,日以继夜地打造着武器,云蒙部落的武装实力已经在悄然提升了。 数月后,正当云蒙部族在磨刀霍霍之际,一队打着金尊旗号的士兵来到云蒙部落前,带头的将官要求部落族长接见。 此时,耶律真两父子正在帐幕里说话,听到传令,耶律吞云道:“这些金尊士兵来此必定不怀好意,我们正欲起事,他们送上门来,正好拿来祭旗!” 耶律吞云对外大声叫道:“叫他们进来帐幕谈话!”说完,耶律吞云迅速下令十八兄弟带着几十名精兵埋伏在帐幕后。 二十名金尊士兵来到帐幕里,带头的将官态度非常傲慢:“谁是族长,我金尊汗王有命令给你!” “哼,自称本部落族长为汗王,真当自己高高在上了,凭这话就该死有余!”耶律吞云心中暗想。 耶律真走上前,不亢不卑道:“我就是云蒙族长,不知贵族有何书信呢?” 带头将官打量了耶律真一眼,从胸前拿出一羊皮书,打开,念道:“云蒙小族,得我金尊圣族常年庇佑,无灾无难,人口繁盛,尔族应感恩图报,着令尔族奉上少女五十名,牛羊马各三百匹,珠宝玉石若干,如不懂感恩,敢违我圣族,圣族大军马上杀到,男丁全灭,女子全部到本族当贱妇,望尔族速速从命,不得有误!” 耶律吞云听后,大喝一声:“谢恩!”抽出身后长剑,一剑望将官口中剌去,那将官未及反应,剑已从口中剌入,从后脑剌出! 耶律吞云这一剑快如闪电,帐幕里众人都未及看清他如何出剑,这将官已一命呜呼! “动手!”耶律吞云一声喝令,帐幕外埋伏的十八兄弟与数十精兵一拥而入,刀剑齐举,杀向金尊士兵。 耶律吞云凶猛无比,出剑快如闪电,道道银光闪过,数名金尊士兵胸前喷出朵朵血花,一瞬间,十几名金尊士兵被砍翻在地,剩下几个甩掉手中武器,跪下求饶。 耶律吞云抓过一名投降士兵,举剑“刷刷”两声,将他双耳削去,然后对他说:“我放你回去,告知你那个族长,叫他准备好兵马,十日后,在两个部落中间的长风坡决战!” 那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骑上马,一路狂奔溜回了金尊,一进部落帐幕门口,就大叫道:“汗王不好了,云蒙作反了!” 士兵滚进帐幕趴在地下:“汗王,我等带着令书到云蒙,谁知云蒙族长居然视我圣族为无物,突然动手,斩杀我圣族士兵,并要我回来传话,十日后约战在长风坡!” 金尊汗王听后大怒,一拍桌子,对左右说:“岂有此理,小小云蒙敢犯我圣威,不灭族不能解我恨!来人!立刻召集全族兵马,十日后到长风坡将云蒙灭了!” 十日后,金尊汗王带着部落两万人马,在长风坡前一字排开,等候着云蒙兵到来。 金尊汗王身后二将,分别是哈齐兹、哈飞兹二人,哈齐兹说道:“云蒙以前一向胆小如鼠,每次我圣族索取财物都乖乖奉上,这次居然敢反抗,杀我圣族战士,并约我圣族决战,是不是患上失心疯了?” “谅他小小云蒙,以往最多不足一万军队,武器又差,如何是圣族大军对手?”哈飞兹道。 这时,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三千人的骑兵来到对面,黑旗黑衣黑袍黑甲,排出人字形的阵形,最前面当中一匹高大的乌骓马上,正是耶律吞云,他手持一支碗口粗的混铁长棍,立在马上,大喝一声:“我就是耶律吞云,对面何人敢与我决一死战?” 金尊汗王扬鞭一指:“哪位将军上前斩杀此獠,本汗王重重有赏!” 哈飞兹拍马而出,挥舞一把长刀向耶律吞云杀去。 耶律吞云一马冲来,挥起混铁棍照哈飞兹头顶打去,哈飞兹连忙举刀一架,“轰”的一声,火花四起,把哈飞兹震得手脚酸麻,头晕耳鸣,耶律吞云回身再一棍,哈飞兹还没清醒过来,正中胸口,一股鲜血当场从口中狂喷而出,尸体从马上被一棍打飞到空中,再“呯”的一声掉到地下! 哈齐兹见状一声大叫:“你敢伤我弟,我要杀你全家!”说完一拍跨下马,举起一支长戈狠狠向耶律吞云剌来! 欲知两军大战谁胜谁负,且待下回分解! 第七回 窥探中原定计谋 暗蓄神兵邀倭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上回说到哈齐兹见弟惨死于耶律吞云棍下,心中又悲又怒,拍马举长戈向耶律吞云杀来。 耶律吞云纵马一跃,迎面扑来,抡起混铁棍扫向哈齐兹,棍戈相交,“哐”的一声,早把哈齐兹的长戈头打断,飞到半空中,哈齐兹双手发麻,暗暗叫苦:“这耶律吞云果真了得,弟弟他死得不冤!”哈齐兹心怯,拔转马头,向后逃去。 耶律吞云用力一挟跨下乌骓马,望哈齐兹追来,这乌骓马乃名驹,奇骏无比,哈齐兹所骑只是普通军马,如何比得上,瞬息间,耶律吞云已追至马后,一棍望哈齐兹头上打去。 哈齐兹听到棍风声,转头一看,只见到一根碗口大的混铁棍在眼前不断放大,然后双眼一黑! 耶律吞云这一棍,正正打在哈齐兹面上,把哈齐兹的脑袋打成个开了瓢的西瓜,血与脑浆四溅开来,哈齐兹当场死在马上! 金尊汗王见两将惨死,大怒,唤出身后四将:赵如龙、马如虎、李如雷,郑如风,喝道:“你们四人一齐出战,务要斩杀耶律吞云,不得有误!” 四将领命,枪戟齐举,杀向耶律吞云。耶律吞云全无惧色,拍马上前力战四将,一条混铁棍使得上下飞舞,呼呼生风,左扫右打,四将围着耶律吞云象走马灯般团团转厮杀起来,双方阵前,金鼓齐鸣,杀声四起。 耶律吞云越战越勇,把四将杀得胆战心惊,几个回合开来,四将渐渐胆怯,耶律吞云大喝一声,拦开大刀,一棍打在赵如龙肩上,把赵如龙连肩带背打个粉碎,重伤滚下马去,回身望马如虎又一棍,马如虎立马双手举戟向上一挡,又如何挡得住?一棍打下,手上戟断成两截,把马如虎头颅都打进身体里去了,剩下二人见况不妙,正想逃去,但哪有这般容易?耶律吞云如闪电般杀到,一棍拦腰扫中李如雷,李如雷口中鲜血狂喷,倒于马下,紧接再一棍由上而下,把郑如风连人带马打得血肉横飞,一命呜呼! 耶律吞云阵前连毙六将,杀气腾腾,威风凛凛,把混铁棍向天一举,阵中十八兄弟一声高呼,带领全队人马向金尊阵中冲杀过来! 金尊汗王见状也举起手中金斧,喝道:“全军出击,围杀云蒙人!”金尊二万人马一线排开,如滚滚洪流卷向云蒙军! 耶律吞云匹马当先,十八兄弟带着云蒙三千精骑紧跟其后,以人字阵象尖刀般插向敌阵中心,看看敌军已渐近,云蒙众骑打开马后木筒,抽出飞枪,人借马力,望空一掷,满天飞枪如雨点洒向敌阵,对面无数金尊兵马纷纷中枪倒下,云蒙军一冲而过,把金尊军阵形冲开两截,金尊汗王见状心中大慌,带着众亲卫逃进了金尊军侧翼,把阵形又冲得一乱,耶律吞云手中棍一挥,喝道:“众将士听令,紧跟金尊汗王旗号杀去,活捉金尊王!”众将士齐声大喊:“活捉金尊王!”一时杀声震天,云蒙军一路冲去,不断投掷飞枪,金尊军未及交战就已经非死则伤,如何有士气交锋?云蒙军保持严密队形在金尊军中反复冲杀,金尊军当场阵脚大乱,兵不见将,将找不着兵,各自为战,乱作一团,这三千云蒙精骑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斩瓜切菜般把金尊军杀得血流成河。 金尊汗王被耶律吞云追得抱头鼠窜,慌不择路,看看耶律吞云已追至近前,无路可逃,硬着头皮,轮起金斧回身向耶律吞云砍来,耶律吞云迎上举棍一撩,把金尊汗王的金斧撩飞在半空,两马相交,耶律吞云伸手一把抓住金尊汗王腰带,“呔”口吐一声惊雷,就把金尊汗王擒过马来,挂好棍,抽出宝剑,把金尊汗王紧紧压在马鞍上,以剑指头,大声喝道:“金尊汗王已被擒,降者不杀!”众云蒙军齐声跟着叫道,声震云霄! 余下金尊军见汗王被擒,大势已去,纷纷放下刀剑,跪地求饶。 耶律吞云马上着人点计降卒,金尊军两万人马,死伤一半,投降五千,剩余五千残兵逃回金尊部落。而云蒙军则只死伤几十人,绝对是一边倒的战绩。 耶律吞云将金尊汗王与降兵押回云蒙部族,把金尊汗王推入帐幕,耶律真见状哈哈大笑:“金尊汗王,你可知有今日?” 金尊汗王低头不语。 耶律真继续说道:“金尊汗王,我不杀你,只要你金尊族降我,我可饶你一条性命!” 金尊汗王低头答道:“胜王败寇,我已被擒,无话可说,就算我不降,金尊这次大败,金尊一族亦迟早落入你手,你儿耶律吞云英雄无敌,我输得心服口服,我愿降你,只求你善待我族人罢了!” “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留你性命日后有用,你愿降,云蒙族将与金尊族二合为一,金尊族以后为我族人,我当然善待,你不必多虑,明日我们就带你回到金尊族去,让你带所有族人降我!”耶律真对金尊汗王道。 当下,金尊汗王在帐幕内写下降书,并按下手指模以作实。 第二天,耶律真、耶律吞云领十八兄弟与一千精骑,押着金尊汗王到金尊部落去。 来到金尊部落,兵丁见金尊汗王被押回,急忙打开门口,一行人走到帐幕里,金尊汗王叫来族中父老与一众将领,当即宣布:“云蒙族长耶律真宽厚仁德,免去我族侵犯之罪,不杀本王与降卒,并愿将云蒙与金尊二合为一,我感其大恩,愿率全族归降云蒙,尔等自当听从,不得有误!”金尊族中父老与众将见大势已去,一一答应,并逐一画押确认。 原金尊部落势力庞大,依附着的中小部落有十多个,也收到金尊汗王发来的归降书函,哪个敢不从?也一一发回书函,全部同意归降云蒙。 至此,云蒙部族成为了大草原中势力最大部族,人口接近百万,军队数量达八万之众。 耶律真见此时形势一片大好,与耶律吞云商量下一步计策:“孩儿,现在我云蒙兵强将广,马匹武器精良,粮食充裕,理应到处征伐,早成统一草原大业!” 耶律吞云深思了片刻,然后才说道:“父亲,虽说我云蒙族兵马强盛,但各族都是新归降,人心未稳,此时乱起刀兵,恐会引起内乱,我有一计,无需征伐,也可早成一统大业。” “哦?有何良策,孩儿快说与我知?”耶律真问道。 耶律吞云答道:“想我云蒙,最近与金尊大战于长风坡,以三千精骑大破敌军二万人马,伤敌五千,而自伤仅几十人,孩儿亦连斩六将,生擒金尊汗王,此事必将传遍大草原,各族定震惊不已,更兼云蒙与金尊已二合为一,无人敢再与我云蒙为敌,皆怕我云蒙如老鼠见猫,现我们应修书函一封,着人发往各族,邀各族族长到云蒙族内商讨草原发展大计,信中语气略带威胁,不来者将视为云蒙死敌,而愿来我族的,我将明为结盟实为*降,如有不从者,当场格杀,如此一来,何愁大业不成!” 耶律真听后哈哈大笑:“我儿果真天神下凡,如此良策居然能想得出来,好好,就按孩儿此计。” 耶律真马上唤出谋士,修书一封,书中云:想我大草原,虽地域广阔,水草肥沃,牛马羊众多,但气候苦寒,各族人皆要到处流浪,居无定所,且边境时常受南面各国侵挠,草原中马匪到处流窜,其实我大草原内处处存在危机。而各族间又常为放牧范围争斗不断,族人常有伤亡,此举实属不智。我云蒙部族地广人多,兵强马壮,有责护佑草原各族之安危,现族长耶律真仁厚德重,欲邀各部落族长亲到云蒙,共商大计,望各族长以草原未来之计为上,不辞劳苦,不远千里,来我云蒙部落,云蒙将略备薄酒以待贵客光临。 书信送到,各部落反应不一,有马上应允的,有持观望态度的,也有一口回绝的。但所有回绝的部落,无一例外地突然被一队强悍的云蒙精骑袭来,兵将死伤无数,族长被掳。剩下持观望态度的部落吓得连忙回复同意出席。 这日,云蒙族族长帐幕前,旌旗密布,几千铁骑跨着高头骏马,武甲鲜明,杀气冲天地围绕周围,帐幕前的草地里摆放了百多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酒水果品,桌后各族族长正襟危坐,莫不敢言,正等着耶律真出来。 云蒙族族长帐幕布帘一揭,耶律真在前,耶律吞云在后,十八兄弟紧跟,走到帐幕前立定。 耶律真表情凝重,环视了场下一周,顿了顿,然后大声说道:“各位大草原的族长,多谢各位来到云蒙,令我云蒙蓬荜生辉。我大草原自古以来,各族皆为生存到处流浪,常年受到异国与马匪侵挠,族人惶惶不可终日,究其因,皆因我草原各族各自为战,不能做到一致对敌,而且各族内斗不断,年年有族人枉死,既然同为草原人,就应有草原人的亲情,有见及此,我在此呼吁各族,放下成见,结成统一联盟,建立草原上的王国,让各族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好好好!坚决同意!”当场有数十位族长跳起来大叫,这数十族长一早就被云蒙收服,早已是云蒙部属,如何不一齐做戏? 剩下的族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吞云上前一步,手按剑柄,怒目圆睁,手指场下:“你们各位为何不言语,同不同意早早决定,同意的欢迎,不同意的日后将为我云蒙之敌,大家好自为之!” 耶律吞云此时名声早已威震草原,谁人不惊?余下族长见势不妙,纷纷点头同意。 耶律真吩咐手下递上结盟文件,令各族长在上签字画押,然后再次对场内说道:“既然大家悉数同意结盟,组成国家,现在就由大家推选出盟主,好领导我们大草原!” 当场就又有十几名族长跳出来道:“我们一致推举云蒙族长耶律真为盟主,耶律族长仁德厚爱,果敢坚毅,又有雄韬伟略,必定能带领我大草原走向繁荣!” 耶律吞云抽出宝剑,指向天空:“我父为盟主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大家支持的请举手!” 当场数十族长举起双手,场外数千精骑齐齐拔出闪亮的马刀,齐指向天,高呼道:“支持族长,支持族长!”喊声震天! 剩下的族长个个胆战心惊,两脚发软:“完了完了,不同意还能走出这云蒙吗?罢了,云蒙势大,耶律吞云无人能敌,大草原迟早会被其征服,抗拒只有灭族的下场,同意才有生路啊!” 各族长纷纷表示同意推举耶律真为盟主。 耶律真马上叫人起草文书,发往各部落,并缱人送到南面三国,宣布大草原即日起各族统一,组成云蒙王国,盟主为耶律真,称为云蒙国王。 云蒙王国成立后,耶律吞云又带人在大草原到处勘察,在草原中心附近,找到一大湖泊,名叫木错子湖,湖面广阔无边,湖北面又有连绵的大雪山,可以阻缓寒流的侵袭,耶律吞云决定在此湖边建立国都,耶律吞云令各族征集五十万民夫,到处采集岩石木材运来,又派兵将监督民夫日夜开工,其间累死的民夫不计其数。 耶律吞云亲自设计,参考文德国都为蓝本,未及三年,一座雄伟巍峨的城池建成,命名为云蒙城! 城内建有皇宫,一切样式皆仿自文德国。 耶律真在云蒙城内举行了开国大典,一切礼仪均参照南面的国家,在皇宫大殿内面南称帝,逐一封册文武百官,并颁布法令,各部族再不允许拥有军队武器,军权集中到皇朝,由皇朝任命的总兵派到各处驻守,各族人要强制交流居住。 耶律真任命耶律吞云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管全国军事。 自此,云蒙王国正慢慢走上国强之路,而其野心也开始慢慢膨涨。 这日,耶律真父子又在皇宫内密谋。 耶律吞云对其父说:“要想一统南面,非此一计不成,此计叫联合纵横!” 到底耶律吞云此计是什么?请待下回分解! 第八回 兄长不满暗生妒 姐弟同心情意深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诗曰:少年英雄名吞云纵横草原鬼神惊纷乱大漠数百载从此归一称云蒙 上回说到耶律真一统大草原,建立云蒙王国,国力日渐强盛,慢慢产生向南之心,一日,父子在皇宫里密谋,耶律吞云说出了一纵横联合之计。 耶律真问道:“如何称作是纵横联合之计?” “父皇你听我一一说来,我国南面与文德、仁威二国交界,两国历年与我草原素有磨擦,文德国,国土比仁威大一倍以上,人口亦更多,皇权统治稳定,实在不宜过早与它开战,孩儿在文德求学时,认识几个同窗,现已高居官位,我将用金银财宝美女贿赂,以作内应。又发信函给文德国王,向其示好,表示以后两国互不侵犯,世代和好,令其麻痹。而仁威国南面远安王国,与我国没有国土接壤,也要进行拉拢,闻得远安王国新君就位,趁此机会,我可向其求亲,求一公主作妻,两国结成姻亲,日后可图大事。仁威一国国土最小,但最富裕,物产最丰,如能征服仁威,大陆则有望尽归云蒙,故此,我云蒙第一个需要征服的就是仁威。另外,仁威国东南海外有一巨岛,上面有一倭人王国,其国民最是阴险毒辣,重利忘义,我们可许之以重金,邀其不断侵扰仁威国,让仁威国顾此失彼,我亦可乘机派军队南下仁威,先试探仁威国实力,了解清楚后再一举进攻,何愁大事不成?”耶律吞云循循道出他的大计划来。 “妙计妙计,就按我儿计划行事”耶律真大赞道从此,云蒙王国就摩拳擦掌,砺兵抹马,与文德、远安修好,暗邀倭人,对仁威国蠢蠢欲动。 仁威王国大石镇张宅内,张子龙在健康成长着,转眼间,已经长到三岁大,张朝唤在他三岁时就请了一位教书先生到张宅来教读书写字。 这张子龙果然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无论教书先生教什么字,读什么书,都是教一次就能写得出,读一次就能背能颂,三岁多,就已经看了数十本书,书中文字基本上通晓,还能提笔写作,写出来的文章有如十多岁的书童,教书先生见到暗暗称奇。 教书先生将张子龙所作文章拿与张母叶美馨看,叶美馨看后也惊喜不已:“想不到龙儿,小小年纪,刚读书识字,就能写出这样文章来,有条有理,字字清晰,我想他哥哥子奇也未必能写得出来,龙儿龙儿,果然没有起错名字,日后必定是人中之龙!” 谁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子龙之兄张子奇正在一旁,听见后闷闷不乐,心中暗暗恼怒道:“我这弟弟出世时满是怪事,各人都说他是有多了不起的人,我却觉得他可能是妖怪托世,将来要为祸我张家,三岁就能写文章,这是正常人吗?定必是活了几千年的妖怪,我日后要处处留心,如果确是妖怪,我必定会找个机会为我张家除害!” 原来,自从张子龙出生以来,发生了诸多的怪异事情,随着张子龙慢慢长大,他精乖伶俐,又聪明又可爱,渐渐得到全家人的欢心,家人的关注重心都放在张子龙身上,而其兄张子奇性情孤僻,气量又浅,对人又甚是无礼,渐渐被家中人疏远,让张子奇心中很是失落,张子奇不思想这是自己的原因,开始责怪起张子龙来,怪其夺去他在家中应有的地位。 自此,张子奇心中暗暗埋下了妒忌之心,欲对子龙不利。 翌日一早,叶美馨带着张美玲到镇上去购买刺绣,要到晌午之后才回来,这天教书先生也没有来,张子龙百无聊赖地在张宅里闲逛,信步就走进后花园,来到后花园中间,那里有一株几人合围的参天大树,树下见到张子奇拿着一根粘杆在捕蝉玩。 张子龙见状即走过去问:“哥哥,你在玩什么呢?” 张子奇见是其弟,心中一片厌恶,正欲不予理睬,忽然心生一诡计:“这小子平时家里人众星捧月似的陪着,难得见他独自一人,不如我就捉弄他一下!” “弟弟啊,今天哥哥看到这大树上有几只松鼠,跳来跳去的非常可爱,想抓来给你玩,你看我这棍子就是用来打松鼠的,但它们很狡猾啊,都溜到树上的洞里了,抓不到啊!”张子奇哄道。 张子龙抬头望上去,只见树上密密的叶子,根本见不到什么松鼠:“没有啊,什么都不见!” “都说跑进树洞里了,怎么看得见。” “那怎么办,还捉不捉呢?” “捉啊,但我一个人很难捉的,松鼠藏的树洞有两个口,从一边捉它就会从另一边逃的,要两个人,一个赶一个捉!”张子奇又说。 张子龙挠了挠头:“可惜我不会爬树,不然我跟你一起上去。” 张子奇嘻嘻一笑:“这容易办,我爬树最厉害,我可以抱你上去,我扶着你爬不就行了?” “好啊,好啊,快点吧!”张子龙急了。 “抱你上去可以,但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尤其爸妈,说了我会捱骂的!”张子奇又说道“行啊,保证不说!”张子龙用力点了点头。 张子奇脱掉鞋子,一跃就爬上了树丫,然后伸手下来,一拉就把张子龙拉上了树,就这样子,两人一爬一拉不断向上,渐渐地,两兄弟就几乎爬到了树冠,离地足足有十多丈高,在一个比较大的树丫上停了下来,张子龙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站在树丫上往四处望,往下整个张宅尽入眼底,抬望远处,整个大石镇都看得到,那些房子象小盒子一样大小。 正当张子龙想问树洞在什么地方时,张子奇眼珠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叫道:“哎哟,我这肚子怎么忽然疼起来呢?我要去茅厕,弟弟,你坐在这千万别动,扶稳树干,就不怕会掉下来,我去完茅厕再回来一齐捉松鼠!”说完他就一溜烟的爬了下去,跑出了后花园,边走边暗笑道:“这次你小子够惨了吧,我吃完饭再去接你,让你在上面凉快吧,小毛孩一个人在高处,肯定吓出尿来,哈哈!” 张子奇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慢着,万一他摔下来怎么办,必死无疑,到时父母肯定将我打个半死!”但一转念:“不怕,又没人知道我抱他上去,没人做证,父母只道他自己淘皮爬上去的,与我无关!”想到这,张子奇心安理得地走了。 张子龙站在树丫上好奇地到处四望,远处群山,平原,农田,河流,树林,白雪皑皑的大石山顶隐约可见,四处美景把张子龙看呆了,心中暗想:“长大之后,我一定要到处去,游览名山大川!” 等了良久,还不见他哥来,但他一点也不惊慌,他觉得哥哥是不会骗他的,只是有事暂时来不了,又等了一会,张子龙开始又困又累,微风轻轻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很凉爽很舒服,张子龙越来越困,再也支持不住,整个人抱着树丫睡着了。 张母与美玲均不在家,而张朝唤因生意繁忙,出门在外,还有很长时间才回来,所以张家没人留意张子龙跑去了哪里。 张子奇溜回去之后,到厨房吃过午饭,就独自一人回房间去睡午觉了,他这一睡,就睡到晌午之后,早把张子龙还在树上这事忘了个干净。 午后,张母叶美馨与美玲回到家,发现又不见了张子龙,急得到处乱找,又问过看门家丁,没见张子龙出过门口,那就只能仍在家中,立刻叫来所有下人,全体出动在家中找人,结果把张家掀了个底朝天,哪里见得踪影?美玲跑到后花园,到处四喊,不见回应,吓得她面无颜色,急得都哭起来了。 叶美馨也叫来张子奇问话,张子奇这时才想起张子龙仍在树上,但他此时哪敢作实回答?支吾一番就说没见过,张母心中情急,也没有生疑,继续打发下人寻找,并派人撑出小船到湖中去打捞,看张子龙是否遇溺了,但找了很久乃一无所获,急得两母女茶饭不思,坐立不安。 夜幕低垂,叶美馨令下人打起灯笼继续找寻,这时,张子龙在树上醒来,见四面漆黑一片,但树下花园有很多光点在转来转去,觉得很好玩,不久,隐约听到有人呼喊自己名字,知道是有人在找他,就大声从树上叫下来。 树下家丁正在到处查找,突然听到回应声,但到处看,并不见人影,隐约听到从半空传来,唬得连滚带爬跑回大厅向张母汇报:“夫人,大事不好了,小少爷估计已身亡,刚才在后花园只听到半空有小少爷人声,但不见人,是小少爷鬼魂在叫冤啦!” 叶美馨听完拍台大怒:“这狗奴才,说这晦气话,不仔细找还胡言乱语,事情过后才找你算帐!”说完一把夺过灯笼,拉着美玲急急跑到后花园,在家丁所说地方又叫起张子龙名字,张子龙在树上听到母亲姐姐的叫唤声,回应得更大声了,美玲耳尖听到了,急急对母亲说:“我听到是弟弟的声音了,但真的在半空呢!”张美馨抬头一看,当空一轮明月,哪有什么人?再往斜一看,半空中密密的树冠,心中一凛:“不会就在树上吧?” 叶美馨连忙叫来两个矫健的家丁,拿着灯笼爬上了树,不久,就听到家丁在树上叫道:“夫人,找到了找到了,小少爷真的在树上!” 家丁把张子龙从树上小心地抱了下来,美玲冲过去一把抢过来抱起,泪流满脸,张母亦都湿了眼眶。 回到前厅,张子龙大叫肚饿,叶美馨叫下人捧上饭菜,张子龙吃个风卷残云。 饭后,叶美馨厉声质问张子龙是如何爬到树上的,张子龙记起答应过张子奇不能说,但又不敢欺骗母亲,急得不知怎样回答,张子奇站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很害怕张子龙说出来,不停地对张子龙眨眼做鬼脸,叶美馨看个明白,心中早已有数,但不点破,叫两兄弟马上回房洗漱睡去。 转身叫过美玲,低声说道:“我看此事一定是你哥所为,试想子龙一个三岁多的孩童,怎有能力独自爬上大树?你哥一向气量浅窄,见子龙讨得大人欢心,心中有怨,侍机报复,幸好子龙福大命大没有出事,以后美玲你要寸步都不离子龙,或许待你哥年纪渐大,心智成熟后有所改观。” 美玲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自此以后,美玲把床铺都搬到张子龙房间,姐弟俩共睡一房,同进同出,美玲真不再敢离子龙半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回 夫妻二人计难呈 得遇明师初露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七年过去,张子龙已十岁。 七年间,由于美玲寸步不离呵护着,张子龙再也没有受到其兄的侵挠,在学业上得已突飞猛进,早已饱读圣贤之书,从古到今的历史典故,都能看得仔细。更能写得一手好文章,文字华彩秀丽,字字珠玑,深得家人爱戴。 在三年前,张朝唤更从镇上最出名武馆龙虎堂请来拳师教张子龙习武,把一套降龙伏虎拳,一套雪花棍法练得烂熟,早晚在张宅庭园里练习,练得呼呼生风,有模有样的。 这时,张子奇已有十八岁,张朝唤见其为人懒惰,文不成武不就,就早早帮他娶了一房老婆,让他常跟自己学做生意,日后好继承父业。 张子奇之妻名唤陈绮绮,是大石镇一商贾之女,为人阴险狡猾,且又是一个爱妒忌之人,正好与张子奇臭味相投。 这一日,陈绮绮在房中听见张子奇长吁短叹,不禁问道:“夫君,何事忧愁?” “唉,娘子你有所不知,想我张子奇,虽身为家中长兄,但父母却一向不甚重视,却对张子龙宠爱有加,见他出生时天生异象,长大后又有点小聪明,能读点书能写两个字,就当他是天才,我怕日后父母离世后,会将家业交给他手上,到时,我夫妻二人就要寄人篱下,境况凄凉了。”张子奇叹道。 陈绮绮听后气得银牙咬碎,原来,陈绮绮下嫁张家,是因为其父见张朝唤为一方巨贾,家产财富无数,就找人与张朝唤说媒,将女儿嫁入张家,欲待日后张子奇继承家业,则有望做上张家主母,到时就可以趁机谋夺张家财富。 现在,见张子奇如此说来,日后家主无望,原有想法,即将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那这辈子还怎样过? 正想间,忽然眼珠一转,一条毒计上了心头:“事到如今,为我夫妻二人日后幸福着想,夫君你必须要下一狠心!” “怎样的下狠心?”张子奇反问道“我日间见张子龙在庭园里爱舞枪弄棍的,夫君你也曾学过几年拳脚,料他张子龙一孩童,武功有限,夫君你是成年人,力气必比他大,你找个机会,说要考量一下他的武功,然后与他交手,就算美玲在旁也不便阻止,你就趁交手机会,寻他个破绽,用棍棒重击他头上,把他打成痴呆,变成废人一个,日后家主之位还有谁人来争?且习武时枪棒无眼,有所误伤实属正常,父母美玲诸人也无可奈何啊!” “此计果然歹毒,但很得我心。”张子奇阴阴冷笑答道。 翌日,张子奇来到庭园里,果然见到张子龙在习武,把一套棍法耍得呼呼生风,张美玲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看着。 张子奇快步走来,“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好棍法,好棍法,弟弟你武功越来越进步了,为兄似你这般年纪时跟你是没法相比啊!”张子奇继续说道:“为兄也练过几年棍法,看弟弟你耍得好看,但好看归好看,真正与人交手,就不是耍得好看可以的,必须要有实战经验,不如为兄现在就与弟弟你较量一番,让你增长点实战经验。” 一旁美玲听到后,眉头一皱,觉得似有不妥,连忙着:“哥哥,弟弟还年幼,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你是成年人,他怎是你对手?” 张子奇摆摆手:“我当然不会与弟弟真打,我自会迁就他的,点到即止啊。” 这时,张子龙也说道:“好啊,我一直想找人来对练,家丁又没几个会棍法,我苦无对手,有哥哥肯作陪,那是求之不得。” 美玲见状也无话可说。 张子龙手中棍挽了个棍花,双手持棍,向前一指:“哥哥请赐教!”说完就一棍由上而下打过来。 张子奇拿起手中棍,斜斜往上一格,两棍相交,觉得手中虎口一麻:“这一棍力量可不少啊,完全不象一孩童的力气。”张子奇即时打消轻视之心,用起气力,一棍紧似一棍,一棍狠似一棍地向张子龙打去,只见张子龙不慌不忙,上挡下截,应对自如,张子奇急了,将全身力气加在棍上,狠狠向张子龙打来。 美玲在旁见状吓得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但张子龙却继续若无其事,把一支棍舞得团团转,越舞越快,渐渐只见棍影不见人影,张子奇的棍如何能打得中?一会儿,张子奇打得气喘吁吁,满身臭汗,而张子龙仍然在轻描淡写地应对着。 张子奇见不能得手,突然将棍势一收,喝一声:“好了,停!” 张子龙听到声音也把棍一收,背在身后,正要发问,突然,张子奇剩其不备,一棍抡起来,直往张子龙后脑狠狠打去! 美玲见状尖叫一声,惊得闭上了双眼,这一棍打中,任谁也非死则重伤! 眼见张子龙即将被棍打中,常人遇见此棍,必定难以反应过来,但张子龙却是反应快如闪电,见棍打来,使一招“雁落平沙”身体往前一俯,用棍向前一撑,撑着重心,再借棍力,一点地,将棍举起往上一格一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张子奇用力过猛,一棍打空,被张子龙将棍势一带,整个人就呼的一声向前冲去,失去重心,摔了个嘴啃泥,门牙也当场脱了一只。 张子奇满口鲜血,手捂着口,悻悻然正欲离去,张美玲走过来高声质问道:“说好点到即止,为何突然下狠招偷袭?” 张子奇捂着口,模糊着说道:“比武中兵不厌诈,我这是考验他的反应,弟弟果然了得,我先走了。”说完,灰溜溜地走回了自己房。 陈绮绮见张子奇失败而回,气得扭头就走,之后数日也没有理睬张子奇。 当晚,美玲将此事告知张朝唤夫妇,张朝唤震怒:“子奇如此气量浅薄,对子龙常怀报复之心,日后难成大器啊!” 叶美馨一声长叹道:“唉,子奇无论怎样,也是我们的孩儿,如今这个境况,也是我俩教导无方,为免日后他兄弟二人再有争执,子奇已成年,又娶了妻房,是时候自立门户了,老爷你不如另购一宅,赠与子奇,让他们独立居住,再资以重金,建立一商号,由子奇打理,让他学学生意之道,日后也可有一番事业啊。” “只有如此了!”张朝唤听后默默点了点头。 不久后,张朝唤在镇东购买了一大宅园,装饰一新,并以重金建起商号,安排好一切人手之后,赠给了张子奇,张子奇满心欢喜,而商号在张朝唤的照应下,生意亦滔滔不绝,财源广进,自此,张子奇兄弟二人见面机会甚少,亦难再有矛盾,此是后话。 此时,张美玲也长大成人,长得婷婷玉立,貌美如花,来说媒求亲的把张宅门也挤破,张朝唤夫妇非常宠爱张美玲,所有来相亲的,只要美玲不愿,一概回绝,而美玲亦尝试从中选择一个,但却一直未见有称心如意的人物,所以依旧待字闺中。 张朝唤夫妇心里非常焦急,整日为女儿终生事愁眉深锁。夫妻二人商量之后,觉得应该到寺庙为美玲烧香祈福,为其求一段好姻缘。 翌日,张朝唤夫妇叫来张美玲姐弟,带上家丁丫环,坐上马车,一行十数人,向大石山上的大国恩寺出发。 大石山为仁威国第一名山,山势雄伟,到处奇岩怪石,溪流飞瀑,各种参天古树,奇花异草不计其数。 山脚下建有石级,沿级而上至山腰,就是大国恩寺。 大国恩寺,相传建寺数百年,为仁威国第一大宝刹,殿宇雄伟,庄严绚丽。内有殿堂数百间,寺内到处松柏森森,郁郁葱葱。 张氏一家从山脚下车,一行人沿级步行上山,过了山门,首先到达天王殿内,准备沿着各殿慢慢焚香礼拜。 张子龙心中并无鬼神的观念,对拜神的事一向不感兴趣,觉得百无聊赖,就信步走出天王,见寺内建筑雄伟高大,绿树苍苍,景色优美,就一路玩赏走了开去。 来到一处,见有一片梅花林,朵朵梅花盛放,暗暗幽香,一阵微风吹过,吹得遍地梅花花瓣,如落雪一般,张子龙在此中看呆了,不知不觉,沿着梅林中小石路一直走去,小路上游人香客绝迹,张子龙独自在梅林中越走越深,到了尽头,见到一个小院,院门半开半闭,似是僧人住宿之舍。 张子龙正欲离开,忽然听到院内传来一声雄浑有力的呼喝声,好奇心起,走到门前轻轻推开,见到院内一名高大肥壮的僧人在使出一套掌法,只见这套掌法使得圆浑沉厚,一招一式,无不暗合自然的法度。相比之下,张子龙觉得他所学的降龙伏虎拳显得很幼稚。 张子龙看呆了,不和不觉越走越近,推开了门,走进了小院。 肥壮的僧人再打了一段,把势一收,徐徐停下,长长的呼吸,非常绵长。僧人转过身来,向在门口惊讶的望着的张子龙招了招手,说道:“这位小友,来了一会了吧,过来喝口水。” 原来,僧人早就发现张子龙在门外,但见是个孩子,就不以为然,这时停下了,就叫张子龙来喝口水。 张子龙走近来,双手合手做个礼,然后道:“师傅,无意中打挠了你习武,深感抱歉,我与父母来寺中烧香礼佛,见梅林中景色优美,不知不觉走到此处,听见师傅习武之声一时好奇就走了进来,并非有意窥视,请师傅原谅。” 那僧人见张子龙年纪虽小,但谈吐不俗,彬彬有礼,心中暗暗欢喜。 “你也喜欢习武吗?你学过武艺没有?”那僧人问道。 “我在家中跟武师学过几手拳脚,但见了师傅所使掌法,发现天渊之别,师傅所使掌法,浑圆沉厚,暗合自然法则,高深莫测,不知是何掌法呢?”张子龙回答道。 那僧人听到后暗暗称奇,这少年郎年纪轻轻,不单止谈吐不俗,而且眼光独到,一句就说出这掌法的精髓,心中越发欣赏张子龙了。 究竟这僧人是何人,所使掌法叫什么,又有何玄妙?且待下回分解了! 第十回 一代英雄称无敌 急流勇退隐古刹(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上回说到,张子龙在梅林尽头小院里遇见一位肥壮僧人,两人谈话之后,僧人暗暗欣赏张子龙。 “这套掌法叫做玄空掌,玄者妙不可言,空者万事皆空,两字为我佛门精髓,此掌法就是心中无我,掌即是我,我亦是掌,直至无我之境,则掌法大成,但此掌法并非是与人交手之用,乃是强化身躯,炼神化气之用。”僧人将掌法的妙用一一讲给张子龙听。 但张子龙虽然聪明透顶,但这一刻却听得一脸糊途,说道:“师傅,请恕我愚笨,什么是炼神化气之用?” 僧人回答道:“你尚年幼,又没真正了解武艺之义,当然不知道怎解,但这又不是一句话,一朝一夕功夫能理解,我们先不谈这个,你说你曾习武,不如你将所学武艺一一表现出来,让我先看看。” “好的。” 张子龙马上站在院子中央,一跺脚,将降龙伏虎拳使了出来,然后再拿起棍棒,将那套雪花棍法也使了一趟,那僧人边看边点头。 张子龙将拳棍使完,气不喘,心不跳,立在一旁,静听那僧人指点。 那僧人含笑着微微点头道:“小友,以你这年纪,能有此武艺,着实了不起,同龄人中也可算姣姣者了,但这些武技,日后用来防身尚可,如果要上阵杀敌,建立功勋,却远远不够了!” 张子龙一听之下,心中当场明白,马上走上前,双膝下跑,抱拳道:“我名唤张子龙,是大石镇张朝唤之子,我自幼立志保卫国家,建立不朽功勋,为以后世人不再遭受战乱之苦,但一直不能遇得名师指点,今日能遇到老师,实在是我三生有幸,请师傅收我为徒!” “哦?你就是那张朝唤之子,当年出生时天降异象之人?你父仁爱厚德,大石镇一带众人皆知,你出生时之事亦到处传言,刚与你交谈,听得你志存高远,亦觉得你是可造之材,这样,我先教你这一路玄空掌,看你资质如何,再议能否收你为徒!”那僧人答道。 说完,僧人就一招一式地教导这玄空掌给张子龙。 很快,以张子龙过目不忘的资质,已经能掌握了这一套掌法,使完一趟之后,只觉浑身通泰,舒筋活络,腹中隐隐有一团火在烧的感觉。 但那僧人只是微微点头道:“嗯,形就有了,但还没有学到质,实质上的东西还未掌握,你还需慢慢领悟,这样,从今天起,你每天到大石镇苍江边沙滩的芦苇林中空地去练习玄空掌,当你能练出此掌的本质,我才许你拜我为师,当你能练出来时我自然会出现的。” 张子龙听后问道:“师傅请放心,我一定能练出玄空掌的本质,请问师傅怎样称呼?是何来历?” “当你能拜师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僧人答道。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去,原来张子龙到院子已有大半天,才醒起家人可能已经烧完香,怕家人寻找,连忙向那僧人作别,急速跑回去找家人了,此事不表。 那么,究竟这肥壮僧人是何人? 时光倒流三十年。 那时,仁威王国尚未成立,仁威国土仍归属文德王国,当时仁威国王高翔之父高增君,是文德王国的骠骑大将军,能征善战,为文德国王打下大片江山,被封为仁威候,统管文德国内十个州府。 文德国君文温玉是个昏庸皇帝,为人多疑,且又极好女色,宠爱两位美人,日夜*乱宫闱,不思朝政,高增君是个忠直之臣,见状上奏,劝说文德皇改过自新,做个好明君,远小人以近君子,斩两妖妇以正朝纲。文德皇见奏后大怒,命人赐毒酒与高增君,当场喝下毒死在宫内,文德皇然后下密旨,下令禁卫军去泰安州将高增君家属捕获,全部押解到国都来。 但禁卫军中有人是高增君的旧部,曾受过高增君救命之恩,突见恩人惨死,家人亦即将惨受牵连,心中不忍,偷偷跑到高翔驻军之地泰安州,将此事告之了高翔。高翔听到消息后,当场痛哭晕到,众人上前将他救醒,内有先锋官白远文上前劝道:“自古忠臣都下场悲惨,伴君如伴虎,失德的皇帝最恐惧臣下功高盖主,老帅这次死得冤啊,少主,现在不是悲伤时候,宜当机立断。““将军等有何妙计?”高翔向众人问道。 “自古兵来将挡,想仁威侯管辖之地,有十州府,人口千万以上,军队皆是仁威侯连年征战之心腹,忠心耿耿,雄壮威武,且坐拥四十万之众,各州府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而且又粮草充足,我们理应竖起王旗,自立为仁威王,勤练兵马,日后杀上文德国都,为老帅报仇!”白远文答道。 众将官听到后纷纷支持,一致同意起事。 高翔立刻施发号令,指挥众将,各营各部就位,更改旗号,励兵抹马,准备粮草,静候与文德皇帝开战。 白远文领命自领三千兵马,埋伏在城外驿道,专等那传旨的禁卫军到来。 这位白远文将军,年方二十,身高八尺,脸如冠玉,浓眉大眼,白马白袍,使一根亮银枪,枪法如神,勇猛无匹,上阵杀敌从未遇过对手,威名早已传遍仁威境内。 等候了数日,远处驿道上忽然沙尘四起,一队军马向泰安州跑来,领军的前面两名军官正是禁卫军统领赵明、马显。两人奉旨来抓捕高增君家属,一路杀气腾腾,眼看泰安州将至,忽然见一支军马拦在路中央,最前领军一将,白袍白马,手执银枪,威风凛凛立在当前,身后旗号上写着“仁威王属下大将,先锋官白将军”另有一白幡,上书“仁威王为父报仇!” 赵明、马显见状大怒,上前骂道:“大胆反贼,居然敢自立为王,高增君不尊皇命,欲行谋反,现已伏诛,其余九族皆罪不可赦,尔等部属亦应服罪,还不快快滚下马来受绑!” 白远文一声怒骂:“你等狗贼,死在眼前,还敢多说,想拿人,问我手中枪拿吧!” 赵明大怒,举刀拍马向前,欲斩白远文。 白远文冷笑一声,一纵跨下白马,迎面冲来,赵明当面一刀劈来,白远文侧身闪过,挺起手中枪,快如闪电,望赵明咽喉一刺,当场将咽喉刺穿,尸首滚下马来。 马显见赵明惨死,也抽出宝剑纵马冲来,白远文二话不说,迎面又是一枪,电光火石间,将马显前胸剌了个大咕窿,复加一枪,将马显挑于马下。 白远文将枪一举,身后兵马一齐拥上,冲向禁卫军,禁卫军众兵见主将已死,纷纷弃械投降,白远文手提二将首级,敲响得胜鼓,回城交命去了。 各位看到此,可能会问,这白远文也杀得太容易了吧? 但各位却不知,这白远文是当世名将,武功高强,一根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出枪快如闪电,战场上从来未逢敌手,这赵马二人,并不是久经沙场的军将,武艺稀松平常,如何抵得英雄手中枪一合? 很快,消息传到文德都城,皇城内,国君文温玉大怒:“逆贼胆敢杀我禁卫军,实在太可恶,哪位将军愿意带兵代我征讨这些逆贼?” “末将愿领兵为皇上讨伐逆贼!”这时,殿下闪出一名将军,乃镇安将军火耿忠,此人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力大无穷,善使一柄开山大斧,曾立下军功无数。 火耿忠即日起,领军二十万,浩浩荡荡杀向泰安州。 高翔听到火耿忠领军来犯,连忙召集众将官商议对策。 高翔帐下众将有:军师黄国辉、上将军武尚王、参将何彪、参将司马真、参谋将军刘仁秀、军械师肖伯,先锋官白远文等文武将官。 军师黄国辉说道:“火耿忠领军而来,气势冲冲,所领之军,为文德国的精锐,战斗力不容少视,我泰安州现时兵力不足十万,不宜力敌,现急需一名将军,带领军符,到各地抽调精兵,驰援泰安。而剩下的兵将,则留下泰安拒敌。” 黄国辉拿出军符:“白远文听令,着你带军符到各地,召集兵马,驰援泰安,不得有误!”白远文领军符上马而去。 黄国辉再度下令众军兵紧闭城门,准备好滚石擂木等守城武器,静候火耿忠大军。 几日后,城外旌旗密布,刀枪剑戟密如林,漫山遍野的人马。正是火耿忠大军杀到,在泰安州前扎下营地,插下木栏栅,挖好濠沟,摆下拒马桩,连营数里,准备围攻泰安州。 高翔带领众将官在城楼观看敌军,只见敌军营地里营房一个接一个望不到尽,兵将个个战甲鲜明,进退有度,显得训练有素,营地里无数的攻城器械,撞城锤,云梯车,投石车等一一齐备。 高翔看得愁眉深锁:“敌军势大,我泰安州兵力不足,恐怕这次难以对付啊。” 黄国辉说道:“主公莫慌,敌军虽势大,但远来之师,不足为虑,我军应趁其立足未稳,与他一战,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高翔当即披挂上马,与一众将军带领五千骑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三声炮响后,来到火耿忠营前叫阵。 火耿忠听到泰安军来叫阵,连忙点起兵马,在众将簇拥下出了营门,列阵排开。 欲知两军交锋,胜负如何,请徒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一代英雄称无敌 急流勇退隐古刹(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上回说到,高翔带领众将官与骑兵五千到火耿忠营前叫阵,火耿忠连忙点起军马列阵迎上。 火耿忠匹马向前,手持开山大斧,立在阵前,见对面立着数将,当中一人,跨一匹棕色骏马,头戴金冠,白面长须,认得此人正是高翔,火耿忠喝道:“高翔,我与你父曾同殿为臣,向有交情,今日你父伏诛,是罪有应得,你等亦应同罪,但你却带兵作乱,罪上加罪,今日皇朝大军杀到,你等速速下马受绑,免污我斧钺。” 高翔答道:“我父一生征战,为文德国打下这锦绣江山,然文德皇帝却昏庸无道,忠言逆耳,不思我父之功,无端将我父杀害,自古皇位有德者居之,文德皇失德失节,何以当得皇上?火将军你战功累累,莫要日后也步我父后尘,不若现在归降于我,保你日后一样荣华富贵,你意下如何?” 火耿忠大怒:“狗贼休再妄言,众将官,谁人出阵,将此贼斩杀,以夺头功?” 阵中早有偏将陈慨一马杀出,使一支点钢枪,向高翔杀来。高翔阵内,参将司马真亦舞起九股托天叉来战,两人两马相交,来回冲杀,大战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高翔阵中何彪举起长矛拍马大叫:“司马将军,我来助你。”火耿忠阵中,副将许载举起大刀,上前接战,阵前四人四马,各使出平生功夫,又大战了十几回合,许载渐渐力怯,被何彪一矛剌在大腿上,许载负痛逃回,陈慨见状不好,只好退回阵中。 火耿忠见首战不利,怒火中烧,仗着兵马众多,令旗一展,将兵马掩杀过来,高翔人少,不敢接战,回马退到城内,拉起吊桥,关上城门,紧守城池闭门不出。 火耿忠连日指挥军兵,将泰安州团团围住,围得水泄不通,架起云梯,日夜攻打,但泰安州早有准备,军师黄国辉指挥若定,滚石檑木,纷纷打下城来,火耿忠兵将死伤不计其数,战况紧时,泰安又忽然打开城门,一队骑兵突然杀出,来去如风,斩杀无数敌兵后又退回,如事者十多日,泰安依然固若金汤,火耿忠无奈,只好上奏文德皇帝,请求加添兵将。 文德皇文温玉接到奏书,勃然大怒:“这火耿忠,领军无能,带去了无数兵将,却未能取胜,还要再增派兵将,要他何用?” 台阶下有大学士黑海金奏上:“启奏皇上,那仁威侯带兵数十年,南征北战,属下兵马皆能征善战之辈,火耿忠未能速胜,实属正常。” 文德王听后微微点头:“那爱卿有何建议?” 黑海金回答道:“不如皇上御驾亲征,皇上亲征,众兵将必然士气大振,奋勇杀敌,泰安州指日可收复。” 文温玉听后哈哈大笑:“好,就如爱卿所奏,朕即日起御驾亲征。” 文温玉令两位上将军,华之雄,万仁杰,点齐二十万精兵,浩浩荡荡来到泰安州。 泰安州城墙上,黄国辉一见援军旗号,脸色一变,下城来见高翔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敌军援兵已至,竟然是文温玉御驾亲征,看来这次泰安州很难幸免了。”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力而为,只盼白远文将军能早带援兵来救,不然,我们只有与泰安玉石俱焚了。”高翔道。 这时,听见敌营传来三声炮响,远远望去,只见敌营前已建起一高台,台上竖起金龙旗号,并搭有一黄金罗帐,里面坐着一人,正是文德皇文温玉,旁立有二将华之雄、万仁杰,文温玉下旨,全军进攻,务必即日内攻下泰安州。 圣旨一下,谁敢违抗?文德军一拥而上,纷纷举起云梯冲向泰安城墙。 这泰安州经仁威侯多年修建,城墙异常高大厚实,文德军竖起云梯也到不了城墙上,城墙是用坚实的巨大岩石砌成,撞城锤不能撼动分毫,而欲在城外筑泥堆土,但城墙又太高了。文德军试了无数攻城方法,均不凑效,只能竖起云梯让士兵爬到顶端,再将钩索飞上城墙,再沿索爬上。 但仁威军无数兵将,手持盾牌大刀立在城墙上,见钩索飞上,人爬至中间时立即斩断钩索,爬索之兵将立即摔死在城下,更由于城墙太高,文德军在城下难以向上投掷飞枪,反而仁威军可以在城上不断掷下飞枪,又以滚石檑木死命的打下,城墙下士兵死伤不计其数。 火耿忠见状,向文温玉奏道:“泰安州城墙高大坚固,难以强攻,强行攻城,只会让兵将无辜丧命,不如将泰安州团团围困,待泰安粮绝,到时必然不攻自破!” 文温玉听后大怒:“你这胆小之辈,我大军数十万兵马,如何不能攻下泰安?仁威众将一向善用兵,他们敢起兵造反,必然有所准备,以泰安州城内之大,可以存放多少粮草?要待其粮绝,恐待到牛年马月,我文德大军数十万人,每天要多少粮草?恐怕泰安州未粮绝,我文德军先粮绝了,你不必多言,我叫华之雄、万仁杰二将军领军助你,务必在三日内取下泰安州,谁还敢惰慢,拿人头来见我吧!” 众将只得领命,指挥全军全力攻城,数十万人马如蚂蚁一样拥向泰安州,向城墙上拼命蜂拥而上。 仁威军兵将死命在城上抵抗,但慢慢抵挡不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文德军不要命地拥上来,仁威官兵在城墙上往下拼命斩杀,连大刀也斩至卷口,滚石檑木飞枪等用尽,城墙下文德军的尸体叠起有一丈多高,惨不忍睹。 终于,万仁杰带着一队强悍兵卒手持钢刀攀上城墙,将守城墙兵将杀光,把城门占城,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火耿忠亲自带领数万兵将一拥而入。 武尚王与何彪见状,领兵迎上,在城门处与火耿忠激烈巷战,但奈何对方兵将人数众多,武尚王与何彪节节败退,而城外文德军不断拥入城中,各个城门均被攻破,仁威军眼看将要全军覆没。 这时,突然异变突生,一支兵马从后向文德军杀来,文德诸将均攻入城内,后防空虚,城外文德军乱作一团。 原来,在文德皇援兵到达时,白远文也从各地抽调二十万仁威军回救泰安,将要到达泰安州时,白远文得探哨回报,文德皇御驾亲征,拥有四十万之众,兵多将广。白远文想到,如果正面交锋,仁威军城内外兵将相加,也远远不是对手。 白远文思量:“这文德皇御驾亲征,又带着四十万之众,必然想急于攻下泰安,我就将兵马埋伏在山隘里,待文德军攻城时我领军出其不意从后杀去,与城内兵将里外夹击,必能大败文德军。” 后又见文德皇坐于高台上监视攻城,心中暗喜。 及见文德皇又将华之雄、万仁杰二将派缱出去,身边只剩御林军,人数不多,立刻挥军从后杀上,直取高台上文德皇去了。 只见白远文白袍白衣,手持亮银枪,骑一匹白色骏马,带领数百骑直冲向高台,御林军统领郭仁佑见状,连忙挥刀迎上,两马双交,未及一合,早被白远文一枪挑于马下。 白远文纵马杀来,一支银枪如蛟龙出水,把御林军杀得人仰马翻,白远文将御林军杀尽,冲上高台,一枪将黄金罗帐挑开,里面文德皇文温玉吓得面无人色,白远文抽出宝剑将皇旗斩断,用枪指向文温玉头颅,大声喝道:“狗皇帝,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投降则留你一条狗命!” 文温玉战战兢兢,对左右宦官道:“快,传令停战,马上投降!” 各宦官听令后马上跑去传命,两旁仁威兵将也高呼起来:“文德皇已被擒,降者不杀!” 这时,泰安州城内,高翔、武尚王等人身边只剩下二万兵将负隅顽抗,火耿忠等众将其团团围住在城府前,看看正要得手,突然听得圣旨下:“圣上下旨停战,马上投降!”回头一看,见高台上皇旗已断,城外仁威军杀声震天:“文德皇已被擒,降者不杀!”火耿忠等众将长叹一声,知道大势已去,叫停手下兵将,下马放下兵器,站在一旁,任由仁威兵过来捆绑。 泰安州外文德军营地里,三十多万文德军全部被解除武装,蹲坐在营地上,由二十万全副武装的仁威军团团围着。中军帐内,高翔高高在上坐着,白远文、黄国辉、武尚王、何彪等众将官站立一旁,下方火耿忠、华之雄、万仁杰被五花大绑跪在帐中,文德皇文温玉被剥去龙袍,头发散乱立在一旁。 高翔大喝一声:“文德狗皇帝,敢杀我亲父,我恨不得生啖你肉,今日落在我手,你必死无疑!”高翔正欲叫左右将文温玉推出斩首,这时黄国辉走出来道:“主公且慢,此事应从长计议!” 黄国辉一把拉过高翔,招招手,召集众将到帐后商议。 黄国辉说道:“虽然我们擒获了文德狗皇帝,但文德国依然底蕴深厚,忠于狗皇帝的兵马不少于百万,我们斩了他,必然被文德其他兵马围攻,后事难料啊!” “不杀他,难道放了他?”高翔问。 “正是,放了他!”黄国辉答道:“我们可以放了他,但只准他带一半降卒走,另一半留下与我们做民夫,这大军武器装备辎重,全部归我所有,并要他签下和约,将仁威十州割让给我们,出具国书,承认我仁威王国,划下国界,两国不得互相侵犯,并要赔偿我国黄金万两,粮食马匹无数,并将皇子拿来仁威作人质,文德皇是胆小之辈,为求活命,必会应允,文德国经此大变,必定元气大伤,再难犯我仁威,此举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高翔沉默了一会后点头道:“杀他也是图一时之快,父亲既死,人死不能复生,杀他,还不如按军师意思,仁威经此一役,大业成功,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也欣慰了,就按军师此计。” 众人回到帐中,将要求提出,文温玉为求活命,哪里敢不答应?马上签章画押,写下国书,命人火速回文德,集齐赔偿物品后运往仁威。 很快,黄金粮草马匹等如期运到,高翔依约将文温玉等人及一半降卒放回文德国。 仁威得到此众多财物,又得到大批武器装备,军队实力得到大幅提升,而文德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无能力再组织力量侵犯仁威,更兼文温玉受此惊吓,回国后不久一病不起,突然驾崩,由其子文庆德继位,从此文德国变得沉寂起来了。 而仁威国将泰安建为国都,国都中建起皇宫,高翔立为仁威国始皇帝,白远文因足智多谋,勇猛过人,是役功劳最大,被封为镇德侯,兵马大元帅,其余各将均有封赏。 白远文后又被派往北疆,与云蒙作战,屡屡大败云蒙军队,获功勋无数,亦曾与云蒙第一猛将耶律吞云大战于阵前,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居然将耶律吞云击败,耶律吞云被*退兵,后白远文被天下人称作天下武功第一,官封至镇德王,位极人臣。 然而有一日,白远文居于王府内,忽然门外有一云游僧人求见,云游僧见白远文后并不说话,留下一谒语即离去。 那谒语道:“半生沙场无敌手,戎马征战建功勋,功高盖主易招忌,长埋黄土化为烟,人生辉煌终有尽,红花虽艳亦会残,不如就此舍富贵,古刹埋名证菩提。” 白远文看完此谒,猛然醒悟,立即向仁威皇高翔辞去官职,交出兵权,解甲归田,将家人安顿在一个偏远小镇,然后来到大国恩寺削发为僧,法号:法华禅师! 这法华禅师就是日后张子龙所见的肥壮僧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玄空掌内藏乾坤 锋芒毕露展潜能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大石镇苍江边一处沙洲上,到处是密密的芦苇丛,当中一处空地,一个十余岁的少年郎,每天一早就来到练习武艺。 这少年郎正是张子龙,原来张子龙自从那天从大国恩寺回来,眼界大开,每日都按法华禅师所吩咐,到沙洲来练习玄空掌。 张子龙将玄空掌一路路使开来,初时练习是一招一式,慢慢地越来越熟练,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化境,这一招一式玄空掌仿佛由心而发,并不是由身体控制,开始时张子龙是用的自己意识去主动控制玄空掌,后来觉得是玄空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去动作,张子龙闭起眼睛去细细体会这种感觉,感觉到人已经不在芦苇丛中的空地,身体都已经不存在,溶入了四周自然当中,一会是在海边看潮起潮落,一会又在高山看云起云散,一会又看到白天黑夜日月星辰的交替,一会又看到花丛中花开花谢,那是一种玄而又玄,不可名状的感觉,到最后感觉腹中出现一股暖流,就如潮夕,一会流向身体四肢一会向全身经络,当感觉到潮退时,暖流返回到腹中丹田中,人才从这种玄妙的感觉回过神来,长长地舒了一口绵长的呼吸。 当这套玄空掌使完之后,张子龙感觉到整个人精神爽利,身体有用不完的能量,一拳向前打出,霍霍的拳风声,劲度惊人,再将雪花棍法使出,感觉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有多,棍势使得如狂风暴雨,张子龙终于知道玄空掌是如何化神为气了。 这种感觉开始是偶然才会出现,练了一段日子后,张子龙每次练起来就自然进入了这种无我的感觉,每练一次,腹中暖流就感觉到越庞大越深厚。 当张子龙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时,芦苇丛中突然出现了一位肥壮僧人,正是法华禅师,他一边微笑一边点头地看着张子龙。 张子龙收去掌势时才发现一旁观看的法华禅师,连忙跑过来双膝跪下:“徒儿不知师傅到来,失礼了!” 法华禅师一把扶起张子龙,哈哈大笑:“我原以为你起码要到百日后才可体会到玄空掌的奥妙,但猜不到你十几日就能把玄空掌练得出神入化,好好好,我今日就答应收你为徒,但我想知道你习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学习武艺,为了日后能保家卫国,建立功勋,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张子龙答道。 法华禅师听后说道:“对了,我还没与你说我是谁,贫僧法号法华,出家前俗名白远文,你可曾听说过?” 张子龙一听,吓得一跳弹起! “如何没有听说,当年被称为武功天下第一的武将,后来急流勇退,辞官归里后不知所踪,原来是你,到了大国恩寺出了家!”张子龙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辞官的原因?”法华问。 “不知道,请师傅说与我知。”张子龙道。 法华就将当年云游僧谒语的事说给了张子龙听:“功名利禄其实只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建立功勋又如何?我实在不想你步为师后尘啊!” 张子龙回应道:“师傅,我明白你当年急流勇退的原因,但我却认为,我仁威王国百姓虽然看似安居乐业,但实际上暗藏极大风险,云蒙、文德、远安诸国,都与我仁威有仇怨,战争乃迟早出现的事情,仁威与邻国有不可化解的矛盾,要最终解决,唯有统一大陆,建立一个一统的国家,自然能消灭战争,黎民百姓方可从此过上真正安居乐业的生活。” 法华听后沉默不语了,很久才答道:“我当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只知道为皇上效力,忠君护驾,建立功勋,取得荣华富贵,根本没有想到要为黎民百姓幸福而战,为一统大陆而战,这是多么远大的抱负,为何当年我没有想到这点?如我当年有你此抱负,或许不会辞官归里了,唉,想不到徒儿你年纪尚小,却有如此理想,为师实在汗颜啊!” 从此时起,法华禅师立下决心,将一身本领要尽悉传授给张子龙。 “徒儿,如果日后你理想达成后,必定是名成利就,封王拜相,但伴君如伴虎,恐难善后,你会否学为师急流勇退?”法华禅师再问道。 张子龙答道:“这可未必,徒弟打算统一大陆后,建立的国家一切以法度为先,由黎民百姓自己选出的贤能去建立法度,这法度人人必需遵守,皇上也不能例外,皇上也要依法度办事,皇权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一言堂!” 法华禅师对张子龙的这一套说法闻所未闻,法度为先,皇权不再是绝对的权威,这是难以想象的说法啊。 法华禅师连连叹道:“讲武功,为师远远在你之上,但讲思想,为师却甘拜下风,徒儿,你日后必定是个惊震大陆的人物,为师以你为荣!” 这一番谈话之后,法华禅师更加喜欢他的这个徒弟,准备开始倾襄相授。 “你知道为师为何先教你玄空拳?气力气力,先有气然后才有力,要你练玄空掌,就是想你先练出气,以气带力,才会源源不绝,如果一味靠天生身体蛮力,凭仗自己膂力惊人,就想战无不胜,是绝无可能的,正所谓,练武不练气,到老一场空。当年为师与耶律吞云一战,那耶律吞云确实武功高强,力大无穷,但却不及为师之内力绵长,战至三百合后就力有不继而败,如耶律吞云也是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法华禅师向子龙一一道来。 “上阵杀敌,以气御枪,必然会出枪快如闪电,敌人防不胜防,以气御枪,必定会势大力沉,敌人难以抵挡,以气御枪,气力源源不绝,可一人力敌数百人也不会疲惫。”法华禅师将他的武艺精华都告诉了张子华。 “这是为师以前上阵杀敌的亮银枪,重六十四斤,由文德国最著名的铁匠师公冶长亲自打制,取深海寒铁、火山精铁打造而成,坚挺而有韧力,当年为师凭此枪纵横天下,现在将此枪送与你,并将我所使的惊神枪法传授给你,为师另有一套追风剑法,虽不是上乘的剑法,但上阵杀敌,行走防身,却是足够的,也一并传授给你。”法华禅师继续说道。 从此,法华禅师天天来到沙洲,悉心教导张子龙各样武艺,张子龙天资聪颖,进步神速。 张子龙这一道惊神枪使来,有如神龙现身,翻江倒海,左穿右插,枪出处,快如闪电,枪扫来,猛如狂风,使到精彩处,只见枪影不见人影,舞起枪来,只听到风雷声响,一抖枪头,攒出无数枪花,令人眼花缭乱。 追风剑法使出,如狂风乱舞,剑影划出道道银光,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破绽,一剑刺出,鬼神震惊,一剑劈去,山崩地裂。 法华禅师看到后暗暗称许:“子龙实在是绝世罕见之良材,他这一路惊神枪与追风剑,已经不在我当年之下,假以时日,我这曾经是天下第一武功的名衔要让与他了!” 不知不觉中,三年过去了,这三年内,法华禅师每天都来沙洲教导子华,早已把一身武功尽教与了张子龙。 这日,法华禅师对张子龙道:“徒儿,为师一身武功经已尽教给你,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继续参悟了,为师一直想云游四海,饱览大好河山,看来现在为师可以放心去了。” 张子龙扑过法华禅师怀中高声痛哭,毕竟师徒二人每日相对,足足有三年,两人感情深厚,早已情同父子了。 法华禅师摸着张子龙的头说:“你武艺已经学得差不多,但大丈夫想建功立业,一定要文武双全,你明日就禀告你父,让他送你到仁威王国中最著名的石基学院去学习,石基学院中院长古柯人是我当年好友,我留一封书信给你带去,让他好好教你,你可明白了?” 张子龙用力地点了点头。 法华禅师继续说道:“你以后要勤加练武,尤其是玄空掌,虽然你已明白奥妙,但仍欠火候,或许你年纪尚小,身体未够强壮之故,日后你成年后,玄空掌必然会再练出另一种层次,到时你慢慢体会吧。 还有一点,我所传你的武艺,在你真正踏上征途后才可在外人前显露,我半生征战,得罪不少仇敌,你过早显露武艺,让人得知是我徒弟,恐受到仇敌的侵害,不得不小心啊!” “徒儿必定心中谨记,只是不知师傅何日归还,与徒儿再重聚?”张子龙边哭着边说道。 法华禅师一声轻叹:“缘起缘灭,一切相聚,一切分离,皆因缘字,我俩有缘能在寺中相识,今生有缘作师徒,已很足够。天下间谁人能有缘永远在一起?父母兄弟,夫妻子女,朋友手足?都不能啊,缘起处,不知因何来,缘尽处,不知因何去,能否再日后相见,一切尽在缘字,不必强求,你日后做出一番事业来,为师就算远在天涯海角,亦能得知,亦能为你高兴,徒儿,日后一切保重!”说完,法华禅师转身走去,身影慢慢消失在张子龙的视线中! 第十三回 进入书院求学业 结识同窗友情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张子龙望着法华禅师慢慢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抬手一抹脸上的残泪,张子龙心里暗暗道:“师傅,请您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必定要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来。” 回到家中,张子龙按照法华的嘱咐,找到父亲张朝唤,告诉他自己想到石基学院去学习的想法,张朝唤听后非常高兴。 “石基学院是我仁威王国最负盛名的学院,能进去学习的学生,全部都是非富则贵人家的子弟,又或者是一些天赋极高的人,想要获得进去的资格,第一要有州府以上官员的推荐,第二就是要经过石基学院的严格考试,通过了才能录取。在石基学院学业有成的学生,十有八九能在朝庭上当上重要官职,所以历年来想到石基学院求学的人趋之若鹜,如今我儿有这个想法很好,我会想办法帮你去完成的!”张朝唤说道。 第二天一早,张朝唤就出门去了,一直去到下午才回到家。 张朝唤一进门,就笑嘻嘻地对家中各人说:“我今天跑到州府那里,专门找到了郭总兵,郭总兵为人很仗义,见我有求于他,又知道是我的儿子要去石基学院求学,就爽快地答应了,帮我写了一封推荐书。等到明天开春时,石基学院招考新一年的学生,龙儿你就可以去应考了,以龙儿的资质,必定可以考上,进入石基学院的!” 家中各人听后都异常高兴,美玲拉着张子龙的手说:“恭喜弟弟了,能够到自己喜欢的书院读书,以后肯定前途无量的。” 到了第二年开春时节,张府内张灯结彩,门口停着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张子龙站在门口,向家里人一一作别。 叶美馨抱着张子龙一直不忍放手,含着泪说道:“龙儿,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离开过娘亲,现在要远去求学,记得要自己保重,早日学成归来,莫让娘亲挂念。” 张子龙用力地点了点头。 张朝唤亲自带上几名家丁驾起马车送张子龙到石基学院去。 美玲一直陪着张子龙坐在马车上,等马车到了镇外驿道口时,美玲才流着热泪依依不舍的下了车,站在路边,一直望着马车消失在驿道上。 石基学院位于距离仁威王国国都泰安州不远处的一个小城镇畔浠,畔浠镇四周都是优美的田园风光,无边无际的田地,划成棋盘似的整齐方块,到处是果实累累、瓜果飘香的乡村田园,又见到无数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田家池塘。一条小河穿越城镇而过,小河两旁杨柳依依,数百户民居依河而建,民居中间又有数条石桥横跨两岸,好一幅水乡风情的景致。 石基学院座落在畔浠镇的北面,依河而建,学院里面的建筑青砖碧瓦,雕梁画栋,整整齐齐大小楼房数十间,并有数条回廊蜿蜒迂回,地上铺着长条青石,楼房院落四周均种有竹树桃花,学院中间有一个纵横数百尺的较武场,较武场旁有数株参天的大树,树上条条气根向下垂伸到地,整个学院有一种清幽高雅的气息。 今天是石基学院每年一度的开春较考日子,学院门前宽阔的广场上,停下了数十辆豪华精致的马车,从马车就可以看到它们的主人身份的尊贵。 学院里面,从院门进去,第一间学堂,也是学院最大的一间,这是学院的大礼堂,里面端坐着几十名少男少女,个个锦衣华服,端坐在书案前正在挥笔洒墨。他们正进行着较考中的文考,文考的内容是根据试题,回答学院设定的风土人情历史地理日常礼节的问题,但最难的却是最后一道题,要根据命题写一篇文章,这是文考里最重要一关,今年的题目是“何谓静心,如何静心?” 张子龙座在案前,略一思索,然后举笔一挥而就,他写道:“静心者,宁神静气,心无旁物,心中智慧乃心灵中之神灯,心灵中神灯永远不灭,照亮心灵中所有阴暗,看透所有苦与乐,荣与辱,拥有清明仁厚之心,即是静心,静心者,高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静心者,淡看人生中不如意事,静心者,认识自我,不嫉妒,不模仿,静心者,为而不有,善而不居,静心者,凡事拿得起,放得下,静心者,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最后一句,是来自地球中国明朝一书《幽窗小记》中的名句,张子龙灵魂内有何涛的记忆,在这里冲口而出写了出来。 张子龙一气呵成,第一个把卷子交了上去,引起学堂里其他学子的一阵骚动,紧跟他其后,一名长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身段优美,穿一套粉红色衣裳的少女也把卷子交了上去,走近时与张子龙擦身而过,抬眼看了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待所有人把卷子交了,众人按照安排,来到较场中较考武艺,这石基书院的教学讲求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除了学问之外,武艺的学习也相当讲究。 少女们由于体质较弱,无须经过严格的较考,每人表演一套剑法即可通过。张子龙对武艺可算是内里行家了,一眼就能看出其他人水平的高低,刚才那位穿粉红色衣裳少女使出的剑法轻盈飘逸,行云流水,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看似高深莫测,应该是得到高人指点,而其他各人的武艺就比较普通。 接着轮到少男们较考武艺,对于男学子的较考,学院方面就严格得到,要考力量,举石锁,要考疾跑等项目,到了最后,还要演示一手自己最拿手的武技,由数位学院老师作评议。 石锁和疾跑对于练习过玄空掌,体内真气充沛的张子龙来说易如反掌,但他深知不能过于显露能力,测试时做得比众人稍好就足矣了。 到了较考武技时,众少男无不使尽平生所学,可以看得出,各人皆是富家子弟,都曾跟随名师学艺,所以个个身手不凡,刀枪剑棍,各色其式,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张子龙,他依旧使出雪花棍法,虽然这是一套比较普通常见的棍法,但经张子龙手中使出,顿时棍影如山,满场呼呼棍声,使到精彩之处,只见棍影不见人身。棍法一停,场外四周即时掌声雷动,所有人都看得痴醉,几位作评审的学院老师纷纷交头接耳,连连点头。 翌日一早,石基学院礼堂前高高挂起一榜,正是此次较考的排名,这次总共有六十多人报名,石基学院只录取其中最优秀的三十人。 众学子走近前去一看,榜中高高在上第一名:张子龙张子龙走过去,见到自己排名第一,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微微一笑,也从上而下看起了榜上名单。 第二名:云敏儿第三名:陈云第四名:李忠第五名:刘涛第六名:曹苏第七名:秦槐明第八名:公义祥第九名:黄碧映第十名:姚苏看到十名之内,张子龙也没有再看下去了,众学子纷纷指指点点,纷纷大叫道:“哪位是张子龙?榜上前几位的都出来见见我们吧!“张子龙不慌不忙,对众手拱手作揖道:“在下正是张子龙,让大家见笑了,以后大家是同窗了,请各位多多赐教。” 这时穿粉红色衣裳的女孩走上来,对张子龙微微哼了一声,然后对大家说:“我就是云敏儿,虽然这次较考我仅排次席,但日后在学院学习中,我必定能独占鳌头。”一把悦耳的声音如银玲般响起。 张子龙心中暗暗想:“这女孩很好强也很霸道啊。” 紧接着,其余榜上各人都一一介绍自己出来,到了第九名黄碧映,这是一位文静的姑娘,举止娴雅,说话轻声软语,容貌端庄美丽,有一点点害羞。张子龙盯着她很认真地听才明白她说了什么。 各人逐一介绍完毕后,主考老师随即宣布,学院将前十名的学生分为一个班里,由学院院长古柯人亲自教导,其余各人为另一班,随其他老师学习。 分班完毕后众学子自行散去,等待第二天正式到学院来上课。 回到驿站,张子龙将今日张榜以排名第一被石基学院收取为学生的消息告诉了张朝唤,张朝唤欢喜得合不上嘴巴,兴奋得一夜也没睡觉。 第二天,张子龙执拾好衣服行李,与父亲作别:“父亲,孩儿要走了,请父亲保重,并请父亲回家后好好照顾母亲。”然后双膝下跪,连叩了三个响头。 张朝唤一把将儿子扶起:“傻孩子,放心,你母亲有我们陪伴,一定会很开心,你自己以后一人在学院,要勤奋好学,更要照顾好自己,一切保重,待来年开春,学院可以放假省亲,我再来学院接你回家。” 依依不舍地作别后,张朝唤与众家丁驾起马车回去大石镇了。 张子龙拿起包袱行李,独自一人走进了石基学院的大门,他将在此渡过六年的时光。 石基学院规定,学生平时学习住宿都在学院里面,每位学生都有一间独立的房间。每隔五天,学院放假休息一天,休息时学生才可离开学院到外面玩耍,但范围不准超出畔浠镇境内。 张子龙来到他所属一班的学堂,走到门口时,已经听到里面一阵吵闹声音,几位男学友见张子龙进来,过来一把拍在肩膊上:“子龙兄来了,以后我们都是兄弟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女…..。”他们几人嘻嘻几声,望着在另一边聚在一起低头聊天的三个女孩说道。 张子龙也嘻嘻一声,扮作会意的微笑,心中却想道:“男人大丈夫,事业为重,男女之事却是等闲,日后建功立业后再想不迟,现在这几人年纪轻轻就起此心思,如何能成大器?” 另一端在低头聊天的几个女孩之中,云敏儿偶尔抬起头,视线碰了碰张子龙,嘴角隐隐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过目不忙惊师表 学业猛进少年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石基学院有一个规定,每个学员都会颁发一个雕刻得非常精美的木牌,正面刻着学院的图案,后面刻着学员的姓名,在求学过程中,都必须随身携带这个木牌。 在一间青砖碧瓦的高大学堂里,整齐摆放着十张造工精致的红木长桌,每张长桌后都放着蒲团,十名年轻的学员静静坐着。这一幕场景,张子龙在石基学院学习时几乎每天都将会出现。 石基学院的院长古柯人,身穿青色长袍,身材精瘦,脸上留着几缕长须。表情严肃地站在堂前,在古柯人身旁也站着一位相貌英俊,气宇轩昂的年青人。 “我来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以后的老师,石基学院的院长古柯人,从前的学员都称我为“古夫子”,你们以后也可以这样称呼我!而我身旁这位,也曾是石基学院的学员,你们的前辈大师兄黄国凯,学业成绩出众,在国考中一鸣惊人,独占鳌头,被皇上册封为护狩将军,现在兼任本院教师,专门负责教导你们学习武艺,希望各位以大师兄为榜样,日后也能在国考中有出色的表现。”古柯人对着所有学员说道。 “在这几年内,你们将会学习到国学、往史、地理、战史、战术、乐艺、械器、武艺、骑术等术科,且每年都会有严格的较考,学业不理想者,有可能会被逐出学院,能通过所有较考的,学业终结后会被推荐参加国考,本院能有资格参加国考的学员,基本上都能以出色的成绩被皇上册封,从此踏上仕途,前途无量,所以,你们要尽心尽力去求学。” 古柯人然后再介绍了在学院求学时的各种纪律要求,制订得比较详细,要求也很高,张子龙都一一记在心上。 从此,张子龙在石基学院的漫长求学生涯开始了。 对于国学这一科,主要都是教读圣贤之书,张子龙在大石镇时早已读得滚瓜烂熟,现在再学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但却对于往史、地理等科,张子龙有比较浓厚的兴趣。 往史是这样描述这个世界的。 天地开始时混沌一片,无天地日月星辰,混沌就是一团灰色的气团,没有其他物质。后来在混沌之中诞生了一位无上大神,被称为“始神”,始神出生后伸出双手一撕,就将混沌撕裂,产生了无边无际的宇宙空间,撕开混沌后,始神就一直往宇宙深处走去,不知所踪。而撕裂开的宇宙,产生了物质,重的物质吸引轻的物质,重的物质凝结在一起,纷纷出现各种的星体、星球,在某些环境适合的星体上,有始神遗留下的神之种子,神之种子慢慢就繁衍出生命来,也包括了现在这个星体。 往史描述这个星体表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海洋中央有几块巨大的陆地,在中间一块大陆上的远古时期,到处都是山川河流、森林、草原,生长着各种飞禽走兽,它们弱肉强食,统治着整个大陆,直到忽然有一天,又有一枚神之种子诞生出人类来,人类初期在各种猛兽侵袭下过得非常凄苦,还有少数人类女性被兽类掳去强行交配,生出另一种族兽人族。 后来,人类中出现了一位拥有大智慧的人,他教导人类聚集而居,教导人类使用各种工具、武器,教导人类取火、熟食、圈养动物、种植粮食等,从此形成了人类社会,后来又出现了一些能力出众的人类,带领人类与猛兽、兽人族作战,经过了数百万年的发展,大陆中猛兽已经基本绝迹,只在偏远的山区森林里还有极少量出没,而兽人族则全部在大陆中消失,有传说兽人族跑到了南面另外一个炎热的大陆去了,后来随着人类文明的逐渐发展,国家君王出现了。一千多年前,出现了一位圣人,发明了文字,制定了礼法、制度,这些礼法制度一直延用到现在,成为了社会的准则。 张子龙学习完往史,陷入了深思当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讲不出具体相识在哪里,对远古某些半神话半真实的往史描述将信将疑,但对近史中的描述却是深信不疑。 而在地理学习中,张子龙发现,仁威的地理学说比较简单,概略,只是简单地描述了山川河流走势,没有描述各种地理的构成与产生原因,对矿产、物产的介绍也很缺少,对地图的绘画也很粗糙,这里的地理学科对战略贡献很有限,张子龙暗暗决定,日后有机会,将走遍仁威王国的名山大川,深入了解仁威王国的地理环境,为日后的大业作准备。 对于战史这一科,古柯人有一种比较独特的教学方式。 他通常都是描述一段过去发生的战役,然后在堂上让学员们去思考,要求每人都要说出想法,对这场战役的成功、失败之处作出判定,再假设自己是当时的领军角色,要赢得战役,应当实施什么计策。 这天的战史科,古柯人讲述了仁威王国开国前最重要一役:泰安州之役。古柯人讲到白远文如何英勇无敌,一人独取文德皇帝时,异常兴奋,手舞足蹈,张子龙暗地里想:“这古夫子与师傅果然是老相识,看来我要找个时间把师傅的信函交给他。” “好了,这场战役就介绍到这里,请各位认真思考后说出见解,往年国考都有考这一道题,可以说是必备之题!” 古柯人说完就先叫李忠先来表述。 “学生觉得,这场战役文德国最大的失败是没有听从文德将军火耿忠的建议,应该围困泰安州,待其粮尽,自然不攻自破!”李忠这样说道。 古柯人听后也不发表意见,接着叫公义祥来表述。 公义详说:“文德国败在不善用攻城工具,致使将士伤亡过大,攻进城内后,后防空虚,让白远文有机可乘,俘获文德皇,招至大败,如若我来攻打,我将携带大量投石机,将火弹投射到城墙上杀伤对方士卒,云梯高度不足时,应造出更高的双层云梯车,配合投石机,将兵将运送到城墙上,可以以较少的损失夺得城池,再回身与来援的白远文交战,自然能胜之。” 古柯人听后微微点点头,下一位轮到了云敏儿。 云敏儿那把银玲般的声音响起了:“首先,最大败笔是文德皇御驾亲征,他本来就不是马上皇帝,根本不懂用兵之道,正是他胡乱指挥,全军杀上,才招至大败。第二,大军攻城,没有寻求城池的薄弱点,每座城池都有其薄弱之处,不分重点地全城围攻,面太广,兵力分薄,如何不伤亡惨重?第三,文德军过于轻敌,驻扎的营地没有依照最强防守的要求修建,试想如果文德军修筑起坚固的营防,就算是后防空虚,白远文也不能倾刻间就能俘获文德皇。” 云敏儿继续说:“这场战役,如我来当统领,我将分兵出战,首先以与泰安州相当的兵力到来,引泰安州兵将出城交锋,文德军交战后诈败,泰安州兵将复仇心切,必然紧跟追杀,文德军将泰安州兵引至预设好的埋伏圈内,一拥而出,以人数优势将追兵消灭,而又在泰安州不远处埋伏一军,趁泰安州主力被围时突袭泰安州城,在这连环计策之下,何愁泰安州不克?” 古柯人听后哈哈大笑,连连赞许:“果然好计策,云敏儿果然聪敏过人,最后一个,张子龙,你来说说!” 张子龙站起来,对古柯人点点头,然后道来:“我认为,双方交战,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文德军这次出兵,是仓促成军,出兵之前,没有做好情报的搜集,仁威境内有多少兵力,主将有多少位,全部不了解,泰安州内守军数量如何,一概不详,以为以多打少就必能取胜,及至火耿忠到达泰安州,首战时,以白远文在仁威的威名,却不见其出战,必然不在泰安州中,他去了哪里?无人醒觉这点。后来,文德皇带援军到来,以四十万之众,本就应轻而易举取胜,只要文德军派出少量轻骑作斥侯,在泰安州附近进行侦察,必然能及时发现白远文援军,何以会让白远文有可乘之机?” “如我来领军,先行派出善于侦察的兵卒混入泰安,探明泰安兵力,也不难得知白远文已去招集援兵,然后分兵两路,一军将泰安围困,围而不攻,另一军,追踪白远文而去,以优势兵力将仁威各州逐一击破,白远文自然难以招集到援军,他再英雄,如何能敌万军?将仁威各州击破后,再回军泰安州,两军合一,再围攻泰安州,这时泰安州外无援军,内少兵缺将,孤军独守一城,城内粮草又不足,破灭是迟早的事了!” 古柯文听后久久不能言语,心中暗暗道:“此子不得了啊,心思细密,谋划得当,多年来,从来无人有此奇思妙想,幸好当年文德不是此人领军,若是由他领军,仁威早不在矣,此子奇才啊!” 课后,张子龙来到古柯人的居室外,叩门而入。 古柯人见是张子龙,满心欢喜。 古柯人对张子龙道:“子龙,你今天在战史堂上所讲,已超出老师从前所认识,真不知你是如何想得到的,老师我也要重新审视这场泰安州之役,仁威虽胜,其实也有败象,只是被胜果掩盖了,子龙,你今天所讲,我将记录在案,日后呈上朝廷,也要军方重新再审视此役,你这次功劳不少,你以前是否有明师指点?” 张子龙笑而不语,将怀中法华禅师之信件递与古何人。 古柯人看完后大惊失色,双手一把按在张子龙肩部,说道:“你居然是白远文之徒?当年我与白兄一别,他再渺无音讯,我与白兄交情颇深,他急流通退,我也深感可惜,想不到他居然出家了,竟然又做了你师傅,好好好,名师出高徒,希望你能青出于蓝,现在,我先考考你其他学业,看看你来石基学院后学得怎样!” 古柯人接连问了数道国学、往史等学科的问题,张子龙均是不假思索,对答如流。 古柯人问完后,也不多说,勉励了数句,就叫张子龙先自回去。 张子龙走后,古柯人越发的惊讶,转身在书桌上找寻了很久,然后拿出了一叠卷子,这是张子龙来石基学院应考时所写的《静心》以及平时学习所写的卷子,古柯人很认真地一一细看,心中暗暗道:“此子天赋异禀,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只不知他性情如何,我要找机会考量考量他,如果是禀性纯良之人,就应予以尽心栽培,使他日后成为国家栋粱!”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秘密武器初现世 协作无间有情谊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古柯人得知张子龙是故人白远文之徒,不禁刮目相看,心中已有主意,深知日后张子龙定非池中之物,学院以后也会出现一位出类拔萃个人物,所以决定了要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张子龙却实在是既聪颖过人,读书也相当用功,在每期的较考中,张子龙都显出胜人一筹的能力,古柯人看在眼中,乐在心里。 在石基学院里求学的日子,其实相当悠闲写意,因为石基学院的教学方式并不是想学员死记硬背,而是需要学员们能有创造性。 这天,古柯人为他们上的是器械课。 仁威王国一向非常重视器械的研究,除了在民用生产领域外,在武器制造方面,亦颇有研究,行军打仗,攻城拔寨,都少不器械,自从仁威王国立国后,皇帝高翔下旨,由工部侍郎肖伯主持,重金招集各地的能工巧匠到国都泰安州,在军营中设立军械营,专门研制产生军事器械。所以,仁威国内的各大学院,也都开设了器械这一必备课程。 石基学院的器械课程也很简单,老师首先介绍了每种器械的功用,制作方法,然后要求学员根据器械的制作图纸自行制作各种器械的模型。 张子龙对这门课程领悟能力不高,制作出来的模型只能算是还可以,其实是因为张子龙对器械这门课程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百无聊赖之中,张子龙发现他身边一位名叫公义祥的同学对这一门课程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公文祥长得很清瘦,身材不高,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制作出来的器械模型精美绝伦,简直就如真实的一样,而且他还能时常根据模型的图纸,对器械作出改进的制作,把器械的功用发挥的更好。 这天的器械课是制作投石车模型,张子龙根据图纸的要求,将投石车模型制作出来,这台小投石车模型放上小石子也能投出十丈外,而公义祥却能将投石车的绞盘加大,加长了挥臂,调整了投出的角度,居然将小石子投出了二十丈。 张子龙很好奇:平时公义祥的其他学课都显得很平常,但这一门器械却非常出色,他是否对这一门学科特别有天赋? 张子龙找了个机会,偷偷向公义祥问道:“公兄,我见你制作的器械非常精美,甚至比实物还好,你是怎样有此手段的?” 公义祥笑笑答道:“张兄取笑了,小弟祖上就是著名的工匠,祖父与父叔辈都在军中机械营担任要职,从小耳渲目染,就喜欢上动手制作器械了,三岁时就可以制作这种小模型,现在就算叫我制作真正的器械也难不到我!” 听到公义祥这样说,张子龙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件事物:弓箭。 他对公义祥问道:“公兄,你会制作弓箭吗?” 张子龙在他的记忆中觉得,军队是应该有这样一种主要武器的,但他自从习武以来,又学习了战史,却从来没听说过仁威王国及其他外面国家曾经有人使用过弓箭,比较相近的武器就是飞枪,但这是不同类的武器,一个是靠器械的力量,一个是靠人的臂力投掷,大有区别。 其实张子龙没有想到,这个时空世界里,还真的从来未出现过弓箭这种武器,这个异时空的世界,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与地球很相近,但又有不少的差异,某一种的事物的产生,有其必然性也有其偶然性,在地球上,弓箭的产生发明有一定的偶然性,而在这个时空世界里,没有遇到这个偶然性,也就没有了弓箭这个事物了。 “弓箭?什么是弓箭?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事物!”公义祥很疑惑,伸手摸了摸头,一脸茫然。 “哦?你没有听说过?我也很难说出来形容它,不如这样,明天刚好是学院假期,我与你二人去镇外树林中,我制作一把给你看看!”张子龙对公义祥说道。 第二天一早,这两人就如约带着砍刀走出了学院。 两人走到了镇外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只见树林里古树参天,遍地奇花异草,满目苍翠。两人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来到一片长得很粗壮的竹子林前面,张子龙利索地砍下了一段长得比较老的竹子,然后取中间一段,把它削成握手宽,三尺多长的竹条,再从树林里找到一段坚韧的老树藤,用力把竹条压弯成弧形,连接两端捆上老树藤,就这样,这个世界上第一把简陋的弓就出现了。张子龙拉了拉,觉得弹性还是可以的,但是威力肯定不行,也只能将就着,只为造出来给公义祥看。 公义祥看着这个奇异的物体问道:“你说的这弓,有什么用,这模样的东西能与人作战?” 张子龙笑笑道:“不是这样用的,你看着。” 说完,张子龙又砍下一棵竹树,细细把竹子削成一尺来长的枝条,并且很细心的把它削成笔直笔直的,再把一端削成尖尖的,他将枝条搭在弓上,对公义祥说道:“来看好了!” 他把竹枝搭上弓,用力拉满,瞄着前方十步远一棵大树,手指一松,竹条就“啸”的一声飞了出去,一下就插进了树中! “咦?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公义祥飞步走了过去,用力将竹枝从树上拔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摇了摇头:“这弓箭的力量很少啊,比不上飞枪势大力沉,要用来做武器恐怕不行!” “那你就错了,飞枪要靠人的臂力发出,再配合马匹的跑速,最多也就一百来步左右的距离,而且,只能往前方掷,你见过谁骑着马能往后投掷飞枪的?而我这弓箭,现在只是个简单模型,如果用上真正的材料制作出来,威力惊人,可射出三百步以上,骑在马上前后可以射出,箭的携带量远比飞枪多,而且射箭能比飞枪准确得多,箭射出后的速度比飞枪快得多,让人防不胜防,只怕日后弓箭的作用会远胜现在的飞枪”张子龙细细说来。 “张兄,想不到你平时器械制作得不怎样,但却能自创武器,一个从来未见过的事物,你凭空就能想出来,而且威力这般惊人,这点我配服你,那到底这弓箭要怎样造出来呢?我家离石基学院很近,你如果有图纸,我回到家里肯定能造出来,到时看看是否如你所说。”公义祥说道。 张子龙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划满了图样,也写上了注解,他递给了公义祥:“这就是弓箭制作的图纸,也写上所需的材料,你看看。” 公义祥仔细看了图纸后答道:“上好坚硬有弹性的木料,坚韧的牛筋,精铁造的挂角,菱形的铁箭头,坚实笔直的木料,鹅翼毛,这些东西我回家找找,实在不行,请父亲回军械营去拿回来,投石机也是用这些木料和牛筋的,铁器叫工匠打造就行了,只是这鹅毛,还是张兄你自己想办法吧。” “好,一言为定,那你就按图制作,下次放假时我们在来试弓箭。” 两人回去后分别行事,很快五天过去,下一个假期到了,他们俩人又来到了树丛边,这次公义祥拿着一张完好的大弓来了。 但只见他一面懊恼,说:“按你图上说的造法,弓是造出来了,但我怎样都拉不动,怎样射?” 张子龙心中暗自偷笑:“就是要做到你拉不动,你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能让你拉开这弓还有用吗?” 他也不对公义祥明说,接过弓,拉了拉,试了试力,感觉这张弓的力量还可以,接过公义祥做好的箭身,他拿出自己找到的鹅毛,嵌进了箭的尾部,就这样,在这个时空世界里,真正的第一套弓箭出现了。 只见张子龙左手拉弓,右手搭箭,将弓开如满月,瞄着一百步远的大树,手指轻放,箭立即离弦而出,“噔”的一声巨响,牢牢插在树上,铁菱的箭头完全没进了树身,公义祥飞跑过去,伸手去拔,却一丝也拔不出来。 公义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箭如果射在人身上,不射个对穿才怪了,就算披上重甲,也未必能抵挡啊,张兄这武器真了不起,不如我明天将图纸交给父亲他们,让军械营大量制造,仁威国军队将又多一样厉害的武器了!“张子龙听后立即连连摆手,很凝重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随便告知其他人,这弓箭原属世上未见之物,如果现在随便示人,不小心泄密被敌国学去,若日后我仁威国与敌作战时就不是秘密武器了,到时只会引起生灵涂炭,现在此事就我俩知道好了,待日后有机会我们能领军打仗时才能将此事物拿出来,到时一鸣惊人,把敌人杀个措手不及,这才有意义,切记切记。” 公义祥思索了一下,连忙点头称是:“我俩人现在年纪尚轻,将此武器公诸于世确是不合适,我们没有能力去控制它会落在何人手上,那现在应先将它收藏起来为妙!” 公义祥用油布把弓箭层层包好,然后两人回到镇里,公义祥将弓箭拿回家里收藏得严密,经过了这一件事,两人的友谊增长了不少。 第二天,他们两人如约守口如瓶,好象没有发生任何事,继续回石基学院上课求学。 课后,古柯人再次把张子龙叫到居室。 古柯人的居室摆设得清古高雅,有檀木制造的书桌椅子,四壁的书架上放满了古旧书籍,书桌上一个生了铜绿的小香炉点着了一柱清香,正面的墙壁了挂了一幅名家所作的水墨山水画。 欲知古柯人叫张子龙到居家所谓何事?请待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名师亲授传世书 师兄威武显身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古柯人居室内燃点着的檀香传出阵阵幽香,让人感觉心旷神怡,疲劳尽消,张子龙走进屋内,见到古柯人正背对门外,手拈长须,望着墙上的水墨画在沉思着。 张子龙站在古柯人身后,轻声道:“师尊,学生张子龙在此恭候!” 古柯人轻轻咳了几声,缓缓说道:“子龙,来了吗?你过来细看墙上这画,你知道是出自谁手笔,画的是哪里,画中意境如何?” 张子龙走近古柯人身旁,抬头仔细欣赏着这幅水墨山水画,只见其画功精致,技法高明,画中有高山、流水、瀑布、河流、古树、云雾、飞鸟、渔樵等各式各样事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落款处写着《锦绣河山图》五个字,作者名为清源先生。 “我从前在家中读书时曾听说过清源先生的大名,他二十年前就是仁威国最著名的学者,治理国家、天文地理、行兵打仗、诗画文学等无所不精,所著的书籍不计其数,可惜清源先生早已仙逝,实在是我仁威国的一大损失!”张子龙对古柯人答道:“这幅水墨画技法精致,所画应是我仁威国的大好山河,清源先生确实把我仁威国山川之秀美演绎了出来。” “嗯,你说得不错,清源先生确实是我仁威国最杰出的学者,他的成就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当年我与清源先生亦师亦友,与他相处数载,我也获益良多,也因为清源先生的影响,我才辞官到石基学院来授业,希望能为国家培育英才,子龙,你要加倍努力,希望你日后也能成为仁威国出名的学者!” “学生资质愚笨,实在不敢想日后能与清源先生看齐,只是希望能学有所成,不辱石基学院的声望就于愿足矣!” “子龙,你亦不用妄自菲薄,你是怎样一个学生,为师也很清楚,你日后成就或将无可限量,但切记,做人要戒骄戒躁,凡事不努力就没有好结果。这次我叫你来我这里,除了和你说清源先生的事,还想问一问你的抱负,你是我好友之徒,现在亦是我之徒,我很想知道你心中所想。”古柯人对张子龙问道。 “师尊,实不相瞒,学生师傅法华禅师也问过我心中抱负,我与他说,我要建功立业,为仁威国一统大陆,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使黎民百姓永离战乱,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张子龙紧握双拳,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好,说得好,有如此远大理想,真不愧是远文的好徒儿!”古柯人不禁大声称赞。 他转过身,走到书架前,打开一个小木格,木格里藏着一个锦盒,古柯人细心而郑重地把锦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卷绣金的书册,古柯人把它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书册,放回锦盒里,然后递了给张子龙:“子龙,这是清源先生当年与我共同著作的一套兵书,里面是清源先生对行兵作战的心得,而里面我又加有我的个人认识,此兵书从未现于世上,我一直收藏着,准备为日后有缘人所得,今天,这有缘人应在子龙你身上,我将它传授给你,希望你能认真钻研此书,日后能一展你的抱负!” 张子龙“霍”地一声,双膝跪下,双手过头接过锦盒,大声答道:“师尊请放心,学生必定不辱使命,为国家为苍生,我愿尽我所能!” 古柯人含笑着望着张子龙,默默地点着头,在他眼中,闪出了希望的亮光。 早晨的阳光照射在石基学院的较场上,较场边上的数棵参天大树将大部份的阳光都阻挡了,留下斑斑驳驳的阴影映在较场的地上,较场中,站立着一年轻人,身材高大挺拨,剑眉星目,相貌英俊,一把长发扎成马尾垂着脑后,身穿一件墨绿色绣金龙战袍,背在身后的手上执着一支溜金囚龙棒,此人就是大师兄黄国凯,皇上册封的护狩少将军!他面前,站立着十位男女少年,正是张子龙的一班同窗。 黄国凯声如洪钟道:“我石基学院历来讲究的是文武双修,武艺,亦是以后你们建功立业必不可少的手段,石基学院从来没有出过只懂文而不懂武的学生,而且仁威国考,也要求必须文武兼备,所以,你们无论男女学生,从今日起都要学习武艺,虽然,你们从前可能习过武,但那些三脚猫功夫出不得场面,更不可能上阵杀敌。从今日起,我将教你们各种武艺,男生,因力量大体力好,我将着重教导枪棒大刀,而女生,天生力弱,我将传授你们剑法和绣刀法,你们且要认真学习!” 这时一把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凭什么女生就是天生力弱只能学习剑法和绣刀法?枪棒大刀我们难道就不能使用吗?” 黄国凯一眼望过去,说话的正是云敏儿。 黄国凯冷冷说道:“既然你也想学枪棒大刀,我不拦你,你跟着学就是了,但如果你舞动不起来,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声明!” “学就学,看到时谁舞不起来!”云敏儿大声应道,并瞄了瞄队列中瘦小的公义祥,公义祥缩缩肩,不敢作答。 黄国凯不再作理会,站在较场中间,将墨绿绣金龙战袍的袖口扎紧,然后双脚一展马步,溜金囚龙棒向前一举,作了一个起式,然后大声叫道:“你们仔细看好了,这是一套囚龙棒法!” 说完,将溜金囚龙棒团了一圈,然后一招一式将棒法使了开来,张子龙对武艺却是内里行家,只见黄国凯棒棒力挽千钧,看似出招不快,但每棒都力量惊人,横扫过去,打倒一片,直劈向前,岩石崩裂,往上一挑,能挑千斤重,往下一压,人能成肉酱。这一套棒法完全以力取胜,使得急处,风雷声大作,棒风呼啸,把较场中浮尘扬起,只听得棒风声不见人影了! “好棒法,师兄应也练过内力,见他使出此棒法,势大力沉,而且力量绵长,源源不绝,使了好久,仍然脸不红心不跳,果然好武艺,真想找机会与他练练,看我的惊神枪能否敌过他的囚龙棒。”这时,张子龙心中暗暗地盘算着。 这时,黄国凯将棒法使完,立在场中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或许有同学可能想问,为何看起来这套棒法使出来觉得不快,我正要教你们,因为此套棒法是最适合在马上使用,日后在战场上作战,如果你们不是当士卒而是当将军,那么,必定要区分清楚在地上施展的武艺与骑在马上的武艺的区别,地上武艺好的未必马上武艺好,马上武艺很着重人与马的配合,闪躲腾挪都不及地上灵活,但在马上速度快力量大,居高临下,又是步战不及马骑兵的原因,你们现在在地上练熟后,我再教你们在马上使用。” “好了,现在你们拿起棍子,跟着我来学,第一招!一鸣惊人,第二招!急风骤雨,第三招!横扫千军………”黄国凯开始一招一式地教起来,云敏儿等三名女孩儿也舞起白腊棍学起来。 张子龙一路练来,发现原来棒法与他曾所学的雪花棍法是有很大差别,一个以力取胜,一个是以快以准取胜,打法各有千秋,慢慢地自己摸索出一点门路来了。 女孩子中,以云敏儿练得最为勤快,其他二人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坐在较场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云敏儿却依然不知疲倦地一次一次练下去,汗流挟背,满脸通红也不愿停下来,黄国凯见到云敏儿如此勤学苦练,心中也是赞叹不已:“此女子毅力可嘉,或许日后真能胜过男儿也不一定。” “如果累了,就歇一歇吧。”黄国凯对云敏儿道。 “累什么?练这点功夫就叫累,日后如何练下去?大师兄别乱说了,快看看我动作有什么不对,过来指导一下我。”云敏儿大声应道。 黄国凯见云敏儿如此说道,只得走过去,手搭着她的肩,另一手抬走她肘部,说道:“这个动作这里不够正确,肩耸了起来,手肘又抬得不够高!” 云敏儿被黄国凯搭着身体,感觉到成年男子那一对孔武有力的双手,闻到成年男子挨近过来的一阵气息,突然感觉芳心一阵狂跳,脸上突然一阵发红,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种状况,以前从来没试过的,吓得她连忙闪过一旁,大声掩饰道:“师兄,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下再练。” 黄国凯被她搞得一脸不解,刚还是说不会累,只片刻,又说累了?黄国凯也没有说什么,由得云敏儿走去。 课后,云敏儿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乱跳个不停,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特别是闻到师兄的气息是的那一种感觉,真是非常特别,觉得那是一种非常舒服写意的感觉,不可名状。 当晚,云敏儿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入眠,闭起眼睛就看到黄国凯的健壮身影,心中居然想到,日后如果自己的夫君能有大师兄般英伟就好了! 云敏儿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已经是芳心暗动,潜意识中喜欢上了大师兄了! 第十七回 敏儿芳心暗欢喜 求爱不成失落心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在云敏儿的眼中,大师兄的一举一动都显得英明神武。觉得他相貌堂堂、高大威猛,武功高强而又带点冷酷,但对待学生又能热情细心,平时言行举止气定神闲,谈吐不俗,有大将之风,让人感觉非常完美。云敏儿忽然想到:“日后我的夫君如果能有大师兄般杰出,那我就不枉此生了。”想到此,云敏儿脸上忽然一阵潮红,猛然醒来,轻轻地打了自己脸一下:“真该死,我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情这个字真是非常玄妙与神奇,往往就是在人不知不觉中在心底种下了情根,细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当事人往往并不察觉,云敏儿现在就是这种状况,芳心已暗动却自己茫然不觉。 在接下来的武艺课中,云敏儿都不自觉地把视线集中到大师兄身上,经常借故询问疑难问题向大师兄靠近,在下课的时候,云敏儿也常常独自找黄国凯聊天开开玩笑,而黄国凯一直以为是她好学,也没有发现云敏儿的不寻常。 时间越久,云敏儿对大师兄的情愫越发加深,慢慢地,云敏儿发现自己如果哪天见不到大师兄,就会浑身不自在,忐忑不安,而到了能够见面的时间,就会觉得非常的愉悦,云敏儿一颗芳心已慢慢陷进了情网。 这天是学院的休假,学院中的同学都出外到镇上游玩,云敏儿一人却留在房间里静坐着,面对着窗外,望着对面那几株盛放的桃花,思绪万千,脑海中全是黄国凯的影子,心中禁不住暗暗想道:“大师兄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今天放假,不知道大师兄有没有外出?不如我去找他去聊聊天吧?” “就这样去找他会不会很唐突?不如我拿个小礼物去送给他,以答谢平时他的悉心教导。” 想到此,云敏儿在衣柜里找出了一个香囊,这个香囊是她亲手缝制的,里面有她采摘鲜花晒干后放置入去的干花,拿在手上,远远也能闻到花的清香。 云敏儿拿着香囊来到大师兄的房间,大师兄的房间门没有关上,但人却不在里面。 “门没关,人却不在屋内,必定在学院之内的其他地方,那我就四处找找他吧。”云敏儿想到。 与平时的假期一样,石基学院里除了偶然走过一二个杂工,只有树上的蝉虫在无聊地沙沙叫着,整个学院显得一片寂寥,空空荡荡的。 石基学院有一个花园,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布置得非常雅致,里面有亭台楼阁、花榭鱼池、假山回廊,奇花异草,是师生们平时最爱休闲玩赏的地方。 云敏儿信步走进了花园,张眼四望,看到了鱼池九曲桥中的一座小亭里,黄国凯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一幅画。 云敏儿轻步走过去,来到黄国凯的身后,但黄国凯仿如未觉,仍在专心地画着。 黄国凯画的是一幅丹青,里面一个年青的女子,面若桃花,眼露秋波,身姿婀娜,身穿一套红色锦衣,站在一株梅树下顾盼生姿。 黄国凯不愧为石基学院教育出来的杰出学生,除了武功了得之外,画功也不俗,凭这一手丹青已是出类拔萃。 云敏儿站在黄国凯身后,默默注视着黄国凯在描画着,黄国凯那一副专心的样子令她很陶醉。 过了良久,黄国凯才将丹青画完,停下了手,在出神地望着画中女子,心中在沉思着。 云敏儿轻轻开口打破了沉寂:“大师兄,今天怎么有如此雅兴,来到花园里作画?” 黄国凯转过头来,发现云敏儿站在他身后,他感觉很惊讶,今天作画时精神太集中了,居然有人来到身后都完全不觉察。 “哦,是云敏儿啊,来了很久了吗?惭愧啊,今天我只顾着作画,不知道你来了。今天是学院的休假日,你为何没与同学们到镇上游玩?镇上有很多知名的小食,镇外也有几处风光秀丽的地方,你应该到处走走,开阔一下视线,劳逸结合,对学业反而有好处啊。”黄国凯说道。 “我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只喜欢一个人静静的,人多吵杂的地方只会让我心烦意乱,我喜欢宁静的心境,就如独自站立在高山之巅,感受风吹过衣赏时那种飘逸的滋味,又如站立在平静的湖水旁边,静看小雨落入湖中时那种恬静的感觉。”云敏儿婉婉道来。 “喜动喜静,各人性格不同,本属平常之事,你今日来花园,也是为了来欣赏花草以求静心吗?”黄国凯笑道。 云敏儿将香囊拿了出来,向黄国凯递去:“师兄,我今天来花园不是为了玩赏花草,我是特意来找你,将这个香囊送给你,以答谢日常师兄你对我的悉心教导。” 黄国凯接过香囊,放在手上细细看来,香囊做工精致,上面绣着一对并蒂莲,一股淡淡的花香渗入鼻中,但他心中有点疑惑,香囊一般都是女孩子贴身之物,本不应随便送给他人,特别是异性,除非是送给心上人才会以香囊作礼物,顿时,黄国凯心中明白了。 黄国凯沉吟了一会,将香囊递回给云敏儿,道:“我尽心教导你们,是我本份,你也不用特别答谢我,日后你们学有所成,才是给我的最大礼物!” 云敏儿接过香囊,正要再说什么,黄国凯对她摆了摆手,指着前面那幅丹青说道:“你知道画中女子是谁吗?” 云敏儿摇摇头,答道:“我没见过这个女子,这是你妹妹吗?” “不,这不是我妹妹,画中人是当朝兵部尚书司马真之爱女司马彩虹,亦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与她相识十数载,并早有婚约,只因我常年在石基学院教学,没能常在一起,所以迟迟未能完婚,但在今年学院的省亲假期,我将会回到泰安州与她成亲,我与司马彩虹彼此感情深厚,故今天我才在此亭中作画丹青,以解我思念。”黄国凯很认真地向云敏儿说。 云敏儿听后,只觉得一声晴天霹雳,头脑“嗡”的一声响,一股极其酸楚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内心深处突然觉得撕裂般的痛楚,“未过门的妻子”“早有婚约”“与她成亲”等说话,句句如钻如锥般剌痛着云敏儿,眼中泪中禁不住一涌而出,一言不发转过身,飞跑出花园,向自己房间跑去。 黄国凯见她身影远去,口中长叹一声,摇摇头:“少女情怀总是诗,可惜,你年纪尚幼,如何看得出这个缘字的深意,日后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今天的事。” 云敏儿冲回到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关上了门,抓起香囊用力地将它撕得粉碎,回身扑到床上,抱起枕头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黄国凯,我恨你,我恨你一生一世!” 云敏儿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就此痛苦地结束了,从此,在她心灵里留下了阴影,足以影响到她的一生。 就在云敏儿在学院里求爱不成心中悲伤之际,张子龙却与他的一班同学伙伴们在畔浠镇外玩得不亦乐乎。 畔浠镇外到处是秀丽的田园风光,一班少年郎们在无忧无虑地玩耍着,放风筝捉迷藏,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到处都是他们玩乐的好地方。 最近畔浠镇连接下了几场大雨,几条小河里的河水都变得汹涌起来,同伴中陈云年纪最大,平时大家都隐隐将他当作带头之人,陈云建议,河水上涨,正是用竹笼捉鱼的好时机,大家都纷纷同意,他们从附近农家里借来一个竹笼,这个竹笼,长约三丈,圆柱形状,一边是阔阔的开口约三尺宽,另一边用竹条织密了,只留一个小孔,里面有竹条向内伸出,鱼从阔口进入,因出口小,又有竹条向内阻拦,就只能留在竹笼了。 陈云、张子龙等七人,把上衣脱去,*上身,只穿一条短裤,阳光照射下,这班少年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他们排成二列,抬着竹笼跑到河边浅滩的一个沙洲旁,先用铁锹挖泥筑起一个土坝,将流经沙洲旁的河水拦截起来,然后将竹笼放在土坝之后,用河泥将竹笼压实,然后将对着竹笼开口的土坝挖开,土坝内的河水骤然涌出冲向竹笼,由于整个土坝只有竹笼一个开口,河水都冲进了竹笼里,再由竹笼后的出口流出,而随着河水流过,河水中的鱼虾蟹都留在了竹笼里。 不到一会儿,竹笼里都塞满了鱼虾蟹,少年们将土坝全部挖去,河水变得平缓起来,再合力将竹笼抬起,这时的竹笼变得异常沉重,七人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抬上河岸上后把竹笼往地上一扔,诸人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互相对望,各个满身的污泥,脸目全非,大家都相互指着,乐得哈哈大笑。 这时,他们再将竹笼竖起,将笼内鱼虾蟹倒出来,“哗”众人都惊呆了,里面活奔乱跳的鱼虾蟹有几十斤之多,那些大鱼都有四五斤重,众人挑选了一会,把十几条大鱼用草绳穿起,连虾蟹一齐带走,先将竹笼还给了农家,顺便将几条大鱼送给了农家,那农家乐得连连道谢。 然后他们一行人来到镇内,寻得一间环境安静的小食馆,进店后将大鱼、虾蟹交给了店家,吩咐店家来一个河鲜宴,不一会儿,店家已经将鱼虾蟹烹好,有清蒸、红烧、羹汤、煎炸等各式各样,众人开怀大吃,陈云又叫店家拿来一埕白酒,每人一个海碗,大碗大碗地喝起来,一班少年人喝得满脸通红,这时同学中有个叫曹苏的,眼珠一转,又提出一个玩耍的建议。 到底这曹苏有什么好主意?请待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淘气生事惹祸端 老师震怒受责罚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众人酒足饭饱,又听得曹苏有好主意,不禁喜出望外,纷纷向曹苏问道:“什么好主意,赶快说出来!” 曹苏“呃”的一声打了一个响响的饱嗝,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肥油,睁开一双半睡半醒的眼说道:“这畔浠镇最出名的特产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嗯,看来你们都不会知道的啦,是一种叫菱露的水果,这种水果鲜甜可口,香气馥郁,但每年产量很少,比较珍贵。在上次假日里,我偶然路过畔浠镇外一处小山头,里面有一农庄,我发现农庄里就种有菱露树,而且树上都已挂果,我猜现在必定完全成熟,一会儿我们摸进农庄,去尝尝这难得的鲜果的滋味。” 张子龙听后有点迟疑,问道:“既然是农庄里,一定是有主之物,我们不问自取,就是偷窃,这是犯皇法的事,恐怕不妥吧?” 曹苏听后哈哈大笑:“子龙兄,想不到你如此胆小如鼠,区区几个水果,又如何及得上偷窃的罪名,到时大不了放下点钱币,不白吃就不算偷窃。” 众人听后纷纷称是,吃完放下钱币,等于购买,不能当作偷窃。 这时,同学中一人名叫刘涛,一向比较胆小怕事,他怯怯地问道:“通常农庄都有恶犬家丁守护,我们如何能进去采摘菱露果呢?” 曹苏摆摆手道:“我上次认真观察过了,农庄很大,家丁中午时间一般都去了休息,那些恶犬更好办,现在我们问店家买点肉包子,你们没听说肉包子打狗,一去没回头吗?恶犬吃了包子就不会对付我们的啦,我们再带上棍子进去,万一有什么意外,以我们的身手,想脱身而去又有何难?” 众人都喝了不少酒,趁着几分酒意,胆子大,也就什么都敢干了,付了钱给小食馆,顺手带上一袋肉包子,拿起棍棒,齐齐奔向那个农庄。 来到农庄前,正值晌午,旷野中四处无人,农庄面积的确很大,果树如茂密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四周用竹篱笆围起来,里面种满了各种果树庄稼,曹苏用手一指:“菱露果树就在西北角一隅,我们过去撬开竹篱笆进去就行了。” 众人来到农庄西北角,用随身带来的棍棒撬开竹篱笆,鱼贯而入,钻进了农庄内。 农庄内种植着一排排整齐的果树,长得非常茂盛,树上果实累累,每排果树下两旁都挖了水沟,以方便果树灌溉之用,果树林中杂草非常少,必定是农庄的人经常勤加修葺的结果,水沟里居然还养着小鱼,在休闲地游动着。 曹苏向众人一挥手:“前面不远就是菱露树,我们赶快过去!” 众人紧跟曹苏一路小跑,很快来到几行壮实的果树前,每棵树上都挂着鲜果,有的熟透了,有的还很青涩,熟了的果实个个鲜红色,娇艳欲滴,远远就能闻到一阵果实的清香。 “这菱露果真的名不虚传,远远就已经香气诱人,不知吃下去是什么味道,我想一定是非常的鲜美。”张子龙望着树上果实,口中用力吞了吞口水。 曹苏一马当先,来到树下,正想爬上树去时,突然远远听到几声狗叫声由远处传来,而且听得出是一路跑近了。 众人听到脸色一变:“果然农庄上养有恶犬,这下麻烦来了!” 曹苏大叫道:“大家莫慌,看我的!” 说完,曹苏将一布袋打开,布袋里装着刚才买来的肉包子,这时,从果树丛中窜出两头黑色的恶犬,“汪汪”大叫着向众人扑来,曹苏见状连忙拿出肉包子往恶犬掷去。 两恶犬忽然闻到肉包子的香味,立即止住脚步,低头闻着肉包子,然后张开嘴一口咬下去,吃得津津有味,曹苏见肉包子果然有效,连忙将剩下肉包子的都扔了过去,那两犬吃得不亦乐乎,到最后,叼起两只包子一溜烟就跑了回去不见影踪了。 众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好一个肉包子打狗,一去没回头!” 既然恶犬已走,众人更加放心了,曹苏、陈云、李忠等人一跃而上,爬到了树上,选择了几个熟得最透的菱露,摘了下来,往树下扔来,张子龙、公义祥等人纷纷从树下接着,树上几人也自摘了几个吃了起来。 张子龙看着手上的菱露果,这菱露果拳头大小,果身鲜红,未吃就已经闻到浓浓的果香,张口咬下去,果然无比鲜甜,那果汁留在口里齿颊留香,真是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水果。 树上人继续摘下果子扔下来,众人一连吃了两三个,感觉意犹未尽。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那来的野小子,居然胆敢爬到金老爷的农庄来偷菱露果!” 话音刚落,就见到五名家丁从远处跑来。 树下的秦愧明反应最快,一溜烟就跑到果园边从竹篱笆的缺口逃了出去。 但曹苏等人还在树上,听到呼喝声急忙从树上爬下来,但心急之际,李忠脚下一滑,从树上滑了下来,跌到在树下,“哎哟”一声,双手紧紧抱着左脚,面容非常痛苦。 张子龙连忙跑过去一看,李忠的左脚红肿了起来,看来从树上跌下来时扭伤了,张子龙连忙扶起李忠,一撅一拐地向果园边逃去。 这时曹苏也从树上溜了下来,从张子龙李忠身边跑过。 张子龙大叫道:“曹苏,快过来帮忙,一齐扶李忠出去啊!” 曹苏头也不回继续跑,边跑边说:“能走一个是一个啊,都给抓住就麻烦了,快跑吧,别管了!” 李忠听到后破口大骂:“曹苏,你这无耻小人!” 这时陈云与公义详走了过来,联手一起扶着李忠向园外走去。 但为时已晚,五名目露凶光的家丁已经跑到,手持木棍拦着去路,这时,只剩下陈云、张子龙、李忠、公义祥、刘涛五人没来得及逃出果园。 为首一名家丁喝道:“哪来的野小子,吃了豹子胆啦,连金老爷的菱露果都敢偷吃,还不束手就擒,让我们押回金府中,听候金老爷发落!” 陈云走上前,拱了拱手作个礼道:“各位大哥,请恕我们年少无知,误入金老爷的果园吃了几个果子,我们愿意赔偿损失,这里有几串钱币,应够果子的钱了。”说完,陈云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了为首家丁。 “呸!你们这几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你们知道菱露值多少钱吗?每年才产几十斤,还要专门进贡到皇宫内,有钱也买不到的,你这区区几串钱就想赔偿,放你娘的狗屁!”为首家丁破口大骂! 张子龙几人何时给人如此辱骂过?特别是张子龙,与母亲感情深厚,今天听到有人胆敢辱骂其母,不禁无名火起,怒骂道:“岂有此理,不就是吃了你几个果子吗,不够钱我们可以赔到够为止,钱财我们不在乎,你为何要辱骂我们母亲,出口伤人?” 为首家丁回骂道:“我骂你娘怎么啦?我不单止骂你娘,我还要…….” 陈云那里容得他说下去,扬起手中木棍就一棍打过去,为首家丁连忙举棍架起,公义祥也跟着举着木棍冲上去,二人与五名家丁打在一起。 这时,刘涛吓得脸色发青,不停地问张子龙:“张兄,怎么办啊?” 张子龙看了看面前形势,五名家丁孔武有力,虽然武功不高,但也有点拳脚功夫,而且是成年人,力量足。公义祥虽然不胆怯,但一向手无缚鸡之力,要他打斗基本上可忽略不计了,其实就剩下陈云一人力敌五人,虽然陈云在学院中学习武艺有不少日子,但要他以一对五名成年人,也只能慢慢落入下风。 张子龙见状不好,只得暗暗叹一声:“得罪了!” 挺起手中棍,飞身上去,将棍法展开,呼呼风起,一撩一打,瞬间,每个家丁都被撩开手中棍,脑门上重重捱上一下,当场昏倒在地下。 陈云见状,惊得目瞪口呆:“张兄,好武功,学院中我只道是大师兄武功神威,今日看来,张兄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张子龙伸手一招:“陈兄不必过奖了,此时不是说话时候,我们还是尽快逃离果园吧。” 说完,架起李忠,拉上公义祥、刘涛,从竹篱笆的缺口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昏倒在地上的几名家丁醒转过来,摸了摸脑门,脑门上还有一道深深的棍印。 “他娘的,哪来的几个小子,最后这个人武功如此高强,看来是手下留情了,他撩飞我棍子那一下力量惊人,我根本拿不住棍子,如果往脑门这一下也一样的大力,我这脑袋必定开了瓢了,好险啊,这次遇到高人了!”为首家丁说道。 这时,另外一名家丁眼很尖,忽然发现地下有一块雕刻得很精美木牌,拿起来一看,一边刻着名字:曹苏,一边刻着一个图案,他捡起来递给了为首家丁,为首家丁说:“这木牌必定是刚才几个野小子遗留下的,我们拿回去交给金老爷,让老爷定夺!” 说完众家丁将竹篱笆的缺口重新扎紧,然后将木牌带了回去。 张子龙等人逃回到学院,众人躲在房间都不敢出来,陈云找来跌打药帮李忠上好,然后安慰大家说:“今天的事,那些家丁不一定能猜到我们是谁,只要我们严守机密,过几天事情过去就不会再有事了。”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第二天,石基学院又恢复了平常的学习,一整天,也没有什么突别的事情发生。 但到了傍晚,异变突生,古柯人突然将陈云等七人一起叫到学堂里,众人见到古柯人时,见到他满脸怒容,双手在不停发抖,心中暗暗叫苦! “你们几个给我说,昨天午后,你们到了哪里,干了什么事!”古柯人怒问道。 七个人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男人大丈夫,敢作敢为敢认,你们够胆做出来的事,怎么还不敢认?”古柯人继续发怒!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勇于承担有义气 两雄相斗露锋芒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十九回勇于承担有义气两雄相斗露锋芒 上回说到,张子龙等七人到果园偷摘菱露果,打昏守园家丁,逃回学院,以为能瞒天过海,谁知第二天就被古柯人叫到学堂。 面对震怒的古夫子,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个个噤若寒蝉,谁也没有勇气第一个走出来承认。 古柯人怒目圆睁道:“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什么叫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说完,从手中扔出一个木牌扔到桌上:“你们看,这是什么?” 众人一看,心中明白了,这是每个石基学员身上必戴的木牌,只听得曹苏轻轻叫了一声:“糟了,我的木牌呢?”声音不大,但众人耳里都听得真切。 这时陈云走了出来,低下头对古柯人说道:“师尊,我错了,昨天是我带着他们几人到农庄去偷摘果子,是我出的主意,请师尊责罚我一人吧,他们都是听从我的话才跟了去的!” 见有人愿意承担错误,古柯人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点。 “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那果园属于畔浠镇最富有的金老爷所有,菱露果每年都要进贡皇宫去,在外面有钱都买不到,而且你们还把他的家丁打伤,本来这次他来兴师问罪,一定要将犯事者捉拿官府归案,后来,我出面作担保,又送他一幅名画作赔偿,他才作罢!” 张子龙也一步踏出,向古柯人道:“打伤家丁的事,是我一人所为,现在弟子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这时众人纷纷上前与古柯人认错,并愿意承担责罚。 原来这金老爷富甲一方,在朝廷上也与不少高官素有来往,为人心胸狭窄,是有仇必报之人。这次果园被窃,家丁被打,本来就不愿罢休,见到家丁捡来的木牌,认得是石基学院的学员木牌,马上来到石基学院兴师问罪。但来到学院之后,见到院长乃是古柯人,金老爷也曾听过古夫子的名声,曾在庙堂任御史之职,而且石基学院桃李遍天下,朝中文武官员不少皆出自此处,实在不好得罪,也就看在古夫子面子上,不再追究,此事就此终结。 古柯人此时乃余怒未消,责令将陈云、张子龙罚打三十藤鞭,其余五人,被罚在较场中站立三个时辰,从此之后,众人皆收心养性,埋头读书,再也不敢到处胡作非为了。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一年。 众学员在石基学院中孜孜不倦,学业得到长足的进步。 张子龙同班这十人,日日一起练文习武,耳鬓厮磨,同窗之情日渐加深,各人之独特性格纷纷显露出来,张子龙与陈云、李忠、公义祥等人尤其投契,已发展为好友关系,对曹苏、秦愧明二人渐渐疏远。 云敏儿已渐渐从情网中脱身出来,又再恢复以往冷酷高傲的性格。 这曰,又到了武艺课,仍然是黄国凯在较场中作教导,众学员在较场中纷纷演练武艺。 经过一年时间的教导,众人的武艺与当初皆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张子龙,在武艺的天赋方面显得非常突出,刀枪棍棒,拳脚掌法,无不精通。而且学习了骑术后,骑在马背上将武功施展开来,左冲右突,威风凛凛,颇有大将之风。 黄国凯看到后也暗暗点头:“古夫子曾对我说,这张子龙乃当年仁威第一武将白远文之徒,今日见其表现,果真是名师出高徒,一年前来此,我还不觉得他有多厉害,但今日见之,刮目相看啊!” 这时,古柯人也来到较场,望着较场中众人习武,手拈长须,微笑着暗暗点头。 黄国凯见古柯人来到,快步走来,举手行礼,然后笑道:“老师,今日怎有此闲情逸志,来较场观看他们练武?” “呵呵,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我也想看看他们的武艺习得如何。”古柯人笑着继续道:“你这个大师兄从前被人称为文采武功双绝,我看很快就有人青出于蓝了。” “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我这个大师兄迟早会被超越的。”黄国凯答道。 古柯人手指场中道:“国凯你看,那张子龙在马上进退有度,攻防严谨,一招一式,精妙绝伦,不知与你相比如何,不如你也下场去,与张子龙比试一下,看你二人高低如何?” 黄国凯双手一拱:“谨遵师命!”手执囚龙棒,翻身上马,策马跑到较场中。 黄国凯立在较场中,对众人说道:“大家听好了,现在古院长想看我与子龙演武,你们请退出场内,在场边仔细观看。” 众人听后纷纷退出较场,黄国凯驱马来到张子龙前道:“子龙,刚才古院长有命,今天我俩在较场中比试,你应尽力而为,不要让院长失望啊。” 张子龙听到后心中暗喜:“日常我也想找个机会与大师兄切蹉武艺,一直苦无机会,今天有幸得尝所愿了,我一定出尽我平生所学,与师兄你斗上一斗!” 张子龙在马上拱了拱手:“那么请师兄赐教了。” 黄国凯说道:“我会使用我常用的囚龙棒,不知子龙你平时喜欢什么兵器?” 张子龙心中暗想:“我最擅长的是师傅亲传的惊神枪法,但师傅叮嘱过,不上战场不能随便示人,而且,师傅给我的亮银枪还留在大石镇家中,这枪是不能用了,那我就用棍法与师兄比试一下。” 想到此,张子龙大声说道:“我最爱使棍,我就以棍法与师兄的囚龙棒法比试。” 黄国凯回应道:“我的溜金囚龙棒乃寒铁所铸,重五十六斤,如果你使用普通的木棍,首先重量上就会吃亏,这样吧,较场边的武库里有几根浑铁长棍,份量也不轻,你去挑选一根趁手的,再回来比试。” 张子龙听到后马上跑到武库,推开门,发现武库里琳琅满目地放置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枪剑戟样样齐全,也见到几根浑铁长棍,张子龙拿起来试了试,觉得不很称心,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发现,武库当中的长桌上有一木架,木架上横放一支银光闪闪的精钢长棍,两端粗中间细,张子龙拿起一试,重量合适,非常趁手,低头细看,棍上刻有一行字:法陀降魔杵,重七十二斤! 好家伙,果然称心如意,张子龙喜出望外地拿着这支法陀降魔杵跑出了武库,来到场中,翻身上马,将杵向黄国凯一举,说道:“大师兄,我在武库中找到此棍,甚合我意,我就用此棍与师兄你作比试。” 黄国凯与古柯人见张子龙从武库中拿出这支法陀降魔杵,脸色都不禁一变,古柯人心暗道:“子龙怎么会在武库中拿出此杵?难道这是天意?” 究竟此杵是何来历?此事容后再说。 再说张子龙与黄国凯二人,骑着骏马,立在较场中,互相对视着。 黄国凯向张子龙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张子龙策马跑向较场另一端,到了尽头,勒马而回,用力一夹马肚,身下骏马迈开四蹄向黄国凯冲来,张子龙举起法陀降魔杵,一招“山河变色”狠狠向黄国凯打来,黄国凯见张子龙势猛,不敢怠慢,用力举起囚龙棒向上一架,杵棒相交,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场上众人都如闻惊雷,耳中嗡嗡作响,两人马匹都各退三步。 黄国凯只觉虎口发痛,双臂酸麻,心中一惊:“这子龙到底是何人物?这力量,哪里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应有的啊?” 其实,张子龙是主动策马奔来,所使法陀降魔杵又异常沉重,黄国凯开始又有点轻视之心,所以一招下来,黄国凯吃了大亏了。 张子龙此刻却不容黄国凯细想,再度拍马过来,将法陀降魔杵使得如翻江倒海,上下翻飞,每杵都照着黄国凯头上脚下打来,黄国凯亦奋起神威,舞起囚龙棒迎战起来,两人来来往往,棒来杵挡,上打下扫,棒杵相交,叮叮当当,打得火星四起,交手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张子龙腹中玄空掌所练就的真气,如开水般沸腾起来,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灌注到四肢,使到四肢的力量不断增加,手中法陀降魔杵亦越使越快,力量越来越狂猛,黄国凯亦不甘示弱,一样鼓起真气,力拼到底,转眼间二人交手一百多个回合。 场上众中看得如痴如醉,其中看得最欢喜的莫过于云敏儿,她心中想到:“哼,这黄国凯,我当他如何英明神武,今天却不外如是,我这张子龙同学也的确了得,把这个所谓皇上册封的护狩将军打得无还手之力,真是为我当初出了一口气,子龙,加油,打败他!”云敏儿这时在心中暗暗为张子龙加油。 古柯人远远望去,依然手拈长须,脸露笑容:“远文啊,你果然眼光独到,选的这个徒弟确是惊世的天才,才多大年纪,武艺已经不下于黄国凯了。” 这时的张子龙已经渐入化境,玄空掌的无我境界再度出现,身体真气如潮水般在身躯涨落,然后化作一股暖流回到腹中,周而复始,腹中那团真气越来越凝聚,再化作一股能量散发到四肢,使得张子龙舞起那七十二斤的法陀降魔杵竟如羽毛般轻盈,瞬间,重重杵影将黄国凯连人带马团团围住,黄国凯这时已经有点真气不继,汗流狭背,气喘如牛,但黄国凯确实也功力深厚,内力也很绵长,虽处下风,仍然能支持得住。 看看两人已交手三百回合以上,古柯人看得出,张子龙越战越勇,身体上仿佛有无穷的力量,相反,黄国凯有点渐渐不支,棒法开始散乱下来,再下去,恐怕再难以支撑,连忙跑到场中,对两人大喝一声:“好了,停手!”这一声,古柯人声如洪钟,显示出他也有过人的内力。 两人听到古柯人的叫声,都停了下来,张子龙依然气定神闲,但黄国凯早已满头大汗。 这时古柯人宣布:“本次张子龙与大师兄黄国凯的比试,双手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以平手结束!”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两情相悦心欢喜 初恋开始甜如蜜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回两情相悦心欢喜初恋开始甜如蜜 古柯人的居室里,古柯人、黄国凯、张子龙三个人在坐着闲谈,,桌上放着三杯热茶,泛着阵阵茶叶的清香,这是古柯人从家乡河西镇带回来的上等茶叶,名叫白仙茶,相传这种茶叶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仙子经过河西镇时栽种下来的,此种茶叶只有在河西镇一带才能生长,所以尤为珍贵,是仁威国仕大夫及商贾们送礼招呼客人的必备物品。 张子龙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白仙茶,一股渗人心菲的清香直入口中,茶汤细滑无比,甘甜止渴。 “好茶!”张子龙不禁赞道。 黄国凯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子龙,我觉得你比较象这白仙茶。” 古柯人听见这样说就奇怪地问道:“国凯,此话何解呢?” “老师,白仙茶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其他茶叶并无区别,但一经冲泡,却是茶叶中的圣品,子龙也是,平时在学院中不显出露水,一经比试,原来是深藏不露,我这个师兄也甘拜下风啊。““大师兄你说笑了,昨日的比试,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未尽全力,一直只守不攻,才让我与你打成平手,是故意让我了!“张子龙答道。 黄国凯猛地摇着头地道:“子龙你过谦了,昨日比试,你以为我不想反攻?但你棍势如山,我连招架都甚为吃力,又谈何反攻呢?“古柯人这时插话进来:“昨天你们交手,我看得真切,开始时国凯你未及专心,有所轻敌,当发现子龙武艺不俗时,法陀降魔杵又沉重无比,再想发力,大势已失,子龙已经杀得顺手,国凯你想反攻确实很难,这是一个势的话题了,你们日后如要上阵杀敌尤其记住这点,势不能失,就绝对开始时不能轻敌。“黄国凯及张子龙齐声道:“多谢老师指教!“张子龙又问道:“昨天我从武库拿出是法陀降魔杵有何来历呢?” 古柯人与黄国凯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古柯人才慢慢道来:“这法陀降魔杵是石基学院上任院主董瀚云所持之武器,董瀚云当年武功盖世,但难敌病魔,中年仙逝,临终时留下遗言,日后谁人能将此杵使得出神入化,就将此杵赠与他,并将《法陀降魔杵法》一册也一并赠送,今天,你应验了董院主的遗言,所以,此杵与杵法也应交给你了。” 张子龙在沉思着,不知该不该接受,因为自己已经师从白远文,又习得惊神枪法,再学习其他武艺,不知是否妥当。 古柯人知他所想,对他说道:“武学之道,技多不压身,多学习不同类型的武艺,自身能融会贯通,日后找出自己的武功之道,超越前人,方为大成啊,你师傅白远文武功第一,但从没听说他的师傅有多厉害,就是这个道理啊!“张子龙听后彷然大悟,立刻接过古柯人交予的《法陀降魔杵法》,对法陀降魔杵燃香参拜,行了拜师之礼。 石基学院的清晨,雾气还在笼罩着较场,连场边几棵大树的树冠都看不清,这时,较场中已有一少年在练习掌法。 这少年正是张子龙,他趁着清晨时份,来到较场练习玄空掌,只见他一吐一纳,掌法浑圆天成,时而如挽千斤,时而又如轻抚鸿毛,一阴一阳,仿如天道循环不息,经过不断的修炼,张子龙的玄空掌也上升到另一境界。 这时,较场边走来一个粉红色衣裳手上拿着宝剑的少女,长得肌肤似雪,眉目如画,此少女正是云敏儿。她来到较场边,见到张子龙在练习玄空掌,不禁好奇地在旁观看,越看云敏儿越糊涂,张子龙这套掌法怎样看都不似是与人比武之用。 过了一会,张子龙打完这套掌法,收了姿势停了下来。云敏儿快步走到张子龙面前,问道:“张子龙,你刚才打得是什么掌法?我看起来这套掌法根本不可能与人对战,我常见你清晨就来较场练习,会有什么作用呢?“张子龙见是云敏儿来了,连忙施礼道:“原来是敏儿同学,我一时只顾专心练习,不曾留意你到来,请莫见怪。“云敏儿见张子龙彬彬有礼,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个张子龙原来也是个很有礼貌之人。“也还了一礼,答道:“小妹也正想到较场练习剑法,想不到会遇上子龙兄,一时唐突,请恕无礼。” 张子龙见云敏儿平时冷酷高傲,今天却突然变得温文尔雅,不禁暗暗称奇。 “你刚才问我这掌法?这掌法名叫玄空掌,我从小就开始练习此掌法,就如你所说,此掌法不是拿来与人对战的,是强身健体,练习内力之用。”张子龙对云敏儿答道。 “练习内力之用?什么叫做内力?我还没听说过啊。”云敏儿又问道。 “如何解释内力,恐怕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简单点吧,那天你见我与大师兄比武时,能坚持三百回合打个平手,就全靠练习玄空掌得来的内力,这内力,是一切习武之根本,如习武之人,只懂靠肉身的蛮力,不会修习内力,作战时力量不能源源不绝从体内生出,必定会有力乏之时,力乏之后必败无疑。” “哦,原来有此等事?内力,从体内生出,源源不绝,不会乏力?难怪啊,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何那天你与黄国凯比武三百回合后,还见你能气定神闲,原来有此奥妙!” 云敏儿说完,对张子龙说:“子龙兄,小妹现使出一套剑法,名唤巧燕穿云剑,请子龙兄看后评价一下。” 说完,云敏儿作一个起姿,然后将这套巧燕穿云剑使了出来。 只见云敏儿这套剑法,使得飘逸如风,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方,有若轻盈飞燕,点剑而起,有若云中闪电,剑尖轻飞过,四处落叶纷飞。 云敏儿身段婀娜多姿,她那纤腰盈盈可握,柔软得仿如无骨,如灵蛇般扭动,穿梭在舞动的剑影中如随风柳絮,姿态迷人,一身衣裳轻舞,好象会随风飘去一般。 张子龙看得目瞪口呆:“好剑法,果然如巧燕穿云,看来,你初到石基学院较考那天是故意有所保留了,这才是巧燕穿云剑的精髓。” “怎么样,小妹所使这套巧燕穿云剑还能入子龙兄你法眼吗?”云敏儿笑着问道。 张子龙摸了摸头,笑嘻嘻道:“以后你直呼我子龙好了,你叫我子龙兄实在听得不惯。” 云敏儿也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喜欢文绉绉的,那以后我叫你子龙,你叫我敏儿好了。怎么样,你还没说我这套剑法如何?” “这剑法实在无与伦比,轻盈飘逸,挥洒自如,高明,实在高明!”张子龙赞不绝口。 “那不如这样,我用这套巧燕穿云剑交换你的玄空掌,如何?” “哦,此事问题不大啊,但玄空掌只是习武练内力的基础,易懂难精,到后期全凭个人的体会,怕我难以将玄空掌之精髓全部教与你。” “你肯教就没问题,我学不成是我资质愚笨,又不关你事,只要你不故意收藏就可以了。” 张子龙正色道:“我做人最讲诚信,人无信如何立于天下?诚信为做人之本,我能答应教你,必定不作任何保留,请不要怀疑我的诚信!” 云敏儿见状“噗”的一笑:“哈哈,子龙,你何必如此紧张,我知道你是诚信之人了,哈哈哈!”说完云敏儿哈哈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来。 “那好,以后每天清晨这个时间,我们都到较场来,我教你玄空掌,你教我巧燕穿云剑,咱们共同习武。” “好,如此就一言为定了!” 自此,两人就约定好,天天清晨在较场中见面,练武。 常言道:日久生情。这对少年男女,天天相见,而且双方都是性格开朗,身材相貌不俗的人物,慢慢地双方产生了好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除了清晨在较场习武之外,还经常相约一起交流学习的心得,双方都是杰出的人物,天南地北、历史地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谈,无所不晓,经常能互相比拼一翻,也是一种乐趣。 云敏儿觉得张子龙相貌英俊,仪表堂堂,谈吐得体,天资聪颖,学问出众,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武功高强,为人又诚恳有礼,说一不二,最为可取的是他非常注重诚信,一诺千金。云敏儿觉得张子龙各方面都不在大师兄黄国凯之下,慢慢地,心底那道情丝又再滋生起来。 而张子龙却被云敏儿那漂亮迷人的外表吸引了,那双水汪汪泛着秋水的双眼,直把人的魂魄也吸去,圆圆的鹅蛋脸上一笑,微微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艳红的双唇散发出诱人的魅力,更吸引张子龙的是云敏儿那爽朗的性格,全无女儿家之态,也是行事果断,不会拖泥带水之人,两人性格极其相合男才女貌,朝夕相对,耳鬓厮磨,两人慢慢擦出爱的火花。 但双方都是少年人,情窦初开,双方又羞于表白,特别是云敏儿,曾经遭受情伤,更加不敢开口,所以,两人虽然有了意思,但却只保持着暖昧的关系,一直不曾撕开最后那层纸。 人生的初恋,既是甜蜜的,也是苦涩的,究竟张子龙与云敏儿这段情如何发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二十一回 邀游故园结伴去 私订终生齐相伴(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一回邀游故园结伴去私订终生齐相伴(一) 宝香园,位于仁威国畔浠镇外约十里处,建园一百多年,三十年前仁威国一名巨贾富商买来用作自家庭院,后来这名巨贾见仁威皇帝高翔登基,就将此园作贺礼送给了他,仁威皇帝再拔出巨资作修葺扩大,使其成了仁威王国内最出名的园林名胜。宝香园扩建后,仁威皇帝下旨,此园以后可供仁威王国内达官贵人,文人雅仕,读书学子等人观赏玩乐之用。 宝香园占地数十亩,四周高墙深宅,园内东南为山,西北为水,假山遍布,曲廊环抱,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宝香圆中部有水池为中心,叠山造屋,移花栽木,架桥设亭,既有园林亭、台、楼、阁、厅、堂、轩、廊之景观,更以湖山奇石,洞壑深邃而盛名于世,长廊的墙壁中嵌有历代名家的书法及碑刻作品。 宝香园内还有一著名的梅林,栽有梅树千棵,每年梅花盛开的季节,四处一片梅花暗香,遍地落花如在地上铺上一层白雪,此景人称“宝园香雪”,每到此时,远近游客纷纷赶到,园里游人络绎不绝。 虽然今天是石基学院每逢五天的假期,但张子龙与云敏儿如常依约一早来到较场,经过一段时间的修习,云敏儿对玄空掌略有小成,已能微微感觉内力真气在体内流动,体质亦得到很大的改善。而张子龙也熟习了巧燕穿云剑,使得行云流水,婉若游龙。两人练了一会,就在较场边石凳坐下闲聊。 云敏儿道:“子龙,刚才我练习你所传的玄空掌,腹中感觉如有一团火在烧,隐隐有一道气流向四肢流动,觉得浑身筋骨舒泰,这玄空掌果然是玄妙啊。” “这才刚算得上略有小成,你再多练习,假以时曰,能进入忘我的感觉,才算略窥到玄空掌的门径呢。”张子龙答道。 “嗯,我一定能练到忘我境界,学成这玄空掌!”云敏儿非常坚决地点点头。 这时张子龙改了一个话题:“敏儿,你还记得前不久古夫子与我们上课,介绍仁威国之风土人情吗?其中说到,我们石基镇不远的地方,有一最出名的名园,名唤宝香,又说到宝香园里面有一梅林,有千棵梅树,每年梅花盛开时美景不绝,而现在正是梅花盛开之时节,那里会有怎样的美景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子龙本来意思是想说现在正是梅花盛开时节,云敏儿是一名少女,必定喜欢谈论繁花美景之事,正欲以此为题聊天,但云敏儿却会错了意思,以为张子龙欲邀请她一起游园,心中暗暗欢喜,粉脸一红,答道:“我也听说宝香园景色优美,尤其以宝园香雪著称,今天我闲来无事,可以陪你去看看。” 张子龙一听,知道云敏儿可能误会了,但也心中一阵狂喜:“原来云敏儿想去游园,那我索性顺水推舟,和她一起去游玩,如此美事竟让我遇到,莫非是上天恩赐?” “那好,我们赶快收拾好,一会学院门口相见。”两人相约好后各自回房间准备了。 未几,二人在学院门前相见,云敏儿换了一套桃红色的衣裳,一头青丝用一根紫钗穿着盘在头上,双耳垂挂着一对闪亮的明珠,显得俏丽迷人。而张子龙也穿了一套白衣白裤,头上戴着一顶白云冠,好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 两人对望后都露出会心的微笑。 宝香园离石基学院有十里远,两人也不打算步行前去,路途实在太遥远了,畔浠镇内有驿站,内有马匹和马车可以租借,能省却不少脚力与时间。 两人来到驿站,见到驿站的驿卒,提出欲租借马车。 驿卒望了望两人,冷冷地说道:“你们今天来得真不巧,驿站的马车都全部租借出去了,马匹也只剩一匹,你们想要租就快点啦,不然,一会什么马也没有了。” 张子龙与云敏儿相望了一眼,云敏儿说道:“我们二个人,只有一匹马,怎样骑啊?” 驿卒狡诈地笑了笑:“你们二人,身体也不肥胖,本驿站的马,匹匹都非常壮健,你们二人共乘一匹也绰绰有余,看你们结伴同游,也是小情侣一对,亲热点有何不可?” 云敏儿听得通脸羞红,张子龙也张口结舌。 “敏儿,怎么样,还去不去?”张子龙不敢自己拿主意,向云敏儿问道。 云敏儿低着头,娇羞着说:“既然来了,那就去吧。” 张子龙连忙付了马资,扶了云敏儿上马,然后自己也翻身而上,二人女在前男在后,共乘一马向宝香园而去。 一路上清风送爽,气候宜人,沿途田园风光美不胜收,那一片片划成正方形的金黄色菜花田望不到尽头,微风吹来,那金黄色随风摇曳,面对如此美景,二人一路骑乘而来却无心欣赏。 一匹马的马鞍,本来就是一人乘坐,二人虽然年少,但也基本上与成年人无异,共坐一个马鞍上,显得非常紧*,张子龙的胸部只能紧紧贴着云敏儿的背门,双手绕过云敏儿身体,不敢搂着,只得尽量伸长双手来抓着马缰。 张子龙的鼻中闻到云敏儿身上传来的阵阵少女幽香,感到无比的激动,心中狂跳不止。而云敏儿也从背部感觉到张子龙身体那强壮的胸肌与热烈的心跳,脑中也一阵阵的晕眩。张子龙从侧后方看着云敏儿那吹弹欲破的粉脸,娇艳红润的双唇,几乎就忍不住想一口吻下去。云敏儿突然转过头来,见到张子龙一付呆若木鸡的样子,“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她拉了拉张子龙的双手,语气带点嗔怒道:“子龙,搂紧点我的腰,不小心把我摔下马去我可不会饶你!” 张子龙只得把双手紧搂着云敏儿的纤腰,在她身前双手合拢,紧紧抓着马缰,继续前行。 两人就这样,在马上紧挨着一起,身体紧紧相贴,一路走到宝香园。 来到宝香园门口,远远就见到一个高大的牌坊,飞檐绿瓦,重重叠叠,上有木匾刻着“宝香园”三个字。 张子龙在宝香园门旁将马匹绑好,与云敏儿并肩走进了宝香园。 宝香园内真是美景处处,让人目不暇给,二人沿路穿过走廊,绕过亭台楼阁,来到中心水池旁,池中无数锦鳞在畅泳,见人走近,纷纷游近池边觅食,池边小石桌上有一木盒,里面放满了鱼粮,是给游人观鱼玩赏之用,二人也拿了一把,向池中投去,池中锦鳞抢得不亦乐乎,水花四溅,云敏儿乐得哈哈大笑,笑声有如银铃般清脆。 水池过后,是一座高大的奇石山,路在奇石山腹之洞中,张子龙首先钻进山洞,里面光线昏暗,看得不清。云敏儿紧跟进来,脚下却被小石一绊,滑了一滑,张子龙见状连忙伸手一拉,紧紧抓着云敏儿的手,云敏儿见手被抓住,脸上一红,却舍不得抽回,只得任由张子龙拉着手在山洞里左拐右转,当他们从山洞中转出来时,二人已经十指紧扣,牵手走在一起。 二人手牵手一路走去,心中却感到非常甜蜜,感受着对方手心传过来的温暖,那种幸福的感觉无法形容。张子龙觉得云敏儿的手皮肤细滑,婉如无骨。云敏儿觉得张子龙的手坚强有力,能给予无尽的安全感。 再往前走,路旁有一间大屋,青砖黄瓦,檀木大门,门上一匾写着“云香堂”三个大字。二人走进去,厅堂里面四壁挂有名家字画,山水人物,无所不有。 堂内有一木桌,桌上摆着画纸笔墨丹青,桌旁坐着一位老先生,正在闭目养神,听得二人走近,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出精光,对二人说道:“两位小友,我见你二人风姿绰越,相貌英俊秀丽,日后必定是个人物,不如就让老夫为你二人各画一像,以作日后留念。”二人听后暗觉欢喜,欣然答允。 老先生将画纸铺开,拿起毛笔,叫二人在对面坐下,望着二人,一笔一划缓缓地作起画来。 约过了二个时辰,老先生将笔收起,呼了一口气,道:“完成了,你二人过来看看如何?” 二人走到桌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世上居然有如此画功了得之人?老先生画了两幅画,每人各一,画中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就象活生生被抓到图画里去似的。 “真像啊,老先生的画技真的无与伦比啊,请问老先生,这画金要多少?我们要买回去留念。” 老先生回答道:“老夫作画,只给有缘之人,你们今日与老夫有缘,此两幅画就送与两位,只望日后两位身处高位时,仍能保持仁爱之心。哦,忘了跟两位说,老夫除了能作画外,我还会看相,擅长观人于微,我看出两位日后必定是惊世的人物。“张子龙连忙拱手作礼道:“老先生过奖了,学生还在求学阶段,能否学业有成还不得而知,怎会是惊世人物?“老先生微微笑道:“日后事,自会一切明白,二位少年人,珍惜今天所有,凡事多为他人着想,放下自私之心,方能幸福绵长。“张子龙云敏儿皆摇摇头,不明白老先生所指何事。 老先生也不作多语,拿起笔在桌上纸条上,写下一句谒语,交给张子龙,然后又坐回堂中,闭起双目,不再言语。 张子龙打开纸条,只见谒语写道:身世传奇本不凡,仙宫池中并蒂莲,相识少年结爱缘,并驾齐驱暗争先,各有其志路不同,傲气难消唯我尊,若能珍惜当初情,相伴海岸看余辉。 张子龙看了谒语,沉默着不再说话,向老先生作了个揖,收起画像谒语,拉着云敏儿离开了云香堂。 第二十二回 邀游故园结伴去 私订终生齐相伴(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二回邀游故园结伴去私订终生齐相伴(二) 离开了云香堂后,张子龙与云敏儿继续在宝香园游玩。 远处传来阵阵幽香,两人抬头远望,宝香园的梅林已经在前面。 走近后,就见到梅林绵亘数里。林中遍树梅花怒放,洁白晶莹,芬芳盈溢,风拽花舞,不是飞雪胜似飞雪,两人在林中穿梭,片片花瓣落在身上,梅花一片雪白,香风阵阵,沁人肺腑,两人不知不觉一边赏花一边闻香,在梅林中越走越深。 云敏儿走到一棵梅树下,伸手拉下一枝长着茂密梅花的枝条,惦起双脚,将梅花放到琼鼻前闻了闻:“梅花真的好好闻,很清香啊。” 张子龙望着云敏儿的俏丽面容,觉得人比花更娇,心都陶醉了。 他走上去,把那梅枝折了下来,递给了云敏儿,说道:“梅花虽艳人更娇,脸若桃花胜一筹。敏儿你比这花还美,这株梅花就送了给你啦。“云敏儿听到后芳心一阵乱跳,娇羞地接过这株梅花,低下头,轻咬着朱唇,更显得娇美无比。 张子龙再也按捺不住,双手轻轻搂住云敏儿的双肩,低下头,轻轻地在云敏儿的额上亲吻了一下。 云敏儿突然被吻,又羞又喜又紧张,不敢说话,不敢望向张子龙,紧闭双眼,头微微抬起,一付欲拒还迎的样子。 张子龙见状,也有点得寸进尺的冲动,再向云敏儿的粉脸上吻了下去,云敏儿突然睁开双眼,伸出一双粉拳捶向张子龙胸部,娇嗔骂道:“子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啦?” 张子龙被云敏儿突然这样问,有点愕然,但转过念来,有点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是啊,我是喜欢你了,怎么啦!” 说完,不管云敏儿愿不愿意,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紧紧搂在胸前,然后双手扶着俏脸,一口就吻在云敏儿那娇艳欲滴的双唇上,久久也不愿放开。 两人双唇相接,那种柔软而香甜如蜜的感觉涌上心头,心中无比的幸福,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过了很久,两人才轻轻分开,云敏儿小声说道:“子龙,我也喜欢你。” 张子龙听到这句话,心中狂喜不已,觉得这是他人生十几年中,听到的最最动听的一句话,再度紧紧地搂着云敏儿,两人相拥在一起。 从此,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那层薄薄的纸终被捅破了。 在回来的路上,两人依然共骑一马,但与来时景况已大不同,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嘴上说着说不完的情话,那么的温馨醉人。 夕阳西下,斜阳把两人在马上的影子远远地拉长,沿着大路一直向前延伸,两人在马上看着那变得如同一体的影子,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心中甜如蜜糖。 第二天,石基学院照常上课,两人在日常学习中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课前课后,经常私下相约见面,在花园里聊聊我我,缠绵情话说个不完。 两人情深意切,但又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亦都暗暗比较,希望能在学业上胜对方一筹,不肯落后于对方,由此展开了良性竞争,双方的学业进步得更大了。 石基学院的规定,每年开春后,都会有一段比较长时间的假期,可以让学子们回家省亲,学子都是少年人,思乡之情甚重,都会趁着这个假期回家探望父母。 张子龙之父张朝唤原来约好,开春后亲身来接他回家,但最近生意繁忙,实在抽身不下,只得派了两名家仆,驾着马车来到学院,准备接张子龙回家。 张子龙收拾好行李,来到云敏儿房间,准备向她道别,来到房间时,发现云敏儿独自一人在静静看书,丝毫没有准备回家省亲的样子。 张子龙见状,不禁奇怪,向云敏儿问道:“学院休开春假期了,所有同学都准备回家省亲,我父也派了家仆来到学院门外,我已收拾好行李,现来向你道别,但见你好像不想离去,你打算何时才回家省亲呢?” 云敏儿听后,一声长叹:“我父母家远在千里之外,要想回家省亲,实在不敢奢望啊,我自幼就被父母送到泰安州附近的庄园里长大,从来没有回家看过我的父母,陪伴我的只有几位父母派来看护我的人,我又如何去省亲呢?” 张子龙听到深感同情,但又无奈:“原来敏儿你有此经历,自幼一人,无亲无故,实属可怜,但你能有今日学业成绩,足见你是个性格坚毅的人。““既然你要回家省亲,请一路小心,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的,我在学院里看看书,赏赏花,时间就过去了,你省亲回来我们再见面吧!“张子龙听到此,心如刀割,既想回家探望父母,也不忍心剩下云敏儿孤身一人留在学院,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他对云敏儿说道:“敏儿,不如这样,你和我一起回家吧,我家大石镇风景优美,我父母亲和谒可亲,我姐姐对人热情,一定会令你很开心的,你跟我一齐回家,好不好?“云敏儿听到后喜出望外:“那当然好啦,可以与你相伴一起,去哪里都会幸福的!”说完扑到张子龙怀里,在他脸上深深地吻了一口,一道鲜艳的红唇印在了张子龙脸上,张子龙当场心都醉了。 云敏儿连忙执拾好行李,与张子龙一起走出学院门口,登上了回大石镇的马车。 张家的马车装饰豪华,前面由两匹健壮的骏马牵拉,两名家仆在马车前的座位持缰驾驶,马车四面雕刻着华丽的花纹,车内就象一个小房间,铺着丝锦坐垫,中间有一小桌子,可供放置茶具,两边开有木窗,拉开窗帘就可以欣赏沿途风光。 张子龙与云敏儿两人坐在车内,云敏儿将身躯放软,轻轻紧挨着张子龙,张子龙低下头,望到云敏儿低垂的睫毛和绯红的俏脸,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伸出手张开递向了云敏儿,云敏儿轻轻把手放在张子龙手心中,两人十指紧扣,无比恩爱。张子龙低头对云敏儿说:“敏儿,日后你会不会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云敏儿突然听到这句,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喃喃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求婚吗?”张子龙一挺胸膛:“是啊,求婚又怎样了?你愿不愿意?”云敏儿一记粉拳敲了过去,恼骂道:“哪有象你如此求婚的,象*婚多点啊!“张子龙听到后嘻嘻笑了笑:”那你回答我,日后我真正向你求婚时,你会不会答应?如果做了我的妻子,我会爱你一生,让你幸福一生!“云敏儿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很久,才微微点了点头,口中轻轻”嗯“了一声,喜得张子龙跳起来差点就撞在马车顶部,两人再度紧紧拥抱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热烈亲吻着,无比幸福地度过了这段旅程。 石基学院到大石镇的路途虽远,但二人在车内如胶如漆,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来到了大石镇张宅门口。 张宅门前早已张灯结彩,见到马车远远驶来,守门家丁连忙飞跑入去报告,张氏夫妇听到张子龙快到时,欢喜不已,两人挽着手一起来到门前,张美玲怀抱一个小婴儿从后跟着。 原来,张美玲在张子龙去了石基学院后不久,张朝唤又为她物色了一人,对方也是镇中富商之子,双方门当户对,美玲见面后也觉得满意,交往一段时间后觉得此人性格纯良,可以交托终生,而且出嫁后又住在大石镇,与父母靠近,就同意出嫁了,一年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天收到父母通知,就抱着婴孩回娘家等候弟弟的归来。 马车停好,布帘揭开,张子龙与云敏儿手牵着手从马车上下来,张朝唤夫妇见状一脸惊愕,互相对望了一眼,叶美馨捏了捏张朝唤的手,示意他先不要开口,她自己先快步迎上前,双目含笑望着张子龙,说道:“子龙,你回来了?“张子龙见母亲过来了,放开云敏儿的手,扑了过来,双膝倒下就跪在叶美馨身前,抱着母亲双腿,放声痛哭:”母亲,孩儿回来看你了。“叶美馨也流出了二行热泪,毕竟母子二人情深无比,又一年多不见了,思念之情甚深,今天重遇,怎不喜极而泣? 叶美馨双手将张子龙扶起,将他脸上泪水抹去,爱怜地说:“这孩子,长得都比父亲还高了,还爱哭,回来了就好了,别哭了,会让人笑话啦!“叶美馨看了看和张子龙一起回来的云敏儿,觉得这女孩美貌绝伦体态优美,心中暗暗欢喜,拉着张子龙走过去,笑着对云敏儿道:“这位姑娘,请恕我儿无礼,把你冷落一旁,你是子龙的朋友吧?“张子龙这时才回过神来,走过来重新牵着云敏儿的手,向家中各人介绍道:“这位是云敏儿,是我在石基学院的同学,又是我的好友,和我关系很好,因为她家离石基学院太远,不可能回家省亲,所以就来我家来玩。“说完就一一向云敏儿介绍自己的家人。 这时,张美玲抱着孩儿走上前,仔细打量着云敏儿,说道:“云妹妹,你的样子太漂亮了,是个大美人儿,我弟弟的眼光真不错!“云敏儿羞得满脸通红,说道:“姐姐取笑了,敏儿样貌粗陋,怎及姐姐风姿?“张美玲听到后咯咯大笑:“云妹妹口真甜,人又乖,我爱死你啦,日后如果子龙胆敢欺负你,告诉姐姐,我一定支持你,我帮你骂他。” 张子龙听得美玲如此说,心一急,道:“姐姐,不要乱说话啦!” 张朝唤见此情况,会心地一笑,过来完场道:“时间不早啦,他们路途遥远地回来,一定很疲劳啦,赶快回里屋用膳,然后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第二十三回 风起云涌意外生 情海翻波路暗淡(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三回风起云涌意外生情海翻波路暗淡(一) 话说张子龙与云敏儿二人回到大石镇张宅后,张家人见到云敏儿,都欢喜不已,见面后,众人回到里屋,准备用膳了。 张子龙一年多没有回家,这顿家宴丰盛无比,山珍海味,天上飞的,陆上走的,水里游的,样样齐全。张家众人都热情地招呼云敏儿用膳,搞得她坐立不安,好不自在。张朝唤把他珍藏了十多年的名酒也拿出来,众人皆喝个痛快。 晚膳后,张美玲带着云敏儿去了一间布置精美的客房,叫来下人,准备好热水浴具,让云敏儿沐浴后早早休息。 张子龙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年多没有回来了,一切样式布置还是与一年前一样,而且打扫收拾得很干净,张子龙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又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打开来看了一看,这份感觉就与从前一样,但一样的感觉,人已变化很大,从前一颗心了无牵挂,现在已被一个人牢牢占据着。 张子龙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去找找云敏儿,但转念一想,现在已是夜晚,恐怕云敏儿已上床就寝,只得作罢。 张子龙抬头一望,见到墙上挂着的亮银枪,心中想道:“一年多了,这亮银枪也离开我一年多了,不知法华师傅现在去了哪里?如果能见到他,让他看看我今天的武艺,那是多好的事啊。” 从墙上把亮银枪拿了下来,推开房门,来到庭园中间,月色把庭园照得一片雪白,张子龙把枪一展,将久违的惊神枪法使了出来,一年多的玄空掌的修练,真气内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又在石基学院学习了各样武艺,修习了法陀降魔杵,张子龙的武艺与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枪法展开,风驰电掣,来往如飞,神出鬼没,枪尖划过,卷起阵阵劲风,把地上的枯叶吹上了半空,庭园四周房屋门窗也震个不停。张子龙把十八路惊神枪一一施展出来后,突然枪势一收,稳如磐石,气定神闲。 这时,张母叶美馨从走廊中转出,来到庭园,笑着对张子龙说道:“你这武痴,刚回来,天色也不早了,还在这里练武,别把家里人也吵醒了。” 张子龙吐了吐舌,回答道:“我回来见到师傅的亮银枪,一时技痒,忍不住就练了起来。” 叶美馨怜爱地望着张子龙:“练完了就收了罢,回你房间,我们母子俩很久没聊过了,我们聊聊,你一会再睡吧。” 回到房间,张子龙扶着母亲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叶美馨望着张子龙,一年多没见,张子龙个子高了一大截,健壮威武了许多,面容轮廓更加分明,人也更英俊了。叶美馨又想起以往种种,张子龙出生时的奇异情景,一路生长的坎坷,不禁又再泪流满脸,低泣着说道:“孩儿,一年多了,母亲天天闭上眼都想起你的模样,今天回来了,你变了很多,长高了长壮了,武功又更高了。这一年在石基学院过得惯不惯? “母亲,我也天天惦记着你,你身体可好吧?父亲也很健壮吧?孩子在石基学院一切都好,学习还算可以,我会用功学习,日后定会学有所成,以报父母养育之恩。““我知道你很乖,也很争气,学业方面从来不用父母担心,只是,这次你带敏儿回来,你也不用瞒母亲,我看得出你和他是恋人一对,你和她相识多久,了解深吗? “我与敏儿在刚进学院时就认识了,但真正深交却是近期,相恋日子也不算长,但我俩志趣相投,情真意切,情比金坚,日后敏儿必定是我张家的好媳妇!” 叶美馨见张子龙说得如此坚决,也不忍打击,只得说:“如此甚好,你能择得好佳偶,母亲也很开心。但男人大丈夫,事业为重,现今你事业未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志向,俗语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又听常言道温柔乡英雄冢,你莫要为了情爱,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你说说吧,敏人是何方人仕?父母在何方,姓甚名谁,是做官是经商是务农?你可知道明白呢?“张子龙听到后一愕,答道:“敏儿很少谈论她的家庭事,每次提起,总象有难言之忍,从不肯告诉她的父母及其他家人姓名,我亦不便深究,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她父母家离石基学院很远,在千里之外,她从小就被父母派来的人带往泰安州,自幼与看护她的人一起,在泰安州长大,没有其他亲属,孤独一人,但她志气坚毅,又聪明过人,学业更不在孩儿之下,我与她相爱,我知道她一定是真心的,母亲不用疑虑。“叶美馨听后,沉吟了很久才说道:“子龙,你年纪尚轻,人生经验还浅,很容易就相信人,人世很多事你还不懂,一切的事都会有变化,你觉得必定的事日后未必会成真,凡事多一份戒心是必须的。““母亲,放心吧,我很了解敏儿的为人,我相信她,她曾答应过我,会嫁给我的。“张子龙神态非常坚定。 叶美馨轻轻叹了一声:“傻孩子,所有的承诺也不过是一时冲动,世上能一诺千金的人并不多,人心险恶,各有私心,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是很常见的事,你莫要深陷其中,日后一但情海翻波,你不能自拔,将会痛苦一生啊!““而且,敏儿的姓氏是云姓,这个姓氏在仁威国很罕见,但在邻国远安却很常见,他们那太傅就叫云国雄,虽然不敢肯定敏儿就是异国人,但也不得不留心,你须要知道,远安国与仁威国是敌国世仇,她说她家在千里之外,她的身份是异国人的机会很大啊,你日后志向是要辅助明君,上阵杀敌,建立功勋,就极可能与异国人交战,如敏儿真是异国人,那到时你将如何面对呢?” 张子龙听后默默不语,思考了很久,才说道:“母亲,我还是相信敏儿,她不会辜负我的真情的,我坚信,真情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是真心爱她,让她一生都幸福,她又怎么会负我?日后万一她有其他原因不再爱我,我也爱她终生不渝。”这时,张子龙想起宝香园中老先生所留谒语最后一句:相伴海岸看余辉!想道:“能相伴到最后,观看夕阳之余辉,不正是说我俩能相伴到老吗?” 叶美馨摇了摇头,不忍心再说下去:“子龙,母亲真心希望你能一切顺利,敏儿聪明伶俐,可爱迷人,如能真成为你日后妻子,母亲也心满意足了。”说罢,她将胸前悬挂的一个双龙玉佩解了下来,递了给张子龙道:“这双龙玉佩是你张家之传家宝物,我嫁给你父时,你嬷嬷亲自给我戴上的,今日,我将它传给你,你是否将它赠给敏儿,一切由你决定,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再多说了,我相信龙儿你是个聪明的人,自会去思考处理这件事,时间不早了,及早休息,明天再聚吧。” 说完,叶美馨就离开了张子龙的房间。 张子龙手中拿着双龙玉佩,独自一人在房中呆坐着。 过了很久,张子龙才一声叹息,从失神中醒了过来,心中想道:“法华师傅曾经与我说过,缘起缘灭,一切相聚,一切分离,皆因缘字,缘起处,不知因何来,缘尽处,不知因何去,就算是夫妻也不能永远在一起,我与敏儿能否成就夫妻,都在一个缘字,只要我是真心爱她,如确实无缘在一起,我也无怨无悔,能与敏儿曾经相处曾经深爱,此生也于愿足矣!” 想明白了这些事,张子龙也把心放开,但也暂不想睡觉,拿起玉佩仔细观看,这块玉佩碧绿生辉,晶莹剔透,一对双龙栩栩如生,雕功非常细腻,看起来,这确实是一块无价之宝。 他把双龙玉佩贴身藏好,打算明天一早就送给云敏儿。 与此同时,相隔了几叠楼房的客房内,云敏儿也未曾睡觉,房内没有点灯,云敏儿呆呆地坐在桌子边,桌子正对的窗户打开着,窗外的月光如流水般流进了房内。 云敏儿在静静思索着,今天来到了张家,见到张子龙一家人和睦相处,乐也融融。对比之下,觉得自己无比的悲凉,自幼与家人分开,从来不能相见,连父母的样子也仅能从看护人带来的画像里见过,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父母亲的爱,从来没有体验过。 从小一个人生长,造成了云敏儿冷酷如冰的性格,但自从认识了张子龙,并开始相恋后,才开始感觉到人间的温暖。 但她对于自己的身世,她是明白的。看护人曾认真地告诉过她,她的身份是远安国太傅之孙,皇后之女,亦即是远安国的公主,她来仁威的使命,就是通过在石基学院学习仁威的学问,了解仁威的风土人情,修习仁威的武学,学习仁威的作战战术,为日后回国协助远安征服仁威作准备。 当初,她接近张子龙的目的,就是见到张子龙武艺高强,想学习他的武艺,在交往当中,慢慢发觉张子龙所拥有的优秀品质,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暗种,喜欢上了张子龙,在这个时候,她确实真心实意地爱着张子龙的,但自己的真实身份,来仁威国的目的,是一点也不敢与张子龙讲的。 第二十四回 风起云涌意外生 情海翻波路暗淡(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四回风起云涌意外生情海翻波路暗淡(二) 云敏儿此时的内心无比的苦楚,哀叹自己的命运,如果自己不是生于异国的帝皇家,是仁威一个普通人家儿女,就象张子龙一般,那么自然可以从容与心爱的人相爱,那是何等的幸福? 虽然现在云敏儿确实真心地爱着张子龙,但自己身后的那个身份却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在马车内,她答应了张子龙会日后嫁给他,因当时心中无比甜蜜,自然会欣然答允,但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此事实在是难以实现,自己迟早会回到远安国,恢复公主的身份,怎么可能留在仁威嫁与张子龙为妻? 云敏儿心如刀割,她给予了自己心爱的人一份虚假的承诺,她实在不愿这样做,但她又能怎样?一边是个人感情一边是家族大业,敦轻敦重,不言而喻,想到此处,云敏儿长叹一声,慨叹天意弄人,上天的不公,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到不该碰到的人,是时候应该挥慧剑斩情丝了。 云敏儿摸着自己的心,感觉到无比的酸楚,难舍难离但不得不离的感觉真是非常的难受。 “分手吧!“云敏儿此刻泪流满脸,默默作出了这个决定。既然无缘,当初又何必相识?云敏儿此刻恨恨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怎样与张子龙说分手的事呢?云敏儿也很彷徨,她知道张子龙爱她很深,实在不忍做出让张子龙伤心的事。 思前想后,云敏儿毅然决定了一件事,暂不提分手,尝试劝服张子龙,看他日后有没有可能跟她一起回国,张子龙学问武功人品,绝对是一等一的人物,如果日后他能为远安效力,也是一件大好事,为家族大业带来一个好帮手,父母必然也会很开心,那与张子龙结成夫妻这事也变得顺理成章了,这是唯一的希望了,虽然劝服张子龙看来很渺茫,但也只能尽力而为,一切尽看天意了。 云敏儿这时已决定好一切,日后这个异界大陆发生的许多风雨,都是来自于这晚云敏儿的这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张子龙来到云敏儿的房间内,见到云敏儿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画眉。 张子龙轻手轻脚地走到云敏儿身后,轻扶云敏儿双肩,亲昵地说道:“敏儿,早晨,昨晚睡得可好?” 云敏儿淡淡地答道:“早啊,睡得还可以吧。” 张子龙伸手夺过云敏儿手上的眉笔,笑着对她说:“敏儿,我来帮你画眉!” 云敏儿满脸怒容,一把夺回眉笔,怒道:“不要,你是男子汉,不该作此女儿家的事,我最讨厌那些满身脂粉味道常在女儿圈里打转的男人,你不要做这些事。” “常言道,举案齐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亲爱之人画眉又怎算女儿家事呢?”张子龙分辩说。 “不要再说了,再说我真生气啦!”云敏儿杏眼圆睁道。 张子龙内心感觉到很诧异,心中暗想:“与云敏儿认识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态度,或许是没能回自己的家省亲,来了这里触景生情,引致精神焦虑,又或许是昨日睡眠不足,此事不能怪她,更应好好安慰才是。” 想到此,张子龙转了一个话题:“饭厅已经准备好早点,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云敏儿这时也发觉自己刚才有点太过了,点点头说道:“可能昨天舟车劳顿,今天身体稍稍不适,心情也不太好,刚才语气粗了点,子龙你不要怪我啊。” 张子龙欢欣了,心想道:“嗯,我猜得不错,果然是这原因,那今天我要更好的待她才是。” “那我们就赶快去用早点吧。” 说完张子龙就牵着云敏儿的手走去了饭厅。 饭厅里,叶美馨与张美玲早在等候,而张父张朝唤一早就出外忙于生意去了。 云敏儿到达饭厅,向叶美馨等人施过礼,就默默地静坐在一旁吃着早点。 用过早点,众人在品着茶,叶美馨对张子龙说道:“子龙,敏儿她一场来到,我们大石镇附近很多风景名胜,你就趁此机会,带敏儿去玩玩,散散心,假期结束了,你们又要回学院学习,就没机会到处去游玩了。” “母亲所言极是,本来,我约敏儿到我家来,一是陪我省亲,二是准备带她到大石山去游玩,今天我们就准备去了。”张子龙答道。 云敏儿听到后也不说话,低着头,一付满怀心事的样子。 “那就这样决定了,子龙,你一会儿去马厩选两匹上好的骏马,与敏儿一齐骑马去吧。”叶美馨说道。 张子龙点头答应,信步走到马厩,挑选了两匹雄健的黄骠马,叫上云敏儿,二人并驾齐驱,一齐奔向大石山。 在路上,云敏儿望着远处巍峨的大石山那终年积雪不化的山顶,心情很压抑,心想:“今天,我如果问他会不会跟我回远安,若他拒绝了,那是否今天就是我俩最后一次共同游玩的日子呢?” 想到此,云敏儿心里象压着重重的石头,闷闷的,她一放缰绳,用力一夹马肚,跨下黄骠马迈开四肢,向前狂奔而去。 张子龙见云敏儿突然策马跑去,心里不明白发生何事,也只好策马紧紧跟上,嘴上大叫道:“敏儿,等等我,等等我。” 云敏儿仿如未觉,继续策马向前狂奔,很快就来到大石山脚,张子龙追了上来,那两匹健壮的黄骠马累得口吐白沫。 两人在山下将马绑好,沿着山前石级一路走上山去。 云敏儿心事重重,也无心欣赏风景,只顾低头快走,不言不语,张子龙也只好在她身后紧紧跟着。 来到半山腰,就见到雄壮的大国恩寺,张子龙故地重游,不觉感慨万千。 两人步进大国恩寺,首先到达天王殿,云敏儿进殿,在神像前敬上清香,然后在神像下的蒲团双膝跪下,虔诚地叩了三个响头,心中默默地祷告着,张子龙一向不信鬼神,只在旁静静陪伴着。 大国恩寺很大,层层的大殿沿山而建,数不出有多少间,里面都有神像,云敏儿就一间一间地拜下去,在每一位神灵前都在默默的祷告,希望与张子龙这段感情能延续下去,希望他能答允日后和她一起回远安去。 神殿的尽头,两人又见到一片梅林,此时,梅花开花季节刚过,树上再无花蕊,梅树只剩下枝条,满地上是掉落了的残花,好一片悲凉的感觉。 云敏儿回想起不久前与张子龙在宝香园赏梅的情景,心中又一阵酸楚,那时两人是多么的恩爱,爱恋初起,甜如蜜糖,如今,却要面临分手的决择。 两人走到梅林的尽头,来到张子龙初见法华禅师的小院子,推开虚掩的小院子大门,小院子里空无一人,房屋也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法华禅师应该一直没有回来过,张子龙见状很失落。 两人默默无语,从大国恩寺的后山门出了寺,继续向大石山上走去,寺后的山路变得很崎岖,石级也断断续续,走向山上的山路很不好走,云敏儿却不顾路途艰难,只顾埋头向上走去,张子龙想伸手去拉一拉,却被云敏儿缩手闪过,张子龙见状觉得非常的无奈。 山势越来越高,渐渐觉得山风阵阵,一股股的寒意袭来,云敏儿此刻,觉得自己的心也象这山风般冰冷。 顺着山路转过弯,来到一处悬崖绝壁,再向上已无去路,云敏儿站在悬崖边,向外望去,只见阵阵云海在群山之中翻滚,一轮红日在远处云中若隐若现,一会儿太阳被一阵黑云飘来掩盖了,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山上又洒下小雨,淋到两人身上,又湿又冻,云敏儿不禁打了个寒战,张子龙见状,脱下外衣,披在云敏儿身上。 云敏儿望着远处云海,看了很久,回头望着张子龙,默默地注视着,她想将张子龙的容貌永远地留在记忆之中。 张子龙见到云敏儿此刻的神态,心中觉得很奇怪,低声问道:“敏儿,今天你到底怎么啦?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云敏儿凝视着张子龙,说道:“子龙,今天我有件事情要问你,请你认真回答我。” 这句来得很突然,张子龙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当场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敏儿,说吧,什么事?” 云敏儿想了一想,然后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非仁威国人仕,我是远安国人,你还会爱我吗?” 张子龙听后一笑:“我还当是什么紧要事呢?当然爱啦,我爱的是你云敏儿本人,不是爱你的国家,虽然仁威国与远安国是世仇,但我们是老百姓,国家之间的仇怨又怎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那如果两国日后战火燃起,我们分属两个敌对的国家,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云敏儿继续问道。 “如果日后真要两国交锋,我一定能保护你的安全,只要有我张子龙的一天,就不会有人能伤你分毫。”张子龙答道。 “唉,你还是不明白,那如果日后我回到远安国,你愿意跟我一齐回去吗?”云敏儿又问。 “你又怎么会回到远安国呢?你不是说以后要嫁给我吗?嫁了我之后就住在大石镇我们的家了,还回去远安国干什么?” 云敏儿听到此,摇了摇头,再问:“如果我想你为远安国效命,转身与仁威对敌,你愿意这样做吗?” 张子龙听到后,猛地摇了摇头:“仁威国里有我的父母家人,有我的恩师,有我的朋友,是生我养我的家乡,我怎能与它为敌?当有外族入侵时,我更愿意以我的生命来保护它,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它的事情。” 云敏儿听到后,猛地转过身,背对着张子龙,两行酸楚的热泪从眼中涌了出来,那一份绝望的感觉从心中猛地跳了出来。 张子龙从身后过来,扶着她的双肩,慰问道:“敏儿,你怎么啦?” “没事啦,我没事,我们回去吧。”说完,云敏儿擦干眼泪,转身向着下山的路走去。 第二十五回 使命告终回归时 情深缘浅各东西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五回使命告终回归时情深缘浅各东西 远安国京都城的皇宫御医监内,云国雄躺在病塌上,满头白发,形容枯槁。云海岚、云清风、云龙、云虎、云豹等人站立着一旁,御医们在不停地走动,把脉、写方、熬药,各自忙个不停。 这时,太医官将云海岚拉到门外,屏退下人后,对云海岚说:“皇后娘娘,太傅这次患的是绝症,他年事已高,身体机能又慢慢减退,已经到了药石无灵的境况,我们御医已用尽一切办法,恐怕很难治好太傅的病了,我们唯今只能做的事就是尽量延长他的生命,但也请皇后娘娘做好事后的准备了。” 云海岚听到后泪流满脸,这时,听到病塌旁的云清风向她叫道:“娘娘,太傅醒转了,叫你过去。” 云海岚叫到后飞快走了过去,在病塌前坐下来。 云国雄睁开迷朦的双眼,伸出他那双骨瘦如柴的手,握着云海岚的手,断断续续说道:“岚儿,看来为父这次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树高千丈,落叶归根,无论是怎样的英雄豪杰,都有油灯枯尽的时候,是时候归去了。” “不!父亲,这次你一定能熬过去的,女儿已令人张贴告示,通告全国,悬重金求名医,一定有能人异仕能医治父亲你的病,你要有信心啊,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云海岚哭着说道。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一天不如一天了,时日无多矣。这一生,我享尽荣华富贵,位极人臣,就差没坐上皇位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就算去了,也无所谓了。只是有一事,我那孙女云敏儿自幼在襁褓中就送去了仁威,十几年来没见一脸,如能在临终前相见,我此生再无憾事了。”云国雄说道。 “父亲放心,我一定派人快马加鞭,到仁威将敏儿接回,尽快与你见面。”云海岚道。 说完,云海岚马上吩咐得力的手下,带上信笺,日夜兼程地赶往仁威国石基学院,将云敏儿接回远安。 此时的云敏儿,正与张子龙坐在马车上,他们已经离开了大石镇,在返回石基学院的途中。 云敏儿自从在大石山回来后,显得心事重重,寡言不欢,一直很少与张子龙说话,并且提出要提前回石基学院,张子龙多次劝说挽留,但云敏儿执意要回去,张子龙只好与父母姐姐告别,和云敏儿共乘马车一起返回石基学院。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与来时相比,可以说是天渊之别,来时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回时冷冷淡淡,不言不语。张子龙一直搞不懂云敏儿为什么情绪会急转直下,扪心自问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事,多次问云敏儿为什么会情绪低落,云敏儿只是推说身体不适,也不肯多说一句了。 但张子龙还很有信心,从不担心两人关系会有什么问题,他想道:回到石基学院,我们俩仍然可以时常见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随着时间的过去,一定也都可以淡忘,我们的关系又会回到当初般亲密的。 在离石基学院不远的时候,云敏儿突然想到:“我自幼离家十几年,父母一直未曾与我见面,我回远安恢复公主身份的事,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或许,父母已经将我忘记,不想我再回国了,那么,我和子龙现在分开,岂不是很可惜?未来的事未来再算,能开心过每一天,活在当下,这已经足够了。”想到此,云敏儿稍稍恢复了常态,与张子龙开始倾谈起来,态度也有所回复。 这时,张子龙从怀中拿出宝香园老先生为他们画的画像出来,将自己的那张交给了云敏儿:”这幅画我一直想交给你,当时就说好,一人一幅,现在就给了你吧.”云敏儿点了点头,收藏在怀中。 接着张子龙拿出了母亲给他的双龙玉佩递给了云敏儿,对她说道:“这是我家的传家宝物双龙玉佩,母亲让我送给你,前几天一直事忙,忘了给你啦。” 云敏儿伸手接过,她深知这个玉佩意义是什么,心想这或许是天意吧,如果父母真的一直不接她回去,她觉得真有可能成为张家媳妇。想到此,她也从胸前解下了莲花金锁链,把它递给张子龙:“这是我妈从小就给我的物品,我也送给你吧。”子龙答应一声接过了。 很快马车就回到石基学院门口,两人下车后相拥在一起,张子龙吻了吻云敏儿的额头,说道:“敏儿,一路舟车劳顿,及早回房休息,明早我们再见面。”云敏儿点点头,向张子龙道别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云敏儿推开房门,突然见到房中坐着一个人,定神一看,认得此人是十几年来看护自己的头领,名唤赵明阳,云敏儿一向称呼他做“赵叔”,赵明阳此人,武功高强,机智果敢,深得云国雄信赖,所以委派他到仁威看护云敏儿,云敏儿的一身武功,很多是出自赵明阳的教导。 云敏儿见赵明阳来了,连忙问道:“赵叔,很久没见了,今日来有何事呢?” 赵明阳走出房门,四处张望,见没有人路过,才把房门关上,对云敏儿说道:“公主,我来找你已经三天了,都不知你去了哪里,我只有在此一直等你,今天终于见你回来,你母亲派人日夜兼程送来一书笺,你看了再说!” 云敏儿接过书笺,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敏儿见字如见母亲:吾儿自幼离乡别井,独自在异乡生活,十数年来为母时常挂念,夜不能寐,公公及舅舅们亦对你挂念甚深,但因你有重责在身,不便滋扰,故一直未能与你联系,近日,你公公身染重疾,恐不久于人世,又念及你已在仁威学习多年,学业已有成,故此,望你见信后速回远安,与公公见上最后一面,并助母亲治理国家,早日完成大业.” 看完信,赵明阳对云敏儿说:”公主,我们庄园里的大部份物资已经运回远安了,一辆四匹马的快车也在学院门前准备出发,事不宜迟,请公主马上动身!” “你们稍等我片刻,我收拾完随身物品就马上动身。” 赵明阳听到后马上离开房间。 留在房间的云敏儿并没有马上收拾行李,在房中低头垂泪:”要来的,终于都来了。看来,与子龙果真是有缘无份,我要不要去与他告别?从此以后,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但此时告别又有何意义呢?不如就留信一封算吧。” 想到此,她来到书桌前,展开一张白纸,提起笔,就写下来了。 “子龙吾兄:见字,小妹因远安国家中突发要事,要马上回去,现已远离石基,往归家的路上了。小妹与兄这一年相处于石基学院,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能得兄之爱护,小妹此生于愿足矣,小妹福泽浅薄,无缘长伴兄之左右,是小妹此生最大憾事。日后小妹与兄天涯相隔,遥遥千里,此生恐难再有相见之时,唯默默祝兄一切安好,望君珍重。日后兄遥望星空之际,妹亦在远方思念我兄,匆匆数笔,难表千言万语,唯望我兄日后在梅花盛开之时节,能为小妹再摘几朵。此至。 妹敏儿泣别! 写完,放下笔,用信封装好,信封上写上:子龙兄亲收。 云敏儿转身收拾好随身物品,将留信郑重地放在房间桌子中间,然后在朦胧夜色中走出了石基书院。书院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马车,赵明阳亲自驾车,另有看护她的数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在等候着,云敏儿对着石基学院门上的木匾,深深鞠了三个躬,定定地凝望着四周,想把这一切都刻在脑海之中。 随后,云敏儿一转身,含着泪登了了马车,赵明阳马鞭一扬,四匹骏马迈开铁蹄拉着马车飞奔而去,随行数人也策马扬鞭,消失在扬起的沙尘之中。 翌日清晨,因为石基学院还没有到开学的日子,学院里很少人,早上的晨雾还未散尽,张子龙与往常一样,来到较场,以往的每天清晨,张子龙与云敏儿都风雨无改地来较场来练武。今天,却只得张子龙一人,张子龙练了一会,觉得心绪不宁,一直望向云敏儿房屋方向,希望见到那俏丽的身影出现,但一直到日上三竿,还是未见人来到。 张子龙心想道:“莫非昨天路途遥远,敏儿累了,今天睡到此刻还不愿起来?” 张子龙一路走向云敏儿的房间,来到门前,叫唤了数声,房里一片寂静,张子龙轻轻推门,发觉门只是虚掩着,推开房门,往里一望,房中空无一人,并没有见到云敏儿,床上被褥整整齐齐,只见房中桌上有一信封,张子龙走近前去,见到信封上写着“子龙兄亲收”数字,张子龙拆开信封,将信里内容由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时,突然脑海中“轰”一声巨响,一个惊雷在头上响起,心中如万剑穿心,那种无比酸楚的感觉弥漫着整个身躯,望向窗外,整个世界都觉得一片灰暗,思海里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上天为何这样不公,既然不能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为何又要让我们相识相爱?” 张子龙突然疯狂地跑了出云敏儿的房间,一直冲出了石基学院,沿着驿道通向远安国的方向,向前发足狂奔,他希望能追上云敏儿,可以再见她一面,张子龙越跑越快,将身体的潜能发挥到极点,双足好象不需碰地似的,在地面上飞掠而过,跑着跑着,张子龙大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盲目地沿着驿道向前狂奔,体内的真气受到剌激,汹涌地流向四肢,让张子龙有足够的耐力保持惊人的速度,一直向前狂奔了几十里路后,张子龙已经不知方向,体内真气慢慢枯竭,突然双眼一黑,再也支持不住,晕到在大路上。 这条大路比较偏辟,路上人迹罕见,此时已是正午时分,烈日烘烤着晕到在地上的张子龙,张子龙此刻完全不省人事,情况相当的危险,随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驶了过来,赶车人见到地上的张子龙,停了下来,马车内传来一把女孩轻轻的声音:“林伯,为何停下马车?” 赶车人答道:“小姐,我见到路上倒下一人,是一少年,可能是晕到了,怎么办呢?” “那停下让我下来看看。“马车车帘揭开,一位穿着绿色衣赏,容貌端庄美丽,举止娴雅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张子龙旁边,低头一看,突然惊叫一声:“这不是张子龙吗,怎么会是他,张子龙,你醒醒,发生了什么事?“究竟这位认得张子龙的姑娘是谁?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幸有佳人施援手 逆境振作意志坚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六回幸有佳人施援手逆境振作意志坚 这名身穿绿衣裳的姑娘,正是张子龙的同窗黄碧映,她今天也是从泰安州省亲回来,正欲回到石基学院,却意外地在离石基学院几十里的路上遇到晕到在地的张子龙。 黄碧映轻轻扶起张子龙,见他完全没有反应,气若游丝,不禁担心道:“林伯,他看似情况不妙,你来看看怎么办?” 林伯上前,仔细看了看,又揭开张子龙眼皮,看了看眼睛,然后说道:“我看他象是用力过度,体力不支以至脱力晕倒,又在烈曰下曝哂了好久,如不及时医治,恐会危及生命。” 黄碧映一听,心里慌了,马上从车上拿来水瓶,往张子龙嘴上倒了一口水,张子龙双嘴牙关紧闭,只有少许水流进了口中。 黄碧映见状有点心慌,对林伯说:“我们还是赶快送他去医治吧。” 林伯走过来,抱起张子龙,放在马车上躺下,然后快马扬鞭,向畔浠镇急驰而去。 来到镇中医馆,林伯抱起张子龙冲进内堂,大声叫道:“医师何在,医师何在,人命关天,快来紧急救人!” 医馆内数名医师都被林伯的这一声大叫惊得手脚发软,连忙跑过来,将张子龙放在病床上,众医师一起诊断,摸了摸张子龙的额头,发现得他热得发烫,口中气若游丝,皆判症为脱力后中暑,情况极不乐观。 “医师,请尽全力施救,他是我的同窗,又是石基学院的最杰出的学员,今日见他不知因何倒卧在几十里外的驿道上。”黄碧映这时也进来了:“医药等一切费用不用担心,只要医师们能救回他。““好的,我们一定尽全力施救,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就算你身无分文,我们也会医治他的,只是他病情严重,能否挽回,看他的造化了。”医师们答道。 众医师叫药师拿来救急药丸,扶起张子龙,撬开牙关,用凉水将药丸冲进口中,然后又拿起银针,往张子龙身上穴道插去,再将张子龙上衣脱去,用湿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过了一会,张子龙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起来,身上的热也不那么厉害了,这时众医师才长长的舒了一口大气。 黄碧映见到张子龙*着上身,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对张子龙直视。 为首一名医师过来对黄碧映与林伯说道:“幸好你们及时将他送来急救,如还留在大路上,他必死无疑了,他的身体非常壮健,有异常人,急救药丸下去后马上见效了,现在他情况稳定下来,应无大碍,我现在再开一药方,让药师与你们抓好药,煲好了,拿来让他喝下,三剂后应可没事了,但还不能下床活动,应静养一段时间,你们就让他留在医馆内,留下照顾的人就可以了。” 黄碧映听到后,问林伯拿过几串钱币递给了医师作为医药费,医师笑着接过了钱币就离开了,黄碧映对林伯说:“林伯,余下的事就由我来做吧,这里已是畔浠镇内,等张子龙好了,我自会和他一起返回学院,你把行李放下,先行回泰安州吧。” 林伯听后施了个礼道:“谨遵小姐吩咐,那我就先行回去了,你保重了。”说完林伯独自走出医馆,驾起马车离去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黄碧映都在病床前看护着张子龙,但张子龙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在一年多与张子龙的同窗时间里,黄碧映都默默地留意着张子龙,张子龙出色的学业武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平时张子龙对人友善,热情近人,也让她心中对张子龙很有好感,只是日常见到张子龙与云敏儿交往频密,猜想他们二人有恋情,黄碧映性情较为内向,所以,很少与张子龙交往,但这次在半路见到张子龙晕倒,情况危急,施以援手是义不容辞的事。 虽然医师们说张子龙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几天都未苏醒令黄碧映非常担心,每天天刚亮就来到病床前看望张子龙,一直陪伴到夜深了才回去。 在昏迷中的张子龙,意识尚未恢复过来,但大脑却进入了一个梦境中。 在梦中,张子龙来在一座雄伟的高山下,只见这高山到处峭壁耸立,奇石嶙峋,古树参天,流泉飞瀑,还有无数的奇花异草。山脚处有一道生满了青苔的石级,张子龙沿级而上,一直来到山顶。 张子龙看到山顶是一处大平台,向东处,平台向外飘出,形成了一道绝壁悬在半空,在这绝壁上建有一幢小亭,整个小亭用漆黑的木料搭成,显得非常古雅。 小亭中,有一男子,身材中等,站立着背起双手,向绝壁外凝视着。张子龙心中很疑惑,这人站在此高山之巅干什么? 这时,这人转过身来,对着张子龙微笑着招手道:“张子龙,你来了?快,快过来说话。” 张子龙看见此人是一名中年人,面貌有点似曾相识,但又讲不出在哪里见过,见到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张子龙走到小亭里,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你好,你能叫唤我的名字,一定是认识本人,但我却好象未曾见过先生你,请问你是如何认识本人的?”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并不作答,用手指往绝壁外一指:“你先不要心急,稍后我自会一一向你道来,你且先看看这山外风景如何?“张子龙顺着中年人的手指向外望去,只见无数群山只在脚下,到处云海飘飘,风吹云散去,一轮红日从远方群山中跃出。群山外露出一望无尽的大地,广袤无垠,河流阡陌交错,好一个锦绣河山,张子龙望着这一处如诗如画的景象,心中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忍不住站到绝壁边沿,对着山下大地一声长啸,啸声高入云端,在群山中不断回响。张子龙此时感到,云敏儿离去所做成的心痛感一扫而空! “哈哈哈,子龙你果真是意志坚定之人,这么快就能摆脱情困。”中年人大笑道。 “先生,你为何如此说来?怎么你会知道我心中所想的?”张子龙很奇怪。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谁。”中年人说道:“我叫做何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一个地方,那地方叫地球,我在一次意外中死去,但灵魂不灭,一直在时空中穿梭,过了数不清多少的岁月后,来到这个世界,在你出生时进入你身体中,可以说,我俩是同一人,你是今生,我是前世,你是现在,我是过去。我一直在你体内影响着你,你幼年时抓周和日后的志向,都是受到了我的影响,包括你能够想出弓箭的制作,也是受到我的暗示。十多年来,我一直留意着你的成长,你比起我,也就是你的前生,杰出不知多少倍,聪明过人,意志坚定,但却在情字一关被难住了,为了一个情字,搞得几乎脱力而亡,幸好你运气不差,有贵人相助,得以重生。” “你是前世,我是今生?”张子龙在默默地念着这句话。 “你也不必多想了。”中年人继续说道:“凡事冥冥中皆有天意,我灵魂不灭,来到此世界,必有其深意,或许是让我这个前世来辅助今生的你来完成一个雄伟的事业。你已经长大,灵智稳固,是时侯我俩要将灵魂融合,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这个形象,只会变为一个新生的张子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有这个世界的意识,有在这个世界中学到的知识、武艺,也有我前世所带来的记忆。我以前生活的世界,科技文明比这里先进很多,虽然我所知有限,但凭借这少量的知识,也足够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进程,你日后不要辜负这个天赐的良机,为实现心中的理想而奋斗吧。” 说完,何涛伸出手放在张子龙额头,一道白光闪过,何涛已消失无踪。张子龙只觉得脑海中多了一份记忆,这是一份经历了几十年的记忆,从此,前世的何涛已不再存在,只剩下今生的张子龙了。 小亭里,只剩下张子龙一个人,他再次望向群山大地,云尽散去,整个大地一望千里,远处的海洋也映入眼帘,整个人的感觉成熟了,睿智了,想问题更冷静更深入。前世几十年的记忆,今生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再一次如图画般在脑海中闪过,再想起与云敏儿的这一段过往,只剩余一点点淡淡的忧伤,再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了。 他又再想起法华师傅的一席话:“缘起缘灭,皆有天意,缘尽了,就不必再牵扯在一起。”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儿女之情,只会成为事业上的阻碍,能挥慧剑断情丝的才是有大智慧之人。” “日后回到石基学院,必定要加倍努力,学习知识,勤修武艺,这次我发力狂奔几十里脱力而倒下,证明了我的内力还不够深厚,但经过这次,我似有所感悟,待日后练习玄空掌时将此感悟体现出来。” 张子龙一直在想着。 此时他的心中,有的只是远大的志向,这个世界就如面前所面对的群山大地,我要处于高山之巅,将群山大地皆踏于我脚下,指点江山,问世间谁是真正英雄,唯我张子龙一人矣! 第二十七回 别去学院赴国都 拜入名师学文武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七回别去学院赴国都拜入名师学文武 畔浠镇的医馆内,张子龙依然在沉睡着,但脸色红润,气息正常,呼吸深厚绵长,身体状况正渐渐好转。 黄碧映拿着一碗熬好的米粥,坐在床前,一小口一小口地用勺子倒进张子龙嘴里,等它慢慢流进了喉咙,又再用勺子倒进一点,见到张子龙嘴角流了一点粥出来,连忙拿起毛巾擦了擦,又耐心又细心。 一名医师走了过来,替张子龙把了把脉,看了看面容,对黄碧映说:“看来恢复得很不错,应该很快醒转过来的。”说完就出去了。 这时,张子龙的身体动了动,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哟,是不是我不小心把他呛到了?”黄碧映想道。 张子龙此时正慢慢从朦胧中醒来,他睁开迷糊的双眼,觉得自己正躺在床上,见到床边坐着一位绿衣少女。 “是敏儿,是敏儿回来了。”张子龙心中狂喜,挺身而起,伸手一把抓住绿衣少女的双手,叫道:“敏儿,你果真回来了?” 黄碧映被张子龙的粗暴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碗掉在地上打得粉碎,黄碧映猛然将手抽回,粉脸通红,大声对张子龙喝道:“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谁是你的敏儿,看清楚点,别乱认错人了!” 张子龙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坐在床上,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慢慢才恢复了记忆,也认得坐在床前的是同窗黄碧映,顿时羞愧万分:“哎哟,怎么会是碧映姑娘,刚才我神志未清,一时认错人,万望见谅!”张子龙接着说:“我记起来了,我在驿道上追赶云敏儿而去,一路狂奔,以后就失去知觉,醒来已在此处,此处是何地?发生了什么事?” 黄碧映听后顿了顿脚,嗔骂道:“早知道就把你扔在驿道上让野狗把你吃了,我千辛万苦从几十里外把你救回来,又在这陪了你十几天,你还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医师听到声音后走了进来,听到两人说话就接过话题说道:“是啊,这位小兄弟,你真要感谢这位姑娘,幸得她及时将你从路上救回来,不然你早进了鬼门关了,这十几天又天天在这照料你,你才安复得这样快。” 听到此,张子龙完全明白了,连忙扶着床边下了床,对黄碧映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原来在下得碧映姑娘相救,如获新生,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完伏身下去正想跪下。 黄碧映一见,急了,大声叫道:“不,不准跪!谁要你跪我?我如果在路上见到的是别人,看见他有难,我一样会帮他,我不是见到是你张子龙我才救你的,你现在跪我,想折我的福吗?” 张子龙听到黄碧映如此说,也不跪下了,再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大恩不言谢,日后碧映姑娘如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张子龙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黄碧映听到后嗤嗤笑了:“好,我记着你今天说的话,你现在欠了我啦,日后必定要还的,你别言而无信啊!”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会言而无信,若我有违今日誓言,定死于刀枪之下。”张子龙正色道! “呸呸呸,净说这晦气话,死什么死?你才刚活过来,又想死啦?”黄碧映又骂了。 这时她话题一转:“张子龙,你说你在驿道因追云敏儿而晕倒,你干嘛要追云敏儿呢?都快又开学了,大家都应该回到学院,云敏儿自然又要回来,你干嘛要到几十里的驿道去追她?” “唉,一言难尽啊!”张子龙一声长叹,遂从两人一起回家省亲,一路说到云敏儿房中留信,不辞而别的事和盘托出。 黄碧映听完后一击掌,指着张子龙骂道:“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原来这云敏儿是远安国人,那肯定是奸细啦,众人皆知,仁威国与远安国是世仇,两国多年来一直战火不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何必为一异族人悲伤?如果是我,早就把她抓到官府法办。平时在学院,也没看出云敏儿有什么问题,人也觉得挺好的,谁知是知人口脸不知心啊,我真羞于与她曾是同窗。” 张子龙听到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喃喃道:“算了,人都走了,说她干嘛呢?正所谓人各有志,以后就各走各路算了。” “那如若日后两国开战,你和她在战场上碰见,你会怎办?”黄碧映问道。 “若在战场上见面,那就是各为其主,绝无私情好讲的啦。” “呸,看你倒在路上那熊样,我才不信呢,你见到她时会忍心把她斩于马下吗?” “哎,我觉得此生不会再见的啦,见不到,又如何斩于马下?” “别先把门关了,你说见不到就见不到吗?如果真见到了,你会怎么样?” “真见到了,可以劝她不要与我们为敌,如果不听,就击败她,至于斩不斩?如果她没有做出伤害我们仁威国的事情,我也没理由斩杀她吧?” “真是妇人之仁,你其实心底还放不下她。” “不说这个了,能见到再说不迟。”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转眼间,夕阳西下,黄碧映先行离开,相约明天早上见,明天两人将会结伴回石基学院。 第二天,黄碧映依时来到医馆,将医药费结清,收拾好行李,张子龙再三向医馆的医师感谢救命之恩,一切事完结后,两人才结伴回到石基学院。 来到石基学院门前,张子龙望着高高在上,写着“石基学院”的木匾,神情凝重,想起十几天前,与云敏儿省亲回来,在此一起下车相拥道别,这是他最后见到云敏儿的时刻,时间不长,但仿如隔世,物是人非,心底里那种酸楚感又漫漫滋长起来。但张子龙醒悟得很快,一有感觉,马上甩了甩头,回过神来,与黄碧映一起走进了门口。 走进学院内,黄碧映说:“过几天就开学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好休息几天吧,有事就到我房间找我。” “再一次谢谢你,你也忙了十几天,也该好好休息了,我们开学后再见吧。”张子龙回答说。 两人道别后就分开了,张子龙也不急于回到房间,却向云敏儿以前的房间走去,云敏儿房间的物品摆放整齐,可以看出,她走得非常匆忙,只戴走了随身物品,书籍文具和一些小玩意都留下来了,留给张子龙的那封信依然在桌上,张子龙把云敏儿留下的物品都收拾好,用布包裹好,把莲花金锁也拿出来,一齐包好,拿回自己的房间,锁在一个柜子里。 这天晚上,张子龙坐在自己房间,望着窗外遍洒的一片月色,回想起在医馆苏醒前的那个梦境,虽然感觉上是在梦中,但张子龙却深深知道,它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前世的记忆现在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以后的路怎样走,现在已经很清晰了。 几天之后,学院开学了,张子龙来到古柯人的房间,将云敏儿的事完完全全告诉了古柯人。 古柯人拈着长须想了很久,然后慢慢地说道:“云敏儿跟你说她是远安国人,而且又想你为远安国效力,突然离别走得这样焦急,一切都很可疑,子龙啊,人生很多宝贵的经验需要总结,越是有事情发生时越要冷静机智地去思考,找到最佳的处理方法方为上策。你回想她所说一切,她要你效力远安国,证明她极可能就是远安国皇族或高官的后人,只有皇族高官的人才会想到收拢你,她又是云姓,远安国太傅就是云国雄,两人莫非有亲属关系?以你的志向,你日后要保卫国家,与敌国作战,极有可能与她重遇时就各为其主,各为仇敌了,你这点一定要把控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旧情最易复炽,只要有一点点火源,就会燃起熊熊烈火,从古到今,败在这件事上的英雄豪杰数不胜数,我不想你步人后尘啊!” 张子龙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师尊,我知道怎样处理了,请放心吧。““如此甚好!“古柯人也点了点头。 云敏儿离去一事就此告一段落,张子龙依旧在石基学院习文练武,因为黄碧映相救一事,两人关系密切了不少,变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张子龙对男女之事心中有阴影,现在也一心专于学业,心无杂念。黄碧映也是一个内向之人,性格内敛,两人关系虽好,却没有向情爱方向发展。 岁月如梳,转眼间数年过去了。 张子龙在石基学院经过了数年的学习生活,变成一个身高八尺,身材健美的英俊青年,除了知识学习异常出色之外,武艺方面也有长足进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连大师兄黄国凯与其对练时也非常吃力了。 这天,古柯人又将张子龙叫到了房间,望着比他高了一头有多,体格强壮的张子龙,古柯人感慨万千,几年前张子龙进学院时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 “子龙啊,这几年你在学院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武艺方面,大师兄也教无可教了,学院方面已经不能再给你帮助,而且明年就又要国考了,国考是人生最大的关口,赢了,就能一飞冲天,输了,就只能回家当老百姓了,你有没有信心?“古柯人说道。 “我有绝对的信心,必定能在国考中独占敖头,不付师尊你所望。“张子龙坚决地说道。 “有信心是好,但你的志愿是要冲击第一的位置,这世上高人无数,藏龙卧虎,你要有更充分的准备才行。”古柯人说道:“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你师傅当年的生死之交黄国辉,现在是当朝国师,黄国辉文韬武略样样皆精,只有他能为你更上一层楼,我与黄国辉关系也很好,我修书一封,让你带去给黄国辉,他必定会答应你拜到他门墙之下。““那么,就有劳师尊了,我也听说过黄国辉的名气,能跟他学习是莫大的福气,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学好,不辱我石基学院的英名。”张子龙双手紧握拳头。 “好,你马上收拾行李,修书一封回家,告诉父母你去了黄国辉处,然后就上泰安州去黄国辉那里。”古柯人点点头道:“到了国考的时候,我会带上其他学员一齐去泰安州与你汇合。” 自此,张子龙又进入另一段的学习生涯。 第二十八回 星夜兼程归故国 危机重重蕴血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八回星夜兼程归故国危机重重蕴血腥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回头再说当天云敏儿星夜远行,乘着马车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回去远安国。 很快,一行人马就越过仁威国国境,进入远安国内。远安国境内早有人马等候,云敏儿换上另外的马车,狂奔几百里后,又有另外一批人马等候,立即换下疲累不堪的马匹,换上新的马匹又再出发,如此一站接着一站不停地赶路,日夜兼程赶往国都京都城。 京都城内,皇宫深处御医监内一片寂静,太医官都对云国雄的病情束手无策,云国雄也只剩最后一口气在苦苦撑着。 皇城里的宫殿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座座雄伟高大,云海岚站在御医监的大殿外,望着远处的宫殿在焦急地远望着。 夜空中,乌云滚滚而来,云层中闪过一道道闪电,发出闷雷一般的声音,狂风飞沙带石地卷下来,看来,一场特大的暴风雨即将降临。 “云儿,你能赶得及回来吗?”云海岚望着漆黑的天空暗暗地道:“云儿,除了你要赶回来看公公最后一面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协助你母亲应对日后发生的种种困难。” 云海岚身后一名穿着儒生衣着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此人就是云敏儿的亲生之父云清风,他拿着一件大衣轻轻披在云海岚身上,轻轻说道:“海岚,你在等候敏儿回来吗?我已经派人安排好,敏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一定能赶得上见师傅他最后一面,你不用担心的,外面暴风雨雷电来了,回殿内吧!” “不怕,这殿外还淋不到雨,我除了担心敏儿能否赶回,更担心的是,父亲一但仙逝,我们云氏一族的安危,我最近陆续收到一点不好的消息,有人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云海岚道。 “这事我也知道了”云清风说道:“我已经派出得力手下去刺探消息,相信很快会回报,到时我们再想对策不迟,为防异变,我已叫云龙他们三人回营作好准备。“在皇城的另一端,有一座宫殿,殿门大匾上写着“太颐”两个大字,这里就是傀儡皇帝赵永安的寝宫,此时赵永安正坐立不安,在左右踱着步,他的两边立着十数人,其中一人是宦官的模样,另外几个,都身穿文武官员的服装,这十数人,就是赵永安在远安国的亲信。 本来赵永安被扶上皇位,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但他是一个不甘心在人之下的人,他表面上很顺从云国雄,但内心里却对云国雄恨之入骨,他觉得,他是皇族之后,应该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皇帝,远安国的大好江山是他赵家的,却被云国雄把持了朝政十多年,叫他如何甘心? 他早已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大权夺回,将云家在远安国铲除。从那时开始,他就暗地里网罗党羽,积蓄实力。而云国雄随着年事已高,身体又每况逾下,对他的监管也放松了,让他有机会接触到臣下。在远安皇朝中,也有少数文武官员内心对云国雄不满,见机就投靠赵永安,也有一些是前任皇帝的忠臣,*于云国雄的*威而不得不暂时隐藏起来,现在见有可乘之机,纷纷投靠到赵永安身边,希望能有朝一日能择机举事,铲除云家,把江山重回赵家手中。 而这十数人中,为首二人,宦官是皇宫中内务总管,名叫杨学权,身材高瘦,样子阴险狡滑,另一人是皇宫中御林军副统领,偏将苏武能,长得身材矮小,阔脸圆腮。这两人正在和赵永安说着话。 杨学权尖着一把象女人的声音说道:“皇上,御医监那边我安插的内线回来报告,云国雄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毙命也只在这一二天之内,云家众人手足无措,我看这次有可乘之机。” 赵永安听到后,也不着急,埋头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向苏武能问道:“苏将军,你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苏武能回答道:“皇上,我手下能统领的御林军,只占御林军总数的三分之一,但是经我多年来经营,这三分之一兵马,个个都是忠于皇上的精兵,而御林军其他兵马,由参将徐文辉统领,徐文辉此人曾是云国雄手下,但他曾经因违反军规,被云国雄责罚,心中早有不满,应该是可以拉拢的人,如他能配合,那我们大事必成。” “苏将军,不要忘了,云国雄还有三子一徒,那三子,分别统领东营西营南营驻扎在京都三个方向,每个军营都有十万兵马,都是死忠云国雄的人,而徒弟云清风,足智多谋,暂时代云国雄执掌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印,还有皇后娘娘云海岚,她性格坚毅,处事果断,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我们这次要分外小心,务必做到细心周详,算无遗策,才好起事啊。”杨学权尖声说道。 赵永安听到后,从身上拿出一封信,打开递与二人,说道:“朕这里有一份名单,全国各州府,现在暗里忠于朕的总兵有二十位,共计雄兵三十万,而京都附近驻轧的军队,除云家三子的东西南营外,北营为迟国荣统领,此人已经效忠于朕,他手上也有雄兵十万。四营兵马,按照安排,是每营轮流值守京都一个月,这月正好是北营掌管守卫京都,如果云国雄毙命,他的三子与云清风必在皇宫中举丧,迟国荣则带领兵马紧闭京都各门,然后包围皇城,苏将军你就在宫中带领御林军杀入御医监,将云氏一家全部诛杀,只留云海岚一人,云氏三子与云清风一死,城外三营兵马群龙无首,不足为虑,就算三营兵马想攻来,迟国荣紧闭城门,他们也不能一时三刻就可攻进京都,朕此时发出召书,让各州府总兵勤王,大军一到,里应外合,三营必败,朕再勋发召书,将云国雄以往叛逆谋位的罪状公诸于世,再将其手下爪牙一一铲除,如此,朕远安国将再回到我赵家手中,列祖列宗在天上得知也会笑逐颜开。” “皇上妙计定天下,果然是有道明君啊。”杨学权一面的媚相地说:“只是不知皇上为何只留云海岚一人呢?须知除奸必务尽,留一人恐有后患啊。” 赵永安听得后咬牙切齿,满脸阴险,愤愤不平地说道:“云海岚这贱人,名义上虽然是皇后,但入宫十数年,从不肯与朕共寝,连靠近身边也不允,时常对朕呼呼喝喝,指手划脚。但却在背后与那云清风行苟且之事,珠胎暗结生有一女,此女后来不知去向,此贱人让朕顶着一顶绿帽十数年,朕恨之入骨,朕要将此贱人带回宫中,晚晚在朕的龙床上将她狠狠蹂躏,朕要她在身下苦苦挣扎,高声哀求,那时看她还能高贵否,还能呼喝朕否?如此方能一雪朕十数年之耻!” 杨学权与苏武能二人听得,对望着面面相觑,苏武能快嘴接口说道:“对,皇上说得对,此种贱人就应如此对待,我必遵照皇上意思,将云海岚抓来给你。” “好了,你们众人皆早作准备,处事要机密,不要走露风声,待云老贼毙命,立即行事,不得有误!”赵永安道。 众人皆隐退而去。 这时天上狂风大作,电闪雷呜,暴雨倾盆而下,似乎预兆着皇城里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御医监里,云海岚与云清风仍然守在云国雄的床前,只见云国雄已经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云海岚望着门外,喃喃说道:“敏儿还没赶到吗?” 此时云敏儿的马车已经进入京都城,正在向皇城里奔去,云敏儿望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故乡,双目含泪,既有离乡而回的喜悦,也有离开爱人的哀伤,闭上双眼,张子龙的样子又再浮现眼前,从怀中拿出张子龙的画像看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深深抱在怀中,心中痛苦着说道:“子龙,忘记我吧,希望你以后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爱你的人。” 马车来到皇城门口,随行的人拿出腰牌一晃,守门的兵交立刻拉开拒马桩,让出大路,让马车进入。 来到御医监门口,云敏儿车没停定就从马车上跃下,在随从的指引下快步向里面走去,御医监里有很多人,都知道这是皇后娘娘一直苦等之后,纷纷指向路径,云敏儿直奔云国雄的床前。 沿路上,御医监里的人大声传话进去:“长公主回宫了,长公主回宫了。” 云敏儿远远望去,只见到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艳妇人向自己走来,一边跑一边问:“我的敏儿回来了?在哪里,在哪里?” 云敏儿一看,此妇人相貌与自己非常相似,知道必是自己母亲无疑,连忙大叫一声:“母亲,敏儿在这里,我回来了!”说吧飞身扑向云海岚怀中,抱着云海岚失声痛哭。 云海岚痛哭流涕,轻轻抚着云敏儿的头,怜爱地说:“敏儿,母亲终于可以见到你啦,你从襁袍时就离开了母亲,十几年来,母亲朝思暮想都想见到你,今天你终于可以回到我身边啦。” 云敏儿抬走头,擦擦眼泪:“母亲,不是说公公病重吗?在哪里,我要见他。“云海岚听到这句,又再眼圈一红,向里面一指:“公公就在里面,可惜等不到你回来,已经离去了好一会儿了,你进去见他最后一面,给他叩几个头作别吧。“云敏儿听到后如五雷轰顶,自己辛辛苦苦,从千里之外日夜兼程地回来,却依然不能见公公最后一面,这是何等的悲伤与痛苦? 第二十九回 云儿智谋定乾坤 少女原来也英雄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十九回云儿智谋定乾坤少女原来也英雄 云敏儿来到病床前,见到云国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微睁,口不能闭上,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见状,云敏儿大哭一声跪倒在地下,向云国雄的遗体叩了三个响头,哭诉道:“孙儿不孝,未能赶回见公公最后一面。“云海岚从身后扶起云敏儿,帮她擦干眼泪,爱怜地说:“人死不能复生,公公临终前已经知道你星夜兼程而回,也知道你的孝心了,你赶不及回来只能说是天意,你公公在天之灵也会安慰了。“说完,云海岚将云敏儿带到云清风的面前:“名义上,你是远安国的长公主,但实际上你的生父并不是皇帝赵永安,这位才是你的生父云清风,快来见过你父。“云敏儿连忙过来跪下,又叩了三个头:“敏儿见过父亲,今日能见到父母亲,是女儿盼望已久之事,今天终得偿所愿了。“云清风连忙扶起云敏儿道:“敏儿,父亲知道你乖了,但以后休再如此,你身份是皇宫中的长公主,我是你生父这事如若让人知晓,那就授人以话柄,对云家不利啊,为父能在此见上你一面,听得你亲口叫我一声父亲,我已于愿足矣。” 这时,外面突然匆匆走进一人,来到云海岚身旁耳语几句,并交与云海岚一封密信。 云海岚打开密信一看,脸色大变,对来人说:“你且先回去,告诉你家将军,一切务必保密,我们有什么行动,再与他联系。” 来人作揖后转身离去。 云清风见状连忙问道:“海岚,发生了何事?” 云海岚道:“赵永安这昏君,一向不愿安份,早已蠢蠢欲动,趁我父亲病重之机,四处拉拢引诱外臣,现在已经有数名外臣愿意跟随他了,他阴谋计划趁父亲仙逝后就起事发难,我们赶快与你舅舅们商量对策吧。“云海岚马上叫来御医监所有人,严令不得将云国雄已离世的消息传出,只能说云国雄仍然垂危,一切可疑人物全部先行监禁,绝对不能走露半点消息。 马上叫来近身侍卫先将御医监封锁起来,没有云海岚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另派人快马赶到城外营中,催促云家三兄弟马上到皇宫商量要事。 然后,云海岚三人一起回去寝宫。 云海岚的寝宫离御医监并不远,宫殿装饰华丽,宫门上有一块豪华的牌匾,写着“仁宁宫“三个大字。 三人走进宫内,在大厅里坐下,云海岚对云敏儿说:“敏儿,这次母亲有点失算了,想不到赵永安这昏君居然敢在此时发难,原来只想让你赶回来见公公一面,但却让你刚回来就身陷险境,母亲实在对你不住啊!““母亲,我却认为回来得正及时,女儿在仁威国学习多年,自问谋略武功不在旁人之下,这次正好一展身手,为母亲排忧解难。“云敏儿说道。 “女儿,你是我所出,我当然能猜到你一定是聪颖过人,你在仁威国学习时学业出众,早就有赵明阳向我汇报,但你年纪尚幼,我怕你还难以应付这种事啊。“云海岚忧心地说。 云敏儿摇摇头道:“放心吧母亲,我一定能应付自如的。“这时,云龙、云虎、云豹连同赵明阳等众人从外进来,在两边坐好,云敏儿连忙与三人作礼,口称“舅舅“,三人见到云敏儿也欢喜不已,但此时不是叙亲情之时,就此打个招呼算罢。 云海岚对众人说道:“刚才,御林军统领徐文辉将军派人送来密信,揭露御林军副统领苏武能已经投靠赵永安这昏君,苏武能企图说服徐文辉将军投靠赵永安,但他不知道,徐文辉将军从少年时就已经跟随我父征战,一向忠心耿耿,父亲对他曾有救命之恩。后来虽然徐文辉因犯了军规,被我父责罚过,但徐将军之忠心不用怀疑。现在徐文辉虚以委蛇,假以投靠赵永安,应允苏武能到时一起行动,苏武能不知有诈,将其计划及同谋一一告知,原来赵永安将乘父亲仙逝,我们在皇宫里举丧之时发难,现在最危险的是,城外北营统领迟国荣也是投靠了赵永安的人,本月京都城由北营轮值守卫,这迟国荣将在起事后关闭城门,以阻挡城外三营,再包围皇宫,宫内苏武能带领御林军发难。而且,在外地的州府中,被赵永安拉拢了的总兵不在少数,兵马也很多,到时必将一齐发难,在此情况下,这次我们确实危机重重,非常危险啊。“听到此,云龙三兄弟跳起来,道:“不管他了,我们马上回营点起兵将,杀入京都,将赵永安及其党羽全部斩杀了!““不可,此事万万不可!“云海岚说道:”你们兵马一动,迟国荣必定知晓,他把城门关闭,你们如何进城?这时城内只剩下徐文辉将军的二万御林军,徐将军还要对付苏武能那一万人,如何能敌得过迟国荣人多势众?而且你们要攻城,但外面州府那些兵马也会赶到来,你们双面受敌,如何能胜得过? 云龙等一听,呆了:“那怎么办好呢,清风,你一向足智多谋,这次可有应对良计?“云清风摇摇头道:“事发突然,我也想了数条应对计策,但自觉还不能保障我们能必胜,现在还没有十全十美之策。“云海岚也说道:“现在情况危贻,确实较难想出完美之计啊,我也曾想到,让徐文辉马上挥军杀入皇宫,擒贼先擒王,先将赵永安及其党羽诛杀,但这样做,迟国荣必将为求活命,一定会死拼我们,就算是我们能坚持到三营兵马攻进城内,击败迟国荣,外面州府忠于赵永安的军队也会叛变,虽然外地支持我父的军队更多,但最终结果只会引发远安国的内战,到时就会到处烽烟四起,远安国将不国,外敌必然趁机入侵,我们首尾不能相顾,亡国之期不远了。 众人听到后都默默无言,该如何应对呢? “母亲,其实这次赵永安的安排错漏百出,毫无智谋可言,昏君就是昏君,不是英明决策之人,这次我们必定能胜之!“一把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云敏儿站了起来说话了。 “女儿,你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是啊,是啊,外甥女儿,你有妙计快说出来听听“众人纷纷说道。 云敏儿站了出来,立在厅中,摆了摆手说:“父母亲、舅舅们,不要心急,且让我慢慢道来。““首先,你们看赵永安这计策,他要迟国荣关闭城门,围困皇城却是这个计划的最大败笔,简直愚蠢到透顶,只要我们解决了此事,城内所有危机必解,城内危机解决了,城外其他的州府总兵,其实都是首尾两端、看风使舵之人,只要我们解决了城内之后,再下旨,对这次支持赵永安的外地州府总兵,既不公布名单,又宣布既往不究,他们见首恶已诛,没有了要支持的人,谁还肯带头起兵?而且兵力也不足,也没有一个领导之人,各怀其心,难成大器。就算有一二家胆敢起事,到时我们强力镇压也很容易的。““至于说到如何解决迟国荣一事,你们听我安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云敏儿一口气说完了。 各位看官,看到此必有人问,“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是什么意思?这是后面章节的情节,作者先把它写了出来,就是剧透了,后面看来也就没了悬念,所以只得如此,望各位见谅!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惊得呆若木鸡,云清风站了起来:“女儿,为父一生自命足智多谋,看来现在是一代新人胜旧人,为父谋略远不及你了。““确实是好计策,我云家有敏儿回来相助,天下以后如何不是我云家的?”云氏三兄弟等人纷纷赞道。 “好了,既然大家觉得此计可行,那就尽快行事,切记保密,最终能胜利的方为好计策,待日后验证吧!”云海岚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心态。 皇宫内太颐殿中,赵永安坐立不安,象热锅上的蚂蚁,云海岚封锁了御医监,他得不到消息,不知道云国雄是否已归天,他也不知道苏武能是否能拉徐文辉下水,他的一系列计策不知何时能开始。 这时,内务总管杨学权满头大汉走了进来,在赵永安耳边说道:“皇上,我已收到消息,云国雄昨夜已毙命,云氏一家将在今天举丧,他们已在皇宫内了。” 这时,苏武能也跑了进来,满脸堆笑地说道:“恭喜皇上,大事可成了。” “哦,快说与朕听,何事之喜?” “那徐文辉其实也是个贪财贪官之徒,我劝其跟随皇上,他开始时吱唔以对,并不应允,后来我说皇上答应,如他肯跟随,事成之后,可封作大将军,赐万户侯,并赏黄金万两,美女百名,他听到后眉飞色舞,说他自己从前跟随云国雄多年,战功不少,但仍然只是个参将,早已心中不服,前段时间又因小事被当作违反军规,被云国雄责罚过,心中对云家更加不满,因此就答应到时一起行事,助皇上铲除云家。” “唉,天下人,金钱、美女、官位,谁能敌得过呢?”赵永安叹道。“那你们就马上联络迟国荣,在今晚午夜行动。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棋差一着露败相 一子错下满盘输(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回棋差一着露败相一子错下满盘输(一) 北营统领迟国荣接到赵永安的旨令后,马上召集兵马,准备封锁城门。 这时他手下一名守城门的将校上来报告,今天早上,云龙、云虎、云豹三人,各带三千兵马进城,守门士兵原来不准他们进来,但他们说今天要到皇宫为云国雄举丧,这三千兵是护送主将入城,将主将送到皇宫后将返回城外,并不逗留,又拿出盖有大元帅印章的军部调令,完全合符法令,守门士兵无法再阻拦,只得放行,事后,这批兵马果真出了城,没有留在城里。 迟国荣听到此,放下心来,既然没有兵马留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就算有兵马留在城内,凭借这区区不足一万人,如何对付我手下十万兵将? 想到此,迟国荣令人将京都城门紧紧关闭,不准任何人再进出,并派人密切留意三营人马动静,一有情况立即报告。 他又想到,城外兵马总数有三十万之众,而且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营中有大量的攻城器械,如果他们真要攻城,也是比较难应付的,想到此,他又令大部份兵将驻扎在城墙上,严防墙外兵马的攻城。 他将只带一万人马,在午夜围困皇城,他想道:我方的消息说徐文辉已投诚,御林军已无忧,日常护卫皇后云海岚的侍卫只得五百人,加上云氏三子、云清风的亲兵,加起来不过千余人,如何是三万御林军对手?围困皇城的事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等待御林军成事后,一切大攻告成,封官裂土,指日可待。 皇宫中的一个大殿中,到处挂着白幡,挽联,乐师们奏着哀乐,大殿中央,放着一个大棺木,棺木旁摆满了鲜花,旁边一众僧人在念着往生经,云氏一家人披麻戴孝地跪在一旁,一众家仆也陪着主子在跪着,哭声震天,文武官员一一到来拜祭,赵永安也假惺惺地派了杨学权来传了圣旨,读了吊唁,杨学权其实是来偷看底细的。他见到大殿外有一千名全副武装的兵将在守卫着。 云国雄的举丧,将要在皇宫里举行三天,然后再将棺木运到城外安葬。 这晚午夜将近,苏武能与杨学权一起,点起所属御林军一万人,来到皇宫门外,这时,远远见到徐文辉也带着一万御林军来到门口,三人相见后拱拱手,杨学权道:“今日得徐将军深明大义,带兵为皇上诛除奸贼,日后就是大功臣了。““客气客气,今后大家都为皇上效力,还请两位大人多多扶持。” “好说好说,咦,只是今天徐将军你只带了一万人,其余人呢,而且我们平时御林军都是金黄盔甲,你们今天却是银盔银甲?”苏武能有点疑心了。 “哦,是这样的,今晚行动,对方只有一千人马,我与你加起来都有二万人了,绝对优势,杀鸡焉用牛刀,何需多兵?留下一万人机动,随时助迟将军守城啊,城外可是有三十万如狼似虎的军队,我们万不能让其攻进城来,至于银盔银甲,你今天也没有跟我约定,我为了与宫内侍卫区别,特意换了,我不知道你们还用金黄盔甲啊?”徐文辉答道。 “好了,事不宜迟,马上行动,冲进皇宫,活捉云海岚,诛杀云氏三子!”苏武能一挥手首先带着人马冲进皇宫,徐文辉在苏武能的一万人全进去后再领兵从后跟随,苏武能转头望了望,见徐文辉跟随其后,也不理会,与杨学权一起直扑为云国雄举丧之殿。 两人带兵来到殿前,原来守卫的士兵全然不见了踪影,冲进殿内一看,只见十数人依然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苏武能冲过去,拉起一人,发现却是一名小太监!再将其他人麻衣剥去,全部都是小太监被绑着。此时苏武能觉得大事不妙,跑到殿前正想与杨学权商量。 突然,殿后锣鼓震天,火把四举,无数的士兵从殿后拥出,这些士兵银盔银甲,齐齐向苏武能的士兵掷出一轮又一轮的飞枪。 御林军平时的职责就是守卫皇城,武器配备都是刀枪,没有配备盾牌,这时突然一阵飞枪袭来,一阵呼啸之声从空中响过,飞枪如雨点般落下到苏武能统领的御林军中,这批御林军无盾牌防护,只有中枪,队伍中士兵一排排地倒下,当场死伤无数,其余的乱作了一团,这时,徐文辉带着的御林军从后赶到,突然举长刀向苏武能这班御林军斩去,苏武能的士兵原以为后面过来的是友军,根本没有防备,当场又被斩翻无数,而另一面投掷完飞枪的士兵也抽出长刀,向前杀来,两边银盔银甲的御林军一夹攻,苏武能这班人前后受敌,昏头转向,被纷纷砍翻在地。 苏武能与杨学权此时知道上当了,在十几名亲兵死命护卫冲杀下,逃出了重围,向侧面的一个皇宫偏门冲去。苏武能向杨学权叫道:“我们赶快冲出皇宫,只要出宫,与迟将军汇合,局势就能挽回来了。” 他们一路拼死向偏门冲去,徐文辉带着兵将从后赶来。 苏武能两人看看接近偏门,就快要逃出生天时,偏门处突然火把点起,一队约千人的人马立在门前,当中四人,苏武能认得其中三人是云氏三子,另有一少女,身穿软甲,手执宝剑,立在一旁。 这时云龙在马上喝道:“苏贼,你们二人被我伏击,士兵已被全部歼灭,还不放下武器服诛,更待何时?” 苏武能大喝道:“云贼,别高兴得太早,谁胜谁负还未知晓,皇宫外迟将军十万大军紧紧包围,你们插翅也难飞,及早弃械投降吧!” 一旁身穿软甲的少女正是云敏儿,她拿着一把青锋宝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只见她把剑一指:“狗贼,死到临头还敢多言语?”说吧,飞身向苏武能冲来。 云龙见状大惊失色,大叫:“敏儿不要去,此贼武功不差,你不要过去。” 云敏儿却心想,我自幼习武,又在仁威学院学了一年多,更从张子龙身上学到不少武艺,却从来未上阵杀敌,今天就要试试身手。 云敏儿冲到苏武能身前,脚往地上一踏,整个人凌空飞起,跃在半空,一剑朝苏武能脸门剌来,苏武能连忙举刀一格,刀剑相碰,云敏儿手腕轻轻一扭,剑尖点在刀身上,人借力在半空一转身,剑从侧方剌向苏武能颈部,苏武能连忙低头一闪,云敏儿空中落下来,脚尖轻轻一点地,内劲向脚尖吐出,人如闪电般向前冲出,一剑刺去快得无影无踪,苏武能只觉心中一凉,前胸被刺了个通透,云敏儿将剑拔出,二道血柱从胸前背后喷出几丈远。云敏儿这几招正是她的拿手好戏“巧燕穿云剑”,今天使出来尤其得心应手,一气呵成。 云敏儿杀了苏武能之后,并不停手,转身又向杨学权杀去,杨学权身边几名亲兵拼死上前,举刀欲砍,云敏儿身法如风一般,从这几人身边一飘而过,几人当场定住,顿了一顿之后,身上都是一道血柱喷出,人还立着,一会儿才倒下去。 云敏儿来到杨学权面前,杨学权不懂武艺,见前面情况,早就吓破了胆,一股热流从下身流出,湿了一裤裆,张口结舌地叫道:“姑娘饶…….”话还未说完,云敏儿早已斜斜一剑,从他颈侧削下,从另一边腋下出来,杨学权双眼圆睁,感觉到自己的躯体上半身打斜滑落了地上。这一剑,云敏儿把杨学权的半边身从身体削了下来,伤口平整无比。 云敏儿不忍再看,转身走了回去。 云龙三人见到云敏儿干脆利落就解决了二人,又惊又喜,惊的是云敏儿年纪轻轻,就身怀绝世武功,喜的是,云家日后有此女,文武双绝,何愁大事不成? 徐文辉这时也带领御林军赶到,对云家三子拱手行礼,云龙道:“徐将军,当年父亲没有看错人,今天一事全靠徐将军帮忙,将军忠心可鉴啊。” “云将军,你父云老将军对我恩重好山,如再生之父母,我又怎会背叛云家?况且,赵永安只不过是一昏君,如若让他主政远安国,黎民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他只不过一个假皇帝,我为何要为其效力?”徐文辉继续说:“好了,事不宜迟。既然苏、杨二贼已服诛,我们继续依计行事,进行下一步计划。” 说完,徐文辉与云家父子带领御林军向皇宫门外走去,而云敏儿带领那一千人马,赵明阳一马当先,一起向皇宫深处跑去。 皇宫另一端“太颐”殿内,赵永安在翘首盼望着好消息,午夜已过很久,午夜时分远处传来的阵阵喊杀声慢慢停了,但还没有人来报告战果,赵永安此时忐忑不安。 身后有一宦官走上来安慰道:“皇上智谋过人,御林军兵马又多,对付云家那区区千人,简直易如反掌,皇上不必担心,捷报很快就会传来了。”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外面传来,门口的小太监进来报告:“殿外一队身穿御林军服装的人马到达宫前,正在下马,看似要进入太颐殿。” “哦,御林军?那一定是苏将军大功告成,我叫他进来,快传。”赵永安喜出望外。 但见得一名将军,手提两颗滴着血的人头,大踏步进来,往地上一扔,把赵永安唬得魂飞魄散,他并不认识这名将军,人头也满是血污,认不出是何人。 “你是谁,哪位将军部下,如此无礼,见到朕不跪下,还敢乱扔人头吓唬朕,你是死罪啊!”赵永安怒骂道。 只见此将虎目圆睁地望着赵永安,一字一句地说出:“我是云国雄将军的部下,我叫赵明阳,这两个人头,一个是苏武能的,一个是杨学权的!” 第三十一回 棋差一着露败相 一子错下满盘输(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一回棋差一着露败相一子错下满盘输(二) 赵永安见到赵明阳抛来的两个人头,唬得魂飞魄散,他发梦也想不到,等了半晚,左盼又盼,盼来了两个亲信的人头! “苏武能带领的御林军已经被我们全部歼灭,赵永安你完蛋了。”赵明阳冷冷地说道。 赵永安心知大事不妙,本来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出现了重大偏差。 “来人,护驾!”赵永安向身边侍卫大声叫道,他希望能支撑一点时间,京都城内迟国荣还有十万兵马,可以逆转形势。 身后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动手,宫门外拥入数百兵将,为首三人,一人中年儒生打扮,一人是身穿软甲手执宝剑的少女,一人是宫装美艳妇人,来的正是云清风、云敏儿、云海岚三人。 云敏儿把剑一挥,冲向侍卫们,赵明阳也抽出宝刀,紧跟其后,一众兵将也一拥而上,宫内几十名侍卫倾刻间被斩瓜切菜般消灭了。 云敏儿来到赵永安面前,一剑指着他的喉咙:“昏君,纳命来吧。” 赵永安全身发软,倒在地上,战抖着说:“姑娘,请留我一命。” 云清风走过来,一把扯起赵永安:“想留狗命不难,马上听我所讲写下圣旨,敢迟半点,马上取你人头!” 赵永安点头如蒜,马上到龙案上听着云清风所讲写下圣旨一道,书写完圣旨,再盖上传国玉玺。云清风叫来一名御林军偏将,耳语几句,那偏将带着一小队士兵上马而去。然后众将官上前将赵永安架起,簇拥着走入了太颐殿内。 京都城内,皇宫门外,迟国荣带着一万人马,将皇宫紧紧围着,那一万人,个个精悍彪壮,杀气腾腾,随时一声令下就可以杀入皇宫中。 迟国荣在午夜过后,听到皇宫内杀声震天,知道里面已经依计行事,他也不着急,与手下兵将一起,紧紧守在皇宫门口,等待下一步的消息。 不久,皇宫内杀声漫漫减退,皇宫门也打开了,一队御林军,身穿银盔银甲,从里面整齐地列队而出,最前一人,正是御林军统领徐文辉,身后数名兵将押着三人,这三人衣甲破损,头发散乱,满身血污,用绳索绑着连成一排。 迟国荣下马走到徐文辉跟前,双手抱了抱拳道:“徐将军,皇城内的事解决了没有?云氏一族是否已被诛灭。” 徐文辉也抱拳还了礼,说道:“全赖皇上洪福齐天,云氏一族所属兵将已服诛,贼首云氏三子死命顽抗,但最后都一一被擒,你看,被绑三人正是云氏三子。” 迟国荣仔细一看,果然是云家三兄弟,当即破口大骂:“你等三个狗贼,欺君犯上,意图谋反,平日里嚣张跋扈,趾高气昂,想不到今日也有此下场。“云龙等三人也破口大骂:“徐文辉你这阴险小人,枉我父亲以前对你不薄,今天却背叛我云家,迟国荣,徐文辉,你们不得好死,我们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徐文辉、迟国荣听到后哈哈大笑:“很快不得好死的似是你们啊!” 迟国荣笑完向徐文辉问道:“徐将军,你现在押送此三人到何处?苏将军与杨大人呢?怎不见他们出现?” “此三人暂时押至御林军大牢里严密看守,城外还有他们的三十万大军,还不能立即杀此三人,留住他们狗命暂时还有用处,而两位大人现在已经押解云海岚到皇上处复命去了。”徐文辉道。 这时,一小队御林军骑着马从皇宫里跑出,来到迟国荣前,大声叫道:“圣旨下,迟国荣接旨!” 迟国荣连忙跑到马下,山呼万岁,双膝跪下,仆身在地说道:“臣迟国荣接旨!” 马上的人将圣旨展开,大声朗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国运式微,必生妖孽,前有奸贼云国雄,祸国殃民,营私结党,欺君妄上,罪不可恕,今有云之余孽欲犯圣威,幸国有忠臣,为君分忧,诛灭奸徒于宫闱中,朕得以笑逐颜开。迟国荣将军劳苦功高,应记首功,现诏迟国荣将军到朕前听封,望见旨后速至,不得有误,钦此,谢恩!” 听完圣旨宣读,迟国荣再次山呼万岁,口称“遵旨”。 徐文辉在旁连连击掌:“恭喜迟将军贺喜迟将军,皇上下旨要封赏你,日后必定飞皇腾达官运亨通,将军赶快进皇宫吧,我亦要去复命,就让我带将军去见皇上。” “徐将军太客气了,讲到功劳,你比我大啊。“迟国荣说道:”日后我们共同为皇上效力,还请将军多多扶持啊。“两人相对再次哈哈大笑,徐文辉叫手下将官将云氏三子押走,然后再次请迟国荣进皇宫。 迟国荣正欲叫亲兵队一起跟随进宫,徐文辉说话了:“哎,迟将军,实在不好意思,皇宫里外面兵将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这是规举,你是前去受封,不必带兵进去了。“迟国荣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将亲兵叫停了,让他们继续留在皇宫门外。 徐文辉与迟国荣一齐策马来到太颐殿前,有御林军拦住去路:“两位将军进殿面圣,请解下武器。“徐文辉马上解下身上挂着的宝剑,再对迟国荣说:“上殿不能带武器,迟将军也听令吧。“迟国荣只得也把宝剑解下。 这时殿中传来通传声:“宣迟国荣上殿。“迟国荣连忙登上台阶,向殿内走去,徐文辉从后紧紧跟随。 走进殿中,迟国荣远远望去,只见一人,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身穿龙袍,头戴冕冠,正是皇帝赵永安。 迟国荣快步上前,走到赵永安前跪下仆地叩头:“微臣迟国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永安静静地却没有回答,到是旁边出现一把女人的声音:“迟将军,起身吧。“迟国荣满腹狐疑,站起来一看,赵永安左侧,坐着一名美艳妇人。旁边立着一名披软甲手持宝剑的少女。迟国荣认得,美艳妇人正是当今皇后云海岚,心里想道:“这云海岚刚才听徐文辉说已经被苏杨两位大人押到宫里,为何现在高高在上?“听得云海岚在上面继续说:“迟国荣,你可知罪!“迟国荣听到后呆住了,慌忙答道:“微臣护驾平贼有功,实在不知有何罪过。“云海岚也不管他,大喝一声:“刀斧手何在,速速拿下此贼。“宫内两侧布幔掀起,几十名刀斧手从后一拥而出扑向迟国荣,迟国荣未及反应,数把明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然后被人按到在地,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 迟国荣见到徐文辉走到身后,连忙问:“徐将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文辉冷冷说道:“迟国荣,你这狗贼,私通昏君,欲谋害皇后娘娘及云将军一家,幸皇后娘娘识破你们的阴谋,现你的同党已全部服诛,你也被擒,死期不远了。“迟国荣听得满头大汗,知道事情已失败,但他仍不甘心,大叫道:“云海岚,别高兴得太早,我皇宫外还有十万大军,如稍后不见我出来,必定杀进宫内,将你等反贼一一诛灭。““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掌嘴。“云海岚怒了,站起来道。 两旁御林军拿起宝刀,用刀身拍在迟国荣嘴上,当时拍得满嘴鲜血,牙齿吐出。 这时,只听得远远杀声震天,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一直近来,到达皇宫外面,迟国荣心中暗喜:“莫非我的手下杀到皇宫内了?“不久,皇宫外一队御林军走了进来,押着一班将官走上了太颐殿,迟国荣一看,被押的将官全部是自己的手下,这时知道,大势已去,当场摊倒在地上。 原来,当迟国荣与徐文辉走进皇宫之后,云氏三子在一班御林军簇拥下离开了包围皇宫的北营军队,趁着黑夜,来到靠近城门的几处民居大宅,宅门打开,云氏三子一闪进去,里面黑压压地有上千人,全副武装,这些都是云氏三子经过精心挑选的强悍精兵,个个武功高强,勇猛过人。早上进城时偷偷留了下来,占着城门附近的民居,隐藏不出。 云氏三子重新披挂好衣甲,带着兵将如贯而出,三人一人带着一队兵将,分别走向东南西三门。 云龙带着一队兵将来到东门,接近后偷偷摸到城门边,北营在京都城里的兵将,按照迟国荣指挥,绝大部分驻扎在城墙上,守在城门的不多,云龙走近去,大喝一声,挥刀斩翻一名守门兵卒,身后的精兵一拥而上,将守门兵卒杀尽,然后将城门负重卸去,将城门大开,开门后向天上射出一道焰火,与此同时,南西两门上空也射出焰火,城外突然火光冲天,杀声震天,无数火把亮起,一团团的望不到尽头,城墙上北营的兵将向城外望去,不得了,城墙下,漫山遍野都是军队,足足有几十万人,原来东南西三营人马已经趁夜色偷偷埋伏在城外,见焰火信号起来,立即点起火把,将京都城团团围住。 城门处,三营兵马蜂拥而入,直向皇宫冲来,而这时,皇宫中御林军也冲出来,向围困皇宫的北营士兵叫道:“迟国荣叛逆谋反,已被皇后抓获,皇后娘娘下旨:北营将兵放下武器,可恕无罪!“叫喊声一路传开去,围困皇宫的一万北营官兵已被冲进城内的三营兵马团团围住,听得主将被抓,无人指挥,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城墙上北营的士兵也听到叫喊声,全军失去了指挥,见到城外望不到尽头的火把,黑压压不知多少兵马,杀声震天,而且城门早就失手,外面兵将如潮水般拥进城内,北营士兵见大势已去,到处听得“皇后娘娘下旨:北营士兵放下武器可恕无罪,”纷纷扔下手中武器,向三营兵马投降,而迟国荣的亲信,都被一一擒获,押解到皇宫来了。 第三十二回 大事终了定后计 母女谈心为将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二回大事终了定后计母女谈心为将来 远安国皇宫太颐殿深处,云海岚坐在殿堂的中间,在她两旁,云海清、云敏儿、云龙、云虎、云豹、赵明阳、徐文辉等人坐着围成一圈。 “这次多得敏儿足智多谋,为我们想到这条妙计,一举粉碎了赵永安及其党羽的阴谋。如此看来,当年我将敏儿你送到仁威国去这步棋是走对了,也不枉我俩母女千里相隔十多年,现在上天给我带回来了一个智勇双全的好女儿,我此生再无憾事了。”云海岚在当中说道。 “母亲过奖了。”云敏儿答道:“为父母亲人分忧是我做人儿女的份内事,母亲你送我到仁威国十多年,必有其苦衷,女儿理解的。我这十几年在仁威国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在石基学院这一年多,有很多东西是其他地方所不能获得的,只可惜时间太短了,如果能再逗留多点时间,可能还可以学得更多,但现在没办法了,以后的事靠自己去努力吧。” “以女儿你的聪明才智,日后必定能更进一步的,俗语说:师傅带进门,修行在各人。石基学院也不是必定能将每人都培养得很杰出,其实主要还是看个人能力,你回来远安国,母亲会继续介绍名师给你,让你延续学业,日后好担当重任。”云海岚接着说。 云清风这时接过话题:“敏儿,今晚的事大局已定,但往后,还有更多复杂的事情要处理,如赵永安、迟国荣如何处置,北营的降兵、外面州府的兵马,这些都是心腹大患,不解决,此事还有变数。” 云龙大声说道:“这有什么可虑的,京都城里忠于赵永安的军队死的死,降的降,剩下的统统斩首,对外面州府的兵马,我们马上出兵,大军所到之处,横扫一切,谁能抵抗?” “这样做似有不妥,兵家一向认为杀降不详,况且北营兵将很多都是奉上级之命行事,其实并无罪过,对外面州府乱动兵戈,必定引起内战,到时必然生灵涂炭,不是两全之策,这件事还应仔细参详才好。”云清风并不同意这样做。 坐在一旁的云敏儿,一直在默默思考着,过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道:“这善后之事,确实比昨晚要处理的事还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以敏儿的看法,赵永安与迟国荣不能再留,我们要尽快另立新君,北营降兵,我看就不必杀,将死忠迟国荣的找出来,其余的下级兵将问题不大,可以分散到其他三营,再从三营中另抽兵将,组成新的北营,交由赵明阳统领,而外面州府,以稳定人心为上,安抚为主,日后再慢慢进行调换。” “此计确实较为稳妥,就按敏儿所说安排吧。”云海岚还是比较认同女儿的想法。 “我对赵永安此人真是无话可说,他本是一宫女所生,根本轮不到他继承皇位,是我父将他捧上皇位当了这十几年便宜皇帝,平时他除了没有皇帝的实权外,其他能享受的都享受了,吃香喝辣,后宫佳丽三千,居然还不满足,还想夺回皇权,真是愚蠢到透顶,经过这次惊变,确实不能再让他当皇帝了,另立新君的话,赵永安只有一个儿子,现在才二岁,还不够年纪登基,这如何是好?”云海岚继续道。 赵永安登上皇位这十几年,云国雄虽然把控朝政,但为免落人口实,表面上也给了赵永安这个傀儡皇帝很多皇帝能享用的东西,虽然女儿当了皇后,也让他娶了西宫娘娘和很多妃嫔,这个赵永安也是个贪恋美色之人,还不停从宫外招来不少美女充足后宫,好让他夜夜*乱宫闱。云国雄知道云海岚从不让他近身,也就不理会赵永安这些闲事,觉得他越*乱越好。这赵永安早就亏空了身体,所以,虽然有西宫和大量妃嫔,但多年来后宫都没有所出,幸运的是两年前居然有一名妃嫔怀孕了,生了一名男婴,这是赵永安唯一的儿子了。 云国雄在生前有一个宏大的计划,他觉得,赵家是远安国的皇家宗室这事在远安国民众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就算自己能够把控朝政,也不能作改朝换代让自己登上皇位的事。后来他想到一个办法,待日后云敏儿回归时,恢复她公主的身份,她就是皇室的长公主,日后,云敏儿有夫婿后,如能生下儿子,这儿子就会被认为拥有赵家血脉,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这个计划云海岚也知晓。 想到此,云海岚有计策了:“我计划这样安排,明日我以皇后的名义向全国公告:昨晚,杨学权与苏武能二人勾结北营统领迟国荣意图谋反,夜袭皇宫,被徐文辉发现阴谋,徐将军起兵护驾,并通知城外东南西三营勤王救驾,杨学权等人见事情败露,将皇上杀害。后来,徐文辉与云氏三子杀进皇宫,将三名反贼诛杀,救出皇后娘娘与长公主、小皇子,从明天起,立小皇子为新国君,考虑到小皇子年纪尚幼,不能当政,就由皇太后暂撑朝政,处理国家大事,待日后小皇子成年后再还政于他。封云清风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全国军队。皇上与皇后所亲生的女儿长公主,自幼被送出宫外,现在回归,即日起重新恢复长公主的身份。” 听到云海岚这安排,在场各人都点头称赞。商量完毕,赵明阳带领一队御林军将迟国荣及一众亲信推出皇宫外斩首,云清风带着云氏三子,将赵永安押到太颐殿内堂,用白凌将他溢毙,可怜这个赵永安,当了十几年舒舒服服的傀儡皇帝,但人心无厌足,为了贪恋皇权,兵行险着,但终告失败,落得如此下场。 事后众人全部散去,准备等侯明天早朝宣布大事了。 云敏儿陪着母亲回到了仁宁宫,云海岚叫退下人,母女俩在房中说着秘密的话。 云海岚拉着云敏儿的手,抚着她头上青丝道:“我可怜的女儿,自幼就将你送走,与母亲家人相隔十多年不见,刚回来就突遇惊变,让你担惊受怕,劳心劳力,母亲实在对不起你。” 云敏儿满眶含泪,搂着云海岚道:“母亲,当年事出有因,赵叔也详细告诉了我,我没有一点儿怪责母亲你狠心,反而觉得母亲能当机立断,忍痛将我送走,确是有大勇气大智慧之人,我深感佩服。” “傻丫头,除了事出有因外,母亲还另有深意,我是想你从小就能接触仁威国的一切,在仁威国长大,学习仁威国的知识,日后好回来成就大事,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在母亲意料之中,你在仁威国学业出色,又习得绝世武功,我们母女十几年的分离,确也值得了。”云海岚笑着对云敏儿说。 云海岚认真地望着云敏儿的五官,觉得她那俏丽的脸庞比起自己年轻时更漂亮,她微笑着说:“赵明阳这十几年,尽职尽责地守护你,他时常向我汇报你的一切,最近我闻说你在石基学院认识了一位非常杰出的少年,并与他相恋,此事后来发展得怎样?” 云敏儿听到母亲说起张子龙,眼泪又再从眼中汹涌而出,痛苦地说道:“女儿深知回来后,日后也难再有相见之时,就算能有幸再见,也只能是各为其主,互为敌人。所以,临行前留信与他作别,我与他已经缘尽,母亲不要再提他,以免让女儿伤心。” “傻丫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云海岚说道:”你公公曾有计划,让你回来即刻恢复长公主身份,日后你有夫婿,生下儿子,就可凭你的皇族血统身份将儿子立为皇帝,你在仁威国认识的杰出少年,凭女儿的眼光,日后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何不将他带到远安国来?日后你们夫妻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云敏儿摇摇头道:“此事女儿试过了,他说他生是仁威国人死是仁威国鬼,断不会投敌叛国,他根本不会来帮助女儿的。““女儿,错了,你也是太天真了,他是男子,日后也可能是个英雄人物,当然会这样说。但凡事都会有变化的,他不知道你是远安国公主的身份,日后和你一起会有无穷的富贵,俗语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没有经过努力,就此放弃,就一口断定他不会随你?只要你肯尽力,以女儿你的美貌智慧,他如何不肯听从你?而且,母亲忠告你一句,一辈子能遇上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多,可能只得一个,你错过了就错过了,日后回想,必然会悔恨终生。就如母亲与你的生父一样,我们深深相爱,虽然此生注定不能成为夫妻,但我们愿意永远陪伴一起,只因我们不想错过真正爱自己的人。“云海岚非常认真地向女儿说道。 “母亲所言极是,女儿受教了。“云敏儿说道:“女儿当时只知情非得已,在家族大业前,必须放弃这份个人感情,女儿实在没有想到还有两全其美之法。张子龙他出类拔萃,日后当将军上战场必是顺理成章的事,以后见到他,女儿必定再次说服他,让他来为我远安国效力,而我们也可再续前缘了。“云海岚笑着说:“对了,女儿这样说就对了。“ 第三十三回 巡视国家定法度 离去石基寻名师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三回巡视国家定法度离去石基寻名师 火红的太阳照耀着远安王国京都城,整个天空里蓝天白云,天朗气清,城内的皇宫里钟鼓升鸣,旌旗飞扬,大殿上的琉璃瓦泛着金光。皇宫里最大的一个金銮殿,上面牌匾二个斗大的字“永和”,这里,是远安王朝每天皇帝召见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但今天高高在上的龙椅空无一人,在其左侧一张凤椅上坐着当今皇后云海岚,她的身后站立着一名穿粉红色宫装服饰的少女,台阶下文武百官分两排站立。 一名太监在台阶前,对阶下众文武百官叫道:“圣母皇后懿旨下,文武百官听旨。” 文武百官均两旁出班,跪在阶下听旨。 太监将懿旨打开,大声朗读起来:“我远安王国,自太祖开疆立业三百年余年,历十二位先帝,国盛民安,四方震服。然国运有兴衰,旦夕祸福,昨有奸侫之徒苏武能、杨学权、迟国荣三贼,营私结党,互相勾结,欲窥国器,叛逆谋乱。皇上英明果敢,奋起抗争,奈何寡不敌众,魂归天国。后得忠义之臣徐文辉、云清风、云龙、云虎、云豹众将,及时来援,浴血皇宫,将三贼诛灭,本宫及皇子公主得以转危为安,此实乃国家之幸事。皇上驾崩,举国哀伤,太颐殿中已设灵堂,本宫即日起携皇儿公主扶灵三天,文武百官前往吊唁,择日葬入皇陵。 呜呼!既皇上已归天,国不可一日无君,现立皇儿赵喻行为帝,继承皇位。本宫念及喻行年纪尚幼,暂不能管理国家,现由本宫亲率文武百官暂掌朝政,待喻行年长时还政于他,望文武百官鼎力支持,毋负我望,皇上在天之灵也安慰矣,钦此,谢恩!” 文武百官听旨后山呼千岁,口称“尊旨”。随后,才二岁大的小孩儿赵喻行,穿上小龙袍,戴上小冕冠,被一名太监抱上了龙椅扶着坐稳,那赵喻行溜着眼望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文武百官,不知所措。 随后,太监再次宣读懿旨,赏赐平乱有功之臣。 “封云清风为太傅、任兵部尚书、天下兵马大元帅” “封徐文辉为骠骑将军,统领御林军” “封云龙为镇东将军,统领东营” “封云虎为镇南将军,统领南营” “封云豹为镇西将军,统领西营” “封赵明阳为镇北将军,统领北营” 另再勋发一道懿旨:“先皇与本宫所生之女赵敏儿,自幼离宫,身担重责,今回归远安,现将其立为长公主,协助本宫暂撑朝政。” 众人纷纷领旨谢恩。随即太监宣布退朝,文武百官均散去。 云敏儿陪着母亲一起坐马车回仁宁宫,路上,云海岚向云敏儿问道:“敏儿啊,最近的惊变事件已近尾声,大局已定,远安朝政重归我云家手中,已无隐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女儿在仁威国这十几年,目睹了仁威国许多事物,仁威国虽然国土比我远安国小,人口也比远安少,但军队兵强马壮,英雄人物倍出,国家法度严谨,人民富裕,生活优越,而且重视后辈人材的培育,各地书院如雨后春笋,多不胜数,以现今两国实力比较,我远安国实难以征服仁威,再过几十年后,更有被仁威所灭的隐忧啊。女儿有见于此,想母亲你允许我,到远安国的各州府去巡视一翻,看看各地风土人情,了解官员的治理能力,回来再为母亲制定富国强兵之策。”云敏儿心中早有打算,此时才说与母亲。 “既然你有此打算,母亲一定支持你,但你巡视各地,务必要做好保护措施,那我就叫你舅父龙云精选一队精兵随你,你另持一道兵部节符,可以让你随时节制各州府兵马,这样母亲才放心让你去啊。“惊变才刚停止,云海岚确实还不能完全地放心,外地州府那些曾经支持赵永安的兵马还没有解决,隐忧仍然存在。 第二天,云龙接到云海岚的通知,连忙在东营中选出几名最信得过的亲信参将,带领一队强悍精兵,来到皇宫前等侯云敏儿。 云海岚再从皇宫中选出几名聪明伶俐的宫女,让她们陪伴云敏儿,途中服侍云敏儿的日常起居。但云敏儿见到这些宫女,不断摇头,这些宫女日常都居住在宫中,深居简出,体质较弱,看起来比较难支持长途跋涉。云敏儿向云海岚建议,勋发一道诏书,招募身体好,懂武功的女子组成一队女子亲兵。朝中文武百官中,不少人家中有女儿,很多都曾习过武,体质较健壮,见皇后有诏,连忙将女儿带到宫中,应征与云敏儿作亲兵,很快,云敏儿身边就多了一队英姿勃发的娇娃,云敏儿告别母亲,离开了京都城,在东营精兵的护卫下开始了她的巡视之旅。 远安王国地域广阔,山川河流众多,森林湖泊荒野多不胜数,全国有数百个州府,沿路的路途并不好走,云敏儿这一走,就去了几年,她把远安国的各个州府都走了个遍,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山川地理,人口状况,经济发展都了解清楚,那些记录的纸张都足足装满了一马车。 当云敏儿结束这次巡视行动,回到京都皇宫时,云海岚心痛地抱着女儿,云敏儿当年离开京都时,还是一个美艳的少女,回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名青年女子,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回来后,云敏儿请求云海岚在远安国庙堂中设立一个“政监院“的机构,这个政监院专门负责制定远安国的法度,云敏儿亲任院长,为远安国的未来发展做好规划,自此,远安国开始走上强国之路。 而就在此时,仁威国中的张子龙正准备着去泰安州。临行前,他修书一封回家,让父亲派人将他师傅给他的惊神枪带来石基学院。好友公义祥也将那套收藏了多年的弓箭交还给张子龙。 张子龙在石基学院那间学习了数年的学堂里,与众同窗一一作别,陈云、李忠、公义祥等知心的兄弟都依依不舍,张子龙紧握着他们的手说:“好兄弟,我们一生都是好兄弟,我们到了国考时在泰安州再见。“众兄弟纷纷点头答应。 张子龙在学堂环顾四周,却发觉不见了黄碧映,问起其他人,只有另一位女同窗姚苏告诉了实情,黄碧映因家中有事,已经回到泰安州的家中。此时,张子龙心中想道:“我明天就出发去泰安州,而黄碧映也回了泰安州,我到时会不会遇到她呢?“第二天天刚亮,张子龙父亲张朝唤派来二名家丁,赶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来到石基学院门前,张子龙将行李搬上马车,准备向泰安州出发。这时,他见到石基学院的大门前立着一人,身影健壮,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师兄黄国凯,他也特意一早来门口与张子龙作别。张子龙连忙跑过去施礼,黄国凯拍了拍张子龙的肩:“子龙,不久我也会离开石基学院,回到泰安州重回军营,继续当我的护狩将军,如果你这次国考能有出色成绩,我们就有机会日后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了。““非常期待能与大师兄在战场上共同杀敌!” 张子龙说完与大师兄哈哈大笑,然后道声珍重,踏上马车,离开石基学院,直奔泰安州而去。 石基学院所在的畔浠镇离泰安州并不远,很快,在晌午过后,张子龙的马车就到达泰安州城前,张子龙下车一望,泰安州的城墙高数十丈,巍俄雄伟,城墙向两边伸延十几里,望不到边。张子龙来到城楼下向上望,仰起脖子才能望到城楼顶,这城楼就好象一幢高楼。 城楼里两扇沉重的城门大开,一队兵将战甲鲜明,手持明晃晃的武器在守卫着,显得精明强悍,张子龙见状不禁暗暗称赞,从守门兵将的状况就可以知道仁威国军队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确实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走进城市内,一行行的商铺民居整齐划一地建造,街道将房屋整齐地一个方块一个方块划分着,可以看出泰安州的规划很好很仔细。街道上非常清洁干净,路旁都种植各种大树,形成了林荫大道,行人在里面络绎不绝。主要街道上商铺林立,店内货品琳琅满目,里面人来人往,生意非常兴旺,更有不少茶楼酒馆,人们在里面饮食闲谈,从人们的笑容里,可以看出,泰安州的人都在过着享乐富足的生活。 张子龙的马车一路走向国师黄国辉的家宅,黄国辉的家是一座豪华的大庭院,占地纵横数百丈,里面房屋高楼层层叠叠,数之不尽;花园水池,亭台楼阁,曲径回廊,较场武馆应有尽有。来到黄宅门前,只见庭院院墙高大,正门前有一对高大无比的石雕独角兽。朱红色的包钉大门大开,有几名家将身披铁甲,腰悬宝刀,手中紧紧按住刀柄,在认真地注视着过往行人。 张子龙来到门前,将古柯人的信件递与家将,请家将通传给黄国辉。 黄国辉这时正在与夫人在厅前喝茶聊天,见到家将走进来报告:“国师在上,门外有一青年,自称来自石基学院,欲见国师,并有一封书信,请国师定夺。” 黄国辉将信件看完,对着夫人哈哈大笑:“这石基学院掌教古夫子却是真朋友,又将给我带来一个好弟子,数年前,他将黄国凯介绍来给我,黄国凯后来在国考里独占敖头,更被皇上封为护狩将军,而今天,他介绍来的青年,不仅是古夫子培养的杰出弟子,更是我故人白远文之徒,来人日后必是杰出人物。” “赶快传他进来,让我看看他是个什么人物!” 家将听到后连忙走回到门前对张子龙说:“我家国师有请,请随我进来。”说罢,指挥马车从侧门进去,让马车在门内等侯张子龙。 第三十四回 拜入名师门墙下 重遇同窗有佳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四回拜入名师门墙下重遇同窗有佳人 张子龙紧跟着家将步进了黄国辉的宅园里,一路走去,张子龙看到四处的建筑古朴高雅,布局巧妙,庭园森森,错落有致。建筑物上各式雕梁画柱,壁画石刻,手工精致,巧夺天工。张子龙心中赞叹不已,自己在大石镇的家也是豪门大宅,但与黄国辉的宅园相比,却是相去甚远。 张子龙随着家将来了到厅堂里,见到厅中坐着一高瘦老者,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三缕长须飘于胸前,身穿一套士大夫服饰,一望就知道是一个有道学者。张子龙心中明白,这位就是他要来投靠的当朝国师黄国辉。 家将上前对黄国辉报告:“国师,客人带到了。” 黄国辉向家将挥手道:“好,知道了,你出去吧。”家将领命而出。 张子龙快步上前,双膝跪下道:“学生张子龙,仁威国大石镇人仕,石基学院学员,久闻国师是盖世之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无所不精,今欲拜在国师门下,待日后学有所成,报效国家,望国师怜我,收我为徒,不胜感恩!” “好的,你先起来说话吧。”黄国辉回答道。 张子龙站起来,低着头,双手下垂放在前身,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黄国辉手拈长须,上下打量着张子龙,见到张子龙气宇轩昂,虎背熊腰,高大威武,样子英俊非凡,一双浓眉大眼闪着智慧的亮光,心中暗暗高兴。 他有心先考量一下张子龙,随即向张子龙发问,提出了一连串的文学典故、历史地理、时事政局问题,他想了解一下张子龙的学问水平如何。但见张子龙从容不迫,引经据典,条理分明,道理清晰。黄国辉边听边点头不断,心中暗暗高兴:“此子学问不俗啊,果然是个人材,我能收他为徒,也是一种缘份啊““好了,子龙,古夫子在信中也说你是石基学院最为杰出的学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就收你为徒,望你能勤奋学习,他日在国考中一鸣惊人,不负古夫子对你的期望。“黄国辉又说道:”闻说你曾师从白远文,远文已将一身武功传授给你。回想当年,我与远文在军中一起出生入死,情谊非浅,说回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他突然辞官归隐,我们都深感婉惜,好朋友已多年不见了,他近况如何呢?“张子龙就将他在大石山大国恩寺里偶遇法华禅师,得以拜他为师,后来得知法华禅师就是白远文,后来,白远文将一身武功相授后就离他而去,多年来一直渺无音讯的经过一一详细告诉了黄国辉。 黄国辉听完后一声长叹:“人各有志,人生路漫长,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远文当年他急流勇退,也有他的道理,只望以后有朝一日,能与远文他重聚,重诉当年之情,那就于愿足矣。” 张子龙又重新跪下,郑重地行了拜师之礼,正式成为了黄国辉门下学生。 黄国辉见张子龙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就叫来管家:“管家,子龙是我新收的学生,从今之后,他就住在我宅中,你带他去,安排一间安静舒适的套房给他,最好是靠近较场,好让子龙能方便随时习武。“管家听到后点头答应。 “明早,我再与你到我宅内的较武场去,我更想看看你的武艺身手。“黄国辉继续说道。 “好的,谨遵师命!“张子龙向黄国辉再度鞠了一躬,正待转身行去,忽然门外传来一把女子的声音:“好你个张子龙,你欠我的东西还没还了,今天到我家,是来还债来的吗?“张子龙定神一看,门外走进一老一少两位女性,老的一位雍容华贵,气定神闲,少的一位身穿一套绿衣裳,容貌端庄美丽,举止娴雅,这少的正是张子龙在石基学院的同窗好友黄碧映,当初张子龙与各同窗作别时不见了她,原来她已回到家中。 黄国辉上前用责备的口气对黄碧映说:“女儿,不得无礼,子龙现在已经是我的学生了。”他转过身对张子龙说道:“这一位是我的夫人,这调皮的女孩是为师的女儿,平时管教无方,让人说笑了,她也是石基学院的学生,你们应当认识吧?” 张子龙听罢,连忙向黄夫人施礼:“黄夫人,学生张子龙有礼。” 黄夫人脸露慈详的微笑,也还了一礼:“子龙,你以后就是我家人了,就不用多礼了。” “我们何止是认识,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了的啦,慢慢地还债啦。”黄碧映嗤嗤地笑着说。 张子龙与黄碧映同窗多年,情谊很深,早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这次重见,感觉亲切,说话也很随便,与平时黄碧映的娴雅性格有很大的不同。 张子龙将身一躬,再次认真地对黄碧映说:“黄姑娘对在下之恩,子龙一辈子都不敢忘记,他日我必报此恩!” “这是什么说话,女儿,我常教你施恩莫望报,此事日后休再提,我已收子龙为徒,日后,你就要当子龙是你的兄长,你可明白?”这时黄国辉发话了。 黄碧映见父亲脸色不善,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父亲不要恼了,我这是跟他开玩笑的,谁要他报什么恩,他能报什么恩给我呢?以后不提吧。”说完对子龙叫道:“你不是要去套房吗?让我带你过去。” 张子龙听后只得向黄国辉夫妇道了别,被黄碧映拉着手走了出厅堂。 黄国辉望着二人走去的身影,似若有所思,黄夫人走到他身旁轻轻说道:“老爷,我们膝下就只得这一个女儿,自幼我们对她宠爱有加,现在女儿长大了,也学有所成,是时候为她寻一佳婿了,我看这张子龙一表人材,谈吐不俗,知书识礼,与我们女儿很般配啊,女儿与他也关系不错,看来两人感情很好,不如老爷你去探探张子龙的意思?” “缘份的事是上天所注定的,他们的事就顺其自然吧,子龙他确是个人才,日后前途也无可限量,但今天始终还是未有功名,过早与他提婚事,怕他分心了,此事日后再论吧。”黄国辉本人对此事也有点心动,但他比较理智,觉得还是不要直接与张子龙说为好。 黄碧映一路拉着张子龙的手向里面走去,张子龙说道:“碧映姑娘,与你相识多年,一直不知道你居然是国师的女儿,实在失觉啊。” “是国师的女儿又如何?国师女儿的身份就能让我学业猛进么?一切还不是要靠自己?”黄碧映一连串的说话向张子龙喷来。 张子龙笑笑,也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行来,前面早有管家在等候:“张公子,这边请,前面一座小院落里就是你的房子了。” 往前走去,果然见到一座雅致的小院落,围墙中有一道小圆拱门,进去后,有一个小院,里面种有几棵竹树,院中有一个小木亭,院的尽头,品字形三间房子,分别是厅、房、书房,张子龙见到后非常欢喜,进到房中不久,又有家将将他的随身行李拿来,并告之,随行来的驾车家丁已经离开黄宅回张家复命去了,张子龙听到后连连道谢。 张子龙将携带来的物品一一收拾好,将惊神枪,弓箭挂在墙上,将法陀降魔杵供在房中桌子上。 黄碧映见到墙上的惊神枪,弓箭,觉得非常惊讶,对张子龙问道:“子龙,这支枪充满杀气,但我与你相识多年,从来未见你使过枪,你懂枪法的吗?而另外这一套东西,我更想不到这是什么物件,这也算是武器吗?” “这枪就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惊神枪,当年师傅在战场上未逢敌手,身经百战,未曾一败,被称为天下第一武将,此枪曾刺杀无数敌人,沾满鲜血,当然充满杀气了,师傅的惊神枪法我早已习得熟练,你没见过,只不过是我从来没有在人前使出过。至于,这件你没见过是武器,叫作弓箭,是我独创的武器,明天你父约了我到较武场演示,到时你来看就知它的威力了。”张子龙答道。 这时有家丁走来,传话:“夫人有请张公子与小姐,到膳堂用晚膳。 张子龙与黄碧映听到后,一齐来到膳堂,黄国辉夫妇二人早在等候,见二人到来,招呼坐下,厨子将一道道热气腾腾可口美味的食物捧了上来,虽然黄国辉身居高位,但日常生活并不穷奢极侈,食物都是普通百姓日常所用之物,只不过是厨子技术精巧,做出来味道一流而矣。 饭后,黄碧映陪母亲回后堂去了,留下黄国辉与张子龙在品茶聊天,黄国辉问起张子龙在石基学院的学习生活事情,张子龙一一道来,说到黄国凯,黄国辉兴奋起来了,当初黄国凯也曾如张子龙今天一样,被古柯人引荐给黄国辉,日后成为了一名将军。 但让黄国辉稍感遗憾的是,黄国凯确实也是个一流人物,也很勤奋努力,但限于天赋,他的成就很可能就仅到于此了,但眼前这个张子龙,文采武功一绝,而且天赋很高,需知成功的路途,除了后天的努力,天生的天赋更重要,这天赋是上天所赐,确也没有其他办法。 两人聊了一会儿,见天色渐晚,就作别而去,相约明天一早较场相见。 第三十五回 较场演武鬼神惊 箭发连珠敌军寒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五回较场演武鬼神惊箭发连珠敌军寒 夜色茫茫,月光如水,泰安州黄国辉宅园里一片寂静,除了值园的家丁家将外,其余人都进入梦乡之中,但小院落里的张子龙并没有去睡觉,他亳无睡意,在房中无聊地看着一本史书。看了一会儿书,张子龙眼睛有点累,放下了书,在房中踱了几步,望着房中的布置,又让他想起了从前大石镇家中的房间,那间房的布置与现在非常的相似,在黄国辉宅园中,张子龙又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但自己真正的家,却在与这里相隔数百里的地方,他又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各人,那份亲情永远在心中牵挂。思绪万千,他又再想起离去的云敏儿,虽然时隔几年,心中的那份爱意已经慢慢变淡,但仍然在夜深人静之中偶尔地想起她,那是另一种的牵挂思念。 张子龙走到小院落里,抬头望向夜空,银河繁星如同一条大河流淌过半空,非常壮观与美丽,他又想起云敏儿留信中所讲的一句“日后兄遥望星空之际,妹亦在远方思念我兄”,此刻,千里之外同一星空下,云敏儿是否也在思念着一个人?你在他乡过得可好吗,父母对你怎样?虽然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心中的记忆却是怎样都驱散不去。 摇了摇头,张子龙将思绪收回,回到房中,将墙上的惊神枪拿了下来,用手轻轻抚摸着,除了师傅法华禅师之外,还有自己的母亲,除这二人之外,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使出惊神枪法,他一直隐藏着,但这次来到黄国辉家里,黄国辉已经知道他是白远文的徒弟,惊神枪法就不必对他隐瞒了,明天较场演武,就是展现这惊神枪法的时候了。 他又将墙上的弓拿了下来,一下就将弓拉得满满,张子龙感觉到,几年前公义祥帮他做好这把弓时,他当时虽然也能将弓拉满,但有点吃力,经过了多年来武功的增长,今天拉起来却感觉轻松自如,看来,以后要找机会再做一把更强的弓才行了。 第二天,晨光初现,张子龙就从睡梦中醒来,虽然昨夜很晚才睡,但这一觉却睡得非常踏实,那份如自家般的亲切感觉让他很满足。 张子龙到膳堂用过早点后,回到房间,穿上一套劲装衣服,背上弓箭,手执惊神枪,大踏步走到黄宅的较场内。 较场当中,黄国辉、黄碧映已在等候着,黄国辉身后还有十名高大健壮的家将。 黄国辉微笑着说:“子龙,你来了,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开始吧,让我看看白远文把你调教得怎样。“张子龙一拱手,道:“随时可以了,请老师指教!“说完,张子龙解下背后弓箭,拿着惊神枪站到较场当中,向前一踏步,一声劲喝,脚踏在较场地上,地面当场震了一震,一团沙尘飘了起来,张子龙将张一挺,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响亮的一声,这是惊神枪法的起手式。张子龙将枪法使起来,一枪向前冲剌,如漆黑中闪出的一道闪电,快得让人亳无快应,左右一扫,如狂风暴雨,如蛟龙出海,枪法越使越快,风驰电掣,来往如飞,慢慢地,较场中只见重重叠叠的枪影,人已不见。惊神枪使开,满场一片惊雷之声,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感觉,这就是惊神枪的奥义。 黄国辉边看着边暗暗称奇,点头赞许不已,心中想:“子龙这套惊神枪法,就算是白远文使出来,也未必有如此威力,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场上再听得一声劲喝,张子龙戛然而止,十八路惊神枪已全部使完,较场中被劲风扬起的尘沙经久不散。 场边的黄碧映看得张大嘴合不拢来,黄国辉“啪啪啪“地向张子龙鼓起了掌:”确实神奇,太神奇了,这已不是说能敌百人了,就算说能敌千人也不为过。“黄国辉转身对那十名健壮家将笑着说:“原来我今天就是想让你们来与子龙对练一下武技,你们经常说自己武功也不俗,但今天见了子龙使出这套枪法,你们有没有信心与子龙一战?“十名家将一听,纷纷又摇头又摆手道:“国师,非我们胆小怯战,我们与子龙实在相差太远,如真要交手,只有出丑的份,国师你饶了我等吧。“听到此,黄国辉哈哈大笑:“以我看来,就算你们十人一齐上去,群战子龙,能在三回合后不败,就当你们赢了。“张子龙听到黄国辉如此赞道,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师,你太过奖了,学生的武艺还有不足,需要学习增长的地方还有很多啊。““哈哈哈,年轻人,懂得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很好啊,你说得好,应该还有不足的地方,世上高人无数,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就算是你师傅,征战多年,未曾一败,也只能说未逢敌手,也是用这个逢字,不能说就是完全无敌,你日后要继续努力,莫要松懈。“黄国辉在教导着。 张子龙低头拱手,再道:“谨遵老师教悔。” 黄国辉再问张子龙:“子龙,你除了这套惊神枪法外,还有何擅长的武艺?““老师,弟子除了擅使惊神枪,还能使法陀降魔杵、追风剑法、巧燕穿云剑。“张子龙诚实地答道。 “哦,前两样武艺我都曾听说过,但这巧燕穿云剑我却闻所未闻,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套剑法有何来历?“黄国辉问道。 “老师,我确实不知道这套剑法的来历。“张子龙答道:”这是我在石基学院时一位同窗转授于我的,她没有说过这套剑法的来历,但我练习此剑法后,觉得非常玄妙。““那你择日再演示这套剑法给我看。“说完,黄国辉指着刚才张子龙放在地下的弓箭问:”这两样武器又是什么呢?我戎马一生,上战场无数,从来未见过有武器是这种模样的。“张子龙捡起地上的弓箭,笑着说:“老师,这武器叫做弓箭,是我所创,从前没有出现过的。“黄国辉满脸疑惑:“有此等事?你还能自创武器?快拿过来让我看看。“张子龙就将弓箭递给了黄国辉,黄国辉拿在手上仔细看着,摸描弓身,又拉了拉弓弦,又拿起利箭,左看又望,还是不知用处,又将弓箭交还张子龙,要张子龙演示用法。 张子龙笑笑道:“不急不急,较场里有飞枪吗?“有家将反应快,回答道:“有啊,较场里所有兵器都齐全,除了飞枪,还有枪靶,公子你想演示飞枪之技?“张子龙摆摆手,笑而不语,走到较场边,将枪靶找到,叫一名家将摆到一百五十尺外,然后吩咐十名家将拿着飞枪,每人在一百五十尺以外对着枪靶一齐掷出。 众家将听到后,纷纷拿起飞枪来到场中,对着一百五十尺外的枪靶用力掷去。可惜,能够插中枪靶的仅有二支,其余的不是偏了,就是掷近了掷远了,连黄国辉看到都摇摇头道:“子龙,这飞枪通常都是以一百尺左右投掷为妙,远了,则臂力不足,难以命中目标。““那现在看我的!”张子龙拿着弓箭走出较场,站在离枪靶二百尺的地方,左手拿弓,右手从背后箭匣里抽出三支利箭,站好马步,左手持弓如托高山,右手拉弦如抱婴儿,弓开如满月,箭似流星去,连发三箭,只听得'嗖嗖嗖'一阵风声,三支箭连珠射去,“通通通“三声巨响,三支箭品字形插在枪靶中心。 黄国辉看得目瞪口呆:“什么,居然还有此等事?“他快步跑到枪靶前,伸手拔了拔箭,但拔不出来,他再用力,几乎是使出平生之力来拔才勉强将利箭拔出,他再望了望张子龙放箭的距离,惊叹道:“不得了,这武器不得了,这个距离这个力量这个准度,在战场上就算身披重甲,在二百尺外仍能杀伤,好厉害啊。““老师,其实杀伤力远远不止二百尺,我手上这把弓是几年前所制造,如果是今天,我所能用的弓箭,可以轻易的在三百尺外杀伤敌人,而且,如果在战场上,我可以制造一种名叫弩车的武器,可以发射巨形的利箭,射程可达千尺以外,而且每次可以发射五箭或更多,如果军队中有几百台这种弩车,出战时同时发射,马上可以杀伤对手成千上万,对方的士气还会受到严重打击。”张子龙将这惊世的武器说给了黄国辉听。 黄国辉听后,思索了很久,才向张子龙说:“这武器,你暂时不要公诸于世,待日后急需时才以奇兵秘密武器拿出来,那才起到决定胜负的作用,而且,这种武器要投放到军队使用,还需要很长时间,工匠的制作,士兵的*练使用,日常的维护,还有很多关键的环节,不是想马上拿出来用就可以用的,此事,待你日后能进入军队才去实施吧。“其实,对于弓箭这件事,黄国辉这样安排是有他的深思的,但他没有立即说出来,此事留待以后交代。 这次的演武就到此为止了,临走前,黄国辉严令众家将,务必守口如瓶,绝对禁止将弓箭一事说出。 第三十六回 军营无敌威名震 驯服名驹伴沙场 (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六回军营无敌威名震驯服名驹伴沙场(一) 黄国辉身为当朝囯师,在朝中地位高崇,多年来身经百战,战功赫赫,虽说黄囯辉本人武艺平庸,但领军打仗却是个杰出人物,是个真正的帅才。所以,他手中掌管着仁威王国最精锐的神威营,营中猛将如云,拥有十万精兵,这十万精兵都是训练有素,武器精良之辈。 这天清晨,神威营中旌旗密布,杀声震天,沙尘滚滚,营中大较场内兵马来往,武器如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道道银光。 较场正东方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搭着一个帐篷,里面有数十名威武雄壮的武将站立着,目光注视着较场当中的人马。众武将紧随当中一员,这人中年模样,长着络腮胡须,身强体壮,如一座铁塔般。此人就是神威营统领将军洪圣海,洪圣海自幼加入军中,从一名小校做起,跟随黄国辉身经百战,杀敌无数,为人又极忠心,武功也不俗,所以被黄囯辉任命为神威营的统领将军。 高台边,一根*的木柱竖立着,高约五丈,木柱顶端立了一个吊斗,吊斗上有一士兵手执黑白两色旗,高台上也另有一名士兵,也拿着黑白两色旗,这是一对旗号传令兵。 洪圣海对高台上的旗号传令兵道:“蓝军前军主攻,后军护卫,黄军只作防守。”高台士兵向吊斗上挥舞旗号,吊斗上的旗号传令兵见状,也向较场挥舞起旗号。较场中蓝军一名参将见状,令旗一挥,整队蓝军五百人排成长方形阵势,口中齐声合一地喝道:“前进,杀,杀,杀!”最前一排伍拾人士兵,手持钢盾长枪,第二排也是伍拾人,手持钢盾大刀,第三排又是持钢盾长枪,如是者梅花间竹,或持枪或持刀,整队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前方黄军绞杀过去。黄军的参将也挥动令旗,黄军人数较少,只有两百人,齐声喊出口号:“勇气,荣耀!”也排出长方形阵式,最前方一排紧握钢盾手持钢刀,第二排士兵举起钢盾紧紧顶着前面士兵的腰,后面一排接一排,也是同一动作,整队人就好像连成一个整体。 蓝军士兵冲到,长枪刺出,黄军举盾迎挡,蓝军举起钢盾向前撞去,“哄”的一声,双方队伍的钢盾撞击在一起,如洪流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蓝军第一排身后的刀盾兵从后面闪出,用力将钢盾一撞,再一刀劈去,黄军的阵势开始有点混乱了,黄军参将见状,又令旗一挥,将队伍阵容收拢得更紧致,后排士兵用尽力向前顶着,才将阵形暂时稳定了下来。 这时蓝军整个阵形向两边分开,狠狠顶着黄军的两翼,队伍中间突然又冲出一队长枪兵向黄军猛冲过来。这一冲刺,就将黄军中间的防守阵形冲乱,长枪兵后又是一队刀盾兵冲杀来,一下就将黄军防线正中一段冲跨了。 蓝军就象一波又一波的洪流冲向对方,黄军一点被破,全线溃不成军,然后蓝色洪流一拥而上,把黄色彻底淹没了。 洪圣海见状,将手一摆,旗号传令兵连挥旗号,两军停止作战,各自收拾武器重新列队,由于这是一次普遍的演练,双方使用的武器都是不开刃的,刺砍在对方身上只会疼痛,不会受伤,所以这次演练并没有士兵伤亡。 两边士兵重新排列好整齐的队列,洪圣海走到高台边,正要向两边士兵发话,讲解这次演习双方士兵胜负的关键,这时,他却突然见到较场外有数人骑着马进来,走在前面二人,一老一少,老者身穿士大夫朝服,胸前三缕长须,而年青者则身穿一套紧身劲装。 洪圣海认得带头的老者就是当朝国师黄国辉,连忙率领众将从台上走下来,独自快步跑到黄国辉马前跪下道:“末将不知国师大人到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起来吧,我们来了好一会儿了,看着你们刚才在演练,声势威武,果然训练有素啊”黄国辉赞道。 众将军过来一一参见后,陪着黄国辉一行人回到台上帐篷,黄国辉当中坐下,那青年人站在身后,众将军按军阶大小分两排坐下。 黄国辉指着身后青年向众将介绍:“这位年轻人,名叫张子龙,是我新近收的学生,也是石基学院的优秀学员,即将参加国家的国考,他自幼跟随名师,习得武艺高强,这次我带他来神威营,就是想要众将军考验一下他的真正实力,哪位将军愿意先试?” 众将军你眼看我眼,面面相覷,心里都想:“这小子,看起来乳臭未干,能有多大本领,以为靠着国师的提携,就真的可以挑战我们吗?” 洪圣海见没有人领命,也心想:“今天国师大人有点奇怪,这年轻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及神威营久经沙场的众将吧,或许是国师大人想考察一下我们神威营的水平了。” 想到此,洪圣海向将军队列里喊了一声:“偏将伍佰芳何在?” 将军队里一名粗壮的将军走出来道:“末将伍佰芳在此,请将军令下。” 洪圣海命令道:“伍将军,你就在较场中与张小将军较量武艺,注意点到即止,切莫误伤。” 洪圣海这句命令很有深意,一是怕真的令张子龙受伤,国师面前不好看,二也有点看不起张子龙,猜他必败无疑。 “末将领命。”伍佰芳走下台去,回到军营中骑上一匹战马,手提龙纹钢刀来到较场中。 洪圣海对张子龙说道:“张小将军,看你今天没有带武器来此,你善使什么武器?我们军营中应有尽有,我与你准备一把吧。” 张子龙上前躬身道:“洪将军,学生喜欢一向喜欢使棍。” 正在拈着须微微笑着的黄国辉一听,怔了一怔,想想,又点点头不说话,心中道:“这张子龙不愿随便在人前使出惊神枪法,确实考虑周道。“洪圣海马上叫手下兵丁到武库里抬来一根镏金棍,此棍重四十八斤,全身金光闪闪,张子龙拿起来,掂了掂重量,觉得也算勉强称手,谢过洪圣海后也下到较场中,骑上战马,向伍佰芳拱拱手道:“请伍将军赐教。” 两马错开,各到较场两端。双方一夹马肚,迎面冲来,伍佰芳并未用全力,举刀向张子龙身侧一刀劈下,张子龙见伍佰芳留手,也不用力,举棍轻轻一拦,“当”的一声,伍佰芳只觉得这刀并不是砍在铁棍上,而是砍在了一根铁柱上,对方铁棍纹丝不动,自己的刀一阵强烈的颤抖,险些脱手而出,心里吓了一跳! 黄国辉在台上看出端倪,站起来喊道:“你们二人需尽力交手,不许再有保留” 两人领命,再回马冲杀过去,两马再次相交,电光火石之间,刀棍相撞,一声巨响,伍佰芳的龙纹钢刀早飞到半空,刀刃处被砸了个大缺口,伍佰芳双手虎口流血,勒马转身,跑马回到台上,到洪圣海前单膝跪下:“末将不是张小将军对手,败下阵来了。” 洪圣海霍地站了起来,望着场中的张子龙,心想道:“好家伙,这次看漏眼了。恐怕此人是国师得意门生,日后要接过国师衣钵的人了,看来国师这次是带他来震慑我们来了。” 他再次下令:“马如龙,赛义福,赵亮远,谢忠明四参将何在?”四将听得叫唤,连忙列队而出。 “张小将军,武艺高强,伍将军在他手下走不上一招,你们四人一齐出战,务必要小心应付。”这一次,洪圣海下令的语气完全改变了。 四将领命下场,立在场中,张子龙见要以一敌四,毫无惧色,一拍马,举棍就杀去,四将策起马匹,将张子龙围在中间,如走马灯般,刀枪并举,纷纷向张子龙打去,张子龙奋起神威,将镏金棍使得风雷声阵阵,来一个击退一个,四将与张子龙交手只得十回合,就早已气喘吁吁,混身湿透,洪圣海心知张子龙巳是手下留情了,连忙鸣金收兵。 黄国辉见状,暗暗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子龙的武艺,已经与军营中最厉害的将军不相上下,那些偏将参将都不是他对手,但现在也不能叫更高级的将领与他交手了,过早的出名对他日后发展不利。“想到此,黄国辉对洪圣海说道:“今天的较量就到此为止吧,子龙连战二场,恐怕再战会怯力了。““张小将军武艺超群,末将实在是佩服啊,名师出高徒,日后张小将军会不会是下一个护狩将军呢?“洪圣海此时仍不忘讨好黄国辉。 黄国辉也不管他,扯开话题:“我今天来神威营,是有几件事情,第一,我也很久没有来观察*练,今天见之,还算满意,但*练要有新法,今天的*练方法太陈旧,日后要改正。第二,我是带子龙来,测试他的武艺与军营中将军水平有何差距,这我也看到了。第三,我要帮子龙他找一匹称心如意的坐骑和一件上好的盔甲。 洪圣海连忙答应:“坐骑我们一会儿到军营中马厩去,让张小将军亲自挑选,至于盔甲,军械库中堆积如山,上好的将军盔甲也不少,只不知张小将军喜欢哪种?” 黄国辉想起了当年好友白远文那一身白袍,再望了望张子龙一眼,回想今天张子龙的英勇,确实有几分当年师傅的风貌,就对洪圣海说道:“洪将军,那你找一套密纹亮银盔甲和一套白色战袍给他吧。” 洪圣海心想:“亮银甲按军中规定,必须是参将以上才能穿戴,国师也实在太偏爱这个学生了吧?“想归想,但国师的话语洪圣海一向是照办的,马上叫来小校,着他到军械库把密纹亮银盔甲拿来给张子龙,然后再令众将军自行散去,亲自陪伴二人到军营马厩去挑选战马。 第三十七回 军营无敌威名震 驯服名驹伴沙场 (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七回军营无敌威名震驯服名驹伴沙场(二) 神威营中精兵十万,马匹自然也不计其数。 洪圣海陪着黄国辉、张子龙一齐来到神威营中的马厩。一眼看过去,两行马棚延伸远去,望不到边,无数的军士在忙个不停地在为马舍里的骏马添置草料。马厩旁有两幢巨大的草料仓库,里面堆放着数万担的草料,仓库外,停着数十辆马车,军士们正在从马车上搬运草料进仓库,一片忙碌的景象。 一名偏将正在指挥着军士搬运,见到洪圣海等人走过来,连忙跑来拱手施礼:“黄国师、洪将军,末将林少风,不知两位大人到此,有失远迎,望恕罪。” 洪圣海微笑着摆摆手对林少风说:“你正在忙碌军务,何罪之有?最近你看管马厩有什么问题吗?一支军队,马匹尤为重要,马匹是军队的命脉,如果出了什么差迟,谁也担当不起。” 林少风回答道:“看管马厩的军士人手也算足够了,但草料供应还是有点问题,我已向中军官报告,他也尽力去协调,但马匹草料要由与云蒙接壤的边境处收割而来,最近云蒙国屡屡侵扰我边境,草料的供应恐怕难以为继,请大人早作定夺。” 张子龙在旁听到心中生疑,刚才见到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草料,这偏将为何说粮草不足? “军营马厩中仓库草料存量不足十日,每天运来的远远不够日常用量,入不敷出,再如此下去,很快马匹就会断粮,我每天为此事都寝食难安啊。”林少风此番说话刚好解释了张子龙心中的疑问。 黄国辉听到此,也愁眉深锁,手拈三缕长须道:“此事却是个大问题,明日上朝我将启奏皇上,让兵部尽快解决此事,神威营是我仁威最精锐的军队了,如果连神威营都草料不足,其余各营、各州府兵马情况将更加不妙,一但外敌入侵,我仁威军队将如何作战?” 黄国辉此时仍不忘教导张子龙,转过身与张子龙道:“子龙啊,你看到了吧,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百万军中,每天要消耗数不清的粮草,如果不能解决此事,就算兵将如何勇猛过人,军队数目如何的众多,也难以在战争中取胜啊。” 张子龙听到后点点头,没有回答,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行人沿着马棚中间一路向前走去,两棚里数万匹的军马,或在嘴嚼草料、或在睡觉、或在嘻戏,到处嘶声一片。由于仁威国的特定地理环境与气候,国境内没有土生土长的马匹,神威营中的骏马,全部来自云蒙国。云蒙国素与仁威国不和,边境常有小规模战事发生,这些马匹并不是云蒙国直接买给仁威国的,而是由一些仁威国的商人与云蒙国商人偷偷交易买来的,所以每一匹都价值不菲,虽说骏马也能交配产子,但产下的第二三代小马,由于缺乏先天环境,都不及原父母雄骏,只能交给民间之用,不能作战场上的军马。 神威营的军马,日常都是由一些充当马夫的军士侍候着,负责喂草料、溜马、清洗排泄物,洗澡,治病等工作,马夫的工作是相当劳累辛苦的,遇到一些烈马的突然发怒,马夫往往会受伤甚到死亡,所以,绝大部分军士都不愿意当马夫,而且,马夫这项工作是要相当经验的,并不是随意找个人就能胜任,现在神威营中的马夫都是一些年纪老迈的人。但这些年迈的老兵,却一直在尽心尽力地做好马夫这项工作,把神威营的战马都调理得神骏无比,这点不得不令人敬佩。 马棚的尽头,一片大空地用木栏栅围了起来,里面有数百匹未上缰绳马鞍的马匹在游荡着,这些马是刚从云蒙国带回来,还未进行驯服,性子比较烈,需要在这里放养一段时间。 一路走来,洪圣海告诉林少风要为张子龙挑选一匹合适的战马,林少风就特意将三人带到了这个养马圈旁。 “这些都是刚从云蒙国带回来的一批马,我们还未能及时将其驯服为战马,张小将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看上了,最好自己上去驯服,马匹日后都会紧跟驯服他的主人的。”林少风介绍道。 林少风叫来三名马夫,这三人都是经验丰富,善于相马的老兵。他们过来后,一起在养马圈旁协助张子龙选择马匹。 这三名马夫,指着场中的马匹,仔细地教导张子龙如何相马,张子龙抬眼望去,场中的马,有白的黑的黄的灰的圆点的斑纹的,看得眼花撩乱,也不知哪匹好哪匹不好,马夫一连推荐了几匹,张子龙看过去,都觉得心里不是很满意,要不颜色不喜欢,要不就是不够健壮,只看得连连叹气。 突然,从场中央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声,响声直上云霄,张子龙远远望去,只见一匹白马,明显比其他马匹高上一截,浑身上下一片雪白,没有一根杂色的毛,长长的鬃毛迎风飞舞,那马尾巴就象一把巨形的尘拂,肌肉雄健,四肢极其粗壮,马蹄处还长有一撮白毛。这匹白马在场中间忽左忽右地到处乱跑,场上的马都非常害怕地纷纷躲开,不敢与其接近。 张子龙见到此白马,心中欢喜,向林少风问道:“此马看来异常神骏,林将军肯割爱否?” 林少风还未作答,那马夫中一人就抢先回答了:“这位将军,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这匹马是马王,根本没有人能够驯服它。” 林少风接口道:“是啊,这匹马来了这里一段日子了,是前三批由云蒙国运回来的,一连伤了我们三名驯马的能手,现在只能暂时让它在马圈内,马夫们都没有办法。据当时运送回来的士兵说,这马是云蒙的商人以十倍的价钱卖给我们的,云蒙商人说这马也不是云蒙的品种,可能来自云蒙草原大雪山以北的其他地方,是一匹马王,当时见它确实雄壮,就买了回来,现在看来我们也被云蒙的奸商骗了,他们云蒙也驯服不了的野马,就拿来卖给我们。” 黄国辉饱览天下群书,博学多才,见到此马,想起了一件事。原来他曾经读过一本书,叫做《相马道》,是古时一位著名的驯马大师所写的,《相马道》里详细介绍了各地的各种名驹,书中最后讲到一种马,这种可以称得上是神驹了,其特点是毛色极纯,身高体壮,最大的特征是两眼之间的额头上生有一只独角,整个大陆,所有种类的马匹都没有长角的,唯独这种马有,这种马名叫“独角天龙驹”,是非常罕见的品种,只生长在云蒙草原大雪山以北的地方,传说是天上神龙与骏马交配而生的后代,这种马日行千里,且爆发力极强,短距离里的冲剌快如闪电。但“独角天龙驹”是极难让人驯服的,只有它自己看中的主人,才能驯服,但一经驯服,却是无比的忠心,一生只跟一名主人,主人如果死亡,这种马就会不吃不喝至死,陪伴主人而去。 想到此,黄国辉心中一动,叫张子龙过来,附耳细细吩咐了数句,张子龙点点头,飞身翻过栏栅,向那匹白马走去。 林少风与洪圣海都有点担心,在后面大叫道:“张小将军,小心点,不要勉强,马匹还有很多,不一定偏要选这匹,太危险了。” 张子龙也不管他们的叫喊,径直向白马走去,离那白马还有十数丈时,他看清楚了,这匹马两眼之间的额头上确实长有一支长长的尖角。 白马见有人走近,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前腿在用力地刨着地面,泥地上马上给刨出了个个小坑。张子龙却不管它,仍然向它走近去。白马突然一阵狂啸,向张子龙冲来,张子龙只感到一股狂风扑面而来,白马来到张子龙面前,一个急停,然后扬起前蹄向上立起,双腿一收,马蹄就擦着张子龙的脸落了下来。张子龙脸无惧色,纹丝不动看着白马,白马此时停下来,双眼紧盯着张子龙,张子龙从白马的双眼幢孔里见到自己高大的倒影。 张子龙慢慢地递出左手,向白马的脸上摸去,白马鼻中突然喷出一道鼻息,头一侧,闪过张子龙的手。 张子龙继续伸手过去,口中轻轻说道:“好马儿,你是上天的宠儿,你是上天的龙驹,我想做你的主人,与你相伴一起,走遍天涯,与你一起建立功勋,与你一起将英名传颂于天下,你将会是我张子龙的好兄弟,我们以后生死与共,你日后就跟随着我吧。”说完,伸手就摸到了白马的脸上,白马这次没有闪躲,让张子龙轻轻地抚着它的脸,张子龙靠过去,双手摸着白马的头,轻轻拉下来,在它耳中不停地说着刚才的这句话,这白马也在静静聆听着,仿佛能听人言,良久,白马一声长啸,亲切地将头碰向张子龙的脸,并伸出舌头舔了舔。 场外的黄国辉见状开心得哈哈大笑:“好,好,神驹认主了,马夫,赶快拿上缰绳辔头马鞍过去。” 马夫听到后赶忙拿上这些物品,一路小跑过去,协助张子龙安放好在独角天龙驹上。安放好后,张子龙轻轻一跃就骑上了独角天龙驹的背上,独角天龙驹平生第一次让人骑上,一声长啸,摇头摆尾,张子龙在它身上摇摇晃晃,险些掉了下来,张子龙连忙伏下来,在独角天龙驹耳边轻轻叫唤着,很快,独角天龙驹就习惯了让人骑在背上,迈着小跳步在轻快地小跑,在养马圈内兴奋地左右跑动,张子龙轻轻夹一夹马肚,独角天龙驹扬起四蹄如疾风般向前跑去,再轻轻一拉缰绳,独角天龙驹前脚一蹬地面,整匹马稳稳地停下来了。 黄国辉又再拈着三缕长须想道:“自古英雄配名驹,这次子龙能驯下这神驹,莫非日后就是个惊世的英雄?” 洪圣海等将见此,都觉又惊又喜,齐声向黄国辉道贺。 第三十八回 帅才并非只凭勇 运筹帷幄有兵道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八回帅才并非只凭勇运筹帷幄有兵道 张子龙在养马圈骑着独角天龙驹在来往奔跑,开心不已,从前一直梦想能拥有一匹骏马,今天却更收获神驹,怎会不得意。 正策马奔跑着,张子龙忽然看着独角天龙驹的额前独角,一时好奇心起,伸手向独角抓去,黄国辉远远见到,惊得大叫道:“子龙,千万不要!”但哪还来得及?张子龙早已一手抓在独角上,只听得独角天龙驹一声尖啸,整匹马人立起,张子龙唬得紧紧抱着马颈,独角天龙驹后腿一坐地,身体向后一缩,然后奋力向前跃起,张子龙当即感到如腾云驾雾般,连人带马跃在半空中,向前飞跃了数丈,紧接着独角天龙驹四蹄腾空而起向前飞去,张子龙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得脸上作痛,眼前景象急速向后,骑在马上,只感到一个字“快!”,瞬间,独角天龙驹就跑出了数百丈远,来到栏栅前,停也不停,带着张子龙一跃而过,跳出了养马圈外。 这时张子龙才定过神来,用力勒起缰绳,一连勒了几次后独角天龙驹才慢慢停步下来,张子龙将它缓缓骑到黄国辉等人的面前,滚鞍下马,向黄国辉问道:“老师,刚才这独角天龙驹为何一摸独角就象疯了一样?” “你以后千万不要随意摸它的独角,那是它的要害,此马一摸独角就会发狂,主人也会控制不住的,切记啊,独角天龙驹虽然神骏,然而也有其弱点。”黄国辉详细将此马发狂的原因说出来。 “原来如此,学生明白了,以后真要小心啊,刚才吓了一跳。“张子龙收获神驹满心欢喜,连忙向洪圣海、林少风两将官道谢,洪圣海哪敢受谢?连连摆手:“神威营归属国师大人,营里一切都是国师大人的,何况一马?这是国师大人给你的,如何要谢我们?” 这时小校也将密纹亮银盔甲取来,交与了张子龙,张子龙再次向洪圣海道谢,然后骑上独角天龙驹,与黄国辉一齐回去黄宅。 回到黄宅,黄国辉唤来管家,吩咐将独角天龙驹送到黄宅的马厩,安排两名细心的家丁专门照料,每天用上等草料黄豆婉豆等上好饲料喂养,张子龙再次多谢黄国辉之恩。 清风送爽,黄国辉宅园上书房前的柳树随风轻摇,书房里,黄国辉正向张子龙传授学业。 这次,黄国辉向张子龙传授的是《兵道》。 黄国辉说道:“子龙,我来问你,你武功非凡,日后也许在上阵杀敌时,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但你自己觉得一次能敌几人?那天你在神威营中,一人与四参将对战,虽然你是留力了,或者你可以轻易取胜,但如果换了是武艺更好的上将呢?一人打你不赢,来三四个,再打不赢,如果对方同出十将呢?你觉得还能胜之吗?日后面对敌阵数千人马,你能一人敌之吗?” “这绝对不可能胜之敌之。”张子龙摇摇头道。 “这就是了,个人能力再强,再孔武有力武功盖世,但双拳难敌四手,不一定能每战必胜。当然,武艺很重要,如果连单打独斗的本领也没有,也不可能赢得战斗,将军是军队之魂,军队缺乏灵魂绝对不行。但如果只懂呈匹夫之勇,不懂领军之道,永远就只是个将才,不会是个帅才,一军之元帅才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负的人物,而元帅能力的高下就是一场战役的关键了。”黄国辉教导着。 这《兵道》就是教导一名将军如何成为帅才的书。 《兵道》分了七个部分来描述用兵之道一.练兵二.士气三.后勤四.器械五.乘具六.天时地理七.正气练兵两军相对,士兵的质素是决定胜负的大因素,如一方能做到训练有素,武功高强,果敢勇猛;各兵种间配合默契;士兵将官间合作无间,如臂使指,进退一致。那这一方必会立于不败之地。 士气士气就是士兵的勇气,士兵取胜的信心。如一方屡战屡胜,领军之将战无不胜,往往能以少胜多,又常能反败为胜。那这一方的必定会士气如虹,将敌军淹没于滚滚士气洪流中。 后勤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一方能保持充足的粮草和食物,不用担心马匹和士兵会饿肚子,作战时方无后顾之忧,如一方能有充足的救护人员,及时照顾医治伤病的士官,让其可以尽快回到战场中,这一方的胜利希望就更大。 器械这是指军队的武器,投射器械,攻城机械等,器械数量是否足够、是否精良、是否先进,器械的后继补充能否赶上战争中损毁的数量,也是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乘具乘具包括马匹,马车,船舶等交通工具。士兵打仗,长途跋涉,身体劳累,如果没有足够的乘具,走路都把体力耗光,如何上阵作战。运送粮草物资武器,一样也少不了乘具,乘具的优劣,往往也会影响到战争的胜负。 八.天时地理天时就是指气候,严寒酷暑狂风暴雨下雪冰雹等极端天气都对行军打仗影响很大,如何利用各种观察手段与以往的经验来预测天气,还可利用预测手段来判断出击时机,地理是指地形环境,善于利用地形环境去设定防守进攻的方式,也是胜负的关键。 九.正气师出有名,为正义之师。保家卫国,保卫疆士,为人民而战,为公理而战,这就是军队应有的正气,正气一方拥有大义,双方交战,正气一方必能取胜,这是邪不能胜正的道理。故此,绝不能轻易妄动兵戈,不能因贪婪而侵略,不能因仇恶而起兵。 这就是《兵道》一书的几个概论,每个概论书中都有详细的注解与举例,也列明了实施的方法。 这本《兵道》,是黄国辉穷尽一生心血,结合前人的经验和自己领军作战几十年之所得,他从不向外人出示,只会独自传授给自己的学生。 一连数月的时间,除了日常习武练骑技之外,张子龙都在黄国辉的书房里跟随黄国辉学习《兵道》,这本《兵道》,为张子龙心中打开了一扇窗。 原来,他一心只想学师傅白远文一样,拥有绝世的武功,上阵杀敌时令敌军胆丧,再拥有必要的行军打仗能力,就可以带领大军纵横天下,谁知一读这本《兵道》,才知领军打仗是一件极不简单的事,《兵道》中九个概论,缺一不可,其中一点做得不好,最终都会功败垂成。 慢慢地,《兵道》一书已经被张子龙读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除了能够与黄国辉交流讨论之外,还提出了不少自己的见解,对书中的不足之处也提出了疑问。黄国辉对张子龙这个学生,越发地刮目相看,更加亳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了。 当张子龙将这部《兵道》学习得差不多时,仁威皇帝高翔一道圣旨召唤了黄国辉进宫,为即将到来的国考作准备。 黄国辉这一走,好长时间都不能回来,只剩张子龙一个人在黄宅中独自看书学习。张子龙来到黄宅都好长时间了,黄宅上下所有人都跟他相熟,他也可以随意在黄宅里走动,黄国辉早就将他当作是家里人了。 最近的时间,张子龙忙于学习,很少找黄碧映聊天,今天突然想起,已经很多天没见过面了,就打定主意去寻访她。 黄碧映住的地方叫做“玉翠楼”,是一幢建筑精美的三层小楼房,楼房四周有一个花园围绕着,花园里种有很多花草树木,园中还有鱼池,池边有个小亭子。 张子龙走进花园,就见到黄碧映坐在小亭中,无聊地往鱼池中扔着鱼粮,鱼池中有十数尾锦鲤在争吃着。张子龙见状就走到小亭里,黄碧映见到张子龙来了,脸上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笑容,淡淡地说:“子龙兄,许久不见了,跟着我父亲学习得怎样?“张子龙听得黄碧映口气异常,心中也有点愧意。 “是啊,我们许久没有见面了,最近学业繁忙,一下疏忽,没有来与碧映姑娘你问安,确实是我的不是,请你见谅啊。“张子龙连忙哄道。 黄碧映悻悻地答道:“当然是你的学业重要,你以后前途无量,会是个大人物,我这种小女子其实并不重要,子龙你以后没有什么事,就尽量不要来找我啦,免得荒废了学业了。“张子龙见得黄碧映仍然不依不饶地说着话,也不想再作解释,转过话题道:“最近老师到皇宫里有公务在身,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我正好空闲,我来了泰安州这许久,一直都在黄宅中,未能有机会见识到泰安州的繁华地方,不如今天碧映姑娘就作个响导,带我走走,如何?“黄碧映眼珠一转,说道:“带你走走也无妨,横竖我也缺了点胭脂水粉,顺便带你去,不过,你要买一样礼物送与我。““那就一言为定,我们马上动身,就不知碧映姑娘想要什么礼物呢?“张子龙说道。 “礼物买什么,你自己想,还有,以后别再叫我碧映姑娘,听着怪生分的,就叫碧映不行吗?““好,就听你的,碧映。“张子龙掩嘴而笑。 黄碧映唤过丫环,叫她去找管家准备好马车,然后两人一起并肩步出黄宅,坐上马车,到泰安州中最繁华的街道去了。 第三十九回 泰安繁华似锦绣 碧映重礼赠子龙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三十九回泰安繁华似锦绣碧映重礼赠子龙 泰安州,仁威王国里最大的一座城市,是仁威王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人口数百万,城内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宽阔的十里长街,马车川流不息,到处人声鼎沸。 载着张子龙与黄碧映的马车来到了泰安州最繁华的街道“福祀街”前,两人下车来,黄碧映吩咐家丁将马车停在辟静处等候,两人并肩走进了福祀街。 福祀街由于是泰安州内最繁华的街道,是城内商业经济核心区域,所以这条街道不允许任何人骑马或驾马车通过,只能步行或坐轿进入,街道的两端都放置了拒马桩,由全副武装的士兵看管着。 福祀街街道宽阔,两边都是三四层的高楼鳞次栉比,临街一面都是商铺,有茶楼、食肆、肉铺、医馆、钱庄、典当、武馆等等。商铺中绫罗绸缎、珠宝玉器、香料化妆品、本土特产、武器衣甲等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此外还有看相算命、修面整容,说书唱戏,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前还扎有“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里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闲逛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远来僧人,有问路的外地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商业都市的繁华景象现于眼前张子龙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惊叹,这泰安州与自已的家乡大石镇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与前世纪忆中的大城市步行街相比也不遑多让。那繁华到极至,五彩缤纷的景像只觉得一双眼都看不过来了。身旁的黄碧映见他这样,也不管他,低下头手掩着嘴在偷偷笑着。 “子龙,快看,那间就是泰安最出名的绸缎庄彩丝园了,我们快进去看看。”黄碧映手指着路旁一间巨大的商铺,一手就拖着张子龙的衣袖走了进去。 彩丝园中无数高大的货架里放满了一匹匹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另一旁放置了一排又一排的衣架,上面挂满了一套套做好了的衣服,让客人随意去挑选。 见到两人进来,早有店员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两位公子小姐,欢迎光临敝号,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我想买点上好的绸缎回去送给母亲,还有就是帮这位公子选几件光鲜点的衣服吧。”黄碧映答道。 确实,虽然张子龙也是出自富裕之家,身上衣服也是上好衣料所做,但又怎能与彩丝园的出品相比?这里所卖的衣服全都是最好的用料,裁缝又是仁威国里最杰出的,仁威国的百姓都以能拥有一件彩丝园出品的服装为荣,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店员听到此,马上唤来一个同伴,将黄碧映带到货架那边去挑选绸缎,自己就陪伴着张子龙到衣架边看衣服。 张子龙对于衣着方面一向不甚讲究,日常所穿都是由母亲为他添置后,再让家丁由大石镇送到石基学院来的,母亲一向宠爱着他,衣着方面供应是非常足够的,所以,张子龙从来没有自己买过衣服,当他看到衣架上眼花缭乱的衣服,实在不知从何下手。 “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必定是仁威国内著名学府的学子了,公子你不如就挑选几套学子服吧。”店员说完就从货架中拿下几套做工精巧的学子服递给了张子龙。 张子龙接过来一看,确实有巧夺天工的感觉,一针一线都做得很考究,微细处显现出非常精细的手工,再摸摸布料,感觉爽滑柔软,应是上等的用料,心里感觉到很满意,只是想道:“这衣服如此的考究,如此做工精细,恐怕价值不菲啊。” 虽然张子龙从小在大富巨贾之家长大,但他对钱财却没有什么概念,从小衣食住行都由父母亲安排得妥妥当当,自己平时很少花钱,这次他一人远赴泰安州,离乡背井,在临行前,父亲特意派人送来了一叠钱票,但张子龙根本不知道一张钱票能买到什么东西,他现在有点担心他身上的钱票能不能买下这些衣服。 仁威王国的钱币是这样规定使用的,通用的钱币有大中小三种,由仁威王国的吏部铸造,上面铸有仁威通宝四个字,每一百小钱币兑换一个中钱币,每一百中钱兑换一个大钱币。日常生活中,小钱币是最常用的,如到小食馆吃一碗面条,五个小钱就可以了。到酒家吃一桌美食,通常就需要四五个中钱币。普通老百姓家庭,每年十几个大钱币就可以足够生活费用了。由于钱币比较重沉,仁威王国就在各地都开设了钱庄,在钱庄发行了钱票,这钱票是全国流通的,在各大城市里的钱庄都可以随时兑换到钱币。钱票最小的面额是十个大钱币,最大的是一千个大钱币。 而张子龙身上的这叠钱票大部分是兑十个大钱币的,小部分是兑一百个大钱币的,还有一张最大面额的兑一千个的。彩丝园里出售的衣服,比起其他绸缎庄价高二三倍,普通的衣服是一个大钱币,最高档次最昂贵的是几十个大钱币,这一件衣服就超过了普通老百姓一年的生活费用,可算是极尽奢华的了。张子龙身上持有的钱票,大约可兑现一千多个大钱币,这对于平常人家来说,这是一笔巨大无比的财富了,但张子龙家在大石镇附近是富甲一方的巨贾,这点钱财在张子龙身上,却也是很正常,也足见张朝唤夫妇对张子龙的宠爱。 张子龙很惶恐,还在担心着够不够钱买下这几套衣服,其实他自己不清楚,凭他身上钱票的数量,把彩丝园的衣裳全部买下来也可以了。 店员见张子龙在犹豫不决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担心这几套衣服不合身,就对张子龙说道:“这位公子,我在彩丝园已干了十几年了,我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厉害,你手上的几套衣服一定会很合身,如果你有疑惑,我们那边有宽衣的地方,你换下来试试看。” 这时黄碧映也选中了一段绸缎,走过来寻张子龙,听到店员与张子龙交谈,也觉得店员说得对:“子龙,我看这几套衣服款色颜色都很好,不如你去换下来试试吧!”见黄映碧也这样说,张子龙只好拿着衣服走进了宽衣间。 不到一会儿,张子龙穿着一套米白色的学士服走了出来,黄碧映一见当场眼前一亮,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斯文俊俏的青年人,黄碧映只觉心中猛地一跳,心想道:“果然是人靠衣装啊,换了这衣服后,这张子龙有脱胎换骨的感觉,以前看他样子傻傻的,今天看起来却非常英俊。” 黄碧映掩着嘴笑着对张子龙说:“果然是这样穿好看,斯文多了,以前那套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很粗鲁。” 听到这句,张子龙不禁满头大汗,心想道:“我平时又如何让人看起来粗鲁了,莫不是我经常练武,耍枪弄棍的,碧映就觉得我是个粗鲁之人?” 店员这时搭话了:“公子,这衣服真的好象是专门为你而做似的,穿上后,风流倜傥,与这位小姐相配,真的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之相啊。” 黄碧映听得这句,羞得满脸通红:“呸,谁与他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啦?他只是我的同窗,我与他可没有关系的。” 店员每天见客户多不胜数,早已阅人无数,客户口上说什么心中想什么,都猜踱得八九不离十的,黄碧映越是这样说就越可疑,但店员也不理会,仍只是笑着说:“我只是开开玩笑,小姐莫怪,不过这衣服真的很合适这位公子,不如就买下来吧。” 黄碧映心中确是很喜欢张子龙穿上这套衣服,就向店员问道:“那这套衣服需要多少钱币才卖呢?” 店员见生意快成,满心高兴,说道:“这几套衣服,都是由我彩丝园首席裁缝亲自选料亲自设计亲自制作,每件都要经历十多天时间才能完成,所以每套要收取十个大钱币,并随衣服奉上学士帽一顶,也是用上等材料做成。” “每套十个大钱币?”黄碧映身为国师之女,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父亲虽然贵为国师,朝庭奉禄收入颇高,又有良田千顷,佣户无数,也有自己的商号生意,收入也不错,但国师平时是很节俭的,很反感那些纨绔子弟挥金如土的所为,在家中经常教导黄碧映节俭是一种美德。所以,黄碧映从小就不是大手大脚花钱之人,这次与张子龙出来,也没有准备很多钱币,大约就只有一个大钱币左右,现在见到这一套衣服就要价十个大钱币,那张子龙手上拿着三套,岂不是要三十个大钱币? 黄碧映猜想张子龙身上应当没有多少钱币,而且自己是主人,张子龙是客人,心中也觉得张子龙穿上这套衣服非常好看,当下就咬咬牙,向店员说道:“这几套衣服就买下了,身上穿的也不要再换回去了,今天就继续穿吧,剩下的几套包起来拿走。” 店员听得满心欢喜,连忙把衣服拿去包装了,张子龙听得要三十大钱币,也不知道该兑换多少钱票,钱票在换下来衣服的口袋中,他正想把里面把那叠钱票找出来。但黄碧映见他这样动作,以为他手中拮据。连忙过来摁着他的手说:“子龙,这区区几件衣服不值很多钱的,就当我是地主,送给你吧。” 张子龙听见黄碧映如此说,心中又搞不清楚三十个大钱币的价值,也没有与黄碧映争了。 黄碧映独自走向了柜台,对掌柜说道:“刚才那位公子所买几套衣服,我一时出门紧急,没有带上钱票,我手上有国师府的印章,我在帐单上盖上印章,明天你们到钱庄兑回钱币吧。” 掌柜听得黄碧映如此说,点点头:“国师府印章,那是信誉的保证,当然可以。” 黄碧映连忙拿出印章,盖在了帐单上,拿起包好的衣服,回去找张子龙。 张子龙此时也从旧衣服里找到那叠钱票,放在了新衣服的口袋里,见黄碧映回来了,就接过包好的衣服,两人一起走出了彩丝园。 店员满脸笑容地在后面挥手作别,黄碧映心中却不怎么好受,使用国师府印章花了三十个大钱币,父亲以后必会知道,此事日后如何向父亲解释呢? 离开了彩丝园,两人继续走在福祀街,以后还有什么事发生?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 青松面馆尝美食 精武坊中获飞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回青松面馆尝美食精武坊中获飞刀 福祀街足足有几里长,走在中间抬眼远望,都看不到尽头。 张子龙与黄碧映继续闲逛着,忽然空气中飘来一股食物的香味,这是一种很新鲜的水产品味道,闻之让人食指大动。两人沿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一间面馆,门面用木雕装饰,显得古色古香,门上有一牌匾写着“青松面馆”四字,面馆前吊挂着一幅锦幡,由上而下写着“闻名仁威,泰安一绝,苍江虾丸面”。 苍江是仁威王国里最大一条江河,源头就在张子龙的家乡大石镇旁的大石山,婉延流经数百里,奔流到泰安州附近时已经变成一条滔滔大江。苍江里鱼获丰富,鱼虾蟹鳖数之不尽,尤其苍江中盛产一种虾,当地人都叫“玉虾”,这玉虾从水中捕捞出来时晶莹通透,象透明一样,而且味道极其鲜味,这家青松面馆就是用玉虾作为材料,将虾壳、虾头再加上鲜鱼干、猪骨、老鸡等熬成上汤,再将虾肉打成虾丸,加上用上等面粉打制而成的面条,就做成了这道著名的“苍江虾丸面”。 张子龙与黄碧映又怎能抵拒这样的美味?对视了一眼,快步走进了青松面馆,面馆里面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好不容易,两人才在尽头处找到一张空置的桌子,坐了下来,叫来店小二,吩咐他拿两碗苍江虾丸面上来。 店小二答应一声,很快,两碗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苍江虾丸面就放在桌上,两人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张子龙拿起勺子先喝了一口汤,“鲜啊!”,一股鲜甜无比的味道刺激着味蕾,那虾丸爽滑弹牙,又有浓浓的虾的鲜味,那面条,打得细细的,又爽又韧,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一道出名小吃,两人吃得满头大汗,面吃光了,虾丸吃完了,连上汤也一滴不漏地喝光。 两人吃完了,张子龙叫来店小二:“小二哥,请结帐!” 店小二跑来一看,说道:“客官,您用了两碗苍江虾丸面,承惠每碗五个小钱币,共十小钱币。” 张子龙身上只有钱票,却没有钱币,就从口袋中随意抽出一张,是一张兑十个大钱币的钱票,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一看,不高兴了,黑着脸说:“这位公子,你莫要消遣小的啦,您吃两碗面,才花十个小钱,您拿这大钱票给我,我如何找得开?您还是给我小钱行了。” “我身上只有钱票,没有小钱币,没骗你的,真不好意思了!”张子龙解释道。 “公子啊,您这是十个大钱币的钱票,换成小钱币是十万个啊,小店卖面条卖几天的生意也没有十万小钱币,您让我如何找得开?” “啊,是这样算的吗?我从来没用过钱票,不知道是这样算的,这下却如何是好?”张子龙犯愁了。 店小二听得此句心里在暗骂:“这人说谎也不用打稿,怀里端着钱票,还说没用过,摆阔也不要这样吧?” 黄碧映见到张子龙拿出了钱票,心里想:“原来张子龙身上钱还不少,早知道刚才就不帮他买衣服了,不过,也可能身上就这一张钱票,也还不够买那几套衣服,看样子,张子龙是真的没怎么花过钱,哪有人吃碗面就拿钱票来结帐的?” 想到此,黄碧映连忙来打圆场:“小二哥,我家公子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里有小钱币,我来付帐。”说完,从钱袋里点出十个小钱递给了店小二,拉着张子龙走出了面馆。 走回福祀街上,张子龙把那张十大钱币的钱票递给了黄碧映。 “今天你又帮我买了衣服,又请我吃了美味的苍江虾丸面,我都不知怎样感谢你,而且,我平常又不花钱,确实不知道这钱币钱票怎样用法,不如这张钱票就给了你,今天我们还要买什么的,你就帮忙把它用了吧?” 黄碧映听了笑得弯了腰:“哈哈哈,子龙啊,平时读书练武,你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但为何到了花钱消费,你却笨得象一头猪?一百个小钱等于一个中钱,一百个中钱等于一个大钱,这钱票上写着是多少大钱币就是等于是几个大钱,你这一张钱票,是等于十万小钱了,难道你想在今天把它都用了?恐怕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哦,原来如此算法,我明白了,看来平时还要准备点小钱,方便点,免得给人误会。“张子龙嘻嘻笑道。 两人继续在福祀街行走着,前面出现一幢五层高的大楼,这是福祀街里最高的一幢楼,最有特色的是,这幢大楼一楼的门前,竖立着两个木雕人像,这两个人像高二丈,怒目圆睁,身披金甲,手执宝剑金鞭,看上去就象庙宇里的金刚。大楼门口上方,一个斗大的“武”字,来往进出的人都是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衣着看起来象武士军官士兵的人物。 张子龙觉得这幢大楼很奇怪,向黄碧映问道:“这大楼门口有个武字,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是泰安州最大的兵器馆,名叫精武坊,里面专门出售各种各样的兵器,这间兵器馆历史很悠久,制作出来的兵器比军队中军械营的都好,还有一些价值昂贵的极品武器,你都看到啦,很多军人都进去购买的,怎样,你也想进去看看?”黄碧映答道。 “嗯,进去见识一下也无妨吧,开开眼界也好。”其实,张子龙心中是听到了里面有价值昂贵的极品武器,急着想看个究竟。 “唉,你这天生的武痴,看吧,这次你看上什么我可不管你了。”黄碧映只得悻悻然跟随着进去。 走进一楼,一排排的武器架上摆放着各种明晃晃的武器,刀枪剑戟斧头棍棒金瓜铁锤等等,应有尽有,很多客人正在挑选。张子龙走上前,随手摸了摸几样,摇了摇头,口中嘀咕着:“这精武坊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楼房就高大了,但里面的货色,太普通了吧。” “这位公子,您说话也有点过了吧,你想要买什么武器,出得起价钱的话,我们包您满意,我们精武坊的武器可是远近驰名的。” 张子龙听得此句,回身一看,身后站着一中年人,身材瘦削,留着八字胡须,对着张子龙,身体略略弯腰:“公子,本人是精武坊掌柜吴谦,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吴谦见张子龙一表人材、衣着华丽,料定是城中高官的公子哥儿,必是贵客,又听得他在自言自语,口气很大,似是想买高价货的客人,所以亲自过来打招呼。 “听说你这间武器馆有很好的武器出售,但这里都是普通货色,没见有什么好东西啊。” “公子,我们精武坊的上等武器不在这一层楼,请公子随我上楼,我向公子慢慢介绍吧。” 吴谦做了一个请走的手势,领着张子龙和黄碧映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里客人不多,武器放置得更整齐了,品种比楼下少,但看起来品质好了很多,但张子龙随手拿起几样,还是摇头,对吴谦说:“如果贵坊还是这些货色,那我们就告辞了。” 吴谦急了,连忙说道:“我们精武坊还有三层楼,越到上面武器就越精良,但价格也越贵,不知公子今天想买什么价钱的武器?” 黄碧映听到此话,拿出那张十大钱币的钱票,在吴谦面前晃了一晃,说道:“今天我们公子想把这钱票花掉,你们这里有值这个价的武器没有?”吴谦一看惊呆了:“妈啊,这两位是什么身份啊,随意出手就十个大钱币,不会是哪位王爷的公子小姐吧?” “有,有,当然有,两位请随我直接到精武坊的四五层去挑选极品武器吧!” 吴谦带着两人来到四楼,四楼的武器每样都郑而重之的用架子放着,张子龙随意拿起一把宝刀,将刀抽出刀鞘,只见寒光闪闪冷气森森,是一把好刀。又从架子里拿下一枝长枪,往前一槊,抖动枪头,晃出几道枪花,口中赞道:“好枪!”然后又放回武器架上,一连拿起了几样,都是玩弄了一下就放回原位,对吴谦说道:“这里的武器确实好了,但没有适合我的,我再看看吧。” 张子龙来到一张红木桌边,桌上有一个精美的木盒,他指着木盒问吴谦:“吴掌柜,这盒子里是什么武器?” “哦,这个木盒里的武器可是大名堂,名唤二十四口烁金飞刀,是我精武坊最杰出的工匠采集五金之精,经过无数工序细细煅造而成,可算是暗器之王。” “哦,如此厉害?” 张子龙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二十四口飞刀,尖头椭圆身,两边开刃,刀身内陷有一道血糟,刀尾处收窄,镏空了一个圆圈。 “好飞刀,做工精良,用料上乘,确实是一套好飞刀。”张子龙喜出望外,向吴谦问:“能试试吗?” 吴谦点点头,指着四楼尽头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块厚厚的木板,上面有道道刀痕,看来是经常让人试刀之用的。 张子龙从盒中拿出三口飞刀,向木板望了望,然后走到楼梯旁,这是四楼中离开木板最远的位置,足足有二十步,张子龙停了停,暗暗运劲于手,手一扬起,三口飞刀如三道寒光闪出,在空中划破空气响起了三道尖啸声,“通”“通”“通”三声,飞刀品字形地插在木板上,深至仅见刀尾。 吴谦见状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人如此的手法,如此的功力,简直神人啊。” 黄碧映心里却不怎样高兴了:“刚才说他粗鲁还不承认,现在全露出来了,来逛街还动手动脚,不忘显露自己的武功,本性难移啊。” 张子龙走到木板处,用力将三把飞刀拔了出来,走回桌子,将飞刀放回木盒,拿了起来,对吴谦说:“这飞刀我买了,不是说还有极品武器吗?我们去五楼看看。” “有,肯定有,楼上的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啦,平常的客人我们都不会带上去看的,但今天见到公子,如此身手了得,可能是有缘之人,就破例带公子上去看吧。” 到底精武坊五楼的镇店之宝是什么?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绝世宝剑配君子 珍贵玉器赠佳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一回绝世宝剑配君子珍贵玉器赠佳人 “楼上有贵号的镇店之宝?” 张子龙听到此句,精神为之一振,仁威王国最出名的武器馆的镇店之宝,这可绝不简单,怎样都要见识一番了。 紧跟着吴谦走上了五楼,这层楼的布置很简单,正面尽头的墙壁是一座神案,神案里有一幅大画像,神案两边墙壁各有一副武器架,左边挂着一把宝刀,套上蛇皮刀鞘,右边挂着一把宝剑,套着镶银刀鞘,两把武器都显得很名贵。 而这五楼正中,又有一个巨大的武器架,上面竖着一把一丈长,碗口粗的巨型大刀,刀身上刻着“白虎镇妖刀”五个字。 吴谦走到神案前,点上三柱清香,插上,然后跪下呃了三个头,向上祷告道:“祖师爷在上,今日有贵客到精武坊五楼,他是否宝物有缘人,请祖师爷显灵定夺。” 祷告完毕,吴谦来到张子龙前说道:“本坊的镇店之宝,就是左右武器架上的宝刀宝剑,宝刀名叫”冷月宝刀“,宝剑名叫”雪霜宝剑“,这两把刀剑,是祖师爷穷尽一生心血,走遍仁威国大小山川,寻得五金之精,再煅制了数年才大功告成,两把武器都锋利无匹,削铁如泥,吹发立断。宝刀较沉重,适合大刀阔斧的武功,而宝剑较灵巧,适合剑法精妙之人。” 张子龙走去挂着宝剑的武器架下,伸手拿下了宝剑,手执剑柄一把拔出,一道刺眼的寒光闪过,一把三尺长,剑身轻薄的宝剑拿在手上,剑上泛着淡蓝色的光芒,果然是一把好剑。 “我善于使剑,我想选择宝剑,既然是镇店之宝,一定价值不菲,请问宝剑要多少钱币?”张子龙问道。 “钱币是其次,祖师爷遗下祖训,要有缘人才可购买,你看见楼中那把白虎镇妖刀吗?祖师训下,谁能有本事舞动这把大刀,即为有缘人,方可购买此刀剑,从前不少将军王爷想来购买,但都没能过得白虎镇妖刀这一关,这把刀重三百八十斤,你可有信心?” 吴谦将买刀剑的条件说了出来。 “三百八十斤的大刀?这谁可以舞动啊?是给你们守门口那两个怒目金刚用的吗?你们祖师爷其实是不想出售这两把刀剑吧?”黄碧映觉得这个祖训很不公平,愤愤不平道。 “试就试,你们祖师爷这个祖训也有道理,宝刀宝剑必须配英雄,如果不能舞动白虎镇妖刀,真的没资格使用啊。”张子龙拍了拍黄碧映肩部,示意她不要激动。 “既然如此,请公子过去试刀吧。“吴谦做了一个请上的手势。 张子龙也不客气,走上去双手扶定白虎镇妖刀,沉腰坐马,双臂一运劲,用力向上一拔,但却如蜻蜓撼石柱。 吴谦见状摇了摇头。 “子龙,别试了,根本不会有人拿得起这刀,我们不买了,走吧。“黄碧映摇了摇张子龙双手,想拉着他离开。 张子龙笑了笑,轻轻推开黄碧映双手:“让我再试一次。“说完,把外衣脱下,再将里衣也脱了,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双手紧抓大刀,闭上双眼,将玄空掌的内劲从腹中丹田缓缓流向全身,张子龙浑身的肌肉夸张地隆起,全身通红,向前狠踏一步,震得楼板厉厉作响,口吐一声惊雷”起!“,白虎镇妖刀被他一拔而起,高举过头,再左右舞动,刮起阵阵劲风,舞了几下,张子龙再把刀用力插回武器架上,依然气定神闲。 这次,张子龙再次将体内玄空掌内劲使空,但却没有象上次一样脱力晕倒,反而觉得继续有源源不断的内劲产生于丹田,他对玄空掌又有一种新的领悟,但此时却暂不作多想。 “啪、啪、啪“吴谦笑容满脸鼓起了掌:”好好好,祖师爷的遗愿今天终于被你实现了,公子果真神人,此剑就买给你吧,虽然这是一把罕见的宝剑,是无价之宝,多少钱也不能体现它的价值,但公子既是有缘之人,就以五个大钱币买给你吧,加上木盒上的飞刀,一共六个大钱币。“张子龙觉得这六个大钱币能买这两样武器,实在太划算了,正想从口袋拿出钱票,旁边的黄碧映却抢先将那张十大钱币的钱票递了过去,吴谦接过后,拿起宝剑与飞刀,陪着两人回到楼下,到柜台交了钱票,再将宝剑飞刀和赎回的四个大钱币递给张子龙:“多谢公子惠顾,公子已经是本坊的贵宾,日后如再有需要武器,或需要订制什么特别的武器,请随时再来找我。“张子龙背起宝剑,拿着木盒,与吴谦挥手道别,和黄碧映一起走出了精武坊。 回到福祀街上,黄碧映有点不满意了:“今天,我可变成专门陪你逛街的啦,你买了衣服武器,吃了好东西,但我却什么都没有,说好的礼物呢?““好了,别恼了,剩下来我什么都不要了,专门去找礼物给你。“张子龙见黄碧映有点生气,连忙哄她。 “好,这可是你说的,快去买礼物来。“不知不觉,已走到福祀街另一端的尽头,街口的拒马桩与士兵都已经可见了,这时,两人见到了一间豪华的商铺,门面装饰得金壁辉煌,门上牌匾写着“至宝斋“三个字。 张子龙指着至宝斋问黄碧映:“这间至宝斋卖什么的,可有礼物?“黄碧映深知这间至宝斋是泰安州最著名的珠宝行,专卖珠宝玉器的,里面件件价值不菲,是专门给达官贵人商人巨贾购买的,平常老百姓连门也不敢进,但她想故意玩弄一下张子龙,就说:“当然有礼物买啦,只要你舍得买就是了。““有就好,我们进去挑选吧。“张子龙拉着黄碧映走了进至宝斋。 至宝斋里客人很少,几名老者正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后,忽然见到两人进来,纷纷挤出笑容向两人打起了招呼,张子龙走上前对为首的一名老者说:“我想买一件礼物送给这位小姐,你们可有合适的?” 老者见两人衣着华丽,举止斯文,断定是富贵人家的子女,就将两人带到货架边,一件一件地介绍珠宝给他们。 至宝斋内的珠宝大部分都的翡翠玉器、玛瑙、明珠等,其中以翡翠玉器最多最名贵,老者一件件地拿出来让他们欣赏,但两人都不很满意。 张子龙对这些珠宝玉器根本不感兴趣,也没心情认真看,留下黄碧映在自己挑选,自己一个人在至宝斋内四处乱看。走到一个大橱窗前,他见到一个锦盒打开着,锦盒里放着一件雕刻成白菜形象的玉器挂件,半个巴掌大小,娇艳欲滴的碧绿,晶莹通透,毫无瑕疵,雕工精致,非常漂亮。 张子龙问旁边的老者:“这块玉器很好看,质地上乘,手工精致,一定是精品,这块玉是什么名堂?” 老者举起大拇指赞道:“公子,你真有眼光,这玉名唤碧玉菜,是采用来自云蒙国的玉矿矿心雕成,一个玉矿里往往就只有这么一小块的玉矿心,弥足珍贵啊,有钱也买不到的,又经名家精心雕刻而成。这个碧玉菜是圣宝斋用重金收购回来的,一直都未有客户能够买走它。” “好好的一块好玉,为何雕成白菜呢?”张子龙问道。 “白菜,是物产丰盛,年年丰收是寓意,也听得邻国远安人习俗说白菜也叫作百财,这点我就不同意了,也太俗了。”老者答道。 “哦,原来如此,碧映,我找到礼物了,快过来看,我一定要买下来送给你。”张子龙对着远处的黄碧映叫道。 黄碧映一听,急忙走过来:“礼物在哪呢?” 张子龙手指碧玉菜说道:“就是这块碧玉,名唤碧玉菜,寓意又好又漂亮,玉名有碧字,你名字又有碧字,这与你有缘啊,来,戴上试试看。”说完,叫老者拿了出来,亲自给黄碧映戴上了。 这块碧玉菜戴在黄碧映胸前,显得非常合衬,令黄碧映平添了几分妩媚。 “好看,真的非常好看。”张子龙赞不绝口。 老者拿来了镜子,让黄碧映看,黄碧映看后,满心欢喜,这块碧玉菜实在太好看了,那种碧绿让人爱到心里了。 “喜欢吗?”张子龙问道。 黄碧映用力地点了点头。 “什么价钱,我们买下了。”张子龙向老者道。 “公子,这块碧玉菜价格的贵了点,需要一百个大钱币!” 老者缓缓地道出了这块好玉的价钱,足足一百个大钱币,比张子龙的宝剑贵了不知多少倍了。 “什么,一百个大钱币!”黄碧映听得目瞪口呆,她虽然想象这块玉可能会很贵,但也怎么都猜不到,会价格如此之高,她是从来也没见过如此高价的东西。她原以为,张子龙手上还有四个大钱,怎么都能买下来,现在听到是一百个,如何不心惊胆战? “太贵重了,我们买不起了,不要了。“黄碧映满心遗憾,正想要把碧玉菜脱下来。张子龙见状过去一手摁住:”我今早说过要买礼物给你,我要言而有信嘛,难得你说喜欢这块碧玉菜,怎能说不要了?““但我们不够钱币买啊?“黄碧映急了,连忙问道。 张子龙摆摆手,从口袋里把那叠钱票拿了出来,认真地从中间找到一张写着一百大钱币的钱票拿出来,递给了老者,老者认真地看了钱票,确认真实后,就拿到柜台结帐,边走边想:“这两人果然是大客,幸好刚才没待慢了。“黄碧映见张子龙拿出那叠钱票,一把抢过来,点了点数,好家伙,足足有一千多大钱币,黄碧映当场吓得不会说话了。 张子龙用力地摇摇黄碧映,说:“这些钱票是我父母在我临来泰安时给我的,我都不知道值多少,也不知该怎样花钱,对于我来说,有和没有也差不多,能买到礼物给你,也就满意了。“黄碧映听到此,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收了一件如此名贵的礼物,以后要怎样与张子龙相处呢?一路回家时,黄碧映都在想着这件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诗中传情佳人意 军械营里制弓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二回诗中传情佳人意军械营里制弓箭 两人离开福祀街,登上马车,回到黄宅后各自回房间去了。 时间又过了几天,这天清晨,黄碧映坐在窗前,手上拿着那块“碧玉菜”美玉,仔细地看着,把玩着。左看右看,实在是太喜爱了,但想起这块美玉的惊人价格,黄碧映心里又沉了一沉,她想道:“张子龙突然送给我这样一个如此贵重的礼物,是否有另外的意思呢?” 黄碧映与张子龙同窗多年,在黄宅中又相伴了一段日子,早已是一对好朋友,有时,黄碧映也有往情感一方面去想,觉得张子龙是一个好男儿,人品好,学问高,武艺出众,与他一起,感觉很幸福。但每当想到这事,她也记起张子龙与云敏儿的以往,不知张子龙心里面最重要的人是谁?而且张子龙对她又好象没什么表示,心里又焦急又彷惶,时常长嗟短叹。 黄碧映来到书桌前,提起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首诗: 小屋有佳人 淡妆怕掩瑜 常叹春来晚 孤燕入屋檐 这首诗,道尽了黄碧映此时的心情。 这时,黄夫人的贴身丫环走进房来,向黄碧映说:“小姐,夫人请你到她房间去,有要事商量。”黄碧映答应一声,就跟随着丫环离开了房间。 当黄碧映离开她的小院不久,张子龙就来到这里,他正想来找黄碧映说点事,来到小院,喊了几声,没人答应,见房间门开着,他走到门前,又唤了几声,里面一片寂静,张子龙正要转身离去,远远望到书桌上有张白纸,白纸上写着几行字,他轻轻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首诗,认得是黄碧映的亲笔字,且墨迹未干,必定是刚写不久。一读之下,心中了然,想道:“碧映很明显是在叹自己孤单一人,盼望感情的到来但又迟迟不来,不知她的心上人是谁呢?” 张子龙一时玩心起,提起笔,在另一张纸上回了一首诗: 黄鹂最爱初春至 碧树如翠密成荫 映花满园幽香送 美人倚窗叹流年 这是一首藏头诗,暗喻黄碧映容貌美丽,也暗笑她留诗想念着心上人。 写完诗,张子龙转身走开,回自己房间继续读书了。 黄碧映来到了黄夫人房间,对黄夫人作了个福:“母亲,不知唤女儿过来有何吩咐?” 黄夫人怜爱地拉她坐下,两人并排坐在长椅上,黄夫人双手抚着黄碧映的手,亲昵地说道:“女儿,你父将你送到石基学院读书,一去数年,最近才刚回来,这数年母亲对你朝思暮想,终于盼得你回来,现在见你已婷婷玉立,不再是以前的小女孩,我的女儿终于长大了。俗语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到了你这个年龄,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你心中可有如意郎君?” 黄碧映听得母亲如此说,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答道:“女儿心中可没有什么如意郎君,女儿只想长伴父母,一直在父母身边,长年侍候父母亲,我不嫁人了。” “傻孩子,母亲年轻时也是这样对你婆婆说的,到最后还不是嫁入了黄家?哪有女儿家不嫁人的,只要你嫁人之后能常想念父母,多回来看望父母,我们也就满足了。”黄夫人轻轻抚着女儿的头说道:“最近我见你与张子龙出双入对的,你与她相识于微时,多年同窗,现在又常伴一起,有如一对才子佳人,你觉得张子龙此人如何?以我观察,他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材,以后或许前途远大,你嫁了他应该会幸福的,如果你觉得对他有意思,我将禀过老爷,让老爷跟他说,将你们的亲事定下来。” 黄碧映听得母亲这样说,更羞了,双手掩脸,用几乎不可听到的声音回答:“女儿全凭母亲作主。” 黄夫人听到后哈哈大笑,决定等候黄国辉回家后再商量如何向张子龙提出此事了。 张子龙此时回到自己房间,又看了一会儿书,有点无聊,随手在墙上拿下那把长弓,用力拉了几下,现在他觉得这把弓确实力量太轻了,随手就拉个全满。他突然想起福祀街精武坊的吴谦对他说过,有什么特殊武器的要求可以向他提出,他思量以这间精武坊的工匠的水平,应该可以为他再造一把称心的弓,拿定主意后,他拿起弓箭,用布包好,叫来家丁准备马车,独自一人过去精武坊中找吴谦。 精武坊的吴谦再次见到张子龙,顿时满脸笑容:“公子,今天又再光临本号,是否又有什么需要?小人为您随时效劳。” 几天前,张子龙将精武坊的镇店之宝雪霜宝剑都买了去,吴谦深知张子龙必是富家子弟,又极喜爱兵器,今天又见上门,必有所需求,怎不热情招呼? “吴掌柜,前几天闻得你说,贵号可以为客人打造特别的武器,此话当真?”张子龙问他道。 “那当然真话,本号工匠全部是仁威国一等一的高手,拥有几十年经验,祖祖辈辈都是工匠世家的人物,可以说除了我们精武坊,你再也找不到水平如此高的工匠了,只要公子你出得起价钱,拿得出样本,什么样的武器本号也就能打造出来。”吴谦娓娓道来。 “那就好,我这里有样本,只要能造出来,多少钱不是问题。”张子龙将布包打开,将弓箭来了出来。 “这是什么武器?小人从来没见过的?怎么用的?”吴谦见到这套弓箭,奇怪地问道。 张子龙可不管他见过没有,他只想知道精武坊有没有能力造出来:“你不用理会怎么用,你是肯定没见过的,此武器是我所亲创,现在就看你们精武坊的能力了。” “好吧,公子,现在就请随我到精武坊的工场去,找最杰出的工匠来帮你造这武器。” 吴谦说完,就带着张子龙离开精武坊,登上马车绝尘而去。 泰安州城面积确实大,马车一直奔跑了一个时辰才从福祀街这边跑到了州城的另一端。 马车停下,张子龙随吴谦下来,迎面见到一座军营,军营门前竖立一牌,写着“仁威军械营”五个大字。 “军械营?”张子龙满腹狐疑。 吴谦笑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精武坊的工场就在这军械营里,仁威军队所需要制作的武器都是由我们精武坊的师傅们亲自监制,所以,精武坊的工场也设在军械营里,公子,请随我进营。” 军营门前的守兵虽然认得吴谦,但也一丝不苟地验看吴谦的腰牌,确认无误后方放行。 两人走进军营,里面一副热火朝天的景像,庞大的工场里,各种大型器械在运作着,炼钢炉前然起熊熊烈火,不断有火红的钢水从炉里倒出,流进各种模具当中,一旁又有一帮铁匠,*着上身,挥汗如雨,舞动着大铁锤在打造各式的兵器。从军械营的景像,就可以看出,仁威王国重视军事发展,军队战斗力在不断增长。但张子龙也看出来,军械营里所制作的武器和器械还是比较落后,器械都只是些投石车、撞城锤、云梯、马拉战车一类,武器制作的钢铁提炼得还不够纯,杂质很多,炼钢的流程也不先进,张子龙把这些都记在心上。 吴谦带着张子龙穿过无数的工场,来到一幢楼房前,吴谦对张子龙说道:“这里就是精武坊工匠所在之地,我们进去吧。” 走进楼房,当中大厅里,有四五个工匠模样的汉子正在比比划划地谈论着事情,见到吴谦带着人进来,连忙起来拱手施礼道:“吴掌柜,不知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吴谦摆摆手:“各位师傅免礼了,我来介绍,我身边这位是精武坊的贵客张公子,我带他今天来工场是专门找各位师傅来订制一样新奇的武器。” “新奇的武器?”工匠们听到此纷纷走过来,带头的一位说道:“这位张公子,要我们制作什么新奇的武器?” 张子龙将带来的布包打开,放在厅中到桌子上:“各位师傅,请依照这件武器的模样帮我重造一把,这把弓要求使用木质更细密,硬度要更高,弹性更强,弯曲不易折的上等木料,弓弦我要求用韧性极佳,但不能太粗,不怕泡水的动物筋腱,弓与弦的交角我要用精钢打制,牢固地镶嵌贴合在弓上,再将弦挂在交角上。” 张子龙在拿起一支箭,说道:“这是一支箭,我要求用重量最轻,质地坚硬的木料作箭身,箭头方面不再用这种菱形,改制作为三角形的箭头,箭头向后有倒钩,箭尾要求用上等的天鹅翼毛镶嵌。” 张子龙一口气就说完了弓和箭的制作要求,说完问道:“各位师傅能做出来吗?” 众师傅听完后都沉默了,过了很久,带头的师傅拿起了弓,认真地看了又看,最后下了决心,说道:“张公子,从来没有什么武器能难倒我们精武坊的工匠,虽然你这把弓箭我们从来没制作过,你的要求也很高,但有此样品,我们仍然有信心能把它做出来。” “如此甚好,那我就静候各位师傅帮我制作成功了。”说完,张子龙从口袋拿出一张一百大钱币的钱票,递给了吴谦;“吴掌柜,这是制作弓箭的订金,请收下,不够的话我还有。” 吴谦连忙接过:“张公子说话太客气了,这一百大钱币一定够了,虽然这弓箭我们从来没有制作过,木料工夫要求也很高,但也绝对不需要这么多钱币,我们精武坊一向诚信待客,该收多少就收多少,不能多要客户的一个小钱。” “好吧,你们就帮我制作一把好弓,剩余的钱,能造多少箭就全部造箭,另再帮我打造一副弓套,几个箭匣,怎样?” “没问题,但制作需要时日,请公子先回家,待此弓箭制作好了,我们再送到府上,不知意下如何?”吴谦说道。 “好说,那我就静候佳音,完成了请送到黄国辉的国师府,入门处请说找我张子龙就可以了。” 国师府?吴谦与一众工匠听到这个名字都猛吸一口冷气,心想:“原来这位张公子是国师府的人,幸好没有待慢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四十三回 倭人凶残将军怒 领军剿匪百姓安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三回倭人凶残将军怒领军剿匪百姓安 正当张子龙在黄国辉家中等候精武坊的工匠将弓箭重新打制的时候,仁威王国的东南一端,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仁威王国纵横千里,幅员辽阔,国土东面,面临茫茫无尽的海洋,靠近大陆的周边沿海,有数不尽星罗棋布的小岛。但唯一例外的是在东南海外,有一座巨大的,面积与仁威国内一个州府大小相近,岛上也有人类居住,自古以来受到大陆文明的影响,也建立了一个王国,叫做倭人王国,现任的国主名叫足义满。倭人王国的人民,性格贪婪自卑,血腥残忍,一直以来,对大陆的锦绣河山垂延不已,发梦都想有朝一日能登上大陆,占领统治大陆。但由于倭人王国地少人稀,资源贫乏,民族身材矮小,倭人王国与大陆国家相比,一个就是大象,一个就是老鼠,如何能撼得动?虽然一直蠢蠢欲动,死心不息,但却无可奈何。 直到二十年前,大陆北面大草原中的云蒙国宣布成立,云蒙国主耶律真派人修书给足义满,邀约足义满时机成熟时共同进攻仁威王国,并应允事成之后,仁威国土一分为二,各占其一,并送来大批财物武器,后来更派遣了将官前来为倭人王国陪养武士,训练士兵,打造武器,慢慢地,倭人王国也拥有了一批战斗能力很强的武士军人。足义满也听从耶律真的指示,不断派出武士登陆仁威王国东南沿岸,抢掠乡村小镇,不断对仁威王国进行武装骚挠。 仁威王国东南沿海归属的州府叫福临州,福临州地方不大,人口也不算稠密,百姓大多数都是农民渔民小贩,商业不算很发达。更由于近年来经常遭受到倭人武士的袭击骚扰,人民的生活都非常困苦。 福临州总兵萧衍,世袭武将,武功不俗,祖父以来三代,一直被任命镇守福临州,由于福临州不是近靠邻国边境,所以仁威王国朝庭没有派重兵驻守,只是由萧衍招暮了二万百姓作为当地军队,军队的素质自然比不上其他州府的。由于福临州经济不好,朝庭对这个地方也不重视,军队的武器装备比较差,缺少军马,面对经常骚挠的倭人武士,萧衍常感有心无力,除了不断向朝庭上奏增兵外,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今天,萧衍依旧在总兵府阅看属下县郡加急上送的报告,边看边摇头叹气,这时,他的胞弟萧方从外面进来,这萧方身材高大,也是一名武艺高强的将军,是福临州总兵府的参将,经常帮助胞兄训练军队,也常参与剿灭倭人武士的军事行动,与倭人武士作战有一定经验,手上曾歼灭了不少倭人武士。 萧方见到兄长看着急报唉声叹气,估计应是周边县郡又遭到了倭人的袭击了,就问道:“兄长,这次急报遇袭的是哪个地方?” “方弟,你来看看这份急报,实在太气人了,简直欺人太甚,这倭人连畜生都不如!”萧衍将急报递与了萧方。 萧方拿过急报一看,原来是南海郡上报,最近南海郡一带出现了一伙数量比较庞大的倭人武士,不断地侵袭附近乡村,以前倭人武士最多就是进村抢掠财产粮食,*妇女,为害完就会马上离开,让追踪他们的官兵找不着他们。但最近这一批,人马众多,浩浩荡荡地进村,将男丁全部杀害,女性十二岁到四十岁的全部掳走,其余的女性*后也杀害,六七十岁的老妇与几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所有被杀的人都被斩首,临走时还放火烧村,将其烧成一片白灰,场面非常悲惨。南海郡一带几条乡村变成了一片荒芜之地。 萧方看完后拍台大怒:“这倭人,真该死,我恨不得生饮其血生啖其肉!兄长,你让我领兵数千,让我寻出这班倭人,必定要倭人们血债血尝!” “方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福临州也就只有二万兵卒,平时军饷不足,兵卒们疏于习武,实力其实有限,而且这二万人马,还要防卫州府所在地,如何能让你领军数千去作战呢?”萧衍叹气道。 “不出兵,难道让倭人继续残杀我们的百姓,搞得赤地千里为止吗?”萧方愤愤不平道。 萧衍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然后说道:“既然方弟你有保家卫国、奋勇杀敌之心,你就到军营点五百士兵,领一百军马,去寻找这班倭人,能战则战,不战则早回福临州,州府有城墙护卫,军队人数也多,倭人再凶狠,还是没胆量来攻打福临州的。 “好,谨遵总兵大人之命,我即时到军营点兵,请你静候我得胜而回!““万事小心,一会到账房支点钱币,军队没有军饷谁也不愿出战的。” “明白了。”萧方说完,拱手行礼后转身离去。 来到军营,萧方亲自挑选了五百名体格强壮,武艺较好的士兵,又领了一百军马,集中在较场里等候出发。 萧方站在较场中间,向这五百士兵大声训话:“倭人武士最近残害了数个乡村,无数乡亲父老惨死,年青女子被掳去*,士可忍孰不可忍,这些被杀被奸的都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你们将要如何?” 众兵士皆义愤填胸,大声呼出:“为亲人们复仇,杀光倭人,杀光倭人!” 萧方将一袋钱币大力扔在士兵面前:“这是诸位的军饷,今天都领了回去,日后剿灭倭人后再重重有赏!” 众兵士欢声震天,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出发杀敌。 翌日清晨,福临州五百勇士,用过早饭后,精神抖擞,一百名骑兵在前,四百名步兵紧跟,手持大刀盾牌长枪,挥舞着旗帜,向着南海郡而来。 五百人马沿着驿道而行,看看走近南海郡,萧方抬头远望,认得不远处有一条小渔村,名叫扶吕,人口约一百多人,村里的人,男人都出外打渔,老人妇孺就留在村里种田养鸡,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萧方很久以前也来过这条村,与村中几位老人还是相识的。 走近扶吕,村子旁边的农田里空无一人,一群小雀在飞来飞去,显得非常荒凉。村口有一棵十人环抱的巨树,从前树下经常有村民在休闲聊天,但此时却一个人影也见不着。 萧方挥手叫停队伍,叫来两名前哨兵,着他们进村查看。 很快,前哨兵回来报告:“村内一片焦土,到处都是村民尸体,情况惨不忍睹,但没有发现敌情。” 萧方指挥军队进入了村内,村内的房屋全部被烧光,只剩下一片颓垣败瓦,一具具尸体被烧得焦黑,蜷曲着,已经分不清男女,散发出阵阵恶臭。萧方命令士兵清点尸首数量,回来报告是八十具。村中原有一百多口人,现在尸首八十具,剩余的应该也是被掳走了。萧方看到扶吕村的惨况,气得双手发抖,倭人的罪行滔天,更激气了全体士兵的愤怒。 萧方命令士兵都将尸首在村边找一个地方掩埋了,堆上新的黄土,竖上木牌,待日后战事结束后再来重新拜祭。 离开了扶吕,福临五百人马继续前行,一路上经过了几个村庄,无一例外,这些村庄都如扶吕一样,已被烧光杀光,场景让人惨不忍睹。 到达南海郡城前,这是一个小县城,约有人口三千,城墙矮少,城里只有三百乡勇,加上知县衙门的捕快团练,守卫的军事力量才四百人。 福临州的士兵在城外驻轧,立好营寨,种下木栏栅,萧方在营中帐幕里与几名亲将商量着军情,这时兵士来报,南海郡知县求见,萧方急令人请他进来。 南海知县名叫谢仁杰,中年文士模样,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清官。 谢仁杰来到帐幕中,与萧方互相拱手施礼后坐下,谢仁杰说道:“萧将军不辞劳苦,领军来救南海百姓于水火之中,我身为南海郡父母官,代替百姓感谢将军的大德,将军高义,实在是南海百姓之福,想我谢某人,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带领兵将与敌抗争,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谢大人你过谦了,南海郡偏居一偶,朝庭亦没有驻守兵马,现幸得谢大人你领导有方,南海郡才能依旧安然无恙,谢大人居功至伟啊,这次,我奉总兵大人之命,领军来剿灭倭人,还要倚仗大人协助,多多支持,我所领五百军兵的粮草食物,还要大人多想想办法。”萧方答道。 谢仁杰听得粮草食物问题,即时面露难色:“萧将军,你有所不知,南海一郡,最近接二连三受倭人侵犯,附近乡村十室九空,早就毫无收成,现在南海郡中存粮将尽,百姓们早就要靠采摘山上野菜为食,有大胆的冒着危险回村庄农田去偷打粮食,但时常有去无回,这粮草供应一事实在难办啊。” “谢大人你讲的也有道理,我们经过附近数条乡村,确实惨不忍睹,农田中粮食已到收获时节,但却没有人去收取,城中也即将断粮,倭人一日不除,南海也就一日难安,但士兵作战,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粮也绝对不行。”萧方对此也深感头痛。 萧方低头思想了一会,忽然抬头说道:“谢大人,不如你明天组织城内百姓,带上工具马车牛车等,到附近农田收割粮食,我带领军马在旁护卫,如倭人胆敢来犯,必叫其有去无回,待我们粮食充足后,再找倭人决一死战!” “萧将军高见,下官就回城安排一下,明天城外汇合,就此别过。”谢仁杰说完,连忙回城作准备。 萧方也命令士兵埋锅做饭,早早休息,准备明日收粮事宜。 而此时,在福临军驻轧营地几里外一个小山坡的树林里,有两人扒在草丛中看这边观望,这二人身穿皮甲披挂,头戴魔鬼面具,面具露出两孔,孔中露出凶残的目光,这二人,就是倭人武士的头目,一个叫竹下雄,另一个叫井岸卫,这二人今天已发现福临军的到来,但却不敢贸然进攻,将属下三百名武士埋伏在树林里,两人先来看看虚实。 两人观察了一会,井岸卫对竹下雄说:“竹下君,这支福临来的军队,人数不多,不如今夜我们进行偷袭。” “井岸君,不可啊,我看这支福临军,驻轧的营地很牢固,又有撩望哨,守卫严密,这批士兵看起来较精锐,不可轻敌,领军的人是萧方,多次与我们作战,实力不俗,我们要从长计议。”竹下雄道。 竹下雄深思了一会,心中一条毒计想出来了。 到底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护卫百姓收粮草 英雄热血洒沙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四回护卫百姓收粮草英雄热血洒沙场 第二天一早,南海郡城门大开,一大帮老百姓拉着马车、牛车,挑着箩筐,带着农具,在知县谢仁杰带领下,一路走向福临军的营地。此时,萧方也整顿好人马,全军准备好随时出发了。 双方汇合后,萧方亲自与谢仁杰领五十骑兵在前开路,大队百姓在中间行走,剩余福临军步兵在后面护卫,浩浩荡荡向着附近的乡村走去。 路上,萧方派出前哨骑兵向前探查是否有倭人武士踪迹,一路上回报,全无倭人影踪。 谢仁杰在马上道:“萧将军威名远扬,倭人望风而逃,不敢再来了。” 萧方却摇头道:“倭人最是狡猾无耻,我与其交锋多次,深知其特点,他们从不敢正大光明与你决战,总是躲在一旁偷袭,我们一定要小心。”说完将手上九环大刀紧握着,随时留意着四周情况。 一行人马来到扶吕附近,又再见到那堆新立的黄土,萧方心中一阵悲凉,手指着对谢仁杰说:“谢大人,这堆黄土是扶吕百姓的尸骨,若日后能歼灭所有倭人,麻烦大人你将他们厚葬吧。” 谢仁杰双手一拱:“将军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此时农田已在眼前,到处是沉甸甸的成熟庄稼,但却空无一人,萧方叫停兵卒,在农田四周列好队,前后安排骑兵四处巡查,然后才吩咐谢仁杰叫南海郡来的百姓下田收割庄稼。 南海郡的百姓听得可以收割庄稼,欢快去走进农田去了,农田里顿时忙碌起来了。 这时,突然有前哨骑兵来报,前方五里处有疑似倭人踪影出现。 听到报告,萧方跟谢仁杰打了个招呼,手中九环大刀一挥,带着身边十名亲兵与五十骑兵,拍马向倭人出现方向冲去,剩下四百多兵卒在其他偏将带领下继续护卫着收割庄稼的百姓。 萧方这队骑兵跑了一段路,远远见尘头起处,有一队人马迎面而来,马上人全是黑色皮甲披挂,人数约一百人,每骑上都插着黑旗,走近时看到,个个都戴着描了七彩的魔鬼面具,样子极其狰狞,萧方认得这是倭人武士的装束,手中刀一挥,领军杀上。 这队倭人领头的是井岸卫,手执一支长矛,看见萧方杀来,挺起长矛向萧方狠狠刺来,萧方见矛来得凶狠,举刀一拦,将矛拦在一边,回手一刀朝井岸卫头颅劈去,一道寒光,大刀上九环互碰发出一声巨响,井岸卫心中一慌,连忙低头一避,大刀擦着头顶而过,把头盔也削了下来,两马相错,井岸卫回身一矛,萧方早知他会有此招,回身又一刀,“哐”的一声将长矛弹开。 两人回马后再战,井岸卫第一回合就吃了亏,心底慌了,战不到三回合,气力不继,就拍马而逃,向着远处树林跑去。 萧方见井岸卫败去,也不追他,领军而回。 井岸卫见萧方没有追他而来,又再领军追来,萧方见他回马,连忙立定人马,等待井岸卫过来,井岸卫见萧方停下,他也驻足不前,双方面对着,当萧方举刀追去,井岸卫就退去,萧方退时,井岸卫就追来,双方一直这样纠缠着一起,萧方也不能退回农田边。 见到此,萧方大怒,用刀指着井岸卫大骂:“你等卑脾小人,要战便战,不战你就逃,在此纠缠不清,算什么英雄?” 井岸卫也叽喱咕噜地回骂,但口齿不清,谁也不知他说什么,但就是不肯退去。 萧方心想道:“倭人此举,无非想将我引入树林,埋伏了兵马来袭击我,这等雕虫小技,又怎能骗我?“也不再理会井岸卫,缓缓领军回到农田边。 井岸卫见状也无计可施,也不敢过于靠近萧方,只能在远远乱叫着,萧方也懒得理他,紧紧领军守护着百姓,大半天后,百姓早就将庄稼收割完毕,全部装上马车牛车,也有放在箩筐用扁担挑起在肩上,齐齐回南海郡而去,井岸卫远远望着,但却无可奈何,又不敢再杀上,只得让萧方护着南海郡百姓回到城内。 一连三天,萧方都带着南海郡百姓到附近乡村收割庄稼,井岸卫不断来骚挠,但每次都被萧方轻易击退,这时,萧方与众兵将心里都开始有点轻敌了,觉得倭人不过如此,胆小如鼠,不敢交战,最多也只在一旁骚挠,有点不以为然了。 一连几天的收割,南海郡里的粮仓里粮食堆积如山,城内百姓与城外福临军的粮食都不成问题了。 正当萧方觉得粮食充足,可以四处找寻倭人踪影时,营内岗哨报告,远处沙尘扬起,似有一队人马向营寨奔来,萧方连忙点齐兵将出寨列阵迎战。 来到的依旧是黑皮甲的倭人武士,约三百骑,也都戴上七彩魔鬼面具,当中两人,正是竹下雄与井岸卫。萧方认得其中一个身形就是前几天来骚挠之人,这次多了一将,萧方心想要小心应对了。 萧方拍马上前,高举九环大刀向敌将杀去。竹下雄举起长刀上前迎战,两人阵前大战起来,萧方武艺高强,刀法势大刀沉,战不到十回合,竹下雄早已汗流挟背气喘如牛,井岸卫见状也举矛向萧方杀来,萧方一人独自二人,亳不慌张,刀法渐密,左斩右劈,双方战成平手,福临军见主将英勇,高声助威,杀声震天,萧方越战越勇,竹下雄与井岸卫打个眼色,虚晃一枪,领军逃去,萧方举刀一挥,全军向前杀去,倭人纷纷调转马匹向前逃去,萧方领军紧紧追赶,追了一段,倭人已不见踪影。萧方正要转身回营,忽然见到远处山岗站立着一群人,赤身裸体的,萧方领军过去,将近时听到一片女人的哭叫声,走近一看,有数十名青年女子,全身上下一丝不着,被绑着一起,上前一问,这数十青年女子均是附近乡村女子,被倭人掳去,现在被绑在此。萧方不忍再看,吩咐士兵解下衣袍披在这些女子身上。 这时有士兵叫道:“主将,那边树林边也有十数赤身女子被绑着。“萧方举目一向,果然,不远处树林边果然也有一班女子被绑着,依然是一丝不着。萧方吩咐部分士卒将山岗上的女子领回南海城,自己再领军向树林而去。 到了树林边,绑在树林边的这班女子满身伤痕,白晰的身体上全是道道鞭印,可知她们经历了多么痛苦的酷刑。 萧方下马,亲自为这十数名女子解绑,其中一位女子手指树林内说:“将军,树林里还有几名女子被绑,麻烦将军解救她们。“树林里?萧方心里有点犹豫,树林里是兵家大忌,最易中伏,正在思想应不应进去,忽然听到树林里传来女子的痛哭惨叫声,萧方按捺不住,领军步入了树林,他边走边吩咐前哨在前面探路,小心倭人埋伏,一路走去,树林越来越密,女子的哭叫声越来越近。 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林中空地,正中见到三名女子被绑着,满身血迹斑斑,萧方连忙上前解救,众兵将围在一起,正要离开树林,突然,一股黄烟从四面八方漫来,众兵将一闻,当场剧烈地咳嗽起来,部分人还在不断地呕吐。 “是天狼烟!“萧方心中明白,这是一种毒烟,曾见过倭人使用,吸入天狼烟的人会咳嗽不止呕吐视力模糊,令人失去战斗力。这次大意了,中计啦!“萧方悔之已晚。 “撕开布匹,将水弄湿,捂在口鼻上,可防中毒!“萧方连忙吩咐道,自己也撕下一段战袍,用水袋里的水弄湿,捂着口鼻,众将听得也照办。 正当一片忙乱之际,突然四周草丛中,无数的飞刀、铁蒺藜、飞石、手里剑从中飞了出来,众兵将纷纷被击中倒地。 “盾牌兵保护!“萧方大叫道。突然,觉得大腿上麻,已被一把飞刀插中,萧方拔出来一看,刀上泛着蓝光。 ”惨了,飞刀上有毒。“萧方只觉得大腿感觉发麻,正在慢慢失去知觉,身边亲兵见大事不妙,连忙将萧方扶上马。萧方在马上大喊:”全军沿来路死命杀出树林,速回南海郡!“听得命令,全军一齐向来路拥去,乱作一团,树丛中不断飞出暗器,密林中又有长枪突然刺出,士兵们不断受伤倒地,忽然又有铙钩套索从树林抛出,骑兵也纷纷倒地,被套索拉入树丛中,然后一声惨叫,就无声无息了。 最后只剩下一百多名兵将逃出了树林,正当他们逃出树林时,迎面而来是一阵密集的飞枪,如雨点般插下,又有数十人被插个对穿,惨死在当场。 萧方挥刀拔开数支飞枪,领着数十骑兵向前冲去,前面二名倭将迎面截着,正是竹下雄与井岸卫二人,萧方挥刀向前迎战,但这时腿上毒已漫延到腰部,半边身都开始麻木,战不到三合,身上已中二枪,血染征袍。 这时众亲兵偏将见到,大喝一声:“保护主将!“齐齐冲杀上来。倭人武士也一拥而上,双方混战在一起。 赵洪搏,是萧方亲兵的头领,使一把长剑,一向忠心耿耿,见主将负伤,拼命杀上前,数名倭人武士将他团团围住,他接连刺倒几名倭人武士,正靠近萧方之际,迎面而来一名倭将,手持一把长而窄的武士刀,挥刀向赵洪搏砍来,赵洪搏举剑一挡,“当”的一声,长剑被削断二段,然后再感觉到脖子上一凉,赵洪搏斗大的头颅被齐肩斩了下来,这名倭将发出一阵狞笑。 此时的萧方身边,只剩下五名亲兵,全部挂了彩,他们的战马早就战死,几人只能边走边战。萧方本人也已毒发,半边身体都麻了,拖着一条腿,单手挥舞着九环大刀,依然勇猛,倭人武士走近,来一个砍翻一个,竹下雄与井岸卫也惧其勇,不敢接近,不断指挥倭人武士围攻。这六人此时心中明白,一同来的数百人马已全军覆没,又没有救兵,再没有任何生存的希望,只望能多杀一名敌人垫背而已,所以六人异常的英勇,围成一圈,圈外倒下了数十名倭人武士。但这时,从树林中又拥出一班倭人武士,向这边冲过来,一轮飞枪袭来,五名亲兵全部中枪死亡,萧方的伤腿上也中了一枪,血流如注,但他亳无痛感,这边身已失去了知觉。 一名倭将挥起武士刀而来,这是刚才斩杀赵洪搏的人,萧方奋力挥刀一挡,刀势如山,两刀相交,武士刀崩了一个大缺口,刀飞上了半空,萧方再拖一刀,将倭将开膛破肚,小肠流了一地。但萧方却被身后刺来的长枪刺穿了后背,一股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萧方用尽力气,反手将长枪砍断,转身将刺他的二人砍到,突然觉得心中一凉,低头见一把长刀从胸前捅出,一股热血喷出数丈,然后眼睛一黑,失去了所有知觉。 可叹一代英雄,忠心耿耿,最终为国捐躯。 从后刺死萧方的正是井岸卫,他正想割下萧方首级时,竹下雄制止了他,说道:“这人也是个英雄,英雄就算是敌人,也应受到尊敬,这也是我们倭人王国的武士之道。” 竹下雄令人包好萧方的尸首和武器,将其余死亡的福临州兵将尽皆斩首,部分重伤未死亡的也难逃被杀的厄运。倭人武士打扫完战场后,气焰滔天地向南海郡杀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四十五回 倭军压境南海破 尽忠尽节好清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五回倭军压境南海破尽忠尽节好清官 萧方所领的福临州军马,除了五十人因护送乡村女子回到了南海郡外,其余全部阵亡于树林中,萧方本人也力战而亡,为国捐躯。 竹下雄与井岸卫等待武士打扫战场之后,指挥全军出发,向南海郡杀来。 南海郡知县谢仁杰此时正站在南海郡城楼上,抬头举目远望,刚才有五十名福临州士兵护送了一批附近乡村的女子回来,但之后很久再没有任何消息,是胜是负,不得而知。谢仁杰现在有点担心,连忙吩咐乡勇团练集齐队伍,备好马匹,随时准备作接应,并派出二名福临州士兵骑马去探查萧方的消息。 很快,这二名骑兵就转了回来,满脸惊惶地来到谢仁杰面前大叫道:“谢大人,大事不好,半路上我见到大队倭人武士骑马向南海郡而来,萧将军的兵将不见影踪,看来凶多吉少啊!” 谢仁杰听得此句,唬得心胆俱裂,如果萧方阵亡,那么南海郡就危险了,他连忙命令手下,紧闭城门,所有乡勇团练登上城墙,手执武器,作好抵抗的准备。 远处尘头起处,一队倭人武士叽喱咕噜怪叫着来到城下,见到城门紧闭,倭人武士停在城下,当中一名会讲大陆语言的倭人走了出来,对城墙上大叫道:“刚才,你们的军队已经全部被我们伟大的武士消灭,你们的主将也被杀,限你们在明天开门投降,如若不然,我们杀进城内,鸡犬不留,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倭人武士往地下扔下数十个血淋淋的布包,布包中滚出一个个满是血污的人头,又抬出一具尸首,放在人头堆旁边,然后骑上马匹,转身离去。 竹下雄带着倭人武士离开了南海郡,井岸卫从后赶上,对他问道:“竹下君,为何要在此时离开,直接攻进城内不好吗?” “井岸君,你没看到南海郡城门紧闭,士兵早在城墙上准备防守吗,今日我们已激战一场,武士们都累了,我们又没有攻城器械,怎样攻打?而且,我接到大将军齐腾文的传令,我国援军已登船出发,这两天就会登陆,援军共三千人马,并且带来了攻城的器械,我们这次的目标并不只是南海郡了,我们还要攻打福临州,之后再配合云蒙国,将仁威歼灭,到时我们倭国民族就可以永远离开孤岛,在辽阔的大陆上过着富足的生活了。”竹下雄眼中闪出了一道希望的目光。 谢仁杰见倭人武士已经远去,令人打开城门,派出骑兵外出侦察,确认了倭人武士真的离去后,才带着城内士兵走出城门,来到城楼下的尸首前,将裹尸布掀开,只见萧方的尸首依然怒目圆睁,身上流出的血早已凝固,那把九环大刀也放在身旁,谢仁杰见状,当场嚎啕大哭,双膝下跪,对萧方的尸首叩了三个头,哭道:“萧将军,你死得好惨啊,将军为国捐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国家痛失栋梁,皇上痛失良将啊。” 谢仁杰流着热泪,吩咐手下将萧方尸首及众兵将首级带回城内,然后召着所有城内士兵集好队伍,他站在全体士兵前说道:“萧将军不幸遇害,倭人气焰滔天,明日必来攻城,现在萧将军已身亡,五百勇士仅余五十人,南海郡恐怕难以坚守,现在我决定,福临军五十人星夜运送萧将军尸首与众将士首级回福临州,向萧总兵报告,希望萧总兵能派来援兵,城内百姓将由乡勇团练带领,连夜出城,也奔赴福临州,以免明日被倭人荼害。” 福临军五十人中,现在由小校陶忠率领,他听得谢仁杰如此说来,不禁问道:“谢大人,你安排了我们与百姓星夜离开,那大人你将要去向方呢?““本官绝不离开南海郡,本官乃南海郡父母官,身受皇恩,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萧将军能尽忠报国,我何故不能舍身护城,我将与此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谢仁杰说道。 这时,乡勇团练里有数十忠勇之士也大叫道:“我们愿陪伴谢大人,誓死保卫南海,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谢仁杰衙门中的捕快也有数十人,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保卫南海。 陶忠上前与谢仁杰说道:“福临州五百勇士,仅剩我们五十人,萧将军与兄弟们为国捐躯,而我们却在此偷生,早已羞愧不堪,我们也不回福临州,愿与大人一起战斗到底。““但陶将军,萧将军与众兵将的遗骸如何运回福临州?“谢仁杰问。 陶忠想了一下,答道:“本队五十人中,有四人身上有伤,不适合再战斗了,就让这四人驾驶马车,带了书信,运送萧将军与众兵将的遗骸回福临州,其余各人,与本将留守南海,与谢大人并肩作战!““好,陶将军高义,下官在此谢过!“谢仁杰对陶忠深深鞠了一躬。 月色暗淡,星光模糊,南海城城门缓缓打,两辆马车飞驰而去,逐渐远去。紧接着无数百姓扶老携幼,拉着牛车马车挑着行李也从城门出来,一队乡勇团练紧紧跟随着,慢慢离开了南海城。 谢仁杰带着留下来的二百兵士紧紧关上了城门,陶忠负责带领兵士将守城的飞枪、滚石檑木等放上城墙。谢仁杰来到粮食仓库前,望着来不及运走,堆积如山的粮食,心想:“此粮食决不能留给倭人,就算烧了也不能下来。”想完马上吩咐身后捕快,在城中找来几桶桐油,淋在粮仓上,叫一名捕快留在附近,手持火把,如果见到城被攻破,立刻将粮仓点着。“一切准备妥当,谢仁杰也登上城墙,手执长剑,眼望远方,等待倭人武士的到来。 而同一时间,南海郡东面五里处,有一个港湾,竹下雄等倭人武士正骑在马上守候着,天边渐渐发白,晨雾飘起,海上一片迷糊,突然,一艘漆黑的巨船从晨雾中穿出,漆黑的风帆,船上高举的旗帜也是漆黑的,旗帜中间印着白色的骷髅头骨。紧跟着,数十艘巨船也从雾中出来,缓缓驶向港湾边,竹下雄认得,这几十艘巨船就是大将军齐腾文所领的军队船只。 巨船陆续停靠在港湾后,巨船船腹打开,跷板伸了出来,踏在岸上,然后一队队的兵马从船腹中走下来,在岸边整整齐齐列好队,一眼望去,没有一些参差,可见这些兵马是极其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当中一人,骑着一匹黑色高头大马,身高九尺,腰大十围,如一个巨人一般,身披黑色皮甲,也戴着一个红色魔鬼脸具,那红色红得就象鲜血涂上去似的,手上的武器也很怪异,两颗黑色的大铁球用一条*的长长铁链连接着,此人手提着这副铁链球仿如鸿毛般轻松。 此人正是倭人王国的大将军齐腾文,他的父亲的云蒙国将军,被耶律真派遣到倭人王国教导培训倭人将官,后来娶了一名倭国女子,生了下齐腾文,所以这齐腾文长得异常高大,在倭人中如鹤立鸡群。 竹下雄与井岸卫认得是齐腾文,连忙滚鞍下马,跑到齐腾文马下,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齐腾君,竹下雄与井岸卫恭候多时了。“齐腾文在马上轻轻点了下头作还礼,用一把极粗的嗓音答道:“竹下君、井岸君,听说你们斩杀了一名仁威的将军,又杀了几百仁威军,功劳不少啊。““全赖倭王圣上洪福,我们得以顺利取胜,现在南海郡城只剩下几百名劣兵,今日齐腾君大军已到,我们必定能轻易攻打下来。“竹下雄低头说道。 “区区南海郡城根本不在我眼中,我这次来,福临州是志在必得的,得到福临州,我倭国神乓就可以大举登陆,将仁威国各州府一一攻破,等待云蒙国出兵后,我们就可以一举歼仁威军队,这半个的仁威国就属于我们倭人国了!“齐腾文说完哈哈大笑。 齐腾文这次带来了五千兵马,还有大量的攻城器械从船上运了下来,巨船在卸下人马器械后,拔起船锚,起航返回了。齐腾文带着五千多兵马,浩浩荡荡杀向了南海郡。 站在城楼上的谢仁杰见到远处滚滚尘土飞扬,似有大队人马奔来,心中登的一沉,及见到齐腾文凶神恶煞带着数千兵马来到城下,心中完全绝望了,望泰安州方向跪下:“皇上,臣谢仁杰今天尽节了。“齐腾文一声令下,投石车从后推出,放上火弹,点着火,投石车绞绳一松,火弹就往城墙上飞去,数名守军不幸被火弹击中身上,当场变成火人,忍不住火烧的剧痛,从城墙上跳下而亡。 火弹不断投上城墙,城墙处一片火海,守军死伤无数。 齐腾文见城墙上已到处是火,对竹下雄井岸卫二人一挥手,二人领悟,带着一千人举着云梯向城墙冲去,城墙上仅剩的守兵见倭军冲到城下,稀稀落落地投下了十几支飞枪,也有几名倭兵被插个正着,身体被刺个对穿,死在城下。 数十名倭兵冒着飞枪从云梯登上城墙,向着守兵扑去,挥刀乱砍,守兵纷纷被砍翻,陶忠见状,手执红缨枪冲来,手起枪落,倭兵被连连刺死几个,这时突然一刀劈来,来者正是井岸卫,他手持武士刀,一刀就将陶忠的红缨枪枪头削断,陶忠见枪头被削去,丢掉枪身,正想拔出身上短剑,早被井岸卫一刀捅入腹部,陶忠双手紧紧抓着插在身上的武士刀,鲜血从腹部狂喷而出,井岸卫狞笑着,用力向前一插,再一抽,把武士刀抽出,陶忠仰面倒下,也尽忠报国了。紧接着,无数的倭兵架起了云梯,纷纷冲上了城墙。 远处的谢仁杰见大势已去,对着城下大叫:“城破,城破!“城中守在粮仓处的捕快听见,连忙将火把往桐油一掷,粮仓里顿时燃起冲天大火。 此时,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已全部阵亡,几名倭兵围着手执长剑的谢仁杰,谢仁杰只剩孤身一人,他是一名文官,不懂武艺,全凭一腔热血,此时,见城中已经燃起熊熊大火,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面对围着他的倭兵,将手中长剑倒转,架在自己颈上,大叫一声:“萧将军,你为国捐躯在前,现在我来陪你!“然后用力一抹,一股鲜血喷出,也倒在了城墙上,尽忠尽节! 倭兵见守军已全部阵亡,连忙打开城门,倭人大军一拥而入,这南海郡落入倭人手中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 福临严阵防敌袭 少年胸中有计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六回福临严阵防敌袭少年胸中有计谋 齐腾文率领着大队倭人兵马缓缓走进了南海郡里,南海郡里火光冲天,从仓库中燃起的大火迅速蔓延了开来,大半个南海郡都陷在一片火海之中,前面进入了城内的倭兵在拼命地救火,但城内水源不足,仅靠倭兵从水井中打水出来救火,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火烧了大半天,终于熄了,南海郡里的房屋几成灰烬,唯一没有被大火烧着的只剩县衙了。 竹下雄站在齐腾文身边,见到齐腾文的身躯在不停地发抖,但脸上由于戴着魔鬼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竹下雄估计齐腾文一定非常震怒,倭军终于攻占了南海郡,但到手的却是烧成一片的废墟。 齐腾文来到南海县衙前,指挥人马在县衙旁边休息,自己带着一队亲卫走进了县衙,挥手叫竹下雄与井岸卫也跟着进去。 县衙中大堂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堂中所有摆设还是原来的旧模样。 齐腾文独自坐在大堂中的长案后面,竹下雄与井岸卫在一旁低着头,也不敢乱说话。 过了很久,齐腾文才长叹一声:“我原来设想,打下这个南海城,就可以抢夺到很多财物、年青女子、粮食等,但现在一无所获,我计划占领南海郡后就可以马上进攻福临州,但现在我军粮草不足,不能马上发动进攻。竹下君与井岸君,麻烦你们二人,带兵到附近去收集粮草,我们等粮草足够后马上进攻福临州,我军现在暂时驻轧在南海城里,到附近的树林砍伐木材,建起营房,等待进军吧。” 竹下雄与井岸卫连忙领命而去。 而在此时,福临州的总兵府里,总兵萧衍坐立不安,心绪不宁,胞弟萧方领兵出战后亳无音信,他昨夜还发了个恶梦,梦见胞弟满身鲜血而回,这是个不详之兆啊。他叫来了众部将,在总兵府的大堂里正在商量对策,忽然门外有兵卒来报:“启禀总兵大人,有四名萧方将军带去的士兵驾着马车进入了福临州,现已在总兵府门前,请大人定夺!” “传他们进来见我!”萧衍令道。 门外有四名士兵跑了进来,满脸通红,气喘如牛,来到萧衍面前跪下,大声哭道:“萧方将军与倭人决战,不幸在树林中遇伏,全军阵亡,南海知县谢大人令我们四人护送萧方将军尸首与阵亡士兵首级回福临州,谢大人与陶忠领军死守南海城,请大人早发援兵。“说完,将谢仁杰的书函交给了萧衍。 萧衍听得此句,双目圆睁,脑中如五雷轰顶,失声大哭道:“方弟,你死得好惨啊!“连忙跑出总兵府,来到门前马车处,掀起布帘,见到车上萧方的尸首,扑在上面嚎啕大哭起来。 众亲将连忙上前劝起萧衍:“大人,现在情势危急,宜暂把哀伤之情放在一边,尽快想办法解南海之围!“萧衍听得此言,抹去眼泪,叫来兵丁,将萧方尸首及众将士首级暂时收入敛房,待日后再行安葬。 重新回到总兵府大堂,萧衍振奋精神,传令道:“焦亮、马甲、姚海、郑合四将听令!“这四员参将立即站在堂前,齐声叫道:“末将等听令!““你们四将,立即点起一千骑兵,马上驰援南海城,不得有误。“四将连忙听令而去。 “其余各将,召集所有人马,随本官稍后出发,进军南海郡,为我胞弟复仇!“众将官听令后纷纷离去。 萧衍也赶忙修书一封,叫来一员亲兵说道:“你即刻带着此信,与我送到邻近的永康州总兵周大人手上,永康州乃我仁威王国一个大州,周大人手下有雄兵十万,战将千员,我想请他派出援兵来协助我们福临州,你要十万火急送到,明白吗?“这名亲兵点头答应,接过信件,跑出大门翻身上马而去。 第二天,福临州一万八千兵将集合完毕,萧衍正准备分兵出发到南海郡,突然快马回报:焦亮等四将,领军前往南海郡,半路上遇到大队的南海百姓,正往福临州走来。而在靠近南海城时,遇到从南海城中逃出的几名捕头,捕头诉说南海郡城池已被倭人攻破,谢仁杰殉国,并说倭人这次派来了大军,可能有过万人马,四将不敢再前进,停在半路,等待将军再指示。 萧衍听得报告,连忙吩咐快马:“速叫四位将军领军先回福临州,切莫与倭人交锋,保留实力,全力保卫福临州!“吩咐完毕,萧衍马上安排人马,做好全力防守的准备。很快,救援南海的四将也带领人马回到城中。 十天之后,城外尘头起处,一队高举仁威国旗号的精兵也来到福临城,萧衍连忙出城迎接,这队仁威精兵人数有一万,全部是骑兵,领军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武将,他就是驰援福临州的永康州参将龙云飞。永康州总兵收到萧衍的求援信后,想到福临州与永康州紧紧相邻,唇寒齿亡,而且对外必须同仇敌忾,所以马上急派龙云飞领一万精兵来支援福临州。 龙云飞来到城门下,见萧衍出城出迎,连忙滚鞍下马,上前拱手施礼:“萧总兵萧大人,怎能劳你出城相迎?末将龙云飞只是一名小小参将,大人是堂堂总兵,实在折杀末将了,周总兵临行吩咐末将,所领一万兵马来福临,全凭萧大人调遣!“萧衍听到此,心中非常高兴,说道:“感谢周总兵支持,龙将军高义,不避斧钺,来助我福临州,实在令人敬佩。“永康州的精兵来到,福临州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萧衍再度召集全体将领在总兵府大堂商量对策。 讲到此处,不得不提起一人,萧衍有一儿子,名叫萧远志,此子年方十七岁,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双目炯炯有神,萧远志自幼不喜习武,但极爱读书,尤其是兵书,他对兵书情有独忠,从小就将总兵府内的兵书看得滚瓜烂熟,又要求父亲为其到处搜集兵书战史等书籍给他看,他为人又谦虚,经常向父亲手下将领学习治军之道,随着年纪慢慢增长,学识渐渐丰富,常能为父亲出谋划策,经常有很多奇思妙想,萧衍经常让他在总兵府大堂旁听,有时也问问他的意见,萧远志总是能想出妙计来,所以,萧衍的手下兵将都将他称为“小军师“。 萧衍今天与众将官商量防守倭人军队的策略,各人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看法,有人建议主动出击,领军到南海去,又有人建议应凭借福临城城墙高大坚固,据城死守。意见很多,莫衷一是,但萧衍觉得都不是很好的计谋。 “不如让我来说说吧!“一旁的萧远志脸带微笑地走出来,手中摇着一把纸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今天萧远志身穿白色长衫,走起来飘飘然风度翩翩,样子就如饱读诗书的学者。 萧衍见儿子出来这样说,知道他平常很多好主意,今天也乐意听听。 萧远志说道:“倭人王国,远离我仁威国土数百里,是海外孤悬一岛之人,长久以来一直窥视我仁威国土,但细细分析,他们从岛上远道运兵而来,一定是人马不多的精锐,而且粮草器械武器等物资一定不会很多,他们虽然占领了南海郡,但得到的只是一个废墟,得不到物资的补充,时间一长,粮草武器等后勤补给必然成为难题,如果从本岛运来,时间又长,运量又少,他们必然只能靠到处掠夺,这也注定了他们只想速战速决。所以,我们要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将福临州附近乡村里的百姓全部接到福临州城内,将农田里所有庄稼收取,粮食全部集中到城内。城外附近一带,绝对不能让倭人找到一粒粮食。倭军刚取得南海郡,士气正盛,叔父萧方武功高强,也折于阵中,倭军中必有武功高手,当倭军来到福临州时,我们能战则战,战之不胜则不应恋战,退回城中,据城防守,我们在此之前,应将大量滚石檑木飞枪等准备好,还应将大量的投石器安放在城墙上,多准备火罐,硝石硫黄等引火之物,而龙将军带来的一万精锐骑兵埋伏在城外树林之里,等倭军攻城不得力之际,从树林中突然杀出,我福临州兵马也从城中杀出,两下夹击,倭人如何不败?“众将听得此计,纷纷大赞奇妙。萧衍也觉得此计可行,马上吩付众将军依计行事。又派出快马,到南海一带刺探倭军的行动,得知倭军正在到处搜寻粮草,知道与萧远志所料不差,也加快了坚壁清野的行动。 几日后,福临城不断有老百姓被源源不绝地带来,附近乡村里的民居早已只剩空屋,粮食财物都运到城内。城内的老百姓都自觉地为守军搬运物资到城墙上。 萧远志叫来参与防守的南海捕快,让他说出倭人攻破南海城的手段,得知那一切后,萧远志与父亲细致地安排了各种应对的策略。 而在南海城中的齐腾文却焦急万分,连日来竹下雄等人到处去搜寻粮食,但所获不多,根本不够军队人马所用,南海郡附近乡村的农田庄稼,全部都已经被收割,如何还再有粮食? 齐腾文沉思着:“现在的情况,拖得越久,对我军越不利,粮草供应不上,也不可能从本国运来,仁威国朝庭不久后必然会知道南海郡被攻占,必定会派下大批军队来收服,到时我军人数就会处于劣势了,如今之计,除了退兵之外,就是要尽快攻占福临州,占了福临州,我倭国大军就可以大肆登陆仁威,配合云蒙国夹击仁威,以后的形势就会变得极其有利了。“想到此,齐腾文命令道:“马上集结人马,全军进发到福临州去!“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远志妙计陷倭军 有勇无谋是败因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七回远志妙计陷倭军有勇无谋是败因 倭人国的五千精锐骑兵在齐腾文的带领下,离开南海郡,杀向福临州而来。 在南海郡附近严密监视的福临州探马一见到,马上飞速回城报告萧衍,萧衍连忙召集众将安排应对方法。 “龙云飞将军听令,请你带所属一万永康州精锐骑兵到城外三里处树林中埋伏,见得城中点起狼烟,立即从树林中杀出,攻击倭人后军,与城内军队前后夹击敌军。”萧衍发出第一道命令。 “末将领命!”龙云飞接过命令,带着人马出城埋伏而去。 “焦亮、马甲、姚海、郑合四将,点起城内三千兵将,待倭军到来时,与我一齐出城会会倭将,其余各将,率众兵卒登上城墙,准备好投石机,随时对攻城的倭军作攻击。”众将也接到命令各自安排而去。 萧远志这时走过来,对萧衍说道:“父亲,你出城与敌将交手时,我有一妙计,必叫对方死伤无数,大败而回!” “哦,你又有妙计?快快说来。” “父亲你附耳过来!”萧远志在萧衍耳边如此这般地说出了计策,萧衍听得猛地点头。 福临州城内一切都已准备好,粮草堆积如山,水源充足,城内百姓自觉组成民夫队,协助守军将守城物资源源不断运上城墙,城内军械营里热火朝天,工匠们日夜不停地打造武器与器械。 齐腾文所率领的倭人军队虽然是骑兵,但因为要带上投石车,所以行动缓慢,走了几天,方才远远见到福临州高大的城墙。 萧衍在城中一早就知道倭人将近,立在城楼上向外张望,远远见到大队军马黑压压地向福临州移近,他吩咐萧远志在城楼上指挥策应,自己将领军出城迎战。 萧衍走下城墙,登上战马,手执一把枣阳槊,率领焦亮、马甲、姚海、郑合四将与三千人马,打开城门,来到城外一里处,将人马列好阵势,等候倭人军队的到来! 齐腾文领军走近,早见到福临城上旌旗密布,刀枪如林,城墙上站满了守军,而城外一里处,一支军马列阵拦着,阵前五将,威风凛凛。 萧衍立马在阵前,往对面望去,数千倭人军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过来,全部人身穿黑色甲衣,脸戴面具,高举黑色骷髅旗,当前三将,左边将手执长矛,右边将手拿长刀,当中一将如巨人一般,身披黑色皮甲,戴着一个红色魔鬼脸具,手上拿着长长的铁链球。 萧衍将手中枣阳槊一举,带领四将离开队列,走出一百步外,手指倭军大喝道:“倭贼,我乃福临州总兵萧衍,谁人敢来与我决一死战?” 齐腾文见对面一将,脸如重枣,生得雄壮威武,一看就知道是一名猛将,见他过来叫阵,连忙头向左一点,吩付井岸卫出战。 井岸卫领命拍马走近,对萧衍又一通叽喱咕噜叫道,萧衍身后焦亮懂得倭语,听得明白,他大声对萧衍说道:“来者自称井岸卫,是倭军一名大将,说南海郡阵亡的仁威将军就是死于他刀下!” 萧衍一听,不禁勃然大怒:“这厮就是杀害胞弟之人,真是踏破铁鞋无妥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上天早有安排,要我手刃此獠,为胞弟报仇!” 他也不再多说,拍马迎上,高举枣阳槊向井岸卫打来,井岸卫急忙举起长矛迎挡,萧衍将心中满腔怒火都灌注到枣阳槊上,奋起神威,将枣阳槊舞得呼呼作响,槊影如山,如暴风骤雨般打向井岸卫,井岸卫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战得十回合,井岸卫心中慌乱,长矛缓了一缓,被萧衍瞧出破绽,一槊将井岸卫的长矛撩上半空,复一槊将井岸卫打下马来,死于非命。 萧衍击杀井岸卫后,杀弟大仇得报,向天一声长啸,心中无比的舒畅。 齐腾文见井岸卫被击毙,气得哇哇大叫,挥手叫竹下雄出战。竹下雄令命举起长刀拍马上前,萧衍举槊迎上,两将接战缠斗在一起,两人棋逢敌手,刀槊齐举,叮叮当当地战了三十回合,谁也奈何不了谁,齐腾文见竹下雄不能取胜,大吼一声,将铁链球举过头顶舞得团团转,呼呼生风,一夹跨下马,向萧衍扑来。 焦亮等四将见齐腾文扑来,也一起拍马而上,萧衍见齐腾文长得凶恶,料定此人必是悍将,舍下竹下雄,让四将接战,自己亲自迎战齐腾文。 齐腾文将铁链球向萧衍打来,萧衍举槊一挡,当场火花四起,萧衍的枣阳槊被打断一截,“呼”的一声,齐腾文又将另一边铁球打来,萧衍双手紧抓断槊死命一挡,这断槊也被打得脱手飞上半空,萧衍连忙在马背上一仰身,铁球擦着鼻尖而过,萧衍伏在马背上,脸色如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齐腾文这两铁球已将萧衍打得内伤。 萧衍拔转马头,向焦亮等人挥手示意撤退,自己拍马飞奔回福临军阵来,焦亮等四将合力正与竹下雄杀得难解难分,见萧衍叫撤退,也虚晃一招,拔转马头紧跟萧衍回阵。 齐腾文见萧衍败逃,心中大怒,招呼身后倭军铁骑,齐向福临军掩杀而去,竹下雄匹马当先,身后倭军骑兵紧紧跟随。对面福临军见倭军骑兵杀来,纷纷拔转马头,欲逃回城内。 正当竹下雄快要追杀到福临军前,突然地下一陷,连人带马跌入地下陷井中,一股黄尘升起,竹下雄人与马均被陷井内插着的尖竹插满全身,惨死当下。 紧跟而来的倭军骑兵也突然整排地陷了入地下坑道,后队冲来的骑兵收势不住也跟着滚进了地下,一条长长的陷坑中倒满了倭军兵马,全部被坑中的尖锐竹签插穿身体。 后面的倭军骑兵拼命勒住马匹,才仅仅在陷坑边停下来,但已经有数百的骑兵死于坑内。 这条陷坑长约一百步,刚好与倭军骑兵冲锋队列的宽度一致。齐腾文也仅仅在陷坑前一点点勒住了马,险此也摔下去,见到损失无数军马,心中怒火中烧,指挥骑兵绕过陷坑,排成纵队向福临军追去。 原来这条陷坑正是萧远文说给萧衍的计策,萧衍趁倭军未到的时候,指挥军士民夫在城外一里处迅速挖下一道长一百步,宽三丈,深一丈的陷坑,然后坑中向上插满削尖的竹签,挖完后用禾杆草将陷坑上方覆盖,上面铺上薄薄的黄土,而在陷坑的中间,用木料搭了一条木桥可让马匹通过,但木桥支撑处设了一机关,机关上牵了一条长绳,木桥长绳也用薄土掩上,远向根本发现不了,地下也做好标记,好让自己人马认得。 福临军提前出城列阵在陷坑前迷惑倭军,萧衍与四将从木桥上通过与倭军作战,待战败回来,五人也从桥上跑回,当五人跑过之后,福临士兵就拉动长绳将机关拔开,木桥失去支撑,竹下雄经过时就摔进陷坑中,紧跟而来的倭军骑兵也纷纷堕下坑中,死于非命。 倭军骑兵绕过了陷坑,继续拼命向福临军追来,但福临州内士卒早已放下吊桥,福临军马过了护城河,进入了城中,城楼上缓缓降下了千斤闸门,将吊桥升起,将倭军骑兵挡于城外。 城楼上的萧远志见倭军骑兵来到城墙下,传令敲响铜锣,城墙上的守军听得锣声,连忙将城墙上数百架的投石机对准城下倭军,放上火罐,萧远志手执红旗,向天一舞,数百投石机同时将火罐掷向倭军。福临州军队制作的投石机是经过萧远志细心改造设计的,比起其他的投石机投石车都掷得更远,投掷物更重。 齐腾文领军冲到城下,正要指挥倭军放置投石车,架起云梯,准备强行攻上城墙,听见锣响,突然见到城墙上无数的火球飞出,从天而降,向倭军兵马飞来,心中暗叫不妙,大声叫道:“全军退后!”但此时叫退后又怎来得及?第一枚火罐已经狠狠砸入人马当中,一名倭军骑兵被砸在身上,“蓬”的一声,火罐破裂开来,倭军连人带马被烧成一团火球,带火的油星向四边溅开,旁边的十多名骑兵身上也燃烧了起来,紧接着,更多的火罐如雨点般同时落在倭军人马群中,当场火海一片,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正当倭军昏头转向焦头烂额之际,城墙上又听得一声锣响,第二轮的火罐又飞了出来,这次的目标并不是倭军骑兵,而是骑兵身后的投石车,火罐砸在投石车上,马上燃起熊熊大火。 倭军投石车还有少量侥幸没有被城墙上投来火罐击中,旁边的倭军也放上火弹,松开绞盘机关,想向城墙上还击,但火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还没投到城墙上就堕落在城墙下,因为倭军的投石车还没走近距离,福临军的投石机数量比倭军多,射程又远,又是设在城墙上居高发射,占据了绝对优势,几轮之下,倭军投石车全部烧毁,守卫在投石车旁的倭军死伤无数。 齐腾文好不容易指挥倭军人马退出福临军城墙上投石机的攻击范围外,点点人数,仅剩下二千多人。 这时,福临州城门打开,无数福临军从城内蜂拥而出,萧衍复带着四将,领数千人马从城中杀了出来。 齐腾文急令倭军骑兵列好阵势,准备向福临军冲杀过去,此刻,福临城墙上突然燃起滚滚狼烟,紧接着远处树林中冲出大队骑兵,如滚滚洪流向倭军背后冲来,这队人马就是早已埋伏的永康州精锐骑兵,一万人的骑兵齐齐冲来,如阵阵闷雷声,把大地都踏得震响,当中一将,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使一根混金月牙铲。 齐腾文一看,心中大叫不好,背后来的这队骑兵,一看就不是福临州兵马所能比拟的,个个强壮凶悍,杀气腾腾,这是哪里来的仁威国精兵? 看到龙云飞向他冲来,齐腾文也舞起铁链球迎了上去,一铁球照龙云飞面门打去,龙云飞举起月牙铲一拦,“叮当”一声,龙云飞全身一震,虎口发麻,齐腾齐舞动两颗铁球,流星赶月般向龙云飞打去,龙云飞左拦右挡,好不狼狈,心中暗叫不好:“这倭将不好对付,身上力大无穷,我只能招架,不能还手啊!” 这时后面听得一声巨响如惊雷:“龙将军,本将来助你!”只见萧衍手持其胞弟萧方以前所用的九环大刀向齐腾文杀来,脸色如常,哪里有受伤的模样?原来刚才萧衍故意诈败给齐腾文,咬破舌尖,装着受内伤吐血,引诱敌人追来,使其上当落入陷坑,这时重新来战,才显现出真正猛将风采,拍马上来与龙云飞二人一起双战齐腾文,萧衍的九环大刀如泼风般砍向齐腾文,另一边的龙云飞也举月牙铲从身后劈向齐腾文,齐腾文虽然勇猛过人,但他的铁链球只宜攻不宜守,被两人夹攻,不能瞻前顾后,狼狈不堪。再偷空望向那边战场,福临州兵马与永康州精兵已经将倭军团团围在战场中,倭军被前后夹击,早已乱作一团,被纷纷斩下马来。 齐腾文此时已知大势已去,这次必定惨败告终了,奋力击退龙云飞之后,对萧衍虚晃一招,回身带领二十亲卫策马落荒而逃,萧衍见齐腾文逃跑,吩咐焦亮等四将连同永康军一起继续剿杀倭军,自己连同龙云飞一起,领一千永康精骑紧紧追赶齐腾文而去。 欲知齐腾文性命如何?请侍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远志妙计陷倭军 有勇无谋是败因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八回远志妙计陷倭军有勇无谋是败因 齐腾文带着二十名亲卫夹着尾巴往南海郡方向落荒而逃,萧衍与龙云飞带着一千永康州精骑紧紧咬着不放,齐腾文哪敢回身再战?如丧家之犬向前奔去。 而这时的福临州战场上,将近三万的福临永康两州的仁威国军队,将仅剩一千多倭军团团围着,倭军失去主将,没有人指挥,早已乱作一团,焦亮等四将异常骁勇,杀入倭军中如斩瓜切菜般砍翻无数倭军,但倭军却无比的顽强,悍然不肯投降,还在死死抵抗,仁威军一次又一次地进攻,自身的伤亡也不少,倭人军队的战斗力是非常顽强的,但仁威军胜在人数占绝对优势,又有将官指挥,到了最后,倭军仅剩三百余骑集成一团,外面三万仁威国军队也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双方对持着,焦亮对着圈内三百余骑用倭语劝降道:“你们主将已死,剩下这几百人,已被我数万精兵重重围困,不降必死,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倭军虽然仅剩这几百骑,身上几乎都带伤,人又疲累不堪,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了,但却很有节气,没有一人愿降! 萧远志也从城中来到战场,见仁威大队人马重重围困着倭军的残余人马,倭军又不愿降,萧远志不想再消耗仁威军了,长叹一声道:“倭人果然是冥顽不灵,悍然不降,我们不用霹雳手段不显菩萨心肠了!” 萧远志命令后军从城中拿出飞枪带到战场来,很快,无数的飞枪交到了战场内的仁威军手中,萧远志一摆手:“投吧!”说完,转过身去,不忍再看了。 仁威军齐齐向重围中的倭军投下了一轮飞枪,只用一轮,这三百人与马,皆成了刺猬一般,有运气差的身上被插穿六五支飞枪,血肉横飞,内脏流了一地,脑浆迸出,场面非常残忍血腥。 焦亮过来拍了拍萧远志的肩,见萧远志眼中泛着泪光,就劝他说道:“萧小将军,你还年少,很少经历战场,战争就是这般残酷无比的,这些倭兵手上沾满了我仁威国军民的鲜血,多少仁威百姓女子被他们*,这就是因果,一饮一啄,报应不爽啊,你不必为这些禽兽悲伤了。” 萧远志点点头:“焦将军所言极是,请将军命人打扫战场吧!” 焦亮领命而去,这暂且不表。 再说回萧衍与龙云飞一直狂追齐腾文而去,马不停蹄,绝不肯让齐腾文从视线中消失,齐腾文见萧衍等兵马紧追不放,也拼命夺路狂奔,看到南海郡城将近,也不敢入城,只得绕城而过,直向南海郡的海湾边扑去,萧衍等越追越近,萧衍心想:“前面逃窜的这人必是倭军的重要将军,这次要务必擒杀他,让日后倭人不敢再犯我仁威国土!” 齐腾文等二十人马赶到海湾边,见远远海中停着数艘黑色巨船,因为这时是退潮,巨船不能靠近岸边,齐腾文回身看见萧衍等大队人马已快追到,长叹一声,正欲回身死战,众亲卫发现岸边停着一艘小渔船,船上只有一位渔夫,连忙劝齐腾文道:“齐腾君,那边有一小船,你快上船去吧,我们为你作掩护!” 齐腾文还不愿上船:“你们留下必死无疑,我于心可忍?我们一齐与敌同归于尽吧,能杀一人得一人!” 众亲卫齐声道:“齐腾君,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请你上船吧,日后再领军来,为我们报仇啊,我们倭人王国以后的希望还在齐腾君你身上,不能没有了你啊!” 众亲卫连推带拉将齐腾文一人一马弄上小船,齐腾文叫渔夫马上开船,渔夫不敢不听,连忙将小船摇出海湾。 这时萧衍带领兵马也来到海边,只齐腾文已离开岸边,急忙叫手下兵将投掷飞枪,这时,齐腾文的亲卫飞扑过来拼命,萧衍与龙云飞挥起武器,二三下功夫,就把这班亲卫杀光,回头再看齐腾文已到海中间,登上巨船,巨船接应了齐腾文后也不停留,拔起船锚,扬起巨帆,向远海驶去。 萧衍见状气得直跺脚,指道海中骂道:“你这狗贼,这次算你大命不死,下次再敢犯我仁威,必叫你死无全尸。”说完下命全军回师福临州。 当萧衍回到福临州前,远远见到一支军队,旌旗密布,武器如林,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尽头,恐怕有数万人,当前旗号写着“永康州总兵周”。龙云飞一见,就对萧衍说道:“萧大人,这是我们永康州周总兵的旗号啊,莫非周大人也亲自带兵来了?”萧衍听得此,赶忙拍马迎上,来到永康州军马前,见当中一将,金盔金甲,五缕长须,相貌威严,萧衍认得就是永康州总兵周若瑜,连忙下马,上前拱手施礼:“周总兵,下官萧衍不知周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周若瑜也下马回礼:“萧总兵太客气了,你我皆是总兵,朝庭中我俩是同级,莫要折杀下官了。”两人哈哈大笑,互相执手一起走进福临城内。 来到总兵府大堂,两人分宾主坐好,龙云飞与焦亮等四将在下首陪坐,萧远志也在一旁坐着。 周若瑜对萧远志说道:“前几天,下官接萧大人书信求援,深知军情紧急,派出了龙云飞带一万精骑来援,但事后我越想越不放心,倭人一向狡猾无比,又凶残成性,我怕福临州有什么闪失,我仁威国就会失去屏障,沿海一带就会落入敌手,实在不放心,所以我再点起五万人马赶来助战,但现在看来倭军已被全灭,萧将军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萧衍再次起立,与周若瑜拱手作礼:“下官深感周总兵高义,周总兵之恩下官没齿难忘,这次如没有周总兵及时派兵来助,仅凭福临州的兵将,必败无疑,这次的头功应属于周大人的。“周若瑜与萧衍两人又再谦让了一番,这时,龙云飞起来说道:“以末将看来,这次全歼倭人,有一人作用非常重要,不是他的计策,就算人马再多也不一定能大胜倭人呢!“周若瑜连忙问道:“龙将军,你所指是何人?“龙云飞手指萧远志说道:“此人就是萧总兵的公子,萧远志小将军,他足知多谋,算无遗策,这次倭人可以说完全是败于萧小将军之手了。“龙云飞将萧远志如何设计迎敌的过程说给周若瑜听,周若瑜听后竖起拇指赞不绝口:”萧总兵,果然虎父无犬子啊,日后萧小将军必定是国家拣梁之材。“萧衍连忙起来谦让了一番。 萧、周二人会面后,一齐到城中的灵堂拜祭这次战役阵亡的军士。 来到灵堂,萧衍见到胞弟萧方的遗像,又再伤感落泪,灵堂中放置了萧方、谢仁杰、陶忠等人遗像,众将官一一上前敬香拜祭,周若瑜叹道:“想我仁威国,到处都有此等忠勇之士,连小小的南海郡,也有知县为国尽忠,实在是国家之福,萧大人,不如我与你联诀上奏朝庭,为他们请功,以慰忠勇之士在天之灵。“萧衍听到连忙赞同。 回到总兵府,两位总兵联名写下一份奏章,派人送往泰安州。随后周若瑜就点起兵马回师永康州,临行前,周若瑜决定将龙云飞及所属一万兵马暂借给萧衍,以保护福临州。 萧衍连接安排兵马,重新派兵驻轧南海郡,重修城池,并招兵买马,增加军队人数,又听从萧远志的意见,在沿海湾岸边修建城堡,驻轧上守军,城堡里安装了投石机,以防止倭军船只再次登陆。 仁威王国泰安州皇宫里,早朝正在举行着,皇帝高翔坐在龙椅高高在上,国师黄国辉立在一旁,大将军武尚王、骠骑将军何彪、丞相刘仁秀,兵部尚书马司真,工部侍郎肖伯,护狩将军黄国凯等两班文武百官在阶下站立。 宦官出来往下喊道:“皇上早朝,各位大臣有事启奏,无事散朝!“兵部尚书马司真排班而出仆在阶上道:“启奏圣上,兵部有福临州与永康州的奏章启奏。” 皇帝高翔说道:“请奏上来。” 司马真打开奏章,大声朗读起来:“臣福临州总兵萧衍、永康州总兵启奏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仁威王国,得圣君皇帝之恩,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为上国之邦,然有海外倭人,世居孤悬一岛,愚懒粗鄙,人民困苦,却不懂励精图治发奋图强之法,只图掠夺侵犯武力恶行之举,时常暗窥我仁威国圣土。 日前,有倭寇数千,从海中登岸而来,杀我仁威人民,奸我仁威女子,放火烧村,致南海郡乡村十室九空,村民流离失所。 国家有难,亦有忠勇之士,福临州参将萧方,不避斧钺,勇猛杀贼,奈何倭人奸狡,萧方遇伏身亡,为国尽忠。南海郡知县谢仁杰,虽为文官,仍不屈不挠,死拒倭军,与城共存亡,成其名节。 后福临州得永康州之助,联手大败倭军,五千倭军精锐全军覆没,倭贼将井岸卫、竹下雄伏诛,仅余贼首齐文腾一人逃去,我仁威大获全胜,福临州之围已解,南海郡光复,此全赖皇上圣威。 萧方、谢仁杰、陶忠等人舍身为国,英雄无畏,万民敬仰,望圣上追封英雄,以慰忠勇在天之灵。 福临州倨我仁威王国东南之海滨,为国之大门,圣土之屏障,然福临州向来兵微将寡,财力不足,日后倭人必会重来,如此忧患重重,望圣上增派兵将,划拔钱财,以增福临州之实力,拒倭人于国土之外。 臣等感恩流涕以待皇上圣裁。“皇上高翔听完奏章,赞许了一声:“我仁威有此忠勇之士,实乃朕之福气啊,确实理应嘉奖有功之臣!” 到底高翔如何嘉奖功臣?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 赏功臣重修海防 结伴行泰行狩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四十九回赏功臣重修海防结伴行泰行狩猎 仁威国皇帝高翔听完萧衍与周若瑜的奏章后,对萧方等人的忠勇之举赞不绝口。 国师黄国辉也出班启奏:“微臣认为,皇上除了应当嘉奖忠勇之士及有功之臣外,也应及时增兵调将划拔军资,福临州虽然远离泰安州,但却是海岸咽喉之地,从前倭人沉寂之时,福临州兵微将寡还问题不大,但现在倭人蠢蠢欲动,屡屡登陆仁威国土,抢我村庄占我城镇,不得不防啊,而且,最近云蒙在北方也常有动作,兵部有探子探得云蒙国与倭人来往甚密,十多年前就已经派将官到倭人国去培训军士,这两国实乃虎狼之心,是我仁威国日后心腹之患,皇上应早作决定。” 高翔听到黄国辉如此说来,频频点头道:“国师所言甚是,我仁威国库还是很充裕,应当划拔军资强大福临州,只是不知派遣谁人到福临州去作增兵?” 黄国辉说道:“臣保举一人,他就是护狩将军黄国凯,他年少有成,武功高强,能文能武,是个合适的人选。” 高翔点头道:“朕亦同意国师所荐,黄将军从石基学院回来朝庭上,还没有勋发任务给他,这次正好了,黄国凯上前听封。” 黄国凯就是张子龙在石基学院时的武艺教师大师兄了,他离开石基学院后,一直留在泰安州中等待为国效力的机会。 皇上高翔说道:“黄国凯,现在加封你为巡海大使,福临州副总兵,你凭军部兵符到各州府调兵五万,再到吏部领大钱币十万到福临州,协助福临州总兵防卫海防,对抗倭人。“黄国凯下跪谢恩领命而去。 高翔再度张开金口:“福临州各忠勇之士及有功之臣封赏如下,福临州总兵萧衍加封镇海将军,领福临州知府;永康州总兵加封为威海将军,二人官加一品,加赏奉禄一倍,萧衍之子萧远志尚未有功名,但仍有战功,封为后备参谋将军,在福临州任职。追封忠勇之士萧方为威勇将军,追封忠勇之士谢仁杰为礼部侍郎,追封忠勇之士陶忠为骁勇将军。各忠勇之士家属均获十倍奉禄,儿孙世袭职位。其余各阵亡将士均有封赏,着吏部逐一安排,钦此。“各大臣听得此均出班下跪口称“谢恩!“黄国凯领取皇命后到兵部取得兵符,用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在各州府调齐五万兵马,再到吏部领齐军资,大队人马开赴福临州。 经过长途泼涉,黄国凯所领大军终于到达福临州,萧衍早听到兵部报告,知道黄国凯领军而来,早就翘首以待,见得黄国凯到来,连忙出城迎接,迎入城内总兵府中。 总兵府内,黄国凯将吏部所领军资交付给萧衍,萧衍连忙交给师爷做册入帐。 有了军资,萧衍可以大肆招兵卖马,抗大军械营,大量打造武器。 黄国凯与萧衍商量后,自领所带五万人马,驻兵南海郡之外,建筑起高大的营寨,在海防各地加派人手,并准备在海湾旁选一个位置,建造一间造船厂,拟建造大船对抗倭人的巨船。 至此,福临州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在泰安州国师府里的张子龙,终于等到精武坊的吴谦将订制的新弓箭送来了。 张子龙将弓套打开,里面一把漆黑的大弓出现眼前,木质坚实无比,手感有点沉,弓身上还精细地雕刻着道道花纹,弓弦崩得紧紧的,轻轻一弹,嗡嗡作响,随着大弓,吴谦还带来了五个箭匣,每匣里有五十支利箭,制作得也非常精美,张子龙边看边点着头,心想道:“精武坊的工匠手工如此精美,可见工匠的潜力很大啊,看来日后让工匠制造更先进的武器也不是难事,如果日后我手中也能掌握大批能工巧匠,为我制造大量先进武器,那何愁大事不成?” 收到弓箭后,张子龙又再请吴谦帮他做一套能不断移动的箭靶,他需要用来练习射箭技术,这套移动箭靶比较简单,顶上有一个风车,以风力带动齿轮,让箭靶在轨道上往返移动,张子龙将原理一讲,吴谦心中明了,也不用图纸了,直接回精武坊叫工匠打造。 一连几天,张子龙都牵出独角天龙驹,在较场中练习骑在马上边疾跑边射箭的技术,凭借着玄空掌在身体内的源源不绝的内力,张子龙可以在马上三箭连珠而发,固定箭靶可以说箭无虚发。 而黄碧映每天也来到较场陪着张子龙练武,空闲时两人聊聊天,虽然是很平淡的事,但能一起常聊天,两人也觉得很充实。 几天后,吴谦将移动箭靶拿来了,他带着工匠将移动靶安装好之后才离去。 自从这个移动箭靶安装后,张子龙练习起来没有以前那么顺手了,移动中的箭靶确实难以掌握,虽然没有脱靶,但却没能再每箭必中红心,一连几天,张子龙都没有什么进展,心中焦急,黄映碧看在眼内,他提醒张子龙,应重新从地上站立练习开始,重新习惯移动箭靶的提前量,也要考虑箭射出后的抛物线轨迹。 虽然黄碧映从来没有试过射箭,也不可能拉得动张子龙的大弓,但这段时间天天来看张子龙练习,常和张子龙聊起射箭之道,耳渲目染之下,对射箭的原理也有所了解,现在黄碧映见张子龙心情焦急,已经将原来自己明白的道理忘却了,连忙对他作个提醒,张子龙听完后恍然大悟,真的是太着急了,急则生乱,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张子龙冷静了下来,再度重头开始练习箭技。 自从此事,张子龙觉得黄碧映心思很细密,观察事情入微,这些特点都是自己所欠缺的,有黄碧映在自己身边,能给自己带来不少帮助。 张子龙突发奇想,不如让吴谦帮忙做一把小点轻点的弓,让黄碧映也学习射箭。想到了就去行动,张子龙果真又找到吴谦请他安排制造,有了之前的经验,工匠很轻易就把小一号的弓箭做了出来,当张子龙将这把小号弓拿给黄碧映时,黄碧映兴奋已。从始,黄碧映也开始练习起射箭来了,她的性格比较爱静,对于射箭这种需要沉静心态的武艺却是最合适不过了。很快,黄碧映的箭术也变得很神奇了,除了射程不及张子龙外,准确度比张子龙还精细。但这是在站立静止时的射术,在马上奔跑时却反而是张子龙更准了,这是因为内力的问题了。张子龙也曾向黄碧映传授玄空掌,但黄碧映对此却悟性不佳,怎样练都只得皮毛,体内完全没有内力可言,张子龙也只得顺其自然了,他深知黄碧映的性格,日后一定不会是与战争有关系的人。 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张子龙的马上箭术也得到长足进步,射速也越来越快,轻易可以连珠射出五箭,五箭全中移动靶红心,在练习中可以很准了,但实际情况又会如何呢?张子龙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到野外去狩猎,如果狩猎时也能有高命中率,日后上阵杀敌也没有任何问题了。 张子龙将这个想法对黄碧映说了,黄碧映也觉得很有道理,她知道泰安州以北十数里外有座大山,叫做泰行山,山中有密林,有很多野兽出没,这里也是皇家的狩猎场,皇上每年开春都喜欢来狩猎,黄国凯的护狩将军封号就是因为常陪皇上狩猎得来的,而此时并非开春时节,常人也可到这里狩猎,皇上并没有禁止进入。 所以黄碧映就建议不妨一起到泰行山去,张子龙满心欢喜,当然应允。 此时黄国辉还是因公在皇宫不能回来,黄碧映跑到母亲处请求,黄夫人见女儿和张子龙一起外出,当然满心欢喜,一口应允了。 第二天,张子龙骑上独角天龙驹,背上弓箭,腰间挂着雪霜宝剑,黄碧映也骑着一匹健壮的棕红色马,也背上弓箭,联诀一起到泰行山去。 两人最近都一直在泰安州国师府里,很少到外面行走,今天可以骑马出来,又是到野外,在驿道上,两人骑着马,享受着大自然的优美风光,微风徐徐吹来,和暖阳光照在身上,心情非常愉悦,张子龙忍不住,一夹跨下独角天龙驹,纵马向前奔去,黄碧映见状,也连忙策马扬鞭,从后赶上,两人一前一后,欢快地在路上奔驰着,很快就到了泰行山下。 泰行山一带群山耸立,山高林密,山上的路崎岖难行,经常要走很陡斜的梯级路,马匹行走不方便,两人决定,将马匹寄存在山下一条小村庄的农家里,然后徒步上山而去。 两人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去,爬过数道山梁,向下走,来到一处山谷,山谷处地势平缓,一片大大的草地,草地上盛花着各种小野花,草地里经常窜出野兔、小孤狸等小动物,张子龙看见后很高兴,连忙拿出弓箭,想射杀几只,但这些小动物灵活得很,在草地上一窜而过,看都看不清,又怎能射杀? 黄碧映见状嗤嗤地笑:“你这样怎么能成呢?皇上来狩猎时都靠带着猎犬来抓捕这些小动物的,我们现在不可能打到的,你想的话,只能到那边树木里,找那些小獐小鹿吧。” 张子龙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只得收起弓箭,穿过这片草地,向着远处的树林走去。 欲知张子龙能否用弓箭猎取到动物,请徒下回分解了。 第五十回 到野外狩猎开怀 遇猛兽英雄救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回到野外狩猎开怀遇猛兽英雄救美 张子龙与黄碧映越过那片大草地,向远处的密林走去。密林里一片鸟语花香,地上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阳光透过树顶照射下来到处斑斑驳驳,四周弥漫着不知名香草的味道,不时见到有松鼠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上,张子龙一不小心,踩断了地上一根枯枝,发出“啪”的一声,远处树林深处一群小猴子被惊吓了,发出阵阵尖叫,纷纷飞爬上树,向着树林更深处去了。 一条白练似的溪水从树林中穿过,在落差处形成一道道小瀑布,瀑布之下溪水积聚成一池深潭,清透见底的溪水中有七彩的锦鱼在嬉戏着。 对于树林中的一切,两人都觉得非常新鲜非常奇妙,这是从来没见过的景物,人迹罕见的密林中的一切,对两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两人兴奋不已,在林中越走越深,差点就忘记要来狩猎的事情了。 当他们突然看到一群小獐从眼前惊跑而过时,才记起了这次来泰行山的目的,两人都拿起了弓箭,飞快地跟踪过去,看到距离将近,张子龙张开弓搭上箭,望小獐群中最后一只一箭射去,当箭射出时,小獐刚好一个侧身向前奔去,利箭擦着小獐后腿而过,插在一棵大树上。 小獐群受到了惊吓,纷纷向树中跑去,张子龙对黄碧映说一声:“我们快跟上。”说完拔腿就跑,狂奔而去。黄碧映正要叫张子龙等上她,但她“啊”一声刚出口,张子龙就已经跑得不见了影踪,气得她直跺脚,只得也向着张子龙刚才跑走的方向追去。 张子龙手中拿着弓箭,眼中紧盯着小獐群,在树林中左穿右插,内力爆发,全部灌注到四肢中,如风般向前飞奔去,距离越来越近,张子龙再拉弓发箭,三支利箭连珠发出,“刷刷刷”三声,利箭全部命中,獐群中的一匹打了几个滚摔到在地上,身上一字并排插着三支箭,獐子挣轧了几下就不动弹了,张子龙走近去,欢喜地看着他的战利品,然后将獐子身上的利箭拔出,兴奋地大叫着:“碧映,我终于射中啦!”但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张子龙转身看后望去,哪里有黄碧映的影踪?心中顿时一慌:“遭了,刚才可能跑得太快,碧映追不上来了。”也不管地上的獐子,回身向原路急跑而去。 黄碧映在后面正追着,在密林中左拐右拐,前面早就不见了张子龙,连方向也感觉不到了,树林越来越密,阳光都透不下来,四处显得黑黑沉沉的,这里的地上散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小鸟的叫声也听不到,四处一片寂静,隐隐有一种恐怖的气氛。 “咦,我来了什么地方,这一片树林与刚才的景象有很大的区别啊,子龙他跑到哪里去了?” 黄碧映心中有点慌了,高声向四面叫起来:“子龙,子龙,你在哪里?”回应她的只有阵阵回音。 突然,前方漆黑树丛中发出“吼”的一声巨响,树叶摇动,小灌木向两边被纷纷压倒,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里面撞了出来,黄碧映定睛一向,从树丛中冲出来的是一头巨大的黑熊,血红的眼睛直直地望过来,口中白森森的獠牙流着口涎,硕大的熊掌上露出黑黑的尖甲。 突然见到此猛兽出现,黄碧映被吓得魂飞魄散,惊得一声尖叫,正想回身逃跑,那巨熊再次“吼”的叫出一声巨响,迈开四肢向黄碧映扑来,黄碧映见状,急忙拉开手上弓,一箭向黑熊射去,“噗”的一声,利箭射中黑熊前臂上,黑熊暴怒了,又再大吼一声,挥掌一拍,将利箭折断,箭头还留在身上,黑熊仿如未觉,继续向黄碧映狂扑过来。黄碧映心中大叫不好,将手上弓甩在一旁,拨出佩在身上的宝剑向黑熊刺去,黑熊挥掌拍来,将黄碧映的剑打飞到半空,再凌空飞起向黄碧映身上扑来,黄碧映向左侧一窜,堪堪避过黑熊双爪,转身发足向前狂奔逃去。 黑熊一扑扑空,也转身向黄碧映狠狠追来,黄碧映跑了十多步远,突然脚下一扭,一阵剧痛传来,人也连打几个滚摔倒在地,脚上传来阵阵钻心巨痛,原来她急情之中不小心扭伤了脚了。 身后黑熊越跑越近,“赫赫”的呼吸声也听得到了,黄碧映想爬起来,但伤脚一碰地,又一阵巨痛传来,令她不能动弹,黑熊已经来到跟前,人立而起,高举双掌向黄碧映抓来,黄碧映一声惊叫,绝望地以手掩目。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黑熊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孽畜敢尔!”紧接着弓弦声响起,三支利箭连珠而出,箭无虚发,全数射在了黑熊的背部,箭身深深没入了一半,黑熊巨痛,张口狂叫一声,暴怒地转身向后朝来人扑去。 来人正是张子龙,他回身寻找黄碧映不着,突然听得树中传来猛兽狂怒叫声,心中暗叫不好,循声跑去,继续又听到几声狂叫,夹着黄碧映的尖叫声,心中大慌,发劲脚下狂奔过去,边跑边将箭搭上弓弦,当张子龙从林中穿出,正见黑熊立起欲抓向黄碧映,连忙对黑熊背部连发三箭。 黑熊负伤后更暴怒,向张子龙狂扑过去,张子龙立定在地,闪电般从背后箭匣拔出五支箭,逐一搭上弓,以连珠箭发射出,五箭全部射中黑熊身上,每中一箭,黑熊就大吼一声,张子龙将那黑熊射得如刺猬一般,全身插着箭,血流满身,黑熊在地上连打几个滚,身上露出的箭也给折断了,但半截箭头仍留在体内,道道血柱从身上喷出。但这黑熊却凶悍,身负重伤,仍能在地上爬起来,伸出双爪向张子龙狂扑而来。张子龙见熊已近前,来不及再射箭了,将弓甩开,拨出雪霜宝剑向黑熊双掌削去,“刷刷”二剑,黑熊双掌被齐腕削了下来,雪霜宝剑的锋利可见一斑了,削去熊掌后,张子龙脚一蹬地,整个人凌空而起跃在空中,半空中头向下一个转体,跃到了黑熊身后,挥剑往黑熊头颈处一剑削去,一颗硕大的熊头齐颈斩下,断颈中一道鲜血向上喷得几丈高,熊尸定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轰然倒下,这一招正是巧燕穿云剑的绝招,现在使出来得心应手。 张子龙此时才呼了一口大气:“险啊,真危险,想不到这密林中还有这种猛兽,看来这不是久留之地。“快步走到依然在地上的黄碧映身边,关切地问道:”碧映,你怎样啦,有没有受伤?“黄碧映用略带怪责的目光望了望张子龙,也没有生气,刚才险些命丧,本来对张子龙怒不可竭,但随后见张子龙拼命来救,将黑熊引去自己一边才诛杀,气也消了一半,只是仍然痛疼难忍。 张子龙见黄碧映满脸痛楚,手抚着脚部,连忙俯身下来,双手轻轻捧起黄碧映手抚着的脚,帮她把鞋脱下来,将袜子褪去,一只肌肤雪白的美足现在眼前,但足部脚踝处却红肿了起来,张子龙揉了一下。“啊“黄碧映痛得叫起来,看来伤得不算轻。张子龙帮黄碧映重新穿上鞋袜,正想将黄碧映背上身去,黄碧映摇头拒绝:”不行啊,你想背我下山吗?路这么远你怎样背?不如你砍一根树枝做木棍,我撑着木棍就可以走啦。“张子龙听得此,连忙用剑砍下一根直直的树枝,连削几下,就变成一根长棍,黄碧映接过木棍,一用力就站起来,用没伤受的一只脚著着木棍一拐一拐地走了几步,感觉还可以行动。张子龙将地上两人的弓箭收拾起来,把黄碧映的宝剑也找了回来,搀扶着黄碧映离开了这片漆黑的密林。 黄碧映脚上受伤,行动不便,前进得很缓慢,走了很久才到了刚才张子龙射杀小獐的地方,这时天色已转暗,看样子已很难在天黑之前回到山下,两人要留在山上过一夜了。 “天快黑了,不能再前进了,赶快准备砍些树枝,燃起篝火,晚上要是再有猛兽来了就麻烦了。“黄碧映说道。 张子龙听见此说,连忙将黄碧映扶到一处较干净的地方坐好,然后自己到四处捡来树枝,在周围堆成品字形三个柴堆,他见到有的大树上流出了一团团的树脂,他也拿了下来,放在树枝堆上,好让火烧得更旺更久。堆好树枝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火石,小刀,捡来小树枝用小刀削成细细的木碎,用力擦动火石,火星落到木碎上燃烧起来,再吹一口气,木碎猛烈地燃烧着,再将木碎拔落柴堆上,树脂被引燃了,当即熊熊大火燃了起来,将这片密林映得一片通红。 张子龙更跑到被他射杀的獐子处,将獐子大腿上的肉割了一大块下来,拿回到柴堆上,用树枝穿着烧起来,很快,獐子肉的油烧了出了,滴在柴上滋滋作响,一股肉香味弥漫着四周。 黄碧映闻到了这味道,猛吞口水,肚里咕噜作响,张子龙见她这样,拿出雪霜宝剑,往獐子肉上削了一大块已烧熟的,用宝剑穿着,剃给了黄碧映,心中暗暗苦笑:“想不到,我这雪霜宝剑今天派上这用途。“黄碧映接过肉香扑鼻的獐子肉,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真香,真好吃。“黄碧映边吃边大赞。张子龙自己也拿起一块肉痛快地吃起来。 两人很快就将獐子肉都吃完,吃得饱饱的,满身舒服。 这时旁边四处早已漆黑一片,那三堆篝火烧得正盛,密林入夜后,四处传来阵阵不知名动物的怪叫声,远处听到动物的打斗声,互相撕咬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显得阴森恐怖。 到底二人在密林中过夜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 张弓怒箭杀头狼 掀去薄纱知真爱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一回张弓怒箭杀头狼掀去薄纱知真爱 张子龙与黄碧映二人被*在密林中过夜,半夜里,阵阵山风吹来,吹得密林里的树哗哗作响,三堆篝火也吹得四处摇曳,忽明忽响。 忽然,黄碧映连打了几个喷嚏,身躯打了几个冷战,张子龙坐近去,伸手摸着黄碧映的手,发觉她的手一片冰凉,知道她因为衣衫单薄,密林里的夜晚,气温急降,必然会觉得寒冷。张子龙连忙脱去身上外衣,披在黄碧映身上,拨弄了一下树枝,让火堆烧得更旺。 这时,密林四周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叫声“呜——哦,呜——哦。”张子龙听到此声,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拿起弓箭四处望去,只见四方密林里,隐约见到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在闪动,无数黑影在丛林中窜来窜去。 “莫非遇到了狼群?”张子龙心中一沉。 在密林中遇到狼群确是一件麻烦而又危险的事,虽说张子龙武功高强,手中又有削铁如泥的宝剑,要自保应该不难,但身边的黄碧映脚上有伤,行动不便,难以自保。四周的啸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张子龙张弓欲射,但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狼的确切位置,往黑暗中射去只能是无的放矢。 “子龙,怎么办?是什么野兽在四周?”黄碧映也惊叫起来。 “我估计我们遇到了狼群,由于我们点燃了火堆,它们还不敢扑上来,但拖不了太久,必须把头狼找出来,将它射杀,我们才能解围。 张子龙突然之间急中生智,抽出一支箭,来到身旁大树,用箭头挑起一团树脂,往火堆里一送,箭头的树脂点燃了,张子龙将箭搭上弓,望密林中一箭射去,箭射中远处的树上,树脂上的火把那棵树燃烧起来了。 借着远处树木燃烧的火光,张子龙见到了十几匹恶狼在树林中窜动,连忙张弓搭箭,描准了恶狼,一连四五箭射出,只听得几声“嗡嗡“的惨叫,箭无虚发,每箭必中一狼,中箭的狼打个滚就死在地上。见到此招有效,张子龙连连向四周射出火箭,趁着熊熊的火光,不断射杀着四周的狼群。顷刻间,数十只恶狼倒毙在四周,但张子龙此时发觉,箭匣里的箭只剩下最后三枝,四周的狼群依然还有很多。 “必定要将头狼找到!“张子龙此刻心急如焚,箭已差不多射光,接下来就危险了。 此时,黄碧映也忍着痛站了起来,拿起她自己手中的弓箭,也向狼群射去,不断有狼中箭倒下。但她所带的箭也下多,很快也射光了。 就在此时,张子龙发现狼群中,有一匹个头比一般都大的恶狼,正瞪着血红的双眼望向他,数匹健壮的恶狼在它身边来来去去紧紧围绕着,它抬头向天啸鸣,群狼也应声回应。 “这头狼必是头狼无疑,但我所剩三支利箭,必定要一击必杀,如若不然,这头狼叫来狼群一拥而上,今天必定难以幸免了。” 张子龙到了这个生死悠关的时刻,心里突然异常地冷静,将手上三支箭中的两支,放入火堆中沾上树脂,箭头上燃起熊熊烈火,他张开弓,拉满弦,连射两箭,两支带着火的箭离弦而出,一前一后射向头狼,那头狼也确实厉害,见火箭射来,居然能向侧面一跃,逃离了火箭射来的路线,两支火箭眼看就要落空,头狼跃在一旁还没站稳,一支从黑暗中劲飞而来的利箭“刷”的一声,射穿了它的喉咙,一股鲜血狂喷而出,头狼连最后一声也叫不出来,四肢乱蹬几下,一命呜呼。原来,张子龙头两箭是故意迷惑头狼,最后一箭才是最终杀着,判准了两枝火箭的路线,如果头狼能躲闪开来,必然跃向旁边那一个方向,最后一箭发出正是瞄着那方向,却正中了头狼。 群狼见头狼已死,纷纷四处窜去,一会儿就跑得精光,四周只遗下了数不清的狼尸。 看见狼群远去了,张子龙与黄碧映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紧张,让他们忘记了疲劳,现在停下来了,才觉得已经浑身冷汗湿透了身。 张子龙再次将黄碧映扶着坐下,然后手执雪霜宝剑,从火堆中拿起一根木枝作火把,走出了火堆范围,从地上的狼尸上将利箭一一拔了出来,再从外面捡来一堆树枝,添加到三堆篝火上,让火烧得更旺更持久。 两人确实累了,与恶狼战斗了半晚,体力也透支了,夜更深,气温更低,两人只好相拥在一起休息起来。 很快,黄碧映就躺在张子龙怀里熟睡了,张子龙望着她被篝火映照得红彤彤的脸膛,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眼睫毛,觉得黄碧映既美丽又可爱,自从云敏儿离开以后,张子龙心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对女孩子的这种感觉,今天却再次从心中涌出。 云敏儿已经早已远去,伊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虽然还常在脑海中出现,但那份爱意早已埋藏在心底,对云敏儿的感觉不再象当初那么牵肠挂肚了。相反的,从当初那天黄碧映在驿道上救了他回来,一直陪伴在医馆,以及数年来在石基学院的朝夕相见,又在黄国辉家中与她相伴了这一段时光,他隐隐觉得,在他的日常生活中,真的不可以缺少了黄碧映,她对自己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他偶然也会想到,黄碧映会不会成为自己日后的伴侣呢?但再回想起来,以黄碧映是堂堂国师的千金女儿,也不知有没有许配了给别人家,以仁威国的官绅习惯,将儿女从小订下婚事的是很常见的事。故此,他也不敢有此非份之想,及至那天在黄碧映房中见她所留诗句,读出她是思念着一个人,猜踱她可能已有了心上人,张子龙更不敢往那方面想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经受过感情重创的张子龙,对感情一事戒心实在很重,遇到了该爱之人却不敢放胆表示,实在很无奈的事。 篝火渐渐熄灭了,天空中露出一片乳白色的亮光,树林中弥漫着一阵阵的晨雾,林中的小鸟又再欢声鸣叫起来,远方,一轮红日从群山中跃出,照射向这片密林。 黄碧映模糊中发了一个很舒服的美梦,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母亲温暖舒适的怀抱,她睁开了眼,发觉自己躺在了张子龙的大腿上,张子龙双手还在抱着自己,身体却依靠着身后的树干,他熟睡了,黄碧映望着张子龙那张俊俏的脸,这才想起,昨晚可是在他怀中睡了很久,不禁脸上一红,但却不敢动作,怕将张子龙弄醒了,只是继续痴痴的望着张子龙。 过了很久,张子龙慢慢也睁开双眼醒了,与黄碧映两人双眼对视了一下,黄碧映突然坐了起来,满脸通红,背过身去,不敢再与张子龙对视,喃喃说道:“子龙,你终于醒了。” 张子龙一时手足无措,只得应道:“是啊,睡了一会,你也醒了。” 黄碧映不回答,坐在旁边不停地用手搅拔着头发。 “你的脚还痛吗,昨天是我不对,留下你一人在身后,让你险些被巨熊所伤,确是我的不对,以后保证不会再这样了。”张子龙到此时才想起一直没有向黄碧映道歉,现在记起了就说出来了。 听得此句,黄碧映冲口而出:“你说得轻巧啦,幸亏我运气好,没有给那黑熊伤害到,如果一个不小心,给它抓花了脸,变成了丑八怪,我以后就变成没人要的女人啦。”黄碧映这句是气话,想责怪一下张子龙,谁知口不择言,说成了这样一句。 “没人要,你怎会没有人要,如果真的没人要,那我要了!”张子龙情急之下也冲口而出,说完突觉失言,连忙补充一句:“碧映你聪明可爱,文静娴慧,又怎可能没有人要呢?” 黄碧映听到前一句,只觉满心欢喜,但突然又听到后一句,心中恼怒,狠狠瞪了张子龙一眼,骂道:“谁希罕你要啦,你当我是嫁不出去的女人啦?我才轮不到你要呢!“说完气愤着想站起来,但脚上一痛,立即又跌坐在地上。 张子龙自知讲错说话,心中懊悔不已,但也从黄碧映说话言语之间,感觉到她并非有心上人,那么,那天在房中所写的诗,写的是思念谁人,莫非她是写给我?想到此,张子龙心如鹿撞:“如果真的是写我,那她心中所念之人是我,难道我与她日后将可以成为伴侣?“想到此,张子龙向黄碧映读出了她的那句诗。 小屋有佳人淡妆怕掩瑜常叹春来晚孤燕入屋檐黄碧映听后更加满脸绯红了,嗔骂道:“谁要你现在读我的诗啦,你那天在我房间里偷看我的诗,又留了什么歪诗?美人倚窗叹流年?你在嘲笑我没人要嫁不出吗?““岂敢岂敢,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回应你所作诗中意思而已,别无他意,我读你的诗,回诗给你,是想问你,诗中所想念的是谁人?“张子龙慌忙解释道。 黄碧映急了,面对张子龙这块榆木头脑袋,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树林去,大声叫道:“还有谁,我天天陪着到处去,陪他练武,陪他逛街,陪他读书,陪他狩猎差点命丧的,还有谁?“听到此,张子龙心中完全明白了,身前这个才是最深爱他的人,一直以来,张子龙还在猜疑黄碧映是否爱上他,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 爱是没有理由的,从心而发,由浅至深,日复一日,在深心处发芽生根,当某天突然发觉时,早已变成参天大树了。 张子龙一把将黄碧映抱在怀中,深情地说:“碧映,其实我,我……我……我爱你!“这是普通的三个字,但往往却是最缴动人心的三个字,黄碧映听后,满腔的热泪汹涌而出,良久的思念今天美梦而真,如何叫她不喜极而泣? 究竟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情真意切是真爱 再到福祀遇打擂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二回情真意切是真爱再到福祀遇打擂 张子龙将心底里的情感向黄碧映表白之后,黄碧映喜极而泣,原来梦中的情郎心中所想的也是自己,现在有点拔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了。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仿佛时间已经不存在,两个人,两颗心都已经溶在一起,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事能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了。两人的热唇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输送着浓浓的爱意。 过了很久,两人才慢慢分开,张子龙深情地望着黄碧映,黄碧映此刻却满脸通红,害羞得不敢与张子龙正视。 “我们回去吧。”黄碧映轻起说道。 张子龙轻轻扶着黄碧映,两人慢慢地走出了密林,穿过那片大草地,来到那段崎岖的山路,张子龙将黄碧映背了起来,迈开坚实而有力的脚步,一路路向前走去。黄碧映在张子龙背后,感觉着他那一副无比健壮的身躯,觉得他身上有用不完的气力,她突然有种感觉,希望就这样在张子龙背上一直都不下来了。 终于都回到泰行山下那条小山村,寻回寄存马匹的农家,走到屋里,那农家见黄碧映脚部扭伤,非常好心地拿出了一些应急的跌打药帮她敷上,张子龙放下了一点钱币答谢了农家,就牵出马匹,将黄碧映小心地扶了上马,两人一起骑马向泰安州而回了。 回到了黄国辉宅园里,张子龙将黄碧映扶回房间,又连忙跑到泰安州的医馆请来了名医,为黄碧映认真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结果还算乐观,只是扭伤了,没有伤到骨头,只要敷上好药,十天后就可以痊愈了,张子龙听到这个结果都很开心。 这十天时间里,张子龙几乎每时每刻都陪着黄碧映,二人情到浓时,依依不舍,少见一会儿就好象缺了点什么似的。只是偶尔黄夫人也进来看望黄碧映的情况,这时张子龙都识趣地暂避开去。 黄夫人见张子龙离开了女儿的房间,微笑着对黄碧映说:“这几天来,子龙都在此天天陪伴着你,自从你们去狩猎回来,虽然你脚上受了伤,但却见得你二人亲切了许多,你们狩猎时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黄碧映听得满脸通红,低声地将狩猎的过程一一告诉了母亲。 黄夫人听完后,爱怜地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你们二人果然是有缘之人了,经历过出生入死,感情也会更深,看来,你们的事也可成了,待你父回来,让他为你们订下婚事吧。” 黄碧映心内欢喜,但羞于出声,只是低头轻轻点了一点。 很快,十日过去了,泰安州医馆的名医果然名不虚传,黄碧映的脚伤完全好了,行动如常,两人继续在黄宅内,不是黄碧映陪张子龙读书练武,就是张子龙陪黄碧映在吟诗作对,天天出双入对,就好象小夫妻一样的恩爱。 但黄国辉这一段时间都依然长住在皇宫中,为即将来临的国考作准备和参与出题,所以一直都没有回到黄宅内,两人的婚事也就没能定下来。 这天,张子龙突然想起了福祀街里的“苍江虾丸面”,那道美味的小食令他念念不忘,就向黄碧映提议到福祀街再去品尝一次,黄碧映欣然答允。 叫来了家丁,两人再次乘坐马车来到福祀街,距离上次两人一同到此也有一段日子了,那时两人还保持着同窗好友的关系,但今天却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人了。 两人手拖着手,一直走进了福祀街,福祀街的一切依然如旧,人来人往,喧闹一片,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行了一段,青松面馆就在面前,远远就闻到了那股诱人的香味,两人冲进面馆,叫来了二碗苍江虾丸面,一顿狼吞虎咽之后,连汤水也一滴不剩,“实在是太好味了。”两人赞不绝口。 满足了肠胃之后,两人在福祀街里继续闲逛,不觉间走至街心广场,广场处有一个小戏台,平时也会有人在此唱戏说书表演武艺的,上次两人经过时,刚好没有人在上面,他们也就没有留意到这个小戏台。但今天经过,广场里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内三层外三层地聚在小戏台下。 “子龙,今天广场有什么事发生了?这小戏台围着这么多人,上面有什么东西看?”黄碧映问道。 张子龙走近去,在人群后掂高了脚,因为他个子比常人高大,一眼就望到了小戏台里,小戏台两边挂了一副对联,左边写着“拳打泰安英雄”右边写着“脚踢十州豪杰”中间写一横幅“我武唯尊”,张子龙一看,心中冷笑道:“世上高人无数,一山还有一山高,谁人口气这般大,敢自我称尊?” 只见小戏台中站着一位彪形大汉,年纪约二十多岁,身高八尺,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须,上身*着,露出一身横练的肌肉。此人站在台中,伸手对台下观众拱手作礼,然后说道:“在下谭瀚轩,仁威国玄武州人仕,自幼喜爱习武,跟随名师学得一身本领,刀枪剑棒拳脚掌法,无一不精,被人称作武痴,早就打遍玄武州一带无敌手,我从玄武州一路而来,四处以武会友,见识了不少自认为高手的人,但无一是我对手,我已经设擂台打遍了五个州府,皆苦无对手,今天我来到了国都泰安,又在这条福祀街设下擂台,意欲一会国都中的高手。”说到这里,他转过身,一把扯去放在台中一副木架上的锦布,只见木架上一放着一件三尺高的精致玉雕神像。“这件玉雕神像,是我的传家之宝,价值连城,曾有商家估价为三千大钱币,如果有谁能击败我,此玉雕神像就属于他。” 听到此句,台下观众“轰”的一声叫起来,议论纷纷,很多看上去身强力壮,有点武功底子的人蠢蠢欲动想上台去。 “但是,上得台来,请自量是否有能力与我交手,我仁威国立有法度,设擂比武,上场者生死各安天命,如果有损伤,我却是不负责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路以来,我设擂经过多个州府,未曾有一人被我打死,但重伤残废的却不少啊,我也不想的,但拳脚无眼,我也无奈何。”谭瀚轩很嚣张地在台上呼叫道。 台下人听得这样说,都群情汹涌,但见谭瀚轩长得高大强壮,又夸口说得大,知他非善类,皆不敢上台去一试。 张子龙见他这样嚣张,也跃跃欲试,想挤过去,但黄碧映在身后死死拉着,张子龙回头一望,黄碧映皱着眉头,不断地摇着头,示意不许张子龙过去。张子龙又怎会逆黄碧映之意,他回身轻轻拍了拍黄碧映的手,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不上去跟他比试,但想走近去看看,你紧跟着我来。”说完张子龙运起内劲,用力往人群一挤,人群纷纷被他挤开两边,他就拉着黄碧映一直走到台下。 “怎么,诺大一个泰安州,一个英雄人物都没有吗?难道国都的人都是胆小如鼠的吗?”谭瀚轩又在台上叫起来。 “怎会没有?我威勇武馆一众师徒来会会你。”场外一把声厉喝过来,一行武师装束的人快步走来,围观的人纷纷主动让开一条路,不少人低声说道:“哦,这是威勇武馆的人,是泰安州内很出名的一间武馆,里面高手无数,馆主以拳法高深著称,这次有好戏看了!” 威勇武馆的武师中,一名年轻人一跃就跳上了擂台上,对谭瀚轩拱了拱手:“我叫万忠勇,威勇武馆馆主的大徒弟,让我来会一会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谭瀚轩上下打量了万忠勇一番,点点头道:“好啊,就领教一下万师傅的武艺,请问万师傅是想比试拳脚还是比试武器?” “我与你比试拳脚功夫。”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谭瀚轩将架式一摆,挥挥手示意万忠勇可以来了。 万忠勇也不客气,一声“得罪了”,一蹬地板,举拳一招“猛虎下山”向谭瀚轩胸口打来,谭瀚轩也不招架,腿往后一旋,轻巧地避开,万忠勇拳势一收,侧身一脚弹起,扫向谭瀚轩头部,谭瀚轩仰身又闪过,万忠勇见一脚不中,紧接着脚一碰地,连环二脚又再踢出,谭瀚轩不紧不慢展开脚步一一闪过。万忠勇见连出几招都打不到谭瀚轩,急了,一个大跨步上前,举拳由上而下,一招“千斤锤”向谭瀚轩头上硬砸而去。 谭瀚轩见状一声怒喝:“来得好。”拳头一收一紧握,发出“勒”的一声,左臂挥起打横向谭瀚轩的来拳一拦,谭瀚轩的“千斤锤“砸在谭瀚轩臂上却感觉有如砸在一块巨铁上,拳上巨痛传来,感觉到拳中的骨骼都几乎碎了,谭瀚轩右臂猛地向前一拳冲出,正中万忠勇腹部,万忠勇当场一声惨叫,痛得弯下了身,”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紧按在腹部倒在擂台上,身体直不起来不断挣扎着,谭瀚轩退后说道:”胜负已分,同来的带他回去医治吧,他虽然内伤不浅,但应无性命之忧。“谭瀚轩转过声又再对台下拱了拱手:“谭某刚才有言在先,请自量能否与我是对手才好上台,如万师傅之辈,就不要上来了,免得受伤下场了。”语气神态嚣张得不得了。 “简直欺人太甚,那就由我来会会你!”台上一声暴喝,一名中年武师也跳上了台,有人认得此人,对左右说道:“这次威勇武馆的馆主罗烈要亲自出马了,罗烈几十年的功力,与这谭瀚轩交手,到底谁胜一筹呢?” 欲知谁人能在擂台上打败谭瀚轩?请待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 擂台上面是高手 连赢二场显威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三回擂台上面是高手连赢二场显威风 威勇武馆的馆主罗烈上了擂台,要与谭瀚轩交手。 罗烈此人年少成名,以拳掌功夫闻名于泰安州,祖上几代都是练武的一代宗师,罗烈继承祖业,在泰安州中开立武馆,徒弟也有几十人,万忠勇是他的大弟子。虽然看见万忠勇打擂失败,受伤下场,心中很愤怒,但罗烈此人涵养甚好,并不是好勇斗狠,不知进退之人,观察了谭瀚轩与万忠勇的交手过程,知道谭瀚轩非等闲之辈,需要小心翼翼地对付。 罗烈欺身而上,一招“推门见山”双掌向谭瀚轩攻去,谭瀚轩见掌来,叫一声:“来得好。”脚猛一蹬地,整个擂台的木板也震了一震,进身双拳向前挂出,“啪”的一声,二人掌拳相击,罗烈当场退后三步,而谭瀚轩只退了半步,两人力量上的高下立见分晓。 罗烈见力量上吃了亏,掌法一转,展开身法,满场游走,双掌上下翻飞,不离谭瀚轩身上要害攻去,但又不与谭瀚轩的拳头相碰。谭瀚轩也不理他,将拳法展开,大开大合,拳风呼呼作响,劲力惊人,一柔一刚,两人在台上斗个不亦乐乎。谭瀚轩越斗越勇,每拳击出,一片爆烈之声,刚猛无比,而罗烈双掌也舞得密不透风,攻守有序,进退得当,丝亳也不落在下风。 两人在台上来来往往斗了三十回合,谭瀚轩内力充沛,拳法刚猛,罗烈虽然经验丰害,掌法上乘,但二人之间的差距渐渐显现,谭瀚轩越战越勇,如天神下凡,双拳如暴风骤雨般猛烈,而罗烈则开始气喘吁吁,满身是汗。 罗烈情知不妙,心想已经取胜无望,就虚晃一掌,跳出圈外,手一挥:“停!请打住。” 谭瀚轩听得此句,也停下手来。 罗烈向谭瀚轩拱拱手道:“谭师傅武功确实了得,本馆主甘拜下风,日后再向谭师傅讨教。” “好,罗老师,既然认输,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这才是点到即止,很好。”谭瀚轩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也拱手答谢,送别罗烈下台。 罗烈下得台来,叫上馆中徒弟,扶着万忠勇离开了小广场。 张子龙也对罗烈暗暗赞许:“能知进退,可忍辱负重,这才是大丈夫大英雄所为。” 谭瀚轩连胜两场,更加意气风化,站在台上,声音洪量,大声叫道:“大家刚才看到了吧,泰安州虽然很大,英雄众多,但能与我为敌的却找不到一个!” “且慢自夸,能胜得你之人多着呢,我就来与你一斗。”台下又跳上一人,样子三十多岁,武将打扮,身材灵巧健壮。 此人上得擂台,向谭瀚轩拱拱手道:“末将乃泰安州神威营校官杨宁,今日路过此地,见你实在太嚣张了,居然小视泰安州无人,就让我来教训一下你这无知小子。” 台下听到,又再议论纷纷,神威营是仁威国最精锐的军队,里面的校官一定精通武艺,这次谭瀚轩遇到对手了。 黄碧映却对张子龙说:“这人真大胆,他是父亲的麾下,私自上擂台与他人争斗,如果输了,将有辱神威营的名声,罪过可大呢。” “那你父亲有没有立下军规,不允许军人打擂台呢?”张子龙问道。 “应该没有这样的规定,打擂台不会是在军营里,而军人走出了军营,他没有违反国家法度的事,都是允许的。”黄碧映答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就看看这名校官打得如何了。” 台上,神威营校官杨宁到台中间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腰刀,对谭瀚轩点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 谭瀚轩也从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利剑,站在台中,摆出了架势,等候杨宁进攻过来。 杨宁顿一顿脚,挥刀向谭瀚轩劈去,杨宁所使这种刀法,是军队中最常用的,军人上战场与敌人作战,讲究的是刀法的快速凌厉,以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将对方砍倒,所以杨宁的刀法没有什么花架子,很讲求实效,就是要出刀快如闪电,往敌人身体要害、关节等部位攻击去,谭瀚轩刚开始交手时,也被杨宁这种不讲理的刀法搞得手忙脚乱,只得拼命挥舞利剑抵挡。两人交手十多回合后,谭瀚轩渐渐看出杨宁这套刀法的弱点,就是攻强于守,只管一味往敌方身体攻去,是拼命的打法,当遇到对手善于防守时,就容易出现破绽,谭瀚轩身经百战,还怎样看不出来?再战了十回会,谭瀚轩大喝一声,见杨宁一刀劈来时,用剑一搭刀身,一粘一转,将刀卸开,往前一刺,刺中杨宁前臂,当场血花四溅,手中刀掉在地上,谭瀚轩见胜负已分,也不继续攻击,手回长剑,拱拱手对杨宁说:“杨将军,你也败了,承让!”杨宁此时也无话可说,撕下身上一块衣裳,将受伤位置略一包扎,然后一言不发,独自离开了广场。 谭瀚轩又胜一场,心中欢喜,又在台上说起那些傲人的话来了。谭瀚轩这人其实为人也算不错,比武中往往能点到即止,从无真正伤人害人之心,所使招数都是明明白白,从来不出暗招阴招害人。但人无完人,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口没遮拦,爱自夸,目中无人,认为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 所以,他赢了杨宁这一场后,又在台上大放阙词:“这位杨将军,以我看来,武艺也稀松平常,想我仁威国里面,人们常常称赞神威营由当朝国师黄国辉亲手打做,是王国的精锐。那必然是个个武功高强,英雄倍出。但今日见之,却是徒有虚名,黄国师可能年纪老迈了,再也教不出真正的高手来了。“谭瀚轩不说尤可,一说把台下两个人的心气激爆出来了,这二人正是张子龙与黄碧映,一个是说他恩师,一个是说她亲父,两人都对黄国辉敬若神明,此时听得谭瀚轩在乱说徒有虚名,年纪老迈,这就等于揭了两人的逆鳞了,张子龙跃跃欲试,回头看看黄碧映,见她也微微点头,有了爱人的首肯,张子龙开心了,一纵身就跃了起来,在半空中一顿,缓缓向前飘落在台上,台下众人一见这姿势无比优美,纷纷大声叫好! 张子龙上了台,面对谭瀚轩说道:“古语有云,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你从玄武州一路设擂过来,未逢敌手,可能是真正的绝世高手都不喜欢随意显露自己,而不肖与你交手,你就真的以为天下第一?神威营里也高手如云,刚才那位杨将军只是一位校官,武艺不及你情有可原,但你岂敢说黄国师徒有虚名?我就是黄国师所教之人,今天我就来灭一灭你的威风!“谭瀚轩望了望张子龙,虽然觉得他身材高大,也看起来很强壮,但年纪尚轻,不似是绝顶高手,也有点看不起他,回应道:“你是黄国师所教之人?我刚才都说黄国师可能徒有虚名,既然如此,我们就交手一场,你输了,不要再受黄国师所教,改拜我为师,如何?“张子龙一听,真的生气了,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真好大胆,一再辱我恩师,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以后不知道如何做人,我就跟你赌这一场,谁输了,就要拜谁为师,场下观众都来做证,不许反悔,怎样,敢不敢?“台下众人听得齐声说好,纷纷叫道:“少年人,我支持你,打败他!““赌就赌,谁输了谁做徒弟,一言为定,你说怎样赌法?“谭瀚轩也不甘示弱。 “我跟你比试三样武功,剑法、棍法、拳法。顺序由你挑,只要你能撑得过五个回合,都算你赢,三样中你能任意赢一样,这场比试都算你赢,如何?“张子龙说出了这样一个赌法。 台下众人听得此话,全场一片哗然之声,不少人都说这少年是个疯子。 谭瀚轩听到这样说,也气得头上喷烟,他一路设擂而来,只有他让人,那有人敢让他?还是五回合必胜他,怎不怒火中烧,当场大声叫道:“你这人真大胆,敢说出这样的话,一会儿我就要你自讨苦吃!“谭瀚轩气得不知再说什么话了,手上利剑一指,对张子龙说道:“我就先试你剑术,看你如何五回合赢我!“张子龙走到武器架前,也拿了一把长剑,转身面对谭瀚轩道:“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我就进攻了。“谭瀚轩再听得这句,更气得七窍生烟,张子龙的语气实在太轻蔑了,好象说得随意就能取胜似的,不想再说了,挺剑就向张子龙刺来。 张子龙见谭瀚轩这一剑刺来,快如疾风,无影无踪,确是武功了得,张子龙不慌不忙,双脚一点,人凌空向后一移,刚刚闪过这一剑,趁谭瀚轩旧力已尽新力未发之际,脚一蹬地,向谭瀚轩身旁一则跃起,这一跃,只见到张子龙的身体好象轻如鸿毛,无声无息就飘到谭瀚轩身侧,一剑就刺向了他的颈脖,这一剑,谭瀚轩只觉得张子龙拿着剑还未出招,剑突然已刺到颈边,这种速度实在的骇人听闻,心中大慌,连忙向另一侧一闪,但他的眼尾余光见到剑尖一直还在刺向他的颈脖,他急得往地上一扑,连打几个滚,才离开了张子龙的剑尖,他站起来,见到张子龙手持长剑,对他微微笑着。 这时,谭瀚轩终明白什么才是绝顶高手了,这速度这气势,才是高手应有的风范。 到底张子龙能否真的在五回合内击败谭瀚轩,请待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 青出于蓝胜于蓝 擂台比武识英雄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四回青出于蓝胜于蓝擂台比武识英雄 张子龙在擂台上施展剑法,一招就把谭瀚轩*得满地打滚,这时谭瀚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了。 张子龙的这招剑法,是融合了飞燕穿云剑的灵巧,又有追风剑法的速度,更是运用玄空掌的内力发出,三者融会贯通,已经变成了张子龙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说已经有了自己的道。他的确是一个武学奇材,所学的武艺除了能精通之外,还能够取长补短,加入自己的思想进去,加以改进,渐渐地,张子龙已经具备了超越他师傅白远文的素质了,尤其是玄空掌的内力,自从在精武坊中舞动那把白虎镇妖刀得到了感悟,他委托了精武坊掌柜吴谦帮他仿造一把,最近天天在黄宅内运用玄空掌来练习,使他的玄空掌内力又上一层境界,真正到达练气化神的境况,施展武功时,内力源源不绝而出,不会再出现枯竭的情况。内力的提升,令他各种武功与以前相比,厉害了不知多少倍,速度,力量,灵巧、耐力,无一不是顶尖的。 张子龙的一招剑法,把谭瀚轩吓了一惊,自从在家乡玄武州设擂以来,从没试过被人杀得如此狼狈,心中不禁重视起来,重新站好马步,双手持剑斜斜向上,摆好一副防守的姿势。 张子龙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手中剑向旁边虚劈一下,伸直手持剑斜斜向下,对着谭瀚轩说道:“谭师傅,小心了,第二招来了。”脚下一蹬,身形飞起,一招“飞鸟投林”跃向了谭瀚轩,来到谭瀚轩面前,一剑向他刺来,剑尖一抖,抖出无数的剑花,如惊涛拍岸般,谭瀚轩全身上下都被剑尖罩着,眼中见到无数把剑同时刺向自己全身,他都不知该招架那个部分,只能不断退后,但张子龙的身法如鬼魅般紧贴着他,无论谭瀚轩如何后退,剑尖都紧紧跟随着他,只听得耳边张子龙口绽春雷般叫一声“着”,无数剑尖中,突然惊鸿一剑出现,从中路一剑就刺中了谭瀚轩的胸口,谭瀚轩避无可避,心想:“我命休矣。”闭上双眼,等待心口那冰凉的一剑。但却只听到浑身上下一片“撕啦”的声响起,谭瀚轩睁开眼,见到张子龙已退开三丈处,手抱长剑在对着自己微笑,谭瀚轩朝自己身上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划了十多道口子,但却没有割伤到皮肤。可以看出,张子龙这一剑是何等的精妙,一招就破了谭瀚轩的防守,在他身上连中了十多剑,又将力度拿捏得精准,只划破衣服,没有伤到人分毫。 “比剑我是侥幸取胜了,下面还有两场,谭师傅做好准备了。”张子龙微笑着说道。 谭瀚轩哪里还有信心打下去,将手中剑抛在一边,上前来双膝下跪道:“这位英雄武艺精堪,我今天方知世上人果然天外有天,多谢你唤醒了我,另外两项,不比就知结果了,难道我要自取其辱吗?既然赌约已定,谁输了就要拜对方为师,现在请英雄受徒弟一拜。”说完正要叩头下去。 张子龙哪里要他叩头,连忙一步上前,一把扶住,口中叫道:“谭师傅,不必下跪,我可不敢受你此礼。” 谭瀚轩此时心中还有一点点的不忿,全身浑足劲,头腰向下猛磕下去,张子龙手中只感一沉,知他在耍手段,也浑劲双手,用力执着他双臂,不许他磕下去,谭瀚轩动也不能动,如何磕得下去?这下,谭瀚轩才完全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完完全全被张子龙的武功所折服。 张子龙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我们相互切蹉武艺,点到即止,既然胜负已分,就此结束罢了,谭师傅日后应记着,世上高人无数,说话不要再说得太过了,谨慎谦虚是习武之人应有的美德,我也不要你拜我为师,今天我们就此别过了。”说完对谭瀚轩拱拱手,跃下擂台,拉起黄碧映就要走开。 “英雄且慢!”台上谭瀚轩也跟着跳了下来,到张子龙前低头作揖道:“英雄请不要走吧,我还有话要说。” 张子龙见他如此,就说道:“这里围观者众多,不便说话,我们到那边寻一间清静的酒家去说话吧。” 谭瀚轩欣然答允,紧紧跟随着张子龙离开了小广场,小广场上围观的众人见比武已结束,也就一哄而散,但张子龙打擂台如何的厉害,如何的威风,很快就传遍了泰安州的大街小巷,个个人都说得绘形绘声,仿似亲眼所见一样,把张子龙说得有如天上神仙下凡一般,张子龙在攻擂时没有留下姓名,但说出了是黄国师亲教,这就变成了是黄国师最厉害的一个徒弟是个英雄人物了。 谭瀚轩跟着张子龙黄碧映两人离开了福祀街,在附近找到了一间精致而清静的酒楼,这间酒楼叫做“陶仁居”,三人走进了陶仁居,小二迎上来道:“客官,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就我们三位,请小二哥安排一间清静点的厢房,我与这位师傅有话要说。”张子龙边说边向小二扔出一枚大钱币,小二接过钱币,喜得两眼合不上来,将三人带到二楼一间布置得很讲究的临街厢房,桌子就在窗旁,坐在此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桌子上已经摆好三套碗筷,沏好了一壶好茶,也摆着三只精美的茶杯。 “小二哥,麻烦你帮我拿一壶上好的美酒,再炒几道精美的小妙上来。”张子龙向小二吩咐道。 “好的,客官请稍侯,酒菜很快就捧上来。”小二弯腰点头退去了。 谭瀚轩将桌上茶杯拿起,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向张子龙道:“今天承蒙英雄你礼让,使我没有受伤,又肯与我来此见面,实在感恩不尽,不知英雄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公子呢?” 谭瀚轩见张子龙衣着华丽,谈吐不俗,年纪又轻,料定他必是泰安州中某人达官贵人的公子哥儿。 张子龙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当作受了谭瀚轩这一礼,放下茶杯,双手一拱,也还了一礼,然后说道:“在下乃大石镇人士,名叫张子龙,是石基学院的学生,现在师从于黄国师,所以,我在擂台上对你说我是黄国师亲自所教的。” “哦,原来果真是黄国师的高徒,又出自仁威国最出名的学院,难怪身手如此了得,在下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谭瀚轩说完,又向张子龙问:“再请教子龙兄,身边这位美丽动人的姑娘又是谁呢?” 张子龙笑着道:“她正是黄国师的女儿,名叫黄碧映,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黄碧映听张子龙说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羞得满脸通红,心中又喜又恼,在桌子下伸脚狠狠踏了张子龙一下,张子龙仿如未觉,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哦,原来你是黄国师的未来佳婿,小人真是有眼无珠了,请再受我一礼。”谭瀚轩站起来又想作礼,张子龙连忙一把按住,劝他坐下,三人重新坐好继续说话。 小二上来将酒菜全部奉上,摆在了面前,谭瀚轩倒满了三杯酒,递了二杯给张子龙与黄碧映,然后与两人碰杯,自己一仰头,一口而尽,张子龙也陪他饮了此杯,黄碧映不会喝酒,以唇边略碰酒杯作罢。 酒已喝过,三个边拿起筷字吃着精美的小炒边聊着天。 谭瀚轩说道:“子龙兄,我见你年纪轻轻,却身手如此了得,除了师从于国师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名师指点吧?” “实不相瞒,我确实除了现在受教于国师外,从前也跟随名师,但师傅的名讳实在不能说出,请谭兄你见谅。” “理解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子龙兄不愿说在下哪敢勉强,只是不知道,子龙兄你今天所使出的是何种剑法,此剑法惊世骇俗,在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输在此剑法下,任谁都不冤啊。” “此剑法无名无姓,又或者根本不是哪一种剑法,我是参考了曾习得的数种武功,各种取长补短后偶然得出来的一招,很渐愧,实在说不出叫什么,望见谅吧。” 谭瀚轩听得此,惊得张开了嘴:“我从小跟随师傅习武,又到处设擂,流浪江湖,碰到高手无数,但从来只听得人说武功都是从师傅身上学习回去,厉害点的人也就比其师青出于蓝,但无论怎样厉害,他也是只会用学回来的武艺,但今天听子龙兄你如此说来,武功还可以自行取长补短后创出新招,子龙兄果真是神人,能人所不能啊。” “谭兄说笑了,我见谭兄你武艺不俗,身手了得,但却一直浪迹江湖,到处设擂与人比试,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如何?莫非你想打擂打一辈子不成?” “非也,我设擂打擂台当初也非我所愿,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给我出的主意,他给我算了一卦,我命中是要有贵人相助才能事业有成,就要我一路到处设擂,说我如果遇到能在擂台上打败我之人,我以后就要跟随于他,今天正应在子龙兄身上,请子龙兄不要嫌我武功粗陋,让我以后跟随你左右吧!”谭瀚轩又起来想跪拜。 张子龙一把按定谭瀚轩,心中想到:“此人其实武功还不错的,为人也忠厚老实,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日后我要领军打仗建功立业,身边的帮手越多越好,这个谭瀚轩日后或者能成为我的左右手,但我此刻还没通过国考,没有功名职务,如何让他跟随?不若暂时叫他留在泰安州,待我国考过后再作安排。” 想到此,张子龙就将他日后如何要建功立业的理想说给了谭瀚轩听,又说:“男人大丈夫,立于世上,自当建功立业,成就功勋,你想日后跟随于我,现在就暂且委屈你,暂居在泰安州,待我国考完毕后再来寻你,我们日后并肩而上,为国效力,你觉得如何?” 谭瀚轩当场欣然答允,与张子龙二人喝过痛快后才分别离去,自此,张子龙身边就有了第一个得力之人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 结伴省亲河西镇 苍江船上定志愿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五回结伴省亲河西镇苍江船上定志愿 张子龙与黄碧映二人与谭瀚轩作别后,登上马车向黄宅而回。 马车上,黄碧映狠狠地捏了张子龙一把,嗔骂道:“刚才在陶仁居,你怎么与谭瀚轩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又没有跟父亲提亲,人家也没有答应嫁给你。” 张子龙摸着头嘻嘻地说:“一时口快,说错了,下次就逄人便说你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行不行?” “嗯,这就…….”黄碧映正想说“对了”,忽然醒悟过来了,再次狠狠地捏着张子龙身上的肉:“你这坏人,故意欺负我,什么叫着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那我和你时常在一起,我是你什么人啦?” “好啦,好啦,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只说是好同窗、好朋友,这样行了吧?”张子龙见黄碧映真有生气了,就正经地说了。 “啊?在你心中,我才只是你的好同窗、好朋友?”黄碧映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又恼了。 “唉,女孩子真难侍候啊,比读书练武都难,怎样说也不满意,真头痛。”张子龙心中想着。 “当然不止是好同窗、好朋友,那是对别人说的,我心中早把你当作是未过门的妻子了。”这次张子龙很认真地说道。 听到这一句,黄碧映心中气完全消了,甜蜜地偎依在张子龙的身旁,二人轻轻地说着情话,很快就回到了黄宅。 回到黄宅,管家在门前等候着,见到两人回来,就上前来说道:“小姐、张公子,黄夫人吩咐,请你们回来时到她房间去。” “好的,谢谢。”黄碧映听到后,马上拉着张子龙走去黄夫人的房间。 黄夫人正在房间里等候着,见到二人牵手而来,满心欢喜,心中想道:“现在看来,两人情投意合,待国师回来,他们的婚事也是顺理成章的了,我以后就有个好女婿了。” “母亲,你在笑什么呢?”黄碧映进来后,与张子龙一起向母亲施过礼,见母亲没有回应,只有呆呆地笑着,连忙问道。 黄夫人猛的回过神来,刚才想着两人的事,有点失态了,连忙转过话题道:“刚才国师从皇宫中来信,说了两件事,第一,最近政务繁忙,东南沿海有战情,而且国考在下个月就开始,故此还不能回来家中,吩咐子龙你作好国考的准备,另外一件事,碧映你的姥姥八十岁的生辰快到了,国师政务缠身,我又身体不好,不能亲自去为她老人家祝寿了,姥姥家碧映你也知道的,在离我泰安州三百里的河西镇上,我想碧映你代我带上贺礼去祝寿,你想去吗?” “当然想去了,我都很久没见过姥姥了,我小时候她是最疼我的,我时常都想念着她,那我就准备出发吧。”黄碧映连忙答应了。 黄夫人转头对张子龙说:“子龙,这次碧映去探望姥姥,路途遥远,我有点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如果你能陪她去就好了。不过,国考将近,我也怕影响你的学业,不知你觉得如何?”其实,黄夫人心中是很想张子龙陪她女儿去的,一则见两人情投意合,路上可以互相照应,二则,也可以让姥姥她老人家见见这个未来的外孙女婿,也是美事一宗。 张子龙上前应道:“夫人,我愿意陪碧映去探望姥姥,国考方面,我已准备妥当,学业的事情靠平常的积累,非临时抱佛脚可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外走走,散散心,对国考时的发挥更有好处。” 黄夫人见张子龙这样说,满心欢喜,连忙点头应允。二人离开黄夫人房间分头作远行的准备了。 黄碧映姥姥家是在河西镇,这三百里路程最快捷的却不是坐马车,而是坐船,因为泰安州与河西镇都位于苍江主流旁边,坐船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 第二天,张子龙与黄碧映带上了给姥姥的礼物,与黄夫人作别后,坐上家丁驾驶的马车出了泰安州,来到苍江边,这片苍江边航运很发达,江边停放着很多的船舶,无数的桅樯竖立着,密密麻麻的望不到尽头。 泰安州到河西镇,是有专门的官船来往,凡是仁威王国的官绅军人都可以到码头坐官船,张子龙与黄碧映是国师府的人,自然可以坐官船前往,两人来到官船码头,官船还没到来,只好在码头边的小亭内等候。而一同等候官船的还有数人,众人见还要等好一会儿船才来,就互相聊起天来。 其中一人身穿将官服装,身体健壮,长得浓眉大眼,阔鼻大耳,见张子龙两人衣着华丽,又持兵部通行符来坐船,知道必是官家之人,就过来与张子龙拱手作礼,说道:“未将乃仁威国水军偏将杨智,今日有幸将与两位公子小姐同船,深感荣幸,不知两位府上在哪里呢?” “仁威国水军?古夫子和国师经常和我谈论仁威国的军事情况,但从未说过有水军,原来仁威国也有水军的吗?”张子龙暗暗想道。 “原来是杨将军,我与这位姑娘是国师府的,我是黄国师的徒儿,这位就是黄国师的女儿。”张子龙也不对杨智隐瞒。 “哎啊,末将真是失觉了,原来是国师府的公子小姐,幸会幸会。”杨智听见张子龙如此说,连忙再拱手作礼。 认识后,三人就在亭内聊起天了,这杨智非常的健谈,天文地理无所不精,张子龙觉得和他聊天很开心,也很乐意和他交谈。 张子龙又再想起水军的问题,就向杨智请教仁威国水军的情况。原来,仁威国并不重视水军的建设,只是由于苍江流经国境内,流域广阔,便于运输,所以,就建立了水军,但只限于运输军队、运输物资粮食之用,船只并不能用于作战。虽然国土东方面临茫茫大海,但以前从来没有敌人从海上而来,所以海边更加没有配置水军,可以说,水军对于仁威王国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水军在兵部中威信地位很低。 官船来了,众人都上了船,这艘官船很大,长三十丈,宽十丈,高也有五丈,船上有三层桅杆,鼓鼓的挂满着风帆,两边船仓下有十多对长桨,由几十名水手在底仓里划船为船提供动力。船身上漆满了鲜红的油漆。 官船顺风顺水,驶离了码头就开到江中,沿江快速前进。张子龙与黄碧映站在船舷边观看着苍江边的美景,杨智也在一旁站着,一直与张子龙聊着天,一边聊一边惊讶张子龙的学识。 “杨将军,你们水军的船只在哪里制作的?也是军械营吗?”张子龙向杨智问道。 “你问得正好,对岸那里正是水军的造船厂,我们水军是由兵部直接管辖的造船厂来制造船只的,并非由军械营所造。”杨智指着对岸的一排建筑物说道。 张子龙抬头远望,同对岸的建筑物也不是很高大,密密地一排沿江而建,隐约见到有几艘船在岸边架设着龙骨,这几艘船都不是很大,比脚下的这首官船小了很多。 “杨将军,我见对岸船厂里的船都不是很大,比这艘官船都小,为何这样呢?”张子龙很奇怪。 “张公子,你有所不知了,脚下这艘官船是仁威国最大的船了,总共才制作了三艘,水军又怎可能拥有这样的大船,这艘船制作最少要三年时间,所用木料也极难找寻,水军配不上用这船啊。”杨智边说着边叹气。 张子龙又继续问道:“那你们水军的船只上有没有安装投石器之类的武器?” “安装投石器?现在军队作战都是在陆上啊,在船上装投石器有何用?”杨智笑了。 张子龙对仁威国的水军配备情况终于了解清楚了。仁威国的水军现在完全就是运兵船运粮船的作用,不能形成战斗力,这可能与水上没有敌人有关,但现在没有水上的敌人,以后呢?以后一定会有的,这毫无疑问的。在张子龙脑海里的前世记忆,让他很清楚知道,一个国家的军队里,海军水军的重要性,船坚利炮才是打败他国的重要武器,他要考虑以后怎样在仁威国建立一支无敌舰队了。 “杨将军,我确信日后水军将成为仁威国最为重要的军队之一,你信不信?我如有机会,将要兵部大力发展水军,建巨舰,安装武器上船,使水军成为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角色。“张子龙非常坚定地杨智说道。 杨智瞪大了眼晴,这样的说话他闻所未闻,也从来没想过,与张子龙认识以来,他早被张子龙的见识,智慧折服了,又知他黄国辉的徒弟,以后仕途享通是自然的事了,或许日后真的可能成为一个高级的将军,现在听到张子龙如此说,内心激动不已,从前水军真的很让人看不起,觉得没什么存在价值,日后水军会成为最重要的军队,让杨智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杨智也很坚定地对张子龙说:“如果张公子你日后真能如今日所言,大力发展水军,末将一定会来为公子你效力。““如此甚好,我们就一言为定,杨将军你耐心点等待就是了。“张子龙伸出了手,与杨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五十六回 风雨袭来意坚定 河西寿宴喜洋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六回风雨袭来意坚定河西寿宴喜洋洋 官船沿着苍江继续前行,这时的江面越来越宽阔,在船上望向两岸,只能依稀看到两条黑线了,江水也很平缓,官船行驶在江面上非常平稳。 天色渐暗,黑夜即将降临,官船也下了锚停在江中暂时不前进了,这艘官船的船仓有三层,底层和一层是水手船员休息工作的区间,二层就是乘客休息的船仓,乘客的船仓划分成众多小房间,有二十间,足够这部船上每人住一间了。 众乘客吃过干粮后,都回到船仓房间里休息了,只有张子龙亳无睡意,一个人走到了甲板的船头之处,望着黑夜即将来临的江中,思绪万千。 暮色苍茫,江水如镜,一轮巨大的圆月缓缓升起,悬挂在夜空之中,把江面照得一片银白色,阵阵江风迎面吹来,微微的浪花拍打着官船的船身,张子龙感觉到非常的舒爽。 他的思海中,从前的一切又再浮现出来,前世的记忆,今生的过往,又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来到这个美丽而又充满神奇的世界已经二十年了,自己也渐渐成年,童年时立下的志向,少年时学习得来的知识武艺,已经为日后在这个世界里创造一番事业作好了一切的准备。 此时的张子龙,更相信这是冥冥中命运的一种安排,心里此终有一种玄妙至极的感觉,脑海中拥有前世的记忆,这份记忆极可能为这个世界带来天翻地覆的改变,如果自己体内没有前世记忆的存在,这个世界的进程是否仍会一样呢?前世记忆为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将会影响整个大陆、数个国家、数亿人的命运,影响是极其深远的,这种命运的安排必然有其深意,自己作为一个凡人,是不可能理解的,张子龙宁愿相信,或许是在宇宙时空之外存在一位掌控所有的伟大主宰,现在这一切的发生,就是他的故意所为。 晚空中的江风越来越急,远远的江面上云层渐渐增多,一会儿就黑云密布,黑云中不停地闪着道道银光,时而传来隆隆雷声,远处的暴风雨正在准备发生。站在船上,也感觉到暴风雨来临前船体的摇晃加剧了,从风中飞来了点点小水花,风越来越大了,远方黑云中的闪电越来越频密,雷鸣声响成一片。 张子龙感觉到现在这个世界,就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情景,平静的生活不会太久了,风云变幻的时代即将要来临。 天空中的明月被黑云迅速掩盖了,暴风雨来到官船的上空,大颗大颗的雨点从空中飞洒下来,道道银光在船的上空乱舞,轰雷不停地炸响,大风吹得船的桅樯呜呜作响,张子龙退回到船仓的檐篷处,依然凝视着外面,滂沱大雨一阵阵地刮下来,四处一片模糊,江面哄哄作响,官船也在不停地左摇又晃,船上的水手纷纷跑上甲板降下风帆牢牢固定好,又扔下更多的船锚稳紧固船身,甲板上一片忙碌的景象。 黄碧映在梦中被惊雷声吓醒了,下了床披上衣服,走到隔壁房间门前敲了敲门,他想来找张子龙,但敲了很久都没人回应,猜想张子龙一定不在里面了,就往甲板上走来,远远就看见站在舱门檐篷处呆站着的张子龙,她轻轻走了上去,双手挽上了张子龙的手臂,陪着他一起看着船外的风雨,脸上露着了迷人的浅笑,轻声说道:“子龙,怎么出来了,想什么呢,船仓外风雨大,小心着凉了。” 张子龙爱怜地轻轻拍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我睡不着,出来看看江景,看了一会儿这暴风雨就来了。” “这暴风雨来得很凶猛啊,怪吓人的,你看这雷电,好象都向着我们这艘船而来。”黄碧映身子缩了缩,抓着张子龙的双手握得更紧了。 望着这场突然其来的暴风雨,张子龙心里思潮起伏,在这个世上,他最牵挂的人就是他的家人和身边的黄碧映了,如果日后这个世界真的战火纷飞,自己能否有能力保卫他们的安全呢? “碧映,日后你和我在一起,可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也可能令你受苦受累,你怕不怕?” 黄碧映望着张子龙,眨动着一双动人美丽的大眼,样子很甜蜜地说:“能永远在你身边,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我会心甘情愿地跟随着你的。” 张子龙也不再说话,望着身前满脸绯红的黄碧映,心中泛起一阵浓浓的爱意,双手抱起,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抬起头,望向远方,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目光。 “无论再猛烈的暴风雨,都不能动摇我的信心,我要成为顶天立地,傲然于世上的英雄,日后遇到再强暴的风雨也只当等闲!” 张子龙小心地扶着黄碧映回到船仓内,然后各自回房间歇息去了。 暴风雨持续了整个晚上,到了黎明时间才停息下来,这时的苍江上阳光灿烂,海天一色,睛空万里,官船又再起锚扬帆向着目的地驶去。 三日后,官船靠岸了,停在河西镇的码头,船上的乘客都下来,张子龙和黄碧映在码头处与杨智相约日后再会之后挥手作别,然后背起送给姥姥的礼物离开了码头。 河西镇是一个鱼米之乡,物产丰盛,码头上无数民夫在装卸着货物,货船一艘接一艘地靠近码头,一片繁荣的景象。由码头到镇上的沿路两边,都是一间接一间的小商铺,售买着当地的各种特产。 张子龙对此非常有兴趣,每间小商铺都钻进去,仔细地观看那些特产,又主动与店家闲聊,了解河西镇一带的物产情况,黄碧映不知他的用意,只好在后面紧紧跟随,也不愿打搅张子龙的兴致,一段不算很远的路,却花了半天的时间。 走进了河西镇,这里的风土人情、建筑风格与泰安州一带有很大区别,充满着浓浓乡土的气息,房屋以平房为主,很少见楼房,街道两旁也是一些小商铺,没有见到大商号大酒楼,连钱庄也是很小的一间,街道上行人不多,没有车水马龙行人如鲫的感觉,民众衣着俭朴,没有泰安州那种衣锦华服的气息。 黄碧映的姥姥家在河西镇也算是一个大户人家,修建在一个农庄里面,也有一扇朱漆大门,四面建有围墙,里面房子不算很多,只有十多间,但在河西镇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了。 两人来到了黄碧映姥姥家门前,黄碧映双眼含着泪水说道:“这就是我出生和小时候长大的地方,那时父亲还在为国家东征西战,泰安州的家还没有建立,我与母亲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离开之后就很少再回到这里了,现在看到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但门前的这几棵槐树,以前是又矮又细,现在又高又粗了。” 走到门口,黄碧映轻轻叩了叩门,即刻,里面有一把男子的声音传来:“是哪位啊?”门开了,走出了一位长得粗壮的年轻人,向着黄碧映望了一眼,突然惊叫起来:“碧映表妹?是你吗,你回来了?” “是啊,表哥,我是黄碧映啊,好久没见了,你变了,长高了这么多,都认不出你来了。” 这年轻人双手紧紧抓着黄碧映双臂,兴奋地说道:“是啊,都快十年没见面了,你离开时是小丫头一名,现在变成了大美人了,以前我们天天一齐玩,一分别就这么久,想死表哥了。” 黄碧映轻轻将他表哥的手拿开,笑道:“表哥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大美人呢,让我来介绍吧,这位是张子龙,我父亲最近收的徒弟,也是我在石基学院的同窗,更是…更是我的未婚夫婿。”说完黄碧映脸都红了,她与这表哥自幼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从前孩童时曾说笑过要嫁与他,现在大家长大了,都知道当初是童言无忌算不得准,但看见表哥见面时这样热情,有些事情还是及早说清楚为妙。 年轻人这时才看到黄碧映身后的张子龙,一听黄碧映这样说,脸色一沉,但很快又回复如常,哈哈大笑,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张公子,失礼失礼,我叫袁杰豪,是和碧映一起长大的表哥,多年不见,一时太激动了,望张公子见谅,我见张公子一表人材,又是姑父的高徒,与表妹确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表妹能有你这未来夫婿,我这个做表哥的也很开心啊。”其实,这袁杰豪也是个性格豪爽豁达之人,初见黄碧映回来,又见她出落得俏丽,所以一时激动失态,后来冷静之下,也想通开怀了。 袁杰豪将两人领入屋内,来到厅堂里,堂前正中坐着一位老人家,满头银丝扎成一个髻,腰身微弯,手中拿着一支拐仗。黄碧映一见她就飞扑过去,双膝跪下抱着老人的腿,满眼流泪地说道:“姥姥,孙儿碧映不孝,到现在才回来看你,我很挂念着你啊。”老人家双手抚着黄碧映的头,双眼含泪道:“啊,我的乖孙女、好孙女回来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今天终于能见着你啦。” 见过面后,黄碧映将张子龙介绍给姥姥认识,黄碧映姥姥见张子龙高大英俊一表人材,欢喜得嘴巴也合不拢了。之后,张子龙与黄碧映姥姥家中舅父舅母表哥表妹等各人一一见面,大家都满心欢喜。 一夜无话,第二天,姥姥家里张灯结彩,河西镇上很多亲朋好友都来为姥姥祝寿,陆陆续续的来了一批又一批,到了晚上,点起了灯,在堂里堂前摆下十几桌酒席,一家人与来客喝了个痛快,姥姥也高兴起来,连喝了三杯,趁着几分酒意,将张子龙拉到身边,直接对众亲友宣布,张子龙就是她的外孙女婿,搞得张子龙与黄碧映都很不好意思,两人都羞得几乎把头藏在桌子底下了。 寿宴完结,与姥姥家众人又相聚了一天之后,张子龙与黄碧映就作别离去,到码头乘官船沿来路回泰安州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五十六回 云蒙边境风云动 雄关如铁誓难攻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六回云蒙边境风云动雄关如铁誓难攻 就在张子龙与黄碧映坐上官船返回泰安州的同时,在仁威王国北面的边疆,与云蒙国交界的地方,一场战火燃起了。 仁威王国与云蒙国交壤处,是连绵无尽的群山,山势高大险要,到处悬崖绝壁恶滩险水,在比较容易通过的山口处,仁威王国拥有一座重要关城,叫做北雄关,北雄关依山而建,城墙高大坚固,居高临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这座北雄关在仍属于文德王国的时候就建立了,高翔在当年成立了仁威王国之后,携同黄国辉、武尚王等人来到北雄关,视察了周边的地理环境后,黄国辉认为,云蒙帝国野心勃勃,日后必会窥视仁威国,而北雄关就是仁威国北面的唯一屏障,如果失去北雄关,云蒙帝国将可以一马平川地进攻仁威国,甚至可以威胁到泰安州,所以,黄国辉马上下令,召集工匠,将北雄关加建加固,把它打造得固若金汤。 将北雄关紧固后,黄国辉还是放心不下,决定继续征集民夫,历时十年,在北雄关以北的广阔谷地里,又建起了一座城池,这座城池的主要作用就是为了拱卫北雄关,是北雄关与云蒙之间的屏障,也是缓冲地带,它可以与北雄关互为倚角,互相照应。这座城池建成后,仁威国王高翔亲自命名为小雄关。 小雄关以北就是云蒙国的国土,平常云蒙国与仁威国的商人就是在小雄关里进行贸易的,云蒙的马匹药材玉器,仁威的粮食水果日用品,都是在这里交流买卖,两国官府都对此心照不宣,任其交易,没有作干涉,所以,小雄关内两国人混杂一起,形势很微妙。 为仁威王国镇守北雄关的是顺昌将军钟启雄,钟启雄是一名中年人,武艺精堪,善于用兵,也是仁威国内的一位名将。而他的弟弟钟启亮也是一员猛将,为其兄领军镇守着小雄关。两关共有精兵二十万人,钟启亮自领五万人驻守在小雄关内。 钟启雄领军镇守重地,自知责任重大,时时小心警惕,一丝不苟,所领之军,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北雄关内粮食武器非常充足,完全无惧云蒙的进犯。但钟启雄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又派出无数的小股轻骑到处去侦察军情,对云蒙国的军情了解得很透彻。 这天清晨,在北雄关将军府内,钟启雄如常一样在审阅着游骑送回来的情报,看着看着,眉头越发紧锁,边沉思边踱着步,偶尔又摇摇头,口中叹着气,一会儿之后,叫来了传令兵:“着令你通知各部将官即时到军营商议军情,并领兵符一道,到小雄关传钟启亮将军来。” 很快,众将军都来到北雄关的军营大帐内,钟启亮也骑快马回到。大帐当中,有一张很大的圆桌,上面放着一张大地图,钟启雄平时就在这地图前与众将军幕僚商量军情。 众将军围城一圈站在台面旁,钟启雄朗声说道:“各位将军,近日游骑传回来的情报,皆显示云蒙国有不寻常的军事动作。”他手上拿着一枝长竹,指着地图上一点:“这里就是小雄关外的云蒙地界,云蒙国在这里建造了众多的堡垒,常驻有数万人马,堡垒内守卫森严,武库粮库齐全,对我北雄关是个心腹大患。而最近,堡垒里经常有军队移动的迹象,又从国内运送了大量的军械到来,看样子似有所动作。” “兄长,各位将军!”钟启亮站了出来,对众人拱了拱手道:“小雄关内,我也派了人扮作商人与云蒙商人交易,从中套取情报,最近得知,云蒙国主耶律真有一个孙儿,名叫耶律德齐,是耶律吞云的第三子,传闻他有乃父之风,年纪轻轻,就武功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比起耶律吞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耶律吞云在当年败于我仁威第一武将白远文枪下后,一直沉寂不起,云蒙国也不敢再有动作,而今天,又出了这个耶律德齐,恐怕,云蒙的野心又再起了,有云蒙商人透露,耶律德齐前期曾领五万强悍的云蒙骑兵离开了国都云蒙城,不知去向,就怕他是冲着我北雄关而来。” “敌寇再又重来,但我无敌将军何在?”钟启雄听见钟启亮如此说,忧心忡忡,不住地叹着气。 下首有将军劝道:“钟将军莫要轻易灰心,这耶律德齐再勇猛过人,也只是一人而已,想我北雄关内,雄兵二十万,战将数千人,何惧于他?难道他一人可胜我们千人?耶律吞云当年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其子也大概如此,我们不应惧他。” 钟启雄抬头望去,说话的是先锋官林源涛,这也是一员猛将,上阵杀敌从不落后于人。 “林将军说得也有道理,但防范于未燃时,各部各将,你们都要严加约束属下,绝对不能有丝毫松懈。”钟启雄高声说道。 众将听令后纷纷领命而去,各就各位,随时防范敌人的来临。 帐幕里只剩下钟氏兄弟,钟启雄语重心长地告诫着其弟:“启亮,你一人身在前线小雄关,尤其更加要小心,要多加防范,有什么异动,马上派人向我报告,切莫私自行动,云蒙国多年来蚕服不动,他们是不会轻易甘休的,近年来一直养精蓄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进犯我仁威国,前几天兵部来了通告,云蒙国暗中联络倭人国,派将官到倭人国去培训倭人武士,倭人武士也登陆我仁威东南福临州,与我仁威国军队打了一场大战役,这些事,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我们要及早防范。” 钟启亮听到此,也知道事情严重,连连点头,赶忙回去安排好军队作防范了。 小雄关外面十几里的地方,云蒙帝国建筑了无数的堡垒,其中有一个占地面积最大的,这个堡垒四周插满了黑色的旗帜,堡垒中有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坐着十几个人,都是穿黑衣黑甲,当中一人,身高八尺,生得虎背熊腰,豹眼虬须,活脱脱就是年轻时耶律吞云的模样,他就是云蒙帝国的新英雄耶律德齐,下面两排的都是他带来的云蒙勇士,此时,他们正在商量如何偷袭小雄关,夺取第一个胜利。 耶律德齐对众将说:“各位勇士,想我云蒙帝国,自皇上登基以来,一直梦想能夺取南面的大好河山,但却难以如愿,多年前父亲一战败北,打击很大,意志消沉,时至今日,我云蒙帝国积蓄多年,兵多粮足,正是发兵的好时候。但我们这第一战,却是非常的困难,北雄关位居天险,易守难攻,我们要打下来绝非易事,而且,在北雄关之前还有小雄关作屏障,想拿下北雄关,必先夺得小雄关,破了此关,我云蒙帝国百万大军就可以开到北雄关之下,北雄关虽险,但又怎能抵挡百万大军的滚滚洪流?” 众勇士听得耶律德齐这样说,纷纷道:“我等愿随将军马上发兵攻下小雄关!” 耶律德齐却摆摆手摇摇头反对说:“小雄关虽小,但也守卫森严,我已经派人扮作商人入城探视,城内兵力布置已经很了解,小雄关由钟启亮领五万人镇守,城墙坚固,城内守城器械齐全,如要强攻,非一时半刻可以凑效,当我们攻打小雄关时,北雄关兵马必然来救,我们会腹背受敌,难以取胜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云蒙百万大军,现在绝对不能过早来到边境,太早暴露了军情,仁威国自然会派兵迎战,仁威国兵多将广,军队数量远在云蒙之上,我们不占优势啊。” 众勇士听耶律德齐这样说,议论纷纷,都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德齐看到这情形,也只是笑笑:“大家莫慌,话虽如此,但本将军早有妙计,只要你们如此这般地行动,小雄关必然会唾手可得。”众勇士听到计划的安排,纷纷大声称赞妙计,离开后各自行动了。 小雄关里,钟启亮亲自带着一队亲兵在城内到处巡视,来了到城门下,这里有一名偏将带领着几十名士兵在守卫着,城楼上也站满了兵将,严密地注视着城门下的一切,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可以在城墙上卸下负重,让千斤重闸降下来将城门关闭。 守门偏将见钟启亮来到,连忙上前敬礼,钟启亮问道:“最近城门内外,有什么异状吗?” 偏将答道:“进出的都是来往客商,我已经让兵卒严加盘查,可疑人物一律不准进城,不过这两天有点怪,云蒙来的客商都要拉着马车而来,而出去时都装满了南瓜,不知云蒙国需要南瓜有何用处?” 钟启亮听到此也很奇怪,南瓜在仁威国是极其常见的农作物,每年都有无数产出,也极为便宜,这云蒙国虽然自己出产不了,需要从仁威买来,但也不用这么多吧? 钟启亮连忙吩咐守门偏将继续严查,自己带着亲兵来到了城中集市区,这里人很多,马车更多,两国的商人在讨价还价,在集市区里装卸货物,集市区外围,还有很多民夫在急建着一幢幢的仓库。 钟启亮站在集市前看了很久,见到的只是人来车往,一辆辆的马车从集市中的仓库里出来,装满了南瓜向城外走去。 钟启亮下令一名亲兵,见到云蒙商人,叫一个过来问问。 亲兵很快就将一名刚到的云蒙商人带来,钟启亮问道:“最近你们云蒙国需要大量的南瓜,我见你们每天都不停地运走,我国商人也不停地从国内贩来,到底,你们要如此多南瓜何用?” 这南瓜里有没有暗藏诡计呢?请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 南瓜内里藏阴谋 云蒙精锐夜偷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八回南瓜内里藏阴谋云蒙精锐夜偷袭 云蒙商人看见,在他面前的是小雄关的最高长官钟启亮,连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打着招呼。 “原来是钟长官,我们云蒙商人一直以来得到钟长官的照顾,生意越来越好,也发了点小财,我们都非常感恩戴德,以后还要钟长官多多关照呢。” “好了,闲话少说,请你过来,我有一事相问。近期,你们云蒙商人大肆采购南瓜回去,这南瓜本来就是平常之物,只是一样普通的果蔬,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往常云蒙购买的也不多,为何最近一反常态?”钟启亮神情严肃地问道。 云蒙商人一听,马上笑嘻嘻地说:“原来钟长官问此事啊,这南瓜原来确实是寻常之物,我们云蒙人虽然也常吃,但一向需求不大。但最近,云蒙国都城来了一位神医,这位神医不知是何国之人,医术高明,云蒙城里很多百姓都患有腰骨关节疼痛的毛病,找他看过病之后,神医说我们云蒙人,长期以牛羊肉为主食,荤素不均,至使身体失去平衡,就会出现这种毛病,而医治和预防的方法,就是要长期食用南瓜,那些病人吃了一段时间之后,果然效果明显。自从这消息传了开来,云蒙城及各地民众纷纷疯狂抢购,南瓜变成了奇货可居,我们向仁威国的商贩订了一批又一批,天天用无数马车运送回国,但还是远远供应不上啊。”云蒙商人终于将云蒙近期急需大量南瓜的原因和盘托出。 钟启亮听后虽然还有点怀疑,但觉得云蒙需求大量南瓜对仁威战略上没有任何影响,也就不再作深究了。钟启亮吩咐守门的偏将,继续要严密盘查进城的人物。 一连几天,来小雄关购买南瓜的云蒙商人越来越多,城内外的道路都塞满了马车,钟启亮见状,就命令云蒙来的马车全部停在城外,逐一检查后分批进城,走了一批再来一批。城内集市的几个仓库都堆满了南瓜,从仁威国北雄关那边,南瓜也源源不段地运来,整个小雄关变成了一个大市场了。 守卫小雄关城门的偏将名叫湛升,他担任这个职务已经很多年了,云蒙国来的客商他大部份都认识,钟启亮也是看中这点,一直让他来担任这个职务。 城外又有一大队马车走进来,湛升带领士兵拦下来检查,见到这队马车带头的商人是老相识了,这名商人叫史万春,常年在这边境之地经商,很有点手段。 史万春一见湛升,哈哈大笑走过来,双手紧握着湛升的手说:“湛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一段时间没见,你容光焕发,面色红润,我猜你很快就会升官了。”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包东西,又说:“湛将军,这次来到小雄关,兄弟我来得急,没给您带什么手信,这里有一包上好的牛肉干,味道非常鲜味,就送给湛将军与众弟兄作送酒之用吧。” 这些小礼品,云蒙商人也常送给守城的士兵,钟启亮一向也不禁止,所以,湛升见盛情难却,对方也是老相识了,也就收下了。 湛升扬手叫史万春的马车队进来,让士兵们上车检查,士兵爬上马车,见每辆马车上都放满了一个个长方形木箱,里面塞满了干草,就下车向湛升报告。 湛升有点疑惑,就向史万春问道:“史先生,以前你们来运南瓜都是空的马车,这次为何多了这些木箱?” “嘻嘻,是这样的,从前我们拉南瓜回去,南瓜就直接放在马车上,但云蒙的路不好走,路程又遥远,南瓜在半路上摔烂了很多,我们亏损严重啊,后来,想到这个办法,将南瓜放在木箱里,里面垫上干草,那南瓜一直运回去也不会摔烂了。” “哦,原来如此。”湛升跳上车,用木棍捅了捅木箱里的干草,里面并无可疑,就下来挥手让马车通过。 史万春与湛升挥手作别,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而阴险的奸笑。 接下来的几天,云蒙来的马车里,都有这种木箱,开始时,守门士兵还能逐一仔细检查,但到了后来,马车实在太多,检查时间长了,城门就堵得水泄不通,湛升只好叫士兵不必逐一检查,只看看马车上,如果是木箱与干草,就立即放行。 而马车来到集市,云蒙商人就指挥跟车而来的民夫将木箱拿到仓库内,装上南瓜,然后抬回上马车,仁威的商人也索性只站在马车旁,点着木箱数目来收钱,省事省力,大家乐得舒服。 夜幕降临,集市里没有人了,所有云蒙来的马车都离开了小雄关,城门外也没有了等候的车队,因为钟启亮规定了,城门每到晚上就降下千斤闸关闭,城内街道不准任何人走动,城内百姓及商人,都只能呆在家里或驿站客栈里不准外出,还派出小队官兵在城内巡逻。 黑夜下的小雄关,月色暗淡,城内漆黑一片,民居及客栈里都熄了灯,只有远处城墙上还高高挂着明亮的灯笼,把靠近城墙内外一带都照得通明。 一小队的仁威国士兵提着灯笼在街道巡了过去,几只流狼的小猫被惊吓得一溜烟跑了,仁威国士兵经过集市后,绕过街角,又转到另一边街道巡逻,那灯笼发出的光线渐渐远去,集市一带又恢复一片漆黑。 突然,集市的仓库门口,无声无息地闪出一道黑影,这黑影全身都是黑衣裳,脸上也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神锐利的眼晴,黑影站出来,四处张望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向着仓库门口挥挥手,瞬间,无数衣着一样的黑衣人从仓库里闪出,每人身后背着布包,里面都是漆了黑油的利刀,这些黑衣人猫着腰,行动一致,走路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显得武功高强、训练有素。 领头的黑衣人一招手,这群人就自动分成四队,向城内四个方向闪去,领头黑衣人自领一队,向着通往云蒙方向的城门跑去。 这些黑衣人,就是云蒙国最为精锐的士兵,他们日间在云蒙商人的掩护下,躲藏在马车木箱的干草里,混进城内后,由云蒙士兵乔装扮成的民夫将木箱搬进堆放南瓜的仓库,再将其他没有藏人的木箱装上南瓜运走,这些藏有人的木箱就留在了南瓜仓库里,待到深夜,这帮人就从干草中窜了出来,集中在仓库里,准备开始行动。 领头黑衣人是耶律德云的心腹勇士,名叫昆喀,他从小就跟随耶律德云一起练习武艺,武功高强,而且为人冷静,手段狠辣,深得耶律德云器重。 昆喀带来一队黑衣人,穿过几条街道,来到街角转弯处,昆喀一摆手,手掌向下按一按,其他黑衣人马上四散开来,藏身在街角黑暗处。 一会儿,一道亮光从远处照来,又一队仁威国巡逻队走过来,这队人有十个,带头的小校提前灯笼,转过了街角,面前的街道依旧是漆黑一片,不时有阵阵冷风吹来,街道两旁大树的树叶纷纷飘落。 小校走在前面,打了个哈欠,今晚他带队巡逻都几个时辰了,这条街道都经过了三次,每晚都是如此,他早就觉得这样的巡逻毫无意义,城里晚上都宵禁了,城门也紧闭,还要巡逻,难道敌人可以从天上飞进来吗?想到此,他抬起头,望了望黑夜的天空,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乌云,还有路旁大树伸出来的枝叶。 当他低下头来时,头顶上的树丫处一道黑影闪出,从上飞身而下,一把闪亮的短剑划过漆黑的夜晚,没入了小校的喉咙里,小校连一声也叫不出来,就一命呜呼。 黑影一跳下地面,身形如鬼魅般向前一跃,向着巡逻士兵飞来,当前两人,被他手上剑迎面轻轻一挥,喉咙也被横切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狂喷而出。 其他巡逻士兵见状,正要抽出佩刀,四周街角突然扑出几道黑影,刀光四闪,巡逻士兵纷纷中刀倒下。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黑影将倒在地上的巡逻士兵拖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里,一会儿,从小巷里走出了一队打着灯笼,身穿仁威国军服的军人,他们向着城门缓缓走去。 城门处,湛升手按着佩刀的刀柄,望着城内的街道在踱着步,一阵倦意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他在等侯半夜来与他换班的另一名偏将,他每天都是这样,白天天亮就要在城门值守,一直到深夜才被替换下去休息,他觉得很疲倦,但军命难违,也只好硬撑着。 城门里,他手下的士兵都坐在地上互相依靠着睡了,这里是在城里,千斤闸降下来之后,他们也就没有什么事可干了,只有等待交接班的士兵们到来。 街道那边,一点亮光越来越近,看得见是一盏灯笼,湛升认得是仁威军队所用的,灯笼后依稀可以见到一队仁威士兵正在走近,湛升想道,这应该就是来交班的士兵了。 虽然没有更漏,但湛升仍感到今晚来交接班的偏将来得早了,他大声叫道:“吴明,今天这么早就来接老子班了?” 远处打着灯笼的人并没有作答,只是举起灯笼晃了一个圈以作示意,湛升也不管了,能早来总是好事。 这队士兵走到了跟着,走在前面拿着灯笼的人把灯笼举起,将灯笼放在自己的面前,灯笼射出的光线让湛升看不到来人面目,湛升有点疑惑,手中紧紧抓着刀柄,向来人问道:“吴明,你这是干什么?” 来人将灯笼慢慢移开,语气阴森地说道:“你看清楚,我是何人?”说完把灯笼往旁边一扔。 湛升心知不妙,手上一用刀,将佩刀拔出,正要向前挥去,只觉眼前一道亮光闪过,心中感觉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一把雪亮的短剑已插在自己心窝上,对面的人狞笑着,把剑一拔,一道血柱由湛升的心口中狂喷而出,湛升连一声都叫不出来,脚一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就在湛升被刺到的瞬间,这队身穿仁威国军服的士兵如恶狼般扑向坐在地上半梦半醒的守门军士,地上的几个人,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颈上就被利刃一划而过,当场断气。 原来这些身穿仁威国军服的,正是昆喀这一队黑衣人,他们干掉了巡逻队后就冒充接班的士兵来到城门边,将守门士兵杀光。 各位看官,城门士兵已死,到底小雄关能否守得住?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五十九回 百密一疏城楼失 耶律德齐极凶狠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五十九回百密一疏城楼失耶律德齐极凶狠 昆喀带领着一队云蒙精锐,瞬间就将城门下守卫的仁威士兵杀光,马上将尸首放进门洞里。 站在城楼上的守兵听到下面有点异响,就拿起灯笼,从城楼上探头照下来,大声喝问:“守城门的,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城门下,有穿仁威军服的人也举着灯笼,向上大声回应:“没事,有人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了。” 城楼很高大,黑夜中很难看清楚城楼下人的样貌,只能看到衣着,城楼上的人从声音上也分辩不出回答的是谁,但眼看到是自己人的军服,也不再怀疑了,转过身去,继续观察着城外的动静,今晚没有月色,城楼上高挂着的灯笼也只能照到城外一百步左右,再过去就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身穿仁威军服的昆喀见城楼士兵已转身回去,对身边的人点点头示意,十几人同时从身上拿出一副飞爪,用力向上一抛,飞爪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跌落下来,紧紧挂在城楼上的城垛上,昆喀等人如猿猴一样灵活,拉着飞爪的绳索纵身一跃,沿着城墙飞快地爬到城楼上去。 昆喀翻过城垛,往城墙上一跳,手中短剑上下翻飞,城楼上站立的几名仁威守兵还没转身过来,身上已经被刺中要害,鲜血狂喷而出,其余十几个手下也从城垛处跳下,举起利刀就向城墙上守兵砍去,城墙上的守兵猝不及防,被纷纷砍倒。而其他在城墙上站得比较远的守兵见到城楼守兵被袭,一边大叫“敌袭”,一边吹响了号角,纷纷举起武器向城楼冲过来。 昆喀抬头一望,两边城墙上的守兵都举着武器向这里蜂拥而来,他连忙叫二名手下到城楼中间,将千斤闸的机关打开,卸去负重,将城门千斤闸升起。自己将地上的一支红樱枪一脚踢起,握在手上,大叫一声:“其余人跟我杀去。”带着十几人向着守兵人堆里冲过去。 迎面数支长枪向着他剌来,昆喀挺起红樱枪左右一扫,将长枪拦开,大喝一声,往前猛剌,将几名仁威守兵的胸膛刺穿,后面又有更多的长枪剌来,侧面又有仁威守兵手持大刀向他劈过来,昆喀只好边战边退,身边连连几声惨叫,几名云蒙精锐被长枪刺中,倒在地上。 这时,隆隆声震天响起,城门千斤闸的负重被卸去,千斤闸缓缓升了起来,守城士兵见了大惊,拼了命向城楼冲来。一名偏将带着一队手持飞枪的仁威士兵从城墙上冲了上来,手一挥,飞枪如雨点般落下,“啊”一声惨叫声响起,一名云蒙精锐被飞枪从胸前贯穿,飞枪将他钉在地下,口中鲜血泊泊地流出,惨不忍睹,其他云蒙精锐也纷纷中枪倒下,昆喀小腿上被一支飞枪擦过,裂开了一道大口,鲜血不停流出。 昆喀回望四周,他所带领的云蒙精锐已经全部战死,独剩下他孤身一人,昆喀自知大势已去,这次绝不能幸免了,他拼尽全力,又向前刺倒两名守兵,回身一跳,跃上城垛,从身上拿出一支焰火,往火笼的火中一点,再往空中一抛,“嘶”的一声,一发焰火就飞到空中,爆发出一团大火花,昆喀望着天空燃放的火花,口中高呼:“云蒙万岁,云蒙,我的母亲,儿子为你献身了!“在焰火发射的时候,五六支长枪从不同方向插进了昆喀的身体,昆喀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了出来,脚下一软,从城垛上摔回到城墙上,口中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 仁威的守兵半圆形地将他围着,当中一名偏将手执长剑指着他说:“你是何人,今晚是如何入城内的,有何阴谋,快从实说来,饶你不死?” 昆喀面露出痛苦而又奸诈的笑容,嘶哑地说道:“你们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吗?” 突然间,城外黑暗处响起了无数号角声,“呜呜”声震天响,无数火把点起,城外一片密密麻麻的光点望不到尽头,马蹄声踏着大地如惊雷一般,云蒙的大军如潮水般向小雄关冲来,当中一队快马,如飞般直扑向城门。 那偏将一看,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喝叫左右士兵:“赶快将千斤闸放下,敲响锣鼓吹响号角,向城中军营报警求援。”望着地下仍没断气的昆喀骂道:“你这云蒙狗贼,送你下地狱吧!“说完伸手抓起昆喀的头发,手起剑下,将昆喀的头颅劈了下来,然后手执着他的头颅,用力一扔,从城墙上扔飞了出去。 守兵跑去扳动千斤闸的机关时,发现机关已经被破坏,系着负重物的绳索已被斩断,无法扳动机关让千斤闸降下,偏将见状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叫士兵,找来大斧,要将千斤闸上的铁索斩断,让千斤闸自己滑回城门处,但这铁索碗口般*,一时之间如何能斩断? 城外快速冲过来的那队云蒙骑兵已经跑到城门下,城墙上的守兵见敌人跑近,拼命往城下狂掷飞枪,云蒙骑兵不断有人马被飞枪插中滚在地下,而更多的人马却从城门中一冲而入,悍不畏死地往城内仁威守兵如密林般的长枪里冲去,带头的几个连人带马都被插得象剌猬一般,但他们的牺牲,却为后来人冲开了一条血路,长枪队伍一阵混乱,后面冲进来的人马乘乱一轮斩杀,如斩瓜切菜般将仁威守兵的阵势杀得大乱。仁威守兵见状纷纷向后逃去。 占领了城门后,入城后的云蒙军队兵分二路,一路继续向前杀去,与不断增援来的仁威守军绞杀在一起,展开激烈的巷战,另一路从城墙下的楼梯向上冲杀,欲夺得城楼控制权。 城外的云蒙军队正潮水般从城门处冲进来,城楼上的偏将见状,心知再不关上城门,小雄关将必定失守,绝望之下,发挥出身体最大的潜力,奋勇高举大斧,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铁索上一砍,当场火花四溅,碗口大的铁索被砍开两截,千斤闸缓缓地向下坠去,在城门下的云蒙士兵见千斤闸降下来,几十名健壮的士兵马上走过来,在千斤闸下面死命用力顶着,不让千斤闸继续降下,而城楼里的守兵见千斤闸突然之间不降落了,知道是被人在下面顶住,也扑到千斤闸下面用力往下压,下面的云蒙士兵气力不继,顶不住了,更多的云蒙士兵见势不妙,也纷纷过来帮忙顶着,但千斤闸本身就沉重无比,再加上从上面仁威守军不停地用力压下来,千斤闸还是不停地下降着,如果完全让千斤闸降了下来了,那么已经进入城内的云蒙士兵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城外云蒙军中冲出一名将军,身跨一匹乌稚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从队列中飞驰而出,从小雄关的城门冲了进去,进城后从马上飞跳下来,沿着城墙楼梯一跃而上,手持一支长长的碗口粗的混铁棍,往前面拦阻他的仁威守军扫去,“篷”的一声,血肉横飞,无数守军断肢折臂,这名将军舞动混铁棍呼呼作响,仁威军士碰着即死撞上必亡,左一棍又一棍,仁威守军被一片片地扫倒。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被他杀上城墙,身后云蒙士兵也紧跟着一拥而上,冲上了城墙,与守军混战在一起。 这名手执混铁棍的将军,正是耶律德齐,他设计将昆喀与一队精锐士兵装在木箱里混入了小雄关之后,就点齐兵马,乘着黑夜静悄悄地埋伏在城外,等见到昆喀成功抢战城楼的焰火信号升起,云蒙大军的人马就点起火把,一齐冲向小雄关,他领军来到关前,见敌我双方在千斤闸下争持不已,到了这次战役关键的时候,他一马当先,冲进了关来,欲凭自己一人之力,勇夺城楼。 耶律德齐跃上了城墙,直向城楼扑去,沿路防守的仁威国士兵企图拦阻他,却被他挥舞混铁棍扫来,碰着的非死则伤,耶律德齐如虎入羊群,一路猛冲猛打,棍法凶狠而残忍,仁威士兵的尸首残肢打得遍地都是,城楼上血流成河。耶律德齐到了城楼处,守城的偏将见他来得凶猛,命令士兵向他投掷飞枪,耶律德齐见飞枪掷过来,全无惧色,大喝一声,舞起手中棍左右一拔,将飞枪扫走,紧接着大步冲了过来。偏将见状,轮起手中大斧向耶律德齐劈来,耶律德齐举棍来格,“叮当“只一下,偏将的大斧就被打到半空中去,双手和身体被震得发麻,耶律德齐复一棍打去,正中偏将头上,当场脑袋开花,死于城楼上。耶律德齐将城楼守兵杀散,走过去千斤闸上,双手紧执千斤闸的铁索,大喝一声,竟然将千斤闸提了起来,可见这耶律德齐力量大得恐怖,城门下的士兵见千斤闸升起了,马上搬来木桩,放在千斤闸下牢牢顶着,这千斤闸再也不能落下了,云蒙兵马象潮水一样拥进了城内。 原来这些身穿仁威国军服的,正是昆喀这一队黑衣人,他们干掉了巡逻队后就冒充接班的士兵来到城门边,将守门士兵杀光。 各位看官,城门士兵已死,到底小雄关能否守得住?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六十回 小雄关失守被破 钟将军失败负伤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回小雄关失守被破钟将军失败负伤 在昆喀刚刚冲上城楼的时候,小雄关城内仁威军的军营里,钟启亮如往常一样在将军帐幕中和衣而睡,这是他镇守小雄关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迷糊之间,突然听到号角声四起,远远传来一片呐喊撕杀之声,心知必有军情发生,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前厅披挂好盔甲。这时一名亲兵从门外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钟将军,面向云蒙一端的北城楼上吹响了号角,守军高叫敌袭,杀声阵阵,请将军定夺。” “马上擂响战鼓,叫所有将官到将军帐幕集合,吩咐全营士兵披挂妥当,全副武装,牵好马匹,随时听候调令!”钟启亮马上指挥起来。 很快,全营的将官都集中到将军帐幕,钟启亮发出第一道命令:“参将李映光,令你马上领三千骑兵驰援北城门,遇敌务必死战,绝不能后退半步,我随后带大军赶上,你要支持到我的到来!““未将领命。“李映光领命而去。 钟启亮第二道命令:“参将刘光标,你带领五千人马,在城内搜查,看是否有敌人暗中潜入,小雄关城墙高大,北城门却在半夜突然遇袭,必定城内有敌人潜伏,你要搜得仔细,不能放过一处地方放过一个敌人。““末将领命!“刘光标也领命而去。 紧跟着,第三道命令发出:“偏将章敏,你立即骑上快马,星夜出城赶往北雄关,将小雄关发生了战事通知钟启雄将军,请他随时准备支援!“章敏接到命令也上马而去。 钟启亮临危不惧,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这时,又有亲兵又来报告:“钟将军,大事不好,北城门传来消息,城门告失,大队云蒙军人马已经冲进城内,与镇守北城的我军混战在一起,我军死伤惨重,城门千斤闸已被升起,城外出现无数的云蒙大军,正从城门处拥进!““什么,怎会如此?“钟启亮大惊失色,他平常最重视北门的防卫,这个城门附近驻扎了足足五千人马,偏将数十人,城门城墙上都有稳重忠心的人带领,就算有敌人潜入,也不能轻易占领的,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全军听令,全体官兵马上披挂上马,随我上前将北门夺回,你们要勇往杀敌,谁也不能退却半步,谁退谁拿脑袋来见我!”说完,钟启亮叫亲兵拉来他的骏马,手提一把大刀,名叫望月青锋刀,刀长一丈三,重五十六斤,钟启亮提刀翻身上马,在众将官簇拥着,后面二万多镇守小雄关的仁威士兵倾营而出,向着北门扑去。 离北门还有半里路,钟启亮就见前面街道中一片喊杀之声,远远望去,无数人马在混战一起,而仁威守兵被打得不断后退,云蒙骑兵在肆意地冲杀着仁威的步兵。 钟启亮见状,将大刀一举,带头拍马冲向前去,身后众将连忙紧紧跟上。 钟启亮的战马一冲而至,手中刀由上往下一劈,一名云蒙骑兵在马上连人带甲被劈开两半,再打横一刀削去,另一云蒙敌骑被拦腰斩开两段,钟启亮奋起神威,望着云蒙骑兵最多的地方冲去,展开刀法,如翻江倒海,云蒙骑兵如风中败絮般被斩下马来,身后众将也一拥而至,枪挑剑斩,把这一路云蒙骑兵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杀退云蒙骑兵,钟启亮领军一路追到北门附近,迎面见到三名云蒙勇士带着数千云蒙军从街道那边冲来。 钟启亮拍马迎上去,只见三人,一人红发黑面,使一把鬼头大刀,一人青面獠牙,使一柄金瓜大锤,另一人白面无须,手舞双剑,三人皆是面目狰狞,目露凶光,浑身肌肉横生,一看就知道是三名悍将。三人见钟启亮来战,也举起武器,一字排开,三样武器齐向钟启亮袭来。钟启亮毫无惧色,一刀劈去,与三将战在一起,将刀法展开,上斩下劈,左削右撇,身边四周全是刀影,战有三个回合,打得紧要处,钟启亮将手中望月青锋刀往下一压,将红发黑面将的鬼头大刀压下,反手一刀,将红发黑面将劈裂于马上,青面獠牙将举大锤打来,钟启亮举刀狠狠劈在锤上,溅出一团火花,两马相交,钟启亮回身一记追身刀,将青面獠牙将的大腿劈中,立即鲜血狂喷,摔下马来。 青面獠牙将在地上还没爬起来,钟启亮已经拍马跃到,战马铁蹄一踏,青面獠牙将的身体被踏得稀烂。 白面无须将见状慌得手足无措,正要转过马头逃走,钟启亮马快,已经冲到跟着,呼的一声,望月青锋刀往脸门斩来,白面无须将架起双剑抵挡,但钟启亮是借着马势一冲而来,望月青锋刀势大力沉,这双剑如何能抵挡得住?“咔嚓”一声,双剑齐断,刀锋由脸门一直划到下腹,将白面无须将的身体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内脏从口子里流了出来,人一下就从马上滑了下去。 见到三勇士死去,云蒙军大乱,钟启亮指挥仁威军从后掩杀过去,云蒙军象是被屠杀一样,尸体丢满了地。 眼看接近城门,只要再杀过去一百多步,就能夺回北门,一但城门关上,凭城墙的防卫,云蒙大军人马再多,想轻易攻破也绝非难事。 正当钟启亮心中高兴之际,却见到城门下一队云蒙骑兵一字排开,当中一人,如铁塔般的身躯,身下一匹乌稚马,一支溜金混铁棍打横放在马上。 钟启亮勒定马匹,提刀大喝道:“你是谁人,敢阻本将去路?” 那人驱马走上两步,一把极阴沉的声音说道:“本将就是云蒙耶律德齐,来者可是小雄关守将钟启亮?” 钟启亮听得来将叫出“耶律德齐”四个字,头皮不禁一阵发麻,心想这次真是冤家路窄了。 “本将正是钟启亮,你胆敢侵我仁威王国国土?我仁威国有精兵数百万,战将如云,你云蒙与我仁威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还不速速退去,各守边疆,相安无事。” 耶律德齐走近来,一手提着溜金混铁棍,一手提着一个人头,人头上还滴着鲜血。 耶律德齐将手上人头提起,阴森森地问道:“钟将军,可认得此人?“说完将人头一把扔了过来。 钟启亮低头一看,唬了一跳,这人头不正是刚才下令驰援的参将李映光吗?怪不得杀到城门也见不到他,原来李映光已经阵亡并被斩首,那么,他所领的三千人马恐怕也不能幸免了。 钟启亮此时怒从心内起恶向胆边生,也不再多说话,举刀拍马冲向耶律德齐,耶律德齐也举起溜金混铁棍迎了上来。 钟启亮举刀快如闪电,朝耶律德齐头颈处劈去,耶律德齐举棍一栏,望月青锋刀砍在铁棍上,溅出了一团火花,钟启亮只觉这刀象砍在一块陨铁上,手都发麻了,心想:“人传这耶律德齐武功盖世,力大无穷,今天看来名不虚传,凭他这一棍,我今天就很难取胜了,断断不能与他斗力,要用刀法砍之。”心意一起,刀法一转,望月青锋刀如雪片般飞舞,向着耶律德齐身上要害斩去,并不与他的棍正面相碰。 耶律德齐见他这般战法,心中冷笑,也展开棍法,以快斗快,专望着钟启亮的望月青锋刀打去,几个回合开来,钟启亮的刀法渐渐被压制了,见棍来得凶猛,不得不将刀来挡,连挡几招,早就筋骨酸软,浑身流汗,心想:“这耶律德齐确实战他不过,要用回马追身刀斩他。”举刀向耶律德齐虚晃一下,将刀头朝下,勒转马头,大叫:“耶律德齐,我战你不过,我回去了。“说完回马跑向本阵。耶律德齐纵马从后狂追,大叫:”留下命来才走!“钟启亮偷偷回头看他,见他追近,突然将刀猛的提起,扭腰回身向耶律德齐胸口斩去,这一绝招钟启亮经常上阵使用,已经斩落无数敌将,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耶律德齐,他就料到钟启亮有此一着,在马背上一闪,避过刀锋,用棍一挡,将钟启亮的刀打在外围,复加一棍,正中钟启亮肩上,把钟启亮的肩骨打得粉碎,钟启亮口中鲜血狂喷,伏在马背上拖刀返回本阵,耶律德齐见钟启亮受重伤,也策马从后赶来。 仁威军众将见主将败回阵中,连忙一拥而上,将耶律德齐团团围在中间,十数名战将合力战他一人,耶律德齐面无惧色,在人群当中奋起神威,将棍使得呼呼生风,来一个打一个,来二个打一双,倾刻间,数名仁威战将被他打下马来。 这时,从城门中又再涌出大队云蒙军马,当中数名云蒙将官,见到耶律德齐被仁威众将所围,也纵马过来,援助主将,两边人马在城楼下混战一场,只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仁威守军见主将伤退,耶律德齐悍不可挡,手下无一合之将,无数仁威将官纷纷死在他的棍下,士气早已低落,再加上,城门处,云蒙兵将如潮水般一股一股地冲进来,好像永无止境一样,而仁威军这边,二万多守军十不剩一,伤亡惨重,只在苦苦支撑着。 钟启亮的亲卫见到主将重伤,经已昏迷过去,就挟着主将往南门逃去,半路上,遇到来援的参将刘光标,刘光标见钟启亮已重伤,身边所剩兵士只有数十人,云蒙军正从后赶来,连忙分出一半兵力护送主将由南门逃出,跑往北雄关,自己带领余下人马独自拦截云蒙追兵。 到底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 北雄关前两军战 耶律虽勇难敌众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一回北雄关前两军战耶律虽勇难敌众 刘光标带领属下人马,在南门前立着,摆好阵势,准备抵挡云蒙追兵,好让主将能及时逃亡。 倾刻间,耶律德齐已带兵杀到,刘光标见状也不说话,指挥军马齐向云蒙军杀去。 刘光标匹马当先,举刀狠狠杀向耶律德齐,可惜,刘光标虽然忠心耿耿,勇气过人,但又如何是耶律德齐的对手,只一回会,两马相交,被耶律德齐拦过刀,一棍正中脸门,把头颅都打得粉碎,可怜刘光标,为救主将,死于非命,绝对是个忠义的英雄。 耶律德齐见杀了拦路的仁威将官,立即领军拍马杀入仁威军中,仁威军主将已失,早已军心大乱,人数也远远不及云蒙军众多,瞬间就被斩杀贻尽。 解决了这一队仁威守军,耶律德亲自齐带领一万名云蒙军马冲出南门,继续向钟启亮追去,但经过刘光标这一队守军缓了一缓,钟启亮的亲兵早已带着主将逃远了,这时天色渐亮,耶律德齐向前望去,路上只见得一团马匹扬起的尘土。 耶律德齐指挥亲将,传令城内云蒙兵将把城内仁威军残敌肃清,建立城防,检查粮库与武械库,自己继续带领这一队人马,向北雄关方向追赶钟启亮而去。 话说仁威小雄关守军章敏,接到主将命令后,连忙快马赶回北雄关,冲进总兵府,见得钟启雄,报知小雄关发生重大军情,云蒙军已攻入城内,请北雄关派兵救援。 钟启雄一听大惊,他知道胞弟钟启亮常素用兵有道,小心谨慎,手下战将众多,忠心耿耿,固守小雄关让他很放心,这次小雄关突然被攻打,而且还被攻入城内,可见云蒙必然来得势猛,想到此,钟启雄马上召集众将官,决定将一半将官留在北雄关,准备好死守城池的一切人马物资,自己带领另外一半将官,率五万精骑快马急驰往小雄关救援。 来到半路上,钟启雄骤见来路上烟尘扬起,一队兵马迎面而来,看看走近,认得对面旗帜是仁威军马,连忙迎接上去,见到这二千人马簇拥着已在马上重伤昏迷的钟启亮,钟启雄上前叫唤其弟,只见钟启亮口喘粗气,人完全失去知觉,由二名亲兵一左一右挟着伏在马背上,钟启雄见得此情景心痛不已。钟启亮的亲兵告知他,小雄关已失守,城内众将与二万人马死伤贻尽,来犯的云蒙大军不计其数,由耶律德齐亲自带领,这耶律德齐勇猛难当,手上无一合之将。 钟启雄抬头向小雄关方向望去,滚滚烟尘正在升起,远处似有大队人马往这边跑过来,马上吩咐钟启亮的亲兵护送其主到北雄关内医治。 钟启雄将手中长枪一举,大声向身后大军说道:“这次云蒙大军犯我仁威国境,我小雄关已失,钟启亮将军英勇负伤,五万精英为国捐躯,我等身为仁威军人,自当守土卫国,不畏强敌,大丈夫马革裹尸,为国尽忠,必将名流千古。众将官,众士兵,列好阵势,随我与敌人决一死战,后退者必斩!” “杀!杀!杀!”仁威军列好阵势,士气如虹,旌旗密布,刀枪如林,层层叠叠的队伍,纪律严明,步调一至,在众将的指挥下静候敌军到来。 耶律德齐领军追来,远远见到大批仁威军马在前方拦住去路,定晴一看,只见对面人马,军容齐整,旗帜鲜明,无数的刀枪在朝阳的照射下闪出道道银光,当中一将,红脸长须,手提长枪,跨下一匹高头大马,身后亲兵高举“顺昌将军”的旗号,耶律德齐知道来人就是钟启雄了,一夹身下马,迎了上去大叫道:“来人可是北雄关钟将军?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云蒙大军拥有百万之众,必定所向披靡,小雄关倾刻已取,谅小小北雄关弹丸之地,也难挡我大军,你何必再作抵抗?早早下马投降,我非但饶你不死,还会封官赏赐,如何?““呸,云蒙狗贼,胆敢犯我仁威国土,死到眼前,还敢多作说话?看招吧!“钟启雄说完拍马上前,挺枪直取耶律德齐喉咙,耶律德齐见枪来得迅猛,连忙举棍相迎,”叮当“一声,枪棍相交,钟启雄马退二步,虎口发痛。 钟启雄心想道:“这耶律德齐果真厉害,武功盖世,名不虚传,吾弟也是一员猛将,武功高强,上阵杀敌建功无数,今日负重伤而回,必定是被此獠所伤,看来此人不可力敌,只可智取!“想到此,将枪锋一转,连刺三枪,但三枪都是虚招,并未与耶律德齐的棍接触,两马相交后,钟启雄从怀中取出流星锤,扭转身,大叫一声”着“,大力向耶律德齐掷去,耶律德齐听到身后风声响,心知有暗器飞来,背着身,举手中棍往身后一撩,将飞来的流星锤打左一边,返身勒马向钟启雄追去,钟启雄见流星锤不能建功,只好返身又一枪刺去,复与耶律德齐战在一起。 双方战了十多回合,钟启雄慢慢气力不继,耶律德齐越战越勇,棍棍不离钟启雄头顶。 仁威军阵中,先锋官林源涛见主将败相已露,恐其有失,也举起方天画戟来战,两人双战耶律德齐,耶律德齐越战越兴奋,全然不惧两人夹攻,又战数合,二人也快抵挡不住了。仁威阵中各将见状,齐齐一拥而上,扑向耶律德齐。 耶律德齐见仁威军中十数员参将偏将纷纷向自己扑来,怕吃亏了,毕竟对手太多了,再加上战了一晚上,身体也有点疲劳,也不想再战,勒马退回阵中。 钟启雄见耶律德齐退回,也鸣号将众将召回,退入阵中。 云蒙大军号角响起,骑兵在阵前列成一个方阵,骑在马上的士兵抽出明晃晃的马刀,高举着黑色的旗帜,准备向仁威军冲去。 钟启雄在阵内见到,知道一场两军数万人马的厮杀马上要开始了,他传令,长枪兵列阵在前,飞枪队在长枪兵身后,盾甲兵守护两侧,众将军居中,后队骑兵退后三百步,见命令后冲剌杀来! “呜-呜-呜!“云蒙大军长长的吹响了号角,一字排开的骑兵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冲向仁威军中,仁威长枪兵在马上将枪指向前方,巍然不动,身后的飞枪兵已打开枪匣,将飞枪拿在手中,看见敌骑冲至将近,带队将军大喝一声:”投“,顿时,无数飞枪从长枪兵身后飞出,沿抛物线暴雨般投向云蒙骑兵,当场有无数云蒙骑兵中枪堕马,剩余的一直冲到长枪兵前面,”哄“的一声,两边人马撞在一起,无数长枪将云蒙军刺了个穿透,云蒙军死伤无数,而长枪兵的阵形被云蒙骑兵这一冲,也开始散乱了,紧接着,云蒙的第二、三波铁骑又如洪水般冲到,冒着飞插过来的飞枪,再次冲到长枪兵阵中,双方互相绞杀在一起,由于不能分辩敌我,飞枪也不能再投掷了,飞枪兵拔出利刀,与云蒙军战在一起。钟启雄再下令,左右两侧盾甲兵向中央合拢,包围云蒙骑兵。云蒙骑兵突然腹背受敌,乱了起来,损失惨重。 耶律德齐见状,将棍一举,云蒙军中最后一批骑兵在他亲自带领下冲入了阵中,耶律德齐在阵中勇不可挡,如翻江倒海,把仁威军杀得人仰马翻,云蒙骑兵开始占据优势,仁威军节节退后。钟启雄见势不妙,招呼众将一齐杀入阵中,将耶律德齐团团围住,耶律德齐往四处冲,都有仁威战将迎上来战,每每一交手就退去,后面又有将官来战,以车轮战法搞得耶律德齐疲惫不堪。 钟启雄这时使出最后一招,后队骑兵在三百步后加速冲刺向着前方冲来,人借马势一下就将云蒙军冲得乱七八糟,昏头转向,又连番冲刺后,云蒙军大乱,兵不见将,将寻不着兵,各自为战,乱作一团,仁威军乘机掩杀过去,云蒙军如被大屠杀一般,而耶律德齐被众将紧紧围着,象盲头苍蝇一般,左冲右突,但总是被对方拦截回去。仁威众将大叫:“活捉耶律德齐,为死去的小雄关将士报仇!“钟启雄见状哈哈大笑:“耶律小子,你勇不可挡又如何?有勇无谋,想凭一己之力要战胜千万大军?简直是痴心妄想,我看你这次如何能幸免?“说完继续指挥众将围困着耶律德齐。林源涛见状过来劝道:”为免夜长梦多,不如叫飞枪队过来,乱枪将耶律德齐插死!“钟启雄摇摇头道:”不可,此獠已是筋疲力尽,不出半刻,自己也累死了,到时,随意叫上一名小兵也可诛杀他,现在继续折磨一下,我看他还如何英雄!“此时的耶律德齐真的混身乏力,身上也中了两枪,血流不断,只因仁威众将听得主将命令要活捉,不然的话,耶律德齐早就命丧沙场了,这也许是耶律德齐气数未尽,仁威王国日后还要受到此人的更多磨难,故此这一役,耶律德齐虽然被困,但却有惊无险。 到底这耶律德齐能否真的脱险?请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 绝处逢生有天意 北雄关下血成河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二回绝处逢生有天意北雄关下血成河 话说耶律德齐自恃勇猛过人,独自带兵追击身负重伤的钟启亮,却在半路上遇到来援的钟启雄,两军混战一场。耶律德齐虽勇,但在行兵布阵、临场指挥方面,与钟启雄这一沙场老将相去甚远,两军几翻交手,云蒙军大败,而耶律德齐也被仁威众将官紧紧包围,轮番战他,把他累得半死,身中数枪,血染征袍。 耶律德齐在圈内犹作困兽之斗,拼命地想找到一个缺口冲出去,但钟启雄在远远看着,高举长枪,耶律德齐往东,他就枪尖往东,耶律德齐向西,他也指向西,仁威众将就跟着主将枪尖行动,死死地拖住了耶律德齐。 耶律德齐抬头向四处张望,自己带来的云蒙兵马也已经所剩无多,被数之不尽的仁威军团团围着,不停斩杀,惨叫声不绝于耳。耶律德齐此刻心死如灰,抑天长叹:“我耶律德齐自问英雄无敌,上阵从未遇到对手,但今天却受困于此等鼠辈,难道天要亡我?” 远处的钟启雄见耶律德齐已停下手来,知道他是无力再战了,遂大声喝道:“耶律德齐,马上弃棍下马投降,可留你全尸!” “投降?我云蒙英雄何时有投降这二字,我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耶律德齐说完拔出马上挂着的短剑,架在脖子上,向天长啸一声,正要一剑抹去! 此时突变徒生,一阵强烈的号角声从小雄关方向传来,“呜-呜-呜!”这是云蒙军特有的号角,远处一片黑色的浪潮正向这边涌来,云蒙铁骑正飞速过来,高高举起黑色旗帜上印着白色的骷髅,最前正中一人,身骑乌稚马,身高八尺,样子虽然有点苍老,但雄风仍在,身后大旗上写着“云蒙帝国天下大元帅耶律吞云”!在他身边,十八名如狼似虎的云蒙勇士紧紧跟随。 钟启雄一见,心中大慌:“这下惨了,耶律吞云这老匹夫多年未见,却在今天出现,看来这次云蒙是倾全国之力来犯我仁威了。” 云蒙铁骑滚滚而来,马蹄声震天,大地也被踏得如地震一样,这股全部身穿黑盔黑甲黑袍的铁骑,毫不停顿,视雨点般飞来的飞枪如无物,高举盾牌向上迎挡,紧接着如洪流一般冲进了仁威军的阵中,立即将仁威军的阵形冲得大乱,云蒙铁骑高举战刀在马上乱斩,仁威军纷纷落马,后面的云蒙铁骑如浪潮般一股一股冲过来,仁威军如何抵挡?全军溃败,四散而逃。耶律德齐早已趁机逃出包围圈,与父亲合在一起,指挥云蒙铁骑向仁威军掩杀过来。 钟启雄见情况突然逆转,气得七窍生烟,仰天长叹道:“这次让耶律德齐逃去,放虎归山,以后不知还能否有机会擒杀他了!““主将,这是云蒙的主力大军,这黑铁骑我们万难对敌,唯今之计应尽快撤军,回北雄关凭险死守,上书朝庭急派援兵来救!”先锋官林源涛上来劝道。 “也只有如此了,云蒙狗贼,来日我必生啖其肉、饮其血,方可解我今天之恨,来人,传命全军撤退回北雄关。”说完带领众将转身拍马而去。 仁威军听到号令后纷纷转身离去,杂乱无章,狼狈鼠窜,云蒙铁骑从后追杀过来,仁威军盔甲兵器丢得满地都是,幸好是广阔的谷地,无需沿大路而逃,只望北雄关方向死命拍马逃去即可,才免去被屠杀的命运。 北雄关上守关将领远远望见仁威军的旗号,早令士兵大开城门,放下吊桥,钟启雄在众将簇拥下冲进了北雄关。 钟启雄回关后,马上跳下马,登上城楼,回身远望,逃亡的仁威军纷纷抱头鼠窜而回,后面黑压压一片的云蒙铁骑正在追杀过来,跑得慢的仁威军全部成了刀下冤魂。 钟启雄见云蒙铁骑即将冲到护城河边,急令升起吊桥,投石器作好准备,可怜还有部分仁威士兵未来得及冲过吊桥,被冲到河边的云蒙军一阵斩杀,有的仁威士兵跳下马跃进护城河,想游过护城河去,但河面与河岸有很高的落差,下河后根本爬不上来,跳下河的士兵都被淹死了。 钟启雄在城墙上见此惨况,也黯然泪下,低头一挥手,“投火罐!” 听到主将令下,城墙上士兵将火罐点燃,投石器机关打开,绞盘猛然转动,带动木臂将火罐高高抛出,越过护城河,狠狠砸在云蒙铁骑人马当中,“熊”的一声,一团烈焰当场炸开,四周的云蒙铁骑连人带马都烧成火团,这是北雄关第一发投射器产生的战果。紧跟着,城墙上无数的投射器全部投射出来,空中那一道道火焰将天空也染得火红,无数的火罐砸在北雄关下,顿时变成一片火海,关下的云蒙铁骑被烧得鬼哭狼嚎,耶律吞云见状连忙指挥人马后撤到投石器不及的范围,等待云蒙大军全部到达后,在北雄关下轧起营寨,准备全力攻打北雄关。 钟启雄见敌军退后轧营,连忙整理逃回的仁威兵马。出发救援小雄关时带领五万骑兵,战将五十人,但回来时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马,战将剩下二十人,损失惨重。他手下原有雄兵二十万,小雄关折去五万,救援又折去四万,现在北雄关内只剩下十一万兵将。 钟启雄在城墙上远远望向云蒙国驻轧的营寨,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旌旗飘扬,杀气腾腾,估计判断一下,恐怕已超过五十万人马。 回到将军帐幕,钟启雄连忙加派人手上城墙驻防,紧固城门,备放火罐、滚石檑木等物,时刻准备云蒙国攻城。他是边防大将,有权调动附近州府的兵马,连忙发出两道兵符,向近邻两个州府总兵各调动五万精兵到北雄关协防。 第二天,耶律吞云两父子就领军打开营寨,大队云蒙军涌到关前,也推出了投射车向城墙上掷上火弹,城墙上投石器还以颜色,双方不停地对射,当城墙上有投石机被击中燃烧起来时,云蒙军就用木板放在护城河上,一越而过,举起云梯,抛上飞爪,如蚂蚁般向城上爬来,城墙上仁威守军也将飞枪、滚石檑木打下来,刀盾手在城墙上严密守候,见云梯飞爪上来,挥刀就往下斩去,云蒙军死伤无数。但云蒙攻城的军队悍不畏死,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城墙,城下云蒙军的尸首堆成一座小山,护城河变成了一条流着鲜血的河。 一连十多天,云蒙军好像不知疲倦地狂攻北雄关,完完全全不顾自军的伤亡,只管狂攻,北雄关上的投石器毁坏严重,而云蒙军的投石车也被烧光,双方就只能肉搏,幸好北雄关的地理位置险要,城关只有面向云蒙一面,城池后是仁威国土,城池的两面是人不能攀爬上的峭壁,云蒙军只能进攻一面,所以北雄关暂时还不会被攻破,但士兵也损失惨重,钟启雄见状,连忙写上奏书,叫人快马加急赶到泰安州,向仁威皇帝报告,请皇上派救兵来。 北雄关前,耶律吞云两父子在远远指挥着云蒙大军攻城,云蒙军呐喊着高举云梯盾牌不断冲向城墙下,但城墙上的防守异常严密,资源又多,云梯刚举起,就有滚石檑木仍下来,云梯立即被砸断,而接近城墙的云蒙军又遇到城墙上如雨点般飞下来的飞枪,穿肠破肚是最常见的事了,当举起盾牌挡住了飞枪,却见到一块块的巨石从天而降,城下云蒙军又被砸得成了肉泥,饶幸能来到城下,向城墙上扔上了飞爪,往往爬到一半就被斩断绳索,士兵摔死在城下。偶尔有云蒙军士兵凭着云梯飞爪登上城墙,但立刻就落到仁威守军的人潮当中,未到几个回合,尸首就被仁威军从城墙上扔了下来。 云蒙军的投石车所剩无几,大部分都被毁坏,而北雄关城墙高大,云蒙军向上投掷飞枪效果甚微,冲到城门下,用撞城锤撞击城门,却发现城门是用纯钢铸造的,内里早已被巨石紧紧顶着,撞城锤亳无效果,城楼上守军发现了撞城锤,往下投掷火罐,倾刻间就将撞城锤烧毁耶律德齐看到只是摇头,向他父亲说道:“父亲,我看我们这样攻城不是办法啊,这样死伤多少云蒙军队才能攻占此城啊?” 耶律吞云一声冷哼:“我儿,自古以来,一将功成千骨枯,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北雄关地势险要,城高兵多,当然是难以攻打,但再难也要攻下,这北雄关之后,仁威国就一望平川,我云蒙大军可直杀至仁威国都泰安州,所以,破去此关,仁威国必破。至于死去的云蒙军,现在被我们派去攻城的,都只是其他部落被我云蒙抽调的兵马,真正属于原来我云蒙部落的精兵铁骑一直在养精蓄锐,损失的兵马,根本就不放在我心内,就让他们去做替死鬼吧!” 耶律德齐此时才知道父亲为何见城下云蒙军尸体堆积如山,还下令死战,原来是这个道理,心中也不禁打了个冷战,心想:“我父原来是个如此冷漠之人。” 云蒙军的大营里,机械营却干得热火朝天,工匠们日夜赶工,不断制作新的投石车与云梯等攻城工具,而无数的马车,正从小雄关方向运来大批物资粮食,看来这次耶律吞云的志在必得了。 钟启雄带领众将在城楼上仔细观看云蒙军的攻势,不断指挥手下填补防守中的漏洞。他初时对云蒙军这种进攻也百思不得其解,这等于是自杀性进攻啊,双方伤亡数之比几乎是十比一,云蒙军再多的人马也只能是死伤的下场。但到了后期,云蒙军内出现了更多的投石车,推近城墙,不断有火弹掷到城墙上,使守军的伤亡也增加不少,而城墙上原来的投石器全部毁坏了,急切间又不能安装新的投石器,北雄关这时开始出现危机了。 到底北雄关能否坚守得住?请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 北雄关战况胶着 黄国辉撮合姻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三回北雄关战况胶着黄国辉撮合姻缘 正当钟启雄在城墙上看得忧心忡忡之际,钟启亮却登上了城墙,原来钟启亮回到北雄关后,得到了军医的及时治疗,止住了伤势,第二天已醒转了过来,又再休养了几天,身体恢复了少许,勉强可以下地走动,就*不及待地登上城墙来协助其兄守城。 钟启亮见云蒙军投石车不断从城下投上火弹,城墙上守军受到威胁,而仁威军又没有可以应对的方法,伤亡不断,就连忙向其兄献计,将城内靠近城墙的民居拆去,城墙后筑起高台,在高台上放置新的投石器,隔着城墙向城外投掷火弹,这时云蒙军看不到城墙后的投石器,投石车难以再击中仁威军的投石器了。 钟启雄一听,觉得此计甚好,马上命令军械营工匠开始执行,人多力量大,很快,民居拆去,高台筑起,高台上投石器也安放完毕,城墙上的守军挥动红旗为投石器指引投掷方向,无数火罐重新掷进云蒙军中,云蒙军伤亡无数,双方重新又回到均势之中。 回到城内总兵府内,钟启雄向军医询问了钟启亮的伤情,得知钟启亮要重新上阵,还最少要在百曰之后。钟启雄这时长叹一声道:“云蒙大军压境,我们只能闭关死守,只因我们没有将军有能力战胜耶律吞云父子啊!遥想当年,我仁威立国不久,耶律吞云起兵犯我国境,那时的他,气势更盛,武功绝伦,不可一世,仁威众将皆不能敌之,眼看情况危急,这时,我仁威国的第一武将白远文将军领兵来援,与耶律吞云大战三百合后将他击败,使耶律吞云沉寂至今,一直不敢再犯我仁威,但时至今日,白远文早已挂官归里不知去向,现我堂堂仁威上下,再无人可敌耶律父子了,可悲啊!” 钟启亮听到此就问道:“我仁威满朝文武,就没有人可敌得过耶律父子?弟闻朝中武尚王、何彪等将军武功高强,近年也听说国考中出了个护狩将军黄国凯,也是武功超卓之人,他们与耶律父子相比如何呢?” “这几人功夫如何,我心知肚明,我与他们均有交手练武,可以说,他们能在耶律父子上走得三十回合以上不败,就已经是奇迹了,想胜利,不可能!”钟启雄回答得很肯定。 “确实是,我在小雄关与耶律德齐交手,只几回合就被他所伤,实在难以对敌,但听说兄长你曾在谷地设计将他围住,几乎将他斩了,我们可否再用此计?” “哪有可能?当时耶律德齐孤身追来,有勇无谋,我们用车轮战法战他,当然可以围攻他,但现在云蒙大军压境,耶律父子齐到,军中战将千员,如何还能围之?” 钟氏兄弟商量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继续紧闭城门拒敌,等侯泰安州的救兵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泰安州,暂时对北雄关发生了战争毫不知情,钟启雄的上奏仍在半路之中。 泰安州黄国辉宅园内,黄国辉终于从皇宫里回来了,与此同时,张子龙与黄碧映也双双为姥姥祝完寿,回到了黄国辉宅中,黄国辉在大厅中端坐着,见到二人手拖着手,欢天喜地回来,心中已经明白了。他刚回到家时,夫人就将二人相爱的事告诉了他,其实黄国辉本人对张子龙也甚为喜欢,突然听到夫人说日后他可能是自己的女婿,如何不心花怒放? 黄国辉找了个借口,把张子龙单独叫到了自己房间,直接就问他:“子龙啊,你几年前进入石基学院就已经认识我女儿黄碧映,你们一直有同窗情谊,来到我家后,我见你们来往更密切了,最近我不在家,回来听夫人说,你和碧映情投意合,已是情侣一对,只是我这个女儿,自幼被我两老宠爱得太过了,性格又不算很好,你怕不怕日后与她难以相处?” 张子龙是个聪明之人,如何听不出黄国辉的弦外之音?他连忙答道:“碧映姑娘贤良淑德,品格高尚,样子又清丽脱俗,能得碧映姑娘为终生伴侣,我此生于愿足矣,只怕是弟子出身低微,不敢高攀。“黄国辉听到后手拈长须哈哈大笑:“你这张子龙,在我面前卖弄计谋?你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很巧妙啊!“黄国辉说完,表情一变,严肃地说:”你都知道,我夫妇只得一个女儿,父母都是深爱自己的儿女,我们也想女儿能择得好夫婿,她能得到幸福是我们的心愿,我认识你也有一段日子,观察你后觉得你人也不错,既然你与我女儿有情,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我女儿的终生伴侣,只是,我要求你要爱她一生,不离不弃,你能做到,我就同意将她嫁给你!“张子龙一听,连忙上前双膝下跪,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岳丈大人在上,子龙愿爱碧映一生一世,对她不离不弃,让她永远幸福,他日我如有违今天承诺,甘愿受万箭穿心而死!“黄国辉听后点点头,手拈长须道:“如此甚好,那我就放心了。“突然又醒悟起一事,佯装生气道:”好你个张子龙,果然狡滑,你的誓言是什么?万箭穿心而死?这弓箭好象世上只有你一人用过,你日后又如何会被万箭穿心,难道你自己射自己不成?““这……“张子龙一时口快立下的誓言,谁知被黄国辉抓住其中漏洞了,但他当时确实是无心之失。 “哈哈,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很了解,并不是凭你一句承诺我就相信你的,这世上人,不顾承诺的人太多了,人的诚信是源于自己的品德,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黄国辉说到这,话题一转道:”我这次回家,是因为国考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后就在皇宫里举行,圣上也亲临视察,先进行文考,定出文状元,第二天再在御林军较场作武考,众考生逐一抽签交手,赢到最后的就是武状元,希望这次你,能考出好成绩,回来后就与碧映成亲,如何?““我相信我必定能考得好成绩的,我很有信心,考完试后我就修书一封,请人送到大石镇,告诉我父母家人,我将与碧映结为夫妻,到时请他们到泰安来参加我的婚礼!“张子龙神情坚定地说道。 “好,就当如此安排,我也修书一封,给石基学院古夫子,让他来为你们作证婚人,此老作你俩证婚人是最合适不过了!“黄国辉回应道。 两人商量完婚姻大事后,张子龙离开了黄国辉的房间,欢天喜地地走到了黄碧映的小院子里,这时黄碧映正在房间内练字,见张子龙的高兴样子,不禁问道:“刚才父亲叫你去,请你吃了蜜糖吗?看你现在这样子,比吃了蜜糖还开心啊。““哈哈,刚才的事可是比吃了一百斤的蜜糖更开心更甜蜜啊。““什么事这么厉害?有可能吗,比吃了一百斤的蜜糖更开心更甜蜜?“张子龙却故弄玄虚,偏偏不急于说出:“你猜吧,猜中有奖,奖励你可以亲我一口!““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欺负我?“说完黄碧映就伸手过捏张子龙手臂上的肉。 张子龙其实长得满身肌肉发达,根本不怕黄碧映来捏他,而且只要微微一用力,就不可能捏得动,但为了迁就她,时时扮作很害怕她来捏,今天也一样,他见黄碧映捏来,一边缩一边大叫不好。 “说,快点说,不说我可不放过你!““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张子龙见差不多了,也不想再玩下去,与黄碧映说出来了:”刚才黄国师同意了我俩的婚事,我们将于国考之后成亲,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什么,你说什么?”突然听到喜讯,黄碧映当场手足无措,张口结舌,一股热泪禁不住从眼腔中涌出,猛地扑进了张子龙怀中,嚎陶大哭起来了,能与张子龙结为夫妻,是黄碧映一直梦想的事,今天美梦成真,如何不喜极而泣?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从前的事再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黄碧映的救命之恩,数年的同窗相伴,黄国辉宅园里的朝夕相见,泰行山上的出生入死,为他们的结合打下了坚固的基础,今天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有缘千里来相会,两人之间有如此多的交往,自然是缘份深厚之人,结为夫妇是正常不过了。 黄碧映抬起头,望着自己未来夫君的俊面,浓浓的爱意从心底涌出,掂起了脚,轻轻将自己的热唇印在了张子龙的唇上,这是一个最深刻的爱之吻,代表了黄碧映从今以后,将她自己整个人整个身心,都托付给了张子龙。张子龙完全能明白黄碧映这一吻的含义,也还了深深的一吻,两人拥吻着,久久不愿分开,幸福弥漫着整个房间。 张子龙此时的脑海中也闪过了前世的记忆,前世中也结过婚,也有过妻子,但那发生的一切实在太普通太平常了,如何能比得上今天的爱来得真、爱得彻底?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锦绣文章应国考 同窗重逢乐满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四回锦绣文章应国考同窗重逢乐满怀 艳阳初照,将泰安州皇宫内层层叠叠宫殿上的琉璃瓦照得一片金黄,玉翠河上泛着粼粼波光,横跨着河上用美玉雕刻而成的九龙桥晶莹通透,四处都布置着鲜花绿树,彩旗迎风历历飞扬,一队队御林军穿着大红衣甲,全副武装在列队守卫着皇宫里面。 今天是仁威国举行国考的大日子,一早,皇宫就将大门大开,数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学子在门外列队等候,张子龙也在队列之中。今天张子龙身穿一套白色的学子服,头戴礼帽,很有儒雅的风度,站在队列中尤其引人注目。 当张子龙在静心等候时,突然肩上被人用力一拍,有人在后面叫道:“子龙兄,许久不见了,终于在此处能见到你了!”张子龙连忙回头一看,拍他者不是旁人,正是他在石基学院修学时认识的同窗好友陈云,而在陈云身后,又有李忠,刘涛,曹苏,秦愧明,公义祥等人在向他招手,张子龙见到众人,喜不自禁,离开了石基学院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多年同窗,今天在此见面确实感到高兴,众同窗也是来参加文考,终于与张子龙在此地重逢,但考试的时间即将到了,已来不及叙旧,大家相约考试后再会。 这时,皇宫里走出一名宦官,手执尘拂,身穿一套紫红的官衣,这宦官来到门前,对门外列队等候的众学子大声说道:“圣上口喻,众学子进宫,到仰文殿准备参加国考。”门外众学子听到后,列着整齐的队伍跟着这名宦官走进了皇宫。 张子龙也跟随着队伍前进,一路行来一边欣赏皇宫的雄伟建筑。只见座座宫殿皆是金璧辉煌、宏伟壮观。每座宫殿那飞檐上都有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这些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宦官带着众学子来到了皇宫中的仰文殿,这个仰文殿是仁威国历次国考时文考的地方,宫殿建得非常宏大,容纳过千人也绰绰有余,宫门前有一座巨大的玉石雕刻人像,这人像刻的就是大陆各国文人所敬仰的圣师,圣师像前有一个香炉,上面燃点着香烛,众学子经过时纷纷鞠躬行礼。 大殿的殿堂中间,整整齐齐地放置了数百张红木书案,书案后都有一个蒲团,书案上也有笔墨纸张,学子们进入学堂后就逐一坐在书案后,个个庄严肃穆,神情专注,无人交头接耳与左顾右盼。 学子们坐好后,就听得宦官叫道:“主考官黄国师、副主考官肖尚书、各礼部侍郎、各御史、各大学士到。“宫殿门外,黄国辉领着一班官员走了进来,众学子见到全部站起来拱手鞠躬行礼,众官员均拱手回了礼,黄国辉手一挥,示意众学子重新端坐在蒲团上。众官员也走到殿内的上首座位依次坐下,而上首座位正中,有一张龙椅空置着。 众官员与学子们坐好之后,殿外钟鼓齐鸣,一群宫女洒着鲜花香水走在前,一群太监手执尘拂紧跟其后,簇拥着一位身穿金龙袍,头戴冲天冠,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殿,此人就是仁威王国的皇帝高翔了。 “皇上驾到!“宦官高声叫道。 大殿内众官员与学子们马上齐齐跪下,山呼万岁。高翔缓缓走到大殿上首的龙椅上坐下,神情严肃地巡视了殿内一周,用一把低沉的声音说道:“众聊家、众学子们,平身吧。““今天,是我仁威国国考的大日子,朕见到各位学子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朕甚感欣慰,希望众学子今天能出色发挥,名列前茅,日后必能成为国家栋梁。“高翔说完,向身边的黄国辉点点头,示意可以进行文考了。 黄国辉站了起来,对殿堂外叫道:“请出今年文考的试题。”历次国考文考的试题都是由仁威国学士院的大学士们联合拟出,考前进行严格的保密,连皇帝国师也不能事前得知题目的内容。 一名文官手捧一个锦盒,走进了仰文殿内,将锦盒打开,拿出一道漆封的卷案,交给了一名太监,太监拆开了漆封,展开卷案大声读了起来:“仁威立国已四十余年,国力渐增,人民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仁威国日后国家大计将要如何,请众学子各抒己见。” 太监宣读完题目后,高翔侧过头与身旁的黄国辉轻轻说了几句,众官员也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殿堂中的学子听完题目,有的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也有的抓耳挠腮苦苦思索。 张子龙在当中正襟危位,略一思索,然后提起笔,在书案的白纸上笔走龙蛇,很快,一篇笔迹刚劲有力的文章一气呵成地完成了,他的文章是这样写道的: 《国计》仁威国初建,当今天子定都泰安州。历四十年,勤政爱民,举国兴旺,乃立例开国考以招贤纳士,发掘精英,仁威各大学府精英学子云集一堂,予为国考拟此一章。 予观吾仁威国土,纵横千里,地大物博。大石山雄伟巍峨,苍江源远流长,日月映照,气势如虹。此则仁威国之盛况也,史书早有记载。然则北靠云蒙,南接远安,东临大洋,西有文德,奇人异士,学究精英,当世英雄,云集于此,泱泱之国,举世无双。 然而四周各国虎狼环伺,贼心不息,欲谋我大好河山,虽屡败而不甘心,蠢蠢欲动,私相勾结,或偷袭骚扰,或韬光养晦,以待来日大军压境,此时思吾国也,则有四面悲歌,危在旦夕之感觉。 幸若国内四处升平,年年庆丰,千里大地物饶民富,万里河山锦绣如画,上有明君下有贤臣,彼此齐心,亿万人民安居乐业,无饥寒交*之人,无失业无助之辈,幼童可习圣贤之书,老者可享颐余年,此时思吾国也,则有欢欣鼓舞,太平盛世之感觉。 嗟夫,予常于无人之时静思国是,安危二字,困绕于心,居安思危,实不忍我仁威常被窥视,天下一家,卧榻之侧,岂可许他人鼾睡。若想仁威得以永享安宁,唯有励精图治,为求国强民富;重用贤能,以图秣马励兵。集百万雄兵纵横天下,拜千员猛将奋勇争先,征南北,伐西东,平定宇内,四海只属仁威一家,无分国界,政归一体,世间再无战乱之争,天下人皆可永享太平矣。 洋洋数百字,一挥而就,写完后,张子龙也不再细看,在殿堂中第一个站了起来,将卷子交给了副主考官肖伯,然后走到皇帝高翔前下跪叩头,再礼别了众官员,在太监的指引下到偏殿休息去了。 肖伯拿起张子龙的卷,从上至下认真地看了一遍,边看边猛点着头,看完后交给了黄国辉,黄国辉见是张子龙的卷子,为了避嫌,并没有看,正想交给大学士们审阅,这时皇帝高翔发话了:“想不到有学子如此之快就能完成了,朕想看他写得怎样,黄卿家,请给朕看看。”黄国辉连忙将卷子递给了皇帝高翔,高翔拿起来也看了一遍,心中赞叹不已:“此人所说正合朕意,四海只属仁威一家,这个说法很好啊,而且这篇文章文笔流畅,才思敏捷,此人确实是个状元之才啊。”看完微笑着点点头,将卷子交给了众大学士,众人都将皇上的举动看在眼里。 三个时辰过去了,文考终于结束,众学子皆完成了文章走去偏殿休息,仰文殿中各位官员在紧张地审阅着众学子的文章,从中挑选出了十篇公认最优秀的交给了黄国辉,黄国辉因为今天有张子龙来考试,为了公平起见,主动不参与审卷,只与高翔在闲聊着,将审卷权交给了肖伯,很快,副主考肖伯将三篇众人认为最出色的文章交给了高翔,由高翔亲自钦点文考的桂冠是谁。 高翔拿起三张卷子,张子龙的《国计》正在其中,高翔再三将这三张卷子看了又看,最后,拿起朱笔,在张子龙的卷子上点了下去,点完后交还给了肖伯,然后站起来吩咐众太监摆驾回宫,众官员急忙跪下送别。 此时张子龙正在偏殿中与陈云等众人聊得兴高采烈,当年同窗时的一幕幕又再浮现眼前,张子龙笑着与大家开玩笑道:“各位,我走后,你们有没有再去金老爷的农庄偷菱露果吃啊?”众人也取笑回张子龙:“没你这个大哥一齐去,不怕给金老爷的家丁打死啊?”众人说完都哈哈大笑,张子龙向大家提议,既然都到了泰安州,就应该由他作东,考完试后,到福祀街最好的酒家好好喝上一顿酒,大家欣然答允。 公义祥向张子龙问道:“子龙兄,你来了泰安州好一段日子了,你走的当天,说是来拜当朝国师黄国辉为师,继续深造。我们还有一位女同窗黄碧映,听说是住在泰安州的,也已经离开了石基学院很久了,你有没有在泰安州遇见过她?如有的话,到时能叫上她来一起聚聚就好了。” 听到公义祥说起黄碧映,张子龙脸上一红,只得对众人说道:“各位好友,实不相瞒,碧映她其实就是当朝国师黄国辉的爱女,也是…….也是我的未来妻子,我已和她定于在国考后成亲。” 众人听到此句,皆尖叫起来,然后无数大手用力拍到张子龙头上,大声吵道:“好你个张子龙,一向装疯卖傻,原来是个大情圣,把我们的大美女都给弄到手了。”众人打打闹闹,热闹非凡,其他学子都在侧目望着他们,张子龙见气氛不是很好,劝说众人暂时安静下来,留待日后相聚时再作疯癫状。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六十五回 文考榜上第一人 再展枪法鬼神惊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五回文考榜上第一人再展枪法鬼神惊 正当张子龙等一班石基学院的学员在皇宫仰文殿的偏殿里诉说离情时,副主考官肖伯带来一班大学士进来了,只见他站在堂前往四周一望,整个偏殿里的学子都安静下来,再无一人敢声张。 肖伯大声宣布:“本次仁威国考的文考,最终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是经过我们仁威国大学士院里所有的学士,认真评审后得出来的结果,选出前三名后,更是由圣上亲自朱笔钦点最优秀的一篇作为文考之冠,现在结果在我手上的皇榜上,待我将皇榜张贴后你们就可以知道是谁人夺冠了。“肖伯说完,将皇榜郑重其事地张贴在堂中,然后与众大学士离开了偏殿。 众学士一拥而上,都挤到了皇榜之下,张子龙也微笑着走了过去,抬眼一望,皇榜上高高最上一行,就见到了自己所作的文章:《国计》,下款作者正是自己的名字,旁边批注:圣上朱批,仁威国考文考桂冠。张子龙见到不禁喜上眉梢,十年寒窗苦读,在石基学院跟随名师学习,拥有二世记忆的自己,能夺得桂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身后的陈云眼尖,指着皇榜上高兴得跳了起来,双手搂着张子龙的肩说:“子龙兄,你考中了第一名了,我们石基学院又出了一位状元,我们石基学院果然是仁威最杰出的学院!“众同窗都走过来向张子龙祝贺。而张子龙也从榜中看到了各位石基学院同窗的名字,他们都考进了五十名之内,按以往仁威国的惯例,在国考中前五十名肯定能进入仕途,国考之后,吏部就会依照各人水平安排职务了,张子龙也向各同窗进行祝贺。 皇榜公布考试结果后,根据这次国考的时间安排,将于明天在御林军较场进行武考,所以学子们都马上离开皇宫回去作第二天的准备了。 张子龙在皇宫门前与各同窗作别后,登了黄国辉派来的马车,回到了黄宅,刚到门口,黄碧映就从门内跳了出来,笑得象盛放的桃花,双手挽着张子龙说道:“子龙,恭喜你啦,文考夺冠,你真是很厉害啊。“说完就拖着张子龙往宅园里走,边走边说:”你猜一猜,谁来了我们家?““谁啊?真猜不到啊。” “哈哈,那你进到大厅里就知道是谁来了!” 张子龙听到黄碧映如此说,必定是一个重要的人来了,马上三步并作二步走了进去,到了大厅,堂上正中,黄国辉已在等候着,而在他一侧坐着一人,身材精瘦,脸上留着几缕长须,来人正是石基学院院长古柯人,张子龙一见,连忙飞身过去,在古柯人面前跪下叩头,口称“师尊”,古柯人连忙起来将张子龙扶起,哈哈大笑道:“子龙啊,你果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能够夺得文考桂冠,证明我当年没有看错人啊!”古柯人边说边摸着胸前长须。 但黄国辉却显得很冷静,没有过多的喜形于色,或者,他心中早就料到了张子龙能够夺取桂冠,他说道:“我仁威国,以武为尊,文考桂冠说明不了什么,明天的武考才是最重要的,我听说今年国考,各地学院都涌现了很多出类拔萃的学子,武艺非常了得,子龙你千万不能大意啊,如果你武考也能夺冠,就超越了黄国凯当年的成绩,皇上必定重重封赏你,你日后将会前途无量,所以,明天你要认真对待。” “是的,国师,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会尽力的。”张子龙低头答道。 古柯人听两人说完就插嘴进来:“我说黄老兄,子龙,你们两翁婿说话怎么如此客气的,子龙,你怎么还称呼他是国师,早该叫岳丈大人吧?” 张子龙听得此句,脸也红了,不知如何作答。 黄国辉也只是哈哈的笑着,但黄碧映却不依了,一跺脚就说:“古夫子,您怎么也为老不尊了,我们都还没有成亲呢,子龙怎么会叫父亲作岳丈呢?” 听了黄碧映这样说,古柯人也哈哈大笑,对黄国辉说:“俗语说得好,女心外向,此言不虚,你看看,你女儿还没嫁出去,就帮着自己未来夫君说话了,如果嫁了,那还了得?“黄碧映听了气得翘起了嘴,把头别过一边,不再理睬古柯人了。 古柯人再次哈哈大笑:“好了好了,跟你说个玩笑,不要太小在意了,我听你父说,你与子龙将于国考后成亲,我是专门来做你们的证婚人的,而且,我已经通知了你们的众同窗,几位男同窗已经来了泰安州参加国考,而姚苏虽然是女孩子不参加国考,但也将于近日来到泰安,专门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可以说,这次,除了云敏儿,你们当年同窗又可再重聚了。“张子龙与黄碧映听到古柯人提起云敏儿的名字,心中都沉了一沉,古柯人看到两人神情,突然醒悟了,连忙转过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了。 众人用过晚饭后,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张子龙也回到自己的小院落里,此时他还没有睡意,站在房间里,望着挂着墙上的惊神枪思潮起伏,到了明天,就是这把惊神枪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时候了,他现在有点担心会不会辱没了师傅的威名了。 从墙上将惊神枪拿了下来,剩着月色,来到了小院子,立在中间,迈开马步,手中紧紧握着惊神枪,体内的真气运转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将惊神枪法的奥义体会着,惊神枪在他手中不停地擅抖着,但张子龙没有出枪,仍然在稳稳地站着,感受体内玄空掌所产生的内劲与惊神枪的奥义在结合,渐渐地,张子龙已感觉到惊神枪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内体的真气似乎可以从双手透进枪内,内劲可以从枪尖中喷射而出,张子龙明白这是一种错觉,内劲又怎可能离体而出?但他的这种感觉,已将达到了惊神枪法的最高境界。 突然间,张子龙的动作快如闪电,从完全静止的状态中爆发出来,向前方的竹树刺了一枪,然后又骤然收回了枪,回复了刚才的静止状态,这一枪刺出到收回的过程,还不到一眨眼的时间,竹树却纹丝不动,好象张子龙这一枪没有刺中,张子龙却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惊神枪回房去了。 在张子龙离开之后,那竹树突然“伊呀“的一声从中间断了两截,断口处有一道齐齐整整的枪痕,半截竹树掉在了院子中。原来刚才张子龙那惊神一枪就已刺中竹树,并几乎将竹树折断,但因为张子龙这一枪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得好象根本没有触碰过竹树,待过了这一会儿,竹树才倒了下来,这一招,已经不能叫做枪法,只能叫作枪意了,惊神枪的最高枪意,就是快得连神也震惊,出招无迹无痕无影,快如闪电,到了今天,张子龙终于完全掌握了惊神枪的最高枪意,已经超越了他的师傅白远文了。 第二天,旭日初升,张子龙已经起来用过早饭,披上亮银甲,套上白袍,手提惊神枪,腰悬雪霜宝剑,来到了黄宅的马廊,远远见到了独角白龙驹,张子龙吹了一口哨,白龙驹见到主人来到,卓跃不已,发出阵阵长啸,它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主人了,今天见了兴奋异常,好象知道主人今天会骑它出去建功立业似的。 张子龙牵着独角白龙驹来到黄宅门前,黄国辉与古柯人已经登上了马车在等侯他,黄碧映站在门内相送。见到张子龙出来,黄国辉一挥手,示意马车出发,张子龙与黄碧映道别后,跨上骏马,紧跟着马车往御林军较场而去。 仁威国御林军的较场里,旌旗密布,一队队御林军全副武装,军容严整地护卫着,较场北面,建有一个巨大的高台,高台上有数排座位,上面搭有庐篷以作阻挡风雨阳光之用。 国考中的武考分为两项,众学子首先要参加掷飞枪、舞大旗、斧劈木柱三个项目,从这三个项目中发挥最优秀的学员中找出十六位,再抽签进行逐一对战,到最后胜出的一位就是武考桂冠了。 众学子来到较场边,将马匹都牵到较场中的马廊中,因为前三个项目是不用骑马的,当张子龙把独角天龙驹牵到马廊时,其他的马匹一阵慌乱,乱嘶乱叫,纷纷挣扎避开,这场景张子龙司空见惯,也不去理会,放下天龙驹就回到较场中。 较场高台上,黄国辉、古柯人正坐当中,旁边有武考的主考官武尚王,随行的还有朝上的各位将军,泰安州中的武将今天都云集之此处了。 这时,较场外金鼓齐鸣,一队御林军簇拥着一幢巨大的金黄色的罗伞走进了较场,罗伞下走着数人,其中最前面一位正是当今仁威国皇帝高翔,身后跟着三位青年男子,都是身穿青龙袍,头戴紫金冠,这三人是高翔的三位皇子,年纪最大的叫高裕真,是当朝太子,旁边是二皇子高裕武,三皇子高裕清,三人相貌都有点相似,都是高大健壮,威武不凡。 罗伞最后跟着一位婀娜多姿宫装美女,艳若桃花,红唇欲滴,她是皇帝高翔的小女儿妙灵公主。 高翔一众人出现在较场,早有太监大声叫道:“皇上驾到!“较场内所有人立即仆身跪下,山呼万岁。 高翔等人直走到高台中央坐下,黄国辉与武尚王左右陪坐,三位皇子与公主就坐在高翔身后,坐好之后,高翔对武尚王示意武考可以开始了。 到底张子龙在武考表现如何,能否再次夺冠,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六十六回 武较场中露锋芒 惊震全场显威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六回武较场中露锋芒惊震全场显威风 仁威国最新一次国考中的武考正式开始了。 第一个项目是比试投掷飞枪,在较场的一端,放着一排排的武器架,武器架上放着圆柱形的飞枪匣,每个飞枪匣里都有五十支飞枪,而这些飞枪又以长短重量不同分为几类,普通的是五尺长,十斤重,这是战场上最常见的。然后是八尺长,十五斤的,长度与重量按比例递增。而规格最高的是长一丈二,重二十斤的鬼武飞枪,这种飞枪据称能将穿重甲和持盾牌的兵将刺穿,但因太长太重,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使用。 在武器架对面一百步,架置了一排木靶,上面画了红心,而往后在一百五十步、二百步远的地方,同样也架置了木靶。 投掷飞枪这个项目的比试,就是根据考生选用何种飞枪,投向木靶的远近距离,每人投出三枪,能命中多少枪,综合起来的成绩,以此判定投掷飞枪项目的优劣了。考生们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向考官报告自己将要用哪种规格的飞枪,然后考官根据考生报告的规格由低至高排列出场顺序,使用同规格的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陈云、李忠等同窗都选了八尺长,十五斤的中等规格飞枪,唯有公义祥,个人能力确实不怎样,选了最低规格一种。轮到张子龙报告时,他思索了一下,最后毅然选择了鬼武飞枪。 选择好定好次序后,各学子在众考官的安排下,一一上场进行投掷,学子众多,水平当然也参差不齐,有的连发三枪,均正中红心,有的只中靶上,不能中红心,更差点的就脱靶而出。同窗中陈云比较出色,能插中一百五十步外的木靶,而且三枪全中红心,现场当场掌声雷动。其余各人都投得比较好,唯独公义祥却差强人意,三枪飞出,一枪脱靶偏出,一枪只插中木靶的边沿,最后一枪还没有飞到距离就掉在地下,引得现场一片哄笑声。 数百员的学子很快就投掷完了,场上只剩下两人没有出场,其中一人是张子龙,另一人身穿紫红战袍,暗红色皮甲,剑眉朗目,眸若寒星。两人的报名都是投掷最高规格的鬼武飞枪。 考官按惯例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结果出来后,考官大声叫道:“范文正先行投掷。”原来这位穿紫红袍的学子名叫范文正,张子龙见他所报名的竟然也是鬼武飞枪,感到有点愕然,对他的表现深感兴趣。 范文正来到武器架,在最高的一个上拿下了三支鬼武飞枪,飞枪有点长了,他只能高高举起,来到投掷区,将一支平放在手上,另外两支放在地上,远远凝视着一百步远的木靶,深呼吸一口,助跑几步,稳稳向斜上方投了出去,鬼武飞枪在空中发出一道尖锐的呼啸声,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然后“呯”的一声,飞枪正中靶心红心内,飞枪把木靶也刺穿,枪尖伸出了靶后一大截,全场立刻一片惊呼,范文正再连投二枪,枪枪正中靶心,现场欢呼声惊叹声不绝于耳。 轮到了张子龙上场,这时全场只剩下他一人,皇帝高翔在高台上远远望去,见到这名学子,白袍银甲,气宇轩昂,这副形象仿佛在那里见过,但又说不出是谁的形象。 张子龙走到了武器架,拿起了一支鬼武飞枪,认真地端详起来,这支鬼武飞枪,枪身通黑,上面隐隐雕刻着一些鬼神的形象,枪头稍重,而最特别的是枪尾处,打造了三片小小的飞翼,可以令飞枪飞行的更稳定,投得更远,而枪的中间,有一排小孔,飞枪在空中飞过时,小孔就会发出尖锐的声音,令敌人胆战心惊,张子龙心里暗暗赞叹:“这鬼武飞枪确是好枪,仁威国的军械营制作的武器实在是精良。” 看完了鬼武飞枪,张子龙也拿起了三支,来到投掷区,看了看远处的木靶,目测了距离之后,立定,然后迈开步,一前一后,手执飞枪的中部,体内丹田中的真气猛地灌注到全身,张子龙隐约听到自己身体的骨骼肌肉都发生咯咯的声响,场上的观众,见到此时的张子龙就如一具石雕,全身纹丝而不动。突然,张子龙将飞枪向前方猛然一掷,并不是与其他人一样向斜上方投出抛物线,他却是运用内劲将枪直线地投出,枪刚出手,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飞枪飞行的轨迹,就已经听到一声尖锐的啸叫声,而后一声巨响,距离二百步外的一个木靶的红心处出现了一个碗口大洞,飞枪已穿靶而过,插在了靶后面的地上。 “什么?”高台上的高翔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其余在他身旁的人也跟着站了起了。 高翔这一生见过无数人投掷飞枪,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投掷的,用最长最沉重的鬼武飞枪,以直线投出,快得让人连枪怎样飞过都看不清楚,然后居然命中最远的木靶心,最后还穿靶而出,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多高明的武艺啊? 但张子龙看来还想让众人的惊讶程度再增加,连接二枪飞出,一枪狠过一枪,全部直线而出,穿靶而过,再直飞了十步远才插下地上,飞枪的枪身还在不断地擅抖着。 全场人皆目瞪口呆,完全是震惊的表情,特别是常年带兵上阵的将军,见到此情形后都不禁想道:如果这一枪在战场上使用,无论穿什么盔甲,二百步内必然被插个对穿,这能防得住吗?以张子龙投出这枪的时间,恐怕对手连反应都来不及了。 张子龙连投三枪后,对着场内观众鞠了个躬,就回到学子的队列当中,全场这时才沸腾起来,欢呼尖叫声鼓掌声响彻云霄。 高台上的太子高裕真转过头来和二皇子不断耳语,不知在议论着什么,二皇子边听边频频点头。 接下来,就是的舞大旗这个项目,这项目的要求也很简单,较场中放置了三个石桩,石桩上各插着三支不同大小的大旗,要求学子从石桩里拔出大旗,然后挥舞几下,再插回石桩里,就可以完成这项目。但这三支大旗,要举起来却非易事,这三支旗分别重达一百斤、一百五拾斤,三百斤,平常人莫说从石桩拔出挥舞,就算是抬起少许也不容易。 众学子按照刚才投掷飞枪的成绩顺序来参加这个项目,众人依次出来,前面大部分人都是举一百斤重的大旗,只有少部分都顺利拔起来挥舞,很多都是拔了起来就根本挥动不起来,而公义祥就差劲了,才勉强抬起了一点,就气喘吁吁地抬不动了,文弱书生就是文弱书生,他来武考也是志在参与了。陈忠也很了不起,一下子就将一百五拾斤的大旗拔出来迎风起舞。也有几位不自量力企图去拔三百斤大旗的,却如蜻蜓撼石柱,纹丝而不动。轮到了范文正出场,他来到三百斤的大旗下,立好马步,双手执定,大喝一声,援援将旗举起,迎风挥动了几下,再将大旗慢慢放回石桩,长长地呼了一口大气。 最后一名出场自然是张子龙了,他走近三百斤的大旗下,伸手摇了一摇,感觉到确实非常沉重,这时他想起了福祀街精武坊五楼上的重达三百八十斤的白虎镇妖刀,他曾经将比这把大旗还沉重的大刀举起,这把大旗又怎样难到他?他沉下身躯,运劲于双臂,“霍”的一声就将大旗从石柱中拔出,当空就舞动起来,越舞越起劲,舞得呼呼风响,张子龙手中这大旗,就仿佛舞动着一支小竹竿一样轻松,大旗带动的气流吹得较场中沙尘四起,众人都看不到场中的张子龙了,待沙尘散去,大旗已插回在石桩内,张子龙早已离开回到学子的队列中去了,满场再次响起了惊讶的叫声。 高台上的高翔看到了也不禁击掌赞道:“想不到我仁威今天,会出现如此杰出的少年英雄,看来我仁威是国运正昌啊。”而一旁的黄国辉却有点儿担心,张子龙连番的表现过于出色,恐怕会招人妒忌。主考官武尚王看到却在不停地点着头,似乎也很欣赏张子龙今天的表现。 最后一个项目是斧劈木柱。这个项目更简单了,场上有一把长柄巨斧,分别重五十斤,八十斤,一百斤,场中往地下种了数十条木柱,直径都是一尺宽,比试的要求就是学子自行挑选巨斧的重量,往木柱上劈上一斧,以斧劈木柱的深度为优劣标准。 众学子依次排列上前比试,大部分人都是取五十斤大斧往木柱上劈去,公义祥就最难看了,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举起五十斤大斧往木柱劈去,“哐当”一声,公义祥觉得自己的大斧是劈在了一条铁柱上,震得当场虎口流血,那木柱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斧痕,原来,场上的这些木柱,全部都是用坚硬无比,采自深山老林的红木树,寻常刀斧都难动分毫。很多学子都比公义祥劈得深,陈忠用了八十斤大斧,劈进了一指多深,也算很厉害了。 轮到范文正,这是众学子从实力最接近张子龙的人了,可以说是武考中张子龙唯一的对手。他气定神闲地走到场中,挑选了一百斤的巨斧,双手举起,大喝一声,一斧往木柱劈去,“咔嚓”一声,竟然将一尺多宽的木柱生生劈断,这一斧的力量奇大,全场即刻“哄”的一声惊叫,范文正这时看着张子龙瞄了一眼,心想道:“此人虽然厉害,但这项我看就一定不能再超过我了,我已将木柱劈断,你还能怎样?最多也是和我打个平手!” 要知道张子龙如何斧劈木柱?请待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 一路过关无敌手 国考桂冠一步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七回一路过关无敌手国考桂冠一步遥 张子龙手执这把长逾一丈,重达一百斤的巨斧,向后走开十几步,然后突然发足狂奔,跑到木柱前真气运于脚上,用力一蹬地面,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张子龙整个人凌空跃起二丈多高,双手执斧,在空中发出一声暴喝,巨斧在上空朝着木柱从上而下直劈下去,木柱应声被垂直地一分为二,巨斧下劈的余势未止,狠狠地轰在了地面上,一声巨响,较场的地面也震了一震,巨斧陷入了地面里,地面出现一个窝状的坑,四周地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这是张子龙即将进行斧劈木柱之前,在他脑海中出现的一幕,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做得到。但当他正要开始时,无意中往高台上黄国辉处望去,黄国辉见张子龙望过来,连忙对他暗暗摇了摇头,张子龙是何等聪明之人?他马上想到了:师尊见我准备比试,却对我摇头,他必定要求我要有所隐忍了,也是的,凡事做得太过,易招人妒忌,参加国考能取胜就可以了,太骇人就不好了。想到此,他就改变了主意。 张子龙双手握着巨斧缓缓走到木柱旁,举起巨斧,大喝一声,猛地挥动,巨斧如狂风般卷过木柱,“嚓”的一声,将木柱齐齐劈断,完成后,张子龙轻轻放下了巨斧,微笑着回到了队列。 场上的掌声经久不息,三项的综合成绩出来了,很显然,是张子龙排第一,范文正紧跟其后,同窗中,陈云与李忠都进入了前二十名,其余各位皆被淘汰了,他们在这次的国考中已经算是完成了所有项目了。前十六名学子将捉对比武,一直到最后谁胜出,就是国考中的武状元了。 较场里战鼓隆隆作响,御林军的呐喊声震天。仁威国国考已经到了尾声,但又是到了最*之处,激烈的较场比武即将开始,能进入最后十六名的学子,都是各地学府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非凡。 根据武考的规则,前十六名,第一名对阵第十六名,第二名对阵第十五名,按错位排列,如此类推,淘汰一半后就是八强,然后四强,直到最终决赛得出桂冠。 较场比武,难免有所损伤,严重的可能会危及生命,所以在较场比武过程中,如果错手伤害或杀死对手,是不用负责任的,二十名学子都亲笔签了生死状。但毕竟只是比武,不是上阵杀敌,所以武考中也有严格的规定以保护学子的安全,比武中,不得故意攻击对方要害,不准使用暗器,如对方发生弃权认输、受伤流血、坠马等情况就马上结束,另一方不得继续进攻。 张子龙因为是第一名的缘故,他是第一对出场的学子之一,他重新整理好亮银甲与白色战袍,牵出了独角天龙驹,翻身上马,手执亮银枪徐徐走到了较场中间。高台上的高翔见了,心中更加赞不绝口:“这名少年,武功高强,人又一表人材,骑在马上,英雄气慨尽显,此人他日必成国家栋梁。”讲者无心,听者有意,在高翔身后的妙灵公主听到此,不禁芳心一动,今天张子龙几项比试的出色表现已经吸引了她的视线,现在听到高翔这样说,抬望认真看去,张子龙骑在白马上,银盔银甲白袍,威风凛凛,英武不凡,心中欢喜不已,暗暗想到:“如果我日后的夫君能有如此英伟,我就满意了,我身为公主,能否拥有一个如他一般的丈夫呢?”妙灵公主此刻的一颗芳心已印在张子龙身上了。 张子龙的对手,是来自余杭学院的韦一鸣,此人身材不高,但身体健壮,善使一对金鞭,武艺高强。韦一鸣跨下骑一匹黑色骏马,虽然也是一匹好马,但却比张子龙的天龙驹矮了一截,加上人也不高大,来到张子龙前,二人反差很大。 韦一鸣策马来到张子龙马前拱手作礼后道:“小弟是来自余杭学院的韦一鸣,闻得张兄乃本次国考的文状元,张兄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天也见识了张兄前几项比试的威武,小弟真感自愧不如,虽然与张兄比试,小弟实力上相差很大,但人生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将会尽力而为,请张兄也不要留力,我就算输给张兄,也要输得痛快。“张子龙见韦一鸣说话谦虚有礼,不是那些狂妄之人,心中也很欣赏,就回答道:“韦兄言重了,比试还未开始,谁胜谁负还未有定论,大家都尽力吧,公平竞争。“双方见过礼后,都策马回后,各自在较场一端立着,擂鼓声响起,双方拍马冲刺过来,韦一鸣先下手为强,举双鞭向张子龙一前一后打来,张子龙不慌不忙,举枪格过,将双鞭轻轻撩开,望韦一鸣头盔上的红樱刺去,韦一鸣低头一闪,避过枪尖,张子龙也不再下手,两马交错而过,完成了第一回合。 战擂继续响起,第二回合又开始了,韦一鸣神情严峻,而张子龙脸上略带微笑。双方又再冲了过来,韦一鸣运起鞭法,将金鞭舞得呼呼作响,如流星赶月般向张子龙打去,张子龙手执长枪,见招拆招,韦一鸣的双鞭如遇到了铜墙铁壁,再密的风也不能灌入一丝来。 双方又再战了五个回合,张子龙依然气定神闲的样子,而韦一鸣已经气喘如牛,汗流狭背了,但他仍然不愿服输,死命将鞭打向张子龙,张子龙气他不过了,运枪格开他的双鞭,一枪刺去,将韦一鸣的头盔挑了下来,韦一鸣当场头发散乱,披头散发把眼睛也挡住了,这才心服口服地停了手,向考官示意认输离场了。 韦一鸣回过头。,再对张子龙拱拱手道:“今天能与张兄交手,方知世上何谓高手,日后我将回去勤学苦练,有机会再向张兄请教,小弟就此别去!“张子龙也回礼拱手,道一声“保重“。 第一轮的较场比试,张子龙就此轻松过关了,而他的主要对手范文正也过得轻松,范文正使一口滚雷大刀,刀法上乘,与对方交手不及三回合,就将对方长矛斩断,对方被*认输了。 第二轮八强之战,经过重新抽签对阵,很不幸地,张子龙与陈云这对同窗被分在一起,这陈云非常干脆,比试还没有开始,就宣布退出,他一则明知不可能赢张子龙,二则他觉得二人份属同窗,让张子龙不战而胜,为他出战后面节省体力作贡献也是应当的。 而范文正的对手是李忠,这李忠武艺平平,能进到十六强也算幸运了,八强战中原来败局已定,谁知对手突然马失前蹄掉了下马,按规则,下马就等于输了,让李忠拣了个便宜。但这次的对手是范文正,他如何是对手?一个回合就被削去头盔上的红樱,无心恋战之下认输下场。 这场国考中的武考,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但时间已近正午,皇上百官众学子等都要用午膳,比试就暂停了,待午膳后再继续。 皇上高翔摆驾御林军营中,与百官一起用膳,他将黄国辉叫到身边,向他询问张子龙的情况:“国师,今天朕在国考中见到那白衣少年,英武不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是主考,必然知晓他的来历,快与朕说一说。” 黄国辉听得高翔如此问道,连忙回答:“回圣上,这张子龙出身在大石镇一户平常百姓家中,祖上并不是有名之士,但是,他却是我们一位故人之徒,这人就是官封至镇德王而又忽然辞官归里的白远文白将军了,白远文已将一身武功传授于他,后来张子龙在石基学院求学,师从古柯人习文练武,学业突飞猛进,后古柯人引荐他到微臣处,微臣也收了他为学生。”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朕今早看他,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原来是白爱卿之徒,他确实有其师之风啊,少年英雄,举世无双,实乃国家之福,想我仁威,如果不是国运亨通,又如何会人材辈出呢?”高翔边赞边点头。 高翔心中想道:“回想当年,在泰安州一役,如果不是白远文机智勇猛,俘获文德王,就没有今天的仁威王国,也就没有朕这个皇帝了,后来白远文征战南北,建功无数,为朕打下这锦绣江山,官封极品,位极人臣,但后来却选择急流勇退,看来他是怕朕对他疑心,但朕又怎是那种知恩不报之人?我早将白远文视如亲生兄弟,他又何必对我有戒心呢,但人各有志,徒叹奈何。现在,他的后人出来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朕日后要好好栽培他,也算是报了当年白远文对朕之恩吧。” 其实这位皇帝高翔,确实也是一位贤君,心胸广阔,深谋远虑,但可惜年事已高,雄心不再了。 “想我高翔,一生戎马生涯,仁威立国而来,在朕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富民安,远胜于各个邻国,我仁威国日后必将要一统江山,这张子龙在文考中一篇《国计》,道尽了朕心中所愿,当今世上人,能与朕般有此远见的人甚少,可惜,朕虽然贵为一国之君,身边却没有一个如张子龙般的人物,朕虽然有三个皇儿,都也是文武全材之人,但说到心胸远见,却不及张子龙了,如朕的皇儿能象他一样出色,那朕于愿足矣!” 高翔想到此,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回身望看他的三个儿子,摇了摇头,突然,他的目光扫过了一旁的妙灵公主,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这女儿,貌美如花,娇俏迷人,又正好到了及笄之龄,正要为其择一好夫婿,我看这张子龙人物杰出,女儿必定会欢喜,在国考后,我择一个机会,将张子龙封为驸马,那就完美之至了。” 高翔此时暗暗打定了主意了。 第六十八回 遇到怪人险象生 勇夺桂冠成英雄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八回遇到怪人险象生勇夺桂冠成英雄 午膳过后,武考比试重新开始。 三通鼓响后,张子龙再度出战,只见他骑在独角天龙驹上,手执亮银枪,威风凛凛地来到较场中间,对面学子队列里走出一骑,来人身穿灰色战袍,灰色战甲,体形消瘦,脸色苍白,手提一把勾镰刀,一路走来一路咳嗽,活象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张子龙心中很奇怪,象这样的人,居然能够进入到武考的四强,必有其过人独特之处,但见此人一副病重的形象,真担心他能否活得过今年,现在却能到较场与人比武,看来此人内里大有文章,必须要小心应付。 两马走近,张子龙首先上前敬礼道:“石基学院张子龙,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来自何处?” “咳,咳。我知道你是张子龙,今天威风八面,震惊全场,但你很不幸,遇上了我,你必败无疑,不过你可以记住击败你的人姓名,我叫做毛子健,来自韩德学院,我的外号叫做死神。” “韩德学院?”张子龙想起来了,古柯人曾经与他介绍过这个地方,它位于仁威国很偏僻的一个州府叫做韩城的地方,据闻韩德学院的掌教是一位性格孤辟的奇人,所带的学生也都是性格奇异之人,以前从来没有派人参加过国考,这次是首次参加,实力如何却是无人能知,可以说是神秘的来客。 “来吧,那就场上见个真章!”张子龙答道。 张子龙策马跑到较场一端,等候着金鼓响起,毛子健也驱马到另一端,嘴角上挂着阴森的微笑。 场上金鼓齐鸣,双方拍马迎来,毛子健首先发难,举勾镰刀迎面扫来,张子龙挺枪一格,枪刀相交,突然,毛子健的勾镰刀以意想不到的角度从枪刀相交之处拐了个弯向张子龙脸上划来,张子龙猝不及防,眼看着就要被划中,幸好他反应奇快,下意识地将腰一扭,身向后一抑,身体紧贴马鞍,堪堪避过了这一刀,脸上被刀锋掠过的劲风刮得忍忍作痛。 张子龙心中恼怒了,挺起身,反手一枪往毛子健腰间刺去,这一枪快如疾风,眼看必中,毛子健却将身体一扭,身躯宛如没有骨骼,以一个夸张的姿势避开了这一枪,让人觉得这毛子健的身体有异常人。 两马交错后,一个回合过去了,张子龙心中暗暗吃惊,刚才若不是反应够快,就已经败下阵下,好险啊。 两人回马再战,一连几个回合,张子龙都给毛子健这把勾镰刀搞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而每次反击,毛子健都以不可思议的身体扭动避过。 “嘻嘻嘻。”毛子健口中不停地发出怪笑之声,仿佛在嘲笑张子龙拿他没有办法,但其实毛子健心中也暗暗叫苦,这几回合与张子龙刀枪相碰,每次他的双手都被震得发麻,几乎连刀都拿不住,全靠这把勾镰刀的奇异威胁着对方,但张子龙的回枪也快,幸好自幼练就这柔身之术才勉强的避开,心中也很慌张。 回到较场一端,张子龙屏心静气地思索应对的方法,觉得对方其实也不是实力很强,就是靠那把奇异的武器和极其柔软的身体,突然,张子龙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脸上重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两人再度拍马迎来,毛子健吃过甜头,同样是一刀扫过来,但这次张子龙却不去格挡他,顺着他来刀之势,用枪杆一卸,使一个“粘”字诀,将刀压在枪下,再往外围一撩,顿时就将毛子健的勾镰刀撩开,使他几乎脱手,紧接着向毛子健的身上“刷刷刷”地连刺三枪,一枪比一枪迅猛,毛子健再度使出他的身体柔术去避让,张子龙这三枪没有刺中他,却把他的灰色战袍刺了三个大洞,布絮飞在了半空中,场上观众一片惊呼之声。 “是时候决定胜负了!”这时张子龙大喝一声,拍马向毛子健追上去,天龙驹得到主人指令,突然爆发起来,如一道劲风般飞奔到毛子健身后,听到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毛子健心中慌了,勒马回身,正想举刀再战,此时张子龙手中的亮银枪突然刺出,无迹无痕无影,这是惊神枪的最高枪意,毛子健刚见到对方将枪刺出时,枪尖已到胸前,快如闪电,避无可避,只觉心中一片冰凉,只得闭上双眼等待那毙命的眼前一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子龙抖动枪头,手腕一扭,将枪尖刺歪,轻轻地刺中了毛子健的手臂,枪尖刺穿了护甲,一道鲜血从手臂上流了出来。 张子龙抽回枪,在马上拱手说道:“子健兄,胜负已分,承让了。” 毛子健摸了摸伤口,动了动手臂,只是划破了点皮肉,没有伤到了筋骨,他知道张子龙对他是手下留情了,当即说道:“子龙兄,多谢你手下留情,我输得心服口服,你武艺超群,为人宅心仁厚,这次国考桂冠必是属于你的,日后我们有缘再见吧。”说完,向张子龙拱了拱手,策马离开了较场。 台上的黄国辉见状,不禁猛地点头,心中称赞道:“身为武者,拥有仁爱之德,难得,难得,日后统领百万之军,更要拥有这份仁爱之德,如若不然,一将令下,白骨千里,生灵涂炭,只会化成一场浩劫了。” 张子龙已经进入了最终的决赛,他要等侯另一对学子决出胜负。 范文正的对手的一名红发大汉,使一把鬼头大刀,两人大战了五十回合,红发大汉不及范文正的刀法精妙,被拦开刀,一刀将红发削去了一大片,范文正也夺得了决赛的资格。 御林军较场上,金鼓震天,劲风将场边的旌旗吹得历历作响,御林军披挂齐整,列队在较场四周,队伍一排排的如方块般,刀剑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银光,仁威国国考的最终决赛即将开始。 张子龙身跨独角天龙驹,白袍银甲,手执亮银枪,立在较场当中,威风八面,有如天神下凡,范文正,骑着一匹火红的骏马,身穿紫红袍、紫红色战甲,倒提滚雷宝刀,同样是气势不凡,两雄最终相遇,胜利者最后只得一个,到底是谁人呢? 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客套说话,各自拍马相迎,枪刀齐举,两者相碰,溅出了无数火花,第一回合双方不分高下。 回身再战后,范文正展开刀法,他的刀法确实精妙,连绵不绝的攻势,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紧过一刀,如暴风骤雨般,招招不离对手要害,而且这把滚雷宝刀异常锋利,能削铁如泥,所幸张子龙的惊神枪也不是凡品,所以才没有被削断,张子龙迎着范文正的刀法不急不忙,见招拆招,将前后左右上下都守得严严实实,范文正就算是泼风般的攻势,都被他一一拦阻,两人来来往往交手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把场外众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此时范文正心里想道:“这张子龙确实是武艺非凡,与他交手这么久,他一直处于守势,很少还击,但我出尽了全力,还是难以攻破他的防守,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危险了,看来非得用绝招才可胜之了。” 只见范文正冲前虚晃一招,佯装体力不支,回马便走,把刀垂下拖着地而行,张子龙拍马追来,范文正偷偷回望,见张子龙走近了,一拉马匹缰绳将马停住,突然将拖着的刀一把提起,由下而上削向张子龙身体,这是范文正所使刀法的绝招“拖刀诀”。如果这招是对付其他人,他这突然将马一停,后者止步不住冲了过来,又看不到他这一刀是从下向上削来,必定马上中招了,可惜,他的对手是张子龙,这些小伎俩如何瞒得过他?看到他将刀垂下,就猜到他的用意,早把亮银枪举起,天龙驹跑到范文正身后时,将亮银枪往地下一砸,刚好与范文正提起的刀碰撞在一起,张子龙的枪从上而下砸来,力大无比,“当”的一声敲在刀身上,范文正虎口发麻,几乎拿不住宝刀,宝刀被这一砸,刀头砸得撞在地上,张子龙趁此破绽,一枪疾如狂风般刺向范文正,范文正急忙扭身避开。 虽然避开了这一枪,但范文正的刀势全失,轮到张子龙展开枪法,枪影如山,将范文正裹在了其中,一抖枪头,枪尖如雨点般刺向范文正全身,范文正左支右拙,狼狈不堪,抵挡了一会儿,早就被杀得筋骨疲软,混身乏力。 眼看范文正到了体力透支的境况,张子龙奋起神威,那支枪使得神出鬼没,早已在范文正身上的紫红色战袍上刺了无数个枪孔,整件战袍就好象箕子一般。 范文正就算再心高气傲,但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之人,知道大势已去,再战则自取其辱,大叫一声“停手!”然后将手中滚雷宝刀抛到地下,滚鞍下马。依照规则,下马者为输,此时胜负已分,张子龙继文考之后,武考再夺桂冠,成为了仁威国考中的双状元,较场内当即欢声四起,掌声雷动,从此,仁威国的英雄名字上又多了一人,此人就是张子龙了。 第六十九回 欢欣鼓舞庆夺冠 星空之下有真爱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六十九回欢欣鼓舞庆夺冠星空之下有真爱 仁威国国都泰安州的御林军较场里,战鼓再次响得震天,五彩的旌旗迎风飞舞,较场中心,众学子整齐地排好队列,御林军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大马在四周护卫着,较场的高台上,高翔与百官都站了起来,本次国考武考项目的主考官站在台中,大声向台下宣布:“本次仁威国国考,经过一番比试,最终由来自石基学院的张子龙夺得桂冠,三日后,武考前十六名学子联同文考的前三名,将在皇宫中接受封赏,其余学子,虽未能进入名次,但也有出色表现,将视能力由吏部作出安排,这次国考现在结束,大家各自回去罢了。” 台下再次响起了欢呼声,来自石基学院的学员尤其兴奋,虽然不是自己夺得桂冠,但作为石基学院的一分子,张子龙能够勇夺桂冠,他们也感到了无上的光荣,以陈云带头,数名同窗一拥而上,将张子龙抱起,往空中抛去,落下来,再抛上去,现场一片欢欣的气氛。 张子龙牵着马离开了御林军较场,在门口与众同窗暂别,并相约在第二天晚上到福祀街畅饮一番。 来到较场外,黄国辉已经在等候着他,两人并肩骑着马一起向黄宅走去。 黄国辉满心欢喜,笑得合不拢嘴:“子龙,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啊,你这次在国考中异常出色,夺冠可说是实至名归,日后必定前程似锦,可喜可贺。” “全赖国师与古夫子的栽培,子龙才有今日成绩,两位老师的大恩,我此生也难报啊。”张子龙连忙答道。 “虽然夺冠了,但离取得军功还有很远的路,你还要继续努力,不要惰懈了,日后战场上,才是真正检验你能力的地方。”黄国师此时仍不忙教导张子龙。 两人很快回到了黄国辉的宅园,远远的,就望到门前一女一男在站着,女的是黄碧映,男的是老师古柯人,他们早已收到张子龙夺冠的消息,现在门前等候张子龙回来。 黄碧映一见到张子龙,马上从门前的台阶上冲了下来,一直向张子龙扑过来,张子龙见状连忙滚鞍下马,黄碧映一扑就扑进了他的怀中,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黄碧映喜极而泣:“子龙,你勤学苦练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实现了理想,我为你开心啊。” 张子龙挺起身,将黄碧映轻轻扶稳站好,自己退后一步,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子龙能有今天,全因碧映姑娘多年来的关怀帮助,子龙再次感激你。” 黄国辉见到,咳了一声轻骂道:“你们俩人成何体统?在大街上又搂又抱的,旁若无人啦?” 古柯人缓缓走来,手掂前胸三缕长须,笑道:“你们两人都快成夫妻了,还这般客气,说什么感激的,日后成亲后,人都是对方的,还说感激报恩的,就没有意思了。” “古老夫子,你又来取笑人家啦!”黄碧映不愿意了,跺了跺脚,向古柯人翘起了嘴巴。 众人哈哈大笑,一齐起进了黄宅内,来到大厅里,黄夫人出来了,也向张子龙祝贺,众人都非常开心,丫环也奉上了好茶,大家边谈话边品茶。 晚上,黄宅内张灯结彩,大排筵席,黄国辉在朝中的好友武尚王、肖伯、司马真等人都被约到府中,神威营中的众将也一齐来贺,而张子龙特意将精武坊的掌柜吴谦也请来。酒席上山珍海味、鸡鹅牛羊样样皆有,厨子们技术了得,把每道菜都做得美伦美奂,鲜美无比。黄国辉高兴起来,将他一埕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美酒也拿了出来开了,与众人喝了个开心痛快。 一直喝到了深夜,众客人才陆续散去,黄国辉与古柯人皆喝得大醉,被家丁扶进房间醉卧去了。黄夫人与黄碧映也各自回房间洗漱去了。 张子龙独自一人走回到自己的小院落中,洗漱完毕,但感觉不到半点睡意,就走了出来,吵闹了一晚的黄宅此时彻底安静了,小院落里只听到几只蟋蟀在鸣叫,微风吹过,竹树沙沙作响。张子龙站在院落中抬眼望向夜空,又见到了满天的银河繁星,这一种景象,他从小已经见过了很多次,令他又再次想起了很多往事,孩童时被兄长骗到树上,也看到这星空的场景,在石基学院的日子里,与云敏儿一起夜赏星空,来到黄宅后,与黄碧映也一起常在星空下漫步聊天,也记起了云敏儿留信所讲日后在星空下互相思念,往事种种,一一再浮现眼前。他心中明白,经过了这次国考,他的少年求学生涯就已经结束了,未来,他将迎来建功立业的机会了,日后,能否如幼年志愿般成为当世的英雄,就要看今后的机遇和努力了。 望着茫茫太空中的无数繁星,张子龙在慨叹着命运的安排,他两世为人,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两个灵魂合二为一,是否冥冥中天意的安排?明明感觉到,这个世界与地球完全是不同时空宇宙的地方,但地理环境、人物、社会发展却极其相似,难道宇宙时空的深处,存在着造物者或主宰在掌控着一切,那么,他穿越而来,令这世界发生改变,是巧合还是主宰的安排?如果真的是主宰安排,他这样做目的是为了什么?张子龙越想越不明白,到底是凡人一个,命运永远难以掌握,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顺势而为。想到此,张子龙不禁又摇头又叹息。 “子龙,你还没睡吗?一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有什么心事?”身后传来一把如黄鹂般美妙的声音,张子龙认得是黄碧映的,刚才思考事情太着迷了,她走近了也没有觉察。 原来,黄碧映回房间洗完了澡,但却亳无睡意,见夜深人静,就想到后花园走走,经过张子龙的小院落,见到灯火还亮着,知道张子龙还没睡觉,就走了过来。 张子龙见到是黄碧映,微笑着走近,双手牵着黄碧映的手说道:“我今晚很兴奋,难以入睡,所以出来看看星空,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嗯,我也没睡意,不如我们到后园里聊一会吧。”黄碧映说道。 张子龙答应一声,两人紧挨着一齐进到了后花园,找到一张长长的木椅坐了下来,两人一起凝望着天空中的繁星。 “我以前一直很爱看夜空的星星,但都比不上今晚,在此时我觉得很震憾,心情很烦乱,所以才有刚才的叹息之声。”张子龙向黄碧映解释刚才因何而叹息。 “子龙,我很清楚你的性格,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上天注定了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你要经历的风雨挫折磨难也必然比别人多,我知道,日后你必定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你只要万事随本心而为,不要将自己的信心动摇,那么,你所有的志愿也会实现的。” “碧映,你真是我的好知已啊。”说完,张子龙将黄碧映紧紧抱入怀中。 黄碧映张开那双晶莹水润的眼睛望着身前的张子龙,相识了数载,看着他从一个青葱的少年变成了今天英俊雄伟的青年,而这个青年,即将成为自己日后的终生爱人,那份幸福的感觉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忍不住将热唇紧紧地贴上了张子龙的嘴上。 张子龙也还以热烈的拥吻,双手紧紧地抱着黄碧映,让黄碧映有一种几乎室息但又无比舒适欢愉的感觉,两人舌尖在口中不断缠绕着,互相感觉着那份柔情。 闻着黄碧映身上隐隐传来的少女幽香,紧抱着她那柔软的身躯,感觉到胸前传来充满弹性充满诱惑的两团妙处,张子龙心猿意马,心脏一阵阵狂跳,唇干舌燥,不能自控,见黄碧映微闭着双目,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偷偷把手按了一下探索着,黄碧映只是轻轻地“嘤”了一声,略略地挣扎了一下,脸色变得通红,却没有阻止张子龙的动作,张子龙见黄碧映这般样子,有点得陇望蜀了,双手放在黄碧映的衣袖上,沿着双臂向前探去,正当马上要得手的紧要关头,黄碧映突然双眼睁开,轻轻推开了张子龙的身体,拔开了他不安份的双手,细细温柔地说道:“子龙,过几天吧,几天后成亲了,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了,今晚就不要太心急了。”张子龙猛然醒悟过来,羞愧难当,连忙道歉着说:“哎哟,刚才一时冲动了,真失礼,碧映你莫要怪我啊。” 黄碧映“嗤”的一声笑了:“我怪你什么?你都快成为我的夫君了,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我只不过想一切事情,都留待我们正式拜堂成亲之后,我们真正成为了夫妻,就无分彼此了。” 张子龙嘻嘻笑道:“娘子,你说得真有道理,我想与娘子你日后生下十来个儿女,到时一群的小孩围着我们转,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呸,我才不跟你生十来个呢,你当我是母猪啊,不生不生,我一个都不生!”黄碧映发起了脾气了。 但张子龙此刻却满肚坏水,那段来自地球的记忆告诉他,以这个世界的知识水平,他和黄碧映成亲后,她想不生小孩子?难了! 两人继续在星空下卿卿我我,几乎忘却了时间,甜蜜的感觉在两人间不断流淌着,仿佛世界都已停顿了。深夜里,寒风徐徐袭来,黄碧映觉得有点冷,张子龙连忙脱去外衣披在她身上,黄碧映乘机将头枕在张子龙的大腿上,双脚伸直地躺着,舒服地和张子龙继续聊天,说着说着,一阵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在张子龙怀中熟睡了。 张子龙见她睡着,心中不忍将她叫醒,轻轻将她抱起,走回到自己小院落的房间,把她轻放在床上,自己也和衣在旁边躺下,也在朦胧中睡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七十回 太子阴险有诡计 子龙磊落心无惧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回太子阴险有诡计子龙磊落心无惧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射着黄国辉宅园的院落里,四周的大树上无数小鸟在欢快地叫唱着,在张子龙房间里,黄碧映因听到小鸟的叫声而徐徐醒来,她这一觉,睡得很香,以至睁开眼时,一下子不知道她是睡在张子龙房间的床上,定神了一会儿之后,才想起了昨晚与张子龙在后花园里聊天,后来就睡着了,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这时身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黄碧映转头一看,见到张子龙和衣睡在她的身旁,她心中明白了,一定是昨晚在后花园中睡着了,张子龙把她抱回到房间,黄碧映望了望自己身上,衣服很整齐,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身旁的张子龙还在熟睡着,脸色红润,黄碧映觉得他象一个可爱的婴儿,忍不住抚身过去,在张子龙的脸上亲了一口。 张子龙被这一个亲吻惊醒了,他睁开了眼,见到身边的黄碧映,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在黄碧映脸上还了一个温柔的吻,黄碧映想起她在一个男子的房间中过了一晚,这是她这一生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她的脸瞬间通红了,跳了下床,与张子龙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在仁威泰安州的皇宫里,太子高裕真与二皇子高裕武在寝宫里密谈着。仁威国皇帝高翔算是一位贤君,为人正直,勤政爱民,但他只有三个皇子,三个皇子当中,太子与二皇子却与其父的性格不同,都是心肝狭窄,疑心很重,性情奸诈的人,三皇子就与他们二人不同,性格大方,有容人之量,与高翔的性格比较相近。但由于高裕真是长子,所以高翔早早就封了他为太子,日后将继承仁威国皇室的大统。三个皇子从小就跟随名师学文习武,太子长得魁悟强壮,武艺中尤其以剑法擅长,他自幼师从于仁威国的大剑师傅远山,学得一手上剩的剑法。 日常当中,太子与二皇子比较臭味相投,经常在一起密议事情,而三皇子却不愿与他们二人多来往,所以也不参与他们的密议。 太子在闷闷不乐地左右踱着步,边走边叹息着。 二皇子见状,就发话了:“皇兄,我见你忧心忡忡,似有满腹心事,是否因为这次国考被那张子龙夺得桂冠之事?” “是啊,这张子龙夺冠于我们并非好事啊,我查得他是黄国辉之徒,这国师黄国辉,在朝中位极人臣,官位最高,在仁威国中桃李遍天下,朝中文武有不少人是他的学生,又亲掌神威营十万精锐人马守卫泰安。可惜父皇对身旁的人全无戒心,一直让黄国辉在朝中的势力不断增长,但我却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黄国辉有朝一曰有异心,欲谋夺皇位,我们将如何应付?父皇年事已高,寿命有限了,迟早就会归天,到时我将即位,那黄国辉会忠诚于我吗?很难说啊!“太子一向就对黄国辉疑心很重,现在就更加了。 “想我高家,建立了仁威王国,将它治理得如绵绣繁花,这一切,都是我们高家的功劳,这仁威国天下,就应当由我们高家永远拥有,那些有狼子野心的臣下,必须及时铲除!“二皇子愤愤不平道,其实他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论阴谋诡计却比不上太子,他一向就是太子身边的狗。 太子摇摇头说:“此事不容易啊,黄国辉等人势力强大,不说别的,泰安州神威营里的十万兵将就够我们头痛的,外地州府的总兵,很多也是他的学生,前一段时间,黄国凯又被重用了,现在他身边又多了个文武双状元张子龙,更加如虎添翼,日后更难对付了,看来必须用计除掉这个张子龙,砍掉黄国辉的一臂,才有利日后行事。” “哦?除掉张子龙?皇兄有何妙计,他刚刚夺得双状元,风头正盛,又没有任何过错,如何能除之?” “皇弟,我就是因为看到他刚夺得双状元,暂时未有军功,此时除去正是良机,他昨天较场夺冠,父皇还没正式封册,我们应该趁此机会下手,设计证实他徒有虚名,不足以当上状元,那么此计就成了一大半了,他当不成状元,只能是个普通百姓,不入仕途,那么威胁就很少了。” “好啊,皇兄果然深谋远虑,只是你有何具体良策?” “昨日我在较场中看了张子龙比武,武功确实了得,寻常人是难以敌得过,但并非无懈可击,御林军中的无敌将军悍猛龙是我的心腹,此人力大无穷,勇不可挡,有万夫不当之勇,一定能战胜张子龙,我想通过武尚王将张子龙召来,让他与悍猛龙比武,等他输了,我就可以禀上父皇,说他武艺不精,不配当上状元。” 太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继续说道:“我判断那张子龙的武艺只是枪法好,如果比试时设法不让他使枪,他的武艺就会差了一截,而且马上将军,通常来说在地上的武艺都很一般,我也找个机会提出与他比试剑法,当场击败他,让他出丑,看父皇还会封他为状元吗?” 二皇子听得太子这样说,连忙附和道:“果然好妙计,皇兄足智多谋,不愁这张子龙不除,日后我高家千秋万代为仁威皇族,全赖今天皇兄的计谋。” “好了,其他的事不多说了,我先修书一封,皇弟你与我走一趟,送给武尚王,让武尚王找张子龙来皇宫。我先去将悍猛龙找来,我们下午在较场里见面。”太子吩咐道。 二皇子带着太子的书信去找武尚王去了。 当二皇子走后,太子阴冷的目光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说道:“二皇子,你不过是一条只懂得阿谀奉承的哈叭狗,在我眼中,你永远只能是一条狗,一条让我利用的狗,日后我继承大统之后,你和三皇子,我都会给你们一个好好的下场,任何人有可能威胁我日后皇位的,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贪婪、欲望、自私、妒忌,这些都是人性阴暗的一面,就算是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也不例外。 二皇子来到武尚王的将军府,将太子的书信交给了武尚王,武尚王拆开一看,信中说:太子在较武场见到张子龙勇夺武考桂冠,觉得他少年英勇,确是国家未来栋梁,现在希望能够亲自与他会面,共同探讨研究武学,也想更进一步了解张子龙的真正实力,请主考官武尚王安排见面。 武尚王看了此信,沉吟了很久,心里想道:“太子此信到底是何目的?如确实如信中所说要与张子龙研讨武学,也不须急于此时,太子突然提出此要求,必然有其目的,但我却猜不透他意欲为何了,太子此人一向功于心计,这次恐其不善啊。张子龙是白远文之徒,也是黄国师的学生,黄国师是我多年好友,白远文更是当年我的救命恩人,但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帝,我该如何是好?” 武尚王思前想后,终于拿定了主意:“想我武尚王,一生军旅生涯,做人光明磊落,做任何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不管太子想怎样,我都要站在正义的一边。“想到此,武尚王与二皇子说:“张子龙那边我现在就去请他到皇宫去,请二殿下先请回去,我稍后就到。““那就有劳武将军了,我们御林军较场再见了。“二皇子说完就离去了。 黄国辉宅园厅堂里,张子龙正在与黄国辉聊着天,突然门外家将传报武尚王来见,张子龙与黄国辉顿感愕然,不解地相望了一下。 武尚王进来后,将太子召见一事告知了。 黄国辉沉思了很久,对二人说道:“此事肯定内有乾坤,虽然我们做臣下的不便议论君王,但太子的为人,我却是非常了解,他功于心计,气量浅窄,这时突然召见张子龙,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是啊,太子在信中说想与张子龙研讨武艺,又说已见过他的枪法,要求张子龙不要带惊神枪到较场了,他想看看张子龙的其他武艺,这一点也非常可疑,这种说法不能自圆其说,似有他意啊!“张子龙这时站出来说道:“我觉得,只要我做人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斜,无论太子想要做什么,我也不应惧怕,到时见机行事吧。“听得张子龙这样说,黄国辉与武尚王稍稍放下了心。 “既然子龙你有此信心,那我就放心了,我到时也在较场,我尽量关照着你吧。“武尚王过来拍了拍张子龙的肩膊。 “那我也马上进宫面见圣上,将太子召见张子龙的事启奏,请圣上也去较场,如果有圣上在场上,太子也不敢妄为的。“黄国辉想到了这个方法。 决定了安排,张子龙重新披好战甲,带上了法陀降魔杵与雪霜宝剑,与武尚王一起到御林军较场,而黄国辉也进宫请见皇帝高翔去了。 到底张子龙在御林军较场会发生何事?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七十一回 两雄相斗力如山 一击必杀势难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一回两雄相斗力如山一击必杀势难敌 皇宫内御林军较场,昨天这里还是热闹非凡进行国考的地方,今天却显得冷清了许多,较场上只有一小队御林军在护卫,场中有十数人在等候着,为首二人,正是太子与二皇子,太子身后一人,身高八尺,豹头环眼,黑面虬须,异常壮健,一身横练的肌肉,手持一对重六十斤的大铜锤,此人正是御林军中的无敌将军悍猛龙,太子的心腹之将。 太子转过身来,低声对悍猛龙说道:“悍将军,稍后我安排了本次国考的武考第一名张子龙与你比试武艺,此人武功精妙,你要小心应付,只可胜,不许败,如若能取其性命则更妙,出了事,我自会帮你掩饰一切,你不必多虑,他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绝对比不上你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的。“悍猛龙将双锤互击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回答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这对铜锤之下,从来没有胜得过我之人,谅这张子龙,有何本事?我保证在三个回合内必将他头颅打碎,为太子殿下你消除这后患。“太子听后哈哈大笑。这时,武尚王与张子龙一并从外面走进了御林军较场,二人见到太子,下马单膝跪下施礼。 太子在马上说道:“张子龙,我昨天见你在较场中勇夺桂冠,心中甚为高兴,我仁威国日后也将多了一位栋梁之材。但你在国考中的对手,都只是各学院的学子精英,实力还是不算高,你在国考中夺冠,还不能证明你的真正能力,今天,我召你到此,就是想你与御林军中真正的将军交手,检验一下你的实力,如果你也能胜出,就证明你确实是个状元之才,后天的封赏乃实至名归了。” 太子继续说道:“为将军者,必须十八般武艺精通,昨天我已见过你的枪法精妙,我想你今天就不要再用枪了,你用其他武器与悍将军比试吧。” 张子龙听到太子这样说道,心里顿时完全明白了:“想我张子龙拥有两世记忆,怎会猜不到你的用意?分明这太子就是个妒忌贤能的小人,这种人物,在我前世的记忆中实在太多了,你想用借刀之计将我除掉?我岂会轻易就范,我日后的志愿是当这个世界的绝世英雄,整个世界也会被我踏在脚下,我怎会惧怕你这种小人?虽然你贵为仁威太子,但在我眼中也只是一只小小蝼蚁,我迟早要将你消灭掉!” 想到此,张子龙大声应道:“太子殿下说得有理,既然我想获得状元称号,就要实至名归地获得,感谢太子殿下安排今天的比试,小人一定出尽全力,让太子殿下检阅能力,小人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你大失所望的!”他最后一句是反语,暗地里嘲讽太子的阴谋。 太子哪里知道张子龙心中想法?他只是以为张子龙中计了,就吩咐悍猛龙马上出战。 张子龙骑上独角天龙驹,倒提法陀降魔杵,驱马来到悍猛龙马前,拱手施礼,然后说道:“学生张子龙,今天能有幸与将军交手,一起比试武艺,实在是我之福气,望将军能多多赐教。” 悍猛龙粗声粗气地答道:“我这铜锤下冤魂无数,你自己小心罢了!” 张子龙心中冷笑几声,驱马来到较场一端,等候与悍猛龙交手。 悍猛龙狠狠一踢身下战马,高举那双斗大的铜锤,大叫一声“呀哈!”挥舞着向张子龙冲去,战马跑过,呼啸着卷起一道劲风,张子龙在对面看到,悍猛龙的气势就如一座高山般向前压来。 张子龙心中叫一声“来得好”,也一夹跨下天龙驹,迎面冲过去,法陀降魔杵从马下“霍”的一声,抡了半个圈,高举过头,从上而下对着悍猛龙的双锤狂劈下来。 悍猛龙见到张子龙冲过来,人高马大,一抡法陀降魔杵,空气中爆出一记风雷之声,杵从空中打下来,那气势就如怒目金刚高举巨杵打来。 只听得“况”的一声巨响,法陀降魔杵狠狠砸在铜锤上,悍猛龙感觉到被千斤重棍所击,眼冒金星,手执双锤的手一阵发麻,而张子龙也觉得法陀降魔杵打在了一块巨铁上,传来的震动震得虎口也发痛,独角天龙驹长啸一声,巍然不动,而悍猛龙的战马,发出一声哀鸣,倒退了三步,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铁蹄印。 第一回合,两人力量旗鼓相当,张子龙胜在马匹雄骏,赢了半招。 悍猛龙此时马上紧张起来了,心想:“看来,此人并非如太子所说,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我看他力大无比,功力深厚,也并非只擅长于精巧的枪法,居然胆敢与我主动较力,还占了上风,这人实在不好对付啊。”悍猛龙此时已经全无轻视之心,用足十二分的劲头来与张子龙战斗。 张子龙心中也想道:“我刚才借了天龙驹的力量,运足了内劲于臂上,法陀降魔杵也沉重无比,击向此人,才令他马退三步,看来此人也是力大无穷之辈,我不应与他一味较力,我应施展杵法来困他,消熬他的体力,到最后一击将他击败。” 想好计策,张子龙将杵法展开,将法陀降魔杵舞得霍霍作响,与悍猛龙缠斗在一起,悍猛龙也奋起神威,挥动双锤,接二连三地打向张子龙,两个人,一个如佛陀发怒,一个如猛虎下山,锤杵相交,巨响声不绝于耳,场边众人耳中也震得嗡嗡作响,犹如身在打铁铺之中。 两人在场中交手三十回合,全是力量的对拼,张子龙所使的降魔杵法非常精妙,每一杵击出,都是发力的最佳点,与悍猛龙铁锤相碰处,就是力量最大之时,而且,体内的真气化作源源无尽的能量灌注到四肢当中,让张子龙的力量越来越强劲,持续性特强。而悍猛龙不修内劲,全靠身体肌肉的强横与张子龙对抗,时间一长,疲态就出现了。 悍猛龙心中暗暗叫苦:“以前我上阵与人作战,凭力量就可以在三回合内击败对手,今天面对这张子龙,居然全然不惧我的力量,力拼至此,看他一招狠似一招,身上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怎么有人可以如此厉害,这还是个凡人吗?”交锋到现在,悍猛龙渐渐失去了取胜之心。 场外的太子看得心急如焚,见到悍猛龙不但不能占据上风,还处处被动,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助战。 而武尚王看到了,却暗暗高兴,本来担心张子龙难以敌得过悍猛龙,现在看来形势大好,应该取胜有望了。 场上两人再斗得二十回合,悍猛龙双臂酸痛无比,平时举起铜锤轻松自如,现在却如千斤重担,几乎拿不动了。而张子龙却相反,那法陀降魔杵越使越顺,舞起来况如鸿毛般轻松,轻描淡写就把悍猛龙打得左支右拙,悍猛龙暗暗叫苦,如果是正常比试武艺,早就认输离场了,但太子吩咐只许胜不许败,所以不敢退出,仍在死命支撑。 张子龙见状,心想道:“什么无敌将军,不过如此罢了,我要一击将他打败,而且要让他败得很惨,震摄一下这太子才行!” 心意已定,张子龙策马冲来,看看将近,一拍天龙驹后臀,天龙驹长啸一声,向半空一跃,从空中飞跃下来,张子龙双手握杵,高举过头,将全身真气运足在双臂,猛地将法陀降魔杵从半空中向悍猛龙轰下来,笔直的法陀降魔杵也被挥成了一道半弧型的棒,悍猛龙抬头见到此杵击来,那气势就如高山石壁上的巨佛伸出巨大无比的脚掌向他踩踏下来,悍猛龙心中大惊,将双锤举于头顶,用尽全身最后一道力气,向上一顶,“哐”的一声,法陀降魔杵砸在双锤上,悍猛龙“哇”的一声,口中一股鲜血狂喷而出,双臂“嘞”的一声,筋骨尽碎,连跨下马也发出一阵骨裂的声音,惨叫一声嘶鸣,将悍猛龙从马上甩了下来,四蹄蹬了几蹬,一命呜呼。而悍猛龙也在地下滚了几个筋斗,才勉强坐了起来,受伤极重,口角中流出串串鲜血,把战甲染得通红。 太子在旁看得胆战心惊,想不到张子龙凶猛如斯,悍猛龙惨败收场。而武尚王也看得明白,这悍猛龙从此变成废人一个,再也不可能上阵作战了,看来张子龙是故意所为,他此举是刻意除去太子的一个心腹,日后,两人必然会更加龙争虎斗,仁威国以后难有好日子了,武尚王边看边摇头叹息。 武尚王连忙叫来军士,将悍猛龙抬往军医处,紧急救治。 太子这时突然发难,大声责骂道:“张子龙,你好大的胆子,之前说好,你与悍将军是比试武艺,理应点到即止,不是叫你拼命相搏,现在,你将悍将军打得重伤,悍将军是朝庭命官,身上军功无数,你这是以下犯上,该当何罪?来人,将这张子龙绑了,送入监牢,择日问斩!” 武尚王听得此,连忙上前阻止道:“两人比武,受伤在所难免,今天二人的打法,都是以力对力,全无花招巧招,谁支撑不住就必然重伤大败,不能说是张子龙故意所为,双方交手一定是出尽全力,如何还能点到即止,请太子殿下明鉴!” 但太子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大声应道:“刚才,悍将军已经败象显现,张子龙完全能停手不战,但他不但不停手,还使出强劲一击,悍将军才会重伤惨败,你怎么说他不是故意为之?武将军,你不必再为他说情了,我一定要将他治罪。” 说完,身后一队亲兵凶神恶煞地扑向张子龙,欲将他捆绑。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 太子阴谋未得逞 双雄斗剑惊四座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二回太子阴谋未得逞双雄斗剑惊四座 太子的众亲兵一拥而上,正欲将张子龙捆绑。 较场上突然有一行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宦官,他大声对较场喝道:“皇上驾到!”高翔在黄国辉的陪同下,连同一众文武官员走进了较场,太子、二皇子,武尚王、张子龙等人连忙跪下迎接。 高翔走过来,见到一众太子的亲兵拿着绳索,围在张子龙周围,心中狐疑,就问道:“皇儿,听闻你召唤张子龙到较场比试,我得到消息也很感兴趣,故此过来看一看,但现在见你的亲卫拿着绳索似要绑人,这是什么缘故?” 太子连忙向高翔说道:“父皇,孩儿邀约张子龙来较场比试,是想检验他是否真正有状元之才,故此,安排了御林军无敌将军悍猛龙与他比试,比试之前说好是点到即止,但张子龙却不顾约定,在悍将军败局已定的时候,故意痛下狠招,致使悍将军身负重伤,险此送命,所以孩儿才命令亲卫拿他治罪。” 高翔一听,皱上了眉头,心里在沉思着,一会儿,转身向张子龙问道:“张子龙,你有何话说?” 张子龙回应道:“回皇上,刚才比试,小人确实是误伤了悍将军,但悍将军武艺超群,力大无穷,小人与他比试,战况缴烈,双方都出尽了全力,谁也不敢有所保留,小人在最后一招险胜了,才使得悍将军受伤,但却非故意伤害他,请圣上明鉴。” “嗯。”高翔听完点了点头,又向武尚王问道:“武将军,你是主考官,一向公正严明,刚才比试你必定看到了,是否如张子龙所言,请告诉朕,好让朕明白。” 武尚王快步走上前,来到高翔面前说道:“皇上,微臣奉太子之命,召唤张子龙到较场比试,他事前并不知情,交手前也并不认识悍将军,他何故要故意下杀手呢?今天两人交手,一个使双锤,一个使铁杵,都是势大力沉的武器,两人所使招数都是以力抗力的猛招,交手中难以有所保留,悍将军久经沙场,战场上未逢敌手,张子龙与他交手,必定出尽全力,在此情况下,哪一方失败受伤也都是正常的事。” 这时黄国辉也上来对高翔说:“圣上,微臣也有事启奏。” “哦,国师你有何意见?请讲吧。” “回圣上,既然太子殿下召唤张子龙来较场,是检验他是否有状元之才,那比试就应该以武考时的规则进行,武考规则列明,对手失败或受伤后,才不能再作进攻。但以刚才太子所言,悍将军口中并未认输,人也没有受伤,在此情况下,张子龙如何出招,都是规则允许范围之内,悍将军受伤,应是意外,与张子龙无关。” 听到黄国辉这样说,太子急了,大声叫道:“黄国师,任谁都知道张子龙是你的学生,你当然偏帮着他,你这样说完全是偏私,不公道。” 高翔听到太子这样说,恼了,狠狠骂道:“皇儿,休得无礼,你如此说来成何体统?黄国师德高望重,朝中谁人不信服?他所说的确有道理,武考中规则就是如此,规则早已公诸于众,黄国师何来偏私之举?悍猛龙技不如人,比试中受伤,只是意外,如果能将张子龙治罪,此事传出宫外让世人知晓,我仁威国宫中声誉何在? 太子见到高翔发怒,心中虽然依旧不忿,但也不敢继续坚持己见,只得在心中暗骂着,口中却回答道:“父皇英明,父皇教训的是,孩儿刚才一时情急,考虑不周,现在想来,张子龙确实无罪,那此事就此作罢了。” 听到太子愿意认错,高翔也就气消了,吩咐众人一起登上高台,高翔在台中间坐下,其余各人也依次安坐一旁。 “今天有点可惜,朕来迟了,未能及时看到张子龙与悍将军的龙虎之斗,刚才闻说,张子龙今天使的是杵法,悍猛龙是使双锤,双方交手是以力抗力,朕现在有点奇怪了,昨天较场上,张子龙夺得桂冠,使的是师传的惊神枪法,我所见到,张子龙你这一路枪法使得确实精妙,与当年白远文将军所使无异,但今天你为何换了使杵?”高翔在台中问道。 “回皇上,太子召唤小人进宫时,吩咐小人今天不要使用枪法,太子殿下说为将者必须十八般武艺齐全,所以要求小人另带武器进宫,故此今天小人使出杵法。”张子龙如实作答。 “皇儿,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是孩儿所说,张子龙的枪法孩儿昨天已见识,所以今天想检验他的其他武艺。” 听到太子这样说,高翔心中生疑了,他开始对太子的所作所为有点看法了,心想道:“太子这样说法很有问题,不能自圆其说,既然他说已见识张子龙的枪法,要检验其他武艺,为何要请来御林军的无敌将军?他手下兵将无数,为何要一名如此实力强大的将军来检验?明知道张子龙善于用枪,却不准他带来,分明是想张子龙失败,谁知,这张子龙却暗藏了这一手,连无敌将冠悍猛龙也击败了,所以刚才太子才这样急于将张子龙治罪,现在看来,太子心胸不广,气量浅窄,意气用事,将来如何能将江山交予他呢?” 高翔边想边摇头叹气,心里闷闷不乐。 太子如何能猜得到高翔的心思?他见刚才悍猛龙失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上来对高翔说道:“父皇,孩儿闻得,状元之才,必须要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这两天,我们见识了张子龙的枪法与杵法,在马上,张子龙确实英勇无敌,但真正的武者,不能只是马上武功了得,而马下武功平常,所以,孩子想再检验张子龙的马下武功,如果他一样了得,这个状元他才算实至名归,如果马下武功不行,那他就不配当上状元了。” 高翔听到太子这样说法,心中很不悦,觉得太子这次有点过份了,正要反对,张子龙却站了起来回答说:“太子说得有理,马上英雄未必算真英雄,那就请太子检验小人的马下武功,不知这次太子让谁与小人比试?” “张子龙,这次不是别人与你比试,是我亲自与你比试,我曾师从仁威国大剑师学艺,自问剑法上造诣颇佳,我将与你比试一下剑法,让我来检验你是否有状元之才!”太子愤愤然说道。 “只是,太子殿下。”张子龙连忙说道:“你是万金之躯,国之储君,比武时如果不幸误伤,我如何向仁威国亿万民众交代?” 太子当然听得出张子龙话中有话,心想:“这张子龙真不是等闲之辈,做事心思细密,他这招以退为进很厉害啊,如果我坚持与他比试,到时他伤了我,责任却不在他身上了,可惜,他不知道我身怀上乘的剑法,你想伤我?谈何容易。”想到此,太子答道:“张子龙你不必多疑,刚才责备你确是我的不对,现在,皇上与众文武皆在,均可作证,我有言在先,与你比试武艺,如有损伤,各安天命,我不得追究你。” 这时,高翔发话了:“既然皇儿你有言在先,那我就为你二人作证,如有损伤,各不负责,但刀剑无情,你们又不是上阵杀敌,一切都要小心,不必要的伤害就不要发生了。”高翔心中确实不愿看到出现流血事件,尤其是太子,怎样说,都是自己亲生儿子,就算行为有点不端,但也要维护着。 黄国辉见到两人要比试剑法,心中焦急不已,他一直以来,都只是见过张子龙的枪法,剑法只是听他口中说过,一直未能有机会亲眼见他使出,而黄国辉很清楚,太子的师傅是仁威国的大剑师,这名大剑师精于剑法,有鬼神之妙,虽然已经因病逝去,但一身剑法早已传授给太子,所以,太子也算是一名剑法上乘的武者,实力不容小视,这次张子龙与太子比试剑法,看来情况很不妙啊。 虽然黄国辉心里焦急,但却想不出应对的方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太子跳到台中,拔出身上宝剑,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宝剑发出阴森的银光,大声叫道:“此剑名叫婴梧,出自名师之手,剑长一尺三,锋利无比,吹毛断发,伤人不沾血,你要小心了。” 张子龙也来到台中,将雪霜宝剑也拔出,道道寒光四射出来,台上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张子龙也说道:“此剑名叫雪霜,出自精武坊,乃其镇店之宝,此剑削铁如泥,也请太子小心了。” 双方各拱了拱手,然后挥剑刺来,双方两剑一碰,擦出一道火花,两人都低头望向剑刃,两把剑都没有任何损伤,可以看得出,两人的宝剑都是一样的锋利,旗鼓相当,各自占不了便宜。 太子所学的剑法,叫做南明斩月剑,是仁威国大剑师所创,这手剑法,剑招快如闪电,密如暴雨,连绵不绝,招招不离对手要害,配合一套灵活的步法,进退自如,攻防有度,实在是不好对付。张子龙也展开白远文所传的追风剑法,如狂风激荡,身法如风般飘逸,与太子在台上缠斗起来。 欲知两人胜负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 武学奥义真境界 心怀妒忌藏祸心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三回武学奥义真境界心怀妒忌藏祸心 太子与张子龙在高台上比试剑法,双方交手了三十招,不分胜负。 剑法比试与骑在马匹上比拼武艺确实有很大不同,在马上比武,大开大合,比的是出招的速度,人马的配合,体力的强弱,身体力量的大小,而马下比武,就要比招式的精妙,比身体的灵巧,比人体的反应。张子龙武艺上的优势在于枪法好,又练习了玄空掌,体能耐力上乘,体内真气绵长,但这些优势,在比剑时就减弱了很多了。 而太子所习的南明斩月剑确实是一套上乘的剑法,每招均丝丝入扣,剑招细腻无比,让人难以捉到破绽,进攻时快如闪电,防守时滴水不漏,相比之下,张子龙的追风剑法渐渐落入下风,在太子的连绵攻势下节节退后,太子见得了优势,剑招更加猛烈了,口中一声清喝“叱”的一声,一剑从下向上刺去,正中张子龙手臂上,所幸张子龙身披了亮银甲,“叮”的一声,亮银甲被刺了个缺口,张子龙反应奇快,缩手闪过,反手一削,还了一剑,太子转身避过,但袖袍上被削去了一块布,这一招算是张子龙输了。 张子龙见追风剑法不及太子的南明斩月剑,立即剑招一转,身体突然变得轻盈起来,剑招更变得轻快灵动,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向太子,他所使出的却是学自云敏儿的绝技巧燕穿云剑。 黄国辉曾听说张子龙介绍自己的武艺,说他会使这套巧燕穿云剑,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见识到,今天突然见到张子龙使出来,觉得果然是精妙绝伦。 张子龙从地上跃起,半空中如飞燕般盘旋下来,剑尖疾刺下来,又快又准,太子只得用剑来格,两剑相交,张子龙手腕一抖,以手上剑借力在空中一折,从侧方又一剑刺来,当太子回剑格挡时,张子龙脚尖碰地,真气从脚上一吐,借力向前猛冲,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剑直刺太子喉咙,太子大吃一惊,横剑一挡,人立即倒退三步,但张子龙身法如电,如影随形地欺身而上,剑尖不离太子咽喉三寸,“刷刷刷”一剑快过一剑,将太子追杀得狼狈不堪,心中暗暗叫苦。 太子心想:“真想不到,这张子龙居然剑法上还有此造诣,开始时他所使那套剑法,平常得很,非常容易对付,但后来突然换上这套,飘逸灵动,让人难以捉摸,身法又奇特,到现在还想不到对付他的方法,这套剑法我从来未见过人使用,究竟他是从哪里学回来的?” 正想着,张子龙的剑招又袭来了,太子这时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将南明斩月剑的防守招数使了出来,将剑舞起,在身前筑起团团剑影,仿如一口巨钟,固若金汤,无论张子龙的剑法如何飘逸快速,均不为所动,将剑刺过去,就如刺在铜墙铁壁上,不能冲进去分亳,偶尔太子还能从守势中袭击一剑,又快又狠,让张子龙不得不小心应付了。 张子龙虽然此时凭借巧燕穿云剑的精妙取回不少优势,但要击败太子,却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到。张子龙对太子所使出的这套剑法深感兴趣,边打边仔细观察太子的出招路数,慢慢了解这套剑法的奥义,两人相交了一百多手,渐渐地张子龙也掌握了太子这手南明斩月剑的招数,待日后有机会再复原这套剑法,那么张子龙也会习得这一套剑法了。 正当台上各人都以为这次比剑即将以二人平分秋色而结束时,张子龙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记起了武考前一晚,他在院落中所练的惊神枪,惊神枪的最高奥义,以玄空掌内劲灌注于手臂,真气仿佛从枪出喷出,从静止中突然爆发威力无比的一枪,那是枪之奥义,那么,能否在剑术上也可以使出这一招,将它变成剑之奥义? 张子龙突然将剑势一收,身法也停了下来,长剑微微向下,双眼紧闭,将内劲灌注于手臂,细细体会着真气的流动,隐约感觉到好象真气能从手掌中传到了剑上,那种玄妙的感觉又再出现了。 太子见张子龙突然停下,居然还闭上眼睛,心中当场大怒,心想:“你这张子龙欺人太甚了吧,竟然敢在比试当下闭上眼睛,这不是在羞辱我吗?这叫我如何能忍受!” 想到此,太子运足劲,正想对张子龙使出惊天的一击。 突然,张子龙双眼一睁,目光中闪过一道刺眼的精光,手中剑一抖,太子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张子龙手中的剑已经刺到眼前,剑尖在眼睛前闪过,一阵劲风扑面吹来,眼中一花,心中一惊,定晴一看,却见到张子龙还是站立在原位,好象刚才根本没有动过。但张子龙却张口说道:“太子殿下,承让了,胜负已分,小人赢得饶幸啊。” “什么,怎么是你赢了,你哪里赢了我啦?”太子大声叫起来,此时突然觉得脸上有点湿,耳垂上有点酸麻,他用手往脸上一抹,低头一看,整只手上都是鲜血,脸上原来早就流满了鲜血,再用手一摸耳垂,这时耳垂处才传来一阵疼痛,自己的耳垂处不知何时已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就从这里不断涌出,看到这个情况,场上的军医连忙跑过来,递过白布让太子止血。 这时,武尚王站出来说道:“按武考规则,对手认输或者受伤,就可以当作胜利了,太子殿下,现在你的耳垂被刺中受伤,当然是失败了,双方的比试到此为止,张子龙胜!“其实,刚才的一切,武尚王看得真切,张子龙发出那惊天一剑,从出招到刺出,击中对手,再倒退回原来位置,几乎就是一瞬间完成,太子连反应也没有就被刺中了,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好了,皇儿,两场比试都以张子龙取胜告终,你对他这个状元之名,服与不服?“高翔见比试结束,双方都没出意外,只是太子受了点微不足道的伤,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心中也赏识张子龙能识大体,给太子留点脸子,如果刚才张子龙有心出手伤害,太子就算不会死,脸上也会变成一团糟。 黄国辉在旁也看在眼里,他感觉到张子龙最后取胜的这一剑,既不是之前使出的追风剑,更不是后来使用的巧燕穿云剑,剑意完全不同,是在极静中爆发出来的致命一击,无迹可循,出招前无半点预兆,一击即至,让人防不胜防,难道张子龙他已经寻到了他自己的武学之道? 太子手捂白布,将耳垂的鲜血止住了,心内却惶恐不已,刚才的一幕好象恶梦一样,张子龙就在他面前出剑刺来,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连对手动作都还未看清,耳垂就已经中剑,如果是真正的拼命搏斗,对手就不会刺向耳垂了,而是咽喉或眉心,那么就必死无疑了。 太子此刻万念俱灰,之前自侍剑法高明,以为在这一项上可以稳稳压过张子龙,但现在却是失败了,而且还败得很惨,根本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口中只有喃喃地说:“比剑我输了,张子龙确实厉害,这个状元让他当我没有意见了。”说完低头站在高翔身旁。 高翔见此事已经结束,没有发生任何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心中也觉得欣慰,也见识了张子龙另一种武艺,觉得很满意,就开口宣布:“既然太子也检验过张子龙的实力,那他这个状元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明天,继续在皇宫中进行赐封仪式,今天的事就此结束,大家各自回府罢了。” 众人听到高翔如此说,连忙跪下叩头作别,离开皇宫去了。 “哐”!一个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大花瓶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花瓶下的红木花架也被一脚踢出十丈外散了架。 寝宫里,太子高裕真在暴跳如雷地发泄着,他的一边耳垂上仍然包着白色的布,白布上还有点点血水渗透出来,他两眼充满血丝,口中在咆哮着,好象要杀人一样。 二皇子在一旁站立着,低下头不敢出声,任由太子一人在独自发泄。 “这个该死的张子龙,真是岂有此理,今天让他大大的羞辱了一番,此仇一定要报,以后我绝对不能让他过好日子,想不到父皇也偏向于他,以后有朝一日,轮到我继承大统,我必定要将他满门抄斩!”太子咬牙切齿地叫道。 “皇兄,今天这张子龙确实该死,自侍武功高,胆敢刺伤皇兄,不如我马上叫人去将他暗杀了。”二皇子连忙上前献媚。 太子一听,更加愤怒了,向二皇子骂道:“你能不能用用脑子啊,能随便派人去暗杀我还用你教?首先,这人武功高强,派普通人去一定不行,第二,他现在是状元了,明天还要受封赐官,当上了朝庭命官,派人暗杀的事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就算是皇子也会被治罪的,你做事不要这么笨行不行啊?” “那皇兄有何妙计,日后如果让那张子龙建立了军功,职位越升越高,那么就算皇兄你日后继承了大统,也难以对他动手啊,你看看现在当朝国师黄国辉,权倾朝野,就算是父皇,也怕他三分,我想以后这张子龙也会这样。” “此事我也能想得到,所以,对付张子龙一事必须从长计议,想一个借刀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方为稳妥。” “那皇兄现在可有妙计?” “此事不应太急,不愁找不到机会,最近我们要隐忍,千万不要流露出对张子龙不满的态度,做大事要有深谋远虑,你可懂得?” “皇兄高见,皇兄高见!” 两人在寝宫里密谋到深夜。 张子龙与仁威国太子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怨,日后将会危机重重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 世袭继承存隐患 治国必须要贤君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四回世袭继承存隐患治国必须要贤君 在黄国辉宅园里,张子龙与黄国辉、古柯人也在谈论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黄国辉与太子相识多年,深知太子的为人,由于高翔认为长子为尊,早早就将大皇子高裕真立为了储君,当时黄国辉也不便发表意见。但在日常朝议之中,黄国辉时常与太子发生争执,两人早就面和心不和,但黄国辉在朝中德高望重,也是开国功臣,位极人臣,太子对他不敢有过多言语,只是心中怀恨。 黄国辉觉得高翔的三个儿子中,三皇子为人温良恭俭,人品上佳,有乃父之风,是贤君之相,也曾劝说高翔改立储君,但高翔却没有听从,此事传到太子耳中,更将黄国辉恨得咬牙切齿。 黄国辉在厅堂中坐着,气愤不已,怒骂道:“这个高裕真,心胸狭窄,为人阴险,日后如何能当一国之君?今日一事,分明就是他妒忌贤能,不想让子龙夺得状元,日后如让他当上国君,仁威国必会走向衰落,亡国之期不远矣。可惜,皇上不听我劝告,不肯改立新君,徒叹奈何。” 古柯人也接过话题说道:“史书中有记载,自古以来,因君王昏庸无道而被灭国的多不胜数,这些被灭国的君王,全部都不是开国之君,皆是从父辈处继承而来,可见,一个国家,如果君王选择后继人不够审慎,没有以德行为准去选择,自会延祸于百年基业啊,国辉兄,当年我们跟随高老将军及高翔南征北战,打下这大好江山,实在不忍心它就此灭亡啊。” 张子龙也发表出自己的看法:“一国之君,必定是贤能之人当上,这个国家才会兴旺,皇上是贤能之人,并不保证他的后人也是贤能,所以,以世袭来定一国之君,是一个最大的弊端,日后必须要打破这个制度。” 黄国辉与古柯人一听,双望了一眼,齐声说道:“子龙,这等大逆不道的说话以后少说为妙,隔墙有耳,不要落人口实了,可能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却不可能实现的,皇上打下了江山,你要他不继承给自己儿孙,难道要继承于他人,那他打下这江山何用?” 张子龙继续反驳道:“江山非一人之江山,江山是万民共有之江山,皇上一人怎能代表万民?况且这江山,也不是皇上一人打下来的,是靠无数将士百姓流血牺牲换取回来的,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能让一个他们认为贤能的人当皇上,领导好这个国家,让他们的子孙日后也过上好日子。如果日后的皇位继承人不是贤能之人,那么就必须让其他贤能之人取而代之,这个国家才会有未来与希望。” 黄国辉与古柯人听后面面相觑,觉得张子龙这说法虽然很叛逆,很匪夷所思,但也不无道理,他们越发觉得张子龙不简单。 黄国辉试探着问:“子龙,既然你觉得皇上所选之继承人并非贤能,难道你心目中另有他人?”.“那又不是,我对皇上身边的人不了解,现在只知道太子一定不是贤能之人,哪位才是合适的人,还应仔细观察。”张子龙答道。 “好了,此事我们就议论到此为止了,能否另立贤能之人为储君,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到现在为止,太子还是储君,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毕竟我们三个是自己人了,这些事关起门来怎样议论也没问题,但子龙你在外面千万不要流露出这样的意思,会有灭门之罪的,懂吗?”黄国辉很严肃地对张子龙说。 “老师说的正是,此事我只会放在心里,在外面绝对不会说一言的,请老师放心吧!”张子龙回答着。 古柯人过来说道:“子龙,你从小就我向说过你的志愿,你有宏大的志气理想,我希望你不要动摇自己的理想,一切依照本心做事,我相信你最后必定会成功的。” “两位老师,我以后知道该怎样做了。”张子龙坚定地回答。 这时,张子龙记起来了,在国考结束时曾答应过一众同窗,在今晚与他们一起到福祀街喝酒聊天,现在看看天色将暗,已到了傍晚,该依约去与同窗会面了,连忙与两位老者告别,跑到宅园内,找到黄碧映,二人一起乘坐马车往福祀街去了。 来到了福祀街,因时近晚上,人流少了很多,日间的繁华景象不见了,福祀街中很多商铺都关上门,唯独一些食肆酒楼却灯火通明,里面人声吵杂,热闹非凡,晚上的福祀街也有另外一种风情。 在福祀街的街口处,一众同窗正在等候,陈云,李忠,曹苏,秦愧明,公义详,姚苏等人全部都到齐了,见到张子龙与黄碧映来了,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互相取笑打闹,众人都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在石基学院学习时的情景。 人群中,姚苏走到黄碧映身边,轻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我一听说你快要办婚事了,就赶快来泰安州了,准备参加你的婚礼。只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个好男人了,真羡幕你啊,我的心上人不知何时才会出现。” 众男同窗听得此句,马上哄笑不已,好事的曹苏大声叫道:“姚姑娘,咱哥几个也没有找到女人啊,要不您就在咱哥们中挑一个,今晚就是您的,如何啊?”说完众男同窗皆哈哈大笑。 姚苏狠狠地“呸”了一声,回应骂道:“你们几个也不拿盆水来照照自己?如果你们有子龙一半的英俊潇洒,我可以马上选一个,但有吗?” 黄碧映见状连忙上来圆场:“好啦,好妹妹,别跟这班男人斗嘴了,越说他们越高兴,从前他们也是这个样子,你还没习惯吗?这次我很感激你啊,不怕路途遥远来看我们,真的辛苦你了。” 在石基学院学习时期,张子龙的这一班同窗里,女同窗只有三个,云敏儿一早就离开了,大部分时间里就只有黄碧映与姚苏为伴,所以她们的关系特别好,感情深厚,时常以姐妹互称,此时两人在此见面,当然陪感亲切了。 姚苏继续拉着黄碧映说:“姐姐,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其实我一早就想来泰安州走走,玩玩,以前常听说泰安州很繁华,一直想见识一下都没机会,况且,我现在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干,父亲兄长的生意也不需要我帮忙,我正闷得发慌了。” “那样就好啊,不如你就搬到我们家来,我们两姐妹可以经常聊天了。” “好啊,那我就打挠了,等一下我就回客栈拿行李搬到你家里去。” 这时陈云说话了:“大家都别在这里聊天了,天色已黑,我们再不去酒楼,好吃的酒菜都给别人吃光了,快走吧,到了酒楼再聊。” 众同窗一齐走进了福祀街,往街中最大的酒家望江楼走去。 在距离望江楼还有数百步处,路边一幢装饰得极其华丽的彩楼,有三层高,每层里都张灯结彩,临街一面,二三楼都搭建了飘台,飘台上,无数浓妆艳抹,婀娜多姿的美女正倚着木栏杆站立着,身上的衣服如轻沙般轻薄透明,内里波涛汹涌,盈盈纤腰,诱人春光若隐若现,更摆出种种媚态,频频向路过彩楼的男子送上款款秋波。一楼门口,有几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也打扮得分外妖娆,轻声软语地在不停地招呼着过往的男子,不少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男子在她们拉拢之下,嘻笑着步进了彩楼,走进后楼内立即传来一片浪声秽语。张子龙往彩楼门口望去,只见门上一牌匾写着“迎春楼”三个字,彩楼里传出阵阵的幽香,隐约听到靡靡的音乐在响起,让人听得心猿意马。 曹苏与秦愧明看得呆了,口水几乎都流了出来,越走越近,快要走到迎春楼门口了,陈云在他们背后大喝一声:“你们想干嘛?”两人才猛然醒悟,缩了缩肩,回过身来。 黄碧映皱着眉头,暗暗伸手拉了拉张子龙,示意他赶快离开,张子龙会意了,连忙招呼众同窗离开迎春楼门口。 边走张子龙边偷偷地问陈云:“真想不到,泰安州里还有这种烟花场所,福祀街我都来过几次了,现在才第一次见到这迎春楼。” “张兄你有所不知了,所谓繁荣昌盛嘛,这泰安州是仁威一国之都,繁华到极点,每天里无数达官贵人,富商士绅来到此地,怎么可能没有烟花场所?你说来过福祀街而没见过这彩楼,必定是你每次都白天来的,这烟花场所只在晚上才开张,白天关门大吉,你又如何能遇上呢?”陈云对此还是很了解的。 经过了这一番纠缠,一班同窗们终于来到了望江楼,这间望江楼装饰豪华高雅,古色古香,尤其以菜式出品精美而著称,虽然来这里消费很昂贵,但望江楼每天都门庭若市,客似云来,根本没有空余的座位,幸好张子龙一早就以国师府的名义订好了一间上等的厢房,来到门口,马上就有小二将他们带上了房间。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七十五回 望江楼中尝名菜 北雄急报惊朝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五回望江楼中尝名菜北雄急报惊朝野 张子龙在望江楼订的房间,位于望江楼的三楼,房间有一个大窗台,站在窗边抬眼远望,就能看到远处滚滚而过的苍江,景色相当优美。 房间内四周墙壁挂着几幅巨大的名家书画,台椅都是用名贵木料所制成,并雕刻了精美的花纹,台上摆放着的餐具也是精白的上好瓷器。 众同窗在饭桌前围成一圈坐好了,店二小走了进来,弯着腰问道:“各位客官,请问想吃点什么酒菜呢?我们望江楼的酒菜是远近驰名,你们吃了一定会感到非常满意的。” 张子龙站起来就说:“小二哥,你们这里有什么出名的、做得最出色的菜式就拿上来吧,价钱就不用考虑了,还有,有什么好酒也拿点上来。” 二小听得此话,满心欢喜,答应一声就退下去安排了。 众人一边品着茶一边聊起了天。由于男女有别,黄碧映拉着姚苏在一旁静静地说着悄悄话,而几位男同窗就海侃起来了。 陈云半开玩笑地说道:“子龙兄,这次你勇夺文武双状元,以后必定前途无量,日后当上了朝庭大员,不要忘了我们这帮好兄弟啊。” 众人听到纷纷点头击掌称是。 张子龙有点不好意思了:“各位同窗,皇上还没封赐,我也没有建立军功,什么前途无量还难说啊,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会是个不念旧情之人,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张子龙站起来给每一人斟了一杯茶,再次说道:“俗语说,打虎不离亲兄弟,这次国考,除了公义祥兄弟外,各位的成绩也不俗,明天皇上也会封赐职务,我就大胆帮大家拿个主意,举荐大家到黄国师属下的神威营任职,日后如果要上战场作战,大家可以在一齐,互相有个照应,你们说如何?” 李忠抢着说道:“那当然好事了,子龙兄你英勇无敌,战场上与你做伴,肯定是最令人放心了。” “至于公义祥兄弟,非孔武有力之人,我觉得你就不要上战场作战了,我介绍你去到神威营中的军械营去,那里必定能发挥你的所长。”张子龙继续说道。 公义祥听到后满心欢喜,连忙点头答应,其实他深知张子龙的用意,这是两人多年前就相约好的事情,张子龙满脑子奇思异想的先进武器,就要靠公义祥这个器械天才来制造了。 但曹苏与秦愧明两人却没有立刻答应,两人对望了一下后,曹苏站起来对张子龙拱了拱手道:“有劳子龙兄*心了,但我和秦兄二人早有打算,父亲帮我们搭好了路,我们日后将到何彪大将军处效力。” 听到曹苏如此说,张子龙心中明白,人各有志,也不能勉强,只好回答道:“那也好啊,日后有机会大家互相扶持吧。” 虽然大家都是同窗,但各人关系各异,在求学当年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这晚众人在望江楼的聊天,看似很平常,但却是人生道路的分水岭,这晚的决定,使众人日后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此事书中后面自会交待。 说完了前程,大家又聊起了私事,陈云问起张子龙何时与黄碧映举行婚礼,那边的黄碧映听到了,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待皇上的封赐完成后,我写信请父母亲人从大石镇赶来后,我们就将举行婚礼,各位同窗一定要来捧场喝我们的喜酒啊!” 众人听到皆兴奋异常:“子龙兄与碧映姑娘的大婚,我们做同窗的怎敢不来?” 曹苏又来搞事了:“好啊,那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相聚在望江楼,到时子龙兄的儿子该满月了,也抱来让叔叔们玩玩。”各人听得哄堂大笑,黄碧映狠狠地瞪了曹苏一眼。 这时,小二把热腾腾的美味佳肴捧了上来,当场满屋都是鲜美的香味,小二在一旁逐一介绍着这些菜式。 第一道是一道汤羹,叫做苍江老鳖炖珍菌,选取来自苍江中生长了十多年的鳖鱼,珍菌是来自深山老林里的珍品蘑菇,用文火细细炖了数个时辰才成,众人一口喝下去,河中鲜品的味道与山林中山珍的野味配合得天衣无缝,强烈地刺激着味蕾,众人皆赞不绝口。 第二道是一条鱼,这也是来自苍江的著名河鲜,叫做龙鱼,这条鱼有五六斤重,厨师用精美的刀功把它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放在蒸笼里蒸熟了,洒上葱花姜丝,泼上滚油后,才捧上来。众人挟起一块放进嘴里,又嫩又滑,但龙鱼的鱼皮却是厚厚的又有弹性,咬在嘴里却又非常的爽脆。 第三道是红烧羊腩肉,这道菜是选取来自云蒙国的一年大小的小羊羔,取用它身上腹部最嫩的肉,再加上望江楼厨师专门配制的酱料一起熬制而成,吃起来又香又有嚼劲,大家边吃边竖起大拇指。 第四道更是奇妙,叫做鲜蛋奶炸豆腐,材料是用新鲜的鸡蛋和牛奶混合,再扑上淀粉,将豆腐包在中间一起下油锅炸成,吃起来外脆内嫩,鲜蛋奶的清香加上豆腐的细滑,让人感到香滑无比。 第五道是一道点心,叫做苍江虾饺,这道点心与苍江虾丸面的制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取自苍江的玉虾制作而成,其味道之鲜美也不用多说了。 第六道是一道素菜,香芹炒莲藕芽,这莲藕芽是摘取莲藕刚出时最鲜嫩的幼芽,吃起来有淡淡的莲藕的清香,又有幼芽嫩脆的感觉。 第七道是山笋炒鸡片,选自深山中的竹林里最鲜嫩的竹笋,厨师再将上等的鸡腿肉细细地切成薄薄的片状,用猛火翻炒而成,味道也是极其鲜味。 第八道是一道主食,叫做芝麻蒸白糖糕,这道主食是泰安州的地道特产,用料有牛奶、白糖、蜂蜜、面粉、芝麻,吃起来又香又有弹性。 这八道菜都端了上来,众人一一品尝后都赞不绝口,从来都没有试过品尝这样美味的美食,最后,小二奉上了一道水果,大家定神一看,居然是菱露果!大家看见了,又再勾起那段少年往事,纷纷哈哈大笑。 二小也拿了二瓶叫做“云雾仙”的美酒上来让他们品尝,这种酒香气扑鼻,喝完口有余香,酒劲也不大,入口顺滑,众人都大叫好酒,但入口时酒劲不大,后劲却非同少可,喝到最后,几个男同窗都醉得东歪西倒,而两位女同窗不喜喝酒,只在嘴角沾了一点。 到了最后,几名男同窗都醉卧在房间里,张子龙体质上佳,只是微微有点醉意,他叫过二小来,结完了帐,吩咐店家将各人扶入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自己就陪同黄碧映与姚苏离开了望江楼,三人坐上马车一起回到了黄国辉宅园,各自回房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黄国辉就与张子龙一起来到泰安州皇宫里等候早朝。 金鼓齐鸣,钟声震天,仁威王国泰安州皇宫里的早朝开始了,皇帝高翔在大殿中高高稳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在两边站立,张子龙与一众学子在台阶下守侯,御林军在殿外护卫着。 金銮殿上,一名宦官站出来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仁威王国建都泰安四十余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方震服,然国之未来应后继有人,故设国考以广招贤能之士,历次国考均英雄拥现,本次国考,规模盛况空前,水平之高为历届之冠,今有仁威国大石镇张子龙,智勇双全,能文能武,在国考中文武双试均勇夺头名,现封赏张子龙为文武双状元,加封为超勇将军,任职于神威营,其余学生,视其能力由吏部进行封赏,望各人日后鼎力为国,毋负我望,钦此,谢恩。” 文武百官以及张子龙等众学子均跪下谢恩,山呼万岁。 这时黄国辉排班而出,对皇帝高翔说道:“臣黄国辉有事启奏圣上。” “爱卿你有何事启奏,请尽快道来。”高翔回答道。 黄国辉正想将张子龙与女儿黄碧映的婚事上奏给高翔,希望能让高翔降旨祝贺,那么这场婚事就喜上加喜了。 但黄国辉还没说出口,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声:“报,启奏皇上,有兵部八百里加急军情要报奉上。”话声刚下,一名将军高举一封火漆封口的文书跑了进来。 黄国辉迎了上去,接过拆开一看,当场脸色大变,对高翔说道:“启皇上,兵部急报,北雄关总兵钟启雄八百里加急上报,云蒙国突然出兵五十万大军侵犯我仁威国,已经攻破小雄关,守将钟启亮重伤,现在云蒙大军在北雄关下日夜攻打,我仁威军将士伤亡惨重,恐怕支持不下,现急请皇上派精兵来援。” 听到此报告,高翔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也很清楚,北雄关若有什么损失,云蒙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甚至能威胁到泰安州,所以这北雄关的万万不能丢失的。 想到此,高翔说道:“现在军情紧急,必须立即派兵援助北雄关,不知哪位将军愿意代朕分忧?“殿下一名大将出班启奏:“臣愿领兵去救北雄关!” 到底是谁愿领军去北雄关,请侍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回 勇救边关当先锋 临别依依不舍情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六回勇救边关当先锋临别依依不舍情 仁威国皇帝高翔忽然接到兵部急报,云蒙突然侵犯边关,小雄关已失,北雄关危在旦夕,心中大慌,连忙问阶下文武百官,何人领兵救援。 大殿下一名大将出班启奏:“微臣愿领兵去救北雄关!” 高翔抬眼一看,原来是大将军何彪,当场面露笑容:“何将军英勇无敌,有你替朕分忧,朕甚感欣慰,准奏,即封何彪将军为镇北大元帅,率所属精锐兵马十马大军,速救北雄关,以解国难,望何将军马到功成,毋负朕之所望。” 何彪连忙叩拜谢恩。 何彪继续启奏道:“皇上,兵贵神速,我十万精兵恐怕不能马上赶至北雄关,如能有一将作先锋,带领一队精锐骑兵,星夜赶往北雄,以振守军士气,稳定形势,方为上策。” 高翔答道:“爱卿所言极是,不知谁人能挂先锋之印?” 阶下武尚王出班启奏:“微臣愿保举一人,此人为先锋一定能一挫云蒙锐气,壮我军威。” “哦?武卿家,你保举谁人作先锋?” “臣保举新科双状元,超勇将军张子龙作先锋,张子龙智勇双全,早得其师白远文将军真传,武艺高强,任命他作先锋是不二之人选。” 高翔听到武尚王启奏,甚为高兴,对阶下张子龙道:“张子龙,你可愿意担任先锋之职?“张子龙连忙跪下说道:“微臣愿意,能为皇上效力,张子龙万死不辞!““好好,朕就任命你为先锋官,赐你先锋印一枚,你到黄国师的神威营里点三千精锐骑兵,立即起程,日夜兼程赶往北雄救急,待何将军大军到达,你与所属人马均归入何将军徽下,听命于何将军,共同对敌,将云蒙人尽歼于北雄城下!“张子龙高呼一声“谢恩!”,接过宦官交来的先锋印,领命后退回一旁。 高翔再次发话:“有赖各位将军为朕领军杀敌,兵贵神速,请两位尽快点兵出发,也有劳黄国师为军队准备调拔粮草、兵器、马匹等。” 高翔吩咐完毕就宣布退朝,文武百官都退去了,黄国辉与张子龙一起走出皇宫,先回黄宅与各人作别。 黄国辉对张子龙说道:“子龙,事发突然,想不到这时云蒙突然发兵侵我仁威,你初出茅庐就要挑起先锋的大任,你有没有信心?毕竟真正上战场,你是第一次,我很担心啊,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会奏请皇上另选他人。” “国师,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能够领兵打仗正是建立军功的好时机,我从小就修习武艺,一路以来还未遇到过对手,这次出征云蒙,正是检验我真正实力的时候,我会尽力而为,只是,与碧映的婚事恐怕难以如期举行了,请国师为我向碧映说说情吧。”张子龙很担心回到黄宅后怎样与黄碧映解释。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对这个女儿的性格很了解,你一定会理解你的,男儿大丈夫志在千里,儿女之情暂放一旁吧,难道她就不能等你吗?而且这次你有点身不由已,皇命难违啊。”黄国辉根本就不担忧此事。 一路走去,很快就回到了黄国辉宅园,刚进门,黄碧映就象一只小鸟一样飞扑过来,手执着张子龙问道:“子龙,回来了?快说说今天皇上封赏的事,封了什么官职给你啦?” 张子龙嘻嘻笑道:“碧映,我今天被封了文武双状元,加封为超勇将军,你有没有为我高兴啊?” 黄碧映连忙猛地点着头,兴奋的表情表露无遗。 “但另外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张子龙此刻不能不将要出征边关的事说出来了:“刚才,皇上接到边关的紧急军情,需要马上兵发云蒙边境,我已经被册封为先锋官,马上就要出发了,碧映,很对不起啊,我们的婚礼要推迟才能进行了。” 黄碧映一听,眼眶马上变通红了,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低下头紧咬着嘴唇。 黄国辉见状,连忙劝道:“女儿啊,子龙已经身为朝庭将军,现在皇上有命,这是义不容辞的事,他也身不由己,就不要怪他了,你们的婚礼迟些日子举办也可以,到时子龙凯旋而回,岂不是喜上加喜?” 从厅堂里出来听到消息的古柯人也上来劝道:“上战场建立军功是子龙从小的志愿,现在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要珍惜这次机会,碧映你不要紧张,子龙他跑不掉的,他一回来我就帮你捉他回来与你成亲啊。” “噗”的一声,黄碧映破涕为笑,跺跺脚嗔骂道:“古夫子常要取笑人家的!” “好啦好啦,军情紧急,大家以后再聊吧,子龙赶快回房准备盔甲武器马匹等,明天一早就到神威营点兵出发。”黄国辉催促了。 这时已是午间时分,众人在厅堂里草草用过午饭后,张子龙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将武器逐一打点好,惊神枪、法陀降魔杵、雪霜宝剑、烁金飞刀、弓箭等,全部都准备好,再仔细地整理好亮银盔甲,再将随身衣物打包在包袄里,然后走出房间,走到马厩中,马厩中的独角天龙驹见到主人来了,兴奋地大声嘶叫着,仿佛知道即将与主人出征一样,张子龙走到天龙驹身边,轻轻地扶摸着它,将它的鬃毛理了又理,天龙驹亲热地伸过头去蹭着,张子龙再轻轻地拍了拍它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遇见了黄国辉与古柯人两位老人家,他们正要找张子龙说说出征的事,张子龙连忙请他们进房间坐下。 古柯子仍是掂着他胸前的胡子说道:“子龙,你明天就第一次出征了,虽然在武艺上你很厉害,但领兵打仗和与人比武是有所不同的,你千万要牢记所学的兵书,不要心急冒进,不要自恃勇猛呈英雄,一切都要小心,去到边关,犹要虚心听取钟启雄将军的意见。” “是啊,子龙,你为先锋官,在大军之前到达北雄关,何彪将军后来才到,在此之前,你应听从钟启雄将军安排,毕竟钟将军在北雄关坚守多年,与云蒙作战颇有心得,他自有对敌之道。”黄国辉也从旁教导着。 古柯人此时突然眉头一皱,觉得有所疑惑:“黄国师,今天你阅看北雄关八百里加急文书时,里面有没有说云蒙领军之人是谁?” 黄国辉当场一愕:“是了,今早一时情急,没有想到此中问题,确实有不妥,军情如此紧急,这加急文书上竟没有写上云蒙何人带兵?” “我猜想此事大有蹊跷,既然钟启雄能判断出云蒙大军有五十万之众,何以不知领兵者是谁?他是故意不说罢了。”古柯人果然为人老到,很快想出结果了。 “钟启雄故意隐瞒,他用意何在呢?”黄国辉反问。 “很显然,带兵者非耶律吞云莫属!”古柯人肯定地说。 “古夫子,何以见得是耶律吞云?”黄国辉将信将疑。 “你听我道来,第一,耶律吞云武功高强,我仁威国能战胜他的只有白远文一人,耶律吞云当年一败,蚕服了多年一直不出现,现在我仁威早已没有白远文在阵,耶律吞云如何还不出来?第二,云蒙军以五十万之众,谁人有能力带兵?除却耶律吞云不作他人之想,第三,钟启雄所奏没有写上耶律吞云,那云蒙带兵之人则必定是他,概因钟启雄钟国亮二人皆马上英雄,武功不在何彪、武尚王之下,他们尚且失去小雄关,对手不是耶律吞云,还有何人?钟启雄在奏书中没有写明,是深知道朝庭上没有将军是耶律吞云的对手,怕大家怯战而不敢领兵来救啊!”古柯人说得有理有据,黄国辉、张子龙听到均点头称是。 “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么子龙这次去面对的是一个劲敌,是你师傅白远文的一大仇敌,你应更加小心对付了。”黄国辉有点担心了。 张子龙却非常有信心:“师傅在我年少时就告诉过他与耶律吞云交战的事,我深知他的弱点,如让我遇到他,必斩他于马下,以遂我师傅的心愿。” “好,有志气,希望你能马到成功!”两们老人齐声赞许。 紧接着,两位老人不断地吩咐叮嘱各种上阵要注意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巴不得将终身的经验都灌进张子龙的脑袋,可见二人对张子龙的关切之心了。三人一直谈到华灯初上,连到厅堂吃饭也懒去了,直接叫丫环将饭菜拿到张子龙房间里,三人边吃边谈,一直谈到夜色深沉才肯罢休离去。 二位老人走后,张子龙走出了院落,外面月色如水,照得四处一片亮白,张子龙突然想起未曾与黄碧映道别,但不知她是否睡了,就走到她的房间前,见灯还亮着,就上前叩门,叫一声:“碧映,睡了吗?”只得到屋里一把懒懒的声音回答:“还没睡,子龙吗?有何事?” 张子龙听到黄碧映的语气不好,知道她可能生气了,也是的,两人即将分别一段时间,却不早来作别,生气也难怪,想到此,张子龙连忙道歉:“都怪我,与国师和古夫子谈话谈了半天,忘记来与你道别,请原谅我吧!” “吱”房门打开了,黄碧映推开了门,人一下子就扑到张子龙怀中,泪水如串串珍珠般流下来了。 张子龙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往下顺着,双手捧起她的俏脸,在上面亲吻起来,仿佛要将她的泪珠吻干。 黄碧映咽哽着说道:“子龙,答应我,你一定要小心,你要完好无缺的回来我身边!” 张子龙笑了,紧紧地抱着黄碧映,低头在她耳边喃喃说道:“你对我没信心啦?我可是状元啊,我的武艺从来没有输过给别人啊,这次与云蒙作战,一定马到功成,放心好了。” 黄碧映听到此,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了,两人静静坐在房间,望着窗外的月色,紧紧拥抱着,一直到了深夜,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回 日夜行军援北雄 箭无虚发鬼神惊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七回日夜行军援北雄箭无虚发鬼神惊 第二天清早,张子龙就起床了,用过早饭后,穿好盔甲,将兵器行李放到马车上,与黄国辉一起离开黄宅到神威营点兵出发去了,黄碧映、古柯人等在黄宅门前相送,黄碧映再次泪洒胸前。 来到了神威营,神威营的首领洪圣海早已接到兵部调令,已经点好三千精兵在此等候,洪圣海深知道张子龙与黄国辉的关系,所以这三千人马是神威营里的最精英,而且,另外还点起了三十名偏将、参将,随军一起给张子龙助战,张子龙的两个同窗陈云、李忠赫然在其中之列,让张子龙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洪圣海还为这三千人每人配备了两匹战马,以备路途上马匹累了,马上可以更换乘骑,以争取时间早快赶到北雄关。这三千人马都是轻骑兵,没有带备辎重、器械等,粮草也只备了三天的量,不够时可凭兵部的符令在沿途补充,点好人马后,张子龙骑上独角天龙驹,拱手与黄国辉、洪圣海两人作别,黄国辉摆一摆手,郑重地说:“一切小心,望早日凯施而归。”张子龙点点头,带领人马飞奔出城去了。 黄国辉一直目送着,直至军马扬起的尘土把视线全部阻挡了方才离去。 张子龙率领这队先锋军从泰安州的北门离开,一路策马飞奔,来到泰安州十里之外,这里是大将军何彪所属十万雄兵驻轧之处,何彪早已带领一队亲兵在路旁等候,见到张子龙到来,扬手打个招呼,张子龙来到何彪马前拱手施礼。何彪道:“有劳张将军领兵先行,本将马上随后挥军北上与张将军汇合,请张将军在大军到来之前谨慎行事,不要轻出,切记!”张子龙点头答应。 何彪从身后亲兵手中拿过一面旗帜,对张子龙说:“张将军,这是我仁威军的先锋大旗,身为先锋官,要誓死保卫此旗,人在旗在,人亡旗毁,你可明白?” 张子龙毅然答道:“末将明白,请何将军放心。”接过先锋旗后与何彪挥手作别,继续向北方飞奔而去。 三千先锋军日夜兼程,一路马不停蹄,逢州过州,遇府过府,沿途只作稍微的休息,补充所必需的粮草,又马上起程,日行数百里,三天之后,就来到了北雄关的附近。张子龙这时看到,沿途有无数的马车,从北雄关附近的州府正在源源不绝地运送粮草物资到北雄关去,张子龙见状不禁点头赞道:“这北雄关守将钟启雄确实经营有道,调配有方,难怪云蒙起五十万大军,攻打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能打下北雄关了。” 张子龙领军来到北雄关南门下,钟启雄早收到消息,领兵在城门口等候,钟启亮也在一旁相伴着。钟启雄向仁威先锋军望去,只见个个高大健壮,人人精神饱满,军容齐整,武器闪亮,旌旗飞扬,旗上均写着“神威”二字,钟启雄不禁点点头:“常闻神威营是仁威国最强大的军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领军之将又是何人?” 此时钟启雄见到,对面二幅巨大的旗帜,一幅上面写着“仁威先锋”,另一面写着“超勇将军”,旗下一将,白袍银盔,手执惊神枪,跨下一匹纯白色神骏的战马,钟国雄心中一愕:“这不会是无敌将军白远文吧?太像了!” 当张子龙走近过来,钟启雄看清楚了,这是一名非常年青的将军,面容还稍显得有点稚气,不禁心里疑惑,但也不便明言,连忙上前拱手道:“末将北雄关总兵钟启雄在此等候先锋官到来,将军不远千里来救北雄关,末将代表北雄关军民感谢将军的高义。”张子龙急忙拱手还礼:“末将张子龙,圣恩封赐为超勇将军,拜先锋官,领三千精兵来援北雄,钟总兵辛苦了。”说完率领所属兵将进入城内,他首先吩咐三千人马暂时到军营里休息,自己提议和钟启雄一起上北城楼观察云蒙敌情。 张子龙与钟启雄、钟启亮兄弟登上了北城楼,张子龙还特意背起了弓箭,钟氏兄弟看见了觉得非常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也不便发问。三人来到城楼上,往下一望,城外下面黑压压一片云蒙军的兵马,正在不停地举着云梯向城墙上拥来,城墙上的仁威守军在忙个不停,滚石檑木纷纷打下去,而双方的投石机也所剩无几,已经无法为对方带来威胁,云蒙军悍不畏死地冒着石头巨木往城墙上爬。 云蒙军当中有十数员大将在指挥云蒙军攻城,张子龙手指城下问钟启雄:“城下这几名狗贼真的大胆,居然敢站得如此之近,他们不怕飞枪及投石机吗?““他们的距离有三百步之远,何人能掷飞枪得到?投石机我们已经损失很多,准确度不足,速度又慢,他们见到攻击再及时避开也很容易的。“张子龙此时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这几名狗贼里可有耶律吞云?““这次云蒙领军的是耶律吞云父子,小的是耶律德齐,此子有其父当年之勇,但最近一直没有到阵前督战,这十数云蒙大将乃当年与耶律吞云一起征战沙场的云蒙十八骑,为首二人,一人叫董韦,一人叫廖雄,此二人为耶律吞云左右二臂,天天在此指挥云蒙军攻城!“钟启雄答道。 “好,今天我刚到来,老天爷就赐我立头功之机,这二人将成为战场上冤魂了!“张子龙咬牙切齿地说道。 钟启雄与钟启亮对望了一眼,心里想道:“这名先锋官是疯子吗?城下几十万云蒙军马,凭什么可以取二将性命?“张子龙却不理会二将怎样猜想,叫一声:“两位将军,看好了!“说罢,张子龙将背在身后的那张大弓取了下来,从箭匣中抽出二支深红色的利箭,左手抓弓如托高山,右手拉弦如抱婴儿,将利箭搭上,望城下云蒙军为首的二将射去,弓弦声连响二次,二支利箭一前一后,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向董韦、廖雄二人疾飞而去,二将正在指挥云蒙军攻城,完全没有防备,早就见到城楼上有数将在观望,却不以为然,现在突然听到二声怪响,一道呼啸之声响起,董韦突然觉得喉咙一阵撕烈般的巨痛,一支利箭直接将颈部射穿,董韦想惨叫也叫不出来,双手紧捂颈部,热血从伤口处喷射而出,人从马上掉了下来,身旁的廖雄还没有任何反应,胸前一震,另一支利箭正中他左胸,从心脏处穿过,前后贯穿了身体,当场两道血柱喷涌而出,一瞬之间,两名身经百战的云蒙上将就此丧生了。 其余的云蒙各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大惊,抬头见城楼上张子龙正拉起弓弦,欲再将箭射来,心中大慌,连忙拔转马头狂奔,弓弦再响起,连发三声,每声就有一员云蒙将军摔下马来,城下攻城的云蒙军见主将逃跑,城上每响一声,必有下马,慌得回身就跑,其余远处攻城的云蒙军不知何事,见这边的溃退,也慌张起来,齐齐回身逃跑,北雄关下云蒙军马上乱作一团,人人心慌逃命,人马撞在一起,互相踩踏,死伤无数,云蒙军一直退到城外一里处才停下来,云蒙将军见到远远倒卧在地上的数人,二人已经命丧,还有三人身上流血,奄奄一息,在痛苦挣扎着,有三名将官比较有勇气,骑马回去欲救地上之人,谁知刚走近,空中又飞来三箭,正中前胸,人也倒在马下,吓得其余云蒙兵将都不敢再走近。 城楼上,钟启雄钟启亮两兄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时见过此状况?他们眼中,张子龙就是一个死神,拉起弓,望着城下,谁人敢走近必中箭身亡。钟启亮突然发觉了一事,他向张子龙问道:“张将军神技啊,只是,张将军你刚才后面三发,是故意不取敌将性命,只让他们重伤,好让其同伴来救,诱其上当被杀吧?” “钟将军果然好智谋,这都让你想到,接下来,最好耶律父子齐来,我也就此取其狗命,那么以后仁威则大安了。“张子龙继续微笑着,手上仍拿着弓箭,紧紧盯着城下,看谁人敢接近。 早有云蒙兵扑入大帐中报与耶律父子:“王爷,小王子,大事不好了,刚才董将军与廖将军正在城下督战,城上突然出现两道怪响,二位将军就瞬间死于城下,其余三位将军走得较慢,也受伤倒下,三人虽然只是重伤未亡,但无人敢走近相救啊,凡走近者必听得一道响声后则命丧,之前已有三将因救人而亡,这如何是好,请王爷定夺啊!” 耶律吞云一听,心中大慌,跳起来大骂:“怎会有此等奇事,你不要信口开河,如有半点谎言,我必斩你。”说完拉起耶律德齐披挂上马,来到阵前。 耶律吞云远远见到,城下地面躺着数人,无主的战马早就溜到一旁,其中五人已经无声无息,三人还在痛苦挣扎,这云蒙十八骑是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但现在一下子就已经有八人死伤,叫他如何不心如刀割? 他连忙向身边兵卒大喝道:“你们还不上去救人?这里有我压阵,你们不用惧怕,我就看看城上来了什么怪物!” 云蒙兵卒被主将催促,只好跑向城下,又听得几声怪响,又有五名兵卒死下城下。 这时耶律吞云看到了,远远见到城上立着一白袍将军,手上拿着一样自己从未见过的武器,每发一声响,就一道红色之物射出,快如闪电,瞬间已经射在目标身上,百发百中。 耶律德齐见状,手舞混铁棍拍马而上,耶律吞云在后面一见,大叫“不可,快回!” 耶律德云充耳不闻,依然拍马而去,城上张子龙见又有一将跑进弓箭射程,弯弓搭箭,又一箭射去。 欲知张子龙此箭能否取耶律德云性命?且留下回分解了! 第七十八回 连环箭法建奇功 两雄相斗在关前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八回连环箭法建奇功两雄相斗在关前 张子龙立在北雄关城墙上,见到耶律德齐居然胆敢骑马跑进他的弓箭射程之内,连忙弯弓搭箭,一箭向耶律德齐胸前射去,耶律吞云在后面见到,心中大慌,高声阻止,但已来不及了,城墙上弓弦声已响起,一道红光正向耶律德齐飞来。 这耶律德齐也确实了得,见张子龙的利箭飞来,高举混铁棍往空中一撩,“当”的一声,将利箭击飞到半空中,耶律德齐只觉得手腕都被震得发麻。 这耶律德齐一招得手,马上耀武扬威,轻蔑地向着城上的张子龙挥舞着铁棍,表情不可一世。 城墙上钟启亮见到耶律德齐咬牙切齿,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现在城下舞棍者就是耶律德齐,后面的老贼就正是耶律吞云,正是这耶律德齐偷袭我小雄关,令我小雄关五万精兵阵亡,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张将军你能否取他狗命?刚才他居然能挡开张将军的武器,不容易对付啊。” 张子龙笑了,口中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对钟启亮眨了眨眼,说道:“今天我一定要他们尝尝苦头,他以为真能挡得住我的弓箭吗?” 说完张子龙再从箭匣中取出一把利箭,放在城墙上,再拿起三支箭,口中大叫一声:“耶律德齐,我看你如何再抵挡。”话刚下,连拉三次弓弦,三支利箭接踵而出,直飞耶律德齐,刚射完,张子龙马上拿起另外三支箭,准备第二轮射出。 这时耶律吞云看清楚了,城墙上的张子龙就如死神一般,随时可以收割走近城墙的云蒙兵将性命,见耶律德齐得意忘形走近了,心中惨叫一声:“糟了,这次吾儿休矣!”急得大喝一声:“盾甲兵何在,立刻上前保护!”并从手下士兵夺过一面钢盾,发疯似的拍马赶上去。 正在得意忘形的耶律德齐又听到城墙上连响三声,见到三道红光飞来,心中一惊,刚用铁棍撩开了第一支箭,第二支箭已经飞到面前,急忙将头一缩,利箭正中头盔上,把头盔射飞老远,一把头发散乱了下来,第三支箭紧跟着第二支箭飞至,耶律德齐避无可避,一箭射中在大腿上,所幸大腿上穿着了铁甲,人也离城楼较远,弓箭力度弱了,只插入了一寸深,鲜血马上涌了出来,耶律德齐大叫一声,倒头就摔下马来,头面先着地,摔了个嘴啃泥,门牙也飞了出来,人还没有站起身,又听到城墙上又响三声,当即心中苦叫不已。 也合该耶律德齐命不该绝,当他倒在地上任由张子龙射杀时,耶律吞云手持钢盾赶到,跳下马一步扑到耶律德齐身旁,刚将钢盾举起,只听得“当当当“三声,三支箭皆牢牢插在了钢盾上,正当耶律吞云想舒一口气时,城墙上的响声密如炒豆,张子龙见耶律吞云举盾上来救护地上的耶律德齐,心中大怒,将放在城墙上的一把利箭尽数用连珠箭法射了下来,箭箭不离耶律吞云身上,把他的钢盾都射成一个筲箕,其中一支擦过他的小腿,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当耶律吞云狼狈不堪之际,身后云蒙军盾甲兵冲了上来,纷纷举起钢盾围成一团,张子龙的利箭全部射在钢盾上,而耶律吞云在盾甲兵的护卫下,抱起耶律吞云走出了张子龙弓箭的射程范围了,其余在地上死伤的云蒙大将也被盾甲兵带回云蒙阵内。 张子龙见到此,也无奈地收起了弓箭,其实他的内心也很想亲自能与这两位绝世英雄交手一番,见他们逃离了,也不觉得婉惜。 耶律吞云抱着儿子回到营地,吩咐军医马上来医治,命令全军暂时退兵,坚守阵地,再作打算。 钟启雄见北雄城下云蒙军尽数退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城墙上的仁威守军也累得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张子龙见状,就对钟启雄说道:“钟将军,云蒙军已暂时退回营去,谅他们不敢再马上出兵了,我们可趁此机会整理好人马,可派一小队士兵出城打扫战场,准备几天后的决战吧。““也是,今天云蒙军锐气尽失,耶律大小二贼险些命丧,他们必定不敢马上再来,我们正好等待援兵到来。“钟启雄也安下了心来了。 三人回到总兵府,在厅堂里坐下,钟启雄再次多谢张子龙的及时来援。 钟启雄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官拜超勇将军,末将从前一直末听闻张将军的大名,不知张将军可否将来历介绍与末将听?““钟将军客气了,这有何不可?末将张子龙乃仁威大石镇人士,自幼师从于法华禅师,也就是以前仁威大将白远文将军,后来到石基学院求学,学成后再到泰安州拜入黄国师门下,在本次国考中饶幸中得双状元,马上就被皇上封为先锋官,带领先锋军三千人先行来北雄,后面何彪大将军也亲点十万雄兵来救北雄关了。““哦,怪不得,今天初见你时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觉,觉得你很象白远文将军,原来你是他的徒弟,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新科双状元、超勇将军、先锋官、今日一展身手,确是实至名归啊!今天刚来就连歼五敌将,把耶律父子二贼戏弄于股掌之中,大挫云蒙士气,张将军今天应记头功啊。“张子龙此时感觉身体也有点累了,确实,一路长途跋涉,马不停蹄,来到北雄马上就上城楼射了半天的弓箭,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了,连忙与钟启雄作别要回营休息,相约明天再见面。 耶律吞云在云蒙军帐幕中勃然大怒,一掌就将面前的木桌打得四分五裂,口中大骂:“可恶,实在是可恶啊,今天仁威哪里来的一将,居然敢暗算于我们,云蒙十八骑,一直跟随我多年征战,经历无数战役,和我就如手足一般,从来未损失一人,今天却一下子去了五位,这口气如何能下得?德齐现在也受了伤,这笔帐一定要还!“这时军医扶着耶律德齐进来了,大腿上包上了白布,只是轻伤,但脸上划着一道长长深深的恐怖血痕,嘴角中还渗着鲜血。原来他堕马时,脸膛先着地,被地上碎石割开了一道大口,门牙也掉了三只,彻底地毁了容,变成了一副恐怖的尊容。 耶律吞云见到儿子如此的惨况,心痛不已。 耶律德齐走进帐幕狂呼道:“今天此人,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断方可解恨,父王,请你马上招呼全军,一定要不惜代价攻下北雄关,将此人擒获,早报今日之仇!“耶律吞云却比他儿子冷静细心得多,他说:“今天此将突然出现,必然是仁威来的援军,来援之将是何来历,我们还要打听清楚才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要意气用事,坏了我云蒙大计,我们整顿几天后再出兵不迟。“这时有云蒙士兵拿着一把利箭走了进来,报与耶律吞云道:“王爷,这些就是今天在北雄关上之人用来射杀射伤我云蒙将士的武器,刚才军医不知底细,为受伤的将军直接强行拔出,马上带出一大块血肉,鲜血狂喷而出,后来军医想到一法,将它的头部剪断,再将肌肉骨骼撬开取出,才发现它的头部是有倒刺的,很阴险的一招。“耶律吞云拿着利箭左看右看,怎样都猜不透为何会这样厉害,他拿起一支,向前用力掷去,飞不到五十步就掉在地上,与张子龙发出的威势根本无法相比,他望着这支长三尺多,笔直的木杆,前面嵌着带倒刺的锋利头部,后面又插着羽毛的武器,觉得亳无头绪。左思右想,还是打算休整几天后再出兵,他打算到时到城池前搦战,亲自会一会今天来的此将。 三天之后,张子龙与先锋军众将士都休整完毕,个个精神饱满。张子龙来到钟启雄总兵府,与钟启雄兄弟研究起军情来了。 “张将军,自从你几天前大挫云蒙士气之后,云蒙那边风平浪静,再也没有派兵来攻打城池,就连我们派人出城打扫战场,他们也没有理会,他们也只是派出不穿衣甲的兵卒来收取了士兵的尸体,现在北雄关下已经清理干净了。“钟启雄首先介绍了这几天来的情况。 张子龙听到此消息,也感到很高兴,说道:“云蒙军不敢来攻,正合我们之意,几天后何彪大将军援军就到来,到时我们兵多将广,正好与云蒙决一胜负。” “张将军,就算我们北雄关守军再加上何彪大将军的十万雄兵,兵力也仅仅三十万,如何能敌云蒙五十万大军?”钟启雄觉得很疑惑。 “打仗并非一定是靠人多就能取胜的,取胜之道,在于勇气,在于运兵的方式,在于谋略,钟将军觉得末将讲得对否?” 钟启雄听到后频频点头。 “还有一件事,前几天张将军在城楼上威风八面,不断歼灭敌人于城下,张将军你所用的武器是什么呢?”钟启雄现在想起了此事了。 张子龙将弓箭拿了出来介绍道:“这是末将自创的武器,名字叫做弓箭,就是利用这张弓所蕴藏的力量,将利箭从弓上射出,范围可达三百步以上,一百步内可击穿所有重甲盾牌。“钟启雄接过弓箭,学着张子龙的动作拉了拉弓,觉得弓弦非常的紧,搭上一支箭,用尽力才将弓拉开了大半,还没来很及瞄准,手一松,箭就飞了出去,“哐“的一声,紧紧插在了厅堂上方的横梁上。 钟启雄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武器很奇妙,就算给他用也没有什么办法用好。他叫来一名士兵爬上横梁去将箭拔下来,这士兵上去后拔了半天才拔出来,钟启雄心中暗暗称奇。 这时有北雄关守军的兵卒来报:“北门外云蒙军又再出兵,耶律父子领军停在一里之外就不再向前,派人来城下叫阵,指明要前天在城墙上出现的将军出阵迎战,说耶律吞云要亲自会一会这位将军。“钟启雄听到后对张子龙摇摇头道:“张将军,末将觉得不必理睬他,我们继续紧闭城门拒战,等待何将军大军到来再定夺。” “钟将军,末将反而觉得应该马上出城迎敌,前天云蒙士气已损,如果今天再败,士气一定再度低落,到时我们就可以一鼓作气击败云蒙,收复小雄关了。”张子龙却不以为然。 “但耶律父子武功盖世,我仁威军中无人能敌,张将军虽然刚获双状元,武功必然了得,却未必能胜耶律父子,且云蒙军中将军众多,怕他们以多欺少,张将军你会吃亏的。” “既然钟将军有所顾虑,那我今天就只领先锋军三千兵将出城迎战,有劳钟将军在城内策应罢了。” 钟启雄见到张子龙这样说,也不便再拦阻,只得答应。 张子龙马上回营,点齐所属先锋军三千兵将,打开北门,向云蒙军阵前走去。 欲知这张子龙第一仗打得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回 英雄独战云蒙军 元帅怒责失先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七十九回英雄独战云蒙军元帅怒责失先锋 耶律吞云在营地中休整了三天,看到儿子耶律德齐的伤势已经无大碍,又急于想知道仁威来救援的将军是谁,所以点起了五千人马,来到北雄关一里处列好阵,派出兵卒上门搦战。 过了一会儿,北雄关上战鼓齐鸣,旌旗招展,关下城门大开,一队威武的军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来了。 耶律吞云远远望到,心中赞不绝口:“这才是一队精锐的军队,比北雄关的更强悍,如果仁威所有军队都这样,我们云蒙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这时,耶律吞云见到对面先锋旗下有几十员精悍的战将,当中簇拥着一人,银甲白袍,手提长枪,跨下一匹白色骏马。见到此,耶律吞云头皮不禁一震发麻,搓了搓眼睛,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这形象,不就是自己的死敌白远文吗?但耶律吞云早就知道白远文已经辞官归里,不在仁威朝中,那么此人是谁呢? 耶律吞云招呼众将走近去,双方接近后,看清楚了,这白袍青年将军就是前几天在城墙上之将。 耶律吞云拱拱手,大声问道:“本王乃云蒙耶律吞云,对面来将姓甚名谁?” 张子龙也大声应道:“你就是耶律吞云?我就是你最害怕之人白远文的徒弟,当年师傅将你击败,但留了你一条狗命,你却不思悔改,还敢起兵来犯?这次我包你有命而来没命而回!” 耶律吞云听后哈哈大笑:“原来你是白远文之徒,你师傅当年与我交手三百回合,饶幸胜了半招,你以为我就怕了你师傅不成?我早就想再与他交手,可惜他却隐退了,从前的债,今天就由你来还吧,你今天还会有你师傅的运气吗?” 张子龙听到后笑得更大声:“原来几十年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你当年是因为什么输的,到今天你都还没有知道原因,所以你永远也不可能超越我师傅,你永远也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耶律吞云听到后气得七窍生烟,大声骂道:“小畜生,前几天你凭借卑鄙手段伤我数员猛将,如有真本领,今日就在战场上决一生死,不要用你那些手段!“张子龙答道:“好,今天我就不用弓箭,我就用师傅传我的惊神枪法取你性命!“说完将背在身后的弓箭解下,交给了后面的陈云。 “好,我今天就要你命丧于此!”耶律吞云手提混铁棍正要上阵,身后一将大声叫道:“王爷,杀鸡焉用牛刀,末将为你取此人性命。”耶律吞云回头一看,此将是云蒙十八骑之一,前几天被张子龙射箭杀死的董韦胞弟,名叫董兴,擅使一口大刀,董兴拍马直取张子龙。 张子龙见董兴过来,也一拍独角天龙驹,策马迎了上去,董兴见张子龙过来,举起刀,出尽平生之力一刀劈了过去,张子龙举枪一格,反手一压,就将董兴的刀压在枪下,董兴想将刀提起,但却纹丝儿不动,两马相交,张子龙看也不看,往后朝董兴一枪槊去,董兴来不及举刀招架,只得用力往马肚下一缩,刚好躲过了张子龙这一枪。 两人回马再战,张子龙迎面就连刺三四枪,把董兴杀得手忙脚乱,那把刀都不知往哪里抵挡,张子龙大喝一声,将枪往他的大刀上狠狠一砸,董兴把握不住,手中大刀脱手飞去,亮银枪尖一转,快如闪电,擦着董兴的脸膛而过,一枪就将他的耳朵刺中,鲜血流了一脸,董兴心中大慌,正要拍马逃回,张子龙却从后赶上,也不举枪杀他,举起亮银枪用枪杆往董兴的耳边狠狠一拍,董兴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巨响,人当场晕眩过去,被张子龙从后面一把抓住腰带,大喝一声提了起来,往本阵上一扔,董兴摔个半死,早被仁威士兵一拥而上捆绑起来了。 见到董兴受伤被擒,云蒙军中又有二将一齐拍马冲上来,分别是昆杰,葛辉。张子龙二话不说,一马冲至,左右一枪,两将连招架之力也没有,一人大腿,一人腹部均告中枪,从马上摔了下来,仁威士兵一声喊,也冲上来将二人绑了去。 张子龙连败三将,横枪立马在阵前,威风凛凛,手指云蒙军中,大喝道:“云蒙鼠辈,还有谁不怕死的就上来,不过如刚才三将般的就不要再来了,云蒙军难道都是如此不济的吗?” 耶律德齐见到此,又听到张子龙的嘲讽,气得哇哇大叫:“好你个张子龙,今天我不杀你我誓不为人!”顾不得腿上箭伤未逾,高举混铁棍扑向张子龙,张子龙也挥枪向耶律德齐刺来,两人均用尽全身之力相扑,枪棍相交,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响,耶律德齐双手虎口一阵发麻,而张子龙的天龙驹也一滞,停下了脚步,亮银枪一阵强震传了过来。 张子龙心想道:“这耶律德齐孔武有力,名不虚传,与他角力虽然不惧他,但耶律老贼在旁窥视,要防他父子齐来,还是以巧制胜为妙。”想到此,将枪法一变,使出如暴风骤雨的招式,枪头一抖,幻化出无数枪尖向耶律德齐刺去,耶律德齐也奋起神威,挥棍抵挡,两人一来一回交手了五十各个回合,张子龙越战越勇,所使枪法如神出鬼没,快如闪电,耶律德齐渐渐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耶律吞云在后面见到,心中大慌,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能力与他当年相差无几,力量也似比自己当年还大,以往耶律父子上阵都是以力取胜,对手往往未及二三回合就力有不继而败,而这张子龙在力量上完全不落下风,而且枪法精妙,耶律吞云觉得此时的张子龙比起当年的白远文还厉害,也顾不得面子了,举起手中棍拍马而上双战张子龙。 张子龙见耶律父子一齐上来,面无惧色,挺起手中枪,以一对二,把惊神枪使得如蛟龙出海,耶律父子也举棍狠狠打来,枪棍相碰之声不绝于耳,三匹战马团团转起,在战场中搅起了团团沙尘,漫漫地,双方的兵将都只看见三团灰影战在一起,耳中只听到兵器挥舞的一片雷鸣之声,“叮叮当当”之声响过不停。 三人又再交手了三十个回合,张孑龙越战越兴奋,只感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绝如沸腾般向四肢灌注开来,再次感觉到从手中流入枪中的感觉,张子龙知道这是使出惊神枪“枪之奥义”的时机到了,这时的耶律父子,老的那个由于接战不久,力气还在,而少的那个,由于有伤在身,又战了这许久时间,气力渐渐不支,露出了破绽。 张子龙看准了这个千钧一发的机会,“枪之奥义”突发而出,这一枪无踪无影,枪出处就已经刺在耶律德齐大腿的箭伤处,当场金疮迸发,鲜血狂喷,惨叫一声,慌忙拍马逃回本阵,张子龙正要追去,耶律吞云大惊,挥棍拦住,孤身独战张子龙,云蒙众将见状,连忙一拥而上,仁威阵中众将见状,也挥起手中武器冲上来助将,一时双方阵前几十员战将缠斗在一起,不断有人受伤下马。 此时战况混乱,形势其实对仁威这方不利,张子龙也无计可施,只得展开枪法向耶律吞云狂攻而去,耶律吞云身后数将冲上前护卫主将,死死抵挡,张子龙连刺二人下马,正要再向耶律吞云进*时,北雄关上却突然响起了退兵的鸣金之声,张子龙觉得很奇怪,战况正急,为何关上鸣金?但这是军令,张子龙也无何奈何,一枪击退耶律吞云,将枪高举,指挥全军缓缓退却,耶律吞云见张子龙主动退兵,自己早也感到乏力,不敢再追,也叫停了云蒙军将,目送仁威的先锋军退进了北雄关,城门再次紧紧闭上了。 张子龙领军进入城内,钟启雄正在城门下等候着他,张子龙急忙问道:“钟将军,刚才战况正到关键时候,我已伤了耶律德齐,耶律吞云也将近不支,末将正欲一鼓作气将云蒙军击败,钟将军为何鸣金收兵?” “张将军有所不知,鸣金之命非我所出,刚才你出城出战之后,何彪大将军所率仁威大军已到北雄关,他听到你独自领军出城,就马上下令鸣金将你们召回,现在他正率领大军在城内驻扎,命你回城之后马上去见他。”钟启雄将鸣金的原因说出来了。 听到何彪已经到达了北雄关,张子龙连忙跟着钟启雄来到了何彪大军驻轧之地,径直走进了中军大帐内。 帐幕内,何彪内到张子龙进来,满脸的不高兴,大声责备道:“张将军,你在泰安州出发之时,我可曾嘱咐过你,到达北雄关之后不可轻出吗?你为何不听军令,独自领军出城,你这是违反军令,你可知罪?” 张子龙一听,觉得非常愕然,当时何彪确实说过不可轻出,但怎样才算是轻出呢?这个好像没有什么标准。想到此,他分辩道:“末将前几天刚到北雄关时,云蒙大军正在向我城上狂攻,末将登上城墙用弓箭连毙五员云蒙大将,伤其数人,耶律父子几乎被我所杀,但最后让他们逃脱了,云蒙大军因此士气大损,锐气尽失,今天又再来城下搦战,末将想趁此良机,一鼓作气将云蒙军击败,尽早收复失地。” “哦?居然有此等事,你一到北雄则连毙云蒙数员上将?钟将军,可有此事?” 钟启雄连忙回答:“此事确有其事,末将当时亲眼所见,张将军有如天神下凡,立在城墙上用弓箭将敌将一一射杀,神乎其技啊!” “什么?用弓箭在城墙上射杀敌将?弓箭是什么武器,有如此威力?”何彪很惊讶。 张子龙将弓箭递了过去:“对,末将正是使用这把弓箭将敌将射杀的。” 何彪接过来,左看右看,不知所以,沉吟了半刻后说道:“既然你击毙了数员敌将,已立了斗功,功过相抵,这轻出之罪就免了,日后再犯,我必以军纪重罚,不要以为自己是黄国师之徒就可以不听号令了。” 张子龙听到此句,心中不服,仍然在辩驳:“何将军,末将实在不明白,我出城与云蒙军交战有何不妥?” 何彪听到后恼了,大声说道:“你果然是执迷不悟,何谓是军纪?你身为先锋官,领军到达北雄关,只要令到云蒙大军退却,就已经完成了任务,两军交锋的事自然要等大军到齐后才谋定进行,如你这般贸然出战,你才得三千军马,云蒙有数十万大军,如果中了对方埋伏,使你全军覆没,北雄关则危了,你也可能因此被杀被擒,你说到时末将如何向皇上、国师交待?” 何彪越说越愤怒,到最后大声喝道:“既然你不懂得如何遵守军纪,我也不想再带领你作战,现在我以元帅之命,将你先锋官之印收回,你不再是我仁威先锋官,你即刻起,率你所属军马,负责催运粮草,立即出发,不得有误。” 张子龙虽然心中极为不忿,但何彪是军队之帅,军令如山,只得从命,交出先锋旗印后领军出城催粮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 皇甫君施计设伏 百万军谷地交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回皇甫君施计设伏百万军谷地交锋 耶律吞云回到云蒙军营中,心中怒气难消,今天一役,损兵折将,身边最为得力的云蒙十八骑死伤无数,现在仅剩下数人,儿子耶律德齐也身受重伤,现在连走路都困难,看来要养伤很长时间才能回到战场了。 耶律吞云来到军医营中,远远就听到了儿子在里面高声惨叫。走进帐幕里,耶律德云躺在床上,大腿上裹着厚厚的白布,仍然有点点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看来今天张子龙的这一枪刺得非常狠,又刚好刺在原来中箭伤口处,伤上加伤,如何不叫耶律德云痛彻心肺?这耶律德云在床上双手握拳乱舞,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大叫道:“张子龙,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我要灭你全家,我要奸尽你家中女人!可恨啊,此恨如何能消!!”边说边发出阵阵高声怪叫,状似疯癫。 耶律吞云快步来到床前,手握着他的手喝道:“德齐吾儿,休要这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为一时得失就变成这样,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你之败,很大原因是你轻敌了,他是白远文之徒,非其他人可比,你仍带伤与他交手,当然会吃亏了,待日后你伤势痊愈了,再报回今日之仇。” 耶律德齐听到父亲这样说,才慢慢安静下来了。 回到中军大帐,耶律吞云沉默不语,沉思道:“这次损兵折将,北雄关上有张子龙此人在镇守,我云蒙军中无人能敌,这仗如何能打下去,不如暂时退兵回国,待日后重整旗鼓再作图谋了。”想到此,他叫来一员亲将:“与我传令下去,三军整顿好人马,准备撤军回国。” “耶律将军,我云蒙有五十万大军在此,何故要退兵?”语音刚下,帐幕中走进一人,文仕装束,尖腮阔耳,鼠目撇眉。耶德吞云认得此人,正是云蒙国的军师皇甫君。此人原是文德国人,学问不错,熟读兵书,满腹计谋,是一个人材,但在文德国中一直郁郁不得志,后来耶律吞云在文德国求学时认识此人,觉得他学识不错,就邀他到云蒙国来辅助军政。云蒙国主耶律真见到此人后,甚为欣赏他,封他为军师,留在云蒙城中治理国是。这次耶律真见耶律吞云父子出兵了好一段日子了,还没能打下北雄关,猜到是遇到难题了,就委派皇甫君带领五十员上将到来北雄关下协助耶律吞云。 耶律吞云见到皇甫君来到此,心中大喜,连忙请他坐下,叫来下人奉上名茶,然后对皇甫君说道:“本王最近在北雄关上遇到一人,损兵折将,现在云蒙军士气低落,故此想要退兵,现在得到军师你来助我,那我云蒙此次取胜有望了。”说完,耶律吞云将最近几天发生的战事告诉了皇甫君。 皇甫君听完后,思索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以王爷你刚才这样说来,仁威来了这个张子龙,确实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云蒙军中现在确实没有人能敌得过他,故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了,唯今之计,我云蒙大军暂时退至小雄关内,休整人马,补充粮草兵器,再派出探马,详细了解仁威的军情后再作谋定。” 耶律吞云听到后连连点头:“军师所言极是,就按军师意思,我们暂退小雄关内。”说完,马上吩咐手下即日起拔营撤退。 北雄关内,骠骑将军何彪正在与众将官在总兵府内商议军情,有军士来报:“报告元帅,城外云蒙军突然撤退,探马上前观察,云蒙军已经全部退到小雄关内了。” 何彪听到这个消息后暗暗奇怪,问两旁众将:“这云蒙军突然无故退兵,各位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何将军,这云蒙军退兵却不出奇啊。”出来说话的正是北雄关总兵钟启雄,他继续说:“前几天我仁威先锋官张子龙到来,在城墙上连连射杀云蒙上将,其后又在关前出战,大败耶律吞云父子,擒获云蒙上将三人,现仍押在我北雄关大狱里,云蒙军中无人能敌张子龙将军之勇,所以惧怕了,才会撤兵而去。” 何彪听了心中虽然有点不悦,但实情也确实如此,也没有否定,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云蒙军现在士气低落,我军应趁此良机,发兵收服小雄关,将云蒙人逐出我仁威国土,传令三军,做好一切进军准备,三天后大军兵发小雄关!” 钟启雄听得此句,心中疑惑,连忙问道:“何将军,现在张将军不在北雄关内,现在兵发小雄关似有不妥啊,遇上耶律吞云父子谁人能敌?” “钟将军此言差矣,张子龙虽勇,但也是凡人,不是天神,不要说得没有他我仁威军就无人可战了,想那云蒙军中,耶律德齐已伤重不能再战,只剩下耶律老贼一人,我仁威军中有上将百人,我与钟将军你二人难道还不敌那耶律吞云吗?”何彪大声反问道。 钟启雄听到此也不好再说,只得低下头默默无言。 小雄关内,耶律吞云正与皇甫君商议着军情,有探马来报:“报王爷、军师,北雄关内传内消息,仁威朝中派来救援大军已到,领军者是何彪,但仁威军中将帅似有不和,元帅何彪责备张子龙擅自出战,将他先锋官撤去,那张子龙被派往催收粮草,已不在北雄关之中,而何彪却准备出兵到小雄关来。” 耶律吞云听后拍台大笑:“这仁威国确实无甚人材,这何彪有何本领?居然能当元帅?当年与我交手,不到十个回合就败了,武艺稀松平常。这个笨蛋,居然弃用张子龙,我们之前只忌张子龙一人,现在没有了他,仁威诸将,有何惧之?” 皇甫君接口道:“王爷,这何彪这次仓促发兵,越发显得他缺乏智谋,我们应趁此机会,诱他前来,在两关之间的谷地决战,我军将设下十面埋伏之计,一举全歼仁威军队,成功后,北雄关唾手可得,破去北雄关后,仁威将危矣。” 耶律吞云听到后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有劳军师安排妙计。”说完马上召集全体将官到帐幕中。 倾刻间,上百员云蒙将官云集在帐幕内,皇甫君将一幅巨大的地图高高挂起,这是一幅描画着两关之间谷地的地图,图中可见,两关之间谷地非常的广阔,也有树林,山岗,洼地在其中,地图中都列得非常详明,皇甫君站在地图下,手抓长竹,指挥若定,胸有成竹,对着地图上各点一一派发任务给各将。 派发完任务,皇甫君又带领各将来到军营中的空旷之地上,这里高高竖立着一支十数丈高的黑色巨旗,巨旗旁也高高升起一个吊斗,吊斗里有一员旗令兵。皇甫君说:“这面军旗,是我云蒙军的帅旗,诸将如见此旗高高升起时,就从伏处杀出,一起冲往此旗下,将仁威军包围,然后分割消灭,务必要全歼仁威全军,不许走脱一人,各军需按吊斗上旗令兵指令行动,不要乱了方寸,而且,诸位将军更要留意仁威的探马,见他们接近要尽快避开,绝对不能暴露了。“众将听令后马上行动,领兵出发去埋伏了。 三天后,北雄关城门打开,城楼上金鼓齐鸣,大队仁威军队从城中出发,何彪亲自在前领军,他将所带来的十万雄兵,再加上原来镇守北雄关钟启雄所属二十万人也带上了,仁威军中战将有上百人之多,三十万人浩浩荡荡就走进了谷地里。 由于钟启亮伤势仍未痊愈,所以何彪令他领五千人独自留守着北雄关。钟启亮站在城墙上,望着仁威大军离开,不断地摇着头,心里想道:“这何彪确实并非帅才啊,如此情况下发兵,凶多吉少,只是何彪此人刚愎自用,听不得别人意见,希望天佑我仁威吧。“想到此,他只有命令手下紧守城墙,随时做好作战的准备。 两城之间的谷地上空一片晴朗,天高气爽,蓝天白云,谷地中芳草青翠,繁花点点,景色极其优美。行进中的何彪手指谷地对身旁的钟启雄说:“钟将军,你看此谷地,景色何其优美,我们怎忍它落入异族之手?今天之后,谷地也将重回我仁威怀抱。“钟启雄连忙回答:”何将军神威,今天必定马到成功,将云蒙逐出我仁威国土。“何彪听到后哈哈大笑。 钟启雄却很小心,对何彪道:“今天出兵,末将认为应该小心为上,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请将军派出探马查明前方情况才好。“何彪听到后有点不以为然:“钟将军,你也太胆小了,你看这谷地,虽然广阔无边,但也一马平川,四周一眼就能看到,云蒙人何处埋伏?既然你不放心,也就派出几名探马四处转转吧。“说完,何彪就吩咐几名探马到四周看看。 很快,远处小雄关城墙的轮廓已经隐隐见到了,应该还有十里就可以到达小雄关,这时探马回报,四周未发现在敌军埋伏,但小雄关正前面方向,云蒙大军已列阵拦住去路。 “好,既然云蒙大军在城外列阵,我们正好与他决一死战,凭此战一举击败云蒙,夺回小雄关!“何彪大叫道。 来到云蒙大军前一里处,仁威大军也停下了脚步,列好阵势,两边人马均杀气腾腾,准备厮杀。 这是一场古今也罕见的大战争场面,双方对阵人马加起来超过了五十万之多,冲杀起来,战况将何其惨烈? 欲知这场数十万人的战争谁胜谁负?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八十一回 谷地之中愁云惨 古来征战几人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一回谷地之中愁云惨古来征战几人还 小雄关与北雄关之间的广阔谷地里,云蒙大军与仁威大军几十万人马在对侍着,双方鼓手都在为自己的军队拼命地擂鼓助威,双方士兵喊杀连天,各种颜色的战旗迎风飘扬,往日平静的谷地现在变得声威震天。 云蒙军这边,黑旗黑甲黑衣,几十万人马象黑色的云团滚滚而来,仁威军这边,彩旗飞舞,一片亮银的战甲,闪着耀目的光芒,双方都显得威武无比。双方的武器高高举起,密如丛林,遮天蔽日,刀、枪、棍、棒、盾、斧、戈、矛等等各式其色,样样齐全。两边的战马都披上了铁甲,不停地喷着鼻息,四肢露出健壮的肌肉,一经鞭策,马匹马上会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向敌阵冲去。 何彪与钟启雄望向云蒙军对阵,正中一群武将簇拥着二人,其中一人文官打扮,这是云蒙军师皇甫君,何彪与钟启雄二人并不认识他,另外一人就是耶律吞云了。 耶律吞云这时也看到了仁威军阵前的何彪与钟启雄,不禁轻蔑地冷笑起来:“这何彪果然将张子龙调走了,今天只来了这两个手下败将,仁威军焉能不败?”他回过头与身旁的皇甫君说:“有劳军师准备指挥军队与仁威军大战,我先会一会这二人!”说完一夹跨下马,手提混铁长棍就向前冲去。 何彪与钟启雄见耶律吞云冲过来了,两人也并排策马而出,何彪用长矛指着耶律吞云道:“耶律老贼,多年不见,还以为你早埋黄土了,今天胆敢犯我仁威国土,难道是嫌活得太长了?” 耶律吞云听后哈哈大笑:“何彪,休要再说这些废话,你从前就是我手下败将,今天还敢来战我,怎么?一个人不敢上来,拉上钟启雄来一起送死?好好好!今天本王就送你们一程!”说完举起手中棍向何彪挥来。 何彪见状,连忙挺起长矛迎战,旁边的钟启雄也挥枪上前助阵,两人合力双战耶律吞云。 耶律吞云哪里会惧怕他们二人?举起混铁棍施展武艺,棍棍重如千斤,棍风过处,带起阵阵狂风,何彪与钟启雄二人手中武器每次与棍相格,都感到全身发震,两手酸麻,双方交手不到十回合,何彪与钟启雄已经浑身是汗,双手不能举起武器了,两人打个眼色,虚晃一招,大叫道:“耶律老贼,我们不与你独战,回阵双方领军决一死战吧!”说完回马便向己阵跑去,耶律吞云正想追去,仁威军阵中已经有十数员武将冲出来护卫主将,耶律吞云见状也不追赶,拔转马头跑向云蒙阵中,云蒙军人马两边分开,耶律吞云与皇甫君跑了进去,云蒙军两边再一合,二人已经隐没在万军丛中。 何彪回到阵前,高声传令:“盾甲兵护卫全军两翼,重甲骑在前准备作第一波冲击,长枪军在后跟随,刀盾军作第三波攻击,其余轻骑随本将作最后一波攻击,投石车护卫后队步军,后队步军随时准备全军投入,与云蒙作最后决战。” 钟启雄听到何彪这样安排,皱起了眉头,他连忙说:“何将军,这样的进攻布置毫无新意,云蒙军一看就能猜得我们用意,必然能够及时应对。我军应出其不意,以轻骑在两翼准备,重甲骑与投石车在前,先以投石车投掷火弹扰乱敌阵,再以重骑冲击敌军,待敌军前阵混乱时,两翼轻骑包抄切断敌人两侧,长枪刀盾再上前杀敌,这样敌人必然顾此失彼,我们才有胜机。” 何彪听到后摆摆手,不以为然:“何需如此?我这种战法,士兵已经*练熟习,我军士气正盛,云蒙士气低落,我军一触敌阵,云蒙必定溃败,又怎会不胜?” 钟启雄见其固执,心中无奈,只得暗叹一声,希望上天能保佑仁威吧。 仁威军中三声鼓响,这是第一通鼓声,重骑兵已经列阵在前,长枪军、刀盾军也在后紧紧跟随,马匹不停地用马蹄刨着地面,军士在马上紧紧勒着缰绳,只等三通鼓响后,重甲骑就会尽力向前冲去。 仁威军重甲骑兵前排中,李小芳是一名新兵,泰安州人,刚入伍才几个月,训练也不到十次,第一次上战场就要面对云蒙数十万人马,全身吓得发抖,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几乎要掉下来。他的身边是另一员重甲骑兵贺召明,这是一员老兵了,大大小小战役经历无数次,满身伤痕,但都是轻伤,他对这种两军交锋非常熟悉了,见李小芳这样,用刀背敲了敲他的头盔说道:“小子,不要怕,越怕就越死得快,等一下记住,一定要让马全力冲刺,以马匹之力冲向敌军,运气好的话,你没有与对方相撞下马,你就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的攻击,千万不要首先攻击敌方,等对方攻击过来,你瞧准了,避开对方或挡开对方武器,再狠狠反击,而且要牢记,一定要与大伙紧靠一起,千万别一人走开,单独走开的必死无疑!”李小芳听到后用力点了点头,牢牢地握紧着手中大刀。 三通鼓响后,一名重甲骑领军之将高举长剑,在重甲骑兵前横向策马而过,与每名将士的大刀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之声,猛然挥剑大喊一声:“仁威众勇士,跟我冲啊!”然后匹马当先冲向云蒙军,后面重甲骑也大叫“杀啊”,军马扬开四蹄向云蒙军冲去。仁威军第一波重甲骑的人数有二万人之多,二万匹身披铁甲的军马驮着全身银甲红色战袍的士兵,如一股洪流一样向敌阵冲去,马蹄把大地都踏得震响,有如强烈的地震,战马扬起的沙尘飞扬在半空,远远望去就象一团红云向云蒙军席卷而去。 云蒙军中也响起特有的“呜呜”号角声,层层叠叠无数的重甲骑从阵前冲出,黑袍黑甲,如一团黑云向着仁威军冲来方向而去。 在两军相对的战场中间,两股洪流“轰”的一声相撞在一起,双方最前面的士兵,根本来不及用武器攻击,直接就与对方相撞在一起,倾刻间,恐怖的骨骼破裂肌肉撕裂声传来,人与马的惨叫声响成一片。迎面相撞的人马纷纷倒下来,相撞的人马几乎撞成了肉酱,后面紧跟而上的士兵拿起刀枪向对方挥去,一时之间,无数断肢残臂在空中战飞,无数头颅在地上乱滚,惨叫声不绝于耳。李小芳跟在前面的人冲了过来,面前的一人突然间头颅就飞到了半空,躯干还在马上向前冲了一段才掉下来,紧接着迎面一名凶狠的云蒙兵冲了过来,手中大刀还滴着鲜血,见到李小芳,一刀就往颈部劈来,李小芳心中大慌,在求生的本能下,用力一仰身体,只感到对方大刀带着劲风擦着鼻尖掠过,惊得他一身冷汗,李小芳虽然突然遇险,但毕竟也身怀武艺,刚才也听了老兵贺召明所教,在避开敌兵一刀后,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向身后狠狠削去,“咔嚓”的一声,将袭己敌兵的手臂齐肩削了下来,那名敌兵还没叫得出惨叫声,身后冲来的几名仁威重甲骑兵就将他斩开了数段。 李小芳见敌兵死去,高兴得哇哇大叫,谁知这叫声还没喊到一半,一支长枪从胁下刺入,李小芳虽然身披重甲,但还是被长枪刺进了体内,一阵剧痛从胁部传了过来,“完了!”李小芳心中想到,就在此时,对面刺他的云蒙军士兵却被人从身侧一刀劈下,身体分为了两半,李小芳一看,救他的正是贺召明,贺召明对李小芳破口大骂:“你这笨蛋,集中精神,这是在生死相搏的!”李小芳点点头,所幸胁下的枪伤不深,只是擦伤了皮肤,仍可继续战斗,李小芳继续挥刀紧跟着同伴向前杀去了。 双方的重甲骑兵在冲刺之后就缠斗在一起,武器的撞击声响成一片,不断有士兵身中刀枪从马匹上掉下,在地下受伤的士兵往往来不及站起来就被战马踩踏死亡,无数士兵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 何彪见重甲骑战况胶着,连忙指挥长枪兵上前增援,仁威的长枪兵也策马冲入了战团之中,这一波冲刺让仁威军占了很大优势,云蒙的重甲骑有点支持不住,战线慢慢向着云蒙军阵中靠近,何彪见长枪兵凑效了,马上再指挥刀盾军冲上前,力图尽快击败云蒙重甲骑。云蒙军在这三波攻击之下不断退却,慢慢就已经退到了本阵之后,何彪见状大喜,与钟启雄说:“钟将军,你看,人说这云蒙军队强悍,战力强大,我看却不过如此,被我军连击三波就已现败相,待我军一鼓作气,攻入敌阵,敌军必然混乱,一乱之下,就是我们大屠杀开始之时!” 何彪虽然满心欢喜,但钟启雄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他与云蒙军交手无数次,云蒙军的特点他非常清楚,云蒙军一向悍不畏死,就算是战死也不肯退却半步,今天却被打得节节败退,确实是可疑。 就在何彪沾沾自喜的时候,云蒙军中又再传出号角声,云蒙重甲骑听到后纷纷拔转马头往回跑,云蒙大军中让开数道缺口让重甲骑冲了进去,战场中的仁威军见云蒙重甲骑退走,连忙追击上去,数万人如海啸般冲向云蒙军大阵。 第八十二回 战术呆板被重围 子龙施计袭敌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二回战术呆板被重围子龙施计袭敌后 就在仁威军冲到云蒙军阵前时,异变突生,云蒙军中传出一声哨声,后排里突然无数的飞枪飞出,在半空中密密麻麻,如一团黑云向仁威军罩了下来,仁威军领军的将官见状大惊,大声叫道:“小心敌人飞枪,盾牌保护!”队伍中的盾甲兵连忙冲上前举盾护卫,“哄”的一声,无数飞枪插了下来,虽然有盾甲兵护卫,但还有无数的仁威军被飞枪插中,从马上堕了下来。 仁威军前方指挥的将官见云蒙军投掷飞枪,连忙指挥军队后退避让,当仁威军向后退却时,云蒙军阵中又一声哨响,无数火球从投石车上飞出,狠狠砸在了仁威军中,不幸被砸中的将士中弹燃烧,被烧成了一一个火人。 何彪见状大怒,命令仁威军迅速将投石车全部推上前,务必要将云蒙军的投石车击毁,听到命令,仁威军纷纷让开,投石车推出阵内,缓缓推向前,来到云蒙军前,也将火弹投出,瞬间,空中如划过无数的流星,落在了云蒙军中,顿时化作了一片火海,无数云蒙士兵被烧得满地打滚,阵前一片大乱,何彪见状,哈哈大笑道:“钟将军,看到没有,胜负已分,敌军已乱,我军马上全军出击。” 听到何彪这样说,钟启雄吓了一跳,心想:“一旦全军出击,就完全失去防守的阵型,万一有什么变数,仁威军就会大乱,到时失败的肯定是我们这方面,而且,云蒙军拥有五十万大军,但交战到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云蒙军人数有这么多,看起来才投入了不到十万兵马,其余的兵马去了哪里?”钟启雄心里感到非常的疑虑。 但何彪却没有钟启雄的这种想法,马上传令:“全军出击,杀向云蒙军阵内!”立刻,如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响起,三十万大军漫山遍野地冲向了云蒙军,仁威军人人争先,都希望能冲到云蒙军阵中多杀几名云蒙人以建立战功。 此时在云蒙军阵内的耶律吞云与皇甫君见到远处如浪潮涌来的仁威大军,对视了一眼,相对而笑!皇甫君向身下一挥手,平放在地上的帅旗被数十员云蒙士兵用绳索一拉而起,而旁边的吊斗也同时被拉了起来。 巨旗一升起,谷地四周突然无数号角声响起,呜呜声连成一片,听到令人胆战心惊,四面八方,无数黑色的军旗高举,象团团黑云向仁威军身后冲来,云蒙骑兵骑着骏马瞬间就冲到了仁威军步兵的后队,如斩瓜切菜般将仁威步兵斩杀,骑兵在仁威军中一冲而过,立刻将仁威军切割成三部分,四周埋伏的云蒙军马也一拥而上,将这三部分团团围在中间,正面云蒙军大阵见到伏兵已出,也在吊斗令旗兵引导下,杀入了战团,一层一层地将仁威军围在中间,这时的仁威军已经乱作一团,三部分人马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互相不能呼应,投石车转动不灵活,被杀到近前的云蒙军一一摧毁。 耶律吞云与皇甫君站在高处,远远望向战场,只见中间仁威军最多人马一部份,何彪与钟启雄正奋力带领士兵向旁边一侧被围的士兵合拢,但吊斗上令旗兵一指,就有大队云蒙军拥过来拦截,何彪领军左冲右突也不能向前,围困着的云蒙士兵越来越多,云蒙军又将投石车推近来,不断向仁威军投去火弹,仁威军不断中弹,伤亡很惨重。 耶律吞云见到仁威军已经深陷重围,只能苦苦挣扎,在他眼中,剩下的这些仁威军只是等待宰杀的羔羊了,心中异常兴奋,不禁仰天长啸!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这场战争结束后的事情:消灭了何彪的大军,北雄关唾手可得,夺取北雄关后,进入仁威国的屏障打通,云蒙国倾尽全国百万大军就可轻易进入仁威国内,北雄关到国都泰安州之间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仁威国虽然兵马众多,但其实都分散在各州府,短时间内不可能聚集一起,泰安州就算还有三十万军队防守,但又如何能阻挡云蒙百万大军?泰安州一破,仁威国即灭,那么,耶律吞云的终生梦想就可实现了。 想到此,耶律吞云哈哈大笑,眼中泛出了激动的泪花。 但是,他却开心得太早了,就在他狂笑的时候,远处的小山岗处,有数人正在树林中紧紧地盯着这边的战况,当中一名俊朗的青年武将,怒目圆睁,手握剑柄,这人正是仁威先锋官张子龙。 原来,在何彪大军全军出发到谷地后不久,张子龙已经催粮而回,他刚回到北雄关,就发觉了不妥,看到关中守军稀少,何彪的几十万人马已不见影踪。他来到了北城楼中,见到了在此防守的钟启亮,张子龙连忙问钟启亮,钟启亮将何彪已经领军出战的事告诉了张子龙,张子龙听到后大吃一惊,对钟启亮说道:“何将军全军出击,这大为不妥啊,云蒙军前几天虽然败阵,但兵马却几乎没有损失,对方占人数优势,何将军为何要此时全军出击,这正中云蒙军下怀,贸然发兵到谷地,耶律吞云必然会算计设伏,仁威大军这次危矣。“钟启亮也说道:“我们俩兄弟也觉得全军出击很不妥,但何将军不听我们所劝,他是元帅,我们只得从命。“张子龙沉思了一会儿,就对钟启亮说:“请钟将军马上修书一封到泰安州,上奏圣上讲述此事,请圣上做好准备,并尽快再派援兵到北雄关,末将带领所属兵马现在出发到谷地,如果能帮助何元帅,末将必奋不顾身,如果何元帅兵败,我将回来与钟将军死守北雄关。“钟启亮听到后马上答应:“张将军请放心,奏书之事我马上办,希望张将军马到成功,将仁威大军救回。“张子龙马上带领所属三千神威营将士出了北门,向谷地中狂奔而去,还未到谷地中央,远远就听到了杀声震天,这时两边大军已经厮杀在一起。 张子龙把手一扬,将三千军马停了下来,陈云走近前问:“子龙,仁威大军已在面前,大战也开始了,我们还不上前汇合吗?“张子龙摇摇头道:“不急,我们这里才三千的人马,何元帅已经有三十万了,多了我们这些人没什么作用,我们应当找个地方埋伏起来,到关键时刻作奇兵而出,这才是上策。“说完,张子龙静静地带领人马来到了小山岗下,吩咐众军士躲藏好,自己与一班武将走上小山岗,在树林里向外观察,观看战场中的情况。 这时正是何彪指挥全军出击,冲向云蒙军大阵。张子龙看到后狠狠跺了跺脚,痛心地说道:“何元帅指挥太草率了,这完全是轻敌之心,急功近利,企图速战速决,一但全军出击,就失去防守之力,危险了!“话刚说完,云蒙军伏兵四出,倾刻间就将仁威大军包围在谷地中,不断围攻之下,仁威军伤亡惨重,情况危急。 张子龙身边的众将心急如焚,纷纷要求马上出击救援,张子龙并不同意:“仁威大军现在被围,凭我们这几千人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们要耐心寻找到云蒙军的破绽,以图一击必杀!“这时,耶律吞云正看着被围困的仁威军,他看到何彪与钟启雄英勇非凡,拼命往前冲杀,很多云蒙将军都不是这二人对手,纷纷被打下马来,仁威军见主将频频得手,士气也上来了,一次一次地向包围圈冲击,云蒙军的压力变得很大,见状,耶律吞云对皇甫君说:“看来,不消灭仁威这二名主将,我们还很难取胜,本王马上过去取二人狗命,有劳军师留在此指挥旗号。“说后,挥舞铁棍冲入包围圈直取何彪、钟启雄二人。 张子龙远远见到耶律吞云离开了大旗下,狠狠一挥手,对身边众将道:“好了,机会来了,大家请看,云蒙军的移动,全靠那边大旗旁的吊斗传令,刚才耶律吞云在旁守护,我们难以靠近,但现在他居然离开,这是个难得机会,我们马上静静地从谷地边沿绕过去,从侧后方突然杀入,将云蒙军旗、吊斗斩断,然后我们将先锋旗高举,以此为指引,将仁威大军汇合在一起,然后再杀出重围。“众将听到后纷纷点头称是,回到山岗下上马,静静地偃旗息鼓,沿着谷地边沿快速绕行,战场上杀声震天,战况异常激烈,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谷地边沿的这一队人马跑过。 半路上,张子龙唤来陈云道:“陈兄,稍后你手持大斧紧紧跟在我身后冲入云蒙军阵中,当走至大旗之下就将大斧交给我,让我将旗斩断。“他又唤来李忠:”李兄,麻烦你手持先锋旗紧跟于我,当我斩断云蒙帅旗后你就将先锋旗高高举起,引导仁威大军。“两人听后均点头答应。 转眼间,这支仁威军的奇兵就偷偷来到云蒙大军的侧后方,张子龙对所属兵将大喝一声:“众兄弟,为国建功的时候到了,大家奋勇杀敌吧!“三千人马发出雷鸣般的喊杀声,刀枪齐举突然杀向了云蒙军。 第八十三回 百万军中一骑勇 吞云败阵含恨逃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三回百万军中一骑勇吞云败阵含恨逃 云蒙军士兵突然听到背后杀声震天,回过头来一看,一名仁威武将如天神下凡一般冲杀过来,两边云蒙士兵如稻草遇上狂风般纷纷倒下。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张子龙一点也不保留了,使尽平生所学,一支枪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惊神枪幻化出无数枪尖向四周刺去,云蒙士兵一片片地倒下,数名云蒙武将拍马冲前拦截,张子龙大喝一声,挺枪而至,每枪必刺穿一人,用力一挑,将尸首挑在半空往人堆里砸去,这恐怖的场面把云蒙士兵吓得胆战心惊,张子龙杀得性起,抽出雪霜宝剑,一手握枪一手把剑,往左边一枪扫去,马上扫倒一大片敌人,右手一剑劈去,又将一大片敌人开膛破肚,如虎入羊群般,把云蒙军杀得哭爹叫娘,抱头鼠窜,张子龙身后,三十名如狼似虎的猛将也紧跟杀上,在云蒙军中杀开了一条大道,三千神威营精兵一拥而至,势如破竹,云蒙军被杀得遍地都是尸体。 这时,皇甫君正带领着十数员云蒙武将守在云蒙帅旗下,突然听到背后一片喊杀之声,云蒙士兵四散逃窜,将这边的阵形也冲得大乱,在人丛当中,突然有一人骑着一匹奇骏无比的白马冲了出来,一路上云蒙士兵不断被残杀着,这匹白马也不得了,每步冲前,就有几名云蒙士兵被它撞飞到半空中。皇甫君虽然没见过张子龙,但曾听耶律吞云说过他的特征,眼前这人不是张子龙又是何人?皇甫君见状心中大慌,连忙吩咐身边众武将上前围攻他,众将正要策马过去,张子龙已经收回宝剑,将惊神枪挂好,从背后取出弓箭,迎着跑来众将弯弓搭箭,利箭连珠般射出。 在前面的三名云蒙武将正举起武器冲过去,半途上只听得一声风响,已经被利箭射穿了咽喉,从马上倒了下来,紧跟着的几员武将立即呆住了,勒停战马正想逃跑,但已经太迟了,张子龙的弓弦声再响,又有数支利箭飞来,每箭例不虚发,不是咽喉就是胸前,十数员云蒙武将倾刻就被射杀了七八人,皇甫君见形势不妙,也顾不得帅旗了,拔转马头狂鞭跨下马匹,向小雄关方向逃去。 张子龙收起弓箭,挺枪冲向帅旗,旗下仅余的数员云蒙武将,硬着头皮向张子龙围过来,张子龙岂肯放过他们,枪出如闪电,一枪就刺翻一人,全无一合之将,就如杀神一般,瞬间,旗下数将均被杀光,三千神威营精兵也集合到旗下,张子龙接过陈云递过的巨斧,大喝一声,将帅旗旗杆栏腰斩断,复一斧,将吊斗的木杆也斩断,吊斗上的云蒙旗令兵从空中摔了下来摔成一团肉酱。 斩断了云蒙军帅旗后,李忠将仁威先锋旗高高举起,三千神威营精兵高声呐喊,张子龙将枪一指,又再率军杀入云蒙军中,向何彪所处位置冲去。 此时的耶律吞云正在何彪与钟启雄面前,又一番厮杀,把二将杀得狼狈不堪,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突然听到身后喊杀声震天,回身一看,唬得魂飞魄散,云蒙军阵中高高在半空上的大旗吊斗消失了,另有一面大旗正向这边冲来,旗上写着“仁威先锋“四个大字! 从四散而逃的云蒙军中冲出一人,耶律吞云一看,正是张子龙挺枪杀来,身后的钟启雄兴奋得大叫:“张将军,竟然是你来了?快过来,将耶律老贼斩杀!“张子龙高声大叫:“何元帅,钟将军,请放心,今日我必取耶律老贼人头!“说完挺枪直取耶律吞云。 耶律吞云咬牙切齿道:“张子龙,你这小畜生,我今天就与你决一生死。“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将混铁棍高高举起,向张子龙狠狠砸下来。 张子龙这时已经杀得性起,体内的真气早就运转全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知道耶律吞云力大无穷,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要在这一战中彻底打跨耶律吞云的信心,张子龙将全身真气灌注到双臂上,将亮银枪向上举起,朝着耶律吞云混铁棍挥来的方向一枪格去,只听得“哐“一声巨响,如两口巨钟相撞,四周的人耳中都嗡嗡作响,耶律吞云感觉到有如一块巨石从空中砸来,”啪“的一声,双手虎口裂开,鲜血四溅。这是耶律吞云平生第一次遇到的事情,他一身经历数百场大战,除了白远文外,没遇到过一人是他对手,白远文虽赢过他,也要在三百回合之后,而此刻,张子龙只用一枪,就将他虎口震裂,这真是奇耻大辱,他的一生,以力取胜,但今天却被人以力击伤,当场信心大失。 其实这时的张子龙也不好受,运足真气与耶律吞云硬抗了一招后,体内真气当场一滞,真气在全身中乱窜,令他痛彻心肺,只得猛吸一口气,将紊乱的真气慢慢引导回丹田之中,而耶律吞云却趁此机会拍马向外逃去。 见到耶律吞云逃走,张子龙闪电般取出弓箭,弯弓搭箭,向耶律吞云背后射去,但由于刚才真气紊乱还没有回复过来,这一箭气力不足,拉弓不尽,准绳差了,一箭飞去,只射在了耶律吞云的肩上,耶律吞云大叫一声,仆在马鞍上策马逃去,瞬间就淹没在云蒙乱军当中,不知去向。 张子龙汇合了何彪等人,又杀退了耶律吞云,仁威大军士气大振,云蒙军见不到帅旗,看不到旗令兵,主将又逃了,没有人指挥,登时全军大乱,不知该战该逃。 而原来被分割开来的仁威大军,见到了仁威先锋旗高高举起,云蒙军四散而逃,连忙靠近过来汇合一起,三部分的仁威大军再度合一,再加上三千神威营精兵在前面开路,重甲骑在两翼护卫,如海啸般吞没着云蒙大军,此时的云蒙大军早已士气全失,丢盔弃甲,望着北方夺路而逃,人马互相踩踏,死伤无数,仁威大军从后紧紧追来,在云蒙军身后进行着最简单的大屠杀,一路只见得云蒙军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状况惨不忍睹。 仁威大军一直追杀,来到小雄关下,小雄关上云蒙守军的旗帜混乱不堪,耶律吞云与皇甫君二人均越城而逃,没有进入小雄关,云蒙大军早已慌不择路,从城中穿城而逃,守军见状也纷纷跟随着逃亡,故此,仁威大军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一拥而入,重新将小雄关夺回。 在夺回小雄关后,张子龙建议全军继续乘胜追击一段路,将云蒙在小雄关附近修建的兵堡一一摧毁。此时的张子龙在仁威军中威望如日中天,谁人不听他说话?全军马不停蹄地出发,直扑小雄关外面云蒙的兵堡,云蒙军此时早已草木皆兵,远远望见仁威旗号均望风而逃,仁威军一直追了一百多里才停下脚步,沿路上,云蒙国修建了多年的兵堡全部被焚毁,更缴获了无数物资,全部押运回小雄关。 回到小雄关,何彪开始整点这次战役的损失,仁威大军损失逾十万人马,但却歼灭了云蒙大军二十万人之多,还俘虏了五万人,缴获物资无数。这次云蒙犯境,加上之前攻城时的损失,死伤超过了三十万人了,这场仗,仁威军取得了大胜。 何彪带领众将士重新来到了谷地,这里是情景有如人间地狱惨不忍睹,无数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着,很多尸体身上被插着刀剑,流出来的鲜血形成了一个个血的池塘,血液早已凝固,腥臭味令人作呕,断肢残臂到处都是,满地都是残断的刀剑,折断的旗帜仆在地上。那些重伤倒地的战马还在地上苦苦挣轧着,而受伤的双方士兵都被抬到了军医营救治。被解除了武装的云蒙士兵在仁威军的监视下,将两边阵亡的士兵尸体抬出来,属于云蒙军的,在谷地深处挖了一个深坑,统统扔到里面去,然后填埋掩盖算了。而仁威士兵的尸体,就在谷地的小山岗上逐一埋葬,堆上黄土,然后又在山岗上立起了一座石碑,上面刻字以悼念这一场战役阵亡的将士。 在军医营里,新兵李小芳全身缠满了白布,他身上有十多处刀伤,手脚的筋腱都断了,而老兵贺召明更是左臂没有了,头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这二人已经残废,以后都不能再上战场了,在军医营中,到处都可见到这种情景。 张子龙见到此,不禁长叹一声,战争的残酷令他刻骨铭心。 仁威大军在小雄关内休整了三天,整固了城防,安排好守城的将领,留下了五万人继续镇守,其余人马返回北雄关中。 来到北雄关,钟启亮早就接到全军大胜的消息,连忙出城迎接,将一众人等迎入城中,众人来到总兵府,何彪居中,众将分两边坐下。 何彪此时羞愧万分,起身向张子龙深深鞠了个躬,向张子龙道歉说:“末将前几天收取了张将军的先锋之印,确实是我的不对,末将未能审时度势,判断有误,让全军身陷险境,幸得张将军及时来救,施展妙计,反败为胜,令末将汗颜啊。一代新人胜旧人,我们这些老将确实老了,比不上仁威年轻的一辈,张将军年纪轻轻,有智有勇,有大将之风,确实是我仁威之福,看来不久,我这帅印也要交给张将军了。“张子龙连忙回礼,说道:“此役能取胜,全赖圣上洪福,我仁威国气运当盛,云蒙鼠辈焉是我们对手,何元帅身先士卒,勇猛过人,临危不惧,是晚辈学习的榜样。”何彪听到张子龙如此谦虚,也哈哈大笑。 大仗结束,军队要进行大幅度的整理,仁威大军在北雄关中休整了十数天,这时有守城士兵来报,南城门外有一支仁威大军到来,来者是大将军武尚王。 何彪等人觉得很奇怪,武尚王怎会此时到此呢? 原来,张子龙离开北雄关救援何彪时,钟启亮立即派人快马送书信到泰安州。皇帝高翔一见书信,心中大慌,叫来黄国辉与武尚王商量,三人均觉得何彪这次出兵太冒险了,恐怕会凶多吉少,最后三人决定,由武尚王领二十万大军火速赶到北雄关救援。 武尚王走进关内,在总兵府与各人相见,之后听到仁威大军已经大胜,战绩惊人,不禁感叹道:“张子龙初出茅庐就建立奇功,这次回泰安皇上必定重重有赏,当初我保举的确实没有看错了人。“大军继续在北雄关休整,仁威大军中受伤的将士实在太多了,军医营里忙个不停,所以何彪还是暂时不能带领大军班师回朝,而且有一件更头痛的事,就是那五万云蒙降兵将如何处置? 欲知后事如何,请下回分解了。 第八十四回 失败归国气难平 云蒙修书求议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四回失败归国气难平云蒙修书求议和 距小雄关以北,云蒙国境内三百里之处,在一座高山,在山隘处,耶律吞云带领残兵在此驻轧下营地,皇甫君也带兵逃回来了。 仁威大军在身后不停追赶,早就把云蒙士兵追得如丧家之狗,大军散乱不堪。耶律吞云惧怕仁威大军一直杀来,云蒙恐有灭国之危险,正想组织残兵在这山隘处死守,与仁威大军决一死战,这时探马消息来报,仁威大军在追击了一百里之后就退回小雄关不再追击了,耶律吞云听到后才舒了一口大气。 四处逃窜走散的云蒙军慢慢归回营中,皇甫君点了点人数,剩下才仅仅十万多点,很多兵将身上都带伤,全军士气低落无比,人人皆垂头丧气,军中武器物资几乎全失,粮草奇缺,耶律吞云连忙向云蒙城耶律真求救,很快,耶律真派来十万援兵,又再运来无数武器物资粮草,耶律吞云终于觉得缓过气来了。 他带着皇甫君领兵来到仁威军退兵之处,远远望向南面,云蒙花费了十数年修建的无数兵堡都被焚毁,这十数年心血毁于一旦,耶律吞云心痛不已,兵堡里藏有无数物资粮草,现在看来全部已被仁威掠走了。 更让耶律吞云气愤的是,在仁威大军退军之处,仁威军立下了一面巨大的石碑,上面书写着“仁威新国境”五个大字,下面再刻着“此处以南是仁威国境,云蒙人不得进入半步,否则仁威大军必杀到,必灭云蒙全国!”的一行警告字句。石碑后远远有一小队仁威快马在窥看着。 耶律吞云正要命人上前毁坏石碑,皇甫君劝道:“王爷,不可啊,我云蒙新败,士气低落,将士不整,暂不宜再起战事,如毁去此碑,正好让仁威有籍口再犯我国土,我云蒙国土庞大无边,失了这一百里地还不到九牛一毛,我们宜暂时忍让,韬光养晦,日后重整旗鼓后再重新夺回失地。” 耶律吞云望着南面的滚滚浓烟,目光中含泪,举起马鞭指向南面:“这次我云蒙大败,全因张子龙此小子一人,此仇我一定要报,日后我定要将张子龙煎皮拆骨,饮其血吃其肉,方可解我今天之恨!” 皇甫君听到耶律吞云如此说,心生一计,说道:“要害张子龙也不难,仁威军新胜,士气正盛,我们可马上修信到倭人国,让倭人马上出兵仁威东南沿海,并派出倭人国最擅长偷袭刺杀的忍士登陆仁威。仁威皇帝见倭人登陆东南沿海,必再派张子龙出战东南,到时倭人忍士就伺机偷袭张子龙,他在马上武艺超群,但马下武功未必厉害,遇上忍士凶多吉少啊,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一则可牵制仁威大军不能再分心攻打我云蒙,二则可伺机将张子龙除掉!” 耶律吞云听到后赞不绝口:“军师好计谋,我云蒙能得军师之助,何愁大事不成,那就按军师之计,我们暂且回师云蒙城,等待东南好消息传来。” 耶律吞云马上安排好兵将稳守在山隘处,自己和皇甫君则带领大军回云蒙城去了。 回到云蒙城中,耶律吞云与皇甫君在皇宫里见到了耶律真,耶律真详细听了这次战役的情况后,也长叹一声:“前有白远文,现有张子龙,这仁威为何总有如此杰出之人出现?难道我云蒙永无机会征服南方?“皇甫君上前劝说道:“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二次战役的失败不应该让我们失去雄心壮志,我已有计划可以除掉张子龙,没有了他,仁威也就唾手可得了。“耶律真听到后点了点头:“有军师辅助吾儿,我一定放心,希望你们的计划能成功。“皇甫君此时继续说道:“这次我们云蒙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没有三到五年的恢复,不可能再发动战争了,而且我们还有很多士兵被仁威俘虏了,这些士兵都是我国的精兵,我们要不惜代价将被俘士兵救回。” “那军师有何办法可以救回被俘士兵?”耶律真问道。 “微臣建议皇上向仁威皇帝议和,宣称以后互不侵犯,世代修好,并赔偿这次战争的损失,请求仁威能释放所俘获士兵,我猜想以仁威皇帝的性格,必会应允。”皇甫君提出了这个建议。 耶律真听到后连忙答应,就命皇甫君马上修书一封,差人送到了北雄关。 北雄关中,总兵府内,何彪、武尚王、张子龙、钟启雄、钟启亮等人云集一堂,正在商量云蒙战俘及何时班师回朝的事。 何彪很直截了当:“本将觉得,这五万降卒,留在北雄关,又要浪费粮草,又要派兵看守,万一不小心给他们发生哗变,北雄关就不安稳了,所以,应该将他们全部处决算了。” 听到此,武尚王、钟启雄都反对,武尚王说:“自古以来,杀降不祥,我仁威国运当盛,所以百战百胜,我们不应该做此不祥之事影响国运啊。” 听了双方的意见,张子龙提出应该将五万降卒押回泰安州,再将他们发落到各州府充当民夫。 正当各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有士兵进来报告,有云蒙使者来呈递国书,提出议和。 听到了云蒙使者带来国书希望议和,众将再商量了一番,觉得应该暂时将战俘关押在北雄关,即日起仁威大军带着云蒙使者班师回朝,一切事由皇上定夺了。 主意已决,即日起,仁威大军就开始向泰安州出发,钟启雄兄弟一直相送到十里外才停步。 仁威大军浩浩荡荡地走了十日时间,才回到了泰安州,国师黄国辉早就在城外十里带领文武百官相迎接,张子龙见到黄国辉,连忙下马来到黄国辉身前,黄国辉满脸笑容地执着他的手说道:“子龙,你在这次战役的功绩,我已获悉,圣上听到了也非常高兴,待朝见圣上时必有封赏,你真的没有令我失望啊。” 何彪等人都上前,在黄国辉面前大夸张子龙的英勇。 来到皇宫大殿,皇上高翔高高坐在龙椅之上,见到众将胜利回来,异常的开心,只见他张开金口说道:“这次我仁威大军远征北雄关,与入侵我国土之云蒙军队作战,取得了一场大捷,据兵报的砥报所奏,张子龙身为先锋官,在到达北雄关时就连赢二阵,及后又在两军大战中,智勇双全,令仁威大军反败为胜,故这次战役,张子龙应记头功,现封张子龙为超勇大将军,兵部侍郎,赐候爵位。而且,朕得悉张子龙为白远文之徒,白将军当年辞官归里,其镇南王府现在空置在泰安州,现在朕就将其赏赐给张子龙,望汝能继续为国家出力,毋负朕之厚望。“封赏完张子龙,高翔对其余各将均有封赏,众将皆山呼万岁谢恩。 这时何彪出班启奏:“圣上,微臣在班师回朝时,云蒙国派来使者欲下国书,微臣将其带来泰安州,现在殿外等候,请圣上定夺。““哦,云蒙国派使者来下国书?好,就宣使者进殿。“云蒙国使者被传了上大殿,云蒙国使者按臣下的礼节三跪九叩后递上了国书,黄国辉上前接过,首先看了之后,对高翔说道:“皇上,云蒙送来国书,请求与我国议和,以后互不侵犯,永不再战,请求我国释放所俘五万士兵,并愿意赔偿战争损失。“高翔听到后,叫退了云蒙使者,然后与众臣商量此事。 “众卿家,云蒙议和,此事该怎样处理为妙?“高翔问道。 武尚王上前启奏:“微臣认为,云蒙国一向狼子野心,亡我仁威之心不死,这次遭遇惨败,伤亡惨重,士气尽失,已经没有能力与我仁威作战,但却恐惧我仁威犯他,所以才提出议和,以作缓兵之计,待他日元气恢复了,必然会再来犯我边境,所以,议和之说,不必相信,我们应当拒之。“高翔听了也不回答,转过头来向黄国辉问道:“不知国师有何高见?“黄国辉想了想,上前说道:“微臣也认为,云蒙议和之说不可信,但我们却不应拒绝。““哦?不可信,但不拒绝?国师何以如此说,难道你另有计谋不成?“高翔觉得黄国辉说得很奇怪。 “皇上,这次战役,我仁威虽然大胜,但人员伤亡也很大,物资损失不计其数,其实我仁威现在也没有能力派兵深入云蒙之境,云蒙虽败,但其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我仁威想要灭他,几乎是不可能。而且近期我东南沿海倭人频频犯我,邻国远安也蠢蠢欲动,我们哪能分心去攻打云蒙?所以我觉得可以答应云蒙议和,但我们要做好一切防备,严防云蒙国再次来犯。“黄国辉果然是有眼光之人,所以作好了对付云蒙的方法。 这时,张子龙也出班启奏:“微臣也有建议,请圣上定夺。“到底张子龙有何建议?请下回分解了。 第八十五回 自荐组建科技院 研发武器为将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五回自荐组建科技院研发武器为将来 皇上高翔听到张子龙说有建议,连忙答道:“张将军你有何建议?快说与朕知。” “微臣认为,云蒙五万降卒,留在我国确实不好办,杀了他们是绝对不行的,一则,杀降不祥,会影响我仁威国运,二则,杀降后只会令日后云蒙士兵更加拼死作战,于我不利啊。但不杀而留在北雄关,一则,管理上有困难,看守这五万人需要更多的人马,二则,粮草消耗也非常之大,我仁威供应起来困难。由此可见,这五万降卒,杀不得留不得,只能放之回去。”张子龙答道。 “放了回去?这岂不是放虎归山,让云蒙实力重新增加?”旁边的何彪马上反对。 “不要急,请听我说完。“张子龙示意他的建议还没有说完,接着说道:”我们这一放回去是有条件、有安排的,既然云蒙送来国书乞求议和,那么,我们就以此作文章,云蒙国盛产战马与牧草,长期以来,我仁威国的马匹牧草都需要靠云蒙商人偷偷贩运过来,费用昂贵,数量也得不到保证。我们这次要求云蒙,每一名降卒需要用十匹战马,十担牧草来交换,而被俘的云蒙十八骑中的数人,则每人需要一百匹战马,一万担牧草来交换。而放回国的云蒙将士,我们都在其身上刺青作记,警告他们,不得再犯我仁威国境,如下次再被俘,发现身上有刺青者必斩之,如此,这部分放回的云蒙士卒必然心中恐惧,回国后未必敢再入伍当兵,如此安排实在是一举两得。“高翔听后,连连点头,赞道:“张子龙,你果然是智勇双全,凡事必算无遗策,朕有你辅助,日后江山无忧矣。“殿内众大臣听到张子龙的计策纷纷赞许,皆认为是妙计,高翔见没有人有意见,马上命值殿官按此安排,回复国书给云蒙,答应议和之事,并列明了赎回战俘的条件。 后来,云蒙国主耶律真在收到回复的国书后,答应了仁威国的条件,以战马粮草赎回了全部被俘降兵,此事略过不提了。 皇宫内,高翔再次请何彪复述这次与云蒙大战的详细过程,听到关键紧张之处,高翔不禁紧握双拳,大气也不敢喘,听到最后反败为胜时长舒了一口大气,赞道:“这次与云蒙大战确实凶险啊,幸有张子龙及时解了大军之困,如若不然,今天我仁威将危矣。“边说高翔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高翔又忽然想起一事,对张子龙说:“张将军,刚才听何元帅所述,你身为先锋官,先期到达北雄关时就连胜二阵,在城墙上以弓箭射杀数员云蒙大将,将耶律德齐也射伤,险些将耶律父子射杀,那么,这弓箭是何种武器?可否说与朕知?” “回皇上,弓箭是我所自创武器,可否请皇上到较场看臣演示一番?”张子龙答道。 高翔听后连忙答应,马上带着文武百官走到御林军较场,在较场的高台中坐下,张子龙跑下台去,跳上天龙驹,在三百步外弯弓搭箭,对着箭靶连发五箭,箭箭均中红心,高翔看到后不禁击节称好。 张子龙回到台前,下马上台,向高翔说道:“微臣正有一事要向皇上请求,请皇上批准。” “张将军有何请求,请说与朕知。” “微臣认为,这弓箭日后在战场上必定能大放异彩,成为战胜敌军之最有力武器,故此应该让军械营大量制造,造出后安排在军队中使用,为以后仁威军必配武器。” 高翔听到了这个意见,并没有马上回答,陷入了沉思之中。 黄国辉也上前说道:“皇上,子龙所创这弓箭,邻旁各国都没有,他们也未见过此武器,我仁威一旦拥有,必能成为秘密武器,让敌人突然陷入困境,臣也建议可在军械营大量制造,装备到大军之中。” 听到黄国辉这样说,高翔点点头道:“国师所说有道理,但朕只见张将军一人使用过,不知其他人使用又会怎样,不如,何元帅与武将军你二人拿过弓箭,你们使出来让朕看看。“何彪与武尚王连忙领旨,接过张子龙的弓箭走了下高台,站在较场中,学着张子龙的样子,立在场上对一百步远的箭靶连连施射,但这二人从来没有练习过射箭,又如何能射得中?所放之箭,早飞到半空之中去了,哪里能有一枝可以中得箭靶?高翔看得直摇头。 两人回到高台上,对高翔说道:“圣上,张将军这弓箭,微臣等确实不懂使用,望圣上恕罪。“高翔听了皱起了眉头,对张子龙说:“张将军,你说说这弓箭每一把制作需要多少钱币,再训练兵将使用,需要练习多久才可以上阵使用?““回皇上,微臣并不知道制作一把弓箭需要多少钱币,微臣这一把弓箭用了一百大钱币,由精武坊的工匠所制,而训练兵将修习射术,到能上阵杀敌,估计需要三个月时间吧。“张子龙据实回答了。 高翔听了之后猛摇头道:“张将军,朕看此事难办啊,你的弓箭每把要一百大钱币,如大量制造,全部装备到军中,朕之国库全被你掏空也不够了,而且,还要练习三个月才能使用,时间太长了。“何彪也上前奏道:“皇上,微臣也觉得这弓箭不能大量制作装备在军中,以微臣所观察,张将军所使这弓箭,威力确是惊人,但用在大军中能否也威力惊人,这点无人能知,而且,我仁威军中早备了大量飞枪,如果大军全部装备了弓箭,飞枪就变成了无用之物,太浪费了。” 武尚王这时也提出不同意大量制作弓箭:“张将军在阵前使用弓箭,杀敌无数,那是张将军你本领高强,但仁威众将士又如何有你这般厉害?你能用得好弓箭,并不能代表其他人也能用得好,我建议不要大量制作了,有需要的话,张将军你在神威营中自行少量制作,让你的亲兵亲将使用好了。” 高翔听完就对张子龙说:“张将军,你制作大量弓箭装备军中的建议,朕觉得暂不可行,此事就此作罢了。” 张子龙听到后感到非常失望,要这些人接受新事物确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要再说什么,见到一旁黄国辉在打着眼色,心中顿时明白了,高翔身为皇帝,一开金口,就不能更改,此事万万不能再说了。 想到此,张子龙就改了另一个建议:“微臣还另有一事,请皇上答允。” 高翔点点头:“说吧,张将军你还有什么提议?” “这次我仁威大军与云蒙大军决战于北雄关,将士损失甚多,微臣觉得,最大的原因是我仁威军队在武器军械上与云蒙国相差不大,没有比他们更先进的武器,所以,相比之下没有任何优势,只能靠军队士兵的勇猛与云蒙死拼肉搏,这是得不偿失之法,云蒙国土远远大于仁威,人口也众多,以后绝不能再与云蒙拼士兵的数量,宜用武器的质量胜之。故此,微臣建议,在朝中设立科技院,广招能工巧匠,研发先进之武器为我仁威所用。“高翔听到后望了望身边众人,这次没有人反对了,就说:“好,就准张将军所奏,这科技院就由你兼任,人员由你安排,安排后再报吏部就可以了,科技院就设在神威营,望你早日研发出新之武器,让朕能有惊喜。“张子龙听到后连忙谢恩,高翔随后宣布退朝,文武百官自行退去,自己也回宫休息去了。 张子龙也和黄国辉一起回到黄宅,来到门口,早见黄碧映在等候着,她远远见到张子龙回来,马上飞奔过来,张子龙见到她,也连忙跳下马来,两人相拥在一起,黄碧映泪流满脸,喜不自禁,古柯人与姚苏也在一旁微笑着望着这两个人。 进入了黄宅,时间已近黄昏,到了黄宅晚饭的时间,一众亲友乐也融融,都为张子龙凯旋建功回来接风,黄国辉与古柯人两人又再喝得大醉,张子龙也倍感疲惫,晚饭后就独自回房休息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张子龙才起床,来到大厅处,众人都在等着张子龙用早点,见到大家都在等他,张子龙觉得很不好意思,确实,这些日子以来,张子龙首次上战场,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消耗得非常大,不然他很少会睡到这样晚的。 黄国辉笑着招手唤张子龙过来他旁边坐下,他再次上下打量着张子龙,把张子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古柯人也在一旁掂着长须眯着眼微笑善望着两人。 黄国辉说道:“子龙,真想不到,你初出茅庐就能建下奇功,回来被皇上封官赐爵,二十岁出头就是大将军,多少人奋斗一生都不能达到这个程度,你年纪轻轻就成功了,也不枉我与古夫子苦心栽培你,你果然没有令我们失望。” “黄国师,你也不用赞你的未来女婿了,他可是我从小看着他成长的,能有今日之成就,我一早就能看出来了,我当初将他介绍给你是有深意的。”古柯人笑着说。 “是了,子龙,你昨天向圣上自荐组建科技院,你心里有什么想法?”黄国辉又再问道。 “我在这次与云蒙的作战,深深感觉到,仁威军队的武器装备非常落后,与云蒙相比没有丝亳优势,军中只有飞枪、投石车这两样远程投射的武器,其余就只能够靠士兵的英勇去肉搏了,这样必然会造成很大的伤亡,就算是胜利,也是惨胜。往长远的想,仁威的敌人不止是云蒙一个,国土四周恶狼环伺,我们打一场仗就伤亡以十万计,那就算仁威有几百万几千万的军队也不够用啊,所以,我觉得一定要研发制作出比其他国家先进的武器,就如我所用之弓箭一样,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大范围杀伤对方士兵,严重挫败对方的士气,这样,我仁威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黄国辉与古柯人听到后都不禁连连点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八十六回 组建科技有人材 爱意更深情意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六回组建科技有人材爱意更深情意真 张子龙与黄国辉、古柯人二人在黄宅大厅商量如何组建科技院的事宜。 张子龙将他的想法对二人说出,他打算按皇帝高翔的旨意,在神威营中开设,他需要建造一系列的楼房,并且要有试验场,需要招收很多的能工巧匠,也需要招收学生,置办一间如石基学院一样的学校。 建造楼房、试验场的事情很简单,有黄国辉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动工,只需要三到五个月的时间就能建造完毕,征召能工巧匠就要费一点功夫,张子龙请黄国辉以国师的身份,令兵部下发公文到仁威各州府,要求各州府张榜,邀请全国的能工巧匠都到泰安州来,而且,张子龙还打起了精武坊的主意,他叫来家丁,修书一封到精武坊,约请吴谦到黄宅内。而学院方面,张子龙诚邀古柯人暂时过来帮忙,先将学院的架构建立了起来。 有关科技院建设的一系列事情商量好后,各人都行动起来了,黄国辉马上到神威营,与统领洪圣海商量科技院的选址,而古柯人马上动身,回石基学院收拾随身物品,安排好继任人选,物色优秀的教师来泰安。 而张子龙在黄宅里见到了精武坊的吴谦。两人已经是老相识的,有什么事也不用转弯抹角,直接就说到了话题上,张子龙说:“我奉皇上的旨意,要建立仁威国的科技院,为国家研发新武器,而吴先生你的精武坊的仁威最大的武器商家,实力非常雄厚,工匠的能力水平也最高,所以,我希望吴先生能带领精武坊来科技院辅助我,共同为国家出力。” 吴谦听后脸有难色:“张将军,你有如此志气我也很欣赏,只是精武坊是祖师爷几代留下来的产业,到了我手上没有了,我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位祖师爷?” 张子龙听后,笑了笑,拍着吴谦的肩说:“吴先生,此言差矣,精武坊虽然并入了科技院,但并没有消失,反而在科技院中更能发扬光大,有整个国家的资源为你作支持,不比你们自己在商场中拼来得轻易?另一方面,精武坊虽然是祖业,你确实需要保护,但你往长远方向想想,仁威国现在看起来很安定很繁荣,但却危机四伏,前段时间与云蒙大战一事,吴先生你应该知晓吧?我仁威虽胜,但也损失惨重,这只是与云蒙一国,如果日后,运安、文德、云蒙,甚至东南的倭人,一起来犯我仁威,我们还能取胜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国家没有了,你这份祖业还能继续维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要保护祖业,首先要保护国家,这个道理很显浅,吴先生你应该明白吧?” 吴谦听到后沉默不语,思索了很久,才猛然抬头,手握着张子龙双手,激动地说着:“张将军一言惊醒梦中人,确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身为仁威国的子民,不应该置身事外,国家国家,有国才能有家,现在国家有难,我们挺身而出是义不容辞的事,好吧,我就带领精武坊上下一起为张将军你效力。” 张子龙听到后满心欢喜,对着吴谦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吴先生深明大义,在下感激不尽,这也是仁威亿万人民百姓之福。” “张将军言重了,自从当日,你在精武坊五层楼上能够舞起白虎镇妖刀,我就知道张将军你日后定非池中之物,今天,你已经身为大将军了,也证明了当初我没有看错人,所以,能为张将军你效力也是我的荣耀。”吴谦说完也还了一个鞠躬。 两人又再商量了一下细节上的东西,吴谦就先行回精武坊安排打点一切了。 组建科技院的事安排好了,张子龙信步走到黄宅之内,张子龙回来黄宅后一直没有时间与黄碧映单独相处,思念之情早已在内心缠绕着,但回来后一直忙个不停,现在难得空闲下来了,张子龙怎会不会一会心上人? 来到了黄碧映的小院落,此时阳光普照,云淡风轻,四周的大树上小鸟在欢快地鸣叫着,院落里的鲜花传来阵阵飘香,张子龙深深吸了一口,那香气沁人心菲,他来到黄碧映房间的门前,门打开着,一眼就见到黄碧映在案台上挥舞着笔墨,张子龙掂手掂脚的走过去,偷偷从她身后看过去,看到她在画着一幅水墨彩画,画中的一株桃花,黄碧映的画技一向相当的不错,她所画的这幅桃花娇艳欲滴,栩栩如生,画中意境有如幻梦里一弯清泉,雾气蒸腾了千百年,清泉上的一株桃花,抽枝花芽,粉红色花蕾饱吸水气菁华,朝夕间孕出了灵气,瞬息间,紧闭的花苞乍然开发,粉嫩的花瓣轻轻颤动着,流转成无声的天籁。 张子龙在后面不禁看呆了,看着这桃花,就感觉到黄碧映在画着自己的形象,等了千百年的桃花,终于等到了摘采的人,在梦幻中舞动着,心中的爱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轻轻走到黄碧映身后,伸出双手轻轻把她搂进了怀中。黄碧映身体微微地发抖,其实,她刚才就已经知道张子龙来到了身后,爱人的气息,她又怎会感觉不到,只是她有一点点不快,所以,知道张子龙在身后,也不回头来,此时,被张子龙搂在怀中,眼中的泪水又再一串串地落在了胸前,张子龙出征云蒙的这段日子,黄碧映从没有睡过一晚安稳的觉,闭上眼,就见到张子龙微笑着的身影,经历过这段难忘的日子,黄碧映终于感觉到什么才是刻骨铭心的爱,什么才是缠绵于心的思念,这些日子,是黄碧映此生中觉得最难度过的时刻,各种惶恐的感觉不断袭来,很难想象,如果张子龙在战场上遇到了什么意外,黄碧映将如何支撑下去。终于千盼万盼之下,把张子龙完好无缺的盼了回来,但他却一直没有来与自己单独相处,黄碧映悲怆之情油然而生,回到房中,展开白纸,点上颜料,将这幅美极了的桃花画了出来。 此时,黄碧映倦曲在爱人的怀中,那一份充实的感觉,令她觉得人生是非常的美满,她希望永远能埋在爱人的怀中,再也不分离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此站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身体紧紧贴着,互相感觉到对方心脏充满活力的跳动,双方都不愿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爱其实不用更多的说话,爱其实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良久之后,黄碧映才缓缓转过身来,与张子龙双目对视着,双方都从对方的眼内读出了浓浓的爱意,张子龙轻轻低下头,在嘴印在黄碧映娇嫩的双唇上,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两人的双唇都紧紧贴在一起,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一起品尝着人生的喜乐。 黄碧映其实内心很明白,这就是自己的选择,自己选择了这个不平凡的张子龙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就要承受这种分离时的痛苦,这只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但她没有抱怨,也不会抱怨,张子龙所做的一切,她也会无条件支持,甚至觉得,她的此生,她的生命,就是为了张子龙而诞生,为了张子龙而活着。 而张子龙也深深怀疑,上天安排他拥有两世的记忆,来到这个不平凡的世界,让自己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用意就是让他认识了黄碧映这一个人,并且与她相伴一生? 时间仿佛完全停顿了,两人紧紧相拥,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夜色降临,月光如水映照在院落,两人在院中站立着,月色中二人拖出长长的影子,互相在诉说着离别之情,一直到了深夜,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各自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子龙就辞别了黄碧映,与黄国辉一起来到了神威营,神威营统领洪圣海早早已在等候,他带领着二人来到神威营的西北角,这里有一片面积颇大的空地,地面很平整,这就是仁威国未来科技院的地方了。 张子龙对这块地也感到非常满意,他对黄国辉与洪圣海示意,就在这里开建科技院。场地旁边早就有一帮建筑工匠在等候着,这是洪圣海一早就安排好的,洪圣海将带头的工匠叫了过来介绍张子龙认识。 “这位就是张将军,皇上御赐的超勇大将军,兵部侍郎,也是新科的文武双状元,现在皇上下旨建造仁威国科技院,由张将军主持建造,你们就按他的意思去办吧。”洪圣海说道。 张子龙拿出了一价图纸,这是他很早就已经画好的了,建造科技馆是他实现梦想的第一步,他策划了很久了,所以图纸也一早就画好。 工匠师傅打开图一看,不禁呆着了,这是一幅高大的五层楼楼房,建筑的样式与别不同,可以说整个大陆都没有类似这样的建筑物,楼房有宽阔的立面,一楼建有高大的大堂,整个建筑显得气势磅礴。 工匠师傅看完了,对张子龙说:“张将军,你所画的建筑物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但请张将军放心,我们这帮工匠有极丰富的经验,只要能有详细的建筑图纸,我们一定能完美地建造出来。” “详细的建筑图纸我这里有,只不过我想知道,建成它需要多少天呢?”张子龙说道。 黄国辉此时也对工匠师傅发话了:“材料、资源、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兵部都会无条件支持,就看你们能不能尽快完成。” 工匠师傅听到这样说,连忙拍前胸口说:“如果各样物资都能及时供应,我可以保证,在四个月之内建成!” “好,就一言为定,请马上动工!”黄国辉马上吩咐道。 工匠们接到命令,马上动手,热火朝天地开始建设起来了。 而张子龙与黄国辉、洪圣海就在工地旁边的帐幕里看着工匠的施工,并且在帐幕里开始接见、选择未来科技院的人员,泰安州及外地各州府的能工巧匠都开始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 科技院中筹备忙 远安云蒙暗联络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七回科技院中筹备忙远安云蒙暗联络 神威营科技院在建工地的旁边,立着一排排的帐幕,这里是未来科技馆人员的见面处,张子龙与黄国辉就在这里与来自仁威国各地的优秀人材见面了,自从黄国辉以兵部的名义向全国各州府勋发了公文之后,各地的人材都开始拥向国都,因为这是第一次以国家的名义招收人材,民间多少能人多少能工巧匠,他们的知道这是一个扬名立万光宗耀祖的机会,怎么不摩拳擦掌着扑向泰安州? 而第一个冲进帐幕向张子龙报道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年时的好友,酷爱器械的天才公义祥,其实,公义祥一早就在神威营里的军械营里任职了,但军械营里没有什么研究新武器的机构,他在里面觉得有点发挥不出自己的长处,现在听到张子龙开始筹建科技院,马上就跑了过来了。 张子龙其实一早就想把他找过来了,但事情忙了点,缓了一缓,结果这公义祥主动送上门来了。 张子龙与公义祥两人一相见,不禁相视后哈哈大笑,张子龙扑过去一把将他熊抱起来了,大声说:“好兄弟,我正要找你,你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我这科技馆的第一个人一定是要留给你的,最少,你也要当副院长了,你要跟着我好好干,我们俩兄弟一起闯出一番事业来!” 公义祥缴动不已,虽然被张子龙勒得生痛,也笑着说:“自从我第一次帮你制作了弓箭之后,我就认定了你这个好兄弟了,我觉得只有你才了解我的才能,只有你才可以让我施展抱负,我以后跟定你了。” 张子龙这才放开他,将他介绍了给黄国辉:“国师,这位是我在石基学院求学时认识的同窗,他从祖上就是军械师,他从小就喜爱制作,技艺精湛,是个难得的人材,所以,我想让他担任科技院的副院长,不知国师你认为如何?” “既然是你推荐,你又是皇上亲自钦点主持科技院大小事宜,你是当之无愧的院长,这副院长自然可以由你挑选,我明日就通报吏部,让公义祥任职科技院副院长吧。”黄国辉点点头说。 张子龙与公义祥听到黄国辉这样说都高兴得不得了,就这样,科技院的正副院长都定下来了,这一定为日后仁威的强国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神威营里人流洛绎不绝,排起了长长的人龙,在帐幕前等候,进去的每个人,都要接受科技院正副院长和当朝国师的询问,每个人都会被询问身怀何种特长,有什么本领,必要时还要拿出作品来看,而这三位大人物身后,有很多手下为他们一一记录下来,分门别类,有人擅长冶炼金属,有人擅长采矿,有人擅长制造模具,有人擅长木器,有人擅长机械,有人火器,林林总总,各式其色,凡是有真实本领的,张子龙都不拘一格地留了下来,第一天就招收了三百多人。 到了晚上,张子龙让黄国辉先回黄宅休息,自己与公义祥在研究着名单上的人物,张子龙边看边摇头,一声叹息。 公义祥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何而叹,故发问了:“子龙兄,何以长嗟短叹,已经招收了三百多人,明天还有很多人来,估计招二三千也不在话下,你还担心什么呢?” 张子龙摇摇头道:“你有所不知了,按我原来的设想,我是想要按既定的学科来招揽人材,但现在发觉他们参差不齐,不是我想得这样容易。““哦,你设想的学科?那你是怎样分的?“公义祥问道。 “那你仔细听好了,我将会分为五科,第一科为冶炼科,负责采集矿石,分出金属品种,按不同品种冶炼,这样可以提高武器的质量,现在军队中的钢刀钢盾盔甲等的钢质实在太差了。第二科为模具科,这个科别专门研制模具的形状构造,为大量制作武器零件之用。第三科为配料科,负责为火器配制材料。第四科为实验科,负责对所有制成的武器作试验。第五科是最重要也是最核心的一科,由我和你亲自带领,是研发科,所有新的武器都由这个科来负责。日后,可能根据实际情况再作增减。“公义祥听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样的分科对人员安排实在要求太高了,以仁威国内的情况,这些类别的人材确实不多。 张子龙继续说道:“我早就料到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所以我要在科技院开设学校就是这个原因,我要在学校里就培养这种类型的学员,他们学成了就可以直接为科技院所用了,以后科技院的人材才会源源不断地诞生。““这样安排确实妙啊,以后这个科技院必定能人才辈出,为仁威国创造更多先进的武器了。“公义祥说道。 两人一直商量到深夜才停止,各自归家而去,回到了黄宅,张子龙在大厅里见到了黄国辉父女,他们也还没有去安睡,正等着张子龙回来。 “子龙回来了?今天的事安排好了吗?“黄国辉问道。 “回国师,基本上没有问题了,我会妥当处理的,但不知国师你与碧映这么晚了还没去休息,是为了何事?“黄国辉听得张子龙这样问,叹了一声说:“你出征之前,我们早就约定好了,你凯旋之时,我就为你和碧映举办婚事,让你们早日成为夫妻。但谁知你刚一回来,就要开办科技院,这是国家大事,确实比较迫切和重要,我和碧映都会理解你,所以刚才我们父女商量了一下,既然你这段时间要组建科技院,而皇上又将你师傅的镇德王府赐了给你,这镇德王府都许久没有人住了,要重新装修才能使用,那我就想,这段时间里,你去忙你的科技院筹建,黄碧映就负责镇德王府的装修,待这两件事办好了,子龙你就通知在大石镇的父母等亲人,让他们来泰安参加你们的婚礼吧。““好吧,就以国师你所说行事了,碧映,这次就辛苦了你。“张子龙又觉得有点对不起黄碧映了。 “不辛苦,那镇德王府以后可是我的家了,这次我可以喜欢怎样就搞成怎样,最合我的心思了。“黄碧映显得很高兴。 “呵呵,你们可能都不清楚,但我却知道,子龙,你师傅的镇南王府里面可是比我这个宅园还大,里面园林假山水榭无数,奇花异草、珍贵树木数不胜数,景色非常的优美,楼房众多而又高大雄壮,建筑精美绝伦。我以前常去拜访你师傅,去过很多次,印象很深啊,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当年你师傅辞官后将王府交给了皇上就离开了泰安,皇上一直派人好好看管,从来没有赐给他人的意思,这次一是因为你立下了奇功,二是你是白远文的传人,皇上觉得将王府交还给你是非常的洽当了,他也希望你能继承白远文的衣钵,成为天下第一武将呢。““原来这样啊?那我们要好好保护师傅的王府了,师傅当天与我分别时,曾说过我和他日后会有再相见的时候,到时我要让他看看,我可以把他的家照看得很好。“张子龙说道。 “你师傅是出家之人了,已经不会再看重这间王府的,不过你能接过衣钵,他也会很高兴。“黄国辉回答道,他接着说:”好了,既然这两件事定好了,那就以此行事吧,时间不早,大家都休息吧。“各人各自回房休憩去了,第二天,张子龙一早就和黄国辉回到神威营去筹备科技院,而黄碧映也带着一班家丁,请了一班装饰的工匠,到镇南王府去进行重新装饰了。 这两件事情需要进行几个月,此处就暂且不表了。 现在回过头来,说说千里之外,远安国所发生的事。 远安国自从立了小皇帝赵喻行为君,云海岚掌管朝政,云敏儿辅助,远安国的大权紧紧地在云家手中,朝中文武百官都不敢反对,让云家在朝中的位置坐得稳稳的,但外地州府中,仍有不少总兵是支持以前皇帝赵永安的,这些人心中不忿,时常蠢蠢欲动,意图谋反,但只因时机未到,一直都未见有大动作,也只是偷偷励兵秣马作准备。 这天,云海岚两母女、云清风、云氏三子、赵明阳等众人在皇宫里商量军机大事。 云海岚说道:“自从敏儿设立政监院以来,国家以法例为治理方法,我远安一年比一年强盛起来,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现在唯一忧虑的就是以前忠于赵永安的州府了,看来也要准备好处理他们了。而云蒙国最近也有送来国书,请求我国在合适的时候一起攻打仁威,事成之后二国共分仁威国土。” 云敏儿听了皱起了眉头:“娘亲,云蒙为何要邀请我们一起攻打仁威,他们也是地大物搏的国家,自己出兵不就可以了吗?” “女儿你有所不知,当年云蒙国立国后,曾派使者来到,欲与我国结盟,并请求赐一公主与耶律吞云为妻,当时赵永安在宫中随意挑选了一位皇亲,认作是妹妹,就当作公主嫁了过云蒙,从始云蒙与远安有了姻亲关系。”云海岚解释道:“其实,云蒙的诡计又如何瞒得过我?他们只不过想利用我们牵制仁威,好让他们有机会南下夺取仁威河山,当他们夺得仁威,他们肯与我国平分?我就不相信了,到时就会转成敌人了,云蒙人并不可信。“这时,一旁的云龙插话了:“最新军部收到一个消息,云蒙邀约倭人国一起出兵对付仁威,但两国都遭遇惨败,现在云蒙已退兵,赔款失地,元气大伤,近期都没有能力再战仁威。“云敏儿听到后有点奇怪:“我曾听说云蒙耶律吞云非常厉害,武功高强,上阵时罕有对手,仁威有谁人能敌过他呢?“云海岚听到女儿问,就拿过云龙手上的军部报告,慢慢地看起来,看完对云敏儿说:“你道谁人打败了耶律吞云?这次耶律吞云是惨败,他败给了一个人,这个人耶律吞云完全不是对手,报告引述当时在场的云蒙士兵所讲,耶律吞云与此人交手一个回合就败逃了。““啊?什么人如此厉害?仁威几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云敏儿对击败耶律吞云的人很感兴趣。 云海岚望着云敏儿,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儿,听好了,此人的姓名叫做张-子-龙!“听到这三个字,云敏儿脑海中象突然炸响了一个惊雷。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回 敏儿惊闻子龙勇 巡视永州闯虎穴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八回敏儿惊闻子龙勇巡视永州闯虎穴 云敏儿突然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张子龙三个字,脑海中如炸响了一个惊雷。她与张子龙虽然分别了数年之久,如果换了别人,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但云敏儿对张子龙却仍旧难忘却,多年前在石基学院朝夕相对的场景时时仍在脑海里浮现,思念之情怎样都挥之不去。 远安国内很多皇族豪门达官贵人,他们见到云敏儿容貌出众,聪明伶俐,身位又是皇室长公主,都希望与云家拉上关系,所以不断有人来与皇后云海岚提亲,但云海岚知道女儿的心中所想,所以来者一概拒之门外,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奇怪,越是难得到的事,越令人趋之若鹜,那些小王子小公子都不停地找机会接近云敏儿,云敏儿虽然内心很厌烦,但作为长公主的身份,也不能对这些人太冷淡,只得虚与委蛇,时间长了,早已烦恼不堪。 云敏儿虽然觉得张子龙终会一天英名远扬,但怎样也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听到张子龙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耶律吞云,云敏儿觉得不可思议,连忙问云海岚拿过军部的报告认真地看起来了。 这一份军部的报告写得很详细,由张子龙凭文武双状元的身份被任命为先锋官,到张子龙初出茅庐就建立奇功,后来更智勇双全,领军反败为胜,大胜云蒙四十万大军,只用一招就击退耶律吞云,把云蒙大军赶出国土,回朝后被封为超勇大将军等等,无一遗留地写了出来。 看完后,云敏儿久久不能言语,心中想道:“子龙,当年我离开你可能是我此生中最大的遗憾啊,虽然我觉得你日后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但却猜不到你会如此厉害,这几年你是怎样过来的?可有遇到了另一个相爱的人?日后,我与你如果在战场上再次相见,你还会认得我吗?” 云海岚见到女儿沉默不语,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但当着众人,也不便说出来,只得说道:“邻国仁威的事,我们将继续派人去查探清楚,一有新的消息,就马上回来报告。” 云龙听到后立即答允,军部的重要事情现在都由云龙掌管安排。 这时云龙也拿出了另一份密报出来,这份密报说,当年赵永安在位时,拉拢了一批外地州府的总兵,而在这些总兵之中,有一个叫做赵裕宏的人最近蠢蠢欲动,意图谋反。 赵裕宏拥有皇族血统,多年前被远安老皇帝赵永安之父册封为永州王,此人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善于隐忍。当年云国雄在生时,赵裕宏忌袒云国雄的实力,一直假作服从,表面上没有谋反之心。及后,赵永安偷偷派人联络赵裕宏,赵裕宏一向对云国雄不服,也知道云国雄把持朝政,赵家天下名存实亡,故此立即答应了赵永安,将随时协助赵永安夺回皇权。 但后来赵永安行事不周详,被云家击败,自己和党羽都灭亡了,赵裕宏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见云海岚立了新帝赵喻行,赵裕宏表面上同意,继续顺从,但暗地里联络附近州府总兵,暗暗积蓄实力,打造兵器,堆积粮草,准备随时起事。 由于赵裕宏多年在永州经营,实力不容忽视,永州军拥有三十万人马,武将过百员,而且赵裕宏有一儿子,叫做赵俊文,此人年方二十,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善使一枝方天画戟,生得脸如傅粉,唇似朱砂,眉清目秀,鼻正口方,是一个美男子。赵裕宏有这样一个儿子相助,如虎添翼,更加有信心与云家一战,所以就露出本相,准备随时起事了。 云海岚看了这份密报后,愁眉深锁,她将这份密报读了出来给各人听,想听听各人的意见。 云氏三子,云龙、云虎、云豹一听就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赵裕宏也不是三头六臂的,我们手上有百万雄兵,难道还不能胜他?我们即日起兵到永州,将赵裕宏父子擒来。” 云清风一听就摇摇头道:“此事怎么可能?永州远在几百里之外,我们百万大军如何可至?粮草如何供应得上?且一旦大军出发,京都有谁守卫?别忘了,忠于赵永安的还有其他人啊,到时这些人发难,我们如何还能首尾相顾?” 赵明阳站出来说道:“既然不能全军出发到永州,就让我领一军去将赵裕宏生擒回来!” 云敏儿听了众人所说,都只是一味地摇头,并不赞成任何一种做法,云海岚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连忙对众人说:“你们暂时不要再说了,敏儿足智多谋,先听听她的意见吧。” 云敏儿对着母亲笑了笑,转过身对各人说道:“赵裕宏虽然谋反的迹象很明显,也已经积蓄了相当的实力,但毕竟他还没有自己竖起谋反旗帜,到此一刻,还是归属于我们,如果这时突然出兵打他,师出无名,必然会引起外地其他总兵的不满,会说朝庭专权,而且赵裕宏兵马众多,实力强大,我们就算起尽百万大军也未必能一定赢啊。” 云虎插嘴道:“百万大军也未必一定能赢?不是吧,军队相差几倍,战果还要猜测?” “非也,舅父你错了,打仗非靠人数多少来定胜负的,以少胜多的例子多不胜数,打仗是靠谋略,而非靠勇猛靠人马众多的。“云敏儿反驳了。 云清风马上问道:“既然敏儿你有计谋,那该如何决定此事呢?” 云敏儿眼晴一转,说道:“其实,赵裕宏到此刻也没有竖起旗号起兵作反,我们此时发兵征讨于情于理不合,我的计划是这样,母亲你下一道圣旨,封我为仁安国的安巡使,代表皇上到各州府慰问和封赏官员,由我与赵明阳领精兵五万,带领重礼一路到远安各州府去,而永州按顺序是第三个州府,到了永州,赵裕宏自然要与我见面,到时我与赵明阳将军见机行事,能将他安抚了更好,如不能将他安抚,伺机设计将他除掉,赵裕宏被除后,其余州府的总兵皆首鼠两端之人,见主事人服诛,还敢作乱吗?如此危机则可解除了,。“云海岚听到后,摇摇头,并不赞同:“女儿,你如此将非常危险,身犯险境,如有疏漏,你只有五万人马,如何是赵裕宏的对手?““娘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行虽然危险,但并非不能成功,我是皇室长公主的身份,赵裕宏再狡滑,也不敢伤害于我,他不至于敢公然对抗皇室,落下一个谋反的罪名。““既然如此,女儿你要万事小心,一切见机行事,事不可为就马上回来,千万不要勉强。“说完,云海岚就按云敏儿的意思,以当今圣上的名义下了一道圣旨,策封长公主为安巡使,代皇上巡视远安各州府。 云敏儿与赵明阳点齐五万精兵,带上重礼,开始出发到远安各州府了。 数天之后,永州王府内,永州王赵裕宏正在与儿子、众将军、众幕僚在商议着军情。 赵裕宏拿着一份文书对下面各人说道:“诸位,皇上下旨,策封了当今长公主为安巡使,代皇上巡视各州府,带领五万人马护卫,不日将到我永州,各位如何看待此事?” 赵俊文出来说道:“父王,孩儿听闻这长公主是一个厉害人物,不但容貌出众,且才智惊人,也身怀绝世武功,她身上有云家的血脉,这次代表皇上出巡,恐怕来者不善。” 下首的军师辛梓出来说道:“王爷,不管怎样,毕竟长公主是代表皇上到来,我们万不能怠慢了,一切均要依足礼节来做,免得落人口实。” 赵俊文听了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们正准备起兵举事消灭云家,长公主来了,我们正好将她擒获,然后杀上京都,将云家杀光,然后由父王你来当皇上。” 赵裕宏听到后大怒,对赵俊文骂道:“放肆!你真大胆,我们就算是反,也是反云家,怎能抢夺皇位?这是谋朝篡位的事,你想我赵裕宏日后受世人所唾骂吗?就算是云家把持朝政,但他们也不敢夺位,依然要奉赵家血脉为皇上,当中原因你还不懂吗?当今圣上虽然是云家所立,但也是世袭血脉,名正言顺归于大统,我们只能忠于不能逆反,你懂吗?” 赵俊文愤愤不平地辩驳道:“说到赵家血脉,父王你与我不也是吗?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得天下?自古江山能者居之,当今皇上年幼无知,云家把持朝政,就应该由我们来当皇帝!” “啪!”赵裕宏一拍桌子,脸色都变了:“你这逆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出来,你想我们被灭族吗?我们虽然也是赵家血脉,但却是旁系,只能被封王,不能入皇室,这是祖训,你知道吗?” 赵俊文见父亲面色不善,也不敢继续辩驳了,低下头嘴上嘀咕着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辛梓见气氛不好,只好上来打圆场道:“好了,王爷,小王爷年少气盛,行事还不知深浅,日后他成熟了,自然知道这些厉害关系的。” 赵裕宏听到后长叹了一声:“竖子不足以为谋,日后如何让他继我之位?” 赵俊文其实还没走多远,远远听得父亲这样说,恨得咬牙切齿:“这老家伙,胆小如鼠,胸无大志,放着这锦绣江山不去争,还说我的不是,你不敢夺我却敢夺,等着吧!” 想到此,赵俊文拂袖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回 永州王意图谋反 敏儿智计取胜利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八十九回永州王意图谋反敏儿智计取胜利 数天后,云敏儿带领的安巡视大军来到了永州城外,赵裕宏早就带着永州大小官员在城外等候,永州城墙上面,永州的兵将披挂齐整,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永州城内城外都有无数兵马在严阵以待。 赵裕宏站在城门下向远处望去,迎面一队军马高举着各种彩旗、华盖罗伞等缓缓而至,最前面一排骑着高头大马,高举着金瓜金斧的金甲武士,带领着一辆雕着四条金龙豪华至极的马车,马车前后,又有一队容貌艳丽,英姿飒爽,全身披挂,腰悬宝剑的女兵骑着马簇拥着。 马车来到城门前,停了下来,两名女兵上前装马车的布帘掀开,一名穿着粉红色宫装的年轻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这名年轻女子脸若桃花,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眼似秋波,婀娜多姿。她一下来,那艳光四射的美态把迎接她的一众人都看呆了,他们的眼中,这分明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尘了。这年轻女子就是云敏儿了,远安国人人都听说皇宫中长公主的美貌,但众人今天一见,都觉得传说中的所有美誊都不能尽致地表达。 云敏儿下车来,向四周一望,手捧圣旨,对着迎接她的人群婉然一笑,如绽放的鲜花,众人当场感到如喝了一口甜美的蜜糖,云敏儿张开樱桃小嘴,如银铃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乃远安皇室赵氏长公主敏儿,代当今圣上巡视至此,有劳各位永州官员迎接了。”众人耳中仿佛听到天籁之声,当场迷醉了。 而赵裕宏毕竟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并没有受到影响,快步向前,迎着圣旨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口称万岁,众人听到皆醒悟过来,一齐跪下叩头,山呼万岁。 云敏儿一行人被迎接入城,来到了王府之中,云敏儿宣读了圣旨,慰问赵裕宏一番,并将无数珍宝玉器赏赐了下来。 一切礼节结束之后,云敏儿将圣旨收好,然后快步走到赵裕宏身边,双手执着他的手,口中称呼赵裕宏作“叔叔”,笑容可掬地说道:“刚才因为要代圣上宣读圣旨,不敢冒渎圣威,故此来不及见过叔叔,现在礼成后,小侄女特来见过叔叔,望叔叔见谅,小侄女刚才失礼了。”说完正要鞠躬行礼。 赵裕宏慌忙扶着不让云敏儿行礼,答道:“长公主乃千金之躯,小王怎敢受你此礼,恕罪,恕罪啊!” 云敏儿笑着说:“按辈份,王爷你是我的叔父辈,我给你行礼是应该的。” 听到云敏儿这样说,赵裕宏诚惶诚恐地受了云敏儿一礼。 双方见过礼后,赵裕宏将赵俊文及其他下属一一介绍给云敏儿认识,赵俊文看着云敏儿的美貌,整个人呆若木鸡,连父亲叫他时都毫无反应,云敏儿打量了赵俊文一下,觉得他相貌也很英俊,但见到他呆呆地望着自己,有所失态,心中有点不悦,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对着赵俊文报以一笑。 见到云敏儿对他一笑,赵俊文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都飞了起来,只觉得世上再也不能找到如此美丽的女子了,赵俊文彻底地迷醉了。 赵裕宏在一旁见到自己儿子的熊样,心中非常失望,连忙说道:“长公主路途艰辛,一定很累了,今天就到此吧,长公主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见面长谈。”说完行个礼,一把拉过仍在发呆的赵俊文,带着众将官离开了,赵裕宏为了表示隆重接待,将整个王府都交给了云敏儿,自己则和家人在城中别院暂住。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王府里也撑起了灯火,王府门前门里,云敏儿带来的精兵都全副武装,精神奕奕地守卫着王府,而王府附近四周的街道,无数永州的兵将也在一旁守候着。 王府大殿里,云敏儿正在与赵明阳及一众亲将在商议要事。 云敏儿说道:“今天来了永州,果然见到这赵裕宏拥兵自重,来迎接我时,这永州兵将都严阵以待,披挂齐整,刀剑出鞘,如不是心里有鬼,何需如此?” 赵明阳也说道:“不止如此,我在来路上,不断派出探马到四周巡视,探马回报,永州附近一带都有兵马埋伏的迹象,看来赵裕宏对我们很有戒心,这此欲要抓获他并非易事。” 云敏儿此时嘴角微微一笑:“赵裕宏这老狐狸,明天我就与他斗一斗,看他有多少能耐,其实,我们在他身边早已放下一重要棋子,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我这时才真正佩服我外公云国雄的智慧,他能未雨绸缪,料敌先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好外公,好计谋。” 赵明阳等人听得一塌糊涂,不知云敏儿所指是什么,云敏儿笑笑也不解释,只说:“此事日后自会见分晓,现在暂时还不能说,不过,我们还是要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而赵裕宏此刻也在别院内召集所有幕僚在商议着,他的儿子也站在身后参与商议。 但一开口,赵裕宏就对赵俊文破口大骂:“逆子,今天何以这般失态?这云敏儿虽然相貌不俗,但你何需对她如此痴迷,这如何是大丈夫所为?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但你不能迈过此关,则永远不能成大事,这云敏儿是出自云家,未来就是我们的敌人,日后我们与云家兵戎相见,你当如何处之?” 众幕僚见赵裕宏生气,纷纷上前劝说,军师辛梓道:“王爷,小王爷正当年少,血气方刚,又未曾娶妻,见到美丽女子,自然动心,一时看多了两眼也是正常事,但日后大是大非之时,小王爷自然知道怎样处理,天下间美丽女子又不止云敏儿一人,小王爷身份贵不可言,日后娶多少个美女为妻为妾也不是难事,此事王爷你不要再计较了。” 赵裕宏听到幕僚这样说,气也消了一点,也不再骂赵俊文了,但他却看不到,赵俊文虽然低下了头,但眼中却射出了一道怨恨的目光。 赵裕宏继续说道:“明天本王与云敏儿才是真正见面的时候,到时她必然会露出此行来永州的目的,各位要做好各种准备,明天进入王府内要万分小心,外面兵马要随时作接应,一见信号,马上攻入王府,而我与王儿将带身披重甲,刀剑不离身,领众亲将进王府之内,云敏儿不对我发难尤可,一发难我们就里应外合,一齐动手将云敏儿除掉,再发兵杀向国都。” 众将听后纷纷领命行事,赵俊文回到自己房间,对着墙壁不断长吁短叹,一则生气父亲今天对他的责骂,二则虽见云敏儿之美,惊为天人,早已情愫暗生,但却此生无缘,怎能不叹?思前想后,越想越坐立不安。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赵俊文一听,是军师辛梓的声音,他连忙开门让辛梓进来,说道:“不知先生此时找我有何事?”辛梓回身望了望门外,见没有其他人,小心地将房门关上,细细声地说:“小王爷,在下送一宗喜事给你,不知你想不想要?” “哦,有何喜事?请先生快说!”赵俊文连忙答道。 到底辛梓与赵俊文说出何事?这里暂不交待,留在下面再说。 第二天清晨,赵裕宏就带着赵俊文与一众亲将到王府门前候见。 来到王府门前,云敏儿带来的精兵护卫拦住了去路,说道:“王爷,不好意思,长公主有令,今天是商量重要事情,进去的人除王爷及小王爷及有官阶的将军外,其余士兵不能携带武器,这是皇宫的严律,长公主今天到永州来,是代表皇上,理应按皇宫律例进见。” 赵裕宏听到此话当场一楞,回身向赵俊文与辛梓两人望了望,两人用力地对他点了点头,暗示没有问题,赵裕宏心想:“我儿武功超群,若动起手来,云敏儿身边众将皆不是他对手,辛军师身上有烟火弹,有什么事只要他将烟火弹发出,王府外的大军就会一拥而进,应该万无一失了。”想到此,赵裕宏也就打消了疑虑,命令随行亲兵放下了武器,只有十多人允许带武器进入了王府。 沿着王府的走廊一路走向大厅,路上都有精兵全身披挂手按刀柄在站立着,神情严峻,让赵裕宏心中感到忐忑不安,向左右众将挥挥手,呼他们过来身边小声说道:“看来今天不能善了,大家一定要小心,情况不妙就马上动手,不要迟疑,擒贼先擒王,你们要尽量攻至云敏儿身边将她擒住,那么情况就在我们掌握之中了。”众将听到后纷纷点头同意。 走到大厅门口,就见到赵明阳在等候着,赵明阳见到赵裕宏一行到来,连忙上前拱手施礼:“王爷来了,长公主在大厅内守候多时了,请随我进去吧,亲兵就留在厅外等候。” 大厅面积不是很大,确实不能容纳太多人,赵裕宏无奈,只得将亲兵留在门外,带着赵俊文、辛梓等一众下属走进了大厅。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 突然发难显危机 心腹之人齐叛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回突然发难显危机心腹之人齐叛变 云敏儿今天换下了那套粉红色的宫装,披上了一套软甲,腰悬着青锋宝剑,身后数名女亲兵在护卫着。 远远看到赵裕宏从外面走进来,云敏儿嘴角露出一道轻蔑的微笑,心中想着:“这个老狐狸来了,今天我已经准备好了布袋让你往里面钻,我看你这次如何能幸免,我的妙计保证让你意外万分。” 这时赵裕宏也见到坐在大厅中央的云敏儿,见到她身边只有几名女兵,心里想道:“这云敏儿嫩得很啊,身边只有几名女娃子,能成什么事?你也太托大了,等一下我将你擒下,作为人质,那云清风、云海岚等人必然投鼠忌器,束手无策了。“想到此,赵裕宏满脸堆笑地走进来,大声叫道:”长公主在上,本王进见,长公主昨晚休息得可好?不要怪本王怠慢了啊。“云敏儿也咭咭地笑了起来,口中露出了如雪般白的贝齿:“赵王爷,你的王府我很喜欢啊,也要多谢你派出这么多兵将守卫在王府周围,让我很有安全感,所以睡得塌实,谢谢赵王爷了。“赵裕宏听到云敏儿今天没有再叫他叔叔,改口称作“王爷“,而且说起来话中有话,暗有所指,不禁心中生疑,想道:“这云敏儿今天改了称呼,她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赵裕宏干笑了几声,说道:“难得长公主喜欢本王的府第,如不嫌弃,您可多住几天啊,我派出众多兵将,是为了保卫公主的安全。” 听到了这句,云敏儿笑得如一朵绽放的鲜花,手中玩弄着垂到胸前的长长秀发,说道:“有劳赵王爷费心了,只是,赵王爷,您这永州府四方一向太平,而且又在我们远安国的中央,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战事,我想问问您,这永州府,您常备拥有了多少兵将呢?” 赵裕宏一听,心中暗觉不妙,心想:“这云敏儿不是明知故问吗?永州兵马多少,不用我说,兵部也都了解过了,必然汇报过给她听的,她又怎会不知?”赵裕宏一时想不到云敏儿问这句有什么意思,只好照实回答:“本王所辖永州府,总共有兵将三十万人。” 云敏儿听到此句,脸色马上一变,玉手一拍案台,娇叱道:“赵裕宏,你可知罪!“赵裕宏心中一惊,连忙手按剑柄,向上回答道:“长公主,本王不知所犯何罪?” 云敏儿两道柳眉一竖,高声说道:“本朝有法例,除国都与边关之外,每个州府,总兵所拥有之兵将不得超过十万,如超过者,视为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而你却有三十万之多,你视国家法例如无物,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现在你作何解释?” 其实这条法例,是很久之前就有的,但一直以来,远安国历任皇帝都不怎样认真去执行,毕竟在国都之外的州府,总兵就是封疆大吏,在当地势力最大,皇权都未必能管得了,只要不造反生事,历任皇帝都听之任之,几乎所有州府都超过了十万这个上限,但一直朝庭上都没有去理会,这也是当年云国雄能够起兵成事的主要原因了。 现在云敏儿提出这一条法例,在赵裕宏眼中,确实有点在挑刺的味道,但赵裕宏还未敢马上发作,只好辩解道:“长公主恕罪,本王并非只为自己而多养兵马,我是为了赵家天下,为了远安国,想我远安,四周强敌环伺,云蒙野心勃勃,仁威与我国世仇,文德也非善类,本王只是为国家勤练兵马,待日后如有战乱,我永州兵马可立即派上战场为国家而战,请长公主明鉴!” “哼,强辞夺理!“云敏儿冷笑一声道:“云蒙已经与我国结为姻亲,仁威正与云蒙倭人作战,自顾不暇,文德国多年隐忍,我远安何以会发生战乱?况且,每个州府该拥有多少兵马,为日后作战而需要多少兵马,兵部自有统一安排,何需你来*心,其实你分明是包藏祸心,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还不速速认罪?” 听到云敏儿这样说,赵裕宏再也按捺不住了,跳起来大声叫道:“我呸,你们云家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上任皇上也遭你们毒手,你道我们不清楚吗?先皇赵永安曾下密召,令我等州府兵马伺机来伐你云家,但先皇事情败露,让你们云家杀害了,其实,你们云家才是最罪大恶极谋朝篡位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云敏儿听到后勃然大怒,手指赵裕宏骂道:“你这老匹夫,胆敢信口雌黄,抵毁我云家声誉,罪上加罪,来人啦,把这老匹夫拿下!” 门外赵明阳听到云敏儿叫拿人,拔出宝刀,带着一队精兵从门外冲进来。 赵裕宏见情况已不可收拾,把心一横,也将身上宝剑拔出,大叫道:“众将军,随我反了,我看谁人能拿我。” 听到赵裕宏令下,跟随着的众将纷纷拔出刀剑,一部分已经扑向门口,与赵明阳等人战在一起,赵裕宏见云敏儿身边只有数名女兵,机会正好,连忙手指着她叫道:“众将,谁人能擒获此女,本王重重有奖。”身旁众将听到后马上高举刀剑向云敏儿扑去,只有赵俊文与辛梓两人手持宝剑在后面站着看,并没有什么动作。 一名偏将动作很快,三五步就飞扑到案台前,云敏儿见他过来了,冷笑一声,一手将青锋剑拔出,用力一点地面,纵身一跃,人已飞到案台上空,在半空中斜飞下来,一道亮光闪过,青锋剑已骤然刺出,那偏将见状心中一惊,正要举刀拦截,脖子上早就感到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云敏儿的青锋剑已经刺中了他的喉咙,他想叫都叫不出来,云敏儿将剑一拉,将偏将的气管、动脉都切断了,鲜血喷涌而出,尸体马上倒在地上。 云敏儿身后那几名女兵也拔出宝剑飞跃了过来,迎着几名将军战了起来,这几名女兵显然训练有素,剑法精堪,对着几名久经沙场的男子汉,丝亳也不落下风,相反,凭着精妙的剑法,轻盈的身法占尽了优势,而这几名武将在沙场上策马杀敌是高手,但在平地上步战却不是所长,几招之下,纷纷中剑负伤。 而一直守候在门外的精兵不断飞扑进来,留守在外面赵裕宏的那队亲兵因手上没有兵器,早就在众多精兵包围之下生擒被绑了。 见到情况危急,赵裕宏对赵俊文、辛梓二人叫道:“孩儿,赶快动手,你去将长公主擒获,辛梓你马上发烟雾弹,令王府外兵将杀进来!” 但赵辛二人此时仿如未觉,一个低头看地上,一个抬头望着屋顶,仿佛身边的事情与已无关,这时,赵明阳已经带着一大队精兵将赵裕宏一众人团团围住,而已经扑向云敏儿的几名将军纷纷传来惨叫之声,早已非死则伤。 赵裕宏与剩下来的十多员武将被几百员云敏儿的精兵围在中间,密密麻麻的长枪指向要害,使得这十几人都动弹不得,而赵俊文与辛梓这两人早已退出了包围圈,赵裕宏伸长了脖子也见不到他们去了哪里,这时才知道大事不妙了,但他怎样也想不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两人不动手躲在一边,而云敏儿的手下也没有对这两个人动手,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密如林的长枪中闪出一道人缝,云敏儿手持青锋宝剑走了出来,赵明阳也握着宝刀紧紧跟随。 云敏儿面带微笑地来到了赵裕宏面前,先将青锋宝剑轻轻插回到剑鞘里,然后背起双手,对赵裕宏说:“赵王爷,大势已去,放下武器吧,我保证你和你的下属能保存性命,你投降跟我回国都,你拥兵自重的罪皇上自有定论。” 赵裕宏望了望四周,整个王府大厅里密密麻麻都是云敏儿的兵将,王府外静悄悄一片,自己的兵马毫无动静,终于知道这次已经被人出卖了,抑天长叹一声:“逆子误我啊!”然后对左右的将军说:“各位将军,事已至此,反抗只会白白丢掉性命,放下武器吧,让我随长公主回国都面圣。” 赵裕宏的亲将听得此句,纷纷掉下武器,让云敏儿的士兵过来一一绑起,然后押出了大厅。 云敏儿重新坐回大厅中间的案台之后,赵裕宏被五花大绑站在厅前,默默地低头不吾。 云敏儿高高在上,嘴角上翘微微笑着,:“赵王爷,你可知有今天下场?一念之差,荣华富贵顿成泡影,你智谋不足,算计不精,方有今天一败。” 赵裕宏喃喃地答道:“今天我虽败,但心中不服,为何我的亲生儿子会助你害我?你使了什么手段?” “哈哈哈”云敏儿听到赵裕宏这样说,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说道:“好,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让你心服口服!” 原来,当年云国雄发动政变,将旧远安皇帝推翻,将赵永安扶上皇位之后,他就深谋远虑,自己的成功,是手下拥有无数的雄兵猛将,但这也是前车之鉴,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他暗地里将一班忠于他的人派往各州府里,渗透到州府中担任要职,暗地里为云国雄提供情报,也为日后的行动作为内应,而永州府的军师辛梓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辛梓此人为人机智多谋,冷静沉着,在年轻时就已经成为云国雄的心腹爱将,后来云国雄见到赵裕宏慢慢开始积蓄加量,有谋反的企图,就吩咐辛梓想办法到永州靠近赵裕宏身边。辛梓后来就装扮成一个读书人,到永州求见赵裕宏,赵裕宏见辛梓谈吐不俗,见识广博,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就将他留在王府内当个谋士,后来,辛梓不断展现才能,慢慢地得到了赵裕宏的赏识,职务不断升迁,到最后更封为军师,成为了身边最重要的人物。 而辛梓却在赵裕宏身边不断收集情报,也拉拢了一部分赵裕宏手下的将军,经常将赵裕宏的情况密报给云国雄。后来云国雄死去,辛梓继续效忠于云海岚,在永州中作为内应,这次赵裕宏准备起兵谋反的事,也是源于辛梓的密报。 但赵裕宏的亲儿子却为何也反了他?要知此事因由,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 只为红颜心欢喜 不惜出卖亲情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一回只为红颜心欢喜不惜出卖亲情灭 赵裕宏被封为永州王,管辖永州附近一带城镇,人口达数百万,而赵裕宏身边妻妾成群,为他生了很多儿女,这众多儿女当中,以赵俊文最为杰出,所以赵裕宏早早就宣布日后会将家主之位传给赵俊文。 这个赵俊文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觉得自己武功高强,应当继承永州王之位,但由于赵裕宏还在盛年,赵俊文继位之梦遥遥无期,而且,在赵裕宏的手下,难以有出头之日,所以一直郁郁不得志,赵裕宏的脾气也较为暴躁,经常因为小事出言责骂赵俊文,两父子之间产生了矛盾,但赵俊文感到寄人篱下,也没有办法。 而这一切,辛梓都看在眼中,他经常在父子两人之间挑拔离间,让他们的矛盾更加深,好让自己日后行事。 云敏儿到永州之前,辛梓就将永州的情况密报了给她,并建议到时利用赵家父子不和,用反间计将赵裕宏擒获。 当云敏儿来到永州之后,赵裕宏在别院中因为赵俊文失态一事痛骂了他,赵俊文羞愧难当,痛苦不已,这时,辛梓偷偷来见赵俊文,说要送一宗喜事给他。 赵俊文听到辛梓有一宗喜事给他,心中不解,问道:“辛先生,我不明白你说这喜从何来?” “小王爷,那你跟我走一趟,长公主有点知心的话要跟你说。”辛梓微笑着说道。 “长公主有知心话要跟我说?”听到这句,赵俊文心中狂跳,云敏儿的美貌又浮现在脑海中,“她现在突然找我说话是什么意思呢?莫非长公主看上了我?”想到此,赵俊文心上狂喜,连忙叫辛梓带他前去。 两人偷偷从别院后门出来,一路向王府走去,沿路守卫的永州兵马见是小王爷赵俊文,谁敢拦阻?两人径直走到王府门前,赵明阳早在门前等候,见到辛梓,两人打个眼色,带着赵俊文走进了王府。 王府大厅里,云敏儿正在等候,这时的云敏儿,身穿粉红色宫装,乌黑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髻,流苏从两鬃垂下,显得无比的妩媚,把赵俊文再次看得痴呆了。 云敏儿见到他,轻轻将他唤到旁边坐下,然后叫身旁女兵递上茶水,对他说道:“本公主久闻小王爷武功了得,人品超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不知小王爷今年贵庚了?” 赵俊文诚惶诚恐地答:“回长公主的话,末将今年痴长二十二岁了。” 云敏儿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一深一浅现出两个小酒窝,她微笑说道:“原来小王爷比我年长一岁,以后我还要叫你一声哥哥呢!” 赵俊文连忙起来弯下腰低声道:“不敢不敢,长公主身份尊贵,怎敢被你称作哥哥。” “嗤”的一声,云敏儿笑了出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呢?只是,哥哥你虽然武功了得,但却屈就在这小小的永州地方,如果能到国都来,一同为国家,为皇上效力,而我与哥哥也可以经常相见,那该是多好的事啊。” 赵俊文听到此句,慌忙起来说道:“末将当然希望能为长公主你效力,如蒙公主不弃,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哎哟,这怎么行呢,小王爷是未来永州王的继位之人,本公主怎敢让你来当我手下?”云敏儿摇着头答道。 “如果能在长公主身边效力,必定前途光明,这永州王继承之位我可以放弃!”看来赵俊文已经想死心塌地跟随云敏儿了。 “很好,很好,难得你有此心。”云敏儿点了点头,但突然语气一转,变得非常严肃:“但你的父亲在永州里拥兵自重,令到朝庭不安,我这次来永州,就是要查明真相,如果一旦确有此事,你也逃不了干系,莫以为你永州有几十万军马,但在朝庭眼中却算不了什么,到时大军杀到,你们父子也将成为阶下囚,你还怎样在我身边为我效命?” 听到此,赵俊文脸上刷一声白了,父亲意欲谋反的事他很清楚,自己也是父亲谋反的一大倚仗,现在阴谋败露,他也不知如何辩解。 这时辛梓站出来说道:“小王爷,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为聪明人者,当站好队伍,你父亲不识时务,拥兵自重,以为可以谋反成功,殊不知他一举一动都已经被朝庭洞悉,朝庭百万大军倾刻将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这个小王爷也当不成,你不若就此投靠长公主,反了你父亲,让长公主将你父亲押到国都,你大义灭亲,不但无罪反而有功,皇上必然会大大封赏你,这永州王之位不在话下。” 赵俊文听后久久沉思着,一会儿说道:“毕竟父王是我的亲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可以背判他呢?” 辛梓摇摇头道:“小王爷,此言差矣,你虽敬他,但他却不待你,赵王爷早已对你不满,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说要剥夺你的继承之位,另选你的兄弟来做,只不过即将出兵谋反,暂时还要利用你,待事成之后,必用他人取代你的位置,此事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隐瞒啊。” 听完辛梓所讲,赵俊文气得混身发抖,咬牙切齿道:“我道今天父王为何对我一再发火怒骂,原来早有预谋,既然如此,你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公主你要我怎做,请下命令,是否要取他性命?” 云敏儿很满意赵俊文的态度,走过来拍一拍他的肩膊说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会审时度势,至于取其性命这种不孝事,本公主又怎能让你做呢?赵王爷有罪与否,应由皇上定夺,我这次来只是奉命押他回宫,并非要取他性命,明天行事时,你只要退到一边不动手,其余的事我自会安排,当赵王爷被擒后,你就要马上取得永州的兵符,将永州的兵马调动权交了给我,你就有莫大的功劳,我必保奏皇上将这永州王之位赏赐给你,你日后将前途无量了。” “好,末将就听从公主调谴,明天依你所言行事。” 就这样,云敏儿巧施妙计,就策反了赵俊文,轻易将赵裕宏擒获。 云敏儿将赵裕宏押进王府内收监,又令赵俊文与辛梓到别院中将永州的兵符拿了过来。兵符到手后,云敏儿命令所有永州兵将全部回营,然后根据辛梓提供的名单,将赵裕宏的心腹全部叫到王府里捕获收监,至此,赵裕宏的谋反最终失败。 三天之后,云敏儿在王府中宣读圣旨,公告永州全体军民,永州王拥兵自重,企图谋反,现在已被长公主派兵来抓获,即将解往国都治罪,小王爷赵俊文忠君报国,大义灭亲,为有功之臣,跟随长公主回宫受赏,永州军务暂由辛梓管理,直到皇上另行派出总兵为止。宣读完圣旨,云敏儿就和赵明阳、赵俊文一起,率领五万精兵返回国都去了。 当云敏儿回到国都时,云清风和云海岚亲自到城外迎接她,看到云敏儿那一付风尘仆仆,满脸倦容,神情憔悴的样子,两人都心疼不已。 第二天皇宫早朝时,赵裕宏被押了上殿,在铁证如山之下,赵裕宏对自己拥兵自重意图反之罪供认不讳,云海岚以皇上的名义下旨,将赵裕宏判处终生软禁在国都中,不得与任何外人见面,所有永州参与谋反的将军都被发配充军,而赵俊文因大义灭亲有功,被封为永州王,任永州总兵,但由于赵俊文希望留在国都为云敏儿效力,云海岚征求过云敏儿的意见后,将赵俊文加封为上将军,留在国都效力,永州总兵改由辛梓担任。 到此时,赵裕宏谋反一事完美结束,云敏儿智勇双全,满朝文武皆赞不绝口,而赵俊文也得偿所愿,留在了国都,可以经常与云敏儿见面了。 云敏儿也知道赵俊文对她有意思,很喜欢她,但云敏儿又如何会在意于他,只是与他平淡相处,但赵俊文却痴心一片,心甘情愿留在云敏儿身边。 一个月之后,远安国的另一个州府太平州又传来消息,太平州总兵起兵宣布自立为王,自成一国,不再接受远安国朝庭的统治。得到这个消息后,云海岚就派云敏儿携同赵俊文、赵明阳率领三十万远安大军出发去征讨太平州。 大军出发十几天,就来到太平州城下,太平州总兵领二十万人马在城下列阵相迎。 太平州总兵安志云武功才智都不是很了得,只不过是收到赵裕宏的书信要求一齐起兵发难才宣布自立为王,现在突然见到朝庭征讨大军杀到,早就吓得脸无人色,但为求苦苦挣轧,硬着头皮带兵出城与远安朝庭大军交手。 两军相对,云敏儿派出赵俊文出战,安志云也派出亲将武仁杰出战,赵俊文第一次在云敏儿眼前出战,自然抖擞精神,将那支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不消三个回合,就将武仁杰斩于马下,安志云大骇,连忙派出四员参将围攻赵俊文,但赵俊文面无惧色,一人对战四人,丝毫不处下风,几个回合之后,赵俊文奋起神威,连刺二人于马下,剩余二人惊得落慌而逃,赵俊文紧跟而上,云敏儿领军从后掩杀过去,把太平州兵马杀得大败,安志云退回州城中凭城死守,云敏儿将兵马展开,将太平州围得象铁桶一般,准备强行攻城了。 到底云敏儿能否攻下太平州?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 有勇无谋难成器 智取太平英名扬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二回有勇无谋难成器智取太平英名扬 远安大军在太平州下设下重重包围,将太平州围得如铁桶一般,远安军气势如虹,人如潮马如海,杀声震天,赵俊文指挥大军在城下日夜攻打,士兵们不畏城墙上飞掷下来的飞枪滚石擂木,奋不顾身地高举盾牌冲向城墙下,竖起云梯如蚂蚁般拥上去,但太平州城墙高大,城内军阶准备充足,防守器械齐备,防守的将士异常英勇,远安大军攻打了数天,没有丝毫进展,赵俊文在城下一筹莫展,远安军伤亡人数也不断增加,云敏儿从远处看见不禁连连皱着眉头,吩咐手下鸣金收兵,将全部攻城将士召回营中,唤来赵俊文、赵明阳等将领在中军帐内商议。 赵俊文来到中军帐向云敏儿问道:“长公主,末将领军攻打永州城墙,战况正激烈,末将觉得再加派人手,集中一面,应该很快就能打开缺口,攻进城内了。” 云敏儿听了猛地摇头,说道:“赵将军,你都指挥攻打了几天,毫无进展,白白牺牲了无数士兵性命,这样耗下去,损失会非常之大,也未必有效,为将之道,除了勇猛过人之外,还应有智谋,否则难成大器啊。” 赵俊文听了辩驳道:“自古以来,军队攻打城墙也只有这些招数,用投石车向上掷火弹,然后用云梯、飞瓜爬上城墙上去,如果爬上去的士兵能夺取城楼,打开城门,让大军冲进去,则城池攻破,这些都是攻城之法,除此之外,还可用什么计谋?” “唉”听了这一番话,云敏儿不禁连连摇头,她对这个赵俊文感到很失望,虽然觉得他武功高强,人也生得俊俏,但却缺乏智慧,永远只能是一介武夫。 “计策永远都是人想出来的,在什么情况下都有计策的产生,怎么能说没有计谋可用?我们要观察出太平州城墙防守的弱点,制定可靠的进攻计划,何愁城墙不破?” 说完,云敏儿就带着众将官来到太平州城外不远的一座小山的山顶,从山顶最高处可以俯瞰太平州内全貌,云敏儿向着众将,手指城内,一一说出方案,两边有谋士在认真地纪录着。 “各位请看,这永州城一带,地势起伏不平,四周都是小山岗,太平州城有一条大河绕城而过,而且有一条支流从城墙下的水关流进城内,所以可以肯定,太平州城内不会水源缺乏,而且太平州总兵意图谋反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早就蓄谋已久,城内必然有大量粮食储备,断水断粮这一计很难行得通,现在太平州据城死守,只不过是盼望其他州府也一起起兵谋反,那他们之围则可解了。” 云敏儿再一指城的东门,说道:“各位再看,太平州的东门外有一座小山岗,我将派兵士挖掘泥土抬到山岗上,将此山岗堆高,然后在山岗顶修整出一块平地,我们将投右车搬到山岗顶,那个距离刚好能将火弹投到东门城墙上,破坏太平州城墙上的投石器,消灭太平州的守军。” 赵俊文听到此,心花努放,连忙插口说道:“长公主好计谋,凭此计必然能一举拿下太平州了。” 云敏儿白了赵俊文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赵将军,我话还没说完,以后我没说完请不要插话!” 听到云敏儿的责骂,赵俊文只好低下头,不敢声张。 “但这攻打东门,并非是我们进攻的重点,毕竟,就算能在山岗上投掷火弹破坏东门的城墙,但太平州城墙高大,要想攻上去也很困难,太平州守军可以在我们火弹攻击时暂时退后,待我们用云梯爬上时再冲过来,到时两边人马混杂在一起,我们已经不能再投掷火弹,敌军居高临下,我们会伤亡惨重。这个东门,我们是详攻,主攻方向我会放在水关,太平州的水关有铁栏栅作门,我将派兵在支流上游建起水坝将支流水截断,支流没有水流向太平州,必然引起敌人的恐慌,城中自然军心不稳,待水坝中的水量蓄存足够了,我们就破坏水坝,让汹涌的河水冲向水关,水关上的铁栏栅将会被冲毁,到时我军精锐就从水关冲入,再夺取水关旁的城门,将城门打开,大军一冲而入,这太平州必破。“说完后,众将才明白云敏儿此计之精妙,马上按照云敏儿的吩咐依计行事。 大批的士兵拿起布袋,到附近山岗上开挖泥士,然后将泥士装进布袋之中,将其太平州东门外的山岗上,很快,这座小山岗被堆高得比城墙还高,士兵们在山岗顶上整理出一块平整的地方,然后无数的投石车从山岗下推了上来,*纵投石车的士兵瞄准好方向,将火油罐放置在投石车中,转动绞盘,然后一声哨响,投石车马上挥舞起长长的木臂,将火油罐投出,无数道红光呈抛物线飞到了半空中,向太平州东门城墙上飞去,城墙上的守兵见到空中飞来的火罐,惊得张口结舌,人还没能逃走,那些火油罐就如雨点般砸了下来,城墙上火油四溅,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无数的守军被烧成了火人,在城墙上的投石器也被火烧着了,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云敏儿见第一计划奏效了,马上吩咐赵俊文指挥大军对东门进行猛攻,赵俊文领命后离去,不久,无数远安大军高声呐喊着高举云梯冲向东门,士兵们冲到护城河边,先将护城河用泥土填平,然后冲过护城河,将云梯架上,士兵们沿着云梯一直攀上了城墙,一跳下城墙,太平守军就从四面八方拥至,双方缠斗在一起,城墙上惨叫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士兵被人斩翻,尸首从城墙上推了下来,状况惨烈,但太平守军却很英勇,不断从城下跑上城墙,援兵数量越来越多,很快就将登上城墙的远安军杀光,重新占据了城墙。 而远安军见一波攻势被杀退了,山岗上的投石车马上故技重施,又再向城墙上投去火油罐,将城墙上守军消灭后,又再派出士兵用云梯登上城墙,如是者双方反复拉锯,大家都损失惨重,但远安军却很难稳妥地占领城墙。 在另一端,云敏儿派兵在流入太平州的支流上筑起了一道水坝,装水流截住,很快,流进太平州的支流干枯见底了,水关下的铁栏栅全部露了出来,远安军将很多大石块放在干枯的河床之中,守军远远望去不知因何。 太平州的总兵府内,安志云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东门战亮激烈,自从远安军在门外山岗上堆高了山岗,以投石车攻击城墙,太平州的守军损失惨重,而且,现在城外支流突然断了流,城内水源中断,守军中弥漫着悲观的心理,开始觉得太平州难以坚守了。 “怎么办?如今怎样是好?东门被攻打,情况危急,水源也被截断,如何还能守得住此城?“安志云左右为难,他几乎就要吩咐全军停止抵抗,向城外的云敏儿投降,以求活命。 这时有幕僚出来献计,水源虽断,但城中仍有无数水井,只要水井中还有水,这水源不成问题,而东门方面,守军应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集中将投石车放在城墙后,避开城外山岗远安军投石车的袭击,当有远安军冲到城墙下时,投石车马上向城墙后投出火弹,消灭登城的敌人。安志云听到后马上依计行事,马上将东门的危机减轻了,远安军的攻势被压制了,再也很难轻易登上城墙了,得到了消息,安志云有点沾沾自喜了。 正当安志云还在自鸣得意之时,城外支流突然传来雷鸣般的响声,士兵来报,支流上突然有一股洪水涌来,裹挟着河床中的大石块冲到水关下,水关里的铁栏栅拦阻不了,被水中石块冲烂了,安志云一听,顿时大惊,这铁栏栅被冲毁,水关即刻变成门户大开,远安军可以冲进来了,连忙派兵过去增援水关。 但援军还未跑到水关时,无数小艇已经搭着远安精兵从支流中驶进了水关内,小艇过了水关,沿着支流到了城内,远安精兵从小艇中跳了上岸,与守军缠斗在一起。 一艘快船又从城外驶了进来,到了城内,快船中无数道清丽的身影跃起跳上了岸,这些清丽的身影,就是云敏儿精心打造的女兵营里的精锐,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了得,手持宝剑就冲进了守军当中,手中剑上下飞舞,将守将如斩瓜切菜般屠杀,太平守军被杀得鬼哭狼嚎,四散飞逃。 这班女兵,带领着从水关中冲入的远安军,一路猛冲,冲到了西门下。由于远安军在东门连续猛攻,太平州内主力兵马都被派到东门了,西门这边由于远安军没有来攻打,所以守军人数不是很多,被这一班女娇娃杀来,早就一哄而散,远安军顺利地拿下了西门,然后将西城门大开,远安军马上如放闸的洪水般拥进了太平州,在街巷中与守军展开了巷战。 赵明阳带领一队人马也冲进了西门,他直接向总兵府冲去,途中有太平守军欲拦截,但又如何是这将军的对手,很快,赵明阳杀到总兵府门前,只见朱红漆油刷的大门紧紧闭上,赵明阳吩咐手下士兵砸门冲进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九十三回 远安国力渐强盛 建成科技展鸿图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三回远安国力渐强盛建成科技展鸿图 远安大军攻破西城门后,赵明阳领军杀入,一路上所向披靡,抵抗的太平州士兵死伤无数,被赵明阳杀得血流成河,哭爹叫娘的,四散而逃。 来到总兵府前,朱漆大门紧紧闭上,赵明阳吩咐士兵上前砸门欲冲进去,但这扇大门非常坚固,士兵门刀劈剑斩都不能动其分毫。 这时,一彪人马又到了总兵府前,带头二人,一男一女,威风凛凛,女的正是云敏儿,男的是赵俊文。原来远安军攻破四门后,大军向各门攻去,里应外合,将其余三门都一一攻破,云敏儿与赵俊文均领军冲进城内,四处搜索,都不见安志云踪影,只好领兵来到总兵府前,正见到赵明阳领兵砸门。 赵俊文见到士兵砸门无功,心中大怒,唤过手下兵将,拿过一柄大锤过来,跳下马,三步就扑到总兵府,高举大锤狠狠砸在那扇大门上,只听到“轰”的一声,大门传来开裂的声音,赵俊文见到奏效,一连数锤狂砸在门上,当场木块粉碎四溅,大门轰然倒下。 见到大门倒下,赵俊文甩掉大锤,手提方天画戟大步一跳就跃了进去,大群的远安军从后紧紧跟上也冲了进去。总兵府内,剩下几百名安志云的亲兵亲将在负隅顽抗,刀枪齐举向赵俊文袭来,赵俊文又有何惧之?方天戟左右一扫,无数刀枪折断飞到半空之中,到处血花四溅,无数敌军开肠破肚,这群亲兵亲将中哪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杀光了前来阻拦的太平州兵将,赵俊文走进了大厅,里面也不见安志云的身影,只有无数妇孺家眷惊得尖声惨叫,赵俊文冲过去挥戟欲杀,云敏儿这时也冲了进来,见状大声叫着:“赵俊文,住手,这些妇孺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安志云谋反,罪不累及家眷,何必多杀,你快停手。” 听到云敏儿叫住手,赵俊文也只得停下手来,赵明阳带领士兵在总兵府内找了个底朝天,终于在茅厕的粪坑里将躲在里面的安志云揪了出来,士兵把他推到大厅当中,只见安志云身上沾满了黄色的物体,臭不可闻,云敏儿见状眉头紧皱,以手捂鼻,转过身来不欲观之,赵俊文见云敏儿不喜欢,急忙吩咐士兵从内堂找到水桶,装满水过来淋在安志云身上,一连淋了十数桶才将他身上黄色之物洗去,安志云如落水狗一般瘫在了地上,不停地打着冷战。 云敏儿见到安志云的熊样,口中冷笑不已,对着地下的安志云嘲笑道:“安公,似你这副模样,居然也胆敢谋反?你何德何能啊?” 安志云趴在地上叩头如蒜,一直战抖不已,大哭求饶道:“公主殿下明鉴,小人是受到赵裕宏的威胁才跟从他谋反,其实不是小人的意思,求公主殿下饶我狗命。” “我不杀你,我会带你回国都交由皇上发落,也要让其他人看看,胆敢意图谋反的下场!”云敏儿冷冷地说道。 攻破了太平州之后,云敏儿从太平州库房里发现了大量金钱珠宝,堆积如山,可见这安志云平常大肆敛财,在太平州刮尽民脂民膏,太平州百姓早已敢怒不敢言。现在见长公主领军来擒获了安志云,太平州百姓都欢欣鼓舞,争相来想见一见长公主,都想来谢谢公主解救之恩。 云敏儿在太平州整顿好兵马后就班师回国都,自从云敏儿连接平定永州、太平州这两个地方之后,远安国的各个州府都平静下来了,一些蠢蠢欲动的总兵马上收敛下来,纷纷上表奏章到国都,表示永远忠于朝庭,主动减少兵将数目,全部都减到法例规定以内,并且向朝庭主动进贡无数财宝,云海岚见到各州府的总兵服软了,也派出心腹安排到各州府处担心重要职务,分享军政大权,以便更好控制各州府,各总兵虽然内心很不愿意,但都惧怕云敏儿的厉害,只好就范。 从此,远安国境内变得四海升平,云氏一家牢牢掌握了国内军攻大权,云敏儿因战功赫赫,云海岚更加器重于她了,国家中政治军事的事情都要询问她的意见,云敏儿在远安国的地位越来越高。 赵俊文也因为两场战役中立下战军,也被封为大将军,留在国都之中,赵俊文也非常乐意,他对云敏儿痴心一片,虽然知道很难得到云敏儿的芳心,但能陪伴在左右已经心满意足。云敏儿也见他武功了得,虽然才智较差,但拿来作个打手也是不错的,就任由他在身边了。 远安国得到了各州府的大量钱财,国内也基本安定了,国力逐渐强盛,可以不断地增加兵马,打造武器,积蓄粮草,慢慢也开始有了窥探邻国,征服大陆之心,此是后事,暂且不表了。 仁威国泰安州中,神威营里的科技院建成了,这天,皇上高翔亲自带领各位皇子、众文武官员,特意来宣布科技院的落成。 四面高大的围墙将科技院围绕在当中,正门前面,一个用白玉雕刻而成的牌坊高高耸立着,这个牌坊雕功细腻,四条巨大的石柱上雕刻着各种远古奇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牌坊顶上刻了一块巨大的石匾,上面刻着刚劲有力的“仁威科技院”五个大字,落款为当朝太朝黄国辉所书,牌坊最高处是流檐飘瓦,飘空而出的檐端串着一个个铜铃,随风而响,发出清脆的声音。流檐飞瓦之上,二条石刻飞龙似在吞云吐雾,欲要一飞冲天之势。牌坊下,一左一右又立了两只巨型石刻的独角兽。 从牌坊下走过,沿着一条青石铺造的路,就来到科技院的大门,两扇高大的朱漆镶嵌铜钉的大门两边打开,跨过石刻门槛,绕过一道长长的映照墙,迎面见到一个大*场,*场上绿草如茵,四周高树围绕,*场东面,有一汪池塘,池塘里栽满了荷花,无数荷花盛开,满池粉色,池中到处有锦鱼游动着,池塘边也建有小亭水榭。而在*场的西面,建有一幢高台,高台上有华丽的顶盖,可挡风雨日晒。 穿过大*场,就见到一幢高大巍峨的建筑,这座建筑的风格让在场看到的人均啧啧称奇,这是他们从来未见过且闻所未闻的,长方形方方正正的五层的高楼,楼顶平坦,楼身粉刷得一片雪白,每层楼面向*场都有一条长长的阳台,阳台后面才是一间间的房间,大楼两边建有梯级,可以让人沿级而上。 在这个异世界里,这样的建筑当然是不可能出现过,但却是张子龙凭借前世在地球的记忆设计建造出来的,这款式就是普通一间学校教学楼的模样了,但却在这个神圣大陆引起了轰动,从此以后,无数地方争相仿效这个样式建起了大楼,渐渐成为了一种风气潮流。 大楼后面,又有一幢围墙相隔开来,围墙后建有一幢幢工场,工场之后是一大片空地,这是科技院的试验场了。 当参观完这个科技院,皇上高翔赞不绝口。 今天的张子龙,身穿一套白色的长衫,头顶白云冠,显得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他的身后,是公义祥等一班科技院的下属人员,众人陪伴着皇上高翔察看了科技院。 高翔在留下了一番勉励的说话后就离去了,毕竟,他对这个科技院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现在是猜想不到的,他认为张子龙只不过是打造一间比较好的军械营而已,他又怎能理解拥有来自异世记忆的张子龙心里想的是什么? 但在张子龙的理想之中,之前夺取状元,在北雄关建立惊人的功勋,这都是一个前提,是他实现心中伟大理想的一个序幕而已,现在才是好戏出台,他将凭借这个科技院,造出远远超越现在这个世界科技水平的武器,比如优质的钢铁,弓箭,弓弩,甚至火枪、火炮、火箭等,到后期,或许能造出蒸汽机,内燃机,汽车、轮船。这些一项一项,都在他心目中列好了计划,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实施出来了。 在科技院的五层高楼的最高一层里,最大的一间房间就属于张子龙的,他在门口上挂了一个小匾,上面自己亲自写上“院长办公室”几个字,公义祥等人曾问他,何谓“办公窒”?张子龙笑而不语,只说这是自己的房间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自从科技院成立而立,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万事起头难,创业是最艰辛的,人员的安排,岗位的设置,研究项目的设定,都让张子龙伤透了脑筋,最近一段时间他将全副精力时间都放在了科技院之上。虽说一开始困难重重,但第一步,张子龙的思路很清晰,就是解决好炼钢和制造弓弩这两件事上。 张子龙曾在神威营的军械营中见过炼钢的过程,这个世界的炼钢技术在他眼中确实不敢恭维,主要问题是炼钢的方法不够科学,所炼出来的钢品质太差了,杂质又多,成材率也低。 在异世的记忆中,张子龙对炼钢的认识也不多,只记得一些原理,具体如何*作他也不很明了,他希望能找到一位炼钢能手,将这些原理告诉他,点拔一下,自然会得到理想效果。 而另一个最困绕张子龙的问题是资金了,拥有异世记忆的他深深知道,搞科学研究最消耗资金,仁威皇帝高翔虽说同意张子龙建造科技院,但支持度却很有限,只是象征性下拔了一些资金就没有了,张子龙已经将他父亲给他的钱票花光了,未来岳父黄国清虽然身居要位,但一向清廉自重,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资金帮助,老师古柯人也拿出了自己的积蓄来帮助,但杯水车薪,资金依然是捉襟见肘,令张子龙头痛不已。 当张子龙在办公室里为此事坐立不安时,有下属来报,外面来了一位中年先生,欲见院长。张子龙一向求贤若渴,见有人求见,连忙叫下属请来。 到底来人是谁?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 三皇子资助重金 为未来谋定决策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四回三皇子资助重金为未来谋定决策 正在张子龙在他的办公室里为资金困难一事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下属来报,有一中年先生求见,张子龙连忙将来人请了进来。 来人锦衣华服,头顶高冠,白脸上长着三缕长须,双目炯炯有神,长眉入鬓,身材挺拔,显得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一名随从,这名随从长得异常强壮,一身的横练肌肉让他的衣服也包裹不住,一看就知道是一位武学高手。 张子龙见到来人相貌精奇,好象在什么地方曾见过,但一下子说不出来。 “先生,请过来坐下吧。”张子龙连忙招呼这人坐下。 来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座上,那随从也双手附背,紧紧靠在来人后面站立着,那气势稳如高山,张子龙见了不禁心中赞了一声。 早有下属上来敬茶后就退了出门外,室内只剩下三人。 “不知先生来自何方?从前可曾与我见过呢?我觉得先生甚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何处与先生相见。” 那中年先生“呵呵”一笑,说道:“你果真认不出我是谁?”说完,他对那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点点头,快步走到门口,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四顾无人后,就站出门下,反手将门关上,室内此时只剩下二人了。 见到这二人的举动,张子龙觉得非常奇怪,觉得这人行事神秘,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位先生,请问为何要闭门呢?”张子龙不解地问道。 那中年先生也不答他,伸手往脸上一抹,竟然就将脸上的三缕长须拔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原来他这脸长须是伪装粘上去的。 张子龙一见来人面孔,不禁大叫一声:“哦也,原来是三皇子殿下,请恕微臣失礼之罪。”说完连忙翻身下跪。 原来,这位白脸长须的中年人就是当今皇上高翔的第三子高裕清,张子龙在国考时和在皇宫里都曾与他见过,但当时人又多,两人又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印象不深,今天见到他,三皇子又粘上长须扮作中年人模样,当然认不出来了。 三皇子见张子龙欲下跪,一个快步过来,一把扶着,张子龙感觉到他手上大力传来,感觉到他也身怀高明的武艺。 “张将军,今天我是私下来会你,是有要事与你商议,这些俗礼就免了。”高裕清边扶着张子龙边说道。 张子龙其实对这些礼节也深感讨厌,但在平时也不得不为之,见高裕清这样说,他也不再坚持,两人重新坐好继续交谈起来了。 “不知三皇子今日来见微臣有何吩咐呢?”张子龙问道。 高裕清摆摆手道:“我今天见你,是想与你以朋友之间的关系来谈话,你就不必再称自己为微臣了,这样我们来得亲近些,其实我今天是有求于张将军而来。” “有求我而来?末将不知能为三皇子做何事呢?”张子龙见高裕清放下身份,与他互称朋友,也不客气,就自称末将了。 “先不说这些,张子龙,我在国考时见到太子皇兄气量浅窄,居然不顾国考的规则,要与你交手,才肯承认你的状元身份,当时我就很不满意皇兄所为,但却难以开口阻止,不知你对皇兄这种所为有何感想?” 听到高裕清这样说,任由张子龙如何聪明,也想不透他这时说起此事是何用意,只得答道:“太子身为储君,想考验一下我的武艺也无可厚非。” 听到张子龙这样答,高裕清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子龙啊,子龙,如果你刚才的说话是你真心话,你也不可能是今天的张子龙了,我留意你很久了,你武艺高强自不用说,说到智谋计策,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你国考所写文章,正中父皇心思,所以轻易就能夺得文状元,可见你是如何的心思细密,皇兄心中气量浅窄,不容于你,你又怎会看不出来?” 张子龙被高裕清说破,也不知怎样再说好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虽然知你怎想,但我绝不会张扬出去,我一向也不忿皇兄所为,子龙你日后必将是国之栋梁,请你放心,日后我将维护你周全的,希望你能一心一意为仁威,为父皇效力,这也是我今天来求你之事了。” 张子龙一听,心中满是疑问,今天高裕清神神秘秘来找他,就是说这件事?怎么可能让他相信呢。 张子龙也不说破,忽然计上心头,说道:“三皇子,请放心,太子那件事,我也已经忘了,也不想再计较。但我听得常人道,三皇子你宅心仁厚,为人正直,心胸远非太子可比,现在皇上正是盛年,你自然没有任何忧愁,但请恕我斗胆讲一句,如日后太子有机会登基当上皇上呢?自古新皇帝继承登位,他的兄弟们都没有好下场,尤其太子气量浅窄,三皇子你有没有为自己将来想想?“高裕清听到后有点恼了:“子龙,你大胆啊,父皇正值盛年,身体健壮,自然会长寿得很,你却说什么新帝继位,幸好现在只有我俩人,我今天也与你以朋友相交,不然,你此番话传出去,就有杀身之祸。““哈哈哈“张子龙也大笑了三声,说道:”三皇子,既然你刚才赞我的智慧,你也知我不会相信你就是这种心思了,你今天化妆来见我,必然有所图,说吧,到底有何事,请三皇子直言。““唉,说到为何要化妆见你,是因为父皇有命,我等皇室之人是不能私下会见大臣的,私见大臣,就是营私结党之罪,所以我要避开其他人耳目,我今天见你的真正目的,是觉得你这个建造科技院的想法非常之好,我见父皇对你这个建议表面上认同,但实际上支持有限,所以特意来找你,看看能否给予你帮助,俗语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你要办科技院,必然很需要资金,我这里微有薄财,希望你能笑纳,希望日后这科技院真能如你在父皇前所说般,制作出新的武器,扬我国威。“说完,高裕清从怀中递过一叠厚厚的钱票,每张都是最大面额的一千大钱币,这里是资金已经足够让张子龙再建几间科技院了。 此时,张子龙终于明白高裕清来此的目的,原来想暗地里支持他办科技院,但除了这个目的,是否还有拉拢之心,日后想自己登上皇位?张子龙此时记起了异世地球中,大唐朝太宗李世民也是个三皇子,也是从兄弟手中夺得江山,难道这两个不同世界也会有相似之事发生? 张子龙试探着问道:“三皇子,俗语说得好,天下者有德者居之,太子二皇子等人气量浅窄,为人阴险,日后如让他们任一人当上皇上,仁威国都有灭亡之机,你身为贤君之后,难道又不为仁威亿万黎民百姓担心吗?难道三皇子你又没有问鼎天下之心?” 高裕清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心中一动,但又马上长叹一声:“现在父皇还在位,我们现在谈论这些事有些不合时宜,我相信父皇会将皇兄教育成一位明君,人是可以改变的,我却没有问鼎天下之心啊。” 张子龙见他并没有明确反对,知他心里思想正在斗争,也不点破他了,就说:“三皇子说得也是,来日方长,日后的事日后再算吧,希望三皇子能为仁威所有黎民百姓着想,需挺身而出时就不要犹豫了。” 高裕清听完有所醒悟,伸过手来与张子龙的手紧紧相握着,然后说道:“子龙,一切尽在不言中吧,我会记得你今天所讲之话,你所做一切,我也看在眼内,时间不早了,就此告辞。”说完,他就重新装长须粘上,又装扮成中年人,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多谢三皇子的资助,一切尽在不言中,再见了。”张子龙连忙起身作别。 高裕清来到门前,敲了敲门,门外随从将门打开,高裕清迈步而出,与随从离开了科技院。 张子龙独自一人留在了房间,思索着,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自从夺取文武双状元之后,张子龙的人生道路正步进高峰,现在正是为未来谋定的时候了,在国考时与太子的遭遇,必定会影响日后张子龙的前途,如果太子他日如愿登基,张子龙在仁威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可能还有性命之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时候要为未来作出决定了。 当今皇上高翔应该算是一个开明的贤君,年龄也不算很大,正常来说,还可以在位很多年,但意外的事情总是会发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翔不幸离世,真的就让太子继位?这是张子龙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既然日后不想让太子继位,自己也没有谋夺皇位的心思,那么,扶持一个有利于自己的人登上帝位是最佳的选择了,张子龙前世的记忆中看过很多历史书,对这些帝皇继位之争也很熟悉,既然现在三皇子主动与自己示好,未必没有拢络之意,既然如此,想办法在日后将三皇子扶上皇位是张子龙以后要走的道路了。 “建立战功,掌握重权,扶助贤君”。张子龙为自己日后在仁威国的事业定下了路线。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 强弩出世震天下 新法冶炼求精钢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五回强弩出世震天下新法冶炼求精钢 张子龙走下科技院大楼,来到后面的工场,工场里,公义祥正在与一班工匠热火朝天地制作着弓箭,张子龙安排公义祥制作一批三千副的大弓,公文祥已经制作完成了。 看到一排排放置得很整齐的大弓,一大捆一大捆的利箭也陆续摆放出来,张子龙很满意工匠们的效率。 这时,工场门外走进一伙人,为首的一人正是从前精武坊的掌柜吴谦,今天吴谦带领所有精武坊的工匠到科技院来报到了。 见到吴谦来了,张子龙心中感到很高兴,精武坊的水平他是非常了解的,是代表了仁威国工匠的最高水准,吴谦言而有信,按双方的议定带领所有工匠来到了科技院了。 吴谦见到张子龙,快步过来拱手行礼道:“张将军,想不到你的科技院如此快速就建成了,真让我意料不到,所以未能在科技院开张时及时来到,望乞恕罪。” 张子龙也还礼说道:“吴先生客气了,你来得正及时,我刚好有一个项目需要先生帮忙才能做成呢。” “张将军,从今天起,我吴谦与精武坊的工匠都是你的下属了,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完成。”吴谦答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张子龙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大图纸,走到工场中一张大案上平铺放下,吴谦、公义祥等人一起围在了大案四周。 张子龙指着大图纸说道:“我这张图纸里所画,是从未现世的另一种武器,叫做弓弩,与弓箭相比,弓弩体积少,携带方便,使用灵活,弩箭短少,可以让战士携带更多箭量,而且短距离来说,精度比弓箭高,对士兵的体力要求没有使用弓箭高。““弓弩?你的弓箭已经一鸣惊人,现在这个弓弩岂不是更让敌人胆战心惊?“公义祥惊讶地说道。 “呵呵,这弓弩的威力,我现在很难与你们说清楚,但制作出来你们实验时就明白,现在我来说说弓弩的种类,第一种,是最简单的强弩,每次单发,射程中等距离,能够精准发射。第二种,是连弩,连弩可一次放置五发弩射,使用时可不停顿连续射出,但射程较近,准度稍差,适宜群体密集使用。第三种,是大型强弩弓,是放大了的连弩,使用大号的弩箭,型状如飞枪大小,由于体形较大,将安放在马车上,由马匹牵引上战场,这大型的强弩弓也能连射,射程非常远,可达五百步以上,这是在战场上大量杀伤敌人之用。“张子龙再指着另一张小图纸说道:“这是另一套机构,安放在马匹上,可以让弓弩快速上箭,不需士兵付出很大体力,也可以增加弩箭的射速。“吴谦、公文祥等人带着众工匠围着大案,认真地研究着弓弩的图纸,边看边讨论着,不停地交换着意见,显得非常的踊跃,最后,吴谦抬起头,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这弓弩以我们看来,虽然制作上比弓箭复杂了很多,以我们工匠的经验与水平,也应该可以制作出来,但其中的某些部件,如齿轮、拉杆、机括等等,都需要精钢制成,而且强度要求很高,我怕我们的工匠没有办法制作出这样的精钢,还需要张将军多想想办法。““这个自然,所以我在科学院的首要任务就是提炼出更好的精钢,古老师正在带领另外一班冶炼师在研究,我稍后会去找他,看看他完成得怎样,现在就麻烦吴先生根据图纸制作出模型来,暂时精钢的强度韧度不足也不要管它,边制作边改进,摸着石头过河,到最后一定能完美地制作出来。“张子龙不断地鼓励着众人。 吴谦听到后点着头,马上安排手下工匠着手准备材料,根据图纸制作模型。 张子龙吩付公义祥带人将完工的弓箭都运送到神威营武器库中,他将在稍后的时间训练士兵们学习箭法,为日后在战场上大量使用作准备。 离开了吴谦他们,张子龙又到了另一间工场里,一走进这间工场,炽热的热浪迎面而来,让人感觉呼吸困难,工场里有数个火炉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炉下的石窖里生铁已经溶成了红红的铁水,几个冶炼师正穿着厚厚的隔热服,头上双目上绑着黑色水晶磨成的护目镜片,手上戴着巨大的手套,拿着长长的铁棍在搅拌着铁水。 张子龙几经艰辛才在工场里找到了古柯人,古柯人站在离火炉比较远的地方,没有穿着隔热服,身上的长衫早就被汗水湿透了,他的身边站着几位冶炼师,几个人在研究着一堆炼制出来的钢锭,不时用小锤子敲击着,听着钢锭发出的声音。 古柯人见到张子龙走过来,连忙微笑着招手,让张子龙走过来,然后说道:“子龙,根据你前几天的建议,我与几位冶炼师商量了一下改进炼钢的方法,这一批的钢锭的精度比以前的大有提高,但仍未能达到你所说的要求。“张子龙也拿起了一块钢锭仔细地看,发现里面的杂质还是较多,纯度不足,应该是炉火温度不足,生熟铁的比例不合理,铁水氧化不足,又没有经过反复煅打,钢中渗碳不足所至。 看完了新炼的钢锭,张子龙对古柯人及一众冶炼师说:“我现在有一套炼冶精钢的新想法,想说给你们听,希望你们凭借丰富的经验分析一下,看能不能有所改进。第一,我想建造几架巨型的风车,利用风力带动一部巨型的鼓风机,将大风鼓进炉中,提高铁水的氧化。第二,要找到合适的生熟铁比例。第三,需要冶炼师反复对钢锭进行熔解煅打,第四,火炉的燃料是木炭,温度不足,应该以煤来代替。““什么叫做煤?我可没听说过这东西。”有冶炼师口中提出了这个疑问。 “哦?你们都没听说过煤吗?”张子龙左右望向各人,眼中带着询问的目光。 但让张子龙失望了,众人都一齐摇着头。 “惨了,莫非这个世界是没有石油、煤等矿石能源?”张子龙心中生疑,但他仍然没有失望,对众人说道:“煤,是一种矿产,如铁矿般从土地深处挖出,深黑色,能燃烧,有人见过吗?” “哦,有啊!”一名冶炼师叫道,他说:“小人家乡就有这东西,乡里人都叫做黑泥,确实能燃烧,但烧起来气味较难闻,又有浓烟,所以乡里人都不喜欢用,宁愿用木柴木炭也不愿用这种黑泥。” 张子龙听到后马上兴奋了,连忙说:“那麻烦师傅你带上一小队人,骑上马车,到你家乡里远一点黑泥回来让我们试试,如果确实是煤,那我就派人去大量开采了。” 那位冶炼师听到后连忙令命而去。 张子龙趁这机会,马上吩咐工匠将风车、鼓风机等架设好,也把生熟铁的比例调配洽当了。 几天之后,那位冶炼师真的运回了几百斤黑泥回来,张子龙拿起一看,确认真的是煤块,心中高兴不已,连忙叫人将煤块砸碎,倒进火炉中,打开鼓风机往炉中灌入空气,火炉中顿时冒出蓝青色的火焰,张子龙知道,这才是应有的温度了。 经过这一番改进之后,张子龙发现,根据他所说的方法,现在炼出的钢锭比以前精纯得多了,基本上可以达到了制作几种新式武器的要求了,至于,想还要更进一步,要炼制出合金钢,则要从矿藏,冶炼方法改进着手了,更要制作出水力驱动的重型机械煅造机,张子龙知道,这些事现在都只能暂时是设想,留待日后条件成熟时再办。 得出了这一套新的炼钢方法,张子龙就可以大量炼制精钢了,他又派人到发现煤矿的地方大量开挖煤矿回来,一段时间之后,以新法炼出的精钢所制成的武器也制作出来了,新制的刀剑都异常锋利,硬度高韧性好又不易折断,与旧法所制刀剑互劈,如砍断竹枝般轻易,制作出来的钢盾能起到完全保护的作用,无论是刀剑或飞枪都不能刺穿。 而使用新炼精钢制作的弓弩零件也制作出来,张子龙将零件交给了吴谦,吴谦很快就将弓弩的模型造出来了。 这天,张子龙在五楼的办公室里与公义祥在商量。 张子龙说:“公义祥,虽然现在我们能制作出精钢,但可供我们炼制的铁矿并不多,仁威国的铁矿产量都不多,根本不能满足日后百万大军的需要。而且,现在的精钢还没有完全达到我的要求,我还想进一步改进,要煅炼出合金钢。” “子龙,何谓合金钢呢?请明言。”公义祥不禁问道。 “合金钢者,是多种金属煅制而成的精钢,能够防锈,减轻重量,增加硬度,我想日后制作出合金钢后,就可以制作火枪、火炮、火箭等火力武器了。”张子龙答道。 “火枪、火炮等物,云蒙、倭人等国从前也使用过,但威力很差,在战场上起不到什么作用,后来他们也不用了,我们仁威也有少许火炮,但并非作战之用,仅作施发信号用而矣。”公义祥觉得张子龙所说的火力武器好象不算稀奇。 “此火枪火炮非彼火枪火炮,因火药的质量不佳,所以云蒙、倭人所用的火枪火炮作用不大,我将会改良火药的配方,到时你就能见识到它们真正的威力了。”张子龙微笑着,一一向公义祥解释清楚。 公义祥对此深信不疑,他对这位同窗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那些超前的思想,很快就能在现实中出现,公义祥觉得神奇得不可想象。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九十六回 配制火药新方法 神威营中教箭法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六回配制火药新方法神威营中教箭法 张子龙的理想中,是要用热兵器取代冷兵器,这样,他最终征服大陆的梦想才能早日实现。 现在他在科技院中制作强弩、精钢等,都是为了日后向热兵器发展打基础。而热兵器中最关键的一样物质,就是火药了,张子龙通过与公义祥的详谈,得知现在使用的火药只是简单用硫磺、木炭合成,硝石的成份很少,还未能达到黑火药的程度,而黑火药只不过是最原始的,以后还要制作硝化甘油、梯恩梯等烈性炸药,但制作这些来自地球现代的产物,需要化学物理等一系列的知识,张子龙的记忆里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只能为日后提供一个方向,如何实践,还需要科技院的人帮他研究出来了,但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科学发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凭借异世的记忆已经算是走了一条大捷径了。 当张子龙将他的设想讲给了公义祥听,把公义祥听得目瞪口呆,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概念。虽然他对未来热兵器的威力如何心中未有概念,但听张子龙所说,确实是主导未来战争胜负的关键。 张子龙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公义祥,说道:“我这里写下了黑火药的配方成份,你按照它先配好一份,配好了过几天我们到试验场试试。” 公义祥接过来看了看配方,回答说道:“这几样材料应该都不难找到,泰安州里有几间制作焰火的商号,他们应该有,我去找回来吧。” 谈完话,公义祥离开了科技院,去寻找配制黑火药的材料,而张子龙就走到神威营去,准备教导士兵使用弓箭。 来到神威营,神威营统领洪圣海见到张子龙来到,连忙拱手行礼。 当初第一次见到张子龙时,在洪圣海的眼中,张子龙只不过是黄国师门下的一名学生,第二次见,张子龙就已经是仁威国文武双状元、先锋官,而这是第三次相见,张子龙的身份已经是仁威国的超勇大将军,兵部侍郎,侯爵,又是仁威科技院的院长,职务已经远远高于洪圣海,怎能不让洪圣海刮目相看? 张子龙也对洪圣海拱手回礼,他对这名神威营统领印象非常好,源于他当初在神威营马厩中收获了独角天龙驹,而之后,为了带兵救北雄关,洪圣海也帮助他挑选了三千精兵、几十员战将给他,这些事他都紧记在心中,对洪圣海充满感激之情。 “洪将军,我这次来神威营,又要打搅你了,我前段时间命人从科技院运了一批弓箭过来,现在我想挑选一队士兵来学习一下箭技,我想亲自来教他们。”张子龙开门见山地跟洪圣海说。 “张将军你就不要客气了,现在你是朝中的大将军,神威营已经随时可以听你调遣了,你上次带去北雄的三千精兵,我还没有解散,继续交给你指挥吧,这是你以后的亲兵了。”洪圣海答道。 张子龙听到洪圣海这样说,心中万分高兴,他带领这三千多人马在北雄关与云蒙交战,早在战场上结下了一份情谊,而且里面更有自己的两位同窗好友,对洪圣海这样安排,他感到很满意。 张子龙在洪圣海的陪同下,径直往营房里走去,沿路上,神威营的士兵都在*练着,喊杀声威武雄壮,直冲云霄。骑兵队伍骑着高大的骏马来往奔驰冲剌,大地都被踏得象地震一般。 “这才是威武之师、无敌之师啊!”张子龙见到这景象,不禁心中暗暗赞道。 两人来到一处营房,只见这里的营房前高高竖立着一支大旗帜,张子龙对这面旗帜非常熟悉,看到它,眼中居然有点红,鼻中有点泛酸,这支大旗上赫然写着“仁威先锋”四个大字,当日领军在北雄与云蒙大战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想不到,这帮和他出生入死过的战士,仍然将他的这面旗帜保管得这样好,虽然张子龙现在已经不再是仁威国的先锋官了。 营房前的空地上,这三千多人正在列队*练,全部人都全身披挂着盔甲,手中拿着各种武器,在烈日之下,挥汗如雨。陈云、李忠等一众将官在指挥着队伍的进退,他们正在演练着攻防的阵法,这是神威营中军队经常训练的项目,能让士兵熟习在战场上相互协同进政与防守。 张子龙暂时不想打扰他们的训练,就拉着洪圣海在一旁观看。 这三千人,每一百人由一名将官带领,而每十人中又有一名小队长,每五十人就为一个中队,由一名中队长负责。在战斗中,以中队为单位,每中队都有刀盾手与长枪手各一半,刀盾手负责防守,长枪手负责进攻,以菱形的阵式站立,刀盾手在四边,长枪手在中间,整个中队结成紧密一个团队,共同进退,中队长负责指挥整队人的进退方向。 在场上,有两队菱形队伍在中间,四周其他的士兵将他们围在中间,一层一层围得密不透风,四周的士兵不停高举刀枪向菱形队伍攻击,但菱形队伍稳如磬石,四周士兵怎样攻击都不能动其分亳。 张子龙看了暗暗点了点头,心想:“这套菱形阵法在步战中确实有效,但在大兵团作战中可能效果就不明显了,看来日后也要在阵法方面下点功夫了。” 这时陈云发现了张子龙和洪圣海过来了,连忙将训练中的士兵喝停了,命令所有人例队站好,三千名士兵训练有素,瞬间就排成整齐的方阵,纵横对齐成一直线。 “属下神威营偏将陈云与本营兵将集合完毕,请张将军洪将军检阅。”陈云站在队伍前立正,身体毕挺得如大树,大声报告着。 张子龙点点头,向陈云与队列中的士兵挥手示意,然后说道:“陈将军,各位曾与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今天我们又见面了,我今天来见大家,是想教导大家练习一样新的武器,其实这武器你们在北雄关就见我用过了,就是弓箭,前几天科技院已经大量制作出来,可以供军队中使用了,但军队中还没有人试过学习箭法,今天你们就是第一人了,希望你们能勤加练习,待日后上阵就能多杀敌人。” 说完,张子龙就叫士兵从武器库中将所有弓箭都拿了出来,又将几副枪靶摆放在营房前空地中,张子龙自己亲自拿起一套弓箭,站到离枪靶五十步处,弯弓搭箭,连放三箭,皆正中红心,全体兵将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示范完了,张子龙就吩咐将弓箭分发下去,让众士将轮流试射。 虽然在众人前示范过动作,但人的领悟能力是有参差的,有的人一开始就射得象模象样,虽然不能连中红心,但射在靶上是没有难度的,但另外有的人却完全没有领悟,不是将箭射到半空中,就是射在了木靶下面的地上,让人看到不禁哄堂大笑。 很快,张子龙就将领悟能力强的一队人选了出来,陈云、李忠等都在其中,张子龙对他们再次认真演示了箭术规范的动作,让他们跟着学习,然后逐一纠正他们动作中的错误,很快,这队人已经可以用标准的动作射出弓箭,而且命中率也很高了。 见到有部分人已经基本掌握了箭术动作,张子龙很高兴,马上要求这部份人当教练,负责全营人的箭术练习,希望全营人都尽快掌握射箭之道。 科技院成立以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张子龙都在其中忙个不停,里里外外事必躬亲,连回去黄宅的时间也没有,吃饭,晚上休息也留在科技院里,为了科技院,这次张子龙可是用尽心血。 经过了这个月的运作,科技院很多项目都能正常进行了。 当公义祥将一大木桶的黑火药拿到张子龙面前时,把张子龙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兄弟,以后千万要小心点,这火药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不要这样放在一个大木桶里,万一爆炸了,我们都完蛋了,以后要用小木桶分开,而且放置的地方一定要安排士兵每时每刻都严密守护,不准其他人靠近,更不准火种接近。”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公义祥吓得吐了吐舌头,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准备在远离科技院大楼与工场的地方,再搭建一幢仓库,专门用来放置收藏火药。 为了试一试公义祥配制的黑火药威力,张子龙与公义祥拿起一个木桶的黑火药来到了实验场中间,公义祥拿出一条长长的引线插在木桶上,这条引线是用绵纸包裹着黑火药捻成的,为了安全起见,引线长达二十步,由张子龙亲自拿着火捻去点引线。 当张子龙正准备过去点燃引线时,见到公义祥与一帮下属正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观看,连忙大声喝道:“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我准备试炸火药,你们就这样站着看?” 公义祥有点怀疑了,连忙问道:“子龙,我们这里离那桶火药都足有二百步开外了,应该不影响吧?” 张子龙冷哼一声,佯骂道:“真是不知深浅的家伙,你以为你的身体如金刚般强硬吗?你们全部都快躲到那边大树之后,把身体都藏好,别露出来啊。” 见到张子龙说得这般严重,众人都跑到了大树后,有下属问公义祥道:“公兄,张将军搞什么呢?他点那桶东西,不就是一个大点的鞭炮吗?至于这样紧张嘛。” 公义祥也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这桶火药与鞭炮的大不同啊,张将军重新安排配方的,可能有所不同,我们一会儿就知道了。“众人听到都纷纷点头同意。 欲知这火药威力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 轰天惊雷震泰安 惊世武器又出现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七回轰天惊雷震泰安惊世武器又出现 张子龙将那桶黑火药在场中心放置好,然后将引线拉直,到了不能再拉长的地方,拿起火捻,一下子就将引线点燃了,引线发出“滋滋“的声响,顺着里面的火药一路向木桶方向燃烧过去,张子龙也一个转身飞跑回去,几个纵身之后就来到公义祥身边,也委身躲于大树后,将手轻轻捂在双耳旁。 公义祥见到张子龙的这个举动心中暗暗偷笑:“至于吗?子龙上阵与敌厮杀时能胆大包天,而现在为何如此胆小?“引线的火药一路燃烧着引向木桶,当火星烧进木桶时,那桶黑火药马上产生剧烈的爆炸,一道强烈的红光闪过,平地突然响起了一记狂雷,“轰隆“的一声巨响,在树后的众人当场感到心脏都停顿了一下,耳中嗡嗡作响,听不到面前人说话,大地如剧烈地震般狂跳了一下,然后一股狂风夹着砂石树枝等杂物卷了过来,打在大树上劈厉啪啦的响,一团巨大的黑色磨菇状的黑云升上了半空。 整个泰安州的官民百姓都听到了这一声巨响,把房屋窗户震得沙沙作响,人们纷纷望向科技院方向,远远看到了这一团黑云升起,所有人都吓得脸都青了,不知这巨响从何而来,发生了什么事,到处有人议论纷纷。 而在爆炸发生的时候,皇上高翔正在后花园里与皇后妃嫔游园赏玩,在一个画亭中描着丹青,正画得兴奋,突然听到了这一惊天动地的巨响,心中惊得一跳,手一歪,把画也划花了。 高翔连忙放下手中画笔,大叫一声:“来人啦!“一名太监飞奔过来跪下,高翔道:“刚才一声巨响,把朕着实吓了一跳,现在晴空万里,又没有雷雨,何以有此惊雷声?你快去查问一下。“这时,有妃嫔眼尖,看到天上升起的黑云,手指着叫道:“皇上,皇上,你快看看,那里有一团黑云好凶恶啊,刚才那声巨响似是从黑云升起处传来。“高翔抬起头,也看到了黑云,他马上判断出,那黑云升起的大至方向,正是科技院的地方,高翔心中满腹狐疑,连忙吩咐起驾,他要亲自前去看个究竟。 张子龙不待实验场中的浓烟散去,已经一个箭步跨出,跑到场中观看爆炸后的情况,以此判断这新配出来的黑火药的威力。 公义祥也带着众人战战兢兢地从树后走出来,他们见到大树迎着爆炸的方向,树皮都脱落了,树干上无数坑坑洼洼,是飞过来的砂石造成的,地下躺着几只小鸟的尸体,刚才的爆炸,把树上的几只小鸟都震死了。 张子龙来到场中,地上有一个方圆十多步的大深坑,还在冒着股股黑烟,爆炸中心的地面颜色暗红,热得发烫,那桶黑火药的木桶炸得连细细的碎片也没有留下。 这桶火药,足有几十斤重,公义祥又将它装填得满满,火药以张子龙的新配方配制而成,当然威力惊人。 张子龙正低头看着,黄国辉与古柯人听到巨响,也急急来到科技院,走到实验场内,向张子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张子龙要详细解释时,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场上众人听到,连忙迎了过去,见到高翔时全部跪下叩头,齐齐山呼万岁。 高翔吩咐众人平身,然后唤来张子龙问道:“朕刚才在宫中,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震彻心靡,又见到一团黑云升到半空中,这巨响与黑云皆出自你科技院此处,张将军,你可否告诉朕发生了何事?“张子龙抬头回答说:“回皇上,刚才微臣在试验一种新配方制成的黑火药,所以才有此一声巨响,不想到惊吓了皇上,请皇上降罪。““降罪就不必了,朕岂会随便责怪于你。“高翔摇摇头继续说:“黑火药?朕从来未听说过黑火药,火药是常见之物,喜庆节日时燃放的焰火鞭炮里就有火药,但却是平常见惯之物,何以这一声如此巨大,如此惊人?而且,你制作这黑火药有何用处呢?““回皇上,这黑火药是微臣重新用新配方配制出来,但不知道威力如何,所以才有今天一试,现在看来果然效果惊人。这黑火药,日后如果运用在战场上,皇上你试想想,若将这样一桶黑火药,放在投石车上,向敌军阵中投去一桶,又或者当敌军踞城死守时,我军放置一桶在敌军城墙下,那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高翔是一个马上皇帝,登基前大大小小战役经历无数,经张子龙这样一说,心中马上联想起那种效果,眼中立刻放出异样的光芒。 “哈哈哈!“高翔高声大笑,然后说道:”好,果然是好东西,我仁威军队日后能拥有此物?怎还不会百战百胜?用它往敌军中一掷,必然成百上千的人倒下,不死也吓死,如何还能与我们交战?张将军,不枉朕看重你让你置办仁威科技院,想不到你如此快速就有效果,好,望你能继续,日后让朕看到更多新事物。“高翔说完笑逐颜开,吩咐太监摆驾回宫了。 众人跪送完皇帝高翔后,再围在一起,继续讨论着这一件事。 黄国辉与古柯人二人,在爆炸的中心点,时而蹲下,摸着地下被炸的粉碎的石头,时而又站起来,手搭凉棚极目远望,观看爆炸的范围。 场中的爆炸中心呈锅底状向外幅射出去,中心处没有一块完整的碎石,全部化作了泥沙,地上面有道道裂纹。而爆炸的波及范围超过了一百步以外,到处都一片狼籍。 黄国辉看完爆炸的效果后,神情显得忧心忡忡,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魔鬼,这是魔鬼啊。” 张子龙见到黄国辉这样,连忙走过去,手扶着黄国辉问道:“老师,为何忧心忡忡呢?我们以后有了这火药,不就可以战无不胜吗?” 黄国辉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子龙啊,你知道吗,你今天是把一个魔鬼从地狱放了出来了,你制作出来了火药,使用到战场之上,别国肯定也会学你,仿效你,到时,各国间必然在战争中争相使用,日后生灵涂炭在所难免了。” “但老师,这是改良的黑火药,威力比以前的火药大得多,是别国所没有的,他们又怎能争相使用呢?”张子龙对黄国辉这番说话有点疑惑。 “世上没有永恒的秘密,只要你能制作出来,别人一定也可以学到你的,从前飞枪、投石车等武器都是这样出来的,但你这次的黑火药威力实在太惊人,我真的不敢想象日后各国都拥有之后会是怎样。” 听到这一番话,张子龙心里出现了一个异世地球的名词——“武器扩散”,黄国辉的这番说话不无道理,这个世界虽然战火纷飞,但都是处于冷兵器时代,战场上的伤亡都是刀枪之伤,但如果变为了热兵器的战争,那伤亡情况将更加惨烈。 “那老师你觉得将如何呢?”张子龙只好问道。 “既然都制作了出来,是不能回到过去的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一份仁爱之心,尽量保密,不要让别国得到制作方法,而且我们不到*不得已时,都不要使用黑火药作为武器。” “谨尊老师教侮,我会小心应对,做好保密,日后在必需时才使用它。” 虽然答应了黄国辉,但张子龙心中却很明白,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发展,与地球上历史的发展有相似之处,热兵器的产生、科技的发展却是迟早的事,现在只不过是有了他这个拥有异世记忆的人,让这个世界发展的轨迹发生了变化,也可以说是提前了变化,但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以后不止是黑火药,更多的新式武器也会出现,人类文明发展的脚步是不会因某一个人而停下来的。 两位老师说完话后就离开了实验场,张子龙也吩咐公义祥暂时装剩下的黑火药放回科技院的仓库。他向公义祥提出建议,应设法将粉状的黑火药变成固体块状或颗粒状,这样黑火药的威力可以更大,公义祥听到后猛然醒悟,连忙记录起来,准备按此法*作。 几天之后,吴谦所带领的工匠就将弓弩的原型制作出来,张子龙将这些弓弩拿到神威营的较武场去,用单发的强弩,随便叫出一名士兵,稍微教导一下用法,就基本上可以在五十步以后箭无虚发,正中红心。而那枝连弩更巧妙,既可以同时连发五枝,也可以逐一单发,射速很高,但只能射到五十步以内,超过了就没有什么杀伤力了,最厉害就是弩车了,士兵们将巨大的弩车推出来,由上至下居然可以排列十排巨大的弩弓,这种大弩弓比一个人张开双臂还长,那弓*如手臂,作为弓弦的筋比拇指还粗,那枝箭又长又粗,巨大的箭头无比尖锐,还带着倒钩,让人一看就胆战心惊,这弩车的拉弓上箭全靠车两旁的摇臂带动齿轮完全,每次十排弩弓发射完,两旁的士兵摇动摇臂,弓弩就可以重新拉开,然后再放会弩箭发射,就完成一次射击周期。 张子龙命令士兵推出十台弩车,上好弓弦,一声令下,巨大的弩箭向前射出,空中如下了一阵箭雨,象一团黑云似的,在空中飞越了三百多步才落下来,无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弩箭全部插在地上埋进去半枝有多。 一旁观看的众人皆张目结舌,这箭雨齐射而出,对面的人看到黑云拥来,如何躲避?而且落下来威力惊人,现在任何的盔甲盾牌都难以抵挡。 张子龙很满意吴谦等一众精武坊工匠的水平,短时间就能做出弓弩,而且还非常完美。 模型就已经制作成功了,张子龙连忙命令吴谦将这三样弓弩拿到机械营去大批制造。 欲知后事好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 倭人越洋再来袭 无奈巨舰难匹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八回倭人越洋再来袭无奈巨舰难匹敌 试验完了弓弩,张子龙又回到了神威营,走到了他所属的三千精兵的营地,远远就见到将士们都在勤练箭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将士们都已掌握了射箭的技巧,一百步之内,正中红心已经不在话下。而且有个别领悟能力强的人,三百步的距离也能一箭中的,张子龙见了微微点头,陈云等将见到张子龙来了,连忙过来迎接。 张子龙站在将士队列前大声说道:“各位将士,你们的箭术已经大有进步,但离可以上阵杀敌的要求还差很远,你们现在要学会骑在马背上射向移动的箭靶。” 说完,有一队士兵从营外抬了一排移动箭靶过来,这是吴谦根据张子龙的吩咐,用以前做过的一套做模版制作出来的,完成后就送到这里。 这套以风力作动能的移动箭靶放在场中,几个箭靶沿着一条轨道来来回回地移动着,张子龙拿起一套弓箭,跳上骏马,往外跑去,跑到离箭靶三百步远时,在马上回身弯弓搭箭,利箭连珠而发,箭箭均射在靶中红心,全场将士见到皆大声叫好,掌声如雷。 张子龙回到队列着,跳下马,对将士们说:“大家看到了吧?这才是箭术的最高要求,你们今天开始练习,如果都能学我这样射中箭靶,就可以在战场上使用了。” 全体将士均大声应道:“我们一定不负将军所望。”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子龙继续在科技院内埋头研究武器,神威营那三千精兵也在勤练箭术。 远在国都泰安千里之外的福临州,自从上次被倭人侵略之后,黄国凯奉皇命领军五万大军来增援守卫,他南海郡外的海滨一带建起了高大的营寨,随时防备倭人国的再次入侵。 自从上次齐腾文领军攻打福临州,被萧远志设计击败,几乎全军覆灭,倭人销声匿迹了很长的时间,但倭人窥视仁威之心又怎会死? 齐腾文回到倭国后,亲自被倭王召见,齐腾文见到倭王,羞愧难当,在倭王面前欲切腹自尽以谢罪,但被倭王喝止了。 倭王道:“文腾君,胜败乃兵家常事,仁威人狡滑多端,兵马又多,你这次失败也属正常,希望你日后能戴罪立功。“齐腾文马上鞠躬应道:“是的,请皇上放心,下次我必定能戴罪立功。“倭王继续道:“最近云蒙也准备出兵攻打仁威,并来信邀约本皇同时发兵,他们答应送给我们大量的投石器,帮助我们安装在战船上,让我们的战船能攻击岸上的目标,现在基本上安装完成了,而且云蒙将军为我们训练的五万精兵也已经成军,可以上战场了,这次我再派倭将五十名,另再派出武艺高强的忍士随军出发,希望你这次能马到功成,一举攻下福临州,福临州到手后,我倭国大军就可以大肆登陆仁威了,再配合云蒙大军,南北夹击,仁威国就是我们的了。“齐腾文连忙跪下领命。 一个月之后,南海群海岸之外十数里的海中央,一队足足有五十艘漆黑巨舰的船队在浓雾中闪出,巨舰上的巨帆高高鼓起,使得船只在海面上飞速前进,船上插满了黑色的旗帜,船的前后均架设了投石器。 最前面的一艘巨舰的舰桥上,立着一人,身高九尺,腰大十围,如一个巨人一般,身披黑色皮甲,面戴红色魔鬼脸具,这人就是倭人大将军齐腾文,在他身后,也站着几十名同样戴着魔鬼脸具的倭将,齐腾文望着茫茫大海一言不发,身后的倭将看不到他的表情,都不敢发出声音。 在前方的海面,忽然出现了一艘小木船,这是南海郡渔民的渔船,小木船上一老一少两名渔民正在网鱼,他们的小船正处在齐腾文的巨舰前进方向上,由于巨舰从浓雾中出来,他们见到巨舰时,已经来不及扬帆转向,倭人巨舰如高山一样向小船压下去,立刻将这条小渔船撞得粉碎,老少二人均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海中,海中立即泛起了一片鲜红色。 巨舰上的齐腾文见到这一切,依然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好象刚才的事与他亳无关系,巨舰撞在小船上只有一点轻微的震动。而他身边的倭将却发出了一阵阵狰狞的狂笑声。 巨舰船队驶过之后,大海之中年轻的渔民从海里浮了起来,他托起了年老的渔民,游到小渔船的残骸上,将老渔民推了上去,然后自己也爬上去,年轻渔民轻轻托起老渔民的头,老渔民口中流出了鲜血,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了,年轻渔民抱着老渔民的尸体高声痛哭。 自从黄国凯奉命镇守南海郡以来,他在海岸边修建了一间船厂,准备建造大船以对抗倭人的舰队,但大船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建成,那船厂暂时只建成了几艘小船,黄国凯只得以这几艘小船作为水师的船只,在南海郡沿岸作巡逻侦察。 陈英华是仁威国南海郡水师的小队长,他带着十名仁威水军与二十名水手,驾驶着这艘小船正在巡逻,四周厚厚的浓雾让他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突然,浓雾中传来了隆隆的声音,陈英华细耳静听,这是一种船只在海上航行激起海浪的声音,但这声音也太大了。陈英华原是南海郡附近的渔民,他的家乡渔村因倭人入侵而毁了,他对倭人恨之入骨,所以愤然入伍,又因为有长年在海上的经验,很快就升为了小队长。 听到了隆隆巨响,陈英华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叫水手调转船头,向南海郡海岸划去,水手们听到命令后,马上转舵,将船转了个身,八支大桨齐齐划动,船上的风帆也高高升起,小船向南海郡飞速而回。 但比小船更快的是,浓雾中倭人漆黑巨舰一冲而出,齐腾文在巨舰上见到有挂着仁威旗号的小船在前,连忙将手一举,指向了小船,巨舰舵手马上转舵让巨舰对准小船,巨舰中的腹部几十支大桨伸了出来,整齐划一地向前划动,巨舰飞驰电掣地向仁威水师小船冲过来。 陈英华回头一看,知道是倭人的巨舰,连忙大叫:“众兄弟,用力划,回去报告将军,倭人舰队又来了,他们的船身太大,速度会比我们慢的,大家用力点甩掉它。“仁威众水手听到后,更加拼命地划动船桨,使小船飞驶而去。 齐腾文见小船越跑越快,心中愤怒,对身边一名倭将一挥手,倭将连忙一点头,跑到船头的投石器处,对*作的倭兵说:“对准前面仁威水师,投火弹!“倭兵连忙将投石器对准前面,将火弹放在投射筐内,倭兵一拉机关,投石器摇臂挥动,火弹飞到半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火光,火弹”轰隆“一声砸在了小船上,小船的甲板当场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名仁威水兵不幸被砸中,全身被大火笼罩着,忍受不住痛苦,纵身跳进了大海,沉了下去再也没有浮起了。 陈英华见状大骇,连忙叫指挥士兵倒水救火,命令水手加快划桨频率,加速逃跑。 倭人巨舰的投石器不断向小船投来火弹,所幸小船已慢慢驶离了巨舰投石器的范围,向前不断加速,将巨舰越抛越远。 陈英华指挥小船拼命划回到海岸边的船厂码头,船一靠岸,他就跳上岸来,牵过一匹快马,策马扬鞭跑向营寨向黄国凯报告。 此时的黄国凯正在营房里看着一本兵书,突然听到亲兵来报:“水师小队长陈英华来急见将军!” “传进来!” 营房门立即冲进一人,满脸乌黑,汗水湿透了衣甲,一冲进来就大叫:“黄将军,大事不好,外海处有无数倭人巨舰向我海边驶来,而且巨舰上安装了投石器可以投射火弹,请将军早作准备。“听到此,黄国凯整个人跳了起来,倭人巨舰他也知道,但不知道居然还能在上面安装投石器,那这样对海岸边的防守威胁就大了。 他连忙吩咐下去:“全军集合,马上出击,军械营将投石车准备好,推到海岸边准备迎战!“仁威大军听到黄国凯之命后,马上集合出动,将士们骑上战马,推动投石车,齐齐向着海岸进发。 仁威大军来到海边,黄国凯指挥大军一字排开,将投石车推到前面,装填上火罐,对着前方海面,等候着倭舰的到来。 穿过海中的浓雾,齐腾文的巨舰出现在海中,齐腾文站在巨舰船头,一眼就看到海岸边上严阵以待的仁威大军,仁威军马整齐划一,旌旗飘扬,无数的投石车放置在岸边。 见到这个阵势,齐腾文的脸具后传来了一声冷哼,向身边倭兵吩咐:“打旗号,全部战舰打横一字排列,将投石器放在对海岸一侧,船队斜插横过海岸,先将海岸边的仁威水师船只毁灭,然后再攻击岸上仁威军队!“令旗兵传令后,倭人巨舰转过方向,成一字队形向海岸边斜插过去,巨舰上的投石器向着岸边船厂投去火弹,船厂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停靠着的几艘仁威水师小船马上被焚毁了。 岸上黄国凯见状,连忙指挥投石车还击,但*作投石车的士兵猛地援头道:“将军,倭人巨舰还在我的投右车射程之外,投之何用?“黄国凯听到气得咬牙切齿,但也想不到任何方法以对,只得眼看着船厂和小船被烧得精光。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 倭人巨舰袭南海 福临大军备战忙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九十九回倭人巨舰袭南海福临大军备战忙 南海郡海岸边的仁威水师船厂火光冲天,里面所有的一切,包括工场、船只、木料、油漆、胶水都被倭人巨舰上投来的火弹引燃了,大火中浓烟滚滚,把岸上列队待战的仁威大军熏得眼都睁不开。 倭人巨舰上,倭兵倭将指着熊熊的大火高声大笑,又叫又跳,丑态百出。 站在岸边的黄国凯连忙指挥仁威士兵取水救火,但杯水车薪,如何能救得熄灭?很快,整间船厂就化为了灰烬。 看到了船厂已毁,齐腾文挥手一摆,巨舰继续靠向海岸,舰上的投石器向岸上的仁威军队投出一排排的火弹。 仁威士兵见倭人巨舰进入了射程,也迅速将投石车推近,将火罐投出,顿时,双方隔海互射了起来,无数个火红色的火球如流星般划过空中,落在对方之中,其中不少在空中相撞爆开,火油掉到海上,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片火海。 在岸上仁威军的投石车是经过萧志远改良过的,射程远,射速快,而齐腾文巨舰上的投石器虽然没有仁威军的投得远,但却胜在船是在海上不断移动前进着,岸边的投石车要击中巨舰并非易事,而相反,巨舰上的投石器要将火弹投到岸上就容易得多,双方火罐火弹如雨般落下,岸边仁威军的投石车有很多被击中了,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海上的倭人巨舰,被击中的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多火罐是砸在舰身之上,虽然令到巨舰的船身燃烧起来,但被倭兵用几桶大水倒下去也就熄灭了,有少量火罐飞到巨舰甲板之上,立刻就有无数倭兵陷入了火中,旁边的倭兵马上用水桶将水泼过去淋熄了。 最有效的,却是直接击中巨帆之上,仁威军投石车的火罐刚好有一枚击中在一艘巨舰的巨帆上,巨帆立刻燃起大火,将整只巨舰也引燃了,令到这艘巨舰烧得如一把巨大的火炬,倭兵已经不可能将火救灭了,甲板上的倭兵纷纷丢掉武器盔甲跳下了海中逃命,而在船仓里的水手就惨了,船仓门被烈火浓烟所封锁,根本冲不出来,被浓烟烈火倒灌进船仓,里面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船仓内,倭军除了水手外,每艘船都有运送倭军士兵一千人,而这一千人都在船仓之中,这时全部无一幸免葬身火海。 一会儿之后,巨舰就被焚毁沉入了大海之中,跳进大海中的倭兵,有些被其他船划来的小舢舨救起,有些就永远沉进了大海之中。 岸上的仁威士兵见到一艘巨舰被击沉到海底,都齐声喝彩起来,一时欢声震天。 但好景不长,倭人其他的巨舰继续靠近,火弹从舰上如雨点般飞来,海岸边上变成了一片火海,仁威军的投石车大部份被烧毁了,渐渐失去了还击的能力,倭人巨舰越*越近,火弹不时袭入仁威大军的队伍中,黄国凯见势不妙,连忙指挥大军退后。 由于仁威军在武器方面没有任何优势,无奈之下,被*退出了海岸边的防守,让倭人巨舰从容地靠近到岸边,到了岸边,巨舰船腹打开,放下翘板,大队的倭军兵将从船中走到了岸上,在岸边整齐列队。 黄国凯见状,连忙指挥军马趁对方站脚未稳之际向倭军冲杀过去,可惜,冲到巨舰投石器射程范围时就被一阵密如雨点的火球击退,根本就不能靠近海岸去,而这时仁威大军已经没有了投石车,失去了远程攻击的手段,处于非常被动的形势,眼内越来越多的倭兵登陆上岸,也有无数的投石车从船腹中推到岸上。 仁威大军虽然悍不畏死,连番冲刺过去,但除了留下一具具士兵尸体外,没有半点效果。 副将李明连忙走到黄国凯身旁劝道:“黄将军,现在看来形势对我军很不利,我军继续进攻只会让伤亡增加,此时应该退兵回营,整顿兵马,急报福临州,让萧总兵增派援兵方为上策。“黄国凯听到后,再望向战场方向,倭人军队已经站稳了阵脚,兵马人数众多,更兼有无数的投石车在其中,看来这次取胜无望了,只得下令全军回营。 齐腾文指挥大军登陆上岸,马上指挥倭军在沿岸边建立起营寨,让大军所有武器辎重都从巨舰上运送下来,巨舰全部清空后,马上扬帆而去,继续回倭人国运送下一批军队过来。 黄国凯回到营寨中与众将军商量如何应敌。 有幕僚说道:“黄将军,海岸已失,我军投石车全毁,如要出战,必然会伤亡惨重,我建议全军暂回南海群,据城死守,南海郡中经过修建,守卫能力很强了,城中粮草武器充足,应可久守,我们在城中等候萧将军来援吧。“黄国凯听到后也觉得很有道理,营寨建得并不很牢固,防守起来很吃力,暂回南海郡确是上策,想到此,黄国凯连忙指挥大军全部退回南海郡中,为了迷惑敌人,大军走后将营寨大门紧闭,寨墙上插满了旌旗。 就在黄国凯大军离开营寨后一天,齐腾文就带领倭人大军来到营寨前,见到营寨门紧闭,墙上旌旗飘扬,倭军不知仁威大军已退,将投石车推出,一声哨响,火弹如雨般投进了仁威营寨之中,营寨当场变成了一片火海,当火烧完后,倭军进入营寨内,才发现这只是一个空营,里面早已空无一人,倭军白白浪费了无数火弹,得到的只是一片灰烬。 黄国凯站在南海郡城墙上,见到远处火光冲天,知道营寨已失,可庆幸的是能够当机立智,将大军退回南海郡,如果还留在营寨中,必定全军覆没了。 见到倭军的投石车非常厉害,黄国凯连忙命令全军做好稳守城池的准备,将南海郡内的投石车都放到城墙上,在城墙一侧放置无数大水缸,以作救火之用,也在城墙上高高挂起一张网,用以防止敌人投石车的火弹,城外城墙下摆放了层层的障碍物,随时防备倭军的到来。 准备妥当后,黄国凯修书一封,将倭人军队派出巨舰登陆,海岸防线已失一事报告了福临州总兵萧衍,请求萧衍紧急增援。 福临州总兵府内,总兵萧衍收到了黄国凯的急报后,立即召集众将研究对策。 将军龙云飞说道:“自古兵来将挡,倭人上次全军覆没,仅余齐腾文一人逃去,这次还敢再来,可见倭人仍然死心不息,我们这次一定要将他们全歼。“萧衍的儿子萧远志,被众将称为“小军师“,从小饱读兵书,熟习用兵之道,素有计谋,这时只听到他说:”这次倭人再度重来,黄国凯将军在海岸边防卫,他带领的是仁威精兵五万,武器精良,也被倭人夺去海防,足以证明这次倭人兵力强大,拥有强力的武器,不然,黄国凯将军又如何会主动退守南海郡而向福临求救?“萧衍一听觉得萧远志讲得很有道理,连忙追问:“既然如此,你可有妙计应对?“萧远志答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倭军远道而来,这次领军是谁人,兵力多少,武器如何,现在我军一概不明,这如何能胜之?唯今之计,暂时不出战,派出小股游骑去刺探敌情,有了情报,我们才设计应战,而南海郡一弹丸小城,弃之也不可惜,可命黄国凯将军先清空城中百姓,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马上退回福临州与我们一起共同防御,凭借福临州城墙高大坚固,倭军欲要攻破是非常困难的,时间长了,倭军的粮草武器供应必然支持不下,到时我军可伺机反攻,一举全歼倭军。““好主意,好主意。“听到萧远志这样说道,萧衍和龙云飞都点头称赞,确实,凭借南海郡那个小城墙,又如何能抵抗敌军?如果死守,只会是白白牺牲士兵性命,萧衍连忙提笔回信,吩咐黄国凯视战况随时退兵回福临州。 而萧远志更加建议道:“福临州为仁威国南方门户,不容有失,这次倭军势大,为稳妥起见,父亲你应马上写信通知邻近州府作好准备,以防倭人改道进攻,另再派人送奏章到泰安州,上奏战情,请朝庭派大军来支援。“萧衍听到后连忙点头称是,马上修书数封,送到邻近州府去,再写上奏章,派出偏将快马兼程送去泰安州。 在南海郡的黄国凯收到萧衍的书信,他分析了一下当前形势,觉得萧衍所讲也不无道理,南海郡是一幢小城池,自己的五万精兵都已经将它挤满,万一被包围,有被全歼的危险,而且南海郡的城墙矮小,不利于防守,撤军确是正确的选择,想到此,他吩咐手下士兵,分出三万人护送城中百姓全部离开到福临州,城内所有粮食武器全部运走,只剩下空城一座,自己只带领三千骑兵与十多名参将偏将留在城内,他想会一会倭人领军之将,了解一下倭军的数量,好让萧衍在福临作好准备。 第二天,黄国凯将一切准备好之后,南门城外烟尘滚滚而来,倭人大军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奔向南海郡而来。 自从齐腾文带军占领了海岸防线,建起了营寨之后,倭人巨舰再次从倭人王国内运送了一批兵马物资过来,使倭军人数达到十万人之多,齐腾文在海岸边营寨整顿了数天后,拉起大军,向着南海郡而来,齐腾文在马上远远望到了他所熟悉的城墙,心中感慨万千,上次到来,也夺取了南海郡这城池,但到最后功亏一篑,在福临州城下全军覆灭,自己差点命丧,几千人只剩自己逃生,这是他的平生奇耻大辱,今天到来,必定要雪尽前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 国凯虽勇难取胜 南海又陷敌手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回国凯虽勇难取胜南海又陷敌手中 倭人王国大将军齐腾文带领着十万大军来到南海郡城下,将兵马一字排开,倭兵倭将面上都戴着鬼脸具,显得异常的狰狞,全军一色漆黑的皮甲,漆黑的军旗密如树林,远远望去,象一团黑云滚滚而来。 南海郡城墙上的黄国凯看到后,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倭军势大,人马众多,看来福临州总兵萧衍命他退回福临州是非常之正确,他连忙吩咐下属兵将道:“全军随我出城迎战,我要亲自会一会对方主将,如我不能获胜,大家就随我绕城而退,不要再退回城中,城内守兵如果见城外大军撤退,你们就马上从城的北门出城,自行退到福临州去。” 命令完毕,黄国凯带领兵将打开城门,领军来到倭军大阵对面,也将人马排开,黄国凯独自引骑走到倭军前搦战。 “呔,你等海外狗贼,身处弹丸之地,鼠目寸光,形状猥琐,竟然敢犯我仁威圣土,今日本将军就来取你等狗命,哪个不怕死的首先上来受死!“黄国凯将手中溜金囚龙棒一指,指向倭人军中,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齐腾文见对面来了一名青年武将,身材高大,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头戴钢盔,一把长发扎成的马尾垂在钢盔之后,身上穿着墨绿色绣金龙战袍,外披金黄锁子甲,见到黄国凯的形象,齐腾文心中也赞不绝口:“仁威国人才济济,确实不是容易对付啊,就凭面前此人,就知肯定是个英雄人物,如果仁威多有如此的人物,我倭人王国如何能攻占大陆啊?“想到此,齐腾文就对左右倭将说道:“我倭人大军登陆仁威,必定要战无不胜,哪位将军与我出战擒杀这名仁威武将,为我倭人大军立头功?“立即有一名倭将上前答道:“齐腾君,请让我出战将此人斩了。“齐腾文一看,这是副将苍井松,点点头道:“好,就有劳苍井君了,祝你马到功成。“苍井松一踢马肚,马匹就如飞般跑了出去,苍井松口中呱呱大叫,高举长刀向黄国凯挥去。 黄国凯见到对面倭军冲出一人,鼠眉寸目,满脸麻子,身材又胖又矮,形状难看之极,心中不禁厌恶万分,也策马而出,手举溜金囚龙棒向敌将挥去。 两马相交,黄国凯将全身劲力灌注双臂中,使出一招“倒转星河“举棒由上而下向苍井松头顶劈去,苍井松见黄国凯这棒来得凶狠,连忙举起大刀拦截,黄国凯的溜金囚龙棒化作一道金色的棒影”轰“的一声砸在了苍井松的长刀上,”哇“的一声怪叫,苍井松的长刀被砸得四分五裂,双手虎口流血。 苍井松正想勒转马头逃跑,但黄国凯如何能让他如愿,拍马冲上抡起一棒拦腰扫去,苍井松手上只剩一柄断刀,拿什么来抵挡?早被一棒正中腰间,“蓬“的一声,整个人从马上被打到了半空中,鲜血狂洒了一地,人摔到地上时已经一命呜呼,尸体几乎被打成两截,可见黄国凯这一棒是如何凶狠。 齐腾文见到,不禁眉头紧皱,正想亲自去战黄国凯,身旁早又有二员倭将高声怪叫着冲出阵来,拍马向黄国凯冲去。 齐腾文一看,这两人是两兄弟,是自己的亲将,一个叫千叶晃,一个叫千叶原,两人均左手持盾右手持矛,这两人武功不俗,是云蒙将军亲自培养出来的武将,见是这两人,齐腾文点点头,觉得他们可以敌得过黄国凯了。 千叶晃、千叶原二人一左一右,兵分两路向黄国凯袭来,黄国凯见了,亳不畏惧,举棒迎战,也左右两棒向二人扫去,二人举起盾牌一挡,那支溜金囚龙棒击在盾牌上,二人持盾的手一阵发麻,跨下马匹也向后退了两步,黄国凯展开棒法,如狂风扫落叶之势向二人攻去,二人只有防守之功无还手之力,两面盾牌“当啷当啷“地响个不停,整个盾牌被打得凹凸不平,不到十个回合,二人均身受内伤口吐鲜血,拔马向己阵落荒而逃去了。 黄国凯正要追杀过去,这时齐腾文按捺不住了,手提铁链球拍马迎上,见面就一记铁球“呼“地一声向黄国凯打去,黄国凯只觉面前一股狂风扑来,连忙举棒一挡,铁球砸在棒上溅起了一串火花,黄国凯只觉胸中一阵沉闷,喉咙中发甜,一口鲜血欲要喷出,黄国凯强忍将其咽回肚子,但双臂却震个不停。 两人一招相交,力量上的差别就体现出来,齐腾文力大无穷,那铁链球势大力沉,如流星赶月般打来,黄国凯苦苦支撑了十个回合,早就浑身乏力,口角中一缕缕鲜血流了出来。 见到取胜无望,黄国凯趁两马双交之际,虚晃了一招,伏马向本阵逃去,仁威军见主将逃回,马上按原计划簇拥着黄国凯齐齐策马绕城逃去。 齐腾文回身见黄国凯不战而逃,连忙挥军狂追,但仁威军马快,早就逃去无踪。 来到南海郡下,齐腾文抬头望去,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虽然仍插着仁威旗帜,但不见有仁威兵将守卫,齐腾文马上叫倭兵驾起云梯上城,倭兵在亳无抵抗的情况下从容爬到了城墙上,四处远望,哪里还有仁威军的影子?到处只剩下凌乱不堪的物资,看样子仁威军走得非常急。 倭兵跑到城楼下将城门打开,将齐腾文大军迎进了南海郡,看着这里一切都非常熟悉,齐腾文心中感到无比的羞耻,这里曾有他此生最大的屈辱,兵败而回,全军覆没,令他刻骨铬心。 此时的南海郡早就变成一座空城,没有百姓,没有粮食,没有武器,没有水源,让齐腾文有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 齐腾文稍稍在南海郡整顿了一下军队,就催促全军马上向南海郡进发。 黄国凯在手下兵将簇拥下来到福临州,萧衍见到仁威旗号,连忙打开城门迎入。 萧衍跑到城下,见到伏在马上的黄国凯,只见他脸色苍白,口角流血,已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萧衍连忙叫士兵将黄国凯送入军医营,命令军医紧急治疗。 安排完之后,萧衍连忙叫来众将,在总兵府中一齐商议对策。 福临州众将皆来到总兵府,黄国凯的亲将向大家讲述了南海郡战斗的过程,得知了这次倭人由齐腾文带领十万精兵来攻打。听到这个消息后,萧衍向众将询问应对之法,众将都哑口无言。 沉默了许久之后,萧远志站出来说道:“今日黄将军败回,身负重伤,黄将军仍皇上亲封的护狩大将军,武艺高强,武力在福临州众将之上,但他却不敌齐腾文,福临州诸将更非其对手了,上次父亲与龙将军联手击退齐腾文,是因为当时齐腾文身边没有援手,而这次他领大军而来,必然兵多将广,他上次吃过亏,这次必定不会让我们再联手战他了,现在确实没有更好办法了。““既然不可以出城联手战他,那么我们就据城死守吧,以福临州城墙的雄壮,倭军一时之间也难以攻破,我们在此等候朝庭援军吧。“萧衍答道。 主意已决,萧衍马上吩咐众将作好全力防守,更再次派出加急文书,十万火急送往国都泰安州求救。 第二天,城外沙尘滚滚,杀气腾腾,倭人大军如潮水般涌到,来到城下列好阵势,等了半天,不见福临州有兵马出来应战,知道是仁威军怯战了,就马上建立营寨,准备攻城。 萧衍、龙云飞、萧远志等人登上城楼,远远向倭军营寨望去,只见倭军营房密密麻麻,兵将军容齐整,防卫森严,知道这是一支精兵,尤其见到营中无数的投石车长长的挥臂,萧衍等人头皮发麻,倭军拥有如此之多的投石车,却是意想不到,上次福临州凭投石器的优势赢了一仗,看来这次优势反过来了。 “唯今之计,要死守福临州,只能靠将士们的英勇了,我们已经将所有投石器放置在城墙上,看能否抵挡得住了。“萧衍吩咐道。 “父亲,我看虽然倭军投石车较多,但我们的投石器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占有射程优势,对比之下,理应可打成平手,到时双方的投石器械都毁坏,失去了远程攻击,倭军就只能凭士卒攀爬上云梯攻城,那时我们的优势就很大了。”萧远志这时献计道。 “好,就按你所说的办,倭军攻城时,我军将集中力量消灭对方的投石车,就让倭军士兵爬云梯吧。” 这时,城外炮声隆隆响起,杀声震天,倭人大军如黑云一般向城上拥来,一排一排的投右车被推近了城墙。 倭军的投石车来到了城下,一声哨响,经过云蒙工匠改造的倭军投石车今非昔比,前一次根本就投不到城墙上去,但这次却卓卓有余,火弹如流星般划过空中飞到城墙上。 城墙上的仁威士兵见倭军投石车进入射程,也将投石器上的火罐向倭军的投石车群飞出,两军在城上城下用投射武器互相对射着,两边瞬间都变成了一片火海,不断有士兵被大火所淹没,发出了凄惨刺耳的叫声。 倭人士兵在投石车的掩护上,高举云梯,越过护城河,拔开鹿角,向城上扑来。 城墙上的仁威士兵见到倭军冲来,冒着飞窜上来的火弹,向城下纷纷投下飞枪滚石擂木等,倭军士兵当场死伤无数,云梯也折损不计其数。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 孤城被困待援兵 镇德王府美如画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一回孤城被困待援兵镇德王府美如画 齐腾文带领倭人国大军在福临州城下不停攻城,由于这次倭军人马众多,齐腾文又异常的凶猛,福临州内没有能与之敌对的将军,所以只得凭城死守以待援兵。 而附近的永康州虽然派来了援兵,但与倭军一交战,就被文腾文杀得大败,援军失败后怕永康州有失,只得马上退兵回去,不敢再留在福临州,只剩下福临州一军固守孤城了。 倭军对福临州日夜攻打,经过了十多日的对侍,如萧远志所料,双方的投射武器都消耗怠尽,双方士兵死于火弹火罐的攻击下不计其数,后来,倭军只能凭云梯拼死向上攻城,而福临州守军方面,飞松滚石擂木也用完,守军开始拆毁城内建筑物,将砖石木柱搬上城墙在防守之用,城墙下倭兵尸首无数,但倭兵依然不怕死地向上冲,甚至有几次冲上了城墙,但福临州中兵将众多,齐心合力将倭兵斩杀,城池暂时还没有被攻破,所幸福临州中粮食水源都不成问题,可以支持很久,双方变成了僵持的局面。 齐腾文见到攻打了这么多天还是未能攻下福临州,心中焦急万分,但又没有更好的计策,自从没有了投石车之后,齐腾文试遍了各种攻城方法,曾经派兵挖地道,但挖到城下发觉城墙的基础都是用巨石砌成,根本挖不过去。也曾派出忍士趁夜黑之际,投上飞爪向城墙上爬去,但登上城墙后,却发觉城垛处挂着一张张的鱼网,忍士跳下城垛即陷在网中,瞬间就被发觉的仁威守军伸来无数长枪刺死。 一筹莫展的齐腾文只得暂时停止进攻,派出小股倭军四处去附近乡村搜掠粮食物资,由于这次倭人来很急,福临州来不及象上次那样对周围乡村实行坚壁清野,让齐腾文抢夺了不少粮食物资,而且也得到了不少的木料,可以让倭军在营寨中建造投石车,齐腾文在耐心等待,等到建造好足够的投石车就可以马上再进攻福临州了。 回过来说泰安州的张子龙。 神威营中的三千精锐经过了一轮时间的练习,对于箭术弓弩的使用都非常熟练了,张子龙更根据自己所熟习的兵法,亲自指点这支精兵的攻守之法,把三千精兵拧成了一个整体,配合默契,战斗力惊人,洪圣海也经常来看张子龙指挥*练,发觉张子龙除了自己武艺高强,练兵指挥也本领非凡,日后必定是个元帅之材。 科技院方面,张子龙暂时把一切的研究都交给了公义祥这个副院长来进行,公义祥为了改良黑火药,居然把泰安州烟火商行的工匠都拉拢到了科技院来,共同研究如何增强黑火药,并开始按张子龙给予的图纸铸造火炮,此事还要不少时间才能完成,暂时不表。 而黄碧映亲自主持的镇德王府的重新装饰已经完成,这天她派人来到神威营中将正在*练士兵的张子龙叫了回家。 张子龙刚回到黄国辉宅园,在门口就被黄碧映拦住了,黄碧映见到张子龙笑逐颜开,就象一只活泼的小鸟般,扑到张子龙身边,双手挽着张子龙双臂,脸上的笑容象绽开的鲜花,开张那张长着细白贝齿的樱桃小嘴说道:“子龙,我们是新家装饰好了,你快跟我一起去看看,你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好啊,碧映你真了不起,这么快就把那间庞大的镇德王府重新装饰好了吗?真的辛苦你啦,看你,不见一段时间,消瘦了,脸也尖了。”说完,张子龙伸手轻轻地托着黄碧映的俏脸。 听到了这句贴心的说话,黄碧映眼角中流下了一滴如珍珠般晶莹的泪水,她紧紧抓着张子龙的手说:“我们的家装饰好了,你也从北疆回来许久,科技院的事情你忙完没有?如果忙完了,我们就把婚事办了吧,我很想很想跟你在一齐啊。”说完这句,黄碧映粉脸通红,本来以她的性格,必定是羞于讲出婚事这种事的,但这段时间确定对张子龙日思夜想,挂念之情让她忍不住就冲口而出。 张子龙听到黄碧映这样说,也紧紧握着她的手,无比温柔地说道:“这段时间确定冷落了你,是我不好,以后我就算再忙,也必定要抽出时间陪伴你,科技院的事也差不多了,我马上写信给我父母,让他们尽快从大石镇来,待我父母来了之后,我们就在镇德王府里举办婚礼,以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作分开了。” 听到这几句舒心的说话,黄碧映一把将头埋在张子龙胸前,眼中热泪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出,把张子龙胸前白衣都湿了一片。 这时,黄国辉从府内走出,见到二人在大门前拥作一团,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轻轻咳了一声。 张子龙与黄碧映听到声音,见是黄国辉,当场满脸尴尬地分开了,黄碧映拿出丝巾,张子龙抢过来欲帮她轻轻擦去脸上残泪。 黄碧映见父亲在旁,不好意地推开张子龙的手,拿回丝巾自己擦去泪痕。 黄国辉这时说道:“子龙,回来了吗,科技院的事该忙完了吧,碧映说你的新府邸已经装饰完毕了,我正想去参观参观,却见到你回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去吧。” 张子龙听到连忙应允,叫来家丁驾起两辆马车出发,黄国辉独自坐一辆,张子龙与黄碧映共坐一辆。 在马车内,张子龙与黄碧映十指紧扣、四目相视,眼中传递着暖暖的爱意,黄碧映拉过张子龙的手臂,在它上面狠狠咬了一口,张子龙手臂当场红了一片,印下了一圈细细的齿印,虽然一阵刺痛,但张子龙不敢叫也不敢缩,只得强忍着让黄碧映发泄着,他心中明白,思念之苦确实让人心酸。 有时,张子龙真的想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平平凡凡地在这个世上和所爱的人幸福地过一生,但这个愿望是一种奢望,这是一个注定不会平静的世界,正处于风起云涌之中,为了让所爱的人平平安安,他必定要付出很多很多。 “子龙,以后还敢不敢丢下我一个人这么久?”咬完了这一口,黄碧映幽幽地问道。 但听不到张子龙回答,黄碧映望向他,只见张子龙双眼目光呆滞,似是沉思着什么。 黄碧映很奇怪,连连拉了拉衣袖,轻声地叫唤着自己的爱郎:“子龙,怎么啦,在想什么事?” 张子龙被她一叫,回过神来,微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可能有点累。”说完轻轻拉过黄碧映将她搂进怀中,黄碧映顺势轻倚过去,在张子龙宽大厚实的胸怀中感到无比的温暖,她多么希望这马车一直就这样走下去,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但很快,马车就到了镇德王府门前停下来,马车门外家丁唤叫道:“张将军、小姐,到了,请下车。” 张子龙细心地搀扶着黄碧映下了马车,抬头一看,一幢高大雄壮的府邸之门就映入眼前。 府邸门前用白玉砌成了四级的台阶,台阶上有宽大的平台,平台在府邸大门的两边,耸立着两头巨大的石雕独角兽,无比的威武雄壮,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上镶着金黄色的圆钉,门下有一道高高的红色门槛,门上飞檐飘出,府邸门顶也刻着各种精美的奇珍异兽。大门上一个巨大的牌匾,上面四个苍劲有力的字“镇德王府”。 家丁上前帮忙推开大门,里面早有一班下人在迎接。黄碧映马上带着二人开始参观这间镇德王府。 大门正对着是一幅阔大的影壁墙,墙上描画着精美的山水画,画功细腻。 转过影壁墙之后,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古树参天,繁花似锦,花园中有一个小湖泊,湖边栽种着片片的荷花,九曲桥横穿其中,湖水泛着点点波光,穿过九曲桥,沿着一条大青石铺着的路直行,就见到一幢高大的楼房,这楼房就是镇南王府的大厅,楼房宽十丈,深五丈,有三层楼高。 过了前厅高楼,后面就是层层叠叠几十间的房间,里面有小客厅、饭厅、客房、书房、厨房等等。 这一片房间之后,又分成了四间院落,各自以围墙相隔,里面都种有各种花草树木,院落里都各有别致的房间。 过了这些别院之后,有一个大空地,这是府邸中的较武场,较武场旁边有二幢楼房,一间是武馆,一间是兵器室。 较武场之后穿过一片小树林,这里是下人家丁居住的地方,而府邸中的马厩也在这里。 整间府邸以四周高高的围墙围绕着,东南四北四方向都开有大门,平时只有正东的正门是打开,其他的都紧闭着。 府邸中的每间建筑都古色古香,有一种典雅的味道,建筑物之间的长廊上均雕着名家字画,更兼摆放着无数造型奇美的盘景,长廊边栽种着一簇簇细长的翠竹,让府邸中充满着书院的味道。 参观完了整间镇德王府,张子龙心中赞不住口,看来黄碧映确实为了这间屋花尽了心思,所有细节的东西都让她想到了,张子龙觉得,除了皇上的皇宫之外,应该没有谁的府邸比这里好了,就算他住了很久的黄国辉宅园,比起这里,也相形见拙。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回 福临急报到国都 皇宫殿内议军情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二回福临急报到国都皇宫殿内议军情 黄碧映为了这间新的镇德王府花尽了心思,这是以后她和张子龙的家了,是他们两个人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的地方,想到此处,黄碧映脸上绯红一片。 张子龙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知是什么回事,好奇地问道:“咦,碧映,你为何脸红了,有什么吗?” “没有,哪有什么脸红,你看错了。”黄碧映不好意思了,哪会承认心中想的事。 张子龙咧开嘴巴呵呵地笑着,他太爱这个新家了,让他想起了家乡大石镇张府自己以前的家,充满了温馨舒适的感觉。 自从少年时开始到石基学院求学,虽然省亲时回过几次大石镇的家,但都是匆匆就走了,这几年可算是一直漂泊在外,在黄宅虽然也很有亲切感,但毕竟仍然是寄人篱下,到了今天,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家园,怎么不高兴,他还设想日后如能将父母亲姐姐都接到泰安州来,大家一家团聚,那是多么完美的事,但父亲在大石镇有庞大的生意,姐姐又嫁了人,不知能否如愿了。 “我马上修书一封,叫人送到大石镇,让我的亲人赶快到泰安州内,我的亲人来了,我们就成亲吧。“张子龙也很想趁这段难得的安逸时间内尽快与黄碧映完婚,完成这一宗心事。 三人来到书房,张子龙在书案展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沾了沾香墨,提笔开始写信。 但张子龙还未写得一行字,门外有家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国师、张将军,刚才皇上有口喻到国师府,有紧急军情要两位马上到皇宫商议。“张子龙与黄国辉对望了一眼,黄国辉点点头,张子龙连忙对黄碧映说道:“皇上急召,不得有误,我和你父亲现在马上进宫,你先自行回家吧,我回去后再写这封家书,你在家等等我吧。” 黄碧映心里虽然不愿,但皇命难违,她又怎会阻止呢? “好吧,你们尽快赶去皇宫,我在这里再看看有什么地方要修饰,事后我会自行回家的,不要担心我了。” 听到黄碧映这样说,张子龙与黄国辉二人连忙快步走出府邸,登上门口等侯的马车,飞速向皇宫奔去。 来到皇宫,皇帝高翔正在大殿中等侯着二人,而武尚王、何彪,三位皇子等人皆在身边,张子龙与黄国辉上前进见后,高翔发话了:“刚才兵部收到福临州紧急军情,是福临州总兵亲报,说倭人大将军齐腾文再度带领倭军十万来犯福临州,镇守南海郡的护狩将军黄国凯与齐腾文交手不敌负重伤,福临州诸将无人能敌,永康州援兵也被其击败,福临州只得闭城坚守,倭人军队日夜攻打,福临州情况危急,请求朝庭急派援军。此事,各位有何高见?” 武尚王出班启奏道:“启泰圣上,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倭人敢来犯我仁威,微臣愿意亲自领兵数十万前去杀敌,请皇上准奏!” 太子也奏道:“臣儿觉得武将军所说甚有理,臣儿愿与武将军一同带兵前往福临州杀敌。” 高翔听了不置可否,转头向黄国辉问:“国师,你一向足智多谋,善于用兵,你觉得应否由武将军与太子一起出兵福临?” 黄国辉恩考了良久才缓缓说道:“启皇上,有句说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 高翔心中满是疑惑,说道:“军情紧急,国师为何吞吞吐吐,有话但说无妨!” 见高翔这样说了,黄国辉就说道:“据福临州急报中所言,南海郡由护狞将军黄国凯亲守,而他却被齐腾文击败重伤,我想请问皇上,黄国凯的武功与武将军、太子相比,哪一个强呢?” 这样一说,高翔明白黄国辉的意思了,确实,刚才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武尚王虽然身经百战,武艺不凡,但与黄国凯相比,只能算是不相上下,太子就更加逊了一筹,这二人领军前去,又有何作用? “而且,福临州离泰安州路途遥远,书信传递最快都要半个月,也就是福临州已经被围困了最少半个月,我们如果要派出大军,要组成大军准备好出发,最快也要五六天,大军数十万人马,行动迟缓,又要携带大量粮草兵器,由泰安州到福临州,大军没有一个月以上都到不了,那时福临州还在我仁威手内吗?就算大军到达福临州,数十万人马后续的粮草如何供应?长途跋涉的大军的战斗力如何,能否一定能战胜以逸待劳的倭军也成疑问。“听到黄国辉这一番说话,武尚王与太子都无话可说,黄国辉句句在理,心思细密,这些事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现在听到了,也觉得确实有道理。 “那国师有何高见?“高翔知道黄国辉对此事一定胸有成竹,所以向他问道。 “微臣觉得,援兵是必须要派出,但一定要派出能胜齐腾文之人才稳妥。“黄国辉答道。 “国师言之有理,如非齐腾文之敌,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但满朝文武,谁人能敌得过他?”高翔再问道。 这时何彪上前启奏:“启奏圣上,如说到能战胜齐腾文之人,微臣认为非超勇将军张子龙莫属,他在北雄关震摄云蒙,令敌人闻风丧胆,如派他出战,必可马到成功。” 其实高翔心中早也想到派张子龙出战,但念及张子龙刚刚才从北雄关回来不久,又立刻领命建立仁威科技院,现在又马不停蹄要他又再出兵福临,怕他过于劳碌了,所以一直没有提出来,现在听到何彪举荐,就顺水推舟道:“张将军,朕也觉得你是可胜齐腾文之人,不知你可愿意为朕分忧,去福临一趟呢?” 张子龙踏前一步,走上来说道:“启奏圣上,为国家效命,为皇上征战,臣万死不辞,臣当然愿意到福临州去。” 高翔很高兴,这下就安心了,连忙下旨道:“既然张将军愿意为朕分忧,此事甚好,朕就封你为大元帅,让你统领三十万大军到福临州救援,不得有误。” 张子龙听到高翔这样下旨,也连忙回应道:“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救援福临州,兵贵神速,要点起大军出战,恐延误了战机,臣斗胆建议,只带神威营微臣所属三千精锐,轻装出发,快马加鞭赶往福临州,日夜兼程,力争十日内赶至福临州,将倭军歼灭。” 高翔还没有作出同意,太子高裕真就出来大声责话:“张将军,这话说得太过了吧?你以为你是天上神仙下凡,倭军十万人马,你却说只带三千精兵即可?你可知你已犯了欺君之罪,罪罚当诛啊!” 张子龙见是太子出来说话,心中无比的厌恶,冷冷地回应道:“太子,与敌作战,并非人多就能必胜,福临州萧总兵与黄将军的兵马不少于倭军,为何只陷于防守?领军作战,全靠战术对头,如只凭人数多寡就能取胜,军队要主帅何用,不若全军一拥而上互相厮杀算了。” 听到张子龙出言暗暗嘲讽太子,高翔脸上一沉,有点不悦了,而另一端的二皇子在咬牙切齿,但三皇子却在心里偷笑。 太子听了恼羞成怒:“好,既然张将军如此有信心,敢立下军令状吗?如这次不能获胜回来,你拿颈上头颅来见我。” 张子龙还未作答,三皇子高裕清就上前说道:“太子殿下,你此言差矣,古今以来,将军出征,战场情况千变万化,胜负难料,天下无未战而知必胜之人,断无出兵前要立下军令状,打输后要交出性命之说,如是这样,日后谁人肯为皇上效命?” 三皇子这一番说话语带挖苦,气得太子脸上白一块青一块的,二皇子见状也跑出来帮腔:“三皇弟,你乳臭未干,人比猪蠢,军机大事与你何干,你懂得什么?此处还未轮到你发话!” 高翔听到二皇子这样说话,心中大怒:“二皇子,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说话?这里是庙堂之上,大家正商议军机大事,每人都有权发表意见,刚才三皇子所说没有任何问题,反而你的说话全然不顾自己皇子的身份,活象个市井无赖之徒,更何况兄弟之间,本应相亲相爱,你却出言辱骂,真是岂有此理,你与我马上离开此殿,日后商议军情你不得再来!” 高翔这次是动了真火了,他一向就不怎样喜欢二皇子,这时见他在众臣面前如此失礼,怒火中烧,直接就将他赶了出去。 张子龙见引得二皇子被高翔逐出,心里暗暗偷笑,上前对高翔道:“皇上,既然太子觉得微臣不能凭三千精兵取胜,又没有立下军令状的先例,微臣愿意与太子赌上一把,如果微臣能凭三千精锐取胜回来,太子将输给微臣八千万大钱币,以供微臣科技院研究之用,如微臣失败了,微臣愿马上辞官归里,永不再入仕途,请皇上来作个证人,太子你觉得如何?” 高翔听到张子龙这样说,连忙打个圆场:“唉,张将军,何必意气用事,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你打赌什么不好,却赌辞官归里,好的不学,偏学你师傅。“太子脸上挂不住了,急忙说道:“父皇,既然张将军敢提出打赌,我却要接他这一次,就请父皇作证,我与他就赌这一遭!“高翔听得太子这样说,也无可奈何:“既然你们二人执意要赌,朕就勉为其难作个证人吧,太子你若输了,这八千万大钱币可不是少数目啊,恐怕你输了就变得身无分文了,你可想清楚了?““我绝不反悔!“太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高翔这时下旨了:“好,就此定下,张子龙上前听旨,令你即日起带领三千神威营精兵,日夜兼程,赶往福临州救援,如胜,回师时太子将奖给你八千万大钱币,如不能胜,你则辞官归里,永不录用。““微臣领旨,谢恩!“张子龙上前叩拜。 此事已了,高翔吩咐散朝,众臣下各自回去了。 黄国辉与张子龙在皇宫前分别,张子龙说:“圣上有命要立即出发,学生不能即时回去与碧映道别了,请老师代学生向碧映说吧,福临州战事一了,我即赶回来与她成亲。“黄国辉答道:“你放心,碧映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理解你的,你不要分心,希望你此行万事小心,早建奇功,回来与我们再聚吧。“说完两人分手而去,张子龙径直往神威营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三回 神威营中备战忙 临别依依情意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三回神威营中备战忙临别依依情意真 张子龙领旨率军救援福临州,他来到了神威营。 在营中他找到神威营统领洪圣海,将圣旨内容读给了他听,洪圣海听到后惊奇地问道:“你当真只带所属三千精兵就够了?我可以让你点更多的兵将的,你赶快去点选吧。“张子龙笑笑道:“洪将军好意我心领了,我与太子立了赌约,只带三千军马去,多了,太子到时输了会不认帐的,只是我希望洪将军帮我个忙,我这三千兵马,给我每人配备三匹骏马,我要路上将士们能不断更换马匹,另外,仓库里的弓箭,弓弩我都要带走,你再给我五十辆四匹马拉的马车供我运送粮草就够了。““好好,我就马上为张将军准备,你去召集你的人马吧。“洪圣海说完跑去为张子龙作准备了。 张子龙来到先锋军营房,吩咐陈云、李忠等将召集全体精锐集中。倾刻间,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先锋军已经披挂整齐,人骑在马上,整整齐齐地排好了队列。 他叫陈云拿来了纸笔,飞快地写上一封信,叫他马上快马跑到科技院交给公义祥。 “各位先锋营将士,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虽然我们练习未及千日,但战情不等我们,南海有倭人侵犯我仁威,福临州危在旦夕,急需我们前去援救,皇上降旨,命我带领你们日夜兼程前往南方,大家准备出发吧,务必将你们的弓箭、弓弩带上。“张子龙也来不及作什么战前动员,直接了当地吩咐准备出发。 李忠上前问道:“子龙兄,这次是不是又是我们作先锋,其他将军领大军从后跟上?这次是谁人领军?” 张子龙摆摆手道:“没有人,这次是我任元帅,只带着你们三千精锐就足够了。” 李忠瞪大了眼睛,心里怎样也想不明白怎么可能一个元帅只带三千兵马上战场。 洪圣海带领士兵将仓库中的弓箭、弓弩都拿到先锋营来,张子龙命令每名士兵每人携带一把长弓,三百支利箭,另外,再将几百套强弩、连弩、弩箭等物资放进马车中随军前往福临。而弩车因为体积太大了,张子龙这次就不想带去了。 很快,这三千精兵都把装备准备妥当,而公义祥也带领科技院的士兵拉着十几辆马车来到神威营。 张子龙叫公义祥等人将马车上的物资拿下来,陈云、李忠等将一看,原来全部都是钢刀长枪利剑盾牌等武器,陈云觉得很奇怪,问道:“子龙,这些寻常的武器我们都有了,何需特意从科技院运来?“张子龙笑笑道:“你们吩咐众兵将换了再说。“陈云没办法,只得叫全体士兵都更换了这一批武器,士兵们拿着这些新武器,手上掂了掂,觉得分量轻了许多,钢质精亮,闪闪发光,钢刀的刀锋好象异常锋利,冷气森森,不禁赞不绝口。 张子龙见到他们的惊讶样子,掩口而笑,心想:“这批刀枪剑盾是用最新炼钢法锻造出来的,比起你们以前的破铜烂铁是没法可比的,到战场上你们就体会到了。“而随同这批武器运来的,还有几桶硫磺、磷粉、黑火药等燃烧爆炸物,公义祥有点担心地对张子龙说:“子龙,这几桶东西,你要小心收藏好,不要在路上烧着了。“张子龙听到后点头答应。 全军准备妥当,粮草武器全部装上马车,三千人马排着整齐的队伍精神抖擞地向营外出发,带头的士兵将“仁威先锋“与”超勇将军“的大旗高高举起。 张子龙骑在独角天龙驹上,手中倒提亮银枪,背插雪霜宝剑,马鞍上挂着弓箭和一副连弩,头戴银盔、身披亮银甲外挂白色战袍,威风凛凛,正策马离开神威营,陈云、李忠等三十员战将在他身后跟随,列在三千精兵之中准备离开神威营。 这时,最前面的士兵回马来报:“报告张将军,我们正要出营,营门前有一将,身披金盔金甲,手中拿着一杆虎头金枪,拦在门口,口口声声要亲自见你,如不从,即不准我们经过。“张子龙一听大怒:“谁人这般大胆,这是圣旨令下的大军,谁敢拦截?“说完拍马冲到营门前,果然见到一将,如一座铁塔般骑在马上,气势不凡。 张子龙正要开口询问,那将见到张子龙却大声叫了起来:“子龙兄,你终于出来了,盼死小弟了,为何出征也不叫上我,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不许言而无信!“张子龙定晴一看,哦也,认得此人了,这就是在福祀街打擂台时认识的谭瀚轩,他真的差点忘了此事了,夺取状元后就出发北雄关,回来建科技院,现在又要出发福临州,一刻也未停下来,哪有时间去找谭瀚轩? 原来谭瀚轩自从与张子龙分别后,一直记挂着与他的约定,在泰安州中居住下来,时常打听张子龙的消息,知道他北上,又知道他回来了,这次又听到仁威大军准备出发福临州,连忙披挂齐整来找张子龙,来到神威营前刚好见到他的旗号,谭瀚轩一时性起,就横马拦住大军前进,要张子龙出来相见。 “原来是谭兄,真的很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忙了,分不出身去找你,你这是干什么了?有事找我?现在军情紧急,有事我回来马上找你,好吧,请不要再拦着大军去路了。“张子龙驱马上前,走近谭瀚轩拱手行礼说道。 谭瀚轩在马上回了礼,笑着回答道:“子龙兄,你真会说笑了,你看我这副样子,是来找你聊天聚旧的吗?我是来与你一起出发征战沙场的!““啊,你说真的?“张子龙瞪大了双眼。 张子龙心中很清楚,老实地说,他所带的这三千精兵,武将不少,但武艺精湛,能与自己相差不大的一个也没有,就如陈云、李忠等,如果与自己交手,可能一招也挡不住,但人就只有这些了,他很想有几个如在考状元时遇到的范文正之类的高手与他联手出征,但一直遇不上,这时谭瀚轩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怎能不让他又惊又喜,他与谭瀚轩曾在擂台上交手,虽然当时胜了他,但对谭瀚轩的武艺却是很欣赏的。 “好,既然谭兄你愿意与我一同出征,我当然是欢喜不已,这要多谢谭兄了,希望谭兄能上阵立下战功,回来封官赐爵不在话下。“谭瀚轩见张子龙答应了,兴奋不已,连忙策马过来并入将官队列中,张子龙将谭瀚轩介绍给众将认识,然后一齐离开营房,快马向泰安州南门出发了。 来到南门,远远就见到黄国辉带着黄碧映在门下等侯,张子龙来门下,跳下马来,跑到黄国辉身边说道:“老师,我要出发了,请放心,我必定取胜而回。“黄国辉笑笑道:“不说了,你赶快与碧映道别吧。” 张子龙转过身,走到黄碧映身旁,双手执着她的手说道:“碧映,不好意思,我们又要分离了,对不起啊,我会很快回来的,你要自己保重了。” 黄碧映满眼含泪,呜咽着说道:“这不怪你,谁叫我喜欢上的人是你啊,但你要保重啊,千万别发生什么事,如果你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的,记着了。” 张子龙爱怜地捏了捏黄碧映的粉脸,笑着说:“傻妹子,我有这么容易出事的吗?你不要担心我,你要漂漂亮亮地等我回来做我的新娘子的,整天忧心忡忡的,到时样子变丑了,我可不要你啦。” “嗤”的一声,黄碧映破涕为笑,一记粉拳敲在张子龙肩上,嗔骂道:“不要就不要,谁希罕啦。” 骂完了,黄碧映才正经地说道:“不许说笑了,总之,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时间紧急,快走吧。”说完,黄碧映将张子龙重新推上了马,挥手道别。 张子龙也边挥手边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三千先锋营将士骑着骏马从南门鱼贯而出,驿道上马上扬起了滚滚的烟尘。 离城十里之处,在长亭之中,又有数名武将装束的人在等侯着,远远望到大军经过,那几人站在路边,等到张子龙在身边经过,为首的一人招手示意。 张子龙勒停天龙驹,定晴一看,原来是三皇子,连忙策马过来,正想下马,三皇子挥手制止道:“张将军,俗礼可免了,我特意来此与将军道别,预祝将军马到功成,斩杀歼灭倭人。” 张子龙对三皇子*好感,缘于他本人的口碑,而且自己几次与他交往,都觉得是个谦谦君子,完全没有皇子的架子,又无条件地资助了他的科技院,再加上三皇子不久前在殿内也帮了他一把,他对这三皇子的印象更深了。 “感谢三皇子前来送行,我必定尽力出战,为国家消除倭人这个隐患的。”张子龙在马上抱拳说道。 “好,张将军,我们闲话不多讲了,我与你喝此一杯,你就踏上征途吧。”说完,身边武士递过二碗酒,一碗给了张子龙,一碗给了三皇子,二人举碗一碰,说声“请”,然后抑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用力地将碗往地下一摔,两人均哈哈大笑。 笑声远去,张子龙已策马向大军队伍跑去,消失在滚滚的烟尘当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回 巧计妙施伏倭军 夜袭南海再夺回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四回巧计妙施伏倭军夜袭南海再夺回 深知道福临州战情紧急,张子龙带着这三千精锐一刻也不敢迟缓,每天除了分出一二个时辰作休整补给以外,其余时间都马不停蹄地在路上急速前进,马匹跑累了就更换,沿途经过的州府张子龙也没有打算去惊挠,全部绕城而过,那些总兵想出来迎接,但都只见到一路烟尘远去了。 经过十日十夜的日夜兼程,三千人马终于接近了福临州,张子龙命令人马在距城二十里处一座小山岗处停下来,搭建了简易的营寨,让士兵们稍作休整。又派出了数股士兵骑快马到南海郡一带刺探情报,自己则亲自带着谭瀚轩、陈云、李忠等将骑马偷偷地接近福临州。 来到离福临州城几里处,远远就听到杀声震天,张子龙选择了一个高地的小树林,在里面下马来,以树林作掩护,仔细地观察福临州的情况。 福临州城墙下,倭军正在用几台投石车向城墙上抛掷火弹,但由于投石车的数量不多,福临州城墙高大宽阔,投石车的作用并不太大,在火弹城墙上刚燃烧就被守军用水淋熄,而倭兵用云梯攀爬上城,也被城上守军用飞枪滚石擂木击退,倭军死伤惨重。 看到这个情况,张子龙觉得福临州现在很安全,倭军以现在这个情况是极难攻破福临州城池的。 但当张子龙远眺倭军营内时,就觉得不再那么的乐观了,营外不断有马车运送木料进去,军营内正在热火朝天地建造投石车,一支支的挥臂朝天立着,粗略估计一下都有上百台,如果这些投石车修好了,一齐推到城下,向城上攻击,城墙就难以坚守,福临州就危险了。 观察完,张子龙又带着众将骑着马在附近绕着福临州转了一个大圈,才回到营房。 在自己的帐幕中,张子龙打开一张白纸,参照着手上一份从军部拿来的福临州附近的地图,仔细地描画着,有时边画边沉思,刚开始时想得焦虑万分,到最后却笑逐颜开。 而之前派出去刺挥情报的快马都一一回营向他报告,张子龙听到那些消息后慢慢胸有成竹起来。 他将全体将官叫到自己的帐幕内,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圈,他指着身前案台上自己所画的地图说道:“各位将军请看,这里是福临州地图,中间这座城池是福临州,福临州南面这里是倭军营寨,而这一边是南海郡城,南海郡城对外海边是码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首先……。好,大家明白没有?明白就依计行事!” 众将官听命后纷纷点头以示明白,各自出营准备出发。 倭军小队长松井忠带着二十名倭兵奉命到福临州附近的乡村搜掠粮食。松井忠从小在倭国家乡就是个市井无赖,母亲是一名妓女,父亲不知是何人,他从小就在市井与流氓厮混打架,后来年长了,为了生计,就入伍当了倭军,因本领低微,当兵了十多年才当上小队长,他就是因为武功不行,没有被派去攻城,而被齐腾文派出去附近乡村搜掠粮食,松井忠对这个任务满心欢喜,附近乡村早就没有仁威军队,没有危险,又可以趁机到处抢掠,见到美女还可以抢来发泄一下兽欲。 松井忠这小队倭兵又到了这一条无名小村庄,在村口就发现,村里寂静一片,只听偶尔到几声犬吠声,显然是村民早已逃去无踪。 松井忠领着倭兵进村后逐一间房子破门而入,冲进去搜掠一番,可能村民们逃得急吧,也有部份粮食没来得及带走留在了屋内,有两名倭兵还幸运地抓到两只肥鸡,这班倭兵开心得哇乱叫。 “松井君,那边好象有个身影跑过,穿红衣服的,转眼就不见了。”屋外有倭兵大叫道。 “红衣服?”松井忠兴奋了,他知道这一带的乡村少女都爱穿红衣,难道有美女没来得及逃跑躲了起来? 松井忠连忙带头冲了出去,沿着村道一直向倭兵指引的方向追去,转过弯,就见到路旁一间小院子的大门刚好关上。 松井忠手指小院大门,对身后倭兵说:“就是这间院子了,我刚看见门关上,美女就在里面,你们过去砸门。” 几名倭兵听命冲过去,一脚就把门踹开,全部人都冲进了小院子里,当他们全冲进去后,就看到院子里面的房子门口有个穿红衣的身影一晃,马上就把房门紧闭上。 “哈哈哈”松井忠大笑起来了,拍拍手道:“美女就躲在房间里,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先进去爽爽,等一等你们逐个进来啊。” 有手下倭兵大声应道:“松井君,你就进去吧,通常你都很快就出来的,我们都不用等很久。” 松井忠一听一楞,瞪了一眼这名手下,也不管他了,直接走到房前,打门一推就进去了,进去后松井忠反手关上房门,一看房子前厅里没人,厅后的房间门有一布帘在晃动着,松井忠笑嘻嘻地说道:“小美女,你就不用躲了,快出来,让我好好跟你亲热亲热。”说完轻轻走到房门,伸手掀开布帘,一步走进了房间。 当松井忠走进房间,还没看清楚房里面有什么东西,迎面就一道寒光闪来,松井忠还没有任何反应,眼前就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房间内数名仁威士兵从柱后转出来,一个还身彼着一件乡村姑娘的红衣,房中一将,正是张子龙的同窗陈云,他手中钢刀垂下,刀锋没有血,地下躺着松井忠的尸体,他的头颅从上而下被劈开了两半,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陈云将刀插回刀鞘,对身旁士兵点点头,众兵都把刀放好,陈云口含一个哨子来到房门前,从身后拿出仁威科技院新制作出来的武器——连弩,其他的士兵也一样,手中拿出了连弩,陈云来到门前,手向下连摆了三下,当第三下挥政下,他一脚将房门踹到,而身边士兵也把窗户掀开,连弩对着院子里的倭兵,陈云用力一吹口中哨子,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房顶、院墙外,几十名已经弯弓搭箭的仁威士兵站了起来,陈云第二声哨子响起,四周的仁威士兵对着院中倭兵手中弓弦一松,无数利箭如雨点般射向这二十人,一轮之后,能仍然站着的倭兵只剩下三人,陈云扣动连弩机括,五支弩箭接连飞出,全部射中这三人胸部,数道血柱喷到了半空中,三具尸体直挺挺地倒下了。 陈云重新拿起钢刀走到院中查看倒在的倭兵,见有几位仍未断气,也就手起刀落,将其了结,然后将这二十名倭兵身上的箭拔出,身上衣甲剥光,赤身地露在院子中,陈云带着众仁威士兵扬长而去。 一连几天,这种倭人小队被埋伏屠杀的事发生了一宗又一宗,但由于是有去无回,没有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倭军大营见出去的小队没有回来,就再派出小队去搜索,但也不见回来了,指挥的将官只好报告齐腾文。 齐腾文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只好再令一员倭将带领一百名倭兵去查探原因,他想可能倭军久攻福临州不下,手下倭兵有点惫懈,偶尔开开小差罢了。 可是,这一队百人倭兵下场也一样,路过一片庄稼地时,突然一声哨响,四面仁威士兵拥出,举箭就射,利箭如暴雨般袭来,倭军连武器都未来得及举起就倒在地上,身上被利箭插得象剌猬一般。 齐腾文在营寨中象热锅上的蚂蚁,陆续有一千多人出去了,却亳无音迅,影子也不见一个回来,倭军的物资、粮食大部分都存放在南海郡城中,齐腾文开始有点担心了,他连忙派出忍士,到附近去探索发生了什么事。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 南海郡里倭军守兵将城门闭上,由于倭人国大军已经将福临城困着,日夜不停地攻打,南海郡附近已经没有仁威国的军队出现,南海郡成为了倭军主要物资的存放之处,齐腾文派了几百名守军驻守在这里。 南海郡的城墙上,几名倭名在城垛下面搂着刀枪在打着瞌睡,夜风阵阵吹来,让人感到很寒冷,这些倭兵都没有人站出来在城墙上向外观察。 城楼上挂着几盏昏暗的灯笼,也照不到多远的范围。 这时城外一里处,张子龙已带领人马来到,所有马匹的马蹄都缠着布,口中戴了笼罩。 张子龙对众将士点点头,然后轻轻拍了拍独角天龙驹,马儿好像懂得张子龙意思似的,迈着轻细的脚步,乘着黑夜慢慢走向南海城下。 来到城墙下,张子龙拿出一套飞爪,用力往城墙上一抛,飞爪紧紧挂在城垛上,张子龙在马背上一跃而起,手上猛拉飞索,整个人往城墙飞去,双脚再往城墙上轻轻一点,人往上一纵,已经飞上了城垛之上。 从城垛上跳下来,城墙上的倭兵仍然毫不知觉,一道银光闪过,数名睡梦中的倭兵已被割破喉咙,一命呜呼。 远处有倭将突然被惊醒,站起来正要叫敌袭,可惜,只听到弓弦声起,张子龙已拿出连弩,一弩射来,倭将未及叫出声来,已被射穿了咽喉。 杀光了城墙上的倭兵,张子龙跃到城楼中,将城门负重机关打开,南海郡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五回 巧妙施计伏倭军 群发利箭显神威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五回巧妙施计伏倭军群发利箭显神威 张子龙将南海郡城门大开,仁威军马一冲而进,张子龙也跳上独角天龙驹向城内杀去。 城中倭军听到声音,连忙拿起武器想要迎敌,仁威军马如洪流般杀到,弓弦声密如炒豆,无数利箭迎面飞来,倭军一排一排地中箭到下,后面没有被射中的,被军马一冲过来,钢刀当空一挥,斗大的人头早就飞到半空中,躯体还立在地上,鲜血如喷泉般从断颈处射出。 仁威军马冲进城中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全部倭军死亡贻尽,而仁威军方面却没有一人负伤,突然袭击之下,倭军全无反抗能力。 张子龙带领士兵来到南海郡城中的仓库,这里物资粮草堆积如山,张子龙命令士兵取走部分粮草,又将倭军尸首上的利箭拨出,衣甲剥去,尸首就扔进仓库,然后淋上火油,把仓库里所有物资粮食全部烧毁。 倾刻间,南海郡变成了一片火海,城内火光中天,把天也映红了。 张子龙离开了南海郡城,快马赶到海边码头,但码头上没有见到倭军船只,只见有十数名倭军在守卫,张子龙领军冲杀过去,仁威军马一闪过,十数名倭军已变成尸体。杀光倭军之后,张子龙命令士兵把码头烧毁,把停放在一旁的小舢舨也一起烧了。 火势燃起时,张子龙带着兵马扬长而去。 齐腾文在营寨中半夜让远处的火光惊醒了,他站出来一看,远处南海郡的天空,火红的一片,无数倭军也醒来,指着天空议论纷纷,齐腾文连忙派出兵将去了解情况。 很快兵将回来报告,南海郡已被攻下,但仁威军没有留下来,放火将南海郡烧成焦土,而码头也被烧毁,所有守军全部死亡,尸首也被烧掉了。 齐腾文听到大惊失色,这时也有忍士探索回来后报告,发现远处山岗有一支仁威军队驻扎,旗号是仁威先锋官,但目测人数不算很多,只有几千人的样子。 听到这个消息,齐腾文当场震怒,一掌拍在桌上,将桌子打得粉碎,怒骂道:“岂有此理,仁威的援兵居然只有几千人,而这几千人就将南海郡破去,粮草物资尽失,码头也被毁,那些失踪的小队肯定又是这支援军所为,我们的投石车已经建造完,正要一鼓作气打下福临州,现在这支援军已是眼中钉肉中刺了,不消平他们,则福临州难以攻下,我一定要将这支援军领军之人碎尸万段!” 这时,身旁有两名倭将,千叶晃,千叶原出来说道:“齐腾君,这几千援兵,何需你带兵前去,我两人愿领二万人马,将仁威援军消灭,齐腾君你留在营寨继续指挥攻城,如果你此刻带领全军去攻打援军,城内仁威守军可能会出来,到时我们两面受敌,形势就危险了。” 齐腾文一听,觉得也是道理,怎么说,福临州里也有好几万军马,也不是好对付的,连忙答应分二万倭军给二人。 千叶晃,千叶原带领二万倭军杀气腾腾地冲向小山岗,早有探马向张子龙报告,当张子龙得知倭军只有二万人,也不是主帅齐腾文所带领后,对身边众将说道:“倭人不知成活,送上门来让我们屠杀,这是却之不恭了。” 众将官均知道张子龙用兵神奇,皆齐声说:“请张将军吩咐,未将等必定拼命杀敌。” “好,如此众将听令,…….,明白了吗?明白大家依计行事!” 众将齐声说:“末将等明白!”说罢均一一依计而行。 千叶晃,千叶原二人领军来到小山岗附近,见到远处沙尘升起,一彪人马来到面前,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一千人左右,但人人威武雄壮,武甲鲜明。 当中一将,金盔金甲,手提虎头金枪,迎面拦住去路,大声喝道:“你等倭狗,竟敢犯我仁威国土,我乃仁威大将谭瀚轩,记住我的名字,死后下地狱也知道是谁取你等狗命。” 千叶晃,千叶原二人听到大怒,双双出阵扑向谭瀚轩,谭瀚轩迎上前展开枪法,与两人斗在一起,双方战了三十回合,谭瀚轩虚晃一枪,大叫道:“我不够你们打,先回去了,你们莫要追来。”说完拍马跑回本阵,带着全军转过马头向远处逃去。 见到谭瀚轩战败逃跑,千叶晃,千叶原二人怎肯罢休,也指挥倭军从后紧紧追赶,两批人马一前一后地在大道上狂奔,前面逃跑的仁威军不断将旗帜盔甲丢在地上,倭军见状追得更紧了。 仁威军一路逃走,似乎是慌不择路,居然跑离大路,冲进了一旁村庄的庄稼地里,庄稼地里铺满了收割完的禾秆,倭军也不管一切冲进去从后追赶,越过了这一片广阔的庄稼地,田地的边沿摆放着一个个比人还高的草堆,逃跑的仁威军马纷纷跃过草堆跳过了后面,倭军领前的一队军马也想学仁威军一样策马飞过,但这时只听到一声哨响,草堆中突然无数仁威士兵站了起来,手中拿着连弩,对着倭军一阵猛射,弩箭如飞蝗般飞来,带前的一百多匹军马全部被杀中滚在地下,后面紧跟而至的大队倭军也收不住脚,被摔到地下的倭军成片地拌倒在地,好不容易,后队的倭军在千叶晃,千叶原二人的弹压下勒住了马匹没有冲过去。 但这时田边的草堆全部被推开,一排接一排的仁威军手持弓箭站来着,一声哨响,所有仁威军朝空中斜斜一箭射出,密集的利箭飞在空中就似一团黑云,向着庄稼地中的倭军罩了下来,倭军哪见过这是什么东西,箭云冲下来一罩,无数惨叫声响起,一片又一片的倭军摔下马来,紧接着哨声连起,那一团团的箭云不断升起落下,每团箭云都准确落在最多倭军聚集的地方,倭军继续整片地倒下,千叶晃,千叶原二人见势不妙,指挥残军调转马头向欲向原路跑去,谁知庄稼地四周仁威军如从地下冒出来一样,越来越多,围成一圈将倭军困在中间,无数箭云又再从天空中降下,不停地收割着倭军士兵生命,满地上的倭军人与马的尸首上都插满了箭枝。 千叶晃,千叶原二人与最后剩下几百名的倭军手持盾牌在庄稼地中紧紧围成一团,他们的盾牌上都插满了箭枝,盾牌都快成了一个筛子了。 这时张子龙领着刚才逃去的谭瀚轩策马来到田边,叫来一个会讲倭语的士兵大叫道:“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不要再作无为的反抗,马上下马投降!” 千叶晃,千叶原二人听到后破口大骂:“仁威鼠辈,只会暗中偷袭,有本事与我二人决一死战,方是英雄!” 听了仁威士兵将这句话翻译回来,谭瀚轩大怒,对张子龙说:“张将军,刚才是你令我诈败引他们过来,现在我就用真正本领与他们一战,请你允许。” 见到张子龙点了点头,谭瀚轩大喜,挺起手中虎头金枪直扑千叶晃,千叶原二人,二人也策马过来迎战,谭瀚轩奋力向千叶晃一枪刺去,千叶晃举起盾牌一挡,“咔嚓”一声,盾牌被插穿了一个大洞,金枪从洞中插到了千叶晃的胸前,一下就刺了个透明的咕窿,谭瀚轩再用力一挑,就将千叶晃的尸体从马上挑起来往空中一甩,将尸体向千叶原甩去,千叶原见兄长瞬间惨死,又悲又怒,右手长矛狠狠向谭瀚轩胸前扎来,谭瀚轩不慌不忙,回枪一拦,将长矛拦开,回枪向千叶原脸门刺去,千叶原慌忙举盾抵挡,谁知谭瀚轩这一招是虚招,枪头一收,缩了回来,向下再猛地一刺,一道血柱喷出,这一枪已经插进了千叶原的腹部,千叶原巨痛狂叫,摇摇欲坠正要掉下马来,但谭瀚轩枪更快,第二枪又至,这枪正中脸门,枪中从后脑中穿出来,把千叶原一个好好的脑袋刺得粉碎,将枪一抽回,尸体从马上掉下来了。 见到主将瞬间死了,剩下的倭军却不害怕,哇哇大叫着举起武器向四方乱跑,他们自知必死,只望临死前能杀死一二个仁威士兵作垫背,但仁威军那会让他们如愿,迎接他们的是一阵阵强弩发出的弩箭,倾刻间,这些仅剩的残兵也被收拾干净。 张子龙命人打扫战场,将未断气的倭军也了结了,不留一个活口,二万具尸首堆在庄稼地里如一座小山,张子龙令士兵铺上禾秆,将这些尸首一把火些掉了。 回到营中,张子龙召集众将商讨:“这仗我们打得漂亮,倭军损失了一小部分了,接下来就是与齐腾文决战的时刻,希望我们能再接再厉,全歼齐腾文的倭军。” 众将听到后齐声答好。 “决战前,要通知福临州里的兵将,接到我们信号后开门出城共同对敌,我现在就准备到城下,将一封书信射上城去通知守城的萧总兵。”张子龙再说道。 谭瀚轩抢过来说道:“张将军,这项任务交给我吧。” 张子龙摆摆手道:“谭将军,你没听清楚我说吗?我要将书信用弓箭射上城去,你会射箭吗?请示范给我看看。”说完,张子龙将弓箭递了给谭瀚轩,谭瀚轩又如何会射箭,他是后来才到神威营的,根本没有练习过射箭,谭瀚轩只得摇摇头不再声张,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箭术,刚才全歼倭军一幕太令他震惊了。 见谭瀚轩不再出声了,张子龙独自走出帐幕,带上弓箭与连弩,背好雪霜宝剑,脚上绑上了二十四口烁金飞刀,这是张子龙第一次将飞刀带上。士兵将独角天龙驹牵来,张子龙提枪翻身上马,独自策马向福临城下跑去。 这时的齐腾文正在营中等待着千叶二人的消息,见二人去了许久,一点动静也没有,二万人仿佛一去不复返,齐腾文急得不知怎算好。 这时,有士兵来报:“有一名仁威将军独自骑马往福临城下跑来,城下正在攻城的士兵上前拦截,但此人非常凶悍,无数士兵死于他枪下,现在已跑到了城下,请将军定夺。““哦,有此等事?速令城下各将一齐包围此将,务必将他擒杀!”齐腾文下令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六回 一骑当千惊倭人 福临城下显威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六回一骑当千惊倭人福临城下显威风 张子龙独自单骑杀出一条血路闯到福临州城下,立在城下,取出弓箭,将绑着书信的利箭搭上弓,大声对城上守兵说:“城上仁威福临守军听好了,我是奉旨来救福临州的,请将此信交给总兵萧大人。”说完手指一松,利箭飞上了城墙,插在了城楼的木柱上。 城上守兵听到张子龙说话,见利箭射上来,感觉很惊奇,这东西却是从来没见过的,但城下将军有令,守兵也不多想了,连忙跑过去拔出利箭,取下书信,快步跑去找萧衍了。 萧衍此时正在总兵府与众将商议,黄国凯也在一旁,经过了军医的一番努力,黄国凯的伤势止住了,开始慢慢恢复中,但离可以上战场还有很大距离。 守兵跑了进来将张子龙的书信递给了萧衍,萧衍仔细看完,高声欢呼道:“这下好了,原来朝庭派来的援军到了,领军之帅命令我们见到信号就打开城门,全军出城杀敌。” 福临州众将听到都喜不自禁,确实,被围攻了这么长时间,又不敢出战,屈闷了许久了。 黄国凯这时过来提醒道:“不知这次朝庭派了谁人来援救?又派了多少军马?按我计算推测,朝庭派出大军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来到福临州的,这恐防有诈。” “书信中落款是超勇大将军张子龙,但没有说带了多少人马,而且信中有元帅印章,必然是真的。”萧衍答道。 “哦?居然是张子龙,而且是元帅,又是超勇大将军?我与他在国都分别时,他正准备应考国校,谁知一段时间不见,他就平步青云,升为大将军了,他到底立了什么功勋?“黄国凯沉思道。 “黄将军,你是从国都来的,可认识张子龙呢?末将以前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萧衍向黄国凯问道。 “张子龙我当然认识,他是我当年在石基学院教授武艺时认识的学生,想不到他少年英勇,一段时间不见,就已经成为了元帅,这段时间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说,你是张子龙的师傅了?“萧衍好奇地问道。 “非也,我没有教授过他武艺,他来石基求学时,虽然年纪尚少,早已身怀绝技,我在学院曾与他交手,不能取胜,那时他还年少,如今的他不知有多厉害了,我也没有见过他年长后的武功是怎么样的。“黄国凯答道。 “那我们见了他本人再说吧,他是元帅,我们就应当听他命令,当见到信号发起,我们就全军出城与倭军决战。“说完,萧衍带领众将到城墙上等候信号。 再说回张子龙,他在城下将书信射了上去之后,回马向原路跑去,不时有倭军兵将上前拦截,都被他一枪刺死。 这时,从四方陆续有几十员倭将拍马向他包围而来,张子龙冷哼一声:“想包围我以车轮战法吗?妄想!“只见他放下亮银枪,取出弓箭,从箭匣里抽出一把利箭挟在手指间,将其中一支搭上弓弦,向跑得最近的倭将一箭射去,箭如流星,正中倭将眉心,即时翻身跌落地下。张子龙将连珠箭法施展开来,一连五六箭发出,每箭必中一人,全部身中要害立即毙命。 听到身后倭战跑近,张子龙将弓箭收起,提起枪,回身向后一挑,将一员倭将挑起,扔到半空中。侧面又有一倭将举长刀劈来,张子龙回枪一格,早将长刀挡飞在半空,复一枪刺去,正中倭将咽喉。 这时一左一右又有二将持钢刀劈来,张子龙枪交右手,单手持枪将右边钢刀拦开,然后左手从背后拔出雪霜宝剑,一剑往左边削去,“当“的一声,将左手边倭将钢刀削断,剑势未尽,一剑划去,倭将持钢刀之手齐腕被切断,断手握着刀柄掉在地上,倭将高声惨叫,人也摔了下马,张子龙也不理他,右手枪往前一送,正中右边倭将心窝,也将他了结。 这时更多的倭将围了过来,张子龙全无惧色,挺起枪左冲右突,倭将全无一合之对手,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把这群倭将如斩瓜切菜般砍杀,直把倭将杀得惨叫连天。但包围上来的倭将越来越多,一重一重的,杀之不尽,张子龙见到有些烦厌了,毕竟,杀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快事,他决定要离开了。 只见他将枪挂好,从马后拿出连弩,一夹马肚,独角天龙驹会意地向前猛冲而去,正面数名倭军举起武器正要拦截,张子龙的连弩马上五箭齐发,五名倭将当场倒地,张子龙收好连弩,弯腰从小腿处拔出五把飞刀,向前连珠而发,登时又有五将身中飞刀倒下马来,打开一个缺口之后,张子龙大喝一声,连人带马从缺口中冲出了倭将的包围圈,向前狂奔而去,倭将正要追赶,天龙驹狂奔扬起的沙尘中几支利箭又飞到,全部正中,又有几名倭将倒下。 至此,张子龙一人在福临州城下单人匹马连杀三十名倭将,这一个丰功伟绩,日后在仁威国里传颂了很多年。 福临州城墙上,萧衍等人远远看到,惊得目瞪口呆,萧衍擦了擦眼晴道:“我没有看错吧?这还是凡人吗,难道是天神下凡,怎可能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在敌阵万马千军中来往自如,杀敌将如探囊取物?” “刮目相看啊,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子龙,你的潜力还有多少?几时才是尽头啊?”黄国凯也在城墙上看到,心中又惊又喜。 倭军营中,齐腾文接到倭兵来报,独闯城下的仁威武将,在倭将的包围下杀出重围,已经跑去无踪,而倭将却死伤无数。 齐腾文听到后大怒,手提铁链球上马,欲亲自来战张子龙,但哪里还赶得上,来到城墙下,张子龙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战场上的一地狼籍,倭将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齐腾文气得两眼圆睁,钢牙咬碎。 齐腾文气得七窍生烟,回到帐幕内,召集所有倭将幕僚商议应对之策。 有幕僚劝道:“齐腾君,福临州城墙高大,我们一时之间难以攻破,现在仁威救兵又到了,虽然人数不多,但领军之将非常厉害,南海郡、海边码头都被他攻破了,我军粮草供给很快就用完了,到时粮绝必败,看来我们要作好撤军的准备。” “撤军?撤军回去让我在倭皇面前切腹吗?这次出军,动用了如此多资源,却依然寸士未得,我怎能甘心?”齐腾文并不愿意。 “话又不能如此说了,俗语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这次虽然未能建功,但仍可保留实力,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出兵不迟,云蒙国不是说要和我们共同出兵吗?还说联系远安王国一齐攻打仁威,那时我们三国一齐夹击,胜机才大,现在我们却面临失败的风险,请齐腾君深思。”那幕僚继续道。 齐腾文沉思了片刻,然后答道:“你讲得都有道理,但这次未能取胜,最大的原因就是昨天独闯城下的仁威将军,如果没有他,福临州必定被我拿下,这样,明天我亲自会一会他,如能取胜就继续进攻福临,如不能胜之,我们就暂时退回海上再作图谋。” 这边厢,张子龙也在营中与众将商议:“众位将军,今天倭军被我大杀一阵,士气必然低落,我们宜一股作气将他们消灭。” 陈云上前说道:“张将军,倭军今天不败,恐防他们会逃跑回海上,上次福临州永康州联军将他们击败,让齐腾文一人逃了,就留了今天的后患,这次一定要将他们全歼。” 谭翰轩说道:“若要全歼也不难,福临城中守军十万,我军三千精锐,士气高涨,明日全军进攻倭军营寨,我们奋勇杀敌,必能全歼倭军。” 张子龙听到谭翰轩这样说,不停地摇头,他说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样的胜利我不希罕,我们仁威士兵每一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倭人猪狗不如,我们为何要与他性命相搏?全军齐上是呈匹夫之勇,缺乏智谋啊。” 众将听张子龙这样说,知道他必然又有计策了,齐声问道:“张将军这次又有何妙计?” “计策,当然有,我计划是这样的……!” 听完张子龙说完计划安排,众将皆赞不绝口,纷纷分头行事去了。 翌日,仁威三千精锐披挂齐整,列成整齐的方队,仁威军旗迎风飞扬,整队人威风凛凛地来到倭军营寨前停下,等待倭军出来迎战。 倭军也打开营寨,大队人马拥出门来,列好阵势与仁威军对侍。 齐腾文骑上骏马,手提铁链球走出阵来。 这边,张子龙也策动独角天龙驹,手提亮银枪走到阵前。 由于两人语言不通,也不作多说话了,齐腾文首先动手,一踢马肚,马匹飞奔过来,手中铁链球舞得呼呼作响。 张子龙也不甘示弱,挺起亮银枪,一夹跨下天龙驹,如猛虎下出般扑向齐腾文。 两马相交,齐腾文一铁球飞去,张子龙举枪一格,“当”的一声巨响,齐腾文跨下马嘶叫一声,倒退三步,而天龙驹却纹丝不动,张子龙只觉得这铁球有如千斤重砸来,而齐腾文觉得这一记铁球如击在巨石之上,震得双手发麻。 齐腾文轮起铁链球,如流星赶月般连连向张子龙打去,但每一球都被张子龙一一挡了回去,两人打得火花四起,叮当声如象在打铁铺一般。 两人交手十个回合,张子龙逐渐抢回主动,毕竟齐腾文那铁链球确实沉重,齐腾文舞动十回合又后,必然动作有所迟缓,被张子龙瞧准机会,用枪将铁球卸开,回枪一记,猛向齐腾齐脸门刺去,齐腾文连忙仰后避开,张子龙趁此良机,展开枪法,枪头一摇,如雨点般向齐腾文剌去,齐腾文这个铁链球是只宜进攻不宜防守的武器,从前与人对战,都是齐腾文主动抢先发招,几招之内就能取胜,可惜,今天遇到的是张子龙。 一招抢回主动,张子龙将惊神枪法展开,如翻江倒海,把齐腾文杀得左支右拙狼狈不堪,心神恍惚之际,手上略松了一松,露出破绽,被张子龙一枪剌中胁下,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惨叫一声,仆在马上跑回阵中,其余倭将见主将败回,连忙指挥倭军一拥而上,想凭人数优势围攻仁威军。 张子龙勒马退回阵中,仁威众兵将见倭军冲来,也不惊慌,拿出弓箭,一轮施射,冲在最前面的倭军纷纷落马,死伤无数。 这时,仁威军中一记烟火信号升起,福临州中守军见了信号,打开城门,无数军马从城内拥出,扑向倭军背后,倭军见势不妙,连忙全军退回营寨之中,将寨门紧紧关闭,将投石车推到寨门后,准备作抵抗。 张子龙见倭兵退去,也不对倭军营寨作进攻,与福临州的守军汇合后,一起退回到福临州城内。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 峡谷设伏灭倭人 火海漫天鬼神惊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七回峡谷设伏灭倭人火海漫天鬼神惊 张子龙见倭兵退去,也不对倭军营寨作进攻,与福临州的守军汇合后,就一起退回到福临州城内。 福临州总兵府内,张子龙与福临州守将一一见面。 黄国凯一扑过去,当场就一个熊抱将张子龙抱住,然后后退半步,双手紧紧抓住张子龙的双肩,狠狠不停地拍着,大声说道:“好小子,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厉害了这么多,真不愧是我们石基学院出来的学生,我以拥有你这个学生与师弟为荣,也多谢你千里来援,救了福临州千万军民百姓,我们都很感激你的。” “大师兄,我也很想念你,打完了这场仗我们师兄弟要好好聊聊天,聚聚旧喝杯小酒。” “好好,那是必须的,我们很久没有聚过了,哈哈哈。”说完黄国凯哈哈大笑,但立即引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张子龙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部,见到黄国凯脸色灰白,似是受过伤,不禁关心问道:“大师兄,看你脸色不佳,莫非身体受伤?” 萧衍为黄国凯说出了实情:“黄将军是与倭将齐腾文交手时被他击伤,现在伤势还没有荃愈。” 黄国凯对张子龙说道:“说来羞愧,师兄我学艺不精,敌不过那齐腾文,被他所伤,至使南海郡被破,福临州被困,实乃国家罪人啊。” “黄将军为国出战,英勇负伤,是国家英雄,何罪之有?”萧衍连忙说道。 张子龙也跟着说道:“大师兄,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那齐腾文力大无比,大师兄你不能取胜也属正常,明天就是齐腾文的死期,我将杀他为你报仇。” “明天?你怎知明天就是他死期?今天他失败了,明天未必肯来出战,我们难道要进攻他的营寨?”黄国凯奇怪地问。 “非也,我料定齐腾文必定这今晚星夜带领倭军逃跑,他们会逃回南海郡海岸边,登上大船回到海中的。”张子龙说道。 “哦?那既然你猜到他星夜逃离,又怎样取他性命?”黄国凯很奇怪。 “我已经准备好一份大礼送给齐腾文与他的倭军了,你没见我进城时只带了几十人吗?我的三千精锐早已安排妥当,现在请福临州诸将马上集合士兵,随我出战。”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福临州的守将皆大声回答:“但凭元帅吩咐,末将等必拼命杀敌,全歼倭人!” 说完众将都跑了出总兵府召集士兵准备出战了。 而在倭军营寨里,齐腾文的帐幕里愁云惨淡,齐腾文刚刚让军医抱扎好伤口,伤口处疼痛难忍,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渗了出来,众倭将和幕僚都鸦雀无声,不敢言语。 过了很久,齐腾文才长叹一声道:“真是天不佑我倭人王国,这福临州眼看到手,却突然出现了张子龙这一人,如此勇猛难敌,看来这次取胜已无望,我有负倭皇陛下所望啊,我现在已负伤不能再战,看来还是尽快退回海上为妙了,全军准备退走吧。” 这时手下幕僚上前劝道:“齐腾君,现在退走并非上策,那张子龙已经与福临州守军汇合,如见我们退却,必然从后追杀上来,那时我们失去营寨守卫,就会非常危险了。” 齐腾文听到幕僚这样说,点点头道:“你所言甚是,我们一但退却,福临州守军看见必然追杀上来,我们应该在今晚趁夜黑偷偷起程,不要让福临州守军知道,到明天天亮时他们发现后,我们也走远了。” 幕僚听到后竖起大拇指赞道:“齐腾君高见,我正想提议这样,你就说出来了。” “好,那大家马上准备好,收拾好一切物资,今晚三更时分趁着黑夜我们就出发到海边。”齐腾文将命令勋发下去。 此时的张子龙正与福临州众将来到城墙上,远远观察着倭军营寨,看到倭军正在收拾物资,似乎在准备行军。 张子龙对众将说道:“大家看到了吧,倭军正在收拾物品,必定想趁今夜偷偷走去,我们也作好准备,待倭军出发后,我们静静赶上。” 这天晚上,月色暗淡,视线模糊,三更时分,倭军营寨偷偷将门打开,一队队倭军骑着马鱼贯而出,每匹马嘴上都戴上口罩,马蹄上包着布,倭军士兵的武器也用布缠上,以免碰撞发出声响。 倭军沿着大路迅速离开了营寨,向着南海郡奔去。 但早有仁威探马埋伏在一旁,见到倭军离去,马上跑回福临州报告。 张子龙接到报告,马上点起人马,也静悄悄地打开城门跟了出去。 盘龙峡,位于福临州与南海郡之间,是两地的必经之处,盘龙峡山势不高,一道长约十里的峡谷蜿蜒绵长,峡谷宽不过十丈,两面是五六丈高的石壁,大路就从峡谷中而过。 倭军从峡谷的入口走进了盘龙峡,齐腾文骑在马上,望着两边阴森的石壁,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但又见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觉得可以自己可能敏感了,连忙招呼倭军加快脚步通过盘龙峡。 张子龙率领仁威大军也从后面赶到盘龙峡的入口,他见倭军已经全部进入了峡谷,马上吩咐士兵将带来的木桩种在地上,将峡谷口完全封住。 将峡谷的入口封锁完毕,张子龙抬头望向四周黑压压一片的石壁,心中暗道:“这里将是倭军数万人的葬身之地了,上天原谅我这次的杀伐吧,为了仁威亿万百姓,我不得不这样做了。” 想到此,张子龙拿出烟火信号往空中一发,一颗红火球升上了半空。 远处十里外峡谷的出口传来一声轰天动地的巨响,峡谷两旁石壁上无数巨石滚了下来,将峡口的出口填满了,倭军前锋刚刚到达峡谷口,无数人马被滚下来的巨石砸中,当场死于非命。 巨响过后,石壁两边无数火把亮起,喊杀声连天,仁威神威营的精兵个个弯弓搭箭俯视着下面峡谷处。 原来,张子龙早已安排,他与齐腾文独战之前,命令属下三千精锐,当他战胜齐腾文之后会与福临州守军会合,三千人马不必跟随进城,而是直接跑到盘龙峡来埋伏。首先在峡谷出口埋上黑火药,等待倭军到来时,见到天上有烟火信号,就将峡谷口两旁巨石炸碎,将峡谷口填埋。 齐腾文听到这一声巨响,唬得胆战心惊,心知不妙:“惨了,这下遇到埋伏了。”他连忙下令:“全军转身向后冲出这个峡谷。” 倭军还未来得及调转马头,两边石壁上一声哨子响起,三千仁威精锐张弓搭箭,齐齐向峡谷下射来,密集的利箭如暴雨般泼下来,倭军士兵还没来很及拿起盾牌抵挡,就成片成片地中箭到下。 这时,石壁上的仁威军更将弓箭点上火种,一阵火雨射下了峡谷,峪谷内的地面早就铺满了干草,干草上洒满了硫磺等易燃助燃之物,火箭一中,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峡谷当场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无数倭军的惨叫起响起,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倭军的马匹见到大火把士兵从马上颠了下来,在峡谷中到处乱奔,倭军被乱马踩踏致死的不计其数。 齐腾文拼着命躲过雨箭的袭击,带着一小部分残兵逃出了火海,回头向着峡谷的入口处冲来,但这里有张子龙与十多名神威营精锐在守候着,迎接这一部残兵的是一排排劲飞过来的利箭,倭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偶尔有数名倭兵冒着箭雨来到木桩前,但神威营的士兵马上换上连弩,扣动机括,箭弩即如飞煌般飞来,那些漏网之余的倭军也立即倒下。 紧跟而来的福临州守军见状,也不甘后人,从木桩后拼命投掷飞枪过去,瞬间之后,这部分倭兵残兵看不到有人能站立着了。 天慢慢的亮了,峡谷中的大火在燃烧了半晚之后慢慢熄灭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难闻的气味,是一种烧焦了肉类的气味。 石壁上的仁威神威营精兵也来到了盘龙峡的入口,张子龙来到木桩前跳下马,将亮银枪挂在马上,拔出雪霜宝剑,带领着仁威兵将越过木桩走进了峡谷里。 峡谷里,到处都的倭兵的尸首,尸首上都如刺猬般插满了利箭,血流满地,血液都凝结成一块一块的,那腥臭味闻得让人欲呕吐,无数苍蝇小虫在飞舞着。 张子龙进入峡谷中是想找出齐腾文的尸体,上一次让他逃出生天,这次断无再让他逃脱的道理了。 但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齐腾文的尸体,张子龙很奇怪,难道这齐腾文能够插翅飞去? 正当张子龙觉得不可思议之际,在他刚走过的一堆倭军尸体里面,突然一声暴喝,一道巨大的身影推开倭军尸体,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在半空中,高举武士刀从上而下狠狠劈向张子龙的背后。 欲知张子龙性命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回 勇擒齐腾夺首功 得胜回朝露笑颜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八回勇擒齐腾夺首功得胜回朝露笑颜 张子龙突然听到背后响声,正要回身举雪霜宝剑格挡,在他身旁的谭瀚轩反应神速,一个箭步扑到张子龙身后,大喊一声:“张将军小心!”用尽平生之力,举钢刀向这人的武士刀格去,只听得“当啷”一声,那把武士刀被击到半空之中,谭瀚轩欺身进去,横刀一拖,就在那人大腿上开了一道大口,鲜血狂涌,谭瀚轩再一脚拦腰踢去,那巨人般的身躯被他一脚踢倒,谭瀚轩紧跟一步,举钢刀正要往此人颈上挥去,欲取其首级,这时听得张子龙在身后一声喝道:“谭将军,停手!” 谭瀚轩一楞,但马上停下来,一脚踏在那人头上,将刀锋架在他的颈上,低头一看,此人不是齐腾文还会是何人? 原来,齐腾文见无论怎样也冲不出峡谷,身边兵将死伤贻尽,早就不抱生存之念,但他恨极张子龙,欲与张子龙同归于尽,于是就拿起武士刀,将身旁死士倭兵的鲜血涂于身上,将几具倭兵尸体拖来盖在自己身上,等候张子龙走过时突然发难,当他看到张子龙真的走过面前时,欣喜若狂,从地下跃起,一刀向张子龙偷袭而去,可惜,谭瀚轩在张子龙身旁反应神速,在平常之时,谭瀚轩武艺未必能胜齐腾文,但这时齐腾文已身受重伤,又被大火烟熏了半晚,体力只有平时的一小半,又如何能敌得过谭瀚轩这员悍将?所以一招之下就被击败,还被踩在脚下,心中觉得奇耻大辱,奈何已经力乏,完全无力抵抗,被仁威士兵一拥而上,绑了个结结实实。 张子龙见居然能生擒了倭人的大将军,开心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这个齐腾文发梦也想不到会有被我们活捉这一天,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上一次来犯,侥幸被他逃脱,但今天仍难逃一劫,我们将他押回泰安州,让皇上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倭人大将军,谭将军,这次你立了头功,回去我必请皇上重重赏你。“谭瀚轩见张子龙如此谦虚地说,有点不好意思:“张将军,你是我们的元帅,这场战役能取得大胜,我们之中谁人也知道是你的惊天智谋,所以头功必是你的,我怎敢要啊?” 众将也在一旁附和:“谭将军说得对,这次胜利全因元帅奇谋,我们全都折服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功劳大家都有份,日后再算,我们还是打扫完战场,之后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张子龙打断了众将的说话。 “倭军全灭了,南海郡、海边码头也夺回了,还有何重要事情呢?”众将心中满是狐疑。 张子龙带着众将士从峡谷中走来,只见满地是烧焦的倭军尸首,被大火都烧得看不出本来面目,一堆一堆的倦曲着缠在一起,非常的难看,烧焦尸体发出的阵阵气味恶臭难闻,苍蝇飞虫到处乱飞,望着峡谷中的惨况,张子龙不禁抬头望天,长叹一声,默默道:“上天啊,请原谅我的杀伐吧,为了我仁威亿万百姓日后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行此残忍手段,虽然倭人是敌人,但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我日后必定要请高僧来为今天所亡的倭军超度。” 思想完了,张子龙命士兵马上挖出大坑将所有倭军尸首埋葬,将中箭身亡的倭兵将衣甲剥下,将倭军旗帜收集好,然后亲自带领三千精锐上马飞奔往海边码头,命令萧衍带福临州守军清理好峡谷后再跟上到海边来。 南海郡海边对外海面上,倭军的五十艘巨舰在停靠着,舰上的倭兵水手正在百无聊赖地打着盹,自从海边码头被烧毁,巨舰来到就只能暂时停在海中,齐腾文没有命令让巨舰离开,巨舰上的水手当然不敢擅自离去。 这时负责了望的倭兵见到岸边有大队人马跑到,身上衣甲是己方的,旗号也是倭军,这队人马来到岸边猛地挥手,不时听到有人用倭语叫喊让舰靠岸而去,倭兵告诉了船上负责指挥的倭将,倭将走到巨舰船首,远远望去,见到一个身材高大肥胖的人,身上穿着正是齐腾文的衣甲,又听到岸上士兵能用倭语叫喊,心想这必是齐腾文回来了,连忙命令所有巨舰靠岸而去。 由于码头被烧毁,巨舰不能停在岸边,只得在离岸十多步处就停下,将船腹打开,降下长长木板让岸上士兵登船。 岸上的兵将见木板伸过来,连忙接着固定在岸边,也不急于登船,等到所有巨舰的木板固定好了,才缓缓走进船仓。 指挥的倭将亲自跑到船腹下准备迎接齐腾文,可惜,迎接他的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那些身穿倭军士兵衣着的人,一进入船仓内,二话不说,突然举起钢刀就劈,倭将猝不及防,马上被一刀砍翻,紧接着一声哨响,所有走进船腹内的兵将同时发难,弓弩齐发,钢刀齐举,守船的倭军全无防备,瞬间即被放下,岸上士兵一拥而上,将全部巨舰占领。 原来,这队人马就是张子龙所属之先锋营精锐,他们在盘龙峡取得倭军衣甲旗帜,马不停蹄赶往海边就是为了夺取巨舰。半路上,他们换上了倭军衣甲,又将倭军旗号打起,让几名略懂倭语的士兵负责到岸边叫喊,又找来一名身材样貌略似齐腾文的士兵穿上他的衣甲扮作是他,倭军不知有诈,被一举攻上巨舰,这五十艘巨舰从此落在仁威国手中了。 张子龙带领众将登上巨舰,将船上倭兵残敌消灭,部分倭兵与水手被俘获押了下船。 在仔细研究了巨舰的构造之后,张子龙与众将都为倭人的造船水平所感叹,张子龙虽然在泰安州曾经坐过仁威国最大的船只官船,但与这一首巨舰相比,却是差了很远了。 倭人王国世居海上孤岛,航海当然是很重视的,但能有这样的造船技术却是让人匪夷所思。 仁威王国里虽然也有建立水师,但皇上高翔与国师黄国辉对水师的建设都不重视,水师是可有可无的地位,造船的水平也相对低下。 但张子龙却觉得水师是非常重要的,仁威国境内,有三四条大江河能够让这种巨舰行驶,如果能拥有一支庞大的水军力量,将为仁威国军事力量带来很大的提高。除了云蒙国大部份是大草原没有大江河外,远安、文德二国境内也有很多大江河流,并且与仁威的河流相通的,如果日后发生战事,水军的重要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倭军巨舰上安装了投石器也让张子龙觉得很惊讶,在船上安装了投射武器,已经是船只参加海战的雏形了,但张子龙觉得在船上安装投石器是非常幼稚的,距离近威力少,杀伤力有限,对陆地上的攻击作用不大,他的理想,是在船上安装巨型的弩箭,或者使用火药推动的火箭。到最后,条件成熟时,在船上安装火炮,那就形成了极具战斗力的无敌舰队,是征服大陆的最有力武器。 调查研究完倭人的巨舰,张子龙对萧衍、黄国凯两人说道:“这五十艘倭人巨舰,我想派兵押送两艘经南海由苍江的入口驶入到泰安州,让皇上看一看这些倭人的巨舰,并让科技院对巨舰进行研究,吸收其建造经验,以便日后打造仁威国自己适用的战舰,而剩下的巨舰就交给黄国凯将军,由黄国凯将军负责训练水军,以保卫福临州一带的海防。” 从巨舰上下来后,张子龙带领福临州的守军继续巡视南海郡的海防,张子龙从俘获的倭兵口中得知,倭国花费了十多年时间总共建造了七十艘这些巨舰,这次倭军损失极大,再也很难威胁到仁威的沿海了,但为了安全起见,海边的建设是必不可少的,张子龙建议在南海郡海边建造大量的兵堡,海岸线上摆放上大型的投石器,而且更将南海郡的城墙加高加厚,并且在海防、南海郡城内加建烽火台,如发现倭军再来侵犯,马上燃起烽火,通知福临州守军来援。 将海防事项安排妥当后,张子龙带领众将回到了福临州,在福临州中整顿了三天后,就与萧衍、黄国凯等人道别,准备班师回去,萧衍也早就派人十万火急地将捷报送上去了泰安州。 在福临州城下,张子龙与黄国凯紧紧握手道别,张孑龙说:“大师兄,今日与你一别,也不知何时我们才能相见了。” 黄国凯答道:“是啊,子龙,我们各自有军职在身,相隔千里,日后不知何时才再相见了,大家珍重吧,子龙你的成就已经超越了师兄了,假以时日,你必定更进一步,继续努力吧。” 道别后张子龙就带着三千神威营精锐起程回泰安州了,这一场战役,由于神威营的精兵武器先进精良,张子龙勇猛过人,战术得当,使得这三千人马无一损失,创造了战争中的奇迹。 来得时候急急忙忙,回程时就显得轻松自如,张子龙为了让将士们休息一下,所以行进得很缓慢,沿途上州府的总兵知道张子龙得胜回泰安,都纷纷在途上迎接,要设宴为张子龙庆贺,张子龙见盛情难却,又想认识一下各地州府的总兵,都没有拒绝,一一与他们见面赴宴,这回程的时间就变得很慢长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回 妙灵公主情暗生 安排见面御花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零九回妙灵公主情暗生安排见面御花园 泰安州皇宫大殿内,高翔正在早朝,文武百官在阶下排班站立。 高翔对文武百官说道:“前段时间,福临州十万火急军情报告,倭人再犯我境,超勇将军张子龙领兵去救援,但他却不要太多兵将,只独领三千精兵就出发了,并与太子设下赌局,但到现时为止音迅全无,不知是胜是负,令朕甚感忧心。” 太子出来启奏道:“这张子龙刚愎自用,志大才疏,倭人势大,福临州精兵猛将如云尚且不敌,他却妄想沽名钓誉,只带少量兵将就企图能建功立业,至国家安危于不顾,请父皇马上下旨,将他召回重重治罪。” 众大臣听到太子这样说道,纷纷对其侧目,太子这样说法,分明就是私心之说。 黄国辉上前启奏道:“启奏圣上,微臣觉得太子刚才所奏有失偏颇,张子龙领军出战,胜负未分,怎可能现在就将其召回治罪?日后谁人还敢为朝庭效命?” 高翔听到后摆摆手道:“此时朕心中自有分数,你两人不要再辩了。” 这时有值殿官上前奏道:“福临州总兵萧衍有十万火急捷报送来!” 听到值殿官说是捷报,高翔兴奋异常,连忙说道:“哦,是捷报吗?国师你快请宣读出来。” “微臣尊旨!”黄国辉连忙应道。 黄国师接过捷报大声念道:“启奏我皇万岁,日前,倭人犯我仁威圣境,圣上洪恩,委派超勇大将军张子龙前来救助,张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在福临州城下独闯倭军,连毙三十倭将,鬼神震惊,其后更独自击败倭军贼首齐腾文,令其身受重伤,及后更施妙计设伏,将败逃的倭人大军围困于盘龙峡,以弓箭大火将倭军歼灭,倭军贼首齐腾文与无数倭兵被俘,已随班师回朝之军押戒回来。另更施计巧夺倭军巨舰,现已将二艘驶来泰安州予皇上观看,张将军歼敌数万而本军未有一人死伤,此丰功伟绩实乃罕见,臣福临州总兵萧衍奏上。” 高翔听到这份捷报后哈哈大笑:“朕果然没有看错这张子龙,仁威国有此良材实在是朕之福气,待他回来朕一定要重重厚赏他。” 太子听到后气得脸上红一块青一块,他与张子龙的赌约,必定是他输了,这笔巨款是跑不掉了。 文武百官也纷纷出来向皇上高翔道贺,黄国辉也欢喜得合不拢嘴。 高翔回到内殿,坐在椅子上边品茶边笑着,他实在是太开心了,一连两次外国军队犯境,危机都被张子龙化解了,而且都是大胜,那么以后自己的江山更稳妥了。 这时一位宫装少女走近了高翔,此女盈盈纤腰,婀娜多姿,艳若桃花,红唇欲滴,她就是高翔的小女儿妙灵公主,高翔有三子一女,他对这个小女儿一向最宠爱有加,而妙灵公主聪明可爱,每次高翔上朝完毕,妙灵公主都来陪他说话。 见到高翔的兴奋样子,妙灵公主就说道:“父皇,您上朝回来就一直独自笑个不停,今天到底有什么喜事呢?” “哈哈,当然是大喜事了,前段时间福临州受倭人侵扰,朕派出张子龙去救援,今天捷报传来,他已经取得大胜,将倭人全歼,你说朕怎能不开心?”高翔兴奋地说道。 妙灵公主秀眉一展,张开那张樱桃小嘴娇嘀嘀地说道:“父皇,你说这张子龙,是不是我在国考时校武场里见到那位白袍小将?他真的这样厉害吗?” “那当然了,而且之前也在北雄关与云蒙国作战,大胜而回,将不可一世的耶律吞云也击败了,不仅夺回失地,更夺去了云蒙一百里国土,可算是为朕开疆劈土了,此人真是国家栋梁啊,现在他更是仁威科技院的院长,前途一片当光明啊。“高翔慨叹道。 妙灵公主自从在国考校武场中见过张子龙一面之后,早已暗生情愫,又曾听高翔说过,日后要封张子龙为附马,心中一直向往不已。但自从高翔说过之后,就一直都没有下文了,妙灵公主焦急不已,但却羞于向高翔明说,今天又听到高翔说起张子龙,当场粉脸一红,低声喃喃地说:“听父皇这样说来,这张子龙必定是位英伟的将军,自古英雄配美人,不知这位张将军的妻子是谁人呢?” 高翔一听,猛然醒悟了,哈哈一笑,轻抚着妙灵公主的秀发说道:“哎哟,朕这记性真差,之前曾跟你说过,日后要将他封为附马,让他与你结为夫妻。但后来因战事频繁,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不过你放心,朕很清楚,张子龙他现在还未曾娶妻,女儿你放心吧。” “但父皇,虽然你知道他未曾娶妻,但如果他有了心上人呢?”妙灵公主的内心很不安,她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一个杰出的人物,没有与他相爱的人是很出奇的事。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吧,张子龙是一个聪明人,就算他有心上人,但与当上附马,从此平步青云相比,孰轻孰重,他自然懂得分辩,懂得如何选择。不过他未曾见过你,或许会有所犹豫,当他见过你后,看到朕貌美如花俏丽可人的女儿之后,他还能拒绝吗?现在他正在福临州回师泰安,待他回来,朕会安排你与他在御花园里相会,你们认识之后,朕再为你们议婚吧。”高翔对女儿与张子龙的婚事充满着信心,觉得这不是个问题。 妙灵公主听到父亲这样说,满心欢喜,娇羞答道:“女儿全凭父皇作主。” 高翔听到后哈哈大笑。 张子龙从福临州领军回来,沿途纷纷扰扰,经过了足足一个月才回到泰安州来。 第二天早朝,张子龙赶到皇宫里接爱皇上高翔的召见,高翔见到张子龙满心欢喜,他对张子龙说道:“朕得知你这次在福临州取得大胜,并且俘获了倭国大将军齐腾文,这次功劳甚大,朕要重重嘉奖你。” 张子龙连忙下跪谢恩,并说道:“启奏圣上,这次微臣除了全歼倭军,俘获齐腾文之外,更夺得倭军的巨舰五十艘,现已将二艘驶回泰安州,请皇上闲余时间到泰安码头一看,微臣欲为仁威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请皇上支持。” “哦?倭人的巨舰?朕也曾听说倭人善于航海,造船水平很高,所造的巨舰在海上如小山一般,朕真的要去看个明白,至于建立水军一事,就由你安排吧。” 张子龙再次叩头谢恩。 “还有一事,你出征之前,与太子曾有赌约,朕为证人,现在胜负已分,太子输得心服口服,他也没面目来见文武百官,今天没有上朝,但君无戏言,现在朕就将他输了的八千万大钱币的钱票给你吧。”说完高翔就叫一名宦官将厚厚的一叠钱票交给了张子龙。 张子龙接过钱票后对高翔说:“皇上,这笔款项微臣绝对不会用在自己身上,微臣将会用作科技院与建造水军之用。” “这点你自己抓主意吧,朕不作建议,至于你这次出征的封赏,朕却要费点思量了,你已经是大将军,又是兵部侍郎,爵位又已是候爵,再次封赏,要封什么给你好呢?”高翔摆出一付苦恼的样子。 “皇上,我身为仁威的子民,能为仁威效力,已经感觉得满足了,封赏的事皇上就不用费心了。”张子龙连忙答道。 “张将军,此言差矣,你是有功之人,朕怎能没有封赏?日后谁人还肯为朕效命?不过今天朕暂时不作封赏,待朕想一晚上,明天你到御花园来见朕,到时自有封赏。“高翔微笑着说道。 张子龙不知高翔这是何用意,从前很少会出现皇上传召臣下到御花园来封赏的,封赏的事一般都是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进行,这次有点一反常态,但皇上喜欢的事,却没有人敢反对。 散朝之后,张子龙与黄国辉一起回黄宅去,半路上,黄国辉到张子龙说:“这次你到福临州救援,出发时只带三千人马,我着实为你担心,想不到你却能轻松取胜,而且胜果惊人,意外啊,真是意外。““全靠国师你和古夫子教导有方,子龙才有今日之功。“张子龙在黄国辉面前仍然保持谦虚之态。 “回来后,大事已定,看来你与碧映的婚事可以进行了。“黄国辉这时将这件事提出来了。 “是的,我与碧映的婚事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办了,我实在有负于她,拖延了这许久时间,回去后我马上修书信给父母,让他们马上起程来泰安参加我们的婚礼!“张子龙坚定地说道。 回到黄宅门口,黄碧映早在久久等候了,见到张子龙的身影,黄碧映如燕子般飞扑了过来,与张子龙紧紧相拥在一起,脸上的泪珠如珍珠般一串串掉下来,张子龙轻抚着她的脸,帮她将泪水抹去,轻轻在她耳边说道:“碧映,我回来了,这次我再也不会食言,我们立即举办婚礼,你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黄碧映咬着嘴唇恨恨地说道:“说好了就别再变啦,再变我以后都不见你啦!““不敢了,不敢了。“张子龙一面嬉皮笑脸地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回 黄宅堂前谈战事 御花园内齐作画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回黄宅堂前谈战事御花园内齐作画 用过晚饭之后,张子龙在黄宅大厅里与众人一起聊着天。 张子龙详细地将这次在福临州的作战过程一一讲给了他的两位老师听,连细节都无一遗漏,两人越听越惊讶。 “子龙,这次你居然仅仅带领三千人就将数万倭人大军歼灭,大获全胜,而你的下属却没有一人伤亡,这在战争的历史上是从来没出现过的,你到底是怎样办到的?”黄国辉首先发问。 “因为倭人不知道我们有弓箭、弩箭、火药等秘密武器,他们的观念还停留在以士兵数量多少为取胜的最大条件,而我们仁威军队胜在拥有优势的武器,攻其不备,善于利用地理环境。“张子龙答道。 古柯人却说道:“子龙你漏了一样很重要的,就是你的武力,没有你在福临州下的一骑当千,连杀倭军三十员战将,又怎样会有最后的胜利?不过,为师也要狠骂你一句,这事可一不可再了,你是军队之帅,怎可以随便孤身犯险,呈匹夫之勇,不是有智谋之人啊!““老师批评的是,只不过当时子龙唯势所*,要通知福临州守军,又想不到有何妙计,才孤身独闯城下,以后再上战场,确实不宜再作此事了。“张子龙辩解道。 坐在一旁的黄碧映听得出了一身冷汗,翘着嘴巴嗔骂道:“张子龙,你还敢说下次,这次都给你吓死了,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凭着手上有点武艺就大胆妄为,一点都不知道别人担心你!“张子龙听到黄碧映这样说,连忙缩了缩肩,根本不敢回答。 “好了好了,碧映你也不要不依不饶了,子龙他这样做他心中有数的,你也要对他的武艺有信心,再加上他神乎其技的箭术,倭将要胜他确实不易,不过,为将为帅者小心行事却是必须的。“黄国辉连忙帮忙解围了。 黄国辉继续说道:“今天皇上很奇怪啊,要你明天到御花园接受封赏?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真猜不透皇上的用意。” 古柯人捋了捋胸前长须,说道:“这事要猜也不难,无非皇上有不想其他臣下知道的事要与子龙说,所以,选一个避开文武百官的地方,但皇上想说什么事,就难说了,我估计他无非想试一试子龙的忠心罢了,子龙连获战功,有点平步青云的感觉,皇上有点其他心思也很正常。” “那明天你一切小心,见机行事了。”黄国辉语重深长地说道。 “我已经写好一封信,明天派人送到大石镇给我的父母,请他们马上起程到泰安来参加我和碧映的婚礼。”张子龙此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如此甚好,你们的婚事办了,我与黄夫人也宽心了。”黄国辉微笑道。 黄碧映在一旁听到,有点不好意思,找了借口自己先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清早,张子龙就离开黄宅到皇宫御花园去,御花园门前,御林军早得到皇帝高翔的吩咐让张子龙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并告知张子龙到御花园中的水榭荟香阁中等候。 走进御花园,无数风光美伦美奂,到处是繁花似锦,翠树成荫,更有无数亭台楼阁水榭曲桥,又有碧波荡漾的池塘湖泊,荷花池里朵朵荷花盛放,菊花园里簇簇鲜菊争艳,更有座座假山石壁通透玲珑,到处鸟语花香,花团绵绣,张子龙在此美景中看呆了。 沿着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走去,穿过数道回廊,走过九曲桥,远远就见到一座古朴的建筑物,顶上高高的飞檐飘出,四条雕刻着飞龙的木柱支撑着。建筑物的门楣上牌匾写着“荟香阁”三个字。 张子龙快步走去,来到荟香阁前面,往里一看,只见有四位宫娥在围着一名宫装少女在一张书案上画画,这名宫装少女艳若桃花,红唇欲滴,张子龙认得她正是皇帝高翔的小女儿妙灵公主,这时的妙灵公主正背身对着他,从背后看去,妙灵公主身段优美,盈盈纤腰仅堪一握,张子龙虽非好色之徒,但见到公主这优美的身段也心中赞不绝口。 有宫女见到张子龙进来,就对妙灵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张将军到了。” 妙灵公主听到,放下画笔,回过头来对着张子龙,以衣袖微微掩脸笑了笑,那笑容就象灿烂的鲜花盛开,樱桃小嘴中圆圆的贝齿微露,轻启朱唇,吐出的是团团和气,她说道:“本公主不知超勇大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请不要见怪。” 张子龙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末将不知公主殿下在此作画,冒昧打扰,望乞恕罪啊。” 妙灵公主也弯身还了礼,她仔细打量着张子龙,从前妙灵公主虽然曾经见过他,但都是较远地观望,从未在如此近距离观看,更从未试过交谈见面了。 妙灵公主眼中的张子龙,身材高大挺拔,魁悟健壮,相貌英俊不凡,眉目之间透出一股英气,身穿一套白色的学者衣裳,又象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妙灵公主心中暗暗欢喜:“以前见他只觉是一员武功了得的武将,今天见之,却是文武双全的人杰,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我这个公主。”想到此,妙灵公主脸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张子龙见妙灵公主说话间突然脸色转红,完全猜不到公主心中所想,以为她见了陌生人害羞,连忙说道:“昨日圣上命我今早到御花园见他,但现在却不见圣上,请问公主殿下可知圣上何在?” “父皇今早起床时略感不适,想多休息一会才来,吩咐本公主在此等侯张将军,并说张将军文武双全,诗词文章一绝,而且画技丹青也不错,所以命本公主在这里作画,请张将军顺便指点一二。”妙灵公主说话声轻声软语,让人听得陶醉。 听到妙灵公主这样说,张子龙连忙说道:“公主殿下,末将才疏学浅,怎敢与公主作老师?指点之说实在不敢当,如蒙公主不弃,末将才敢献丑。” 听到张子龙这样诚惶诚恐地说道,妙灵公主手掩樱桃小嘴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有如银玲。 张子龙听到这笑声当场一楞,这把笑声很像一个人,是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云敏儿,虽然时隔很远,但那一把银玲般的笑声却怎样也不会忘记。 张子龙眼中的妙灵公主娇俏可人,身段优美,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与云敏儿、黄碧映相比不遑多让。 “张将军,这是刚才本公主作的画,还未画完,请张将军指教。“妙灵公主指着案台上的画说道。 张子龙走近案台,原来围着的宫娥都识趣地借故离开了荟香阁,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处。案台上一幅画,画的是荷花池里的荷花,那青翠的荷叶,粉红色盛放的桃花,显示出妙灵公主出色的画技,得显然她曾得到过名师指点,但也略显得幼嫩,着色和取景方面稍有点呆板,令人感觉到不够生动。 看过了这幅画,张子龙也不藏私,直截了当地指出妙灵公主这幅画的妙处与不足,妙灵公主边听边点头,内心非常之信服,她觉得张子龙说得非常对,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 妙灵公主见张子龙评价完自己的画,说得头头是道,知道他肯定也是个行家,连忙请张子龙也画一幅出来让她欣赏,张子龙见到荷塘景色优美,一片荷叶望不到边,荷花朵朵从水中出来,有尖尖的才露了一点的,也有盛放的,也有已结成篷的,一时枝痒,拿起手中画笔,对着荷塘美景作起画来。 张子龙落笔如风,飞快地在画纸上施展着,妙灵公主走近张子龙的身边,被张子龙神奇的技法惊得发呆,那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的技法,一朵朵形态各异的荷花跃然于画纸上,画中的荷叶依佛随风飞舞,更有小蜻蜓停在尖尖的小荷花上,栩栩如生。 妙灵公主看得痴呆,人也不知不觉越来越靠近张子龙,两人几乎肩贴肩地站在一起,画着画着,张子龙感觉到妙灵公主紧靠着身旁,一道少女特有的幽香传入鼻中,肩部与妙灵公主的肌肤相接,那种细滑娇嫩的感觉传了过来,也闻到妙灵公主口中喷出的气息如团团的香气,张子龙感到自己心猿意马,连忙深呼吸一口气,竭力去压制内心的冲动,妙灵公主的这种犹物,确实令人难以抗拒。 张子龙很快就将画完成了,将画笔放好,退后一步,稍稍与妙灵公主分开了一点距离,手指画说:“我的荷花图也成了,请公主指正。“妙灵公主定睛一看,心中惊叹道:“这幅荷花图画得实在太好了,技巧确实与我的没法相比,我与他就如一个学生一个老师的比较,张子龙果然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妙灵公主此时眼珠一转,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今天有幸能与你二人在此荟香阁中共同作画,实乃本公主三生之幸,我想与张将军你共作一幅,如何啊?“听到妙灵公主如此说,张子龙怎敢不从,只得答应。 画纸又再铺好,张子龙与妙灵公主二人同时立在案前,一左一右地在画纸上作起画来,由于二人共同作画,身挨得更近了,这幅画由外而向内画去,画到中间,两人并肩都画不下去了,张子龙只好侧过身,让妙灵公主的背部贴着自己的前胸,两人几乎是紧贴着,张子龙感觉到妙灵公主有意无意地向他挨近,若然伸手轻轻一搂,妙灵公主就必落进怀中,但张子龙却没有这种冲动,以一手轻扶着妙灵公主的香肩,让两人保持着一点点的间隔。 很快画就要作完了,妙灵公主轻轻转过头来说道:“张将军,在这张画的正中,不如你就画一棵并蒂荷花,如何啊?这也代表了今天我们在此相遇在此一起作画。“张子龙听到了妙灵公主话中有话,似有弦外之音。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一回 大胆拒婚负圣意 雨打梨花公主泪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一回大胆拒婚负圣意雨打梨花公主泪 张子龙听到妙灵公主欲要他在二人所作之荷花图中画上一棵并蒂荷花,似另有深意,连忙退后一步,对妙灵公主鞠了一躬,对她说道:“请公主恕罪,末将不可以在此图中画上并蒂荷花,因为末将所画之图画,是眼看荷花池中之花而作,然而眼前荷花池里却没有并蒂荷花,故此实在不能画出来。” 妙灵公主听到心中有点不快,问道:“张将军你过歉了,虽则面前荷池里没有并蒂之花,但你心中有此花,就能将其画出来,心中有花比眼前看到之花可能更美。” 张子龙是个聪明人,那里还听不出妙灵公主的意思?虽然见到眼前的妙灵公主国色天香,更加上是皇帝的宝贝儿,但他心中早有爱侣,对其他人又怎会多想,就算妙灵公主有所暗示,他也不为所动。 张子龙神情严肃地回答道:“末将心中并无此花,实在不能画出,望公主恕罪!” 妙灵公主听到后,眼眶有点湿了,从小到大,她在皇宫中长大,万千宠爱在一身,所有人都对她千依百顺,虽然她本身的性格不算骄横无理,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给人拒绝过,今天遇到张子龙,执意不肯与她画上并蒂荷花,心中一股无名的酸楚涌了上来。 两人就此相对着,没有再言语,显得有点尴尬。 就在此时,云香阁门外传内太监的一叫声:“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张子龙与妙灵公主都走到门前跪下迎接。 皇帝高翔微笑着走了进来,见到两人在迎接,命了平身,然后笑着说:“朕刚才稍有不适,所以迟来了,让你们二人久等了,方才你们在此水榭之中,是否谈得正欢?” 妙灵公主上前答道:“回父皇,女儿刚才与张将军在此间作画,并联手画了一幅,但未完成,请父皇赐教。” “哦?一起联手作画?难得女儿有此雅兴,你自幼喜爱画画,又得名师所教,张将军文武全才,诗词书画皆精,你二人之画必定好看,快让我欣赏欣赏。”说完就走到案台前观看二人所作之画。 看了一会儿,高翔击节大赞:“确实好画,二人水平各有千秋,但配合默契,似两心相通,妙到毫癫啊,只是,这画之正中,好象缺了一点东西,这是为何?” 张子龙过来答道:“回皇上,这画之正中所缺,是因为此画尚未完成之故。” “未完成故?那请你马上将他完成了吧,不要将此美图留下遗憾。”高翔说道。 妙灵公主听到高翔这样说,连忙抢着答道:“父皇,女儿刚才欲请张将军在此画上一株并蒂荷花,但张将军却百般不肯。” 高翔一听,心中有点不悦了,连忙问道:“张将军,为何不愿画上呢?” 张子龙正色道:“盖因荷池中并无此景,末将心中也无此花,故此实在画不出来,请皇上恕罪。”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高翔微微摇着头,不置可否,转过另外话题道:“张将军,朕今天特意叫你到御花园来,一则是要封赏你南海救援之功,二则要和你商量点事情。” 张子龙连忙低头道:“请皇上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高翔笑着道:“张将军,你接连二次领兵出战,都大获全胜,的确是有功之臣,但你现已官拜大将军,又赐封了候爵位,兵部侍郎,朕一时也想不出要再封你什么官了,总不成将你师父的镇德王之位封给你吧?你年经尚轻,现在封王恐难服众。” “能为国家出力,能皇上分忧,末将于愿足矣,实在不用再赏赐了。”张子龙回答道。 高翔眼珠一转,望了望身边的妙灵公主,父女两目相视,点了点头,高翔然后说道:“朕见你年少有为,又知道你尚未娶妻,刚才见你在此作画,与我女儿妙灵公主情投意合,现在,我就将妙灵公主许配给你为妻,赐你为当今附马,日后自然平步青云,飞皇腾达,你意下如何?” 张子龙听到高翔这样说,脑海中“轰”的一响,他现在才知道高翔故意在御花园召见他,又刚好碰见妙灵公主作画,这是高翔一早就安排好的事了,原来皇上高翔想封他为附马,将妙灵公主嫁给他,但自己与黄碧映早有婚约,又怎能答应? 想到此,张子龙连忙上前跪下说道:“启奏皇上,请恕微臣不能答应此事,微臣与黄国师之女黄碧映自少年时相识于石基学院,早已情投意合,订下婚约,并且黄国师已应允我两人的婚事,原来在国考之后就要举行婚礼,但因为国家连接发生战事,又要建造仁威科技院,所以婚事一拖再拖,到现时还未举行,但这次自福临州回来后就要举办,妙灵公主千金之体,张子龙自问粗陋不堪,实在配不起公主,请皇上收回成命,恕微臣不遵之罪。” 高翔听到张子龙这样说,眉头紧皱,但他没有马上发作,只是继续劝道:“张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与国师之女只是有婚约,还没有真正娶了她,无名无份,随时可以变改。我的女儿国色天香,国师之女又如何比得上她美丽?自古英雄配美人,只有妙灵公主这种千娇百媚的容貌才能配得上你,况且,你当上附马后,朕自会将你当作我之子,朕将封赏三个州府给你统管,并封你为王,这三个州府之地就是你的领地。国考之时,太子与你不和,发生了争执,朕当然看在眼内,如果你当上附马,就是太子的妹夫,变成了自己人,太子自然对你刮目相看,你们二人自然会冰释前嫌,如此,娶了公主乃百利而无一害,你仔细想好了。” 张子龙听到高翔这样说,低下头默默地思考着,高翔见张子龙沉思,心中暗喜,想道:“世上人,又有谁人能抗拒荣华富贵?朕为了这女儿可是下了重本了,三个州府之地,封他为王,这份重礼,他如何能抵抗得诱惑?他必定会答应朕的了。” 但高翔哪里能知道张子龙内心中的想法?其实,张子龙是在思考如何推却这宗婚事,皇上金口已开,如果反对的语气不好,引起他的不满,那日后前程必然尽毁,怎样讲才能说服皇上改变主意呢?这却是很踌躇。 想了好一会儿,张子龙才说道:“皇上,微臣自幼读圣贤之书,深知忠义之道,古人云一诺千金,我与黄碧映早有婚约,已答应与她终生相伴,现在又怎可以弃她而去?如此见异思迁,喜新忘旧,又怎么是君子所为?皇上你所需要的臣下,不是要忠义之臣吗?如果我是个不忠不义之人,又怎能为皇上之忠臣?请皇上再考虑吧。” 高翔听到张子龙的回答,也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你所说的也有道理,君子自当一诺千金,你与国师之女已有婚约,确实难以反悔,这样吧,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平常不过的事,你身居庙堂高位,更可以多娶妻房,你将公主娶为妻之后,再将国师之女娶为妾,虽然是难为了妙灵公主,但为了成全你的名节,这也是唯一的好办法。” 高翔心想:“我已经一再退让,连可以给你纳妾这样的事也应允了,你这次没有理由再拒绝了吧?” 但令高翔很失望,张子龙依然拒绝道:“微臣与国师之女感情深厚,早已相互认定是此生唯一之伴侣,微臣发誓不会纳妾的,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高翔听到,当场冷哼一声,心想:“好你个张子龙,如此不识抬举,朕以后怎能重用你?” 但此时张子龙正是新立战功而回,高翔城府甚深,当场不会发作,只是说道:“既然张将军你觉得为难,朕亦不再勉强于你,日后你好自为之。最近战事已平静,国家也不会出征与他国交锋,你也不用上阵打仗了,所以,朕想你专心于科技院之事,现将你官升三级,为一品大员,而你先锋官及元帅之职就此免去,将所领三千军马交还神威营,再赏你一千大钱币钱票为你结婚之贺礼。” 高翔此举虽名为将张子龙升官,但实里已将他兵权夺去,以后张子龙没有了手下兵将,将军之称有名无实了。 张子龙虽然心知肚明,但也无法,只得连忙跪下大叫:“臣谢皇上隆恩!” 一旁的妙灵公主见到此,大失所望,当场泪水夺眶而出,雨打梨花,以手掩脸急步离开了水榭。 张子龙惊得连忙再向高翔叩头道:“微臣有负公主之心,罪该万死,请皇上宽恕。” 高翔一拂衣袖,脸无表情地说道:“不要再说了,只是你们二人无缘罢了,此事已过,你也不要再提,再不许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事关公主名节,如果朕日后听到有人议论今日之事,必是你所为,朕必取你颈上人头,你可明白?” 张子龙只得说:“微臣明白当中厉害,必定守口如瓶,为今天此事保密。” 高翔听到后点点头,冷冷地说:“那你现在回去吧。” 张子龙连忙叩拜谢恩后离去,高翔望着张子龙的背影连连冷哼。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回 张家亲人再重聚 思忆深处难忘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二回张家亲人再重聚思忆深处难忘怀 张子龙回到黄宅后,向黄国辉、古柯人、黄碧映等人讲述了在皇宫御花园内会见皇帝高翔时所发生的事。 黄碧映听到高翔欲封张子龙作附马,而张子龙婉言拒绝后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差一点爱郎就成了别人丈夫,喜的是张子龙不为诱惑所动,对她不离不弃,果然是个值得信赖的真君子。 黄国辉听后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中,良久了,才说道:“在你国考夺魁之时,我就曾想向皇上奏明你与碧映的婚事,但当时事情紧急我就放下了,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早说了,也不会有今天之事发生,此事必将引起皇上的不悦,日后对你的前程会有阻碍,此事应谨慎处理了。” 古柯人也说道:“子龙,此事你做得很对,大丈夫立于世上,有所为有所不为,断不能贪图富贵而放弃自己的忠义名节,功名富贵如浮云,你也不要太在意了,这次你虽然丢了军职,但日后也可将精力放在科技院中,为圆你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国家日后再次发生战事,皇上必然会再次重用你的,这不必担心。” 听到两位老师的教导,张子龙也点头答道:“老师所说甚为有理,功名利禄的事我一向也不看重,日后,我就能集中精神去发展我的科技院,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黄国辉此时转过话题:“好了,此事已了,我们暂不再作讨论,子龙,你写信给你父母邀其到泰安州一事如何了?” “估计父母亲他们应该出发了,很快就会到达泰安州来。”张子龙答道。 “如此甚好,我就马上命人为你两人的婚事作准备,我要为你们办一场喜庆的婚礼。” 张子龙与黄映碧听到后马上施礼致谢。 十几天之后的一个清晨,一队豪华装饰的马车队伍来到了泰安州,总共有八辆马车,每辆马车都由四匹高大骏马牵引着,马车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布帘窗帘都是用名贵的锦绣编织而成,布帘正中绣着一个斗大的“张”字,马车旁数十名家丁家将骑马簇拥着,泰安州的民众虽然平常见惯了达官贵人的出行,但如此排场的也属罕见,这队马车径直驶到黄国辉府宅门前停下来,黄宅守门家将见到,早跑到内里向黄国辉报告,黄国辉知道应是张子龙之父母家人到了,连忙叫上众人,到门前准备迎客。 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众人,分别是张父张朝唤,张母叶美馨,姐姐张美玲,张美玲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同来的居然还有张子龙的兄嫂张子奇、陈绮绮。 张子龙一见到父母亲,多年的思念之情令他把所有礼节仪态都忘了,飞扑过去在张朝唤、叶美馨前身跪下,连叩三个响头后,一把扑进母亲的怀里,大叫一声:“母亲,孩儿想死你了。“说完,禁不住也流出了一行热泪。 叶美馨也泪流满脸,手抚着张子龙的头咽泣说道:“傻孩子,长得比父亲都高了,还像个小孩子,你快要当别人丈夫了,又是当朝大将军了,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好了好了,母亲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了。“这时张朝唤见到张子龙身后的黄国辉,一看便知他必是当朝太师了,连忙上前施礼道:“这位必定是国师黄大人了,国师大人在上,请受草民张子龙一拜。“说完正欲躬身下跪,黄国辉慌忙上前扶着不让其下跪,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张善人,你我将要成为姻亲,我怎敢受你此礼,那些俗礼的就免了,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听到黄国辉这样说,张朝唤也不坚持,与黄国辉二人以朋友的礼节重新见过,并将身后各家人也一一介绍了,两家人逐一见面后步进了黄宅内。 黄宅的家将将张家的马车从侧门引入宅园内,另行安排下人们休息了。 两家人在黄宅大厅里坐下,黄国辉一侧,有黄夫人、黄碧映作伴,客座上有张家众人,古柯人也在一旁陪坐着。 早有丫环奉上了上等的云雾仙茶,当场满室飘起淡淡的茶香。 张朝唤首先说话:“国师,子龙这许多年在你家打挠了,幸得你对他的关心照顾,才令他有今天之成就,非常感谢你啊!“黄国辉微笑道说道:“张善人,你此言过谦了,多亏你有一个好儿子,我要多谢你将儿子给了我作徒儿,让我有了此出类拔萃的门徒,更要多谢你为国家培养了栋梁之材。“古柯人接过话题笑着道:“你们两位未来的亲家就不要再客套了,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婿,女婿也是半个儿子了,你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是说说婚事举行的事情吧。” 张朝唤道:“古老夫子,我当年与你在石基学院曾经相见,这一别也数年了,子龙有今天也是靠你的全心栽培,我也要多谢古老夫子啊。” “呵呵,张善人客气了,能得到子龙为我学生,也是我的福气啊。”古柯人也客气了一翻。 一轮谈话之后,张父与黄国师已经将张子龙与黄碧映的婚事细节定了下来,将于三天之后,在镇德王府内举行,婚礼计划邀请满朝文武、张子龙的同窗、神威营的下属、科技院的同僚等人参加,婚礼后将举行的宴会。 议定完婚事之后,黄国辉向张子龙建议,让他带父母家人等到镇德王府参观一番,张子龙连忙应允,马上吩咐家丁准备马车与家人一起到镇德王府而去。 来到镇德王府,张子龙亲自带领家人前前后后参观了一番,镇德王府的美景把众人都看呆了。 回到王府大厅里坐下,下人奉上茶点,张家一众人又聊起天来了。 张朝唤叹道:“子龙,我们张家在大石镇一向自认为是豪门大宅,但今天见了这镇德王府,感觉有如井底之蛙了。” “这王府原是师父的宅园,皇上见我有功,就将它赐与给我,碧映又费尽了心思重新装饰,才有如今的美景,如今,孩儿也在泰安州有了自己的家,父母亲,你们不如就搬到泰安州来,以后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一家人也可时常见面了。”张子龙向自己的父亲建议道。 “呵呵,难得孩儿你有此孝心,我正想与你商量此事。我与你母亲年事已渐高,我在生意上的事情早已有心无力,我来泰安州之前早已将大石镇的生意变卖结束了,正想日后与你母亲过点清闲的日子。而你兄长的商号生意也做得正旺,他想来泰安开设新的商号,正欲在福祀街物色一间旺铺,他也会搬到泰安州来,而美玲也因他丈夫长年做生意在外边跑,也决定暂时带着女儿来泰安州长住,以后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了。”张朝唤将他是想法告诉了张子龙。 张子龙听到后喜不自禁,他自从少年进入石基学院求学后,就与家人聚少离多,已经很难见一次面了,时常牵挂不已,这次原以为父母亲家人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之后就又要分离,想不到,父母亲会与他以后生活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时,兄长张子奇也过来拍了拍张子龙的肩,说道:“你这小子,还想不到你真是个人物啊,当年兄长爱欺负你,让你受了委屈,你现在不要怪兄长啊。” 年少时张子奇确实不喜这个弟弟,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张子龙对他又没有什么影响,张子奇也渐渐打消了妒忌之心,对张子龙态度也有所改变。 张子龙一向心襟广阔,早就将其兄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还有点感谢他,当年年幼时被兄长骗到家中花园大树上,却让他思想产生了很大的转变。 张子龙对其兄说道:“兄长,你日后也来镇德王府一起居住吧?” 张子奇摆摆手摇头道:“不了,我的商号生意得忙的,我要亲自打理,住在你家多不方便,我会在泰安的商号里居住,闲暇时自然会到你家探望父母亲大人,你要好好照顾他们啊。” 张子龙知道其兄性格,也不再勉强。 这时,很久没有说话的张美玲搭上了嘴,她佯装生气地说道:“好你个张子龙,小时候我是怎样对你的,现在我来了泰安州这么久了,你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你有了老婆,就把我这个亲姐给忘了?” 张子龙吓了一跳,但认真望向张美玲,见她嘴角含笑,知道是跟自己开玩笑,连忙上前握着她的手说道:“我的好姐姐,我忘了所有人也不会把你忘了,我从小就是你带我长大的,你的恩情的一辈子也报不完,我怎敢忘了?只是今天重见父母亲,一时兴奋,心中有说不完的话,才未能与姐姐谈话,你不要怪我啊。” 张美玲“嗤”地一笑:“跟你说笑而已,别当真了,我知道弟弟你肯定不会把我忘了的。” 确实,从小张子龙与他的姐姐感情深厚,虽然后来分开了许久,但感情却没有变淡。 张美玲伸手过来扭着张子龙的耳朵说:“你这坏小子,从前哄了一个云敏儿回来家乡见我,我以为那就是我以后的弟妹,谁知你现在又换了一个黄碧映,想不到你是个*大萝卜啊。” 张美玲这一句勾起了张子龙的伤心事,令他当场面色一变,低头说道:“姐姐,这事别提了,好不好?我都已经忘了那人,如今弟弟心中只有碧映一人矣。” 张美玲猛然醒悟,知道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连忙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该死,我怎么会提起这事?真对不起了,弟弟。” 张子龙连忙拉着张美玲的手,看到张美玲从前美丽的面容,因为随着年月的增长,眼角脸庞中已经现出了皱纹,心中不禁一阵心酸,暗暗既叹道:“谁人能逃得过岁月风霜呢?姐姐的容貌已开始变老,这么多年不见,不知道云敏儿会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突然间,张子龙醒悟过来:“嗯,我为何又再想起了她?不可以这样,我要将她从记忆中彻底消除。”想到此,张子龙又再摇摇头,不再想此事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三回 弓箭泄密远安国 思念之情总不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三回弓箭泄密远安国思念之情总不断 与此同时,在远安王国国都城皇宫之内,云敏儿此刻正在内殿中与父母亲,云氏三子、赵明阳等众将一起商谈军事。 云清风说道:“近年来,我们为了早日完成征服邻国仁威的宏愿,派出了一批心腹死士暗藏潜伏在仁威国收集情报,最近陆续有一些消息送了回来,我现在就告知于你们。” 云敏儿对仁威国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虽然她并不是仁威国人,但却在仁威国里成长,里面有她此生不可磨灭的记忆,有她的初恋,有她心爱的人,所以当听到父亲说起仁威国的事,自然非常关心。 “最近,仁威国东南面沿海的福临州又发生了战事,倭国大将军齐腾文领大军登陆海岸,击败沿海守将黄国凯,围困福临州,眼看即将得手之际,仁威皇帝高翔又再急派救兵到来。”说到此,云清风停了停,向云敏儿看了一眼,然后再说道:“这领兵救援之人不是别人,又是超勇大将军张子龙。” 云敏儿再次听到张子龙的名字,心中又再纷乱如麻:“那后来如何呢?他能战胜那齐腾文吗?” 云清风笑笑道:“别急,待我慢慢与你说来。”云清风也是知道云敏儿心里所想的。 “那张子龙到来后,在福临州城下独闯敌阵,单人匹马连斩倭将三十余人,来往自如,威风凛凛,及后更独战齐腾文,将其击败。在倭军欲星夜逃离福临州时,却中了张子龙之计,张子龙在盘龙峡设下埋伏,一举将数万倭军全歼,齐腾文被生擒活捉,现关押在泰安州之中,而张子龙仅率三千人马出战,却未损失一人。” “什么?仅率三千人与数万人作战却没有损失一人?”云海岚在一旁听到也大吃一惊:“这是怎样做得到的?就算那张子龙如何英雄盖世,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一人敌过数万大军,这里是什么缘故呢?” “据情报所讲,张子龙这三千军马,全部配备了一种新的武器,据说是张子龙自己所创,名叫做弓箭!”云清风向外招一招手,一员亲将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套武器,这正是令张子龙一战成名的弓箭。 云清风说道:“我们在仁威国潜伏的死士,混入了精武坊当上了工匠,他最近也被征入仁威国科技院,仁威国科技院也是张子龙一手创建,而这种名叫弓箭的武器,就是科技院里制作出来的,这名死士冒死偷拿了一套弓箭出来,并且附上制作图纸,我现在拿出来让你们看看。” 云清风拿起了弓箭,递了给云敏儿,说道:“据情报所述,张子龙初出茅庐第一仗,在北雄关击败耶律吞云父子,正是使用了这种武器,但当时只有他一人能够使用,而后来这次福临州之战,却是三千人马都配备了,仁威国战报描述这三千军马使用弓箭时,万箭齐发,如天上下来的暴雨,敌军避无可避,盾牌盔甲皆无用,倾刻间就数万人倒毙,确实厉害无比。“云敏儿拿起手中弓箭,看了又看,摇摇头:“我实在看不出这武器有何厉害。” 云清风指着拿来弓箭的亲将对云敏儿说:“我这名亲将已根据情报所述,学会了这弓箭的使用之法,现在让他演示一下。”说完,云清风对那员亲将点了点头。 那亲将应允了一声,接过弓箭,立在大殿之中,弯弓搭上箭,望大殿内十步远的巨大木柱一箭射去,“崩”的一声弓弦响起,箭发如流星,“啪”地插在木柱之上,箭头没进去数寸,箭身还在不停擅抖。 “咦?”云敏儿快步走过去木柱旁,用手想将箭拔出来,却怎样也拔不出,箭已牢牢插在柱上。 “这弓箭力量很大啊,怪不得说盾牌盔甲皆不能挡”云敏儿点点头道。 “据闻张子龙使用的弓箭比这一把更大更强劲,他可以射出三百步之外,在福临州城下,他就以弓箭射杀了无数倭将。”云清风神情严峻地说:“而他所带领那三千人马,早已熟习了射箭的技巧,任何一人之箭技,都比我这名亲将厉害得多,你想想,三千人同时使用这弓箭,会是什么情况?” 在一旁听着的云氏三子“霍”地跳了起来,惊叫道:“那不得了啦,如果仁威大军都使用上这种武器,日后我远安军如何能敌,这次恐有亡国之忧了。” 云清风摆摆手道:“这又不必担心,仁威皇帝目光短浅,并没有允许张子龙的科技院大量制造弓箭,只允许他装备在属下三千军马之中,仁威其余军队都没有使用弓箭,也没有练习过。” 云敏儿在一旁喃喃自语道:“从前张子龙与我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种武器,他在何时变得这样聪明?在他身上还会有什么奇迹出现?“远处的云海岚将女儿的举动看在眼内,母女同心,她当然猜到女儿在想着什么,但此事众人在场,也不便声张。 云海岚站起来说道:“既然仁威皇帝目光短浅,而我们也获得了制作图纸,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我命令,马上让工部组织工匠,不惜重金,不惜工本,尽快制造大量的弓箭装备到大军之中,大军也要抓紧时间练习箭技,到时,我们要给仁威军队一个大惊喜。“云清风一向对云海岚言听计从,听到她这样说,连忙答允下来。 说到这里,云海岚停了一停,转过身来对另一边的赵明阳说道:“赵将军,希望你能抓紧时间*练军马,当大军*练纯熟,我们的粮草储备充足之时,就是我远安国向仁威发动进攻之日。” 赵明阳回答道:“末将正在励兵抹马,半年后应该可以成军了,到时必定能一举打下仁威国。” 云海岚听到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宣布商议结束。 各人散去之后,云海岚拉着云敏儿进了内殿,母女俩人又再细诉心事。 云海岚握着女儿的手说道:“敏儿,刚才我见你在大殿之中若有所思,是否又再记起与张子龙的往事?“云敏儿脸上一红,低头说道:“母亲又来取笑了,都这么多年了,他的样子是怎样我也模糊了,又怎会常记起他呢?“云海岚抚着云敏儿的秀发笑着说:“你是我的亲女儿,我又怎么不知道你心中所想?每次听到张子龙的消息你尤其的紧张,还说忘了?“说到此,云海岚突然语气一转:”但一直以来,我觉得这张子龙羽翼渐丰,看他作战,一次比一次出色,不单止勇猛过人,而且素有智谋,日后此人必是仁威的重臣,对于我们远安王国来说是心腹大患啊,也是一名劲敌,有他的存在,我们远安必定难以憾动仁威,反而有被仁威灭国的危机,所以,我们远安的未来,就在敏儿你手中了。““在我手中?“云敏儿大感不解:”母亲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呵呵“云海岚冷笑一声道:”男人的性格我很清楚,象张子龙这种英雄人物,心中必定是外刚内柔,女儿你与他是初恋情人,他此生都不会将你忘记的,他这种人物,如果想要从武力上征服他是不可能的,只能从情感上令他屈服。我感觉到,你日后与他再次相见之时,只要你去引诱他,必定能令他旧情燃起,他必然不舍得与你为敌,如果能令他听你的摆布,投诚过来我们远安,那我们则大事可成了。““但只怕张子龙此时心中已另有心上人,早已将我忘掉,到时他还怎会念记旧情?“云敏儿并不认同母亲的说法。 “就算他现时另有心上人,或者已娶妻房,也不要惧怕,男人的内心之中,永远不会只容纳一人的,他没有见到你时或可暂时能将你忘掉,但当你们重遇之时,必定将会触动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以女儿你的绝世容颜,他又如何能抵抗诱惑?男人,无论如何的英雄,也难逃美女、情感的诱惑,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要明白这点才好。” 听到母亲这样说,云敏儿心中叹了一声,回答道:“母亲所言极是,日后重见他时,我必定尊照母亲吩咐行事。” 云海岚笑得象绽开的鲜花:“这就对了,果然是我的好女儿,我们云家的大业就在你身上了,不要辜负了当年你公公对你的期望了。” 云敏儿默默地点了点头,向母亲道别后离去。 云海岚望着女儿若有所思地离去,心中一阵酸楚,叹道:“可怜的女儿,谁叫你生在帝皇之家?母亲当年不也一样要忍辱负重地嫁给赵永安?身为女人,就要接受命运安排之苦,这是无奈的事啊。” 夜幕降临,满天星光遍洒在远安皇宫之上,云敏儿独自一人走出寝宫,来到宫外围栏处,手扶栏杆,抬望天空,只见星河流趟,一道银河横过天际,云敏儿再次想起与张子龙离别时所留信中一句:日后兄遥望星空之际,妹亦在远方思念我兄。云敏儿今天晚上又再见到了满天繁星,心中张子龙的形象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这么多年不见了,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稚气的模样了,上阵杀敌,一骑当千,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慨。” 云敏儿低下头,望着胸前配戴着的双龙玉佩,这块玉佩就是两人离别之日张子龙赠送给她的传家之宝,这当中蕴含了某种意义,自此,这双龙玉佩就一直从未离身。 云敏儿轻抚着双龙玉佩,一股温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一直有种直觉,此生与张子龙的缘份还未尽,他日必会再重遇,只是不知道重遇后两人会否再续情缘了?云敏儿不敢再想,再次抬头望向星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当天分别的那一刻,我还会选择回来远安吗?如果当初我没有回来,一直留在他身边,今天的我会不会更幸福?” 想到这里,云敏儿脸上早已泪珠串串,心中再次一阵阵的酸楚,这么多年了,本以为可以慢慢淡忘,但每当勾起往事,思念之情依然一点也没有减退。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四回 有情人终成佳偶 婚宴中热闹非凡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四回有情人终成佳偶婚宴中热闹非凡 正当云敏儿在思念情深之际,仁威国泰安州镇德王府之中却一片喜庆洋洋的气氛,张子龙与黄碧映的婚礼即将举行。 镇德王府门前张灯结彩,各种彩灯把门前大街都照得如同白昼,大街中车水马龙,一辆接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排着队来到门前,车上下来的人无一不是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 超勇大将军、仁威科技院院长张子龙举办婚礼的消息传遍了泰安州,泰安州内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希望能参加这个婚礼,希望借此机会结识到这个仁威国新出现的大英雄,也有很多人猜测张子龙日后必定会官居高位,所以提前来巴结认识,一时之间,张子龙的婚礼席位都变得奇货可居,很多人并不认识张子龙,也通过各种关系想挤进来。 张子龙今天一改平常喜欢穿着的白色衣裳,穿起了一套大红的礼服,站在镇德王府门前迎接各路宾客,黄国辉、古柯人,还有张子龙的同窗好友公义祥、陈云、李忠等人陪伴左右一起迎宾。 仁威国庙堂之中的各位文武百官都陆续到来,武尚王、何彪、肖伯、司马真、刘仁秀等与黄国辉一起多年并肩作战的同僚首先到达。 见到众位大臣到来,张子龙急忙跑下台阶躬身行礼,黄国辉也在门前拱手作礼,由公义祥将他们带了进王府之来。 紧接着,神威营首领洪圣海带领神威营众将谭翰轩等人也到来,科技院的吴谦也带领一帮工匠紧随之后来到。 到后来张子龙的同窗曹苏、刘涛、秦愧明等也来到参加婚礼。 正当各路宾客络绎不绝到来的时候,一辆金黄色上面雕着飞舞金龙的马车来到王府门前,张子龙一看,心中清楚,这种马车只能是仁威皇室所用,来者会是何人? 金黄马车停下,布帘掀起,一人从马车上下来,这人身穿金黄绣龙锦衣,双目炯炯有神,长眉入鬓,身材挺拔,显得气宇轩昂,张子龙一见,认得此人就是三皇子,急忙上前迎上:“哎呀,原来是三殿下来了,微臣不胜荣幸啊。” “张将军,张院长,你这婚姻大事,为何偏偏漏了宴请本皇子啊?你也太不够朋友了。”三皇子高裕清微笑着责骂道。 “三皇子,恕罪啊,恕罪!微臣只是不敢劳你大驾,所以没有去请你,不是不够朋友啊。”张子龙连忙解释道。 张子龙其实也想过宴请三皇子高裕清,毕竟高裕清曾对他的科技院提供了资助,而高裕清的人品性格也深得他赞赏,两人之间很投契,只是仁威皇室有法例,不允许皇子私下结交外臣,所以张子龙为避嫌没有约请高裕清,但高裕清此时却不请自到。 黄国辉也想不到此时会见到三皇子高裕清,连忙上来见礼。张子龙与黄国辉不敢怠慢,一起陪伴高裕清来到王府大堂里,正在大堂厅前坐着喝茶的文武百官突然见到高裕清,也当场一楞,这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纷纷过来见过高裕清。 高裕清来到堂前站好,从身上拿出一个锦盒,放在大堂案前,然后将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然后对着堂中大声叫道:“圣旨下,请张子龙接旨!” 张子龙、黄国辉及一众作客的文武百官、各路宾客突然听到这一声,都猛地吃了一惊,连忙一齐仆身跪下,山呼万岁。 高裕清将圣旨展开,大声朗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金龙献瑞,彩凤呈祥,今日乃朕之重臣,仁威超勇大将军张子龙新婚之喜,张将军年少有为,屡立战功,退云蒙、歼倭人,丰功伟绩,世人传颂,亦为朕之左右二臂。今天欣闻喜事,特缱三皇子代朕前往祝贺,祝愿张将军与夫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朕赐玉壁一对、玉如意一双、龙凤对剑一套作为贺礼,封赐张氏碧映为一品诰命夫人,望张将军日后能继续尽心为国家出力,再立新功,钦此,谢恩!” 众人再次山呼万岁,张子龙起身接过圣旨,门外早有宦官将礼物奉了上来。 虽然张子龙在御花园里拒绝了皇帝高翔的附马之位,令到高翔心中不快,并当场撤去张子龙的军职,但到底张子龙英雄无敌,日后必然还有倚仗他的地方,高翔不是个昏庸之君,心胸也很宽阔,所以闻得张子龙新婚,马上叫来三皇子,令三皇子代他前往祝贺,也好收卖一下张子龙的忠心。 收好礼物后,张子龙招呼三皇子在厅中坐下,奉上名茶。这时,各路宾客都已到齐,虽然镇德王府大厅非常宽阔,但也架不住众多的宾客,设下了一百多张大圆桌也坐得满满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吉时到了,从王府内,黄碧映身穿凤冠霞帔,头上披着红盖头,在好友姚苏、张子龙姐姐张美玲及一众贴身丫环的搀扶簇拥下走到大厅堂前。 大厅堂当中案台上点起了*的龙凤蜡烛,案台后是一个神柜,神柜里摆放着三尊神像,下首有张氏祖宗牌位,神柜正中放置了一个巨大的铜香炉,香炉里燃起了三柱檀香。 神台前放置了一排交椅,张子龙父母与黄国辉,黄夫人正襟危坐着,姚苏将黄碧映带到四位老人面前,轻扶着她跪在身下的蒲团上,张子龙也走了过来,与黄碧映并肩一起跪下,古柯人作为证婚人出来主持婚礼仪式。 “一拜苍天与诸神,二拜父母长辈,三拜互为夫妻,礼成!”在古柯人的高声引导下,张子龙与黄碧映这对有情人终于结为了夫妻。 四周宾客当场掌声雷动,纷纷高喊出祝福的说话,整个王府大厅都沸腾了,婚礼仪式进入了*。 张子龙轻轻揭开黄碧映的红盖头,黄碧映娇羞得满脸通红,见到爱妻脸泛桃花,红唇欲滴的样子,张子龙在身旁宾客的起劲鼓动下,轻轻捧着黄碧映的俏脸,低下头,温柔地吻在了黄碧映的朱唇上,两人双唇紧贴,热烈地交流着爱意,良久,才在身旁响得震天的起哄声中分开,黄碧映羞得抬不起头,俏脸比她身上的衣裳还鲜红。 这时,古柯人站了出来,挥挥手示意全场暂时安静下来,众人见到,也配合起来,场面渐渐平静。 “咳咳”古柯人清了清喉咙,再次朗声说道:“今天在这里结为夫妻的张子龙与黄碧映,都曾在本人的石基学院里求学,他们可算是相识于微时,两人情深意切,到了今天,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众亲友在祝福他们之余,也想听听他们两人的心声,现在就请他们二人上来说话。” 众人听到古柯人这样说,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张子龙站出来,对在场的宾客鞠了一躬道:“首先多谢三皇子殿下、各位大人、各位长辈、各位同窗、各位同僚来参加我与碧映今天的婚礼。”顿了一顿之后,张子龙再次说道:“我与碧映相识与石基学院,六年的同窗生涯让我们互相了解认识,她也曾救了我一命,是我的救命恩人,没办法,所以只得娶了她以报恩。” 张子龙俏皮的说话引得哄堂大笑,黄碧映紧紧咬着嘴唇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张子龙缩了缩双肩,调皮地对着黄碧映眨了眨眼再次说道:“当然,报恩之说肯定是开玩笑,我爱的是碧映身上那份优雅的气质和贤惠的品德,有她在我身边一直默默支持我、爱护我,才有我张子龙的今天,在此我当着众亲友向天发誓,我此生永远爱她,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终点!” “好!”在场众人齐声叫了出来。 黄碧映听到张子龙这样说,早已经感动得泪如泉涌,哭成个泪人了,咽泣着说了一句:“子龙,我也永远爱你。”然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姚苏连忙上前用香帕为她抹去脸上泪水,黄碧映虽然两眼通红,但依然满带深情地望着张子龙。 这时,黄国辉出来宣布,婚宴正式开始。 这晚婚宴的精美菜式,全部由泰安州福祀街上最出名的望江楼负责出品,望江楼的大厨师们,今晚都来到镇德王府,忙碌了一整晚,终于将这上百桌的美味佳肴烹饪了出来,众宾客对这晚的菜式纷纷赞不绝口。 而张朝唤特意从家乡中带来了驰名仁威的美酒“大石佳酿”,一坛坛的美酒搬到堂前,让众宾客尽情开怀畅饮。 整个婚宴气氛无比的热烈,很多张子龙的知己好友都拉着他劝了一杯又一杯,张子龙仗着自己身强力壮,酒力惊人,也不收藏,来者不拒,杯杯喝过精光。 婚宴一直办到这晚的深夜,众宾客才陆续散去,黄碧映早在姚苏的陪同下回去新房洗漱去了,几位老人家也感到困倦而回房休息,只剩下张子龙与几个最深交的朋友还在胡喝着。 众人中,谭翰轩却是酒量最好,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带着众人猛地向张子龙敬酒,很快,“啪”的一声,公义祥首先倒下了,众人见状哈哈大笑,再几轮之后,陈云、李忠等人也翻身倒地,不醒人事。 谭翰轩眯着一双醉眼,口齿不清地对张子龙说:“子龙兄,这,这…辈子我谭…谭某人从来没有服过任…任何人…….,我只…只服你一个,以后…后你叫我…我上刀…刀山…入火海,我……也要去……!” 张子龙一把搂着他,把一杯酒灌进他口中后说道:“好兄弟,别…别说这见外的话……,以后咱们肝胆相照,有我的就有你的…..!” “好!好,果然够兄弟…..!”说完这几个字,谭翰轩也“啪”的一声倒下了。 张子龙指着倒在地上的众人哈哈大笑道:“你们这班人酒量也太差了,我…我都还没醉,你…你们就全倒下了?哈哈哈!” 这时张美玲还在大厅中,见到张子龙这副模样,走上前扭着他耳朵骂道:“你这家伙,今晚是什么日子?还敢跟这班猪朋狗友在胡喝,快点回新房去陪你的新娘子。” 被姐姐捧头痛骂,张子龙的酒意醒了一半,猛然醒悟:“坏了,喝酒喝得忘了形了,都三更半夜了啊,那我赶快去,有劳姐姐你帮我处理这里吧!”说完自己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大厅。 张美玲望着张子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道:“男人啊,无论长得多高大,干过多少英雄的事,到头来,还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 叹一声之后,张美玲唤来家丁,将醉卧在地上的众上扶进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再吩咐下人们将大厅里的一片狼籍收拾干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五回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五回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张子龙离开了镇德王府的大厅,向着自己的新房跑去。 来到房门前,见到房门闭上,心中想道:“这下惨了,今晚新婚之夜,正是洞房花烛的良辰美景,我却贪杯累事,碧映必定生气了,现在紧闭房门不让我进去了。” 张子龙伸手欲要敲门,轻轻一碰,发现房间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锁上,遂轻轻一推,就将房门推开,闪身走进了房间,回身将房门再轻轻关上。 房中点起了一对大红的蜡烛,黄碧映正坐在梳妆台前面细心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见到张子龙走进来,脸上婉然一笑,放下梳子,站起来扑向张子龙。 张子龙爱怜地将她搂入怀中,鼻中闻到黄碧映秀发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张子龙嗅了一嗅,轻轻问道:“你身上好香啊,是涂了什么香水吗?” 黄碧映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朱唇微启,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说道:“我没有涂香水啊,只是刚才洗澡时水中放了鲜花进去,所以身上沾了香味。” 黄碧映说完,把头靠在张子龙肩上,也闻了一闻,立刻捂着鼻子:“你看你,身上一股酒味和汗酸味混在一起,难闻死了,还不赶快去洗澡?浴室里的澡盆里面已经调好了温水,等一下就凉了,你还是赶快进去洗澡吧。” 张子龙连忙答应,放开黄碧映就往房间里面的浴室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走了回来,一把伸手抓住黄碧映的手,满脸坏笑地说道:“今晚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们一齐去洗澡吧。” 黄碧映听到这样说,脸上立刻通红了,用力将手一甩,挣脱了张子龙,嗔怒地说:“你这坏家伙,就会欺负我,人家刚刚洗完澡了,怎么又拉上我一齐洗,不去不去,你自己一个人洗好了。” “好嘛,一齐去吧,你没听说人家做夫妻的天天都是一起洗澡的?怎么我们新婚第一天你就不肯了?”张子龙开始自编起故事来了。 “呸!你乱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事?你这人,满肚子坏主意,我才不上你的当了。”黄碧映吃吃地笑道。 见到被黄碧映拆穿谎言,张子龙缩了缩头,悻悻然回身独自走向了浴室。 看到张子龙一副的熊样,黄碧映手掩樱桃小嘴笑个不停。 等张子龙走到浴室门前,黄碧映才说:“一起洗澡就不必了,我过来服侍你宽衣还是可以的,你愿不愿意?不想就算啦,我困了,想早点睡去了。” 张子龙听到黄碧映这样说,登时心花怒放,那里肯让她去睡觉,又再回身将黄碧映一把拉着拖进了浴室里面。 浴室正中,放着一个很大的浴盆,可以让整个人躺进去,浴盆中盛满了温水,冒着缕缕白烟。 来到浴盆前,黄碧映一声娇喝:“站好了,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手伸直,不准乱动,不然我不理你。” 张子龙听到只得闭上眼,双臂向两旁伸直,一动不动地任由黄碧映处置。 见到张子龙这副样子,黄碧映又再“嗤嗤”地笑了起来。 张子龙闭上眼,在漆黑中,感觉到黄碧映那双温柔的双手在将他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直到把里衣也脱了,身上一丝不着,这时张子龙反而感到害羞了,也不敢睁开眼睁,除了小时候母亲姐姐给自己洗澡以外,还从来没有在别的女性面前光着身体。 黄碧映将张子龙的衣服脱下后,看到了一副健美壮实的男人身体,那光洁的皮肤充满着弹性,身上隆起一块块的肌肉并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禁不住伸出手指轻抚着张子龙的胸肌。 张子龙感觉到黄碧映的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胸前游走,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喉咙中一阵干涸,连忙咽了一下口水,黄碧映笑了笑,轻轻牵着他的手让他迈进了浴盆里。 暖和的温水包裹着张子龙的身体,浑身的毛孔都舒张起来,让他舒服得叫了起来,黄碧映在他身后“呸”了一声:“难听死了!” “没办法,这温水泡得太舒服了。”张子龙裂开大嘴傻呼呼地笑起了。 “好了,你自己在这慢慢舒服了,我出去先睡了,睡衣就在那边凳子上放着,自己洗完了穿上。”说完黄碧映就转头跑了出去。 张子龙洗漱完毕后,穿上了干净的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里,房间里的大红蜡烛还在燃烧着,但黄碧映已经不见了,张子龙四处张望都找不到人,正奇怪着,突然发现新床的纱帐已经降了下来,床边放着一双绣鞋。 “哦,原来你躲在床上,也不等等我。”张子龙边偷笑边说道。 新婚燕尔,又是人生的第一次,今晚之后,就由少女变为女人了,黄碧映自然又欢喜又惊慌又害羞,利用张子龙洗澡的机会自己先躲进了床褥里。 此时的张子龙早已心急如焚,一个跨步就跃到床边,把鞋子脱了,就窜了上床。 到了床上,见到黄碧映紧紧起盖着被子,脸朝里面熟睡着,而且还打着轻微的鼻鼾声。但张子龙一听就知道她是装的,轻轻地推了推黄碧映,黄碧映纹丝不动,见到这样,张子龙轻轻地用手捏住了黄碧映的鼻子,黄碧映“噗”的一声忍不住了,张子龙“吃吃”地笑个不停。 黄碧映气得马上坐了起来,举起粉拳就一下一下打在张子龙胸口,口中嗔骂道:“你这坏蛋,洞房之夜还敢喝酒喝到半夜,人家睡了又来吵醒我,你快走开!”张子龙一把握着她双手,无比温柔地说:“刚才是我不对,一时贪杯,让你久等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 见到张子龙服软了,也知道他今晚也算是身不由己,新婚宴会,怎能不陪伴宾客尽兴呢?其实黄碧映也没有真的生气,只不过借机来撒撒娇而已。 张子龙双手紧握着黄碧映的双手,眼睛定神地望着黄碧映的俏脸,见到她脸泛桃花,显得无比的妩媚,心中爱怜之意涌出,禁不住在她脸上深情地吻了一口。 黄碧映这时显得更娇羞了,她知道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快要来到了,更加粉脸通红,张子龙此刻如何还能按捺得住?望着黄碧映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下去,黄碧映也动情地迎上,两人双唇紧贴,舌尖传递着激情。 激吻了良久,双人才缓缓分开,黄碧映闪动着一双泛着亮光的美目,对张子龙轻轻说道:“子龙,我爱你,你真的会一生一世陪伴着我吗?” 张子龙用力地点了点头:“爱,我一生一世都会爱你,陪伴着你,永不分离,直到生命的终点。” 黄碧映此刻激动不已,轻咬着嘴唇对张子龙轻轻说道:“子龙,你来吧,温柔点。” 张子龙哪里还不明白用意?点点头,轻轻将两人身上束缚解去,微微的烛光之下,黄碧映那雪白的身躯一览无遗,曲线玲珑,纤腰盈盈,张子龙的手轻抚黄碧映雪白娇滑、纤细如柳的玉腰,触手处但觉雪肌玉肤,晶莹剔透,粉雕玉琢,娇美如丝帛,柔滑似绸缎。右手上移,握住娇挺丰满的玉峰,翘挺高耸的在手掌下急促起伏着。一双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怒耸饱满的玉乳脱盈而出,张子龙忍不住低头吻去。 黄碧映全身一震,那被*处袭来阵阵从未体验过却又妙不可言的酸软,秀美香腮羞红如火。“唔……”,娇俏琼鼻发出短促而羞涩的叹息,更似无法忍受刺激挑逗下的酥麻轻颤。 “子龙……”黄碧映樱桃小嘴中发出娇羞的呼喊,似是不安,又似在呼唤…… 张子龙见时机已至,嘴唇在黄碧映的雪肤玉峰上交替吮吻着,轻轻抚摸着修长玉腿,逐渐移向神秘的向往之地,贴着柔滑温热的玉肤,感觉到那神秘桃源已是泥泞湿润…… 黄碧映仰着荡漾而飞霞喷彩的俏脸,美目水波荡漾,射出摄心勾魄的媚光,玲珑鼻翼微微翕动,两片轻启的殷红芳唇似熟透樱桃,洁齿如贝,吹气如兰,淡淡处子芳香丝丝缕缕地飞进张子龙的鼻孔,拨弄着紧张而干渴的心田,滋润强烈的欲望…… 黄碧映美目紧闭,俏脸羞红,伸手触处,一片滚荡、坚硬,令她心中一阵意乱情迷,张子龙贴身过去,下身轻轻一挺,黄碧映一声低吟,轻舟已过万重山,两人心神与灵欲已经融合为一体。 此刻黄碧映的身心都仿佛与爱郎交融在一起,无分彼此,无我无间……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黄碧映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了,她坐起来,揉了揉那双仍然感到困倦的双眼,昨晚的一夜缠绵,令她觉得疲惫不堪,她望了望身边的爱郎,仍然在熟睡之中,呼吸平缓,就象一个婴儿一般,黄碧映不禁抿嘴一笑。 黄碧映轻轻从身下拿出一块白绫,只见上面点点鲜红,望着这块白绫,黄碧映脸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她轻轻地将白绫折叠好,珍重地放到了枕头的下面,然后再俯身低向张子龙,在他的俊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张子龙这时才缓缓醒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六回 新婚恩爱情更浓 发展科技不能缓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六回新婚恩爱情更浓发展科技不能缓 朝阳如晖,遍洒出一片金光,清风徐来,树影婆娑。 镇德王府的小镜湖上波光粼粼,几朵彩莲从水中探出,露出含苞欲放的花蕊,飘浮水上的莲叶上滚动着几颗凝珠,数只红蜻蜓在莲叶间飞舞,水面偶尔一颤,一圈圈水波纹荡漾而出,是一尾锦鲤调皮的一跃。 小镜湖边的翠茵亭里,一双佳人正偎依在一起静静地坐着,观看着湖中的美景。 这对佳人正是张子龙与黄碧映。 两人一夜缠绵,成就夫妻,自然恩爱有加,早上醒来,洗漱完毕后并没有到大厅与众人相见,而是携手到小镜湖边边欣赏风光边细诉心事。 “子龙,如果当年在石基学院,我没有在驿道上碰见晕倒在地上的你,我们今天还会不会一样牵手在这里呢?”黄碧映喃喃细语,口中吐出团团香气,让张子龙心神恍惚。 “肯定不会!”张子龙露出狡黠的笑容。 “为何了?”黄碧映瞪起一双杏眼,用力地望着张子龙。 张子龙伸出手指一刮她的高翘琼鼻,笑道:“如没有碰见你,我早就上了天堂了,还怎能娶到你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呢?” 黄碧映绽露出如盛放的鲜花笑容就象。 “你觉得我很美吗?那你觉得,我与云敏儿相比,哪个更美?” 女人都有这个特点,总喜欢让自己的爱人比较自己与其他女人的容貌,黄碧映也不能免俗。 突然被黄碧映这样的一问,张子龙当场楞住了,如果只是比较容貌的秀丽,两人各有千秋,是两种不同的风格,黄碧映是端庄秀丽,温柔娴淑的美,而云敏儿那种是艳压群芳,夺魄钩魂的美,如果非要定个高低,自然会是云敏儿稍胜一筹。 但张子龙现在心中只有黄碧映一人,他就是爱她那种含蓄的美态。 “我都几乎忘了云敏儿的容貌,又怎能比较呢?但在我的心中,碧映一定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张子龙于是这样答道。 黄碧映笑得更甜蜜了,紧紧把头埋在张子龙胸前久久不愿离去。 这时黄碧映的贴心丫环走了过来,说张朝唤夫妇请他们到饭厅用早点。 张子龙见时间也不早了,连忙站起来牵着黄碧映的手准备走向饭厅。 “哎哟“站起来时黄碧映突然轻叫了一声,眉头紧皱,纤纤玉手轻抚着小腹。 “碧映,不舒服吗?发生了什么事?“张子龙问道。 黄碧映以哀怨的眼神描了张子龙一眼,娇羞地嗔恼道:“还问,还不是给你这坏人害的?“张子龙猛然醒悟,黄碧映刚刚经历初夜,身上自然会有点不适,这是很正常的事,连忙过去轻轻扶着黄碧映的手说:“那我就扶着夫人您去饭厅用早点吧。“黄碧映见到爱郎如此关心,身上的不适也当场没有了,连忙说道:“现在没事了,我们一起走过去吧。“两人恩爱无比地并肩走到了饭厅里。 饭厅中摆放着一张长长的雕功精美的红木长桌,桌上几款精美的点心冒着白烟,旁边还有几款时令水果。 张子龙见到张父张母与姐姐美玲都在饭厅里坐着,连忙拉着黄碧映过来行礼。 张朝唤见到张子龙与黄碧映过来了,连忙招手将他们唤至身边坐下,微笑着说道:“今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了吧?也好,你最近也很忙,难得趁此机会休息一下吧。“张子龙摇摇头道:“不可休息啊,明天我就要回科技院去,很多的项目等着我回去完成,时间很紧*啊。““哦?时间紧*?我不明白,你已经身居高位,未来也前程无量,而且我张家富甲一方,你可算是已经名成利就,又娶了娇妻,是时候该享受一下生活,多在家陪伴你妻子,以后生儿育女了,就留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算了,庙堂的事,不要过于劳心了。“张朝唤心疼儿子,不想他太过*劳了。 张子龙知道父亲为人敦厚老实,对于各国间的争端与危机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张子龙心中的雄心壮志,他作为家主,能让家人快乐安享已经是最大的愿望了,张子龙对此非常理解,也不与父亲争议,只好说:“父亲所言甚是,待最近手头上的公事缓了下来,我就回家来与您与母亲共享天伦。“张朝唤听到张子龙这样说,笑了:“果然是个听话的孩子,赶快用早点吧,快凉了。“这时张母叶美馨插话了:“子龙,昨晚碧映的父母也很晚才离开这里回黄宅,等一下你们用过早点后,就回去看看他们吧,你们新婚后第一次回娘家,礼节要做足啊。“张子龙连忙点头答应。 张美玲悄悄地将黄碧映拉过一边,低下头以细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弟妹,我那弟弟从小就是个粗鲁的人,不解温柔,昨晚他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告诉姐姐,让我狠狠教训教训他。“黄碧映听了后满脸绯红,摇摇头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道:“没有啊,子龙昨晚对我很好。““嗯,那就好,但弟妹以后要多管束他了,他这个人,玩心很重,你看他昨晚,与那班兄弟喝酒喝到半夜还不回房,如此下去,那还了得?作为贤妻,丈夫的品行好与坏,就看做妻子的努力了,知道吗?“张美玲在循循善诱地教导黄碧映相夫之术。 黄碧映微笑着点了点头,偷偷抬头看了张子龙一眼,张子龙这时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早点,并没有留意这两个女人说了什么。 早点后,张子龙与黄碧映就带上礼物,登上马车往黄国辉宅园去了。 来到黄宅门前,张子龙轻扶着黄碧映下了车,黄碧映抬头望向她非常熟悉的黄宅之门,心中感慨万千,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家,现在却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了。 两人步进了黄宅,大厅里,黄氏夫妇,古柯人等在闲坐着,两人连忙上前献礼。 张子龙上前对黄氏夫妇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女婿张子龙向两位请安。“黄国辉呵呵笑道:“子龙,我是贤婿,我等你这一声也等了很久了,今天能听到你这样称呼我,瞬间还有点不习惯呢,哈哈哈。“黄碧映也上前向父母请安。 黄老夫人爱怜地执着黄碧映的手说道:“女儿啊,做了人家的媳妇,就要孝敬公婆,尊敬丈夫,遵守妇道,知道吗?“黄碧映跪下母亲膝下,两眼含泪地点着头说:“以后女人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了。““哎呀,女儿,怎么这样说了,以后你家与这里非常的近,想见我们随时都可以回来。“黄老夫人连忙劝解道。 这时黄国辉挥挥手,打断了母女俩人的说话,转过头对张子龙说道:“子龙贤婿,此间婚事已办完,你暂时又没有军职,而现在边境处暂时风平浪静,云蒙、倭人也元气大伤,恐怕再难以威胁我仁威,如此不知你日后有何打算?“张子龙回答说:“这事我也思索了很久,虽然云蒙、倭人元气大伤,近期必不能再有举动,但此两国一向狼子野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仁威国最大的敌人并非只是这两国,还有更大的文德、远安两国,最近这两国边境处显得异常平静,平静得有点不寻常,此两国应该的与仁威是世仇,但如今却好像没有任何仇恨似的,边境也没有增兵,也没有磨擦发生,实在有点可疑。““你所说的很有道理,这两国绝不会安心,但我们对他们的举动不甚了解,他们想要怎样无从晓。“黄国辉答道。 “国师大人,我建议应该尽快派出一班忠心的士兵,扮作百姓或商人,潜入这两个国家中刺探情报,两国相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要到时措手不及。“张子龙提出了建议,他也说惯了国师大人,一下子转不过口来了。 “好计,我仁威从前也派了不少兵将到他国潜伏刺探,但由于效果不大,就没有再坚持派出,看来现在要继续了,明天早朝我就奏明此事,尽早安排。“黄国辉非常认同张子龙的看法。 张子龙继续说道:“从云蒙、倭人两次战争的胜利可以看到,武器的因素确实可以左右一场胜利,所以,我更需要在科技院中投入更大的精力,尽快让各种新的武器产生,我有一种预感,前二次我仁威突然使出弓箭取得奇效,但事不过三,下次战争,这弓箭再也不会是秘密武器,敌人必然会有所防备,说不定敌人也偷学了制行方法,也拥有了弓箭。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另一种新的秘密武器,才可以令仁威军队长期立于不败。““远见远见!“黄国辉与古柯人两位老者都对张子龙这想法赞不绝口。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七回 科技发展遇瓶颈 远行仁威寻路向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七回科技发展遇瓶颈远行仁威寻路向 经过了新婚一段的甜蜜日子之后,张子龙又再恢复到繁忙的工作当中,天天都在科技院中由早忙到晚上,有时因为太晚了,索性就在科技院里过夜,带着公义祥等一班研究人员在日以继夜的工作。 而黄碧映就在镇德王府里当上了一个听话的小媳妇,对张朝唤两夫妇关心得无微不至,甚得两位老人欢心,张美玲也和黄碧映关系很好,黄碧映经常结伴和张美玲母女到福祀街去游玩。 由于与黄国辉的府宅非常近,张氏夫妇也经常和张美玲母女、黄碧映一起到黄国辉府宅去,两家人和和气气,感情日渐加深。 得到了皇帝高翔的恩准,张子龙平常是不用到皇宫去上朝的,除了高翔有要事与张子龙商量才召见之外,张子龙也很久没有进宫了,没有参与朝庭上那些锁碎的政事,得以专心致志地搞他的科研事项。 虽然仁威科技院云集了全国的优秀人材,但由于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程度还不高,科学水平还很低下,张子龙在科技院中一直扮演着引路人的角色,引导着所有人员沿着他设想的科学道路发展。 张子龙计划之中,最重视要发展的就是热武器了,毕竟弓箭与弩箭的技术含量不算太高,出现了之后,各国可能很快就可以仿造出来,失去了奇兵秘密武器的作用了。 虽然已经改进了黑火药的配方,也在实战中检验过,但黑火药毕竟是比较落后的火药,杀伤力威力有限,而且使用起来不方便,张子龙希望能研制出黄火药出来。 但存在于张子龙脑海中的地球记忆,也不是很清楚黄火药的构成,但他知道了这个方向,等于站在巨人的肩上,自然看得更远。 这时,公义祥已经能够根据张子龙的提示,研制出这个世界的第一支火炮与火铳出来,由于科技院的炼钢技术发展得很快,钢铁的精炼程度得已大幅提高,用来制作火炮的炮管杂质很少,可靠性大大增加,而且,公义祥更改进了黑火药的颗粒性,使其威力大增。 在科技院的大较场当中,一支新铸制出来的火炮出来了,公义祥将亲自主持试射,张子龙、古柯人等众人在旁观看着。 这第一支火炮,炮管长一丈多,公义祥将黑火药与弹丸放置进炮管后,点燃了引线,一声惊天巨响,炮管中铁制弹丸飞射而出,百多步远的一堵土墙轰然倒下,众人看了皆惊呼叫好,但只有张子龙不很满意,虽然这已经是火炮的开始,但这种原始的火炮在实战中意义不大,他觉得起码要制造出能够后膛发射开花炸弹的才是真正意义的火炮。 但限于现在的科技程度,能制成这种原始火炮已经领先各国一大步了,如果要更进一步研制后膛炮,就要从炼钢,精加工,新式火药方面作改进,这些改进并下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是需要时间与耐心的。 虽然原始火炮的威力作用并不很大,但聊胜于无,张子龙就命令科技院的工匠制造了一百架出来,暂时存放在神威营的仓库里,以作日后不时之需。 研制新式火药需要很多化学知识,留在张子龙脑海的前世记忆中,化学知识并不是太丰富,张子龙只好拼着命苦苦回忆,关上房门一个人,足足绞尽脑汁了数天,才将记忆中的化学元素表默写了出来,完成后张子龙仿佛虚脱了一样,这比上战场打几场仗还要累。 当张子龙将这份呕心沥血回忆出来的元素表展现给公义祥等人看时,他们都猛摇头,根本不知道这元素代表了什么,张子龙只好从化学的最基础知识开始教起,一路讲解下去,后来,公义祥等人才明白这些元素代表什么。 “哦,我从前只知道铜、铁等五金,原来天地之中还会含有如此之多元素,而且不同元素结合起来就会有不同物质,更会千变万化,果然是玄妙啊。”公义祥惊叹道,张子龙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奥妙。 从此之后,公义祥开始带领科技院的人员开始学习化学知识,有了这些化学知识,很多科研上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经过了几个月时间的学习研究,科技院中出现了几位天赋很高的年轻人,他们对化学这样新鲜事物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整天缠着张子龙进行讨教,又一心一意躲左实验室中不停地研究实验,科技院中的化学研究有了长足的进步。 但张子龙却仍然未能感到满意,记忆中的东西都基本被发掘出来了,但要付于实践还要经过很多的努力,慢慢地,科技院中的发展进入了一个瓶颈阶段。 这天在张子龙的办公室里,张子龙和公义祥、古柯人等在商议着事情。 古柯人见到张子龙最近一段时间愁眉不展,满怀心事,不禁问道:“子龙,最近见你好象心事重重,所为何事?” 张子龙答道:“古夫子,科技院最近的科研进展很缓慢,我正为此事忧心。” “子龙,俗语说欲速则不达,现在仁威国能开创科技院研制新的武器,已经远远领先于邻国,假以时日,仁威国的军事力量必定会远胜他国,你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古柯人觉得张子龙可能太心急了。 “古夫子,你有所不知了,之前我仁威国两次出战,皆能大胜而回,必然引起远安国和文德国的注意,这两个国家的实力非云蒙、倭人可比,当他们感觉到仁威能为其造成威胁时,他们必然会马上出手攻打,以现在仁威的武力水平,要抵抗两国的进攻是很艰难的。”张子龙道。 “嗯,子龙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远安、文德两国必然不愿意看到仁威逐渐比他们强大,把敌人消灭在萌芽之中,是最符合他们的利益,看来,仁威的安逸日子离结束不远了。“古柯人开始认同张子龙的看法。 “但话虽如此,你现在急也急不来,科技院的发展已经很神速,这个过程还需要耐性吧?“古柯人觉得,张子龙虽然现在很心急想加速科技院的发展,但有些事却是急也急不来。 古柯人想到此处,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说道:“子龙,不如这样,古人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自小就在大石镇长大,以后到石基学院读书,学成后就到泰安州来了,仁威国之大,你所到过的地方却很有限,你此时应该到处走走,开阔一下眼界,见识多点新事物,必然令你的思想产生影响。” 张子龙听到古柯人这样说,恍然大悟:“哎呀,老师所说甚是有理,我怎么想不到这点?我从小就有饱览仁威国大小山河的志愿,却一直未能如愿,这次趁此机会我要完成这个宏愿。” 在一旁的公义祥连忙抢着答道:“那我也要与你一起去,我也想走遍祖国的大小山河。” “好,我们两兄弟就结伴而行吧。” 古柯人此时却提醒道:“如果真要走遍仁威,你们只有两人恐怕不够安全,仁威国国土广阔,高山森林湖泊大江大河数不胜数,很多地方人迹罕见,猛兽出没,我觉得子龙你应该带上神威营中的旧部与你一起出发方为妥当。” “好,就按老师所说的,我马上到神威营中见一见众兄弟,看他们谁人愿意与我结伴同行。”张子龙兴奋地说道。 “那你定于何时起行?家中各人你放得下吗?新婚燕尔就离家远行,也难为了碧映她了。”古柯人有点担心了。 “哦,何时起行?”张子龙说道:“出发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好才能出发,倭人的巨舰早就到了泰安州,岳丈大人向皇上奏请扩大水师之事已获皇上恩准,我们科技院已经派出工匠在船厂开始制造巨舰,我将安排好水师的*炼后才出发。” 古柯人点点头:“好此甚好,你走后,科技院的事自有老夫继续主持,你们不用担心,祝你们一路平安,早日得偿所愿后回来泰安。” 张子龙离开了科技院,径直往泰安州码头而去,远远就望到那两艘倭人巨舰停靠在码头边,无数工匠在船上船下走来走去,忙碌一片,码头边一队队衣甲整齐的仁威士兵在守卫着,这此仁威士兵的衣着与其他军营的有所不同,都是清一色天蓝色的服装,这是张子龙特意安排水师的着装颜色的。 看到张子龙到来,水师士兵都认得这位仁威国的大将军,连忙上前敬礼,张子龙以微笑作答,快步走到江边水师大帐里,大帐里一名虎背熊腰的将军正在与手下兵将谈话,这名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张子龙当初与黄碧映一起去清河镇省亲时在官船中认识的水师将军杨智。 到底张子龙如何发展仁威国水师?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八回 水师船中试武器 神威营中选精兵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八回水师船中试武器神威营中选精兵 张子龙在得到皇帝高翔批准扩建水师时,就特意将杨智找来,将他升为水师统领,让他来带领新的仁威水师。 杨智见到张子龙走入大帐来,连忙上前拱手行礼:“末将不知大将军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子龙摆了摆手笑笑道:“杨将军辛苦了,新的仁威水师刚成立,百废待兴,大小事情都要你*心,杨将军功不可抹。” “大将军过奖了。”杨智连忙低头说道:“末将原是一名水师无名小卒,幸得大将军不嫌弃,将我带上水师统领之位,末将必将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地为水师尽心尽力。” “好了,这些客气话就不说了。”说定张子龙从怀中取出一卷兵书道:“这是一册水师练兵之法,是我最近所写,日后,仁威将建造无数艘战舰,就如江边停靠的巨舰那样,而且巨舰上会安装上巨大的投石器,大型弓弩等武器,投石器将不再投掷火罐等物,要改为投掷火药制成的炸弹,此炸弹威力巨大,乃科技院生产,所以,你们在使用上千万小心,要勤加训练使用之法,我这兵书上写得很明白,你一定要认真学习,不可疏懒了,日后我将检查水师的训练效果,如达不到我理想,我就会撤掉你这个水师统领。” 杨智神情严肃地接过张子龙的兵书,认真地说道:“末将必定认真学习此兵书,勤于练兵,必不负大将军之厚望。” 张子龙拍了拍杨智的肩膊说:“杨将军,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初我们在官船中所说之话,水师日后必然成为仁威国军中之主力,这点你不用怀疑,我们齐心一起把水师打造成一支强军吧。” 杨智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接下来带着水师的将官一齐登上了巨舰,巨舰甲板上,工匠们在忙碌一片,正在装投石器、大型弓弩安装在甲板上,张子龙过去拍了拍刚涂上厚厚油漆的投石器,投石器发出阵阵闷响,得显然这投石器是用了上等的非常结实的木料所制成,张子龙留意到这些投石器是经过改进的,这是科技院的成果之一,它能比以前的投石器投掷得更远,投掷间隔时间可以更短,张子龙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杨智说道:“这一架投石器已经安装好,不如你叫士兵来试一试,看效果如何?” 杨智连忙答应,叫来几名水师士兵说道:“大将军现在要看投石器的效果,你们上来示范表演一下。” 几名水师士兵一声答应,马上跑到投石器前,以熟练的手法摇下挥臂,再将一块圆形的石块放进投发筐里,准备拔下机刮发弹石弹。 这时张子龙制止了他们:“平时训练就要讲究与实战挂钩,用这些石弹有何意义?快装科技院运来的炸弹拿来,看一看这炸弹的威力。” 杨智听了吓了一跳:“大将军,他们从来没有试过练习发射炸弹,现在要他们发射,这恐怕不妥吧?” “不妨。”张子龙摇摇头道:“就让我来示范一次好了,你们将炸弹、引信、火捻拿过来,我来发射。” “这合适吗?”杨智很担心地问? “行了,不要再多事,看我的!”张子龙可不想理会杨智的担心。 士兵将圆形黑色的炸弹抬了过来,在张子龙的指挥下放进了投射筐内,张子龙看了看江面与投石器的距离,然后用手将引线截了一段,塞进了炸弹之中。这个炸弹的外壳全部的铁皮,里面塞满了火药与钢珠,圆形的外壳只留一个小口,插上了一支空心小管,用以放置引信之用。 张子龙将那截引信从小管插了进炸弹内,对旁边的水师士兵说道:“等会你听到我喊一二三之后,你们就拔下机刮,让炸弹投出,切记了。” 那几名水师士兵连忙点头,张子龙为了安全起见,将杨智等一众将官都赶回船楼中,让他们在船楼中远远观看。 张子龙点燃手中火捻,往引信中一点,引信立即燃烧起来,冒出青白的烟“滋滋滋”地沿着小管向炸弹里烧去。 “一、二、三,发射!”张孑龙一声大喝,水师士兵猛地将机刮拔开,绞盘巨大的扭力一下就将挥臂猛地搅动,炸弹从投射筐中“霍”地飞了出去,带着一道青烟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向江面飞去。 炸弹即将落下水中时,“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弹爆炸了,江面中升起一条巨大的水柱,炸弹中的钢珠飞到半空中到处乱飞,水面中升起浓浓的一团白色水气雾,过了很久才散去,江面上浮着几条鱼,剧烈的爆炸把江里面的鱼都震死了几条。 巨舰上的水师将士都看得目瞪口呆,杨智不禁惊呼道:“厉害,厉害!如果这一发炸弹掷在敌船上,就算如我们脚下这艘船般巨大,也必然会炸穿个大洞来。” 水师将士也在议论纷纷,互相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大家看到了吧?”张子龙背起双手,微笑着对船上的水师将士说道:“这种武器的威力是非同少可,但是,你们如果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没有掌握好炸弹的引线长短和投射的时机,不但不能攻击到敌人,反而可能会炸了自己,所以,你们一定要勤于训练,熟练掌握好使用投石器投射炸弹的技巧,日后水师才能成为一支强兵。” 船上水师将士齐声回答:“我们一定勤加练习,水师必胜!” “好,好!”张子龙望着杨智说道:“杨将军,水师就交给你了,我最近会离开泰安州一段时间,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带出一支精良的水师。” “啪”杨智一个立正,神情严肃地说:“请大将军放心,你回来后必定见到一支威武的仁威水师!” 检阅完水师,张子龙也到船厂巡视了一番,船厂里的工匠正在忙碌地建造新的巨舰,张子龙与几名负责指挥的工匠闲聊了一会,他了解到,现在巨舰的制造是极需要一种巨大的红心木,这种木材非常坚实,不怕水,泡多久也不会腐烂,但这种木料非常珍贵,仁威国的商家手上都没有很多,现在都被购买过来了,现在的木料仅够制造十艘巨舰,再想制造就要再找到新的木料了,但泰安州附近现在都暂时找不到这种木料。 张子龙想道:“以木料制造船只,对木料的要求当然会很高,但无论木料如何坚固结实,都比不上钢铁制造的船舶,以后我一定要建造出钢铁船只来,当日后科技院的炼钢技术更进一步后,就可以实施这个计划了,但暂时难以实现,我这次游历仁威山河时也要留意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上等的木料。” 离开了船厂,张子龙又走到了神威营里去,神威营统领洪圣海一见到张子龙,立即满脸笑容地问道:“张将军,你新婚才没多久,不在家享受温柔,跑到军营来干什么呢?” “是这样的。“张子龙对洪圣海说道:”我这段时间在科技院中研究新武器,遇到了瓶颈,我觉得只是留在科技院里闭门做车是没有好的效果,所以决定到仁威国各地去走走,探索各种资源,顺便饱览大好河山,我想到洪将军的军营来借点人马与我一起出发。“洪圣海听到后哈哈大笑道:“张将军,你实在太客气了,神威营是黄国师的所属军队,你是他的女婿,神威营自然也归属于你,况且神威营中还有你的旧部三千精锐,末将可是从来都不敢将他们拆散,末将让他们驻扎在一起,天天自己勤加练习,只想在某一天你需要了就可以马上交还给你。” “我这次是自己出行,并不是奉皇上圣旨出发,而且又不是去打仗,并不需要三千人,我只需要十几人足矣。““这还不容易,那你就到你的旧部属里挑选就可以了。“得到了洪圣海的首肯,张子龙就来到了他以前带领那三千精兵的营地,营里面,负责领军的谭翰轩、陈云、李忠等曾与张子龙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见到了他,连忙跑了过来,询问张子龙来这里的目的,当听到张子龙说要游历仁威国土,这三位将领都*不及待地提出要跟张子龙一起出发,张子龙早将此三人视作亲兄弟,见他们踊跃陪同,心中都非常高兴。接着再从营中选出二十名武功比较高强,能吃苦耐劳,精明能干的士兵作随从,这些被选中的士兵都非常高兴,能跟随张子龙一起,他们觉得是一种光荣。 “张将军,你看几时出发,要带备什么装备,要多少粮食马匹?末将马上为你作准备。“洪圣海见张子龙选完兵将后问道。 “此事还不能太急,我也要先到国师府与国师商量一下,还要到皇宫处向皇上奏请,如果私自带领兵将离开泰安州,皇上必定重责。“张子龙一向做事都很审慎。 “对对对,张将军所言极是,那你何时出发,就提前通知我,我将为你精心准备。“洪圣海答道。 张子龙从内心处对洪圣海这员神威营统领非常赞赏,自从认识他之后,每次对自己都是全力尽心地帮助,张子龙心中对他非常感谢,可惜,这一次会面,已经是张子龙与洪圣海最后的二次见面之一,世事难料,祸福难测。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一十九回 皇上下旨批远行 神威营中备武器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一十九回皇上下旨批远行神威营中备武器 张子龙来到黄国辉的国师府内,将自己将要到仁威国各地去的想法告诉了黄国辉,黄国辉听到后点头称是,他也非常赞同张子龙这个想法。 “子龙,想我仁威国国土辽阔,纵横千里,无数名山大川,风光秀丽,各地风土人情,物产资源各有不同,我年轻时也有宏愿想到处走走,可惜一直军务缠身,不能成行,现在年纪又大了,身体上不适合,不然我也想跟你一齐去,可惜了。”黄国辉边说边叹息道。 “我已经挑选好与我一齐出发的人员,但还需要向皇上奏请,请国师大人与我一起进宫吧。”张子龙说道。 “此事无妨。”黄国辉点点头道:“你这次远行各地,也是一心为国,皇上绝对会赞成你的,而且我还想他颁一道圣旨给你,好让各地州府都给你提供方便,那你此行就大为顺利了。”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国师了。”张子龙听到黄国辉这样说,心中非常高兴。 张子龙与黄国辉的关系,现在虽然已经是翁婿,在家中与家人一起时,张子龙对黄国辉是尊称作岳父大人,但在日常涉及公事军务事的时候,张子龙又叫回黄国辉作国师大人,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这样才是公私分明。 现在最令张子龙担心的是如何向妻子黄碧映讲这件事,毕竟两人新婚不久,现在又要准备分开一大段时间,黄碧映必定不高兴,如何说服她,不至让她伤心,这让张子龙很头疼。 黄国辉看出了张子龙所虑,对他说道:“常言道,男儿志在四方,子龙你是注定干一翻大事业的人,儿女私情的事可暂放一旁,你外出远行一事就由我来为你向碧映解释吧,我作为父亲,深知女儿的脾气,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在这些大是大非事情的面前,她一定会支持你,况且你又不是再上战场出征,没有什么危险,不会让她担心,现在又有你姐姐和她的好友在陪伴她,你就放心地出行吧。” 张子龙再次点头多谢黄国辉的支持。 黄国辉说完就和张子龙一起到镇德王府来,张子龙见到父母亲,姐姐张美玲,黄碧映之后,将他要到仁威各地游历的事告诉了他们,张子龙父母没有什么意见,但黄碧映与张美玲都显得不高兴,黄碧映的嘴巴翘得老高,眼眶又开始发红了。 张美玲护着自己的弟妹,抢着说道:“子龙,你是不是太过份了吧?才新婚有多少天,这段时间整天泡在科技院不回来,我也没说你,你现在却更不得了,居然敢跑去游玩,你怎么这样对你的妻子?” 这时张朝唤见女儿这样说,连忙劝说道:“美玲,好了,别责难弟弟好不好?你还以为子龙是小孩子吗?他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男人自当以事业为重,他到仁威各地游历,必然不是为了玩耍,或者是因为公务身不由己呢?” “确实如此!”黄国辉接过口来说道:“子龙这次游历仁威国,主要是为了科技院的事务,绝对不是为了游玩,我们仁威国的未来主要是靠子龙的科技院发展,而科技院现在很多项目遇到了瓶颈,子龙这次出去就是为了打破这个瓶颈的,最近各国看似相安无事,但其实危机四伏,科技院的发展刻不容缓,子龙急切出发,除了为了国家,也是为了家人日后的安逸生活,你们要理解他啊!” 听到父亲这样解释,黄碧映也明悟了,父亲所说句句是理,她也很了解张子龙的性格,他所有做的事必有其深远考虑,想通了这点,黄碧映也就不再悲伤,语气温柔地说道:“子龙,你放心去游历吧,我在这里有姐姐和姚苏相陪,必然不会感到寂寞,你此去万事小心,早去早回,尽快回到泰安与我们团聚。” 张子龙见到黄碧映心明大义,感激不已,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张美玲见到大家都不再反对张子龙的出行,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一再叮嘱弟弟小心注意,一定要尽快回来。 一向不喜多言语的张母叶美馨也忍不住对张子龙说道:“子龙,你有大志,要干一番大事业,母亲一向支持你的,但为了事业也要顾及家庭,父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也比以前差了很多,是需要儿女们陪伴身边的,而你也娶了碧映,也应早生儿女,让父母亲早日能抱上孙子,所以我希望你这次不要去得太久了,别让我们苦等,知道吗?” 张子龙与黄碧映听到叶美馨这样说,都不禁脸红了,张子龙连忙向母亲保证:“母亲,孩儿这次出游以后,就不再出外了,以后一直在家陪伴家人。” “这就乖了!”叶美馨满意地笑了。 而张朝唤与黄国辉不禁对视了一眼,嘴角中露出无奈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皇宫早朝时,张子龙与黄国辉在金銮宝殿向皇上高翔奏请了巡游仁威的请求。 高翔听后没有什么意见,点头答允道:“张将军,自从上次在科技院见识过你的炸药威力之后,科技院不断传来好消息,无数新武器发明出来,朕甚感欣慰,最近更见识到你的水军巨舰,更是让朕大开眼界,朕记得你考取状元时所写之文章〈〈国计〉〉,朕也希望你的理想能早日实现,你提出要巡游仁威的事朕非常支持,朕现在就给你拟旨一道,任命你为仁威御史,领所属兵将巡游仁威各地,各州府总兵均要受你约制,望你能为国家为朕多作贡献,毋负朕之厚望。” 张子龙连忙叩下接旨谢恩。 散朝后,张子龙就赶回镇德王府准备出行的事了。 在皇宫太子的寝宫之中,太子高裕真与二皇子高裕武正在密斟着。 “这个张子龙,今天在早朝上向父亲奏请巡视仁威,我看来这是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了。”太子高裕真两眼发红,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地说:“前段时间,听闻父皇欲封张子龙为附马,让我惊惶不已,如果他当上附马,我日后就更难以对付他了,但他却不识抬举,竟然敢拒绝了父皇,但父皇却没有治他抗旨之罪,只是除去军职而已,然而这次他却胆敢离开泰安州,正是我们报仇的大好时机了。” 二皇子听了后跃跃欲试道:“既然皇兄认为时机已到,那我们就马上准备动手!” “嗯,动手是必然的,但还应谋略得当,不能让人怀疑是我们所为,而且张子龙此人武功了得,非一般人能够完成此事啊!”太子边说边作沉思状。 “皇兄足知多谋,必然能想到妙计除掉张子龙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皇兄你即管吩咐。”二皇子连忙献媚不已。 “好,难得皇弟你有此心,能为本太子分忧,日后我若登基,必然不会待薄于你,你就率领我手下武功高强的武士数十人,先行出发,远离泰安州,在张子龙行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时,就扮作是异国潜伏之敌人,突袭张子龙一行人马,务必将其一网打尽,不留一个活口,到时,父皇只道他是遭到敌国阴谋而遇害,绝对不会怀疑是我们所为了。”太子将他的计略说了出来。 “妙计,果然妙计!”二皇子赞不绝口:“皇兄确有惊天之才,这张子龙安能不死?我这就马上点齐人马先行出发,请皇兄静候我的佳音吧。” 太子点点头道:“好,万事小心为上,这张子龙非同小可,绝对不容易对付,你必需要带上淬毒飞刀,如到时战他不过,你就乘他不备,突然施放飞刀,这种飞刀毒性猛烈,见血封喉,张子龙插翅也难飞,你必能马到功成。” 二皇子连忙点头答应,快步走出了太子寝宫,准备出发了。 太子望着二皇子离开的背影,口中冷笑不已:“你这条跟尾狗,这次最好两败俱伤,一齐死掉,那我就得尝所愿了,哈哈哈!”太子边狞笑着边露出凶残的目光。 张子龙来到了神威营,与洪圣海讲述了皇上已经同意出发的事情,并告诉他即将出发,请他帮忙准备好物资。 洪圣海听到后连忙答应:“张将军,既然皇上也恩准了,这就是奉旨行事,神威营更有理由帮助你出行了,所有物资我马上为你准备,这次你也带上独角天龙驹一起去吧?““这次并不是上阵杀敌,只是长途跋涉,登山涉水的,并不适合骑乘独角天龙驹,还请洪将军你为我另选骏马,我还想你为我这一行人准备每人一副好弓箭,科技院新制的精钢刀、精钢细鳞护甲,每人一匹骏马,一驾四乘马车,上面装满粮草食水等物,另备帐篷若干,救急药品等物。“张子龙对洪圣海提出了这一系列物资的要求,洪圣海点头答应了。 这次因为不是上阵杀敌,张子龙决定不带上亮银枪与法陀降魔杵这两件长武器了,只配带雪霜宝剑和那二十四口铄金飞刀,但那套特制的弓箭却依然带上出发。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二十回 朝行夜宿征途忙 初到夏兰识友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回朝行夜宿征途忙初到夏兰识友人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张子龙率领他的伙伴准备出发了。 泰安州城门下,黄碧映、黄国辉、张子龙父母,张美玲、古柯人等人一齐相送出来,众人皆依依不舍,一再叮嘱要早日回来,张子龙与众人一一作别后,骑上骏马,一行人踏上了路途。 一行人以张子龙为首,皆身穿仁威武将服装,身披精钢密鳞甲,腰悬钢刀,背负弓箭,骑着骏马,马鞍上挂着箭袋,后面两辆四乘马车紧紧跟随,在驿道上飞驰而去。 这次张子龙的行进路线,从泰安州出发,一路向西面前进,穿越仁威国的中部,一路直达到与文德国交界的边境,再沿边境向南行进,到达与远安国边境交界处再折返回泰安州,路程超过五千里,时间需要几个月,为此,张子龙一行人都作出了充足的准备,并打算沿路经过各地州府时及时作出补充。 谭翰轩是众人当中最有出行经验的人,他以前为了设擂台结识英雄,一直穿州过府,到过了不少地方,这次他可以当个临时向导了。 众人在路上日行夜宿,晚上如果到了城填,就寻客栈居住,如果在郊野上,就架上帐篷露营,如是者一直走了十多天,行程已经有三百里。 沿路上,到处田园风光,纤陌交错,庄稼地一望无尽,小河湖泊无数,望着这郊野景色,张子龙向谭翰轩问道:“以你的经历,仁威国是否到处都是象这里般风光如画?” 谭翰轩听到后哈哈大笑:“子龙,你真的很少行走在外了,诺大一个仁威国,又怎会都如这里般呢?这里因是平原地带,又近江河,所以田园风光无限,但过了此州,就会出现高山森林,路也不会这样好走了,一些人迹罕见的地方,还会有原始森林,里面有各种猛兽出没,到时我们就没有现在般闲暇了。” “森林、猛兽?”张子龙听了很高兴,说道:“人迹罕见的高山森林里,才能找到我需要的东西,希望早日可以去到。” “前面不远就是夏兰州的州府,过了州府城就会逐渐出现山地,地势会越来越高,也就有森林出现了。” “好,那我们快马加鞭,尽快赶到夏兰州去!”张子龙听到谭翰轩这样说,连忙下令众人加快速度向夏兰州奔去。 很快,高大的夏兰州城楼就在不远处出现了,夏兰州城墙用一块块厚大的青石砌城,显得很古朴。 夏兰州城门大开,城门下一队仁威军服的士兵在守卫着,这队士兵显得有点无精打采,心不在焉,也没有留意来往行人,三三两两的或在聊天或在打盹,带队的小校居然还躺在一张竹椅上发着春秋大梦。 张子龙见状不禁猛地摇着头,虽然夏兰州不靠近边境,又离泰安州邻近,发生战争的机会不大,但武备这样稀松,可见这里的总兵却是非常惫懒。 张子龙向谭翰轩打个眼色,谭翰轩领会,策马来到城门下,守门士兵见到谭翰轩的装束,知道是一名高职务的将军,连忙站好,并想推醒在一旁睡觉的小校,谭翰轩挥挥手阻止了他们,下马来快步走到小校身前,抽出钢刀用刀背拍稍稍用力地拍在小校的头盔上,那小校被人从梦中惊醒,“霍”地一声跳将起来,破口大骂:“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吵醒你大爷睡觉?” 谭翰轩一声冷哼,用钢刀一把架在小校的脖子上,怒喝道:“你这厮,军务在身时居然敢在睡觉,现在还敢骂我?张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来自泰安州的将军,跟随御史张将军巡视仁威,现在来到此地,见你居然在这里睡觉?你该当何罪?” 那小校这时才睁开睡眼,看清楚了一众来人,一见装束就知道是高级的军官,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跪下道:“小人不知道各位大人到来,望乞恕罪!” 张子龙这时在马上对谭翰轩说道:“翰轩,算了,不要与他计较,问明总兵府在何处,我们进城罢了。” 小校望向说话之人,见到一英伟的白袍将军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脸上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知道必是领军之人,连忙点头哈腰地行礼,然后用手指向城内说道:“这位将军,夏兰州总兵府很容易找到的,进城后沿着大路向前,过了街心广场,再行二百步就能见到总兵府了。” 张子龙对小校点点头道:“好,多谢你指引路向,以后当班时就不要睡觉了,军人应有军人的模样。” 小校连连低头行礼道:“小人知罪了,以后都不敢了,一定认真当班。” 张子龙也不想和他多说了,俗语说将熊熊一窝,守门士兵这样惫懒,领军之将有最大的责任。 一行人穿过城门,沿着城中街道向前走去,街道两边民居与商铺混杂,还有不少商贩在街道两旁设下摊挡在摆卖,街道里人来人往,虽然比不上泰安州般热闹,但也人气兴旺。 张子龙见状,怕马匹通过不小心用撞到人,连忙吩咐各人暂时下马,牵马而行,小心地通过街道。 街上行人见到张子龙的这队人马,纷纷注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不已,张子龙也不管路人,径直往前行,边走边留意这里的市井特色,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偶尔在到路边小档看看摆卖的货品,还向档主问了问价钱,也聊上几句,与档主有讲有笑。 走到一个卖木雕的商铺前,张子龙停下来走了进去,谭翰轩、陈云、李忠跟了进去,其余士兵在门外等着。 张子龙拿走一个木雕神像看了又看,这个神像的雕功并不很好,很呆板,但让张子龙留意的是木雕的材料,这木雕神像的木料就是用制作水师巨舰的主要材料红心木,现在在这里看到了红心木,难道这夏兰州附近有红心木出产? “店家,请问你这神像所用木料是否夏兰州附近所产?”张子龙向店家问道。 店家是一名老者,他见张子龙这几人的装束,就知道必是达官贵人,连忙答道:“回这位将军,这神像所用木料确是夏兰州盛产的红心木,这红心木以前就很常见,州府附近都可以见到,但近年因为泰安州那边需求很大,将州府附近的红心木都伐尽了,这红心木现在变得很罕见了,所以这款神像的价格也大幅上升了。 为仁威水师建造巨舰将泰安州附近的红心木都采伐光这件事张子龙很清楚,他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寻找红心木的林木,所以他对店家问道:“既然夏兰州都没有了红心木,那店家你知不知道哪里才会有呢?““我做了几十年木雕生意了,以我所知,红心木在仁威国最多的就是我们夏兰州了,其他地方我都未听说过有产出。““那就是说这红心木以后都不会再找得到了?“张子龙觉得很遗憾,没有了红心木,巨舰的材料如何解决? “那又不至于找不到。“店家说:“从前,我听说过离这里三十里以外有一座叫做云雾山的高山,时有猎人进去狞猎,有猎人在山中曾见过有红心木树林,据说那里的红心木林一望无际,多不胜数。” “既然多不胜数,又为何现在奇货可居呢?红心木价格上升,商家为什么不会到山中砍伐出来售买。”张子龙很奇怪。 “唉,这位将军,你有所不知了。”店家不住地摇着头道:“这座云雾山山势险要,登山之路无比艰难,从前还有猎人敢上山狞猎,最近听闻山中有异常凶猛的怪兽出现,猎人也死伤了几个,自那之后,就几乎没有人敢进山去了,附近的人都视那云雾山为不祥之地,就算有再多的红心木,也没有人可以进山采伐了。” “好,知道了,谢谢你老先生,这神像虽然手工不很好,我也帮你买下来吧。“说完张子龙递过一张钱票。 店家连忙摆手拒绝道:“将军大人,使不得使不得,今天我们聊了这许久,你我二人是有缘之人,这钱票我不能收,这神像我今天赠送与将军吧!“张子龙听到店家这样说,也微笑道:“好,老先生,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这神像我收下了,但我今天却没有什么礼物给你,日后你如到泰安州来,就请到在下家中作客吧,请老先生记住我的名字叫张子龙!“店家听到张子龙说出名字,马上一声惊叫道:“原来将军就是张子龙本人?张将军的大名仁威国中谁人不知,文武双状元,后有屡建奇功,官封大将军之职,小人真是失礼了。“说完店家连忙仆身下跪。 张子龙一步踏着双手按定,店家又如何跪得下去,张子龙笑道:“老先生,既然刚才我二人朋友互称,为何忽然又要跪我?还未请教老先生高姓大名?““小人名叫吴道子,自幼就在夏兰州长大,继承父业开了这间小店,所以对夏兰州一切都非常熟悉,如果张将军想了解夏兰州的事情,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吴老先生,我今天刚到此地,也有公务在身,现在先要到总兵府去与总兵见面,此事过后,我再找先生了详谈,到时我们再见面吧。“张子龙说完与吴道子拱手作别。 吴道子亲自将张子龙送到门外,目送张子龙牵着马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这条街道前面突然一片混乱,行人四散而跑,远处的档摊乱作一团,人声尖叫不断。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张子龙不禁问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二十一回 夏兰州中遇凶徒 出手迅猛镇邪气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一回夏兰州中遇凶徒出手迅猛镇邪气 张子龙一行人来到夏兰州内,在木雕小铺认识了吴道子,两人一见如故,结为朋友。 拜别了吴道子之后,前面街道突然一片混乱,行人四散而跑,远处的档摊东歪西倒乱作一团,人声尖叫不断。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张子龙不禁问道。 只见前面一股尘土扬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迎面而来,原来是突然有人在这街道上策马飞奔,搞得一片混乱。 张子龙远远见到,不禁紧皱了眉头,在泰安州最旺的福祀街,为了不影响老百姓,不仅不准骑马,连马匹都不准进入,但这夏兰州却居然允许有人在最兴旺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策马飞奔,真的视人命为草芥。 “让开让开,总兵大人公子出行,路人赶快回避!”一队快马从灰尘中跃出,数名家丁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手中马鞭高高扬起,冲着街道上走得慢的人高声呼喝,走得迟的就一鞭打将下来。 这时吴道子从木雕铺门前快步走了过来,拉着张子龙闪到街道一旁说:“张将军,避一避吧,来者的是夏兰州总兵梁大人的公子梁浠荃,这人一向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仗着总兵大人宠爱他,到处生事,欺压百姓,夏兰州百姓都叫他梁霸王!” 张子龙听到吴道子这样说,口中冷哼了一声! 这时街道上行人都四散避开,马队飞冲过来,突然,有一老妇人拄着拐伐,弯着腰,步履蹒跚地缓缓在街中行着,充耳不闻家丁的高喝声。 原来这名老妇人耳朵早已经聋了,哪里能听到家丁的呼喝之声? 眼看家丁们的高头大马快要践踏上老妇人身上,张子龙大喝一声:“停下来!”正要冲出去拦阻家丁之马,突然,一道矫健的身影已经飞扑了出去,跃到老妇人身前,双手用力往家丁马匹一推,那匹高头大马一声撕叫,向后人立而起,骑马的家丁坐不住了,仰身从马上向后一个筋斗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张子龙一看,冲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谭翰轩。 原来,谭翰轩见到有人在闹市中策马,妄顾他人安危,早已义愤填膺,听到张子龙高声喝止,他反应奇快,抢先冲出将马拦住,这谭翰轩武功高强,力大无穷,是当世名将,区区一匹骏马又怎能拦不住? 摔到在地之人身后的家丁见到,大怒了,策马奔来,一马鞭盖头劈脑地打下来,谭翰轩见状大喝一声,伸手一抓,将家丁的马鞭扯住,然后举起硕大的一个拳头望着家丁的马匹颈部一拳打去,“呯”的一声闷响,那马一声惨叫,连人带马滚在地上,四蹄乱蹬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马上的家丁被马尸压在身下,左右挣扎都爬不起来,这时,又有一名家丁过来,见到有人居然敢打死总兵府的马匹,不禁大怒,抽出腰刀往谭翰轩头上劈来。 但这些家丁武艺稀松平常,又如何是谭翰轩的对手,只见谭翰轩轻轻一闪,就闪过这一刀,猛地伸手将家丁手腕拿住,用力往下一扯,将这名家丁从马上扯了下来,再一脚往家丁屁股狠狠踢去,将这家丁踢得凌空飞起,摔到街上头破血流。 谭翰轩一出手,就镇压了三人,张子龙看了不禁暗暗称赞。 这时,后面马队的人也来到了,当中簇拥着一人,又高又瘦,双肩耸起,背门弯曲,尖耳猴腮,门牙爆出,两眼鼓起向前突出,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人就是夏兰州总兵梁文材的独生儿子梁浠荃,这个仗势厮人的家伙,平日里鱼肉百姓已经习惯了,在夏兰州中,谁个敢得罪他?每次出行,必然带着一帮恶奴前呼后拥,旁若无人,在大街中横冲直撞,哪个走得慢了必然招来一顿毒打。 梁浠荃日常里除了厮凌百姓之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到处窥视哪里有美丽的年轻女子,如被他发现了,不管是黄花闺女还是别人媳妇,看中就带上恶奴去强抢回家中强行*欲,然后留在府中为妾,被他抢去的女子多不胜数,夏兰州百姓对他早就敢怒不敢言,但总兵是一州之最大官员,朝庭的封疆大吏,谁人敢得罪总兵之子? 今天他也是得到家丁报来,发现城中某商人的女儿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一时色心大起,带领恶奴正要去抢人,谁知半路却遇到了张子龙这一队人马。 今天这梁浠荃突然见到有人敢出手,将他的恶怒打倒了三人,当场气急败坏地扯起那把鸭公般的嗓门叫道:“你们这几个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打伤本公子的家丁,你们吃了豹子胆了不成?” 说完,梁浠荃正想抽出随身配带的宝剑来杀谭翰轩,谭翰轩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向前发足几步疾奔而来,一蹬地,整个人高高跃起,跃到半空之中,飞身一脚蹬向梁浠荃面门,梁浠荃反应迟钝,呆若木鸡,被谭翰轩正正一记鞋底印在脸上,“登”地一声,被谭翰轩从马上蹬了下来,在地下滚了几滚才坐得起来,满嘴流血,门牙断了几颗,嘴唇肿得象两条茄子。 梁浠荃被人打下马来,摔个半死,爬起来坐着号陶大哭,身后有醒目的家丁急忙回马向总兵府跑去报信,其余的家丁,有的下马来扶起梁浠荃,有的举刀举枪向谭翰轩扑来。 谭翰轩眼中又怎会看得起这些恶奴?施展武功,左一拳右一脚,只凭空手就将这班家丁打得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望着地上翻滚的家丁和远处被扶起的梁浠荃,谭翰轩一脸坏笑,一只手背着后面,伸出另一只手向梁浠荃招手道:“总兵大人的公子,今天为何这般难看?门牙都掉了,以后说话会漏风了,真惨啊!” 梁浠荃气得哇哇大叫,喝令身边家丁:“你们赶快去把此人杀了,谁人杀得他,我重重有赏。” 但从家丁皆畏缩不前,唯唯诺诺。 “没用的东西,白养你们了!”梁浠荃见状破口大骂。 这时张子龙轻轻走到谭翰轩身后悄悄说道:“此人既然是这里总兵之子,就不要伤他性命了,让他知道厉害就好,不然一会见到那总兵脸上不好看。” 谭翰轩听到后点点头,低声答道:“我晓得,不然刚才的一脚就将他头也踢爆了,哪轮到他现在大呼小叫的!” 这时,远远马蹄声密如雨点般响起,一大队仁威制服的士兵簇拥着一员武将策马奔来,当中一人,肥胖得象一个圆球,满身都是肥肉,在马上晃动着摇摇晃晃的,身后的士兵打着旗号写着“夏兰州总兵梁”。 谭翰轩一见就笑了,对张子龙说道:“难道这人就是夏兰州总兵?怎么他这样肥胖,他的儿子却瘦得象竹竿,而且两人年纪看似相差不大,怎会是两父子?“来者确是夏兰州总兵梁文材,这梁文材文不行武不精,只是从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总兵之位,有人传他在十五岁时就与家中一名大他十多岁的肥胖丫环偷情,偷情后,肥胖丫头珠胎暗结,生下了这一个梁浠荃,事发后梁文材之父为顾全家族颜面,就强令梁文材娶了这名肥丑丫环为妻。谁知这肥丑丫环是名悍妇,婚后梁文材被治得抬不起头来,悍妇自己不能再生育,也不许梁文材碰其他女人,所以梁文材只得这一个儿子,年龄看上去相差不大了。而且,更有人传这儿子未必是梁文材亲生的,那肥丫环当年与梁文材有染之前早与其他男人有过通奸,这梁文材可能当了便宜父亲了。 坐在地上还在嚎陶大哭的梁浠荃见到父亲总兵大人来了,连忙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指着张子龙这一队人说:“父亲!父亲,这里来了一班不知什么人,无端将孩儿和家丁打伤,父亲你快将他们拿下,送进大牢,永远不准出来,我要他们坐牢坐一辈子!” 梁文材见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立刻勃然大怒,望向张子龙他们正要发作,但仔细一看,来者都是穿着仁威武将制服,个个气宇轩昂,英武不凡。这梁文材也是在官场打滚过的人物,虽然在夏兰州是总兵土皇帝,但毕竟夏兰州也是属于仁威国,夏兰州与国都泰安州是近邻,他这个总兵放到泰安国庙堂中那只是很低级的军职了,现在见到张子龙等人的模样,心中疑惑,也小心起来,将怒气收敛了,走上前向张子龙问道:“本官乃夏兰州总兵,不知几位将军来自哪里,为何将我儿无故打伤?” 张子龙望着梁文材,满脸威严,双目不怒而威,语气铿锵地答道:“我乃皇上亲封御史,专责巡视仁威各州府的仁威超勇大将军张子龙,刚来到夏兰州就碰到你儿子在闹市策马狂奔,几乎伤及百姓,我的下属谭将军上前阻止,你儿子的家丁就上来打人,家丁不敌后,你儿子竟敢举剑欲刺谭将军,谭将军乃朝庭大将,屡建奇功,你儿子这是在谋害朝庭将军,该当何罪?你儿被打伤却是谭将军手下留情了。“梁文材听到这样说,一股寒气从背门凉到脑门上,当场吓了一大跳:“泰安州皇上派来的御史?这下惨了,得罪了天子派来的人,如何能幸免?“欲知这梁文材如何应对,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回 史前猛兽凶险多 英雄虎胆全无惧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二回史前猛兽凶险多英雄虎胆全无惧 这个梁文材也不是蠢人,当得知张子龙是皇上派来的御史时,连忙满脸堆笑,打着哈哈说道:“哎哟,罪过罪过,怪不得我一见张将军你就觉得与你似曾相识,原来的名贯仁威的张将军,张将军勇猛杀敌的功绩谁人不知?如果不是军务在身,下官早就到泰安州结识张将军你了,今日有缘能在此与张将军相遇,实在是我的福气啊。“梁文材拍了一轮马屁后,语气一转,说道:“今日我儿子的事可能是个误会,他并不认识张将军你们,所以才动手。这也是我教导无方,小儿顽劣,他母亲从小溺爱,让他常常胡作非为,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很心痛很无奈,回去后我必定好好管教他,要他洗心革脸重新做人,这次就请张将军看在下官的薄面上,饶了犬儿吧?“张子龙见到这梁文材也算是识时务者,也不想将事情搞僵,毕竟来巡视各地,主要目的是为了科技院探查资源,各地官员是否清廉与自己并无一丝关系,现在梁文材服软了,张子龙也给了梯子他下台:“梁总兵,我看此事也确是一场误会,以后梁公子也应收敛一下,不要再在闹市骑马了,我这里有一些疗伤的药品,我拿来给梁公子涂上,他很快就没事的。“说完,张子龙叫手下拿来了一些药膏,递给梁文材的手下兵卒。 梁文材亲自带路,将张子龙一行人带到了总兵府内,验过公文后,确认为皇上所派御史后,梁文材再次向张子龙道歉。 “算了算了,此事就此过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次我巡视仁威各州府,也不敢多作打扰,请梁总兵为我们准备好补充的粮草食水等,我们将马上出发到下一地方了。““张将军,怎不多留几天?好让下官多尽地主之谊招呼张将军与众位将军吧?““不必了,我们还有非常远的路途,时间紧迫,实在不好打搅梁大人,待日后我完成了这次任何,有空再来探望梁大人你。““好说好说,下官随时欢迎张将军到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粮草食水干粮等就包在下官身上,包你一切满意。” 其实梁文材也不想多留张子龙在夏兰州内,巴不得张子龙早点走。 “梁总兵,还有一事要劳烦于你,麻烦你找一名熟悉云雾山路径的人给我作响导,可以给多一点钱币,精明能干就行了,我需要人带路进山。” 听到张子龙要进云雾山,梁文材吓了一跳,连忙道:“张将军,你为何要进云雾山?此山早就被夏兰州人传为死地,云雾山山势险要难行,气候变化莫测,里面吃人猛兽多不胜数,多年来进去的人有去无回,现在早已渺无人迹,本地人是绝对不会再进山的。” 这时谭翰轩插话道:“什么吃人猛兽把你们吓得这样?我们张将军武艺超群,在万千敌军中来往自如,有若闲庭信步,什么猛兽可以敌得过万千军马?那些所谓猛兽最好真的能出现,好让我们兄弟几个练练身手!” 谭翰轩说起来豪情万丈,梁文材只好唯唯诺诺道:“那当然,各位将军乃盖世英雄,所谓吃人猛兽还不是如小猫小狗般简单?既然如此,我就命人找回从前经常进山的猎人,让他带路作响导吧。”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梁文材果然带来一名体格魁悟,黑黑实实的汉子来,这人名叫伍忠,多年来一直在云雾山打猎,对山中一切都非常熟悉,近年因山中危险就不再进山了,来到夏兰州中投军,当了一员伙夫,现在被梁文材带来给张子龙作响导。 伍忠其实不愿意去当这个响导的,当年他在云雾山中几乎丢了性命,那一幕的惨况令他现在还经常发着恶梦,但在梁文材的半威胁半引诱下才勉强答应了。 当伍忠见了张子龙一众人之后,马上觉得这班人都的英雄人物,才稍稍放下点心来。 张子龙见到伍忠后,也很满意,招手叫他坐到身旁来问道:“伍忠,听梁总兵介绍,你多年来一直行走在云雾山中打猎,为何现在不敢进出了,还将其视作死地,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伍忠瞬间脸色发青起来了,声音抖震地说道:“简直是一场恶梦,恶梦啊,张将军你听我慢慢道来。“伍忠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定了定神再说道。 ”这云雾山,连绵几百里,山高林密,物产丰富,原来只有一些很少伤人的大小动物存在,所以猎户都喜爱进山打猎。原来云雾山高山之中围绕着一个深深的谷地,这个谷地非常广阔,从山上望下去全是密林,看不到地下,谷地四面都是绝壁,无路可下,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在十年前,云雾山发生了一次剧烈的地震,地震之后,一座山峰化作了碎石倒塌了,山谷从此开了一道口,谁知这山谷中原来一直有很多猛兽存在,有一些猛兽从缺口中跑了出来,占据了大部分云雾山,并且繁殖起来,数量变得越来越多,我就在一次进山中遇到了几只巨大的猛兽,差点丧命,幸好及时跳进溪流中随水流去才捡回了性命。“说完,伍忠掀起了身上衣服,将背部给张子龙看,只见伍忠背部有三道长长的暗黑色*无比的爪痕,由左肩一直划到右臀部上,可见抓伤伍忠的动物的爪子是如何锋利与巨大。 梁文材见了也吓了一跳,过来劝说道:“张将军啊,其实这云雾山中也没有什么值得一定要去找的东西吧,如非必要,就不要进山了,实在太危险了,十年前出现了这些猛兽后,下官也曾派出兵将进山欲消灭之,但最后兵将死伤无数,猛兽也杀不到几只,有老先生跟我说,山里的猛兽可能是在大陆上消亡了几千年的史前猛兽,在某些古书上曾介绍过,这个大陆几千年前都是这些猛兽统治的,后来人类多了,猛兽数量越来越少,逐渐已见不到了,谁知在这山谷中却仍然存在。“张子龙听到这样说法沉默不语了,谭翰轩过来轻轻碰了碰张子龙说:“如此,我们还进出去吗?“张子龙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目光,他说道:“进,一定要进,既然山谷中从来人迹未至,必然有原始的东西,可能会适合我们科技院所用,至于那些猛兽,我们也要小心点,作好充分的准备才进出去。 谭翰轩见张子龙这样说,也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张将军你如此有信心,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就一起进山见识一下这些所谓史前猛兽吧!” 陈云、李忠与众随行士兵都用力点了点头道:“愿与张将军一起探入此山!” “好,果然都是好兄弟,有胆色。”张子龙高声赞道:“我等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上,千万军中、刀枪林里都面不改色,又怎会惧怕这区区猛兽,我们趁此机会将猛兽消灭,为夏兰州的百姓造福,让他们以后也可以重新进山。” 众人齐声和应,声音雄亮,豪气干云。 “梁总兵,麻烦你给我找点鱼网、绊马索、麻绳、巨叉等物件,其他事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进山回来后再来打扰你吧。” “好说好说,下官一定照办。”梁文材哪里敢怠慢了,连忙爽快应承。 物资准备好后,张子龙一行人就出发到云蒙山去,梁文材送至城门口,张子龙在城门下叫梁文材过来身前说道:“梁总兵,我有一句话请你要记住,你贵为一州总兵,深受皇上圣恩,自当勤勉军务,我日前进城,见你的守兵非常懒惫,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可见你平时约束不力,视军务如儿戏。” 听到张子龙突然说这一句,梁文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张子龙语气一转:“这夏兰州不近边关,附近没有敌人,士兵们懒散一点也属正常,但切记居安思危,我仁威看似和平,但其实危机四伏,战乱随时可以发生,如一旦战事燃烧到这里,夏兰兵将这种状态,如何能上阵作战?要知道,你的妻儿父母亲人也在城中,如被敌人破城,他们将会受到怎样对待?你想家破人亡吗?” 梁文材听到后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道:“哎哟,我从前怎么想不到这点,今天被张将军你一言惊醒梦中人,为了家人,为了夏兰州的百姓,为了仁威的锦绣山河,我以后将改革自新,全力*练兵将,重新严明军纪,将夏兰州的军队打造成一支能保家卫国的队伍。” “好,如此甚好。”张子龙满意地拍了拍梁文材的肩膊赞了他一句,张子龙觉得,这梁文材虽然不是个有什么本事之人,但心中还是有点热血的,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那也就算了。 与梁文材辞别后,众人出发往云雾山去了。 到底这云震山中将会发生何事?请待下回分解了。 第一百二十三回 云雾山中有奇景 百丈瀑布藏宝物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三回云雾山中有奇景百丈瀑布藏宝物 张子龙带领众人一起往云雾山去了。 还没走到云雾山,离山脚还有几十里的距离时,就远远望到连绵的群山横垣在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峰望不到尽头,高大的主峰穿进了云层之中望不到山顶。 张子龙心中叹道:“这云雾山虽然不及家乡的大石山雄伟高大,但这连绵不绝的山峰却比大石山广阔得多了,这才是群山的山区啊。” 越走近云雾山区,人口就越稀少,原来还见到一条条的小村庄,到了接近山区时,就很少见到有民居,原来住人的地方都变成了一片颓垣败瓦,庄嫁地都长出一个人高的杂草来了。 张子龙见到后不禁摇了摇头,对众下属说道:“这里土地肥沃,本来适宜种植,可以养活很多人,可惜因为这云雾山将人吓怕了,慌废了这么多土地,实在可惜啊。” “那我们是否应该进山将猛兽消灭,好让人们回来这里?”陈云从后问道。 张子龙冷静地说道:“能将猛兽消灭当然好,只怕不会很容易,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到来山脚处,这里有一座小小的兵站,这是夏兰州总兵梁文材因为云雾山有猛兽出没,怕猛兽窜出山下来伤人,就在山脚处设了一座兵站,兵站四周高高围着*的木栏栅,可以防止猛兽进袭,里面驻轧了一百多名士兵。 兵站里领军的军官叫何勇,他原来也是一名猎户出身,对山区内的猛兽很熟悉,所以被梁文材派到这里来驻守。 何勇见到张子龙一行人来到,心中觉得很奇怪,很久没有外人到云雾山脚来了,当听到向导伍忠的介绍后,连忙过来向张子龙施礼,张子龙向他摆摆手示意免礼后就问他道。 “何将军一直驻守山脚,有没有经常见到猛兽出没?” 何勇连忙答道:“张将军,你有所不知,这云雾山连绵无尽,纵横数十里,里面气候反复无常,水源与食物充足,所以通常都没有猛兽走出这云雾山,偶尔迷路走出来的见到我们在兵站里,它们也没法攻击,在四周转一圈也就跑回山里去,所以山脚这一带是很少见到有猛兽出没。““那我们今晚就暂且在兵站休息一晚,作好准备,明天就进出去,那二辆马车因为山路崎岖就不带进山去了,留在兵站我们出来时再用。“张子龙向下吩咐道。 晚上,一行人都在兵站里休息,准备明天进山。 张子龙吩咐众将士明天都尽量多带上利箭,马车上运载了很多,都拿过来随身带上。 这时公义祥从马车上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递给了张子龙道:“子龙,这木盒里有十枝特制的利箭,每支箭上绑上了炸药,点燃引信后射出去,中箭的猎物会被炸药爆炸所杀伤,我在科技院试验过了,威力很大,所以这次也带了出来。““咦?“张子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公义祥一眼:”你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张子龙也曾这样想过利用炸药放置在箭上发射,但由于一直事忙,没有进行过试验,所以没有搞出来,现在公义祥却首先制造出来了。 拿起这支放置了炸药的箭,这种箭比平时的长,又粗了一点,在箭头后面绑上了三个圆管,里面塞满了新配制的黄色火药颗粒,三条引线捻在一起,一但点燃就会同时燃烧至爆作。 看完了这支带火药的箭,张子龙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支火药箭的威力看来不会小,既然公义祥能造创造出来,那以后在军队中一定能大量使用,仁威军队又多了一样领先其他国家军队的武器了。 夜幕降临,四野里一片黑暗,兵站木栏栅上高高吊起的几个灯笼的光线照射范围有限,远一点就看不到了。 天空上密云满布,没有星光月色,兵站里的人和马都熟睡去了,只有张子龙一人还没有睡意,他独自走到兵站的门前,大门前放置了巨大的木桩、鹿角等物以阻挡猛兽侵袭,守门的二名兵卒搂着长枪在打着盹。 张子龙向兵站外望去,云雾山的山影黑压压的一片,群山的上空,乌云中时不时闪过一道闪电,将山体也照亮了,偶尔听到群山中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动物吼叫之声,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时,张子龙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种感觉并不是因为明天将要进入云雾山,而是感觉到当前仁威国所处的形势,就象他此时在这个兵站里一样,暂时来看,还算是安静平和,但远处却埋藏着无比的凶险,在未知的地方,凶猛的猛兽在环伺,随时可能给予致命的一击。 虽然前段时间在与云蒙、倭人的交战中都能取得大胜,但最强大的敌人远安、文德都没有任何动静,敌人越是安静就越危险,如果在此时,这两个敌人突然动手,仁威国作好了准备了吗?仁威国的实力能应付吗? 到了夏兰州见到的一切,让张子龙明白了,仁威国其实是外强中干,国都泰安州中,文有黄国辉,武有武尚王、何彪,精兵数十万,看似非常强大,但其余州府的武备却是很差,他到过北雄关和福临州两个边防重城,那里军队的素质都比国都泰安的差了许多,而夏兰州的就更差了,兵将懒散,士气低落,领军者无能,如果发生战事,似夏兰州这种军队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必然一战即溃,那仁威国其他的州府又是什么状况呢?想到此,张子龙心中无比的担忧。 那其他国家里又是什么情况呢?到此,仁威国上下都一无所知,仁威国从来不重视情报收集的事,才会有北雄关与南海郡被异国偷袭的事情发生,如果能做好情报收集的工作,何以会出现如此被动的局面? 张子龙想到此,一拍自己大腿,悔恨自己为何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连忙快步走回自己帐幕之中,拿起笔纸写了起来,他要写一封信回泰安给黄国辉,请他马上安排派出得力人员到各国作情报收集工作。 写完信,在信封上盖上自己大将军的印章,在兵站内找到睡眼惺松的何勇,令他明天一早派兵卒快马送到夏兰州,让梁文材十万火急送到泰安州去,何勇连忙点头答应。 晨光初现,一轮红日从群山中跳出,将天空中乌云驱散,云雾山一带金光遍洒,林中小鸟欢声跳跃,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甜甜的气味。 张子龙精神抖擞地领着众人从兵站中走出来,向着云雾山山口走去,沿路上,满地的芳草翠绿鲜美,不知名的小花在草丛中盛放,其间蝴蝶上下飞舞,见到这美景,张子龙心情愉快,禁不住抑天长啸一声,惊飞了林中的小鸟。 出发之时,在何勇的建议下,每人都拿到一根长木棍,以便到了山中对付爬虫毒蛇等物。 一路走去,从山口中走了进去,山上有崎岖婉转的小路,那是从前猎户樵夫进山开立的,但时间久远,两旁的植物都生长过来了,需要由走在前面的军士挥舞大刀边走边砍来开路。 这云雾山的景色也相当优秀,奇峰突出,怪石嶙峋,瀑布飞泉,更有无数古树参天,枝繁叶茂,不时有小松鼠、小狐狸等小动物从林中窜过,一片安静详和的感觉,完全不觉得此处会有什么猛兽出没的样子。 张子龙命令所有人都小心准备,手中弓箭拿在手上,二人一列地并排驱马走在小路上,马匹都只是轻轻喷着鼻息,神情得安祥,马匹是非常感觉灵敏的动物,有危险时一定能反应迅速,此时如此神情,只能说明附近也没有什么危险。 翻过了二座小山峰,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最多也就见到几只野猪花豹都动物,没有什么危险性,但张子龙他们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前方隐约传来了隆隆的水声,越走近声音越轰鸣,向导伍忠对众人说,这面那里有一个瀑布,非常的壮观,景色优美,值得欣赏。 听了伍忠的介绍,大家都兴奋起来,提起了精神快速向前走去,这时空气中都能闻到了潮湿的气味,四周的植被上都挂着凝露,那轰隆的水声震耳欲聋,大家说话都要很用劲才能听得到。 从一片小树林中穿之后,一道白练似的瀑布从前方悬崖上倒挂下来,这个瀑布高达百丈,宽也有十多丈,巨大的冲击力使瀑布下形成了一个墨绿色的深潭,深潭之后形成一道溪流向山下流去,那溪流水势很急,但因为水很清澈,所以溪水能一眼望到底,溪底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碎石,也能看到不少七彩的小鱼在溪流里游动。 队伍中的军士见到这个瀑布都开心到不得了,欢呼着策马向前走去,来到谭边,将马牵到一旁的大树下绑好后,就跑到深潭旁边蹲下身来,捧起透明的潭水喝了起来。 “哗,好清凉,好清甜,解渴啊!” 走了半天的山路,突然见到这里的水如此的清澈,军士们都忘乎所以。 谭翰轩、陈忠等将领也想跑过去时,张子龙喝止了他们:“各位,不要都跑下去,我们要保持警戒,分批下去,一半人留在四周观察环境。“众将听到后醒悟下来,这座云雾山有猛兽出没,这种水源之地尤其危险,疏忽不得,连忙将军士也喝止了回来,一半人守候四周警介,另一半就到潭边喝水和汲水。 张子龙却没有急着去喝水,沿着溪流往下走了数百步,一直观察着水底的五彩碎石,他找到一处水势平较平缓,水也较浅的地方,脱去披挂与上衣,卷起长裤,一跳就跳到水中,弯下身从溪水里捡起了一块金黄色的小石,迎着阳光观察起来。 这张子龙捡到的小石块有何秘密?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四回 勇斗巨鳄显身手 内力真气再突破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四回勇斗巨鳄显身手内力真气再突破 张子龙跳进溪流当中,在水底拿起了一块金黄色的小石头,迎着阳光仔细地看起来,这块石头感觉非常的沉重,因为上满嵌满了金黄色的金属粒显得整块石头都是金黄色的。 ”这是一块含有金属的矿石吧?“张子龙心中想道,他转过身向远处的公义祥招手,让他过来,然后将这块金黄色石头扔了给他。 “公义祥,你看看这块石头,是不是一块矿石?“公义祥接住了这块金黄色的石头,认真地看了又看,然后大声惊呼道:“这真是一块含金属的矿石,而且含量非常的高,如果有很多这种矿石,拿回科技院提炼后,必然能获得上好的金属。““好,既然溪水之中有这种矿石,那溪水来自于瀑布,瀑布的上游必然有大是金属矿藏了,我们将它寻找出来!“张子龙感觉兴奋莫名,这次出行的目的,就是寻找好的资源,如果能找到一个含量丰富的金属矿,那采挖出来后,将可以提炼出更多精钢,日后,还有希望提炼出适用于枪炮的金属材料,那称霸大陆的希望就能轻易达成了。 公义祥郑重地将这块石收藏好,并拿出一个小本子用炭笔将发现矿石的地方记录下来。 正当张子龙仍站在水中与公义祥交谈得正欢的时候,水底不远处,原来有一段漆黑的好像枯木一样东西动了起来,在水平缓慢地向张子龙脚下潜游过来,但张子龙一心正与公义祥聊着,根本没有觉察到。 那段漆黑如枯木的东西在水底越游越快,与张子龙相隔不到十步了,正在这危险的关头,在岸边负责观察的谭翰轩发现了,从清澈透明的溪水中,可以看到这东西足有三四丈,是个庞然大物,谭翰轩惊得大叫一声:“张将军,小心,水底有怪物!“张子龙突然听到谭翰轩这一声叫,又感觉到水流有异样,转身一看,水底一团黑影已经向他飞扑过来,他反应奇快,运劲双脚向下一蹬,人就从水中跃出跳上了半空。 “哄“的一声,一个长着无数利齿的巨口就咬向了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但这一扑成空了,溅起了一团白色的水花。 张子龙跃在空中后一扭腰,施展巧燕穿云剑的绝技,向旁一掠,飞到几丈外,已经跃到了溪流的岸边,跃在空中时已经将背后的雪霜宝剑拔了出来。 刚在岸边站稳,这溪水中的怪物就从溪水中扑将上来,张开巨口向张子龙脚部咬去。 张子龙这时看清楚了,这怪物长着黑色的粗厚皮肤,长着四肢,身后一条巨尾,那张长长的嘴吧长满了尖锐的牙齿。 “巨鳄?“张子龙这时心中跳出了一个名字,没错,这怪物的样子就是一头巨鳄,难道这世上也有鳄鱼? 轮不到张子龙细想,这巨鳄又一口向他咬来。 但现在已经在岸上,巨鳄的动作比水中缓慢了许多,以张子龙的身手又如何能让它咬得到? 一个跃步,张子龙就向前跳出了几丈,这时谭翰轩已手持长棍赶到,迎面望着巨鳄的口中一棍插去,只见巨鳄张开大口一口咬下来,“咔嚓“一声,木棍被硬生生咬断了。 “这巨鳄的牙很尖锐,小心不要被它咬到了!“这头巨鳄一直就生活在这溪流之中,山中很多动物都会来到溪流边喝水,巨鳄就是靠在水中等待喝水的动物来到,突然袭击,将其咬下水来咬死,然后美餐一顿的,现在见到快到口的美食丢了,当然不甘心,继续向前扑来。 “小心!“见木棍都被咬断,张子龙连忙提示谭翰轩。 谭翰轩将断棍丢掉,抽出钢刀,狠狠一刀向巨鳄头部劈去。 “当“的一声,钢刀如象砍在铁块上,只在巨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刀痕,对巨鳄伤害不大,巨鳄猛一转头向谭翰轩狠狠咬去,谭翰轩见势不妙,纵身向后一跃,堪堪避开了巨鳄的这一咬。 这时陈云、李忠二人见状已经飞扑过来,见巨鳄皮厚,刀剑难伤,就捡起两块巨大的石头向巨鳄狠狠掷去,“噗、噗“两声,石头掷在了巨鳄身上,巨鳄全身猛地一扭动,似是非常痛苦。 可能感觉到危险了,巨鳄这时不再扑向人,转过身往溪流中爬去,想逃回水中,爬不到两步,一团巨大的鱼网从空中降下来将罩住了。 原来在一旁观察的士兵也发现了巨鳄,趁将官们与巨鳄搏斗时拿出了鱼网跑了过来,望着巨鳄撒了过去。 鱼网当场将这条巨鳄困住了,被困的巨鳄用力挣扎,左扭右摆的,十多名军士用尽力拉着鱼网也被它拖着走向溪流边。 张子龙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出剑快如闪电,“刷“的一剑刺中了巨鳄的身体,巨鳄虽然皮肤坚硬很狠,但雪霜宝剑却不是浪得虚名,这一剑就刺穿了它的皮肤,一股鲜血就从伤口喷了出来。 见到一剑有效,张子龙围着巨鳄运剑如飞,一把雪霜宝剑上下起舞,在巨鳄身上刺了数道伤口,鲜血流了一地,而谭翰轩也学陈云等人一样,从地下捡起大石向巨鳄狠狠掷去。 巨鳄被鱼网困着,又不能爬回水中,被张子龙不断刺中,又被谭翰轩等人以大石头不断掷中,慢慢就伤重得不能动弹了。 张子龙挥手叫众军士拉动鱼网,将巨鳄的身体拉了起来,雪白的肚皮露了出来,张子龙挥剑猛地刺向巨鳄心脏,巨鳄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声后就不再动弹了。 “呼“,这时张子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大气。 “刚才太不小心了,这云雾山果然很凶险啊,如此一条美丽的溪流中也暗藏猛兽,刚才如不是谭将军及时提醒,我都不知能不能及时避开了。“张子龙对围过来的众人说道。 “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一定要认真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再也不可以发生这种事了。“众军士们将罩着巨鳄的鱼网解开,合力将巨鳄拖到远离溪流的岸边平地上。 望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巨鳄,众人都惊异得合不上嘴。 “这家伙可真大啊,这牙尖得很,口中的牙恐怕有上百颗吧?“众军士对着地上的巨鳄指指点点。 向导伍忠早就被吓呆了,刚才远远地逃到一边看张子龙他们与巨鳄搏斗,现在才敢走近来,他指着巨鳄说道:“这只是巨魔鳄鱼,从前只出没在瀑布上游源头的天湖里,谁知现在溪流当中也见到了,莫非是沿瀑布流下来的?“谭翰轩望了望那条如万马奔腾般的瀑布,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从瀑布上流下来吧,这瀑布如此的高,水流如此的急,从瀑布上摔下来,就算铁打的也散了,怎么可能呢?“张子龙打断了他:“谭将军,不要再理会它怎样出现的,不一定长得这样大才从瀑布掉下来,如果是小鳄时,一个巴掌大小,从瀑布掉下来就未必不行。“谭翰轩听到后如梦初醒:“有道理,有道理!“张子龙命令军士将巨鳄肢解了,将粗厚坚硬的皮肤切了下来,将巨鳄身上的肉切成一块一块带走。 当晚,这一伙人寻得一块平静的地方,支起了帐幕,又燃起了篝火,众将士围在火堆旁,将巨鳄的肉放在火中烤熟,洒上盐粒,放到口中一咬,却是意想不到的美味。 谭翰轩手中拿着一块大大的肉块,一口咬下去,边嘴嚼着边笑道:“这家伙,今天躲在溪水之中,想出奇不意偷袭,将我们当作口中美食,却不其然,晚上却做了我们的美食,哈哈哈!“众人听到后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各人都吃得肚子涨满,个个心满意足。 伍忠吃完后却既叹道:“从前我进云雾山狩猎,都只是打一些没有攻击性的小动物,绝对不敢碰这些庞然大物,当年我们有很多同行就是因为想捕捉这些猛兽而丢了性命的,想不到却在今天能实现这个愿望了。“夜深了,张子龙指挥军士在帐幕四周却燃起篝火,又在四周挖下了数个困兽坑,防止猛兽的袭击后,这才命令众人休息,由谭翰轩、陈云二人轮流带一名士兵在帐幕外值守。 张子龙觉得还没有睡意,今天使出了久未使用的剑法,忽然觉得意犹未尽,也觉得今天使出剑法不及以前熟练了,或许是少练习的缘故? 他拿起宝剑,就着当空的明月,在帐幕外的空地舞起剑来,这一路剑法使出如行云流水,快似闪电,快得让人看不清是怎样动作的,只听到一片刷刷的剑风之声,舞到急处,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谭翰轩等将官听到剑风之声,也从帐幕中走出来,见到张子龙舞剑,连忙站在一旁观看。 谭翰轩看了一会直摇头,心想道:“难怪当年我在擂台输了给他了,他的武艺我真是比不上啊,就凭这一手剑法,我却是招架不下来。“将剑法使完,张子龙感到体内真气如沸腾一样,身上有使不完的劲,觉得真气无穷无尽,闭起眼晴,细细感觉体内真气的流动,突然有一种能够“内视“的感觉,”看“到了体内的真气沿着经脉在一个周天一个周天地运行,然后将收回丹田当中,变成一团青色的气团,自从掌握了玄空掌的玄妙之后,张子龙觉得体内的真气在不断地增长,就算他没有再练功,这真气还是会慢慢增多,难道这是玄空掌最奇妙之处? 从前师傅白远文没有告诉过他这一点,或许白远文也没有修练到现在这个境介,张子龙决定不再想这事了,顺其自然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回 天气骤变遇风雨 深入洞穴寻宝藏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五回天气骤变遇风雨深入洞穴寻宝藏 休息了一个晚上后,张子龙一行人又再出发了,他们沿着瀑布旁边的小路一直向上走去,山势越来越高,马匹登上去有点吃力,但仍然可以支持,众人只能下马牵着走,不能再策马前进了。 一路向上走去,瀑布就在旁边滚滚而下,那雷鸣般的响声让人觉得震耳欲聋,朝阳照射过来,与瀑布飞溅出来的水气形成了一道艳丽的彩虹,众人边观赏边赞不绝口。 沿路上树木高大茂盛,巨木盘根错节,树林中不时飞过数只色彩艳丽的彩鸟,在枝叶间不停跳跃着,口中唱着欢快的声音,让人赏心悦目,心情大快。 更有一群群的猿猴在林间的树枝上跳来跳去,也有的停下来攀在树枝上观看小路上经过的张子龙一行人。 树林中的草丛中突然窜出了一对火红的狐狸,样子非常的可爱,一身毛色很顺滑,有军士见丁,惊叫道:“火狐的皮毛很珍贵的,不要放过它!”说完,架起弓箭瞄准火狐狸正要一箭射去。 “住手!”一声清喝,火狐狸也被惊吓了,一跃而起窜进草丛向树林深处跑去了。 欲射箭的军士转身一看,看见喝止他的是张子龙,连忙低下头来,但仍一面的不解。 “我们进山来是探求资源,这些小动物对我们无害,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何故要去伤害他们呢?虽然说火狐的皮毛很值钱,但夺去其他动物的生命而去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如何是君子所为?你们以后要切记,在山中不可随意杀生,除非我们遇到了危险,就如昨日遇到的巨鳄一样。”张子龙向众人宣布。 众人听后都齐声答允,对张子龙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了。 登上了瀑布的山顶后,就看到一个湛蓝的湖泊,水面非常的清澈,瀑布的水就是从湖泊向下山流去的,站在湖边,众人可以望到湖底里的水生植物,也能看到一群群小鱼在游动。 见到有军士走近了湖岸,伍忠就大声喝止道:“小心,不要靠近湖边,这湖的水深不可测,掉下去可不得了。” 那军士不满意了,反驳道:“如何深不可测?明明一眼就看到底了,最多也不过一个人深,你骗谁呢?” 伍忠叹了一声:“啊,别让这湖水骗了你,皆因水太清之故,不信你们将木棍一根一根接着绑起来探下水试试。” 听到伍忠这样说,张子龙也很好奇,连忙命军士将几支长棍头接尾地绑起来,往这湖水下探下去,果然,连起来足有几丈长的木棍探进水里,木棍伸到了尽头,还没有探到底。 将木棍收上来,张子龙将试了另一个方法,从岸边搬来一块黑色的大石头,从岸边轻轻放进湖水里,从水上向下望去,黑石一直往水底沉去,过了好一会儿,那黑石才停止了下沉,在水底变成了一颗小黑石子,这时众人才相信了这湖水确是深不可测。 张子龙向伍忠问道:“这湖水如此的清纯,知不知道水源来自于何处?” “这云雾山中多有泉眼,形成溪流后汇入此处,而且山顶处常年有积雪,积雪融化后流下来也积蓄在湖泊之中。” “原来如此。”张子龙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这云雾山中气候反复无常,现在我们见到晴空万里,或许一会儿就有狂风暴雨而来,云雾山中多雨多雾,所以才叫做云雾山啊。”伍忠继续说道。 伍忠话音未落,老天爷可能想验证伍忠的说话吧,空中突然飘来一股乌云,天色马上就昏暗下来,一阵一阵的大风吹袭而来,将湖边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 “可能有暴风雨来了,我们马上跑去那山岩下面,那里有一个山洞,可以暂避风雨。”那伍忠经验老到,一见风云突变,连忙招呼众人马上躲避。 听到伍忠的呼喊,张子龙连忙指挥众人跟随伍忠向山岩处跑去,还有十多步未到山洞时,豆大的雨点就从空中打下来,还夹杂着一颗颗的冰雹,打在地下霹雳啪啦地响,当张子龙他们冲进了山洞后,狂风暴雨就席卷而来,树木被吹得东歪西倒,密集的雨点狂泻,令到山洞里的人都看不清外面的事物了。 张子龙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洞口很大,洞壁也很高,地面也比较干爽,山洞一直向山腹延伸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也看不到有多深入。 “大家趁此机会休息一下,看来这暴风雨一时半刻也不会停下来了,大家吃点干粮吃点水,待风雨过后我们再前行。”张子龙吩咐道。 众军士将马匹拉进山洞深处牵好,席地而坐,望着洞外的暴风雨景又说又笑,兴奋异常。 但张子龙望着这山洞漆黑的深处,似有满腹心事。 公义祥走过来问道:“子龙,何以闷闷不乐?何不趁此时间休息一下,雨后我们还要继续前行呢。” 张子龙指着山洞里面说道:“我现在有点心绪不宁,觉得这山洞里面似有点什么,不如我们去探一探。” 公义祥点头同意,张子龙就叫上向导伍忠,吩咐其他人守在山洞口,自己就点起火把,三人一起往山洞里走进去。 走进山洞,里面并没有开始狭窄,依然很宽阔,洞顶上不断滴下水来,令到洞内非常的潮湿,有一股霉臭的味道传出来,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一直在山洞中走了二十多步,洞口的光线已经传不进来,全靠火把的亮光照着,前方不断有冷风吹过来,将火把吹得忽明忽暗。 张子龙问伍忠:“伍忠,你以前可走进过这个山洞吗?” 伍忠答道:“回张将军,小人从前也因躲避风雨进过此洞,但当时只留在洞口处,并没有往洞中走去,曾听说有人进过此洞里面,回来诉说此洞深不可测,里面有不少的分岔洞,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迷路,所以再没有人胆敢深入此洞。” “那我们要小心点,再往前走百步左右就不要再前进了,估计此洞也不会有什么奇遇了。”公义祥听到此,连忙说道。 张子龙微笑道点点头,举起火把在前引路。 再往前走了几十步,隐约听到前面有潺潺的流水声,洞的前方有微弱的光线,冷风越来越大,几乎将火把都吹灭了。 前方的光线越来越明亮,山洞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一直看不到前方会有什么,但当山洞拐过最后一道弯之后,光线忽然明亮地来,四周不再黑暗,山洞里一切都看得清楚,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三人一起走进洞穴中,抬头向上望去,洞壁高达几十丈,高高顶部有个圆圆的开口,可以看到天空,雨点从开口处飘了进来,光线也是从这个圆顶透射下来的。 洞顶悬垂着一串的石钟乳,看来这洞穴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了,洞壁上有小裂缝不断地流出水流,汇到洞中形成一条地下小河,洞穴另一端有几个分岔洞口,小河就从其中一个洞口中流出去。 这个洞穴的占地面积非常之大,长宽都有百步,地面上无比的湿滑,三人都小心翼翼地前进。 望着另一端的几个洞口,公义祥问张子龙:“前方这几个洞口,我们还进去吗?这小河流了进去,恐怕里面会有地下河流,我们进去恐怕会遇到地下河,不小心掉下去就完蛋了。” 这时张子龙仿佛没有听到公义祥的说话,快步走到洞壁处,用手摸了摸洞壁的岩石,然后拿出雪霜宝剑在洞壁上撬了一块岩石下来仔细看起来。 “快看,这洞壁的岩石居然与昨天溪流中所见的金黄小石块非常相似。”张子龙将撬下来的岩石抛给了公义祥。 公义祥接过来,迎着洞顶透下来的光线仔细看起来,然后高兴地叫起来:“啊,对的,确实与昨天溪流所见石块一样,是富含金属的矿石,难道这个山洞里就是个矿藏之地?” “不是山洞里是矿藏之地,应该是这座山峰的山腹都是个矿藏之地。”张子龙说完,不断将洞壁的岩石撬下来,一块一块捡起来看,看完高兴地说:“富矿,这里绝对是个富矿,想不到刚进云雾山就能发现这个矿藏,真是天佑我仁威了,公义祥,你快将此处记录下来,待日后我们回国都泰安后,马上派出人手来这里采掘矿藏!” “整个山腹都是矿藏?那还了得,岂不是可以提炼出无数的精铁,炼成精钢后,仁威的武器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公义祥高兴不已。 “这金属矿怎么只是蕴含精铁,我看里面还蕴含多种的金属,某些金属提炼出来后,我还可以派上更多用途,例如可以制作火枪火炮了。”张子龙笑道。 “多种金属?”公义祥有点不解,当然,以他的认识,矿藏里可能有铁、铜等金属,但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个世界的科学知识仅限于此,前人并没有研究过,也没有化学物理这些学问,当然更不知道矿藏中还有如此多种类的金属。 张子龙心中明白,如果他脑海中没有那一段来自地球的记忆,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矿藏可能含有多种金属,他将地下的岩石收集起来,准备带回去,日后回到泰安,在科技院里再详细分析这矿藏里到底蕴含什么金属。 “好了,那些分岔洞口我们就不进去了,免得迷失了,我们按原路回去吧。”张子龙对二人挥挥手,正欲转身向原路走去。 突然,伍忠用手指着洞穴中一个角落大叫起来:“两位将军,请看那角落里的是什么?” 张子龙回头望过去,这才见到洞穴远远一端的地上有一堆白色的东西,刚才顾着研究洞壁上的岩石,根本没有留意到另一角落里有这堆东西。 三人快步走过去,他们所在之地离这堆白色东西有百步之遥,远远根本看不到是什么,但当走近之后,一股血肉腐臭之味扑鼻而来,这才发现,这堆白色的东西的一堆动物的骸骨。 这堆动物骸骨从何而来,难道这洞穴里有猛兽出现?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回 洞穴原来是兽巢 千钧一发救同袍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六回洞穴原来是兽巢千钧一发救同袍 张子龙看到地下的这堆动物骸骨,猛然醒悟道:“明白了,这个山洞是某种猛兽的巢穴,我们避雨无意中闯了进来,这下危险了,猛兽随时会回到山洞,他们在洞口却没有防备啊。” 向导伍忠是个经验老到的猎人,弯下身仔细观察了地面,然后说道:“这只猛兽应该是老虎或豹子之类,你们看地上的脚印。”说完以手指向地上。 顺着伍忠手指的方向,地面上清晰可见一个个梅花形的脚印,每个足有碗口粗,可见这头猛兽体形非常的庞大。 “我们马上回洞口去,作好准备,这猛兽随时会回到洞穴里来的。”张子龙说完拔腿就跑,举起火把向来时之山洞出口奔去,伍忠与公义祥也紧跟其后。 这时在洞口附近休息的众人,正在三三两两地聊着天,洞口前面,陈云与李忠正向外面观看雨景,这时天上的雨小了很多,风也停了,但沿着山上流下来的雨水在洞口形成了一道水幕,洞口以外的景像一片模糊,两人视线受阻看不到很远的地方,也就回过头来互相聊天。 谭翰轩这时也坐在洞口不远处,背倚着洞壁,盘腿而坐,手上拿着一块布在抹着手上的精钢大刀,大刀被他擦得晶亮晶亮的,他边抹边四处张望,其余军士有的聊天,有的在打盹,此刻确实也很无聊,他转过头,望向洞口,洞口处如水帘洞般,一道薄薄的水幕挂在洞口,外面的光线穿透过来,看到外面的景像有如万花筒一般,谭翰轩微笑着饶有兴趣地欣赏。 突然,他发现水幕外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道黑影由小变大,一直来到水幕前,与陈云李忠二人不到十步,二人却浑然不觉,谭翰轩看不清这黑影是什么,定神看去,这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楚,甚至能看到一对惨绿色的圆眼! “猛兽!”谭翰轩心中骤然一惊,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说时迟那时快,他盘腿一蹬,从地上跃起,挺刀往洞口猛扑过去。 陈云李忠二人正在聊天,突然见到谭翰轩一跃而起,向他们飞扑过来,也不知是何事,心中大骇! “嚎!”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咆哮之声,一道黑影从水幕中扑出,凌空向陈云李忠二人扑来,二人反应不及,眼看被这黑影扑中,在这危急之时,谭翰轩已经挥刀扑到,望着扑来的黑影迎脸一刀狠命劈去。 “咔嚓”一声,谭翰轩只觉得精钢大刀象砍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一样,手中刀几乎脱手飞去。 但这一刀仍然产生了效果,只听到一声狂叫,血花四溅,这一刀也伤到了这黑影。 陈云李忠二人趁此机会向山洞内连打了几个滚,逃离了山洞口范围,一个鲤鱼打挺,从洞中拿起了木棍重新站立起来。 众军士也马上反应过来,齐齐拿着木棍站在谭翰轩身后。 谭翰轩手拿钢刀虎口发麻,钢刀无力地低垂着,刀上还流着一行鲜血。 而他的对面,一头全身漆黑的巨大黑豹瞪着一双恐怖的绿色圆眼在望着众人,它的肩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血在不断渗出。 这头巨大的黑豹足有一个半人的高,二丈多长,全身短短的黑毛黑得发亮,一条铁鞭似的黑色尾巴在身后不停摆动着,浑身的肌肉异常发达,四肢的巨掌上露出了可怕而巨大的利爪,口中白森森的獠牙上滴着口涎。 可能感到非常的疼痛,这黑色巨豹口中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似在暗示随时发出至命一击。 看到这只黑色巨豹,军士中不少人虽然经历过战场的洗礼,也不禁惊得发抖,这头巨大黑豹身体实在太大了,那一双巨掌看上去只要给它抓中,人的身体就必定会撕裂开来。 黑色巨豹发出“呜、呜”的低沉叫声向众人走过来,众军士连忙伸出木棒向前捅去,巨豹狠狠一挥掌,木棍当场被打断了几根。 谭翰轩胆色过人,临危不惧,大声向军士叫道:“拿弓箭!”说完以快速的步法绕到黑豹身的一侧,准备从侧面进攻黑豹的要害,那黑豹也有智慧,见侧方有人,也扭腰过来,望谭翰轩方向猛扑过来。 谭翰轩见黑色巨豹转身向自己扑来,刚才试了一次,不敢再与黑豹迎面相扑,连忙施展身法向左一跃,堪堪避过了黑豹的这一扑,黑豹见一扑扑空,也再次转身向谭翰轩扑去,谭翰轩故技重施,向旁一跃,以灵敏的身手再次避开了黑豹的扑击。 由于谭翰轩武功了得,身法轻盈,那黑豹体型巨大,不够灵活,每次动作之前都让谭翰轩猜到先机,闪避在前,所以黑豹连扑了数次也没有扑中,但谭翰轩也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湿透了全身。 最后一次黑豹扑来,看到谭翰轩跳在一边时,黑豹也不转身,将身后长长尾巴向谭翰轩一鞭打来,谭翰轩猝不及防,精钢大刀被打得飞到洞顶去了,人也被扫在了地下。 见到谭翰轩摔到,黑豹弓起身,往地上一挫,正要用力蹬起,想飞扑到谭翰轩身上时,洞中弓弦声四响,陈云、李忠与众军士都趁谭翰轩与黑豹搏斗的时机从洞内地上拿起了弓箭,弯弓搭箭往黑豹身上射去,十几支利箭呼啸而过,但这黑豹异常灵活,好象能感应危险一样,向侧一跃,避过了大部分飞来的利箭,只有陈云射出的一箭中在黑豹的臀部上,黑豹痛得再次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叫声。 陈云中的这一箭没入到黑豹的肌肉之中,鲜血从箭上喷了出来,显然这一箭让黑豹伤得不轻。 第二轮的利箭呼啸而至,这次黑豹再往旁一跃,但却有三四支射中在它身上。 原来,陈云、李忠与众军士都吸取了第一轮的教训,不再全部直接射向黑豹,而是部分人向黑豹的左右一侧发射,黑豹果然中了此计,一下子连中几箭。 但这黑豹雄壮异常,连中了几箭却依然还能站立,瞪着眼死死地望着第一箭射中他的陈云,突然一蹬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猛扑过来,四周军士利箭连连施放,但却擦身而过,陈云的利箭还未放出,黑豹已到眼前,陈云大骇,只得以弓迎上,“啪”的一声,那张坚硬的大弓被黑豹的利爪拍断两截,黑豹再呼地一声跃起,就将陈云扑倒在地上,张开血盘大口就向陈云的脑袋咬去,眼看着陈云即将命丧。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山洞内爆出一声怒喝:“畜生敢尔!“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飞到,凌空跃起,飞出一脚蹬在黑豹的头上,那头黑色巨豹看似有数百斤重,也被这一脚蹬得飞出五六步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黑豹身上插着的利箭也折断了,鲜血继续从身上不断流出。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从洞内返回的张子龙,他在洞中急跑回时就听到洞口处传来凶猛的叫声,心中大叫不好,急忙运劲于脚上,发力狂奔而出,刚到洞口,就见到这头黑色巨豹将陈云扑倒在地,正要上前撕咬,张子龙猛地内劲狂发,蹬地飞身跃起,将全身内劲运于脚上,发狠蹬向黑豹头部,蹬中之后,张子龙只觉体内血气翻滚,一时也缓不过劲来,这头黑色巨豹体形实在太大了,张子龙发狠的一脚,回馈的力量也将他震到。 黑豹翻过身来,狂叫一声,跃起半空,高举利爪向地下的张子龙压下去。 张子龙却临危不惧,看到黑豹将要扑到,用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居然迎着黑豹飞来的方向紧贴地面飞掠而过,在飞过黑豹身下时,手中雪霜宝剑挥出,沿着黑豹的肚皮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当场狂喷而出。 “呜哇“黑色巨豹一扑在地,向前连打了几个滚,发出了无比痛苦的叫声,鲜血流满了一地,内脏都从肚腹中伤口流了出来,肝肠等脏器垂到了地上。 这头黑豹确实强悍,受了如此重的伤还未死去,拖着垂在地上的器官还在一步一拐地向洞外挣扎着爬去,看来还想逃跑。 张子龙此刻又怎会放过它?刚才如果不是及时赶到,那陈云就已经命丧于此了,张子龙怒不可竭,拿起自己的弓箭,一连三箭射去,每箭必中黑色巨豹的咽喉之处,黑豹被箭穿喉,颈部动脉被射破,鲜血再度狂喷而出,挣扎了两下,就倒在地上,终于断了气。 “吁“此时张子龙才长长舒了一口大气,累得坐在了地上,这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内心中的累,第一次与这种巨型猛兽搏斗感觉比从前在战场上所有经历过的战斗都危险,都艰辛。 这时,公义祥与伍忠都从洞中跑了出来,伍忠见到地上的黑色巨豹惊叫道:“张将军,你居然能够杀死它?这黑豹几年前就出现在这山中,凶恶异常,我们猎户曾联合数十人来狩它,却被它咬死多人,剩下的再也不敢去狩猎它了,想不到几年不见,这家伙变得更巨大了,但依然死在你手下,张将军,你真是神人啊!““大家有没有受伤?”张子龙对众人关切地问道。 陈云因被黑豹扑到,身上留下几道爪伤,但所幸伤口不深,涂抹一点止血药也就没大碍了。 而谭翰轩被豹尾扫中,身上红肿了一片,但也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影响。 望着地上死去的黑豹尸体,众人都心有余悸,大家都是在战场上杀敌冲锋的勇士,但见到这头巨豹,还是感到无力对抗,刚才如果不是众人齐心,张子龙也回得及时,都不知有多少人会受到伤害了。 传闻中云雾山猛兽出没,现在看来这个传说很真实,巨鳄、黑豹已经出现,那么山中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猛兽?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七回 雨后初晴现美景 山中庙宇求夜宿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七回雨后初晴现美景山中庙宇求夜宿 云雾山的气候变幻无常,暴风雨说来就来,但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时,山洞外的天空已经放晴,天空中一片蓝天白云,山上也没有水再流下来,众人收拾好物品,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山洞处面那个湖泊的水因为下了一场大雨,水面涨高了很多,湖水也不再是清澈见底,而是变成了一湖的翠绿色,看到这个奇景,众人纷纷称奇。 而向导伍忠却是见惯了,解释说这是因为刚才一场大雨,山上的溪水暴涨,流到了这个湖中,使得湖水上涨了,湖水也变得翠绿。 此时,瀑布那边传来万马奔腾般的巨响,因为水量大增,这瀑布也变得更加蔚然壮观,瀑布的上空出现一条七色的彩虹横跨过天空,在蓝天白云、湖泊、森林的映趁之下,风景美得如仙境一样。 众人都看得陶醉了,口中不段发出“啧啧”之声。 “哪得风光美如画、只在云雾山中来!” 那谭瀚轩看见如此美景,心中豪情万丈,也忍不叫吟了一句出来,张子龙听到后不禁掩口而笑。 见到张子龙这样,谭瀚轩脸上一红,羞愧道:“张将军,让你见笑了,末将从小读书不多,是个武痴,粗人一个,确实吟不出什么好句来。” 公义祥在旁也偷偷笑了,然后对谭瀚轩说:“子龙兄乃当届文武双状元,你就不要在他面前献丑了。” 听到公义祥这样说,张子龙连忙摇头说道:“公义祥,你这样说就不好了,我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谭将军是个豪爽之人,不单止武功高强,此时面对美景也能出口成句,文采如何不重要,最要的是有这份情怀,这是粗中有细,可见谭将军必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这个朋友的交对了,所以我才笑了。” 谭瀚轩感慨万千,双手紧执张子龙手道:“当初你在擂台上胜了我,当时我就感到你是个英雄豪杰,能跟随你左右,是我的福气啊。” 张子龙拍了拍谭瀚轩的肩,招手将公义祥、陈云、李忠三人叫来,五人的手紧紧执着一起,张子龙说:“我们五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齐开创一翻事业来。” 五个人,面对着当前美丽的景色,脸上都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我们继续起程。”张子龙挥挥手,指挥身后军士拉起马匹,沿着湖边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正是雨后初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众人心情愉快,脚步轻松,行进速度大增,一会儿就绕过湖泊,继续向山上走去。 这时的山路越发的崎岖,树林越来越密,那上山的小路很多地方因为很久没有人路过,植物都将小路掩盖了,要靠向导伍忠走在前面,手中挥舞钢刀,劈去植物,才能继续前行。 绕过数座山头,树木越来越高大,树上长满青藤,将大树紧紧缠绕着,踏在地下都是软绵绵的落叶,大树的根部长出了一朵朵黑褐色的磨菇。 张子龙见了,向伍忠问道:“伍忠,你看见这树下,都长着许多的磨菇,这些磨菇能吃的吗?” 伍忠闻言即走到树下,认真观察了一下,再拔起一朵往鼻前闻了闻,然后笑道:“能吃的,而且这是云雾山中最出名的山珍,叫天香磨,是一等一美味的东西,不仅味道非常鲜美,还有解毒强身的效果。” “哈哈,原来是好东西。”张子龙高兴起来了,马上吩咐军士将树下的天香磨都采摘了。 斜阳西下,时近黄昏。 望着延绵无尽的树林,张子龙有点担心,向伍忠问道:“伍忠,这里山高林密,附近可有能够扎营露宿的地方?天色将暗,我们可不能黑夜在树林中前进。” 伍忠四处望了望,突然兴奋地说道:“这一带叫做望愁岭,山势险要,但前面不远就是山顶,翻过山然后往下走二三里路,在半山中有一座荒废了的庙宇,从前的名字叫做寒若寺,里面曾经住有僧人,后来因为山中猛兽常出没,僧人无法继续生活,只得离去,这庙宇也荒废了,但建筑应该还算完好,我们今晚到那里过夜最好不过了。” “好,这山中居然还有庙宇,真想不到啊,我们加快脚步,在天黑前赶到庙宇去。”张子龙吩咐道。 翻过山顶,沿山路而下,转了数个拐角,远远就可以见到密林中出现了青砖碧瓦的庙宇,但显得非常破旧。 众人快步向下走去,很快就来到这间寒若寺门前,只见山门破败,围墙倒塌,进山门的台阶上长满了杂草,庙宇中的大殿顶上也杂草丛生,寺院的大门也倒在了地上,众人跨过地上的木门走到庭院当中,庭院中铺满了落叶,庭院中几株参天古树缠满了青藤,庭院里有个小池塘,但早已干涸了,里面也长满了草。 庭院里面有一间大殿,却是比较完好,除了几扇窗户已经烂掉之外,大门、瓦面都没有破烂,张子龙带着众上走到殿门前,费了不少劲,才将那沉重的大门推开,大殿中零乱不堪,木鱼、蒲团、油灯、烛台等物都丢得到处都是,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积尘,大殿中有一尊巨大的佛像,但漆油都脱掉了,变成一尊黑色的泥像。 虽然比较破旧,但总比在外面露天过夜的好。 张子龙连忙吩咐一半的军士将大殿打扫一番,另外一半就埋锅做饭,吃完了就可以美美的休息一个晚上了。 一行人进山两天了,走了几十里山路,又与猛兽搏斗过,身体精神都感到很疲劳,极需要好好休息的。 但张子龙却仍然不敢放心,拿起刀剑弓箭,拉上谭瀚轩一起走出大殿,到庙宇中巡视了一遍,这座庙宇,除了当中的一间大殿外,还有数间偏殿,数座僧舍,但这些建筑都破旧不堪,有的已经完全倒塌了,但这间庙宇还是比较大间,可见当年应该是香火鼎盛的地方,现在破败了也很可惜。 细心的张子龙发现,庙宇里有不少野兽走动过的痕迹,看来也不能掉以轻心,回到大殿中,军士们都已经打扫干净,大厅中清出了很大一块空间,铺上了干草,在大殿的一角,几名军士支起了锅架,点燃了柴火煮起饭来,另外有三名军士将马匹都拉到另一间偏殿里牵好,放上牧草与黄豆让马匹食用。 安排好一切后,张子龙吩咐军士将大殿门紧紧闭上,将烂了的窗户找来几块木板紧紧钉上,再在大殿门外挂上一盏灯笼,以便在门缝可以观察到大殿外的情况。 这时,负责煮饭的军士将日间采摘来的天香磨菇熬了一锅汤,那汤的香味弥漫在大殿中,大家闻到了肚子里都咕咕作响。 外面的天色暗下来了,夜幕已经降临,军士在大殿中点起了灯笼,把大殿照得一片明亮,众人围在一起开始吃饭,煮饭的军士手艺不错,焖了一锅鳄鱼肉,众人吃得饱饱的,吃完饭,端起碗喝着天香菇汤,那种美味真的难以形容。 张子龙心想道:“这天香菇果然是非常美味的食物,可惜只在云雾山中见到,又不能带回去,如果能让碧映尝尝,她一定非常喜欢的,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她试试。” 吃过了饭,众人都心满意足,军士们都困倦了,倒在干草上就已经呼呼大睡。但张子龙这五兄弟还兴奋异常,与向导伍忠一起,大家围作一团在谈论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这时天色已经尽黑,山中刮起了阵阵冷风,从门缝窗户缝里窜了进来,让人感到有点寒意。 各人中以公义祥体质最差,被冷风一吹,连忙打了几个寒战,缩做一团说道:“早知山中夜晚这样冷,就把那只黑豹的皮剥了,现在盖在身上应该非常暖和了。” 张子龙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说:“那黑豹的皮毛一股腥臭味,你怎样可以盖上身呢?” “呵呵,总比现在冷得发抖好吧?”公义祥辩驳道。 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陈云从物资中拿出了一张被子甩给了公义祥:“来,把被子拿去!” 原来陈云在山下早就与向导伍忠问明白了山上情况,知道山上夜晚会比较寒冷,所以就带上了几张被子在行李物资当中,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张子龙向伍忠问道:“伍忠,我们走了这二天,想是走了云雾山的几分呢?““现在不过才十之一二罢了,过了这座山岭,就会到一处谷地,然后再往前会有一望无边的密林,穿过后就是云雾山的主峰玉女峰,估计我们很难攀得过玉女峰,如要绕过去要多走五天的路,玉女峰的一侧,就是那地震发生后破碎的山口,从山口可以进去,那里就是最多猛兽出没的地方,从来也没有人敢进去。““那我们就到那玉花女峰的山口,看看什么情况吧,如果太危险我们就不要进去了,就在那里结束探山吧。“张子龙决定了这次行动的路程。 再聊了一会,大家困意袭来,眼睛慢慢睁不开了,陆续躺在身下干草上睡着了。 张子龙也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境之中,整个大殿中鼾声一片,所有人都陷入了熟睡之中。 这时,庙宇外的大树上,突然出现了一群黑影,这些黑影在树上不断飞跃着,从断墙中跳进了庙宇内,鼻子在嗅着什么,瞪起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望着紧闭的大殿门,互相发出轻微的吱吱叫声,似在商量什么。 到底这些黑影是什么东西?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 深山古刹藏怪物 奋勇搏斗显危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八回深山古刹藏怪物奋勇搏斗显危机 可能因为今天一场搏斗,再加上走了半天的山路,张子龙一行人都很疲累,在寒若寺的大殿中倒头睡下,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由于大殿大门已经紧紧关闭,窗户上也用木板钉好了,不用担心猛兽的进袭,张子龙也就没有安排军士值守,让全部人都休息。 远处高山密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之声,半夜刮起的山风吹得庙宇庭院内的大树沙沙作响,庭院中的落叶被吹得到处乱飞,挂在大殿门外的灯笼被吹得一闪一闪。 睡得正香甜的谭瀚轩朦胧中听到偏殿中马匹不时传来撕叫的声音,他坐了起来,大殿内其他人都仍在熟睡,他侧耳静听,马匹的叫声显得很惊恐,虽然偏殿中也关上了门,但屋顶是破漏的,如果让什么野兽钻了进去伤害了马匹,以后在云雾山中就只能靠双腿走路,那就更加艰难了,所以谭瀚轩决定过去偏殿那边看看。 他拿起了钢刀,从墙上拔下一个灯笼拿在手上,走到大殿门前,轻轻拔下门闩,推开大门现出一条小缝,正要侧身钻出,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大殿内抓住了他的肩部。谭瀚轩定神一看,抓着他的人却是张子龙。 原来张子龙也在睡梦中听见了马匹的撕叫,骤然惊醒,见到谭瀚轩开门,连忙也拿起宝剑跟了过去。 张子龙在门前对谭瀚轩点点头,示意不要出声,免得影响其他人休息,然后二人一齐闪身出了大殿门,再顺手将殿门关好。 二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庭院,向偏殿走去,脚下踩着枯枝落叶,发出“噼卟”的响声,大殿门外的灯笼照得二人的影子长长的延伸在地上,山风吹来,将二人的衣襟下摆都吹得掀起来了。 眼看走到偏殿,张子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响声,连忙转头一看,远处黑暗中一道黑影一窜而过,然后消失无踪,谭瀚轩也转过身,将手中灯笼高举,照向远处,但灯笼的光线照射距离有限,照不到多远,没有发现什么。 两人转身继续走向偏殿,走不了几步,背后又有微弱的响声出现,张子龙猛一回头,又见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再次淹没在黑暗之中。 张子龙与谭瀚轩面面相觑,很显然,这庙宇里肯定有某种不寻常的东西在附近,伺机袭击他们,而且这种东西身手敏捷,行动迅速,确实不容易对付。 二人商量了一下,张子龙脸向后面后退而行,谭瀚轩脸向前面向前行,缓慢地移步到偏殿门前,这次身后再也没有东西出现。 谭瀚轩轻轻推开偏殿的大门,与张子龙一道闪身进去。 偏殿中马匹在不安地跺着脚,脚下的干草都被踢得非常零乱,谭瀚轩与张子龙在偏殿中认真地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但见到马匹仍然是非常不安的样子,他们二人很清楚,马匹比人类有着更敏锐的感觉,一定是附近有危险出现,这些马匹才会如此的不安。 突然,偏殿的瓦面上出现了密集的沙沙声,好像有一群动物在瓦面上跑过,谭瀚轩举起灯笼照向缺了一个大口的屋顶,但只见到漆黑的天空,看不到是什么东西跑过。 “小心了,谭将军,这些东西看来是有智慧的,一直在躲避着我们,伺机进行偷袭,我们千万要留意。”张子龙提醒道。 谭瀚轩点点头,紧握着钢刀,将灯笼到处照射,时刻准备着搏斗。 过了一会儿,屋顶没有了声音,马匹也稍稍安静了下来了。 二人觉得很奇怪,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是不是离开了。 想了一会儿,张子龙有点明悟了,说道:“这些东西,我估计它们不敢从屋顶下来,因为它们知道偏殿门闭上,从屋顶跳下殿来,就必定会被我会发现,它们在殿内也不能跑出去,所以现在暂时退却了。” “子龙你判断得对,这些鬼东西是有智慧的,这次难对付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到大殿中,叫醒其他人,作好准备,看来这些东西目标是我们,马匹反而是安全的。”谭瀚轩回答道。 张子龙点点头,二人并肩推开偏殿的大门,走了出去,反身将大门紧紧闭上,然后举着灯笼,紧盯着四周的情况,慢慢向大殿走去。 正当快走到大殿门前时,突然从身后传来几声尖啸,三四道黑影突然从黑暗处飚出,带着一股劲风,数只泛着蓝光的利爪向二人身后狠狠抓来。 张子龙处变不惊,心里早有准备,大叫一声:“谭兄、小心!“然后返身一剑向着最近扑来的黑影刺去,他这一剑早就暗中蓄足劲力,玄空掌的内劲早已汹涌而出,使这一剑如黑暗中突然爆发的闪电般,快得不可思议,”刷“的一声,就已经将扑来的黑影刺了个通透,一股鲜血狂喷而出,”吱“的一声惨叫,就见到一只比人稍矮的动物倒在眼前,四肢乱蹬几下就一命呜呼。 而谭瀚轩也对着另一道黑影狠命一刀避去,他这一刀势大力沉,足可开山劈石,“咔嚓“一声,居然将迎面而来的一道黑影劈得一分为二,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给分尸了。 二人一招得手,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看一眼杀了什么,已经再有几道黑影从黑暗中连连跳出来,从几个方向一齐扑向二人。 张子龙挥剑而出,手中雪霜宝剑如游龙戏水,上下飞舞,将全身罩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破绽,道道剑光如银蛇乱舞,每出一剑,必有一道黑影被刺杀身亡。 另一边,谭瀚轩手舞钢刀如风雷电雨,刀过处卷起阵阵狂风,那刀法防守时真如滴水不漏,向外狂攻时,却如泼风似的,那些黑影一碰即溃,打着筋斗摔到在地上动也不能再动。 瞬间,大殿门外,被二人杀死的黑影怪物已经有十多只,但远处黑暗之中,只听得怪啸乱响,无数的怪叫声越来越近,听起来,足有超过百只的怪物正在围过来,二人虽然勇猛,但扑过来的黑影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时二人慢慢地看到,这些黑暗中扑出的怪物,手上长着尖锐的利爪,口中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双眼血红,面目狰狞,看起来象一个魔鬼,全身长满棕黑色的毛,身后一截长尾。 大殿门前的灯笼依稀照得到,远处一群群怪物正在围过来,跃跃欲试,正准备一拥而上,如果让这上百只怪物齐齐扑上来,就算张子龙与谭瀚轩二人武功再高,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抵抗得住。 眼看着二人可能会惨死于怪物爪下时,千钧一发间,大殿门突然大开,门内陈云、李忠带着众将士手持弓箭跳了出大殿门外,公义祥手持几把火把也跳了出来,用力将火把往大殿外庭院的空地扔去,火把扔在地上,地面的枯枝落叶马上被烧着了,庭院中燃起了几堆大火,庭院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了。 庭院中,围墙上,庭院外的大树上,都爬满了这些全身是毛的怪物,都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大殿前的人,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不断地涌入庙宇中向众人扑来。 众将士见到张子龙二人危急,飞快地弯弓搭箭,一排利箭向着二人身旁扑来的怪物射去,十多只怪物尖啸一声,被利箭穿身而过,打了几个滚就倒毙在庭院之中。 得到了这个好机会,张子龙与谭瀚轩一个翻滚,从庭院中闪回到大殿前,张子龙接过公义祥递过来自己的弓箭,手上熟练地搭上了箭,望着快冲到面前的一只怪物一箭射去,箭如闪电,“刷“的一声,就将怪物的头插了个对穿。 谭瀚轩因为没有怎样练习过箭技,箭法很差,所以他没有使用弓箭,而是接过一块钢盾,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在前面守护,当有怪物能够突破众将士射出的雨箭时,必迎来谭瀚轩狠命的一刀。 张子龙与其他的众将士,都是箭技的高手,在庭院中的距离,百发百中是轻然易举的事,再加上庭院中几堆大火将到处照得光亮,那些怪物没有黑暗掩护,全部曝露了出来,在众人的雨箭之下,一排一排地被射杀。 但很奇怪的是,就算怪物被射杀已经有几十只了,再这样扑过来也只是死路一条,但它们仿佛杀不尽的,仍然不断从庙宇外跳进来,加入到攻击的行列里。 “大家瞄准一点,专射怪物的头部胸口要害,务求一击必杀,我们要节约箭枝!“张子龙大声吩咐道,说完,连开三次弓,三支利箭接连而出,又有三只怪物被射穿喉咙倒在地上。 虽然不断有怪物被射中死在庭院中,怪物的尸体都成了一堆了,但这些怪物却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仍然死命地扑过来,众人已经连续射出了二三十箭,手臂都累得发麻了,谭瀚轩面前也倒下了二三十只怪物,也累得气喘吁吁,觉得手中钢刀如千斤般重,差点拿不起来了。 张子龙此时也感觉到有点不妙,连续射箭,他自己还能支持得住,但其他人可能就不行了,也不知这些怪物还有多少,带来的利箭已经用去了八九成了,如果箭射光后怪物还有的话,那这一队人的性命就悬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九回 危险重重困殿中 绝处求生唯一计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二十九回危险重重困殿中绝处求生唯一计 庙宇内的怪物源源不绝地扑过来,仿似无穷无尽,张子龙见势不妙,连忙大叫:“大家退回大殿中,关上大门防守!” 众将士听到命令,开始缓缓退回大殿中。 谭瀚轩手持钢刀盾牌在最后守卫着,手中刀劲风呼啸,连番将怪物斩于脚下,众人都退到大殿门口,但十几只怪物已经将谭瀚轩围在中间,在四周窜来窜去,让谭瀚轩极难对付,看得前面顾不了后面,那些怪物的利爪数次抓中了谭瀚轩身上,所幸谭瀚轩穿上了密纹精钢软甲,怪物利爪才不会造成很大伤害,但也令到他身上血迹斑斑。 张子龙见到了,伸手从身旁军士夺过一根木棍,一个箭步跳出殿门外,将手中棍舞起来,棍影如山,一片风雷之声,每一道棍扫过都如开山劈石,将怪物打得头破血流,脑浆迸出。 转瞬间,又有十多只怪物倒在二人的刀棍之下,但冲上来的态势却一点没有减少,在那黑暗中的怪啸之声越来越密,黑影越来越多,虽然二人武艺高强,也感到有点应接不暇了。 陈云、李忠在殿内指挥着所有军士搭起弓箭排成一行,大叫道:“子龙,谭将军,快回殿中。“说完与军士往二人身旁将箭射出去。 得到了众人放箭掩护,张子龙与谭瀚轩得以找到良机,转身向大殿门跃去,一跳过门槛,大殿内众人连忙将大门关上。 当大门刚合上,“嘭“的一声巨响,似有重物撞在大门上,紧跟着,连接不断的撞击出现在门外,门内的军士死命地顶着,合力将大门完全关上,再落下门闩,大门的门板非常重厚,虽然撞击声不断出现,但大门却不怕会被撞开。 但大门外怪物的尖啸声一浪高过一浪,似有几百只怪物在门外冲击。 “小心,将最后的利箭分配好,每人都准备好钢刀盾牌,随时防备怪物冲进来!”张子龙吩咐着。 “咔嚓”,一声爆响,大殿中一扇窗户的木板突然爆响,一只毛耸耸的手中缺口中抓了进来,手中露出蓝色的利爪,让人看到感觉异常的恐怖。 最近窗户边的陈云见状一步冲前,手起刀落,“吱”的一声惨叫,那只恐怖的毛手就被劈了一截下来,但还未等陈云缓过气来,三四只利爪从窗外抓来,倾刻就将窗户的木板抓得粉碎,一个狰狩的头部从窗户中探进来,正要从窗户处钻进大殿,陈云身边的李忠身手敏捷,一刀狂劈过去,将怪物的头部从中间一分为二。 虽然二人连斩两只怪物,但更多的怪物从窗外硬挤进来,十几只毛耸耸的手伸了进来,往陈云、李忠二人身上狂抓来,二人急忙往后退却,怪物的尖啸声传进了大殿,眼看这几只怪物就要从窗户中挤进大殿,一但这个缺口被打开,后面的怪物就会从这里蜂拥而进。 “快闪开!”正当二人不知所措之际,身后一声暴喝传来。 二人急忙一个闪身避开,只见张子龙从大殿的佛像前举起了一个大香炉,这个香炉足有一个人高,二个人也围拢不了,重达数百斤,现在被却被张子龙抓着香炉的脚抡起来,一踏步来到窗前,奋力将香炉往窗口处抡去,“嘭”的一声,那几只即将钻进来的怪物被香炉撞得血肉横飞,击碎了几只怪物后,张子龙索性将香炉塞在窗户中,将怪物阻拦在外面。 但一个窗户堵住了,另外一面的窗户的木板也被抓碎了,又有几只怪物想挤进来,谭瀚轩冲上前,左右手各拿起一根木棍狠狠往窗外捅去,几声惨叫声响过,这两根木棍上面都沾满了鲜血,五六名军士手持钢盾冲过去把窗户的缺口死死顶着。 殿内其余的人望着窗户外一群群的怪物无计可施,虽然这此怪物比起白天见过的黑色巨豹细小得多,但凶悍却不减丝毫,数目实在太多了,被它们围攻实在没有什么好方法对付。 这时张子龙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向导伍忠,他回身向大殿内看,找了一会才见到伍忠躲在大殿的巨柱之后,全身不断地发抖。 “这伍忠原也是一名猎户,也曾在山中与猛兽搏斗,胆量不差,为何今天却吓得发抖?”张子龙暗中想道。 “伍忠,伍忠!”连叫了二声,伍忠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走到张子龙身前。 “这些怪物你见过吗?是什么东西,有何对付之法?”张子龙向伍忠问道。 “这些怪物,我们猎户叫他鬼脸魈,在山中群聚而居,生性凶残,遇到猎物必然成群扑上,不死不休,非常的难缠,它们的地盘观念很强,这庙宇应该是它们的地盘,在它的地盘内它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从前我们猎户见到它们的踪影都不敢去接近,这次我们碰上小命不保了。“伍忠脸色已经发青了。 “那有什么办法对付?“张子龙问。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猎户们从前都不敢靠近这些鬼脸魈,又怎知它们的应对之法?““鬼脸魈?这是猿猴的一个种类吧?子龙,我或许想到办法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公义祥还是比较沉着,这时发话了。 “公义祥,你有方法?快说!“张子龙急忙问道。 “凡是猿猴类的群居动物,都有一只类似猴王的头领,这群鬼脸魈必然也有一只魈王,现在肯定是它指挥魈群进攻我们,所以,我们要将这魈王找出来,杀了它,魈群必然会逃去。“听到公义祥这样说,张子龙想起他当年与黄碧映在泰安州的泰行山遇到狼群时的情景,当时也是杀了狼王就能全身而退了。 “那怎样才能找到魈王?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这只魈王躲在何处,如何能将它杀死?“张子龙问道。 伍忠摇摇头道:“魈王一般不会主动出击,除非它见到魈群有危险,它就会跳出来主动进攻了,这时就能发现它,将它杀死。“谭瀚轩听到后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冲出去将这魈王引出来,子龙你神箭无敌,你就从后将它射杀。““不可,此计不妙,你一人冲出去非常危险,魈群会将你撕得粉碎。“张子龙并不同意。 谭瀚轩一跺脚道:“这时候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杀不了魈王,我们迟早也会被撕得粉碎,下场不是一样吗?况且我的武艺也不差吧?一时半刻我还能坚持得住,就看你张子龙今天的真本领了!” 张子龙很了解谭瀚轩的为人,义气肝云,为朋友甘愿两胁插刀,也不再阻止他,将手中雪霜宝剑递给了他:“我这把宝剑异常锋利,你就用它去杀魈吧,我在你身后用弓箭掩护你。” 谭瀚轩接过宝剑,再拿起一把钢刀,双手一左一右,各拿一样武器,对张子龙说道:“兄弟,我的命就交给你手上了,你射杀不了魈王我就回不来了,但我相信你!” “好兄弟,放心吧,射杀不了魈王,我们今天谁也活不了,我们都要拼了!” 张子龙从殿内找到自己常用的那套弓箭,从箭匣中拿出了几枝特制的加长加粗了的箭,这几支箭箭身是精钢打造,比其他的箭都沉重,带有倒钩的箭头尖锐无比,还刻有血槽,羽翎却是用鹰羽所制,这是科技院专为张子龙量身打制的最强利箭,名叫轰雷箭,这次也带了出来。张子龙对谭瀚轩说:“只要你引出魈王,我这几枝箭,必取其性命,放心吧!” 这时陈云、李忠也拿起弓箭对谭瀚轩说道:“好兄弟,你放心,我们在后面会用弓箭帮助你的!” 公义祥也点起两枝火把说道:“等一下我将这两枝火把扔到庭院内,现在外面也有火光,两者一起足够让子龙看得到魈王在哪里了。” “好,行动吧!” 说完,谭瀚轩手持一刀一剑走向窗户,军士将盾牌拿开,马上有几只鬼脸魈从窗户中探进来,谭瀚轩刀剑乱斩,当场血花四溅,断肢残臂乱飞,陈云、李忠等人对着窗外一轮乱箭,射出了一条血路,谭瀚轩从窗中一跃而出,跑到了大殿外,公义祥从他身后将两把火把高高掷出,扔到了庭院中间,也将地上枯枝落叶燃烧了起来。 就着火光,谭瀚轩见到十几只鬼脸魈飞扑过来,他将刀剑舞动起来,呼呼生风,将身体四周护着,密不透风,而张子龙已在窗户处搭上箭紧紧望着谭瀚轩四周,而陈云、李忠等人不断射出利箭,射杀靠近谭瀚轩的鬼脸魈。 谭瀚轩舞动刀剑,尤其那把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雪霜宝剑,真不愧是精武坊的镇店之宝,对着扑来的鬼脸魈如斩瓜切菜般轻松,一剑削去,必然卸下鬼脸魈的手脚,而另一边的精钢大刀,也锋利无比,而且刀背厚沉,舞起来气势*人,一刀挥过,鬼脸魈马上断为两截。 而陈云、李忠的箭法也非常了得,当然了,他们二人是最早跟随张子龙学习箭技的,本身也有不俗的武艺,虽然没有张子龙的箭法神奇,但在这样几十步内,仍然可以百发百中,每箭必杀死一只鬼脸魈,为谭瀚轩减轻了不少压力。 很快,在谭瀚轩身边,横七坚八地倒下了一圈鬼脸魈的尸体,不用数也猜得到起码有五十只以上。虽然谭瀚轩武艺高强,此时也杀得汗流狭背,气喘不断。 这时,突然从庙宇外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啸声,随着这一叫声,一道比其他鬼脸魈高大很多的黑影从围墙外的大树上扑了下来,如一阵风的扑向了谭瀚轩! 张子龙在窗前看得真切:“这一定是魈王来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回 勇不可当真英雄 射杀猛兽转安危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回勇不可当真英雄射杀猛兽转安危 张子龙与公义祥设计让谭瀚轩到庭院处引魈王出来,这计划果然奏效了。 谭瀚轩左手宝剑一剑刺出,快若疾风,从一只鬼脸魈口中插入,剑尖从颈后穿出,鲜血狂喷乱溅,右手钢刀狂卷过,另一只鬼脸魈被拦腰劈为两截,内脏血肉洒了一地。 谭瀚轩还没有将招式收回,突然感到劲风扑来,转头一看,一道巨大的黑影从空中扑来,如一座大山般压下,心中大骇,急忙举起钢刀向上撩去。 那黑影伸出长长的巨臂,如一根铁鞭般猛打下来,“啪”的一声,黑影的巨爪拍在钢刀的刀身上,谭瀚轩居然拿捏不住钢刀,钢刀脱手而出,飞出了十多步远。 那巨臂余势未消,骤然向谭瀚轩头上狠狠抓去,谭瀚轩急忙低头一闪,头上劲风闪过,头顶上一凉,头顶上的钢盔已经被抓去,精钢打造的钢盔被抓成一团,谭瀚轩的头发也被扯了一搂,鲜血从头皮里渗出来了。 众人定睛一看,这只魈王比人还高,双臂又长又粗,全身黑毛,一双巨爪上长着尖锐无比的利甲,口中密密麻麻的利齿,四根又粗又长的撩牙向前突出,脸上绿色的皮肤,一双圆眼发出恐怖的红光。 “好凶恶的魈王!”张子龙心中暗道,手中轰雷箭搭上了弓上,他手上这把弓也是科技院为他重新打造,弓身为铁木所造,弓弦粗如拇指,需要上百斤的力气才能拉得开,可射五百步以上,名叫轰雷弓,这次带出来张子龙是第一次使用。 张子龙搭上箭正要瞄准魈王射去时,魈王又一声长啸,身形一挫,双腿一蹬,身躯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再次向谭瀚轩身上扑去。 “谭将军小心!” 殿内众人大声叫道。 谭瀚轩临危不惧,挺起雪霜宝剑迎着魈王扑来方向一剑刺去,雪霜宝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银光,“嚓”的一声,竟然将魈王巨爪上的几只利甲削了下来。 “呜哦!”魈王口中狂叫一声,急忙将巨爪收回,跃过一边,伏在地上恶狠瞪着谭瀚轩,伺机再次扑击。 “这家伙看来智慧不差,能知进退,它现在怕了宝剑的锋利了!”张子龙想道。“快打开殿门,我们出去助谭将军!”这时所有鬼脸魈都退到庭院中,围在后面看魈王与谭瀚轩搏斗。 军士将殿门打开,所有人都跳出了门槛,二十多把弓箭都弯上弓搭上箭,齐齐瞄着庭院中的魈王。 魈王伏在地上,口中一声尖啸,身后两只健壮的鬼脸魈凌空跃起,从空中向下扑向谭瀚轩,谭瀚轩挥剑迎上,左右二剑,两只鬼脸魈均被宝剑削中,滚到了一旁,就在谭瀚轩剑招未收之际,魈王再次向他扑来,这次谭瀚轩猝不及防,被魈王一爪抓在肩上,当场鲜血四溅,谭瀚轩身披的精钢软甲在魈王的爪下也没有作用了,谭瀚轩肩上立即出现了三个血洞! 陈云、李忠二人护友心切,顾不得可能误伤谭瀚轩了,望着魈王身上一箭射去,利箭带着呼啸声飞向了魈王,一支箭擦着魈王的身躯飞了过去,却射中了另一只蹲在后面的鬼脸魈,另一支箭正中魈王的上臂,魈王怒吼一声,巨爪一扫,把插在身上的利箭扫断,箭头还留在身上,但魈王仿如未觉,转身继续向谭瀚轩扑去。 其余军士见陈云、李忠二将弓箭奏效,也将利箭纷纷射出,魈王听到弓弦响起,身形掠起,在地上左窜右跃,军士们射出的箭全部被它避过,这魈王虽然身形巨大,但却灵活无比,要射中它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时谭瀚轩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了,拿着宝剑的手也低垂着,再也没有力气抵抗了。 众军士乱箭纷飞射去,却没有一箭能威胁到魈王,张子龙连忙喝止:“停手,节约箭枝,看我来射杀此獠!” 说完张子龙向前踏出弓步,“嘞”的一声,将轰雷弓拉个满圆,将三支轰雷箭搭在弓弦上,但还不发射,紧紧瞄着庭院中的魈王。 公义祥站在张子龙身后,心中愕然道:“张子龙真是永远让人看不透,箭技他是最高的,但到现在还是一箭也未发,而且一张弓上搭上三支箭,以前还未见过他这样练习过。“魈王见殿门处没有利箭继续飞来,面前的谭瀚轩身上血不断滴在地上,嚎叫一声,再次身形一挫,飞身扑去。 “是时候了!“张子龙眼中看得明白,他早就料到,这魈王每次扑击之前必然身体往后一挫,然后再往前猛跃而出,他就瞄在魈王前方一丈处,等着魈王的再次扑击。 “嘣“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响过,三支轰雷箭如闪电般并排射了出来,电光火石间就没入了魈王的身体中! 谭瀚轩见到魈王在空中向他扑来,这时他已全身乏力,连举剑的力也没有,“此命休矣!“闭上眼心中想道。 魈王跃在空中,双爪眼看就要抓到谭瀚轩头上,突然,胸腹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三支轰雷箭已经穿过它身体的皮肤,深入它的体内,将内脏也刺穿了。 这只上百斤重的魈王被轰雷箭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往后摔了几个筋斗,谭瀚轩趁此良机闪身避过,几个箭步,远离了在地上的魈王。 那魈王痛彻心肺,挣扎着如人般站立起来,再次尖啸一声,伸出巨爪执着身上的轰雷箭,用力往身体外一拔! 虽然这只魈王具有不低的智慧,但它又怎会想到这些利箭射中身体根本不能硬拔出来的,轰雷箭箭头上的倒钩将它体内的心肺肝脏都挂着了,现在它这样用力狂拔,一下就将自己体内的器官撕扯得粉碎,箭是拔出来了,连带着箭头倒钩一串器官的碎片也带到体外,从箭伤的伤口,三股鲜血如喷泉般狂喷而出,状况异常的恐怖。 “轰“的一声,魈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口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凶悍无比的魈王就此命毙! 见到魈王死去,身后的鬼脸魈群“哄“的一声,向庙宇外四散逃窜,瞬间就逃得一只也不见了。 张子龙收起轰雷弓,快步走到谭瀚轩身边,双手扶着他,关切地问道:“兄弟,伤势如何,没事吧你?” 谭瀚轩虎目一瞪,戏说道:“你这家伙还好意思问,这般轻易就将那魈王射杀了,却要等到最后才动手。” “呵呵,我也想一见到这魈王就立马将它射杀,只是它异常的灵活,很难瞄准它,我留意了一会才发现它在扑击前露出的破绽,这才一击成功。”张子龙连忙解释道。 “哈哈哈!”谭瀚轩大笑三声,拍了拍张子龙的肩道:“刚才说笑的,我对你是一万个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所做之事都经过深思熟虑,我这点却不如你了,如果你贸然发箭,箭射空后,我就完了。” 说完这句话,谭瀚轩脸色苍白,身体摇援欲坠。 战斗了半天,早就浑身乏力,肩部又流了这么多血,就算谭瀚轩再强悍,也挺不住了。 众人一起合力将他抬进大殿内,有熟悉医术的军士拿出金创为他敷上,公义祥也拿出净水来让谭瀚轩喝下,休息了一会儿,谭瀚轩才缓过气来,他身上受的伤是外伤,对于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张子龙见庙宇内已经没有了鬼脸魈,吩咐众军士全部回到大殿内,再用木块将窗户牢牢钉上,然后大殿门紧闭,全部人进殿内好好休息,一切事待明天再算。 这一次张子龙不敢掉尔轻心了,安排了自己和陈云、李忠三人轮流值守,留意着庭院外的一切。 但接下来变得风平浪静,整晚再也没有见到鬼脸魈的出现。 第二天,旭日初升,整个云雾山又再恢复了热闹,到处鸟声齐鸣。 张子龙一觉醒来,见到全部人还熟睡着,这时是轮到李忠值守,可能昨晚太累的缘故吧,他也倚在门边睡着了。 张子龙轻轻走过去拍了拍李忠的肩膊,李忠“霍”地醒来,看见是张子龙,当场一脸的歉意:“唉呀,对不起,一时熬不住睡着了。” 张子龙微笑着说:“不打紧,昨晚大家都累了,现在已经天亮,危险已过,我们出去看看。” 叫醒了众人,一起走出了庭院,晚上燃起的枯枝落叶也都熄灭了,满地都是鬼脸魈的尸体,流在地上的血都凝固了。 张子龙命令军士将所有鬼脸魈的尸体收集了起来,点了点数量,居然有一百多只,点完了数,大家都感到非常的震惊。 与这些鬼脸魈搏斗了一个晚上,只是觉得这些怪物好象是无穷无尽地冲来,也不知杀了多少只,这时点完了数量,才觉得昨晚真的是不可思议。 这些鬼脸魈大部分都是死在利箭之下,不少的身上中了两三支箭,可见鬼脸魈生命力之顽强,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鬼脸魈身上的利箭拔出来。大家忙了半天,才将鬼脸魈身上的利箭拔出来,因为每支利箭都带有倒钩,要从鬼脸魈身上拔出,需要小心用小刀从它们身上挖出箭头,才能将利箭完整拿出来,这一番功夫把大家累得满身大汗。 忙完了拔箭,又要挖一个大坑将所有的鬼脸魈的尸体埋了,当所有事情完成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时分了,张子龙正要吩咐军士造饭,欲待午饭后出发时,突然听到了远处的山上传来悠扬的竹笛声,竹笛声空灵婉转,时而高亢,时而低回。 在这渺无人烟的云雾山中,居然突然出现竹笛声,这竹笛声由远而近向着庙宇这边传来,张子龙不禁紧张起来了,有竹笛声必然有人类,到底是何人在此山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回 深山之内藏高人 一招即败难匹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一回深山之内藏高人一招即败难匹敌 听到了这一声空灵的竹笛声,张子龙警觉起来了,云雾山中近年来都无人敢进入,而此时听得有人吹响竹笛,能在这猛兽出没的云雾山存在的人,该是怎样的人物? 竹笛声越传越近,似要快到庙宇之外。 这时庙宇之外的树木突然沙沙作响,枝叶乱摇起来,众人抬眼看去,树上又再见到无数的鬼脸魈攀着树枝飞跃过来,张子龙见状大惊,连忙大叫:“众将士速取武器!“大殿内的军士听到,立即取出弓箭刀剑,众人齐立在大殿门外。 大群的鬼脸魈从树上跳下来,从山门外跳进庭院中,但这次却没有向人作出攻击,居然全部向着山门外伏在了地上,象等候着什么。 竹笛声来到山门外,那笛声传来,众人心里幻像丛生,忽而感觉如在火炉中酷热难当,忽而又觉得在万丈冰川中寒入心肺,忽而又觉得欣喜若狂,忽而又觉得悲从心中来,百感交集,如痴如醉。 众人中只有张子龙仍能保持清明,他体内的玄空掌内力已臻化境,意识控制能力远比旁人厉害,又怎会被竹笛声产生的幻像影响? “呔“张子龙口中绽出一声清喝,身旁众人在笛声之下已经失态,摇摇晃晃,身体正不由自主地欲伏下地来,但被张子龙这一声清喝叫醒了。 清醒过来的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笛声怎么好象有魔法的?“这时,竹笛声停了下来,伏在庭院中的鬼脸魈纷纷向两边让开一条道,山门外,一名身形高瘦,身穿青色长袍的老者缓缓从台阶下走进庭院,这老者看似轻轻地迈了一小步,人却向前飘过了十多步,越过了伏在地下的鬼脸魈来到庭院,立在当中,神情严肃地望前大殿前众人。 张子龙向那老者望去,那老者童颜鹤发,脸色红润,一头银发扎在脑后,胸前三缕整齐的白须,一双眼睛闪着尖锐的银光,双手握着一支翠绿色的笛子轻垂在身前,看上去就像一位不吃人间烟火的神仙。 青袍老者走近前来,双目圆睁,神情不怒而威,缓缓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多年来都没有人敢进入这云雾山,你们进来却打挠了一切,而且昨晚还杀了我的小猴儿,你们可知罪过?” 谭瀚轩听到后大怒,正要跳出来说话,但只觉肩上一紧,一只大手将他紧紧摁住,转身一看,见到摁住他之人正是张子龙,张子龙对着他作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谭瀚轩只好停住了。 张子龙走上一步,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说道:“这位老先生,我们不是别人,在下姓张,名子龙,是当今仁威圣上皇帝派来巡视各地的人员,途经附近,闻说这云雾山中资源丰富而又人迹罕见,特意来进山视察,不意惊扰了老先生,万望恕罪。” “你叫张子龙,皇帝派来的?那又怎样?小猴儿我辛苦培养了多年,在此山中是我的左右手,昨夜却死在你们之手,你们说此事如何了断?” 张子龙听后心中愕然,那鬼脸魈王凶悍异常,怎么可能是这名老者养育的小猴儿? 张子龙依旧不亢不卑地回答:“老先生,昨夜我们寄居于这破庙之中,没有主动去侵犯这些鬼脸魈,是它们突然袭击我们,我们为求自保才出手将魈王杀了,我们实在不知道它是老先生你所养之物、请恕我们无心之失。“身后的众人听到都心中奇怪,张子龙一向无所畏惧,今天面对这员老者却一再示弱,真不知道这是为何了。 但张子龙却深思熟虑,在山中连接遇到巨鳄、黑豹与鬼脸魈,众人都应付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而这老者却长年居于山中,那群凶猛的鬼脸魈都对他听话得服服帖帖,这老者必然是高深莫测之高人,世间上人外有人,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处有绝世高手出现也不出奇,所以,张子龙说话客客气气的,以免激怒了这名高手。 “呵呵,这座庙宇一向是我的小猴儿们休憩游玩的地方,你们昨晚却占据了,它们为了悍卫自己的地方,袭击你们难道又错了吗?“那老者冷言说道。 “老先生,你此言差矣,人乃万物之灵,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如果不是鬼脸魈突然袭击我们,让我们感到有生命之忧,我们又怎会杀害那魈王?“说完,张子龙将谭瀚轩拉到身边,手指他身上的伤口说:”老先生,你请仔细看好,如果不是我的这位兄弟身手了得,他身上的伤就不是在肩上了,如果让那魈王一爪抓中要害,谁人还能有命来?““好你个狡言善辩,我和你多说无益,你杀了我的小猴儿,今天我必定要你们赔罪。““老先生,如果要钱财物资赔偿,我们没有意见,请问要怎样的赔法?““哼哼,老夫在此山中孤独一人生活十数年,与这些小猴儿一起天天快乐相伴,要钱财何用?小猴儿陪伴了我多年,你们又怎样能赔偿?“老者说完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衣服的下摆,仿佛要弹去衣服上的浮尘,然后再说道:”我的小猴儿经过我多年培养,早通人性,你们能够将它杀死,可见本领也不差,我也多年没有与人动手,筋骨也僵化了,今天你们来到云雾山中,正好与老夫活动活动身体,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得十招,那我就不追究你们,如何啊?“张子龙听了老者这样说道,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自己出道以来,一直战无不胜,虽然这名老者独自生活在深山中,必定有过人的本领,但要说能十招内让自己失败,那就有点不可能了,所以,他听了老者这样说,想也不想就应允下来。 “请问老先生你用什么武器?刀剑我们这里都有。“张子龙见老者赤手空拳,遂向他问道。 听到这样说,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已经早已不需武器与人交手,如果你能*得老夫使用武器,那在此世上一定不会超过十个人能赢得你。“此时张子龙已经心中明白,面对的这一位老者,必定是一位隐世的高人,这次将是自己出道以来最难对付的一场比武了。 张子龙紧了紧衣袖,双手抱抱拳道:“老先生,那就请赐教了!“说完,张子龙站稳步伐,双脚一发劲,脚底贴着地面飞了出去,左手握拳“霍“的一声迎面朝老者脸门打去,这一拳打去力量惊人,拳风中隐约有风雷之声。 “咦?“那老者一声惊诧,脚下微微向后一撤,伸手变掌为爪,猛地向张子龙手腕抓去。 但张子龙左手这一拳实为虚招,见老者爪来,将拳一收,腰部猛地一扭,右手拳挽出一股劲风,如石破天惊般一拳击向老者,这一拳快如闪电,劲若惊雷,如被他这一拳击中,岩石都会被打碎。 但老者却脸带微笑,不慌不忙伸出手掌迎着张子龙这狠命的一拳一挡。 站在后面的谭瀚轩是内里行家了,见到老者这样接张子龙这一拳,心里想道:“这老头也太托大了吧,以掌接拳,还不给张子龙将手掌打个稀烂?“这时的张子龙也是这样想的,一拳狠轰过去,拳掌相接,正想听到老者肉掌骨骼破裂的声音,但却感到打在了一堆棉花之中,软软的无处受力,自己的劲力消失无踪。 但更令张子龙觉得恐怖的是,他这一拳不奏效之下,更被老者转掌为爪,一下就将他拳头拿着,张子龙运劲正要抽回,却突然感到老者的手掌里一股内劲从拳头上涌进了自己体内,那股内劲如汹涌的狂潮顺着他手上经脉向着心肺冲击而去,张子龙心中大惊,如果让这股内劲冲击到心肺中,自己一定身受重伤,说时迟那时快,张子龙暗运丹田中玄空掌内劲,沿着体内经脉向着这股入侵体内的内劲冲击去。 旁观的众人当然看不到什么,但张子龙心中最清楚,自己的内劲与老者冲进来的内劲在胸腔的脉络里激烈相撞,当场感到体内如翻江倒海,痛彻心肺,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子龙!”站在后面的几位兄弟大惊失色,二人交手才一招,张子龙就受伤吐血。 张子龙虽然内劲相撞受了伤,但却趁机抽回拳头,一个后撤步退回原处。 老者也后退半步,摸着隐隐作痛的手掌,两眼精光一闪,对张子龙说道:“你体内竟然蕴含强劲的内力,而且我感觉到这股内劲非常熟悉,你的武艺是谁人所教? 张子龙摆了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紊乱的内劲重新调整,将刚才的伤势暂时压制着,然后再拱拱手说道:“老先生,请恕我不能将我师傅的名称告诉你,刚才我是输了,你要怎样赔偿?““哈哈哈“老者大笑三声,然后说道:”我见你的武艺,虽然身怀惊人的内劲,但拳脚功夫却很平常,浪费了这一身好内劲,我看你似是一员马上武将,应该以使用武器见长,你弃长用短与我比试,对你来说并不公平,你是不是见我不用武器你不愿占我便宜?这点我很欣赏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使出你最擅长的武艺,我们再比试一次,如何?“老者所说的确实有道理,张子龙自从习武以来,枪法剑法就练习得出神入化,但拳法就只有童年时学习过那套降龙伏虎拳,这是一套极普通的拳法,而玄空掌只是用来修习来劲,不是用来与人交手的,所以拳脚功夫正是张子龙的弱项。 老者一眼就看穿张子龙身上功夫的特点,果然是个世外高人。 张子龙将体内气息慢慢平服下来,那伤势也没有大碍,现在见到老者这样说道,刚才一交手就败了,心中确实不服,所以也想再次与老者交手,马上点头答应。 他最拿手擅长的武艺是惊神枪法和法陀降魔杵杵法,但这两样武艺需要兵器的支持,这次出来巡视各地,却没有随身带来,故此现在也不可能使用,能给他使用的就是那把雪霜宝剑了。 “老先生,我就以剑法来会你这一遭!“张子龙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二回 井底之蛙开眼界 当世高人云中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二回井底之蛙开眼界当世高人云中叟 张子龙向云雾山老者提出要用剑法与他比试。 老者听到后微微感到意外:“你要比剑法?也好,虽然我觉得你最拿手的武艺不应该是剑法,但这是你的选择,我接受你,我仍然以空手与你比试,请注意了,这次输了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好的,一言为定。”说完张子龙抽出雪霜宝剑拿在手上。 “咦”老者见到张子龙手上的雪霜宝剑,不禁惊讶地叫了一声,对张子龙道:“小兄弟,可否将手上宝剑给老夫一看?” “可以,有何不可。”说完张子龙伸手将宝剑递给老者。 “子龙,不可啊,小心有诈。”众兄弟再次惊叫道,他们怕那老者心怀异心,乘机夺去宝剑,那就玄了。 但张子龙心中却很清楚,以这老者的手段,如果真要抢他手中宝剑,并不是太难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他看算了。 老者接过雪霜宝剑,拿在手上仔细打量着,蓝色的寒光在剑身上不停游走,老者伸出手指轻轻在剑身一弹,宝剑产生“嗡”的一声响。 “好剑!好剑!”老者边看边赞不绝口。 “此剑你取自何处?如此上乘的宝剑,这世上只有公治家那个人才能造出来,但此人早已消失于世上,无影无踪了,你又怎么能拿到他的宝剑?”老者问道。 “老先生,这把宝剑是泰安州最著名的精武坊镇店之宝,我就是从那里获取的,此剑跟随我上战场,无数云蒙、倭国之兵将都已成此剑下之亡魂。”张子龙如实作答。 “云蒙、倭国?怎么仁威现在的敌人不是文德、远安吗?我久不闻世事,外面的世界必定变化很大了。”那老者低头自语道。 “你口中所说泰安州精武坊必定是公治家那人的后人所开立的,你能得到他所制之宝剑也算是一种缘份,看来小子你运气不差啊!”老者继续说道:“好了,不说了,我们再比试比试!” 说完,老者将雪霜宝剑递回给张子龙。 张子龙接回宝剑,手中挽了个剑花,口中叫一声“得罪了”,挺剑就向老者胸前刺去,这一剑如疾风吹柳,一下就划向老者的胸口,那老者也不见很大的动作,微微将身往后一缩,连双脚也没有动,人却向后移动了数尺,避开了张子龙这一剑,瞬间变掌为爪,抓向张子龙手腕,张子龙剑若游龙,反手向老者手肘削去,老者被*将手一缩,再次避开张子龙这一剑。 一招过后,老者这次占不到便宜了。 “尽力放胆攻来吧,我很久没有与人放手一搏了。”老者微笑着向张子龙招了招手:“接下来,我可出狠招了!” “好,得罪了!”张子龙刚说完,将追风剑法使开,剑招如狂风骤雨般向老者攻去,老者忽掌忽爪,在剑影中上下翻飞,根本不怕宝剑刺来,专看着张子龙手中剑的破绽向他手腕拿去,老者出手快如闪电,比张子龙的剑法快很多,让人防不胜防,那双手实在诡异,全无轨迹可预判,张子龙的剑法一直被压制着,慢慢陷入了困境之中。 张子龙的追风剑法无法威胁老者,而老者马上反守为攻,掌风呼啸,前后左右都是掌影,让人看不到虚实,张子龙完全陷入了左支右拙的防守之中。 老者却在好整以暇间,双手虽然不停下,口中却笑道:“你的剑法就是如此吗?追风剑法虽好,但不是大乘之剑法,重攻轻守,对付普通武者还可以,遇到高手必败无疑。“张子龙心中大惊,心想:“这位老者究竟是何人,我的玄空掌法内劲他说非常熟悉,而现在又冲口而出讲出我所用之追风剑法,莫非此人认识我师傅白远文?“想到此,张子龙剑法一变,将从太子身上学来的南明斩月剑的防守招数使了出来,将剑舞起,在身前筑起团团剑影,仿如一口巨钟,固若金汤,无论老者的掌法如何诡异快速,均不为所动,掌风拍来,就如拍在铜墙铁壁上,不能进去分亳。 “好,这是南明斩月剑法,你也会使出?仁威大剑师果然名不虚传,他所创的这一套剑法确实独步天下,可惜,还是只有剑式,稍欠剑意,他对剑的领悟还没有臻入化境,殊为可惜了,这套剑法遇到功力比你深厚之人,乃难逃一败。“说完老者双掌掌法一紧,如惊涛拍浪般袭来,张子龙的剑法立刻凌乱起来,数次让老者双爪搭上剑身,宝剑几乎被脱手夺去,所幸老者也顾忌雪霜宝剑的锋利,不敢与张子龙相搏,才没有失去手中之剑。 见到连用两式剑法都落入下风,张子龙不得不使出他最拿手的剑法,得自云敏儿的巧燕穿云剑,剑法一使出,飘逸灵动,身形轻巧,宝剑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向老者刺出,“刷刷刷“连刺三剑,快如闪电,配合身法如飞燕掠过天际,在空中飞翔回荡,老者双掌功势立刻被破,需要回身防备那让人防不胜防的剑招,二人立刻变回均势。 “这又是什么剑法?连我也从来没有见过,看来不是出自仁威国的,创出这套剑法之人必定是个惊世骇俗之人,剑如飞燕般飘逸快速,剑招异常轻灵,让人寻不着影踪,剑刺来让人猝不及防,深得剑之真意,好剑法,好剑法!“老者对这套剑法赞不绝口,也不再以掌相对,抽出挂在身后的绿色竹笛,以笛作剑与张子龙斗了起来。 老者以竹笛为剑所使出的剑法,雄浑深厚,大开大合,如高山仰止,又如大海无涯,没有任何花巧的招式,每一招都明明白白,但又让人觉得剑势无形的压力,那剑法,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如铁划银钩,举重若轻,又似轻描淡写。 张子龙也使出浑身解数,将巧燕穿云剑的真义全部使了出来,剑招快如闪电,以快制慢,与老者所使的竹笛剑法缠斗在一起,二人暂时打了个平手。 这时张子龙体内的真气又再如沸腾般从丹田涌向四肢,张子龙暗暗将真气灌于持剑的手中,再次感觉到真气仿佛从手中流入宝剑的感觉。 “对了,就是这一种感觉。“那种惊神一击的感觉又来了,张子龙将巧燕穿云剑的剑招一收,人一回身,顿了一顿,老者见他这样,心中生疑,不知他为何突然停这一停。 突然,老者心中警示骤生,虽然看不到张子龙出招的动作,但一股无名状的气势从张子龙身上透出来,只看到张子龙持剑的手才微微抖动,那把剑已经如石破天惊般刺到眼前,老者心中大骇,急忙仰身狂退,手中竹笛疾似劲风地往张子龙手肘一点。 “刷“的一声,张子龙将老者胸前三缕长长白须削了一撮下来,而老者手中竹笛也点中了张子龙手肘上的麻穴,竹笛上内劲骤然吐出,张子龙前臂当即麻了,手中剑拿不住,”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子龙停下来,回身退后,双手抱拳道:“老先生,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要怎样赔偿,请你发话吧。“剑已丢,张子龙也无话可说,老者之功力确实在他数倍之上,二人交手,哪里会有取胜的可能? “不,你没有输,是你赢了!“老者却神情严肃地说:”我与你约定十招来击败你,刚才早已过了十招,最后你那惊天一剑,差点就给你伤了,你现在欠缺的只是火候与经历,年轻人,假以时日,你前途无可限量,武道之门正向你打开。我言而有信,小猴儿的死我就不追究你们了,但云雾山中危险重重,你们以后一切要小心,比鬼脸魈更难缠的猛兽还有很多,但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锻炼,今日我与你们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那老者说完,身形轻轻一动,人已落在山门之外。 张子龙连忙高声叫道:“老先生,请留步,请问你姓名是什么,如何能再与你相见?” 这时老者身影已消失在山门外的密林中,远远声音传来道:“我已久不问世事,早把名字忘记,就当我来自云雾山,云中叟是也……” 声音远远飘去,竹笛声再次传来,越去越远,庭院内伏在一旁的鬼脸魈也纷纷跟随着云中叟离去的方向,跃上树枝窜去,转眼间跑得一干二净。 张子龙从地上捡回雪霜宝剑,手摸着仍然发麻的手肘默然不语,心中暗暗想道:“这云中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突然离去,必定有其深意,不知何时才可再见到他,到时一定要向他讨教武艺。” 这一次比试对张子龙的震撼非常大,终于见识到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高手之一了,那么,以后还会不会出现比云中叟更厉害的人?现在不敢说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谭瀚轩这时也张口结舌,自言自语地说:“世上竟然还有此高手,当年我意气风发,到处设擂与人比试,胜了几场就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遇到张子龙后,还以为天下除了张子龙就到我了,原来我一直是井底之蛙,汗颜啊,汗颜。”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三回 得奇遇内力大增 施绝技再斗瀚轩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三回得奇遇内力大增施绝技再斗瀚轩 云中叟已经远离,但众人还在议论纷纷,唯独张子龙在沉默不语,他出道以来,未逢敌手,这天遇到了云中叟,才明白自己与绝世高人还有很大的差距,在仁威国中,云雾山距离泰安州并不遥远,就已经有这一位高人存在,那么,仁威国其他地方呢?又会不会藏龙卧虎,再想远一点,比仁威国国土更大,人口更多的二个敌国,远安国、文德国,里面有会有多少绝顶高手的存在?自己征服大陆的梦想,摆在他面前的困难绝不会轻松。 相比之下,自己的武艺还有很大的不足,如何再度提高武艺,是张子龙心中最大的疑问,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处于瓶颈阶段,想再发展,需要某一种遭遇才可以,但这是一种机缘,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扰壤了这一番之后,时间已到下午了,如果这时出发,可能走不了多远又要找地方驻轧休息,搞不好又要露宿,这云雾山中太多不安全因素,所以,张子龙决定在这庙宇中多休息一晚,明年清早才再度出发。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谭瀚轩身上有伤,让他休息多一天再出发,而且,张子龙自己体内的真气还有点紊乱,也需要时间静心下来调息一下。 为了安全,军士们将山门的大门重新立起来,再到庙宇外伐下大树,将山门紧固,围墙的缺口封上,忙碌了半天后,庙宇山门围墙都修好了,大家可以过一个安稳的晚上了。 用过晚饭后,众将士都早早休息了。 唯有张子龙,心中思潮起伏,不想睡眠,遂独自一人走出大殿门,转身将大门轻轻掩上,缓步走到庭院中间,抬头望向黑空,这晚天色晴朗,一轮酷月悬挂天上,月光如水洒于庭院之地,庭院中的枯枝落叶早被军士打扫得干干净净,张子龙在庭院中盘腿坐下,平缓地做着吐纳功夫。 黑夜中的山中庙宇,到处都有不知名虫子发出的沙沙叫声,但张子龙早就入定,两耳听不到任何声音,沉醉在体内真气的运行之中。 丹田中的真气如暖流般升起,沿着全身经脉流向全身,运行向四肢,再从四肢未端回流体内,进入丹田之中,这才算运行一个周天。 当张子龙运行到三个周天,体内真气在胸前回旋,这个位置,他今天与云中叟比拼之时,云中叟的内劲从他手中侵入,他强运体内真气反抗,在胸前位置剧烈地碰撞,令他当时痛彻心肺。 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两股强烈的真气在胸腔里相撞,张子龙必定会爆体而亡,但那时只是受了一点伤,两股真气相撞之后却无声无息,化为了虚无,当时情势紧急,容不得细想,现在张子龙回忆起来,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现在张子龙仍然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他在入定之中,能够“看”到体内真气在经脉中流动,这种“看”其实并不是肉眼所见到的事物,而是来自于对体内真气的领悟,来自于对体内真气运行的感觉。 张子龙运行真气于胸腔之内,看到胸腔内经脉两旁无数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大量淤血积在体内,如果不将这些淤血清出,以后这个部位就会化成内伤,成为日后练功的隐患。 “哇”一口黑色的淤血从张子龙口中吐出,他终于将胸腔之内的淤血全部排出体内。 这时张子龙只感觉到体内一片清明,真气运行得无比顺畅,全身的经脉如畅通的小路,从胸腔中回流到丹田之中。 “吁”张子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正要收功退出入定。 突然,他感觉到丹甲中真气一阵剧烈的震动,原来他体内丹田中的真气就如一团青色的气团裹在其中,但这时,青色的气团上出现了丝丝白色的真气,这些白色的真气混入到原来青色的气团中,如火星飞到了火油当中,“轰”的一声,丹田中真气如爆炸般冲击开来,一下就涌向了张子龙全身经脉,这一股突而其来的真气的冲击,令张子龙如中雷击,全身暴痛,口中不禁狂叫起来,浑身的经脉如同被撕开般的感觉,人也差点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这股冲击才慢慢散去,张子龙感觉到体内真气又再如潮水般涌回到丹田之中,但这些退回来的真气再也不是一团青色的气团,而是变得如液体般稠密,一半青色一半白色,如一个太极阴阳的符号,在丹田中不断回旋。 张子龙此时再内视体内,发觉体内经脉变得壮大了许多,一运内劲,真气运作无比顺畅,随心而发,随心所欲,张子龙感觉到,如果他此时手中有剑,使出那一招惊神一击必定完全不用停顿,想出就出,而且可以连绵不绝地发出来。 刚才引致体内真气大爆发,令他真气突然变得强大的白色真气是怎样来的?张子龙陷入了沉思,怎会突而其来地出现的? “哦!”张子龙突然醒悟,这白色的真气内劲,就是云中叟抓中他手腕时从手中经脉攻击过来的那道真气,这股真气与自己体内抵抗的真气相撞后,散在了胸腔之中,后来张子龙运真气于胸腔中疗伤,收功回丹田时将这股白色真气带了回去,却在汇聚于丹田时突然引起自己的真气大爆发,从而发生了后来的事。 现在云中叟攻进张子龙内体的真气,部分变成了张子龙自己的真气,令他内力大增,而且真气的本质发生了质的飞跃,体内经脉也壮大了许多,真气不停地自由流淌于体内,令他精神力也大幅提高,耳朵听力变得更敏锐,眼的视力变得更尖锐,黑夜之中,能够看到远处草丛中爬动的小虫,听到庭院中树上松鼠在憩睡。 他抽出雪霜宝剑,拿在手上轻轻挥动几下,黑夜之中划过几道银光,快得连剑的样子也看不到。 空中一只飞蛾掠过,张子龙心随剑动,如像根本没有发生过动作,只觉手上剑微微一动,空中飞动着的飞蛾就被削成两半。 张子龙再双脚轻轻一点地面,人就象小鸟般飞起,一跃就跃到庭院中的大树上,轻轻降落在树枝上,树枝却没有一丝抖动,再一跃,从树上跳下,在空中居然可以左右回旋,手中剑挥出,剑风呼呼,无数树叶被他用剑从树枝上挑落,那些叶子都是从叶柄处被削断,这一手剑法真的妙到毫巅。 一夜之间武功大进,张子龙欣喜若狂,但再回头细想,能够武功大进,全因云中叟的内劲功进自己体内而诱发的,那么,云中叟是无意的,还是有意为之?他当时曾说自己的内劲他很熟悉,难道他的内劲与玄空掌内劲有某种联系? 张子龙越发觉得这云中叟充满着神秘,他的身上必然蕴含着重大的愁密,现在张子龙很想找到他,亲口与他相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中叟就在此云雾山中,但云雾山连绵数百里,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张子龙摇摇头,心中想道:“随缘吧,一切皆强求不得,我们还要在此山一段时间,或许能有缘与他相遇吧。” 张子龙回到大殿,见到众人乃在熟睡,无人知道刚才他在庭院中发生的事,张子龙也不声张,在大殿中择了一位置和衣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再无事发生。 第二天清晨,张子龙一早起来就独自来到庭院中,迎着朝阳舞起剑练习起来。 谭瀚轩见到张子龙练剑,也来到庭院之中。 见到谭瀚轩来了,张子龙停下来,关心地问:“谭将军,你身上的伤怎样了?” 谭瀚轩甩了甩肩膊:“你看,已无大碍,那区区皮外伤算不得什么,我们的金创药真了不起。” “那你现在能舞刀弄剑吗?”张子龙问。 “有何不可,与人搏斗都没有问题,如果那云中叟再来,我也想向他讨教讨教。”谭瀚轩还是有点不改性格,喜爱夸大。 “好,既然你说没事了,现在你就拿刀向我斩来,看能伤得我否?”张子龙其实是想试试现在与人交手自己变得怎样。 “好啊,我们也很久没交过手了,自从擂台之上交手,到现在很久了,我也努力练习,看看与子龙兄你还有多少差距!”谭瀚轩这人非常傲气,念念不忘张子龙曾击败过他。 谭瀚轩说完,提起手中钢刀,就展开刀法,如开山劈石的一刀向张子龙袭来。 张子龙一看谭瀚轩举刀向自己挥来,好象慢吞吞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大叫:“停手!谭将军,你是否伤势未愈?怎么挥刀过来慢悠悠的,一点威胁也没有!” “子龙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谭瀚轩大声辩驳道:“我这刀法疾如劲风,你怎么说慢?我确实伤势已无大碍,与你比武我不会丝毫留力的,你放心!” 说完,谭瀚轩再度举刀向张子龙连连劈来,刀势卷起道道刀风,劲力十足,流星赶月般往张子龙身上劈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四回 三人围攻若等闲 山谷将近遇巨蟒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四回三人围攻若等闲山谷将近遇巨蟒 大殿内的众人听到张子龙与谭瀚轩在庭院中比武,都跑过来观看,在他们的眼中,这二个人都是武功绝伦之辈,他们的比试必定精采无比。 只见那谭瀚轩将刀法展开,猛如下山之虎,刀锋过处,呼呼生风。 “好刀法!”陈云在一旁看到赞不绝口,在他看来,谭瀚轩这刀法真的有如狂风暴雨般迅猛,刀刀力发千钧,足可开山劈石,如果自己上去交手,可能不到五招就败下阵来。 而李忠在旁看到,谭瀚轩这刀法非常精妙,将张子龙前后左右的退路都封得严实,而且谭瀚轩这把钢刀,刀身厚实沉重,刀锋又锋利无比,张子龙手上的雪霜宝剑虽然更加锋利,但毕竟偏于轻薄,用来抵挡大刀似乎甚为吃力。 但在张子龙眼中看到,今天这谭瀚轩在他面前使出刀法攻来,却比平时好象慢了半拍一样,动作缓慢,刀还未到,就基本能判断到谭瀚轩的刀要劈向他那里,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开,谭瀚轩一连向他劈来十多刀,他都是仅仅轻轻移动脚步,就让谭瀚轩的刀劈空,连衣角都碰不到。 谭瀚轩突然将刀势收住,对张子龙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用武器抵挡还击,这怎么交手啊?““啊?”张子龙奇怪地答道:“你今天动作如乌龟般迟缓,你都不可能伤到我,让我怎样抵挡还击?你是不是伤势未好呢?尽管全力攻来吧,不用担心会伤到我。”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自己小心了!”说完谭瀚轩再将刀举起,又一刀劈来,招招使出绝招,不离张子龙的要害攻去。 张子龙却将雪霜宝剑反手背持在身后,双脚贴着地面轻轻地移动,谭瀚轩那凌厉的刀法仅仅擦着张子龙的身体而过,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一连攻了三十招,谭瀚轩有点气喘了,他已经出尽全力,可眼前的张子龙今天完全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看似闪避动作不大,但总能及时在最巧妙的位置与时机避开他的攻击,让他频频落空。 张子龙向陈云、李忠二人招招手道:“两位兄弟,你们也一齐上来,三个人围攻我,看我应付得如何?” “好!”二人一声答应,他们看庭院中张谭二人斗了半晌,早就蠢蠢欲动,这时见张子龙叫来,连忙举起手中木棍挺身扑上,加入了战团。 三人品字形地围着张子龙如走马灯般,刀棍齐举,如雨点般向张子龙攻去,但见张子龙如闲庭信步,在武器之间不断闪避,三人的武器根本碰不到他,只见张子龙在三人间的空隙处不停游走,越走越快,双脚就如在贴在地面上滑翔,开始时还能见到他的身影,到后来,三人只见到面前一团白色的影子在眼前急速移动着,连人在哪里也看不清了。 “好了,停手!” 只听到张子龙一声暴喝,人早就跳出了圈外,站在一旁微笑着,神态自得,气定神闲,而场上进攻的三个人早就气喘如牛,衣衫湿透。 “为什么你今天厉害了这么多,动作如此的轻灵敏捷?”谭瀚轩这时醒悟了,张子龙觉得他今天动作慢,不是自己受伤的影响,而是他武功增强了,而且不是增强了一点点,是大幅度的提升,自己从前与他交手,虽然也失败告终,但也能有攻有守,但今天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张子龙将三人叫来身边,细细地将昨晚练功时的奇遇讲述了给他们听,三人听到后都啧啧称奇。 “看来那老者确实与你有渊源,可惜现在他走了,不然你可以收获得更多了。”陈云不禁叹息道。 张子龙听到后也点头称是。 比完武,众人吃过早饭就收拾好行李物资,牵出马匹,离开了山中庙宇,继续往云雾山深处走去。 张子龙沿着崎岖的山间小路往山上走去,回头再看那山中庙宇,那青砖碧瓦已渐渐掩没在山野当中,这二天所发生的一切,让他难以忘记,既有险象环生,也有遇到真正的高人,也得了奇遇,令他不禁唏嘘,世上事真令人难以预料,短短几天的遭遇,或许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个世界的未来,这种事,真的是玄之又玄,或许人与世界都有命运,冥冥中自有主宰。 众人在山路上越走越远,再也看不到山中庙宇,张子龙走在山路上,对四周环境的感觉变得非常敏锐,数次前方暗藏着的猛兽,都能让他提前发觉,让大家做好准备。 有几次在山路两旁草丛中有猛虎突然扑出,但早就被张子龙感觉到了,众军士一轮乱箭射去,那些猛虎还未扑到跟前,就被乱箭射杀,能够得到张子龙提前的提示,大家在密林中前进更加放心了。 在山中走了几天,与不少猛兽作过搏斗,现在这二十多人都信心百倍,寻常的老虎狗熊豹子等猛兽,他们都不放在眼内,从容应对,一路上,偷袭他们的猛兽死去了过百只。 其实他们不惧怕单独扑出来的猛兽,最担心会遇到象鬼脸魈那种群起而攻之的凶兽,数量一多就难以对付了。 随着云雾山中越深入,山路就越难走,人走还能勉强,有的地方马匹也很难通过,全靠众人又拉又推才涉险过关,但在一处悬崖边的险路上,有两匹马不小心踏空了,掉下了悬崖下的百丈山涧之中,也损失了不少物资。 在山上行走,最怕突其来的大雨,偏偏这云雾山气候多变异常,刚才还万里晴空,太阳在天上暴晒着,大家都热得汗流狭背,但一转眼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雨如倾盘般落下,众人在山中避无可避,被雨水淋了个透,苦不堪言。 而山路上出现了很多蚂蝗、毒蜂、毒蚁、毒蚊等东西,众军士常常被咬到,痛苦不堪,幸好都带备了驱虫和治疗的药品,所以才没有大碍。 翻过了又一座高山,站在高山之上,张子龙往前望去,山下有一片广阔的山谷,山谷里是一块相当平整的草地,这个山谷廷绵十多里,远远看到山谷另一头有一片高大的树林,这片树林仿似无穷无尽,望不到尽头。 而在山谷的另外一侧,有数座奇峰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向导伍忠过来对张子龙说:“张将军,那边的数座奇峰之中,就有那次地震震塌的山峰,那道破碎了的山口就在其中,山口之后,就是无数猛兽出来的山谷之处了。““好,那我们进山的目的地就快到了,大家加快脚步,但要小心,可能会有更加厉害的猛兽出没,留意好周围的动静!“张子龙大声吩咐道。 众人齐声答应,沿着山路向下快速前行。 这一段下山的路相对来说比前面一段好走了,地势平缓了许多,众人都走得比较舒服,速度也有所增快。 走在队伍中间的张子龙突然感觉到队伍左侧树林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嗦嗦“的声音,张子龙往左侧一望,一片草地正被迅速分开,草丛中似有一物向队伍扑来,张子龙见到大惊,高声喝道:”草丛中有异常,大家小心!“众人听到,还未反应过来,草丛中窜出一道金光,向着队伍最后的一匹马扑去,只听到那马匹一声惨叫,就滚在了地下,众人定晴一看,是一条腰比水桶还粗,长数十丈的金色巨蟒,那巨蟒张开巨口,狠狠地咬在马匹的脖子上,那马匹颈部被咬得鲜血狂喷,金色巨蟒紧接着将身体缠在了马匹的身上,紧紧一勒,那几百斤重的骏马身上骨骼传来劈啪的断裂声,那马匹在一声惨烈的嘶叫后就死去了。 站在最近的谭瀚轩见状大怒,举起手中钢刀狠狠向金色巨蟒身上劈去,只听到“噹“的声,那钢刀如劈在一块铁板上,火星四溅,那金色巨蟒毫发不损,见到有人攻击它,金色巨蟒那条巨尾如铁鞭般打来,谭瀚轩连忙往后一跳,堪堪避开,那蛇尾打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谭瀚轩见到吓了一跳! “好险啊!刚才如让蛇尾打中,必成一团肉泥了。“谭瀚轩心中想道。 张子龙回身也见到刚才一幕,这金色巨蟒身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鳞甲,这些鳞甲坚逾钢铁,所以谭瀚轩的精钢大刀也无可奈何。 “放箭“张子龙见刀不能伤到这巨蟒的身体,连忙命令军士用箭攻击,军士们听到命令,弯弓搭箭,一排利箭飞出,正中蛇身,只叫得“叮叮当当“响声一片,那些利箭也不能射穿蛇身上的鳞甲。 但虽然没有给利箭射穿身上鳞甲,但这些箭的劲道也很惊人,那金色巨蟒负痛狂怒,舍下缠着的马匹,向众人这边窜来,张开巨大的蛇口,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口中四颗又长又尖的獠牙上滴着唾液,样子异常的恐怖。 张子龙见众人的弓箭不能奏效,连忙拿出轰雷弓,搭上轰雷箭,拉尽弓弦,一箭向金色巨蟒射去,沉重的轰雷箭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飞向了金色巨蟒。 到底张子龙这一轰雷箭能否一击必杀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五回 身怀奇功战巨蟒 地理环境要巧用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五回身怀奇功战巨蟒地理环境要巧用 轰雷弓所射出的那枝轰雷箭的力量,比起其他仁威军士射出的箭大得多,那纯精钢制造的箭身又重又坚硬,射头尖锐无比,一箭射中在金色巨蟒身上,立即绽出了一朵血花,轰雷箭终于能够穿过金色巨蟒的鳞甲,令到它受伤了。 虽然这一箭能够伤了金色巨蟒,但却不至命,金色巨蟒负痛大怒,向张子龙飞窜过去,张开血盘大口,狠狠往张子龙身上一口咬来! 那金色巨蟒在地上窜来,速度奇快,张子龙第二支轰雷箭还未从箭匣拔出,就见到那张巨大的蛇口扑来,他仿佛能闻到金色巨蟒口中垂涎的恶臭。 如果给金色巨蟒这一口咬中,张子龙必死无疑,众人见到都大惊失色,但却无能为力。 “啊!”陈云在后面见到那金色巨蟒一口咬来,张子龙来不及避开,蛇口已经触及张子龙身体,吓得一声惊叫! 只听得“啪”一声,那金色巨蟒巨口一合,却咬了个空,它咬中的只是张子龙留下的一道残影,张子龙在它即将扑到身前时就已经向上一跃飞开。 那金色巨蟒一击不中,扭身向上窜去,追着张子龙跃去方向不放,张子龙已经腾上了树枝上,几个轻轻的踏步,已经连接飞跃了几棵树的树枝,身体比燕子还轻盈灵活,那金色巨蟒在后面如影随形,紧盯不放,转眼已经跃去了十多步,远离了众军士。 其实,这是张子龙的引蛇出洞之计,那金色巨蟒异常凶猛,动作快如闪电,自己的下属都没有本领能闪避开,所以,就以自己为饵,先将金色巨蟒引开去与它搏斗,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了。 眼看已离开一段距离,对大家没有了威胁,张子龙才缓下脚步,此时他已经没有拿着轰雷弓,在刚一跃上树时就将轰雷弓抛在一边,此时迅速从身后剑鞘中抽出了雪霜宝剑,回身一剑就向窜来的金色巨蟒头部削去,“嚓”的一声,雪霜宝剑上飞出了一串鳞甲,那金色巨蟒的坚硬鳞甲敌不过雪霜宝剑的锋利,金色巨蟒头上被割出了一道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那金色巨蟒不断向张子龙狠咬过去,但每次都不能咬中,而且还不时被张子龙的宝剑削中,鳞甲不断被劈开,身上多了十几道的伤口,但这些伤口都割得不深,不能给它带来致命的一击。 金色巨蟒怒了,这家伙在此山中盘据多年,一直没有任何动物可以威胁它,就算老虎狗熊等猛兽,也都成为它腹中口粮,今天却被张子龙一再伤害,马上发飚起来了。 那条*的蛇尾如钢鞭般从后扫来,蛇的巨口也向前狂咬,四周的树木都被它打得木碎四飞,碗口*的树枝被蛇尾一扫也立刻截成两段,张子龙只得在树上不停快速闪避,根本没有机会再用剑去刺它了。 张子龙边闪避边想到:“这样下去却不是办法,百密必有一疏,一不留意给它伤着就完了,要设计除去此物才行!” 他边快速闪避边向四周观察,寻找机会作出反击。 突然,他发现树林边山脚处有一块巨大的岩石,那岩石有点似鹅蛋形,高有十丈,岩石旁边有很多岩石的碎块,估计这块岩石是从山下滚下来到,砸在这树林里形成这个样子的。 张子龙腾空一掠,避过金色巨蟒的又一次猛扑,往树下一纵,落到地上,迈开双腿,向前方巨大岩石处飞跑过去,那金色巨蟒也从树上窜下来,贴着地面向着张子龙身后猛追过去。 张子龙来到岩石前,一个急停,蹲了下来,伸出手,变掌为爪,往地下一块约十多斤重的石块抓去,他这一爪,力量惊人,手指插入了石块中,被他一手提了起来,这时,金色巨蟒已扑到身后,巨口狠命地咬来,张子龙感到身后劲风扑来,知道是金色巨蟒到了,纵身一跃飞上了岩石顶部,那金色巨蟒也紧贴着岩石向上快速爬上来,将要爬到顶部时,张子龙运足内劲,将手中提着的石块往金色巨蟒头部狠狠砸去,这块十多斤重的石头离手后快如流星,一下就砸在金色巨蟒头上,“呯“!石块砸在蛇头上四分五裂,扬起了一团灰尘,这一击力发千钧,打得金色巨蟒晕头转向。 “好机会!“张子龙见到这一招成功了,金色巨蟒正往岩石下跌下去,机不可失,从岩石上纵身往下一跳,全身内劲暴发,灌注于手上拳头中,往金色巨蟒的蛇头上一拳轰去,张子龙这一拳恐怕有千斤之力,带着一股劲风轰在蛇头上,那金色巨蟒突然被张子龙用石块偷袭得手,已经被砸的得发晕了,哪里看得到张子龙这一劲度十足的一拳? 只听到一声闷雷般的破裂声,蛇头当场被打陷了一块,金色巨蟒疼痛到极点,在地上疯狂地打滚,那蛇尾打得碎石乱飞。 张子龙这一招偷袭妙到毫巅,在正常的情况下,就算张子龙身怀惊人内劲,但要击中金色巨蟒却是难上加难,那金色巨蟒动作迅速无比,口中利齿锋利无比,用拳脚功夫根本打不到它,这次巧妙利用地理环境,金色巨蟒向岩石上爬,速度比爬树慢了,张子龙以内劲砸下石块,让金色巨蟒根本躲避不及,被石块砸在头上,一时晕眩了,就让张子龙找到这天赐良机给它致命的一击。 在山中庙宇中得到奇遇,现在张子龙身上的内劲比之以前,强大了几倍,现在又是拼命的时候,那内劲暴发之下,金色巨蟒即时遭受重创。 看着在地上翻滚挣扎着的金色巨蟒,张子龙手提雪霜宝剑围着它不停地游走着,突然见到金色巨蟒腹下七寸处露了出来,那是一块颜色比较浅的鳞甲,这个部位的鳞甲比其他地方都薄弱得多,见到金色巨蟒露出身上弱点,张子龙挺剑而出,一道银光闪过,雪霜宝剑已从金色巨蟒腹下七寸处插了进去,张子龙手腕奋力一绞,将这里绞了个大洞,血肉狂喷而出,金色巨蟒一阵急剧的抽搐之后,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众人才从树林那边追了过来,刚才的情况实在太惊险了,如果不是碰到刚好这里有一块大岩石可以让张子龙设计偷袭,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这条金色巨蟒杀死。 谭瀚轩走来,踢了踢在地上软绵绵的金色巨蟒,说道:“这座云雾山真可怕,怎么如此多这些怪物,这家伙,如果不是子龙你足智多谋,我们再多人也难收拾它,扑过来一口就一个,全是它的口中食物了。“其实张子龙此时也有点后怕,确实,这金色巨蟒可以说刀枪不入,身上鳞甲坚硬无比,又异常的迅猛灵活,非常难对付,今天只能算饶幸将它杀死,如果下次再遇上,未必有今天的运气了。 这时公义祥也走过了,拿起一把钢刀往蛇身上敲击,只听到一阵“当当“的声音,公义祥说道:”既然这蛇甲如此坚硬,不如就剥下来制成战甲,日后在战场上可以用得着。“张子龙听到后觉得有理,在场的所有人的武器,就只有自己手中的雪霜宝剑勉强能剖开蛇甲,所以他主动走到金色巨蟒的尸体前,在蛇腹最薄弱的地方用力割开,然后慢慢将内脏挖了出来,再缓缓地将蛇身上的肉与带着鳞甲的蛇皮分离开来。 忙了好一会,张子龙才完成了,一张长长的完整蛇皮剖了出来,金色的蛇身上长着弯弯曲曲的黑纹,显得很有霸气,张子龙将蛇皮用个布袋装好交给了公义祥,让他带出云雾山时再制作成战甲。 而剖完了蛇皮剩下的蛇肉堆在一起,看起来有上百斤,又白又嫩的,张子龙看了直咽口水。 “我们快走吧,你盯着这蛇尸干嘛?“谭瀚轩过来欲拉张子龙走。 “这难得的美味,我们为什么要放过?“张子龙指着这堆蛇肉说道。 “什么,蛇也能吃?太恶心了吧?“身后几个兄弟异口同声地反对。 “恶心?你们难道不吃蛇的吗,蛇肉可是难得的美味!“张子龙觉得他们讲吃蛇恶心有点不可思议,明明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美味?你觉得美味?难道你吃过吗?“众人又再驳斥道。 张子龙此时才猛然醒悟:“对了,我真的从来没有吃过蛇啊,这又是前世中的记忆造成的吧。“想到这个原因后,张子龙对所有人说:“我们看事物不能只凭听来的,或者认为习惯形成的就是对的。世上人认为吃蛇恶心,认定它不好吃,但没吃过又怎样知道不如吃了?凡事要实践过才知真道理,今天,我们就现身说法,亲自一尝这蛇肉滋味,看是恶心还是美味!“众人听到后都觉得张子龙所说甚为有理,也纷纷同意试一试,遂合力一块将蛇肉切开一段段,各人都背上一点,牵着马匹又走了一段山路,来到山脚附近,在山脚下找到一处还算干净平整的空地,大家就驻轧下来,竖起帐篷,燃起篝火,埋锅准备做饭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六回 原来品蛇也美味 又遇狼群围营外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六回原来品蛇也美味又遇狼群围营外 云雾山某山峰的山脚处,张子龙那一队人马驻轧下来,在营地四周燃起了十多堆的篝火,在深山野岭猛兽出没之地过夜,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燃起篝火,大自然里,任何野兽都有畏惧火的特性。 熊熊的篝火将这一带照得通红,四面都看得清清楚楚,篝火燃起带来的热量暖烘烘的,足以抵抗黑夜深山中的冷风。 这里山脚是一个天然的避风场所,风势非常平缓,在这个环境内众人都觉得非常舒适。 众人在一个小火堆前围坐一圈,火堆上架起了一个支架,支架上吊着一只铁锅,铁锅里煮着水,公义祥小心地将切好一片片的蛇肉放了进去,虽然那只铁锅很大,水也很满,但装满了蛇肉之后,也才用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蛇肉,可见这条金黄巨蟒是多么的巨大。 “咕噜、咕噜!”大铁锅里的水沸腾了,股股白色蒸气升上来,公义祥将一些香料也倒进了锅内一起煮,一会儿,众人就闻到铁锅里一股扑鼻的清香飘送出来。 大家一闻到这股诱人的香味,肚腹中不停地作响,原来都已经是饿了,再闻到这香味,大家都忍不住了。 公义祥再将一把盐倒进了铁锅中,对众人说道:“这蛇汤做好了,谁敢来试第一口?” 谭瀚轩最大胆,首先伸手过去,从铁锅里用勺子淘了一碗蛇汤,也不怕烫着,冒着滚滚白烟就喝了一口! “哇,好鲜甜,好美味!”谭瀚轩马上赞不绝口。 陈云见到有点将信将疑:“是不是真的?你这个样子有点夸张哦?““你不信啊?呵呵,我这是骗你的,不好吃,真的一点都不好,你就不要试了,这样难吃的东西我把你那份也吃了,你看兄弟我多够义气。“谭瀚轩马上调侃起陈动来了。 陈云知道谭瀚轩这家伙是在搞事说笑,也不管他了,拿起碗,倒了一碗汤进去,放到嘴边,细细品尝。 “果然是好味道,非常的鲜美,子龙真是见多识广,连以前没人敢吃的蛇也搞来吃了,居然会是这样的美味!“陈云心中对张子龙敬佩不已。 “子龙兄,你也来把,大家都一起来!“陈云连忙招呼大家上来吃,大家轮流都倒了一碗,也把蛇肉捞出来吃了,那蛇肉又嫩又滑又鲜美,众人都赞不绝口。 一个铁锅里的蛇汤蛇肉一转眼就变成了底朝天,众人意犹未尽,公义祥连忙再煮起第二锅,如此一连吃了四锅蛇汤蛇肉,众人吃得肚子涨鼓鼓的,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就算二十多个人拼命地吃,那蛇肉还有一小部分吃不完,这时张子龙又想了另外一招,将蛇肉洒上香料盐巴,放到火堆上烤,火的热量烤得蛇肉滋滋作响,不断地流出油脂,滴在火堆上让火苗窜得老高,又一股诱人的香味刺激着众人。 张子龙挑着一块烤蛇肉放在口中细细咀嚼,感受着蛇肉的嫩滑鲜美,其他人见张子龙吃得高兴,也学他样子烧烤起蛇肉来,一时火堆上肉香味溢出,整个山脚都能闻到。 到了后来,大家实在太饱,再也吃不下了,张子龙就建议大家将所有蛇肉都烧熟,可以留到明天再吃,大家都点头称是。 很快,这条几百斤重的金色巨蟒全部变成了食物。 吃饱了,大家都心满意足,谭瀚轩打了个哈欠,对张子龙说:“我实在太困了,要先睡了。“说完自己一个人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倒下便睡,鼻鼾声马上雷响。 张子龙望着谭瀚轩,只是笑笑,对众人道:“大家都累了,快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就由我来值守。” 陈动、李忠走过来说:“长夜漫漫,怎能让你一个人值守,而且你是领头人,怎能让你太累了,明天又遇到猛兽怎办?还要靠你来出手呢,不如我们三兄弟轮流值守吧,子龙你先,等一下李忠你接,到最后由我来值守到天亮。” 听到陈云这样说,张子龙也没有意见,点头同意了。 所有人都回到帐篷里睡觉,一会儿,一阵阵的鼻鼾声,众人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之中。 张子龙独自坐在篝火旁,拿走一枝树枝挑了挑火堆中的木柴,让柴火烧得更旺。 夜空中,月亮在密云中忽隐忽现,一阵阵山风吹得附近树林的枝叶沙沙作响。 远处树林中有不知名的怪鸟不停地叫着“呀呀”的声音,显得有点诡异。 “噗噗噗”一群惊鸟从密林里惊飞而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 “咦?”张子龙警觉起来了,这云雾山中,什么东西都可能出现,树林中的黑夜是最危险的,虽然营地四周都点起了篝火,但也不能说一定很安全。 张子龙迅速拿起了弓箭,由于轰雷弓的所携带的轰雷箭并不多,这时他只是拿着普通的弓箭,雪霜宝剑背挂在身后。 张子龙从篝火中点起了一个火把,缓缓向营地的边缘,紧紧盯着远处的树林,看着那边会出现什么东西。 “呜哦”一声长长的嚎叫声传来,依稀看到一群黑影从密林里冲出来,黑压压的一片,越走越近,已经可以看到一双双发绿的眼睛! “狼群?!”张子龙对于狼群早有认识,在泰行山上,与黄碧映在山上时就遇过狼群,当时险象万分,但今天张子龙见了,却没有当初紧张了,一是因为这时的篝火比当初多得多,二是自己人多武器也多,三是自己的武艺又上了一个台阶,对付狼群应该从容有余。 上一次在泰行山,因为视线不足,张子龙需要点燃树脂照亮四周,发现了头狼,将头狼射杀才解了围。但这次却不同了,只见他定下心神,将敏锐的感觉延伸出去,就发现一百步之外的狼群在篝火外团团转,正在伺机进攻营地,但狼的天性是怕火的,它们正在观察着,寻找几堆篝火之间的空隙准备钻进来。 心神上感觉到这些狼群的位置,张子龙索性闭上了眼睛,内功真气灌注到脑海中,感觉外放,外围狼群每一只的位置都清清楚楚,有几只已经钻进火堆的间隙,正往里面探来。 张子龙满怀自信地弯弓搭射,三支利箭连珠射出,“嗡、嗡、嗡”三声恶狼的惨叫声,三箭全部射中,箭头穿体而出,将三只狼都射个穿透,立刻就倒下身亡。 见到同伴死去,狼群如捅了马蜂窝似的乱作一团,狂吠不已。 睡梦中的各众人都醒了,马上拿起武器跑了过来,并肩站在张子龙身边,全部搭上了箭,准备一齐攻击来袭的猛兽。 向导伍忠见多识广,大声叫道:“这是云雾山里的恶狼,数量很多,善于围攻,连虎熊都难敌,这次麻烦来了。“但陈云、李忠等人却站在那里射不出一箭,何解?因为根本看不到,他们没有张子龙那种感觉外放的能力,以肉眼看去,篝火外一团团的黑影窜来窜去,根本捕捉不了狼群的位置,不能瞄准,当然不敢乱放箭,毕竟他们这次带来的利箭数量是有限的,乱射未必有好效果。 “子龙兄,我看不到外面的猛兽啊,听声音确是狼群,你能看得到?”陈云问张子龙道。 “以肉眼是一定看不到的,我们这里有篝火,太亮了,外围漆黑一片,更难看到,但你说得很对,它们是狼群,虽然我肉眼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它们的位置。” 张子龙说完又再弯弓搭箭,闭着眼,三箭又连发出去,又见到三团黑影应声中箭飞了出去。 “好家伙,闭着眼还更准,子龙兄的箭技越发神奇了!”谭瀚轩走上来说道。 张子龙微笑着说:“我可不是为闭眼而闭眼,为了更敏锐感觉狼的位置才这样的。” 说完,张子龙以闪电般的动作从箭匣取出一把利箭,展开连射的绝技,遂一搭上弓,一枝接一枝地向外飞射出去,箭匣里的数十枝利箭瞬间就射完了,那些箭穿过篝火如雨点般飞插到恶狼的身上,无数恶狼中箭倒下。 但外围狼群却没有明显的减少,倒下了前面的,后面的就扑上来填补上位置,继续钻进来。 这时陈云他们看到从间隙处跑进来的恶狼,连忙弯弓搭箭将这些钻进来的恶狼射杀。 而谭瀚轩却拿起钢刀在防备着,众人当中,只有他箭技最差,他也有自知之明,将射箭的权利留给了同伴,自己独自持刀守护。 随行的所有军士都拿起了弓箭,连体力最差的公义祥也拿起一套,紧盯着钻进来的恶狼。 转眼间,张子龙已经将一个箭匣里的箭射完了,感觉上外围还有数不清的恶狼在窜来窜去。 “这样的射法,何时才是尽头,会不会将箭射光了,狼群还有的?”张子龙有点怀疑起来了。 “头狼,一定要找到头狼,上次在泰行山也是将头狼射杀了才解围的!”张子龙心里想道。 他放缓了动作,心下心灵感觉,不断放大感觉的范围,在狼群之中寻找着头狼的位置,可惜,狼群实在太多,又在左窜右跳,要捕捉它们的位置已经很不容易了,欲想找到头狼更是难上加难。 “或许是我的功力不足吧,真的感觉不到头狼位置了!”张子龙觉得非常懊恼。 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狼群中其中一只发出了一声长嚎,狼群齐声共鸣! “这是头狼!”张子龙连忙感觉出去,探索这头狼的位置,但让他非常意外的是,狼群全部转身向树林中狂奔而去,一瞬之间跑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遍地的狼尸。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子龙很不解地说。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陈云见张子龙停下手自言自语,不禁问道。 “很奇怪,那些狼无缘无故地跑了!““跑了?这就出奇了,它们通常不获得猎物是不会罢休的,除非出现了对它们威胁很大的猛兽。“伍忠解释道。 “那我们更加要小心了,拿起武器,到外面先将箭收集回来再说。“张子龙吩咐道,说完带头拿着宝剑举起火把走了出去。 众人也小心翼翼地走出营地,在地上的狼尸上拔出利箭。 到底又会出现什么猛兽,让狼群自己主动离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七回 云雾山中灵异事 白色精灵本领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七回云雾山中灵异事白色精灵本领强 张子龙一行人正与狼*战得紧张,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狼群无故退去了。 众人都走出了营地,非常紧张,因为令到狼群离开的原因可能是更厉害的猛兽,那么,将会有什么的猛兽出现? 张子龙紧执宝剑,精神高度紧张,用尽精神力在感觉四周,陈云、李忠二人手持弓箭在后面严阵以待。 其余军士在谭瀚轩带领下,将地下恶狼尸体上的利箭逐一拔了出来,拿回到营地中去。 奇怪的是,军士们将所有箭都收集完了,树林那边仍风平浪静,既没有出现什么令人恐惧的猛兽,也不见狼群去而复返。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云雾山怪事一宗宗,无缘无故,什么东西吓跑了这群恶狼?“张子龙满腹狐疑。 既然没有猛兽,大家也放松了一些,一齐回到营地之中。 大家也等了好一会儿,四周一片宁静,张子龙只得吩咐大家重新回帐篷睡去。 陈云留在营地,因他曾与张子龙商量好,下半夜由他接替值守,所以这时他想与张子龙交换。 “刚才的事很可疑,我还是再看看吧,陪你值守一段时间再睡。“陈云听后只好答应,二人并肩在营地四周查看,一直没有发现有什么状况。 当二人走到晚上大家围坐一起吃蛇的地方,陈云眼尖,惊叫一声道:“子龙,你看看,晚上我们吃剩的烤蛇肉,原来用一个布包包起来放在这里,以便明天带去的,现在布包被打开了,烤蛇肉掉了不少在地上,而且看起来少了很多!“张子龙连忙走过去,仔细检查,确实,原来布包是紧紧包好的,那些蛇肉都烤好了,现在依然香气四溢,但却少了很多。 “会不会哪位兄弟出来吃了?“陈云问道。 “大家都吃得饱饱的,肚涨得难受了,谁还会出来吃?“张子龙驳回陈云。 “也是道理,兄弟们不会吃,我们一直留意着,也没看见什么动物跑进来营地,那蛇肉谁吃了?“二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张子龙将布包重新包扎好,放在木架上,然后向陈云说:“既然没有发现,我去休息了,你值守吧,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陈云点了点头,提着弓箭往营地边缘走去。 张子龙也转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声,轻微得几乎不能察觉,他回身一看,眼前晃过一道白影,一闪即逝,如闪电般快速,消失在外面的黑暗之中。 “咦?“张子龙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刚发生的事。 自从武功大进之后,他一直感觉非常敏锐,在自己身体附近十多步范围,有什么物体,他全部能感应得到,有危险即将发生时,心灵中会有预感的,但现在明明肉眼看到一些东西,却一点心灵上的感觉也没有,这让他大为惊讶。 他回身走去,发觉木架上的布包被拆开了,又一块蛇肉掉在了地上。 “这白色的影子是冲着这包蛇肉去的!“张子龙确定了这一件事。 但他只看到一道白影,那是多么快的速度,而且自己灵敏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反应。 “陈云,陈云!“张子龙将营地边缘的陈云叫了回来。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飞一般的就不见了,具体是什么也未能看清,你有没有看到?“张子龙问。 陈云猛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啊!“张子龙拿起那个布包,又看了看,肯定地说:“我现在知道了,偷吃蛇肉的就是这道白影,偷东西吃的也只能是动物,不会是什么鬼怪,但这白影的动物又快得象鬼神般。““那会不会很危险?这样快的话,攻击人却是防不胜防的!““应该不会,如果有危险,我心灵上会有预兆的,但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白影根本不存在似的。“张子龙答道。 “那现在如何是好,怎样才能知道这白影是什么东西呢?““它既然喜欢吃这烤好的蛇肉,那它一定会回来的,我们以此为饵,看它会不会再来。“陈云听后连忙赞好主意。 二人遂将布包重新包好,拿出一块放在木架上,然后二人离开十步,静静坐在地上等候,那袋蛇肉就紧紧抱着。 二人紧紧盯着木架上的蛇肉,全神贯注地看着。 过了一会,二人觉得眼前微风吹过,一道白光就从营地外闪来,瞬间就绕过篝火堆,来到木架前,那道白影一闪而过,木架上的烤蛇片马上消息得无影无踪,那白影在二人眼前一晃就过去,又再消失了。 陈云张大了嘴不会说话。 张子龙这次用眼看得不清,但他吸取了上一次教训,他从心灵上去感觉,却发现了这道白影的形体! “这是一只白色的猫!“他脑海中浮现出那白影的形象,一只全身披着长长白毛的猫,但比普通人家养的大得多,象一只小老虎,那毛雪白得无一丝杂毛,圆圆的身躯,那条尾巴又长又粗,四肢粗壮,它迈开四肢,在地上贴地飞奔,速度快如闪电。 “你看到是猫?猫会快到这个程度?”陈云非常疑惑。 “确实是猫,但比普通的猫大很多,所以我不知是什么来的,但不会是虎豹,这山中虎豹我们见得多了,都不会是白色,样子也不同,这只绝对与猫很相像。”张子龙向陈云解释他感觉到的猫的形象。 “这猫只是来偷吃蛇肉,但没有恶意的,只是,刚才的狼群逃窜,会不会是因为这猫要来了?按道理来说,狼会怕猫吗?”张子龙又再疑惑了。 陈云也不懂解释。 “要不要把这只猫抓住呢?”陈云连忙问道。 “估计很难,快得差点看都看不见,如何捕捉?”张子龙摇摇头。 “以蛇肉做饵,我们做个机关陷井什么的,或拿上弓箭,看它敢再来,我们就将它拿住。”陈云建议道。 “用蛇肉做饵?”张子龙想到一个方法了,这白色的大猫一定非常喜欢吃烤蛇肉,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危险来偷吃,二人就直接拿在手里,坐在这里等,看那猫还会否过来。 陈云非常怀疑张子龙这个计划,简直匪夷所思,手上拿着蛇肉,那猫还会来吗?但他一向对张子龙言听计从,也只好照办。 二人盘腿坐在地上,手中各拿起一块烤蛇肉,那布包就放在张子龙怀里,紧紧抱着,静静地等待那白猫再次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张子龙看到,在篝火旁边,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离二人还有十多步时,那白色的身影停了下来,张子龙这次看得清清楚楚了,这真是一只白色的猫,那身白毛白得发亮,长着尖尖的耳朵圆圆的脸,粉红色的鼻尖下长着十数根长长的须,嘴巴也是圆圆的,特别是那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湛蓝得如一汪海水,样子非常的可爱,让人见了就有种想抱入怀中玩赏的感觉。 那只白色大猫迈着无比优雅的猫步走近二人,用那双深不见底的蓝眼睛盯着。 张子龙感到身边陈云一沉,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沉睡了。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突然睡着了?”张子龙很奇怪。 他望向那只大白猫,看着它的眼,只觉得它的眼蓝得很深,很深…… 一阵突而其来的疲劳感向他袭来,让他感觉到很累很困,很想马上倒下美美地睡上一觉,意识开始慢慢迷糊了,人已经开始进入了浅层的睡眠之中。 “这猫会催眠!”突然,张子龙脑海中跳出一个警示,马上睡意全消,连忙运起内功,将真气运行到脑海中,脑海中的感觉被真气运行一转后马上清醒起来了。 张子龙内力大增,连脑海中的感觉也增强了,所以不会轻易被那白猫催眠倒下。 见到张子龙没有倒下,那只白色大猫“喵”地叫了一声,张子龙心中一震,他耳中明明听到只是一声猫的叫声,但脑海中却心灵感应地明白猫这一叫声的意思,那猫的叫声意思是:“你为何没有睡着?我要吃那块肉。“张子龙心中大骇,这是猫吗?虽然不能说话,却能催眠人类,也能以心灵感应与人沟通,这不会是妖怪吧? 他知道这只猫绝不简单,一只小动物,能在这猛兽出没的地方存活,连群狼遇到它都要拼命逃去,它身上肯定有某种强大的能力,人类本身就是意识强大的生物,但这猫却轻易就将身边的陈云催眠了,那山中的猛兽呢?虽然体形巨大性格凶猛,但意识不可能比人类强大,所以轻易就会被催眠。它又会心灵感应,那狼群可能就是被它的心灵感应所吓跑的。 大自然讲究物竞天择,每样物种能够生存,都有它的先天优势,有是靠体形庞大,有的靠群族数量多,有的力量强身体灵活,有的身带剧毒,还有的就如这只白猫,身怀异能,而且还有相当高的智慧,当然,最后的这一种却是极其罕见。 张子龙拿起手中蛇肉,伸了出去,递给白猫,口中说道:“猫咪,我们人类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喜欢吃这肉片,过来吃吧。” 那白猫仿佛会听张子龙所说一样,轻轻走近过来,张子龙见它走近,伸手向它身上摸去,那大白猫见张子龙大手摸来,身体机警往后一缩,躲开了张子龙的动作,但见张子龙只是伸手轻抚过来,也放胆靠近,走到张子龙面前,将那蛇肉咬下,然后细细撕咬起来。 趁着这机会,张子龙伸手轻轻抚摸着大白猫的身躯,那一身的白毛柔软得象真丝一样,摸在手上非常的舒服,大白猫边吃边发出呼呼的声音,并没有抗拒张子龙的抚摸,相反,还显得非常的享受。 很快,一块蛇肉就吃完了,大白猫望着张子龙,那双水汪汪的大蓝眼仿佛会说话,似在要求张子龙再给它一块,张子龙伸手从熟睡中的陈云手中拿过一块蛇肉,让那白猫也吃了开来。 看着大白猫在欢快地吃着,张子龙感觉到自己真的疲劳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睡意袭来,眼中看着大白猫优雅的吃食物的动作,那睡意越来越强,再也支持不住,也就伏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初升,照射到张子龙的脸上,张子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身上有个软绵绵热乎乎的物体,定睛一看,原来昨晚来吃蛇肉的大白猫居然伏在他身上,卷曲着身体成为毛耸耸的一团,甜甜地睡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回 收得白猫陪征途 天神花园是宠儿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八回收得白猫陪征途天神花园是宠儿 张子龙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大白猫,那大白猫的睡姿异常的安详,平缓的呼吸让身体轻轻的起伏着,发出轻微的呼呼声,看样子睡得很甜。 伸出手轻轻地在大白猫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爱抚着,那大白猫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线,然后又合上,闭着眼享受着张子龙对它的爱抚。 手中无比柔顺的感觉传上来,那大白猫的毛真的如丝般的感觉。 帐篷中的众人已经纷纷走出来,大家都看到坐在地上的张子龙,见到他怀中睡着一只如小老虎般大小的白猫,都惊讶不已。 张子龙见他们走过来,伸出手指竖在嘴唇中,轻轻地“嘘”了一声,众人都明白,静静走过来,围在张子龙四周,对着那大白猫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张子龙旁边的陈云也醒来了,见到张子龙和大白猫,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可能听到了众人的声音,那大白猫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众人将它围在中间,“腾”的一声从张子龙怀中跳了起来,全身白毛夸张地竖起,那条*的尾巴也高高竖起,口中发出“呜呜”低沉的叫声,全身弓起,像要作出扑击的动作,瞪大一双蓝得可怕的眼睛望着众人。 众人向大白猫看过去,当眼睛与猫的眼神相碰时,马上感到一阵晕眩,几乎不能站立。 张子龙见大白猫这样的反应,知道它是觉得有危险才作出的反应动作,连忙伸手轻轻地抚着它的头,顺着向下轻扫着它的背部,口中轻轻说道:“莫慌莫慌,他们都是我的同伴,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那大白猫仿佛能听懂张子龙的说话,那惊恐的神态收了下来,身上白毛再次变回柔顺,低下头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张子龙的手背,大白猫粗糙的舌头磨擦着,张子龙感到非常的舒服。 这时向导伍忠了走过来,一见到张子龙怀中的大白猫,顿时脸色变得苍白,大声地惊叫起来:“张将军,小心!这只可能是传说中的猫妖,据说能勾人魂魄,遇到它的人无一能幸存,今天我们碰到了,会有大灾难的。” 听到伍忠这样叫,张子龙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那只大白猫,大白猫那又长又粗的尾巴垂下来,左右不停地摆动着,可爱到了极点。 “这是妖吗?”张子龙轻轻举了举手中的大白猫继续说:“伍忠,你说它是猫妖,能勾人魂魄,你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你看它现在多温顺多可爱,人畜无害啊,又如何能带来大灾难呢?” 伍忠一时语塞,喃喃语道:“那当然是听其他猎户所说了,如果我曾见到过,恐怕早就没命了,听那些猎户说,他们也是从父辈处听来的,说这云雾山深处,有猫妖出现,这猫妖能控制其他动物的意识,如果人遇到了必会丧命。” “那你认识的猎户之中,有没有人丧于猫妖之下?”张子龙反驳问道。 “那又没有,都是听以前的人相传下来的,也没有人说过曾经见到猫妖,是不是你手上这只也不一定。” 张子龙也不再多问了,手上继续抚着那大白猫。 公义祥这时走过来说:“我记得年少读书时读过一本《异物志》,此书是远古流传下来的著作,是某位大贤所写,书中详细描述鸿蒙大陆的奇异事物,书中有类似是这大白猫的描写,传说中,有一种白色的精灵,在远古时代,白色的精灵是天神花园里的宠儿,天神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鸿蒙大陆,到未知的空间去了,那白色的精灵留落到了人间,它的身躯比普通猫大很多,非常的漂亮,并且有心灵感应能力,可以与人类沟通。现在看来,这大白猫应该就是那白色精灵的后代了。” “那《异物志》中有没有说这白色的精灵叫做什么?”张子龙问。 “没有,《异物志》里语焉不详,毕竟年月久远了,这书也缺漏了很多内容。” 张子龙听到后沉思了,他脑海内来自地球的记忆,一直与他认识的这个世界相比照,一直以来,他觉得这世界的一切都比前世地球没有很大的差别,除了风土人情文化之外,动物物种也大同小异,但今天听到公义祥所说,如果是真的,那就与他前世记忆所认识的世界有极大差别了,在地球中人们都认识为鬼神之说只是意识形态,不会真实出现在人们的世界之中,但这里以史书所述,曾经有天神的存在,那真是匪夷所思了。就凭怀内这只身怀异能的大白猫,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事了,这个世界,应该还有无数的秘密要去探索发掘。 将怀中的大白猫轻轻放回在地上,张子龙轻轻对它说道:“可爱的大白猫,我们要走了,多谢你陪了我一个晚上,日后我们有缘再见吧。”说完,张子龙将那袋烤蛇肉放在地上,指着布袋对大白猫说道:“你喜欢吃的肉片的就留下给你了,你以后保重了,我知道你在云雾山中自保不难,但也要小心了。” 那大白猫听了张子龙说后并没有离去,在他脚边不停地蹭来蹭去,低声地“喵喵”叫着。 众军士这时已经收拾好帐篷,带上物资在马匹之上,列好队伍准备出发了。 张子龙蹲下来,再次抚着大白猫,他与这猫一夜之间就建立起感情了,现在要分别,真有点不舍得,但大白猫的生活地方一直是在云雾山深处,张子龙又怎忍心让它离开? “走吧,我们要离开了。”张子龙再次与大白猫道别。 “喵呜”那大白猫一声长叫,突然纵身一跃,如同一道白光闪过,已经飞身到了一匹马的背上,在马鞍上伏了下来,倦曲着又睡了过去。 “子龙兄,看来这大白猫要跟着你走了,它可能已经认可了你做它的主人,这种精灵般的小动物,一但认主,必定无比的忠心,终生也会跟随着你了。”公义祥兴奋地对张子龙说。 “是吗?那就太好了,将它带回家,碧映见了它一定欢喜了。”张子龙听到公义祥这样说也高兴不已。 张子龙走到马匹旁,伸手摸了摸大白猫,那猫又眯开了一丝眼,“呜”了一声,尾巴摇了摇,似在说“不要吵着我睡觉”。 “哈哈哈”张子龙大笑三声,手一挥,带领众人离开了营地,向云雾山深处继续走去,而一行人之中,从此在马背上多了一只经常在睡觉的大白猫。 边向前行,张子龙边向公义祥问:“你说这大白猫如此的灵巧,又身怀异能,它生活在此山中一定很快乐,今天为什么肯跟我们走了?” 公义祥想了一下,然后答道:“如果它真的是《异物志》所述的白色精灵的后代,它的祖先就是天神花园里的宠儿,也就是说是天神所眷养的,那它与人类亲热也很正常,况且它有心灵感应的能力,它能感觉到你是什么人。子龙你内心清明,善良友爱,它必定能感觉到,所以主动就认主了。这只大白猫身怀异能,或许以后能给你带来帮助,这也是一种善缘,你要珍惜啊。” “好,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既然这大白猫愿意跟随我,我以后必定好好待它,它实在太可爱了。”张子龙说完再望了望伏在马鞍上的大白猫,那猫依旧熟睡着,那条*的尾巴垂吊下来不断摇晃着。 众人继续在云雾山中前进,但让张子龙感觉到奇怪的是,之前一路走来,沿途不断有猛兽出来骚扰,但自从大白猫加入了队伍之后,那些出来骚扰的猛兽变得无影无踪,一路上风平浪静,再也不用担心,众人都对这大白猫惊叹不已。 往前行,山路越来越平缓,再走了十多里之后,众人从树林里穿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广阔的谷地,谷地地势平坦,长满着绿油油的青草,如一块、绿色的地毯铺满了谷地,草地上盛放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无数蝴蝶在花间飞舞,这里的天气非常晴好,天上蓝天白云,与地上的草地相映,组成了如诗如画般的美景。 马背上的大白猫见到后,兴奋地从马上跳下来,如箭一般窜到草丛中,在花丛中突然一扑而出,将数只蝴蝶压在了掌下。 众人见到大白猫这样开心,也都看着,边看边哈哈大笑。 远处飞来一群小鸟,降下来在草丛中觅食,大白猫见了,将身体伏低,贴着地面轻轻向着小鸟移动过去,那些小鸟浑然不觉,离小鸟还有三四步时,大白猫骤然跃出,扑向那些小鸟,小鸟也很敏锐,齐齐惊飞而起,但刚飞起一人高时,草丛中白色身影如闪电般扑出,“噗”的一声,一只小鸟就给大白猫扑了下来,用口叼着,那小鸟没有死去,还在不停扑腾挣扎,大白猫将小鸟甩在地上,用它那只大肉掌紧紧按着,那小鸟拼命挣扎,扑闪了几下,大白猫肉掌一松,那小鸟趁机冲天而飞,可惜,也只飞到一个人高左右,大白猫又再次如闪电般飞扑到半空,又再次将小鸟擒了下来,又压在肉掌下不停玩弄。 众人全部都停下来,排成一行,微笑着看着大白猫在独自玩耍。 “这大白猫真的可爱,你看它玩耍得多开心?”公义祥微笑着对张子龙说。 张子龙听到后报以会意的微笑,向着大白猫大叫道:“算了,不要玩了,放了那小鸟吧,我们要往前走了。” 大白猫一听到张子龙叫它,就将肉掌一松,让那小鸟飞逃而去,又如风一样跑回来,跃上马背,站在上面望着众人“喵喵”地叫起来。 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回 山谷之地如仙境 红心木林广无垠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三十九回山谷之地如仙境红心木林广无垠 山谷之地就象一个小规模的草原,面积非常广阔,张子龙一行人的目的就是山谷对面那片一望无尽的森林。走了大半天,才走到这个山谷的中间,看来横穿这山谷之地必需要二天的时间。 山谷之地中间有一道清泉,泉水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清池,池水清澈见底,池里有一群一群的小鱼也游动着。 张子龙一行人来到这个清池旁边就驻轧下来,看到池水清澈,张子龙也吩咐军士到池边汲水。 大白猫也从马背上跑下来,在池边转来转去,望着池里的小鱼,露出渴望的眼神。 张子龙从随军行李中拿出了鱼丝鱼钩,与公义祥二人坐在清池边垂钓,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钓了十多条小鱼,大白猫见到小鱼一上来,就扑过去一口叼着,痛快地吃起来了。 见到大白猫那付馋样,张子龙轻骂一句:“你这猫猫,干嘛这样心急了?等一会我们将鱼烧熟了你才吃嘛。” 大白猫听到之后,也不再吃生鱼了,蹲在旁边看着二人钓鱼。一个时辰下来,二人钓了满满一锅小鱼,今晚可以美美吃一顿了。 夜幕降临,众人围在篝火前慢慢将小鱼烤熟,张子龙不停地将烤好的小鱼递给了大白猫,大白猫连吃了十几条,将个肚子涨得圆鼓鼓的。 大家围着篝火边吃边聊天,非常的开心,这天晚上天气晴朗,天空中又再见到满天的星光,银河繁星如水般流淌着。吃饱了,大家也困了,但面对这星空美景,大家都不想回帐篷里睡觉,全都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眼望着天上绮丽无比的星空。 看着看着,大部分人都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鼻鼾声此起彼落。由于有大白猫在队伍之中,晚上大家都不怎样担心有猛兽会来袭,这天晚上也只燃起了一堆篝火。 张子龙此时还没睡着,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望着天上的星空,那只大白猫却伏在他的肚皮上睡得正憩。 望向星空,那满天的星星仿佛伸手可摘,看得久了,会有整个星空向自己压下来的感觉。 张子龙此时感慨万千,宇宙是多么的无垠广阔,满天星宿,里面会有多少星球,会有多少生命存在?前世记忆中所在的地球,和现在这个鸿蒙大陆是不是同时存在于这个宇宙中? 前世记忆中也曾遥看深夜的星空,但地球那污染的空气、过度的灯光掩盖了一切,让人很难看到真正星河。但在鸿蒙大陆却截然不同,在晴朗的夜晚,都能看到万里银河,与地球见到的只有点点星光不同,这里所看到的星空,除了满天星光,还能看到各种形状的星系和七色艳丽的星云,是一个充满着色彩的星空。 随着自己年龄的不断增大,将前世记忆里的地球与这个鸿蒙大陆相比较,无疑,从科技发展文明程度来说,地球发展先进得多,但与此带来的,是环境空气的污染,各种文明病的发生,人类滥用资源,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使不少人都预言,地球将会毁于人类之手,现在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为了达成心中的理想,必然会以地球的科技改变这个世界,但这样做,会不会步了地球的后尘,科学的进步,带来破坏环境的发展? 任何事物都有矛盾的一面,有发展就必然有破坏,可能这就是人类世界发展的规律,就算自己没有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文明进展,让按它原来发展的轨迹,也未必不会步地球的后尘,这些事都不是张子龙一个人可以控制的,他可以做的,只能是尽力将影响减到最少罢了。 一路的思绪万千,一直想到大半夜,才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山谷之地,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到处弥漫着青草与鲜花的香味,更有无数狐狸、兔子、草鼠等小动物在草丛中出没,小白猫一早就忙个不停,它那如闪电般的速度,可以控制心灵的能力,这些小动物对它来说简直手到拿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抓了一堆的小动物放在了张子龙面前,大白猫象炫耀地在他面着不断叫唤着,张子龙明白它的意思,弯腰抚着它说道:“好了,不要再去抓了,放过那些小动物吧,我们也吃不完这么多,等今晚休息时我再烤熟给你吃吧。“原来,大白猫以前在云雾山生活一直都是吃生的,但自从遇到了张子龙吃过那烤蛇肉后,就迷上了吃烤熟的食物,这也是它肯跟随张子龙的原因之一,所以它抓来这些小动物自己并不吃,而是交给了张子龙了。 终于穿越过这一个美得象迷幻世界般的山谷之地,远远看到那一片一望无尽的森林,那是一片高耸入云的大树所组成的森林。 越走近去,越感觉到那片森林的大树是如此的高大,当一行人终于来到森林的入口时,大家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站在地上往上望,那些大树的树顶都看不到,每棵树几乎都要十来个人才能合围。 张子龙叫来伍忠问道:“这片森林叫什么名字,这些参天大树是什么树?” 伍忠摇摇头答道:“回张将军,这云雾山实在太大了,我以前虽然经常到此山打猎,但也很少如此深入,这片森林我只远远望见过,未曾走近过,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但这些树的却认得,叫做红心木树。” “什么?这就是红心木?”公义祥从后面听到大吃一惊,对张子龙道:“子龙,我们不是要找红心木吗?仁威水师所需要的巨舰的制作材料啊!” 张子龙点点头道:“对,寻找红心木所在就是我此行进入云雾山的目的之一,我来云雾山的目的有三个,第一探求矿藏,第二寻找红心木,第三探索那个破碎山口内神秘之地,解决猛兽出没的问题,现在三个目的已经完成了二个了,那么,离我们完成云雾山之旅不远了。” 走进了这一片红心木的树林,林木茂密,阳光都照射不到地下,显得非常阴暗,让人感到非常的郁闷。 张子龙走近一棵红心木树,伸出手暗运内劲,一掌印在大树上,那大树坚固无比,张子龙这一掌力足可击碎岩石,但打在大树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再抽出雪霜宝剑用力往大树削去,锋利无刀的雪霜宝剑也仅仅留下一道浅痕,这红心木果然坚硬。 张子龙从行李中拿出了一条飞索,往上用力一抛,铁爪挂在了树丫上,自己用力一跃,借着飞索跃上了树丫,再将飞索往更上的树丫飞去,不停地借助飞索向这棵红心木的树顶飞去。 大白猫见到张子龙爬上了树,立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如一道白光闪过,一窜就往树上窜去,沿着树干飞速地向上爬,瞬间就超越了张子龙,在他上面的一枝树丫处停下来,探头向下望着下面的张子龙不停地叫唤,似在嘲笑张子龙爬得这样慢,张子龙见它这样,也生气了,索性收起飞索,运劲于脚上,展开身法,如飞鸟轻盈,借助着树枝发劲,不停地向上升去,一人一猫追逐着跳到了这棵红心木的树顶了。 张子龙升到树顶,手扶树干站在一根树枝,向四处极目远望,大白猫一跃而上,跳在了张子龙的肩上,与他一起看着远方的风景。 自从小时候在家乡大石镇的家里到大树上看过风景后,张子龙一直很喜欢这一种感觉,每次有机会,他总爱攀上树顶远望四方。 这红心木树非常高大,比张子龙所攀爬过的树都要高大得大,十多个人合围粗的树干,当然会高耸入云。 在树顶之上,清风阵阵,吹得树林哗哗作响,树丛如波浪般涌动,非常的好看。 往树下望去,透过浓密的枝叶,几乎看不到地下的人马,在空隙处只能见到一点点,人马都小得象蚂蚁一般细小。 往前方望去,这一片红心木树林望不到尽头,远处云雾山的山峰林立,隐约可见到最高的云雾峰直入云端,上面终年不化的积雪形成雪白色的山顶,在太阳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天空上朵朵的白云,与白色的山顶相衬,如仙境般美丽。 立在肩上的大白猫兴奋地“喵喵”乱叫,它也从来没有到到这片森林来,现在处于树顶之中感觉到非常的新鲜。 在树顶上,张子龙看到了那个破碎的山口,那里是他们进入云雾山的最终点了,进入山口,探求完那里的秘密之后,就将结束这次云雾山的行程,从这里看过去,大约十多里就可以到达树林一侧的那个山口,看清了方向之后,张子龙就决定爬下树去。 来到树下,张子龙用力拍了拍那棵红心木大树,对公义祥说道:“这些红心木在泰安州现在奇货可居,想不到这里却是多得望不到尽头,这片树林存在了可能上千年了,幸好每棵都高大粗壮,如果取来制造武器,我们砍伐几十棵就足够了,与这片树林的数量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所以不至于对这红心木树林带来破坏。” 公义祥也拍了拍大树,摇了摇头道:“虽然在这里找到红心木这种上等的木料,可供我们大量制作武器之用,但这些红心木树如此的坚固,又如此的*,云雾山山路难行,猛兽出没,我们如何能运回泰安州科技院去呢?” “这不是问题,我有计划可以将红心木运出云雾山去。”张子龙微笑着回答。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回 小心进入神秘地 碎石山下猛兽亡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回小心进入神秘地碎石山下猛兽亡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张子龙对公义祥说出了他如何将云雾山中的红心木运送出去的计划。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从破碎山口中窜出的猛兽,如果解决了这件事,其他的就好办了。结束完云雾山之行后,我会修书回泰安州,请黄国师派出神威营的三千兵将护送科技院的工匠和民夫进山,我们已经能够炼制精钢,我设计了一种以精钢打制的机械钢锯,用这种钢锯可将红心木锯断,他们在这红心木林边缘建立起工场,将红心木块切割成一段段的木料就很容易运出云雾山,到山外再用马车运回泰安,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公义祥听到这个计匠后大声称赞:“好主意,有神威营的三千精锐护卫,带上强弓硬弩,云雾山中的猛兽再多也无虑了,这红心木也可轻松运回泰安州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破碎山口后面那处人迹未到的史前区域,从那里出来的史前猛兽就算是三千神威精锐也难以应付,我们要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进山伐树的。“张子龙不无担心地说。 “好,我们马上加快速度到那破碎的山口去吧!“公义祥点点头建议道。 张子龙指挥众人马上起程,向着破碎山口的方向走去,十多里的路程也不需要很长时间,但来到破碎山口附近时,天色已接近黄昏了。 那个破碎的山口离开红心木林也有一里的距离,这一里长的地方杂草丛生,也有一些低矮的树木,沿路遍地的碎石块,非常的崎岖难行。 来到破碎山口前面,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了,此处原来有三座山峰,那一场大地震将中间的一座震塌陷了,整在山峰化作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变成了一座小碎石山堆在两座山峰之间,而那次地震也影响旁边的二座山峰,这两座山峰的山体也有破损,还经常有大石从山峰上掉下来。 张子龙望着这个破碎的山口,不禁愁眉深锁,叫来众兄弟过来商量。 他说道:“我看这破碎的山口,虽然这山峰被地震震塌陷了,但变成了碎石山一样,非常难攀爬,我们的马匹一定不能越过了,而且两旁山峰不停有大石掉下,我们通过这个山口一定非常危险的。““是啊,我也觉得这个破碎的山口非常的难行,从那些堆成一座山似的碎石堆攀爬过去是非常危险,稍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碎石堆倒塌,人也会活埋当中,真不知道那些史前猛兽是如何从破碎山口中出来的?”公义祥接口说道。 张子龙将向导伍忠叫来,向他问道:“你在夏兰州时曾经说过,这云雾山自从发生地震震塌了这个山峰形成破碎山口之后,许多史前猛兽从山口中跑进了山中,但我们一路走来,虽然也见了不少的猛兽,但是不是从山口中跑出来的?” 伍忠回答道:“自从地震之后,我也很少再进云雾山来,这山峰之后的地方也没有人可以进入,但听一些大胆的猎户讲,他们曾经靠近过破碎山口,登上过这座碎石山,就发现了破碎山口后面的巨型史前猛兽了,所以就没有人敢再进去了。” 张子龙听到后点点头道:“这样就明白了,我们一路走来,见到的猛兽体形都不算非常巨大,应该是体形比较小的史前猛兽才能够从山口出来,体形巨大的还很难越过这座碎石山,但时间久远之后,那些巨形猛兽也必然能从这里出来的。” “那我们有办法阻止那些巨形猛兽出来吗?如果云雾山中只有我们这几天所见的猛兽,那神威营的三千精锐就足够应付了,我们可以顺利取得云雾山的矿产木材了,但如果巨型猛兽从山口出来就麻烦了。”公义祥问道。 张子龙遥望着两旁的山峰与中间的碎石山,沉思了一会,然后指着两旁的山峰说:“公义祥,你看看这两座山峰,山腰之上的岩石很多都破碎了,如果再有地震,必然再塌陷下来,倒塌下来的岩石就会将这个破碎的山口填没,那山口后面的巨形猛兽就会重新困在这神秘之地中了。““哦?这也有道理,但再次地震这种事情却是非常难发生吧?“公义祥摇头摆脑道。 张子龙微微一笑:“我们可以制造一场大地震嘛,你忘了我们制造的火药吗?不可以派人到两边山峰上,安放炸药,将山峰炸塌下来吗?““哎哟,说得对!“公义祥恍然大悟,但就马上反问道:”但我们这次没有带上大量的火药,就只有那么一点,怎可以将山峰炸塌?““这事我们探索完神秘之地再说吧!“张子龙答道。 由于碎石山攀爬困难,张子龙决定只带上谭瀚轩与陈云二人跨越山口,其余人由公义祥与李忠带领,在山口前建立营地,等候张子龙三人回来。 为了安全起见,张子龙安排军士到四周砍伐树木回来筑起了高大牢固的栏栅,并在栏栅外挖下壕沟陷井,并设置了很多机关,以防备猛兽的偷袭。 营地建立完毕,安排好一切之后,张子龙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进山。 当晚,众人在营地中再次燃起篝火,围坐一起边烧烤边品尝着,张子龙很细心地将大白猫抓来的小动物一一烤熟,递给了大白猫,大白猫开心得左跳右跃,很快就吃得饱饱的,然后伏在篝火前呼呼大睡,那睡姿可爱得不得了,大家都忍不住过去轮流抚摸它身上无比顺滑的白毛,经过这二天的陪伴,大白猫与大家都混熟了,大家都非常喜爱这只小白色的精灵,大白猫也不拒绝其他人对它的抚摸。 而这时张子龙正在整理明天出发所需物品,轰雷弓箭是必不可少的,由于谭瀚轩不会使用弓箭,他手上的武器只有精钢大刀,张子龙特意帮他找来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虽然是木棍,却是用一根红心木树枝削成的,为了这一根木棍,张子龙花了一个时辰才用雪霜宝剑削成,这一根虽然是木棍,却坚硬如铁。而陈云箭技不俗,他就预备了三个箭匣,两把强弓。 公义祥将那盒带有火药的特制箭枝交给了张子龙,并将几只火稔也交给了他,说道:“山口里面的巨形猛兽非人力可对抗,如果发觉难以应付时,就用这火药箭吧,火药的威力估计什么猛兽也抵挡不了。“张子龙欣然接过了这一盒利箭。 这晚上,大家都早早在营地里休息。半夜里,山口那边不时传来一阵阵猛兽的巨吼声,引起了大家的不安。 第二天清晨,张子龙等三人吃过早饭,背好武器,带上干粮、食水,离开了营地向山口进发。 张子龙原来打算将大白猫也留在营地中,毕竟,山口那边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大白猫虽然身怀异能,但没有什么攻击性,也不知道那些巨型的猛兽会不会受到它心灵感应的影响,但当张子龙走出营地后,那一道白色身影就紧跟着窜了出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张子龙再三劝说大白猫回去,但大白猫却不愿意,似要跟随张子龙前去,大白猫要跟着他走,他又有什么法子?也只得随它了。 三人一猫一直步行到破碎山口前,大白猫望着前方,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神情非常的紧张,张子龙知道它感觉到前方出现了危险,不由得警觉起来。 三个人沿着碎石向上爬上去,一直小心翼翼,如果不小心,踏错地方,踏在了碎石的松动之处,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三人就有活埋的危险。 只见大白猫独自跳向前,它那轻盈的身躯轻易就跳上了碎石堆上,不停地左嗅右探,然后转身向张子龙叫起来。 张子龙听见后哈哈大笑:“好乖猫,居然能帮我们探路,好,我们就跟着它的带路前行。“凭借着大白猫的灵异,三人在碎石山中迂回前行,很快就登上了碎石山的顶部,三人回身向后看,留在营地的同伴都在远远观看着他们,见到他们登上了顶部,都高兴地挥手示意。 越过了碎石山的顶部后,就看不到山下的同伴了。 三个人继续跟随大白猫小心地往下爬去,几经艰辛,终于翻越了这座碎石山。 在碎石山的山脚,地上有几副巨大的白骨架子,张子龙走近去认真观察,发现这几副白骨上面都有巨石压着,骨架已经断裂,很明显,就是这些动物欲攀爬过这碎石山时,踏空了摔下来被上面滚落的巨石砸死了。 这些巨大的白骨都有十多丈长,可见它们生前是非常巨大的,白骨的头颅都长着密密麻麻的利齿,那几根长长的獠牙看得让人胆战心惊,如果有人让这些猛兽咬上一口,必定马上断为两截,看到这几副白骨,就感觉到神秘之地的恐怖了。 离开了这几副白骨架子继续前行,张子龙发现这里的植物与山口那边有很大的不同,是一些很古老的物种,树林枝叶很浓密,树上无数的气根悬垂下来,与地面连接起来,有的长成了一排的气根墙,树下长着无数的蕨类植物,密林的地下一片阴暗潮湿,踩上地面,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 到底他们在这里会遇到什么猛兽?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回 天生异能镇猛兽 湖畔美景藏风险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一回天生异能镇猛兽湖畔美景藏风险 张子龙等三个人往神秘之地的树林深处走去,这里的树林与山口外面的有很大区别,整个树林充满着潮湿黑暗的气息,地上一层厚厚的腐败落叶,一脚踩下去,深至脚踝,发出“吱吱”的声音,一股黑色的污水漫了出来,发出阵阵的恶臭。 大白猫非常厌恶地下的肮脏,飞身一跃,就跳上了张子龙的肩上,让张子龙背着它在树林中穿行。 树林里到处是奇异的生物,是他们在外面世界从来都没见过的,也不敢想象。那些比脸盆还大的蜘蛛挂在蛛网上,蛛网的丝比小手指还粗,连人也能困住,蛛网上挂着很多飞鸟的尸体,地上爬着比手掌还大的黑蟑螂,空中飞舞的蚊子与苍蝇比外面的小鸟都大,一群群比拳头还大的野蜂在树上的巢里飞进飞出。 这个数万年来与外面世界隔绝的地方,里面生物的进化过程与外界完全不相同,让张子龙感到这是来到了另一个星球,极可能鸿蒙大陆史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人类的出现,令到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从来没有人类到来过,所以依然保持着史前的样貌,可见,每一个拥有生物的地方,如果有人类出现,这个世界就会出现巨大的变化,这也可能是自然发展的规律。 从这一个对比,又让张子龙陷入了沉思:人类的出现,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环境与发展,那么,自己带着前世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呢?这是一个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这可能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既来之则安之,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自己的理想,尽一切努力吧,只要能无怨无悔,足矣了。 想通了,张子龙也不再思索了,继续在树林里往前行,这一片树林根本没有路可走,植物生长得横七竖八,需要三人不断砍开纷乱的植物才可以往前行走。 树林里经常飞出一群群的大蚊向三个人袭来,但很奇怪的是,这些蚊群飞到十来步的范围内就不再前进,围着众人“嗡嗡”乱飞,就是不能靠近,飞了一会儿就回到树林中去了,张子龙用手抚了抚肩上的大白猫,深知这种情况只能是大白猫的异能发挥作用了。如果不是大白猫有这种能力,让这些蚊子一拥而来,有数百只之多,就算三人武功再厉害也抵挡不了。 忽然间,从树上吊下来一条青色大蛇,“咝咝”地吐着长长的蛇信子,口中露出长长的毒牙,向着三人就猛扑过来。 张子龙肩上的大白猫猛地用它那双深隧的蓝眼狠狠瞪过去,口中“喵呜”一声大叫,那条青色大蛇也望向大白猫,一望之下,青色大蛇立即全身瘫软,从树丫上掉了下来,“啪”一声摔在地上如烂泥一堆,谭瀚轩一步冲前,手中钢刀一挥,将这条大青蛇一刀两断。 又行了一段,前方草丛沙沙乱响,一个人高的杂草迅速向两边分开,一头如水牛般大的野猪从杂草丛中窜出,嚎叫着向三个人冲来,张子龙望向这头巨大的野猪,只见它长嘴上那双獠牙凶狠地向前突出,双眼血红,全身的黑毛如钢针一般,边跑边发出“呼呼”的嘶叫声,张子龙见了大惊,这巨大的野猪狂奔过来,给它撞上,人也会被撞成肉酱,而给它那双獠牙插在人身上,必然会穿个大洞! 这头野猪冲得太快了,张子龙的弓箭还背在身后,来不及拿出来,虽然张子龙要避开也不难,但谭瀚轩与陈云二人就恐怕避不了,张子龙正想强行运功抵抗,肩上的大白猫怒了,“吓”的一声吼叫,全身长毛竖起,尾巴也高高翘起,双眼瞪得圆圆的,在张子龙肩上弓起腰,似要飞扑出来。 那巨大的野猪冲到十多步远时突然停下来了,低下头,用猪蹄不停地刨着地面,似要继续冲过来,又似给什么东西拦住了不能动弹,正在苦苦挣扎,双眼变得迷离起来,又想冲过来又动弹不了,大白猫继续在张子龙的肩上“呼呼”地吼叫着。 见到这时机不可失,陈云拿起了弓箭,一连三箭射在那头野猪身上,三股鲜血从它身上喷了出来,但这头野猪无比的强悍,浑然不觉,依然企图冲近前来,但大白猫的吼叫声仍然拦阻着它。 见到情况可能不妙,张子龙伸出双手,将正在发怒的大白猫放到身旁的树丫上,然后迅速拿出轰雷弓,搭上一支轰雷箭,望着那头大野猪的双眼之间眉心部位一箭射去,箭发如流星,这一箭正正从眉心处刺入了野猪的脑部,野猪狂叫一声,庞大无比的身躯也被轰雷箭的冲击力撞得倒退了二步,然后滚到在地上,四蹄狂蹬,踢得杂草树枝满天乱飞,陈云一连五六枝箭射到野猪身上,将那野猪射得如刺猬一样,但它还是没有断气,还在不断挣扎,谭瀚轩冲上前高举那根坚硬如铁的红心木棍,用力一跃到半空,从上而下狠狠一棍往野猪头部抡下来,“嘣”的一声,那棍敲在猪头上,把獠牙也打了出来,野猪的一只眼睛脱出了眼眶,鲜血狂涌,但这野猪仍未断气,嚎叫不断。 张子龙见状,再次抽出一支轰雷箭,搭上轰雷弓,双腿迈开弓箭步,运起内力,双臂一用狠劲,将轰雷弓拉如满月,手指轻放弓弦,一箭射出,那离弦之轰雷箭带着雷鸣之声飞去,从野猪的胸部直插心脏,这一箭深至没羽,野猪这才在一阵擅抖中断了气。 三个人这时才舒了一口大气,抹了抹满脑门的汗水,张子龙将树上的大白猫抱下来,放回在肩上,大白猫也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来也累得不行了。 “刚才真的无比惊险,若不是有大白猫镇压着这头野猪,我们必然战不过它,性命休矣,这头野猪如水牛般大,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这样一头野猪放在其他山上,就算猛虎也不是它对手啊,幸好我们有大白猫在此。“谭瀚轩走过来惊叹道。 张子龙拿出食水,折下一块大树叶,围成一个碗状,将食水倒进去,递给了大白猫喝,大白猫也渴了,低下头吐出舌头急速地舔喝着。 张子龙爱怜地摸着大白猫,对二人忧心地说道:“我现在发觉了一个状况,大白猫对猛兽的控制能力是视乎猛兽的大小,刚才那些蚊子、青蛇,大白猫就能轻松应付,但见到这头野猪,大白猫就相当吃力了,如果再出现比这野猪更大的猛兽,就不知道它还能否镇压了,而且,体型越大,大白猫就越吃力,我真怕把它累坏了。“谭瀚轩听到张子龙这样说,明白过来了,他也非常担心,对张子龙说:“如果这样,我们接下来要怎样应对?这个神秘之地越来越危险了。““唯今之计,也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了,幸好大白猫有预见危险的能力,我让它来提示我们,如果前方有危险就避一下,不要再与猛兽硬碰硬了。“张子龙答道。 “好,就这样吧。“三人从野猪身上将利箭拔了出来,但张子龙射在野猪胸口那支轰雷箭由于用力太猛,几乎完全射进了野猪体内,根本拔不出来,张子龙只好作罢,让箭留在野猪体内了。 接下来的路上,张子龙听从大白猫的指路,不断地曲折前行,避开前面可能发生的危险,大白猫这种能力确实神奇,三人再也没有碰到猛兽出现。 穿过了这一片原生态的树林,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湖泊,有山必有水,这个神秘之地树木茂盛,必然是有大量的水源,而这个大湖泊就是水源所在之地。 张子龙三人来到湖泊旁边,举目望去,湖泊之水青绿无比,微风吹来,波光粼粼,阳光照射之下,湖面闪着点点银光,将远处的高山映照在湖中。 湖泊的岸边,是一片平整的草地,没有树木生长,非常的干爽,大白猫从张子龙肩上扑下来,在草地中不停打滚,让太阳照射在身上,舒服得“喵喵”乱叫,晒了一会儿太阳,可能感觉太舒服了,大白猫居然伏在草地上呼呼地睡着了。 张子龙见大白猫玩得开心,也就不管它了,盘腿坐在草地上,拿出食水袋在细细饮水,边喝边静心欣赏那湖光山色。 谭瀚轩却拉上陈云去湖边四处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 二人沿着湖边走了一段路,谭瀚轩眼尖,发现远处有一堆干草,似是一个大鸟巢,但这鸟巢似的窝大得离谱,足足有十个人的大饭桌般大小,谭瀚轩走过去,发现窝里有二枚白色的巨蛋。 “咦?”一声惊叫之后,二人快步走到那草窝之中,谭瀚轩双手捧起一枚巨蛋,这枚蛋有如西瓜一般大,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谭瀚轩兴奋起来了,将这枚巨蛋高举过头,向张子龙大叫道:“子龙,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那草窝离开张子龙有二三百步远,张子龙见到谭瀚轩手上举着一块白色的圆形东西,不敢肯定是什么,连忙站起来,向草窝方向走去。 谭瀚轩也举着一枚巨蛋走出了草窝,快步向张子龙走来。 眼看谭瀚轩走到跟前,张子龙突然觉得脚下一滑,急忙立定脚步,止住身形,再往地下一看,原来脚下的草地凹陷了下去,再仔细一看,凹陷的形状就象一个脚印,这个脚印有点类似鸟类的三趾脚形状,但这脚印非常巨大,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长,半个人宽,张子龙再四周一看,这一串脚印长长延伸出去,伸到湖泊另一侧的树林里。 谭瀚轩将巨蛋递给张子龙看,笑呵呵地说:“子龙,你看到我捡了一只大鸟蛋了,这么大一个我还从来没见过,煮熟了,我们三个人也吃不完。” 张子龙伸手过去,敲了敲蛋壳,听了听声音,然后说道:“你还是放回去好了,这蛋都不知是什么鸟生的,如此巨大,而且快要孵出幼仔了,不能吃的,别惹出什么猛兽来就好了。” 张子龙话刚未完,脚印伸向的那边树林里,传来一下又一下的如地震般的响声由远而近,震得连张子龙脚下也有感觉,树林中的树木不断地倒下,似有一巨大无比的物体正要从树林中冲出来。 “坏了,这蛋的父母要回来了,二位小心!”张子龙大叫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回 神秘之地现暴龙 轰雷利箭也难伤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二回神秘之地现暴龙轰雷利箭也难伤 “轰隆!” 随着这一声巨响,一头庞然大物从树林里冲出来,满天的树枝树叶碎片飞舞,这头庞然大物和它身后的树木一样高大,全身长着绿色的鳞甲,头部是长长的脑袋,两只圆球一样的大眼怒视前方,口中露出两排密密麻麻如匕首般大小的利齿,前肢非常短小,但长着锋利的爪子,两条后肢异常粗壮发达,身后拖着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看起来足有几千斤重,这庞然大物一冲出树林,就发出一声惊天巨吼,三人顿时觉得两耳欲聋。 “这是什么东西?”谭瀚轩惊呆了。 “暴龙!”张子龙脑海中突然崩出这一个名词,来自于地球前世的记忆告诉他,这庞然大物与地球史前株罗纪时的猛兽暴龙非常的相似,原来这个鸿蒙大陆的史前动物与地球也是相似的。 那头巨大的暴龙,双眼紧紧地盯着草窝前的三个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每走一步,张子龙三人都能感到地面上的震动。 “你们先跑,我来对付它!”张子龙从谭瀚轩手上夺过那枚巨蛋,以双手高举过头,在暴龙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向草窝里。 谭瀚轩与陈云二人那里肯自己先逃跑?一个紧握木棍准备出击,一个将利箭搭上弓,瞄向那暴龙。 张子龙见到急了,大声叫道:“你们赶快走开啊,集中一起怎样对付这暴龙?别让我分心,快走,我有对付的办法!” 二人听到张子龙的命令,极不情愿地转身向后走去,边走边回头看张子龙。 张子龙继续高举着巨蛋,慢慢地走进了草窝,侧身望向谭瀚轩二人,见他们已经走远,才将巨蛋轻轻地放回到原处,那头暴龙紧紧地盯着张子龙,鼻腔中不停地喷出白色的气体。,张子龙将巨蛋放下之后,转身离开草窝,正想往来路跑去,他刚才出来的那片原始森林,树木高大粗壮,如果能够逃进那里,这头暴龙的体形巨大,在里面一定难以追赶到他,但这里离开那片原始森林还有一大段的距离,张子龙不知道在暴龙冲过来时能否跑到了。 当张子龙正想迈步跑去时,那头暴龙突然向他冲了过来,巨大的身躯如一道黑影,巨爪踏在地上,地面好象产生地震的感觉,张子龙见势不妙,从身后拿出轰雷弓,正要从背后的箭匣里拿轰雷箭时,那暴龙已经如狂风般扑到,张开那把长满利齿的巨口就一口往张子龙咬来,张子龙大惊失色,想不到这庞然大物速度是如此惊人,来不及拿出轰雷箭了,张子龙运功于双脚,骤然发力,向旁边用力一跃,一下就跳出了十多丈远,再脚尖点地,连续运起玄空掌内劲,人就如风一样跑了起来。 那头暴龙一口咬空,猛地转身,紧跟着张子龙飞跑的方向迈开大步狂追过来。 暴龙身体巨大,但也非常灵活,奔跑速度惊人,每一步跨越的距离就有十多步远,几步之间就等于人跑百步的距离,普通人如果在暴龙的追击下,几步就会被它追上咬杀,但张子龙的内力汹涌而出,劲力惊人,灌注到双脚中,他每点一次地,身体向前飞出十多步远,让他足够有速度摆脱暴龙的追击。 但他跃出了几步之后,发觉大为不妥,谭瀚轩与陈云二人还在前面奔跑,但速度就慢得多了,张子龙只需几步就可能追上去,但身后的暴龙如一座山般压过来,一但张子龙越过谭瀚轩二人,他们必然会遭遇暴龙的杀害,所以张子龙猛地转过方向,向旁边一侧跑去,那暴龙紧盯着张子龙,也转过方向紧追过去。 陈云见暴龙转身去追张子龙,立即弯弓搭箭,一箭向暴龙射去,但暴龙速度奇快,陈云难以瞄准,这一射偏离了目标,飞向了远处,陈云再次取出箭,欲要再射,暴龙已经追着张子龙跑远了。 张子龙边跑边侧回头看那头暴龙,暴龙不追到张子龙绝不罢休,它对张子龙痛恨无比,居然敢入侵它的地盘,还从自己的窝里偷了即将孵出自己儿子的巨蛋,那仇怨如何能消? 无轮张子龙如何变向加速,暴龙一直在他身后十多步处追赶着,张子龙想拿出背后的轰雷箭,但一直找不到时机,要拿出箭搭上弓弦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让自己停下来,但暴龙亦步迹趋地,又怎样有时间让张子龙拿出轰雷箭? 这时的张子龙苦恼万分,那暴龙铁了心要追赶他,但他却无暇作出反击,这头暴龙体型如此巨大,力量惊人,张子龙就算内功再精深三四倍,也不可能正面与暴龙相斗,拳脚刀剑都对它无用,只能用箭去射击它的要害,但张子龙一直等不到这个时机。 正在被暴龙苦追之际,从湖泊旁边的草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飞过来。 原来大白猫正在那里沉沉大睡,张子龙离开了它很远它也一点都不知晓,到了后来,暴龙在远处奔跑的震动惊醒了它,它站起来一看,见到张子龙被苦苦狂追,护主之心骤然爆发,迈开四肢如飞一般跑去,大白猫发力狂奔,整只猫如贴在地面飞行,一转眼就追到暴龙的旁边,大白猫“吓”的一声狂叫,那暴龙被它这一记带着强大心灵干扰的叫声影响下,脚下缓了起来,双眼也开始变得迷离,张子龙见到大白猫的心灵干扰有效,心中高兴不已,趁机从背后箭匣中抽出三支轰雷箭,将其中一支搭上轰雷弓,一下将弓拉尽,瞄准暴龙的胸前,正要一箭射去。 这时暴龙突然怒吼声震天,头部连摆了几下,用力摆脱了大白猫的心灵干扰,又再向张与龙狂奔过来。 张子龙望着迎过来的暴龙一箭射去,那箭带着一声巨响,如一道红光飞去,“篷”的一声插在了暴龙身上,但箭头入得不深,仅仅是一小半箭头能破开暴龙的鳞甲伤到了它身体,瞬间一股鲜血从伤口处漫漫流了出来。 紧跟着,另外二支轰雷箭也飞到,连接射中在暴龙身上,但暴龙身上的角质皮肤加上坚硬的鳞甲让它能躲过轰雷箭的致命攻击,暴龙受伤很轻微,根本不能影响它的行动能力。 张子龙见这三支轰雷箭都不能为暴龙带来很严重的伤害,不禁头皮发麻,一时之间想不出有何妙计应付。 陈云在远处也跑过来,离暴龙三百步远就向它发箭射来,可惜陈云所用的弓,力量不大,距离又远,这些箭要不是射不中,就算中的,也被暴龙的鳞甲皮肤挡住,飞箭都掉落在地上。 当张子龙伸手欲再从背后拿轰雷箭时,无意中摸到了另一个箭盒,让张子龙突然想过来了,这个箭盒里装的就是公义祥带给他的炸药箭,如果能将炸药箭射到暴龙身上,那暴龙就算是铁打的,也要受到严重的伤害。 但要射出炸药箭,需要准备的时间更长了,更要拿出火稔将引线点燃才能射出,暴龙又怎样会给你这样长的时间作准备? 仿佛知道张子龙的想法,大白猫又再飞奔过来,在暴龙身旁接二连三地发出心灵干扰,将暴龙搞得烦燥不已,低头见到是大白猫作崇,不禁大怒,伸出腿部巨爪向大白猫身上踏去,敏捷无比的大白猫如何会让暴龙踏中?“刷”的一声就化作一道白光闪了开去,绕到暴龙身后,大叫一声,从地上升起,跃到暴龙背后,直接就爬了上去,用牙齿利爪对着暴龙背部一阵狂抓乱咬,可惜,大白猫的力量太小了,暴龙鳞甲又厚,如何能伤着它呢? 暴龙见大白猫居然跑到它身上,再次大叫一声,急忙左摇又摆身躯,欲要将大白猫从身上甩下来,大白猫却在它背后左跳右跳,就是不下来。 “好机会!” 张子龙见到这个场面,心中高兴了,难得大白猫引起了暴龙的注意,这就有时间拿出炸药箭发射了,他对大白猫的能力很了解,暴龙基本上难以伤它,但它也因为力量太小了,对暴龙难以构成威胁,而对暴龙施放心灵干挠也效果甚微。 迅速从身后拿出那盒箭,放在地上打开,将其中一枝炸药箭拿出来,将其搭上弓弦,盒中的火稔拿在手上,火稔燃烧起来后,张子龙将其点在炸药箭上的引线上,那条引线立即沙沙起燃烧起来,向着炸药烧去。 张子龙猛然拉尽弓,手指挟紧箭指,瞄准了暴龙,心中想道:“大白猫,快走开!” 与主人心意相通的大白猫再次“刷”的一声化作一道白光,从暴龙身上跳了下来,一溜烟就跑出了百步开外。 “好!” 张子龙心中暗叫一声。 弓弦上的手指一松,那炸药箭离弦而出,带着一股白烟闪电般飞出,一下就射在暴龙的胸口处,由于这炸药箭比轰雷箭还轻还细,所以这一箭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暴龙也不理这一箭了,见大白猫跑了,张子龙又向它射来一箭,心中更加狂怒,又再向张子龙狠命扑来。 当这暴龙第一步还没迈出,它胸前插着的炸药箭突然红光一闪,一声轰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暴龙全身立即裹在白烟当中,无数血肉从中飞溅出来,硝烟散去之后,那头暴龙已经躺在地下,一动也不动了,胸前爆开一个大洞,几乎将暴龙分开两截,鲜血、器官飞在四周,到处都是,红的白的,分不清是什么东西,暴龙坚硬无比的鳞甲在科技院改良后的炸药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回 一龙刚去又一龙 巨猿挡路灭暴龙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三回一龙刚去又一龙巨猿挡路灭暴龙 张子龙将公义祥为他特制的带有炸药的利箭射中暴龙身上,箭身上捆绑着的炸药发生了惊天的爆炸。 这次爆炸的威力是张子龙怎样也想不到的,他原来想象这一支炸药箭可能会给暴龙带来严重创伤,但万万想不到,这一次的爆作竟然直接将这头巨大的暴龙炸死了。 自从仁威科技院在张子龙的下,公义祥日夜带着一班能人在研究改进火药的成份,并得到了喜人的进展,但由于张子龙一直事忙,未能及时检验他们的成果,今天突然见到产生了这种效果,当即惊喜万分。 “回到泰安州一定要公义祥说说他是怎样将火药改进得这样厉害,这种威力与地球近代的火药相差无几了。“张子龙暗暗想道。 陈云与谭瀚轩也走近来,谭瀚轩用脚狠狠踢了踢地上暴龙的头,“篷“一声,谭瀚轩痛苦地抱着脚叫道:”混蛋啊,这家伙的头比铁还硬。“陈云也拔出精钢往暴龙尸体劈去,一连砍了几刀,才在鳞甲上砍了一道小口。 摇了摇头之后,陈云叹道:“这猛兽,身上的鳞甲比我们的战甲还坚硬,怪不得我刚才连接射中它几箭,却一箭也不能穿透。“大白猫跑了过来,在张子龙脚下不停蹭来蹭去,口中叫个不停,张子龙一把抱起它,爱抚着它的白色长毛说道:“我的小精灵,刚才全靠你的帮忙,你真是我的好宝贝。“大白猫伸出它粉红色的舌头不停地舔着张子龙的手,长长的尾巴摆个不停。 这时谭瀚轩说道:“既然这头猛兽死了,草窝里的巨蛋也可以拿去了,回去煮熟了给大白猫吃。“张子龙神情严肃地回答道:“你还是不要想这巨蛋了,我们赶快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你想想,草窝里有蛋,那这头暴龙就不会是单独一只,必然是一对的,现在一只死去,如果另一只回来了,还会放过我们吗?快走吧!“陈云、谭瀚轩一听,明白了,马上一起收拾武器,张子龙也将轰雷箭收回箭匣,连同炸药箭一起挂回背后,三人一猫沿着湖边向前走去。 陈云边走边问:“子龙,你刚才说那猛兽叫暴龙?那是史前巨兽吧,你怎知它的名字的?“张子龙怎能明与他说?只得吱唔道:“年少时看过一本书上面曾有记载,忘了书名是什么了。“陈云将信将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走不到五十步,刚才暴龙出来的地方又再一声巨吼,树林里的树木纷纷被撞断,又一头暴龙冲了出来,这头暴龙的皮肤却是深红色的,与刚才杀死的一头有区别,原来刚才张子龙杀死的那头是母暴龙,现在公的那一头暴龙回来了。 这公暴龙如箭一般跑向了草窝旁,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母暴龙,用头拱了一拱,嗅了一嗅,抬头向天狂吼起来,吼叫声带着无比的悲伤无比的愤怒。 张子龙一见,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叫道:“快跑,我们快跑到来时的森林去,这头暴龙暴怒了。“三个人发足狂奔,向着来时的森林跑去,那头公暴龙在远处看到了,怒吼一声,迈开双脚狂奔而来,“咚、咚、咚”脚步声震天响,看来距离很远,但瞬间就已经跑近了,张子龙三人冲了树林里,在树林中慌不择路,左穿右插,那头公暴龙也追了进树林来,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那些大树都被它撞得东歪西倒,但也阻挡了公暴龙的前进速度,公暴龙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大白猫也在树林中奔跑着,不停地向公暴龙发出心灵干挠,但作用不大,那公暴龙不断接近中。 张子龙很想故技重施,以炸药箭射杀这公暴龙,但这次大白猫的心灵干挠没有作用,也就没有发射炸药箭的时机了。 公暴龙从后紧追不放,庞大的身躯在树林中碾过来,在它前进道路经过的所有植物,都被它撞得粉碎,张子龙三人只得夺路狂奔。 但让张子龙感觉到不妙的是,前方树林的密度越来越低了,说明了这片树林已经快到尽头了,树林外面是什么地方就难说了。 越担心的事往往就越容易发生,三个人跑出了树林,就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的对面是一座山峰的山脚,如果三个人能在暴龙赶到之前来到山脚,向山峰上爬去,那就可能逃离暴龙的追击了。 但要跑过这片草地而不让暴龙追上,谈何容易?没有了树林的阻挡,那暴龙一跑出来,就快得如一阵狂风,几步就跑近到三人身后,张子龙已经能够听到暴龙那沉重的呼吸声。 张子龙暗叫不妙,如果要自己一人逃去,凭借自己的内劲发力奔去,绝对能比暴龙还快,但要顾及二位同伴,却又不能独自跑去。 眼看暴龙将近,张子龙心想:“横竖都跑不过,运足内劲拼命一搏吧,为二人留点时间逃跑。“想到此,张子龙大叫:“你们继续往前跑,跑到山峰那边就往上爬去,暴龙不擅于爬山,追不上的。“张子龙说完,停下脚步,强运内劲于两臂,准备迎着暴龙发出拼命的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山峰上传出一声惊雷般的狂吼,紧接着,一道如一座山般庞大的黑影从山峰上跃出,“轰“的一声跳落在暴龙的前面,整块草地都狂震了一下,无数碎草飞扬了起来。 那头暴龙猛地停下来,在它面前出现了一只比它还高大强壮,满身黑毛的巨猿。这巨猿黑面獠牙,鼻孔朝天,眼似灯笼,双臂如巨树般粗壮,巨猿一落地,瞪着一双巨眼狠狠地盯着暴龙,喉咙中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吼叫声,暴龙面对同样是庞然大物的巨猿,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吼叫着,双脚不停地蹬踏着地下,似要作出扑击,巨猿也蹲下来,准备一跃而出。 张子龙趁此良机一窜开去,远远离开了这两只庞然大物。 跑开百步以外后,张子龙停下来,将炸药箭盒取出来放在地上,拿起一枝,搭上轰雷弓,取出火稔,准备再射出致命的一击。 前方的两只庞然大物相对着互相咆哮着,各不相让。 “这时怎会出现一只巨猿帮我将暴龙挡住了?莫非这些巨兽都各有地盘,那暴龙追击我们侵进了这巨猿的地盘,所以巨猿才跳了出来,这下好了,最好它们能两败俱伤,现在看起来这巨猿比暴龙还厉害,而且山峰也不能阻挡,它比暴龙更危险。“张子龙心中想道。 那头暴龙见巨猿挡路,大怒了,猛地低下头,双脚一蹬,就向巨猿猛撞过来,那巨猿暴怒,狂吼一声,双手狠狠捶打着胸口,然后猛然挥出一只黑色的巨拳,一拳就轰在暴龙的头部,一声如山崩地裂的巨响爆发出来,那头足有几千斤的暴龙被巨猿这一拳打得向后飞了出去,直飞了几十步远后才打着滚摔倒在地上,可见巨猿这一拳的力量是怎样的惊人。 那暴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挣扎着正要爬起来,巨猿一跃而起,几十步的距离一跃就到,一只黑色巨大脚掌狠狠地踏在暴龙的头上,将暴龙一下就踩在自己脚下,伸出一双巨手,一把将暴龙的一条大腿抓住,暴吼一声,猛然发力,“嘞“的一声,竟然将暴龙的大腿从身体上撕裂了出来,暴龙的大腿带着它的半个身躯离开了身体,上面鲜血狂洒,内藏也洒了一地,暴龙当场一命呜呼。 巨猿“哧哧“地喘着粗气,用手指拔了拔地上暴龙的头,见暴龙不会动了,就拿起手上暴龙的大腿,往口中塞去,张开那出长着獠牙的大口,一口就咬下暴龙大腿的一大块肉,在口中不停地嘴嚼,咬了几口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可能这暴龙的肉是不好吃的。 张子龙见到巨猿如此凶悍,心中大慌,暴龙自己都不能对抗,而这巨猿居然一击就击杀了暴龙,实在强大得可怕了。 巨猿甩下那截暴龙的大腿,一眼就发现远处的张子龙,吼叫一声,走了两步,样子似要扑上来。 张子龙连忙点燃火稔,将炸药箭的引线点燃,引线立即沙沙作响,张子龙弯弓搭箭,望着巨猿正要射出。 那巨猿身下一蹲,从空中跃到张子龙面前,伸出巨手就向张子龙抓来,张子龙将箭瞄向巨猿胸口,箭离弦而出! “停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子龙听到身后一声暴喝,一股极强的气势从后袭来,张子龙拿弓的手一抖,那支炸药箭离弦射出,却没有射中巨猿,向着天上一飞冲天而去,炸药箭飞到半空之中,红光一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空中一团白烟向上升起。 那巨猿也仿佛被这一声爆炸的巨响惊吓住了,往后倒退了几步,然后伏在了地上。 “谁人叫的停手?“张子龙转过身望去,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高瘦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双手付在背后,不动声色地望着张子龙。 这名老者,不是云中叟还有何人? 张子龙喜出望外,双手拱手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笑道说道:“老先生,想不到我们又在此见面了!“云中叟紧盯着张子龙,也不说话,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出,一掌向张子龙推来,这一掌看似缓慢,但张子龙感觉到一股雄浑无匹的内劲已经将自己笼罩着,让他无人躲避,只能硬接。张子龙见状也强行运足全身内力,灌注双掌之中,拼力往云中叟的掌中推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回 再次遇到山中人 惊闻师门藏巨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四回再次遇到山中人惊闻师门藏巨秘 张子龙见云中叟突然向他一掌击来,内劲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张子龙避无可避,只得将全身内劲运于双掌之中,硬接了云中叟的这一掌。 两掌相接,张子龙觉得自己有如身陷海啸巨浪之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凌空向后飞去,在空中倒飞十多步后,背门狠狠地“啪”的一声撞在一棵树上,将那棵树也撞断了,张子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痛彻心肺。这一掌的交锋,张子龙可说是完败了。 虽然浑身疼痛,但张子龙感觉到体内的内劲并没有混乱,暗运几个周天之后,身体一切恢复正常,他知道云中叟这一掌只是想试探一下,并非要伤害他,但也从中可见,云中叟的内力是如何的惊人。 谭瀚轩与陈云二人见到云中叟突然出现,见面就出手,将张子龙一掌击飞,心中大怒,也顾不得功力上的巨大差距,一个举起精钢大刀,一个弯弓搭箭,准备与云中叟作殊死一搏。 张子龙见了,连忙高声喝止:“你们别动,我没事!” 云中叟望着还坐在地上的张子龙,双手背在身后,脸带微笑地说道:“几天不见,你居然内力大增,看来你确是可造之材,只是,这个遗忘之地是猛兽横行出没的地方,你们为何要进来?” 张子龙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次对云中叟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老先生,晚辈为了仁威国的未来,必须要深入云雾山中探索资源,也要解决云雾山猛兽出没的问题,所以才来到这里,刚才我们在树林另一端击毙了一头暴龙,但被另一头回来的暴龙追赶到这里,不想竟然能在这里重遇老先生,前天在山中庙宇初遇老先生,晚辈有很多事情想询问,但老先生却离去了,现在能重遇,实在太好了。” 云中叟也微微点头说:“我与你确实有点渊源,我居住的地方就在此山峰之上,那巨猿是我的看门之兽,名叫”小黑“,刚才我远远见到你们被追赶,似有性命之忧,所以我才唤出小黑来救你们一把,现在你们随我上山吧。” 这时一道白影从树林中窜出,大白猫在树林中追了出来,刚才它在树林中为了干挠暴龙,与张子龙三人走失了,凭着灵异的感觉,重新找到方向,这才从树林中追了出来。 大白猫来到张子龙身前一跃,重新飞上了他肩部,对着他“喵喵”地叫了起来,叫声像是慰问一样。 张子龙轻抚着大白猫的背部,轻声安慰着。 云中叟见到那大白猫,口中“噫”的一声惊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问道:“张子龙,你是从哪里见到这小精灵的?” “你是指这大白猫吗?我们在山中营地无意中与它相遇,后来发觉它能与人相通,它也从此跟随着我,一直走到这里。” “大白猫?你以为它是一只猫?呵呵,你大错特错了,它大有来历,我们上山再说,请随我来!” 说完,云中叟转身飘飘然向山峰走去,看似动作很缓慢,但一晃眼就到了十几步之外,也不知他是怎样走去的。 那头伏在地上的巨猿见云中叟走去,也一跃而起,飞身跃进山峰中,几个转身,就淹没在山中密林之中。 张子龙三人心中惊讶,连忙快步跟随过去。 云中叟在前面走着,来到山峰脚下,山峰下有一条小路向山上延伸上去,小路上有石板造成的梯级,云中叟沿着梯级向上走去,张子龙三人拼命追赶,但见云中叟在前面不急不缓,但总是追赶不上,石梯级很长,走了几里还没到尽头,张子龙还好,气息平稳地走在二人前面,但谭瀚轩与陈云二人却已气喘如牛,步履艰难了。 这座山峰上,林木茂盛,古树参天,一股溪流如白练般从山下流下,到处奇石嶙峋。半山上,居然看到数只吊晴白额大虎伏在大石上鼾然大睡,全然不理会有人在它们面前经过。远处山坡的草地上,几头巨大的黑熊在互相搂抱打滚玩耍着,而不远的大树之上,一只金钱大豹正悠然自得地观看着树下的一切,垂着一条花斑斑的尾巴在不停摆动。 看到这一切,张子龙不禁“啧啧”称奇,平常这些猛兽都各自有生活地盘,根本不可能混在一起,但今天所见,是什么力量将它们聚合在一起相安无事了? 数人沿山路而上,越走越高,山风徐徐袭来,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向山外望去,山下的树林湖泊尽入眼底,远处是云雾山的连绵群峰,一轮红日在云海中起伏,忽然又一片黑云飘来,将红曰盖过,小雨从空中飘洒下来,纷纷扬扬,顿时山中白茫茫一片,人如坠进云雾之中,分不清前后左右。转眼间,风吹云散,雨后初晴,红日又重新从云海中跳出,山中洒遍一片金色,一道彩虹横跨天际,仿如人间仙境,张子龙三人边走边欣赏山中美景,不禁看呆了。 眼前即将接近此峰的山顶,上山小路去到了尽头,云中叟早在此等候,见到张子龙三人追赶上来,微微一笑,手指前面说道:“前方就是我的陋室,山中野外,一切粗糙,莫见怪,请到里面说话吧。” 张子龙沿着云中叟手指方向看去,那里有一间用竹篱笆围着的小院落。 这时张子龙看到小院落两旁的大树上竟然见到十几只鬼脸魈攀爬在上面,紧紧地盯着走过来的数人,云中叟走近去,吹了一声口哨,那些鬼脸魈飞快般就跃到树林当中不见影踪了。 “这里怎么又见到鬼脸魈的?”张子龙不禁向云中叟问道。 “呵呵,都说这些小猴儿是我所驯养的,你忘了?”云中叟哈哈笑道。 云中叟带着三人走进了竹篱笆之后,这个小院落面积不大,中间有一间小木屋,木屋旁又有一座小木亭。整个小院落倚山崖而建,山崖下有一股清泉流出,泉水形成一汪池水,溢出的泉水就形成一道小溪穿过小院落流向出下。 大白猫从张子龙肩上跳下来,窜到远处玩耍去了,张子龙也只得由它。 三人在云中叟指引下,来在院中小木亭里坐下,小木亭之中放置着一张木桌子,旁边有几个用树桩做的凳子,木桌之上有一套茶具,公中叟那起一个水壶,到泉水池中汲满了,拿回木桌子旁,用小炭炉将水烧开,然后泡了一壶茶,给三个人都倒了一杯,三人捧起来细细品尝,满口茶香,沁人心肺。 “好茶!”张子龙不禁赞道。 “这是我采摘云雾山中,常年云雾深处的峰岭之巅中的千年古茶树,采其最嫩之部分,回来再以阳光晒干而成的,当然是好茶了,比起山外的名茶白仙茶更胜一筹。”云中叟笑着答道。 “哦,老先生,你也品尝过白仙茶?”张子龙奇怪地问道? “怎不喝过?你以为我从来就在此山中居住吗?我当年在山外到处云游时,有什么不见过?” 这时云中叟话题一转,神情严肃地问道:“好了,我们言归正转,你知道刚才在山下我为何一见你面就与你互击一掌吗?因为我觉得你体内的内力与我师门武学应是一脉相承,但当天你不肯明言你师傅是谁,所以与你击一掌验明我心中疑惑,今天你可以说出来你师傅是何人吗?” 当天张子龙与云中叟初次交手受伤,却因祸得福,以玄空掌内力化解云中叟侵入心肺中的内劲时,两股内劲没有产生冲突,相反变得水*融,让张子龙内劲大增,武功大涨,对此张子龙一直心存疑问,希望能再次见到云中叟问个清楚,这时机会来了,怎会错过这机会? “实不相瞒,晚辈的师傅是仁威国的前镇德王、天下兵马大元帅白远文,后来师傅看破红尘拜入空门,法名法华禅师,他教会了我修习了惊神枪法,体内内劲以玄空掌修练,师傅他教会我后就云游四海,十多年不见影踪了。”张子龙将当年如何拜师学艺的事详细说给了云中叟听。 “白远文?玄空掌?”云中叟皱着眉头,手背双手,双眼凝视着小亭外,久久没有言语,一直在沉思着。 张子龙等人见状也不便打挠,也在默默等候着。 过了许久,才听到云中叟一声长叹道:“唉,人世间,沧桑变化,岁月无情,很多事就似是昨天才发生,但却已过了几十年了,当中变化可是大得不敢让人相信,你师傅可曾与你说过他的师傅是何人?师门是什么?” “可能当年我尚年幼,师傅从来没有与我讲过他师从何人,师门是什么。”张子龙如实作答。 “以我看来,你师傅急流勇退,拜入空门不理俗事,除了不想伴君如伴虎之外,还内藏深意,绝不是表面看来这般简单,不然也不会将你收为徒却不告诉你师门的事,他这是在下一盘大棋,暗伏了你这一最大的奇招,我很佩服他,能发现你这个武学奇材,他必定料到你日后会青出于蓝,犹胜于他。他教了你武功,日后你却能挽救于他,这是因与果的关系了。”云中叟缓缓道来。 张子龙却听得如云里雾中,不知所云。 “你不要心急,请听我慢慢说来,这些事都很久远了,我要慢慢才能回忆起来。” 原来白远文教导张子龙学得一身上乘武功是有特别意义的,这涉及到师门巨秘,到底张子龙的师门秘密是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回 鸿蒙大陆千年史 师门仇恨几时休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五回鸿蒙大陆千年史师门仇恨几时休 云中叟拿起木桌上的一个小茶杯,喝了一小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缓缓说道。 “相传,鸿蒙大陆几千年前,那时还没有国家的存在,人类还是处于未教化的原始时代,人们居住在野外洞穴中,以部落群居,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终日与史前动物作争斗,在大自然中争取一线生机。以前的人类生活无比悲惨,寿命也非常的短,那时统治整个大陆的就是史前猛兽。后来,从天上降临了无数仙人,这些仙人个个都拥有无上神通,能缔造日月、造化万物、移山倒海,无所不能,这些仙人自称为元始教弟子,来自于天外虚空之处。 那些仙人来到后,人类就从此改变了生活,仙人帮助人类将大陆上的史前猛兽与穴居兽人大部分都清除了,留下了他们的道统后就离开了鸿蒙大陆,重新回到虚空深处。 而继承元始教弟子道统的人类弟子,创建了一个大教叫星空门,星空门里杰出人物层出不穷,最出名的就是大圣人了,这大圣人教化了整个大陆的人类,从此开创了整个大陆的文明。 后来星空门的后人又分化了几个教派,一直代代相传,早期不时有杰出的弟子能够修练有成,练成绝世神功,可以飞天遁地,最后都能够追随元始教弟子的足迹,飞跃到虚空深处,寻找另外的世界去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星空门日渐式微,杰出人物离去后,那些神功之法渐渐失传,再也没有出现过可以飞跃虚空的人物了。虽说如此,星空门遗留下的部分功法也是非常厉害的,开山劈石,力敌百人不在话下。 到了数百年前,星空门有一个分支叫做玄真派,这就是我们的师门之祖,当时玄真派只有三个师兄弟,他们彼此间不服气,常年互相争斗不休,结下深深的仇怨,只是三人功力水平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后来大师兄二师兄二人,在俗世之中建立起了国家,成了开国之君,就是现在的文德王国与远安王国了,而三师弟却不问世事,不参与国家之争。 文德与远安的开国之君都担忧三师弟,如果投靠了其中一人,势必会破坏两个国家之间的平衡,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对三师弟起了杀心,并且联手起来一起追杀他,最终三师弟惨遭毒手,死于二人联手,而这二人也身受重伤,几乎命丧,后来更害怕被人三师弟的传人报复,就将国家留给后人统治,自己隐于世上不知所踪。 时间又过了很多年,玄真派三人各有传人,但都不再参与国家政治,一心追求修炼,寻求天道。但三师弟的传人与大师兄二师兄的传人仇深似海,发誓一定要为师祖报仇,以颠覆文德国与远安国为己任,并要除尽大师兄二师兄的传人。从此各传人之间杀伐不断,死伤无数,仇怨越发深重。 到了后来,三师弟传下的后人只剩得二人,其中一人就是老夫了,我是师弟,我的师兄名叫紫明真人。 在数十年前,我与师兄紫明真人为报师门之仇,联手一起与大师兄二师兄的后人交手,我们二人武艺略胜一筹,将大师兄二师兄的后人几乎斩尽杀绝。回想当年,我们双手染满了鲜血,为了斩草除根,连儿童婴孩也不放过,后来我深知罪蘖深重,天心受损,多年来武功再无寸尽。偶然的机会,我独自来到此云雾山中,发现了这里是个遗忘之地,由于地理环境的原因,这里与世隔绝,我就决定留在此处不再现世,再也不想沾染凡尘俗世之事了。 而我的大师兄紫明真人在复仇时身受了重伤,功力大退,但他仍不忘颠覆文德国与远安国的祖训,就培养了一个姓白的少年,那就是你师父了,他希望徒弟可以为他完成祖训,可惜当时紫明真人身体已受重伤时日无多,能教给你师父的也很有限,所以,你所学之玄空掌仅仅是玄真派武学的皮毛而已。但很奇怪,你居然能将玄空掌的内力与我侵入你体内的内劲融合,可见你确是个武学奇材。““啊?还有如此复杂的前事,那么,老先生,你就是我的师叔祖了,师叔祖在上,请再徒孙一拜!“说完,张子龙欲仆下行礼。 云中叟上前一把托住,不让张子龙拜下,说道:“我早已不问世事,这师门中的事早已与我无关,我们今日能够相见,只是有缘,不必再拘泥于俗世之礼了。“虽然云中叟这样说,张子龙还是坚持深深鞠了一躬。 “那我师傅急流勇退又另藏什么深意呢?“张子龙继续问道。 “因为我后来没有再见过你师傅白远文,所以我这里也是猜测,你师傅身怀祖训之梦想,欲要颠覆文德国与远安国,所以投军辅助仁威之主立国,希望通过仁威国来覆灭二国。但后来,大师兄二师兄残余的后人欲要找他报仇,你师傅为免祸及家人,所以选择退隐了,这就是另一个原因。“听到此,张子兀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师傅当年还有这种的顾虑,伴君如伴虎只是一个原因,最重要是面对仇敌的报复。而且以仁威国的国力,要完成覆灭二国的梦想实在太难了,心灰意冷之下才选择隐退,但后来在法华寺遇见自己,听到自己的理想,才将一生所学传授了,希望我能帮他完成师门的愿望。““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清楚。”云中叟继续说道:“你现在所学武功,上阵打仗是绰绰有余了,但如果是遇到武学上的高手,你这手功夫就远远不够用了。玄真门中的武功搏大精深,你所学才不过九牛一毛,大师兄二师兄的后人中不乏高手,武艺高深莫测,如果日后他们要对你不利,你却是难以应付了。“张子龙听到此,非常认同云中叟的说法,当年白远文传授他武艺后一再叮嘱勿与人讲是他所传,担心仇人对自己不利,当中原因可能就是这样了。 “那么,师叔祖,你可否传我师门武功,让我日后能将玄真门发扬光大?“张子龙打蛇随棍上,欲请云中叟传他武功。 云中叟叹了一声道:“传你武功不难,但你都明白,习武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愿意长留在山中学习吗?我看你肯定不可以,而且你现在是当朝大将军,上阵打仗时领军百万,似乎并不需要很高深的武功,不过我可以将师门内劲玄真诀的心法传给你,你自行修练吧,能否修练有成,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另外。”云中叟继续说道:“你所学的玄空掌其实你师傅只学了心法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与人对战的掌法,你师傅也未曾习得,我可以将其也传授给你。” 张子龙听到大喜过望,连忙答谢不已。 “是了,有一件事我要问你。”云中叟再次说道:“你口中所说的暴龙,就是我说的史前猛兽,现在鸿蒙大陆之中,只有云雾山这里的遗忘之地才有。你们曾经击毙一头,按说以你们的武功是绝不可能办得到的,但我见你用那种武器,能将利器射进目标体内,然后再发出惊天雷震,我想你必定是以这种武器杀的,这是什么武器?你是怎样得来的?““这种武器名字叫做弓箭、火药,是我所研制的。“张子龙如实作答,然后从背后拿出弓箭,在木亭内示范了弓箭的使用,用轰雷弓一连射出数枝轰雷箭在院中大树上,射完箭,再拿出火药,向云中叟详细说出火药的使用与功效。 经张子龙介绍完这两样事物后,云中叟慨叹不已:“唉,我在山中几十年,外面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大,你所用这弓箭,以我看来,如果有几十人同时射来,就算武功再高也必死无疑,而那种火药,爆炸起来,任何护体内劲也都不能抵挡。现在我要重新思考,在这些武器面前,身怀绝世武功还有没有意义?” “师叔祖,武器始终都是外物,依赖外物又怎样比得上自身武功呢?”张子龙这时反过来说教起来。 “哦?”云中叟惊讶不已:“说得很有道理,你果然是个资质上乘之人啊,心思细密,我师门有你这个后辈,确实值得高兴。“二人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已聊到黄昏,斜阳西下,飞鸟投林,云中叟拿出水果、红薯等食品让三人裹腹。 天色渐暗,云中叟在小木亭里点起了灯笼,与三人继续说话。 云中叟独自在云雾山中居住了数十年,一直较少与外人接触,常年与野兽为伴,凭着精湛的武功,尤其是能以笛子吹出摄人心魂的笛子声,山中的野兽都被他驯服了,鬼脸魈与黑脸巨猿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然而,野兽毕竟是野兽,无法与人沟通,所以,云中叟今天与张子龙三人重遇,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语。 此时的大白猫早已玩累了,吃过几片肉干后就伏在小木亭之中呼呼大睡,张子龙一边摸着它柔顺无比的白毛,一边与云中叟继续聊天。大白猫被张子龙摸得非常舒服,口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师叔祖,你今日说过,这大白猫大有来历,那么它又有什么秘密呢?”张子龙向云中叟问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六回 虚空之中有源力 万事万物均由它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六回虚空之中有源力万事万物均由它 对于大白猫的来厉,云中叟娓娓道来:“师门玄真派里有星空门留下来的典籍,里面有记载,当年元始教弟子从天上降临时就带着二只白色的小精灵,他们称其为乌圆,并说天上无尽虚空深处,有天神的居住之地,那里是天堂仙境般的地方,乌圆就是天神花园里的宠儿。 乌圆来到鸿蒙大陆,身上拥有惊人的神力,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召唤雷电,更能震摄万兽,为万兽之王。而那二只乌圆始祖后来繁育了无数后代,它的后代大部份都拥有乌圆的神通,直到元始教弟子回到天上,他们将乌圆们也带了回去。 但乌圆的后代繁育了太多了,遗留下少数在鸿蒙大陆之中,这些遗留在鸿蒙大陆之中的乌圆,因为没有了元始教弟子的守护,数量越来越少,神力也不断退减,到了后来乌圆绝迹于鸿蒙大陆之上。 但想不到,我来到这个遗忘之地,却发现了这只乌圆的后代,我一直想驯服它,但它的能力太强了,速度快如闪电,感觉异常敏锐,而且心灵感应能力极强,我的摄魂竹笛声对它毫无作用,多年来我数次在云雾山中遇见它,但都被它逃跑而去,我也无可奈何。但想不到,今天这只天神宠儿的后代,却自愿跟随于你,你说,这如果不是冥冥中有天意安排是什么?“张子龙又摸了摸身旁的大白猫笑着说:“我不管它的祖先叫什么名字,我只喜欢叫它大白猫,都叫顺了。“张子龙这时也想起了公义祥曾经对他说过,古书《异物志》中也有说到这只小精灵,但没有说它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叫乌圆,看来《异物志》里所讲的事物是真的了。“听到这里,令张子龙感到最惊讶的不是大白猫的来历,也不是它的名字叫乌圆,而是从《异物志》与玄真派的典籍记载,里面都明明白白写着,这个世界以前是有仙人存在。张子龙脑海里来自前世地球的记忆让他一直认为,鬼神之说都是人们的幻想,与唯物主义观点相违背,鬼神都是迷信之说法,世上不可能存在的,但今天所见,完全颠覆了之前的看法。 “原来世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那天堂、地狱又是否真的存在?“张子龙禁不住自言自语嘀咕着。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云中叟哈哈大笑道:“张子龙,你有点迂腐了,鬼我就不知有没有,神仙我却是相信必定有了,至于天堂、地狱,那是在虚空深处的所在,你能修练到可以飞跃虚空的程度,自然能知道是否存在了。““那神仙的呼风唤雨之法术又是怎么回事呢?真的是念动真言就可以发动?“张子龙再问道。 “问得好!“云中叟说完虎吼一声,”霍“地从坐着位置跃出小木亭落在了院落之中,立定马步,向前一掌挥出,口中叫道”风“,随着掌劲发出,院落中卷起了一股狂风,带着沙尘落叶卷到了半空之中。 紧接着,云中叟将掌收回,望空气中一爪狠狠抓去,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他这一爪扯动,狂卷向云中叟的掌心,云中叟将爪一收,气流全部被他握在掌心,紧握成拳,云中叟口中叫道:“雨“,然后将拳头缓缓张开,掌心中一串串水滴流了出来。 “火!“云中叟将内劲运于臂上,瞬间前臂变得通红,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臂上流出,手掌也变得赤红色,云中叟将掌往一棵树干上印去,”滋“的一声,手掌触处,树干上一股白烟冒出,然后一股火苗飚了出来。 “雷电!“云中叟右手成爪向空中抓去,故技重施,空气卷在掌心握成水滴,然后将水滴向空中打去,左手向空中水滴奋起一拳,一股劲风扬起,撞在水滴中,空中”嘭“的一声巨响,水滴与风相撞处电光激射,虽然没有真正的电闪雷鸣的威力,但也极其相像。 云中叟两手放下收功,轻轻一跃,就回到小木亭之中,重新坐在张子龙面前,脸露微笑说道:“看清楚了吧,呼风唤雨很简单吧?根本不需要什么念动真言。” 张子龙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法术吗?怎样做得到的,快说来听听?”谭瀚轩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 睡得正憩的大白猫被云中叟制造的雷电之声吵醒了,“喵”地叫了一声,意思好象是怪责有人将它吵醒了。 云中叟却不理会大白猫,继续说教:“这不是法术,这是来自于对宇宙间万事万物的理解。” 张子龙听到这一句如云里雾中,觉得云中叟所说玄之又玄。 “很深奥吧?”云中叟笑笑道:“你们没有机会修读过星空门的典籍,当然不懂了,元始教弟子留给我们鸿蒙人类的道统是一份瑰宝,它让我们懂得宇宙间万事万物的规律。” 云中叟停了一停,又喝了一杯茶:“说起来有点长,我尽量说详细一点,你们慢慢体会吧。“思考了一下,仿佛整理了一下思路,云中叟才再次开口道:“宇宙诞生于虚空之中,形成了日月星辰,孕育了各种生命,经历亿万年后,最后宇宙也会死亡,万物最终重归于虚空之中。周而复此,循环不息,这就是世间万事万物的规律。一直以来虚空中无数宇宙诞生死亡,只有虚空本身才没有时间没有生死,所以说世间万事万物,包括宇宙时间空间,都是来自于虚空。 虚空之中没有任何物质,没有时间没有空间。而能够令到宇宙从虚空中诞生,产生时间空间的原因,是来自于虚空之中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叫做“源”,也就是起源的源。 “源”的力量非常的宏大,能够让宇宙诞生,让日月星辰运转,让生命出现,世间万物的生长,都来自于“源”的力量,甚至包括人和万物的命运,世间万事万物的规律,都是来自“源”的作用。“源”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但你只能感觉到,是捉不到摸不着的一种力量。“说到这里,云中叟停了下来,让三人慢慢理解他说的话。 张子龙听着,只觉得隐约明白一些,有点恍然大悟,也有点如坠雾中,但谭瀚轩与陈云却如对牛弹琴,根本不明白云中叟所云,边听边摇头,不住地拍着脑袋,想自己清醒一点理解,但这关乎一个人的资质悟性,却是勉强不得。 “只要你能感觉到”源“,掌握了”源“的力量,那么你就可以做到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到了最后,如果你能探索到”源“力的根本,洞悉了”源“力的奥秘,将自身与”源“力结合,以“源”证道,那么就能抛去一切牵绊,打破身体的牢笼,如那些元始教弟子一样,能够进入到虚空之中,达到永生的境界。”云中叟终于将他想说的一切说完了。 听完了云中叟所说的星空门传下的伟论,张子龙久久不能言语,从这一刻起,他的世界观彻底改变了,也隐约明白了一点他前世灵魂能够穿越到这里的原因了,一切都是“源”力的作用。 “好了,接下来我传授一段口诀给你,这是玄真派的奥义玄真诀,就是让我们感觉了解掌握”源“力的方法,你日后成就的高低,就看你对玄真诀的悟性了。”说完,云中叟将一段艰辛难明的口诀读给了张子龙听,他也不怕谭瀚轩与陈云二人在旁听到,因为二人没有练习过玄空掌,没有基础的理解能力,根本就不可能理解这段口诀,就连张子龙也半懂半不懂,只得死记下来以待日后慢慢参详理解。 云中叟再次跃到院中,将一套掌法一一施展出来,这一套掌法就是玄空掌的对敌攻击之法。张子龙年少时跟随白远文学习玄空掌的内功心法,白远文告诉他玄空掌只能作修练内功之用,不能与人作敌,张子龙一直以来深感疑惑,因为他觉得玄空掌玄妙高深,怎么可能只练内功而没有对敌招式?今天终于可以解开这个迷团了,原来白远文自己也只学了一半,所以也不能将全部玄空掌传授给自己了。 云中叟施展这一套玄空掌法,动作看似不快,但掌势延绵不绝,掌风雄浑无比,如海啸巨浪般向前席卷而去,前方一切事物都不能阻挡。 张子龙感觉到,这一套玄空掌的战法,是随着内功的增长,它的战斗力才会越厉害,两者相辅相成,一切水到渠成。 将玄真诀与玄空掌战法传授完毕,云中叟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他走到院落中间,遥望远方星空,双膝跪下,口中祷告道:“师祖在天之灵在上,弟子有负师门祖训,未能完成覆灭文德国与远安国的宏愿,今天师祖显圣,能让我遇上师门后人张子龙,得以让我传授师门绝学于他,让他能早日完成宏愿,从此弟子心愿已了,可以安心了。!”说完望空叩了几个响头。 云中叟祷告完走回小木亭中,张子龙一望向他,发觉他眼中精芒闪露,气息绵长厚重,脸上泛着红光,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样。看来,云中叟经过这一晚,已经解开当年心结,修复天心,功力大增。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七回 梦中高山是何处 元始之主是何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七回梦中高山是何处元始之主是何人 月上中天,这晚的云雾山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连风也变得非常的温柔,云中叟与张子龙依然意犹未尽,还在这座无名之峰的山顶小院落里聊着天。 谭瀚轩与陈云二人太累了,支持不住先到木屋里休息去了,大白猫也伏在小木亭中呼呼大睡。 张子龙觉得今晚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日子,令他眼界大开,云中叟为他打开了一扇对世界认识的大门。 “源“既是宇宙起源,也是宇宙的本源,世间万事万物的产生、发展,也是来自于”源“力的作用,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但实实在在存在的力量。”源“力存在于宇宙的每一个空间,大至银河星系的运行,小至物质微细粒子的运动,都与其息息相关。 张子龙现在觉得,星空门典籍所讲的从天上降临的元始教弟子并非什么仙人,而是比人类更高智慧的生物,他们能够洞悉物质世界与虚空的一切,懂得掌握运用“源“力,所以就能够穿梭虚空与物质世界之间,并将他们对”源“力的认识传授给人类,希望有朝一日人类也能进化成如他们一样的高级智慧生物。又或者,本身他们也是人类,是已经进化了的人类,他们已经能够进入虚空之中,那么,宇宙的诞生死亡影响不了他们,他们是超脱于时间空间的一群高级生命。 人的灵魂,出生之前来自于虚空,死亡后也回归虚空,这样才符合宇宙发展的规律,但元始教弟子已经能进出于虚空之中,所以,他们是真正能获得永生的人,永生的境界,这是多么让人向往的事,但能够获得进出于虚空的能力,能够在虚空中存在,那是何等高深的境界。 “师叔祖,请问你,现在你已经能够呼风唤雨,那么你对源力运用的程度去到哪里?离可以追随元始教弟子飞跃虚空之中还有多远?“张子龙问道。 云中叟长叹一声道:“相差得太远了,我现在只能说掌握了一点皮毛,勉强能够感应到源力,和懂得很少运用源力的能力。与飞跃虚空的境界相去甚远,飞跃虚空恐怕我此生也无望了,因为星空门早已式微,一些高深的功法已失传,如果只凭玄真诀,就算修练得再好,最多只能延长生命,拥有惊人的能力,但永远也不可能达到飞跃虚空的境界。“张子龙听到此,有点明悟了,星空门式微,令到高深功法的失传,也是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也是源力的作用,如果不是这样,整个鸿蒙大陆的人都能修练到飞跃虚空的境界,那虚空与物质世界还有何区别?命运只会青睐一小部份幸运的人,机缘巧合,也可能是源力的安排。 “那么,请问师叔祖,源力是怎样修练出来的?”张子龙再次发问。 “源力一直存在于你身体之中,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存在,因为世上万事万物身上都存在源力,关键是你如何能感应得到,如何能将其运用,因为源力是宏大而伟岸的力量,你不能将其视同于你身体的力量,源力只能感应,沟通,不能控制,占有。你将灵魂与源力相结合,以心合道,才是运用之法。源力是无比的伟大,能够诞生宇宙,令日月星辰运转,天地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比拟,我们修练的过程,就是感悟源力的过程。” 听完了云中叟的这一番说话,张子龙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 半夜之后,云中叟与张子龙都回到小木屋里休息去了,连日来的劳累让张子龙困倦无比,得快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沉睡中的张子龙发了一个梦,这个梦非常的清晰,清晰得如真实一样。 梦中,张子龙进入了虚空世界,虚空中清蒙蒙的一片,没有日月星辰,没有空气,甚至没有任何物质,张子龙发现自己连身体也不存在,只是以一种虚无的状态在虚空中飘浮,没有听觉、没有视觉,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知道自己确是在虚空中飘浮,他觉得,他可能永远一直在虚空中无止境地飘浮。 这种感觉一直存在,虚空中没有时间的感觉,张子龙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有上千百年,终于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这道光芒如有引力一样,将张子龙吸引了过去,接近了,张子龙感觉到这道光芒是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上与虚空之间有一层膜状的屏障,张子龙被光球一下就吸了进去,瞬间就穿过了那道屏障,一道白光闪过,张子龙失去了意识。 当张子龙再次恢复意识时,发觉自己重新拥有了身躯,他摸了摸自己的这一副身躯,与原来的几乎没有区别。 此刻,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高山的脚下,天空是青色一片,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星星,光线不知从那里来的。 高山之外也是青色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这样一座高山,这座高山山势雄壮,挺拔高耸,但奇怪的是,山上并没有任何的植物,到处只是光秃秃的青黑色岩石,山脚处有一道石级向山顶延伸上去,张子龙四处张望,没有发现有人的影踪,也没有其他动物,前方只有一条路,就是上山,张子龙索性迈步向山上走去。 一路走,张子龙觉得自己的步履非常轻松,登石级上山本来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但他走了很久,也不觉得有任何劳累的感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气喘,呼吸平缓而轻微,也感觉不到心跳加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让张子龙无法理解。 这上山的石级很长很长,张子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从山中向外望去,远处都是青色一片,没有任何景致,张子龙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一个巨大的青色布幕把这座高山罩着了。 终于,张子龙来到这座高山的山顶,以前张子龙登上过很多山的山顶,在山顶处都能见到无限的风光,有艳阳、大地、山河、云海等等,但这个山顶向外望去,一无所有,依旧是青色一片,张子龙感到无比的郁闷。 四处寻找后,张子龙在山顶处见到远处有一间小石屋,当即惊喜若狂,在这个仿佛没有生气的世界,能够见到一间小石屋,证明了会有人类出现,张子龙快步跑过去,来到小石屋前一看,小石屋只有一个石头门框,没有门,从外面看进去,小石屋里比较昏暗,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张子龙在门外小心地问了一声:“请问,屋里有人吗?” “请进来吧,我等了你很久了。”屋内一把深沉而雄浑的男子声音语气平淡地答道。 张子龙闻声小心地走进了小石屋,走进去时,只觉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终于能看清楚屋里的一切,小屋里空空荡荡,没有多少东西,方方正正的地上放着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头发很长,长得在脑后扎成了一束马尾,张子龙向这男子脸上看去,觉得似曾相识,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想了一会儿,突然大吃一惊,他想起来了,这人的样貌就跟他的前世——地球人何涛的样子一模一样。 当年,张子龙在石基学院追赶云敏儿时脱力晕倒,在昏迷的时候,梦境中也见过前世何涛的形象,那时何涛将前世记忆留给他之后就去无影踪,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在梦境之中,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个奇异的地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请坐下吧,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很多疑问,坐下来我会一一详细告诉你。”那样貌与何涛一模一样的男子向张子龙说道,在黑暗之中,看到口中一排雪白无比的牙齿。 张子龙点了点头,听从说话,在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坐下后,再向那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行礼。 “你是否觉得我很像你一个熟悉的人?”那男子问道。 张子龙一听,怔住了,如果面前的人是何涛,他绝对不可能这样问道。 “你确实很像我见过的一人,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非常熟悉,因为他是我的前世记忆,我脑海中经常出现他在前世时的生活情景,所以他的形象我非常熟悉。”张子龙如实作答。 那男子继续保持着平淡的表情,仿佛平淡永远是他唯一的表情。 “我并非你所见过的何涛,我的形象是你心中所想象出来的,可以是你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但你对他最熟悉,所以,我的形象就如同他一样了。” 张子龙震惊了,心中想道:“他不是何涛,但因为我对何涛最熟悉,所以他可以根据我的想象化成何涛的形象,他能窥视到我内心的最深处,如此神奇?那么他是谁人?” “我是谁?”那男子居然能够知道张子龙内心的说话,已经开口作答了:“我来告诉你吧,我是元始教主,在虚空中源力出现的时候我就诞生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了,因为虚空中没有时间,一切都永恒不变,因为如此,所以我教义才叫做元始。““你是元始教主?那从虚空中穿越下来,到鸿蒙大陆传下道统的元始教弟子是你的徒弟吗?“张子龙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你说得没错,他们曾经进入过无数个的宇宙里,到处寻找合适的星体,如发现星体上有高智慧的生命,他们都会传下元始教的道统,让他们能够懂得虚空与物质世界的真义,感悟到源力的伟大,与源力同作,自然能脱离宇宙世界的约束,飞跃到虚空中,找到永生之路。“元始教主将这一段话说起来毫无感情,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回 似梦迷离真或假 宇宙生灭只一瞬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八回似梦迷离真或假宇宙生灭只一瞬 “无数个宇宙?虚空中会有多少宇宙?“张子龙觉得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也不知从何问起,只得跟着元始教主说到那里就问到那里。 “虚空中的宇宙有多少?我只能说,是无穷无尽,无可估量,随时都有宇宙在虚空中诞生,也随时有宇宙死亡,源的力量是宏大的,宇宙起止的整个过程是由源力的影响下发生的。“元始教主淡淡地说道。 “那宇宙又是如何从虚空中诞生,又因何会死亡?“张子龙接着问道。 “好,问得好,你且随我来!“元始教主说完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小石屋,向山顶最高处走去,张子龙也连忙从后跟随。 来到山顶最高之处,元始教主将手伸向青色的天空,青色的天空原来是恒动不变的,但在元始教主的手伸向的方向,青色天空开始扭动起来,慢慢变作一团青色的云,元始教主手一招,青色的云中一缕青色烟云,从天空中缓缓飘到元始教主的手掌上面,结成一团青色的气体,在跳跃不定。 张子龙看到这里,实在不知道这与宇宙的诞生死亡有何关系? 元始教主神情凝重地望着手掌上飘浮着的青色气团,口中叫一声“合“,那团青色的气团渐渐缩小,青色越来越深,变得如黑色一样,那气团不断缩小,一直地缩小下去,到最后,缩小成一粒小得不可能再小的黑点,突然间,这小黑点也不见了,元始教主再叫一声”爆“,只见在小黑点消失的地方,一道耀眼的光芒闪出,紧接着一声爆炸声响起,随着爆炸的发生,一个圆形的深黑色球体在爆作发生那一点出现了,不断地膨胀,这个黑色的圆球是个非常完美的球体,在元始教主的手掌上不停膨胀扩大,从原来大约鸡蛋般大小一直变成西瓜般的大小。 当这个深黑色球体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就停了下来,在元始教主手掌的上方滴溜溜的转动,元始教主在下面仿佛很吃力地托着。 张子龙向这个深黑色球体望过去,发觉这个深黑色球体是透明的,透过表层一块透明的膜状物体可以看到深黑色球体内部,张子龙惊讶地发现,深黑色球体的最内心,有一点白色光点,如手指尖般大小,再认真看下去,就会发现深黑色球体里飘浮着无数微小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光点,这些小光点围绕着球体中心地白色光点不停转动。 过了一会儿,元始教主再叫一声“缩“,只见深黑色球体快速地向白色光点缩小,一直缩小下去,深黑色球体越来越小,到最后变成了一点白色的光点,那白色光点一直也在缩小,到最后缩小得已经不见了,这时,元始教主又叫一声”爆“,又听到一声巨响,白色光点处又出现爆作,爆炸完之后,一股青色烟雾向上升去,一直飘向天空,到最后飘到青色的天空中,再也见不到了。 “如何?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宇宙诞生到死亡的过程,每一个宇宙都要经历这样的,整个过程,我们在这里看不过一会儿,但这个宇宙里拥有自己的时间,里面已经经过了几万亿年,这个宇宙中产生了无数的星系、星体、星球,里面繁育出无数的生命,也诞生了无数的文明,某一些文明发展得还非常璀璨,可惜,到最后都难逃毁灭的命运,每种生命、每个文明,只要依附在宇宙之中,到最后只能接受毁灭的命运。“元始教主每说一段话,都让张子龙觉得匪夷所思,根本不能够接受他的讲法,但却心中明白,元始教主所讲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我刚才就是运用源的力量,演化了一次宇宙的生死过程,这个宇宙是真实的,与虚空中随时诞生的宇宙演变过程完全一样,不同之处是,这个宇宙由我之手诞生,虚空中的宇宙在源之力影响下诞生。整个过程,都是虚空中产生的混沌之气汇集形成宇宙之胎,由源力将其压缩至无限小时,宇宙之胎就会产生大爆作,爆炸后宇宙就形成了,就是你刚才所见的深黑色球体,宇宙不停地膨胀,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不再膨胀,变为向里面缩小,一直缩至无限小时再次发生爆炸,爆炸后一切将变回混沌之气回到虚空之中。“元始教主显得非常有耐性,不像是与张子龙聊天,而是像与他说教。 说了这一段时间,张子龙越来越觉得元始教主很奇怪,说话时语气一直是一个语调,脸上没有喜怒哀乐,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二人回到小石屋中,重新坐下在蒲团上,元始教主依旧表情平淡地望着张子龙,仿佛又再知道张子龙心中所想的事,但这次没有说出来,在等待张子龙的问题。 张子龙太震惊了,这时觉得有千万道问题要向元始教主询问,但又不知该从那里问起,他沉默地思索了一下,整理了思路,再慢慢重新向元始教主请教。 “虚空能够产生宇宙,那么虚空又是由什么产生的呢?虚空世界又有没有生命?”张子龙觉得应从头问起,逐一探求世界的秘密。 “虚空就是虚空,虚无一切,万事万物的原点、起点,虚空一直存在,只有虚空才是永恒,所以只有虚空才能产生源之力!” “哦,原来如此。”张子龙又明白了一点。 “那么,我有点理解了,虚空之中是没有任何物质,但虚空中产生了源力,源力才是万事万物的开端,源力产生了混沌之气,也产生了宇宙,从而使万事万物出现,时间、空间、生命、文明,也就形成了世界的一切。” “哦?”元始教主怔了一怔,望着张子龙说道:“你悟性很好,有潜质,有希望获得源赋于你的力量。” 张子龙明白元始教主所说的这一句,云中叟说过,源之力不能控制、拥有,只能沟通、运用,那么懂得与源沟通,源就会赋于力量。 “那么,如何沟通、运用源的力量呢,是否星空门留下了修练的典籍有记载?”张子龙问出了这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了解、感悟、体验,要你从心里去与源沟通,你年少时刚练习玄空掌时已经初步拥有沟通源的力量,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任何功法都只是辅助,最重要还是修心,心才是沟通源力的最关键,所谓的典籍意义不大。源的力可以令到宇宙产生,可以令到星辰日月运转,岂是通过修练可以得来的。“元始教主依然用他毫无感情的语调回答张子龙的所有问题。 “你刚才说你的元始教弟子会到各个高智慧生命的世界去传下道统,那你的弟子是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有很多人吗?“张子龙继续发问。 “虚空中产生过的宇宙,数量之多,实在是不能估计,在众多的宇宙之中,总有高等级的智慧生命能够领悟到源力的奥妙,他们脱离于宇宙空间,来到虚空之中寻找到我,拜我为师,跟随我继续领悟源力。但能够自身领悟源力的奥妙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我就安排众弟子到各个宇宙之中,寻找拥有高智慧生命的地方传下道统,希望能有更多人能够脱离宇宙空间穿越到虚空来。“元始教主答道。 “是否每一个宇宙都能出现穿越到虚空的人吗?所有宇宙中都有人类吗?能穿越到虚空的人是不是就是神仙?虚空中是不是有仙界,有地狱?人死了回到虚空中又是怎样存在的?“张子龙等不及一个个地问了,一连串疑问快速地抛向了元始教主。 但元始教主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回答着,让张子龙越来越觉得他奇怪了。 “绝对不会每个宇宙都出现穿越虚空的人,都不知道多少个宇宙之中才能出现一个。但可以肯定,必定是人类。其实,虚空中所出现的宇宙,虽然数量众多,但所有宇宙都遵循同一个发展规律,所以每个宇宙的空间与物质也是基本相同的,也就是说,每个宇宙中,最高级智慧的生物,都是人类,差别的只是智慧的高低,包括我的弟子,原来也是人类。“说完这段话,元始教主慢慢闭上眼睛,像是在入定。 “你还有问题吗?有就请再问。“元始教主的声音再响起。 “天堂、地狱、鬼神、仙人等存在于虚空吗?人类出生之前在哪里?死后又去了哪里?“张子龙再次发问。 元始教主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露出一道精光,紧紧盯着张子龙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是虚空与物质世界间最大的秘密,你如果能参透源力的奥秘,就能解开这个迷团,你已经学习了玄真诀,已是我的传人,想知道答案,靠你自己努力。““那我没有问题了。“张子龙低下头在思索着元始教主所说的一切。 “既然你不问了,那你就梦醒吧,我的传人。“元始教主对张子龙点点头。 “梦醒?““对,你将会发现这是一个梦,这个梦里你来到了虚空中我所创造的这个空间、这座高山,希望你通过努力能再到这里来。“元始教主说道。 张子龙站起来,郑重地向元始教主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你,老师。““最后说这一句,你知道我最欣赏人类的是什么吗?宇宙中智慧生命无数,但我最欣赏的却是人类。“元始教主再说道。 “这我不知道了,请老师明言。”张子龙不敢乱猜。 “宇宙中,所有的生命之中,唯独人类能拥有感情,人类之间拥有亲情、友情、爱情等,我一直思索,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创造出人类的感情,但苦于一直没有答案。人类的生命虽然非常短暂,但他们的感情却可以穿越时空,直至永恒,这是多么的美好,人类的力量虽然渺少,但感情却的最伟大的,我为人类的感情而自豪。” 随着元始教主的这句话,张子龙渐渐感觉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沉睡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九回 梦中醒来真与假 回到夏兰细安排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四十九回梦中醒来真与假回到夏兰细安排 云雾山中旭日初升,照耀在云中叟所居住的山峰之上,山外阵阵清风徐来,将围绕山峰的云雾吹散了。 张子龙突然从睡梦中乍醒,张开迷糊的双眼,发现云中叟、谭瀚轩、陈云等三个人围在自己的身边,大白猫也在不停地舔着他的手背。 “你终于醒了?刚才你很奇怪,样子象睡着了,我们怎样叫你你都没反应,拍打你也没回应,你是练武之人,为什么会睡得这样死?”说话的是谭瀚轩。 “是吗?我却没有感觉,刚才发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师叔祖,我在梦中到了虚空之中,见到了我们的师祖元始教主。” 张子龙将他在梦中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云中叟。 三个人听到后都惊讶不已,谭瀚轩与陈云二人都猛地摇着头,觉得不可思议。 “这肯定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发出来的梦境,你所说这些不可能是真的!”陈云对张子龙说道。 “这事值得深思,你这番说话,我想起了我们玄真派中有史籍记录了星空门的一些事。”云中叟想了很久才说:“你所讲在梦中见到元始教主的事,从前星空门也有杰出的弟子曾经在修炼中发过类此的梦,而这些弟子日后都能突飞猛进,到最后修炼有成,飞跃到虚空中去了,但这都是史籍所记载的事,我却是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是真假,以我的推论,张子龙你修习了玄空掌,现在又学得了玄真诀,已经初步了解源力的奥秘,源力是伟大而万能的,我相信这个梦境是源力给你的一个,梦中所见是真是假不用深究,好好修炼,祈望日后有所成就才是正路,你现在离成功之路还有很远,多想这些事无益啊。” 听到云中叟这番说话,张子龙深感明悟,梦中元始教主所讲的太玄奥了,也太遥远了,现在还是应该通过努力去实现心中的梦想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张子龙,玄真诀我已传授了给你,我也打破心障,修复了天心,也不想再留在云雾山中了,我欲云游天下,寻找星空门留下来的典籍,拜访其他星空门的后人,追求那永恒的天道,希望日后你也能找寻到自己的道路。“云中叟对张子龙说道。 虽然与云中叟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师门前辈的身份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云中叟传了张子龙玄真诀,张子龙令云中叟打破多年来的心障,两人亦师亦友,成了一对忘年之交了。 “师叔祖,你离开后,我也要令仁威军士进山采掘资源了,这下就不会打挠到你的清修了。““但我希望仁威军士进出后不要进来这个山谷中,这里的动物们平静地过了几千年了,这里是它们的世界,你们不要再打挠它们了。“张子龙也早有这个意思,不然也不会决定将山口重新封闭了。 “师叔祖,请放心,我已准备将山口用炸药封闭了,以后仁威军士进山来也不会到这里,请师叔祖放心,今天我们就出发,不再深入云雾山了,准备回到山外,继续到仁威其他地方去巡视,我们日后有缘再见吧。““好,有缘再见,希望你能保持仁爱之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一条生命都是宝贵的,都值得尊重,你为百万大军之帅,更要克制杀戳之心,手上沾染太多的新血,只会影响你日后的修为,切记!这是我临别时对你的忠告,我会让小黑护送你们出谷去,其他猛兽就不会再骚挠你们了。“云中叟语重深长地嘱咐道。 张子龙、谭瀚轩、陈云三人均向云中叟鞠躬道别,大白猫如箭一般飞来,重新跃上张子龙的肩上,不停地摆着它那条大尾巴,口中“喵喵“地叫着,仿佛也向云中叟道别。 云中叟也笑了,挥挥手道:“好了,此去路远,我们他朝再见,一路小心,好好待这只小精灵吧,珍惜与它相遇的缘份。“张子龙再次点头道别,转身与二人一起走下山去。 来到山脚,一道巨大黑影从天而降,黑毛巨猿小黑从山上跳下来,一声巨吼,往前带路跳去了,张子龙三人连忙快步跟上。 小黑用它那副强悍无比的巨大身躯在树林里开路,树木被它撞得七倒八歪,所过之处就变成一条小路,林中的其他猛兽纷纷逃得远远的,一路走去都非常顺利,没有受到骚挠了。 大半天的时间,三人在小黑的带领之下,就来到了谷地之口,小黑吼叫一声,似是向众人道别,然后纵身往来路一跃,几个跳跃之后就消失在密林当中。 三人又在大白猫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翻过了碎石山,重新回到了营地。 营地门前,李忠、公义祥正在翘首盼望,突然见到三人回来,皆欢呼而出,跑过去将三人迎住,不停地询问。 公义祥道:“真担心死我与李忠了,你们去了这二天,我们可是坐立不安啊,现在见到你们回来了,真开心死了。“张子龙上前将这二天的遭遇见闻简单地告诉了二人,二人都惊讶无比。 回到营地里,张子龙吩咐军士们休整了多一天,然后就出发回山外去。 第二天,军士们收拾好行李杂物,出发回山外去,回去的路上,张子龙牵着马,大白猫就伏在马背上看着张子龙走路,一路沿着山路而行,在回去的路上,再也见不到猛兽的骚挠,张子龙知道这是大白猫的功劳,山谷之外的猛兽比山谷内细小,大白猫的心灵威胁作用很大。 走到了傍晚,众人已经回到了山中庙宇之中,望着这个与云中叟初见面的地方,张子龙感慨万千,这次来到云雾山中,所遭遇的事将为他这一生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人生就是如此,一段路,一件事情的改变,就足可以改变了人的一生。 在山中庙宇中休息了一晚之后,众人继续向山外出发,一路上看到曾经走过的地方,众人都感到异常的兴奋,云雾山之行确实让他们终生难忘。 终于走出了云雾山,看到了山口的兵站,老远就见到夏兰州的兵将在等候着。 当张子龙一行人来到兵站门口,却见到夏兰州总兵梁文材与兵站领军何勇出来迎接。 张子龙见到梁文材不禁惊奇地问道:“梁总兵,为何来到这个兵站了?“梁文材满脸堆笑说道:“下官自张将军走后,实在放心不下,云雾山的猛兽太凶险了,万一张将军有什么闪失,下官怎样担当得起?故此下官点起兵将来到此处,听何勇说你们进山去,我就在此地接应张将军,今天见到张子龙安然无恙出来了,可见张子龙英雄了得,山中猛兽也只等闲。““梁总兵,休要这样说,山中猛兽确实厉害,我们也几乎遇难了,后来幸得奇遇才化险为夷,个中惊险不足为外人道,这山还是不要再给人进去了,待日后仁威大军进驻开采资源之后才可允许其他人进山。“张子龙吩咐道。 “谨遵张将军命令。“梁文材答应道,然后他对何勇说:“传我命令,从即日起云雾山封山,任何人等不得进入云雾山半步,违令者收监,待仁威大军到后才可开禁。” “有劳梁总兵了,我们还是先回夏兰州,我要修书一封回泰安州给皇上与黄国师,安排仁威大军进山一事。” “好好好,那就请张将军随下官回夏兰州去。” 张子龙一行人就在梁文材的陪同下回到夏兰州去。 回到夏兰州总兵府,张子龙马上吩咐梁文材拿出纸笔,开始写信了。 信中,张子龙描述了云雾山的地理环境和资源分布,特别指出云雾山中丰富的金属矿藏和红心木树林,并且重点讲述了云雾山中的猛兽,张子龙请黄国师安排派遣神威营三万精兵,连同科技院中的工匠,带上各类器材到云雾山来。对于遗忘之地的入口,由科技院的工匠带领大量炸药过来,根据张子龙的设想,安放炸药在入口两边山峰之上,将山峰炸塌,将遗忘之地入口重新封闭。 写完了这封信,张子龙请梁文材马上派出士兵快马送到泰安州去,让黄国辉详细安排诸事。 张子龙一行人在夏兰州中休整了一天,张子龙也到了吴道子的商铺中,再次与吴道子相见,将云雾山之行简略说了吴道子听,只隐去了与云中叟相见一事,吴道子听到都惊讶不已,但又对张子龙寻得红心木树林一事兴奋不已,有了良材,他也可以得益了。 第二天,张子龙等人收拾好行李,就离开夏兰州,继续向另一个地方出发,梁文材率领夏兰州众将在城门下诚惶诚恐地向张子龙作别。 数天后,泰安州黄宅内,黄国辉收到了张子龙的亲笔信,黄国辉看完后就马上进宫拜见皇帝高翔,将信中内容向高翔汇报了。 高翔听了很高兴,笑着道:“朕果然没有信错人,张将军确是国家栋粱,一出泰安就能找到丰富资源,可以壮大我仁威的军事,这次他又立下了大功了,如果他不是仍在外地,我就马上重赏于他,好好,这事就按他的意思,劳烦国师你安排办妥就是了。” 有了高翔的圣旨恩准,黄国辉就好办事了,马上安排好神威营的兵马,黄国辉特意安排了张子龙的三千锋营,再从神威营中点足三万人马,科技院的工匠也抽调了大部分,将必要的器械带上了,由古柯人亲自带领,几万人,几百辆马区,浩浩荡荡就向夏兰州出发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回 豺狼虎豹环伺中 百万大军将欲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回豺狼虎豹环伺中百万大军将欲来 当张子龙带领他那二十多人的精英队伍深入到仁威国中的时候,远在几千里的远安国国都中,云敏儿正在皇家较武场陪同她的父母亲云清风、云海岚在检阅着远安大军演武。 演武场中远安大军精神抖擞,金戈铁马,杀气冲天。战马战车滚滚来往,旌旗乱舞,阳光照耀在满场的刀剑上,反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线。 这一边阵列中,将士们银盔银甲,头顶红缨,手执钢盾钢刀,来往冲剌,那一边对阵却的金盔金甲,手持长枪,舞得呼呼生风。 演武场中,无数战马来往纵横,乌稚马、黄膘马、白龙马、红枣马匹匹威武。 赵明阳头戴虎头金盔,身披黄金锁子甲,坚毅的脸上虎目圆睁。赵明阳立在高台之上,手执令旗在指挥大军,不断变换出各种阵法,远安大军纪律严明,进退有度,阵式转换间丝亳不见混乱,人马各守各位,毫无漏洞。 站在高台上检阅的云海岚不禁暗暗点头。 此时,远安国中军政实权全部落于云海岚一人之手,虽说云清风为远安国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一向对云海岚言听计从,唯其马首是詹,而云氏三子更是完全听命于云海岚,朝中文武百官皆是云氏一族心腹,境内各州府总兵又安定了下来,远安国内再无忧患,现在只待练好精兵,备足粮草,就可以出兵攻打仁威国了。 赵明阳再次挥动令旗,远安大军急速分开二路,从后面一个排成方阵的士兵走了出来,这个方阵整齐得如切割出来一般,可见远安军纪严明,士兵素质非常高。 如果张子龙这时能在此处,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足有二万人方阵的士兵手上全部都拿着弓箭,以整齐的动作走到阵前,前排五千人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弯弓搭箭,阵中领军之武将“唿啸”一声吹响口中哨子,五千人同时将箭向空中射出,空中立即出现一团黑色的雨云,飞过空中,“哄”的一声落在三百步外立着的一排草人身上,那些草人身上立即插满了箭枝。 前排五千人射完一箭,后排又有五千人站出来,又射出一轮利箭,如此二万人连续不停顿地射出了十轮利箭,将前方的那排草人射得如剌猬一样,很多已经被射得稀烂。 高台上检阅的众人都暗暗吃惊,云海岚转身低头悄悄对云敏儿道:“你看,这就是张子龙所创的武器,现在我们远安军配置训练后,效果惊人,如果日后上战场,我远军几万弓箭兵就可消灭对方几十万大军了。” 赵明阳再次挥动旗号,演武场中鼓声震天,弓箭兵向后退去,辅兵上前将草人撤走,换上一排排的木栏栅,这些木栏栅上面钉着厚厚的木板。辅兵将木栏栅放好之后,演武场另一端,一队军马将一排排的弩车推了出来,这些弩车要十多个人才能推动,上面巨大的弩弓需要用几个人联手才能拉动,每付弩弓上架着三支巨大的弩箭,竖在地上可以比一个人还高,这些箭都是用精钢打造,箭头发出闪亮的银光。 负责指挥弩车的将官见赵明阳旗号舞动,连忙命令士兵拉动机刮,一排弩箭呼啸而出,几百步的距离瞬间发过,“轰”的一声射在木栏栅上,将木板击得粉碎,弩箭穿过木板后还能发一段距离才插在地上,那一排木栏栅只一轮攻击就全部毁掉。 高台上的众人看到更加高兴了,云虎大声叫道:“好厉害的武器,有了此神器,敌人的营寨就变成纸糊的了,就算是高大的城墙,也有可能被这些武器击碎,实在太可怕了。” 云清风笑了笑对云虎说道:“最可怕是不是它的力量,最可怕是我们拥有的数量,这半年内机械营日夜赶工,已经制造出十万副强弓,数百万支利箭,这些弩车也制造了五十辆,现在已经随时可以上战场了。” 云氏三子听到兴奋不已,同声大叫:“我们还等什么,马上出战进军仁威国,打它个措手不及!” 云海岚听到后心中有点不悦,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进军仁威一事应长从计议,讨伐他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打输了却是我们远安的灭国之祸,不能不小心啊,我们回宫中再议。“听到云海岚的说话,众人都不敢反对,面对掌控远安国实权的女皇式人物云海岚,无人敢有意见,除了她身后的云敏儿。 众人齐集于皇宫大殿内,云清风坐在上首,两旁是云海岚、云敏儿母女,下首两边,是云氏三雄与赵明阳、徐文辉、赵俊文等云家的心腹将领。 云海岚首先说道:“刚才大家演武场中都应该看到了吧?我远安大军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粮草储备充足,三军士气正盛,而远安国内四海平伏,万众一心,正是开疆僻土的大好时机,现在我就来听听大家的意见。““我觉得不用商量了,我远安大军百万之众威武雄壮,滚滚大势已成,仁威之流国小民弱,遇上我们必定如螳臂挡车,一击即破,千秋大业一蹴而就矣。“云虎抢先出来说话。 云清风听了只是摇头,他没有反对云虎的说话,只是缓缓说道:“在大家考虑应否出兵前,容我细读一下我们暗伏在仁威国内的耳目送回来的最新情报,大家听后再论吧。“众人听到都点头称是。 “据报!“云清风打开了手上一份文书,大声地说与众人听:”仁威国皇帝高翔任命了张子龙为仁威科技院院长,张子龙在仁威科技院中大肆制造新武器,精钢武器,弓箭弩车层出不穷,但由于高翔并不十分支持,仁威军中并没有配备。另外,在泰安州苍江之岸边建起船厂,大力修建巨型的战船。据了解,仁威国中,军力分布极不均衡,国都泰安州集中了全国最精锐的军队,而其他州府,除北面北雄关与东南沿海一带州府兵力较强之外,其他的武备素质低下,实属不堪一击。仁威军中诸将武力皆不足为虑,唯独张子龙一人,强悍无比,无人能敌之,是我远安最大心腹之患。但现时却天赐良机,张子龙等人领命巡视仁威国土,已经远离泰安州而去,短时间内不能回来,这就是仁威最新的情报。“云清风说完,停了下来,静听各人意见。 云虎听了后更高兴了:“好消息好消息,原来仁威军中连弓箭也没有配备,那狗皇帝高翔是猪脑么?那我们更应马上出兵征伐仁威了。“赵明阳与赵俊文听了也高声赞同,一致希望能马上出兵。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云敏儿说话了:“各位,请听我一言。张子龙亲率三千精锐即能打败倭军数万之众,而自身没有伤亡一人,可见仁威军队战力之高,领军之人武力之强。而弓箭一类武器,发明自张子龙,他一定能比我们更懂得使用之法。仁威又成立了科学院,可能已有更秘密的武器出现,张子龙虽然出外巡视国土,不在泰安之中,但我军由仁威国边境进入,途经十数州府,沿途必定遇到抵抗,费时失事,到达泰安州时,恐怕张子龙已收到消息赶回去救援,有此人在,我们却无可战之人啊,所以,我们还应三思而后行,没有十足把握不能贸然出兵。“听到云敏儿这样说,赵俊文不服气了,跳出来说道:“人人皆传那张子龙如何了得,武功如何高强,但此人在我眼中却不怎样,如碰到我,我必能将他斩于马下。“云虎听到后哈哈大笑:“对,赵将军说得好,赵将军武功盖世,破灭反贼时势如破竹,无人能敌,张子龙之流又有何惧之?“云敏儿听到赵俊文这样说,面色一沉,低声骂道:“一介武夫,只不过是井底之蛙,何曾见过真英雄。“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云敏儿这句话在赵俊文耳中如一记惊雷,他一直苦恋着云敏儿,但云敏儿对他一向不冷不热,他也探得云敏儿与张子龙以前曾有恋情,现在对他无意,必定是云敏儿心中放不下旧情人,现在又听到云敏儿这样贬低自己,气得哇哇大叫。 “我愿立下军令状,由我领军作先锋,率军直取仁威国,誓将张子龙首级取来,如不能完成,我愿以颈上人头作赔。“云海岚听到云敏儿与赵俊文两人说话,心中明白得很,当中缘由一清二楚,所以发话道:“军令状就不必了,国家大业岂是儿戏,张子龙一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仁威国,仁威国连年与他国征战,军队实战经验比我军丰富,虽然张子龙可能不在,但仁威军中依然猛将如云,实力不容忽视。““那海岚你有何高见呢?“云清风接过云海岚的话说问道。 “我觉得这时出兵也是个好时机,可趁仁威国不备,仁威军最大威胁的人也不在,我们不可错过。但我军人马虽然众多,武器也齐备,但上阵杀敌的武功出众的武将数量太少了,我觉得,我远安王国,国土纵横千里,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民间中之定藏有武功高强之人,我建议马上张贴皇榜,课以万金,招纳强人到国都来,经测试确实武艺出众的,留在军中加强实力,然后我们就大军出击。“云海岚说出了心中计划。 云清风听完后猛地点头,然后说道:“既然海岚已作决定,我们就以此实施,但这次出战,挂帅者何人?敏儿,上次你带兵讨伐逆贼,马到功成,不如这此就由你挂帅?“云敏儿一听马上摇头,说道:“不好,我觉得攻打仁威时机尚未成熟,而且,我从小在仁威长大,那里是我第二的故乡,虽然现在是敌国,但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所以我不能挂帅出征,如国家确实需要我,我就领兵在边境上作后应算了。“云海岚听到女儿这样说,知道她心中乃有心事,不能勉强,也就依了云敏儿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回 为求良将张皇榜 蚕伏英雄出头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一回为求良将张皇榜蚕伏英雄出头来 第二天的清晨,远安王国国都京都城内,人口最为稠密的地方,一道皇榜高高挂起,人群内三层外三层地围个水泄不通,人们纷纷对皇榜内容指指点点。 皇榜上是这样写的。 “圣土远安,神佑之国,太祖皇帝立国三百余年,四海升平,万民安逸,当今皇上年少有为,志在千里,心系万民,欲建繁华盛世之境。然邻国仁威,暗藏虎狼之心久矣,向来穷兵黩武,意图侵吞我圣土,更在边境之处惹起争端,伤我远安百姓,抢我远安粮食,占我远安国土,罪恶滔天,人神共愤。 我远安国神武皇帝为黎民百姓能永享太平之福,决意起百万雄师护我远安圣土,诛除妖气,震摄蛮邪,驱除敌寇。 国家多事之秋,深感求贤若渴,然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故我皇颁令天下,凡胸怀抱负、身藏武功、精通兵法之能人异士,见榜即到国都来面圣,展现才能,如确有本领,将立封为大将军,万户侯,赏良田千顷,金钱无数,日后立下大功,更有封赏,光宗耀祖前途无量,望有识之士见榜后速来国都。” 看到皇榜之后,围观的人群都轰动了,不少人跃跃欲试,毕竟,这是一朝飞皇腾达的事情。从前,就算你有真本领,但要登上朝庭上的高位,也非一朝一久所能达到的事情,仕途漫漫,多少人脉关系在里面,拉帮结派,营私结党,才能一步一步都升迁上去。但这次不同了,有真本领之人,来到远安面圣,能展现出过人能力的,马上可以当上大将军,这是一步登天的事情,多少人奋斗一生也未能登上这个位置,这一份诱惑,非常有吸引力。 这一份皇榜,同一样式在远安国的各州府都张贴出来,所贴之处,无不群情汹涌,远安王国,地域广阔,纵横数千里,比仁威国还要大,人口何止亿万,当中藏龙卧虎,无数草莽英雄蚕伏其中,这次见到皇榜,那些在平常里不出世的英雄人物都触动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抱负,特别能力强之人,有时碍于形势,或者对当权者不满,才暂忍于江湖之中,现在,有这个天赐的机会,这些隐埋之士立即浮现出来了。 距远安国都千里之外,有一处州府,这个州府的名称叫做大衍州,大衍州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历史上出现了不少英雄人物。 大衍州中有一户破落人家,家主姓博,祖上曾是有名的武将,武功高强,功颁卓越,但以后一代不如一代,再无杰出人物出现,家道渐渐中落,而传到了这一代,却出现了一位英雄人物,此人名叫博登高,今年二十五岁,身得高大魁悟,腰圆膊宽,力大无穷,自幼喜爱舞刀弄枪,学习武艺。 博家祖上的武将,曾使一口八十斤重的霸王斩月刀,上阵杀敌,所向披靡,临终前留下这口宝刀与一册《斩月刀法》,但这本《斩月刀法》深奥难明,霸王斩月刀虽然厉害,但要修练有成,非要悟性高且毅力非凡之人不可,更要先天身体素质强悍之人,故此博家一直传下几代人,无人能继承得祖上武艺。时间久远了,博家后人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尝试修练,宝刀与《斩月刀法》都收藏在宗祠里了。 后来,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博登高无意中闯进博家宗祠里面,发现了这口宝刀,博登高一时兴起,将浮尘抹去,双手一举,就将这口霸王斩月刀举过头顶,他心中畅快,就拿起此刀跑到宗祠门前的小院里,将大刀挥舞起来,当场呼呼风响,小院里如卷起一阵狂风,博登高越舞越开心,将那把大刀舞得团团转,卷得满院黄尘飞扬,小院中有一口碗口粗的柳树,博登高舞得兴起,一刀向柳树劈去,只听得“咔嘞”一声,将那棵柳树齐腰斩断,柳树“轰”的一声倒在小院之中,家中父老各人被这一声惊动了,齐齐跑到宗祠前看过究竟,来到小院里,见到博登高手执这把霸王斩月刀立在当中,如天神下凡下般,众父老都惊恐万分,疑是祖宗显灵。 众父老连忙跑进宗祠焚香祷告,因祖训之中示下,日后能舞起大刀将树劈断之后人,即为继承《斩月刀法》之人,今日博登高无意之中做了出来,合中了祖训,本来时间久远,这个祖训已渐渐被家族中人遗忘,但这时博登高突然斩树,如何不惊动了家中父老? 族长率各父老祷告完毕后,将博登高带到祖宗牌位下之,让他三跪九叩,答谢了祖宗之后,将《斩月刀法》交给了博登高,令他潜心修练,为日后能光宗耀祖而努力。 这博登高却是个武学奇材,从此在家中不停练习《斩月刀法》,这门刀法虽然深奥难明,但博登高资质上乘,对武学很有天份,不久就修得略有小成,施展起来有模有样的。 洽逢这时,大衍州附近的大山大岭里出现了一伙强盗,这伙强盗抢劫杀人,无恶不作,大衍州附近百姓深受其害,报与大衍州官府,大衍州总兵派出差人去抓捕,谁知这伙强盗武功高强,派出的差人全军覆没,无一人幸免回来。 总兵收到消息后大怒,亲自带领大衍州兵马前去征讨,谁知大衍州总兵也不敌,大败而回,损兵折将。 大衍州总兵回来后欲上书国都,请求朝庭发兵,但有军师上前劝说,如要向朝庭请求援兵,则显得总兵大人领军无能,朝庭可能会怪罪下来,军师建议出悬红,征求能人来助战。 博登高见到总兵府贴出的悬红后,就单人独马来到总兵府,总兵见博登高相貌雄伟,心中欢喜,就将他收入军中,与他一起再次发兵征讨强盗。 那博登高却也本领高强,与大衍州兵将来到强盗山寨前,强盗们见手下败将居然敢再来,纷纷哈哈大笑,完全看不起这支官府的军队。 博登高拍马而出,直取强盗之首,数名强盗头目见状也拍马上前迎战,只一回会,博登高就将这数名强盗头目悉数斩于马下,那强盗首领大惊,挺枪直取博登高,博登高不慌不忙,用刀架开枪,望匪首一刀劈去,只一刀,就将匪首连头带肩劈开,立即死于马上,强盗见首领已死,当场乱作一团,总兵从后见状,指挥众兵一拥而上,将匪兵全数诛杀,并攻入强盗山寨,寨中强盗的家眷也不能幸免,无论老幼妇孺,全部也被诛连。 总兵见大获全胜,兴奋得哈哈大笑,回到大衍州中欲向朝庭报功,并欲将头功属于博登高报与朝庭,为他争一官职。 这时军师将总兵拉过一边耳语道:“大人,这次剿匪,我们攻进贼人山寨,夺得无数金银财宝,又斩得数百匪徒匪眷的人头,这次的功劳实在大,大人何必将头功让与博登高?他本身并无官职,布衣百姓一名,只为取悬红而卖命而已,大人随意给他一点钱财打发他走算了,这次的功劳全属于大人,朝庭必会大大封赏,大人日后前途无量啊。” 总兵听了后觉得军师所说很有道理,就给付了赏金打发了博登高算了。 博登高心中不悦,他一心想进入军中,寻求立功的机会,但却被总兵这样打发了。 军师看出博登高的心思,着人偷偷找他,告诉他如愿意课以重金,或许可以为他搞个参将之职。但博家早已家道中落,并不富裕,那笔悬红也不是很多,根本不够买官之金,故此博登高的从军之梦破碎,从此郁郁不欢,渐感人生目标暗淡。 这一日,博登高正在家中独自一人喝闷酒,有好友从门外跑进来,一见博登高就大叫道:“博兄,莫要一人在此喝酒了,州府门外贴了皇榜,皇上征集武功高强的民间能人,博兄你身怀上乘武功,何不到国都去试试身手?万一被皇上看中了,马上就封官赐爵,名成利就了。” “果有此事?”博登高兴奋得马上跳了起来,将手上酒杯往地下一扔,拉起友人就跑到州府前,一看皇榜,开心得合不拢嘴,立刻回家拜别父老,收拾好行李,带上霸王斩月刀,骑上一匹灰点骏马,奔向国都京都城去了。 一路上晓行夜宿,快马加鞭,十数日之后,博登高终于到达了京都城,远远望到京都城那高耸的城楼,博登高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走进了城门,京都城内人群熙熙嚷嚷,街道两旁商贾林立,生意兴旺,博登高此时才知道什么是大都市,大衍州与京都城相比那可是天渊之别了。 向路人打探到皇宫面试之处后,博登高就向皇宫走去,京都城内严令骑马而行,博登高只得牵着马匹走去,还没有走到,就已经见到无数身穿劲装的人向皇宫走去,皇宫面试之处,早就挤得水泄不通,那些人都是从远安国各地前来面试的人,在报名处前站立了过千人,排着长长的人龙,都在等候着面试的机会,博登高只好将马匹牵过一旁绑好,跟在人龙后面等侯面试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二回 设下高台考贤能 最后八人争桂冠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二回设下高台考贤能最后八人争桂冠 云海岚与云敏儿两母女立在皇宫的高台上,远远望向宫门之外,见到那里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吵杂声震天响。 云海岚眉头紧皱,不住地摇头道:“女儿啊,自从这皇榜张贴之后,京都城内就变成了一个市场,全国都有人来这里报名,我们只是想招贤纳士,是需要真正有本领之人,但现在这么多人挤着宫门,难道我们远安国真的这样多能人不成?” “那肯定不会都是能人,来人众多,必定是良莠不齐,很多人只是来碰碰运气,并不是真正有本领之人,但这样也会影响到真正有本领之人,是该想个办法了。”云敏儿缓缓答道。 “哦?如此说来,女儿必定心中有妙计,快说与母亲听。” “很简单,想要能人,那必定是身手敏捷,气力过人之人,如果连这两个基本条件都达不到,那这些人要之何用?所以我拟在皇宫门前搭一个高台,高约一丈,高台对外并没有楼梯,台上放置一对百后石锁,谁要报名,必须跃上高台,然后举起大锁,能过了这两关后才允许报告,没有能力做到的就请他们尽快离开皇宫门口,如不从,继续逗留的就拿进大牢去。”云敏儿将想法告诉了母亲。 云海岚听到后点头道:“好主意,就按女儿意思办。” 很快,皇宫门前就搭起了一个高台,有武将在上面对下宣布,如要报名,就请从台下跳到高台之上,登台后到台中举起石锁,能做到的才能报名参加下一轮考验。 皇宫门前当场炸开了窝,人群纷纷指着高台指指点点,一会儿,就走了一半人。 而有部分人想跳上台去,却跳了很多次也摸不到边,又再走了一半,剩下有十几人刚刚好能跳上去手抓到台边,挣扎着爬上了台,走到石锁前欲举,却如蜻蜓撼石柱,纹丝儿不动,只得又跳下台来,灰溜溜走去。 一番扰攘之后,皇宫门前人员稀少,原来围着的人都散去了,皇宫御林军在虎视眈眈,不许人群在看热闹,闲杂人等也不敢再留在此地了。 此时,博登高在立在皇宫门前,仰起头望着高台,口中露出一丝微笑。 台下有御林军大声呼喝道:“那汉子,你是否要上台试石锁,如要就请马上跳上台去,不能就即刻离开此地,再在此观望,我们将把你打入大牢!” 博登高听到这句,心中冷哼一声,大声喝道:“区区高台石锁,有何难处?”说完,大踏步上前,来到台前一跃而起,轻轻地就落在了高台之上,远处有人还没走远的,看到有人能轻松跃上高台,都高声叫好。 博登高跳上高台后,用手拍了拍衣服,仿佛要拍去身上的尘埃,然后缓缓走到石锁之前,双手一左一右抓起了石锁,轻轻试了试,然后吸一口气,口绽春雷般叫一声“起!”双臂猛然发力,将腰一挺,就将石锁提起,高高举过头顶。 台下众人看到皆高声叫好,当场有武将上来向博登高问明姓名,记录下来,然后吩咐博登高暂回客栈中等候,十天后再进宫进行下一轮面试。 在皇宫里,云敏儿正陪着云海岚说着话,这时有参将进来报告,皇宫外有一人能跃上高台,举起石锁了。 云海岚听到后喜逐颜开,对云敏儿笑着说:“看来我远安国真是藏龙卧虎啊,女儿你设下高台不到一天,已经有英雄能通过考验,接下来应会有更多了。” 云敏儿却有点不以为然道:“区区高台就能难到的,也不是良材了,就算能跃上高台举起石锁,仅仅是证明了有点本领,离当上领军之将还差很远,我们还要多作考验才行,人材宁缺勿滥啊。” 云海岚听到后点头称是。 十天之后,值守高台的武将来报,总共有八位好汉能通过高台的考验,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测试了。 这时在皇宫中,云海岚与她的心腹众人都在一起,云清风、赵明阳、徐文辉、云龙、云虎、云豹、赵俊文、云敏儿等人悉数在场。 听到值守高台武将的报告,众人都议论起来。 云清风觉得很高兴:“看来真的天佑我远安国,皇榜一出,就能出现八位英雄,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 云龙也接过来说道:“那是必然的,想我远安国人杰地灵,到处都有高人隐世,这次都出来了吧。” “是否高人还要见识见识,能赢我手中画戟才算真英雄!”赵俊文也插口说道。 “好了,听我说一句!” 说话的是云敏儿,她对众人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能通过这高台只不过是刚够资格进行下一轮的考验,这种高台石锁莫说什么英雄好汉,就是如我这一名小女子也可轻易通过,如果这都过不了的人我们也不需要了。现在有八人通过了,下一轮就让他们捉对比武,逐一淘汰,最后获胜一人的将挑战赵俊文将军,能取胜的就可封为大将军。” “啊?”听到云敏儿这样安排,赵俊文大叫了起来:“末将虽然不才,但自问远安国内无人是我对手,你也该知道我手段,你要最好获胜之人挑战我?我恐怕胜之不武吧?” “呸,你真自大!”听到赵俊文的一番自夸,云敏儿不禁恼怒了:“我看这八个人之中,就有能胜你之人,如你失败,就请你交出先锋之印,让与他人,知道吗?” “啊!好,一言为定。如有人能胜我一招半式,我宁愿让出先锋之印!”赵俊文气得哇哇大叫! 在上面静听各人说话的云海岚听到此处心中暗暗发笑,心想:“我这女儿却是很有手段,这赵俊文身手不错,武功应不在张子龙之下,现在却被她治得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的,这一点,我远不如女儿了。” 想完了,云海岚就发话道:“既然如此,明天就将八人召集到皇家演武场来,逐一比武,最终胜出者就与赵将军比试,能取胜的就可封为大将军。” 当天晚上,在栈客里守候的博登高就收到了皇宫送来的命令,明天一早进宫到皇家演武场比试。 博登高听到命令后非常高兴,心想:“过了明天这一关,我如能最终胜出,那就能当上大将军,从此光宗耀祖,能够恢复祖上的荣光了。” 想到此,博登高在房中跪下来,默默向天祷告:“列祖列宗在上,希望你们明天能保佑我能最终胜出,勇夺大将军之位。” 夜深了,博登高还没有心思睡觉,在黑暗的房间中拿起一块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拭擦着霸王斩月刀,将宝刀擦得闪亮,在黑暗的环境里也闪出了银光。 “我身怀绝世刀法,在大衍州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这一次是天赐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拼了命也要使尽平生所学,打败所有的对手!” 博登高手中紧握宝刀狠狠一摆,宝刀发出一声龙吟之声,黑暗中一道亮光闪过。 第二天清晨,博登高用过早点,就拉过灰点马,背起霸王斩月刀,快步走向了皇宫。 皇宫门前早在武将在接着,将博登高带往了演武场,在演武场旁,有士兵拿来一套金盔金甲让他穿戴上,今天是真刀真枪的比武,披上盔甲可以有点防护作用吧。 很快另外的七个人也来到了演武场,但见个个都英武健壮,也是身怀不凡武功之人,但年龄参差不齐,有的象是迟暮英雄,有的是中年汉子,有的却有点稚气未消。 博登高也不多管,手抱宝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云海岚等人都来到了演武场,一行人登上了高台,一字排开坐在上面,静看比武的过程,而赵俊文已身披上亮银盔甲挂上黑色战袍,由一名亲将手持他的方天画戟立在身后,赵俊文已经作好了随时出战的、准备。 赵明阳主持今天的比武过程,他大声宣布:“今天之比武,是为了夺取大将军之职,所以各人应尽力争胜,务必出尽平生之学。但毕竟是比武,并非战场上生死相搏,所以要定下规则,比武双方必须遵守,如有违反即取消比武资格。 第一,比武双方点到即止,如一方倒地或受伤即为失败,另一方不许再进攻,严禁故意伤害对方。 第二,不许使用暗器。 第三,明知不敌可以弃械投降,一方弃械后双方即停止比武。 第四,双方比武超过三百回合后视作平手,以抽签定胜负。 另外,鉴于能进入这次比武的人,都是身手了得,就算输了,也可进入军中当上参将之职,留在军中为国家效力。“赵明阳宣读完比武规则,就示意开始比武。 赵明阳将八个人的名字写在纸上叠起,放进一个箩筐里,然后随意拿起两张,看了一眼,大声叫道:“第一对比试的是:陈笑天对钱家洛!” “末将在!”只听得两把雄壮的声音应答,博登高张开眼,斜斜打量着这二人,陈笑天,生得阔口红脸,双眼炯炯有神,身材中等,但显得很健壮,手执一支点钢枪,而那钱家洛,却略有点书卷气味,皮肤白白的,骨格精奇,瘦瘦的,手持一把长剑。 看了两人的样子,博登高有点不以为言,继续手抱宝刀闭目养神。 而陈笑天与钱家洛二人已经骑上战马,在演武场各一端立好,准备冲刺过去撕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三回 争名夺利战武场 一瞬之间分胜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三回争名夺利战武场一瞬之间分胜负 远安王国京都皇宫深处的皇家演武场中鼓声震天,为争夺远安大将军这一职位而举行的比武开始了。 演武场两端各有一员武将骑在骏马之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一边,陈笑天,点钢枪法得自祖传,有鬼神莫测之妙,那一边,钱家洛,手中宝剑锋利无比,剑法曾受高人指点,早已难逢敌手。 云海岚站在高台上,见到二将的威武形像,不禁暗暗称许。 三通鼓响后,二个拍马向对方奔来,双方兵器相交,互相一攻一守过了一招,不分高下,两马错开,二将勒马回来再战在一起,两人在场中缠斗起来。 这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陈笑天将枪法展开,上下翻飞,招招不离钱家洛要害,那钱家洛却不慌不忙,剑法细腻,应对自如,守中有攻,让陈笑天占不到半点便宜。 双方在场中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却仍不分胜利,二人的体力也相差无几,虽然脸色微红,呼吸稍急,但看得出,双方的体力都没有问题。 在场边端坐着的博登高却不以为然,偶尔睁开眼睛瞄一下,心里想道:“这二人,如孩童打架,如何配得上大将军之名。” 看完后,博登高又再抱着宝刀在闭眼养眼,丝毫不再理会场上两人斗得怎样。 这时,场上的陈笑天心中急了,心想道:“这钱家洛却有点本领,我杀了他三十回合,他仍然能支持不败,看来我要出绝招了!” 陈笑天的祖传点钢枪法的绝招叫“神龙摆尾”,趁双方两马相交时,回身挺枪从马下挑向对方咽喉部位,这一招如果对手稍有不慎即会中招。 想好之后,陈笑天再次拍马向钱家洛冲去,钱家洛也拍马迎来,两人再次兵器相交,互搏一招,依然难分胜负。 当两人两马交错后,陈笑天猛地回身,将垂下的点钢枪骤然挺起,闪电般地挑向钱家洛咽喉。 谁知这钱家洛早就料到陈笑天这一招了,钱家洛从小是个武痴,对远安国内各家各派的武功都略有所知,他曾经见识过陈笑天的陈家祖传点钢枪法,早知陈笑天有此一招,并已经研究出了破解之法,这时见陈笑天点钢枪挑来,急忙弯腰后仰,将头向后一闪,把宝剑往上一撩,将点钢枪避过,再一剑将枪挑开,陈笑天这一招失手,肩下露出了破绽,被钱家洛回剑一划,那把宝剑锋利无比,将护甲也剖开,陈笑天胁下当场被划了一道伤口,鲜血直涌出来。 陈笑天受伤负痛,口中大叫一声,几乎从马上坠下。 见到对手受伤流血,知道胜负已分,钱家洛也不追杀,勒停马匹等待宣布。 而陈笑天早有军医迎上,从马上扶上来,送到军医营包扎伤口去了。 “第一场比试,钱家洛胜出!”台上赵明阳高声宣布。 高台上众人都鼓起掌来,云氏三雄都兴奋得高声大叫:“好武艺,好武艺!“赵俊文看在眼中,也微微点头,觉得两人比武有点看头。 这一场比试,原来两人水平大致相当,不战个二三百回合是难分高下的,但却因为钱家洛能够更了解对方的武艺,曾研究过对方的枪法,早就想好了破解对方绝招的方法,一个有准备一个没有准备,胜负就取决于这一点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场比武正好解释了这一句。 第二场比武,却是一名高大雄壮的僧人与一名带发头陀之争,想不到这两名礼佛之人却在此相遇。 本来出家人与世无争,拜入空门就不应来此争名夺利。奈何二人原是隐世高人,因郁郁不得志,一气之下就出家去,这次突然见到天赐良机,马上动了凡心,下山来争夺一番求取功名了。 高大的僧人使一把精钢禅杖,而带发头陀使的是双刀,两人骑上马,二话不说地斗了起来。 那僧人舞动禅杖,气势如山,招招力发千钧,禅杖夹杂着风雷之声如泼风般向带发头陀劈去,那带发头陀虽然刀法精妙绝伦,但力气不足,被那高大僧人蛮不讲理的禅杖狂攻之下,气力不继,几招之后就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高大僧人胜了之后,哈哈大笑,将精钢禅杖舞得团团转,带发头陀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云海岚台上看到,心中想道:“一力降三会,这是个千年不变的定律,武艺再高,也离不开这个力字,招式再精妙,力气不继也是枉然。“赵俊文看见了,也暗暗皱着眉头,他也在想如果最终是这一名高大僧人胜出,最终一战如何才能轻松胜之? 第三场比试,却是一名老者与一名青年才俊的比武。 那名老者,却是一代宗师,门下高徒无数,本已名动一方,但还是不能抵抗大将军之职的诱惑,毅然来到京都争夺一番。而那名青年才俊,是远安王国一名总兵的世子,自幼就接受父亲重金请来的名师指点,更在军中历练多年,曾经上阵作战杀敌无数,武功卓越,善使一戈一盾,一攻一守,进退自如。 两人上阵撕杀,那名老者使一根长棍,棍法精妙无比,招招神奇,棍法如长河落日,一开始就将青年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只得手持钢盾步步为营,拼命地防守,情况显得很狼狈。 但两人交人二十回合之后,情况却突然起了变化,那老者棍法虽然厉害,但却不能持久,攻打了这一段时间后,还未能取胜,而那青年人渐渐回过气来,也看出老者气力不继了,在防守之余,不断出手攻击,那一支戈使出来,如狂风扫落叶。 原来青年人刚才是有意忍让,见老者年纪已大,特意让老者消耗体力,其实青年人的武艺本就不在老者之下,但青年人在军中打滚多年,早就对上阵比武经验非常丰富,探明对手深浅,以退为进,这是他从军队中学来的手段,老者只不过是江湖中人物,虽然也是一名宗师,但平时比武只是点到即止,又如何有青年的这种在军队中以性命换来的实战经验? 一下子挽回形势,青年人如何还不抓紧机会?攻势一浪接着一浪,而且全是拼命的打法,进攻手段凶悍异常,未及三个回合,青年人横戈一扫,老者一只手臂被斩作两段,当场鲜血狂喷,滚下马来。 可怜那名老者,为贪求功名富贵,却落下了终生残废的下场,一代宗师之名也灰飞烟灭了。 台上的云清风见老者手臂被断,不禁眉头紧皱,低声向身前的赵明阳问道:“这场比试,出现重伤情况,那青年人有没有违反规则?“赵明阳答道:“双方交手,皆使出平生所学,互有损伤在所难免,那老者中戈前并未失败,也没有受伤,青年人确实没有犯规。只是他的招式太狠毒了,看来此人曾经上过战场打过仗,一看就是从尸体堆中爬出来的人,才能这样隐忍,才能有这种狠辣的手段。“云敏儿这时也低头对母亲耳语说道:“江湖上的武林中人,平常以为自己武艺高深,都看不起军队中人,认为军人武艺平平,但以今天所见,却是真正经过血与火洗礼的人,才是更厉害一些啊。“云海岚听了后不断点头,赞许道:“女儿所言极是,看来你对武学的认识也很深啊。“第四场比试,终于轮到了博登高出场了。 “第四场,由大衍州人士博登高,对阵四方镖局总镖头林如岳。“赵明阳大声宣读。 台上众人听到双方比武人名,都在窃窃私语,皆因这四方镖局名震远安王国,由京都城到各州府各地方,都有四方镖局的分舵,可以说,四方镖局几乎抱揽了远安王国的大小镖书生意,四方镖局里有无数镖师,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而且经常在外跑动,很容易就遇上江湖中人,被抢护镖生死相搏,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涯,能力差点也不能继续生存,而能当上四方镖局的总镖头,手上功夫如何,不言而喻。 云龙听到赵明阳一说完比武双方的名称身份,就与身边的云虎、云豹两兄弟说道:“我估计这场比武是最没有悬念的,一个是无名小卒,一介布衣,另一个却是名动四方的高手,不用打也知道胜负已分,不如叫那无名小子自行退赛,不要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也不要让那无名小子白白丢掉性命。” 云敏儿从后听到了,却开口反对:“舅舅,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比武还没开始,怎可凭借名气就判断二人之高低?每个能到此参加比武的人,都身怀绝技,不经过真正的比试,谁也说不准谁高谁低,这次比武我们一视同仁,不管你是平民百姓或是成名高手,一样要公平竞争,胜者为王。” 云海岚听到后非常支持云敏儿的说法:“女儿说得好,一切就凭比武结果判断。” 那么到底博登高能否胜得过四方镖局的总镖师林如岳?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四回 悍将出手震武场 连过二关最终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四回悍将出手震武场连过二关最终战 听到台上赵明阳宣读名字,博登高“霍”地一声站了起来,手提霸王斩月刀向演武场中走去,场边有御林军帮他将灰点马牵了过来,博登高接过马缰,正要上马,这时台上赵明阳见到他,大声道:“博登高,你还未披挂战甲就上场比武?” 博登高向台上拱拱手道:“小民从来与人比武都不用穿着盔甲,这次比武也不需要了。“赵明阳在台上听到后大怒,喝道:“荒唐!身为武将,上场比武,岂能不披挂,你的身体是铁造的不成?如你不愿穿上盔甲,我就将你逐出演武场。“博登高听到赵明阳骂他,心中非常不悦,但碍于赵明阳乃主持之人,不敢与他辩驳,只得点头答应,心中却想道:“就凭这些只懂几手三脚猫功夫的对手,也需要我穿上盔甲?实在可笑。“接过御林军递过的一套玄黑色盔甲穿戴整齐后,博登高跃上马,重新来到高台下向手拱手示礼。 全身披挂穿上盔甲后的博登高显得异常威武,虎背熊腰,怒目圆睁,如天神下凡,台上众人一见,心中印象不禁大改。 而这时四方骠局总骠师林如岳也来到台下,林如岳跨下一匹枣红大马,身穿一套黄金锁子甲,脸如重枣,络腮浓须,豹眼猩鼻,样子也非常凶猛,手提一对水磨钢鞭。 向台上众人示礼后,博登高坐在马上,也向林如岳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林总镖师,我这手中这把大刀,名叫霸王斩月刀,乃祖上传下,重八十斤,锋利无比,我用此刀与人比武,未逄敌手,请林总镖师小心了。“林如岳也拱手回礼道:“我手上这对水磨钢鞭,共重六十斤,已经陪伴我行走江湖三十余载,纵横远安国千里之地,死在我钢鞭之下的歹徒抢匪超过百人,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认输,无谓当场出丑。““哈哈哈!“博登高听到后狂笑不已,他觉得林如岳在讲一个最幼稚的笑话。 “祖上使用这把霸王斩月刀建立赫赫战功,战场上刀下亡魂何止千人,岂是你小小镖师所能比?我所学刀法得自祖上真传,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厉害!““呸!“林如岳驳道:”你祖上是你祖上,与你有何关系?况且你祖上有何威名我们为何不知?恐怕你祖上也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听到林如岳抵毁他祖上,博登高大怒了:“好,就凭此句,今天我必打断你腿,你以后也不用再行走江湖护镖了!““呔!“台上的赵明阳烦恼了,两人未曾比武却在此斗嘴,怎不让他暴跳如雷? “你们二人还在此斗嘴,我就将你们赶出演武场去!“博登高与林如岳一听,不敢再出声了,各自勒马跑开去。 三通战鼓之后,双方一踢马肚,驱马向对方冲去,林如岳双鞭如流星赶月,一鞭比一鞭快,一鞭比一鞭狠地向博登高打去,博登高举起霸王斩月刀,应对自如,一一将林如岳的钢鞭挡了开去,林如岳斗得性起,围着博登高团团转,钢鞭招招不离他头顶,博登高举刀顶上,钢鞭打在刀上,火星四起,叮叮当当之声响在不停,看起来林如岳占尽上了风,博登高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台上,云龙摇头不已,对自己的二位兄弟说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总镖师就是总镖师,这手鞭法打得出神入化,看来取胜已无悬念了。“云虎、云豹也点头同意兄长的看法。 而赵明阳却摇摇头道:“三位,我却觉得未必,这博登高似是未出全力,你看他虽然暂处守势,但却守得轻松自如,恐怕他在试探对手实力,一但转守为攻,才是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仿佛要证实赵明阳的看法似是,场下二人战了十多个回合,那博登高冷笑一声,高声说道:“就只有如此手段了?那我就不再跟了玩了。“说完大喝一声,如天上爆响一记惊雷,刀法一转,一口宝刀卷起一阵狂风,刀尖闪过一道寒光向林如岳裹去,一下就将形势逆转,完成将林如岳的双鞭压制下来,博登高这一把霸王斩月刀果然使得精妙绝伦,刀法细腻绵长,上下左右封得严严实实,刀势如山,林如岳只觉得如扛巨石,早就汗流狭背腰酸背痛。 博登高突然看准了机会,一刀三招连发,将林如岳双鞭撩开,往他的大腿上一刀拖去,锋利无匹的霸王斩月刀将林如岳的大腿开了一道大口,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如喷泉般喷了出来,林如岳从马上摔了下来,头破血流,人也晕死过去,被军医拖去急救去了。 博登高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什么总镖头,只不过的井底之蛙吧了,没有断去一腿算他幸运了。““第四场,博登高胜出!“赵明阳大声宣布:”胜出的四人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捉对比武,直到最后决出最后一人。“博登高又再重新坐回座上,抱着霸王斩月刀,依旧在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不是大战一场,只不过是去了散散步而已。 云海岚看完了这四场比武,将云敏儿唤过来细声问道:“女儿,看了这四场比武,以你眼光,觉得怎样?里面可有人能敌得过张子龙否?““四人之中,女儿最感到意外的是博登高,此人原来默默无名,但一战即可以看出拥有惊人的武力,确是一位良将之材,但如果与张子龙相比,却很难说能敌得过,张子龙此人潜力极大,十多年前已经非常厉害了,现在不知变得怎样,就算耶律吞云父子与齐腾文这些一代骁雄,还是他的手下败将啊。“云敏儿低声回答。 “唉!“云海岚长叹一声:”诺大一个远安王国,怎么就不能出一个张子龙般的英雄人物?看来,日后张子龙此人还要女儿你亲自出马了。“听到母亲又再提起此事,云敏儿低头不语,似有满腹心事。 胜出的四人,钱家洛、高大僧人、青年武将、博登高等人休息了一个时辰后,由赵明阳亲自抽签捉对撕杀。 钱家洛与青年武将首先出战,两人水平相当,大战了足足三百回合也难分胜负,到最后钱家洛凭着对武学的痴迷,使出一招绝招险胜了半招,进入了最后一决。 而博登高对战高大僧人却简单得多,高大僧人虽然双臂雄浑有力,但博登高也力大惊人,而且刀法上乘,未战几合就将高大僧人禅杖挑到半空中,以刀背击中高大僧人胸口,算是手下留情,饶了高大僧人一命,虽然如此,高大僧人也身受重伤,口中鲜血喷出,败下马来。 博登高顺理成章地也进入了最后一决。 由于二人今天都赛了二场,为公平起见,也为了让二人展现真正的实力,最终之战就在明天举行,赵明阳让两人各自回去,明天再进宫比武。 博登高牵着马走到皇宫门口时,一名御林军参将从后拍马赶来,叫住了博登高。 “传太皇太后之令,传博登高进宫见面。“博登高听到命令后满腹狐疑,但也不得不随那参将进入后宫中。 来到后宫中,博登高见到了云海岚与云敏儿两母女。 见到云海岚母女二人,平时高傲过人的博登高也要跪下叩头,口称“见过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见过长公主。” 云海岚命他平身赐座,博登高诚惶诚恐地坐在下首。 云海岚首先问道:“博登高,你说你的武功来自祖传,你祖上是谁人,且说来听听?““回太皇太后,祖上乃骠骑左都尉,永寿大将军,在三百年前曾追随远安开国皇帝。可惜,自祖上之后,我博家再也无人能练得祖传霸王斩月刀法,到今天,就由小人修练,现在略有少成,让太皇太后见笑了。“云敏儿坐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翻看一本典籍,听完了博登高说完,停在了其中一页,指在上面说道:“博登高说得不错,这本皇家典籍中确有记载,先皇太祖皇帝时,确有一位武功非常了得的将军,也是姓博,想来就是令先祖了,先祖当年凭一把刀,上阵杀敌罕逢对手,立下不少奇功,官居一品。现在他的后人出现了你这样一位英雄,博老将军在天之灵也安慰了,而且,你是忠良之后,必定忠心可靠,日后可委以重任了。“听到云敏儿这样说,博登高连忙又再跪下说:“幸得太皇太后与长公主看得起小人,日后小人必定肝脑涂地,忠心为远安王国效力!” “能否重用于你,还要看你日后表现,我们一向论功行赏,你如有真材实干,不愁前程问题,只是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云敏儿继续说道。 “但请长公主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见得博登高答得爽快,云敏儿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说与你听,从今日比武所见,明天你应能轻松取胜钱家洛,我看得出你们武艺相差较大,你赢了之后,要对战赵俊文将军之后才能夺得大将军之位,虽然现在不能断定你与赵俊文将军明天谁胜谁负,但你明天却不能胜他,更不能伤他,你最好能与之战成平手,到时将军之位也一样封给你,赏赐的东西一样也少不了,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你就不用理会,听命行事就可以了。” 博登高哪敢不从,连忙一口答应:“小人紧记了,到时必定按太皇太后与长公主的意思办事。” 那么,到底为何云敏儿要求博登高不许战胜赵俊文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五回 棋逄敌手两雄争 将遇良材是对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五回棋逄敌手两雄争将遇良材是对手 云敏儿让母亲将博登高召来,暗地吩咐他最终一战之后,在挑战赵俊文时不许获胜,最多只许打个平手,其实内里有她的考虑。 将赵俊文留在身边,把他当作一颗重要的棋子,这是云敏儿早已定好的计策。相比其他人,赵俊文对她一往情深,忠心程度比任何人都高,而此人武功也不俗,只是欠缺了脑筋,这种人却是最好利用的。云敏儿考虑到,这次进攻仁威国,风险相当大,虽然情报说张子龙不在泰安州中,但很难保证战事发生之后,张子龙会否赶回来,如果到时张子龙回救泰安,那两国的战争谁胜谁负就难以预料了。 到了两军相对时,张子龙出战,远安军中谁人对敌?这赵俊文一向视张子龙为情敌,必然拼死也要出战,以云敏儿的判断,赵俊文会技差一筹,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那她的这一颗棋子就完了,她不愿就这样白白丢掉了,棋子总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刻。现在出来了这一个博登高,虽然不知道他能否敌得过张子龙,但总比牺牲赵俊文为好,但又不能让博登高在演武时将赵俊文打败,赵俊文此人自尊心很强,心胸狭窄,打败了会对他打击很大,故此,云敏儿才嘱咐博登高这样做。 第二天一早,皇家演武场中比试又再开始。 这天赵俊文也全身披挂,身穿一套银白色的宝甲,头盔上顶着一束鲜红色的红缨,身披皂色战袍,脚蹬一双铁麟靴,四平八稳地端坐在台上,静候演武场上最终一决的胜利者。 赵俊文相貌堂堂,加上今天的衣着,显得英武不凡,云敏儿见了也不禁点头赞赏。 “赵将军,今天要由你最后决定得胜者能否当上大将军,你可不要留力啊,更不要让我失望,你若输了,你的大将军之职就要让与他人了啊,而且,远安军先锋之职也要交出来,你可要小心了。”云敏儿对赵俊文说道。 一听云敏儿这样说,赵俊文急了,大声回答道:“长公主,你太小看本将军了吧?我手中方天画戟,可曾输过给任何人?就算是那张子龙,如我与他交手,必定不用几回合就能将他诛杀,更何况这些远安民间高手?他们的水平给我当个偏将也不够资格,又怎可能夺我之位?” “呵呵,大话且别说过头了,你能否赢张子龙我且不管,你今天胜了再说吧。”云敏儿掩嘴而笑,媚态百出,把赵俊文看得呆了。 平时云敏儿对赵俊文的态度都是冷冰冰的,今天突然对他婉然一笑,把这赵俊文弄得兴奋异常。 演武场上鼓声再起,博登高与钱家洛二人已经战在一起。 这一边,刀法得自祖传,宝刀锋利无匹,身高体壮,力大无穷,那一边,自幼迷痴武艺,见多识广,博采百家之长,手中宝剑神出鬼没,二人大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 那博登高杀得性起,大喝一声,刀法一转,如狂风扫落叶之势席卷而来,刀刀有千钧之力,钱家洛的宝剑是轻灵之武器,其实不适于马上交战,被博登高狂刀乱斩来,支持不了几招,被博登高荡开宝剑,一刀劈在肩上,幸得钱家洛穿上了精钢护甲,博登高又没有存心伤害他性命,中刀之后猛地收住了力量,但也将钱家洛护甲劈碎,伤口处鲜血喷出,人在马上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 “最终一战,博登高胜出!”赵明阳在台上看得真切,大声宣布结果,又令军医兵上前救治钱家洛。 这时云清风出来高声说道:“这次比武,以博登高为最终胜利者,但能否让他当上我远安国之大将军之职,还要接受赵俊文将军的考验。” “两位将军,休息一下就开始比武吧。”赵明阳对两人说道。 但博登高却不领情,大声叫道:“刚才正好热了身体,不用休息了,早点比武早点结束。” 赵俊文听到后大怒:“呸,你这样是何用意?我绝对占你半点便宜,一个时辰后我再与你比武!” 赵俊文说完也不管博登高,自顾回到座上品起茶来,眼睛也不看博登高一眼。 博登高也无法,只得也回到坐位上等候。 这时,云海岚轻轻将云敏儿拉近身边轻身问道:“女儿,以你眼光,看了这几天比武,这博登高能否战胜赵俊文?” 云敏儿摇摇头道:“不好说,两人武艺各有所长,博登高的宝刀锋利无匹,刀法精妙,人又力量大,而赵俊文的方天画戟也端的非常厉害,功守兼备,戟法神出鬼没,二人可以说旗鼓相当,谁胜谁负,真要比试过才知道,不过,我觉得博登高应该不会输。“听完云敏儿的分析,云海岚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博登高与赵俊文同时从坐位上“霍“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手执武器,策马跑到演武场当中。 演武场上再次鼓声震天,一队队的御林军列队在演武场旁,齐声呐喊,声音直冲云霄,演武场上旌旗飞舞,高台上众人正紧张去看着台下,等候着一场激烈的比武开始。 “杀!“博登高大喝一声,如天上惊雷,手举霸王斩月刀向策马赵俊文冲来,赵俊文也不甘示弱,也劲喝一声,一抖方天画戟,一踢跨下马,迎面挺戟向博登高杀来,两马相交,刀戟相关,发出惊天的撞击之声,武器相撞的火花四溅,赵俊文手腕一抖,方天画戟连刺三招,一招快比一招,博登高举刀一一拦起,将戟挡起,反手一刀如闪电般还击过去,赵俊文立起画戟将刀挡下,又再回戟向博登高头上横扫过去,博登高将头一低,闪过这一戟,霸王斩月刀拦腰向赵俊文劈去,赵俊文回戟以戟头将宝刀压下,又再还了一招。 就如此,两人你攻一招,我化解一式,然后再反击,不知不觉打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人越战越勇,绝招层出不穷,直杀得演武场上愁云惨淡,日月无光,这一个,如天神下凡,气势吞天,那一个,如恶魔出世,凶狠无比,博登高的刀法如涛涛大江,席卷千里,赵俊文的戟法如雷霆万钧,声威震天,两人战了足足有三百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两人心中都怒不可竭,极想击败对方,可是大家都奈何不了对方,手中绝招出尽,但还是战个平手。 这时,台上的云清风对主持比武的赵明阳点了点头,赵明阳心中明白,在台上大声叫道:“两位停手!“但场上两人正杀得胜起,如何听到赵明阳的呼喝,正在拼命向对方杀去,赵明阳连叫了数声,两人似若未闻。 赵明阳见两人仿如未觉,恼怒了,从身旁御林军手上接过一副弓箭,拈弓搭箭,往二人中间地上一箭射去,利箭呼啸而出,“登“的一声插在了二人身前的地上,二人吓了一跳,勒停马匹望向高台上,赵明阳见二人终于停手,就大声喝道:”我叫了停手,你们为何仍在比武,可知军令如山,令行即止啊!“二人听到都吓了一跳,一齐上前拱手说道:“刚才非我们不愿停手,实在是听不到赵将军的叫声,万望恕罪!““好了,这次就恕你二人无罪,下次再有,必定重重责罚,现在有请太皇太后宣布比赛结果!” 云海岚拉着云敏儿的手来到台前,云敏儿向二人望去,博登高依然气定神闲,仿佛未曾比武,而赵俊文额头冒汗,脸红气喘,云敏儿心中明白了,两人战了三百回合,确是博登高稍稍高明一点,但优势非常少,可能二人要战到过千回合才能以体力上的优劣分出胜负。 云敏儿转身轻轻在母亲耳边轻说了几句,云海岚点点头,然后对台下二人说道:“两位皆是英雄人物,今天比武,三百回合后不分胜负,那今天的比武就以平手结束,博登高能与赵俊文将军不分高下,可见其武艺之高,足可胜任大将军之职,如此,博登高上前听封!” 博登高急忙跳下马来,脱掉头盔,单膝下跪,低下头听云海岚封赐。 “大衍州人士博登高,心怀报国之心,见皇榜后,不远千里来到国都,不吝武力,将本领展现于皇家演武场中,博登高武艺精良,实乃国家之良材,故现在破格封赐博登高为大将军之职,隶属于赵明阳将军,日后再获战军再有封赏,望你今后尽忠为国,再立新功。”云海岚向博登高宣读了封赏。 博登高连忙叩头答谢:“小人谢太皇太后之恩,小人以后誓死为远安国为太皇太后效命!“云海岚宣读完毕,赵明阳也上前宣布,这次参加比武的各人,除了重伤残废的一人外,其他各人都可进入军中任职,为参将之职,日后战场上立功,再有升迁。 众人听到后都非常高兴,纷纷上前谢恩。 远安王国开战在即,上阵武将多多益善,所以各人都获得了军职。 这次选拔民间高手的行动也结束了,远安王国摩拳擦掌,随时将向邻国发动战争。 但仁威国内却一点动静也收不到,边境处一点准备也没有,一副高枕无休的样子,殊不知危机已*近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六回 剑张拔弩兵来急 两国战争闻惊鼓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六回剑张拔弩兵来急两国战争闻惊鼓 远安王国京都城皇宫深处,云海岚正与众将商量出兵仁威一事。 大殿当中,一幅巨大的地图高高地挂起,云清风高冠华服,一副学者的样子,站在地图之下指点着。 下首处,云敏儿、赵明阳、云氏三雄、赵俊文、徐文辉、博登高等人在静听着。 云清风手指地图上一点说道:“各位,我远安大军已作好一齐准备,随时可能出击,远安与仁威边界处,有仁威国的一道雄关:沧海关,仁威一直视我国为死敌,故沧海关中武备不差,守将乃仁威当朝老臣武尚王之弟武尚杰,此人文畴武略皆精,为人心思细密,绝不是愚懒之人,我军欲要战胜仁威,这第一关尤其重要。所以,这次出战,由我亲自挂帅,亲率五十万远安精锐大军,赵明阳将军为副帅,云氏三兄弟随军,博登高为先锋官,云敏儿与赵俊文率二十万援军作后应,徐文辉将军率本部人马镇守京都城保卫皇宫,着令各州各府集齐粮草随军送达。“听到这样的安排,赵俊文觉得非常愕然,他正要反对,云清风看见了,对他一摆手,说道:“原来这先锋一职是由赵俊文将军所任,但长公主云敏儿需要率援军从后接应,她身边没有一员大将那是万万不行的,护卫长公主的重责就落于赵将军你身上,你万万不能推辞!“赵俊文听到云清风这样说,也无话可讲,只得拱手道声“遵命!““既然沧海关武备精良,守将也厉害,我们为了必胜这第一仗,一定要想好一个万全之策,务必要尽快拿下此关,如果时间拖久了,让泰安州收到我军进攻的消息,组成大军来抵抗,那这一场仗就变得旷久了,我军远征他国,久战不利啊。“云敏儿说出了她的意见。 赵明阳回应道:“长公主所言极是,攻打沧海关我们万不能以大军压境之势去攻打,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个措手不及才是上策。” 说完,赵明阳将他心中计策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都点头赞妙,觉得实在可行。 “好了,各位,进攻仁威之事就此定下,我将修国书一篇送至文德国,邀其共同出兵,夹击仁威,让仁威首尾不能兼顾,经此一役,仁威国将不复存在矣!”云海岚斩钉截铁地说道。 云敏儿对此有些疑虑:“我国与文德国共同出兵?文德国也是虎狼之国,从前也曾与我国交恶,我们与他们合作,会不会有点冒险?他们可值得信赖否?” “无妨,文德国新任国君与我有一面之缘,故有点交情,仁威国土原属文德,仁威国君高翔也曾是文德之臣,文德上任国君文庆德也是因仁威而亡,两者仇深似海。虽然近年文德国一直沉寂,但其实在隐忍谋动,文德国力雄厚,人口国土都非我国与仁威可比,真正的实力无人可测,与文德国,我们暂时只能为友,不能竖敌啊。”云清风接过云敏儿的问题答道。 云敏儿听后叹一声道:“话虽如此,但与虎狼交好,是福是祸,绝难预料啊,与文德合作攻取仁威,无异于与虎谋皮,我并不看好。“云海岚听后回答道:“好了,女儿,我知道你的顾虑,但凡事都有利有弊,我们小心应对就是了。” 云敏儿听后心中叹了一声,低头默然不语了。 “那么,大军何时出发?”云海岚发话。 “回太皇太后,军械营最后一批弩车在十天后完工,一百辆的运粮马车也即将完成,于十天后择一皇道吉日,大军将出发仁威。”赵明阳恭敬地说。 “如此甚好,我就静候佳音,十天后于皇宫演武场,我与众将军壮行!”云海岚笑逐颜开。 这天晚上,云淡风清,天空上一轮皎洁的月亮照亮了远安国的皇宫。 深宫之中,一袭倩影于高楼之上凭栏远眺,那一张吹弹欲破的粉脸上充满了忧愁,一双泛着秋波的美目含着泪花,婀娜多姿的纤腰掩饰不了隐隐的思念。 这清丽脱俗的美人儿就是远安国长公主云敏儿,此一刻虽然夜已深,但她却毫无睡意,来到高楼之上,思绪万千。 “唉!”一声幽幽的长叹,云敏儿脸上泪水如串串珍珠流了下来。 “终于要开战了,仁威国,我的第二故乡,曾经养我育我的地方,里面有我的老师、同窗,更有我心中最心爱的人,以后却可能永远与他们为敌了,这就是我的命运吗?一边是母亲、舅舅等亲人,一边是师尊、好友,为何两个国家非要战争不可?征服一切真的是那么重要吗?得到了又如何?这次如果再次见到张子龙,我将如何和他相对?“想到此,泪水湿透了云敏儿胸前衣襟。 望着茫茫夜空,云敏儿再次轻轻问道:“此刻,你在何方呢?“这一刻,张子龙身处于仁威国远离泰安州几千里的地方,自从离开了夏兰州,又再经过数个州府,所经过的地方渐渐荒凉,开始进入了人烟较少的地方,不是茫茫大山,就是广阔无边的湖泊、荒漠,几经周折,才到达了一处群山环抱的小镇。 这个小镇面积很小,居民也不多,整个小镇也就三四百户人家,张子龙一行为免打挠百姓,到镇外一座山上的道观里借宿。 这座道观面积不大,只有三四间残旧破败的大殿,十多名形容憔悴的道士居住在这里,生活相当的艰苦,张子龙见他们也很困难,拿了点钱票出来资助,让那些老道欢喜不已。 草草吃过干粮之后,张子龙吩咐众人都早早休息,而他自己独自一人走出了道观,向山顶走去。 这座小山并不高大,山上树木稀疏,四周也没有什么景色,张子龙展开轻盈的身法,轻松就登上了山顶之上,这山顶处非常平坦,没有树木,只有零散的几块大石头,张子龙选择好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腿闭目,开始静修玄真诀起来了。 自从离开了云雾山之后,一路走来,每到晚上,张子龙都选择比较幽静远离民居的地方驻轧,并常常独自一人离开队伍,寻找空旷之地修练玄真诀。 自从得到云中叟传授了师门玄真诀,张子龙对武学的认识又上了一层境界,从前他只知道招式精妙,力量大体力好,就是过人的武艺,但现在张子龙感觉到以前的认识都是错误的,云中叟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玄真诀的口诀虽然晦涩难懂,张子龙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练,开始慢慢了解玄真诀的真髓。 “源”存在于世间万事万物之间,存在于身体内,世间一切力量的源泉,“源”只能感悟,只能运用,不能占有,不能控制,这是玄真诀的总纲。 处于深层次的修练之中,张子龙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与周围环境溶为了一体,感觉不到自己个体的存在,体内的内力一遍一遍地流趟于经脉之中,循环于一个周天后又再回到丹田,每转一周天,丹田之中青白之色如阴阳图案的气团又再增大一圈,内里的真气变得如液体一般稠密。 渐渐地,张子龙感觉到丹田中的气团里,饱含着微细的几乎不可觉察的银色光点,刚开始时,这些银色光点忽暗忽明,随着修练的逐步深入,那些银色的光点越发的清晰,渐渐发觉银色光点如同银丝线一般存在于身体之中。意念一动,这些银色光点就如潮汐般在体内流动,运动于体内各个器官之中,张子龙这时试图去控制这些银色光点,但却毫无反映,可见这些银色光点是不会受人的意念所影响。 这些银色的光点就是“源”力的体现?“只可感悟,只可运用,不可控制,不可占有!”一遍又一遍地细细了解玄真诀的总纲口诀,到底怎样才能感悟、运用“源”的力量呢? “源”存在于天地万物,也存在于自己体内,但看不到摸不着,现在张子龙只有进入深层次的修练之中才能慢慢感悟到身体内“源”力的存在。 “存在于自己体内,感悟…….!”张子龙再次想起那次睡梦中见到元始教主的情景,虽然是梦境,不知是真是假,但却有着某一种的。 既然存在于体内,但自己的意念是不能看到自己的,那么意念跳出体外呢?突然,张子龙有一种明悟的感觉,意念与周围环境浑为一体,渐渐地,整个意念不再倚仗于身体,可以飘浮于四周的环境之中,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银光闪闪,四周环境到处飘浮着银色的光点,无数的银色光点连成了丝线,在空中密密麻麻,旁边的植物上,岩石里,甚至在这座山中,到处都是一个银色的世界,银色光点、银色丝线,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齐! “原来如此!”张子龙这时明白了,在感悟的世界之中,“源”就是以这些光点存在。 意念随心一动,张子龙银色光影的身体向空中手一招,空中的银色光点、银色丝线猛地向他汇集过来,以自身体内“源“力引动周边环境的”源“力,张子龙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手掌中的汇聚着一团银色光球,张子龙以体内“源“力引动,将这个光球拍向前方一块大石之上,这块大石也布满了银点,在银色光球的冲击之下,银点向四方溅了开去,那块大石当场四分五裂。 张子龙再次将手一招,另一团银色光球又再集于手中,汇集后再向前方将光球推去,空中的银光点丝线纷纷冲开,这时山顶空地上卷起了一股狂风。 张子龙猛地睁开了双眼,前面世界回复原来的样子,那些银色光点无影无踪,但张子龙内心仍然能感觉到银色的世界存在于周围环境之中,山顶上,那块大石头碎成小石堆,前方一道被狂风吹过的痕迹。 张子龙此时满心欢喜,玄真诀的修练大门终于大开,“源“已经成为了能够感悟到的力量,也初步懂得了运用之法。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回 兄弟情真传内力 危机暗伏起风波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七回兄弟情真传内力危机暗伏起风波 张子龙修练完毕,满心欢喜,新的感悟让他功力大增,走下山去时感觉步仗无比的轻松,几乎不是走下去,而是轻轻地飘下山去,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张子龙相信,如果他现在跃起空中,再运用功力,可以向前飘去十多步才落下来,再以这种方法修练下去,以后在天空中滑翔百多步远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但路漫漫其修远兮,要真正将玄真诀练到大乘之境,那又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 此时东方已经现出微弱的白色,看来离天亮不久了,修练了一个晚上,修练中是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过去,张子龙一路小跑奔向道观,还未走进道观,远远就见到有一人,迎着早雾,在舞动着钢刀,刀风呼呼,气势*人,张子龙走近去,见到是同窗好友李忠,他很奇怪,但不想打挠他习武,站在旁边静看李忠练习,过了一会儿,李忠将一套刀法使完,回头见到张子龙,露出满脸笑容。 “李忠,怎么这么早就在练武啦?路途上艰辛,也累了,休息多点,练武的事也不在一朝一夕。“张子龙微笑着说。 李忠将钢刀一收,见道观门前有一块大青石,就招呼张子龙过来一起坐下。 “我们自年少时同窗,一起都认识了十多年了吧?“李忠首先说道。 “是啊,时光飞逝,真的不知不觉地过了十几年了,认识时我们还是少年,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但十几年前我们刚在石基学院相识时那一幕,仍然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那一切,仿佛还是在昨天,现在转眼,我们也变成了战场上的战友,为保卫仁威国保卫我们的家人站在了一起。“张子龙点点头,石基学院时的情景又再浮现眼前,一块读书,一起淘气,下河捉鱼,果园偷摘,一幕幕,记忆犹新。 李忠叹了一口气:“我多想一直都不长大,还能在石基学院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的我们是无比的开心。““哦?“张子龙觉得李忠的口气有异,连忙问道:”李忠,你最近不开心吗?为何有此一说?我们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也曾出生入死,虽然我们不是同胞兄弟,但在我心中,你们几个比我的亲兄弟更重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讲啊!““唉!“李忠语气沮丧地说道:”想当年各位同窗,一起学习一起练武,大家当年都有远大的抱负,我们希望能共同实现心中的理想。到后来,子龙你勇夺文武双状元,封为将军,而我却未能考得好成绩,虽然也有军职,但职位低微,数次与你并肩上阵杀敌,非但不能为自己立功,有几次遇到危险,还要子龙你来救我,心中渐愧啊。想我们当年同窗几人,子龙你武功高强自不用多说了,陈云大哥也足智多谋沉稳冷静,公义祥虽然武功不高,但却拥有惊人的技艺,但我呢?毫无可比之处,不但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反而成为了负累,所以,我怨恨自己能力低下,年少时疏于练习,杜至武功太差了,现在才醒悟过来,唯有将勤补拙了。“听完李忠的一席说话,张子龙拍拍他的肩膊,劝说道:“好兄弟,休要如此说,每个人的能力与他的际遇有关,也有运气的成份,如果我不是年幼时遇到师傅,又如何有今日?可见,并非每个人都一定可以出类拔萃,凡事只要自己尽了努力也就问心无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也记得,我们一路走来,你所起的作用也非常之大,我们以后的路还长,还有很多机会建立功颁,没有你们几个好兄弟的帮助,我又怎样可以完成心中梦想呢。“听到张子龙这一席话,李忠双目也湿润了,双手紧紧握着张子龙的手说道:“好兄弟,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子龙兄,日后赴汤蹈火,我必定在所不辞!“张子龙也用力紧握着李忠的手,无比感动地说:“好兄弟,多谢你,我们一起努力吧!” 说完,张子龙暗运内劲,一股雄浑无比的内力一下冲进了李忠的体内,在他体内经脉中运行了数个周天,将他的内体经脉打通,一团真气留在了李忠体内,令他觉得无比的舒适。 “这里有一段修练口诀,你可要记熟了,记住,练武不修内,到老一场空,练武者空有力气是没有用的,我为你点下内力的种子,让你可以修练内力,以后你的成就如何,就看你的努力了。”说完,张子龙将玄空掌的修练口诀传给了李忠,让李忠牢牢记住。 得到了张子龙的引导,李忠突然觉得体内充满了力量,稍运丹田内力,手上就有用不完的劲,忍不住跳在一边,将钢刀施展出来,一时劲风满场,刀风凌厉,比起刚才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了。 李忠高兴得仰天长啸,大声说道:“好好好,以后我也可以武功大增,上阵杀敌我也是个能手,再也不会是负累了,多谢你,子龙兄!“这时,道观中的各人被李忠的叫声惊醒,一齐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见李忠的疯癫模样,都忍不住掩口而笑。 谭瀚轩见到李忠手执钢刀,笑道:“李忠兄弟,不睡觉拿刀出来干嘛?去打劫不成?“张子龙上前帮李忠打着圆场说道:“不是,李忠兄弟昨晚突然有所感悟,武功突破了,所以出来练练手而已。““武功突破,突然感悟?还能有此种事,我可不信,让我来试试李兄弟的身手。“谭瀚轩觉得张子龙所说简直匪夷所思,急忙也拿起刀跃上前要与李忠比试。 “好,我就向谭将军你讨教几招!“李忠也不甘示弱,也想知道自己的武功增进了多少。 两人挥刀相向,“哐“的一声互劈了一刀,刀口相碰,火花四起,两人互不相让,谭瀚轩见状,口中微微”噫“了一声,展开刀法向李忠猛攻过去,李忠毫不退让,也轮起大刀展开反击,一刀接一刀,丝毫不落在下风,二人一直斗了三十回合,张子龙怕二人有失,大叫一声”停!“一跃进场中,以闪电般的手法,一左一右两手各执着两人的手腕,将二人停住了。 谭瀚轩大吃一惊,看到张子龙这一出手,仿似轻描淡写,却能在自己迅猛刀法之中执着自己的手腕,这份功力,已经远胜过自己了。 张子龙放下手,让二人结束比试。 谭瀚轩将刀收回,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子龙兄在说笑,原来李忠兄弟果然有所感悟,以前李忠兄弟与我比武,绝不能走上十个回合,今天厉害了,与我打了三十回合,我也奈何你不得,果然厉害!“张子龙也跟着笑道:“谭将军,你可要抓紧努力了,如你不长进,过一段时间,你可能不是李忠的对手了。““不怕不怕,自从跟你到云雾山,见到你师叔祖之后,我于内功心法一门也有感悟,最近内力猛进,刚才我与李忠比试,只是以从前的武艺使出刀法,还未用到内劲,等李忠兄弟内力再进一步时,我们再尽全力比试一次,看他还能敌得过我否!“李忠听了后也不甘示弱:“你不要掉以轻心,迟早我会超越你的。“众兄弟听到此都哈哈大笑。 这时天色已大亮,众人用过早饭后,收拾好行李,牵好马匹,又再向着仁威国深处走去。 而从云雾山开始就加入了队伍的大白猫,自从离开了云雾山之后,就看中了队伍中的马车,平时张子龙在路上行进时它就躲在车厢里呼呼大睡,只有队伍停下来休息时它才下来吃东西玩耍,张子龙也没有时间跟它玩耍,只得任由它了。 一路上爬山涉水,晓行夜宿,沿途上风光无数,各地风土人情,特产物产,都让张子龙记录得清清楚楚,仁威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厚,一路上所获甚丰,让张子龙与公义祥二人高兴得笑逐颜开。 在一个湖泊的旁边,张子龙发现了湖上飘浮着黑色的油,问及湖边小村庄的老百姓,老百姓说这种黑油从湖底冒出,收集起来能够燃烧,但烟很大很黑,不及木柴好用,所以村民都不愿意使用它。 张子龙到湖边掏了一点黑油上来,用火稔点着,果然黑油燃起熊熊大火,冒出了一股黑色的浓烟,火势烧得非常猛烈,发出噼卟的爆烈声。 “好东西,这个地方居然有这种东西,这下可了不得了。“张子龙高兴地说道。 公义祥有点不解了,问道:“这黑油我从前也听人说过,仁威国内不少地方也见到,但没有人喜欢用,又臭又有浓烟,用来烧火煮饭,比木柴差远了。““这好东西叫石油,用处可大了,以后我会教你如何利用,你先记录下来,到时我们派人采集了,回去提炼后,就可改变很多东西,令你意想不到。“张子龙笑着道。 “石油?很大用处?“见惯了张子龙经常说出的奇怪名词和突然出现的事物,公义祥都习惯了,暗暗记起来,让日后去实现了。 离开了这个泛着黑色油污的湖泊,众人一路走去,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一座小山前,时近中午时分,太阳当空猛照,大地一片酷热,仁威国虽然常年气候温和,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但这一带,地势较高,日照猛烈,到了中午的时间,也会有酷热难当的感觉。 一行人在烈日的暴晒下走得唇干舌燥,汗流狭背,虽然都带备了水袋,但路途遥远,众人都不敢放胆乱喝水,而且还要留给马匹喝水,所以,就算酷热,也只能暂时忍着。 走在前面的谭瀚轩突然高声叫道:“大家请看,这里虽然人烟稀少,但远处却有一间茶寮,我们可以过去请杯茶喝喝了。” 众人听到他的叫声,循他手指方向指去,果然见到大路旁有一间小木屋,屋前有一枝木竿,上面吊着一个布幡,布幡上写着一个“茶”字。 “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居然还有茶寮?”张子龙心中暗道。 虽然有点疑惑,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张子龙吩咐大家走近去,休息一下喝杯茶。 茶寮中有几张小木桌,其中两张都坐着人,都远远地望着张子龙一行人走近,其中一人,头戴布巾裹头,脸上长着络腮胡须,眼中闪出阴险的目光。 这人会是何人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回 茶寮之中遇风险 偷袭之人是何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八回茶寮之中遇风险偷袭之人是何人 张子龙的队伍走近了茶寮,众人将马匹牵好,将马车停放在茶寮旁边,一齐走进了茶寮。 茶寮外,有几株大树枝叶茂盛,将茶寮罩在它的树荫之下,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清凉。 茶寮的门前,放着几台堆满干草的手拉车,茶寮之内,数名健壮的汉子*着上身,一边大口地喝着茶一边摇着扇子。 茶寮中有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鹤发童颜,目露精光,身板健壮,见到张子龙一行人进来,快步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几位客官,我是此店的店主,天气酷热,大家路上辛苦了,快进来小店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张子龙扫视了茶寮里一眼,四张桌子已经有两张坐着人,剩下只有中间两张空置,只能容纳八个人左右坐下,不够张子龙这一队人使用。 见到茶寮内窄小,张子龙就命令其他军士到茶寮外的树荫处坐下休息,自己和谭瀚轩、陈云、李忠、公义祥等人进入茶寮坐下了,那白须老者拿起一壶茶放在了木桌子上面,顺手摆上了几只茶杯。 张子龙接过茶壶茶杯斟满了几杯,一口喝了下去。 “老人家,麻烦你拿几桶好茶到外面给我那帮兄弟解解渴吧!”张子龙微笑着对老者说道。 “好呢。“老者答应了一声,然后高声对茶寮的里屋叫道:”小五、小六,你们拿几桶好茶到外面给那班客官喝。“一声答应,二名身材高大,体格雄壮的店小二从里面走出来,各拿着一桶热腾腾的茶水,向茶寮外走去。 张子龙心里有点疑惑:“在这个山边小路的茶寮里,不止是店主老者气度不凡,店里居然还有如此健壮的店小二?这有点不合常理。“这时,李忠突然站起来,对那老者叫道:“老人家,你这里可有方便之所,我想解解手。“老者抬头望向李忠,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顺手一指茶寮后面说道:“在屋后有茅厕。““谢谢老人家。“说完李忠一跃而起,飞一般地跑向了屋后,张子龙等人见到他的着急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剩下的几人都捧起茶杯细细品起茶来,那茶虽然不是上等茶叶所泡,但也清香扑鼻,让人不禁想多喝几杯。 李忠急急忙忙地跑到屋后的茅厕里,解下裤头就欢快地放起水来,一阵舒适的感觉涌上心头。 “真憋死我啦,现在舒畅了!“李忠心中叹道。 结束了,李忠正在缚着裤头,眼睛顺着茅坑往下望,乡村的茅厕非常简陋,茅坑下面就是粪坑了,里面飘散出阵阵的恶臭味。 突然,李忠见到粪坑里有一滩鲜红血的东西,粪坑里比较漆黑,看不得很清楚,但粪坑里有红色的东西,这很奇怪,好奇心驱使之下,李忠用力掀起了茅坑的木板,一眼就看清楚了粪坑里面的情况。 一幕让李忠吓得毛骨悚然的情景出现了在他眼前,粪坑里那一滩鲜血色的东西分明就是人血,在粪坑里半浮沉着一具尸体,尸体头部浮在粪水之上,惨白的脸上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圆圆的瞪着,仿佛在盯着李忠。 李忠当场大骇,几乎跳了起来。 “粪坑里有尸体,还有鲜血,看来这人一定死了才不久,这一间茶寮莫非是黑店?有匪徒杀了店家后乔装打扮在此设伏? 想到此,李忠心中大叫不好。转身向茶寮飞跑回去,一路跑一路大叫:“子龙,小心啊,此店是黑店,危险!” 张子龙远远听到李忠的叫喊声,心中也大叫一声“不好,这次中计了!” 他正要腾身而起,突然觉得脚下一软,手足无力,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而同桌的谭瀚轩、陈云、公义祥等人也想站起来,但脚步不稳,“哗”的一声齐齐摔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时,一直坐在邻桌冷眼看着的数人,突然从身上掏出短刀,飞身向张子龙扑来,刀风疾劲,劈向张子龙身上,张子龙强提内力,但仍然难以动弹,浑身软绵绵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李忠扑回到了茶寮中,见到数人挥刀斩向张子龙,脚下一蹬,一声暴喝,一拳就击向扑到最近的一人,拳风劲猛,“轰”的一拳正中来人胸前,将那人一拳击飞出去,但那人的短刀也一刀插在了李忠腹部,当场一股鲜血狂喷而出,李忠因此顿了一顿,其余数人也被李忠这一记力发千斤的重拳惊呆了。 “嗬!”一股暴烈无比的劲风从身后袭来,李忠听到张子龙一声急叫“小心!”,急忙转过身来,只见白须白发的老者跃在空中,双掌齐发,向着自己胸前印来。 李忠见状,运足内劲于双拳上,拼尽全力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拳掌相击,李忠“哇”一声口中鲜血狂喷,人被击得狂飞出去,背门撞穿了茶寮的木板,飞到了外面,不知生死。 白须老者见一招得手,掌力一转,往张子龙身上再一掌拍来。 白须老者满以为在茶水之中下了麻药,其他人都被麻到在地上,就算这张子龙武功再好,也不可能有力抵抗。 就在白须老者这一掌快要击到张子龙头上时,白须老者突然见到张子龙迷悯的双眼中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的银光,只见张子龙口中一吐,一道白练似的水柱从口中喷出,再听得“嘞”的一声,张子龙拳头突然紧握起来,爆出一声惊响,以快得让人几乎看不到的速度一拳轰在了白须老者的肉掌之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老者双掌骨骼齐碎,双掌被打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老者往后一仰,摔到在地下,正要挣扎站起,一股狂风已经向他扑来,张子龙跃到身前,挥拳由上而下一记鞭锤砸下来,将白须老者的头颅打得粉碎,红的白的如敲碎的西瓜。 “杀啊!” 一声怒喝,茶寮里屋的小五小六二人,手持快刀扑了过来,一左一右夹攻进击,张子龙又如何会惧之?飞身扑上,左右手同时伸出两指,用力一夹,将两人的快刀夹在指间,二人正想大力将刀抽回,张子龙大喝一声,手指骤然发劲,小五、小六二人的快刀“崩”的一声,被张子龙生生夹断,得手后,张子龙变指为掌,化为两记掌刀削向二人颈部,这一记掌刀快如闪电,二人眼中根本看不到掌刀的运行轨迹,“咔嚓”的二声,二人颈脖位置被张子龙掌刀斩中,当即头部垂落在了胸前,转眼间一命呜呼。 茶寮中剩下的几名贼人见状大吃一惊,相视一眼后,转身向茶寮外飞奔去。 张子龙飞起一脚,将脚下一张椅子踢起,那张椅子狭着一股劲风撞向跑在最后一人的背上,椅子撞得粉碎,那人也口中鲜血狂吐,打了几个筋斗飞出了门外。 一跃而起,张子龙回到原来坐的桌子上,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雪霜宝剑拿起来,用力一拔,满室银光四射,那把锋利无匹的雪霜宝剑已拿在手上,发足一蹬,人就跃出了茶寮之外。 从茶寮中逃出来的数人,以头戴布巾的一人为首,他见张子龙从茶寮中追出来,而谭瀚轩等人还昏迷不醒,现在只有张子龙孤身一人,也稍为放心了,口中一声口哨吹响,那几辆堆满干草的手拉车里突然有几个人跃了起来,手中都拿着刀剑,一跃过来与原来数人一起,将张子龙围在当中。 张子龙细细一数,对方这时总共有十个人,以对面戴头巾的络腮胡为首,各自手执兵器,跃跃欲试,准备向张子龙攻来。 张子龙挺剑而立,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乃是仁威军人,你们胆敢偷袭,可知死罪!?” 对面几人不为所动,为首之人一挥手,其余九人挥舞兵器向张子龙攻来,九人武器化作九道劲风,将张子龙的前后左右都封得严严密密。 “咦?这些人都是身怀绝高武艺之人,不可能是山野盗匪,这一班是什么人?”张子龙心中暗想,手中宝剑也不含糊,一剑向前扫去,一溜火花溅起,前方数人将手中兵器收回,没有一人折断。 “各人的兵器也是精钢打造,坚硬无比,绝不是江湖之人!”张子龙慢慢看出来了。 但容不得他再细想,身后又有几把刀剑袭了过来,张子龙连忙急转过身一剑挥去,又将后面这几人*退。 十个人再度围成一圈,意图联手向张子龙进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子龙再次朗声问道:“我乃当朝大将军张子龙,你们这些鼠辈还不弃械投降?” 张子龙北抗云蒙,南灭倭人,他的威武事迹早已传遍仁威国内,如果这些是普通的抢匪,听到他的名号必定吓得胆战心惊。 但很奇怪,眼前这几人不为所动,听到张子龙说出自己身份,一点惊诧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一早就知道对手就是他。 “很可疑,这些人绝对是一群仇家,会是什么人呢?云蒙或倭人遗留潜伏在仁威里的奸细?”张子龙猜测着。 但不容他再细想,四周的武器劲风又再扑来,这几人又再联手围攻,张子龙这次能否应对过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九回 九子连环是绝阵 烁金飞刀显神威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五十九回九子连环是绝阵烁金飞刀显神威 张子龙被那十个人团团围在中间,为首那名头戴布巾络腮胡须的人大吼一声:“列阵,九子连环阵!” 那十个人马上以络腮胡为中心,排成三排,动作一致,连环进击,每次同时有三把武器袭向张子龙,一轮连接一轮,一轮比一轮快,如狂风扫落叶般向张子龙卷来,张子龙舞起雪霜宝剑沉着应战。 “九子连环阵?”张子龙突然想起了这个阵式,他饱览群书,见多识广,对仁威国中各家各路的武艺都非常了解,这个“九子连环阵”是已故仁威国大剑师所创,而仁威国大剑师曾是太子的老师,那么这十个人的身份是何人? 张子龙这时心中有点明白了。 太子与他早有仇怨,多次为难于他,这几个人极有可能是他派人来暗害自己的。 想到此,张子龙怒从心起,太子此人心胸狭窄,为一己私怨派人半路截杀,全然不顾虑国家的安危,如何是一个明君的所为?日后如果登上皇位,那仁威国离灭亡不远了。 原来,这一伙埋伏袭击张子龙他们的人,就是二皇子率领的太子内庭高手,那络腮胡之人就是二皇子装扮而成的。他得到太子的命令后就从泰安州出发,并在外面利诱收卖了一个武功高超的黑帮派首领,得到了重金之后,那首领答应率领二名得力手下协助二皇子,他们就是茶寮内已经被击毙的白须老者与小五、小六。 张子龙他们一行人,怎样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国土之中,会有人设下圈套来埋伏他们。 二皇子自泰安州开始就一路跟踪着张子龙,却一直寻不到合适的地方下手。当然,他们不敢跟随张子龙进入云雾山中。眼看着越来越远离泰安州,二皇子心里越发焦急。直到这天经过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间小茶寮,这里原来有一对贫穷的父子在此守着。那白须老者向二皇子献计,将茶寮中的店家父子残忍地杀掉,然后一部分内庭高手装扮成拉车的农民,白须老者与小五、小六三名高手装扮成店家,其他高手就埋伏在手拉车的草堆之中,然后等候张子龙他们经过这里。他们料到,最近天气炎热,走路艰难,张子龙一行人经过时必然会到茶寮中喝茶解渴,白须老者事前将麻药放在茶水之中,张子龙等人一但喝下,就会被麻翻在地,到时就任由宰割了。 但二皇子万万想不到,原来满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意外徒生,那李忠茶还未喝却突然内急,在厕所粪坑内发现了被杀店家的尸首,大叫起来惊动了张子龙,虽然那时张子龙喝了有麻药的茶,其他人也被麻翻在地上了,但张子龙却内功深厚,趁着李忠帮他挡住几人的袭击后,强运内功将麻药*出体内,一下就恢复过来,展开了反击,将白须老者与小五、小六击毙在茶寮之内。 张子龙见到李忠被击出茶寮,看似受伤不轻,生死未卜,茶寮中三人与树荫下的同伴都昏迷不醒,心里焦急万分,现在又被这十人以“九子连环阵”困着,不禁怒从心中起。 “看来这十人练习九子连环阵都非常熟悉了,他们心意互通,进退间毫无破绽,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如果他们没有这套阵法,就算围攻过来,我想胜之也会很轻松,但现在组成了这个阵法,却实在难以逐个击破,大剑师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未必在云中叟之下。“张子龙暗暗想到。 张子龙骤然使出“巧燕穿云剑“以灵巧的身法、迅猛的剑招在十人的阵中穿梭,寻找破阵的突破口,但大剑师所创的这套阵法确实了得,每当张子龙认为有机会出现时,另一边的人会立刻发起猛攻,及时作出掩护,一直让张子龙苦苦找寻不到机会,所幸的是,张子龙体力非常绵长,在十人围攻之下仍然能从容应对。 本来张子龙手上的雪霜宝剑是一大优势,但这数人手上的兵器也非寻常之物,虽然不及雪霜宝剑的锋利,但也不会给削断,在武器之上,张子龙也讨不了好。 “怎么办?“张子龙有点急了,心中想:”宝剑的短处实在太明显了,攻击距离短,如果此时我的亮银枪在此,一枪朔去,横扫一片,枪挑猛刺,谅他阵法再强也无用,必可破之,可惜现在枪不在手。“想到此,张子龙心中突然一亮,他想起小腿处还绑着那二十四口烁金飞刀。 这二十四把烁金飞刀轻盈小巧,薄如柳叶,但却异常的锋利,确是难得的暗器,但张子龙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与人比武交手,从来没有想过使用这二十四把烁金飞刀,但今天就不同了,前面十人,都是卑鄙之人,太子的心腹,为虎作伥,根本不用与他们说什么仁义道德了。 张子龙一挽剑花,向前抖动出三剑,闪电般剌了出去,将眼前三人*开,然后伸出左手向左小腿处一摸,三把纤薄的烁金飞刀粘在手掌之中,回身一剑狠劈向身后三人,三人连忙举起武器一挡,溜出了一串火花,三人正按阵法齐向后退去,让身后另外三人接上来,这时,张子龙左手用力一挥,三道金光从手掌中飞出,直飞前面三人的咽喉,那三口飞刀疾如闪电,瞬间就从三人咽喉中穿过,从颈后飞出,喉核之处穿了三个小洞,三人眼中只感觉一道金光从张子龙手中飞出,还没有任何反应,就觉得咽喉处一凉,心中想要惊呼,却怎样也呼叫不了,停了一停,一股鲜血从喉核之处狂喷而出,直飞了十多步才落下地面,那三人痛苦地捂着颈部滚在了地上痛苦地挣扎,眼看已经不能活了。 一招得手,阵势已破,张子龙宝剑如神龙出海,向剩下的人扫去,那几人没有了阵法的相互掩护,又如何敌得过张子龙的神剑如电? 转眼之间,又有三人被刺中心胸之位,血染当场。 张子龙杀得性起,左手扬起掌法,使出玄空掌的旷世绝招,如惊涛骇浪般向前拍去,而那把神秘莫测的剑又从后突然刺出,让人防不胜防。 “篷、篷、篷!“三声沉闷至极的声音响起,又有三人被张子龙的玄空掌痛击在胸腹之上,三人被击得向后飞去,在空中已经口中鲜血狂喷,如烂泥般摔到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现场中只剩下络腮胡一人,他见所有人都被击毙了,心中慌乱,拔腿就跑。 “现在想跑?没这般容易!“张子龙脚下用力一蹬,如飞鸟投林般跃起,几个起跃,十几步的距离就此跃过,一跳就落在络腮胡的人前面。 络腮胡见状大惊,举起手中宝刀向张子龙头上劈来,张子龙又岂会让他轻易得手? 扬起手中掌,伸出雪霜宝剑,使出一招“粘“字诀,将那大刀贴住,再奋起一掌拍在刀身,络腮胡手中的宝刀脱手而出。 还没有让络腮胡反应过来,张子龙已经变掌为爪,一下就抓住了络腮胡的颈部,用力一捏,那颈部勒勒作响,几乎被捏碎,那人痛苦万分,拼命两脚乱踢企图挣扎。 见到络腮胡还在挣扎,张子龙运劲于臂,用力一提,向上一举,居然将络腮胡离地提起,络腮胡口中含糊地叫着,但颈部被捏着,叫不出声来。 “刷、刷、刷!“一连几剑削去,张子龙将络腮胡的手筋脚筋割断,正想将此人扔出去,却发现挣轧之下,那人的络腮胡须掉了下来。 “咦?“张子龙觉得奇怪,伸手一拔,就将那人的假胡子拔去,露出光滑的下巴,张子龙再用手将他头上布巾扯掉,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这不就是二皇子高裕武吗?“张子龙此刻明白了,太子与二皇子二人一直狼狈为奸,这次偷袭,必定是太子让二皇子做的。 “啪“的一声,张子龙一记沉重的耳光将二皇子扇到在地上。 二皇子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手脚却不能动弹,因为手脚筋已断了。 尽管事情败露,手下被尽歼,但这二皇子还在口硬。 “张子龙,我是当今二皇子,你胆敢伤害我,父皇必会诛你九族!“张子龙听了,觉得这是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了。 “哈、哈、哈!“张子龙长笑三声。 “你私下偷偷带人设伏谋杀朝庭大臣,已经是死罪了,又乔装打扮,我认不得你,伤了你又能怪我吗?况且这里是荒郊野外,我将你杀了后碎尸万断,谁人知是我所做?皇上又如何有证据将我治罪?“听到张子龙这样说,二皇子不敢口硬了,口中语气一改,变得哀求起来:“张将军,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太子指使我做的,我也是被*的,其实我真心不想来害你的啊,但太子*威之下,我没有办法,求张将军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一次,饶我一命,我会发毒誓不将此事告诉父皇,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如何?“张子龙听到二皇子这样说,口中微笑着说:“其实杀你就如杀一条狗,只会污了我的宝剑,想不杀你也容易,我的兄弟们都昏迷了,你下的什么药,速速拿出解药,可饶你不死!“到底这二皇子最后性命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回 义薄云天好兄弟 痛失同窗心悲痛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回义薄云天好兄弟痛失同窗心悲痛 二皇子听到张子龙能饶他性命,还有什么不可以答应? “有的有的,解药就在白须老者的胸前,他有两包药粉,红色一包是麻药,绿色一包的解药。“张子龙听到后狠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话,有半句虚言,我必将你碎尸万断!“此时二皇子只求活命,全身战抖不断,但手脚筋断了,浑身不能动弹,只是口中哀求:“张将军,我此时还怎敢骗你,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张子龙也不管二皇子了,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大步走回茶寮里面,在地上白须老者身上找到了那两包药粉,然后从茶寮里找出清水,倒了一碗出来,将绿色药粉放进去,搅匀了,重新走到外面,拉起二皇子,让他先喝了几口,等了一会儿,见二皇子没什么症状,就回到茶寮里,抱起谭瀚轩,撬开他的牙关,将解药水灌了进他的口中,然后又为陈云、公义祥灌了。 这时,张子龙突然想起了一人,李忠! 他记起来了,刚才正是李忠从茶寮后赶回来,不仅踢穿了二皇子欲用麻药加害的阴谋,更为张子龙争取了时间,让他将麻药*出体内,又力拼白须老白一掌,被击出了茶寮之外,现在不知生死如何。 张子龙从茶寮里飞身扑出去,在茶寮外的地上找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忠,只见他口中流出了鲜血,将胸前的衣服都染红了,张子龙跑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发觉他已经气若游丝,那张脸比纸还苍白,张子龙摸着他的脉搏,已经跳动得很微弱,看来李忠内伤甚重,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时候了。 “怎么办?”张子龙急得不知怎算好。 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医学,对于这种深重的内伤,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虽然随行军士中有熟悉急救医治的人,但此时还在昏迷之中。 一把将李忠抱起来,走进茶寮中,将两张桌子拼起来,把李忠轻轻放在桌子上,轻轻叫唤了几声,但李忠毫无反应。 这时,被麻药麻到的谭瀚轩等人,因为灌下了解药,现在慢慢苏醒过来了,摇摇晃晃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见到张子龙扶着李忠,也靠了过来。 “子龙,发生了什么事?李忠为什么这样了?”陈云关心地问道。 张子龙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诉了他们,谭瀚轩听到后气得哇哇大叫! 公义祥却冷静多了,拉着陈云一起,端着解药水出去,在树荫之下,将昏迷在地的军士一一灌下解药,很快,军士们也醒转过来,那懂医术的二人被拉到茶寮之中。 陈云对这二名军士说:“你们赶快看看李将军的伤怎样了,马上救治。” 二人听到命令,急忙上前,一个把脉,一个检查,又互相商量讨论了一下,二人神情都非常凝重,其中一人说道:“各位将军,李将军的内伤非常严重,体内经脉已碎,全靠毅力在支持着,我们的马车内有治疗内伤的药丸,但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缓一缓李将军的伤势。” 一听到军士这样说,张子龙急得满头大汗,连忙拉着一人跑到马车里,让他在里面找到了那治伤的药丸,再跑回去,将药丸喂进李忠口中,和着清水灌了进去。 这时,所有被迷药迷翻的人都醒转过来了,都一齐围了过来看着桌子上地李忠,各人都盼着有奇迹出现。 “咳、咳、咳!” 等了一会儿,可能药效有作用吧,李忠咳了几声,口中又吐出了几口鲜血,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伸出手,在空中划动着,张子龙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关心地问道:“李忠,感觉怎样?好点了没有?” 李忠用尽力,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见到大家都在身旁,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舒了一口气,以微弱的声音对张子龙说道:“贼人都消灭了?” 张子龙用力地点点头:“幸亏兄弟及时发现这帮贼人的阴谋,你救了我们所有人了,谢谢了。” 李忠用力地挤出一点笑容,艰难地说道:“我从前武艺低微,不能为大家作出什么贡献,反而经常成为累赘,今天我终于是个有作用的人了。““快别这样说。“张子龙打住了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下你坐到马车上,到了下一个州府我们找来好医师与你医治,好了我们一起继续往前走。“李忠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不断地喷出鲜血来,陈云也走过去帮他将嘴边的血抹去,拿过水来让李忠咽了一小口。 张子龙转身去将那二名懂医术的军士拉过一旁,低声问道:“兄弟,李将军的伤势你们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还有什么好药吗?“那二名军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答道:“张将军,实不相瞒,李将军伤势太重了,他这种内伤不是什么药物可以救治的,他现在已经油灯枯尽,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矣,很对不起,张将军,我们医术低微,实在没有办法了。“听到军士这样说,张子龙如听到晴天霹雳,双眼发红,伸手狠命抓住那军士大声说道:“什么没有办法?我不管你们,你们一定要再想办法,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将李将军救活,知道吗!“但那二名军士默不作声,低下头不住地摇着头。 公义祥走近来,拍着张子龙的肩说道:“子龙,大家都是好兄弟,他们都尽力了,以我看李忠这伤势也太重了,是他们的能力之外了,你不要太激动了,看看李忠还有什么话要说吧。““子龙、子龙,快过来,李忠他快不行了。“这时,一直守在李忠身旁的陈云大声叫道。 张子龙快步走回去,扑了上去,双手紧握李忠之手,李忠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口若游丝,口中微微发出声音:“子龙……子龙,今生…能认识…你这个兄弟,我...足愿了,好好保重,来生…来生我们还做…兄弟。“说完,李忠头一歪,气绝身亡。 “兄弟!“张子龙、陈云、公义祥三人同时大叫起来,抱着李忠痛哭起来。 十几年的同窗之谊,又再一幕幕地出现在张子龙的脑海里,在石基学院第一天,他就认识了李忠,与陈云、公义祥一起,他们是最友好的四人组,一起渡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少年时,又一起赴泰安州国考,更一起加入军中南征北战,出生入死,那一份情谊无比的深厚,今天却突然天人相隔,心如刀割的痛楚直入张子龙心里。 “霍“的一声,张子龙一跃而起,发疯似的扑向门外,冲到二皇子身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此刻的张子龙两眼红得如鲜血滴出来,怒骂道:”你这奸贼,如果不是你们,我的兄弟会失去性命吗?“二皇子见张子龙状若疯癫,心中大慌,口中喃喃叫道:“张将军,饶命啊,你答应过不杀我的!“张子龙可不管二皇子说什么,将他连拖带曳拉进了茶寮之内,一手执着二皇子头颅,一手执着雪霜宝剑,对李忠的尸体说道:“好兄弟,你的死,全因此人,我现在用此人头颅祭你在天之灵!“说完,张子龙手起剑下,二皇子一颗斗大的头颅被斩了下来,鲜血喷到茶寮内到处都是。 谭瀚轩这时过来问道:“这一帮贼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设状攻击我们?“张子龙逐一一将他与太子的矛盾说给了众人听。 “这二皇子就是为太子办事之人,这些被我杀了的都是皇宫内庭太子身边的高手。“听完张子龙这样说,茶寮众人都面面相觑,设伏的人是太子的人,二皇子死于张子龙之手,这一下情况严重起来了。 陈云忧心地说道:“子龙,这次我们可是彻底地与太子反面了,而且二皇子死于我们之手,看来以后很难善后了,皇上知道后又怎会放过我们?!““怕他们什么?“谭瀚轩跳起来大叫道:”他不仁我们不义,大不了我们反了,起兵反上泰安州,子龙一杆枪天下无敌,谁人能挡呢?““胡说!“张子龙大声喝止谭瀚轩道:”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太子一人心胸狭窄,与其他人无关,当今皇上也是个明君,为何要反他?况且,这里的兄弟他们的家眷都在泰安州内,我们反了,他们还能活命吗?“公义祥想了想,接过话语说道:“各位,请听我一言,我有一计!“众人都静下来,听公义祥所说。 “太子这次派二皇子来设伏,必定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皇上更是蒙在鼓里。这次二皇子等一伙贼人全部伏诛,也没有活口留下,太子见二皇子不回来,虽然猜想事情失败了,但他哪里敢向皇上明言?那二皇子之死,就只有我们才知道了,只要我们都能守口如瓶,不说出去,那以后子龙你只要小心太子一人就行了。“众人听后,都纷纷点头称是。 谭瀚轩大叫道:“公义祥好计,我们就在当下立下重誓,不得将此事透露出去,有谁私下透露了,就是我谭某人的世仇,我必取其狗命!““好!“众人都同意立誓,一齐跪下来,向上天祷告,发下毒誓将此事保密。 “好了,此事还要做好善后,贼人的尸首怎么办?李将军的遗骸是否运回泰安州安葬?“陈云问道。 张子龙想了想,说:“众贼的尸首就堆到茶寮中,我们一把火把他们都烧干净了,而李将军的遗骸却得难运回泰安州了,路途太遥远了,而且我们还要继续前行,暂时也不回泰安州,现在只能将他火葬了,带上他的骨灰,日后回到泰安州,再选一好穴为他安葬吧。“众军士听到安排后,将二皇子等人的尸体都堆放在茶寮内,将他们身上的识记物都取走,兵器也不留下,然后堆上干柴干草,燃起了熊熊烈火,将茶寮烧了个干净。 烧完后,等大火熄灭了,冷却后,众人再到灰烬中检查了一遍,那大火将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一堆的白灰,再也没有蛛丝马迹留下来。 众人再次找来干柴干草,将李忠遗骸放上去,也燃起了大火。 望着那熊熊大火,张子龙心中暗暗道:“李忠兄弟,好好安息吧,这次的作崇者是太子,我一定不会放过此人,我必定要为你报此仇!“大火燃尽,众兄弟收拾好李忠的骨灰,用一个木盒盛好,放在马车之上,抹去眼角的泪水,一齐往前路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一回 大军进发云雾山 猛兽遭秧难活命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一回大军进发云雾山猛兽遭秧难活命 就在张子龙继续前行的同时,夏兰州城门下,一支高举仁威旗帜的军队到来了,足足几万人马,密密麻麻的望不到尽头,队伍中无数马车,运送着数不清的器械物资。 这一支队伍,就是由古柯人亲自带领的神威营与科技院的兵将与工匠,在得到了皇上高翔的圣旨后,他们就出发了,走了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来到了夏兰州城下。 总兵梁文材带着一班文武官员在城下迎接,梁文材远远望去,只见到来的军队,阵容齐整,人人威武雄壮,武甲鲜明,明晃晃的刀枪剑戟的亮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走近后看得更清楚,队伍最前面大旗迎风起舞,斗大数字“仁威神威营”,每名神威营的士兵都骑在雄骏的战马上,全身披着连环锁子铁甲,只有头盔上露出两孔,每人后背上都背着一张大弓和二个箭匣,腰悬着精钢大刀,手执长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整齐划一的马蹄踏在地上如滚滚闷雷声。 梁文材见到后心中惊叹不已:“雄师,什么叫雄师?泰安州神威营威名远扬,今天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的夏兰州兵,可能十人也打不过神威营一人啊。” 队伍过了一半,中间一队武将簇拥着一名文官打扮的人,头戴云纱顶官帽,身穿孔雀官袍,三缕长须飘在胸前,这人就是仁威科技院副院长,官拜工部侍郎,当朝大学士古柯人了。 梁文材见到古柯人身后的旗帜,知道是古柯人来了,当年二人曾在泰安州有一面之缘,也算相识之人了,并不陌生。 梁文材快步上前,上前拱手施礼道:“夏兰州总兵梁文材,见过古大人,古大人一路远来,下官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古柯人也连忙下马来与梁文材见礼:“梁总兵客气了,有劳你来迎接,辛苦了。” 梁文材满脸堆笑道:“古夫子,你我当年在庙堂上一别,经已数年,今天重逢,实在让我激动万分啊” 古柯人也呵呵地笑着答道:“你我一朝为臣就不必如此恭维了,前段时间我学生张子龙来此多有打挠,这我要多谢你了。” “岂敢岂敢,张将军一代英雄,英明神武,能认识他,也是我的荣幸啊。”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进城到了总兵府中坐下。 梁文材毕恭毕敬地请古柯人上座,命下人奉上茗茶,二人喝了一会儿茶,就聊开来了。 梁文材首先说道:“古夫子,这次你不远数百里带领兵马到夏兰州来,是否因为张将军的信件?” 古柯人仍然习惯地摸着他胸前长须,微笑说道:“梁大人说中了,子龙他送来信件,告知国师大人,夏兰州云雾山中有丰富的资源,让我带领兵马与工匠来采掘,国师大人请得圣上恩准后,又因为子龙信中述说云雾山中很多猛兽出没,恐怕不利于工匠工作,所以皇上特别恩准国师大人派出神威营兵马来此负责守护工匠,并且清除云雾山的猛兽,让云雾山附近的百姓能有安宁的日子。” “张将军考虑得真周到,面面俱到,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啊,常言名师出高徒,此言不差啊!”梁文材仍忘不了抓紧一切机会拍马屁。 古柯人却不去管他,仍然不急不缓地说道:“这次,大军来到夏兰州,由于要进云雾山采掘,所以携带了大量的器械,可以说,几乎将神威营里的军械库与大半个科技院都带来了,所以粮草方面就略有不足,这点还请梁大人协助提供大军的粮食,而且还需要征集大量民夫,我们要在云雾山里外建造营地。” “好办,这等事就交由下官去办,必定妥当。”梁文材连忙答应。 “不知古夫子这次进云雾山要采掘什么资源呢?”梁文材又再发问。 “子龙来信,主要有三件事,第一是采掘矿石和采伐红心木树,第二是清除山中猛兽,第三却是最主要的,封闭云雾山中的神秘遗忘之地。”古柯人答道。 “哦?”梁文材觉得非常惊讶:“第一二点下官明白,但第三点,这应如何封闭呢?那地方自从地震之后就留下了缺口,史前猛兽就从此处出来,但要封闭它谈何容易,难道你有办法再次地震。” 古柯人摇摇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如何封闭,到了云雾山中自然知晓,梁大人欲知如何,大可随我进山去观之。” 梁文材哪里有胆量进山去?早就被山中猛兽吓怕了,将头摇个不停,口中推说公务繁忙,走不开,其实却不肯随古柯人进山去。 古柯人深知梁文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也不点破,只是微笑同意:“既然梁大人公务缠身,我也不勉强,有劳大人为我作好准备,大军随时起程了。“梁文材急忙同意,叫来军师帮他一一筹划事情。 三天之后,夏兰州的民夫已经征集齐备,古柯人率领大军起程出发,梁文材不敢怠慢,亲身骑马跟随古柯人出发,他要将古柯人送到云雾山脚才回来。 沿路上,古柯人望着一望无际被荒废了的农田,心中无比的感慨,说道:“这里万顷良田,可以收获多少粮食啊?养活多少黎民百姓啊?却因为山中猛兽,白白浪费了这肥沃的土地,实在是可惜啊。““古夫子心系万民,品德高洁,确实为下官所仰慕啊!只是,下官有一个疑问,大军进山后,采掘出矿藏木材之后,如何运回泰安州?是否使用马车?如果使用马车,那要多少才够啊?又要多长时间才能运回去?“梁文材抛出了一堆的问题。 “运送回泰安我并不打算用马车,我准备用船,云雾山旁有苍江的支流,可通泰安州,稍后就会有仁威水师驶来巨舰,到时就可以让你见识一下。““巨舰?还有这种东西?“梁文材从来没有听说仁威有巨舰这种东西,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子龙所领的科技院所制造之物,科技院中还有很多让人惊喜万分的东西,梁大人可要拭目以待了。““张将军确是神人,想我仁威国,能有此栋梁之材,确是国家之福,万民之福啊!“梁文材时刻也不失其拍马屁的本色。 古柯人再也不想与这个马屁精多说话,一勒缰绳,找了个借口远离了梁文材。 梁文材一脸无奈,但也只得一路跟随着。 很快,大队人马来到了云雾山山前的兵站里,兵站校尉何勇见到大军开到,吓了一跳,幸好梁文材也在其中,与他解释一番,何勇才放下心来。 古柯人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就吩咐在此驻扎,命令民夫开始建造营地。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座坚固的营地建了起来,古柯人命人将神威营的大旗竖起,“仁威神威营“大旗迎风历历作响,营地里一座座帐幕、木屋整整齐齐的排列。 在中军大帐之中,古柯人与众将商量进山事宜,本来梁文材还想在旁陪着,却被古柯人赶了出去,梁文材只得灰溜溜跑到何勇的兵站去了。 “众将军,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进山。“古柯人向众将吩咐道:”由于山路难行,明天,由三千重甲兵持强弓硬弩在前引路,三千刀斧兵在后劈开山路上树木,三千长枪兵从后紧跟接应,见到任何猛兽,格杀勿论,后面由民夫跟随,修建扩大道路,建造梯级,工匠在后面运送器械进山,另外三千刀盾兵持钢盾押后,其余兵将,暂守营地,但绝不允许一只猛兽从山口逃出。“古柯人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显出过人的排兵布阵功力。 第二天一早,大军向云雾山进发,这一大队人马,比起当初张子龙进山时那二十多人不可同日而语,长长的队伍望不到尽头,气势浩大,杀气腾腾,沿路一直推进上去,刀斧兵将植被斩开,引出一条宽阔的大路,树木中飞鸟到处惊出,毒蛇猛兽也慌不择路,不时有黑熊老虎等恶兽冲到队伍前面,迎接它们的是如飞蝗般密集的弓箭弩箭,瞬间都变成了刺猬一样。 古柯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定神闲地走在在队伍中间,他的四周,十多名武将紧执刀剑,精神非常紧张地守护着。 望到沿路上躺着的猛兽尸首,古柯人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想道:“这些猛兽,原来生活在此深山之中,无忧无虑,现在却因为我们人类要进山采集资源而丢掉了性命,我们人类这样做,是否有违天道?“古柯人暗叹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去多想了。 沿路上,原来的小路在大军经过后,都变成了宽阔的大路,一片片的小树木被伐倒,狭窄倾斜的地方,都有民夫上来将岩石敲碎,将其变成了宽阔的梯级路。 大队人马很快经过了大布瀑,来到瀑布上方的湖泊旁边,走在最前面的军士正要走进当初张子龙避雨的山洞,还没有走进去,只听到一声巨吼,一头巨大的黑豹从洞中扑出,一下就将几名军士扑到在地,狠狠的将巨爪划下,地上的军士都被撕得粉碎。 原来,张子龙一行人当天杀了的那只黑豹是母黑豹,后来公的那只回来时,张子龙他们也早走远了。 现在公黑豹见到洞外有人类出现,马上就狠扑了出来,军士猝不及防,当场有数人死于黑豹的利爪之下,后面的军士见了,急忙张弓搭箭,一阵密如暴雨的利箭飞来,那黑豹立刻全身也插满了利箭,血流满身,整只黑豹都变成了红色,但黑豹强悍得不可思议,仍然带着利箭扑向射箭的军士。 那些军士见黑豹凶悍,收起弓箭往后一退,长枪兵手持长枪迎了上去,黑豹一扑过来,直接就撞在了长枪阵中,全身被无数长枪穿了个透,马上气绝死去。 古柯人听到前面的军士汇报,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的黑豹,不禁也胆战心惊。 “如此凶猛的野兽,张子龙他们才二十多人,是怎样过去的?这次我们几千人的队伍,也要一下子损失了几人,可见这黑豹是如何的难对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对照手中的地图,古柯人发觉这个山洞就是张子龙信中所说的蕴含丰富矿藏的地方,急忙吩咐工匠从后赶上,由军士护送进洞去搜索,而其余军士就到山洞附近的山林去,将潜伏其中的猛兽都一一清除。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回 云雾山里采掘忙 文德宫中议兵道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二回云雾山里采掘忙文德宫中议兵道 数天之后,在这个张子龙曾经击毙大黑豹的山洞四周,方圆几里范围内,民夫们已经筑起了一道高大的木栏栅,将这里与云雾山隔绝开来,任何猛兽都难以进入山洞的附近。 山洞口处热闹非凡,无数工匠、民夫在进进出出,一筐筐的矿石从山洞里由民夫运送出来,站是在洞口前方的古柯人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名科技院的下属走过来,拿着一块七彩斑澜的矿石对古柯人说:“古夫子,你看看,这里的矿石质地非常的好,是个富矿藏,师傅们到里面探测了一下,估计整个山腹里都是这种矿藏,都不知多少万亿斤了,这次我们来到云雾山确实值得了。““嗯。“古柯人依旧摸着他的长须,点头说道:”老夫马上修书一封回泰安,上奏皇上,子龙这次又建奇功,仁威拥有了这些矿藏,可以打造多少的精良武器? “来人!”古柯人转过身吩咐道:“传我命令,由这里到下山的道路两旁,全部由民夫建筑起木栏栅,将道路隔绝开来,防止野兽的骚挠,我要将这些矿藏顺利运送到山下营地!” 身旁马上有武将听到古柯人的命令后跑去安排了。 古柯人将一半的军士留在山洞旁守护,剩下另一半继续往云雾山深处前进。 数天之后,大队人马就来到了遗忘之地的山口外,而在此之前,古柯人经过了山中庙宇寒若寺,安排了工匠将这间庙宇修葺一新,而在红心木树林前,又建造了一个巨大的营寨,安排了工匠开始砍伐红心木。 在遗忘之地的碎石山前,古柯人神色凝重,身后几千名兵将全副武装,紧握着手中兵器,手持弓箭的士兵已经弯弓搭箭。 神威营的士兵如此如临大敌,是因为碎石山那边不断传来阵阵猛兽的巨吼声,那叫声让人毛骨悚然,遗亡之地中存在史前猛兽这个说法,确实让人感到恐惧万分。 在碎石山两旁高耸向天的峭壁上,十数名矫健的军士正在往上攀爬,每名军士背上都背着长长的绳索。 当这十数名军士爬上了峭壁之上后,向下扔来绳索,下面的军士将一筐筐的炸药绑在绳索上,让上面的军士拉了上去。 炸药拉了上去之后,上面的军士又在峭壁上用铁凿挖了数个大洞,然后将炸药逐一放置进去,插上长长的引线,然后在从峭壁之上沿绳索爬了下来。 见到军士已经安装好炸药,古柯人连忙命令人马全部后退一里以外,再命令军士手拿火稔将引线点燃,然后骑上快马也退出一里之外。 古柯人与一班武将骑在骏马之上,手搭凉棚望向山口之处,依稀能见到引线燃烧时发出的白烟。 “这炸药真能将两旁山峰炸塌,将遗忘之地的缺口封闭?”古柯人身后的武将问道。 古柯人手掂长须,点着头道:“这是子龙设计的事,他一向很多奇思妙想,这次应该不会有闪失的。” “轰隆!” 古柯人话还没说完,山口两边的山峰上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股浓烟升了起来,山峰上碎石乱飞,爆炸过后,只不过一瞬之间,两边山峰发出隆隆的巨响,众军士此刻感到大地也在震动着,马匹都在不安地嘶叫着,马蹄不停地踏着地面。 “轰!”又二声惊天巨响传来,两边的山峰向中间倒塌下来,无数巨大的山石砸在碎石山之上,浓浓的尘云弥漫了起来,一里外的军士也被熏得睁不开眼,口中不停地咳嗽,呼进口中的空气都是微细的沙尘。 过了许久,尘土才慢慢被山风吹散,那遗忘之地的入口,无数巨石堆成了一座几十丈高的石山,将那入口完全堵塞住了。 “成功了。”古柯人望着那石山,不禁点头道。 “好了,遗忘之地的缺口重新封闭了,里面的猛兽再也不能出来,外面的人类也不能再进去了,云雾山以后会渐渐变得安全了。”古柯人说道。 将遗忘之地缺口封闭之后,古柯人命令士兵分出小队,对整个云雾山进行搜索,发现猛兽全部诛杀,以确保进山采掘的工匠安全。在红心木树林前的营地里,工匠们忙个不停,砍伐下来的红心木被锯成了一条条木材,用马匹运送到山下的营寨里,而山洞中的矿藏也从山上运送下来,也存放在营寨之中。 数天之后,夏兰州附近的苍江支流里,几艘巨大的战舰缓缓驶来,水师统领杨智亲自率领仁威水师驾驶着巨舰来到这里,准备将矿藏、红心木材沿水路运回泰安州去,这也是古柯人根据张子龙的安排实施的计划。 从此开始,大量的矿藏、红心木材源源不绝地从云雾山中运出,在营寨里停顿之后,再运到苍江支流旁边,由巨舰运回泰安州去。 古柯人继续留在云雾山前的营寨之中,负责安排日常的采掘工作,暂时还不能回泰安州去。 正当古柯人在云雾山前忙个不停时,远安国皇宫里,进攻仁威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军随时可以进发到两国边境,皇宫中,云海岚再次召集众人商议进攻计划。 “各位,前段时间,我修书到文德国去,现在文德国有了回信,答应在我远安大军进入仁威之后,他们也发兵仁威,与我军共同夹击仁威,联手将仁威国消灭。”云海岚对众人说道。 云敏儿听到后,心存疑虑:“文德国自从败给仁威,割让了国土,让仁威国成立之后,一直沉寂,文德皇文庆德登基时才几岁,他为人如何,外人一直难以理解,这次他们答应联手,是否确有诚意?” 云清风听到云敏儿的话,回答道:“文德皇文庆德此人很不简单,为人深藏不露,甚为忍隐,他从年幼时登基,一直韬光养晦,勤于国事,近年来文德国实力大增,已经从当年的失败中翻过身来,国中军队雄师百万,武将千人,军备武器比起我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由于文德国多年没有与其他国家发生战事,所以不知其有没有杰出的人物出现,文德国现在是非常神秘,但以他们与仁威的血海深仇,这次的联手应该没有疑问。” “好,既然文德国能够与我们联手,也没有可疑,那么我们就放心了,这次远安与文德联手,关键时云蒙也可能从北面进攻,仁威国必定首尾不能相顾,张子龙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用,仁威这次难逃灭国之灾了。”云海岚道。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当远安国的书信送到文德的国都普济州后,文德国国君文庆德在皇宫中与朝中股肱之臣大相国黑海金密议。 黑海金在文庆德之父文温玉在位之时,就已经是文德国的军师,文庆德继承皇位之后,一直由黑海金尽心尽力地辅助之他,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文庆德此人生得并不高大,身材瘦削,相貌平平,但却是个有雄才大略之人,心思细密,行事谨慎,他对黑海金说道:“这次远安国来信邀朕出兵,不知大相国可有良策?” 黑海金一向老谋深算,他将年幼的文庆德扶持起来,文德国的中兴有他莫大的功劳,足可见他的智慧,他听到文庆德问来,他思考了一下,缓缓答道:“皇上,当年仁威凭借白远文的武勇,从我国手上夺取了十个州府之地,让我文德丢失了大片国土,又赔去巨款,以至文德从此一蹶不振,到现在才能回复元气,先帝也因输了那一仗而归天,所以,仁威与我国有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就算远安这次不出兵,日后不久我们也要兵发仁威,以报当年之仇。但微臣却觉得,这次远安出兵,实在是时机不当,难以取胜,我们联手远安,必定存在很大风险。” “哦?”文庆德觉得很奇怪:“大相国,这仁威国才立国三十余年,底蕴不足,就算高翔这人如何勤政,国力也不可能比得上远安与文德国吧?大相国如何觉得难以取胜?” “皇上,请听我说来,这仁威国君高翔,原是我文德国一名将军,乃仁威候之子,他是一名马上皇帝,手下能人不少,最厉害的自然是白远文,此人上阵打仗未逢一败,被誉为天下第一武将,但后来白远文辞官归里,之后消失无踪。本来,白远文退隐之后,仁威国实力大减,武尚王、何彪等人本领有限,不足为虑。但却在近年,仁威出现了一位神奇人物,据闻是白远文亲授之徒,此人武功高强,足智多谋,夺得仁威双状元后,出兵云蒙边境,大败云蒙第一武将耶律吞云,其后更在南海率三千精锐大败倭军数万,生擒倭人大将军齐腾文,确是凶悍异常,仁威国有此人的存在,远安国又如何能获胜?”黑海金娓娓道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次也不要出兵与远安联手了?”文庆德听到黑海金这一席话,连忙问道。 黑海金答道:“非也,这次是一个天赐良机,也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我们谋略得当的话,可趁此机会一举将仁威、远安两国也除掉,让我文德回复当年威武。” “哦?大相国可有妙计,快说与朕知?” “微臣当然心中有计,请皇上听我说来。 欲知黑海金有何妙计,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三回 文德复仇烽烟起 为求贤材上青龙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三回文德复仇烽烟起为求贤材上青龙 “欲要覆灭仁威国,必先除去张子龙!“黑海金目露凶光,手中摇着一把黑色的纸扇,语气阴森地说:“别人都不知道白远文师徒的底细,我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道那白远文为何如此厉害?全因他的师傅紫阳真人传授他的武功?” “紫阳真人是谁?”文庆德感到很疑惑。 “皇上,请听我慢慢说来,此事话长。” 黑海金停了停,理了理思绪后再说:“数百年前,我文德国开国先皇太祖乃鸿蒙大陆的一个修仙门派玄真派的大弟子,先皇太祖与同们师弟一起建立了二个国家,分别就是文德国与远安国,当年玄真派一门三杰,三师弟不问世事,一心追求天道,不参与国家之争。但先皇太祖与远安国之君却害怕三师弟投靠对方,与己不利,遂设计将三师弟杀害,从此,先皇太祖与远安国之君的后人与三师弟的后人成为了仇敌。而那紫阳真人就是三师弟的后人,此人洞悉天机,手段高明,武功计谋无一不精,他培养白远文出来,让他投靠仁威候,就是为了日后能为师门报仇,后来白远文苦于难以完成师门宏愿,辞官归里退隐山门,但不知为何,白远文却收了这个张子龙为徒,仁威拥有了张子龙,如虎添翼,却是一个祸害。” 文庆德听完黑海金这样说,也点头道:“先皇太祖开国之事,朕也知晓,但宗派师门之秘朕却是不很了解,先皇太祖立国之后就与师门脱离了关系,文德后继的列位先皇与玄真派师门各传人之间的仇怨也渐渐忘却,连朕也不很了解这段秘密。但朕想知道的是,这个张子龙当真无人能敌?” “回皇上,那又不至于,世上高人无数,只不过那些人为追求天道,潜心苦修,不愿理会俗世之事,所以不为外人知晓,只要这些人肯出手,那张子龙就不会是无敌了。” “此事有点难吧?既然潜修不理俗世之人,那就很难请他们出来了,世外高人,性格独特,哪肯出手?“文庆德满脸忧虑。 “在我文德国之中就有高人,如果由我去礼请,未必不可以将他请出来辅助皇上。” “哦?大相国能请出隐世高人,那此人是谁?” 黑海金一脸虔诚的脸容说道:“回皇上,离开普济州约四五百里,有一座名山,此山名叫青龙山,乃微臣以前拜师学艺的地方,微臣的师门其实与皇上先祖的师门玄真派有很大的渊源,也是同属于星空门下,名叫星海派,星海派就在青龙山之巅,现任掌门就是微臣的师兄灵智仙师,灵智仙师道行高深,跟随他学艺之徒有十多人,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果能请得他们出山,何愁不敌张子龙?” 听到黑海金这样说,文庆德满心欢喜:“如果能得到高人出山辅助于朕,那朕必然可以建立千秋伟业,既然大相国你有信心能请出,那就有劳你千辛万苦去走一趟了。” “微臣为皇上效力,必定尽心尽力,何以会怕辛劳?请皇上恩准,明晨一早微臣就出发去青龙山。” “好、好,大相国需要带点什么礼物上山吗?金银珠宝,你要多少有多少。” “皇上,财宝就免了,师兄他们都的出世高人,那里会看重世间财宝,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将青龙山永久封赐给星海派,并派人修建道观洞天,师兄必定应允派出弟下下山来辅助皇上。” “好,就依大相国的意思,我马上下旨。” 文庆德说完马上吩咐宦官上来拟旨,以黑海金所说的意思将圣旨写好后交给了他,然后语重深长地对他说:“大相国,文德国的未来就看你走这一趟了,望你早去早回,勿让朕久望。” 黑海金拜别文庆德后就回去准备出发。 十多天之后,一队豪华装饰的马车就来到了青龙山下,黑海金下车来,只见他身穿道装,青衣麻布,非常简朴,一看就像是个修道之人,黑海金现在是回师门去拜见掌门师兄,不敢以文德国大相国自居,所以就脱去官服,穿上简朴的道袍了。 黑海金叫护送前来的兵将全部驻轧在山下,不准他们上山滋挠修道之人。而黑海金一人步行登山而上,沿路青龙山景色优美,青松苍劲,奇石峻伟,飞瀑溪流,芳草翠绿,让人目不暇级,但黑海金此时却无心欣赏,他只想能尽快见到掌门师兄,完成文德皇交给他的任务。 来到半山之上,一座道观现在眼前,这座道观四周青松围绕,山门高大雄伟,山门前一道长长的百步石级,两旁古树幽森,过了山门,进入道观,道观之前立有一座高大的牌坊,上面刻有“青龙山福地,星海派千秋”八个大字,牌坊两条大石柱上都刻有巨大的飞龙,似欲从柱上飞出。 跨过牌坊,踏入一处宽大的广场,广场两边各有两个荷花池,池中荷花盛放,点点凝珠在荷叶中滚动着,几只蜻蜓点在含苞欲放的花蕊上。 广场之后是道祖大殿,如果此时张子龙来到此,必定大吃一惊,这道祖大殿门口牌匾写着“元始殿”,而里面供奉着正是元始教主。 鸿蒙大陆的所有修真门派都信奉共同的道祖,盖因鸿蒙人类信仰的开始就是从虚空中到来的元始教弟子。 黑海金来到大殿门前,正要入殿礼拜,这时一名道童从里面走了出来,作个稽首后说道:“掌门师尊今早已下法旨,今天大相国将登山求见,命我见到大相国后带至山顶处相见,大相国请随我来见过掌教师尊。” “掌门师兄道法逾发高深了,我人还未到青龙山,他已经能算得我今天欲登山求见,看来掌门师兄离得道不远矣!” 黑海金整了整衣冠,对道童说:“有劳小师侄前面引路,我从后而来。” 道童鞠了一躬,迈步就领着黑海金绕过大殿,一直走出了道观,从后门登上石级,向山上走去。 青龙山高耸入云,半山之上就穿进云海之中,人走在山上,云海缭绕,仿如在仙境之中。 走了半天,看看走近到了山顶,黑海金向山外望去,滚滚云海就在脚下,人就如腾云驾雾的感觉。 “怪不得掌教师兄喜欢在山顶之处静修,这里有如人间仙境,如果日后我能放下俗务,重新回到青龙山来,我也到这里来静修,追求那永恒的天道。”黑海金默默地念到。 “大相国,那处草庐就是掌教师尊静修之处,请过去吧。” 黑海金循道童手指方向,果然见到一间简陋的草庐,黑海金点点头,离开了道童,向草庐走去。 刚走到草庐门前,正要伸手叩门,那草庐的木门却“吱”的一声打了,一把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弟,多年未见,你现在庙堂之上身居要职,却为何有这份闲心来青龙山见贫道?” 黑海金轻轻走进草庐内,草庐里的布置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张木案,两个蒲团,木案之上点燃着一个小香炉,里面正燃着一柱檩香,缕缕白烟漫出,满室清香。 灵智仙师身穿八卦紫绶衣,头挽发髻,满头乌丝,脸上光滑无比,没有多少皱纹,眼中精光闪动,看起来的样子象三十多岁,但黑海金心中很清楚,他师兄年龄已经近百岁,可见灵智仙师道行之高深。 “师兄,十多年未见你了,师兄道法越来越惊人,也越来越年轻,看来师兄离得道的日子不远了。”黑海金连忙赞道。 灵智仙师口中叹了一声:“茫茫天道,魔障重重,那里有这么容易得道?世间多少前辈高人,终其一生苦修,到头来,道消身亡也没有等来得道的一天,难啊!” “但掌门师兄你年近百岁,却返老还童,样子越来越年轻,不正是你修练有功吗?”黑海金很奇怪地问道。 “师弟,你放弃修道而追求人间富贵,当然不明白修道的艰难,外表的不老与修得天道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不说也罢,且说今天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掌教师兄,皇上忍辱负重多年,近得远安国来信,邀约共同发兵征讨仁威,想我文德国,三十年前被叛逆高翔大败于泰安州,先皇因此驾崩,文德国元气大伤,数十年后才能恢复元气,当年之仇,今天必报,但近年据闻仁威国之中出现了一位人物,此人名叫张子龙,武功了得,又善于用兵,连败云蒙、倭人两国,被称作天下武功第一,因为此人,我对此次出兵感到万分担忧,如再次失败,文德恐有亡国之忧,故此,我重回青龙山,望师兄你能出手相助。”黑海金说出了他来的目的。 灵智仙师缓缓地合上双眼道:“我等修道之人,早已不关心俗世之争,文德也好,仁威也好,都是俗世之国,谁胜谁负于我无关,我只知妄起刀兵,有违天道,我所授之徒,虽然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但他们只愿跟随我追求天道,根本无意俗世之事,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 “掌门师兄,修道之人,慈悲为怀,文德国一旦战败,亿万黎民百姓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必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望师兄以天下万民的福祗为重,出手相助。“黑海金依然不死心。 “师弟,你此言差矣,文德国之百姓是百姓,难道仁威国的百姓则不是百姓吗?我出手助你,文德国胜了,仁威国之百姓不一样会陷入困境中吗,你也曾是修道之人,不明白天下苍生皆平等的道理吗?“黑海金知道灵智仙师的脾气,说一不二,说过不出手就一定不会的了,但他仍不死心,说道:“既然师兄不便出手,可否指点一条取胜之路?那张子龙不会无人能敌吧?“灵智仙师静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看在曾经一场师兄弟的份上,我且用天机算法帮你算上一算,看看你此次吉凶如何吧?” 说完,灵智仙师从袖中取出一道符,手一扬,一道火光闪过,将符燃着,口中默念主咒语,手指在掐算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回 前路迷悯天机暗 黄雀在后有阴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四回前路迷悯天机暗黄雀在后有阴谋 灵智仙师口中默默念道,手中不停地掐算着。 突然,他微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语气震惊地说:“怎会这样?前景一片虚无??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这是为何?” 黑海金见到灵智仙师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水冒了出来。 “咦?师兄他功力精深,早已到达喜怒不形于色,无相无我之境,为何这一次测算却惊慌失措?” “竟然还有这种事?”灵智仙师恼怒了,从袖中抽出一叠的灵符,从墙上拿下挂着的一把桃木剑,对黑海金道:“你且随我来,与我一起登坛作法,我就不信测不出来!” 说完灵智仙师一步踏前走出了草庐,黑海金连忙紧紧跟随过去。 灵智仙师一路小跑地向着山顶的另一面走去,这里有一片修缉平整的空地,上面建有一座木制高坛,木坛四周高挂着数幅巨幡,上面描有道道灵符,木坛正中有张大案,上面放置着一个大香炉。 灵智仙师来到台前,轻轻一跃,人如大鹏展翅,几丈高的高坛一跃而上,登在高台上,黑海金见了当时张口结舌,连忙从旁边木梯也登了上台。灵智仙师在大案香炉上燃起香烛,再将手上一叠灵符烧着,手舞桃木剑念念有词,天空中登时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灵智仙师从胸前拿出一块玄龟之甲,放置在大案之上,手举桃木剑向天空,这时天空上瓢泼大雨洒了下来,木坛之上二人浑身都被淋得湿透,灵智仙师仿如未觉,依旧在作法。 突然,天空乌云中一道粗如水桶的闪电直劈下来,轰雷之声把二人耳也震得嗡嗡作响,这一道闪电正正劈在了玄龟之甲上,一股清烟当场冒了出来,灵智仙师见状连忙收功,天空中乌云散去,雨也停了,天空放晴。 灵智仙师拿起玄龟之甲静静细看之上被雷电劈中的痕迹,看了良久之后,才一声长叹道:“天意啊,这就是天意!” “师兄,这玄龟之甲有何卦象?”黑海金连忙问道。 “不止文德国前路一片迷糊,连你此去的命运如何也模糊了,一切都混乱不堪,连天机之法也测不出个究竟,奇怪了。”灵智仙师眉头深锁,边说边摇着头。 “师兄,怎会如此,以前出现过吗?”黑海金问道。 “此种事情当然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觉得天机已经被蒙弊住了,所以天机之法测不出来了。” “那是否另人高人施法将天机蒙弊,这又意欲为何?” 灵智仙师听了黑海金这般说道,低头沉思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你这一句提醒了我,如说另有高人将天机蒙弊,这是不可能的,当世之上还没有谁道法高深如斯。当年师尊传我天机之法时,曾告之我,如日后天机之法失灵,就是未来出现与原来不一样的结局,现在看来,这确是应验了。 二十多年前,我在此静修时突然心血来潮,发觉东北方向天空中天降异象,一片紫光笼罩着,空中银蛇乱舞,似有山崩地裂之兆,当时我也以天机之法测算,却也如今天一样,前路一片迷糊,看来二十多年前那一幕,是妖孽降世之兆,东北之方,乃仁威国土,时间上看,与那张子龙降生之时吻合,由此看来,此子绝不简单,他出生后能够引致天机混乱,只有一个原因,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异世之人降临于世上,未来一切都变得不可预测了。““什么?”黑海金听到灵智仙师这样说来,大惊失色:“异世之人,怎么会有这种事?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唉,你本是修道之人,却半途而废,这天道的认识,你是一知半解,虚空之中,无数的宇宙无数的世界,交错穿梭,异世之人降临于世上又有何出奇?天意的种种安排自有其冥冥之意,我等微未道行,又如何能得知晓呢?如果此事当真,文德这次出兵必定险状万分,你如参与其中,不单有身败名裂之险,更有性命之忧,不若你趁此机会辞去庙堂之职,回来青龙山,与师兄一起追寻天道,求得永生吧。”灵智仙师劝说黑海金道。 “唉!”黑海金一声长叹道:“我深受先皇之恩,曾立誓要辅助其后人,现在已经前后三位皇上了,先皇当年的知遇之恩我又怎敢忘掉?我本一名穷困而道行低微的道人,得先皇看得起,数次邀我出山,后又待我如上宾,及至今天,位居要职,身受皇恩与万民信赖,为了文德,我就算粉身碎骨也愿意,所以,要我放手不管回来避世修道,却是万万做不到啊。” 灵智仙师听到后,也不再劝他,只淡淡说道:“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与天道无缘,也只能如此,望你以后凡事谨慎,记得今天我与你所说之话,对张子龙就不要太用强了,这是天意,天意难为啊。” “我但求尽力了,就算了却此生,也是心甘情愿的,师兄,多谢你的劝道,我下山回去了。”黑海金拱手与灵智仙师作辞。 “保重吧,今天一别,可能是我们师兄弟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望你能终有一天醒悟,再回来与师兄一见吧。“灵智仙师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唏嘘。 辞别了灵智仙师,黑海金一路默默走下山去,今天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只感到前路如雾,看不清方向了。 来到山脚之下,等候他的文德军士一拥而上,将黑海金迎上,黑海金正要登上马车,这时有一道童飞跑而至,大声叫道:“大相国请留步,大相国请留步!“黑海金连忙驻足,回身望去,那道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是带他上山见灵智仙师的那一位。 黑海金连忙说道:“不知小师侄叫下官有何事?” 道童喘了一会儿气才说道:“掌教师尊留了一个锦囊给你,叫你日后遇到危难之时才看,掌教师尊叮嘱说,大相国你一定到了走投无路之时才能打开,否则不灵验之余,还会有杀身之祸,切记。” 黑海金接过道童交来的锦囊,郑重地收藏在怀中,那道童说完就一溜烟跑回山去了。 回到文德国都普济州皇宫中,黑海金急忙来到文庆德面前,那文庆德见了黑海金,万分高兴,连忙说道:“大相国不远千里,到青龙山求贤材,不知你带了谁人回来,请领给朕看看。” 黑海金连忙说道:“启奏皇上,微臣到青龙山见得掌教师兄,请他派人助我文德,掌教师兄演算天机之法后,深感前路艰难,那张子龙确实不好对付,所以,这次与远安共同出兵仁威国,微臣觉得风险实在太大,且时机不对,应从长计议,暂缓出兵为妙。” “哦?高深之人演算后觉得前路艰难?那如何是好?”文庆德听到后深感忧虑。 “微臣觉得,我们应口头上应允出兵,并排出大军压境,到边境上作驻守,作欲要出兵状,但实际上按兵不动,看两国交战的结果,这叫螳螂在前,黄雀在后,让他们两国两败俱伤之后,我们才作渔人之利。”黑海金实在不敢将灵智仙师说给他的话如实上奏,只得如此说道。 文庆德听到后大喜,说道:“大相国果真是国之栋梁,凡事算无遗策,这一计朕也觉得巧妙之极,就让两国打得头破血流,到时我们再一举拿下,一统大陆之期必近了。“说完,文庆德连忙叫来宦官,写下一封书信回复远安国,信中内容是答应共同出兵征讨仁威,由于文德国一向疏于准备战争,一时之间恐怕难以筹备充足粮食兵器等物资,请远安首先发兵,文德随后就到,到时共同作战,一举击败仁威云云。 文书送到远安国都京都城内,云海岚见到书信后大怒:“这个文庆德,胆小如鼠,借口准备不足,以此托辞,欲取渔人之利,待我们取胜了,就发兵出来分享胜利,如此行径,着实令人不齿。“云敏儿却说道:“这也没有问题,既然文德国答应出兵,那他们就不是与我们为敌,虽然没有了文德的援助,但却没有了后顾之忧,凭我远安一国之力,也足可打败仁威,到时我们胜利后,占据仁威,获得大量资源,再与文德开战,必然能一举拿下,那么我远安国将成为大陆唯一的国家了。“云清风听到后哈哈大笑:“好,敏儿果然好智谋,就按你此计行事。“说完语气一转:”可惜你是女儿之身,不能登基当皇帝,不然远安王国由你来做皇帝是最妙的了。““做皇帝又有何好处?我才不做呢,处处受制于人,我要当个能控制皇上的人。“云敏儿笑着说道。 见到女儿这样说,云海岚半开玩笑道:“文德国皇帝文庆德年龄也不大,比你才大几年,如果你愿意,我将你嫁给他,让你控制了他,那远安可以不用打仗就占得文德国了。““文庆德又如何?此人我根本看不上眼,我才不嫁他了,我宁愿领军前去将他打败,一样可以得到文德国,何需委身于他!“云敏儿气愤地说道。 “哈哈。女儿何必紧张,我是与你说笑的,那文庆德何德何能,如何能配得上我女儿,迟早文德国也要被我们征服,那文庆德也只会是亡国之君,我又怎会让女儿你吃亏?“云海岚连忙安慰道。 其实,云海岚这一番说话事出有因,那文德国皇帝文庆德,不知从哪里听得,远安国长公主云敏儿美貌非凡,如天仙下凡,所以就想娶为皇后,已经写信给云海岚,欲请云海岚将云敏儿嫁给他,但云海岚对此不以为然,将书信押下,今天却突然来试试云敏儿口风,见云敏儿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回 大军逼近沧海关 中军帐内定计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五回大军*近沧海关中军帐内定计谋 第二天清晨,这天是远安国钦天监选出的好日子,远安大军在今天开赴边境,对仁威国展开战争。 京都城外数十万大军早已整军待发,旗帜如云,武器如林,帅旗之下,是远安国天下兵马大元帅云清风,他骑上一匹乌黑的高大骏马上,金盔金甲,盔上顶着一朵红缨,身披白袍,腰悬宝剑,坚毅的脸上三缕黑色长须迎风飘舞,三军之帅,威风凛凛。 骑着黄骠马在云清风身旁的是副帅赵明阳,身穿黑袍黑甲,倒提一把长刀,在赵明阳身后,是云氏三子跨马跟随。 大军最前面,一支先锋旗高高举起,先锋旗下,新任先锋官博登高骑上灰点马,身披玄黑色盔甲,手提霸王斩月刀,杀气腾腾。 在大军旁边,云敏儿也在马上全身披挂,腰悬青锋宝剑,在她身后,赵俊文也手提方天画戟坐在马上从后守护着。 先锋军走过后,帅旗到来,云敏儿见到云清风过来,上前拱手道:“元帅此去万事小心,祝你旗开得胜,我率后队在边境处随时接应。” 云清风点点头道:“有劳长公主了,本帅必定会大胜而回。” 望着大军渐渐远去,马匹扬起的烟尘将前方都掩盖了,仿佛尘土入了眼中,云敏儿眼中流出了一行热泪。 赵俊文从后看见了,心中奇怪,问道:“长公主,为何大军出发,你却流泪了?” 云敏儿只是淡淡答道:“尘土入了眼内了。” 但她心里却无比的痛苦,想道:“要来的终于要来了,两国间的战争,最终的结局会怎样?我会在什么时候见到他呢?” 沧海关,仁威国与远安国的边境雄关,仁威立国三十多年以来,与邻国远安的磨擦从未消停,为防远安国入侵,仁威皇帝任命武尚王之弟为镇安将军,领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拥兵二十万镇守沧海关,经过了三十年的经营,武尚杰将沧海关打造得固若金汤,沧海关城墙高达数十丈,厚实坚固,城墙上能并排三辆马车通过,城垛处向外一面插上了尖锐的钢刺,能防止云梯的攀爬,关门千斤闸由纯钢打制,可以抗击任何的撞城锤,关下一道护城河围绕城池,数丈深数十丈宽,只有一条吊桥可进入城中。关中武将如云,士兵训练有素,军需库中储藏粮草无数,并挖下数个深水井,粮食水源足可供应守城兵将一年以上用量,且关中拥有巨大的军械营,每日能建造数百台投石机。 武尚杰曾经自夸,沧海关是天下第一关,无论敌人军队数量有多大,军力有多强悍,都不可能攻下沧海关。 而且武尚杰自幼饱读兵书,满肚的计谋,武艺高强,与兄长武尚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高翔将这个沧海关交由他镇守,是非一般的放心。 为了防备远安国的突袭,武尚杰派出副将王飞在远安国与仁威国边境交界处镇守,王飞领有一万精兵,并建造了坚固的营寨,营寨中建有烽火台,一但远安军队到来,仁威守军就会马上点燃烽火,让沧海关的兵将来援救。 远安大军在离边境处二十里外停下来,五十万大军的营寨连绵十几里,帐幕一座连接一座的望不到尽头。 中军大帐中,云清风召集众将在商议安排如何进攻仁威。 “诸位将军,我远安大军为了这一场仗,准备了数年,耗费了无数的钱财,出动了国内最精锐的军队,为求此战必胜,一举消灭仁威国。所以,这场仗不容有失,而首战却是最关键,如果首战不能获胜,我军士气必定受挫,反之,如果能大胜沧海关守兵,夺得此关,必然令仁威国兵将胆战心惊,士气低落,我们就能一鼓作气,打到泰安州,将高翔擒获。” 座下先锋官博登高上前说道:“末将身为先锋,理应一马当先,请元帅批准让我领兵前去,誓必将沧海关拿下。” 坐在云清风旁边的赵明阳说道:“博将军,你不要太心急,沧海关由仁威大将军老将武尚王的亲弟武尚杰守领,早已建得固若金汤,并非容易攻打,且沧海关内兵将如云,只凭你一人前去,又如何能拿得下?这第一仗,我们必须慎重行事。” “赵将军所言极是,第一仗容不得我们大意,大家请看这幅地图!”说完,云清风令亲兵将一幅巨大的地图挂在大帐之内。 “沧海关一带,山势连绵,只有直通沧海关一条大路连接远安仁威两国,这沧海关横垣于此,不能打下此关,就不要想能攻进仁威。而武尚杰经营沧海关多年,夸下海口,扬言此关是天下第一关,无人能够攻下。虽然言过其实,但也不能少窥,要想轻易打下此关,确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武尚王在关前边境处,派出副将王飞镇守,建有营寨,营寨中有烽火台,一但我军进攻营寨,沧海关就能从烽火信号中得知,可以派出援军到来,到时两面夹攻我军,于我不利。”云清风指着地图一一说道。 赵明阳抬头看了一会儿地图后说:“以末将所见,第一仗要出奇不意地突袭关前营寨,让王飞来不及点燃烽火通知沧海关,到时我们大军压境,重重围困沧海关,将仁威守军困于关中,必然能够一举打下此关。” 云清风听到后点点头道:“赵将军此计甚妙,但要突袭边境营寨,让王飞来不及点燃烽火,却非易事。” “元帅,我有一计,必定能让王飞顾此失彼,来不及点起烽火,我们就可夺得营寨。”赵明阳回答道。 赵明阳遂将计策向众将一一道出,众将听到后都大赞妙计。 “既然大家都觉得此计妙绝,那就以此执行,博将军,你身为先锋,第一仗就由你出兵,你务必要按赵将军之计办事,如有半点偏差,你拿颈上头颅来见我,你可明白?”云清风神情严肃地命令道。 “请元帅放心,末将必定依计行事,必取第一胜回来!”博登高上前拱手答应,然后回身走出中军大帐,回营领兵出发。 此时沧海关内,镇安将军武尚杰也在将军府中与众手下武将商议军情。 “各位将军,我镇守沧海关已有三十年,这三十年来,远安国军队一直在边境骚扰不断,多年来,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都被我沧海关大军击败,以至十多年来,远安国一直沉寂,没有再向我国进攻。但据我派往远安国的谍报人员回报,多年前远安国因为大将军云国雄死去,群龙无首,所以无暇骚扰我沧海关。但近年形势又有变化,远安皇太后云海岚大权在握,将国内平定了,一直在励兵抹马,磨刀霍霍,准备攻打我国。前几天,更有谍报传来,远安军队调动频繁,似有动作,我们要及早作出防备,不要措手不及。” 武尚杰向众将介绍道。 武尚杰手下大将孙应策出来说道:“武将军,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远安军队胆敢来犯,我沧海关健儿必定要其有去无回,死无全尸,那些远安军多年来一直是我们手下败将,又有何惧之?” “话虽如此,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沧海关是仁威国之门户,重中之重,万万不能丢,一但沧海关被破,仁威其余各州各府很难与敌军为敌,那国都泰安州则危唉。”武尚杰说道。 “那武将军有何安排?”听到武尚杰这样说,手下众将连忙问道。 “军师。”武尚杰叫来军师说道:“麻烦先生代我*笔,去信给边境营寨处王飞将军,请王飞早作准备,密切留意敌军动向,一有情况就燃起烽火,牢牢固守营寨,切密轻出,小心敌军奸诈。” 军师听到连忙上前帮武尚王写下书信,令一员小校快马送到前方营寨处。 当前沿营寨的副将王飞看完此信后,王飞却有点不以为然了:“武将军也太过小心了吧?远安国军队一向是我仁威手下败军,也从来未见到他们有武功出色的武将,以前来袭都是些武功稀松平常之辈,又有何惧之?远安国军队如敢再来犯我,我必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这时,王飞手下一名亲将进来报告:“报王将军,边境界碑石处,有一群远安散兵游勇在到处游荡,并在我国界碑石上拉屎拉尿,我值守士兵上前拦阻,那些散兵却突然出手,将我值守士兵打伤,并将界碑推倒,气焰嚣张之至。“王飞听到后大怒,骂道:“你们值守兵将是吃素的吗?敌军羞辱我国界石碑,你们为何不动手,却反被敌人打伤?“那亲将答道:“回王将军,非我值守兵将不动手,而是对方有一人非常凶恶,连连打伤我们几员将士,我们都非他对手啊!““岂有此理,远安军个个都是无能之辈,又有何人能武功了得?必定是你们喝醉酒误事,现在却来说托辞,我先去将敌军消灭,回来再出你们算帐。“说完,王飞披挂上马,手提长矛,点起兵将冲出营门,向边境界碑石处冲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回 兵不厌诈巧用计 远安箭雨建奇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六回兵不厌诈巧用计远安箭雨建奇功 王飞带着一队数百人的骑兵,骑上骏马,疾驰而去,往边境界碑石而去。 那道界碑石是仁威国所立,以示两国之间的国土归属,碑石上所写的字是仁威皇帝高翔所书,现在远安士兵居然敢在石碑上方便,公然侮辱,这一口如何能下? 数百沧海关铁骑如滚滚洪流扑到,王飞远远望到,边境界碑石已经被放倒,横放在地上,石碑旁几十名远安军人在横七坚八地躺着,很多人衣甲都脱去,坦胸露乳,手中拿着酒瓶。 王飞见了更加愤怒了,心中想道:“今天这些远安军吃了豹子胆不成?在界碑石处方便,又打伤我方军士,现在更变本加厉,推到界碑,还敢喝酒闹事,今天我必定要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王飞拍马冲到界碑石前,却看到界碑石上躺着一名大汉,这名醉汉长得又黑又壮,混身的肌肉爆出,上身赤.裸,一把腰刀放在身旁,手中拿着一酒瓶在呼呼大睡。 王飞上前,手中长矛一点,架在那名醉汉的脖子上,大喝一声道:“大胆狗贼,推倒我仁威界碑石,还敢醉卧于此,赶快起来受死!“这王飞是一员猛将,上阵杀敌英勇非常,但为人光明磊落,很讲武德,对于躺在石碑上睡觉的敌人他是不会动手偷袭的。 那醉汉听到王飞喝他,只是微微睁开眼,手中酒瓶举了一举,模糊不清地叫道:“死…死什么,来…来…来,与我喝….与我喝酒,干了….” 王飞气他不过,向身后士兵叫道:“你们上来,将这醉鬼绑回去。” 数名士兵答应一声,跳下马来,拿起绳索扑向那醉汉。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拉着醉汉,将他从石碑拉了起来,正要将他绑起来,那醉汉摇摇晃晃,口中乱叫道:“让我睡,别拉我!”说完两臂一甩,将那名士兵摔了个嘴啃泥。 “咦?” 王飞看到了觉得有点可疑了,醉汉就算力气大,也不会如此厉害轻易将两名孔武有力的士兵扔出去。 “你们四个一起上去!”王飞再命令另外四名士兵。 四名士兵如狼似虎地扑过去,那醉汉轻轻一闪身,将脚一勾,就将一人绊倒在地上,身体左摇右摆,肩一顶腰一撞,就将另外二人推倒,再飞身一扑,最后一人被他扑倒,压在地下,醉汉哈哈大笑,那些有一旁躺着的远安士兵也摇晃着跳起来嘲笑。 “哼,故弄玄虚!” 王飞看见了不停地冷笑,突然挺枪往那醉汉胸前刺去,那醉汉一个飞身向旁一跃,闪过了这一枪,在地上一个打滚,将腰刀捡了起来,刀出鞘,挥起腰刀向王飞劈来,王飞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丝毫不惧他,举起长矛上下左右地刺向醉汉,那醉汉舞起腰刀,刀法细腻,虽然在地上,但也不处下风,两人斗了二十回合,王飞占不到半点优势。 这时那醉汉哈哈大笑,口中一记口哨吹响,远处一队远安士兵牵着马过来,那醉汉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跑到马匹旁边,跳上马,回头向王飞边笑边说道:“你的武艺不怎样,今天我喝了酒,就不与你再比试了,明天有胆量,再来此处,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决一胜负,怎样?” 王飞现在知道来者不善了,这人刚才在装醉,引自己上前交手,幸好自己武艺也不算太差,如果是普通兵将,刚才已经上当了。 “明天就明天,难道你爷爷我会怕你?到时我必取你狗命!”王飞一口答应。 那醉汉听完哈哈大笑,带着远安士兵扬长而去,留下界碑石那里满地狼籍。 望着被搞得乌烟瘴气的界碑石,王飞气得七窍生烟,愤然对手下兵将道:“那远安之将实在可恶,公然辱我仁威,明天我必定要取其狗命!” 说完,王飞令士兵将界碑石收拾干净,然后领兵回营。 第二天清早,王飞还没有吃过早饭,那醉汉就领远安士兵来到营寨前面,破口大骂,要王飞出来应战。 王飞连忙披挂上阵,策马出营,一言不发,举矛直取那醉汉,两人大战了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那醉汉见不能取胜,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肚子饿了,回去用过午饭后再来战你,你的头颅我暂放你颈上,下午我就来取了,别走了啊。”说完那醉汉扬长而去,王飞见不能胜他,也无可奈何。 晌午过后,那醉汉又来挑战,二人又战了半天,依然难分胜负,那醉汉依然扬长而去。 一连三天,醉汉每天都来挑战,但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难分胜负。 王飞在营寨中独自一人思考着:“这名远安武将从哪里来的?怎么以前从来未见过,此人武功不俗,实在没有办法能够胜他,但他又天天纠缠不清,实在让人厌烦,看来要胜他,必然要出奇招才行了,明天我带上流星锤,乘他不备时向他掷去,他必然不能防备,到时可取其狗命。” 这名天天来挑战的远安武将就是先锋官博登高,他依赵明阳之计,首先来装醉汉来羞辱王飞,以后更天天来挑战,让王飞不胜其烦,待王飞急燥之后,就实施下步计策。 第二天,博登高依旧来营寨前叫骂挑战,王飞也领兵而出,二人一声不讲,各自举起武器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战了二十回合,王飞卖个破绽,回马而走,博登高从后赶来,王飞从怀中掏出流星锤,回身向后掷去,博登高猝不及防,被流星锤击在臂上,将手臂打伤,博登高大叫一声,仆在马上落荒而逃,远安士兵见主将败阵,也纷纷掉转马头向后逃去。 “哪里走,狗贼拿命来!” 见到一击得手,王飞那肯放过良机,手中长矛一挥,领军向远安军掩杀过去。 远安军没有了主将弹压,跑得乱七八糟,边跑边丢盔弃甲,仁威军一路紧紧追赶。 王飞望着博登高仆在马匹上在前面逃跑,自己策马领军从后死死追赶,他被博登高纠缠了这么多天,早就气愤不已,现在能将他击伤,哪里还肯轻易放过?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一片小树林,博登高领着远安军士狼狈逃窜,一下就钻进了小树林中。 冲到了小树林前面,王飞勒停了马匹,心中想道:“兵书有云,树林水边,乃兵家险地。现在敌将逃进树林中,我们切勿鲁莽,还是回兵算了。” 当王飞正要调转马头领兵回营时,树林中一声哨响,无数远安士兵从树林中冲出来,手上都拿着弓箭。 王飞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正在奇怪,对面又再一声哨响,那些士兵弯弓搭箭,向仁威军射来一阵密如雨点的箭雨。 见到箭如雨下,王飞大惊失色,举起长矛上挑下拨将飞来的羽箭挡开,但身后的士兵就没有这样的身手了,一排一排地中箭倒下马来,惨叫声不断。 瞬间之际,王飞身后士兵全部中箭倒下,远安射箭的士兵见只剩下王飞一人,遂集中对着他射过来,王飞手忙脚乱,稍一失神,被一箭射中大腿之上,深至腿骨,王飞大叫一声,伸手用力一拨,谁知这箭头是带着倒勾的,用力一拨之下,箭是拨了出来,但大腿上的肌肉被扯了一大块出来,鲜血狂喷而出,王飞几乎坠下马去。 “惨了,这次上当遇伏了,赶快回营而去!” 王飞忍痛急忙勒转马头,回马向营寨方向逃去。 这时从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天暴喝:“哪里走,留下命来!”一员猛将,手持霸王斩刀月,身跨灰点马,从树林中跃出,直取王飞,此将不是别人,正是博登高。 其实刚才博登高是故意让王飞的流星锤击中手臂,当时他的战袍之下身穿重甲,那柄流星锤虽然击中,但只是轻伤,并无大碍,但他故意装作受伤不轻,回马逃来小树林,而小树林中早就埋伏了大批弓箭手,待王飞追近时,弓箭手冲出,万箭齐发,那几百仁威士兵那里来得及反应?只一轮齐射就死伤贻尽。 博登高策马狂追过来,那灰点马神骏无比,几个跨步就追近了王飞,王飞听到身后马蹄声,心中大惊,腿上血流如注,双手早已乏力,如何还有勇气一战? 但博登高却比王飞马快,一跃追近,举刀向王飞背后劈去,王飞听到风声,勉强举矛回身格挡,“当”的一声,霸王斩月刀势大力沉,一刀就将王飞手中长矛打飞,再回手一刀,将王飞从马上劈了下来,血染征袍。 远安军将士从后一拥赶来,早有士兵冲到王飞前面,拿出绳索将他绑起,博登高走过来一看,见到王飞面如白纸,早就昏迷过去,知道他失血过多,如不及时救治则必死无疑,连忙说道:“这王飞也是一员猛将,为人忠心耿耿,值得敬重,你们马上将他身上衣甲褪下,将他送到军医营,让军医进行救治。”远安军士连忙听令而去。 送走了王飞之后,博登高马上命令士兵将仁威军士身上的衣甲剥下,让远安军士穿上,自己穿上了王飞的衣甲,捡起了地上仁威军的旗帜,向着仁威营寨而去。 很快,博登高领军来到仁威边境的营寨前,前面军士大叫道:“王将军得胜回营,你们赶快开门。” 营中的仁威士兵那里能想到主将领军出去一会儿就全军覆没的?见到来的都穿着仁威军服,高举仁威旗帜,军中一人似是王飞,就不虞有诈,迅速打开营门,让伪装后的远安军进入营中,博登高策马一跑到营中,一声大喝“动手!”伪装的远安军突然挥起刀枪,向营中仁威守军杀去。仁威军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纷纷砍倒,那博登高手举霸王斩月刀冲进仁威军中,如斩瓜切菜般厮杀,仁威军如被伐倒的禾草,一排一排地倒下,一时之间,营寨中血流成河,鬼哭狼嚎,惨叫声,刀枪刺进身体之声不绝于耳,营门外,远安后继人马如潮水般涌进,远安军大叫“降者不杀!”,剩下的仁威守军没有主将指挥,又见大势已去,纷纷掷下武器举手投降了。 这一役,仁威军伤亡过万人,剩下数千人被俘,而营中烽火台也来不及燃起,营寨已被远安夺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回 直取沧海建头功 先锋勇猛无敌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七回直取沧海建头功先锋勇猛无敌手 远安军顺利打破仁威国在边境之处的营寨,五十万大军得以浩浩荡荡开进了仁威境内。 云清风与赵明阳并排骑着马,处在中军之中,缓缓通过了边界,云清风望着地上的界碑石,以马鞭指着说道:“我们终于都打进了仁威国境,这是义父一生的梦想,这一天终于到来,义父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慰了。” “当年云老将军对仁威国恨之入骨,早就有覆灭仁威之心,一直都在准备,但后来因各种原因未能如愿,不然也不会答应海岚将女儿自幼送往仁威国学习,其实当年云老将军是下一着大棋啊。”云清风继续说道。 赵明阳听到后有点不解,连忙问道:“云老将军当年与仁威国有何仇怨呢?如果不是刻骨仇恨,他也不会图谋布局这么多年,连孙女儿也甘愿送到敌国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清风望着远处的茫茫仁威国土,一声长叹道:“此事说来话长,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年云老将军有一同胞亲弟,名唤云国梦,也是一员武功了得的猛将,云国梦有一子一女,奉旨镇守边关。那时仁威国还没有成立,仁威国现在的皇帝高翔那时只不过是文德国的一位将军。后来,文德国与我国发生边境战事,那高翔奉文德皇帝之命领军来交战,与云国梦相遇于战场,这高翔武艺平平,本来就不是云国梦对手,但高翔诡计多端,设下十面埋伏,诈败将云国梦引入埋伏圈之中,然后千军万马一拥而上,云国梦寡不敌众,力战之后被当场杀害。那高翔得手后并不罢休,率军攻进关城内,将城内军民百姓全部诛杀,手段极其凶残,云国梦的一子一女及其他家眷都死于非命。云老将军得知其弟一家遇害,连忙领军来欲杀高翔,那高翔得知后慌忙退回文德国境之内,云老将军率军追入文德国,却被文德皇帝派来的百万大军击败,云老将军只得退回远安国之内,从此,云老将军对高翔恨之入骨,发誓日后一定要将其杀死以报杀弟之仇。后来,高翔势力越来越大,拥兵反了文德,建立了仁威国,那时仁威国中拥有天下第一武将白远文,云老将军自知不能敌,只得一直忍辱负重,没有向仁威国出兵,但他一直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要报仇,可惜,到了云老将军驾鹤西去,这仇还是不能报,我作为义父之子,必定要为义父完成他的遗愿。” 赵明阳听了这一段历史之后,才猛然醒悟:“原来如此,常说远安与仁威乃仇敌,我只以为两国是国土之争,原来内里还有这一段恩怨。我跟随云老将军多年,更为他在仁威国守护长公主十多年,还从来没有知道这一秘密啊。““本来,仁威国无论国土大小和人口数量,都远远比不上我们远安国,应该说不是我们的对手,但仁威国却运气很好,能人倍出,文有黄国辉,武有白远文,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其他文武官员皆是能力出众之辈,立国之时更获得了文德国的巨额赎款,几十年之间,凭借众大臣的文治武功出色,仁威国的国力得到了飞跃,渐渐已经超越了我们远安,现在更出了张子龙这个奇材,如果现在我们不主动出兵攻打,再过多几年,待那张子龙羽翼渐丰,那我们远安更会有灭国之忧了。“云清风说道。 “的确如此,那张子龙从小我就见过他,当年他还在石基学院求学,我则陪护着长公主,因此而认识他,从那时我就觉得张子龙以后必是个非凡人物,现在果然如此,这次我们攻打仁威,是乘他远行在外,但只怕他及时赶了回来,我们就难以匹敌了。”赵明阳不无担忧地说。 云清风却满怀自信:“对于张子龙,我却不很担心,我们手上有皇牌,可以令到这张子龙不但不与我们为敌,还可能向我们投诚,调转枪头对向仁威。” “哦,大元帅你如此有信心,莫非是因为长公主敏儿?虽然张子龙与云敏儿当年是一对恋人,但时隔多年,什么感情也淡了,要张子龙叛国来助我们,恐怕是一厢情愿的事吧?以我当年与张子龙的接触,我觉得这事很困难。” “你觉得很困难?我却不是这样认为,敏儿既聪明又漂亮,足智多谋,那张子龙虽然英雄盖世,但却最重感情,只要他重遇敏儿,必然会燃起旧情,陷于与敏儿的感情中不能自拨,到时就轮不到他不愿意了。”云清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赵明阳对云清风这样说深感疑惑,但又不便再争辩,只得作罢。 远安大军跨过边界,向仁威国沧海关进发。 离开沧海关还有十里之处,远安大军停下来建立营寨,云清风召集众将来中军帐内商议。 云清风说道:“我军首战告捷,顺利拿下边境营寨,生擒敌方大将,歼灭敌军万余,现在正要一鼓作气,拿下沧海关,能够夺得沧海关,大半个仁威国就尽入我手,我们可直入泰安州城下,将高翔擒获。但沧海关并非容易得手,这一仗尤其重要。“这时博登高走上前说着:“末将愿领军前去沧海关,将此关拿下。“云清风听到后笑道:“好,博将军英勇无敌,你就领本部人马前往沧海关挑战,烦请赵将军陪同,我与云氏三将军从后接应,博将军你要小心应付,力争取胜,扬我军士气!““末将领命!“博登高一拱手,然后转身出帐,回本营点将出发。 此时的沧海关内,武尚杰还不知道边境营寨已经被破,因为根本没有见到烽烟升起。 当博登高率领的先锋大军来到沧海关几里路时,才有仁威军的巡逻小队遇到,突然见到远安军的旗帜,那巡逻小队慌忙跑回沧海关中向武尚杰汇报。 这时的武尚杰正在军营之中,突然听到报告远安军队已快到城下,不禁大惊失色:“远安军从何而来?为何王飞没有点燃烽火报警?看来边境营寨已失,王飞休矣,敌人已攻打进来,众将赶快迎战。“武尚杰临危不惧,马上召集众将准备作战,守军马上到城墙上驻守,武尚杰亲自带领一众武将,点起二万骑兵出城来迎战。 沧海兵出得城来,还没有组成整齐的阵势,前方已经尘头扬起,一支远安军队骑着骏马,旗帜鲜明,刀枪如林地杀到近前。 武尚杰连忙指挥沧海关士兵继续列好阵势,自己带领众武将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博登高带领远安先锋军杀到城下,见到前方大队仁威军马在列阵,阵前一排武将,当中一人,身材魁悟,身披枣红色战袍,黑色战甲,跨下一匹黑棕骏马,手提一把九环大刀,气势汹汹,博登高见了不禁也点头称赞。 武尚杰横刀立马,上前大声喝道:“大胆远安狗贼,胆敢犯我仁威圣土,还不下马来投降受死,更待何时?“博登高听到后哈哈大笑:“我远安百万大军已近沧海关,我劝你及早献关投降,如若不然,大军杀到,玉石俱焚,连你小命也不保了。“沧海军中偏将韩琛听到后勃然大怒,手持长枪挺马而出,向武尚杰叫道:“武将军,末将请战,必取此獠人头而回!“武尚杰点点头同意。 韩琛大喝一声,恶狠狠地冲向博登高,看看跑近,一枪就往博登高胸前朔去。 博登高见韩琛冲来,举起霸王斩月刀轻轻一压,就将枪头压下,顺着枪杆往上一削,大叫一声:“撒手吧!” 那一刀快如疾风,韩琛猝不及防,害怕握枪的手指被削断,只得弃枪。博登高见一招得手,对手的长枪已丢掉,赶忙一刀向韩琛头上劈去,韩琛手上已无武器,见刀砍来,往马下一跃,自己摔在马下,摔了个嘴啃泥,但却捡回了小命。 博登高也不追杀,哈哈大笑,高声道:“原来仁威武将都是如此的无能,一招还未走过,自己就滚下马来,可笑之至!” 沧海军中副将陈青龙见韩琛失机,心中大怒,一踢马肚,骏马飞奔而出,陈青龙手提一支大斧,夹着风雷之声向博登高头顶劈去,博登高见陈青龙来得凶猛,连忙举刀格挡,两人武器相撞,那陈青龙震得双手发麻,而博登高则气定神闲,将刀法展开,如暴风骤雨般向陈青龙攻去,那陈青龙如何是对手?一下子就手忙脚乱,被杀得大汗淋漓。 武尚杰见陈青龙不支,正要上前救援,身边三名亲将早已拍马齐去,刀枪齐举向博登高杀去,加上原来的陈青云,四个人将博登高团团围着,那博登高以一敌四,依然勇猛无比,那把刀使得神出鬼没,把四将也杀得狼狈不堪。 正当博登高想一鼓作气将敌将斩于马下时,突然听到身后鸣金之声,只得将刀势一收,勒马回到自己阵中。 沧海关四将见博登高退回,也不敢再追,只得回到本阵之中。 武尚杰这时见到前方大队远安军队杀到,密密麻麻的战马,如树林般的旗帜武器,知道敌军数量惊人,连忙命令沧海军退回城中,拉起吊桥,准备防守。 博登高退回本阵中,却见到云清风已经到来,连忙问道:“元帅,末将正要斩杀敌将建功,为何突然鸣金收兵?” 云清风道:“敌军以众凌寡,我怕你吃亏,所以暂时收兵,待我大军整顿完毕,明天自然要你奋勇杀敌,功劳少不了你的。” 博登高听到此只得点头答应。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八回 兵来将挡小将勇 不祥之兆忧心起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八回兵来将挡小将勇不祥之兆忧心起 远安大军初战告捷,直*仁威国沧海关下,元帅云清风并不着急攻城,先将大军在关前三里之地驻轧下来,建立起营寨,让一路远行而来的大军作适当休整,更为了让城内守军产生更大的心理恐惧。 武尚杰仓促应战之下,打了一个小小的败仗,虽然没有很大的损失,但却折了士气,让他觉得很恼怒,听得远安大军在关前驻轧,连忙带领众将登上城墙,来到城楼之上眺目远望,不看犹自可,一看当场吓了一跳,这时已近黄昏,远安军营已经点起了灯火,远远看过去,那点点灯光如一片金黄色的海洋,密密麻麻的望不到尽头,黑压压的帐幕一座连接着一座,人声鼎沸,马嘶连天,完全猜不着远安大军有多少的人马。 “这一次沧海关遇到了考验了。”武尚杰指着城外望不到尽头的远安大军营寨对众将说道。 “看来远安人是蓄谋已久了,数十万大军需要准备多长时间?但我们此前对此却一无所知,失去了准备的机会,要不然,边境营寨也不会这般容易丢失,这一次失土之罪,我实在愧对皇恩啊!”武尚杰叹道。 这时谋士荀於上前献计:“武将军,那远安国图谋我仁威之心早已有知,但却猜不到现在突然发难,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事已至此,将军还是应早作应对,属下有三个建议,第一就是马上修书上奏皇上,恳请皇上派出大军来援,第二就是通知附近州府,马上准备战争,第三我们作好据城死守的准备。” 武尚杰听到后点了点头道:“荀先生好提议,我马上上奏皇上,泰安州有数十万精锐大军,又有我大哥和何彪将军等勇将,必定能派来打军将远安军歼灭。” 荀於接过话语说道:“属下闻说最近我仁威国出了一位绝世英雄,年纪轻轻就勇夺文武双状元,更连接击败云蒙、倭人两国大军,战败耶律吞云,生擒齐腾文,如果皇上能派此人来助,远安国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我也从军部报告从获悉了,他叫张子龙,是白远文将军之徒,白远文将军与我数十年前曾是战场上的战友,交情也很深,他的武艺我也见识过,天下第一武将确实不假,现在看来是名师出高徒,我也很想见到这位友人之徒。”武尚杰说道。 “只是,下属担心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今天来到的远安武将武艺也非常了得,连败我数员猛将,令我们首战失利,敌人士气正盛,这次恐怕有点麻烦,武将军你还是要小心为妙。”荀於说道。 “荀先生所言极是,今日远安来犯之将,就算本将亲自上阵,也没有把握能够将其击败,我明日将要亲自会一会他。”武尚杰沉吟道。 这时,武尚杰身后武将队列当中,有一员小将跃了出来,大声叫道:“我见今天来将武艺也只是稀松平常,如果不是对方早早鸣金收兵,我必能取敌将首级回来!” 武尚杰回身一看,出来的小将是他的儿子武云庆,武云庆年方十七岁,样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起来象一个文弱书生,但却天赋异禀,天生神力惊人,自幼习得一手上乘枪法,一支梨花枪使得神出鬼没,身为父亲的武尚杰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但武云庆有个缺点,就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武云庆走出来继续说道:“父亲,我看就不必上奏皇上了,那文武双状元张子龙也许是言过其实的家伙,与其等他来援,不如就让我明天出阵,看我一支枪将敌将挑了,父亲你就指挥大军从后掩杀过去,我们斩瓜切菜般杀去,敌军必定屁滚尿流了。” 武尚杰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有点不悦了:“吾儿,我知你确实武艺了得,但须知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天远安来袭之将非等闲之辈,况且对方准备充足,必定有把握才会出兵,但对方到底有什么招数我们还不知晓,怎能轻敌?一切宜慎重行事!” 武云庆一听急了,大声道:“父亲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明天就让我出战,不取敌将首级绝不回城。” 荀於见状连忙出来劝道:“武小将军武艺了得我们也是了解的,其实明天让他出战也无妨,我们众将从后押阵,如有差池也可及时接应,如能获胜,或许可令敌军退兵,这是两全其美之计,不妨一试,但上奏皇上一事却不可延迟,隐瞒军情不报却是死罪,儿戏不得。” “对,荀先生提醒了我,请荀先生代我草拟这份奏书,拟后我加盖印章后派人十万火急送到泰安州去。” “属下遵命!”荀於连忙领命而去。 荀於乃饱读诗书满腹文采之人,一封奏书轻而易举,不消片刻即一挥而就,武尚杰看后连连点头,认真地盖上了总兵印章,叫来一员亲将,领他率领一小队人马星夜从北门出去,快马加鞭地赶往泰安州。 而此时的远安营寨之中,云清风正与众将商议着。 云清风道:“今天我远安大军来到沧海关前,全凭博将军英勇,首战即建奇功,可喜可贺,我已修书一封令人将捷报送回京都城去了,明天,我们将到关前搦战,此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众将军务必千万留神。” 博登高却上前说道:“今天与仁威众将交手,我觉得他们都是本领低微之辈,简直不堪一击,明天我将一鼓作气,拿下沧海关,然后直捣泰安,将那高翔拿回远安,完成大业。“赵明阳听到后说道:“博将军,还是该谨慎行事为妙,明天一战,一切要小心为上。“博登高听到后不以为然,但副帅说的话,也不敢当面反对,只得低头应诺。 待博登高走出帐幕后,赵明阳对云清风道:“主帅,今天我们虽然赢得一场,但沧海关绝非这般简单,难保没有武艺更出色之将,明天博登高如能取胜则好,如不能胜之,我们也要早作准备。“云清风点头道:“赵将军所言有理,仁威国藏龙卧虎,绝对不能小觑,明天一战确实非常关键。““主帅,未将这里有一计,万一博将军出战不利时,我们可用此计。“说完,赵明阳将一计细细说与云清风,云清风听得连连点头。 漫天的风雨在远安国京都城的上空上飘洒下来,这一晚,天气寒冷了很多,阵阵阴风吹袭着皇城内,很久远安国都没有见过出现这种天气了。 太皇太后云海岚坐在深宫中,御林军统帅徐文辉在一旁伺候着,刚才,徐文辉将远安大军的捷报向她汇报了。 首战告捷,大军直*沧海关下,情势一片大好。 本来这是绝对值得高兴的事,但云海岚听完了徐文辉的汇报后,心情正在怒放之际,天气突然骤变,寒风怒号,大雨纷飞,云海岚突然心中一阵难受,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了心中,那是一种忐忑不安的不祥之兆。 一阵穿堂之风刮来,云海岚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口中轻轻一个的喷嚏。 徐文辉见状,连忙说道:“太皇太后娘娘,保重身体,天气骤变,注意添衣,莫要染上风寒之病。” 在旁的宦官见状马上拿来一件羊毛披肩让云海岚披上,云海岚此时才稍稍缓了过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听到捷报传来,本宫应当高兴才是,但一阵莫名的不祥之感突然袭来,让我很担心啊。” 徐文辉连忙劝道:“此只不过是天气骤变,让太皇太后娘娘突觉不适才会有此感觉,我远安大军猛将如云,必定能高奏凯歌而回,娘娘应多多休息,注意保重凤体啊。” “徐将军,我自会知道如何,本宫欲往钦天监找那老头子,让他与本宫测测吉凶,你就不必陪我了,请回去吧,有军情再报来与我。” 徐文辉听到云海岚的令下,不敢有违,连忙点头答允,低头转身离去,但一路走去一路暗想道:“这云海岚从前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对佛法道术并不感兴趣,我朝的钦天监几乎成为了摆设,那老道虽然传说有高深的道行,但却一直躲在钦天监之中,从来没有受到召唤,而今天云海岚却要去寻他测吉凶,这恐怕不是好兆头啊,但愿天佑的远安吧。” 云海岚在一班宫娥太监的簇拥下,打着灯笼,举着罗伞,缓缓向皇宫中的钦天监走去。 “娘娘,请小心路上,天雨路滑啊!”云海岚的贴身宫女巧儿搀扶着云海岚,体贴地说道。 巧儿自小就进宫,因为聪明玲俐而深得云海岚喜欢,一直留在云海岚的身边,对云海岚照顾得无微不至。 手中摸着巧儿温暖的小手,云海岚爱怜地说道:“巧儿,你进宫来到我身边,已经多少年啦?“巧儿突然听到云海岚这样说,不知她是何用意,只得老实答道:“回娘娘的话,巧儿六岁进宫,今年十六岁,已经十年有余了!““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云海岚叹道:”十年前,你刚进宫来,我见你可爱,就留在我身边,那时敏儿已经送到了仁威去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她,那时见到你,有一种女儿回来的感觉,我还常常牵着你的手在皇宫中走动,那时我感觉象牵着另一个女儿,那一幕依然那么清晰。但今天,我却要你来搀扶着,看来我老了,已不复当年啦。“听得云海岚这样说,巧儿大吃一惊,连忙道:“娘娘万寿无疆,青春常驻,又如何会老?宫内人常说娘娘与长公主不像两母女,而是像两姐妹啊。“云海岚听后只笑笑:算了,不说这些,我们快走到钦天监了。“早有太监奔向前,跑到钦天监内通传。 云海岚缓缓从下登上了钦天监的观天台上。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九回 为探未来求天道 天监诈病瞒真相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六十九回为探未来求天道天监诈病瞒真相 观天台上,一名小道童急急地迎了上来,见到云海岚,马上双膝跪下道:“见过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海岚低头望去,见他聪明伶俐,模样长得明眸酷齿,鼻直口方,心中非常的喜欢,连忙吩咐他起来说话。 “你这小道士是何人,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钦天监可在?” 小道童诚惶诚恐地站起来低着头说:“回太皇太后的说话,我的名号叫做清和,师傅是黄庭真人,今天师傅他身染风寒,卧床不起,滴水未沾,整天昏昏沉沉的,故此不能前来迎接太皇太后,望乞恕罪。” 云海岚知道黄庭真人就是钦天监的道号,黄庭真人虽然被远安皇庭封为钦天监,但他一直从未放弃修道人的身份,也从来没有上朝面圣,只一心留在钦天监中参悟天道,几十年来,只有皇帝来看他,没有他去找皇帝的,自从上任皇帝赵永安被杀后,也就更没有人去见过他了。 “哦?钦天监病了,本宫来得真不凑巧了。”云海岚叹了一声后又说道:“看来最近本宫真的是事事不利,希望钦天监能早日康复,本宫到时再来找他,回头让御医来看看他吧。” 清和小道人回答道:“有劳太皇太后的*心,师傅他自己精于医术,早已自开药方,并且服下药在静养中,可能过二三天后就可以康复了,不用再请御医。师傅他也早知道太皇太后会来钦天监,让我转告一句说话给太皇太后,云元帅这次领军出战仁威,定可安然而回,请太皇太后放心。” 听到清和小道人这样说,云海岚笑逐颜开了:“钦天监果然道行高深啊,事前就知道本宫来寻他,也早早算好我们远安太军能凯旋而回,那我也放心了,既然钦天监身体不适,我也不再打扰,让他好好休息吧,改天本宫再来看望他。” 说完,云海岚回身继续由巧儿搀扶着,向着自己的寝宫而回。 清和小道人连忙俯身跪送,直到云海岚走下观天台才起来,一溜小跑就回到观天台内,一直跑进了内堂。 内堂里的床上,一名年老道人,童颜鹤发,气息微弱,紧闭双目地躺在床上,这道人就是黄庭真人。 “师傅,师傅,你怎样啦?太皇太后已经离去了。”清和小道人在床边大叫道。 床上的钦天监黄庭真人听到后,突然双目睁开,露出一道精明的神光,哪里象是生病的模样? “咦?师傅,你好了,你真是神仙手段,刚才见你的模样是病入膏肓,现在却精神娈娈了。”清和惊讶地道。 “唉,徒儿,为师哪里是病了,为师是为了避开那太皇太后,才暗运神功,装出一付病容来,我怕太皇太后不相信我,走进来看见了就不好了,所以只得这样,现在她不进来也更好了。” “奇怪了,师傅,你为何要避开太皇太后呢?”清和小道人很不解地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太皇太后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询问远安大军这次出征之事,你说是怎能不避之则吉?” “师傅,就算太皇太后来求测未来吉凶,你也无需避啊,测算未来之事,正是师傅你所擅长之事,自能现对自如,何需要避之?” 黄庭道人从道床上站了起来,在内堂中背着手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向清和小道人说:“这次远安大军出征之前,我也曾暗暗测算了一番,但感觉天机茫茫,根本测算不出结果来,这种事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为师也很困惑,但我却总觉得此次远安大军必定会大败而回。” 清风不解了,问道:“师傅你说话矛盾了吧?既然都说了不能测出未来,你又怎知我远安会失败呢?再者,你既然能算到远安失败,为何不与太皇太后说,又说云元帅会安然而回?““呵呵!“黄庭道人干笑了两声再说道:”飞龙在天,必然腾云驾雾,云从龙,云遇到了龙,又怎能不受支配?仁威国与我国交战,仁威国中的张子龙定会参战,我远安大军主帅正是姓云,必定被死死克制,如何能胜之?这是天数已定,非人力可为啊,虽然为师不能测算出未来之事,但从此处可以猜测到了。再说,龙飞九霄,一跃冲天,脚下必须靠云雾的支撑,所以,云元帅此行,却是作了他人建功立业的垫脚石了,龙靠云的支撑能飞九霄,也没有伤害云的道理了,大败不可免,但性命却无忧,所以我才与太皇太后说云元帅自会安然而回。““原来如此!“清和小道士叹道。 “那为何不说与太皇太后知?说了让她早作准备吧。“清和小道士又再问。 “你猜我直说了太皇太后会相信吗?会马上下令撤兵吗?这事天数已定,非人力能挽回了,天不佑我远安国,徒呼奈何啊!“黄庭道人一声声地叹道。 清和小道士这才猛然醒悟,连连点头。 “徒儿,趁这机会,你执拾一下行李,过几天,我与你找过借口,离开钦天监,走出京都城,到外面游历天下,再也不参与庙堂之事,继续追寻天道而去,免得日后远安大败而回,太皇太后迁怒于我。” 清和小道士连忙点头应允,转身而去作准备了。 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漂泼大雨迎风而下,天空中银蛇乱舞,一个又一个的惊雷在空中炸响。 虽然打着罗伞,但风雨实在是太大了,云海岚全身都湿透了,艰难地回到寝宫门,本来已经身体不适了,再加上心情沉重,又淋了大雨,头一晕,脚下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巧儿用力扶着,见到云海岚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以手摸其额头,居然是滚烫一片,心中大慌,连忙叫来宦官将云海岚扶进宫内,巧儿帮其脱去湿透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裳,扶到床上,这时的云海岚早已烧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巧儿连忙叫宦官急召御医过来与云海岚诊治。 御医们赶到太后寝宫,一番诊症之后,写方开药,熬成药汤奉与云海岚喝下,云海岚喝了药后情况好转了一点,之后又再昏睡了过去,巧儿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但也无计可施。 一连数天,云海岚的病情也不见好转,徐文辉来看过几次,心里非常的担忧,连忙修书一封,令人送到边境给云敏儿,通知其母的病情。 暂且不提云海岚在皇宫中病倒。 仁威国沧海关城下,两军对恃,大战展开。 沧海关城楼上三声炮响,城门大开,放下吊桥,仁威大军从城中涌出。 当中一员小将,头顶紫金冠,身披紫金甲,手中倒提一枝梨花枪,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这名小将就是沧海关总兵武尚杰之子武元庆了,在他身后,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手提大刀紧跟其后,沧海关众将从后簇拥而出。 二万沧海关兵马在关前列好阵势,一时之间,旌旗飞舞,鼓声震天,刀枪如林,喊杀声直冲云宵。 云清风在营寨里听到,连忙也点起兵将,从营寨里出来,在仁威军前也列好阵势,远安军气势*人,与仁威军相比丝亳不处下风。 双方数万人马,号角齐鸣,战鼓一阵密似一阵,明晃晃的武器在阳光下射得人睁不开眼睛。 仁威军中,武尚杰单骑走到阵前高声大叫:“吾乃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有请你方主帅上前答话。” 云清风见状,也一扬马鞭,独自驱马来到阵前,拱了拱手说道:“我乃远安天下兵马大元帅云清风,武将军,本帅久闻你名,今天能相见,不胜荣幸。” 武尚杰也拱手回礼道:“原来是云元帅,末将久仰了,闻得人常说云元帅足智多谋善于用兵,今天一见,果不其然。只是,沧海关下乃仁威国土,不知云元帅因何妄动刀兵,侵我仁威国土?想我仁威国兵多将广,武力超群,云蒙、倭人二国均是我仁威之手下败将,云元帅此举实属不智啊,不如请云元帅就此罢手,领军退回远安境内,我两国共修友谊,永世友好,岂不更好?” “哼哼!”云清风冷笑几声道:“永世友好?此话说得好听!当年你高翔还没当上仁威皇帝时,杀害了我义父云国雄之弟,令我义父一直郁郁不欢,到临终时也耿耿于怀,你说这种深仇大恨,我们两国如何能永世友好?除非你仁威皇帝自愿放弃皇位,献出国土,到我远安云家家祠里拜祭云老前辈,那我可以免高翔一死,让他在冷宫中度过残生。” “哈哈哈!”武尚杰仿佛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答话,哈哈大笑,然后狠狠说道:“我呸!当年皇上与云国雄之弟交手,乃各为其主,胜负本属平常,如说仇怨,始作崇者乃文德国君也,你们远安理应征讨文德,现在却来犯我仁威,似乎错了对象了吧?” “呸,狡言善辩,人是死于你国君高翔之手,这仇就要先向高翔来报,你不用多说了,本帅念你是个人材,不想杀你,你速速下马投降,我可保你不死,如若不从,我必血洗沧海关。”云清风说道。 武尚杰怒了:“既然话到如此,大家也不要多费唇舌,手上见个真章吧,谁胜谁负,凭手上家伙说话!” 说完武尚杰一勒缰绳,驱马跑回阵前,武元庆手提梨花枪策马接过,直冲阵前。 云清风此时也回到远安大军里,回马以鞭指向战场中,高声说道:“前几天我远安首战告捷,今日有哪位将军愿意出战立下今日头功?” 话语刚下,一声暴喝应道:“未将愿出战取敌将首级。” 到底谁人出战为远安打头阵?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回 棋逢敌手战不休 将遇良材难取胜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回棋逢敌手战不休将遇良材难取胜 仁威、远安两军相对于沧海关下,大战一触即发。 震天的鼓声之中,仁威军首先出阵的是总兵武尚杰的儿子,小将武云庆。 云清风远远望到这员小将威武非常,心中也暗暗赞许,回身问阵中众将谁人愿意战头阵,这时早有一将大声应道:“末将愿出。” 云清风抬头看去,策马扬鞭而出的是牙将韩磊,此人身高八尺,孔武有力,擅使一对门扇大斧,武功不俗。 见到此人出战,云清风点了点头,心想:“对方出阵一名乳臭未干之小孩,韩磊应可轻易胜之了。” 得到元帅的首肯,韩磊舞动那对硕大的门扇大斧,一踢马肚,向武元庆奔来,看看跑近,左右手一前一后两斧向武云庆劈去。 武元庆见韩磊扑来,也不着急,挺起手中枪,手腕一抖,一左一右连发两枪,已将韩磊两柄大斧挡在两边,韩磊中门大开,武元庆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挺枪一刺,这一枪如石破天惊,只见枪头一道寒光闪过,梨花枪尖已插在韩磊的胸前,将盔甲的护心镜也刺个通透,韩磊突然觉得心中一凉,低头一看,武元庆的梨花枪已穿胸而出,韩磊立马眼前一黑,倒于马下,死于非命了。 “好!”仁威军阵中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 武元庆收回枪,勒马回到己军阵前,大声叫道:“远安人,请再派点有能耐的武将出战,似刚才这等武艺稀松平常之辈,就不要出来献丑了,莫要污了我的枪头。” 云清风见韩磊未及一个回合,就被武元庆刺于马下,不禁紧紧地皱着眉头。 “这员小将,年纪轻轻,虽然只见他使出了一招,但凭这一招就觉得精妙无比,这仁威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看来这次我们不会赢得轻松啊。” 博登高在阵前见到韩磊首战即败,心中大怒,正要举起霸王斩月刀出战,但此时已另有一员参将大声叫道:“小毛孩休要嚣张,看爷爷来取你小命!” 这员参将名唤于常仁,乃名门之后,擅使一口乌玄槊,上阵杀敌勇猛过人,曾立下赫赫战功,虽然年纪不算很大,但已是一员沙场老将,与敌将交手非常有心得。 云清风见是于常仁出战,放下心来了:“于将军乃常胜将军,擅于阵前交锋,手下败将无数,这次应可战而胜之了。“于常仁拍马冲出,使出那支乌玄槊狠狠朝武元庆杀来,武元庆冲前过来,举枪轻轻格过,正要还击,那于常仁早已将招式收回,又一槊朝武元庆跨下马扫去,武元庆急忙回枪拦起,于常仁见武元庆枪来,也不接招,收回乌玄槊往武元庆头顶打去,武元庆横枪头上一顶,乌玄槊打在梨花枪杆上,飞出了一串火花。 于常仁将槊收回,只感到虎口上隐隐作痛,心中惊诧道:“这员小将力气如此之大,拦的这一枪就将我虎口震得发麻,确实是个难应付的对手。“于常仁收起轻视之心,将乌玄槊舞起来,呼呼生风,招招不离武元庆的要害,但又处处虚招,处处抢先,不与武元庆的梨花枪相接,以免受制于人。 云清风在阵前看到,不禁微微点头:“于常仁不愧是久经沙场之将,惯于审时度势,视对手的特点而使用不同的战术,武尚杰的儿子虽然初生之犊,武艺过人,但毕竟欠缺战场上的经验,看来,于将军能够胜此一仗了。” 但云清风却想错了,那武元庆一直在隐藏着实力,他见对手武艺娴熟,知道对方仍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所以就暂时稳守,想先看清楚对方的实力,十多个回合过去了,对手的实力也了解得差不多了,突然枪法一转,大喝一声:“你也不过如此,现在看我的手段。” 武元庆将那杆梨花枪施展开来,枪尖如漫天风雨般泼向对手。梨花枪法,招招精妙绝伦,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招中有招,连绵不绝,快时如闪电,慢时如挑山。这一枪刺来轻如鸿毛,那一枪扫来却重如泰山,刹那之间,就将于常仁杀得汗流狭背,气喘如牛,那枝乌玄槊章法大乱,顾得上来顾不得下,手臂与大腿上各中了一枪,虽然伤势不算得重,但也血染征袍,变成一个血人了。 于常仁心中大慌,知道不是对手了,急忙勒马调身,想逃回本阵去,但武元庆那里肯放过他,一夹马肚就纵马冲前,于常仁听到马蹄声近,急忙想回身抵抗,但武元庆马快,早已近身后,一枪如疾风般向于常仁背后刺去,于常仁大骇,来不及抵挡,纵身往马前一伏,避过武元庆一枪,武元庆见他伏下,使枪往下狠狠一拍,梨花枪“蓬”的一声拍在于常仁背上,于常仁惨口一声,口中鲜血狂喷,从疾奔中的战马上摔到地上,当场摔得鼻青口肿,昏死在地上。 武元庆见于常仁到地不起,正要上前取其首级,远安阵中早有二将策马而出,口中高呼:“小子,休要伤吾大将,我来战你。” 来的远安武将,一人叫徐如,一人叫毕升,都是军中大将,武艺超群之人,见到于常仁受伤倒地,性命悬于一线,急忙冲出施救。 武元庆将枪一挥,挺枪上前迎上二将,“刷刷刷”一连数枪,将二将杀得节节后退。 此时仁威军兵卒趁势冲出,将地上的于常仁绑起,俘获回阵中。 云清风见到于常仁受伤失败被俘,徐如、毕升二将又处于下风,心中大怒,向博登高一挥手,喝道:“博先锋,令你马上出战,许胜不许败,务必取敌将性命回来!” 博登高早就按捺不住了,高呼一声:“末将领命!”然后高举霸王斩月刀向阵前冲去。 此时的阵前中,武元庆以一敌二,毫无惧色,将徐如、毕升二将戏弄不已,二将身上早已点点鲜红,被连剌中了数枪,但二将不敢退回本阵,只得死死支撑。 博登高突然从二将身后扑出,一口霸王斩月刀从天而降,以开山劈石之势向武元庆头顶劈来,武元庆连忙横枪一格,“轰”的一声巨响,场上众人耳中震得嗡嗡作响。 武元庆身下马倒退了数步,本人也双臂一阵酸软,心中一惊:“这人力气惊人,来者不善啊!” 而博登高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处,虽然首先发力,人借刀势,从上而下劈落而来,满以为对方一名小将,力量有限,却不想这一刀也将自己震得浑身发抖,虎口发麻,双眼金星乱舞,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徐如、毕升二将趁机败回本阵之中,阵前只剩武元庆与博登高二人相对着。 武元庆调匀了呼吸,将枪一横,怒视着博登高,大声喝道:“你是何人,手上有点力气,但也非我对手,速速下马受缚,免你一死!“博登高往地上啐了口,怒骂道:“我呸,你这乳臭未干小子,有何能耐,居然敢连伤我数员大将,今天你小命难保了,纳命来吧。” 说完,博登高一举手中霸王斩月刀,向武元庆劈来,武元庆也不甘示弱,挺起手中梨花枪迎战,二人一个如猛虎下山,一个如蛟龙出海,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博登高刀法上乘气力惊人,武元庆枪法精妙锐气*人,两位武艺不相上下,在阵前只杀得沙尘滚滚,愁云惨淡,刀枪相交,火花四溅,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转眼间,二将在阵前中交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云清风转身对身后的赵明阳说道:“那武元庆着实了得,博将军武艺超群,也奈何他不得,二人战了许久还不能分得胜负,这小子确是心腹之患,出战前,我只道仁威国内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厉害的只得一个张子龙,今天看来却不止他一人啊,眼前这小子就够我们头痛了。” 赵明阳听到后也点点头道:“博将军已经是我军中武艺最高强的战将之一了,如他也不能胜之,谁人可以出战?不如就由末将去助博将军一臂之力,将此小子除掉,解我远安心腹之患。” 云清风点点头:“好,就依你所说。” 赵明阳得令后,从背后拿起弓箭,轻踢马肚,慢慢走近阵前,看看走到射程范围,从箭壶上抽出一支箭,拈上弓搭上箭,正要瞄向战场中的武元庆。 但此时两人战得正急,两匹马在团团打转,刀枪乱舞个不停,赵明阳一时之间也找不着机会将箭射出。 “咣当”一声,场上二将一招过后,两马相错,各自跑开,准备回马再冲剌交锋,赵明阳心中高兴了,只要武元庆再策马奔来,他就可以趁其不备一箭射去。 正当赵明阳作好准备之时,仁威阵中却突然传来一阵金鼓之声,武元庆一听,连忙勒住马匹,大声对博登高喝道:“我军鸣金收兵,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一条狗命,明天不要胆怯了,我与你再战三百回合,看谁是真英雄。” 博登高也回应道:“那就暂让你多活一天,让你回去见父母最后一面,明天就是你的未日了。” 武元庆也不与博登高多说话,迎着得胜鼓回阵而去,仁威军也缓缓退到沧海关中。 赵明阳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收起弓箭回到阵中,云清风也乘势收兵。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一回 两军相逢勇者胜 为求胜利设阴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一回两军相逢勇者胜为求胜利设阴谋 沧海关总兵府内,武元庆解去武装,穿回便服,正兴冲冲地跑进来,大声向父亲武尚杰叫道:“父亲,刚才我正杀得性起,欲要一鼓作气将敌将挑于马下,为何突然鸣金将我召回?” 武尚杰正要作答,身旁谋士荀於抢先答道:“少将军,今天总兵大人见你已连胜二场,又再击退二将,与敌军先锋战了数十回合,怕你马乏,所以将你召回,让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出阵与敌将决一死战。” 武尚杰也说道:“吾儿,敌军势大,武将又多,你战了这许久,该也累了,为父怕你吃亏,敌军如以车轮战法对你,你就算武艺再好,也会有气力将尽的时候,为安全起见,应暂时收兵回城。” “父亲的好意,孩儿心领,但那时我正处于上风,敌将眼看就要被我打败,你那时鸣金,却便宜了那敌将了。”武元庆愤愤不平地说。 “其实远安军远道而来,焦急的该是他们,我们今天连胜他二场,明天他们必然急于取胜,我们更要小心他们的诡计,少将军你要多多留神。”荀於在一旁不无担心地提醒道。 “我看敌将除了力气稍大之外,刀法也不见得怎样高明,明天战他,我必施绝招将他挑于马下。”武元庆很不以为然。 武尚杰见儿子有点自傲,不禁连连摇头道:“吾儿啊,荀先生所讲很有道理,上阵杀敌,一定要小心应付,你虽然自小得遇明师,练得这一手上乘枪法,但毕竟欠缺点战场经验,从来战场上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什么阴谋诡计都可以使出,今天敌人不能取胜,明天必然会作出改变,但我们又不能得知,所以万事小心为上。” 听完父亲这一番话,武元庆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再流露出来,只有低头应允。 这时,武尚杰郑重地拿出一个木匣,缓缓将其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金光灿灿的溜金锏,对武元庆说道:“这支金锏,是我武家之祖传宝物,重三十八斤,配合我武家的绝招爆裂锏法,定能取敌将性命,你明天出战时就将此锏带上,在难分胜负时就使出绝招,必能取胜而回。” 武元庆连忙上前接过,家传爆裂锏法他早已熟习,但这支溜金锏却从来没有拥有过,今天父亲将此锏交给他,自然高兴万分,上前接过,笑得合不上嘴。 “好了,时间不早,你且回去用过晚饭,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再出战。” 武元庆领命离去。 武尚杰见儿子离去,却仍然忧心忡忡,他觉得武元庆今天虽然取胜,但明天必然会遇到更大的考验,他对荀於说道:“荀先生,你足智多谋,明天可有甚妙计对敌?” 荀於紧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才抬头答道:“大人,少将军武艺超卓,今天一战,已足够震摄了敌军,我想那远安军除了那先锋博登高外,其余战将,应该都非少将军之手,敌人明天除了以车轮战法之外,应该使不出什么诡计,要提醒少将军勿要急进,防备敌人的埋伏就够了,明天我军也要多派武将出战,如敌军以车轮战法出战,我军也派出武将接战,切不能让敌军以多欺少围攻少将军,那就应可无忧了。” 武尚杰听后点点头道:“荀先生好提议,明天就以先生所讲出战。” 而此时的远安军营寨之中,中军帐幕内,云清风正与众将官商量战况。 博登高首先说道:“元帅,今天我与那黄毛小子战得正急,敌军却突然鸣金退兵,必然是敌人怯战了,我们当时理应全军掩杀而上,追击敌军,乘势一举拿下沧海关,现在却失去机会了。” 赵明阳却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说得容易,今天仁威出战小将,武功精湛,博将军你也讨不了便宜,他们必定是怕我军车轮战他,所以才鸣金收兵,对方战阵丝毫没有凌乱,又背靠城墙列阵,我军贸然全军杀上,很容易中了敌军埋伏,敌人城墙上的投石机会给我军带来无可估量的伤亡,这种有勇无谋的讲法以后少说为妙。” 云清风听了连连点头,非常认同赵明阳的说法。 “今天,武元庆却是幸运了,末将已经取弓箭将他瞄准,只待他跑近,就可以将他射倒,但仁威军却在那时突然鸣金,令我失去了这个好机会,可恼也!”赵明阳忿忿不平继续道。 而博登高听到此,却不愿意了,大声说道:“赵将军,为何要偷偷放箭?战场上交锋,堂堂正正以武艺取胜方为英雄,偷偷地放箭伤人,如何是英雄所为?就算赢了也让人耻笑,末将自问手中大刀,绝对不会输于对方小将,何必如此呢?” 赵明阳冷笑两声道:“自古用兵都是兵不厌诈,胜者为王,谁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现在我们是两国交锋,胜负悠关,并非你与那人私下较量武艺,一切应以大局为重,为能够取胜,应不择手段,博将军你不要太过迂腐了。” 博登高叹了一声,也不敢再辩,低下头只听着。 “明天一战,我们要毕其功于一役,务必斩武氏父子于阵前,顺利夺取沧海关,故此,我军应作好准备。”赵明阳向众将吩咐道:“明天,博将军首先出阵挑战武元庆,能胜则好,不能胜就诈败而回,逃往阵中,俟武元庆追来,本将就在后面以箭袭之,如武元庆中箭倒下,仁威军必上前施救,弓箭营士兵早早埋伏在大阵旗帜之后,待仁威军冲来,弓箭营就万箭齐发,务必尽歼敌军,敌军前军一失,后军必然大乱,到时我们全军一拥而上,尽歼敌军于沧海关下,那时,沧海关就唾手可得了。” 云清风连称好计:“一切就以赵将军此计划行事。” 第二天一早,双方军马又再列阵于沧海关前。 临出兵前,武尚杰将荀於叫了过来道:“荀先生,今天出战,胜负难料,我先将沧海关兵符交与给你,你就不必出城了,留在城楼处密切留意,提前做好一切守城准备,如果城外出现什么意外,你就立即关上城门,死守沧海关以待泰安州救兵,切不可妄自出兵相救,一切以大局为重,沧海关万万不能丢失于我们之手。” 荀於郑重地点了点头,接过兵符独自领兵登上城楼去了。 武尚杰父子率领沧海关众将来到阵前,对阵中博登高早已出阵等侯,正在高声搦战。 武尚杰对武元庆吩咐道:“吾儿,今天一切小心,不可妄进,击杀敌将事小,守卫沧海关事大。” 武元庆点点头,然后一挺梨花枪,策马奔向战场中心。 二人一碰面,也不多说话了,刀枪齐举厮杀起来。 经过昨天的交手,双方都知道对方不是善类,早已无轻视之学,各自使出平手所学,打得激烈灿烂。 那博登高所使刀法势大力沉,而武元庆的枪法却是精妙绝伦,两人棋鼓相当,斗了三十回合,丝毫不见有破绽,这二人看来没有二三百个回合是不可能分出胜负。 打得激烈之际,赵明阳早已偷偷驱马走近一百步附近,拿出弓箭在手上,待博登高回马时就发箭伤害武元庆。 这时阵中的博登高也用眼角余光看到赵明阳走近,但他心中想到:“想我博登高一世英雄,对付一名黄毛小子还要使用如此下流手段?要我日后如何面对天下英豪啊?我索性装作看不到,赵明阳你奈得了我何? 想完,博登高奋起神威,将刀法展开,如滔滔洪水向武元庆攻去,详作看不到赵明阳已偷偷走近。 而武元庆也暗暗想道:“对方敌将武艺确实了得,要胜他也不容易,且他正当盛年,体力必定占有优势,久战下去恐对我不利,我应使出爆烈锏法,将此人击杀。“想到此,武元庆趁回马之际,偷偷从背后抽出溜金锏,挂在马鞍之上,策马迎上博登高,望着脸门就一枪刺去。 那博登高见这一枪来得凶猛,连忙运劲于双臂,用力举刀相格,谁知武元庆就一枪是虚招,见大刀来格,将枪头一缩,抽了回来,再回枪一摁,将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按在枪下,突然腾出右手,从马鞍上拿起溜金锏,一踢马肚,马匹狂奔几步,与博登高两马相近,武元庆从上而下一锏往博登高头上打来,博登高猝不及防,大刀太长了,武元庆已欺身近前,来不及抽刀回来挡格,武元庆这一锏打得如风驰电掣,让人防不胜防,眼看金锏落在头顶,博登高急急将身向侧一闪,头颅就避过了这一锏,但肩脯却闪不过去,“蓬“的一声,武元庆这一锏打在博登高的肩上,将他身上的铁甲也打得粉碎,博登高惨叫一声,一条手臂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中霸王斩月刀也拿不住,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但博登高却没有坠下马来,人伏在马背,狂奔往本阵逃去,武元庆见状,大叫一声:“不要走,纳命来吧。” 边叫边策马挺枪追去,武尚杰在阵前见了,大声叫道:“吾儿,莫追啊!” 但武元庆哪里会听见,身下那匹枣红大马早化作一团红光,向博登高身后追去,眼看接近,武元庆举枪向博登变背后狠狠刺去。 到底武元庆这一枪能否取博登高性命?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二回 远安弓箭显威力 急功冒进被火烧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二回远安弓箭显威力急功冒进被火烧 武元庆在与博登高交手中,乘博登高不备,突然施展家传爆烈锏法,由于武元庆急冲到博登高的身旁,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乃长兵器,近距离根本来不及抵挡,被武元庆一锏得手,虽然依靠反映神速避开了头上致命的一击,但金锏打左肩上,令他当场重伤,手上再也拿不住大刀,伏在马上落荒而逃,武元庆见状连忙挺枪追去,转眼间就追至其身后,眼看着博登高就要死于武元庆枪下。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远安阵中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响起,仁威阵前武尚杰大声叫道:“小心偷袭!” 武元庆也听到这一声,抬头一看,一道红光向自己急飞过来,还没有作出反应,这道红光已到身前,武元庆胸前一凉,感觉如中重锤,从马上直直地摔在地上,这时武元庆才感到胸前剧痛,低头一看,一枝木杆已经插在右胸上,将身体穿透,身上铁甲完全不能抵挡,鲜血正从木杆处喷涌而出,武元庆强忍剧痛,伸手抓着木杆正要用力拔出。 “不要强拔!”武尚杰边拍马上前边大声叫道,仁威众武将见主将冲了上前,也紧跟而上,准备拼死保护主将。 这边的赵明阳见到武尚杰策马过来了,连忙弯弓搭箭向武尚杰射去。 武尚杰边拍马冲上边留意着远安军这边,他刚才已经看得清楚,是赵明阳向武元庆射的这一箭。 弓弦再次响起,羽箭如流星般飞来,武尚杰只见一道红光飞到,连忙拿起手中钢刀一挡,“当”一声巨响,羽箭射在刀身之上,火花四起,武尚杰几乎拿不住手中钢刀。 赵明阳见这一箭不能奏效,再从身后箭匣中抽出一箭,又再向武尚杰射去,这时,仁威军中的武将已经冲到武尚杰身前,见这一箭飞来,一员武将大叫一声:“休伤吾主将!”言毕挺身而出,挡在武尚杰身前,结果被赵明阳这一箭射了个穿透,从马上摔下来头脑迸裂,死于非命。 武尚杰却趁此机会跑到武元庆身前,翻身下马,将武元庆抱着,只见武元庆面色发白,气若游丝,庆幸的是还没有毙命。 武尚杰按着武元庆的手说:“千万不能拔出来,我们回城让军医救治。”说完正要抱起武元庆。 “哼!”赵明阳一声冷哼,心想道:“看你仁威有多少武将可以用肉身挡我利箭。”说完又拿出一箭向武尚杰射去。 但此时却有手持钢盾的武将冲了上前,迎着羽箭一挡,这一箭射在钢盾之上,没能伤到人。 赵明阳见了大怒,向己阵中大声呼道:“弓箭营出击,将这帮仁威军将射杀!” 阵中弓箭营士兵一齐拥出,数百人向着阵前仁威众将一轮齐射,仁威众将抬头只见一股黑色箭云向他们飞来,最前面几个还没有想到怎样抵挡,箭云已到,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一般,惨死在当场,后面数将急忙拿出钢盾来挡,虽然护住了要害,但腿上马匹都不能护着,全部都中箭负伤,从马上摔了下来。 远安弓箭营的士兵继续用密如雨点的箭云向阵前射来,仁威众将死伤无数,仅剩数人拼命举盾围在武尚杰身前,拼命地护着主将。 武尚杰见大势不妙,怀中紧紧抱着武元庆,向仁威本阵大声叫道:“钢盾兵出阵,上前掩护众将!” 仁威阵中的钢盾兵听令后,马上策马而出,高举钢盾向阵前冲来。 赵明阳见仁威钢盾兵冲来,心中不以为然,心想:“钢盾兵又如何,能挡多少羽箭?” 赵明阳手中马鞭向前一挥,大喝道:“弓箭营继续发射,将敌军全部射杀!” 远安弓箭营士兵听令后,一轮又一轮地向阵前仁威军士射去,仁威军士虽然手持钢盾,但又怎能完全抵挡?纷纷有军士中箭倒下。 这时,仅剩下的数员武将高声叫道:“武将军,快将少将军带回关城中救治,这里由我们抵挡。” 武尚杰听到后,泪流满脸,回答道:“各位将军高义,本将永远不能忘记,希望诸位能安然无恙回城,我先回城去了。”说完,武尚杰抱起了武元庆,快步向己阵跑去,仁威军士高举钢盾在他身后死死抵挡,一簇又一簇的羽箭飞来,仁威军士一批又一批地中箭倒下。 赵明阳在这边见到武尚杰抱着武元庆走去,快离开弓箭射程之外,连忙指挥道:“后队弓箭营骑马出击,追上敌方主将,务必将其射杀。” 远安阵中又一队弓箭营士兵骑着马冲了出来,边跑边向前射箭,在阵前的仁威钢盾兵拼死上前拦截,却在瞬间被射杀得一干二净。 武尚杰抱着武元庆跑得不快,很快就被骑马的远安弓箭兵追近,羽箭在他身后纷纷飞到,射落在身旁脚边,由于射程还远,武尚杰又在奔跑中,所以弓箭兵较难瞄准,但马比人快得多,弓箭兵跑近后,武尚杰必然难逃一死。 仁威阵中的兵将见主将跑回,身后被敌人狂追不已,也不管了,全军一拥而上,冒着敌军的箭雨冲上,只求能将主将救回。 赵明阳见仁威军全军杀上,连忙命令道:“全体马步兵全力出击,将敌军全歼于城下!” 远安大军得令,如滚滚洪流杀向阵前。 仁威军中,有亲将赵亮率领一队亲兵策马跑到武尚杰身边,赵亮翻身下马,大叫道:“武将军,请上马回城,这里由我掩护撤退。” 武尚杰将武元庆扶了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正要策马离去,数支羽箭呼啸飞来,有两支正正插在武尚杰的大腿上,深至骨头,武尚杰负痛大喝一声,险此从马上摔下,赵亮见了,用力一鞭打在马臀上,那战马负痛,扬开四蹄向城门狂奔而去。 见到主将跑去,赵亮手执钢刀,正要向远安军杀去,远安大军这时已冲到近前,数万铁骑如滚滚洪流一冲,赵亮没有马匹,站在地上,马上被铁骑踏成肉酱,身边的亲兵也被敌军一冲而过,全部被斩于马上。 剩下的一万多仁威军士没有了将军指挥,立即敌作一团,被远安大军一冲,分割成了几部份,远安军团团围着,如斩瓜切菜一般,羽箭乱飞,刀枪乱举,战场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仁威军士惨叫声此起彼落,不消一刻间,这一万多仁威士兵就战死在关前。 武尚杰骑在战马上摇摇晃晃地向关下跑去,一队数百人的远安骑兵从后紧追而去。 城楼上的谋士荀於见了,心中焦急万分,但武尚杰曾叮嘱过他,不能擅自出兵救援,见到城外仁威士兵被纷纷屠杀,除了咬牙着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时荀於见到武尚杰单骑跑回,连忙吩咐降下吊桥,大开城门让主将进城。 此时的远安追兵已经追到不足百步,武尚杰刚跑上吊桥,远安军已经策骑追近,城楼上的荀於见了,急忙令道:“众将士,用飞枪将追杀主将的远安人击杀,投石车全部准备。!” 城上守军得令,齐齐向城下追来的远安骑兵投去飞枪,城上守军众多,远远望到同僚被诛杀,心中无比愤怒,将满腔的怒火灌注到飞枪之中,突然之间,飞枪如暴雨般飞下,那些远安骑兵冲得正急,哪里停得下马匹?数百追兵冲进如雨点般的飞枪之中,立刻连人带马被无数飞枪穿透,全部钉在地上,死况异常恐怖。 这时的远安大军已经将关前的仁威军士杀光,骑兵再度集结一起,如浪潮一般向沧海关杀来。 荀於见了,连忙下命将城门紧闭上,准备迎战。 远安大军冲到沧海关前,在远处的赵明阳见到了,大叫一声“不好,快退回,大军太急进了,速速鸣金收兵!” 传令兵还未来得及吹响号角,远安大军已经冲到城下,正准备冲击城门,只听到城墙上一声哨响,沧海关上数之不尽的投石机齐齐将火油罐投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火红的轨迹,火油罐落在密集的远安骑兵之中,火花四溅,无数远安骑兵被烧成了一个火球,那城墙上的投石机一排排地将火罐投下,将沧海城下变为了一片火海,冲到关前的远安骑兵被烧得焦头烂额,后面跑得慢的才侥幸留下小命,那些跑得急的全部葬身在火海之中。 赵明阳看到急得直跺脚,怒骂道:“谁领的骑兵,领军之将我必砍他的头,如此愚蠢透顶,怎能带领骑兵冲到敌人城下?” 身边的主帅云清风默然说道:“恐怕这骑兵的领军之将也葬身火海了,你要砍他的头恐怕没机会了,这是令行不止,不听号令的下场,赵将军,暂时退兵吧。” 鸣金声响起,远安军从沧海关下退回营寨之中,仁威军也不敢出城追击,紧闭城门准备死守,而关下的冲天大火足足燃烧了半天才烧完,火烬中满地人与马的白骨,情况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赵明阳回到营中,仔细清点人数,发现损失了一万多骑兵,虽然关前将仁威军全歼,但这一番冒进冲关,死于城下的兵将与仁威军相差无几,怎能不让赵明阳七窍生烟?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回 敌军弓箭引疑虑 将帅不和矛盾生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三回敌军弓箭引疑虑将帅不和矛盾生 沧海关中,武尚杰回到营中,马上有医官上前为他医治,他腿上中箭,但所伤不深,伤势不严重,涂上了金疮药之后就已无大碍,但他的儿子就情况不妙了,那一箭穿透了右胸,鲜血不停地流出,人已经昏迷,脸无血色。 医官上前仔细检查了伤口,对武尚杰说道:“主将,少将军伤势非常严重,恐有性命之忧,现在必须马上将这木杆拔出来,缝上伤口,贴上止血的药物,少将军才能转危为安。” 这时荀於也走近来,见到武元庆身上的羽箭,口中“噫”的一声。 武尚杰见他这样,连忙问道:“荀先生,你认得这武器是什么?” 荀於答道:“武将军,你可曾记得,前段时间有军部捷报送来,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连接击败云蒙、倭人大军,而令他建立奇功的主要武器就叫做弓箭,军部的文书中也有描画了弓箭的模样,利箭就如这少将军身上的一样,张子龙后来被皇上任命为仁威科技院的院长,大肆制造弓箭,本来这弓箭是我仁威的秘密武器,为何现在出现在远安军中?反而我仁威军中却没有配备,今天我在城楼中见到敌军使用这新武器,威力极其强大,箭雨射出,如黑云一片,黑云所罩范围无一人能幸免,看来这次敌军拥有大量的弓箭,我们沧海关危险了。” 武尚杰听后大惊失色道:“那远安军中为何能拥有弓箭?莫非那超勇大将军私通远安,偷偷将弓箭给了敌人?如若不是,为何敌国能拥有我军尚未配备的秘密武器?” 荀於沉吟了半晌,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我看此事绝不简单,但以我判段,不可能是超勇大将军将弓箭泄露给敌国,远安应是从其他地方得知了弓箭的制作而自行生产的。” “荀先生你这样说有何依据呢?”武尚杰问道。 “我是这样判断的。”荀於向武尚杰解释道:“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英勇无敌,连败云蒙、倭人大军,立下赫赫战功,震摄敌邦,如果他不是忠心于仁威,何必如此?从军报报告可知,张子龙出生于大石镇,修学于石基学院,后来更师从黄国辉国师大人,更勇夺文武双状元,又是国师大人的乘龙快婿,更被皇上封为侯爵,你想想,他怎可能通敌判国?” 武尚杰听了荀於的分析也点点头道:“先生如此说来,我就明白了,我也知道张子龙是白远文的传人,更不可能通敌,那这弓箭必是其他人泄密的了。” “绝对有这个可能。”荀於说道:“仁威科技院大肆制造弓箭,那机械营中必定招入很多工匠才能完成,那些工匠中鱼龙混杂,难保没有奸细,他们能轻易接触到制作方法,泄密是防不胜防了,只可惜敌人装备了而我们沧海关的军队却一副也没有,科技院已经制作出来但又没有装备到军队,真不知道朝庭为何这样安排。” 这时,身旁负责救治的医官小心翼翼地将透出武元庆身后的箭头用铁剪剪断,再轻轻将箭杆拔出,然后将伤口缝合,贴上金疮药,那武元庆身上出血慢慢减少,脸色也没有刚才般苍白了。 医官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少将军拔出那利箭后已经止住了流血,看来应该能挺过去了,少将军身体异常强壮,换了其他人早就命归黄泉了,只是,少将军非百日后不能再上战场了。” “能保住性命就足够了,让他好好静养,康复后再上战场不迟。”武尚杰说道。 看望完武元庆,武尚杰非常担忧地对荀於说:“荀先生,这次我仁威军大败,沧海关武将几乎损失贻尽,虽然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但我相信远安大军很快又会来进攻,这如何应对呢?” 荀於答道:“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军虽然折了一阵,但大部份军队乃在关内,沧海关城墙高大,守城机械众多,城内粮食水源不缺,我们据城死守,敌军必定难以攻陷,我们在此等待朝庭援军吧。” “也只有如此了,敌军势大,只能暂避其锋芒,元庆又伤重不能出战,沧海关没有很多的武将,暂时只能作缩头乌龟了。”武尚杰叹道。 “是了,主将应趁敌军没有围城,再派人送出书信到泰安州,报告敌军使用弓箭,好让援军作好准备。”荀於提醒道。 武尚杰猛然醒悟:“对,荀先生说得对,我马上送出这一封信。” 荀於继续说道:“我估计明天远安大军必定前来攻城,对方拥有弓箭,必然会对我守城军士带来极大伤害,我军要将大量钢盾带上城墙上防护,投石机配备大量的火罐,城墙上多准备滚石檑木飞枪等,城墙后各次梯队兵员准备齐全,我想,远安人未必容易攻得下沧海关。” “好,就有劳荀先生*心了,荀先生有鬼神之智,我沧海关必定高枕无忧。”武尚杰道。 此时的远安大军营寨里,中军帐内,博登高肩上包着厚厚的白布,一条手臂垂了下来,不能举起,他正低着头听着副帅赵明阳的怒吼:“博将军,战前与你约好,要诈败回阵,让我以弓箭射杀武元庆,你却不依计行事,才至被武元庆打伤,又再令到我远安大军一万多健儿阵亡于沧海关前,你可知罪?” 博登高听了忿忿不平道:“你说要我诈败而回,又没有约定何时诈败,我与武元庆正打得热烈,那里看到你出阵来?那小贼子卑鄙无耻,偷拿金锏袭我,饶幸得手,下次我见到他,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但赵将军,我承认我没有做到将敌将引来,但一万多士兵阵亡,这个责任是我吗?挥军而上是你所下令,你没有审时度势,急于求成,才招至士兵惨死,此罪过应你来承担。” “好了好了,两位将军不必再争论,大家都是为国家出力,又怎会有罪,今天士兵阵亡,实属正常,打仗又怎能不死人?此事就此过了,两位以后不要提。博将军,你的伤势如何?多久后才可上战场?”云清风连忙上前打圆场,毕竟内斗只会让己方战斗力减弱。 “回元帅,经医官检查,末将的伤并无大碍,虽然肩上肿了一大块,但没有伤及骨头,上了药之后大约十多二十天就能重新上战场了,今天幸得身上护甲厚重,如若不然,我这边手就可能废掉了。“博登高回答道。 “如此甚好,博登高你就好好养伤,日后还有硬仗要上场,但这次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了,你武艺本来不弱于对手,却被敌将偷袭得手,实属不智。”云清风教训道。 “属下明白,以后一定小心。”博登高低头应道。 说完了博登高一事,云清风抬头对中军帐内众多将军说道:“诸位将军,经今天一战,沧海关内精英尽失,武元庆生死未卜但必定不能再战,武尚杰也身中箭伤,其他武将死伤贻尽,城中再无人可指挥,空有几十万军队也无用,所以,明天我军要抖擞精神,大举进攻,务必一举攻占沧海关。” “末将遵命!”下首众将军齐声答道。 安排完之后,云清风将赵明阳单独留下来与他商量。 “赵将军,明天攻城,我们务必要一举拿下,你有何妙计?”云清风问。 “元帅,自古以来,攻打城墙,不过几招,在城上发射投石车,将城墙上守军消灭,然后以云梯将士兵送上城墙,再以撞城锤撞破城门,让大军杀进城内。再不行的话,以土堆山,或挖地道穿城,不外乎都是这些招数而已。”赵明阳答道。 云清风摇摇头道:“如果只是这些手段,我军将要很大的代价才能拿下此城,虽然我军人马众多,但每一名士兵的性命都很珍贵,最好能以最少的代价打下此城。” 赵明阳道:“请恕末将计拙,一时之间不能想到绝妙之计,不如我们将此城重重围困,待它水绝粮尽,自然不攻自破。” “沧海关被武尚杰经营多年,早有准备,要待它水绝粮众,那要到何年何月?那时仁威的援兵早到了,我军腹背受敌,必然大败。”云清风并不同意。 “那明天只会尽力而为,希望将士们努力奋战,一举拿下沧海关吧。”赵明阳道。 “这样吧,明天以尝试一下攻城,看看沧海关的防守能力,是否已经不堪一击,我们再制定计策。“云清风提出了他的意见。 赵明阳连忙点头答允。 第二天清晨,远安大军三声炮响后,二十万人马从营寨中拥出,在沧海城下列阵排好,真的人如潮马如海,旌旗武器如树林般密集。 城墙上的沧海军见到城下几乎望不到边的敌军,得多人都吓得脸色发青,混身发抖,几位胆小的连手中钢刀也拿不住,“况当“一声就掉在地上。 城楼上,荀於手拿一把巨大的纸扇,身穿锦白儒衣,说不尽的智谋之人形象。 “大家莫要慌张,我沧海城城墙高大,外面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墙上无数的守护器械,敌军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登上城墙,他们敢强攻上来,只会多添无数冤魂野鬼,大家要坚定信心,叫敌人有去无回!“荀於气势傲人地动员着守城军士。 “杀杀杀!有去无回,有去无回!!”守城军士齐声高喊,杀声震天,气势丝毫不弱于城外的攻城远安大军。 赵明阳引军到阵前,叫来一员小校,对他说道:“你且走近城墙,向城墙上守军劝降,如他们不肯投降,我远安大军攻破城池时必定杀得一个不留。” 小校领命策马跑到沧海关下,隔着护城河向城上大叫道:“城内仁威守军听着,我远安百万大军已将沧海关包围,你们插翅难飞,现令你等马上放下武器大开城门出来投降,我们可饶你们性命,如敢说半个不字,我远安大军必定攻进城内,到时玉石俱焚,不留一人,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城楼上的荀於听了,对身后的仁威军士微微笑道:“此贼命不久矣了,投石机向他瞄准好,务必一举击杀。” *纵投石机的军士点点头,将挥臂调整好,落点对准了城下的远安小校,然后将火罐放上放射筐上。 荀於亲自拿起一支火把,将火罐的罐口点燃了,轻轻说一声:“发!” *纵投石机的军士连忙将机刮一拔,投石机巨大的绞盘猛然转动,带动投石机的挥臂向前猛挥出发,发射筐里的火罐就变成一团火球向城墙外飞了出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四回 你争我夺城墙下 初战沧海稳如山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四回你争我夺城墙下初战沧海稳如山 远安军上来搦战的小校骑在马上,还在呆呆地望着沧海关高大的城墙,突然,他见到一团巨大的火球从城墙后面飞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向他身上砸来,那小校心中大惊,正要拔转马头走开,但又怎样来得及了,那燃烧着的火罐足足有百斤重,居然一下就砸在他的脑袋上,火罐炸开,火油带着大火一下就将那小校吞没了,他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马上连人带马变成了一团火球,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黑炭了。 远处的赵明阳见到了,无名火起三千丈,怒吼道:“仁威人真可恶也,手段极其无耻啊,破城之后我必将你们杀个鸡犬不留,众将士听令,马上开始攻城!” 听到赵明阳的命令,远安大军擂响了战鼓,将士们杀声震天,阵前军马分开,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推了出来,一直推到护城河边,一声哨响,投石车一枚枚的火弹向城墙上投去。 沧海关城墙上的投石机也不甘示弱,向着护城河边的投石车投去火罐,顿时,城上城下,无数道火光划过天空,往城上和往城下投去的火弹火罐如大雨一样落下,很多还在空中相撞溅起了团团大火,瞬间,城下城墙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由于仁威守军的投石机位处城墙靠后面的位置,城下的远安投石车很难将火弹投中,反而仁威守军的投石机由于居高临下,又比投石车高大,射程更远,所以很快就取得了压到性的优势,护城河边火海一片,第一批的远安投石车全部焚毁,而仁威守军城墙上的投石机却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只是在城墙之上燃起大火,仁威守军准备了很多水缸,很快就将大火浇灭了。 云清风在赵明阳身边手搭凉棚地瞭望着,边看边摇头道:“赵将军,这一波进攻完全没有效果,我军损失了无数投石车,投手也牺牲了很多,但沧海关好象没有任何损失。” “元帅,不拥担心,这是我的诱敌之计,损失了一点投石车不紧要,但沧海关已经暴露了他们投石机的方位,我们下一批的投石车比上一批抛力更大,射程更远,射速更快,一定能将沧海关上的投石机消灭的。” “好,就看赵将军下一步的进攻了!”云清风点头道。 赵明阳将令旗一挥,果然,一批更为巨大的投石车推了出来,也一直推到护城河,停在了尚未燃尽的火海之前,一声哨响,无数火弹向着城墙后的仁威投石机抛去,数声巨响之后,几架投石机被火弹击中,也燃起了大海,周边的仁威守军被烧得满地打滚,城墙上燃起了滚滚浓烟。 赵明阳喜上眉梢,以马鞭指向沧海关城上对云清风道:“元帅请看,这次沧海关上的投石武器中弹了,并且燃起大火,看来很快就会被消灭了。” 此时在城墙上的荀於见到守军的投石机很多被烧着了,但却没有惊慌,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连忙吩咐众守军以水救火,将燃烧的投石机熄灭了,马上更换被烧坏的零件,并在投石器的前方上空架起了一具具湿牛皮制成的挡板,以防仁威的投石车的火弹投上来,又以更频密的发射频率向城下投去火罐,很快又将远安这一批的投石车烧毁了。 赵明阳见到城墙上的火烟很快散去,那抛下来的火罐未见有多少减少,而自己这边的投石车又再烧毁了一大半,心中不禁大怒,再次挥动旗帜,命令道:“弓弩车上前,向城墙上发射,将守军消灭。” “隆隆隆”,一辆辆高大的弓弩车推了出来,这些弓弩车上面都安装了巨大的弓弩,那些箭枝比枪杆还粗,箭尖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寒光。 远安军士将一排排的弓弩车推上前,离开城墙有五百步处停下来,这个距离已经是城墙上投石机的抛射范围之外,领军之将一声令下,弓弩车齐齐发射,*如长枪的巨大弩箭向着城墙上飞去,如雨点般落下来,那些湿牛皮却不能抵挡弩箭,一穿而过,巨型弩箭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不幸被射中的仁威士兵身体被射个穿透,伤口如碗口般大,中箭者惨叫一声倒地身亡,而投石机也被巨箭射得木碎纷飞,很多都毁坏不能使用了,城墙上的守军当场大乱,纷纷抱头鼠窜。 “拿钢盾来抵抗!”荀於见状连忙命令道。 仁威军听到命令后,急急拿起钢盾来抵挡,但弩箭势大力沉,很多钢盾都被穿透,手持钢盾的守军也被弩箭穿盾而伤,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荀於见到眉头紧皱,又有无数的弩箭向城楼上射过来,荀於身边的护卫守军大叫:“荀先生小心!”说完,一群守军举起钢盾死死抵挡,但又怎能抵挡得住?不断有守军被射穿钢盾而亡。 见到形势危急,荀於连忙吩咐全军暂时撤离城墙,躲避城下射来的弩箭,只留几名哨兵躲在城垛后观察敌军动静。 荀於也由护兵拥着下了城墙,城墙下武尚杰全副武装正领着大军等候,他急忙向荀於问道:“荀先生,现在战况如何?敌军可曾退却?” 荀於摇摇头道:“本来敌军的投石车不足为虑,但他们的弓箭却非常厉害,从城下射来,我军死伤无数,投石机也毁坏了很多,连钢盾都不能抵挡。” “那荀先生可有计策应对?”武尚杰急忙问道。 荀於想了想答道:“以我估计,远安人这次一得手,必得发动军队以云梯蚊附城墙而攻,我们尽快将钢盾以二为一捆绑起来,远安的箭不可能连穿双重叠加的钢盾的,另外请将军令军械营马上制作加厚和加大的钢盾,以后一定用得上。““好,我马上安排军械营马上动手制作。“武尚杰答道。 这时,城墙上的哨兵大声叫道:“敌人跨过了护城河,正举着云梯冲过来了,“荀於急忙命令退下城墙的仁威守军重新登上城墙上去。 原来,赵明阳见到弓弩有效,已经看不到城墙上的投石机抛出火罐,满心欢喜,急急指挥大军向前,以木板覆盖护城河后,士兵高举云梯向城墙上爬去。 “杀!”城下的远安士兵如潮水般涌来,长十数丈,碗口粗的木柱往护城河上一放,已经横跨在河上,所面的士兵拿来木板往木柱上铺去,很快,护城河上就铺满了木板,士兵在上面如覆平地般奔跑而过,几十具的云梯架在了城墙上,远安士兵手持长矛钢盾就往城墙上爬去。 当远安士兵爬到一半时,城墙上一声哨响,数不尽的滚石檑木就打了下来,挟杂着石灰、火把、铁簇黎、滚油等物,那些滚油淋在云梯之上,爬到一半的远安士兵初烫得马上从梯上滚下来,跟着后面的也连累被撞到,从几十尺高的云梯上摔下来,非死则重伤,而滚油被火把引燃,将云梯烧着,城墙上火海一片,城下惨叫声不断。 赵明阳见登城受阻,令旗一挥,弓箭营的箭手涌到城上,弯弓搭箭向城上的守军射上,登时,沧海关守军一片一片地倒下,城下的士兵见弓箭凑效了,又重新架起云梯爬了上去,当登上城垛正要往下跳时,无数沧海关守军手持利斧钢盾扑了上来,巨斧所过之处,那些刚登上城垛的远安士兵还没站稳,就纷纷被斩翻,尸首也被守军从城墙上扔下来,摔作一堆肉泥。 “放箭,放箭!”赵明阳见登城士兵被杀得人仰马翻,顾不得可能伤及自己人,急忙令弓箭营加快速度往城墙上放箭,箭如雨下,但这次沧海关的守军有准备了,纷纷举起钢盾抵挡,箭落在钢盾上,由于从城下射来,力度衰减得厉害,不可能穿透钢盾,这次沧海军伤亡很轻微。 而在城墙上沧海军的投石机很快就更换完零件,更在投石机两侧架上厚厚的木板,以防备弩车发射的弩箭,当这些投石机可以重新发射火罐时,城墙下的仁威弓箭营可就糟了秧了,无数火球从天而降,落在城下,登时又化作一片火海,将跑得迟的弓箭手淹没在火海之中,连护城河上的木板也烧得精光。 赵明阳见到这次功败垂成,心中大怒,又再下令弩车发射,但这次沧海军学精上,城墙上人人都持有叠起双层的钢盾,投石机又有厚厚的木板防护,很难让弩箭射中,虽然偶尔还有被射中的,但城墙上投石机众多,影响不了多少,而且被射中的可以很快更换完零件继续发射。 见到这样,赵明阳也一筹莫展,除了指挥更多的弓弩车上前进攻,发动远安军继续强攻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计策,战了大半天,沧海关下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屠场,尸体累累,火海连天,烧焦尸体的气味中人欲呕。 云清风见状,只得下令鸣金收兵,退回营寨中再作商议。 沧海关上的守军见到敌人退去,发作一阵阵震天的欢呼声,将敌人痛击于城下,怎不会让守军高兴万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五回 雄关难破苦无策 求助敏儿施妙计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五回雄关难破苦无策求助敏儿施妙计 虽然第一天的攻城战沧海关守军取得了胜利,但远安军又怎甘愿罢休,赵明阳一连十日,天天引军来攻,火弹、弓弩、弓箭天天不要本地往城上发射,取得了效果后就让士兵架起云梯汹涌而上,而沧海关守军也毫不示弱,以钢盾抵挡着弓弩、弓箭的袭击,用投石机不停地发射火罐往城墙下,城垛中的守军以无数的滚石檑木对付爬云梯的敌军,刀斧手在城墙上严重以待,而在城下,一队又一队的沧海军也在跃跃欲试,城墙上兵员损失了,马上就有新一队士兵登上城墙增援补充。 赵明阳见登城墙难以凑效,就指挥军士用撞城锤企图撞开城门,但沧海关的城门是以纯钢铸注的千斤闸,那撞城锤撞上去纹丝而不动,而沧海关的城墙也是以巨大的玄武岩石砌成,坚固无比,撞城锤不损分毫,而荀於见到敌人使用撞城锤,急命守军以投石机将火罐袭之,很快也将撞城锤烧毁了。 赵明阳又令士兵挖地道进城,当士兵挖到城墙脚下时,却发觉沧海城墙的地基深入地下十数尺之深,全是坚固无比的巨石,根本不可能挖得穿。当挖地道的士兵向主帅云清风报告时,云清风一声长叹道:“唉,这武尚杰,经营了沧海关数十年,把它打造得如此固若金汤,这让我们如何能攻下?” 无法之下,远安军只得继续日日强攻,只盼望沧海关内守军资源耗尽,水尽粮绝时自然能打破城池,可惜,一直过了足足一个月,除了每天都有上千将士伤亡之外,寸士未得,赵明阳望着高大巍峨的沧海关城在暗叹奈何。 云清风找来赵明阳,两人细细商量。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军死伤了数万人马,器械损失不计其数,可这沧海关丝毫也没有动摇,城内的武备资源非常充足,根本看不到敌人防守能力有半点的减弱,可见沧海关素有防备,这武尚杰的确是一个领军之材,他一直储存物资,令到城中武备资源多不胜数,如果想要围城而将此关困死,恐怕并不容易。“云清风道。 “确实如此,我曾审问了边境军营里抓获的俘虏,询问过沧海关内的情况,俘虏说城中粮仓有上百座之多,里面储藏了数百万斤粮食,而城中挖了无数水井,水井的水长年里如泉水般流出,根本没有缺水之忧,而军营中军械库里物资堆积如山,工匠众多,能迅速制造大量的器材,城内士兵数目也超过二十万人,平时训练有素,士气高昂,要想他们怯战根本不可能,这确实是一座雄关,要想打破实在太难了。“赵明阳说完叹了一口气。 “但时间拖得越久却是对我军越不利,我远安大军杀进仁威,沧海关必然向泰安州报告了,泰安州此刻可能已经召集援军来救,估计不到一个月后,援军必至,到时我军腹背受敌,就会有失败之忧,这次如何是好呢?“云清风愁眉深锁。 赵明阳也低下了头在默默沉思,突然,他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元帅,我们怎么将长公主忘记了,长公主足智多谋,以前曾领军平定国内骚乱,攻城破关只若等闲,我们何不去信于她,将此处情况告诉她,让她帮我们拿个主意?““哦?好主意啊,为何我连这也想不起来,还是赵将军你从小带着敏儿对她了解啊,好,本帅就马上修书一封,快马送给敏儿,向她问计。“云清风说完马上就去写信了。 接下来的几天,云清风都没有再命令大军攻城,全军休整,等待云敏儿为他们出谋划策。 沧海关见敌军没有来攻城,也不敢掉尔轻心,仍然高度戒备着,时刻防备敌军的突袭。 沧海关的战况暂时停止了下来了。 仁威国都泰安州的皇宫内,高翔正如日常一样进行早朝,宦官上来大声宣布:“皇上早朝,文武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阶下文武两班均沉默不语,没有人上前启奏事项,让高翔觉得很无趣。但无人启奏却也是正常的事,现在的仁威国内四海升平,边境宁静,人民安居乐业,到处一片繁荣景象,再加上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国内确实没有什么烦恼之事,再加上国师黄国辉勤于政务,上下同心,政通人和,也没有更多的事项需要朝庭来处理,所以这早朝经常无人启奏。 见到班下文武沉默不语,高翔就自己找话题来说了:“朕知道,超勇将军张子龙为了巡视仁威国土,已经离开了泰安州数月,期间有消息传来,他在夏兰州寻找到大量的矿产资源,将可以为我仁威生产数之不尽的新式武器,朕得知后甚为欣慰,但后来就不再有他的消息,黄爱卿,你可知他现在何处?“黄国辉出班上前答道:“启奏皇上,自从张子龙离开夏兰州之后,一直没有最新的消息,微臣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以他的路向时间,应该到达了江南州,那是个风影如画风情万种的美丽地方,大江流过之处河涌密布,到处杨柳依依小桥流水人家,当年我也曾到那处游历过,烟语迷蒙,诗情画意,令人留连而忘返。““哦?江南州有如此美景?可惜朕虽然为一国之君,但仁威国土却未能全部阅历,既然爱卿说得此处如此美丽,朕也要择时间去游览观赏一番。““天下之土皆属皇上,皇上喜欢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只是这江南州远在千里之外,路上经过无数高山,崎岖难行,只怕会令皇上辛劳了。“黄国辉奏道。 “崎岖难行?但为了能欣赏美景,就算难行朕也能坚持,朕也曾跨马持刀上战场,并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千里之行,也难不到朕的,爱卿你就不必担心了。“这时工部尚书肖伯上前奏道:“臣有事启奏。““肖爱卿,请奏来。“高翔回答。 “皇上如要出游江南州,又不想路途艰辛的话,其实可以乘船而去,江南州处于苍江的出海之处,这苍江直通泰安州,沿苍江可乘船而至,如果皇上乘船,那就可免去路上的辛劳了。“肖伯说道。 “哦?肖爱卿此言当真?如果真能乘船而去那此事就完美了,不止朕能到江南州去,而且众爱妃、皇子、公主也可跟随朕一起前往,一家人其喜洋洋,朕也可尽享天伦之乐了,只是,如果乘船而往,泰安州可有合适的船只前往呢?““回皇上,此去江南州,是沿江而上,到达苍江出海之口附近,那里风高浪急,原来我泰安州的船只都不能适应,包括那艘大官船,但现在就不同了,自从张子龙俘获了倭人的巨舰,科技院已经仿制了数艘出来,微臣觉得将其中一二艘改建装饰一番,就可以作为皇上的水上行宫,那皇上就可以尽心去游玩了“肖伯答道。 高翔听到,满心欢喜,正要答应将改建巨舰,却见到黄国辉上前大声叫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果皇上准行此事,我仁威则离亡国不远矣。“听到黄国辉这样说,高翔象被一盆凉水淋了下来,连忙问道:“国师,何以见得改建巨舰就会有亡国之忧?““皇上,这几艘巨舰,是用来组建仁威水军,为日后保家卫国之用,怎能挪作他用?日后敌人从江上来袭时,我们仁威以何应对?这些巨舰除了建造完成之外,还需要安装武器于舰上,还要水军日夜*练阵式与武器的使用才能成军,时间已经非常紧*,现在皇上怎能为一时之乐,而将军舰改作游船?贪图享乐,沉迷游玩,将军械挪作他用,这不是离亡国不远是什么?“黄国辉据理力争,不依不饶。 高翔被他一顿抢白说得脸红耳热,但黄国辉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也一向说话很直接,从不掩饰自己的看法,高翔其实心底也很敬畏他,虽然听得心中不快,也不便当面发作。 “但现在四海升平,外夷蚕伏,张子龙将云蒙、倭人杀得大败,其他国家都不会如此大胆这时来犯吧?皇上借用一下巨舰,回来时马上归还,这应该可以吧?“肖伯还是不死心。 黄国辉正要驳斥他,这时一名御林军偏将手持一份军部报告一路小跑地奔上皇宫大殿,边跑边叫:“皇上,军部有十万火急报告。” 高翔“霍”地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来,他当然清楚十万火急的军部报告是什么回事,上二次云蒙、倭人发难就是十万火急级别的急报了。 “难道云蒙又再来袭?快上来报与朕知!”高翔喝道。 那员偏将上到殿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报告递给了黄国辉,黄国辉打开一阅,当场倒吸一口冷气,额上微微露出汗水,他伸手抹了抹,转身对高翔说道:“启皇上,刚才我们还在说到四海升平,没有外敌敢入侵,可现在敌人已经来了,这是沧海关武尚杰报来的,他说远安国起兵超过五十万,由云清风挂帅,率数百员战将,带无数军械,已经攻破边境我仁威守军营寨,直*沧海关城下,武尚杰领军出战,但被远安军击败,武元庆重伤不能再战,沧海关武将几乎死亡贻尽,现在武尚杰领军据城死守,急待泰安州派出援军来救!” “啊?这次是远安来犯?远安国实力强大,国土、人口都远非仁威可比,这次麻烦大了。”殿来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高翔听了也脸色苍白,急忙向阶下问道:“众卿家,可有办法应对,谁人可为朕分忧?” 这时大将军武尚王出班启奏:“启奏皇上,微臣愿意领兵前往杀敌。” 武尚王听到沧海关被围,那沧海关总兵武尚杰是他亲弟,这救援之事他当仁不让了。 黄国辉听到后皱着眉头道:“武将军你有救国之心当然是好,只是这次远安由云清风亲自挂帅,率数百员战将,其中必定猛将如云,那云氏三子必定在阵中,这三人武功高强,勇猛无比,武将军此行恐胜算不大啊。” 武尚王听到黄国辉这样说,也默默无言,他也觉得黄国辉说得很有道理。 高翔听到也发话了:“既然黄国师认为武将军未必能取胜回来,那满朝文武,谁人能出战为朕分忧?” 这时大将军何彪上前启奏:“皇上,微臣觉得,满朝文武中,唯有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能担此任,张将军智勇双全,上阵杀敌未逢敌手,如他任主帅,敌人必定望风而逃。” 高翔听到后一声长叹:“何爱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最佳人选非张子龙莫属,但他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处,他又怎样回来领兵出战呢?” 听到高翔这样说,黄国辉上前说道:“皇上,微臣想到了一条两全之策。” 高翔高兴了,连忙问道:“国师,你有何良策?”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六回 急寻子龙回泰安 皇上震怒责太子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六回急寻子龙回泰安皇上震怒责太子 黄国辉上前与高翔说道:“当务之急,我们是要组成大军迅速救助沧海关,这次远安起五十万大军侵入我国境,非同小可,与以前的小打小闹是两回事了,这次远安国必定是起全国之力来向我们进攻,我们也应尽起仁威之精锐与敌军交战,所以,微臣认为,这次应由武尚王将军任主帅,何彪将军任副帅,率领所属共四十万大军前往救援,另一方面,军部将发出檄文,着人快马送到江南州,让江南州总兵寻找张子龙回来,着张子龙到夏兰州将他所属神武营兵马集齐,然后再到沧海关增援武将军的大军,这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皇帝高翔听了连连点头道:“国师果然有惊世之材,运筹围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处,朕有你此良臣辅助,尽可高枕无忧了。就以国师此计行事吧。武将军、何将军,你二人可有意见?” 武尚王与何彪都上来道:“微臣等愿意听从国师计划,一齐起兵出战。” 黄国辉继续说道:“本来微臣打算跟随二位将军一起出战,可以在你们身边出谋划策,但考虑到二位出征后泰安州必然空虚,需要人领军保护,而且张子龙也未能回来,我想留在泰安等待他回来后,再安排人手拱卫泰安,然后再领神威营大军前往沧海关与二位将军汇合。” 武尚王连忙答道:“有劳国师*心,国师春秋已高,实在不堪军旅劳碌,这上阵杀敌的事就由我们做吧,你留在泰安辅助皇上,为我们准备后续器材物资粮草,为我们分忧就足矣了。” “好,就有劳二位将军了,泰安州万事有我,二位不必担心,你们全军开赴战场后,泰安守卫的军务就交由我的神威营接手,必可保卫泰安州及皇上的安全。”黄国师说道。 “好,援兵之计就此定下,二位将军马上点兵,尽早出发,有劳国师安排军械粮草等物资。“高翔说道。 三人皆奉旨离去作准备了。 高翔退朝回到寝宫之中,依然坐立不安,不停地在厅中踱着步,一路踱着一路唉声叹气。 想了一会儿,高翔吩咐一员宦官道:“你马上到后宫,将高裕真与高裕武、高裕清唤来,朕有要事与他们宣布。“宦官听旨后连忙跑了出去。 隔了一段时间,三皇子高裕清快步走进来,急忙跪下请安。 “三皇儿你来了?你所居之处离朕这里是最远的,你的两位兄长比你近得多,但为何此时仍未见面,他们到哪里去了?“高翔问道。 高裕清上前回答道:“回父皇的话,皇儿接旨后就马上走来,途经二位皇兄后宫,但只见太子高裕真一人,我说与他一起来,他却不愿,他说稍后才能到来。“高翔恼了:“朕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找他们,你二位皇兄居然敢迟迟不来,眼中还有我这个父皇吗?“高裕清唬得低头说道:“父皇息怒,或许二位皇兄有要事缠身,暂不能来此,稍后必能见到他。““荒唐!有什么事比朕的传召重要?回想起来,你二位皇兄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他们借口学习武艺,经常不在宫内,日常也不见他们来请安,不知他二人在外面搞什么事情,还是三皇儿你守规举,能早晚来与朕请安,更日常都在皇宫里读圣贤之书,比你那二位皇兄勤快得多了。“高翔一番感慨。 高翔说完再命令一员宦官道:“你马上到高裕真处,将他们二人唤来,传朕的口喻,二人如再不前来,朕将重重治罪,快去!” 宦官走后一刻钟之后,才见到高裕真孤身一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见到高翔,高裕真急忙下跪请安。 高翔见只有高裕真一人,连忙向他问道:“怎么只见你一人前来,你皇弟何在?” 高裕真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口中语气发抖地说:“回父皇,皇儿这段时间没有与二皇弟在一起,不知他去了哪里,他或许是出宫到外面寻找武功高强之人学习武艺去了。” 其实太子高裕真心知肚明,他将二皇子高裕武与一众内庭高手派了出宫,欲要谋害张子龙,出发后高裕武一直都有书信回来联络,让高裕真知道他一路的行踪,但最近突然渺无音讯,无声无息了,高裕真担心事情失败了,但他哪里敢告诉高翔?现在只得装聋扮哑了。 高翔听了高裕真的解释之后,勃然大怒,说道:“狗屁!你道朕不了解你们兄弟三人吗?你与二皇儿整天形影不离,二皇儿从小到大都是你的跟屁虫,你又怎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必有隐瞒,快快老实说于朕知道。“高裕真见到高翔发怒,大惊失色,连忙道:“父皇息怒,二皇弟他确实出宫去了,原来一直还有书信回来联系,但最近却没有了,皇儿现在真不知他到了何方去了。” “好大胆啊,他擅自出宫而去,还离开了泰安州,朕却毫不知情,视皇室宗法如无物,谁给他这个胆量?还不是你这个当太子的主意?他到底离宫去做什么,你快快从实招来,你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后宫中你的贴身护卫最近少了十多人,早有人密报于朕,这些内庭护卫武艺高强,你将他们派了出宫,到底要作何事?还不马上从实道来,如有半句虚言,我必重重将你治罪。” 高翔这时真的发怒了,虽然高翔早早就将高裕仁立为了太子,但他素有帝王心术,一日在位,对于各皇子都控制得非常严密,各人日常的举动,他都了然于心,这次高裕真公然在他眼皮底下偷偷摸摸行事,怎不令他心中火起? 高裕真知道此时不能再作隐瞒了,只得坦白道:“这次皇儿派二皇弟出宫而去,是为了跟踪张子龙。因皇儿觉得,那张子龙虽然屡建夺功,但并非真正忠心于皇上,时日久远,必有谋反之心,这次他借口出巡仁威,实则到处联络外藩,为日后谋反作准备,所以我委托皇弟一路跟踪而去,收集张子龙谋反的证据,将来他回到泰安州,则可将他治罪,请父皇明鉴。” 高翔听到高裕真这样说,无名火起三千丈,当场怒发冲冠,大踏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刮在高裕真脸上,这一巴掌气力甚大,将高裕真扇得摔了几个跟斗,人伏在地上,口中鲜血涌出。 “你这不知深浅的家伙,朕当初怎么会将你立为太子的?张子龙岂会有谋反之心,你可知他乃镇德王白远文之徒?朕这万里江山是怎样得来的?还不是全靠当年白远文手中一杆银枪与黄国辉等人的功劳?你道是靠父皇一人就能得来的?白远文平生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初出茅庐就屡建奇功,他更是三朝老臣黄国师之婿,如何会有谋反之心?你是储君,就应当有国君的胸怀,懂得笼络人心,这江山才能坐得稳,现在我仁威国看似太平,实际上四周虎狼环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极需要张子龙等人为朕出力分忧,你却在一旁疑神疑鬼,行那令人不耻的手段,若让人知道,日后谁人还肯为我们卖命?你这样做,我们离亡国不远矣。我知道你因为在较场上与张子龙交手失败,心中不忿,仇怨长埋于心,总想找机会报复,如此行径,如此心胸狭窄,叫我如何将大业承传于你?” 高裕真整个人伏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大气也不敢出,浑身不断发抖。 高翔一拂衣袖,再次说道:“这次朕传召你兄弟三人来此,原来是想安排你们跟随武尚王的大军出征,让你们在外面能够有机会立下战功,日后登基就更让人信服,谁知你却让高裕武离开了,我现在就暂且革去你太子的称号,你到军中去戴罪立功,如能建立军功,就重新回来当太子,如果寸功不立,就贬为藩王,永远离开皇宫。” 高裕真听到后脸色发青,但却不敢有半句违言,只得叩头谢恩。 “还有,你尽快将二皇子召回宫中,朕要重重将他治罪,如果十天之内不能将他找来见朕,他就永远不要回来皇宫了,你且退下吧。“高翔依然怒不可竭。 高裕真退了出去之后,三皇子高裕清上前说道:“父皇请息怒,恼怒伤身啊,皇兄可能是无心之失,让他日后改过自身吧,父皇保重身体要紧。“说完高裕清扶着高翔坐下了椅上,亲自捧上了一杯热茶。 高翔接过茶杯,慢慢咽了一口,然后说道:“你们三兄弟,要说到为人品性,学问知识,你二位兄长都不及你,只可惜你是年龄最小的,废长立幼又是皇室的大忌,如果不是,你来当诸君却是更好的选择,唉,太子误我啊。“高裕清听到后,沉默不语,只静静地立在一旁候着。 高翔坐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来,长叹一声道:“毕竟高裕真也是朕的亲儿,他的过错,根源也在于朕教导无方,你看那张子龙,文武双全,样样杰出,为何朕的儿子就没有能象他一样?裕清,希望你这次到军中历练,能学到真本事,日后也可作你兄长的好助手啊。” 高裕清点点头,上前跪拜后也自行离去了。 三天之后,仁威大军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向沧海关进发了。 仁威大军当中,走在最前面的正副先锋,正是张子龙当初考取武状元时较场上的对手,正先锋乃范文正,副先锋毛子健,二人在考取武状元时虽然相继败于张子龙之手,但实力也不俗,所以武尚王当时将他们二人收入军中,封作参将,这次出征,就由二人担任先锋。 大军中间,高高举起的帅旗之下,是武尚王与何彪策马而行,在二位将军的身后,簇拥着数百名武风凛凛的武将,而张子龙在石基学院的同窗曹苏、秦愧明、刘涛等人也在队列当中。这三名同窗,在张子龙夺取双状元之后,他们就加入了何彪的军中,并没有与张子龙、陈云等人一起加入黄国辉的神威营,正所谓是人各有志,各人的人生际遇不同,大约也是命运的安排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回 敏儿施计破沧海 玉石俱焚也枉然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七回敏儿施计破沧海玉石俱焚也枉然 远安国与仁威国边境之处,一条大河将两国分割开来,这条河叫做青河,也是苍江的支流之一,青河之上建造一座巨大的木桥,连接起两国的国土。 远安国国土的这一边,一座巨大的军营连绵而立,这里是云敏儿亲率的二十万大军驻扎地。 中军大帐之中,一身戎装的云敏儿风姿依然,一双妩媚的杏眼正注视着一张平铺在木案上的地图,边看边在地图上记录着什么,在她身后,赵俊文负手而立,正在静看着云敏儿的一举一动。 “赵将军,昨天我吩咐你征集民夫,准备在河边加强河堤防卫,过河木桥也要扩建,我们的军营也要尽快建起壕沟土墙,营中仓库也要加建,我要储藏起大量的粮食物资。”云敏儿突然向赵俊文发问。 “已经征集了十万民夫来营中,过几天还有数万到来,附近的州府都已经尽力为我们征集,但要想更多的话,恐怕短时间难以办到。”赵俊文答道。 云敏儿眉头紧皱地说:“人数还是太少了,十多万民夫要很久才能完成这几项工程,时间不等人了。” 听到云敏儿这样说,赵俊文一面不解地问道:“长公主,我们领军在此地只是作为远安大军的后援,你何必在此大兴土木,还要建立如此坚固的防线,有此必要吗?” 云敏儿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两国交锋,胜负难料,元帅此去仁威,虽然率千员战将、百万大军,但也不能说必胜,凡事留有余地为好,万一元帅战况不利,失败回来,我军除了要作接应之外,还要抵挡仁威军队的进攻,如果不及早建起坚固的防线,到时我军靠什么来与对手交锋?” 赵俊文听到后觉得不可思议,说道:“长公主,你也过于小心了吧?云元帅手下猛将如云,那博登高武艺仅在我之下,更有百万大军,那小小仁威,在我远安大军之前,如螳臂挡车,怎会是我远安的对手,我觉得你建起的这道防线是浪费资源。” 云敏儿摇了摇头,不再与赵俊文解释什么了,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要多嘴,你照办就是了,如果不愿意,你可以回家,以后也不要来了。” 赵俊文点头哈腰道:“末将以后也不多嘴了,长公主吩咐的照办就是了。”说完,赵俊文连忙跑出帐幕去安排征集民夫的事了。 望着赵俊文走去的方向,云敏儿幽幽地叹了一声道:“草包就是草包,为什么人与人差距会这样大?真正的英雄的人物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正当云敏儿在叹气之际,帐幕外有士兵报告:“报告长公主,云元帅有一封急信给你,请你收阅。” “快拿进来!” 云敏儿听到是父亲给他的急信,知道必定是与前方战事有关的,连忙叫士兵拿了进来。 信中云清风详细介绍了远安大军在沧海关事的战况,现在虽然将守军堵在了关内,但远安大军连日来进攻都未能得手,还折损了无数士兵,现在苦于无攻城良策,想要云敏儿帮忙想一下办法。看完了云清风的亲笔信,云敏儿又将信中所附的沧海关地图看了又看,心中一时之间也没有计策。 她放下了书信,缓步进出了中军大帐,一直往军营门外走去,两名劲装少女也手捧宝剑紧紧跟随着。 出了军营门外,云敏儿走到了青河河边,河水滚滚而流,河上的木桥上,无数的马车在来来往往,往仁威方向的是一辆辆运送粮食物资的车辆,大军每一天的消耗都是惊人的,为了维护几十万大军的口粮,这些运粮车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而从仁威方向过来的马车,其中不少马车上挂着白幡,云敏儿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前方阵亡士兵的遗体,要运回远安这边安葬。云敏儿放眼望去,挂着白幡的马车数量多得惊人。 “居然损失了这么多士兵,这样的战果,就算胜利,又有何意义?”云敏儿想道。 云敏儿走到木桥旁边,挥手叫一辆挂白幡的马车停下来,叫随车马夫打开车帘,车厢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几具远安士兵的尸体,身上血污都已凝固,由于尸体上都抹上了石灰粉,所以没有什么异味,云敏儿仔细看了车上的尸体,大部分都烧得焦黑,看想子很多是被烧死的。 “看来,我军进攻不利,主要就是敌军的投石机厉害了,仁威军队的投石武器一向厉害,从这里可见一斑了,那些可以投出上百斤火罐的投石机的杀伤力令人恐惧。”云敏儿想道。 想了一会儿,云敏儿快步走回大帐,写了一封回信给云清风,告诉他不要着急,等十天后,会有一种先进的攻城器械送到,界时沧海关必会手到拿来。 叫来传讯兵将书信送回前方大军后,云敏儿又着人将军械营将官叫了过来,然后手绘了一张图纸,对那将官说道:“你们马上以此图纸日夜赶工,制作二十台这种武器,完工后马上运到前方,十日内一定要完成,不完成者提脑袋来见。” 听到云敏儿的命令,军械营将官连忙跑回工场动工了。 前方的云清风收到云敏儿的回信,马上召集众将上前,告知了云敏儿信中内容,现在全军暂时休整,待几天后新武器运到后再作进攻。 沧海关的城楼上,荀於正与武尚杰一起,远远地眺望着远安大军的营寨。 武尚杰以手指向远安大营方向,神情骄傲地说道:“远安人终于停止了进攻,看来他们已经计尽了,要想攻破我们沧海关,哪有这般容易啊。” 而荀於却显得忧心忡忡,他并不觉得远安大军会停止进攻,连日来,远安大军攻城的狠劲他是见识到了,如果不是沧海关准备了这么多年,早就被打破了城池,现在见到武尚杰如此乐观,他不得不说道:“武将军,我觉得远安军只是暂时停止进攻休整,又象是在等待着什么,接下来的战况将会更加惨烈,万万不能掉尔轻心。” “如此啊?”武尚杰有点如梦初醒的感觉:“那我们怎么办好呢?一但沧海关被攻破,远安大军必然会势如破竹,直接威胁国都泰安,我仁威就会有亡国之虞了。” “唉!”荀於一声长叹道:“我也无计可施啊,唯有拼死坚守沧海关,拖廷时间等泰安州援军到来,但是,如果大势已去,不能坚守时,请武将军带同少将军离开沧海关,留下我与此关共存亡了。” “荀先生何出此言?我乃沧海关总兵,守护此关城是我的职责,我怎能贪生怕死弃城而去?” “武将军此言差矣,如果敌军破城,必然玉石俱焚,沧海关中有二十万大军,难道要我们仁威二十万好儿郎皆丧于此关吗?常言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明知道此关不能继续坚守,而还在固执坚持的,是莽夫所为,放弃关城。保留实力,与援军会合,再回师重夺关城也不迟。” 武尚杰沉默了一会儿,他内心怎样也下不了弃关而去的决心,只得说道:“是否弃关现在讨论为时尚早,我们乃当尽力而为,寸土必争,让远安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荀於见他执意如此,也不便再说,摇摇头,继续望向远安营寨,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十天之后,二十台庞然大物从远安边境运送到了远安大军的营寨之中,云清风率领众将在围观,这些庞然大物形状有如高大的塔楼,全是用坚固的木料所造,底部安装了轮子,可以向前推行,塔楼内部有三层,每层均有木板木柱支撑,又建有木梯可供人上下,而塔楼向前的正面,蒙有一层厚厚的铁皮,塔壁了开了无数碗口大小的孔洞。 看着这二十台庞然大物,云虎向赵明阳问道:“赵将军,你说敏儿为我们所制造的这些怪物,是怎样使用的?” “敏儿来信中说这军械叫做箭楼。”赵明阳手指着这些庞然大物解说道:“这箭楼比沧海关城墙还高,进攻时,我们让弓箭营士兵登入其中,将箭楼推近城墙,弓箭手从孔洞中射出利箭,将城墙上守军及投石机的士兵杀光,我军就可轻易登上城墙了。” 云虎将信将疑,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仁威守军的投石机与飞枪都很厉害,这些箭楼会轻易靠近吗?” 赵明阳哈哈大笑道:“云虎将军,你看不到箭楼上正面的钢铁蒙皮吗?飞枪不能穿透,也不拍火烧,投石机又有何惧之。” “好了,还是战场上看实际效果吧,明天我们再次兵发沧海,争取一举打下此关。”云清风这时发话了。 众将听了皆兴奋异常,跃跃欲试了。 到底这些箭楼能否让远安大军如愿攻进沧海关?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回 突袭城墙显奇功 忠义之士美名留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八回突袭城墙显奇功忠义之士美名留 这一天清晨,天边才刚刚发白,沧海关笼罩在一片晨雾当中,城墙上挂着的灯笼透着泛黄的光线,依靠在城垛上的仁威守军还是睡眼惺松,值守的几名军卒向城外望去,城墙外一片迷蒙,远一点的地方也看不到了,连续十多天远安大军都没有来进攻,让守军们减轻了戒备之心,守军上下笼罩在一片乐观情绪之中,都觉得远安军损失太多,已经无计可施,再没有信心来攻城了,估计不需数日,远安大军就会灰溜溜逃回边境那边去了。 城垛下一个避风的地方,一名老兵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密布,岁月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和他一起躲在城垛下的是另一名新兵,这名稚气未消的年轻小卒怀中抱着一杆樱枪,口中打着哈欠,对着老兵说道:“老俞头,十几天前远安人在城下攻城时可把我给吓尿了,那些远安人象不要命似的扑上来,我拿起飞枪闭着眼往城下随意一飞都能插倒一个人,一块滚石乱扔下去,也能够打到一大片,武将军曾有令,我们每杀死一名敌人就赏一百小钱币,看来打完这场仗,我可以到青石街上的迎春楼找个红牌姑娘春风几度了。” 连眉毛也有点花白的老俞头啐了年轻军卒一口,以轻蔑的语气嘲弄道:“小柱子,别色迷心窍了,当兵的以性命换钱财,有钱就存起来,日后不当兵了,就有本钱搞点小生意,再娶回一个女人,好好的生儿育女,那才不枉一生啊!“这名叫小柱子的年轻小卒听到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说老俞头啊老俞头,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但却是白活了,你会说我又怎么不说自己?当了几十年兵,不也还是一条光棍,你的生意呢?你的女人你的儿女呢?“老俞头皱着眉头长叹一声道:“我年轻时就如你一样,兵饷下来了就往烟花之地跑,钱都花在那些婊子白花花的胸脯上了,现在临老了才知道后悔,现在我拿起长枪的手也会发抖,不也要在这城楼上与敌人拼命?话说回来,这辈子当兵都几十年了,但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杀得人多啊,那些远安人明知爬上城来会是死路一条,还是拼着命往上爬,我们见了他们在城垛上一露头,就一枪扎下去,我都记不得扎了多少人下去了,扎人都扎得我手软了,那些远安士兵也是上有老下有少的人,这命就这样的不值钱吗?“小柱子缩了缩双肩,摇了摇头道:“这几天远安人吃亏吃够了,也不敢再来了,估计他们是在收拾行李准备逃了吧?打了这么多天,人死得一天比一天的多,再蠢的人也不敢再来了。再说,皇上也会很快派来援军,远安人不走,等着被我们里外包围吗?“老俞头瞪着一双浑浊无比的双眼望着小柱子,他认识小柱子也好一段日子,是看着他加入军中,从一名屁都不是的新兵蛋子变成了手上沾了鲜血的兵油子,虽说对他不是有很深感情,但也不乏好感,老俞头却没有小柱子这样乐观,说道:“你也太低估远安人的决心了,这几十万大军远道而来,攻了十几天,死了几万人,就这么轻易罢休?你就想得美了,你要好好学学我,掌握点活命的本领,才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活得长久,我们当兵的,脑袋早挂在了裤头之上了,一场战争打下来,能活着回来,就是老天爷的关照,所以,我们这些当小兵的,活命才是最重要。“小柱子听到老俞头这一番话,正要向他讨教一下活命之道,却突然听到城外传来一阵阵隆隆的声响,他连忙从城垛上探头出去看,这时天色还没有大亮,晨雾厚重,根本看不到城墙之外有什么。 “老俞头,你听到那阵阵隆隆之声吗?会不会是远安人又来攻城?“小柱子有点心慌了。 老俞头柱着长枪站了起来,努力睁开一双老眼向外望去,但小柱子都不能看到,他那双老眼又能看到什么东西? “不会是远安人来,他们来了必然马蹄声震天,那些投石车也不是这种声音,但城外是什么东西在响?“老俞头也迷糊了。 老俞头索性用力爬上了城垛,整个人站在城垛之上,聚精会神地向前张望着。 “怪事,啥都没有,这响声何来?“老俞头自言自语地说着。 小柱子正要劝老俞头下来,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飞来,老俞头的胸前血花四溅,溅到小柱子的脸上都有,老头的身体从城垛上直挺挺地掉落城墙上,胸口上一支利箭将身体穿透了。 “老俞头!“小柱子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抱起老俞头,只见老俞头口中鲜血不停喷出,只发出一声”逃“,然后头一歪就断了气。 小柱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城墙外上空,羽箭如飞蝗般飞来,一同在城墙上的沧海守军有很多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利箭穿身了。 小柱子急忙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放进口中,用力一吹,急促的哨声马上响彻城墙,远处有守军听到这一声哨,也一同吹起,无数“敌袭”的声音响起来,守卫在城墙上的守军全部惊醒了,纷纷跃起来拿上手中武器,但已经太迟了,羽箭密如雨点地倾洒下来,城墙上的守军横七竖八地倒下了,小柱子也被射成刺猬一样,与青石街迎春院红牌姑娘再度春风的愿望从此了断。 听到敌袭的叫声,守卫在投石机旁的守军一跃而起,以熟练的*作动作装上了火罐,也不管这时城墙外还看不到什么,总之一定有敌人了,闭着眼就将火罐发射出去,“轰”火罐刚飞出城墙不远,就在空中如击在墙上,守军定睛一看,乘着火罐爆后燃着的火油火光看清楚了,十多幢比城墙还高的塔楼缓缓推近了城墙,无数的羽箭从塔楼正面的小孔里射出来,而火罐虽然击中了塔楼,火油燃起,但塔楼的正面蒙上厚厚的铁皮,能够抵挡火烧。 这时塔楼推近城墙,城墙上守军死伤大半,其余的都冒着雨箭抱头鼠窜,虽然城墙后的投石机屡屡以火罐击中塔楼,但收效甚微,不能抵挡塔楼的前进。 塔楼中又一声哨声响起,从孔洞中射出的羽箭箭头处都带着一团火光,这带火的羽箭全部射向城墙后发射台上的投石机,那些投石机全是精木制作,不怕水却怕火,远安弓箭兵在那些羽箭上都涂上了桐油,点燃后就从小孔射出,投石机中箭后马上燃起大火,很快,城墙发射台上的投石机变成了一片火海,很多来不及逃跑的*作士兵都葬身于火海中。 当塔楼贴近城墙时,这一段城墙上面已经见不到一名活着的沧海守军,这时塔楼正面的挡板突然打开,倒下拍在城垛之上,塔楼中间与城墙一样高的一层里,站满了手持钢刀利斧钢盾的远安士兵,他们从塔楼中一拥而下,跳下了城墙,挥动武器向城楼冲去。 而这时,城墙下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无数远军兵卒拥了上来,架起云梯向城上攀去,这时城墙上没有守军,投石机也被焚毁,根本无人抵抗,远安人从城下如蚂蚁般拥上了城墙,不断向两边城墙攻去。 把守城墙的沧海守军见到这一段城墙被攻破占领,拼了老命般从两边杀来,企图夺回控制权,远安的弓箭手一轮又一轮地射箭出去,但沧海守军视死如归,迎着箭矢向前死冲,很快远安弓箭手的羽箭用尽,只得拔出钢刀与沧海关守军在城墙上苦战,一时之间,刀斧互碰之声、刀斧砍落在钢盾、人体上的声音与惨叫声夹杂在一起,城墙上此刻变成了一个生命的收割场,双方上千名士兵纠缠在一起了,狭窄的城墙上,人多的地方双方已经没有挥动武器的空间,互相用钢盾大刀顶着,夹在中间的人都被挤成了肉泥。 城下,远安大军以云梯、塔楼蜂拥而上,而城内,沧海关守军也从城墙梯级处死命往上增援,力求将远安军打退。 正当攻守双方暂成均势之时,远安军方面有三员大将手持巨斧钢盾从塔楼中跳下,跃上城墙后就举起巨斧向城楼方向杀去,这三员大将正是云龙、云虎、云豹的云氏三雄。 这三人一跃进城墙上,就如虎入羊群,那三扇如门板般大小的巨斧一挥之下,沧海守军如杂草被割一样,稀哩哗啦的一下,城墙上就被三人杀出一条血路,身后的远安军如潮水般拥上,沧海守军节节败退。 云氏三雄不用费很大力气就冲上了城楼之上,将镇守城楼的沧海守军杀尽,远安军一冲而上,将城楼占据了,然后拔动机关,将城楼下的千斤巨闸打开,自此,沧海关的大门被打开,关外的赵明阳见了马上率军从城外一拥而进,城门附近的沧海守军冲来拦截,迎接他们的是一团团密如雨点的利箭。 总兵府中的武尚杰被城墙上震天的喊杀声惊醒了,急忙披起战甲,拿起大刀正要牵马冲出,这时,荀於也领兵到达总兵府门前。 武尚杰正要问荀於战情如何,荀於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说道:“武将军,城墙已失,城楼也被攻占,关门已经被升起,敌人正蜂拥进城,沧海关已难逃被破了,请武将军马上带上重伤的少将军率一半人马从另一个城门逃出,让我带领其余士兵在街道设置路障,与敌军巷战,为将军你的出城争取时间。” 武尚杰听到,大声说道:“荀先生,我是城中主将,理应由我断后,你帮我带少将军离开城池吧!” 荀於听后急了,一跺脚,将手中宝剑横架在脖子上道:“武将军,现在不是争论谁留下的时候,剩下一半士兵的生命全靠你了,你如不肯让我留下,我马上就自尽在你面前!” 武尚杰一声长叹,向荀於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荀先生高义,末将永世难忘,现在只有谢过先生了,希望你稍后也能逃出城来,我们在城外再会。”说完,武尚杰翻身上马,率领亲兵,护送着装载家眷的马车,从另一个城门冲出去了,在他身后,数万的沧海关守军也骑着马从城门拥出。 望着远去的武尚杰,荀於含泪挥手,口中说道:“武将军,我们来世再相见了,希望来世还能与你并肩作战。” 荀於说完,以手抹去眼泪,手提宝剑,翻身上马,率领手下士兵向城中喊杀声最隆的地方冲去。 欲知荀於此番性命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回 破城进关得沧海 临阵逃脱去无踪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七十九回破城进关得沧海临阵逃脱去无踪 沧海关的城门大开,远安大军排着整齐的队列正缓缓步进城内。 云清风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上,正跨过护城河的吊桥向着城门步去,高大的帅旗在他身后迎风飞舞,云清风抬头望向高大的沧海关城墙,城墙上的硝烟还没散尽,仍有股股浓烟升起,但响彻了一整天的喊杀声已经平静下来。 越过城门,云清风身下马匹踏上城中街道的青石板上,这条沧海关最大的街道上血迹班班,地上到处是零乱不堪的盔甲武器,无数远安士兵正在将一具具尸体抬上木板车,准备运到城外掩埋,街道上的商铺民居都大门紧闭,扇户也关得严守,没有任何人胆敢探头窥看。 云清风沿道而行,目不斜视,在他身后的赵明阳轻夹马肚让马匹小跑几步赶了上来与云清风并排而行。 “元帅,沧海关终于打下来了,这城中居民如何处置?”赵明阳向云清风问道。 云清风向四周回望了一眼,天色已渐暗,但临街所有商铺民居都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人敢点起灯火,看来城中居民都陷于恐惧之中。 “两国交战,民众往往受苦最深,他们都是为了养家活儿的低层百姓,国家之争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先查清楚,那些在我们攻进城内时,没有参与抵抗的老百姓,就不要打挠了,但曾参与的,就格杀勿论,这事你自行处理吧。“云清风淡然说道。 赵明阳点点头,表示遵照执行。 沧海关总兵府门前,满身血迹的荀於被五花大绑,连同他一起被绑着坐在地上的有数千名沧海关守兵,每个人身上都染满了鲜血,伤上都有或深或浅的伤口,有的人已经昏迷过去,清醒的都低下了头,在他们四周,无数全副武装,手持弓箭的远安军士在严密临视着。 原来,荀於在亲领数万沧海关守军在城内街道与攻进城内的远安军发生巷战,沧海关守军苦战了半天,终于都难以抵挡源源不断冲进城内的远安大军,再加上远安军凌厉的弓箭杀伤力,沧海关守军死伤惨重,到最后被围困在总兵府门前,荀於见大势已去,再战也不能挽回局势,只得下令守军弃械投降,而他本人欲要举宝剑自刎,却被杀到跟前的云龙一刀挑去宝剑,也将他捆绑起来了。 虽然被擒,但荀於却有节气,傲然站立不坐下,看守着他的远安军士也不敢对他怎样。 云清风来到荀於前面,骑在马上低头看着这位独自领军作最后死守的仁威谋士,不禁心中佩服,吩咐手下说道:“将他带进总兵府,我有话问他。“然后在总兵府前下马,与赵明阳一起步进了总兵府内。 在里面,云氏三雄已经在等待,见到云清风来到,三人连忙上前迎上,云清风见到三人,将手一挥道:“三位将军辛苦了,这沧海关终于让我们拿下了,三位功劳不少啊。“今天的战役,云氏三雄亲自手持刀斧,从云梯登上城墙,又抢夺了城楼,将城门大开,又身先士卒,与守军浴血奋战于街巷之中,到最后将城池占领,三人功不可没。 云龙却没有半点居功至伟的表情,只是拱手说道:“能攻下此城,全靠元帅指挥得当。” 赵明阳上前一步说道:“其实,最大的功劳是长公主啊,如果不是她为我们打造了箭楼,我们哪有这般容易攻进城内,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马物资才能打下来。” 这时,荀於被几名士兵押了进来,云清风命令士兵为他松绑了,然后开始盘问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身居何职,为何独自领军与我们对抗?” “我叫荀於,沧海关谋士,为了掩护武将军撤退,我自愿独自领军留下,现在被你们俘获,要斩要杀,悉随尊便,只求可以给我个痛快!“荀於说话不亢不卑。 “哦?你只是一名谋士,也就是说只是一员文官,你也很有胆量啊,身为文官,就能领军死守,只怕连日以来,沧海关也是由你指挥守城的?“云清风越发敬佩眼前这一个形象如文弱书生的谋士。 “正是我指挥的,我乃仁威之臣,为国出力是我之本份,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只恨我没有惊天本领,不能力挽狂澜,现在只求一死,好尽吾之名节。“荀於并没有因为初俘获而颓丧,依然一面傲气。 “荀先生一身正气,又足智多谋,我很欣赏你,不如你就投降于我们,从此为远安效力,我赏你千万钱币,封你为军师之职,你可愿意?“荀於听到后冷笑两笑,一脸不屑地说:“我身为仁威国的子民,深受圣恩,如何能为异族效力?日后我到九泉之上如何有颜面见列祖列宗?““迂腐,想不到你是如此的迂腐,我见你是个有能力之人,欣赏你,你却不识抬举,说什么深受圣恩,真可笑,你们仁威立国才多少年?以前还不是归属文德国的吗,你列祖列宗曾是文德的子民,你为何不效忠文德反而对仁威死心塌地?“云清风针对荀於的说话驳斥道。 荀於不为所动,继续冷笑道:“我仁威自从立国以来,人民安居乐业,富裕满足,全因当今皇上圣明,文德远安等国又如何能与我们相比?谁当国君不重要,能令到万民幸福的才是好国君,正因为如此,我们仁威子民都愿为国捐躯,你们这些异族人是不明白的,你也不必多费唇舌,我是不用投降的。““哼,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欣赏你的节气,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城中数千俘虏,我们也不杀害,毕竟杀降不祥,就由你带着留在战俘营中,你约束好所有人,不要存逃跑反抗之念,如若不然,不要怪我手段血腥,你可明白?“云清风是一名儒将,杀戳之心不重,所以并不想杀害城中俘虏。 见到云清风说不会杀害降卒,荀於也欣然答应:“既然云将军你答应不杀降卒,留下他们性命,那我也答应你,约束好他们,绝对不会暴乱发抗,你放心好了。“云清风挥挥手,士兵上前将荀於带了出去。 云龙见荀於出去了,对云清风说道:“元帅,你放过了荀於和降卒,日后会不会变成祸害,毕竟,这是放虎归山啊。“云清风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每场战役,我们都将降兵杀光,日后所有敌人对我们都会死战不降,那我们将会艰难得多了,而且留着这数千降兵在手中,仁威日后也会投鼠忌器,对我们很有利,这些降兵已经解除武装,又多数带伤在身,对我们威胁不大,不杀又何妨?““元帅高见,我们受教了。“各将听到云清风这样说纷纷点头。 降卒的事解决了,云清风再度与众将商量下一步战略计划:“众将军,这次打下了沧海关,我军士气正盛,我们应马上进军,追踪武尚杰而去,这次沧海关虽然打下了,但仁威损失不大,武尚杰带领了十万士兵逃走,这股兵力不可少视,而仁威的援军也应很快到达,从将军应小心应付。“这时,博登高从总兵府门外走进来,你肩上原来缚着的白布已经脱下,他进来后马上向云清风作揖。 见到博登高走进来,云清风满心欢喜:“博将军,你来了?你的伤势如何,我们正准备出发进军,你如果能恢复就好了。” “回元帅,末将伤势已差不多恢复,过十天左右就可重回战场,现在一起出兵也无大碍了。”博登高答道。 “如此甚好,那明天我们就出发,追踪武尚杰而去,有博将军一起,我们必将势如破竹。” 云清风连忙吩咐属下,做好城中百姓安抚的事情,留下数千兵将留守沧海关,与写信一封派士兵急送回远安,告诉云海岚这一场大胜仗。 再说回武尚杰,他带领十万沧海关守军夺路而逃,跑到离城十里之处,停下马匹,回身向沧海关方向望去,只见远远浓烟直冲云霄,武尚杰深知,沧海关保不住了,他现在只能尽快到下一下州府去,组织好防守等待泰安州的援军到来,再度回师将沧海关夺回。 沧海关守兵这一路狂奔,可算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掉队走散的士兵多不胜数。 离开沧海关三百里,是另一个州府洪城府。 远远望到洪城府的城池,武尚杰连忙吩咐士兵进城通传,让洪城府总兵接纳沧海关守军进城,作好抵抗远安大军的准备。 武尚杰指挥沧海关守军在洪城府前停了下来,等待进城的士兵回来复命。 过了大半天,这几名前去传令的士兵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说道:“武将军,大事不好了,洪城府总兵汪昭听到武将军兵败退来,口上答应让我们进城,让我们在总兵府前等待,谁知他却偷偷带着家眷逃了出城,将兵符总兵印挂在总兵府大堂,现在洪城府内没有了领军之将,这如何是好?” 武尚杰一听大怒了:“汪昭鼠辈,如此的贪生怕死,敌人将至,居然敢弃城而逃?日后见到他,我必将其绑到皇上处,让皇上将其重重治罪!” 既然汪昭逃了,武尚杰也不管什么了,急忙领军进入城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回 火烧洪城再败退 援军初到战一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回火烧洪城再败退援军初到战一场 武尚杰领着沧海关的守军进入了洪城府之中,经过城门时,眼中所见,城门破烂不堪,木质的大门都已经腐烂了,门上有几个大大的破洞,这洪城府的城墙又低矮又破旧,在城墙与城门上,几十名守军无精打采地抱着长枪在静静坐着,见到沧海关守军进来,居然视如不见,随意望了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 见到洪城府的武备如此不济,不禁猛地摇着头,心想道:“这洪城府怎会如此?那总兵汪昭必定是个尸位素餐之徒,完全不顾城防建设,士兵又惫懒无比,远安大军一到,必定不堪一击啊。” 全军进城之后,武尚杰马上下令洪城府所有兵将到兵营集中,结果,命令颁下去半天,才有三千多洪城府的士兵陆续来报到,个个都懒懒散散、衣甲不整。 武尚杰一眼望过去,这三千士兵全都是老弱残兵,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牵过来的马匹又矮又瘦,士兵的兵器更参差不齐,大刀长枪上锈迹斑斑,看得武尚杰直摇头。 将洪城府士兵集中之后,武尚杰又到兵营的粮库和军械营查看,不看由可,一看又再怒火冲天,粮库里几乎全空,老鼠比粮食还多,军械营更甚,只有几把破枪烂刀,封尘成寸,到处挂满了蛛网。 “这个汪总兵不止懒政,而且贪赃枉法,每年泰安州都下拔巨额的金钱让各州府修建城防,储备粮草武器,但恐怕都落到了汪昭的口袋中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粮仓、军械库,还有那破旧不堪的城墙,武尚杰已经可以想象出如果远军大军到来,他们还能不能守得住?这个洪城府已经没有保留价值了,他马上决定了一件事“弃城!” 武尚杰吩咐士兵,勒令城内所有百姓立即迁出城外,然后全军离开洪城府,向泰安州的方向继续前进,与援兵会合。 当洪城府的城内的军民全部清空之后,武尚杰又下了另一个命令:将洪城府焚毁。 命令下达,士兵马上执行,转眼之间,洪城府陷入了火海之中,火光直冲云霄。 一天之后,云清风率领的远安大军到达了,此时洪城府的大火还烧得正旺,站在城外一里远也感觉到滚滚热浪扑脸而来。 云清风望着变成了火焰之城的洪城府,口中冷笑不已:“哼,这必定是逃跑了的武尚杰所为,果然够心狠手辣,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将这一关城烧毁,让我军的扑给线延长,也是个懂用兵之人。” 既然洪城府已焚毁,云清风也只得绕城而过,继续指挥大军向前追去。 而此时的武尚杰,深深体会到望风而逃这句话的含义,十万人马逃出沧海关时,由于跑得急,根本没有带备粮草食物,也没有武器补充,能骑上马的不足三分之一,其余的要靠一双腿走路,虽然沿途都是仁威国土,也能得到一些补充,但毕竟十万人马,每天的消耗也是惊人,那些路上的补充根本不足够,本以为去到下一个州府能得到休整和补充,但见到的只是一座空空的粮仓,再加上,军队中严重缺少将领监管,几乎就只有武尚杰一位光头元帅,所以,路上开小差跑路的士兵多不胜数,武尚杰一向对治军之道很自负,但到了今天这个穷途未路的境况,那些军纪严令,早就失去了作用,开始时武尚杰还派出亲兵去弹压制止一下,但情况越来越严重,武尚杰也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其离去了,数天之后,十万人只剩下不到三万,个个都人困马乏,痛苦万分,而这时赵明阳又亲率一万精锐骑兵急速从后追赶而来,令到这支残军更加慌不择路,狼狈逃窜。 正当武尚杰感到绝望之际,前面烟尘扬起,一彪军马迎面而来,旗号上写着“仁威先锋”。 武尚杰见了大喜,千盼万盼的援军终于出现了,他想道:“这旗号是仁威先锋,莫非是那无敌将军张子龙来了,这次远安人有难了。“武尚杰急忙拍马迎上,来到仁威军前大叫道:“我乃沧海关总兵武尚杰,前方友军先锋可是超勇将军张子龙?请出来与末将相见。“这时,仁威军中一员年青将军引马而出,这员将军跨下一匹火红的骏马,身穿紫红袍、紫红色战甲,倒提滚雷宝刀,威风凛凛,他来到武尚杰马着,作揖拱手道:“武将军,末将并非超勇将军张子龙,我乃你兄长武尚王手下将军范文正,这次救援沧海关被封为先锋,武元帅命令末将领军先行,想不到在此遇到武将军,请问武将军沧海关情况如何?“武尚杰连忙将沧海关失守,洪城府已焚毁的事告诉了范文正,并说道:“远安军派出精锐骑兵从后追来,已经追到了附近,请范将军施以援手。““无妨,我就此上前会一会远安人。“范文正说完,下令军队让开大路,让沧海军从中走过。 武尚杰又再对范文正说道:“范将军,你要小心应付,远安人不知为何,能够使用弓箭,你对敌时一定要小心。““他们有弓箭?”范文正听后大惊失色,弓箭这种武器他见识过,在泰安州时他见过张子龙使用,也明白这种武器的厉害之处,但却没有学习过使用弓箭,他一直以为只有张子龙及其神威营的兵将能够使用这种奇兵式的武器,现在万万想不到居然敌人也能使用。 “多谢武将军提醒,我会小心的。”范文正向武尚杰拱手致谢,然后下令仁威军马一字排开,拦住去路,等待追兵的到来,而武尚杰率兵向后而去,准备与仁威大军汇合了。 范文正横刀勒马,双目凝视前方,远远见到一里之外,黄沙满天,一彪军马正在滚滚而来,斗大一个“赵”字的旗号越来越近。 赵明阳沿路一直追来,见到沧海关守军盔甲武器丢得到处都是,无数掉队的士兵被远安精锐骑兵一刀斩杀,看看前面武尚杰的大军将近,正要指挥骑兵冲杀过去,却突然见到一支旗帜鲜明、披挂整齐的军队拦住去路。 “这绝对不是那支溃败而逃的沧海关守军,难道泰安州的援军到了?”赵明阳非常谨慎,急忙将兵马叫停,也展开阵势,然后独自策马上前。 “前方拦路之将是何人,胆敢阻我去路,还不速速下马受死?”赵明阳上前喝道。 “我乃仁威先锋范文正,奉旨来消灭犯我国境的远安人,尔等速速弃械投降。”范文正在马上大声喝道。 “哦?范文正,看来张子龙果然不在泰安州,高翔这次只能派出这些无名小卒作先锋,看来天佑我远安了。”赵明阳心中高兴,一拍跨下马,高举手中长刀就向范文正杀来。 范文正也不甘示弱,举起滚雷宝刀迎了上来,二人两马相交,就在阵前大战了起来。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赵明阳心中想道:“原以为没有了张子龙,仁威其他武将只不过武艺平平,但想不到此将却有点能耐,看来要胜他要费点功夫了。” 但赵明阳哪里知道,这范文正却是在武状元争夺中仅负于张子龙的人,本身武艺了得,那口滚雷刀使得出神入化,也是一员猛将。 赵明阳见不能取胜,计上心头,虚晃一刀佯装气力不继,拍马往后而逃,偷偷拿出弓箭,想等范文正追来时就用弓箭偷袭。 但范文正早就得到武尚杰的提醒,又曾见识过弓箭的威力,又怎样会轻易上当?见赵明阳拍马而回,也勒马收刀,并不去追赶,大声叫道:“鼠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擅于弓箭,你欲引我追来以弓箭偷袭,但我又岂能让你如愿,我早已见识过弓箭这武器,你这一招对我无用的。” 听到范文正这样说,赵明阳气得发抖,远远的望着范文正一箭射去,但两人距离甚远,范文正心中早有准备,听到弓弦声起,已经全神注意,这一箭飞来,到范文正马前已是强弩之末,被范文正反刀一拍,就将羽箭拍在地上。 范文正哈哈大笑:“我都说你使弓箭对我无用了,够胆就凭手上刀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看谁的刀法厉害。” 赵明阳听到后火冒三丈,放下弓箭,正要再次挥刀向前,却突然见到对方阵后漫天的黄尘升起,滚滚雷声阵阵而来,看样子,有千军万马向着这边杀来,远处隐隐见到旗帜如密林一般。 “这是仁威大军来了?我这里兵将不多,遇上对方大军,必定不是对手,还是先退为妙。“赵明阳连忙指挥手下精锐骑兵拔转马头,往来路急路而去。范文正见敌军退了,也不追赶,立在阵前目送赵明阳领军退去。 马蹄声如惊雷般震天,来自仁威泰安州的援军终于到来,高高的帅字旗下,武尚王双目不怒而威,在他身后,仁威大军漫山遍野地拥来,气势惊天。 范文正连忙回马迎上,见到武尚王后拱手说道:“武元帅,刚才末将与敌军武将交手二十回合后,对方气力不支逃跑了,末将恐当中有诈,没有追赶,在此迎接元帅到来。“武尚王眼眉一扬,对范文正说道:“好,范将军初战告捷,又将我胞弟救回,这次应记头功,既然敌人已在前面,我军就此驻轧,建立营寨,准备与敌人决战。“说完,武尚王下令大军停下,就在此旷野外建立营寨,准备与远安军大战一场。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一回 两军相逢于旷野 同窗背后插一刀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一回两军相逢于旷野同窗背后插一刀 话说赵明阳率领精锐骑兵苦追武尚杰,眼看就要追到时,却遇到了从泰安州来援的仁威先锋范文正,二将见面马上撕杀了一场,两人旗鼓相当不分胜负,赵明阳设计想以弓箭偷袭,但范文正却早有准备,并没有上当,而此时武尚王也亲率大军杀到,赵明阳见势不妙,连忙回马就走。 驰聘了半天之后,赵明阳与云清风率领的远安大军汇合了,云清风见赵明阳满头大汗地赶回来,急忙问道:“赵将军,你率领精兵追赶武尚杰的逃兵而去,为何却突然折返?” 赵明阳擦去头上的汗水,一脸无奈地说道:“末将追赶那武尚杰,谁知却遇到了泰安州援军的先锋,我与他交手一番,却未能取胜,欲以弓箭射杀,却被他识破,没有上当,我见泰安援军杀到,只得回马。” “泰安州援军到了,领军者是谁人?”云清风惊恐万分,连忙问道。 “末将遇到的这名先锋是范文正,那泰安州援军并非由张子龙领军了,末将估计应是武尚王等人吧。”赵明阳答道。 知道了领军之人并非张子龙,云清风放下心头大石:“情报果然没有错漏,那张子龙并没有在泰安州之中,那我们大可以放心进军,泰安州唾手可得矣。” “元帅,今日与我交手的仁威武将,虽然年纪轻轻,与张子龙相差无几,但武艺却很不俗,可见仁威乃藏龙卧虎之地,我们不可掉尔轻心了,一切皆应谨慎行事。”赵明阳见云清风语气中有点轻敌,连忙提醒。 云清风点点头说道:“赵将军说得有理,我与众将且上前去,仔细看一看仁威军队的底细。” 说完云清风率领众将策马上前,来到距仁威大营二三里远,登上了一个小山岗后,远远向仁威大营望去,只见得大营里帐幕连绵不尽,营寨外鹿角拒马桩等密密麻麻,营寨的木栏栅高大粗壮,每隔百步就立有高大的嘹望台,营寨内旌旗密布人声鼎沸,营来人马来来往往,进退有序。 看到仁威大营的情况,云清风眉头紧皱,他环顾身后众将后说道:“诸位将军看到了吧,这次我们遇到了劲敌了,这支泰安州来的仁威援军绝对不能小窥,营中可见,敌军纪律严明,防守严密,营寨中按九宫八卦之势建立,互为倚角,互相呼应,如果强行进攻,必然招致损失惨重。” 赵明阳看到也发表了心中意见:“看这仁威大军的人数,似乎比我们还要多,起码有五十万,而且营寨中那数不清的投石车、战车,士兵武甲鲜明,刀枪闪亮,说明这支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实在不容易对付。” 听到两将正副元帅都对敌人赞赏有加,身后的远安众武将都低下了头,觉得敌军实力太强大了,取胜希望渺望。 云清风见气氛有点不正常,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再次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我们指出敌人强大,并非表示我们就不能取胜,对面的敌人强大是好事,证明了泰安州已经倾力而出,将实力暴露于我们面前,只要我们坚定信心,齐心协力,将对面的敌人打败,那么泰安州我们就唾手可得了,攻陷了泰安州,仁威国必灭亡,那么我远安大业可成了。” 云清风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话,令到众将都热血沸腾起来,齐声高呼:“云元帅高见,打败敌人,歼灭仁威!” “好了,我们马上也建起营寨,准备与对方决战。”云清风说完率领众将回马而去。 而此时的仁威大军营寨之中,中军帐幕内,武尚王召集了全体将领在商议军情,从沧海关逃来的武尚杰也在其中。 武尚王神情严峻地环视了一周,停了一停才说道:“各位将军,本帅奉圣旨率军来救沧海关,但很不幸,大军未到之时,沧海关已失,本帅听闻了沧海关被破的过程,并非本帅徇私偏坦我的亲胞弟,确实是因为敌军势大,敌人准备充足,又武器精良,失关之责日后圣上自有定夺,现令武尚杰暂留在军中效力,让其将功赎罪。远安大军很快就要杀来,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希望诸位将军勇猛杀敌,浴血奋战,为国家的生死存亡而战。诸位将军,我有言在先,如战场上有人畏缩不前,甚至贪生怕死逃跑的,本帅必立斩无疑。“众将在下面齐声答道:“愿听从元帅号令,宁死也不退半步!“武尚王点点头,对仁威众将的高昂士气感到很满意,士气旺盛,是战争取胜的很大因素。 “既然众将军都知道努力向前,那我们就在此研究一下明日如何作战。“武尚杰再次说道。 这时武尚杰上前说道:“末将镇守沧海关,本来是固若金汤,那远安大军攻打了十多天,损失了无数兵将,也不能攻下,但后来远安出奇兵,以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箭塔突袭城墙,这才让他们饶幸成功。这次远安敌军的弓箭确实厉害,末将初次与远安交锋时,就被他们以弓箭突袭,杜至沧海关中武将损失贻尽,这次末将败得不甘,弓箭这武器是我国超勇将军所首先使用,但我军尚未配置,却败于敌军的弓箭之下。“副帅何彪听到武尚杰说到弓箭,不禁眉头紧皱地对武尚王说道:“武元帅,你说这弓箭原是超勇将军张子龙所用,但为何现在却被远安人拿了来对付我军?这里面是否有点可疑?“这时站在何彪身后的秦愧明上前说道:“禀元帅,有一事却不得不提起,张子龙与我年少时是同窗,一同在石基学院求学,当年张子龙与一名叫云敏儿的女同窗发生恋情,我们各同窗当年都知晓此事,后来云敏儿离开仁威回到了远安,多年后我们才知道,云敏儿原来是远安国皇室的长公主,我现在怀疑这弓箭是否张子龙偷偷泄露给远安的?如果是,那这张子龙就是我们仁威的大奸细,元帅不得不小心啊。“武尚王听到此句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帐幕内众将听到秦愧明这样说都窃窃私语。 范文正却大踏步走上前道:“武元帅,切莫听信秦愧明所说,他的这一番说话完全经不起推敲,张将军是我仁威的大英雄,秦愧明这番说话完全毫无依据,他是在诬蔑我朝中功臣,请元帅将他治罪。“范文正这人虽然在状元之战中堪堪败于张子龙之手,但他却对张子龙非常敬重,特别张子龙后来连胜云蒙、倭人,让范文正觉得张子龙是个真英雄,他一直以赶超张子龙为人生目标,虽然两人不在同一军营任职,但两人平日里都有所往来,后来又发展为好友,范文正对张子龙的为人性格非常了解,此时听到秦愧明这样说,心中恼了,连忙上前指责秦愧明。 秦愧明见到范文正指责他,也恼了,大叫道:“我只是说出实情,如何没有依据?张子龙与云敏儿有旧情是铁一般的事实,而这弓箭又在此时出现在远安军中,如何叫我们不生疑?“武尚王挥挥手让秦愧明停下说话,对范文正说道:“范将军,请你也说出你的依据,让大家来判断一下这件事。“范文正上前对武尚王拱手说道:“多谢武元帅,我就说说我的个人意见。秦愧明,你说知道张子龙与云敏儿有恋情,但这是在他们什么年龄发生的事?当时张子龙开始使用弓箭没有?后来云敏儿回国后,他们二人可有再来往?“秦愧明回答道:“他们是在十多岁时发生的恋情,那时张子龙还没有开始使用弓箭,后来并没有听说他们再有往来。“范文正听到后怒目圆睁,喝道:“这还不清楚了吗?他们只是少年之恋,并没有多长久,那时张子龙又未曾使用弓箭,如何会泄露给云敏儿?之后两人又没有来往,又怎样会泄露了?再说,张子龙功颁卓越,战功赫赫,连胜云蒙、倭人,又亲领科技院为国家研制武器,他的所有家人,父母妻子兄弟姐妹都是仁威臣民,本人也深受圣恩,为国之栋梁,你却说他是奸细?如果这样也会是奸细,那怎样才是忠臣?“秦愧明被范文正这一番抢白说得口中无言,只得诺诺说道:“那…那这弓箭又如何被远安人拿到手的?“范文正瞪了秦愧明一眼,然后说道:“你这井底之蛙,那你可知道,原来云蒙国的军队不会使用飞枪,为何现在又有飞枪呢?又是谁人泄露了飞枪给云蒙?““这…….?“秦愧明这次不懂得回答了。 “我来告诉你,就是耶律吞云到文德国学艺时见到了,回国就传授给军队了,从此事可见,任何武器,只要有人曾经使用过,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别人仿制却不是难事了,秦愧明你无端怀疑忠臣,罪过不少啊!“这时武尚王也发话了:“我觉得范将军说得有道理,我也曾与张子龙并肩作战,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且他更是当朝国师之婿,深受圣恩,不可能是叛国的奸细,我们不该对他怀疑的。““元帅!“范文正大声说道:”秦愧明心术不正,身为同窗,各方面远远不如张子龙,心胸狭窄之下,故意出言抵毁,意欲陷害忠良,此乃大罪,请元帅将他重罚。““我哪有抵毁陷害他?我只是怀疑,难道怀疑也不许吗?元帅英明,请主持公道!“秦愧明慌了。 “两位将军不要再说了。“武尚王大怒,手中往帐幕中长桌一拍,然后说道:”明天就要与敌人死战了,两位却在此争论不休,互相内讧,这样必会动摇军心,你们且停口吧了。“到底后来武尚王有没有将秦愧明治罪?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二回 两军阵前大决战 骁勇还须有计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二回两军阵前大决战骁勇还须有计谋 范文正与秦愧明两人为了张子龙是否泄露弓箭技术给远安而争论不休,武尚王最后大怒,喝止了两人的争论。 “无论如何,张子龙现在是超勇大将军,又是当今兵部侍郎与科技院院长,更是候爵位。他的职务,比在座各位将军都高级很多,你们作为下级将官,不得随意质疑,所以,这次弓箭的争论到此为止,本帅再也不想听到有人提起,大家听到了吗?”武尚王严肃地说道。 “末将等听令!”下面众将齐声应道,但秦愧明的眼中射出一道怨恨的目光。 “再说回远安军队的弓箭,我们要作好准备,不要到时措手不及。”武尚王再次说道。 范文正上前说道:“末将在泰安州时曾到科技院与张子龙谈论过弓箭的优劣之处,他曾告诉我,弓箭其优点在于射程远,杀伤力大,攻击密集,让人防不胜防,但也并非没有缺点,缺点在于距离远时穿透力差,对钢盾和重甲兵威胁不大,对付高速前进的骑兵难以瞄准,杀伤力很差,而且不能近身作战,弓箭兵如果被敌人冲到身旁时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要针对这些缺点作好准备。” “既然范将军知道破解弓箭之法,那就好办了,明年阵中多安排重甲骑兵,每人手持钢盾长枪,如发现敌军弓箭兵,则以重甲骑兵快速靠近冲击,掩护轻骑兵冲近敌弓箭兵,将敌军弓箭兵消灭,如果敌军没有了弓箭兵,那我军就可以发挥兵力上的优势,将敌军杀败。”武尚王对众将说道。 武尚杰却对胞兄这样说担忧不已:“兄长,我在沧海关前曾率军之远安人一战,那一战你的侄儿武元庆就重伤于敌将的弓箭之下,后来沧海关的武将更损失贻尽,才招至沧海关被破,弓箭的威力不止这般简单,我们要谨慎行事啊。” “你说得也有道理,明天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绝对不能贸然主动出击,但明天初战,我们必须获胜,以提壮我军士气。”武尚王说道。 众将齐声答应,帐幕内士气高昂。 夜色深沉,月上中天,远军大军的元帅帐幕里,云清风还在与赵明阳密议着军情。 白天与范文正交过一次手,赵明阳对仁威大军再也不敢轻视了,他对云清风说道:“元帅,今日我与仁威的先锋范文正交手,他在关键时候居然能够发觉我要用弓箭射他,没有向我追来,看来,仁威军队对弓箭也懂得应对之法,明日之战并不容易啊。” “你说得有理。“云清风也一直在忧虑此事:”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先诱出敌军的应对之法,再定出策略,将弓箭的效果发挥得最好,我想明天不必非要争胜,以退为进,将敌军的底细了解清楚再全力出击。“赵明阳点点头道:“不妨让敌军尝点甜头,让他们产生骄气,而我方博登高还没有痊愈,待他痊愈后我们实力恢复,才是全力一击的时候。“双方都定好了大战的计划,只待明天的来临。 “轰!轰!轰!“三声震天的炮响,打破了清晨时分应有的宁静,炮声响过,仁威大营缓缓打开,大队人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步出了营寨,滚滚旌旗迎风飞舞,刀枪剑戟林立,仁威大军来到距远安营寨三里地之处停了下来,人马列阵排开,中间以雁翔阵列阵,两侧以重甲铁骑守卫,阵前武将一字排开,高大的帅旗之下武尚王与何彪并肩而立,先锋官范文正也倒提滚雷宝刀立马在大阵最前。 见到仁威大军来到,远安营寨中也战鼓震天而响,无数精兵鱼贯而出,也在仁威大军前一里处严阵以待,远安大军排下一个飞虎阵,云清风率领众将也在阵前一字排开。 双方号角齐鸣,擂鼓震天,旌旗乱舞,双方都拼命鼓足士气,呐喊声响彻云霄。 武尚王一拍战马,独自来到阵前,向对阵大叫道:“有请远安主帅上前答话。“云清风听到武尚王叫他,也独自策马上前,来到与武尚王十步之远时拱手道:“本帅云清风,来者可是武尚王武将军?““本帅正是武尚王,云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云将军当真是英雄豪杰。只是,云将军却不懂审时度势,妄起纷争,无端领兵犯我仁威国土,占我城池,这非智者所为,现我仁威无敌之师已到,望云元帅能迷途知返,速速领军退回,从此两国各守边境,和平共处,岂不更好?“云清风听了武尚王说完后,微微笑道:“远安与仁威两国,积怨甚深,早已是世仇,又如何能和平共处?武将军,你我都是明白人,那些不痛不痒的说话就免了,想要我们退兵不难,凭你手中兵器把,你能战败我们,我们自然败退回去,但如我们胜了你,那么我们将会杀到泰安,将高翔小子擒获,仁威从此向我远安俯首称臣,一切就如此简单。““那好,既然云将军执意如此,那么就如你所愿,我们两军在此旷野做过一场,看鹿死谁手,我仁威健儿早已摩拳擦掌要消灭外侮,你们就等着引颈受戳吧。“云清风冷笑几声作为回应:“那就看看怎样。“边冷笑边拔转马头往己阵而回。 武尚王也一脸怒容地回到阵中,大叫道:“各位将军,今天谁人愿意打这第一仗?““末将愿往!“武尚王话音未完,早有武将大声回应,武尚王定神一看,正是先锋官范文正,见到是他,武尚王满心欢喜道:”好,祝范将军一举夺得头功,以壮我军声威。“范文正一拍跨下马,飞快跑到阵前,横刀勒马,大声叫道:“末将仁威先锋范文正,尔等远安懦夫,谁人敢上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我来再会一会你!“赵明阳见到范文正过来,也举起手中大刀,正要拍马冲去,这时,他身后一把声音叫了起来:”赵将军,且慢出战,杀鸡又何需牛刀,就让末将上前取他首级!“云清风一看,声音出处是游击将军徐鸣,其人擅使一根狼牙棒,力量惊人,也是军中有名的战将,云清风见到是徐鸣出阵,也暗暗点头,而赵明阳却暗暗紧皱眉头,但也没有说话,一勒马缰,暂时退回阵前,让徐鸣上前与范文正交手。 徐鸣长得满脸络腮胡须,鼻大口大耳朵大,手上肌肉夸张地隆起,一看就知是一名靠蛮力作战的人。 徐鸣一拍跨下骏马,高举狼牙棒向范文正冲来,范文正也挥刀跃马,向徐鸣杀来。 在仁威大军阵中,张子龙的同窗曹苏骑马立在大将军何彪身后,曹苏在国考之后,因成绩较佳,故可以进入军中任职,更因为曹苏之父与何彪乃世交,所以曹苏等人得到何彪的照顾,在军中一段时间,都已经担任参将以上职务,这次出战,自然也跟随在何彪身旁。 此时曹苏见范文正拍马冲向敌阵,独自与对方交战,他有点不解,小声向身前的何彪问道:“何将军,小侄有一事不明白,不知该问不该问?” 何彪觉得很愕然,这曹苏在此关键时候发问,到底有什么事? “你且说来。”何彪应道。 “小侄觉得,这远安大军侵我国土,我们身为仁威子民,必定要奋勇杀敌,将其赶出境外,既然现在大军已到,我等数十万人马,何等的威武雄壮。但为何两军对阵,首先是武将捉对撕杀,而不是双方大军一拥而上,互相大战一场,马上就能分出胜负,这样岂不省事得多了?” 听到曹苏这样问,何彪白了他一眼,怒骂道:“你真是鼠目寸光啊,两军交战,岂同儿戏?双方数十万人,皆是举国精锐尽出,如果一碰面就全军一拥而上,双方必定伤亡惨重,到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就算哪一方胜了,都只能是惨胜。数十万精锐军队,需要培养训练多少年?要花费多少金钱粮食,一场战役就损失七八成,国家就算有金山银库也亏不起。而且,士兵可不是地里的庄稼,说种出来就种出来,要培养一员精兵,没有三五年的时间调教不出来。再说,虽然国家人口众多,但要数十万青壮男子入伍,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场战役,如果损失数十万士兵,那些阵亡兵将家中的妇孺老人,需要国家拿出多少钱财来抚恤?就算勉强胜利了,国家也会元气大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文德、云蒙等国一向蠢蠢欲动,那不是天赐一个良机给他们?所以,从古到今,两国之争,各自起兵数十万相对是很常见的事,但很少会全军一拥而上互相撕杀的,通常都会让武将各凭武艺较量高低,再以谋略制定计策出奇制胜,力求以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这才是元帅领军之道,那些一见面就率军死拼的只是莽夫所为,你身为武将,应当学会此道。” “原来如此,小侄明白了,说到底,就算再多人马,也是充当门面,装装气势,决定胜负的关键,还是靠武将的武力和元帅的计谋。”曹苏此刻才恍然大悟。 两人说话之间,范文正与徐鸣已在阵前分出胜负。 那么,谁胜谁负?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三回 拳怕少壮人怕老 稳守营寨待援兵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三回拳怕少壮人怕老稳守营寨待援兵 那徐鸣空有一身气力,但武艺却很普通,怎及得上范文正的一身上乘刀法,两人战过几个回合,范文正已摸清徐鸣底细,大喝一声,用刀将徐鸣狼牙棒卸开,迎头一刀劈下,将徐鸣连人带马劈开两段,惨死当场。 范文正一击得手,举刀回马立在阵前,向对面大声叫道:“远安鼠辈,还有不怕死的上来挑战我吗?” 远安阵中,一员猛将拍马而出,大叫道:“小子你莫走,敢杀我兄弟,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此人乃阵亡的徐鸣胞兄徐滔,同样是高大健壮之人,手拿一把巨剑,骑一匹乌黑骏马,口中大叫着向范文正冲来。 范文正举刀迎上,举刀一挡,只觉徐滔手中巨剑沉重无比,挡格之下,手中虎口也阵阵发麻。 那徐滔咬牙切齿,舞起巨剑展开劈山之势向范文正攻去,范文正不甘示弱,举刀相迎,将徐滔巨剑一一挡过,两人战了二十回合,范文正大喝一声:“你也只是力气大点,武艺太差了,纳命来吧。”说完刀法一变,转守为攻,刀锋凌厉,瞧准徐滔巨剑的空隙,一刀拦腰削去,将徐滔斩于马下。 仁威军中见先锋官出战,即连斩敌方二将,当场呼欢声震天,战鼓号角让人震耳欲聋。 云清风见一出战即连损二人,脸色黑如墨斗,环顾四周道:“有那位将军愿意出战为徐氏兄弟报仇?” 身后众将面面相觑,但没有人出来,虽然博登高也在队列之中,但是他肩上仍然疼痛,连武器也未能拿得起,哪里敢出战?他也只得低头不语。 范文正见对面阵中无人出战,心中更加自傲了,大叫道:“怎么?远安人都不敢出战了?既然如此,你们还不早早放下武器,竖起降旗,然后滚回你们远安国去!” 这时赵明阳终于都按挎不住了,大声叫道:“小子莫嚣,我与你还未分胜负,今天我来战你!” 范文正见到赵明阳杀来,手指他说道:“日前我与你交手,你本领如何,我早已领教,你的武艺原来稀松平常,但却会使不知那里偷学来的弓箭,如你有真本事的话就不要用弓箭,我们各凭手上宝刀大战三百回合,看谁是真英雄。” 赵明阳听到范文正这样说道,气得七孔生烟,回骂道:“不用就不用,我只凭手中刀就可取你狗命。”说完,赵明阳将背后弓箭解下,扔在地上,然后拍马向范文正杀来。 范文正迎刀而战,双方大斗刀法,在阵前激战起来,双方刀法展开,一个如蛟龙出海,一个如猛虎下山,两口大刀互相碰撞,激出串串火花。 两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大战了一百回合之后仍然难分胜负,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马四蹄乱踏,地上沙尘滚滚,渐渐将两人笼罩,远远望去,只听得两人呼喝之声和武器激烈碰撞之声,已看不到两人打斗的场面。 突然间,两声惊喝响起,打斗之声停下,一片沉寂,两边阵中都停下擂鼓号角,静看二人战果,诺大一个战场,突然变得无比的安静。 沙尘慢慢被风吹散去,两人身影渐渐显现,双方均倒提武器立在马上,互相怒视而往,却没有说话。 两人对立良久,赵明阳突然口中一股鲜血喷出,在他胸前的战甲,一道长长的刀痕划过,鲜血从中不断渗出,而他对面的范文正,嘴角也流出了鲜血,手臂垂下,鲜血沿着手指尖不断流下,手臂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这场比武,高下已分,虽然双方都受了伤,但赵明阳技差一筹,却是伤得较重。 两方主帅见状,连忙鸣金收兵,赵明阳与范文正都各自回阵中,由军医扶下马来,送回营中医治,而双方主帅也不想再战,各自领军马回营中而去。 仁威营中,范文正脸如纸金,口中喘着粗气,军医正在为他缝上伤口,经过军医的检查,范文正只是皮外伤,嘴角流血是用劲过度所触发内伤,但伤势不重,休息十数天应可重上战场。 二位元帅都关心地上前看望范文正的伤势,并顺便了解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双方马匹扬起的沙尘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双方是怎样受伤的。 范文正接过一名士兵递过的一杯水,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再说道:“末将与赵明阳大战了一百回合,那赵明阳渐渐体力不支,刀法开始散乱,我见状即奋起神威,欲取其颈上人头以祭的军旗,谁知那赵明阳不甘失败,使出一招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招数,幸得末将反应快,削了他一刀后及时回手,只让他伤了手臂,但这一招互拼之下,我也受了内伤。“听完了范文正的诉说,武尚王与何彪两位都大声叫好,武尚王道:“范将军英勇,这次可记头功,日后取胜班师回朝后自当论功行赏,眼下你要好好养伤,尽快重上战场,将远安人杀尽。“范文正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末将明白,望那远安人不要败得这么快,好让我伤好后多杀几个!“同来看望范文正的众将听到后都哈哈大笑。 “好了,既然范将军已无大碍,我们接下来商议一下如何再与远安人交手了,我军初胜,宜一鼓作风将对方击败,夺回我仁威国土。“武尚王对众将说道。 何彪上前建议道:“元帅,想那远安人远道而来,孤军深入我仁威境来,粮草物资补给困难,天时地利人和尽失,而我军驻扎于此,后面有黄国师不断安排军粮运至,后勤方面我们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不应该与对方急战,我建议暂时紧守营寨,并不急于与对方决战,另一方面,尽快往各州府发檄书,命令各州各府总兵抽调精锐兵马来此助战,待到人马到齐后,我们即可将敌军包围,从而可一举歼灭之。“武尚王听到后连连点头道:“何将军果有惊天之才,足智多谋,你说得很对,这场战役,对方必定比我们急于求成,他们远道而来,补给困难,必然难以坚持久战,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拖廷时间,圣上已下圣旨,差人到江南州将张子龙召回,如果张将军能及时带领神威营来助战,他与神威营都比远安人更擅于使用弓箭,远安人没有了弓箭的优势,必然会大败。明日起,我们在营寨外墙处筑起土墙,将大量投石车放置在土墙后,防备对方攻营,而何将军则领一队精骑,四处闪电出击,袭击远安人的后勤运粮队伍,扰其军心,待其支持不去要退兵时,我仁威大军就从后掩杀过去,必可将敌军全歼。” 何彪立即答应道:“谨遵元帅号令,我马上率精骑出营,到敌军后方去骚扰消灭其后勤补给线路。” 武尚王马上叫来军师,让他写上檄文,然后十万火急送往国内各州各府总兵,着他们马上召集精兵来援,另又上报一份战果给泰安州,告之初战告捷,并将下一步作战计划一并告之。 而此时远安大营里却是一片的忙碌,军医们在中军大营中不停进出,只为了对副帅赵明阳疗伤。 病床之上,赵明阳胸前一道惊人的长长刀伤,可以想象,如果赵明阳不是胸前盔甲帮他挡了一部分刀劲,这一刀就已经将他开肠破肚了。 一番忙碌之后,军医们终于停下手来,云清风急忙向军医问道:“赵将军他伤势如何,还能救回来吗?” 军医上前答道:“回元帅,幸得我们救治及时,现在已经帮赵将军止了血,缝合了伤口,又熬了一道治内伤的药给赵将军服下,现在情况已稳定下来,慢慢恢复了后就好了。” 云清风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他再问军医道:“赵将军这伤会不会影响他重上战场?如能,需要休养多长时间?” “回元帅,赵将军这伤可以医治,但要完全恢复到原来状态恐怕有点困难,他重上战场没有问题,但他的内伤很重,以后用力过度就很容易触犯旧伤,一但旧伤复发,赵将军可能会送命的,以后他就注意了。” 听到军医的伤情介绍,云清风不禁满脸忧愁,他走到病床前,这时赵明阳刚好醒转过来,但他脸上仍是苍白得象纸,气若游丝,见到云清风过来,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云清风上前紧紧地将他的手握着,赵明阳口中喃喃说着,云清风弯下腰很认真才听到他说什么,赵明阳说:“我真的老了,拳怕少壮,这句话说得好,我与那范文正交手,原来是不分上下,但百招过去,我顶不住他年轻力猛,正要使出绝招伤他,却被他抢先一招伤了,所幸我也还了他一刀,两不亏欠,只是我这一次,恐怕很久才可再战了,可惜。” “赵将军,你好好养伤吧,过两天博登高就可出战,到时他必可为你复仇。” 赵明阳点点头,嘴角像是笑了一笑,又再昏睡过去了。 三天之后,博登高伤势完全恢复,独自领三千人马来到仁威大营前挑战,武尚王见状,连忙派出武将出战,可是,接连派出五人,都不是博登高的敌手,两将被一刀斩下马来,其余三将都负伤逃回,武尚王见势不妙,连忙紧闭营门罢战,任由博登高在营门外骂叫,只作充耳不闻,那博登高无法,只得回营交令。 见到仁威军无人应战,紧闭营寨,云清风感觉很无奈,数次指挥军将欲要进攻仁威营寨,但还没靠近去,仁威大营土墙后无数火球如大雨般飞来,这是仁威营寨里的投石车,远安军白白损失了不少士卒,而远安军投石车的投射距离远远少于仁威军,故远安军不敢将投石车推近仁威营寨,此事让云清风觉得一筹莫展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四回 无功返一筹莫展 援兵到四面楚歌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四回无功返一筹莫展援兵到四面楚歌 云清风一连数天,命令博登高率领远安军将到仁威营前挑战,但仁威大营紧闭营门,士兵们在营墙上严阵以待,远安军欲要攻向营墙上时,仁威营内的投石车必定将无数火弹射出,远安军伤亡惨重。 博登高又命令弓箭手往仁威营墙上射箭,但仁威兵将见弓箭射来,马上层层叠叠地举起钢盾,将羽箭挡住,仁威士兵的损失很轻微,让博登高非常苦恼,只得领兵回营。 云清风见博登高连日出兵都无功而返,心中非常烦恼,不停地在帐幕中踱着步苦苦思索对策。 博登高也在前面气得哇哇大叫:“这仁威鼠辈太可恶了,几十万大军都是缩头乌龟,摆下这连绵大营挡着我们去路,却又不出来交战,他们到底想怎样?莫非就此对恃下去?” 云清风背负双手来到帐幕门前站着,望向营中高高竖起的远安军帅旗,那大旗被大风吹得历历作响。 过了良久,云清风才叹了一声道:“想当初,我义父云老将军也是手拥百万雄兵千员战将,也未能亲自领军来攻打仁威,我还时常认为义父他过于谨慎,不够决断,但今天到我领军来攻打仁威,才明白到这战事的艰难,仁威的实力不简单啊,现在那张子龙还未到此,我们就一筹莫展了,如他来了,我们还能有取胜的希望吗?” 博登高怒目圆睁,眼放红光,牙关咬得勒勒作响,双拳紧握,大声叫道:“元帅,一不做二不休,就由我领一支不畏死的勇士,手持盾刀强行攻上敌营营城,冲进大营去,抢过营门,元帅你就率大军从后攻进,与仁威大军决一死战!” 听到博登高这样说,云清风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声喝止道:“博将军,休要做此有勇无谋的事,那仁威营中有多少兵马?你就算有三头六臂冲进去也是死路一条,就算你能打开营门,我能领军冲进仁威大营,但胜算又有几何?那仁威大营内层层叠叠设防,依九宫连环而设,环环相扣,攻守有序,我们杀进去必然伤亡惨重,就算最后能击败仁威大军,杀敌三千自伤八百,之后我们如何还能进攻泰安州?” “这又不行那又下行,那我们就在此苦苦与仁威人耗下去?再这样苦等,人也会发疯了。”博登高扯着头发在大声吼叫道。 “博将军,稍安毋燥,呈一时之勇解决不了困局的。”帐幕外传来一把沙哑的声音,云清风与博登高连忙望过去,原来是赵明阳在两员亲兵的搀扶下走近来,见到赵明阳来了,云清风连忙快步上前扶着他坐下。 “赵将军,为何不好好休息,却要到帐幕里来了?“云清风关怀地问道。 赵明阳一阵急剧的咳嗽袭来,身旁亲兵连忙递过一杯热茶让他喝下缓一缓,赵明阳这才喘着大气说:“云将军,我又如何能安心休息呢,我闻得这几天仁威闭营不战,我军攻营不果,焦急万分,所以出来与各位将军商讨一下军情。““是啊,这几天可说是一筹莫展,仁威人闭营不战又拦住去路,就与我们耗在这里,我们却无计可施。“云清风叹道。 “云将军,末将觉得这仁威大军闭营不战,绝非怯战,这必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我远安大军千里而来,孤军深入,供给困难,而仁威人却是在自家里作战,供给不成问题,所以比我们耗得起,他们这样等,无非在等待更多的援军到来,仁威境内十数个州府,每个州府都有几十万军队,如果这些援军到来,内外夹击,将我军包围,那我们就危险了。“赵明阳深思熟虑,将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我也有同感,这仁威大军根本没有什么损失,闭营不战,必然有阴谋,这两天我派出的游骑也回来报告,说看到很多仁威通讯兵骑快马飞速离去,方向各有不同,看来是搬兵去了,一但仁威又有援军到来,我们就危险了。”云清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三人在帐幕中沉默不语,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此时,云氏三雄也从帐幕外走进来,他们三人武艺不俗,但一向智谋不足,所以日常商议军情他们都不怎样参加,但他们三人在营中巡视时却发现了很多军士有水士不服的现象,染病不起的陆继有来,这让三人很不安,连忙来主帅帐幕中汇报。 战情胶着,难以进展,大军的粮草物资供应也日渐捉襟见肘,士兵也水土不服染病,诸多问题同时出现,让云清风这个足智多谋的主帅也直呼无奈。 “难道就此退兵回去?” 云清风一想到这个问题,不禁直摇着头,这次出兵仁威,远安准备经年,耗费粮草物资无数,如果无功而回,以后就难再有机会进攻仁威了,一则,仁威从始会更加有所准备,二则,这次是趁张子龙不在泰安州的机会,下次再难有此机会,三则,偷窃自仁威的弓箭,再也不是秘密,仁威以后必定也会拥有更多弓箭等先进武器,优势反在仁威处了。云清风现在只感到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为何仁威能有张子龙此等出色人物出现,而我诺大一个远安王国,却不能有一人能与之相比,这上天真不公平啊!”云清风仰天长叹。 “有一人可与张子龙抗衡,只是她不愿意而已。”说这一句的是一旁的赵明阳。 “有一人?是谁?” “长公主敏儿,但她却视仁威为第二故乡,不愿领兵而来,如有她在此,必能为我们定出计策。” 云清风听完点点头,看似认同,但他内心却觉得并不如此,知女莫若父,作为云敏儿的亲父,他又如何不了解女儿的心思?云敏儿不愿跟随大军来仁威,只为了一个“情”字,其实她是怕遇到了张子龙不知怎算,虽然分开了多年,但她心中一直放不下,如在战场上相遇了,该不知如何面对。 想到此,云清风下了个决定:“这样吧,我再修书一封回远安,向敏儿求个计策,而云龙你等三兄弟分别领军到附近的山隘驻轧设营,随时留意来援的仁威军队,再将他们拦截,不能让他们与武尚王的仁威大军汇合,而我军继续对敌军进行骚扰,莫要让他们察觉我们的企图。” 云氏三雄得令后连忙领军出发,而云清风也派出快马向云敏儿送信,博登高也天天领军到仁威营前挑战,见仁威大营紧闭,无人应战后就随意一轮乱箭袭去,然后就领军回营,一连十多日,天天如此,但仁威大营依然不为所动。 又过了十多日,三支附近州府的仁威兵马从三个方向来到,分别是溢阳州的陈少风所领十万人马、靖安州的程显率领是八万大军、还有最强大的太明府藩王高虎所率的虎贲大军十二万,三支军队都遇到了云氏三雄的远安军拦截,远安军由于占据了有利地形,凭险固守,让这三支军队不能前进与武尚王的大军汇合,武尚王得知后马上下令三支军队加紧进攻,尽快前来汇合。 三支援军得令后连日猛攻,山隘处日日杀声震天,硝烟弥漫,远安军虽然占有地形优势,但云氏三雄所领的兵将数量不足,与援军相比处于劣势,三人都在苦苦支撑,叫苦不矣,而形势最危险的是云豹所率的三万人马,他面对的是藩王高虎所率的太明府精锐,高虎乃仁威皇帝高翔的堂弟,自家兄弟江山,高虎当然比其他人更紧张,太明府一向军备强盛,这支仁威援军的战力不亚于黄国辉的神威营,高虎亲自领军狂攻,投石车火弹如暴雨般落下,强悍的太明府兵将手持钢刀钢盾,冒着密集的箭矢死命向山隘上冲去,与远安守军苦苦缠斗在一起,只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太明府首席悍将亢金龙,此人生得虎眼环须,身高一丈,腰大十围,身上有无穷的力气,是仁威国内有数的名将,擅使一根八十斤重的丈八蛇矛,亢金龙被高虎下令,限期一天内攻破山隘,他银牙一咬,口中一声虎吼,率领士兵就冒着箭矢往上冲去,远安弓箭手见敌方战将冲来,纷纷拉弓向他射去,亢金龙大喝一声,舞动蛇矛,使得密不透风,在马前如立了一道铜墙铁壁,羽箭飞来纷纷被挡下,亢金龙跨下马神骏,长嘶一声就带着亢金龙冲进了远安弓箭手之中,这亢金龙此时如虎入狼群,那些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长弓抽出钢刀,就被亢金龙的蛇矛扫来,当场血花四溅,断肢残臂满天飞舞,后面的太明府精骑趁势一拥而上,手中钢刀乱斩,把远安军杀得抱头鼠窜。 云豹见前面的弓箭手大乱,被太明府大军冲杀得七零八落,箭阵已失,心中大惊,连忙领军来战。 亢金龙见云豹来到,举起手中蛇矛直取云豹,二将碰面,二话不说就战了起来,战不到十个回合,云豹渐渐力怯,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走,亢金龙拍马追来,云豹的四员亲将见了,连忙上前拦住,保护主将逃去,亢金龙以一敌四,丝毫不惧,连挑带扫,不到一会儿就将四将杀死于马下,得到了四将的阻延,云豹带领一群亲兵落荒而逃,后面的高虎见亢金龙得手,急忙指挥大军一拥而上,剩余的远安军没有了主帅,已经乱作一团,被太明府兵马包围分割,团团围在中间,很多远安士兵见大势不妙,纷纷放下刀枪,下马投降。 这时太明王爷高虎在一群武将的簇拥之下来到战场,顽强抵抗的远安军都已被杀光,亢金龙策马迎上,对高虎问:“王爷,远安守军已被我击败,主将逃去,剩余一万多降卒,请王爷指示如何处置。”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五回 太明虎贲威风猛 以一战二登高败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五回太明虎贲威风猛以一战二登高败 太明府来援的仁威大军将云豹率领的远安军在山隘处杀得大败,云豹舍弃众多兵将逃窜而去,一万多名远安兵将下马投降被俘,全部被绑着跪在地上,密密麻麻地围城一团,太明府精兵手持钢刀在旁紧紧盯着。 高虎在马上远远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对着亢金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亢金龙心中明白,对太明精兵一挥手:“将降兵诛了!” 一声令下,太明精兵齐齐动手,那一万多远安降兵手无寸铁,又被绑着,半点不能反抗,瞬间人头乱飞,鲜血狂喷,惨叫声连天,整个战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高虎见了,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对亢金龙点点头,就在一班武将簇拥下策马离去。 亢金龙急忙令士兵收集好降卒的头颅,而尸首就抛在一旁不理,跟上大队人马,往武尚王的仁威大军营寨去了。 远安大军营寨内,云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向云清风说道:“元帅,大事不好,我镇守的山隘,遇到了仁威太明府来的一支精兵,这精兵勇猛非常,而领军之将又武功了得,我战他不过,只好败回营寨,山隘估计失守了。” “什么?”云清风听了大惊失色:“你率领三万兵将去镇守关隘,现在却只剩下这几十人回营来,其余兵将都到了哪里去了?” 云豹无言以对,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时有游骑来报:“云豹将军镇守的关隘处遍地远安士卒的尸首,全部被斩下首级,尸体乱抛在野外,太明府来的援军已经与武尚王汇合,进入了仁威大军营寨之中。” 云清风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登”的一声就跌坐在座位上,旁边的赵明阳听了气得咬牙切齿:“这天杀的高虎,居然做此天怒人怨的举动,历来两国交战,不杀降卒,这高虎手段如此凶残,上天必然会有报应的!” 博登高也气得跳了起来,大叫道:“元帅,请让我领军出去,我要将高虎碎尸万段!” 云清风点头同意,博登高急忙点领兵将,打开营门出战而去。 而此时,仁威大军元帅帐幕里,武尚王正与高虎相见。 武尚王见到藩王高虎亲自领军而来,急忙上前迎接,拱手说道:“末将不知王爷亲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高虎对武尚王点了点头,就大步走到帐幕正中的座位坐下,几名亲将手按剑柄站立身后,武尚王见状,对身旁的何彪对望了一眼,两人苦笑一声,也走过去在高虎身边一左一右地座下,仁威大军众武将在两旁站立静候。 喝了一口小兵奉上来的热茶后,高虎抹一抹嘴,对武尚王缓缓说道:“武元帅,你率领这泰安州几十万大军,却与入侵我仁威的远安人对恃于此,又不进攻,又不撕杀,浪费时间白白消耗粮草,敌人在此耀武势威,你却龟缩不前,实在有负圣恩啊。” 武尚王再次与何彪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说道:“非末将不愿出战,实在是敌军营中有武将武功了得,而且他们的弓箭非常厉害,我们闭营不出,实在是无奈之举。” 高虎两目一瞪道:“武元帅,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为一军之帅者,怎能畏缩不前,不敢与对手交手?远安人胆敢入侵我仁威,我们作为仁威之臣,就要不顾性命也要与敌人死战,不容得退缩半步,就算洒热血抛头颅也在所不惜,这才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 “是的,是的,王爷说的是。”武尚王唯唯诺诺,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这高虎的父亲就是当今仁威皇上高翔的叔叔,高翔的父亲与高虎的父亲感情非常深厚,所以高翔登基之后,听随父亲的遗愿,将高虎封为藩王,让他自领封地,自养军马,可以听调不听宣,所以这高虎虽然名义上臣下于高翔,其实也算自成一国,所拥有的军队比其他州府都多得多,军备也更优良,高翔对他听之任之,而这高虎对高翔也颇为尊重,时不时主动跑到泰安州去请安,以打消高翔的疑心,毕竟,高翔在仁威早已根基牢稳,高虎能为一方藩王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当高虎收到武尚王以仁威兵马大元帅发来的征战檄文后,二话不说,马上点起太明府精锐,日夜兼程地赶来救援,他来之前就收到了仁威大军对远安作战的报告,对武尚王的闭营不战早已有微言,所以,来到仁威大营元帅帐幕中自然没有好言语了。 “孤王的虎贲大军,远安人根本不是对手,刚才孤王在半途上与远安人遭遇后战了一场,结果孤王手下的亢金龙将敌军主将击败,投降俘虏的的远安军尽皆被孤王下令斩了,这一万多首级就是赠与你的见面之物。” “一万多降卒斩了?”武尚王听到后大惊失色:“王爷,为何要杀降卒,自古以来,大军出战,遇降不诛,这是惯例,杀降乃不祥之兆啊,王爷为何如此?” “哪有这种说法,那些不祥之兆乃江湖术士信口雌黄之说,根本不足为信,孤王正要借这万余敌军首级壮我军威,让敌人心寒,武将军,你对敌人不要有任何仁慈之心,在孤王眼中,他们已不是人,只是一群野兽,杀一群野兽,又怎会不祥?武将军,你不要太迂腐了,这不是为帅之道。” 正当高虎在训斥武尚王时,有军士跑进来报告:“禀告元帅,营寨外那远安大将博登高又来骂战,请元帅定夺!” 高虎听到后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远安人,刚被我们杀了一万多人,还胆敢来挑战?武将军,请你下令出战,我太明府全体将士会一起协同你出战,誓将远安人杀个片甲不留,直至将他们逐出我仁威国境,让他们永远不敢再侵犯我仁威。” 无奈之下,武尚王只好同意出兵,虽然武尚王此刻是大军之元帅,但高虎却是藩王,天子的堂弟,这不得不让武尚王有所顾忌,又见到己方确实因为太明府的精锐到来后,实力大增,有取胜的希望,所以也就不再坚持闭营不战了。 三声惊天炮响之后,仁威营寨大门打开,大队人马鱼贯而出,领军的是武尚王,在他旁边的是藩王高虎与一班太明府武将,何彪也带领范文正等仁威武将紧紧跟随,仁威大军列好阵营,武尚王令先锋范文正出战。 范文正与赵明阳交锋时伤了手臂了,这段时间见博登高在营外天天挑战,早就心中不忿,但那时伤势未愈,无奈不能出战,见己方有数将被博登高所伤,一直痛恨不已,今天终于痊愈了,见元帅有令,立即拍马举刀直取博登高。 博登高见仁威阵中一将跑来,定晴一看,原来是仁威先锋范文正,遂大声叫道:“范文正,我以为你有多英雄,连日来你躲在营中当缩头乌龟,怎么,今天来送死了?“范文正听到此话大笑三声:“哈哈哈…….我道你说什么呢,那我刚出战时连杀你们远安数将,为何你当时不敢出战,却让赵明阳来送死?“博登高被范文正一顿抢白说得脸红耳热,他那时因为被武元庆所伤未愈,不能上阵,现在却不小心被范文正揪了出来说了。 “哼,我不跟你嚼舌头,手上见功夫吧。“正说完,博登高一夹马肚,举刀向范文正劈来,范文正也拍马迎上,挥刀格开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反手一下,滚雷宝刀削向博登高腰间,博登高竖起刀杆将这一刀挡下,又奋起还了一刀,从上而下一刀劈向范文正头颅,范文正使出一招“神将挑山“举刀自下而上往上挥去,两口大刀刀锋在空中相交,”哐当“一声巨响,一团拳头大的火花溅了出来,两人战马各退一步,双手都阵阵发麻。 两人各自退后又再驱马冲来,在阵前相互撕杀起来,这一战两人棋逢敌手不相上下,只杀得满场刀风四起,两口大刀每次相撞都如巨钟被敲,这一仗打得灿烂之极,两边兵将都看得目瞪口呆,场中两口大刀左右翻飞,银光四起,两将遇战遇勇,这一个如天神下凡,那一个如恶魔出世,直杀得天昏地暗。 两人在阵前杀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看来二人不战个三百回合不能分出胜负。 高虎在后面见了,不禁摇着头,对身旁的武尚王说道:“怪不得远安人胆敢侵我仁威,你看,你们泰安州都没有悍将出战,这先锋范文正的能力孤王看起来也很一般,战那敌将许久了,还未能取他狗命,实在让孤王汗颜。” “王爷,范将军乃新科武考榜眼,武艺仅在张子龙之下,武功高超,只是敌将也非等闲之辈,这博登高也是对方先锋,早前连伤我数员大将,是一员难缠的对手,范将军一时半刻未能取胜,实属正常。” “是么?孤王也曾听说那张子龙如何了得,但只是耳闻,未曾亲眼所见,不知是否当真,但这范文正却是差了一点。” 高虎说完,转过身来,对身后的亢金龙说道:“你且出战,务必将那博登高头颅取回来献与孤。“亢金龙听到后,一声“得令”,拍马挥起丈八蛇矛直取博登高。 那博登高正与范文正杀得性起,突然斜刺一员大将杀来,“刷刷刷”丈八蛇矛快如惊鸿,直刺要害,博登高急忙举刀拦起,那范文正又转马过来,滚雷宝刀劈来,博登高一道气还没回过来,勉强举刀相格,剧震之下,脑中一阵发晕,容不得博登高回过气来,亢金龙那支蛇矛又飞一般刺来,博登高来不及回刀挡格,只得下意识地扭身一闪,这一矛没有刺中,却将身披战袍捅了一个大洞,把博登高唬出一身冷汗。 亢金龙与范文正任何一人,博登高都只能战个平手,但他先与范文正大战了数十回合,体力消耗不少,现在突然出现了亢金龙这个新力军,又是以一对二,如何还能应付得来?马上险象环生,败像毕露。 那么,到底这一战博登高性命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六回 胜负天平已倾斜 急忙退兵有玄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六回胜负天平已倾斜急忙退兵有玄机 远安大军阵前的云清风见博登高以一对二,马上处于下风,处处险象环生,随时有失败受伤的危险,急忙将手一挥,命令身后武将出战相助博登高。 得到云清风的命令,三员远安武将拍马冲上,准备为博登高助战,而那边的高虎见远安众将来助,急忙对身后太明府武将道:“众将听令,你们马上出击,谁人每杀敌将一名,重赏一千大钱币!“太明府众将听令后,纷纷拍马冲上前去,这一批太明府武将有十五人之多。 那边的云清风见仁威阵内武将蜂拥而上,怕己方吃亏,也令旗一挥,身后云豹等武将均策马而出,冲到阵中与仁威众将战在一起。 那边的武尚王见状,轻叹了一声,回头对何彪点了点头,何彪明白,长枪向天一举,率领泰安州带来的众武将一拥而上,扑向阵中。 好一个激战的场面,几十员武将在诺大的一个战场中间互相撕杀起来,武将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之人,这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枪刺去,开肠破肚,刀劈来,断肢乱飞,锏打过,脑袋开花,鞭扫去,断筋折骨。整个战场中心都乱作一团,不时有人身中武器坠下马来,在地上未站得起来,乱战中马匹铁蹄已踏来,早被踏成一团肉泥,一瞬间,双方不断有战将伤亡,惨叫声连绵不绝。 而博登高在范文正与亢金龙两人夹击之下,早就气力不支,苦苦支撑了几回合之后,虚晃一招,打马往回就走,远安众将见主将带头回走,也纷纷调转马头向己阵跑去。 武尚王见对方退去,连忙吩咐中军鸣金收兵。 但高虎却对阵中大叫道:“我太明健儿,不要退兵,追杀上去,不要放过远安人。“说完手一挥,太明府精兵马上跃马而出,向敌阵掩杀过去。 这边的远安大军将队列分开,让退回来的武将一冲而过,然后迅速将阵形合陇,云清风将令旗一挥,弓箭兵已经上前严阵以待,准备迎战。 太明府的虎贲大军,列成一排,雄骏的战马铁蹄滚滚,如一道浪潮般扑向敌军。 高虎从后看到满心欢喜,他对自己虎贲大军信心十足,这支雄师训练有素,高大的战马都披上铁甲,骑兵身上更是披上重甲,手持长矛钢盾,以往对敌作战中,往往重甲铁骑一冲之下,敌军必定溃败逃亡。 武尚王在旁边看了急得的几乎跳起来,对高虎大叫道:“王爷,不要上当,敌人的弓箭非常厉害。“高虎还没反应得过来,虎贲铁骑已冲到远安大军阵前。 眼看敌军将近,云清风令旗一挥,阵中一声哨响,前排的弓箭兵万箭齐发,这一轮箭出,弓弦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在远安阵中如爆响一记惊雷。 无数羽箭如飞蝗般飞来,虎贲骑兵虽身披重甲,手持钢盾,但羽箭太密集了,又加上自己向前猛冲的速度,最前一排重甲兵个个都身中数箭,虽然可能没有一箭致命,但却让虎贲骑兵坠下马来,马匹也中箭负伤倒下,向前翻滚而去,前排的倒下,后面冲上来的马匹也收脚不住纷纷被绊到,虎贲铁骑阵势马上大乱。 远安军弓箭兵趁势一轮又一轮的羽箭射来,后面的军士更将弓弩车推来,*的弩箭轰然飞出,中箭的虎贲铁骑就算身披重甲也无用,被强弩穿体而过,死状恐怖。 后面的虎贲铁骑见势不妙,猛地勒停战马,不再向前冲去,而这时高虎也知道上当,命令虎贲铁骑退回。 虎贲铁骑刚转身要走,远安弓箭兵也跳上马追来,边跑边乱箭射来,追着撤退的虎贲铁骑射去,那些跑得慢的也被箭射下马来。 武尚王见虎贲铁骑被追回,急忙指挥投石车向前推进,摆放在最前沿,见到虎贲铁骑已跑近己阵,命令将火弹射出,在战场中间形成一道火场,将追击的远安弓箭兵拦截了下来,虎贲铁骑才得已回到本阵之中。 这一仗双方互有损失,也都无心再战,金鼓响起,双方都退回了营中。 高虎回到仁威大营之中,气得吹须瞪眼,一脚把帐幕内的一张椅子踢飞,双拳紧握,高声叫道:“气死孤王了,我的虎贲铁骑,从来上阵未逢失败,今天却损失惨重,每一员虎贲铁骑都是我的心血,叫我如何甘心?” 武尚王连忙上前劝道:“王爷,休要生气,身体要紧,这是因为王爷事前不知远安人弓箭的厉害,才至有此损失,日后小心,不再急进,那远安人就算有弓箭我们也不惧。” “日前,在山隘那边击溃远安人之时,他们也有弓箭,但亢将军一冲而过,杀人敌阵中,只杀得尸横遍野,孤王当时就觉得远安人的弓箭威力不过如此,但今天所见,威力却完全不同,这是何解?”高虎问道。 武尚王思考了片刻,然后对高虎说:“末将估计,在山隘时,远安守军人数不多,这弓箭不够密集,才让亢将军可以冲进去,弓箭不利于近身缠斗,亢将军才得以展开屠杀。但今天对阵的是远安大军,里面有数不清的弓箭手,同时发射如漫天风雨扑来,让人防不胜防,如何不会损失惨重?” 高虎听后连忙点头,他挥手叫来一员亲将,吩咐道:“你将缴获的仁威弓箭拿到这里来,我与元帅一同细看。”那亲将答应一身转身而去。 在山隘击败云豹,斩杀降兵之后,太明府士兵将远安军的弓箭都缴获了,带到了仁威大营之中,现在虎贲铁骑吃了大亏,让高虎想起了这批战利品来了。 亲将把几套弓箭拿到了元帅帐幕内,众人都上来围观,范文正上前拿起一把,试了试拉弓,然后执起一支箭,走到帐幕门,向外面弯弓搭箭,一箭就射在旗杆之上。 范文正走回来对众人说道:“末将刚才试了试这远安的弓箭,现在可以断定,绝对不是张子龙将制作方法涉露了给远安人。末将曾到科技院拜访张子龙,也学得几手箭术,科技院所制作的弓箭,比这远安人所制作的精良得多,无论材料、技巧,都不可比拟,如果远安人能有我科技院所制弓箭般厉害,那今天我们早已惨败。” 高虎听到此,心中奇怪,连忙问道:“既然科技院能制作出远胜远安人所用之弓箭,为何你们出征时没有装备?现在却让敌人以此来对付我们?” 武尚王叹了一声回答道:“当初,张子龙从云蒙取胜回来,就曾建议大量制作弓箭,以装备在我仁威大军之中,但当时皇上与末将都没有深思熟虑,没有同意张子龙的建议,只让他制作出少量装备给神威营使用,现在末将深感后悔了。” 此时何彪也上前插口道:“是啊,当时末将也在场,也否定了,今天末将方知当时错得很了。” 高虎听完,也跟着叹了一声:“皇兄迂腐啊,这天赐给我仁威的机会却这样错过了。” 听到高虎连皇上高翔也敢非议,武尚王等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在仁威国之内,也就高虎一人胆敢这样说皇帝的不是,这算是有恃无恐了。 那边厢的远安大营里面,众将垂头丧气围坐一齐,今天一战,虽然双方不分胜负,但山隘处的失败,博登高以一对二败退,混战中多名武将损失,让他们深深感到战事的艰难。 “各位将军。”云清风开口说道:“今日一战,我军虽然没有失败,但也损失惨重,明日将要如何作战,各位可有妙计?” 座下众人都沉默不语,数天前,博登高还能耀武扬威天天上门挑战,仁威军无人敢应战,但今天博登高遇上对手,那亢、范二人联手,博登高必定完败无疑,除了主将难以获胜外,兵力的数量现在远安也处于下风,而且估计仍有不少的仁威援军正从各地赶来加入到武尚下的队伍中,这时云清风真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元帅,不如我们也发檄文让远安各州府抽调援军来?”云豹见大家久久没有发言,就先提出这一条意见。 “此事不可行。”不容思考,云清风已经否定了,他很清楚,远安王国虽然国土辽阔,面积比仁威国大,但各州府与朝庭并不是一条心,以前如果不是云敏儿出兵平反,国内都不知道反了多少个州府了,云敏儿平定了意图谋反的各州府后,都定下了不得超过自拥二十万兵马的规定,从此之后,远安国内形势才稳定了下来,但各州府的实力也下降了很多,如果此时下令抽调兵马,各州府必然以兵力不足为借口违抗命令的。 “那如果没有援军,那我们如何对敌?如果没有好的计策,再这样下去,我们必然失败收场。”云豹此时有点信心不足了。 这时,帐幕帘掀开,一员参将上前报告:“报元帅,长公主在边境处回信了,请元帅收阅。” “快拿与本帅。“云清风接过信后马上打开看了起来,一路看,他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开完后,云清风却不动声色,对帐幕内众将说道:”众将听令,马上传令将云龙、云虎二将召回,各将各自回营,召集兵将,今晚连夜撤退,军情十万火急,不许半点迟缓,违令者斩!“帐幕内众将突然听到此命令,都惊得目瞪口呆,大家你眼看着我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与敌军大战数天,现在虽然形势不妙,但也未曾失败,现在却骤然听到撤兵,怎不惊讶万分? “元帅?因何突然要撤兵?双方还在胶着之势,现在退兵岂不是前功尽弃?“赵明阳也觉得很诧异。 “大家不要多言语,此次事关机密,遵照执行就是了!“云清风语气甚为严肃,众将不敢有违,连忙离去了。 究竟云清风为何突然命令退兵?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七回 星夜逃去留空营 高虎急进领军追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七回星夜逃去留空营高虎急进领军追 晨雾初散,仁威大营内元帅武尚王升帐,藩王高虎与副帅何彪坐在武尚王两侧,众将军两旁站立,帐幕中立着二人,均身材高大全身披挂,这二人,是仁威国内州府总兵,一人是溢阳州的陈少风,另一人是靖安州的程显,他们奉命率援军来助,在山隘处与远安军死战了数天,折损了不少人马,却仍未能冲破防线,今天因为远安守军突然退去了,所以就领军来到仁威大营之中。 “两位将军辛苦了!”武尚王开口说道:“远安犯我国境,本帅奉旨领我仁威大军与远安人战于此地,虽初战不利,但幸得高王爷率军来助,昨日里大胜一场,狠挫了远安人的士气,今日更得两位将军率军到此,看来我仁威大军凯旋而归指日可待了。” 下面的陈少风听到武尚王这样说,连忙上前拱手道:“末将收到武元帅调兵檄文后就马上点兵出发,星夜兼程赶来,只是由于远安分兵把守山隘,末将手下兵微将寡,未能一举击败敌军及时与元帅合兵,对此末将深感汗颜。” 陈少风身旁的程显也上前道:“末将也是因为受阻于远安守军而难以前进,远安人的弓箭确实厉害,末将手下折损兵将无数,正是一筹莫展,不知因何,远安人却突然退去,末将才得以领军到此与元帅汇合。” 这时高虎冷哼了一声道:“二位将军,常言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二人身为朝庭总兵,领一方之军,理应奋不顾身,勇猛杀敌,遇到敌军拦截,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冲出血路来,这才是为人臣子之道。而你们二人,遇到远安人拦阻,就裹步不前,实在是有负圣恩,这次远安人退出山隘,全因是本王全军用命,杀败敌军,与武元帅汇合后再大胜一场,使得远安人顾此失彼,不得不退出山隘,才让你们二人能够到来。” 武尚王听到高虎语气不善,连忙上前打圆场道:“高王爷英武,手下兵强马壮,良将如云,陈将军与程将军只是一方总兵,又怎能与王爷之雄师相比?既然二位将军能够及时奉命而来,也是功劳一件,日后凯旋后本帅自当奏请圣上,必有封赏。” 高虎见武尚王帮二人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当罢。 “好了!”武尚王见高虎不再说这事,连忙施发号令:“昨天我军大胜,今日更得二位总兵来到,我仁威大军实力大增,今天就是我军一举击败敌人之时,众将听令,全军出击,誓将远安人歼灭!” 号令既出,营中炮声连响金鼓齐鸣,营门大开,仁威大军在元帅武尚王亲自带领下,如潮水般涌出,排着整齐无比的方阵向远安营寨压去。 范文正与亢金龙二将二马当先,率领一队精骑飞速向前,来到远安营寨前高声搦战。 二人叫了好一会儿,远安营寨里静悄无声,营门紧闭,营墙之上虽然仍然插满了旗帜,但却看不到一兵一卒,连营墙上的瞭望岗也空无一人。 二将见到后满腹狐疑,范文正欲要回马秉告,亢金龙却不顾一切,叫身后亲兵递过一口短柄大斧后,策马来到营门前,高举大斧,用力向营门狠劈过去,亢金龙力大无比,那大斧将营寨门劈得木硝纷飞,范文正见了也不甘示弱,也取过一把大斧来到营门前,二人一起对营寨门一轮狂劈,到最后,亢金龙奋力一脚蹬去,那巨大的营门轰然倒下,二将率领军马一冲而入,但还是看不到有远安士兵,亢金龙来到一幢帐幕前,奋起丈八蛇矛一挑,整座帐幕被一挑而去,帐幕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日常用品和一些弃置的武器。 范文正见状,立刻吩咐手下兵将,到营中搜索,看敌人是否有埋伏,得快,兵将在营内转了一圈回来报告:“范将军,这里是一座空营,不见一名敌人。” 范文正听到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连忙策马离营而去,直奔仁威大军,来到武尚王前说道:“元帅,末将来到远安大营前,不见敌军兵将,及后末将与亢将军将营门打破,进营后发觉已是一座空营,想必远安人已在昨天连夜逃去。” “哦?居然有此等事,众将与我齐进营去!”武尚王一声令下,在众将簇拥下冲进了远安军留下的空营之中。 来到远安大营之中,武尚王命令兵将仔细搜索了每一个地方,也派出了游骑到营地四周查探,看远安军是否有设伏。 半天后,游骑回报,方圆十里都没有见到远安兵将,而通向远安国的大道上,有无数马蹄的痕迹,似有大军曾经走过,沿路上有不少丢弃的武器物资,看来远安大军走得非常急。 听完游骑的回报,武尚王一言不发,来到远安大营中军帐幕之中,帐幕里仍遗留下书案武器架等物资,看得出远安军走得非常急,士兵也来报告,营中武库和粮仓中也搜到少量武器与粮食。 “远安人因何无故不战而退?”武尚王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而且,看得出,远安人走得非常焦急,一夜之间,数十万人马就走得一干二净,遗留下这诸多物资,是否远安人自己国内出了什么变数?” “武将军,既然远安人已经败退,我们何不乘胜追击,趁机一举夺回所失国土?”藩王高虎走到武尚王身前问。 “我仁威圣境,自当寸土不让,夺回所失国土是我等臣子之责,只是,这远安人无故败退,形迹可疑,恐有阴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武尚王如此回答。 高虎却对此不以为然了:“武将军,你也过于小心了吧,事情也很简单,远安人昨天一战失败,他们今天如何能与我们一战?再加上我方又再增加二支援军,远安人惧怕了,故此才趁黑夜逃去,连粮食物资也遗留下来。敌人现在士气已失,惊惶而逃,如我军不趁此良机,将敌军歼于境内,这就有如放虎归山,此次他们元气未伤,日后远安人必会再卷土重来,到时于我们却不利了。” 武尚杰听到后也点点头道:“王爷深谋远虑,这点末将非常认同,确是万万不能放虎归山,怎么也要让远安人脱层皮才能回去,我这就下令大军拔营前进,狙击远安人而去。” “武将军,此事你又欠考虑周详了,你点起大军拔营前进,现在我们这里可是六七十万人马,要这几十万大军追击敌军?只怕远安人早已逃回国内去了,这样吧,我的太明府军马都是轻装出发,适宜追击,陈将军与程将军的二州军马也是如此,现在我们就此分兵,武将军你率领大军从后跟随,我先领军在前追击,把远安人截住了,我们再前后夹击,定必将远安人杀得片甲不留!”高虎向武尚王提议。 武尚王沉思了一会,然后答道:“那就有劳王爷领军先行,末将马上回营准备出发,争取早早追上王爷之人马,也请王爷千万小心,不要急进,小心敌人的埋伏,遇到远安人时务必要等待我大军到来才进攻。“高虎摆了摆手,神情显得非常不耐烦:“行了行了,本王也不是不懂行军打仗之人,一切自有主意,请武将军放心,你尽快从后而来就是了。“说完,高虎就唤过亢金龙,亲率太明府精兵在前,溢阳州陈少风,靖安州程显二将率军从后,望着远安军退去方向狂追而去。 武尚王与何彪二人领军回到仁威军大营中,急忙下令全军准备起营。 此时武尚杰来到元帅帐幕中,向兄长问起今天出战情况,武尚王遂将今天情况向武尚杰说了,武尚杰听后大惊失色,急忙道:“兄长,这次恐怕失算了,我曾与远安军交手,深知其厉害,他们手段众多,层出不穷,这时突然无故败退,看来必然有诈,高王爷追踪而去,有很大风险啊!““哦?兄弟你如何觉得远安人有诈?“武尚王满脸不解。 “这次远安人起兵犯境,人马众多,兵强马壮,又装备了弓箭武器,军中武将不乏高强之人,昨天一役看似失败,其实是互有得失,远安大军实力其实未损分毫,而却突然无故自退,留下空营一座,却故意在营中留下少量物资,分明是引诱我军去追他,让他们好设伏袭击。兄长你试想想,如果远安人真想退兵,何需如此?他们只要修书一份来议和,让他们退兵回国,我们还不乐意之极?远安军现在故意示弱而逃,实在是不合常理,结果只有一个,就是阴谋!“武尚王听到后不禁一拍大腿道:“是了,贤弟你果然心思细密,我刚才也觉得远安人退得甚为可疑,但却没有能想到这一点,这次高王爷有危险了,这下如何是好?一但高王爷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皇上交待?“在一旁的先锋官范文正急忙道:“元帅,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末将领一支轻骑,飞速追上高王爷,将远安人阴谋告之,让高王爷暂停追踪,等侯元帅大军到来再从长计议。““好,确应如此,就有劳范将军速速前往,希望还来得及吧!“得到命令后,范文正急忙上马,带领五千轻骑望高虎大军所往之处追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回 伏兵四出有阴谋 绝虎岗下大决战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八回伏兵四出有阴谋绝虎岗下大决战 藩王高虎带领太明州与溢阳州、靖安州的兵马,共二十多万轻骑,马不停蹄,沿大道往远安军退去方向狂追而去,铁蹄滚滚,把好好的一条驿道也踏得浠烂,扬起了漫天的黄尘,二十多万铁骑似洪流一般向前拥去。 大军之中,一队千人方阵重装甲兵,全身披上玄黑重甲,头盔上以铁面罩将嘴脸也覆盖着,重甲兵清一色的手持长柄巨斧,跨下雄骏无比的云蒙骏驹也以厚甲覆盖全身,这支千人方阵重甲兵却是高虎的近卫队,将身披金甲蟒袍的高虎围在中间,高虎在这千人之中显得非常的驻目。 高虎跨在汗血宝马之上,一对水磨钢鞭持在手中,正在神情严峻地指挥大军急速向前,虽然大军已是一路狂奔,但高虎对行进的速度尤不感满意,更不断在催促人马加速。 前方一溜十数匹快马回至,径直来到高虎马前,领军之人乃高虎手下最强之将亢金龙,见到高虎,亢金龙急报:“王爷,末将领轻骑急驰数十里,已可隐约见到远安人马的影踪,远安人走得杂乱无章,兵械物资丢得一地都是,已如丧家之犬般拼命逃窜,沿路也没有可疑伏兵,看来远安人真是慌忙逃跑了。” 高虎听了后脸上也没有任意神情的变化,只作轻轻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众将军,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刻,远安人在前面忙命逃窜,我等务必快马加鞭,急追上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谁杀敌最多,本王必重重有赏,升官进位不在话下!” 众将听到后齐声答应,人马前进得更快了。 远安大军那边,云清风与赵明阳、博登高、云氏三雄等数将,策马登上一小山岗,向来路远眺,那漫天的黄尘直冲云宵,仁威军马已影影绰绰。 云清风手执马鞭指向后方与众人说道:“仁威人终也追近了,看来非主力大军而来,应该是分兵后以轻骑追赶,这正中下怀了,偏偏要往我们设好的布袋里钻,三位云将军,你们各领二万人马,假装埋伏,不停地骚扰着仁威人,好让我们做好布局,一举痛击敌人。” 云氏三雄听令后马上领军而去。 云清风抬手以手作棚望看远处,那漫天黄云滚滚而起,越来越近,云清风低声暗语道:“仁威军队居然分兵追来,正是天赐良机,莫非义父在天之灵助我一臂之力?这一次,我必定会让仁威惨败而亡。”说完这句,云清风狠挥一下手,率领部下众将向前跑去。 高虎所率大军依然在快速奋勇追来,这时四周地形开始逶迤起来,再也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连绵不段的小山岗一座接着一座,驿道也开始弯弯曲曲,前方的视线也短浅起来。 溢阳州总兵陈少风策马来到高虎身边,与他说道:“高王爷,这一段路,地形变得崎岖,视线不佳,要提防敌军设伏。” 高虎点点头,也认同陈少风的说法:“地形崎岖,确是设伏的地方,那远安人可能也发觉到我们追踪,在此设伏一点也不出奇,只是,孤王却毫不担心,我军士气高盛,敌人就算有埋伏,也难挡我军之威,孤王已派出亢金龙在前面探路,如有埋伏他必然知道,到时孤王将指挥大军杀上,必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正说话间,远处三声炮响,喝杀声连天,无数旌旗挥舞,亢金龙快马而回报告道:“王爷,前军左翼,敌军伏兵杀出,向我军杀来,请王爷定夺!” 高虎虎目圆睁,大声令下:“亢将军,你与陈总兵引兵过去,务必将伏兵杀退,程将军,你与孤王继续率领大军前进。“亢金龙与陈少风听令后连忙各率本部人马向伏兵处冲去。 亢金龙手执丈八蛇矛一马当先,陈少风手提绕龙枪从后紧跟而上,远处一队远安军马飞速而来,当前一将,黑脸长须,虎背熊腰,手举大刀,此人正是云氏三雄中的兄长云龙,他的身后,一队远安铁骑紧跟而来,云龙见仁威人马已近,将大刀一举,身后铁骑马上会出弓箭,无数羽箭漫天飞舞向仁威军飞来,亢金龙见箭飞到,将蛇矛一举,大声道:“众将士钢盾准备!“原来,仁威军队在与远安军交手后,吃了一大亏,就是远安的羽箭,所以,这支追击远安的铁骑人手都必配钢盾,就是为了防范远安军的羽箭。 仁威骑兵见羽箭飞来,将钢盾高举,羽箭纷纷落下,大部分都被钢盾抵挡住,但仍有不少漏网之鱼穿过钢盾,射中急驰中的骑兵,不幸中箭的骑兵惨叫坠马。 亢金龙大喝一声,展开丈八蛇,向空中敌挑,将飞来乱箭拔开,一夹马肚,骏马飞跃,已经跑到云龙身前,丈八蛇矛如石破天惊,一道银光直冲云龙胸前,云龙见矛来得急,连忙举起大刀抵挡,一挡之下,蛇矛擦肩而过,险之又险,将云龙惊得一身冷汗。 亢金龙正要回马再战,那云龙却拔转马头,大声叫道:“我不与你战,前方另有埋伏,你莫要追来!“说完,云龙带领远安伏兵转身退去,边退边乱箭飞来。 亢金龙气得哇哇大叫,但也无可奈何,如飞蝗般的乱箭让他不能追近去,只能远远跟随着,陈少风也领军在后冲来。 后方高虎见到亢金龙出击奏效,心上正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又听到右翼方炮声连连,又一队伏兵杀出,狠狠扑了过来,高虎见了,正要分兵迎战,身后靖安州总兵程显大声叫道:“王爷,请让我领军迎击敌军。“程显手舞大刀领军向伏兵扑去,来者乃另一黑脸大汉,使一根铁棍,这是云氏三雄中之云虎。 程显来到云虎面前,二人一言不发,就在阵前战了起来,但战不了数合,云虎就调转马头逃去,程显欲追去时,又一阵密集羽箭飞来,让他难以追上。 左右两翼的伏兵刚退,前方正中又一声巨响,无数远安伏兵又拥来,远安兵将大叫道:“生擒活捉高虎,莫要让他走脱!“听到远安兵将这样叫道,高虎气得七窍生烟,对身旁亲将大叫道:“众将随我上前,将敌军杀尽!“高虎一夹跨下神驹,高举双鞭,在众亲将簇拥下向前冲去,迎面来了一将,也是一员黑脸猛将,但样子比云龙云虎二人年轻,这是云氏三雄中最年少一人云豹,云豹手持一把九齿大刀,满脸凶相地杀上前来,高虎举鞭相迎,与云豹战在一起。 别看这高虎身份高贵,但从小也得自高人教授,身手不差,上阵作战也是一员虎将,那水磨双鞭使得呼呼生风,密如连珠地向云豹打去,云豹使尽浑身气力才堪堪抵挡得住,战不过三合,云豹也转身逃去,照样也让士兵一阵的乱箭,拦阻着高虎的追来,对此,高虎也无可奈何。 就是这样,远安的伏兵就这样一直骚扰着仁威追兵的前进,每次从不同方向扑出,又是刚一接战又离去,依仗着弓箭的厉害,却又让仁威军追赶不上,让高虎等人苦恼无比,却又是无计可施。 高虎将众将都召回身边,共同研究对策,他对众将问道:“诸位将军,你们觉得这些远安人意欲如何?伏兵四出,却又不是真的接战,一触即离,状况甚可疑。” 陈少风上前说道:“高王爷,兵书有云,穷寇莫追,远安人在这里来来去去,又不愿接战,看似是故意引我军深入,王爷切莫上当,我们应当在此停下来,驻轧等待武元帅大军到来,合兵一起,再与敌军决战。” 而程显却有不同的意见:“末将觉得,远安这样不停地派出小股伏兵骚扰,又不敢接战,其实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他们惧怕主力被我们追上而遭到歼灭,所以派出伏兵故作烟幕,无非是为了自己逃得更快,我们不应上当,这些小股伏兵也不要再理会,应当快马加鞭向前追击,将远安军大部拦截,按原与武元帅之约定,前后夹击,将远安人消灭在我国境内。” “嗯,孤王甚为同意程将军所讲,远安人越是这样伏兵四出,越显得其心虚,无非就是担心让我们追上了,既然如此,从此我们再也不要理会追兵,向前狙击远安大部。”高虎说完,急急指挥大军向前飞跑而去,再不理会两旁频频出现的伏兵。 就如此,高虎率领的大军向前急急追赶了数百里,远安大军的身影在前方出现,近在咫尺了。 云清风得到士兵报告,高虎所率大军已经追近,心中高兴,在前方一处地方,他已安排好远安大军,依照地形,层层设伏,现在张开一个大口袋,就等待前高虎带领大军进来。 远处,无数驽车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的,将要收割在它射程中的所有生命。 云清风策马来到前方一座山岗上,博登高已经带领十多万远安大军列阵静待,兵马后就是无数的驽车,一支支寒光闪闪的巨型驽箭已经架在车上,随时向前发射。 身上依旧带伤的赵明阳坐在马车上,他打开车帘,望向云清风,二人相视而笑,云清风走近去,对赵明阳说道:“事情真无巧不成书,刚才我见到此山岗下一石碑,写着此山叫绝虎岗,那高虎名中有一虎字,看来天意要灭他了。” 云清风听了哈哈大笑道:“主帅无能必会连累三军,仁威派出武尚王为帅,能力不够,高虎又自视皇族,眼中看不起武尚王,才会分兵出击,让我们有机可乘,看来今天高虎命休矣。” 赵明阳却劝说道:“云元帅,与其将高虎杀了,不如将他活捉,以后我军杀到泰安城下,这高虎价值就高了。” 云清风听到后点头赞同:“对,杀他不如活捉,就依赵将军所说。” 这时,探马来报:“报告元帅,仁威军队已到山岗之下,正将准备向山岗上冲来!” 云清风听到后高兴得哈哈大声:“肥猪肉到口了,等一下大家尽情吃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九回 江南风光美如画 子龙到此得奇遇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八十九回江南风光美如画子龙到此得奇遇 青山绿水,杨柳依依,小桥流水人家,阡陌相连,鸡犬相闻,这里是仁威国内离开泰安州最远的州府江南州了。 江南州与泰安州相隔千里,中间更跨越了巨大的荒漠与森林。江南州位于江河的出海之口,河涌密布,到处一片水乡风情。 虽然与国都泰安相隔甚远,但因此处景色优美,到处风光如诗如画,所以吸引了无数名人墨客,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自仁威开国以来,江南州一直繁华无比,更是商贾云集之地,富裕程度比国都泰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江南州附近名山无数,皆是险要秀丽的地方,自古有天下英雄出仁威,仁威英雄出江南一说,传闻当中,仁威国当年的天下第一武将白远文就是出自江南州,所以江南州在仁威国内美名远扬,仁威人莫不以到过江南州为荣。 江南州府城巍峨高大,全部以黑青色的巨石砌成,远远看去森严肃穆,城楼门洞下,一队身穿仁威制服的士兵正在把守着城门,目不转睛地望向过往路人,看到一些外地来客模样的,便高声喝来,进行仔细盘查,可见,这江南州守备也严密。 这时一队二十多人的军马走近城门下,队伍后面有二辆马车紧紧跟随,最前面一人是一员年轻的将军,银盔银甲白袍,腰悬宝剑,旁边一左一右,两员雄壮威武的武将跟随着,三人之后,一名文仕书生打扮之人策马紧跟其后,这一行人,就是张子龙、谭瀚轩等人,他们走了好一段日子,终于来到了这里。 守门校尉看到这一行人,见到他们身上的装束,知道来头不少,不敢放肆,连忙上前拱手问道:“此处是江南州府城,我等是守门军士,请问各位是什么人,到此何事?” 左首旁的一员武将对守门校尉答道:“我们来自泰安州,奉圣上之旨,任仁威国巡察使,这一位是当朝超勇大将军,仁威科技院长张子龙,这是我们的公文,请你查看。” 校尉听到是泰安州来的将军,吓了一跳,接过公文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连忙低头拱手说道:“原来是大将军到来,小人有眼无珠,有失礼仪,望大将军恕罪。” 骑在马上的张子龙对守门校尉说道:“免礼了,你公职在身,理应可以检查盘问,何罪之有?请让我们进城罢了。“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守门校尉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道:“烦请将军你稍侯一下,让小人进城内通报总兵与府尹大人,以便两位大人前来迎接诸位将军。“张子龙在马上摆摆手道:“不必通报了,我们自行进城,你继续把守城门吧。“说完,张子龙一勒缰绳,就率领队伍走进了城内,来到城内道路,张子龙招呼所有人都下马牵马而行,城中道路热闹人多,牵马而行却是为了民众的安全着想,仁威国内早有法例规定如此,张子龙等人也遵照执行。 守门校尉目送张子龙一行远去,急忙叫来一员兵卒,对他说道:“你快快跑步到府尹大人府中,与他通报一声,说泰安州的钦差来了,请他快快出迎。“那兵卒听到后急急一溜烟地跑了。 张子龙等一行人缓缓地走在江南州州府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热闹非凡,让张子龙等人况如回到泰安州福祀街的感觉。 “这江南一州,富甲天下,此言不虚啊,看这繁华程度,与泰安州不遑多让,今天让我们大开眼界。“张子龙边走边看边惊叹道。 一旁的谭翰轩也说道:“当年我四处打擂设擂,到了很多地方,却没有能来此处,原来还有这样的好地方,遗憾遗憾啊。“公义祥插嘴说道:“我也曾听闻江南州是个好地方,向往已久,今天到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而且,我也听说,江南州附近一带名山大川无数,皆是风景秀丽山高险要,也有不少的武林门派驻于山上,里面藏龙卧虎,高人无数。““哦?“张子龙听了突然觉得很有兴趣,他说道:”很多武林门派驻于山上?你知道都是什么门派吗?“公义祥摇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说来的。“张子龙听到此,默默地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后然后对众人说道:“那我们就暂不到总兵府去,先择一间上好的客栈安顿好,换上便装,我们一起细细游玩一下这个地方,顺便到附近名山大川去探访一下。“众人听到后都高兴异常,纷纷点头同意。 前方道路转过弯去,就见到一间高大的商铺,门前巨幅招牌写着“悦来客舍“四个大字。 张子龙见了,以手一指道:“我们就到这间客栈先住下,休憩一下,然后再到各处行走。“众人均紧跟张子龙一起到了客店门前,店内小二掌柜等人飞跑而出,见到张子龙一行人之装束,知道身份高贵,连忙满脸堆笑问道:“不知各位官爷来自何方,是否要光临小店?“张子龙道:“我们来自泰安,到江南州来游玩几日,所以要在你家店内住宿,烦请店家安排上好房间,并将我们随行马匹马车安置好,草料备足。““放心,小人一定悉心照料,请各位官爷放心!“掌柜听到后连忙答应而去。 一行人走进悦来客舍里面,早有一名留有山羊须的中年人出来迎上,这人是悦来客舍的大掌柜李吉,他打量了张子龙一行人一番,李吉当大掌柜已经很久了,日常迎来送往的客人如过江之鲫,早已阅人无数,在他眼光之中,客人富贵贫穷,身份高低,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李吉现在深知,这一行自称来自泰安的人,又一身戎装,气宇轩昂,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李吉马上热情地说道:“各位将军远道而来,光临小店,实在让小店蓬荜生辉,请问各位需要什么房间?” 张子龙走进店内大堂四处打量,这间悦来客舍的大堂很宽阔,中空甚高,空中一盏巨大的吊灯悬挂下来,四边沿楼梯而上是一层层的客房,共有五层。 “掌柜,我们不喜吵闹,也不想让别人影响,请问可有上等的客房可以容纳我们?”张子龙向李吉问道。 “有有,当然有,我们客店最高一层的房间最为豪华,以前都是招呼达官贵人用的,曾经住过数位王爷州官,各位将军就不如将整层包了下来,那就肯定够住了。“张子龙抬头望了望最高一层,对李吉说道:“麻烦大掌柜引路,让我们上去看一看。“李吉连忙作了一个有请的动作,然后在前引路,带着张子龙一行人沿着楼梯而上。 踩在楼梯之上,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可见这楼梯是用非常上乘的木料所制,楼梯的扶手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手工非常精细,由此就可以看出,这间悦来客舍造价不菲,亦可以看出,江南州这地方的富裕程度。 沿着楼梯一层层走上去,张子龙见到,每层楼的客房都各有风格,每间的房门都是用贵重的木料制成,门前都挂着制作精致的宫灯。 来到五楼之上,李吉领着张子龙他们走进了一间客房里,这间客房非常的宽趟,地面上铺着软绵无比的羊毛地毯,房中家俱无一不是名贵木料所制,书案书架也是雕工精美,床上铺着舒适无比的丝质锦被,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每间房都有二名年轻貌美、身材娇美的少女在低头站立着,见到张子龙进来连忙缓缓地施了一礼,神态可爱,房中案上香炉里点着龙涎香,让房中弥漫着一股绮丽的味道。 李吉微笑着对张子龙说:“将军觉得这客房如何?我们五层这里有二十多间,刚好够各位每人一间,而且,每间房中都有丫环作侍,除了可为贵客服伺更衣沐浴起居饮食之外,还可为贵客暖床暖被,如贵客看得上眼,她们也可为贵客一解寂寥,她们可是经过特别的培训,保证能让贵客身心舒坦。“张子龙听了心想道:“那这些女孩和青楼女子有何区别?不过,在这些繁华富庶的地方,纸醉金迷,莺歌燕舞,却是很正常的事。“想毕,张子龙笑着对李吉说道:”客间不错,这第五层我就包下了,你不要再租给其他客人了,至于,房间中的美女,我们无福消受,你领着她们离去吧。““将军是觉得这些女孩太过粗俗,不入法眼吗?如果是我可以为你们更换一批姿色更上乘的,务必要让将军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李吉反而觉得张子龙看不上房间中的女孩很正常,达官贵人阅人无数,寻常庸姿俗粉当然看不上眼。 张子龙摆摆手道:“非也,这些女孩个个容貌娇美,甚得人喜欢,只是我们不好此道,所以不需要了,大掌柜还是领回吧。“说完,张子龙从怀中拿出一张大钱票,递给了大掌柜李吉,向他问道:”李掌柜,这张钱票先作订金,看看够不够?我们可能在此打扰一段日子,吃住都要在店中,你觉得不够我还有。“李吉接过大钱票一看,马上满脸堆笑,这悦来客舍虽然豪华极致,但张子龙这一张却是一千大钱币的钱币,足够他们一行人食住在店中几十天了,李吉怎不心中高兴? “够了够了,足够了,那将军就请入住了,你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向我提出,小人随时为将军效劳。“李吉此时早已笑逐颜开了。 但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张子龙等人与李吉齐齐从五层的长廊围栏处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一队江南州士兵冲进了客店,大堂中的小二客人都惊得到处跑走。 “为何这时有士兵跑了进来?“李吉低声问道。 究竟这些江南州士兵跑进来为了何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回 江南州内有贤官 见识英雄聚客舍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回江南州内有贤官见识英雄聚客舍 江南州总兵府内,总兵徐径涛与府尹刘辰光正在品茶聊天,江南州一带,民众富裕,生活休闲,人民都安居乐业,四处治安清平,使得这二位官老爷平时也没什么事干,也就经常约在一起闲坐打发时间。 总兵徐径涛红面长须,体格强壮,一看就是一员武功了得的武将,而府尹刘辰光却是一名中年读书人的模样,白脸无须,体形瘦削,手无缚鸡之力。但正是这一文一武,将这江南州打造得如繁花似锦一般,看来二人的能力也不差。 徐径涛从小就在军中打滚,从小兵一直当上总兵要职,依靠的是实打实在的磊磊军功,如果叫他脱掉身上衣裳,那他的一身伤痕任谁见了都会大吃一惊。徐径涛一双浦扇大手按在椅子扶手上,那手上*的关节额额作响,他拿起一旁桌上的茶杯,举杯一口而尽,然后舔了舔嘴巴道:“刘大人,我最不习惯这样喝茶,丁点大一个杯子,既不能解渴,又喝得不畅快,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文人却为何爱好此道。” 府尹刘辰光轻轻以手中纸扇拍打手心笑着道:“徐大人,你这样说就有所不知了,这茶是上好的云雾仙茶,价值不菲,似你这般牛吞豪饮,又如何能品得出茶中之韵味?““不是吧,茶不就是解渴之用吗,怎么还有什么韵味,你们读书人就是多计较,样样都要诗情画意,多闷啊。“徐径涛不以为然。 刘辰光也不与徐径涛计较,二人共事多年,互相性情早已了解,知道细品名茶这种事对他来说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也只微笑以对。 “是啦,今天我却是真有事情要麻烦一下刘大人,江南州守军之中,在三百员老兵,已经年逾半百,身体情况已经不再适合军旅生涯,但他们都已经跟了我十多年了,大多数并无妻儿,一但离开了军营,不知他们怎样生活了。“徐径涛向刘辰光说道。 刘辰光继续以纸扇拍手,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此事确应安排妥当,那些老兵戎马半生,为他们考虑一下是我们份内之事,其实此事也不难办,城中巨贾无数,他们府中都需要护院武师,这些退役老兵正好适用。或者,也可以到城中各个学院中,任职武艺教师,教习小孩童学习武艺,让小孩童能强身健体,日后也可为国出力啊。 徐径涛听了后一拍大腿道:“哎哟,还是刘大人见识广博,这些事任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好好,就请刘大人帮忙安排一下。” 刘辰光笑笑道:“此乃小事,本州的军务事我却是外行,保护江南州一事还要徐大人多费心思啊。” “哈哈哈,那是,行军打仗那是我的强项了。”徐径涛听到后哈哈大笑,笑完后语气一转,说道:“虽然我们江南州一向太平,与邻国都不相近,附近也没有什么强盗土匪,发生战事的机会不大,但朝庭兵部却频下檄文,令我等州府加强军备,随时应对外敌入侵,所以,在练兵这一项,我却不敢有半点懈惫,前段时间更有兵部报告,云蒙与倭人两次犯我国境,幸得已被我们击退,居安思危啊,我们切莫松懈。” 刘辰光听了后点点头道:“徐大人所言极是,我曾饱读史书,对仁威、远安、文德、云蒙等国的历史了如指掌,我觉得,各国之间,终将一战,所以太平的日子不会太长久的,我们要随时作好战争的准备,人员粮草军晌方面,徐大人如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向我提出,我一定鼎力支持你。” “林大人,你一向以来都大力支持我们江南守备军队,如果得不到你的支持,江南州的军备如何能有今天之强大,这点我却很感激你。” “徐大人,你言重了,你我同为一朝之臣,更兼共管江南州,理应互相扶持,齐心协力啊。” “是了,江南州守军人数可有缺口?你刚才又说有五百老兵退役,这军队的数量可千万不要差了,兵部的规定,每州府最多可以练兵廿万,我们应常备这数量,如有缺口,我可马上令人张贴公告,向江南州乡亲父老征召年轻兵源,以补足守军数量。”林辰光突然想起这事,马上对徐径涛说起来。 “这兵员一事不必担心,江南州民风虽纯朴,但民众却非常尚武,习武强身是一向的传统,三岁孩童也会耍几套拳脚,附近名山大川中,也有很多的武林门派世家驻山而聚,能力出众的年轻人也喜爱到军中来历练,所以兵员一事,江南州从来不缺,只不过,豪门世家的子弟,身上又有武功,在军中却是有点难以管教。” “徐大人你过谦了,江南州中谁不知道你武功高强,曾在战场上一人斩杀敌人过百,如此赫赫战功,谁敢不服,向来徐大人以治军严厉著称,况且你手下亲如父子的十二猛将,个个也是武艺出众的年轻人,有他们协助于你,军中还有何难?” 徐径涛听了有点不好意思了,挠着后脑说道:“刘大人你捧杀我了,我又怎及你刘大人厉害,诺大一个江南州,也给你治理得繁华似锦,民众人人遵守法例,治安清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要说这种本事,我一万个徐径涛也比不上一个刘大人你啊。” 说到此,两人皆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管家一声报告:“两位大人,守城门的校尉派来兵卒,说有要事秉告。” “哦?城门校尉说有事,看来不会是小事了,快请进来说话。” 说完后不久,一员兵卒从门外跑进来,向二人报告:“秉告二位大人,刚才我们在城门处值守,城外忽然来了一队人马,身披我仁威国军服,校尉盘问他们时,他们说是来自泰安州,是奉旨巡视各州府的,带头一人名唤张子龙,校尉欲要报告大人,他们却不愿意等候,自行进城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徐径涛听了吓得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刘辰光也一下站了起来,扇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两人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徐径涛对刘辰光道:“张子龙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刘大人可记得是朝中那位大人?奉旨巡视各州府而来,就是皇上的钦差大臣了,万一怠慢了,我们如何担当得起,刘大人你觉得该怎样?“刘辰光俯身从地上捡回纸扇,打开摇了几下,向前踱了几步,才缓缓说道:“徐大人啊,你的记性怎么这样差?兵部曾有报告,领军战胜云蒙、倭人的人就是他啊,他可是超勇大将军,又是仁威科技院院长,实实在在的一品大员,职务比你我二人高几倍了,但猜不到的是,他却突然出现在我们江南州,我们还是快快将他迎接,莫要失了礼仪。““哦,记起了,这是位大英雄,我早也想认识认识他,今天有此机会,我们快去迎接吧。“徐径涛答道。 刘辰光向那名报告的兵卒问道:“你可知道张将军一行人去了哪里?““小人不知道啊,只是见到他们往城里最热闹的青云大街去了。““既然他们走去了青云大街,必然是投客栈去了,我们马上到青云大街寻找,应该不难寻着。“徐径涛听到后马上吩咐手下点起一队亲兵,陪同着刘辰光一起,一人一口轿子,飞快地来到了青云大街,向两旁商铺一打听,张子龙一行人早已引人注目,当然有人向徐、刘二人说出张子龙等人进了悦来客舍,二人听到后急忙走进客店中,亲兵在前冲进了客店,店里客人小二见有士兵进来,不知发生什么事,惊得四处乱走。 刘辰光见店中一片混乱,怕惊挠了张子龙等人,连忙大声说道:“店中各人莫慌,请安静下来坐好,我们是江南州总兵徐径涛与府尹刘辰光,是来寻访客人的,请问来自泰安州的张将军可在?“此时在五楼栏杆旁的张子龙听到了,连忙说道:“两位大人,我张子龙在此,有请两位大人移步上来相见。“徐径涛与刘辰光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高高在上,在顶层的走廊栏杆旁,一名白袍的年轻将军微笑着向下望着他们,急忙向上拱拱手,然后吩咐所有亲兵到店外等侯,二人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来到五层,张子龙上前迎接二人,二人急急还礼,张子龙向徐、刘二人介绍了同来的谭瀚轩等几人,然后一起走进房间坐下。 悦来客舍的大掌柜亲自上前奉上香茶美点,然后识趣地退了出房间,留下众人在里面说话。 刘辰光有点诚惶诚恐地说道:“下官不知道张将军今日光临江南州,有失远迎,请张将军恕罪啊。“张子龙经过了江南州城门,又走了一大段街道,深深觉得这江南州治理得很好,所以对这两位主政江南州的官员甚为好感,所以满脸笑容地对二人说道:“这次末将奉旨巡视仁威各州府,主要是观察资源与民情,所以来到此未能及时到两位大人府上相见,是我的礼数不周了。““张将军的威名我们早已听闻,少年英勇,退云蒙胜倭人,大长我仁威国威风,我等早就想认识你了,只可惜我们与泰安州相隔千里,一直未能如愿,今天终于能见你真容,实在令我等高兴万分,张将军来了江南州,就让我等好好招呼你吧。”刘辰光也以微笑作答。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回 武无第二争高低 相约军营试身手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一回武无第二争高低相约军营试身手 张子龙不远千里,来到这个离泰安州最远的州府,其实是有一定深意的,自从在云雾山中与云中叟见面后,知道了自己师门的历史,对鸿蒙大陆的各武林门派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极想探究云中叟所说的星空门的秘密,而江南州在仁威国中早有传闻,是武林门派最多的地方,故有望能从中发现星空门的线索,这也是他来到江南州的目的之一,他见刘辰光说要好好招呼他,连忙摆手说道:“两位大人的好意,末将心领了,两位政务繁忙,实在不好打挠,这次我们来巡视仁威各州府,除了为国家探索矿藏资源外,我还想到附近的名山大川走走,探访一下那些武林世家,以武会友,也好为国家发倔更多的人材,所以就不劳两位大人费心了。“两人听到张子龙说要到附近名山大川拜会武林世家,禁不住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心知肚明,附近这些武林世家心高气傲,一向不将州府官门看在眼内,从来不与官府来往,江南州的政令根本难以影响到他们,但这些武林世家也没有与官府作对,双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况,所以刘辰光平时也绝少与这些武林世家打交道,现在听见张子龙要去探访,不禁心中长叹了一声,作为一方官员,对于来自朝庭的大员,不协助实在难以交代,但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张子龙察颜观色,见到他们面露为难的神情,心中也猜到一大半,武林世家哪个不眼比天高?他们占居名山大川就如土皇帝一般了,官府没什么事也不敢去打挠,官府虽然手中有重兵,但总不能凭借兵力无故去剿灭人家,况且,那些绝顶高手来无影去无踪,那些地方官员如果要对付武林世家,说不定第二天早上,那官员的头颅就挂在自家的门前了。 猜中了其中的关系,张子龙也释然了,对刘辰光二人说:“两位大人也不要为难,我前去拜访,由我们自己去就是了,不劳两人大人*心了,有些事情,确实不便由你们出面。” 听到张子龙这样说,二人心中有点担忧,怕张子龙责怪他们招呼不周,刘辰光于是说道:“但张将军你只带这么少人去,安全方面会不会有点麻烦?毕竟那些地方都喜欢舞刀弄枪,一言不合就拼命,只怕……” “这点两位大人就不必担心。”一旁的谭瀚轩打断了刘辰光的说话道:“子龙兄武功绝顶,去那些武林世家只不过是看看他们水平如何,为国家发掘人材,要说那些所谓高手能够威胁子龙兄,我看,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 这一句话,把在旁一向沉默不语的总兵徐径涛搞得不高兴了,他觉得谭瀚轩说大话了:“谭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俗语说一山还有一山高,江南州附近一带的武林世家卧虎藏龙在仁威国乃是传颂已久,并只不是我两人认为的,在此中有高人武艺比得上张将军也不会出奇,况且我们领军之将,讲究马上功夫,而武林人士讲究的是地上武功,二者殊为不同,说到手上的较量,武林高人自然有优势。” 谭瀚轩听了后不以为然:“就算地上武功,我们张将军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你们不信,明天我们到你军营去,让你们见识一下如何?““江南州一带的民众尚武之风尤盛,三岁小孩也会几手拳脚功夫,军中士兵更是个个身怀武艺,可以说,江南州的士兵武艺绝对比仁威其他州府的士兵高,既然谭将军愿意来我江南州大营赐教,我等无任欢迎,希望谭将军介时不要让我江南州众将士失望了。“徐径涛说话也不甘示弱,他与谭瀚轩二人都是一介武夫,胸中当然有傲气,如何肯谦让。 张子龙见他们二人越说越激烈,怕再说下去就大家都不好看了,连忙插话道:“你们都是仁威国的将军,就不要如此争论不休了,武功比试是可以,但大家切莫伤了和气。“这时刘辰光也出来打圆场:“张将军说的是,大家都是自家人,你们这些武将,最是喜欢打打杀杀的,非要分个高低不可吗?” “好了好了,军营我们也要去看一看,这是圣上交给我们的任务,有什么事到时再说。”张子龙来个顺水推舟。 “好,那就恭候各位到来了。“徐径涛拱手道。 再聊了一会儿,刘辰光与徐径涛两人就告辞退下,约好第二天到江南州大营相见。 二人走后,张子龙一行人聚在一起,谭瀚轩首先说道:“这江南州地方是很美,但人也很有傲气啊,只是有点自视过高。“一旁的陈云笑着指着谭瀚轩说:“谭将军你说别人,自己不也这样吗?当年在各州府设擂台挑战各地英雄,你就没有自视过高?“谭瀚轩不服气了,大声说道:“那又怎样?我可是赢了大半个仁威国,只是最后才败在子龙兄手下,我也只是输过给一人。““哈哈哈,只输给一人?云雾山中,面对子龙兄的叔师祖云中叟,你有赢的半分希望吗?“陈云却不停地挖苦道。 “好了好了。“张子龙这时来打圆场了:”陈云兄你就别再气谭将军了,总之,就算江南州大营里有无数高手,我们都别丢了泰安州神威营的脸,我也很想看看这江南州大营里的兵将是否很厉害,如果属实,其实也是国家之福。“公义祥一直没有说话,静坐在一旁笑看他们几个在说话,但听到张子龙这一句,也忍不住插嘴道:“这江南州民众尚武确是真的,江南州兵将骁勇也远近传闻,我们千万不要少看了人家。““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就到江南州大营去看个究竟,证实一下这个传闻。”张子龙答道。 这时门外大掌柜再次走了进来,一起走进的还有数名捧着一盘盘精致菜式的店小二,大掌柜满脸堆笑地说:“各位远道而来的将军们,请试一试本店大厨们的手艺吧,我们悦来客舍的大厨出品比外面酒家的都好得多。” “是吗?那请放在桌子上,有劳大掌柜了。”张子龙微笑着回答众店小二一一将热腾腾的饭菜摆放在厅中的桌上,细细地将碗筷摆放整齐,然后转身离开了。 大掌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张子龙他们可以就餐了,张子龙点点头,正要招呼大家走过去,就在此时,厅中一道白光闪过,一只大白猫已经飞身跃上了桌上,对着一尾肥大的鲤鱼一口咬下去,然后叼在嘴上一溜烟地跑出了门口。 那大掌柜见了气得两眼冒烟,大声叫道:“哪来的野猫,居然敢跑到我们店里偷吃,你们这些小二干什么的?怎会让野猫跑进来了,快,赶快把它捉住。” 大掌柜正气得暴跳如雷之际,一只大手紧紧按在他的肩上,让他动弹不得,大掌柜回头一看,按着他肩部的人是谭瀚轩,谭瀚轩对他摇头摆手道:“你不要叫了,也不要叫人去捉,不过,就算让你会全店的人去捉也捉不到的,那是我们张将军的宠儿大白猫,它可厉害了,要真打起来,我也不是它的对手。” 听到谭瀚轩这样说,大掌柜有点将信将疑,但也不好作出异义,只得点头笑道:“既然是张将军的宠儿,那是本掌柜大惊小怪了,各位莫怪,请快用膳吧,我告退了。”说完,大掌柜带着愕然的神情下楼而去。 张子龙走出门外,对着在走廊里已经将那条肥大鲤鱼连骨头也吃得干干净净的大白猫招招手,大白猫如闪电般跃来,一扑就扑上了张子龙的肩上,站在上面低下头伸出红红的舌头去舔张子龙的脸,张子龙抚着它的白毛对它轻说:“大白猫,一路上都没好吃的,真亏待你了,那鱼好吃吗,好吃我叫店家多做几条上来给你。” 大白猫仿似听懂了张子龙的说话,不停地在“喵喵”地叫着。 饭后,众人收拾好行李后就早早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众人吃过早饭后,客舍门外就来了几辆马车,数名兵将走了进来,领头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径直登上了五楼,来到张子龙的房间门外,见到张子龙就拱手说道:“末将奉总兵大人和府尹大人之命,前来接送张将军到江南州大营。” 张子龙听到后点点头,吩咐众人带上随身的兵器,然后跟随那军官下楼而去。临走之前,张子龙还不忙吩咐大白猫道:“你就不要跟我们去了,好生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已经吩咐店家给你烧几尾大鱼上来,你慢慢品尝吧。” 那大白猫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睁开一丝眼,瞄了张子龙一下,双闭目呼呼大睡了。 张子龙一行人等来到楼下,各自登上马车,在一队江南州的士兵护送下向前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二回 校场阅兵会强军 血火浴生是军魂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二回校场阅兵会强军血火浴生是军魂 江南州大营门前,一身武将服饰总兵徐径涛与一身文官官服的府尹刘辰光在引颈等候。 望着来路上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徐径涛转过头对刘辰光说道:“刘大人,今天那超勇将军张子龙来我江南州大营巡视,我江南州健儿早已就好准备,必然要让他留下个好印象。” 刘辰光点点头道:“这样很好,但我也要提醒徐将军你一句,他可是来自朝庭的钦差大臣,等一下,你就算想见识他们几人的武艺,也须点到即止,千万别要伤了人,那样就难交代了。” “刘大人,这点我可想清楚了,我那十二位好儿郎,个个都是武艺超群的战将,以他们的身手,在仁威国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那张子龙取得赫赫战功,必有过人之处,我们更要让他使出真本领,看他厉害到什么程度,如果他被我们伤了,那他也只能算是徒有虚名了。” “徐将军,话虽好此,毕竟他是朝中大员,我们的礼数还是要做足的,一切小心为上。” 听到刘辰光这样说,徐径涛也不再辩驳。 这时来路上沙尘升起,数匹快马奔驰而来,二人一看,正是他们派去迎接张子龙一行人的江南州兵将,后面数辆马车紧紧跟随而至。 见到张子龙等人快到,徐径涛手一挥,军营中响起三声惊天的炮响,营中传来震天的呐喊声,声威直上云霄。 马车停下,张子龙等人从车上走下来,听到江南州大营中传出的阵阵声浪,张子龙不禁暗暗点头:“这江南州兵将强悍果然名不虚传,单凭从营内传出这整齐雄亮的叫喊声,就知道他们绝不简单,这是一支强军,与神威营相比,可说不相上下了。” 徐、刘二人见张子龙来到,急急走上前相见:“张将军到来我们江南州大营,我等深感荣幸,就请张将军随我进去罢。” “多谢二位大人的迎接,有请前面引路。”张子龙微笑着作了一个请走的手势。 江南州大营建造得雄伟而稳固,层层的鹿角、栏栅、拒马桩,两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大营里,二十万的江南州步骑军排列整齐,个个军容肃整,战甲鲜明,一排排高大的战马,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银光闪亮的大刀长矛,黝黑色的厚重钢盾,队伍中旌旗迎风厉厉飞舞,斗大的“仁威”“江南州”的旗号显得抢眼夺目。 张子龙等人来到营前,早有江南州士兵牵来战马,他们骑上马后,从大营门走进,一路走来,张子龙望向两旁江南州兵将,只见每员兵将,无论马上马下的,全部人神情专注,两眼向前,旁若无人。 见到张子龙等走过,队列中领军参将大声叫道:“江南州全营恭迎张将军!”紧接着,全体兵将齐声应道:“恭迎张将军!” 那一声整齐的叫声,由二十万人几乎同一时间喊出,实在是惊天动地,队列中穿行的众人耳中皆嗡嗡作响。 张子龙听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向两边挥手致谢,转头向身旁的徐径涛说:“徐将军,不要再这样了,不必如此。” “哈哈”二声之后,徐径涛笑着说:“张将军觉得我们江南州兵将怎样?” “士气正旺,人马精神,强军一支,名不虚传。”张子龙报以赞许的回答。 “张将军过奖了,请随我到校场中去,让我军健儿为张将军演武。” “好,有劳了。” 在徐径涛的带领下,张子龙等人走进了江南州大营校场中来。 在徐、刘二人引导之下,张子龙等一行人来到校场中的高台之上,因张子龙官职最高,所以居中坐在主帅之位,左边徐、刘二人陪坐,右边谭瀚轩、陈云、公义祥三人坐下,神威营军士在张子龙身后一字排开,而徐、刘二人身后,也站立着十二名高大雄壮的武将,这十二人就是徐径涛情同父子的十二猛将。 徐径涛站起来,将手中一支令旗一挥,台上传令兵马上挥动旗帜,江南州人马从较场外列队而进,队伍井然有序,不见有丝亳的混乱。 江南州人马进场后,在较场中列队站后,张子龙从台上望去,队伍排列成数个方块状,齐整得仿佛用尺子量踱过一样。 张子龙看了猛地点头,举起大拇指向徐径涛赞道:“徐将军,你确实练兵有方啊,江南州守军人人威武,纪律严明,实在是我仁威国的一支精兵。” 徐径涛听后以手轻抚自己的下巴上的几缕黑须,口中微笑答道:“张将军谬赞了,治军练兵乃下官份内之事,徐某自幼从军,由小兵当至总兵之职,除了能带兵打仗外,就没有什么本领了。闻得张将军领兵败云蒙退倭人,那才是毕世奇功,我等实在是望尘莫及,想必张将军领军也有过人之处,望张将军能指点教导我们。” 张子龙听了后只以微笑作答,并不说话。 “张将军。”徐径涛见张子龙不答他,又再问道:“不知你觉得我江南州兵将与泰安州神威营的兵将相比如何呢?” “哦?你要我比较一下?”张子龙听到徐径涛这样问,觉得有点意外:“你想我比较两军士兵的纪律还是比较两军士兵的武艺?” 徐径涛向张子龙点点头:“能否都比较一下?” “以我来看,两军的纪律相差无比,都是纪律严明的队伍。武艺来说,没有交过手,从表面看不出来,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江南州守军与神威营大军作战,最终的胜利一定是神威营。“听到这句,徐径涛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他满脸通红,颈上青筋暴露,正要发作,身旁的刘辰光一把将他按住,刘辰光向徐径涛使了个眼色,示意要他冷静,然后再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请恕下官与徐将军眼拙,不知张将军何以一口断定我江南州士兵不如神威营的士兵?““很简单。“张子龙笑笑道:”因为你们江南州的士兵没有经历过真正血与火的考验,他们上过战场吗?曾经在千军万马之中搏杀吗?手上收割过敌人的性命吗?一支军队,无论他军威如何强盛,只要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考验,都未能成为一支强军,神威营的士兵是真真正正的战士,他们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傲气,是在与云蒙、倭人等敌国战斗中成长起来,也有从尸山血海中产生的战斗经验,你请看我身后这二十名士兵,他们就是神威营的普通士兵,但你觉得他们只是一群普通士兵吗?在战场上,这二十人就可以完胜敌军数百人的队伍,他们身上,拥有着只在神威营士兵身上出现的军魂,他们才是一支无敌之师。““原来如此,果然是下官眼光短浅了。“徐径涛这时终于听明白张子龙的意思了:”张将军说得有道理,我江南州士兵确实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身后这二十人是你的亲将,却怎样也想不到是普通的士兵,如果说神威营个个士兵都如他们一般,那我们江南州士兵就一定心服口服了,不用比试已知输赢,能在敌我双方百万大军交锋中活下来的人物,绝对是了不得的。“刘辰光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从他们的身上,我仿佛见到那一个百万大军在旷野中厮杀的惨烈场景,血肉横飞,尸山血海,活脱脱的一个人间地狱,他们几个,就是脚踏无数恶魔尸首的天神。“徐径涛“霍“地站起来,神情严肃地对张子龙鞠了一躬,拱手作礼道:”刚才是下官错了,自以为当了这几十年兵,就是个好的领军之将,我虽然也曾上过战场,但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战事,那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大战役却是从来也没有经历过,所以,我才以为将军队打造得纪律严明、威风雄壮就已经是一支强军,现在看来,我真是井底之蛙了。希望有朝一日,下官也能领军跟随张将军你左右,听你号令指挥,在战场上建立奇功,将江南州之军打造成一支名符其实的强军。““好,徐将军这句话我记住了,迟早有为国出力的时候,可能会很快到来,到时徐将军切莫畏缩不前啊。““绝对不会,张将军请放心,徐某虽是粗人一个,但仍懂得忠心报国。““好了。”张子龙打断了徐径涛的说话:“既然今天我们来到了江南州大营中,也谈到了如何才算是一支真正的强军,虽然道理说清楚了,但凡事都要眼见为实,今天我们不显露一下,江南州的众将士也未必人人信服,我就请谭瀚轩将军出阵,有请徐总兵派出军中武艺高超的将军,与谭将军交手,互相切蹉武艺,看看我们神威营武功最高的将军能否取胜?” 张子龙一挥手,谭瀚轩早已跃起,向前几个大步跳下了高台,台下早有士兵牵来骏马,谭瀚轩一跃而上,也接过了士兵递来的一杆长枪,谭瀚轩本来在马上擅使一杆虎头金枪,但这次出巡,他们一行人都没有携带自己战场作战的武器,只带了刀剑等短武器,所以这时的较量,就要借用江南州的兵器了。 谭瀚轩将手上长枪掂了掂,觉得还算趁手,份量也可以,没有轻飘飘的感觉,知道也是一口好枪。 谭瀚轩骑上马,倒提长枪,大喝一声:“谁人上来与我交我?” 这时,江南州军中一人大声回应:“末将愿向谭将军请教武艺。” 徐径涛在台上往下一看,答话之人身长七尺,黑面络腮胡须,虎眼圆睁,浑身肌肉暴裂,徐径涛认得这人是左军统领于海,遂点头道:“于海,既然你愿意出阵,那你就去吧,记得双方只是比试武艺,点到即止,切莫有任何损伤。明白么?” “末将领命”说完于海策马而来,举起手中凤阳刀就向谭瀚轩杀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三回 瀚轩难胜处下风 子龙勇猛敌众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三回瀚轩难胜处下风子龙勇猛敌众人 江南州大营较场之中,谭瀚轩与江南州守军左军统领于海大战起来。 谭瀚轩见于海凤阳刀袭来,不慌不忙,将枪一摆,将于海的凤阳刀拦开,然后展开枪法,向于海还击过去。 本来这谭瀚轩的武艺已经不俗,这一路出巡仁威各地,各种的经历,让他得到了锻练,扩阔了视野,特别是在云雾山中与云中叟的遭遇,使他有了一种明悟,而沿路上张子龙不断与他交流武学心得,特别两人都是擅长于枪法,谭瀚轩这段时间枪法上的武艺突飞猛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谭瀚轩这一杆枪使得挥洒自如,每一枪都丝丝入扣,招式连绵不绝,“毒蛇吐信”“怪蟒翻身”“铁索横江”“鬼神搬山”招招凶狠、招招毒辣,没到十个回合,于海已经被谭瀚轩这杆枪杀得刀法大乱,眼前上下左右全是谭瀚轩的枪影,连招架也找不到目标。 只听得谭瀚轩一声疾喝,枪出如龙,于海避无可避,眼看枪尖直刺脸门,心中大叫不好,正慌张之际,谭瀚轩已将枪一撤,枪尖只碰了碰于海的肩甲,然后猛抽了回去,显示出了谭瀚轩对枪法的*控已经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境界。 于海心知不敌,也收了刀,勒停马匹,在马上向谭瀚轩拱手说道:“原来谭将军枪法如此高明,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谭瀚轩也拱手回礼:“于将军承让了。” 高台上的徐径涛见了谭瀚轩的身手着实吃惊不少,他也是武道高手,立刻想道:“这谭瀚轩只是张子龙手下的武将,已经武艺如此了得,那张子龙本人会强悍到什么程度?他那傲人的战功看来确是实至名归的。” 张子龙在台上看了谭瀚轩这一场比设,也不禁暗暗点头称许:“谭瀚轩这段时间,枪法武艺上的造诣似有突飞猛进,一杆枪细腻沉稳,如果内力更深厚一层,日后战场上可说鲜见对手了。“这时谭瀚轩驱马来到台上,高声对徐径涛说道:“徐大人,江南州军中还有谁出来与我比试一番?“徐径涛身后一人大声回应道:“谭将军武艺高超,但我江南州也猛将如云,你休要轻视,现在我就来向你请教请教。“徐径涛回身一看,说话的就是他十二亲将之首的南宫适,南宫适此人年约二十,长得浓眉大眼,身体雄壮,擅使一对金装锏,武艺高强。徐径涛见南宫适欲要出战,心中高兴,他很清楚手下这十二亲将,个个都武艺绝伦,由其以这南宫适为最厉害,知道他那一手锏法得自高手传授,锏法精妙无比,他向谭瀚轩挑战,确实有希望能够取胜,所以就点头同意。 南宫适下台来,骑上战马,来到谭瀚轩马前拱手道:“闻得谭将军战功赫赫,今日见你身手了得,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但我江南军也非等闲之辈,希望谭将军能全力以赴,让我们见识一下泰安神威营将军的风彩。““那开始吧,我不会留手的,请放心!“谭瀚轩微笑答道。 南宫适回马到较场一侧,手提金装锏,一踢*马,向谭瀚轩冲来,谭瀚轩也策马挺枪迎去。 南宫适一声暴喝,手中锏挥舞起来,裹狭着一片风雷之声,前后连珠般向谭瀚轩打去,谭瀚轩见金锏打来得狠,急忙举枪格去,只听得两声巨响,如巨钟相撞,谭瀚轩只觉得手中枪一阵颤抖,险些拿不住,心中暗暗惊呼:“哦也,来将力量如此惊人,这两锏似有千钧之力,不容易对付啊。“一招接过后,谭瀚轩完全丢弃了轻视之心,一挺手中枪,往南宫适胸前刺去,还了一招,也*得南宫适回锏挡下。 南宫适这一对金装锏,左手一支叫“风“,右手一支叫”雷“,这”风雷“二锏每支重四十八斤,使出一套风雷锏法,真的如疾风般飘逸如雷电般迅猛,而谭瀚轩所使的只不过是一支寻常的长枪,并非自己常用的虎头金枪,兵器上优劣的让他讨不了好,如有力使不上劲的感觉,谭瀚轩心中觉得非常的郁闷。 两人战了二十回合,虽然谭瀚轩枪法上乘,但碍于武器上的劣势,渐渐被南宫适的风雷锏法所压制,先机尽失,处于被动之势,刚才与于海交手时的威势全然不见了。 张子龙在台上看了,也惊叹道:“江南州守军中也有如此骁勇之将,确实意外,这南宫适武艺不在谭瀚轩之下,但谭瀚轩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实力上打了折扣,看来难以取胜了。“于是张子龙站起来向场中两人叫道:“两位停手吧,两位将军棋逢敌手将遇良材,没有几百回合以上也难以分出胜负,既然是比试武艺,并非在战场上生死互搏,那这一次就以平手算了。“徐径涛见了,也同意张子龙的看法:“张将军说得对,两位将军打得精彩绝伦,不相上下,那就算打个平手吧。“台下两将听到台上叫停,也住了手,互相拱手致礼,谭瀚轩首先下马回到台上重新坐下。 而这时南宫适却没有下马,依然在马上,他向台上说道:“末将本领低微,不能从谭将军手上取得胜利,心中非常配服,但末将斗胆,想见识一下张将军的武艺,不知张将军能否赐教?“其实这时南宫适是心中不服气,他与谭瀚轩交手二十回合,凭手上锏法精妙,将谭瀚轩完全压制了,占据了上风,虽然还未能马上取胜,但他有信心,确信再战几十回合后,他将会取胜。这时却突然被叫停了,心中不忿,他听闻张子龙的威名,也想见识一下,所以就大胆提出挑战。 台上的徐径涛听到南宫适这样说,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喝道:“大胆!南宫适,张将军是何等身份,岂会随便与你交手,你怎敢在此胡言乱语,还不上台来向张将军请罪。“此时谭瀚轩也站起来说:“南宫将军,刚才你占了优势,并不是你武艺比我高明,只是因为我手上兵器不趁手,如果我的虎头金枪在此,保管杀得你汗流浃背。“刘辰光也过来打圆场,对张子龙说:“张将军请恕罪,南宫适粗人一个,不懂礼节,你莫要跟他计较。“张子龙见到他们二人惶恐不堪,心中笑了,他明白,无轮在什么地方什么年代,这等级高低的观念却是一样的,官高一级已经能够压死人,何况现在自己是朝中的一品大员? “哈哈,无妨无妨。“张子龙笑着道:”我们都是军人,武艺比试与职务身份无关,南宫将军挑战我,并不是什么不敬的事情,我觉得是南宫将军看得起在下才向我挑战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练武之人,是该有这种心态,我也不想藏拙,就下场与南宫将军比试比试。“听到张子龙这样说,徐、刘二人都舒了一口长气,特别是徐径涛,其实他心中也很想看看张子龙到底是不是如传闻般厉害,但碍于张子龙官职,不敢直接向张子龙明言,现在见张子龙自己提出来,心中也暗暗高兴。 “但是,子龙你的亮银枪也不在这里,你去比试,不怕吃亏吗?“谭瀚轩却有点为张子龙担心。 “不碍事,我拿你刚才使的长枪就可以了。“张子龙点点头,站起来几步走到台前,一跃而下,来到较场中间。 这时,有江南州士兵牵来了另一匹骏马,也将刚才谭瀚轩使的长枪拿了过来。 张子龙骑上马,对南宫适说道:“南宫将军,小心了,我不会留手的。“南宫适在马上答道:“张将军,得罪了,能与你交手,已经是我无比的荣幸了,末将必将展尽平手所学与将军交手,望张将军能不吝赐教。“南宫适话刚说完,就高举金装锏向张子龙头上打来,张子龙刚在台上看过南宫适身手,知道他的锏法势大力沉,以力制胜,早就心中有数,也明白手中这杆枪,与自己所惯用的亮银枪相差太远,不可能以力制力,只能以巧以快制胜,马上一挽长枪,枪头抖出团团枪花,使出一个“粘“字诀,将南宫适的风雷二锏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刚才南宫适运足了全身的气力在双锏之上,想一击建奇功,谁知这一招使出,双锏却如打在一堆棉花之上,完全不受力,轻而易举地就让张子龙将他双锏荡开,不禁心中一惊。 而张子龙却也不着急还击,回枪虚晃一招,让两马相错,结束二人的第一个回合。 来到较场一端,南宫适回马来,心中却暗暗吃惊:“刚才与张子龙过了这一招,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不见他拿枪来格档,却又轻易化解了我拼全力的一招,他用了什么招数,我完全看不到啊,怎么办?“这时,张子龙缓缓策马而来,对南宫适说道:“南宫将军,听闻你们是十二猛将亲如手足,在战场上共同进退,配合默契,不如你叫他们一起下来和我交手吧?““什么?“南宫适大声叫道:”你想要一人与我们十二人交手?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胜得过我们十二个人吧?“在台上的徐径涛听到后也很诧异,心想道:“这张子龙也太托大了吧?一人独战十二员猛将?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突然,徐径涛想起了一件事,他曾经看过军部的战报,张子龙在与倭人国大将军齐腾文作战时,曾在福临城下一人独自斩杀三十员倭将,威名震惊环宇,当时他看了战报,觉得匪夷所思,怀疑军部是不是写错了数目,现在见到张子龙要独战他的十二猛将,明白张子龙确实非比寻常人,连忙对身后众将道:“张将军乃当世英雄,武艺高深莫测,你们可要小心应付了,都下去向张将军讨教吧。“听到徐径涛的吩咐,身后的十一员猛将齐齐走下台去,纷纷跃跃欲试,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一群,内心中根本不相信张子龙能够凭一人就能战胜他们。 十二员江南州猛将骑在马上,以南宫适为首一字排开,对面张子龙横枪勒马,静静地望向他们。 南宫适一声喝令:“二弟、三弟,你们二人首先出战,左右夹攻张子龙!“战马一声怒嘶,十二猛将中的西门龙、东方望二人拍马而出,一人使斧,一人使刀,同时向张子龙狠狠劈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回 展露神功服众将 收得良材伴沙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四回展露神功服众将收得良材伴沙场 张子龙拍马相迎,他眼中所见,西门龙、东方望二人满脸凶相,恶狠狠怒冲冲,深知二人并非善类,听到二人舞起刀斧,“呼呼”的劲风扑脸卷来。西门龙使的是一把开山巨斧,重逾百斤,东方望拿起一把盘龙青铜刀,也有八十斤重,二人都是力拔山河的勇士。 “来得好!”张子龙怒喝一声举枪就上,西门龙那把开山巨门劈脸而来,那凶猛如山的斧势似要将较场地面劈开一道鸿沟,而张子龙手中只是一杆极普通的长枪,较场中观看比武的人心中都明白,这长枪只要给西门龙的大斧一劈之下,必然会折断,这场比武结果看来张子龙很难获胜了。 就在众人眼看张子龙就要让西门龙的开山巨斧劈中时,张子龙手中的枪刺出了,场中众人只觉眼中一花,依稀见到一道银光从张子龙手中射出,只听到西门龙“啊”的一声惊叫,那把开山巨斧脱手飞去,直飞了数十步远,砸在较场地上“轰”的一声,地上砸了一个大坑,西门龙以手捂着前臂,鲜血从手指间泪泪流出。 “杀!”一声劲喝,东方望那把盘龙青铜刀拦腰斩来,只要斩中了,任谁也会被一刀两断,但东方望这一刀还没出尽,只觉手臂上一阵剧痛传来,手中一轻,那把盘龙青铜刀已被挑到半空,臂上铁甲已经破了一个口子。 西门龙与东方望这二员猛将,未及一回合,就让张子龙轻松击败,而且二人都未清楚是怎样输的,但确确实实是受伤不能再战了。 “好快的枪啊!”远处的南宫适见了,心中大惊,他刚才全神贯注之下,才仅仅能够看到张子龙出枪的轨迹。 “大家一齐围上去,同时进攻,不要给他出手的机会,他的枪法很神奇,大家一定要小心。”南宫适大叫道。 剩余的九员猛将大喝一声,南宫适居中,领着众人围成一个半圆向张子龙策马扑去,刀枪并举,杀气腾腾。 “咤!”张子龙一声清喝,拍马直取南宫适,眼看还有十多步距离,张子龙突然双脚一蹬,从战马上跃了起来,飞身离马跃在空中,手挺长枪向南宫适刺来,在半空中,张子龙手腕抖动,长枪枪头晃出了数团枪花,带起一股旋风,晃得南宫适眼都花了,还没反应过来,枪花之中一道银光突然闪出,一个尖锐的枪头在南宫适的眼中不断放大。 张子龙这一枪,人飞在半空中滑翔而来,迎着对方马匹奔来的速度刺去,快得让人毫无反应,南宫适手中双锏根本来不及举起,已看到枪尖刺到眼前,心中一惊:“完了!”正闭目等待那至命一击的到来,却只感到头上一凉,戴着的钢盔早被一枪刺中,顺势一挑,头盔飞上了半空之中。 南宫适捡回小命,正欲庆幸,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撞来,如悍牛相碰,整个人立刻从马上被撞飞下来,摔在地上翻了十多个筋斗才停了下来。 衣甲散乱不堪的南宫适在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手中的金装锏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他抬起头来看到,张子龙已经骑在他的战马之上,手挺长枪杀进了众将之中,只见他左冲右突,那杆枪如神龙出海,枪出处,必有一人中枪受伤。 瞬间之中,张子龙如虎入羊群,剩下九人,全无可敌一合之将,惊神枪法配合深厚无比的内力,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让人防不胜防。 张子龙将手中枪一收,单手负在背后,微笑着立马场中,对面的十二员江南州猛将个个衣甲凌乱,武器都掉在地上,人人身上都受了轻伤。 “众位将军,承让了!”张子龙在马上笑着拱手说道。 南宫适带着众人重新收束好衣甲,受伤的都由军医上来帮忙包扎好,经过检查,众人所伤均是轻微的皮外伤,并无大碍。 当南宫适等人回到较场高台上时,张子龙早也回到台上坐下,与徐径涛等人正在喝茶聊天,神态自若。 南宫适领着众人到张子龙前,齐齐拱手致礼,南宫适道:“刚才能有幸见识张将军武艺,末将等恍如梦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真的让末将等心服口服,这天下第一武将,非张将军莫属了。” 张子龙摆摆手打断南宫适的赞美之辞道:“南将军,你过奖了,需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底下高人无数,这第一之说,我却是不敢当了。其实,各位将军也武功高强,今天之败,只不过是你们经验尚浅,缺乏真正上阵作战的经验,你们虽然人多,但却自恃武艺,各自为政,没有配合起来相互协防进攻防守,又怎能不败,这次希望各位好好反思一下吧。” 南宫适连忙点头称是,全无了刚才的那份傲气,今天的比试,确实让他心服口服了。 徐径涛看在眼里,他也是个武学上的行家,行伍多年,年轻时就听说过仁威一代武神白远文的威名,惊神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只是耳闻,不能目睹,但今天见了,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他点点头道:“难怪难怪,末将当初听得张将军能击败那云蒙悍将耶律吞云,心上是有点怀疑,今日见之,不能不让我信服啊。” 经过这场比武,江南州守军上上下下,无不对张子龙敬仰有加。 后来,张子龙更来到较将中表演弓箭绝技,三百步外,张子龙施以连珠箭法,轰雷箭支支命中靶心,引起场中欢声雷动。 当晚入夜之后,江南州总兵府内热闹非凡,原来是总兵徐径涛在设宴款待张子龙一行人。 当天张子龙与谭瀚轩的超绝武艺让江南州众兵将都大开眼界,也彻底服气了。 众人酒过三巡,气氛越发融洽,说话也随和起来。 “张将军,今天见识了你的武艺,我仁威有你这样的猛将确是国家之福,万民之福啊!”府伊刘辰光满脸笑容。 张子龙今天其实也有点意外,江南州众将的武艺也不容少窥,虽然今天一人独胜江南十二将,但已经是出尽平生之力,今天的张子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云雾山中的经历让他武艺再次突飞猛进,如果没有这段经历,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得到。 “刘大人过奖了,其实我今天胜得饶幸,众位将军的武艺也让我大开眼界,日后各位都会是国家栋梁之材。”张子龙举起酒杯,向在场众人劝酒道。 这时,江南十二将之首的南宫适起来说道:“张将军,今天能与你交手,是我的荣幸,我们江南十二将这次心服口服。但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日后跟随你学习武艺,不知你可否答应?” 听到南宫适的请求,又勾起了张子龙的一宗心事。经过了云蒙、倭人这两场战役,自己在仁威军中建立了一定的威信,也可以独当一面领军出战,但却总觉得,面对一些局部小战役还能应付得来,但日后到了国家之间全面战争爆发时,他手下的将领却实在是太少了,最得力的助手只有谭瀚轩,陈云是自家兄弟,但武艺差了点,李忠也去世了,公义祥只是个科技奇材,不能上阵打仗,自己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支撑,他一直想得到更多有力的帮助,这次见到江南州的十二猛将,武艺着实了得,也起了爱材之心,但他们都属于江南州所有,就算自己心中欢喜,也不能将他们召至自己军中的,现在听到南宫适说要跟随他,当然乐意了,但却怕徐径涛不肯割爱,毕竟这十二人是江南州的主将,是徐径涛的左右臂膀,所以他摇摇头道:“南宫将军,非我不欣赏你,但你是江南州的将军,没有得到徐总兵的首肯,我却不能让你们跟随我。” 南宫适一听急了,转过头恳切地望向徐径涛。 徐径涛低头不语,默默地沉思着,刘辰光走过去,低头在徐径涛耳边细语一番,徐径涛边听边点着头,刘辰光说完了,徐径涛“霍”地站起来,一步向前走到张子龙跟前,双手一抱拳,拱手说道:“张将军,虽然我与南宫适等众儿郎情若父子,但末将也明白,能够跟随张将军,他们必定能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日后会有更大的成就,有更美好的前程,末将心中就算千百般不舍,也只能放手,况且他们跟着我留在江南州,只会埋没了,只有跟随着你,才会有施展抱负的机会,所以,末将恳请张将军你答应他们了吧!” 见到徐径涛答应了,张子龙也不矫情,上前紧握徐径涛双手,激动地说:“好,徐大人深明大义,能得到徐大人的理解,本将军非常感激,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是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实不相瞒,本将军已隐约感觉到,远安、文德等国已经蠢蠢欲动,随时会烽烟骤起,但我仁威军中,却缺少武艺高强的大将,此事一直令我苦恼不堪,如能得到南宫将军等人助我,必将如虎添翼了。” 看到徐径涛同意了,南宫适等十二人急忙走上前,正要向张子龙行拜师之礼,张子龙连忙摆手制止道:“先不要急,你们请先听我说完。“到底张子龙要跟他们说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五回 独自探山欲登顶 路遇真人把门关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五回独自探山欲登顶路遇真人把门关 江南州十二将以南宫适为首,欲要向张子龙拜师学艺,张子龙却并没有马上答应。在云雾山中与云中叟相遇,张子龙对自己的师门来历有了一定了解,他一身的武艺,大半是来自白远文的传授,在云雾山中也得到了云中叟的提点,知道自己的师门是星空门下的玄真派,也略为知道了一点师门之秘,正是如此,他才不敢贸然招徒,收徒一事要日后重新见到师傅白远文,得到他的同意才好。 “我只能暂时让你们跟随着我在军中,拜师一事,待我禀过我师傅后才再议吧。”张子龙对南宫适道。 南宫适与其他十一人对望了一眼后,点头同意了。 酒席已近尾声,张子龙对场中众人说:“明天,我就到附近的名山大川去拜会各武林门派,瀚轩和陈云兄你们就暂留在江南州中,我想一人前去,那些武林门派心高气傲,我想如果我们去的人多了,怕他们会误人我们是来上门挑战的,那反而不美。” 谭瀚轩与陈云都点头同意,并无异义。 而南宫适听了后,却对张子龙说道:“张将军,既然你要去拜会那些武林门派,有一件事却不得不要告诉你的。” “哦,有什么事呢,请快告知。”张子龙答道。 “好吧,请张将军你慢慢听我道来。”南宫适说道:“末将自幼就登山拜访名师,我这一身武艺也是从附近的松山派里学的,江南州附近群山中,其中有三山六峰九涧最为出名,每处都驻有武林门派,我的松山派就在此中的梅花涧中。百多年以前,江南州附近的武林门派都为争个高低打斗不休,各派弟子常有伤亡,也结下了不少仇怨,后来,各派的掌门共聚一起,共同商议,各派间以前的仇怨都一笔勾消,立下门规,各门派弟子间再也不许互相争斗,而是在三山六峰九涧之中的最高山峰邑翠峰上,建起九大关卡,均由各派指定最高武功之人驻守,如有谁人能打通九关登上峰顶的,那他就能成为江南武林之首,可以领导各门各派。张将军武功精堪,我建议你就直接到邑翠峰去,如能登顶,就能领导群雄。““原来如此。“张子龙听后为之一振,他向南宫适问:”那么,有没有人曾经打通九关,成为武林之首,得以领导群雄呢?“南宫适点点头道:“有,几年前,曾经有一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由山下一直战到山顶,将九派驻关高手打败,成为了领导者,但我却没有机会见过他,只听说过他的名字叫李啸龙。““好,我就到邑翠峰去,争取能够会一会这李啸龙。“张子龙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 次日清晨,江南州外驿道上一骑快马向前急驰而去,马上者正是一袭白衣的张子龙,雪霜宝剑悬挂在他背后,骏马迈开四蹄向着远处的群山奔去。 沿路上,夹道杨柳低垂,路的一旁弯弯延延有小河流过,河水青绿而平缓,另一旁却是无垠无尽的庄稼地,大片大片的禾田望不到尽头,沉甸甸的禾穗揭示着将又是一个丰收之年,禾田里依稀可见三三两两的农夫在劳作中,远处的农家屋顶上炊烟袅袅,其中鸡犬相闻,村庄间阡陌相连,到处一片融融的田园风光。 但此时的张子龙却无心细细欣赏沿途风景,只想快马加鞭赶往邑翠峰。 在沿途上的农夫指引下,张子龙一路急驰在路上,远处高低错落的群山映在眼帘中,邑翠峰隐约可见,但俗语说得好,望山跑死马,看看日至中天,那山峰还在那远处高耸着,不见得近了多少,张子龙这匹马虽说是徐径涛亲自为他在军营中挑选的一等一好马,但也禁不住不停的鞭策,已经在喘着长长的粗气,看样子累得不行了,张子龙只好将它放缓,毕竟这马比起自己的坐骑独角天龙驹相差甚远了。 这时张子龙在路的转弯处见到,路旁有一间草芦,草庐外摆放着三数张小木桌,几张木凳围绕着摆放,一名腰身微微弯曲的老农在挥手招呼他。 “这里路旁有草庐小店,我正好去讨口茶喝,也好让马儿休息一下。“张子龙想道。 来到草庐前,张子龙下马来,将马匹绑好,向老农借来水桶,装满水让马儿喝水解渴,然后自己才走到木桌旁,老农为他送上一壶茶一只杯。 斟满茶水,张子龙细细喝了一口,乡间粗茶,味道不敢恭唯,权当解渴之用,张子龙也不作多计较,只想让马儿休息之后立刻再上路去。 草庐里的另一张桌上,坐着一名老道人,老道人满脸皱纹,显得饱经风霜,一身青色道袍又旧又残,木桌上放着一道布幡,上面书写着“能知过去未来、观人于微“等字,一看这老道就是江湖术士之流,张子龙对他不感兴趣,只对他微微点点头,然后自顾喝着那农家的粗茶。 而这老道人却饶有兴趣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张子龙,以手抒着下巴的几缕山羊胡须,边看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路上偶遇,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之人,这位公子可否过来交谈一番?“张子龙摇摇头道:“多谢老真人的好意,在下有急事在身,马上就要出发,实在没空陪老真人聊天,有缘我们下次见了再聊吧。“张子龙其实对这些算命看相之玄黄之术并不感兴趣,特别他了解宇宙中源力的奥妙后,觉得玄黄之术大多是虚假的东西。 老道人却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呵呵直笑,然后说道:“神龙欲登天,也不急在一时,我见公子你相貌轩昂,乃人中之龙之相,想给几句赠言于你。“张子龙听到老道话中有话,似暗有所指,又深藏玄机,莫非真是有道行之人?也不再拒绝,径直来到老道桌旁,坐上来与那老道拱手拱手道:“在下张子龙,大石镇人士,偶尔路过此地,得遇高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老道依然满脸堆笑,以手指轻轻地叩着木桌台面,然后说道:“大石镇远在千里之外,那里也是个富饶之乡,难怪会出现如公子般的杰出之士,老道我善于观人气色,潜龙在渊,积厚而薄发,只怕不久将来,公子将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来了。” 张子龙听到后,心中暗暗吃惊,但表脸仍不动声色,说道:“老真人谬赞了,在下只不过一名无用书生,只懂游山玩水享乐,胸无大志,如何有什么伟业呢?” 那老道听后,脸露玩味的笑容:“既然公子你如此说,就恕老道眼拙吧,那可否让老道看看掌纹?是真是假,掌中自有分晓!” 张子龙也不好推托,只好递过手掌,对老道说:“那就有劳老真人展慧眼了,不管看得准不准,这赏金必然少不了。” “呵呵,不急不急。”那老道边笑边缓缓伸出手,准备接过张子龙的手掌来细看。 张子龙却不看老道的手,眼中紧盯着老道双眼,老道一双眼浑浊无神,一副徐徐老者的样子。 突然,老道双眼闪出一道精光,将要接着张子龙手掌的手由下往上一翻,变掌为爪,拇指食指无名指弯曲如铁钩,骤然扣向张子龙手上脉门,这一瞬间快如闪电,老道动作之快,快得让人无法反应过来。 可惜,老道面对的却是张子龙,刚才张子龙早已心中警惕起来了,眼睛紧盯老道双眼,就是预防老道发难,如果只盯着老道的手,那怎么样也难以摆脱,但他紧盯老道的双眼,就在老道欲要动手的瞬间反应过来了,张子龙也不缩手回来,将手掌五指并拢,运劲于掌上,将掌一立,以手刀向下一划,与老道这一爪撞在一起,“篷“的一声闷响,老道只觉重锤中手,手指几乎折断,而张子龙也觉得手掌上火辣辣的痛,手背上出现数条血痕。 “来得好!“张子龙大叫一声,另一手”呼“的一声,运劲一掌向老道拍去,那老道不甘示弱,也以掌相迎,两人双掌撞在一起,”啪“一声巨响,两人虽不动,但身上衣服都鼓了起来,以两人掌交处为中心,一股劲度十足的冲击波向四周冲击开去,四周的桌凳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那草庐中的老农也被冲到了地上,摔了几个筋斗,爬起来骂骂咧咧道:”干什么,干什么,打架请到外面,别打烂我这小档口。“张子龙正要再出招,那老道摆一摆手,作了一个停手的手势,张子龙见状也停手下来,老道口中喘着粗气道:“看看,老道我眼光不差吧?都说了公子非比寻常了,这一掌几乎拆了老道的老骨头了,不要再来了,再来我就散了,公子你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来邑翠峰欲上山登顶吧?“见老道说了出来,张子龙也不打算隐瞒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确实欲上邑翠峰,老真人内力惊人啊,想必是邑翠峰上守关之人吧?““呵呵!“老道也不说话,在地上将摔得乱七八糟的桌凳重新摆好,叫老农过来重新奉上茶具,然后招呼张子龙坐下,二人面对面又在说起话来。 “不错,老道我正是邑翠峰上之人,但我不是守关的,我只是守门口的,常有人以为自己武功了得,欲上山登顶,但有些人实在不自量力了,所以,老道就做了守门口的,想上山登顶的,必须过了我这一关才可以,多年来,被我拦下的人多得记不清了,如果不是如此,邑翠峰岂不是变了进出自如的地方?““哦,怪不得,老真人的内力深厚,看来想登山真不容易,不知今天在下是否有资格登山?““呵呵,公子取笑了,当然可以,你以为老道不知你刚才手下留情了?老道在此间守门已多年,什么人物未见过?你出手是多少,老道马上心中有数,公子宅心仁厚,见老道并无恶意,刚才出手时已留有余地,如非这样,老道早已飞出草庐外了,这留手之恩老道自会铭记在心,公子现在大可继续上路登山了,以公子武功,或许能登上顶峰也未知了。“听到老道这样说,张子龙向老道拱拱手道:“老真人承让了,那我现在就上山去。“说完张子龙付了茶资,走出草庐,正要解马离开,这时,来路有一人骑着一匹瘦马而来,一路走来一边高声唱道:“云游天下随意居,不看官府不看皇,无牵无挂心宽阔,浊酒一壶醉红尘!“张子龙听到来人唱得洒脱,定晴一看,见此人生得剑眉朗目鼻直口方,模样英俊无比,年纪也与自己相仿,头顶学士帽,身穿一件鹅黄色的学子服,完全是一个书生的形象。 到底这突然出现的书生是何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六回 黄衣书生是何人 牧童把守第一关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六回黄衣书生是何人牧童把守第一关 那名书生来到草庐前,也认真地望了望张子龙,然后跳下马来,向张子龙深深作了一揖,然后笑容可掬地说道:“学生木子青,乃云游四海增长阅历的读书人,刚才一路走来,远远见到公子与草庐中的道长交手,气势惊人,莫非公子是位江湖大侠?学生从小最向往那些高来高往的武林高手,立志要结识他们,今天见了公子,惊为天人,欲想和公子交个朋友,不知这位公子能否给学生这个面子?“张子龙见这书生走来,一路高歌,歌词潇洒脱俗,人也英俊非凡,谈吐更是彬彬有礼,心中已有了好感,此时见他这样说,遂回答道:“木公子,在下名叫张子龙,大石镇人士,也是云游到此,但我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略懂几下拳脚功夫,实在是渐愧,刚才被道长考量了一番,几乎败下阵来,实在是汗颜。“这时,草庐内的老道人也闻声走了出来,见到黄衣书生,不禁一怔,正要说话,木子青却抢先说道:“这位老真人,在下木子青,远方云游而来,刚才见到老真人与这位公子在草庐中交手,不知因何事呢?“老道迟疑了一下,顿了顿才说道:“贫道乃仙鹤门副掌门,道号元华,刚才张公子欲要到邑翠峰登山问鼎,贫道身为邑翠峰守门人,自然要与张公子较量一番,但张公子武艺非凡,贫道远非其对手,所以张公子现在可以登山去了。““哦?邑翠峰登山?这是什么回事,可否讲给我听?“木子青好奇地问张子龙。 张子龙就将邑翠峰高手把关九处,通关后可领导各门派的事告诉了木子青。 “邑翠峰上高手重重,我想登顶就无望了,只是希望能与把关高手比试一下身手,开开眼界罢了。”张子龙答道。 元华老道却笑了:“张公子说笑了,以你的身手,甚有希望登顶,你就不要过谦了。“这时木子青却插嘴说道:“张公子你要层层过关挑战,意欲登顶?那过程必定精彩万分了,我虽然不懂武艺,但却非常喜爱欣赏高手过招,不知张公子能否让我陪你登峰而去,也让我开开眼界?“张子龙没有马上答应木子青,而是望向元华老道,问了一声:“如何?“元华老道答道:“如果张公子要带上朋友登山挑战,邑翠峰是绝对允许的,甚至与同伴携手攻关,也没有任何问题。“木子青听了后哈哈笑:“哈哈哈,携手攻关?老道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乃一无用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敢与张公子一起携手攻关?我只想跟着张公子上山去看看热闹罢了。““好吧,既然木公子你有此雅兴,我们就一起登山而去。““好好好。“木子青听到后马上牵过瘦马,重新爬了上去,张子龙也牵过马来,一跃而上,挥挥手正要与元华老道作别,元华老道却突然叫道:”且慢!唉,果真人老不中用了,居然将此事忘了,张公子你过了老道守门这一关,老道就要将一令牌给你,你才有资格到邑翠峰下通过山门登山,我这才记起原来这令牌还没给你,险些坏了张公子大事,罪过罪过。“元华老道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递给了张子龙,张子龙伸手接过,塞进胸前,然后向元华老道挥手道:“老真人,有缘我们再见了,保重!“说完一踢马肚,骏马飞奔而去,木子青也拼命加鞭,那瘦马也迈开四蹄向前追去。 元华老道望着二人离去,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次真有意思啊,张子龙,你是云游之人?真的以为我们孤漏寡闻了,不过,老道我也很想看看你能否真的登顶,登顶了,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武将了。木子青?你想怎样呢?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木子青在后面策马狂追了好一会,才渐渐追近了张子龙,他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叫道:“张公子,请等等我,你的马快,我的马追不上啊。” 张子龙只得放缓了马匹,等木子青追上后,与他并排齐驱。 木子青在马上望着张子龙,笑着问道:“张公子,我看你身形雄壮,气宇轩昂,不是武林高手就是成名大侠,不象是云游四海之人啊。” 张子龙听得木子青这样说,笑笑回答道:“我真的是云游到此地的,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只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才斗胆登峰试试。“木子青听后也只作笑笑,也没有多说话了。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就直奔到邑翠峰之下,山门前,一队身穿劲装的武士在守卫着,带队一名虬须大汉,手执开山大刀,见到二人来到,大声喝道:“你们是何人?此处邑翠峰乃是江南州武林禁地,闲杂人等不得登峰,请你们赶快离开!“张子龙跳下马,将手中令牌一晃,说道:“我正是依照江南州武林规举,前来登峰比试,这里是元华老道的令牌,请壮士查验。“虬须汉接过令牌,认真验证无误后,将令牌交回张子龙,神情也改变了,说道:“令牌确是元华老道的,那公子必定已过元华老道这一关了,看来武艺不凡,确有资格登峰挑战。“说完,指挥武士让开道路,作了个请的手势,让张子龙跨过山门登山。 张子龙快步走过山门,那木子青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虬须汉望着二人登上山峰,一脸无奈地自言自语:“这是为何呢?搞不明白。” 二人沿着山峰的石级而上,木子青向张子龙问道:“闻说这邑翠峰共有九大关,不知这第一关是何处呢?” “我哪里知道?沿峰而上吧,是关卡就必定会遇上,难道能够让我登上峰顶也不见一人吗?”张子龙答道。 “哈哈,是也无妨,轻易当个江南武林盟主。”木子青一脸的嬉皮笑脸。 这邑翠峰上风景也颇为优美,但张子龙与木子青二人哪里有心欣赏?只是一味埋头向上,但一路向上走去,也没有见到什么关卡拦路。 正当张子龙满腹狐疑之时,前方却见到一牧童骑牛而坐,青牛在低头吃着路边的嫩草,牧童在牛背上把弄着一支竹笛。 见到此情此景,张子龙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句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现在的情景真是无比的相似。 想到此,张子龙快步走向牧童,来到他身前问道:“小弟弟,我是来此山峰过关登顶的,但走了半天,却不见有关卡,到底这九大关在哪里?小弟弟你可知道?” “嘻嘻,关卡?“牧童笑*地说道:”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看,就在那边!“说完牧童以手指向山边,张子龙沿着他手指方向转身望去。 当张子龙转身望去时,牧童突然脸容一收,手上竹笛一拉,一把闪亮的匕首从竹笛中抽出,双脚一蹬,就从牛背上飞出,一匕首就向张子龙背后刺来,这一招快如闪电,一气呵成,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中张子龙,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子龙已将一只手翻到背后,伸出手指,往牧童的匕首弹去,“嘣“的一声,牧童的匕首被马上弹开,张子龙转过身来,并指如剑,向牧童袭去,那牧童见一击不中,口中暗暗咬牙,撤步一退,一个后翻避开张子龙这一指刺来,反手”刷刷刷“几下连接几招划向张子龙的手指,张子龙也不惧他,伸出手指,全然不怕锋刃,不断以手指弹向匕首的剑身,”当当当“,牧童手上匕首被不断敲中,阵阵酸麻从手上传来,险些就脱手而去,牧童心中一阵大慌:”此人怎么如此厉害?居然完全不怕利刃,以肉指来格挡。“张子龙与牧童斗了一会,已经基本看清楚牧童的招数路子,牧童匕首招数虽然精妙,但到底年纪尚幼,内劲不足,时间一长,招数就缓了下来,张子龙见机会来了,手指徒然一伸,一把就抓中了牧童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捏,牧童负痛难忍,手一松,匕首脱手而去,张子龙伸手将匕首拿在手上,然后将匕尖调转,以匕首柄向前将匕首递回给牧童。 牧童低下头,接过匕首,默默将其插回竹笛之内,然后双手合十,对张子龙说道:“公子武功超卓,让人不得不信服,邑翠峰第一关已过,公子可以继续向上了。“张子龙很奇怪,这邑翠峰是否太儿戏了一点?这一关居然是由一名乳臭未干的小童来把关,虽说这牧童身手也不错,但遇到真正的高手却是没有用的。 “小弟弟,可以告诉我,这一关为何由你把守,以前都是如此吗?“张子龙不禁问道。 “为何不能由我守此关?我来自暗幽门,我们暗幽门以暗杀突袭最为擅长,门人大都是小孩、妇女、老人为主,因为这种身份最容易让刺杀的对象忽视,刚才我也差点得手了,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发觉我那一击,一直以来,只有三人能打过我这一关。““哦,原来如此。“张子龙暗叹一声,回想刚才看似轻松,但牧童第一击刺来时极其危险,张子龙回手那一弹指其实有点赌运气的成份,因为事前没有防备,牧童身手也太快了,幸而张子龙修炼玄空掌有所成,时常对危险有种提前的心灵感应,才堪堪避过了这一劫。 张子龙继续向上走去,木子青也紧跟身后,他在张子龙身旁“吃吃“地笑着:”你这次难了,对着一小毛孩也要如些艰难,后面怎会过关?“张子龙盯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不要小看这牧童,他那千钧一击,快得让人避无可避,如果不能提前知晓他出招,谁也难以招架。“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七回 路遇樵夫闯一关 溪流之旁有高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七回路遇樵夫闯一关溪流之旁有高人 一招得手胜了第一关的骑牛牧童后,张子龙和木子青继续向峰顶走去。 邑翠峰以一名牧童把守第一关,实在让张子龙料此不及,但牧童迅猛的一击却令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张公子,刚才那一关,那牧童看人畜无害,没有什么威胁,却突然在你身后发难,让人根本难以反应,而你却似有预知能力,在不可能的瞬间出招化解,是怎样做到的?”木子青突然发问。 “哦?”张子龙听到木子青这样问,觉得很疑惑:“木公子,你说你不懂武艺,却为何对武术这样有心得?” 木子青呆了一呆,然后笑嘻嘻说道:“张公子,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我虽不懂武艺,但却从小就最喜爱看武功高手交锋,现在只要一出手,我都能看出那人武艺的高低,刚才你接牧童这一招,玄妙无比啊。” “过奖了,只是我一向为人谨慎,这附近四处无人,却只有这牧童在此,本来就是可疑的事,所以我一直在戒备着,牧童一出手,我就有所准备了。” 张子龙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跟木子青讲他是怎样察觉牧童的突袭。 木子青听后也不多说话,依旧跟着张子龙往山峰上走去。 走得不远,就见到前路中出现一片树林,树林边上有一中年樵夫在伐木,他边砍树边作歌道:“终日往来山上伐,云消雾散现青天。猿猴为伴心欢畅,无忧无愁永无牵!” 那樵夫一边唱歌一边挥动手中大斧,那些碗口粗的树木被他如斩瓜切菜般劈断,然后再挥几斧,树木齐齐整整地被砍成三尺长的木枝,条条大小粗细如一,几乎如雕刻而成。 张子龙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戒备,刚才出现的牧童就已是守头关的,这樵夫也是守关人一点也不出奇,而且刚才见樵夫的几下手上功夫,没有数十年功力,根本不可能做到,樵夫手上大斧,看上去足有四五十斤重,但这樵夫舞起来轻若鸿毛,连挥数十斧,脸不红气不喘,可见其内功深厚了。 樵夫瞥了山路上来的张子龙与木子青,也不打呼招,转过头只自顾着继续砍树伐木。张子龙迎上去,正要开口问他,那樵夫却抢先说道:“这位公子,你不用问了,我知你会问我是何人,是不是守关之人,对否?““是的,在下正有此意。“张子龙回答道。 “好,那我也不与你绕圈子,我就是守此关之人,人称南山樵子,我看你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就不要来闯关了,下面的牧童你是怎样闯过的?是他偷懒跑开了吧,我劝你还是早点下山归去,我这大斧可认不得人,到时将你伤了,让你家人娘子悲痛就不美了。““这樵子,怎么如此说话。“一旁的木子青看不过眼了,大声嚷嚷道:”我们张公子刚才一招就击败了下面的牧童,你这樵子可要当心了,别又一招就输了,到时什么脸都丢光了。“南山樵子怒目圆睁地盯着木子青一会,然后才说道:“休得无礼,邑翠峰九大关,一关胜过一关,下面那乳臭未干的小童你当然能轻易过关,可我这一关,数十年来都没几个人能通过,你们敢就来试试。” “来就来!”张子龙大喝一声,一步踏前,冲到南山樵子身前,用脚一踢,一根三尺长的短木棍拿在了手中,这是刚才南山樵子以大斧砍出来的。 张子龙向南山樵子挥挥手,示意他先出手。 南山樵子见了哑然失笑,说道:“你失心疯了?拿这烧火用的木柴与我交手?太目中无人了吧。” 话还没说完,南山樵子已经轮起大斧向张子龙劈来,这一斧力猛势狂,裹夹起一股狂风,似有开山碎石之威。 张子龙见这一斧的威势,心中也暗暗赞了一声:“好功夫。”但手上却不闲着,以右手持短棍往大斧劈来之处一点,南山樵子眼看这一斧必然将张子龙手上的短棍劈开两截,斧劲余锋也会劈中张子龙,谁知大斧触碰到短棍时全然不受力,被张子龙的短棍轻轻一卸,大斧就被撩开一边,当场中门大开,张子龙顺势以另一只手一掌拍来,南山樵子来不及撤斧回来,被*举掌相迎,“啪”的一声,双掌相交,南山樵子倒退几步,手掌火辣辣一片痛。 “好精湛的内力啊!”南山樵子此时明白了,刚才张子龙以木棍卸开大斧这一下看似轻松,其实非常不简单,以内力灌注于臂上,短木棍的卸字诀拿捏得恰到好处,使得南山樵子这一斧徒劳无功,也露出空档被张子龙抢进来还了一掌,南山樵子虽然内力也不弱,但却是被*抵挡,两人相交这一掌已经将南山樵子震得经脉大乱,隐隐有点内伤的感觉。 南山樵子趁势后退几步,调允呼吸,拼命压制体内纷乱不堪的内劲,横斧在胸前,警惕着张子龙趁势还击。 张子龙却没有乘人之危,手中短木棍徐徐垂下,微笑着望着南山樵子。 南山樵子站稳了,上下打量了张子龙一番,张声问道:“来者不善啊,你是何人?” 张子龙点点头道:“在下大石镇张子龙,久闻江南州尚武成风,邑翠峰上群雄设关以武会天下豪杰,故此我来请教一下,望这位师傅不吝赐教。”说完,张子龙将短棍子一点,向南山樵子身上点去。 这次张子龙将武艺展示出来,那一支短棍上下翻飞,出棍如风,招招不离南山樵子的身上要害,脚下步法奇妙,着着进*,南山樵子马上就陷入只能守不能攻的境况,看到南山樵子被困在棍影之中,张子龙这短棍使得更得心应手了,连接不断地点在了南山樵子身上,所幸这是一根秃头短棍,如果是背上的雪霜宝剑,此刻南山樵子身上早已满身血洞了。 但南山樵子让张子龙的这根短棍点中也很不好受,短棍虽然不锋利,却劲度不少,让南山樵子痛彻心靡,他想轮起大斧格档,但根本捕捉不到张子龙短棍的轨迹,只得乱舞一气枉使气力,手上大斧早也章法大乱,张子龙看准机会,一点击中南山樵子持斧的手肘,南山樵子手上一麻,再也拿不住大斧,大斧脱手而出,张子龙乘胜追击,抢进去一掌按在南山樵子胸膛,南山樵子如断线飞筝般倒飞出去十几步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才站起来,他站起来后拍了拍被击中的胸口,感到并没有受伤,知道张子龙用的是巧劲,没有伤他之心。 “我输了,心服口服,张公子武艺超群且宅心仁厚,德艺双馨,让我拜服,多谢张公子手下留情,此关已过,望你后面也能一路顺利。”南山樵子非常感激张子龙。 张子龙将手上短棍放下,也对南山樵子拱手道:“承让承让。“目送张子龙与木子青离去,南山樵子自言自语道:“这次我们邑翠峰终于遇到对手了。“二人继续拾级而上,边走边听到前方一阵阵流水之声,听到流水声,木子青叫道:“前方潺潺水声,莫非有溪流水潭?走了半天山路,我早就渴了,张公子,我们去汲水解渴,如何?““也好,快走吧。“果不其然,走出百步之远,就见到一条清透见底的溪水从山上缓缓流下。 木子青见了欢喜不已,也不多说话,纵身一跃就跳到溪边,俯身下去以双手捧起一掌清水,放到嘴边一口就吞了下去,“清甜,解渴!“木子青一声赞道。 “张公子,你也来喝水吧,这水真清甜。“木子青也招呼张子龙过来一起喝道。 张子龙听到也跑到溪边,在一低洼之处,学着木子青的样子也捧起水来喝了几口。 “木子青没有说错,这水确实是好,又甜又凉。“张子龙边喝边赞道。 二人喝完水,张子龙正要继续向前,木子青却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用力往远处的溪水抛去,石块在空中飞过,落在溪水当中,当场溅起了大片大片雪白的水花。 “哈哈哈!“木子青见了哈哈大笑:”好玩,真好玩。“说完,他左右四望,想寻找更大的石块,张子龙在一旁见了掩口而笑,心想道:“这木子青怎么象个小孩?喜欢掷石头玩水。“木子青终于捡到第二块更大的石头,正故技重施要向前抛去,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暴喝:“停手,什么人这般大胆,老翁在此垂钓,让你掷来石头将鱼都吓跑了,我还怎样钓鱼?“张子龙听到这一声,吓了一跳,因为他刚才一直都没有发现前面有人的踪影,要知道张子龙现在武功大增,感觉早已异常的敏锐,那人说自己在垂钓,必然在前方很久了,但张子龙却一直没有发现,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张子龙循声望去,远处溪边一块大石之上,有位老者蹲坐着举起一杆鱼杆在钓鱼。由于老者那身衣服与大石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刚才人也静止不动,所以张子龙与木子青都未曾发现那个地方是有人的。 虽说可能是这个原因没有发现那老者,但张子龙仍觉得很奇怪,眼睛可能会错觉看不到,但心中感觉不到就很可怕了,很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老者是一名武艺高深之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八回 轻身如燕水上飘 闯关再遇拦路虎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八回轻身如燕水上飘闯关再遇拦路虎 张子龙听到钓鱼老翁语气不善,就上前拱手道歉说:“刚才我们二人路经此处,一时疏忽,没有留意到老人家在垂钓,坏了雅兴,实在是抱谦。” 那老者头也不转,仍然面对溪流蹲坐着,扬声问道:“这邑翠峰一向以来生人勿近,你二人能走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登山闯关的,不知老人家是否守关者?”张子龙问道。 张子龙心中明白,这座邑翠峰上,处处都可能是关卡,处处都可能是守关者。 “闯关的?哼!”那老者一声冷哼,手上鱼杆一扬,垂在水中的鱼钩从水中飞出,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的轨迹,闪电般地向张子龙脸上飞来,这一下突袭让人料此不及,任谁也想象不到,老者竟然能以鱼杆鱼钩作武器,而且老者那黑黝的鱼杆充满了弹性,一挥之下,带动鱼丝,鱼钩则如飞般袭来。 张子龙突遇奇变,心中灵光一现,双脚猛向地面一蹬,飞身向侧面一扑,堪堪避过飞到脸门的鱼钩,但肩上却躲不开来,“嘶”的一声,肩部的衣服被钩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张子龙反应飞快,动作灵敏,闪避得法,才没有让鱼钩挂伤。 那老者一击险些得手,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但手上却不迟缓,再次手腕一抖,“啪”的一声,那根鱼丝在空中爆响,鱼钩又向张子龙飞来。 张子龙刚被偷袭,搞得狼狈不堪,再也不敢托大,早伸手从背上将雪霜宝剑抽出,见鱼钩飞来,挥剑向鱼钩弹去,“当”一声,宝剑弹在鱼钩上,鱼钩被弹了开去,张子龙转腕将剑一挥,削向鱼丝,欲将鱼丝砍断,但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剑是削中了鱼丝,但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空中溅出了一串了火花,但鱼丝却没有被削断。 “咦?这老者的鱼丝是用什么做的?雪霜宝剑削铁如泥,为什么却不能削断一根细细的鱼丝?”张子龙满腹狐疑。 容不得张子龙再细想,老者挥动鱼杆掀动鱼丝,如挥动一条长鞭,空中震出声声爆响,那鱼丝带动尖锐的鱼钩划出道道诡异无比的轨迹,从空中四面八方向张子龙袭去,无论张子龙如何左闪右避,那鱼钩都能在空中急转方向,一次又一次划向张子龙。 张子龙只能一边闪避一边挥动雪霜宝剑在抵挡,心中不断想着对付老者的思路,老者的鱼丝坚韧无比,宝剑也削不断,那鱼钩锋利无比,上面带着长长的倒刺,一但不小心挂在身上,必然会连皮带肉扯出一大片,而老者在远处挥动这一鱼杆非常得心应手,如臂所指,鱼钩非常灵活,让张子龙觉得有点手忙脚乱了。 “哈哈哈!”老者在那边哈哈大笑:“小子,你能走到这里,手中确有点本事,但很不幸,遇到老夫手上,看你这次如何能逃得过。” 听到老者这样说,张子龙恨得直咬牙,但老者站得远远的,挥动着鱼杆,张子龙只能苦苦抵抗,全无还手之力,心中感到无比的郁闷。 “一定要近身去,老者的鱼杆只能远攻,近身后就再无威胁了,只是,怎样才能近身去?“张子龙慢慢悟出了取胜之道,就要看如何实施了。 老者那一杆鱼杆又一挥,鱼钩再度飞来,张子龙挺剑而出,这次他没有再弹击鱼钩,直接往鱼丝上一撩,手腕用力一转,宝剑转了一圈,那根鱼丝就直接缠在了雪霜宝剑上。 见到雪霜宝剑缠住了鱼丝,张子龙将剑往自己身边一拉,那老者见鱼丝被缠住,也用力拉动鱼杆,欲要将鱼丝收回,顿时这一根鱼丝被拉成笔直的一线,两人同时用力,都想将鱼丝拉过来,那一根鱼丝被这二人拉得“勒勒“作响,二人都是内力惊人的高手,可这一根细小的鱼丝却并没有被拉断,可见其坚韧的程度。 张子龙见宝剑缠住了鱼丝,老者再也不能将鱼钩袭来,心中叫一声好,飞身向前猛扑过去,十步距离瞬间即到,张子龙一跃在空中,从上而下,一掌向老者头上拍来,这一掌声威惊人,掌未到,掌风已扑面而来,掌势如万吨巨石从头上压下,老者一见吓得脸色也变了,将手上鱼杆抛去,举起双掌向空中奋力迎去。 “啪“一声巨响,张子龙这一掌早已运足了全身功力,玄空掌内劲爆发,老者双掌一顶,整个人往后就倒,结结实实一个筋斗就跌坐在地上,二人功力差距高下立见。 但老者虽然被击倒,但却没有受伤,老者从张子龙空中劈来的掌风判断,知道不可能硬扛,就借势一接掌,然后向后倒去,卸去大部分冲击力,虽然滚到地上难看了一点,但却逃过了受伤的危机。 张子龙见一击得手,手中剑一挺,脚尖一点,又再飞身向老者刺去。 老者在地上连连打了几个滚,再一个鲤鱼翻身跃了起来,见张子龙的剑刺来,双脚一点,身形如风般向后飘去。原来这老者有一手不俗的轻身功夫,身法一展开,动作灵敏无比,连连避开张子龙的刺击,然后转身一声长啸,整个人向溪流上空飘去,在空中飘去了十多步之后,居然双脚轻轻踏在了溪水之上,双脚点在水面,人却没有沉下水去,显出老者的轻身功夫比登萍渡水还要高明。 张子龙追到溪边,停了下来,对老者说道:“老人家,这一手轻功出神入化啊,居然能站立在水面之上,真的比羽毛还轻盈,好功夫,好功夫。““哈哈“那老者大笑二声,笑道:”是又如何,这下你没有办法了吧?有本事你也过来,过不来你就过不了我这一关,看你如何登山闯关?““是吗?”张子龙也笑了。 “确实,老人家你这一手轻身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居然能浮立在水面,真让我大开眼界,也让我有所感悟,但要击败你,并非一定要学你一样,你就看我怎样击败你。” 张子龙说完一挥剑,飞身往溪水上空跃去,身体刚要落到水面上,手中剑往水中一点,人也再次向空中升去,手中剑连连点击水面,人也飞一般地向老者飘去,眼看着已经飞到老者身旁,张子龙剑若游龙,出招如银蛇闪电,一下就将老者圈在剑势之中,那老者见状大惊,欲要闪避,但见剑光从四面八方袭来,已经将所有去路都笼罩,无论闪往那个方向都必然撞向剑光。 老者避无可避,手上也没有武器,退路也被封住了,只能硬着头皮用双掌往剑光中推去,心中哀叹道:“这次完了,就算有命这双掌也必然被断了。” 正当他心如死灰之时,剑光中张子龙一双肉掌拍出,与他伸出的双掌拍在一起,一股雄厚劲力推来,老者“通”的一声整个人被拍进了溪水当中,溪水向空中溅起了一团白色的水花。 溪水并不深,老者被打进水中,背部撞在溪流的水底石头上,让他痛彻心肺,所幸老者水性极好,在水中一蹬,浮到水面来,划几下水,就到了溪流旁边,当老者游到溪流岸边时,岸上有一双大手向他伸来,老者抬头一望,见到张子龙已经站在溪流岸边,满脸笑容地望着自己。 老者伸出手,让张子龙用力将他拉了上岸,老者全身上下湿透了,模样非常狼狈。 “老人家,承让承让!”将老者拉上岸后,张子龙拱手道。 那老者满脸羞愧,也拱手还礼道:“公子武功了得,老夫心服口服,能闯关到此,果然不简单。” 此时,刚才早早躲到一边的木子青走了过去,掩着嘴巴对着老者说道:“老人家,刚才那个凶猛的样子怪吓人的,我只不过扔块石头,你就开口骂人,看,惨了吧?被我们张公子打成落汤鸡似的,看你还凶不凶?” 老者白了木子青一眼道:“老夫是技不如人,胜王败寇,无话好说,但此去峰上一关比一关难过,你们别以为还是这般容易过关。” “老人家,时间不早,我们就此作别,保重!”张子龙也不想多与他言语之争,马上与老者道别,赶紧继续往上走去。 “张公子,看你的样子很象很心急,但你半天的时间也过了三关,后面的应该也不难了。”木子青有点不解。 “木公子,我却不这样认为,这三人,一人比一人的武功厉害,这老者轻身功夫胜过登萍渡水,已经在我之上了,他以鱼杆作武器,也使得神乎其神,也非常厉害,我虽然能胜,却有点饶幸,峰上果然高手无数啊。” 话刚未完,就看到前方山路转弯处,建有一个小木亭,小木亭里有一黑脸络腮胡大汉*着上身,下身穿一条绸布黑裤,大马金刀地坐在亭中,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九环大刀,手中刀轻轻一晃,九环相碰,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大汉见到张子龙二人走近,高声大喝道:“那边二人,必定是来邑翠峰闯关登峰之人,能走到此已算不俗,可惜,碰到了我这个杀人王,每年多少闯关者到了我这里都失败告终,你们识时务的就马上下山,我还能饶你一命。” 张子龙看到大汉非常威武,混身肌肉惊人的发达,隆起的一块又一块,手臂比常人大腿还粗壮,那胸肌就如两块厚厚的岩石般坚硬,知道此人必定是外功横练的高手,是力大无比之人了。 那么张子龙如何过得此关?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一百九十九回 刀势如山猛如虎 路遇少女是何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一百九十九回刀势如山猛如虎路遇少女是何人 张子龙见到大汉拦在前路,并出言威胁,又怎会轻言放弃?遂大声回应道:“不是猛龙不过关,我有胆量来邑翠峰闯关登顶,也过了三关,又怎会凭你三言两语就下山归去?实不相瞒,前面三关我都未曾尽力,如果邑翠峰守关之人都是这样,那邑翠峰就徒有虚名了。” 那大汉听了勃然大怒,“霍”一声站了起来,足足九尺高,如一座铁塔一样竖在前面,只见他一抖手上九环大刀,发出清亮的响声,大声说道:“下面三关,只不过是小孩樵夫老头,你当然容易过关了,但你遇到我盖世雄,你今天想走下山也难了,我要将你砍开十段八段的!” 说完,盖世雄一跃而起,跳起一丈多高,向前一跃,落在地上“轰隆”一声,然后提起九环大刀如一头下山猛虎似的向张子龙扑来。 人未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就扑面而来,张子龙仿佛眼前扑来了一头巨型的猛虎,九环刀高高举起,一刀劈来,似要将邑翠峰也劈开一半。 张子龙将雪霜宝剑抽出,迎刀格去,剑还未触碰到盖世雄的九环大刀,就感觉到如千斤般重的刀劲从上而下地压下来,雪霜宝剑虽然锋利无匹,但到底只是轻盈的武器,重不过十斤,又怎样抵挡千斤之力? 感觉到不能硬扛,张子龙将剑一斜,顺着九环大刀劈来的方向使出卸剑势,将九环大刀往旁一卸,自己施展步法,一个滑步闪了开去,堪堪劈过了九环大刀的迎头一击,盖世雄那一刀被卸开,收势不及,九环大刀狠狠劈在了地面上,“轰”地面上坚硬的岩石马上被劈开了一道长长的大裂纹。 “杰杰杰!“盖世雄见到张子龙不敢硬接,只能以巧招闪避,口中发出阵阵怪笑,然后语气阴森地说:”怎样,害怕了吧?为何不敢接招?我怕给我一招就砍成两截了?不过,你避也避得很快,不错不错,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要快,我一样可以比你更快!“说完,盖世雄刀法一变,使出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刀法,向张子龙袭来,一下就将他圈在刀势之中,张子龙在盖世雄的刀影之中左闪右避,险象环生,看样子并不能支持得很久,稍有不慎,真的就会被开膛破肚了。 “杰杰杰“盖世雄又再怪笑起来了,边笑边说:“怎样,狼狈不堪了吧?快快弃剑求饶,留你一条狗命!” 盖世雄说完手上一紧,那手刀法更加凌厉起来,当场劲风横扫,阵阵刀风呼呼声响,手中刀影重重叠叠密不透风,圈成一团将张子龙牢牢地困在当中。 在一旁观看的木子青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着:“完了完了,张子龙这下必败无疑。” 但木子青怎样也想不到,被围在刀影之中的张子龙却淡然处之,虽然外人看起来盖世雄这一手刀法凌厉无匹,出刀之快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但在张子龙眼中,盖世雄的刀法却很缓慢,他出刀的每招,角度方向全部看得清清楚楚,轻轻移动脚步就可闪避开去了。 自从在云雾山跟随云中叟学习了全套的玄空掌,内力更深一层,现在在他眼中的对手,动作都像是慢了半拍,让他可以从容应对。 张子龙在盖世雄的刀影之中穿梭,他并不急于出招,一直在静看盖世雄的刀法,从中领悟盖世雄刀法中的精妙,看了半晌,觉得盖世雄这套刀法确实了得,能将那把几十斤重的九环大刀使得轻若鸿毛已是奇迹,更能施展得如漫天风雨,这一手功夫确实不简单。 盖世雄几十招过去,虽然体健如牛,但长时间挥舞这把数十斤重的九环大刀,无论如何也会疲劳的,况且盖世雄只是横练功夫超群,但不练内力,时间一长,就支持不下去了,气力气力,有气才有力,这是盖世雄的弱点了。 张子龙一个撤步,就从盖世雄的刀影中闪出,后退数步,手中雪霜宝剑斜斜向下,脸上带着微笑地说道:“盖兄这手刀法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可惜你缺乏内力,难以持久,不然的话我今天真难逃脱,现在到我了,盖兄小心了!” 说完,张子龙脚一蹬,整个人跃上半空,举剑就向盖世雄刺来,这一剑仿若惊鸿,一恍眼就到眼前,盖世雄惊得马上举刀向上撩去,但张子龙在空中并无依靠,却能够凭空向旁一转身,转了个方向刺向了盖世雄的肩膊,这一招就是“飞燕穿云剑”的精髓,精修了内力的张子龙现在使出来不可同日而语,出招更得心应手,更快得让人不可捉摸。 盖世雄只觉肩上一凉,眼中已见张子龙的宝剑送入了自己肩部,痛觉还未传来,就见到眼前的张子龙已将剑抽出,再一连三剑,刺向自己的胸腹,这三剑依然快得让人无法招架,“刷刷刷”三剑全部刺在了身上,盖世雄心中一凉,意识道:“完了,这次吾命休矣。” 张子龙将剑一收,一个后空翻向后跃去,轻盈地落在地上,将剑插回背后剑鞘上,向前拱手道:“盖兄,承让,此关我可过了吧?” 盖世雄将刀抛下,伸手摸了摸身上,胸腹处的衣服被刺了三道口,但只轻微地刺破了皮肤,留下三道浅浅的血痕,再摸摸肩上,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也只是轻伤,没有伤及筋骨。盖世雄知道这是张子龙手下留情了,当场羞愧难当,也拱手低头道:“这位兄台原来果然是武艺超群,在下输得心服口服,也要多谢你手下留情,兄台武艺好武德更好,令人钦敬,这关已过,后面祝你一路顺利。” 说完,盖世雄让出道路,让张子龙、木子青二人继续上山而去。 “嘘!”木子青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张公子,刚才见你被那盖世雄的刀势困住,真为你担心,却猜不到你突然就能扭转形势,确实了得啊。” 张子龙笑着望着木子青,也不多说,指了指山上说:“一关尤胜一关,要赞赏到峰顶再赞,下面的不会这么容易了。” “哦?”木子青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接下来的就会不容易了?前面四关,你看似凶险,但最后都能轻松过关,后面也不会难到你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子龙答道:“如果传言属实,邑翠峰一关比一关艰难,这盖世雄刀法已经登峰造极,从兵器的角度来说已经是顶峰,那下面的关卡,必然会超然出兵器的范围,至于是什么就难猜到了,但值得期待。” “原来会这样啊,听起来张公子你也说得很有道理,忽然我也期待起来了,我们快快走吧。”这时木子青反而催促张子龙起程了。 二人快步登山,沿级左转右转,又再走了一个时辰,但却没有再见到任何人,一路上人迹罕见,只听得山中鸟雀齐鸣,清风徐徐袭来,吹得两旁树木沙沙作响。 木子青非常不解,向张子龙问道:“奇怪了,这一次走了半天却不见一人,莫非守关的得知张公子你前面连连得胜,早吓得落荒而逃去了?” “木公子别说笑了,这还走不到半山腰,前面或许马上出现守关之人也有可能。” 话刚说完,前路突然见到一袭粉红衣裳出现,一位妙龄少女,容貌姣好,清丽脱俗。只见她腰肢轻柔地走着,肩上挑着一杆细长的竹子,竹子一端吊着一个竹篮,竹篮里盛满了鲜花。少女远远见到二人走来,就停在路边,轻轻地弯了弯身,笑容可掬地等着。 张子龙走近去,轻轻拱手问道:“这位姑娘,在下张子龙,来此邑翠峰闯关登顶,请问姑娘是否守关之人?” “嗤”的一声,那少女掩口而笑,但旋即发觉失礼,马上轻曲膝盖双手合拢在大腿上方轻轻一压,作礼道:“张公子说笑了,我只是一位侍候主子的奴婢,刚才上山采摘鲜花,正欲回去给我家小姐,却不其然在路上遇到二位公子,是奴婢斗胆骚扰了二位公子雅兴,奴婢身薄体弱,又怎会是守关之人呢?” 张子龙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前面这少女,觉得少女没有说谎,看少女的身形,确实不象身怀绝技之人,就说道:“请恕我俩刚才唐突,惊吓了姑娘,请问姑娘可知山上何处有守关之人呢?” “回公子话。”少女答道:“奴婢一直以来与小姐寄居于此处,也常见到一些武林高手从附近经过,有的就是来登顶闯关的,但这些事都与我家小姐无关,我们住在前面的小院落里,不问世事,更不知这邑翠峰的守关人在什么地方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二人就继续上路,不再打扰姑娘了。”张子龙连忙向少女道别。 “二位公子不要心太急了,我家小姐从来有好客之道,以前很多来攻关的高手也到我家小姐的小院落里作客,品香茶,读诗书,赏字画,他们都赞许小姐的待客之道,今日相请不如偶遇,二位如不兼弃我家小姐的家简陋,就请来作客吧。” 张子龙听完还没说话,木子青就抢着答道:“不去不去,我们赶时间登山顶,没工夫去跟你家小姐喝茶,有心的话,就等我们登顶挑战完了再说。” 还未等少女回答,张子龙就一把拦着木子青道:“既然人家盛情邀请,我们却之不恭了,有请姑娘带路,我们作个不速之客吧。”说完张子龙对木子青打了个眼色,木子青见状只好不作声,低头跟着前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回 山中谷地藏小院 乱花渐欲迷人眼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回山中谷地藏小院乱花渐欲迷人眼 粉红色衣裳少女见状掩口而笑:“两位公子,那就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张子龙与木子青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也紧跟而行。 少女虽然看起来不象身怀武功,但登山时却显得轻巧无比,婉廷曲折的山路她走得异常的轻松,走不了多时,前路出现一道岔口,一道石级依旧往山上去,另一道石级却伸向斜下方的山谷,少女回头手指向下的石级对二人道:“:两位公子,我家小姐就在下面山谷处居住。” 张子龙沿石级向下眺望去,山谷里郁郁葱葱的密林,隐约听到潺潺流水之声,但看不到有人居住之处,心想必是山高林密阻隔了视线。 一路沿石级向山谷走下去,此时两旁的植被全是一片片高耸的竹林,满目的翠绿,其间更有七彩斑斓的雀鸟在林中欢跃而过,声声美妙的鸟鸣声传来,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走不了多时,就隐约看到山谷下错落有致的数间房屋,走近了,张子龙看得清楚,山谷里有一座院落,房子不是很高大那种,但修建得非常精巧,用料也很讲究,显出这院落的主人必是有品味之人。 来到小院门前,粉红衣裳少女轻叩院门上的铜环,只听得院内另有一少女的声音回应道:“巧玲,你摘花回来了吗?今天可回得迟了,小姐正急着用呢。“话刚说完,院落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位同样面容秀丽的绿衣少女走了出来,粉红衣少女巧玲对她说道:”美玲,刚才我在山上遇到了二位公子,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他们是来登顶闯关的,我见他们已经走了半天,所以邀他们来喝口水休息一下,你快去禀告小姐吧。“那绿衣少女美玲嘻嘻一笑道:“原来又是来闯关登顶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经过这里了,看来这两位公子还是有点本事,那我就去告诉小姐,巧玲你带他们到前厅里坐下喝茶吧。“巧玲笑容可掬地招呼张子龙与木子青走进院内,将他们领到院中最大的房间内,这里是一个客厅,厅堂中高悬一巨幅牡丹花图,这牡丹花图画工精细、神韵非凡。厅中桌椅都是用名贵红檩木料所制,隐隐能闻到红檩木的特有香味。大厅的地面用一种墨绿色的石材铺成,仔细看去,这些石材每块大小厚薄非常的一致,显然是经过能工巧匠精雕而成。 看到了厅中的布置和家俱装饰,张子龙觉得这山谷中的院落很神秘,名画、名贵家俱、珍贵的装饰材料,处处显示出主人的身份绝非简单。 这时,巧玲上来奉上了热茶,还未喝上,远远就能闻到这茶的怡人清香,一口喝下下,齿颊留香,软滑绵长。 “好茶!“张子龙赞了一声:”这茶可与最为名贵的云雾仙茶相媲美了,请问姑娘,这是什么茶呢?““公子果然是懂茶之人,能说出云雾仙茶,你必然曾品尝过了,可见公子也是一名雅士,这茶是我们邑翠峰的特产,名叫鹰岩茶,因为茶树生长在峰顶的鹰岩顶,故得名,这茶树只生长得数株,每年才能摘得半斤嫩叶,异常的珍贵,就算是皇帝也喝不到呢。“巧玲说道。 “哦?“张子龙深感诧异,心想道:”这邑翠峰顶是闯关的最后一关,而这户人家居然能得到峰顶茶树所产之茶叶,可见此间主人的身份非比寻常了。““小姐来了。“一把娇俏的声音传来,绿衣服的美玲从外面走进来,紧跟着她之后,一位年龄稍大的少女也走了进来。 张子龙定晴一看,那少女杏脸桃腮,眉目如画,身姿矫健,身上穿着一套米黄色的紧身衣服,显得英姿飒爽。 见到杏脸少女来了,张子龙连忙起来拱手施礼道:“在下大石张子龙,求学云游到处,能在此与小姐相遇,实在是三生有幸。“那杏脸少女也款款还了一礼,口吐如银铃般的声音答道:“二位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勇气来此邑翠峰闯关登顶,可见二位必定是身怀绝技,武功高强之人,能得二位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小女子名叫施婉霞,久居此地,最喜欢结交各种英雄豪杰,今日能见到两位,也是一种善缘。“坐在张子龙身旁的木子青一面尴尬地说:“施小姐,来闯关登顶的只是张公子一人,我是来陪他的,我木子青自问没有这个本领可以登顶闯关。“施婉霞瞄了木子青一眼,也不回答他,继续与张子龙说道:“张公子能来到此地,想必已经过了前面四关了,连场大战,也该累了渴了,到此就该放松心情,慢慢品茶。“张子龙听后点点头着:“谢过施小姐,那在下就斗胆打扰了。“施婉霞继续说道:“小女子平素喜爱书法作画,今天见二位公子相貌堂堂,谈吐不俗,必然是文武双全的俊杰,相请不如偶遇,可否请移玉步,到我书房内,我为公子写几幅字,请公子鉴赏批评一下。““哦?“张子龙心中暗暗生疑,心想:”这位施婉霞看来不简单啊,初次见面,就邀我们到书房观看其写字?到底意欲如何?“虽然心中有疑惑,但却又不便推却,张子龙只得点头答应。 见到张子龙答应了,施婉霞笑着说道:“那甚好,就请二位公子随我们到书房去。“说完转身而去,巧玲、美玲也紧跟其后。 张子龙自从在山路了见到粉衣少女巧玲,就猜想这少女可能与下一关守关者有关了,虽然看出巧玲并非身怀武艺之人,但也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直到来到了山谷下,见到另一名少女美玲,也看出这名少女也不会武功,才打消了警惕之心。后来见到院落的主人施婉霞,却看不出她是否身怀武艺,只觉得她非常的神秘,现在又突然约请他们去看她写字,实在是想不到她的目的何在。 跟随着施婉霞向书房走去,张子龙从后面仔细看去,发觉她脚步轻盈,步伐中暗含某种韵律,可见这施婉霞绝非简单。 走到书房里,书房的布置也显得很高雅,墙壁上挂起字画,高大宽阔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无数的书册,书房的正中,摆放着两张书案,每张书案上都用木架吊挂着数枝狼毫笔,木架旁有一个雕工精美的盘龙墨砚,书案上一叠雪白的宣纸,连纸镇也是名贵的黄梨木,两张书案的摆设一模一样。 看了书房的布置,张子龙赞不绝口:“想不到原来施小姐是位饱读诗书的女文豪,就看这里的万卷藏书,与这书案的摆设,就知道施小姐必定能出口成章。““张公子取笑了,小女子只不过附庸风雅罢了,那些书都是从前父母亲帮我购置的,我也没有看过几本,只是因为我甚爱练字,所以才有这书案的摆设。“施婉霞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轻声说道。 “张公子可否为小女子试写一字,让我开开眼界?“张子龙点点头走近书案,伸手从书案木架上拿下一枝狼毫笔,拿在手中,张子龙觉得这枝狼毫异常的重沉,显然这枝狼毫的笔杆是用铁木所制,张子龙拿笔点了点盘龙墨砚上的墨,拿起笔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墨香传了过来,显然这墨也是上好的宝墨。 张子龙在案上白纸缓缓地写了一个“翠“字,只见字迹苍劲有力,笔走龙蛇,显得非常优美。 施婉霞走近前认真看了看,然后说道:“张公子果然是文武全才,单凭这邑翠峰的翠字,就可以看出张公子的书法精深,说是国手也不过份了。““过奖过奖,在下胡乱涂鸦,实在怕污了施小姐双眼。“施婉霞听了这句,嘴角微微一翘,也不再作答,走回对面书案前,轻轻也拿下了一枝狼毫,另一手拿起墨条,轻轻在盘龙墨砚上缓缓地一圈一圈地研磨起来。 对面的张子龙望过去,觉得施婉霞一圈圈研墨的动作非常的雅致,这是一个个非常规则的正圆,每转一圈的时间都非常一致,一圈又一圈,施婉霞显得非常有耐心,很认真地进行着磨墨。 看着施婉霞慢慢移动的研墨动作,张子龙眼中有点恍然了,眼神也禁不住跟随着施婉霞的动作在不停地转动,有点不由自主的味道。 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张子龙心神一震,马上回过神来,惊诧道:“怎会这样的?看来这施婉霞有点古怪,她磨墨的动作居然能令到我刚才心绪不宁,这是什么手段?“张子龙将视线收回,眼不再望向施婉霞,目光直视鼻尖,暗暗运转内力,调允内息,控制住刚才有点混乱的心神。 “咦?“施婉霞见张子龙刚才被她研墨的动作吸引,已经开始有点失神,却突然间又清醒过来,重回清明,没有再看她的动作,不禁暗暗惊叫了一声。 见到张子龙没有失神,施婉霞停下了磨墨的动作,伸出狼毫轻点了一下墨水,然后屏静心息,停了一停才下笔,在书案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字,写完了这个字之后,施婉霞将纸拿起,竖起来给张子龙看,口中说道:“张公子,请看小女子这字写得如何?“张子龙定晴一看,这是一个“迷“字,写得非常工整秀丽,笔划清劲有力,确是个好字。 但张子龙心中很不解,施婉霞为何写这个“迷“字。 “张公子,请仔细看好了。“这时耳中传来施婉霞的声音。张子龙听到后不觉间又再望向那字。 突然,张子龙觉得眼前这字开始模糊起来,在施婉霞身前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怎会如此?“张子龙心中生疑。 眼前的白雾似乎越来越浓,几乎看不到对面书案的施婉霞。这时施婉霞再次飞快地在书案上写了一个“花“字,又竖了起来,对张子龙说道:”张公子,请再看一字,两字加起来,是否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一人“迷”字,一个“花”字,就竖立在张子龙面前,但此时张子龙眼中却看不到了字了,眼中却是深陷在层层花海之中,四处一片迷雾,人却不知身在何方,张子龙发觉前后左右都是花的海洋,到处一片迷雾,人在此中沉沦着,心神渐渐麻木,昏昏欲睡,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觉,更想从此一觉不醒。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一回 破幻象援手救美 军令急江南出兵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一回破幻象援手救美军令急江南出兵 施婉霞手写这两个字,居然能让人昏昏欲睡产生了幻觉,张子龙眼前只见到无边无际的迷雾与花海,人陷于其中不知所已。 见到张子龙在对面如痴如醉的样子,施婉霞心中不禁连连冷笑道:“呵呵,我道你这英俊少年如何了得,却仍难逃脱我幻功之中,这是我们幻妙门的不出世绝学,历代祖师一向忍隐于世,从未向外展示,你又怎知应对之策?待半柱香之后,你必昏迷倒下,那就不用再起来闯关了。” 站在张子龙身后的木子青见状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但也不敢发言提醒,只得在暗暗跺脚焦急。 而此时张子龙眼前虽然重重幻象,但内心依旧保持一片清明,心中想道:“看不出这少女能够施展如此高明的幻术,不过再高明的幻术也只能是幻术,必然有其破绽之处,而且幻术是要靠施展的人内力支持,我看这施婉霞的内力未必高于我,我只要屏心静气,不急不燥,以师门绝学感应源力,必然能破其幻术。“想到此,张子龙微微一笑,将双目闭上,眼观鼻,鼻观心,收拢心神,暗运玄空掌内劲于全身经络,以云中叟所传授的功法去感应四周源力,很快,脑海中浮现出身边四周点点的银光,这是源力在脑中的反映,张子龙意念运转,四周在空中飘浮的银光乖乖地钻进他的体内,在经络中汇成一股银色的光流,在体内运行数个周天,汇集于丹田穴之中。 张子龙这时突然张开双眼,眼中闪出一道银光,口中轻叫一声“破“,原来闭目之前的幻象随着这一声一扫而空,施婉霞手中的两张纸”篷“的一声变成了无数纸碎,施婉霞当场倒退两步,脸色一片苍白。 施婉霞紧咬银牙,一踏步重新走向书案前,手执狼毫又飞快写下数个大字,这几个字分别是“杀“”伐“”战“,张子龙一看,眼前马上身处于战场中心,身边四处喊杀声连天,数不清的敌人兵马向自己蜂拥而来,军马的铁蹄洪流就要向自己碾压过来,骑在马匹上凶狠蛮横的敌军刀斧乱劈,似要将自己斩成无数碎块。 “哼!“张子龙见状也不着急,一跺脚,也踏步到身前的书案,提起笔,在白纸上飞快写上”仁“”义“二字,写完将白纸向施婉霞一展,口中说道”仁者无敌,仁义之师必胜!“刚说完,眼前无数如天神一般的武将出现,个个威武雄壮,身披耀眼的金甲,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排成一个个方阵向敌军冲杀过去,施婉霞幻化出来的敌军士兵一触即溃,手中的白纸再次变成碎片。 “登登登!“施婉霞倒退几步,觉得喉咙中微微有股腥味涌出,嘴角上一丝鲜血流了出来。只见她伸手以手背狠狠一擦嘴角,将鲜血擦去,再扑到书案前挥笔猛书,连写数字”色欲迷离绮梦醉乡“! 刚书完,张子龙就看到眼前仿佛走进了如迷如幻的烟花之地,无数的美女如云,个个皆肉体横陈,处处衣香鬓影,旁边摆满美酒佳肴,那些几乎一丝不挂的美女在绣床锦被中翻滚,媚眼如丝,朱唇欲启,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之声,玉指轻勾,召唤着张子龙上前:“来吧,奴家现在浑身发烫,已经忍不住了,公子快过来啊。“张子龙只看得血液沸腾,眼中充血,一股原始的欲望直冲脑门,差点就控制不住要飞扑过去与眼前众多美女大战一场。 但张子龙是何人?哪有这般轻易受到虚幻色相之诱惑?在这危急之时依旧能保持着澄明的内心:“哼,这施婉霞居然有此手段,连番制造种种幻象,这是什么功法?不用与人交手,就能诱发起对手的种种幻觉,让人深陷其中,如果对手功力不足或本身定力不够,必然会被幻象所困,不能自拔,轻者短暂行为失措丑态百出,重者可能会走火入魔丢掉性命,这种功法来得不是很正道。” 识破了施婉霞的手段,张子龙对眼前诸般妙相似视若无睹,神态自若地在书案上轻轻写上两字“正气“,然后说道:”人只要身怀正气,任你邪魔妖道也不可侵扰,你在眼前所造之种种幻象,不过是镜花水月,又如何能影响我呢?“言毕将两字一展,如一股清风吹散迷雾,施婉霞所幻化出来是色欲幻象一扫而空,那写着”色欲迷离绮梦醉乡“的白纸也化为了点点白絮飞在空中,只见到施婉霞口中一股鲜血吐出,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在一旁的木子青见了后惊叫:“她怎么啦,会不会出人命啊?” 张子龙听到后一个箭步冲过去,俯下身将施婉霞扶起,施婉霞这时脸如金纸,不见一丝血色,人也昏迷不醒,张子龙以手掂其脉门一探,仍能感觉到脉博的跳动,但脉象纷乱不堪,似是深受内伤。 施婉霞发功过度,又被张子龙将其幻功破去,当场深受内伤,形势非常危贻,张子龙见状,急忙以双手紧扣施婉霞双手脉门,运起体内雄厚无比的玄空掌内劲从施婉霞手腕脉门中渡入其体内经络,为她理顺体内纷乱无比的内力,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施婉霞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人的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一双杏眼缓缓睁开,开始醒转过来了。 看到张子龙为自己渡入内劲为自己疗伤,施婉霞羞愧得无地自容,张子龙见她好转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也收回内劲,轻轻将手放开,然后说道:“施小姐,刚才你运功过度受了内伤,情况非常危险,所以在下一时情急手执你双手为你疗伤,若有不敬之处,万望见谅。” 施婉霞满脸通红,低头说道:“刚才我不自量力运功过度,幸得张公子你不予计较,还耗费功力为我疗伤,张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张子龙笑笑道:“施小姐这一手幻象奇功也非常精妙,让我大开眼界,不知施小姐可否告知这是什么功法?” “回张公子的话”施婉霞款款道来:“其实,小女子是幻妙门门主之女,本门绝学就是迷幻之术,其中奥妙无穷,只是我学艺未精,所习只得皮毛,故败于张公子之手,幸得张公子宅心仁厚,还救了小女子一命。实不相瞒,小女子此间是邑翠峰的第五关,张公子武艺精深,这关也过了,望你后面也能顺利通过。” 听到施婉霞这样说,张子龙也双手作揖道:“承让承让,施小姐这一手绝学我也很感兴趣,日后有机会将到贵门处拜访求艺。” “好的,那小女子就静候张公子日后大驾光临。”施婉霞边说眼中边闪着亮光。 与施婉霞作别后,张子龙拉着木子青又再回到登山之路上,继续向山峰走去。 而此时的江南州州府内,刘辰光、徐径涛、南宫适等人正在与谭瀚轩等一众人等在聊天,谭瀚轩一一诉说了他们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听得刘辰光等人连连惊叹不止,口中纷纷称奇。 众人谈得正欢之际,门外有小兵进来向刘辰光报告:“禀刘大人,州府门外来了泰安州兵部八百里紧急文书,请刘大人定夺!” 听到是泰安州来的兵部急件,刘辰光哪敢怠慢?急忙叫传进来。 门处跑进一员满头大汗的驿兵,一身的汗臭,满脸倦容,显然是为了赶路日夜兼程劳累过度了。 刘辰光接过驿兵递过的文书,拆开一看,看完后惊叫一声:“大事不好了!” 众人听了都愕然了,连忙向刘辰光发问,刘辰光说道:“远安国突然发兵五十万大军侵犯我国,并且打破边关沧海关,皇上已命大将军武尚王与何彪起兵迎战,又命兵部发出檄文,通知超勇将军张子龙速回泰安州。” “什么?远安国起兵五十万之众来犯?这绝不是小战役了,可算是倾全国之力来了,这次我们仁威危险了,怪不得皇上马上要张子龙回去。”众人听到后议论纷纷。 这时徐径涛说道:“既然兵部有急件来,我们马上派人赶去邑翠峰,通知张将军回来,让他即刻赶回泰安州。” “好,我马上派人去邑翠峰。”一旁的南宫适应道。 “如此不妥。”这时刘辰光急道:“泰安州距此地何止千里?信件由泰安送来最快也一个月了,战情紧急,这一个月内又不知有何进展了,我看就由南宫适你十二兄弟与谭将军一行人一起走这一趟,找到张将军就不要回江南州了,直接回泰安州去,而徐大人也马上点起十万江南州兵将,我尽快安排好马匹粮草等,准备好了就由徐大人领军从后赶来,尽快奔赴泰安州,协助皇上对抗远安贼军。” “好,就依刘大人所言,我们马上出发。”谭瀚轩急忙说道:“但我有点疑问,江南州与泰安州相隔千里,泰安州内兵多将广,武尚王与何彪统领人马超过二十万,泰安邻近的州府共有兵马超过八十万之众,更加上黄国师所领神威营十万精兵,军队数量远超远安,应该就不需要江南州再发兵十万了,十万人马奔赴千里,所要粮草难以估计,就算去到泰安,早已人困马乏,根本不能作战,去了起不了什么作用。” 刘辰光听了摇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啊,远安人一直沉寂多年,这次突然发难,领军之人你们知道是谁人?是实权大握的云清风啊!可见远安人这次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而我仁威多年来富足安逸,并无充足的战争准备,这次实难言必胜,所以,我们派援兵去是很有必要的。” 徐径涛听后也点头道:“自古兵不厌多,多一人多一分胜算,这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就算我们白走这一趟,也是应该的,况且江南州也不靠近边境,不需要留太多兵马驻守,绝对应该发兵去救援泰安。” 谭瀚轩听后连连赞道:“两位大人高见,就有劳两位作出兵准备,我们就此别过,日后相见再聚。” 说完谭瀚轩等人急忙飞身上马,往邑翠峰急驰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二回 登山寻人斗山门 禅院破碎再过关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二回登山寻人斗山门禅院破碎再过关 话说谭瀚轩与陈云、南宫适等一行人快马加鞭飞驰往邑翠峰去。 不到二个时辰,人马已到达邑翠峰山脚,山门下守门的虬须大汉见到各人服饰知道是官军来到,连忙大声叫到:“各位将军,这里是江南州武林重地,武林高手登顶挑战的地方,各位将军乃朝庭中人,不会是来挑战的吧?”‘南宫适远远望到,他认识这虬须大汉,连忙高声招呼:“钟大哥,我是南宫适,还记得小弟吧?我们不是来挑战的,是来寻人的,国家发生重要战争,皇上急召超勇将军张子龙回泰安州,钟大哥可曾见过张将军?” 虬须大汉见了南宫适,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南宫小子,你不是到了江南州上当武将了吗?为何突然回来?今日确有二人登山,其中一人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张子龙,他已上山很久了,你们要寻人就在此处等候,他自然会下山来的。“南宫适听了急了,连忙说道:“钟大哥,军情紧急,刻不容缓,请你让我们上山去寻找张将军吧。““让你们上山?“虬须大汉猛摇头道:”这邑翠峰的规矩数十年不变,未有登山令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南宫兄弟你也是江南州武林宗派弟子,应该知道这规矩,难道你想背判师门?“听到虬须大汉这样说,南宫适迟疑了,低头不语。 一旁的谭瀚轩听了火起千丈,一个飞身跳下马来,大踏步奔向虬须大汉,高声喝道:“这厮大胆,急召张将军回去是皇上的圣旨,我们奉旨行事,江南州是仁威国所属,江南州武林中人也是仁威国臣民,你们胆敢抗旨不成?“这虬须大汉听了却一点也不退让,将手中开山大刀一扬,一声虎吼道:“我们江南州武林中人,个个铮铮铁骨,从来不与官府来往,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休要拿什么皇上来压我们,有本事的,赢了我这一关就让你过去!“谭瀚轩听了勃然大怒,一把抽出腰悬的精钢大刀就向虬须大汉劈去。那虬须大汉见了也大怒,举起手中开山大刀迎来一格,“咣啷“一声巨响,两把大刀格在一起,当场火花四飞,虬须大汉只觉手中虎口一麻,几乎拿不住手中刀,心中大骇:”此人气力惊人,看来武功不俗啊。“谭瀚轩见一招得势,当下更不依不饶,招开凌励刀法向虬须大汉攻去,一招更快过一招,将那虬须大汉*得步步后退。 南宫适在旁见了急得抓耳挠腮,大声叫道:“两位请停手,不要再打了,有话好商量,切莫伤了和气。” 但二人已经打得性起,那里停得下手,两口大刀如雪片般翻飞,刀风呼呼作响,两人喊杀声一声响过一声,直似性命相搏的样子。 不久那虬须大汉渐渐力有不支,他虽然武艺不俗,但又如何比得上谭瀚轩这员沙场悍将?谭瀚轩那手刀法出神入化精妙绝伦,最近武艺上更突飞猛进,早已跨身一流高手行列,虬须大汉只是守山门的武者,如何能比得上他? 几招过去,谭瀚轩已清楚虬须大汉招数路子,一声暴喝,刀身一震,早将虬须大汉的开山大刀撩到半空之中,再顺势一刀,往虬须大汉头上劈去,眼看着虬须大汉将要中刀,南宫适见了连忙大声叫道:“谭将军,千万不可!” 但谭瀚轩这刀势迅猛无匹,如何能说收就收,精钢大刀闪着寒光照虬须大头上劈去,虬须大汉命悬一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虬须大汉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停手!“话声刚下,一股雄浑无匹的劲力向谭瀚轩手中大刀撞来,谭瀚轩不及防备,连人带刀被抛向半空,倒飞了几步后摔到在地上。 谭瀚轩武功也着实了得,顺势在地上翻滚数周将力量卸去,再一跃而起,瞪起虎目向前望去,只见将他击退之人乃是一名穿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那老道见谭瀚轩一跌即起,口中微微噫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将军,贫道乃邑翠峰仙鹤门元华道人,为邑翠峰守门之人,刚才将军与钟兄弟有什么误会?你们两人素不相识无仇无怨,将军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必痛下杀手伤人性命吧?“谭瀚轩听了满面渐愧,连忙低头作揖道:“末将刚才因军情紧急,这位虬须兄弟又不肯让路,所以才会出手过猛,险些伤了他,幸得老道出手施救,才没有让末将闯出大祸来,末将在此谢过元华道长了。“这时南宫适也上前见过元华道人:“末将南宫适见过元华老道长,道长应该还记得我吧?” 元华道人转头一看,然后手掂下巴胡须说道:“原来是南宫适啊,听闻你年少得志,在江南州府平步青云,官封参将,为何此时来到?看你们各位装束都是官府中人,这次来邑翠峰到底是何事?“南宫适手指谭瀚轩一行人向元华道人说:“他们是从泰安州来的将军,来邑翠峰是要寻找超勇大将军张子龙,盖因邻国远安突然起兵五十万侵略我仁威国,皇上急下旨来将他召回,而张将军正在邑翠峰登顶挑战,战情危急,容不得再等了,请元华道长行个方便,让我们登山寻人。““你们要找的人是否一名相貌英俊,武艺精深,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元华道人问。 “对对对,子龙兄就是此模样的,道长可见过?“这时陈云从众人身后走来,向元华道人说。 “哈哈哈,好一个超勇大将军张子龙,老道我真的看漏眼了,我还以为那位青年俊杰只身来登顶挑战的,原来却是朝庭上的领军大元帅,他的武功老道却是深深折服,他确实已登山去了。“元华老道点点头说。 “虽然我们是武林中人,但也有爱国之心,仁威国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皇上治理有功,的确是位仁君,现在仁威突遭外侮,我等身为仁威子民,自当在所不辞为国出力,邑翠峰虽然有规矩,但在国家大义与黎民百姓的安危前面,邑翠峰也不是不讲理的地方,这就由我作主,带领各位上山去吧。” “多谢元华老道长,那就有劳你了。”谭瀚轩点点头,从地上捡起开山大刀,递还给虬须大汉,对他说道:“这位兄弟,刚才无意冒犯,请你见谅吧。” 虬须大汉连过大刀也拱手赔礼道:“刚才我也不对,将军国事紧急,我却置诸不理,着实是我错了。” “好了,时间不早,大家赶快登山,看看张子龙到了那一关。”元华道人挥手向众人说道,然后转身飘然向山上走去,动作不大,却一转眼就走了好远。 “好一手轻身功夫!”谭瀚轩见了心中暗赞,急忙吩咐众军士在山下停驻等候,他与陈云、南宫适等人急急上山。 一路上,元华道人带着众人见了牧童、樵夫、钓渔翁、盖世雄以及山谷中的施婉霞,得知张子龙已经过了一半的关,各人都对张子龙的武艺赞不绝口。 从元华道人口中得知张子龙是朝庭中的大将军,守关各人都惊讶不已,历来登顶挑战的都是来自武林中高手,从来没有军人来挑战,因为军队将领都是马上高手,在战马上咤叱风云,领军往来冲杀,但并不擅于陆地上单打独斗的武功搏杀,但这次张子龙却凭借武功一再过关,怎能不让众人惊叹? “好了,既然张将军已经上去了,我们也不要逗留,上面一关是半空禅院的一智大师,一智大师内功精深,一套伏虎金刚掌雄浑无匹,武艺还在老道之上,不知张将军能否过关?”元华老道边行边说着。 很快,转过山路,就见到一座禅院在眼前出现,元华道人领着众人走进院门,穿过院落,见到殿门大开,元华道人快步走进殿内,刚进门,就大吃了一惊,只见大殿内一片狼籍,木桌木椅都被打得碎烂,连木架上的木鱼也不能幸免,变成了一堆碎片,高悬的大铁钟也掉在了地上,铁钟上赫然见到一记清晰的手印。 元华道人见状急忙大声问道:“一智你这老秃驴在哪里,还没死吧?” 这时佛像下一把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牛鼻道人,尽想看老衲出丑,放心,我没事,以后老衲还能跟你切蹉的。” 听到声音,元华道人一跃过去,见到佛像下一名白眉白须老僧坐在地下蒲团上喘着粗气,此人正是元华道人口中所说的一智禅师,元华道人伸手去搭上一智禅师的脉门,只觉脉象虽然混乱不堪,但依然跳动有力,看来一智禅师并没有受重伤,元华道人扶起一智禅师,向他问道:“老秃驴,何以至此?你可遇到了一名白衣青年登顶挑战?” 一智禅师听了点点头道:“唉,正是此人,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我们都些老骨头老了,不是年轻人的对手啊。” 元华道人问道:“怎么?老秃驴你一向以内功精深著称,一双肉掌雄浑无匹,怎会输了?” “是啊,老衲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那年青人上来后就与老衲交手,万万让老衲想不到的是,他的掌法更玄妙精深,内劲炉火纯青,与他交手,如撼高山,老衲使尽平生绝学,与他激战了许久,你看这大殿,都被我二人打得稀烂,最后让老衲绝想不到的是,他内力之绵长远超我想象,越战越浑厚深沉,一浪接一浪如海啸袭来,到最后老衲实在不支,只得认输了。”一智禅师边叹边道。 “那就是说张将军已经过了这关,我们继续往前去吧。”元华道人见一智禅师并无大碍,就招呼众人离开半空禅院向上走去。 谭瀚轩追上元华道人说道:“老道长,子龙又轻松过了一关,你看他会不会已经登顶了?” “呵呵!”元华道人冷笑道:“登顶?谈何容易,别以为过了前面这几关就可以登顶了,前面还有无敌神拳的王虎威,号称枪王的李锦绣和剑神武玄一,到最后就是天才少年英雄李啸龙,一关比一关难过。”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三回 拳刚迅猛称无敌 巧施妙招服英雄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三回拳刚迅猛称无敌巧施妙招服英雄 此时的张子龙却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在邑翠峰的半山上,出现了一间龙虎拳馆,里面的把关人正是元华老道口中所讲的无敌神拳王虎威。 张子龙步进龙虎拳馆门口,就见到王虎威正在馆中练拳,王虎威乃是一名强壮无比的健汉,长得浓眉虎眼,上身*着,浑身的横练肌肉青筋暴现,练功时流出的汗水令到上身发出闪亮的光泽,整个人显得高大健美,有如庙宇中的护法金刚。 王虎威马步沉稳,如巨石般坚固,一脚踏出,地板震得隆隆作响,双拳轮翻轰出,拳风霍霍劲响,似可开山劈石,拳馆内竖立着几条巨大的木桩,被王虎威的连环劲拳砸上,当场木碎纷飞,木桩也震得勒勒作响。 “好拳法,好劲度!”张子龙见了不禁高声称赞。 听见有人称赞的声音,王虎威转身一看,见到一名相貌英俊的白衣青年走近来,连忙拱手举拳施礼道:“这位公子,看你相貌轩昂,必定是身手不俗的高手,你是来登顶闯关的吗?” “这位好汉,在下张子龙,正是来邑翠峰闯关的,前面饶幸胜了几场,现在正想与你交手。” 王虎威听到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高手能到龙虎拳馆来了,今日我王虎威终于能遇到与我交手之人了,我这手都痒了很久了。” 龙虎拳馆,出自鸿蒙大陆上拥有上千年传承的神拳门,以拳法刚猛无匹著称,讲究内外兼收,攻势一浪接一浪,连绵无穷,历代杰出的高手层出不穷,从前有人传言,神拳门的拳师能够一拳击毙狮虎,足以引证到神拳门拳法之威。 传至今天,神拳门更出现了王虎威这名出类拔萃的门徒,他自幼就在神拳门中学习,得到了门中众长老和掌门的悉心教导,人也天资聪敏,所以成就一日千里,青年时就已经有神拳无敌的称号,近年更苦心潜修,功力更上一层楼,已经早就未逄敌手,只在几年前遇到武林奇材李啸龙,两人大战三百回合才堪堪输了半招一式,这次张子龙可遇上了对手了。 果不其然,王虎威话刚说完,整个人如火出般爆发起来,一拳轰了过来,拳风划过空气带出尖锐的爆裂声,张子龙还没看清王虎威这一拳的轨迹,就感到拳风扑面,斗大的拳头在眼前不断放大,眼看就要被这拳击中。 “好拳法,速度如此惊人!”张子龙心中大赞,早也运劲于掌,见拳将到,便奋力向王虎威的拳头拍去,掌心还未迎上,就感到王虎威这一拳有开山裂石之力,张子龙这掌上运足了玄空掌的内力,迎上王虎威这一拳也有被层层破开的感觉。 拳掌相交,王虎威这一拳正正印在张子龙的掌心,张子龙只觉得如中巨锤,一股无可匹敌的摧毁之力从掌心中传来,手上筋骨一阵酸麻,中拳之掌几乎抬不起来了。 一拳过后,王虎威后续之拳开始攻来,一拳比一拳凶猛,拳拳爆裂之声震耳欲聋,出拳如闪电般连绵不绝,力量一拳更强似一强,张子龙不断举掌相格,却掌掌落入下风,人也节节后退,双掌被震得又酸又麻,简直苦不堪言。 王虎威见抢得先机,更加来得凶猛,双拳大开大合,全是刚猛的招数,瞬间,龙虎拳馆内拳风呼啸,王虎威的双拳变化成万千个拳头向张子龙砸来,张子龙虽然奋力抵抗,但形势却越来越不妙,王虎威的拳劲太猛了,简直让人无法抵抗。 “这下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以前也见识过不少高手,但如王虎威这拳法般威猛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见他拳法刚猛,但攻击了这几十招,却未见一丝放缓,可见此人内力也异常深厚,持久力一定非常充足,这下如何对付好呢?”张子龙虽处于下风,但心灵仍能保持清明,处变不惊,不断在思索着对抗的方法。 “啪”的一声,两人再次拳掌相交,张子龙借力向外一窜,将两人距离拉开,展开轻身步法,在拳馆中四处游走,不让王虎威欺近身来,两人的距离远了,王虎威的拳法威胁就减轻了很多,王虎威也亦步亦趋,不断向前靠近,但他这神拳功夫,力量虽大,却更要靠下盘腰马之力支撑,人越站得稳,这拳劲就越更刚猛,相反地,如果王虎威不停地快速移动,那他就要被迫在马步还没站稳时出拳,这拳的劲度就减轻了很多。 张子龙这边却情况相反,玄空掌掌法讲究灵动飘逸,内力运转如天机循环,又有如凉水煮沸,慢慢越战越盛。 现在的张子龙对武学的理解比从前又更进一大步,眼光更是锐利,逢人交手,再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只懂以力取胜,更懂得根据对手的特点扬长避短,避其锋芒,攻其弱点。 找到了了王虎威拳法中的弱点后,张子龙马上转守为攻,脚步运转如行云流水,双掌翻飞,专等王虎威拳劲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向他攻去,待王虎威收拳回来防守之时,掌劲疾出,拍向王虎威胸腹要害之处,使得王虎威的拳法空有刚猛之威,却被迫陷于防守难以施展开来,更兼张子龙的内力越战越盛,体内真气如沸腾般爆发起来,掌影重重,已经将王虎威罩在当中。 “呔!”一声暴喝,张子龙越战越勇,瞅中一个良机,在王虎威露出一丝破绽之际徒然发难,双掌抢入,狠狠印在了王虎威胸前,将王虎威整个人凌空推了出去,后背“轰”地撞在了拳馆中的一条木桩上,那木桩顿时“咔嚓”一声断作几段。 王虎威在地上一个鲤鱼翻身站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发觉呼吸畅顺,知道刚才张子龙这双掌只是巧劲推出,没有让他受伤,这才满脸通红,双手拱手道:“这位公子武功绝妙,我输得心服口服了,公子刚才已手下留情,否则我必受重伤,这份恩德我记下了。今天我才知道,我这神拳虽然刚猛,但遇到了武学上的高手,也就败象必现,日后我更要不断潜修,有机会再向公子请教。” 张子龙双手合手站着王虎威前说道:“王大哥这一套拳法的刚猛,我却是从来没见过,如果只比拼力量,我必然会败下阵来,我胜这一招半式,也算是取巧了,王大哥这一手拳法值得我学习。” 王虎威听到张子龙这样说,马上跑到馆内,拿了一本古籍出来,对张子龙说:“公子武功为人俱佳,确实德艺双馨,经过今天交手,我愿与公子结为好友,既然你对我这神拳有兴趣,这里是我的神拳拳谱,里面更有神拳的内功心法,我将此拳谱赠与公子,希望公子不要赚技糙了。” “这如何使得?”张子龙听到后连连摆手,这神拳拳谱是神拳门的绝学,现在王威虎突然要送给自己,怎不让他感到意外? “怎么,公子你觉得这套拳法不能入你法眼?”王虎威见张子龙不肯要他的拳谱,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了。 “非也非也,王大哥你误会了。”张子龙察颜观色,见到王虎威不高兴,连忙解释说:“神拳无敌,刚猛无匹,世上学武之人都想得到拳谱,我又怎敢小看?只是我非神拳门弟子,又怎能偷学神拳呢?” 王虎威摇摇头道:“公子你如此说就太迂腐了,神拳拳谱到了公子手上,必定能发扬光大,将神拳这一门武功提高到更高的境界,况且,我也不是白给公子的,日后我会再找公子你交流武艺,希望到时能得到你对神拳的感悟,这要比我独自潜修更胜许多了。“张子龙听到后点点头回答:“既然王大哥如此说,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王大哥赠我这拳谱,日后王大哥有空,请到泰安州来找我,我们到时再把盏言欢,一起交流武艺心得。““好。一言为定!“王虎威伸出手来,与张子龙双手紧握在一起。 这时,张子龙也将站在武馆门前观看的木子青介绍给王虎威,王虎威见了木子青,面露出惊讶的神情,但也没有多说话,两人只是互相问了好握了握手。 王虎威继续说道:“公子过了我这一关,到登顶只剩下三关了,我看时候不早,公子请尽快登山吧,不如接下来就由我带路,我更想看看公子是如何闯关的。““好啊,那就有劳王大哥了。“王虎威整理了一下衣裳,带着张子龙与木子青二人走出了龙虎拳馆,向山上走去。 张子龙边走边向王虎威问:“王大哥,我看你的武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在此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么山上其余各关会是什么人把守,武功如何?“王虎威听到后马上停下脚步,脸色凝重地说:“这往后数关,武功如何真的很难说了,前面的是枪王李锦绣把关,枪王那杆神枪人称叹息枪,相传只闻叹息一声,对手就必然中枪倒毙,确实神妙无比,只是枪王已经年迈,且已封枪多年,早就不再使用手中神枪,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关的。“张子龙一身武艺,最为自傲的就是手中惊神枪法,这也是他上阵杀敌的倚重,今天在这邑翠峰上,能遇到被称作“枪王“的高手,怎能不深深向往?但又听到王虎威讲枪王已封枪多年,心中又有一点遗憾,更好奇枪王的这一关是怎样把守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四回 新旧枪王今相遇 惊神枪法鬼神惊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四回新旧枪王今相遇惊神枪法鬼神惊 “枪王李锦绣到底有什么经历?能称之为枪王,必定是惊世骇俗之辈,但我们却从来没有听过他的传闻,王大哥你能否说说?”在这登山的路上,张子龙向王虎威问道。 “滔滔江水奔千里,几多英雄起浮沉。”王虎威长叹了一声,口中吟了一句诗后再说道:“李锦绣当年也是咤叱风云的一名高手,祖上几代都是沙场猛将,他少年时从军,在战场上军功赫赫,让敌人闻风丧胆。后来却因为受到上司同僚的压制,心灰意冷之下,辞去军职,解甲归田。本欲回家后一心享受天伦之乐,但天有不测之风云,其妻儿均相继因病而逝,屡遭打击的李锦绣一时意志消沉,终日与烈酒为伴,幸得后来遇到元华老道,在元华老道的一番劝说之下,李锦绣终于醒悟过来,并答应元华老道在此邑翠峰上当上把关之人,只可惜,李锦绣因喝酒太多,身体早就大不如前,更因年纪已大,本领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了,但近年能过他这一关的人仍是寥寥无几,可见枪王之名并无虚言。” “原来如此。”张子龙听到后不禁连连点头。心想道:“这李锦绣命运坎坷,一代英雄最终如此下场,殊为可惜啊。“山坳处一座破旧不堪的院落出现在众人眼中,王虎威一指说道:“枪王李锦绣就在此院落之中,公子请进去吧。“张子龙闻言上前轻敲院门,朗声叫道:“枪王李前辈在上,后辈张子龙前来讨教,李前辈可否开门一见?“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把极苍老的声音说道:“终于又有人能来到这里,请推门进来吧。“张子龙轻推那扇已经腐败不堪的木门,“吱”的一声,木门打开,张子龙走进去,那院落中一片破败,遍地的黄叶枯枝,被风一吹,纷纷飞扬到半空中去。 院落的正中,有间木屋也是满目的破败,但引起张子龙注意的是,在那木屋的门前,有一名眉毛头发皆白的老人在盘腿闭目而坐,一身青衣亦非常的残旧,似乎这老人就一直静坐于此。 张子龙连忙上前拱手施礼道:“晚辈张子龙见过枪王李前辈,请前辈赐教。” “赐教?”坐着的老人正是曾被人称作枪王的李锦绣,此时他仍双目紧闭,他轻咳了几声,然后再说道:“老夫已经不是昔日的枪王了,那枝伴随老夫大半辈子的神枪,早也拿不起来了,还有何资格赐教?” 这时王虎威等人也走进了院来,王虎威上前与李锦绣见礼,李锦绣听到王虎威的声音,认得是他,就说道:“王师傅也来了,我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你可好啊?” 王虎威道:“托枪王之福,我一切安好,但我见枪王你身体好象差了很多,你要多保重啊。” 李锦绣摆了摆手再道:“风雨中树上的枯叶,灯台上将燃尽的残烛,一切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老了,老夫老了,现在连眼睛也看不到东西,从前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世上再也没有枪王,只有时日无多的李老头了。” 这时,众人才发觉李锦绣已经看不到东西,坐在木屋门前的身体摇摇欲坠,老态毕现。 见到李锦绣这样,王虎威连忙问道:“当初我江南武林共同决定,设立这邑翠峰闯关登顶的规矩,这名张兄弟刚才已经赢了我,可以继续挑战,下一关就是李老前辈把关了,但前辈你身体状况如此,你还要与张兄弟交手吗?” “呵呵”李锦绣苦笑几声道:“现在与年轻人交手只不过是天荒夜谈罢了,老夫现在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有了,怎么还能交手?” “既然如此,李老前辈是否就让张兄弟过了此关而去?”王虎威问道。 李锦绣听了后沉思了一会,然后再说道:“如果是从前,有人能赢了王师傅而走到此处,必定是本领高强之人,我怎样也要与他交手一番,但现在我眼又看不见,手上也没气力,已经不能动手了,这样吧,这位张兄弟,你就在院前展露你最拿手的武艺,如我觉得你可过关,就让你过吧。” 就凭李锦绣一句话就决定张子龙能否过关,这也太牵强了吧?连王虎威听到这句话都禁不住摇着头,觉得不可思议。 但张子龙却明白李锦绣的意思,连忙着:“李老前辈武道上浸*数十载,早已出神入化,更重要的是李老前辈德高望重,如能得到你的认可,晚辈自当不胜荣幸。” 李锦绣听了后点点头道:“既然你觉得可以,就请开始吧,老夫洗耳恭听!” “谢过李老前辈,前辈人称枪王,而晚辈我最拿手的却是惊神枪法,那我就在前辈前献丑了。”张子龙说道。 “哦?惊神枪法?好好,老夫早也听闻此枪法,居说玄妙非常,在此木屋里有我的神枪一枝,你进去拿出来在此院中展示吧!”李锦绣答道。 “好的!”张子龙答应一声,走到木屋前推门而进,木屋里一片昏暗,但仍依稀可见木屋书案上的木架横放着一杆长枪,张子龙走近去伸出右手一拿,却发觉那杆枪异常沉重,一只手几乎拿不起来,只得换双手用力一提,才将那杆长枪提了起来,低头一看,这杆长枪通体黝黑,有杯口般粗,枪头尖锐无比,枪尖处发出让人胆寒的亮光,枪头与枪杆交接处吊着一撮鲜红的红樱,枪杆上刻着一行字,上面写着“无敌神枪重九十八斤,天外飞星陨铁之精所制,炼制人公治王师。““果然是一支神枪,只有此枪才能配得上枪王所用。”望着手中的无敌神枪,张子龙不禁连连点头。 倒提着枪一步跳出了木屋,来到院落之中,张子龙双手持枪,作了个起式,然后对李锦绣道:“李老前辈,晚辈献丑了。” 李锦绣点点头,示意可以了。 很久没有使过枪了,今天重新拿起这杆长枪,张子龙心中一片温暖而熟悉的感觉,张子龙一抖手腕,枪尖如臂所指般挽出了一道枪花,“啪”的一声,空气中出现一记爆响。 “咦?”李锦绣听到不禁暗叫出了这一声。 张子龙连着一步踏前,将惊神枪法一招一式的使了出来,开始时一枪一枪地不紧不慢,渐渐地越使越快,那杆枪使得如行云流水,满院生风,道道枪影如急风暴雨,长枪卷起的狂风将满院落叶吹得四起。 “呔!”张子龙使得性起,枪势一转,心中枪之奥义又再爆发,那杆枪快得如电闪雷鸣,道道枪气直卷四周,空气中爆裂声响成一片,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从天下直卷下来,与院落中张子龙的枪影相撞起来,发出阵阵呜呜的巨响,真如鬼哭狼嚎一般,但瞬间之后,道道枪气就将龙卷风划得支离破碎。 “轰!”到最后张子龙将枪势一收,所有积聚的能量一下爆发出来,在院落的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长沟。 “好枪法!”李锦绣突然“霍”地站了起来,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这一手惊神枪法果然如其名,足以令鬼神震惊,我真的很想能重回年轻之时,在我人生武功最好之时与你好好交手一番,那该时多畅快的事啊。”李锦绣仰天长叹道。 “在下技艺低微,还请李老前辈指教!”张子龙依然保持谦虚的态度。 “嗯,如果说到枪道,你已经达到巅峰,就算是老夫全盛之时,也不敢说能赢得过你,一代新人胜旧人,这天下新一代的枪王出现了,小兄弟你当之无愧。” “不敢不敢,枪王是李老前辈的荣誉,我又怎能称为新枪王。”张子龙猛地摇头道。 “你不必过谦了,你所展之枪法,已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老夫能在这老迈之年遇到另一个能将枪法用到如此境界之人,此生于愿足矣了,只是,我有一句要赠与你,为枪者,取其直,快为尊,一切旁枝未节皆属花拳绣腿,有害无益,以后要注意了。” 张子龙听了后猛然醒悟,连连点头:“李老前辈果然是枪道之王,真是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 李锦绣从胸前拿出一本书册,递给了张子龙道:“这是老夫一生使枪的心得,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位使枪的传人,可惜一直苦觅不到,今天却遇到了你,也算是上天给我的缘份,这心得和我的这杆长枪就赠给了你,望你日后在枪道上能有更高的造诣。” 张子龙郑重接过书册,正要跪下行拜师之礼,却被李锦绣一把制止道:“你莫再行礼,你的能力,我根本不能当你老师,我赠你书,只想你将枪道发扬光大,这杆无敌神枪也从此归你,你可以给它重新起个名字,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要闯关,我这关就不留你了。“张子龙听毕深深地鞠了一躬,答谢了枪王李锦绣的赠书赠枪,拿起那杆长枪,与王虎威与木子青一起离开了李锦绣的院落,继续向山上走去。 而院落中的李锦绣听着张子龙等人离开走远的声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狂笑几声:“老夫一生以枪为伴,到最终能遇到这枪中知已,虽死而无憾了。“说完,李锦绣重新跌坐在木屋门前,口中呼吸慢慢停顿了下来了,到最后,头一垂,与世长辞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五回 终遇兄弟知军情 继续登山暂不回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五回终遇兄弟知军情继续登山暂不回 张子龙等人离开了枪王的破旧院落,正向山上走去,此时离开山顶已不远了,王虎威告诉张子龙,到峰顶还只有两关了。 本来邑翠峰山势奇峻,到处有奇花异草流水飞瀑,也有各种雄伟的山岩,景色很不错,但张子龙只一心闯关,根本无心欣赏。 正走得急时,却听到身后有一把熟悉的声音大声叫道:“前面的人是子龙吗?请留步!” 张子龙听到非常愕然,他依稀认得这把声音是多年好友陈云的,但陈云不是在江南州中等候自己吗?为何突然在邑翠峰上出现? 张子龙叫住了王虎威与木子青二人,立在山路上,向后望去,山路婉延,一时看不到人来,只得大声应道:“可是陈云大哥来了?” “是的,是我陈云啊!”话语刚下,就看到数人从山路中转了出来,张子龙定晴一看,来人正是陈云,谭瀚轩,更让张子龙出奇的是,后面还见到南宫适等十二兄弟,除了这一众人外,还有一名衣着破旧的老道,张子龙认得他就是元华道人。 “怎么回事?你们本应在江南州内等我回来的,为何却到了这里,莫非出了什么事?”张子龙见到陈云等人到此,必定有要事发生了,连忙问道。 “是啊,大事不好了,我们在江南州收到军部檄文,远安国突然派出五十万大军侵略我国,并且攻破了边关城池,皇上紧急之下,任命武尚王与何彪二位大将军任大元帅起兵抗战,并且下旨十万火急召子龙你回泰安州去,请快决定!”陈云急忙答道。 “远安国出兵了吗?”张子龙听了脸色刷的一声变了,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这就是多年未见的云敏儿了,云敏儿回到远安一直音讯全无,只从情报得知,云敏儿现在已经是远安国的长公主,现在远安出兵来侵犯仁威,二人各为其主在所难免,难道更要在战场上相见? 见到张子龙脸色都变了,陈云、谭瀚轩二人都不知何解,但军情紧急,也不作多想,急忙问道:“子龙,军情紧急,圣旨已下,万万不能拖延了,我们与南宫适等兄弟决定马上随你回泰安州,刘大人与徐大人二人点起大军将随后跟来,事不宜迟啊!” 听到陈云这样说,张子龙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回泰安确实很迫切,但我在邑翠峰闯关更重要,我作为一个武者,邑翠峰登顶是我的人生目标,我想完成了才出发,而且皇上已经任命武尚王与何彪大将军作大元帅,以两位将军的经验能力,应可无忧,我稍迟出发无碍于大局。” 陈云与谭瀚轩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齐声说:“好,我们就紧跟子龙你,等你登顶后我们才回泰安。” 这时,张子龙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向谭瀚轩问道:“你们都出发到这里了,那我的大白猫呢?你们带上它没有?” “哈哈”谭瀚轩大笑一声:“子龙兄,放心好了,那大白猫是我们的吉祥之物,我又怎敢将它忘了?我们来时已经从客栈中带了它出来,它此时正在山下马车里睡大觉,你下山后就能见到它了。” “那就好,你们随我登山吧。”说完张子龙挥手招呼众人一起上山。 这时元华道人对张子龙说道:“张公子,贫道真没看漏眼,转眼你已经快到峰顶了,或许你真的能闯关成功呢。” 张子龙这时只笑了一笑,也不多说话,径直快步向山上走去,但显然脚步比刚才快了很多,听到远安入侵的消息,心里也焦急起来了。 元华道人紧跟上去,走到张子龙身边,对他说道:“这前方一关是剑神武玄一,这武玄一的剑法独树一帜,几乎可用无懈可击来形容,手上那把太阿宝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从来与人交手只有一招,但这一招就必定胜负已分,确定厉害非常,张公子你要小心了。” “一招就定胜负?”张子龙问道:“既然一招定胜负,那他之上还有一人,理应是邑翠峰前一位通关者吧?那他是如何过关的?” “呵呵,那过关的李啸龙也是与武玄一交手一招就分胜负啊,不过,胜的是李啸龙。”元华道人笑道说。 “啊?一招就胜了号称剑神的武玄一,那这个李啸龙岂不是无敌的存在?”张子龙听到此不禁问道。 “到时你自然知晓。”元华道人也不详说,卖个关子打打埋伏。 前方一幢高楼耸立,有三层高,楼门上方悬挂着一匾,上面三个苍劲有力的字“驻剑堂”。 “驻剑堂,很有气势的三个字,想必这个剑神武玄一必定是个绝世高人,看来这次一场恶战是少不了啦。”张子龙心想道。 人还没走到楼里,就听到楼中大厅传来一把极雄亮的声音叫道:“来者何人,可是来闯关的?” 张子龙听了连忙应道:“:晚辈张子龙,正是来邑翠峰闯关的,请武前辈赐教。““我正是武玄一,既然是想闯关,那请进来!“武玄一答道。 张子龙踏步上前,走进楼内,只见厅中立着一名中年男子,体形相当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三缕黑须垂在下巴,怀中抱着一口未出销的宝剑。 张子龙正要上前行礼,那武玄一见到张子龙手上提着的长枪,不禁脸色一变,开口问道:“你手上的长枪可是枪王李锦绣之物?为何在你手上?““刚才我已见过李老前辈,但他没有与我交手,只是叫我演示了一番枪法,然后就将此枪赠送了我,并将他一生对枪道的心得也赠给了我,就这样让我过了他的一关了。“张子龙如实作答。 “唉!“武玄一听到后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再说道:”老枪王此番休矣,想不到你我相交半生,终究也有永别的时候了。“张子龙听到后大惊失色,急忙道:“武前辈为何说永别?我刚才与李前辈分手,他还很正常,你为何如此说来?““那你就有所不知了,请听我与你说来。“武玄一慢慢地说道:”我与老枪王认识了数十年了,我俩人一个使剑一个使枪,都是各有领悟的人,所以也互不服气,虽然他年长于我二十年,但武艺却一点不在我之下,我们较量了无数次,都是胜负未分,更因此我和他成了莫逆之交,无话不谈。近年来,老枪王因年前已高,武艺放下了,但他心上事情却没有放下,他一直盼望能有人继承他的枪法,他一生没有收过徒弟,为这事他一直苦恼着,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已经双目失明,我探查他经脉也是病重的征兆,但他仍硬撑最后一口气,与我说,他感觉到他想找的人很快会出现,到时他会将枪与毕生枪道心得传给他,传了之后,他才肯撒手尘寰,现在看到你得到了他传你的长枪,那老枪王必定已驾鹤而去了。““李前辈去了?那真可惜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来登山,或许李前辈能多留些日子。“张子龙叹息道。 武玄一摇头摆手道:“话不能如此说,老枪王本来已是时日无多,就算你不来,他也撑不了多久,能让他在最后的时刻见到令他心仪的后继之人,那他可以说如愿矣。” 张子龙摆了摆手上的无敌神枪,口中说道:“李老前辈,你安息吧,我必将你的枪道发扬光大,请你放心。” “好吧,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也很想看看枪王看中的传人是如何了得?我与枪王这一生交手无数次,一直胜负未分,今天就由你这个传人完成我俩的结局。” 武玄一说完手一伸,从手中剑销中将太阿宝剑拔出,只听到“忻”的一声,一道刺眼的寒光闪出,整个大厅仿佛温度也降低了,那把太阿宝剑发出湛蓝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晴。 “好一口宝剑!”张子龙见了心中赞不绝口:“估计这把宝剑比起我是雪霜还要锋利,这才不愧是剑神啊。““我准备出招了,你可小心!“武玄一微笑道对张子龙说道。 张子龙退后两步,双手持枪向前一挺,对武玄一说道:“可以了,请武前辈出招,我就以李前辈的神枪与你较个高下!““好!“武玄一点点头,然后突然一剑向张子龙胸前刺来。 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这一剑的快,快这一个字来形容这一剑已经是慢了,在张子龙的眼中,觉得时间已经停止了,周围所有人和事物都已经停止不动,只有武玄一这一剑向自己胸前刺来,剑还未刺到,一阵冰凉的感觉就透入胸前,仿佛已被长剑穿胸而过,连呼吸也变得很困难。 “好厉害的一剑,快得让人错觉时间停止了,这是何等的玄妙?怪不得说他只得一剑,但这一剑却是所有剑道的精华,已经化繁为简,这才是剑法的真义。“虽然是瞬息之间,但张子龙脑中仍然闪过这一想法。 眼见这一剑越来越近,那冰凉的感觉已从背后透出,该怎样应对剑神这唯一的一招?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六回 无敌神枪战剑神 晓知以理急赶回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六回无敌神枪战剑神晓知以理急赶回 石破天惊的一剑,如天边闪过的一道闪电,刺破了黑色的天幕,天地山河皆失色! 时间已经停止,空气仿佛已经凝固,武玄一嘴角中露出狡黠的笑容,这是他一生中最得心应手的一剑,面对张子龙,他突破了,本来剑神武玄一这惊天一剑早就几乎无敌,面对能够一路闯关而来,又得到枪王青睐传授毕生枪道心得的张子龙,在强敌当前,剑神再度突破,他已将毕生剑道浓缩进这一招,但这一招必定是决胜的一招,招式一出,势不能回,要是张子龙不能抵抗,必定命陨当场! 此时的武玄一心中也暗暗有点不安,对面的张子龙,素无仇怨,只是为了武艺上的较量,如果这样伤了对方性命,实在不是己之所愿,但这一剑已出,连武玄一也没有办法收回来了。 在场边观战的数人也看得胆战心惊,但这一剑实在太快了,让他们连喊出来的机会也没有。 就在武玄一眼前着自己的剑尖即将送进张子龙的胸膛时,他的眼前忽然一黑,面前的景物,对面的张子龙都没在了黑暗之中,他还没反应过来,在黑暗之中,一道银光突然闪出,一下就击在太阿剑的剑尖之上,太阿剑顿时弯曲如半月,“嘣”地发出一声几乎将附近众人耳膜震穿的尖锐声音,武玄一手中剑差点就脱手飞去,剑尖上传来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猛然倒退了数步,武玄一拼尽全身功力于双腿上,发劲使出千斤坠,双腿依然贴着地面向后划去,将地面也划出二道深深的长坑。 武玄一立定身形,发现自己倒退了整整十步之远,他看前定睛一看,张子龙挺枪而立,手中无敌神枪的枪头还在不停地颤动着。 原来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张子龙枪之奥义骤然爆发,也发出迅猛无匹的一枪,速度犹胜于剑神的这一剑,枪尖直接刺中太阿剑尖,由于无敌神枪比太阿剑沉重得多,张子龙这一枪贯注了全身的内劲,所以将剑神武玄一击退了。 “好快的枪,好深厚的内劲!”武玄一不禁高声赞道。 “小兄弟,老枪王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足够资格得到他的传承了,这一枪,比起老枪王更胜一筹,你是第二个能胜我之人了。”武玄一将剑缓缓收回剑销后说道。 张子龙也拱手道:“剑神前辈,承让了,刚才前辈的这一剑,实在是避无可避,幸得手中有枪王老前辈的神枪在,让我在危急中爆发出来,才得以躲过一劫,哪里敢说胜了?” 武玄一摆摆手道:“我刚才一剑已使出毕生功力,也胜不得你,怎样不是我输了?小兄弟,你不必过谦了,这一关你过了,我很想看看你厉害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战胜武学天才李啸龙?请随我到峰顶挑战他吧!” 说完武玄一就率先走出驻剑堂,独自在前面向山顶走去。 张子龙在他身后默默跟随着走去,脑海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一枪,几乎在生死存亡的一刹那,惊神枪法配合玄空掌的深厚内劲,以无敌神枪发出了枪之奥义,三者配合得非常的完美,有种得心应手的感觉,枪王将无敌神枪传给自己时,曾说要张子龙为此枪重新起一个名,这时张子龙想到了,以后这杆枪就叫做惊神枪。 想到此,张子龙手腕不禁用力一抖,长枪发出一声龙吟之声,似乎在答谢新主人为它取的新名字。 转眼来到山顶,山顶平地中搭起一个高台,高台下数十员劲装武士腰悬利刃在守卫着,高台正中放着一张巨大的交椅,交椅上铺着一张骇人的白虎皮,交椅四旁的兵器架上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一眼望去,气势*人,这里就是邑翠峰之巅,江南州武林盟主李啸龙镇守之地了。 但此时高台上空无一人,虎皮交椅空置在台中。 “咦?李盟主不在?”剑神李玄一望向空荡荡的高台,回身向王虎威,元华老道等人问道。 二人也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看来这什么武林盟主是徒有虚名之辈吧?知道子龙兄即将来到峰顶,怕得早已溜了吧?”谭瀚轩高声大叫道。 张子龙一把按住他肩部,对他喝道:“休要乱说,既然是武林盟主,岂会是平常之辈,又怎会怕我而离去。” “那为何他不在这里?”谭瀚轩不服气,依然在说道。 张子龙笑着摆摆手,然后回身来,望着混在众人当中的木子青,然后说道:“木兄,你说盟主何在?” 木子青一脸的愕然,木讷地答道:“张兄说笑了,我又怎样知道啊?” 张子龙听完后大笑三声,然后说道:“哈哈哈,木兄你就不要再装神弄鬼了吧,你就是李啸龙本人,木子青,木子青,木子不就是个李字吗?而且你在邑翠峰下出现的时间这样巧合,你和我一路登山而来,你看着我不断闯关,我也偷偷观察你很久,你一直神态自若,处变不惊,对各种武艺了然于心,必然是身怀绝技之人,守关各人见你后都神态有异,我就猜到了你就是盟主李啸龙。” 木子青听后也大笑起来:“哈哈,张兄果然是个精明之人,真的瞒你不过,想不到我百密一疏,让你看了出来,不错,在下就是李啸龙,张兄一路闯关而来,所施展的武艺实在让我深感佩服。” “李兄见笑了,但不知李兄为何要在山下改名换姓故弄玄虚呢?你伴随我登峰闯关,到底意欲为何呢?“张子龙问道。 “张兄,你莫以为我在这山中就孤陋寡闻了,你是张子龙,当朝的超勇大将军,胜云蒙退倭人的当世英雄,在仁威国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来到江南州后早就有人将你的行踪告诉了我,后来我也得知你将要来邑翠峰登顶挑战,就想在山下等候你,看看你是个什么人物,谁知刚到山下就见到你与元华道人交手,元华道长内功精湛,却非你的对手,所以我很有兴趣看你是如何逐一闯关,所以化名为木子青,扮作云游的读书人,提出陪你登山,想不到最后还是瞒不过你。“李啸龙微笑着答道。 “既然李兄承认了,那我们是否开始呢?“张子龙心中惦挂着远方发生的战争,有点归心似箭的感觉,所以迫不及待向李啸龙提出交手。 只见李啸龙摆了摆手道:“张兄,请听我一席话吧。“张子龙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李啸龙的话。 “在半山之中,我从旁听到,远安国突然发兵侵犯我仁威国,军情十万火急,张兄你身为朝庭大将,又接到皇上圣旨,本应马上起程赶回泰安州组织兵马抵抗外侮,谁知你却贪恋浮名,继续要登顶挑战,难道一个武林盟主的称号是这样重要,可以让你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吗?如果是这样,在下愿意马上认输,将盟主的称号让与你,使你能马上动身回去。老实说一句,我一路陪你闯关,也知道你武功了得,但我自问不逊于你,如真正交手,没有千招以上是分不出胜负的,如此必定会耽误你的要事。而且,此时你心急如焚,急于争胜,必定心浮气燥,发挥不了真正的本领,更难胜我,请张兄你以国家大事为重,马上起程回去,我与你这一场交手,留待你凯旋回来后再战不迟,到时我将亲自到泰安州去找你,好好的与你分个高低!“李啸龙一脸正色地说。 张子龙听后惊出一身的冷汗,满脸的惭愧,沉吟思索了片刻后对李啸龙说道:“李兄一言惊醒梦中人,你说得很对,我一向醉心于武道,遇到高人往往不顾一切就想与之交手,想不到李兄你深明大义,在下实在是惭愧之极,确实,国家大事比起个人的荣誉重要得多,那我们这一战就留待以后再战,我马上动身起程。“说完张子龙向李啸龙拱手作别。 “好!“李啸龙大赞一声道:”张兄能知进退,果然是真英雄,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更想交你这个朋友,其实我也想与你畅快地比试一场,奈何时机不对,这样吧,你我现在到台上互击一掌,看看我们差距如何,如此作别可好?““当然好啦!“张子龙听后笑逐颜开,脚一蹬,身形腾空而起,如飞鸟投林,轻飘飘地跃上了高台。 李啸龙也不甘示弹,也不见他双脚如何动作,人如猎鹰般飞翔到高台上。 两人鼓足内劲,互举双掌向对方狠狠拍去,只听到“篷“一声巨响,两人双掌互碰之处一团团同心圆般的冲击波向外喷薄而出,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激荡起来,脚下高台的木板四分五裂,木碎纷飞。 哈哈大笑声中,两人再度从台上跃了下来,这一拼掌两人旗鼓相当,平分秋色,根本分不出谁占优势。 两人双手紧握在一起,四目对视,有一种惜英雄重英雄的感觉。 李啸龙首先说道:“张兄武艺高强,果然名不虚传,日后我一定要找机会与你好好比试一场,现在就不留你了,我也会马上召集江南州各门各派前来商量,精选出一班武功出众的弟子,由我率领他们去泰安州找你,为你助一臂之力!“听到李啸龙这样说,张子龙激动得热泪盈腔,说道:“李兄大义,在下没齿难忘,我代仁威亿万黎民百姓感谢你。““张兄休要如此说,国家兴亡,匹夫之责,你我皆是仁威子民,为国出力是应当的。“李啸龙连忙说道。 “好,时间紧迫,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我们泰安州再见,我等你!“张子龙挥手与李啸龙道别。 在李啸龙、元华道人,武玄一等人的目送之下,张子龙带着谭瀚轩、陈云等人快步向山下走去,十万火急,日夜兼程地赶回泰安州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分解。 第二百零七回 两军死战绝虎岗 铁骑威猛胜在望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七回两军死战绝虎岗铁骑威猛胜在望 正当张子龙奉旨从江南州急赶回来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绝虎岗上,几十万的仁威、远安军队开始激战起来。 太明虎藩王高虎亲自指挥大军,他来到阵前抬眼望去,前面山岗之上,远安军已经集结完成,列好阵势严阵以待,漫天的旗帜飘扬,刀枪如林,闪闪发光。 高虎见了眉头紧皱,召集众将上前,他命令隘阳州总兵陈少风、靖安州总兵程显道:“敌军在前面摆出拼命的架式,看来今天就是一定胜负的时候了,稍候两位将军就率本部人马,为孤王镇守两翼,防止敌人的冲击,你们定要死守,不能后退半步,孤王亲率太明虎贲大军正面冲击敌军,毕奇功于一役。” 陈少风听到后连忙劝道:“王爷,武元帅曾吩咐我们不要轻出,我看还是在此等候武元帅的大军到来后,再与敌人决胜,如今敌强我弱,实在是难有取胜的希望。” 高虎听到后勃然大怒:“荒谬!好不容易追上了敌军,又停步不前等待后援,那任由敌人从容逃去吗?你这样贪生怕死,如何当得一州之总兵?“陈少风被高虎骂得满头大汗,不敢辩驳,只得低头率领本部人马离开。 见到隘阳州与靖安州的军马在两翼到位后,高虎高举马鞭向前一指,大声叫道:“众太明府的儿郎,今日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大家拼命上前杀敌,胜利之后孤王必有重赏!“太明府兵将听到后士气大振,口中高呼,杀声连天,重甲骑在前,十二万大军如滚滚洪流般向山岗上的远安军阵地扑去。 山岗之上,云清风与众将在观看着,位居高处,四处一览无遗,见到太明府大军向己阵扑来,云清风抽出宝剑,远远指向前方,对身后众将说道:“这高虎真的不懂用兵,我军居高临下,他还敢冲击过来,这当中一路虽然精锐,但两翼的军队阵形散敌,军容不整,必定不是太明府的军队,这样的安排可说是致命的。“这时身后有亲兵来报:“禀元帅,后面来了一支友军,领军者是赵俊文将军,请元帅定夺。““哦?赵俊文来了,必定是敏儿调谴他来的,这下更好了,我军人手充足,大胜可其,快传他过来。“片刻,白袍银甲的青年将军赵俊文来到云清风前面,赵俊文大声说道:“末将见过云元帅,奉长公主之命,末将领军来助云元帅,请吩咐。““好,你来了就好,现在我军兵多将广,那仁威大军必定大败,赵将军与博将军听令,令你二人各率五万人马,绕过山岗,向仁威大军两翼冲击,务必要将其两翼守军杀尽,配合我正面大军将其包围,然后全歼敌人于绝虎岗上。“赵俊文与博登高一声“得令“各率本部人马离开。 “云氏三雄听令!“云清风又命令道:”令你三人率领前军在正面防守,以弓箭弩车投石车攻击对方,绝对不能让敌军前进半步,待其两翼溃败时,我们就全军出击,一举全歼敌人。“三人领命而去,远安大军阵前,弓箭手严阵以待,后面一排又一排的巨型弓弩车已经拉上了弦,巨大的利箭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银光。 大地在震动,远处黄尘弥天,太明府的重甲骑兵如洪流般冲近,五百步、三百步、越来越近了。 程思源是远安弓箭兵中的一员小卒,他原来是一员步卒,后来因为远安军要组织弓箭兵,因臂力上佳而被选中,在训练了一百多天后,就随军来到仁威,与他一道被选中为弓箭兵的有三千多人,训练了一百多天,他对弓箭都已经有点麻木了,随意拉弓射去,利箭就可飞出百步之外,离目标也八九不离十了。 “准备!“听到弓箭兵传令官的叫声,程思源望了望远处滚滚而来的太明府铁骑,心里紧张得通通乱跳,紧握着手中的长弓,他有点怀疑,就凭手中的长弓利箭就能阻挡那势不可挡的铁骑?万一挡不住冲了过来,迎接自己的可是那万千铁蹄,自己必定成为铁蹄下的一滩肉泥了。 “上箭!“又一声命令传来,程思源和他身旁的伙伴一样,将利箭搭上弓弦,用力将长弓拉如满月,手指紧紧夹着箭尾的鹰翔,屏住呼吸,等待传令官的下一道命令。 “嘣“,突然一声弦响,不远处不知是谁可能紧张过度了,手指一松,箭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插到了几十步外的阵前空地之中。 “哪个混蛋干的?再有犯者必斩!“传令官很气愤,因为他见到远处是云虎怒视过来这边,不禁高声怒骂道。 程思源听到后更紧张了,将长弓拉得更大,长弓发出勒勒的声响,训练有素的持弓左臂也有点酸软,右手的手指用尽气力在抵抗着弓弦传来的力量,生怕手中箭一个不小心又飞了出去。 滚滚铁骑越来越近,程思源甚至能看到铁骑上重甲兵戴在头上覆盖整个脸部的头盔上描画的花纹。黑甲重骑手持巨斧,如一位位收割性命的死神,正向着程思源与他的伙伴们扑来。 “怎么还不下令射啊?“程思源此时急得大汗淋漓,双手不停地发抖,有点握不住手中长弓,此时他觉得手中长弓仿如千斤重。 这时远处的云虎将手一挥,传令官见到,马上下令:“齐射!“听到这一声,程思源马上将手指一松,架在弓上的利箭离弦而出,向着斜斜的上方飞去,在这个同时,程思源身边的三千名同伴都放出了手中利箭,“篷“的一声巨响,一团黑云就从弓箭队中升起,飞到半空中,越过百步的距离,落在冲刺过来的黑甲重骑之中。 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利箭落在重甲骑兵中依佛没什么作用,大部分被厚重的铁甲挡住,从重甲兵身上弹落出去,根本没有阻缓到重甲骑兵的前进。 “随意乱射”传令官见状,连忙下令。 程思源也亲眼看到自己射出去的一箭,落在一名敌军的头盔上,马上就弹飞出去,那敌军仿如未觉,继续向前猛扑过来。 “不好”程思源心中暗叫不妙,伸手从旁边的箭筒里又拔出一支箭,慌忙地搭上弓,又一箭向上射去,而这一箭产生了效果,插在了一员敌军肩部重甲关节的夹缝里,一团血花就喷了出来,那员敌军在马上晃了几下就掉了下来,一下子就淹没在从后奔来的万千铁蹄之中。 但似程思源这般幸运的弓箭手十个中不到一个,弓箭兵无数的利箭飞出,如暴雨般落下去,但中箭倒下的铁骑寥寥无几。 在太明府重甲骑后面见到此情形的高虎,心中窃窃欢喜,暗想道:“还以为这弓箭有多厉害,遇到我的重甲铁骑还不是跟抓痒一样?” 但高虎想错了,当他还正高兴的时候,远安军弓箭兵身后一声巨响,那是巨型弓弩车发射的声音,一支支比杯口还粗的弩箭越过弓箭兵的头顶呼啸着飞了出来,最前面一排重甲兵马上被射个穿透,齐刷刷地一整排一整排地倒了下来。 “如此的厉害?”高虎见了大吃一惊,急忙下令“全速冲上去,接近了敌军的弓箭就没用了!” 得到高虎的命令,铁甲重骑全然不顾迎面而来的巨大弩箭,拼命地冲近前去,虽然死伤惨重,但却越来越接近远安军的阵地了。 程思源见到身后的弩车射出的弩箭如此厉害,心中不禁高兴起来,但他很快就发觉,这高兴是暂时的,飞过自己头顶的弩箭越来越稀疏了。 弓弩车发出的弩箭虽然强劲,杀伤力惊人,但弱点也很明显,就是每台弓弩车只能放置十支箭,射完一轮次之后,重新拉弦上弓搭箭,需要太多时间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铁甲骑已跑近。 “退!”传命官一声命下。 程思源急忙将手中长弓收回,背起箭筒转身就走,身后一队队步兵每两人同举一面巨盾迎了上来,程思源就穿过步兵方队的人隙向后跑去。 “哄”!铁甲重骑洪流冲到,一撞之下,最前方的步兵连人带盾被撞飞出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死于非命,而铁甲重骑却因为这一阻挡而缓下了冲刺的速度,后面远安的骑兵步兵也一拥而上,与太明府的铁甲重骑缠斗在一起,铁甲重骑兵抡起巨斧狂劈一气,远安兵纷纷被劈得血肉横飞,但远安步骑兵胜在人数众多,刀枪乱举乱插,也有铁甲重骑身上的重甲被刺破,鲜血狂喷而亡。 看见铁甲重骑已经攻入远安军阵中,双方混战一起,远安军的弓箭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高虎急忙命令:“全军出击,一举击溃远安军!” 太明府十万铁骑得令后,一拥而上,不断向远安军大阵冲击过去,两军阵前数万人混战起来,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碰撞声连成一片,到处断肢横飞,血流成河,马匹满地乱滚,士卒开膛破肚。 悍将亢金龙率领一班猛将铁骑直杀入远安阵中,如虎入羊群,无人能敌,将远安大阵冲得七零八落,远安兵将望风而逃,节节败退。 高虎从后面看到,亢金龙离远安军的中军帅旗只剩不到十步之遥,高虎心中高兴不已,一但亢金龙夺得帅旗,远安军必定溃败,这场仗就可以结束了,太明府大军从此一战成名,扬威海内。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八回 功败垂成太明军 殉身为国真英雄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云清风看到亢金龙率领一队人马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即将冲到眼前,但他依旧神态自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整个战场。 身后的云龙有点心慌了,低声向云清风道:“元帅,小心了,那亢金龙快到跟前,你我身边的将军皆非其对手,如何是好啊?” 云清风转身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此时已到最关键的时候,胜负只在一瞬之间,我们万万不能退却半步,一退我军必将溃败。” 云龙听了咬了咬牙,提起手中大刀,对云清风说:“末将上前去抵挡一会,但不知能维持多久,望天佑我远安吧!”说完手一挥,率领自己的亲兵亲将扑入阵中,直取亢金龙。 但云龙又如何是亢金龙的对手,二人交手不及十个回合,云龙就被杀得大汗淋漓节节后退,众亲将一拥而上,拼命抵挡,亢金龙杀得性起,那杆丈八蛇矛使得呼呼生风,一矛结果一个,云龙的亲将不断被挑于马下,亢金龙步步进迫,离云清风的马前不到十步了。 “胜利在望!”远处的高虎见了兴奋得大喊起来,他急忙下令:“众将士,随孤王杀上前去,夺取帅旗,生擒云清风!”太明府众将士听到后皆异常兴奋,纷纷高举刀枪簇拥着高虎向前冲去。 但就在此时,惊变出现,太明府大军左右两侧突然大乱,两支远安军队冲杀出来,两员猛将一左一右勇猛无匹,在太明府军中一阵斩瓜切菜般,把太明府后军杀得大乱。 高虎在前面听到后军杀声冲天,回头一看,唬得面无人色,只见漫山遍野的远安大军从自己身后两侧掩杀过来,为首二将勇不可挡,转眼就杀到眼前。 高虎此时气得钢牙咬碎,怒骂道:“陈少风、程显,你这两个草包,连一会儿也抵挡不住,被远安人打破两翼防守,让我军功败垂成,事后我必将你二人斩首治罪!” 但高虎却不知道,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将陈少风与程显斩首了,因为二人已经死于博登高与赵俊文手中。 原来博登高与赵俊文依据云清风的计谋,领军绕过绝虎岗,埋伏在两侧,待太明府大军进攻远安阵地时,两军同时杀出,攻向太明府大军两翼,镇守两翼的陈少风、程显连忙领军迎敌,但二人武功平庸,又如何是这二名当世名将的对手,不及十个回合,二人均被斩下马来,所属军士见主将已亡,登时大乱,被远安军一冲即溃败,太明府大军失去两翼防守,被博登高、赵俊文领军一拥而上,杀得大败,整个后军乱作了一团。 赵俊文与博登高二支军队汇合在一起,往太明军中冲杀过来,而云清风见到战场上形势逆转,马上将令旗一展,指挥远安后军也从后掩杀过来,一下就将太明府军包围在中间。 高虎猛地抽出他那对水磨钢鞭,在一班亲将拥护下拼命向前杀去,可惜太明府大军早已乱作一团,被远安大军分割为几个部份各自为战。 赵俊文挺戟杀入太明府军中,如饿虎扑食,所到处皆人仰马翻,转眼杀到高虎面前,一戟杀来,戟鞭相交,把高虎双手虎口震裂,高虎众亲将拼命上前解救,但又如何战得过赵俊文?转眼间众亲将纷纷落马,赵俊文一声高喝:“高虎,你跑不掉了,快快下马投降!”高虎听见气得虎目圆睁,正欲挥鞭向前拼命,这时听到身后一声暴喝:“小子,休伤吾主,我来战你!”高虎听得此声是亢金龙之声,急忙大叫道:“亢将军救我!” 斜刺里,一杆丈八蛇矛狠狠扫来,赵俊文急忙竖戟一挡,“登”的一声,跨下马连退三步,赵俊文心中一惊:“此人力气惊人,武功不俗啊!” 原来亢金龙见后军大乱,即将到手的胜利功败垂成,急忙领军回救,却被远安军截住,他一轮冲杀后才突围而出,远远见到高虎被追杀,遂拍马赶来,及时赶到。 此时的亢金龙已经杀得性起,舞起丈八蛇矛如狂风暴雨般杀向赵俊文,将赵俊文杀得步步向后。 赵俊文心里感觉非常的窝气,远安大军出征以后,他一直被云敏儿留在身边不许随大军出发,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来增援,却被云清风派往突袭敌军侧翼,在击败武艺平平的程显后,却遇到了太明府悍将亢金龙,本来二人武艺相差不大,但亢金龙护主心切,奋力拼命相搏,抢得先机后马上被他杀得步步后退。 正当赵俊文在苦苦支撑时,身后传来一声大叫:“赵将军莫慌,末将来助你!”赵俊文定睛一看,来者手持霸王斩月刀,不是博登高还有谁人? 博登高拍马冲来加入战团,二人合战亢金龙,立即将形势逆转过来了,二人武功高强,就算亢金龙如何英雄了得,也非二人合击之对手。 而此时四周的太明府大军已被杀得四散而逃,拼死抵抗的也战死沙场,远安大军正向中央靠拢,云氏三雄率领几十员战将正从四方赶来,远安兵将高呼道:“活捉高虎,不要让他逃了!” 此时高虎身边,只剩下几百员亲兵亲将,而且全部身上挂了彩,远安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攻过来,羽箭在上空纷纷落下,众亲兵亲将不断中箭倒下。 亢金龙见势不妙,奋勇击退赵俊文后拍马跑向高虎,大声叫道:“王爷快逃吧,大势已去,赶快向来路跑去,武元帅大军马上会到来。”说完挥矛杀出一条血路,带着高虎向来路奔去。 但此时围过来的远安大军越来越多,亢金龙左冲右突杀之不尽,身上血迹斑斑,战袍上的血已经分不出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满身伤痕累累,数支利箭早就插在身上。 亢金龙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几乎连长矛也拿不起来了,抬眼望向远处,漫山遍野都是远安的旗号,远远的看不到尽头,喊杀声震天而响,而太明府的兵将早已不见影踪,想必不是战死就是被杀散逃亡了。 长叹一声,亢金龙抛下手中的丈八蛇矛,抽出短剑架在颈上,对前方的高虎叫道:“王爷,属下无能,已无力再战,有负王爷知遇之恩,望来生有缘再投王爷,再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王爷保重了!”说完短剑顺势一抹,一腔热血喷薄而出,可怜一名当世英雄,一代仁威名将就此命殁沙场。 “不要!”高虎惨叫声中热泪盈腔,痛哭道:“亢金龙啊,都是孤王害了你,如果不是孤王急功冒进,你今天也不会战败身亡,你能忠义殉国,我又有何颜面偷生,你且走慢一步,我随你而去。”说完挥起手中钢鞭,要往头上打去,身后众亲兵拼命抱着,大声叫道:“王爷万金之躯,切莫轻生,远安军高喊活捉王爷,必定不会伤你性命,不如暂时虚以委蛇,投降远安,等待日后武元帅与皇上派兵来救!” “呸!”高虎大喝一声,一脚踢翻抱着他的亲卫,一鞭打去,将他打得脑浆迸出,高虎怒道:“孤乃仁威藩王,怎可投敌叛国,你叫孤日后九泉之下如何有颜面见列祖列宗?” 高虎再度举起钢鞭想自尽于沙场,这时一套绳圈从空中飞至,一下就套在高虎身上,绳圈上骑马者一拉缆绳,就将高虎拖倒在地,手上钢鞭飞出老远,四周远安军一拥而上,将高虎按住,用绳索牢牢绑住,身边众亲卫见高虎被擒,也只得弃械投降。 站在绝虎岗顶的云清风高高在上,对战场中一切一览无遗,远安大军正在对零星抵抗的太明府残余兵将进行清剿,并大声叫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杀!“剩余的太明府兵将见主帅被擒,又被重重包围,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这时,赵俊文与博登高带领一队军马走到云清风跟前,赵俊文拱手说道:“禀元帅,我们已将高虎生擒,请元帅定夺。““好,将高虎擒获将大振我军士气,将他押上来!“一队精壮的士兵将五花大绑的高虎押了上来,高虎身上的蟒袍已经破碎不堪,一上来见到云清风就破口大骂:“远安狗贼,要杀要剐悉随尊便,给我来个痛快了断。“云清风指着高虎笑道:“高王爷稍安毋燥啊,你的性命金贵,我又怎忍心杀害你?我还要杀到泰安州下,将高翔擒获,让你们兄弟团聚,更要让你亲眼看见仁威国的覆灭,哈哈哈。“高虎气得脸色发青,但却无可奈何,云清风一挥手,说道:“将高王爷押下去,好好伺候着,莫要饿了他。“这时博登高上前来问道:“云元帅,这一场战役,我军歼灭敌军超过十万,俘获三万人,敌人逃去也有数万,更缴获了大量的武器马匹,而我军损失不大,伤亡不到三万,可算是一场大胜了。““嗯,全赖各位将军鼎力相助,才有今天的大胜,各位将军抓紧时间休整军队,调整装备,相信武尚王的大军很快将至,那又是一场大战役,我们当剩胜出击,一举将武尚王击败,那仁威国必亡无疑。“云清风答道。 这时又有一队远安军士抬上来一具尸体,向云清风禀告道:“云元帅,这是贼将亢金龙的尸体,他见即将失败,就自杀身亡,他今天斩杀了我们无数兵将,大家都对他恨之入骨,欲将其鞭尸碎骨,可否请元帅定夺。““哦?亢金龙力战自杀殉国?此人是真英雄,值得我们敬佩,两军交锋,各为其主,他今天杀我远安兵将,是他职责所在,此等忠义之士,我们怎能辱其尸体?听我命令,在绝虎岗上选一好地方将他好好安葬了,你们谁人也不许惊扰他的尸体,如让我知道你们违令,拿颈上头来见我!“云清风恶狠狠地吩咐道。 众将急忙领命而去。 此时,一彪精锐的仁威骑兵正接近绝虎岗,领军之将正是仁威先锋范文正,他正急驰而来,希望尽快见到高虎。 但还没到绝虎岗,就不断见到很多太明府的残兵败将走来,范文正见了大惊,连忙叫军士截住数人,将他们叫过来问话,太明府的败军将太明府军全军覆没,高虎被擒、亢金龙力战不敌自刎身亡的消息告诉了范文正,范文正听了震惊不已,急忙叫停军队,登上附近一座小山岗,看前远眺,远远就见到漫山遍野都是远安军的旗帜,范文正急忙吩咐一名小校将这个消息传给后面的武尚王。 就在范文正观察之时,远处尘头飞扬,范文正定晴一看,一队远安军快马正向他奔来,范文正急忙翻身上马,指挥军队在路上摆好阵势,等待敌军到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九回 忐忑不安女儿心 星夜回宫寻母亲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零九回忐忑不安女儿心星夜回宫寻母亲 这天的深夜,远安国边境之处的军营里,长公主云敏儿的手中拿着一份捷报,但心中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一双杏眼望向军营前那巨大的通往仁威境内的木桥,听着桥下滔滔流过的隆隆江水,神情呆滞地在沉思着。 “仁威国,我的第二故乡,各位仁威的好友、老师们,请原谅我吧,这实在非我所愿。”边想着,一颗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涌出,顺着如丝绸般细腻的肌肤滑下桃腮,但云敏儿却无暇去拭干它。 刚刚捷报传来,远安大军在绝虎岗取得一场大胜,全歼太明府精锐,本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但云敏儿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全歼敌军的计策是她所出,更派出了在身边护卫的赵俊文作强援,取胜后却是一阵一阵的心痛,仿佛失败的是自己的国家,她时常觉得自己不是远安国人,而是一个仁威国的人。这是很正常的事,自幼被送到仁威国,成长、读书的十多年都在仁威国里,恩师、朋友、初恋情人也是仁威国的,这份感情无论如何也难以割舍。 望向夜空,这天夜里依旧星河灿烂,密密麻麻数之不尽,云敏儿抬望星空,又再想起与张子龙分别时所写之信,心中暗想道:“今晚又是一个星夜,你在何方,有否想起在千里外的敏儿?” 而此时的张子龙,正率领他的一班同伴,在星光下策马狂奔穿越一个荒漠,这时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身上插上双翼,马上飞回泰安州去,根本无暇去欣赏那美丽的星空,他又如何能猜到远方的云敏儿又再想起他。 云敏儿收回心神,缓步走回营中,她的营房布置得很精致,如少女的闺房,这是她一向的习惯,她无论在仁威国石基学院时,还是在远安京都城皇宫中,再到这个前线军营,她都将房间布置得干干净净,她最喜欢这种干净整齐的感觉。 营中的贴身少女燕儿将一盆热水端来,对云敏儿说道:“长公主,请沐足后上床休息吧,你这几天都很晚才睡,精神也差了很多了。” 燕儿跟随云敏儿多年,云敏儿早就当她如自己的姐妹了,云敏儿点点头,轻声对燕儿说:“小燕,谢谢你了,请放下吧,你先回去休息。” 燕儿将热水放下,点点头,轻轻走出云敏儿的营房。 云敏儿坐在床边将脚上皮靴脱下,再轻轻将丝缎造就的长袜褪下,露出一双洁白而修长的美腿,缓缓地将它们浸入了温暖无比的水中,盆中水飘着几片玫瑰花瓣,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营房中的长案上也燃点着一柱檀香,檀香味四散,与玫瑰花瓣的清香相衬,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边泡着脚,边闻着满室的清香,云敏儿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实在是感觉到很矛盾,云清风是她的亲生父亲,他现在领军攻打仁威,是为了完成自己外公的遗愿,但他迟早会遇到自己曾经的爱人张子龙,到时她该怎办呢?以张子龙的能力,自己的父亲必定难以取胜,那到时自己是否该出手帮助父亲?张子龙不知道云清风就是她的亲父,如果张子龙伤害了自己的亲父,那她将如何面对张子龙?反目成仇吗?云敏儿自问下不了这个决心。 正沉思中,门外传来燕儿的声音:“长公主,京都城御林军统领徐文辉派人送来急信。” “京都城有急信?莫非母亲有什么事情?”云敏儿惊起,急忙叫燕儿将信件递进来。 云敏儿将信件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信中说云海岚突然遇到风寒病倒,而且病情不轻,御医也束手无策,本来云敏儿领军在外,不应来信打扰,但现在事情紧急,希望云敏儿能尽快赶回来看望母亲云云。 看完信,云敏儿马上跳下床来,向燕儿吩咐道:“小燕,你马上吩咐准备马车,我要马上赶回京都城皇宫去。” 燕儿听到后急忙飞身而去。 此时云敏儿心中忐忑不安,不住地默默祈祷着:“诸天神佛啊,求求你保佑我母亲,一定要她恢复健康,不要有事啊!” 远安国京都城皇宫之中,御医官们忙个不停,在太皇太后的寝宫里进出不断,而寝宫中的云海岚依然是病重不起,神志迷糊,口中经常说着胡话,一时又说见到老将军云国雄,一时又说要见云敏儿,持续的高烧不退让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宫门外,徐文辉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自从云海岚从钦天监回来后就病到了,徐文辉一直在云海岚的寝宫前待着,听取御医官的意见。 数天前,徐文辉已经命人十万火急送信给边境的云敏儿,告诉她云海岚病重,请她马上回宫,但到现在还未见回到,让他非常焦急。 经过了一天御医的进药救治,云海岚的病情才稍微有点好转,发烧已经减轻了,也熟睡了,徐文辉等到晚上才离开了皇宫。 云家一众人等都因为出兵仁威而不在国内,皇宫中只剩下了云海岚一人,诺大一个宫殿里空空荡荡,几名年轻的宫娥连日来一直在云海岚身边伺候,早已累坏了,倚着桌子进入了梦乡之中。 一股穿堂的凉风吹袭过来,将殿内粗如儿臂的蜡烛上的火焰吹得摇摇晃晃,使得殿内光线忽明忽暗。 这时,云海岚从睡梦中醒来,觉得唇干舌燥,很想喝水,遂扶着床边坐了起来,欲喊宫娥拿水来喝,可是喉咙沙哑无声,根本叫不出来,无奈,云海岚只得硬撑起来,掀开锦被,伸出赤足欲寻地上的便鞋,可是却怎样也寻不着,床下空空的,云海岚只得赤脚踩在地上,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从地上传到脚上,让云海岚不禁打了个冷战。 忍着地上的冰凉,云海岚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早已气喘吁吁,眼见几名贴身宫娥就在不远处伏桌而睡,但却没有办法叫醒她们来扶自己。 “呼”宫门处突然刮来一股狂风,将宫殿内的蜡烛全部吹熄掉,宫殿内突然变得漆黑一片,那阵狂风吹得宫殿内的幔布高高扬起,大殿内黑影晃动,云海岚突然见到宫门之处站着一个身形高大魁悟的黑影,披头散发,由于殿内太黑,看不到那人的面目。 云海岚大惊,正要喝问是谁,那黑影正缓缓向殿内移进来,慢慢地向云海岚走近,云海岚吓得浑身发抖,想高声大叫,却发觉根本叫不出声音来,想转身跑,但双腿发软,半步也动不了。 正在云海岚惊慌失措之际,那黑影却说话了,声音无比的熟悉:“海岚莫慌,为父回来了!” 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云海岚吓得魂飞天外,这把声音正是早已离世的云国雄的。 借着殿外透进来的微弱星光,云海岚依稀看到黑影的面容,正是父亲云国雄,但见他面色纸白,毫无血色。 “父…父亲,你…你…你为何到此?”云海岚也吓得脸无人色,口中结结巴巴地问道。 云国雄的黑影以一把冰冷的声音说道:“今晚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清风这次出征凶多吉少,你的三位兄长当中会有人归天,这是天意,非人力可挽回,只说这些,我回去了,保重!”说完,云国雄的黑影转身向殿处移去。 “父亲,你去哪里,女儿可想你了,不要走啊,这次远安会战败而回吗?请你教女儿怎做?”云海岚发觉现在自己能叫出声音来,正想向前追上云国雄的黑影,刚迈开脚步,却突然脚一软,“啪”的一声摔到在地,昏迷了过去。 熟睡中的一名宫娥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了,眯起迷糊的双眼,见到烛影摇晃的殿内地面上,云海岚正仆着不醒人事。 这宫娥惊叫而起,扑向云海岚,而其他伏案熟睡的宫娥也醒了,见此情况也齐齐惊叫起来,一拥过来,一齐扶起云海岚,合力将其抬回床上,为其盖好锦被,一名宫娥捧着一杯热茶走近云海岚床前,对云海岚问道:“太皇太后娘娘,你怎样了,为何刚才跌在地上,快点喝杯热茶吧。” 云海岚醒转过来,转头四望,发觉殿内烛光正盛,并无熄灭,布幔正静静低垂着,也没有扬起来,再望向殿外,殿门处空无一人,只是远远的见到二员御林军守卫在手按剑柄值守着。 看到四周环境,云海岚满腹狐疑,刚才见到亡父云国雄那一幕非常清晰,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云海岚叫宫娥将殿门外值守的御林军唤来,向他们问道:“刚才你们在殿外可见到异状?有没有可疑人物来过,有没有一股狂风吹进来?” 那二人听到后面面相觑,摇着头说:“回太皇太后说话,刚才属下在殿门外值守,整晚上全神贯注,不敢有丝亳怠慢,并无见到任何可疑人物,更没有任何人走进宫门,整晚天高气爽,哪里来的一股狂风?” “难道刚才是我发梦了?”云海岚摸了摸忍忍作痛的膝盖,那痛楚清清楚楚,分明刚才是摔了一跤,这件事太悬疑了。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太皇太后,长公主回来了!” “哦?敏儿回来了?”云海岚喜出望外,往殿门望去,一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处,正的云敏儿回到京都城皇宫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回 星夜赶回京都城 母女共商惊天计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回星夜赶回京都城母女共商惊天计 “母亲,是我回来了!”云敏儿此刻满脸泪水如雨打梨花,飞扑着从殿门外跑了进来,一把就扑进了云海岚的怀中,然后紧紧抱着她,无比亲切地问:“母亲,你怎么了,病得严重吗?” 云海岚轻抚着女儿的秀花,低头怜爱地望着女儿的脸庞,领军出征了一段时间,云敏儿瘦了,也显露了一脸的疲态,让云海岚心疼不已。 “乖女儿,母亲的病已没太碍,能见到你回来,这一开心,就什么病都没有了,辛苦你了,你在边关军务紧急,还要不远千里赶回京都城来看望母亲,真难为你了。“云海岚微笑着说。 云敏儿牵着她母亲的手说:“母亲,我收到徐将军的来信,心急如焚,马上就起程赶回来了,现在见到母亲的病好转了,我也放心很多,您就好好休息,请御医来多费费心,尽快康复吧。” 云海岚点点头,然后再关切地问道:“你父亲与舅舅们领军出征仁威,有什么好消息吗?” “回母亲,父亲领军出战,刚开始时比较顺利,拿下了沧海关,后来遇到仁威皇帝派来的援军,父亲就遇到了阻碍,来信求助于女儿,女儿为父亲设下一计,并将赵俊文也增援到父亲身边,结果父亲在绝虎岗上大胜仁威军队,歼灭敌军二十多万,生擒藩王高虎,现在我远安军士气大振,人强马壮,形势一片大好,母亲不必担心。” 听到云敏儿的叙述,云海岚刚开始时开心得喜逐颜开,但马上又脸露担忧,对云敏儿说:“捷报传来,本应开心,但母亲刚才发了一个恶梦,梦见了你的外公,他告诉我这次出征你父亲凶多吉少,而且三位舅舅中会有人归天,虽然是作梦,但也让母亲胆战惊了,真害怕这件事会成真了。” “母亲为战事而忧心,日有所思则夜有所梦,既然是作梦,就不会是真的,现在我军刚获大胜,仁威已遭重创,我们正等着父亲舅舅他们再传捷报,相信他们很快会拿下泰安州,征服仁威国,完成外公的遗愿的。”云敏儿急忙劝道。 “希望真能如此吧。”云海岚轻叹一声后再问道:“女儿,这次仁威皇帝派来的援军是何人拜帅?张子龙又可在军中?” 听到母亲提起张子龙的名字,云敏儿怔了一怔,然后说道:“这次仁威领军之将是老将武尚王与何彪,张子龙并不在军中,据说他到了仁威各州府巡游,并不在泰安州之中,所以没有领军出战,父亲的计划就是趁他还没回来,迅速拿下泰安州,那时就算张子龙有天大的本领也难有回天之力了。” “嗯”云海岚点点头道:“你说的这点是最关键,一定要赶在张子龙回来之前拿下泰安州。” “这点父亲他们很有信心,我军现正大获全胜,博登高与赵俊文二人武艺超群,仁威阵中难有匹敌之将,武尚王与何彪本领平庸,这支仁威援军必定再次大败,到时我军即可直捣泰安州城下,现在泰安州中已经兵微将寡,如何能抵抗我们远安大军?所以母亲尽可安心养病,静候佳音就是了。” 云海岚听到后非常的开心,再度用手抚着云海儿的头说:“母亲经过这一场大病,想到了很多事,毕竟岁月不饶人了,母亲也开始老了,迟早都有离开你的一天,说不定一场大病来了,我就要去见你外公了,所以,有些事要早点与你安排了。” “母亲,千万不要这样说,你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云敏儿急了,高声叫道。 “傻孩子,人都会老的,都会死的,母亲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有些事应该早作谋划早作商量,你先听我说吧。” 云敏儿点点头道:“母亲请说,女儿洗耳恭听!” 云海岚缓缓道来:“自从你当上了远安长公主,你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而且四海平伏,那些心怀异心的州府也早被你所镇服,对内已无忧患,这远安国的皇位,是时候要落到我们云家手里了。你外公当年权倾朝野也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怕引起内战,而你名义上是远安国长公主,赵氏皇室之后,虽然是女子,但登基也是顺理成章之事,那赵喻行现在虽然为帝,但只是个傀儡皇帝,人也蠢笨无比,如何能当得国君?你登基为帝正是顺应万民之事。” “让我登基当女皇帝?”听到云海岚这样安排,云敏儿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母亲,这事万万不可啊,女儿根本没有想过登基当皇帝,也不想做什么皇帝,我们现在不好吗?虽然帝位不是我们的,但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女儿一向喜欢自由自在,实在不喜欢当什么皇帝啊。“云海岚摇了摇头道:“女儿此言差矣,虽然现在我们大权在握,但帝位在赵家之手,仍然是个隐患。况且,你父亲即将征服仁威,到时远安仁威合二为一,国土人口将更为庞大,足可与文德国分庭抗礼,也是我们征服大陆一统大陆的机会来了,如果你不登帝位,又如何能实现这个梦想?““就算父亲能拿下仁威国,但女儿自问也没有能力征服大陆啊。“云敏儿并不认同母亲的说法。 “如果只凭女儿你一人,实现这个梦想当然很困难,但再加上一人,这个梦想就必将会实现。“云海岚斩钉截铁地说道。 “加上一人?是谁?“云敏儿很疑惑。 “张子龙!““他?““对!” 云敏儿一双杏眼瞪得非常的大,觉得母亲所说很匪夷所思。 云海岚继续说道:“张子龙的事我也很清楚,年纪轻轻就当上仁威国的大将军大元帅,确实是人中之龙,如果有他辅助于你,还愁征服不了大陆?其实母亲也有点后悔,过早将你从仁威接回来了,如果你今天仍然留在仁威,或许你与他已经成为夫妻了,那么这事就容易多了。” “但是,他又怎肯来辅助我呢?他现在是仁威国的大将军,也是我们的敌人,他又怎肯来辅助我?”云敏儿越来越觉得母亲说得玄乎。 “怎么不肯来?当仁威国已灭时,他就再也不是仁威国的大将军了,你许他以重位,或者,再进一步,你委身下嫁于他,将远安王国作为嫁妆,他来当皇帝,你当皇后,那他还会拒绝吗?天下间谁人能抗拒这天大的好处?”云海岚再度说出更让人吃惊的建议。 “让他当远安的皇帝?”云敏儿惊惶不已,觉得母亲所说实在是天荒夜谈了。 而云海岚却胸有成竹地接着说:“此是母亲深思熟虑了很久才想出的万全之策。女儿,你的心事母亲又如何不知?你对张子龙旧情仍在,且一直念念不忘,如果你与他结为夫妻,日后所生子女也有一半是云家血脉,日后你们的子孙继承帝位,也算是我云家之福了。” “只怕张子龙不肯答应,而且女儿打听到他已经娶了同窗黄碧映为妻,他又如何能与我结为夫妻?”云敏儿摇头答道。 云海岚微微一笑:“张子龙既然是当世英雄,必然心存冲天之志,男人的心母亲是很了解的,特别是张子龙这种人物,他必然存在征服大陆的雄心,如果能给他这个天大的好处,他又怎会不动心?况且,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平常不过,他就算娶了黄碧映又如何?也一样可以与你结合。如果你不愿与人分享你的夫君,以一个帝位和实现理想的平台作条件,他还不会作出正确的决定吗?这件事你好好考虑一下,及早作出安排吧。” 听到此处,云敏儿有点动心了,以母亲所说,确实是有希望能实现,少年时的爱情,终于重燃希望了。 “如果你们能结为夫妻,又携手一起完成征服大陆的宏愿,那世上还有比这个更美好的事吗?”云海岚继续循循善诱道。 “嗯,好的母亲,女儿尽力而为吧,终将一天我与他也会在沙场上相见,看看他到时愿不愿意了。”在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劝导下,云敏儿听从了,决定按母亲的意愿实行。 “他必定愿意的,母亲很有信心。”云海岚此刻脸上充满胸有成竹的表情。 “好了,说了很久了,母亲你一定累了,躺下休息吧,明天女儿再来请安。”云敏儿轻声地对她母亲说道。 云海岚点点头,轻轻躺下,合上了双眼,云敏儿轻轻地为她拉上了锦被掖好,很快,云海岚就传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已经进入了沉睡之中,看她样子,好象已放下心头大石,安然睡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四处夜阑人静,云敏儿却没有半点睡意,本来千里急赶而回,人已经很疲劳,但刚才与母亲的一段对话让她心情久久不能平伏。 与张子龙分别已经很多年了,本以为那份情早已埋藏在心中最深之处,但今天让云海岚这样一说,就如久旱的甘露,让心中那份情又再萌出新芽。 “我和他真的有希望再次在一起,我们的缘份还未尽吗?”云敏儿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轻轻步出宫门,云敏儿仰天望向夜空,今夜依然繁星灿烂,但云敏儿觉得今晚的星空特别美丽,这种感觉,就如年少时,在石基学院里和张子龙相约夜游一起共赏星空的感觉,一样的舒服。 隐隐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云敏儿循着清香传来的方面走去,发现原来在寝宫旁边栽种的数株腊梅树正在盛放着,点点白色的梅花娇艳无比。 轻轻地折下一枝梅花,那花瓣颤了几颤,纷纷飘落了几片在地上,望着手中的梅花,云敏儿呆住了。 “宝殿外的梅花开了,不知宝香园的梅花是否也在盛放?”年少时与张子龙共游宝香园,感情从此开始的一幕又在脑海中浮现,一阵甜蜜的感觉又再涌上心头。 “如果日后能再与他携手共游宝香园,重温当年那份甜蜜的感觉,那我此生于愿足矣。“云敏儿双手抱拳在胸,低着头,在默默地祈祷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一回 众将讨论迎大敌 血战到底为国家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一回众将讨论迎大敌血战到底为国家 高虎的太明州军队几乎全军覆没,主将被俘,远安军大获全胜,而正在赶来的仁威援军却毫不知情,主帅武尚王正率兵一路急行赶来。 眼看天色渐暗,路上行军诸多不便,武尚王遂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休养兵马,以待明日再度进发。 中军帐幕内,武尚王召集全体将官来商议下一步战情。 武尚王道:“各位将军,本帅思前想后,发觉有一事甚为不妥,高王爷领军急追远安人而去实在是太冒进了,其实远安军退去,我们不论其真退还是假退,都不应分兵,分则实力减弱,易为敌军所乘,我军应当亦步亦趋,稳打稳轧,利用兵多将广的优势,将远安人赶出我国,再严守边关,待皇上与国师再定下往后作战谋略,如此方为稳妥。” 副帅何彪听到后说道:“当时高王爷急于进军,我们也不便阻拦,现在幸好有先锋官范文正已急追而去,此时应当追上高王爷了,此事应可无忧了。” 武尚王点点头道:“本帅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我们大军汇集在一起,也不需急于进军,只要缓缓推进,我军粮草供给远比远安人优势,而远安军孤军深入,供应困难,必然难以为继,最后也只得退兵了。“下面众将听后,纷纷表示赞成武尚王的想法。 这时武尚王之弟武尚杰站出来说道:“禀元帅,末将有一事请求。““请说“武尚王答道。 “元帅,吾儿武元庆自从在沧海关被赵明阳暗箭所伤,伤情严重,且一直未能痊愈,再加上一路上劳累,现在情况很不好,军中又没有好的医官,末将请求元帅将吾儿先行送回泰安州医治。“武尚王答道:“侄儿为国征战而重伤,理应及时救冶,就请贤弟带侄儿先回泰安。“武尚杰却说道:“元帅,末将失守沧海关,难辞其咎,只想留在军中戴罪立功,送吾儿回泰安州之事,请元帅派出一小队兵卒护送即可。“武尚王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本帅也应当向皇上及国师汇报军情,看在坐各位将军谁人愿意帮本帅送信回泰安州,顺道将元庆带回?“帐幕内众将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人主动请缨,这是一份苦差,又没有什么功劳,回来泰安州后可能这场战役已经结束,那这一次出征就算白走一趟了,所以众将都没有什么兴趣。 武尚王望着堂下众将,众人一片沉默,到最后才有一人答道:“禀元帅,既然大家都不愿回去,那我就为元帅你走这一趟好了。“武尚王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却是当今三皇子高裕清。 原来,仁威皇帝高翔在出征前命令太子与三皇子二人一起随军出战历练,二人一直跟随着武尚王,武尚王担心他们的安危,从来不敢指挥二人出战,更派出不少精兵良将一路上护卫着,二人在军中显得无所事事。 “此事还是另请别人吧,本帅不敢让三皇子你劳碌了。“见到三皇子高裕清提出要走这一趟,武尚王不敢同意,这样的苦差让他去,日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也够他受了。 高裕清知道武尚王担心什么,就说道:“此事是我自愿去的,回泰安后我自会向皇上说清楚,况且论到武艺,我在众将军中是最差的一个,留在军中也没什么作用,不如就让我跑跑腿,也算是为元帅分忧了。“武尚王见高裕清执意要回去,也不再坚持,点头同意,转身吩咐一名偏将点起五十精骑,待明日与高裕清一起回泰安州去。 第二天天刚亮起,高裕清就率领人马,将重伤未愈的武元庆放在马车上,一路往泰安州而去。 武尚王率领众将送别高裕清后,正要命令大军开拨起程,却见到远处尘头升起,一队军马急驰而来,这时有亲兵来报:“禀告元帅,是先锋官范文正率军而回。““范将军他率军而回?那他寻着高王爷没有?为何只是他一人回来?“武尚王暗暗觉得大事不妙了。 范文正策马跑近营门,也不下马,径直冲进了营门中,一路跑到武尚王马前,滚鞍下马,气喘如牛,大声叫道:“元帅,大事不好,高王爷的太明府精兵与隘阳州靖安州的兵马在绝虎岗处全军覆没,高王爷被俘,隘阳州总兵陈少风、靖安州总兵程显均已阵亡,这是末将遇到催粮的远安偏将,将他生擒后得到的消息。“原来昨日范文正快要赶到绝虎岗前时,就遇到了远安主帅云清风派出的偏将淳于鲸,淳于鲸奉命去催粮,很不巧却遇到了范文正,这淳于鲸见范文正拦住去路,急忙杀上前去,但他又如何是范文正的对手?不及三合,就被范文正的滚雷宝刀撩去手中长矛,一把生擒下来,审问之下,得知高虎大军被歼,吓得连忙飞奔回来报告。 武尚王听到这个消息,唬得目瞪口呆,口中不断颤抖着说:“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时营门外有游骑来报,发现远安大军的影踪,离此地不过二十里,正向这里走近了。 副帅何彪急忙向武尚王说道:“元帅,形势万分紧急,是战是退,请尽快决定。“武尚王沉默了片刻,然后仰天长叹道:“一子错,满盘皆输啊,分兵,这是大错了,现在远安军士气正盛,来势汹汹,我军现在必定人心惶惶,这场仗难打了。““那不如我们马上撤军,保存实力,避过远安人的锋芒,再与他们决战?“何彪建议道。 “撤军?“武尚王摇着头说:”撤军,要往哪里撤?难道撤回泰安州去,将千里河山奉送给远安人吗?““霍“的一声,武尚王抽出腰间宝剑,剑尖举向天,向众将高声叫道:”众将军,我等深受皇上恩德,今天正是报效之时,大丈夫马革裹尸血洒沙场在所不惜,我仁威国土绝不能失半寸,今天我们将为此血战到底!“在场众将纷纷被武尚王感动了,也高声回应:“血战到底,血战到底!“紧接着,武尚王招呼众将来到中军大帐的书案前,一幅巨大的地图正展开,武尚王手指地图中央说道:“诸位将军,这是我军现在所处的位置,营寨居于山岗之上,居高临下,山岗前方是一个漫水滩,不利于进攻,敌军要进攻,必然要涉水而过,然后再向上仰攻,只要我们加强营寨的防守,必能将敌军阻挡在此地,远安军远离国土,供给必然困难,难以持久,他们只想速战速决,而我军即天时地利人和皆足,不怕与敌军熬战,只要我们与敌军拖下去,待到张子龙率领援军到来,再将敌军包围,那时必何全歼远安人于我仁威国境之内。” 何彪也上前指向地图说:“元帅说得好,这里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我们将营寨摆成一个翼龙阵的阵势,以两翼紧紧防护着中军,而中军也随时呼应着两翼,互为倚角,营寨中精骑随时准备出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敌军最强的武器是他们的弓箭,但我们现在已经有经验了,营墙上多放置钢盾牛皮等物,因可无虑,只是两翼营寨犹为重要,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军防守?中军营寨就由我与元帅一起联守镇守。” “左营就由末将领军镇守。”回答的是先锋官范文正。 武尚王点点头道:“好,范将军武功高强,应可担此大任。” “末将愿协助范将军镇守左营!”又有一将上前回应道,武尚王一看,正是其弟武尚杰,武尚王也点道答允。 “左营有二位将军镇守必可无忧,右营呢?哪位将军肯担此大任?” 帐幕内一片沉寂,并没有人答应,“哪位将军来镇守右营?”武尚王再次以严厉的语气发问。 “末将愿往!”这时下面才有一将出来答道。 武尚王一看,是副先锋毛子健,武尚王心里想:“这毛子健出战以来,一直不见他请缨出战,本身也本领有限,现在勉为其难答应本帅,看来难担此重任,万一右营有什么闪失,必会连累中军营寨,那全军有危险了。”想到此,武尚王再说道:“毛将军勇气可嘉,但一人独力难支,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协助毛将军?” “我愿与毛将军一起守右营!”这时又一将出来答道,各将遁声看去,这人居然是太子高裕真。 见到是太子出来,武尚王与何彪二人都眉头紧皱,何彪连忙说道:“太子乃万金之躯,怎能身居险地?若有何闪失,末将实难向皇上交待。” “何将军此言差矣!”高裕真大声应道:“吾乃储君,保卫江山乃吾之责任,大敌当前,吾又怎能退缩?皇叔也失陷于敌军中,吾正要为皇叔报仇,请元帅答允!” 武尚王与何彪对视了一眼,何彪对武尚王微微点了头,武尚王轻叹一声,只得说道:“既然太下殿下你有杀敌之心,那本帅就答应你的请求,请殿下一切小心,切莫轻敌,一切听从本帅中军的旗号行事。” “请元帅放心!“太子上前拱手答谢。 众将离开中军营幕,出外紧急准备作战。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二回 密锣紧鼓备战中 谋定后动有良将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二回密锣紧鼓备战中谋定后动有良将 远安先锋博登高手执霸王斩月刀一马当先,率领三千精骑狂奔而来。 在全歼高虎太明州大军后,远安大军还在收拾战场,重整兵马之际,却有斥候急报主帅云清风,派出去催粮的偏将淳于鲸路遇仁威先锋范文正,双方交手,淳于鲸不敌被俘,云清风听到后大怒,急忙命博登高率精骑追击而去。 博登高领命后快马加鞭,一路望范文正的影踪追去,狂追了五十里后,就发觉远处驻轧的仁威大军营寨,范文正这队人马跑进大营后,仁威军将营门紧闭,博登高抬眼远远眺望,这仁威营寨连绵不断,营寨内帅旗高悬,知道是武尚王的仁威大军了,这时自己才仅三千人马,绝对不是对手,只好带领人马回身由原路退回,向云清风报告去了。 武尚王在营寨中见博登高退去,也不派兵追赶,马上指挥大军行动起来,不断将营寨之墙修缉坚固,更在鹿角木桩之前挖下道道深壕,在营寨墙上竖起浸泡透了的湿牛皮,准备用来防卫远安军的箭雨。在寨墙后,一架架的投石车摆了上来,火弹火罐一堆一堆的不计其数,而寨墙上,无数的钢盾飞枪斧头摆放着,全身披甲的精兵正在严密注视着营寨外。 右营之中,太子高裕真全身披挂,身穿一身金黄色的盔甲,这套盔甲乃仁威军杰出的工匠以精细五金打制,坚固无比,寻常兵器难以刺破,这是高裕真的保命法宝,今天他亲自上战场,当然*不及待地穿上了。 而在太子四周,十几个内庭武士簇拥着,这些内庭武士个个武功绝顶,是太子的贴身死士,在出征时太子就将他们带在身边随时护卫。 赤焰是这群内庭武士的统领,其人武功深不可测,且心狠手辣,颇得太子欢喜,一直被太子视为心腹之人,这次出征,赤焰当然尽心尽力作护为了。 “殿下,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身上阵,你是储君,乃万金之躯,留在中军营中,有数十万大军护卫,更有我们众武士保护,绝对不会有危险,你又何必冒险?”赤焰很不明白太子今天为何要请命守护右营。 太子望着这个跟随了他十多年的贴身武士,一声长叹道:“赤焰,你随孤多年,孤深知你忠心耿耿,今天也不怕对你明言,这次孤随大军出征,实属无奈之举。父皇为人忠厚,不识狼子野心、奸恶之徒,将那张子龙视作良臣,甚至不满孤之劝说而责骂孤,孤趁张子龙出巡仁威时,请二皇弟率领一众江湖高手半路截杀张子龙这个奸恶之徒,但二皇弟出发后不久就音讯全无,孤估计他已经丧于张子龙之手。后来,父皇发觉二皇弟失踪,怒火中烧,对孤发难,并要孤随大军出征,将功赎罪。二皇弟死亡之事,不可能永远瞒住父皇,如父皇知晓,必定迁怒于孤,那时孤这个太子的位置就堪忧了,所以这次孤随大军出征,孤必须立下战功,日后回到泰安州时,估计父皇也不会再对孤发难。这次我仁威大军人马众多,孤要守住这右营,也非难事,军队中有的是士兵,就算牺牲多少人也没所谓,能为孤赢得功劳就可以了,故赤焰你要拼死保卫孤,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原来如此,请殿下放心,属下等必誓死护卫殿下。”赤焰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负责守卫右营的副先锋毛子健正指挥军士在修缉营墙,本来营寨外墙已经用巨大的木栏栅打造,这次为了防卫远安军的冲击,仁威军士更在木栏栅后加建了一道土墙,并且不断在加高加厚,毛子健觉得修建土墙的兵卒动作太慢了,不停地高声怒骂,呼喝参与的兵卒要加快动作。 “武元帅到!”远远有士兵高声传令道,毛子健远远见到武尚王与何彪出过来,连忙迎了过去,太子一旁见了,也从后跟上。 武尚王安排了毛子健与太子联手镇守右营,心里放心不下,主持完主营的军事准备后,就与何彪来巡视右营。 毛子健手指营墙边密密麻麻的仁威军士,对武尚王说道:“元帅,末将正按元帅之命,将营墙加建,军士们正不停忙碌,估计很快就能完成。” 武尚王看了看四周,微微点头,对毛子健与太子说道:“我军轧营在这高岗之上,左右二营皆在地势最高之处,再加上营墙,远安人很难从左右二营攀爬上来,他们进攻的方向,必定是正面主营,而左右二营就要从侧面护卫主营的前方,主营的营墙,是敌我双方争夺的地方,如能得到左右二营的护卫,远安军就算付出更多士兵的性命,也难以攻破主营的营墙,二位将军的责任,就是守护好右营。这里有我军大量的投石车,你们只需紧守营墙,不断以投石车攻击主营前方,切不可轻出与敌军作战,一定要留在营中防守,两位将军请切记!” 毛子健与太子听到后都点头答应。 这时,从主营中移动过来的投石车都摆好了,长长的两排数百架放置在营墙之后,只待一声令下,将给敌军投去致命的攻击。 武尚王与何彪走后,太子抚着手中那把巨剑,舔了舔嘴角,哈哈笑道:“这次,我要让手中巨剑尝尝远安人鲜血的味道。” 身后的赤焰听了眉头紧皱,也不说话,手中紧握着钢鞭跟在太子身后。 数天后,山岗下沙尘滚滚,人马嘈杂,远安大军浩浩荡荡地靠近了,见到仁威军已在山岗之上轧下营寨,远安军也在离山岗数里之处安营轧寨,停下来准备进攻。 夜幕降临,远安大军早已轧好营寨,点起篝火,武尚王带领众将站在主营营墙上向山岗下望去,只见远安大军的营地里点点火光好像天上繁星,延绵十数里,营寨里的帐幕一个接着一个,数之不尽,营房中士兵马匹在来来往往,还依稀可以看到营中无数投石车长长投臂的黑影,密如树林。 “敌军势大凶险,看这人马数量,比上次更多了,看来远安人得到了援军,高王爷又怎能不败呢?”武尚王见了远安军的营寨,不禁长叹了一声。 身旁的何彪摇着头道:“武元帅不必担心,我军营寨高高在上,对敌势如破竹,远安人数量再多,也必定难以攻破我军营寨,他们攻上来,只会徒添冤魂而已。” “希望如此吧。”武尚王忧心忡忡,并没有何彪这样乐观。 而此时云清风也带领远安众将骑马来到山岗下,抬头眺望山岗之上的仁威营寨,只见山岗上空的天映得通红一片,这是仁威营寨的灯火映照上去的,山岗上黑压压的道道营墙,山岗下的人根本看到不营墙后的人马及营寨内的布置。 “武尚王果然是员沙场老将,经验丰富,你看他选择在这山岗之上轧营就很巧妙,仁威人居高临下,能看到我军的所有动静,而他们的布置安排我们却无从知晓,而且这山岗之上有溪水流下来,证明山岗上有水源,仁威军不缺水不缺粮,摆出架势,就是要死守山岗营寨,阻挡我军前进,拖延时间,待援军到来夹击我军。”云清风手指山岗上仁威营寨对身后众将说道。 身后的赵俊文走近问道:“既然仁威主帅畏战死守,那我们为何又要留在此?不如我们大军绕过山岗,直扑泰安,杀了高翔,那武尚王必定不战而降。” 云清风听后白了赵俊文一眼,心里想到:“此子确实只是一介武夫,无半点头脑,怪不得女儿看不上他,他与张子龙真是云泥之别。”心中是这样想,但嘴上还是给赵俊文一点脸子,云清风说道:“赵将军想错了,我军就算能绕过山岗,直扑泰安州下,但泰安州里还有无数兵马,泰安州是仁威的皇城,城墙高大坚固无比,我军要攻破它绝非易事,如果这时武尚王再带军回救,与镇守泰安的军队前后夹击里应外合,我军则必败无疑,所以,这次我军欲要取得最后胜利,必须要首先打败武尚王,重创仁威大军,然后再进军泰安州,到时泰安州知道武尚王败北,必定士气低落,惶恐不已,我军必定能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泰安州,完成不朽霸业。” 被云清风说教了一番,赵俊文羞愧地低下头:“末将愚笨,一下子没有想到这么多,还是元帅英明,有云元帅在,我军必定能击败武尚王,直取泰安。” 云清风也不再与赵俊文说话,转向另一面向副帅赵明阳问道:“赵将军一向足智多谋,不知可有妙计?” 这时的赵明阳也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仁威的营寨,并没有留意到云清风叫他,云清风见他没有回应,就大声地再问道:“赵将军,可有妙计?” 赵明阳这时才回过神来,听到云清风问他,急忙回答:“武尚王此人名不虚传,选此处轧营果然是妙着,今晚天色已黑,尚不能看清仁威营寨,不知其破绽之处,末将暂时没有好的进攻计划,不过,末将建议明天可派数千兵将作一次佯攻,先了解清楚敌人的虚实,找出突破点,才能一举击破敌军。” 云清风听到后点头不已,笑道:“还是赵将军好计谋,那我们明天就依计行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三回 强攻之下枉送命 毒计出台危机伏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三回强攻之下枉送命毒计出台危机伏 第二天清晨,远安大军用过早饭后,就开始向仁威营寨发起进攻,云清风派出右都尉伍赝率五千铁甲兵沿仁威营寨前的山坡向上杀去。 仁威营寨中早有哨兵见到,一声哨响,敌袭之声响彻全营,武尚王听到后急急带领众将到营墙上察看。 武尚王抬眼看去,山坡之下无数旌旗挥舞,一列又一列的远安铁甲兵身披重甲,手持刀盾,正向营寨前走来,远安军口中高呼整齐的口号,声威震天,士兵以手中钢刀拍着盾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轰鸣声,仁威营寨里的兵卒听到,都紧张得脸色发青。 “敌人士气正盛,训练有素,实在是难对付啊!”武尚王望着营外*近的远安士兵眉头紧皱。 在武尚王身旁有其弟武尚杰,武尚杰见了远安军的阵势,满腹狐疑,对武尚王道:“敌军士气虽盛,但这形态却不像是来攻营的,反而似来探路。” “哦?贤弟觉得敌军不似来攻营?何以见得?”武尚王听闻后反问道。 “如敌军真要来攻营,必然让士卒先将营前壕沟填上,将鹿角、拒马桩等物品扫荡后,先用箭雨攻击营墙上的守军,再以投石车攻击营内,取得优势后再让士兵攀上营墙,攻进营内,抢占营门将其打开,然后全军杀上,这方为攻营之策略,而现在远安军只以刀盾军上来,难道他们能飞进营内不成?“武尚杰解释道。 “贤弟所说有理,但我看来远安主帅必定不会如此不智,这里面必定有阴谋,但我们不管他怎样,待他们到了投石车攻击范围后,我们就投出火弹,让他们有来无回。“武尚王狠狠地挥了挥手上的马鞭道。 这时,远安大军走到了离仁威营寨百步之远,然后全军停了下来,伍赝手中大刀一挥,口中高呼一声“放箭!” 远安军刀盾手后面,无数弓箭手拥了出来,齐齐弯弓搭箭,随着弓弦声暴响,一团黑色的箭雨向仁威营寨飞来。 仁威的哨兵见了,急忙大叫“箭袭!”营内士兵早有准备,纷纷将准备好的钢盾举起,并且躲避在营墙之后,武尚王身边的亲兵见了,也一拥而上,用钢盾将武尚王等将掩护得严严实实。 远安军的羽箭如暴雨般地落下,可惜仁威军将早有准备,之前吃过几次亏,这次学聪明了,营墙后高挂的湿牛皮早就将大部分的箭挡下来,营内的士兵都手持钢盾,这一波雨箭的效果很差,几千支箭落了下来,却只有几名运气背到极点的仁威士兵中箭受伤。 营寨外的远安士兵却不知道营内的情形,只知道一轮又一轮地将羽箭抛射进仁威军的营寨内,直至所携带的羽箭射光了才停下手来。 当远安弓箭手退下之后,又有无数士兵背着装满泥沙的布袋跑来,往仁威营寨前的壕沟一扔,很快,将数条壕沟填为平地,紧接着更多的士兵背着沙袋冲向营墙,准备在营墙上堆起土坡,让远安军杀进营墙内。 仁威士兵见等了好一会也见不到箭飞来,知道敌军箭已尽,就从营墙上探头向外张望,见远安军往营墙下冲来欲堆土坡,急忙报与主帅武尚王。 “哼,远安人实在愚不可及,以为这样就可以攻进来?“武尚王听到汇报后冷笑连连,手一挥,向两旁吩咐道:”不要管他们,待他们堆好土坡向营寨冲来时,我们的投石车就招呼他们,并命令左右二营同时在两翼发射。“很快,冲到仁威营墙下的远安士兵已经堆起了一座土坡,足可以让士兵爬上营墙,伍赝见土坡已筑成,心中兴奋异常,高声叫道:“众将士,随我来杀进仁威营内,抢夺头攻!“说完,伍赝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执着大刀,带着数百员精壮亲兵就往土坡扑去,他一边狂奔一边高叫,直到他冲到土坡的顶部,也没有见到仁威士兵出来抵抗,伍赝心中高兴:“仁威兵将吓破胆了,本将军冲进营内后,他们会不会一溃千里?“当伍赝登上仁威营墙向营内一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营墙后数十步,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仁威兵将正在严阵以待,仁威兵阵之后,数百具的投石车已经将绞盘拉起,托盘上的火弹已经放置好,引线也点燃,随时将要发射。 “惨,中计了!“伍赝大叫一声,当他正想叫身后的远安士兵退后时,他看见对面仁威兵将银光一闪,无数的飞枪从人群中飞出来,伍赝大骇,举起盾牌就要抵挡,”噗“的一声,一杆长长的飞枪就刺破了他手中的盾牌,枪尖插在他的手臂上,伍赝登时痛得狂叫一声,手臂无力地垂下,失去了盾牌的保护,飞枪接二连三地飞到,瞬间将伍赝的身体刺穿,将他紧紧地钉在营墙之上,伍赝临死之前看到的景象就是,无数的火弹在投石车上飞出,在空中划过道道红光向营寨外飞去。 连同伍赝一起登上营墙的远安士兵也逃不过噩运,面对数十步之远,数千仁威士兵投掷而来势大力沉的飞枪,就算盔甲再厚,盾牌更坚,也无甚作用,倾刻间,这几百名远安士兵就枉死在营墙上。 而此时营寨外较远位置的远安士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主将登上了敌军营墙,急忙争先恐后地向前挤过去,以便抢得头功。 “轰!“数道火球划过天空,落在营寨前面立刻爆起一大团火光,在火光范围内,数十名远安士兵被火焰吞没了,连惨叫声也没有发出来,而四溅而出的火油也将附近的远安士兵烧伤了,被火点着的士兵惨叫着拼命地在地上打着滚,意图将身上火扑息,而其他没有受到影响的士兵吓得将手中刀盾丢掉,头盔脱去,转身就往回跑去,但又如何逃得过仁威营寨飞出密如雨点的火弹。 见到主营的火弹发出,仁威左右二营中一声哨响,无数的火弹也营中飞出,狠狠轰在营寨前,仁威营寨前当场变成了火海一片,这一波进攻的远安士兵几乎全部陷入了其中,除了小部分反应快跑得及时之外,大部分兵士都被熊熊大火烧得尸骨全无,一股一股让人闻到呕吐不止的气味弥漫到空中,营寨前的大火足足烧了一天,到晚上才缓缓熄灭,远安派出小卒上去欲要收回阵亡士兵尸体,但哪里还找得到?连刀盾也被烧得变了形,可见这一场大火烧得多厉害。 云清风望着营寨前仍在滚起的股股浓烟,眼眶发红,嘴唇紧咬着,众将跟在身后一言不发,都低垂着头不想说话。 这一仗远安军败得很惨,云清风原计划就是试探一去进攻,以弓箭压制仁威营墙上的守军,然后利用机会堆土成坡,再让士兵冲击仁威的营墙,虽然知道仁威军队人马众多,凭这一波进攻未必就能成功,但足可以影响仁威守军的士气,也可以探出仁威防守的虚实,但却完全想不到,仁威军已经在营寨内严阵以待,远安军完全想不到仁威军能有如此多的投石车,更不惜消耗大量的火弹,将营寨外烧为一片白地。 “啪!“一声巨响从远安军的中军大帐内发生,是云清风狠狠拍在书案上发出的,这一掌,将上等木料所制的书案也拍得摇摇欲坠。 “气杀我也,想不到仁威大营防守得这样严密,那些投石车如此厉害,让我军伤亡惨重!“见到云清风雷霆震怒,赵明阳急忙过来劝道:“云元帅稍安毋燥,胜负本平常,今天我们只是为了试探,既然知道仁威大营的虚实,下一仗我们就能有所准备了,敌人的投石车厉害,我们也应以牙还牙,明日我军也派出投石车,将其营墙烧为灰烬!“云清风听到这个建议后只摇头,他手指仁威营寨的方向说道:“赵将军,你忘记了?仁威大营乃驻轧在山岗之上,他们占据了地利,有居高临下之势,如果我军以投石车与他们互相投射,他们占有射程的优势,到时我军必然会损失大量的投石车,此计并不妥当。“赵明阳听到这样说,沉默了,思索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趁黑夜去偷袭,晚上视线不清,仁威的投石车威力大减,我军必可成功破寨。“云清风点点头:“夜袭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那就在今晚依计行事。“是夜三更天,数千名远安士兵在几员武将的带领下,手持刀盾长枪,在夜色的掩护下,静静地出了远安军营门,沿着山坡向仁威大军营墙摸去,但他们想不到,仁威军早有准备,在营墙前的山坡上挖下了数个陷井,在黑夜中远安士兵根本没有觉察到,十数名士兵踏在陷井之上,摔了进去。 营墙上的仁威哨兵听到响声,知道是远安人来摸营,急忙吹响哨子,“敌袭“之声响遍全营。 “轰,轰,轰!“数团火球划破夜空,从仁威营寨的投石车群里飞出,落在营外的山坡上,火球爆破,燃起了冲天大火,将山坡处映照得通明,那黑压压一片的远安士兵全部暴露在火光之中,紧接着仁威的投石车将火弹如雨点般飞出来,再次将山坡之处变成了一片火海,远安士兵惨叫连天,走得快的连滚带爬跑回山坡下,走得慢的只得葬身火海了。 望着远处的冲天火光,云清风知道今晚的夜袭以惨败告终了,远安军又付出了数千士兵的性命,但却取不到一丝的效果。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云清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中军帐内团团转。 “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被俘的高虎与他手下的仁威兵将!“赵明阳这时提出了一条毒计。 “将高虎与仁威俘虏推上前去,仁威守军必定不敢投出火弹,我军就有乘机杀上抢攻营墙!“云清风听到后哈哈大笑:“此计甚妙!“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五回 太子贪功失阵前 右营被破愧明降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五回太子贪功失阵前右营被破愧明降 太子高裕真不顾主帅武尚王的严令,亲自带领二百精骑,打开右营的营门,在赤焰和毛子健的左右护卫下,冲出了右营,向着不远处的囚车快马奔去。 这边厢,负责守卫囚车是二员远安偏将李琼与严风,这二人带着数百人看管着囚车,视线关注着主营二军交战之处,完全没有留意到右营居然有一支仁威精兵突然杀到。 李琼与严风见仁威军马杀到,惊讶不已,急忙仓促应战,李琼率先挺枪杀去,毛子健转眼冲到,手中勾镰刀挥出,李琼迎枪一格,却料不到毛子健的勾镰刀却暗藏玄妙,以意想不到的角度从枪刀相交之处拐过弯划向了李琼的头部,李琼猝不及防,勾镰刀的刀锋划过,将李琼的脑袋削了一半下来,人随马跑了十数步才直挺挺地掉下来,死于非命。 当年,毛子健与张子龙在武状元较考中曾交手一次,强如张子龙,在毛子健这一奇怪的武器下也险些中招,这李琼武功平庸,又如何能抵敌? 那严风见李琼命丧,心中大惊,急忙勒马回身而逃,边跑边大叫:“不好了,仁威军出击了!“这边的赤焰拍马赶上,举刀往严风身后劈去,严风听到风声,只得回身举刀迎战,两人在马上你来我往交手了几个回合,这时高裕真也从后杀来,横斜里一剑刺来,严风登时心中一慌,刀法渐乱,而高裕真的剑法却是得自仁威大剑师所传,手中婴悟宝剑锋利无匹,严风这种无名之将如何是对手,只听得“锵“的一声,严风手中刀柄被太子一剑削断,严风还未想到下一招如何应对,已经感到心中一凉,低头一看,婴悟宝剑已透心而过,胸前厚厚的护心镜就象纸糊一样,赤焰见状上前补上一刀,将严风一刀挥作两段,尸体滚下马来。 高裕真率领众将及二百精骑冲上前将囚车前的远安守军杀尽,然后来到高虎的囚车前,跳下马来,伸手拨去塞左高虎口中的布块,对他说道:“皇叔受惊了,侄儿马上将你解救!“说完,高裕真挥剑将高虎手上的锁扣削断,准备将囚车打烂,解救高虎出来,完成这件功劳。 高虎见到高裕真来到眼前,并已经杀尽远安守军,眼看即将可以逃出生天,心中高兴不已,说道:“太子殿下,实在太感激了,孤王能有你这个好侄儿,实在是……“高虎多谢的说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仁威鼠辈敢出营偷袭?吃爷爷一刀罢!“声音传来,只见一员远安猛将,身形如铁塔,使一把霸王斩月刀杀来,如天神下凡一般威武。 此人不是远安博登高还有何人? 原来,博登高一直在山坡中观察远安大军对仁威营墙的进攻,突然发现右翼处一片混乱,抬眼望去,见到仁威右营营门大开,一支兵马杀出,向放置高虎的囚车杀来,博登高见状大惊,知道是仁威有兵将出来欲抢回高虎,急忙一拍*灰点马,向右翼急扑过来。 博登高的坐骑灰点确是一匹宝马,转眼间就杀到囚车之处,见到守卫囚车的兵将全部阵亡,心中大怒,又见到高裕真正想将高彪解救出来,急忙暴喝一声,向他策马扑来。 毛子健见博登高来势汹汹,急忙拍马拦住去路,高声喝道:“来将何人,吾乃仁威副先锋毛子健,刀下不杀无名之将!““吾乃远安先锋博登高,竖子看刀!“博登高杀敌心切,也不多说话,照着毛子健挥刀便砍,毛子健见博登高刀来,急忙举起勾镰刀迎挡,只听得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毛子健手中的勾镰刀被砍作两段,手上虎口鲜血直流。 博登高见一招得手,顺势而上,霸王斩月刀拦腰扫去,毛子健手中武器损毁,无物可挡,只得勉强扭身闪避,但又如何能避得过?刀锋划过,毛子健的腹部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马上狂喷,内脏从腹部伤口处流了出来。 “哇!“毛子健惨叫一声,从马上坠了下来,死于非命。 赤焰在后面见了,急忙拍马冲去,拦着博登高缠斗起来,不及三招,赤焰就感觉不妙,觉得博登高刀法精妙且力大无穷,实在是难以招架,急忙大叫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此将非常厉害,请马上逃回营去,这里由我断后。““哈哈,太子殿下?实在太好了,居然是仁威太子,捉获了他比高虎更有价值了,想不到仁威人是如此蠢笨,身为太子却以身犯险。“博登高听到赤焰的叫唤声,心中大喜,手上一紧,将刀法展开,把赤焰杀得大淋漓。 听到赤焰的叫声,高裕真心中惊慌,再也顾不得救高虎了,撇下囚车,翻身上马,带着一众亲将往右营跑去。 不及数步,就听到身后一声惨叫,高裕真回头一看,惊得冷汗直流,只见赤焰已身首异处躺在地上,博登高那马如一道灰色闪电正扑向前来。 “众将替孤将来将挡住!“高裕真急叫道。 他那十几名内庭武士听到命令,急忙回马迎战,虽然这些内庭武士武艺不俗,但又如何是博登高这猛人的对手,博登高如斩瓜切菜一般,转眼间就将他们杀尽,继续向高裕真追过来。 此时的高裕真已策马跑到右营营门前,对营内高呼:“秦将军,出来助孤一臂之力!“营门后的秦愧明早已见到高裕真败回,听见高裕真叫他,只惊得浑身发抖,那里敢出去迎战? 高裕真见不到秦愧明出来,又见博登高杀到眼前,已经来不及逃进营内,只得硬着头皮挥剑迎上,仗着自己手上有一手上乘剑法,或许能有一战之力。 可惜,高裕真想错了,没错,他确实剑法了得,如果在地上一对一地施展武艺,博登高一时半刻未必能战胜他,但现在两人是马上交锋,博登高是马上名将,刀法如神力大无穷,高裕真的宝剑是短兵器,剑法也不擅于远距离攻击,而博登高的刀法大开大合,一刀接一刀如狂风席卷过来,几个回合之后,高裕真的婴悟宝剑被一刀撩到半空之中,失去武器的高裕真见霸王斩月刀挥来,避无可避,正闭目等死,那博登高却不愿取他性命,以刀背一敲高裕真的后脑,将其敲晕倒地,随后而来的远安士兵一拥而上,将高裕真擒住。 见拿着了高裕真,博登高拍马直冲营门,仁威守军见状,急忙欲关上营门,可惜太迟了,博登高直冲过来,在营门关上的一瞬间冲了进去,营内仁威士兵见博登高单人匹马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但博登高脸无惧色,一声大喝,将刀左右狂劈,如翻江倒海,把围着他的仁威士兵杀得四散而逃。 博登高将围困他的仁威士兵杀散,四处一望,见营门前有一仁威武将,杀得性起,急忙拍马挥刀而上,那员仁威武将正是秦愧明,他见博登高凶猛,如何敢应战?急忙抛去手中武器,滚下马来跪在地上,高声叫道:“将军饶命,我愿投降,请留我一命!“博登高听见秦愧明投降,哈哈大笑道:“好,就饶你狗命,你赶快打开营门!“秦愧明听到,急急跑到营门前,将营门打开,营门一开,外面的远安兵将马上如潮水般涌进了仁威的右营。 其实,博登高刚进右营时心中也慌乱不已,因为只得他单人匹马冲进营内,怎样说营内也有数千仁威守军,只要有人指挥起来,对他进行围攻,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一人力敌数千,累也累死了,而且仁威军还有无数飞枪等武器可以偷袭,博登高一人闯进营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当时他情急之下没有细想就闯了进去,但想不到进去后,秦愧明不但没有组织仁威士兵围攻,反而不战而降,怎不让博登高喜出望外? 右营门打开后,门外的远安兵将蜂拥而进,博登高死里逃生,如蛟龙入海,带着远安兵将在右营内左冲右杀,没有了主将指挥的仁威士兵乱作一团,四处逃跑,已经没有人作抵抗了,更多的向主营的方向逃去。 在山坡下的云清风眼看到远安兵将居然冲进了仁威的右营,喜出望外,急忙令旗一指,命令云氏三雄与赵俊文一起率军冲向右营。 而这时博登高已基本上杀尽了右营内的仁威守军,无数仁威士兵见大势已去也弃械而降。 博登高汇合了云氏三雄与赵俊文后,整顿一下人马后,立即向主营方向杀去。 而主营这边,主帅武尚王正指挥着守军打退了无数次远安军的进攻,营墙下数不清的远安军尸体,远安军仍然难以在营墙处前进半步。 突然,从右营处无数败兵冲来,那些被博登高杀得抱头乱窜的仁威败兵冲到了主营阵中,口中乱叫:“不好了,右营已被打破,远安军杀进来了,右营全军覆没。“武尚王听到大惊,急忙指挥兵将准备援救右营,却见到天上飞去无数火球,接二连三地落在主营之中,火球落地爆作,燃起熊熊大火,连主营里的投石车也波及了,马上变作一片的火海。 原来,博登高占领了右营,见到右营里无数的投石车,心生一计,命令军士将投石车转向,将火弹向仁威主营射去。 大火燃起之后,右营方向喊杀声传来,博登高、云氏三雄、赵俊文等远安众将从右营处杀来,沿途仁威无一合之将,转眼就杀到主营之中。 主营的守军听得右营已失,又见右营无数远安兵马杀来,那里还有士气防守,被正面冲来的远安军杀进营墙,抢去营门控制,将主营的营门也大开,远安大军从主营门处杀了进来。 仁威大营此刻到处杀声震天,大火四起,仁威守军早已乱作一团,无论主帅如何弹压,也控制不了混乱,营内到处见到仁威守军抱头乱窜,很多人还私自打开后营门逃出营去了。 而博登高等将率领远安兵将在营内左冲右杀,只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四回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四回这章不知为何说违规,不能上传了,没办法!《武神仁威演义》第二百一十四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六回 功亏一篑败如山 伤重不治将军亡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六回功亏一篑败如山伤重不治将军亡 主营中的武尚王、何彪见到营中突然大乱,数百台投石车变作一片火海,营内杀声震天,无数的远安兵将从右营处冲杀过来,急忙率领亲兵跃马来战,迎面而来就见到博登高、赵俊文、云氏三雄等一众远安猛将杀到眼前,五人马上将武尚王与何彪团团围住。 若说到本领,武尚王与何彪本来就不是博登高与赵俊文的对手,更加上现时形势危急,二人心慌意乱,如果是士气正盛的远安人对手?未及几个回合,武尚王与何彪身上都挂了彩,血染征袍。 眼看快要取胜,博登高哈哈大笑,他明白,这二人是仁威大军的主副帅,一但将二人擒杀,那仁威数十万大军必定溃败无疑了,博登高厉声喝道:“武尚王、何彪,你们二人大势已去,还不下马投降?” 武尚王与何彪当然不会投降,身上虽然有伤,但仍然死战不退,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杀得眼圈通红,而二人身后的亲将也被主帅感动,纷纷上前拼死而战,使得博登高等人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 但远安大军兵马不断从外面蜂拥进来,一层又一层地将武尚王与何彪围在当中,二人左冲右突也不能冲出重围,经已杀得筋疲力倦,身上的血迹都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眼看二人要失陷在主营内,突然从左营一彪仁威军马杀来,当前二将勇不可当,所过之处,远安兵马纷纷到下,原来是左营中的范文正与武尚杰见到主营火光冲天杀声四起,猜到主营可能有失,急忙率领右营兵马来救。 博登高与赵俊文见了,急忙拍马上前迎战,四员战将混战在一起,武尚王与何彪趁势杀出重围,与右营的兵马汇合在一起。 见到救出了主帅,范文正与武尚杰也无心恋战,十几个回合之后,二将拔马便走,带着武尚王等人向左营逃去。 博登高见范文正等人逃走,正要拍马追去,却见到左营方向无数火球飞来,这是左营中仁威军的投石车转过方向,将火弹掷向了主营,博登高见势不好,急忙领军退后。 此时,云清风已带领远安大军冲进了仁威主营之中,正四处剿杀四散溃败的仁威士兵,主营中乱作一团,仁威兵将跑得快的,已经从主营后门逃了出去,跑得慢的早变作远安军的刀下亡魂。 “降者不杀!”远安大军纷纷高声大喝,主营中剩下的仁威兵将见主营已被攻破,主帅逃去,哪里还有士气抵抗,只好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见到主营已经拿下,云清风马上命令大军向左营猛攻,将投石车推进来将火弹射向左营上空,马上左营里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左营中的武尚王见大势已去,眼看着左营也难以支撑下去了,急忙命令士兵将营房烧毁,率领剩下的残兵败将从左营后门逃了出去。 很快,远安大军也杀进了左营中,只见左营中火海一片,早已不见了仁威兵将,云清风指挥着人马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将仁威大营里的大火救熄,点算了一下,仁威兵将阵亡的有七八万,受伤和投降的有二十万之多,其余十多万四散逃去,溃不成军,而仁威大营中留下了堆积如山的武器装备与粮草,让云清风高兴不已。 远安大营主帅帐幕内,云清风吩咐军士将俘获的太子高裕真押了进来。 此时的高裕真满身污泥,双目无神,双臂被反绑在身后,被押来的军士推进来,一脚踢在膝盖上,高裕真双膝马上跪下,在地上不住地战抖着。 看着跑在地上的高裕真,云清风冷笑几声道:“高裕真,看你这一副熊样,居然还是仁威一国之储君,现在你被我军俘虏,你还有何话说?” 高裕真唯唯喏喏,不知该如何说话,口中只叫着:“饶命!” “哼!”云清风哼了一声道:“放心,现在我不会拿你狗命,到了泰安州时,用你来威胁高翔正好。” 云清风吩咐军士将高裕真押下严密看管,然后将众将召来商议军情。 “这一役,将仁威大军歼灭,我军应马上兵发泰安州,趁势攻下泰安,完成不朽与伟业,各位将军意下如何?”云清风说道。 “主帅,敌军虽破,但其主帅武尚王却率军逃去无踪,只怕他们会在我们攻打泰安时来骚扰。”赵明阳此时已经伤势有所好转,基本上能参与军务了,他见云清风要急于发兵,连忙劝道。 听到此话,先锋官博登高不以为然,他出来说道:“赵将军你太谨慎了,武尚王等人兵败逃去,所率人马十不剩一,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如果不趁此良机马上攻打泰安州,要是出现什么变故,我们岂不功败垂成?” 云氏三雄一旁听了,也觉得博登高所说正确:“末将等也认同博将军意见,那武尚王何彪等人已经身受重伤,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没粮草没武器装备,根本不足为患,自古兵贵神速,机会稍纵即逝,现在正是拿下泰安州灭掉仁威的大好时机,请元帅马上出兵。” 见到大部分将领都赞成马上发兵,赵明阳一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云清风自己也觉得现在是一举定鼎的时候了。 “好,各位将军,听本帅号令,全军马上整顿起程,直奔泰安州而去,仁威降兵暂时押送往沧海关,待日后凯旋后这几十万仁威士兵将成为我远安国的劳力奴隶。” 远安各将听到命令后马上回营,各自整顿好兵马,浩浩荡荡地向泰安州方向杀去。 而在远安大军前进的反方向,二十多万被解除武装的仁威降卒,在数千远安铁骑押送下,缓缓向沧海关走去,长长的人龙廷绵了数十里,在夺取仁威大营后,远安军夺取了大部分粮草,这部份粮草都随大军一起向泰安州进发,降兵并没有带上多少粮草,而押送他们的远安铁骑的粮草只够他们自己之用,根本没有为降卒准备,而这里到沧海关有数百里之遥,疲累加上饥饿,很多降卒身上带伤,所以沿路上病倒死亡的仁威降卒不计其数,满目悲凉,到达沧海关时只剩下不到一半,此是后话矣。 在两军大战之地十数里远的一处山坳丛林之地,从营中逃亡出来的仁威败军聚集在此,此时,从泰安州出发的四十万大军,在这里只剩下不到三万人马,军中伤员无数,马匹所剩无多,大多数士兵身上的盔甲武器又破又烂,士兵们正三三二二地围坐着一起,哀号声叫痛声叹气声响彻四周。 此时已近黄昏,夜幕降临,站得高的仁威兵将还能远远看到仁威大营里没有完全熄灭的缕缕黑烟。 在一个帐幕内,武尚王与何彪都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甲已褪去,身上布袍被鲜血染透,二人均双目紧闭,范文正与武尚杰在旁紧张地看着,两员军医正在为受伤二将包扎伤口。 “医官,二位元帅伤势如何?”范文正低声向军医问道。 其中一员军医转过身来,对范文正与武尚杰说道:“二位元帅身上均受重伤,而且都是要害部位,我虽然已经尽力为他们止了血,但现在缺乏药物,如果不能尽快赶到附近州府去救治,二位元帅可能有性命之忧。” 听到军医这样说,武尚杰大惊,急忙道:“医官,请你一定要帮忙将二位元帅救治,他们身系国家之危,万万不能有事的。” 军医回答道:“回武将军,我如何不知道此中利害,但我军撤退时根本没有准备,粮草药品统统留在营中,现在只剩下一点点急救的药品,根本就不能将二位元帅救治。” 这时,正在为何彪救治的军医大叫一声:“不好,何元帅的伤口又迸裂了!“只听见他说完,何彪胸前的伤口又一股鲜血喷涌了出来,他的口中嘴角也流出一串串暗红色的血,只听见他大叫一声:”杀,我要杀尽远安狗贼!“说完这一句,他头一歪,气绝而亡。 范文正一扑过去,猛地摇着何彪的身体,大声叫道:“何元帅,挺住啊,快醒来!“虽然范文正拼命地摇着何彪的身体,但又怎能将他摇醒过来? 军医过来探了探何彪的气息,把了把脉搏,摇头对帐幕内众人说道:“何将军已归天了。““唉……“武尚杰听到后长叹一声,低头默言不语。 可能受到何彪临终前的这一声大叫影响,昏迷中的武尚王醒转了过来,听到他微弱的叫声,武尚杰一步上前,轻轻扶走他的兄长,接过亲兵递过的一碗水,送到武尚王嘴边,对他说:“兄长,是我,先喝口水吧。“武尚王双眼微微睁开,望了一眼自己的亲弟,张开口小喝了一口水,然后气若游丝地说道:“战事怎么样了?多少人马逃出来了?“武尚杰叹了一声道:“我军已经大败,现在已经逃出营地十多里,远安人并没有追来,我军剩余不足三万,粮草辎重尽失,我已派人四处召集残兵,并派出斥候观察远安人的动静了。“武尚王微微地点点头,然后悲怆地说道:“本帅失策了,太子此人刚愎自用,独行独断,根本不应派他把守右营,如果不是本帅用人错误,又如何有今日之败?“范文正走过来,接过武尚杰递过的碗,然后说道:“武元帅你醒了,身上伤无大碍吧,好好休息,养好伤日后带领我们去复仇!“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七回 为救兄长降敌国 同窗却是叛国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七回为救兄长降敌国同窗却是叛国人 武尚王望着身前的武尚杰、范文正二人,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想我武尚王跟随先王南征北战几十年,历无数战事,战功累累,到最后终于为皇上建立仁威国,打下这万里江山,想不到却在今年遭此惨败,我日后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先王?这次我仁威大军惨败,大势已去,亡国已不远矣!“在一旁的武尚杰以一块布条轻轻擦去其兄额上的汗水,武尚王的脸上满是血迹,很快将那块布条都染红了,武尚杰说道:“兄长你好好休息罢,我军虽败,但国内众州府中还有百万大军,泰安州有黄太师镇守,应可无忧,超勇将军张子龙也将赶回来,到时战情必定会逆转,元帅不必过于灰心了。““泰安州黄太师所属神威营只有二十万人马,加上皇上的御林军也不过三十万,远安人得此大胜,士气正盛,必定马上威胁泰安州,而张将军又不知能否及时赶回泰安,泰安虽然兵马不少,但有兵无将,如何对敌?这次实乃天亡仁威,非人力所能挽救。“此刻的武尚王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 说完这段话,武尚王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口中不断有血水吐出,吓得范文正连连大声叫军医过来。 军医来了为武尚王把了把脉,轻叹了一声,低声对范文正道:“武元帅其实受伤甚重,如果没有药物及时救治,恐怕他过不了明天,我们的药物都失落在军营中了,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范文正急忙将武尚杰拉过来,对他说道:“武将军,我们应该马上找地方为元帅治伤,不然的话,武元帅性命不保了。“武尚杰望着昏迷中的兄长,心如刀割,但他明白,现在他们处境非常恶劣,也不可能迅速将武尚王送到合适的地方去救治,在思索了很久之后,武尚杰对范文正说道:“要救武元帅,我有一计,除此别无他法了。““武将军有何妙计,请快说。“范文正很焦急。 “我带着兄长到远安军中投降,远安人见能够俘获敌方主帅,必定不会急于杀害,那就可能为兄长作救治。“范文正听到后恍然大悟,但也觉得要向对方投降是非常耻辱的事情。 武尚杰继续说道:“我也清楚投降是失节的事,必定被仁威黎民所痛骂,但为了兄长的性命,我只能这样做,日后所有责任就由我一人承担。““那只有如此了,武元帅对我恩重如山,我也不能见死不救,那我们就去投降吧。“范文正感觉得无奈。 “范将军,此事你就不必参与了,我只需带领几十员亲兵去投降,而范将军你应率领剩下人马,也不必回泰安州了,直接到夏兰州,在半路等待张子龙回来,你们汇合一起,必定能战胜远安军,将我与武元帅救出。“范文正听到后苦笑不已,仰天长叹道:“穷途未路,唯有出此下策,但也无可奈何,那就有劳武将军了,日后我将为将军作证,将军并非真心投降敌国,此举只是为了救治元帅。“说完范文正对武尚杰拱拱手,转身离开帐幕,翻身上马,带领这几万残兵败将向夏兰州的方向出发。 此时的远安大军正向泰安州的方向进发,一场大捷,远安大军上下气士高昂,气势冲天。 大军正中帅旗之下,元帅云清风与副帅赵明阳并肩策马而行,在他们身后,是博登高、赵俊文,云氏三雄等将军。 这时突然有军士来报:“禀元帅,前方有一将,自称是仁威将军武尚杰,欲向我军投降。““哦?他来投降?此人在沧海关中英勇无比,拼死与我军死战,大营被破后逃去无踪,却为何在此时主动来降?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云清风觉得很出奇。 “那就让他过来说话,看他想怎样。“一旁的赵明阳说道。 “好,命令大军暂时停下,让他过来见我!“云清风吩咐道。 很快,一队远安士兵将解除了武装的武尚杰押了上来,云清风在骏马上见到武尚杰,眉头一扬,对他说道:“武将军,想不到却在此间与你再次相见,闻说你要来降,但之前你三番四次与我为敌,杀害我无数兵将,今被破营后也逃去了,为何却要回来投降?这实在说不清道理。” 武尚杰对云清风拱拱手道:“我来降你,是因为我兄长身受重伤,现已昏迷,如不及时救治,他必定丧命,所以,我为救兄长,只得来降,希望云元帅能够受降,并救回我兄长,只要能救回兄长,云元帅对我如何治罪我也无所怨言。” “哦,原来你救兄心切才出此下策。“云清风点头答道:”本来你以此事来降,绝对不是真心归降,日后有机会你必定会逃回仁威,继续与我军为敌,但我敬重你兄弟情深,就暂时允许你来降,我也会救治你兄长,让你两兄弟亲眼看见仁威国的覆灭,到时再将你们二人治罪。” 挥了挥手,云清风命人将武尚杰押了下去,也命令军医为武尚王医治,派出士兵严密看守着二人,将二人一路随军带上,继续向着泰安州进发。 阳春府是仁威国一个不算大的州府,是远安大军向泰安州进发的必经之路,阳春府中兵将并不多,只有二万人,而且久疏战阵,武器装备很差,但阳春府总兵仍然作好守城的准备,因为他知道泰安州来的仁威大军就在不远之处与远安军大决战。 这时,紧闭的城门下来了一队打着仁威旗号身穿仁威军服的骑兵来到,高声大叫道:“仁威大元帅属下征粮将军秦愧明来到,请城中守军开门!” 守门军士听到急忙报告总兵,那总兵急忙登城楼观望,见到旗号正是仁威军队,军服也清楚无疑,急忙跑下城来,将城门推开,然后站在城门旁垂手静候。 只见那队仁威兵缓缓走近,那总兵急忙上前迎接,高声说道:“下官有失远迎……” 他的客套说话还没说完,领军之将身后一人突然扑出,手持大刀如天神一般,手起刀落,那总兵未及反应,已经身首异处。 那队仁威骑兵一声哨响,拨出刀剑,高声杀向阳春府守军,那些守军见总兵被杀,敌军凶猛无比,早吓得丢盔弃甲四散而逃,那队穿着仁威军服的骑军乘势冲进了城内抢占了城门。 紧接着,城上烟火信号升起,远安大军如洪流般杀到,在打开的城门处一拥而入,城中守军见没有了主将,只得纷纷投降,远安大军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就又拿下了一座仁威城池。 这队突然出现的仁威骑兵是远安人假扮的,但领头之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秦愧明,此人投降了远安,却是死心塌地归降了,乔装仁威军催粮,骗开城门正是出自他的主意。 阳春府、宾州府、云锦州,沿路上这几个仁威州府都是在秦愧明这名叛将的突袭下,轻而易举地落在远安军手中,也让远安军得到了无数的粮草补给,远安军离仁威国都越来越近了。 连续轻易得手几个州府,让云清风觉得这一计很妙,沿途仁威守军根本没有想到秦愧明已经叛变,攻破仁威大营后,一切兵符印信公文都收获了,要诈骗这几个州府的守军实在太易了。 现在云清风甚至憧憬着,能否以这一计骗开泰安州的城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泰安,成就不朽之伟业。 眼看着泰安州已经不远,云锦州是泰安州前面最后一个州府,远安军得手后就将大军驻扎在这里,为进攻泰安州作最后的准备了。 远安大军中军帐中,众将云集,云清风正安排着进攻泰安州的部置。 “秦愧明将军,自从你弃暗投明,归降我远安国之后,一路屡立战功,这功劳本帅必定不会少了你,日后凯旋回国,本帅将奏请皇上封你骁骑将军,荣华富贵前途无量,接下来我们将要攻打泰安州,希望秦将军能再建奇功。“云清风坐在中军帅位前,对站在下面的秦愧明说道。 秦愧明一面的奸笑地频频点着头道:“能得到云元帅的重用,末将必定肝脑涂地,为攻打泰安州作尖兵!“但秦愧明语气一转,再说道:“末将有一事与云元帅商讨一下,这泰安州乃仁威国都,在国师黄国辉的多年经营下,早已打就得固若金汤,城中兵多将广猛众如云,神威营之兵乃天下之雄师,要用前面的计策去骗开城门末将觉得很难成功,还请云元帅再谋良策。” 云清风听到后摇头道:“秦将军,你所言虽然有理,但也应知道机不可失,这次我远安大军如摧枯拉朽般击败武尚王的仁威大军,更闪电般拿下云锦等州府,泰安州此时必定还蒙在鼓里,还幻想着他们的大军能凯旋而归,又怎会生疑?只要你能继续扮回师的仁威军,将泰安州的城门抢占,让我大军杀进城内,那泰安州就唾手可得了。” “这次你就不是扮演征粮的将军,而是扮演得胜凯旋而回的仁威大将,押送几万俘虏回城,这几万俘虏就由我军士兵装扮,过了城门后就突然抢占城门,掩护我大军杀入城内,直取皇城,只要将高翔拿下,这仁威就灭亡了。“云清风娓娓道来。 帐下众将听完云清风所说,纷纷大叫:“元帅妙计,泰安必定唾手可得!“秦愧明见状低头无语,心中非常害怕,但哪里敢有说话? 云清风看在眼里,也不声张,但心中暗想道:“秦愧明,你这叛国之将,真以为本帅将重用于你?其实本帅只不过利用你的身份去骗开城门,成则可,不成也没所谓,让你死于仁威人之手也算你应有此报。“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八回 消息传来起疑心 叛国之人诈城门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八回消息传来起疑心叛国之人诈城门 泰安州仁威皇宫中,皇上高翔见到了回来的三皇子高裕清,父子二人与国师黄国辉在一起谈话。 “皇儿,你刚从战场上回来,请与朕说说最近战况?”高翔微笑着向高裕清问道。 “回父皇的话,武元帅所率大军与远安军之战正胶着中,原来我军处于劣势,但后来皇叔高虎率援军而至,大败了远安军,取得一场大胜,扭转了局势,我离开大军之时,远安人正向边境撤退,武元帅与皇叔正挥军追去。”高裕清将他所知一一说了出来。 高翔听到后龙颜大悦,笑容满脸地对另一旁的黄国辉说道:“果然是我仁威国洪福齐天,大军一到,敌人必定灰飞烟灭,皇弟高虎所领太明州虎贲确是一支虎狼之师,这点朕早已知晓,想不到他领军来援如此及时,高虎与武尚王,再加上何彪,三人一起,手下更猛将如云,兵士精锐,人马众多,如何能不胜?看来,朕该马上准备酒席以迎接凯施之师了。”说完高翔禁不住心中欢喜,高声地哈哈大笑。 黄国辉听了之后,并没有特别喜悦的神情,而是向高裕清问道:“三皇子,你说远安军退去,武元帅挥军追赶?这远安军既然退军,必层层留下后援,武元帅如何指挥破敌?” “远安军是乘黑夜突然整军退去,我军发现时已走了半天,武元帅欲全军追赶时,皇叔提出分兵,他独自率太明州虎贲轻装追赶而去,武元帅率大军从后追赶。但到我离开大军时,还未能追赶到皇叔的兵马,而我急着护送小武将军回来,来不及等待消息了,战况所知到此为止了。”高裕清再度一一答道。 “武元帅与高王爷分兵了?远安军乘夜急退?”黄国辉满腹狐疑。 “三皇子,麻烦你再将武元帅出战以来所有战情详细告诉我听。”黄国辉说道。 高裕清遂将战情一一道来,黄国辉边听边问,还不停地叫高裕清将细节讲得更清楚一点,当高裕清说完后,黄国辉摇着头长叹了一声。 听到黄国辉这一声叹,皇上高翔心中一惊,急忙问道:“国师,何事慨叹?我军正将凯施而回,国师却为何忧心忡忡?” “回皇上,这次武元帅与高王爷分兵追击是一大错误啊,远安军的退兵很可疑,极可能是个陷井。”黄国辉回答道。 高翔听了很不高兴,觉得黄国辉所讲并不真实:“国师多虑了吧?皇儿刚才不是说我军大胜,才*得远安军撤退?既然对方败退,必然士气低落,为求活命慌不择路,正是我军乘胜追击之时,为何却觉得可疑?” 黄国辉眉头紧皱,摇着头道:“远安人这次胆敢大举起兵犯我仁威,必然经过多年准备,志在必得,哪会这般轻言放弃?况且远安大军以云清风为帅,此人如何,世人皆知,他刚毅果断,足智多谋,是个极难对付的敌人,与我军交锋,其实是互有胜负,武元帅与高王爷的联军对于远安军来说,优势并不太大,那场胜利,并没有动得了远安人筋骨,损失有限,远安人岂会就此退军?更有,就算是退军,也应留下后援,层层抵挡我大军的追击,以护送主将安然撤退,岂会全军乘夜一齐退去之理?所以微臣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阴谋,这退兵里有诈!” 高翔听后惊出一声冷汗,惊慌地说道:“如按国师所言,武元帅的大军岂非危险之极?那如何是好?万一武元帅失败了,朕之泰安则危了。” “皇上稍安毋燥,这只是臣下所猜测,未必成真。武元帅身经百战,文武双全,这一点他必定能想得出,也会及时作出应对之策,转危为安的。“听到黄国辉这样说,高翔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刚才国师所言吓死朕了,朕亦相信天佑我仁威,必定能大胜而回。“黄国辉点点头,再向高翔道:“皇上,微臣认为,未雨绸缪,方为上策,虽不知武元帅胜负如何,泰安州也应加强守卫,微臣现即回神威营安排一切。“高翔虽然觉得黄国辉过于小心了,但也不便反对,只好说道:“准奏!“辞别皇帝高翔,离开了仁威皇宫之后,黄国辉马不停蹄,马上奔往神威营中,召集所有将领,安排镇守一事。 他在皇宫中听了三皇子所说的军情进展,心中极不舒服,隐隐觉得不妙,但又不便对高翔明言,太悲观的说话皇上必然不爱听,但这种不安感让他不能不马上行动。 神威营中将星云集,当朝国师黄国辉当中主帅案后正襟危坐,二排猛将列队站立,为首二人,其一是神威营统领洪圣海,另一人却是仁威水师统领杨智。 黄国辉轻咳一声,下面众将噤若寒蝉,无一人发出声音,可见黄国辉所属之纪律严明。 “各位将军!“黄国辉叫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环顾了一眼两旁猛将,然后再说道。 “远安人突然发兵犯我仁威,皇上下旨着武尚王、何彪将军领军迎战,我军虽取得了一场大胜,但后面却极可能犯下大错,铸成大祸,凡事以最坏打算作准备是隐妥之策,故此召集各位将军来共商守卫泰安州之事。“洪圣海代表众将上来说话:“属下等谨尊国师号令,请国师安排末将等,末将等人必定不惜肝脑涂地,为国家拼尽全力!““好!“黄国师一声令下:”洪将军,令你马上将泰安州各门关闭,只剩下正门,你率领神威营二万人马驻营在城门前守卫城门,切莫放过任何可疑人进泰安州,并且密切注意泰安州附近有否兵马靠近。““末将领命!“洪圣海得令后马上离场,率领部属转身离去,安排一切事宜。 “杨智将军。“黄国辉对另一边的水军统领杨智叫道。 “末将在,国师有何吩咐?“杨智上前拱手行礼道。 杨智当年在泰安州码头与张子龙认识,二人一见如故,惺惺相识,及后张子龙大破倭人大军,俘获倭人巨舰,运回泰安州后,经过科技院的改造,早已制造出多艘比倭人巨舰更大更坚固的战舰,皇上高翔批准了设立仁威水师,张子龙保举了杨智为水军统领。 现在的仁威水师已经成军,舰上装备了科技院发明的多种新式武器,并且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实力相当惊人。 “杨将军,皇上已经下圣旨将张子龙召回,但他迟迟未归,本国师猜想必然是路途遥远,张子龙还在归途之中,他回来之路,必定会经过夏兰州,那里有他的神威营精锐,古柯人也在那里,他们会在那里汇合,而夏兰州与泰安州水路相通,我想你驾船速往夏兰州,一旦见到张子龙,马上将他们以水路运回泰安州来。“杨智听到后马上领命而去,回到泰安州码头,指挥水师将停泊在江边的十多艘巨型战舰开动,巨帆扬起,浩浩荡荡向夏兰州驶去。 在洪圣海的安排下,泰安州严阵以待,其他三个城门已经紧闭,千斤闸放下,吊桥升起,护城河水放得满满的,而临江一面,水师也将水寨门紧闭,以防敌人从水路进攻。 泰安州正门前面,一座坚固的营寨建立了起来,将泰安州正门紧紧围在中间,任何人要出入泰安州,必定要经过这座营寨,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接受守军的仔细检查与盘问,还要出示进出城的路引才可,可算是非常的严密。 洪圣海此刻正坐在营寨当中的帐幕内,他也疑惑得很,曾经派出了很多批游骑出城去侦察,但去了许久,却没有见到一人回来。 这时,有一员值守营门的士兵进来报告:“报洪将军,营门外来了一队我仁威军人马,领军者自称是武尚王将军属下之偏将秦愧明,宣称奉武元帅之命押送俘虏回泰安州,请我军给予放行。““哦?武元帅之命押送俘虏回来,这是好事,那武元帅必定是大获全胜,即将班师回朝了,那泰安州的危机解决了。”洪圣海听到后高兴非常,急忙离座而去。 只行了十数步,洪圣海突然感到有点不妥,停下脚步来,仔细思考起来。 这洪圣海跟随黄国师多年任神威营统领,实际上他与黄国师也是师徒关系,早已得到了黄国师的真传,为人不但武功高强,更心思细密,做事稳重无比。 他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听国师所言,我军战情不妙,如何这么快就大胜?而且就算获胜而回,何需先行押送俘虏回国都?沿途众多州府,到处可以安置,将战虏遥遥数百里先行押回,太不合常理了。” 想到此,洪圣海马上吩咐下属:“众将听令,全营紧急召集,各严守岗位,众将披甲上马与我出营去。” 全营人马立即行动,动作异常迅速,而洪圣海也披挂上马,在众将众亲兵簇拥之下走出了营门。 营门外,洪圣海一眼望去,一队约二千多人身穿仁威军服的骑兵正列队等候,地上站着数百个以长绳牵在一起,身上破破烂烂穿着远安军服的俘虏,队伍前有二将在马上,身后“秦”字旗在飞舞。 来者就是已经投敌叛国的秦愧明,不用说,与他前来的绝对不是仁威的兵马,是乔装打扮的远安军,连地上走着的俘虏也是,那么,洪圣海又会否上当?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九回 心思细密洪圣海 识破奸谋胜一场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一十九回心思细密洪圣海识破奸谋胜一场 秦愧明投降远安,此时的他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叛徒,他心中所想的,只是怎样帮助远安大军抢占泰安州城门,云清风设计让他诈作押送俘虏回城,在进入守军大营时,乘守将不备,突然发难,将守将杀死,然后埋伏在远处的远安军就一拥而上,攻占守军大营,抢占城门,然后再全军杀入。 来到镇守泰安州城门的神威营前面,秦愧明心中非常惶恐,虽然他叛变的事情,泰安州方面应该不会知道,但神威营却是名闻仁威的精锐,营中猛将如云,又怎会轻易得手? 这时秦愧明见到神威营的营门打开,一队武器精锐衣甲鲜明的骑兵策马而出,这队骑兵个个威武神气,浑身上下透着阵阵杀气,清一色的云蒙健马,当中簇拥一员武将,只见此人长着络腮胡须,虎目圆睁,身材魁悟,如铁塔一样,手中倒提一杆盘龙金枪,威风凛凛。秦愧明认得此人,知道来者正是神威营统领,官拜都上尉兼参谋将军的洪圣海。 见到洪圣海出营来,秦愧明满脸堆笑,策马走近,向洪圣海拱手道:“原来是洪将军,末将大元帅属下参将秦愧明,现奉大元帅之命,将俘获的远安降兵押来泰安州,大元帅的凯旋大军也将很快回来了,末将现在是先行一步,请洪将军让我等进城去吧。” 洪圣海望着秦愧明,并不答话,而是向他身后的兵将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厉声问道:“泰安州城门重地,不容有丝毫闪失,既然你是大元帅派来的,可有公文?” “当然有,请洪将军过目。”说用,泰愧明从怀中掏出一份火漆公文,驱马走近,递了过来。 洪圣海接过公文,仔细地看了数遍,然后收了起来,对秦愧明说:“前段时间,三皇子回泰安州来,告示了军情,他说大元帅的军队虽然胜了一场,但还未能彻底击败远安军,怎么现在这么快就俘获了大批俘虏押到泰安州来?请秦将军说说大元帅取得了怎样的胜利?” “哦,是这样的,远安人在得知高王爷的援军到来后,心知不妙,更自知不敌,在半夜全军撤退,第二天我军发现后,高王爷立即率本部精骑从后追赶,武元帅率全军从后紧追。及后远安人慌不择路,被高王爷所率虎贲大军从后赶上,一轮厮杀,远安人惨败,再加上武元帅大军从后赶到,二军汇合之后更势不可挡,远安军溃不成军,全军大败,我军杀敌无数,更俘虏了无数敌兵,就是末将现在押送回来这些了。”秦愧明对洪圣海说道。 洪圣海听到后眉头一皱,再对秦愧明问道:“那后来大元帅与高王爷有没有乘胜追击,那敌军主帅云清风及云氏三雄等人有没有擒获?” “回洪将军,那云清风与云氏三雄都狼狈逃窜而去,我军并没有能擒获他们,而大元帅率军将远安人逐出国境之后就班师回朝,并命末将押送俘虏先行。” 洪圣海听完后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大元帅马到功成,大获全胜,末将听到也甚为高兴,现请秦将军稍作等候,我安排一下,然后再送你们进城。”说完洪圣海勒马转身,率领兵将回营而去,将秦愧明等人晾在了营前。 秦愧明见到洪圣海回营而去,不知是何用意,听得洪圣海叫他等候,只得在马上呆望着。 洪圣海一回到营中,马上吩咐所属将军道:“等一下他们进营来时,听我号令,得令后马上动手,将他们全部擒下,这伙人非常可疑,恐妨有诈,只怕是远安人抢城门来了。” 参将马如龙听到洪圣海这样说,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洪将军,你没有看错吧?来人确是我军大元帅属下,此人我也认识,怎会是远安人来了?” “马将军,你仔细想想,三皇子才回来报告军情不久,大元帅就大获全胜?这也太快了。”洪圣海说完再将漆火公文拿出来递给众将,再说道:“你们看这公文,印符规格都没有问题,但一份重要战情,上面只有元帅印符,却没有武尚王的亲笔签名。另外,我仔细看了他们所押之俘虏,虽然身上衣衫破烂,但脸色正常,没有受伤捱饿的样子,而且都是精壮的士兵,试问如果这些人真是远安士兵,又怎会容易让我军俘获?况且,押运俘虏这样一件大事,武元帅只委派一员参将?秦愧明论名气实力,更不应轮到他担此重任,就算是武元帅真的取胜而回,这群俘虏也来得太快了吧?武元帅取得大捷,将敌人逐出国境,断然不会马上回师,应在边境整顿,加强防守,以防远安人反扑,待一切妥当后才班师回朝,但现在却非如此。整件事情疑点重重,实在经不起推敲,所以这次无论秦愧明是否真的是武元帅派回来,我们先将他们擒下再仔细盘问,如我判断错误,日后再向武元帅赔罪,毕竟城门重地,不容一丝一毫疏忽。” 听完洪圣海这样说,众将纷纷点头称是,立即率领所属兵马埋伏在营中,等待一声号令就猛冲出来。 这时秦愧明还在营外引颈等待,他却猜不到洪圣海已经深深怀疑他了。在秦愧明身后有一人,却是乔装打扮成一员副将的博登高,他悄悄驱马走到秦愧明身边,对他说道:“秦将军,本将觉得事有蹊跷,这洪圣海刚才神情不对路,等一会他出来时,如有不寻常举动,我就突然发难,抢过去将他一刀斩于马下,然后挥军冲进营去抢夺城门,秦将军请准备好了。” 秦愧明听到后吓得脸色发青,手上抖个不停,口中唯唯诺诺,也说不清是什么,博登高却不理会他。 很快,神威营门再度大开,洪圣海在一队亲兵亲将簇拥下出来,径直来到秦愧明马前,对他说道:“秦将军,你可以进城了,但国师有令,任何人不得携武器进城,你们先将武器放下,俘虏转由神威营押送,你们随我进营吧。” 秦愧明一听,当场呆住了,他深知,放下武器进入神威营之中意味着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暴露无遗。 在秦愧明身后的博登高一听就知道事情败露,已经不可能再成功,一步向前推开秦愧明,口中大叫一声:“洪将军,看刀来吧。”说完,手中的霸王斩月刀就当空劈来。 对面的洪圣海早有准备,而且博登高满身杀气,他在秦愧明身后时早已让洪圣海留意上了,就算博登高装扮成一员副将,也掩盖不住他的气势。 “来得好!”洪圣海一声暴喝,手中盘龙金枪如游龙出海,向博登高的霸王斩月刀挥去,一声巨响,火星四飞,两人所骑战马都各退两步,一招过后,二人挺枪挥刀再度战在一起。 神威营中众将见到主将与博登高开打了,也不再等号令了,一声炮响,大队人马从营中冲出来,向这队装扮成仁威军的远安人杀来。 博登高见神威营的将士势猛,心知不妙,怎敢恋战?虚晃一招后回马就跑,秦愧明见到急忙也转身策马紧跟而去。 众远安军士见主将逃去,也纷纷调转马头向后而逃,但装扮成俘虏的就惨了,没有马匹,身上没有披甲手中更没有武器,被神威营兵将冲上来一顿的斩瓜切菜杀得干干净净。 洪圣海领兵望博登高逃跑的方向狂追而去,那博登高身边只剩数百人,不敢回战,往前方夺命狂奔。 眼看就要给洪圣海追上来,前方树林突然一彪人马杀将出来,为首一员年轻武将,手持方天画戟,正是赵俊文,他奉云清风之命率一队人马在树林中埋伏以接应秦愧明、博登高等人,现在见到二人逃来,急忙领军杀出。 博登高见赵俊文来,也不再逃了,与赵俊文一起回身与洪圣海战了起来。 洪圣海一人独战远安双雄,面无惧色,手中盘龙金枪如风驰电掣,在二人夹击之下丝毫不落下风。 这时博登高暗中想道:“仁威国果然高手如云、藏龙卧虎,自我军进入仁威以来,所遇猛将层出不穷,能力不在我之下的一个出来又一个,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三人团团转战了有二十个回合,后续而来的神威营众将纷纷杀到,见到主将被二人围攻,就一拥而上加入助战,洪圣海得到众将支持,精神大振,那口枪更使得出神入化,他的这一手枪法,虽然不及张子龙的惊神枪法精妙,但却是走迅猛刚劲的路线,枪枪如破空飞来,夹集着风雷之声,每枪都发出千钧之力,博登高与赵俊文二人感到非常吃力,洪圣海越战越勇,左挑右刺,把二人杀得汗流狭背。 眼看讨不了好处,神威营的兵将越来越多,这些精兵战力惊人,一冲进远安军中,三四个远安人也不是一员神威营士兵的对手,瞬间远安军就如崩了的河堤,被神威营一冲就乱七八糟,变成了一面倒的大屠杀。 博登高与赵俊文见势不妙,互相使个眼色,撇下众远安兵将,向来路夺命逃去。 此时的秦愧明却逃得比谁也快,早就策马狂奔离开了战场,向着远安大军方向跑去了。 洪圣海见到二人逃去,急命众将紧跟而上,往二人逃跑方向直追下去,追了二十里左右,忽然见到远处尘头弥漫,旌旗如林,马蹄声如天边闷雷般响起。 洪圣海停下马匹,极目远眺,远远就认出了远安大军的旗帜,心中一阵不安,想道:“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出现了,前方远处看来是远安大军到了,这就是说武尚王已经失败了,加上高王爷的人马,那可是五六十万,现在他们在哪里?难道全军覆没了?那真是恐怖了,这秦愧明必然是叛将了,这些情况还是马上报告国师为妙。” 想到此,洪圣海马上命令士兵停步,回马向神威营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回 兵讯传来上下惊 镇守泰安有国师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二十回兵讯传来上下惊镇守泰安有国师 洪圣海远远看到远安大军将至,心中大骇,急忙率军回营,吩咐众将马上备战,全军做好作战准备,然后独自进城,径直来到神威营与国师黄国辉见面。 神威营主帅营中,黄国辉正在看书,突然见到洪圣海急急来到,心中奇怪,连忙问道:“洪将军,何事如此急忙?” 洪圣海见到黄国辉,急忙上前拱手施礼后说道:“国师大人,大事不好了,今天末将在城外营寨值守,忽然见到武元帅所属参将秦愧明率一军来到营门,声称奉武元帅之命将俘获的远安战俘押回泰安,末将当时深感怀疑,再经推敲,觉得可能有诈,遂令秦愧明等放下武器进营,那秦愧明果然已经降了远安,他身后一将听到我令放下武器后,马上冲来袭击末将,此人武艺不俗,后来末将杀退此人,在追击时就见到了远安大军正在*近泰安州了。” 听到洪圣海这样说,黄国辉“啪”的一声将手中书扔到桌上,二话不说就拉起洪圣海跑出营门,跳上骏马,直奔泰安州皇宫去了。 镇守宫门的御林军见是国师与洪圣海来到,也不敢拦阻,任由二人策马来到宫内。 黄国辉来到大殿前,一跳下马,几个大步就跑上了台阶,在殿前金钟处,拿起击杵,用力敲响金钟,“咣咣咣!”震震金钟巨响传遍泰安州皇宫之内。 大殿金钟,乃十万火急的情况下才能敲响,一但金钟响起,皇上与文武百官,无论在干什么,都应马上上殿商议大事。 此时皇帝高翔正在宫内午睡,忽然被金钟敲击之声惊醒,这金钟设立以来,从来没有人敲响过,今天惊响,必定有天大的事情,高翔急出一身冷汗,急忙穿起龙袍,快步走上大殿。 这时文武百官也陆续从宫外赶到,众人衣衫不整,看来也是匆匆所致。 高翔坐上龙椅,也不等宦官宣布上朝,急忙向下首的黄国师问道:“国师,刚才朕听得金钟敲响,是何人所敲,发生何事?” 黄国师上前回答道:“回圣上,金钟是微臣所敲,盖因大事不好,武元帅所率征讨大军已经战败,武尚王、何彪二位将军与藩王高虎皆不知生死,远安大军已近泰安州,我仁威国正面临亡国之忧矣!” 正安坐在龙椅上的高翔一听,惊得马上跳起来,向黄国辉问道:“国师,你不要吓朕,前几天三皇儿才回来说武元帅所率大军已经取胜,大捷可期,又如何会失败了?” “皇上,天有不测之风云,兵家胜负之事难料,敌军有备而来,主帅云清风诡计多端,手下猛将如云,武元帅兵败不足为奇,此时,我们应面对现实,商议如何保卫泰安州,将远安人赶出仁威境内。” 黄国辉将洪圣海今天在城门营寨前所发生的事向皇帝高翔及文武百官说了,众人听到皆吓得六神无主。 这时殿外有值守城墙武将来报:“城外远处见到一支大军杀到,旗帜如林,黄沙漫天,人马数之不尽,正在离城门数里之地驻扎营寨。” 听到这个消息,皇帝高翔急忙拉上黄国辉与众文武百官,一齐走出皇宫,乘车来到泰安州城墙上,沿石级登上了正门城楼,在城墙上向外张望,高翔远远望向前方,视线尽处,黑压压无数的旗帜黑影如一道黑色的地平线,一座又一座的营寨帐幕正在竖立起来,多得数之不尽。 “远安敌军人数真多啊,难道我仁威真的会亡国吗?”有胆小的大臣正在后面小声地议论着。 皇帝高翔紧紧地抓着黄国辉的手说道:“国师,现在看来,武元帅的大军已败,这下如何是好?子龙爱卿何在,他为什么还不赶回来救朕?” 黄国辉手掂胸前胡须,另一手轻轻地拍了拍高翔的手道:“皇上莫慌,就算当下远安大军已到泰安城下,但我泰安州还有神威营十万大军与数万御林军,泰安州城高坚厚,城内粮草武器储备卓卓有余,科技院与神威营军械库中,更有无数新发明之武器,就算敌军人数众多,要打破泰安州城墙,却非易事,只要我们作好准备,应对得当,自可无虑。待子龙的援军到来时,必可解泰安州之危。” “唉,子龙爱卿,为何这么久还不能回来?你要朕等到何时啊?”高翔此时叹声连连。 “皇上,请先回宫内安心休息,泰安州守城之事自有老臣等为皇上分忧,皇宫的防卫,老臣也会安排妥当,请皇上放心。”黄国辉对高翔说道。 “国师,你要朕如何能在宫中安心?敌军已兵临城下,援兵却全无踪影,朕在宫中必然如坐针毡啊。”高翔答道。 “请皇上放心,老臣必定拼死守护泰安州,远安人欲要攻占泰安州,必须在老臣尸体上跨过!” 见到黄国辉如此坚决,高翔也不再坚持,下了城墙回皇宫去了,而文武官员中,与守城无关的也退了,只剩下一部分陪同黄国辉回到神威营中商议如何镇守泰安州。 神威营大帐中,一张巨大的地图悬挂起来,黄国辉等人站在下面仰视道,良久,黄国辉轻咳一声,然后对帐幕中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这是泰安州城防地图,泰安州四面皆建有高大城墙,南门为正门,北门之外是苍江的码头,也是仁威水军水寨之处,现时,东西二门已经闭上,东西二门外面,都是宽阔的湖泊湿地,军马难以接近城墙,只有南面正门可以让军马接近,而南门前洪将军的神威营已轧营驻守,只要兵营不被破,那远安军就难以攻打泰安州城墙了。” 工部尚书肖伯上前说道:“当年文德皇帝也曾率军攻打泰安州,并且成功打破城池,攻进城内,若非白远文将军机智过人,擒贼先擒王,将文德皇帝俘虏了,那时的泰安州就不保了,这次远安大军到来,国师有信心守得住吗?” 黄国辉点点头道:“正是当年曾让文德人打破城池,本国师经过深思熟虑,重新设计泰安州的城防,东西门外的湖泊湿地,是征用数十万民夫深挖后再引入苍江之水形成的,正为了不让军马攻城器械靠近城墙,而北门外乃滔滔苍江,江边有仁威水军镇守,应可无虑,剩下的,只要我们把守好南面正门,远安人再多军马又有何用?” 肖伯又再问道:“北门由水军镇守,这水军乃新立之军,战力如何,无从体验,能否担当守门之重任?” “仁威水军虽然是新立之军,但经子龙苦心经营,更建造了十数艘仁威巨舰,战斗力不容少视,负担守城之责绝无问题。况且,远安大军并无水军同来,又如何从苍江边攻城?”黄国辉答道。 “但据我所知,苍江也有支流通往远安国境内,如果远安人也派出水军来攻打,我仁威水军能否敌之?”肖伯还是觉得不稳妥。 “远安国内军备,本国师也有探子回报,远安军并无装备水军,也没有建造战舰,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形成水军,所以北门我是绝对放心。” 听到黄国师这样说,肖伯这才放下心来,他再说道:“国师守城有何需要,请马上告诉我,工部上下人等,必定鼎力支持!” “有肖尚书这话我就放心了,想我神威军械营中,虽然工匠众多,但到了战争之时,再多的人手也不足够了,请工部能提供更多的工匠,以增加军械营的生产能力。”黄国师道。 “这点易办,我马上回去安排,请国师稍等!”肖伯说完就与黄国辉道别,急急去安排人手了。 黄国辉向一旁的洪圣海说道:“镇守泰安州的关键之位南门,就有劳洪将军多多出力了,只要洪将军能守住城门外营寨,泰安州必百无一失。“洪圣海听到后连忙答道:“请国师放心,末将必定竭尽全力镇守城门前营寨,绝对不让远安人前进半步。““事关重大,我已经将神威营中大部分武将都调到你手下,城墙上的武将并不多了,你镇守营寨绝对不能有失,如有意外,泰安州就悬了,你可明白?““这点末将明白!“黄国师点点头道:“敌帅云清风并不简单,他必定会施展诡计,你不要上当,总之,不要轻易出战,只需死守,每守多一天,就对我们多一点有利,待张子龙出现在泰安州城下之日,就是远安人灭亡之时。“洪圣海听到后点头答应,也急急转身回城门处大营去了。 此时,泰安州城内,远安人即将来到攻城的消息已经传遍城内,城内百姓乱作一团,有些人想逃离城内,却发现各大城门已紧闭,城中到处都有仁威军士驻轧,城中更张贴了军部告示,所有百姓都不许随便上街,只准留在家中。 这条禁令一出,往日繁华无比的泰安州马上冷清起来,连最最兴旺的福祀街的商铺前也变得门可罗雀。 国师府内,小院宅中,张子龙的妻子黄碧映在数名贴身丫环的陪同下正在喝茶聊天。 黄碧映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微微隆起的腹部让她的动作显得有点呆滞。 “小姐,你现在有了身孕,就不要多动了,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们吧!“丫环小羽对黄碧映说道。 黄碧映婉然一笑:“小羽,你也太夸张了,我这才六个月,肚子才一点点隆起,就什么都不能动,那到了十个月时,我该怎么办?“小羽吃吃地一笑,过去轻轻地挽着黄碧映的手,亲切地对她说:“小姐,自从姑爷离开泰安州后,你就搬回来国师府里住了,你有了孩子的事,姑爷还不知道吧?““他当然不知道了,他离开泰安时,我也没有感觉,只是在他走了二个月后,我才发觉有了,现在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子龙不知什么时候才回到呢。“黄碧映幽幽地说道。 “小姐,街上到处都传,远安人已经打到泰安州来了,一但泰安州被打破城池,我们仁威国就会灭了,我们也会成为亡国之奴,小姐,这下如何是好?“小羽一脸担心地问道。 “不,泰安州不会被破,仁威国一定不会被灭!“黄碧映语气肯定地说道。 “一定不会?小姐,为何你如此肯定?外面传言远安人来了百万大军,武尚王与何彪两位大将军都兵败身亡,这次我们都逃不了啦。“小羽越说越慌。 “不!我相信,子龙他必定能赶回来,必定能率军击败远安人!““为什么姑爷回来就一定能击败远安人?““因为,我在这里!“黄碧映微笑着,眼中露出坚定的神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一回 重回旧地定计策 夏兰郊野换新颜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二十一回重回旧地定计策夏兰郊野换新颜 泰安州里众人引颈盼望回来的张子龙,此时已经赶到了接近夏兰州附近。 几天之前,张子龙一行人经过了曾被二皇子率众伏击的茶寮,当初发生的一幕依然历历在眼前,虽然急着赶路,但众人还是停了下来,拿出香烛为死去的兄弟李忠拜祭了一番。 茶寮所在之处,位于荒野偏僻之处,人烟稀少,时间虽然经过了几个月,但此处的模样还与他们离开时差不多,在离开之时曾一把大火将茶寮烧个精光,这里只剩下几段焦黑的断木与碎瓦,这段时间虽然偶有过路人和猎户经过,但见到这景象,也以为是茶寮不小心失火焚毁而已。 众人拜祭完毕,正准备再度赶路,公义祥忽然想起了一事,急忙将张子龙、陈云、谭瀚轩等三人叫过来,走到一边细细说道:“来到此地,让我想起当天之事,现在有个迫切的问题,想与几位兄弟商量一二。” 张子龙见公义祥神情怪异,心中奇怪,连忙问道:“公兄,你有何问题要在此时讨论?” 公义祥点点头道:“子龙,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你因一时之愤,将二皇子斩了首,但这二皇子却是太子派来伏击你的,虽然太子不敢将此事公诸于众,更不敢将其告知皇上,但他毕竟是储君,日后将继承大统,那当他登上皇帝之位后,必然会因今天之事而报复,他金口一开,为所欲为,其时我们众兄弟将性命堪忧了,这下如何是好?” 张子龙听到公义祥这样说后不禁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公义祥这样说来不无道理,太子日后登基,这件事就不能善了。 陈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既然如此,子龙不如回到泰安州后就将此事禀告皇上,皇上是位明君,必定会作出正确的处理,此事是太子的不对,他隐瞒皇上,私派死士与二皇子来设伏谋害国家功臣,这是滔天大罪,皇上必然会将太子治罪,那太子日后就难以登基为帝,此事的隐患也就消掉了。” 公义祥听了后摇了摇头道:“这并非是个好主意,试想一下,就算皇上如何的贤明,但二皇子始终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有莫大的罪过,也只能由他作处置,现在却死于我们之手,他心里如何能舒服?就算当时可能不会发作,但难保日后不会降罪于我们。” 谭瀚轩听到后急了,一顿地,恶狠狠地说道:“既然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难道我们就此去送死不成?不如就趁此机会,我们挥军杀进泰安州,将皇上也杀了,抢去皇位,让子龙兄来当皇上,我们众兄弟当大将军来拥护。” “胡闹!”张子龙白了谭瀚轩一眼,怒骂道:“我们自幼就读圣贤之书,忠君为国是我们仁威臣民的本份,岂有谋朝篡位之举?此事休要再说,那是死罪,让有心人听去,会害了众位兄弟。” “那又该如何?难道白白回去泰安州送死不成?”谭瀚轩心中不忿地答道。 “我有一个看法,不知众兄弟觉得怎样?”公义祥这时说道。 “你有好计谋就赶快说,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众人恼了,急忙催促公义祥说。 “我们组建仁威科技院时,三皇子曾来到私下资赠我们,这仁威科技院才得以顺利建成,长期以来,三皇子与太子、二皇子面和心不和,三皇子私下与我们交好,心中未必就没有所图,依我看来,三皇子表面善良,但内心必定不甘心位居人下,只要我们能将他扶上皇位,那我们就是他的功臣了,此事也就不再有任何问题了。”公义祥将他的计策说了出来。 “妙计!”众人中陈云首先赞成:“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这次回到泰安州,将远安人击败之后,子龙兄必定能兵权大握在手,那就趁此机会,将皇上赶下位,扶持三皇子上位。” 听到众人议论,张子龙脑海中忽然出现一段记忆,那是他来自地球前世所读过的历史,地球中国历史上唐朝就出现过类似事情,秦王李世民原本就不是太子,却让他手下拥有兵权的将领拥戴登基,现在这一幕是如此相似。这时张子龙也想起年幼时自己定下的志愿,辅助明君,统一天下,现在这个机会看似出现了,陈云的建议让他很动心。 张子龙对陈云点点头道:“陈云兄所说的也有道理,但此事为时尚早,远安人大敌当前,我们此时应集中精力去战胜敌人,扶助三皇子登基之事,宜暗中进行,当今皇上春秋仍盛,如无特别意外,他在位之日还很长久,我们如今只需小心防备太子就可以了,二皇子之死太子必定不敢向皇上明言,皇上就不可能知道此事,我们也就无需顾忌了。” 公义祥听到后也同意张子龙的看法:“那就以子龙兄所说行事,我们掌握兵权后暗助三皇子登基。”说完公义祥忽然诡异地一笑,再说道:“如果实在不行,子龙兄还有一条后路,一样可以名成利就!” “有何后路?怎么连我也不知道的?”张子龙非常奇怪。 公义祥一面神秘地坏笑着说道:“子龙兄,我们认识了十几年,兄弟一场,你有什么秘密我不清楚的?你从小就与云敏儿相恋,她无故离开石基书院之时,你为了追赶她,差点连性命也丢了,后来却知道,云敏儿乃远安国的长公主,现在更大权在握,子龙兄如果你在仁威不顺利,大可以跑到远安国找云敏儿,那驸马爷之位怎样都少不了,荣华富贵依旧唾手可得矣!” 听到公义祥这样说,张子龙轻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怒骂道:“你这公义祥,没点正经,这种事也敢拿来开玩笑,这么多年了,人总是在变,她怎会还记得我呢?况且我与她互为敌国之人,见面只有拼过你死我活,如何有什么驸马之位?” 公义祥见张子龙真的生气,连忙笑嘻嘻地自圆其场道:“嘻嘻,我刚才这是在开玩笑罢了,子龙兄莫要介意。” “我怎会介意,大家兄弟,说说笑本是平常,不过以后此事尽量不要再提了。”张子龙正色道。 “话虽如此,但子龙你日后必定会与她再度相见,到时兵戎相见,你忍心对她下手吗?”公义祥也正经地问道。 “那只能是到时再说了,十几年过去了,她也会变了,变成了一个什么人,我还不知晓,是否在战场上对她出手,看具体情况吧!” 说完这些,张子龙将手一挥,率领众兄弟跳上骏马,继续向泰安州方面奔去。 几天之后,路上地势渐平,前面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带出现了,张子龙等人一见,心中清楚,这里已进入夏兰州地界。 驿道上出现了一个兵站,里面驻轧着一小队夏兰州的守军,领头的小校远远见到张子龙一行人来到,急忙策马上前拱手道:“来者可是超勇大将军?” 张子龙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然后还礼后说道:“末将正是张子龙,怎么这位将军会认得末将?” 那小校答道:“末将奉总兵大人之命,在此兵站守侯将军,总兵大人知道这里是将军经过夏兰州的必经之路,总兵大人让末将告知张将军,古大人所率之神威营及科技院在云雾山脚大营中,请张将军到那里汇合。” “很好,原来古老夫子已经顺利在云雾山下建好大营,那云雾山的资源必定已经取出,与远安人作战的武器装备也不用担心了。”张子龙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很兴奋,向那小校道:“如此有劳将军带路!” 小校答应一声,回马带领张子龙等人向云雾山脚奔去。 半天时间不到,云雾山已在眼前出现,上次离开时,云雾山脚还是良田荒废,现在已陆续见到村庄里炊烟袅袅,很多的农民在田野间劳作,大片片的庄稼出现在眼前。 张子龙见了心中暗暗高兴:“必定是古夫子率领神威营与科技营的人马将云雾山的遗亡之地封闭了,再将云雾山里猛兽消灭,这里重新变得安全,农民们就安心回来种田了。” 一路不停的马不停蹄,云雾山越来越近,张子龙望着云雾山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云中叟还在不在山中?” 不知在什么时候,张子龙在云雾山中收养的那只大白猫跳到了张子龙的马上,站立在马鞍之前,望着远处的云雾山,口中不停“喵喵”叫唤着。 张子龙知道它的意思,微笑着轻声对它说:“离开你的家乡几个月了,想念了吧?一会儿要不要让你跑进山上去玩玩?” 大白猫回头呜呜了两声,张子龙笑着回答:“怕我扔下你自己走了?那你就别跑上山,很快我就带你回泰安州,你见了碧映一定会喜欢她,她最爱小动物了。” 大白猫听了有点不满意,又再呜呜两声。 “呵呵,不好意思,忘了你是神圣的乌圆,不是什么小动物,下次不会这样说你了。”张子龙摸着大白猫如丝般顺滑的毛说道。 远处一座巨大的营寨出现在眼前,营寨之墙延绵数里,里面一幢高大的营房耸立着,营内不时升起股股青烟,看到的是一副忙碌的样子,营墙上旌旗飞舞,张子龙认得是神威营的旗号,而在这些旗号中间,更夹集着科技院的旗帜。 “我回来了!”张子龙望着那巨大的营寨,心中暗暗说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二回 神威营中武器强 帐幕商议定军情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二十二回神威营中武器强帐幕商议定军情此章又说违规,那请到其他网站阅读《武神仁威演义》第二百二十二回 神威营中武器强 帐幕商议定军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二十三回 获悉战情心茫然 惊神无惧风雷电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二十三回获悉战情心茫然惊神无惧风雷电 听到营外有姓范的将军到来,古柯人与张子龙感觉到很愕然,一时想不起在这夏兰州云雾山脚里,会有哪位认识的人到营寨来。 二人急忙走出营门,远远看到一队身穿仁威军队制服的士兵,观之军容不整,身上衣甲破烂不堪,不少人手中武器不知所踪,旗帜七零八落,人人满脸疲态,好多人身上还有伤,伤口上胡乱地扎着布条。 张子龙迎了上去,对面一员将军急忙飞跑过来,边跑边高声叫道:“子龙兄,终于见到你了,请为我们报仇啊!“张子龙听得这把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出来者是谁,跑来的人脸色发黑,披头散发,也认不出是谁。 待那人走近了,双手颤抖地伸过来,张子龙接着了再定晴一看,马上惊叫道:“是你?文正兄弟!你为何这副模样,你怎么来这里了?“来者正是在前线兵败而回的范文正,他听从武尚杰的指引,带领剩下的残兵败将来夏兰州寻找张子龙,从夏兰州总兵口中得知张子龙可能在云雾山脚的军营里,就马上带领人马赶来。 见到了张子龙,范文正这员硬汉子也忍不住两眼通红,洒下英雄热泪。 张子龙见状,连忙将他扶进营门,吩咐神威营士兵将营外的士兵接收好,让他们进营内休息疗伤。 在中军帐幕内,范文正花了二个时辰,才将他跟随武尚王一起出征,与远安大军交战,先胜后败,藩王高虎被擒,大军营寨被破,几乎全军覆没,副帅何彪伤重不治,武尚杰为救兄长,主动把身负重伤的武尚杰带到远安军投降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子龙与古夫子等人听。 张子龙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无不震惊不已。 “如此看来,武元帅的数十万征讨大军战败,余下各州府必定难以抵抗,这时远安大军应该已经*近泰安州,这次泰安州危险了,子龙你要早作决定,必须马上起兵回救了!”一旁的陈云急忙对张子龙说道。 “泰安州是仁威国都,关系重大,国都一破,国将不国,仁威必将大乱,我们也离亡国之日不远了,确实必须马上起兵救援!”谭瀚轩也在一旁和应,而其他各位兄弟也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这时古柯人却说道:“此事应仔细谋略,当前形势大变,我仁威主力大军新败,士气低落,敌人新胜,风头正盛,且人数众多,非力敌而能胜之,我们如果急于出兵,现在敌众我寡,实难获胜啊。“听见古柯人这样说,众人都望着张子龙,而此时的张子龙正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回答众人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张子龙才抬起头说道:“我仔细想过了,确实如古老师所说,我们救援之事一定要谋略得当,我考虑过了,就算远安军兵临泰安州城下,但泰安州城高坚厚,经国师大人多年经营,早已固若金汤,再多的兵马也未必能攻破,再加上,城中有神威营的大部分人马镇守,皇城里的御林军也有十万之多,两者相加足足有二十万守军,泰安州内粮草水源充足,武器装备又非常充裕,只要国师大人坚持死守城池,那远安军就算人数占优,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攻上城墙,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古柯人听了,掂着前者长须对张子龙赞不绝口:“子龙果然智勇双全,遇事不急不燥,大事前尤其冷静,有大将之风,不枉我当年教导于你。““老师过奖!“张子龙连忙谦虚地答道。 “杨智将军!“张子龙将水军统领杨智叫到身前来对他说。 “我猜想远安军已经兵临泰安州城下,但泰安城北门外就是茫茫苍江,北门有仁威水师驻守,远安人没有船队,万万不敢攻打此门,也不可能围困,所以我们可以从容进出,我请杨将军你急赶回泰安州,将我的一封信交给国师大人后,你再驾巨舰回来协助我们救援泰安州。“杨智听到张子龙的安排下猛地点头,等张子龙写完了信就急忙离去,与水师士兵一起扬帆驾巨舰赶回泰安州了。 杨智走后,张子龙对范文正说道:“范将军,请在营内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在聚集商议,谋略好出战的计策。“范文正点点头,离开了中军帐幕。 夜幕低垂,云雾山脚下的军营里一片寂静,经过一天紧张的战前准备,营中将士们都累了,除了值守警戒的士兵外,整营人马都进入梦乡之中。 而此时的张子龙却怎样也睡不着,大战即将到来,这是关系到仁威国生死存亡的一役,就算之前张子龙曾多次上战场,但也感觉到这次的无比压力。 帐幕中点起了粗如儿臂的蜡烛,将四处照得如同白昼,大帐里张子龙正在阅读一份情报,这是范文正用了半天时间整理出来的,里面详细介绍了远安军侵入仁威以来所有的战役,更有仁威大将军武尚王败军的过程。 “这次远安敌人必定是有备而来,看来为了侵我仁威,远安人处心积累准备多年,这次突然发难,其势凶猛,武尚王意外兵败,仁威国这次危在旦夕,这次该如何是好?” 虽然已经多次上战场作战,但这次形势却是最差的一次,而且面对的是数十万敌军,张子龙感到困难重重。 “敌军居然能够使用弓箭?这么快就扩散出去了,我当初制作弓箭时就预计到会有这一天,但万万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敌人使用得这样坚决。” 张子龙看到情报上远安军使用弓箭武器,多次威胁仁威军队,成为致胜的关键,怎不令他感到唏嘘? 扔下了手中的情报,张子龙甩了甩头,不再去想战情了,伸手一把抓起武器架上的惊神枪,迈步就向帐幕外走去。 帐幕中的青木案上,张子龙的爱宠大白猫原来正在憩睡中,却仿佛有感应似的,睁开了双眼,见到张子龙走了出去,大白猫也化作一道白光般飞了过去,跑到张子龙身边紧跟着。 张子龙望着脚边的大白猫,心情变得很轻松,微笑着对它说道:“我们到军营外走走,如何?” 大白猫不停地在张子龙脚边蹭来蹭去,口中喵喵地叫唤着,张子龙一把将它抄起来,放在自己的宽肩上,信步走出营门外。 营门处值守的兵士们忽然见到主帅来到,吓了一跳,急忙一个立正,整齐地向张子龙行了军礼,张子龙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然后径直向营外继续走去。 守门士兵们不敢多问,望着张子龙一直远去,各人互相对望,皆是一脸的茫然。 这晚的夜空,月朗星稀,银辉洒遍,映照着军营外的小路上,张子龙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整个人显得伟岸而雄壮。 大白猫耸立在张子龙的左肩上,站得很平稳,张子龙右手紧握着惊神枪,枪上的樱穗迎风而飘扬。 离开军营渐远,此处已近野外,张子龙暗运功力于双腿,看似仍走得缓慢,但却一步已在十多丈外,转眼之间,人已在数里之外,如果当时有旁人看到,绝对会吓得脸无人色。 登上了一个小山岗上,这里视线开扬,旷野里一望无尽,远处的苍江波光粼粼,一轮雪月倒映在江面,微风缓缓吹来,张子龙的散发飞扬起来,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这是苍江传来的气味,与张子龙幼年时在大石镇的苍江边闻到的气味何等相似。 这种气味,令张子龙脑海中童年时少年时的一幕幕又重现眼前,想起了年少时的志愿,想起了从小江边学武、石基书院求学的一切,再回望眼前这一片优美的夜色,心中豪情尽发,禁不住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以体内浑厚无比的内力推送出来,声音直冲云霄,引起旷野中震震回响。 仿佛知道张子龙心中所想,大白猫“霍”的一声从肩上跃了下来,几个飞跃就跳到了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立在上面圆睁着双眼望着张子龙。 张子龙将手中惊神枪一挺,枪尖马上爆出一声惊雷,循着惊神枪法的招式,张子龙将这套枪法再次使出来。 体内的源力此时如怒海般澎湃,沿着经脉一浪接一浪冲向四肢,张子龙渐入忘我之境,一杆惊神枪上下飞舞风驰电掣,枪尖划过空气卷起阵阵狂风。 沉浸在惊神枪法的忘我之境,张子龙闭起双眼,感觉到空中无数源力的银光飞快地引进身躯,在经脉中汇成一股股银色的洪流,汇聚在丹田中又沿经脉流到四肢去,手中枪转动得越来越快,呼呼狂风中只见枪影而不见人踪。 以张子龙为中心,强大的气流如龙卷风升起,直冲上天,刹那间,风起云涌,天上不知何时变得乌云密布,那股张子龙引起的龙卷风越转越大,风势越来越猛烈,天上乌云也跟着这龙卷风旋转起来,乌云中银蛇闪耀,发出阵阵沉闷的雷声。 “噼啪!”一声巨响,一道强烈的电弧光从乌云中直插地面,击在了张子龙的身边,但张子龙恍然不觉,身心全部沉浸在惊神枪法之中。 紧接着,一道接着一道的闪电从天空中不停打下来,突然,一道粗壮无比的闪电击中了飞舞在半空中的惊神枪。本来被雷电击中的人不死也重伤,但张子龙却只感到一阵骚麻,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他感觉到雷电中的能量化作无数的源力银光涌进体内,不停地汇聚在丹田之中,结成一个银色的光球,这光球蕴含着极高的能量,而且在不断地凝聚,天上雷电不要命地打下来,不停地轰在惊神枪尖上,却为张子龙带来了无穷的能量,在粹炼着身体。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张子龙感觉到丹田中无比丰盈,已经不能再增加银色光球的能量,才缓缓停下手来,这时狂风也随即慢慢停下来,空中乌云渐渐散去,月色再次照向夜空。 张子龙停下手中枪,向周围四处望去,以他为中心,地上向外廷伸了无数长约十数丈、深达三四寸的裂纹,,张子龙见到心中惊讶不已:“地上的是什么,难道是枪气造成的?刚才那忘我之境难道又突破了,我居然使出了枪气!” 张子龙此时明白了,所谓枪气,就是能量到达极至的一种外放的表现,这也为他打开了一扇窗户,明白了以后武艺修练的路径。 “吁!”张子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额上微微出现了汗水,他轻轻以衣袖拭去,然后转身向身后说道:“范兄,你来了许久了,出来说话吧。“随着张子龙这一句,一道人影从山岗下的大树后闪出,来人正是范文正。 这范文正因何此时出现?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四回 探讨军情起疑心 厉兵抹马备战中 - 武神仁威演义 - 雨后初晴 第二百二十四回探讨军情起疑心厉兵抹马备战中 范文正从大树后走出来,一脸的尴尬神色,边走边说道:“:子龙兄,请恕无礼,刚才我在军营中睡不着,正想到处走走,忽然见到这山岗上天降异象,乌云满天雷电交加,好奇之下就跑了过来,远远就见到原来是子龙兄你在习枪,也怕坏了你的雅兴,所以就在树后偷看,却想不到依旧瞒不到子龙兄。” 张子龙笑了笑挥手将范文正招过来,二人一起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这时,天空中乌云散去,一轮皎洁的明月照在山岗上,四处景色清明,阵阵凉风袭来,让人感到非常的舒适。 “对了,子龙兄,你刚才练枪之时又怎会发现我来到此处?”范文正心中很奇怪,他自问已经隐藏得很好,想不到却让张子龙发现了。 “如何发觉你藏在树后?这就说来话长,与我师门绝学有关,万事万物都是源力的作用,我能够感应这里方圆数十步范围的源力,也就知道你来了。“张子龙笑着对范文正说道。 “源力?“范文正对这个词语感到一脸茫然。 “这是我的师门玄真派绝学,源自于大陆名教星空门,如果这场战争结束了,空闲下来我再与范兄一起探讨探讨源力的秘密。”张子龙如此答道。 范文正听到后满心惊讶,师门绝学在其他人心中,必定是珍而藏之,怎会轻易与人分享的?现在张子龙却说可以与自己探讨,怎不让人震惊? “星空门?这个我也听说过,那曾是伟大的存在,可惜已消失了,这可是子龙兄你的师门绝学,小弟怎敢窥视?”范文正急忙拒绝道。 张子龙摆摆手道:“所谓师门绝学,如果个个都不愿轻易授人,那迟早就失传,再好的武功,失传了就消失了。千百年前星空门何曾不是盛极一时,但到现在踪影全无,就是这个原因所至,我本无门户之见,范兄你为人刚正不柯,又能舍身为国,为何不能与你分享?” 一番的说话,让范文正钦佩不已,连连点头叹道:“子龙兄大义,我于今生能认识你这个朋友,已无憾事了!” 张子龙以手拍了拍范文正的肩道:“范兄无须客气,既然我们都没有睡意,不如请范兄详细说说武尚王将军所率大军是如何战败的,找出败因才能吸取经验,了解敌军所长所短,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范文正点点头,然后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说道:“回想刚开战之时,我随武元帅大军出征,与远安大军大战于郊野,双方胜负未分,及至高虎王爷与两府援军到来后,我仁威大军兵强马壮,已经占据优势,连连取胜,狠挫了远安人的士气,远安人无奈之下趁夜色拔营逃去,可惜高虎王爷急于取胜,不顾武元帅劝告,独自领军追击,却陷入远安人所设包围圈之中,全军覆没。远安人大胜之后卷土重来,再与武元帅大军在山岗处相恃。” “虽然高虎王爷败了,但武元帅大军仍在,为何又再大败呢?我仁威大军在本土作战,占天时地利人和之利,只要稳扎移打,不急不燥,静待补级援军,取胜是迟早的事啊?”张子龙不禁问道。 “本来武元帅与何彪将军也想到这一点,所以在山岗之上驻轧营地,准备死守不出将敌军拖垮,待避过敌军锋芒后再突然出击,一举战胜远安军。”范文正答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最后武元帅又败了?”张子龙问道。 “此事确实意外,当时武元帅将营寨分为左中右三营,互相呼应互相协防,本应是固若金汤的,我与武尚杰将军镇守左营,武元帅与何将军亲自镇守中营,远安人开始时主攻中营,被我军打退无数次,伤亡惨重却未得寸土,我军形势一片大好,但突变徒生,右营是太子与毛子健镇守,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迅速攻破,武元帅连派出援军的机会也没有,远安大军攻破了右营后迅速杀进中营,我军猝不及防,一败涂地,中营被破,远安军汹涌杀进,我军马上溃败难收,数十万大军,片刻化为乌有,回想起当时情景,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范文正说完已经泪洒胸前。 张子龙听到后眉头紧皱,长思了许久才说道:“大败的原因,就在太子镇守的右营了,虽然我对太子此人没有好感,但对他有所了解,说到武功本领,此人也不俗,再加上毛子健从旁协助,武元帅让他们镇守右营,虽说不上是最佳人选,但也不能说太差,远安人又没有主攻右营,为何却能轻易攻破?““战况转变得太快了,我们根本就想不到右营如此轻易失陷,我记得武元帅曾派出秦愧明去协助太子,谁知也阻挡不了失败。“范文正说道。 “哦,秦愧明?他也随武元帅出征了?他是我在石基学院时的同窗,但本领不高,人品也不好,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与战败有没有关系呢,右营被破,太子、毛子健、秦愧明等人有没有阵亡,你可有听闻?“张子龙慢慢从范文正所说中嗅到了一丝败因。 “唉!当时形势变化太快了,到底什么原因引至我军速败,到现在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啊。“范文正长叹道。 “固若金汤的营寨轻易被破,极大可能是我军内部出了叛逆,太子人品虽然阴险,但他是仁威储君,忠诚仁威是必然的,毛子健性情怪僻,但也不是奸诈之徒,秦愧明嘛?“说到这里,张子龙停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子龙兄,秦愧明与你曾是同窗,你觉得此人有问题?“范文正问道。 张子龙此刻的思绪又回到少年时的一幕,他与众同窗在假期之中偷进果园盗吃菱露果,在被守园家丁发现后,独自一人弃众同窗而逃去的就是秦愧明,因为这件事,张子龙对秦愧明向无好感,觉得他是个没义气胆小自私之人,三岁孩童定八十,少年时性格如此,长大后更不可信任。 “虽然有点怀疑,但凡事都要有真凭实据,在没有搞清楚真相之前,胡乱判定谁有问题是不怡当的,滋事重大,看来要尽快将此事了解清楚才是,仁威如果真是出现了叛逆,那泰安州就算再固若金汤,也可能会有危险。“张子龙神情变得凝重。 “那该如何是好?“范文正不禁问道。 “回营再说!“张子龙一挥手,招呼范文正一起走回军营,来到中军大帐中,此时天边已渐渐发白,张子龙与范文正在小山岗上夜谈了半晚了。 金鼓齐鸣之后,众将军云集中军大帐之中,听从张子龙的安排。 “范文正将军与南宫适等江南州十二兄弟听令!“张子龙一声厉喝道。 “末将等在!““命你等众人率一队精锐骑兵到泰安州附近刺探军情,设伏袭击远安军的传信兵,搜集情报,了解武元帅大军战败的具体原因,一得手马上回来报告!““末将遵命!“范文正等人齐声应道。 “公义祥听令,即日起你协助古老师到军械营中指导工匠加紧制造武器装备,特别是红心木所制的弓箭、弩车,我们要大量制造!““谭瀚轩、陈云,你二人与本将一起负责练兵,尽快让神威营众将士进入临战状态!“一系列的军令从张子龙口中说出之后,这个驻轧在云雾山脚的军营中马上忙乱起来了,人马穿梭不断,军械营中热气蒸腾,校场当中杀声震天,马蹄声响彻天际。 军营门外,无数马车从夏兰州方向运来一车又一车的粮草,而又有无数传令兵将一道道檄文发往邻近州府,张子龙以元帅之命号令邻近州府召集军队向夏兰州进发。 正当张子龙在夏兰州厉兵抹马之际,泰安州城下,远安大军正向镇守在南门之下的仁威大营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猛攻。 一连数十天,泰安州南门城外硝烟弥漫,仁威大营四处火光冲天,远安大军拼命地往仁威大营投掷火弹,弓弩车向营寨中发射了如暴雨般的利箭,镇守的仁威军队也不甘示弱,配合泰安州城墙上的守军,拼命以投石机投出火罐还击,双方战况胶着,除了不断有兵将伤亡外,远安人难以前进半步。 泰安城的南门城楼之上,国师黄国辉与皇帝高翔一起正在观看城下的战况,由于南门外的仁威军营阻隔,现在的泰安州城楼上还是非常安全,远安军的投石车、弓弩都难以威胁到城楼之上。 望着远处的激烈战况,高翔不禁眉头紧皱,他向黄国辉问道:“国师,朕之所见,远安贼兵气势凶猛,不知洪将军能否守得住南门外之军营?“黄国辉低头回答道:“回皇上,依微臣之判断,敌军虽然气势汹汹,但洪将军应对得当,更有泰安州城墙上投石机居高临下,占有投射距离之优势,敌军正无可奈何,而且,微臣昨日偶尔在张子龙的科技院仓库中发现了一种秘密武器,必定会让远安人大吃一惊!““何种秘密武器,快说与朕听!“高翔一听急了,连忙问道。 到底黄国师在科技院仓库中找到了什么武器?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解。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