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密室里的女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你是不是藏了一个女人?” 赵臻冷不丁的问正在一旁看书的基友李琦。 李琦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愣,答道:“没有啊……” 赵臻阴仄仄看着他,等着他坦白。 李琦挠挠耳朵,心虚地瞅了眼面前的赵臻。 犹豫要不要把目前遇到的事情告诉他,虽然是无话不谈的基友,但这是件让自己很头疼的家事,连说出来都觉得费劲。 想了想,李琦还是咬牙说道:“没……” 赵臻眼中露出了失望,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虽然身份不同,往来却已经比亲兄弟更亲密。如今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还瞒着自己! 赵臻伸出手指向一旁的书柜。 那是一个带机关的柜子,当初两个人费了大劲设计打造。 他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已经在里面看见她了……” “卧槽!” 李琦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急问:“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她换衣服。” 李琦伸出爪子就想揪赵臻。 赵臻拿开他的手,悠悠说:“就一个背影!看她在换衣服马上就出来了,连长什么样都没瞅见!” 原来,半个时辰前的赵臻正在李琦的书房看书,却隐隐听到书柜的另一边有声音。 一向谨慎的他觉得有异,便起身把手伸到了柜子最上方的机关摁了一下。 柜子里直通暗处另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秘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 赵臻通过书架侧边的小门走进去,还以为李琦又搞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意外看到有个人影在密室房间里背对他站着,刚想走近叫李琦,却猛然发现那是个女人,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内衬。 他吓的愕了。 女人正在把一件衣服往身上套,听到背后有声音,回过头来。 然而赵臻已经用秒速闪开,退到入口处,咣的一声关上了密室的门。 那女人穿好衣服走到门口,似乎想从里面打开门,被赵臻外面一直拽着。 “怎么了?” 她小声问:“被人发现了吗?” 赵臻的心一瞬间就不淡定了,不回答也不吭气。 见一直没回音,女人也没有再说话,退了回去。 坐回座位,赵臻便再也看不进去书。万万没想到,李琦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一直到夜色起来,李琦回来看赵臻竟然还在他的书房,问他:“你没回去?” 平日这个时候,赵臻早就回自己府邸了。 “密室里的女人是谁?”赵臻追问。 李琦知道瞒不住他了,做个嘘的手势。 只得承认:“这件事要保密,对谁都不能说。” 赵臻看了一眼书架,严肃说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藏也就藏了,可怎么能把她藏在这里呢?” 没错儿,他们的书房表面上是普通书房,其实是二人平常密室会谈的要地。 李琦皱着眉沉思:“嗯,我也觉得放在这儿不合适……要不先把它搁你那儿?” 赵臻惊异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几乎要用口水喷他:“这怎么行!” 李琦眼巴巴的看着他。 赵臻郑重说道:“我可是个皇子啊!” 是的,赵臻是当今皇帝的第九个儿子,是高高在上尊贵的皇子。 而李琦,是郑国公的孙子。 二人从小厮混到大。 李琦看桌子上那盘吃的,端起来就要往密室送。 赵臻挡住他,“这可是我的。” 李琦毫不在意:“你少吃一点没关系。” 赵臻心凉了半截,李琦见色忘友得厉害! 李琦在密室的门口很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密室被轻轻打开缝隙,李琦把吃的推了进去,温柔的对里面人说:“你再忍两天,我很快就能给你找到住的地方。”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关上门。 赵臻看着这两人做贼一般的举动。 李琦眉头一直皱着,似乎这一次真的是遇到了大麻烦。 毕竟是基友,李麟心有不忍,转而用分析的语气:“我府中虽然大,但贸然带一个女人回去,被外人发现必然会流言四起。” 他看到李琦眉毛依旧拧着。 妥协道:“最多三天!你赶快给她去找个地方,我毕竟是皇子,事被传出去可大可小。” 李琦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感激道:“好兄弟!!!” 李琦信任地拍拍他肩膀,然而心里头的沉重并没有放轻多少。 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爷爷-郑国公。 此时郑国公正严肃的坐在饭桌前。 阴晴不定的心情让在座的家人倍感压力。 郑国公近来闷闷不乐。 今日,他的死对头,身为丞相的魏昂向皇帝上奏,提议摘除那些拥有高爵俸禄但没有实际作为的公卿。 这个老匹夫! 这难道不就是针对他吗? 魏昂那恶毒的眼神给他一个惊醒:自己这些年,已经慢慢沦为毫无作为的老世族! 看看自己这糟心的一家子。 大儿子李成才性格温顺,平庸无能。 二儿子李成柱,懒惰散漫,毫无建树,像一头猪一样无用! 两个儿子已经没救了,还有个三儿子李成栋,看似优秀却好像从小吃了火药一样跟他对着干。 前几年父子间矛盾升级,三儿子不顾他的自杀威胁跑到北疆参军去了。 孙子辈的仅仅是大儿子生下了一个李琦,二儿子结婚多年至今没生育的迹象 现在家族面临的情况岌岌可危啊!!! 郑国公重重拍了下桌子:“我要开一个严肃的家庭会议!” 一转脸,看到了二儿子已经把头伸到了碗里喝汤,郑国公在他头上狠狠戳了几筷子。 “身为长辈的我还没动筷子,你怎么能先吃!” 二儿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被父亲这样对待,撇撇嘴没说话。 “养你不如养头猪!”郑国公训斥。 一抬眼,看到仆人竟然端着一份饭菜拿去另外一个房间。 脾气又爆了起来:“你端着这些饭去给谁???” 仆人听到他问话怯懦的答道:“九皇子在公子的房间里看书,让我给他送去一份……” 郑国公的表情瞬间塌下来,看看桌上其他的人,怎么九皇子在他家吃饭,竟然没有一个人吱声? 赵臻从小和李琦关系好,多年来几乎已经把郑国公府当成了自己的行宫出入。 君臣有别的思想在年迈的郑国公的心中根深蒂固,尽管赵臻一直把他当长辈尊敬,郑国公心中却是不敢半分僭越。 说起孙子李琦,郑国公也是火大。 自己老基友的孙子都开始考状元了,他却整日没正形,尤其是近来他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 晚上,郑国公把养孙吉安叫到面前,问他:“查的怎么样了?” 吉安小心翼翼答道:“爷爷,我这两天一直跟踪李琦,没有发现他把人藏到了哪里。” 郑国公了解李琦,对吉安说:“接着跟着他,我就不相信他能把人藏地底下……” 几天前,当吉安告诉他发现某人的身影时,郑国公是不信的,然而又细思极恐缕缕失眠。 李琦当然也不是傻子,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人会想到,他会把她藏到了自己家中。 ———————— 这本书是作者很久之前写的老文,那时候边上班边写靠着一腔热血也没经验签约,里面人物的设定挺喜欢的,发在起点冲冲书库啦,谢谢大家~ 第二章 与众不同的女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赵臻想办法把女孩安排到了自己的别苑,思前想后,觉得这事有些尴尬。 想过去看看又怕失了分寸,如果不管不问,又显得漠不关心,毕竟是李琦的女人。 思虑了很久,他决定过去只瞧一眼。 嗯,打个招呼就回来! 然而到别苑的那一刻,他傻掉了。 这个女人,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自怜自艾愁苦满面的模样。 此刻她正拉着几个下人,玩摔跤! 是的!摔跤! 赵臻看着玩的热火朝天的他们,站在那呆住。 倒是女的先看到了他,笑着跟他打招呼,全然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羞涩。 没想到……李琦的的口味如此特别! 赵臻胸中千言万语,最终浓缩成一句:“哎……” 第二天,忧虑的赵臻见到李琦,忍不住问他:“这个女的你真的喜欢吗?” 李琦对他的问题感到怪异,反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那女孩儿彪悍的作风已经使赵臻有了些许阴影。 他问:“那你会娶她吗?” 李琦停下手中的玩弄的弓箭,看着赵臻,他终于知道赵真臻的误会在哪,低声忍住笑说:“她是我妹妹啊!” 一瞬间,气氛静了下来,赵臻睁大眼睛看着李琦。 尴尬的风吹过。 “亲妹妹?” 李琦郑重点头。 赵臻脸上的惊讶瞬间变成了怒气,他跟李琦认识了十几年,在他家出入如若无人,甚至他家的族谱他都快会背了,如今出来一个陌生女人,他说是妹妹!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李琦依旧平静:“就因为你智商正常我才不会对你说谎,她真是我妹妹。” “那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她?你家人甚至都没有提起过。还有,若是妹妹,为什么会偷偷藏在了密室之中?” 李琦叹口气,委婉道来。 原来,李琦的妹妹名字叫李麟。比他晚生几年。 由于李麟的八字和爷爷郑国公相克,很小的时候,就送到了别处寄养,但是爷爷看到她就浑身毛病,终于在她十岁那年,李麟跟着她的老师去了边关。 这一去就是数年。 在前几年的时候,李麟跑回来过一次,那时候李琦本想说服爷爷让妹妹留下来,偏偏那么不巧,郑国公在那一年摔到了腿…… 于是郑国公便更加相信道士说的:李麟克他!将她强制送回了边关。 之后的几年,李麟再没有回来过,只是和他们书信来往。 这一次李麟又回到京都,瞒着全家,只有李琦知道。 他本想在这几天探探爷爷的口风,希望能给李麟的回家做铺垫,没想到却让赵臻误会了。 听闻这些,赵臻也释然了些.对于李麟生了几分同情。 他了解郑国公迷信道士的程度, “可你这样始终不是办法,得尽快解决。”赵臻说。 李琦何尝不知道:“这么多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眼睛余光却突然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个黄影一闪而过。 一个鬼鬼祟祟的穿黄衣的人。 “是吉安。”李琦认了出来。 吉安是郑国公的养孙,虽然不是亲生的李家人,但由于忠心可靠受到了郑国公的疼爱,是爷爷著名的狗腿子。 李琦快步上去揪住了他,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李琦问。 吉安的脸上露出无辜:“什么?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不知道。” “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不能说出去。”李琦命令他。 吉安点头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说完灰溜溜的跑开了。 “纸包不住火,得赶紧想个妥善的方法”赵臻说。 吉安一路小跑,来到了郑国公的书房:“爷爷不好了!” 郑国公正在细细地品茶,看一向循规蹈矩的养孙这么慌张,有些不悦。 “什么事儿,慢慢说。” “李麟真的回来了!被藏到九皇子那了!” 郑国公手一抖,几乎把杯子掉地上。 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吉安:“什么?” 吉安小脑袋凑到爷爷耳旁说了一阵子,郑国公听完脸色发白。 气的重重拍了下桌子:“这个混蛋!他是想要我死吗!” 他站了起来,对吉安说:“你赶紧把李琦叫过来,我要问话!” 随即又一迟疑,“等等……” 郑国公拦住吉安,说:“李琦这小子鬼主意多,这么贸然的问,他不会承认。” 吉安提议:“爷爷,李麟不可能不出门,这两天我盯着李琦,只要发现她出来就去捉人。” “好!”郑国公同意。 那边,知道李麟真正身份的赵臻,顿时少去了很多尴尬,既然她是李琦妹妹,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相处。 他命人往别院送了很多衣物和吃的,又增加了几个仆人。 李麟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感动。只是淡淡然的接受。 当赵臻去探望她的时候,她仍旧是在跟院中的人玩摔跤,有几个仆人已经被打趴在地。 人的眼睛就是这么奇怪,当她来路不明时,这样打打杀杀,他觉得是一朵奇葩。 当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之后,顿时觉得,这样的性格也多了几分可爱,甚至有些巾帼英雄的味道。 李麟依旧笑着跟他打招呼,爽朗自信。 她说:“你没有必要送那么多东西过来,我住不了几天就要走了。” 李麟的语气像个男孩子。 “要回边关吗?”赵臻疑惑问。 李麟点头。 “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代老师上交一份兵部的文件,等批复下来我就会走。” 李麟双手在背后,这是军中将士习惯性的动作。 “你的父母亲,难道不正式见一面吗?”赵臻问。 李麟摇头一笑,“这次是偷偷回来,还是不见的好,省得生出一些事端。” 赵臻哦了一声:“过几天李琦会在酒楼给你设宴,到时只有我们几个,好好吃一顿。” 但他脑子里,却在回想刚才回来之前,李琦对他说的话。 李琦说: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麟再回边关,他要把想办法把她留下来! 赵臻心中啧啧了几声,暗想:说的倒容易,就怕胳膊拧不过大腿…… 第三章 饭桌风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次日,李琦在春风楼备了一桌子菜。 李麟常年在边关,从她回来还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身为哥哥的李琦难免心中有愧。 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李麟觉得京师的生活奢侈至极。 赵臻和李琦坐在一边,三人在桌子前刚聊上几句,突然从楼下传来动静。 李琦下意识从窗户往下看,几个兵丁已经堵在了酒楼门口,一个轿子悠悠地抬到了楼下,那么眼熟。 李琦心说不好,是爷爷! 郑国公慢悠悠的从轿子中躬身走出来。 李麟显然也认出了自己的爷爷,刚想从窗户往下翻,无奈窗户的正下方,已经站了几个兵丁。 上楼的脚步声嘈杂响起,李琦站起身就去堵门,赵臻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看出情况不妙。 只见李麟铤而走险,一把跳到了窗户外。 她伸出胳膊从后面环住了赵臻的腰,整个人悬在了窗子半空,赵臻踉跄后退两步,马上扶住窗户站直,用身子挡住了挂在窗外的李麟 在这个空档,郑国公强制推开了门。 “李麟在哪儿?”他带着威严的声音,扫视全屋。 李琦装作惊讶看着爷爷,说:“她现在在边关,您问这个做什么?” 郑国公一圈巡视,房间里只有李琦和赵臻两个人,不禁一些意外。 刚才吉安明明确信无误的说,李麟也进了这里。 他命人打开房间里所有柜子。 屏风后面,桌子底下,通通都查了一遍。 “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郑国公质问孙子。 “她远在千里之外,我怎么有本事把她藏起来?”李琦笑着说。 郑国公看到了站在窗前的一动不动的赵臻。 此时的赵臻脑子思绪万千,李麟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整个人的重量往下坠,他觉得吃力,好在自己经常有锻炼身体才不至于丢人。 他用自己宽大的袖子,挡住了李麟环在他腰上的胳膊。 郑国公走到他面前, 赵臻一如往常的微笑看着他。 郑国公往赵臻身后瞟了两眼,也没看见什么,后面是窗户,如果李麟跳下去下面一定起了动静。 看看赵臻的脸,对方是皇子,他又实在不敢命令他转身。 最后只得悻悻走一圈,站回原处。 此时,郑国公的大儿子和儿媳也赶了过来。 “父亲,你想多了,李麟现在在边关学习军务呢!”李成才劝父亲。 郑国公知道自己是被他们有意瞒骗,气哼哼地走下楼去。 “李麟到底回来了没有?你说实话……”父母围着李琦问。 李琦摇头说:“没有,我前两天还接到她写来的家书,说要到入冬才能回来。” 李琦叮嘱父亲:“别学爷爷疑神疑鬼。” 李琦的母亲王氏,马上眼泪眼圈就红了。 “你对你妹妹回信说,让她不要挂念,家里一切很好,你爷爷不喜欢她,她就不要乱跑了,好好在边关……” 父亲也叹了一口气。 “是啊,家里什么样她都知道,不要添乱了。” 赵臻本以为,一家人团圆本是温馨和睦的事情,却没有想到李麟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如此尴尬。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贴在他背上的李麟虽然平静,但自己的背上已经湿了一片。 在李成才夫妇俩转身下楼的那一瞬间,李麟松开了手,从窗户跳到了屋檐上逃走了。 下面几个兵丁听到动静,纷纷骚动。 刚上轿的郑国公显然也看到了,指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气的说不出话来。 李琦叹口气,看向赵臻说:“现在你知道了吧.” 赵臻点头。 李麟作为一个女子,在边关苦寒生活了十几年,自己在家中锦衣玉食。 生在郑国公府,回来后竟无家可归,是多么大的讽刺。 而这一切,都源于一个道士的无稽之谈。 道士说李麟克郑国公,郑国公就真的相信了。也偏偏就那么巧,只要李麟在家呆着,郑国公就会生出各种病痛意外。 李琦冷笑一声,在他看来,爷爷的那些病都是心病! 赵臻回到别苑,他猜想此时的李麟,必然是悲春伤秋,悄悄恸哭,当他走进别苑,结果再一次让他大惊。 李麟正用石子,堆了一些地形图,跟几个男丁玩打仗游戏。 时不时的哈哈大笑,为自己的攻城略地感到满足。 赵臻摇摇头,没有打断她的兴致,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郑国公府中。 “李麟肯定一直在房间里!” 郑国公从榻上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 刚才,她肯定是躲在了赵臻的身后! 他真后悔自己没有让赵臻转身,这样或许能揪住她。 说起李麟,的确是让郑国公无比头疼的孙女。 二十年前,在李麟出生前夕,有个相师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一个男孩,而且运势很好,必成显贵,郑国公喜出望外,提前取了李麟这个名字。 没想到孩子出生的时辰比推算中的要早了整整两天,还竟是个女孩。 虽然有些失望,郑国公也没对这个孙女过分的漠视,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就让他痛苦不已了。 自从李麟出生之后,他开始小病不断,事情接连不顺。 后来,神仙一般的兰道士帮他批了一卦,原来是李麟的出生八字和自己相克,只要她在他就不得安生。 郑国公便严肃的将李麟送去别处寄养,后来她的老师孙承宪被调去边关当将军,顺便把李麟也带走了。 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如今她悄悄的回来,这不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么? 还有李琦!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肯透露一丝。 如果不是吉安偷偷告诉他,自己现在还蒙在鼓里。 郑国公虚弱的躺在榻上, “哎哟……哎……哟……” “没那么夸张吧!”李琦为爷爷感到心虚,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郑国公虚弱地挥挥手,将李琦唤到了跟前。 李琦上前两步,刚蹲到塌前,郑国公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脑袋。 厉声:“你是不是想让我早早归西?好继承我的爵位!我告诉你。如果我现在一命呜呼了,这个位子给吉安也不会给你。” 一旁的吉安,惊恐地看着李琦,生怕他把这句话当真。 李琦把自己的脑袋从爷爷手中抽了出来。 劝道:“爷爷,这些都是你的心理作用。” 见孙子死不悔改,郑国公坐了起来,伸手拿起藏在床头一侧的木棒,起身就要打他,李琦夺门而出。 “你这哪像一个生病的人?……” 李麟从兵部回来,兵部的人说她的文件批复至少得半个月,目前积的文件太多,让她等等。 李麟一直知道朝廷办公的效率慢,这一次是真正见识到慢的程度。 无奈地回到了赵臻的别院。 看到李琦在那里等着自己。 “你去兵部了?”他问。 “本来以为两三天就能解决的事情。”李麟语气无奈。 李琦沉吟了片刻:“其实那个文件,可以让别人送回去,至于你,就留下来吧……” 李麟听他这么说,有些淡然:“我还是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 “为什么不合适?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难道要一辈子呆在边关?”李琦严肃。 “我早就习惯了外面的生活,这几天在京城觉得挺怪的。” 李琦心中沉重,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边塞苦寒而厌倦京都繁华。 赵臻摇着扇子走了过来,“酒楼那些,我全部打包了。” 李麟说了句“谢谢。”低头走开。 李琦看着妹妹的身影,有些郁闷。 赵臻摇着扇子。 “多年前,我的姐姐文裴公主,因为惹怒了父皇,被嫁去大月国,那是本朝第一次用真正的公主和亲,从那以后没有她的任何音讯,出生在世族皇族,哪有那么多亲情。” 李麟越是表现的无谓,李琦心中越是憋火。 “不如,你娶了她吧?” 李琦突然对赵臻说。 赵臻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吓到了,扇子差点掉地上。 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惊恐答道:“其实我对她……” 李琦知道赵臻是个大直男,一向喜欢软妹子。 李麟这种或许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说道:“别紧张……你可以有三妻四妾,只要将来对她好。” 说到李麟的终身大事,在中原,这个年龄的女子早该成婚,但家里人对李麟的事情却丝毫不关心。 赵臻摇扇子,挠着脑袋尴尬的说:“我还是当个备胎好了,在这之前如果她遇到喜欢的人就成全她,到最后如果没办法……我再收了。” “好兄弟!” 李琦拍拍赵臻肩,眼中再次露出感激。 赵臻的心中,则是蛋疼无比,心想:可一定要有一位壮士能倾心李麟,赶紧收了她,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子…… 第四章 祖孙对抗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按照李琦的计划,这一次李麟不管回来做什么,他都要用尽办法给她拖上一两个月,如果是紧急的边关事务大不了另派他人回执。 这样想着回到家中,却看见父亲李成才,此时的李成才在一旁跟刘尚书说话。 刘尚书掌管兵部,李琦才刚刚拜托他压下李麟的文件放慢批复。 李成才这边对他说:“一定要加速处理,争取两天内解决下。” 刘尚书笑眯眯说:“这种走流程最快也要五天,两天实在是难办。” 李琦的怒火被燃了起来,走进去,脸色阴沉。 刘尚书借故离开了。 “父亲,你们就这么希望李麟走吗?” 李成才心虚的拢拢袖子:“主要是你爷爷……” “爷爷对待这事已经不理智了,你们还跟着胡闹!” “你大胆!” 郑国公听到此气呼呼地走过来, “你竟敢这么说我?大逆不道!” 此时,二叔李成柱提着一笼鸟慢悠悠的路过。 “李麟回来了?真傻,我要是她一辈子都不会进这个家门。” 说完扬长而去。 母亲王氏来劝说:“琦儿,李麟最听你的话,你劝劝她,赶紧回去吧……” 正在她们七嘴八舌,李琦一声怒吼:“都住口!” “李麟回来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能回来?爷爷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他是你的亲孙女啊!” 他看向父母:“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就因为一个臭道士的无稽之谈,就要让她待在万里之外的边疆!” 李琦平常很少发脾气,即使遇到了值得发火的事情也温和处理。 但是这一次家里都人看得出,他真的生气了 他是郑国公府的孙女,回来却没有落脚之处,还要去别处寄居,真是可笑。 “她现在就在赵臻那里,你们有本事现在就去抓人。” 府中一片沉默 连郑国公其实心里也清楚,孙子的这些话,句句振聋发聩,实在没有可反驳的地方。 父母闭口不言,儿子一向颇有主见,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变主意。 知道李麟在赵臻那,郑国公的心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虽说李麟是她孙女不假,但是他如果就这么直白地去拿人,不妥, 其实他也想让她好好生活,无奈她只要接近他,身体就会犯各种病。 郑国公陷入了无限的忧虑之中。 “爷爷,我有一个办法。” 一边吉安见爷爷发愁,积极提议道。 “我听说李麟这一次是有兵部的文件需要等回执,不如我们想办法让她先回去,后面的回执另差人给她送回去,如果李麟不同意,就让兵部的人告诉她,回执中有朝廷给驻边将军的机密公文,不得经他人手!” “嗯?” 郑国公一听,吉安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果然是个机智boy。 推手道:“快去快去!” 当吉安带着得意的笑从爷爷院子里走出来。 脚刚出景苑,被一块突如其来的西瓜皮盖在了脸上。 他抹抹脸,看是府里的书童李矮,顿时有点生气,刚要发火,却见李矮身后不远处的石阶上站着李琦, 李琦正用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吉安一阵紧张,怯怯叫了声:“大哥……” 李琦踱步到他面前:“你又给爷爷出谋划策了?” 吉安低头,不敢吱声。 李琦用扇柄敲敲他的胸脯:“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边关的是一个女孩呆的地方吗!你入府这么多年,我哪里为难过你?李麟也是你的半个妹妹,你这么做…” 李琦话还没说完,吉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哥,我也不想,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死…” 李琦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谁说爷爷会死了!” 吉安抹抹眼泪,“李麟在爷爷就过不好,没有爷爷,我就真成孤儿了。” 说起吉安的身世,也是一段男默女泪的故事。 二十年前,朝堂失意的郑国公和同僚去喝酒,伶仃大醉回来的路上,在小巷拐口,看到了装在篮子里的婴儿。 当时,满天飘着隆冬大雪。酒意正浓的郑国公,见孩子甚是可爱,如粉雕玉琢,觉得那是上天所赐,便抱回了家。 第二天清醒之后,才意识自己竟莫名其妙捡个孙子回来,觉得实在不妥。便命令儿媳王氏把孩子送回原处。 王氏派人去查问得知是弃婴,便心软下来,若再送回原处,恐被人议论,建议把婴孩留在府中当个养子。 郑国公心情郁闷,随口说:“既然是捡来的就叫李捡吧!” 王氏觉得李捡这个名字实在有伤大雅,便改用谐音,取了李吉安。 随着年龄的增长,吉安出落的越发清秀,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机敏聪慧,对郑国公孝顺有加。 再加上李琦的叛逆更衬托了他乖巧的性格,郑国公俨然已把他当成了亲孙子对待, 然而吉安知道,自己能在府中周全,全赖郑国公的疼爱。 李琦恶狠狠警告吉安: “管住你的嘴!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在这个家呆不下去。” 赵臻邀请李麟去街市逛逛, 一个正常男人对逛街这种事情其实是拒绝的,且身为皇子,他平日都是车马不离。 只是想李麟在边关生活多年,自己作为李琦的挚友,也算是她的兄长,有义务领了她去逛上一圈,万一她最后还是回边关,也不算有遗憾。 街道上繁华热闹,人流涌动,各种小吃商贩两边排绕。 “漠北绝对没有这样的街道吧?”赵臻呵呵地问。 李麟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是啊。” 看惯了漠北的苍凉和寒冷,京城的繁华还真不习惯。 赵臻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想, 等她赶紧买几样衣服首饰,自己就可以完成指标,算尽了地主之谊,对于一个不是妹妹不是恋人的女子,领着他逛街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而李麟此刻的想法:自己有手有脚,却要让一个男人领着。 她想不通的是,一个正常男子此时应该在骑马射箭,竟然也逛街。她对中原男子的不求上进感到失望。 两人正走神,忽然一个快速的身影从李麟身边一闪而过。 那人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和李麟擦肩,并将自己的手熟练地伸向她腰上的钱袋。 不想却被李麟一把揪住,看得出这是一个惯偷。 那人跟她意外地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迅捷。 小偷手上用力身子一个踉跄,天子脚下竟然遇到这样的宵小。 那小偷并不惊慌,使劲甩开李麟的手,用另一只手精准扯掉她的钱袋,扔向了人群中,随即跑向另一个方向。 此时赵臻也看出,这他妈是团伙作案,收起扇子准备表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气概。 却不想身边李麟迅速飞身上去,一脚将撒腿跑的小偷踹翻在地! 周围懵逼的群众被吓得都后退一步。 此时几名巡街官员走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麟没有理睬,用脚恶狠狠朝地上的小偷补了一脚。 用冷冰冰的语气问他:“同伙去哪了?” 地上的人被李麟一脚踩得几乎吐出老血。 赵臻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如此凶悍,一瞬间英雄就美的心思一扫而空 人群深处飞过来一只短刀被李麟躲过,她看向人群,一个粗布身影急急转身朝人头里钻去。 李麟起身追去,赵臻想拉没拉住,转过头来,训斥麻木的街差:“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连这样一个毛贼都对付不了,怎么守卫京城的治安?” 他生气地摇着扇子,一副要发怒的模样。 领头的牙差莫名其妙地打量他,问道:“你谁啊?” 赵臻一阵尴尬。 牙差自然不认识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且他也不能像戏文那样随意表明自己的身份,最后只得鼓着腮帮子郁闷。 东街,郑国公的轿子正慢悠悠的走。 他此时正要去兵部尚书那,去研究下李麟带来的文书,听儿子说,那是将军提议改变边关军队分署的申请,需要兵部审核。 郑国公坐在轿子里面,还在幻想如何不留痕迹的把李麟支走,又不影响自己的清名。 那盗贼同伙,没想到这个被偷的女人会有这样彪悍,气喘吁吁地跑向隔壁街,此时他有点后悔,因为他已经跑不动了。 见前面有个华丽轿子,冲过去打算要挟人质。 抬轿子的几个人,见有个布衣冲了过来,猝不及防。 轿子重重颤了一下。 苦逼的小偷,人质还没抓手上,身后李麟已经追了上来。 一脚扫在了他的头上。 小偷举起双手:“女侠,钱我还给你!” “没那么容易!” 李麟自小就痛恨这些不学无术偷鸡摸狗的人。 要知道,在边关这种都是要砍手的。 于是众人看到这了可能百年难得一见的情景:凶悍女子当街暴打瘦弱小偷。 轿子里昏昏欲睡的郑国公,几乎被栽倒,他怒气微起,掀开轿帘问, “怎么回事?” 只见面前,从天而降的李麟,一个旋风腿重重把一个人地踢在了他的脸上…… 在众人膛目结舌的注视中,郑国公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大街上,身上的小偷也不省人事…… 第五章 走还是留?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一场严肃的家庭会议,在郑国公府中召开。 针对李麟的去留。会议当事人李麟没有参加。 郑国公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率先开口:“不想我死的话赶快把她送走!” 会议桌子的另一头,是一直站着的李琦。 他当然是反对的那一方。 李琦看向自己的父母:“李麟是你们的亲女儿,父亲母亲难道没有想说的吗?” 李成才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苦恼,一方面,他也不舍得李麟走,然而又不敢违背自己父亲的意思。 犹豫了半天:“父亲,不如我们投票决定吧。” 一旁的妻子王氏睁大眼睛看着一向懦弱的丈夫,这是多年来李成才做的最英明的决定。 “投票?” 郑国公扫视一圈。 在这个家里除了李琦,还有谁敢逆他的意思? 投不投结果难道不一样? 不过他这个提议也不失一种好方法,免得以后再说起来,搞得好像他一意孤行赶走孙女。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很多人在背地里说他残忍狠心,这个锅他背得很辛苦。 “那就投票吧。” 下人适时地拿出一个盒子过来,还有几张空白的纸。 “怎么?” 郑国公诧异的看着那个箱子:“举手表态不就行了嘛,干嘛搞这么麻烦。” “这可不行爷爷.” 李琦淡淡一笑:“举手表态,大家必定都会看你脸色。” 郑国公的目光在桌上每一个人的身上扫一遍。 大儿子李成才和王氏,夫妇俩的头略微低着。 二子李成柱和二儿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表情,听说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又打架了,哎…… 然后就是李琦,倔强的笑容挂在脸上。 还有自己身旁的吉安,这小子绝对没问题! 然而,半炷香之后, 当结果公布,郑国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投了赞成票?” 嗯哼。 “你们怎么回事?”他甚至有些颤抖, 看着屋子里的儿孙们:“想让我死吗?” 李成才夫妇低下头,“父亲,这毕竟是我们的女儿啊。” 他又看向李成栋夫妇,李成柱一如既往的毫不在意,手中还把玩着东西 “李麟怎么说也是我大哥的女儿,现在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大漠那个地方多辛苦啊。” 李成柱的夫人,也摇了下绣花扇子:“其实要说我跟李麟不熟,但是,我听说大漠那边太苦了,一年还洗不了两次澡,她一个小女孩怪可怜……” 郑国公又看向吉安,吉安咚一声跪了下来:“爷爷,我是被逼的……” 吉安惊恐的眼神,看了一眼李琦。 李琦摇着扇子:“不管怎么样,结果已经出来了。” 郑国公几乎吐出一口老血,“你们这分明是在跟我作对,投票不算!” “爷爷!”李琦挡住他。 “你们是不是想让我一头撞死在墙上?”郑国公怒了。 “爷爷~”李琦平了平他的胸口,给他顺气,有耐心的劝着自己年迈的爷爷:“我把兰道士请过来了。” “兰道士?”郑国公听这个名字突然就平静了。 “他不是闭关去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郑国公对兰道士的话一直深信不疑。 此时,一个穿着宽松道袍的,飘逸长者出现。 正是兰道士。 二十年前,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李麟被才送出了这个家。 兰道士悠悠地开口:“李麟的八字虽然克国公,但也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琦笑着看着他,心想:你他妈不早说。 “我最近卜得一卦,发现了一些异象。” “是什么?”众人好奇地问。 “这件事我只能讲给郑国公一人听。” 其他人听到,各自退去。 这府中上下除了郑国公,其他人对这些的确也没啥兴趣。 “兰道士……” 郑国公对他比较恭敬。 兰道士思索略微,终于小声说。 “郑国府将有大运,李麟不能走。” 郑国公听到大运两个字,屏着呼吸不敢说话。 “李麟命格极好,将嫁给天下之主,成为一国之母。” “什么?”郑国公倒一口凉气。 兰道士点点头。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气氛俨然变了。 郑国公当然知道,兰道士口中的天下之主,指的是未来的皇帝 当今皇上还在壮年,身体也没有异样,讨论这种事情可是要诛九族的。 兰道士点到为止:“如果你想让郑国府的荣誉更上一层,李麟绝不能走。” 郑国公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突然问:“这话不会是李琦让你说的吧。难道他收买了你?” 道士哈哈大笑:“当今世上还有谁能收买得了我呢?” 也是,兰道士是真正的高人,曾经差点被皇上封为国师。 他虽然无官无爵,贵族高官却没有任何人敢有半分不敬。 郑国公和兰道士在房内密谈了有半个时辰。 李琦将兰道士送到门口。 “你对我爷爷说的什么?”李琦问他。 兰道士呵呵一笑, “说了一些我知道的事情。” 李琦一直反感这些道士,觉得太坑,满嘴放炮。 “我知道公子讨厌我。”兰道士不以为然地说。 “你一句话就害得我们家骨肉分离数十载,我难道不该讨厌你吗?” 即使这些话带着恨意,李琦脸上依旧带着笑 “你今天说有办法破解,为什么当年李麟出生的时候不说?”李琦问。 兰道士看看天:“都是天意呀。” 他用高深莫测地口气:“她的前半生,只有在边关吃了苦,之后才能顺利。”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李琦站在那里,一个大写的嫌弃。 郑国公特意让人打造了一个很奇特的桌子,不是圆的不是方的,是不规则的长梯形。 以后吃饭将会看到一个诡异的场景,一家人在桌子的这头,李麟独自在桌子的那一头。 按照兰道士的说法,李麟不得靠近郑国公三米以内。 保险起见,郑国公还特意要了一个平安无事符挂在腰里。 李琦为李麟能够回来感到开心。 他把一间宽敞的房间收拾出来,布置得极其温馨。 “哥哥,其实我不想留在这,我觉得漠北适合我。”李麟也没想到爷爷竟然同意他留下。 “你别傻了。爷爷好不容易改变主意,全家人都希望你留下来。”李琦安慰妹妹。 “这不是逢场作戏,是真的让你留下。” 李麟看着布置的很精致的房间,一阵沉默。 第六章,高冷的皇长孙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失眠的郑国公辗转反侧,脑子里反复想着兰道士那惊心动魄的话。 “李麟将于三年内嫁入皇室,成为一国之母。” 李麟果然是个贵人? 郑国公一个个分析当今皇子的可能性,最后锁定在了赵臻的身上。 是了!赵臻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 文武双全,相貌周正,将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啊。 况且这次李麟回来就是借宿在他的府上,两人有缘哪! 想到这,半夜里的郑国公嘿嘿地笑出了声。 如果自己家出了一个将来的皇后,看那魏昂老贼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在他面前得瑟! 次日,李麟终于搬入府中。 赵臻恭喜李琦,他终于不用提心吊胆怕别人传谣言。 李琦开心不已。 反倒是李麟一直很平静。 李琦知道,她短时间可能习惯不了在家的生活。 提议道:“这几天也没事,不如我们带你散散心?” 赵臻提议:“我们教你打马球吧?” 马球? 在军中,李麟也在练兵之余和军士们打过几场。 马球她并不陌生。 “如果你会的话,我叫几个人咱们来个比赛。”李琦开心滴对妹妹说。 “说到打马球,我有一个好地方!” 赵臻推荐南郊新建的一个马球场地。 “那个场地不是元殊的吗?”李琦问赵臻。 赵臻的侄子赵元殊,酷爱马球,在南郊划了一块地专门建了马球场。 是整个京城最大的。 李琦口中带着羡慕,说:“我都还没有去过。” 赵臻胸有成竹道:“好说!我跟元殊打个招呼,咱们今天去见识一下。” 赵元殊是二皇子赵雍的儿子,也是当今皇上的长孙。 此时此刻,十六岁的元殊正在书房埋头看书。 一个年轻的内侍焦急地走在廊上来通报。 他是新来的,对府中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一言一行都尤其地谨慎。 房中书案上,元殊一言不发看着手中的书本,房间里安静得能掉根针,一旁在侧的侍者没一个人敢出声。 小内侍恭敬地请示:“赵臻殿下差人来问,说要借用南郊马球场击蹴。” 元殊扬起头,他脸上还有着几分少年的稚嫩,但眉宇之间已经散发些许英气。 问道:“哪个赵臻?” “九皇子赵臻殿下。” “是我的亲叔叔赵臻?” “是是是。”内侍激动地回应,等着他答复。 都说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是九皇子,最喜欢的孙子就是赵元殊,想必他们两个必然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叔侄。 只听元殊冷冷笑了一声,把手中的书摔在案子上:“不借,让他去死!” 当这句话被委婉的传达给赵臻时,气氛很是尴尬。 李琦一头雾水:“你又怎么得罪他了?” 赵臻心虚地呵呵一笑。 原来几天前,赵臻进宫跟皇帝聊天的时候,说到元殊的学业。 元殊一向钟爱骑马射箭,对诗词歌赋严重荒疏。 皇帝一向宠爱皇孙,特意把元殊召进宫中考问了一番文史论点。 元殊的回答简直惨不忍睹。 皇帝大大心痛,没想到孙子竟然偏科如此严重,勒令其一个月不准出门,在家好好看书。 “那得了,他肯定记仇了。”李琦幸灾乐祸道。 李麟眺望远处空阔的场地,问哥哥:“这么大的地方,难道是他一个人的吗?” 要知道,在边塞大家都集体生活,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独占如此大的领地只为打球。 “那块地是皇帝赏赐给元殊,原本是打算等他成年后开府建宅用,没想到被他弄成了球场。” 赵臻啧啧,那块地他以前也看中了,不得不让给侄子。 “我们可以去别处打球。”李琦怕妹妹失望。 “其实,我也不太想打马球,还是回家休息吧。”李麟对哥哥说。 “那马球下次再打,过几天有一个宴会我领你去。”李琦说。 李麟点头。 在李麟离开后,赵臻终于说:“我看着她怪怪的,不太开心。” 李琦当然感觉的出来。 他看的出李麟并不想留下来。 齐国公的寿宴在这个月末,李琦领着领着李麟去吃席。 按道理他不该带她过去,因为她是女子,但是此次李琦坚持带着妹妹,他不想让她成为养在深闺的寻常女子。 李麟虽然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倒也不怯场。 里面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人前来道贺,一些书画名家现场作诗作画。 李麟看着那些人拿着笔墨挥洒,心中也有几分羡慕。 只可惜再潇洒的文案,也比不过战场上的厮杀。 李琦被几个公室子弟叫去谈天说地。 李麟独自坐在那里有些无聊,所有人她都不认识,只能慢慢等菜,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观望。 这次宴会赵臻没有来。 原本空阔的座次逐渐坐满,但是她留意到,有一个位置布置的很华丽,却比其他地方明显冷清了几分。 正当她猜想那位置的主人,一个紫色衣衫的少年走了过去,款款地坐下身,脸上一副漠然神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李麟兴致盎然的看看他。 这明显是一个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挫折打磨的贵族少年。 她以前遇到的,都是年纪轻轻便经历战场厮杀豪气万丈的少年英雄,第一次见这种冰山少年。 此时邻桌议论传来:“皇长孙看起来不太开心,莫要招惹他。” 皇长孙,赵元殊? 李麟心下一动,原来他就是那个马球场的主人。 她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正在走神的元殊见眼前忽然站了一个人,有些意外。 “我能坐你旁边吗?”李麟问他。 元殊打量了下这个奇怪的女人说:“坐次都是安排好的。” 李麟指指自己身后,说:“你看这么多人太挤,你这又这么空。” 要知道,酒席的座次都是按尊卑而定,这种明显的以下犯上态度,让元殊觉得怪异又反感。 他刚要拿出自己的威严,李麟却已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笑看他。 自从上一次借地不成之后,李麟就对这个皇长孙有了心胸狭隘的印象,今日见他如此做派,莫名其妙想逗逗他。 她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元殊第一次见女子作风如此奔放,也是一呆。 李麟把酒推到他面前,爽朗说:“喝一杯吧~” 元殊下意识的摇头,说:“我不喝酒。” “不喝酒?” 李麟带有几分意外看着他:“你竟然不喝酒??” 她这个反问让元殊意外。 像他这种年纪,大家一直都在强调不让喝酒,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子却和他们恰恰相反。 “在我们那边,你这个年纪的人都可以徒手宰牛,上山打狼。” 李麟看看他身上的华服,啧啧了一声,语气中竟然透了出几分失望。 元殊作为皇长孙,一直受到的教育是德行克己。 听她这么说好像受到了鄙视一样,脸竟然有些发红。 “不如我们玩猜拳吧,输的喝酒!”李麟提议说。 元殊此刻只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便点头同意。 他一直好胜,平日里一些骑射比赛基本没输过。 但邪门的是,今天这简单的猜拳就像中了邪一样,把把都输。 不管自己出什么,最后都败给眼前的女子。 眼看着一瓶又一瓶的酒被李麟灌到他的口中。 宴会刚到一半,元殊已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桌子上。 第七章 较量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回来,看着醉醺醺的元殊吓了一大跳。 “你让他喝酒了?” 李麟坐在他的旁边。“是啊。” 元殊趴在桌子上,脸红扑扑的,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可爱。 李琦摇摇头,意外而又忍住笑的冲动说:“他还是未成年不沾酒,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他灌醉,我可怎么向赵臻交代。” 李麟不以为然,说:“这点酒算什么,在漠北这个年纪已经是男子汉了。” 说着在元殊的身上又轻轻拍了两下。 “喂……” 元殊已经失去了意识。 最后被好几个府中内侍们带回了荣王府。 第二日中午。 元殊气冲冲地来到南郊的马球场。 因为他听人来报:赵臻和李琦没有征得他同意,私自占用了球场! 此时李琦赵臻他们玩的正嗨,领着一帮人打马球,李麟也在。 “你们太过分了。”元殊生气地指责。 看他到来,赵臻坏笑着问:“怎么?皇孙殿下酒醒了?” 元殊带着怒气:“谁让你们来的?谁允许你们在这儿的?” 赵臻哈哈一笑。 李麟早有防备的从身上拿出一张写有字迹的纸。提醒道:“这是你昨天答应好的,白纸黑字。” 元殊看那张纸,上面居然写着同意他们随意进出这个场地。 “这不是我写的。”他说。 李麟把那张纸拿近,纸上赫然印着元殊的五个手指头。 元殊低下头看自己的手。 一旁的老奴赶紧解释:“昨天殿下回来时手上有墨迹,我已经给您洗干净了……” 元殊知道自己被耍了,指着李麟:“你太过分了,趁人之危!” 赵臻露出无奈的表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干的。” 元殊抢过那张纸,撕碎扔在地上。 “赶紧离开我的地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麟爽朗一笑:“就知道你会出尔反尔,所以让你签了好多张。” 说着,从兜里又掏出了整整一沓。 元殊看着她的表情,几乎气的吐血,生气地看向了赵臻。 在他看来,这是赵臻故意指使李麟在找他麻烦。 赵臻一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模样,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很少有人能这么激怒这个侄子,今天是开了眼。 李麟看他真的要生气,上前道:“这么大一块地方,我们就算在上面玩了,你也少不了一草一木,何必这么在意?” 元殊哼了一声,用不服输的语气:“谁都可以,唯独赵臻和他的朋友不行!” 看样子他和自己的叔叔有不少积怨。 赵臻扇着扇子,“我可是你的叔叔。” 李麟把手中的那些纸还给元殊,“开玩笑的,别生气。” “你们这是小人行径。” 元殊说到小人,刻意瞪了一眼赵臻。 赵臻乐呵呵摇扇子:“要不咱们比试一局?争吵没用,拿实力说话。” “比!比就比。” 元殊恨不得当场就要发作将赵臻踩在脚下。 李琦趁机道:“好,那咱们就约个时间比一比,马球定输赢!” “好!” 这边,郑国公眯着眼还在做他的春秋美梦。 “如果我没有卜错,李麟会在三年内嫁入王室,将会是一国之母。” 郑国公笑着反复回想兰道士的说法。 原本还想问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但兰道士很有职业道德,只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爷爷……” 吉安呼喊着跑来,似乎有大事发生。 “又怎么了?”郑国公慢悠悠睁开眯着的双眼,不想从幻想中醒来。 “李麟和李琦和皇长孙起冲突啦!要比赛,打马球定输赢。”吉安焦急说。 “什么?打马球?” 郑国公一生谨慎,在他看来,得罪皇室子弟跟天塌了没区别。 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顿时一惊,年迈的身子跳了起来,随即踱了几步之后转而哈哈大笑。 “这是个好机会呀。” 这分明是上天安排,让李麟和赵臻两个增加交集培养感情啊。 “爷爷,您不反对?”吉安觉得爷爷有些反常。 “不反对!这是好事。”郑国公笑呵呵地说。 于是,一直宣扬马球玩物丧志的郑国公,竟然主动提出要在比赛那天当评委! 比赛定在三天之后,因为这两天是元殊被罚看书的最后两天。 吃饭的时候,郑国公偷偷分析孙女李麟的面相, 这么多年没有仔细看,李麟的相貌其实很漂亮,五官端正而且细致,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味道。 除了皮肤比别的女孩黑那么一点。 虽然李琦觉得爷爷突然要插手这个比赛有些怪异,但也并没有多想。 自己的这位老古董爷爷,只要他别天天拿律条约束,其他都随他去。 吃完饭,李麟拿着剑在庭院中溜达的时候,意外撞见了兰道士。 兰道士客气的跟她行礼,倒似一位故人。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似忠厚的人,竟满嘴的怪力乱神。 李麟多年来所过的生活,跟他有直接的关系。 兰道士看了几眼李麟的脸色,突然开口:“您近日将会发生大事,要不要我给您卜下?” 李麟向来不喜欢这些,忍住对他的反感:“你们这些道士的话我从来不信。” 边关的将士都在浴血奋战,而这些道士却只会卖弄口舌。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让天下太平,国运向上。” 兰道士捋捋青黑色的胡须,笑说:“我算的只是人事,国家之运自有上天安排。” “你算人算的准吗?”李麟想揶揄他。 道士当然明白她的反感从何而来,倘若不是自己,李麟也不会和家人离别这么多年。 他低声说:“给你透露一个天机。” “不必。” “这天机和你息息相关。” 李麟冷冷哼了一声。 刚要走开身后的兰道士说:“五天之内,若你看到一男子,穿着蓝色绣金长袍腰中挂有龙柱形玉佩,那便是你未来的夫婿。” 李麟一愣,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一声。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再次打量了一眼兰道士,转身走开。 兰道士用手指捋捋胡子,带着微微的笑容。 这边郑国公还在跟吉安商量着如何撮合赵臻和李麟。 郑国公想象的非常美好:“到时候就两人分到一组,并肩作战!建立感情,最终才子佳人在一起…” 超出计划的是,在第二天兵部突然给了回执,说文件办好了。 李麟拿着文件起了离开的心思。 郑国公一反常态坚持反对李麟回边关,“一个女孩子家老往外跑算什么?不能去。” 家里人被他这种前后巨大的差异震惊。 郑国公非常固执,另派一名专人四百里加急送往边关。 李麟只得答应爷爷,等过了这几天再说。 她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古怪, 第八章 上过战场的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下午的时候,李麟一个人在街上乱逛。 繁华的街道上各种贩夫走卒。 琳琅满目的商品两排应接不暇,男男女女穿着绫罗绸缎走过身边。 李麟看着繁华热闹的京都,想到漠北的苍凉,微微叹了口气。 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一抬头,竟远远看到了元殊在对面街上,一个身强力壮的仆人跟在他身后,提了大大小小的东西。 李麟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你不是不能出门吗?现在还有两天,怎么就来街上了?” 此时的元殊,一身平民装扮正在一个摊位前试弓箭。 他抬头看见李麟一阵反感,用冰冷的语气说:“你要不说出去没人知道。” 一看他这态度,就知道记仇。 李麟看他那气鼓鼓的样子,居然觉得还挺可爱,笑着说: “你身为一个男子,不能因为吃过亏就记仇。” 元殊没有理会他,接着研究手中那把弓箭。 李麟也看了一眼,说:“这种弦不太好,时间久了会变脆。” “你懂?”元殊问。 李麟觉得上次自己捉弄他的确是有错在先,便说:“想要弓箭的话,回头我给你做一个!” 这话更是让元殊惊奇,“你会做弓箭?” 李麟点头:“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适合的材料。” “哼,信口雌黄。”元殊觉得这个女人满嘴疯话。 想到上一次骗自己喝酒的事儿,心中就一阵窝火。 李麟平时在军营里跟一些大佬们开玩笑惯了,压根不把他的生气当回事。 顺手拍拍他的肩膀,“走,我请你喝酒!” “又喝酒?” 元殊看着李麟,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和别人完全不同,无论行为处事,性格,都和他意识中的女人格格不入。 “你为什么老是喝酒?” 李麟笑着说:“喝酒有什么奇怪吗?又不是去闹事。” 她伸手拉起元殊的袖子,“我请你。”, 元殊呆呆地居然就这么跟了过去。 连自己都一头雾水。 看着李麟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元殊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明明是个女人,明目张胆的喝酒不怕别人说吗?” “说什么?”李麟问。 元殊有些难以启齿,哪些事情女子可以做哪些事情女子不可以做,他甚至比她都清楚。 “反正……女子喝酒不太好。”元殊说。 李麟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酒能取暖。” “取暖?” 元殊疑惑的看看周围天空,“现在也不冷啊。” 李麟又倒了一杯,“边关不比京师,年年寒冬凛冽,唯有酒可以御寒。” 元殊一惊:“你从边关来的?” 他有些意外,眼中的不耐烦瞬间消失,竟然透出了几分激动。 “那你肯定见过打仗了?”他问。 李麟点头。 之前的对立气氛明显缓和了不少, 元殊朝她坐近了几分,眼睛已经放光。 他问李麟:“打仗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李麟看向他。 元殊再次重复:“打仗是不是很有意思?拿起刀箭奋力拼杀,开疆扩土所向披靡。” 李麟看着他的脸。 元殊说:“我一直想去战场,但是我父王他们全都不同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骁勇征战的将军!”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光彩,似乎是一种梦想。 李麟静静的看着他,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脑子中还有一些伟大不羁的幻想,他的志气,他的冲动都和她见过的无数少年一样,充满菱角。 “很多事情和想象是两回事。”她说。 “你给我讲讲打仗好玩的事吧。”元殊兴致勃勃。 “好玩?” 李麟看了他很久,开口: “吴世子你知道吗?” “是那个发誓要收复失地,为国争光的吴敏世子?”元殊点头。 李麟开讲: “三年前的战役,在废墟一样的战场上,他就在我的旁边,一艘冷箭从他的喉咙穿了过去,血喷了出来…把大地染成了红色。” 元殊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 李麟说:“头天晚上,他还在跟我说着他的雄图抱负,没想到第二天眼睁睁看着他从马上摔下来,倒在血泊里。” 李麟用手轻轻拿着杯子,“我当时看着他倒下,脑中一片空白。我的老师从身后用鞭子抽我,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老师说:想活,就向前冲。我不想带两副尸体回去。” 元殊一呆。 李麟:“那一刻,我真希望我在做梦,梦醒了我们还在校场练兵。” 她的表情凝重又平淡。 “你知道战争是什么?”李麟看向元殊。 此刻的元殊已经愣住了,听着这些话懵懵懂懂。 “战争就是,昨天还在跟你谈笑风生的兄弟和朋友,今天在你的前面没有了手,没有了脚,没有了头颅。 远方的亲人,还在盼着他们建功立业,衣锦还乡,他们却在剑雨中倒下,成为白骨。” 这些惨烈的回忆。李麟平静讲完,问元殊:“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战争。这个故事好玩吗?” “……” 元殊已经沉默了,紧闭嘴唇不说话。 李麟把一个杯子倒满酒推到元殊面前,“打仗从来都是残酷的事,不要说好玩不好玩这种字眼,边疆的战士都是在用命守卫家园。” 元殊微微低着头,这些话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 “喝酒也没什么,你可是个男子汉。”李麟脸上带着微微笑容。 元殊呆呆地看她一眼,之前对她的成见逐渐化开。 当天, 边关的老师孙承宪来了书信。 是给李麟的。 李麟本以为,是她回来这些日子耽搁过久,老师要催促她回去,当打开信,内容却出乎意料。 老师说:到了京城回了家,就不要再回边关了,他千里迢迢迢让李麟捎带那份文件并不重要。只是找个理由让她回家而已。 大漠苦寒,老师不忍心看着李麟在外面耗一辈子。 「李麟,为师知道, 三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你就想回家,你躲在房间偷偷抹眼泪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再让你这个女孩踏入战争。 原本以为三年前你的离开,会结束你的军旅,没想到你竟然又回到了漠北,我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你从一个反感战争的女孩,变得日夜奋发 但三年后的今天,不要回来了。 你有你的人生。」 李麟看着这封信,久久无法释然。 第九章 蓝色外袍和盘龙玉佩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约定的比赛日子如期到来。 赵元殊那边却发生了尴尬一幕,平日里跟他玩的嗨的朋友,今天没有一个敢过来跟他打马球。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正因为元殊的偏科问题迁怒他人。 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陪他玩。 郑国公英明地决定:抽签决定从李琦那组人里分个实力派给元殊,避免对他过于不公。 他跟吉安使眼色:“做点手脚把李琦分过去!” 吉安却皱着眉头,悄悄在他耳边说:“爷爷,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不能让李麟和九皇子一组!” “为啥?”郑国公大感意外。 郑国公想的是让他俩一组可以共同培养感情。 吉安却不这么认为:“爷爷您想啊,他们两个一组之后肯定会分两头把守进攻,压根没有交集!反而让他俩对立才可能接触!” 吉安如此一说,郑国公恍然大悟,哎呀,这个孙子好机智! “就这么干!” 当四个人打开抓阄的纸条之后。 李琦和赵臻尴尬一笑,居然是让李麟和元殊一组。 赵臻瞅了瞅赵元殊和李麟。 “我怎么觉得不公平,一个未成年,一个女人。这怎么看都不像一场正经的比赛。”赵臻说。 元殊反感赵臻的眼神:“赵臻,你别小看人!” 赵臻扬了扬手中的杆子,“放尊重,我可是你的叔叔。” “这里没有叔侄,只有对手。”元殊语气冰冷。 叔侄俩不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李麟已经骑马到元殊那边。 能看出李麟对马球并不生疏。 “队都分好了,开始吧!”李麟对男人之间的啰嗦感到心累。 李琦活动了一下骨头,“行吧,比赛场上没有亲疏,输了可别怪我们。” 比赛开始。 郑国公的眼珠子一直在李麟和赵臻身上打转。 他看着队友把球传给赵臻,赵臻策马去接,对面李麟已经做好防守准备。 正当两人即将接触的时候,元殊的杆子突然出现将赵臻的球截杀。 郑国公失望地捶捶桌子。 李琦和赵臻合作的很好,赵臻攻击,李琦辅助传球。 可每当赵臻即将要和李麟面对面较量的时候,元殊就回突然冒出来打断。 几个回合下来,两队打个平手,不分伯仲,但是赵臻和李麟没有丝毫的接触。 吉安也看呆了。 郑国公恨铁不成钢, “诶呀,没想到元殊这个大灯泡,他不是省油的灯。” 很多人不知道,元殊打马球最擅长截杀。 郑国公愤愤不平,在一旁大喊:“李琦,你这个笨蛋。平日里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赶紧打呀。” 李琦听到爷爷骂自己,看了一眼爷爷一头雾水:“关我啥事儿?” 然后狠狠用杆子打出了一个球,同时策马去阻挡距离最近的李麟。 赵臻很有默契地赶到对面接球。 元殊见他们发难,也策马过去,但距离太远已经无法阻挡,情急之下,竟然甩手将自己手中杆子抛了出去,杆子和球相撞,把即将到达地点的球弹了回去。 这一下精彩至极,所有人都暗暗叫好。 只有郑国公炸了。 “你……” 他指着元殊,愤怒的站起来:“你违规了,出局!” 那边正和李麟击掌庆祝的元殊一脸茫然:“为啥?” “你的杆子离手了,违规。”郑国公说。 “哪有这规定?” 元殊觉得莫名其妙。 “我是裁判,我说你违规就违规了。”郑国公不讲理地说。 “爷爷,这样不算违规。”李麟也觉得爷爷有些奇怪。 “打马球竿不离手是常识,你把竿子抛出去,就是违规了,出局,换替补!” 所有人都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这明明是个都不懂的老头,在这里莫名其妙当了裁判。 郑国公是看出来了,只要元殊在场上,李麟和赵臻就不可能正面接触。 厚着脸皮也要让他出局。 元殊从马上下来:“出局就出局。” 走出场的同时,他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郑国公。 看着他那眼神,年迈的郑国公身上一个激灵。 这小子是出了名的记仇啊,自己为了让李麟和赵臻创造机会,得罪了皇孙,这牺牲太大了,他俩一定要在一起…… 李麟拍拍元殊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输。” 此时的元殊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去一边喝了水,便坐到了台阶上观看比赛。 从目前局势看来,李麟还是有很大赢的可能性。 讲真,李麟打马球熟练程度超出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郑国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替补,明显就是一个不给力的二流货色,长得也丑,没眼看。 李琦和赵臻对视一眼, 如果说刚才是元殊未成年和李麟女子这个组合打,虽然看起来不对等,但这两人都是有实力的,比赛没问题。 但现在这个候补平平无奇,似乎连骑马都不太熟练,只剩李麟一个人撑着。 赵臻和李琦一下子没有了兴致。 李琦悄悄给赵臻说:“送她个球让她们赢,咱俩还是去喝酒吧。” “好!”赵臻心神领会。 有郑国公这个裁判在,实在也打不痛快。 他扬起胳膊假装很认真的送给李麟一个球。 这个球无论是对于比赛的人还是观看的人,稍微懂一点都知道,这是一颗送分球! 然而,当它送到李麟面前的时候,李麟却停住了。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赵臻扬起杆子后,腰上的那枚玉佩。 那是一个青绿色圆柱形盘龙玉佩。 此时他才留意到赵臻今天穿的是湖蓝色金纹外袍,腰上的玉佩随风抖动。 兰道士的话突然在李麟耳旁响起: “若你看到一男子,穿着蓝色绣金长袍腰中挂有龙柱形玉佩,那便是你未来的夫婿…” 李麟一呆,原本以为这是一句胡话。 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起初并没有相信道士的话,但此时此刻突然乱了阵脚,杆子从手中滑了下来。 李琦和赵臻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么好的一个球,竟然生生没接住,还把手中的杆子给掉了。 台下的元殊,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姐姐!” 比赛结果,李琦赵臻那队胜。 胜的那方一头雾水。 “刚才发生了什么?”赵臻以为在做梦。 这个球对方居然没接住? 郑国公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因为他分明看到了,李麟看向赵臻时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心中大喜。 李麟目光还一直停在赵臻腰上的玉佩,道士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脑中循环。 “姐姐,你怎么能输呢?”元殊大吼一声,将李麟拉回神。 “对不起……我手滑。”李麟有些歉意。 “手滑?” 这么可笑的理由元殊第一次听到,她看看一旁李琦和赵臻的表情。 一瞬间,表情冷了起来。 “你分明是在放水,故意让他们赢!” 元殊觉得,自己似乎被这几个人耍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一伙的,自己还有模有样的和他们比赛。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连李琦都觉得有点尴尬,对李麟说:“你没必要这么做,我们输赢无所谓。” 李麟知道自己被他们都误会了,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臻脸上带着笑,他一向喜欢看元殊生气,觉得这次李麟做的不错。 李麟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扭头看着元殊气气鼓鼓的背影,追了上去。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李麟说。 “输都输了,对不起有用吗?”元殊透着不耐烦。 “我们下次再来过,这次不算。”李麟心中着实愧疚。 元殊停下脚步,他脸上怒气已经消失。 “姐姐,我生气并不是因为最后的输赢,是明明可以赢却故意输掉,比赛本来就是两方角逐,如果参入私情,还有什么意义?” 看元殊对比赛有如此超出年龄的执着,李麟哑口无言。 元殊心里面窝火至极。 原本昨天,李麟给他讲亲历的战争之后,之前在酒席上调戏他的事,元殊已经完全不计较。 他觉得这样一个女子,只比他大几岁却已经踏足过战场,完全没有丝毫的娇柔造作,甚至比很多男子都强,他甚至是暗暗崇拜的。 然而今天最后一局的结果,让他对她的好感一扫而空。 “我送你回家吧。”李麟语气透着心虚。 元殊带着漠然:“不用,我又不是一个小孩。” 傍晚, 李麟独自走在回来的路上。 脑子中仍旧是赵臻挥杆打球的场景。 赵臻真的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吗? 可她对他明明没有什么感觉,难道这是上天开的玩笑? 或者是兰道士在胡言乱语,赵臻只是凑巧…… 越想脑子越乱,李麟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 而回到府中的元殊,郁闷地坐在台阶上。 此时他的父亲荣王正在摆弄花草。 荣王是皇帝的儿子中少数脾气比较好的王爷。 他是皇帝的第二个儿子,年岁比赵臻大很多。 自从多年前皇长子病逝,他就成了皇帝最大的儿子,然而蓉王性格恬淡,加上右腿患有残疾,一直活的比较安逸。 对于朝中权位斗争也泰然处之。 他是一个和蔼的父亲,尤其是对元殊这唯一的独子,满满的溺爱。 荣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比赛输了。 一旁的下人没有人敢跟他说话,弓着身子收拾东西。 “儿子,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可能每次都赢,总要给别人点机会嘛。” 元殊的母亲在分挽时难产而死,他这个父亲,是众皇子中最有责任感的。 荣王像一个开明的朋友,笑呵呵的开导元殊。 以往各种比武斗剑元殊极少会输,目前只有老九赵臻能打压他。 元殊不想说话,已经有些不耐烦,对侍从说:“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侍从们小心翼翼的退去,他们都知道,皇长孙的脾气喜怒无常。 “对嘛,等下次一定会赢的。”荣王说。 元殊坐在那儿紧闭嘴唇一言不发,想起那最后一球就觉得窝火。 热水备好。 元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外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蓝色金龙纹衫衣。 今早出门时他本来只穿这一件,父亲说天气太冷,强制他加了一件。 他从腰的内侧拿出一枚圆柱盘龙玉佩,放在桌子上,这是多年前皇帝祭天赏赐给他的。 全天下,只有他和叔叔赵臻有这样的玉佩。 第十章 误伤皇族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心事重重的李麟再次遇到了兰道士。 这一次面对兰道士不像先前那般抗拒,“之前给我卜的卦,确定是真的吗?” 虽然他身上的衣服和配件丝毫不差,李麟仍旧对赵臻表示怀疑。 “当然是真的。”兰道士胸有成竹。 “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对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天机啊!” 其实,仔细想想赵臻的样貌,长得也算是英俊潇洒,加上他尊贵的身份,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麟就是喜欢不起来。 尤其每当赵臻笑的时候,她会有一种想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难道这种感觉就是爱? 李麟想到这个奇怪的预言,心中就一团乱麻,做任何事情都没办法专心。 几天下来心力交瘁,想到赵臻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就无法坦然面对。 中午,李琦正在亭子里悠闲地喝茶,李麟走了过去。 “哥哥,问你个问题。” 李琦回头:“什么问题?” “中原男子大都早婚,赵臻为什么至今没有成亲?”李麟一口气问出这个寻常人不敢问的问题。 “说来话长。”李琦摇摇扇子。 “以前赵臻有过一次婚约,后来,女该病死了,后来又有了一段婚姻约,后来那个女孩又病死了……皇上很焦急,让人占卜,得出的结论是说他注定晚婚。” 李麟紧张地问:“那有没有说赵臻未来的那位妻子,会不会被克死?” “应该不会吧,很明显是巧合呀。” 虽然嘴上这么说,李琦的心里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起自己在不久之前还把李麟推荐给他,心中暗暗庆幸,好险!差一点把妹妹送到了火坑。 以前没有细想,现在这么一总结发现,赵臻真特么克妻! “哥哥,那你为什么不结婚呢?” “我啊,我是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李琦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 “在你回来之前,爹娘还张罗着要给我相亲呢,现在他们大概把这茬给忘了。”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李琦在回忆自己的情史。 李麟还在想赵臻的事。 一扭头,赵臻已经笑呵呵地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早啊二位!” 李麟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以往这个时候,校场都练完两次兵了。 “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了。”赵臻对李麟说。 李麟不去看他的眼睛,回应道:“我这几天没有出门。” “是吗?”赵臻呵呵一笑。 “我还以为是因为输了比赛,不好意思出门了呢,我要是你也不好意思。” 李麟听到这话心中一沉,这话非常刺耳。 但李麟忍着,扭头去看旁边的风景。 赵臻看她若有所思,道:“我想给你提个建议,你偶尔也可以擦擦胭脂之类,不要整天像个男孩子一样,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个扮女装的小太监。” 听到这话,李麟心中一种朝他脸上扇过去的冲动由然而起。 为了防止控制不住自己,她起身离开。 “我开个玩笑,她真的生气了?”赵臻问李琦。 李琦摇摇头,“不知道啊,不过你说的也对,女孩子家就应弄漂亮些。” 两人相视一笑。 赵臻和李琦谈天说地了半个时辰,然后离开。 前脚刚走,一只手伸过来狠狠拧住了李琦的耳朵。 “你这个不孝孙,过来!” “爷爷,我又犯什么错了?”李琦吓了一跳。 郑国公声色俱厉地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头悬梁锥刺股考状元!” “状元有什么用?这个位置留给那些奋发刻苦的寒门子弟吧,我不抢他们的饭碗。”李琦无所谓的说。 “我不管有没有用,这关系到我面子!”郑国公揪着他耳朵进了书房。 几天后。 赵臻看到眼睛变成熊猫的李琦, “你最近咋了?不会偷偷去了春风楼吧?” 李琦无精打采的躺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掏空。 “再这么读书,我就想去死了。” 原来,李琦这些天被逼着看书,郑国公派了一些人轮流值班监督他。 “你不是一直反叛,怎么这次妥协了?”赵臻哈哈大笑。 李琦叹口气:“好歹爷爷同意了李麟回来,我怎么着得有一件事儿顺他的意。” 书房里, 郑国公发现椅子上空空如也,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马球,准备揍李琦。 “这小子不好好读书,又上哪儿去了?” 此时远远看到院落中,李琦悠然的站在那儿。 郑国公心中怒火突起,扬起胳膊,把球扔了过去。 “小子,你又偷懒!” 李琦听到爷爷的声音,吓得一扭头,没想到那球重重地打在了赵臻的脑壳上。 赵臻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天哪,九皇子被人袭击了!” 几个下人大喊一声,瞬间大乱。 郑国公吓的几乎瘫倒在地上。 李琦一把从地上抱住赵臻,拖到了房间里面,喊道:“快去请大夫!” 郑国公两手发抖,几乎晕厥。 大夫匆匆而来为赵臻查看伤口。 郑国公在外面走来走去,这个罪太大了,这是以下犯上是要杀头的。 想着,他的腿都哆嗦。 许久,赵臻悠悠的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还在疼的头。 “你终于醒了。”李琦说。 赵臻头上已经肿了一个大包。 看着李琦担心的表情说道:“我没事,我不会追究的。” “什么?这种事竟然不追究?这可是袭击皇族啊!”李琦说。 “他是你爷爷,对我一直很好,算了!” “不可以!”李琦打断他。 “这种事情如果不惩戒,以后肯定无法无天!” “那你的意思是……” “重罚!” 赵臻直直的看着李琦:“其实,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孙子。” 门外的郑国公听到赵臻醒来,跑进去跪了下来:“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赵臻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 “你可知道你这是大罪!” “我知道,我知道!” “看在你年老眼花,姑且不治你的罪了,但必须得罚一罚。” 这时,李琦拿出来在桌上写好的东西递给郑国公。 赵臻清了清嗓子,说:“作为惩罚,你必须在上面签字。” 郑国公缓缓地接过那张纸,看看上面写的内容: 不准逼迫李琦读书考状元。 郑国公不解的瞅瞅李琦,刚想瞪他。 赵臻嗯?了一声,他马上低下头按了一个手印。 “等等,还有一条!”李琦快速又写了一张。 郑国公接过来:不准对李琦用家法。 “哎呀殿下,这个不可以啊。” 郑国公欲哭无泪地说:“李琦顽劣成性,如果把这个签了,我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如果你们这样逼我的话,我情愿撞死在柱子上!” 说着就要站起来。 赵臻和李琦都吓了一跳, “哎呀老国公,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商量的嘛~”赵臻道。 李琦也松口:“那就有个时间限定吧,一年内不准行家法。” “不行,最多一个月!” “那就半年!” “俩月不能再多!” 看着这爷孙俩讨价还价,赵臻已经满脸的斯巴达…… 签了这两个不停不平等条约,郑国公不甘地退去。 “你现在可是用我的伤痛换自己的自由啊。”赵臻摸着脑袋说。 “放心,兄弟怎么能忘了你?” 李琦从怀中掏出两张卡。 “我用李二和李九的名字在春风楼新办了两张贵宾卡,那里新来了几个唱歌的歌姬,美轮美奂,还有几个波斯的,眼睛大的像窟窿。” 二人会心一笑。 第十一章 未来的噩梦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正当贼兮兮的二人来到春风楼的楼下。 整整衣服正要走进去时,一个声音叫了他们一声。 “你们这是要去哪?” 李琦扭头,竟然是李麟。 二人不禁有些尴尬。 李琦说:“我们进去喝喝小酒。” 李麟看看上面,灯红柳绿燕舞霓裳。 “这是什么地方?” “哎,这就是一个欣赏唱歌跳舞的地方,很普通。”李琦说。 李麟岂会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冷笑一声:“那就是妓院喽。” 赵臻啧啧一声:“女孩子家说话别那么难听,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你赶紧回家去吧,我们男人的事别管。”李琦把李麟推开。 “不能去!”李麟吼了一句。 两人同时一愣。 “为什么?”他们觉得李麟此刻有点反常。 这一问倒让李麟有一些尴尬,是啊,为什么,他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呢。 她看看赵臻,无言以对。 “赶紧回家吧。”李琦说。 他也不希望妹妹在这种地方站太久。 最后,李麟看着他们进了春风楼,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京师男人的做派吗? 他的哥哥,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拥有抱负和理想的。 还有赵臻,他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自己却眼睁睁看他进到这种花红柳绿的地方,却没办法阻止。 李麟站了许久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 她落寞地回到家。 房间被自己布置成了军营的样子,中间桌子上放了一个山地图,是她自己做成的,用沙子围成山山水水的模型。 看着沙盘,她仿佛又回到了军营。李麟围着那个山地图走了好几圈,脑子里心乱如麻。 春风楼里,布置精巧的房间内,几个歌姬载歌载舞。 赵臻和李琦碰了一杯酒,两人心照不宣地喝下去。 李琦压低声音,用只有赵臻听的到的音量说:“皇上已经动了重新册立太子的念头。” 赵臻缓缓放下酒杯,笑容中闪过一丝寒意:“父王早就有了这个心思,只是拿不定主意选谁……” 自从用球砸到了皇子之后,郑国公时常噩梦。 梦到自己被一群军士们拖到了法场,将他行刑。 醒来之后,虽然知道这不可能成为现实,但也会让他冷汗捏一把。 这天在朝堂上,他的对头丞相魏昂冷冷地讥讽他: “怎么,是不是听说皇上要削减俸禄,害怕的睡不着觉了?你们这些老贵胄时常公款白吃白喝,竟然没有丝毫的惭愧。” 郑国公扯扯袖子:“你背地里以权谋私,心胸狭窄待人苛刻,居然好意思说我?” 魏昂冷笑一声:“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孙子李琦是个纨绔子弟。” 二人一向势如水火。 郑国公丝毫不相让,“那我起码有个孙子,不像你这把年纪连个孙子都没有。” 这一下直揭了对手的短处,魏昂丞相有一个儿子,努力了那么多年,就是生不出孙子来。 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这件事,已经愁掉了头上一半的头发。 听他这么说,丞相一下子被激怒了, “你这个老匹夫!” “你个老杂毛!” 两人几乎在朝堂上同时动手。 “住手!” 一声令喝! 皇帝已经坐到了龙椅上。 “让你们来开会是要解决一件大事情,你们就不要再揪着私人恩怨不放。” 郑国公和魏昂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冷冷地自动分开站在两旁。 皇帝说:“今天的这件事情太重要,朕反复思量,终于决定,要立太子!” 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僵化了。 这事儿太大,是国本。 在多年前皇帝将嫡长子立为太子,一切本是顺其自然,没想到皇长子刚成年,便生了一场恶疾,病逝了。 从那之后,皇帝便再也没有立过太子,一直拖到今天。 目前皇帝的九个儿子中,最有声望的,便是三皇子赵均,和六皇子赵扩。 三皇子,论能力来说是几位皇子之首,这些年皇上交待的事情都做得很好,在朝中很有人望。 自从二皇子荣王在多年前表明退出王位候选,作为长子优先的三皇子,几乎就是第一候选人。 六皇子赵扩,也是颇有能力的一个人。 不同于其他皇子,他在前几年的重要的战争中上过战场,身先士卒,由于皇帝其他几个儿子都比较平庸,老六便显得格外的优秀。 虽然他贤德没有老三突出,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他的母亲是当今的皇后。 于是就有一个难题,是立嫡还是立长? 大殿上马上分成两派各执一词吵了起来。 郑国公内心深处觉得诧异,他能看出来皇帝最宠爱的是九皇子赵臻,但是今天朝堂上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弄得他心里也戚戚然。 他可就指着赵臻翻身呐! 荣王府内。 荣王摆弄着花草,听着下人来报朝堂上的事情。乐呵呵地说:“早就该册封太子了,不然会乱套。” 元殊站了起来:“父亲,你现在就是皇帝的长子,按理说,你的威望应该是最高的。” “我的儿啊!现在有吃有喝,享荣华富贵不好吗?干嘛非得抢那个烫手的椅子。” “我觉得你有能力。”元殊不甘。 荣王呵呵一笑,给他解释道:“退一步说,就算我去争了,你见过有帝王瘸腿的吗?我注定是要当一个闲散的王爷。” 元殊看看父亲的右腿,暗自可惜。 “这不是祸,反而是福气啊。”荣王对儿子说。 元殊郁闷,不再说话,拿上弓箭去了校场。 刚到地方便远远看见李麟竟然也在那里。 “好久不见!” 李麟笑着跟她打招呼 “嗯。” 元殊冷漠的不想跟她多说话。 “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李麟用胳膊捣捣他。 元殊看着她手中的那柄剑。 “恕我直言,姐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骑马练剑了,一个女人还是学学绣花,打仗终究是男人的事情,你再沉迷于这些,将来会嫁不出去。” 这么一本正经的话从他这个少年嘴里说出来,李麟觉得还挺可爱。 “其实,我的剑法很厉害,用不用比一下?”李麟问。 “我已经没有兴趣和你比任何东西。” 元殊的声音透着冰冷,拿起弓箭朝着远处的箭靶射了一箭。 郑国公焦急的找到还在打坐的兰道士。 “上仙哪,今天朝堂上说立太子的事情,三皇子和六皇子呼声最高位,没有九皇子的份,你指点下啊。” 道士摆摆手,“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嘛,不要强求。” 郑国公焦急: “这可关系着我……” 他收回自话。 “这可关系着国家的命脉!你就不能给个提示吗?” “这个是天机,不能泄露。” 郑国公失落而归,想起朝堂上皇帝说的那些话心中总觉得难安。 晚上,失眠久久的郑国公终于勉强进入梦乡,却做了另外一个诡异的梦。 萧瑟的长安街外。 一大堆兵马集结,狂风阵阵,风起云涌,一个将士跑到主帅的面前快速禀报: “殿下,赵臻不肯出来!” 那个被叫做殿下的人转身回头,竟然是元殊。 此时他已经长大成人,脸上没有半分稚嫩之气,更多的是冰冷和阴鸷。 他看着城内,厉声说:“再去请!告诉赵臻,如果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皇宫!” “烧!!!” “烧!!!” 勇士们的声音宏壮如钟,响彻云霄…… 郑国公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捶捶胸口。 刚才的梦怎么回事,实在太可怕了! 这……绝对不是真的! 第12章 饭桌争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哎呀!” 元殊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剑也掉在了一边,他不服的从地上爬起来。 赵臻笑着收回自己的剑。 这是元殊第四次败在他手上。 “你还是多练几年再找我比试吧。”赵臻说。 元殊哼了一声,他一直想不通,难道剑术真的只是力量上的区别? 明明有一种可以靠巧劲和速度取胜,就因为叔叔比他大了几岁,就注定自己要输? 一直以来,元殊屡屡挑战赵臻却屡屡失败。 元殊分析了很久,他们两个生活环境相似,饮食习惯也大体不差。 要说刻苦,他倒很少见赵臻练剑,自己终日不停苦练,自己为什么就是赢不了他? 难道……难道是因为他经常去春风楼? 不,不是。 那里是享乐的地方,怎么想都跟提高剑术没关系。 突然一个激灵:赵臻常去李琦的府上,是不是在那里研究剑法! 一想到这一点,元殊拍拍身上的土,跟着赵臻来到了郑国公府上。 赵臻见侄子也跟着来了,带着诧异: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不去骑马射箭了?” “我想知道,你每次来这里都干嘛?为什么你都没有练剑,剑法却比我高出那么多?”元殊愤愤不平的说。 赵臻得意一笑:“这个东西要靠天赋的,你再多练个十年八年或许就能打败我了。” 听着他的自以为是,元殊心里窝火。 打开门,郑国公看到了皇长孙竟然也来了。 “长孙殿下也来了?” 元殊看看天,说:“中午了,来吃饭,不行吗?” 正在院子里的李成柱正在斗鸟,听说皇长孙和九皇子一同来到了府上,赶紧对厨房说,“别做我的饭了,我出去。” 下人不解,“这是为啥?” 李成柱摆摆手:“你不知道,这对叔侄不对付。上次在咱家吃饭,桌子都掀了。” 原来,去年赵臻和元殊同在郑国公府蹭饭吃。 期间一言不合竟然打了起来,当时,盘子掉在地上,扎了李成柱的屁股。 想想这些,李成柱心有余悸,两个皇族的人打架,让他的屁股遭殃,他还不能有半分怨言。 他的夫人听说之后,也不想掺合这件事,对下人说:“也别做我的了。” 这是元殊仅仅是第二次来郑国公府。 至于去年那个著名的打架事件,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和赵臻在争论'甜豆腐脑好吃还是咸豆腐脑好吃'这个问题上引发斗争。 元殊进了大厅,里面的摆设和上次来时一样,但是那个奇形怪状的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桌子至少有三米长,一头宽一头窄。 直到吃饭,他才明白,原来桌子的这头坐的是全家人,桌子的那一头,单单坐一个李麟。 李琦的父母近日去了华山,一直处在出差的状态,家里倒也冷清不少。 二叔和二婶不在。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赵臻叔侄俩,李麟李琦,还有郑国公,吉安。 郑国公给吉安使眼色,让他坐在李琦的旁边,把赵臻往李麟那边挤。 然而这么多年来,赵臻早已经习惯跟李琦坐在一起,硬是把吉安揪到一边,坐在李琦的旁边。 反倒是元殊觉得一堆人挤在一头太过怪异,便把座位朝李麟那边挪了挪。 李麟对着他挑挑眉,元殊不去看他。 他越是这样,李麟越是觉得他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元殊,李麟就总想逗逗他。 不过,从上次打马球结束之后,元殊就很少主动跟她说话了。 仆人们恭敬的比往常都要小心翼翼,盛好饭菜端了过去,好在赵臻和元殊没有摆什么架子。 “两位殿下,照顾不周请多担待。” 郑国公说着酸腐的客气话,看着眼前对面而坐的叔侄俩,想起昨天晚上的梦,竟然悲伤生出一丝丝凉意。 郑国公仔细看了看元殊的长相,元殊相貌端正,鼻子挺拔,眉宇间稍显冷漠,这种长相绝对是有大志之人,如今虽尚在少年,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好胜之心尤为明显。 “爷爷,听说今天朝堂上支持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人吵的很凶。”李琦问郑国公。 郑国公赶紧摆摆手:“这是国家大事不要妄议。” 赵臻笑了一声: “老国公,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元殊也觉得没什么,说道: “让我来选的话,我三叔六叔都不选。” “那你选谁?”李琦问。 元殊直指对面的赵臻:“我选九叔。” 此言一出,赵臻受宠若惊。 元殊接着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凭能力而言,你其实在所有人之上。” 赵臻笑着看面前的侄子,没有说话。 郑国公点点头,面向元殊:“二位殿下平日里好争斗,但归根到底血浓于水。亲情比胜负重要啊。” 元殊扬起脸看须发斑白的郑国公,他觉得他这话像在特意针对自己。 赵臻和李琦又开始聊天。 元殊打量了一下府中上下,除了这个桌子其他一切正常。 此前也听说了郑国公不能跟李麟过于接近这个说法,以为是笑谈,原来是真的。 在他这个外人看来,一家人用这种怪异的方式吃饭,单独坐在桌子一头的李麟,不可能丝毫不在意。 然而李麟非常坦然的坐在一边,着看大家似乎已经完全习惯。 “元殊,今天吃饭你可不能动脾气啊,我们的桌子定制一个很贵的。”李琦说。 赵臻赶紧附和:“说起来元殊也已经十六岁了,又酷爱打打杀杀,干脆给你找一个漂亮老婆管管你这脾气。” “叔叔,要是找的话也是你先吧!”元殊不为所动地说。 “我现在还不想成亲。”赵臻笑着說。 “不想成亲,天天往春风楼跑?” 元殊反驳:“应该给你找个老婆打断你的腿!” “怎么?难道你也想过去?要不要我带着……” 李琦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扇了一巴掌,郑国公已经听不下去了。 “你这个臭小子!元殊才多大,你竟然煽动他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李琦捂着脑袋连连点头。 赵臻笑着对李琦说:“我也觉得不妥,他现在对女子大概还没什么偏爱。 李麟对这种对话生出反感,低下头摆弄筷子。 元殊一直面无表情,却问出了一个破天荒的问题。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困惑,你们两个都没有成亲,又天天腻在一起,还一起去春风楼,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石化了。 这件事甚至刺激到了郑国公的大脑,他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孙子。 李琦急忙摆手:“爷爷,别多想!” 饭罢。 李琦被揪到祠堂跪了下来。 “你说,你是不是有龙阳之好?”郑国公问道。 “冤枉啊,爷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那之前,给你和董家小姐定亲?为啥没有成亲?” “爷爷,那是女方悔婚啊,人家有中意的人,跟我没关系……” 还没说完,郑国公竟然哭了起来。 “你要是这样子的话,我们就绝后了呀。” 李琦哭笑不得,跪在郑国公面前: “爷爷,你放心,我真的真的喜欢女人。” 第13章 去青楼?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该来的总会来。 李琦被安排了相亲。 这是哪个尚书的千金他基本已经漠不关心了,因为他已经看到这位跟他相亲的美人,总是把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到不远处赵臻的身上。 每次相亲赵臻都会自发奋勇的说陪他,然后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 “姑娘,我有个提议。”李琦说。 “不如我把我身后皇子叫过来,你们两个聊聊?” 女孩儿不悦,感觉受到了羞辱,袖手而去。 “其实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每次都说来帮我把关,但事实是,只要你在,我每次都失败。”李琦不满地对赵臻说。 赵臻冤枉道:“何必怪我,你不是也没看上人家么?” 李琦叹口气,“从小到大,唯一觉得心动的便是董家的那个小姐,可惜,人家已经心有所属。” 董小姐长得清丽脱俗,诗词歌赋精通,实在是难得的美女加才女。 两人正在聊天。 李琦突然停下,起身从角落里揪出来穿黄衣服的人,又是吉安。 “拜托你要是跟踪人,就不要穿这么鲜艳的颜色!”李琦对他已经不耐烦了。 “哪有哦,我上街买菜来了。”吉安说。 “不会是爷爷又给你下了什么特殊的命令吧?”李琦问。 “当然不是!”吉安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胡萝卜:“我真的是出来买菜的。” 李琦抬起腿要踢他,吉安敏捷地转身跑了。 “我就说最近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是为什么。”李琦带着疑惑。 “别想那么多啦,郑国公的岁数大,心性越发像小孩。”赵臻安慰他。 午饭后,郑国公来到了李琦的房间。 李琦吓了一跳,慌忙拿出之前的条约摆到桌子上。说:“你别再让我读书了。” 郑国公和蔼的一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 “你明天,能不能把李麟带到湖边踏青?” 李琦觉得可笑:“爷爷诶,现在湖上的冰都没化,塌毛的青?” 郑国公难得地和蔼:“你妹妹回来这么久,景色这么好,你都没有带他参观过。” “最近比较忙。”李琦说。 “就明天吧,明天把她带到南湖的桥上。”郑国公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说服李琦。 郑国公又转悠到元殊经常练剑的校场。 这个校场是一些贵胄子骑马练剑的地方,但是多年来只有元殊常来。 “有什么事吗?” 元殊见年迈的郑国公突然出现,有些纳闷。 郑国公和蔼的笑着,笑中透着几分奸诈。 -“小元殊最近忙不忙?” -“跟往常一样。” -“爷爷有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明天,带着你的九叔叔到南湖去玩吧?” 元殊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是我带着他?他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呀,这关系你叔叔的终身幸福!”郑国公耐心的解释。 元殊放下手中的弓箭,不解的看着郑国公。 -“你的叔叔和小婶婶呀!” -“小婶婶?” -“就是你的麟姐姐,你不觉得他俩很配吗?” -“他们两个配不配跟我有什么关系?” 元殊手又提起了弓箭准备射。 “这是一对天赐的佳缘哪!”郑国公感慨。 元殊竟然笑了出来:“佳缘?我觉得不像,如果真是天赐良缘,他们肯定互相心动,还用你在这里给他们牵线么?” 郑国公一摆手:“你还小,不懂。” 郑国公哪会不知道元殊的软肋。 慈祥地拍拍他的背,说:“我那儿有一把好弓送给你哦。” “什么?”元殊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说的不会是先帝曾经赐给你的那个……” 郑国公点头:“就是它,我年纪大了也用不着。” 元殊兴奋答应:“明天湖边见!” 果然,第二天。 李琦以踏青之名把李麟带到了湖边。 而元殊借口说发现了南湖的一块怪石,让叔叔给去看看。 四人就这样碰巧遇见了。 湖中的冰刚刚融化,天气还有些凉意。 赵臻一直觉得,元殊有什么阴谋。但到地方发现李琦在的时候,瞬间放下了戒备,两人又开始基情满满。 郑国公偷偷躲在不远处,他的脑洞是,才子佳人见面之后的互生爱慕,眉目传情。 但没想到,气氛压根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郑国公指使吉安想办法,让他把李琦和元殊支开。 吉安走过去,悄悄的揪了揪元殊的衣角,小声说:“我们去别处。” “干嘛?”李琦不解。 吉安又揪了揪李琦:“大哥,我有个好东西让你看。” “什么好东西?”赵臻耳朵尖,听到他说话。 你这特么就尴尬了。 “其……其实也没什么。” 吉安转变策略,看到湖上的泛舟,好提议:“要不咱们去划船吧!” “好哇。”李琦拍扇子。 划船划船! 郑国公给吉安点了一个赞,真是一个随机应变的好孙子。 这样李琦和元殊一组,赵臻和李麟一组,甚好!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郑国公痛心不已。 只见李麟起脚走到了元殊的身旁,主动说:“我跟元殊一组。” 而李琦和赵臻两个人默契地击了一掌,“正好咱俩一组!” “混账!” 躲在后面的郑国公走了出来。 “不准划船,都给我回来!” 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诧异,郑国公过来一把揪住了李琦的耳朵。 “你给我过来,你这个坏事的孙子。” 只听一声哀嚎,李琦就这样被揪回了家,吉安也跟着追了回去。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臻啧了一声,摇着头说道,“李琦都走了,我在这还有什么意思?你们俩在这踏青吧。” 郑国公第一次安排的约会失败告终。 李麟挠挠头。 “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元殊终于笑出了声:“你没看出来吗?” “郑国公想让你和赵臻在一起!” “啊?” 李麟想想刚才爷爷的表情,叹了口气。 元殊疑惑地问她:“你喜欢我叔叔吗?” 李麟站在桥边,看着湖水,心情有些失落:“其实一开始不那么讨厌,但是……” 元殊看她露出为难的表情。 李麟说:“真的要说的话我不喜欢他……” 元殊听她这么说,突然来了精神。 “你不喜欢他?” 这个问题上,两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点。 “他有点傲慢。”李麟说。 “对,自以为是。”元殊补充。 “其实一个男人,洁身自好有责任心是最好的优点,可就在前几天,他和我哥哥一块去了春风楼那种地方。” 李麟语气里透着失望。 “春风楼?很多王公贵族都喜欢去。”元殊说。 “那你去过吗?”李麟问元殊, 元殊摇摇头:“他们都不让我去,而且我听说挺贵的。” 李麟叹口气,看着湖水发呆。 “我听说里面品茶论画的也很多,很多文豪学者,也经常在里面论酒赏诗。”元殊忍不住说。 “你懂什么?”李麟又看着他那张未成年的脸。 “品酒论诗的话就去茶馆,去什么春风楼?他们还办了贵宾卡,我都看到了,这是打算长期光顾。” 元殊说:“听说那的头牌叫牡丹,长得倾国倾城。” 难道叔叔和李琦也是为了她? “听说那些富商贵胄动辄百金,只为见她一面,这钱随便都能打出一副很好的盔甲。”元殊可惜地说。 两人悠悠的,一块儿看着湖水聊天。 突然,李麟拍拍元殊。 “不如我们去春风楼看那个牡丹长什么样?” “啊,很贵的!”元殊说。 “我们可以用他们两人的卡,卡是记账的,不用我们拿钱,两张卡都在哥哥的书房里面。”李麟机智说。 元殊却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 第14章 套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这个……” 元殊犹豫地说:“我听八叔说过,那地方去了会上瘾啊。” “上瘾?”李麟满脸诧异。 她对元殊说:“不会的,我们就去看看。” 元殊还是有所担心:“那万一我们上瘾了怎么办?韩老将军的儿子就老去,腿都被打断了。” 李麟看他那青涩的模样笑了出来。 “难道那些女子,身上都带有迷魂香?” “我不知道,反正八叔这么说。” 其实元殊也想看看牡丹到底长的有多漂亮。 但是花百金打造一个兵器,和花百金看一眼美女,对他来说,他果断选择前者! 二人聊了很久。 最终,在李麟的鼓动下,元殊答应了。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去长长见识。 看看那位牡丹究竟有多美。 李麟从李琦的房间里偷来贵宾卡。 当天下午乔装打扮了一番,杀了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李麟给自己贴了一个胡子,走到了春风楼门口,她又拉住元殊,把多带的一个假胡子给他贴上。 “胡子是成熟男人的象征,你这样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年纪小。”李麟说。 元殊摸摸脸上的假胡子,心中打鼓。 两人心虚的站在门口。 “姐姐,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元殊紧张的说。 “没事,咱们有贵宾卡,他们只管记账。我们就装作常来的样子。”李麟给他打气。 什么场面没见过? 打打杀杀经历的多了,难道还怕青楼? 门口的几个彪形大汉并没有阻拦,任凭他俩走了进去。 一进去,犹如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灯红酒绿,霓裳起舞。 两个人瞬间看呆了。 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穿着华服走了下来,说是老鸨,其实还挺年轻 “二位公子,好久没来了。”老鸨笑着说。 “好久没来?” 二人同时后退一步。 元殊和李麟对视一眼,突然意识到这只是客套话,才松了口气。 春风楼内部的装潢让人沉迷。 如果皇宫是富丽堂皇的话,这里面就充满了绮丽之色。 李麟清清嗓子,对老鸨说:“我们想见牡丹姑娘。” 老鸨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俩人。 “不好意思,二位公子,牡丹姑娘的预约已经排在两个月以后了。” “什么?还得排队?”李麟问。 “能给提前安排么?”元殊问。 “这个嘛……提前见的话,费用是1000两.”老鸨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要1000两这么贵?”两人退后一步。 心里同时一句“卧槽。” 那些人不是有病么?花这么多钱在一个女人身上。 元殊对这个价格接受不了,想当年六叔送给他的那匹汗血宝马,也是1000两。 “1000两够我们边关的将士,一个月的伙食费。”李麟低声说。 老鸨已经看出来这俩年轻人没有经验,本不想在他们两个身上浪费时间,却突然看到了李麟手中的贵宾卡,那是春风楼最顶级会员的卡。 她眼睛一亮,伸手把卡拿在手中仔细辨认了一眼真假,随之笑着说:“二位公子,其实想见的话可以安排的……” 能把这种卡拿在手中,这二位即使年轻也必然来头不小。 元殊一把把卡夺了回来,说:“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我都不知道世上有这么金贵的女人。” 李麟却看着卡片发呆。 元殊看出了她的犹豫,用胳膊蹭蹭她。说:“别傻了,1000两买匹汗血宝马还能骑呢!” 一瞬间,场内有几秒的安静,大家诡异的瞅了眼这个贴着假胡子的少年。 老鸨笑着说:“其实也是可以打个折的。” 没想到元殊非常有原则:“打折我也不想看了。” 在元殊眼中,一个青楼女子根本值不了这个价钱。 老鸨为刚才的报价有些后悔,生怕得罪了他们,说:“二位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一番,不能扫兴而归。二位不见牡丹可以选别的,肯定有您喜欢的。” 说着递上一个单子。 元殊和李麟打开菜单看。 有品茶的,论道的,品花的,煮酒的,各种清雅的项目基本上都全了。 这时元殊看到身后的小厮手里还拿着另外一个单子,用金箔纸包着,看起来格外昂贵。 “那是什么?”元殊指着它问。 老鸨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赔笑说:“那个不适合你们,你们看这个就行了。” 她这么一说,反而勾起了元殊的好奇心。 元殊说:“别人是人,我们也是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说完伸手把那个金箔菜单拿在手中。 打开来看,上面的菜单五花八门,但是他都看不懂。 李麟也把脑袋凑了过来,名字都很有意思,都没听过。 元殊的手停留在“双舞”俩字上,悄悄问李麟:“这是什么?” 李麟挠挠下巴,小声说:“是不是类似飞天那种舞蹈?” 两人对视一眼,都充满好奇地想象一下美女跳舞时飞起的美好幻影。说:“就它了。” 老鸨有些迟疑,“您两个都是这个?” 李麟也点头:“我跟他一样。” 老鸨用狐疑的眼神看看面前的俩人,说:“这个可能……不太好吧。” 她反复又看了一眼俩人。 李麟看出了她眼中的迟疑,拿出手中的卡再次晃晃。 她的脸终于有所舒缓,说:“马上给您安排。” 随即,元殊和李麟被带到了楼上比较隐秘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比楼下颜色更鲜艳。却有些压抑。 “不好。”元殊看着昏暗的房间说:“太闷了。” 领路人无奈:“可是这个是标配呀。” 李麟说:“而且太小,容不下我们几个人。” 老鸨一惊,“二位在一个房间?” 李麟看她:“有什么问题吗?” 老鸨尴尬的一笑,说道:“没有没有。” 元殊说:“找一个大点的房间,风景好的。” 于是,李麟和元殊选了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他们很满意,因为房间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 元殊坐在位子上,抓起瓜子嗑了几个。 这时候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堆女孩,形态各异,但都是美貌异常。 个个都是胸大腿长的美人。 只是穿着有些暴露,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裙飞扬起来,简直就是选美会场。 老鸨笑着说:“二位可以随意选。” 元殊和李麟第一次见这么多容貌姣好的女人同时站在这里,像商品一样供人选择。 俩人心里都在打鼓,但是又要装作见多识广的样子。 第15章 难以言喻之行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美女们排成一队,一个个楚楚动人。李麟和元殊坐在位置上看去,满眼都是大长腿。 李麟看着她们,随便一个放在边关就是顶级美女。 “我看都一样,随便挑吧。”李麟说。 “当然不行,肯定是个子高的好,跳舞好看。”元殊一本正经滴说。 两人一个个望过去,选了最高的四个人。 老鸨正要喜滋滋地关门,李麟突然叫住了她:“这里有什么吃的?” 老鸨笑盈盈地说:“桌子上那些是免费送的,贵宾都有。” “可是太少了,我再点些。”李麟说。 “瓜子挺好吃的,多上点瓜子吧!”元殊提议。 四个姑娘站在那儿,看着面前这俩有点奇怪的大爷。 李麟想到没有见到牡丹有些失望。 元殊安慰道:“那个牡丹再美又怎么样?犯不着为了看她一个人花那么多钱。” 李麟想想也是,来都来了,欣赏一段舞蹈。 “先跳一段舞我们看看。”李麟对女子们说。 姑娘几个面面相觑,然后不得不张开双臂,开始跳起了舞蹈。 看了有半炷香的时间。 元殊低头对李麟说:“……我觉得不好看啊。” 李麟也点点头:“是不是因为我们不懂,我也觉得没什么稀奇。” 元殊凑到李麟的耳边:“我刚才偷偷看了价单,这个很贵的,我们是不是被坑了?” “或许后面的比较精彩。”李麟安慰他,其实自己也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元殊刚想说什么,对面跳舞的其中一个女人越走越近,笑着用胳膊蹭了蹭元殊,然后用一种妩媚的眼神看着他。 元殊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眼神。 “你跳你的舞,走过来干嘛?” 说完,弹了弹自己胳膊上衣服。 元殊感觉她们身上的粉都掉到自己衣服上了,自己今早刚换的新衣服。 走过去的女孩儿有点尴尬,退了回来。 …… 又半炷香过去了。 元殊打了一个哈欠,“姐姐,我都有点困了,怎么还没有飞起来?” 李麟明显也失落:“我也是。” “你说的那个飞天舞,是真的飞吗?”元殊问。 “是啊,我在边关见过,当时有一个瑶族很善歌舞,跳的飞天舞就像壁画一样能飞在半空……”李麟回忆道。 对比他们目前看的这些拙劣的舞技,元殊内心里已经愤愤不平:“那些男人都是傻子吗?花那么多钱看这?” 两人正说着,两个女孩儿拥了过来,在李麟肩膀上摸了两下。 李麟直痒痒哈哈大笑,说:“别碰,一碰我就想笑。” 另外两个女孩,走到了元殊身旁,一个拉起了他的手在手指上亲了一口。 元殊吓得跳起来,“你干嘛?” 另外一个女子顺势环住了元殊的脖子,手暧昧地伸进了元殊的的衣衫。 元殊非常讨厌这种突然的举动,用力捏住了她的手甩开,冷冷的说: “你有病啊?!” 两个女孩儿一愣,停在那。 李麟本来笑的正欢,看到女孩儿惊异的眼神,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脑中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想到老鸨那尴尬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话,一下子明白了那两个字的含义。 难道…… 难道………… 一种巨大的惊吓袭来。 “自己在干什么?居然领着元殊点了这个。” 李麟瞬间反应过来。 元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显然他对这里的服务已经失望。 李麟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把元殊从座位上揪下来,给他整理了衣服,说:“其实这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走吧?” “走?” 元殊看看这些女子。 “那怎么行?”他不乐意地回到榻上坐了下来。 “价钱那么贵,就这么走太便宜她们了。” “那要怎样啊?”李麟的心中已充满了后悔,感觉自己分分钟要酿出大祸。 元殊思索了一番,兴致盎然地问面前的四位美女:“你们会翻跟斗吗……!” ———— 几天之后。 李琦和赵臻再次来到春风楼, 一进门刚把贵宾卡亮出来的时候, 一个小厮突然开口:“客官,您上次的双舞套餐,我们给您打了八折喲。” 李琦和赵臻两人几乎同时一个踉跄。 惊异地回头:“你说什么?” 小厮面带微笑:“您上次的套餐给您打八折。” 李琦指着他:“说清楚,哪个套餐?” “双舞。” 这两个字几乎让二人坐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儿?” 服务员翻了翻一个厚本子,“卡的消费记录就在三天前。” 李琦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赵臻。 “这卡绝对被盗用了!”赵臻说。“我那天不可能,你你快给我查查。” “对不起啊客官,我们这里认卡不认人,这两张卡三天前的确点了个双舞务套餐。”小厮为难的说。 这时老鸨也走了过来,认出了两人,说道:“那天来的是另外两位公子。” 竟然真的有人冒用。 “长什么样有印象吗?”李琦问她。 老鸨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是两个贴着胡子的年轻人,那个胡子太假一看就是粘的,其中有一个是未成年。” “未成年你还让他进?”赵臻有种不祥的预感。 “客官,我们开门做生意.不会和钱财过不去啊。” 老板努力用力的回想一下:“另外一个看着像女扮男装。” “你们都看出是女的还让她进?”李琦也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客官,不能这么说,有这方面需求的客人的……” 老鸨接着回想:“那个男孩,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反倒是那个女孩,肤色略黑,但还算漂亮。” 赵臻和李琦同时后退一步。 犹如被两桶冰水盖在头上。 老鸨又说:“我给倒茶的时候发现那男孩耳朵后面有一个痣。” 赵臻倒吸口凉气,“果然是元殊?” 两人互相对视,犹如晴天霹雳。 “快快!你们快把他们那天的消费行程拿过来!”李琦几乎喊道。 两人揪起账单仔细查看,当目光停留在双舞套餐上,同时一脸的生无可恋。 真的点了这个套餐…… 赵臻颤抖着手指着这个套餐。结巴着说: “快快快快把那几个女人给我叫叫叫过来……” 李琦安慰着赵臻:“没事的,没事的。” 然后用赵臻的袖子擦了擦自己头上满满的汗。 第16章 生活处处是误会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几个女人出来,一提起那天的事情,都略带不快,有两个甚至哭了出来。 这一哭,赵臻和李琦更紧张了,“别哭啊,那天发生了什么说!” 赵臻声音颤抖的厉害。 女孩擦擦眼泪:“他们两个惨无人道!” “简直丧心病狂!” “简直禽兽不如!” 另外一个女孩儿也诉苦:“以后再碰到这样的客人,我情愿自杀。” 赵臻头上的汗流了一把,他看到了这些女孩胳膊上腿上种种伤痕。 李琦明显也看到了,表情跟着复杂的很。 “他俩……都做了什么?”李琦问。 四个人哭哭啼啼的半天, 一个性格大胆的女孩,终于咬牙切齿说: “他们说我们舞跳的不好,让我们翻跟头!一连翻了几十个。” 另外一个女孩愤愤不平:“又说跟头翻的不好,让我们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 四个姑娘回忆起那天的惨状,哭成一片。 “只是翻跟头和蹲马步?”李琦和赵臻带着略微的欣喜问。 几个女孩异口同声:“你们还想怎么样?” 赵臻和李琦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 互相给对方擦了擦汗。 老板再次看看那个账单,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二位贵客你们也知道,我们店小吃都有赠品,但是单点的话价格比较高,那天那两位顾客点了不少呢……请你们看一下。” 李琦如同劫后余生,摆了摆手。说:“吃的无所谓,再贵我也报销。” 老鸨恭敬的把明细递给二位公子。 原来,一个时辰内,两人嗑了6斤瓜子…… ----ps---- - 以下. 是不久之后,来自八王爷和元殊的一次对话。 八王爷是著名的风流公子,时常流恋烟花之地。 “小元殊,要不要跟八叔一起去春风楼逛逛?” 元殊不以为然地说:“我已经去过了。” “什么?你去过了?” 八皇子脸上一变,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突然变得正经严肃:“跟谁去的?什么时候?” 八皇子虽然老跟元殊开玩笑,但若让在他这个年纪去的话,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元殊摆弄着手中的弓箭没有回答。 八王的手有点颤抖,问他:“你是去里面喝茶品诗,去看那些文豪的对吧?” 元殊摇摇头:“没有,点了几个女子。” 八皇子几乎把水喷了出来,女子?小心翼翼问: “做什么了?” 元殊想了想:“……双舞” 瞬间,八皇子如同石化,变成了一尊石像。 当他发现自己没有听错,顿时暴跳起来:“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你怎么会……” 然而元殊对他的暴躁丝毫不理,一副慵懒神情。 “也没什么……” 八皇子看着元殊,许久,竟有些悔恨自己,都怪自己老在元殊面前乱开玩笑,说那些色气满满的话,才把侄子给教坏了……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你还年轻,要爱惜自己。” 元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低下头不再说话。 八皇子以为他有什么苦衷。拍拍他的肩膀:“好侄儿,是不是她们得罪你了,有事对叔叔说。” 元殊叹口气,用一种失望的语气,说: “也不是,她们会的太少了。” “嗯?”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 八皇子已经僵掉,他内心翻江倒海般咆哮:会……的……太……少……是什么鬼! 即使是自己这个老司机,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的话。 他仔细打量面不改色的元殊。 的确,他已经到了发育的时期,去那里也很正常,但他才这么点儿大就沉迷声色,自己放荡不羁,从他八九岁开始,就经常跟他开春风楼的玩笑。 不知不觉这些年过去了,他都已经十六岁了! 如果皇帝知道,他最疼爱的长孙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该会是什么反应?不敢想!自己八成要断手断脚了! 八王爷眼睛饱含泪水,突然抱住元殊哭了起来。 元殊看他的鼻涕要粘到自己的身上,嫌弃的推开他:“王叔,你能不能顾忌下皇子形象?” 八王爷抹了一把鼻涕,再次抱住了他:“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形象……” 元殊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叔叔,手上湿布擦拭着弓箭,用后悔的语气说:“果然,去那儿的都是神经病……” ———— 李麟跪在祠堂前,面前是严肃的李琦。 “你知道你差一点犯了滔天大罪!”李琦质问。 李麟点头,“我知道。” 李琦说:“元殊不是普通的士族子弟,他是皇孙。” 李麟低着头,自知自己做错了。 “赵臻去春风楼,他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元殊这个年纪,万一出了什么变故你担不起。” “我知道错了。” 李麟带着后悔,好在这一次没有酿成什么大祸。 “可你以后可以不去吗?”李麟抬起头望着哥哥。 李琦一呆,说:“我的事你别管!” 他度了几步。 “还有,你最好跟元殊保持距离,少接触。”李琦警告她。 “我觉得元殊挺好……”李麟不解李琦为什么这么说。 当看到李琦严肃的眼神,便把后面的话收了回来。 李琦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他了解元殊自幼孤傲,很少人能跟他打成一片,但李麟回来只有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元殊便对她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包容。 李琦对这份不寻常觉得心中难安。 “以后和他保持远点距离,如果他不主动来找你,你千万别招惹他。”李琦语气强硬。 “为什么?”李麟觉得奇怪。 说实话,通过接触,元殊除了有些贵族子弟的任性,其他并没什么缺点。 况且钟爱骑马射箭,在别的贵族子弟骄奢享乐时,他难能可贵的中意这些,在她看来元殊很优秀。 “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李琦显然不想对她说那么多。 李麟道:“我们可以像朋友那样相处吗?” “朋友?” 李琦一笑,“没有这个词。” “哥哥,我不认同你的说法,我就是挺喜欢元殊,他比你们强。”李麟口无遮拦地说。 李琦有些气极,蹲下身小声说:“我是你哥哥难道能害你?元殊他……有病……” 李麟诧异地看着李琦的脸,“什么意思?” 有病? 她觉得元殊挺正常,哪里有病? “哎呀!” 李琦站起身,“说多了不好,反正你保持距离!” 第17章 未来夫君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走在大街上, 边走边想李琦对她所说的话。 一抬头,看到了酒楼里正在吃饭的赵臻。 他的身边坐着两个陪酒的女孩。 赵臻和她们有说有笑,时不时用手撩她们的脸蛋。 李麟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郁闷。 再次想起兰道士说的话。 她重重叹口气,对赵臻实在喜欢不起来。 “怎么能会嫁给他?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么轻浮的人?”李麟问自己。 她想起偷贵宾卡的那一天,她从李琦的抽屉里看到的满盒子的会员卡。 岂止春风楼,京城的旖旎之地他们几乎都去遍了。 李麟想着,心中有气转头而去。 她来到了兰道士的居所。 兰道士正在打坐。 “大师,我怀疑你上次的说得有错。”李麟说。 正在打坐的兰道士微微的睁开眼睛看向她,问道:“何出此言?” 李麟肯定地说:“我觉的你说的不准,上次看的我未来夫君,一定是错的,我不可能会嫁给他。” 兰道士捋了捋胡子,面带微笑。 “这怎么会有错呢,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能再帮我一次吗?”李麟问他。 “都是天机我没办法泄露,之前对你网开一面是因为我曾经的失言让你吃二十年的苦,我心中有愧。” 兰道士幽幽地说。 “求你了,大师。”李麟带着诚恳。 这件事实在困扰她太厉害。 尽管赵臻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养尊处优,是天下女人的梦想,但和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无法容忍。 兰道士想了片刻,只好说:“那我再帮你一次!这次你可要谨慎。” 他说:“明天午时,你站在西城的日冕前,当日冕针指向午时,朝东看到的第一个男子就是你的夫婿,注意一定要是午时!” 李麟感激的看着他,问:“那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人呢?” “那你朝东走两步,总之那个时刻你看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未来的夫婿。” 李麟记住了这些话。 当天晚上,她失眠了。 他希望明天出现的人,哪怕相貌一般,一定要有责任心。 她想起自己多年前,曾经对未来夫婿的幻想,那个时候她希望嫁给一个将军,两人共同上马杀敌,并肩奋斗。 然而此刻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他专一。 第二天。 李麟早早的来到西城。 走到兰道士所说的日冕前, 这里以前本是城中的一块繁华之地,后来南街兴起,后来便渐渐稀疏了,偶尔有一些人从集市路过这里。 但是大部分的摊贩店铺都集中到南街去了。 她静静的站在日冕前,看着指针的倒影。 还差半个时辰到午时,但她的心已经紧张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关乎她命运的,偶尔有一些男女从她身后走过,议论着这个看着日冕发呆的女人。 一格,两格... 倒影离午时的刻度越来越近。 如度年一样漫长,李麟心跳随之加速。 李麟紧张的看着那束倒影。 当影子只差一个刻度即将重叠的时候。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麟姐姐,你在这做什么!” 李麟头皮一麻,回头见元殊正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李麟看差一个刻度,心几乎被吓得跳出来。 对他嘘了一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先不要跟我说话。” 元殊本来是路过这儿,刚才远远看到她还以为认错人了,一团雾水地走过去,小声问:“这上面有什么?” 李麟做手势:嘘! 元殊闭嘴。 李麟紧张地看着日冕的刻度。 时间秒秒过去,日冕指针的影子终于停留在午时的位置。 李麟转身朝东看,除了元殊并没有别人。 这怎么可能呢? 她颤抖地问元殊:“刚才过来的路上,有别人吗?” “有啊。”元殊指指那个方向:“九叔也在那边。” “九叔?” 然后,李麟看到了悠哉走过来的赵臻,他笑着出现和她打招呼。 “这么巧啊!” 李麟吓得后退一步。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还是他? 她看着赵臻那令人讨厌的笑容。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生气地问。 赵臻反被她这一问搞得莫名其妙。 “怎么?” 没等回答李麟已经咬着牙跑开了。 身后赵臻和元殊面面相觑。 “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 元殊围着日冕转了一圈儿,仔细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费解的挠挠脑袋。 这时一个老太太正好路过,对元殊说:“小官人别看了,这个日冕前几天被头牛撞了,现在已经不准了,慢了一个刻度呐。” “哦!”元殊应声,他对这个日冕并不感兴趣。 只是好奇李麟在这干嘛。 这两日,李麟把自己闷在房里, 知道命运所在,她有些消沉。 而元殊自从上次跟李麟去过春风楼,已经跟她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革命友谊,听说李麟生病,特意来郑国公府看望她。 李麟房间布置的简洁朴素,完全不像女孩的闺房。 在她的房间里还有沙子泥土堆成的行军地图,元殊顿时来了兴致。 左看右看,在沙盘上摆弄着旗子。 他从来都没有去过边关,甚至连京城都出的少,对外面的事情一向好奇。 看看那跑沙子上插着的各种小旗,羡慕起李麟曾经的沙场生活。 玩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探病的。 李麟一直在走神,没有理会元殊。 “姐姐,你那天在日冕前干嘛呢?”元殊忍不住问。 听到日冕,李麟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没事。” 元殊看出了她的抑郁。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我可以帮你啊。”元殊仗义地说。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算是战友了。 李麟发了一会呆,问他:“你相信姻缘么?” “啊?”元殊一下子懵了,不解地看着她。 他这个年纪,还没有考虑过这方面。 “我将来……可能会嫁给赵臻。”李麟说。 “啊???” 元殊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你喜欢他?” 李麟摇头,“不喜欢。” “那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元殊不解。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是郑国公他们所希望的么? “是不是郑国公要强迫你嫁给赵臻?”元殊问。 李麟脸色非常难看,“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胡说!” 元殊义正严辞道:“哪里来的命中注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向来不信这些东西。 第18章,私奔疑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看着李麟无精打采的脸,“那你是想嫁还是不想嫁呢?” “当然不想!” 李麟郁闷地摇摇头,根本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 赵臻是个直男癌,一脸欠揍的模样,自己最讨厌这个类型的男子。 “肯定又是那个装神弄鬼的兰道士胡说八道。”元殊看出来了。 他劝道:“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人生苦短,何必勉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李麟想起这两次兰道士的预言,:“就怕到时候会阴差阳错,最后还是他。” 见她一脸的生无可恋,元殊一拍桌子说:“其实我有办法可以帮你。” “什么?”李麟扭过脸看他。 元殊胸有成竹说:“我以前听说,如果有人不想要既定的姻缘,就去一个特殊的月老庙找人做法事。 可以断掉和有缘人的红线。你如果真的不想和赵臻在一起,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可以这样?” 李麟疑问地看着元殊。 她从来没听过还有这种月老。 “你可以试试,不过准不准就不知道了。”元殊说。 “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月老庙。” 李麟怀疑他被人忽悠了。 “有有有!” 元殊突然来了精神,说: “就在东城,离京城不太远,等我回去用地图查查。东城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可以顺便玩几天!” “不是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会这么做吗?”李麟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元殊笑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拿出足够的银子,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此时,李琦走进房来,看到元殊在这有些意外。 前几天刚刚提醒李麟少跟元殊接触,今天就看到他进了李麟的闺房。 “你怎么能随意进女子的闺房,有失体统。”李琦笑着对元殊说。 “哦。” 元殊也突然意识到不妥,脸一红低头走了出去。 “哥哥,你就别逗他了。” 李琦笑着说:“我可没有逗他,这就是风化,不注意的话后果严重哦。” 元殊在郑国公府里溜达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李琦问李麟:“他找你干嘛来了?” “没什么,看看我。” “哦?居然变得这么懂事。”李琦意外。 元殊向来高冷,没想到还有关心人的一面。 李麟看着桌子上元殊放在那的小点心,她真的觉得元殊挺好。 元殊回到府中,在地图上反复查找。 终于找到之前人说的那座月老庙,果然是在几十里远外的东城。 他偷偷邀请李麟一起去东城。 李麟答应了。 元殊说:“这一次就我们两个人去,不要告诉别人。” 李麟道:“起码要跟你父亲说一下吧。” 元殊:“不行,他老是不同意我出远门,到现在我哪里都没去过。” 李麟看着可怜的元殊,都说京城的男子是关在笼子里的富贵鸟,果然是真的。 元殊把地图上规划好的路线给李麟讲了一遍。 元殊头脑清晰做事果断,根本不像李琦说的那样有疾病。 二人相约,三日后一起前往东城去!权当旅游散心。 或许是天公不作美,相约出发的那天突然漂起了雪。 明明已经入春,莫名其妙来了一场大雪。 将一切收拾好的李麟,刚准备出门,便被李琦挡住。 “去哪?”李琦问。 李麟看看天,“出去趟……” 他没有告诉哥哥自己和元殊约好去东城的事。 自己常年在边关,如今去东城就像隔壁串门一样。 李琦说:“这个月份突然下了一场大雪,天象不太正常,少出门。” “可我……” 李琦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李麟一口否认。 而元殊那边也是小心翼翼。府中老内侍担忧的劝道:“殿下,外面的雪很大,今天别出门了吧。” 元殊披上厚厚的裘衣说:“已经约好,怎能反悔。” 他警告内侍:“不准对任何人说我出去。” 此时的元殊还不知道李麟已经被困家中,赶到城门外冒雪等候。 李麟在屋子里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心中焦急,门外有两个家丁一直看着她,李琦还是聪明的,虽然不知道妹妹这是去哪儿,但总觉得有什么预谋。 他怕的是她私自回边关。 一个时辰过去了。 元殊依旧在雪中等待。 李麟不得不假装休息,关了房间里的灯。 然后在夜深的时候,翻墙而出。 当她来到约定的城门口时,元殊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他的手都冻僵了。 “姐姐,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元殊说话都哆嗦了。 李麟心疼地握住他冻的通红的小手:“冻坏了吧?” 元殊的手冰凉冰凉,李麟惭愧不已。 元殊豁达一笑,说:“没事,咱俩现在出发,俩时辰就到,明天还可以逛一逛。” 李麟使劲给他搓搓手,看着元殊身后的两匹马,这样寒冷的雪夜,连马都冻得没了精神。 正当两个人牵马夜色中踏雪行走。 突然从城内快速冲出两队兵马疾驰而来,拿着火把围住了她们。 “抓住她们!”马上的领头的人厉声命令道。 元殊和李麟吓了一跳,两个人本能地拉起手就开始跑。 “谁派来的?” “不知道啊!” “快跑……” 然而马队训练有素地围住了她们。 “大胆!“元殊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居然有人敢这么围着自己。 此时,一个身披黑色裘皮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腿上带着不便。 “殊儿!” 元殊一愣:“父王?你怎么在这?” 荣王拖着沉重的脚步,看看李麟,又看看脸被冻的通红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私奔!” “私奔?” 被包围的元殊和李麟同时呆住。 荣王看着元殊紧紧拉着李麟的手。 心痛说道:“我本来以为这是假的,原来你真的被这个女人迷住。” 此时又一匹马疾驰而来,李琦下马:“拜见荣王!” 荣王冷眼看着他。 李琦赶紧说:“眼下这一切都是误会。” “是啊父王,都是误会。”元殊喊道。 “误会?” 荣王指着元殊:“我暗中观察你好几天,天天拿着地图,不是私奔,看地图干什么?不是私奔,你能在雪地里等她两个时辰?你身上带的500两银票做什么用的?!” 元殊语塞。 几队穿着盔甲的人马上来,拿住了李麟。 李麟被关在了大理寺。 没错,这个事上升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李麟有诱骗皇室的嫌疑! 元殊坐在房间里被荣王做思想工作。 元殊说了一遍又一遍:“我们两个只是去东城的月老庙游玩,两天就回。” “月老庙?” 荣王问他:“你们两个去月老庙做什么?私定终身?还非得去东城那么远?” 第19章 求情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父王,你怎么就非得想到私奔呢?我们去做正事。”元殊无奈。 正事?你一个小小的毛孩子能有什么正事。 然而荣王丝毫听不进他说话: “你叔叔告诉我,说你行为不捡思春躁动,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竞做出这样的事!” 赵臻自从被春风楼的事吓了一通,就提醒荣王让留意元殊,为了避免给他的心脏造成负荷,隐瞒了春风楼的部分,只说他思春躁动。 虽只有这几句简单的话,却让荣王脑补了一部伦理大剧。 这几天荣王秘密观察,发现了元殊的各种不寻常举动。 “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吗?当年,我为了追求你的母妃,特意在一个寒冬的夜晚,将她骗去了城外的寺庙,又派人安排了晚上不能回城的假象。制造各种机会和她接近,才得到她的芳心……小子!你现在这都是我玩儿剩下的!” 荣王激动地说出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元叔无奈地看着父王:“我和麟姐姐没有私情啊!” “那好!我明天上奏皇上,把李麟发配南疆永远不回来。”荣王咬着牙说。 “父王!你认真的吗?”元殊迅速站起身。 用抗拒的语气说:“你敢上这样的折子,我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 荣王大惊失色的看着儿子:“看看!我只是试探一下你就这么大的反应,你还说没有私情?” “你……” 元殊觉得跟自己的父亲根本说不通。 容王带着忧虑,缓下语气:“儿子,她可比你大了好几岁呢!” 荣王劝着元殊,用心疼的语气。 “我知道你母亲去世早,你自小缺少母爱,对年长的女性有依赖,但这年龄差太多了……不合适。” “大几岁怎么了?”元殊看向自己的父亲:“现在男人和男人都能在一起,性别都可以不在乎,我和她这点年龄算什么?” 荣王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话反驳,气的手直发抖:“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去月老庙做什么?” “不说!”元殊执拗的反抗。 李琦在和大理寺的人交涉。 大理寺的人也很为难,说:“这罪可大可小啊。目前我们也不知道该定哪一条,诱拐皇子罪,有伤风化罪……” 李琦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猥亵未成年男子。 心中一紧,抑郁地问:“你们从哪里看到她猥亵了?” 大理寺说:“那天我们几个兵丁在,亲眼看到她在拉着长孙殿的手,行为不轨……” “得了得了。” 李琦从身上掏出准备好的银子给他:“这个罪再给议议,别轻易定调啊。” 大理寺人收下银子,低声对李琦说:“我们也很为难呐,轻了荣王不同意,重了郑国公那又没法交待。” 李琦走进监牢,正在发呆的李麟见到哥哥从牢里站起身。 “哥,我们不是私奔,就是出城一趟。”李麟说。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私奔,但荣王不这么想,荣王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要带走,他当然不乐意。”李琦说。 “我们去一趟东城很快就回来。”李麟解释。 “去东城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他?!”李琦问。 “东城有个月老庙,去逛……” 然而没等李麟说完,李琦已经打断了她:“你怎么这么傻?我之前明明告诉过你,不要跟他再接触!” 李麟一愣:“在边关,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只要是朋友,就相当于是兄弟,我和他好歹算朋友。” “这里是朝堂,没有你说的朋友!”李琦似乎起了怒气。 “没有人会在乎你跟他关系怎样,他们只知道一个女人妄图把皇帝的长孙带出城去,如果让皇上知道,直接可以判你死罪你知道吗!” 李琦道:“先不说你们几天回来,路上但凡他磕碰一点,不单你,我,爷爷,我们全家随时会被株连,有多严重你真的知道吗?” “这……” 李麟确实没想过这么多。 “上次带她去春风楼,这一次要带他出城,他是皇孙,你的命都不如他的一根指头重要!” 李麟听着哥哥说这些,已经呆住,良久,开口问他: “可你和赵臻不也是朋友吗?” 李琦苦涩一笑:“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是盟友。” 这天,赵臻找到了二哥荣王。 “皇兄你好像误会了,虽然我之前提醒你留意元殊,但他和李麟两个人只是朋友啊。” 荣王不听:“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怎么说都行,我是看出来了,李麟那女子不简单啊。” 从小到大,元殊向来自我又高傲,没想到被一个女子轻而易举地忽悠。 荣王想到那天元殊冒雪等李麟两个时辰,心中就窝火。 李琦也在赵臻离开后觐见荣王,劝说。 “王爷,元殊自小就有主见,不是那种别人三言两语骗的走的,倘若他俩有私情,大可表明情谊,他一向养尊处优,何必到私奔这一步?” “殊儿年纪还小,尚对感情懵懂,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荣王不为所动。 李琦说:“那天两人身上除了一张银票,元殊收藏的那些神兵利器可一样没带,凭您对他的了解,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弃那些爱惜如命的宝贝么?” 荣王对这个还是比较认同的,元殊性格他很了解,就他那屋子里的强弩宝剑,就算不要命他也不会留给别人。 但即使这样,他不想轻易的放过李麟。 李琦见他不为所动,说出了大招: “其实,元殊之所以愿意跟李麟出城,是为了赵臻!” “赵臻?”荣王不解。 李琦满含深意的笑:“李麟可能是元殊未来的婶婶……” “什么?”荣王大惊。 李琦一本正经地说:“说来惭愧,李麟自从边关回来便对赵臻心生爱慕。又担心赵臻对她不为所动,才决定去月老庙求签,元殊帮她,是把她当做未来的婶婶看待。” 荣王意外地听着这些,居然还有这一层? 李琦接着说:“我听说元殊一直不肯告诉您出城的原因,就是怕说出来对李麟名声不好,这样看来,长孙殿下真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呢。” 荣王心中终于有所释怀,在屋子里走了几步。 居然是赵臻那小子…… 随即大大石头落了地,心想:“就说嘛,差着这么多岁,元殊不会喜欢她的。 第20章 元殊的疾病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一片朦胧之中。 李麟被放出来,出来拜谢荣王。 荣王仍有怒气,对李麟严厉地说:“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但有条件,你以后不准和元殊有任何接触!” 元殊听到,看向李麟。 李麟立即点头应允:“我以后不会和殿下有任何牵扯。” 元殊焦急说道:“根本就是你们弄错了。” 他没想到这段友情如此脆弱,之前的坚持显得不堪一击。 这时只听一声哀嚎,郑国公跑过来跪在荣王面前:“殿下,都是我没有教育好孙女,我有罪。” 说完郑国公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 李琦心疼去扶爷爷。 郑国公颤巍巍地站起身,走到李麟身前,一巴掌打在了李麟脸上声音极响,李麟脸上瞬时留下了红色的掌印。 “你这个孽障!”郑国公骂道。 “郑国公你做什么?”元殊上去把他拉开。 郑国公语气决绝指着李麟说:“才回来几天就闯下这样的大祸。皇长孙千金之躯,岂是你这样哄骗的!就不该让你回这个家。” 元殊挡住他再次举起的巴掌。 “去东城是我提议的!马是我找的!时间是我定的!你打她做甚么!” 然而这些话郑国公压根听不进,指着李麟喝道:“你还不跪下赔罪?!” 李麟不动,低着头不说话。 郑国公过去用脚踢了她的膝盖:“跪下!” 元殊怒斥:“不准跪!” 泪水从李麟的脸颊滑下。 她缓缓走到元殊面前。 元殊怒喊:“不准跪!!!” 这时赵臻走出来:“没轻没重,该罚。” 李麟咬着牙跪了下来,用请罪的语气说:“请殿下恕罪……”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 “是我的错,不该蛊惑殿下出城,不该让你在雪地中挨冻,是我不分尊卑没有轻重……” 元殊眼中瞬时盈满泪水。 李麟又磕头:“请殿下恕罪……” 元殊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个这个曾经在酒席上捉弄他和他游戏的麟姐姐,身体颤抖着不能自已。 荣王看他满脸泪水,伸手要给他擦,被元殊狠狠打开手。 朝着这群冷眼的人咆哮:“现在你们满意了?满意了?!” “咚!” 元殊只觉得手一疼,瞬间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一阵耳鸣声,元殊难受。 一旁的老内侍见他醒来,脸上的担忧终于少了几分。 “您终于醒了。” 刚才是梦?元殊反应过来。 可是梦里的情景无比真实,此刻他的心跳仍旧起伏不定。 他揉了揉脑袋,耳鸣方才退去。 “殿下刚才说梦话了,又哭又闹,吓死老奴了。”老内侍担忧地说。 元殊摸摸自己脸上未干的泪水。 “大理寺放人没?”他问。 内侍有些迟疑答:“……目前还没。” 元殊猛地站起身披上袍子就要出去。 “现在已经入夜了。”老内侍焦急提醒,随即对下面的人说:“快去禀告王爷。” 大理寺。 “哎呀,这不是长孙殿下,您怎么来啦?荣王说了不准你来见……” 话都没说完,元殊一脚踢开了他:“滚开。” 李麟正靠着墙发呆,见是元殊到来,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元殊见她完好地呆在这里,心终于安稳些。 红红的眼睛看着她。 “李麟姐姐……” “怎么了?” 李麟见他这个样子,有点莫名的害怕,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 元殊走到她面前,看着李麟的脸,说:“对不起。” 李麟安慰他:“这都是误会,他们查一下就知道了,没事的。” 元殊摇头,泪水流了出来,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想起刚才梦境中那种真实的感受,他压抑至极。 荣王匆匆赶来,见元殊果然在这里,如此寒夜,他穿的如此单薄。 于是走过来把裘衣披到儿子身上。说:“殊儿,这里冷你快跟我回去吧。” 元殊手握着冰冷的铁闸,平复了一下情绪。说: “父王,东城我们不去了,放了麟姐姐。” “放放放。”荣王宠溺地说:“现在就放。” 荣王示意看守的人打开门。 “我现在就让人去郑国公府,通知他们来领人,这事是误会,什么都没有。”荣王小心地说。 李麟看着荣王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 “回去吧?”荣王对元殊说。 “不,我要看着麟姐姐走出去。”元殊说。 荣王给李麟一个眼色,李麟及时反应过来:“没事,我哥一会儿就到,这离我家很近的。” 荣王慈爱地拍拍元殊:“这里太冷,先回去。” 元殊许久才缓缓站起身,跟着父王走了出去。 李麟看着两人的背影,怎么荣王对儿子的态度如此顺从。 路上。 元殊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荣王虽腿脚不便却也不坐步撵,走在儿子身旁,越看越觉得他脸色不对,低声对旁人说:“快进宫去请温太医,快!” 元殊的脚步突然停住:“麟姐姐回家,郑国公会为难她么?” “不会,父王已经差人传话,让他们善待李麟,如果他们敢怠慢,父王会重重地罚他们。” 荣王又接着说道:“你不是想去东城么?等雪化了我派人亲自送你们去。” 元殊没有说话,脚踩在雪地里静静走着。 荣王府内。 元殊坐在自己房间的榻上发呆。面前的香炉袅袅生烟。 一位提着药箱的人走进房来。 “温太医?”元殊发现是他。问: “你来做什么?” 温太医笑笑:“我听闻殿下身体不适,来把把脉。” “我没病。”元殊冷冷说。 “我知道,只是听说殿下在雪中呆了几个时辰,我来看看有没有受寒。” 说完,谨慎地给他把把脉。 这位温太医在宫中多年,他擅长的不是妇科,也不是儿科,是精神科。 出来后温太医对荣王放心地摆了摆手,荣王大大松了一口气,紧张地擦擦额头上的汗:“刚才吓死我了。” 温太医拿出毛笔,说:“保险起见,我开些凝神的方子让他吃几天,以防万一。” “对对对。” 荣王赞同说道:“刚才老内侍说元殊做梦乱喊,怕是发病的前兆。” 说起来,荣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儿子。 因为元殊有一个外人只极少知道的隐疾,就是狂躁。 这个病发起来毫无预兆,可能下一秒就是癫狂的状态. 荣王叹口气。 当年要不是一时冲动,他也不会留下阴影。 原来,多年前元殊尚在幼年,有一个年纪相仿的伴读,名叫木艺,两人时常玩在一起。 木艺虽然出身贫寒,主意却极其多,经常带着元殊做出人意料的事。那些寻常人家看起来快乐的童年游戏,放在元殊身上就显得充满了危险。元殊屡屡受伤,不是手便是脚,两人还一块儿养了条狗叫小黑。 后来有一次,木艺把元殊领到了树林里捉迷藏,好几天没走出来。荣王派大内侍卫搜寻两天才找到。 皇帝为此事大发雷霆,当即下令要处死木艺。 无奈元殊哭闹求情。于是荣王骗元殊去看花展,秘密在院中丈刑了木艺。没想到那天元殊破天荒提早回来,看到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木艺,还有那条叫小黑的狗被一起丈毙。 元殊看着他们僵硬着被抬了出去。 荣王本以为,没有木艺捣乱终于可以消停了,却没想到带来了更严重的后果。 那两年,王府的东西被砸了一个遍。 狂躁的元殊成了王府的噩梦。喜怒无常,毫无顾忌。 在外人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的元殊,不知道会在怎样的时刻突然爆发。 皇帝为此事也头疼,派人遍访名医治病,吃了无数药,请了不少人,甚至还让天师做法,结果都不如人意。 荣王已经听烦了那句: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些年,大概随着年纪增长元殊逐渐放下了心结,竟然也自愈了。 不过刚才老内侍的禀告实在吓人。说他在梦中叫出了木艺的名字。 荣王亲自端着药走到元殊面前:“温太医说你体内有寒气,喝它祛袪寒吧。” 元殊看一眼那药,冷静地说:“父王,我没病。” 荣王把药放在桌子上,慈爱地拍拍他的背:“是父王不好。” 元殊看着案上被自己弄乱的书卷,喃喃说道:“我知道所有人都怕我。” 他说:“从小到大,我要去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劝我别去,要吃什么东西他们会提前吃一口,我一直活在别人画好的笼子里,就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不一样的血液,注定我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全都是掩饰过的。 那些表面上为我安危着想忠心耿耿的人,实际是怕自己受到惩罚。” 那天,他在雪地里等了李麟两个时辰,他一直都不觉得冷,因为难得有一个人肯相信他,不用顾忌自己的身份。 元殊原本止住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 “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愿意和我玩。” “是误会是误会,这都是父王的错!”荣王搂住他肩膀叹口气:“儿子啊,谁让我们生在帝王家……” 第21章 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自从上一次误会过去之后,李麟和元殊竟莫名其妙的生疏了起来。 李麟回家之后,李琦在郑国公面前把这个事件描述成元殊任性出城,被荣王抓包的父子争斗。 郑国公因为朝堂上皇帝选太子的大事烦心,对这件小孩子胡闹的事没心思追究。 虽然李麟没有受到责骂,但通过这件事她反思很久,终于意识到京城的生活比边关复杂。 看似感情不错的人,背后却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阶级。 而元殊,没有再去主动找过他的麟姐姐,恢复了以前的高冷姿态。 某一时刻,李麟动了回边关的念头,她不再去理会赵臻和自己未来的可能性,因为她也意识到,赵臻可能不喜欢她,只是她一人在这里一厢情愿的杞人忧天罢了。 算了,随天意吧…… 这天,赵臻和李琦在丛林里狩猎。 在马上聊起了天。 “元殊还好吧?”李琦问赵臻。 “王兄生怕他发病,一直看着他。”赵臻说。 关于元殊的暴躁赵臻曾经见识过,好在近几年元殊一切正常,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这茬。 “委屈李麟了,谁让元殊身份特殊又年纪小。”赵臻说。 “委屈算不上,正好给她上上课,让她知道京城不比边关随心所欲。”李琦坦然說。 正聊天,突然丛林一瞬电闪雷鸣,狂风突起。 最近天气变化得厉害,李琦警觉地看向四周。 不远处走来送箭的侍女,喊一声:“殿下小心!” 李琦一把拥住赵臻.“两人跳下了马。” 一道黑色的闪电,电闪之后恢复宁静,李琦松开赵臻,“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奔跑的侍女已经被雷劈倒,脸色黝黑。 “难道有人要行刺?”李琦小声说。 突然,地上的侍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迷茫看着四周,又看看蹲在地上的李琦赵臻的衣着。 整个人突然起舞:“我穿越成功了!” 赵臻和李琦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起舞的丑八怪一阵反感。 赵臻挥手示意:“来人,把这个疯子拉下去杖毙!” 侍女一听吓了一跳,扑倒赵臻身前跪下来:“不要!” 她紧紧的抓着赵臻:“不要啊,我什么都招,不要杀我!” 侍女扯着公鸭嗓喊道。 眼见赵臻的裤子就要被她扯下来,场面有些尴尬,李琦摆摆手扯开俩人。 “你有什么可说的?”他问这个侍女。 侍女摸了摸脸说:“其实我是个男人,从几百年之后过来……” 话没说完,赵臻已经不耐烦:“把她拖下去!” 李琦赶紧制止:“咱先听她说完。” 问侍女:“说你是几百年后过来的,怎么证明?” 侍女看了看自己身边啥都没有,自己那个时代的东西一样没带,露出了难色。 她说:“我这没东西证明,但是我有知识!地球是圆的……你们知道吗?” 李琦和赵臻同时沉默,齐齐看着眼前的这个神经病。 这时一个总管匆匆跑来,扯着嗓子说:“哎呀,你不好好伺候,在这里胡言乱语,掌嘴!” 几个军士,把侍女架了起来狠狠的掌嘴。 总管赔罪:“殿下,这是阿秀,平时好好的,没想到突然犯病了,我这就把她赶走。” 阿秀嘴都被打肿了,喊道:“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是从几百年后过来,特意穿越到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身边……” 赵真和李琦听闻一惊,对视一眼。 李琦上去就给他一脚,训斥道:“大胆!” 赵臻随之命令:“把她舌头割下来!” 阿秀一看情况完全不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跪下来:“我说错了,刚才是胡说的,饶命!” 她一直磕头,李琦轻声对赵臻说: “我总觉得有点蹊跷,先让她跟着我回府。” 赵臻对她不放心。 李琦提醒他:“你不觉得刚才的闪电怪异吗?” 赵臻又打量了一下阿秀。勉强说道:“行吧,看着她,别在那边胡言乱语。” 阿秀被士兵绑了下去。 “我觉得这事很怪。”李琦说。 “难道是谁在美人计耍你?”当说到美人计的时候,李琦明显心虚了。 赵臻冷笑一声:“美人计用这种长相,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阿秀在监牢里被严刑拷打了一下午,赵臻的护卫没有从她口中问出别的东西。 李琦来到监牢,看着被打得体无完肤的她,问道:“你说你是几百年后来的?那你说我们后来国运会怎样?” 阿秀听到这个问题,几乎哭出来,因为她的历史太差,压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他看出了李琦的地位不低,说话管用,而刚才那个是皇子。 趁着护卫都在外边,阿秀小声说:“我真的是从几百年后过来的,我在那个时代混的太惨了,是个纯屌丝,后来我们电视上播了一个太子妃的剧,我就想着也通过穿越改变人生,花了所有积蓄完成穿越。 当时许愿说要变成能接触皇族的人,呆在未来皇帝身边……没想到……” 阿秀正哭诉,一抬眼看李琦仍然冷眼看他,不为所动。 “大哥,你信我吗?”阿秀的公鸭嗓问道。 李琦走两步,沉静地说:“你的这套胡言乱语,对我来说真假无所谓,我在意的是,你能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我肯定会有大用处。”阿秀抱住他的脚。 要是在平常有说这种话的人,李琦定然会跟赵臻一样,舌头割掉了事。 但是今天树林里的刮风闪电让他觉得蹊跷,他觉得,留下她比杀了强。 这天,吉安买菜回来, 看到李琦,问道:“大哥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 李琦摇摇扇子,对吉安说: “我给你带了一个帮手,以后有人帮你打杂。” 这时,吉安才看到李琦身后的阿秀。 阿秀鼻青脸肿的说:“我叫阿秀。” 吉安围着她转几圈,反复打量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问道:“你……是男是女?” “原本是个女的,但他说他以前是男的。”李琦解释。 “不不,我是女的!”阿秀已经被打怕了,不敢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 李琦对吉安说:“她以后就给你打杂了,你就不用天天去买菜。” 吉安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阿秀,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粗犷,说是个女人却有一副公鸭嗓,而且眼神形态也很爷们。 跟她站在一起,吉安反而更显得俊秀了。 于是,阿秀作为最低等的下人,被安排在了郑国公府。 晚上,阿秀躺在床上,摸摸自己被打肿了嘴和身上的伤痕,忍不住流下泪来。 其实,他真是从未来穿越而来! 原本是一个现代世界的屌丝,碌碌无为,不思进取,看了热播电视剧,突发奇想来穿越,没想到过来之后这么苦逼。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穿越成这么丑的女人怎么能勾引到皇子…… 阿秀抹了一把眼泪,“电视小说都是骗人的。” 第22章 邪恶的心思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三皇子和六皇子在朝堂上争论了起来,为了个空缺的职位,二人都想让自己的人填上空缺。 郑国公回到府中闷闷不乐。 忍不住思虑:难道自己一直以来赌错了,难道赵臻不是未来的皇帝? 他请来兰道士,兰道士知道他最近在担忧什么,平静说道: “国公不必挂怀,一切自有分晓,不过,我来时见庭院中有棵柳树过高,于风水格局不利,当伐其枝,不宜过于招摇。” 此言一出,郑国公马上命人去修整那个柳树,寒冬刚过,柳树连芽都没有发。 下人们来到庭院按照吩咐把柳树最上面的枝头全部伐平。 郑国公满意的点点头,似乎觉得顺眼了很多。 “这样才对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阿秀跟着一堆下人一起清理树枝,郑国公看他眼生,又长的很有特点,问:“你是哪个?” 阿秀说:“我是新来的打杂。” 郑国公打量了她:“你是男还是女?” 阿秀:“女的。” 郑国公惋惜的摇摇头,心想女娃长成这样,以后可咋办。 一旁的兰道士看到阿秀眼神闪过诧异。 对郑国公说:“我那有一个风水摆件,让这个下人随我去拿一趟吧。” 郑国公欣然同意。 来到道观。 阿秀正在观察道士的居所, 兰道士直接开门见山问秀:“你不是这时代的人,来这做什么?” 阿秀听他这么问,突然就呆住了。 世上竟然有活神仙! “大师,你竟看的出来?”阿秀突起一阵心酸。 兰道士得意一笑: “我不单看出你不是这时代的人,还看出你印堂发黑,预示将厄运连连。“晚安” “哎呦……”,阿秀跪下诉苦: “我从几百年之后穿越过来,为了好好活一次,变成女人跟皇子谈谈恋爱,打败绿茶婊,当上王子妃,再升任皇后,走上人生巅峰……可没想到……” 阿秀看看自己彪悍的身材,公鸭嗓嚎了一声。 兰道士恨铁不成钢:“你们在后世活的好好的穿回来搞毛?” 阿秀抹抹鼻子:“大师,我之前活的实在是太失败,要啥啥没有,连老婆都娶不上,后来发现变成女人只要被男人看上,就能飞上枝头。 我们那有个电视剧,男的穿越在太子妃身上,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吸引到太子,成为人生赢家。” 兰道士看看阿秀嘴上那一圈胡茬子,打了个哆嗦,摆手说:“回去吧,虽然差了几百年,但男人的审美都是正常的。” 阿秀听完,抱住他大腿:“大师帮帮我!我得拼一下。” 兰道士踢开他,走到窗前,忍不住告诉他: “其实很久之前,我在宫里遇到过一个跟你一样几百年之后穿越而来的人。他是个太监。” 阿秀一听居然有前辈,眼睛一亮,问道: “那人怎么样了?” 兰道士叹口气:“那个人在来之前看了一个九王夺嫡的戏,跟你一样在皇子身上押宝。” “不过他可能是搞错了朝代,没事儿就和四皇子套近乎,经常说老八坏话,四皇子是个吃货,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说朝堂的事,加上他老报错菜名,就被发配边疆了。” 阿秀啊了一声。问:“那后来呢?” 兰道士捋捋胡子:“没有后来,我只知道他因为挑拨兄弟间感情,发配前,被八皇子的人打瘸了一条腿。” 阿秀已经呆住了。 兰道士仰天长叹: “难道在你们后世看来,登上权力顶端是很容易的事情?别做梦了!我要是你就把所有的史事倒背如流,每个人性格研究透,历史事件每个节点都铭记于心,你这样毫无准备只能是悲剧。” “回去吧!” 兰道士给阿秀最后的忠告。 从兰道士那里走出来,阿秀绝望了。 自己倾家荡产来到这里,竟然如此苦逼。 他抱着摆件走到府门口,抬眼正看到迎面而来的李麟。 阿秀整个人一呆。 此时的李麟一身胡服背着弓箭,大步走进府里,头发利落束起来,英姿勃发透着满满的禁欲气质。 “天!这才是该穿越的正常画风。” 阿秀感慨。 李麟看阿秀抱着东西发呆,对这个陌生的侍女也感到好奇,问:“你……” 阿秀抢答:“我是女的。” 李麟迷茫地点头。 阿秀抱着东西低着头走进了府。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李麟。 “要是当初穿越时候直接穿越成她,岂不完美?” 她出身郑国公府,李琦是她的哥哥,又和皇族如此接近。 想着想着,阿秀脑中涌现出一个恶毒的想法:既然自己能穿越到这个侍女身上,穿越到李麟身上也是可行的! 与其在这里伤心,不如找找办法扭转人生! 想到这儿,阿秀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他定下了目标:想办法变成李麟,走上人生巅峰! 正在yy,远处的吉安在吩咐别的下人做事情。 阿秀看看他,由于吉安长的太秀气,本来她在他面前自卑自己的长相。觉得自己和他站在一起,简直从头被秒杀到脚。 但此刻的她突然来了自信。想到自己不久将会变成李麟,对他突然鄙视了。 “长得好有什么用?不如有头脑。” 自己见识过高科技,撸过无数小说和电视剧,正常的套路全会!这样一个连省都没出过的古代小白,根本不在话下。 把吉安笼络成自己人,获取郑国公府的信息,再去了解王公贵族,最后再拿下皇子…… 想象着,阿秀已经看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她跑到吉安面前,讨好的说道: “吉安哥,让我去买菜吧,这么远您别去了挺累的。” 吉安回过头看她一眼,眼中竟露出了阴狠之气,阿秀后背一凉。 “你这个丑八怪。” 吉安不善地看她: “不男不女来路不明,还想动摇我的地位,跟我抢买菜?!” 阿秀懵逼了。 要说吉安是郑国公的养孙,原本府中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做,府中下人对他都比较尊重。 但是吉安对买菜有种异乎寻常的执着,在他看来,民以食为天。他每天出去买菜是负责全家人饭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抢买菜的功劳。 和其他的男子不同,吉安不单喜欢买菜,甚至研究食谱,偶而偷偷做个菜讨郑国公欢心,郑国公对这个听话又软萌的孙子实在是喜爱。 但是只有下人们知道,吉安不是傻白甜。 他恶狠狠地盯着阿秀: “从昨天干活我就发现,你干活偷懒不出力,想在我面前混饭吃,没门!” 当天,阿秀被罚劈了半院子的柴。 他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愤愤不平,不停想象自己变成李麟后如何狠狠虐吉安。 只是他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才是被虐的那个。 第23章 弄巧成拙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吉安小心翼翼地把摆件安放在郑国公书房,一点一点擦干净。 李琦看到又是这种东西,生出反感:“这又是那个兰道士送的吧!爷爷这些年真是越来越糊涂,摆一个这东西就万事大吉了吗?” 他用手拍了拍那个风水摆件的脑袋,那是一个黑色的龙龟。 吉安大惊:“大哥,东西不能乱碰,弄坏了爷爷会骂。” 李琦笑了一声:“我知道,爷爷东西我很小心,不会弄坏。” 刚说完,他宽大的袖子扫到了一侧的带耳花瓶,花瓶摇晃了几下掉在地上。 一阵清脆的声音。 瓶子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 空气一下子宁静起来。 吉安睁大眼睛看着地上的瓶子碎片,那可是爷爷最喜欢的一个古董瓶子。 尴尬的风吹过。 李琦突然:“噢!!” 他指着吉安:“你打碎了爷爷的瓶子!” 吉安张大嘴巴如同被雷劈。 “大哥你……” 李琦用一个带有杀意的眼神看着他,吉安只得低头:“……是我” 李琦蹲下身查看了一遍花瓶碎片,站起身用随意的语气说:“知道自己打碎的还不赶快解决?” 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吉安欲哭无泪。 李麟练剑回来,路过庭院看到吉安在院内角落粘花瓶碎片。 认出了那是爷爷房间的古董。 吉安看见她紧张地伸手嘘了一声。 “你怎么把这个打碎了?”李麟小声问。 吉安露出委屈,说:“大哥打碎的找我背锅。” 这瓶子碎的比较严重,估计是粘不起来了。 李麟对吉安说:“碎都碎了,算了。” “不行!爷爷会打死我的!”吉安露出恐惧。 “你可以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放那,他不会注意到的。”李麟说。 吉安睁大眼睛,他没想到李麟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麟一笑:“这只是一个瓶子而已,虽然是古董,但是摆在那里永远只是一个摆设,有什么好怕的。” 目前来说,这个方法的确是最可行的。 吉安有些犹豫,短时间内哪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 李麟拍拍他:“别担心,我陪你一块儿去找。” 李麟和吉安没有过多的接触过,见她主动为自己分担难处,突然很感动。 想到自己曾经还给郑国公出主意不让她回来,顿时有些愧意。 吉安用一块布,把瓶子的碎片兜着出了府。 两人刚走,藏在一边的阿秀把头钻了出来,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想不到这俩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如果让郑国公知道肯定是一场惨剧。 不过目前她更关心自己的计划。 近期他已经收集了李麟的头发,衣服,还做了一个小人, 她隐约记得在穿越前听一个神婆说过进行灵魂交换的做法,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尝试一下改变命运还是可以的! 阿秀正在奸诈的笑,突然一双手拍了拍他,从他手中把盒子夺了过去。 是李琦,阿秀吓得后退一步。 李琦看他脸色惊慌,说道: “你天天鬼鬼祟祟总带点阴谋的样子,不知道你究竟在干嘛。” 李琦打开盒子,从盒子里看到了头发,用过的东西,还有小人偶,问道:“你是要扎小人吗?” 这些人天天弄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真是没救了! 李琦说完把东西扔回给他。 本来他还希望阿秀是某一个敌人派过来的卧底,藏有有很大秘密,当看到这些小玩意儿时,不禁失望了。 只是他不知道阿秀正在秘密地为所谓的做法而准备。 此时的吉安和李麟,在街上的古董滩上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一样的花瓶。 “估计找不到了。”吉安失落地说。 两人都知道,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何其渺茫。 合计了一番,决定拿图找个工匠定制一个。 吉安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李麟是一个脑筋死板的女汉子,没想到做起事情来这么的有心思。 吉安带着愧意对李麟说:“没想到你这么帮我,你没回来的时候我还怂恿爷爷送你走……” 李麟大度说:“你又不是故意针对我,咱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吉安心虚的点头。 正说着,看到城墙上张灯结彩挂满了条幅。 一堆人在那沸腾,讨论着什么。 几个人聊天说:“鲁夫子要来京师开奖座!皇帝亲自请了他。” 另一人说:“我听说是为了给皇子们上课。” 鲁夫子! 李麟听说过鲁夫子这个名号。 那是连她的老师都崇拜的当代圣人。 她心生向往地说:“这可是一个真正的大师。连我的老师都称赞他,论博学他在当世是第一。” “是么?”吉安没有关注过这种大师,对此向来不感冒。 李麟看向大街的方向,突然看到了人群对面的元殊。 她有些惊喜,朝着元殊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元殊看见她竟然态度漠然转身要走。 李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快速跑过去拉住了他:“好几天不见你了,怎么看见我就跑?” “我就出来走走。”元殊说。 见他语气不痛不痒,李麟忍不住拍他问:“你怎么了?还在纠结前几天的事?” 元殊说:“都过去了。以后我跟你少接触。” 李麟道:“上一次的确是我们两个做错了,但也不用形同陌路……” 她觉得奇怪:“而且大家都知道是误会了,你怎么比我还介意?” 其实李麟知道应该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只是没想到他倒比自己介意的多。 元殊甩开她的手,说:“总之,你以后别跟我说话。” 说完领着小侍从离开了。 留下李麟一阵莫名其妙。 明明被关的那个人是自己,现在搞得好像是他吃亏了。 吉安说:“我知道,肯定是上一次的误会之后他觉得没面子,青春期的男生自尊心很强。” 李麟想想觉得有道理。 男孩心,海底针。 郑国公晚上回到书房,觉得怪异,把吉安叫过来,问话:“我那个前朝的大花瓶哪去了?” 吉安额头渗出汗,说:“爷爷,房间里摆件太多,我怕瓶子会影响美观,先收起来了。” 郑国公啧了一声:“没事没事,我最喜欢那个瓶子,你再把它摆上。” 吉安紧张地点头:“那我回头擦干净了再放上。” 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他和李麟找了一个老工匠定制了一个一样的瓶子,还掏了20两的加急费。 郑国公点点头,吩咐道:“府里要是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尤其看紧李麟和李琦。” “是!” 阿秀鬼鬼祟祟的溜回了自己的房内,他的房间在柴房隔壁。 终于把需要的东西集齐了,还悄悄打听了李麟的生辰八字。 她把所有东西都捣碎,又念一堆莫名其妙的咒语,看着面前一缸子泥状东西,暗下决心: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刻到了! 她许下诺言,豪壮地将缸子里的泥一饮而尽…… 等阿秀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一群人围着她,其中有一个是医生。 医生满脸不解: “你说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非得吃土呢?” 阿秀看看自己粗糙的手,知道失败了。 “天哪!”阿秀狂奔着冲出门, “上天太不公平了!难道自己就一直在这个破身体里面?” 她透过水中倒影,看看自己那张粗犷的脸,靠不了外貌,就只能靠才华了。 此时一回头看到吉安正走过来, 吉安看见她醒来脸上露出不屑:“好端端干嘛自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哼。” 看着吉安那张目中无人的脸,一股恨意从阿秀心中腾起: “她不能再受压迫,她要把吉安搬倒!” 入夜时分, 阿秀偷偷的来到了郑国公书房,她手里拿着从吉安那偷过来的荷包。 有丰富多年的看剧经验,对这种套路十分了解。 只要把郑国公那些心爱的古董打碎,然后把荷包放上去,看到时候吉安怎么狡辩! 这种简单的栽赃透露,历来是百分百见效! 不知不觉来到了赝品古董瓶子前,“还挺聪明,这么快就弄了一个假的。” 阿秀敲了敲,正在得意,突然身后一声厉喝:“你在做什么?” 竟然是郑国公的声音. 阿秀手一抖,手中的赝品瓶子倒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郑国公看见这一幕惊的眼珠子瞪大,一口气提上来:“你这个浑帐!” 阿秀吓一跳,慌忙跪下来解释:“这个是假的,这个是假的!” “什么?”郑国公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当着我的面打碎了我的古董,还敢说是假的,你以为我瞎吗?” 阿秀被院中的院卫抓了起来。郑国公看着地上的瓶子碎片,心火难消。 “这个真是假的呀,被人调包了!”阿秀说。 此时,李琦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郑国公对李琦说:“你去查这个事,气死我了!” 阿秀抱住李琦的腿,“这个瓶子真的是假的!是吉安和李麟买的假的放这的,我听到他俩商量了!” 李琦对着她微微一笑。 两天后,阿秀在重刑一顿之后,终于承认瓶子是自己打碎的。 由于瓶子太贵重,扣了阿秀未来八十年的工资。 第24章 火上浇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向李琦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哥哥,鲁夫子来京讲课,我可以去听吗?”她问。 李琦大感意外:“过去的都是世族公卿的子弟,你是女孩别掺合。” 李麟有些不甘: “鲁夫子博学天下之最,可惜他常年游学居无定所,可能毕生只有一次机会听他讲课。” 看她如此执着。 李琦忍不住笑了,说:“真有意思,赵臻是嫌他迂腐不想去,反而你这么想去。” 行吧,安排。 鲁夫子讲课的那天。 元殊早早来到了太学府。 太学府读书的大多是王室公卿少年,这么些人里面除了云南王的质子吴盛跟元殊玩的比较近,其他的都是敬而远之。 吴盛一向酷爱文学,对元殊说:“这个老夫子可是世上最厉害的,我特意拿了一本著作准备让他签名!” 元殊看看门口挂那些张灯结彩的条幅,说:“我倒觉得没什么,倒是我父王非得让我来听,听完我就去练剑。” 刚说完,看见李麟一身男装走了进来。 元殊惊讶,问她:“你怎么来了?” 吴盛没有见过李麟,但是也一眼看出她是女人,说道:“这里面都是男子,你来不太合适吧。” “我就来听听,不会妨碍你们的。”李麟说着拿出手中的书:“我还买了几本夫子的大作,准备让他签名送个我的老师。” “可是我听说,夫子向来不喜欢女人听课。”吴盛说着看了一眼元殊。 元殊知道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没有再说什么,去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李麟走过去:“我跟你坐一起吧?” 元殊说:“不行!” 吴盛抢先坐到他身旁,可爱一笑:“我一向跟元殊是同桌。” 李麟摇头看着这俩:“你们真有基友的潜质。” 李麟对鲁夫子仰慕已久,虽然此前从未见过,倒经常听自己的老师提起,称他文采天下第一。 李麟的老师孙承宪是少有的文武兼备将军,平日除了兵法对诗词也颇钟爱,李麟此次特意带几本书准备找机会让夫子签名,将来赠送给老师, 她找到旁边一排的空位置坐下。 背后的几个世子见有个女人在,偷偷讨论,李麟没有理会。 许久,鲁夫子到来。 他一身素衣,看起来淡泊名利有几分仙风道骨。 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李麟脸上。 “怎么?现在女子也可以在太学府听课?”鲁夫子慢悠悠地问。 李麟恭敬的站起身来:“晚辈非常仰慕夫子学问,家师也对夫子钦佩已久,特来聆听。” 夫子将手中的书卷放到讲桌上,说道: “我要讲的是天下大事,和女子无关,你还是下去吧。” 李麟笑说:“生而为人,天下大事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又何来男女之分呢?” 鲁夫子第一次遇见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反驳,眉头微皱看着李麟说:“男人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此时,李麟背后的几个世子议论声也大了起来,其中有一个人说:“我赞成夫子的话,女人就不应该来太学府,不管出身如何。” 李麟回头对他说: “我之前上过战场,你们可以不把我当做女人,只当做一个寻常的士兵看待,我来只为听课,不会干扰你们。” 后面一个张扬跋扈的世子说:“士兵就更加不可以了,士兵有什么样的身份,出入太学府听这些高谈?该老老实实在前线打仗。” 这话李麟一向不爱听 反驳道:“士兵真男儿,在沙场尽忠报国,并非低人一等。” 世子说:“士兵就是士兵,难道还高贵不成?” 李麟没有理会奚落,面向夫子说: “夫子尽管上课,我只听不说话。不会影响到您。” 鲁夫子却露出了愠怒之色: “我要讲的的是经天纬地只学,如果你在,今天的课恐怕上不成了。” 这话说的极其刺耳,连元殊都已经听不下去,正要起身说话,李麟却已经率先站了起来,脸上带了些许寒气。 “夫子,我久仰您博学,何故如此迂腐!无论男女战场都是勇士,何必计较男女之分。” 夫子哼了一声,后面世子也还在议论。 李麟听着他们的起哄,说道: “几年前的烟云大战,妇孺皆兵,死伤无数,那个时候我怎么没见诸位之情如此高涨,夫子您当时的经天纬地又在哪里?” 夫子一噎:“我朝历来以文治武……” 李麟打断他,愤然说道:“边关数十万将士日夜不息,没有他们,你们能闲情逸致在这诗词歌赋?没有他们挡在敌国马蹄剑下,你们有时间在这勾心斗角,大言侃侃?” 她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群贵公子他们油头粉面的脸,继续说: “你们蜷缩在安逸的京师,连战场什么样都不知道吧,只会享乐奢靡,全然忘了就是你们眼中低贱的士兵的人在外面给你们挡刀防剑,纵然出身低微无缘庙堂,军人自有军人的风骨!” 一人不服刚要反驳,被李麟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李麟离开座位,对夫子鞠了一躬说:“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想让夫子知道,我离开不是因为你不许,是我不屑留。”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元殊和吴盛同时看着李麟离开。 “她好厉害呀……”吴盛喃喃地说。 李麟来到了校场。 心中压着一股怒火。 她用力抽出了一把弓箭对准远处的靶子。 她想起那些战死沙场的战士,想起当年吴敏世子在她面前流血倒下的身影。 边关的人浴血奋战,这些贵胄子弟却如此迂腐自大。 视线逐渐模糊,李麟眼角有了些许泪水。 老师每每因为行军布阵彻夜不眠,将士也日夜操练,京师却是一片萎靡之气,一瞬间,她竟不知这些年为何而战。 许久,手一松,没有射出去的箭掉在地上,砸到了脚边。 “哎……你这箭法堪忧!” 背后传来赵臻的声音。 赵臻依旧是自以为是的口气,看到李麟站在这儿,问: “听说你去太学府被夫子赶出来了?” 李麟没有回答他。 赵臻带着笑意:“所以我说你就别逞强,回去学学绣花吧。” 他不知道李麟此时心情的沉重。仍旧说着:“别怪夫子迂腐,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女人有女人该做的事情。” 一股怒气从李麟的心中腾起,她说:“没有该不该做,只有想不想做。” “那又怎么样?你一个女人打的过别人吗?那终究是男人的事。” 赵臻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女人,非要表现的比男人强悍。 作死说道:“你还是早早嫁人比较靠谱。” 此时的李麟正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赵臻见她见执迷不悟,摇摇头离开。 李麟看了眼他得意的背影,突然怒火中烧再也不想克制。 她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赵臻的背影。 什么王公贵族! 什么礼义仁智!! 什么天作之合!!! 一嗖冷箭,贴着赵臻的脖颈擦了过去…… 第25章,一不小心有个迷弟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看着那艘冷箭,赵臻惊异地回头。 他没想到,李麟会这样给他一箭,这个举动大不敬是要论罪的! “你知不知道凭着这一箭,我可以治你死罪。” 赵臻眼中写着严厉,他说的没错,这个罪很重。 李麟的脸上带着怒气,她走到赵臻眼前没有丝毫的怯懦。 “赵臻殿下,我要向你挑战!” “挑战?” 赵臻倍感意外,从来没有人向他提出过这种要求,而且还是个女人。 赵臻呵呵一笑,打量着李麟。 “是不是没见过我练剑,就觉得我是个菜鸡?在当朝可没几人能胜我。” 赵臻虽然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但是他的剑术在京城出了名,自小天分提高很少有对手。 李麟不理会他的傲慢:“是男子就别废话!” “哎呀你这个女子……” 赵臻本来不想跟他多计较,看他如此好胜一口答应。 “好!” 赵臻合上扇子,答应了这个破天荒的邀站。 赵臻觉得该在她面前好好树立威信,省的她这么没大没小。 他自信地说:“输了别怪我,到时候你可别蹲在地上哭就行……” 李麟脱下了外套,将头发顺手竖起拔出了剑,脸上眼中露出寒气。 太学府中。 鲁夫子被气得不轻,缓了很长时间才静下心来讲课。 讲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礼的女子,而且说的话竟然还没办法反驳。 这让他夫子的面子过不去,尊严受到了挑衅。 鲁夫子一阵胸闷,只能宽慰自己是后辈不懂事。 元殊看着李麟座位上留下的书,夫子在讲的什么他都已听不进去,他伸手将书拿在了手里。 刚才的辩论,自己虽然一句没有插嘴,但李麟的话句句都在脑中徘徊。 虽然自己也是男子,但李麟的话振聋发聩,令他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么多年来,元殊一直羡慕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人,觉得他们都是英雄。 翻开书页,上面赫然还写着:赠家师孙承宪。 元殊想起李麟曾经给他讲的战场经历,想到她说的胸有大志最终却战死沙场的吴敏世子,他突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在座人都吓了一跳。 夫子正在讲课,发现皇长孙突然站起身走向门外,也是一愣。 “元殊你去哪?”吴盛问他。 元殊没有回答,直直的走出门去。 刚才的争论,他应该站在麟姐姐这边。被这么多人起哄赶出去,她一定很伤心。 回想着李麟从边关回来之后的一言一行,通过和她接触,元殊看得出这是个有想法有主见的女子,和那些整天知道绣花作画的女人完全不同,她经历过战场的厮杀,见过边塞的风景…… 明明她做得没有错,却被别人当作异类。 元殊拿着那本书路过校场,刚走过来,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眼前飞沙走石,冰刃相撞。 赵臻和李麟已经对打了起来。 寒光交错。 赵臻熟练的用剑攻击,但都被李麟一一挡开。 在防守几招之后,李麟发起了极快的进攻。 不同于平日里见到的那些虚招,她的进攻很有压迫感,让赵臻应接不暇,一瞬间似乎有无数只手拿着剑向他砍。 元殊站拿着手中的书本,呆呆看着两人比武。 平日里看多了花拳绣腿,这些拳拳到肉的招式,犹如看到战场上真正的较量。 要知道,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真的对赵臻这个皇子出手,可李麟步步紧逼,硬是打的赵臻无力还手。 赵臻有些吃力,他意识到自己小看了李麟,于是使出了常用的必杀计,准备结束比试。 就是那招让元殊每每被败下阵来的的一剑。 元殊看着熟悉的剑法开始紧张,他每次都在这个招式上败下来,至今没想到破解方法。 没想到,李麟敏捷地用脚在赵臻下盘一提,身子一侧剑朝赵臻的脖颈划过去,赵臻一晃神随之重重倒地,李麟居高临下的整个剑朝他刺了下去! 快,准,狠。 不是花拳绣腿,是战场上实用的必杀技。 如果是敌人,此时咽喉已经毙命。而此时李麟的剑刺在赵臻脖颈侧。 赵臻大喘着气,看着居高临下的李麟。 输了? 自己就这么输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必杀技被她两秒就给破了。 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赵臻顿时觉得没有面子。 这要是传出去,让他京城第一剑术的名头往哪里放? 他心有不甘,一咬牙刚想反杀,手腕被李麟快速拿住。 咔嚓一声! 赵臻的手腕脱臼了。 没错,真的脱臼了,从小到大连手指上破一点点皮,大家都怕的要死,但李麟直接掐住他的手腕搞脱臼了。 赵臻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李麟笑着对他说,“如果是在战场上刚才那一下你就已经死了。”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这么看来,他跟李麟不但没有打成平手,反而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吊打他。 元殊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李麟和躺在地上的赵臻对视一眼,从地上拔出剑潇洒地仍在一旁,顺势活动了肩上的筋骨,发出了轻微的咔嚓声。 仿佛刚才的决战只是一个热身。 赵臻本以为李麟会奚落他一番,没想到李麟只是给他一个胜利的笑。 “以后不要再瞧不起女人,能吊打你的多得是!” 说完,带着冷冷一笑走开了。 赵臻吃力坐起来,捂着疼痛的手腕,手上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连剑都拿不起来。 看李麟扬长而去,他突然庆幸:幸好这个时候旁边没人!如果被别人看到这一幕该是多么的丢人…… 这样想着,一扭头突然就看到站在那发呆的元殊。 “你怎么在这?” 赵臻心中瞬时一凉,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是看到自己被吊打的经过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亲侄子。 都是自家人,没被外人看到就行! 元殊这么多来,第一次见有人胜过赵臻,而且胜得这么帅气! 赵臻一直骄傲地以剑神自诩,如今被李麟得毫无还手之力。 太赞了!!! 他看着李麟的方向,惊讶的嘴巴几乎合不拢,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被风翻动起来。 赵臻握了握疼痛的手腕,伸手对元殊说:“侄子,快扶我一把。” 然而元殊像没听见一样,痴痴的看着远方,没有理会地上的叔叔。 他的眼中透着光彩,看着李麟离开的方向不愿回神,这一刻,元殊的心说不出来的悸动。 他从李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梦想。 第26章 花瓶秘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给赵臻的那一记反杀,深深的印在了元殊脑子里。 元殊一遍遍脑中循环赵臻被秒杀的情景,心中无限畅快,那是他多年来想看到的一幕。 最近就连晚上睡觉,梦中重播这个场景都能让他笑着醒来。 这举止吓得荣王差点再次去请温太医。 而郑国公不知道从谁口中,听闻李麟去太学府的事情,有些生气。下朝归来质问李麟:“你一个女孩子去太学府做什么?” 李琦见爷爷要发怒,赶紧护上来说:“爷爷,去听个课没什么的。” “你也是不知轻重!”郑国公怒色不减。 “你知不知道鲁夫子都已经给气病了。” “不会吧,这种经天纬地的夫子居然也会生病。”李麟带着揶揄说。 见她丝毫没有愧疚,郑国公吼道:“没大没小,拿家法来!” 李琦吓了一跳,向李麟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爷爷犟嘴。 下人恭恭敬敬拿过来藤条,郑国公刚要伸手拿,只听一声:“住手!” 只见元殊一身胡服来到了郑国公府中。 几人见他突然到来倍感意外。 元殊说:“鲁夫子生病是他身很体本就不好,那天只是学堂辩论各抒己见,我们这些听课的都没说什么,郑国公为何要发脾气?” 郑国公一时尴尬,拿藤条的手缩了回来,说道:“一个女子怎么能去那呢!” 元殊解围:“没有谁规定女子一定不能去。” 见他这么为李麟说话,郑国公也不好意思不给面子,对李麟故作威严状说:“总是没大没小,你去把桌子收拾了!” 李麟站起身,拍拍袖子去收拾,元殊抢先一步去拿她手中的布。说:“我帮你吧。” 李琦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毛。 郑国公看元殊的举动也觉得不对劲。 这小子今天怎么变了性情…… 李麟也觉得元殊有点怪,问他:“你不是说不再跟我说话吗?你是你我是我。” 元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少年的脸居然多了几分稚气:“这句话我收回来……” 李麟看着他:“男子汉说出去的话哪能收回?” 她夺回了他手中的抹布去擦桌子。 元殊跟着她说:“其实我正巧路过,来看看。” 一旁的李成柱看到元殊在,心里犯嘀咕:“偏偏在饭点路过……” 李麟把桌子收拾好没有再说什么,元殊寸步不离地跟再她身后。 吃饭的时候,李麟坐在桌子的一头,元殊破天荒拉来一条椅子坐在李麟旁边,还很殷勤地帮她拿筷子。 这种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郑国公忍不住伸手勾了勾李琦。 低声问:“这小家伙咋了?” 李琦撇了撇嘴:“不知道啊!” 郑国公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会这里坏了吧……” 李琦摇摇头又看了一眼元殊,元殊吃饭的时候眼珠子都在偷偷看李麟,时不时露出迷弟的表情。 饭后,李麟拿着剑在园中溜哒,元殊以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跟着她。 李琦站在假山上看着这一幕,无奈地了摇头,偷偷折回了书房的密室之中。 “哈哈你侄子已经反常了,像尾巴一样跟着李麟。” 他对半躺在椅子上的赵臻说。 没人知道赵臻此时在密室之中。 赵臻悠哉的回答:“那小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李麟要麻烦了。” 赵臻手上的绷带被缠了碗那么粗。 “大哥你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脱臼而已。”李琦看着他的手说。 赵臻拿起来晃晃:“被一个女人打败还真没办法治她的罪,实在是说不出口。不过这件事情倒提示了我,现在对外声称骑马摔伤,正好下个月的祭祖不用我去了。” 李琦笑了几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自然切换过度,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让你来看样东西!” 他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包袱上沾着泥土,赵臻抬起脸跟他对视了一眼,伸手去打开。 是一堆花瓶碎片。 他看着李琦,李琦点点头说:“最后一个。” 赵臻轻轻拿起一叶碎片看了下:“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 李琦度了两步:“五个前朝花瓶目前已经全部打碎,一无所获。” “没人知道你是故意吧?”赵臻问。 李琦摇头:“李麟和吉安做了一个赝品顶替,被阿秀打碎埋在后花园中,这个真的花瓶碎片没人知道被我刨出来。” 赵臻在那堆碎片里看了又看,已经碎的不像样子。 突然,他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 “我倒怀疑是我们上当了。” 李琦说:“或许从一开始就跟花瓶没关系,是刘念在骗我们!” 赵臻失落地趴桌子上:“可是他的妻小都在我们手中,骗我们有什么用?” 李琦摆摆手说:“这两天再审审吧……” 昏暗的囚室之中,李琦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囚室深处,是一个被铁锁捆绑的黝黑的人,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的皮肉 “花瓶里没有任何东西,你有什么可说的?”李琦冷冷问。 被锁那人虚弱说:“我已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至于怎么找就是你们的事…” 李琦警告道:“不要耍花招!” 那人吃力一笑:“我家人都在你手中,现在这副样子还能耍什么花招。” 李琦摇着扇子度了几步,面露不善说道:“那天晚上的事,重新讲一遍!” 被锁的人苦笑一声:“再让我讲100遍也是那样子。” “那天晚上事情发生的突然,安王爷一直在他的书房里,我透过窗子隐约看到他拿东西在花瓶里刻什么,本想偷偷潜进书房去,没想到禁军紧接着就闯入了王府四下拿人,一片哀嚎之声,我急着逃跑没再去管瓶子,后来安王爷刎颈而死,刻的什么东西我压根不知道...” 当李琦把这些话再次叙述给赵臻时候,赵臻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些话已经让他供了无数遍,听了又听。 十几年前皇帝查出弟弟安王私绣龙袍,查处安王府的时候,安王爷自杀身亡,成为一个谜团。 后来大理寺彻查的时候,有几项重罪直指这位王爷,说安王前前后后花费了百万余两打造兵器。 “3万件精良兵器!”赵臻笑着说:“就算扔在哪儿,也能堆成一座山了,偏偏至今没有查到下落,父王近两年来越发的昏聩,安王叔自裁后这件案子居然就这么拖着了。” 赵臻心中知道,这些冰刃如果真的存在将多么的可怕。 直觉告诉他,当年的安王叔一人之力做不了这个事情,他必然是有帮手。 赵臻怀疑过三哥,六哥,这些年却逐步推翻,两位哥哥在当时尚未成年,那个年纪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储君之位当时更不甚明了,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种灭族的事情。 “一定是有一个人,圆滑地隐藏在朝局之中躲过了一劫。” 毫无疑问,这人将是自己不可估量的绊脚石。 花瓶的秘密如今只有他俩知道,李琦和赵臻觉得,花瓶之中很可能是兵刃的下落! 安王爷是赵臻的叔叔,经历过无数次战场厮杀,是个骁勇的将军。 他的书房里少有的几个花瓶,都是一些战利品,皇帝对这些自然看不上,后来赐给了不同的大臣,其中一个就是郑国公。 也就是在半年前,赵臻和李琦费尽心思,终于抓到在逃多年的安王府管家,刘念,将他囚禁起来。 他才说出了花瓶里藏有秘密的事。 这半年,赵臻和李琦用不同的方法,或偷或抢或意外损坏,直到破坏了所有花瓶,然而一无所获。 最后一个郑国公的也弄到了手,可惜徒劳一场。 李琦拍拍赵臻,宽慰道:“总会有办法,一定是漏了什么。” 第27章 忽悠剑法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花园中。 元殊像尾巴一样跟着李麟,李麟走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回头问:“你老跟着我有什么事?” 元殊脸上一热:“我……的确有点事。” 看他竟然有点扭捏,李麟叹气:“真像个娘儿们!” “你怎么说话呢!” 郑国公突然蹦了出来,斥责道:“还不向皇长孙殿下赔罪!” 元殊摆手道:“不妨事的。” 他炙热地看着李麟,问:“你能教教我剑法么?” 他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平日里高傲惯了,很少去求别人。 “什么,让她教?”郑国公一脸诧异。 元殊盯着李麟露出期待的眼神,“可以吗?” “不行,她什么都不会。” 郑国公实在是理解不了元殊的想法,元殊的老师数不胜数,如今竟然要找自己的孙女学剑法。 他刚想再劝元殊冷静一下,却见元殊用不善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己。 郑国公心一紧赶紧换了口风: “教教教!” 郑国公替李麟拿了主意,转头叮嘱李麟:“你,好好教殿下剑法!不许偷懒!” 说完背过身离开了,心中感叹:“病的不轻啊,要不要告诉荣王…” 见爷爷终于走远,李麟开口对元殊说:“听说你已经很厉害,不用我教了吧?” “不,我连赵臻都打不过。”元殊坦白道。 李麟忍不住笑:“你才多大,再练几年没问题。” “这不是年龄的事,你没有赵臻大还不是照样打败他?可见这是需要技巧的。”元殊坚持自己的理论。 “你身份尊贵,有什么磕磕碰碰我可承担不起,还是自己练去吧。”李麟转身就要走。 “不行!”元殊抓住她的袖子:“刚才郑国公答应了!” 李麟无奈:“从头到尾都没说教你呀,答应你的只有我爷爷。” 讲真,李麟的确不想教他,剑法这种东西,基础会了剩下的只是练习,技巧上没有太多,一个人一个套路而已。 她之所以能打败赵臻,很大一部分归功于自己的实战经验,像他们那些王公子弟花拳绣腿怎么能跟实战相比? 在边关镇上的人几乎时刻都在战斗的状态。 但是,这个道理元殊显然听不进去,他坚持认为一定是技巧所在。 看着元殊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姿态,李麟决定哄哄他让他知难而退。 她捋开他的爪子,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提前说好,既然我是老师,你怎么练就得听我的。” “好!”元殊眼中露出光彩,欣然答应。 荣王府中。 “儿子,听说你要跟李麟学剑法?我给你找了那么多老师,你跟一个女人学什么嘛?” 荣王担忧的问儿子,从小到大给他请了无数个老师,没想到这次居然要跟一个女人学。 元殊没有告诉父亲,叔叔比剑败给李麟的事情,只说李麟从战场上回来懂得很多。 荣王看着儿子好胜的脸。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当一个闲散的小王爷?非得天天想着弓马骑射。” 荣王自己一向性格恬淡,过世的王妃同样温婉贤惠,颇有大家风范。 偏偏元殊,自打出生就有一股争强好胜的劲头。对骑射剑术无限钟爱,立志要当个大将军。 每当这个时候荣王就矛盾,一方面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自豪,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平平淡淡,不要那么重的胜负心。 不过,他心中希望这次李麟能像元殊的前几位老师一样,教他个把月自动放弃。 次日,荣王执意让小内侍阿黄跟着元殊,元殊带着阿黄一起去找李麟,并从自己的兵器房中选了一把趁手的剑。 当见到李麟的时候,李琳麟却拿出了一份协议让他签字。 元殊睁大眼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 李麟提醒:“你忘了上次我被大理寺关的事么?教你剑法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被扣了罪名,你必须签下这些,若中途受了什么伤,不能迁罪于我和家人。” 元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大胆!你敢命令殿下做这种事情,不能签。”小内侍阿黄忿忿不平,觉得自己的殿下受到了侮辱。 元殊白了他一眼问:“你认识字吗?” 阿黄羞愧低下头,一阵尴尬。 元殊把自己的整张手都印了上去,说:“这都不是事。” 李麟收起协议书,看着元殊身上那把宝剑说:“先把这个放一边,今天先教理论课。” “啊?”元殊一个意外。 居然还有理论课? 元殊把剑让阿黄拿着,自己乖乖地坐在一边。 李麟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其实我的剑术在边关已是最末流,边关的高手数不胜数。” 元殊心中一惊,他日夜苦练竟然还抵不过边疆的普通人,顿时觉得自己弱爆了,想到平日里还以为自己多么的厉害,居然生出一丝羞愧。 李麟问他:“我没有见边关的人用过名剑,他们也没看过什么剑谱,你知道你们差在哪儿吗?” “哪?”元殊紧张地问。 “差就差在你是养尊处优的王室子弟,而边关的人刻备战,如果想要到达那种境界,就要学会他们的生活方式!” 生活方式? 元殊迷茫地听着。 李麟提点:“首先你要先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并向他们学习,明天开始去劳作,每天打水耕地,坚持一个月!” “啊?” 一旁的小内侍又是不满,刚想反对,不过这次学聪明了,偷偷看了一眼元殊的脸色。 元殊显然也意外到了,但李麟说的实在有道理……他无法反驳。 心中只是觉得奇怪,“打水耕地可以提升剑法?” 阿黄说:“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殿下,你别被骗了。” 元殊示意他闭嘴。 李麟在一旁说:“你仔细想想,边关的人要抵御外敌,还要照顾一家妻小,平日里根本没有时间练剑,那么厉害的剑术怎么来的?玄机都在平日的生活里……” “好……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元殊忍不住点点头。 最终带着一脑袋问号离开了郑国公府。 两天后,荣王府传出了一个怪异又劲爆的消息:养尊处优的皇长孙元殊,郊区下地干活去了。 第28章 武功高强的秘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没想到他真去了,那些话她只是在一本正经地忽悠而已。 “还挺难得。”李麟觉得元殊学剑法并不是说说说而已,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 这样也好,让他体验一下劳作的辛苦,以后接接地气。 几天后,元殊突然回来,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姐姐,我觉得肯定是不对的,这跟农民有什么区别呢?”元殊问。 他通过这几天劳动,看到了不少干农活的老头,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李麟叹了口气,说:“你这是在练基本功!山上砍柴练的是臂力,插秧劳作练的是腰和下盘,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你缺乏的不正是这种毅力吗?” “好……好像是。” 元殊听着这些话仍旧觉得有道理,无法反驳,乖乖的接着回去劳作了。 “殿下,我觉得这不靠谱啊。”阿黄规劝。 “别说话。”元殊不想听。 三天后,元殊似乎回过味来,又来找李麟。 “姐姐,如果单纯劳作就可以让剑法变好,那些农民岂不是都是高手,还是应该结合着练剑的诀窍吧?” 元殊一脸诚恳地说。 李麟沉吟了片刻:“好吧,那我就教你诀窍。” 元殊欣喜。 李麟在元殊身旁轻轻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用腿猛的一扫,元殊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屁股几乎摔两半。 “大胆!你敢偷袭殿下。”阿黄扯着嗓子吼。 元殊也被这个意外弄蒙,刚想说话,李麟突然训斥道 “站都站不稳,还要学剑法!你这种到沙场上活不过一炷香。连最基本的身体都不够格,谈什么技巧?先保住命再说。” 元殊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到,竟然有些心悦诚服……好有道理。 李麟命令道:“每天至少两个时辰马步!至少劳作一个时辰!挑水十桶!这些都是边关所有人在做的,想要变强,就要跟他们一样。” 于是元殊开启了他的基本功练习,期间还去荒唐的砍石头,荣王府后花园的假山被他搬了又搬。 荣王看在眼里直心疼。 李琦终于也忍不住,去劝李麟:“再这样折腾下去,会出事。” 李麟不以为然:“虽然我在骗他,可是这些对他的身体没坏处。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坚持。” 赵臻晃着手中的扇子,冒了出来,笑着说:“你答应教他剑法真自找麻烦。元殊的老师可不好当。过段时间他肯定会找你比试,倘若你胜他会责备你对他有所保留,倘若你败他会怪罪你虚而不实。” 李麟看着他手上那个碗大的绷带说:“殿下你的手好了吗?” 赵臻一阵尴尬:“好着呢。多亏你把我的手弄脱臼了。我这才不用出城祭祀,多省心。” 每年的出城祭庙都是赵臻去,今年由于他受伤皇帝决定让荣王以皇长子身份去。 李麟不去理会赵臻, 说实话,元殊的做法倒让她默默欣赏,为了练剑会有这样的毅力,相比之下,再看看目中无人的赵臻,顿时高下立判。 元殊再次找到李麟。 这段时间他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晒黑了。 原本白皙稚嫩的皮肤已经变得黑黝黝。 “姐姐,我怎么没觉得自己变厉害了呢?”元殊问。 李麟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因素,我没敢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去做。” “是什么?”元殊问。 “你现在虽然生活方式没问题了,但你的饮食跟他们还有很大区别。”李麟接着忽悠。 “边关的人吃什麽我就可以吃什么。”元殊执着说道。 说着,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李麟 “吃树皮。” 元殊听到这三个字,突然沉默。 “不可能!这分明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是在消遣我。”他有些生气。 “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随你哟。”李麟无所谓地说。 “国库每年拨出那么多钱来供应边关将士,他们就在吃树皮?你分明在骗我!” 元殊转身扬长而去,李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轻松:嗯哼~终于要放弃了。 荣王府中, 内侍恭恭敬敬地把树皮洗干净,端到了元殊的面前。 “殿下,这个分明不是人吃的。” 小侍卫几乎哭着劝他。 元殊也仍有犹豫。说:“我之前好像听谁说起过。山里的好多人为了尝试强身健体吃树皮.你看古代那些剑客.本事高超,既然要当高手,当然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内侍知道元殊已经走火入魔,又不敢说的太直白,偷偷抹了把眼泪。 皇孙殿下彻底没救了。 听说李麟忽悠元殊吃树皮,李琦坐不住了。 在庭院中撞见正要去校场练剑的李麟。 “你怎么回事?让他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事,还让他吃树皮,会死人的。” 李琦觉得严重了。 “才不会呢,树皮我吃过。”李麟淡淡说。 “放心吧哥哥,我只是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他受不了这些苦,自然就会放弃学剑.....” 此时的阿黄刚好过来,听到了这些对话,顿时一个激灵。 他本来是来告知李麟,长孙殿下因为吃树皮吃坏了肚子,不得不请假中止练习,没想到撞到了这翻对话。 “果然是这样!”他急急返回荣王府去禀报。 “殿下,那个女人是在骗你!” 刚刚被太医抢救过的元殊脸色苍白,听到阿黄叙述,顿时怒从心中起。 原来她真的在骗自己。 亏得他还把她虔诚地当作老师尊重,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 “这个可恶的女人!” 元殊从床上起身,拿起身旁宝剑就要去找李麟。 “这次不能轻饶!一定要狠狠处罚她!”阿黄怂恿道。 他早就看不惯李麟这个女人摆布他的殿下。 二人找到了校场。 李麟正在练弓箭,刚拉开弓就看到了气势汹汹而来的元殊,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定是受不了苦要放弃了。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元殊剑指着她大吼一声,话音刚落,李麟拉弓的手松开,射向了数丈之外的靶心。 “趴。” 靶心上的另外一支剑被直直切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这个神乎其技的箭法,元殊只在书中见过,一直以为是写书人的臆想,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眼前做到。 一瞬间又呆住了。 旁边阿黄扯扯他的衣服:“殿下!快教训她!” “有什么事?”李麟问。 心中乐呵呵的想:该放弃了吧,小朋友! 元殊盯着箭靶看了很久,似乎思绪飘荡,扭过脸来已经是一种复杂的表情。 “姐姐......” “哦?” 李麟睁大眼睛看着元殊,她察觉到他的语气转变。 身后的小内侍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 元殊缓缓问:“.....能教我射箭么?” 此话一出,阿黄石化。 元殊对着李麟姐姐露出了他纯真的小虎牙,带着三分少年的稚气。 春风拂过笑容无比真诚。 李麟哭笑不得。 第29章 意外撞破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跟了李麟三天,几乎寸步不离。 “姐姐,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学习,不要那么多套路。”元殊跟着她恳求道。 “你好端端的一个皇室子弟养尊处优,没必要有多高的剑法?” “不,我要打败赵臻。”元殊脸上写着倔强。 “可你的老师有那么多,假以时日就能胜过他。” “我等不了”元殊说着,向前一步抓住李麟的袖子,“你最好了姐姐!” 他这副模样和李麟第一次见他的高冷姿态完全不同。 李麟佩服他这转幻无常的性格。已经有些无奈,搪塞道:“你让我想想,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不行!你已经骗我这么多次了。” 元殊执意要一个明确结果。 “那就明天再说。”李麟说。 明天? 元殊有些犹豫。 他怕她又是在骗自己。 “你总得让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最后的答复。” 李麟说完,跑着离开校场。 回府后,却在庭院中意外见到一位美貌温婉的女子,她穿着精致素雅的衣服,满满大家闺秀气质。 李琦正和她一起说着什么。 李麟回来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位女子,站在那儿不敢向前打招呼。 正巧吉安走过来,她揪住吉安问:“这是谁?” 吉安往花坛那边瞟了一眼说:“那是董家的小姐,之前跟大哥定了亲。明明取消婚约了,不知道又来干嘛。” 李麟看着两人相谈盛欢,心中顿时有了预感。 “大哥不会要成亲了吧?”吉安八卦地说。 李琦一扭头看到了二人,招手把李麟叫了过去。 “这是我妹妹,刚回来。”他介绍着。 李麟尴尬的对董小姐笑。 董家的小姐也是一笑,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 “如此,我便告辞了。” 董小姐走后,李麟终于问:“哥哥,你要成亲吗?” 李琦不好意思地摇摇扇子:“之前是有婚约取消啦,以后嘛还说不准。” “都取消婚约了,她来干什么?”李麟觉得有情况。 “明天有花卉展,她约我去。”李琦言语里带着春意。 “现在草都没长出来,哪里来的花?”李麟问。 李琦耐心解释: “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这个时节花没有开,才有很多人用自己的方法把花培育出来办了这个展览一决高下,也是个雅事,正好明天带着你涨涨见识。” 说是这样,到了花展的那一天,李麟却成了超级大灯泡。 花展会上,李麟远远的跟在李琦的身后。 李琦和董小姐走在前面有说有笑。 看着他的哥哥对这个女人如此殷勤,她心中五味陈杂。 看样子自己的哥哥真的要成亲了。 “是不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心中难受啊?”赵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旁边,上来就说出这么扎心的话。 李麟倔强一笑:“你的基友被抢了,好意思奚落我?” 赵臻自信的一笑:“她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哪能跟我比。倒是你,李琦要是不管你,你在这个家里就找不到存在感了吧。” 此言一出,李麟脚步忽然顿住。 赵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弥补,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是兄妹.你迟早要嫁人……” 然而刚才的话的确是李麟痛处,她心情一落千丈,转身回了府中。 刚到府门口,郑国公匆匆走了出来:“你可回来啦!赶紧把元殊劝走。” 话音刚落元殊走了出来:“姐姐我来找你正式拜师。” 李麟看看天色,如今天色已黑,马上就要宵禁,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乱跑。顿时一阵头疼:“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你昨天不是说今天给我答复吗?”元殊问。 郑国公命令李麟:“不管殿下是什么要求,快快答应。” 话音刚落,一队人马停在郑国公门口,荣王从轿子中走了下来。 袁殊见自己父王来很诧异,郑国公忙行礼。 荣王却把李麟叫到一角说话,他语气和蔼:“之前大理寺的事情别介怀,都是误会。近来我要出城祭祀,元殊老这么折腾不是办法……他要学什么你就随便教两招意思意思,赶紧答应他吧,他很好哄的。” 李麟当然知道,荣王口中的元殊和她认识的元殊不一样,元殊绝不是那种哄两下就能过的人。 但荣王放下姿态这么说,她实在不敢违逆,转过身来对元殊说:“今天你先回去,明天开始教你。” “那你这是答应了?”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元殊不敢相信。 李麟道:“你看你父王和我爷爷都在,我还能骗你们吗?” 元殊被荣王领走,所有人松口气。 李麟半夜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元殊像膏药一样缠着自己,还是得想办法早早摆脱才好。 第二天清早,李麟收拾东西就准备出门。 这时候天还没亮,她才不会傻傻等元殊来纠缠,那样一整天都过不好。 对家里人说,“如果元殊过来就说我临时有事出去,让他慢慢等。”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李麟走在大街上,却意外地看到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董家小姐。 董小姐虽然换了身衣服,装扮也变了,李麟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一个尚书家的千金,大早上出现街市一角巷中穿梭,身边没有一个奴婢跟着,怎么想都不正常。 李麟脑中带着疑惑,轻着脚步跟了上去。 这个女人昨天晚上还和哥哥一起赏花,今天早上这么早出门干嘛? 只见董家小姐进到一个巷子里,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人伸手撩开帘子,里面坐着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 李麟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沉,“幽会?” 那男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将头探出来和董家小姐低声说话。 董小姐频频点头,一副温顺的模样。 这大清早街市都还没有开,两个人在这里相约见面,实在是太像有奸情的样子。 李麟本想走的近一点,没想到四周突然冲出几名身穿铠甲的护卫,迅速挡住了她。 中年男人发觉有个女人跟过来,抬起头脸色微变。 “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他命令道。 侍卫伸出冰冷的铁索打向李麟,李麟纵身而起,抽出随身的剑和他们打了起来。 一阵纠缠之后,李麟看出这些人难缠决定退身,没想到护卫不依不饶。 她转身向来路回奔。 却没想到刚出巷子,正撞上迎面而来的元殊。 元殊的下巴和鼻子被她狠狠撞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李麟看到元殊吓了一跳。 然而来不及听他解释,她拉起元殊就跑。 元殊看她行色匆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后面铠甲卫士迅速围了上来,满脸杀气。 “拿下!”后面中年人见有同党,声色俱厉地命令。 此时从元殊身后同样跳出数十个黑色盔甲武士从外面围住众人。 一声厉喝:“大胆!” 两方卫士对峙,剑拔弩张。 空气中一片肃杀。 直到中年人看到元殊的脸才微微愣住。 元殊看到马车上中年人,更是意外,叫了声:“六叔?” 第30章 打发泡温泉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中年人的反派脸瞬间收了起来,换上了一种无奈的关爱,“元殊,怎么是你?” 李麟这才知道,他是六皇子赵扩。 元殊揉着疼痛的下巴,鼻子也酸酸的,几乎流出鼻血。 问叔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赵扩看看李麟:“你们认识?” 元殊点头。 李麟把剑放在背后后退了一步,向六皇子行了一礼。 赵扩说:“这个女人提着剑出现,我以为是刺客……看来都是误会。” 李麟解释道:“我刚才是看到个认识的女子在这,只是过来看看。” “女人?”赵扩故作惊讶:“哪里来的女人?” 李麟四周环顾,早已经不见了董家小姐的身影马车上只有赵扩一人。 “这大清早你是不是没睡醒?”六皇子笑着问李麟。 见明显有异常,李麟也没有多争辩,只当自己看错了。 元殊看叔叔的马车居然停在这个巷子里,“可是六叔你在这做什么?”元殊问赵扩。 赵扩指着身后的高墙,笑着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后面就是我的外宅,我正要出门。” 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李麟:“这位姑娘你....” “是我的老师。”元殊抢答。 “老师?” 赵扩倍感意外,“教什么的?” 元殊脸上带着几分骄傲:“剑法。” 赵扩点头赞许:“果然如今的女子都有强过男子,你这个老师身手不凡啊。” 元殊当然相信自己的眼光。 “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们先走了。”说着,拉着李麟离开了巷子。 周围的铠甲武士让出一条道放他们离开。 赵扩脸上带着笑容:“既然都是误会,那就赶快回去吧。” 然而当元殊和李麟走出巷子的同时,他的脸色凝固,眼中露出了冰冷。 从巷子里出来,李麟问元殊:“你怎么来这儿?” 元殊答:“昨天走的时候怕你食言,派人在府门口守着,他们刚才说你一早就来这边了。” 李麟呵呵一笑,“你还挺有心眼儿。” 元殊问她:“你为什么躲着我?” 李麟当然不承认自己在躲他:“哪里是躲你,我只是出来买个菜。” “胡说!郑国府买菜都是吉安,这个我知道。” “大清早的,出来走走。”李麟道。 她想起刚才从元殊身后冲出来的卫士,此时已隐藏了踪影。 “你走到哪里都带着护卫?” 元殊看看自己四周已经没了他们的踪影,“不是我带着他们,是他们非跟着我,都是我父王的安排。” “那你还学什么剑法?”李麟摇摇头,有这些侍卫在,根本没人能把这位皇孙怎么样。 元殊不以为然,“难道要他们保护一辈子?我才不想当这么窝囊的人。” 他的下巴红红看样子要肿起来,用手摸了摸还在疼。 李麟道:“快回去吧,你都受伤了。” 元殊倔强,“不回,是你把我撞伤了,你得负责。” “怎么负责?” “教我剑法。” 李麟看着他叹了口气,“我又没说不教,你先回府休息一下,等明天恢复些我们再开始上课。 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万一别人拿这个治我的罪怎么办?” 元殊摸了摸酸痛的鼻子,想想也对。 “那我明天找你,不准再跑了。” 说完他伸出小指,“拉一下!” 李麟笑着看他,心说:“这么幼稚……” 回到府中 李麟把早晨的遭告诉了李琦。 李琦诧异道:“你确定看清楚了?董小姐家在北边那么远,大清早不可能出现在这。” “确定看清楚了,哥哥,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李麟神色有些凝重。 李琦敲敲她的头。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一个女人家的名节就毁了!” “绝对没有看错!”李麟语气肯定。 李琦笑笑:“你定是最近被元殊缠的头昏脑胀出现了幻觉。” “没……” “好啦,好啦。”李琦笑着说:“这件事情我会仔细查查,你不要对外声张。” “好!”李麟希望哥哥能重视这件事情,他可不希望这个女人带着别的心思嫁给哥哥。 密室之中,李琦和赵臻忧虑起来。 “六哥早就怀疑我们查的事情。”赵臻提醒李琦。 李琦叹气:“我一早就看出董家小姐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李麟会扯进来,我担心事情会变得复杂。” 他颓废的用扇子抵着脑袋。 “好在现在元殊缠着她,她没有太多精力,不过……以李麟的执拗性子很容易插手。” 赵臻把扇子合上:“赶紧把她支开几天,不要掺和这件事!” “怎么支开,支哪儿去啊?”李琦无奈。 次日清晨,刚吃完早饭。 李琦突然给了李麟几张票,李麟费解地拿起来看。 “这是……” “现在初春,西郊有温泉可以泡哦,你去玩吧,过了这几天就关门了。”李琦说。 “啊?” 李麟一头雾水:“我没说过要去泡温泉啊。” 赵臻走进来附和:“哎呀,你看你爷爷最近的身体又不好了,你赶紧出去避几天。” 两人把门票硬塞到她的手中, 赵臻说:“女孩子家家泡温泉能美容,你看你的皮肤这么黑,需要保养一下……” 李麟挠挠脑袋,“那我过两天……” “别过两天了,就今天吧。”李琦催促,“这个门票有效期只有这几天。” “就算去我也得准备一下。”李麟被整懵了。 李琦突然掏出一个包袱:“我已经替你打包好,连换洗的内衣都备了,快去吧!” “……” 李麟一头雾水,被二人推到了门外,门口有一辆李琦准备好的马车。 “好好玩啊妹妹,等爷爷身体好了我会通知你的。”李琦招手再见。 府门关上。 李麟看看手中包袱,如同做梦一般。 这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让自己去泡温泉? 他拍了拍大门,“可是我还要教元殊剑法。” 里面传出赵臻的声音,“元殊那我跟他说,反正你也不想教,不如去玩去吧!” 李麟站在门口。 昨天发现董小姐不正常,今天就被打发去莫名其妙泡温泉。 她又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来有联系。 第31章 疹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下巴和鼻子上贴了个创可贴来到郑国公府中。 赵臻提醒他:“你来晚了,你的麟姐姐泡温泉去了。” 元殊看看他一副阴谋的模样。 “不会是你让她去的吧?” 赵臻嘿嘿一笑:“你可看好你这个老师,她不太想教你。” 元殊摸摸还有些疼的下巴:“这个不用你管!” 刚想出去找李麟,回头对九叔说:“我昨天早上看到六叔了.” “我听说了,你六叔平常一向忙,见他一面不容易。”赵臻说。 “可皇爷爷最近让他清点国库,一早就出现在这里,说明还不够忙吧?” 元殊说完转身离开。 赵臻看着他的背景若有所思。 此刻的李麟来到了昨天巷子的位置,正在查看墙和地板。 昨天在打斗中,董家小姐莫名其妙消失,她并没有看到她走出巷子。 她敲了几下石板,这巷子看着实在普通,实在不像有机关。 “姐姐,你有够无聊的!在这里敲什么地板?”元殊走过来。 李麟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元殊躲过他的目光看了看天空,李麟瞬间明白,得了,自己又被跟踪了。 元殊说:“我就随便走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 李麟手指还在地板上活动。 元殊问:“六叔跟哪个女人见面跟你有关系吗?管这些没用的。” 李麟一愣,原来自己昨天说的话,元殊真的相信。 元殊用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说:“不就是见个女人吗?有什么可奇怪。” 李麟叹口气:“我也不想管,可那个女人万一以后变成我的嫂子……” “你想多了,现在都是政治联姻有感情的夫妻没几个,何必管那么多……”元殊冷不丁说出这句有道理的话,倒是让李麟一愣。 她站起身拍拍他肩膀,问:“你不是想学制服赵臻那招剑法?” 元殊眼神透出光彩。“是啊!” “我教你呀!” “真的?” 李麟趴到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元殊后退一步:“你让我说去六叔府中打探?这不可能!” 李麟友好地搂着他肩膀,“那我再教你百步穿杨的技巧,再送你本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元殊瞬间心动。 可是去自己叔叔的府里打探,这事情太荒唐,元殊大脑飞速运动,权衡利弊。 六皇子宅院前。 门卫上前行礼:“长孙殿下,六皇子不在府中” “不在我就不能进了吗?”,元殊大步硬走了进去。 侍卫不敢强拦,任由他进去。 元殊踱步走到了后院儿,李麟在院子外面敲打,问院中的元殊:“里面有看到什么暗门吗?” 元殊在墙的另一边看了很久,“没……” “顺便留意地上有没有入口”李麟说。 元殊看着后院的景致,的确没什么特殊的,墙外的李麟还在仔细查找,手刚触碰到一块砖墙,突然出现了和昨日一样的盔甲卫士。 卫士们直接过去捉拿李麟。 其中两个挡住了元殊:“请殿下到别处吧” 在外头的李麟和侍卫打了起来。李麟索性不再顾及,翻墙到了内院。 几人又打做一团,侍卫一面阻拦李麟,一面又怕误伤元殊。 其中一个侍卫突然从胸口掏出一包粉末,伸手撒向她们。 粉末眼看要撒到元殊的脸上,李麟一把揪过他来挡住,粉末落到了自己身上。 “哎呀,你们打什么?别误伤了殿下!”赵扩院内的总管跑过来向元殊赔罪。 卫士们纷纷退下。 “殿下你还是去别处玩儿吧,别为难老奴。”管家哀求道。 李麟身上被撒了一层面粉。 二人从府中出来有些狼狈,李麟看看身上莫名奇妙的白色粉末。 她用手指抹了抹在鼻子前闻闻,什么味道都没有。 元殊觉得挺没面子,“什么都没查出来。” “怎么现在打架就行撒面粉。”李麟一阵纳闷。 想了想,正常撒的是石灰才对,大概是他们怕伤到元殊,才故意换成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管家悄悄走到院中小屋一角,对着里面说:“王爷,她们走了” 里面伸出一只带戒指的手摆了摆。 李麟把身上的面粉掸掉,挠挠有点痒的脖子:“有点怪,我觉得身上痒。” “那粉不会是什么毒药吧?”元殊也觉得不正常。 “能不能去你家?帮我找个衣服换换”李麟说。 元殊居然吓了一跳。 “你家就在附近干嘛去我家?” “我哥明显想支开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李麟解释。 “这……不太好吧”,元殊有些犹豫。 “你一个女人,万一被人看到误会了怎么办,我父王刚刚出城.....” 李麟非常意外他能说出这番话,摇着头看他:“我是女的都不介意,你小孩倒讲究这么多....” 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李麟再次强调:“我就换个衣服,然后就去西郊,不会影响到你的清白,小殿下!” “好吧。”元殊勉强答应。 到了荣王府。 李麟用湿布把身上残留的粉末擦了擦,还是有些隐隐发痒,这些面粉说不上来什么异样,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刚穿好衣服,李麟突然有一种恶心头晕的感觉,来得非常强烈,随即头一晕整个人摊在了桌子上。 元殊在门外等了又等,见她始终不出来没了耐心,他上前敲敲门:“姐姐你换好了吗?” 他已经帮她准备好了马车送她去西郊。 屋里面没有反应。 “姐姐?” 元殊叫了好几遍都没人回答。 他推开门,看到李麟趴在桌子上昏迷,整个人吓了一跳。 走过去使劲推了推她:“李麟姐姐!” 李麟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昏迷了。 刚站起来腿就软了。 她难受地说:“我没事,可以走了” 元殊盯着她的脸突然后退几步。 “你....” 李麟见他表情怪异,诧异地摸了摸脸,觉得脸上很烫。 她走到镜子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脸颊处发红,竟然发了大片的疹子。 李麟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什么鬼?!! 元殊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片刻之间,李麟发现胳膊上也隐隐开始起了大片的疹子,手上腿上一点点蔓延,速度之快令两人惊惧。 元殊脸色苍白,退出门去吼道:“来人!快去叫太医!” 下人忙问:叫哪个太医? “哪个来的最快就叫哪个!!” 半柱香后。 最先到的果然还是温太医。 他以为元殊精神有了状况,极速赶过来,却发现元殊正好好的站在门口。 问了详情才知道是另有其人。 走进房内,一只长满疹子的手伸了出来,温太医也吓了一跳,戴上手套去把脉。 一碰脉象,温太医便知道是一个女人。他抬眼看了一眼元殊,元殊正紧张地望着里面。 “应该是风疹.我先开几副药赶紧控制住病情,此病遇风就长,千万不要出门。”温太医嘱咐。 第32章 戏精兄弟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了疹子。”元殊问。 温太医看看那只手:“可能是在哪里感染到,注意她穿过的衣服和用过得东西全要烧掉!避免其他人再传染” 元殊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还好自己没有被传染。 温太医同时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 元殊问:“这个要多久才能好?” “看个人体质,快的三四天,慢的话就要半个月了,注意饮食。” 温太医忍不住看了看帘子后面的李麟,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然而李麟压根不给他看到自己脸的机会。 温太医在出门的时候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这位的身份是……” “一个盆友!”元殊答。 温太医笑了笑:“既然是殿下的朋友,想必也是王公贵族,为何在荣王府上?” 元殊快速转动脑瓜,“他是我同学吴盛,你忘了?云南王的质子。” “他是吴盛?”温太医睁大眼睛问,看元殊这么坚持也不好拆穿。 “那好吧,近期不要见风。” 说完,拿着药箱走了。 李麟的西郊是去不成了。 元殊把药搁在桌子上,大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几天我父王不在,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命令下人,不准靠近李麟所在的院子,一方面避免感染到人。一方面杜绝别人看出是女人是李麟。 李麟看着自己胳膊上惨不忍睹的疹子,真是飞来横祸。 元殊把她所有穿过的衣服全烧了,给他找了很多套替换的睡衣穿着,一天换一套。 晚上,李麟抹完药一遍一遍回想白天的事情。 身上的疹子和那些白色面粉绝对脱不了干系,或许那就是一种药粉? 她脑中循环的回放当时打斗的情景,突然发觉,那包白粉分明就是冲着元殊去的。 李麟本想告诉元殊这一点,但想想不好开口,这么说难免会挑拨他们叔侄的感情,算了。 书房中的元殊也在走神,同样想到了这一幕。 那个粉一开始是撒向自己,后来李麟将他拽走才挡到了她的身上,那个打手哪敢私自这么做? 元殊认为,六叔当时肯定在府里,并给出了什么指示。 送走李麟的李琦和赵臻一真轻松。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碍事了。” 下人来报说:“董小姐来了。” 李琦整理了一下衣服对赵臻说:“看我的吧!” 赵臻给了他一个加油的手势,摇着扇子走开了。 董家小姐来到李琦书房。 “小婉”,李琦温柔地叫道。 董小婉脸一红,将手中的书递给他:“这本书我看完了,好像还有下册,你能帮我找下么?” 李琦接过来说道:“下册在别处,我去给你拿来。” 李琦离开房间,董小姐见他走向别的房间,立即在他书房里面快速查看。 六皇子告诉她,李琦书房中有秘密,让她多加留意。 赵臻在书架后的密室之中,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露出笑意。 终于,董小姐在一堆书籍的最下方找到了一个盒子,她快速打开,看到里面有几封书信。 远处李琦的脚步声传来,她把信迅速踹进怀中。 李琦拿着书递给了小婉。“这是下册,被弄得旧了,你将就看看吧!” 小婉柔声说道:“没事,过几天等你生辰,答应要请我赴宴,可别忘了” 李琦温柔一笑:“就算不请所有人,我也不会忘了你...” 董小婉告辞后,李琦看了看被翻动过的盒子,对着书架密室方向,打了一个响指。 “不出两天,我六皇兄必然来找你。”赵臻从密室中走出来。 同时同情地看向李琦:“曾经的女神成了龙井婊,不好受吧?” 李琦喝了杯茶水:“女神还说不上,曾经有过好感而已,哎,卿本佳人....” 六皇子打开董小婉拿来的信,看到内容手顿时有些颤抖。 那些信没有落款,也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一眼看出是三皇子的笔迹。 三皇子用高利暗示李琦加入自己的队伍,并让李琦劝说拉拢赵臻。 从内容看,李琦还没有给他回明确的答复。 他早就知道三哥笼络朝中大臣,再这么下去自己,自己将岌岌可危。 虽然李琦和赵臻不务正业,整日无所事事,但李琦是郑国公府唯一的嫡长子,年迈的郑国公是两朝元老,说话还是有些分量。 而赵臻是九皇子,母亲是当时最受宠的惠贵妃,多年前贵妃病逝后便由皇后抚养数年,直到成人。 自己是皇后的嫡子,论关系他和赵臻远比三皇子更深一层。 李琦和老九关系好,如果把老九争取到这边,就相当于李琦也是这边的人! 第二天,三皇子便邀请赵臻和李琦在城中某阁楼相见。 两人却因为在风月场所醉酒没去成,三皇子一身便衣,派人把喝醉的二人从春风楼抬了出来,一直抬到阁楼。 “六哥,你不是在清点国库么,怎么在这?”赵臻满身酒气的问。 他去推李琦,李琦整个人没了意识已经叫不醒了。 “你们这样怎么能行呢?” 六皇子痛心疾首,虽然暗自开心两人的颓废。 “这么年轻就一身的纨绔之气,以后可怎么办?” 赵臻笑着说:“咱们都是贵胄子弟,难道还担心没饭吃吗?” “你啊,不如跟着哥哥做事情。”六皇子语重心长。 “知道现在这种时刻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站队!站对了队伍前途无量,站错了队后果不堪设想啊!弟弟。” 赵臻笑着:“我很上进,立志为国捐躯做一番大事!” “拉倒吧!” 六皇子拍拍他身上的酒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琦把京城的酒楼烟花夜总会都逛遍了,全是你们的高级会员卡,这事要是父皇知道....” 赵臻一个激灵忙摆手:“嘘!” 李琦和赵臻的事情,六皇子早就查过,还查出他们以李二李九的身份留恋烟花之地。 表面仪表堂堂一身正气,实则生活糜烂到了极点! 甚至查出他们各种酒店夜总会的流水,两个月前,两人竟然同时去春风楼点了同一个套餐,还在同一个房间里.... 六皇子劝道:“弟弟,你分明是有才干的,为什么不去做些大事业?” 赵臻无所谓:“大事业是父皇的,我们享受生活就行了。” “这样不行。” 六皇子觉得他已经废了。 第33章 男女有别的忌讳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身上的疹子已经下去大半,红色的印记也正在消退。 她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胳膊,难受。 “别挠,越挠越严重” 元殊一面帮她抹药,一面嘱咐。 “好端端的居然起了疹子。”李麟叹气。 “当务之急还是听温太医的话,尽快把它治好。” 元殊手中拿着棉签沾药水,戴着厚厚的手套。 “真是对不住,让你这个身份高贵的人帮我抹药。”李麟笑着说。 元殊倒也没有架子,“你还是赶紧好起来吧,走了之后这房间都要消毒。” 为了不让下人们接近这个房间,甚至连饭菜都是元殊亲自给她端来。 元殊这个小家伙还是挺可爱的,李麟见识到他如此靠谱的一面,顿时又多了几层喜欢。 “你之前说要送我的武功秘籍是什么?”元殊突然问她。 哪有那种东西?李麟心里笑他天真,但又不能承认自己在忽悠。 “那是我老师给我的,很珍贵,我回头找给你。” “好!” 温太医虽然配了很多药,却不经用,短短两天已经用完大半。 元殊说:“姐姐,这疹子肯定和那些面粉有关系,不要再去管什么女人了,现在皇爷爷正为册封太子的事头疼,每个人都格外小心,对外界的事很敏感,你在这个时候去查东西难免给自己惹麻烦。” 李麟忍不住回头看他,想不到他一个少年说出如此成熟的话来,顿时有些刮目相看。 元殊却吓得用手挡住视线:“别回头,我害怕!” 她脸上的疹子非常恐怖,这两天压根没敢照镜子。 李麟哈哈一笑:“行,不回头!” 突然想到什么,笑着问元殊:“诶?如果你将来老婆起疹子,你敢看她吗?” “不敢。” “那像什么话,每天朝夕相处不看也得看。” 元殊想了想:“还是不敢,太吓人了。” “那晚上睡觉怎么办?” 元殊又想了想:“那我就先去别人那,等她好了再看她呗。” 李麟意外:“你打算娶几个?” 元殊正经地思考片刻:“我也不知道,估计三四个吧……” 才多大一个娃娃就想着娶三四个老婆。 李麟听到这个答案,刚才的好印象减了大半:“你们这些……哎,真是物以类聚!” “这很正常。”元殊说。 “我父王说了,多娶几个可以照顾我。” 呵呵。 李麟摸摸手上的药膏,有点发麻,说道:“你就该娶个母老虎一样的老婆,不听话一天三顿往死里打。” 元殊没有理会她恶意的诅咒,只是淡淡地说:“应该打不过我。” 从李麟的房间出来。 元殊到院子里,把戴着手套和李麟换下的衣服扔到了火盆中,一一烧掉。 远处几个正在议论的下人,见到元殊走出来马上停止了讨论。 阿黄也在其中,小步走过来:“殿下,那个生病的女人.....我觉得有点像......” “像谁?”元殊问。 阿黄正要回答,抬眼看到元殊冰冷的眼神,不敢接着说。 元殊语气不善:“管好你们的嘴,我不想几天之后听到奇怪的流言蜚语。” 阿黄猛地跪下来:“不会的,殿下!” 老内侍匆匆走过来,面带担忧的说道,“王爷才出门几天,您就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似乎....” “似乎什么?” 老内侍也是不敢说,所有的人心都提了起来。了解元殊的都知道,沉默是他爆发的先兆。 老内侍擦擦额头上的汗,宽心说道“不会有人知道的,殿下放心吧。” 晚上。 温太医托人送来了一些新的药。 元殊往自己的手上也抹了一些,忍不住又回想了六叔府中的事情,为什么那些药会让人起疹子呢? 正走神,听到敲门。 他开门看到是李麟,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看看门口周围,把她拉入房间。 “晚上你乱走什么?万一被人看到....” “你放心,我就过来找你拿点药”李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紧张。 元殊看她胳膊和脖子上的疹子只剩下轻微的印记,说道:“你这算好了吧?明天能走了吧?” 李麟突然忍不住笑了,安慰着说:“明天可以,殿下!” 元殊把调好的药给她包好,“保险起见,即使好了也要多抹两天以防复发,还有你的衣服和东西,一件都别留下。” 李麟看着他麻利的动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在这方面这么忌讳?”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情容易给自己惹麻烦。”元殊说。 “哪种事情?”李麟追问。 元殊立马像一个长者,严肃说:“姐姐,你以前在边关可能没太在意,但以后一定要注意分寸。” 李麟不解的看着他:“难道现在没注意分寸吗?” 元殊突然像个小大人一样:“很多事情女子是不能做的,比如你留在我的府中。” 李麟心说:你都跟我去过春风楼了,现在反而像个老学究.... 她坐到桌子旁:“我清清白白,人正不怕影子歪嘛。” “但人言可畏呀。” 元殊解释道:“我知道一件事,多年前皇爷爷年轻的时候看中了一个女子,准备纳为妃嫔,那女子因为晚上躲雨被路过的安王爷带回家中,在安王府中呆了一晚。 第二天满城风雨,人人都说女人不守贞洁,安王爷和皇爷爷因为这事有了嫌隙。” 李麟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所以后来就没办法当妃子了是吗?” 元殊借着说:“后来安王爷去打仗,多年不曾回京,原本要进宫的女子无法证明清白便自尽了....” 李麟后背一凉:“啊?这样就自尽了?” 元殊点头:“这是我父王跟我讲的,他常说,在外面沾花野草可以,但是女子绝对不能带进家中!” 李麟想了想,自己刚回来时候在赵臻的府中呆过,当时也没觉得多严重,怎么到了元殊这里就变成了如此忌讳的事? 果然还是受家庭教育的影响。李麟暗自佩服荣王。 元殊叹口气:“我父王几天后回来,你趁着病好了赶紧走,千万别被发现。” “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名节。”李麟开玩笑地说。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武功秘籍。”元殊提醒她。 李麟把药拿在手里,突然笑着说:“你说……要是你父王今天晚上回来,看到我在这儿会是什么反应?” 元殊根本不敢想这个假设,呵呵一笑:“别逗了!” 只听这时,府中突然传来一片动静,大门重重开启。 一个声音喊道:“荣王回府!!!” 第34章 是哪个女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那一声不是幻觉,李麟和元殊同时一惊。 紧接着门外传来了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伴随着荣王高兴的声音:“儿子,我回来啦。” 李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脑中轰鸣一声,原本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会真的发生。 她下意识就要冲出门口,刚想顺着走廊逃跑,却发现荣王已经在走廊上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无奈转身又回元殊房间,翻身就往元殊床底下去钻。 元殊一把揪住她:“床底是实心儿,藏不了人!” “咚!”一声。 李麟的脑袋已经撞在了床角上。 “快藏柜子里!” 元殊紧张推着她就往柜子方向跑,没想到荣王已推开了房间门,伸脚进来。 二人不得不快速折回来,李麟将元殊向后推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荣王笑呵呵地走过来。 “殊儿!” 看到元殊已经坐在被子里,一副要就寝的模样他倍感诧异。 “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元殊平日是个夜猫子,没想到今天睡这么早。 元殊擦擦额头上的汗,心虚地看了眼荣王:“父王,你不是过几天才回来吗?” “别提啦!昨天司天监说他观测到天象有异象,非得要回来,加上你皇爷爷急召。我从下午一直赶路,中间马不停歇。”荣王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元殊点点头:“既然这样,父王一路奔波,就赶紧休息去吧。” 荣王拄着拐杖来到了元殊床前,缓缓坐下来,用歉意的语气对儿子说:“父王走的时候说要给你带珍珠,也没带成……” “没事,父王,你快休息吧。”元殊悄悄擦着手心的汗。 “好。” 见儿子这么好说话,荣王也宽了心,伸手拍拍他的脚。 这一拍,让元殊大为惊心,因为露在外面的那只脚是李麟的。 荣王嘱咐:“儿子啊,钦天监说皇上近来噩梦频发。这是要有事的节奏,你最近可要当心。” “父王,我会的。” 看他一脸紧张,荣王问儿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出汗呢?” 元殊用手擦擦额头:“近来天气回暖,我还不太适应” “哦,开春了,被子就换薄一些。”荣王说着就要去摸被子。 元殊一把挡住他:“好!我明天就让他们给换。” 荣王点点头,缓慢的站起身:“那行吧,我去休息。”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回过头来又看看元殊。 元殊紧张的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鼓鼓囊囊。 此时他终于留意到了,露在外面的那只脚,看大小和肤色,分明是个女人。 “你这....” 荣王看着那只脚突然一惊:“这是谁的脚?” 元殊慌忙答道:“没人!” 荣王虽然腿脚不好但眼睛没瞎,看出来,被子里分明还有一个人。 他上前就要去抓那只脚:“这是谁?” 李麟被他抓住脚,狠狠一蹬把脚收了回来。 果然,是一个女人! 荣王犹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雳,过去就要去掀被子看看是谁。 元殊死命唔着,不让他掀开李麟,同时也把自己捂的死死的。 “父王!” 荣王的手有些发抖:“快让我看看这个女人是谁?简直不知廉耻!” 元殊用尽力气反抗荣王,李麟把脸埋进元殊怀里就是不给看。 “把被子拿开!” “不!” 父子拉锯中,只听元殊一声大吼:“爹!!” 这一声爹让荣王一震,荣王惊异的看着元殊倔强的脸,身体还在发抖。 终于,他试着平复了心情,忍着脾气说:“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荣王再一次看了一眼被子,咬着牙离开元殊的卧房。 他在维护父子间的最后的尊严。 出门时,荣王命令老内侍把府中所有的女眷马上清点一遍,看看少了谁。 房间里,最终剩下元殊和李麟。 元殊已经被吓出了一半魂魄,李麟终于露出脑袋,她脸上身上也全是汗。 她歉意地看着元殊,“对不起……” 元殊说:“你快逃走.翻墙出去。” 他从床上跳了来,快速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外衫让她穿上。 他知道,这件事情后果多么的严重,李麟的清白将无从辩驳。 李麟慌忙的把衣服穿上:“一会你...” “我没事,倒是你,千万别让人看见脸。”元殊在这样的时刻表现的还算镇定。 荣王的书房中,内侍回报: 府中所有侍女一个都不少。 “什么!难道不是府的女人?”荣王疑问。 “要不要我把男侍卫也都查一遍?”内侍问道。 荣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内侍不敢再说话,赶紧低头。 荣王的手微微颤抖,刚才在争执之中,他隐隐看到那个女人脚上腿上有斑斑点点。 搞不好……这就是花柳病啊?! 想到这儿他的心中一凉,是了是了!一定是哪个暗门子里抬过来的女人! 荣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一向懂事的儿子突然就有了这种爱好,他竟然浑然不知。 对,是老八。 是他整日留恋烟花场所,才把纯洁的殊儿带坏了……荣王泪花在眼中打转。 想到这,荣王握紧了拳头。 然而在生了一阵闷气之后,马上又有了一丝愧疚,都怪自己,忽略对了儿子的教育。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怎么办? 夜色中,李麟穿着元殊的外套翻墙而出,狂奔在夜色中。 府中的卫士追到一路便被甩掉了。 元殊穿好衣服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准备迎接暴风雨般的训斥。 没想到荣王却一把扶住了儿子,一改刚才的怒气,满脸的和蔼 他说:“儿子啊,你母妃走的早,这些年父王对你照顾的不周,你也年纪到啦……要不成个亲吧?” 元殊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疑惑的说:“我几个叔叔都没成亲,干嘛要让我成亲?” “别跟他们学,他们几个作妖呢....” 荣王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下袍子。 “你要是喜欢哪家的姑娘对我说,父王不像你皇爷爷那般死板,家世家差些也无所谓,只要身家清白......。” “我才不呢……” 元殊一头雾水。 荣王问:“那你,现在可有喜欢哪家姑娘吖?” 元殊摇摇头。 “告诉父王嘛,父王其实是个很开明的人。” 元殊再次摇头,“没。” 见他不合作,荣王语重心长。 “儿啊,到了这个年纪,父王必须要告诉你,身为皇族必然会有很多女人对你献媚,你要学会区分虚情假意。妄图飞上枝头的女人太多,她们装作一副痴情的样子,看中的是你的地位而非你这个人。” 元殊懵懂点头,“哦……” “要慎重,知道么?”荣王几乎是带着眼泪劝他。 元殊依旧平静点头。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父王讲?刚才你房间里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朋友,我不能说。” “我是你的父亲,难道还会害你?” “不想说。” 最后,荣王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能怎么办,难道要把自己的儿子打一顿? 元殊马上要成年,心性已经成熟。 再说他也舍不得。 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都是外面那些女人太坏。 深夜,荣王急召温太医, 温太医和盘托出前两天看病的事,荣王心中大惊。 “那个女人……是什么病?” “是风疹。” 温太医这么说,荣王心才终于放回肚子。 荣王刚要问别的,温太医赶紧摆手说:“别紧张……没怀孕!” 荣王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他始终夜不能寐,仔细盘问府中的人:“元殊最近都做了什么?” 下人答:“除了之前要跟李麟学剑法,其他的都不知道。” 荣王问:“那李麟来过没?” 下人答:“听说她去西郊泡温泉去了,这几天还没回。” 荣王点头思量了下:“嗯,有必要见见李麟.” 第35章 让你看个宝物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狂奔在夜色中,直到确定身后无人追赶。 她气喘嘘嘘,心中暗自担心元殊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一直到了郑国府门口。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实在不敢从大门入,趁人不注意再度翻墙而入。 此刻已经是深夜,虽然侍卫没发现她,却在走廊被李琦撞到了。 李琦看她半夜回来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么快回来?温泉泡完了?” 他诧异她会在如此的三更半夜回府,并看到她身上那件陌生的外袍。 “这是......?” “没啥……” 李麟赶紧把袍子脱下来团成一团,匆匆回房间,压根不敢跟他多说什么。 李琦只觉得那衣服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次日,六皇子竟然来府中拜访。 李琦大感意外,尽管六皇子一再强调自己碰巧路过,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带有目的。 六皇子在郑国府观瞰一番,声称自己有意建造一个园林给皇后庆生。 特意来郑国府参观,因为郑国公府邸是出了名了讲究,李琦一直奉陪, 走到庭院中,李麟正好拿着剑走出来。 六皇子看到李麟突然一个愣神儿。 “这是?” 他分明认出了李麟就是当初在小巷见过的那位女子。 李琦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李麟。” 说着赶紧示意李麟行礼。 李麟和赵扩二人对视,下意识把手腕用袖子遮了下,看他此时一脸和气,赶紧行了个礼。 六皇子似笑非笑,心中却有些震动,他一直以为她是元殊身边哪个女武师,没想到竟然是从边关归来的郑国公孙女。 这几天元殊府中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暗中知晓。 看来,李琦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近些日子在做什么。 李麟也心照不宣地笑笑。 从郑国府出来, 六皇子突然有一丝丝的忧虑,李麟带着元殊去自己府中私查的事情他一直心有芥蒂。 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六皇子问了手下的探子,探子说昨夜荣王回府,荣王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李麟在他王府中呆过。 ”我们把这件事透露给荣王,荣王必然会处罚她!”探子建议道。 六皇子却不这么认为,他叹口气,说:“元殊是二皇子的独子,一向宠溺,即使知道这些也不会和儿子闹僵,只怕会弄巧成拙。” 他只是纳闷,“倒是元殊,怎么会跟一个从边关回来的女人这么瞎搞?” 现在这种时刻,元殊身为皇孙添乱实在让他头疼。 他觉得,必须让这俩人断开来往! 这天,六皇子让赵臻真诚地邀请李琦和李麟一起赏玩剑器。 特意拿出自己珍藏的宝剑。 李琦知道他想拉拢自己,只是奇怪李麟也在被邀请的行列,有些不合常理。 六皇子说,“李麟是女中豪杰他很赞赏。” 赵臻先一步到场,围着那把宝剑转了一圈,啧啧称奇。 六皇子和他有意聊着天,讨论着近来发生的秘闻趣事,忽然话题一转,问道: “那个李麟,如何成为了元殊的老师?” 赵臻笑道:“这不奇怪,元殊沉迷弓剑不是一天两天,让李麟领着他玩比闯祸强。” 根本没好意思把自己被李麟打败的事说出来。 六皇子和气地笑笑,转而说道:“九弟,你我虽不是一母同胞,却都是由皇后养大,论亲疏我们应该是最亲的,别跟我见外,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有难处我也会帮你。” 赵臻听出了弦外之音: “六哥,你现在的心思不应该放在我身上,三哥那边儿一堆事你还没解决呢,一不小心太子之位可......” 赵扩哈哈一笑,悄悄拿出一个册子,“这是你在京城各个烟花之地流连忘返的账单,我都给调了出来!” 赵臻脸上露出惊讶。 赵扩说:“倘若让父皇看到,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赵臻伸手就要去拿过来。 六皇子用一副兄长的姿态说:“与其这样留恋烟花之地,不如乖乖的娶个老婆,好好做点事情。” 赵臻道:“其实我也不是你们眼中的浪荡子弟。” 六皇子会心一笑:“我知道,你好像一直在查什么东西...” 赵臻故作迷糊地看他。 六皇子低声说:“比如十多年前的安....” “嘘!” 赵臻脸色一白,看看四周。 “六哥,我只是好奇。都说安王叔谋反有数万兵器,如果找到献给父王将是大功一件.....” 六皇子警觉的问他:“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赵臻答:“要是能这么轻易查到还要大理寺做什么?” 六皇子点头说:“依我看以讹传讹罢了。” 二人相视一笑。 李琦和李麟赶到的时候,赵臻正和六皇子两人唱戏一样兄友弟恭。 李麟坐在最后插不上话,一个人发呆。 看看摆在架子上的那把宝剑,虽然她也喜欢剑,但想到第一次遇见六皇子时他变脸的速度,心中觉得隐隐不安。 “老九,其实父王最疼你。”六皇子笑哈哈地和赵臻聊天。 赵臻一摆手:“你们总说父王疼我,他疼我什么了?倒是六哥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立下战功,父王赏了你双龙玉杯,那杯子全天下只有俩,一个给了你,一个给了二皇兄,要是真疼我,那个杯子早就是我的了!” 六皇子坏笑着看他:“早知道你喜欢它,不过你只能看看了。” 说完命人把杯子端出来,这个玉杯带有琉璃之彩,巧夺天工。 赵臻看了又看,一阵羡慕。 李琦也是一副瞻仰的模样。 六皇子看看还在发呆的李麟:“在边关可没有这样的宝物,听说女子喜欢这种琉璃色彩。” 李麟推说道:“我对这不懂.” 赵扩给侍者使了个眼色。 侍者谦卑地把杯子端到李麟面前,李麟对这种杯子一向不感冒,只觉得好看而已,然而并不实用。 六皇子一笑:“或许此生你只有这次机会能看到这种宝物,竟然如此不珍惜。” 他这么说,倒让李麟想起了自己的老师曾经对天下宝物的评论。 老师曾说:器物无论多么贵重都只是冰冷的玩物,人为万灵之首才是独一无二。 李麟小心地伸手去摸,手还没碰到杯子,侍者突然托盘一晃,杯子直线朝地上掉去。 李麟一惊,想伸手去接,却没接住。 随着清脆的响声,宝物碎成了几瓣。 这清脆的一摔,让房间内突然寂静无比,赵臻原本笑容的脸凝固,李琦脸上也大惊失色。 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宝物,就这么碎了…… 可以投资啦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今天把签约的合同寄出去啦,可以投资赚起点币啦!《殿下被她染指了》可以投资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6章 不能儿戏!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侍者转身跪了下来,带着惊慌:“六皇子恕罪!” 他转头看李麟:“你怎么能对皇帝御赐的杯子如此粗鲁?” 李琦瞬间脸就白了,赶紧行礼说:“李麟绝非有意!” 六皇子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严肃说:“这个琉璃杯是皇帝御赐,打碎是要论罪的!” 李麟解释道:“我还没有碰到它...” 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侍者带着委屈:“这么重要的东西小人一向小心翼翼,是李麟刚才随手弄掉了才摔碎的……” 赵臻锁着眉头:“你少说几句吧!” 六皇子已经带有怒气:“破坏圣物,这可是大不敬!” 话音刚落,几个人走上来就要拿李麟。 看他动真格的,赵臻解围:“六哥,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认真。” “这是哪儿的话?”六皇子打断他。 “这可是皇帝御赐的,让我怎么交代?” 其实赵臻知道,这种事情一向是可大可小,说白了打碎个东西,皇帝难道还真的会揪着这么点小事不放么? 但这种话他又不能直面的说出来,一时间心中也有些纠结。 六皇子道:“难道因为她是郑国公的孙女就能免罪?未免太儿戏了吧,简直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这话说出来太吓人了,直接就扣了一个死罪的帽子。 李琦心差点提到嗓子眼,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和赵臻之间,凭藉多年的友谊,基本大事化小。 可如今六皇子分明在针对李麟。 “六哥……” “什么都别说了,必须得罚,这是皇家的尊严!” 赵臻刚要开口准备求六哥从轻发落,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元殊不顾门重重外阻拦闯了进来。 似乎并没有理会面前尴尬的一幕,进门就问道:“六叔,你这里有宝剑?” “你怎么来了?” 六皇子意外,预感要有变数。 不等众人回答,元殊已经看到了架子上剑,快速走过去围着那把剑转好几圈。 “就是它?” 元殊对剑对兵器出了名的酷爱,搜集的宝器已经挂满整个房间,听说六叔在这里鉴赏什么宝剑,便急匆匆跑了过来。 案子上的这把剑他反复查看很久,当确定这把剑没有他收藏的那些剑名贵,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倘若叔叔的剑优胜于他的藏品,他是万万不会甘心的。 六皇子对他的不请自来有些无奈。 “元殊,你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元殊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这才发觉不太对劲,空气有些凝重。 他低头看到地上碎掉的琉璃杯碎片,“杯子碎了?” 旁边是已经被人拿住的李麟,元殊纳闷。 “怎么了?”他问两位叔叔。 六皇子眉毛还皱着:“她,打碎了皇帝御赐的杯子!” 元殊盯着碎片看了会儿,“这不是那个琉璃杯么?天下仅有两个。” 六皇子点头,顺便心疼的叹了口气。 元殊看了一眼李麟,李麟正紧闭嘴唇一言不发,她心中清楚,如果六皇子这次是真的针对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没想元殊突然笑了一声,解围道:“不就是个杯子么?又不拿它喝酒,摆那儿也多余,碎了就碎了……” 听到这个言论,在场所有人一惊,这话也只有他敢说出来。 六皇子噎了一下,严肃地对元殊强调:“这是皇帝亲~手~所赐,打碎了非同小可!” 元殊过去把琉璃捡起来一片看看,又瞅了一圈在座的各位。 “这里就你们几个,只要你们都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难道皇爷爷还会定期检查吗?” 六皇子刚要反驳,元殊继续补刀:“况且你们不是经常打碎被赏赐的东西吗?也没见怎么样……” “你....!” 六皇子指着元殊语塞,想呵斥他又不想没了风度。 “小孩子别插手!” 李琦终于发觉元殊是个救星,暗自擦了一把汗。 六皇子:“来人!” 元殊打断:“干嘛?” 门外的侍卫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元殊问:“六叔,你不会要跟一个女子过不去吧!” “这是我的心爱之物。”六皇子道。 “这杯子另一个在我父王那,实在不行我把那个赔给你,这个就当是我家那个碎了。” “你……” 赵臻听到这蹦出来说:“这个主意不错!” 说完转身用手给元殊点了一个赞。 这些话如果从赵臻嘴里说出来,就显得儿戏不合适宜,但是从元殊嘴里说出来反而让六皇子对这个晚辈无法计较。 赵臻打圆场:“这下好了六哥,天下间只剩这一个杯子显得更加珍贵!” 李麟刚想对元殊说什么,李琦打了下她的手,让她不要说话。 “就这么解决了!” 元殊一副没事人一样,走到李麟面前:“我正好有事找你呢!跟我出去。” 李麟一愣。 元殊已经拉起她的袖子。 李麟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李琦眼中写满了:“快走!” 李麟看到了六皇子阴沉的表情。 元殊的举动让李琦和赵臻同时松口气,元殊虽然年龄小但智商不低,故意把李麟带走,避免六皇子继续责难。 一旦走出这个门,六皇子便无法再拿这件事定第二次罪名,否则就会背上气量狭小的锅,影响形象。 李麟被元殊拉着出了门。 六皇子心中不甘。 赵臻安慰道:“六哥,一个换一个你不亏,如今碎了一个,剩下那个杯子就成了真正的稀世珍宝,天下唯一。” “呵呵(滚)”六皇子尴尬一笑。 心中着实烦闷不已,本来打算牺牲一个杯子捉住李麟,顺便从她口中撬出什么秘密,没想到被元殊搅局。 皇帝的赏赐怎么能随意置换,这个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过,六皇子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因为是元殊对李麟袒护已经超出预期。 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敢来自己府中私查,明天就会怂恿元殊做出更多无法预料的事。 想到这,六皇子暗自握紧了拳头,心中开始盘算起了计谋,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一定要想办法将她们两人分开。 李琦和赵臻终于松了一口气。 元殊拉着李麟一直走到了大街的拐角,终于松开了扯着她袖子的手。 他脸上轻松的表情收起,换做严肃,“姐姐,你怎么能把那个御赐的杯子打碎呢?” 李麟道:“我根本就没有碰到……” “真的?” 李麟点头,脸上的惊慌终于也平复了几分。 刚才短短的一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如果六皇子执意要治她的罪,她倒也不怕,唯独担心连累哥哥。 元殊想了片刻,如果麟姐姐真的没碰到杯子,那就是六叔有意为之。 聪明的他马上反应过来: “原来这是在教训你之前去他府里暗查的事……” 第37章 大家都想多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面带忧虑,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和手腕,疹子的印记已经消失。 李麟心中清楚,六皇子不好惹。 “早知不来这……” 元殊质问:“让你来你就来?” 李麟无奈:“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完打量了下元殊:“那天晚上的事...你父王没有揍你。” 见问到自己,元殊反而一头雾水地说:“说来奇怪,父王近来对我反而没有以前那么苛刻了。” “是么。” 李麟也感到出乎意料。 按照她的想象,发生那样的误会,元殊必然会被荣王往死里爆打一顿。 “我们走走吧。”元殊说。 李麟此刻也不知去哪,点头和他在城街溜达了起来。 元殊回头看到了悄悄跟过来的侍卫,心说:六叔果然不死心…… 两人在街上转悠了一大圈,天色渐昏才走回郑国公府邸。 快到府门口时,元殊终于开口说: “姐姐,或许这次六叔是故意为难,上一次起疹子的事情当没发生吧,朝中这些人明争暗斗,要说秘密每个人都有,所有人都在为自己谋划。这里不像边关的战场,战场上倒下还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武器所伤,但是在这看不到敌人和武器,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倒也是知道一些的....” 李麟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给自己上课,感激他刚才的救场:“好,听你的。” 到了门口,李琦已经在门口等她。元殊告辞。 李琦似乎等待多时,开门见山地问李麟:“你都做了什么?六皇子怎么如此忌惮你?” 李麟低下头,不敢说私查的事:“可能上一次关于董家小姐的误会吧。” 李琦皱着眉:“董小宛的事你不要管!我不会娶她。” 说完松口气:“还好今天元殊及时解围,要不然不知道怎么收场,你这个徒弟收的好啊。” 李麟点头:“嗯,刚才还拉着我在街上溜达了一圈。” 李琦看看她:“傻瓜,他是有意护着你。” “啊?”李麟没听懂。 荣王府里。 荣王已经几天没有睡好了,脸上顶个大大的熊猫眼。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思索元殊的事,想着去找李麟却迟迟没有去,毕竟这种事无从问起。 就在这天半夜,府中的老内侍突然找到他欲言又止,最终说出了自己曾经的惊天发现。 “王爷,有一个事情老奴必须要说!” “啥事?”荣王心提起来。 老内侍说:“您知道,九皇子和李琦两人经常厮混风月场所……” 荣王点头,“这俩货,京城早就出名了。” 老内侍心痛道:“我曾经……看见元殊他也走进去过!进去点名就要去找花魁牡丹啊!!!” “什么?”荣王大惊,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眼珠子都快蹦出来。 “牡……牡丹?” “当时我出去办事路过春风楼,一眼就认出了他!不过他不知我也在街上,他当时跟着另一个年轻人进去,在春风楼里面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这意味这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春风楼的头牌牡丹,这女人都快把贵胄子弟迷惑了一个遍。 荣王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在列,顿时心痛不已。 老内侍扑通一声跪下来:“这件事情我原不敢说出来,可老奴实在担心出事……” 荣王看看四周,对老内侍说:“这事你就当没有看见,任何人都不准再提起!” 这个牡丹可不一般,城中有名的花魁,早就名扬天下。 更让人揪心的是,此间正在疯传,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对牡丹痴迷,有意要为她赎身,荣王真的害怕了,那个人千万别是自己的儿子! 次日。 春风楼的花魁牡丹被请到了一艘龙船上。 湖面波光粼粼,绸缎屏风后面传来荣王的声音。 他问牡丹: “想为你赎身的那位贵族公子是哪位?” 牡丹莞尔一笑,答道:“只是坊间传闻罢了,我并没有与任何人定过终身。” 牡丹知道这位王爷的身份,恭敬的说:“曾经的确有一位公子来找我,说要为我赎身,被小女子拒绝了。” “哦?是哪位?”荣王紧张的问。 牡丹道:“那位公子并未袒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虽年纪轻轻却是很有主见,只知和家中父亲感情疏离。” 荣王听到这心中一动。 牡丹接着说:“那位公子说:父亲总是限制他的行为,且极为苛刻,甚至他曾经欲出城去都被禁止并捉了回来。那公子对此苦恼不已才向我倾诉。” 听到这儿,荣王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儿子,心中无限惆怅。 我的殊儿啊…… 他严肃命令牡丹:“以后不准再见他!” 牡丹笑答:“我本是青楼女子,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离罢。 荣王带着沉重纠结的心,来到了郑国府中,点名就见李麟。 李麟听说荣王亲自来找自己,心中忐忑,虽然身上的病已经看不出痕迹,却依旧心虚。 荣王倒是没有摆什么架子。 直接问李麟:“最近元殊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跟什么人来往?” 李麟摇头答:“没有,和往常一样。” 荣王坐在椅子上神色不太好,沉吟道:“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认识什么女人....” “女人?” 李麟听懂他的意思,悄悄擦了把手中的汗,解释道:“他整天骑马射箭玩心很大……没什么心思在这方面吧。” 这一下说到了荣王的痛处:“就怕是碰到别有用心的坏女人,想借此飞上枝头。” 李麟尴尬一笑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茬。 荣王道:“元殊还小,根本不懂分辨。” 李麟低着脑袋。 荣王看出她有些不自然。 严正地问:“你不会替他隐瞒了什么吧?” “没有!”李麟赶紧否认。 荣王叹口气,“也是,这种事情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他长长叹了口气,“殊儿还是个孩子,又谁的话都不听。” 想起祭祖提前回府那天发现他藏女人的事,荣王心都在滴血。 “他现在跟着你学剑,对你还算顺从些。” 他缓缓站起身:“实不相瞒,我发现殊儿在和一个女人在来往。” 李麟整个人一颤,挤出一个笑容,“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吧……” “不可能!” 荣王笃定地打断她:“那脚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脚。” 吓得李麟微微缩回了自己的鞋尖,尴尬一笑。 荣王带着几分托付:“元殊年纪尚轻做事莽撞,你可千万留意他别让他受人蛊惑!” 李麟刚想说自己何德何能哪有资格管得了他。 荣王却话锋一转突然道:“上次你跟他去东城的事因为误会给耽搁了,现在天气回暖,你们去吧!”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 李麟受宠若惊:“其实当时我们也只一时兴起,王爷不必挂怀。” 荣王和蔼一笑: “别放心上,以后我们可能都一家人了。” 一……一家人? 李麟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荣王指的当然是李麟和赵臻,怎么看这两人都能走到一起,还挺配。 “既然元殊想去,你就领着他去玩几天嘛,让他换换心情!” 荣王的语气虽然和气,却透着命令不容拒绝。 殊儿,你可一定要理解老父亲的用心良苦啊! 荣王听过不少戏本,看过不少伦理大剧,深知那些迷恋烟花女子的贵公子,大多在情感方面缺失得厉害才把感情放在风尘女子身上,以此得到慰籍。 以后他要尊重儿子的各种想法,坚决不让他走上这样一条道路。 不就是东城吗?去就是了! 第38章 姻缘签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府中的元殊听到父王重提此事,虽然觉得意外但已经没了去东城的兴致。 拒绝道:“我不去!” 荣王觉得儿子在耍性子,笑着劝道:“去嘛,我出钱去那边好好玩,你不是还要去月老庙嘛?顺便给父王求个漂亮的小妾。” 元殊说:“我在这还有事儿呢,不想去了。” 什么? 荣王心中大惊,难道要跟牡丹偷偷见面? 不行,坚决不允许。 “儿子啊,东城有小吃街,有唱大鼓,还有无数的美女,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非常好玩哟!” 元殊手中东西一扔:“你肯定会派一堆人跟着,有什么意思。” 荣王宽慰笑道:“不会啦,就你和李麟两人打扮成平民去微服,她会武功又能照顾你,我放心!” “和李麟姐姐两个人?”元殊确认。 “对啊,你不是挺喜欢她?这次就你们两个。” 元殊听到这儿产生了动摇。 荣王的提议得到了李琦和赵臻的双双赞同。 发生了打碎杯子的事件之后,李琦看出了六皇子对李麟的微妙敌意,在这个时刻把这俩人一起支走实在是上上之策! “我靠,赶紧让他俩去,一分钟都别耽搁。”赵臻恨不得马上把他俩推出城去。 李琦也觉得这个方法甚好。 六皇子打破杯子的事,让他好几天没睡着,为妹妹的安危着实担心。 如今荣王的提议简直是救命曙光。 “你一定要去,这可是荣王的命令。”李琦对妹妹说。 李麟有些纠结:“可你上次不是说不能领着元殊出去,万一磕碰了手指……” “哎呀,你小心点就是了嘛。” 李琦说,“元殊又不是小孩儿,一般来说也没什么危险。” 于是,在这样的重重压力下,李麟和元殊二人被动地开启了东城之行。 元殊私底下和李麟密谈了一下,两人同样觉得他们的举动着实奇怪,但分析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不像有什么阴谋。 郑国公最近一直被皇帝叫去聊天,压根没心思管他们这些小辈,听说荣王要李麟去东城,不停嘱咐她:“小心元殊的安全。” 一瞬间,两人像被嫌弃了一样往城外轰。 直到上马车的那刻,她俩脑子都还在懵懵的状态。 赵臻和李琦亲自把二人送到城门处,挥手看着两个祸头走,一阵开心, “终于走了……”,赵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李琦也擦擦头上的汗,“希望他们玩得开心。” 趁着这几天,他们要速战速决,把手上的事情解决掉。 两人去东城游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六皇子的耳中。 六皇子坐在书案前冷冷一哼:让他们去! 他心中清楚元殊身份的特殊。 作为独子,元殊的身后是荣王,荣王虽然一副不争之态,但在朝中的影响力绝非寻常。 作为皇帝如今此时实际的长子,如果把荣王的关系拉过来可顶半数朝臣。 这个李麟何德何能?竟然把元殊绑的死死的。 六皇子曾经不止一次拉拢这位二哥,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荣王在朝中始终以中立自居。 可他的儿子元殊近来偏偏和郑国公一家走得这么近,难道这是李琦的计谋? 谁知道李麟的这些把戏,是不是李琦甚至是赵臻的受意的呢…… 天气开春,并不算冷。 元殊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李麟回过头来对元殊说:“我怎么觉得我们被套路了?” 元殊摇摇头,透着迷茫。 “之前想去不让我们去,现在莫名其妙把我们赶出来。” 李麟回望出发的方向:“而且我总觉得被什么人监视着。” 元殊:“肯定是我父王,嘴上说不派人跟着,我才不信他。” 李麟问他:“咱们以前说的月老庙还去吗?” 元殊从怀里掏出之前的地图:“来都来了,不能虚此行。” 李麟想起曾经无限忧虑与赵臻的缘分,但她此时已没了动力,因为她已理智地发现自己是一厢情愿。 但元殊似乎比她执着,元殊说:“天注定的东西很难更改,搞不好哪天一个机缘巧合,你就爱上了赵臻了。他那种人只适合孤独终老。” 听得出,元殊对这个叔叔的怨念没有减过。 东城的距离并不算远,两人到的时候正是半下午。 原以为那个月老庙难找,谁知道因为太著名,随便问个人就找到地方了。 人穿流不息,香火旺盛。 当庙祝听说李麟过来是为了切断姻缘的时候吓了一跳,说:“我们这可没有这项业务,月老只促成姻缘。” 多方询问,才发现原来这里曾经的确有一个西域来的巫师。 西域巫师专业帮人打破姻缘,更成为小妾上位的福音,后来被人打成了残废就消失了,从此便没有这个隐晦的业务。 庙祝劝道:“姻缘这种事情本没办法预料,不要因为某些骗子的话而毁了真正的好姻缘,不如签上一挂吧!?” 李麟早就把兰道士放在脑后,带着不虚此行的目的去补了一挂, 很便宜,一个人才二文钱。 元殊也觉得有意思,跟着凑热闹一块儿求了个姻缘签。 李麟的卦上是一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个诗她虽然知道出处,但是用在卦上就不明所以,庙祝看看她的签,解释道:“你这个卦,表面是好的,实则不顺。” 李麟问他:“怎么个不顺法?” “你看,人面象征表象华丽,主富贵,你将来夫婿身份高贵,但这个桃花相映红,说明云里雾里,这段感情中间诸多波折甚至会沾染血光....” 听他说的这么恐怖,李麟一紧张。 “不过也有办法可解。”庙祝说。 “怎么解?” “这属于天机……”庙祝说。 “那大师你能看出那人是谁吗?”李麟问。 “这个嘛……只能告诉你他早就出现在你身边了...” “那你说的血光之灾……是不是很严重?” 庙祝缕缕胡子手指动了动,做出拿银子的手势,李麟瞬间就明白了。 元殊在一旁看着他这滑稽的动作,说道:“既然你能化解以后的恩怨,为什么不能现在说出那人的姓名呢,不都是天机么?” “小朋友你不懂啊。”庙祝笑呵呵。 故作高深说道:“化解是化解,和泄密性质不一样滴。” 李麟有些动心,想听他多透露一些,手刚伸向钱袋却被元殊按住手。 “大师还是看看我的签吧。” 他给了李麟一个“别被忽悠!”的眼神。 此时元殊把他的签子放在了庙祝眼前说:“给解一下这个吧。” 庙祝看看那个签字,上面同样一句词:“铁马冰河入梦来” 庙祝看看元殊的签,忍不住又看了眼李麟,思索了下说:“你这个感情不顺呐,一波三折……” “哦?” “铁马冰河,说明她崇尚武力,性格跟你一样硬,不顺...” 元殊却不为所动,问:“是不是每个来解签的人都会听到不顺,然后花钱请你破解?” 庙祝听出他的揶揄,低声说:“是真的,而且你所中意的这个人,你对她有情有义但她对你有所保留,甚至会骗你啊……” 元殊听到这儿不悦,拍了下桌子:“混账!你意思是我被人当玩偶耍?” 第39章 东城的真正目的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庙祝看出他的火气大,忙解释道:“小火气别那么大。” 他呵呵一笑:“没那么夸张,只是你情路不顺是因为对方有所图,你小心就是了....” 元殊对刚才的那句话异常反感,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用感情骗他?莫非自己成了傻子? 他站起身拉起李麟就走,冷冷白了一眼庙祝。 庙里一个年轻的侍者看这小子这么嚣张有些气愤,冲出来说:“师父,这小子太欠揍!竟然敢质疑您。” 庙祝在身后擦了擦额头,低声说:“别胡闹,这小家伙看面相就不是寻常百姓。” 庙祝并非浪得虚名,只是贪财而已。 他看着元殊的背影:“可惜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不信。” 李麟和元殊从庙里出来,想想刚才庙祝说的话都有点郁闷。 “怎么两个人都不顺呢……我竟然有血光之灾?”李麟受了几分影响。 元殊道:“这种都是忽悠人。” 李麟想了一会儿,觉得两人的签肯定是拿反了。 如果人面桃花相映红是元殊的,说明他将来会娶一个美貌的老婆,如果铁马冰河是自己的,说明自己会嫁给一个将军,这样一解释就完全合理了!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元殊,元殊也觉的有道理。 对!一定是签子反了。 “可如果签子拿反了就变成我有血光之灾了?”元殊带着不服。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一定是他故意说的很差,妄图让我们多花点钱财!” 两人想通了这一点,心情忽而开朗了起来。 元殊突然带着疑问:“不过,刚才他说另一半已经出现在身边了……” 他看看李麟:“姐姐,如果现在让你在所有认识的男人里面选一个,你会嫁给谁?” 李麟听到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 第一个就把赵臻排除掉,边走边脑子里把认识的人过了一圈儿,突然有点紧张。 元殊看到她脸上闪过的异样,问她:“是谁?” 李麟脸有些红,摆手说:“别问了。” 然而元殊更加好奇了:“说嘛!” 李麟拒绝回答这个,“跟你说你也不懂。” 说完,径步上前,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元殊追上去,一直追问:“那迄今为止,有没有哪个男人让你觉得非常优秀?” 李麟说:“当然有,只是不想告诉你。” 元殊没想到一向磊落的麟姐姐竟然还会藏着掖着,扯着她的衣服:“说呗……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李麟看了眼前稚气的元殊,还在纠结,“好吧,不过你要帮我保密。” “好!” 李麟脸上露出骄傲:“要说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文武双全,博学睿智,当属我的老师孙承宪。” “啊?” 元殊没想到竟然是他。 一时语塞,道:“……可他……很老啊。” 李麟纠正他:“哪老了,老师正当壮年,成熟稳重,上马杀敌下马治国,乃人中龙凤。” 元殊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光彩。 问道:“那你……愿意嫁给他?” 李麟脸一红,随即坦然道:“如果他同意,我没问题啊。” 元殊有些懵。 在元殊的印象中,孙承宪是出了名的将军,驰骋沙场战功赫赫。 然而他比自己的父王年纪还大,在元殊眼中已然是个老头…… “你竟然喜欢他?” 这简直刷新了元殊的三观。 此时他脑子里想起八叔对他说的那一句:凡是喜欢年龄大的男人的都是典型的缺乏父爱。 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不过转念一想,喜欢老头也比喜欢赵臻强。 两人逛月老庙门口的街市,从东头溜达到西头。 “咱们在这里待几天回去?”李麟问他。 元殊正四处张望,口中答道:“三四天吧。” 身后的李麟停住脚步,看元殊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用看破一切的语气问:“元殊,上次你怂恿我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月老庙吧?” 元殊脚步一停,眼中带着惊讶回头:“为什么这么说?” 李麟继续问:“你来东城来做什么?别说是陪我来的。” 元殊看她一瞬间严肃的眼神,竟有些心虚了。 “就是陪你来啊……” “还装?” 李麟看着他。 元殊只得承认道:“好吧.是有个小小的私事……” 原来,在东城的一角,有一个司马库。 位置就在月老庙附近,这个司马库表面平平无奇,却是一个朝廷的行政站点,除了但储存少量兵器,更有一个常人容易忽略的作用-这里可以办理直通边关的路引。 李麟从怀里拿出那个被元殊已经看烂了的地图,上面司马库的位置被圈了很多遍。 果然他的目的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李麟对他说:“想偷去边关的话趁早死了这个心!!” 元殊知道她不会同意,解释道:“我没说去,反正在半路就会被我父王给揪回来,只想办个路引留个纪念。” “不行!”李麟看出他的小心思。 提醒他:“你这种素质,如果去边关待不了两天就没命。” 元殊不服,自己哪里有这么弱? “我就拿着看看。”他说。 李麟说:“想要路引的话,我回去给你刻一个。” 此时,李麟心中有一瞬间已经后悔出来,元殊的心思吓人,万一任起性来她实在不敢保证能不能约束的了。 “刻的有什么意思?我想要真的。” 李麟教训道:“你以为你现在进去,就能随便办路引出来吗?没有公文许可是不行的,即使你偷偷溜去边关,一路都有关卡查。有什么问题回答不上来,半路就会被当做奸细干掉。” 元殊看她如此认真,语气有些委屈:“我又没说去,就只想弄个路引过过瘾。” 元殊的心中对关卡确有几分忌惮,他听叔叔说过,曾经有次八皇子闲的蛋疼偷偷去玉门关游玩,路引办的不合格,加上没有生活常识被盯上。 如果不是身上有皇子的信物,恐怕会重刑审问打成残废,在那时候,皇子乔装可不是戏中写的那样浪漫,后果严重到不可思议。 李麟怕自己说的太重反而令元殊有逆反心理,半吓半哄的说:“我有两个路引,你不用私自办,回去送你一个!” 元殊眼睛一亮。“送给我?” 随即迟疑问道:“可你是女的!” 李麟认真道:“我有一个男子身份的路引,化名李意,身份是中军参将,有特殊任务用时的-是真正的路引。” 元殊觉的这个称谓很酷,顿时对特殊任务起了兴趣。 追着她问:“是什么样的任务?” 李麟概括了下: “比如,出关去办理些急事,或者随队伍做一些突袭任务。” 在元殊的理解中,这些俨然是极其刺激而且有挑战性的事情。 看他再次进入无限想象,李麟及时提醒他:“不要想的太宏大,任务都是很仓促的,” “星辰号角一响,我们就得起身准备,动作慢了还要受罚。几十个人睡在一个帐篷里面随时待命....” “几十个人睡在一起么?” 元殊看看李麟。 李麟点头:“穿着盔甲睡。” 她怕元殊多想: “那个时候还顾什么性别。难道因为我一个人特殊要连累一队将士吗?” 元殊点点头,心中对李麟又多了几分敬意。 他打定注意,一定要等时机成熟,求着李麟带他去外面见识一下。 夜色袭来,庙会上人越来越多,各种摊贩也都冒出来。 两人顺着人群流走动。 卖小吃的,卖面具的,玩杂耍的一瞬间让整条街都热闹起来。 李麟看着那个卖面具的摊子,突然想起来曾经他的师哥曾给她讲的故事。 故事说:有两个人去逛庙会的时候,遇到卖面具,于是便买来带上,结果街上所有的人都带了同样的面具,然后其中一个人就失踪了,无从寻找。 想到这儿,李麟下意识的就去拉元殊,刚要告诉他:别乱跑省得走丢。 这一回头却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元殊已经不见了。 第40章 一碗混沌开始的阴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整个庙街热闹非凡,来回走过的全是陌生人。 李麟发现元殊不见脸色瞬时苍白了,她喊了几声元殊的名字,没有回应。 一瞬间,脑子里各种想法涌上来。 难道他躲起来了?或是趁自己不注意跑去了司马库?李麟暗自握紧拳头,心中升起不安。 然而比起这个,她更害怕的是有人趁她不注意,在刚才的瞬间掳走了元殊。 在来之前,李琦私下强调过,这一次出行不管做什么,元殊的安全都是第一位,如果他有任何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李麟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 “元殊……元殊!” 她在人群中奔走寻找,然而那么大一条街,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她却始终看不到元殊的影子。 幸运的是,元殊并未丢失。 他只是顺着人潮走到了庙街的拐角处。 第一次出远门的他心情兴奋,由于没有父王的兵马跟着觉得难得的自由。 刚才大街上突然涌现出一大波人,他随着人群被挤到了这边的街角。 街角正好有一家卖馄饨的摊子,元殊站在摊子前面,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半晌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了,站在小摊前发呆。 老板是个壮壮的中年人,留着大胡子。 他看到元殊,笑眯眯地说:“今天我们这儿的混沌免费,来一碗吧!小哥儿。” “免费?” 元殊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老板说:“我可从没听过有免费的生意。” 老板指了指摊子前立着的木牌子,上面写着:“今日免费。” “主要是今天日子特殊,大酬宾~” 元殊摸摸自己身上,好像唯一的银子在李麟那儿。 看一旁人吃的津津有味,他不由得心动了。 不断有新的人坐过来要混沌吃,毫无顾忌,似乎吃一顿免费的饭心安理得又习以为常。 老板看出他的犹豫,和蔼的拉他到座位上:“吃一碗吧小兄弟,真不收你的钱。” 说完,喜笑颜开地转身给他盛一碗。 元殊左看右看,跟做梦一样。 东城的民风这么好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免费的生意。 老板盛好一碗混沌,用眼角迅速瞟了眼四周,趁人不注意,袖子中落下一粒药丸在混沌中化开。 他笑着端到了元殊桌子上:“请慢用!” 元殊拿勺子尝了一口,馄钝味道微微发苦,不过味道还不错,主要是饿了,吃着还不错。 店主用眼睛余光看着元殊把那一碗馄饨吃了大半,露出了任务完成的狡黠笑容。 此时,李麟的声音响起,“元殊!”元殊听到叫自己名字,站起身去招手。 “我在这……” 满头大汗的李麟看到元殊竟然坐在这里吃馄饨,惊喜之余竟然有些气愤。 她跑过来,迅速端起他面前的馄饨,放在鼻尖闻了闻,警告道:“别乱吃东西!” 店家走过来说道:“这位姑娘,馄饨今天免费,您来一碗?” 李麟第一次听说竟然有免费的东西。打量了一下摊子上的人说:“我不饿。” 李麟本想发脾气告诉他别乱跑,但想到来东城这么久,元殊都没吃东西也情有可原,便不再生气。 李麟拉走元殊,嘱咐他:“不要随便吃东西,尤其是这种免费的。” “哦,不过这个还不错。”元殊说。 李麟抓起了元殊的胳膊给他把了下脉。 “万一有人给你下毒....” 摊主听到哎哟了一声,“姑娘,话不可以乱说,我们可是正经生意。” 元殊哭笑不得:“我又没仇家,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这可说不好,万一是拐卖人口呢。”李麟淡淡地说。 在这个时代,拐带人口和杀人一样是死罪。 此时,二人刚起身走没两步,另一个小贩拦住了两人。 “二位,我这有香囊可以免费赠送哦!” 李麟受宠若惊: 怎么这里的庙会,免费的东西这么多? 那人笑着点头,说:“我们民风淳朴,赠送东西很平常。” 说着从身后货框里拿出两个大大的香囊递给李麟。 李麟觉得这里就像在做梦一样,到处都是免费。 她警觉地把香囊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问:“这里有中药?还放了冰片。” 那人竖起大拇指:“姑娘挺懂,里面的确加了冰片,提神醒脑,夏天还能解暑。” 李麟又闻了两下,她能闻出来里头有几种中药,不过都是对人身体无害的。 奇怪的是,平日的香囊都会让人平心静气,这个香囊的用药越却多了几分躁气。 她问元殊:“你要么?” 元殊接过来一个,拿在手里反复看,“要了也行……” 小贩那人见两人收下,笑呵呵走掉。 元殊看着大街上的行人:“这里的人这么多免费,就不怕赔本吗?” “谁知道呢,搞不好今天什么特殊节日。” 李麟看着香囊上绣的花朵。突然笑着说:“按照书里的情节,这个香囊可以当定情信物了。” 元殊用手摆弄香囊:“这信物……太廉价吧。” 他看李麟把香囊系在了腰上,自己只好也留下当纪念了。 元殊纲要抬脚走人,一抬眼,目光看到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后,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 元殊一怔,那张模糊但是熟悉的长相映入眼帘。 他心中一震,揉揉揉眼睛仔细看去,那人又不见了。 直到李麟喊他,元殊才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发什么呆?”李麟问道。 元殊摇摇头,思绪突然很乱。 周围人的声音似乎都变得嘈杂起来,头隐隐发懵,他用手揉了揉脑袋。 “要不……我们先去休息吧。” “好。” 来之前,荣王给元殊安排在官府的驿站休息,但是元殊反感那些死板无趣的驿站人员。路上就跟李麟商量好,决定住在了江湖最大的私人连锁客栈-悦来客栈。 两人走向去驿站的路上。 元殊脑中时不时浮现那个人的身影,心情突然乱糟糟。 李麟看他脸色不好,“怎么了?” “没事……” 李麟看出来了,只这短短的一阵时间,元殊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差。 她拉起他的手腕再次诊脉,发现他的心脉已经开始紊乱,但又不是中毒。 李麟诧异,看看元殊仍旧平静地脸,问道:“有哪里不舒服么?” 元殊摸了摸耳朵:“没事,就是有点耳鸣。” 李麟心想:大概是舟车劳顿,一会儿到了客栈让他早点儿休息才好。 全然不知,元殊要病发了。 第41章 病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入住悦来客栈。 这天晚上,元殊和李麟分别住在了隔壁的房间。 李麟让元殊睡在靠里的一间,这样能确保他房间有任何走动,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李麟没睡觉,坐在桌子旁,细细想着这几天的规划。 嗯,在东城待个两三天,见识见识热闹,就得赶快回去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四天后就是哥哥李琦的生日,这么多年来兄妹俩几乎没在一起过生日,这次不能错过。 在东城的这几天一定要确保元殊的安全,其他都是次要的。 半夜。 元殊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只要一闭上眼,瘦小身影就会突然映入眼帘,不堪其扰。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这么多年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令他越发难受。 频频翻身,就是没办法入睡。 李麟刚躺下,听到有人敲房门。 她不得不再穿好衣服去开门。 元殊正抱着枕头站在门外,带着疲惫问:“姐姐,我能睡你房间么?” 李麟问:“你是要跟我换房间,还是打算睡在我房间里?” 元殊低下头,半晌硬着头挤出一句话:“一个房间吧...” 李麟一口答应下来。转身去收拾地铺,对他说:“你睡床,我习惯地上。” 元殊抱着枕头走进房中。 有李麟在,他心慌的不那么厉害。 在订房间的时候李麟原本就想和元殊一个房间,以防出事。 但元殊的年纪比较尴尬,又怕他年纪小误会,最后才定了两个房间。 没想到他自己跑了过来。 “早点休息。”李麟说。 元殊躺在床上,看李麟睡觉怀里还抱着剑,顿时多了几分安全感。 房间里的蜡烛只剩一盏。 元殊闭上眼睛,眼眶中再次出现那个瘦小的身影,他暗自强迫自己冷静,心情却越发地压抑起来。 睡了不知多久,分不清梦还是幻觉,那个瘦小少年逐渐变成了巨大的黑影,围住了他。 “殿下....殿下...” 不绝于耳的诡异呼唤,伴随一阵轰隆的耳鸣。 元殊伸手打自己的脑袋,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李麟就睡在一旁,他想叫她,喉咙却无法发出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突然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耳鸣褪去。 元殊挣扎着睁开眼,满身是汗,转脸看看地上的李麟,顿时没了困意。 李麟察觉到细微的动静,睁开眼扭头看他。 见元殊睁着眼看她,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睡?”她问。 元殊没有回答,缓缓坐起身,似乎在调整呼吸。 此时,他对自己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有点难受。”他说。 在李麟的理解中,元殊初次独自离家,难免失眠,便安慰他几句。 “你别害怕有我在呢,睡不习惯的话我们就聊天。” 元殊没有理会她说什么,翻身下床:“姐姐,你知道有一种药叫安神散吗?助人入睡,凝神静气的。” “当然知道。” 这药李麟听过,成分以朱砂为主,相当于安眠药。 “你能不能帮我去买?”元殊突然说。 “你要吃?”李麟顿时困意没了. 她觉得元殊突然要半夜吃药有些怪。 “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求求你。”元殊似乎有些焦急,双手抓着她。 看他脸色有些苍白,李麟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再次拿起了他的手,这一次把脉李麟吓住了。 李麟的脉已经全乱了,是极其不平常的那种。 正常人在受到惊扰之后脉象经过半刻便会恢复,元殊的脉络一直都在紊乱的状态。 李麟看他平静的脸,知道他在故作镇定。 “行……” 她赶紧起身收拾好衣服说道:“我去买药,你在这等我!” 路上。 李麟一直想着这件事。 她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怪异,他的身体不舒服,却又刻意的不表现出来。 又好像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指明要这味药,对它的功效如此了解,难道以前常吃..? 由于是半夜,李麟敲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药。 从药店走出来,李麟闻闻手上的药。大夫是个老头,嘱咐她:“不可多吃,否则嗜睡。” 李麟想想下午发生的事,觉得奇怪,怎么元殊突然就失眠了? 刚走到客栈楼下,一个黑影在身后一闪而过。 李麟发现,有人在这附近监视。 虽然她知道荣王必然会派人跟着元殊,但是一路以来,总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危机感。 李麟抽出剑,迅速对着黑暗处的人影一剑刺了过去,那人也比较敏捷,挡了一下转身逃到了屋顶上,李麟跟过去: “你是荣王派来的么?” 那人没有回答,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转身迅速离开。 李麟已经看到了他身上的腰牌。由于太黑看不清字样,是侍卫无疑。 回到客栈,李麟打开房门看到房间里的茶杯已经被打碎了,在地上散成碎片。 元殊正用被子捂着头钻在被窝里面。 “元殊!你怎么了?”李麟把被子拿开。 元殊露出发白的脸。 “姐姐....” “刚才有人来么?”李麟问。 元殊摇头。 此时,店小二畏畏缩缩地提着水壶上来了,站在门口。 “两位客官,给您送点热水。” 李麟看了他一眼。 “这大半夜,送什么热水。” 店小二明显是见这屋子有情况,上过来查看的。 “店家,刚才有没有人上来?”李麟问小二。 小二自信说:“咱们这是高级客栈,安保隐私都做的很好,我一直在下面看着,没人来过!” 店小二喋喋不休,元殊越发觉得他的声音刺耳,耳朵阵阵轰鸣。 “客官,热水要吗?要我要不要我帮你们煮壶茶……”店小二问。 元殊心烦意乱,捂着耳朵对着店小二大吼一声:“出去!” 店小二吓了一跳,端起盆子快速退出了房间。 李麟看出了元殊的不正常。 “你怎么了?元殊。” 只是过了半夜,他突然就成了这样,李麟觉得极其不正常。 元殊脸色被被子捂出汗,咬着嘴唇摇摇头,“我没事……” “你是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李麟问他:“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 “真没事。” 元殊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 李麟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之前在边关那些生病还在硬撑的少年,居然有几份心疼,她拍拍他的背:“你好好休息,我帮你煎药。” 第42章 火上浇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喝了一大碗药,蒙着头睡去。 熬到第二天早上,当他睁开眼,才发现李麟一直坐在他的身旁。 李麟的眼神,有几分奇怪。 “去看大夫吧。”李麟说。 元殊非常反感这句话,拒绝道:“我没事,只是水土不服。” 这句话显然是在搪塞。 “你确定没事?”李麟深深怀疑。 元殊回避她的眼神下床去洗脸。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难受,虽然吃了药,但他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李麟静静看着他,想到哥哥李琦曾经对她说的话,莫非,这是元殊的隐疾…… 看他不情愿,李麟最终还是按照原计划,两人出发去看戏。 李麟一路小心翼翼地看着元殊,生怕他有什么变数。 戏台下面人满为患,今天表演的是新节目,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戏班在这里搭台。 名字叫《林中记》 李麟和元殊坐在下面,李麟平日里很少看这种东西,元殊只在皇宫看过,第一次来草台班子。 这出戏讲的是地主家有个傻儿子,自小任性没有朋友,他有钱有势的父亲在街上买了一个书童给他。 书童出身低微但是做事灵动,无奈地主傻儿子总闯祸,害书童一次次被打,最后书童被害死。 元殊看着这熟悉的情节,脑袋沉的厉害,越往后看越窝火。 周围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并议论纷纷。 大家都觉得那个地主家的儿子傻缺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可怜那个书童平白丢掉性命。 在所有人都在低声议论和谩骂的时候,元殊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他有一种明显的感觉-这个戏明显是在影射他。 里面的情节为何和自己的过去这么相似? 这时班主过来讨赏,说大家陪个场,刚走到元殊眼前,元殊一手打翻了他的盘子。 “这剧本谁写的?”元殊没好气地问。 班主一愣,看他面色不善,说:“这是个新出的本子,今天才是第一场演。” 李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大反应,拉着他说坐下,说:“别耽误人家演戏。” 戏台上那个傻儿子还在撒泼,书童被乱棍打死。 元殊忍无可忍,忽地站起身大步走上戏台,把行刑的戏子推到在地。问道:“这戏谁写的?!” 所有人都大惊,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何如此生气。 见这个小少爷脾气大,班主也吓到了,下意识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几个大汉走过来要拉走元殊。 元殊一脚踢翻了戏台,带着怒气说:“以后不准演这个!” 大汉们见他如此嚣张,上来就要教训他。其实多少有点恐吓的意思,不会真的揍他。 唱戏的几个武行也是暴脾气,看他是年轻人也没放在眼里,中二病闹事他们见过不少,心想把他拉走省的影响生意。 “元殊!” 李麟也被他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过去拉他下来。 元殊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一把抽出腰上的剑,脸上露出杀气。 这一下,吓到不少人。 看戏的人纷纷惊呼着大跑。 “你……你干嘛?” 班主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少年。 “你们想造反吗?”元殊脸上带着怒气。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班主的汗已经出来,打架的见过,闹事的见过,就是没有见过一上来要杀人的。 戏子大惊纷纷后退,都看出这个一脸煞气的少年不是开玩笑。 李麟跳上去,去夺元殊手中的剑。 “你疯了吗?” 元殊一把甩开她:“你别管!” 他眼中愤怒无比,已有些失去理智看样子下一秒就能大开杀戒。 班主几乎要求他:“您有话好好说...” “台本谁写的!”元殊再次冷冷问。 班主颤抖说道:“这是征集过来的稿子,我们觉得不错才演的,不是我们写的。” 说着给身旁一个武行焦急的眼色,暗示他:快去报官! 元殊已经没有耐心,扬起剑就砍向班主。 班主转身闪躲,被元殊一把扯着袖子,挥剑就要朝他的胳膊砍去。 班主吓得几乎昏死。 李麟情急之下,用狠力打了元殊的后脑勺,元殊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看这个小孩昏倒,大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麟拖着昏倒的元殊,把一袋钱币扔给班主: “对不起,我弟弟有病,忘了吃药。” 说完,用力把元殊拖走。 班主看李麟身手,知道她功夫不低,不敢阻拦她带着元殊离开。 元殊虽年龄小,个头却已经不低,李麟把他弄回客栈费了不少力气。 客栈的房间里,元殊昏睡在床上。 李麟看着他的脸思绪乱起,今天和之前发生的事,一幕幕在脑中回想。 她似乎意识到了元殊的不寻常。 她想起,曾经在大理寺的那天晚上,荣王来找他的时候反常的态度。 原来在那个时候,荣王知道自己的儿子随时可能会失去理智。 可之前接触这么久,她从没发现过元殊有任何不妥,怎么如今刚刚到了东城他就变成这个样子? 李麟脑袋乱如麻,觉得压力很大。 大约半个多时辰,元殊吃力地睁开眼睛,后脑一阵痛。 他摸了一下脑袋,抬头发现李麟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元殊有些心虚。 李麟提醒他:“你刚才差点杀了人。” 元殊躲过她的眼神,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那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么?”李麟问他。 “没有。” 元殊从床上下来,李麟一把拉住他,问:“你是不是有离魂症?!” 元殊一愣神抬眼看李麟,从小到大没人这么直接的问过他疾病的事。 李麟神情严肃,希望他给一个答案。 “没有!” 元殊一口否定,说完甩开了李麟的手。 —————— 京城,兰道士的居所内。 兰道士正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卦象发呆。 这时,郑国公府中的阿秀突然到来,用公鸭嗓喊道:“兰道士,国公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兰道士聚精会神,沉思了许久抬头问阿秀,“你们府里的李麟呢?” 阿秀拿着东西进来,答:“前几日和皇长孙去东城玩去了。” “哦?” 兰道士默默叹口气,“果然是天意啊!” 阿秀发觉他神情古怪,疑惑地问:“啥意思?难道要出事吗?” “是啊。” 看兰道士神色凝重。 听到这个答案阿秀一惊:“真的??” 她马上脑洞放飞自我:“莫非,他们两个会遇到贼人抢劫双双殒命?或者是飞来横祸性命不保……” “那倒不是。” 兰道士把桌子上的铜钱收起:“东城发生的倒是小事,可怕的是回来后……” “回来后咋了?” 兰道士看看阿秀,突然道:“多说无益,这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别呀!好歹我也是个穿越来的人,告诉我呗!”阿秀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兰道士笑中带着无奈,摇摇头说:“说坏也不全坏,反正都是上天的安排。” “到底啥事?” “等他们回来你就知道了!” 第43章 交换秘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突如其来上架啦盆友们,意不意外,嗨不嗨森!(表打我) 这本是个短篇总篇幅预计二十多万字,谢谢第44章 伤疤和过去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元殊奇怪她这样的举动,看了看那只手没什么异样。 “干嘛?手上有什么秘密?” 李麟说:“我这只手的小手指,没有知觉,就算现在把它砍下来,也不会疼。” 元殊冷冷哼一声:“一个小手指而已,你不说谁知道?” 这算什么秘密,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人会留意这么微小的事。 李麟就知道他会这种反应,站起身到他面前,伸手解开了领子。 元殊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李麟平静的拉下了自己左肩上的衣服,让元殊看到了自己的肩膀。 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映入元殊眼帘。 那疤痕红中发紫,几乎覆盖整个肩膀把肋骨切断,显然是近年愈合不久的新伤。 那么大的伤疤,像是利器从正前方直面砍了下来,可想而知受伤的时候血溅出来的画面。 元殊养尊处优,第一次见人身上有这么大的疤,吓得呆了一呆。 李麟解释说:“前年在战场上被砍了一刀,肋骨几乎断了。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伤好了小手指就再也没有知觉了,有时候整个手臂都会麻木。” 居……居然会这么严重…… 元殊睁大眼睛看着那条疤痕,虽然李麟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这种伤一不小心就没了命。 他心中被震撼,一时不知道如何评价。 论比惨,她赢了。 李麟竟然笑了一下,“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告诉你,算扯平了吧?” 要说这个秘密,其实相当严重。 因为在当朝,女子身上如果有过大的伤疤相当于不治之症,是不会有男人娶的。 女子但凡身上有细小的伤口都会小心护理,有伤也打死不会对被外人说。 别说王室婚配有苛刻的要求,就连普通的贵族子弟,对比也会诸多挑剔。 李麟这个伤一旦被人知道,会马上被定义为残疾。 就算以后成亲,南方一旦发现有这么大的伤疤可以马上写休书。 “所以我倒是羡慕你,你的病吃了药不会有人知道,但是我这个永远都掩盖不了。”李麟把衣服弄好拍了拍,一副乐观的样子。 一瞬间,元殊突然开始同情起李麟。 他忍不住问她:“这么大的伤疤,你的家人怎么就不想着给你治一治呢?” 李麟淡淡笑了一声,把头扭向窗外看了一会儿,许久才说:他们不知道。 元殊看着李麟的表情,她明明是郑国公的亲孙女,算是个郡主,别的女子都在绣花赏月呆在深闺,她却活得如此沉重。 “想办法把疤治一下吧。”元殊说。 他本来想告诉她,这样一条疤在女子身上实在影响后半辈子,然而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麟说:“好在我现在没有大的损伤,命保住了,也没有残废!这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此时此刻,两个比惨的人竟然有一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李麟把来时拿的东西好好收拾了一番,虽然没拿多少东西,带了不少银子都被元殊搞破坏赔偿掉了。 原本想好买各种纪念品和各种特产,才发现来到东城之后竟然什么都没有买过,只有两个白送的香囊。 真真是白来一趟。 李麟把剩下的银两总了一下:“现在身上就剩这几辆银子了,你今天晚上如果再发疯的话,就没钱赔喽……” 这种玩笑让元殊脸一红多了几分,惭愧。 李麟说:“过了今天,明早就回京城,省得被店家扣住走不了。” 元殊乖乖的把手递给她:“要不……你把我捆起来吧。” 李麟原本只是开玩笑逗逗他,却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一瞬间竟然有莫名其妙的触动。 原来,元殊又不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病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尽管高傲,他内心一直都有自己的担当。 她打开他的手,“没事,我没打算睡觉,看着你就行了。” 元殊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李麟,他觉得,李麟对自己没有分毫的歧视和介意,尽管被她发现自己有这种疾病,却依旧坦然面对。 这是别人所做不到的。 两人吃完东西,不而同的看着天上硕大的月亮。 窗子打开,外面夜风徐徐,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浪漫感。 元殊一直仰头看着夜空。 此时真是一个谈人生谈理想,看星星看月亮的恰当时机。 李麟望着皎洁月色,想到自己见过那么多生死,能这样自在的看月亮,实乃人生幸事。 可惜对面坐的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世事的小孩儿,一些悲壮的事情没办法和他分享。 元殊鼓起勇气开口打破沉默:“李麟姐姐,今天戏台上的事情,其实是我的经历。” “嗯?” 李麟一愣。 元殊不知为何坦露心扉。 “我曾经也有一个伴读,叫木艺。 小时候我老是胡闹,没人跟我玩,木艺是我父王在街上看到买来当伴读的,那时候我以为,除了穿的吃的和我不一样,我们没什么不同。身边其他人对我表现出来的虚伪,我都能看出来。” 那时候,只有木艺是他唯一的朋友。他给元殊讲很多故事,二人一起玩耍,元殊却经常受伤,但不管荣王怎么训斥,元殊就是喜欢和他玩在一起。 “后来有一次,我们去林子里捉迷藏。他劝我说天色太晚了容易迷路我不听....” 李麟听他说的这些情节,的确和那个戏班演的台本一模一样。 心中也暗暗诧异,剧情内容就好像完全照搬…… “后来我在林子里待了两天。出来后,父王他们很生气,要狠狠罚他,我听到后就去哭闹,本这样就没事了,几天后仆人说带我去看花展,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烦躁的厉害,从花展上偷偷跑回王府的时候,木艺已经被打死了。我们一块儿养的那只狗也勒死了...” 讲到这,元殊眼角已经红了,一向倔强的他居然盈出了泪水。 “我看到木艺躺在那,脸上盖着布,身体就像冰一样硬。” 李麟听了为之动容,不知道一直好胜倔强的元殊经历过这样的事。 她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第45章 撩动少年心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脸依旧在看着月亮,似乎是讲给李麟听,又似乎是讲给月亮听。 李麟从他身上感受到突如其来的脆弱,之前的桀骜一扫而空。 对元殊来说,那件事情对他影响巨大,从那之后他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再也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实意地陪他玩耍由他胡闹。 元殊自小聪敏,看出身边那些人要么虚伪地讨好,要么拙劣地奉承。 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已然是一个定时炸弹,他这样的年纪不管有任何的闪失,受处罚的必然是他身边人。 李麟心中暗暗叹气,已经意识到今天对他的态度不妥,生出了愧疚。 “都过去了……”她说。 原来,那场戏就相当于把元殊的伤疤重新揭了一遍。 李麟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从何劝起。 元殊看着大大的月亮,突然接着说: “再告诉你个秘密。” 李麟搂着他没打断,任由他讲下去。 元殊鼓足勇气说:“其实那次捉迷藏,是我当时任性,自己藏起来想吓吓他,最后却在树林子里睡着了。” 尽管元殊不愿意承认,但他心中清楚,其实那位难得的盆友,是他害死的。 “是我做错了。” 积压多年得愧疚和后悔涌上元殊心头,这事他一直藏在心底,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只有在独自默默的反省中,才后悔自己曾经的任性。 李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叹口气对他说:“难受的话就哭出来,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元殊抹抹发红的眼睛,紧紧咬着嘴唇,脸上却又换成了倔强。 李麟搂着他一起看月亮:“你肯把这些告诉我说明也把我当作朋友,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几件荒唐事呢!” “可我觉得你做事就很稳重,似乎从来不犯错。”元殊说。 李麟苦笑:“我做错的事太多了……只是你不知道。” 她想到自己回京城的这段时间,其实做任何事情都格格不入,幸好哥哥对自己宽容。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又哀伤。 两个人一瞬间突然都没了话。 就这样沉默许久,李麟突然放开他站起身。 她走到桌旁,拿起仅剩的几两银子说:“我出去一趟,你别乱跑。” 元殊红红的眼眶看了她一眼,没有问她要干嘛。 李麟关上门离开客栈,留下元殊独自对着夜空反省。 刚才的悲伤气氛突然消失,如今冷静下来突然质疑,自己跟她说这么多到底合不合适。 她真的能够理解自己的心情吗? 元殊低头看看自己苍白的双手,把眼角的泪擦干净。 半柱香之后,李麟回来了,两手却空空如也。 元殊看他拿钱出去却空手归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拿着最后银子去吃好吃的去了……” 难得在这个时候,元殊竟然还能幽默一下。 李麟对着他神秘的一笑,再度坐到窗前,小声说:“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 元殊看看她空着的双手,“你明明是空着手回来的。” 只见李麟微微一笑,伸手“嘘”了一声,指指窗外示意他向外看。 元殊扭头看着窗外,外面依旧是夜空,没什么异样。 月亮依旧,夜风显得极其静谧。 “什么?”元殊忍不住问。 李麟说:“先等等……” “难道你去买月亮了?”元殊问。 李麟笑着搂着他的肩膀,“别急,先看……” 时间好像静止一样。 元殊静静的看着外面,似乎在出神。 大约半刻之后,只听一声哨响。 一支烟花突然升起,在深蓝色静谧的夜空中一道光飞到空中散发开来,流光溢彩。 元殊呆呆看着烟花从上升到降落消失,在月亮的衬托下显得那样绮丽。 他没有想过,会突然有一支烟花。 “这……是干嘛?” 元殊呆呆地问。 “好看吗?”李麟问他。 元殊还有些发懵,“又不是逢年过节,突然买烟花做什么……” 李麟说:“送给你的。” “给我?” 李麟点头,“知道吗?我在边关十年只见过一次烟花,当时还以为是神仙的法术,老师曾告诉我:它能带走所有痛苦和不开心,还能让愿望成真!” 元殊淡淡地说:“莫名其妙……” 李麟希望让他的心情好些,问他:“这个烟花是不是很漂亮?” 元殊看着外面呆了很久,突然傲娇的扭过头去,说:“不好看……比我在皇宫庆典中看的小多了...” 看他那口是心非的模样,李麟忍住笑意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伸出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真贪心,这是咱们最后的几两银子都给你了。” 说着,再度搂住了元殊的肩膀,用温和的语气说:“庆典上的烟花给成千上万的人看。这个虽小却是给你一个人的...” 元殊听到这话突然呆住,此刻就像有一石头突然击中了心脏。 他偷偷看向李麟,原本红红的眼角终于露出些许异样,带着几分青涩。 李麟没有意识到,她的这个举动深深撩动了一颗少年的心。 元殊心中所动,在那一瞬间心情生出异样,如同吃了蜜糖甜了起来。 他看看夜空中的月亮,顺势将头依偎到李麟的肩上,二人一齐看着静谧的夜空。 许久,李麟感觉到肩膀一沉,似乎元殊泪水打湿了她肩上的衣服。 她本想劝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然而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要装作不知道,挽留这个少年最后的自尊心。 李麟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老师告诉过我,人的魂魄能听到心中真实的想法,你的那位朋友一定能感觉到你对他的愧疚,只是他没有办法告诉你他知道了。” 元殊把脸埋在李麟的肩上,努力点点头。 人只要好好活着,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她想起,那个和元殊同岁,因为家人死去而发疯的少年,当时就是那样冲进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疾病也好,残疾也好,人活着,不就是最好的么? 东城之行,有失有得,相比后面发生的事情,算是喜忧参半吧。 有时候想想,假如元殊不那么早对李麟生出感情或许是一件好事。正因为有了感情,反目之时反而更加心狠手辣。 第46章 丧心病狂的阴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第二天一早,李麟和元殊二人收拾东西回京城。 元殊的脸色好多了,此时,已经看不出多少生病的样子。 李麟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她还在担心如何向荣王他们交代。 昨天两人聊天到很晚,最后都趴到窗台上睡着了,满打满算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此时两人竟然一点都不犯困, 李麟收拾完东西带着元殊离开,这一次到东城来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买。完全不像别的旅游的人那样满载而归。一路上,李麟和元殊又把大街重新逛了一遍,谈笑风生地往回赶,似乎都放下了心中烦恼。 元殊已经不像旧病复发的人,李麟也没有把他当做病人,搂着元殊在马车上一路看风景。 李麟告诉元殊:早早回去还能赶上李琦的生日,吃一场寿宴。 元殊说:自己的生日和李琦只差了一个多月。 竟然离得这么近。 李麟答应会送给他一个与众不同的礼物。 元殊说:“不用与众不同!只要把你之前答应我的很酷的路引给我就行!” 李麟笑着答应。 反正那个路引现在己经不用,不如送给元殊算了,只要他别拿着乱跑。 李麟暗中思索,得把路引上做个标记再给他,省得他真的有了出关的心思。 此时,两人完全是朋友那种状态。 李麟知道,此时在外面两个人可以开开玩笑,到了京城她就不能这样跟他肆无忌惮地相处了。 元殊对李麟倒是一点都不抗拒。 他喜欢她这样搂着自己的肩。 说起来,这一趟来东城,除了两个免费的香囊什么都没带回去。 但此刻元殊却觉的无比满足。 这是一股初恋的苗头。 如果顺风顺水,两人一定会感情加深上演恋爱戏码。 但是啊,往往天不遂人愿,一场谁也想不到的风雨正在来临,打破了原本理所当然的一切。 再来说说京城这边。 这段日子,六皇子有些郁闷。 赵臻的事情他硬是查不出头绪,反倒觉得赵臻在他身上查到了不少。 这天,他把董小婉叫到身前。 突然问她:“你觉得赵臻对你怎么样?” 董小婉对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不知道六皇子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六皇子说:“我想让你博取赵臻的好感,嫁给他。” “什么?你说什么?” 董小婉一愣,几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她看着六皇子。 六皇子叹口气,说:“如今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就是让我嫁给他?”董小婉问。 六王子点头:“今天晚上李琦生日家宴……你去祝贺,我会想办法让人把他们灌醉,赵臻在府中有一间固定的客房,你到时候睡到他房间……” 董小姐看着六皇子,眼中已经满是惊异:“我一个女人,这么做我就没了清白。” “我这是在帮你!这样你就能成为一个王妃!” 六皇子提醒她:“我这辈子是娶不了你了,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我已经有了几房妻妾,难道你甘心当一个填房吗?” 董小姐眼中带泪:“可……我心中只有你。” 六皇子语重心长说道:“嫁给赵臻,你就是王妃,至少也是个侧妃!赵臻也很优秀,跟着他你吃不了亏。” 在他的谋划中,让她嫁给赵臻不失为一石二鸟之计。 董小姐也知道这个做法欠妥,道:“倘若嫁给赵臻,我以后怎么面对李琦?” 六皇子道:“这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你去吸引赵臻的好感,如果成功,他们即使反目成仇,对我也是有利的。” 董小姐一直咬着嘴唇不去回应这个话题。 但六皇子已经打定主意,容不得她拒绝。 “听着!一定要在寿宴第二天早上,让所有人看到你跟赵臻共处一室,到时,我会在皇上面前请旨促成这段婚事……” 第47章 睡错了房间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回到京城之中,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 李麟依旧颇有精神,然而身旁的元殊已经不知道何时靠着她的肩睡着了。 李麟把他拍醒,元殊揉揉眼睛。 “我去通知荣王府让人来接你。”她对元殊说。 元殊突然拉住她:“我现在不想回,要不今天过了寿宴再回吧。” 李麟看看他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不再像东城时候那样虚弱和苍白。想了会说道:“那你先在我家休息,我这还有一包药,精神好些的时候再让王府来接你。” “好!”元殊点头。 今天是李琦的生日,李琦他们没有想到李麟会在今天回来,原本以为至少是明天以后。 听说李麟怕错过自己的生日,李琦些许感动。 “你们两个去东城玩儿一圈儿,你哥哥过生日礼物都没有?”赵臻在一旁破坏气氛道。 手中摇着他的万年破扇子笑呵呵,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然而当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元殊那苍白的脸色,赵臻心中微微一动。 李麟刚转身,赵臻便轻轻拉住她,低声问道:“这一路,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麟平静回道:“除了钱花光了,其余没什么事。” “真的?” 李麟想到元殊反复要求的保密,“真的。” 其实中午的时候,李琦已经在酒楼摆过一场宴席, 晚上又借着生日的由头再来一顿家宴。 郑国公看到孙子一个生日宴请两次,有些看不过去。 真是骄奢淫逸啊! 明明白天都吃过一次,晚上还要浪费,虽然他很疼爱孙子,但是他这个做法他不认同。 “吃那么多酒宴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当他说到狐朋狗友这个词的时候眼睛正好瞟到了赵臻,下意识地的捂住了嘴。 幸好赵臻此时正摇着扇子,不知道在走什么神,没听进去这句话。 郑国公赶紧以休息的名义退去,任由他们年轻人闹。 听说董家小姐也会来,郑国公心中一阵欣喜,之前两人退婚,现在多接触多接触,搞不好这段姻缘又有了眉目,心里暗自为自己的孙子加油。 不同于白天浩浩荡荡的生日宴,晚上这顿是在的都是私下关系好的朋友。 赵臻,李琦,还有平日屋里玩的比较近的公族子弟。 元殊是第一次参加李琦的寿宴,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他是想跟李麟待在一起才留下。 场面上一派其乐融融,看着那些人谈天说地,李麟也没共同语言,偷偷的溜到了厨房去熬药。 东城的吕大夫一共就开了三副药,元殊吃了两副了,这是最后一副。 虽说不是什么名医,却的确有效,元殊精神控制的很好。 正要煎药,赵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元殊怎么回事?”他问。 李麟吓了一跳差点把药弄散。见赵臻偷偷跟在身后,说:“……没事。” 平日里满满笑脸的赵臻,此时脸上已经是严肃:“是不是病发了?” 他看看李麟手中的药,拿过来闻了闻。 “这是……预防感冒。”李麟解释道。 然而赵臻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是他的叔叔,你骗我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包药,说道: “这是元殊每次发病时吃的,下午你们一回来我就看出来了,刚让人去温太医那里拿的,熬这个给他。” 然后把原本李麟的那副药扔在一边:“元殊身子娇贵,别给他吃乱七八糟的。” 李麟拿着他给药,有些犹豫。 赵臻对她的反应有些无奈:“我是他的亲叔叔!难道会害他?” 也是,赵臻肯定比自己更了解元殊的病情。 李麟解释:“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犯病,你就装作不知道,不然他会以为是我说出去的。” 赵臻呵呵一笑:“放心,我比你了解他。” 元殊在饭桌上看着那些人嬉闹喝酒,虽然一片祥和,却感到疲惫。 在他眼中,这些人真无聊,同样的菜吃了又吃,同样的话说了又说。 李麟过来偷偷把他叫到了厨房。把熬好的药给他。 元叔鼻子闻了闻,觉得这药味异常熟悉,他看了眼李麟,问道:“这是吕大夫开的药么?” 李麟有几分心虚,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赵臻刚才来过,只得硬着头皮说:“是的,最后一副。” 元殊盯着汤药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一口喝掉了。 李麟看着他喝下药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我困了先去休息,明早再回府。”他对李麟说。 “好!” 下人把他领到一间特意收拾好的客房,一到房间元殊便没了精神,盖上被子睡下了。 李麟回到饭局,赵臻看了她回来知道元殊吃完药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随即和李琦他们大肆喝酒,诗词歌赋乱盖一通。 其中有几个世家子弟借着喝酒想跟李麟比赛,没想到整场酒喝下来,只有李麟千杯不倒,其他那些号称酒王的人一个比一个醉的厉害。 最后赵臻也醉醺醺的回房去了。 看赵臻喝醉,董小姐起身说,她要回府了,随即领着丫鬟走出门去。 李琦醉醺醺地派人送她到门口,并下命令说今天心情好,府中所有的侍卫都赏酒喝。 府中的嘈杂声传到郑国公的景苑。郑国公听到那边还在疯,心中叹息:这些年轻人真是能折腾! 不过自己只有这唯一的孙子,难得过个生日他爱怎样就怎怎样吧……明天他还要上早朝跟皇帝打太极。 事情在每个人的计划中,有条不紊的发生着。 董小姐的心思。 李琦和赵臻的心思。 世家子弟的心思。 郑国公的心思 第二天清晨,房间内。 元殊被身旁的热气弄醒,他难受的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 看到一条雪白的胳膊搂着自己的脖子,他以为是做梦,翻过身来才看清真的一个女的正睡在他身边,细看下认出正是昨天酒席上见过的董小宛。 元殊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董小婉只穿了内衬,睡得很平静。 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元殊缓缓坐起身,迅速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此时董小婉也睁开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此刻在哪,昨天就已经提前想好了全部的对策。 然而,当看到旁边的人并不是赵臻而是元殊时,眼中也露出了惊异.... 第48章 这和剧本不一样!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和赵臻差了将近10岁,个头却已和赵臻差不多,又都是高挑的身形。 昨天董小姐摸黑来到房间,以为床上睡着的就是赵臻,脑中早已经想好了无数对策,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面前会是元殊。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 空气凝固了一样,互相看着对方。 董小姐暗里惊魂未定,倘若面前的人是赵臻,无论是惊讶是愤怒,她都心安理得地做出应对的准备。 但面前是面无表情的元殊,元殊正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露出了隐隐的阴鸷,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下人的声音传来:“九皇子,该洗漱了。” 元殊这才回过神来,穿好衣服走到门边,他扭头看了一眼董小婉,示意她:别出声! 元殊打开一角门,外面只有一个仆人。 仆人看到是元殊,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房间牌号问,请罪道:“小的以为是九皇子在房中…” 元殊柔了眼睛说道:“昨天太累了,赵臻不在这,你先下去吧。” 仆人有些迟疑,但元殊语气很冷漠,让他不敢多多逗留。 此时的赵臻正跟李琦坐在府外的亭子里,二人哈哈大笑。 “你说两个人现在是不是已经醒了?”赵臻看了看天色,笑着问李琦。 李琦同样看着渐亮的天,说道: “我估计双方都会被吓一跳,六皇子打死也不会相信是这个结果。” 赵臻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琦叹气:“可惜委屈了元殊...” 赵臻摇头:“不,说不定是好事哦。” “这怎么能是好事呢?元殊又不喜欢她。” 赵臻摇着扇子说:“元殊这脾气,正好找个人照顾他。” 看李琦皱着眉,赵臻忍不住问:“你不会还喜欢她吧?莫非对董家小姐余情未了?” “哪有?” 李琦叹口气说:“我是想……她比元殊大那么多,只是怕元殊那暴脾气万一不接受,肯定是场暴风雨。” 赵臻点头,脸上还算轻松:“所有的结果我都想过,给他当个侧室也行啊!我二哥一向好说话,说不定还高兴呢。” 二人看着远方的景色。 原本六皇子的计划两人早就获知,一开始打算让董小姐扑个空,但这样就暴露了他们在六皇子身边安插眼线的事。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元殊留了下来,于是赵臻将计就计牺牲侄子,来个出人意料。 赵臻看着郑国府的方向,元殊啊,千万别怪叔叔。 郑国府中,房门前仆人退去。 元殊关上门,转过头来看着床上仍然惊魂未定的董小宛。 董小婉此时也陷入矛盾之中,按照原本的计划,清晨的这个时候她只要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在这,且和赵臻共处一室。 可如今……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怎么会睡在这?”元殊问她。 董小婉定了定神,脑中快速运转,“其实我……” 她赶紧装作无助又柔弱的样子。 董小姐向来知道男人的弱点,只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得楚楚可怜,他们便不会对自己多加苛责。 她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元殊,元殊的表情还是冰冷,罢了,反正他还是小孩,自己只要用最快速度找出一套说辞骗他。 “其实我……” 话没说完,元殊突然上前伸手揪住了她的头,狠狠朝床角撞了上去。 “你!” 董小姐还没来得及解释,脑袋就被他撞到了墙上,随着闷闷的咚的一声,她觉的头疼欲裂,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元殊放开手,眼中露出了厌恶。 府中一片平静。 元殊收拾好从房中走出来,饭已经做好了。 李麟早就坐在了桌子前准备吃饭,见元殊起来把自己身旁的位置让给他。 “昨天睡的习惯么?”她问元殊。 元殊象征性地点点头,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看他有些恍惚,李麟给他盛了一大碗饭,说:“已经让人通知荣王了,吃完饭他们就过来接你。” 元殊点头,一言不发去拿筷子。 看他话这么少,李麟觉的他还没缓过劲,“是不是没休息好?” “没。”元殊淡淡地说。 李麟笑了笑,心想他大概率还没有睡过困来,只当他有起床气。 “怎么不见我哥哥呢?” 李麟问一旁吃饭的吉安。 吉安答道:“一早跟九皇子出去锻炼,说是醒酒。” “哦……”李麟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醒这么早。 元殊暗自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 赵臻和李琦等了又等。 四处一片平静,并没有要发生事情的样子。 “奇怪,怎么这么平静?” “对呀,按照常理这个时候不应该炸锅吗?” “是啊,难道没人发现他们两个在一个房间里……” 眼看一个早饭的时间就过去了,二人带着疑问终于回到府中。 李琦随手拉一个下人问:“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没有?” 仆人一头雾水:“没有啊!少爷。” 回到大厅,人都吃完饭了。 “大哥,已经给你们留好了饭菜。” 吉安对李琦和赵臻说。 赵臻带着疑惑跑到睡房中,睡房空空如也,一片整齐。 “元殊呢?”他问吉安。 “已经走了。”吉安发觉他的脸色不同寻常。 赵臻又问:“这……房间里没看到别人?” “啥……谁?”吉安一头雾水。 赵臻诧异,“没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他不相信什么都没发生。 看他俩古古怪怪,吉安还以为两个人的酒还没醒。 李琦问:“元殊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事情发生?” 吉安想了又想:“不对劲……哦!除了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个箱子.!” 箱子?! 赵臻和李琦同时吼道:“什么箱子?” 吉安吓了一跳,摸摸脑袋回忆:“房中原本放书那个大箱子,他说您昨天在酒席上答应送他了,所以让侍卫一块拉走了....” “我靠,他就这么拉走了,那箱子可是能装人的……”赵臻脱口而出。 李琦焦急问吉安: “那你有没有看里面装的到底什么?有没有检查?” 吉安尴尬地笑笑:“我哪敢查他....” 赵臻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和李琦快速对视一眼: 玩脱了,这和脑补剧本不一样啊! 第49章 要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荣王听说儿子有复发的迹象,赶紧让温太医重重开了几副药调理。 生怕他会回到以前那种捉摸不定的状态。 说来也怪,元殊的病在东城那么严重,回来后反而好了很多。 寿宴之后的几日,元殊依旧破天荒的去校场练箭。 赵臻兴冲冲地在那找到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把人带哪去了?” 元殊知道叔叔会来找他,看也不看低头摆弄着弓箭,回答:“什么人,不知道!” “别装糊涂!”赵臻不跟他废话。 嗖的一声,元殊一把箭射中远处箭靶的红心。 他回过头来冷冷问叔叔:“昨天晚上是你故意换的房间吧?” 赵臻一噎,借口说:“....昨天晚上酒喝太多,记不清了。” 元殊哼了一声,接着练箭不再搭理他。 “你别闹了!现在事情很严重,赶紧把人交出来。”赵臻带着命令。 元殊的语气透着无所谓:“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 赵臻对这个侄子真是又急又气,使劲扇着他那把扇子:“那你想怎样啊?” 元殊把手中弓箭摔在地上,回过头带着怒气:“现在是我要怎样?!” 看样子他对这个事非常生气。 “你和我三叔六叔他们做什么破事情我不管,别把我扯进去!!” 他这一句话让赵臻心中一震。 一直以来,他把他当什么都不懂小孩,如今他这一怒让赵臻意识到,元殊已经知晓进退,终究是个大人了。 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没理,赵臻语气也不好太强硬,说道:“是我做错了,赶紧把人放了……万一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不放呢?”元殊反问。 他自小是个执拗脾气,赵臻有些无奈,只能拿荣王压他:“你不放人,我就派人搜府,你父王要是知道你困了一个当朝大臣的女儿....” 元殊不惧他字里行间的要挟, 脸上的表情异常冰冷,“你想看到一具尸体的话....就试试。” 说完,拿着弓转身走开。 赵臻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心情复杂。 他想到过所有好的结果和坏的结果,偏偏没有想到元殊会用这种方式向他们对抗。 算来算去,只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元殊的性格:他做事,是可以不顾及任何结果的。 荣王府中,阿黄知道元殊从郑国公府中带回来个大箱子。 虽然好奇却不敢打开,箱子被放在了元殊存放兵器的房。 看元殊回来,阿黄上去禀报:“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个箱子……我好像听到箱子里有什么声音。” 元殊不去理会:“一只疯狗,不用管。” 噩耗,比想象中来得快。 董尚书发现女儿彻夜未归,带人来到郑国公府。 昨晚丫鬟回府,却不见了小姐。 丫鬟吞吞吐吐说:昨天寿宴结束,小姐回去拿忘了的衣服,就再也没有回来,丫鬟等了一晚上,发现不对劲,才赶紧禀告了老爷。 李琦已经头大了,他明知道董小姐被元殊带走,却无法说出来。 只得说自己没看见,会帮助查找。 董尚书不休不饶,认为女儿的失踪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郑国公听说好久不见的董尚书到府,来问明经过,听说董小姐不见了,也大感惊讶。 李琦一口咬定说:“昨天亲自把她送到门口,当时丫鬟也在。” 而丫鬟一口咬定董小姐又回去拿衣服,并没有再回来。 郑国公眨巴着眼睛,脑中已经有了小剧场,询问孙子:“那她到底去哪儿了?” 李琦皱着眉摇摇头。 郑国公以为是孙子酒后乱性真的和董小姐发生了点儿啥,看李琦这个反应又觉的不像。 董尚书认为自己的女儿肯定被困在了府中,带来了一帮人要闯郑国公府邸,李琦坚决不同意他进府找人,担心被发现蛛丝马迹。 然而郑国公却大手一挥,“随便搜吧,身正不怕影子歪。” 人家毕竟丢了闺女,实在情有可原,顺便自证清白。 结果,董小姐的人没找到,却在一个房间的床底下却发现了她的鞋。 这一下炸锅了。 董尚书揪着李琦的脖子,让他交出女儿。 “还说不知道,我女儿人呢?” 郑国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几乎昏死过去,这下连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孙子了。 李琦头大不已,解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国公上去照头上给他一巴掌:“你这混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冤枉啊!”李琦几乎跪在爷爷面前。 此时,郑国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搜出鞋子的房间不正是赵臻常住的那间吗? 他心中一紧:难道是昨晚赵臻和董家小姐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刚想到这,赵臻却出现在府门口。 见董尚书这么大的阵仗在郑国公门口。 解围说道:“酒宴过后,董小婉就离府了,我可以做证,至于有没有回来,我和李琦都没有看到。” 他勒令董尚书不准再纠缠,令李琦两天之内找到人归还即可。 董大人还想据理力争,却无奈摄于皇子的威严,只得忍气吞声,狠狠瞪了眼李琦。 李琦发誓说自己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但是那双鞋怎么都解释不通。 一天之内,京城中起了纷纷流言,都知道董小姐在郑国府失踪了。 传来传去,各种有想象力的版本全出来了。 什么世族公子霸占尚书之女彻夜未归。 京中秘闻,大官之女被杀人分尸离奇失踪。 甚至有一则:大家闺秀被外星人绑走,只留一双绣花鞋。 这些匪夷所思的脑洞,让李琦和赵臻心里叫苦。 李麟也听说了这些闲言碎语,她那晚明明看着董小姐走出大门,怎么就平白失踪了。 于是去问自己的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琦已经生无可恋。 李麟问赵臻:“鞋子在你房子房间找到,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 赵臻打断她:“你可憋瞎说,我会干这种没头脑的事?” 此时李麟看赵臻的眼神已经变了,俨然他是一个祸害女子的罪犯。 赵臻挡住她的眼神,叹口气说:“其实是元殊!” 李琦心中一惊:“你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他原本不想让妹妹知道,赵臻脸上却带着几分苦笑,看着李麟:“干脆你去劝劝元殊,让他赶紧把人还回来……” 第50章 奇怪的信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在听完这一切的解释之后,李麟惊讶了。 她没有想到,那个看似平常的一晚上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和赵臻这么过分,合计编排尚未成年的元殊。 元殊虽是男孩,不用像女子那样在意名节,但这件事一旦做实对他实在不公平。 搞不搞会影响他一辈子。 赵臻叹口气,心虚道:“是我们做的不对,但如今我们也是受害者,现在就希望两天之内元殊气消了把人还回来。” 李琦悠悠地望天,总觉得没那么容易:“你说...元殊要是不还回来怎么办.......” 这一问让赵臻心一沉。 元殊的性格搞不好还真的会硬杠到底。 这相当于一个皇子加一个皇孙跟一个士族公子合谋害了个当朝大臣的女儿,到时候刑部介入,一下子就能翻天。 他对李麟说:“估计也只有你的话好使了,你去劝劝吧。” 这个下午,李麟早早等在了校场, 元殊远远走来,看到李麟等在那,心中已经知晓了几分。 “你是劝我放人的吧?”他问李麟。 李麟提前想好了一大套说辞,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你知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她问元殊。 这句话元殊显然是不爱听的,反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一个被人利用的女人睡到皇室子弟的床上后果有多严重?” 见他如此生气李麟也能理解,劝道:“我已经问了经过,这件事当然是他们错做了,我肯定是站到你这边!” 听她这么说,原本怒气冲冲的元殊心有些软了下来,他能看到李麟眼中的关心。 经历了东城的事情,元殊对李麟多了很多亲近,可以说两个人现在是同一战线的朋友。 李麟接着说:“虽然他们的确做错了,但你现在这个做法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惹麻烦又怎样,让他们两个自作聪明!” “毕竟是当朝大臣的女儿,人言可畏.....” 李麟耐心教导元殊。 元殊原本想,无论是谁说情他都要给叔叔他们些颜色看看。 不过此时此刻,他突然不想在李麟面前表现得斤斤计较,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跟赵臻赌一口气而已。 况且做过头也终究是自家里面不好看。 于是低着头说:“行吧,那我考虑下。” 看他已经松口,李麟的心放了下来。 主动给他出主意:“其实很简单,你就找个机会把她悄悄放回尚书府,董姑娘毕竟是大家闺秀,为了自己的名节也不会乱说,至于赵臻和我哥哥,他们两个欠你一个大人情.....” 李麟的手已经放在了元殊的胳膊上,元殊莫名地心跳快了几分。 此时,他的视线停在李麟的五官上无法移开。 元殊静静看着她,李麟长得很耐看,眉毛虽然不是柳叶眉,却散发着淡淡的英气,眼眸明亮,尤其是睫毛长长的一根根,配上黑色的眸子好看极了...... 看他发呆,李麟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她问他。 元殊脸一红,懵懵地点几下头。 这个事情,别人怎么想他已经无所谓,李麟已经表明向着他,他反倒觉的没什么好计较。 眼见这个危机就要解除,李麟心中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 看元殊脸有些脸红,问他:“这几天按时吃药了么?” 元殊又是乖巧地点头。 李麟看着他笑了笑,她真心觉得,元殊其实挺好说话,比赵臻口中描述的强多了! “那你赶紧把人送回去,趁着这件事情还没有发酵。” “好。” 李麟跟他说完就离开了,元殊呆呆看着她的身影,元殊拿着弓箭,有些怅然若失。 难道她就没有别的话要跟自己说? 在东城只有两个人相处,回来之后却不能明目张胆的频道找她。 干脆从明天开始,接着以学习剑法为借口和她多多相处…… 元殊正沉浸在走神中,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小内侍阿黄惊呼着跑过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 “什么事?” 元殊没好气地问他,阿黄总是这么冒冒失失。 阿黄喘了口气说:“我……我发现了个惊天的秘密!” “秘密就是秘密,还惊天……”元殊原本不想搭理他那么多。 “是真的!” 阿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元殊。 元殊看到这封奇怪的信,接过来口中问:“这是什么?” 阿黄小心翼翼地说:“您看看就知道了……太吓人了。” 元殊打开信过了一眼,眉毛瞬间皱到了一起。 这竟然,是一封李麟写给李琦的信。 信中详细说明了他们到东城之后的行程内容,和期间所有发生的所有事。 并并用李麟的语气表述了元殊发病的经过。 元殊看着这封信,手已经有些发抖,拿着它质阿黄:“这是哪来的?!” 阿黄解释:“前天去郑国府里接您的时候,有个仆人畏畏缩缩掉到了地上被我偷偷捡了起来,本来想还回去,直到今天打开看内容,才发现跟您有关!” “混账!” 元殊思绪已经被打乱,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李麟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写这样一封信?这一定不是真的。 “殿下,这是一个针对你的阴谋啊。”阿黄说道。 元殊把信又看了一遍,结尾处写着:万事具备,只需使殊回府,则事可成...... 他心中已如翻江倒海,问阿黄: “你看清那掉信人的长相了吗?” 阿黄摇头说:“那人已经跑了,只有这封信。” “笨蛋!” 元殊给了他一巴掌,“为什么这封信别人没看到,却偏偏被你看到?!” 他训斥道:“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这封信谁能证明是李麟亲手写的?说不定就是个计谋来挑拨离间的!” 阿黄脸上火辣辣的疼,委屈说道:“可是,可是你们在东城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啊.....” 意识到这一点,元殊的心也顿时凉了半截。 他想起那天晚上,李麟给他喝的那碗药,那明明就是温太医开的。为什么李麟不肯对他说实话。 即使当时他发现不妥,也并没有追问,抱着对她的信任喝下药,没想到当天晚上睡的那么沉..... 想到这,元殊心里疑问丛生。 第51章 药渣疑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阿黄来到郑国公府,以元殊落下东西为理由找东西。 他从睡房转悠到厨房,贼头贼脑。 被买菜回来的吉安看到,见他鬼鬼祟祟似有目的,吉安上前问他:“你在找什么?” 阿黄有些紧张,只说元殊落下东西了。 “什么东西?” 吉安纳闷他一直围着垃圾桶转,“非得来垃圾桶找?”吉安想不通。 看到垃圾桶竟然几天没有收拾,他顿时来了气,“这阿秀又偷懒不干活!垃圾都没倒。” 阿黄趁他走开,赶紧翻了又翻,终于在垃圾桶下面找到了药渣,好在这几天府中没有其他人熬药。 他随手抓起一把,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纸里,包好塞进兜里。 吉安刚一转身回来,发现他找的竟然是药渣子,心中一阵纳闷。 看看他那怪异的举动,又不敢问。 不单如此,阿秀在桶里发现了另外一包没有开封的药,也顺手收了起来。 最后带着完成任务的笑容匆匆离开,看他有所收获的离开,吉安脑中疑问重重。 费这么大劲跑到我们家捡垃圾....? 不过他知道事情不会简单,于是小跑过去书房,找李琦汇报情况。 “大哥不好啦,有情况!” 李琦正在看书,见吉安突然跑过来有些纳闷。 待到吉安汇报完情况,他也跟着一头雾水。 “……找药渣?” 李琦同样一阵疑问,好端端的找什么药渣?最近这些人做事越来越奇怪。 此时,他满脑子都被董小姐的事情所困扰,这个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懒得理会。 “找就找吧,一个药渣而已。”李琦没当回事。 回到荣王府,阿黄特意找了一只猫。 元殊看着他操作这一切。 阿黄把药渣重新熬了喂给猫吃下去,果然片刻之后,猫伸懒腰走了没几步,便倒在地上睡着了,揪着尾巴都醒不了。 “看……” 阿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扭头看向元殊:“殿下,药果然有问题!” 元殊看着那只猫,眉毛紧皱着。 虽然之前有所怀疑,但是真正看到这个结果,仍旧不愿接受。 “再去另找一只试!”他命令道。 无论找几只,但眼前就是事实。 阿黄找来了一只猫和一条小狗,最终它们都睡着了。 元殊呆呆地坐在那儿,不得不承认,是李麟骗了他。 元殊拿起药碗看了很久,随之生出一股愤怒愤,他把盛药渣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阿黄后退几步不敢再说话, 这时,有人来报:“六皇子来了。” 六皇子带着人笑呵呵地来探望元殊。 阿黄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让人收拾走。 六皇子走了进来。 “元殊,听说你回来后身体不是很好。”他以叔叔的姿态关切地问。 元殊坐在那,一句话都不想说。 六皇子当然不是闲的蛋疼才来看自己的侄子。 是他安排了董小姐参加寿宴,试图坑赵臻,后来听说赵臻没坑到反而董小姐人没了,悄摸调查才知道人被元殊带走了。 本来他在为自己的计划失败烦躁,但是转念一想,却又觉的这不失为一个转机。 现在赵臻,李琦和六皇子,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人在元殊这,但是所有人都要装作不知道,不能对外公布。 六皇子虽然是元殊叔叔,但是多年来来往并不密切,元殊对这个叔叔自然也没有多少话说。 “六叔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来看你。” 六皇子自说自话,放下茶杯:“你这次去东城玩的开心吗?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郑国公孙女,那个叫李麟的。” 元殊看他一眼,没接话茬。 六皇子带着笑容。“我也觉得她不错,有点巾帼英雄的味道。” 元殊有些沉默,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不过可惜。。。太年轻,不懂朝局复杂,容易被人利用。”六皇子语重心长的说。 他看着元殊那张发白的脸。 “你看,上次她打坏了皇帝御赐的东西,你还为她解脱...可她有没领情就不好说了,李琦是个聪明人,他这个妹妹.......” “六叔!”元殊打断他。 这种话让元殊更加烦躁。 虽然他此刻对李麟的感情有些复杂,但这种明显的挑拨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元殊站起身:“没别的事我就去练剑了。” 一副“我走你随意”的姿态。 六皇子呵呵一笑,他太知道元殊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没耐心。 让下人把带来的补品搁下。 “两代人,怎么都有代购啊。”他笑着说。 “去吧,好好练剑,锻炼身体。” 说完,走出房间。 六皇子的心中却有一丝得意,他看出元殊对李麟已经有了几分芥蒂。 就算不大,也是机会。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荣王回府。 “二哥,你回来了。”六皇子对荣王一向尊敬。 “老六你来干嘛?”荣王见是他到府一阵意外。 “我听说元殊又发病,来看看。”六皇子故作关切地低声说。 荣王叹口气,问道:“他一项没规矩,肯定又给你脸色了吧。” 六皇子摆摆手:“早都习惯了,都是你把他宠坏了。” 随即突然低声说:“二哥.赶紧把元殊调理好,一个月后就是他生日,皇上说了要给他加冠,到时候万一发现他病发,肯定龙颜大怒迁怒他人。” 荣王一阵意外,“二十岁才加冠,这还有好几年呢。” 荣王对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皇帝父亲感到无奈。 六皇子叹口气:“你还不了解他?” 原来,正常的男子加冠年龄的确是二十岁,意为成年,当今的皇帝因为自小聪明,十八岁破例被先皇提早加冠。 而他对元殊一向喜爱,又是长孙,每每看到元殊就觉的他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于是决定再往前提早一年,给元殊今年就加冠,让他早早成人! 荣王何尝不知皇帝的性格。 “行了。” 他摆摆手说:“我心里有数。” “二哥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京城的流言,说董尚书的女儿在郑国公府丢了....”六皇子试探地问。 荣王一阵反感:“流言天天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他摇摇头,对这些流言蜚语一向不耐烦。 看样子荣王对元殊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知。这个父亲,除非儿子把天捅下来,不然他是不会上心去约束的。 第52章 是谁动了药?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两天时间很快就到了。 然而元殊并没有归还董小姐,这让李麟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再次找到元殊,刚要问他董小姐的事儿,却被元殊率先开口。 “麟姐姐,那天吃的药是吕大夫开的么?” 这个问题令李麟一个意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心虚地回答:“..是,怎么了?” 元殊看着她,眼中已经露出了几分不甘,他希望李麟能向他说一次实话。 “还在骗我!” 看他这个反应,李麟察觉他好像知道了,终于坦白说:“是赵臻给我的,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 元殊问:“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那个时候元殊已经隐约是察觉到药有问题,因为那个味道他非常熟悉,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后来的事。 “我原本是为你好.......”李麟无奈地说。 听到为你好这三个字,元殊一下子炸毛了。 从小到大,无数个人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最后以一句“为你好!”让他无话可说,可这完全是不负责任的推脱。 “倘若真的为我好,为什么在里面加迷药?一个女人半夜爬到床上我都不知道!” “什么?” 李麟怔怔的看着他,被这句话吓到了。 “加了什么?”她上前问。 元殊一把推开她很远退后两步:“你还装!” 是啊,李麟之前就一直觉得奇怪,此时元殊一说她才意识到,那天晚上的元殊未免睡得太死。 要说加了迷药,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赵臻是他的亲叔叔,即使感情不好也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可能这种药喝多了....本来就嗜睡.....” 李麟心虚地解释道:“东城吕大夫都说过.....” 元殊对这些话已反感无比,他问李麟: “是不是你和李琦赵臻他们合伙串通起来骗我?” “没有!”李麟否定。 元殊忍着冲动,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姐姐,我一直都是信任你的,对我说句实话那么难么?” 他眼眶红了,眼泪已经在打转。李麟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状态,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说:“我现在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元殊的心底一直都对她存有希望,他希望她能给一个理由。 哪怕她说是赵臻和李麟拿着刀强迫她,只要能说得通他就相信。可惜她没这么做。 元殊转身冷冷的走掉,李麟看着他的背影脑中无限复杂。 回到郑国公府。 李麟直接去找那天的药渣,才发现阿秀把药渣丢掉了,于是又跑去垃圾场寻找。 吉安看到她一个女人在垃圾场翻找,一阵叹息。 “这个世道都怎么了,一个一个都对翻垃圾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在李麟最终还是找到了。 当看着药渣的检测结果,李麟心寒了。 里面竟然真的有迷药! 怪不得元殊会是那样的反应。 李麟心中只觉得发寒,那天,是自己亲手煮了这碗药给他..... 等于是自己害了元殊?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发生了后来的事? 想到这儿李麟心中一片愧疚,随即又意识到不对,这药,明明是赵臻给的…… 赵臻和李琦正在庭院中商量事。 两个人脸上都有焦虑的神色,原本预想的两天时间即将结束,元殊并没有放人的迹象。 赵臻已经不想再这么被动,说道:“我直接去府上把人翻出来,就算二哥知道了也不怕。” “可是荣王如果知道缘由,会不会对你我,还有六皇子的事情有所影响?”李琦犹豫。 赵臻:“那就找个别的借口去府中抢人,现在董尚书分分钟会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去,急。” 正在讨论,李麟远远走了过来。 她一直走到赵臻的眼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看她眼神不善,赵臻有些疑惑。 “赵臻!你是不是疯了!”李麟一出口吓了两人一跳。 李琦训道:“李麟,你怎么能这么说九皇子。” 然而李麟丝毫无所畏惧,手中的药渣扔到赵臻身上,带着怒气: “元殊是你的亲侄子,你竟然在药里放迷药?!” “迷药?” 赵臻吓了一跳,把身上的渣子弄掉:“你不要无中生有,我是他亲叔叔,能害他吗?” 看李麟怒不可遏,下意识和李琦对视一眼。 李琦问妹妹:“怎么会有迷药呢?这药是太医开的,元殊以前吃了很多年了。” 李麟觉得他们两个是一丘之貉,在合力演戏,“你知不知道在中药里面加别的药,搞不好会死人的!” 李麟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些人为了做自己的事情,可以不顾亲人的死活,元殊已经是个病人,他竟然还做的出来? 当她发现这药中的蹊跷,便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当了箭靶子。 赵臻试图让她冷静,平静说:“这副药是我让人去温太医那拿的,都没打开过,怎么可能往里面加东西?况且这种药本来吃了就容易犯困...你说不定搞错了。” 李麟看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样子,狠狠推了他一把,力气极大,赵臻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李琦上前制止住他,他可不想让妹妹背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别这么莽撞,有事儿说事儿。” “你这混蛋!” “大胆!” 李琦训斥妹妹,纵然自己和赵臻关系要好,她也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李麟眼神中满是怒气显然也在忍耐,没想到这些人做事情完全超出了底线,骂完赵臻,她转身气冲冲地出了庭院。 她得尽快去向元殊解释一下,让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中并非有意。 看着李麟走掉,李琦带着复杂的眼神看向赵臻。 “喂,你不会真的在药里面做了手脚……” 赵臻一看他也要误会,赶紧解释道:“我真没放!” “元殊回来的当天你就已经准备好了药?”李琦问。 赵臻顿时觉得自己冤枉,“当时他从车里下来,我一眼就看出来复发,让人快马加鞭去皇宫取的药。” 赵臻使劲扇着扇子:“你们以为我这个叔叔是白当的?” 李琦皱眉,“那就怪了,哪里来的安眠药?” 赵臻沉默许久,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难道……还有人对元殊出手? 想到这儿顿时觉得后背发冷。 赵臻赶紧叫来自己亲近的侍卫,命令道: “赶紧去查查那天拿的药都有谁经手!” 第53章 从天而降的绘本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对于董小姐失踪的事情,郑国公越想越不对劲。 辗转反侧的他于是把吉安叫道跟前,严厉质问: “李琦那小子嘴里没实话,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吉安紧张道:“爷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吉安也琢磨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他知道那天元殊睡在赵臻的房间,也怀疑过赵臻和李琦是故意。 头天晚上下人带元殊去休息的时候,却把他带到赵臻的房间他已经觉得奇怪,当时以为是和元殊商量过的,现在看来,元殊是被赵臻坑了…… 看第二天早上赵臻和李琦的反应,也说明了元殊做的事情出了他们预料。 吉安说道:“寿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搜出鞋子的那个房间的确是九皇子常住的房间。” 吉安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爷爷元殊带走箱子的事情,此时他脑中电光火石般飞速运转。 回想其当时赵臻和李琦的表情。 嗯,那天的箱子里绝壁装着董小姐! 人是元殊拉走的,为什么李琦不说,赵臻也不说?寿宴后董小姐明明走了后来又回去,竟然没有人感到奇怪?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这可能是个计谋。 既然李琦和赵臻都硬扛着不说,那就说明这事说出来比不说后果严重的多! 吉安意识到,如果此时他贸贸然向郑国公坦白,很可能会把事情变的更复杂。 现在是两边在博弈,李琦和赵臻肯定一定已经在解决这件事了…… 郑国公看吉安发呆,急问道:“还知道什么快说呀!” “我怀疑是赵臻!”吉安说着,一边调整脑中的思绪。 “爷爷,董小姐丢了,肯定不是大哥干的,我怀疑是九皇子......” 在这个时候赵臻背这个锅最合适不过! 郑国公一愣,走了两步,突然一拍大腿: “我就知道,我早怀疑他了!” 郑国公摇摇脑袋:“肯定是他酒后乱性,又不肯承担责任……” 吉安知道,郑国公不会明目张胆地找赵臻对质,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希望大哥他们赶紧把这事解决了..... 郑国公想到兰道士曾经说的话,此时已经顾不得李麟,先把面前的这摊子事儿解决再说。 听说董尚书那边找了很多虎背熊腰的打手,准备随时到府里夺人。 郑国公思前想后,私底下去找了董尚书,坚持为自己的孙子辩护。 董尚书已经顾不得职位高低,对郑国公横眉竖眼。 不过,毕竟闺女丢了,郑国公理解他的心情,对董尚书说道:“我已经派人四处查找,整个京城地毯式搜索,一定能找到令千金!” “人就是在你家丢的,你搜别处有什么用?”董尚书语气不善。 在董尚书看来,他的女儿现在肯定是被软禁在郑国公府里的某个地方,是被李琦藏起来了。 毕竟是前亲家,郑国公实在觉得老脸挂不住。 低声说:“其实……这个事未必是坏事!” “什么?”董尚书疑问,不知他为何突然说出这句话。 郑国公冒死说:“你....可能要成为皇亲国戚啦。” 董尚书脸上露出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荣王府中。 这天一直到晚上,元殊都没有吃饭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他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是那封信。 从东城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脑中快速回忆。 从到东城的第一天,自己就一直跟李麟在一起,她是没有多少时间写信的。 当时的客房并没有笔墨,写信需要另行准备,更需要专门差人传送,她如果真的给李琦写信汇报,做这些事情不可能一点没有痕迹。 还有那碗药,如果真的打算把自己迷晕,何必换成温太医的药多此一举?原来吕大夫的那包药反而丢掉,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如果是李琦和李麟计划好的编排,又怎能确定自己一定是那天回去,并且晚上会住在那,那天自己住在郑国公府只是自己一时起意。 最重要的是,他们费这么大劲做这些事能有什么好处?自己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都。 想到这些,元殊有些释然。 他觉得李麟肯定是不知道前因后果,这件事情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元殊看看从东城带回来的那个香囊,香气还在,想起了李麟对他的种种好,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随即心里一软。 不能就这么贸贸然受他人摆布,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李麟,问清楚所有的疑问。 一定要亲口听她讲一遍经过,省得让误会升级,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此时的李麟也在自己房间房间内,梳理这一切。 而赵臻,他那边查了当天拿药的人,发现根本没有头绪,去拿药的是他的亲信赵榴。 而温太医不会智商低到在自己药里加东西,整件事情显得玄而又玄。 这注定是个烧脑的夜晚,每个人都猜的很累。 第二天早上,李麟从郑国府出发去找元殊。 她也打算和元殊好好梳理这一切,却发现今天一路上气氛有些怪异。 今天的路上行人比往常多,也热闹了,三个五个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一些民众有说有笑,拿着什么东西讨论的津津有味。 此时一个卖书的小贩拉住她:“姑娘,买本书吧,京中秘闻,最新八卦!” “不用,我没兴趣。”李麟不想和他多说。 她对娱乐八卦向来不感兴趣。 知道肯定跟最近的流言蜚语有关,那些东西总有人牵强附会大加渲染。 “新出的本子!不买就没啦!”小贩试图吸引她的注意力:“只要两文钱哦!” 他翻开几页,伸过去让李麟看内容,李麟刚想打开他的手,眼睛却扫到了那个本子上的插图。 随即整个人一愣。 画上是一个男孩,正在往柜子里钻,一个女人拉着阻止他。 “元殊?!” 李麟抢过书仔细看,上面赫然写着:皇宫秘闻! 小贩见她动心了,低声说:“这可是特大新闻,据说有有位皇子身患隐疾,遇事胆小如鼠,生活不能自理,还不如普通人.....” 李麟睁大眼睛看上面写的内容,竟然和东城发生的事情一分不差,犹如晴天霹雳。 第54章 要翻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揪住小贩问:“这谁写的??” 小贩吓一跳,说:“这几天才印出出,我只是卖本子的。” 李麟紧张的看向四处,这才发现,大街上铺天盖地全是这个册子。 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讨论。 一瞬间,一股惊恐的感觉遍布李麟全身。 东城的客栈里发生过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如今出现这样的册子,是个人都会想到是其中一人说了出去。 这简直不可思议。 元殊身份特殊,这种事被当做谈资后果严重。 李麟上前把小贩手中的东西抢过来,紧张地说:“你们怎么可以乱发这种?会有麻烦。” 小贩不明所以:“你懂什么……这种八卦最好卖。” 李麟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从口袋中拿出银子。 “这些东西我全买了,不准再卖给别人!” 她看到街上其他人拿在手上的,一本本买过来。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坚决不能让元殊看到这些。 然而,偏偏那么巧。 当李麟抱着一堆册子正准备拿去销毁时,远远的看到街那一头的元殊。 元殊正直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身后的议论还在继续,几个嗓门大的妇女不时笑出声。 “高高在上的人也不过如此...” “是啊,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肯定是那些皇子中的其中一个,听说……” 元殊紧紧的咬着牙看着李麟,眼中隐隐透出一股恨意,那是一种失望,一种破灭。 李麟脸已经白了。 她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只说:“不是我说的。” 李林麟大步走向他,怀中的小册子有几本掉到了地上。 元殊看她走近,快速后退几步,眼中已经流露出了明显的不信任。 在来的路上,元殊本想问清的所有问题,此时都已经不想再去深究。 街上的人议论不止,不知道这俩就是当事人。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如果李麟没有说出去,怎么会有这些画册? 东城的事情,现在满城皆知,不是她又是谁? 是他信错人了! 见他不为所动,李麟知道他已经误会,快速走过去要解释,“你先别想那么多,给我几天时间,我去调查,一定是有人知道这些发生的事故意放出来的!” “哦?会有谁这么做?”元殊冷冷问。 李麟硬着头皮说:“当时荣王也派了人跟在我们后面……” “你的意思,是我父王做的?” 元殊的语气竟然带了几分嘲弄。 随即更加厌恶,转身不想再跟她说半个字。 “元殊!” 李麟抓住了他的袖子,元殊扭过头来看着她的脸,他希望在这个时刻,她真的能向自己证明这是个误会。 只听李麟说道:“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 元殊看着她,还以为她要说什么。 “你……..得马上放了董小姐……” 听到这句话,元殊看着李麟的眼睛突然红了,心中犹如被压了一块大石,把整个心脏都压得破裂。 眼中不知不觉盈上了些许泪水。 这时候了,李麟考虑的竟然还是那个董小姐的事! 他狠狠的甩开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麟现在那,看着身旁不断议论的人群,她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似乎有一张网正将她和元殊两个人一步一步收到网中。 元殊一路难受,他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想到信的内容,想到那碗换掉的汤药。 他被人设计了,就像蝼蚁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赵臻迎面走来。 他本来要前往荣王府,意外看到元殊在街上,赶紧走了过来: “元殊,你不能再拖了,快.......” 此时赵臻还不知道他心情糟糕。冒冒然来要人。 元殊走到他面前把赵臻推开:“你们还想怎样?是不是觉得我好骗!” 赵臻原本以为经过两天的冷静,他会消气,看到他这么激动也是错愕。 “怎么了你又?” “现在知道跟我要人了?早干嘛去了?!”元殊的表情可怖。 他捡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一个册子狠狠扔到赵臻的脸上。 “以后别来烦我!!!” 赵臻躲了一下,看他如此激动,喊着旁边的侍者:“快快快,他又犯病了。” 元殊紧咬着嘴唇,气呼呼走掉。 赵臻低头拾起地上的册子翻了两下,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画册,没想到看到内容也是眉毛一皱。 回到荣王府,阿黄在那等待很久的样子:“殿下,上一次掉信的那个人,我把他逮住了!” “逮住了?” 阿黄脸上带着欣喜:“我这就把他揪过来!” 元殊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长相猥琐的人,这就是阿黄说的“掉信人。” 元殊看着他:“你自己说吧。” 他语气带着疲惫,已经懒得一句一句去问。 那人扑通一声跪下来,求饶道:“我都招!是李琦让我一路跟着李麟,帮她传信出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元殊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阿黄见他反应反常,心中诧异, 阿黄了解元殊的性格,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会大大生气,教训这个人并追究到底。 此时,元殊却出奇的平静。 在沉默许久之后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让他们都出去,他想静静。 元殊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了袖子里,难受,非常难受。 荣王气呼呼从外面回来。 “反了反了!现在的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他显然知道街上的留言和小册子的事,刚才路上还碰见了赵臻,赵臻给他看了那小册子的内容。 荣王命令府中甲士,看见街上乱传消息的人,见一个抓一个,扔进大牢! 他看到元殊坐在大厅里趴在桌子上,知道他心中郁结,一阵心疼。 于是走过去说道:“儿子,不用担心,我会重重罚那些乱嚼舌根的人。” 元殊抬起头,用平静的声音说:“算了,父王。” 此时他竟出奇的理智,淡淡对父亲说:“明明就是有病,就算全抓起来又有什么用.....” 说完话,起身默默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荣王看看儿子的背影,诧异于他反常的表现,竟然从心底生出了愧疚..... 元殊来到兵器房, 那个从郑国公府带出来的大箱子在房中放着,里面隐隐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是董家小姐在挣扎。 元殊走到箱子前冷冷看着那箱子。 想到近日来的种种心中的火气上来,整张脸的表情越来越阴森。 他抬脚重重在箱子上踢了几下,脸上写着不可一世。 “来人!”他向门外大吼一声,叫来几个王府的士兵:“把这个箱子丢到守城军营里去!!!” 第55章 知不知道你在做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两天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礼部尚书董家的小姐,被人用装在箱子里放回到了府门口,昏迷不醒且衣冠不整。 一时间,京城炸锅了,流言不断刷新。 董尚书见自己女儿变成这样回来,几乎吐血,义愤填膺之下一纸公文告到了刑部,直指李琦禽兽行径。 作为礼部的尚书,写了长长奏书奏明给皇帝,称郑国公借用势力包庇孙子损坏女儿名节,乃世间破坏礼法的大恶之人。 当天下午,刑部的人就到了郑国府拿人,要将李琦收押,郑国公几乎昏死过去,大呼冤枉,厚着老脸闯宫门要找皇帝求情。 皇上也对这件奇怪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风平浪静的京城竟居然发生这样的一件怪事。 这是朝中的两位大臣的纠纷,又关乎女子清白,皇帝命令刑部去谨慎核实。 刑部多年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奇葩案子,两方都不想得罪。 看郑国公年老体弱,安慰说:“李琦只是走走过场,查明不是凶手将很快放回。”让他不要担心。 但董尚书死咬住不放,坚持认为此案证据确凿,不让刑部轻饶。 更要命的是从那个箱子里面竟然找到了李琦的衣物。 这个物证太有说服力,真相呼之欲出,让邢部的无法不重视。 李琦就这样被带走。 郑国公追到了刑部大牢,看着孙子被关到了漆黑的牢狱中,老泪纵横。 他问孙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琦哪敢告诉他真相,只得说自己是冤枉的不会有事,让他别担心。 郑国公流着泪被搀扶了出去,不敢相信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他一向对孙子的人品有所理解,知道他不是这种冲动的人,可…… 刚出刑部,郑国公看到赵臻也在门口,就要跪过去: “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李琦...” 赵臻表情复杂,扶起他说:“我知道。” 阴暗的牢房里面,李琦无奈的站在那儿,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坐牢的这一天。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正在走神,看见赵臻走了进来。 赵臻扇着扇子,已不再像平常一样幽默说冷笑话。 “没想到吧?元殊会这么给我们来一下。”李琦问他。 “我们现在是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臻呵呵一笑,说:“其实我已经后悔了。” 谁都没想到,现在事情正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现在最难的是,怎样把罪名从李琦身上撇掉,而又不牵扯到元殊。 赵臻当然知道,说出元殊这件案子就真的变严重了。 尽管本朝针对未成年犯罪一向从宽,十八岁以下可以重新教育,李琦曾经称它为:未成年人渣保护法。 但他的身份毕竟不同寻常。 倘若元殊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把这个锅甩给他没什么,但他偏偏是荣王的儿子。 元殊犯事必然是荣王收拾,到时候他们做的事情,六皇子的事,都可能会被抽丝剥茧露出端倪…… 李琦想着这些心中一沉,深吸一口气说:“我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董小姐被放回来的那天,李麟还在查那些小册子相关的事,且已经有了几分头绪。 他找到了之前大量印刷的小作坊,里面的人已经被某部门抓走询问。作坊已被封并勒令不准印刷任何东西。 老板被重罚之后又受一顿刑,几乎没命。 他告诉李麟,自己也是被坑的。 说是之前有一个商人拿来稿子出了大价钱让印,印好之后只拿走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留在了作坊里,老板觉得浪费,便便宜卖了出去了。没想到大家都喜欢看这些八卦,他刚高兴以为自己白白赚了,却没想到差点丢了性命。 好在他坦白从宽,把那商人的模样让画了出来。 李麟确定了,这个册子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既然对他们东城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这一路必然有人跟踪。 她思量很久,认为在东城除了荣王外还有一波人,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留意。 李麟甚至怀疑连那个客栈都有问题。 然而她刚准备孤身去一趟东城细细调查,却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 董小姐这样被送了回来。 哥哥也被抓进了大牢。 形势瞬间翻了天,李麟头都是蒙的,她觉得元殊没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她急匆匆回到家中的时候,哥哥已经被带走了。 整个府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氛。 不过,同样为这件事情头疼的,还有刑部。 此时他们也左右为难,牵扯到两位大臣,办不好实在得罪人。 而且现在证据那么确凿,李琦基本上可以定义为凶手了。 但是,赵臻强制让他们“好好调查”。 这四个字充满了意味,连一个皇子都出面施压,这件事情看起来不简单啊。 “怎么办,两边身后都有势力,办不好受苦的可能是咱们自己。” “是啊,但这件事情皇上那边也催着。” “九皇子也施压,这事儿肯定有猫腻。” “我也这么觉得……” “如今这种情况最好让两家私了。” “能私了肯定是最好的,可这事……我看难,连皇上都已知晓,估计没办法挽回。” 刑部的尚书和侍郎挑灯夜谈,两个人已纷纷头大。 正在他们绞尽脑汁细胞苦思冥想找方案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看似微小却足以让他们当场去世的事。 刑部的人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举报信,那举报信没有署名但里面的内容让他们整个部门颤抖。 内容直指九皇子赵臻也牵涉其中! 说赵臻和李琦合谋欺骗良家女子,和受害者轮流了发生了关系。 好在这封信只有尚书和侍郎二人看到内容,居然还牵扯到皇子,这更要命。 况且,他们都知道皇帝对九皇子一直偏爱有加,刑部尚书拿着那封匿名信手都在颤抖,“这,这案子有点大……” 侍郎一咬牙:“赶紧把它烧了,我们就当没收到!” “说是这样说,万一这人再发第二封第三封……” “这发信人也不知是何人,就当这是假的趁机污蔑。”侍郎恨不得自创双目当作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 “老弟,我们可是刑部啊。” 尚书忧郁的叹了口气,这封信任何人都能忽视唯独他们不能。 和案件有关的任何蛛丝,按规定他们都得照例提审! 第56章 移交大理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赵臻找到元殊,看他此时依旧如此平静,马上以叔叔的姿态训斥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元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心中气消了几分,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她放到军营去了....” 赵臻听他这么说脸上写着大大的惊异。 “你何至如此?毁了她一辈子。” “她活该!”元殊恶狠狠道。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赵臻不敢,相信自己尚以为年轻不懂事的侄子出手会这么狠,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元殊道:“你心疼的话就去娶了她!” 赵臻心中郁结,苦笑一把狠狠扇着扇,他想狠狠教训元殊,但毕竟自己有错在前。 李琦说的没错,自己果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常常败在自己手下,被自己经常捉弄的侄子已经越来越不可捉摸。 “如果你要生我的气冲我来,何必做的这么难看。”赵臻说, 元殊听到这话怒气加重了几分:“我凭什么要听你们摆布?凭什么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元殊说话丝毫不顾忌情分。 既然叔叔李麟有错在先,自己为什么要白白受他们的编排? 举报信让刑部的两位大人彻夜难眠,毕竟牵扯到皇子,搞不好影响仕途,严重的还会被重罚。 刑部的尚书和侍郎挑灯商量了又商量,李侍郎说:“一个郑国公的公子分量已经不小,再把一个皇子扯进来太吓人,就算最后真的是诬告,只怕皇上也会拿我们治罪。” 刘尚书黯然吸了口烟。 都说六部之中兵部最不好干。实际他这个刑部才是最苦逼的。 随便一个案子,但凡牵扯到朝局中的人,都是各种头疼。 李侍郎深深吸口气:“其实有些事情,咱们心里都有数。” 尚书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箱子是郑国公府的,里面衣服是李琦的,搜出鞋子的房间是九皇子常住的房间,每个人心里跟明镜一样-可就是不好办! “我还查出……来那个箱子后来被人带出了府。”李侍郎声音低了下来。 刘尚书制止他说出来,两人同时唉了一声…… 最终经过头秃思虑后,二人觉得,让皇帝觉得无能也比掉脑袋强。 曾经的上一任刑部尚书,因为办案不力,直接被砍了脑袋,那还是遥远的十多年前,调查当年安王的案子。 想到这,侍郎忽然拍了下大腿。 “与其这样难办,不如直接去见皇上,让皇帝定夺!” 宫门关闭前,刘尚书急急面见皇上。 一见到皇帝,他便痛哭着跪了下来。 “臣无能啊!这个案子有诸多不明,实在令人左右为难。” “怎么,又是没法办?” 看样子皇帝对他们的和稀泥状态已经了如指掌。 “不,这次不一样。” 刘尚书说着,他从袖子里面掏出了那封匿名信呈了上去。 皇帝原本以为是什么案情陈要,当看到信的内容,原本和颜悦色的脸变了模样,把那封信狠狠的扔到了地上:“竟然有这种无稽之谈!” 说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尚书,问他:“你觉得,这内容是真的吗?” 尚书擦了擦汗:“目前没有证据,无法说明,臣不敢贸然判断。” “一封信就想构陷一个皇子?没那么容易。” 听这意思,皇帝明显是偏向赵臻的。 “臣只是觉得,此事既然牵扯到某位皇子,还是移交大理寺比较合适。” 皇帝听到这话,度着走了几步。 问他:“举报信都有谁知道?” 尚书磕了个头:“只有臣跟侍郎,臣生怕判错案子冤枉了皇子,贸贸然提审恐遭议论,特意请皇上定夺!” 皇帝缓缓坐回椅子上,一摆手: “也的确为难你了,移交给大理寺吧。” “是!” 从皇宫出来,李尚书顿时身轻如燕,觉得自己躲过一劫。 这个烫手的锅终于甩给了大理寺! 虽然是出了名的喜欢和稀泥,但在职多年保命第一,即使皇帝觉得他们无能,却起码无过…… 李麟来到牢中探望哥哥,李琦看爷爷走了妹妹又来,原本心中并不悲伤的他,却被她们的情绪感染,弄得心情也有些难过。 他叹口气,似乎自己的大限真的到了。 只得安慰妹妹:“我没事,赵臻会帮我处理。” 李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担心道,“可这件事要如何才能说的清楚?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当了替罪羊,我怕他们....” 李麟看着自己的哥哥极其难受,红着眼睛说:“董尚书非常激动,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罢休。” 李琦叹口气,毕竟是自己闺女,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轻易罢休:“没事的,不是我做的,也不可能强加给我。” 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知道自己不会轻易逃过这一劫,想起董尚书那恐怖的表情,似乎要生吞活剥了他。 李麟犹豫:“要不……坦白吧,说是元殊把她带走.....” 李麟的话没说完,李琦已经打断了她。 “你疯了吗!” 妹妹不懂朝局,他可以理解,但她坚决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这件事情谁都不能牵扯进来,现在只有把罪名揽在他的身上,才是最好处理的。 赵臻要做大事,不能被牵扯进来。不然会被对手抓住把柄狠狠攻击。 而元殊是荣王的独子,他犯事荣王必定会出面解决,他看似是闲散王爷,在朝中的力量不可小觑。 这件看似“不起眼”的事情,可能让某些人伺机而动,到时候各种力量暗中借题发挥,在这个皇帝要立太子的当头,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站在一角,对李麟说: “不要对任何人说元殊做过什么,现在没有包拯再世,你说出这些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被安上污蔑皇族的罪名关起来。” 说到这,李琦突然也顿悟起来。当初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层?还和赵臻异想天开……现在真真的感到后悔。 李麟听哥哥说完这些,竟然有些莫名的伤感,看着哥哥略带憔悴的脸,再也控制不住泪水。 “我害怕...如果连赵臻都帮不了你,最后你被拿来替罪...” 李琦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第57章 让谁来主审?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当天深夜,皇宫中。 赵臻被皇帝叫过去狠狠的训斥。 皇帝坐在厅中,语气带着威严。 “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虽然在尚书面前表现得不置可否,但皇帝的心里已经认定儿子犯了这种事,毕竟无风不起浪。 赵臻肯定是做了些什么被抓到了把柄。 他把举报信扔给赵臻,赵臻看到举报信的内容,脸上破天荒地面无表情,只是眉头一直皱着。 皇帝:“你说,这怎么回事?” “我是冤枉的。”赵臻平静答道。 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警告过你,做事情要谨慎再谨慎,你是皇子,将来要委以重任,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因小失大!” 赵臻跪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 皇帝坐了下来,以一个慈父的口吻说道: “退一步说,即使这个事情是别人冤枉你。就算最后查清你是被冤枉的,也是重口难调,外面的人必定会认为是权势包庇了你。” 皇帝太了解人的劣根了。 那些普罗大众,对于皇宫秘闻总是妄加猜测,好事他们从来记不住,坏事能留传成各种版本加以渲染。 正在训斥,太监来报:六皇子求见。 六皇子大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要来给赵臻求情。 “父皇,这件事情必然有误会。” 皇帝叹口气说:“交给大理寺查去吧,他们办事缜密,我指派个人审理,免得节外生枝。 听到有这个机会,六皇子赶紧请命:“就让我去负责这个案子吧,一定还九弟一个清白。” 六皇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对赵臻露出久违的兄长关爱,形象马上变成了一个相当负责任的大哥。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别插手了。”皇帝淡淡地说。 六皇子不甘心放手,争取说道:“父皇,您交待的其他的事我都已办妥,这个案子牵扯到九弟的荣誉,我必定好好处理,不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借机污蔑皇子!” 六皇子说的大义凛然,身上散发着正义的光辉。 其实心中暗自盘算:一定要拿到主审权,通过办这个案子控制住赵臻,最后卖给他一个人情,以后他是必然要还的…… 赵臻感动的看了一眼哥哥,从来没想到这个哥哥有一天会这么关心自己,心想: “要不是你他妈让董小姐使美人计,哪有这摊子事?” 皇帝已经有些困倦,摆摆手说道:“让我想想,你们先退下。” 六皇子不甘心地退了出去,赵臻低着脑袋跟在他的后面。 从皇帝寝宫出来,六皇子难掩微微的喜悦之色。 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去管理这件事。 这种皇室丑闻皇上断然不会派给一个外人,自家人的事当然要自家解决。 赵臻走到御花园深处:“六哥。” “怎么?” 六皇子听出他语气中的示弱,还以为他要求助于自己。 没想到,赵臻突然说:“我听说董小姐一向仰慕你……” “别乱说,我跟她不熟。”六皇子赶紧撇清关系。 “我还以为,你跟她走的很近。” “没有的事!” 赵臻似有暗指道:“还要劳烦六哥审理我的案子……真是过意不去。” 赵扩带着,大度地笑。 “都是兄弟,说这话见外了。” 赵臻突然话题一转: “不过你今天这么适时地出现,是不是太巧了?” “什么?”六皇子突然一楞。 这么一提醒赵扩已有所意识。 对啊,刑部刚刚刚刚呈上来保密信自己就冒冒然过来,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 他故作镇定:“这还不是关心你,怕你出事。” 心中却隐隐有点担心:但愿皇帝别多想。 关于董小姐的事情六皇子内心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原本她就是自己的棋子,他更关心接下来事态如何发展…… 据说董家小姐醒来后,在府中闹着自杀,被下人及时发现救了回来。现在整个人已经疯疯癫癫。 从天牢出来,李麟直接去了荣王府。 她要当面问元殊,为什么要做的这么过分,居然毁掉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荣王府门卫拦住她,禁止她进入。 内侍禀报元殊,说李麟要见他。 元殊呆在自己的书房正在折纸玩, 听说李麟要见自己,把折好的东西扔在了桌子前:“不见。” 李麟在府门口等了又等,将近快两个时辰,直等到天色渐晚,才只好回家去了。 她刚到家门口,看到院子里那辆熟悉的马车,知道是爹娘回来了。 爹娘他们听闻府中发生了大事,李琦被抓了起来,连夜快马赶回家。 回来后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严重。 家中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如同乌云密布,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爹,娘。” 李麟来到大厅看到她们叫了声。 此时李成才和夫人哪有心情听她打招呼,在屋里跟郑国公一直商量着什么。 就连一向吃喝玩乐看不见人的的叔叔和老是回娘家的婶婶也坐在了一边。 吉安也立在一旁,低着脑袋不说话。 整个家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李麟如同一个外人,独自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这个家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令她不知所措。 每个人都在担心,李琦究竟能不能化险为夷。 次日,刑部把案子交到了大理寺, 一大早,六皇子心情愉悦地也出现在了大理寺内,他知道皇帝的圣旨就要来了,自己将面临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正李麟当心中得意之时,门口一阵马蹄喧闹。 奇怪,还有谁会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来大理寺?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体型微胖,穿着闪亮亮的袍子走了进来。 “三……三哥?” 赵扩对这个胖子最熟悉不过,他就是三皇子,赵均。 赵扩心中一个愕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面前的三皇子眼中似笑非笑,胖胖的脸上写着随和。 “六弟,这个案子你就别费心了。” 赵扩心中马上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难道…难道你……”六皇子睁大了眼睛。 只见赵均晃晃手中的圣旨,用极其平静又十拿九稳的语气说:“不好意思了,这案子,我……是主审。” 六皇子站在那儿,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但脸上又得努力挤出笑容表现出祝贺的模样。 “恭喜,三哥!” 第58章 较劲!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听说皇帝把案子移交给大理寺,赵臻因为跟李琦来往过密已经避嫌,已经被勒令不准出宫门。 这个消息令郑国公全府上下乌云密布。 郑国公再也坐不住了。 怕就怕赵臻真的参与其中,皇帝为了保皇子必然会让李琦背锅…… 听说皇上派三皇子主审这个案子,虽然比六皇子更合适,但他们仍旧有所担心。 三皇子一向做事滴水不漏,只怕他为了讨好皇帝不顾真相。 李成才说:“我和大理寺卿有些交情,同他说一说,看能否争取点什么。” 郑国公叹气:“只怕现在他不顶事了。” 三皇子正在大理寺转悠。 他看了案卷,和大理寺卿讨论了本案的种种疑点。 “关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赵均问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谨慎的说:“单从证物上来看李琦的确罪责难逃。但还需详加审理。” 三皇子面带笑容,笑而不语。 这时,他发现跟在最后面的小寺丞欲言又止,看出他想说些什么又有所忌讳,平和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小寺丞年轻羞涩,向三皇子拱手说道:“卑职认为,目前的证据反而是最反常的!” 三皇子眼睛一亮:“哦?说来听听。” 小寺丞虽然职位卑微语气却充满自信。说:“此案违反了常理。” “如何违反?” “如果事情是李琦所做,何须把人再放回去?自己的衣物反而留下了证据,这么做无异于自杀,李琦又不是傻子,何必把自己放到如此险境?” “哦?” 三皇子内心深处有些欣慰。 这些疑点他不是没想过。 小寺丞接着说:“依我看,这就是典型的栽赃。一定是他人做了这种事情,借机栽赃给李琦。好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皇子的笑容突然绽放开来。赞许地说道:“你的思路很好!” 转头对大理寺卿说:“这小伙子很有前途。” 随即沉吟片刻说道: “既然要审,就好好审!避免冤假错案。把董小姐出事那天晚上所有见过董家小姐的人,全部叫过来录一遍供词!” 看得出他在这件事情上非常认真。 第二天。 一大早李麟再次来到了荣王府, 无论如何,她决定一定要见到元殊。 自己的哥哥深陷险境,他希望元殊能帮她些许,不要再相互对抗,再这么下去后果严重。 不过,她知道元殊不会轻易出来见她。李麟决定就这么等在门口。 她不信他不出门。 直到将近中午时,一辆大马车停在了荣王府。 一个人从马上下来,那人居然是温太医。 温太医从马车上下来后,第一眼就看到站在荣王府门口附近的李麟。 忍不住诧异的多看了她几眼,只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毕竟没有正面见过,温太医提着药箱子走了进去。 上次起疹子的时候,李麟见过温太医,知道他专门负责元殊的病,看到他来荣王府不禁有几分担心:元殊的病道又发作了? 李麟心中多了几分惆怅。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虽然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可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也是个受害者,而且还在病中。 李麟叹口气,如果不是哥哥和赵臻所做的错事,元殊又怎么会这样反击? 她不怪他。 温太医来到了府中的亭子里,看见元殊在亭子里用书本折纸,扔了又叠,脚边已经扔了一堆废纸。 看他气色的确比之前好多了,温太医松了一口气 从东城回来那两天的病情实在太诡异。元殊这一次倒没有反抗,配合地让他把了脉。 温太医把了脉,说:“再吃两幅药就没事了。” 元殊没说话,平日他抗拒吃药,今天却很平静。 温太医刚把药方写完,一垂眼目光落到了元殊身上佩戴的香囊上,眉毛顿时皱了。 他拿过来香囊闻了闻,心中一沉。 问道:“这香囊谁给你的?” “东城的。”元殊淡淡答道。 “你怎么能佩戴这种药性的香囊?” 温太医担忧地说:“这香囊寻常人可以带,但你不行!里面药物很重会刺激你的病情,严重了还会扰乱心智,最好丢掉....” 元殊听完,表情呆了呆。 温太医还以为他会舍不得,没想到元殊站起身一把抓起石桌上的香囊,转身扔到了湖中。 香囊在湖里飘了几下,慢慢沉下去。 看他这么流利的动作,温太医也大感意外,本以还为是他心爱的东西。 傍晚,温太医离开的时候发现李麟依旧站在门口。 他总觉得李麟有些面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次偷偷打量她几眼,暗想:这女子身上的气息和寻常女子不一样…… 一直到傍晚荣王府没人再出门。 李麟一直守着,天色逐渐暗下来。 元殊在房间里,抬头问侍卫:“她还在门口吗?” 侍卫说:“是。” 一直到入夜,荣王府的守卫已经换了一波,夜风吹起来带了些许凉意。 近来天气转暖,但晚上温差很大。 元殊走到阁楼的高处,低头向府门口看去,发现已经看不到李麟的身影,还以为她终于回去,这才回了房间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元殊刚收拾好衣服,准备乘着马车出门。 走到门口就看见李麟竟然站在屋檐下面。 原来她一直在屋檐下站着守了一夜,元殊没想到她这么能坚持,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神色。 对李麟说:“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话,请回。” 李麟打足精神,走到他面前:“不,我是在请你帮忙的。” “帮忙?我能帮什么。” 元殊虽然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脸上已经写满了拒绝。 李麟说:“我请你帮帮我哥哥。” 听到这句话,元殊突然笑了: “我有什么可帮他的,他不是和赵臻关系好么?让赵臻去帮他。” 赵臻此时已经被皇帝关住,禁止出宫门插手这件事。 元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李麟知道他心中还有怨气,尽量和他讲道理。 “关于董小姐的事...我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李麟看着元殊,希望他不要再继续任性。 可惜,从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愧疚。 “说是让你帮忙,其实一点不难,只是想让你说句话。”李麟说。 “说什么?” 李麟说:“我想请你作证,证明那天董小姐走后,我哥哥一直在大厅,他是冤枉的……” 元殊漠然地说:“那天我睡的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59章 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没想到他如此冷漠,李麟睁大眼看着元殊。 “你只需要证明这件事情不是我哥哥做的……”李麟说。 元殊高傲的微仰着头,突然笑着说:“既然不是他做的,我又何必求情,大理寺肯定会给他公道。” “你……” 他如今翻脸比翻书还快,现今李琦性命攸关,他偏偏这么不当回事。 李麟知道他心中对哥哥带着成见。 “只需要你一句话。”李麟强调。 “有用吗?”元殊问她: “你以为这么容易能洗清他的嫌疑?赵臻不是跟他黏在一起么,让赵臻去做证!” 这真是极大的讽刺,明明面前的元殊做的,他的姿态却如同局外人。 李麟还要求着他当证人,古往今来就没有这么荒唐的事。 元殊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不会理会。 就让自作聪明的赵臻和李琦自己去解决这一切呗! “你我都知道他不是凶手,让你说句话有这么难么?”李麟语气已不像平时那么温和。 元殊听出她态度的变化,向:“你这是在要挟我?” “我哥哥是无辜的。”李麟说。 听到无辜元殊笑了:“他和赵臻设计我的时候是有人逼他了么?” 元殊语气说不出的阴沉,盯着李麟的眼睛,“我就是要看看,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怎么自食其果!” 李麟知道,如今事情变得复杂,谁都不敢说自己没有三分错。 她心中多少有些心虚。 可哥哥的性命绝对不能儿戏。 “那就念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帮帮我。” “朋友?” 元殊打量了一下她:“你何德何能,骗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有论你的罪。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我随时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元殊咄咄逼人,从未有过的冰冷让李麟后退了几步。 她突然发觉,二人之间已经有了很大嫌隙,早已经不是当日一起玩闹的朋友。 “知道我要去哪儿吗?”元殊问。 李麟这才留意到他今天的装束和平日不同。 元殊穿着华丽又严谨的外衫,整装待发如朝服般严肃。 “你去哪……” 元殊说:“今天要提审李琦。我这是去大理寺旁听。” 旁听…… 李麟听到这话,觉得不可思议:“你去旁听?” 这真是万分可笑。 元殊淡淡告诉她:“我父王让我趁着这个案子,了解大理寺刑讯的流程。” 李麟听到这忍不住苦笑。 这真的是很讽刺,做下这种事情的人,却要去旁听审问明知不是罪犯的人。 看着她复杂的表情,元殊突然有了成就感,起了玩心。 说道:“如果,你跪下给我磕个头,或许我会考虑答应你求情的事。” 这句话这让李麟突然有了希望。 “真的?”她问。 元殊笑着看她,“跪下来。” 顾不得别的,只听扑通一声,李麟给他跪了下来说道:“求求你,帮我哥哥做证!” 元殊看着她,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原本他以为她会拒绝,会生气,会愤怒,却没想到这个跪来得轻而易举。 元殊脸上的笑容消失,静静看了一会儿李麟跪着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 这个他曾经偷偷崇拜过的女人,和其他人原来并没什么不同。 心中突然有种巨大的失落,元殊索然无味地朝大十字路的方向走去。 李麟看他突然走开,心慌的站起身,问:“你答应了吗?” 元殊没有回答,李麟大步跑过去追上他,“是答应了吗?” 元殊停下脚,缓缓回头说:“我可没说要答应,只是考虑一下。” “什么意思……”李麟的心瞬间犹如一块大石般沉重,紧张地问他:“那你考虑的结果是...” 元殊带着嘲弄的语气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是不行!” 李麟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路口那停着一辆大马车,元殊将要乘着它去大理寺,她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耍她。 是的,很明显他在耍她。 李麟握紧拳头,之前所有的忍耐一扫而空, 她可以不要尊严,可以让他羞辱,但他不能拿他哥哥的命开玩笑。 李麟快速上前追过去,冲到元殊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难道你不觉的羞愧吗?!明明是你做的!”李麟怒视着元殊。 看激怒了她,元殊竟然有了成就感:“不服气?” 他脸上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对李麟说:“那你现在就跟着我去大理寺!!告诉他们是我干的,你看看有没有人管你!” 李麟只觉得,元殊的脸从来就没有这么可恶过,怒火中烧,扬起手就想要狠狠给他一巴掌。 元殊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人敢打他。 李麟眼圈发红,手停在了半空中。 此时,一队甲士迅速冲出来围住了他们,拿着的弓箭齐齐对准了李麟。 如果李麟这一巴掌下去马上会被射成刺猬。 元殊眼中仍旧带着笑意。 “我让你打!” 他以一种胜者的姿态看着李麟,似乎无所畏惧。 但李麟犹豫了,他想起哥哥给自己讲的那些,手迟迟不敢落下。 元殊说:“你要想清楚,以下犯上的罪名,你担不起,郑国公也担不起!” 李麟看着他那陌生的表情,手掌有几分颤抖。 现在的元殊,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从边疆回来到现在这几个月,她接触的人并不多,元殊算是她唯一的朋友。 尽管李琦一再提醒他身份有别。 尽管性别不同,尽管他比自己小了很多。 可在满地的纸醉金迷的京城中,无数贵胄世子奢靡买醉时候,这样一个骑马射箭尚武好胜的少年,让她一度看得到希望。 她以为他们有共同的语言,以为他和自己除了身份之外并没有多少不同。 如今,这个泡沫碎的太快。 李麟放下僵硬的手。 看看身后那几个拿着弓箭对准她的甲士,他们脸上冰冷,手中的兵器随时出手,不会理会什么对错,只听命于高高在上的权力。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 老师口中的正义,公平,在京师之中,竟然看不到半点。手足不是手足……君臣不似君臣,错是对的……对反而是错的。 许久,李麟放开了元殊,默默地转身,走的时候没有人拦她。 第60章 每个人都在脑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回到郑国公府。府里依旧是一片压抑。 她走进院子,心情正在黯然,吉安突然大步跑过来:“李麟,你赶紧躲起来!” “怎么了?” 她看到吉安脸上的表情非常焦急。一瞬间居然有几分惊恐,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是不是哥哥他……” 李麟根本不敢说后半句话。 吉安说:“昨天大理寺那边来了消息,说又收到一封举报信。” “什么举报信?” 李麟紧张,不过听到不是和李琦相关同时也悄悄松了口气。 “信里说,在东城的时候元殊病发,你隐瞒病情给他乱吃药!” 李麟惊愕的看着吉安, “这....” 看她这个反应,吉安也害怕了,问:“到底有没有这个事?” 李麟一时为难,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李麟。” 母亲的声音喊她,李麟紧张地走到大厅。此时父母正等在那里,脸上神情凝重。 “你昨天一晚上去哪了!?”母亲王氏问。 “我....去找人帮哥哥...” 李麟心中七上八下,却又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说。 “你才回京城几天,别再添乱了。”一向好脾气的父亲语气带着无奈。 “东城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皇孙乱吃药?”母亲问她。 李麟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李成才看她低头已经知道事态严重,他重重拍了桌子:“你怎么这么傻啊!那药是能乱吃的吗?” “那是大夫开的……”李麟没底气地说。 “你,胡涂啊……”父亲摇头。 此时,几个下人扶着郑国公出来。 才短短几天,郑国公看起来犹如又衰老了几岁,由于受寒他咳嗽的非常厉害。 “李麟...”郑国公招手。 李麟走上前,刚去想扶住爷爷。 郑国公抬起满是皱纹的手在她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父母同时一惊。 “父亲,您做什么……” 这下把李麟打懵了。 只听郑国公年迈的声音说:“你!回你的边关去!!” 李麟看着爷爷眼睛已经红了。 “父亲,李麟对这些都不懂,不能怪她。”李成才拉住了自己年迈的老父亲。 一旁王氏也红了眼圈。 郑国公流出老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麟:“你没回来的时候一切太平,家里什么事都没有,你就在边关好好的待着不行吗?干嘛非要回来?现在还害了你哥哥....” 郑国公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听到这儿,李麟的眼泪也止不住刷刷的流了下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李麟知道,爷爷说的没错。 如果她没有回来就不会有去东城的事,不去东城,就不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这所有的因果自己推卸不了责任。 “父亲,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救李琦吧……”李成才说。 王氏附和道:“李麟毕竟常年不在京城,不懂这些。” 回到房间,李麟把自己关在房中,她心中难受,她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家,她却感受不到多少温暖。 大理寺中。 三皇子把新收到的密信递到元殊面前问他:“这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元殊扫了眼那封匿名的信,内容说李麟在东城时就暗害元殊,并骗他喝药,妄图谋害皇孙。 三皇子看出元殊表情的细微变化,“是真的?” “没有的事。”元殊否定道。 他把信揉成一团,“这封信在胡说。” 说完把信放在烛台上烧掉了。 三皇子见他烧信,一笑:“我听说你跟那个李麟感情挺好,不会是包庇她吧?” 元殊看着那信被烧成黑色粉末, 淡淡对三皇子说:“若是有人害我我肯定不会轻饶,这案子李琦是主犯,查他一个就够了。” “可我看你这表情不太对啊。”三皇子似笑非笑地说。 元殊哼了一声:“何必被这封信干扰。” 赵均目光落在那团黑色的粉末上,心中隐隐越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郑国公唯一的孙子和孙女全都粘上了是非。 这事不得不让人觉得蹊跷。 这些个匿名举报信也不知出自何人,居然对他们的动向如此清楚。 没错,绝不能任它牵着鼻子走。 开审! 李琦穿着囚服被带了上来。 当看到堂上是正襟危坐的三皇子,也露出了微微的意外,他们之间鲜有往来,皇上此次的用意他马上猜到了七八分。 坐在左侧的是大理寺卿王志,身后两位年轻的寺丞。右边……居然是六皇子跟元殊? 这真是有几分滑稽。 哎,唯独没看到赵臻,李琦的心中有了几分凄凉,赵臻现在肯定也是悲剧了。 三皇子一拍惊堂木:“李琦跪下,你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李琦深吸一口气,说道:“冤枉。” “哪里冤?” “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巳时董小姐提出回府,是我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当时所有的门卫都能给我作证。” 李琦不紧不慢的说完这些。 六皇子突然笑出声:“你府上的人,当然会帮着你这边,董家小姐的鞋可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发现三皇子正盯着自己,脸色有些阴沉。 六皇子赶紧适当的闭嘴。 三皇子笑着看他,温和地强调了一遍:“我是主审。” 此时,一个寺丞把刚刚整理好的口供递了上来,呈报:“那晚参加酒宴的几个世子的确都能证明,董小姐是在戌时离开,至于之后是否又回郑国公府,没有人看到。” 三皇子点点头。 李琦辩解道:“大人,要说作案,我没有动机。” “那可不好说,你和她来往还算密切,越是密切的人嫌疑越大。” 三皇子一笑:“万一是你见色起意喝醉酒乱性,事后又反悔。” “我对他从无恶意,况且董小婉之前和我可是定过亲的。”李琦说。 三皇子马上纠正他:“这就更能说通了!正因为你们定亲又退亲,董家小姐的做法令你怀恨在心,于是伺机报复!” 呵呵……李琦一阵无语。 三皇子说的这事曾经的确发生过,当年一个大户小姐退婚家道中落的士子,士子怀恨在心将她伤害。 这件事在京城曾经引起不小的轰动,并非胡乱臆测。 李琦只得无奈一笑,叹气说: “董小婉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回房间休息了,真的……” 第61章 审案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三皇子觉得李琦的辩驳丝毫没有说服力。 “最关键的就是,她离开郑国公府后,怎么在府中过的夜?是谁安排的房间?安排在哪里?她回来你们都没看见?” 根据董小姐的奴婢所说,董小姐当晚回去拿东西后就没再出来。 这么大一个活人就在里面迷路?按道理府中应该有人接应才对。 三皇子质问李琦:“你说你后来回房睡着了,谁能给你作证?” 李琦答:“赵臻能为我作证。” “赵臻的供词不算,现在已经有人告发你们合谋。”三皇子提醒他, 李琦无奈一笑:“或许……是董家小姐自己走错了房间,不小心在别人那儿睡着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元殊。 元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们审案。 令李琦佩服的是,元殊从头到尾听着这一切,脸上始终是淡漠的表情,似乎这些事跟他无关。 而六皇子脸上一直写着似有似无的幸灾乐祸…… 郑国公拖着年迈的身子来找兰道士,最近的事情实在心惊肉跳,郑国公担心唯一的孙子可能就会因此没命。 “大师,快救救我的孙子....” 郑国公一见到兰道士几乎要给他跪下。 “哎呀老国公-” 兰道士见他这么大礼,实在不敢当。 最近兰道士也听说了满城都在议论的大事,同时也知道李琦遭遇到了什么样的灾难。 安慰他道:“老国公,请放心。李琦不会有事。” “真的吗?”郑国公眼中露出希望,只是依旧不安地说:“我几次要面见皇上,都被挡了回来,我怕是....” 兰道士把他让到椅子上:“我给李琦看过,他是长寿命,这次只是个小小磕绊而已。” “可他现在正在大理寺受审,没人帮他。”郑国公说着就又要哭出来: “这可是我唯一的孙子....” 见他激动,兰道士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得不告诉他自己获得天机:“最多两天,两天之内必有转机!” “真的?” 郑国公两眼放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两天之内就有转机? 这话也只有出自兰道士之口他才肯相信。 “真的两天之内就有转机吗?” “当然了,我的话什么时候错过。” 为了让他好过,兰道士拿出一道符给他:“这是一个家宅平安符,你把它贴在大厅墙上,一切自然过去。” 郑国公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符回到府中,在他看来这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一到家都,便看到儿子儿媳都在屋里,每个人脸上写着担忧。 “怎么了?” 郑国公觉得空气异常沉重,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李成才忧虑的说:“我跟大理寺那边联系,他们说李琦的罪要是成立的话……最轻也要发配边疆。” 郑国公听到这,犹如被闪电击中就要昏死过去。 这不是真的……难道兰道士口中的转机居然是发配边疆?难道要把唯一的孙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郑国公心如刀绞:“边疆....苦寒之地啊,李琦怎么能受得了这个苦...” 说着哭了出来,哀声摊坐到椅子上。 “我的琦儿.....” 王氏也跟着低声哭了出来。 “父亲,你先不要这样,这不还没定呢?”李成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也清楚已经八九不离十。 一屋子尽是悲戚之声。 此刻李麟一直站在大厅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五味陈杂。 哥哥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可哭也解决不了问题。 审案陷入僵局。 李琦拒不承认罪名,但为自己解脱的说辞又一套套,除了箱子里的那件衣服根本找不到别的有力证据。 就算其他的都能说通,但董小姐鞋子在郑国公府中是个不争的事实,怎么都洗不清嫌疑。 此时,青涩的小寺丞又提议:“大人,我们好像漏了提审董小婉本人,她作为受害者必然知道真相。” 大理寺卿赶紧说:“已经审过一次,人疯了,没用。” 六皇子对这个多事的寺丞有些反感:“她现在神志不清,根本不能出庭做证。” 三皇子看看六皇子,心中已经知晓几分,一语双关说:“六弟,何必如此害怕?” 六皇子呵呵一笑:“我是怕她疯疯癫癫说出什么冲撞的话。” 寺丞又提议:“她的贴身丫鬟可能有知而不报的嫌疑,应当着重从她入手。 三皇子赞许地看看这个小寺丞,果然思维敏捷。 其他人都在和稀泥,但是这个小寺丞却出奇的聪明伶俐,很有前途。 传丫鬟! 片刻之后,董小姐的丫鬟被带了过来。 她脸色发白说话支支吾吾,还是重复之前那套说辞:跟小姐两人从郑国公府出来之后,小姐发现自己外衫忘在那里,说回去拿衣服,于是就再也没有出来……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进府去找?反而自己回了府?”三皇子厉声问她。 小丫鬟不知道如何作答,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六皇子。 三皇子当然看到了这个细节。问她:“是不是还有人牵扯到这案里,你不敢说。” 六皇子听出了话外之音,转移话题道:“听说搜出鞋子那房间是赵臻常住的!” 三皇子蔑了他一眼:“当晚可能会有别人在那房间里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李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元殊。 “不过我倒听说……那段时间你跟这个董家的大小姐走的很近呐,六弟。”三皇子笑着说。 六皇子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恶意,他察觉这分明是要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和她走的近?” 三皇子说:“有人看到过你跟董小姐曾多次会面。” “胡说!” 赵扩否认道。 “我和她压根不熟,三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六弟何必这么激动,道听途说而已……” 三皇子看他言辞激烈,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六皇子心中怒气冲冲,为防失言不再说话,三皇子似笑非笑,转而继续审那个小丫鬟: “说,受谁的指示使?“;-)” 小丫鬟磕头道:“我不知道,都是小姐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惊恐地偷偷瞄六皇子,六皇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抬头。 第62章 案子的难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此时,一个随从走到案旁低声在三皇子耳边说了几句。 三皇子严肃的脸微微一愣,拍了下惊堂木说:“审案暂停。” 大理寺卿看看一旁的沙漏,这才半个时辰都不到就暂停,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三皇子来到后堂,一个侍卫正站在那,是他派出去调查的心腹已经回来。 心腹的脸上有些意味不明,小心翼翼道: “殿下,我查出了头绪,只是....” 三皇子看四下无人:“说吧!” 那人还是有些谨慎,把声音压到最低:“卑职查到,皇孙曾带着郑国公府的箱子回荣王府,军营那边....” 他声音越来越低。 三皇子的脸色已经变了,眼睛逐渐睁大,瞪得像铜铃。 听完心腹报告,三皇子心中竟然已经知道了分晓。 他想起李琦之前的表情,还有每个人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此时突然意识到这个案子的关键在哪儿。 审这个案子,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打击老六,压根没想过要把荣王牵扯进来。 三皇子度了几步,“这件事当不知道,不许乱说。” “是!” 大理寺的大堂上,一名小吏走到元殊身前:“三皇子让您去后堂。” 元殊缓缓站起身,李琦知道三皇子也查出来端倪,他看着元殊的表情,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了一眼。 元殊来到了房间,三皇子正坐在那。 “三叔你找我什么事。”他淡淡的问,似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 三皇子面带微笑,故作轻松地问:“小殊,我听说...寿宴那天,是你睡在赵臻的房间?” 元殊知道早晚会问到他,坦率回答:“是。” “那……那天晚上你一个人睡的?” 元殊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是。” “真的?”三皇子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寻找说谎的破绽。 元殊整个人非常坦然,“就是我一个人睡的,至于是不是一个人醒来我就不回答了。” …… 三皇子听到这话,镇定了喝了口茶,又问道:“这事...你父王知道吗?” 元殊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他什么都不知道。” “哦……” 三皇子悄悄松了一口气。 荣王是如今唯一个比他年长的皇子,他一直打算把拉到自己的阵营,可惜这个哥哥从来油盐不进,始终保持中立。 三皇子一直对他恭敬有加,并一直暗中防止老六做手脚提前拉拢哥哥。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断然不能因为元殊影响自己的计划。 正在思量,元殊突然接着说: “三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案子我什么都知道。” 他看着面前的叔叔,神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 “那董小姐....” 三皇子已经不知要不要继续问他,头有些大。 “三皇叔要听实话么?”元殊问。 三皇子心中一沉,看着面前不带丝毫愧疚之色的元殊,竟然有些隐隐的忧虑。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问,非得全部拿到桌面上来说? 三皇子原本挂着的笑容僵在脸上,这种微妙的气氛让他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他看着元殊那张倔强又毫无顾忌的脸,突然大笑了起来。似乎在听一个孩童的恶作剧般,用胖胖的手拍了拍元殊的肩膀:“你呀...” 元殊一点都不发笑:“如果你想知道,全部的经过我都能告诉你!” 三皇子笑着摇摇头:“行啦行啦,我自己心里有数。” 他拍拍元殊的背,“小孩子做事不要那么任性……多想一想后果。” 说完笑呵呵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元殊坐在那看着他的背影,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叔会是这个反应。 三皇子走到门口,他终于知道这个案子真正的难点在哪。 怪不得刑部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案子甩给大理寺,怪不得知道真相的那些人每个人的表现都那么微妙。 既不能把赵臻扯进来,又不能把元殊公布出去,看样子……李琦这个锅是背定了。 此时大理寺卿走了过来,提议道: “殿下,不如我们发布悬赏,知道线索的给重赏!” “悬赏什么?李琦就是主犯!” 三皇子眉毛已经皱了起来,笃定地说。 “这个案子简单明了,根本不需要浪费那么多时间。” 当天晚上。 三皇子拿着他写的审案概况去呈给皇帝。 皇帝坐在厅中,把那个折子放在一边却也懒得看,此时只有他们二人。 他缓缓问儿子:“老三,知道为什么让你主审吗?” 三皇子虚心地低着头,十分恭敬,不敢在身为皇帝的父亲面前发表拙论。 皇帝说:“你六弟私心太重,这个案子是城中两位官员之间的事端……别牵扯不该牵扯的!” 赵均紧张的听着皇上的话,在心里一句一句的分析。 最后皇帝摆了摆手,说了句:“你看着办吧。” 随后,便让他退了出来。 三皇子心中一直思量,看着办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暗示。 皇帝虽然年龄大,心思却从来都不糊涂,很多事情心如明镜。 三皇子刚从大殿出来,就被躲在外面的赵臻快速拉到了一边。 “三哥!”赵臻面带忧虑。 三皇子知道他最近被禁足,看他这副样子摇摇头。“你又怎么了?” 赵臻起身就要给他行大礼,求道: “皇兄,不能把罪名安在李琦身上!” 三皇子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赵均叹气。 赵臻自知希望渺茫,但无论如何也要求他帮帮自己,放过李琦。 三皇子看着面前这最小的弟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你们究竟在搞些什么?” 赵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赵臻抑郁的扇了几下扇子:“是六哥,他想撮合我跟董小姐被我提前发现了,所以才……” 此时,他的语气充满懊悔。 “所以你顺势设计了元殊?”三皇子睁大眼睛。 “三哥你也知道我闲散惯了,不想随他意,那天便让元殊睡到了我的房间,万万没想到....” “你可真糊涂!”三皇子咬着牙摁了一下他脑袋。 “元殊做事哪会顾虑什么后果,你这是在玩火。” “嗯……” 赵臻低着脑袋,这件事他反思了无数遍,说来说去就怪自己自作聪明。 如今木已成舟已经没有回弦的余地! 第63章 袒露真相?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赵均也不好过于苛责赵臻。 毕竟,赵臻不跟赵扩鬼混也是给了自己面子。 说来说去还是怪老六! “我跟你六哥朝堂上各执一词,这个大家都知道,能不能成事靠的是实力,他偏偏去耍些小聪明。” 老三拍了几下赵臻的肩膀,关爱地告诉弟弟: “六弟,父皇已经指示了要让李琦背锅。依我看……就判个发配边疆,等过个几年这事淡了,再把他调回来。” “不行!” 赵臻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发配边疆也太严重了!这一去最少好几年。失去李琦等于砍去他臂膀。 “要不然怎样?找一个小喽啰当替死鬼?” 三皇子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提醒赵臻: “董尚书在后面一直咬着呢!” 近来董尚书上了好几份折子,坚持要李琦死刑以整肃刑法。 “这……” 赵臻一时语塞。 “难道让我公布是皇子和皇孙做的好事?还不天下大乱!”三提醒他这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赵臻咬着嘴唇听他训斥,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 随后,三皇子回到自己府中。 他坐在大厅之中,仔细揣摩着皇帝的用意。 原本来打算给老六泼点脏水,但是今天在皇宫里皇帝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耍这种小聪明! 省得给自己招来一身腥,还是早早结案去忙正事的好…… 郑国公府,关于吉安说的第二封举报信的事并没有人过来询问,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李琦身上。 全家人还在内屋里面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李麟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饭菜虽然丰盛,但全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 李麟坐了很久,缓缓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此时母亲正好走过来,看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吃东西,叹了口气:“你回房间吃去吧,不然你爷爷看到又要生气,他最近心情不好。” 李麟低着头没有回答。 看她这样子王氏摇摇头。 这个女儿真是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此时郑国公进屋,看到李麟已经在吃饭,心中一下子起了火。 气道:“你哥哥现在性命堪忧,你倒安心吃起了饭!” 李麟没理会他的责骂,把口中米饭全部咽下去,直到把碗里饭吃干净,站起身来问:“难道不吃饭就能解决问题么?” 郑国公一愣,没想到这个平日不爱说话的孙女会反驳自己。 “你居然敢顶撞我?” 李麟坦然说道:“爷爷,在边关一个月也吃不了一顿这样的饭菜,现在做好却不吃,不觉得浪费吗?” 郑国公眼睛睁的老大,他从孙女的话里面听到教训的意味。 “你……反了反了……” 郑国公用手指着李麟,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母亲王氏赶紧拉拉李麟,示意她别说那么多。 李麟却走到了墙边,伸手把挂在上面的那个家宅平安符拿了下来。 正是兰道士送给郑国公的那个。 “混账!” 郑国公的声音都颤抖了:“快把它放上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只是一张纸而已!”李麟纠正爷爷。 她把那个符咒取下来。 “有问题就想办法,何必听一个道士的话?” 看她竟这种忤逆的语气跟自己说话,郑国公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她:“你是不是疯了?敢这么忤逆!” 李麟无所畏惧:“很多年前我就想跟您说……爷爷你太固执,太霸道了。” 王氏上去拉李麟,阻止她再说下去:“快住口,你这是被打傻了么?” 李麟脸上写着平静,似乎所有的悲伤都与她无关,“爷爷,事在人为,很多事情是需要我们自己做主的,没必要听别人的。” 这句话,她一直想跟家里人说。 她想告诉他们,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想融入这个家,可他们却偏偏相信兰道士那些话,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不过很多话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矫情。 这时,李成才急匆匆跑了过来:“大理寺来消息,说明天李琦就要定罪.....” “什……什么罪……”郑国公颤抖的问。 李成才面容悲戚:“流放。” 话音刚落,郑国公翻着白眼昏倒在地上。 大堂之上, 李琦看着眼前的状纸苦笑。 “这是直接给我定罪了吗?”他问。 三皇子理解他的心情,说道:“或许是有人故意栽赃你,但你实在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事已至此,发配到外面对你也好,如果没人捣乱的话过几年就能回来。” 三皇子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六皇子。 六皇子不再说话,神情中闪过些许庆幸,虽然自己的目的没达到,但是把李琦和赵臻分化开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等赵臻孤立无援再把他收到自己的阵营…… 一旁,元殊坐在那儿,无聊的玩起了指甲,活像一个等待下课的学生。 此时,一个人面带怒色闯了进来,是董尚书。 他激动地抗议:“李琦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居然才发配边关?必须死刑才能服众!” “大胆,这里是大理寺的内堂,岂能乱闯?” 董尚书脸上写着视死如归。“如果不还我女儿一个公道,我将撞死在这大堂之上!” 三皇子叹气,理解他的心情。 不过自己也多少照顾了赵臻的请求,索性劝道:“尚书何必做这么绝,发配已经够严重了。” 董尚书不依不饶:“小女一生清白被毁,人已发疯,李琦相当于害人性命!” 他从手中拿出一张折子:“这是我和其他20名大臣的联名书,如果李琦不判死刑,我们将上书皇帝,请他重新裁决。” 三皇子被他这个阵势吓了一跳。 看样子董尚书已经做好死磕的准备。 气氛一瞬间变得胶着,正在紧张之时,一个小吏上前禀报说:外面有人提供本案线索,称李琦是冤枉的!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一惊。 三皇子也倍感意外,都这个时候了又是谁来捣乱? 他故作镇定,清清嗓子说:“把人带上来。” 李琦也觉得纳闷,这件事情的真相,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外人知道。 跟着扭头去看究竟是谁。 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是李麟。 当看到是李麟,李琦整个心中一震,随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元殊看着李麟,眼中有了几分意外,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大理寺。 第64章 自首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只见李麟穿着一身朴素走进堂来,面色平静如常。 赵均见是个女人,问道:“你是何人?有什么线索提供?” 李麟说:“这件案子所有的经过,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句话说出来,整个大厅瞬间沉默,三皇子心里咯噔一声,连一旁的六皇子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李麟的目光落到了元殊身上,二人对视一眼。 她看到了元殊眼中的毫不畏惧,和满满的傲气。 三皇子手心都出了汗:“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无比矛盾:好不容易案子就要定性,这个小姑娘可千万别乱说话…… 元殊在一旁似笑非笑冷冷看着李麟,准备听听她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李琦提醒妹妹:“你可别乱说话!” 只见李麟淡然地说:“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来自首。” 大堂上再次沉默。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来自首的? 三皇子心中暗自惊讶:这女人究竟在做什么?她真的知道真相吗? 六皇子在想:不错,还挺聪明。 李琦惊愕的看着妹妹:“李麟,你疯了?!” 李麟说道:“把董小姐藏起来,关到箱子里面的人是我。” 不等别人反驳,董尚书却第一个跳出来:“你胡说!” 他脸上写着嘲讽:“你这分明是为李琦顶罪,你以为我看不出?想拿你换李琦,没门!” 三皇子示意他不要太激动,“董尚书,镇定……我们的目的是找到真正的凶手,还各位一个公道。” 他问李麟:“你说是你做的,说说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女人曾经跟李琦定亲,明明悔婚了却还要三天两头的跑来纠缠,这种女人我一直都很讨厌她。” “所以你这么害她?可这说不通啊?那天晚上难道你知道她会回郑国公府?” 李麟说:“那天晚上,寿宴结束之后,她回来拿衣服被我撞见,和她争吵了起来,情急之下失手把她打晕了。” “你能轻而易举地把一个女子打晕?” “是的。” 李麟说:“我从小习武力气很大,自小对格斗有些许研究,知道什么样的力气能打晕别人又不至死亡。” “哦,继续。” 三皇子已经看出她的确和别的女子不太一样。 “后来我担心被人发现,就把她装在箱子里藏了起来,那天府中出入的人实在太多,于是先把她藏到其中一个房间,第二天清早才拉走。” 三皇子细细听着,觉的勉强合理。 说道:“可是董小姐是在三天之后被放回了府门口,而且被人...” 考虑到董尚书在堂上,他不好说的太直白。 他问李麟:“她失踪的那几天在哪儿?谁玷污的她?” 这是重点! 李麟答道:“我就知道第二天会有人来找,所以在刚刚清晨时就趁人不注意把箱子从府中移出,扔在了城外的破庙……” “就那么扔着?” “嗯,直到后来董尚书来府中寻人,我才开始害怕,三天之后回到破庙发现箱子竟然还在那,就在次日清晨放回了董尚书府门口……至于中间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一切顺理成章,把很多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细节一笔带过,在场几个知道真相的人都暗自服了一把。 “那箱子里李琦的衣服怎么解释?”三皇子努力地找破绽。 “箱子本就是李琦的,有他的衣服不奇怪。”李麟说。 听她说这些,三皇子心中竟然有些默默的轻松,虽然勉强,但这个证词于情于理都说过去。 既然她来自首,自己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你胡说!” 董尚书气呼呼的:“不要以为你全部担下来李琦就没事,你们全都有罪!我要禀报皇上,你们一家人蔑视王法妄图欺君!” 李麟反驳道:“我倒想要问问董尚书您,您的女儿尚未出阁却成天在外面毫不忌讳的跟男人在一起。她接触过多少个男人,你又怎么能知道?” “你……” 董尚书气得满脸涨红。 李麟仿佛要故意激怒他,“明明是自己不会教女儿,现在出了事怪得了别人么,” 董尚书脸都绿了,上去狠狠给李麟一巴掌,李麟只觉得脸一疼嘴角已经有了血印子。 她笑着看了一眼董尚书:“我说的句句属实,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 “你这个野丫头!” 董尚书在李麟头上劈天盖地天盖地的打了下去,李麟只是任他打,没有躲开也没有还手。 几个衙役过来把他强制给拉开。 李琦在旁边看的直心疼,“李麟你别再说了!” 他转头对三皇子说道:“根本不是李麟做的。” 三皇子眼见这个局势就要扭转,心中其实已经大喜,既然都是顶罪,李麟肯定比李琦顶要好得多! 他不想让李琦把这个场面毁了。 严肃说道:“我自有判断。” 当着所有堂中人的面,三皇子煞有介事问李麟:“李琦说你在顶罪,你要知道顶罪的话罪同欺君!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逃不了,总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麟看看堂上这些人,以三皇子马首是瞻的大理寺卿,似笑非笑的六皇子,还有冷若冰霜的元殊。 坐在上面的都是权贵,掌握着堂下人的生死,既然自己决定顶罪就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李麟微微笑出声来,用手擦擦嘴角的血说: “其实……箱子里李琦的衣服是我故意放进去的。” “啊?” 满堂哗然。 此时李琦已经被一个衙役捂住了嘴,听了这话睁大眼睛去看李麟。 这剧情走向再次脱离了大家的想象。 “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李麟说。 三皇子问带着困惑问:“为何?” 刚才大理寺卿已经偷偷提醒他,这是李琦的亲妹妹。 李麟平静道:“刚才董尚书说我是为了李琦顶罪,他错了!我巴不得李琦死在我面前,让郑国公府所有的人痛苦!” “为什么??” “这次故意栽赃,是因为我和郑国公府所有人都没有感情,我早就厌恶了他们。” 三皇子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我七岁就离府在外面居住,10岁被带到边关,这些年吃尽了苦头,那边风餐露宿贫瘠苦寒。他们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生死,而李琦却在京城锦衣玉食逍遥自在--明明是兄妹却有这么大的区别,所以我一直憎恨这种不公平,这才找机会报复他们。” 李麟说完,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李琦知道真相,他几乎会把这段话信以为真。 此时此境,这番话显得那样真实。 “你们还不知道吧?除了这件事我还做过很多别的。” 李麟看了一眼元殊,元殊此时一直紧闭着嘴唇听她说这些。 “我三番五次的冲撞皇孙,骗他多次,甚至让他吃树皮,在东城时打昏过他,就连九皇子赵臻我也打伤过。” 三皇子和六皇子同时吃了一惊,扭头一齐看向元殊。 连一旁做笔录的文案都吃惊地停下了手中的笔。 只见元殊一直低着眼帘,面无表情。 第65章 女儿换儿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看前出来了,李麟这是不给自己留一丝后路,她现在要把所有的矛盾,集中到自己身上。 元殊一言不发,对于李麟说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嗯……”三皇子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些我相信,但仍旧不排除你顶罪的嫌疑……有什么可以证明?” “有。” 李麟说:“那天清晨我把箱子里运出府的时候,有一个人看到了。” “谁?” “府中的养子-李吉安。” 李琦没想到她连这一点都想到,只见李麟毫不心虚地说:“他当时不知道箱子里面是董小姐。” “李麟!!!你别再说了。” 李琦已经把衙役的手咬破,大喝一声。 衙役疼的叫了起来,手被李工李琦咬出了血。李琦不愿妹妹再接着说下去。 元殊突然站起身,冷冷哼了一声起身离去。似乎已经不想再理会之后的事。 “很好!” 三皇子一拍惊堂木。 “传李吉安!” 吉安很快被带到堂上。 三皇子问他:“那天早上你是不是看到李麟搬着箱子出去?” 吉安突然被叫过来,他紧张地环顾堂上,看着再次被捂着嘴的李琦和跪着的李麟神色。 心中已经知晓了几分情况。 点头说道:“是,我看到李麟出去了。” 一瞬间,李琦只觉得天塌了。 这一切就像他们事先说好的一样。 三皇子满意的点点头:“那这件案子就结了,李琦无罪。” 文书把写好的陈词拿到李麟面前让她画押。 董尚书依旧忿忿不平:“这件事情肯定是李琦做的,这个小丫头,是在故意顶罪。” 三皇子语重心长:“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既然自首我们又何必妄加猜测……” 看三皇子明显要把这件事情就这么压下去,董尚书道:“李琦起码有干预司法的罪,误导案堂。” 三皇子和蔼地劝他:“董尚书--,李琦一开始就没承认是他做的,只是他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妹妹陷害!” 董尚书看着大厅中所有的人唯三皇子马首是瞻,知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当天,经过大理寺内部讨论和审核,李琦无罪释放。 李麟被关进了大牢,牵扯到她曾经对皇族的不敬,具体的罪名还在敲定中。 全家人都在府门口等待着李琦的回来,王氏和李成才满眼泪光看着儿子归来。 郑国公更是老泪纵横,只有李琦的心情极为复杂。 董尚书阴测测地出现在郑国公府门口,夸赞道:“你们真聪明啊,拿一个女儿换回一个儿子!” 写完案情陈要,三皇子只觉得一阵轻松,他思前想后都觉的目前是最好的结果。 既随了赵臻的愿保全了李琦,皇帝那边也不会担心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后续,郑国公不必失去唯一的孙子。 至于董尚书嘛……起码给他找到了凶手让他无话可说,皇帝那边能给副完美的答复,元殊也不受丝毫影响。 完美!! 三皇子只觉得天时地利人和,李麟是不是冤枉的有没有给李琦顶罪一点都不重要。 吃了这个哑巴亏,董尚书心绪难平。 次日朝堂上,他愤怒上了个折子求皇帝赐李麟死罪。 并发挥了自己完美的礼部侍郎优势,说李麟如果不死罪将会给整个社会带来负面影响并纵容犯罪。 奏折中说:李麟不知礼数,肆意对皇子皇孙不逊,已经是大逆不道。她本来就是边疆归来,仅仅发配等于是让她回家,这种惩罚对她没有丝毫的震慑,必须得死刑以整肃风气! 董尚书的折子皇帝迟迟没有批复。 三皇子觉得自己交了一个近乎满分的答卷,皇帝看着三皇子的案情陈要,表露了些许赞赏。 “就这样吧。”皇帝说。 “那李麟的罪...”三皇子小心求征皇帝意见。 皇帝坐在了榻上,神情平静如常。 “这个我也在思量,原本...” 话没说完,太监急急来报:“陛下,九皇子求见。” 皇帝叹口气,就知道这个儿子不消停:“让他进来吧。” “父皇,我听说李麟自首了?” 赵臻一进门就问,神色匆匆。 皇帝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赵臻面露难色:“我...只是想让您从轻发落。” 旁边三皇子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小心说话。 赵臻跪了下来:“李麟或许也只是为了哥哥委屈自己...” 啪! 皇帝重重拍了下桌子.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这个案子为什么要这么审你心里没数么?我虽然老了但还不糊涂!真要审起来你们谁都能揪出来一堆事....” 这句话说出来,三皇子和赵臻同时低下了脑袋。 皇帝说:“在这样一个时刻,你就该闭嘴什么都别管。” 赵臻跪着,只觉得头顶压力巨大。 三皇子打圆场:“行了九弟,父皇放过李琦,已经网开一面了。” 赵臻咬了咬嘴唇,他想给李麟求情,又怕令自己的父皇火上浇油适得其反。 “老三,你先出去。” “是。” 三皇子看架势知道九弟要挨训,赶紧退了出去。 从殿中出来的三皇子满面春风,迎面正撞上赶来的六皇子。 “三哥,恭喜你。”六皇子煞有介事地作揖道。 三皇子谦虚一笑:“我是借你的光罢了……” 六皇子听这句话微微一动。 只见三皇子低声在他耳旁说:“这件案子里你做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知道。” 说完哈哈笑了几声缓解尴尬。 六皇子看着三皇子也是皮笑肉不笑。呵呵。 三皇子拍拍弟弟的肩膀:“别紧张,我对你的那些破事不感兴趣。“哦” 说完就要下台阶去。 六皇子看着他胖胖的背影,给了他一个白眼。 三皇子刚走两步突然回过头,语重心长地提醒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不要把你的眼光只放于朝中乱七八糟的小事,朝堂上那些人你以为真的能帮到你么?他们只是墙头草,谁有实力才跟谁,格局,要放大一些--。” 说完,以一种高深的姿态走下台阶。 六皇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回想着老三的话,似有深意又似乎……在炫耀什么? 其实六皇子通过这件事也有了一丝反思。的确,不应该拘泥于这些小事,最后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皇帝看着赵臻,原以为是一场风雨般的训斥,没想到却只是叹气,“我一向对你寄予厚望,可你至今仍这么意气用事。” “父王……其实这件事情……”赵臻刚想解释来龙去脉。 皇帝突然摆了摆手,用见惯风云的姿态说:“这件事情具体是什么样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牵扯其中给人落下把柄。” 赵臻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向皇帝父亲,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第66章 意识到不对劲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六皇子站在台阶上,刚刚三皇子的言辞令他隐隐有一丝危机感。 他派人去查他最近的动作。 一个心腹提醒他:“卑职听说,最近有一个将军回京,三皇子要给他接风!” “什么?难道是孙承宪回来了?”六皇子脑中一闪。 “好像...不是他,是个年轻人。” 心腹的语气也不确定。 有将军要从外面回来?自己一向精明的哥哥这么重视,可见回来的并不是寻常将领。 “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知会我,快查!” 六皇子心中思索:莫不是前几日父皇在朝堂上夸奖的那个人…… 这么一想,六皇子突然脑中一闪猜到了哥哥的真实用意。 …… 李琦回家后便一直被紧紧看着,家里人怕他冲动去大牢找李麟坏事。 李琦一再表示自己知道分寸,但想起李麟的做法心中抑郁难平,把吉安狠狠教训了一顿。 吉安求饶:“大哥我是冤枉的!” 李琦质问他:“你在堂上那样说,是跟李麟串好的么?” 吉安也眼睛红红似乎哭过了:“大哥……事已至此,于其让你承担不如让她承担,这个结果已是最好的!” 李琦听到这话,刚想在吉安头上再揍几拳,爷爷走了过来,严肃着脸说道:“你别怪吉安,他做的没错。” “可是李麟就要被判罪了……”李琦说。 “哎,事已至此,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李琦听爷爷这口气,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郑国公说:“皇命难违啊....” 这时父母也走了过来,脸上同样带着悲戚之色。 “算了吧.....”爷爷丧气地说。 李琦带着惶恐看着父母:“所以,就是不管她了么?” 李琦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家人,“你们……” 乌黑的天牢之中。 李麟静静坐在牢中闭眼反思。 想想真是可笑,回到京城才短短几个月,就已经进了两次牢。 自己上经历刀光剑影,血流成河都没有死在战场上,最后却要死在牢里…… 她心中无奈苦笑,难道这都是命中注定,让自己从小到大把过不了丝毫舒心的日子…… 六皇子府中。 下人正把查到的消息禀报给六皇子。 “是有位叫元骜的将军,三天之内就到京城!” “果然是他!” 六皇子惊喜第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这个元骜,皇帝曾多次夸奖他颇得老师孙承宪的真传,将来是国之柱石! 近年来将才缺乏,皇帝对能抵御边疆外患的优秀将领非常珍惜,戍边大将这个职位,历来都会把权力放给最信任的人,当朝的孙承宪是皇帝年幼时的伴读,二人感情颇深。 孙承宪在边关多年,皇帝最信任于他。 而元骜,正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六皇子突然暗暗佩服起自己的三哥来,未雨绸缪提早结交这个未来的边防大将。 一瞬间,他后悔起自己近日来的碌碌无为,居然把精力放在那些琐碎无用的事情上……失策啊! “还等什么?赶紧查查他到哪儿了,我也要见见这个将军。”三皇子命令。 这时下人来报,说看到元殊在后面巷子。 此时的元殊,正站在巷子前面发呆。 正是之前李麟最初撞见董小姐密会六皇子的巷子,他本是无意路过这里,一瞬间想起来之前发生的种种,思绪乱飞。 元殊看着这平平无奇的小巷子,他记得李麟跟他说:这个巷子的某处有个机关! 可放眼望去这里全是青石砖,李麟说机关最容易隐藏于普通的建筑之下。元殊当时还笑她说她夸大其词,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其实,有没有机关他根本不在意,只是在堂上李麟为李琦顶罪的事令他始料未及,元殊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元殊,你在这儿做什么?” 元殊回过神看是六叔,摇摇头没有说话。 六皇子拿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不是我说你,这世界上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如果不是李麟在朝堂上说出那番话,我都不知道她曾经那样欺负你。” 六皇子一片关爱之态:“她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啊!” 元殊问叔叔:“可她做这些能有什么好处呢?” “这....” 六皇子也答不上来,“或许,是李琦教唆吧。” 六皇子眼角余光环视巷子,这里的确有机关存在,而元殊显然还没发现。 他拉起元殊:“走,六叔让你尝尝新茶叶。” 元殊被他拉进了府里。 看他仍旧郁郁寡欢,六皇子劝道:“你这段时间什么都别想,去找个地方溜达溜达,交几个新朋友……” 下人端着茶壶走过来把茶沏上,元殊伸手去接,一个没拿稳,杯子掉到地上,热茶也溅到了脚上。 元殊腾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水太热把他的手指烫到。 “怎么伺候的!”六皇子训斥那个侍女。 侍女吓得跪下脸色发白, “殿下恕罪!” “还不快来人收拾。”六皇子喝道。 这时,原本站在后边的侍卫跑过来,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茶杯。 六皇子问元殊:“手烫伤没?” 元殊看看自己烫红的手指,又低头看蹲在地上收拾的侍卫,突然一愣神。 问他:“我是不是见过你?” 听他这么问侍卫一个意外,眼中露出了惊恐,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六皇子人也是一愣,随即发起脾气来:“你们这群废物,还不下去。” 那侍卫匆匆退下。 元殊看着他的身影有些晃神。 六叔笑着说:“你来过我府上几趟,见过他也不稀奇嘛。” 元殊脑中杂乱便没再细想,只是觉得刚才那个侍卫实在有些眼熟。 回到荣王府,阿黄看到元叔的手指被绷带缠着,吓得赶紧去找药伺候。 元殊看着仆人端上来的茶,那侍卫的脸又出现在脑中,他端起来茶杯,嘴唇刚碰到杯子,脑中便突然一闪。 “那侍卫……是在东城的那个免费的混沌摊!当时这个人就坐在隔壁!!” 想到这儿,元殊整个人一震站起身来。 没错,就是他! 阿黄吓的后退一步,以为又把茶弄苦了。 “怎么了殿下?” 元殊阴着脸问:“府中飞鹰在吗?” 鹰骑是荣王府养的一队人,专门解决荣王眼中的疑难杂症。 “在...……吧。”阿黄答。 “快叫过来!”元殊命道。 “叫他们做什么?”阿黄纳闷。 元殊冷冷看他一眼,“问这么多!” 第68章 问王五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盘问了她很久,女人和盘托出。 原来前段时间,王五自从往家拿了上千两的钱财便没再回来过,家里只有她和老母,二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里面还有几张大银票,银票都是100两一张,对于普通民众已经是巨款。 侍卫翻找出那些银票,对于这个年代,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在寻常百姓家极其罕见,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花。 元殊把银票拿在手中看,是新的!而且编号是连着的! 他马上命令一旁的人:“查一下银票编号看从哪个钱庄流出,找钱庄兑换记录查人!” 下面人风风火火调查,用最快的速度查出银票系出自城内著名的宝通银号。 宝通银号掌柜很配合,翻了最近一个月的账本找到了取票人的名字,张三。 一听就是假名!此人当时连取了十张面值100两的银票。 按照王五和他媳妇的说法,当初他们只得了这五张,除了手中的这五张剩下的还在流通! 王府的人在元殊雷厉风行的命令下又查了剩下的几张银票,终于查出,其中有一张曾在东城的某钱柜兑换过…… 听到东城这俩字,元殊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详预感。 思索片刻马上叫上府中一队人马,准备去东城。 荣王听说儿子又要出门,竟还带着人马?以为他又去搞什么幺蛾子,急急前来阻止。 一进门看到元殊披着披风出远门的派头。 问道:“你这又是闹哪样?还去东城做什么?” 荣王担心元殊的病,近期不敢让他乱跑。 元殊弯腰换着靴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就回来。” “有什么重要的事,还带这么多人?” 荣王发现了,他连府中的飞鹰都带上了,知道这一趟必然是风风火火。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反正不能去!再乱跑我就罚你!”荣王用着他这不顶用的威胁。 元殊已经把靴子穿好,突然转身对父王说:“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母妃生前留给我的玉佩我给忘在东城客栈了。” “什……什么?” 荣王的制止戛然而止,眼睛睁的圆溜溜。 许久终于反应过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才想起来?!那玉佩如此珍贵你怎么就落在东城了?” 荣王心疼的直滴血,“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能不能找回来!” 说着就推元殊:“快去快去,好好询问店家,晚了人家都不认了!” 元殊骑上马,带着人刚要出发。 荣王又追出来给他塞一沓银票:“儿子,拿着银子好办事,用权不如用钱,一定要把玉佩拿回来啊。” “好。” 元殊应付的答应。 荣王嘱咐他:“做事注意分寸!千万别冲动。”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有时候实在有些任性。 看着元殊快马领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荣王背着手突然反应过来: 咦……刚才他腰上挂着的那个玉佩不就是么……难道自己看错了? 此刻,李麟坐在牢房里正在走神。 几个狱卒走过来打开牢门,用粗犷的声音说:“李麟,换牢房!” 李麟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口,狱卒将铁链缠在她手上,并戴了个大大的枷锁。 “换到哪里?”她问狱卒。 这时只听一阵笑声,董尚书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李麟,你犯的是重罪,得关去大理寺城外的石狱。” 传说,城外重型狱是由石头建成固若金汤,专门为要犯设立。 被俗称为“石狱”。 “难道尚书还怕我在这会逃狱么?” 李麟不卑不亢地问他。 董尚书蔑视她一眼:“我要让外面民众都知道,即使是郑国公家人犯罪,与庶民也是一样要受刑罚。” 李麟知道他无非就是一口气咽不下,索性也不再跟他纠缠。 换就换,能有什么区别。 外面天阴沉沉,路上似有风沙卷起 明明已是春天,却有几分萧瑟。 李麟被押着跟在衙役后面,走在大街上。 街上的人纷纷低声讨论着。 “看见没,这可是郑国公的孙女。” “听说她心狠手辣。” “我听说她其实是私生女……” 一阵阵窃窃私语。 李麟没有理会闲言碎语,她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看到自己的家人。 她一面庆幸他们没看到如此窘迫的自己,一面又有几分怅然失落。 重重的枷锁压着她的肩膀,很久之前被砍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想起这些年,每每战场厮杀,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面对。 征战前,每当有军营的兄弟回忆父母家人送别的情景,自己爹娘的长相却从未清晰过。 她没有告诉过父母自己受过什么样的伤,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战场。 可惜他们也从来没问过…… 李麟低下头走着,拖着沉重的步子,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伴随着熟悉的盔甲碰撞声,李麟忍不住抬眼望去,惊讶地看到前方不远处一队将士疾驰而来。 一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那人黑色的披风和黑色铠甲浑然一体,高头大马匆匆驰来,脸上的表情坚毅肃杀。 一瞬间,李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度去确认那人的脸顿时百感交集。 是元骜,是自己的师哥。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到京城来了。 元骜显然没有看到游街的囚犯是李麟,策马从她一侧疾驰而过。 马上的元骜并没有看到李麟的脸,只是下意识垂眼朝这个方向看了一下。 李麟在那一瞬间,赶紧把身子背了过去,没让他认出自己。 直听到马蹄声走远,她才扭头去看他的背影,看着渐行渐远的黑色铠甲,李麟眼睛模糊,心中默默叫了一声:师哥。 后面狱卒推了她一把:“走!” 李麟眼眶中却突然有了一丝泪水。 大概是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又或许为此时此景自己的处境感到惭愧。 倘若师哥知道自己如今已成了阶下囚,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狱卒身后,只觉得难受至极。 师哥,对不起,我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第68章 师哥归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王五的妻子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寻常妇人,一路哭哭啼啼。 元殊盘问了她很久,女人和盘托出。 原来前段时间,王五自从往家拿了上千两的钱财便没再回来过,家里只有她和老母,二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里面还有几张大银票,银票都是100两一张,对于普通民众已经是巨款。 侍卫翻找出那些银票,对于这个年代,一百两一张的银票在寻常百姓家极其罕见,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花。 元殊把银票拿在手中看,是新的!而且编号是连着的! 他马上命令一旁的人:“查一下银票编号看从哪个钱庄流出,找钱庄兑换记录查人!” 下面人风风火火调查,用最快的速度查出银票系出自城内著名的宝通银号。 宝通银号掌柜很配合,翻了最近一个月的账本找到了取票人的名字,张三。 一听就是假名!此人当时连取了十张面值100两的银票。 按照王五和他媳妇的说法,当初他们只得了这五张,除了手中的这五张剩下的还在流通! 王府的人在元殊雷厉风行的命令下又查了剩下的几张银票,终于查出,其中有一张曾在东城的某钱柜兑换过…… 听到东城这俩字,元殊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详预感。 思索片刻马上叫上府中一队人马,准备去东城。 荣王听说儿子又要出门,竟还带着人马?以为他又去搞什么幺蛾子,急急前来阻止。 一进门看到元殊披着披风出远门的派头。 问道:“你这又是闹哪样?还去东城做什么?” 荣王担心元殊的病,近期不敢让他乱跑。 元殊弯腰换着靴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就回来。” “有什么重要的事,还带这么多人?” 荣王发现了,他连府中的飞鹰都带上了,知道这一趟必然是风风火火。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反正不能去!再乱跑我就罚你!”荣王用着他这不顶用的威胁。 元殊已经把靴子穿好,突然转身对父王说:“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母妃生前留给我的玉佩我给忘在东城客栈了。” “什……什么?” 荣王的制止戛然而止,眼睛睁的圆溜溜。 许久终于反应过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才想起来?!那玉佩如此珍贵你怎么就落在东城了?” 荣王心疼的直滴血,“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能不能找回来!” 说着就推元殊:“快去快去,好好询问店家,晚了人家都不认了!” 元殊骑上马,带着人刚要出发。 荣王又追出来给他塞一沓银票:“儿子,拿着银子好办事,用权不如用钱,一定要把玉佩拿回来啊。” “好。” 元殊应付的答应。 荣王嘱咐他:“做事注意分寸!千万别冲动。”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有时候实在有些任性。 看着元殊快马领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荣王背着手突然反应过来: 咦……刚才他腰上挂着的那个玉佩不就是么……难道自己看错了? 此刻,李麟坐在牢房里正在走神。 几个狱卒走过来打开牢门,用粗犷的声音说:“李麟,换牢房!” 李麟站起身走到牢房门口,狱卒将铁链缠在她手上,并戴了个大大的枷锁。 “换到哪里?”她问狱卒。 这时只听一阵笑声,董尚书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李麟,你犯的是重罪,得关去大理寺城外的石狱。” 传说,城外重型狱是由石头建成固若金汤,专门为要犯设立。 被俗称为“石狱”。 “难道尚书还怕我在这会逃狱么?” 李麟不卑不亢地问他。 董尚书蔑视她一眼:“我要让外面民众都知道,即使是郑国公家人犯罪,与庶民也是一样要受刑罚。” 李麟知道他无非就是一口气咽不下,索性也不再跟他纠缠。 换就换,能有什么区别。 外面天阴沉沉,路上似有风沙卷起 明明已是春天,却有几分萧瑟。 李麟被押着跟在衙役后面,走在大街上。 街上的人纷纷低声讨论着。 “看见没,这可是郑国公的孙女。” “听说她心狠手辣。” “我听说她其实是私生女……” 一阵阵窃窃私语。 李麟没有理会闲言碎语,她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看到自己的家人。 她一面庆幸他们没看到如此窘迫的自己,一面又有几分怅然失落。 重重的枷锁压着她的肩膀,很久之前被砍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想起这些年,每每战场厮杀,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从来都是一个人面对。 征战前,每当有军营的兄弟回忆父母家人送别的情景,自己爹娘的长相却从未清晰过。 她没有告诉过父母自己受过什么样的伤,经历的是什么样的战场。 可惜他们也从来没问过…… 李麟低下头走着,拖着沉重的步子,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伴随着熟悉的盔甲碰撞声,李麟忍不住抬眼望去,惊讶地看到前方不远处一队将士疾驰而来。 一个熟悉的人映入眼帘。 那人黑色的披风和黑色铠甲浑然一体,高头大马匆匆驰来,脸上的表情坚毅肃杀。 一瞬间,李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度去确认那人的脸顿时百感交集。 是元骜,是自己的师哥。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到京城来了。 元骜显然没有看到游街的囚犯是李麟,策马从她一侧疾驰而过。 马上的元骜并没有看到李麟的脸,只是下意识垂眼朝这个方向看了一下。 李麟在那一瞬间,赶紧把身子背了过去,没让他认出自己。 直听到马蹄声走远,她才扭头去看他的背影,看着渐行渐远的黑色铠甲,李麟眼睛模糊,心中默默叫了一声:师哥。 后面狱卒推了她一把:“走!” 李麟眼眶中却突然有了一丝泪水。 大概是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又或许为此时此景自己的处境感到惭愧。 倘若师哥知道自己如今已成了阶下囚,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狱卒身后,只觉得难受至极。 师哥,对不起,我辜负了师父的教诲。 第69章 客栈有问题!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三皇子已经等在了城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庄重的等待一位将军。 这位前途无量的将军将来必有大用处。 元骜带着人下马向他行礼,三皇子脸上笑咪咪,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元骜,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将军请起。” 元骜站起身,黑色的铠甲鳞片熠熠生辉,站在那黑压压的气势,一米九的身高比在场所有人都高出一头。 他脸上一道褐色疤痕斜挎鼻梁,讓整个人增添一股肃杀之气。 三皇子感慨道:“果然是大將風範。” 说着便去拉他的手以表示亲近,这一拉发现元骜身上寒气逼人。 三皇子赫然看到他手腕处竟然带着串佛珠。 三皇子第一次见有上阵打仗的人带佛珠的,这违和感让他心中微微一惊,然而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呵呵笑着说:“将军竟然如此有仁爱之心,真乃将士之福气。 元骜礼貌一笑,收回手抱拳回礼:“此次奉家师之命回京述职,三日后便回程。” 回来前老师特别叮嘱过他,办完正事赶紧回,切勿于朝中任何人结交! 这次三皇子表现出来如此明显的关爱,他不可能感觉不出。 不过,元骜有意对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三皇子看到他马背上有个盒子,赶紧命令属下:“快帮将军把东西拿下来。” 元骜用手挡住了士兵说:“此物贵重,不用劳烦。” 当天晚上,元骜住进了老师的府邸,他拒绝了三皇子送的宅院,住在老师在京城的旧居。 箱子拿到书桌上被打开,里面是一副盔甲,他想:“等觐见皇帝之后,就去见见李麟。” 次日,一张拜贴发到了郑国公府中。 吉安把这个拜帖交给了爷爷,此时郑国公正因为家里一摊子事心烦。 拿着拜贴上看下看,问道:“这个元骜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 此时身边的李成才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我想起来了,孙承宪不是有一个学生叫元骜?比李麟早几年,后来一块儿去的边关。” 郑国公翻了翻眼皮儿,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那要这么说,他名义上来拜访您,实际上是来看李麟的。”李成才对父亲说。 “啊?” 郑国公一惊。 李麟现在被关在牢中……如今已经是重罪之人。元骜万里赶来,倘若知道李麟此时的境况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郑国公在房间里度着步子,隐隐有一丝焦虑。 此时,元殊一行人到达东城。 他来到之前住的那家客栈,刚一进门就已经看出了不对,之前的客栈老板和小二全换了人。 小二走上来问:“这位小官人要住店吗?” 元殊问他:“这里原来的老板跟伙计呢?” 这个新掌柜一看就是生意人,听他这么说,笑眯眯道:“客官记错了吧,这一直是我的店。” “一直是你的店?” “是啊,这个店都开了10年了。” 元殊打量着房间的陈设。 说:“不一样!” 此时,一个侍卫冲出来把老板按到地上厉声说:“老实交代!” 的确,房间内各样事物的摆设,都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掌柜有些害怕,说:“您肯定是记错啦,我们这分店多……你或许是去到了别的店。” 店小二低头干活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侍卫警告老板:“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 老板硬挤出笑容:“真的没有,这店你们可以随便查,我有营业执照。” 元殊走上楼梯,来到之前和李麟住的那两间房。 之前没有留意,现在才发现这两间房门和柜台的角度很微妙,从楼下可以把这俩房间的进出掌握的一清二楚。 这两个房间是整个店里最容易受监视的! 他缓缓地走下楼梯,老板还在继续装糊涂。 此时的老板看元殊的穿着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尤其他上衣里露出的银票角,说明带了大把钱是来查什么东西,不禁起了一些心思,用手隐晦地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其实...也不是什么想不起来……小官人如果想打听事情的话,我这边还是可以帮……” 他话没说完,元殊从腰上抽出的匕首朝着掌柜的手刺了下去,把他的手钉在了桌子上,脸上带着阴沉又不耐烦的表情。 “少废话!” 只听一声惨叫,血顿时流了一桌子,小二看着老板的手惊呼一声几乎昏过去。 “饶命……”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顿时看出来元殊不好惹。 元殊盯着掌柜警告他:“我没那么多时间!” 掌柜虽然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不好惹,但还是鼓起勇气想吓吓他。 “你……你这样,我要报....” 掌柜的官字还没说出口,其余的侍卫人已经堵在了门口,大有要大开杀戒的气势。 见这情景,掌柜和小二扑通一声跪下来:“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说。” 原来在半个月前,他们店里突然来了一批商人打扮的外地人,出高价要包他们的店。 那个带头的人说:只是在店里让自己的人呆几天,让老板他们别管。店里所有的费用他们全包! 这掌柜向来做生意精明,觉得稳赚不赔便同意了。 掌柜捂着流血的手说:“不单我这儿,城中所有大的客栈,他们全都包了。” ...... 元骜从朝堂上下来。 皇帝对他表示了高度的赞赏,要赏赐的各种东西都被元骜拒绝了,最后元骜提议:把自己所有的赏赐拿来为边疆阵亡的将士家属当抚恤金, 这让皇上万分感动,这样的将军实在难得!一时间大家都看出来,这位平日默默无闻的年轻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三皇子暗自对自己的眼光感到自信。 哼,比起老六那些人,一个元骜1v5不是问题! 可惜……可惜这个元骜对自己总是保持着戒备。 三皇子思前想后决定攻心为上,他要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元骜,早早把他拉拢到自己麾下,成为将来得力的助手。 而元骜,此次回京除了向皇帝述职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来找李麟,一别数月未见,也不知道她在京城的生活怎么样了? 第70章 屠手佛心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下了朝,元骜来到京城的集市。 如此热闹繁华的景象在边关不可能看到,他走了一路体验京城。 三皇子刻意走在他身后,准备寻找机会制造个偶遇,跟他多多接触增加感情。 无奈元骜腿太长走的极快,三皇子跟在后面始终追不上。 一直到了城中街上,三皇子气喘吁吁,远远看到元骜终于在一处书摊停下。 此时的三皇子终于松口气,那是一个极普通的书摊,这种书摊最热销的书籍通常是类似金瓶梅这种通俗读物。 他悄悄观察着远处的元骜,只见他从摊子上拿了一本书细细看了起来。 三皇子略微思索,是了!作为一个常年待在军营里的男人,对这种怎么可能会有抵抗力? 大家都是男人,懂! 三皇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云淡风轻的走了过去。到元骜身旁的时候故意咳嗽了一声,做出偶然相遇的模样。 “将军真是好兴致!” 三皇子微微笑着说:“这些书我都有正版。” 此时元骜扭过头脸上竟然带了几分意外:“怎么殿下也读这些?” “那是!”三皇子正得意刚想夸夸其谈,一垂眼看到他手上的书一愣。 元骜拿的竟然是一本佛经? 《楞严经》?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一本佛经? 三皇子想着自己博览群书,怎么都能找到话题,西厢记,西游记这些他都可以推荐给他。 但看到是本佛经瞬间沉默了。 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将军竟有如此佛心...难得。” 看看元骜,他浑身的凛冽之气和手腕上的佛珠形成了鲜明对比。 元骜客气一笑:“这本书我已经抄了不下百遍,经文早已熟记于心。只是看看这种书摊上的盗版和我所背的经文有何不同罢了。” 三皇子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一个将军居然看佛经...不下百遍是啥意思..?军营竟然那么闲么? 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然而嘴上赞扬道:“真乃....与众不同。” 元骜淡淡地说出了一句佛理:“世间万物皆有存活之道,唯有苍生大爱才能化业解恶。” 听听这语气看看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位僧人。 元骜说完,目光又在佛经上停留数秒,最终放下说了句:“在下还有事,殿下,请自便。” 三皇子愣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元骜高大的黑色背影离开。 原来,这是一个和尚....吗。 三皇子跟在身后那么久,元骜当然知道,只是他更喜欢独来独往,不想和任何人过多的废话。 他比李麟更早去的边关极少回来。 李麟经常跟他说起京师的繁华,如今的京城比自己离开那年又繁华了数倍。 元骜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出神,和清冷的边关果然是两个世界。 一个身影从他身旁匆匆而过。 贼兮兮的手放在元骜腰间的荷包上, 他在取走银子的一瞬间被元骜掐住了手腕。 (各位看官还记得第一话中的那个小偷吗?还是他。) 那小偷上次被李麟教训过以后,从牢里呆了几天出来又重操旧业。 今天,他远远看到元骜站街上出神,知道这是个外地人初来京城,于是打算熟练的抓起他荷包就要飞奔而逃。 却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迅速。 元骜看着他的手法就知道这是一个惯犯。 小偷抬起眼,当看到元骜的脸也是心一紧。 元骜的表情散发着淡淡的冰冷,脸上那道疤痕隐隐透着杀气。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偷他的东西! 看他身强体壮知道打不过,小偷快速甩开手腕从身上掏出匕首要吓唬他。 “偷窃在我们那的刑法是砍去双手。”元骜对他说。 小偷脸一白,此时身后的同伙向元骜扔了一个小刀飞镖被元骜抬手挡住。 元骜看着手中那玩具一样的飞镖,忍不住一笑,小偷趁机拔腿就跑。 元骜伸出大大的胳膊一把揪住他,直接把他拎住悬空。 看出元骜不好惹小偷赶紧认错,一斜眼看见他手上戴着串佛珠,求道:“这位大师,我上有老下有小,饶过我吧……” 元骜眼中毫无波澜,缓缓伸出手掌,在半空停了几秒。 平静说道:“我猜你不知已向多少人求饶过。” 看他语气平静没有怒色,小偷看他没有丝毫情绪,以为自己躲得过一劫。 没想到接下来,元骜突然用极快的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小偷七窍流血,整个人失去知觉。 身后的同伙本要上来帮忙,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吓得几乎失禁。 元骜整理了下盔甲,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偷,手指轻轻捻着佛珠冷冷念了句:“阿弥陀佛。” 此时,东城所有客栈的老板被聚了起来。 在侍卫的压力下,几个人围成一团,一个个开始回忆当初的那批商人的长相。 最终确定了其中三个人的样貌。 侍卫将样貌一个个画出来,元殊看着画像上的三个人,至少有两个似曾相识。 他甚至觉得当时和他擦肩而过的所有人都有问题。 或许,这些人比自己早一步来到了东城部署,就为了等待自己和李麟过去钻进套中。 只是这三个画像之中并没有上次在六叔府上见到的那个侍卫,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几乎可以确定是同一波人。 元殊拿着画像出神,想到六叔的神情。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元殊脑中试图找出什么破绽,证明是自己误会了他,可事实已经露出端倪。 那几个老板被拿刀的侍卫围着,跪在地上脸色吓得苍白。 他们看出了眼前的少年来者不善,一个个心中惶恐。被扎手的那个老板还用衣服裹着被扎的手,疼的不敢吱声。 他用眼角瞟了一眼元殊脚上的靴子,突然发现:是官靴。 元殊自小就喜欢穿锦衣卫的官靴,觉得很酷又利索。 客栈老板捂着伤口,心中顿时悔恨没有早早谦逊点,居然遭了这罪。 正暗自追悔,只听元殊问:“这些人当初找你们时,身上有没有别的特征?” 特征? “他们和平常的商人没什么区别,无非穿着绸缎衣服,长相也很普通。” 几位老板陷入为难,如今能把长相勾勒出来已经实属不易。 第71章 尴尬地相见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老板们窃窃私语低着脑袋纷纷摇头,说那就是普通商人打扮,当时只关心能得到多少钱,根本没注意那些人的打扮。 被扎手的老板突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讨好说道:“我...好像看到其中一人身上的腰牌....” 元殊惊了一惊,蹲下身问:“什么腰牌?” 老板回想片刻:“跟我以前见过的官府令牌差不多,颜色不一样,带花纹。” “还有别的没?”元殊追问。 然而那老板其他再也记不起来别的了。 元殊把自己的一个侍卫叫到眼前,从他腰上拽下来一个腰牌,问:“是不是这样的?” 老板看到那牌子眼睛一亮,点头说道:“对,跟这个几乎一样,字有点不一样。” 元殊的心瞬时凉了半截。 这种卫士腰牌是各个皇子府邸卫士的专属,皇帝已经明令限制了他们职能。 如今成群来到东城乔装打扮,还能做什么事! 元殊缓缓站起身,心中已经清楚了大概,握紧拳头朝柱子上狠狠锤了一拳。 此时此刻,六皇子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元骜身上,根本不知道元殊去东城调查的事。 他正在研究如何抢先一步收拢元骜,六皇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下属来报说:元骜此时正在长安街上。 他马上整理好自己衣服就要过去。 此前他听说了三哥遇到的尴尬情景,此次自己是有备而来。 元骜正站在街面上的一个铺子前,他准备买些礼品去正国公府拜访。 听说京城人对礼节颇为重视,一时间对于上门拿什么样的东西陷入犹豫,他的本意是看望李麟对其他人并不想过多的接触。 六皇子假装不经意间偶遇。 “元将军?这么巧!” 六皇子做出凑巧来买东西的模样。 元骜扭头看他,目光落到了他手上那串硕大的佛珠上。 “是。”元骜答。 六皇子今天穿的极其朴素,大有看破红尘的意思。 元骜拱手道:“没想到六殿下也修身尚佛,失敬。” 六皇子故作深沉,说:“我自小就是有佛缘的人,对经文也颇为钟爱,听说元将军也是?” 元骜看他举手投足散发着酒肉之气,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实在是装B的明显,但也不好戳破,谦卑地听着。 “正巧我有一本金装版佛经!如果将军感兴趣-可以赠予将军!” 六皇子大方地说。 元骜回道:“殿下不必破费,我看的少。” “当收藏也是不错的嘛!” 六皇子早就打听过,都说元骜话极少,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对他此时的态度倒也没觉的意外。 他心中一直寻找着共同话题,老实说,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这样去接近一个将军他的心里是不服气的,但是没办法,他的身份关键。 如果不抢在三哥之前把他搞定,自己将会多个强有力的对手。 此时,身边忽然有一队差役路过,是京城的巡守队。 领头的人认出六皇子,带着身后差役纷纷行礼,六皇子见这批人来去匆匆问他们在做什么。 带头的人说:“前几日的董小姐被害案影响太大,如今凶手落网,张贴告示安定民心。” 六皇子这才看到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沓告示,沿街就贴。 告示上画着李麟的画像。 六皇子哦了一声,看到元骜正正盯着告示上的画像发呆。 元殊看那上面的画像,觉得眼熟。 “这是…?” 六皇子解释道:“这都是将军回来之前发生的事,当朝大臣之女被人恶意加害。” 元骜伸手从衙役手中拿了一张,虽然画风粗糙,但这个犯人五官跟李麟几乎是一个模子。 六皇子指着画像上的李麟摇头道: “这女人可不是善茬!” 元骜目光看到告示上的名字,已经愣住了。 六皇子没有察觉他表情的变化,接着感慨道:“这女子浑身上下一身的蛮气,跟个男人没有区别,你看看她连的名字都跟男人一样……” 六皇子用手指向了画像下面密密麻麻的字。 李麟。 “此女罪大恶极,搞得京城近日人心惶惶,将军不必在意。” “谋害大臣之女?” 元骜带着不解看向六皇子。 “是啊!” 六皇子做痛心状:“谁会想到一个女子如此离经叛道,从边关回来才不过数月.就...……” 话说到这,六皇子的脑瓜突然一闪觉得哪里有些微妙,他看看元骜平静的表情。 等等... 她俩似乎是从同一个地方回来的.... 然而元骜的神情并没有大的波澜。 保险起见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将军莫非...认识这个李麟?” 六皇子尴尬地问。 只见元骜答:“是我师妹。” 脸上竟然出奇的平静。 空气,瞬间静了,六皇子呵呵一笑。 “师……妹?这……” 在外人眼中,只知道孙承宪唯一的学生是元骜,是极力培养的大将,却极少人关注李麟,由于是个女子又极少呆在京城,在过去的几年压根没人留意过郑国公府有她这个孙女。 六皇子忍不住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幸好没有把后半句话完全说出来。 谁会想到,这二人居然是师兄妹。 ———— 当天。 元骜来到了石狱。 他走下阴暗的阶梯,看着这座监狱里面冰冷的陈设。 京城著名的石狱,之前他听老师说过几次,如今是第一次来,此时的李麟正坐在牢房的一角出神。 牢房很安静,安静到随便一个人进来,就能清晰地听到脚步声,李麟坐在那儿,她惊讶地扭头朝门口看去。 因为这脚步声她听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 是自己的师哥来了…… 李麟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事了,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下意识又把头扭了回来,躲在一角背对着他。 元骜在牢门处停下,看到了她的背影,这对离别数月的师兄妹,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一块儿从小生活到大,元骜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想躲着自己。 站在距离牢门几步远的位置,冷冷说:“我还以为你回来过的是怎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居然已经成了阶下囚……” 李麟虽有委屈,却强撑着不答他话,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师哥说眼前发生的事,此时更多的是羞愧。 “对不起。” 第72章 死罪?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骜极少安慰人,见李麟不答话也沉默了许久。 他看看这四周坚硬的石壁和李麟单薄的背影,开口说:“我把你的盔甲带回来了。” 此话一出,李麟再也抑制不住伤感。 就在几个月前,她曾在老师和师哥面前夸下海口,说会把京城的特产捎回给他们。 谁想,却用这样的方式重逢。 李麟回头看向师哥眼圈已经红了,问他: “我是不是不该回家?” 元骜忍不住长叹口气,语气中透着厌恶:“我从没觉的他们是你的家人。” 对于郑国公府的所有人,元骜从小就有一种厌恶,他以前就觉得这些家人过于冷血,一直不喜欢他们。 关于此次李麟的罪过,六皇子已经对元骜描述了一个版本。 但是在元骜的脑中,有自己自行分析的理解,他意识到李麟明显是在给李琦顶包。 放在以前,李麟这样的做法,元骜一定会狠狠训斥她不留情面! 此次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下身,对李麟招手:“来。” 李麟转过身来,低着脑袋爬到元骜眼前坐下,身上的铁锁叮当作响。 元骜拉起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佛珠戴在了她的手上。 李麟不解地看向师兄。 “这是?……” 元骜淡淡说:“如果你死了,我用它给你超度。” 李麟看着佛珠又面前的师哥,这个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冷酷将军,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温柔。 元骜把佛珠给她带好,随即站起身,身上的盔甲发出沉重的声音,转身大步离开了牢房。 李麟看看手腕上的佛珠,佛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串佛珠他的师兄带了十几年。 从小到大,每当她想从他手上摘下来,都会被师兄给狠狠教训。 元骜在军中颇有威严,打起仗来手辣心狠,老师曾不止一次地训斥说他身上血腥气太重,让他带佛珠以减少罪孽。 不管老师如何说元骜戾气太重,在李麟心中,他一直是共同经历生死的大哥。 看着他高大的黑色背影离开,李麟心中一股巨大的愧疚。 或许这就是自己最后的日子……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辜负了老师的培养,辜负了所有人。 六皇子府邸, 六皇子此时正在屋中走来走去,问手下的那些人查到的结果。 果然属下报:“李麟多年前就跟着孙承宪去的边关,而且在军营呆过。” 这个乌龙,简直匪夷所思, 六皇子叹口气,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有留意到有这层关系在? 然而,当他在屋子里转了100多圈之后突然醒悟了一件事: 这个案子虽然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但明面上是三皇子审的,自己何必这么忧虑?自己明明有充分的甩锅理由。 元骜说不定因此会记恨三哥…… 想到这,他心情顿时释然了。 对!越是这样,自己越应该表现得坦荡荡,借着这件事情让元骜远离三皇子。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快!我要去郑国公府探望悲伤的老国公。”六皇子说。 府门缓缓打开,当他整装待发满面春风从自己的府邸走出来,却意外看到元殊不知何时已经在自己门口站着。 元殊来了,竟然没有人通报给他。 看着披着披风的元殊,六皇子一脸的诧异,问道:“元殊,你在这作甚么?” 元殊脸上的表情平静中带着几分难以捉摸,“六叔,我有事找你。” 六皇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什么事,六书这边还要忙正事呐!” 元殊看出叔叔准备出门,长话短说:“上一次六叔府上那个卫士,能见见他吗?” “卫士?” 六皇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看元殊一副远行归来的样子。 “你这是……刚回来?去哪了?” 元殊强调自己的目的:“我现在想见上次的那个侍卫。” 六皇子微微点头,随即换了一种和蔼的表情:“当然可以。” 随即他一挥手,把所有人叫了过来。“来人!” 呼呼啦啦,顿时来了十几个卫士齐刷刷的站到门口。 “你说的那个是哪个?”六皇子问。 元殊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这些侍卫全是陌生面孔,不单上次那个侍卫没在其中,就连东城画像上的人也都不在。 元殊盯着那些人看了很久。 他知道,或许以后他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了…… 说不上难过,元殊突然觉得心中空空如也。 六皇子笑着问侄子:“有你要找的人吗?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他们。” “上次那个收拾茶杯的侍卫呢?” “茶杯?就是他们其中之一啊……你怎么比叔叔还健忘?”六皇子笑着说。 元殊盯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陌生人,突然淡然笑了一声:“那我可能记错了。” 六皇子拍拍他的肩膀:“这么小年纪,记性这么差怎么能行?” 元殊已经露出些许疲惫。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六叔了。” 元殊转身回府,只觉得步子变得沉重。 他想起东城时的一言一行,想到了那个让天下人皆知他有病的画册,想到了李麟告诉他认董小姐和叔叔的隐秘来往。 这一切,如今都串联在了一起。 远远的,元殊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叔叔。六皇子依旧和蔼的和他招手。 元殊也回了他一个恭敬地笑。 从小父王就告诉他:皇族之间亲情淡薄,虽然从所有人的相处中,他能看出些许,然而真正经历了如今这样的事心何其悲。 纵然他和六叔从小感情就不深。但毕竟血浓于水在心中仍有分量。 如今,这份感情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捏碎了…… 赵臻终于自由。 当他出现在郑国公府见到李琦的时候,这对分离许久的基友几乎相拥而泣。 “你终于出来了。”李琦百感交集。 赵臻对李琦说:“我带来一个坏消息。” “什么?” 李琦听到坏消息三个字有些错愕。 赵臻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父王放我自由……是因为定了李麟的死罪。” 听到这句话,李琦站在那愣住,犹如受到了晴天霹雳。 第73章 后悔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死……死刑?” 李琦不敢相信,这段日子自己已经在暗地里走动,希望有大臣帮忙疏通,却没想到会如此快的定罪。 本来以为皇帝的犹豫,或许会有一个好的转机。 “是董尚书穷追不舍,加上其它大臣的添油加醋,父皇不堪其扰,终于批了。”赵臻说。 李琦面色凝重,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妹妹。 赵臻也满脸的愧色,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作大死。 “对不起!” 赵臻带着沉重的歉意拍拍李琦的背。 李琦问他:“难道没办法扭转了吗?” 虽然知道这句话是多余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臻低着眼帘,没有回答。 答案不言而喻。 此时一个下人来报,说元骜将军到府上拜访,现在就在门口。 “是那个刚回京的元骜?” 赵臻问。 李琦说:“是他。” 下人说元骜已经到了很久,站在门前迟迟不进。 李琦曾经在李麟的信中听过元骜的名字,这次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元骜本人。 府门口,元骜一身黑色站在那,高大的身材有种压迫感。 李琦和赵臻二人走过去。 “元将军,久仰!” 李琦上去行礼,尽量表现出对他的和气。 元骜一直盯着上方郑国公府的牌匾发呆,李琦一开口,他心中已经猜出这便是李麟的亲哥哥。 回过神说道:“听说当初公子被抓之后府上哀声一片,如今换做李麟倒如同无事一般。” 这一出口让李琦无法接话。 元骜语气虽然有几分不友善,但说的却是事实。 “将军府中说话吧……”李琦做个请的手势。 元骜冷笑一声:“我本就是来探望李麟,既然她不在,我看没有进去的必要。” 他这态度,李琦也不好自讨没趣。 却还是给他行了一礼:“这些年,多谢将军对李麟的照顾。” 元骜看着他的举动,脸上没有一丝缓和,反而有些嘲弄。 淡淡说:“不必谢我,照顾她的是她自己。” 他给李琦草草行了个军营的礼,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黑色的背影,李琦百感交集。 这时回头看了眼赵臻,才发现他正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一言不发,好像躲着一样。 “你这是....” 他不解地问。 赵臻看元骜走远,才缓缓走过来。 说:“听说三哥跟六哥已经在拉拢他……其实我也挺欣赏他,虽然是个冰山脸。” “那你刚才躲起来?” “刚才,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不喜欢你。怕影响我的第一印象,便减低了存在感。” “是啊。”李琦叹口气。 他能看出元骜眼中的冰冷和嘲弄。 李麟这个事,李琦心中的确有亏。 这时,李琦突然看到门后鬼鬼祟祟探出的半个脑袋,快速走过去把那人揪了出来。 居然是阿秀? 李琦严厉地问阿秀:“你这在干什么?” 阿秀有些害怕,说:“我听说元将军来了……出来看看长啥样。” 阿秀听说元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特意出来看看长什么模样……是不是和古代的白起一样是个战神。 赵臻看到阿秀,这才想起来她是许久之前在猎场的那个,此时仍旧是一副男女不分的模样,他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赵臻摇头啧啧了两声,阿秀越看越有一股痴呆相。 吉安赶紧走了出来,一把揪住了阿秀的耳朵批评道:“你倒个垃圾竟然这么费劲!” “哎呀,疼!”阿秀捂着耳朵一阵委屈。 “大哥,对不起,耽误你们正事了。”吉安说着把她扯走了。 “吉安哥,我只看了一眼。”阿秀的公鸭嗓嗷嗷大叫。 背后李琦和赵臻无奈地看着他们。 李琦对赵臻说:“我能确定,她不是我们对手派来的人。” 赵臻点头:“其实我看出来了……” 哪有这样的间谍? 恐怕连普通人的智商都没有。 吉安把阿秀揪到后院教训她。 “以后大哥跟九皇子说事的时候,不准靠近!” 阿秀揉揉耳朵,“我就想看这个元将军跟他弟弟像不像。” “哪个弟弟?” 吉安突然一头雾水。 阿秀说:“就那个以前经常来玩的元公子。” “哪个元公子?……你说的是元殊?” 吉安不可思议地看着看着阿秀。 阿秀点头:“对啊,他们有点像...” 吉安看着眼前阿秀这个傻样,瞬间被她的话震惊了。 “你……你居然连皇孙都不认识?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她已不可救药,刚来到府中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深藏不漏大智若愚,如今看来,智商的确是不够的。 “怎么有人告诉你皇帝的孙子姓元吗?” “难道元殊公子不是姓元?”阿秀问。 吉安使劲敲阿秀的脑袋:“我告诉你!姓赵!以后再说错会被人打死!” 阿秀捂着头一脸惊讶,她一直以为元殊姓元。 赵元殊....赵元殊…… 阿秀脑中仔细回想这个名字,只觉得一阵熟悉感,这个名字他以前一定听过。 吉安叹气摇头,已经懒得再跟她沟通,拿着小篮子买菜去了。 阿秀脑中一直念叨赵元殊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是从哪里看到的这个名字。 当元殊回到府中的时候, 得知李麟死罪批文已经发下来,他呆呆地站了很久。 元殊带着心中的沉重折返去了大牢,在外面徘徊许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石狱的墙壁透着阴冷。 元殊在转了几个弯后远远看到了李麟所在的牢房。 李麟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有些瘦削,他停下了脚步站在暗处。 此刻李麟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向石壁。 她的背依然挺得很直,似乎对要发生的任何事毫不畏惧。 元殊看到了她背上隐隐透出的伤。 丝丝血迹在白色囚服上蔓延开来 她一个人在这样的牢里,没人照应……很可能已经受过重刑。 看着她身上隐隐的血迹,元殊眼睛有些红了,他突然有些害怕,站在那里不敢再向前。 原本他要过来跟她道歉,此刻却根本不敢说话,也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来到了这里。 想起之前所做的事情,元殊不由得恼怒自己,用手锤了一下身旁的石壁。 李麟听到身后有动静,下意识扭头来看,元殊慌忙躲到墙后。 第74章 谋反嫌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朝着黑暗处看了一会儿。 见是自己的错觉,索性扭回头去接着发呆。 突然又在片刻之后回过头用调皮的语气问了一句:“你们来接我了么?” 说完自嘲地笑了两声。 元殊远远听着她的自娱自乐,心中五味陈杂。 当天晚上, 荣王回到家中,见儿子坐台阶上发呆,有些纳闷。 他走过去,发现元殊竟然在咬手指头上的指甲。 这是元殊多年来的习惯,但凡他自责和后悔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蹲在角落咬指甲。 元殊一向嘴硬,遇见什么都不肯认错,但这个坏习惯经常暴露他心事。 “怎么了儿子?什么事情想不开?”荣王问。 他准备跟儿子谈谈心。 元殊看到父亲的脸,似乎看到了希望。 “父王,李麟的案子...” 荣王听到是李麟的案子,叹口气说:“定下来了,死刑!这是最好的结果。” 元殊如今对「死刑」这两个字有种恐惧,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荣王拍拍他:“别想这个事了,今天你皇爷爷说了,等你生日那天给你个大礼……” 元殊压根听不进去别的,问父王:“这案子可以重审么?” 正在眉飞色舞的荣王突然一愣:“什么?” 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元殊: “开什么玩笑,这案子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个结果。” 不过看到儿子态度反常,猜想他是不舍李麟,劝道: “要怪就怪她做下这样的事情,都是命……” 元殊咬着嘴唇心中矛盾,看得出心情郁闷。 荣王搂着他的肩膀,陪他坐在台阶上:“儿子~她不就是教你2天剑法,何必自找麻烦对她上心!” “可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 “管它谁做的,让她背锅最合适。” 荣王拍了拍儿子的背:“还是想想正事,好好为你的生日做准备吧!” 元殊带着愧疚说:是我做的。 荣王刚要告诉他生日那天请了最大以戏团,元殊突然这么说,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啥?!” 只见元殊从台阶上站起身,走下来郑重向父亲跪了下来。 “董小姐的事是我做的。” 荣王呆住:“你胡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做的,是我把董家小姐,从郑国公府里拉出来,又丢到了守城军营里。” “你疯了吗?!” 荣王一瞬间以为儿子失去了理智。 他站起身来,眼中透着不信。 手有些颤抖地问儿子:“你是不是被人要挟了?” 元殊低着头。 荣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李琦和赵臻耍了什么花样,对不对?” “人是我藏的,箱子是我放的。” 元殊说给父亲听。 荣王睁大眼睛,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硬着口气坚持道: “不行!李麟就得死罪,这事跟你没关系!” 他低头试图劝醒儿子: “别替她求情也别替她顶罪,他只是你众多老师中的一个,才教了你你短短两天剑而已。 你忘了前几天街上发的那些册子,到现在人还在议论纷纷!她有哪一点顾及了你?你还在这给她求情?” 这话说到了元殊的痛处。 他打断父亲:“那不是她做的。” “你住嘴吧!” 荣王一瘸一拐在元殊面前来回走,看的出他有些激动。 “让你们两个去东城,无非是让她领着你玩,你还真把她当成什么了?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从外面回来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是疯了吗?” “父王……” “她哥哥李琦和赵臻天天鼓捣在一起,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荣王教训着儿子,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动怒,今天终于有了脾气。 “东城只有她跟着你去,不是她说的还能有谁!就冲着那些中伤你的册子,她也得是死罪。” 元殊已经忍不住:“我查了,是六叔做的!” 荣王睁大眼睛看着儿子。 元殊发红的眼眶已经盈满泪水。 “是六叔。” 荣王看着儿子此时模样,确定他不是在瞎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老六……他,他为什么这么做?” 荣王问儿子。 元殊摇头,眼泪再也止不住,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亲叔叔设计。 荣王驻着拐杖突然冷静了下来。 “元殊,你脾气一向倔,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的叔叔?” 元殊摇头不再说话。 看他一直流着泪,荣王的心一下子软了,元殊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竟然被亲弟弟算计。 随即心中起了一股被欺辱的火气:“老六实在无法无天!” 说着,转身就要往府门口走。 元殊起身一把拉住父亲:“算了吧,父王。” 荣王回头看儿子,元殊说:“何必徒增烦恼。” 看他这番模样,荣王一阵心酸。 是啊!就算自己此刻去找他的六弟对质,又能有什么样的结果? 难道他会承认? 此时此刻,荣王竟然有几分无奈。他纵然是一个王爷,纵然是所有皇子的长兄,却也没办法拿着这件事去教训任何人。 一瞬间自己眼泪也流了出来,后悔刚才对儿子的态度:“殊儿,父王对不起你....” 荣王看看自己瘸着的半条腿。 自己这一生注定是个闲散王爷,无法给儿子争取更多东西。 宫廷亲情淡薄,荣王自小已见识过不少。 他轻轻拍儿子的背,搂着他一块儿坐在台阶上: “等你成年了,让皇上封你个郡王,以后逍遥自在,不要跟他们鬼混在一起,他们争来争去无非是为了一个皇位,最后连命都能搭进去....” 元殊揉了揉眼睛哽咽了几声,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在父亲面前肆无忌惮的表现脆弱。 “我只想,留住麟姐姐的命。”他对父亲说。 “哎……”荣王叹气。 深夜,一阵惊雷在天空闪现。 阿秀从梦中惊醒,她擦擦脑袋上的汗,起身赶紧去找吉安。 此时的吉安已经熟睡,阿秀上去把他摇醒。 “吉安哥!醒醒。” 吉安这时刚睡着,被她叫醒以为府里出了什么事。 只听阿秀语气焦急:“吉安哥,我有个惊天秘密我一定要告诉你!” 吉安以为她又犯病,有点不耐烦:“你去找个地洞说去,我困。” 阿秀带着紧张:“我想起赵元殊是谁了!” “嗯?谁?” 吉安打了个哈欠,对她的神经质已经感到无奈。 作为一个来自几百年后的人,阿秀的所做所为他们已经有了免疫力,索性不再管她。 只见阿秀带着神秘说:“那个赵元殊,他会造反!” “什么!” 吉安脑子瞬间清醒,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想死啊!这种话也敢说!?” 吉安吓得脸色发白,阿秀拿开他的手,小声说:“我发誓,别的事情我都记不清,这个事情我保证是真的!” 第75章 求情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阿秀把吉安的手拿开,声音压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神秘兮兮的说:“没骗你!书上说,这个赵元殊以后会起兵谋反,还把他的叔叔押到了叫什么殿的地方割了九十多刀啊……极其残忍。” 吉安被吓得一愣, “哪本书说的?” “这我哪记得住,反正有这么一件事儿。” 吉安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阿秀。 阿秀接着解释:“他用的那把刀就在我们那边的博物馆里展览呢。” “……是吗?” 吉安听到这些今天的内容,反而突然又平静了,这荒诞的言辞,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相信她。 “是真的!我发誓!”阿秀说。 吉安思索片刻,好奇之心也跟着起来了,眼神儿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在,诡秘地问阿秀:“他那么多叔叔,是哪个?” 阿秀答:“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吉安小声警告她:“这种疯话别在外面说,否则,人头落地!” 阿秀频频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一个人怀揣这样的秘密太难受,所以我才告诉你的。” 吉安嘴上不相信她的话,其实心里头也有些犯嘀咕。 因为聪明的吉安早早就从阿秀的疯癫举止中,发现她细节上与其他人的不同。 此时, 李琦和赵臻正坐在密室之中。 二人还在为李麟的事情感到烦恼。 赵臻说:“目前,还有一个下下策,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 “什么方法?” “行刑的时候把李麟换了!”赵臻说。 他看得处李琦有些消沉,说道:“不过……即使换成功,李麟也要一辈子隐姓埋名了。” 两人心里都知道,目前这个情况,如果朝中有分量人物肯奋力一争,多少还会有些余地。 但李麟她的身份对于朝局没有任何作用,根本不会有人帮她…… 那些大臣们一路走到高位,早已修炼成老油条,怎么会为一个李麟为难自己。 郑国公府如今处境在自危,李琦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捂着脑袋垂头丧气。 看李琦这副模样,赵臻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问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假如没有今天李麟的事,假如李麟的存在和我们的大业相冲突,你会舍弃吗?” 李琦听他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说道:“不可能会冲突。” “我说如果呢!?” 赵臻强调。 李琦眼神有空洞,紧闭嘴唇不再回答。 赵臻从他的沉默中已经知晓了答案。 只见李琦狠狠一拍桌子,桌子震的手疼,说道:“虽然我跟她没有相依为命,但他毕竟是我妹妹。” 他看向赵臻,问他:“如果是你,你会吗?” “会!” 赵臻斩钉截铁的答道。 李琦愣了愣神,叹口气。 这几天,三皇子那边异常焦虑。 听说元骜和李麟是师兄妹之后,他觉都没睡好。 因为他知道,他那可爱的六弟一定会借机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这个案子是自己亲自审的,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下人匆匆来报,说元骜将军在府门口求见! 三皇子浑身一震,说:“快请。” 元骜大步进来,脸色如常看不出喜怒,三皇子上前道:“元将军,李麟之事...” 元骜答:“在下正是为李麟而来。” “这……” 三皇子惭愧之色溢于言表。 元骜知道他的想法,说道:“元骜虽一直身在军营,对朝政却也了解几分,这个案子殿下自然有不得已。” 一瞬间,三皇子被他的明理而感动。 “将军果然是明世理之人!” 三皇子刚说完,元骜突然抱拳跪下来请道:“请殿下搭救李麟。” 三皇子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 伸手去扶他,为难地说:“我是真的想帮你,可是你也知道这个罪……不好脱。” 元骜昂头说:“元骜并非要给她脱罪。” “哦?” 三皇子看着元骜。 元骜说:“只需将死刑改为流放,我会带她离开,从此不让她再踏足京师!” 居然是这么个请求。 三皇子听他这么说,一瞬间略有所思。 元骜有成竹的说:“据在下所知,本朝刑法中对于未伤及性命的处罚,最高也只是流放,此次这个案子死刑,无非是因为董尚书。” 他说的没错,看样子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已经把这个案子研究的很透。 说着元骜再次抱拳:“元骜一介武将不方便求情,但请殿下帮忙....” 三皇子听他这么说,心中竟然有一丝欣喜。 其实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李麟的案子,想取消掉她的罪几乎不可能,但从死刑往下降保住性命……应该不是很难…… 三皇子客气说道:“何必如此见外,这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其实在得知李麟是将军师妹之后,我已经动了念头,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方法...” 元骜带有深意地说:“这个人情,他日元骜自会报答....” 牢中的李麟知道了自己的死刑,没有丝毫的胆怯。 她想起老师以前讲的哪吒的故事。 这算不算还清父母的债? 想到这竟然觉得自己有一丝莫名的伟大,像一个拯救家族的英雄。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私?” 元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麟回头看师哥,说道:“起码死得其所。” 元骜严厉道:“什么叫死得其所?你日夜练功,读那么多年兵法,就是为了今天死在牢里么?你忘了老师平常怎样教的你?” 一番话说的李麟无言以对。 元骜走到她面前,低声说:“我已经去求三皇子,想办法让你发配充军,我带你回边关。” 李麟惊异地看着元骜的脸。说:“可是皇帝圣旨已经下了。” 师哥一笑:“皇帝也是人,杀不杀还不是在一念之间?” 空阔的牢房中,又是一阵脚步声,竟然是李琦来了。 看到元骜在这他愣了一下。 “哥哥……” 李麟看到哥哥来有几分动容。 李琦上前说:“李麟,你受苦了,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李麟听到这话一阵感动。 元骜眼中却带了几分嘲讽。 说道:“倘若真的挂念,怎么只有公子一人来?你们的家里人担不担心你自己心里没数?” 第76章 风向突变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知道自己理亏,有些心虚。 对李麟说:“其实爹娘都挂念你,只是很多事情很无奈。” “我知道。” 李麟苦笑一声。 不远处,赵臻也走了过来,他是跟李琦一块儿来,赵臻见到元骜竟然在牢中,有意无意的往李琦身后躲了些。心中叹气:自己的第一印象怎么都好不了了…… 然而元骜还是一眼看到了他。 走上前去:“这位如果不出意料,是九皇子殿下?” 赵臻知道躲不过,心中无奈,说道:“是!” 元骜笑道:“听闻九皇子和李琦形影不离,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赵臻呵呵一笑。 “素闻将军为人冷面,不畏皇权,现在看来也是真的。” 元骜拱手:“彼此彼此。” 看云骜的眼神,赵臻感到一丝丝寒气,他知道,自己在他心里肯定是被划了黑名单。 他试图解释:“其实李麟这案子……” 元骜说:“案子本身曲直无已所谓,如今保命要紧。” “如今君无戏言,皇帝已经下旨。” 李琦语气透着绝望。 元骜对他的言语极其反感:“恐怕郑国公府中压根没有心思救吧!” “师哥!” 李麟打断他,生怕他会说出伤感情的话。 她对李琦说道:“爹娘和爷爷有他们的无奈,我都知道。” 元骜冷冷一哼:“我倒希望是这样。” 说完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牢房。 剩下牢房里的李琦和赵臻站在那儿,气氛有些尴尬。 不可否认,这是李麟被关进来之后,他们第一次来看她。 李麟安慰哥哥:“一切听天由命。这件事情我早就想通了。” 赵臻看着李麟坚强的面孔,心中暗暗佩服她的胆气,同时也带着愧意对李麟说:“这次的事....我难辞其咎。” 李麟苦笑:“都是造化弄人,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李琦说:“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 深夜的牢房。 李麟躺在冰冷的石壁上。 一点点回想从前的事,她想到师哥白天说的话,突然悲从心来。 元骜坐在书案前,思绪也跟着乱跑。 元骜自小被遗弃在寺庙,后来被老师收养,自小对人性就一片种性本恶的解读。 他自打小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包括在战场的那么多年。 很多年前,在他刚刚认识李麟的时候,曾经一度以为李麟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直到老师说起李麟的身世,才知道世间有这样一家奇葩的人。 他还记得,军营里每到月中都会把来自各自家乡的书信分发下来。 每次别的战士因为收到家乡的挂念而欢呼雀跃时,李麟都是低着头吃饭。后来偶尔收到李琦的,却也是寥寥无几。 因为路途遥远,大多寄来的都是干果,每当兵士把收到的干果分享给李麟时李麟脸上都带着羡慕。 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李麟这样一个女人会愿意待在军营里面,他们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父母,更没有人知道她来自权贵之家。 那年的一天,李麟正埋头吃饭,突然听到发信的人喊她名字, 抬起头看去,发信人说:“李麟!有你的信!” 说完塞给她一袋干果,说也是给她的。 那刻,李麟脸上写满惊讶和期待,一瞬间还认为是被认错了,等把信拿在手里,打开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元骜写的。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麟闯到元骜帐中,问他为什么写信? 元骜的脸依旧是如冰块一样透着寒气,说:“你不是一直想收信吗?如今收到了,以后专心练功不要想别的。” 后来李麟才知道, 元骜是偷了老师的干果给她。 那是皇帝御赐给老师孙承宪的贡品。 那些干果老师一直不舍的吃,极其珍惜。大漠那边零食少,加上是皇帝御赐,简直是珍宝。 没想到被元骜一股脑的全塞到了信里给了李麟。 因此,他被老师罚跪了几个晚上。 这件事情李麟一直记得,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生活,她和郑国公府的家人实在没有多少共同的回忆。 反而和元骜更像相互依靠的亲人。 --———— 大理寺中, 大理寺丞听说三皇子要更改这个案子的判决,吓得几乎失禁。 “这……皇上都已经下了命令,这根本改不了啊殿下!” 三皇子对他的畏畏缩缩感到失望。 “方法总比困难多。” 站在后面的那个机灵小寺丞脸上欲言又止,似乎有点主意。 三皇子把那小寺丞单独留在房间。 问他:“如今这个案子,如果从判决中找漏洞,你有办法吗?” 小寺丞机敏一笑:“不瞒殿下,之前有过这样的个例,此时,只需有一个不怕死之人率先上奏发出异议。然后朝中几个有能力的人为其辩护,拉锯之中只要旗鼓相当,最终就可改变判决!” 三皇子赞赏地看这个小寺丞。 之前在审理李麟案时候,就觉得他思维敏捷,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 问他:“倘若让你写这个奏折,你敢吗?” 小寺丞跪在面前:“敢。” 他大胆地说:“李麟这个案件本身就无需判死刑这么重,有法典可依。” “按照法典,不需要死刑。” “对,皇上这么判,无非是为了照顾董尚书面子,平息流言蜚语。” 三皇子点头,眼中已经有了赞赏,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寺丞谦卑回道:“卑职狄银杰。” “好!” 三皇子一拍桌子,说:“做成这件事情你就是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从四品!” 小寺呈跪谢三皇子,心中一片喜悦。 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他终于遇到了贵人要熬出头了! 如果这次可以出人头地,就能回去迎娶村口的翠花,走上人生巅峰。 皇帝看着手中的奏折大怒,把折子狠狠摔到案上。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竟敢对已结的案子异议!还引经据典,难道我之前发的圣旨是废话吗?” 面对皇帝的怒气,满朝大臣鸦雀无声。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之前的众口一词此时竟然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朝堂上有几个大臣委婉表示:案子判的的确重了…… 最近郑国公请病假,一直在家里面养病,皇帝自然是知道的。 此时,带头求情的人,是翰林院的老臣司马究。 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眼熟? 没错,他就是本文开篇之时,第一章就被提到的郑国公基友,如今是第一次出场。 他一向少言寡语,此刻却摆明了立场,认为皇帝应该收回成命,对李麟从轻处理。 第77章 每个人的立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几个大臣跟着司马究后面,一致认为死刑过重。 不过以董尚书为首的大臣揪住不放,认为这是在蔑视皇帝的权威! 朝堂上,两种意见争论喋喋不休。 皇帝有些不耐烦,问三皇子:“你身为这个案子的主审,怎么看?” 三皇子说:“李麟犯的错即使死刑也无可厚非,但郑国公年迈是三朝老臣,未免残忍……不如对他这孙女宽容些……” 皇帝听他这么说,竟然感到有些意外。 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大臣的口风有了这些转变。 站在下面的六皇子同样嗅到了这不寻常的气息。 本来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情,如今却变得有些微妙。 最后皇帝让他们全下去,只留下了几个皇子商谈。 皇帝看着面前的几个儿子,最后目光看向三皇子:“说说吧,你怎么突然变了口风。” 三皇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带着悲天悯人的气色说道:“本来儿臣也觉得死刑无可厚非。但前几日去郑国公府拜访,发现郑国公年迈衰老已重病不起,他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李麟下大狱之后,她家人为了避嫌都不曾去牢房一步……儿臣只是怕如此情景,会让大臣们寒心。” 六皇子看他演戏演的投入,泼了一盆冷水道:“难道董尚书就不是皇帝的臣子吗?他的爱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同样让人悲悯。” 三皇子反驳他:“董尚书之女起码尚在人世,李麟没必要非得死刑。” 六皇子道:“一个女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六皇子也朝皇上跪了下来。 “父皇!我认为不能变,这是让父皇出尔反尔。” 三皇子不顾六皇子反对:“父皇或许不知,此次从边疆归来的元骜正是李麟的师兄,同为孙承宪的弟子。” 皇帝想起孙承宪这位多年的老基友。 李麟是元骜的师妹?怎么不曾听元骜提起过? 三皇子跟六皇子都知道孙承宪和皇帝的关系。 孙承宪幼年时就是皇帝的伴读,二人感情非常好。 他年轻时助皇帝登上王位奋死搏斗,如今又常年边关守卫国土,皇帝对他万分信任和依赖。 听说李麟竟然是他的学生,着实意外。 三皇子几乎流出泪来:“就在前几日元骜将军收到了家师来信,信中问起李麟近况,元将军只字未提。”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试想孙老将军在塞外知道自己的学生回京不过短短数月,就被判了死刑,会做何感想.....” 此言一出,皇帝突然也有了几分愧疚。 是啊,的确是不妥。 三皇子看出皇帝心软了,劝道:“其实说白了,李麟的罪名无非也就是重罚流放,何须非要死刑?董尚书仗着是礼部侍郎,他的女儿出事我们自然深表同情,但李麟又何尝不是李成才的女儿?” 六皇子知道,再这样劝下去皇帝难保能不能hold住。 打断三皇子:“这么做皇帝皇上的威严何在!君无戏言!我看你分明是收了谁的好处在这里为李麟开脱。” 六皇子严肃的向皇帝谨言:“皇上未批复奏折之时,那么久都没有人求情,如今却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不觉得蹊跷么?儿臣怀疑是有人在背后使了什么!”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开始了争吵的苗头,皇帝对他俩的争吵早就已经不耐烦。 命令两人闭嘴。 此时,连一向游手好闲的八皇子都从最后面站了出来.说:“父皇,我也觉得重罚一下就行,没必要死刑。收回成命没什么的,大家只会觉得皇帝仁慈....” “老八!我知道你跟赵臻感情不错,是不是他叫你这么说的!” 六皇子呵斥道。 八皇子撇撇嘴:“我实话实说而已,那个李麟我又不熟。” “够啦!天天吵吵你们不烦我都烦。” 皇帝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刻听他们争论,看向一旁的荣王,他年纪最长,一向做事紧密,思虑周全。 “你觉的呢?”皇帝问他。 三皇子和六皇子都紧张的看着容王,都希望这个二哥能站到自己这一边。 只见荣王用一种中立的口气说道:“李麟无论是死刑还是重罚流放,都是皇上说了算,哪一个都不为过。” “别打太极!就说你的看法。” 皇帝命令道。 荣王行了一礼,说道:“事已至此,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言一出,三皇子犹如被泼了冷水,他本以为这个二哥会赞同放过李麟。 皇帝看出三皇子仍想插嘴,呵斥道:“你先住口。” 荣王坚持想法:“我认为这件案子无需再变,一切听皇上的意思。” 皇帝叹口气:“你这说跟不说一样!” 他命令儿子们都出去,这件事情暂时搁浅。 三皇子和六皇子不甘心地退了出去。 荣王没有多说一句话,拄着他的拐杖直接回府去了。 三皇子看着二哥的背影,原本还想跟他多聊两句,只可惜他不给自己机会。 六皇子便突然揶揄问三皇子:“三哥你本来坚持李麟死刑,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三皇子看看他,笑而不语。 六皇子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阴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元骜找过你,是不是跟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三皇子笑出声:“要怪就怪你演技太差,我是以德服人。” “哼……” 三皇子此刻不想跟这个弟弟多说废话,只是心中有几分不解。 他没有想到荣王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他以为以李麟和元殊的关系,荣王必然会赞同轻放。 对于李麟的判决,皇帝的确是犹豫了。 如果此刻只是一个人反对,他可以当做是某个人的私心,但他的儿子和最有资历的老臣都在提醒自己死刑不妥。尤其是对昔日的老基友孙承宪,如今惩罚他的学生,自己隐隐感到愧疚。 但细想下来,终觉得事出突然。 “把那个大理寺丞狄银杰叫过来!” 一个小小的寺丞,谁给他勇气写这么个折子? “这个折子谁让你写的?” 黄帝问那个小寺丞。 狄银杰跪在地上,虽然位卑官小,却自带直面皇帝的勇气。 答道:“卑职只是按照法典提议。” 皇帝看着他那不怕死的表情。问他:“那为何不早早上奏,偏等到朕的折子批下来?” 皇帝一拍龙案:“还说你不是受人指使?!” 小寺丞身子抖了一下。 皇帝怒视着他。 “既然你这么爱提意见,就去前门跪两个时辰!” 第78章 嗯,流放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于是,狄银杰就这样被罚跪在了前门。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内卫来报皇帝:“皇上,荣王求见。” “他又来做什么?” 此时已经入夜,皇帝不知道荣王有什么事情非得要这个时候说。 荣王路过前门的时候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寺丞,知道皇帝正在拿他撒气。 皇帝问儿子:“你又有什么事?” 荣王道:“我还是为李麟的案子而来。” 皇帝看他煞有介事,命令所有人出门候着,太监们退了出去,皇帝问:“怎么?下午那会让你说你什么都不说,现在匆匆跑来求情?” “不。” 荣王说道:“我来的目的和李麟无关。” 皇帝不解:“那你深夜来见是为了什么?” 荣王跪下来:“有些话白天人多不方便讲,儿臣想单独讲给父皇听。” 看他如此郑重,皇帝也忍不住正襟危坐。 荣王说:“父皇,此案即便皇帝要将李麟车裂凌迟处死儿臣都无话可说。这一切全凭皇帝做主,只是董上书他联名其他大臣,妄图逾越法典里规定的刑法,这种做法儿臣绝不苟同! “哦?” 皇帝听来一个意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荣王说:“李麟的罪在法典里明文规定,最高流放,最轻杖责。 董尚书也不过是个尚书而已,竟然联名其他大臣,硬是改变了最终的刑罚,若此次得逞,日后大臣们纷纷效仿愈演愈烈,皇家的威仪何在?!” 这个看似中立的一句话,却直接说到了皇帝的心坎。 一向自负的皇帝此时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对于李麟最终的惩罚重点并不在于她是死还是流放,而是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 李麟的性命又算什么?但皇家的威仪绝不容侵犯。 还好荣王在关键时刻提醒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顿时豁然开朗。 荣王道:“那位跪在前门的小寺丞折子提得对,还请父皇不要过重的责罚他。” 皇帝点头,“朕又不是昏君,这是罚他做事有纰漏。” 于是不再追究他。 次日,皇帝发了道圣旨: 李麟虽犯重罪,但念其常年在外对世事不懂,故免去死罪流放边疆。七日内离京。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所有人都为这件事情松了一口气,只有董尚书气病了。 李琦和赵臻这两天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听到这个消息,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们的换人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就已胎死腹中。 得知三皇子和二皇子对此事的助力,赵臻意识到元骜已经和三皇子做了人情的交易。 李琦高兴地谢天谢地,几乎跪下来 流放他不怕,回头找个由头就能把妹妹接回来! 府中的郑国公也悄悄的在房间里烧了一柱香给祖宗。 李成才松口气,对郑国公说:“父亲,皇帝说让李麟在七天内离京。” 郑国公年迈地坐了下来:“去吧,去吧,让她待在外面比在家里强。” 李成才也觉得:能保住命不错了。 李麟从狱中出来,重新见到外面的日光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几天她每天都在反思之前自己的种种,如今捡回一条命竟然有种重生的感觉。 她知道,是她的师兄欠了三皇子一个人情。 远远的,李琦和赵臻站在石狱大门口。 李琦要接她回家。 李麟看到哥哥,刚要迈脚走过去,眼前突然被元骜的黑色盔甲挡住。 元骜淡淡说:“你只有几天时间,还是住在老师府邸吧。” 李麟看了看哥哥,他已经走了过来。 “你这什么意思,李鳞是我的家人,我现在要接她回家。”李琦说。 “家人?” 元骜冷冷的目光盯着李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李琦现在可能已经被砍成了几半。 “李麟在牢中受苦的时候你们这些家人在哪?她在边关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这些家人又在哪?说这些不觉得可笑么?” 一席话说的李琦哑口无言。 “算了,哥哥。” 李麟说:“爷爷还在病中,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如今的样子。” 最终,李麟跟着元骜离开,去了老师的府邸。 看着李麟跟在元骜的身后离开。 “这叫什么事儿!” 李琦憋着一口气撒不出来。 赵臻一直看着元骜的身影,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 “元骜...他对李麟不会有男女之情吧....?”赵臻大胆猜测。 李琦一惊:“不是吧...” 不过想想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毕竟都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二人常年在军营呆着。 李麟自小跟元骜在一起长大,搞不好已经互生情愫...…… 李琦突然身上打了个寒颤,“我肯定不同意!” 远处,元殊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发生的这一幕。 荣王拍拍他的背:“好啦,死不了了。” 夕阳下,高大的元骜拉着李麟。 李麟的身形在元骜的衬托下显得纤细瘦弱。 元殊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问道:“流放边关,是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 荣王叹口气:“各有各的命,起码还活着。” 李麟住进了老师旧府邸。 吃完晚饭,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发呆,流放的刑罚对她形同虚设,回边关对她就像回老家一般,说不上心中到底是舍还是不舍。 她来到书房,看到师兄在案子上抄佛经。 这个习惯元骜一直没断过。 元骜抬头看到李麟在门口,停下手中的笔。 “有事么?”他问。 李麟走了进去,问道:“师哥,你这次帮我求情,以后是不是就要听三皇子胁迫?” 元骜浅浅一笑:“这个人情我会还他,但他还限制不了我的自由。” 他从桌子上拿过木盒,推到李麟面前:“给,你的盔甲。” 李麟打开盒子,看到自己那副熟悉的盔甲,如同见到了旧友。 这副盔甲伴着她度过了多年岁月,是当时老师送给她的大礼。 她手轻轻抚摸着盔甲。 元骜说:“七天内我们离京,以后你再也不用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李麟脸上表情有些许复杂。 “永远?” 她问。 “怎么?你舍不得?” 元骜看她这幅表情有些反感。说道:“你欠他们的早就还清了。” 李麟低着脑袋,觉得师兄对亲情过于疏离,说道:“毕竟血浓于水.” “什么样的血浓于什么样的水?” 元骜问她,他一向反感这句话。 “你在边关这些年,他们可曾去看过你一眼?你几次受伤几乎送掉性命他们何曾知晓?-还不是在这京师里养尊处优?” 元骜字字冰冷,每句话都扎在李麟心上。 第79章 哥哥vs 师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看李麟表情有几分难受。 元骜知道自己言重,缓下语气劝道:“我想让你知道,你的身后有我和老师,以后我们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这席话让李麟十分触动。 是啊,她并不是一个人。 但是从此不再见家人,她真的能做到么? 想想自己的前半生,那么多年在边关,没有见家人还不是一样挺过来了。 那时候她心中常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得再好一点,总有一天回到京师让父母家人刮目相看。 人的命运总是不可捉摸,谁能想到如今会是这样的境地? 李麟回了自己房间。 她把盔甲拿出来挂在架子上,轻轻的擦拭打理,这个盔甲她一直很爱惜,曾经出生入死穿着它。 或许这一生,只有它能陪她到最后吧…… 房中元骜接着抄佛经,纸上的经文一字一字写出来,但是眉头的紧锁却没有放开。 他不明白,明明所有事情都如此明朗,李麟却还是执迷不悟! 元骜自小在寺庙中长大,虽然身处佛门受尽了熏陶,身上却没有一丝佛家弟子该有的退让无争。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被人遗弃在寺庙门口的孤儿。 小时候,每每方丈讲起他的身世,都说他是与佛有缘,但是元骜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个弃婴。 直到有一年孙承宪路过寺庙,见到了当时还是少年的元骜,元骜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服命运的英气。 当时的元骜说:“身为男儿不能拓土开僵,反倒陪伴青灯古佛,枉来人世。” 孙承宪对这个少年极有眼缘,便收他为学生,将他从寺庙带走。 从此元骜就开始了他的抱负生涯。 说来也怪,在寺院的时候元骜每每想起自己那不知在何处的父母,心中就会生出一丝怨恨。 反而是出了庙门,学习行兵布阵,跟着老师一步步扩大眼界。 后来的他反而放开了心结,父母的抛弃对他来说逐渐变得无所谓了。他下决心会让自己越来越好,不受任何人影响和牵制。 十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在老师的府邸见到李麟,那时候她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儿,跟在孙承宪的后面,来到了后院。 正在练武的元骜停下手中的棍子,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儿。 孙承宪对他说:“她是你的师妹,以后要像亲人一样待她。” 当时李麟的脸上一直带着笑,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陌生感。 从没有亲人的元骜,看着这个毫不扭捏的女孩,他不知道亲人之间如何相处,但那一刻开始,肩头已经给自己放上了责任感。 对于自己来说,他一直把李麟当作真正的亲人。 郑国公一家的存在在他印象中,从头到尾都是冷漠不堪的废物。 这种亲人要来有什么用?! 元骜突然回过神来,他想起曾经跟老师说过这一句话,然后被老师狠狠训斥。 垂眼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佛经,心中变得有几分烦躁不安。 他起身换了衣服,去院子里练功。如同以前在军营的日子。 元骜走到后院,夜色之中他看了一眼高高的墙头。 突然嘴角笑了一声,问道:“二位,深夜拜访有事吗?” 墙那边寂静了几秒后,两个身影跳了下来。 是李琦和赵臻。 原来两个人回去之后,李琦越想越觉得元骜的做法不妥,孤男寡女处在一个院子里,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深夜拜访。 他想要人,又觉得自己显得有些小气,于是跟赵臻藏在墙边先观察情况。 李琦见元骜已经卸下了平日那身黑色盔甲,下身穿着裤子,但上身衣服的领口极低过了胸部,胸肌突兀,连腹肌都隐隐露了出来。 “有事吗?”元骜问二人。 李琦指着他的穿着:“孤男寡女,你怎么可以如此衣冠不整?” 元骜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俩人。说:“如果公子来没有正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赵臻在一旁扇着扇子,对元骜说:“李麟只有几天的时间逗留,哥哥担心妹妹的安危,人之常情。” 元骜冷冷回答:“她很安全,没什么可担心的。” 李琦打量他一眼:“可你们非亲非故,就这么住在一起不太好吧。” “都已经这样过了20年,公子才意识到这件事?” “你……”李琦被噎住。 房内李麟听到外头有说话声,开门来看,意外看到是自己的哥哥和赵臻。 李琦看到李麟走出来,赶紧走上去拉她。 “你还是跟我回家吧,住在这实在不妥。”李琦说。 李麟感到奇怪,对哥哥解释:“没什么不妥,我小时候也住这,早都已经习惯了。” 李琦又看了眼元骜身上的肌肉:“不行,你看看他穿这样子....” 李麟看了眼师兄的衣服,疑惑地问哥哥:“衣服怎么了,不是好好的么?” 李琦心中暗暗感慨,李麟竟然对此如此不重视。 指着元骜上半身露出来的肉:“腹肌都露出来了...有伤风化!!!” 李麟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个…没什么吧。” “男女授受不亲,这么衣冠不整,看都不能看!” 李麟道:“其实我也有…” 说着,李麟就要撩起自己的衣服,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腹肌。 李琦和赵臻吓的连连制止她。 见哥哥和赵臻有些煞有介事,李麟反而想笑,安慰他们道:“这没什么的,我在军营早都看惯了。” 李琦和赵臻两人瞬间无话可说,一个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元骜带着寒意看他们。 对李麟说:“你先回房吧,我跟世子有话说。” 李麟显然比较听他话,对哥哥说:“我过几天就离开京城,让家里人别担心。” 李琦见她对此丝毫不在意,仿佛去边关像回家一样,心中也是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对着李麟的背影说:“我很快就会把你接回来!” 李麟听到这句,心中一震,回头看自己的哥哥。 “好啊。” 她微微笑着说。 回到房间,李麟心中有所触动,她想起了曾经在战场上死去的吴敏。 吴敏身为郡王之子,满腔报国之志,他的家人也曾跟他说:“我们会来接你!” 然而那场战役之后,吴敏阵亡,家人接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80章 愧疚顶个球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想到这里,李麟竟然伤感了几分,对于他们来说,一个转身可能就是此生的后会无期。 这边,李琦元骜在冷冷相互对视。 赵臻尴尬地不知是像往常一样帮助基友,还是尽量表现的中立一些。因为他实在不想把自己和元骜的关系放到对立面。 “听说关内人对礼数极为看重,公子深夜来访,可不是正大光明的做派。”元骜说。 李琦笑的也有点假,说:“我是担心李麟,你们两人住在一处恐有不便。” 元骜丝毫不在意这些:“我们一同生活十几年,出生入死,恐怕是你想太多。” 李琦打量了一眼元骜挺直的身板,说:“李麟跟你一起难免影响声誉,我可以给将军另外找别处休息。” 元骜眼中的寒冷似乎加重一层,问他: “公子扪心自问,你在意的究竟是李麟的声誉,还是你们郑国公府的声誉?!” 李琦刚想跟他争论。 元骜暗笑这种迂腐:“素闻京师中对女子行为约束的厉害,处处限制,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李琦懒得给他讲大道理:“你以为京城是边关吗?做事要讲究礼节。” 不成想元骜却大挥了一下手掌: “如果公子在意,元骜明早就能把聘礼送到府上。” “你……” 李琦吓得差点把扇子掉地上,站在一边的赵臻也被他这种不要脸的回答给震惊了。 “你简直......” 李琦一时想不起用什么词汇反驳他。 见元骜毫无避讳的说出这种话,赵臻反而能看出他性格的强势,赵臻扯扯李琦的袖子。 “我看算了。” 李琦气鼓鼓地看着元骜,这个回合他输了。 于情于理都拗不过元骜。 二人灰溜溜的从府里出来。 李琦心中郁结,原来这个元骜如此嚣张。赵臻也叹了口气,这一看就是个不好收买的人。 李琦还在抑制着心中的火气。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连一个男人都吵不过。 “你说……要动手的话,我打得过他么?”李琦幽幽问赵臻。 赵臻扇着扇子,默默看向了夜色,不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最怕空气突然地安静。 他眼睛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好生熟悉。 赵臻走了过去,看到元殊正站在车前发呆。 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点已经半夜了,他居然在这? 元殊坐在马车里面一动不动的出神,如同一个小小的雕像,看到叔叔走过来也没有打招呼,接着发呆。 确定没认错人,赵臻问他: “你在这儿做什么?” 元殊其实一早就看到李琦和赵臻进去,只是在门口一直呆着等他们出来。 “没啥……”他淡淡说。 “你在这多久了?”赵臻又问。 元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从马车上下来,又看了一眼李麟所在的府邸,目光回落到身旁的李琦身上。 几人有些许尴尬。 经历了一波这样的事情,此时互相面对却都指责不出什么来。 毕竟这件事情里,他们各自都有错。 “你...是不是后悔了?”赵臻问元殊。 毕竟是亲侄子,闹得再不愉快又能怎样,只是,苦了李麟。 “麟姐姐还好吧?”元殊问他俩。 赵臻没等李琦回答,自己抢答道:“好的很,跟没事儿人一样。” 元殊听到这个回答点点头。 赵臻却接着说:“只不过....” “不过什么?”元殊听他这么说,脸色有些紧张。 赵臻故意说:“如果我是她,肯定不会原谅你。你看看你那时张牙舞爪的样子……” 元殊表情一怔,明显落寞了几分。 本来赵臻是故意这么刺激他的,看他真伤心了,反而又不忍再逗他。 “不过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元殊低着脑袋:“叔叔,我是不是很可恶。” 赵臻被他这声叔叔叫的一愣,这个称呼他已经好几年没听到过了,他摇了几下扇子:“你要我说实话嘛....” 其实这个问题,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元殊在这件事情里,的确暴露了自己性格里所有可恶的一面。 “虽然这件事情是我一开始做错了,但你后来的确是……太任性。” 赵臻一时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 话音刚落,元殊突然面露不悦带了几分不甘:“还不是因为你异想天开,要不是你们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看,我才说了一句实话,你就这么大反应。”赵臻摇头。 “要说这一切叔叔才是始作俑者,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是受害者,你们要付全部的责任!” 元殊语气带着冰冷,坚决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如果这件事情有10分的话,自己最多占2分! 赵臻见他变脸比翻书还快。 “是我让你把董尚书千金藏起来了吗?是我让你做后来的事情了吗?” 赵臻反问他。 元殊“哼”了一声,咬着嘴唇不再说话,目光再次看像宅子。 “你敢进去吗?”赵臻问。 “我……” 元殊真的很想过去见见李麟,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将近两个时辰,却莫名其妙的心慌,根本不敢靠近。 心虚的厉害。 “你看看你,原本跟她感情好好的,最后弄成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我?” 元殊看叔叔的表情再次多了几分嘲讽。 “好好好,也怪我!”赵臻不刺激他。 元殊不再搭理叔叔,犹豫后还是转身离开了,身旁的马车赶紧追了过去。 “你真不过去啊?”赵臻问。 “今天太晚了。”元殊淡淡地说。 赵臻和李琦站在那儿。 看着元殊落寞的背影,赵臻突然有些心疼侄子,其实说来说去,自己责任的确是最大的。 “其实,我能看出他的愧疚。”李琦说。 赵臻点点头:“我又何尝不知道,他从小就嘴硬,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懊悔呢!” “哎……”李琦叹气。 “说来也怪,皇孙殿下从小孤傲,也不知道怎么和李麟那么聊得来。” 李琦一直觉得纳闷,性别上来说一男一女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李麟又比他大了许多岁,男女之情断然不会有。 可两个人就是莫名其妙的投缘。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李琦还在头疼,担心他俩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什么事,谁曾想事情急转直下到了如今这一步…… 赵臻悠悠地说:“其实也好理解,元殊他从小就没有几个能玩在一起的朋友。” 第81章 说不出口的道歉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又一次来到了府邸前。 昨天,他一晚上没有睡好,想要见见李麟说点什么。 强行给自己打了一晚上的气,想到几天之后她就要去边关,可能再也不回来。 元殊心情复杂得很。 他在门口徘徊了许久,脑中一遍遍想着说辞。 希望能在走之前解除这些误会。 “之前是我做错了,有些偏激。”“都是误会。” “你去边关还回来么?” 元殊脑中一遍遍想着这些问话,却始终不敢去敲门,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恐惧。 怕看到李麟脸上露出厌恶他的表情。 正在那紧张,只听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他快速躲到门一旁的石狮子旁边。 元骜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一身铠甲。 元殊偷偷观察着这位将军,原来他就是几位叔叔争相笼络的李麟的师哥,元骜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街上走去。 元殊回头看了看大门,心想:是不是应该明天再来,多给点时间她的心情会更平复些? 正在踟蹰,站在远处的阿黄走过来:“殿下,咱们还是回去吧……” “让我再想想。”元殊说。 “可是你都想了这么久了……”阿黄小声嘀咕。 元殊在大门前又站了很久,对阿黄说:“你先回吧,我去街上走走。” “哦……” 阿黄怎么可能会明白此时元殊的矛盾,乖乖回了府。 元殊走在街上热闹的人群中,脑中思绪还在道歉上。 或许……可以让赵臻帮帮自己说好话?他的脑中还是一片浆糊 如今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找李麟,万一她仍在盛怒之中,打起来他肯定是打不过的…… 元殊越想越烦站在摊子前,一抬头,目光正撞上人群中一张熟悉的脸。 是李麟。 李麟刚从对面走过来,看到元殊在街上显然也是一愣。 元殊没想到就这么撞见她,整个人也慌了一慌。 两人有几丈的距离,要装作没看到急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元殊心中一阵尴尬。 不知道此时,这招呼是打还是不打……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直视她的眼睛。 反而是李麟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走了过来,脸上没有异样, 她用平时的语气问他:“这么巧阿。” 元殊:“嗯....” 出于愧疚,元殊不太敢跟她对视,视线落到她脖子上露出的些许疤痕,知道她身上的伤还没好,更是一阵自责。 “今天天气不错。”李麟说道。 她态度平和,似乎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哦,是啊。”元殊局促地点点头。 李麟说完,就从他身旁走过去。 似乎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麟姐姐!” 见她要走,元殊及时叫住了她。 他脑子里想着刚才的预备的那些话,准备鼓足勇气说出来。 李麟回过头见他欲言又止。 ”什么事?”她问。 元殊的脸已经涨得有点发红。 “那个……” 元殊心跳加速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他知道自己道歉是应当的,但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结巴了很久,终于开口道: “上次不是说……送我那个路引……” 李麟想起这事,微微一笑点点头说:“没带在身上,等我回去给你找出来吧。” “……好。” 元殊还想说什么,目光来回游走却始终无法放弃自己的骄傲。 “那我先回去了。”李麟说。 元殊看着李麟的背影,站在那里怅然若失,李麟待他竟然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她脸上没流露出来半分对他的憎恨,甚至没有丝毫冷漠。 元殊想郑重说一声对不起,自尊心又拉不下来,他看着她的脚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元殊鼓起勇气,在李麟远去的最后一瞬叫住了她。 “李麟姐姐……” 李麟停下脚步。 “你去边关还会回来吗?”他问。 李麟回过头看了一眼他,眼中尽是平静,她看了元殊很久,最终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 一个郑国公府的下人来到荣王府,拿着个端端正正的盒子。 元殊打开来看,里面意外的是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是上次李麟在府中养病恰被荣王撞上时,逃走时他给她的那件。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甚至都忘了这件衣服的事。 那个下人说:李麟让他转告,之前说的路引不知落在了哪里,等找到了会给他送来…… 元殊问那个下人:“她为什么自己不来呢?” 下人说:“李麟此时是戴罪之身,不能随意进府。” 元殊听这回答,哦了一声,命人把盒子收了起来。 他心中不免失落,一个人坐在亭子中看湖水发呆。 赵臻不知何时来到了王府,突然从背后猛一拍元殊的肩膀,把他拉回现实中来: “发什么呆呢?叫你几声了!” 元殊见是赵臻,嗯了一声。 “听说你昨天道歉去了?”赵臻问他。 “嗯……” “怎么样?和好了没?” 元殊喃喃:“我总觉得她不会原谅我。” 他的语气充满担忧。 赵臻知道他心情不好,安慰道:“女的都心肠软,好好道个歉就行。” 看元殊脸色没有好转,继续说: “我和李琦商量过了,咱们坐一起吃顿饭,到时你们把话都摊开来说,尽释前嫌。” 元殊将信将疑地看着赵臻:“真的?可……有用吗?” 赵臻自信道:“当然,还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吗?大不了再吃一顿,吃到她原谅你为止。” 看元殊脸上始终带着狐疑,赵臻这个叔叔给他打气道: “不要怀疑!我比你大这么多岁见过的女人比你多,最了解她们的想法,对她们我最懂!” 元殊说道:“可我听说,她们都嫌你是直男癌。” 赵臻脸上略过一丝尴尬,摆手道:“别听她们瞎说,我可是情场老手。” 说完,心虚的扇了几下扇子。 几天之后,酒楼里面。 赵臻和元殊面面相觑的坐在了一张桌子上,他们等了很久,元殊点紧张的开始抖起了腿。 赵臻到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你现在马上就是一个成年人了,要有些底气。” “我……有点紧张。”元殊说。 赵臻笑道:“有什么好紧张,你可是骄傲的皇长孙。” “叔叔。” “嗯?”赵臻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就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元殊问他:“李麟姐姐这一次去边关还能回来吗?” 第82章 生日惊魂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这个很难说。” 赵臻忍不住提醒他:“李麟是流放,不是过去旅游……除非有一天皇上下旨把她的罪免掉。” “怎么才能免罪?”元殊问。 “这……” 赵臻为难的说:“我要是知道,早去做了。” 元殊微微低着脑袋略有所思。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了几分。 赵臻看向外面,怎么都这么久了李琦和李麟还没到? 大约一炷香之后,来的却只是李琦一人,李琦面露难色地朝赵臻摇了摇头,赵臻马上明白了意思。 对元殊说:“她毕竟是戴罪之身,不方便在京城跑动,来不了了。” 听到这个消息,元殊脸上瞬间多了几分黯然。 他心中知道,是李麟自己不愿意来。 她介意自己。 果然……发生这样的事换谁都做不到冰释前嫌。 其实,李琦也有意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尴尬,毕竟他们之前玩儿的很好。不过这次李麟坚决待在老师府邸不出来。 元殊手里紧紧攥着个送礼物的盒子,他准备了道歉的礼物。 赵臻也不想侄子太失落,说:“兴许她今天不方便,明后天咱找个机会亲自拜访。” 元殊没有说话。 “来来来!我看看你准备的什么礼物,给你把关。” 赵臻说着,就去拿他手上的盒子。 元殊闪过了他伸过来的手,站起身说道:“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回去吧。” 李麟不来,这顿饭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思。 “也是!” 赵臻摇摇扇子:“你生日就到了!这几天好好准备,所有人都很重视哦~” “嗯。” 元殊回到府中,父亲荣王喜滋滋的过来。 “殊儿!你不是一直喜欢看杂技表演么?这一次生日给你请了最厉害的杂技团!” “哦” 元殊一脸平淡地走到房间里。 荣王追着儿子说:“过了这个生日你以后就是大人啦,这一次好好珍惜。” “哦” 元殊看看远处的太白楼,那是整个京城除了皇宫之外最高的地方,父亲把寿宴安排在了那里。 “哎呀,开心点嘛!” 荣王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元殊勉强露出了个笑容。 李琦回到郑国府中,竟然发现李麟出现在府里……似乎在找什么。 他以为是妹妹想通了回来住,正要高兴,李麟却问他: “哥哥,你有没有见这么大一个木牌,是一个路引。” 说着她用手比划着大小。 李琦摇摇头,听到这个问题感到有几分失望。 “找那个东西干嘛……” 李麟的脸上还带着困惑,之前答应元殊的那个路引,她是真的找不到了。 印象中它就在行囊里放着,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它。 李琦紧张:“你不会……找路引要离开吧?” “不是,那个路引已经作废了。” 听李麟这么说,李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愧疚的看着妹妹:“你放心,过段时间我就想办法让你再回京,你不会在那呆很久。” 李麟却莞尔一笑:“哥哥你想多了,让我去边关根本就不是对我的惩罚,我很喜欢那。” 元殊生日那天,正好是李麟要离京的日子。 元骜已经早早的把京城的事务打理妥当,他本想过提前带着李麟走,但他能看出来李麟对京城仍有不舍。 想到此去她可能不再回来,元骜便陪着她拖到了最后一刻。 时间慢慢减少, 三天,两天,一天。 直到最后一刻,李麟的心中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抬头看着阴郁的天空,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种压迫感,觉得近期心神恍然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李麟穿着她那件久违的铠甲,骑在马上。 与元骜的不同,她的铠甲是鲜红色。 当初老师孙承宪把这件铠甲送给她的时候就说:女将应当如此,狼烟战火,巾帼风发! 他一直希望李麟有一天能成长为真正的女将军。 李麟骑在马上,跟在元骜的身后出了城,待到城门口,她回过头来看看身后繁华的京师,想把景色最后定格在眼中。 元骜低声说:“走吧。” 李麟点点头,以后就要回去接着过那种战场上的日子了…… 元骜心中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说:“以后你就接着当你的中军参谋李意。” 说着,伸手从身上了拿出了李麟的通关路引,扔给了她。 李麟接过那个牌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中的路引,问道:“怎么在你这儿?” 元骜一笑:“你回京城前落在军营里,我看到就帮你收起来了。” “原来是被我忘在军营里了……”李麟道。 元骜说:“原以为你已经用不上,却没想还能再交回给你。” 李麟低头看着上面的名字-李意。 这个路引原本是作废了的,因为李麟女子身份在执行任务中多有不便。便经常化名李意扮做男子行事,不过由于军中职位的变动,这个牌子已经很少再用。 想到自己答应元殊要把这个送给他,她心中有几分迟疑。 “我想以后,用自己原本的名字。” 李麟说。 “这个路引我已经答应送给元殊了。” 元骜面无表情:“给他做甚么?” 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过自己对元殊的态度,但语气中他已经把元殊和那些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划为一拨。 李麟平静说道:“已经答应过了。” 她看了看远处的京城,心情着实复杂。 此时,城中正在大张旗鼓的置办生日寿宴 元殊坐在高高的太白楼上。 楼下热闹非凡,张灯结彩。 中午的时候,这里将会进行一场炫丽的杂技表演。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喧闹着,只有他呆呆的坐在上面看着远方。 他知道李麟此时已经出发。 下面人头攒动,摆宴的,准备歌舞的,维持治安的,都在为这个日子欢庆忙碌。 皇帝将会在吉时给他进行加冠仪式,之所以选在太白楼,是皇帝特意占卜过决定的。 这里接天地之气,天地之智,过了今天元殊就长大成人了。 然而,元殊对这些已经有了些许麻木。 他倚着栏杆坐了下来,远处的景物呈现出一片青灰色,他能看到城外红色的钟楼,还能从模糊的风景中看到似有似无的官道。 正在出神,突然感觉身下的栏杆似有些松动,整个身子往前倾了一下。 原本他以为是自己没站稳产生了错觉,却没想到整个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直到身体重心整个下降,心中一瞬间的诧异才发现不寻常! 栏杆竟然断开了! 当他意识到危险却已经来不及,大半个身子已经在楼外,元殊伸手快速去抓另一边的栏杆,另一边栏杆同样掉落。 那一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要坠下去。 正在送水果上来的侍女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打碎手中的东西: “啊!长孙殿下掉下去了!” 第83章 犹如天神般救命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太白楼是全城最高的一座楼。 元殊所在位置是太白楼最上层的亭子中,掉下去必死无疑! 所有人还在欢呼雀跃,整个楼张灯结彩,此时不知谁惊呼一声,众人看到了从楼顶掉落下来的栏杆。 抬头,才发现楼上有异动。 当看到元殊在上面几乎掉下来这恐怖的一幕,地面所有的热闹瞬间就静止了。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 元殊在身体坠下来的同时,快速用手握住从楼顶延伸下来的一根绳子。 本以为自己性命无忧刚要松口气,一低下头整个脸都白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正下方是一片削尖了的木桩。 只要他人掉下去整个就会被穿透身体,身首异处。 原本那些木桩是为了让杂技团表演用,此时却成了要命的凶器和陷阱。 元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整个人瞬间发抖脸色惨白。 赶来的荣王看到这幕,几乎昏死过去。 下面那片木桩子密密麻麻如针,扎在地里面极深,足足有近百根桩子,即使现在动手去挖也赶不上绳子断裂的速度。 “你们这些废物!快……快去救人!” 荣王命令那些士兵赶紧去下面接着。然而毫无用处,因为那些木桩每一个都比人高。 元殊看着地面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尖锐利器,他告诉自己要镇定,自己一定能够获救,可身体仍旧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仰头看看自己手上的绳子,很明显,不会坚持很久。 “”父王……” 元殊叫了一声人群中的父亲。 荣王已经急的流出了眼泪,依旧故作坚强,他走到了元殊下方的木桩中央安慰道:“儿子,别怕!” “我……” 元殊颤抖着声音。 荣王赶紧喊道:“别说话,保持镇定,马上就把你救下来,一定要抓紧绳子啊!” 此时一大队兵士已经开始攀爬,准备从楼上把元殊接下来。 可惜,绳子已经传来了细微断裂的声音。 元殊手掌火辣辣的疼,身体有些下沉,手上已经划出了细小的口子。 他低头看看地上所有陌生的面孔,除了自己的父亲,大家脸上都是惊恐,意外,甚至是麻木。 他知道即使是自己就这么掉下去,就这么摔死,真正伤心的只有他的父亲一人而已,剩下的那些人担忧的只是自己的姓命和罪责。 突然,一声绳子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兹啦…… 绳子断裂开。 元殊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与死亡离这么近。 绳子断开的同时,元殊心中已经完全绝望,……自己居然会在寿宴这一天死去。 身体刚要下坠,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飞身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是李麟。 元殊感觉一个人搂住他的腰,拖住了他下降的身体。 他睁开眼,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李麟的出现犹如天神一般给了元殊一丝生的希望,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出现,身穿盔甲,红色的外披随风而动。 元殊呆呆地看着她还以为是自己临死前出现了幻觉。 李麟力气很大,一手拽着另外的几条绳子,一手揽着元殊。 但显然,这些绳子无法长久支撑两个人的重量。 “抓紧我别松手!”李麟对元殊说。 听到这句话,元殊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麟……麟姐姐……”他眼圈红着,刚才抓了很久的绳子,加上惊吓,元殊已经明显力不从心,甚至有些恍惚。 李麟死死搂着他,“别怕。” 她看看下面大片的木桩。 木桩的左侧空地距离较远,如果要把他往空地上扔,力道不够同样会害死他。 另一面紧邻湖水,李麟看了一眼平静的湖水,心中已经快速想到对策。 “你会水么?”她问元殊。 元殊眼神有些涣散,压根无法回答问题,李麟心中道不好,她看出他已经失了魂魄。 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没了意识。 元殊对她的问题反应很久,恍惚地摇了下头。 “元殊!” 李麟叫了他一声,大声说:“听着!我把你丢出去,你要闭着气,掉进水里之后别挣扎!越挣扎沉的越快……很快会有人救你,听到了吗!!” 元殊脑袋嗡嗡响,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李麟使出力气,用脚踢了下一旁助力,手搂着元殊的腰身甩开,用出毕身的力气把他整个人抛了出去。 在元殊被抛出的同时,李麟左手的绳子终于支撑不住而断开。 元殊整个人被抛出去很远从半空坠下,他听到了耳边呼呼的风声,意识越来越淡,最后只觉得头部一阵眩晕,随即冰冷的水钻进了耳朵刺透了全身。 耳旁有巨大的轰鸣声,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湖中,整个人失去了知觉沉了下去…… 恍惚中,好像听到了父王的哭声,还有杂乱的指挥声。 …… 当元殊再次醒来,发现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床前围满了太医,一个个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荣王脸色憔悴,当看到元殊醒来喜极而泣。 “儿子……” 一切像个噩梦。 元殊看看房间里所有的摆设,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我……没死…… 他努力坐起身来,下人赶紧伸手扶向他,元殊在所有人中寻找李麟的影子。 “麟姐姐……” 侍者赶紧告诉元殊:李麟已经离开,临走前留下一件东西。 元殊接过他递过来的盒子,打开看:是个路引。 那是个深色长牌,颜色微深,只有菱角部位稍稍磨平,下方写着:行军参谋-李意。 看得出这个路引主人对它的爱惜。 元殊紧紧攥着它,喃喃问:“走了么……” 荣王赶紧让御医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御医安慰王爷:只要意识清醒人就没有大碍! 荣王擦着眼角的泪水:“好啊,醒了就好!” 说着搂住了儿子,元殊一直看着手中的那块路引发呆,只是又喃喃说了句: “麟姐姐走了……” 荣王道:“是她救了你,这次不得不说多亏了她。” 荣王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元殊此刻虽然已经清醒,但身体还有几分发抖。 第84章 调查吧,谁干的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一时间,京城各处风言风语。 这件事震动了整个朝野。 虽然官府发文称是太白楼年久失修导致意外,但朝内大臣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必有猫腻。 太白楼是皇帝亲指的设宴地点,提前会派有专人检视查看。 如今出现这种事故绝非意外。 刑部查看了太白楼的扶梯和栏杆,确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无疑。 皇帝大怒。 负责表演杂技的剧团全体被关,并一遍遍严刑拷打,还是没问出谁是这个阴谋的幕后指使。 有人猜想:这是针对荣王的阴谋,因为那个出事的位置是荣王常坐的位置,荣王喜欢靠着栏杆看风景。 也有人说,马戏团本就是一拨反贼,借机谋害皇族意欲造反。 接下来的几天,大理寺再次开工,刑部也无法偷懒了。 皇帝下了死命令:要彻查此事。 元殊躺在床上,几天不吃不喝。 他一直用被子裹着自己,极少说话也不见任何人。 这让荣王心疼不已,想想那天何止是千钧一发。 大概是冥冥之中有神明保佑。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感到后怕。 元殊一闭上眼,脑中就想起当时濒临死亡的那种恐惧。 假如那时没有及时抓住绳子,直接掉下去,假如李麟没有出现,假如李麟那天穿的平常衣物,而不是坚韧的盔甲…… 或许,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想到那些削尖的木桩和刺骨的湖水,元殊就感到阵阵发寒。 六皇子和三皇子难得的同仇敌忾,这是对皇族的挑衅,纷纷发誓要找出背后的作恶之人。 这天,六皇子来到荣王府中探望元殊,得知了他的近况,六皇子表示出了担忧。 荣王害怕儿子从此自闭下去,已经让温太医来回跑断了腿。 “二哥,别太担心,让他休息几天就好了。” 六皇子安慰道。 荣王重重叹口气:“怕只怕再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说的轻巧,那可是要命的事,搞不好再有什么后遗症。” 荣王最近给逝去的王妃连连上了很多柱香,祈祷元殊早日恢复。 六皇子忍不住朝元殊房间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元殊的房间虚掩,他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白色的睡衣显得身子更单薄了几分。 六皇子本想进屋去看看他,但下人说元殊谁都不想见。 此时此刻,还是不要烦他的好。 安慰完哥哥,六皇子起身离开。 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眼元殊房间,这一回头,却赫然发现:元殊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正盯着他的背影看。 他眼中居然露出了难以捉摸的沉静,仿佛像在看一个凶手。 这突如其来的眼神让六皇子心一下如石头般沉下来。 他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故作优雅地走掉,其实心虚的厉害。 从容王府出来,六皇子不能淡定了。 尽管他之前,的确实施过很多这样那样的计谋,但这次,这件事和他无关! 而且这件事同样也把他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向已声称放弃皇位的荣王动手。 刚才元殊那眼神有点恐怖啊…… 此时 李琦和赵臻在密室里面,他俩已经呆了很久,这件事情同样也让他们头疼。 这看似明显的计谋,却理不出什么关键的头绪。 赵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发呆, 开口问李琦:“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李琦摇摇头:“反正不是任何一位皇子。” 赵臻和他的想法一样,点头说:“本来我以为是三哥和六哥其中的一个……但这太匪夷所思。” 三皇子和六皇子,就算智商再怎么低也不可能拿荣王下手。 李琦凝重的说:“其实我有想过,假如朝中除了三皇子和六皇子这二人之外,还有人觊觎王位……” 赵臻警觉地看着李琦。 李琦接着说:“然后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又对什么人有利呢?” “是啊。” 赵臻点头:“四哥是个吃货,五哥热衷于修道,七哥常年看不见踪影,八哥整日流连烟花……” 这几个哥哥各有各自的特点。 “细思下来,三哥和六哥有绝对的优势,所谓的褚位之争只是他两人之间的争斗,就连我,如果不是父王暗中偏爱,恐怕早已被踩在底下。” 赵臻对自己的处境非常清楚。 两人知道雄图伟业刚刚开始。 李琦又分析道:“那我们反过来想,假如这一次元殊真的掉下去,摔死了,会发生什么?” 赵臻思索几秒,稍稍打了个寒颤:“会乱,会大乱。” 此次元殊如果出事,荣王不会善罢甘休。 荣王不会如平日一般和稀泥维持各方平衡,势必会挖地三尺将朝野查个底朝天,那时侯他不会再理会什么平衡稳定,一心查找凶手,到时朝局就要乱了。 赵臻此时一个激灵:“难道……做这件事情或许和褚位无关,只想让局势变乱!” 其实从很久之前,赵臻就有一种感觉。 他觉得在当朝的大臣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高人,在默默地伺机而动 这个人如平静海面下的漩涡,不动则已,一动则翻江倒海。 李琦问正在出神的赵臻:“你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 赵臻和他对视一眼,郑重点点头。 “我怀疑,有关!” 密室之中。 那个浑身是伤的囚徒刘念,如常萎靡不振。 李琦直直地站在他面前。 刘念看李琦站在面前一言不发,知道外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问什么就问吧……”刘念说。 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囚禁。 “如果我问你,你会如实回答吗?” 李琦似笑非笑的问他。 那人用沙哑的声音呵呵一笑。说:“我回答之后,你们可以选择性或者不信。” 李琦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问道:“朝中是不是有安王的余党?!” 此言一出,刘念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会问这样的问题。 安王的事情已经过去20多年,他只知道李琦和赵臻在查兵器的下落。 “这个不清楚。”他说。 李琦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样,“其实你是知道一些秘密的,何必如此执拗?” 刘念笑道:“我只有活着,才能保证我的妻儿安全,对你们自然要有所保留。” 李琦说道:“你要知道,你的妻儿同样是罪人,现在她们都在京城的一角度日,已经是天大的福报,朝中必有奸人,查出他对于我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85章 圣旨到(4000字大章)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刘念固执的闭着嘴,一言不发。 李琦劝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安王早都入土了,一切已成定数。” 只听刘念突然哈哈大笑 “或许是如你猜想吧。” 赵臻站在墙后,听他这么说警觉地侧了一下耳朵。 李琦劝刘念:“我们本身就没打算要你性命,只是想跟你合作。” 只听一声冷哼,刘念说:“让我见一面我的妻儿,我说我知道的!” 李琦从袖中掏出一个娟帕,说:“人你是不能见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她们都安然无恙,这是你妻子新绣的,她的绣工你应该认得。” 刘念看着那个手帕苦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我见她们。” “没办法,人多眼杂,以防万一。” 李琦扇了几下手中的扇子:“相信你心中也清楚,真要见面对你的妻儿未必是好事。” 刘念叹了一口气,聪明如他当然知道如何权衡利弊。 “说出来也无妨,倒是你们未必查的出来……” 李琦静静的等待他说出真相。 刘念说:“的确有一件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不曾对任何人说起。” 一墙之隔的赵臻听到这话也有几分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刘念说:“多年前的一天,我曾在书房里见到过一封朝中人写给安王的信,后来安王进入房中将我呵斥,收起并烧掉了那封信。” “信上写的什么?”李琦忍不住问他。 刘念说:“当时我只看到最后一句。” “别卖关子,说,写的什么。” “写着:余在朝多年,无恙。” 听到这句话,李琦心中一惊。 余……在朝多年…… 荣王府中。 此时荣王正端着一碗药来到了元殊的面前。 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儿子,喝了它就没事了。” 元殊仍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侧着脸看案上的香炉,香炉正微微冒着缕缕青烟扩散开来。 这几天,他就这么一直躺着。 每每想到那惊心动魄的一瞬,就不由自主地后怕,倘若那个时候李麟不曾出现,自己最终力竭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鲜血满地…… 元殊一想到背后有只黑手,一种寒意就涌遍全身,似乎全世界都充满了危险……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所有的明争暗斗都和自己无关。 长久以来,他虽然嘴上争强好胜,但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发生的如此突然竟让他似乎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只是他的安全感被抽的一丝不剩。 看着他呆呆的神情,荣王知道他这几天胡思乱想。 劝道:“人哪,最怕想太多……其实很多事情没必要瞎想,咱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元殊喃喃地问:“父亲,你不是已经不争了么?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荣王听他突然这么说,把药轻轻地放在了榻上,语气也有几分悲凉: “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父王见得多了。你现在已经长大,等你当了郡王……” “当了郡王这些事就没有了吗?!” 元殊打断父亲的开导。 多年来,元殊虽然任性,却对父亲却一直是敬爱有加。但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并不像在面对长辈,似乎这短短几天已经让他的心境有了大大改变。 荣王一直是个宽容的父亲。 在朝中,其他王公贵族还在遵循父爱如山威严教子的时候,他对待元殊从来都是支持和鼓励。 从小,他就把元殊当作一个小大人看待,大概是自己从幼年开始就跟身为皇帝的父亲有着深深的隔阂,在元殊出生后,他一直努力创造一种平和的氛围,从来不会用自己的身份去约束和压制儿子。 这也正是他的开明之处,父子本该是世间最亲近的关系,是生命的延续。 就是这种最原始的亲情理念,使荣王成为了众多贵族中最有人情味的王爷,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如今这非常时期,荣王本想试图讲一些大道理开导他,此时才发现有太多的道理他以前就已经讲过。 元殊明显已经有了抗拒,再说那些费嘴皮子的只会适得其反。 “儿子!” 荣王整理了一下衣襟,坐在了床榻一角边上,他说:“发生这样的事,我虽然也被吓到,但平心而论却不觉的奇怪……” 元殊眼帘动了一动,看向父亲。 荣王接着说:“本来有些事情我不想这样直白的跟你说,但我知道你迟早会见识到。” 荣王道:“每到皇位交替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即使你觉得你和这件事情无关,但身在朝局之中难免会成为别人的靶子……很多时候,你甚至都不知道害你的人是谁。” 元殊静静的看着父亲,没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说这些。 荣王接着说:“只是因为,你身在其中或你的近人身在其中,或是你挡了某些人的路,或是你可以给某些人创造路……” 元殊若有所思又似乎非常专注,目不转睛地看着父亲,他从来没这么直白的跟他说朝政之事。 荣王拍拍他:“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吓到你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原本针对的是我。” “父王……” 元殊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后怕,问道:“可你一向与世无争,是谁要这么做?!” 看到元殊语气写着担忧,荣王内心些许感慨,他摸摸元殊的脑袋:“或许是这个王位吧。” “可储君不是已经确定是三叔和六叔其中之一吗?”元殊问。 荣王摇摇头:“未见分晓总有变数,朝廷的事……水太深,事又复杂,你还不懂。” 元殊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红,低头忍着要哭的冲动。 “所以……他们就拿我们下手吗?” 荣王知道给他说这些,未免过于负能量。 “这件事情我也是猜想,真相是什么,谁都不知道。”荣王说。 元殊咬了一下嘴唇。 “别怕!”父亲接着安慰他 元殊低声问:“……就是说,这种事即使是皇爷爷……也是无能为力吗?” 荣王并没有直接回答,说:“这种事情,你的皇爷爷同样经历过。” 他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当年你皇爷爷一共兄弟六人,后来死的死,病的病,如今在世的同辈兄弟-只有瑞王一人啊!” 说到这,荣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赶紧话锋一转,说道:“说来说去,这就是身为皇子皇孙的无奈,你可千万别没了心志!凡事有父王给你撑着。” 元殊看着父亲,像小时候那般点点头,他握住了父亲宽厚的手掌,顿时多了无数安全感。 父亲就是自己身后的一座大山。 可是父王能保护自己一辈子么? 元殊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悲伤的想法,他看着父亲眼角隐隐的皱纹, 是啊,父王总有老去的那天…… 京城关外。 李麟和元骜正策马疾驰。 背后快速跟上来一队快马,喊到:“李麟下马!接圣旨!” 李麟和元骜同时勒马,看他们全部是一身宫中打扮,些许意外。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圣旨?” 元骜觉得很奇怪。 李麟勒住马看着那些人。 负责颁发圣旨的人道:“快快下马!” 二人从马上下来,随即听到了圣旨中的内容。 “李麟于危急时刻救下皇孙,功大于过,特免去流放之罪,何去何从自行裁定!”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李麟下意识地看了眼师哥,元骜一脸平静。 他根本就不知道元殊出事。 李麟送路引回来时告诉他,元殊的生日宴出了点意外,但没有细说细节。 元骜看到她手中的伤,也并没有多问。 如今听到了这道圣旨,心中瞬间知晓大概情况,这是件大事……并不像李麟说的那样简单。 宫中人把圣旨递到李麟手中,说:“李麟,你已是无罪之身。” 李麟磕了一个头。 送圣旨的人也懒得掺和她们的决定,说:“圣旨我已经送到了,其余的你们自行决定。” 说完便挥袖上马,回皇宫复命去了。 李麟握着圣旨再次看向元骜。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又来个转弯,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边关不再回来,但圣旨握在手中的时候却又有了几分犹豫。 “你不是说只是送了个路引?”元骜问。 “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是元殊从楼上掉下来,正好被我救了。” 李麟说。 元骜当然看出她的心思,问她:“你是走是留?” 李麟想了一会低声说:“我听师哥的。” 元骜严肃的表情上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你还会听我的?我如果执意让你跟我回边关呢?” “这……” 李麟微微低着头,师哥说的没错,她在犹豫。 原本京城对于她并没有多少好留恋,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线拉扯着她的心。 元骜看到李麟脸上的愧疚之色。 “还说宴会上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恐怕这件事情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李麟低着头,她也无法确定这个事情究竟是意外还是阴谋。 老师曾告戒过他们,做一个军士行兵布阵,旨在守疆卫国,不准参与任何朝堂之事! 即使李麟预感到了什么,她也没打算去理会,通过这次坐牢她已经看清了几分朝堂复杂。 反倒是元骜,对这些格外的敏感。 元骜看着远方逐渐荒凉的大道,似乎做了极大的斗争,对李麟说: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麟看到师哥的神色,突然间心中有些胆怯,她从小就害怕师兄的严厉,觉得那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元骜站到大道一旁,李麟站到他面前,整整比他低了两头。 元骜说:“你知道,现在皇帝要选储君,所以暗地里斗争比较严重。” 李麟点点头。 这个态势大家都知道。 李麟好奇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个,说道:“这些东西终究离我们太远,和我们无关。” “不。” 元骜压根不去理会李麟说什么,缓缓说:“其实……朝里有奸臣。” 李麟睁大眼睛看着师哥,她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朝里有……奸臣? 师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这是老师的原话。”元骜说。 李麟抬头看着严肃的元骜。 元骜接着说:“老师告诉过我,朝堂看似一片太平,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我猜想,这次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李麟刚要说什么,元骜挡住她要说的话,接着说: “所以为什么我这么不想让你呆在京城,因为很快,一场暴风雨将在所难免。” “可是……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李麟问他。 元骜摇摇头,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老师才更担心。” 李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朝堂一片平静,皇帝身体安康,朝中各事有条不紊,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搅动天地? 元骜望着阴沉的天空:“具体我也不知道,只听老师说,他当初自发请命守卫边关,就是因为察觉到朝堂中的不寻常,于是找个机会远离了朝堂斗争。” 这些话,孙承宪只对元骜提起过,从来没有告诉过李麟。 让今天的李麟听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想到元殊掉落太白楼时,身下的那一根根削尖的木桩,不禁也起了一身冷汗。 元骜说:“现在让你选,是跟我回边疆,还是留在京城?” 李麟看师哥面无表情的脸,不知如何做答。 “我……”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 元骜看着远方大道上的风沙,显得有几分萧肃。 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帮你做选择。” 李麟紧张的看着师哥。 元骜道:“留在京城吧。” 李麟惊异地看他,她本以为他会强制她去边关。 元骜说:“我知道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你都舍不得你的家人,现在老师不让我告诉你的事我也都破格说了,是不想让你在京城当一个废人,既然你对这些好奇,就去查查那个人是谁吧!” 说完,他快步走到马前,飞身上去勒了一下马缰。 扭头对李麟说,“我回去向老师复命,如果京城呆不下去,你随时回边关,我和老师等着你!” 说完策马而去,黑色的背影健壮有力,扬起周围黄色的风沙。 李麟站在那儿呆呆看着师哥远去的背影。 这一切,发生的峰回路转! 第86章 过去的伤疤(4000字大章)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此时,郑国公庭院中。 赵臻和李琦正坐在亭子里,表面上装作看风景,私底下还在低声讨论着这几天的困惑。 赵臻扇了几下扇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琦手中也拿着扇子,思索片刻。 “安王出事是20年前的事,20年前就已在朝多年,可见那人岁数如今至少50,甚至60岁往上。” 赵臻点点头。 满朝文武,放眼看去的权力大臣,五六十岁的真不算少,算上一些赋闲的王爵公卿就更多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居然能在朝中隐藏如此之深。 李琦用扇面打了打脑袋,说:“我更想知道他做这些有什么用?安王爷已死了这么多年,即使他能把朝政翻个底朝天,又能怎样?” 这同样是赵臻猜不透的。 如今大理寺已经接手去查,看他们那一贯的尿性,可能进展不大。 最后估计还得靠他们自己。 正说着,赵臻的随从自园中小跑了过来,在赵臻耳边说了几句。 赵臻脸上表情动了动,听完看了眼李琦,说:“李麟被赦无罪了。” 李琦听他突然这么说,一愣,随即语气带着兴奋:“真的!” 他瞬间站起身:“皇上英明,宽厚仁慈!” “得了吧!” 赵臻一下打断他。 说:“你知道我为了让后庭总管说好话,费了多大劲么……” 李琦真想抱住赵臻脸上啃一口。 口中连连道谢。 不过说到底,对于李麟赵臻心中带有愧疚,帮她也是帮自己。 况且,李麟这次的确立了大功,救了元殊一条命,元殊得感激她一辈子。 “说实在的,之所以赦免罪名,李麟靠的是自己。”赵臻说。 李琦知道他的意思,换句话说,多亏了元骜也不为过。 此时。 李麟重新站在京城的土地上。 她思绪复杂脑中想着师哥对她说的话,想着那句“朝中有奸臣。” 发生了那样的大事,京城之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各个城门严加搜查巡阅。 她走回到郑国府,李琦见妹妹回来十分欣喜。 李琦说:“如今也算是避过一劫!以后咱们一家都好好的!” 李鳞看着哥哥的神情,平静说道:“其实我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李琦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解道:“你已经免罪,不需要再回边关。” 李麟终于说出她一路思索的话:“我想……以后我还是住在老师的府邸比较好。” 老师府邸? 李琦惊讶的看着她,说道:“这才是你的家,你去住那里算什么?” 李麟面露坚定又隐隐透出一丝苦笑。:“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也想通了很多,爷爷的身子还没好,我也不想让他再有烦恼,先住远一点吧。” “爷爷那没事儿,况且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太危险。” “老师那我小时候就常住,很熟了。” 李琦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近日来家人所做所为,心中不免有愧。 在对待李麟这方面,他们的确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 他为难的叹口气,府里已然这样,让她静静也好…… 李麟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些东西,走出府门刚牵马要走,李琦突然抱着一个绸缎面的盒子出来,叫住了她。 他把盒子交到李麟手上,“我一直想送给你的!” 盒子比较大,需要双手托着,李麟带着几分疑问:“这是什么?” 李琦示意她打开自己看。 打开盒子,一抹鲜亮的水绿色映入眼帘,是一件精工刺绣的衣裳,鲜亮的绿色绸缎绣着白云,带了一层薄纱,是一件好看的女孩裙子。 李麟看着它怔住了。 李琦说:“好几年前你写信来,说在边关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很想有一件鲜艳的,绣着蓝天白云的裙子......” 李麟怔怔地看着这件裙子。 李琦说:“早就给你做好了,一直没给你,就连尺寸都不知道合不合适。” 李麟心中动容,这件事情太久远连她自己都忘了。 李琦似乎一瞬间也变得感性了。接着说:“家中对不起你,但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是郑国公的孙女,是父母的女儿。” 李麟忍住突如其来的悲伤,笑着说:“我知道,一直都是。” 说完赶紧合上了盒子,“只是这些年我已经穿惯了布衣和盔甲……谢谢哥哥。” 李麟说着,把盒子轻轻放到马背上,刚准备走。 李琦忽然在身后又叫住她:“李麟!” 李麟没有回头,怕他看到自己难受的表情。 李琦在她身后用一种异乎寻常的语气问:“你.....是不是一直记恨着我们?” 这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敢去想的问题。 李麟怔了半晌,许久,回过头来,眼中带了些许诧异,看着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要记恨?你们已经为了做了很多。” 李琦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心中不可能没有想法。 他握紧了手中的扇子:“其实父母...有父母的难处....” 李麟大度一笑,对哥哥说道:“我一直知道。从来没有怪过父母,也没有怪过爷爷。” “是真的吗?” 李琦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不寻常。 然而李麟面对这个问题却是格外的平静。 李麟一路走着,想着刚才和哥哥的对话,一直走到了北街中央,心中的防备才放了下来。 她心中犹如雪块压着,不沉,但是难受。 街的路口对面,就是荣王府。 李麟远远看着门口黑压压的护卫。 发生了那样惊险的事情,也不知道元殊现在怎么样。 听说他由于惊吓,多日不吃不喝,一个人闷着把荣王愁的不轻,这么想着,李麟的脚不知不觉走到了王府门口。 她抬头看看大大的王府大门。 算了……还是不要去看他了。 李麟想,毕竟二人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 现在的元殊即使在病中也必然前呼后拥,自己去不去又有什么干系? 她站了一会刚要转身走,突然听到了荣王的声音。 “这不是李鳞么?” 荣王声音带着和气,他正要进宫去,一出来看到李麟站在门口,荣王虽一身华服却全然没有架子。 李麟回过头,恭敬地向荣王行礼。 其实,荣王这些日子的愁眉就没有舒展过,他知道李麟受的冤屈,语气非常和蔼,如同一个长辈: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也委屈你了。你救了元殊,是他的恩人。” 李麟的头更低了,说:“不敢当,救他是我理所应当。” 荣王叹口气说:“元殊在房间里,你去看看他吧……” “这……” 李麟有几分为难 荣王说:“去吧,他一向听你的。” 看到荣王的担忧儿子的眼神,李麟点点头。 她一直偷偷羡慕元殊有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父亲。 侍卫帮李麟牵了马,李麟走进了府中,这里她曾经来过,还记得大概的布局,只是此时的王府多了无数的铠甲卫士,气氛严肃。 她记得走廊,记得元殊的房间。 记得曾经自己在王府中偷偷藏匿好几天,身上起了疹子元殊帮她抹药的事。 然而,在走进元殊房间的那一刹,李麟还是被触动了,她没想满屋子的压抑如此凝重。 所有的仆人站在一边伺候,大气都不敢出。 地上有打散的汤药,所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元殊一直有在睡房榻前摆一张书桌的习惯,以前没事随性地写写画画,如今也是纸张笔墨乱乱的一团。 仆人收拾好东西静静地退了出去。 李麟站在门口,看到元殊正用被子裹着自己躺在床上的一角缩着,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打击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空前的! 听到又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元殊不耐烦斥道:“出去!” 李麟一直走到了他的榻前,站了一会儿。 元殊一抬眼看是李麟,整个人也是一怔,他脸色发白眼中空洞,整个人都失去了平日的精神,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 李麟站在那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元殊,如同看着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孩子。 她脸上平静如水,眼神甚至没有任何的波澜,问道:“你就是这样养病的吗?” 元殊蜷缩着身体不说一个字。 李麟的到来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她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但元殊的内心深处却是莫名其妙有了一丝动容。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让他的心情多了几分异样。 但此时此刻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一直紧闭着嘴唇。 李麟说:“刚才我见到了荣王,他很担心你。” 说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这件事情虽然惊险,可你毕竟无恙了。” 元殊听到这,似乎又想到了那个恐惧时刻顿时浑身发寒。 李麟知道他此时还无法战胜恐惧,语气突然无比的冰冷,如同一个将军看待一个怕死的士兵,威严道: “你还是个男子汉吗?你不是立志要当将军吗?!” 自从发生那样的事,府中所有的人,包括元殊的父亲对元殊都是听之任之温和以待,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现在李麟对他的训斥,无疑让所有仆人大大意外并捏一把汗。 李麟看着他说: “虽然你命悬一线,但毕竟已经脱险,如今躺在这豪府大院之中,前后有人伺候,精兵重重把守,你何其幸福! 如今只是发生这样一点小事,你就萎靡不振?你让边关那些日夜处在险境之中的男儿如何看待?” 元殊依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李麟看着元殊的神情,她知道,此时说这些对他来说过于残忍。 突逢大变,一个少年又能坚强到哪里去? 可不能让这件事情完全磨平了他的心志,一旦成为今后的阴影,以后便永远走不出对这件事的恐惧。 元殊此时的状态她很熟悉。 李麟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死亡和战争之后的反应。 那时的自己又比他强到哪里去了呢…… 屋里很静,元殊用被子捂住了头。 李麟看着桌子一角的香炉里袅袅散发出来的烟,思绪回到了从前。 “曾经我跟你说的吴敏世子,你还记得吗?” 李麟问。 她知道元殊不会回答,也不确定此时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只是心中有一块大石不吐不快。 她缓缓说: “那年的大战,我和吴世子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近死亡。” 李麟回忆着过去的伤痛。 “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身边无数的高头大马呼啸而过,四处都是鲜血,地上断手断脚随处可见,甚至连天空都变成血红色…… 即使这样也要拼命的往前冲。 我知道,后退一步就是严厉的处罚,会被人不齿和嘲笑…… 可前方全是锋利的刀箭,我不想死也不想成为笑柄。” 李麟自顾自地说着,此刻她已经不在乎元殊有没有在听,只想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后来一只箭射中了我的脚。我想:就算爬着我也要向前,这样老师看到我尸体的时候,也会为我骄傲。 后来战争结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军营。那一天我才知道,所谓的战争不是军帐中的运筹帷幄,不是几个诗人大家谈笑风生的豪迈诗歌,而是黑压压的死亡和伤痛!所有之前想象的波澜壮阔的场景,都变成了恐惧,求生,还有对胜利的期望……” “脚上的伤在回到军营之后开始生冷的疼,我从来没有那样恐惧过,觉得自己要变成残废,一闭上眼睛全是飞扬的血液……那天晚上我哭了,跟你现在一样。” “我想,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明明是一个女子,为什么不能回家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我也想学习绣花,穿好看的衣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老师说,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当时我恨不得马上逃回家里,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永远远离冰冷的战场。” “等我把伤养好,便坐着马车回到了京都。京都繁华,和边关完全是两个世界,我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当我站在郑国公府的门口,我不敢相信,这个华丽气派的府邸就是我的家。” “我以为所有人都会开心我回来,甚至想象了很多悲伤的场景。然而,他们只是让我坐在那便去后堂商量去了。 我抱着包袱,坐在大厅里,如同一个客人。 父母在里面商讨了很久,然后我母亲走了出来,她问我:你回来做什么来了?” 第87章 道歉饭(大章)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说到这儿,李麟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 “我看着母亲的脸,那一刻脑子也空白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啊,我回来做什么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摔伤了。所有的目光都是希望我回去。 我便说:我想你们了,回来住几天就会走!” 那几天,李麟住在客房里,每天晚上都会打开窗子看外面景色,她问自己:到底该不该回来? 李麟眼圈红得厉害,泪水簌簌地流下,这段记忆她不愿想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脑中全是这段难受的记忆。 她站起身走到窗子前,用手抹了一把脸颊,把巨大的难受强忍了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声自嘲地笑。 元殊仍旧用被子裹着头,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这些。 “几天后,我的母亲给我找到了一辆更好的马车,我坐在车里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远,看着京城的景色离我越来越远,就好像心中有一袋沙子,沙子原本装的满满的,然后一粒粒的全部漏了下去,直到把身体放空......” 那一天,寒风凛冽,通往边关的路越来越宽敞,也越来越空旷,李麟坐在马车中渐行渐远 空气中的黄沙味道越来熟悉。 那时的她看着路上的风景,突然放下了所有的牵挂,她知道:只有努力才能活的更好,没有人会是她的依靠。 一路她想了很多, 无数的无数都化成了一种力量,一种可以让人变得坚强的力量。 回到军营,李麟从马车中下来,老师孙承宪从大帐中出来,看到李麟抱着东西回来,老师平和的眼中带着意外和心疼。 他没有问她家中发生什么,只是亲切地拍拍她的肩,说了句:“回来了。” 原想故作坚强的李麟,还是哭了出来。 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克制自己的害怕?大概是变得坚硬吧……自己最好的归宿,大概是战死沙场。 从回忆中走出来,李麟又看了眼床上的元殊。 她走近他,伸出手放到他被子上,如同对待一个稚嫩的小孩。 “你这点算什么?仅仅经历了一次而已,边关那些战士们旧伤未愈就投入新的战争,如此无限循环。在那里每天晚上都是抱着兵刃睡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都是一场战斗。 要是所有的男儿都像你这样,我们早就亡国了.....” 李麟轻轻用手拍了拍他的背最终起身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元殊终于把脑袋露出来,看了眼门口方向,若有所思 从荣王府出来一瞬间,李麟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给元殊讲那么多,以他的经历对这些又能有几分理解?李麟回过身,仰头看了一看荣王府高高在上的牌匾,心中随即是一丝落寞。 说再多又怎样? 他不会懂。 郑国府中, 赵臻见李琦失落,问及缘由,听闻李麟搬到老师府邸的事情,反而觉得是件好事。 李琦连连叹气: “李麟很少对我们说她的想法,这些年我看着她和家中的感情日渐生疏,再这样下去迟早形同陌路。” 赵臻拍拍哥们,安慰道:“她跟你们家里关系已经这样了,就由着她吧……人非草木,郑国公做法的确欠妥。” 老实说,李麟性格如此坚强,赵臻在内心深处是有几分佩服的。 “她已经是个大人会分辨是非,就随她去吧,在那边自己住也自在!” 事已至此,李琦也只好这么想了。 随即两人说到正事。 李琦问赵臻:“案子.....” 说到案子两人同时都觉得一阵头疼. 赵臻用扇子蹭蹭头,说:“幕后这人不好查,既然对方敢做这样的事情,必然有严密的准备.” 三皇子特意向皇帝推荐狄银杰,讚他心思机敏,观察入微。 事实证明,这个年轻的狄银杰也的确是干实事的,用很高的效率理出了方向。 戲班本身是陕甘一带的有名班子,后来才在京城為皇家演出,月前皇帝下旨后,班主卻受伤了,臨時由新人接替。 一时间,矛盾都集中在那个新班主的身上。巧合的是,在元殊出事之後,新班主已經不見了蹤影! 这种明显的阴谋味道,让大理寺一鼓作氣查了下去。 李琦说:“现在咱们的人跟大理寺查出来的东西差不多。那个狄银杰……很能干。” “没想到朝中还有干实事的……”赵臻笑着摇头。 李麟重新收拾了老师的府邸,她把院子里的摆设弄成了军营大帐的样子。 一时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边关。 院子中摆满了兵器,还弄个了一个大大的地形图,可惜,其他人都不在。 李麟收拾完坐到了案前,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此时夜深人静,李麟忍不住回想之前所发生的种种。那些乱麻一般的事情都还没找到答案,新的问题还在不停冒出来。 关于之前董家小姐的事情,她猜想:哥哥李琦和赵臻一定是知道真正的布局者,所有的事情他们其实都是清楚的,董家小姐和六皇子来往甚密,这件事和他也脱不了更新。 不过经历了先前的种种,这事情如同过去了一般,似乎正在翻页。 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加害元殊,居然制造出如此吓人的太白楼事件。 李麟仔细回忆之前的种种,尤其是东城那次,他想到那个跟随她们的黑衣人,此时看来,那的确不是荣王的部署。 那又是谁印的画册?把事情搞的这样乱? 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一个人做的?且目的又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谜团,让李麟觉得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的范围。 几天之后,李麟突然接到赵臻的邀请。 赵臻突然要设宴请客,并着重邀请了她。 这把李麟弄得一头雾水。 李琦强行把她拉到了酒楼门口,说赵臻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心有愧疚,所以摆了一桌饭菜要向李麟道歉。 对于李麟,赵臻的确是有几分愧疚之情,之前由于自己的自作聪明,差点让她丢了性命,几乎酿成大错。 自己的过失是怎么都有洗不掉的。 李麟对赵臻倒没往心里去,之前的误会重重叠叠难以说清,况且一开始哥哥和赵臻也没预见到事情会那样发展,说到底谁都不是有意要害对方。 李麟站在酒楼门口,不想进去。 赵臻从里面走出来,一直走到李麟面前,难得地用真诚地语气说:“李麟,之前是我做的不妥,差点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见他如此少有的谦和,李麟也有几分意外且非常不习惯。 说道:“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原本就没什么。” “今天这顿饭是特地向吉安你赔罪的!” “不用请吃饭,我们那不像你们有这些讲究。” “那怎么行!” 赵臻有几分严肃,道:“不庄重一点怎么能表现心意。” 李琦一直推着李麟要往酒楼里走。 笑着说:“赵臻八百年不请一次客,你可要珍惜机会……” 李麟对两个人的做法有些无奈:“我本来就不爱在外面吃饭的。” 李琦生怕妹妹跑了:“楼上桌子都摆好了。” 赵臻接着说:“不单单我,元殊更应该谢谢你,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李麟淡淡一笑:“让他好好静养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指不定要缓多长时间。” 话音刚落,她眼睛突然瞅见那个站在楼梯口的黑色身影,此时元殊穿了一身黑缎蓝纹的外套站在那里,显得更高了几分。 元殊正站在那一动不动。 李麟一个愣神,以为自己看到了师兄元骜,此前元殊从没有穿过这样成熟的衣服,竟然似乎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 李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恢复了,也被意外到,只见元殊走到她面前。一开口说话还是露出了虎牙:“麟姐姐.....” 虽然依旧带着几分稚气,但他眉宇之间突然多了些许稳重,似乎突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四个人坐在桌子前。 气氛有些怪异。 赵臻咳嗽了几声,伸手倒了杯茶,说:“我先干为敬吧。” 他说:“以后大家冰释前嫌,还跟以前一样!” 李琦连忙配合:“是啊是啊!” 说完也喝了一杯。 李琦这一次只是作陪,他想让他们几个的关系通过这顿饭缓和一些。 其实要说起来,李麟和赵臻原本就没有太深的交情,倒是跟元殊关系好,这次的事情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影响最大。 赵臻偷偷给元殊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元殊一直坐得直直的,神情有几分紧张,他看到叔叔的眼色,赶紧鼓足勇气端起杯子,道:“姐姐....之前是我做错...” 李麟看着他,表情依旧是平静,甚至带了几分客气:“没事,都过去了。” 元殊还想说什么却有几分踌躇。 李琦眼见气氛有几分尴尬,开口道:“元殊年纪小,做事难免不成熟,如今知错就改还是挺难得。” “是啊是啊,有时候的确任性。”赵臻附和。 元殊低下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桌子上,对李麟说;“这说我准备的礼物,想送给麟姐姐。” 赵臻赶紧打趣:“哟还有礼物!快打开让我们都看看。” 元殊把小木盒推到李麟面前。 李麟没想到自己还有礼物收,尴尬一笑:“谢谢,我心领了。” 赵臻说:“心领怎么可以,打开看看是啥?” 李麟一阵犹豫,她没打算要什么礼物,更没打算要元殊的。 看一桌子人都盯着自己,僵硬第伸出手拿起木盒打开。 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对青铜色的耳饰,被打磨成了兵器的形状。一个像刀剑,一个像盾牌,非常精致又小巧充满了创意。 “这是……”李麟不解。 “这是耳环。”元殊脸竟突然红了。 这对耳环是他特意命人加急制作,连图案都是自己设计的,他觉得还挺漂亮,李麟应该能喜欢。 赵臻和李琦看到这个礼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丑爆了!” 二人都暗自心疼元殊的审美。 李麟看是一对耳环,不禁松了口气,说道:“挺好看的!可惜....我没有耳洞,不带耳环。” “啊?” 元殊一愣。 李麟说完把盒子盖上,轻轻推回给了元殊。 李琦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李麟竟然像男子一样从未打耳洞,这简直匪夷所思! 而且他居然一直没发现。 赵臻和元殊也都没有发现李麟没耳洞,这是他们从小到大见到的第一个没有耳洞的女人。 赵臻暗自心想:我就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总觉得她脸上少点什么,原来是没有耳洞。 李琦心想:回头得赶紧给她把耳洞打了!不然将来成亲可怎么带耳环。 元殊有几分失落。“就算不戴在耳朵上,收藏也是可以的。” “我一向大大咧咧,万一弄丢了。” 很明显李麟在拒绝。 她把礼物推回给元殊。 “点菜点菜!” 赵臻赶紧转移话题,扭头对李麟说道:“等你打耳洞了,再让元殊送个新的!” “是啊!到时候只怕元殊的零花钱不够花。”李琦也说。 这个饭局注定在尴尬中度过。 吃到一半,赵臻的随从上楼来跟他说了几句话,赵臻脸色微微严肃了些, 他用扇子挡住嘴在李琦耳旁说道:“新线索出来了。” 李琦放下筷子,两人对视一眼。 纷纷站起身.道:“我们还有正事得离开,你们吃吧。” 赵臻笑呵呵对元殊说:“荣王府和孙将军的府邸正好在一个方向,正好你回去的时候捎李麟姐姐一程。” 说完,二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二人一走,桌子上的气氛瞬间到了冰点,再也没有人暖场 李麟放下杯子,对元殊说:“其实我已经吃饱了,那我也回吧。” 元殊一直悄悄看着她,“可你并没有吃几口菜……” 李麟说:“我本来就不饿。” 说着她已经站起了身,“还是先离开吧,回去休息。” 元殊不舍得这难得吃饭的机会,本来还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如今看样子机会渺茫。 从酒楼出来,元殊面色带着难以言喻的惭愧,说:“那我……马车在那边,捎你一程吧!” 李麟看了看热闹的街道,“不用.你先回吧,我正好去置办点东西。” 她这么说让元殊感受到一股明显的抗拒。 “姐姐!” 他鼓足勇气问:“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是吗?” 第88章 郑国公的嫌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给一个坦诚地回答。 李麟一笑,“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们之间原本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过去的都过去了。” 元殊把手中的盒子塞到她手中:“那你就收下这个!” 李麟道:“我要了也没有用。你还是留着吧。” 元殊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收一个礼物无可厚非,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也向你道歉。” 李麟大度地摆手一笑:“救你是我应当,那天不管是谁,我都会去救。” 元殊头微微低着:“那天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是么。” 李麟已经不为所动,只希望他能有所成长。 “你很坚强。”元殊说。 李麟笑了笑,“先告辞了。” 元殊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久久。 此刻终有所明白,李麟虽然对他很客气,却再也不亲昵。 他想起曾经在郑国公府,李麟对爷爷郑国公的尊重和疏离,想起她跟旁人客气的态度。原来这种礼貌的客气,才是最遥远的距离,高于厌恶,高于爱恨。 李琦和赵臻随后到了一个银号。 赵臻第心腹已经查出,那个马戏班逃跑的新班主曾用化名在银号接收了一笔银两。 如今银号的人呢正在盘查这笔银子的汇款人。 到了那才看到,大理寺的几个人员和狄银杰也站在那等待结果,这个线索他也同时查了出来。 赵臻看他也查到这里,心里暗自佩服了一把:三哥看人的眼光果然好。 狄银杰向赵臻行礼,说道:“此人在数月前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巨额进账,汇款人和本案必然有不可推脱的联系!” 赵臻点头表示同意,李琦站在赵臻身后。 狄银杰看看他身后的心腹们,问道:“皇上已然把这件事情交给大理寺,九皇子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赵臻一笑:“开玩笑,我侄子出事我能无动于衷?况且之前我对大理寺办案的能力……着实不太相信。” 说完李琦也忍不住摇摇头。 狄银杰当然知道自己所在部门的种种拖沓不作为,看着得瑟的二人,恭敬说道:“如今承蒙皇上庇佑,在下必将把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赵臻佩服地看看他,心说:就怕以后查出不得了的人来,连你也hold不住哦! 此时一人喊道:“查到了!” 赵臻李琦和狄银杰同时看过去。 银号负责人擦擦额头上的汗,端着厚厚的本子恭敬走了过来。 说道:“是在两个月前,西郊分号,存进1千两。” 赵臻抢先接过那个账本,去看存入人的名字。 “这……” 他表情突然变得怪异。 旁边的李琦见他突然不说话,问道:“是谁?” 赵臻又确认地看了遍那个名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琦见他磨磨唧唧的,把脑袋凑了过去才看到名字:李耀宗。 他只觉得这名字无比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赵臻提醒他:”你爷爷的名字你还记得么?” 李琦突然一惊:“郑国公李耀宗!”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琦头顶上就像压下了一个闷雷 “不可能是我爷爷!他出了名的胆小,平常在朝堂话都不敢大声说,又怎会做出这种灭族的事情!” 赵臻安慰的他说:“你先别着急。搞不好凑巧是同名而已。” 话还没有说完,狄银杰忽地起身,“既然名字在这,那就要过堂审问了!” 说完,领着人呼啦啦直奔郑国公府拿人去了。 大殿上。 郑国公几乎趴在地上,跪在皇帝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栽赃啊皇上……” 皇帝跟他共事多年,当然知道他的心性。 虽然郑国公平时老摆出一副不好说话的老学究状态,但胆子的确小的可怜,做事畏首畏尾一堆的毛病。 整个朝上的人都知道他胆小怕事。 不过如今查到他的名字,的确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 “你先别这样!我已命他们去查了,是你的清白就不会让你受了冤屈。” 皇帝说道。 “臣……臣怎么会去谋害皇孙……” 郑国公哭哭啼啼,此时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大理寺前来觐见,说查到新的疑点请郑国公过去对质。 皇帝已经和他相处几十年,对他还是颇有了解,“案子该查还是要查。” 郑国公抹着汗水,跟着大理寺的人来到大堂,堂上的狄银杰正在审案,下面跪着银号的负责人与伙计。 如果追溯到两个月前那天,郑国公正在朝中并没下朝,又怎么可能跑去西郊存钱。 从时间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并不排除别人受他指使行事。 银号的负责人是一个胖子,留着小胡子恭敬地跪在下面, 狄银杰在上面一拍惊堂木,指了下郑国公,问他:“认得此人吗?” 负责人仔细打量了下年迈的郑国公,摇摇头说认不出来。 狄银杰让他仔细回忆:“这可是当日存入1000两的那人?” 掌柜的啊了一声,说道:“眼生的很……那天的事实在是发生的太久,每天银号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一时也不好确定……” 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郑国公紧张了一把,郑国公声音颤抖:“后生,你可要看准了,我从未去过你们银号……” 狄银杰知道当掌柜的都油滑,提醒他道:“日常人都是存取百两,1000两的汇款的并不是天天有,已经算大额交易,你们不可能没有印象,仔细想!” 见他严肃,掌柜感到些许心虚,郑重回想了一遍。 说道:“当时汇款那人,的确有些怪异,脸被衣服遮住了快一半,不过能看出是个中年以上的人。” 掌柜的说着,用眼神又看了眼郑国公。 “比面前的这位大人个头高一些,壮一些……” 听到这句话,郑国公心终于松了口气,一旁跟着来的李琦一直现在赵臻身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赵臻找到机会给郑国公说情:“这就很明显,只是凑巧用了郑国公的名字。” 狄银杰说:“难道就不能是郑国公出钱找别人去汇的款么?” 与此同时,一个人匆匆进了皇宫,并像皇帝提出了大胆的假设。 “皇上!这件事情分明就是郑国公一家的阴谋!” 第89章 线索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发出这个言论的正是董尚书。 他在听闻这件事情后立马找到了把柄,瞬间针对这件事理出了头绪: “皇上,这事情显然就是郑国公府安排的,他们故意陷害皇家子弟,然后再上演搭救的戏码,从而解脱李麟的罪名,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皇帝听他的猜想,皱着眉头。 “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是纰漏太多,且看大理市能问出什么结果吧!” 见皇帝有心偏袒,董尚书悻悻而归。 狄银杰细细盘问,并根据描述让画出了嫌疑人的衣着肖像,发现这件事的确栽赃的意味太明显,只得先放郑国公回家修养。 李琦把郑国公接回家中,给他喝了一碗大大的安神汤压惊。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有人要陷害我。” 郑国公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李琦道:“爷爷,目前朝局复杂,做各种事情还是小心为上。” “是啊,飓风将至,蛰伏为上。” 郑国公打算从今天开始要夹着尾巴做人。 晚上,李琦又跟赵臻一块密谈。 赵臻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怪!” 李琦说:“我也觉得。” “为什么栽赃的人偏偏写郑国公的名字,而不去写一位朝中年轻大臣,郑国公这种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真伪,岂不是多此一举?” 两人达成了共识,都觉得那银号掌柜必然隐藏了什么重要信息,不如再去查查。 第二天,狄银杰已经抢先他们一步又提审了掌柜和伙计,银号的人知道这个事比想象中大很多也越来越畏惧 竟然主动又交代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天那人走后,遗留下来一样东西! 狄银杰听到这眼睛都亮了,严肃呵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先前不提!” 掌柜连连磕头,吓得一直哆嗦。 东西呈上来,是一个翡翠绿的扳指。 掌柜说:“客人了落在店里东西,最多保留一个月等客人回来拿,且这个东西看起来名贵,就先收了起来代为保管……” 狄银杰接过那个扳指仔细看,寻常的世家大族都喜欢带这种东西。 对于宝物,他这种出生贫寒的人不太会鉴定,只得把东西递给身旁的赵臻,赵臻见多识广,拿起来看后点头说:“嗯,的确是个好东西。” 可是光凭一个东西又怎么能确定主人?只能通过它的成色,产地,雕功去筛选目标。 赵臻把那块扳指放在光下,绿色的扳指竟然发出了似黄似蓝的绮丽光泽。 的确是个宝物啊……甚至有点像宫里的贡品呢。 赵臻感慨之后,命人:“快去请六皇子过来!让他看看这个东西。” 论起对玉石对藏品的懂行,满潮文武谁能比得过六皇子? 很多宝物六皇子只要看上一眼再摸一把就能估出个价钱。 而六皇子听说审出个东西来,几乎是用光速赶了过来。 当见到这个绿色扳指后,神情竟然落寞了几分,看了几眼说:“这东西是暹罗那边的绿珀,以前宫里的确进贡过一些来,也不是多稀奇,不经摔。” 不过…… 六皇子似乎想到什么突然一个激灵,眼睛瞪了一会,问地上跪着的银号掌柜:“你说这东西是那嫌疑人落下的??” 掌柜点头。 六皇子把扳指重新拿在手里,又看了良久,突然眉开眼笑:“哈哈哈,天要帮我!” 赵臻皱着眉毛:“六哥你胡说什么呢?” 只见六皇子已经整个人亢奋了起来:“我已知道是谁要害元殊!” 话音刚落,只见三皇子也过来了。 他正巧听到六皇子的言论,笑呵呵地说:“可不要妄下定论啊六弟~” 六皇子看到三皇子突然到来,皮笑肉不笑,问他:“三哥来的真是时候…” 他把手中的扳指攥在拳头里面,走到三皇子面前突然质问起这个哥哥,“三哥,你可真狠心哪。” 三皇子不解地看着他:“何意?” “别装了!” 六皇子控制住自己的亢奋,问:“我记得父王多年前曾经赏你一个扳指,你先前不是经常带在手上么?” 三皇子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说:“那个啊……摔坏了。” “摔坏了?” 六皇子才不信这套说辞:“元殊可是我们亲侄子,你竟然这么丧心病狂。” 三皇子看着他上串下跳的模样,“你这什么意思?” 六皇子把手在他面前展开:“你的扳指在这呢!” 此言一出,在座的各位纷纷大惊,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东西竟然是三皇子的! 三皇子看看面前熟悉的扳指,也是意外了一把。 “这是……” 六皇子狰狞一笑:“认罪吧!三哥。” 这么多年,他终于硬气了一回。 三皇子问:“这扳指是从哪弄的?” 见堂上众人纷纷向他投来了怀疑的眼光,也不慌不忙叹口气说:“六弟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的扳指的确是摔坏了……” 六皇子已经不想听他解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的偏偏就摔坏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只好证明给你看。” “有本事你把摔坏的碎片拿过来。”六皇子毫不客气的说。 三皇子不再多言,命令身后的心腹回府中去取扳指碎片。 片刻后,心腹快速地从附中归来,手中拿来一个盒子,六皇子将信将疑地看着那个盒子,所有人都有几分紧张。 盒子打开,里面正是裂开两半的翠绿扳指。 六皇子见哥哥真的拿来碎片一下子噎住了,半晌道:“你这个是……假的……” 三皇子淡定从容:“是与不是,你拿进宫中让老匠人随便勘验。” 狄银杰把扳指和三皇子的碎片仔细对比了很久,发现两个扳指材质做工一模一样。 这下,所有人都懵逼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扳指。 三皇子的扳指,是多年前皇帝在年夜饭时赏给他的,及其珍贵。 当时,三皇子让人在这个扳指内侧刻了一个“德”字。 三皇子把盒子里碎开的扳指拿起来给众人查看,果然在其中一片上找到一个很小的德字。 当时黄帝赐这扳指特意让宫中艺人为他刻一个字,正常人一般都是刻自己的名或字,但当时三皇子年纪轻轻便学会了装逼,为了显示自己以德服人,便刻了一个德字。 第90章 瑞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说到刻字,赵臻把那个嫌疑人留下的扳指拿了起来在手中细细看,竟然发现它的内侧同样有一个很小的字。 他转变角度仔细辨认,终于看出来,上面刻了一个“瑞”字。 “瑞……” 三皇子听他读出那个字吓了一跳。 他把扳指接过去拿在手中,以为是赵臻看错了,仔细看果然是一个“瑞”字 这时,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瑞王!” 六皇子看着面前的哥和弟,半天说了句:“不会……吧!” 李琦脑中想了下,多年没有见到过瑞王,甚至连他的长相都快忘了长什么样。 说到瑞王,这个王爷在王族中的存在感基本为零,甚至连打酱油都算不上,因为他从来不出门。 而年轻的狄银杰就更加不知道这是哪位王爷了…… 牵扯出一位瑞王,大理寺只觉得头疼冒汗。 狄银杰初生牛犊不怕虎,打算直接提审瑞王,但大理寺卿却坐不住了,坚持要把这件事先呈报给皇帝,让皇帝定夺再提审! 各位皇子心中都觉得此事实在出人意料。 瑞王是他们最小的叔叔,年龄比三皇子还要小几岁,他们之间虽然往来不多,但是对于这位小叔叔的情况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这个案子,换做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但瑞王绝对不是!很明显是有人在误导。 狄银杰认为:既然查到了瑞王的扳指,就应该去将瑞王请来询问一番,如果是栽赃的话,正好可以借机洗清他的嫌疑,但是大理寺卿觉得还是先上奏为妙。 李琦仔细回想了一遍,竟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他似乎很少见到过瑞王本人。 就连宫中盛大的宴会也鲜有出场。在众多的王公子弟中,他就像隐形人一样压根就不露面。 几位皇子也觉得,是否提审还是让皇帝决定为好。 “瑞王!” 皇帝把递上来的折子拿在手中度了几步,然后重重的摔在案子上。 大理寺卿和狄银杰一块儿将那个扳指呈了上来。 “这就是那个证据?” 皇帝拿在手里,这个扳指他记得。 正是前些年的晚宴上,他赐给瑞王的。 皇帝的表情有些怪异,转身问身邊的內侍:“瑞王最近在干什么?” 内侍有些紧张,回道:“还和平时一样……前段时间申请去黄山游玩,现在大概刚回来。” 皇帝恍然,都快忘了前段时间瑞王申请去黄山看风景,现在应该已经回府。 当时他收到请求的时候,还诧异自己几十年不出门的弟弟居然突然出了趟远门。 他瞅瞅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他们。 说道:“你们去瑞王府,问几句即可,不要大动干戈,少带几个人走走过场。” 大理寺卿心生疑窦,心想:“为什么皇帝要说走走过场这四个字,似乎已经判定了瑞王无罪。” 然而他们又不敢多问,年轻的狄银杰内心同样觉得不合理,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将瑞王请到大理寺堂上,当庭审问才对。 等他们所有人都退下,皇帝也是有些难安,没想到竟然扯到了瑞王的身上。 看样子幕后之人是有备而来,早就对朝中的一切瞭如直掌…… 想到瑞王,这么久以来他都快忘了有这么个弟弟。 皇帝下了命令,让三皇子和六皇子不要总是干涉大理寺查案,让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少操闲心。 狄银杰他们几人来到瑞王府,却发现瑞王府的大门紧闭。 堂堂一个王府,大白天竟紧闭着门。 狄银杰看过很多,此时突然心中一沉,心想:莫非瑞王犯罪潜逃啦? 几个人上去叫门。 此时赵臻和李琦一起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二人的脸上有几分迷茫。 远远的就听李琦吐槽赵臻:“瑞王可是你的亲叔叔,你竟然连他的府邸都找不到了……” 赵臻语气也带着无奈:“哎呀,我都好几年没见他,忘了是哪一条街了。” 二人走过来时看到大门紧闭,心中也觉得有些怪异,门敲了许久,才缓缓打开。 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他这一出来,吓了众人一跳。 这位管家的脸有大片烧伤的痕迹,面目狰狞,猛一看去恐怖的厉害。 管家见是一群人站在门口,问到:“诸位何事?” 虽然面貌可怕,但他声音还算温和,只是有些沙哑。 赵臻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就是瑞王府多年的老管家赵全。 他笑着问:“老管家,不认识我了嘛?” 管家打量了下赵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九皇子,多年未见您个子又高了。” 赵臻尴尬一笑。 此时,大理寺卿拿出牌子说:“我们来奉旨查案,特意过来询问瑞王一些事。” 管家的面色有些微妙,说:“这个……瑞王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他刚要关门,赵臻用扇子挡住了他的胳膊,说道:“瑞王叔一向深居,怎么今日却不在?” 管家脸部虽然被烧伤,但神情依旧透出些许异样:“王爷去黄山游玩,目下还没有回来。” 一旁的狄仁杰心想:完了完了.这台词,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赵臻道:“你可知瑞王现在被牵扯进一个大案,如果不出面,后果很严重。” “这……” 管家正在犹豫,却听他身后一个声音问:“是谁?”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管家转身对女子行了一礼,道:“王妃,是大理寺查案来了。” 哦,对了,瑞王已经成亲了。 王府的门打开,这位被称作王妃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却长的明艳动人。 王妃气质有些清冷,看眼前的人的确是大理寺和九皇子。 道:“既然你们也找王爷,就进来说话吧。” 李琦心中一诧异:“也?” 这个用词有些微妙啊。 一群人进了府邸,才发现府中人人都在,却独独不见瑞王。 大理寺卿把案子经过说了一遍,王妃的脸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拿过那个扳指,说:“这个的确是王爷的,不过在很早之前就丢失了……” 狄银杰道:“丢了?这么巧?” 他看过那么多推理,知道这种巧合基本上都有问题。 一般说自己东西丢了的,都是不小心遗忘在了犯罪现场! 第91章 丢了的王爷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王妃说:“虽然瑞王不在,但我可以证明此事和他无关。” 狄银杰行了一礼,道:“是与不是,还请瑞王亲自出来答复。” 王妃面色微动,声音依旧清冷:“不方便。” 这下连赵臻都觉得怪异,眼角瞅了一圈始终找不到叔叔的影子,上前道:“我与瑞王叔多年未见,还请王妃婶婶告知他现在何处?” 王妃看了一眼赵臻,轻声问他:“我家王爷究竟会不会做谋害皇孙的事情,难道九皇子心里不清楚么?” 赵臻有些惭愧,说道:“我们都知道王叔是冤枉的,只是刑讯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他到底在哪?” 管家微微低了低脑袋,王妃许久叹了口气,终于坦白说:“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们吧。” 众人听这口气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 只听王妃说:“瑞王……丢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一声:“啊????” 原来,几日前他们陪瑞王从黄山游玩归来,回来时刚进京都的城门,正赶上有庙会。 瑞王突然说要买东西,街上人群复杂地流动,加上陪同的侍者粗心大意……最后生生把他看丢了。 赵臻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叔叔就这么丢了?问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妃说:“今天已经是第五天。” 李琦被这个情况意外到了,说道:“会不会是有人为钱财绑票?” 管家也叹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们倒希望是这样,起码有些盼头。可是这么几天过去毫无踪影,什么勒索都没有收到,王府每天都派出去很多人搜寻查找,仍是一无所获。” 狄银杰道:“王爷失踪这么大的事,为何王妃不早早告知刑部调查?” 管家道:“我们一开始也想,可又怕弄巧成拙惹皇上降罪,只得私底下查找。” 王妃道:“如今你们既然来了,看来这件事不上报是不行了……我只求王爷他能平安归来。” 赵臻说:“当务之急应先找到瑞王叔。” 没想到好端端一个王爷就这么丢了。 从瑞王府出来,赵臻和李琦走在路上。 李琦忍不住道:“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搞不好和元殊的事情有关联。” 赵臻叹口气,道:“的确,巧的匪夷所思。” 李琦问他:“刚才王妃说你心知肚明瑞王不可能谋害元殊,为什么这么肯定?” 赵臻淡淡笑了一笑,竟然透着无奈,他问李琦:“你猜我上一次见这位叔叔是在什么时候?” 李琦道:“这我怎么知道,你刚才还说好几年没见过了……” 赵臻说:“上一次见到瑞王叔,还是在他大婚的时候。” 虽然皇家子弟亲情淡薄,但毕竟是亲叔叔,来往这么生疏还挺不常见。 李琦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只在年轻时候的一次宴会上,远远看到过瑞王身影,其余都是在别人的谈论中。 而奇怪的是,就算谈论大多数人也只是点到为止。 以前他并没心思多想,此时此刻却突然觉得这实在是非同寻常。 赵臻说:“瑞王叔一向沉默寡言,不喜欢和人接触,有时候连宫中的家宴他都不一定出场,而且从不会跟人多说一句话。” “嗯……” 李琦转了转脑袋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恍然大悟,试探地问:“他……是不是……自闭啊?” 赵臻点点头。 说到瑞王,外人对他不了解,但是王族子孙都知道,这是一位年轻的长辈。 他年岁比皇帝小很多,是皇帝最小的弟弟,自小沉默寡言鲜与外人接触,甚至没有与人正常交流过。 曾经皇帝也请了无数御医为他整治,然而丝毫没有成效。 虽然这次案子查到瑞王的身上,但是所有皇子心里都清楚,这位连交流都不能正常的小叔叔,是不可能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 可是,瑞王偏偏在这个时候失踪了! 赵臻暗暗担心,他的失踪会不会也是阴谋的一部分? 瑞王失踪的那天,正好是元殊出事的前一天。 太巧。 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王爷,再让王爷失踪彻底成为悬案,仔细想想有些不寒而栗。 皇帝听闻瑞王失踪,大怒。 “堂堂一个王爷就这么丢了?” 当时瑞王申请说去外游玩,他本就不想同意,后来念到这个可怜的弟弟常年不出门,不想让他失落,才勉强同意了申请。 并加派人护卫他的安全,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皇帝本想降罪给同行的侍卫,在荣王的劝说下打消了念头,毕竟此事过于蹊跷,当务之急得先找人! 瑞王身为皇族的王爷,又患有疾病,为保皇家尊严不能明目张胆地渲染,于是朝廷下发寻人令,称一位重要逃犯越狱,在城中和各个关卡进行严密搜查。 李琦心中总觉得,瑞王府那个管家有问题,想起他那张烧伤的脸就一阵说不出来的怪异。 他问赵臻:“那个管家不像是寻常人,而且他的相貌……” “你可别以貌取人,他虽然脸受伤了,但是出了名的心思缜密办事靠谱。”赵臻说。 李琦问:“瑞王府为何用如此一个面目狰狞的管家?” 赵臻倒是不以为意,对李琦说:“管家照顾瑞王叔已经很多年了。做事细心人也善良,瑞王叔自小对他就挺依赖,后来脸虽然烧伤,但是府中的人对他仍旧很尊重,当长辈看待的。” 李琦问:“后来烧伤?……怎么烧伤的?” 赵臻大致回忆了一遍。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没几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说,赵臻会觉得这个情节只在里出现。 “那一年,不知为何瑞王府的偏厅着火,宅子冒着滚滚浓烟,当时瑞王叔一个人被困在里面,瑞王叔一向自闭,遇到如此危险的情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逃跑,整个人被困在了火中。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加上火势很大,只有管家一头冲进火海,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火里拉了出来,没想到,烧着的房梁掉下来打到他的脸上身上……好在虽然伤了皮肉但四肢都健全。”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李琦突然有些惭愧,觉得自己以貌取人不妥,“原来是个忠仆啊……” 第92章 王妃的脖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是啊,虽然他如今面目狰狞,但的确是个衷心的好仆人。” 赵臻叹气:“王叔自小封闭自我,身边可靠的人不多,有这样一个老管家在,父皇也放心不少!” 二人正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郑国公府门口,却看到李麟站在门口。 李琦看到她有些意外,上前一步问李麟:“你站这做什么?” 李麟道:“我听说了瑞王的事……想看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李琦感慨她竟然如此热心,说:“朝廷这一次派了众多的人调查,全程戒严去搜寻瑞王爷,这事还不用操心……” 这时,赵臻的心腹远远跑了过来,口中喊着:“殿下~” 他将手中一幅画好的肖像打开让赵臻看,说:“已经命人绘好了王爷的画像,您过目一下。” 赵臻拿起画像给李琦也看了看,李琦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这些年并没有见过几次瑞王,他的面貌着实记不住。” 李麟也凑上来看那副画像。 画上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五官和赵臻有几分相像,都属于清秀型,他五官柔和端正又不失棱角,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 想到赵臻和元殊的长相,李麟不由得心中暗佩服:果然他们一家都是帅哥坯子。, 赵臻看着画像说:“我也有几年没见他了,不过照着这个画像找错不了!” 他把画像还给心腹,“赶快贴出去吧。” 想想把一个王爷当作逃犯来查找,确实觉得可笑……然而又无可奈何。 天色将晚,李麟被李琦强制留在府中吃饭,虽然发生了之前的事情,不过毕竟是一家人。 好在氛围还算不错。 父母对李麟多了几分关爱,劝她尽快搬回来住,郑国公也并未提出反对。 李麟声称需要给老师梳理旧物,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李琦已经安排了一些人在那边照料妹妹的生活起居。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在那独住,仍会有所担心。 这顿饭难得的气氛和谐。 晚上,李麟走在街上,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事端不由得思绪连篇。 谋害元殊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丢了一个瑞王……这事简直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不敢相信! 哥哥告诉她:“这个瑞王无法和人正常沟通。” 这样一个王爷,绑架他的话又能得到什么呢? 瑞王是刚回到京城时在庙会上丢失,这么几天过去了,会不会已经被人带到了城外……? 不过转念一想,从元殊的生日筹备之时,城内外的关卡都比平时严格很多,想必瑞王大概率还是在城内。 夜色中,李麟带着这些源源不绝的疑问走走在路上,她远远看到前方瑞王府的牌匾,忍不住驻足。 原来回老师府邸的路上,竟能经过瑞王府,平日都没有察觉,她看着牌匾上端正的几个大字,轻轻叹了口气。 想想这位与世无争的王爷,从来不与人接触,如今却遭遇这种事,也是深感同情,幕后凶手把目标所在这样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想来心思也是够变态 正在走神。 只听瑞王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麟下意识地躲到一边树后面。 慢慢的,从门里面走出一个人,那人身形瘦削,穿着夜行用的黑衣,手拿着一把剑,闪出来后快速关上门朝东街走去。 李麟觉得不平常,放轻脚步快速跟了过去,那人走到街口转角处,突然飞身快速跳上屋顶。 动作娴熟。 李麟暗自惊叹:好厉害的身法。 她一直跟着那人的动向。足足跟了两条街。到了十字路口,那人在前方突然停下,转过身直直看向身后的李麟。 此时李麟也不想再躲避,握紧手中的剑问他:“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反而利落拔出剑就朝李麟刺来,速度极快。 李麟挡住她的进攻,反手和他过了几招。 此人招招凌厉,动作利落,让李麟不由得惊叹京城竟有如此高手。 二人武功几乎持平,很快纠缠在一起,直到一队巡查的人马路过,方才各自闪开。 当李麟从暗处走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李麟心中疑团大起,心想:这人究竟是王府的人,还是意图不轨刚好被她撞见? 第二日,李琦和赵臻来瑞王府调查东西,李麟坚持跟着他们,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人极大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今日,瑞王妃在院中,似乎已经等待许久。 她穿了一套粉色绸缎裙子,露出长长的脖颈部,虽然戴着首饰,李麟还是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李麟第一次见到京城的女子身上有如此大的伤疤,忍不住盯着看了很久。 直到哥哥在身旁咳嗽一声,她才收回自己的眼神。 王妃端庄大方,说:“我已把当日王爷失踪时同行的人全部叫了过来,你们可以随意审问。” 大理寺的办案人员把所有的仆人分到几个房间里去问话,让他们交代瑞王失踪那天发生的细节。 李琦和赵臻去旁听。 院中留下王妃和李麟两个人。 王妃看着李麟,表情从容且淡定。 她开口道:“看这位姑娘的站姿就知习武,应当是个高手。” 李麟也忍不住打量起她来,“听王妃说话,也不像寻常女子。” 王妃莞尔一笑,“过奖了,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 她向前走了两步,看李麟挺拔的站姿,“你在军中呆过?所以习武?” 李麟道:“是,习武强身健体而已。” “巧了,我也是自小习武。” 这个回答李麟非常意外。 从他回到京城以来,就没见过一个女子不绣花,当朝一向重文轻武,如今面前这个堂堂的王妃居然也习武? 李麟目光闪过她脖子上那道深深的疤痕,根据她的见识,这必是曾经与人恶斗,刀剑直接砍向脖子才产生的伤疤,不由得感到一阵凉意。 王妃看她目光落在自己脖子上,下意识用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脖颈,脸上带着坦然。 李麟不知道问出这句话合适不合适,“敢问王妃……你脖子上的伤……” 王妃就知道她会有此疑问,“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也罢!” 第93章 王爷的波折婚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和赵臻他们旁听审问。 外面李麟和王妃站在那,李麟斗胆说:“恕我直言,如今王爷不见了,为何从王妃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悲凄之色?” 听她这么问,王妃倒也没有生气,淡淡说:“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我从早哭到尾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方法去把王爷找回来。” 这个回答倒是坦然的很。 李麟看着王妃,她完全没有丝毫的悲伤,自己的丈夫丢了却出奇的平静。 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黑衣人,李麟忍不住多想了很多。 从瑞王府归来的路上,李麟脑子中全是王妃那张淡漠的脸,她的冷静和淡然一点都不像寻常女子。 李麟忍不住提醒哥哥:“哥哥,王妃她……似乎会武功。” 李琦竟然没有多少反应,道:“会武功有什么稀奇的,她本来就是临江太守的女儿,自幼习武,后来才远嫁到京城来。” “这样啊。” 李麟听他这么说,反而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王妃身上有一种气质不像是官宦世家的女子。 李麟对一旁的赵臻说:“难道你们不觉得她脖子上的那道疤很怪吗?” 赵臻看她纠结的是这个,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当年她嫁来京城得时候遭遇不测,险些丧命……” 怪不得他们对王妃的伤疤见怪不怪,原来都知道缘由。 李琦听他说起这个,也说道:“这事我也知道,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当时讨论的沸沸扬扬。” “那在当年,可是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说起瑞王当年的婚事,也是一段波折坎坷的故事。 由于瑞王自小自闭,从他20岁时,皇帝已开始为他的婚事张罗。 但是朝中有资历的大臣都暗中知道他的境况,也都悄悄知道他自闭症的事儿。 没有一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位王爷。 当时的王公大臣为了避免自己的女儿被指婚给瑞王,有的在闺女还未出阁时就迅速地与他人订立婚约,有的刚到年纪就找好人家早早出嫁。 那段时间大臣们人心惶惶,生怕皇帝把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 甚至出现了当年的高考状元被两位大臣预定而大打出手的事。 皇帝一开始看中了首府的女儿,没想到首府的女儿性格刚烈,觉得嫁给这样一个痴傻的王爷一辈子如同走到尽头,不甘之下喝药自杀。 虽然抢救回来,但是人变得痴痴呆呆。 皇帝大怒,觉得自己身为天子竟然被这样抗旨,气得摔了折子。 但是毕竟大臣哀声一片,皇帝何其智慧,自知瑞王的情况也的确委屈了那些妙龄女子,便没有过于深究。 这样又拖了几年,皇帝又看中了远亲安南王的女儿,无论身份地位都很匹配。 一向对朝局后知后觉的安南王听说皇帝有此打算,连夜招募谋士苦苦研究了数十个时辰,论证出了自己与先皇有四分之一的血缘关系,上奏说自己的女儿同瑞王是近亲,无法成婚。 大臣们都被他的骚操作震惊了。 就这样,皇帝和大臣像打太极一样你推我挡,又拖拖拉拉了两年…… 终于,皇帝觉得这事情实在不能再拖,听闻临江太守有个庶出女儿年龄到了,长相不错且能文能武,很是优秀。 此时便也顾不得身份对不对等,先给瑞王弄个老婆再说,于是下旨将她指配给瑞王。 她就是如今的王妃。 当时,皇帝强制对临江太守明示:倘若新娘有逃跑自杀等倾向必拿他问罪。如不在大婚之日将女儿按时送到瑞王的府邸拜堂成亲,将治他大不敬之罪! 于是在严密的监视下,婚事就那样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可是,在拜堂的那一天,又出了问题…… 那一天,天气有些阴沉肃然,瑞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红色的灯笼挂了整条街。 瑞王也在麽麽的照料下,穿戴整整齐齐,考虑到他的自理能力,免去了接亲这一步,直接让他在门口等待吉时新娘花轿的到来。 然而,当送亲的人马稀稀落落来到府门前时,抬过来的却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新娘。 原来,送亲的人比原计划早一天到了京城,于是将轿子在城外停了一晚等待吉时,却不料半夜遇到了山贼袭击。 这下,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 大家心里都暗中可怜这位王爷:瑞王的老婆又要泡汤了! 出乎意料的是:当时自闭的瑞王破天荒地变得胆大,不顾别人阻拦,上前打开了轿门,看到里面浑身是血的王妃。 她脖子被划了深深的一道还在往外渗血…… 一向胆小的瑞王当时并没有被这个场景所吓倒,反而进去将她抱了出来。 管家急急宣了太医。 此事当年震惊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觉得这位王妃必死无疑。 先前嬷嬷告诉瑞王,轿子里的人是将要和他厮守一生的人,他对这句话极其深刻。 瑞王一根筋不听任何人的苦口婆心,坚持为她诊治,在大家都以为这个半死的王妃撑不过几个月的时候,没想到竟出现了奇迹。 这位王妃不但挺过了关键的一个月,更是在半年之后睁开了眼睛。 很多人都说:这是瑞王的诚意感动了上天。 王妃清醒之后,面对这位和人不会交流的丈夫也并未表露过半分嫌弃。 当时王公之间私底下传言很多,都在猜想: 为何王妃受这么重的伤? 两个人究竟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以及打赌她会不会清醒后逃回娘家…… 没想到,王妃跟瑞王一样也是宅的厉害,整天窝在府里极少与外人打交道,这么多年来倒也平安无事。 赵臻感慨道:“……也算是一段佳缘。” 李麟听完这个故事,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虽然瑞王性格自闭。但是能从鬼门关把王妃救回来,也算是一片难得。 但她心中同样有疑问,“为什么山贼莫名其妙的袭击花轿?” 赵臻摇摇头,说道:“后来朝廷出兵缴匪,大大整治了一番。” “只可惜呀……” 赵臻忍不住感慨:“王妃生的那样艳丽动人,嫁给叔叔的确是有点可惜了。” 第94章 王妃的嫌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也跟着摇了摇头,幽幽地说:“我之前在酒席上听几个见过她的世家公子说,王妃生的如何漂亮,只是无缘得见,现在也觉得红颜薄命……” 赵臻惋惜地摇头。 李麟见这俩人如此肤浅,不再插话,她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黑衣人。 此时此刻越发觉得那个身影像女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心头:那个黑人会不会是王妃? 她的目光落在瑞王的那幅肖像上,画中的男子眉清目朗,眸中有种淡淡的忧郁。 此时,赵臻心腹走过来说:“殿下,之前那些杂技团的人已经把在逃的班主长相供了出来!” “哦?长什么样?” 心腹拿出另外一副画像说:“经过多人指认,目前的这幅肖像图是最接近实际的。” 说着把画像打开让他们过目。 一张陌生的人脸画像映入眼帘,和瑞王的五官相比,这个班主长相显得极其平庸,眼小嘴唇薄显得瘦弱又猥琐。 他的名字叫周康 李琦戴着怀疑说:“这个名字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真名。” 赵臻看着这人的画像,想起那天的情况,就有种芒刺在背的寒意,对心腹说:“把这个画像全城派发,有举报线索的赏1000两.” “大手笔啊。”李琦说。 “没办法,这个人一天不抓住,一天寝食难安。” 城门下,几个老百姓议论聚在两张画像下讨论。 一个中年人说:“最近怎么这么多逃犯,一个是越狱的一个是企图造反的。” 身边一老头眼睛看着画像中的人,说道:“现在的罪犯怎么颜值差距这么大,你看左边那个小伙子长得多么的眉清目秀,竟然是越狱逃犯。” 另外一人说:“人不可貌相啊。” 旁边一个歪瓜裂枣的对着瑞王的画像露出了鄙视的眼神,说:“我就说了,长得好的也不见得是好东西。” 士兵仍旧在城内在的墙上动手贴着两个人的画像,一张是瑞王,一张是周康。 “哥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麟鼓足勇气对李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琦好奇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关于这件案子。” 李麟说:“以前师兄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因患有疾病被美貌的妻子害死,从此妻子和情人双宿双飞……” 还没说完,李琦就打断她:“胡闹!” 他没想到妹妹居然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王爷再不济也是皇子王孙,王妃是临江太守的女儿,就算是她心中嫌弃,害了瑞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又不能改嫁他人……” 听他这么说,李麟只得打消自己的这个猜想。 李琦叹口气,心中对元骜又是不满了几分,觉得他心中甚是阴暗,教给李麟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有才敢这么写,现实生活中这件事情基本上不会发生。人都不是傻子。” “哦……” 李麟有几分惭愧。 傍晚时分,李麟再次路过了瑞王府门口,她驻足在那里站了很久。 仰头看着王府高大的门楣,也不知道瑞王究竟在哪里? 一阵风吹过,夹杂了些早春泥土的味道,她总觉得这个瑞王府透着说不出的异样。 一个仆人从里面走出,来到李麟面前,道:“这位姑娘,我家王妃请您进去坐。” 李麟并未感到意外,跟着他走了进去。 王府里面一对甲士正在换班,几十人组成一个列队出去搜寻瑞王。 除了瑞王府的私甲,狄银杰那边也下了命令,翻查附近的客栈人员,连垃圾桶都不放过,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按照狄银杰的想法,王爷身穿绸缎袍子在人群中必然醒目,如果是有人绑架了王爷必然会换掉他身上的衣服,免得惹人注目。 瑞王妃正站在院落一脚。 她刚刚才从阁楼上下来,刚才在阁楼上往外看的时候,正看到李麟一个人站在外面,知道她正在对瑞王的事无限好奇。 “站在王府门口发呆做什么?”她问。 李麟像王妃行了一礼。 “碰巧路过……” 王妃当然能听出这只是一句托词。 微微一笑:“倘若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开口,何必自己苦思冥想前后猜疑?” 李麟看出这位王妃也是爽快之人。 “在下的确有些疑问……” “什么问题?” 李麟说:“我只是觉得怪异,一个王爷说丢就丢了,当时王妃在哪?还有那么多仆人在哪?想绑架一个大活人,众目睽睽之下并非易事。” 王妃道:“这个问题我前天已经回答过,当时街上的人太多,的确是我们疏忽了。” “我觉得……王府内部可能有内鬼故意弄丢了王爷。”李麟说。 王妃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李麟,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很快又平静下来。 若有所思片刻,点头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许久,她再次看向李麟:“你不会怀疑……是我故意把王爷弄丢了?” “不敢。” 李麟说:“只是真相没有查出来,谁都不敢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李麟目光又落到王妃的脖子上,那脖子上的伤疤已经被一串首饰遮住,显得华贵雍容。 “听闻王妃当年遭遇悍匪,险些丧命……” 王妃用手指摸了摸脖子部位,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叹口气说:“是啊,亏的我福大命大。” “敢问王妃,当年为何无端受到了土匪截杀?” 王妃听见这句话,笑一笑说:“既然是土匪,做出这样的事情感到很奇怪吗?还需要什么理由?” “土匪向来求财,劫杀王妃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王妃脸上的笑容有些异样,逐渐消失。 “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麟认为:当年大婚之日王妃几乎丧命,这事也有几分蹊跷。 只听王妃淡淡的说:“我无处次想,当时命悬一线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这些年的日子都是上天赐给我的,所以我很珍惜。”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平静的脸上透着几分动容,不像是伪装和假意。 李麟看着她,似乎能感觉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真的从生死之间走过一遭,所以如今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坦然自若! 第95章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那……你和王爷的感情好吗?” 李麟斗胆问。 王妃对这个问题并不忌讳,“我跟王一这么多年来很少出门,王爷不善于交流,我也不喜欢太热闹。” 她平静的看向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有些出神。 “如果不被人打扰,王府也算是半个世外桃源。” 王妃说完刚一转身,李麟突然在身后快速给了她一掌。这是她最熟练的偷袭招式,速度很快基本没有失过手。 没想到。 王妃敏捷地躲开了! 李麟看着她娴熟的闪躲,这一下速度之快连李麟都被惊讶到。 就冲这个闪躲,王妃的功夫可绝对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原来王妃您是个高手。” “不敢当,防身而已。” “可我看王妃这速度可不是简单的习武之人。” 王妃一笑:“你都要打我了,难道我能站着不动么?” 李麟看着她,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大概率就是面前的王妃。 空气有些异样,李麟刚想要说什么。 这时一个下人端着茶杯走过来。只听“哎呀”一声,王妃突然摔倒在地上,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手腕处还被地面磨破了皮。 下人见状赶紧将她扶起来,对李麟说:“大胆!你敢以下犯上!” “我……”李麟刚想说什么。 王妃却表现得很大度,“算了,我曾经也练过武术,只是突然想和这位姑娘切磋一下。” 她笑盈盈的说:“这么多年早已生疏,真是惭愧。” 下人把茶水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用不善的眼光看了一眼李麟,方才离去。 王妃说:“我练的那些东西都是花拳绣腿,只做防身用,和姑娘的真本事是没法比的。” 李麟纳闷儿她刚才的举动:“王妃为何假装摔倒?” 王妃揉了揉自己擦到的手腕,“没什么,弱一点才能不引起别人注意。” 似乎在这个王府之中,她对很多东西也有所忌惮。 李麟一直盯着王妃,觉得她身上的怪异又加了几分。 王妃整个人却坦然地走到了桌子前坐下,“我知道你怀疑我什么,我现在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没有!” “你知道我在怀疑什么?” “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的心思差别不大。”王妃说。 “我始终觉得你隐瞒了什么。”李麟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当然也有我的秘密,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而且我现在心思都在寻找王爷上,已经不想管别的,你就不要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 李麟觉得奇怪,刚才王妃的手已经受伤,送茶的下人已经看到,按理说不是应该马上帮她拿药? 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王妃说:“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没必要这么娇气。” 她看着李麟:“你为什么会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觉得我会加害王爷?” 此刻李麟也不想过多隐瞒,道:“前日晚上我经过王府,看到有黑衣人从王府出去,并跟他过了两招,我觉得那人和王妃你实在太像……” 王妃平静地听她说出这些,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李麟问:“为何王妃反应如此平淡,自己家府邸出现黑衣人,难道不应该担心吗?” 只听王妃说: “这座王府一直在别人的监控之中,早就习惯了。” “……” 李麟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瑞王再不济也是一个王爷,谁敢监视他? 王妃说:“我和王也一向与世无争,就连朝中的王公贵族也很少有来往,可偏偏总有人要盯着我们……” “……是谁?” 王妃答:“你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反而麻烦。” 李麟刚想追问真相,王妃接着说:“前一段时间,我还想再找些名医,为王爷诊治病情,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求王爷他能变得多么聪明有才华,只求他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 这一席话把李麟说蒙了。 也是,这时候的李麟还不知道,瑞王有自闭症。 王妃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看破红尘一样。 “请问王爷……是生了什么病?” 李麟不解地问 王妃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突然苦笑一把:“看样子你对王爷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也不好对你多说。” 她站起身道:“时间不早,李姑娘还是请回吧。” 这时一阵风吹来,王妃仰头看看一旁颤动的树梢。 “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麟感到一股莫名的惭愧,察觉到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自己毕竟不是大理寺,也不是刑部,王妃肯给自己说这么多已然难得。 “那在下……” 她本想说个告辞。 院子里突然呼啦啦跑过来几个穿盔甲的人,一个个脸色急匆匆。 “报告王妃!” 王妃听他们这口气,知道是查出了什么,“有何进展?” 领头的人面色有几分狞巴,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们……发现了……” “是不是找到王爷了?”王妃焦急的问。 领头人突然跪了下来:“我们在城中湖边发现一具尸体,穿的正是王爷的衣服……” 此言一出,连李麟都觉得头上被人打了一个闷棍,王妃睁大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你们确定那是王爷?!” “衣服是,但整个人面目全非无法辨别。” 领头的人说:“我们就是来请王妃过去辨认的。” 王妃站在那儿仔细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用尽量镇定的语气问:“除了衣服之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只有衣服。” 一旁的李麟心中也在紧张:如果真的是王爷,说明身上的珠宝饰品已经被抢走了。 “快带我去。”王妃说。 李麟也跟着他们一起到了一个湖边。 王妃脸色发白,看得出心中焦虑 湖边,果然有一群官兵围绕着一个刚打捞上来的尸体,尸体泡的灰白,五官都已变形。 那些人见到王妃,远远地就要跪拜行礼。 王妃在距离尸体还有几丈的时候止步不前,看到那身衣服,她眼睛突然就红了。 带她来的领头人说:“王妃,请先节哀……” 突然,王妃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带着怒气说:“真是糊涂透了!连王爷都认不出来了?这根本就不是瑞王!” 第96章 瑞王找到啦?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这一下彪悍至极,让所有人都怔了一怔。王妃长得温柔可人,却没想到有如此一面。 李麟诧异:“这……不是王爷吗?” 王妃道:“不是。” 众人虚惊一场,刚才的那位带头人第一个脑袋赶紧向后退了退。 这时刑部的人问王妃:“这具尸体您都还未走近,如何判定他不是王爷?” 王妃神情坦然:“是与不是,我自然比你们清楚。” 见她说的如此肯定,众人的心这才放下来。 李麟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尸体是在河中发现,诺大的护城河在这个季节显得空荡荡。 邢部的人仔细验看那具尸体,的确除了衣服之外,再没发现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此时的狄银杰通过搜查,在城中一家店铺发现了一枚王爷的玉佩,经过审问,当铺的人招供说是前几天有一个人特意来这里当走了几两银子。 于是,马上抽丝剥茧去寻找那位当玉佩的人,好在当铺的老板记性比较好,记得他的长相身材,且当铺中还留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刑部的人很快抓住了他。 那人看见官兵找自己几乎吓得尿裤子,很快交代了所有事情。 原来这枚玉佩,只是他在路过城门的时候无意中捡到的,原以为只是个假货,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当铺,没想到真的当出了几两银子。 这位平凡的普通人,怎么都没想到这是宫里的东西。 几个衙役跟着他去了一趟减玉佩的地方,李麟也跟着去了,那是城门口附近的一个偏小过道旁。 “当时我刚从外面办事回来,刚进城门就发现了这个东西。”那人说。 李麟看看发现尸体的地方和这个玉佩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狄银杰命人在这附近仔细搜索。 可惜一无所获。 当玉佩的人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东西原原本本全部说出来之后,才被放走。走的时候腿都在发软,看样子吓得不轻。 就这样整整在附近搜索了一下午。 大家越发的确定一件事“瑞王或许是在这附近被困,但此时此刻大概率早已被转移了阵地。” 所有的人都带着失落回去,期间王妃一言不发,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发白。 李麟没有跟着他们回去,一直在那查看附近情况。 李麟把附近所有的草丛建筑全部翻了一遍,她有点不死心。既然玉佩能从这里找到,当时说不定也落下了其他的东西。 然而一直到天色将黑,仍旧一无所获。 李麟刚要打道回府,一个穿棉麻衣服的人从她身旁走过,低着脑袋有些猥琐。 李麟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觉得有几分熟悉,脑中灵光一闪,心想:这人为何和画像的周康长得如此相像…… 不对,好像就是! 李麟快速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去抓他,没想到那人警觉地发现李麟有动作,拔腿直接向前奔去。 居然在这里意外发现了周康,李麟当然不会让他轻易逃跑,她紧追不当,一直追到了城外的角落,四周围上来几个蒙面人出手要对付李麟,都被李麟一一打倒。 李麟趁机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领子。 “周康,跟我回去复命。” 然而,周康只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笑,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短刀刺向李麟。 李麟夺过刀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 “还挺厉害。” 周康发现这个女的非常难对付,给其他人挥了下手,捂着脸迅速跑了。 李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刚才夺刀的时候受伤了,不过这种伤对于她来说家常便饭,根本懒得理会。 之所以没有追过去,是因为天已经开始下起雨,对方人太多,真的到了他们老巢自己反而被动,到时候就算狄银杰事后要追寻踪迹恐怕也很难发现。 李麟仰头看看天空,这场雨来得很突然。 旁边是一个破败的祠堂,李麟走过去避雨,雨开始下大,几个叫花子陆陆续续从远处归来。 李麟站在门附近的角落,她知道:这里是这些无家可归人少有的栖息之地。 那些叫花子有的也看到李麟,如同看到空气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捡来的东西,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李麟看着他们一群人衣不蔽体头发散乱,觉得有些可怜,这些人就像是战场上的残兵,天大地大却没有可容身之处。 她叹口气,刚觉得他们可怜,两个叫花子却突然动起了手,原来是其中一个抢了另外一个的东西吃。 李麟忍不住摇摇头,看了看雨水没有继续变大,便准备起身离开。 刚要走,突然看到叫花子中央的一个角落,一个人正蜷缩的蹲在那里。 他低头赤脚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但露出的肤色却比所有叫花子都要白皙。 这人虽然低着头努力的和他们融为一体,但无论是肤色还是五官,和那些脏兮兮的同伴有明显的区分。 李麟心中一动,走了过去。 她来到那人的面前,面前的这个男人,头发微乱但发质很好,一看就长时间精心保养过,他低垂着眼帘发现李麟走到自己旁边,下意识往角落又挪了挪。 李麟蹲下身想看清他的长相,那人犹如一个受伤的小鹿,有意躲避她的视线。 “你是……”李麟根本不敢叫出后面的名字。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被他甩开手,他的头更低了。 李麟强制按住了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李麟已经看到了他的脸,在看到他五官的那一刻,李麟眼睛一亮,因为这人的长相跟赵臻有几分相似! 皮肤白皙,剑眉星目,整张脸多了几分柔和。 李麟心中欣喜脸上却装得平静。 压低声音问:“你是瑞王吗?” …… 那人根本不理会她,照着你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接着躲开。 李麟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疼的捂住了手。 一旁一个老叫花子说:“这位姑娘,别管他了,他是个傻子……” 李麟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是……是个傻子? 虽然他不言不语,但是李麟从他的长相基本能判断出个大概。 她想起那通缉令的画像,画像上的瑞王比他本人要再胖一些。 本人比画像要好看几分。 李麟安抚说:“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你的!” 说着拉起瑞王就要走。 面前的瑞王还在惊恐之中,根本不想跟着她走,无奈李麟力气很大,硬是把他拽了起来。 二人刚走到破庙门口,突然周围呼啦啦一片响动,一堆黑衣人围了上来。 “我就说吧,放在这里不安全,就这么被发现了。” “没想到会来一个女人碍事儿。” “别罗嗦,杀了她再说。” 李麟看着这些人,马上明白了状况,原来瑞王是被他们故意塞在了这里,混在叫花子中掩人耳目。 带头的黑衣人有几分生气,命令身后的弟兄们:“把人抢过来!” 李麟把瑞王护在身后,抽出剑和他们打了起来。 领头黑衣人已经听说这个女子难对付,特意多带了几个兄弟,“谁能打败她重重有赏!” 李麟看他们这架势就知道有备而来,如果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定能全身而退,可惜身后还有一个瑞王,必须想办法保护他的周全。 她握紧手中的剑。 算了!拼了! 正在打斗中,赵臻和李琦在如此恰当的时刻,带着一批人马赶了过来,把黑衣人通通围住。 众人一看来了这么多官兵,一下子怂了,拼死杀出重围四下逃蹿。 “没事吧?” 李琦问妹妹。 “你们怎么来了?”李麟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出现在这儿。 李琦说:“我听他们说你追人追到了城外,这么久没回来,怀疑可能出了事,赶紧带人过来了。” 赵臻看着面前那个头发散乱的面容,表情呆了一呆,突然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叔叔…… 他快速大步走上前去。 “王叔!是我!” 瑞王显然还在惊恐之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向赵臻,当认出面前的亲人,才终于卸下些许抗拒,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眼神已经变得不那么防备。 李琦大惊:“居然找到了瑞王?” 赵臻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叔叔的下落,问李麟:“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李麟道:“碰巧遇到,那些人把他藏在了叫花子之中。” “还挺聪明,鱼目混珠。”李琦暗自佩服。 赵臻看叔叔无恙,居然有几分动容。“王叔,我们回府吧。” 瑞王显然对他非常信任,一直紧紧抓着赵臻的胳膊。 听闻找到了瑞王。 王妃和管家早早的等在门口,远远的看到赵臻把他带了回来,管家喜极而泣,王妃在门口一把抱住了瑞王。 “王爷……你可回来了。” 她眼圈微红,“赶紧请太医查看。” 赵臻说:“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刘太医匆匆赶了过来,给瑞王检查了一遍,说他身上只有一些细小的擦伤,其他都不是问题。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臻问瑞王:“王叔,这段日子你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吗?绑架你的是什么人?” 王妃也问瑞王:“他们绑架你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瑞王已经洗漱完毕,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依旧是一言不发。 王妃用毛巾擦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管怎样,平安归来就好。” 赵臻郑重叹了口气,王叔这个样子,恐怕也做不出什么有力的供词。 狄银杰听闻瑞王已经找到,领着几个人来了府上,他仔细询问的瑞王当天发生的情况,但是无论如何问,瑞王始终一言不发,最后什么都问不出来。 王妃说:“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我看还是让王爷先休息下再说。” “也好。” 众人从瑞王府出来。 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李麟这才鼓起勇气问哥哥。 “哥……瑞王他……是什么病?” 李琦知道她早晚会问,赶紧用眼角漂漂四周,小声告诉妹妹:“这事别太张扬,自闭症。” 李麟瞬间有些同情王爷。 瑞王怪不得一直这么沉默寡言,对任何事物都显得那样抗拒。 李琦扇了一下扇子:“这事原本是禁止讨论的,加上知道的人也不多,为了皇家形象千万别说出去。” 李麟点头,但是心中还是充满疑惑。 “他从小就这样吗?” “这我哪知道?反正从我少年时见他第一眼就是这样。” 这么想来,也是挺可怜的。 纵然出生在皇族,身为贵胄子弟,却是如此的封闭自我。 李麟的第一反应倒是想到了王妃,心中倒是不由得暗暗佩服她。 三皇子和六皇子听说叔叔找到了,非常殷勤的来了府上。 最先到来的当然是六皇子。 六皇子单独在房间里和叔叔说话,王妃去给瑞王煎药,安神定气的。 “皇叔,那些贼人的面貌你看到了吗?”六皇子问叔叔。 瑞王微微摇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六皇子走到他的面前,“皇叔,你仔细想想,想加害你的那些人有没有觉得眼熟?” 他压低声音小声问叔叔。 “仔细想想……是不是和三哥有点像?” “老六,光天化日,你说什么呢?” 三皇子突然走进房中,正巧把这段对话逮了个正着。 尽管弟弟如此诽谤自己,三皇子的脸上依旧带着平和的笑容,似乎早就习惯。 “叔叔刚刚受到惊吓,你就不要在这里蹿倒惹事了。” 六皇子倒也不心虚。 “这件事情非同寻常,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看样子这两兄弟分别有各有目的。 可惜他俩的争斗瑞王不参与。 瑞王坐在书案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三皇子和六皇子无论在旁边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 三皇子看叔叔这副模样,知道今天这一趟正事儿是问不出来了。 “我来只为看看皇叔的安危。”三皇子大义凛然地说。 六皇子给哥哥一个白眼。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敢说你不是来给我泼脏水的?” “六弟,你什么时候能学得成熟一点?” 此时,四下没有其他人,这两位对手不用像平时那样装作仁义道德,说话也流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意”。 “三哥,不是我说你,你口口声声挂念皇叔的安危,这么多年来看过他几次?” “六弟,你可别五十步笑百步。” 其实这么多年来,在这之前,这俩侄子一个都没来拜访过叔叔。 第97章 继续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好好的探视,成了两兄弟针锋相对的战场,瑞王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根本不理会这两个侄子在说什么。 三皇子和六皇子最后都闹得不愉快,悻悻而归。 晚上,瑞王的府邸加大了护卫力度。 瑞王刚刚洗漱完毕,依旧在案旁一言不发翻看着书本。 王妃已经换好了睡衣,来到桌子前,他看着发呆的王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王妃问他。 瑞王低头弄着毛笔,紧闭嘴唇似乎没听到她说话,王妃看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 瑞王这个样子她早已习惯,她伸手把那根毛笔拿在自己手中,用严肃的语气问他:“发生了什么?给我讲一讲。” 瑞王这才知道回过神来,努力试着回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王妃问:“当时是不是有人要带你走?” 瑞王点头。 王妃心一提:“那人长什么样?” 瑞王仍旧是在思索,“脸上……有疤……” 原来当时从黄山回来,刚刚踏入京城。有一人将他带走,他本想逃脱无奈对方暗中有帮手。 王妃又问:“那些人抓你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瑞王摇头。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太难。 王妃从一旁拿出那张周康的画像,还好自己早有准备,问:“带走你的人是不是他?” 瑞王看到周康的画像眼前一亮。连着点了好几个头。 王妃重重叹口气,果然,目前的调查方向都是对的。 这果然是一场拙劣的栽赃,她把画像收起来,“如今平安就好,这个人我一定会帮你抓到。” 另一旁。 在郑国公府的密室之中。 李琦和赵臻也在讨论。 “这个栽赃的确是幼稚又无脑。”赵臻说着,居然带了几分苦笑。 “选谁不好,居然选了脑子不好使的瑞王叔。” 李琦却难得的平静,皱着眉头说:“或许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缓缓站起身:“幕后那人在朝中既然已经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瑞王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坚持栽赃给瑞王,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这么一说的确有道理。 赵臻为自己的感情用事感到惭愧。 “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一向聪明的赵臻居然也有脑子短路的时候。李琦知道赵臻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心里一直同情自己的这位叔叔。 但他还是斗胆把自己的一个怀疑说了出来。 “有个猜想,我说出来你别生气。” 赵臻见他居然这么扭扭捏捏,“有什么说什么,在我面前还用忌讳吗?” 李琦道:“我在想,元殊遇险的那件事,其实说白了无外乎两种答案:一种是瑞王做的,一种是瑞王被栽赃。 可这两个结果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让我们把关注点放在瑞王身上。” “对!” 事实上这一点幕后那个人已经做到了。 “为什么让我们关注患有疾病的瑞王?我相信他绝对不是吃饱撑着。” 李琦说着,突然皱着眉头看向赵臻。 赵臻目光也在闪动,“你这什么意思?” 李琦压低声音说:“瑞王的病是不是装的?”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沉默了。 赵臻看着面前的基友,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是不是看多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假设都问得出口?”赵臻突然佩服李琦的脑洞。 李琦却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 “你别感情用事,我们现在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件事,你也别把瑞王当作自己的叔叔,细想下来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可能性?” 赵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就算我把自己换位思考当陌生人,我也觉得这个几率很小。” 他摇了摇扇子,“从我记事的时候,王叔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他是我父皇的亲弟弟,有什么必要做这么大的牺牲一辈子装傻子?” 李琦冒着杀头的危险说:“难道这不是里经常出现的桥段吗?王爷,为了王伟装疯卖傻,最后……”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反正赵臻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就行了。 赵臻坐回到椅子上。 “你啊……”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用词劝李琦。 “好吧,我们就当瑞王叔是装的,就当他为了皇位一直忍辱负重,可朝中大臣又不傻,怎么可能会保一个智商不全的人?如果瑞王的病真是装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大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拥护一个傻了几十年的人,而推翻智商正常的皇帝。” 李琦道:“我当然认同你分析的这个道理,可是别人不一定懂,万一真的有人效仿,装疯卖傻几十年……” 二人说着,同时摇了摇脑袋。 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被耽误的不轻,可现实往往残酷。 “这个话题先跳过,老国公最近怎么样了?”赵臻问李琦。 李琦无奈地说:“出了这种事情都快被笑死了,这几天连府门都没出去,天天在房间里烧香拜佛。” 爷爷一向胆小,遇见这样的事情吓得几夜没合眼。 虽然他身上的嫌疑已经被调查洗清,但仍有许多同仁用看凶手的目光看他,这让年迈的郑国公心里压力巨大。 好在昨天的时候在朝堂之上,老朋友司马究用自己的官职力保,所有人这才装作一片祥和的模样,重新接受郑国公。 半夜,瑞王府中,王妃刚走到走廊上,突然一个黑影冲上来,抽出长剑刺向王妃,被王妃躲过。 二人瞬间打了起来,直到府中的侍卫赶来,合影才翻墙出去。 王妃看着他的身影,似乎认出了什么。 从瑞王翻墙而出的黑影快速奔跑到黑暗的街角,她缓缓拿下面罩,是李麟。 李麟特意在半夜的时候,出其不意偷袭王妃,也就是从刚才的打斗之中,她看出端倪:王妃武功非常高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而且看她出招的速度,明显经常练武,根本没有荒疏。 王妃明明已经嫁给瑞王多年,为何却练就如此高的武功? 李麟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她出手狠辣,招式非常特别,那可不是平常人口中的“强身健体”,很明显制成一个流派。 李麟走在夜色之中,左想右想。 总觉得王妃身上有太多的疑点,而这些疑点都指向一个明显的问题:王妃不像大家闺秀,更像是个江湖人。 第98章 抽丝剥茧的过去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怀疑王妃的身份有问题,把这个巨大的疑点告诉哥哥。 李琦听到她说的这些,简直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这个王妃是假的,是被人顶替了?” 李麟点头。 李琦皱皱眉头。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告诉妹妹:“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当年王妃受伤之后,她的太守父亲 傅残心中一痛,第一次见到朱宥时,她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高不可攀。谁又能想到,仅仅几天,她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自己在北面只有一个连掩护侧翼,但传来的枪炮声距离这个连所在位置,至少还有十几里路。既然那边没有自己的部队,传来的枪炮声只能说明那边肯定有兄弟部队已经赶到,而且兄弟部队很有可能正在阻击南下的日伪军。 就在这个时候,赤鬼儿的另一只手突然袭来,眼看便要掐上李城之的咽喉,可赤鬼儿的手终是没能掐上,因为就在此时,一柄剑突然袭来,差点砍下赤鬼儿的手掌。 刀疤还准备说什么,下一刻就被一支破空而来的箭射穿胸膛,温热的血液喷洒在顾陵歌脸上。顾陵歌下意识的闭了眼,心里是极度的厌恶。她不喜欢红色的原因就在于此。残酷,杀戮,疯狂,死寂一样的,充满了罪恶的颜色。 这次日军明显吸取了之前丢掉那辆装甲车的教训,无论对手打来的火力如何的猛烈,掩护的步兵却就是死战不退。而且一改之前装甲车掩护步兵,这次却是采取了步兵在前掩护装甲车的战术。 因凤凰山周边的植被烧毁严重,后裔便经常骑着九头龙蛭前往百里之外的短松冈打柴狩猎,这样一来二去的,便结识了一位在短松冈上修行的名曰十八公的炼气士。 但是军事行动上,要尽可能的做到保密这一点,何三亮还是很清楚的。偶然性的确会出现,但还是要尽可能的避免将偶然性变成必然性的道理,他也是很清楚的。所以李子元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何三亮也就没有在坚持。 林媚娩带着苡沫来到围墙墙角,不多时上管紫苏搀扶着脸色淡白的云雪慢步走来,苡沫上前一把将云雪接过,并且警惕的看着上管紫苏。 可面对着垭口就将近五千米的党岭雪山,李子元多少感觉到自己有些发蒙。作为户外爱好者,他知道登山尤其是攀登像这种海拔超过超过五千米高山,对登山者体力严格要求相当严格。 云墨回到座位眉头就没松过,易寒暄不见了,准确来说是随林媚娩离开的。 庄吾一时间也是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总不能上来就变身打人吧,还是先搞清楚事情再说吧。 但和亡灵修交手,不算直接出动土炸弹炸死的风行烈的话,路长卿还真没有相关经验。 这些妖渔,其中的绝大部分,自然是被各种丹师,符师等等用来炼丹制符,但也有不少的一部分,进了某些大能之修或者有钱有势之修的肚子。 昏迷过去的慕童早就听不见墨青的呼喊。反倒是慕童临昏迷前奋力的一呼,震耳发聩!让前来支援的府兵和四周的住户闻言心折。 “魔王殿下,常磐浩一说的没错,您需要觉醒。”不知何时黑沃兹突然出现说道。 “权师兄,此人便是董元清,被我杀死的那个董元顺的族兄。”楚云峰答道。 第99章 真话和假话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恨? 这个词未免用的太重。 李麟答:“没有。” 但是看元殊的眼神,他显然不信。 他不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李麟可以真的做到毫无怨言。 李麟说:“从懂事开始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有怨也没有恨。” 不过,李麟觉得相比于在京城的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还是在边关好。 晚饭之后,杨卿卿也洗漱完跟着睡了,本以为这次能安稳到京城了,可是半夜还是出事了,这次死的人很不巧,是杨卿卿的对床。 妙音挽着假曲殇的胳膊走进來,美目扫过席中众人,视线在阿墨和景寒脸上停留了片刻,怒意忽然消散大半。 萧天一听笑得更欢了,那脸上灿烂的笑容就是花骨朵见了都真是要肆意地绽放一下下。 凌霜雪看着逃也似地离开的杨卿卿,嘴角的笑意更大,却也更冷了。 为什么刘皓轩被绑架的时候非常淡定?但是刘皓轩受了伤之后突然暴怒?除了那人没有按计划的来,恐怕就没有其他解释了吧。 回神,千悦脸上也漾起完美的笑意,只是不时,看向殷以霆的眼神,还会明显的剜上两眼。 “不容我放肆也放肆多回了,安嬷嬷,你觉得这玉佩眼熟吗?”杨卿卿忽然反问道。 陈明涛的祝酒辞同样简短。随着两位大BOSS道完祝酒辞,酒会就算正式开始了。大家端着盘子,自由地走至长条餐桌前,取各自喜欢的食物。 煊赫和魔刀对视一眼,两人的眉毛不短的抖动着,似乎在用眉毛沟通一般。 “他们在问你是干什么的,然后让你赶紧离开这里。”卢浩然充当了翻译。 宋孤烟和夕瑶的职责,就是维护着法律的尊样。张德山这种公然挑衅法律的态度,让她们两个怒火中烧。 范炎炎左右看了看,发现他和欧阳雪琪现在还站在银行门口,这样站在大街总觉得不太好,于是他和欧阳雪琪一起离开了银行,又往欧阳雪琪的律师事务所走去。 到了酒店,除了他们还有几个领导,豆豆也都认识,这次主要是感谢于瑾霖对不对的大力支持,什么好话都给说了。 看侯振山仍旧被一堆大爷大妈围在里面,东方鹏程一股脑便扎进了人堆中。 其实南宫贤亮也不是一个十足的白痴,他也在这件事情上面看出问题了,自己家族,怎么到现在,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排在第一位的,无疑就是杨怀远心心念念两三年的无敌的缰绳了。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前段时间大西洋突然发生的海啸,周边的很多个国家都受到了毁灭性的灾难,从卫星上看,应该是有哪个国家在那里实验比核武器还要强大的武器。 看着下面的人,奥黑是越看越心烦,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一股杀人的冲动,这些家伙,只知道拿着纳税人的钱保养明星,从来没有为国家做过事情,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呆呆的站在那里,像一具死尸。 或许他觉得没有网络她没办法有什么大动作?又或者说他最近太无聊所以想寻求一点刺激? “哪又能说明什么哪?”黄妃儿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倾听着,顺口问道。 “世界末日在眼前了,你还有空操心这个……”素意拿了围巾,还不忘嘲讽他。 他们惨白着脸色怔忡在那里,手中捧着破碎的玉简,控制不住的颤抖如筛。 第100章 不如主动弥补错误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第二天一早,元殊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与其被动的等待李麟原谅,不如自己率先做出些努力,去挽回自己的形象! 对,人都是善变的。 她既然还肯跟自己说话,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有了这个念头,元殊瞬间充满无限动力,一大早吃完饭就要去郑国公府拜访去了。 他特意换了一身干净 虞罡秋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谈,因为现在苏联正在跟中国谈判有关粮食采购的问题,他们就是希望中国在苏联粮食紧张的时刻不要大肆采购。 “侯爷英雄,我们吐浑人拜服。既然侯爷决意如此,请侯爷捎上我一起去,如果有功劳,让属下分一点,如果有不测,让属下也能分担一些。”白如虎请求道。 体上充满了让人恐惧的暴虐。此时的姜风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当再次清晰的时候姜风看到的景色一变。 第四个有利条件是现在的世界局势对中国有利。现在的世界只要分为三个部分,最大的部分是以美国、英国、法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集团,其次是以苏联为核心的苏联集团。第三部分是中国为代表的打酱油集团。 韩奕不怕等,只需野鸡族人不敢轻举妄动,他就达到了目的,至少让野鸡族人投鼠忌器,为官军赢得更多的时间。 这几天下来,陆天羽也明白了一个问题,事实上,他们早就知道陆天羽没有犯罪,只是张晓云想让他陪伴她几天罢了。 云牧没说话,还沉浸在柳芽那个撩头发动作的余韵中,一时没缓过来。 这十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得绕到后方,显然不是一般的强大,而战争狂人敢这样子和政府军对抗明显有正面打击政府军气焰的可能。 这时西装青年看着那满地面满是冰块的房间,用一种极为平淡的口吻说道。 “没什么,京北太冷,刚来到有点不适应。”姜风的母亲这才收回望向那三辆车的目光,连忙掩饰道。 侯君集顿时惊讶的抬头,看向李承乾,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能说出口。 谢寒逸疯了,他受不了宋钦扬不在乎他的模样,做梦都想宋钦扬再次迷恋地看着他。 谢巨星宋钦扬你有病吗?谢沉是我出道前的名字!后来他发现宋钦扬真的病了,坚持认为他是他自己的替身。 平日里在缅甸北部为非作歹,无法无天的三大家族族长,此时在史蒂夫的眼前畏畏缩缩的,简直就像是三只鹌鹑一般。 大胡子一脸悲伤道阿姊莫闹,孟德此生只有你一位正妻。曹孟德?天下还有谁敢叫曹孟德? 普通的百姓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但长孙无忌,房玄龄,还有魏征他们,脸色已经彻底的沉了下来。 墨凡手下有墨家培养的死士,连太后也送了十人给他,全带来镇关。 他的孩子,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着,他再也不吃东西了,求父亲给他一条生路。 她是个细长高挑的姑娘,身形看起来过于纤细了,乍看尽是柔弱之态,然而待看到她的脸,她眉目间的清冷刚硬几欲喷薄,纵使脸上含笑,也难以消弭清冷。 “那就先这样了,既然陆云鲲成废墟了,那我可以多休息几天了吧?”周蜜问道。 这黑色的云朵当中,一枚枚直径十米之大的火球连成串的砸向了地表,远远看去,就像是黑云中延伸出了无数条黑色的线条。 想一下剧情走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其实按照以前的构思,瑞王和王妃的故事也可以写很长,挺喜欢这一对的,只是觉得目前给小说的定位是短篇,想了想还是砍掉一些,拉回主线来写吧。 瑞王的爱情以后有机会的话开一个番外写。 其实这本小说刚开始构思的时候是一本很长的哈哈哈,先这样吧~争取再写一个月写完。《殿下被她染指了》想一下剧情走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1章 加戏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吉安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李麟多厉害。 “你没事吧,李麟的武功这么高,你想要英雄救美?恐怕扛不住他一顿揍。”他不得不提醒元殊。 元殊虽然头脑发热,但还有一丝理智,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李麟的确很厉害,自己目前还没有看到谁能打败她。 他鼓着腮帮子想了又想,这个计划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没有合适的人配合,万一到时候弄巧成拙场面反而尴尬。 看元殊有些忧愁, 想抱大腿的阿秀灵光一闪:“既然这样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 阿秀说:“不如将自己置于险境,让李麟来救你!” 这个提议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元殊高傲的自尊心有些为难。 “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虽说自己已经被李麟救国命,可如果让自己这么窝囊,还不如不演这场戏。 阿秀赶紧解释: “殿下你不懂,这样是为了激发她的同情心和母爱,俗称卖惨!听说女人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和你和好。” 吉安听这么说突然明白了玄机所在。 元殊犹豫地问:“会不会显得我太无能?” “不会!你本来就比她年纪小,在她眼中还把你当成小孩子,适当的示弱还是没什么的。”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元殊一咬牙,面子算什么,先想办法拉近关系再说! 于是,这个计划在三个人密谋了一个时辰之后,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 当天下午,元殊在李麟必经路上做好准备。 在他们几人的计划中,阿秀和吉安扮演壮壮的蒙面人趁机劫持元殊,在李麟发现之后将元殊打伤并趁机威胁李麟,然后在李麟动真格出手之前转身逃跑。 装作昏迷的元殊被李麟所救,并留下来照顾他…… 这样任何人都不会真的受伤,可谓天衣无缝。 三个人都被自己的计划感动,太完美了。 然而,真正到了那个关口还是出现了意外。 一直等到半下午的时候,还不见李麟的身影,阿秀探头看了又看:“难道她今天不走这条路?” 吉安小声说:“不会的,这是必经之路,我们再等等。” 元殊等在小巷子里面,一直在等待暗号,一直到天色有些发昏,还是没有收到任何人的信号。 奇怪…… 他刚想走过去问问二人要不要演戏,却突然看到街的那一边李麟拿着剑走了过来。 元殊吓了一跳,心砰砰直跳。 赶紧吹一下口哨,暗示那两个人快出来动手。 然而,那俩人此刻却鸦雀无声没了动静。 眼见李麟已经离这个巷子越来越近,元殊突然有些慌忙无措,刚想转身躲起来,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把武器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元殊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麟刚走过来,就看到一个黑蒙面人从天而降劫持了元殊悬殊,也被这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 元殊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声,问黑衣人:“怎么才来,刚才差点穿帮了。” 李麟抽出宝剑:“你是谁?放开他!” 黑衣人冷冷一笑,抓紧元殊。 元殊小声提醒:“刀离我再近一点,这样逼真。” 蒙面人却突然用陌生又粗犷的声音说:“殿下……你不要命了吗?” 这声音不是啊秀。 元殊整个人一愣,抬头去看他的双眼,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蒙面人是一位陌生男子。 他的眼睛非常熟悉,和前几日见过的画像上的周康几乎一模一样。 “你……” 蒙面人一笑:“还请殿下助我出城。” “你是周康!”元殊脱口而出。 李麟听到周康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 “放开人质,我保你不死。” 此时的阿秀和吉安已经被打晕在另外一个巷子,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突然出了变故。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弄巧成拙。 周康笑着说:“放了他,我拿什么出去?” 说着就把元殊往另外一个方向拖。 李麟刚想上前,身后出现几个周康的同伙和她打了起来。 周康用刀要挟着元殊将他拖到了隔壁的巷子中。 元殊脸色满是惊恐:“……姐姐快救我。” 李麟将一个同伙一脚踢开,对周康说:“放开他,我和他换。” 周康才不吃这一套,一直紧紧拽着元殊不松手,元殊吓得手足无措。 原本以为自己能轻易将他制服,然而当把元殊托到巷子里之后,元殊突然变脸,从身上迅速掏出匕首一把扎到了周康的眼睛里。 周康措手不及,满脸是血。 元殊撇着他拿武器的胳膊,脸上带着阴狠:“原来你就是周康!就是你一直想害我!?” 周康怎么都没有想到,面前这看似年轻的皇族子弟下起手来心黑手狠。 好在他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江湖人士,嚓了一把脸上的血把手中的刀砍向元殊,元殊和他打了起来,手中的匕首被打落在地,然而随即在身上又抽出别的暗器。 说起来也是怪异,元殊身上从头到脚居然藏了好几件武器,就好像随时做好准备和人殊死搏斗。 只见元殊把一根长针扎在周康的肩膀上,用阴寒的语气说:“我早就想会会你!” 周康从地上把匕首捡起来,照着元殊的胸口刺过去,这才发现他身上居然穿了金丝软甲! 原以为这是个非常好对付的娃娃,没想到这么棘手。 周康恼羞成怒,想杀了他却又被他一刀扎在手臂上。 在元殊看来,就是这个人在太白楼上做了手脚,害得自己差点掉下来没命。 李麟正在外面被几个打手缠住,元殊和周康在巷子里面恶斗。 这时李琦和赵臻察觉动静赶了过来。 “卧槽,这是谁?” “是周康!” 发现李麟和元殊遭遇险境,上前来帮忙,周康发现自己没有胜算,捂着伤口转身要逃,李琦追了过去。 “我去追周康,你赶紧看看他俩有没有事。”李琦远远的说。 赵臻急忙跑到元殊面前问侄子:“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帮你请太医?” 元殊推了他一把:“问我干什么,快去帮李麟姐姐。” 赵臻看看那边还在打斗中的李麟,不得不上去帮忙。 第102章 装柔弱也不容易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平日里不是很厉害吗?这一次居然被几个帮手难倒? 赵臻刚想笑她,一过手才发现这几个人都是高手,那几个高手发现自己老大都已经跑了,已经没有缠斗的必要。 有几个已经受了重伤,有两个准备逃跑。 这时候,呼呼啦啦官兵赶到,把这里重重包围起来。 元殊手中拿着匕首站在那儿。 不行!自己如今一点伤没有,这个计划岂不是白搭……? 想到这儿,元殊看看自己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他拿起匕首决定给自己制造个伤口。 既然要博取同情,肯定要假戏真作。 他一咬牙,把匕首朝大腿扎去,没想到中途犹豫迟迟没有做到。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万一腿伤了……就没办法骑马了。 万一残了怎么办?他可不想像父王一样一辈子腿脚不便。 元殊握紧匕首,又想在手上扎一下,可是想了想又怕扎到大动脉,万一血流过多产生不可挽回的影响… 没命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李麟姐姐只能参加自己的葬礼了! 想到这里,他左右为难。 此时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被赵臻和部下的官兵全部拿住。 李麟担心元殊的安危,朝小巷子跑来,元殊不想再耽搁,一咬牙朝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下,还特意把血朝地上洒了洒,然后装作力竭的样子躺下来。 李麟和赵臻也赶了过来。 当发现元殊倒地,二人大惊失色。 赵臻吓得赶紧过去抱起侄子, “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 李麟看了一眼刚才李琦追过去的方向,突然更加担心哥哥的安危。 “我去追周康,你赶紧带他先去包扎伤口。” 说完,翻墙而去,留下赵臻照顾元殊。 赵臻看着昏迷的侄子忍不住,一阵悲伤:“元殊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叔叔!” 虽然平日里老是吵架,如今看他受伤昏迷还是心疼万分,赵臻站起身刚想拖着元殊去找医生。 元殊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发觉李麟已经离开这里去追李琦,元殊心中非常失落。 他从地上蹦了起来,扭头看着空空的巷子,对叔叔说:“不用拉我,我自己会包扎。” 刚才表情还一片悲是的赵臻,此刻一脸懵逼:“你……” 元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没事,死不了。” 说完,捂着胳膊走了。 赵臻愣在原地一头雾水。 反映了很久,这才意识到元殊居然在演戏,为什么演戏呢?八成是为了修复关系搞得套路,明白了这一点。赵臻突然觉得好无奈,摇摇头说:“……好幼稚。” 他赶紧起身去追自己的侄子。 “也就是说你现在受的伤是你自己整的?” “你别问那么多。”元殊不想和他多说话。 赵臻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受了多重的伤,原来在这儿演戏。” 元殊不想和他说这些东西,赵臻却突然像变成了狗尾巴一样,追着元殊问:“这么恶俗的桥段,是谁给你想出来的?” 元殊耐不所剩无几,“叔叔,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难得前两天还能好好相处,此时此刻叔侄俩又变回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关系状态。 赵臻毕竟是个长辈,用关爱的语气说:“好在你没事就好,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身上抹点番茄酱不好吗?非得划一刀……” 元殊不搭理他,心中也觉得亏了。竟然不是李麟姐姐留下来,浪费了自己的演技…… 那边由于周康太过狡猾,还是被他逃脱了。 李麟找到李琦,好在李琦没受什么伤,只是对周康的逃脱有些自责。 “如今周康已经受伤,近几日京城多加布防,抓到他不是难事。” 李麟以元殊受了很重的伤,路过荣王府的时候特意拐进去看望他。 恰好赵臻也在,赵臻正在那里嗑瓜子,听到李麟来访耶有些意外。 “还不错,她还知道来看你,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赵臻悠哉悠哉地说。 原本正在和赵臻聊天的元殊听到李麟到来,生龙活虎的躺下来装作重伤的样子。 顺手拿起旁边的绷带把自己的胳膊厚厚缠了一层,并要求叔叔一定要对自己的伤保密。 赵臻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摇头。 “你说你何必呢……” 这时,李麟走了进来,看到元殊躺在床上,赵臻正站在一旁,桌子上面是一堆瓜子皮。 自己的侄子遭遇如此惊险的事,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嗑瓜子…… “元殊没事吧。”李麟问。 赵臻摇摇脑袋,想了一会儿。 “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哎,如今自己的侄子连脸皮都不要了。 元殊躺在那儿脸有些苍白,“李麟姐姐,谢谢你能来看我。” “吓坏了吧?”李麟问他。 元殊点头。 也难怪,短短一段时间元殊居然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攸关的场景,很容易心里烙下阴影。 “以后还是少出门,最近不太平。” 李麟看到地上扔着几根绷带,顺手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她问。 元殊装作还在疼痛的样子:“还好,已经抹了药……” 李麟看着他的胳膊,目测没有伤到筋骨,万幸。 元殊脑中一直思索着阿秀给他强调的重点。 “一定要装柔弱” “博取同情” “女人最容易心软。” 元殊躺在床上。 “姐姐,其实我挺害怕的。” “不用害怕,周康现在也受伤了,抓住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元殊神情透着几分失落:“我……是不是很无能,每次都被人这么玩弄在股掌之中。” “怎么能这么说呢。” 李麟并不想让他妄自菲薄。 “换成是任何人遭遇这样的危险,反应都会和你一样,你又没做错什么。” 元殊抬起眼帘,“有时候想想,我每次都是这样给别人拖后腿……” “别想这么多。” 李麟伸手拍了一下他。 “如今人没事就好,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李麟提醒他。 “以后出门还是带着护卫吧,省得再出事。” 李麟说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啊? 元殊没想到这一共说没几句话,他就要走,心中顿时空落落,然而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挽留。 只得“哦”了一声。 跨年夜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现在还有几分钟就到达2020年了! 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不普通的时刻。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时间过得确实挺快。《殿下被她染指了》跨年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3章 补救难啊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从荣王府离开之后。 元殊坐起身仔细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想想刚才李麟的态度,好像效果也没那么大…… 他感觉自己和麟姐姐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更进一步,李麟对自己的关心非常的官方,根本不像从前那样平等。 而从荣王府出来的李麟,想着刚才元殊的伤势,心中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他的脸色知道并没有伤及内脏只在表里。 她走在路上,看看天色准备返回老师的府邸,刚走了没两步,李琦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李麟……” 李麟回过头,看到哥哥有几分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 李琦走过来慢悠悠地说:“来看看元殊呗,他伤势不重吧?” 李麟感到奇怪,哥哥居然会想起来主动看望元殊? “还好,只有胳膊受伤。”李麟答。 按理说,赵臻肯定会把元殊的伤势讲给他听才对。 “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元殊……”李麟着实感到纳闷。 李琦无奈地笑笑。 “主要也是为了问问周康的事儿。” 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我想问问他当时打斗的情况,还有周康受伤的经过。” 周康一只眼睛被刺伤,身上有多处伤口,李琦感到奇怪,明明看伤势元殊占了优势,怎么元殊会好端端的受伤昏迷…… 他这么一说,李麟顿时也感觉出哪里不对劲。 “周康的伤……不是你打伤的吗?” 李琦摇头:“我过去追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伤了,且负隅顽抗,胳膊上的伤口一直在滴血……当时我还纳闷呢。” 可惜周康太过狡猾,最终还是逃脱。 李麟有点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他的伤是元殊下手?可当时元殊已经被劫持,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 李琦无法想象究竟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只得说:“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来问问他,不过我突然觉得他可能不会说实话。” 李琦笑着说:“我猜想,他是不是和元殊殊死搏斗了一番。” “可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殊死搏斗,元殊身上的伤不可能这么轻。”李麟说。 李琦答:“那就是元殊出其不意碾压他。” “不太像……” 李麟不太能接受这个结论。 在她看来元殊就是个妥妥的受害者,他是又一次被人加害。 李琦扇着扇子分析:“其实也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元殊看起来弱弱的,但是关键时刻为了自保激发了身体潜能!”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并非没有可能性。 李麟仰头看看荣王府的牌匾。 突然意识到纠结这个问题没什么用,他们两个的打斗过程根本不重要。 只要最后元殊人没事就行,这样皇帝和荣王也不会迁怒于任何人。 李琦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站在荣王府门口一时拿不定主意。 因为他意识到,就算进去问,元殊也不一定会跟他讲真话。 李麟问哥哥:“你要进去问问吗?” 李琦想了一会,“……算了,反正你也探视过了,这小子嘴里万一没实话,我还是从赵臻口里套真相靠谱。” 李麟笑了笑,“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李琦突然再次叫住妹妹。 “问你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李麟扭过头来。 李琦他问妹妹: “看你这样子,不会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原谅他吧?” “谁?元殊?” 李琦一直摇着手中的扇子,他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别扭。 李麟脸上更多的是坦然:“其实我并不讨厌他,要是真的讨厌,他受伤的话我也不会来看他。” 对,关于自己和他的关系,李麟想过很多遍,她终于想通,站在元殊的立场做得那些事似乎并没有什么错误。 他无非也在争一口气。 “以前是我对自己和他的身份差距没有概念,如今既然了解了,自然是要保持距离。” “哎……”李琦叹气。 “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 李麟却微微一笑,问哥哥:“这不正也是哥哥你想看到的吗?” “是啊。” 李琦突然觉得有几分讽刺。 “一开始就想让你和元殊保持距离,可是如今真的拉开了距离,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呢?连李琦自己都说不清楚。 摇摇头。 二人朝着两个方向分别离去。 第二天,元殊从府中出来溜达。 为了保险起见,做戏做全套。 他故意把绷带缠在胳膊很显眼的位置,在大街上走走看看。 本身他并不喜欢逛街,偶尔在集市上去挑选一些弓弩,除了找这些东西一般很少在街上闲逛。 这一次他从府里出来,是想看看外面有没有卖的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准备重新给李麟买个合适的礼物。 上一次的耳坠儿送得实在失败! 认识这么久他居然就没有察觉到李麟没有打过耳洞,生生给了她拒绝自己的机会。 几个护卫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原本在前几天的时候,元殊好不容易才说服荣王别让那些侍卫再跟着自己,紧接着发生了周康的事情,这一次元殊再也推不掉,硬着头皮忍着后面的一堆小尾巴。 并命令他们距离自己必须超过10丈。 走着走着就来到街边一个奇怪的摊位前。桌子上平铺着一张白色的纱布,上面画着一张奇怪的图案。 元殊站在那儿看了很久没看出这个摊子卖的什么东西,只觉得那个图案诡异得很,十分眼生。 正在发呆,一个披着黑色头巾的女人站在面前,“这位公子,是来寻求帮助的吗?” “帮助?” 元殊听到这个词只觉得可笑,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能用到他的身上。 他问:“你这个摊子是卖什么的?” 女子身上的头巾已经遮住了半张脸,她缓缓坐到案前:“都可以。” 这话说的过于自信,反倒让元殊愣了一愣。 女子又说:“这是来自西域的占卜。” “占卜?厌胜之术?你可知道这是要灭九族的禁忌。” 元殊说的没错,本朝对厌胜之术处罚极为严厉,量刑时候甚至比杀人更重。 女子道也并不怕,用缓慢平和的语气说:“公子想多了,它和易经八卦一样,断吉凶而已。” 元殊看着简陋的桌子:“这个东西也能和博大精深的易经比?” 虽然元殊对五行八卦历来反感,但易经这本其书里蕴含为人处事的精髓,这一点他是认可的。 女人看出元殊对占卜的排斥。 打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散落的珠子,珠子上面分别刻着不同的图形,“不如我来为公子占卜一下。” “用你手上的珠子吗?”元殊问。 女子点头,伸手随便拿了两颗放在阳光下,黑紫色的珠子隐隐透出光芒,带了几分绮丽。 元殊问她:“你这个东西是怎么占卜的?和易经八卦有多大的区别?” “完全是两种东西。”女子答。 说完把珠子放回到盒子里面,将盒子摇晃了两下,然后伸出手指随机从里面拿出来三个珠子摆在元殊眼前。 元殊看看那几个珠子:“……就这样?” 女子说:“对,在你的心中想一个问题,我会用它告诉你答案。” “扯淡。” 元殊只觉得她好像在儿戏一般。 “你随便从盒子里拿出几个珠子,就告诉我这是我问题的答案?” 元殊觉得这个东西还没有八卦靠谱,虽然他平时也老觉得那些道士在忽悠,但起码人家能说出来的原理。 面前的这个女人随手挑几个珠子就说是答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女人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解释道:“小公子不要动怒,其实这些珠子包含万物,表面上我是随手任意拿,其实拿到的那几个都是上天的安排……” “那要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这也是上天的安排?” 女子点头说:“是的。” “那到底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我的安排?” “是上天给了你这样的意念,指引你去这么做,归根到底还是上天的安排。”女子说。 元殊冷笑一声,觉得自己在这里和她争辩这个问题就是在浪费时间。 转身刚要走。 女子突然叫住他,“公子,想必你近期在为一个女人烦恼,你们之前感情很好,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导致疏远……” 听到这些话,元殊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 “谁告诉你的?” 女子指了指桌上的几个珠子,“它们告诉我的。” 元殊心中微微有些震动。 心想:莫非这是凑巧…… 女人又接着说:“我还从桌子上给予的信息中看到,你所关心的这个女人年龄比你大,身上有红色的物件,应该是刚刚从远方归来,在这里定居不久……” 元殊越听心中越沉,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之前偷偷打听过自己。 “这些都是珠子说的?” 我有一个来自西域的方法,只要把她的头发弄下来。放在水中,叫你和他的头发长在一起超过12个时辰。她定然会原谅你以前做的所有事情! 元殊一笑,这种事情简直是张口就来,没有任何依据。难道真的会有人信? 比起这些那些和尚念经做法都显得正经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获得了我的信息?以后拿着你的这些珠子骗别人就行了。别来忽悠我。 说完,转身而去。 元殊从小就是无神论,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听到他说这种无稽之谈嗤之以鼻 然而他在街上溜达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郑国公府中。 找到了,一旁还在干活的阿秀。 塞给他一个大大的元宝。 阿秀看他突然给自己塞这么多钱,感到有些惊慌。 “殿下怎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元殊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小声点让你帮我做点事。 阿秀看看手里的银子,再看看元殊神秘的表情。还以为他要花钱买通自己让自己杀人放火。 吓得心中一哆嗦。 元殊环顾左右确定没有人偷听,小声,对吉安说:“你帮我找一根李麟姐姐的头发,一定要是本人的,我有急用。” “头发……找头发干什么。” 阿秀,整个人一头雾水给他这么大一个元宝就是为了找一根头发! “问那么多干嘛找就对了。” 看他一副凝重的模样。 阿秀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 好的殿下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又帮你拿过来她的头发。 原书怕他做错事强调了一句:“一根就够了,千万别多拿,而且也不能被发现。” 元殊知道阿秀笨手笨脚。 “如果被他发现这件事情我会马上处死你。” 阿秀的心中一凉,没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居然这么惊险。 他在李林的屋子里翻找了很久的确找到几根头发,但是又生怕拿错。 最后只得找借口和李明聊天,趁他不注意就下了一根头发。 李麟奇怪于她的举动。 然而想想他在福中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形式作风怪异。也就没有多想。 没想到,头发李林的头发和赵正的头发弄混了再度做法的前一刻已经分不出来,到底哪个是谁的头发? 夜色中,元殊走在道路上,发现一个人他身上的东西和上一次周框身上的一模一样。 “周康!” 元殊目光如炬认出了他。 周康发现原书在这,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转身就跑。 追过去却一不小心追到了,春风楼里面, 那人直接上二楼。 那人进屋躲藏 如今已是深夜 青楼最热闹的一波刚刚结束, 元殊直接上了二楼 下楼梯的侍女盘子打翻在地 元殊不管别的 走到房门前一脚踢开, 只听一声惊呼, 一个女子惊叫了一声。 当元素走到屋子里的时候 大胆,你们…… 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刊拉起来当了人质。 就要当挡箭牌源深严肃拿出匕首,肯定了他的一支。 员说,新黑手很砍掉了,那人的一只胳膊。 那人逃跑之后,惊魂未定原书,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房间是整座春风楼最大的意见房子,内里装潢出奇奢华,无数轻盈布幔在房间垂下,地上散落片片花瓣。 没想到春风楼中会有这么奢华的一间房间。更没想到, 这里有个女子在洗澡。 ? ? 第104章 春风楼的女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先不要订阅,先不要订阅,这一章还在修改中,为了全勤先发出来。 ———— 有了这个想法,阿秀顿时心生邪恶。 然而脑中划过元殊的脸庞,想起他今后要造反的事儿,这可是一个以后会把叔叔剁成八块的人,这样一个危险分子,自己还是听话一点好…… 阿秀最终还是没那个狗胆,找个由头去找李麟去了。 李麟正在老师的府邸练剑,没想到阿秀会突然来这,非常意外。 只见阿秀笑眯眯地抱着一个坛子。 “郡主,府里阉了大蒜,公子让我来给你送点。” “是吗……” 李麟心中诧异,因为哥哥知道她不爱吃蒜。 阿秀明显是在说谎,但毕竟是自己府里的家丁,李麟觉得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恶意,索性说:“那你搁那吧!” 阿秀把坛子放在角落,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屋子里的摆设,李麟发现她有些出神。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吗?” 阿秀赶紧摇头:“没事,没事。” 说完,用眼角一瞟,看到李麟垂在肩上的长发。 “哇!郡主,你看今天天气真好!”阿秀指着外面的蓝天。 李麟扭头看了一眼,“……嗯。” 阿秀在这片刻之间,伸出手指从她头上捋了一根头发。 哟西! 完成任务! 阿秀心中大喜,没想到如此简单! 刚要把手缩回来,李麟已经敏捷的掐住了阿秀的手腕。 “拿我的头发做什么?”她问。 阿秀紧张的不得了。 “没……不小心碰到你了。” 李麟用另外一只手把那根头发捏在手中。 “你找我究竟是干嘛来了?” 只见阿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实不相瞒啊郡主!” 还好他在此之前,已经预想过失败之后的反应。 只见阿秀用动情的语气说:“郡主你身为郑国宫府中的亲孙女,却不在家里住,一个女子尚未出嫁却不住在家中,这是非常不吉利的,容易引起家中变故。” “哦?” 李麟意外她能这么说。 阿秀接着扯淡:“破解之法就是取一根女子的头发埋到家中土里,代表家永远是根……” 她说的有模有样,李麟居然有几分动容,“竟然有这样的忌讳,我都不知道。” “所以啊……” 阿秀装作无奈地叹气。 李麟看看自己手中的那根头发。 想想也是,阿秀虽然平日里做事糊涂,但一根头发而已,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你拿去吧。” 李麟把头发重新给她,“以后这种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总是偷偷摸摸。” “是是是” 阿秀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的奥斯卡演技,小心翼翼地把那根头发包好,速速离去。 简单简单,这个任务太简单。 不知道向元殊复命的时候会不会多得一笔酬劳…… 当她来到容王府门口,阿黄已经等在那里。 “东西拿到了吗?” 阿黄伸出手掌向他索要头发。 “我要把头发交给你?”阿秀不解滴问。 “怎么?你以为荣王府是你这种人可以进进出出的吗?”阿黄的语气充满优越感。 这一下阿秀居然破天荒的没有心虚,“难道你想邀功?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可要亲手交在皇孙殿下!” “什么东西?” 赵臻突然出现在一旁,本来只是顺路路过这儿,听到爱人这么争吵顿时好奇。 阿秀紧张的赶紧把东西放回在口袋里。 “没……啥。” “拿出来,我已经看到了。” 赵臻用严肃的语气命令他。 阿秀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一旁的阿黄低着脑袋心中暗自想:“糟了……” “怎么,连我的话竟然都不听?看样子你是忘了你的命在谁的手上。”赵臻语气透着阴寒。 阿秀听到这句话浑身一个冷颤,赶紧把东西呈了上来。 赵臻原以为是什么宝物,打开后看到居然只是一根头发,“就这?”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头发做什么用的?” 阿秀摇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 赵臻看着那根头发,忍不住叹气摇头。 元殊越来越怪了,莫非是上一次被吓出了病,已经神经失常,整日里全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问阿黄:“他要做什么,连你都不知道?” 阿黄连连摇头。 “不知道,长孙殿下对这个很保密,只说让我小心翼翼……” “啧啧” 赵臻叹口气,“既然这么喜欢头发,不如我送他一根好了。” 说着从自己肩膀上扯了一根头发,也包在里面。 阿秀和阿黄目瞪狗呆,却不敢阻止他。 赵臻扇了几下扇子,笑呵呵的说:“说到底,我是他的叔叔,应该多关心他,这根头发就不用还了。” 说着,转身而去。 阿秀和阿黄看着他的背影。 “咋办,现在有两根头发。” “皇孙好像只要李麟的。” 阿秀把手帕重新打开,里面两根头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这怎么办?” 二人面面相觑。 阿黄硬着头皮说:“反正一根头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 “不如说这两根都是李麟的?”阿秀试探地说。 两个人顿时有了默契。 “为了不受惩罚,只能这么做了。” 当把头发交到元殊手中的时候,元殊看着那两根头发。 “这都是李麟姐姐的?” “是!” 元殊仔细看的那两根头发,“颜色和粗细相差这么多,你们告诉我这是一个人的?” 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不老实的家伙在骗自己,顿时怒火中烧。 阿秀和阿黄同时跪了下来。 “殿下饶命!” “我发给你们的命令,办不到就是办不到,居然用这种方式搪塞我?” 元殊最恨别人骗自己,阿秀浑身都哆嗦,变得结结巴巴。 “本……本来好好的没事儿,都……是赵臻殿下,他非要往里面加一根头发。” 元殊冷笑一声。 “果然,凡事靠别人是没用的,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本想重重地惩罚他们两个,但元殊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把他们两个轰出去之后,元殊坐在书房中看的那两根头发。 心中冒出一个离奇的想法:“反正其中有一根是李麟姐姐的,不如两根都缠一起泡在水里吧?” 可是如果把自己的和叔叔的缠着一块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元殊思前想后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这两根头发究竟哪一个是李麟姐姐的?! —————— 夜色中,元殊走在道路上,脑中思绪乱飞还在想李麟的事。 却赫然发现面前那个人有几分熟悉, 这人身上的玉佩怎么和上一次见到的周康的如此相似…… 元殊正在偷偷怀疑,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元殊瞬间认出来这人的五官,他的一只眼睛还缠着绷带。 “真是周康!” 元殊顿时来了精神,上前就要去捉他,“站住!” 周康向来机警,没想到大晚上走个路都能碰见仇人,目前有伤在身,知道,动起手来自己必然吃亏。 拔腿就像前方黑暗处跑去,元殊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二人穿过几个巷子来到了繁华街道。 元殊发挥年轻优势,大步追赶。 周康甩了好几次没甩掉他。 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春风楼。 冲进去之后躲躲藏藏,春风楼毕竟是享乐的地方,其他客人还以为这是在玩什么游戏根本不予理会,整个楼里一片欢声笑语灯火通明。 周康看起来带着几分忧虑,直接上了二楼,中间有几个人想阻拦他,都被他一一推开,一路势如破竹进到了房间里面。 如今已是深夜,青楼最热闹的那一波刚刚结束,然而即使结束了,楼下依旧有人歌舞升平,客人流连忘返。 元殊紧紧跟随周康的步伐,直接上了二楼。 下楼梯的侍女盘子打翻在地,元殊走到房门前一脚踢开门。 只听一声惊呼,一个女子惊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房间是整座春风楼最大的一间房子,内里装潢出奇奢华,无数轻盈布幔在房间垂下,地上散落片片花瓣。 一个女子在洗澡,她的身上刚刚褪去衣服泡入水中,却没想到闯入两位不速之客。 “大胆,你们……” 洗澡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到,“出去!” 然而这句话对这两个人才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这位女子刚刚解开头发泡在水中,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丫鬟们也才刚刚离去。 周康发现元殊如此难缠心中不免急躁。 他快速从房间里准备找些利器,却发现这个房间里居然然连个刀子都没有,全是披披挂挂五颜六色的绸缎…… 周康情急之下破天荒把水中女子一把拽出来,拉着她当挡箭牌,用恶狠狠的语气对元殊说:“你只要敢上前,我就掐死她!” ? 元殊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拿陌生人要挟自己,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女子黑色的头发散乱,身上全是水,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在危险之中,却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静静的看着二人。 周康接着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今天放过我,不然我就杀了她!” “怎么杀?” “掐死她!” 元殊只觉得怪异 “可我又不认识她,就算你掐死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让周康显然一愣,这句话和他想要的答案很明显相差太远。 ?周康原本武艺高强,全是因为前两日被扎伤眼睛,加上胳膊和肩膀受伤,伤口此刻还在撕裂的状态,疼痛难忍。 要放在以前,他根本无需这么被动,如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看了眼面前的元殊。 元殊已经从腿脚处抽出一把匕首…… 元殊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自从自己上次出事之后,他的防备心思比往常重了很多。 全身上下几乎藏的全是暗器 他用无所谓的语气对周康说:“杀,你杀了她你也逃不了多远!” ? 缠着打起来 ? 周康看到自己胳膊上血迹斑斑 知道再不跑肯定被抓 丢下一切夺门而去;、 ? 元殊本想追上去,身后的女子却突然拉住了他 ?算了 这位公子穷寇莫追、我看肛肠那位眉眼凶恶彼时玉石俱焚吗的人 ? ? 如今已经身受重伤。 ? 你懂什么 万一被他桃城城区‘’ ? 以后再难抓到、、 二人此刻突然意识到? ? ? 面前的女子没穿衣服? 元殊却整个心思都在周康身上。 第一次 女子赶紧披上了绸缎 公子救了我一命 我没打算救你 ? 倘若刚才你表现得慌张又担心我恐怕会受到他的掣肘 ?一个女子在洗澡,她的身上刚刚褪去衣服泡入水中,却没想到闯入两位不速之客。 “大胆,你们……” 洗澡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到,“出去!” 然而这句话对这两个人才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这位女子刚刚解开头发泡在水中,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丫鬟们也才刚刚离去。 周康发现元殊如此难缠心中不免急躁。 他快速从房间里准备找些利器,却发现这个房间里居然然连个刀子都没有,全是披披挂挂五颜六色的绸缎…… 周康情急之下破天荒把水中女子一把拽出来,拉着她当挡箭牌,用恶狠狠的语气对元殊说:“你只要敢上前,我就掐死她!” ? 元殊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拿陌生人要挟自己,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女子黑色的头发散乱,身上全是水,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在危险之中,却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静静的看着二人。 周康接着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今天放过我,不然我就杀了她!” “怎么杀?” “掐死她!” 元殊只觉得怪异 “可我又不认识她,就算你掐死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让周康显然一愣,这句话和他想要的答案很明显相差太远。 ?周康原本武艺高强,全是因为前两日被扎伤眼睛,加上胳膊和肩膀受伤,伤口此刻还在撕裂的状态,疼痛难忍。 要放在以前,他根本无需这么被动,如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看了眼面前的元殊。 元殊已经从腿脚处抽出一把匕首…… 元殊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自从自己上次出事之后,他的防备心思比往常重了很多。 全身上下几乎藏的全是暗器 他用无所谓的语气对周康说:“杀,你杀了她你也逃不了多远!” ? 第105章 请吃饭?不对劲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当元殊走下楼梯的时候,楼下的人有的听到了动静,正在往楼上赶。 ?一堆打手过去查看屋子里的情况,其中一个壮汉拦住元殊:“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骚扰……” 质问还没有问完,刚才那位女子突然从楼上探出头来,“刚才有陌生人闯入,这位小公子救了我,不要为难他……” 老鸨惊呼着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她进到刚才那位姑娘的房中,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是有刺客吗?” “已经没事了,妈妈。” 经历了刚才那样的事情女子依旧不惊慌,只是整理好衣服,当她再次向楼下看去时,元殊早已经离开。 周康再次这么逃走了。 ?元殊懊恼不已。 走在路上一直回想刚才的打斗,每次都是只差一点,他可真是福大命大。 元殊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高,才屡屡让敌人逃脱! 接下来的几日,元殊重新沉迷剑法武术,似乎又变成了从前那个酷爱骑射的少年。 赵臻莫名其妙,突然要请他吃饭。 元殊直接给回绝了。 他想过很多次,当下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一是练功提高自己的能力,一是找对方法修复和李麟的感情。 剩下其他全都是浮云,不值得自己浪费时间。 但赵臻这一次却坚持让他去,并声称:如果不去绝对会后悔!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反倒引起了元殊的注意。 自己这位叔叔虽然喜欢故弄玄虚,但从来不说废话,他竟然说自己不去会后悔……难道……麟姐姐也会去? 元殊想到这儿,瞬间提起了干劲。 换了套衣服赶紧出发了。 一路上心想:原来叔叔也开始做好事了!如果真的和李麟姐姐和好,以后他将永远尊重这位叔叔,再也不挑战他作为长辈的尊严! 本来以为吃饭的地方是哪个有名的酒楼,直到赵臻的仆人寻过来接他,他才发觉,赵臻是在自己的外宅设宴。 赵臻的这个宅子,装修的非常清幽雅静,有点像古诗中的文人墨客所钟爱的调调,以前元殊就来过,觉得里头的摆设过于装逼文艺。 却没想到今天叔叔会在这里设宴。 赵臻的这套外宅很少有人知道。 “怎么突然来这里?外边的酒楼不能吃吗?”元殊问门口的老奴。 老奴只是恭敬地说:“九皇子已经等待多时了……” 元殊走进去,本以为能看到李麟,却发现里面只有赵臻和李琦俩人。 元殊心中疑问,却也平静。 这场宴会如果只有他们三个的话,完全没必要吃饭,李麟姐姐应该还在路上。 元殊坐到椅子上。 “怎么突然想起来在这里吃饭?” 赵臻笑呵呵的说:“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给我?” 元殊看着叔叔,从小到今天这位叔叔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欠揍,为老不尊。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主动示好。 赵臻问元殊,“前几日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大事? 元殊回想片刻,自己这几天一直在练剑,没有留意别的。 “莫非是哪个大臣又出事了?” “不是。” 赵臻摇摇头。 “前几日有刺客潜入春风楼,惊吓到了花魁牡丹。” 李琦也跟着叹气:“幸好没出什么事,所有的王公贵族听到她遇险都担心了一把。” …… 元殊有几分无语。 “春风楼的牡丹……这也是大事?” 他心中觉得可笑,那种地方的女人出了事情有什么好担心。 看他不为所动,赵臻啧啧了两声摇摇头。 “到底是年纪小,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李琦也跟着叹气。 “幸好牡丹没事,不然整个京城都会已是一片哀伤之色。” “至于么?” 元殊想起来,他们口中的花魁牡丹,不就是那个光见面花就要花费1000两的女人? 真贵。 赵臻看看侄子那不解风情的脸,“一个世间绝美的女子差一点殒命,你不觉得可惜吗?” “嗯,挺可惜的。” 元殊语气应付叔叔,一直扭头看向门口,可无论如何都等不到李麟的身影。 赵臻发现他精神有些恍惚。“喂!你对这件事情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一直往门口看啥呢?” 元殊不由自主的抖起了腿。 “那谁……麟姐姐呢?” 赵臻发现他脑子里还是李麟,叹气道:“我哪知道?估计在家睡觉呢。” “嗯?” 元殊仰起头看着叔叔:“她不过来吃饭?” 赵臻奇怪:“她过来吃什么……” “噌!” 元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你把我叫过来干嘛?这顿饭有什么意义吗?!” “让你跟叔叔吃顿饭这么难?” “浪费我的时间!” 叔侄俩又开始拌嘴。 “你以为我闲的蛋疼,吃饭非得叫上你这个冰山脸?”赵臻摇着扇子。 “我是为了给你介绍一个人。” 元殊已经打算离开,“什么人都不值得我留下来。” 赵臻发觉侄子的脾气总是这么任性,“这人说不定能帮助你挽回你那段破碎的友谊。” “哼” 元殊早就知道,这种事情靠谁都没用,最后还得靠自己。 这时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穿豆沙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披在背上,头上戴着水晶饰品素雅中透着光彩,五官在化妆之后显得极其明艳动人,婉约清新。 “殿下好!世子好……” 她用轻柔的声音向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赵臻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元殊扭头去看,发觉这个女子五官非常眼熟。 二人对视一眼,元殊这才认出她竟然是前几天春风楼里的那个女人。 女子也马上认出了他,“你……” 元殊看看叔叔又看看这位女子。“这是要做什么?” 李琦赶紧提醒他:“皇孙殿下,她就是牡丹。” “啊?”元殊忍不住再次打量面前的女子。 原来她就是闻名京城的牡丹,原以为是妖艳类的长相,没想到居然透出一种柔弱琉璃之美。 “你就是牡丹?”元殊再次确认。 牡丹向他行了一礼:“原来这位就是长孙殿下,先前多有得罪。” 第106章 关于感情的指引。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赵臻听他俩这说话的语气,“你们认识?” 只见牡丹拢拢头发,轻启朱唇款款说道。 “前几日就是这位公子救了我,将在意图不轨的歹徒打跑。” 她走到元殊面前,“没想到原来是尊贵的皇长孙殿下……” 元殊没说什么,那天都没仔细看她的长相,就知道没穿衣服刚从水里出来,如今就这样站在面前,的确有着些许的怪异感。 这个女人心理素质也算很强大了,换成别人肯定羞于启齿。 “居然还有这事儿呢?” 赵臻骄傲地看看侄子。 “行啊你,深藏不露!” 元殊虽然惊讶于面前女子的身份,但也仅仅只是惊讶而已,带动不了其他别的心情。 他问叔叔:“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认识她吗?如今已经认识了,我先走了。” “别呀!”赵臻拉住侄子。 李琦在他身后说:“你就不想知道牡丹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吗?” “不想知道。” 元殊冷冷的说。 “看看你,都没办法好好聊天。”赵臻觉得侄子已经走火入魔,再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令人讨厌。 “京城多少公子哥花无数钱财都没办法见牡丹一面,如今她就在我的府邸,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珍惜?”赵臻提醒侄子。 元殊看看牡丹:“你把她包养了?” “小孩子家说话别这么难听!” 李琦解释说:“牡丹姑娘只是暂在这个别院修养。” “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顿饭根本没有请他的必要。 “说你年轻呢,果然不亏。” 赵臻说:“有大名顶顶的牡丹在,让她教给你正确的方法挽回李麟对你的好,简直易如反掌!” 对啊! 元殊瞬间明白了叔叔的意思。 他看看牡丹,牡丹正微微低着头,时不时也看他一眼。 “原来,长孙殿下是有心事。”牡丹也恍然大悟。 元殊缓缓做回到椅子上。 “你真的有解决的方法?” “废话,也不看人家是谁。”赵臻终于松了一口气。 牡丹却不紧不慢,双手缓缓放在琴上:“不如我现在抚琴一曲,大家都心态放平和,事情越急越解决不了。” “好!” 赵臻和李琦最喜欢听她弹琴。 元殊硬着头皮听这么高雅的音乐。 他现在对这些所有的东西都不感兴趣,就想知道怎么挽回李麟的心。 牡丹琴声中带着似有似无的情谊,李琦和赵臻听得很沉醉,认为这是世间最美妙的曲子。 元殊却有些焦虑,趴在桌子上一点点看着时间。 牡丹时不时看一眼元殊,发觉那么多人每次都像色狼一样盯着她看,元殊是惟一一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当回事的人。 她看着元殊微微一笑,大概半柱香之后,曲子终于谈完。 “此曲只应天上有。”李琦非常赞赏。 元殊说:“好了,现在可以把你的经验传授给我了吧?” 牡丹看看元殊那坚毅的眼神,“敢问殿下,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元殊突然脸有些微微发烫。 “我朋友……” “只是朋友吗?”牡丹问。 元殊不想研究它的性质,“我只想知道怎么样让她原谅我?” 只见牡丹笑着说:“这世间的感情,无论是友谊,亲情还是爱情,其实说白了,只要拿出诚意,其他的一切都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非深仇大恨,只要你足够诚心对方一定能看在眼里。” 诚意…… 元殊反复思考着这个词语。 难道自己还不够有诚意? 他刚想说什么,赵臻突然在一旁打断他:“你要是有一丝诚意的话,怎么可能没发现李麟没打耳洞的事实,还送了那么丑的礼物。” 元殊不善的看了一眼叔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诚意,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 牡丹道:“这种东西本身就看个人选择,每个人不可能都喜欢相同的,其实有没有用心很容易分辨,尤其女人都有一种第六感,她们心中能感觉出来对方对自己的喜怒哀乐。” 说完,转头问元殊:“不知殿下当时送了什么样的礼物?” 元殊整个脸一红。 “哈哈哈哈”赵臻在一旁几乎笑岔气。 “你敢把它拿出来让牡丹看看吗?” 李琦脸上也带着笑,一直强忍。 只见元殊把东西从口袋中拿出来:“不就是它吗?我从来不觉得难看。” 没想到他竟然随手带着这个东西。 赵臻更是笑的放肆,“人家都给你退回来了,你还想送第二次啊?” 元殊阴沉着脸站起身:“你能不能出去?我们现在在讨论严肃的事。” “行。” 赵臻嘴上答应,其实心里还在笑。 元殊有些生气:“叔叔,我想单独和她聊聊,你能出去吗?” 李琦发觉赵臻这个做法的确有些伤害元殊自尊心,拉了一拉赵臻的袖子。 其实赵臻也并非有意取笑元殊,只是看他这么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觉得痛快至极。 “行吧,我们出去,你们接着研究。” 说完,给侄子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此刻,房间里只剩牡丹和元殊。 没有叔叔捣蛋,元殊顿时也自在了几分。 牡丹问:“殿下说的那位女子,想必非常美丽。” “……还好吧,是挺漂亮的。” 元殊回忆了一把却突然发现,李麟在自己的脑中的脸突然变得模糊了,这种感觉挺可怕的。 “殿下喜欢她吧?”牡丹问。 “当然喜欢了。” 元殊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此刻再回忆起来,连李麟第一次捉弄自己都变得回味无穷,是珍惜的过往。 牡丹淡淡说:“我从你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那我们还能和好吗?”元殊有几分紧张。 牡丹问他:“感情破裂之后你们还有交流吗?” “有,非常少。” “她像从前一样主动关心你吗?” “能正常说话,但不像以前那样坦白。” 元殊追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我们像从前一样相处。” 高冷的元殊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似乎一下子又变成了小孩。 “我觉得可以,殿下当然有机会,倘若她真的讨厌你,根本不会和你有任何交流,听你目前的叙述看来,也只是感情微微疏远,并不是决裂。 如今她和你还有交集,能正常的说话相处,这说明她内心虽然有芥蒂,但并不是真正的讨厌。” 第107章 判断“ta是否喜欢我”的方法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倘若一开始就讨厌,之后关系无论多么恶化心中都不会起多少波澜。 但正因为第一印象的与众不同,后期稍微有些许的变化,对这段关系就会非常敏感,可以说:第一印象就决定了以后的关系。 牡丹给元殊分析他们之间的和好的可能性,元殊静静听着很久。? 长这么大以来,他一直练剑骑马,做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去,从来没想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如此微妙。 “你的意思….我还有机会…..”元殊自言自语。 “当然有,殿下不必担心。” 牡丹看他眼神透着几分黯然,这样一个傲气的公子,流露出这样的伤感居然有几分惹人喜爱。 元殊趴在桌字上,捂着脑袋陷入沉思,许久,突然坐起身用狐疑的神情看看自己的双手,“说不定…..会不会她忌惮我的身份,才故意表现出对我没那么反感,其实心里已经非常厌恶….”?? ?想到这层,元殊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恐怖。 “殿下….” 牡丹不想再让她胡思乱想。 “不如我给殿下出个主意,测试她对您还有几分情谊。” “什么方法?” 元殊心中一动,用迫切的眼神看向牡丹。 ? ?牡丹目光落在元殊面前的小盒子上,“这个礼物,您可以再送一次,就说已经做了修改,看她反应。” 元殊看着面前“别出心裁”的耳环。 已经被退回来了,再送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种方法能测出什么….没什么用吧……” 然而想想,既然她已经不喜欢,再送反而显得偏执。 ?牡丹发觉元殊真的很在意对方女子的心思。 心中不禁暗自猜想:不知会是哪位女子令他这么上心。 ?? 于是心软说道:“还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元殊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法子,忙问她:“是什么方法?”? 牡丹带着盈盈笑意,不紧不慢的说:|“这个方法可以判断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真实距离,且对方毫无知觉。” ? 元殊的双眼露出光芒:“快教给我。” 牡丹轻声说:“不如殿下离我近一点…..” 殊赶紧把脑袋凑了过去,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到底是怎样 ?一个神奇的方法。 ? 牡丹不经意间把朱红色的嘴唇凑近他,离元殊的脸颊越来越近,几乎把嘴唇贴到他耳朵上,元殊感受到了她越来越近的呼吸,却瞬间有几分不自在,微微退后一些。 “是什么?”他问。 说着把牡丹用手推远了一些。 “殿下何必这么大的戒备之心?”牡丹笑着问。 元殊脸色多了几分阴沉,“要说话就好好说,没必要凑这么近。” 牡丹却突然笑了,用坦然的语气对元殊说: “你看,人的语言可以随意说谎,但身体和动作骗不了别人。” 她缓缓坐回原来的位置。 元殊听她这么说,用手揉了揉脖子,“离得太近,不舒服。” 牡丹问:“那假如刚才凑近殿下的是那位女子呢?” 元殊一怔,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喃喃道:“这么近的距离,只会让人觉得轻浮,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方法,那也太肤浅。” 牡丹眼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如同秋水多了几分迷惑。 “就算刚才殿下没有推开我,我也知道殿下并不喜欢我。” 元殊看着她,“什么意思?” 牡丹用手指了下面前桌子上的水杯,元殊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桌子上的两个水杯安静的放在那,就在刚才才把杯子拿到了自己这边。” “杯子?” 牡丹问元殊:“殿下能看出什么?” 元殊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就两个杯子,莫非有什么特别的?” 牡丹说:“杯子告诉我:殿下不喜欢我。” 元殊一愣。 ……. “刚才有意凑近殿下只是想跟殿下开个玩笑,真正想让殿下知道的方法,就是杯子。” 元殊看着杯子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 ? 牡丹说:“我刚才两次把自己的杯子靠近殿下,殿下都挪开了自己的杯子。” 元殊虽然喝了几口茶水,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挪开的杯子,顿时有几分诧异。 ? “人的很多动作都是无意识的,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真实的想法,根本不用言语交流,这个最简单的试探就能知道对方真实想法。” 她把杯子拿在手中,轻声教元殊:“吃饭的时候和她坐在一起,装作不经意把杯子靠近她,然后暗看她的反应,如果她无动于衷,说明她无论态度对你多冷的,心中却并不厌恶你。 但如果她把自己的杯子拿开哪怕一寸,说明她真的排斥你。”? 元殊第一次听到这个方法,觉得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忍不住自言自语:“这个真的有用?”? ? 牡丹说:“测试人的真实想法有很多种方法,这个足够殿下用了。” ??? 元殊学了这一招,下决心要尽快找机会试验,他很期待,假如自己在吃饭的时候用杯子偷偷靠近李麟姐姐,她会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期待逐渐变成了担忧。 倘若到时候真的发现李麟姐姐从心里厌恶自己……那该怎么办? 自己真的要失去这段美好友谊,从此和她就像陌生人一样渐行渐远? 晚上,元殊失眠了。 这个问题困扰他越来越严重。 一面想快速知道结果,一面又隐隐担心。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到来,也或许赵臻得知了元殊和牡丹的谈话内容,他告诉侄子:“两天之后,和李琦李麟兄妹两一起吃饭,问他去不去?” 当然要去!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元殊一口答应,在家反复练习“不经意间”拿杯子的动作,想象着看到好的结果。 没想到,那天他早早的等在饭局上,李麟和李琦随后赶到。 李麟显然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又来这吃饭?” 赵臻赶紧解释:“前段事情发生的事情太多,如今吃一顿压惊饭也不稀奇。” 元殊坐在那儿,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杯子,表面上平静如狗,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 第108章 皇帝的意思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没想到,在完美的预想也会发生出乎意料的事实。 元殊观察了足足有两柱香,发现李麟根本不用杯子。 这一下可把他愁坏了,元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一言不发坐在那儿显得有点沉闷。 赵臻问侄子:“你怎么回事?这么渴?” 元殊没有回答,只是用眼角偷偷再次看了一眼李麟面前的桌子,最后没忍住拿了一个新杯子放在她面前。 “喝点茶吧麟姐姐。” 李麟有些意外他的举动,“我不渴。” 然而元殊还是自顾自地给她倒一杯茶水,“还是……喝点吧……” 他把杯子推到李麟眼前,心中越来越紧张,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杯子。 自己要装作不经意地把杯子放在她杯子的旁边…… 赵臻和李琦还在聊天。 “周康这个家伙太狡猾,如今全程搜捕居然没有他的丝毫音讯。” “是啊,此人油滑诡计多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还在京城之中。” “如今已经受伤,要找出来并非难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元殊手心却已经生出了汗。 李麟听着他俩聊天,注意力似乎被吸引过去,没有留意到元殊把杯子悄悄地放在了自己旁边。 1秒,2秒,3秒。 元殊紧张的看着李麟的举动,只见李麟正看着哥哥,听他们分析关于周康藏在哪里的问题,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元殊喝茶的杯子放在自己杯子旁边。 她整个人愣了一愣,看着自己的杯子有几分出神。 元殊装作吃菜的样子,其实心中紧张得不得了,他好怕,怕李麟把自己的杯子拿开。 只见李麟缓缓伸出手……元殊的心砰砰直跳,直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莫名紧张的时刻,一只手突然从从旁边快速伸过来,是李琦。 李琦拿起李麟的杯子,问:“没喝呢吧?” 李麟:“……没。” 李琦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话说多了,就是容易渴。” 他砸巴了一下嘴:“你别说……他家的茶叶还挺好。” 说完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接着扭头和赵臻讨论周康的行踪。 元殊心中遗憾无比,只差一点点他就能知道正确答案! 此时此刻,他好想重新给李麟倒一杯茶,不过他知道,倒一杯新的自己再把杯子刻意放到她旁边,一眼就能看出是有心的。 等于这个计划短期内不能再用,否则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元殊感到心中失落,饭局散了之后一个人走在路上郁闷不已。 他反复一遍又一遍,回忆刚才李麟的眼神。她刚才是想把自己的杯子拿走吗? 不知不觉,元殊再次来到了叔叔的别院。 牡丹正在房间里面抚琴,看到到来,问他:“殿下,结果知道了吗?” 元殊缓缓地走到垫子前坐下,微微叹了一口气。 “没看出来,出了点意外。” 牡丹却突然笑了:“好事多磨,殿下不要这么垂头丧气。” 她站起身,走到元殊的眼前:“我这还有别的方法……” 只听元殊突然说:“算了……” “算了?”牡丹不懂元殊的意思。 元殊说:“我不想试来试去,没什么意义。” 他拖着腮帮子:“如果要真的失去这段感情,失去这个朋友,实在没办法也不强求。” 他的面容有些忧郁。 如果曾经从来没有拥有过,现在也不会觉得可惜,以前的元殊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很少有真正的朋友。 如今李麟这样和他疏远,他十分难受。 同时也有几分自责,怪自己才到了如今这一步。 牡丹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殿下,无需忧虑……” 原书进到皇宫里面。 她声音轻柔,任何男人对她都没有抵抗力,元殊是惟一一个把她手拿开的人。 只见元殊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袖子,“你们说话能不能老老实实,别总拉拉扯扯……” 牡丹笑容中突然多了几分苦涩,果然只有少年才能如此纯情。 元殊站起身,“还有事,先告辞。” 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宫里有人来通知元殊:皇帝想见见他,让他这两天找个时间去皇宫请安。 皇爷爷的命令谁敢不听。 元殊换好衣服,直接进宫去了。 皇帝刚好忙完一天的政事,见孙子来了,心情一片大好。 “元殊,快来坐到皇爷爷旁边。”皇帝拍了拍自己的塌。 元殊恭敬地走上前去:“皇爷爷万岁!” 皇帝却突然笑了出来:“怎么几天不见你突然变得有礼貌了?终于开窍了这是?” 元殊微微低着头,没有回答。 皇帝用和蔼的声音说:“让我猜猜你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整日骑马射箭?” 要是放在从前,元殊一定会赶紧否认,可今天他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书看不下去,我就是喜欢骑马射箭。” 皇帝居然没有生气,伸手拍拍元殊的背,“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哎。” 元殊很少见皇帝露出如此忧虑的表情。 “皇爷爷,可是有什么事情在烦恼?”元殊恩。 皇帝如同一个民间父亲一般,“还不是为了你叔叔的婚事。” 不用问,说的肯定是赵臻。 元殊在心底冷哼一声。 皇爷爷接着说:“你九叔他的好几个未婚妻,病死的病死,出事时的出事,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可他仍未娶妻,如今想起来终究是个遗憾,说不定还会引起其他人的流言蜚语。” “哦” 如此没有感情的附和,元殊巴不得叔叔孤独终老,也不知道哪个女人会那么倒霉嫁给他。 “元殊,你觉得你叔叔应该娶个什么样的女人?”皇帝问孙子。 元殊有些纳闷,自己作为一个晚辈,根本排不上去操心这些,但如今皇爷爷既然问起,只得硬着头皮。 “……漂亮的呗。” 皇帝乐呵呵一笑。 “等你到了这个岁数就会明白,漂亮是最不重要的一项。” 元殊悄悄撇了撇嘴。 他知道:“这世间有谁不喜欢漂亮的女子?无非是程度不一样罢了,有的当作欣赏,有的思想猥琐。” 元殊正在出神,皇帝突然说:“郑国公家的孙女不是回来了吗?我看她俩年龄相当……” 第109章 为什么不同意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什么?” 元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爷爷你说什么?”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眼中尽是惊异。 皇帝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说……你这个叔叔年龄已经不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这么多年来情路坎坷,不如把郑国公家的孙女配给他。” “这怎么可以?” 元殊蹭地一声站起来。 “他们两个根本就不配!” 皇帝看他如此激动:“怎么了,你为什么如此介意?” 随即想了想接着说:“可能你觉得他们不太相配,但你也知道你叔叔指婚好几个女人,最后都没结果,这个李麟看起来命硬得厉害……” 原本皇帝对李麟的印象并不太好,通过他人的描述,他在心中已经勾勒出一个假小子的形象,整日舞刀弄枪,所有女儿家该会的东西一样不会。 且她从小生活在边关,对京城的礼仪什么都不懂,对于奉行儒家的皇帝来说,李麟给他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 但上一次自从她在万分危急中救下元殊的性命之后,皇帝再次重新审视,竟然从她的身上发现了些许优点,以前固有的印象也得以改观。 皇帝觉得这样一个坚强的女子是京中少有,自带一种巾帼英雄的味道,她是郑国公的孙女,又是自己的发小孙承宪的学生,从身份上来说配赵臻还算可以,差距并不是很大。 不过鉴于她的生活习性,皇帝认为,给赵臻当一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侧妃?” 元殊犹如同遭到晴天霹雳,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在一起,在元殊的认知中,自己的叔叔一无是处,从头到脚全是缺点。 而李麟与众不同,万中无一,赵臻根本配不上李麟,可皇爷爷居然说李麟只能给赵臻当个侧妃。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难道他们都没有眼睛吗?看不到这么明显的事实! “皇爷爷,这怎么能儿戏呢?他们两个根本就不配。”元殊第一个不赞同这门婚事。 皇帝没想到年幼的孙子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 “怎么不配了,你个小娃娃懂什么?” 元殊脑子又急又乱,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口中重复着:“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合适。” 皇帝拍了拍他的背,带着慈祥的笑意,“你年龄还小,对这些事情都不懂。” 元殊道:“李麟姐姐是个很优秀的人,当侧妃太委屈了。” 况且…… 况且他们两个还是不配嘛! 元殊气鼓鼓的,倒是把皇帝给逗乐了。 “怎么?不跟你叔叔配,跟你配呀?” 皇帝忍不住摇摇头,“你呀,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配不配也不能按照你所理解的来判断。” 他郑重地站起身,朝书岸边走去。 边走边说:“你个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在这里乱发表意见。” 说着给一旁的太监摆摆手。 “去,拟圣旨,赐李麟给九皇子当个侧室。” “不行,我不同意!” 元殊语气决绝,似乎这件事情侵犯到自己的领地。 皇帝问:“你为什么不同意?” 整个宫殿中所有的太监都屏住呼吸,有几个静静的看着元殊,从来没有人敢对皇帝的意思指手画脚,只有这位皇孙是唯一的例外。 只是他们不知道,皇长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皇帝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有几分微妙,他捋捋细细的胡子看着孙子。 “你来给我讲一讲,到底为什么不同意。” 元殊看着皇帝,目光有几分愣神,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来原因,就觉得心中难受。 元殊咬紧嘴唇,宫殿中一片沉默。 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变化。 只听元殊张口说: “皇爷爷,我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差点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你现在却只想着叔叔的婚事,这合适么……” 皇帝听他这么说也楞住了。 原来,原来自己的孙儿是吃醋了。 他笑呵呵地把元殊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你啊!就是任性。” 皇帝搂着孙子的肩膀。 “我当然知道你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好受,可你叔叔是朕的儿子,早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难道你要看着他像民间的凡夫俗子那样打光棍?” 元殊微微低着头,心想:叔叔的婚事他才懒得关心,只要娶的不是李麟,一口气娶100个女人,他也不会浪费分毫的精力去管。 皇帝又说:“你叔叔的婚事我早该解决,如今拖到现在已经有愧于他,你就不要这么任性啦!” 说完用手再次拍拍元殊的肩膀。 元殊扭头问皇爷爷:“那就不能让他娶别的女人吗?” 皇帝想了想:“年龄合适的少啊………” 其实如果单单说年龄,是有一些大臣的女儿能够达到要求,可如果考虑家世,考虑朝中的力量分配。 李麟无疑是最合适的。 “我还是不想同意。”元殊出奇的固执。 皇帝早已经习惯他这样的小性子。 “也是也是,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我知道你平时老是跟你的叔叔拌嘴有争执,这样吧……以后等你成亲的时候,我给你挑一个最漂亮的女孩给你留着!” 元殊咬着嘴唇。 “皇爷爷,我的意思是……” 元殊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太监急急走上来。 “皇上,兰道士到了。” 听到兰道士到了,皇帝的面容变得严肃。 对元殊说:“我这还有正事儿,你先回去吧。” 元殊坐在那一动不动,他想劝说皇爷爷改变决定,然而又没有合理的理由。 皇帝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 “难道因为不喜欢叔叔,就让他一辈子不能成亲吗?你呀……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说着向一旁的太监摆摆手,“让兰道士直接进来。” 小太监赶紧出去传人。 皇帝看着元殊:“你也不小了,不能总像小时候那样任意妄为!” 元殊抬头看着自己威严的皇爷爷,皇帝此时的表情变得严肃,眉眼之间散发着理智和不容侵犯。 元殊知道,和身为皇帝的爷爷争取东西,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看他的心情。他站起身,带着沉重的心情踏出了宫殿。 元殊难受极了! 第110章 不要订阅待修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尤其给投月票的海贼客官,千万先别订阅,等我修改好了,不好意思,全勤狗厚着脸皮凑字数。 今天公司年会到很晚,为了全勤码出草稿,待修改勿订阅! ———— 兰道士依旧是一身仙风道骨。 他走进殿中向皇帝郑重行了一礼。 皇帝对他一向比较客气。 兰道士,我打算给老酒和李林赐婚,你看看二人有没有缘分。 只见和难道是你的胡子说,原本是有缘分的。可惜太浅。 太浅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已经给他们两个看过了。 难道是带着笑说。 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能从他们身上看到相应的姻缘,皇上你活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无论是我们用最大的权利,是压在他们身上的姻缘,只要两个人缘分未到总会有个人总各样的理由让他们分开。 说白了无非是缘分的深浅。 这二人原本是有一些夫妻缘分,可惜。 可惜命中注定,他们都不是彼此的良人, 皇帝有些不信, 怎么只是让他当一个测试而已,这也达不到。 难道是说李林注定要成为一个正式夫人,他的命格不是侧室, 皇帝的事人也说皇上这样,我回头找人再去问一下九皇子的意见吧。 从房租里面出来援助,不想回荣安服心情一落千丈。 她想马上到中国功夫去找李林,却远远看到李林和赵真走在街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居然还挺般配。 一瞬间元素伤心了,难道他们两个真是上天注定是天作之合…… 原书看到赵振和李林在一起行为,有些亲密误会了,想起李玲曾经说的和赵臻的姻缘 是了! 都都转转,居然还是逃不过老天爷的安排。 运输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被挖去一块,坐在床边伤心, 如果李麟嫁给叔叔赵臻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李麟 不知如何面对, 和叔叔一块儿去春风楼遭到牡丹的青睐。以为你连真的会嫁给照片原书黯然伤神。 元殊不知不觉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就真的别怨,他直接推门。 里面清静幽雅清幽得很。 牡丹正在那里练琴。 看到原声原声走过来有些意外,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生活没了气魄。 定下你怎么了? 员说,黄还坐在一旁的垫子上。 原书缓缓,坐在一旁的垫子上。 心情有几分失落。 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是因为感情吧。 还是因为之前的那位女子? 牡丹问 殿下你是真的仅仅想和他修复友情吗?难道没有别的感情?殿下你是真的仅仅想和他修复友情吗?难道没有别的感情? 什么意思? 如果仅仅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就算他嫁给你的叔叔也不应该这么失落。 你扪心自问。你对待李林真的仅仅只有朋友的感情吗?没有参杂分毫别的? 这个问题令原书呆住。 他坐在那儿沉默了,许久。 当……当然了…… 或许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待李林是什么样的感情,自从上次在东城自己发病之后李玲给他买了,那你说烟花。从此,他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随着樱花变得多了几分之彩。 他喜欢李林,就算什么时候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他站在这里旁边语文书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原著正在发呆牡丹却上前用手握着他的双手。 殿下你世界,我见过第一位队友女子有感情去,自己都不知道的。 别的王工贵族子弟喜欢一个人。都参杂着各种欲望,可是云书却出奇的干净透明。 她想请一清婉书被严肃推开。 原书坐在窗子旁看着外面的月亮。 他决定去找你连去无意中看到 洗澡 流鼻血, 李林的身影,莫名其妙出现在元殊梦中,当元素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整个脑子全是她的身影。 原书坐在那儿静静的想着近日发生的种种。 想到皇帝要把。李麟赐婚给自己的叔叔 仔细想一想,自己和叔叔又差得了多少呢? 无非是一个几岁的年龄罢了 李林姐姐,既然能嫁给叔叔为什么不能嫁给自己? 除了他的年龄比自己长几岁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合适。 突然明白了自己的。 为什么我不能? 为什么要看着她嫁给叔叔? 原书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床。 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早的意识到,他其实是喜欢李麟的, 就算第一面没那么喜欢以后,再深入的接触中逐渐发现了,它的与众不同犹如丢弃在沙滩中的一粒珠宝。 别人都看不到她的光芒。 他能看到。 与其让别人摧毁埋没。 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她在一起,给她想要的一切…… 尤其给投月票的海贼客官,千万先别订阅,等我修改好了,不好意思,全勤狗厚着脸皮凑字数。 今天公司年会到很晚,为了全勤码出草稿,待修改勿订阅! ———— 兰道士依旧是一身仙风道骨。 他走进殿中向皇帝郑重行了一礼。 皇帝对他一向比较客气。 兰道士,我打算给老酒和李林赐婚,你看看二人有没有缘分。 只见和难道是你的胡子说,原本是有缘分的。可惜太浅。 太浅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已经给他们两个看过了。 难道是带着笑说。 这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能从他们身上看到相应的姻缘,皇上你活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无论是我们用最大的权利,是压在他们身上的姻缘,只要两个人缘分未到总会有个人总各样的理由让他们分开。 说白了无非是缘分的深浅。 这二人原本是有一些夫妻缘分,可惜。 可惜命中注定,他们都不是彼此的良人, 皇帝有些不信, 怎么只是让他当一个测试而已,这也达不到。 难道是说李林注定要成为一个正式夫人,他的命格不是侧室, 皇帝的事人也说皇上这样,我回头找人再去问一下九皇子的意见吧。 从房租里面出来援助,不想回荣安服心情一落千丈。 她想马上到中国功夫去找李林,却远远看到李林和赵真走在街上两个人,有说有笑居然还挺般配。 一瞬间元素伤心了,难道他们两个真是上天注定是天作之合…… 原书看到赵振和李林在一起行为,有些亲密误会了,想起李玲曾经说的和赵臻的姻缘 是了! 都都转转,居然还是逃不过老天爷的安排。 第111章 洗澡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你做什么?” 元殊冷冷的问牡丹。 牡丹笑着说:“我只是想安慰一下殿下。” 元殊把身子向后挪了挪。 “你们安慰人都是用这种方法?” “当然不是。” 牡丹幽幽地看着元殊那张干净的脸,“其实奴家从来不安慰人,但是殿下实在太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 元殊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从小到大人家对他更多的是恐惧。 还真没几个人喜欢自己。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心情研究这些,失落叹气。 “我现在有点烦,别招惹我。” 牡丹就喜欢看他如此高冷的样子。 其他的王公子弟都在向自己献殷勤,只有元殊是发自内心的孤傲,这种孤傲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 牡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殿下您这样的人牵肠挂肚……” 牵肠挂肚倒说不上,让元殊失眠头疼倒是真的。 牡丹问元殊:“她美吗?” 元殊听到这个问题,沉默片刻。 一直以来,关于李麟的长相,她从来没有用美丑去分辨过,但李麟五官非常耐看,挑不出任何毛病。 “挺好看的,看起来很舒服,不艳丽不妖治,不懦弱不卑微。” “如此说来,是个完美的长相?” 牡丹手中多了一面镜子,打开之后照了照自己的鲜艳红唇。 “殿下觉得我和她谁好看?” 元殊用眼睛匆匆扫过牡丹的脸,牡丹的妆容非常精致,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 基本上是所有美女优点的组合,顶配版。 “应该你更漂亮,你不是花魁么?容貌上没几个人能赢过你。”元殊淡淡地说。 虽然的确牡丹更漂亮,但是元殊还是喜欢李麟的长相。 “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长相,而是身上的气质。”元殊解释。 牡丹倒是笑了笑:“我听说,一旦喜欢上另外一个人,对方的长相就会在自己眼中产生变化。” 这是真的,她之前无数次听人分析过这个观点。 “一旦喜欢上那个人,就算是缺点也多了几分可爱,这就是感情带给人的,不理智之处。”牡丹说。 感情…… “感情……” 元殊眼中瞬间暗淡,重新回到现实。 不管李麟的长相好看与不好看与否,如今都会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感觉自己失去了这段感情。”元殊用低靡的语气说。 如果曾经从来没有拥有过,现在不会觉得如此可惜,以前的元殊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也很少有真正的朋友,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真心对待是多么的幸福! 如今,这种感觉这么快就消失在生命中,他无法接受。 牡丹问元殊:“既然殿下这么在意这件事,何必自己和自己较劲?”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元殊手上划了划,“既然事关这位姑娘的终身大事,你为何不去问问她的想法?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同意?” 对啊! 元殊一瞬间恍然大悟。 自己在这里悲伤了这么久,却从头到尾没有去问过李麟的意见。 万一……万一她不同意呢? 虽说皇帝的圣旨不能违逆,但只要征得李麟的同意,元殊就能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搅黄了!谁都拦不住! ?元殊站起身,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你说的没错,我在这伤春悲秋是没用的,还是亲自问问李麟姐姐比较好,倘若他真的决心嫁给赵臻,我便死而无憾!” 说完,转身出门去。 牡丹坐在那儿看着元殊的背影,男人在少年时候对自己的第一段感情,都是掏心掏肺的…… 元殊拿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走向孙承宪的府邸。 说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其实就是把之前的耳环改了改,改成耳夹。 这一次无论李麟喜欢还是不喜欢,他都要把礼物强塞给她,哪怕是一转身她就丢掉,他也不会心疼。 因为礼物只是一个幌子,她的目的是找个由头拜访李麟,顺势问出他对赵臻的真实想法。 元殊来到孙承宪府邸,发现门口居然没有守卫,这么晚了,一个女孩住在这里怎么都没有守卫? 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上次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那这府邸也太寒酸了。 元殊用手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 这要是进贼的话,简直来去自如,元殊觉得这个府邸实在是没有任何安全所言。 李麟姐姐住在这里太委屈。 元殊进到内宅里面,一面走一面用目光搜寻李麟的身影,一直走到客厅里什么都没看见。 奇怪,刚才明明回来了…… 元殊倍感诧异。 同时脑中蹦出来不切实际的大胆想法:会不会有人闯进来暗算了李麟姐姐。 这个府邸实在是太容易发生这样的危险。 “李麟姐姐……”元殊没敢用太大的声音,礼貌地喊了一声。 大厅中,空空如也没人回答。 元殊纳闷地走向另一个房间。 到底是真的出事了,还是临时出门了…… 元殊紧紧握着首饰盒,刚走到偏厅就听到一阵水声。 他循着声音过去,来到了一处屏风前。 看到有几件衣服搭在屏风上,屏风后面传来沥沥拉拉的水声。 元殊整个人一呆,看到薄薄的屏风后面隐约透出的人形,李麟正背对着他用水打理自己的头发,根本不知道元殊已经来到了偏厅。 元殊整个人呆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屏风上的人影,说是屏风,也只是一面薄薄的纱布,上面的书法和图画颜色都已褪去大半,遮挡的功能几乎形同虚设。 李麟就那样站在澡桶边,身上胡乱裹了一层布,用水揉着头发。 应该是片刻之前刚刚洗完澡。 空气里散发着些许的水雾,还有隐隐约约的花瓣香。 李麟姐姐虽然从边关回来,行事作风像男孩子,原来洗澡也像别的女孩那样需要用花瓣的…… 她白皙的背透着光泽,身上有好几处旧伤已经形成伤疤,即使有这样的缺陷,依旧掩盖不了完美健康的体型。 李麟揉了一会儿头发,觉得房间气氛有些怪异,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元殊这才从呆茫中反应过来,捂住脑袋转身就要逃出这个房间,差点摔到地上。 “谁!” 李麟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偷看,也是吓了一跳。 第112章 关于感情的小目标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赶紧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布,用极快的速度把头发挽在一起。 披了件衣服就追出去,“谁!站住!” 元殊狂奔在街道上,完了完了礼物没送出去,还成了色狼看到别人洗澡。 这要是被抓住了该怎么解释? 李麟姐姐一定会对自己超级失望,认为自己是个肤浅猥琐的人! 元殊大脑飞速运转,要不就说路过什么都没看到?可那件屏风实在是太透明,说没看到没有说服力! 想到这儿,刚才李麟的背影居然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元殊一瞬间面红耳赤,伸手摸了一把发烫的脸。 无论如何不能让麟姐姐发现是他。 正在狂奔,前方突然撞到一个人。 “哎哟!”元殊几乎蹲坐在地上,定了定神发现居然是叔叔赵臻。 赵臻看侄子居然这么冒失。 “你干什么?逃难?” 元殊赶紧看看自己的身后,回过头来对叔叔说:“完了,我犯了一个错误。” “啥?你又搞啥了。” 赵臻一头雾水。 原本他是有东西丢在路边正在寻找,没想到撞见如此冒失的元殊。 只见元殊突然把手中的东西塞到他的手里。 “叔叔,帮我个忙,不要对任何人说看到过我。” “为什么?你在被人追杀?你的侍卫呢!”赵臻焦急地问侄子。 元殊小声对叔叔喊:“别问了,回头再跟你说。” 说完,转身大步跑开了。 赵臻站在那里正发呆,看着侄子如此慌乱的背影一头雾水。 这时,李麟已经追了过来,她看到是赵臻站在路口这儿,纳闷的问道:“你在这做什么?刚才有没有看到人过去?” 赵臻此时是真的一头雾水,“没有啊,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你找什么呢?” 李麟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领子。 “没什么……” 她看看赵臻此时的穿着:“你穿这么这么正式是要去哪儿?” 要知道,两柱香前他们两个才分开,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一面。 赵臻打了一个哈欠说:“原本要休息了,这不又有点事儿!你哥哥在等我呢,我去郑国公府一趟正好路过这儿。” 李麟看着他的表情语气和妆容,“既然如此,你就赶紧去吧。” 随即心中暗想:那个偷看自己洗澡的人应该不是他。 况且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颜色也不太一样,虽然那人速度很快她没有看清长相,但能看出绸缎的光泽那人明显颜色深一些。 赵臻衣服是个浅颜色,这么短的时间没时间换上全套衣物。 算了,李麟选择相信赵臻。 她来回看看这条大马路,刚才追着的那人说消失就消失了。 如果是赵臻,没有那么多时间换衣服。 如果是别人,赵臻没必要替他人隐瞒。 “刚才真的没有人过去吗?” 赵臻语气非常肯定:“骗你做什么?大家都不是外人,要是有贼的话我肯定会比你先抓住他。” 想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看样子……家中进了贼,而且那贼非常狡猾,善于逃跑。 李麟意识到虚惊一场,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 赵臻这才留意到她的衣服穿得非常乱。 “你一个女人穿成这个样子跑出来抓贼?你知不知道多么有伤风化,也就遇见我了,要是换成别人你的名节就没了。” “好,我以后会注意。” 李麟点点头,没有和他解释那么多。 “老是说注意注意,回来这么久了一点礼数都不懂。”赵臻叹气。 不禁为她的终身大事感到忧愁。 “你这样的以后可怎么办?哪有男人敢娶你?” 李麟听到这句话倒也没有反驳,反正他说的也是真的。 晚上,元殊坐在自己的房间,今天晚上他已经醒了很多次。 彻夜睡不着,因为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再次回到刚才的偏厅之中,李麟在洗澡,自己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 只不过这一次,梦中的自己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想走过去看看,李麟姐姐究竟是什么样的…… 可这个梦也是那样的朦胧,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循环。 元殊坐在那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尽管他真的很想让李麟转过身来,但他知道,这一幕目前只能在梦里实现。 元殊重新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努力控制自己的想法,却还是总能想到李麟的那张背,元殊身体一分分变得灼热。 他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缓缓坐起身,如今已经是半夜。 怎么自己突然变得这么好色下流? 为什么自己变得这样猥琐? 元殊气得狠狠捶了一下床,他对李麟向来尊重,如今自己的做法根本不对,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李麟姐姐这么好看这么优秀,为什么要看着她嫁给赵臻? 自己和赵臻的差距又能有多少呢?上一个生日过完,自己就算提前成年了。赵臻是一个男人,自己也是一个男人! 在心里对比了无数次之后,元殊最终得到了结论:李麟嫁给叔叔这辈子就会毁了,嫁给自己,自己会帮她实现很多愿望!” 他狠狠捶了一下墙床,为什么自己早早没有想到这,自己才是解救她的唯一方法。 李麟就像是一颗埋在沙里的珠子,没有人看到她的光芒,但是他能看到,并且会努力珍惜。 元殊立下这个目标之后,突然觉得从脑子到身心都变得充实了。 第二天,他一早就去叔叔的别苑去找了牡丹。 “我不想要什么友谊,我也不想和她永远有那么远的距离。”元殊说。 牡丹看着面前的皇长孙:“殿下的意思是……” “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想娶她。”元殊坦白的说出这句话。 牡丹惊艳的看着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郎,他眼中明明还有一丝稚气未脱下。 “殿下不是开玩笑吧!您这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了吗?”牡丹问。 元殊坐在垫子上:“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我想这么做,我不想让她嫁给别人。” 牡丹看着元殊,“那位姑娘居然让殿下如此认真,恐怕世间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有这个福分。” 第113章 男孩变男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希望牡丹能教给他如何吸引到李麟,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 “我不想走那么多弯路,不如你把重点讲给我听!我按照你的方法重新获得他的信任。”元殊说。 牡丹笑得很无奈:“殿下,这恐怕有些难度,感情的事情历来最忌讳操之过急。” 的确,一段真正的感情往往需要时间的磨练,还有共同相处的磨合,根本没有速成之法。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但我还是想让你把经验对我说一下。”元殊不死心。 牡丹说:“如果她本身就喜欢你倒好说,如果本身没感觉……从不喜欢到喜欢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元殊带着几分失落,低着脑袋。 “我当然知道过程漫长,可我不想等,我想让她马上发现我的优点,让他知道我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不成熟……而且我也在努力的改变。” 牡丹轻轻拍了拍元殊的背:“殿下,你的心意我当然了解,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到几声轻轻的脚步越走越近,伴随着轻微金属撞击的声音。 元殊和牡丹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这一看不打紧,李麟穿着一身胡服走到了门边,当她看到元殊和一个陌生女子在这时,脸上也是一愣。 下意识地抬头,确认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而且面前这一幕,元殊坐在垫子上,头微微依偎向牡丹,牡丹伸手在他的背上,二人的动作十分亲呢。 这绝对不是寻常关系。 “对……对不起,打扰了。”李麟赶紧退出来就要告辞。 “麟姐姐!” 元殊叫住了她。 他推开牡丹站起身,问李麟:“你来这儿做什么?” 李麟手中拿着东西:“之前赵臻有东西落我这儿,他说让我送到别苑来,却没想到在这看到了你。” 元殊整理了几下衣服:“我也是凑巧路过……” 李麟点头:“既然赵臻不在,那我改天再来吧。” 元殊赶紧快步向前,“是什么东西,我帮你转交!” 李麟微微一笑:“还是我亲自给他吧,中间我哥哥还让我传话呢。” 说着低头看看一边的牡丹,发现他的容颜倾国倾城十分美艳。 “这是……” 李麟觉得长相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 元殊赶紧说:“麟姐姐,她就是牡丹。” 牡丹…… 李麟瞬间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女子就是春风楼的花魁,是让整个京城的男人都失魂落魄的女子。 没想到她会在照片的别苑,而且长相和自己想象中大有不同。 真实的牡丹虽然长得明艳动人,但眼眸之中自带一种无辜感,有几分惹人怜爱。 牡丹此时也在偷偷看着李麟,没想到京城之中居然会有这样英姿飒爽的女子,一时之间也楞住了。 牡丹从来没有见过李麟,但留意到元殊看她的眼神十分热切,如同一个孩童看着喜欢的东西,直勾勾地充满期待。 她马上明白,这就是元殊喜欢的女子李麟。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姑娘真是与众不同!比书里的巾帼英雄还要多了几分洒脱,让我大开眼界。” 李麟有些惭愧:“我只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普通一员……牡丹姑娘过奖。” 说完,行了一礼转身就告辞。 元殊本来还想叫住他,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能化解尴尬处境。 李麟一直走到门口。 她想着刚才牡丹的样子,心中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几个月前她还跟元殊一起去春风楼偷偷打探牡丹的长相,一转眼之间就变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元殊看着李麟的背影,整个人还在出神。 牡丹叫了他一声:“殿下,人已经走了……” “哦……” 元殊应了一声,缓缓再次坐到垫子上,一瞬间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发起了呆。 “这位就是殿下喜欢的女子吗?”牡丹问元殊。 元殊点头。 牡丹莞尔一笑:“倒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让陛下魂牵梦绕的竟是这样一位女子。” “魂牵梦绕倒说不上……” 元殊本想解释,却又不想多费口舌。 李麟刚刚走到府门口,正撞见回来的赵臻。 赵臻手中摇着他的扇子:“嘿,你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李麟上前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这是你上次落我那的,这次给你送过来,另外我哥哥有话要跟你说。” 李麟说着,从兜里抽出一封封好的信递给赵臻。 “我的任务算完成了,先告辞。” 李麟给他抱了拳就要离开。 赵臻却突然问:“牡丹你见了吗?就在里面。” “见了。” 赵臻又问:“那元殊呢?” “也在里面。”李麟平静的说。 赵臻没想到她居然无动于衷。 “你不是一向看不惯我们骄奢淫逸?如今元殊和一个花魁在里面,你居然不把他带走?” “带哪去?”李麟平静地问。 赵臻呵呵一笑:“这可不像你平时的做法。” 李麟的内心深处,的确不想元殊就这么步自己叔叔们的后尘,可自己何德何能去管这么多? 如今保全自己和家人就已经是万幸,做不到的事情还是不要做。 她叹气:“原本我以为元殊和你们不一样……” 赵臻答:“我们最终都是一样的,你以为谁又比谁高尚?人生在世无非是图一乐。” “如果生活只剩下享乐那也太枯燥了。”李麟平静的说。 “说是不操心,其实心里还是操心。”赵臻语气非常欠揍,“善意提醒”李麟:“你也不必过分忧虑,不管如何他始终是皇长孙。” 李麟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 “我又有什么资格管?只要他喜欢别人谁都阻止不了。” 说完,转身走了。 赵臻看着她的背影,“居然表现得这么平静……” 他朝着李麟大喊一声:“你要是觉得堕落可以阻止他,晚了就来不及了,说不定一夜之间就从男孩变成男人……” 李麟平静地走着,没有回头。 赵臻挠挠脑袋:“难道我的激将法失效了?” …… 最近,李麟果然留意到一件事。 她发现元殊越来越不爱去练武骑射,校场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清。 自从牡丹被赵臻收进别苑之中,元殊就往老往那边跑,李麟原本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波动。 难道,真的就像赵臻说的那样: 元殊要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了……? 第114章 阻止良辰美景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不要订阅,草稿待修改! 全勤狗的挣扎 ——…… 居然觉得还挺骄傲。 你连问他你觉得你是在害他,他觉得原书这种西武射箭,那么有想法有抱负的一个男孩,这样下去会被他们给毁了。 李麟从照片的福利出来。 整个人心情有几分,郁闷,他走在路上。 想阻止原书,然而。 自己有什么资格呢? 当然不喜欢他变成这个样子,然而他又没什么错。 其实元素已经成年了多认识几个女人也不是坏事。 原书不管对谁都是非常冷静的态度。知道他和李林说话的时候,那种热切的眼神被牡丹发现。 殿下喜欢她吧。 我看到了眼中不一样的东西。 女人最了解女人。 莫非,你有办法。 中间有一次原书受了委屈忍不住抱着牡丹哭了起来,正好被琳琳看到李玲误会。 二人在夜色中争论。难道你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有什么变不变,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都是姐姐你时钟认不出形式。 那你走吧,原书想追过去却没有勇气。 二人对话 难道你去练舞是为了我吗? 我如果说为了你可以吗? 睡觉时候总是想起, 原书回过头发现李玲站在旁边泪眼朦胧。 卢经理,林这样和她疏远,他十分难受。 洗清嫌疑,但是凶手至今没有定论继续调查。牡丹塘区唱歌的时候,他一直在走神叔叔们老拿他开玩笑。 牡丹总是有意无意照顾他成为他的感情启蒙。 之间的爱情故事。有些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 对于皇室来说,龙王算是活得最通透的一个。 龙王算是活得最通透的一个。 虽然他看起来丝毫没有真心,但其实早已对很多东西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他看来其他人挣那些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 自己当一个老老实实的坎坷还是挺好的。 什么黄泉争斗,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 打开是因为双腿从小患有残疾。 很多时间的东西,反而看得比其他人更通透更早地接收到人性中的恶的一面。 但这些东西他儿子显然不知道。 元殊从小到大的争心 何如王本身的性格截然,相反。 他永远记得20年前第一次见到自己王菲时候的情景。 每天所有的光棍贵族都参加一张俊辉。宴会上有他的兄弟姐妹。 还有其他佣金天气的话贵族。 心情年轻。 未受他在人群中滴眼就看到了王妃,作为高高在上的话,他没有任何的优越感,反而觉得自卑。 自己从小 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在意, 如何追 身体上的味道 元殊白鈴 去找李麟李林,越看越好看目光根本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胆子变小了,他不敢直视李林的目光,每当李林看上他的时候,他就故意把脸扭向一边。 当你连的目光转向别处,他又重新偷偷望着李林。 于是开始暗追,豆故意去城东过夜,向父王学习成绩的经验。,查看各种书本。改变形象,,李芸发觉他对自己的感情变质,有些惶恐不停地给他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李麟发觉他对自己不一样, 各种搪塞, 哥哥问起,她只说把他当小孩。 吃饭, 到地方才发现只有自己, 居然觉得还挺骄傲。 你连问他你觉得你是在害他,他觉得原书这种西武射箭,那么有想法有抱负的一个男孩,这样下去会被他们给毁了。 李麟从照片的福利出来。 整个人心情有几分,郁闷,他走在路上。 想阻止原书,然而。 自己有什么资格呢? 当然不喜欢他变成这个样子,然而他又没什么错。 其实元素已经成年了多认识几个女人也不是坏事。 原书不管对谁都是非常冷静的态度。知道他和李林说话的时候,那种热切的眼神被牡丹发现。 殿下喜欢她吧。 我看到了眼中不一样的东西。 女人最了解女人。 莫非,你有办法。 中间有一次原书受了委屈忍不住抱着牡丹哭了起来,正好被琳琳看到李玲误会。 二人在夜色中争论。难道你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有什么变不变,我们本来就是一类人都是姐姐你时钟认不出形式。 那你走吧,原书想追过去却没有勇气。 二人对话 难道你去练舞是为了我吗? 我如果说为了你可以吗? 睡觉时候总是想起, 原书回过头发现李玲站在旁边泪眼朦胧。 卢经理,林这样和她疏远,他十分难受。 洗清嫌疑,但是凶手至今没有定论继续调查。牡丹塘区唱歌的时候,他一直在走神叔叔们老拿他开玩笑。 牡丹总是有意无意照顾他成为他的感情启蒙。 之间的爱情故事。有些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 对于皇室来说,龙王算是活得最通透的一个。 龙王算是活得最通透的一个。 虽然他看起来丝毫没有真心,但其实早已对很多东西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他看来其他人挣那些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 自己当一个老老实实的坎坷还是挺好的。 什么黄泉争斗,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 打开是因为双腿从小患有残疾。 很多时间的东西,反而看得比其他人更通透更早地接收到人性中的恶的一面。 但这些东西他儿子显然不知道。 元殊从小到大的争心 何如王本身的性格截然,相反。 他永远记得20年前第一次见到自己王菲时候的情景。 每天所有的光棍贵族都参加一张俊辉。宴会上有他的兄弟姐妹。 还有其他佣金天气的话贵族。 心情年轻。 未受他在人群中滴眼就看到了王妃,作为高高在上的话,他没有任何的优越感,反而觉得自卑。 自己从小 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在意, 如何追 身体上的味道 元殊白鈴 去找李麟李林,越看越好看目光根本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胆子变小了,他不敢直视李林的目光,每当李林看上他的时候,他就故意把脸扭向一边。 当你连的目光转向别处,他又重新偷偷望着李林。 于是开始暗追,豆故意去城东过夜,向父王学习成绩的经验。,查看各种书本。改变形象,,李芸发觉他对自己的感情变质,有些惶恐不停地给他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把晋复制过来, 李麟发觉他对自己不一样, 各种搪塞, 哥哥问起,她只说把他当小孩。 吃饭, 到地方才发现只有自己, 第115章 夜下争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脸上看不出悲喜,非常平静。 再次命令元殊:“出来……” 虽然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似有似无的命令。 李麟直楞楞地看着她,刚要起身,牡丹却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微笑着问李麟:“这位姑娘,你有什么事?” 李麟道:“私人的事,和你无关。” 牡丹微笑着说:“这位姑娘可能不认识我,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姑娘轶事,姑娘从遥远的边关回来,就算对京城的礼数不了解,也该知道以你目前的身份不能命令皇长孙做任何事情,这是僭越。” 话还没说完,元殊却已经站起了身。 “算了,你别管这么多。” 说着,他走向李麟。 牡丹大感意外,她从来没有见到有哪位王室子弟能被一个女人轻易叫出去,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元殊有这么服帖的一面。 “殿下……” 元殊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李麟面前:“李麟姐姐,什么事?” 李麟伸手拉住了元殊的手腕,“你跟我走。” “啊?去哪?”元殊意外。 李麟已经拉起他朝着外面,二人走在走廊上,元殊能感觉到李麟手心上的温度。 “麟姐姐……” 李麟一直拉着他,直到出了赵臻的别苑,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二人走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李麟终于轻轻放开了他的手腕。 元殊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麟姐姐,你怎么了?” 李麟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对他说:“以后别去你叔叔的别苑了……” “……啊?” 元殊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再次问了一遍:“为什么?” 李麟说:“因为他会带坏你。” 元殊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但心中依旧是疑惑,“我又不是小孩,他怎么会带坏我……” 元殊想了想:“赵臻是我的亲叔叔,难道你不想我跟他来往吗?” 李麟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不想让你去见牡丹,不想让你再继续和她接触。” “为什么?”元殊问。 “你……”李麟不知道如何对他讲自己的见解。 元殊却突然笑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姐姐你也误会了,原本我对牡丹的印象也不好,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以前都是我的偏见。” “难道你觉得她好?”李麟问。 元殊想了一想:“还不错吧,懂得挺多。” 李麟看着元殊:“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 这个问题令元殊措手不及,“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李麟突然意识到严重性,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元殊!你不能这样,那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你现在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能沉迷于此呢?” 元殊挠了挠脑袋。 “我……沉迷了?” 他看着李麟,“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朋友一样的存在,没事听她讲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要说牡丹也并非什么坏人,但由于她行业的特殊性,加上李麟从小受到的教育,本能地对她有着许多的防备和介意。 她不想让元殊继续和她呆在一起,万一时间一长耳濡目染,难保元殊会变成什么样子…… “元殊,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李麟问他。 元殊看着李麟,“姐姐,你说。” “以后不要和牡丹见面了,你和你叔叔的关系我自然管不到,但是你和花魁之间,我不想让你们发生别的事……” 元殊耐心解释:“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李麟看着他,想着刚才她推开门的那一幕。 那一刻元殊依偎在牡丹的肩膀上,牡丹正把手放在他脸上,这叫什么都没有? 或许年轻的元殊还不理解这些动作背后的意义,但在李麟看来,他们两个已经做好了接受彼此的准备。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我想请你以后永远不见她呢?”李麟问。 元殊无奈地笑笑:“问题是……没有这个必要吧,其实我并不喜欢她……但我也不想让自己的行为受到这么大的限制。” 李麟问:“你多久没练剑了?” 这个问题噎住了元殊,他微微低下头有些心虚。 “这阵子……没心情……” 李麟毕竟是经历过战场经历过无数训练的人,知道人的惰性一旦起来,将如狂杀一般吞噬整个身体。 “你已经变了,你知道吗?”她问。 元殊却不以为然。 “说什么变不变,人每时每刻都在变,我也在长大。” 元殊的确变了,自从上一次在太白楼被人暗算,差点丢失性命。 如今,他整个人的心境和从前有了大大的不同。 李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身份不值一提,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看着他沉沦下去。 “从明天开始,接着去校场练弓箭吧。” 元殊用手揉了揉鼻子,“明天,看情况,我不太想去。” 李麟看着他:“以后也不不想了是吗?” “……不一定。”元殊轻轻答。 李麟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元殊!” 她上前一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从前认识的元殊,我喜欢之前那个骑马射箭意气风发的你,你不能像你叔叔那样沉迷女色啊!” 元殊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驳。 “可那些有用吗?!骑马射箭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被人拿捏?”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给你留下了阴影,可这并不代表没有用。”李麟说。 元殊告诉李麟:“姐姐,其实有些事情你判断的有些片面,牡丹不是你想的那样坏,骑马射箭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好。” 看着元殊的表情,李麟楞了很久,一瞬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对方已然有这样的想法,就算她再怎么罗嗦还有什么用?在这一点上两人已经有了明显的分歧。 许久,李麟说:“我一直想告诉你,当时我刚刚来到京城时,看到你这么钟爱骑马射箭,内心很欢喜,我以为你和我一样。” 元殊此刻却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不一样,你的骑马射箭是为了在宾馆保命,而我练这些只是为了消遣罢了……” 这句话充满深深的鸿沟。 在说出口的那一霎那,元殊就后悔了。 虽然说的是大实话,却在无形之中扎了一下李麟的心。 第116章 父王回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明明不是打算要缓和关系吗?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他心下懊恼,脸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懊悔,赶紧说:“其实要说一样……也是一样的,至于牡丹……” 李麟却已经苦笑了几声。 “我知道,很多东西我都知道。” 她早就认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抱着最后的希望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荒废自己,少去烟花之地,少和牡丹接触。” 元殊告诉李麟:“我和她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远离她从此不和她来往,但这么做其实没什么意义……” 即使在这样的时刻,元殊依旧非常有自己的主见。 李麟叹气:“我只是不想让你变得和你叔叔一样。” 元殊想了一会,突然用自嘲的语气说:“我总说讨厌叔叔,但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和他们是一样的。” “不一样,你比他们优秀。”李麟说。 元殊看着李麟,这句话让他心中一动。 李麟毫不掩饰对他的印象:“你在我心里比他们任何人都优秀。” “那……这个想法现在还是这样吗?”元殊小心翼翼的问。 李麟说:“只要你把从前的生活方式重新拾起来,避免自己接着沉沦下去。” 她用凝重的语气说:“你就当是为了你的身体,为了你的父王,也不要放任自己。” “我不想为自己的身体,也不想为父王,骑射而已,犯不着说这么大。” 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李麟:“我可以为了你。” 李麟对这句话非常意外,没想到元殊会突然说出这么像情话的字眼。 “别为了我,为你自己!” “不……我就是为了你,我可以为了你。”元殊说这句话的时候刚想上前一步。 突然一个声音叫了李麟一声。 “李麟!” 李麟扭头看去,是李琦。 他正从隔壁街走过来,远远的看到这两个人在这说话,看样子已经和好得差不多。 “看看什么时辰,天都黑了……别在马路上聊天。”李琦说。 李麟抬头看了看夜空,星星已经挂起来,整个夜幕显得斑斓。 元殊没想到李琦会突然出现,心中带着失落。 李琦说:“不早了,殿下赶紧回府去吧!不然荣王会担心的。” 元殊看了一眼李麟,只得转身告辞。 原本他还有很多话没说,但李琦在这儿实在不合适,只能憋回去重新找机会坦白。 李琦看着元殊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整个消失,才突然张口对妹妹说:“我觉得他最近很奇怪,你接触的时候观察着点……” 李麟虽然些迷茫,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当元殊回到府中的时候。 荣王正在给逝去的王妃上香,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煞有介事地戒肉戒玩戒享乐。 荣王对死去的王妃一直情深意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元殊看到父亲又在给母亲上香,走过去也跟着拜了拜。 荣王轻声问儿子:“最近怎么总是回来这么晚?” 元殊答:“我在叔叔那呆着。” 荣王也懒得追问他具体做了什么,毕竟儿子年龄到了,该有自己的隐私了。 元殊看着父亲那认真虔诚的脸。 突然问:“父王,你为什么可以做到一辈子只喜欢母妃一个人?她一定非常优秀吧。” 荣王见儿子突然问起母亲,心中顿时感受颇多:“喜欢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一旦动了情就像被套进了网中……但这张网你却不想离开。” 荣王的形容非常贴切,元殊虽然没有经历过情事,却深以为然。 荣王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墙上王妃的画像。 “你的母亲她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到可以让我忘记时间所有别的女子的存在。” 元殊但母亲在分娩时不幸出血身亡,元殊从来没有见过母亲长什么样。长久以来,自己的母妃活在父亲的记忆中,活在墙上的画像里。 元殊跟着父亲一起看向那个画像。 “父王……你和母妃是怎么相识的?” 这个问题真正问到了荣王的心理。 这么多年来,他每次回忆曾经的初遇都感慨万千,很多次都想给儿子讲讲,又觉得他年纪太小不懂这些。 如今元殊既然主动问起,他有些欣慰。 自己和王妃之间的爱情故事,他永远不会忘记。 对于皇室来说,荣王算是活得最通透的一个王爷。 虽然他看起来丝毫没有进取心,任何事情到了他这里都成了风轻云淡,包括皇位的争夺他也在一早表明身份:放弃继承权,以后无论是哪位弟弟继承大统,他都会辅佐并维持朝堂的平衡。 甘于平淡的荣王,心中一直有自己的打算,同时,他也对这个世道看得无比通透。 在他看来,其他人挣那些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什么皇权争斗,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 大概是因为双腿从小患有残疾,很多世间的东西他反而看得比其他人更通透,更早地接收到人性中的恶的一面。 在他看来,平平常常的把这辈子过完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但这些东西,他儿子元殊显然不知道。 元殊从小到大的争心和荣王本身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温和的父亲有一个进取心极强的儿子。 荣王永远记得20年前第一次见到王妃时候的情景。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当你第一次看到喜欢的女子,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有光彩。”荣王一边回忆一边感慨。 那些年,荣王虽然腿脚不便,但比较年轻,经常和别的兄弟姐妹参加各种聚会。 况且那段时间皇宫的聚会非常多,大大小小一个月能有十几次。 荣王每次过去都是在桌子上吃吃喝喝,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嬉闹玩耍。 就在其中一场看似普通的宴会之中,荣王一眼看到了桌子对面坐着一位长相清丽的大家闺秀,她正微笑着看着场上的皇子们打马球,时不时和身边的丫鬟小声说着两句。 只那浅浅一笑,便吸走了荣王的目光,那时候的荣王非常年轻,五官俊朗博学多闻,是众位皇子公认的好兄长。 但,作为高高在上的皇子,他在看到当年的王妃第一眼,非但没有任何的优越感,反而瞬间产生出一股强烈的自卑。 第117章 听话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荣王回忆年轻时候和王妃相遇的故事。 “那时候,我的几个兄弟都在马球场上骑马奔腾,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们……” 那个时候,荣王十分紧张。 在他第一眼看到元殊的母亲时,短短一瞬就动了真情,认为她是自己生命中的女子。 那时的王妃目光也在球场上,带着盈盈微笑,荣王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腿,自卑涌上心头,那一瞬间:他好羡慕自己的弟弟们,羡慕他们拥有健康的身体,拥有健全的双腿。 而自己,纵然身份高高在上,却始终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轻松行走,永远跛着一条腿。 一直到球赛结束,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荣王才缓缓站起身,下人把拐杖递给他,荣王看着用了多年的拐杖,一瞬间有些恼怒自己,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在离开座位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将拐杖扔在一边,学着弟弟们的样子大步向前走,却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 那段时间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他遇到了自己动心的女人,却又自卑于自己的身体。 荣王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看着元殊高挑的身材:“儿子,我很欣慰你没有像我一样天生残疾。” 元殊不想父王这么称呼自己。 “父王你只是腿脚有所不便,怎么能是残疾?!” 荣王微笑着摇摇头,“虽然不准外人这么说,但我心里有数,我又不是小孩,这双腿什么情况不比你们清楚?” 他缓缓坐下来。 “有时候真想感谢上苍,虽然给了我不完美的腿,但你的母亲依旧没有嫌弃我。” 唯一的遗憾就是:王妃走的太早…… 元殊问荣王:“父王,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 “当然了!” 荣王搂着儿子:“你父王我这辈子虽然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我能和心爱的人在一块生活,已经比你那些叔叔爷爷们幸福不知道多少倍。” 正因为荣王感情上的经历,他才更知道真情可贵。 那些行尸走肉的政治联姻是他从来所不看好的,然而很多时候却又是他们不得不接受的! 荣王对儿子说:“以后你的婚姻大事,只要你皇爷爷没意见,你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挑选未来的妻子。” “真的吗?” 元殊眼睛发亮。 荣王点头,“说真的!儿子,以后可是要和老婆睡一个被窝的,如果不喜欢对方,以后几十年可怎么过……” 说完,他搂着儿子突然笑出声来。 直到此时此刻,荣王依旧把元殊当作小孩子。 元殊在脑中,却忍不住已经开始幻想以后的生活。 以后,要和李麟姐姐一个被窝…… 想到这儿他的脸已经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三天之后。 元殊正在练剑,牡丹却突然出现在校场。 她一身纱衣,素雅中依旧透着几分明艳,即使脸上蒙上面纱,却依旧从头到脚是个美人。 “殿下,这几日为何不去别苑?”牡丹问元殊。 元殊回头见竟然是她,“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可是练剑的地方。” 牡丹道:“我是来特意看看殿下。” “不用了。” 元殊语气淡然,“你是我叔叔的人,看我算怎么回事。” 牡丹听到这句话眉头微皱。 “我不属于任何人。只是这些日子迟迟不见殿下的身影……有些想念。” 听到这句话元殊更是一头雾水。 “想我?” 他扭过头去看了一会儿牡丹的脸庞,突然用一种决绝的语气说。 “你别找我,我以后也不会去找你,就当我们不认识。” “啊?” 牡丹大惊,不知为何他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殿下何出此言?我一直将殿下当作恩人和朋友看待……” “就是不想见,主要也没必要,其实我跟你也不熟。”元殊低头弄着手中的弓箭。 牡丹却无奈地笑了一声:“难道是前几日那位女子的要求?” “嗯……”元殊坦白承认。 “麟姐姐不想我荒疏时间,想了想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牡丹看着元殊:“殿下,你可是一个长孙,为何要听从一个女子的话?他有什么资格来限制殿下的自由?” “说不上限制,只是给了点建议。”元殊把手中的弓箭整理好,用平淡的语气对牡丹说。 “麟姐姐说的没错,我不该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在无谓的事情上,我也不想像叔叔们那样整日浑浑噩噩,以后你在叔叔的别苑该清静清静,我不会再去找你。” “殿下……” 牡丹眼中秋水般波动,“如果只是李姑娘这么要求,并不代表你真的不能去,我很喜欢殿下您洒脱的性格。” 她轻轻上前两步,用轻柔的声音说:“以后殿下再去我那,我会让所有的人保守秘密,李麟姑娘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元殊看着牡丹一愣,随即退后一步,“不必了,麻烦。”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的确没什么好去的。 骑马射箭它不香吗? 麟姐姐不好么? 何必给自己自找麻烦! 牡丹看着元殊专注的模样,心中居然暗自佩服起李麟来。 这个女子明明不漂亮,不温柔,穿衣打扮也略显男性化。 可却让高傲的元殊如此服帖,堂堂一个皇长孙,居然听了她的话?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 当李麟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刚走到门口正撞上即将踏门而入的元殊。 李麟抬头看看天色。 “你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元殊脸上却带着些许的欣喜:“麟姐姐,我今天练了一整天的剑。” 他的表情稍显稚嫩,如同等待夸奖的孩子。 “挺好的。”李麟心中欣慰。 看样子他同意了自己的建议。 元殊向前一步。 “麟姐姐……” 他看着李麟的眼睛,距离她的脸十分之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李麟看他突然离自己这么近,有几分不习惯,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元殊想到和父王的对话,脸竟然又红了起来,目光赶紧看向另外一边:“我有话想对姐姐说。”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 第118章 异样的察觉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直白地问李麟:“我想严肃的问姐姐,先前的事情真的原谅我了吗?” 李麟听居然还是这么个问题,顿时有几分无奈,刚想重复之前的回答,元殊再次说道: “我想要听明确的结果,不想让你搪塞我,我们之间不要虚伪。” 李麟看着他沉默了。 元殊那么聪明,其实假话他瞬间就能听出来。 天色已经入夜,元殊就这么站在那儿。 “这里没有别人,你也无需顾忌我的感受。”他说。 李麟看着远方:“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希望回到从前,可我知道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我知道,我今天就想把这些话说开。我想让我们之间不再有疙瘩,以后坦然的面对彼此。” 元殊郑重地对李麟说:“麟姐姐,对不起!” 李麟看着他这副模样,一瞬间心中的包袱居然减轻了几分。 元殊再次说:“麟姐姐,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不该将小事化大,险些害了你的性命……” 李麟看着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元殊的坦白令她之前的纠结瞬间少了大半,此时此刻想起曾经种种美好。 想起他们二人初见时的各种情景,李麟也跟着心软了。 “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她说。 二人这么站了很久。 李麟去看元殊的眼睛,刚刚还充满底气的元殊再次心虚,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突然不敢直视李麟的目光。 一阵风吹过,元殊再次闻到了李麟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微微的香气,夹杂着些许的甜味。 或许是她抹的胭脂,或许是她用的香料…… 元殊鼓起勇气看一眼李麟的脸,她并没有化妆。 但她身上的这股甜甜的气息,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让元殊难以言喻的舒服。 他很想凑近把鼻子放在她的脖颈处,感受一下那个香味到底来自哪里。 李麟见他突然走神,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可能谅解需要时间吧,让我们再缓一缓。” 元殊大脑却已经被放空,“你不能骗我……我的道歉是认真的,我也不想你敷衍我。” 李麟微微一,半开玩笑道:“难道让我把心破开给你看?” 这么一说,元殊的脸更红了。 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抓住了李麟手腕,朝自己的身上狠狠打了好几下。 “但凡你心中对我还有一丝的不满,可以随便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好了……都过去了,两清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说了。”李麟把手抽了回来。 “不。” 元殊说:“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以前的事儿……以后再也不能提起,它翻篇了!” “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元殊的这个做法做得还挺好。 将事情彻底说开,省得影响以后。 晚上。 荣王府中一片平静。 元殊躺在自己的床上,居然做了一个从小到大不曾做过的梦。 梦中是一位美丽的女子,正在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背部的肌肤。 元殊一直看着这个背影,看着她黑色的长发,“麟姐姐……是你吗?” 梦中的女子一直背对着他。 他非常想看看她的脸,然而心中又忧虑他自己认错人。 元殊轻轻的伸出手指,想去触碰背上洁白的肌肤,在即将碰到的一霎那,元殊睁开了眼睛。 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梦,元殊缓缓坐起了身,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 刚才的……就是春梦吧? 元殊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虽然没做出什么事,但此刻脸红心跳。 他重新躺回到床上,脑中还是一幕幕梦中的场景。 破天荒,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要是李麟姐姐真的就这么脱下衣服……他再次想起前两天的情景。 元殊用被子蒙住了头,狠狠打了自己几下。 为什么自己变得这么龌龊!居然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如今这个样子连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 他才不想变得像自己那几个叔叔一样油腻又猥琐,不能像他们一样满脑子都是女人。 元殊深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内心中要存有浩然正气。绝对不能有邪恶杂念,自己是要做大事的人,脑子中不能想这些不堪的东西。 尤其不能想李麟姐姐……元殊脸红得发烫。 “观自在菩萨的般若波罗蜜……” 元殊学着和尚念经的样子,让自己清心寡欲。 大约一炷香之后,元殊再次坐起身来。 脑中突然在这一刻变得比平日更清醒: 说什么和李麟姐姐恢复以前的关系……他的要求明明不是这样,他想要的,是李麟从头到脚接受他这个人。他要和她在一起,他要娶她,他要培养感情,他让她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照顾她的人!别的所有人都靠不住! 元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纸笔就开始给自己做计划。 光靠嘴皮子说有什么用? 他要用实际行动,把之前破坏掉的感情全部拿回来! 半夜的时候的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道路上全是雨水。 大雨一直蔓延到第二天早晨才停下,说来这天气也怪,雨停了之后马上太阳出来,令许多人又暖又冷。 元殊一大早就去找李麟,刚到门口,又碰到即将出门的李麟。 李麟问他:“你怎么又来了?” 李麟真怕他又问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问题,元殊却仰着头用轻松的语气说:“我是来邀请姐姐出去玩的。” “玩?玩什么?” 李麟一向不喜欢嬉戏,也不知道为什么元殊这几天变得这么有精神。 元殊说:“具体看姐姐你想玩什么,我们可以去打马球……” 元殊话刚说完,李麟脚下的水一滑,整个人突然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连李麟自己都纳闷儿:自己可是武功高强,怎么突然就站不稳了。 她刚刚伸开双臂想维持平衡。 元殊从一旁一把抱住了她。 李麟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元殊,元殊今天的表情和目光如同一个大人。 看着他如湖水一般深邃的眼睛,李麟也楞住了,她发觉这个眼神变得有些陌生。李麟站直以后,轻轻的把元殊的手拿开。 元殊问她:“麟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李麟答。 第119章 荣王的泡妞经验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一抬眼,撞上元殊的眼神,心中莫名压抑。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他今天实在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却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李麟站起身,轻轻退后一步。 “我没事。” 元殊看着她,眼神明显和平时不一样。 “李麟姐姐,我是来邀请你出去玩的……最近天气逐渐转暖,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李麟仰头看了看天空。 “都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有心情玩吗?” 元殊却不以为然,好像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已变得久远。 “也不能因为那些事一辈子惊弓之鸟。” 他神情坦然,仿佛当初那个被挂在城楼上命悬一线的人不是自己。 不过退一步想,他能这么快从阴影中走出来,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 李麟说:“我倒没什么心情,还是你们去吧。” 元殊一动不动:“如果你不去,还有什么意思………” “下次,我今天还有事。” 说着,李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朝街上走去。 元殊看他这么坚定,只得说:“既然姐姐你今天没空,那我改天再约你。” 能看出来,他已经在有意克制自己的情绪。 元殊往回走的时候,李麟转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变了,今天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 尤其刚才自己快要滑倒时撞上元殊的眼神,她感觉元殊和以前有很大不同,这种感觉让她浑身发毛。 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 元殊走在回去的路上。 他知道,尽管自己如今非常想接近李麟,但要懂得适度,不能让他对自己产生反感。 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所进展,自己应该多多规划才对。 元殊回到荣王府,父亲正在那里摆弄花草,一副难得清闲的模样。 “儿子你干嘛去了?” 荣王觉得元殊最近老往外面跑,不过手下有人来报他最近找了几次李麟。 荣王倒也没有反对,毕竟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人也靠谱,有她在荣王心里也安心。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老往你九叔那里跑?” 荣王问。 “嗯” 元殊坐在台阶上发起了呆。 荣王还不知道牡丹在赵臻府里的事,问儿子:“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叔叔吗?什么时候关系和好了?” “……嗯。” 元殊拖着腮帮子还在发呆,好像根本没听到父亲在说什么。 荣王走过去,“你怎么了,又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元殊微微皱着眉头,“父王,我在想,如何快速拉近和一个人的关系。” “你要和谁拉近关系?李麟吗?”荣王问。 元殊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 “除了她还有谁嘛……”荣王平和地坐在他一旁。 “儿子,你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他大度的说:“你不就是想跟他恢复从前的关系……然后又拉不下脸面……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 李麟和元殊从前的关系,荣王一直看在眼里,虽然他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女孩子,但他能看出来,李麟对元殊是真的挺好,不像别人那般充满顾忌。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对自己好的人,挺不容易的……”荣王拍了拍儿子的背。 “好好把话说一说,把这个疙瘩解开,父王支持你!” 元殊:“嗯……” 父亲说的这些话虽然给了他很大的鼓励,然而没有卵用,基本上都是废话。 “要是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英雄救美表现一下就好了……”元殊喃喃地说。 荣王听到这句话居然一乐,“英雄救美这种桥段是追女孩子用的,不是修复友情用的,而且太俗套没有诚意。” 父子间难得有这样直白的对话。 荣王看着儿子如今的样子,不经意间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事,父子俩一块儿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个在忧虑修复关系,一个在回忆曾经的美好过往。 元殊扭脸看了一眼父亲:“父王,当初你是怎么和母妃在一块的?” 荣王听到这个问题,想到王妃再次感慨万千。 “这事说来话长啊……很多东西啊,说出来你也不懂。” “讲讲吧。”元殊对父亲说。 荣王脸上带着微笑,“那种感觉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你父王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为了感情黯然伤神过。” 说到从前,荣王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和王妃定情时的心动。 他还记得,那一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荣王打着伞走在皇宫之中,原本是要向皇帝父亲汇报一些课业,将要走到公门口的时候,远远看到了王妃站在门下躲雨。 荣王原本平静的心瞬间被打乱,站在那儿怔了很久,这已经是他和王妃的第四次见面,虽然倾心不已,却从来不敢表露心迹,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 荣王看着王菲焦急的面庞,又看看自己手中的伞,他真的很想走过去帮她打伞,顺便一路送她出宫门去。 然而想想自己的腿,想想自己手中的拐杖,荣王犹豫了。 一旁的老内侍小声说:“殿下,您要过去吗?” “不了。” 荣王把手中的伞递给老内侍:“你把这把伞送过去吧。” 老内侍有些意外:“可如果把这把伞给她,您就没有伞了,这天这么凉万一………” “没事儿,我是男人,难道还怕淋雨。”荣王把伞给老内侍。 “快去给她,让她赶紧回府。” 老内侍接过那把伞,无奈地摇摇头,向王妃走过去。 荣王站在那儿,看着老内侍把伞递给王妃。 原本站在门下的王妃看到有人给自己送伞也感到十分意外,她是被贵妃召进宫来做客,没想到回来的半路下起了雨…… 她已经在门下站了很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衣服已经湿了一小半,正在犹豫要不要冒雨出宫,身旁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有自己的事物在身,根本没人理会她。 如今一个老内侍突然给自己送来了一把伞,王妃认出了他,他正是荣王身边的人。 王妃伸手接过那把伞,聪明的她马上意识到,荣王肯定就在这附近。 王妃扭头去寻找荣王的身影,原本站在那里的荣王看到王妃牛脸朝自己这边看,一时局促,赶紧背过身去。 王妃看到荣王果然站在那儿,笑着要朝他打招呼,荣王装作没有看到她,转身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却没想到,原本他就有一只腿跛足,脚下踩到一滩水。 水滑,荣王没有站稳, 整个人直直的摔倒在地,老内侍发现他摔倒,赶紧跑过来扶他:“王爷,你没事吧!” 这一跤摔得挺重,王妃也看在眼里,荣王没想到自己会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如此窘迫,一时间感到羞愧不已。 他低着头,在老内侍的搀扶下站起身,说:“我没事。” 此时的荣王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王妃的脸,他怕从她脸上看到失望,怕从她脸上看到悲悯。 王妃已经拿着伞走了过来。 “王爷……” 王妃轻轻喊住了他。 荣王打打身上的水,一直没有回过头看她,“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府吧。” 王妃把伞撑开,为荣王打过去,“如今只有一把伞,王爷给了我,自己怎么办呢?” 老内侍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聪明的赶紧向后退去,荣王和王妃站在那里。 荣王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现在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不安全。” 王妃一直为他撑着伞:“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荣王站在那一动不动,为什么不一起走?因为他不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跛着脚,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残疾的一面。 “我还有事,你赶紧出宫去吧。”荣王再次说。 王妃没有回答,从袖子中拿出手帕伸手给荣王擦了擦身上的水,荣王对于这个举动更加局促,目光一直看向别处。 王妃擦了几下衣服,把手轻轻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路滑,我扶着王爷吧。” 这句话,令荣王整个人无限动容。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暖心的话。 可这话也让他更加自卑,根本不敢把腿迈出去,他僵硬地站在那里,身上如同灌了铅。 相比于荣王,王妃倒显得更加从容,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我可以一直这样扶着王爷……” 荣王听到这句话,惊异地回头看向王妃,看着她明亮温柔的眼眸,荣王眼圈突然红了。 “你……” 这句话如同幻觉一般,那样不真实,那样令他憧憬。 他从书里看到的无数情话,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王妃平日看起来温婉可人,此刻脸上却多了几分坚定,她本就不是寻常的闺中女子,平日里看起来柔弱娇小,却没人知道她还有这样坚韧一面。 王妃挽着荣王的胳膊力气微微加大了几分,“王爷,我们走吧。” 荣王看着她,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荣王和王妃的感情,就在这场雨中,一路走了下来。 从回忆中出来,荣王已经不经意间流出了泪水。 他搂着一旁的儿子:“元殊,你的母亲真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女子……谁都比不了。” 荣王对王妃,真的倾注了毕生所有的感情。 在所有的王室子弟中,只有他真正做到了从一而终。 元殊听着父亲讲过去的事情,心中居然也有些隐隐的羡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所以你们后来就成亲了?”元殊问父亲。 荣王用手指抹了抹眼角,“没那么顺利,中间还有点小插曲……不过都被我解决了。” 他搂着儿子说:“将来,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只要对方和你一心一意,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足为虑,不管谁出来阻挡,抹掉他就是!” 一向脾气温和的荣王居然能说出这句话,看样子当时为了争取感情也费了不少周折。 “母妃能选择父王,也是慧眼识珠。”元殊说。 元殊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 “那是!不过你母亲毕竟是个女子,很多事情当然需要男人更主动。” 荣王不知不觉间开始传授自己的经验。 “当时为能快速跟她增进感情,你爹我可是煞费苦心。” 元殊听到这句话,整个身子瞬间坐直,眼中也露出光芒。 “父王你怎么做的?” 荣王见儿子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自豪地整理了一下领子。“也罢,就让我这个过来人传授你一些小技巧,以后追女孩也能用上!” 元殊挽住了父亲的胳膊:“快说嘛!” 元殊自从懂事之后很少这么向父亲撒娇,此时此刻如同回到幼年时候听自己讲故事的模样,荣王心中荡漾。 “儿子,爹就跟你说说我的杀手锏。” 他甩了一下宽大的袖子,“虽然和你的母妃两情相悦,但很多时候感情是需要用小心思调剂的!当时,我特意挑了一个寒冷的日子,邀请她去城外狩猎。” 元殊仰头看着父亲:“狩猎?寒冷的时候动物不是不出来吗?” 况且父亲腿上不便,说狩猎……有点勉强啊。 荣王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重点是狩猎嘛?重点是城外!” 荣王如同一个教导学生的老师。 “狩猎只是幌子,我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母妃带出城去,城门是戌时关闭,到时候只要想尽办法留到城外……” “城外没有客栈?”元殊问。 “去什么客栈?就在林中生一堆火,晚上风大,两个人自然而然就会依偎在一起。”荣王说。 元殊终于明白了父亲的重点在这里,赶紧点点头。 没错,那个时候是晚上,只有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荣王小声说:“除了这些之外,你还得做一个别的准备。” “什么?”元殊问。 荣王答:“去城外之前看一些鬼故事!” 元殊看着父亲:“要给她讲鬼故事?” “对!” 荣王发觉自己的儿子真聪明。 “月黑风高,正是讲鬼故事的好时机!越恐怖越好,让她瑟瑟发抖浑身发冷,不由自主的靠在你的怀中……在那样一个时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寒地冻,她只能靠着你,到时候你只要顺其自然地搂着她……一切便水到渠成。” 元殊的听着这些,眼中闪着光。 “父王……你好厉害……” 第120章 东施效颦的套路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脑中一遍遍想着父王给他讲的知识点。 在一个寒风阵阵的晚上逗留城外……果然是一个好方法!只要能想办法制造独处的机会,说不定可以借机发展感情。 元殊幻想着效仿父亲的计划,整个人已经陷入自我编织的故事中…… 那一天,夜风微寒,元殊不好意思的告诉李麟:“姐姐不好了,城门已经关了,我们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李麟脸色透着担忧,“既然如此,那只好留在城外吧……” 元殊烤起一堆篝火,两个人围着篝火坐着,李麟不停的搓手,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元殊,“这天真冷。” “是啊。”元殊心中暗自打着算盘,看看周围漆黑的环境。 “长夜漫漫,我给姐姐讲个故事吧?” “好啊!” 李麟欣然答应,用漂亮的眼睛看着元殊,元殊将事先准备好的鬼故事全部讲了一遍,讲到第三个的时候,李麟已经吓得浑身冒冷汗,整个人挽住元殊的胳膊,“我的天……怎么这么吓人?” 元殊心中暗喜,顺势伸出胳膊搂着她的肩膀,自己在她面前终于像一个男子汉了! 元殊嘿嘿嘿地笑着睁开眼睛。 光是这些想象就足以让他兴奋不已。这个计划简直完美又操作简单,天时地利人和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元殊从床上坐起身,“来人!” 几个仆人推门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元殊随手披起一件外衣,“把书房所有鬼故事的书找出来给我。” 一直看到后半夜,元殊把所有看到的惊险故事全部看了一遍,中间有几段情节,连自己都有点冒冷汗。 然而,元殊依旧津津有味,在此刻的他看来,一篇篇鬼故事就是自己成功的关键。 背了几个鬼故事烂熟于心,接下来他马上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怎么把李麟姐姐约到城外去??? 这可把元殊难为住了。 贸贸然地邀请对方拒绝怎么办?一旦拒绝下一次再度邀请,就会显得更加尴尬。 有什么理由能让她百分百答应出城去? 两天后。 李麟在追查周康下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的踪迹居然已经延伸到了城外,这令她大惊。 李麟一直找到城外的树林中,踪迹时有时无,一直找到天色将暗却始终只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蛛丝马迹。 李麟心中诧异。 周康到底出城没有?为什么这个树林里会有他衣服上的碎片?还有零碎的物件…… 李麟一头雾水,身后出现了响动。 她敏捷地转过身去,元殊正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李麟意外地问元殊。 元殊平静的说:“我看到了一些周康衣服的碎片,找到这儿来的。” 李麟叹气:“我也是,可是找遍这片树林发现再也没有别的。” 元殊却丝毫没有气馁:“那人一向狡猾,说不定就隐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不如我们趁着天还没黑再找一下!” 李麟想想觉得他说的有理,“好!” 二人分头行动,李麟播放过四周的一草一木。 元殊却只是装装样子,反正这些踪迹是自己故意摆在这儿的,李麟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周康这个人。 待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元殊装作忧虑找到李麟:“麟姐姐,完全找不到周康,怎么办?” 李麟脸上透着失望,“还能怎么办,要徒劳而归了……” 她仰头看看天色,刚想说什么,旁边草丛里突然闪过一丝动静,李麟还以为是个人躲在那里追了过去。 “麟姐姐!” 元殊想叫她却没叫住。 过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李麟手中抓了一只兔子回来:“原来是兔子,我还以为是人。” 元殊看着她手里的兔子:“抓了它做什么?” 李麟提起来说:“当然是为了吃,这可是难得的野味。” 元殊忍不住说:“你在户外看到东西都会想到吃吗?” 李麟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是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啊?啥?”元殊意外。 心中随之紧张起来,不知道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只听李麟轻声说:“这个兔子是我们的晚餐,刚才城门已经关闭了,我们回不去了……” “啊??” 元殊大感惊讶,下一次仰头就看看天空。 “现在这个时辰,不应该呀。” 李麟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来,“估计你没看到城门口贴着告示,官府为了整肃治案,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个时候关城门。” 元殊还睁着大眼睛,努力消化这个意外的消息。 李麟还以为他在害怕,安慰道:“就当在城外露营了,没什么大不了,别自己吓自己。” “……哦” 元殊点点头,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 太顺利了,一切居然水到渠成! 李麟从身上抽出小刀,把兔子整了整,就生出一堆篝火烤了起来。 元殊乖乖地坐在一边用火烤手。 李麟用手感受了一下夜风:“这天气还挺冷的。” “是啊……” 二人围着篝火坐着,一阵风吹来,元殊居然觉得后背发凉。 后悔!居然没有多穿一件外套。 李麟看到他这个样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会儿吧,暖和点。” “不用。” 元殊实在不好意思在这样的情景下,让女人给自己让衣服。 他的脑中有些乱,想到自己准备好的几篇鬼故事,正准备开启一个话题引出这些故事。 “麟姐姐,在这坐着也挺没劲的,要不我给你讲几个……” 话还没说完,李麟却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此时此境,突然让我想起曾经发生的一件事。” “哦?是什么事?”元殊问李麟。 李麟看着篝火跳动的光芒,“有一次我们模拟演习,也是在一个这样的树林里,谁知道有个将士走丢了。” “怎么会丢的?是迷路了吗?” 元殊问。 李麟摇头:“听我说完。” 她小声说:“当时我负责把所有的人做了一遍排查,发现没有少一个人。” 李麟:“人数并没有错,但走丢的将士在半柱香之前刚刚给我汇报过情况,但在第二次集合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 “怎么这么怪?” 元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造成这个怪异结果…… “难道是遇到了灵异事件?” 第121章 这和剧本不一样啊!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这一章不要订阅。 先不要订 内容需要修改整理,又来拖进度了,对不起读者 ———— 李麟问他:“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个事吗?” 元殊摇头。 李麟把脸凑近他:“因为……这个将士是鬼魂……” “啊?” 元殊吓了一跳,整个人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假的!” 李麟深奥的一笑,“怕不怕?” 元殊后背有些发毛,亏得自己前几天晚上看了不少鬼故事,没想到今天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居然能令他不安。 李麟问他:“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个事吗?” 元殊摇头。 李麟把脸凑近他:“因为……这个将士是鬼魂……” “啊?” 元殊吓了一跳,整个人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假的!” 李麟深奥的一笑,“怕不怕?” 元殊后背有些发毛,亏得自己前几天晚上看了不少鬼故事,没想到今天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居然能令他不安。 约束已经打了,招呼周围 有人保护。 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李麟发现的元素身后的市委。 你明明可以回去。 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仔细猜想,发觉这一切都是元说故意。王妃 我已经想好原谅你了,你又何必做这些。 原书红着脸不说话。 既然你不喜欢我让他们回去就是了,我自己一个人呆在。 ? 你应该会去找你的父王,他一定很担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喂喂全部走之后元素和李林坐在。 火锅旁边而说起了以前的往事。 ? 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 ? 李麟简简单回忆?老师 ?如果要排列最亲的人 实话吗 是我的老师 ? 元殊想起她说的许久之前就喜欢他 ? ? 不一定是爱 是一种依赖 ? 让我觉得安心 ?是我的亲人 ? 李林睡着。 元殊看着他的眉眼,看到他的呼吸。 他把脑袋凑了过去。 整个人沉重。 亲了一口。 李麟醒了, 你干什么? 没什么,你脸上有东西我给你。????????????????? 比邻居觉得很奇怪,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刚才原书记你自己那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明明他们两个差了,好几岁元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可刚才那一幕在他闹钟。 他扭头看的原书。 袁淑珍若无其事地看向森林另外一个方面。 是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 怎么会对自己有男女之情…… ? 元殊不知不觉养成了幻想的习惯 ? 经的过往无意中在吓人收拾旧屋府看到了一个属于李麟名字的木牌 有些年头 ? 觉得奇怪 上面怎么是她的名字 老内饰也说不上来 ? 不是她的吧 ? 可这上面就是我的名字 ? 遇见父王? ? 问 ?父王回忆了很久终于想到了 过去发生的事情 ? 那时候元殊生了一场大病没想到后来好了 ? 就作废了 ? ?后来没多久?李麟也被送走了 ?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那还有效吗 ? 那时候是用了一个木排 写上你俩的名字 ? 那个牌子当时拿走了?估计早就丢了 ? 元殊不淡定了 ? 原来还有一段这样的历史 ? ?他睡不早 ? 加入当时就这么定下来 ? 现在又是什么光景 ? ? 哎呀那时候要不是因为你生病 ? 当时荣王几天几夜没和眼睛 ? ? 走投无路 ?道士给这个方法 说李麟八字中正好有元殊所缺的 补她的流年 ? 、说来也怪 ? 元殊的居然突然好转 ? ? 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 ? ?元殊一开始总觉得有阻力 ? 这件事却给了他无限动力 ? 去郑国公府中寻找另一面 ?说不定找到了?还能续写这个故事 ? 在郑国公府中找了很久?一无所获 ? 失望 ? 询问郑国公 ? 郑国公居然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 ? 元殊失望 ? 自己跑到店里做了个成对的木排 ? 还想让导师做法 做了我的法有情人终成眷属 ? 元殊买了真有效了种种赏你 ? 接触李麟发现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好 ??w ? 莫非这是真的??? 其实李麟只是收到了老师的新 老师说自己过几日就要来一趟京师 元殊迷上了迷信 ? 啊黄说 你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 ? 元殊听从一个道士的话把李麟和自己的名字写在一个木牌上 ? ? ? 周康出现要杀他们 恶斗之下 李麟保护元殊 ? 元殊在此时此刻保护她的安全 抓住周康,?元殊的牌子掉在地上,被李麟捡了起来 ? 李麟虽然看不懂,但觉得诡异 审问周康 ? ? ? 周康什么都不肯交代 ? 在行刑前自尽 李麟把牌子收起来 ? 元殊一直寻找 ? ?李麟验证心中所想 ? 不经过试探之后,发现他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 问元殊牌子的事情 ? ? 元殊紧张 ? ? 说什么都没有 ? ?养伤 中途 元殊请吃饭,,李麟不想去 ? 但是想想到时候哥哥也在 ? 谁知道到了地方才发现 ? 只有自己 ? ? 中途元殊一直想表达什么 ? ? ? 李麟指着一个女孩问?好看吗 ? 挺好的 ? ? 元殊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看着李麟 ? 李麟这顿饭吃的十分煎熬 ? ?元殊一直憋着话 给她夹菜 给她递筷子 ? 欲言又止 ? 其实我/….. 李麟打断他 ? 受伤了吗 ? 周康的事情 ? ? 周康倒是无所谓 ? 怎么能使无所谓 ? ? 一直到饭结束 ? 元殊坚持送她 ? 李麟进府的一瞬间 ? 元素突然拉住她 我有话 什么话 我喜欢你 ? ? 我也喜欢你 ? 不过你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小孩子 ? ? 、 ?李麟拿出牌子 最近是在找它吗 ? 元殊接过牌子 康样子你知道了 ? ? 你这样是不对的 ? ? 李麟给他讲述大道理 ? 我喜不喜欢难道我不知道 、? ? ? ?这个还不需要你教我把 他拉住她 ? ?除了年龄呢、? ?什么都不合适 ? 你很优秀 ? 我想听真话 ? 以前我的确做错了 ? 但我不希望那件事情影响以后的所有 ? 姐姐?我喜欢你 他想上去抱住她 李麟挣脱开 ? ?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 你这是喝多了 ? ? ? 我很清醒 我就是喜欢你 ? 应该没有人会同意吧 ? ? 黄爷爷说把你嫁给赵臻 ? 李麟大惊 我怎么不知道 ? 圣旨说下就下 ? ?不会的 ?还是个侧室 你愿意当侧室? ? 麟姐姐我会对你好 ?上前再度抱她 ? 李麟掐住了他的手腕 ? 你别闹了?赶紧回去、 ?再这样下去,我很难不讨厌你 ?元殊听到这话严重闪过暗淡 只觉得心中一沉 缓缓松开手 ? 好? ?可能是我说的太突然? 你可以犹豫下 ? 犹豫什么 ? ?不单单是我 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 ? 你看看你今年多大 ? ?我们哪里相配了? 回去睡一觉清醒下 ?赵臻出现 ? 你们在干嘛 ? 元殊松开李麟 ? ?赶紧回去吧 ?也不看看什么天色 ? ?容易让人误会 ? ? 赵臻带着元殊走 ? ? ? 元殊,回头看了眼李麟 第122章 真话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对自己的老师向来尊重。 这种问题不但显得亲近,而且不会窥探隐私。 李麟就算在其他问题上不愿回答,可面对和老师有关的问题定然会放松几分。 李麟想到自己的老师孙承宪防备果然放下了很多。 不知不觉已经回来这么久了…… “前段时间来过信。” 她下意识去抬头看夜空的星星,“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以前在边关时,就是这样经常在帐篷里看夜空。 那个时候的星星总是异常明亮,老师和师兄偶尔还会给她讲起每颗星星象征的意义。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呢。”元殊说。 从小到大,他只在父王的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只知道他和皇爷爷感情很好,人相当有本事,是个儒将。 李麟想到往事,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元殊当然会把握机会,赶紧凑近说:“姐姐,给我讲讲你在边关的故事吧!” 李麟淡淡一笑:“有什么好讲,都是琐事……” “肯定和京师有很大不同,说一些我不知道的。” 李麟看着篝火想了一会:“的确没什么,每天不是练兵就是备战……” “你一个女孩,在那生活是不是不方便?”元殊问。 他听过花木兰的故事,知道一个女子在军中的不便之处。 李麟坦然说:“也说不上不方便….性别上的确不同,不过我一直把自己当做男孩和他们相处,况且,有老师和师兄在,很多时候没那么难堪。” 仔细回想曾经的军营生活,幸好有老师在,老师看起来严厉,实则对她格外的照顾和关爱,而师兄更是军营中人人畏惧的狠人,在他的撑腰下,没有哪个士兵敢对她不妥。 想想,自己其实非常幸运…… 李麟忍不住说:“老师,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人。” 元殊听到这句话,突然想到,二人当初去东城时的聊天。 那个时候,李麟说:如果让她选择一个男子成亲,她会选择自己的老师。 元殊问李麟:“麟姐姐,如果让你现在再选择一次成婚的男子,你还是会选择你的老师?” 李麟想了想,点头。 就算让她再选择100次,她的想法大概也不会改变。 除了自己的老师,她眼中的别的男子都各有各的缺点。 老师永远是完美的。 元殊看着她的表情,突然说:“其实你对孙承宪只是崇拜,没有男女之情。” 李麟扭头看了眼元殊:“你懂什么是男女之情?” 元殊低下头:“姐姐,说真的,你想嫁给谁?” 李麟却笑了:“我如果说是赵臻,你会什么反应?” 元殊随手拿起身边一个小枝挑了挑篝火:“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他此刻微微褪去平日的稚气。 “我父王说过,喜欢年长的人,说明缺乏父爱。” 他看向李麟:“因为你从小没有在郑国公府生活,所以感情上有缺失,你以为你喜欢孙承宪,那只是一种依赖罢了…..” 李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元殊在感情上有多么成熟的经历,其实他还是个刚刚成年,连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的男孩。 李麟不想和他争论:“行吧,你说是就是。” 她伸手烤着火,思绪却暗中涌动。 或许,元殊说的是对的。 自己目前还有没有遇到过书里那种刻骨铭心,魂牵梦绕的人。 有时候想想,自己的生活注定和别人不同。 或许,自己永远也遇不到了。 “如果要把所有的亲人排成一排,我的老师会排在家人前面。”李麟说。 元殊问:“在郑国府,你和李琦是最亲近的…..对吗?” “算是吧。”李麟淡淡答。 元殊目光落到她的肩膀上,想到她肩上还有一条巨大的伤疤。 那么大的疤痕,她父母一无所知,可见平日的感情疏离程度。 “姐姐…我找御医,把疤治一治吧…..”元殊小心翼翼的说。 李麟反而笑了:“又不影响生活。” “影响,” 元殊提醒她:“如果被别人知道,会影响终身大事。” 李麟不以为然:“我就不能找一个不在乎伤疤的人吗?” 元殊想了一会,“….就算对方不在乎,万一有别人介入,用这个事情搅黄姻缘….” 李麟打断他的话,笑着说:“你以为我成亲是要嫁给你们王公贵族么?这么多讲究。” 这句话把元殊生生噎住。 元殊脸色微红:“不管是不是,治好总比带在身上强。” “不用。”’ 李麟淡漠地回应,似乎根本没想过自己的将来。 也压根不在乎身上的伤疤有多大的严重性。 元殊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淡漠,话题转了转,说道:“以后就要在京城常住,你老是住在老师府邸不是长久之计,干脆搬回府中。” 李麟没有回应。 元殊此刻倒像是个操心的大哥,管起了原本不该他操心的事。 “你毕竟是个女子,以后他们都是你的依靠。” “依靠?” 李麟听着这个陌生的词。 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谁也依靠不了了。 “你知道我最想住在哪吗?” 李麟问元殊。 “哪里?”元殊看着麟姐姐,心中好奇最后的答案。 李麟看着月亮说:“我有时候会做梦,梦到自己住在一艘大船上,那里清净不需要和任何人打交道,船上什么都有,很大,像家一样,还可以带着我去不同的地方,空闲的时候还可以躺在船上看月亮……” 这是李麟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梦想,她不喜欢和复杂的事情打交道。 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约束,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虽然她渴望亲情,但她希望那时候船上只有她自己。 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不需要照顾任何人的情绪。 再也不用那么累。 元殊看着她憧憬的表情。 问:“其实你从心里根本就不喜欢他们,对不对?” 虽然之前李麟对于郑国公府这么多年来亲情的做法没有表现出反应,但事实上,很多事情在她的行为中已经找到答案。 是的。 李麟在心中已经和他们划出一道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界限。 除了哥哥,其他的亲人都显得那么陌生。 元殊问李麟:“如果那条大船就是你的家,你就不希望有个别人吗?和你共度一生的人?” 第123章 亲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想了一会儿。 这么多年来,她终于肯说了一句实话。 “没有,不希望。” 这个答案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表露过。 在她自己的梦想中,根本想象不到将来会有谁陪她在一起。她不想让任何人可怜自己,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 元殊看着篝火,“你毕竟是个女子,这辈子总要有个依靠。” 李麟把胳膊收回来,用手枕着额头。 “不早了,我休息会儿。” 说完她把脸埋在手中闭上眼睛权当小蹊。 元殊知道她是在逃避这个话题,便识趣地不再说话。 夜风一阵阵的吹,元殊却越发的精神抖擞,他看看身旁的李麟,又看看四周漆黑的环境。 忍不住心想:这里晚上不会有野兽吧…… 在这方面,李麟肯定比他懂,如果真有的话,李麟一早就会提醒他。 如今她还能埋着头休息,可见在这方面是安全的。 李麟一直把脸埋在胳膊之中,看似平静,脑中却思绪乱飞。 一不小心又在元殊面前说了真话,希望他别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居然真的有点困,可是气温如此低,睡着只会更冷。 李麟闭上眼睛,意识正在昏昏沉沉,身旁的元殊一边整理篝火,一边把身子挪到她的旁边,元殊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李麟的肩膀。 李麟顿时觉得寒风被挡掉了大半,元殊穿的也挺单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还真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李麟觉得这样不妥,刚想坐起身提醒注意男女有别,身份也有别。 但转念一想:算了,这里又没有别人,靠在一起反而更安全。 况且,这样的确挺温暖。 李麟越来越困,眼睛也越来越疲惫,整个人逐渐睡去。 元殊一直坐在那儿,扭头看看李麟。 “李麟姐姐?” “李麟姐姐……” 当发觉她真的睡着了,居然松了一口气。 元殊搂着李麟的肩膀力气加大了两分,他把脑袋凑过去,盯着李麟的鼻子和眼睫毛看。 真的很漂亮。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李麟,李麟环抱着肩膀,只露出小半张脸,呼吸均匀,难得用这样的姿势居然睡得还算安稳。 元殊坐直身体,此刻从心中生出一种自豪,因为李麟在靠着他。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一个男子汉。 元殊用很轻的声音说:“麟姐姐,我的肩膀可以让你靠一辈子……” 李麟在睡梦中,根本听不到这样一句话。 元殊又说:“你的前半生过得太辛苦,以后让我照顾你吧,我会把你以前所没有的……全部加倍给你。” 这些话,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敢说出来。 元殊轻轻的歪了歪脑袋,把自己的头小心翼翼地靠在李麟额头的一侧,他感受到她面颊上的温度。 这种感觉令他满足。 这一夜,元殊觉得很幸福。 他可以和喜欢的麟姐姐离的这么近,还能凑在一起,能听到她的呼吸。 用什么词能形容这种感觉呢? 大概是“安心”吧。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有变白的痕迹。 元殊看看远方隐隐泛着鱼肚白的天空,知道马上就会天亮。 元殊有点舍不得这个场景,天一亮就要回城,他轻轻扭脸看着还未醒来的李麟,心中十分不舍。 元殊把胳膊从肩膀上拿开,看着他的睫毛出神,一根根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元殊缓缓的把目光移到李麟的嘴唇上。 “……麟姐姐?” 他用很轻的声音叫了一声。 李麟没有反应。 元殊看着他朱红色的嘴唇,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 他鼓足勇气把自己的脸凑过去,屏住呼吸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了她嘴唇的上方。 元殊能清晰地感觉到,李麟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一阵阵轻微的热气令他整个人紧张得手心冒汗。 就亲一口,应该没事吧。 她应该不会醒吧? 元殊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在脑中寻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亲就亲了,男子汉怕什么? 大不了负责任娶了她! 可……她要不同意怎么办? 元殊的脑子在短短2秒之内闪过无数纠结。 此时此刻,他的嘴唇已经触碰到李麟的唇,当他感受到那种温暖润滑的触觉,脑子中的问题瞬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头脑一片空白。 好……软的嘴唇。 元殊定格在哪儿,用自己的嘴唇去感受她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一个女孩。 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李麟睁开了眼睛。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怪怪,呼吸都变得吃力,睁开眼睛才发现,元殊居然在亲自己。 元殊发现她醒来,吓的瞬间挪开! 整个身子后退了半米,“麟姐姐……你醒了?” 李麟坐直,昨天晚上一直枕着手睡觉,整个胳膊都有些酸麻。 她看着元殊:“你在做什么?” 元殊脸一瞬间像煮熟了一样红的发烫,然而依旧自欺欺人的寻找借口:“刚才……看你脸上有东西……帮你去掉。” 李麟听着他这拙劣的借口,“用嘴吗?” 元殊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不小心碰到的。” 李麟依旧不相信,自己又不是傻瓜,“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牡丹?”?????????? “不是!” 元殊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要是换做别的女人,发现有人在偷偷亲吻自己,要么羞愧,要么惊恐,要么愤怒,要么害怕,李麟却出奇的淡定,像个旁观者一样寻找原因。 她对元殊说:“不要接触了青楼女子,就真的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随便的。” “我没有这么想。”元殊语气透着几分委屈。 李麟问:“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元殊咬咬牙:“都说了是不小心碰到!” 说着站起了身。 朝着远处喊了一声:“来人!” 十几个侍卫快速集结在一块,“殿下!” 元殊说:“准备准备,回城。” 李麟看他这从容的模样。 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李麟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自己嘴唇,刚才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他就是在亲吻自己。 可元殊后来的模样,看不出半点心虚。 李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他们两个差了好几岁,元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 第124章 这是什么牌?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可刚才那一幕在她脑中再次闪现。 ?李麟无论如何都觉得心中别扭,她扭头看向元殊,元殊正若无其事地看向森林另外一个方面,回过头来对她说了一声:“李麟姐姐,我们回去吧。” 李麟缓了缓自己杂乱的思绪。 是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元殊养尊处优,对感情尚在懵懂,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喜欢自己? 从认识到现在,无非是一心要跟自己学习剑法,怎么会有男女之情…… ?想到这儿,李麟心中的大石头落下来,起身走了过去。 元殊走在侍卫中央,扭头偷偷看了一眼李麟,心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好险! 还好自己处变不惊。 不然免不了一场暴风雨。 元殊手心微微出汗,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 俩个人沉默了许久。 倒是李麟率先开口说话:“以后做事情不要鲁莽冲动,容易令人误会。” “嗯……” 李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化解微妙的气氛,“幸好刚才就我们两个,要是被别人看到,连解释都没有办法解释。” “……嗯。” 元殊点头。 ? ?城门刚一打开二人就一起进入城中。 一到城里,李麟便找借口匆匆离开了。 元殊也说自己回荣王府,走了几步回头看眼李麟的背影,心中暗自想:“这一次的城外究竟算不算有收获?” 应该算吧。 毕竟聊到了许多隐私,他听到了李麟平日里没有说出来的话。 元殊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这一趟,不亏! 回到荣王府,荣王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 “儿子你昨天晚上……”他刚开口急匆匆地问。 元殊已经打断了父亲:“我不是让人捎话回来了吗?去城外办点事。” 元殊表情十分平静,仿佛在这一刻,自己成了一个小大人,而荣王变成了等待家人的小孩。 昨天,元殊为了以防万一,提前让人给父亲带了消息,告诉荣王自己有事要做,不回府里。 荣王难免担忧,昨天一整夜都没睡好,今天一早就在等待儿子的归来。 他拉起儿子的手:“儿啊!告诉父亲,你昨天干嘛去了?” 元殊语气平淡:“没什么……” “没什么?” 荣王看着元殊的眼睛,“你可别想着忽悠父王,最近看鬼故事的事我可都知道……莫非你……” 他压低声音问儿子:“上一次听我讲那些东西就是为了取经?你喜欢上哪家小姐了?” 元殊做出不耐烦的样子。 “父王……没有的事儿,别瞎想。” 荣王不死心。 知子莫若父。 他装作严肃的样子,把门口的侍卫喊进来。 “你,皇孙昨天干嘛去了?说。” 进来的那个侍卫看了看元殊的脸色,心虚地说:“在下只是保护殿下的安全,其余的事情不清楚。” “你……” 荣王原本平和的脸变得有几分严肃,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元殊站起身:“行了,父王,他真的不知道。” 侍卫匆匆下去。 元殊对父亲说,“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等成功之后再告诉你。” 荣王八卦的问儿子:“到底是不是喜欢上哪家小姐?” “不是” “你就算说了,父王也不会拆散你们,你知道我一向都是很开明的。” 元殊喝了一口茶。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隐瞒父王,只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先等等。” 荣王刚想继续追问。 门外突然来了宫里的小太监。 “荣王,皇上召您进宫呢……” 荣王看看儿子又看看那个小太监,不得已换衣服进宫去了。 元殊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 昨天一晚上没睡,刚才在路上还算精神,但此时此刻突然一股困意传来。 元殊揉了揉眼睛,伸手拉了一下旁边的被子,太困了,先睡一觉再说。 朦胧之中,元殊似乎又看到李麟的身影。 他伸手打打自己的脑袋。 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明知道这是在做梦,却还是总想起她。 然而元殊越是想控制自己,脑中的情景就越发混乱,他想起清晨时候亲她嘴唇的感觉。 “麟姐姐……” 元殊忍不住回味,他知道这么做很猥琐,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所思所想。 都说想念一个人是最耗人心神的,元殊终于在最近这段时间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无论吃饭时睡觉时,哪怕是练字练剑的不经意之间,他总能想起李麟的脸和身影。 元殊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幻想的习惯,无论手中在做什么事情都会不经意间停下来发呆。 他幻想和李麟的下次偶遇会在什么时候,他要说什么做什么才能吸引到她的注意。 要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才能改变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没有机会,怎么才能创造机会? 元殊的这些细微变化,下人虽然有察觉到变化,然而却并不知道具体原因。 ?这天,元殊拿起弓箭刚要去校场练习,府中的仆人突然抬着一个大箱子走出来,箱子里面堆了一堆杂物,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元殊走过去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这些是什么?” 一个下人恭敬地说:“殿下,这些都是府里的杂物,有些年头了……管家说让把没用的都收拾一下丢出去。” 元殊点点头,转身刚要走,目光不经意间看到箱子角落有一块红色的木牌探出头来。 他觉得那个牌子很有眼缘,伸手拿了出来,由于长久未动,牌子上有一层细细的灰尘。 “这是什么?” 元殊打量着红色木牌,上面刻着几行字,木牌下面是一缕深红色的穗。看成色的确放了很久。 下人说:“这是从杂物间找到的,管家说这个东西已经十几年了,没什么用。” 元殊仔细打量着木牌,“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他用手擦了擦木牌上面的灰尘,木牌上的字终于显现出来。 是一个人名:李麟。 “嗯!?”元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把上面的灰尘又仔细擦了擦,牌子上写的真的是“李麟”两个字。 元殊心下诧异,把目光放到名字旁边那一行小字。他这才发觉:那行小字正是李麟的生辰八字! “这……什么鬼?”元殊大惊。 第125章 惊讶往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问这两个仆人。 “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仆人脸上透着小心翼翼。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或许管家知道。” 元殊把木牌拿在手中,“东西先别清理,我去问问管家怎么回事?” “是!” 元殊拿着那个红色的木牌,去寻找老内侍,老内侍正在忙活着命令人重新整理整个王府。 “殿下你怎么过来了?”他看到元殊过来有几分意外,这个院子正在重新修葺。 “听说你在清理东西?” “是啊!”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忙活起这个?”元殊问他。 老内侍却笑了:“殿下你有所不知,咱们王府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命人整理一遍旧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而且,这一次的确比平日里丢掉了更多的东西。 元殊把红色的木牌拿出来,“那这个东西是什么?” 老内侍看到红色的牌子接到手中仔细查看。 “这个……挺眼熟的。” 元殊告诉他:“原本这个差点被丢掉,被我从箱子里发现的。” “这应该有十几年了,早就该丢掉了。”老内侍说。 元殊指了指上面的名字:“我想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怎么会有李麟姐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老内侍看着木牌发了一会呆。 “好像是以前……谁忘这的?老奴实在想不起来了。” 老内侍仔细回忆,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答案。 要说王府中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操办,没理由不记得东西的用途。 他回想了许久,认为这是之前谁丢到了荣王,自己实在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既然连生辰八字都写了,或许是从哪个姻缘庙里捡回来的……”老内侍说。 “捡回来,能正好捡到李麟姐姐的?”元殊淡淡地问他。 难不成,老内侍还想说这是同名同姓…… 老内侍毕竟已经年迈,脑子跟不上年轻人,只得歉意地说:“殿下,老奴实在想不起来了。” 元殊拿着红色的木牌,远远的看到荣王回到府中。 “父王!” 元殊快步走过去,“这是什么东西?” 荣王刚从宫里出来,整理着身上华丽的衣服,低着头并没有看儿子。 用疲惫的声音问:“什么东西?” 元殊把红色的木牌放到他眼前。 荣王看到木牌也是一愣,用手接过来看了很久。 “这个……” 元殊有些焦急,想迫切知道答案。 “这上面怎么是麟姐姐的名字?” 荣王把木牌反反覆覆看了一遍,眉毛微微皱着,似乎也在回忆。 “这东西不少年了吧?” “说是有十几年了。”元殊说。 荣王努力回想:“这个东西我的确好像在哪见过……” “就在我们自己府里,刚才差点被丢掉。”元殊提醒父王。 只见荣王回忆了很久,终于伸手拍了一下脑袋。 “想到了!” 元殊大喜:“想到了吗?” 荣王拿着牌子眼神中露出笑意。 “想到了,没想到这个东西居然还在?” 说完,乐呵呵地看着儿子。 “元殊,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差一点就成亲啦!” 元殊头皮一震,目光马上放到牌子上。 “你的意思是说,和李麟姐姐…?” 荣王点点头,“要不是有这块牌子,那件事情都快忘光了。” ?元殊紧张的看着父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给他的意外非常大,难道自己真的曾经和李麟姐姐有过姻缘方面的机缘? 可两个人差了这么多岁,当初为什么会有这一茬? 荣王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喜忧参半,“那时候你还小着呢,一岁都不到,那时候的李麟已经是个小姑娘。” “啊?我这么小?” 荣王点头:“事情的原因说起来也不复杂,从你母亲分娩去世之后,你就小病不断……” 元殊自从出生之后,隔三差五的生病,御医换了一波又一波,然而元殊不是感冒就是发烧,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当时的荣王刚刚失去心爱的妻子,对儿子更是宝贝得厉害,元殊的奶妈前前后后有20多人。 无论如何悉心的照料,元殊始终在病中挣扎,整日哭闹。 最后实在没办法,荣王突发奇想让人去看了元殊的八字,当时看八字的那位并不是如今的兰道士,而是他的另一位师兄。 这一看不打紧,看了才知道:元殊的八字五行严重偏枯,加上出生时的这一年大运与本身的八字相冲,元殊虽然出生在高高在上的皇家,却必然体弱多病多灾多难。 荣王听到这个结论忧心不已,因为对方告诉他,接下来元殊还会生一场大病,这场大病如果熬过去以后顺风顺水,熬不过去……搞不好会烧坏脑子。 荣王被这个预言吓得几天没有合眼,死缠烂打求破解之法。 最后终于要到了破解的秘诀:那就是寻找一位八字和元殊正好相补的女孩定下一门亲事,让女孩身上的其余五行帮助元殊抵挡大运的刑克。 荣王如获至宝,浩浩荡荡地去氏族贵胄家搜寻女孩八字,可元殊毕竟那时候才一岁,能和他相配的孩童实在太少。 荣王瞅来瞅去,目光盯到了郑国公府的李麟身上。 虽说当时的李麟已经是个懂事的小姑娘,但事关元殊的健康和劫难,在这种问题面前年龄算得了什么? 当荣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郑国公时,原以为对方他们会反对,没想到郑国公一口答应,第二天就把李麟送到了荣王府。 那时候的李麟大概五六岁,还不知道自己被家人安排了婚事,来到荣王府见到了襁褓中的元殊。 李麟小时候也是没朋友,拿着玩具逗了元殊很长时间,觉得他粉嘟嘟的样子很可爱。 荣王把做好的木牌交给道士,让他细细对比八字,道士看到李麟的八字,赞赏道:“这个八字很硬,正好能帮助长孙阻挡大运带来的刑克!” 荣王大喜。 说来也怪,木牌也做好了,生辰八字也都交换了,才刚刚开始做准备,元殊的病却突然好了,而且好得那样彻底。 这一下把荣王整蒙了,思前想后:既然儿子的病已经好了,这婚事就算了吧,才一岁的娃娃说成亲也太夸张了。 于是,刚刚开始的计划,就这样中途作废。 元殊病好之后,荣王就和郑国公商量着取消了婚约。不久之后,李麟被送走出京,跟着她的老师去了边关。 ? 第126章 造化弄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听完这段往事,惊讶的合不拢嘴。 荣王还以为他被这段半途而废的姻缘恐惧到,赶紧安慰道:“放心吧儿子,当时只是刻了个木牌而已,连开始都没开始根本不算数!” 元殊看着红色木牌上李麟的名字,突然抬起头问荣王:“父王,这个……还作数吗……” 荣王摇头:“肯定不作数啊……当时要不是因为你生病,我怎么可能那么小就给你安排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荣王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那时候郑国公对待这件事情也是一副很随意的样子,现在想来,从那个时候他就不喜欢这个孙女啊! 元殊心中隐隐失落。 荣王还在安慰他:“不要担心,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要不是今天你拿着这个木牌找我,我都已经忘了有这一茬。” 他生怕这件事情给元殊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把这个东西丢掉就行了!” 元殊紧紧握着木牌,“这东西原本是有两个吧?” “是啊,一个写着李麟的名字,另一个写的你的名字。”荣王说。 元殊问父王:“那另外一个呢?” “当然是在郑国公府中啦。” 荣王笑呵呵的说:“都这么多年过去,我估计那个木牌早已经当柴火烧掉了……” 话都还没说完,元殊转身跑开了。 荣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急躁,忍不住摇头。 “没想到竟然怕成这个样子,幸好当时没有给他找个大几岁的老婆,要不然对儿子真是愧疚!” 元殊一路跑到了郑国公府中。 正看到吉安买菜回来。 吉安看这位小爷爷再次来这儿,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殿下,您这是……” 元殊喘了喘气,举起手中的红色木牌:“你们府上有没有一个这样的东西?” 吉安纳闷的看看那个红色木牌。 “这是……?” 回想了一遍自己这些年的所见所闻。 “没有,这个大红色的可不多见……怎么像是成亲用的?” 元殊说:“府里一定有,你抓紧时间找一找!找到了有重赏!” “重赏?” 阿秀听到这个词从一旁冒了出来。 “殿下你要找这种东西吗?看起来很普通,干脆找人给你做一个!” 元殊瞪了她一眼:“这个东西非同寻常,必须找到原版,你们两个帮忙找一下,找到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任何愿望!” 吉安和阿秀眼睛同时一亮。 没想到元殊此次竟是这样的大手笔。 吉安把红色的木牌拿在手中,这才发现上面写着李麟的名字,“这不是…?” 元殊对他说:“这东西有十几年了,你们在郑国公府里多多留意一下旧物,说不定就在某个角落!” 吉安小声的说:“情况我基本了解了……可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像成亲用的……” 元殊随口说:“别管那么多,找东西就是了。” 阿秀显得非常有干劲,“殿下您放心,这两天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给你找出来!” “嗯。” 元殊和他们两人说完话,开始漫无目的的在郑国公府中行走,企图用自己的眼睛去发现想要的东西。 然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郑国公府中的东西还得让他们自己人找才靠谱。 元殊靠在石头上忍不住出神。 这块木牌的发现,让他整个人的思绪完全被打乱。 从前他以为,自己和李麟姐姐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甚至阻力重重,不会被所有人看好。 可这块木牌的存在,突然让他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无论是自己的父王还是郑国公,他们其实也能接受这段姻缘,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排斥。 自己和李麟姐姐在客观上完全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并非一厢情愿! 元殊看着手中的木牌,心中升起无限动力,假如能找到另外一块,是不是可以顺其自然的续写这个故事? 到时候,只要想方设法让他们意识到,这个东西至今是有效力的,那他和李麟姐姐,就能水到渠成! 正沉浸在幻想之中。 一个年迈的声音叫住了他。 “小元殊,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是郑国公,他下朝归来看到皇长孙站在自家庭院中发呆,心中也在纳闷。 郑国公走过去,几日不见,元殊似乎又变高变壮了。 元殊收回乱飞的思绪。 “老国公……” 这个称呼令郑国公有些不习惯,平日里只有赵臻这么叫他。 郑国公笑呵呵,“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元殊把木牌拿给郑国公看。 “不知道老国公还记不记得这样一件东西?” 郑国公低下头,看到那块有了年头的木牌,眉毛微微皱了皱。 他拿在手中看了许久,眼睛也眯了起来。 “好像……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了。” 元殊提醒他:“你仔细想一想。” 郑国公看到木牌上李麟的名字,“这难道是我们府里的东西?” “也不能说不是,老国公应该亲手拿过才对。”元殊平静的说。 这一下郑国公云里雾里,看着手中陌生的牌子,“这应该不是我们府里的东西,有点像成亲用的八字帖。” “对,就是八字帖,当时刻在木头上了。”元殊说。 没想到,郑国公马上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啊,我们李麟从未成亲,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 元殊睁大眼睛看着郑国公,“老国公!你的记性当真这么不好?李麟没有刻过这个东西?” 郑国公摇头:“当然了,要是有这个东西早嫁人了。” 元殊有些被噎住。 “你仔细回想,在李麟姐姐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我才刚刚一岁……” 郑国公捂着脑袋使劲回忆,终于想起了一些苗头。 “有了,是不是你生病那次?当时一连烧了好几天不退……你的父亲都快急死了。” “嗯嗯!” 元殊见他终于想起来,心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郑国公回想起这段往事,幽幽地说:“当年这个事儿刚开个头就结束了,本来我还想着把李麟早早的嫁给你们,她就不用在郑国府里呆着了!” 郑国公脸上透出一缕失望的表情,“谁成想,你的病突然好了……” 真是造化弄人。 第127章 小聪明不一定每次都有用。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过去的事情,元殊已经懒得再耗费时间打探,他问郑国公:“另一块牌子在哪里?” “另一块?” “写有我名字的那个木牌,应该还在郑国府。”元殊说。 本以为郑国公会迷糊,没想到此时他突然用清醒的语气说:“你的那块牌子啊……已经烧掉了。 “烧掉了?” “是啊,当时取消婚约之后觉得留下没意义,便丢进火里烧掉了。”郑国公说。 元殊不信,“这事情你不是都忘记的差不多了?怎么这点记得这么清楚?” 郑国公乐呵呵地一笑:“这个我肯定不会记错,那天荣王刚刚捎过来消息,我就因为李麟的事被花盆砸破了脑袋……” 回想起那天真是戏剧性。 郑国公的心情大起大落,本以为李麟送到荣王府自己便不再担惊受怕,没想到关键时刻婚约取消,李麟又被送了回来。 郑国公还没喘一口气,路过庭院的时候就被一个掉下来的花盆砸中,当场脑袋开了一个口子,流血不止。 那天晚上他彻夜难眠,最终决定把李麟送到孙承宪那…… 可以说,李麟的命运就在这些微小的事情之中产生了变化。 元殊听完郑国公讲这些,脸上透出一阵阵失望。 竟然真的烧掉了……自己刚才的幻想全部被打碎。 吉安和阿秀再怎么找都是徒劳…… 郑国公不知道他为何是这样一个反应,“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儿?” 元殊没有回答,脸色阴沉地转身走开,手中紧紧握着木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 他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难受不已。 刚走到大街上,便再次遇到了上次给他算卦的那人。 那人一眼认出来这就是上次给了百两银子的土豪公子,顿时眉开眼笑。 “小相公,最近觉得运势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卦?” 元殊根本没心情说话,刚想走开,那人伸手拦住了他。 “看你脸色不好,又在为感情的事烦恼!?” 元殊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戳中自己痛点,“别跟我说话,让我自己静一静。” 算卦人却不以为然。 “小公子,有些事情不能独自闷着,说出来让卦给你指引方向也是好的!” 元殊看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木牌。 他走过去把木牌放在桌子上,“你看这个女人的生辰八字,和我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算卦人拿起那个木牌看了看。 “这不是定亲用的生辰帖吗?怎么刻在木头上?” 历来这种东西都比较讲究,一般是写成名帖好好封着,没想到直接刻在木头上……可见这个东西还有别的用处。 “你别管这个东西的来由,看八字就行。”元殊说。 “好!” 算卦人把李麟的八字誊抄在纸上,又把元殊的推出来同样写在另一张纸上。 他把两个八字放在一块儿,仔细对比了很久,眼睛中露出微微笑意。 “小公子,这位女子是你中意的人吗?” 元殊直截了当地问他:“结果怎样?是好是坏说实话。” 算卦人点点头。 “结果挺好。” “好?”元殊心中微微忐忑。 “好的意思,就是说……我和她能成为夫妻?” 算卦人点头,用两根手指指着两个人的八字:“这俩八字属于互补型,每个人都有对方缺少的那个五行,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小公子,我要恭喜你了,这就是你的正缘啊!” 如此吉利的话,元殊反而带了几分怀疑:“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算卦人说:“这都是八字告诉我的,并非我信口开河。” 元殊目光落在那一排排小字上,这种东西他肯定看不懂,然而听面前这个人的讲述,感觉还挺玄妙。 “虽然你把结果说的很好,但我总觉得有重重阻力。” 算卦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波折嘛……肯定会有的,你只要坚持己见最终肯定能达成目标。” 元殊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看卦的人都说这两个结果?” 元殊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 “如果结果不好的话你就算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也不会怪罪于你,但你不能告诉我假的。”元殊提醒他。 算卦人心中打鼓:“我说的字字属实,绝对不是为了安慰小公子你。” 他小声的提醒:“这个女人就是你最终的妻子……100%。” 元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个结果当然深得他的心意,但他不信。 “我当然希望这些是实话,但我不想抱着希望最后落空。” “当然了,您的心情我理解。” 算卦人一面微笑,一面心里暗自盘算:不知道这次小公子会给自己几百两银子…… 这是一位天降财神爷,做一单吃一辈子! 元殊用淡然的语气说:“既然你这么肯定是真的,我就暂且相信你。” 说着他站起身,身后出现两个侍卫。 元殊对他们吩咐道:“找两个人从今天开始照顾这位大师,如果预言成真我将重重有赏,让你享不尽荣华富贵。” 算卦人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奇怪。 “那要是……不成真呢?” 元殊冷冷一笑:“那我会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算卦人心中一沉,整个人寒毛都立了起来,“小公子……何必这么认真呢……有时候这个东西吧……也不是百分之百。” 元殊看着他:“怎么?你这么快就改口?” 算卦人摇头:“我刚才说的,的确都是上面显示的,但如果你要拿这个事赌我的性命,那我是万万不敢的。” “那你就祈祷刚才说的那些话尽快成真。” 元殊转身刚要走,算卦人脸色带着几分恐惧,“这样把小公子,为了让你的感情顺顺利利,我决定送你个月老牌增加你的运势。”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牌,那木牌和元殊手里拿那个大小差不多,但颜色和形状差别巨大。 “这是干嘛的!也是生辰帖?”元殊看着他在上面写字。 算卦人说:“谁让我们有缘,我送你一个月老牌,将它挂在身上,能大大的提高感情运势,月老会在暗中帮助你。” “怎么帮助?”元殊问。 算卦人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我把这个上面写上你们二人的生辰八字,夫妻写在一起,带了它你喜欢的那个人会不由自主地增加对你的好感……” “居然这么厉害。” 元殊第一次听这么神奇的东西。 第128章 木牌的作用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真的有用?” 元殊虽然感到开心,但是怀疑这东西的可靠性。 毕竟感情的问题错综复杂,根本不是一个木牌所能左右。 算卦人嘿嘿一笑:“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有真本事的……这个东西当然也不是胡乱牵线,必须八字相合才可以。” 元殊看着他刻刀熟练的样子,“你的意思是,八字合适了,用这个木牌可以锦上添花?” “对!” 大概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算卦人把刻有两人名字和生辰八字的木牌递到元殊手中。 “从此刻开始,形影不离的带着它!相信不出三天就能看到成果。” “这么夸张?” 元殊不敢相信,这小小的木牌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把东西接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 “确定这个东西有用吗?” 那人呵呵一笑。 “这种东西平日里我们是不会拿出来的,但今天,为了小公子你的幸福,这点算得了什么!”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心中还在打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实在不好惹,自己只能拿出看家本领,排忧解难。 希望他能早日达成愿望和喜欢的女子在一块,这样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受到威胁。 元殊低头看着木牌上自己和李麟的名字。 “好,倘若真的有用我将重重有赏。” 虽然对它的作用有所期待,但理智告诉元殊,这实在太扯淡了! 这么多年来他受到的唯物主义教育不会有错,大概率都是心理作用。 算卦人知道他的心中将信将疑,指着上面的名字说,“你把这个东西随身带在身上,此物会加重你们两个之间的感应,促成你们两个人的姻缘。 我是真心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算卦人阅人无数,知道面前这个小伙子虽然隐瞒了身份,却是非富即贵,只求元殊能早早放过自己。 ?元殊给他留下一些钱,拿着木牌转身走了。 算卦人在他的身后努力地擦擦汗,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心想:“不知道现在搬家还来不来得及…… 一扭头却发现街口不远处,两个侍卫正直勾勾地监视着自己,他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看样子,那个小公子没开玩笑。 算卦人压力山大,却又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收拾东西。 心中却已经有了一股悔意,因为他从八字中能看出,元殊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孩感情之路有不少波折,想要修成正果,还有不少阻力。 可这些话他并没有告诉元殊,只说了好听的。 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较真的人,算卦人觉得大大不妙。 元殊走在路上,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木牌。 嘴上说不相信,心中还是希望它能起到一丝丝的作用。 不知道在街上溜达了多久,当元殊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李麟的住处。 大概是无形中有一股吸引力,元殊站在大门口有一种强烈的想要进入的冲动。 他想现在就看看李麟对他的态度,他想让她现在就喜欢上自己。 元殊迟疑了片刻,把手中的木牌全部藏在袖子中,迈脚上了台阶。 手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 元殊看这里还是像之前一样没有丝毫的防卫,心中难免担忧。 李麟毕竟是个女子,住在这里实在不安全。 他刚进去,就看到李麟在院中坐着。 “姐姐……” 元殊喊了一声。 李麟正在看什么东西,抬头发现是元殊来了,感到有几分意外。 “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元殊却突然不知道哪来的怪脾气,“姐姐?为什么你住的地方到现在连个侍卫都没有?” “啊?” 李麟一头雾水,没想到他一进门就是这样一句问话。 “要什么侍卫,这里又没什么宝藏。”李麟有些无奈。 元殊提醒她:“你可是一个女子,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单独住在这里没有人照顾,这样太容易出事了!” 李麟哭笑不得,其实哥哥早就给他安排过来几个下人,此刻他们都在别处忙活。 李麟看看自己:“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可你……” 元殊刚想提醒她女子不该过分要强,可转念一想,突然发现自己跑题了。 李麟神情坦然,笑吟吟地看着元殊,虽然元殊刚才说话的语气不是那么温和,但李麟感受到他是为自己好,对他多了几分宽容。 元殊看他似乎比平时柔和许多,心中突然一动:李麟姐姐今天的确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莫非……莫非木牌真的有用了? 只见李麟突然走向前,伸手拉起元殊的胳膊,“年纪轻轻脾气却总是这么大……以后别动不动发脾气,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像你这样的条件。” 她把元殊摁在石凳上,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元殊,你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以后还是成熟一些好。” 元殊看着她的眼神,她的表情。 整个人楞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 今天的麟姐姐和平日里判若两人,身上多了一丝女子特有的柔情。 元殊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袖子中的木牌,如果是它的作用,那这也太快了! “你……” 元殊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麟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这是一种特殊的茶叶,你尝尝好喝吗?” “啊?” 元殊眨了眨眼睛,脑子一片空白,接过茶喝了一口,这个茶水的味道非常陌生,元殊根本喝不出这是什么。 李麟在一旁问:“好喝吗?” 元殊点点头:“挺好……” 李麟笑着说:“这个你之前肯定没有喝过,这是边关的特产,严格地说不属于茶叶,是地里生长的一种植物,喝了能使人静气凝神。” “哦……” 元殊点头。 李麟又问他:“你觉得好喝吗?” 元殊:“……嗯,挺别致的。” 李麟眼中露出欣喜:“既然你也喜欢,不如我送给你一包,回去没事喝点。” ? ?元殊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虽然他喝着这个东西没什么特殊之处,而且说实话确实不好喝。 他看着李麟的眼睛,发觉她今天比平日里精神了几分。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李麟一边帮他整理茶叶,一边笑着回答。 元殊心虚地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李麟想了一会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心情好。” 他看看源出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元殊申请一遍,先下有几分紧张,赶紧说。 “没什么,我就路过过来看看你。” “这样啊。” 李麟已经把手中的茶叶分装好,给他剥了一小包,塞到他的手中。 “拿好了,以后白天的时候多喝一点,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别人买都买不到哦。” “嗯” 元殊低头,看看手中的东西。 李麟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你父王一定在福利等着,你回家呢?” 元殊仰头看看天空。 好的姐姐,我先回去了。 他转身,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 “姐姐,这福利不能没有侍卫,你那边要是派遣不来的话,我就给你派遣几个?”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李麟向他招招手。 整个五官又柔和了几分。 元殊从福利出来站在大门口。 整个人再也不能淡定了。 ? 莫非这是真的??? 那个木牌居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别说三天,这才两个时辰都不到, 一个人的性格具有如此大的变化,元殊回想着刚才李麟姐姐对自己的态度。 那是少见的春风拂面,柔和轻盈。 太……太厉害了…… 元殊感慨于木牌的威力之大。 其实,李麟只是收到了老师的信。 在看到老师信件的那一霎那,李麟多日的苦难和迷茫一扫而空,整个人马上进入一种开心期待的状态。 老师在信里说:过几日就要回一趟京师。 李麟的内心期待不已。在她看来,周围发生所有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老师永远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如今他这几日便会归来,李麟整个人进入了期待状态。 元殊却因为木牌的事情,对于这种迷信的东西多了几分信任。 他又重新找到算卦人,从他那里买到几张符咒,决定带在身上或者是挂在家里,增加整体运势用。 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元殊,最近开始打破了自己原有的认知,他变得迷信了。 旁边的小侍卫阿黄看在眼里,只觉得惋惜。 “殿下,你怎么开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很多东西你不懂。”元殊根本不想给他解释那么多。 ?阿黄的心中愤愤不平,他知道肯定和你人有很大的关系。 “一定是那个女人又向你灌输什么奇怪的思想。”阿还大胆的说。 “放肆,你敢这么称呼李麟姐姐?” 阿黄一阵委屈。 “殿下你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我觉得他把你教坏了。” “交什么坏?你以为她教过很多东西吗?” 元殊不想花精力解释。 “先下去吧,我的事儿谁都不要说,包括我父王!” “哦……” 阿黄撇了撇嘴。带着委屈退下。 元殊去兴奋不已。似乎自己和麟姐姐光明的未来就在前方。 接下来的几天,元殊就算睡觉也会紧紧抱着木牌,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心神不宁。 他总是幻想:和李麟姐姐冰释前嫌,感情一步一步升温的美好生活。 人算不如天算,生活总是难免有意外。 况且在他们的周围,无形的危机一层层环绕。 比如周康。 周康经过上一次的变故。这段时间一直隐藏在京城之中,再这么下去由如困兽之斗,他知道:再不想想办法自己将永远走不出这个京城。 但是关卡比以前难了10倍还多,就算拿了一个假路引,也会很容易被识破。 他思前想后,最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劫持元殊。 这天的闹市之中,元殊正站在一个摊位前看小玩意,周康乔装打扮站在他背后不远处。 周康一直在寻找机会对元殊下手,经过上一次的吃亏,如今,他已经知道元殊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做事必须快狠准。” 一直在元殊的身边徘徊了将近有整整一个时辰,终于,元殊买了一个小物件之后,走进了人烟稀少的巷子边。 元殊手里拿着一串珠子,走在那正在仔细查看上面的光泽,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喂……” 这个架势吓了元殊一跳。 亏就亏在,今天的侍卫已经被全部赶跑,元殊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没有人可以帮他对付周康。 “你是……” 元殊只是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马上认出了他的身份。 周康咬牙切齿地说:“殿下,这城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干脆你帮我一把。” 元殊反而也笑了。 “你可是要杀我的人,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周康拿刀的手晃了一晃。 “殿下,性命要紧。” 经过上一次二人交手,周康已经知道元殊身上藏暗器的位置。这一次他学聪明了,直接不给元殊动手的机会。 元殊伸手从腿上去抽长针的时候,周康把匕首刺向他的手腕,元殊躲开,退而求其次去争夺他手上的匕首。 二人丝毫不相让,就这么恶斗起来。 原本元殊处在稍微被动的地位,但或许是老天爷故意创造这样的机会。 李麟出现了,再一次帮助元殊对付周康。 周康见又是这个女人,心中暗自觉得丧气,掐住元殊的脖子,要挟李麟说:“助我逃出城去,否则我就掐死他。” 李麟手中的剑往回收了收。 元殊知道,这种被要挟的场景一旦被动,后果将会极其不利。 提醒李麟:“姐姐别管我,直接抓住他带走审问。” 说是这样说,李麟哪敢真的不理会他的安全。 “好!我放你出城你放开他。”李麟说。 周康露出得意之色,拿着匕首的手微微放松,李麟抓住机会飞起一脚上前,从空中来了一个非常漂亮,敏捷的踢脚,周康手中的匕首瞬间被踢飞。 周康发觉情况不妙,顺手想用指甲掐着元殊的脖子,李麟说时迟那时快,收回腿朝着元殊也踢了一脚。 元殊倒地的同时,身上的木牌落在地上。 李麟拿住了周康的脉门,一扭脸看到地上那俩奇怪的木牌,脸上露出疑惑。 ? 第129章 怀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这是….” 李麟一愣神,拿住周康的手一松,周康抓住机会就要反杀你。 元殊发觉东西掉在地上,心中也是瞬间一紧,上前起身一脚踢到周康的腹上,那一脚力气很大,周康只觉得下身一软,踉跄几乎倒地。 李麟也接连着后退了两部。 元殊快速去捡地上的呃牌子,还没碰到木排,李麟抢先一步把其中一个拿在手里。 元殊只捡起了红色的那块。 这时,身后呼啦啦一队人马拿着弓箭包围了他们几个。 是巡城的侍卫。 周康本想逃走,无奈侍卫里外围了好几层,最终寡不敌众束手就擒,被铁索铐住。 领头侍卫向元殊行礼:“殿下,你没事吧!” 元殊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李麟手中的木牌上。 “没事。” 李麟看着那个奇怪的木牌,上面有自己和元殊二人的名字和生辰。 她心中微微一动:“这是什么?” 元殊摸了摸鼻子有几分心虚:“就一块普通木牌。” “普通牌子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李麟问。 元殊呵呵一笑:“随便写的……” “这是随便写的?”李麟晃了晃牌子。 元殊本想把牌子抢回到手里,李麟闪开了手。 “从前段时间,我就觉得你很奇怪,你到底在干什么?” 元殊表现得理直气壮“没什么,无非是修复下我们的友谊。” “是吗。” 李麟看着他,希望能从他脸上寻找到说谎的痕迹。 “另一块是什么?”她问。 “什么都不是。” 气氛有些微妙,只听身旁的侍卫头子突然道:“殿下,您的胳膊受伤了!” 元殊低头,这才发觉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伤到了,袖子被割开了一道,少量血迹渗了出来。 应该是刚才慌乱之中被周康的匕首所伤,元殊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疼痛,要不是侍卫提醒,他都不知道胳膊上有伤口。 元殊皱着眉装作疼痛的样子:“头晕!回府。” 李麟本想继续追问他,如今见他受伤也不好耽搁,看着侍卫送他回府。 她站在那,低头看看手中的木牌。 这个东西她大概能猜到是干嘛用的,可……这不正常啊……… 李麟把牌子收起来,一路上心神不宁。 不知不觉走到了郑国府门口,李琦正带着人准备出门,看到妹妹有些欣喜“周康抓住了!” 李琦和赵臻都得知了周康被抓的经过。 这个贼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落网,他的同伴必然会在他被抓后作出举动,李琦准备带人去趁势搜出城内的同伙。 “你立功了,李麟。”李琦笑着对妹妹说。 李麟脸上有几分惭愧:“凑巧遇到罢了。” “周康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突发奇想去劫持元殊….也算是运气不好。” 在李琦看来,周康的做法属于自投罗网。 比起周康的落网,更让她在意的是木牌。 整个人显得不在状态。 李琦发觉她不在状态,“怎么了?” 这样一件大好事,她居然反应这么平淡。 李麟看着面前的哥哥:“哥哥,我想问你个事。” “说吧。”李琦不知妹妹这是在为什么事烦恼。 李麟心中暗自思量片刻,问出口:“….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把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刻在木牌之上?” 李琦听到这问题,脸上露出意外。 这问题大大出乎他的预料:“…..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见李麟神情严肃,略微思索了下:“这种木牌当然是用在月老庙里,结姻缘用的。” 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清境下会有这种操作。 李麟点头。 李琦追问妹妹:“怎么?是谁写了你的名字?” 李麟一笑,“没,随口问问。” 李琦看着妹妹:“你不会…..要跟谁私定终身吧!” 他虽然希望妹妹能早日找到意中人成就好姻缘,但也不希望她草草的把自己交代出去。 李琦瞬间有几分紧张,小声问李麟:‘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 李麟不想让哥哥瞎想:“就无意中看到了别人的牌子,就顺嘴问问你。” 李琦大致思索了下,想想李麟身边的男子本就没几个,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吓人的事,便松了口气。 对妹妹语重心长:“你也老大不小,要是有意中人就对哥哥说,哥哥帮你提亲,不用害羞。” 李麟笑的更加尴尬,安慰哥哥:“真没有。” 李琦一直觉得李麟十分优秀,虽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小家碧玉,却自带一种气质,绝对不是寻常女子可比拟。 他用很低的声音对妹妹说:“我跟你讲,要是有谁对你表露心迹,你可千万别被花言巧语忽悠了,一定要擦亮眼睛…..其实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我。” 李琦这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这句话倒把李麟逗乐了,她问哥哥:“那赵臻呢?” 李琦想了想:“说实话,他也不是好东西……不过如果嫁给他,你起码不会吃什么苦。” 李麟看着哥哥笑笑,果然是塑料兄弟情。 李琦郑重提醒妹妹:“赵臻的话,先当个备胎,不到万不得已时别考虑他。” 到底是男人最了解男人,赵臻心思根本不在女人身上,以后的老婆大概率幸福不了。 ------------------------------- 周康被关押在重犯牢中。 这个罪人由于旧伤复发,在狱中被打了一顿之后失血过多昏迷,一直缓了两天才开庭审问。 这次审问阵容颇为壮观,大理寺,六皇子,三皇子一起审问。 周康虽然交代了谋害元殊的理由,但很多细节无法自圆其说,漏洞百出,加上目前只抓住他一个人,其他同伙并未落网,大家突然觉得他是顶替的。 可惜正当大家准备给他酷刑的时候,周康在行刑前试图自尽,虽然被及时发现,但舌头断了一截暂时无法说话,前前后后派了十几个人看着他,防止他自行了断。 这一下,审案再度陷入僵局。 原以为抓住了幕后boss却没想到再次中断。 狄银杰他们都有几分挫败感,这几日城内严格搜寻,排查任何可疑人士,周康的同伙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因为同伴被抓而有所行动。 夜晚时分,李麟坐在自己的房间内。 她看着手中的牌子。 牌子上的自己和元殊的名字刻痕很新,明显就在这几日完成。 她想起前几天城外的那个早上。 那不是自己想多了。 元殊,似乎真的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第130章 饭桌要表白?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然而,躺下之后,李麟脑中回想起无数过往景象,再次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于情于理,元殊明明不可能会喜欢自己。 他自小养尊处优,生活在贵族中央,什么样子的女孩没有见过?自己一身的毛病几乎没有任何优点,年纪也相差了这么多,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自己。 ? 李麟翻来覆去,她觉得,一定自己哪里误会了!不能这么武断的判断他喜欢自己,否则闹了笑话会让所有人笑掉大牙。 她拿出那个木牌,目光定格在上面的生辰上,心想:如果这个牌子不是为了姻缘,那会是为了什么呢…… 第二天,李麟来到郑国公府,遇见了赵臻。 赵臻依旧是满脸笑呵呵。 “最近不见你,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说。 李麟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到元殊,“元殊又受伤了。” “我知道,别看他平日里脾气那么大,其实脆弱着呢。” 赵臻扇着手中的扇子,对侄子的批评丝毫不留情。 李麟问起元殊的往事,“如今他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 赵臻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侧着脑袋想了想。 “没有吧……还真没留意过。” 李麟的问题,让赵臻也起了几分兴趣。 “我跟你讲,那小子就是块石头,打小就不爱跟女孩玩?,又是说她们娇气又是说她们爱哭……” 赵臻回忆着侄子少年时的生活。 整日和一堆男孩子混在一起,对女孩向来爱答不理,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主要是年纪还小,差不多也快知道女人的好处了……”赵臻自言自语的说。 他看了一眼李麟,“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李麟摇头:“随口问问。” 赵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紧张地问她:“他不会是喜欢你吧?不会是跟你表白了吧?” “怎么会呢!”李麟神情瞬间变得严肃,直勾勾的看着赵臻。 “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你不要脑补太多。” “也是。” 赵臻转而一想,突然笑着说。 “你都可以当他的阿姨了……” 这句欠揍的话,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暴打他一顿,李麟如今已经了解他的性格特点,反而懒得接他的话茬。 ? ?转身刚要走。 一扭脸看到元殊正朝这边走来。 赵臻看到侄子过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元殊一脸的随意淡然,看到李麟在这时,目光定格了两秒,不过眼神中依旧看不出喜怒。 “你来干什么?”赵臻问他。 元殊说:“如今周康已经抓住,也算是一件喜事,我想请你们吃饭。” 赵臻叹气:“这算什么喜事,那周康差点畏罪自杀,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审出来。” “起码人捉住了。” 元殊觉得就算一无所获,最起码人在自己手中。 “这饭我是吃不下去,要吃你们去吧。” 赵臻说完,进府中寻找李琦去了。 元殊看看李麟,“姐姐,一起去吃饭吧?” 李麟脑中想到木牌的事儿,整个人还有些别扭。 “算了……赵臻说的没错,如今什么收获都没有,并不是庆祝的时候。” 元殊不以为然,“那就当作是一顿普通的饭,我请你。” “请我?”李麟已经打定主意不去。 “你还是跟你叔叔去吃吧。” 她从袖子中拿出那个木牌,“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 元殊心理素质似乎比之前更好,面不红心不跳,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 “找人随便刻的,说是这么写上去,能让我们冰释前嫌,消灾解难。” “就这样?”李麟问。 “当然,姐姐还想怎么样?”元殊反问她。 李麟噎了一噎,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真的被自己想复杂了…… 本以为元殊会死心。 可一天之后,阿黄亲自到他面前邀请她去酒楼吃饭,说是元殊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赵臻和李琦也等 李麟看连哥哥也在等着,只得硬着头皮过去,谁知道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只有自己。 “赵臻呢?我哥哥呢?”李麟问阿黄。 阿黄却是一副完成任务的表情,值得擦了擦额头汗水,用侥幸的语气说:“他们两个估计在路上,你先坐一会儿。” 其实,是元殊给他下了死命令。 如果不把李麟请到这里来,将会打他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啊!命都会没了。 李麟在那等了很久,等到的却是一身素衣的元殊。 元殊平常穿的衣服大多华贵面料优美,如今突然这么素气看着还挺不习惯。 “你怎么穿成这样子?”李麟纳闷的问他。 元殊答:“没什么,你不是喜欢朴素的穿着么……” 这个回答,让李麟不禁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李麟视线环顾四周,问:“不是说我哥哥也会在这吗?人呢?” 元殊坐到她的对面,用平静的语气说:“这顿饭估计只有咱俩了。” 李麟站起身:“既然这样,那我在这也没什么意义。” 她一副要马上离开的态度,元殊向门外使了一个眼色,包间的大门被关上,外面守了侍卫。 “怎么……吃顿饭也要用这么强硬的态度?”李麟问元殊。 元殊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姐姐,一顿饭而已,就算你不肯坐下来吃,回去之后还不是得自己弄东西。” 他说的的确没错。 在哪吃不是吃呢? 李麟缓缓坐回到座位上,拿起了筷子。“也罢,我就当占你的便宜了。” 元殊微微一笑:“姐姐言重了,这顿饭本来就是要请你的。” “如果是因为周康的话就算了,那个只是凑巧……” ?元殊背挺得很直,完全是一副大人模样,“不是因为周康,我只想和你单独好好吃顿饭。” 这句话,李麟似乎听到了好几种信息量,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元殊看着李麟,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样东西,炽热而又专注。 “姐姐,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李麟已经瞬间明白了此时此刻的情况,她赶紧用筷子夹了一块肉给元殊,“这个看起来不错,你尝尝!” 元殊很意外她能主动给自己夹菜,只是自己刚鼓足勇气要说的话被打断了。 他说了一句谢谢,重新酝酿情绪。 “姐姐……” 李麟心紧张。“嗯?” ? 第131章 曲折的告白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一个机会能和你好好聊聊。” “这几天不是一直在见面?还用找机会?”李麟装作坦然的样子,其实心里面也跟着紧张起来。 暗自祈祷元殊可千万别说出什么吓到自己的话。 “不一样。” 元殊说:“有些事情,需要认真的说,否则会被当作儿戏。” “是么!” 李麟低头喝了一口汤。 元殊深深呼出一口气:“姐姐,其实我……” 话没说完,李麟突然感慨一声:“这汤真不错!你尝一口。” 元殊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李麟拿出勺子给他盛了一勺,“确实挺好喝的。” 元殊看着那碗汤推到自己面前,咬了咬嘴唇,这种事情又不能发脾气,只能生闷气。 李麟微笑着看他:“其实喝汤的好处很多,暖骨。” “嗯” 元殊应了一声,低头看看那碗汤。 还能怎么办,先喝一口尝尝。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带着几分紧张,元殊吃的菜喝的汤都没有任何滋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如何寻找合适的机会,向李麟坦露心迹。 元殊问李麟:“姐姐,你为什么不问我收起来的红色木牌是什么?” “红色木牌?” 李麟想到,当时两块木牌同时掉在地上,元殊动作比较快收起了红色的。 想到自己捡起的那块木牌,红色的上面是什么?她已经能猜出七八分。 “其实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你要是想告诉我肯定会主动跟我说。” 李麟说。 “况且我捡到的木牌,你不是说是为了修复关系用的……有时候这些事还挺有意思的。” 元殊见她如此随意,从自己袖中把红色的木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本来他不想让她看,但后来想想,隐瞒也着实没什么意义。 李麟目光在红色牌子上定格2秒,突然笑了:“和我捡到的那个差不多,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你这是要给我祈福吗?” 元殊严肃地对她说:“这个牌子是十几年前的。” “哦?” 李麟意外,伸手拿过牌子细看:“居然是十几年前的东西?” 可看它的光泽还有颜色,整体挺新的,一点都不像那么多年的旧物。 ?“本来还有另一块牌子,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元殊说。 李麟心中一动:“什么意思?” 元殊说:“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和你差一点就订亲了!” “不可能!” 李麟马上打断他。 “你也不看看你比我小了几岁,怎么可能定亲!” 元殊无奈地看着她:“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郑国公。” 李麟看他的神情,目光又落到牌子上,意识到他不是在信口开河。 “行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看样子我们是有缘无分啊。”李麟一副坦然的样子。 “难道你不震惊吗?姐姐。” “当然震惊,不过过去发生了那么多事,总有一些出乎意料,正常。” 李麟又低下头接着喝汤。 元殊一直看着她,发觉气氛变得有点怪,自顾自地吃了一些菜。 就这样,又消停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元殊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看着李麟,终于还是没忍住。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当然有了,只不过这种事情需要顺其自然。”李麟说。 元殊问:“你对以后的夫婿有什么要求吗?” 李麟笑着说:“我哪敢有什么要求,不嫌弃我就算不错了。” 虽然这样回答心中却是打鼓。 暗自祈祷元殊别借机发挥。 元殊摆弄了一会儿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不成熟是吧?” 李麟看着他:“你本来就比我小,难道会比我成熟吗?” “可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 元殊想到自己之前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经崩塌,说到底还是有些郁闷。 “除去年龄这个因素的话……你应该没有别的顾虑吧?”元殊问。 “元殊。” 李麟坐直身子。 “你现在还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她本来想给他讲一堆大道理,但想了想他未必爱听,索性表明自己的态度。 元殊握紧拳头,这么拖拖拉拉始终没有个结果,何必把简单的事情搞这么复杂。 元殊咬紧牙关,“姐姐,我有个想法!” 李麟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我们先把这顿饭吃完。” 元殊眉毛一束:“你真的以为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顿饭?” “要不然呢?” 李麟揣着明白装糊涂。 元殊何尝不知道这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麟问他。 元殊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居然突然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有几分屈辱,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在女孩面前这么被动。 “李麟姐姐,其实从上次开始我就……” 然而这次还不等李麟开口,店小二突然端着一大盘子过来,满脸笑嘻嘻的说: “客官,这是我们店主送给您的水果拼盘……免费又实惠哟。” 元殊扭头冷冷对他吼了一声:滚!” 店小二被他的脾气吓了一跳,赶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退去,口中说着:“打扰小公子了,您继续。” 李麟纠正他的爆脾气。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话,天底下没有什么事事顺着你。” 元殊反感自己要做的事情一遍一遍被打断,不过自己做得的确不妥。 李麟站起身,“突然想到还有事,要不我先回去了。” 元殊意外她突然中途要离开。 “姐姐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休息,最近有点不舒服。”李麟说。 她感觉这顿饭吃的十分煎熬,与其这样打太极不如早早褪去。 元殊见她坚持要走,也跟着站起身,憋了半天说出三个字。 “我送你。” “不用。”李麟整理了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要离开,元殊赶紧跟了过去。 “难道你没别的事了吗?”李麟问元殊。 “基本没有。” “那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回府就行。”李麟说。 元殊脸微微发烫,“我知道……这不是顺路……正好吃完东西一起走走。” ?李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元殊,“莫非你还有别的跟我说?……元殊,我希望你能理智些成熟些。” 元殊一向骄傲自信,“我哪里不理智,不成熟?就算我的很多做法你看不惯,但也总要给我一些成长的时间。” “嗯,你说的没错,你现在还小,有不少时间和精力让自己变得更完美。”李麟说一些好听的话安抚他的情绪。 元殊不喜欢听这种甘甜不垫饥的话,“别用官方的调调跟我说话,我都听够了。” “好。”李麟居然忍不住一笑。 就这样一路上,元殊比刚才在饭桌上的时候沉默了几分,似乎在思着什么。 李麟表面平静心中忐忑。 终于,前方就是老师的府邸。 李麟转头对元殊说:“我到了,你赶紧回去吧。” 元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走神。 李麟把手在他面前晃晃,“我已经到家,你赶紧回府。” “这是家?你的家在郑国公府。”元殊强调。 李麟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就算是暂时居住,我也会把它当作家来看待。” 她打开府门。 刚要进府的一瞬间,元殊却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李麟条件反射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你干什么?” 元殊问李麟:“如今都到了府门口,就不让我进去喝杯茶?” 李麟提醒:“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你现在应该不渴。” “可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李麟刚想再次打断他,元殊这一次抢先斩断了她的话。 “李麟姐姐,我喜欢你。” 元殊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出这句话。 完了! 李麟最担心的状况还是出现了,元殊眼中比平常多了很多东西,他直勾勾的盯着李麟的眼睛,希望得到某种回复。 李麟整个人愣住,但见过大场面的她还是用稳定的情绪应对,“我也喜欢你,其实咱们俩算是一开始就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不是那种喜欢,我是认真的。”元殊说。 李麟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得不直接面对。 ? “真的,我也挺喜欢你,你比我见过的其他人都优秀……不过你现在还是个孩子。?”李麟说。 “我已经成年。” 元殊强调。 “你别总把我当成小娃娃,像我这个年纪成亲的大有人在,都是你找的借口罢了。” 李麟静静的看着元殊,二人这样僵持的站在门口。 元殊:“我就是喜欢你,你给我一个答案。” 还要什么答案?这架势分明是想让对方直接答应。 “不合适。”李麟说。 元殊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这类说辞,“怎么不合适?你未嫁我未娶。” “那你又觉得哪里合适?”李麟问他。 “哪里都合适!” 元殊的语气带着几分略微的强势。 ?无形中又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 “你这样是不对的。” 李麟知道,他口中的喜欢不过是一场儿戏罢了。 ?“这世间的感情有很多,你以为你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其实我们只是朋友,难得有相同的兴趣给了你一种男女之情的错觉。” 李麟给他讲这些道理。 ? 元殊却冷冷一笑: “喜不喜欢难道我不知道?我对你什么感情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 李麟毫不顾忌地说:“但凡你成熟一点,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元殊,咬了咬嘴唇。原来,在李麟姐姐的眼中自己依旧是这么没长性。 “那你给我个理由,我们不合适的理由。” “身份,年龄,外表,性格,经历,所有的一切都不合适。”李麟说。 元殊听到这话居然笑了一声。 笑声中带着些许冷意。 “那我怎么觉得这些都很合适……” “所以这就是你不成熟的地方,你做事情欠缺考虑。” 李麟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难免伤人,委婉地补救了一些: “元殊,你很优秀,身上也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优点。”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想听真话。”元殊说。 “真话就是你很好,但我配不上你。”李麟决绝的说。 元殊沉默着看她,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静了下来。 元殊殊盯着她的眼睛。 ?李麟觉得空气好像变了,一瞬间有些微妙。 “之前的事我的确做错了…但我不希望那件事情影响以后的所有。姐姐?我喜欢你!” 说着,元殊上前一步突然抱住李麟,力气非常大。 李麟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元殊死死地抱住她,就这样在府门口大庭广众之下。 李麟小声警告他:“快放手!这像什么样子,被别人看到就糟了。” 元殊双手像钳子一样,控制着李麟的肩膀,李麟平日没发现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一仰头,元殊居然向自己的脸夹亲来。 “你疯了!” 李麟挣脱他,马上站到台阶上。 “你这是跟谁学的!!!” 她有几分生气。 “我看你该回家清醒一下,省得做出各种各样的傻事。”李麟对元殊说。 ? 元殊道:“我很清醒,我就是喜欢你。” ? “就算你是真的喜欢也没有人会同意。”李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 “你仔细看看你身边的男人,就会发现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你又在说什么大胡话。”李麟觉得此刻的他像喝多了一样,根本没有平日的智商。 ? “你现在回去,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李麟已经不敢距离他三步之内。 元殊见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如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来说。 “如果让你在我和九叔之间选一个,你选哪个?” “没有这种选项,你天天想什么呢!” 李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这样的问题。 元殊告诉她残忍的真相,“还说让我清醒一点,该面对现实的是你才对!皇爷爷说把你嫁给赵臻了!” ? 李麟大惊 “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元殊重复了一遍:“皇爷爷想让你嫁给赵臻!” 李麟看着元殊,确定他没有和自己开玩笑。 “真……的?” ? “圣旨说下就下!” ? ?“不会的,婚姻大事岂能这么草草决定……” ?元殊提醒她:“而且还是个侧室,你愿意当侧室?” ? 第132章 姻缘的无奈之处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侧室?” 李麟怔怔地看着元殊。 她反应了很久,“这不可能,我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这种事情难道会事先通知你?到时候一道圣旨下来,直接就是成婚!”元殊提醒她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嫁给谁,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李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命运只在一句话之间。 原本她觉得,虽然自己姻缘曲折,最终不知道会和谁长远走下去,但起码自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元殊一句话,如同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你在骗我,都知道皇上宠爱赵臻,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他?” “我何必拿这种事情骗你?这是皇爷爷亲口告诉我的。”元殊说。 李麟想着许久之前,兰道士说过自己未来夫婿的事,那时经过自己的验证,自己的确会嫁给赵臻,可思前想后,总觉得哪里不妥。 李麟一瞬间有些心累。 难道……这就是命…… 想着回到京城之后发生的种种,李麟突然有种疲惫感。 “其实,嫁给赵臻也不错。”她有些失魂落魄。 元殊按住了她的肩膀,“姐姐?你说真的?” 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一向坚强的李麟姐姐口中说出。 “那可是侧室啊!” “侧室又怎样,一个头衔罢了,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不!” 元殊纠正她:“区别太大了!正室和侧室之间差别在生活中的处处方面!你知不知道当侧室会受多少委屈?” 在元殊心中,李麟是优秀又独一无二的,这样的一个女子去当侧室,简直是暴殄天物。 李麟虽然没有详细了解过正室侧室的区别,但心中也清楚,侧室的地位不就是妾么…… 自己前半生在沙场厮杀,后半生却是这样的生活,元殊眼圈突然有些红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不。” 元殊一把抱住她。 “姐姐,你可以选择!你可以选择我……” “你都说了,婚姻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选择?”李麟淡淡一笑。 元殊脸上露出倔强:“可以选,我喜欢你,只要你选择我,我就有办法让皇爷爷改变主意!” 李麟推开他,看着他的脸。“谢谢你这么帮我。” 可是,如果在赵臻和元殊之间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她大概率还是会选择赵臻。 元殊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明白了答案,“你情愿给赵臻当测试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元殊没想到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如此轻,一时间胸中也多了一口闷气。 “我从来不觉得我比赵臻差,起码我不会整日留恋烟花场地,我不会见异思迁,游走在女人堆里!” 李麟坦然道,“我知道,我很欣赏你,你的确比你的叔叔优秀许多。” “那你怎么……” 李麟微微一笑:“你什么都好,可惜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出于理智。” 李麟看看身旁路过的人,平复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心情。 “其实我从边关回来之后,第一个欣赏的人就是你,我能看到你身上所有的气质,你比你所有的叔叔都强。” 元殊听着这番话,看着面前的李麟,“姐姐……” 他居然有几分动容。 但李麟依旧说:“如果成亲的话,我还是会选择你的叔叔。” “为什么!”元殊不解。 “正因为我明白你的优秀,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李麟说。 “如果当朋友,你的上进,你的勇敢,都会让我觉得与众不同,让我知道你在这靡靡京师中多么的难得……很多优点,只有距离才能显现。 可一旦我嫁给你,抛却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所有的美好最后都会荡然无存,我们会打破所有对对方的好感,到最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不能!” “你现在做的决定都是冲动不成熟的,或许10天半个月之后就会改变想法,你一个人可以疯,但我不能跟着你疯。”李麟说。 ”姐姐,你想的太多了。”元殊没想到他还能讲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这些话他不认同,也没办法接受。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吗?非要保持什么距离? 那样的话只会形同陌路,最后天人永隔。 没办法在一起的话,什么美好都是虚假的。 元殊知道,她始终在意的还是自己年龄太小。 “麟姐姐,我会对你好,你就算不相信我能一辈子,但起码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说着他就要重新上前再度抱李麟。 ? 李麟掐住了他的手腕 ? “你别闹了,?赶紧回去。” 元殊愤然,“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 他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用长长的胳膊用力抱住李麟,“麟姐姐,你只是过不了你自己那关而已。” 李麟没想到他的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用力挣脱,“你疯了吗?这可是在大街上!” 元殊丝毫不在意:“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你在一起,你以为别人能管得住我?” 李麟训斥,“先放开我,再这样下去我很难不讨厌你。” ?元殊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犹豫了片刻之后缓缓松开手。 他看着李麟,刚才的强势有些消散。 “是我给了你儿戏的错觉吗?我是认真的,你可以犹豫下。”他说。 ? “犹豫什么……” 李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能转过这个弯来? 元殊就好像被一头牛拉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李麟知道,强硬的抗拒作用不大,索性和他分析起了道理。 “不单单是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我们。” ? ?“根本不需要想。”元殊自负地说。 “他们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李麟淡然问他:“你看看你今年多大?别说现在我们没在一起,就算真的有天在一起了,别人不会觉得我们有多少感情,他们只会认为是我误导了你,迷惑了你。” ?“管他们干嘛?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外人挑不出毛病的,说就让他们说,只要我们自己相配就行了!”元殊对于这些东西向来不在意。 ?“我们哪里相配了?”李麟问元殊。 元殊倔强的说:“哪里都配!” “你……” 李麟发现根本没办法和他讲道理。 心中又气又无奈,最终叹口气说: “算了,你回去睡一觉清醒下吧。” “你这是……拒绝我了?”元殊问李麟。 “是,拒绝。”李麟毫不顾忌地说。 元殊直勾勾的盯着李麟,脸上的情绪已经消失,换做一种突如其来的平静。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半分儿戏和开玩笑的意思。” 他说着,手轻轻的去拉李麟,刚碰到李麟的手指头,李麟把手躲开了。 气氛正在尴尬。 不远处,赵臻出现了。 ? “你们在干嘛?” 赵臻远远的看到他俩这样站在门口,似乎在争论什么,心中也带着大大的问号。 ? 李麟赶紧退后一步。 “你来的正好,顺便把元殊带回去,现在天色不早了。” 赵臻看看元殊脸上的表情,打趣道:“你又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元殊没说什么,今天的告白成了这个样子,心中窝火的厉害。 “叔叔,你怎么在这儿?” 元殊问赵臻。 赵臻脸上带着喜悦之色,“我刚才去拜访兰道士,这不刚回来正好路过这儿。” “你去拜访兰道士?”元殊瞬间被提起精神。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他,怎么突然主动拜访?”元殊问赵臻。 ?赵臻赶紧扭头看看自己身后,然后把头转过来带着神秘感小心翼翼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李麟看着他:“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赵臻挑了挑眉毛,“你可千万别这么淡定,我要说的秘密也和你有关。” “哦?” 李麟好奇。 赵臻拿扇子遮住自己的一半脸,用很轻的声音说。 “前几天,父皇差一点下旨让咱们两个成亲!” 李麟睁大眼睛,身旁的元殊也扭头看着叔叔。 二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赵臻,赵臻本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尖叫,没想到二人如此平静,也是被意外到了。 他问李麟:“难道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李麟问。 赵臻突然觉得很没劲,用扇子胡乱的扇着自己。 “……算了,这件事情跟你们讲真没意思。” 元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给他面子,“叔叔,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兰道士托人告诉我的!” 赵臻一本正经地说:“当时皇上差一点点就把圣旨发下来,幸好兰道士及时赶到,给他讲述了一番大道理。” 赵臻边说边摇摇脑袋。 “好险……好险……” 李麟问他:“那最后呢?” 赵臻答:“可能是取消了吧,也可能只是缓几天,毕竟皇上的心思谁都猜不透。” 元殊忍不住对叔叔说:“皇爷爷一向敬重兰道士,应该能打消念头。” “那可说不准。” 赵臻还是挺了解自己这个父亲,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根本把握不到他的规律。 李麟在暗中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我可以暂时不用担心和你的婚事问题……” 元殊心中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受,如果皇爷爷真的就此打消赵臻和李麟姻缘的事,自己反而没办法借此给李麟姐姐施加压力。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对自己来说不算好事。 赵臻提醒李麟:“你最好多多祈祷这件事情别再重燃,要不然我亏大了。” ?“你有什么好亏的……”李麟忍不住说他。 “你当然不懂,我可是个精致的男人,如果娶你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憋屈。” 他表情十分正经,正经到让人无法猜出,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实话。 但李麟心中偷偷开心。 原来自己只是虚惊一场…… 她看看周围的天色。 “赶紧回去吧!你们俩。” 元殊微微低着脑袋,咬了一下嘴唇。 ?赵臻看看身旁的侄子,“走吧。” 原以为元殊会执拗不听话,没想到这一次乖乖地走在了叔叔身后。 走了三五步之后,元殊回头看了眼李麟,赵臻还正在门口,看到他回眸顿时有些不自在,然而还是装作开朗大度的样子朝他挥了挥手。 ?赵臻走在元殊前面,走到大门口拐角处的时候,突然小声问侄子: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 “没事。” “没事?我看着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赵臻突然笑得有些坏。 “我远远的还看见你抱她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 “别问了,我自己的事,懒得跟你讲。”元殊大步向前不再理会叔叔。 赵臻摇摇头,看着他的背影。 “看你倔强到何时?” 李麟刚走回到房间,李琦突然来这儿拜访。 “李麟……” 李麟见哥哥突然来,心中有了期待。 “哥!你怎么来这了?” 李琦累得不轻,大喘着气。 “快……快跟我回去,有事儿。” “什么事?”李麟纳闷的问。 李琦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汗水。 “爷爷……他快不行了。” “啊?” 李麟吓了一跳,想起前几天才见过爷爷郑国公,当时虽然神情不太愉快,但精神头还算不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行了…… 李琦眼中都是焦虑。 李麟也不好多问,焦急地说:“那我们赶紧回去。” 他终于明白,怎么哥哥这一次亲自来找自己,按照平常的做法,派个家丁过来就是了。 可见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李麟跟着李琦一路快速赶回到郑国公府。 李麟心中忐忑万分,脑中不停地想爷爷到底怎么了。 但来到爷爷的房间,发现里面摆设一切如常,几个仆人恭敬地站在一边。 李麟小心翼翼地看着爷爷郑国公,郑国公没有躺在床上,反而是坐在椅子上。 他年迈的手搭在桌子上,神态有些落寞苍白,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 “爷爷……” 李麟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人都到齐了吗?”郑国公突然发问。 这时,全家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进了房间。 李麟的父亲,母亲,还有叔叔,婶婶,一个个神情都有些平淡,脸上看不出悲喜。 郑国公目光在家人的身上一个个徘徊一遍,最后重重叹一口气,用虚弱的声音说: “众位子孙,我们家这是要没落了……再也没办法重塑以前的地位……” ? 第133章 无形助攻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一家人脸上带着悲戚之色。 父亲向来和蔼的脸如今也皱着眉头。 郑国公幽幽地叹口气:“没想到我们几代的荣耀将从我这里断送.......” “爷爷......” 李琦语气低迷的叫了一声郑国公,本想说翻话来安慰他,一时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麟看着面前着暗淡的气氛,刚才哥哥的神情那么焦急,还以为爷爷到了弥留之际,如今观察他的神态发觉身体并没有多少异样,只是情绪低落。 李麟心中纳闷: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爷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她又实在不好问出来,对于朝堂中的事实在陌生拘谨。 郑国公对李琦说:“我这个爵位以后含金量越来越低,再传给你爷爷心中有愧” 李琦心中对这些事情看得清楚。 “区区一个爵位算什么,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整个家族的地位。” 原来,自从上一次的案子之中,牵扯出郑国公,朝堂上的气氛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郑国公在之后洗去了嫌疑,但一些大臣很自觉地和他疏远了距离。 这些皮毛小事自然不算什么,但是,可怕的是:从那以后皇帝议政,便很少,再让郑国公加入,这是一个非常不利的信号。 虽说自己曾经因为受到嫌疑被一些大臣误解,但如今洗清嫌疑之后很多关键事情,大家不再带他,已经无形中表明了,皇帝对自己的态度。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嘴上承认他是被冤枉的,心中却难免起了几分隔阂。 说明郑国公正在逐步遭受权力中心的边缘化,如果自己任由发展,以后他的地位将不复往日。 “前几日,首府提议要从老臣中选拔出几位有资历的进行考核发表勋章.....名单上居然没有我。” 郑国公痛心疾首,由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可是三朝元老,现在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个年轻官员。” 他胸中郁闷,就差捶胸顿足。 李麟听完这些终于明白了大致经过。 “其实那个东西参加不参加没区别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李琦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告诉单纯的妹妹:“你不懂,所有这些表面的东西都是背地里权力的交接……” 如果任由此时此刻的状态发展,郑国公府从此边缘化,沦为没落的老世族只是时间问题。 李琦给爷爷提议:“爷爷我觉得现在事情还不算糟糕,倘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有哪位大臣愿意将你提名,趁着这股势头还没有形成定调及时挽回……” 郑国公无力的说:“我当然希望,可是整个朝堂看过去,又有谁愿意主动帮我?那帮大臣们都是老狐狸,才不会为了我去试探皇帝的意思。” “您的多年好友司马究呢?” “他现在自己的摊子都没有收拾完。”郑国公叹气。 李琦想了想,不禁点点头。 “的确,他还不行,还需要有分量的人。” 此时,大家都闭上嘴巴,空气一直沉默。李麟站在那里听着这些话,无所适从。 李成才说:“父亲,以我之见,让皇子去做这件事更好,毕竟和皇帝多了一层关系。” “不行。” 李琦赶紧提醒自己的这位老实父亲: “皇子反而会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如今,皇帝正在立储,这个时候不能给他结党营私的假象。” “那怎么办,剩下的大臣又有谁会真心帮我们……” 李成材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有些羞愧,倘若自己有些本事,在朝中有一个风光的位子,如今的父亲就不会如此愁眉不展。 “其实……” 李琦忍不住提醒。 “有一个人非常合适,就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们。” “谁?” 全家人一起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琦小声说:“如今最合适的就是荣王。” 对。 如王既是皇子,但一直与世无争。 哪怕是朝堂上极为敏感的储君问题,他也能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做到绝对的中立。 皇帝对这个二儿子相当满意,可惜他生来残疾,要不然没有哪位皇子能比他完美。 郑国公点点头。 “很合适啊!可……荣王于情于理都不一定肯帮我们……”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方法,如今再次面临腰斩的危险。 李琦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李麟。 “要不……你去劝劝荣王?” 还在走神的李麟吓了一跳,赶紧收回飞奔的思绪。 “让我?” 李麟不可思议,“荣王怎么可能会听我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向他建议这个。” 她觉得哥哥说出这番话实在是怪异得很。 李琦看着妹妹笑了笑:“你虽然不能给荣王建议,但你可以让元殊帮忙……” …… 元殊…… 李麟看着哥哥,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不太好吧。” 李琦觉得这是条路子可走。 “没有什么好不好,这个方法最有效,我们应该试试!” “可……” 李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元殊他还是个孩子呢,这种严肃的事情荣王怎么可能会听他的意见……” “这可不一定。”李琦说:“荣王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基本上有求必应。” 李麟看着眼前,郑国公,父亲母亲,哥哥,他们一起用热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琦用轻松的语气说:“正好这段时间元殊正在向你献殷勤,想回到以前的状态,你刚好可以借机让他帮忙。” 李麟没再说什么,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当天晚上,她睡到了郑国公府中,自己原来的房间里。 她失眠了。 她想找元殊帮忙,可如今二人的关系如此微妙,自己这么做实在不合适。 可眼下关系着家人,自己一不小心承载了他们的希望。 犹豫了半宿之后,李麟决定:厚着脸皮去找元殊帮忙,不管他同意与否,自己起码争取过。 毕竟自己活了几十年,这是第一次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为家里做件有用的事。 不过,随后一个新的疑问又在脑中浮动:荣王居然这么在意自己儿子的话? 元殊今年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 这对父子的感情亦师亦友,荣王是个成功又开明的父亲。 第二天,李麟去找元殊。 元殊听了她的来意,脸上的表情微妙,神情中依旧带着几分高冷。 第134章 条件,失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姐姐,你昨天刚刚拒绝我……今天突然找我说这种问题合适吗?” 李麟当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偏颇,微微低着头不去看元殊的脸。 “这件头疼的事,除了找你,实在没有合适的人。” 元殊哼了一声,眼中不知是不是在笑,“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李麟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希望这件事情不和感情参杂,就是纯粹的朝堂之间的帮忙。” “可能吗?!” 元殊问她:“不和感情参杂,那我帮你做什么?你们的事情和我能有几分关系?” 一句话把李麟噎住。 许久,李麟再次说:“就当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只当是在帮助朝堂上的老臣。” 元殊直直地站在哪儿,一阵风吹来,吹动他的衣衫,显得又高了几分。 “姐姐,和你说句实话,郑国公的事情谁都不会帮他,因为他牵扯到案子中央,即使后来洗清嫌疑,但真相没查出来之前谁又敢保证他是清白的?也就是后来你救了我一命,换作平时,有嫌疑的大臣早就削爵回乡去了……” “可我爷爷真的是冤枉的!”李麟说。 “别说那么早,也别那么肯定。”元殊淡淡地说。 李麟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没有好处。 “行吧,就当你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只想帮助我爷爷,你可以帮我说服你的父王吗?” 李麟的要求并不复杂,她只希望荣王能在朝堂之上帮助爷爷郑国公开脱两句,使他别被大臣们孤立。 “可以。” “真的?”李麟大喜。 元殊说:“和我在一起,你什么要求都答应。” 李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除了这个呢?” 元殊看着面前的李麟,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固执。 “只需要和我在一起,你将会得到以往所有得不到的东西……我没开玩笑。”元殊一瞬间又变成了小大人。 “元殊……” 李麟实在不想让他拿这种事要挟自己。 “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现在做的决定以后总会后悔。” 元殊不爱听这句话。 “姐姐,你总是活在梦里,你根本就不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你不喜欢叔叔,也不喜欢我,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你能看得上的人?” “你想多了,我喜欢的人在你们看来,可能平平无奇一文不值。” “你的意思,你情愿和一个一文不值的人在一块,也不会接受我?”元殊反问。 话虽然难听,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元殊上前一步,伸手想抱住她。 李麟马上后退两步,“你别闹了!” 李麟不想像应对小孩一样,每次因为感情的问题和他浪费口舌:“你以为权利就是所有吗?你再这样下去,会让我看到无数王公贵族的通病,从而生出厌恶。” “难道你们面对女子都是这样强势?”李麟问他。 “这是现实,这就是现实……你回来的时间还太短,不明白权力对于人的意义。”元殊说。 李麟听完这话笑了一声,“如此说来,我倒不想明白了。” 元殊劝她:“好好考虑我的话,迟早会明白,我说的才是对的。” 元殊小小年纪,却总是在有意无意之后露出专横霸道的一面。 “也就是说……你不会帮我?”李麟确认。 元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答应我的条件就会,不答应就算了,让郑国公回家养老去吧。” 李麟想了片刻,其实这个答案他在到来之前的时候预想过,只是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惨烈。 “那好吧……” 李麟语气带着几分落寞,转身刚要离开,元殊一把拉住她的手。 “姐姐?你真的不考虑我说的话?” 李麟想赶紧把手收回来,元殊抓的紧紧的。“你看看你的年龄,再这么下去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偏偏是李麟最不爱听的。 “那就多谢殿下担忧,我以后肯定饿不死。” 她用力,把手抽出来。 “这是街上大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元殊才懒得去管这些,接着追问:“我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可能性吗?” “你的年龄太小。”李麟说着,两人拉拉扯扯又是几下。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乐呵呵的声音。 居然,是荣王回来了。 他远远看着元殊和李麟站在门口的树边一直在说着什么,还以为两个人是在开玩笑逗乐。 便径直走了过去。 李麟赶紧向荣王问好。 荣王问他们:“我看你们两个在这里拉拉扯扯……是又在说什么大话题吗?” 在他眼中,李麟就是元殊的老师,元殊就是李麟的关门弟子,一对一高级授课的那种。 他感觉儿子和李麟相熟之后,整个人也开朗了几分。 李麟看着荣王锦衣华服,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他,然而想到可能发生的结果,又把话吞了回去。 “荣王殿下,先告辞了。” 元殊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 荣王用五个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三魂没了七魄。”荣王打趣。 元殊摇摇头。 荣王笑着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看你们两个拉拉扯扯?这关系如今不一般啊!” “没事。”元殊语气比刚才沉重了几分。 “肯定有事儿。”荣王一向了解儿子。 元殊问他:“听说郑国公在朝中被孤立了会……” 荣王不以为然:“这事一点都不新鲜,虽然说当初的嫌疑被洗清了,但谁又能保证他完全没问题,大臣们也都不是傻子。” “父亲,你能在朝堂上开口,给他解解围吗?”元殊问荣王。 “管这些闲事干嘛,如今他年岁大了,就让他逐渐隐退,别再掺和朝堂中的事……不如顺其自然。” “就怕这个自然不是他想要的。” 元殊了解人性,就算年纪大,正常人的进取心很少能被磨灭。 荣王看着儿子那忧虑的表情:“你怎么这么关心起李麟了?” 这个问题,让元殊瞬间脸有些发烫。 荣王看着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元殊一口否认。 但荣王又不是傻子,很多问题在他眼中一眼就能够看透。 “我早觉得你对她不一般。” “父亲,我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只是因为当日生辰宴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加上我差点害她就放,这么久以来一直心中愧疚。” 第135章 三观冲突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荣王叹了一口气: “父亲知道,你是一个多情多义的人……” 这位慈爱的父亲,把自己的儿子想像成世间最单纯最善良的温暖少年。 元殊望着远处李麟离开的方向,荣王看儿子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决定发挥父爱帮他完成心愿。 “好!郑国公毕竟是三朝元老,帮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拿出平日里少有的气魄:“明天我就上书帮郑国公争取一下地位,省得那些油滑的臣子以为他就此没落排挤疏远。” “不。” 元殊突然对父亲说。 “先别帮他。” 荣王听到这话倍感意外,诧异的看着儿子:“怎么?刚才不是说想让我帮他求情?” 元殊思索片刻,“先等一等吧。” 荣王看着儿子这反复无常的决定,有些不明所以,“哎呀!你又怎么了?这是要做什么嘛!” 荣王发现儿子想一出就是一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元殊摇摇头:“现在还不是秋天的时机,父亲你还是等一等吧。” “你要等啥?”荣王问。 “先不告诉你。” 元殊说完,转身进了府中。 荣王站在哪儿,看看儿子,又扭头看看李麟离开时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现在年轻的做法都这么怪异,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和他们有了代沟? 荣王苦笑着摇摇头,慢悠悠地拄着拐杖走进府去。 次日,李麟在校场练剑。 脑中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和元殊的对话。 她想帮爷爷,想帮家里解决这个困难,然而元殊那边偏偏又是这么尴尬的境地。 李麟随手拿起一把弓箭,对准远处的红心做出拉弓射箭的姿势,然而双目在盯着靶心的时候,思绪却又飞了起来。 她突然想问自己:自己是真心要帮助家里人么? 在此之前,她已经偷偷给自己下定决心。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看清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别的大家闺秀相比,也不可能火成被所有人宠爱的姿态,自己注定是一个客人一般的存在。 她早就决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有任何越界的作为和想法。 可如今,他以为自己可以冷漠的对待郑国公,但当他真的需要帮忙的时候,自己却要忍不住想要展现自己有用的一面。 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 李麟正在发呆。 从远处却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好久没来了,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有人练箭。” 另一个声音说:“不对,好像是个女人……” “开什么玩笑?女子会过来练箭?” “看着有点眼熟啊!” 二人正说着走了过来。 李麟扭脸看去,发现那边有两位穿着华服的公子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位她好像见过。 正是之前经常和元殊在一起的那个公子,云南王的世子-吴盛。 吴盛很快也认出了李麟,朝她友好的点头示意,但他身旁的那位公子明显不像他这般亲和。 当看清面前这位果真是一位女子的时候,脸色变得犹如冰霜。 “真的是女人?” 这句话语气透着高傲和不屑。 他质问李麟:“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骑马射箭。”李麟答。 吴盛看样子脾气一直不错,见气氛不对,马上当和事佬缓和气氛,他轻轻拉了一下旁边那位公子的衣袖。 “算了,没有谁规定说女子不能骑马射箭,她这样还挺难得的。” 旁边那位公子明显不乐意。 “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除了王公贵族根本允许闲杂人等进来。” 或者他用眼睛打量着李麟:“你是谁家的?”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靖北侯的公子,赵棱。 靖北侯虽然只是一个侯爷,血统上来说是皇帝的堂哥的儿子,也是王族本家。 只不过性格高傲盛气凌人,自小在京城之中生活养尊处优,加上从来没有见过李麟,如今看到这样一个穿着股打扮怪异的女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吴盛赶紧为李麟介绍身份:“这位是郑郑国公的亲孙女!” 赵棱更加诧异:“郑国公还有个孙女?不是只有一个孙子李琦吗?” 吴盛道:“这不刚刚从外面回来,以前很少在家。” 赵棱看着李麟从头到脚没有一丝女孩气,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说到李琦,赵棱也是从心里不喜欢,毕竟李琦和他比文斗武,每次都赢过自己。 如今看到他的妹妹也是这个德行,无形中居然多了几分火气。 “就算是郑国公孙女又怎样?骑马射箭本来就是男人做的事情,他一个女子凑什么热闹……” 说了,给了李麟一个不友善的眼神。 “东西放那,以后不要再来这边。” 李麟从头到尾看着他如此傲慢的态度,只觉得哭笑不得,自己在这里练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人约束过她,倒是这位素未谋面的公子,居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 “公子,我虽然是个女子,但骑马射箭应该不会影响到你……况且这里本来就没有规定女子不能来这练箭。” 吴盛赶紧对李麟说:“这位是靖北侯的公子赵棱,性格向来有些严肃,别当真。” 说着他又再次拉拉赵棱衣角,示意他见好就收,别胡乱发脾气。 赵棱看李麟没有丝毫愧疚,火气居然更大了几分,“她一个女人凭什么进来?况且这个地方只有我们能进出,其他人没有资格。” 李麟看着他:“难道这里是公子家的地盘?我来这边数月,今天也是才第一次见到公子你而已……” “你……” 赵棱把扇子收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郑国府的人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吴盛一听语气不对,赶紧说:“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儿,这里那么宽敞,大不了我们分开练!” 吴盛知道李麟和元殊,还有赵臻感情不错,赵棱此刻的做法有些自讨苦吃的意味。 赵棱指着出口对李麟说:“你出去,以后不准再来这边。” 李麟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对面这位高傲的公子。 “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离开的理由,我自然不会胡搅蛮缠。”李麟说。 赵棱一怔,虽然知道自己有几分心虚,但对方终究是位女子,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第136章 老师归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理由就是:你不是男人。” “男女有区别吗?”李麟问。 “笑话!男人和女人会没有区别?”赵棱冷哼一声。 “没有,起码在面对骑射弓箭这方面,没有区别。”李麟语气平淡,似乎赵棱刚才的话没有影响到她分毫的心情。 面前的这位女子,穿着奇怪也就罢了,说出来的话也这么大逆不道,这让接受传统教育的赵棱非常介意。 “你一个女的,无聊的话就回家绣花,出来练什么弓箭?难道我们还能指着你们上战场开疆拓土?”赵棱语气带着几分漠然。 “就算不指望我们,难道能指望公子你吗?”李麟丝毫不退让。 在男女尊严的问题上,她从来没有退让过。 “哎呀,怎么说着说着话题扯远了……算了,我们今天回去吧。” 吴盛拉起赵棱就要走。 他我不想看着两个人吵架,自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帮谁都不行。 吴盛用很小的声音在赵棱耳旁说:“元殊和她关系很好,别跟她闹得不愉快。” 气头上的赵棱显然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且不说男女有别,你这种身份见到我们入场,就应该自动回避,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和我顶撞,失了章法。” 章法……没想到一个练武的场地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李麟看着赵棱那张傲气的脸: “公子有时间研究这些东西,为什么不研究如何上马杀敌呢?” 她环顾一圈四周冷清的巨大校场: “怪不得京师的人都这么萎靡不振,贪图享乐,原来心思全用在了这种虚无缥缈的地方。” “大胆!你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赵棱呵斥。 李麟没有再多言,转身就要走。 赵棱感受到了无尽的羞辱,气得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随手抽出一把宝剑。 这下吴盛吓得不轻,赶紧上前拉住他。 “你……干嘛……” 赵棱对着李麟说:“既然你是位善于骑马射箭的女子,那就给你个机会……有本事露两手让我看看。 “算了,既然公子看我碍眼,我还是离开。” 李麟非常从容,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和他争论。 赵棱以为她是怯懦,反而更加觉得是自己佔了上风。 “只会讲大道理吗?你这种女子我并非没有见过,空谈大道骨子里还是依靠男人……” 吴盛揪着赵棱:“大哥你少说两句吧,人家都要走了。” “她怕了。” 赵棱喊话李麟: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看你是个弱女子,十招之内只要你能赢过我手中的这把剑……” 话都还没说完,前方李麟突然转身,抽出自己身上佩戴的宝剑,划了一个完美的360度,用一个极其快速的招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赵棱,赵棱手中的剑头被削掉,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气氛突然沉默。 吴盛和赵棱同时呆在原地。 睁大眼睛一起看着地上的剑头。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尤其吴盛,他脑中还在思索着如何制止赵棱这个愣头青,寻思要不要终止一场冲突……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李麟把自己的宝剑抽回来,轻轻吹了一口气。缓缓地送回剑鞘。 她用依旧平和的语气说:“我并不是有意与公子作对,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京师的男子,起码在剑术这方面真的差强人意…” 面前的这二人,还不知道自诩剑神的赵臻,也败在李麟手下的事。 此刻秒败,赵棱和吴盛心中虽然惊叹,脸上却始终挂不住。 毕竟是被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子给碾压,传出去实在丢人。 吴盛低着脑袋:“不得不说,ta确实挺厉害。” 赵棱咬着牙:“刚才是我轻敌大意了。” 李麟刚走到门口,赵棱在身后的声音响起。 “你一个女人,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结婚生子,成为男人的附属。” 李麟回头看赵棱一眼,虽然这句话极其不中听,可此时此刻她居然没有一丝想要再反驳的经历,只是任由他说。 吴盛已经伸手捂住了赵棱嘴巴 “大哥,你少说两句吧,人家也没干嘛何必要这么刺激她……” “可她……” 赵棱想说李麟私自佔用场地,想到她能力居然真的在自己之上,心中恼怒夹着羞愧。 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秒杀男人。 刷新了他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 吴盛知道赵棱自尊心强: “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一个女人,让着她又怎么了……” 赵棱问吴盛:“难道你要帮她?” “是没这个必要。” 吴盛说:“上一次鲁夫子来的时候,也因为她是个女子而发脾气,我听到她当时的辩论……觉得他挺好的。” “上次鲁夫子来的时候她也去了?” 赵棱睁大眼睛,“真是没大没小,她不知道鲁夫子最讨厌女人读书吗。” 吴盛在这方面显然比他开明。 “有时候你们的想法得改改,不觉得这样的女子与众不同吗?” “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赵棱看着吴盛,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吴盛赶紧摆手:“冤枉,喜欢她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 李麟一路走回到老师的府邸。 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在心中起多少波澜。 但李麟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失落。 赵棱虽然口气高傲,话中带刺,但的确是有道理的。 李麟感觉有些心累,坐在台阶上发呆,原来京城中的每一个男人想法都和赵臻如出一辙。 以前还以为赵臻是个直男癌,如今看来,这应该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李麟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想着自己前半生受到的教育,突然悲从心来。 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自己接收到的教育和他们接收到的格格不入。 一阵马蹄声响起。 重重踏着地面而来,越来越近。 李麟正在走神,高头大马在她不远处嘶鸣了一声。 她微微抬起头,朝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视线中看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因为穿着盔甲的人正在马上用平和的眼神看着她。 “李麟。” 李麟呆住,看着面前的来人:“老……老师?” 她眼中闪出光彩。 此刻,老师孙承宪骑在马上,正穿着银色盔甲,虽然上了年纪五官却依旧封神俊朗,笑容中带着几分儒雅。 第137章 世间最优秀的男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缓缓地从台阶上站起身来。 “老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面前老师的身影如此熟悉和真实。 孙承宪真的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年轻的甲士随从。 “老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麟脱口而出。 孙承宪从马上下来,把缰绳递给身后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李麟,又看她身后自己的府邸。 用和蔼的语气说:“你真的住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在信中说的只是开玩笑。” 前段时间书信来往中,李麟告诉老师,自己已经从郑国公府中搬出来,住到了他的旧府邸。 孙承宪语气中带着说教:“你一个女子,不住在你自己家,独自一人住在这边恐怕不妥。” 李麟有几分惭愧,微微低着头:“也没什么不好,挺自在的。” 孙承宪已经听元骜给他讲京城发生的事,知道近来不太平,他环顾四周:“很多年没回来了,这里倒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样子。” 他扭头看了看李麟,“这么多年过去,郑国公还是那么固执?” 李麟微微一笑:“爷爷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比以前和蔼了一些。” 孙承宪说:“你既然回京城了,就应该用这段时间好好修复一下和家里的关系,不应该单独搬出来。” “我知道,只是……” 李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孙承宪和李麟进到府中,看着里面熟悉的摆设,孙承宪微微叹气:“还是家好,多年来在外征战,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处院子。” 李麟望着老师:“老师您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 孙承宪微微颔首:“大人的事先不告诉你。” 他总是以一副长者的姿态,对待李麟如同对待一个孩子。 李麟自然也不会多问,知道自己的老师肯定是正事在身。 “上次你师兄回去的时候,说了很多朝局上的事,我向来不喜欢你们参与这些。”孙承宪说。 李麟点头,“其实很多事情……总会不由自主的牵扯到……”” “是啊,身不由己。” 孙承宪把自己的披风拿掉,李麟伸手接过来给他放在一边,把屋子里顺手收拾了一下。 还好自己平时有意打理这些摆设,不然老师如今突然归来,万一发现里头一片乱糟糟定然会感到失望。 孙承宪坐在案后,倒了一杯茶。 他问李麟:“都已经回来三个月了……你在京城过得惯吗?” 李麟收拾好东西,乖乖地坐在对面。 “还行,已经适应了。” 孙承宪身为老师姿态却很平和:“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李麟惭愧道:“其实仔细想想,我回来的时间也并不长,认识了很多人,只是朋友的话实在说不上。” “是啊,边关和京城差距实在太大。” “很多时候……觉得格格不入,感觉他们和我很多想法都不一样。”李麟说着想到了刚才赵棱的话语。 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不知道为什么,令李麟心中有很大触动。 “京城的女子都是绣花做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她们比起来……我感觉他们看我就像看一个怪物……”李麟语气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忧伤。 老师反而非常坦然地看着李麟,这些事情他早早就能预料到。 “你是羡慕京城的女子吗?” “不!我不羡慕她们,相反,我觉得她们活得都没有自我。”李麟直言坦露心声。 孙承宪看着李麟,许久突然淡淡一笑。 “这就对了,你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不要受别人的眼光约束。” 他花了这么多年,把李麟培育成一位懂得兵法布阵武艺高超的女将士,断然不能接受她向寻常女子靠拢。 李麟想到自己的过往反而更加惭愧。 “以前跟着老师学了那么多东西……如今看来都要荒废了,我感觉对不起老师。” 孙承宪平和地说:“不要着急,总有用上的时候。” 他站起身走到窗子旁边,一如既往的睿智儒雅,“人这一生会学很多东西,但往往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发挥作用。” 李麟看着老师,“老师……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回京城到底对不对。” 李麟一想到老师对自己的栽培,心中就惭愧无比,多年的边关生活已经使得她养成了随性洒脱的习惯,京城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她更喜欢塞外的自由。 李麟叹了口气: “有时候想想还真不如回去。” 孙承宪微笑着看着李麟, “人就是这样,一旦经历了以前的生活,再作出改变就得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适应。” 他随手拿起案上的一本书,轻轻翻开。 “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会把你留在战场上。但你终究是个女人,打仗不是长久之计,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 “更重要?” 李麟不解的看着老师。 孙承宪拍了拍袖子上的尘土,没有直面这个问题。 “既然回到京城,就要重新开始,好好经营以后的人生。” “老师……你的意思不会也是……嫁人吧?” 孙承宪哈哈一笑。 “聪明!嫁人只是其中一项,老师最终的目的是想你活得好。” 这一笑,李麟感觉又回到小时候。 小时候也是这样。住在老师府邸之中,老师会时不时跟她说一些有意思的事。 那个时候,她在郑国公府受到了很多管制和教育,整个府里的人都用严厉的态度对她,导致李麟小小年纪的时候就感觉到生活苦闷,但是来到了老师的府里,她才知道生活可以那样自在。 说起来,李麟的整个童年都是在这个府里度过的,直到后来跟着老师一起去了边疆,从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李麟和孙承宪名为师徒,但李麟心中把老师当作世间最亲近之人。 她兴奋地对老师说:“京城非常繁华,等老师休息过后我想带着老师四处走走!看看这里有多热闹!” 这一说宋承宪反而又笑了, “我可是你的老师,活得岁数比你多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京城什么样?” 李麟带着开心: “不行,我回来的比较早,京城这么多年来已经有了很大变化,我想给老师当导游。” “好。” 孙承宪一口答应。 他看看外面的侍卫,“如今我既然已经回来,你也该回郑国公府了……” 李麟对这句话却表现出不情愿。 “府里这么大,又不是住不下。” 孙承宪:“你的年纪毕竟到了,和老师男女有别。” 这话反而让李麟听着有些别扭。 “可是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我们在军营的时候不也是那么多人挤在一块儿。” “京师怎么能和军营相比?” 孙承宪不想让她在这方面过于随意。 李麟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落寞,低着头不再说话,显然他一点点都不想回郑国公府。 许久,终于开口: “我不想回去。” 孙承宪看着李麟:“我家里人还有矛盾?” “矛盾算不上,就是不自在……感觉自己在那像一个外人。” 李麟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在牢中的日子。 那么长的时间,家里没有一个人去看她。 她抬起头看了看老师,想和他说说自己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一瞬间心突然沉了下来,眼中突然冒出了两颗泪水滑下来。 其实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悲伤,只是看着老师坐在自己面前,想起自己忍受的委曲,眼泪就这样控制不住了。 原本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她用手抹了一把脸颊,低下了头。 孙承宪看他这个样子,反而更加温和的笑了,“看看你这,哪像是一个经历过战场的女将军,回到京城别的没有学会,反倒学会哭鼻子了。” 李麟破涕而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想老师了。” 她并不想让老师看到自己过多的负面情绪,把眼泪擦干净之后便准备换个别的话题。 省得老师真以为自己在这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孙承宪伸手拍了一下她肩膀。 “你呀……” 他当然知道李麟遭遇了什么,元骜早就把自己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孙承宪这么多年来接触过无数人事,洞悉人性,对很多东西都能一眼看透。 “行了,不回就不回吧!只是经常这种地方做事规矩繁多,一不小心难免有闲言碎语,老师和你男女有别,还是多多注意一下好。” 李麟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我不在乎。” 孙承宪笑了:“你不在乎,你将来的夫君可在乎,等成亲的时候可得好好解释一番。” 李麟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我这辈子就不嫁人了,我要守着老师。” “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守。” 孙承宪说到这个问题,突然饶有兴趣的问李麟:“你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李麟答:“像老师这样文武兼备,博学智慧大度温雅!” 孙承宪听到她这么夸自己,更是爽朗一笑。 李麟说的是真的,从小,老师在她心中就是完美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比拟。 “你呀!净说些梦话!老师这么优秀的人世间根本没有第二个,恐怕你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孙承宪这么说完,李麟也跟着笑了。 如果将来自己真的能嫁给一个像老师这样的人,那真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师徒两个之间的相处如同真正的亲人,多年的相依为命,让李麟在孙承宪面前一改往日冰冷的常态,反而多了几分孩子的调皮。 另一边。 元殊一直闷闷不乐。 他以为李麟会再次找到自己求情拜托, 然而等了很久却发觉没有了音讯。 他一个人出来走在街上闲逛,满脑子心里都是空落落,难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张牙舞爪,李麟姐姐直接放弃了? 不应该啊,郑国公的事情,她一定会非常重视。 元殊正在街上走着,一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一个小摊位前,李麟正站在那里买小东西,虽然她今日的穿着和平日大有不同,元殊一眼就认出了她。 李麟今天穿了一身鲜亮雅致的衣服,头上破天荒带了几枚饰品,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和平日的男子打扮大有不同。 元殊在那里发起了呆,一瞬间怀疑自己是看到和李麟姐姐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李麟整个人收拾得非常清新,身上多了几分温婉可爱,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 没想到麟姐姐画风突变,居然还有这种打扮,与之前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 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人,怎么回事?难道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升起的…… 元殊突然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紧张,因为这有点反常,他抬起脚刚要往前走,突然发现李麟正扭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原来,她站在一个男人的身旁。 那人年纪不小,须发上有几缕斑白,精神很足,他穿着一身宽松素衣站在李麟身旁,身上却散发着儒家气质,脸上尽是从容不迫的微笑。 元殊停下来看了那人一会儿,只觉得有几分熟悉,他的目光落在对方鬓角的白发上。 这个男人是谁? 好像从来没见过,李麟你怎么会和他这么熟…… 孙承宪年纪虽大,身上却并没有苍老沧桑感,反而充斥着岁月带来的儒雅稳重,还有着历经世事的智慧,属于站在人堆里,一眼就能感受到身上气质的儒将。 元殊呆了很久,还是走了过去。 李麟一扭头看到了走来的元殊,只觉得有几分凑巧。 元殊主动打招呼,“麟姐姐。” 李麟明显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明亮,“这么巧。” 孙承宪看元殊走过来,老练的他见这年轻人气度不凡知道这必是宫门中人。 “这位是……” 孙承宪觉得这个年轻人五官和自己的老基友皇帝长得实在太像。 李麟赶紧向老师介绍:“这是元殊,荣王的儿子!” “哦?” 孙承宪显然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自己曾经和皇帝一起读书多年,对王族子弟算得上颇为了解。 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元殊,“这么多年没见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年纪轻轻比你的父亲还要高……” “你认识我?”元殊意外。 孙承宪平和地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时光荏苒,一转眼你也成年了!” 第138章 误会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看看老师。 她没想到老师竟然认得元殊。 元殊有些措手不及,看着面前的这位长者。 李麟赶紧介绍: “这是我的老师孙承宪” 孙承宪…… 元殊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动。 这个名字他从小到大听过好多次,一直以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如今第一次见到真人,才发觉比想象中年轻许多。 “原来你就是皇爷爷年轻时的伴读……” 元殊忍不住说。 孙承宪看着元殊,“时间过得真快。” 十几年前,元殊出生不久,孙承宪还参加过他的洗礼,那时候的元殊尚在襁褓之中,一转眼已经成了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 孙承宪淡淡地说:“听闻皇孙殿下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如今这么快康复也算是难得。” 元殊不想再提起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岔开话题道:“你不是一直在看守边关,怎么突然回京城?” 孙承宪道:“自然是有些军事上的事情,要向皇帝呈报。” 元殊懒得问具体内容,一般这种机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只是应付的嗯了一声。 李麟显然并没有受到元殊的表白影响,整个人十分坦然,加上老师孙承宪在身边。 性格比平日里开朗不少。 元殊偷偷看了好几眼李麟,眼神中夹杂着几分热切。 孙承宪向来敏锐,马上察觉到他眼神中的非同寻常,便主动对元殊说:“难得在大街上偶遇,不如一起吃饭。” “啊?” 李麟没想到老师会突然邀请元殊一起吃饭,顿时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于情于理,他们更像是陌生人的存在。 元殊却一口答应了。 “好!” 三个人一块儿坐在酒楼里。 元殊时不时观察着孙承宪和李麟,用他尖锐的眼睛发现了一个细节。 今天的李麟心情大好,当她面对老师孙承宪到时候,眼中总是闪现的光彩。 好像满眼都是自己的老师,再也看不到别的,孙承宪问元殊:“听说皇孙殿下酷爱弓马骑射,如今的年轻人如果都像你这样国运必将昌隆。” 元殊低头喝了一口茶水,他没有心思讨论这些,只是每当看到李麟眼神,心中就有几分不自在。 此时此刻,自己坐在这儿,距离李麟不到三尺,但她从坐下之后还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元殊感觉自己如同空气被忽略。 他暗暗握紧手指,无名之火又没办法发泄出来。 他想起当日在东城的时候,李麟说过: 如果从目前所有认识的男性中选择一位,她会嫁给自己的老师孙承宪。 那个时候的元殊对这句话并不以为然。 如今这样一个气氛,元殊很难不怀疑李麟这句话的真假,此前,他以为李麟是在开玩笑,如今看来……或许她说的是真的。 李麟,愿意嫁给自己的老师! 一直到上菜,元殊都觉得胸中有一块大石,吃什么喝什么都没有了味道。 孙承宪突然说:“既然殿下已经成年,想必不久之后,皇帝就会喜上加喜,为你选一位妻子。” 他问元殊:“殿下,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元殊听到这个话题,脸微微一烫,“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严格地说我和您的皇帝爷爷是一个辈分,我们这种老人家最在意年轻人的婚事,如今殿下出落得器宇轩昂与众不同,倘若有喜欢的女子,可要抓紧机会,不要让缘分白白流逝。” 这句话元殊是认同的。 可惜……自己难得喜欢一个女子,却没想到对方对自己形同陌路。 “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孙承宪微微笑着问:“一定是肤白貌美倾国倾城的绝色?” “不” 元殊打断他:“那太肤浅。” 他的眼角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李麟,脸微微红:“肯定不行是寻常女子……” “不会女工刺绣可以吗?”孙承宪问。 “可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多余的。” “舞刀弄剑可以吗?”孙承宪又问。 “当然可以,还可以一起切磋。”元殊答。 孙承宪却突然笑了,同样扭头看了一眼李麟。 李麟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容,微微有几分不自在,因为他发觉老师说的好像是自己。 这京城之中,难道还能找到第二位女子不会女工,钟爱骑马射箭吗? “老师……” 李麟给老师夹了一口饭菜,试图打断他们的话题。 元殊看着李麟给老师夹菜的动作,一瞬间觉得这个行为过分亲昵,令他心中极度不自在。 他仿佛看到已为人妇的李麟将来伺候丈夫的情景,没眼看! 元殊迅速从椅子上站起身。 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还有事,告辞了。” 孙承宪看着他倔强的面容,并没有挽留。 “皇孙请自便……” 元殊转身而去。 李麟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元殊说过什么。 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丝毫热情和关心,要把他幼稚的想法扼杀在心中。 孙承宪看着元殊下楼的身影,突然问李麟: “他是不是喜欢你?” 李麟吃了一惊,赶紧向老师解释:“怎么会呢,老师你误会了!” 孙承宪一向看人很准,脸上表情淡然。 “老师也是男人,知道他的心思,他可能喜欢你。” 李麟笑着说:“他还是个小孩呢,之前,只是跟我学了两天剑法而已,其实关系一般” “既然关系一般,你又为什么刻意回避和他说话?”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面对陌生人,大多数能做到坦然虚心。可一旦面对参杂着别的感情的人,就会失去平日里的洒脱。 孙承宪明显感觉到,李麟在有意克制着自己的行为。 “真没有,老师你多虑了。” 李麟不想让老师知道元殊向自己表白的事,觉得莫名难为情。 孙承宪看她如此说辞,便不再多问。 只是突然幽幽地说:“皇孙殿下虽然年纪轻,骨子里却带着一股狠劲,将来必然是个人物。” “是么……” 李麟当然知道元殊非池中之物,以后说不定真的会实现理想当上一名有威望的大将军。 只是他的很多行为令自己看不过。 元殊气鼓鼓地回到荣王府。 这顿饭吃的真难受,自己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他却没办法和她说半句话。 距离自己之前的表白没多少个时辰,她就变得像没事人一样,把自己完全抛开。 元殊很难受。 当他路过父王的书房。 听到荣王和叔叔赵臻聊天的声音。 只听赵臻说:“男女之间差了好几岁,这是个大问题,如今这个世道男的可以比女的大很多,女的绝对不能比男的大,太容易年老色衰。” 荣王叹气:“是啊,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 兄弟俩叹气摇头。 “我感觉不会幸福,在一起也不会长久。” “是啊,明眼人都能看清楚,可偏偏他已经失去理智!” 正说着,元殊一脚踢门创进去。 “你们说什么呢?!” 荣王和赵臻看到元殊突然到来,这一脚极其的不友善,紧张的看向元殊。 荣王率先开口:“儿子你又怎么了?” 元殊脸色差劲,问父亲:“你们在说谁?” 赵臻乐呵呵地和侄子打招呼: “怎么?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元殊目光在父亲和叔叔的脸上划过。 荣王解释:“我和你的叔叔在讨论一段姻缘。” “哪一段姻缘?”元殊问。 荣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你还小着呢,跟你说你也不懂。” 赵臻乐呵呵的说:“我们在讨论姐弟恋,男人和女人究竟差几岁才是最合适在一起的。” “几岁?” “这不是正在讨论……反正女的绝对不能比男的年龄大。”赵臻说。 “法律可没有规定,男女在一起还要看年龄。”元殊倔强的说。 元殊总觉得他们说的就是自己和李麟, 里面的话他不同意,因为年龄不相称。 你连出门买菜做饭元素觉得他变了姐姐。我一直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竟然为。 为了别人买菜做饭这不是你该做的。 地址怎么我买你买呀? 袁术表白告诉他自己要为他好,不会让他做任何事情。 疯了,这是我的老师我给他做一顿饭,怎么了?培养我这么多年? 遇见个豆腐花摊子, 如今天色已晚李林说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真实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非常的荒唐。 如今天色已晚李林说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真实意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非常的荒唐。 怎么荒唐了,我觉得我很正常,我哪里做错了? 可以啊。 举个例子,你现在让我接受你就好像。大街上让一个做生意的把摊子卖给你一样。 李玲只眼旁边的小摊子,你过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把他的摊子卖给中给你,他如果送给你的话我就答应。 姐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感情事情和这种东西肯定不能相提并论。 客人就这么坚持着。 语文书摇了摇嘴唇突然来了,不确定。 古掘进 一股倔劲 他走到摊子面前。 斑竹镇一直低着头做混沌。 原书刚想说出那句破天荒的话。 想到摊主却突然抬起头走了出来。 小公子,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家里拆迁得了,房产,如今报复这个摊子生意,我不打算做了送给你了。 啊? 别墅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真的。 严肃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真的。 摊主微笑着说他是送给你了。 李麟身后不远处听到这话也不可思议地看着摊主。 怎么可能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白痴的午餐? 原书从小到大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惊喜过。 看着面前40多岁的中年摊主,居然觉得他英俊潇洒。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 我友好地向前一步,拍了拍原书的手说这个摊子送给你,以后就是你的了,后会有期。 低声在原著耳边说。 小伙子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这年头娶老婆不容易。我只能帮你在这儿了。 说着他把手中的一个纸条塞到原书手中。 我家里的地址,这个摊子30两银子卖给你把钱送到这个地址就行。 员说结果只调小声说。 没问题,给你300两 二人友好的对视一眼摊主离开之后。 原书扭过头去看李林的表情。 李林还真正的站在原地。 这不可能啊,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就这么送给你了。 姐姐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连上天都能安排,我们是一对。 扯淡! 李麟转身就走。 元殊站在他的身后大声喊姐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刚才已经答应我了。 李麟你回去吧,老是在乎你,我不想让他看见你这么纠缠。 我这怎么能是纠缠呢? 难道你喜欢那个老头子? 怎么呢,对我老是这么不尊重。 李林显然抗拒这个称呼对自己老是充满尊重,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他。 别说看出他有几分钟气质的? 有几分生气,值得适可而止。 好吧,给你些时间缓一缓,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一定要在你的老师和我之间选一个的话肯定是嫌我她年纪就那么大。 孙承宪从福利出来,刚才在和谁说话? 没事。 是黄村吧,我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琳琳拿着东西回到厨房想给老师做点粥。 李林,我看出他对你的感情不简单。 还是个孩子呢,什么都不懂。 他这个年纪已经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们啊,有时候男人的决定看起来幼稚,有时候也是认真的,只是你们觉得幼稚而已。没你们啊,有时候男人的决定看起来幼稚,有时候也是认真的,只是你们觉得幼稚而已。 笑呵呵的说,我当时年轻那会儿也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 后来啊,眼睁睁地他看着她嫁给了别人。 我是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取个老婆。 我连年征战也不想耽误别人。 我连年征战也不想耽误别人。年轻的时候不怕死,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战死沙场,没想到,不知不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觉得他合适? 合适, 孙承宪难得如此认同原书。 为什么? 孙承宪拍拍你的肩膀你呀,终究是个年轻人。 殊不知这世间除了感情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法则。 活着, 而且活得更好。 第139章 苦哈哈的抽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回到府中匆匆换好一身正式又华贵的衣服,到达皇宫的时候,已经比皇帝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我在今天皇帝政务繁忙,在那里审阅奏折,没有追究他迟到的事。 元殊低着脑袋走进大殿,皇帝正好把处理好的公文收起来,抬头看看孙子。 “来了?” “……嗯” 元殊有些紧张,还没开始就感觉手心出了些汗,每次被抽查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煎熬。 “皇爷爷,听说你这两天挺忙的…要不我们改天吧?” 皇帝看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时此刻倒像是一个小媳妇,笑着问:“没复习?” “……不是。” 元殊赶紧否认,“最近,我们府里的事情比较多,看书不太仔细。” 这种蹩脚的借口令皇帝更加发笑,“你父亲最近确实挺忙的!不过我可没听说现在府里事情要你解决......” 他给身旁的太监挥了下手,总管太监领着一个小太监把书案快速收拾了一下。 元殊走过去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 皇帝看着眼前的长孙:“不要紧张,我只问你最简单的问题。” 元殊才不相信这句话,况且,就算真的问最简单的问题到他这儿依旧是个难题。 自己平日里最讨厌看书,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觉得头大。 皇帝看着他的表情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啊!从小就偏科,我一直知道你喜欢舞刀弄剑,这一点皇爷爷肯定支持你,毕竟强身健体,可不能因此荒废学业,历来做大事的人大都通晓经史,万万不能当莽夫……” 元殊乖乖听着爷爷的教导,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心中对这一番说辞已经麻木,毕竟这段话他面前已经变着法子重复了几百遍。 “皇爷爷说的是,我一定谨记。” 皇帝一向偏爱他,问元殊:“今天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具体的问题问你,你就把李冰当年治水的九个方略陈述一下......” “啊?” 元殊吓了一跳,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皇爷爷,这个问题难度高出天际。 别说九个方略,就连一个他都说不出来。 “这……要不换个问题吧?”元殊小心翼翼地说。 皇帝看着他:“元殊,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 元殊本想否认,可是抬眼看到皇帝睿智的眼神,知道说谎没什么意义,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我从来没有背过。” 皇帝没有生气,只是平和地点点头。 “那我再问你,昭帝时期的大旱疫情,是用的什么方法处理的?” 元殊听着这个高难度问题,惭愧地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皇帝看着元殊:“也不会?” “不会。” 他问元殊:“这些东西都是最基础的,我问的这两个问题都是我当年15岁就熟记在心的。” 元殊惭愧的说:“对不起,皇爷爷……我真的觉得背这些东西没什么用。” “你觉得没用?” 元殊鼓起勇气回答:“就算会背了又怎么样?难道有一天真的能让我去治水吗?朝廷养了那么多人才,只要他们会不就好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安排好这些人才。” 原本皇帝对她的回答有些微词,听他这么说意识到孙子并非不学无术,耐心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这些道理难道我不懂?派遣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这是绝对错不了的!可这并不意味着你什么都不做,你可以不会可以不懂,但是不能不知道!” 皇帝站起身:“刚才问你的两个问题,都和天灾河道有关,皇爷爷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可以告诉你的是:治理一个国家解决两个事情,就能解决90%以上的问题。” 元殊第一次见皇爷爷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下意识问:“什么?” 皇帝说:“河道和贪腐。” “……哦。” 元殊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对这些还是门外汉,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皇帝看着孙子:“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又能明白几分……哎!” 元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觉得就算告诉我也没什么用,这话应该跟叔叔们讲……” 皇帝摇摇头:“你啊,让你学点知识那么难。”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元殊懒得再伪装,索性说出平日里真实的想法:“主要我觉得很多东西没用,那些枯燥乏味的条文全会背了又怎样,基本上这辈子用不到,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练练剑……” 当他看到皇帝的眼神,赶紧止住了话头。 皇帝问:“你就没有一点理想吗?” “有!我当然有理想。” “说来听听。”皇帝想知道自己的孙子究竟有怎样的宏图壮志。 元殊脸上却有几分羞涩:“我想当一个大将军,将来上马杀敌,开疆扩土……” 皇帝听到这意气风发的理想,也跟着笑了,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一下头顶:“傻孙儿,当将军也是要用脑子的。” “起码不用背那些没用的东西。”元殊无奈地说。 皇帝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你能有这样的理想,也是一个好男儿!比你那慢吞吞的父亲强!” 元殊没想到皇爷爷会夸赞自己,紧张感一扫而空,试探地问:“反正当将军最重要的是武艺,以后我就不抽察了吧?” 皇上的脸色一沉:“不行!不学无术。” 元殊好心情又被压了下来,“可……那些书本我实在看不下去。” 一旁的太监总管看着爷孙俩聊天,在旁边斗胆出了一个主意。 “老奴有一个法子能让长孙殿下找到读书的动力。” 太监总管伺候了皇帝40多年,时不时抖机灵给皇帝出主意,这么多年来提出过不少有创意的想法。 皇帝问:“什么法子?” 老太监说:“殿下不爱读书,无非是没有发现书中的乐趣,缺少一份目标,在他眼中,所有历史中的人物都是虚构苍白的,但是如果从书中找到一位标杆当作效仿的对象,一定能大大增加兴趣。” 皇帝听到这么人性化的建议,居然有几分意外:“你倒挺有想法。” 元殊依旧觉得无聊:“要什么标杆……书里的人物没几个让人喜欢。” 皇帝倒是来了兴趣,问孙子:“史书你也看过不少,就没有哪个名人让你刮目相看?” “……少。” 元殊回想了一遍,能想到的大多数都是孔子那样迂腐的老学究。 皇帝问:“哪个人让你羡慕,甚至崇拜?” 元殊认真想了一会儿这个问题。 “也有!” “谁?” “隋炀帝杨广。” 第140章 灵魂比喻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隋炀帝杨广?” 皇帝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的笑容收起了几分。 “为什么是他呢?” 元殊低着脑袋又想了一会儿,“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他挺厉害。” 一旁的老太监发觉这个答案有点超纲,主动退后不再多言。 皇帝认真的问孙子:“你既然崇拜他必然羡慕他的人生际遇,可这是个暴君啊。” “不……” 元殊对于杨广的形象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我觉得他挺厉害,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你刚才不是说将来要当将军,怎么会崇拜一个暴君?” 元殊给皇爷爷解释:“杨广也是一个大将军啊,三征高丽御驾亲征。而且修了那么大一条河,造福后世百姓……可惜苦了当时的人民,他做得很多事情都是利于长远弊于时政的,可惜后人提起他总说他如何暴力凶残,却不知他做的事情于千秋大业来说有百利!” 皇帝看着面前稚嫩的孙儿,眼睛微微眯着,突然有几分恍神。 元殊接着说:“一个打败兄长为国家制订长远计划的人,必然不是一个傻子,我相信他在暴虐的同时很多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但他还是做了!这是一个真男人。” 元殊说完,扭头看了看一旁的爷爷,发现他发呆,一时间有些紧张,赶紧小声,地问:“皇爷爷……我这么理解对吗?” 许久,皇帝缓缓点头:“不错,你很有想法。” 皇帝伸出胳膊搂住元殊,顺势轻轻拍了几下,“好孙儿……” 元殊发觉他的语气和刚才大有不同,问:“皇爷爷,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 皇帝只是微微笑着。 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那天,先皇询问当时尚在年幼的皇帝:“历朝历代的皇帝中,你最崇拜哪一个?” 当时皇帝的回答也是:“杨广” 那个时候,皇帝把自己对隋炀帝的解读和父亲好好说了一遍,得到的却是劈天盖地的训斥。 “你怎么能崇拜一个暴君?” “那是一个亡国之君。” “这些话以后断然不能说出口,纵然有道理,一旦被别人知晓定然会给你扣上三观不正的帽子。” 从那以后,皇帝对外人宣称的崇拜对象就变成了孔孟。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如同重演。 他居然在今天这种情境下,听到自己的孙儿说出和当日几乎相同的观点。 皇帝搂着孙子,语气突然有几分落寞。 “元殊……你要是再长几岁多好……” 元殊不解地看着爷爷:“皇爷爷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皇帝叹口气摇摇头。 “没什么……大概都是天意。” 元殊突然感受到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忧伤。 “皇爷爷,是有什么烦恼吗?” 皇帝长长舒了一口气:“我的烦恼无外乎家国天下第四个大字,最近越发觉得自己老了。” 元殊赶紧安慰皇帝:“皇爷爷,你不会老!我还要当上将军,为你开疆扩土守卫国家!到时候您在宫里享福就行了。” 皇帝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几分暖心,这些话他的儿子们可一个都没说过。 “哈哈哈哈” 皇帝开怀大笑,“好孙儿!” 看来看去,还是孙子最和自己的心意。 皇帝整个人心情变得极好。 原本压抑的抽查气氛突然变得多了几分温馨。 “你这个大将军不当也罢,还是早早取个媳妇,省得天天调皮。” 元殊听到这句话突然想起李麟, 他忍不住问:“爷爷……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 “你上次不是说要把李麟姐姐嫁给叔叔……” 皇帝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你年纪轻轻操这么多心……” 元殊紧张的看着皇帝。 皇帝摆摆手道:“暂时取消了,他俩看样子有缘无分。” 元殊听到这话心中大喜,“真的取消了?” “怎么?你又不同意?” “不不不”元殊心情跟着一块大好,“我就知道,皇爷爷是这世间最英明的人。” 皇帝明知道这是马屁,可非常爱听。 元殊心中畅然,但是仔细想想又怕皇爷爷突然改变决定。 嗯……还是先下手为强好。 直到元殊从宫里出来,整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像历劫归来。 一出宫门口,就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交给阿黄带走,自己拐了一个弯去找李麟了。 没想到刚到孙承宪府邸,再次遇见了正要出门买菜的李麟。 “你怎么又来了。”李麟无奈。 元殊:“你又要去买菜?” “是啊,晚饭。” 李麟说着,已经朝大路那边走去。 元殊赶紧追上去:“人家说女人开始做饭就是变老的开始!” 李麟扭头看了一眼元殊:“这种话以后少说,是个女人都会做饭。” “你以前不是天天打仗练兵?哪来的时间学做饭。”元殊问她。 “这个简单,况且我的厨艺本来就不好,凑合能吃得了。”李麟应付的说。 元殊刚想继续问什么,李麟主动出击扭转话题:“你不是被抽查去了吗?答的怎麼樣?” 这个话题换元殊不自在了。 他怎么会告诉他自己的狼狈模样? 只得硬着头皮说:“还行……” “挺好的,你赶紧回府休息去吧。”李麟说。 元殊不同意:“我想和姐姐多聊两句。” “聊什么?” “比如……姐姐你的婚事。”元殊倔强的说。 李麟非常无奈这个话题:“如果你想说这个问题还是请回吧!” 元殊不明白,所有的女人都看重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她就一副得过且过的心态。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利大于弊!姐姐,你怎么就看不明白?” 李麟一直在前面走着,她停下脚步,回头对元殊说:“看不明白的是你,错把欣赏当男女之情。” “不,我是认真的。”元殊说。 如今天色已晚,李麟不想和他争执。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想法很荒唐。” 元殊不解:“怎么就荒唐了?我觉得我做法很正常。” “这是不对的!” “哪里错了?” 李麟在他的执拗面前感到有心无力,她看了身旁不远处,元殊身后的位置一个小贩正在卖豆腐花,生意冷清。 “举个例子,你现在让我接受你,就好像在这街上让做生意的把摊子送给你一样!” 元殊觉得这个比喻马牛不相及。 李麟看着那个豆腐花摊子:“你过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把他的摊子白送给你,他如果送给你的话我就答应!” 第141章 天上的馅饼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姐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元殊知道这不可能,天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她分明是有意在为难自己。 李麟义正言辞的说:“你现在对我说的话,就像和一个生意人要他的摊子,这才是真正的强人所难。” “可这怎么能一样呢?姐姐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元殊一直觉得她误会了自己。 “感情事情和这种东西肯定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这些话,李麟显然听不进去。 她觉得,他的做法和此行无异,完全是一种无理的任性。 两个人就这么坚持着,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李麟看远处的行人,想到自己着急做饭,便说:“我也不想和你争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走过去就对摊主说让他把摊子送给你,只要他同意,我就答应你。” 元殊咬着嘴唇看着面前的麟姐姐,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摊子,摊位上胖胖的摊主依旧在低着头收拾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 “不敢是吗?”李麟问。 元殊为难:“可这个没有意义,他肯定不会同意。” “那算了,你回去吧!我还要接着买菜。”李麟说着就要走。 “等等!” 元殊心中升起一股倔劲,突然叫住她。 “好,试试就试试!” 他转身朝混沌摊子走过去。 虽然自己从小养尊处优,但也知道这世间最基本的道理,让一个人把摊子无条件送给自己,简直痴人说梦! 但这种时刻如果自己不尝试一下显得太过软弱。对!即使不行自己起码尝试过.... 万一......万一对方同意了呢。 他走到摊子面前,原来那位老板一直在低头收拾东西。 “老板......” 元殊刚想说出那句破天荒的话,没想到摊主却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从摊子后面走了出来。 只见他笑呵呵的说:“小伙子你来的真巧.......” 他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收拾平整,满面红光的说:“小公子,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家里拆迁得了房产,如今这个摊子生意不好我不打算做了,你要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啊?” 元殊像木头一样愣在原地,看着面前胖胖的摊主,一瞬间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说真的?” 摊主依旧笑着:“当然是真的,小伙子你好福气啊。” 他用胖胖的手拍了一下元殊:“是送给你了。” 李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听到这话也不可思议地看着摊主。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白吃的午餐? 元殊有些激动,从小到大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惊喜过,看着面前40多岁的中年摊主,居然觉得他英俊潇洒。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 摊主友好地向前一步:“这个摊子送给你以后就是你的了,后会有期!” 此时两个人距离很近。 摊主突然低声在元殊耳边说。 “小伙子!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这年头娶老婆不容易.......我只能帮你在这儿了。” “啊?” 元殊心中一惊:“你....” “憋说话” 摊主说着把手中的一个纸条悄悄塞到元殊手中。 “这是我家的地址,摊子30两银子卖给你,把钱送到这里就行。” 元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样子这个摊主也是性情中人。 “没问题,给你300两。” 二人友好的对视一眼,摊主深藏功与名离开。 元殊扭过头去看李麟的表情。 李麟还怔怔愣在原地没有缓过神来。 “这不可能啊…… 就这么送给你了?” 元殊带着胜利的表情: “姐姐,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连上天都安排我们是一对。” 扯淡! 李麟转身就走。 她觉得那位摊主肯定是喝高了。 元殊站在他的身后大声喊:“姐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刚才已经答应了!” 李麟一直向前走,不再理会他。 元殊看她没有丝毫答复,快步追了上去。 “你不会是想食言吧?” “刚才都不算数。”李麟说。 “怎么不算数?” “那不正常.....是不是你们商量好的?”李麟问。 元殊倍感冤枉:“怎么可能是商量好的....明明是你提出来的。” 李麟心情烦乱:“你去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元殊用手拉住她的胳膊:“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麟把胳膊拿开。 “你这么纠缠会让人误会。” 元殊心情还未平复:“我这怎么能是纠缠呢?” 他看着李麟,意识到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很突然,自己最好见好就收。 “好吧,给你些时间缓一缓....” “缓什么……赶紧回你家。” 李麟已经有些微微的怒气。 元殊道:“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一定要在你的老师和我之间选一个的话,肯定选我是正确的!” 话音刚落。 孙承宪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叫了一声“李麟!” 李麟和元殊同时扭头。 孙承宪看这两个人在街上拉拉扯扯。 笑着问李麟:“怎么出个门这么久没回去,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李麟退后一步和元殊保持距离。 “没什么,有些小事耽搁了。” 孙承宪目光在元殊身上游走,“又见面了,元殊。” 元殊不想给他太多好脸色,尽管这是一个长辈。 “天色已晚,殿下不回自己府中,是要到我府里做客吗?”孙承宪问元殊。 元殊看了看天空。 “不必了,正要回府。” 走之前,看了眼李麟,他希望李麟能想通接受自己。 孙承宪看着元殊背影,突然问李麟:“你喜欢他吗?” 李麟措手不及,“不。” 孙承宪笑了:“我听说你回来之后,唯独和他感情最好。” 李麟有几分惭愧:“之前似的,后来发现……很多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李麟和孙承宪随手买了几样小菜回府。 饭桌上,李麟正在整理碗筷。 孙承宪却依旧没有从刚才的话题中出来,他一直带着长者的笑意。 “殿下虽然高傲,确是少有的有主见,很多和他同龄的人都缺少一股韧劲。” 李麟听到老师说这些,只是低头嗯了一声。 老师又说:“我看出他对你的感情不简单。” “还是个孩子呢,什么都不懂。” “他这个年纪已经成熟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孙承宪说。 第142章 论道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低头不再言语。 老师了解李麟,知道她性格同样固执。 “你啊,不了解男人。” “那是男人吗?那是男孩。” 李麟故意笑着缓和气氛。 孙承宪语重心长的说:“有时候男人的决定看起来幼稚,其实是认真的,只是你们觉得幼稚而已。” 李麟对老师说:“他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年,哪里知道什么是感情。” 孙承宪笑呵呵:“我当年像他这么大那会,也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 李麟没想到老师会突然说起自己的往事,“那……后来为什么……” 孙承宪叹气:“有缘无分,很多话当年根本就不敢说。” “为什么不向她表明心意?”李麟问老师。 她觉得,像老师这种优秀的人,年轻时候必然也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 孙承宪幽幽地看着窗外景色:“后来啊,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了别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麟看着老师:“她没有嫁给老师实在是一种遗憾。” 李麟觉得,能被老师喜欢的女人,必然极其优秀,可惜对方错过了老师这么完美的人。 孙承宪淡然地说:“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有时候回想往事,也庆幸我没有娶她。” “为什么?” “连年征战,不想耽误她。”老师幽幽地说 他回过头来看看李麟,“老师我年轻的时候不怕死,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战死沙场,没想到不知不觉一晃到了这个岁数,早已经知天命,也通晓了很多道理。” 李麟道:“可这一辈子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终究是一种遗憾。” 孙承宪笑着:“人生在世还不就是这样,得到了喜欢的人就觉得也不过如此,得不到就会一直惦记到老。” 李麟这是第一次和老师谈论感情的问题。 只见孙承宪语重心长的说:“李麟,虽然我的感情遗憾收场,但我希望你能跨出一步,人一辈子就这么短,不是每个人都能遇见这辈子契合的人。” 李麟听老师突然这么说,有些错愕:“老师……你觉得我和元殊合适?” “合适。” 孙承宪难得如此认同元殊,居然就这么直白的回答出口。 “为什么?”李麟不解。 “因为我能看出他喜欢你。”孙承宪说。 “他喜欢的人多了去了。”李麟想提醒老师,元殊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深情。 孙承宪拍拍李麟的肩膀:“你呀,终究是个年轻人,殊不知这世间除了感情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法则,活着。” 活着…… 这两个字听来尤其沉重。 “老师,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个。”李麟不解。 孙承宪看着桌子上的酒菜,神色平和,微微笑着。 “李麟,你知道吗?对于王公贵族来说,他们拥有世间所有的东西却唯独没有感情,元殊有真性情,我希望你可以考虑。” “可……先不说别的,年龄上他比我小了好几岁呢。” 李麟觉得,老师完全忽略了年龄的因素。 “这几岁算得了什么?” 孙承宪觉得她过于忧虑。 “刚才我说人这一辈子重要的是活着,而且活得比他人更好,懂我的意思吗?”他看着李麟的眼睛。 李麟有些紧张:“老师,我现在就很好……” 孙承宪摇头:“哪里好?” “我……” 李麟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孙承宪脸上的笑容消失些许,换了一种微微肃然的口气。 “回顾一下你的前半生,真的活得好吗?从小你就活得小心翼翼,明明是个女子,就跟着我去了边关,如今这个年纪归来,在家中形同陌路。别的女子都在闺房中绣花作诗,而你所在的地方都是风沙剑戟……” 他重重叹一口气。 “你是我见过的最苦的世族女子。” “没觉得苦。”李麟说。 老师伸手示意她别说话。 “先听我说。” 李麟闭嘴,端正坐好。 孙承宪接着说:“或许你没有觉得这是一种苦,但明眼人都不愿意承受,虽然你出生在世族大家,却经历过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经历的东西,这不是坏事! 老师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坚强,能独当一面的女子。 但坚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懂得为自己培育生存的土壤!” 李麟抬头看着老师。 她不明白,什么叫做“培育生存的土壤。” 孙承宪接着说:“如今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亲力亲为,虽然你郑国公对你亲情漠然,但老师健在也能成为你的后盾。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天老师不在了……” “老师……” 李麟不想听这么忧伤沉重的话题。 孙承宪笑了笑:“生老病死人间常态,老是不想你以后活得孤立无援。” 他站起身,走到窗户旁边: “如今已经回了京城,以后这里就是你生活的地方,这里却没有什么人能成为你的依靠。你的爷爷你的父亲,他们的目光都在你哥哥身上,你注定不可能得到大多数人的照顾,正因为如此,你才需要寻找一个依靠。 这个可以让你在京城扎根下去,稳固成长的牢固依靠!” 李麟听着老师说这些:“可,就算不依靠别人我也能活下去……” “你的命是能活下去,但其他的呢?人都有七情六欲,向往荣华富贵并不可耻……还有你前半生的理想,谁来帮你实现?” 李麟愣神,一向无欲望无求豁达开朗的老师,居然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孙承宪可是一向以佛系出名,在边关这么多年,从不争功冒进,做事情稳扎稳打。 此刻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如同换了一个人。 “老师活了这么多年,自己能做到无欲无求,但我不想让你活得委屈。” 他对李麟说:“既然回到京城,以后便再也不能受别人的委屈,想要不受委屈,要么自己本身强大,要么有个强有力的依靠,依我看……元殊正是上天送给你的礼物。” 他拿起酒杯斟满一杯,轻轻推到李麟面前:“老师今天说的话,或许有些露骨,或许你不好接受,但你要知道,这世间不是童话,京城之中的每一处暗地里都是权力的交锋,身处其中就要为以后打算。” “元殊绝非池中之物,或许现在并不是参天大树,你却可以把它当作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迟早有天会生根发芽枝繁叶茂,成为你最终的依靠,也是你最终力量的源泉。” 李麟呆呆地听着老师这席无比现实的话。 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老师所有的预言到最后都会实现。 第143章 怎么摆脱?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告诉老师:“当初我在牢房中的时侯问过自己:是不是这里并不适合我……” 她问孙承宪:“老是,是不是边关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孙承宪摇头:“你错了,老师给你看过命格,那不是你长久呆的地方。” “命格?” 李麟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老师居然有如此迷信的一面。 孙承宪笑了笑,“这种东西给你们讲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其实人的命运是上天画好的框架,至于框架中是什么样的内容还要看自己如何把握。” 孙承宪除了通晓兵法,历史外,对易学命理同样有三分热度,只是很少对外人讲,毕竟自己是一个将军,说出去很难让人信服。 李麟轻轻的叹口气:“有时候想想在呆在这里挺没意思,真不如跟老师你回去,回边关过简单的日子。” 孙承宪笑着:“总需要些时间来磨合。” 李麟问老师:“您这次回来,在京城呆多久?” 孙承宪道:“我时间并不多,最多四天。” 也就是说,两天之后离开。 孙承宪面见皇帝,皇帝面对这位多年的老基友,眉宇之间透着喜悦。 孙承宪归来之时,已经在大殿上见过皇帝,当时大致汇报了几句边关事宜,如今这次私下见面,明显比之前放开了几分。 皇帝和孙承宪认识40多年,早年又朝夕相伴,二人在少年时期就是挚友。 “承宪,这些年真是辛苦你守着我边疆防线。” 孙承宪向皇帝重重行一礼:“皇上言重,这是臣份内的事。” 皇帝托起他的手:“别人不清楚,难道我不知道你的压力?历来看守边关都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有了白头发,不服老不行啊。”皇帝的语气充满落寞。 “皇上正当壮年,目前还不必忧心。”孙承宪神情淡然。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基友:“怎么这么久没见,你说话越发官方?处处透着敷衍。” 孙承宪听到这突然笑了。 “皇上向来聪明过人,做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给意见。” 皇帝背起手,转身看了一边远处的风景。 “你啊!还跟以前一样,总是说一半藏一半……” 对于他的这种脾性,皇帝早已经了解,孙承宪为人处事方面极其谨慎,没有把握的话从来不说,这也是皇帝欣赏的地方。 历来多言术穷,成大事者有几个夸夸其谈? 其实,这次孙承宪回京,只是每年一次的例行述职,加上皇帝在诏书中说“有要事商议”,孙承宪一路日夜兼程,本以为京城之间又有了什么新的动向,细细观察之后发觉目前尚为平静。 皇帝对孙承宪说:“我最近一直在烦恼一件事。” “皇上请说。” “我就算不明说,烦恼的是什么你应该也心里有数……” 说完,皇帝看了眼孙承宪,“别人我信不过,你的话……或许还能听到两句真话。” 孙承宪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基友在忧愁什么,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 “孙承宪皇上担忧的事情是国本,怎能让一个当臣子的给意见?” 孙承宪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有话语权。 黄帝倒是和颜悦色:“此刻,我只当你是一个朋友。” 他的语气透着忧虑。 “我的年岁也到了,是时候考虑下一任接班人,可是如今这么多的儿子,实在难以做最后的取舍。” 孙承宪静静听着:“皇上,这个问题我断然不敢给建议,况且每位皇子我都不清楚性格脾性,又怎能给出客观的建议……” “如果我一定让你说一个呢?” “那我也不会说,我倒是想问问皇上,心里最中意的那一个究竟是谁?” 李麟知道老师这两天就要走,提前准备了很多东西,她在大街的集市上买了很多东西,想让老师把很多特产带回去,顺便给师兄捎些礼物。 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她再次撞见了元殊。 “姐姐,上次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李麟淡淡说。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其实她这个反应,元殊早就有心理准备。 “你之前教过我,要言而有信,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如今自己说话如同儿戏。” 李麟笑了:“可我又不是男子,不需要顶天立地。” 元殊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如果你今天不答应,就别想回去。” 李麟看着他这种幼稚的做法,无奈地讲起了大道理:“元殊……”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给出别的反应,用一种非常非常平和的语调说:“我问你个问题吧。” “你问。” “你喜欢我什么?”李麟问。 元殊一呆,这问题居然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 “这……” 他不敢贸贸然回答,然而此刻正在脑中中试图寻找一些喜欢她的理由,发现很多东西模糊又缥缈。 “看,连你自己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你确定这不是一时兴起吗?”李麟问他。 “是不是一时兴起,我肯定比你清楚啊。”元殊小小的脸上居然带了两分委屈。 李麟说:“我并不讨厌你,但我担心你做事情不够理智。” 她向前一步突然拉住元殊的胳膊,指着一旁马路上刚好路过的一位黄衫女子,问元殊:“她好看吗?” 元殊大致看了一眼,“还行吧。” 李麟说:“假如我换成她,身份地位全,样貌经历都作改变,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那这样你就是两个人了,根本没办法说喜欢不喜欢。” 这个问题连元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扭头问李麟:“你不会想说:用这个问题就能判断我并非真心喜欢你?” “对。” “姐姐,你这样太武断。”元殊提醒。 李麟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元殊,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不想到了最后,连我们最开始的友情都不复存在。” “就算你拒绝我这么多次,我还是想再坚持一下。”元殊倔倔的说。 “如果你再这么冥顽不灵,我会考虑和老师一起离开京城。”李麟说。 第144章 生病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以为这只是李麟一句要挟的玩笑话。没想到两天之后,他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孙承宪离开京城,但李麟真的跟着老师一路出城回边关去....... 这下,他的心中大骇。 虽然李麟屡屡拒绝自己,但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暗自喜欢李麟,从未减弱。 倘若他真的因为自己出了城,跟着孙承宪出关,那以后大概率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 从此二人天各一方,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李麟要和老师走的消息,是从赵臻口中得知,显然赵臻是从李琦那得来的消息。 “怎么?你的麟姐姐要走了,你不去送送?” 赵臻像恶作剧一样,提醒侄子送送他的老师。 元殊草草地穿上衣服,一路狂奔到孙承宪的府邸,敲了很久的门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任何人在。 这一下他的心里更是打起了鼓,一瞬间突然后悔之前那样的死缠烂打,一定是因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她才下定决心要离开这儿。 元殊刚到这儿瞬间有几分恼怒自己,觉得自己果真是个幼稚又不争气的人。 正在往城门口方向追赶,却突然在路上撞见了李琦,李琦正带着几个人在街上查找东西。 元殊上前就问:“李麟姐姐呢?真的跟着他的老师回边关?” 李琦听到这话也是一惊:“谁说的?” “这事你不知道?” 李琦想了想:“我怎么听说的......只是把她的老师送到城外?” “真的?真的只是送到城外吗?”元殊听到这句话转忧为喜。 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看样子又是那个混蛋叔叔在跟自己开玩笑。 只是他这样把李琦也吓了一跳,李琦说: “她不会走的,即使真的要走也会提前跟我这个哥哥说.....况且如果真的要离开京城,上次他师兄元骜到的时候就一起回去了,何必等到今天?” 这一翻分析如同一颗定心丸,听的元殊连连点头。 “对,没错。” 李琦也被自己说服了,仰头看着天空:“我这边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带着几个人离开。 李麟看着他的背影,李琦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懒得关心,只想在路口看到李麟回来的身影。 然而他等了很久,却迟迟等不到李麟回来,他不停地抬头看天色,发觉天色已经出现暗的迹象。 不是说好送到城外吗?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回来?就算要在临行前和老师叙旧,也不该有这么多的话说不完。 元殊左等右等,一直到天色黑了大半,原本放下的心逐渐提了起来。 莫非……其实她是真的走了?只是一直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元殊想到这儿再也不能淡定。 他仰头看看天空,把腿就往城门方向跑去,刚刚跑到城门口,就看到一队卫兵即将封门。 一个声音粗旷的朝城内外喊:三刻关城门!!请速行。 一旁的几个侍卫一起喊:“三刻关城门!” 元殊在原地楞了一会儿,看着即将关上的大门,大步跨了出去。 他要去找李麟。 可是当来到城外,官道上的必经之路,依旧看不到李麟的身影,这下元殊心中更加慌乱。 他朝着宽阔的大道跑去。 “李麟姐姐!” 四周空阔无人回答。 元殊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 此刻一种巨大的失落笼罩元殊,他突然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李麟了,这种失落感让他整个人变得有些昏沉,觉得心中无比压抑。 李麟姐姐…… 元殊正茫然地站在那儿,一个穿着官靴的人正巧路过,看到元殊一个人站在官道前:“这位公子你在找人?” 元殊看他一眼,本不想接话茬,那人突然问:“不是一位穿着胡服的女子,下午的时候在这里送别亲友。” 元殊一惊:“对!你见过她?” 那人长相威严,但整个人言辞还算正派,指了指不远处的湖泊口,“下午的时候见过他,对这个女子印象深刻。” 顺道解释了一句:“她好像生病了,原本在送一位长者,没想到突然晕倒。” 元殊紧张,“晕倒了!?” 那人点头:“已经被送到那边的官船上了,估计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此刻,元殊已经来不及去质疑对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是不是一个拙劣的骗局? 此刻他只想知道:李麟姐姐究竟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回边关。 他顺着刚才那人的指引,一路来到运河边缘,这里停着一艘大船,时关船。 元殊奇怪,为什么在这个季节,这里会突然停了一辆官船?这个情况有些特殊。 他走过去,船下面有两个卫士正在把守,看到一位年轻人要上船,侍卫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这艘船不是寻常人可以上。” “哦?怎么不寻常?”元殊问。 其中一个卫士说:“最近疫病频发,上面都是病人。” 疫病…… 元殊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听父王说起过,最近城外出现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正在蔓延,还好朝廷发现的及时,正在进行有力的控制。 他看看面前的大船,上面死气沉沉,但是大船上每一个小房间都亮着灯。 “那我更要上去了,我正在寻找一个生病的人!” 另一个侍卫说:“必须有官方文件证明你才能上船。” 元殊道:“你先让我上去,文件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侍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不行” 元殊从腰上拿出一个牌子,用凛然的口气说:“同行,办案。” 侍卫们见他突然拿出这么个东西,也傻眼了。 元殊趁着他们愣神,大步登上了船。一个侍卫本想上前拦住他,另外一个却拉住了他:“算了,那个牌子是真的,我能看出来。” 元殊跑到大船上,发现有好几个人萎靡不振的坐在角落,唯独不见李麟的身影。 他硬着头皮一间一间的排查寻找,终于在搜索到第8间的时候,看到了李麟的身影。 李麟昏倒在一个小小房间里,上面是被铺好的简陋的床和桌椅。 “麟姐姐!” 元殊欣喜地跑过去,发现李麟正在昏迷状态,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有些虚弱。 他叫了好几声,李麟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看样子,刚才那人说的昏迷的事情是真的。 第145章 稀里糊涂的决定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过去扶起李麟,发现她周身发烫,心下正在差异,李麟却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咳嗽着醒了过来。 她看到元殊在这,眼神中露出些许意外。 “你怎么在这……” 看她睁开眼,元殊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倒是想问你,怎么出城到了这儿?” 李麟吃力的想坐起身,整个脑袋晕晕乎乎,刚想说话又咳嗽了几声。 这时旁边一个侍卫走过来:“你不是说你也办案?不知道城外如今突发疫情?” 元殊看看他的装扮,又看看大船上奇怪的摆设,十分镇定的说:“当然知道,朝廷在月初已经拨数十万两银子应对这场疫病。” 他神情自若:“我此次就是为了找她,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侍卫道:“上面有命令,任何接触过病号的人都不得离开控制范围,你这次过来什么防护都没有,真的是来处理病情的?” 元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李麟突然又咳嗽了几声,元殊紧张地看她一眼。 侍卫本能的后退一步,用严肃的声音说:“为了防止扩散给别人,康复之前不能离开这座船。” 说完带着面罩转身下楼。 李麟感觉浑身无力胸闷气短,她吃力的问元殊:“好端端的,你怎么出城来了?” 元殊道:“出来找你,他们都说你跟着老师回边关去了……” “哪有……” 李麟感觉很难受,用手把元殊推远一些:“我真的被传染了,你离我远一点!” 元殊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看着她:“好端端地怎么得了这个病?” 李麟解释道:“原本我是为了送老师出城,一切还算顺利,没想到老师走后围上了一堆叫花子,我见他们可怜便给他们买了一些食物……没想到还未回到城中,整个人就觉得头晕恶心。” “这……这也太快了吧。” “嗯。” 李麟同样觉得不同寻常。 就算是真的传染病也不会那么快,起码都有两三天的反应才会出现明显症状。 说实话,此刻她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中毒。 “这场疫病来的不正常。”李麟说。 元殊小心翼翼地在李麟耳边说:“之前我听父王在书房和别人讨论,也说不正常……朝廷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视,正不遗余力的控制。” 李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非常烫。 “我估计在康复之前真的离开不了这了。” 她看了看元殊,“你在这里太危险,还是想办法出去,万一真的传染到你身上,10个我也换不回你。” “不,我一点都不怕。” 元殊说。 “反正刚才他们说了,我进了这就算出也出不去。” 李麟才不信这句话,如果元殊想出去肯定有办法。 元殊再次打量着这里的摆设,之前他就听人说过,突发疫病,很多地方都用极快的速度临时搭建起隔离院,没想到在这儿不知道是哪位聪明人想办法,居然停过来一艘如此巨大的船。 李麟不想他离自己这么近,主动和他保持距离,无奈整个人昏昏沉沉,喝了一大碗药之后逐渐睡去。 元殊没想到二人再一次的独自相处居然会在这样奇怪的情境下,他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不远处,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李麟,用手轻轻掐了一下自己,嗯……不是做梦。 这经历怎么这么不真实。 半夜的时候,李麟再度从难受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觉得整个喉咙又干又疼,她吃力的坐起身来,颤颤巍巍地刚走下床,一双白皙的手却已经给她递过来一杯茶水。 元殊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她的动向。 李麟差一点就忘了它的存在,“你还没走?” “走什么?我现在跟你直接接触了,说不定自己也已经染了病。” “说什么呢!少说胡话。”李麟不想听到这类字眼。 元殊把茶水放到她的手中:“麟姐姐,先喝点水吧。” 李麟看着手里的水,突然有些愣神。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人给自己倒水。 以往在军营时,只要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伤,从来都是将士们自己硬扛,受伤生病期间很多事情也是靠自己。 让别人给自己倒水?在那边叫做矫情。 然而此时此刻,李麟看着手中的茶水,心中居然有一丝丝温暖,纵然不认同他的做法,她依旧感觉到细微的感动。 “姐姐你怎么了?”元殊看她发呆忍不住问。 “没事……你身为皇长孙,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情。”李麟轻声说。 “举手之劳而已。” 他知道自己在李麟的印象中一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忍不住给自己正名:“我会做的事情很多,绝对不是你心中的纨绔子弟。” 李麟淡淡一笑:“如果我这次没有死,说不定能见识到你宝贵的另一面。” 元殊看着她眼中突然露出神采。 “姐姐,不如这样,如果你这次康复,就答应和我在一起吧!” 这次李麟没有拒绝也没有逃避,她身上已经没有别的力气去耗费,只是淡淡地问:“你就不怕以后后悔吗?” “当然不会!我自己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元殊非常有担当的说。 他向前一步:“好,就算我有一天真的后悔,那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哪怕你十恶不赦,那也是我的选择。” 李麟看着他:“元殊,你知道吗?正因为你这样的理直气壮,我心中才更不敢面对。现在连玩笑都不敢跟你开,因为我知道你这样很难得,像你这么认真的男孩世间并不多。” 元殊问她:“你既然说出这番话,可见我在你心里并不差,可你……” “因为你曾经帮过我很多,我知道你骨子里和别的油腻男人不一样,你比他们纯净纯净,就像一张白纸。” 元殊伸手止住她的夸赞:“停,别夸我,后面是不是想说:但是!” 李麟在这种精神委靡的情况下,居然也被逗得笑了一笑。 “我是真心觉得你好。” 元殊不想听这些客套的官话,“有时候想想,我真想回到曾经在东城的时候,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多因为我意气用事……” 元殊用认真的语气说:“我知道我有两次十分伤你的心,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年纪轻轻,别随便下承诺。” 李麟刚准备躺下,元殊发热好的药倒了一碗,端给李麟。 “喝了药再睡吧!”他说。 李麟迟疑地看着他手中的中药:“这是……你熬的?” 元殊点头,“就你刚才睡着的时候熬的,放心吧,方法我都会。” 毕竟他是个从小喝中药长大的药罐子。 李麟难以置信的说:“没想到你还会熬中药。” “这有什么难的,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元殊随口说。 李麟下意识就要用目光去寻找窗子,想看外面的天色,元殊淡淡地说:“现在还不到卯时,天都还没亮,你赶紧再休息会……多多积蓄体力才对。” 李麟看着他,原来元殊一直都没闲着,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在熬中药。 小大人一样,居然有这么担当的一面。 “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我还以为你只会发号施令。”李麟笑着说出心中想法。 元殊又过滤出一碗药汁:“如今这样的非常时刻,我就算发号施令也得有人听我的。” “哎。” 他像老学究一样学得人家叹气。 “姐姐,你终究是个女子,需要人照顾……” “我知道。” 李麟随口说: “无论是友谊还是姻缘都是上天注定,照顾我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遇见……” “你这样太被动,难道要活在梦里吗?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的!”元殊说。 李麟笑着看他:“好,我自己争取。” 元殊道:“争取我就行了,我没有难度。” “你肯定不行。” “你是不是又想说年龄问题……这是事儿吗?” 李麟不想和他争辩,索性不再说话,李麟走到旁边,非常自然的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搭了一下: “应该不烫了吧!” 即使李麟言辞中一直拒绝他,他对她仍旧在细节方面充满关心。 李麟喝了整整一碗,躺在那儿闭上眼睛,忍不住李麟回忆自己前半生的经历。 似乎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 元殊给自己熬药是头一遭,她内心觉得非常温暖。 李麟轻轻睁开眼睛,看着元殊利落的身影,他站在那低着头控药渣。 一瞬间,李麟有些恍惚。 是啊,明明元殊是那样的优秀,只是因为比自己小的几岁所以自己一直在想方设法拒绝。 可如果真的在一起呢? 仔细想想,自己并不讨厌他,他对自己做过很多难得的事,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并不互相排斥,而且还有很多共同语言,如果和他在一块……整天应该会很开心吧! 只要不发生之前那种误会纠结的事,元殊在没有受到刺激的时候,就是个正常缜密的人。 而且他并没有像自己的叔叔们那样死板,明明是个年轻有活力的少年。 年龄算什么呢?生死面前无大事。 只要和呆着舒服的人在一块,谁又能控制了自己的选择呢? 李麟迷迷糊糊看着元殊,又想到刚才喝的中药,心中温暖无限。 元殊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以后必然是一个温暖的翩翩公子。 虽然自己以前喜欢威武善战的大将军,可此时此刻,她觉得元殊不比任何人差。 她脑袋昏昏沉沉:“元殊。” “嗯?” 元殊还在处理药渣,随口应了一声。 李麟说:“等这次病好了,我们就在一起吧……” 啪嗒! 元殊手里的碗差一点掉地上,滚落到桌子一角,汤和药渣洒了出来。 他回头诧异的看着李麟,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李麟:“你没有开玩笑?” 李麟说:“没开玩笑。” “可……上一次豆腐摊那个,你也这么说会同意……最后还不是没有兑现。” 元殊感觉到自己重新燃起希望,再次向李麟确认:“这次不是开玩笑,对吗?” 李麟只觉得整个脑子昏昏沉沉,她用手揉了揉额头。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这一刻,元殊心中欣喜万分,顿时觉得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值得的! 他快步来到李麟的眼前,“那你要再向我保证才行!不能清醒了就不认帐。” 李麟赶紧推开他:“我现在很清醒……离我远一点先,我不想传染给你……” “没事儿!” 元殊说:“我偷偷观察了这个病,发现大多数都是身体劳累虚弱的人,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绝对没问题。” 元殊如今心里踏实很多,做什么都有了干劲。 李麟如今亲口答应只要病好,就会考虑和他在一起,还等什么?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直到李麟沉沉睡去,元殊依旧兴奋万分,轻轻走过去给她盖了被子。 这一晚上,时间过得尤其快, 元殊看着药发了很久的呆,思绪不知不觉飞到了多少年后,像个女孩一样把自己和李麟的将来全都想了一个遍。 很快,天色将亮的时候,元殊去看李麟的病情,查看是否好转。 李麟咳嗽着醒来,依旧觉得身子难受发软,她感觉整个人身上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丝毫使不上力气。 元殊坐在她旁边:“姐姐,你昨天说的事情还能想起来吗?不会忘吧?” 李麟无奈地看了一眼他。 元殊看她脸色发白,一瞬间居然有几分心疼。“看样子这病的确有点难缠……” 刚说完,突然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船上,全都穿着防护状态。 是李琦。 李琦一路找到船上的二层,终于发现了二人。 “原来你们真的在这儿!我还说怎么一个个出了城都找不见人影!” 李琦发现妹妹已经生病,赶紧上前来看情况。 同样透着心疼和惊讶,“好端端的你怎么也染上了这个病?” 一旁的侍卫简短地给他汇报了这几日的情况,这座大船李琦一直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从来没有跟李麟说过,李琦以为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这场疫病有关。 却没想到一转眼妹妹被感染。 更没想到元殊会跟在她旁边。 他紧张的看着元殊:“你,就不怕自己身上也被传染?” 第146章 清醒知口误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象征性地动了一下胳膊。 “我没事儿。” 李琦一脸严肃地说:“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都回去!各自回自己的府邸治疗。” 李琦做了一翻周折,终于把他们两个从船上带了出来。 正赶上大清早开城门,起回到京城,等在门口的御医给元殊谨慎检查了身体,确定他没被传染。 李麟被送到了郑国公府,李琦坚决不同意妹妹一个人单独呆在孙承宪的旧府邸。 在郑国公府里给她单独安排出一个别苑隔离调养。 听说元殊去了城外,差一点点染上疫病,荣王吓得不轻,让御医一天三遍检查确定他真的没被感染。 元殊知道自己的身体没问题,想去郑国公府里探望李麟,被挡了回来。 李麟还在病中,任何人不能探视。 元殊一个人悻悻地走在街上,虽然这几天不能见到李麟,但一想到在船上李麟说的话,整个人就精神满满,仿佛瞬间充满了无限力量。 正在街上溜达,一扭头发现酒楼的二层,几个熟悉的身影正聚集在一起。 居然是赵臻,赵臻旁边坐着的,正是几位平日里不常见的叔叔。 七叔,八叔,这两个在京城存在感最弱的叔叔此刻居然一块儿喝起酒来。 元殊快速过去上了二楼,来到桌前。 “七叔八叔,你们两个不是因为假扮女子唱戏,被皇爷爷罚两个月不能出门吗?”元殊上来就问。 这两位叔叔扭头看侄子过来,脸色瞬间尴尬。 “嘘!低调点。” 七叔八叔一向游手好闲享受人生,前段时间不知为何迷上了唱戏,把自己打扮成女子咿咿呀呀,本来是一个不去不俗不雅的小娱乐,没想到被皇帝撞个正着。 皇帝虽然年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看到两个儿子这么不成器,勃然大怒,每个人打了30大板禁足两个月。 八叔性格一向阔达:“小元殊,这可是在大街上,说话要注意分寸,被别人听到我们的面子往哪搁?” 七叔点头:“如今我们都被罚过了,出来吃吃小酒放松下……” 赵臻看着这两位名义上是哥哥其实心性还很幼稚的兄长,摇着扇子微微笑。 对元殊说:“我看你也挺无聊的,过来一起喝喝酒。” 元殊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 七叔道:“听说你不怕死跑到城外船上了?” 八叔啧啧两声:“厉害了!” 赵臻笑呵呵的说:“刚才我们正说你这事儿呢,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八叔问:“怎么就去了那种地方!吓死个人。” 还没等元殊开口,赵臻抢先解释。 “我猜又是为了他的李麟姐姐。” 七叔一向消息灵通:“就是那个郑国公府的千金?……听说她像个男的。” 八叔道:“我知道元殊跟她学习剑法来着!” 三个叔叔胡乱讨论一通。 原本在说李麟这种从远方归来的女子,和京城的大家闺秀如何的格格不入,说着说着话题一转,居然转移到李麟的终身大事上。 七叔问他们:“这个女子好看吗?按照你们的说法没有男人敢娶啊!” 赵臻道:“长的不错,按道理人也不错,可就是有点不顺从。” 八叔听到这:“不顺从……那这不好办了,以后谁娶了她没办法纳妾!” 赵臻想到自己曾经被秒杀的屈辱,带着凝重的表情:“一个小姑娘整日打打杀杀,身上完全看不到三从四德。” “打打杀杀?” 七叔听到这儿,脑中已经勾勒出一副女张飞的形象。 啧啧啧…… 赵臻补刀:“不会做饭,不会刺绣不会女红,脾气还大,还会打架,谁能打得过她……” 元殊一开始还想忍忍,发现叔叔越说越离谱,一拍桌子:“哪有那么夸张!麟姐姐挺好的。” 七叔八叔一起看着元殊:“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赵臻摇头:“不就是教了你两天剑法?胳膊肘已经往外拐得这么厉害。” 元殊道:“叔叔,你这么说是在破坏李麟姐姐的形象,她好好的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差?” 赵臻摇了摇扇子。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赵臻脸上戴着欠揍的笑容:“你觉得她会做饭?会女红?温柔贤淑?” “不会做饭不会女红的多了去了,何必这么抹黑她。”元殊愤愤不平。 这怎么能是抹黑呢?赵臻挑了挑眉毛:“不是我说她,不会做饭不会女红的女子确实很少。” “是啊!”八叔说: “像那些大家闺秀,就在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做饭的话多少会一点点……就算不会做饭也绣的一手好鸳鸯。” 赵臻道:“你有功夫操心她,不如替她未来的丈夫担忧一下。” 几个叔叔纷纷摇头。 “也不知道最后谁会娶她,应该是个勇士……” 元殊本想全力反击叔叔,咬着牙想想还是忍了下来,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 ———— 李麟在郑国公府单独安排的别院之中,所有用过的东西都会烧毁,防止传染他人。 所在的房间频频消毒,李麟在吃了两天的药之后,身体终于不那么沉重。 脑子也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不像船上那般浑浑噩噩。 李麟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脑中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 一阵困意再度袭来,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对元殊说的话,整个人吓得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来。 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李麟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脑中记忆。 没错,自己没有记错。 李麟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到自己对元殊说要在一起的事。 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李麟清醒过来,感到无限后悔。 这太荒唐了。 她从床上下来在房间里面走了几步,身体依旧沉的厉害,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么办……自己可以反悔吗?到时候就说是开玩笑。”李麟对自己说。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给她端来换洗的衣服,“太医说,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不过还需时日康复。” 李麟走到桌子旁,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药一饮而尽。 “我什么时候可以接触外面的人呢?”她问。 下人恭敬地说:“虽然不能外出,但可以见客。” 李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见客……估计也没什么客人看我。” 说完,她刚准备做回到床上,下人突然说:“皇孙殿下已经在府里等很久了,说要见您。” “啊?”李麟一惊。 第147章 权宜之计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听到这个名字就感到心中一沉。 略微犹豫了一下:“算了,他身份高贵再传染给他不好。” 下人却说:“医生已经说了,您现在的身体不会传染给别人,皇孙殿下已经等候多时。” 李麟感到心中一股压力。 这时,李琦脚步声传来:“妹妹你醒了吗?” 李麟赶紧坐回到床上,做出中规中矩的样子,李琦推门进来,见妹妹已经清醒,整个人开心不已。 “真是吓死我了,好在医生已经研究出来针对疫情的药物,现在所有人都得到了救治。” 李麟看着哥哥笑了笑:“我的运气真是好。” 李琦走到她面前:“元殊一直想见你,拿着礼物等你很久。” “……是吗?” 李麟有些惊恐地看着哥哥,“那他……还在府上吗?” 刚说完,元殊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礼貌地敲了几下房门,“麟姐姐!” 这一声吓得李麟浑身一冷。 李琦笑着说:“你看,元殊这个徒弟可真是没有白收!我都有点羡慕你。” 李麟尴尬一笑。 元殊走进房来,手上提着大盒小盒,一股脑地放在桌子上。 “麟姐姐,这是我从府上拿来的各种补品。”他脸上红扑扑带着青涩的笑容。 李琦呵呵笑了一声:“我还有事,你们师徒俩慢慢聊天吧。” 李麟本想叫住哥哥,可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 李琦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间,完全不知道妹妹心中的压力。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元殊露出关心:“麟姐姐……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好吧。”李麟低着头不敢看他,脑中快速思索如何和他说接下来的话。 元殊兴奋地把桌子上的盒子打开,“这可全都是好东西!” 他从里面拿出一株人参:“这是之前高丽进献的,据说百年难得一见,我父王一直很珍惜,我特意拿过来给你!” 李麟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人参:“没必要拿这个,疫病通常不需要进补,饮食清淡即可。” 元殊微微笑着:“现在不吃,以后也可以吃!” 李麟道:“既然你父亲这么珍惜,你拿来给我实在是暴殄天物……这不会是你偷偷拿的吧?” 元殊倔强的说:“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随手拿出来,反正他们也不吃。” 李麟瞬间觉得压力更大:“都拿回去吧,这么做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元殊把东西放回桌子上。 他来到李麟的病床前。 “姐姐,这些东西我都想给你,让你不用再像从前一样吃那么多苦……” 元殊语气多了几分深情,李麟手心直冒汗。 元殊接着说:“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一定……” “你等等!” 李麟赶紧打住他,神色有些紧张,“以后的事情说不准,先别给自己设这么多条条框框。” 元殊看着李麟:“姐姐,在船上说的话,你忘了吗?” 李麟知道自己迟早面对,赶紧用轻松的表情说:“其实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突然觉得……那天脑子不太清醒……说话没有考虑现实的因素……” 一转脸,她看到元殊表情微微冷了下来,眼中的温情也抹去了几分。 “姐姐,你后悔了?” 元殊虽然年龄不大,但身上却总有一股压制人的气场,笑的时候如春风拂面,冰冷的时候却又散发着阴骘。 李麟当然知道是自己理亏。 带着些许愧疚说:“不是后悔,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李麟叹口气:“你毕竟比我小了这么多岁,很多事情根本没有经历过。” 元殊站起身:“说来说去不就是年龄吗?只要我不介意谁又能介意。” “不单单是这样。” 李麟耐心地讲出自身的忧虑。 “我有时候觉得,你那根本不是喜欢,或许只是轻微的好感,被你解读为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喜不喜欢你,难道我不知道?”元殊觉得有几分可笑。 李麟问:“那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 元殊站在那,直直的看着李麟:“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或许是太白楼你救我的那天,在那之前我分不清对你的好感是什么,但在那之后我很确定自己的心意。” 李麟听他这么说,突然宽心了: “元殊,你知道吊桥效应吗?一对男女在危险的时刻心跳加速,会产生一种喜欢对方的错觉,……你正是这种错觉。” “嗯?” 元殊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东西。 李麟继续解释:“也就是说,在危险的时候,不管谁来救你,那个人即使不是我,你也会对她产生非同寻常的好感,会心动,其实都是假象。” 这一套理论元殊第一次听说。 一瞬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是吗?” 随即他想了想:“可有人能给自己心动的假象也是难得的!我为什么不能试着发展一下?” “你现在还年轻,根本不知感情为何物,只需要等待时间的验证,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很多东西都是错觉。” “不会。” 元殊坚持己见,觉得这是一种谬论。 “如果给你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让你多接触一些别的女孩子,或许你就会发觉,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普通的好奇,只是新鲜感而已。” 元殊坚决不认同:“照你的说法,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别的女人一样。” 元殊很清醒的知道,李麟和别的女子之间有多么大的不同。 “姐姐,你之前已经反悔过一次,前几日在船上信誓旦旦,如今要反悔第二次吗?”元殊语气带着凌厉。 李麟道:“我怕的是你后悔,感情的事情不同于其他。” 元殊身上透着些许威严,他伸出三根手指:“我可以在此发誓,我对你说的话做的事,方方面面,绝对认真。” “发誓就免了。” 李麟赶紧制止。 她心中惭愧:“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去,回去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重新慎重仔细的再想一遍,如果三天之后你还没有改变主意,我们就试着在一起。” “让我考虑三天?”元殊问。 “对。” “可我,根本不需要考虑。” 李麟说:“还是再想想吧……” 看她如此坚持,元殊只得同意。 或许,真的是麟姐姐为了他好呢! 第148章 权宜之计(2)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好,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元殊说。 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让她心安,做最后的让步。 李麟见他答应,心微微放下。 “或许你这几日再看到别家的千金小姐……会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喜欢什么。” “那岂不是朝三暮四?” “不是,只是为了防止你做出错误的决定。”李麟说。 元殊无奈地呵呵一笑。 看出她还在动摇,元殊也不好强迫。 礼貌地退出去:“那我就好好思量三天。” 李麟对他说:“这些东西先拿回去吧,太贵重。” “不,送出去的东西怎能有拿回来的道理。” 元殊转身离开。 李麟看着元殊的背影轻轻擦了一下手心中的汗,心中暗自下决心:得赶紧想办法,让他讨厌自己才对……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虽然身体上越发好转,可李麟心中沉重日夜难寐。 李琦听闻妹妹精神不太好,回来后特意来看望她:“怎么回事,感觉你忧心忡忡?” 李麟不敢把事情和盘向李琦说,只得硬着头皮问哥哥: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说来听听。” 李麟说:“我在书里看到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她遇到一个不那么喜欢的人向她表白,但是那个人她又不太讨厌,她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李琦听完这个问题.看着妹妹: “这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李麟心中紧张,赶紧故作轻松地否认。“不是我,我就是觉得好奇。” 李琦想了一下:“这种事情一向挺难说,主要牵扯到感情。” 他难得正经的告诉妹妹:“每当一个人需要做决定的时候,最好做出选择的就是利弊。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哪种结果对自己利益最大就选哪个……最担心的就是参杂感情因素,感情往往和利益背道而驰,最难。” 李麟没想到哥哥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 是啊,做决定简单,但谁又能真的证明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绝对的正确。 哥哥离开房间之后,李麟失眠了。 她试图在大脑中寻找一种方法,可以兼顾友情,又可以让二人以后面对不尴尬。 想了半宿,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元殊喜欢上别人。 他的性子,除非主动放弃,要不然难缠的厉害。 可惜,谁能让元殊三天之内回心转意?她找不到答案。 第二天,李麟穿的严严实实准备出门走走,顺便想想这三天怎么办。 刚从大门口出来,就看到两个孩童在一棵大树下玩游戏。 女童对男童说:“我们现在假扮夫妻吧,我把这块石头给你当银子花。” 男童却拒绝了女童:“不行,我不想跟你假扮了……” 女童胖胖的非常可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男童:“为什么?你前几天不是还同意吗?” 男童自顾自地玩起了泥巴,用稚嫩的声音说:“因为一点都不好玩,这个游戏我不玩了。” 女童的脸上黯然失色,把手中的石子接着给他:“那我们一起玩别的吧,你教我怎么玩泥巴。” 男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答应。 “好。” 两个孩童就这样继续开始玩新游戏,李麟看着这两个你可爱的娃娃,一瞬间脑中突然思绪万千。 对啊!元殊其实也还是个孩子。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忧心重重,说不定他本来就是三分钟热度,新鲜感一旦过去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自己与其这样不断拒绝,不如直接答应,等他新鲜感消失,发现自己也不过如此,定然会主动放弃! 李麟想想自己,又想想元殊的生活环境,自己和他天差地别,无论如何都不会d有长久的共同语言。 李麟想到这一点,整个人突然豁然开朗。 自己根本不用忧心忡忡,把这个交给时间就行。 这天晚上,李麟脑中一直幻想:元殊发觉自己是个庸俗女子时,恨不得逃跑的反应。 心里还挺开心。 三天后。 元殊再次来到郑国公府时,李麟已经等在大门口,身上穿了一件新裙子,整个人神采奕奕已经康复,恢复了往日的元气。 元殊快步上前,“你这是在等我吗?” 李麟点头。 元殊看她气色挺好,“你这是答应我……” 李麟赶紧对他做出嘘的手势。 小声说:“别在这里说……” 她轻轻拉着他,来到府苑围墙的一侧。 元殊奇怪她这么神秘的举动:“怎么了?” 李麟笑盈盈的说:“我已经想好了,答应你。” 元殊看她这180度大转变,反倒觉得有些怪异:“你终于想通了嘛……” 李麟点头:“想了很多。” 元殊听她这么说,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姐姐你之前那么对我,我还以为你……” 李麟平静的看着元殊:“关于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有未来,我这几天想了无数次。” “……嗯。”元殊莫名觉得一阵感动。 李麟直白的说:“其实我一早就非常喜欢你……回到京城之后你是我第一个欣赏的男孩子。” 这么一说,元殊瞬间脸一红。 李麟露出微微担忧的神色:“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不管我如何喜欢你,却一直知道我们之间阻碍很大,毕竟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接触的东西全都不一样,加上我还比你大,外界的人一定不会认可。” 元殊道:“只要我们两个互相喜欢对方不就够了吗?” 李麟摇头:“没,你说的那样简单,你毕竟身份尊贵。” 这话元殊不爱听,“难道你的身份就拿不出手吗?你可是正经的郡主!同样身份高贵。” 李麟语气有几分落寞:“就算真的冲破一切在一起,也要面对无数个阻力……你常年生活在京中,应该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受到别人理解。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的,就比如上次你告诉我皇帝要把我赐婚给赵臻,大多数王工贵族婚事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这话倒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元殊想了一会儿:“这个没事,皇帝赐婚的事暂时不用忧虑。” 李麟又道:“我的爷爷郑国公一向传统古板,大概率也不会同意我们,加上如今郁郁寡欢,倘若知道这件事情必然大发雷霆。” 元殊听到这,猛然想起许久之前,郑国公早就表露过撮合李麟和赵臻的想法。 第149章 转入地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接着说:“就比如你的父亲荣王,他一直把我当作是你的老师,这个时候如果告诉他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元殊一噎:“我父亲那边……肯定听我的。” 李麟无奈地摇摇头:“就算他最后真的碍于你的面子接受我,但我在他心中印象一定会差到极点,他必然认定我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故意怀有目的接近你,以后的日子会有很大隔阂。” 李麟说的的确有三分道理,元殊听着忍不住点点头。 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荣王虽然表面上温和大度,心中却是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准则。 李麟带着悲观,对元殊晓之以理:“我们不能告诉他,至少现在时机不对。” 元殊从来没有直面过感情上的问题,脑袋嗡嗡响,李麟说的这些方面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但细想下来又的确是那么回事。 “那……要不我先去劝说一下父王…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元殊问。 “如果让你去说的话,结果都一样,他依旧会认为这件事情是我起的头,就算表面上对我温和心中也必然厌恶。” 元殊跟着有几分失落。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瞒着他?”元殊问。 李麟轻轻用手拍了一下元殊的肩膀,“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们两个互相喜欢,但是目前还不能表露出来。” “啊?” 元殊听到这句话倍感意外,睁大眼睛看着李麟。 “不能表露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前期我们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会寻找机会提升自己的形象,博得爷爷的认可,和荣王的好感,为我们公开做准备,等到那个时候水到渠成的接受……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李麟语气中透着难得的自信与认真。 元殊想到会是这么个提议,站在那在那努力用大脑消化这番话。 李麟小声说:“也省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件事情来攻击我们。 你想想,你叔叔会同意我们吗?还有我父母哥哥他们都那么死板传统……” “是啊……” 元殊居然情不自禁地点头。 这个方法似乎的确是目前最适合的权宜之计,元殊脑袋瓜翻来覆去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观点。 一瞬间,觉得李麟的确思考问题比自己周全。 他不禁带着赞赏看着李麟:“麟姐姐,还是你想得周到……” 李麟见他答应,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那这件事情我们谁都不让他知道!等过段时间时机成熟了再逐步公开!” “好。” 元殊有些兴奋,他觉得这个方法甚好。 “只是,只是这样偷偷地……我以后还要找很多理由才能见你。”元殊语气难免带着失落。 “难道连这点时间你都不能等吗?”李麟问元殊。 元殊看着李麟的眼睛,如同望着一潭湖水,“……好吧。” 他伸手拉起李麟的手,“只要姐姐你同意,我都听你的。” 李麟下意识看看四周,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我还有别的条件,要跟你讲一下。” “啊,还有别的条件?” 元殊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麟说:“在没有公开的这段时间,为了防止被他们发现端倪,我们必须得小心翼翼。” 元殊听着她说这话的语气,“你……不会连手都不让拉吧……” “当然不能。”李麟说。 元殊犹如被雷劈了一道:“手都不能拉?” 李麟解释说:“公开场合当然不能,不单不能拉手,还不能有任何亲密的举动,要装作以前的样子相敬如宾。” “不但不能拉手,还要保持距离……” “嗯” “那肯定也不能亲了?” “嗯” 元殊顿时觉得丧气:“可这样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李麟给他打气:“元殊……你想想,只要撑过这一阵子,一旦他们认可,我们我们就能在一起!” 元殊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李麟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好吧。”元殊想想只好先委屈一阵子。 元殊见他终于完全妥协,道:“那你今天先回去,从明天开始我学着在你父亲面前维持好形象,你也要学着成熟有担当让我家里人看看。” “嗯……” 元殊迅速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小心翼翼地说:“反正现在没人,让我抱一下吧?” “不行。” 元殊委屈的说:“刚才那么多条件我都答应你了,况且你也没说不让抱……” 李麟也跟着用眼睛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便用极快的速度抱住他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 元殊虽然心中郁闷,但起码也算跨出去一步。 李麟像哄孩子一样说:“时间已经不早,先回去,我们从长计议。” 元殊带着几分失落回去,这些条件如果换成别人不一定会答应。 不过转念想一想,虽然条件有些苛刻,但起码李麟姐姐答应给他机会,只要答应了,自己以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还担心走不到最后一步吗? 反正她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 元殊暗自想着。 李麟回到附中,把手上的汗全部擦掉,心中的石头已经落了半块。 对于这件事情,她脑子里想得非常清楚.直接拒绝不如曲线救国,而且她更加的确定,元殊性格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毕竟自己比他多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看得比他透彻,希望最后的结局也按照自己的预想一般。 元殊回到荣王府。 父亲还在修剪花草。 乐呵呵地打招呼:“儿子,回来啦?” 荣王很少询问儿子具体去哪,只要能保证安全,他不会过多的干涉儿子的私事。 元殊想到刚才李麟的话,“父王……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适合一辈子相扶?” 对于这个问题荣王丝毫不带犹豫:“当然是你的母亲。” 元殊道:“除了她……我问的是类型。” 荣王停下手,略微思考片刻,“那起码要温良顺从那种吧?” 元殊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您觉得……李麟姐姐怎么样?” 荣王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意外:“挺好!有担当有魄力是个将军的苗子……可惜是个女子。” “你很欣赏她?” “那当然,这样的女子很少见,你别说,我有时候都挺佩服。”荣王说。 第150章 双标党荣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没想到父亲对李麟会有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也感到意外。 “父王……你认可她?” 荣王奇怪儿子这句话的用词,“什么认可不认可,人家本来就挺好的。” 元殊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也觉得她挺好的。” “是啊!独立有主见,和那些深宫女子大有不同。”荣王说。 元殊顺势说:“要是将来谁娶了她肯定有福气。” 荣王听到这句话却突然脸色变了,有些骇然地说:“那不可能。” “啊?” 元殊感到意外。 问父亲:“为什么?” 荣王态度突然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表现出深深的忧虑: “这个李麟,她有点像假小子,不爱打扮,又不爱穿漂亮衣服,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强势……将来谁娶了她,估计要倒大霉。” “父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元殊十分反感听到这种话。 “李麟姐姐生活的环境不允许她那么柔弱,刚才你也说了这是优点。” “哎……你不懂。” 荣王耐心的给儿子解释:“父王看人最准!像她那种性格,打打杀杀武功那么厉害……绝不是一个贤妻良母!搞不好将来还会虐待他的夫君。” 说着摇摇头,开始同情起她未来的丈夫。 元殊还想为她挽回形象:“哪里会虐待,其实她通情达理。” “你不信?” 荣王笑呵呵地说:“我跟你讲,这样的女子将来肯定不允许夫君纳妾。” “那就不纳!” “小孩子你懂什么。” 荣王懒得跟儿子辩论,“且等着瞧吧。” 正说着突然发觉元殊对待这件事情的情绪尤为明显:“我们明明在说她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元殊哑然,许久道:“我是觉得覆亡说的不对。” “傻孩子,一个女人,当平行人看待和当作妻子看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标准,这个女子哪怕去当将军,也比当妻强。” 元殊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继续反驳,根本无法想象,当父亲知道自己和李麟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只是在这一刻,元殊意识到:李麟姐姐说的果然没错,父王果然在这方面是接受不了她的…… 幸好,幸好现在两个人没有把这层关系挑明。 元殊赶紧把话题转移,问荣王:“父王,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送过母亲什么礼物?” 这个问题正是荣王最乐意回答的,他向来喜欢在儿子面前讲述自己和过世王妃的往事,那些美好的回忆,从来没有忘记过。 “太多了,可惜每一样你母亲都说好,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最喜欢的是哪一个。” “你都喜欢送什么?” “天南地北什么都送,好吃的好玩的,事事都想分享。”荣王骄傲地说。 元殊也打算送李麟礼物,想起上一次的耳环,他决定这次要送一个别出心裁且拿得出手的礼品。 “送什么是最合适的?” 荣王看儿子居然关心起这个问题。 “你想送给谁?” “我就问问……以后万一遇到喜欢的女孩,可以送她礼物。” 荣王看看儿子,毕竟也这么大了,保不齐就和哪位大家闺秀看对眼了,有些技能还是要传授给他的。 荣王用经验丰富般的语气说:“对于女孩来说送的最多的肯定是漂亮衣服漂亮首饰,不过这些都太普通,一般不会引起太大反响。” 元殊最喜欢从父亲这里取经,此刻听着依旧很有道理。 “什么样的才是不普通的呢?” 荣王道:“当然最好是能送到她心里去!” 这句话在这样的情景下,居然显得极其深奥。 荣王笑着解释:“别人都送首饰,你再送首饰,即使价格再贵也没了新意,对方不会高看你一分……所以在送礼物之前你要了解她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有没有什么一直想要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元殊点头:“有道理……” 他想了一会儿:“可怎么才能知道她喜欢什么?” 荣王听到这个问题,眉毛一皱:“当然是靠平日的相处去观察!这种事情很少会直白的告诉你,加上女孩子都比较含蓄,你要用你的方法去窥探内心啊!” 元殊懵懵懂懂地点头。 荣王突然发觉现在给他讲这个他根本就不会明白,“等你遇到喜欢的女子,根本不用我说,你自己就会忍不住去观察他的一切。” 元殊非常兴奋,晚上根本睡不着。 如今自己和李麟的关系并非往日。 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尽管李麟给他设立了各种条条框框,可他总有一种伸手就能触碰到未来的幸福感。 元殊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幻想今后如何通过努力让所有人认可他们,如何和李麟姐姐一步一步发展。 等到他们将来成亲的那一天,李麟姐姐名字前面就会冠上自己的姓,以后无论白天晚上都能和她在一起,睡觉还可以抱着她…… 元殊想到这脸瞬间火辣辣,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过回归现实之后,面对此时这种情况仍旧告诉自己:一步一步来! 虽然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同意对方,但毕竟是这种关系,究竟做什么才比较浪漫,比如一起去吃好吃的?一起去古城游玩? 元殊想了很多种促进感情的方案。 与此同时,郑国公府中的李麟也在睡房中翻来覆去,同样也在绞尽脑汁。 她在想: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元殊迅速地和自己分开。 李麟如今已经康复,下午的时候原本告诉哥哥打算回老师府邸居住,被李琦严厉拒绝。 他不允许妹妹一个女人再单独住到那边去。 李麟不想让哥哥动怒,答应留下来。 一想到和元殊的事,整个人就头大。 究竟元殊能不能按照自己预想中那样快速地对自己产生厌倦?或许自己应该在他面前表现得粗鲁一些!无礼一些!让他看到自己无数的缺点。 对啊,像元殊这样的贵族,不是正讨厌乡野粗鄙之人,只要自己表现得像男子一样不拘小节,他定然会看不惯。 李麟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案。 一番胡思乱想之后,终于进入梦中,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李麟真的在梦中看到元殊厌弃自己的模样…… 第151章 春江水暖鸭先知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这是一个梦。 在梦中,李麟看到自己完全换了一身装扮,一双大手把她向后重重推了一下,李麟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元殊站在她的面前,此时此刻同样是一身陌生的装扮,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几分,五官越发的稳重大气,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冰冷。 “像你这种什么都不会,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人,真不知我当初看上你哪一点!”元殊整个人五官阴骘冰冷,对李麟充满厌恶。 李麟倒在地上,心中沉重无比,想到自己这段时日的付出心中不甘和绝望。 “元殊,我对你是真心的。” “哼,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我会相信?你当初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着,元殊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撒在地上:“这是对你的补偿,以后再也别让我看到你。” 李麟心中却大为不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元殊,别离开我。” 元殊狠狠一挥袖子:“滚。” 泪水从李麟的脸颊上滑落,这时从一旁走出一位穿着艳丽的女子,那女子倾国倾城年轻漂亮,甚至比牡丹更美。 女子款款走向前来,轻轻挽住了元殊的胳膊:“算了,亲爱的……毕竟曾经相爱一场别这么难堪。” 元殊在看到女子的时候眼神终于变得柔情,温柔的把手放在她白皙的手上。 “好,听你的。” 元殊扭过头来,用决绝的语气对李麟说:“像你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我在一起,你不看看自己比我大多少岁!哪有我身旁的这位小姐姐艳丽可爱!” “不。”李麟眼中透出绝望,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怎么能够这样?” “走开,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李麟绝望的捂住了脸,泪水浸湿了衣服。 …… 从睡梦中醒来,李麟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床榻,又扭头看看一旁窗外的景色。 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开心,要是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就解脱了! 想着刚才梦中戏剧化的对白,她居然忍不住开心的笑出来…… 第二天一早,李麟刚刚洗漱完毕,下人突然过来告诉他:元殊突然到了府上。 吓得李麟手一抖。 她心中打鼓,故作平静地过去见元殊。 元殊今天换了一身新衣服,整个人神采奕奕。 “你来做什么?”李麟问他。 元殊道:“姐姐,现在已经春天了。我们去划船吧!” “什么?划船?” 李麟大感意外,好端端的划什么船? 下人们褪去倒茶,这时屋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人,李麟小声问元殊:“你怎么回事,想一出是一出……” 元殊依旧心情大好,“近来天气非常暖和,正是游玩的好日子啊。” 李麟当然不想就这么单独跟他出去。 “我今天还有事……” “什么事?” “我……身体刚刚恢复,想在家多休息。”李麟说。 元殊却依旧充满动力:“我问温太医了,他说像你这种就得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李琦正巧路过听到这段对话,大步走进房中。 “对,元殊说的没错。” 他看元殊这整装待发的模样:“殿下这一清早就来我们府,看样子很有兴致啊。” 元殊眼中隐藏不住好心情:“踏青时节又到了。” “哦?” 李琦再次打量元殊:“可我听说……以前你从来不喜欢踏青游玩,认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事。” 元殊以前的确说过这些话,不过此时心境有了转变,倒也不心虚:“一个人去当然没有意义,倘若……” “元殊!” 李麟赶紧打断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元殊当然知道轻重,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再度邀请李麟:“姐姐,我们去吧!你在京城这么久都还没有领略过京师的风光。” 李琦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 对元殊不禁多了几分赞赏:“还是你这小家伙有心,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装着刀剑兵器。” 李麟有些为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觉得今天的天也没那么好……不如改天吧。” 元殊道:“哪里不好,今天就是个好天气,和风暖日清风徐徐。” 李琦也说:“那就让元殊带着你好好转转吧,春意盎然换换心情。” 说完,也忍不住跟着思索:“这么说来我和赵臻也有日子没去溜达了……不如我们一起?” 李麟听到这儿赶紧同意:“好。” 元殊没想到这俩家伙又要插一脚,心中微微不悦。 李麟笑着说:“人多热闹,就一起走走吧。” 元殊见李麟都同意了,只得硬着头皮没反对。 李琦呵呵一笑:“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去叫上赵臻。” 元殊原本要和喜欢的人去踏青,没想到自己讨厌的叔叔也在列,心中觉得别扭。 就这样,原本两个人的计划变成了四个人出行。 郊外的空气非常好,时不时一些男男女女在春色中闲谈漫步,河边柳树下还有几个小贩卖起了衣服和零食。 李麟,元殊,李琦,赵臻,四个人边观赏景色边聊天前进。 赵臻轻轻挥舞扇子犹如天之骄子:“这空气真是好,清新宜人忘却烦恼!” “是啊,我也觉得身体顿时轻盈了不少。”李琦在一旁说。 李麟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面三三两两的鸭鹅正缓缓游动,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一股草和湖水的芬芳。 赵臻诗兴大发:“如此美好景色,我一定要赋诗一首!……嗯,春江水暖鸭先知!” “不错,这句诗真是非常应景了。”李琦给好基友捧场。 身后的元殊看着这两个人浮夸又虚伪的模样,给了一个十分不友善的白眼:求求你们两个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影响我和李麟姐姐的时光。 由于这两个灯泡在场,元殊和李麟转悠半个时辰还没说到五句话,元殊心中逐渐有了一丝恼火。 李琦看了一圈,突然发现:“怎么今天没有划船的?” 问了身边的游人,才得知前两日划船的商家就地涨价,被举报后被打了10个板子现在伤还没好…… 李琦觉得有几分遗憾:“这么说,今天没办法划船了。” 赵臻叹气:“真是来的不巧!” 李麟真怕他们两个突然离开,指着不远处的的一个摊位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第152章 来碗混沌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四个人来到柳树下的小吃摊位前。 赵臻看看这个摊位:“这是卖混沌?” 摊主抬起头见有四个客人过来,笑呵呵的说:“是的,我家的混沌在京城都是有名的!各位客官快来尝尝。” 李琦把目光放在别处,“游玩吃什么混沌!应该有别的零食吧。” 目光看向不远处发现剩下的都是糕点,莲子粥,还有一个 但张绣还是要试,哪怕只有一成的机会,都要试,只要击杀他们两人之中其中一咋”对张绣以后展的威胁都大大降低。 这其中,就有好处,也有坏处,如何处置,像马蔺这样轻视不成,像周良那样奉为珍宝也不是一件好事。 “前辈,其实我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我那徒弟命在旦夕,所以我必须要拿到阴阳逆乾丹。”话虽这么说,但齐楚心说其实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样?同时还露出了不怕事大的表情。 山谷外的特工就向这里走进来了。向前进心里特别紧张,要是被这些人看穿了那就完了。 如果穆苍能冲上地元级,他断断不会被留在侯府只做一名普通的护卫了。 阎行连忙作揖行礼,向李儒道谢,这一次李儒倒也没有客气,他对阎行能够领悟自家的苦心也颇为满意,当下就正经地受了阎行一礼。 皇甫嵩的解释一众将士都能接受,毕竟都是久历战场,经验还是有的,知道皇甫嵩的担心亦是有理。 几乎在各种意义上,希德和布兰妮主办的这场演唱会都成了“众矢之的”。 “仙子姐,你们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卫辰的目光不敢与碧花仙子的目光接触,躲躲闪闪,情急之下,向后急退了两步,方才摆脱险境。 看见楚南走进包厢,曼朝华急忙堆起笑脸,朝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指了指。 顾北不得不揣测陆梁此刻的反应,如果田恬那一刀真是陆梁捅的,那么陆梁接下来会怎么做呢?只有三条路,主动自首,亡命天涯,或者是不死不休。 所以尽管大家都在思考,都有些期待,但真正愿意去尝试的积极性并不高。 可大战的最后,始终保持中立的盖亚意识已经外星球的魔神出手了,发动了一次偷袭将神秘势力全部剿灭,连后土也不例外。 而那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那个贪财的二叔,就做了这个倒霉的替死鬼。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我看到爷爷会跪在大槐树面前,不断的和二叔认错。 从天而降的金色大脚,震踏地面十余米,飞沙走石间,那些执邢人要么被踩出翔,要么被余波震飞出去。 常明奇环顾一周,发现除了在角落沉默的乔曦明,大部分人都是和杜启胜相同的表情。 “是麒麟集团那伙人,现在他们正用炮在轰我们公园的大‘门’呢!”王朝咽了口口水忙报告道。 斑收拾了一下心情,看着远处的外道魔像,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居然想要算计那种活了几万年的人,该说自己自大呢?还是愚蠢呢? 之前朱皓打电话给他,说公益广告已经拍好,让顾北过去看成片。 天庭的弟子,已经算是仙界精英的集中地,他们这八虎,将来能下去当一个仙王已经是运气比较好,家里有后台的人,从仙帝失踪到现在,历练数亿年,天庭里面只出过一个新晋仙君,更别说仙界的其他地方。 第153章 恋爱改变性情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赵臻看着侄子的举动:“怎么回事?眼里只有李麟姐姐没我这个叔叔了?” 元殊一直举着那个糖葫芦,李麟迟迟没有接到手中。 “算了……”她不知该怎么提醒元殊注意分寸。 元殊道:“姐姐你有什么想吃的,我都给你买。” “喂,怎么不问问你背后的叔叔?” 赵臻甚至有几分吃醋。 李 “万界令,有缘者得之,无缘求之而不得。”荒古族半神老祖开口道。 欧铭听见乔子青的这话,抿了抿唇,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又被母亲打断。 所以,当他看到叶简用了十成的力气用手肘狠狠撞上大雕胸口肋骨,夏今渊低头,用拳头掩了掩薄唇,把嘴角边弯出来的笑给遮住。 “你想说什么?”龙馨儿警惕地看着他,体内神力汹涌,太阴太阳之气交织,寒冷与炽热并存,诡异无比。 “韩慎言,你怎么突然就……吻了林明月呢?真的,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画外音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并不算是装出来的,在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他都是出乎意料。 “魁麟让我来送你一程,丑八怪!”刀是对着脖子的,带动疾劲的风吼,她英礀飒飒。 除了用讯息交流之外,两人也语音通话过,大多数时间都是白天两人都有空闲的时候,晚上由于其他成员的原因,并不方便。有一次,林明月就用下楼买东西这样的借口到楼下去打电话。 突然,他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在上官魄的身上来回的摸索了一遍之后,将他摸到的东西拿在手里。 “主人,你总算是清醒了,我刚刚一直叫你,一直叫你都没有反应。”凤凤说道。 卡斯特和爱丽丝闻言心中舒畅了一点儿,还好,数量跟钻石星系完全无法比。要知道钻石星系一个普通人都有四级以上的实力,而且人口数量是以亿万来计算的。 四贞觉得她能尽量语气平和的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竟是这般心急?四贞有心探听一二,但鳌拜却借口军国机密,片字不肯吐露。 5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在我被“囚禁”的这段时间内,兄弟们都在努力的攻击着黑魔煞灵,场面异常的火爆。 望着表面光泽圆润的丹丸,周天微微一笑,再次嗅了嗅那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异香,舔了舔嘴唇,再没有丝毫迟疑,一口将之含入嘴中。 随后三人就来到了神奇宝贝中心后面的对战场地,有道夫当起了裁判。 温玉蔻听他突然说到娇月的死,暗暗皱了皱眉。两人素不相识,初次见面被便互相试探,心不诚,意不合,开端就已经不友好,她不知道为何三皇子突然提出劝告,让自己不要去探查娇月的死因,就此收手。 炎舞与夙薇二人,刚进这天朝国的时候,便皆是众目睽睽的窃视,也仿佛好多人,都仿佛不怀好意一般,有时候,连炎舞都觉得自嘲自己太过多疑,毕竟他们在过厉害,也不过是区区凡人罢了,而他们又岂会是炎舞的敌手? 尽管孙延龄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在沙场上,拿人练手,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拿鸡鸭鱼、马牛羊练手,所以才会有那样高超的剑术。 后来温玉澜住进侯爷府,每天都来羞辱她,她便知道了不少事。但是知道又如何?没人关心她,她只想把跟慎郎的孩子生出来,养大,就算活得像条狗又怎样? 第154章 真变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最近,一些聪明的仆人发现,元殊性格比之前开朗了不少,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从前,元殊一直都是被惯坏的那种任性,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发脾气,整个人成熟了不少。 连他父亲容王都觉得儿子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啦! 几个侍女聚在一块讨论。 “长孙殿下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什么东西?”杨青山哗啦着海水,发现竟然只是墨汁,于是鄙视的追上去,但是没追出去多远就听见远处出现惊呼声,几道黑影出现,抓住了乔丽娜。 “那依周将军的意思,我们这支队伍只是诱饵?”孙蛟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周闯。 从逃出龙家的那一刻起,孩儿就立誓,不为父亲报仇,誓不为人!”羽辰的眼睛中带着泪光激动的说道,这还是羽辰六年来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流泪。 自从得知自己可能真染脏病了,她就不停想上厕所,想去看看她的屁股,想着力掰开双腿看看里面。完全神经上了。 说实话。她这个时候咬着他的耳朵说着这番话。虽依然熏熏然。却。思维及其清晰。 “我。我最近挺忙。沒去看你。。。”犰犰又看向前方。脸有点微红。她撒谎不脸红的。现在红。是因为毕竟她害人家这样。自己拍了屁股就走。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厚道。 “恩,但是我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假的龙人遗骨,这条尾骨到底是什么?”杨青山转头继续盯着骷髅后面的尾骨,伸出手一拉,尾骨应声而落被杨青山握在手中。 “给我破!”怒吼一声,林风将纳兰承若施展出来的一道玄光绳索挣破,一拳砸出。纳兰承若抬手拍出一掌,掌影翻飞,将拳力尽数化解。 与这咎无断相比,自己剑法本就不占便宜,他法宝飞剑在自己之上,修炼了那么多年,剑法剑意自然也不弱于自己,自己用才修炼几日的星辰剑法与他拼斗,那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么? 林西心中一乐,看着三个凑到一块的难兄难弟几乎同一个表情,说实话,他也为三人的幽默表演而折服。 和谢颖还有差距,但天方娱乐作为三大唱片公司之一,能从中脱颖而出的新人,唱功自然不差。 t杜萍萍过了十几分钟走到门口,拿出了手机,但又没拔打出去。 老校长演讲完毕后,就慢悠悠的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坐在他身旁的则是天方娱乐公司的音乐总监吴波先生,而他其实还有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老校长的儿子。 同样是一身黑衣,此人穿的却是更高一级的黑色斗篷——然而与两名三层武者的徒弟想比,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身为武者的气势。 ‘爷爷,等着锋儿,锋儿马上就来陪你,黄泉路上,爷爷你不会感觉到孤单的。’随后闭上双眼等着死亡。 ‘难道你以为你换了武器,便成现在的样子,你就是我的对手吗?’杨杰开口对着李天锋说道,但是众人都能感觉出来,杨杰这只是在为自己害怕找一个借口而已。 t“不吃,我正在气头上,肚子里有很多气,你说能吃下什么东西。”王圆圆一本正经的说道。 洗完澡后,罗也准备回去了。在街上,罗皱了眉头,一个和尚跟着他。 t这种事情白天行事虽然很刺激,不过晚上才能有那那缠绵的味道,而且可以让男人更加疼爱自己。 第155章 女人的分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赵臻再次请元殊到府上吃饭,依旧是他的别苑。 元殊本不想去,但荣王强烈要求他过去,并让他顺手捎上一套茶具给赵臻送过去。 “儿子,这是我送给你九叔的,可是波斯的供品哦!带过去向他问个好!”荣王笑呵呵的说。 元殊并不感冒,甚至有些抗拒给赵臻送东西:“好端端的送给他做什么……你明明是兄长还 “前排投掷!”骑士阵中传出呐喊,开路的先锋便抛投骑枪!那一米有余的利器便划出弧度,落向了刀疤与狮鹫的改装车。 到时候,一旦他动用“玉碎”隐藏属性,降低自己一个月战力,那自己……如何抵挡赵匡胤? 但是那里有着曦的守护,她伸手一推,就有巨大的力量,将冲刺的祭坛阻挡住,扔向了前方。 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你们以为赢了吗?”格罗博士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和17号的笑容很像,都是那种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老兵摇头道:“这是后门,不迎客,要找樊将军,请去前门递拜帖。”说罢便要关门。 “马勒戈壁的,到底怎么回事?”高一六班的泰勇对李云峰说道。 只见托尼改变双手战甲结构,换成两把巨锤,力若万钧的轰在黑矮星身上,可是黑矮星纹丝不动,比钢铁还要坚硬的肉体毫发无伤,反而一斧头将托尼扫飞,在他钢铁战衣的胸前留下一道巨大的伤口。 “说的不错,好好干。”花盘的花朵开始凋零,虽然后面还有着什么话,却也已经听不清楚了。 爱迪丽归队,在等待了一天后,数十个矮人工匠鱼贯着走进了微风学院的大门。 一攻一守,对方始终爬不上来。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看样子今天应该挺得住。不仅仅是贺六浑这样想,其他的兄弟们也在坚持。 现在已经开始了第四卷的写作,开始了第五卷的初步构思。等第五卷完成,就休息一个月。 “既然前辈不知道,那前辈可否知道这神龙戒为何会认我为主?又为何只有我的傲视神功有感应?”司徒轩从开始见到天外墨石心中就有这个疑问,这时有机会便提了出来。 无论是哪一件房间。几乎所有的镜子都不见了,本来应该是有镜子的地方,现在全部都消失了。唯一剩余的,就只有窗户上的玻璃了。 星羽这时候也是拼命的在这条走廊里逃亡着,从境坏法阵之中出现的鬼魂也是开始陆续的浮现而出,不过这些鬼魂都是很轻易就被星羽的黑皇砍杀。 就在圣子即将来到世界之门跟前的时候,一道漆黑的魅影冲出,落在了圣子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没想到这两年时间里元尘在天王域都竟是不下了一个局,而且自己的蠢哥哥还自以为聪明地跳了进去。 正在朗宇要发狂的时候,传来了一声震聋发馈的咳声,众相消散。 比如为了信仰,将自己的妻儿卖到窑子里。为了信仰放弃生命,抛弃自我的独立人格。 看到王策轩如今的模样,没有人能想象得到,这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当年大唐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五尊三头六臂的石像审视的看着姜康——姜康和孙阳是一起来的,明明是一伙的,可是他却告诉自己五人‘大仇人有可能复活,以及孙阳是复活的关键’这么重要的消息,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 第156章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原本对牡丹的话不置可否,可待他夜深人静时细细思考,发觉李麟姐姐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在乎。 她无论是言行还有举止,和自己反而更像是陌生人了,元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莫非……牡丹说的是对的…… 或许她对自己依旧有抗拒之心,想到这儿,元殊坐起身握紧了拳头,心中微微憋了一口闷气,然而转念一想,突然又有几分理解她,也罢,既然她还有所保留,自己就证明给她看自己的诚意。 毕竟曾经闹过误会,自己作为男人应当大度和主动些。 想到这儿,一个小小的计划在心头浮起。 两日后,赵臻突然通知元殊,要乘着龙舟观光景色,问他去不去? 元殊直到确定李麟在船上的时候才一口答应,这两天无论他找什么理由去见麟姐姐,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不得不退出来,心情着实郁闷。 出发前他换了一身漂亮衣服,年纪年纪轻轻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外衫,配上高挑的腰身显得稳重不少。 元殊想: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必须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良好的状态,这样麟姐姐在看到他的时候能清晰的对比出自己的优秀。 然而当来到大船上的时候,元殊有几分失落,说是游玩观光景色,其实也只是在床上摆了一桌佳肴,而且李麟坐的位置,距离给自己预留的位置隔了很远。 赵臻看侄子穿的这么整齐,眼前一亮:“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大人了。” 元殊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无意中和李麟碰撞了下,李麟神色平静。 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用眼神交流,明面上没有说什么话,其实元殊心中如同挠痒痒一般憋得厉害。 终于,在李麟起身去里面拿东西的时候,元殊假装弄脏手要擦洗站起身跟了过去。 李麟发觉元殊跟过来,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 仍旧装作不解的小声问他:“你怎么跟进来了?别让他们误会。” “误会?我们这是误会吗?”元殊压低声音。 “嘘!……”李麟看了一眼外面还在聊天的哥哥和赵臻,“在这说话不方便,要不……” 元殊不想听她应付:“这里不方便,难道郑国公府邸方便吗?” 他往里靠近一步: “我早就想问姐姐你,是不是心里面根本没有接受我……我想听实话。” 元殊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李麟早就做好回答这种问题的准备,语气坦然:“你想多了,我既然答应你,肯定就是接受,只不过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是最优。上次的计划只是笼统的说了一下,实际操作下来,我比你都要紧张……” “是吗?” 元殊看着面前的李麟,眼睛汪汪。 李麟转过身,用安慰的语气说:“先不要急,有些事欲速不达。” 元殊想了想,仍旧觉得这些日子和李麟变生疏了,他甚至有点后悔接受李麟的提议。 刚要说什么,赵臻却突然走进来,“你们两个说啥呢?” 李麟快速向后退了一步,和元殊拉开了几尺距离。 “没什么……” 赵臻笑呵呵的说:“我发现这景色也没什么好看的,听说西郊那边盖了一个宏伟的宅子,元殊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去看看?” 李麟说:“我对宅子不懂,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元殊赶紧跟着说:“那我也不去了。” 赵臻道:“你不是一向最喜欢看这种东西吗?据说设计的非常好,还有各种密室……” 李麟怕元殊黏着自己,赶紧推了他一把说:“既然殿下对这个有兴趣,就去看看吧。” “我……” 元殊满脑子只想和李麟在一起,根本就不愿去。 赵臻借机再次起哄:“去吧,等建好你可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个宅子的图纸可是秘密,如今我们只能偷偷地观察!” 李麟道:“那去吧,机不可失。” 她再次推了一把元殊,元殊见她也这么执意,一时间不好驳她的面子。 就这样,船一靠边,元殊就被赵臻和李琦拉着去看宅子。 李麟留在那儿松了一口气,她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吃了几口桌子上的饭菜,这桌子饭菜算是浪费了,哥哥和赵臻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也幸好他们有这么多突如其来的想法,不然真怕元殊缠着自己。 李麟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吃起了菜,自己一个人观赏着湖上的景色,此时此刻无人打扰,春风徐徐,有一种自在感。 想起平日的纷纷扰扰,居然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清静感。 就这样,在喝了几杯酒之后,李麟脑袋开始变得有几分沉沉,再喝几杯自己肯定真的要醉了。 李麟站起身看看桌子上的饭菜,被自己吃了不少,她揉了揉眼睛刚要准备回去。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一声: “姐姐你怎么还在这儿?” 是元殊的声音。 李麟还以为是自己喝酒出现幻觉,赶紧扭过头来,才发现元殊真的又回来了。 赵臻和李琦都没跟在他身边。 李麟诧异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西郊了吗?” 按道理一来一回,起码要到晚上。 元殊向前走了几步: “我实在不想去那边,半路说身子不舒服回来了。” 他看看李麟把桌子上的菜吃了不少, “你故意留下来吃东西的吗?” “有点浪费,扔掉可惜了。”李麟说。 “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 元殊随口说。 李麟不认同这句话:“你没过过苦日子,我这辈子都没吃过几顿这样的饭菜。”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元殊赶紧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你都回府了,没想到过来一看你还在这。” 李麟看看天色,“说起来也不早,我们回去吧。” 她刚要走,元殊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姐姐……” 李麟一侧身发觉元殊居然想抱自己,吓得赶紧后退一步推开他。 “……干嘛?” 元殊脸红红的,突然说:“……现在船上只有我们两个,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李麟有些尴尬,“有什么好说的……不是已经说了很多……” 元殊凑近她,“你说不能被他们发现,平日里我都不敢和你太过亲近。” “是,非常时刻……还是小心点好。” 李麟再次后退。 “可现在没外人了……” 元殊说着已经用手搂住了她的肩,凑过去就想亲她。 李麟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躲开用力拿开了她的手。 “你……这样成何体统!” 她有些生气,“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和身份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行吗?”元殊的委屈再次涌上心头。 李麟看着他,发觉他眼中多了无数分倔强,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只得强装镇定。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 她这句话问得元殊一头雾水。 “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会回来……” 李麟摆出成熟的样子:“你脑子里不要总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应当成熟一点。我有时候想:或许你也不知道自己对我是什么感情,或许不是喜欢……只是有些寂寞无聊……” “不是的!” 元殊听不得这个论调。 “我很清楚对你的感情,你不要总把我当作小孩子。” “可你现在做得很幼稚你知道吗?”李麟装作失落的样子。 元殊不解:“这怎么就幼稚了?我就不能和我喜欢的人亲近一下?” “难道你只想这些吗?”李麟问。 “我……” 元殊咬着嘴唇一时语塞。 许久,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反驳她,只是心中觉得委屈。 他低下脑袋,或许自己真的做得不合适……毕竟男女之间不能轻易的有肌肤之亲。 元殊拉住她,带着几分不情愿说:“对不起,我错了。” 李麟暗自松口气,悄悄捏了一把汗。 终于把他搪塞过去…… 第157章 “诉衷肠”却被发现?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元殊,你是一个男子汉!要做的事情很多……最好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些情情爱爱上。” 元殊低着头,心中说不出的别扭,明明她已经答应了自己的感情,两个人在实际上已经是更亲密的关系,他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些有什么错。 怎么李麟姐姐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还没有二人刚熟悉时候亲近…… “我觉得我们现在一点都不像情侣。”元殊语气里带着几分倔强。 李麟反倒坦然地笑了一笑,转而用温和的语气劝他:“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也会逐渐变得成熟,现在我们需要首要做的……是让双方的家人接受自己,那样才能有更好的未来,难道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她说得的确有道理,元殊即使想反驳也丝毫挑不出错处来。 只是心中莫名憋着一口气,他微微撅了撅嘴,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 “麟姐姐,我好不容易跑回来,难道就这么回去么……” “嗯?” 李麟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颤,以为他要改变想法,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元殊向前一步:“你抱我一下总可以吧!” “这个……”李麟片刻间有些犹豫。 元殊看她表情突然多了一分火气,“怎么……这也不行吗?” 自己可是专门为了她回来的,只为和她多相处哪怕1秒,可她却如此瞻前顾后。 “不是……” 李麟镇定地扭头向四周扫视一圈。 “我怕万一被别人看到……” 元殊:“不会的,现在这里没有别人。” 他再次跨出半步,已经伸开了胳膊,李麟本想找借口拒绝,可这片刻之间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由头,再加上她的确已经感受元殊语气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算了,就抱一下吧。 李麟顺势伸开胳膊,抱一下而已,没什么的。 其实这句话是在偷偷安慰自己,她在这之前已经给自己立下过明确的约束,尽量不和元殊发生任何亲密和出格的举动。 这样以后分开的那天,起码问心无愧,对各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元殊紧紧抱住了李麟,感受到她身体上的温度,心中顿时舒缓了许多。不枉费自己一路折腾跑回来,抱着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李麟故作坦然地搂着他,轻轻用手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然后顺势就想推开。 元殊却不肯松手。 李麟赶紧说:“松开吧,一会儿万一来人了……” “不,不会有人来的。” 元殊一直抱着她的肩,把脸埋在他脖子的部位。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一直这样抱着就好了。李麟身上隐隐的皮肤香味让他觉得很安心。 “麟姐姐……” 元殊像个小孩,声音也软了。 他小声说:“你能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我吗?” “好听的?”李麟微微诧异。 早论好听的话,元殊从小到大可每天都在听,“说什么,恭喜发财,年年有余吗?” 难得李麟在这个时候还能幽默一把。 “不是这种!” 元殊打断她,双手再度抱紧了她:“其实我在看不见你的时候天天想你……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吗?” 原来,他想听的是情话。 李麟脸上露出些许局促。 “当然,想。” 元殊:“你就不能表达一下对我的思念吗?姐姐你从来都没有主动对我热情过。”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敢表露出来。”李麟小心翼翼地找个借口。 “那现在没人,只有你和我,你就不能……”元殊这句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 李麟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主要你还小,感情的事情,很多时候不需要表达,是要放在心里的。” “我不想让你放在心里,我想用自己的耳朵听到,用我的眼睛看到。”元殊闭着眼靠着她的额头。 李麟微微笑了笑,她抬眼看到夜空上的那轮明月:“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有想你啊……只是我们两个住的距离又远。身份也有差别,又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每次我想你又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看月亮。一想到两个人都生活在一片月光之下,心中也是很满足。” 元殊睁开眼睛,诧异地扭脸看了一眼李麟,“你……想我的时候睡不着吗?”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这句话让他心中又惊喜又羞愧。 李麟点头,“古往今来,有感情的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心中暗想:幸好自己看过几本言情,这些似有似无的情话搬运过来用用还是挺顺手的! 元殊脸颊微微泛红:“姐姐你想我的时候可以去找我啊!或者我来找你。” “不行。” 李麟小声说:“你也知道,京城之中每个人的耳目都那么多,万一被别人遇见怎么办?” 是啊,两个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公开,感情只能偷偷地。 很多时候的见面都不能光明正大,元殊心中有一股挫败感,看样子自己要快速行动,尽快说服父王,然后取得郑国公府的认可才好。 “好了!”李麟小声提醒元殊,让他放开自己。 元殊却依旧紧紧抱着她,“再一会儿……” 这是二人难得清静的时间,元殊格外珍惜。 李麟确实实在没有胆量就这么抱着:“快松开,万一来人了……” “不会的。”元殊用很大的力气环着她的肩膀,“赵臻和李琦不会回来的。” 李麟忍不住提醒他:“这里还有下人呢,他们万一上来看到这一幕……” 元殊丝毫没有表现出忌讳:“那些个下人,谁看到我就把他眼睛挖出来……” “你……” 李麟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加大力气去挣脱,元殊就是死死不放手,“麟姐姐,再抱我片刻就好……” 李麟无奈,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元殊脑中却已经在思索,如何解决两个人见面困难的问题。 李麟担心的没错,京城之中耳目复杂,以后他想有更多的机会和李麟独处,必须该想想办法了。 “好了!”李麟提醒他,片刻已经到了。 元殊不情愿地松开手,松开的一瞬间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李麟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 “你……”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元殊调皮一笑。 正在此时,只听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咣当一声! 李麟心一紧,二零扭头去看的时候,一个黄色身影快速闪了一下逃开,地上一个东西还在晃动。 “谁!?”元殊问那边。 没有人敢回答。 李麟走过去拾起地上的东西,是一个菜篮子。 元殊看着里面掉出来的东西,突然有些纳闷:“是哪个下人?” 李麟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认识这个东西, “是……吉安。” 李麟知道这个菜篮子是吉安专用,刚才那个黄色身影,必然是他。 “啊?” 元殊有些惊讶。 “他怎么到这来了?” 李麟眉头微微皱着。 完了!刚才的那一幕吉安一定看到了!他会不会告诉别人? 这个别人,当然指的是郑国公。 第158章 吉安的纠结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回过神来说:“不早了,我先回去。” 元殊看了眼刚才吉安跑走的方向,其实心中并没有多少波动。 他觉得,看到就看到了,想开了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是看到李麟的神情,心中的话没敢说出口。 目前这种情况,万一自己说出什么不太合适的言辞令李麟不开心,会让自己的情感之路走得更艰 “恩,既然这样,就把那些人带过去吧,首领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我们没必要想太多。”乌云说道。 即使时间不长,她想要说的很多很多,最后只化为几句关怀暖心的话,也足以让她很满足。 “汝乃伪王鹰犬,吾不屑与汝言语。”scp-058的声音非常模糊,有轻微的口齿不清且声音低沉,听起来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英国老男人的音调和口音。 哪怕他明知道林舒燕的日子过得一团糟,他也绝对不齿去做那种事。 欧阳毅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会有点介意家里人对他离婚的态度。 “公主呢!朕问你建安公主哪里去了?你有多久没见过公主了?公主病了,怎么不请御医?”皇帝一脸质问了周澈三次。 事实上,生化危机里存在的T病毒本身就是又某种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始祖病毒和水蛭基因结合的结果。这等在RNA之上操作,让整个病毒据有了更新的特质,同时也保留了水蛭嗜血的念头。 一刻钟之后他来到了刘渊军的大门口,当值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通知,一旦发现刘虞亲至必须恭敬的将其迎进去。 浑然不知被夫妻俩共同记挂的谭一琛,即使很晚才睡,第二天依然早早的起来,打算开车赶回驻地。 “这些鸡我们明年自有用处,现在需要麻烦韩叔中午将村子里的庄户召集起来,我和他们说说这个事情,愿意养的,我做个统计,回去就立马将鸡苗送过来。”李泽轩回道。 主人也不允许它再往深处走了,灵魂的链接有距离的限制,再过去就是灰蒙蒙的感知,是那种很让人不安的,没有边界的灰雾。 幸好方修然不忘关注白饶这边,嫌弃仙鹤太慢,直接一个提溜,单手将白饶拉起,带上他的法剑。 高级颐进化的动物肉,促进促进身体进化的效果比绿灯植物还好。 嘴唇红肿,是他亲的,脖颈锁骨以及大腿吻痕斑驳,也是他亲的,尤为是大腿处,早呈现出一种乌红色。 本以为这一次与之前一样,韩长林只需如水磨功夫一样,从而突破瓶颈。 张三是七号地领主,霍准在他的领地内,夏青要先征得领主同意,才能跟领地内的霍准联系。 现在下的是危险等级最高的红色级别戕雨,三个蔬菜棚中,这个棚是最容易出现戕进化植株的。 “一血塔、第一条火龙全部被EDG收下,双方经济差一波被拉到了三千五!”记得朗声说道。 他从地上直接跳了起来,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紧接着一把散发着黑色雾气的斧头,便拿了出来他朝着这一头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神兽砍了过去。 昭君脸一红,以为他听出来了什么。可是看着他清澈的眼神,仿佛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战士拿起手中的怪物后,丹,显然注意到了林天遥和其他不远处的人。 原来不是龙?只是一条蛇呀。三条老龙长吐了一口气。这东西虽然有些奇异,却也是妖兽,不是龙。 第159章 双标的二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吉安尴尬笑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眼睛看向别处,一面微微点头表示自己非常理解她。心中却又快速盘算:当下这种情况如何让自己完全置身事外才好? 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前一阵子李麟和元殊还因为“误会”你死我活,李麟差点连命都没有,如今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扔到身上就还好,之前有一个员工可是直接被扔到了脑袋上,并且还砸出一个血窟窿来,直接进了医院,她也是怕被扔到头了。 尚大虎是个粗人,他想不到这些,可六根不傻,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和尚大龙一说,二人都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反正乌鸡国国主肯定想不到,自己是通过帝戒,带走了一部分圣泉。 等她转过头去,果然是看见车窗里映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汪泽的脸,他的手还放在方向盘上面。 “或许是年岁太远,有些事记不清很正常。”顾墨云笑道,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水暮颜,一切似乎在意料之中。 一声轻叹也出现在了他的心中,这些人看似只是奴隶,但她们从未放弃过希望。 “当”的一声,一道金光射向艾夏手中的匕首,艾夏手握不稳,匕首随即滑落在地。 击杀后自然就是让迷你龙灵根吞噬掉他们的生命本源,来壮大自己的灵环年份,与提高自己的修为。 听了沈无忧的话,剑奴、刀奴、鞭奴还有枪奴都是没有说话,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久之前他们就跟随在天仙钟迅身边,除了厮杀之外,根本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眼下自己的主人死了,他们突然变得茫然起来。 “如今你若想再受一次苦,我不介意成全你。”顾墨云眼中全无温柔,只有冰冷。 此时,幽鹫蹲下身子,伸手想要将楚凌腰间的布袋取下来。楚凌看了一他一眼,顿时愣住了。此时的他还在超限视界状态,对周围的观察力十分细致,现在幽鹫的侧脸就在不远处,在仔细观察后他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闻言,大宛王延留心头火起;大宛国虽然盛产汗血宝马,然而这样的宝马总数不过几千而已,余者,多是平常的凡马。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淫了一首好湿,坐在了尘枫的傍边。 气流波动,鬼武之力生生的把周围五码之后的玩家震退,接着风刃守护护身,猛然凝聚出了一枚箭矢,提起鬼武长弓瞄准了我。 介绍:震天套装,传说后羿的神装,总共有六件。在一次神魔大战之中后羿陨落死亡,后来被神帝收藏近万年。直到现在,才重现了昨日的光辉。拥有震天者,弓身一震,天界颤动,唯我独尊。 而只这一句话,还有那打翻瓷碗的声音,却令出岫脑中灵光乍现!按理说舱底应该是整条船上最稳当的地方,可出岫依然觉得这船摇摇晃晃很不舒服,可见并非什么大船。 转眼间,叶含笑来到荒山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除了时不时去看看彭加林的研究情况,基本无所事事,所以此刻他正坐在山顶上打着哈欠。 当欧阳乾知道了景若云对墨问天的一片深情之后,犹豫了片刻,便决定将重伤不醒的墨问天托付给景若云来照看,而他自己则说是要去寻找医治墨问天的办法,一走之后,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第160章 来自花魁的挑拨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有些紧张地不敢看李麟的眼睛,手里接过银票动作有些僵硬,下意识回答:“没什么……和他说两句。” 李麟:“说什么!” “打打招呼。” “我都听到了。”李麟说。 元殊心中一紧:“什么……我就随便和他聊两句。”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吉安: “是吧!” 吉安紧闭嘴唇生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风华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还是要回去严加拷问。那一队穿越客,还有用处。”说着两人直接离去,毕竟天现异象,用不了多久,天下人就能知道,这苦灭禅境的废墟之上,又开污秽。 就刚南疏那表现,不是钻研角色好几年的演技派,都不一定演的出来。 两人用同样的借口去询问居民,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然而叶天一在整个询问的过程中没有遭到任何居民的质疑,居民脸上的表情都很自然,不像是伪装的喜悦之情,这就出现了三种情况。 静默的人,在梅花树下,宛若无言的画。莺煞什么都没说,只是苦笑一声,眼神透着凄凉。 佟目合心情一下变好了,真的一见到杀戮就兴奋喜悦的老坏鸟,石子心中的压抑也是缓解不少,想必蟒魂和百丑也是如此,这不都是让佟目合闹的么。 茵的话在慢慢变多,这很正常,至少对于他来讲很正常。他并不是多么不喜欢说话,实际上,他很热情,只不过,在自己的地盘待习惯了而已。 石子的母亲却在石子身后十多步远,默默的看着石子,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生怕一眼没看见就没了似的。 不知是怕薄言禾接受不了山中的生活,还是什么,他又加了这么一句。 与此同时,老九在留下马军守城以后,则开始转战东海沿岸,寻求机会一举突破东海沿岸防守。并且他已经联系上了东海沿岸的所有内应,开始策划具体的抢滩登陆。 见慕枫不说话,娃娃心中更是难过,都一起偷鸡摸狗这么长时间了,她如今控制不了慕枫,这让她有些不舍,可是慕枫不是森姆,他迟早是要走的,总不能,一辈子当她的影子。 朱石的视线在慕等人的身上扫过,听到慕的笑声,朝着她看去,只是在他视线落在慕身上的时候,视线就移不开了,两眼圆瞪,嘴巴张开,嘴里的口水都流了下来。 “是。”楚烨回答到,他也明白,在九人之中自己的境界最低,剩下的都比自己强,即使是最弱的韩元和另外一名汉子也都已经是灵修境后期的实力了,李菲这么做明显是为了照顾自己。 现在以药膳馆的名气,想要成为金卡的人很多很多,如果再弄一个白金卡,那肯定也是有人需要愿意要的。 方素素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熟悉的身影,从学校里飞奔了出来。 只要变异龙虾身上有伤口,其余人就能想办法,剜除掉龙虾体内的肉来。 贺兰擎透过玻璃窗看着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不…”原长赖也有些动摇,“吃完饭之后,我们还是先把北城的城下町抢一抢吧。”显然,他是不放心待在城内,委婉地提出了建议。 林安暖知道这时候这男人已经生气了,要是不哄哄的话,绝对会气的睡不着觉的。 第161章 “七日后,太湖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扭头看向牡丹,脸上表情平静,眼中却有略微的波澜。 “什么意思?” 他语气带了几分寒意。 牡丹声音依旧柔和,语气却又轻了几分,好似小心提醒。 “恕我直言,您现在和那位姑娘的关系并不正常。” “……” 元殊当然不知道不正常,要不然他也不会心情郁闷。 牡丹说: 这有一点她没有告诉凤后,那就是,就算这次梦绝临真的同意把夺命弹的秘方和荣城交出来。她也没打算让梦绝临活着离开皇宫。 南宫凤天虽然心里内疚,但是她还决定要废了他的武功,因为这种武功太过阴毒了。如果再练下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而丧失毕生苦练的内力和珍贵的生命了。 秀川芳子见松下登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当场就急了,眼圈一红,就差点哭了起来。 他话一落,所有人都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平时笑不出声的沐青言也笑出声来了,他有些无奈的看着云轻轻,这个云轻轻简直就是个活宝,竟然这么会给自己找尴尬。 贾承雨看了一眼贾正义,泪眼汪汪地对着曾一耿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就放了我父亲一条生路吧。”曾一耿看着贾承雨,脸上尽是悲痛的神色。 “谢谢你了,同志!去管委会办公室换一下衣服吧!”管委会二个干部拉着叶子峰的手,千恩万谢。 被夫妻二人护着的郭芮看上去就好多了,衣裳和脸色都还算整洁,不过依然瘦了一大圈,原本婴儿肥的脸颊已经是皮包骨。 “师尊想当五岳剑派的盟主,不过弟子觉得,师尊并没有看清目前的形势。”徐阳的嘴角,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你们都到了,今儿可是要做什么,怎么都到了花房?”冷嫣然看着花房中的人,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修士的生活吗?”赵铭心里想着,很是不平静,这与他想象的那种修士生活完全不一样,修士的生活不应该是御剑而行,逍遥天地间的吗? 计划简单,却也肯定会行之有效,只因为这座岛屿是离云岛,是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岛上哪里会遇到哪些可能的麻烦,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了。 “王侯,有这么多战士,这场战斗一定会打赢的把。”爱丽丝问完,在王侯身后的高城沙耶语气有些骄傲的说道。 信号弹,在天空炸开,化作漫天璀璨的烟花。底下的所有人,无论是在战斗的龙瑶等人,还是守在外面的正南分舵的执法者,还是正在被关家强者穷追不舍的关培安。在看到这道烟花的时候,全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两方一分析之下,也有七八分把握是云羽虽然不知去向,但定然是无生命危险之境。 不仅仅是以为,三家人都欠他很多,更重要的是,自己对于蒋如风的愧疚,也可以回馈在这个蒋如云身上。 他知道,大家都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是从前那个被抹去记忆的慕容峰。 王觉与王月茹先后张嘴说道,李琦听到最后一句话,两眼冒着精光,看着武祖的虚影,眼中充满了期待。 风已收声,云已散去,但半空中的剑意还没有消失,依然凌厉。骆天已经沉浸在此了,他在感受剑意,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感悟的时机。 第162章 一艘专门私会的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和赵臻继续调查他们的大案子。 二人捋了一遍近期朝中发生的事,商议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八卦了起来。 说到了李麟和元殊的反常。 “我怎么觉得这俩人最近怪怪的,还没和好?”赵臻道。 “年轻人的事,难免心中还有点膈应。” 李琦只当他俩闹别扭。 赵臻呵呵笑了一声,“说起来 因为他们相信只有在木梓飞的指导下他们才能够修炼到最好的自己。 林庸带着宁宁走出研究所,将检测报告撕成了碎末销毁。现在也算是真正空闲之身了,林庸回到医院与众人汇合后,一同商议起这难得的假期。 “好吧,飞哥那过几天我来找你咱们一起过去。”樊雨看木梓飞完全没放在心上也就没继续往下说了,跟木梓飞道了一声别就转身走了。 “蛛皇,脾气稳一点,不要这么暴躁。既然你想见我,那老身出来就是。”那道苍老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蛮牛顶角了,我明白了。”木梓飞高兴的说道。 紧接着木梓飞就接连五拳打在了墨索的胸上。等到木梓飞停了下来的时候,去发现墨索早已死去,他的胸口都被木梓飞给砸烂了。 这次信天没有直接进入傀儡空间,而是径直走向金黄色墙壁上的那扇唯一可见的大门,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蝼蚁就是蝼蚁,就算你吸收一万蝼蚁的力量,你也只是个垃圾,废物。”我说着,直接掐着老仆人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为什么?”太冥邪帝似乎微微笑了笑,笑里面有一丝奇怪,也有一种忧伤。 除了她从杨柳院带过来的人,东跨院里原来伺候的,究竟是个什么脾气性子,又怀了什么样的心思,都没有摸清。 红脸修士很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大方,心不由得有些欣喜,随即说道:“师兄,以后能有用得着在下的,定当效力”。 “怎么,不给我长发面子吗?出来玩,哪有不会喝酒的?”长发青年皱起眉头,把杯子重重顿在了桌子上。 离开灵矿,龙武并没有急忙离去,他在诛杀这些看守灵矿的筑基期、练气期白家修士时,故意放跑了几名练气期之人,算算时间,这白家老祖也应该赶到此处了。 “估计我走不了,他想找影响力最大的,今晚这里,我的影响力最大。”谢鸿儒苦笑一声。 “他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唯一亲人,可是我却不能保护他。”关二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莫大厨看到自己曾经的这个徒弟,第一感觉就是非常花心,第二就是不踏实。 “是。”对着柳辰一抱拳,陆紫涵便是招呼其余的几个圣岛弟子,离开了大殿。 攻击力早已溃散的三人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当他们瞪大眼睛,失去知觉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步入了死亡的禁殿了。 而在不远处,冥河三人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散灵更是目瞪口呆,这位前辈一指点出,闪电族就被灭了?族人变成了凡人,打入了七百万天地?这是何等的修为? 前一天的惨痛经验还历历在目,以为今天能够好好的游玩一下,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而艾欧里亚也压根没有集中,而是将他身周所在的空间给完全覆盖。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似乎夜幕还有着一段时间,江晨也没有选择停留,决定了今天就是直接出发。 第163章 护短的爹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刚有了这样的想法,赵臻就在回府的路上撞见荣王。 荣王拄着拐仗正从马车下来。像是刚出外办事回来。 赵臻瞬间来了斗志,问起船的事,荣王不以为然。 本以为这个九弟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是这生活琐事。 “怎么,我的儿子连个船都不能有了。” “可是二哥!他要那么大的船有什么用, 只要是一想到吕穆此刻不在家,沈度走在这里就有一种住在自己家的稀奇感觉。不过,第一件事儿,得找到这个浓郁的油烟来源。 见楚靖弛和洛尘都点了点头,不会影响自己后,迟雪把慢悠悠的转身走向知令。 进入电影界后,他一部比一部扑,扑到混不下去了,没人给他投钱了,还负债累累。 现阶段1997年的时候,二百元对于一个高中生的诱惑能力还是很大的。这也是姜黎以往无往不利的拉人理由。管你是恃才傲物还是自命不凡?到了最后不都是得为这五斗米折腰吗? “赛罗冲天而起再度与黑暗洛普斯赛罗战成一团,一拳打来,却被黑暗洛普斯赛罗单手接住,并且用力推开。 刚才一直在看着顾青的林允尔,早就发现了顾青的注意力一开始根本就没在周结论演的藤原拓海身上。 宴晚衣坐在一旁设好的椅子上,看着前厅里歌舞升堂,莺莺燕燕在扭着腰肢。 “是来例假了吗?”沈度说话百无禁忌,成功凭借着自己前世的直男经验,第一时间内猜测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余卿直接侧目。 青剑门的老祖宗缓缓走上前几步,一只手握住腰间已经十年未曾出鞘的本命之剑。 最后还是掌门道玄真人的通天峰收获最大,收入了数十位资质不凡的天才。 如果别人吃下去和他一样直接倒在地上的话,那这并不是最弱的y,反而是最……坑人的道具。 台湾作为台风眼,是一个天然的中转口,让来自东南亚以及广东的商船进行中转,之前这个任务是由郑芝龙的澎湖岛完成,不过这澎湖岛可不是什么大地方,扩张余地不大。 而眼下,最当紧的,便是抓紧凑够三百个任务点,免得哪一个大支线任务失败了,一次性扣光所有的任务点,直接将自己抹杀了。 难道,任何一个纪元都有很多超级天才,只不过,他们没有机会成长起来? 尚景星落在地面之上,一身的骨骼裂了五成,浑身上下都不停的传来钻心的痛,痛得他晕死过去,然而下一秒却又被痛醒。 还没有开战,两军对峙的时候他便隐约看到,穆尔卡拉城的城门是坏的,有被炸开的痕迹,这说明敌军为了攻下穆尔卡拉城曾用大量火药炸开城门,并且至今都未能修复。 才从清歌丰腴火热的身子上下来,一身热汗舒爽,门口传来了银月的叫声。 让张斌的第四分身用出法力,阎罗追魂令就可以记住那种气息了。 肖成闻言顿时感觉到了丝丝诡异,立刻命令“初心号”降低距离,保证可以随时接应。 最重要的是,李父曾经有意无意的表露出来过他的态度,对于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如果李明秋再这么“任性”的话,那么他就有必要采用强制性手段了。 莫愁的手攥的死紧,被她抓着的衣襟已经严重皱起,她在强压怒火。 第164章 发现不得了的事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呆了一会便要离开。 元殊不想这么匆匆,说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和晚饭,如果可以的话,明天的早饭也不在话下。 李麟只得说自己还有事,下次再约见。 元殊不情不愿送她到岸边,李麟实在害怕别人看到,让他留在甲板上自己下去。 “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元殊问。 “几天之后 三分钟准备时间,每个新兵端起了脚边的突击武器,梆上提前给他们准备好的砖头。 被银发中年打破僵局之后,一道道声音仿佛雨后春笋般此起彼伏较起劲来。 前线的阵地上,恶魔法师、射手、刺客们,也都参与了战斗,将玩家们打的节节败退,即使是不停复活,也阻止不了恶魔们前进的步伐。 “炼狱军团?!”在屋里除了楚昊然和司徒雅茹之外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全都跑到了门口,当他们看到一号那一身装备,和他身上散发出的迫人的英气,顿时愣住了。 富不过二代在一旁看着,虽然不知道陈阳为啥要杀他们,但也没说什么。 幻黑冥地,地处冥落山脉靠北边,但只是相对而言,其实它真正的位置是在山脉的核心地带,天级魔兽的领域内。 她很想帮苏铭一把,毕竟宋艳楠家里不缺钱。她的表姐林浣溪所在的林家,可是云海市的几大世家之一,家族中的资产数百亿。 一颗类似于真正的星球,完全的成型,五彩斑斓的颜色协调的搭配在那颗圆形球体表面,而之前的冢火此刻化为一条光晕轨道缠绕在球体四周,美伦美焕。 “哎呀蔓歌,你真是太傻了,如果不是我们在旁边拦着,那个姓苏的早就把佛珠骗走了。”刘雯苦笑着说道。 “是你,柳值……”柳青青的脸色顿时一变,在这里遇见了柳值她是毫无胜算可言,可以说就是和等死没有区别。 苏黎若说了几句话之后,上官锦脸上逐渐有了笑容,他随后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在腹部。 程麒君心里也是存有疑惑。他挺正常的回答别人的问题呀,怎么就变成冷淡了呢? 还好四九会烧水煮饭,劈柴熬药,找不到人做的时候四九就自己顶上,忙得无暇顾及草棚。 两个傻姑娘,吹着凉风坐在湖边,怎么有股子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 随着一名统领一声令下,剩下四名统领立刻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逃窜,这样逃跑也是最有效的,毕竟对方只有两人,怎么说也不可能追踪四个方向。 他开始积极学业,积极配合治疗,积极健身。酗酒是最凶蛮的敌人,他的身体被消耗的厉害。病情依旧反复,修理一台破败的机器,比打造一台新的要困难得多。 而选择告诉公主之前,颖姝不得不将这些事情告诉沈斌,沈斌听罢二话不说便是拔出剑来急冲冲地往外走去,幸好被颖姝给拦住了。 高务实心中凛然,直觉王家屏这番话说得如此直白恐怕要坏,而按照沈一贯历来的行事,他这次除了首倡封禅来彰显自己的价值、巩固自己的地位之外,可能还安了其他心思。 可是抬眸对上萧煦的双眼,在他盛满温柔的眼神中,楚君澜拒绝的话就停留在她微启的唇畔。 他在外边瞧着这瞌睡横行的悠悠好一会儿,直到先生也注意到了他,他便进了学堂,坐在悠悠的后边,监督着她上堂。 第165章 姐弟恋风波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琦心中震惊无比,外表依旧稳如老狗。 他用很轻的步子走过去,这才发现两个人依偎着对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十分平静。 李琦站在那儿楞神许久。 手中的扇子越握越紧。 他轻轻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要去拍李麟的肩膀。 手指即将碰到李麟肩膀,李麟突然警觉地睁开眼睛,用胳膊挡住 纲手的天赋十分的出众,在三忍之中,她的天赋是最出众的,但是同样的,她也是最懒惰的。 “泷渊沐沨,又是你在搞鬼!”不要叫我尸兄肩膀抖了抖,显然是气急。 “好的,谢谢!”周明轩的眼睛压根就没有舍得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阳光温柔的洒在江楠母亲原本清秀靓丽的容颜上,说不出的宁静安详。 林悦帆开心的朝着江楠走了过来,献宝一样的递给江楠一样东西。 江楠也没有出言打搅,只是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抱膝坐下,陪着他一起看海,一起发呆。 杀手这个职业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那就说不清了。不过这种职业应该是流传很久的一种职业了,不管在什么时代总是不会缺少的。当然流传下来的还有的就是一个榜单,圈内人士都叫这个榜单为传奇黑榜。 这时他那双颜色极浅的眼睛中闪动着诡异的妖光,单手拄着那把妖刀,拖着脚步逼近燕天北和宫本龙之助。 沈莫伊一出大门,便看见了倚在马车旁的萧青,虽然感觉表情怪怪的,但是沈莫伊却懒得去搭理他,直接忽略掉他。 没多久,卧室门幽幽地开了,左三爷依旧一身睡袍,但仅仅一日的光景,他却似乎又老了几岁,他扶着门看了看眼前的大汉,双目里尽是老来丧子的悲恸。 苏怀疾步跟上,手中长剑轻挑,便将长脸男子腰间的令牌尽数挑出,长脸男子已然瘫倒在地,失去战斗意识。 渐渐的,村口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只是两个多月时间,可是对于枫树村村民来说,他们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全是因为这些在外面为村子拼命的狩猎队,所以知道狩猎队回来的村名几乎都在村口迎接狩猎队的归来。 “这五气还魂散很厉害。”徐福动容,她只是闻到药香就觉得五脏舒畅,百窍通透,光凭这一个感觉就足以让修士们争的头破血流。 篝火在山洞里点亮了一丝暖意,山洞外的大雨依然倾盆,仿佛要把犬山都给压垮,仪式失败了,可是大雨依然没有减弱的迹象,再这么下去,八荒迟早都要成为汪洋。 一边挥舞着太极拳,林枫也在静静的思索,似乎深海中的重宝已经不在重要,索性闭上双眼,而林枫之前感悟处的水之道也化成一条蓝色水龙在林枫身边环绕。 终于六根清净竹彻底淹没刑天,接着九品莲花无量阵一合把她彻底关上。 “习得太乙心经,又可控制天地元气,我观你筋骨也不错,比我那些徒子徒孙强多了”姜天远收起审视的目光,笑呵呵的说道。 跟着,风慢慢停息,齐麟把眼睁开,深深吸了口气,将风吸入了口中,一切归于安宁。 寒气在枪尖环绕,瞬间凝具成一只做俯冲状的仙鹤,仙鹤凝实无比,即便是鹤眼都能映射出场外的影子,这一招正是仙鹤问天。 惑自动隐身与暗处,带着对他家主人的满头黑线,心里只期望夫人果真是如此的。 第166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对这话可不同意。 “老国公,要说差一二十岁,我也不赞同,但五六岁还算同龄人。” 郑国公点头:“这倒相对合适些。” “嗯”元殊刚要开心。 郑国公突然补刀:“男比女大五六岁刚刚好,女人可不能比男的大。” 李琦几乎笑出声。 “为什么?”元殊不服。 “过几年你就 尤其此刻还得知他们的老对头日军第九师团竟然又追了上来,更是让他们皱眉愤慨。 沐恩除了五行能量外,身体中还有黑暗属性能量的存在。黑暗属性能量并没有法力旋涡,而是以沐恩的身体为载体,盘踞在沐恩的体内。这一次沐恩受伤,黑暗属性能量也盘踞在沐恩被震碎的五脏六腑中。 连【水晶】【骑士】这两种神奇苹果都曝光了,那这最后一种【皇后】为啥还遮遮掩掩的? 大队长冈野浩赤坐在战马之上阴沉着一张脸,一脸不发,一副怒急的表现。 别的不说,光是这几十亿的坏账,就绝对够让谷成业的支行行长的职位给一撸到底的。 林云上前猛地踹门,发出“咚咚”的响声,可铁皮门实在是太结实,想要用蛮力撞开几乎不可能。 能被诛邪符打得恢复理智,说明苏玉儿的心底一直都还有善念存在,换句话说,这个世上还有她喜欢的东西,再简单点说,就是她的心里还有爱。 那人又喊了几遍,见还是没反应,也就懒得再管,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难道还想吃那些动物?我暗道,同时连忙又叫燕子赶紧走。燕子连黄胆汁都吐了出来,“你……你们让我休息会……”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与此同时,杨天还感觉到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心悸又心痛的感觉。 无名说完眯着眼睛看着战场,在他心里袁英不会就这么挂掉的,他还有很多底牌没用怎么可能败北? 又被耍了一把,宁长天那个怒呀,拿起拐杖指着江南,气得直哆嗦,半天没说上一句话。 李志成瞬间将他们收入玉佩空间,然后打上上次在缴获回来的强力麻醉针,让他们几个做个安静的美男子或者睡美人。 周迅微皱起眉头,轻抬手,度过去一丝仙气,替他梳理气脉,弥补元气。 凛草草吃完,决定在游戏里探探李寿的口风。手机上不是不能谈,但感觉会有点突兀,毕竟他昨晚才被坑了几千块。 陈怡萱还是个细心的人,过来的时候,不单单给李志成家人买了礼物,王晗几个也是有的;到时就说是王晗给她父母买的礼物,希望王晗能够缓解一下和家人的矛盾。 就有王家下人上前盘问,几人不敢多留,只是说了些闲话,又把周迅的话给带到了,趁着王家人算账之前,就一溜烟地跑了。 “胡…胡闹!”袁英脸色一红,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时候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噗”薛浩吐出一口鲜血,体内逆流的灵力已然抚顺,在丹田之中,一灼龙飞舞,追逐着那黝黑的珠子,欲要将它吞噬。 陆天刀法精湛,用来解剖这些野鸡也不错,就着河里的水,把几只鸡都给处理完毕。 这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景象张震也看在眼中,却是没有针对这事做任何指示,如果他有支持平民们的言论恐怕这些平民们真以为能上天了容易失控,当然豪绅们落魄是应该的,他扼止了于立煌要屠杀豪绅大臣已经是仁慈。 第167章 瞒不了当爹的!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被蛇咬到了脚。 李麟还好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把他脚上的淤血挤出来帮他包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是条没毒的小绿蛇。”李麟说。 元殊倚着石头坐着,疼倒是也不疼。 “太小了,没看见。” 在李麟看来,被小蛇咬就像被虫子咬一样,不是什么大事。 可要传出去,就不得了了 匿名仙官:可是,我没看出来这有什么不对的呀,从人家浴桶钻出来,那就赶紧走呗,被人抓住可就不好了。 “老四,我正想打电话问你呢,我练习的时候,虽然早早的有了感觉,可是,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改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高大宝一脸认真地询问。 当然这只有他知道了,但毋庸置疑强大的超乎了本身想象,因为那么淡定的磊,现在激动的全身颤抖。 他沉默,表情僵硬,她是不是忘记了之前的教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胆大妄为了? 无法国师看着眼前的这个狸猫,眼里闪过疑惑,又扫了四周一圈后,顿时摇摇头。 “谁敢放肆,敢杀我斗兽。”王山怒了,大声喊道,手下人顿时浑身一哆嗦,一个个真枪实弹的雇佣兵,一队保护我们斗兽,一队去抓捕开枪的人。 因为要真的是偶然的话在欧阳志抛出五百万和一千万的时候鼻环男子肯定会说他就是路过的,不是谁派来的然后转过来敲诈更多的钱才对。 一声怒吼,仿佛将西北风都给吼停了,原本雪花是不规则地飘落,这会儿,雪花是从上方落下,窣窣落下,之前,雪花的声音完全被风声掩盖住了,这会儿听的清清楚楚。 “过去我听说过,大帝强者以一人之力,可以灭万法,破千军,周远你虽然不是大帝,但这手段也绝对和大帝无疑了。”匡古深吸着气,震撼绝伦。 林宇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但莫雅微微俏脸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热情的队友她不是第一次碰到,大多数时候她不想开麦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一个个念头转过,唐洛目光一闪,难道她背后的存在,是凌驾于五大家族之上的? “狗子,你可别胡说,你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三胖子说话间,伸手把我身子搀住,双手一起用力,瞬间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上官问话音刚落,就见那条本已经停靠稳当的海船竟然不知被谁又扬起了副帆,从落锚点的巨石边露出了个头,正缓缓的驶向岛外。 “哗啦啦!”仿若言出法随,声音之下,诛天利剑爆发出璀璨光芒,铮铮而鸣,全都冲天而起,以一股比血潮更加恐怖的威势,向诸多血虫绞杀而去。 想到一张大床上,左边卡迪拉,右边安蓝……他有些不淡定了,浑身燥热起来。 “鲁班大师,智商二百五,膜拜,记得膜拜……”伴随着机器人僵硬的声音,一个道路宽的红色靶圈由远至近飘到了墨子的脚下。 说着李老实起身用那条油腻腻的脏手巾擦了把脸接着说道:“我们如约而至,大大方方的用凝璐换了解药便是我的第一手棋,这叫临危不惧。 不过战斗终有结束的时候,而且因为他对这条道路本就熟悉,耗费的时间比在九炎仙尊遗址里还短。 就是袁耀的老子袁术都不敢要求吕布当一只家猫,他袁耀凭什么。 第168章 忧愁滴王爷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非常反感他们把李麟和赵臻凑一块。 荣王让其他人全部出去。 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儿, “我就说,我就说!你们两个肯定不对劲。” “这传出去多可笑,本来她跟你叔叔在一起。” “谁说他们在一起了。”元殊反驳。 “我前几个月就知道皇上想赐婚给他俩。” “这不是还 这颤动让自己的感觉很舒服,仿佛实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太好了。 诸葛亮可是一个学霸,历史上便是如此,而如今也是如此,来到地球虽然没有多少时间,但是诸葛亮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或许萧阳都是要自愧不如的。 一看见他呕心沥血建立的国度化为一片蛮夷,他的心就宛若滴血一般。 玉鼎真人也是暗叹了一声,随后又是为燃灯道人担忧了起来,其口中的师傅便是燃灯。 未等昙三发话,早已经有人拴好绳子,结好绳扣,并把木杠穿进绳扣。随着昙三一声“起!”八人同时用力直腰挺身。 可是妹妹勇于求真的精神特别的值得表扬,这时候还纠缠着林叮叮问。 诸央广的脸色一沉,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独子居然被这么强大的两个蛮族人给盯上了。 萧阳带着李元芳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天便是去了清江的机场,准备前往魔都市。 蒙恬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色卷轴,心中一惊,因为此刻他接过来的正是帝国最紧急军令才会用到的赤龙卷轴,看来真的是出大事了。 温纾直接注意到两人在洗菜的时候,章然很是热切的走过来帮着洗。 毕竟以两人的交,许燃没有直接开走已经算给他这个话事人很大的面子了。 也怕万一推测错误了,贸然出警,惊动了绑匪,让他们做出什么同归于尽的动作来。 江衍不是性冷淡吗怎么可能会找上门服务,温纾摒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一刻钟,此讯息便被推上天铭网前十榜单,且关注度不断增加。 许勇听着有些伤心,原本是队伍团宠的牧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 其实微草今年的实力也很强,不过因为王杰希吊诡的打法导致队友跟不上他的节奏,团队配合出现破绽,被雷霆抓住机会,虽然王杰希极力挽救,可是于事无补。 他虽从未见过,可仅从气息上判定,这长棍的确是至强至宝无疑。 为首的男人手腕上露出半条纹身的青龙,吐出一口烟圈,把燃过的烟灰掸在那男生身上,烟灰尽头的红色火星跟着掉落,落在男生露在外面的锁骨上,烫的他一个激灵。 观众们也是替李子明揪心,这可是总决赛,能来到这里的选手自然不会弱,往往打出先手优势的人更容易获胜。 两父子换了一个话题,当务之急,拯救陈家的房地产,才是重中之重。 眼前的景象如同末日,强悍的狂风牵扯着她们瘦弱的身体,隐隐有起飞的趋势。 罗杰等三人还没分出胜负,徐风就已经解决了两名半神,这速度在场的神人们都是看的一惊。 乔乔原本也很同情他们,可听完整件事后,看他们的眼神都冰冷了。 其实,不仅余念,在场的很多人都不太相信宋清歌能赢,一个新手怎么可能赢得了沈嘉铭这类经常玩扑克的人。 趴在旁边的大黑一听,立即想起张玄度三个以前在深山老林里修炼的情形,顿时狗脸一垮,这又是要三天饿九顿了。 第169章 被动相亲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父王,你要出尔反尔吗?” 元殊问父亲。 “没。”荣王不好直接打脸。 “我只是有个小小建议……” 元殊看向父亲。 荣王道:“ “儿子,我这边有一个两全之策。 你们可以在一起,但如果牵扯到成婚,她只能是个侧室。” 元殊眉毛瞬间竖起来。 “什么?” 吴为内部发生的巨大变化,袁氏兄弟虽然并不清楚,但是他们发现吴为突然开始透体散发出隐隐威势,犹如一块刚刚打磨出来的钻石,虽然没有璀璨光芒,但是已经开始惹人瞩目。 这边佛教众人闻言,自是大怒,虽然打不过对方,但佛灿莲花岂是白叫呼? 另一边,蚩尤得到“天使之心”立刻去找到太乙真人,而对方也没有违背诺言,拿着“天使之心”就开始修复“万碎”。 加上金陵过来的南京守备太监邢尚智,南京守备王承勋,已以及一众高官富贾,整个宴会开席数十桌,在西湖之畔整整热闹了一天方散。 他不怕他对自己不利,即便他想对自己不利,也构不成多大威胁。 李治自然一直没有答应武媚娘的请求,武媚娘知道自己是无法说动李治,便开始动用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关系,她在朝堂上尚未有自己的势力,不过没关系,她有长孙无忌。 问题只是在于,明明知道这是个赔本儿的生意,别人干不下去,退出了,为什么还叫荣国府来接手? 吴为听到耳中,不以为意,现在除了神级强者,恐怕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刚刚逃出九头蛇的追杀,要是一天能碰到两个神级强者,那自己的运气也太不好了。 这和重生者们所说的不一样,黑暗之王竟然在出来之前,吞掉了他的下属的命和那些黑暗妖精——或者这也是为什么黑暗之王的实力相比重生者们所说的,提升了那么多吧。 陈朵一听,不由闹了个大红脸,说:“算看过一点。”自从昨晚那事以后,她专门去查了这“房中术十三图解”。 她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说是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凭什么? 在他们身上,吴乃华还能看到斑驳的血迹,显然,这个侍卫所说并不假。 随着开始秋收,唐姬深知刘辩心系庄稼,故而代替大王,前往田间与百姓们一同收粮食。 东儿北儿也是迷糊,胡珂当然是玉琳长老的弟子,这事她们谁不知道。 在这个一天,在宋兆麟的鬼气疏通之下,他非常顺利的就通过了鬼师成为大鬼师的进阶。 车子开到我楼下,王大宝已经睡熟了,我下车,但并没有叫醒他。 按照道理而言,就算是有人偷梁换柱,也不可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毕竟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将那白毛僵尸给带到姚家。 胡阿七看着麟州人马变换,先是项云,接着是李明玉,再然后皇帝终于起驾离开,他被留下了。 黑发披散着,那张白皙绝美的脸,显得有些憔悴,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 叶蝉衣今日抢走她的风头不说,还同时被两个极为出色的男子相互争抢。 好吧,一句话说穿了,云落幽就是想要煽情一下而已,主要是想表达一下,对于神君大人陪在身边的喜悦之情。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性感的磁性,加上那滑动的喉结,在日光下白皙诱人。 第170章 无用的助攻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荣王用极其不经意的语气说: “这是静兰,元殊的表妹。” 李麟向静兰点头示意。 女孩子初次见面她不知道用礼节表示,只能尽量表现出友好。 荣王道:“静兰这两年才回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静兰听到荣王这么夸赞自己,羞涩的低下头。 荣王发现李麟脸上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反击了,就算是想要躲避都是千难万难,毕竟无论是速度还是反应能力上,大针蜂都是高出尼多王太多了。 雷电在碰到海王类之后,发出了一声巨响,还没有接近游艇的海王类,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看着这种模样,恐怕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吧,之前那种沉默乖巧的性格绝对是被邪魔附身了。 之所以派遣这么多的现代化军舰,与即将发生的刚果金第二次战争有很大的关系,不要以为海军对内陆国家不起作用,真要是吴宸做了决定,军舰和核潜艇上的各种导弹,一定会给敌人造成难以忘记的经历。 “回来吧铁甲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看着已经是失去了战斗能力的铁甲贝,科拿只好无奈的拿出神奇宝贝球将铁甲贝收了回来,对着铁甲贝说道。 十三只猴居然挖了一个五米的正方形大坑,但是根本什么都没有挖出来。 一声巨响之后,克洛克达尔直接朝着远处飞了过去。有着武装色霸气的罗弘,并不会惧怕能够元素化的克洛克达尔。 那王氏惶恐的退了两步,转身欲逃,却发现身后竟是汴河,她忙又止住了脚步,再想换其它方向逃走,却那还来得及? 他见陆擎天神色淡然的在那里品酒,神态自若,气质盎然,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按大唐律,奴籍最是低贱,在法律上的地位简直与牲畜无异。即便是随意打杀,若主家追究,告上衙门,至多也就是判罚一些银钱。 就在这时,3602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大力脸上带着几分担心走了出来。 见此一幕,李强气得更是暴跳如雷,他之前在包间里之所以那么很陈锐,不光只是因为苏章欣赏沉醉,也是因为佳佳一直向陈锐露出不一样的目光。 来这世界十来年,毕竟修为也不高,接触不到什么高层次的信息,如今世家阀门昌盛,道家隐有式微之相,寻常人等自然更不会知道道家情况,世人几乎只知阀门世家而已。 大力皱着眉头一转身,一个笑眯眯的老太太正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看着自己。 她却不知道,要是秦风真将她抱去酒店,她要是中途醒来,恐怕秦风要挨嘴巴子了。 怡儿看到自家母皇脸色变得严厉起来,便慢慢地把身后的那张纸拿了出来,怯弱地交到了母皇的手中。 君云晨开门,见到头发有些湿漉漉的林朝曦,脸上立刻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天澜城?”墨水阳剑眉微蹙,思索状。似乎就在昆山城附近,可距离盛京也有几千里远。 他没有想到,他们武道盟想要对付的人,居然是如此可怕的一尊强者。 “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更能证明斯塔丽跟塔布曼家族幕后的一切,其实是你在操控吗?”周晗她细细琢磨曹沫的话,似乎一开始对她有一丝迷恋,这叫她感觉好受起来,缓过劲后又经不过好胜心起。 第171章 三天冷静期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元殊和李麟的矛盾,终于在吃饭前夕爆发。 本来这样三个人在一块吃饭就怪异,再加上每个人都有小心思。 李麟非常想藉着这个机会撮合元殊和静兰,而元殊满脑子都是想和李麟关系更进一步。 静兰这小姑娘纵然羞涩腼腆,对元殊的心思也让人一目了然。 李麟让静兰坐在她和元殊中间的位置,元殊已然有 只留下张淑芳与白国庆俩人是激动不已,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以谈事情当借口,然后俩人那个…什么了吧? 看见狄柔被斩断双腿,司行空的眼神一沉,就要冲下山丘去救那些被抓住的学员。 那头安德烈摇摇头:“不好意思,马总,这个要求,恐怕我不能答应你们。 第一,按照以往的正常流程,都要等游戏上线三个月之后,才能将游戏转交到代理商手里的。 这个叫做王木的“过气”天才真的有那么厉害,值得玄东来付出这么大的心血吗? 叶辰躲在大树后面,喘息了几口。接着取出一件衣服,朝着左侧丢了出去。 秦天对那一位年轻武者有些映象,正是六方郡国的武者中的其中一位年轻高手。 “若是让九郡主与我一起去,老板娘应该会收敛一点。”秦天点了点头。 所以,刘牟一边看装备,一边也在计算最佳的平衡性,以此达到属性点和装备的效果最大化。 100万美元他们不在乎,在乎的是对华夏的攻击,可是当他们尝试破解的时候,整个研究所的服务器全部停机了,运算量太大了,不不,应该说是运算量是无穷的,根本就无法破解。 李建华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过来,看着林永权现在的样子,自己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用科学来解释了。 春水上泽转头向林如远看了看,发现他还在那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自己也就耐着性子,听下去。 宁浅儿听到这一番浅显的言论,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失落,一时眸光暗淡。果然,少年对自己只有师徒之情,才会想到这种办法。 数十年过去,叶修娶得魔宗玉玲珑为妻,诞下子嗣,成为丹云峰一峰之主。但纵使如此,他仍然心心念念着陇南叶家。 “不不不。哎呀,妈呀,大校了,哈哈……”刘凯要不是队列纪律,估计要跳起来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年前他还只是个士官,现在都是大校了。 “咦,你这丫头竟然知道移花接木。”粗旷的声音中也透着一丝诧异。 层层冲击波瞬间冲击到巨蟒庞大的身躯上,在狂暴的能量下,巨蟒身躯立刻被割裂而开,化为漫天光点。 看着这一幕,夜皇心中不好受,又有谁在虽人进入你家里,然后威胁你之后,还要你赔笑脸送他离开,能开心得起来,夜皇自然也一样。 吞噬神碑吞噬的是生命体的精华元气,但不吞噬精血,而眼前这些给人的感觉明显是被吸光精血而亡。 “起来吧!”按照位置来看,说话的人应该不是血魔,而是排位第一的魔卫。 “你是……”伊海涛觉得卫世杰有点面熟,但想不起來是谁,不过,人家在替自己的夫人服务,基本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郑宝目瞪口呆,不待他答话,郭威将自己的坐骑缰绳甩给了他,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入了郓州城,刻意忽视北海侯韩奕的存在。 第172章 铁憨憨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老师数月前才刚刚来过。 看到这么快又能看到他。 要在以前,孙承宪可是几年都不回京城一趟。 面前的老师,脱去了平日的盔甲,一身文人装扮,像极了教书先生。 但是身上的气派依旧与众不同。 他从边关寄来的信,李麟今天才拿到手里,没想到此时此刻,曾 林清虎目凝重,心无旁骛的仔细搜寻着无尽虚空,蓦地,他身子一震,蹙结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通过向兰兰的话,苏子妍直接将应聘的这个秦宇和她的臭流氓老公区分开了。如果是那个臭流氓,能得到和薇薇朝夕相处的机会,他一定会像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贴过来吧? 但是莫明知道颜不平暂时不敢招他,因为有他老妈在,所以他无所畏惧。 星空中,一道亮丽的闪耀,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流星足足飞了十几秒的功夫才消失不见,但是它留下的尾巴,依然留在视野之中,迟迟不愿散去。 “弱智,我又不聋,当然听到了,难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沙渡天一脸不爽的说道,刚才就属他最狼狈。 若你想要成为与我一样的三樽灵酒师,首先修为必须达到筑基初期。 匹配过程中你还可以将装备加点什么的调整一下,等到匹配成功之后,会随机选择地图也可以自己选择就这样李辉趁着匹配的时间将自己的加点处理了一下过了一会便看到了匹配成功! 李静儿满满惊吓,天知道他们在楼下干什么,她飞奔直跑往一楼方向去。 后羿见那些佛门只人走了,对林清言道:“林清,我等就此别过,这就会天庭,带着嫦娥隐居天下。”说完不等林清说话,直奔天庭而去。 不多时,那本无形的元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缕缕乳白色的元气。 田宝珠不知道旁人家的孩子是怎么吃的,这两个宝吃的可欢实了。 叶冬伸手想要去拉涂清予的手,刚伸过来,就被涂清予一个手刀劈在了手腕处。 正因为它诞生久远,所以它见证了这个位面的起源,五界的起起伏伏。 安江当即便拜托汪冷冷,让汪冷冷帮他打听了一下琅琊县现在的具体情况,想要看看,这里究竟是有哪些派系,是否可能会打一派拉一派。 附中卫生检查抓得很严,打扫完后漆夏和邢安娅,许幼菲等了十多分钟,直到学生会的人说没问题才收拾东西下楼。 酒席间,叶凡尘丝毫没有表露出不爽和愤慨,仿佛在看一场游戏。 他实在是气急了,大军连连战败,他不愿意承认是他这个做皇帝的无能,就只能将罪名怪罪在主动请缨去处理和亲的事情的许明哲和许明珠身上。 长长地指甲陷进习川的肉里,习川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将人给甩开。 这种‌状态下,漆夏没有太多精力关‌注陈西‌繁, 两人‌同班,交集仍旧少得‌可怜。只是偶尔回‌头看到少年时,她的心跳仍旧会失了节奏。 三五百斤的石头单手扔起一丈多高,再轻轻接住,脸不红,心不跳。 “我想知道,秦法官生前有没有刻意跟你交代什么?”萧宏生接着直奔主题,对于其他的,他显然了解得比叶天羽更清楚。 金国使节的车队持节在前,金国公主的车队居中,两旁护卫骑着高头大马随行护卫,一行人没有任何人说话,一种沉默的威压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让道旁想看热闹的京城百姓有些压抑。 第173章 莫须有的情敌,危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南突然想起老师提醒过他的话。 赶紧把胳膊拿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李麟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 元殊问她:“这是你曾经的朋友?” 小南有些外向:“说朋友就远了,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这话倒一点也不夸张。 李麟说:“一块儿相处多年,共同经历 与此同时,囚犯全身肌肉高高鼓起,身体拔高,体型变壮,黑色瞳孔的双眼变得猩红,面容在一阵扭曲中,变成一只狼的形状。 想到这儿,紫翼见状,伸出手去,将云梦萝抱了起来,准备将她送进她的房间里。 尽管儿子被废了,但好在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有能力为游家传宗接代,因此,他不在乎游天翼是不是废人。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些人,八成是被苏丽娟的哭声吸引过来的。 果然是这样,这一切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捣乱,还是克洛克达尔那个混蛋,海贼果然就是海贼,这个世界上没有会变好的海贼。 此刻,正在边吃边发帖的张巍,被那一桌喝酒男人的对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激战的林昊身躯一震,没想到京都方面,会派出如此多的密探,这些家伙是如何混入第八战区的,想必背后,必然有一条偷渡路线,这其中又涉及到那些人呢? 粗厚的手掌上满是老茧,黝黑的脸上饱经沧桑,桓武的个子不高,样貌也不出众,唯有一双眼眸仿佛时时燃烧着火焰,永不熄灭一样。 难道白西装也知道,这个厉鬼不敢跟自己刚正面,所以连提示短视频也懒得推送了? 老太太气的浑身发颤,这时候终于瞧出儿子并不是真的想离婚,而是想拿这些话吓唬她,可怜她对法律什么的一点不懂,儿子肯定在胡诌。 她在外婆的墓前呆了很久,直到有脚步声传来,开始她没有在意,以为是和自己一样来祭扫亲人的,可是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停住了,心生疑惑,她起身,看到来人,又转过了身。 其中,太素元君扮演的是老仙翁的道侣地婆,碧淇仙子则充当地婆的妹妹淇婆。 唐吟见到图八鬼的神通战宠,也是微微一怔,心中震惊不已。此物乃是顶级妖兽,以前只在妖兽图鉴中出现,从未真正走进人类剑主修炼者的视野。 紫金二色并不是混合在一起的,而是一半紫,一半金,是一个两色宝箱。 整个宫殿不大,但却有着一道道如同迷宫似地墙壁阻隔,让穆西风看不到宫殿内部的全貌。 “什么情况,你们俩都知道吗?”向昆一脸吃惊,搞得自己很像是个局外人。 进入寒牢,唐吟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吹来,身体不由得一哆嗦,急忙运转玄功抵御寒气。 青云梯的每级台阶高半米,这样的高度若是在寻常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但身负千斤之重的压力就不一样了。每走一步可谓都是举步维艰,而且随着台阶的级数越高,重力压迫也会逐渐增长。 当时,许卉看着季思明离去的背影,感到他就像一只被伤及内脏的猎豹,嘴角淌着血,但仍努力保持挺拔的姿态,不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不过,当金大中拿出炼丹的灵材,唐吟仅是看了一眼,便知自己这第一场斗丹便已经胜利。 第174章 话里有话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上前,夺过他手中的东西。 “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就这么当街把弓箭对准毫不相干的人。 “眼中还有王法吗?” 元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就是比划一下。” 李麟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元殊居然会这么丧心病狂。 把人命当儿戏。 罗教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猛然严肃起来:“医院的每台设备都是救助病人的关键,是我们花大价钱从外国购置的。 最主要是司马豹还不知父亲已死,卧虎寨全军覆没,刘彪以为此去必定会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闪电般结束战斗,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阳颔首,欧阳锋这边就得到了交易提示,当面转了欧阳锋一万银两。 要知道,面条在末世可是很稀有的,尤其是还有荷包蛋和辣椒肉酱。 这可是铀元素,最常用的核燃料,要是当场发生裂变反应,怕是整座连城市都要被炸成焦土地狱。 龙国基地的科技实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他那天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疙瘩飞到太空呢。 因为天师决定的事情他们无法改变,哪怕他们三个是天师府的师叔祖。 反正前世历史上的诗词,拿到这方世界就是新鲜出炉,他完全可以有恃无恐地抄诗装逼。 他对颜宁垂涎已久,今晚马上就能如愿了,仿佛已经看到颜宁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的一幕。 看着属性面板基本上都已经磨炼到当前等级上限了,无法继续突破,徐子涛却是感觉并不稳妥。 尤其是子昭居住的离宫,更是简单到了寒怆的地步:但见白茅屋顶,夯土台阶、四面斜坡、双重屋檐,唯有精细芦苇编织的帘子上有各种精美花纹。 看到这一幕,宋队长感觉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道放着这价值连城的青金石虎首你不去关注,偏偏对价值明显偏低的宝石这么眼馋。 苍白的阳光一览无余地照在贞馆別邑上空,灌木、花架上的积雪被风吹得簌簌地往下掉。 单明旭看向叶晗,只说了这么四个字,但话语里已经漏出他的不悦。 此味独特,只有他有,就算老龙王与他的相似,那也不能与之媲美。 林泰的话无疑让她喜出望外,似乎有种难以置信,她惊讶,“果真?”只不过她闪眸,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肯定还有后话。 毗邻星月灵域最近的一座府之一,代表了森域的门面。自然是大气磅礴,极尽繁华。 走出宫门的时候,她回头看看自己曾呆了半年的大商王宫,不知怎地,心底非常轻松。 可接下来面对于怪鱼身上断裂的伤口处,大家却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百里子谦走之后,诗瑶与水曦之也顺利的进了宫,这一次,宫门的侍卫没在为难诗瑶,也不再为难水曦之。 李玉芸握紧炎灵剑,劈向了飞向她的剑芒,可以看到,李玉芸直接被这一道剑芒给击飞了。 桐乃扫视了几眼四周的情形,不在意的撇撇嘴,麻利的踮起脚尖,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包装精美的东西,往伊乐走了过去。 一天,董卓出横门,百官都送,董卓在宴会上,把到北地招安投降的士兵数百人带到面前。 铜盆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热水洒得干干净净,铜盆在脚下滚出去很远。 第175章 尴尬地拜访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孙承宪话锋一转。 “我两天后就要离开。” “这么快?” 李麟一惊。 原本以为老师会在这多呆一段时间。 孙承宪摇摇头:“边关事务繁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 说着,看向远方。 “你师兄的脾气你也知道,做事一向严苛,我怕这次在京城呆久了他又在私自体罚战士。” 在想象南宫谦明明是一张妖媚的脸,却总是让让人觉得难以近身。 “真不痛了?”一个没注意,让楚络希躲了过去,箫景炫有些遗憾的反问道,满脸都是关心,就是掩藏了几分戏谑。 钟山迫不及待的先乘了一碗,然后吩咐李老头自己取用,这么久李老头也算是初步了解中山的脾气了,这位大人脾气很好,但不喜欢跟别人墨迹,然只要顺着他说的做,那就准没错。 安浩天嘴里吹起了口哨,这样的声音不知道问什么又让她想起刚才厕所的“哗哗”声,从而想起了少儿不宜的场景。 城‘门’上方的墙不能跟其他地方一样宽而是一般要设计‘门’楼做为安装绞拉吊桥的机构的地方后世的大型城墙上的‘门’楼还是军事指挥的场所。 “当然不是,这柱子外表也是屏幕,使用的时候,肯定会有视觉障碍,让演员自动回避的。”陆源笑了一下,赶紧解释清楚。 两人感觉也对,于是再度在这隐蔽的无人山峰隐匿了起来,现在这两位曾经的风光的仙主如同老鼠一般躲藏在这山峰之中,根本不敢露面。 韩俊哲不是为他们以后的生活担心,而是难以想象上官擎为了上官静竟然能做到如此。 “我有话要问你。”韩俊哲不顾她的反对握着她的手就出去,那强势的姿态是谷颜不曾见过的。 只见一人,飞身而出,三步两步,便到了沈沉鱼面前,一双大眼,狠狠的直视了沈沉鱼的双目,直把这天下第一美人吓的倒退了数步。 说完之后,慕容雨就打算走了,虽然二魔老已经先离开,但是慕容雨知道,对她的表现,二魔老可是盯着呢,若是她在这里逗留久了,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 李戴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位庬双应该会接替王安山,成为国乒队男队下一代的领军人物。 杀了几个还真有用,城头上的兵将不得不射箭了,炮营将士们不得不点炮了。 郑彩进了郑鸿逵和郑成功的府宅,祖海立即就得到了报告,后来郑彩出了郑鸿逵的府,郑鸿逵和郑成功又带着几千兵马出动了,这一切都没逃过祖海的眼睛。 “薛教练,我想继续比赛,这是我的比赛,我要坚持下去!这么多观众都在看着我,我还能跳!”方海泉决然的说。 刘行健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训练自己那是师傅临走时留下的任务,他就算想逃避都不能。 没办法,之前大开大合硬拼的都是刀法,那确实是势头强悍,可是面对高手,除了之前为了拦截铁面人才一式刀法打出,而眼下要斗这位铁面人,自己还少了李青虚的太极剑气,攻防考量之间,吴不成只能如此选择。 只见这人一袭白色劲装,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扎在脑后,星目剑眉,给人一种十分干净的感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向四周蔓延,陈贤连连干呕,连忙退到一丈外,用手帕捂着口鼻,看着面不改色的贾瑜。 第176章 兰道士的秘密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兄妹俩进到室内,就看到空阔的房间内,中间立着一个大丹炉。 从里面透出微微的火光。 整个房间除了这个丹炉,就是一个矮小的书案,和一张被子。 看样子兰道士夜夜炼丹,已不少时日。 屋子里面的套间,只有几个简单的书架,放满了破旧书籍。 “你真的在练丹?” 李琦视察后,问兰 若是让马克思去杀博拉查,估计才刚见面,人家就把所有的技能全部都开启了。 也就是说,这次穿越是一个架空世界,而不是周一所熟知的剧情世界,这次周一没有了任何优势,和那些轮回者是一条起跑线上。 “导师,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阿克拉眼睛冒光,拳头被他仅仅握住,一股战意正从他的心中缓慢滋生着。 宗水平说完之后,没有等待宗思腈的回答,身形一变,已然凭空消失在了两人的面前。 此时他离去的方向并不是学院的方向,他绕开了学院向着紫晶商会的方向而去。 待费红烟离开,心神化身激活仓储内仅剩一些的天道之力,刻画在仓储内的阵法运转,因果寻觅,远在混沌星海深处的严墟世界感应到那细微的一抹力量。 外门弟子在石台下议论纷纷,而那八指导看见木无锋竟然出现在了杜礼与苏宁轩交战的石台上,不由得眉头紧皱。 出来散心不可能那么巧散到我的住处吧?你这分明是专程过来找我的吧? 又和庄庄玩了一会儿,司睿远才西装革履的走下了楼,准备要去上班。 可是除了要挽回贵族的颜面以外,博拉查用来赌博的那一半第纳尔也在逼迫着他。 这会是什么情况,都已经这样,还会有着什么,也是楚佳玥所不明白的。 而金万千听着林越清解释的话,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想了想不由狐疑道。 内丹爆发,穆炎单单是纯粹体魄力量便达到二十四万斤,附加真气便是三十一万斤,施展通臂神拳,攻击力能再提升一倍五成,几乎相当于是八十万斤力量的轰击。哪怕对于穆岳龙,一旦被击中,也必然重伤。 铭九闻言细细想着刚刚看到的白栀长相,一副不解的看到林越清道。 察觉到她没有武功,李盛将她放开,她颤颤微微地替他查看伤势。 “天人合一,在仙界要做到,无比困难。但是在地球,要做到这一点,似乎也并不是没有机会。”纪尘心中暗暗想道。 只是傍晚的时候,秦韬突然跟那个警察头头来到,把自己领了出来。 拓跋宝玉身姿挺拔、健硕,俊朗的面庞棱角分明,犹如刀削斧劈一般,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细长,眼角微微上翘,给人一丝忧郁的感觉。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她深知他的心里并没有她,这么些年,他也从未动手打过她。 “怎么了,你有事吗?”看着叶天是脸色不好,不过绯红并没有特别觉得有着什么不对的。 就在黑岩城的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的时候,盗贼们再一次有了动作,这次,盗贼们的动作比起往常,却是显得更加的张狂和无所顾忌,两座矿洞与三个农场同时遭到了袭击。 “你可以跟着我,但是在我身边必须要听我的。”不等向月高兴,叶宇先是看着他说道,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冷光。 听着两人说了那么多事情,周秉然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第一个疑问。 第177章 梦中谋反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在此刻这样的深夜,李琦听到如此荒诞不羁的话,并没有流露出反感。 反而出奇的配合演戏。 “哦?这么说你能预知以后的事情全是靠它了。” “倒也不是。” 兰道士幽幽地说: “我看未来,全靠上天给的暗示,此物只为锦上添花,给普通人答疑解惑罢了!” “这会儿你反倒不怕泄露天 而他也将其中的一部分灵相丹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对于这一桌菜肴自然也没有太过在意。 见丈夫神态自然,韦氏没有多想,赶紧帮他拍干净身上的雪,进屋又帮着脱了大衣,让他炕上坐了,这才帮着脱靴子。 “我现在在西江区,给人当贴身保镖呢。”林风微微一笑,这事情说来话长了,于是他就简略地说明了。 一路上众人并没有急着敢去怒风殿,因为距离所有人集合的时间还要数天时间。 “不,我不信!”严清朗眼睛猩红,从他的灰色眸子之中,不停的迸射出一道道强大的电光,狂猛的轰击着四周的“龙符结界”。 不过陈飞转念一想,现在李世民一家子都在吃饭,有些话不方便说,何况他的肚子也饿了,不如吃完饭再聊。 林风挑了挑眉‘毛’,他一开始还很惊讶,为什么他们家族里能出个暗劲中期的高手。现在看来,这点家底倒是‘挺’符合四大世家这个位置的。 刚刚说出这话的时候,龙嘉怡本人也是有点紧张,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大胆。要知道,除了她哥哥以外,她是第一次跟其他的男生这么说话。 “我靠!”燕赤风此刻有想骂街的冲动,气冲冲的攥着拳头,看看正被那无声的金光包裹攻击的钟葵,再看看那已经消失的龙须金,一股子杀气冲天而起。 那边先是一阵静默,让这么多人同时安静,是非常非常难的,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沈柏森说道,看样子,对方的人数又多,又是这样的排场,只怕是军中之人,不知是天朝的军队,还是舜天国的入侵者。 霂顿时不在言语,她知道,华是一个从来不会说大话的人,她自己都这样有信心,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去多说什么了。 而在齐天城北门城楼下,一排黑金色的战车却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外侧。 一招之下,司徒轩没有倒退半步,左手为掌攻击过去。右手出拳左手出掌本就是一招,司徒轩为了测试对方实力,故意拆成两招。 魔尊哈哈笑道:“魔域这个千军万马总督统非你伏魔鬼手莫属。”说罢魔尊在一阵黑烟中消失不见。 这样的事情的发生,完全就是叶岚始料未及的,不过他从出生以来,就记得家族可以说是规模极为的庞大,完全不像凛音的家族那样,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就是这种根深蒂固的心理障碍却存在于除霍子吟以外的其他的所有人的心目中。 “千存,我变成朱雀的样子是不是比狐狸漂亮的多。”狐七七跳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问道。 此时,众强者已经看不到湖水中的情况了,整个湖水都被魔气笼罩,甚至于岸边一丈以内的地方,都已经被魔气占据,魔气比正常的黑暗还要黑,因此,任谁的视力都无法穿透魔气,看清其内的情况。 这一回,底下的人立刻便安静了下来,很显然,杨峰话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第178章 国公危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睁开眼看到是哥哥,这才微微松口气。 李琦心中还有些未平复,但是面上表现得稳如老狗。 “醒了?” 李麟扭头看看旁边窗外的夜色,天还没有亮。 一回头倒是看到哥哥额头有细微的汗。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李琦赶紧用手拭了几下额头。 只说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而准确来说,前四个主城的任务的确都挺顺利的,到了一百级主城京城,便是一个难如登天的任务。 万俟阳告别了府尹大人和宝儿直接被府尹大人叫车送到了家,来到大宅院里居然是山熊开的门。 “这擂台怎么办?不要赔偿吧!”君临没心思找黄少龙的麻烦,而是指了指崩塌破坏的擂台,看向林青玉,有些尴尬道。 酒桌上两盏三杯地几轮下来,几人包括了冯青柏也都微微有了醉意,而在另外一桌,包括了花占魁的随从和保镖都也是有些醉醺醺的,山熊却是喝多少都没有醉意的人。 月瑶是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看着很单薄,还一副凄苦无依的神情。 “嘭……”,巨大的力道直接将沈浩轩砸人地表之中,溅起一阵烟尘。 “真的吗?我愿意!”安儿没想到万俟阳对她这么信任,同时也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孙献之扫了一眼魏洵以及焦智坤等人道,很明显,他这话就这是说给魏洵以及焦智坤等人听的。 所以子云现在如此兴师动众也是必需的,现在趁着还有时间子云就把能做的都先做了,到时免得再来后悔。从雪儿这件事上他因为学会了不留下尾巴,做事要果断。 或许瑶瑶可以解决实力同步的问题,将现实的实力解锁到末日世界,但目前瑶瑶身上的任务已经够多了,林飞不想给瑶瑶增加过多负担。 杀人,在很多人眼中是残酷的事情,但是很多海贼看到马尔科和艾斯两人击杀海军的情景,就宛若看一场场景优美的电影一般,完全没有杀人的那种残酷。 轰隆!空气炮和水球相撞,爆发巨大的爆炸,一瞬间整个后宫就像在下雨一样。 王东领着林沐在驻地里转了一圈,训练区、休息区、娱乐区等等,近万平方米的地方,设施非常齐全,让林沐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比自己的基地还奢侈。 索性的是石韬先见到了长天,在长天那一句“须知长某,惯谄媚于人”的话后,让石韬投效长天的心意,更加的坚定了。 就先决条件来说,巨大人头的声波乃是一式法术,骁勇的巨锤砸出的声波不过临时起意,高下立判。 但是,白玉砧板并没有被高五的掌劲拍碎,反而自己的手掌陷入了白玉砧板之中。 纸是包不住火的,加入今天高五抢走了罗盘,那么就一定会找到柯妙妙的。 “我看是缺钱缺心眼了吧,还要五百万,以为自己学了几手看相的把戏就来糊弄姑奶奶们,也就于丽丽这个傻X才相信,姐妹们咱们走。”曹莉不屑的拿起背包走出去,剩下几个姑娘互相看看也相继离开。 其实我也可以打给鬼道士的,但是一想到鬼道士那泰日天的样子,我就没什么想法了。 然后,叶言手掌一抖,便是有着一把钢刀,对着那猴妖的下半身,狠狠地刺去。 “当时好像师父挖了一天才挖通的,距离应该不远,挖通之后,师父又将洞口回填,之后也没有告诉寨子里的人,我们曾经来过万尸窟,这里是寨子里的禁地,只有死了之后才能来到这个地方。”宋木彤道。 第179章 等着你求我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琦有种强烈的不安。 赵臻摇头。 “目前了解的,似乎和从前的旧案有关,对方是密奏。” 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刚才那位领头的军官,过来给赵臻行了一礼。 “殿下,我这边收到旨意,还要对世子盘查询问。” 赵臻回过头来,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 巨大的撞击声浪传开,正在散去的观众,齐齐抬头望向天方,只见滚滚流云之上,一道冷傲沉静的皂白身影,步落云头,从容不迫的,降临在擂台中央处。 一个是长着两颗脑袋顶着一个大壳的双头龟,一个则长满章鱼一样的千百条触手模样却是蜘蛛。 可是,米斗再看一眼那渔网,算了,是我先偷拿他的鱼,我米斗顶天立地,既然是自己先错在身,那就不该记恨他人,就算这王八蛋实在太过分,可终究还没酿成恶果。 恪守本分,好好照看药田,不要动什么坏心思,否则后果很严重。 虾怪的口水止不住流出几米长,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激动。 “好!”,月梦儿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笑着点点头,似乎只要有面前的人在,世界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化。”林天玄自再次闭上双眸起,心神已经分成两份,一份盘旋守在丹田之中,一份随着灵气开始游走全身经络。 一列列记忆倒流,米斗终于清醒了过来,那其大不知其几万里的伟岸存在,像是在做梦一般,米斗都有点恍惚了,不过,他也明白了,应该是到达太川门。 另一人家萧无邪口吐鲜血,还以为吴天被萧无邪给杀了。登时脸色煞白,一颗心中沉到了谷底。吴天死了,作为他的随从家族怎么可能会饶了自己,心中对萧无邪的恨显是到了极点,不要命的冲了过来。 他们都太忙,所以这里几乎没有人来这里,所以就成了孔琉的秘密花园。 “真的吗?”听到这番话,原本紧张十足的林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套路,只是将山治的双`腿绑上沙袋,调整好山治的发力方式,然后让山治不断的发出踢击攻击沙袋。 他甚至都怀疑系统是不是数错了,可是在系统无比笃定的语气下,柳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吉罗在面对岘港可能失守的危机和总督帕斯奇尔的斥责后不得不将西贡休整的五个师调往岘港。 “那么这么说来,只要不是弟子的话就没关系吧?”柳生这么问道。 对于此刻林毅能够轻松提起刚刚那把落地造成大动静的宝刀,众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甚至暗自吐槽着。 刚才的系统可是说了,成就点可以兑换很多东西,甚至可以起到很大作用,而江晨这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一样东西,血继界限。 看上去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史前世界,人类这种智慧生命怕是还没有进化出来。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艾斯德斯露出了恶鬼般的笑容,看着修复完整的机械蜘蛛。 过几天就是蒋家的家宴,家宴上会举办一年一度的毒术交流会,结果他昨天去请省内的毒医,结果都给他推辞了,没有一个肯做他蒋修的门客。 拿起大熟悉的锤子,仔细的感受这最后一次的温馨时刻,青修运起了自己创造的功法”铸铁拳“,是在常年打铁时自己创造的。 第180章 军令状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哦?” 元殊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提醒她:“姐姐,你长时间远离朝堂,或许不知道,锦上添花的少,落井下石得多。” 他此刻看起来比平日成熟几分。 “你以为远离朝堂可以清静无忧?其实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李麟知道他并非危言耸听。 “那你的意思……” 元殊脸 “不要,AKB的妹子们那么可爱,早就定好的封面,为什么要随便改!”那位持反对意见的编辑,依然坚持己见,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李密也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很尴尬,或多或少都是寄人篱下了,翟让叫他上山而不是迎下山来,这就是一个下马威。如果自己连这个都承受不住的话,那也就不需要再考虑日后了。 白崇喜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但却是无计可施,只能不断命令后面的两个集团军全力冲击岛军的防线,力求打开一个缺口,但岛军有备而来,岂是轻易能让他得逞的。 这天下课后,林百花率先一步来到他的班上找寻,见到陈逸正要收拾东西离开,拔开步子就拦下了他。 “混账东西,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好!老子成全你。”中年男子微喘着气,额头带着汗,又朝郝宇冲了过去。 话音起!占据了一名青年男子身躯的天冥,身上忽地迸发出让四周空气翻腾不已的强大气息。 这端庄恬静的模样,恐怕很难让人想象得到,这位美人居然是沉迷剑道不能自拔的武痴。 屏幕上面正在播放豆奶粉帮着神算子寻找徽章,满满的都是弹幕。 圆觉一愣,随即想到陈莹莹一定是和李向说过自己要去杀人的事情,便说道:“又劳烦公子了,那老衲先出去,你们父子二人相聚吧。”说完走出了屋外。 罗艺一辈子最得意的只有两件事。其一,生了一个好儿子;其二,带出一支好队伍。 而此刻络云脸上也是笑容满面,但她的笑却和天山派弟子的笑不同。 他转动方向盘刚想转弯,眸子不经意间看向了窗外,脱口而出一句国粹,然后猛地踩下刹车。 他没有低下头,也没有下意识的后退,而是眼睛有神的直视着卢修斯。 顾槿吸了吸鼻子,她忽然看到什么,对着傅沉洲丢下一句“等我”,就跑走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那等级别的人物根本不是我们能够企及的,而且这孩子虽然只有一个令牌,但凭借着这个身份,足够前途无量,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他们。”老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根据“苇名一心”的记忆,这些毒球只要受到强烈的冲击,体内毒气便会扩散出来。 他又喃喃念叨了一番这个熟悉至极的名字,一时间之前存在的困惑也豁然开朗起来。 还有令人熟悉的馒头,就因为董卓给了释晓龙客串的少年吕布一个馒头,释晓龙就同意做他的奴隶。 听楚梦梵之言,之前的天山派一直是修剑门弟子当大,铸剑门虽然对天山派贡献良多,但却总是低人一等。 光是形成如此大冰锥,就已经是极为消耗剑道的事情了,更何况还要维持他。上官明眉目紧锁,因为剑道正一点一点的从他的体内流失。 南宫云遥望了下方的建筑物一眼,然后也控制着鹏鸟向着下方降落了下去。 侯家的水田与常家庄子毗邻,且灌溉的水渠先从侯家经过。常家几次三番想要买都被侯赖拒绝。今天是怎么了,侯秀才怎么主动要卖田了。 第181章 雨夜藏匿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一方面是老师的军令状。 一方面是郑国府目下的危机。 李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无力过。 晚饭过后,她走出家门,决定回老师府邸。 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只有那里能让她安心。 天气再度阴沉,风越来越大。 也不知道老师和小南此刻有没有到下一个驿站休息,万一路上有狂风暴雨可怎么办 在他们看来平地上战车就是无敌的存在,况且支那人的工事还是如此的简陋,必定不堪一击。 思感随即被林枫延伸到雅歌枫林堡,在他的控制下,在城堡传送大厅内,里面的传送门依次被激活了。 你看,现在的四方星区,是不是有很多强者,实力在不断地提升? 不过时不凡可是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了放里面。他们想要跟上来,可是被时家的仆人阻挡了,根本不会让她进来的。 高父晚上没回来,和徐静吵架冷战期,他也忙着新项目,徐静让保姆买菜做饭。 这也是崔可夫获得特殊功勋点的原因之一,因为,这条意见就是他通过罗伯特转呈给林枫的。 可是中原王朝古代很少重视水军,水军往往都是为了某些重要任务而组建,可是当重要任务结束之后也都会才裁撤水军了,这个是非常可惜的。 是战,麻秋右翼溃爆,继而冲撞中军,险些全军尽溃。幸而,麻秋死固中军,硬生生撑至落日西下,两军罢战。至此,韩潜三路齐汇,麻秋也收却轻视之心,两军逢日即战。 “其实汉人厉害的并非武器,而是他们的战术!他们在城内,把每一栋建筑物都进行了改造,结果每一栋建筑物都变成一座城堡!因为他们有了水泥这种新东西。”神父道。 白玉京可是狗窝里搁不下剩馒头的急性子。直接拿出来三个种试管的2份药剂,然后用黑白给拍的骗钱视频赚来的气运值强行将两瓶药剂融合起来让其可以安全融入躯体,然后让泰坦蹲下李漏出胳膊。 这皇宫轩辕寒月算不得熟悉,甚至还有一丝陌生,她只来过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皇后想要拿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那时秋日天寒,而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好似一片枯叶一般。 徐妈正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程旬旬从里面走了出来,周衍卿听到动静便抬头看向了她,连徐妈都转过了头。 和乔慕晚想的不一样,他这个时候要是真的把徐丽调走,其他人才会比比划划,说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把本来没有什么事儿的事情,说得有了那么一回事儿。 厉祎铭字字珠玑,虽然语调平静,但是格外有针对性,那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说,谁要是再敢说舒蔓是杀人凶手,就拿出证据,否则,他一定不会对造谣者客气。 程旬旬抬手招呼了一个服务生过来,耳语了几句之后,那服务生就走开了。 当然这也是她那威风凛凛的过去了,现在毫无神力的她打出这一掌比给風挠痒痒还要轻。 毕竟感官失去了最重要的视觉,眼前一片黑暗便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困惑,只是靠嗅觉的话有时候会经常拿不准,但是轩辕寒月天生就对药材有一种感觉。 商琼深深的看了眼尤绾青,走回于秀琴的身边,看向于秀琴的眼里满是寻问。 藤雪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她的话,还是让藤嘉闻和藤少延,都皱了下眉头儿。 第182章 当年的真相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外面的暴雨声很大,一颗颗砸在石室的上方,哗哗啦啦。 李麟看瑞王形容憔悴,如问出关键问题: “这些追杀你的,都是什么人?” 瑞王沉默许久,缓缓说:“我不知道。” 李麟诧异。 原来,今天瑞王只是同往常一样出门走走,中途回去的时候发现被人跟踪,他意识到这些人来者不善,想甩开他 密道入口一经打开,我便看到里面冒出了一股寒气。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整个中国的最南方,这样一个热带雨林里,就算深入地下,能够冒出寒气也绝对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十成的力气打下去,就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对此,不仅零无奈,我也非常无奈。 水井公司先后在内地投资了三个项目,总投资额已经超过3000万美元。这样的消息,根本就隐瞒不住,全都上了当地的新闻。这一下,沪江市就坐蜡了,这那可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事实上,没等她说话,罗恩已经走向门口,而等她说完的时候,罗恩已经消失在她视线之中。 五盒盯着她,随着她的眼珠来回看,身子朝后一仰,撞到了冰墙上,门边缺了一个口子,几块冰陆续砸在他脑袋上。 她沈露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却丢不起这脸!所以,她拽着傅天泽的胳膊的手更用力了,不准他再离开一步,正要再质问他,傅天泽好像也醒悟过来时停住了脚步。 我现在也需要人安慰,也需要人来开导开导我,哪怕是骗我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也好,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劝赵欣呢?可是老妈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拒绝。 奇怪了,看顾姐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那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人都没给,那还有谁? 今天是第一天上课,陈风告别陈华他们,来到天丰中学。班换了,教室也换了,同学也换了。 黄色,满屏的黄色,尹大音不悦地挥动着手。“啪”一声,好似一巴掌打在某人脸上的声音,惊醒了他。 成百上千修士如同商量好了似的,纷纷跳崖。一时间,人影闪烁,虚空之中不停地飘出棉絮装的东西接住这些修士,继而送往百米之外。 就在钟二爷击退水龙的下一刻,他所在的地方扬起了冲天的水柱,将钟二爷扬到了天空中,林越窜身向钟二爷一掌打来。 灵智穴,这是开启智慧宝藏的灵窍,一旦开辟这个灵窍,随着修为的提升,悟性远远甩开其他武者。就像开启灵智一样,智慧远超常人,悟性远超常人。 窗外吹过一阵微风,响起了沙沙的树叶浮动声响,子云按照林越所传授的,将体内功法运行一周,他虽然不敢激进,却也明显感到了自己的进步,自己之前所练的家传功法当真不值一提。 老晋国公在世的时候,晋乃是北方诸侯之长,全盛之时甚至压过蜀军一头。如今老晋国公的两个儿子分裂了晋地,如果和林越联手一人攻击一方,足以将晋地彻底打成三流势力。 怀里揣着厚厚一叠银票,林毅趁着天还没黑,来到距离林家大院不远的一家兵器店。 不,确切的说,自从他做到这个位置一来,他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气过。 姜凡、姜天意一个是他后代,一个算是他捡来的孩子,怎能忍心让他们遇害? 再结合他们的行事风格,哪怕是五大帝国中军事力量最强的美因克拿出来与其对抗都不见得能保证平安无事。 第183章 “工具人”?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懂得反省就好。” 皇帝语气平和,但在此时的李麟听来,说不出的发寒。 大概,昨天晚上瑞王的话,给她造成的冲击太大。 皇帝转过头去,伸手拍了一下瑞王肩膀。 “你向来内敛,为何总是无故出去……” 瑞王感到疼痛,强忍。 李麟在旁边,听着这话,不知是不是一种暗示。 而红粉佳人会所这个在金陵享有盛名的所在也因为成为了大中华经济联盟的总部而更上高峰。 说罢,给王有成斟了一大杯,那酒液在杯中浮出的酒沫不少,颜色略带一点浑浊的黄色。 占地巨大的城堡犹如华夏的紫禁城一样,由厚重的城墙和护城河保卫着,里面建有许多功能性的宫殿,可谓非常的壮观和华丽。 担任整个109基地近乎智脑一样存在的李哲圣推测的没有错,如果朴灿列不来,这对于普通的雇佣兵来说是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 她这样说道,说不清是斥责还是辱骂,能确定的,是这句话,显露出了某种“真实”。 角度正确时,就能看到每次月光照射到刀身,上面就会闪过流水一般的蓝光。那的确是一把好刀,懂行的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为黑色的人影如此暴殄天物痛心疾首。 说到这里,先生似乎陷入了沉思。大约过了一分钟,弗兰克斯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些衙役们平时耀武扬威,在城里横行霸道,专门帮助药铺老板欺压百姓,百姓们早就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 叶轩的宠辱不惊显然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看着他如此不动声色的回答着皮特的询问,顿时觉得情况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然而刚一出手他就后悔了,因为这一切都是连锁反应所产生的误会。。。 冷玉像是没有听到十三阿哥的话一样,木然的一步一步的踏入曾经热闹非凡的木府之中,就算是在夜晚,冷玉也能轻车熟路的走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能利用霞儿也不会去利用的,因为成直角的台阶,一个不对劲儿撞的巧了会要人命的。 可是她来的时候容易,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跑过阿凤身侧的时候,肖有福甩了甩四老爷的腿——五夫人就狠狠的跌了一个嘴啃泥。 “你不必做到如此!”不知不觉天已经泛亮,冷玉跟在十三阿哥的身后走到了木府的大门,在即将踏出木府之时,冷玉哑然开口说道。 “科什,你觉得我们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打下云焰帝国吗?”阿翔沉下脸色问道。 “朕已经叫出云的使者明日再来拜见了,你还是先去休息吧。”上官弘夜回道。 “没想到不做事的时候也这么壮大,”高兰摸着李浩的那根巨柱,自言自语的说道,一点没有羞愧的样子。似乎很得意,男人的这玩意在自己的手里,看这男人怎么办。 裴君浩看似镇定,面露浅笑的目视楚彬轩离去,待楚彬轩一掩上门,一屁股落在转椅上,额上冒出斗大的汗珠,从鼻尖一直往下淌。 “是你说的爱我吗?”凤于飞笑笑,可是笑意再还没到达眼底的时候,就被冻僵了:“我要知道真正的理由,让我留下来的真正理由。”即便是会让我心痛的理由。 嗡!天地都似要崩溃了下来,大片大片的元气都被冲击得混乱不堪,呈现出一种扇状辐射出去,远远近近的山峰,都被无形的巨力压成了有如平镜的一块。 第184章 难得玩乐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走在大街上。 脑中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思绪纷乱。想起老师的军令状,一块大石压在头顶。 她仰头看看阴霾的天空,明明刚过梅雨季节,天气本应该晴朗和煦,最近却越发的寒冷。 老师和小南应该快到军营了…… 她看着周围忙碌的贩夫走卒,觉得好陌生。 正走着,看到不远处从马车上下 看到满院子都是巡防营兵士的尸体,萧闯眼中不自觉的闪动着泪光。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瘦长,彼此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虽然他自己是个在外装面瘫来回避社交的人,但他一直都很喜欢笑容温暖的人,比如他幼驯染。那一刹那,他好像在伪装咖啡店员的降谷零身上看到了几年未见的幼驯染的温柔气质。 老丁口中的那人,正是那日在上京城外混在难民中刺杀江辰的杀手。 一名来自阆苑仙境的紫袍男子,抬手抛出一只精光闪烁的圆环,立时激射如飞,在空中光华大放,蔓延天空的一片火海,立时飞速卷入圆环之中,万里晴空,立时展现。 只是他们都对叶凡感到好笑,一个注册凉茶的人,也敢喊着叫人给赵科好看。 秦佛媛自我安慰讥嘲了叶凡和宋红颜一句,随后她和闻人飞鹏起身向唐新生迎接过去。 这些罪犯明目张胆的上街,简直是目无法纪——更离谱的是,警方反而顾忌更多,如果在人多的地方抓捕他们,很容易引起骚乱,又不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 陈卫国满脸刷白,没有一丝血色,好像是失血过多,李怀风低头一看,他裤子上湿漉漉一大块,冒着热气,不是失血,而是严重脱水。 要知道,即便是狮鹫人的平民,也是能够赤手空拳捕猎猛兽的。普通人类在他们面前,简直跟纸糊的玩具一样脆弱。 士兵们纷纷冲回自己的船舱,将昨夜打包好的行李背在自己的身上。 这就算是我们都不一定能够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风蛴对混沌当中两个最大交易平台之一的混沌交易平台怎么可能会不关注呢。 他从道具栏里面拿出柴火来,用法术点燃,然后把从城堡带出来的烧烤架支起来,用刀子切了几块狼肉,左右看看,没找到可以洗涤的地方,叹了口气,就这么搁在烧烤架上,撒上一点盐,慢慢熏烤。 眼见老大受伤不起,海之鹰的气势瞬间沉入谷底,那些高手趁机发难,将剩余残兵败用尽数肃清。 克勒斯惊呆了,周天赐控制他之后,并没有告诉他这方面的信息。而周天赐崛起的时间太短,消息还没有传到冥界,因此克勒斯并不认识他。 这个台阶也正是此时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需要的,听到他这么说,并无人出列反对。 夏月雯并不知道郭阳想说些什么,这么突然的就把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倒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郭阳依然还是指着她,这才让她确认清楚了这并不是她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南司主辛苦了。”江彦知道盛京现如今疫病盛行,多亏了南随跟江流两个在奔波着,不然这次的疫病或许会更加严重。 此前在瞭望星上观看了楚狄和老钱对战的人们一度怀疑楚狄身上穿了传说中的结晶甲,只是谁都不知道结晶甲是什么样的,毕竟整个天河界的人类从未有人合成过结晶甲。 第185章 大雪告别(完)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和元殊走在热闹的街道中央。 元殊手上拿了不少零食,平时很少露出这么幼稚的一面。 但是今天心情好,难得放肆一次。 几朵烟花在天空中绽开,元殊看着红色的烟花缓缓散落,兴奋地说: “再有几个月就是皇爷爷寿诞,等那个时候我请你一起过去,看全京城最大的烟花!” “嗯。” 萧援朝家没钱,但是都宝宝家有的是钱,都是萧战他外婆赚的,包括现在依旧长盛不衰。 不过令纳铁有点意外的是,虽然围着梦菲菲的人有不少,可是却没有一拥而上,他们都是挨个的与梦菲菲打斗,更让纳铁不明白的是,梦菲菲为什么会与他们打斗。 曾经做过许多次的动作,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场合,总会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来。 “这是部队医院的观察物种,我只是代管几天,并不是从后勤部偷的。”江岚不留痕迹的将手背到身后,脸上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开始满嘴跑火车。 到处一片漆黑,长随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天上繁星点点,一轮弯月时隐时现,整个相府都静悄悄的。 纳铁见此时众人都被梦菲菲给迷住了,再加上他对梦菲菲的一时狂热,所以纳铁也没想那么多了,直接就进行了空间跳跃出现在了梦菲菲面前。 思考片刻之后,姬泷月不信邪,再度迈步走出,在雾气面前时右手抬起,向着前方雾气一按,这一按之下,一股大力反弹,如有无形壁障阻拦,让姬泷月的手,根本就按不进去。 “二伯父又出什么妖蛾子了?”沈薇额上顿时浮上一圈黑线,府里就住着兄弟仨,二房的戏码每天都不断,主演就是二伯父和二伯母。 纳铁一靠近这泥人摊,就感觉自己进入了泥人的世界之中,而摆在泥人摊上的泥人正在演绎一段人生,这段人生居然与纳铁的过往一模一样。 早饭依然很简陋,杂粮面饼配稀粥。沈薇也不嫌弃,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稀粥吃了三块杂粮面饼。然后和衣倒在了床上,头一沾到枕头上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那是被尊称为‘百战无伤’的男人的第一次逃走,而且,永远也不会后悔。 “我切成碎丁,放进菜里啦味道还不错吧”我嘿嘿一笑,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那双眼里面依旧如同过去一般,一旦有什么事,就会如此可怜巴巴地向自己求救。 陈思杰的车子稍微落后了叶少锋的车子一点,空间足以他的车子过去,便听得,“嗖”的一股冷风,车窗落下的同时,车子飙了很远的距离,已经上了主干道。 “靠!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诅咒自己人?”陈天都没好气的白了杨俊一眼说道。 陆离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朝山峰之上走去,他脚步很慢,身体绷紧。早就释放了搏龙术和天甲术,如果没有这两个神术,那是打死他都不敢上去的。 我本来都决定留下来了,可看到这混蛋奸诈而又讨厌的嘴脸,心里莫名的就升起一团火气。 别以为这些人就是傻子,既然敢来到这里,那就肯定做过准备的,搞不好这里就算了大爆炸,那些保安也不会现这里的情况。 断青阳用出那个办法,陈默的如意算盘的确是被打乱了,不过陈默还有血se囚笼这种集攻防一体的超级陷阱。 番外 老师之死 - 殿下被她染指了 - 卑鄙的榴莲 李麟端着水,看着地上的殷殷血迹。 愣神许久,才终于缓过神来认清了现实。 是的,这是老师的血迹。 熟悉的颜色,战场上她见过无数回,从没觉得像此刻这般刺眼! 李麟呆滞站在那儿,手中的水微微颤动,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把这滩血水和老师联系在一起,和平日战场上见惯的场景混在一起。 许 尹陆离吐出一口浊气,慢悠悠的伸了一个懒腰,这几天都没有出来逛逛了,在府上都要待的生锈了。 说话的时候,这名刚刚走进来的大少爷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而跟在他身旁的那几个纨绔,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焱看着这头吞噬龙,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计划,那暗魔邪神虎的魂珠,一般的魂兽承受不起,这吞噬龙倒是合适。 看着郑秀妍这么干脆利落得应下来,权志勇就琢磨着,这事应该是稳了。 但这可不是在部队中,连长可没把面前的人当首长,而是当成自己的父亲,又岂会听他的命令? “你们有办法对付死神卡尔吗?他现在似乎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中。 “咳咳咳……如果您不愿意加入超神学院的话,可以挂在国安局名下。 这一刻的深红之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母巢,在不断的孵化着各种恐怖生物。 听到这话,秦羽立刻瞪大双眼,还有这种奖励??我的房子白租了?? 陈星海也是灵光一闪,与其被动受调戏,不如主动调戏她,把她吓跑。 当然,更多的天才主要是为了穷图匕,穷图匕威能之强大,远超他们想象,谁掌握了穷图匕,就可以一瞬间成为至强者之一,对他们自己和势力,都有巨大帮助。 王嘲笑从怀里摸出两粒金光闪闪的精元珠,伸出手,放在土拉格的手中。“这~”土拉格低头望着两粒珠子,很惊讶的看着王嘲笑。“师傅,你这是?”土拉格突然像是意料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到,心里莫名颤动。 “同学们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到别的同学。最后一科了,大家也不要急嘛,趁着有时间多检查一下,确保万无一失。”一个监考老师以尽量平缓的语句说道。 随着赤月越来越深入,天地之中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可以说,除了结界山脉那一段,出来之后这里的灵气浓度就不是像东南诸国那种地方可以比拟的。 “得得,还是算命吧,你既然是算命的,那你说说我来干什么的?”老头非常健谈,说的吴子煜这么好的耐性,都有些耐不住了,于是出言打断。 从西面修的话,尽管可以从王元强那里接修过来,可那条路要经过龙宝的地。关着王元强同意有个屁用,照样不通。 连续两天的干活儿,龙喜挣了一百多块,他心里痒痒的,想找个地儿乐呵乐呵。 全体朱雀军就地扎营,理仁拿出前几日才从王家庄赶制的水晶单筒望远镜向城楼上看去,只见城楼上旌旗招展,士兵繁多。显然就是当地新的知州给自己好看。理仁再也不想其他,任由他们在城楼上耀武扬威。 很多人听到喜讯二字,都在心中暗自揣测着……难道赵禾儿要高调订亲,或者是宣布现任男友? 这次君乔带的是总公司的人,在她来d国的时候,就吩咐人给梦露打了电话做了预约。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