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欺婚洞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大启天国二十一年九月初九,战神楚王大婚,人间市井、朝堂上下一片喧腾,楚王府内,更是别样热闹,前来参加婚礼的朝堂高官无不胆战心惊却仍一脸喜笑盈盈...... 天下谁人不知,战神楚木白残暴狠戾,外可斩杀敌寇,内可手提奸佞,沙场无敌,朝堂肆意。然也正是因其难以掌控、过分功高震主,大启国国君崇轩帝楚茗夜早就心生杀意,一场大婚看似嘉奖,实则暗藏杀机...... 暗夜,苏慕染一身华衣婚服无力的座倚在床沿,白肌胜雪、唇脂嫣然的脸颊除了冰冷的泪痕不断滑下,恐怕也只剩得心灰意冷。 她本是宰相嫡女,虽是失宠却也未曾听过嫡女要替庶女出嫁,可这样的不幸偏偏就落在了她苏慕染身上。 一年前,得胜归朝的战神楚木白在京都街道看到了前来围观的宰相府庶出二小姐楚可吟,当下便寻得她的姓名府址前去提亲。 这本是挺好的一段良缘佳传,郎有情妾有意。 可朝堂纷争又岂止是简简单单,崇轩帝知晓后,当即下诏召见宰相苏文耀,予他牵机红,命他下予待嫁之人,并强调秘密执行。 苏文耀当然知晓牵机红是何毒药,此毒性慢无解,无色无味,可通过肌肤之亲传染,中此毒者,久之便会死于脏器功能衰竭。 皇命不可为,苏文耀只能领旨谢恩,然苏文耀这等伪君子怎会舍得让自己的爱妾之女,名动京城的苏可吟香消玉损,他还得靠她嫁与当朝太子以巩固势力。 再三权谋之下,不受宠的嫡女苏慕染这时自是入了他的眼,日常牵机红参入饭菜...... 听得苏文耀让苏慕染替嫁,苏可吟母女怎能善罢甘休,毕竟楚木白可是堂堂战神,英姿俊发,虽是脾气古怪,但手握兵权实是良婿。 一番哭哭戚戚纠缠苏文耀后,苏文耀受不了索性告知朝堂内部纷乱,皇旨密令,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母女二人方惺惺离去..... 可沾过腥味的猫怎会简单离去,苏可吟恨苏慕染,恨她抢走了自己从小爱慕的楚王,恨她抢了天下最有权威之人,恨她明明一无是处却仍长着美不可攀的容颜,她恨...... 所以她去了苏慕染的住处,先是辱打羞辱一番,再告知她,其实楚王虽有战神之名,但性格狠戾无常,爹爹疼爱自己,才让她这废柴替嫁,她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弃物而已。 苏慕染自小时母亲秦氏去世之后,便一直被禁锢在这幽暗偏冷的清园,十多年如一日,除了读书保受孤寂,自是不知外界是与非。 本以为出嫁得以解脱,却不想自己不过替身,再入狼窝,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她也试图过割腕、绝食...种种方式以自杀,可本就各怀鬼胎的众人怎会无动于衷任她作为,于是在那未成亲的一年里,手脚并束,缚于床上...... 久之,余力不足,外加牵机红加持,身体日渐消瘦脆弱,就在大婚前夕,终是身心疲尽,再次陷入昏沉。 即使是这样,大婚当日仍是有人为她穿得凤冠霞帔,画眉点妆,持她上娇,扶她拜堂,搀她入洞房。 楚王楚木白又不是傻子,这活脱脱的人儡岂会不自知,就在楚木白欲雷霆暴怒发作之时,好巧不巧一阵微风吹过,半撩盖头,盖头下绝色娇颜若隐若现,霎时战神楚木白怒气难提,眼神闪烁,心驰神遥,竟就这般相安无事与她拜了堂...... 后来的苏慕染被喧闹声吵醒,有了倚在床沿暗自啜泣的那一幕。 突然,美人兮兮,五脏绞痛,眉目弯弯蹙起,呼吸短促,苏慕染在极度悲痛与万念俱灰下牵机红毒发玉殒神伤,再度昏迷,只是这次的昏迷醒来的却不再是她...... “啊......疼......好疼......” “美人~你可不乖,我们还未和交杯酒你就先睡了,这是给你的惩罚。” 苏慕染有些懵逼,她不是刚从医学研究实验室下班回家吗?不就睡了一觉,哪个登徒子他娘的敢入室行强,看我不阉了他。 苏慕染忍着剧痛挣扎着睁开眼,这一睁眼不得了直直勾走了苏慕染的魂儿,睁眼入檐,只见眼前极近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额角还因卖力的动作渗出细细薄汗...... 这等美貌的仙君我一定是在做梦。苏慕染转头看了看屋内陈设,红纱幔帐,锦绣衣罗,古韵浓浓...... 这下更是肯定了她的想法,如此良辰美景,21世纪26岁医学高材单身狗苏慕染怎么会无动于衷,既然在梦中有如此美人投怀送抱,不可辜负!不可辜负! 次日,苏慕染松松垮垮睁开眼,入眼偌大的红帘床帐之下只自己一人,周围陈设仍是古韵盎然......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睁眼,清了眼屎除视线清晰外,景象别无他变。 “纳尼?!”苏慕染惊得猛地坐起身来,“啊~” 身下的疼痛感袭来,昨日目目香汗画面涌入脑海,还未回忆的完,头痛欲裂,苏慕染紧握拳头抱着自己的脑袋,属于原主的记忆涌来...... 缓了良久,记忆明了,头疼稍减,她,这是穿越了?!这是什么鬼操作!也太狗血了吧!原主好巧不巧跟她有着一样的名字,相貌也是极度相似,只不过这身世遭遇确是比不得原主惨烈...... 思索对比了半天,苏慕染确定以及肯定昨晚的经历都是真实的,她嫁与了性格狠戾的战神楚王楚木白,该开心还是忧虑,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心惊受宠还是始乱终弃,她也不知道...... 就在她思索以后的生死存亡之刻,五脏的绞痛抽回了她的思绪。 她努力坐正,将左手臂放平和心脏近于同一水平,直腕,手心向上,右手附在左手的寸口脉处进行把脉。 “中毒!” 苏慕染的神情由痛苦渐渐暗淡,脸上毫无血色,只是躺在床上蜷缩在一团,抑制疼痛。 她知道自己此刻也只能这样做,虽不知此毒为何,但就其中毒的深度来看,此毒必是慢性,暂时还要不了她的性命,来日方长,解毒是早晚的事。 果然,如她所料,疼痛只是短暂的,苏慕染有气无力的从床上起身,简单穿上了一身素雅白裘,招呼下人为她简单的进行了洗漱,便离开了房间,她,要去吃饭! 第二章 楚王要娶妾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酒囊饭饱后,苏慕染顿觉身心舒顿了许多,想着也是该仔细诊察所中何毒,以研磨解毒之法。 在路上沉思的苏慕染不知走向了何处,吵杂的喧闹声成功将她拉回现实,这是怎么回事?哪家又娶亲了么?这几天还真是好日子,昨个我刚成亲,今个不知又是哪位欲语还休的美人...... 她这在心里还未腹诽了结,就听得来往的一对女仆叽喳。 “哎,你听说了没有,王爷今日一早便去了苏府,二话不说直接掳来了苏府的二小姐要纳她为妾。” “啊,王妃不也是苏家小姐吗?王爷怎么会......”那女仆话未说完,满脸带着惊讶之色。 另一个女仆,咳嗽了几声,低了低身子,压了压声音,“听说咱们王爷原本就是要娶那二小姐的,谁知苏家根本不舍得,偷梁换柱,王爷才......” 后面的声音随着俩人的走远,苏慕染没听见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了。 她是瞧了镜中的自己的,不说白衣胜雪,美若天仙吧,凡俗的女子但凡是她见过的,是鲜有人可与之媲美的,难不成那楚王真心喜爱我那娇滴滴的妹妹,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昨日的春宵与我,他明明...... 苏慕染使劲摇了摇头,想推翻自己的猜测。 她毕竟是21世纪的人物,早就习惯了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这般情况倒是惹得她心生烦躁。 踌躇良久,苏慕染决定还是要为自己的幸福奋斗一下的,多妇侍一夫她可受不了,尤其楚木白还是那么妖孽一美人。 循着喧闹的声源走去,苏慕染不禁冷哼一声,昨日的红绸绫罗倒是省得取下了,对于拜堂,此情此景正适宜。 正堂中央站着的是红衣蹁跹的两人,一位茂林修竹,一位婀娜多姿...... 好家伙这般看去倒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紧,苏慕染握了握拳头,忍者强烈的不适,整了整衣衫,朝正堂走去。 苏可吟自从知道了皇旨密令后,是不愿嫁于楚木白的,毕竟权势、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而楚木白现虽方兴未艾。 在她心里得罪崇轩帝今后势必江河日下,泯然众生,所以她虽喜欢着楚木白,此刻站在他身边确是战战栗栗,梨花带雨...... 楚木白自是不知苏可吟的心理活动,还以为是今日自己的唐突惊吓了美人,双手紧紧握住苏可吟的小手,聊以安慰。 如此体贴入微,含情脉脉的楚木白,是万万没想到苏慕染会前来,更没想到她接下来令人膛舌的举动...... 苏慕染一把扯开盖在苏可吟头上的盖头,从楚木白手里夺过苏可吟的手,把她拉到近旁。 “妹妹?竟是你!莫不是舍不得姐姐,才出此下策,委屈自己。” 还未等震惊中的苏可吟回过神来,苏慕染立马做出疼惜之态,“姐姐不忍心妹妹就这样草率嫁人,还是为妾,妹妹稍等,姐姐这就差人送你回府,他日再议。” 还未等她招呼来人,楚木白一拉过苏可吟将她护在怀里,暴怒道,“苏慕染!可吟是我让她来的,我为何这样做你心里不比我清楚!” 苏慕染一愣,楚木白这是把她误以为是偷梁换柱的主谋了,这等黑锅不可背! 她心里是有些发怯的,因为在她的意识里灌输的还是之前苏可吟强塞原主的记忆:楚木白残暴狠戾,喜怒无常...... 但是来自21世纪的理念,加之昨晚楚木白的生理反应,她断定他是对她有意思的,可能他是碍于面子上过不去吧,今日才这般。 想到这,苏慕染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的说,“你也知道我叫苏慕染,那你应该知道我在苏家是怎样的一个地位,有没有能力从中作梗,暗度陈仓。” 楚木白自是调查过事中缘由的,可事情也仅仅进展到嫁来之人是苏家失宠的嫡女,仅此而已。 “你......”嘴张了半天楚木白被怼的不知说什么,半响才憋出,“你,你不要在这巧舌如簧,要么你现在自己走,要么赏了板子拖你走!” 楚木白的反应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泪水随委屈一拥而上,此刻的苏慕染,薄唇紧闭,杏眼扑朔,眼眶兜着泪花,软糯糯的鼻子抽了红。 楚木白看着如此的苏慕染,竟一时失措,不知作何,只是简单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略带着哭腔,苏慕染轻启丹唇,目光笃注,“我只问一句话,若是妹妹心甘情愿嫁与王爷,我不会多说半个字,若是她自己都不愿意,还请王爷成全你心爱之人放她离去。” 说这话的时候苏慕染是揪得心疼,她这是怎么了,不过一面之缘,这是情根深种了吗? “可吟,自然是愿意嫁与本王的!”楚木白有些微愠,昨日与他洞房的本该是可吟,可偏偏他嗅得苏慕染微风吹来的体香,心神动摇,又见红绸之下是如此的绝世容颜,就...... 那又如何,他楚王是何等人物,喜怒无常,说一不二。多一房无碍,可他看上的人少一个也不行,所以第二天一早,即便贪恋苏慕染玉体芬芳,他还是去了苏府携来了苏可吟,要纳她为妾。 苏慕染不去理会楚木白,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可吟等待着她的答复,在苏慕染心里,苏可吟应是有所忌惮的,不然也不会是让自己替她出嫁。 苏可吟本来是不愿嫁与楚木白的,可感受到苏慕染紧张害怕的心情又体会到楚木白的温柔体贴,内心是极度舒适,自然是不管什么皇旨密令,转念又相信战神楚木白定会化险为夷。 于是,苏可吟用手帕挡了挡脸,抽涕了两声,身子缩进楚木白的胸膛,一脸娇羞的说道,“姐姐,我愿意的。” 楚木白在听到苏可吟的回答后,顿时欣喜,双手搂紧了怀中楚楚可人的美人,还在她额头留下了轻轻一吻...... 看着眼前的卿卿我我,苏慕染顿觉周遭一切像冰封了一样的冷。 冷,好冷,真的好冷!原来没有什么一见钟情,自始至终都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苏慕染不愿再驻足,哪怕一秒也不愿,她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急急回了卿月阁。 卿月阁是她昨晚与他共度春宵的地方,可如今再看,床铺早已收拾的焕然一新,没了香消的痕迹。 苏慕染躺在偌大的床上,沉沉睡去,她想这一切都是梦,睡醒了就好了...... 第三章 医疗空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睡梦中的苏慕染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睁眼入睑,她惊呆了。 百米方寸的偌大空间被划分为三等分,一等方承载的是现代实验室,一等方装承的是各类医书古籍,还有另三分之一方倒像是各种珍稀药材仙草。 看到这些她惊奇的同时伴着惊喜,毕竟作为一个医学研究者,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让她心动的了。 她在灵域空间里拿了一本《毒蛊宗》,认真研读思索起来,溶尸蛊,喜阴潮,多出在岭南毒林尸狱界,体小如蚁,身似蝇,目通红,可溶死尸百骸,解生者断肠寒毒...... 看得正带劲的苏慕容突然意识到,她貌似在做梦。 苏慕染用小手敲了敲自己脑袋瓜,暗自揣测,想想也是,这么奇葩玄幻的灵域空间怎么可能存在。 “苏慕染,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灵域中的她用力甩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醒过来。 “啊...” 苏慕染惊醒过来,入眼帘的还是红绸帐幔...... 她有些抓狂的摆动自己的四肢捶打床面以表示她内心的汹涌,就在抬起左手,手起臂落的瞬间,一个庞然大物“啪叽”一下砸到了苏慕染的脸上。 “阿西吧,我......”这下更是惹怒了苏慕染,抓起砸落在他脸上的物什,就要扔出去。 “毒!蛊!宗!”几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着实是把她吓了一冷颤。 这不是她刚在梦中手里拿的那本书吗?这...这,怎么会这样...... 僵硬的手挺在半空良久,后来实在撑不下去了,索性坐了起来,将《毒蛊宗》放在腿上。 穿越这种玄幻深奥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有一个小小的灵域也没什么。 这般揣测着事件的合理性,她开始琢磨,怎样才能在灵域里取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睡觉?在梦中顺手牵羊?刚才的事实已经证明是可行的,而且通过这种方式,她好似也可以直接在灵域进行研究,疗养。 不过这种方式在应对紧急的条件下,显然是有所欠缺,她总不能立马睡着,拿了东西立马醒,后者还可以,前者未免太强人所难。 意念?她琢磨了良久觉得这个可能有希望,于是她闭眼,想着刚才睡梦中的灵域空间,在里面拿了一个手指粗细的针管,再睁开眼,右手上郝然出现了她在灵域里拿的物什,果然可行! 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苏慕染杂七杂八的从里面拿出各种现代药剂,古典书籍...最后又闲的将它们放回灵域...... “奇妙!真是太奇妙了!” 苏慕染开心的拍了拍一双蒙尘的双手,喜滋滋的。 可这种愉快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闲下来的苏慕染心却乱了。 她想起来今日楚木白纳妾,想起了他与苏可吟卿卿我我,又想起昨日温存不过逢场作戏,转瞬即逝,她就心如刀绞,难受得不行。 生理以及心理的反应告诉苏慕染,她伤心了,她也想让他也难过一下下,就算不是对她的愧疚...... 苏慕染并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但是也绝不能任人为欺,别人欺负上门,小施惩戒,不为过。 想到这里,苏慕染从灵域里开始四处搜寻知柏地黄丸,这种药剂是采用滋阴的方法对抗一下性亢进的状态,可以让男性暂时不举。 搜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她有些绝望的在灵域里喊道,“啊,我想要知柏地黄丸,怎么......” 话还未说完,苏慕染手上就出现了一盒现代药剂,“是知柏地黄丸!” 苏慕染又惊又喜,还有这操作,神奇! 她从灵域里拿出四五颗知柏地黄丸后,开始用手头上的工具研磨成粉。 向仆人打听到楚木白将苏可吟安置到桃雨阁后,又趁着楚木白与苏可吟在正堂拜堂,偷偷潜入了桃雨阁,将知柏地黄丸的药粉撒入了合卺酒壶中,之后悻悻离去。 “哦了,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回到卿月阁的苏慕染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诊察自己所中之毒之中,对于楚木白,她心里明白,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一别两宽,他做他的战神楚木白,她做她的逍遥小医倌...... 入暮,人潮渐退,喧嚣渐熄。 苏慕染放下手中的医书,有些劳累的伸了伸懒腰。 本想着上|床睡觉,她试了试,着实没用,她太想看楚木白情到深处却不举的画面了,想想都很爽,所以她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 琢磨好时机,苏慕染早早潜伏在了桃雨阁门外附近,直到楚木白遣散了仆从,进入屋内,苏慕染才才偷偷摸摸开始了她得偷窥,不,用她的话,是观察药理反应,这是每个医生都该做的...... 桃雨阁内,楚木白撩开苏可吟的盖头,看着如此娇羞的可人,楚木白的心都要化了,言语动作温柔极致。 “可吟,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呕~”这句话听得门外的苏慕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令她招架不住的还在后面。 看着如此妖孽深情的楚木白,苏可吟现在是既心欢又懊悔,心欢的是楚木白是深爱自己的,懊悔的是当自己本可以当正妃,如今却只是妾...... 不过这懊悔也仅仅是持续了一瞬间,因为在她认定苏慕染在战神楚木白心中毫无地位,一个不受宠的女人,不足为惧。 再说只想她苏可吟想得到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当初的苏慕染沦落,不也是因为她苏可吟略施小计就将她禁锢清园,如日中天的“京都第一美人”的称号自然也就落在了她苏可吟头上。 苏可吟娇羞的窝进楚木白的怀里,扯着楚木白胸前的衣衫,娇羞聂聂,“王爷~” 这一声王爷简直就快让楚木白坚持不住了,但他还是压抑住心底的燥火,她是他的白月光,他要好好守护,循序渐进...... 楚木白轻轻推开苏可吟,牵着她的手,来到桌前。 楚木白拿过酒壶倒上酒,二人喝了交杯酒。 酒罢,苏可吟放下手中的酒杯为楚木白宽衣。 衣衫微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着实是迷人,在门外的苏慕染都忍不住两眼发红,血脉喷张,就更别说近前的苏可吟了。 “王爷,可吟来服侍您。”苏可吟娇羞捏捏。 楚木白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百感,欲低头亲吻苏可吟。 “操!”看不下去的苏慕染一个不留神实在没把持住。 “谁在外面,给我滚进来!”楚木白怒吼。 苏慕染本能想逃开,楚木白一掌过去,“哐当”一声,屋门大开。 好家伙,苏慕染这猫着腰,收着手,迈着腿似偷鸡摸狗的姿势就那样被震慑在那里...... 第四章 救治泽副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可吟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趴在楚木白怀里,抬头惊呼,“姐姐!” 苏慕染尴尬的扭过头,晃了晃手微笑着打招呼,“好,好巧啊~,你们继续,我路过的,告辞,告辞......” 说完就欲拔腿离去,却被楚木白拽住了领口,“巧?是挺巧的,巧的是抓住你在这偷窥!” “哎...不不不....我,我其实......” 苏慕染还未说完就被楚木白一把扔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啊......”苏慕染身体直直的撞在了桌腿上,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撞折了去。 “你其实什么?” 说话间,楚木白又走到了苏可吟身边,搂过看似受惊吓的苏可吟。 挣扎着起身的苏慕染,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一幕,着实恶心了她一把,亏她刚才还艳羡他的身材绝妙,我呸! 但这话是决不能对楚木白说的,现在这形式明显的敌强我弱,想独善其身基本上等于人生结局。 苏慕染立马做出一脸委屈十分歉意的表情,梨花带雨含情脉脉的看着楚木白,“我...我其实是来跟王爷你道歉的。” “哦?” “今日是我过分了,王爷您是堂堂的战神楚王,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理所应当......” “你!” 苏慕染一看这架势,楚木白这是一巴掌要拍过来,那可不行,苏慕染连忙的拔腿一溜烟向外跑去,边跑边说,“啊~我错了,我错了...王爷您继续...继续.....” 随着苏慕染的离去,桃雨阁屋内渐渐安谧了下来。 苏可吟轻轻关上门,步履轻盈,身姿摇曳。 她声音娇羞,面露绯红,“王爷~不要去理会姐姐了,我们......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可惜楚木白根本提不起刚才的兴致,脑海里都是刚才苏慕染的身影,他实在是捉摸不透她奇奇怪怪的行为,也捉摸不透为何他一靠近她就有些情难自禁。 他轻轻地推开她,双手轻轻握住苏可吟的臂膀,眼眶里还是温柔,“可吟,今日本王有些累了,改日吧,你早些休息。” “可是......” 还未等苏可吟说完,楚木白就整理好了衣衫,关了门,去了骕朗阁。 骕朗阁与卿月阁一墙之隔,是楚木白独居之所,日常公务也常在此处处理。 苏可吟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眼神凌厉,“苏!慕!染!” 回到卿月阁的苏慕染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西吧,这是哪位小美人想我了。” 贫归贫,该干正事的还得干,研究了一下午的毒物古宗,苏慕染虽还未明是何毒,但大体知道了几种抑制毒素的方法。 下午她是施过针的,可抑毒素蔓延,但刚楚木白的一掌,她很肯定,脉络又紊乱了,所以她现在紧要的是再施针一遍...... 子时,人声喧杂,步声错落。 苏慕染醒眯着眼,“怎...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 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时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闲不住的苏慕染简单穿了一件外袍,朝外走去。 隔壁阁院,火光通明,“...张太医怎么还没到,元彦,快去催!” “是,王爷。” “这是需要医者?”根据对话,苏慕染判断。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奔跑着来到了骕朗阁。 骕朗阁院内,只见身着宽大青衫袖袍肩挂黑色绒绸披风的楚木白神色忧虑,怀里躺着一身着银蓝铠甲、大约二十七八昏迷的男子。 跑近,苏慕染才看清,那男子胸部身中箭伤,箭口处留着红色泛黑的血液,明显箭上有毒! 苏慕染蹲下身来,从袖口里拿出银针,欲施针逼出毒素,就被楚木白一掌拍出五米多远。 “苏慕染,谁然你来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想害人不成!”楚木白怒呵苏慕染。 刺客暗袭,泽副将泽宇是为了救他,才身中毒箭,他不能让他有事,所以再看到苏慕染拿着银针欲刺泽副将的时候,下意识的保护,让他一掌拍飞了她。 苏慕染咳了两声,竟吐出一口鲜血,人命关天,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只是她很奇怪为什么她的血有种莫名的香甜,像某种花的香味...... 看到她吐血,楚木白心骤紧了一下,不过只是转瞬,那份担忧又落在了泽副将身上。 苏慕染用袖口随意擦了擦粘在嘴角的血,颤颤巍巍站起来,再次走过去,只是这一次...... “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血流缓滞呈黑,幸好铠甲相护,伤口不深,又是刚中毒,针灸少商穴,太渊穴,尺泽穴,中府穴和劳宫穴,内关穴,曲泽穴,天池穴补气血,可救。” 苏慕染仔细观察着伤者病症,同楚木白说着救治方法,望他相信自己,允自己救治。 楚木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目瞪苏慕染,苏慕染见他不说话,当下急了起来,再晚她可不能保证能把毒完全逼出来。 “现在伤者只是处于轻度昏迷状态,不久便会意识模糊,毒入肺腑,到时药石无医,必死无疑,但是现在,信我!我可以救他,救还是不救!” 苏慕染眼神笃定,可楚木白还是半信半疑,就在他迟疑时,他怀里的男子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呼吸变得急促。 苏慕染一看这情况,也不等楚木白回答,从他怀里拖出那男子,将他平放在地面上,拿出银针开始逼毒,好在楚木白并没有阻止她,一切还算顺利。 施完针,苏慕染拔出箭头,黑咕咕的毒血流出。 她撕开他伤口处的衣衫,准备做最后的处理,趁人不注意,闭眼发动意识,衣袖做挡,拿出灵域实验桌上的医用双氧水、绷带等物什。 看到苏慕染手里突然出现的东西,楚木白充满了疑惑,想问她,又见她微汗涔涔,仔细认真的样子,便住了口。 “消毒的过程会很痛,为了防止他乱动,影响救治,来两个人按住他。” 周围的护卫起初没有人敢上前,楚木白示意后,才来了两个小厮。 苏慕染小心仔细的用医用双氧水进行消毒处理,痛感瞬间袭来,那男子果然如苏慕染所料,开始挣扎,好在事先做好了准备。 消完毒,在伤口处撒上加速伤口愈合的药粉,最后的步骤就剩包扎了,就在苏慕染想褪去伤者的衣服时,“王爷,王爷,张太医到了!” “殿下,下官来迟,还请殿下恕......” 话还未说完,楚木白一把揪开苏慕染,把太医提溜到了伤者泽副将身前,“快快快,快看他怎么样。” 刚还在处理伤口的苏慕染就这么冷不伶仃突然被扯了一下,一个踉跄跌到了楚木白怀里...... 第五章 检查身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隔着衣袍胸肌,苏慕染能清晰的听到楚木白的心跳,老脸刷一下的红了,一把推开楚木白,“王爷,对,对不起,没...没什么事,我...我先回去了。” 苏慕染推开他的那一瞬间,他有些微愣,他都没有做什么,她这是嫌弃他了? 想到这里楚木白脸色低沉略带愠色,“站住!谁允许你可以走了,待太医诊完再议,若他出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哦。”苏慕染耸了耸肩站在一旁。 若他无事呢,你欠我那一掌我是不是可以还回去呀!只是这些话她也就在心里过过瘾,这楚王心狠手辣,残暴狠戾的,她医者仁心,不同他一般见识! 无事的苏慕染看着太医处理伤口,总的,也不过是她差的包扎那一步。 “启禀殿下,伤者无碍,毒素已全清,静养十余日即可痊愈” “好!来人,把泽副将抬至静园,让他好生休养。”就这样,那位泽副将被人抬了下去。 顿了顿,那位太医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殿下,下官实是疑惑!臣刚仔细诊察了那位将军的伤势,伤口虽不深,但根其周围鲜血可知,乃中了剧毒幽冥,此毒无解,半柱香内便会毒攻肺腑,筋脉尽断而亡,可......” 话未说完,张太医看向楚木白身边的苏慕染,眼神充满了疑惑与敬佩。 苏慕染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张太医灼热的目光,“哦,这个呀,只不过用针灸之法逼出了毒素,再对伤口进行消毒包扎即可。” 张太医大惊,“天下竟有如此技法,不知神医如何称呼?师承何处?老夫好向神医讨教学习!” 楚木白站在一侧听着二人答语,感到自己被忽视,心情极为不爽,“她是本王的王妃!来人!送张太医回府!” 说罢他拉着苏慕染就往骕朗阁屋内走去,留张太医独自惊愕,“王...王妃!” 关上门,楚木白一把甩过苏慕染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说!你是谁!” 我是谁?苏慕染被问的一脸懵逼,我是你王妃?我是苏慕染......不对,莫不是他怀疑我不是苏府嫡女?是敌方派来的卧底?不行!这等要死的锅可不得了。 “咳...咳...我,是宰相嫡女楚王妃苏慕染!”苏慕染昂首挺胸义正言辞。 楚木白扯着她的脖子,逼近苏慕染,“那你的医术从何习来!我可不知宰相嫡女有如此医术。” “我...”苏慕染被掐的面色通红,她挣扎着双手往外扯楚木白的手,见状楚木白才觉自己过分用力,松开手将她甩在地上,一脸厌弃。 苏慕染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良久,苏慕染忍着痛站起来。 她今个这是怎么了,也忒背了点,明明是来救人的,自己都要被摔成重度残疾了,阿西吧,没天理啊...... “我从小就整日待在清园,日常就爱看些医书古籍,自然就学会了点皮毛,今日之事,不过运气加天赋。” 楚木白有些迟疑,难道她当真是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他走近她,她往后退,直至碰到了身后的圆桌无处可退,他靠近他,手撑桌面,将她围在胸前。 “你!你想干什么!”苏慕染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表示着她的倔强与不愿。 楚木白“嗤笑”了一声,低头靠近她,黑眸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皎若初雪的脸,声音低沉雄厚。 “不干什么!你今日又是从哪里拿出的那些奇怪的东西。”说着他指节分明白皙若雪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搜索。 “啊啊啊~你流氓!”苏慕染气息急促,脸色通红,挣扎着想要逃过他的掌控。 “我流氓?夫君检查妻子的身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楚木白本来也只是想简单的搜寻一下她身上是否带着那些奇怪的东西,可是她越挣扎,身上的体香扑面而来的就越浓郁,他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你!别,别这样,我说我说,那些都是常用品,我放在袖子里了。” 说完,苏慕染从袖子里掏出之前用过的银针,还有一些绷带,至于医用双氧水她是没拿出来,毕竟光玻璃瓶这个世界就不存在。 “啊,快停下来,你,你干嘛!你...无耻!下流!不讲信用!” 看到东西的楚木白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更加疯狂,倒惹得苏慕染身体像发了烧一样烫。 “我有说过,你拿出东西我就要停手吗?再说你是我的王妃!我碰你又如何,你不应该舔着脸也欢心的吗?” “你......”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嘴就被楚木白堵住了,他像着了魔一样,毫无控力。 “唔~”她惊的发出声音,他,他举了,他竟然...... 夜黑得明亮,黎明朦胧着破晓。 昨日,她被折磨到不知几时昏了过去,醒来,仍不见他,她也习了惯,穿上衣衫,回了卿月阁,泡了澡,洗了漱,吃了饭,开始诊察她异样的血液...她所中何毒...... 她这里倒是一片安宁,桃雨阁内就牵强了。 苏可吟一身柔弱梨花带雨的倚在楚木白的胸膛,“昨日都是臣妾不好,没有姐姐那般天资的容貌,没有挑起王爷的兴致,都是我不好,我......” 苏可吟抽咽着,眼泪扑棱扑棱的往下掉,那副小模样,倒真是惹人怜爱。 看着怀里如此的美人,楚木白顿感是有些委屈了她,毕竟昨日是他与她的洞房之夜。 想到这,楚木白温柔的伸手为苏可吟擦了擦眼泪,眼神充满疼爱,“是本王不好,昨日应陪可吟的。” 听到这,苏可吟感受到了楚木白内心是有对自己的愧疚的,于是她抬起头,一双梨花白灵动的眼睛充满着期待,“那,王爷今日留宿可吟这儿可好?” 楚木白伸手为苏可吟整了整微乱的头发,把她深拥入怀,“好。” 第六章 实锤嫌弃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殿下,末将有要事禀告。” 楚木白揉了揉苏可吟的秀发,“可吟,我先处理要事,你准备准备,晚上再来看你。” 一听到这话,苏可吟心中更甚欢喜。 王爷即使是公务繁忙,晚上还是会来陪她,王爷心中自是有她的,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与他圆房! 她抬起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楚木白,“王爷处理公务要紧,可吟...” 她脸色绯红,脸埋进楚木白的胸膛,娇羞捏捏,“...可吟...等王爷归来。” “恩。”楚木白轻轻吻了一下怀里的苏可吟,便开了门,出了桃雨阁。 楚木白一开门就看到王奕,站在门口,他知道是关于昨日刺客之事。 王奕是楚木白亲自培育的贴身护卫,也是他的得力干将,不从属任何军队编制,属楚木白暗卫寻影。 寻影之意,寻蛛丝马迹,追影行踪。 当然楚木白并不只有王奕这么一个忠心耿耿之人,他是楚国的战神,自然统领一方军队。 只不过这些军队归属大启国,楚木白虽手持兵符享战神之名,但这些士兵并不是他私人所持,而寻影唯尊楚木白。 “说。”楚木白冷冷开口。 此时的王奕已经跟随楚王楚木白来到了骕朗阁。 “启禀殿下,在下无能,在即抓到刺客之时,那刺客服毒身亡,不过,在下仔细检查尸身,发现刺客左手腕臂肘一寸处有一个暗青色的蝴蝶刺青。” “暗清色的蝴蝶刺青...”听到这楚木白眉头微皱,“这件事看来没那么简单,再去查,看这到底是归何人之有,又是受何人之意!” “是!殿下。”王奕禀退。 楚木白正站在原地思索会是何人所为,就在这时从卿月阁传出“轰隆”一声巨响。 他踏墙而上,见浓烟从卿月阁屋内冒出,内心猛的一紧。 刚从墙头一跃而下,欲奔去救人,屋内苏慕染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着跑了出来,“咳咳...差点...就...呜呼了...咳咳...好...险...好险...咳咳咳....”。 一看到苏慕染那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愠怒,堂堂楚王妃,成何体统! “苏慕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想把楚王府炸了吗!” 也难怪楚木白会生气,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大抵跟他这反应相差无几。 出来的苏慕染全身上下被熏得乌黑,若不是听她的声音,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衣衫被灼的破烂,黢黑黢黑的女人会是楚王妃! 关于苏慕染为何搞得如此狼狈,还得从今天上午说起。 苏慕染大体知道自己的血液带有异香,可能跟所中之毒有关,今上午她也一直致力于此事。 可她在灵域里找遍了各种医书古籍也没找到何毒可以使血液香甜,索性利用现代器材设施取血研究,谁道事情竟有了突破性的发展。 利用显微镜,她在她血液里发现了一些使人催生情趣的类似媚药的成分。 为何这种毒物分子并没有让她如中媚药那般情难自禁?思索半天她也没摸着头脑。 正一潭死水的时候,苏慕染脑海里闪现了她与楚木白香消的画面,那强健的的腰力,锋利的凶器,还有...还有那如饥狂的恶兽疯狂撕咬猎物的狂躁...... 难不成这毒物作用在中毒之人身上,使中毒之人血液香异产生所谓的体香魅惑另一方!那这么说的话楚木白之前对我情难自禁都是药物作用的效果! 在惊愕久久、内心难平的情况下,她说出了内心憋怒的话,“操!” 这猜测她忍不了!于是她决定做实验验证一下,只是她心绪波燥,意志难控。 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拿什么什么毒药能悄无声息的毒瘫楚木白性器官...... 最后,手忙脚乱,一连错拿好多毒物药剂,更别说实验了,结果不就是一巴掌打翻了燃着的酒精灯,杂七杂八的药剂物什相互作用就有了前面的故事...... “王...王爷!” 寻得声音看去,苏慕染黑脸对楚木白“黑脸”一脸惊愕,惶恐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这烟里有毒!若是毒死了楚木白,她会不会跟着陪葬啊。 想到这里,她倒是清醒了,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颗解毒丸踉踉跄跄的朝楚木白奔去,“王...王爷,快...快把这个吃了。” 苏慕染虽说是怕楚王有事牵连自己,但总来说也算是好心,行为语言极度诚恳。 一双黑溜溜的手捏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向楚木白,楚木白哪里看得出她手里拿没拿东西。 在他眼里就是一团黑黢黢、极尽肮脏的物什朝他袭来。 “滚开!”一个伶俐的闪身加上一脚,苏慕染就这么飞出去十米多远。 “啊...唔...”苏慕染实实在在、四脚朝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本来就心情极度不爽的苏慕染是彻底崩了,“不吃!不吃拉倒!谁稀罕得给你!毒死你算了!” 说完自个一股脑吃了下去,坨在地上气呼呼。 听到有毒,楚木白立马用衣袖捂住嘴鼻,“苏慕染!你到底在乱搞什么!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这倒是提醒了苏慕染,得赶紧撒解毒粉化解毒性,不然恐危及众多! 想到这她直直的站起来,慌里慌张向屋内跑去,而她未注意到的是楚王府内上下护卫、仆从聚集卿月阁...... 看到苏慕染不要命的冲进去,楚木白简直就要疯了,“苏慕染你干什么去!找死吗!把解药给我你再去死!” 可是这时的苏慕染怎么会听得进去,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在了毒烟中。 众人欲围上前来救火,楚木白呵斥,“都别过来,捂上口鼻,这烟有毒!” 众人惊惶,纷纷照做,楚木白暗骂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竟然鬼使神差冲了进去。 他要去救她,不!按他自己的话说是救他自己...... 冲进屋内的苏慕染她才想起,她有防毒面罩啊,戴上岂不更方便。 意识一动,她在灵域里带好了防毒面罩才睁眼,戴上面罩之后视野清晰了很多,很快她就找到了燃烧源头,拿了灭火器先破灭了火,又在屋内撒好了解毒粉...... 第七章 王爷他吐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至于楚木白,他在进去没多久就抵不住毒力昏迷了。 他是在她出去的时候被发现的,当时苏慕染是一脸惊愕,但看他面色泛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喂他服了解毒丸,把他拖了出来。 刚一出来,人群中捂得严严实实只剩眼睛的苏可吟急急冲了过来,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楚木白的亲信,他们倒是没苏可吟夸张,只是简单用袖口捂住口鼻。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苏可吟哭得是稀里哗啦,紧紧握住楚木白的手。 苏慕染懒得看她作秀,摘掉防毒面罩,递给近旁侍卫一瓶解毒丸,“这是解药,分发下去,一定确保在场每人都要吃,吃过之后让他们速速离去。” “是!王妃。”那侍卫是见识过苏慕染医术的,自然不可怠慢。 待吩咐完,苏慕染见楚木白还没有醒,想想他是为了救她充进去,内心不免焦虑了些。 苏慕染搂着楚木白,轻轻拍打着楚木白如刀削斧劈英俊的脸庞,“王爷,王爷你醒醒......”。 “咳咳......”楚木白咳嗽了两声,半睁迷离凤眼。 “王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就被堵了去,“唔~” 苏慕染惊得睁大眼睛,苏可吟更是哭声骤停,身体僵硬,他竟然吻了她! 至于众人则是脸红的一批,接过药的速速离去,没接过药的,纷纷低头回避。 人群中零零散散还听得几人只言碎语,“谁说王爷宠妾灭妻,王妃如今这幅模样,还下得去........” 那人羞涩,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那几个字,索性手往前指了指,另一个侍女明意附和,“是啊,是啊,这王爷对咱王妃才是真爱,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 苏可吟听着这话,当下脸便阴沉了起来。 她本是听她贴侍女晴儿说卿月阁内浓烟滚滚,怕是走了水,她不过是来看热闹的,谁知一到这先是看到楚木白不顾生死的冲进去,又看到眼前这令人作羞的一幕...... 她恨,她恨这个女人夺走了本就该属于她的正妃之位,她恨她明明一无是处,却招楚木白这般,她恨...... 另一边的苏慕染心脏狂跳的不行,她猛得推开楚木白,连连退了好几步,手臂带着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楚木白,“你......干哈呐!”。 这下可有意思了,众人以为王妃会害羞埋进王爷胸膛,再不济也会不动声色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如今王妃这举动,倒像是邻家的姑娘被欺负,奋力反抗,一脸气愤!而接下来楚木白的反应不仅是惊呆了众人,更是骇傻了苏慕染。 待苏慕染离远,明显感到楚木白周身一片阴寒,他眉头紧皱,脸色铁青,像是压抑胸口的恶心。 微抬头,嫌恶至极的看了一眼黢黑黢黑的苏慕染瞬间移开,刚起身,“呕...呕...”。 苏慕染内心都要炸裂了,好你个楚木白!我好心救你,还被你平白占了便宜,这我不计较也就算了,那么多人的面,他娘的,轻薄我之后就吐了一地!咋滴我不要面子的吗?侮辱!这是赤 裸裸的侮辱! “王爷~王爷你怎么样啊?”看到楚木白不适,苏可吟摘掉裹得严严实实的面纱,起身上前。 苏可吟是爱楚木白的,她轻拍着楚木白的后背,忙使欢旁边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王爷恶心呕吐了吗?还不快去拿水给王爷冲一冲!” 那侍卫也是被眼前发生的是惊呆了,愣了愣,目光呆滞,连连道:“是是是。” 不光是侍卫如此,原本和谐的众仆从里渐渐也叽叽喳喳出现了嗤笑,闲言碎语好不热闹。 只听得人群中一人低语悱恻,“刚才王爷可能是错把王妃当成侧妃了,才亲了王妃,这看清楚自己亲错了人,竟如此恶心,看来啊,咱王爷还是喜欢侧妃。” 一女仆附和,“是啊是啊,侧妃端庄大气,举止适宜,再看王妃就......” 那女仆话虽止,然其言已明。 听着闲话的周围众仆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黑乎乎一身狼狈的苏慕染,都暗自点了点头。 “......” 人群中的碎语苏慕染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在可笑他们的打脸行为的同时,她知道必须改变众人现在对她的看法。 毕竟她要在楚王府生活,和众人打好交道总不是什么坏处,再说,她不能平白无故就惹这么一身闲话,明明被轻薄的是她!她才是受害人! 楚木白漱了口之后面容渐渐好转,看准时机,苏慕染立即装作眼前这情况是意料之中的事。 手背而立,气定神闲,“王爷胸腔内毒气过多,须清胃带出一定毒素,至于刚才呕吐是正常药理现象,王爷现在可运气以探查气息是否平稳。” 楚木白是何等人物,他是战神楚王楚木白,是万千人只可崇仰,不可亵玩之人,今日却被苏慕染弄得如此狼狈,对她嫌恶增深不言而预。 楚木白并没有回答苏慕染,因为他现在着实是没有体力和耐心,直接转身向外走去,“楚王妃不安分守己,造乱王府,毒损他人,罚银一万两,明日午时交至库房,不得延拖!” “什么!罚钱!还一万两!”苏慕染惊愕至极。 “不...不是,王爷我这也没犯多大的错,我这都给了解药了,再说这么多人呢,我都没收钱,你这就不地道了吧,我......” 话还未收完,楚木白闪逝离去,留苏慕染抓头挠腮。 “看什么看啊,都散了,再看交钱啊!”此话一开口,众人慌忙离去,片刻功夫,庭院里就剩苏慕染和原在卿月阁干事的女仆。 “王妃,那...那我们......”那几个女仆盯着苏慕染有些不知所措。 苏慕染看了看自己一身乌漆墨黑的,内心实实给自己了几记白眼,“那个,你们去帮我准备沐浴吧,我要沐浴。” 听到王妃没有提银子的事,那几个女仆是松了一口气,“是,王妃。” - 浸在浴桶里的苏慕染简直是欲哭无泪,想想今天还救了楚木白,这个没良心的还罚他钱,还是一万两,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本来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嫡女,嫁妆看起来几十大箱丰富的紧,穿越来的苏慕染是见过的,里面都些不值钱的布料,还有极少的金银首饰,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那种...... 第八章 送奇珍雪灵芝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双手按揉着太阳穴,大脑飞速旋转,“冷静!冷静!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银钱可用珠宝抵,我没得,不可行,银钱还可用人力赚,不行!一万两银钱这得打多少年的工啊,还有啥,还有啥,奇珍异草,奇珍...... 苏慕染“咣”的一下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对啊,我有灵域啊,里面的药草奇珍,我挑几件抵债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想到了解决办法,苏慕染顿觉舒适了许多,沐浴完的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挑了三株上好的雪灵芝朝骕朗阁走去。 苏慕染穿了一件素白色长裙,微湿的青丝简单用一只玉钗半挽,微风拂动,裙衫翩翩,加上手里拈着的几株灵芝,活脱脱像是云山雾海飘来的仙子一样仙逸绝色。 路过的仆从无不惊讶绝声,愣愣看着苏慕染。 骕朗阁内,侍卫明显比上一次她来的时候多了一倍,想想也是像楚王那么专横不讲理的的人,仇家多的整日派人刺杀他也不为过。 当然这些都是苏慕染的理解,实际上的楚木白战功赫赫甚得民心,他的专横针对的也是敌寇、佞臣,而当她知道的时候境遇又是别样景象了...... “王爷在哪?麻烦带我去见他。”苏慕染对骕朗阁的一个侍卫问道。 那侍卫看着苏慕染恍了神,半响才道,“王爷...王爷在书房,王妃,这边请。” - 书房门外,苏慕染敲了敲门,“王爷,我来我来交罚款了。” 良久,屋内传来楚木白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了吗,交至库房!” 苏慕染一听到这语气,顿时来了火气,“好!我这就去,就让这几只上好的百年雪灵芝在库房里呆着!” 一听到这话,屋内明显沉寂了片刻,“等等,拿进来!” 苏慕染也是有脾气的,莫名被罚钱,在门外呆半天也没让进去,“走远了,听不见!” “你!”楚木白愠怒,“王奕,去把王妃给我抓过来!” “是。” - 王奕身手矫健,苏慕染还没反应出什么,就被带进了书房,楚木白一张大脸郝然出现在她面前。 “啊!”苏慕染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惊呼出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楚木白眼神凌厉,字句冰冷,“拿来!”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要杀人的表情,顿时怂了,但也不能太丢人因为在她后退的时候,看到了身后楚可吟...... 佯装镇定,气定神闲的将那几株雪灵芝递给了楚木白。 苏慕染见楚木白观察了良久,还没有说可以抵那一万两银钱的事,有些着急了,“怎么样,可以抵那一万......” 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木白一把掐住了脖子,苏慕染顿然面上晕红,呼吸急促,“咳咳...你...你这是干什么。” 楚木白眼神阴翳,“这雪灵芝量少稀珍,多生于高山石隙间,可滋阴养血,益肾壮补,更甚可削毒健体,世人就算花高价也难觅得一株,我也是年少在皇宫时偶见一株,刚我仔细观察,发现你拿的雪灵芝并非赝品,说!你是何人!这雪灵芝谁给你的!” 苏慕染来自21世纪,这雪灵芝在她意识里虽是珍贵但也不是遥不可及,一出手就拿了三株...... “我...咳咳...”苏慕染也是惊了,心想,完了,完了,我这是要凉凉了吗?不行!我不能死...... 苏慕染使劲用手拍打着楚木白,试图让他住手。 一旁的苏可吟看到这架势也是吓了一跳,她也不管什么是不是,张口就满脸惊愕,“什么!你不是姐姐!说你把我姐姐弄哪里去了,姐姐她怎么了,你......” 话还未说完早已泪流满面,还假装虚弱难受的跌倒在了地上,眼中充斥着悲伤、愤怒...... 看到苏可吟跌坐在了地上,楚木白立刻松开了手,将苏慕染苏慕染甩在了一边,跑去扶起苏可吟,“可吟,你放心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帮你找到!” 苏可吟深情款款,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倚在楚木白怀里,“王爷......” 另一边的苏慕染没了脖颈的压迫感顿时舒缓了很多,看着眼前那一幕,苏慕染在心里是对苏可吟肃然起敬,不得不佩服,苏可吟可真是个戏精,不当演员可惜了了。 还有这俩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有说什么吗?就认为她不是苏慕染,是凶手...... 还未等她吐槽完,一个狠戾的声音冷冷惊颤了她,“快说!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苏慕染从地上爬起来,“我是你的王妃苏慕染啊,要说谁派我来的,那应该是绑我嫁你的苏家人吧,呐,或许你怀里的可人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准。” 苏可吟见苏慕染将脏水引到她身上,自是不愿意,抬头仰望着楚木白,话语羸弱娇滴滴的都能揉出水来,“王爷~没有,可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吟真的不知......” 看到怀里苏可吟委屈的样子,楚木白心疼的安慰苏可吟,“本王自然是不会怀疑你的,可吟莫哭。” 莫哭?该哭的人是我苏慕染好吧,我招谁惹谁了,稀里糊涂的倒霉的总是我...... 一想到这,苏慕染就气不打一出来,但眼下这情景识相的得忍,这边刚绷住情绪,楚木白似阎罗地府鬼差审犯人的阴冷语气再度传来,“你少胡言乱语,再不说实话直接砍了。” 说完叫了王奕进来,他怀里抱着苏可吟不方便,王奕在场,楚木白安心许多。 苏慕染看到这情景,简直是欲哭无泪,“我真的是苏慕染,王爷若是不信我,大可派人前去苏府,问问苏家我那位父亲,她女儿背后是不是有一个巴掌大的桃花胎记,王爷前两天,不对,就昨晚应该是看见过的我身上有那个胎记的。” 苏可吟听到这话顿时身体微僵,十指成拳,紧紧相握。 楚木白听到这话也是脸色一僵,沉沉盯着苏慕染,阴郁的直直让苏慕染打了个寒颤。 见楚木白不说话,苏慕染又道,“如果王爷信不过你的手下,或者想亲自查明,明日正好是我三日回门的日子,王爷可跟我一起去苏府当面对质。” 迟疑了片刻,楚木白脸色稍缓,“那雪灵芝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苏慕染也是愣了愣,对啊,他怀疑的起点不就是这个嘛,我在这说半天,也没说到正点上去...... 苏慕染昂首挺胸,一脸得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种的!” 第九章 我很乖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你?” 不光是楚木白疑惑震惊,苏可吟和王奕更是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对呀,是我,之前不都跟王爷说了,在苏府的时候被禁锢在清园,平素就爱看些杂七杂八的书,特别是医书古籍,药草栽植,那几株灵芝不过是我前些年在清园无事,寻摸着方法碰巧培育成功的。” 苏慕染之所以如此义正言辞胡乱说着瞎话,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什么也不会查出。 因为在清园的那段日子,是清净的凄冷,日常三餐仆人也是放在门口就走,平常里有个鸟儿飞过原主都高兴的不行,根本没人关注她,也没人在意她,这些东西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你哪来的那些书籍。”楚木白半信半疑的问。 “我娘还没去世的时候最喜欢托人四处收集各种古籍,那些书籍也是那时我母亲留给我的,不过后来,被一场无名的大火烧尽了。” 苏慕染说的这些是真实的,可能是原主的情绪还在,说完苏慕染脸上已布满泪痕。 听到这,苏可吟不镇定了,脸上闪出了一丝惊惶,无意被苏慕染瞥见,她要试探她。 苏慕染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眸里充斥这伤心遗憾,“现在想想,那场大火来的十分蹊跷,就在诗琼集会的第三天前夕,妹妹可还记得?” 诗琼集会每两年举行一次,每举行一次时长三天,是世家小姐、官家子弟来以诗会友,品诗评级的盛会,夺魁者可有机会被推崇结交高阶子弟,更甚者有机会结识皇公贵胄一跃成凰。 那次的诗琼集会上,苏慕染清楚地记得当时苏可吟不顾禁制,非要拉着她去参加,结果她一身寒酸,被世家小姐、官家公子嘲笑讽刺。 不过原主虽然性子寡淡懦弱,但苏可吟势力大胆,强推她作诗,幸苏慕染日常煮书,文笔斐然、诗才极好,一首《将军令》震撼诸席,一举夺魁。 世子官家子弟对她是另眼行看,相约次日,再一同赴席赏花论诗,只不过苏慕染都没能赴约,这里面的猫腻,怕是只有苏可吟清清楚楚...... 苏可吟揉了揉手中的帕子,一脸无辜,眼眶里兜着水,“姐姐是怀疑我放的那把大火?” 苏慕染挑了挑眉,有些戏谑的说道,“我可没那么说,难不成真是你放的?” 顿时苏可吟梨花带雨,“不是我...我敬爱姐姐还来不及,怎么会放火害姐姐。” “王爷~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和姐姐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姐姐,王爷......”苏可吟泪水扑棱扑棱掉落,一副冤枉至极的神情看着楚木白。 如此娇滴的美人,含雪洁白的样子任谁也想好好哄着,楚木白用手摸了摸苏可吟的头以示安慰,“苏慕染!不要觉得你的不幸都跟旁人有关,更不要随随便便污蔑他人。” 苏慕染瞪大了眸子,“污蔑!污不污蔑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次的诗琼集会拉我去的是她,告状说我私自出府的也是她,害我被打,差点死掉的也是她......” “至于火是不是她放的我不知道,反正她把不得我死!再说,我刚一个字也没说,火是她放的,她在那里莫名的狡辩倒是很让人起疑!” 苏可吟内心是波涛汹涌,她察觉苏慕染性子大变,真真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聪明睿智,更可怕的是她看到她眼里燃着浓浓的反击之意。 当初的那把大火确是是她放的,明明都被打成重伤了,还坚持去赴约,她绝不能让她去,在强烈的妒火之下,她放了火,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去了前院喊人帮忙扑灭了火,那时的苏慕染被烟熏得晕了过去,也没来得及赴约...... “姐姐...姐姐...我...”苏可吟被苏慕染这般说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了。 “苏慕染!你自身的嫌疑都没洗清!还有时间在这里胡言乱语!”楚木白怒斥道。 苏慕染低声冷笑了两声,心都凉了,她忍不住在心里谩骂,这穿越穿的什么狗屁,身世凄惨,无人疼爱,有个极美的老公吧,还是这么一货色,糟了他娘的心了...... 苏慕染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默默叹了一口气,“好,不知王爷明日有没有时间陪我归宁,顺便帮我洗刷冤屈.......” 还未等楚木白回应,苏慕染立刻一脸欢心的样子,“好嘞,多谢王爷您答应,娘子我这就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同王爷去苏府。” “......” 楚木白看着身单体薄、落寞的背影,心猛抽了一下,“回来!我怎知你今晚会不会逃跑,你在此为我研墨,等到晚上处理完公务,我同你一起去卿月阁。” “什么!”苏慕染不可置信的转过身,脑袋如雷轰顶,嗡嗡的。 “王爷!”苏可吟的惊呼几乎和苏慕染一同说出口。 “王爷~你不是答应可吟今日在桃雨阁歇息吗?是不是可吟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得王爷不喜欢,王爷您说,可吟改。” 本就哭过的苏可吟现在是妆容尽失,但也不乏温柔妩媚,眼眶熏了红,鼻子红得像抹了霞,圆鼓鼓的眼睛兜不住珍珠大的泪珠汩汩往下掉,那模样,苏慕染看得都心疼,更别说是任何男子了。 “得~王爷您还是陪您怀里那小美人吧,再说,您怕我跑喽,看住我也简单啊,我又不会武功,您派几个信得过得侍卫看守我就行,我很乖的。”说完苏慕染没忍得住还调戏似的冲楚木白抛了个眉眼。 一旁的王奕是被这一眉眼惊呆呆了,半响觉得这场地实在是不和事宜,向楚木白示意后便关上门离去了。 楚木白本来是有些被苏可吟打动了,觉得那样确实委屈了苏可吟,可就在苏慕染冲她抛那么一个眉眼,他觉得苏慕染是在挑衅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中间有猫腻。 可怜苏慕染确实没别的意思,就简简单单情绪到了,眉眼自然而然就抛出去了...... 楚木白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苏可吟的额头,“可吟,事情特殊,先委屈你了,你先回去吧,准备准备明日跟我们一起去趟苏府,你也看看你的家人。” “王爷,我......” 苏可吟明显还要说什么,却被楚木白摆了摆手、堵住了口,“去吧~” 苏可吟看着楚木白的眼神里还留着眷恋,无奈还是道了辞...... 第十章 莫名其妙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旋身一动就坐在了案前,左手持书,右手执笔,剑眉墨瞳,笃正认真,“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替本王研墨!” 楚木白看着呆愣愣的苏慕染,自以为她倾慕于自己的美貌犯了神,嘴角一抹不经意的笑划过,内心竟是有些许的欢喜。 苏慕染撅了撅嘴巴,一脸不情愿,“哦~” - 研墨了良久,天都黑得深了,苏慕染见楚木白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是身心俱疲,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您今天也很累了,要不咱今天就这样,先回去休息?” 楚木白不急不慢依旧从容的处理手中的公务,“不累!” “我累啊......”苏慕染噘着嘴小声的嘀咕着。 楚木白微愣,刚要开口,门外响起了“咚咚咚......” “进来!” “王爷,您让属下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了。”王奕作揖。 “说!” 王奕看了看苏慕染又看了看楚木白,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这个......”。 楚木白声音冰冷,“但说无妨,反正是关于她的事,若她可疑,当场杀了!” 苏慕染吓得猛地一机灵,“我?关于我?你派人调查我?” 楚木白眯了迷眼睛,带着打量的眼光看着苏慕染,“不是你说的,我不信你就可派人调查吗?怎么你这是心虚了?” 苏慕染用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心虚?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心虚的!你让他尽管说,我不怕!” 苏慕染虽然知道调查的结果一定跟自己说的相差无几,但听到跟生死有关的东西难免会紧张。 楚木白冲王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禀殿下,在下派人在乡间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稍微一提,那接生婆就想起来了,还说胎记本就不常见,桃花形胎记更是稀奇,所以她印象深刻,不会有错。” “另外据探子来报,王妃所说的在苏府的境遇也是属实,所以可判定王妃确实是苏府的嫡女。” 一听到这答案,尘埃落定,苏慕染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她冲楚木白眼神一挑,神气十足。 楚木白看到后收回了之前的目光,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好,知道了,退下吧!” “是!”说完王奕便退下了。 - 楚木白伸了伸身子,跨步走向苏慕染,一把把手搭在苏慕染的肩膀上,“本王累了,扶本王去你的卿月阁。” 楚木白胳膊搭过来的时候,苏慕染一个没撑住差点当然跪下,强撑着气息紊乱的说道,“王爷,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您就没必要拖着劳累的身体看守我了,要不您先坐下,我找人把你送去桃雨阁?这样啊您的体力既不会浪费,还润泽了她人,您说呢王爷。” 楚木白有些微愠,“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在哪歇息就在哪里歇息!再说你是给自己长脸了吗?你以为我会临幸你?少做白日梦了,我只是看住你省的你把整个王府弄得乌烟瘴气!” 苏慕染听到这有些无语,什么鬼逻辑,大晚上的我都累成这个狗样子了,还能搞神马...... 苏慕染越想越一头雾水,额角还渗出了细汗,她有些热的用手扇了扇,而她没注意的是其体香愈发浓烈四散开来...... “王爷,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情,如果再发生我赔......” 话还未说完苏慕染就被楚木白狠狠地捏住了下巴,强制着让她抬头看着他,“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还能那什么赔?” 不对劲,这情况不对劲,苏慕染猛然有些发慌了,她看到楚木白的眼睛里闪烁着迷离,该不会是体香...... 苏慕染猛地用手抓紧自己衣服,捂着防异香散发开来,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没什么毛用。 苏慕染知道自己中毒,导致身上体香可春 药他人,但这件事不能告诉楚木白,那样只会让他怀疑她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派过来的探子,对他心怀不轨有所图谋,再说这个毒到底是怎样作用的,她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不能鲁莽行事。 思索片刻,现在也只能先稳住楚木白,“王爷您看您也累了,要不今晚就在骕朗阁歇息吧!” “好!”楚木白回答干净利落。 苏慕染心喜,好?那么干脆?早知道那么简单,还害怕什么...... 苏慕染高兴得还没片刻,下一秒就把苏慕染横着抱了起来,朝寝房走去...... 苏慕染一脸懵逼,“哎,不是,放我下来,王爷您这是干嘛!” 楚木白身形极快很快就把苏慕染抱到了骕朗阁的床沿,“听你的,在骕朗阁歇息。” 苏慕染恍然大悟,老脸是刷的一下子红了,她本来意思是她扶着楚木白在骕朗阁歇息,她自己回卿月阁,这...... 楚木白将她放在床上就要行事,苏慕染住时机从她身下溜了出来,她从桌上掂来一壶凉茶,“哗啦”一下全都泼在了楚木白的脸上,又跑开离他老远。 楚木白大怒,瞬间就到了苏慕染近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苏慕染!你发的什么疯!” 手里的茶壶掉落,苏慕染往外掰着楚木白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气息断续却又倔强,“你...你...你根本...就不爱我...又为什么...非要做...并非你本愿的事情。” 楚木白低头逼近苏慕染因呼吸不畅晕红的脸庞,墨瞳幽深的眼睛盯着苏慕染,唇齿微启,“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愿!” “唔~” 苏慕染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楚木白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对她的占有欲如此强烈。 她挣开他的炽吻,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忠诚你挚爱的人!” 楚木白眼眶发红,本是低沉的嗓音像是从地狱发出的嘶哑,“忠诚!从来都只有你们忠诚于我!” 苏慕染无力的被他禁锢着,而他像发了疯一样的发泄他的愤怒。 她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什么,为何他会那么偏执的禁锢他的“专属”。 她想了很久,直到深夜逝去,黎明到来也没想明白。 然就在转头的一瞬,她看到了从他眼角划落脸庞尚未干逝的泪痕,她看到了他表面风光,内心孤寥,她的心裂了,裂了一道纹,好似把他放进去了,她心疼他...... 想到这,着实把苏慕染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我这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莫名其妙的......” 第十一章 用毒杀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什么莫名其妙的,你又在干什么?” 楚木白的声音清晰出现在苏慕染的耳边,真真吓了她一哆嗦,她忙停下手上的动作。 “没,没什么,就,就是累得慌,不想起,然后想着今天还要回苏府,就敲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苏慕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啪!” 楚木白一锤子敲在了苏慕染头上,“还困吗?” 苏慕染一脸懵逼的瞪大了眼睛,近前是楚木白那人畜无害的大脸,带着一副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她,你大爷的,人都快被你呼没啦! 楚木白见苏慕染还没有反应,一锤子又要下来,“哎哎哎~醒了醒了醒了!倍精神儿!” 苏慕染坐起身来笑着冲楚木白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表示他那一锤子十分有效。 楚木白微微点头,看起来很满意,“那就好。” 好个屁!我一锤子敲你脑门上试试,让你见阎王都是轻的...... 苏慕染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糊里糊涂拿着衣服就放身上套。 楚木白看了看苏慕染皱了皱眉,“那是我的亵裤。” “啊!”苏慕染看着身下的衣服,尴尬的找个地缝都能钻进去,“对,对,对不起,给你给你,这就给你......” 二人乱七八糟的穿好衣服站立在屋里不说话,苏慕染觉得尴尬的空气都凝滞了。 她以前虽也跟他香汗,但醒来并不是两人坦诚相见,这情况搞得她有些局促...... “王爷...那个我回卿月阁收拾收拾,一会儿还得去苏府。”说着苏慕染就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楚木白的声音,“半个时辰后出发。” 苏慕染愣了愣,回了句,“哦,好。” - 楚王府门外,苏可吟头钗金丝发簪,腕戴墨绿翠镯,身配珠宝镶边的粉色貂裘挽着楚木白的臂膀,“姐姐怎么还没过来?咱们在这都已经等了一刻多了,姐姐是不是还没醒?” 苏可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此之前她看到楚木白一个人等候的时候,心疑他为何没有看守那个有嫌疑的苏慕染,她说出了她的疑问,楚木白也没瞒她,告诉了她,昨天已经调查过了,苏慕染是苏府嫡女,是她的姐姐不错。 “不是,我们一起醒的。”楚木白淡淡的说。 闻言,苏可吟身体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平静,声音略带忧伤,“恩,姐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很快就过来,可吟愚笨,竟忘记了昨晚王爷跟姐姐在一起。” 楚木白觉着有些对不起苏可吟,“可吟,我......” “王爷~”苏可吟伸出手捂住楚木白的口,她感觉他对苏慕染是有爱意的,她怕他说出口,说他对不起她...... 苏可吟的眼眶里闪着点点泪花,深情至极,“可吟知道王爷心里有可吟这就够了。” 楚木白看着这般的苏可吟心里百般滋味,伸出手捧着苏可吟的脸...... 苏慕染穿了一袭淡蓝长裙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久等了...” 楚木白略显僵硬的放下手,“上马车!” 马车空间本就狭小,也不知楚木白是发的什么疯,非得三人挤这一个娇子,楚木白搂着苏可吟坐在一侧,苏慕染自己一人坐在他们对面。 楚王府离苏府不算远,穿过三条街差不多就到了,这才走了一半,被狗粮撑得恶心的苏慕染索性撩开帘子,看集市的热闹。 “卖包子喽,好吃的包子...” “哎,那位小哥来看看咱家的簪子来,挑一只送给喜欢的姑娘...” “卖青菜胡萝卜白菜喽,新鲜又好吃...” “......” 看着这般热闹的集市,苏慕染忍不住想要去逛一逛,“外面好热闹啊,我们要不要......” 话还未说完,马车外出现了杂乱的打斗声,还夹杂着人群逃跑,奔跑救命的声音,“有刺客!保护殿下!” “刺客!”苏慕染惊呼出口。 “麻烦!待在马车里不要动!”说完楚木白一个飞身下车。 “王爷,小心啊!”苏可吟掀开帘子对楚木白喊道。 “快进去!”楚木白说道。 苏可吟放下帘子,在马车里惴惴不安,就在这时马车外开始出现哀嚎声,职业病的苏慕染知道,有人受伤了,需要她,想也没想就冲出马车。 近前就有一个士兵被剑中了胸部,那侍卫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痛苦的挣扎着。 见此,苏慕染紧忙用双手按压伤口止血,待血流缓慢,她立即发动意识从袖口处深入灵域先拿出了麻醉针,进行伤口局部麻醉,再拿出医用双氧水、活力碘液进行伤口的消毒处理,用针线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缝合,撒上加速伤口愈合金疮药,又去为下一位伤者治伤...... 看到从马车出来的苏慕染,楚木白怒吼,“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 但忙碌的苏慕染并没有听到楚木白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从天而降的刺客,“王妃,小心!” 待刺客快要一剑刺中苏慕染的时候,看到地上的人影时,苏慕染才知道。 一个打滚,苏慕染躲过了那一剑,连滚带爬的朝楚木白跑去,“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楚木白将苏慕染扯到身后护着,而刺客就好像是发现了楚木白的软肋,转攻苏慕染,瞬间几十个刺客,四面八方围成一圈朝苏慕染刺去。 “蹲下!” “哦,好好好。”苏慕染抱头蹲下。 楚木白一个飞身跃起,手中佩剑如蛇舞动,瞬间,几十个刺客剑器截半被震出十米之远。 “小心,头顶!”抬起头的苏慕染正巧看到还有一刺客悬在上空。 闻言,楚木白提剑相抗,只不过刚才耗费体力过大,加上这次反应稍慢,落地一瞬,剑入肩膀。 “王爷!” 苏慕染看见楚木白肩膀处血肉模糊,剑摩擦肉的声响她都能清晰听见,惶恐,愤怒充斥着她,她从灵域里拿出之前配置的毒药七肠清朝刺客撒去。 七肠清顾名思义,可使人肠断七截,化血为水,毒性发作只在分毫。 那刺客见有毒粉倾袭而来,一个跃身朝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毒粉浸眼,毒性四散,那刺客在半空中哀嚎落下,撕心裂肺,挣扎翻滚,片刻便七窍流血,通体泛黑而亡。 周围刺客见此惨状,踌躇不敢向前,就在这时,楚木白捂着伤口、忍者疼痛,“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四下街巷屋舍,齐刷刷腾空窜出数十名黑衣鬼面,斩杀刺客后,又隐觅不见...... 第十二章 医治他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伤的是右肩,脸色发白,丹唇都没了血色,但他玄色披风下裹着的依旧是身姿挺立。 王奕和其他剩余的护卫见楚木白受伤,急急跑来,“殿下!你怎么样,属下这就去请太医!” 苏慕染还被刚才那一幕吓得恍惚,特别是她还亲手杀了人,但是经历过心理训练的她,在听明意需要医者的时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王爷,让我来帮你处理!” 苏慕染脸色发青,双手还有微微的颤抖,她抬着头等着楚木白的回答,眼睛笃定而认真。 娇内的苏可吟在四周稍安寂时隐约听到了楚木白受伤,忙的掀开娇帘,入眼就看见左手捂着右肩的楚木白面色苍白,手上还沾满了鲜血。 “王爷!”苏可吟从马车上急急忙忙下来,跑至近前以满是泪痕。 她搂着楚木白的腰扶着他,楚木白并没有推辞,只是眼睛看着的是苏慕染。 苏慕染见楚木白还没有说话,当下也是着了急,医学的眼睛告诉她,他流血过多,需要输血,据血流量判断楚木白很有可能肌肉断裂、筋脉受损,必须马上对他进行伤口的处理,迟疑不得,否则右臂很有可能残废。 苏慕染也是不愿再等待,看向王奕及其周围的护卫,“还愣着干嘛!赶快扶王爷上马车,回楚王府!” 王奕和那些护卫也是着了急,一时竟没想起这档子事,愣了愣,“哦...是是是...” 楚木白并没有反抗,虽然她很多地方的奇怪的令他难以用常理进行解释,但他还是决定相信她,不仅是因为刚才她救了他,更是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真挚。 很快楚木白就被扶上了马车,一掀娇帘,苏慕染就看见苏可吟也坐在里面,顿时皱了皱眉。 她本来想在马车上就做些简单的处理,马车空间本来就小,楚木白受伤身体有些倾斜,占地本来就很大了,苏可吟又挤在里面,她这个医者倒是显得多余了。 迫于救人第一的原则,苏慕染也是直截了当,转过头就对王奕说,“在马车上我会对王爷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空间不够大,派个人另寻个马车送侧妃回府。” 一听这话,苏可吟就不乐意了,满脸担心,梨花带雨,“王爷,就让可吟在身边照顾你好不好。” 苏慕染也不客气,“你照顾?你是医者吗?你会止血,还是会伤口缝合,再在这里赖着废话,王爷的这一条胳膊就要废了,你担待得起吗!” “你...”苏可吟也是被这话气到了,但是担心楚木白还是犹犹豫豫,“王爷,我......” 楚木白痛得额头浸出豆大的汗水,他看了看苏可吟说了句,“听话。”,又转过头对帘外的王奕说,“就按王妃说的办。” 王奕早就觉着侧妃应该识趣的按王妃说的办,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他早就烦得慌,这般听了楚木白的命令,即刻回复,“是!属下遵命!” 苏可吟听了这话是一惊,但看了看肩膀深如沟壑的伤口,心疼的难受,“好,可吟听王爷的话。” 楚木白温柔的看着苏可吟冲她笑了笑,“恩,乖。” 帘子外的苏慕染被恶心的都快吐了,操!秀恩爱,秀恩爱,整天在这里秀恩爱,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 很快苏可吟就下了马车,王奕派了一人去寻马车一人留在苏可吟身边...... - 马车内,苏慕染并没有先拿出血包给楚木白输血,一是因为那些难以编造谎话的现代医学用品她不能让楚木白看见。 二是她可以先用银针刺穴,暂时控制住血流速度,至于三嘛,她一上马车才想起来的,这里离王府的距离很近,不消一刻便可抵达,她更没有理由以身范险...... 想到这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取来了银针,针灸孔最穴,隐白穴...... 待伤口处的血流稍缓,苏慕染小心的撕开伤口处的衣衫,长约二十多厘米,宽约三厘米,深度约七厘米的血肉模糊的口子恍然出现在眼前,苏慕染的心猛得被纠疼。 她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卫生棉小心的擦拭着,“疼吗?疼就吭声,你叫唤我不会笑话你的。” 苏慕染说这话也是好意,可是听着总那么别扭,就像夹杂着一丝丝戏谑...... 楚木白眸色深了一层,脸色铁青,“处理你的!哪那么多废话!” 没注意到自己说错话的苏慕染哦了一声,依旧认真处理着伤口。 清理完伤口表面,苏慕染正准备下一步的动作,马车即停,“王爷、王妃我们到楚王府了!” 听到这话苏慕染从楚木白身上取下银针,从灵域里拿了一块干净的白色毛巾,叠成合适大小,放在楚木白的伤口处,采用加压法控血。 因为之前有银针的作用,所以现在血流量并不是很大,考虑到身高差异,苏慕染索性让楚木白自己按着,她扶着他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楚木白的整个重量像是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抬头看他,见他似有昏迷的前兆,“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来忙忙。” ...... 楚木白到骕朗阁的时候已经昏迷,苏慕染让王奕在门外看守,任何人不得进入,免得耽误手术的进行。 苏慕染也是不敢懈怠,她明白他是为了救她才受那么重的伤。 她简单的测了一下楚木白的血型,都没有凝结,是AB血型,跟她的一样,她心中欢喜,心想,以后就算没得血包了,她的血也能救他...... 很快,输上血的楚木白脸上恢复了血色,接下来她为他打了局部麻醉,连接了神经和肌肉,缝合了伤口,取下了血包,换上了滴液...... 苏慕染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倚着床沿,看着床上眸色紧闭的楚木白,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这小模样俊俏得很呐~” 说着这话,苏慕染脑海里已经想了几十种方法轻薄眼前的美人了,最后一个没控制住,眯着眼、张着嘴发出嘿嘿嘿的憨笑声,好似已经得到了手...... 第十三章 要孩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侧妃,就请您不要为难在下了,在下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王爷还在救治中,王妃吩咐过任何人不可前去打扰!”王奕伸出手拦在苏可吟面前。 苏可吟面带焦急,“我就是进去看一眼王爷,又不会做什么的,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抱歉,请恕在下不能放您进去!” 苏可吟在这里已经耗了好一段时间,不管她怎么说王奕就是不让她进去,她有些烦躁。 “你们真的相信王妃的医术?她在里面已经那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不知王爷有没有什么风险,我不进去可以,让我请的张太医进去瞧瞧也是好的,你们什么都不肯,是想置王爷的安危于不顾吗?” “侧妃,话不可乱说!王爷之前的命令您也是知道的,他说,听王妃的吩咐!” “你......” - 刚在做手术的苏慕染压根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她这刚停下来,犯了会花痴,就听见苏可吟叽叽喳喳的声音。 怎么哪都有她在这烦气我,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出去,“王爷的伤口应经处理好了,现在没什么问题,修养个十日左右,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 众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了笑颜。 “太好了,那我去照顾王爷,王爷看到我一定会很开心。”说着苏可吟就朝屋内走去。 苏慕染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有人这么臭不要脸,说的那么义正言辞,都不怕恶心到别人吗?长见识了...... 苏慕染搞不清她自己是什么个情况,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让苏可吟接近楚木白,特别是想起苏可吟动不动就倚在楚木白怀里,楚木白还一脸温柔的看着苏可吟,苏慕染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炸了。 平日里楚木白醒着她打不过他,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现在这情况,她是医者,她掌管着整个局面,还想在她眼皮子底下腻歪,呵,门都没有! 苏慕染一个跨步拦住苏可吟,“王爷刚处理完伤口,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说完苏慕染冲王奕做了个示意的眼神,王奕收到后,“侧妃,这边请,在下送您回去。” 苏可吟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慕染,“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只是照顾王爷,想看看他怎么样了,你一直拦着,只凭你的一句之言我们怎么知道王爷有没有事?” “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苏慕染拧了拧眉。 “是!”苏可吟昂起头看着苏慕染,“在苏府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过你会医术,这来了楚王府,不知走的什么运,莫名救了一位副将,竟传得王府的人都以为你有很高的医术,别人信,我可不信!” 苏慕染轻“呵”了一声,“那我刚才说王爷的伤口处理好了,没什么问题,你笑得挺开心的啊!若不是相信我的医术,你那反应倒挺让人难以琢磨。” 苏慕染说着还做出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原因的样子。 “你...”苏可吟被苏慕染怼的不知说什么是好,那小脸蛋憋得红通通红的像喝了辣椒水一样。 苏慕染瞧见苏可吟这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莫名开心得很,“这样吧,既然你请来了张太医,就让张太医进去把把脉,看王爷现在是否安好。” 苏慕染也没等得苏可吟说些什么,就像张太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太医是知道的,能逼出幽冥毒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庸医,他脸上带着崇仰很客气的跟着苏慕染走了进去。 苏慕染虽还给楚木白挂了滴液,但她是做好了准备的,床帘是垂落的不说,靠近床沿的手并没有吊滴液。 果然,张太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诊了脉,不消片刻,俩人便齐齐走出来。 “侧妃不用担心,下官刚为殿下诊了脉,殿下脉象平稳无事,静养即可。” 苏可吟揉了揉手中的帕子,“既然张太医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转过头来又看向苏慕染,“还请姐姐谅解可吟刚才的一时冲动,可吟只是太在乎王爷了,既然王爷无碍,现在需要静养,还请姐姐待王爷醒来派人告知可吟一声。” “好。” - 看着闹事的苏可吟终于走了,苏慕染掐着时间想去休息一下,结果被张太医缠着询问上一次的解毒之法,没得办法,谁让她苏慕染善良呢,医术嘛,能传播自然是最好的...... 等苏慕染送走了张太医,她才想起来还给楚木白打着滴液,这一看时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啊啊啊啊要命啦要命啦。 苏慕染狂奔着跑回屋内,大汗淋漓直奔床去,“哗啦”一下子扒拉开床帘,偌大的床上,只有吊瓶还在原来的地方挂着,里面已经没有药夜。 苏慕染有些抓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人呢!” “你是在找我吗?”坐在桌边的楚木白冷冷的道。 循着声音苏慕染转身看到了衣衫半开、青丝垂落、侧身的楚木白,一切看似正常也没什么特别突兀的。 苏慕染吐了一口气朝楚木白走来,“还好还好,你没什么事,可吓死我了。” 楚木白站起身来左手背在身后,“哦?你觉得我会有事?” 苏慕染有些懵逼,他这架势是要揍她吗?她可是救了他的一条胳膊,这是要过河查桥?他娘的就像前几次吃抹干净后,翻脸不认人?阿西吧...... 苏慕染越想越觉得活的太憋屈了,要怪就怪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只能抱楚木白的大腿,“不不不,王爷怎么会有事呢,王爷您吉人自有天象,有神仙护体,有......” 想了半天词实在是词穷想不起来,在那里傻呵呵的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看到苏慕染这副样子,竟有些想笑,但想起自己被不知名的东西扎着左手,痛醒,手背上起了个鹌鹑蛋大小的血包,他忍着痛拔掉还不见她,他就一肚子火气。 他从后背伸出左手,露出手背上的大包,声音低沉,“那这是怎么回事?” 苏慕染一看到那个血包就明白了了,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啊,好说好说...... 苏慕染走上前去,接过楚木白的手看了看,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楚木白感觉苏慕染吹过的地方麻酥酥的,身体一僵,一把甩来苏慕染的手,脸色微红,“不知羞耻!” 莫名被骂,苏慕染表示很懵逼,想了半天...... 他不会,他不会是有了生理反应了吧,苏慕染下意识的朝楚木白的下半身看去。 楚木白被这么一盯心里直直发毛,左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转移到他的上方,微愠道,“苏慕染!你在这般,我就让你身上也圆鼓鼓的鼓个包。” 圆鼓鼓?!包?!苏慕染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急急闭上眼睛,“不是,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小的还太小,还不想要孩子......” 楚木白看到苏慕染双手捂着肚子瞬间也是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一把甩开苏慕染,转过身去。 楚木白满脸疑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后来苏慕染说的什么,他也没有听清,只觉着跟孩子有关,便道,“想跟本王有孩子,你想得美!” 苏慕染惊愕,“不不不,不是,我......” 楚木白拂袖,“闭嘴!本王不想同你说话,不知羞耻!” 苏慕染眉头皱成了一副苦瓜脸,“......” 第十四章 他她有猫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次日,清晨熹微,皇宫庭院汐月宫前,众男仆女侍皆伏地而跪,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屋内不时传来怒斥的声音,“废物!一群废物!堂堂太医院众人竟无一人诊出汐妃究竟为何昏迷,我养你们有何用!” 伏在地上的众太医无不连连求饶,“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 身穿黑红交织,腰配金丝龙纹朝服的楚茗夜明晰的眸子寒光凛冽,“息怒?杀光你们这些无用之人方熄我心中的之火......” 就在皇帝转身挥手,欲杀四方之命时,伏臣中张太医用颤抖的声音说,“启禀皇上,或许楚王妃可以救汐妃娘娘。” 楚茗夜手背而立,转过身来,眸子里有光,却又深邃难觅,一字一句,“楚!王!妃!” “不错,前几日,楚王府里有一位副将受伤,王府里曾派人请臣前去救治,可臣到时楚王妃已经将那位副将身上的伤基本处理好了” “若只是简单的伤口处理,臣也不敢推荐楚王妃,那位副将除轻微的箭伤外还中了毒,名为幽冥,此毒本无解,可楚王妃却将其毒全部逼了出来,这才救了那位副将。” 听张太医说完,伏在地上的太医们无不震惊的面面相觑,小声低语,“幽冥啊,剧毒无比,半柱香时间内必亡.....” “这位楚王妃不简单啊......” “是啊是啊,或许她真的可以救汐妃娘娘......” “......” 楚茗夜眸色深沉,好似想到了什么,“好,若真如你所说,那就让她试一试,若是你欺君......” 张太医伏地虔诚,“臣愿以死谢罪!” “好!就依你所言!” 楚茗夜摆手示意身后的李公公近前来,“去楚王府把楚王妃请来!顺便宣苏相进宫,朕有事要问苏相。” 李公公皇宫里的老人了,曾服侍前朝皇帝也就是当朝皇帝的父亲开元帝,一般来说,这样的宫人在帝位更替之后不会再受重用,可翩翩只有这位李公公深得崇轩帝楚茗夜的信任,各种其由,直到后来才真相大白...... 李公公回了个“是!老奴这就去。” - 楚王府内,苏慕染还在卿月阁里呼呼睡着大觉,倒也不是她多懒,实实在在是昨天快累坏了她。 昨天楚木白醒后,闹出要不要孩子那一乌龙,苏慕染是百口莫辩,最后苏慕染是妥了协,不再出语。 谁道风波还未停下半刻,楚木白就开始询问床上悬挂的是何物,她总不能说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物什,这不逼着她胡言乱语嘛。 不过苏慕染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说个谎脸不红心不跳的素质还是有的,索性告诉她是母亲生前留给她的,反正他也无从查证。 楚木白是半信半疑的,世间稀奇的物件很多是不假,可连他曾常年在外打仗游历的人都听所未闻,实在是有些蹊跷。 好在在他欲追根问底之时,苏可吟不知从哪听的消息赶来了骕朗阁,她这才得以脱离苦海,回到卿月阁一直睡到现在...... “王妃,王妃皇宫里来圣旨了,说是请您去汐月宫给汐妃瞧病。”门外一侍女喊道。 苏慕染整了整眼,睡得有些头疼,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汐妃?皇上的妃子生病了,喊我瞧干什么,不有太医院的人吗?” “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王爷让我来通知王妃,还说让王妃快一点。” 苏慕染有些疑惑,这楚木白又是发的什么疯,平日里也没见他对谁那么积极过,还是皇上的妃子,“知道啦知道啦,你去回禀王爷说我这就去。” 苏慕染穿了一件白色素裘狐绒,简单的用玉钗半挽青丝,收拾好就往前庭走去。 楚王府前厅院内前前后后站着十几个人,苏慕染一眼就看见了身穿玄色外袍、自带威严的楚木白。 楚木白对面是一个青丝里熏了白的一个老翁,老翁后面站着几个小厮,苏慕染一猜就能猜到那老翁应是宫里传旨的太监。 走上前去,苏慕染简单作了礼节,“不知汐妃是为何病?为何不请宫里的太医而请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楚王妃?” 李公公颔了颔首,语气略微沉重,“不怕王妃笑话,宫里的太医都是为汐妃娘娘诊治过了的,可皆不知汐妃娘娘是得了何病,皇上也是听张太医说王妃您医术通天,或许可救汐妃娘娘,这才派老身前来请王妃为汐妃娘娘诊治。” 苏慕染有些犹豫,汐妃的病这么多太医瞧过都一无所获,她这也不敢百分百把握,若是救不了汐妃,怕是自己也难以脱身,可若是不去,毕竟是一位患者,自己试都不试实在是妄为医者。 思索片刻,苏慕染决定救! “张太医的话实在是过愈了,我并非有那通天的本领,不过我少时确实研读了几本医书,略通一二,承蒙陛下信任,我愿尽己所能,前去试一试。”苏慕染说道。 李公公笑颜,“王妃娇子已在门外准备好了,您这边请!” “哦,好......” 话还未说完,楚木白左手一把揪过苏慕染,“李公公,您先过去,本王有几句话要对王妃说。” 李公公看了看苏慕染又看了看楚王妃,似乎明晓里面的深意,笑着点了点头,未说话,便自行去了楚王府外等候。 苏慕染一脸的懵逼,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楚木白,还未等苏慕染问反应过来,楚木白就已低头在附她侧耳,“好好为汐妃诊治,你回来之后将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说完楚木白甩身离去,只留高大修长的背影。 错愕、疑问围绕着苏慕染,纳尼?这什么跟什么?这汐妃不是皇上的妃子吗?她跟楚木白有什么关系啊?这狗东西管的的事情还挺多!还命令我好好诊治,这我倒我所谓,医者的本分嘛,可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啊,不对不对,这中间有猫腻...... 第十五章 中了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坐在马车上的苏慕染脑海里上演的是旷古绝世的爱恨情仇,什么王权之争夺妻之恨,又或是悲催的男儿,江山尽失美人他怀...... 各种狗血的剧情苏慕染是吃瓜那个香,就这般,也不觉马车上的时间有多枯燥,她到了皇城西门名曰华西门。 皇城内部是不允许马车入内的,所以苏慕染是在李公公的带领下步行去得汐月宫,不过这正合她的心意。 “琉璃瓦上天无路,金水河中鱼有声。”,这番美景怎能辜负,要好好把玩才是,不过她这种似来游山玩水的惬意在看到汐月宫内景象是一扫而无...... 红砖石瓦,阶梯之下跪满了各类仆从,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来看,苏慕染判断,有伺候内务、端水倒茶的侍女,有庭院打杂收拾琐物的内官...... 苏慕染不禁感觉一股凉意笼袭全身,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苏慕染自然也猜测得出,汐妃卧病,皇上龙颜大怒,这里刚刚必是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 跟着李公公苏慕染来到了汐月宫碧雨阁,一入屋内,苏慕染就闻到了一丝怪异的香味,说不上哪里怪,但闻着总感觉让人喘不上气来,就像陷入了海绵里呼吸一样难受,虽是淡淡的一缕,但还是被天生嗅力的苏慕染捕获。 佯装无事,苏慕染来到了室内里侧,苏慕染开口行礼,面带疲色却也遮不住由内迸射王者之气的楚茗夜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朕今日听张太医说楚王妃通医术且不凡,似有可能医治汐妃,特请入宫为其诊治。” 苏慕染神色镇定,泰然自若,“承蒙皇上抬爱,不过是自学成才,略通一二。” 楚茗夜眸色闪过一丝深沉,“哦?不知从何讲起?” “实不相瞒,这还多亏了我的母亲生前的时候喜欢收集各种古书典籍,母亲疼爱,从不吝啬将古籍都留给了我,我年少也是无事,平素就爱看些医书药典,不过少有机会亲身试验,所以估测医术几何,大抵略知一二。” 可能是原主残留情绪的牵引,苏慕染说时脸上不自觉露出幸福的神色,也许所述事情有所偏差,但原主母亲确实甚为疼爱女儿。 “原来是这般,但能逼出剧毒幽冥,可证楚王妃医术确实不凡,还请楚王妃近前来,看看汐妃为何一直昏沉。”楚茗夜说着脸色变得暗淡,神情带着忧伤。 “是,皇上。”说完苏慕染走向床沿,掀开床帘。 偌大的红帘账下,一薄唇紧闭,肤皙若雪,骨透清明,眉带英气,年约二八的人间绝色恍然映入苏慕染的眼檐。 心惊一颤,在感叹人间尤物的同时,她也发现苏可吟竟与汐妃有七分相像,惶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前的汐妃或许是楚木白爱而不得的前任。 忍着心中猛然而上的悲痛,苏慕染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伸出手为汐妃把脉。 一息四至,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节律一致,尺脉沉取,并随主理活动和气候环境的不同而有相应的变化...... 苏慕染在脑海里解读着脉象,并未发现与正常人有何异,一时并没有看出什么,不由眉头紧皱,闭上眼来,细捋脉搏。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苏慕染觉得抚脉的中指有细小的蠕动,就像一只虫子被按在了指下,疯狂的挣扎,又奇怪的是,它不是想要逃离...... 蛊!苏慕染猛地睁开眼,果然原来她按压的脉搏皮肤下处有一个似蚊蝇大小的蠕动物什,苏慕染立即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来了银针,封住其蛊,让其不可随意在汐妃体中流窜。 这时那股奇怪的异香又或浓或淡的飘入苏慕染的鼻腔,再往汐妃手腕看去,那蛊虫竟逃离了苏慕染给的束缚! 不对,此事没那么简单,毒蛊本就不常见,且大多生活在毒林、阴谷,汐妃居在皇宫,接触毒蛊肯定是不可能,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要说解除这毒蛊,关键还得辨别是那种蛊虫,有的蛊虫单体生,即解决作乱的毒蛊,就可连根拔除,还有比较棘手的,是通过某种物质,比如气味、声音等物理或化学因子的诱导蛊虫按下蛊之人的意念行事。 要说最难解也是最折磨人的,那就是双生蛊虫,下蛊之人通过操作母蛊来使子蛊作祟,若只是简单粗暴的强出子蛊,子蛊必定奋力抵抗,咬食中蛊者心脉...... 思索了良久,苏慕染大抵已经知道了汐妃中的是哪种蛊术,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异香应该就是暗中之人操纵毒蛊的诱导因子。 不知不觉间,苏慕染的额角已经渗出层层细汗,她站起身来,走向崇轩帝楚茗夜,眼睛里散着难言之音。 楚茗夜见她走到近前仍然眉头紧皱低头不语,心下不觉沉重了许多,“不知楚王妃可诊治出汐妃所得何病,为何会这般症状?” 听到楚茗夜的声音,苏慕染才回过神来,“回禀皇上,汐妃...汐妃并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而是中了蛊!”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本王的爱妃下蛊!”楚茗夜暗黑色的眸子里迸发着狠戾与杀击。 伏在地上的众太医听到后更是一惊,相继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中蛊?!蛊虫之术不是仅在琨厥才有......” “是啊,这蛊虫之术虽也可救人,但往往是害大于利,颇受医家不齿,这......” “实难捉摸,这皇宫之中竟有人善用蛊虫之术......” “......” 苏慕染自然是听得见太医们伏在地上的窃窃私语的,微微记在了心,在琨厥...... 琨厥,位于大启国东南部,是大启国的附属国之一,地域富庶,崇医弃武,很多有名的医术往往都是出于此,各种门派医流都曾驻居于此,没想到医者不屑的蛊虫之术竟能存于这般地界。 第十六章 寻香觅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茗夜眸色渐渐稍缓,苏慕染顿了顿,道,“皇上息怒,这下蛊之人抓是肯定要抓的,不过当下紧要的还是先就醒汐妃才是。” 楚茗夜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汐妃,眸子里尽是疼惜,“不知楚王妃可有法?” 苏慕染与楚茗夜四目相对,缓缓道,“皇上疼爱汐妃,想必在碧雨阁已待了良久,不妨让我陪皇上去园外走一走。” 说完苏慕染做出请的姿势,楚茗夜一个能当得帝王的人,自然是明白苏慕染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想法,也没说什么话,手背而行,出了碧雨阁,苏慕染紧跟其后。 “殿下,屋外的空气可好?”苏慕染慢悠悠的道。 楚茗夜踱步,深吸了几口气,“恩,空气清新冷冽,沁人心脾。” 转过身来,楚茗夜又道,“不过楚王妃应该不仅仅是想让我出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这么简单!” 苏慕染颔首微笑,“皇上英明!待一刻钟之后,皇上再随我进碧雨阁屋内,相信皇上会明白其中深意。” 楚茗夜看着苏慕染眸子里又多了一抹看不透的意味,这真的是苏文耀那个失宠的女儿吗? 楚茗夜一代帝王,心思缜密,在苏文耀暗度陈仓之时,他就已经知晓,他之所以纵容苏文耀这么做,一是因为既然他舍不得那个挂着“京都第一美人”的二女儿,自己若是非要强迫,怕是会生得嫌隙,对自己不忠。 二是,考虑楚王楚木白定然会知晓苏文耀偷梁换柱之事,由楚王出马收拾苏文耀,既能僵化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能一定程度上削弱苏文耀的实力,没了那“京都第一美人”的联姻,苏文耀唯一能投靠的也就只有他楚茗夜了。 “好,那就等一刻钟之后再随你进去!” ...... 片刻,汐月宫门外一中官轻步快跑过来,近前行礼,“禀皇上,苏相已经在问政殿等候了。” 问政殿,类似于上朝的议事厅,是皇上处政、问政之所,不同的是,此处往往是皇上宣一位或几位大臣进行的私下议事。 楚茗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乐,语气冰冷,“让他等着!” “是。” 问政殿议事,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了,不过却在这个时候,她苏慕染给汐妃诊病的期间,楚茗夜宣了她父亲,而且语气如此,不对劲,不对劲...... 苏慕染疑惑,难不成楚茗夜怀疑我的医术从何而来,叫来了苏文耀对证?不对,若只是简单如此,楚茗夜不会语气中带着火气,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肯定是跟我有关,再者...朝堂纷争究其根本不过是利益的最大化,这楚茗夜肯定让苏文耀做了什么事,中间出了很大的纰漏...... 我?他们利用我对付楚木白?!谁不知楚木白手我兵权、战功赫赫、颇得民心,朝堂之上又是我行我素,跟本上就不把楚茗夜放在眼里,这功高盖主又如此猖狂,任谁也想除之而后快! 苏慕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未细细想清缘由,“楚王妃,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到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进碧雨阁了?” “啊?哦,可以可以,当让可以了。”苏慕染这么一被打扰,思绪被扯回。 “楚王妃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出神?” 这怎么说?!她总不能说,哼,人面兽心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做了什么肮脏无耻下流的事情,他娘的,居然利用我?!日了狗了...... 她当然不敢这么说,不过已经相当熟悉撒谎流程的苏慕染,也是嘴张话来,“回皇上,汐妃娘娘所中之蛊不同一般,我在想怎样才能无伤害的取出蛊虫。” 楚茗夜的额角泛起了青筋,眸子更是深了几尺,“什么!连你也并不能保证汐妃安然无碍?!那......” 苏慕染忙解释道,“皇上勿急,现在我虽不能保证,但是我已经知晓控蛊的缘由是何物,还请皇上随我一同进碧雨阁,切记,进入屋内,只有开门的一瞬间最敏感,请皇上一定要平息情绪。” 楚茗夜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心情浮动较大,深深呼了几口气,楚茗夜就恢复了日常的冷静。 “皇上,请!” 苏慕染对气味非常敏感,推门入内,异香扑面而来,把她熏得满脸通红,“皇上,可闻得一股微淡的异香?” 楚茗夜皱了皱眉,似乎有点暴躁,“恩,闻后,感觉感官四塞,特别有种呼吸的压迫感,让人很是不舒服。” “不错!我怀疑有人故意放这异香控蛊,而这人,现在就在碧雨阁!”苏慕染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碧雨阁内,跪地的太医无不心惊胆战,互相窥探。 苏慕染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太医,又看向楚茗夜,“皇上,还请您请诸位太医站起身来,相隔一米而站,列队院中。” 楚茗夜的眸子里散着阴沉杀气,“你们都起来吧,按楚王妃说的做!” “是!皇上。”众太医齐齐回复,按令站列。 在此期间,苏慕染已经自行将碧雨阁内门窗打开,现在屋内异香浓郁,开窗通风,无疑可以舒缓汐妃的症状。 院落,苏慕染眸眼紧闭,利用它的天生嗅力,开始寻异香的源头。 微风拂动,异香如迷雾,高低浓郁不同,且随风摇动,由碧雨阁内飘散而出异香渐淡且有消逝的痕迹,苏慕染判断,碧雨阁内已无散发异香疑物。 从左至右苏慕染睁眼一一走过,闻气味,看神情,探虚实,前面的几位太医基本上都是云淡风轻、与我无关的神情动态,只有中间那位,身上不仅连连续续从未间断异香,而且眼色略有闪躲。 苏慕染伸手拍了拍那位太医,“这位大人,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那位太医恍然出神,神情聚变,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皇上,冤枉啊!皇上,微臣身上并无佩戴任何带有异香的东西,臣,冤枉啊......” 第十七章 有了把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众太医无不震惊,“怎么会是李太医?他有什么理由去害汐妃,会不会是楚王妃搞错了......” “是啊,李太医是年青一代的翘楚,他的医术在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老者之中都是数一数二,怎么可能会做自毁前程的事......” “......” 众说纷纭,众太医皆疑惑不能自解。 就在这时,汐月宫门外一肤白若雪体态婀娜,头戴金枝玉钗,身着雍容华贵紫衣红裘,浑身散着珠光贵气的女子蹁跹走来,身后跟着十余个侍女皆低头极为小心的跟着那位女子。 那女子在看到楚茗夜的时候,似乎欣喜,步子快了许多,“臣妾,参见皇上。” 远处时,苏慕染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庞,知觉像是贵妇那般,这近前一看,这女子简直活脱脱的又一个美人坯子,脸上的略施胭脂水粉,柳叶弯眉,水蜜桃眼,波光潋滟,好生灵气,一时间苏慕染竟是看呆了眼。 楚茗夜本心情极度不好,面色阴郁,但见了眼前这位女子,温柔和气,搀其起身,“容妃,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容妃脸色泛起忧伤的神色,“妾身听闻汐妃身体有恙,特地拿来了上好的补品,前来看望汐妃。” 说完示意身后的婢女打开木盒,苏慕染抬头看了看是一株较好的人参和其他药草补品。 “容妃有心了,朕已经请来了楚王妃为汐妃诊治,汐妃会没事的。”楚茗夜看向苏慕染。 顺着楚茗夜的眼光方向望去,容妃这才注意到苏慕染,眼神里透着怪异,“这位就是楚王妃?还会医术?” 苏慕染近前来,简单的打了招呼,“习得一二,救治汐妃现有七分把握。” 容妃大惊,她来这儿是今早与华妃喝茶时听华妃说到的,听得华妃言,汐妃昏迷,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 她想着虽然平日里汐妃受宠自己并不怎么喜欢她,但汐妃待她还算温和,特别是她去年产子,身体虚弱,汐妃亲自送来了赤灵芝,她才得以快速恢复,想想也该还这个人情,这般她便来了。 在这遇到楚王妃,还得知楚王妃会医术又愿意医治汐妃,不免震惊良久。 看到容妃久久不说话,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想想汐妃还在床昏迷,心就揪得生疼。 他将容妃拉过,让她在自己身后,“汐妃未醒,容妃既然来了,就在此陪会儿本王吧。” 容妃看向楚茗夜的眼睛里有光,脸色泛红,低头捏捏,“是,皇上。” 楚茗夜转头看向苏慕染眼中是闪过一丝不解,“楚王妃说李太医有问题,不知可有什么凭据。” 苏慕染再一步走近李太医,李太医收了收脚,这一举动更肯定了苏慕染的判断。 她蹲下身来,扯掉李太医垂落在脚踝处的一缕衣衫,站起身来,“回皇上,证据就是此物,异香的源头就是从这块边角的布料散发出来,皇上可让众太医前来认证。” 楚茗夜挥了挥手,众位太医即刻围了上去,放在鼻尖,仔细闻来。 与此同时,苏慕染说着她的发现,“从我第一次进入碧雨阁内,我就注意到了这股异香,只不过当初极淡,屋内又充斥着其他的香味,虽然我略感不适,起初也只是觉着可能是人各有异,我对这香味敏感罢了。” “可是当我为汐妃把脉,那蛊虫不知为何跑到了我的指尖下,当即我便取出了银针将蛊虫束缚,众太医大多可能并没有看见毒蛊,但我施针,众位太医应是瞧见了的。”说完苏慕染看向众位太医。 众太医左环右忘,脸上略带尴尬之色。 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医者本可相互借鉴交流,可那也是在双方均愿的情况下,各家医术都有其传承秘钥,在未知对方和自己是否师承一脉,而自行窥探实在不是君子之为。 这时其中一位太医上前来,脸色微红,“实不相瞒,楚王妃的医术我们大都没有见识过,实在是...实在是好奇。” 苏慕染明白众太医的尴尬之因,并不追究,在她这里,医术无国界。 “众太医不必拘谨,这并不是重点,我并未有指责之意,重点是,我想要的答案你们已经不吝声色的告知。” 转过身来,苏慕染神情自若,细细道,“我本已将蛊虫束缚,就在想如何取出毒蛊之时,那股异香异常浓烈的倾袭而来,再看,毒蛊已经挣脱了束缚,所以也就有了之前的猜测” “毒蛊是靠异香控制,且下蛊之人必定是在碧雨阁内,才能在见蛊虫被缚后,施计使其挣脱。” 苏慕染说完之后,人群中的张太医拿着那块从李太医身上撕下的布角走上前来,“禀皇上,经过众位太医的闻嗅鉴别,此物确实散有楚王妃所描述的异香且较浓郁,不似在屋内待久沾染的所成,与楚王妃所判无异。” 楚茗夜黑亮的眸子散着杀气,语气带着狠厉,“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下蛊,毒害汐妃!” 李太医战战栗栗,脸色泛白,伏在地上,“臣...臣冤枉,臣不知为何那衣角上侵有异香,肯定是有人诬陷。” 说到这里李太医像找到了借口一样,后面的语气带着哭嗓,“冤枉啊,臣冤枉啊......” 被声音扰得烦躁,楚茗夜唤来了几个侍卫,“来人,拉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交代出幕后之人为止。” 很快李太医就被拖了下去,楚茗夜抚了抚头,看得出他已经十分疲惫了。 容妃感觉楚茗夜有异,忙上前来搀住楚茗夜,眼睛里泛着泪花,满是担忧,“皇上,您一直在这里陪着汐妃已是很劳累了,不如臣妾先扶您回去休息,这里有楚王妃坐镇,还有众侍女服侍,汐妃会没事的。” 楚茗夜低头看了看容妃,“朕没事,爱妃不必忧心。” 说完楚茗夜看向苏慕染,“这诱因楚王妃已经找到,不知现在可以否有把握为汐妃取出蛊虫?” “皇上放心,我已经想到了取蛊之法。” 说完苏慕染从张太医手中拿过散发异香的衣角,向屋内走去...... 第十八章 扎心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坐在床沿上的苏慕染看着闭眼沉睡的汐妃若有所思,《毒蛊宗》上曾记载过一种蛊虫 名曰痴蛊。 此蛊可通过曼荼罗花枝浸染的香味控制,中蛊之人会陷入内心深处最渴望而遥不可及的梦,令中蛊者陷入梦魇久久不愿醒来。 久之,中蛊之人因无法摄取外界营养,最后结果必是皮骨露相,活活饿死。 汐妃所中之蛊与痴蛊甚为相像,只是曼荼罗世间甚为稀少,刚苏慕染令诸位太医闻异香,也是期望太医中有一人能辨别此异香为何物? 然众太医,未有人发声言异香为何。 苏慕染是并未见过所谓的曼荼罗,更别说知其花枝琼液何味了。 闭眼进入灵域,苏慕染开始翻阅医书古籍查找有关曼荼罗的信息,她想世间既有曼荼罗,必有人亲眼见过以纪实。 果然,在一本《奇花异草录》中她查到了相关信息。 曼荼罗,喜阴湿,多生长在幽谷深林,瘴气横生地段,花色多白或淡紫,茎叶多刺,其香扑鼻控息,可使致幻...... “其香扑鼻控息...…”苏慕染喃喃,猛然睁眼。 “不错,此香正是曼荼罗枝香。”苏慕染眼色笃定,成熟在胸。 据书上记载,解痴蛊,需曼荼罗香味诱引,喂食鲜血便可解蛊,并此蛊听从在诱引中供其嗜血的供体。 苏慕染大抵知道如何操作,她从灵域里拿出一个玻璃试剂瓶,用小刀在自己右手心划出血,滴血入瓶。 右手拿散发异香的衣角,摇香控蛊,很快那痴蛊显得一场兴奋,在腕口处徘徊,苏慕染将乘有她鲜血的玻璃试剂瓶靠近腕口,痴蛊破肤而出,直驱瓶内。 苏慕染立即封好瓶口,连同浸有曼荼罗汁液的衣角放入灵域。 现在痴蛊已取出,汐妃很快便会醒,只不过苏慕染疑惑,那痴蛊好似不像书中描述的那样,只是简单吸食鲜血。 它对苏慕染的血液近乎是疯狂,很快苏慕染有了猜测,可能跟自己所中之毒有关,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她决定等回楚王府后要好好研究研究…… 想起楚王府,她又不由的想起楚木白,她离开楚王府已经近三个时辰了,不知他有没有想或者是担心自己…… 刚刚憧憬美好画面,脑海里响起楚木白的尽是威胁的话语,“好好为汐妃诊治,若她因你医术不精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 哈?!我想你个屁,狗东西,整日朝三暮四,迟早脑壳喷血,肾功能衰竭,阿西吧…… 苏慕染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发泄了好一会,微整衣衫才出了去。 屋门外,苏慕染并未看见崇轩帝楚茗夜,门外只有容妃在屋外等待。 容妃见楚王妃出来,走上进前,“楚王妃,不知汐妃怎么样了?” 苏慕染面带微笑,淡淡开口,“容妃不必担心,毒蛊已取出,汐妃无碍,不久便会醒来。” 容妃舒颜,“那就好,那就好。” 遂唤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月儿,去转告李公公,就说汐妃已无碍,让他尽快告知皇上。” “是。” 苏慕染疑惑,容妃那么喜欢皇上,这种事情为什么唤他人代传,而且皇上那么关心汐妃,这时却不在这,实在令人费解。 这般之际,容妃开了口,“皇上有事去了问政殿,特意交代我关于汐妃病情的事,有了进展,即刻派人禀报。” 问政殿?苏相苏文耀不就在里面吗?!他俩谈的事指定是关于她的,不行,这俩凑一块准没好事,走!她得马上走! “既然皇上有要是要忙,汐妃不久也会醒来,我出来已多时,是该回去了,还请容妃转告皇上我不辞而别的歉意。”说着苏慕染便欲朝门外走去。 刚踏两步,一把被容妃扯住了手臂,面带微笑,摇了摇苏慕染的手臂,像是…像是在撒娇! 苏慕染眸子睁的老大,一脸懵逼,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妃, “不知容妃,这是何意?” 容妃一把挽住苏慕染的手臂,把她拖着向前走, “楚王妃莫急,皇上特意交代,今日天色已晚,楚王妃辛苦,宜在皇宫住下” “寝殿就在汐月宫隔壁的明心宫,说是万一汐妃有何异样,也可第一时间通知楚王妃,至于楚王那边,皇上已派人告知,楚王妃安心便是。” 苏慕染有些欲哭无泪,她自己孤身一人的,又不会武功,呆在那里等着暗杀致死吗?啊啊啊,要死要死的节奏啊,不行不能束手就擒,起码得挣扎下…… “那个,汐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顶多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不会有事的,我离开楚王府已经很久了,我怕…我怕…”苏慕染老脸通红,有点说不出口。 这时的容妃倒好奇的停下步子来,圆鼓鼓的眼睛看着苏慕染,“怕什么?” “咳咳咳…”这么人畜无害的目光,苏慕染没想到除了楚木白还能在其他人身上看到。 扭捏了良久,苏慕染索性两眼一闭,豁出去了,“我怕楚王相思成疾!” 容妃一愣,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楚王妃莫要跟我开玩笑,谁人不知楚王可是在迎娶你楚王妃的第二天就娶了苏家那位二小姐。” “今日楚王妃又见了汐妃,这其中缘由想必你已猜得七七八八,莫要推辞啦,楚王妃医术那么高超,快随我来,我有要事要请你帮忙!” “我……” 说着容妃就拉着苏慕染朝她居住的容汀宫走去。 苏慕染这老脸算是被踩的稀碎,她是看出来了,这容妃就跟个孩子似的,天真无暇,口无遮拦,毫不之知。 那么拉仇恨的话也只有她能说得出口,还让我给她帮忙,阿西吧… 苏慕染本能的想拒绝的,毕竟脸皮已经没得了,风吹的从脸上到心里哇凉哇凉的,但听到关于楚木白跟汐妃的故事 虽然自己大抵猜得是神马情况,但还是忍不住想多多知道些细节,鬼知道,她苏慕染为啥子没事冒着生命危险竟找虐…… 第十九章 好肥一团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问政殿,楚茗夜黑暗幽深的的眸子透着冰凉,朱唇轻启,语气凛冽,冰冷至极,“苏相啊,你的女儿,也就是这楚王妃会医术你可知晓。” 苏文耀大惊,“回皇上,微臣并不知我这女儿会医术,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是在怀疑朕的能力!” 苏文耀浑身打颤,想起之前楚茗夜给予他牵机红就是为了借用苏慕染之体传毒给楚木白,若是苏慕染会医术,这...这...这不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苏文耀惶恐,忽的跪倒在地,“回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啊,实在不知楚王妃会医术,若是微臣知道也不会将牵机......” 楚茗夜拍案而起,脸溢愠色,“闭嘴!还嫌事情败露的不够彻底吗?你是不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件事!” 苏文耀吓出一身的汗来,颤颤抖抖抬起头来,声音颤微,“皇上,那牵机红世间少有,毒性虽毒但极难发觉,或许楚王妃并没有发现么端倪,也许我们有机会除之以绝后患。” 楚茗夜听到这话转过身去,轻笑两声,“苏相果决,关键时刻能够大义灭亲,当真是一心为国的国之栋梁。” 苏文耀立即匍匐抵地,谄媚附和,“能为皇上尽犬马之力是微臣的荣耀,臣九死不悔!” 楚茗夜转过身来,伸手去扶苏文耀,“起来吧。” “听闻楚王妃三日回门之日,中途遇了刺客,未能去得苏府,相必楚王妃十分想回家看看,今日朕请她来宫中为朕的爱妃诊治,具情况,应该就是明日或者后日会出宫,苏相可派人在宫外等候,接楚王妃去苏府小住一段时日。” 苏文耀晦其深意,知道皇上是让他探听虚实,若她那女儿知晓自己中了牵机红就寻机杀之,若她不知,便放她回去继续让她以身传毒。 苏文耀伸手作揖,“是,微臣明白。” 楚茗夜眸色深沉,右手轻轻拍了拍苏文耀左肩,“至于苏相你家那位二小姐,相信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 苏文耀身形一颤,生怕皇上动了杀心,“皇上放心,臣那小女素来温顺听话,又是被楚王强行掳去,心有怨恨,她自会肝脑涂地为皇上效忠。” 楚茗夜微微点了点头,“恩,您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另一边,苏慕染被容妃扯拽着很快就来到了容汀宫,一进入,容妃就开口吩咐声后的侍女,“本宫和楚王妃聊得来,特来留她在此吃晚饭,你们去准备一下。” “是。” - 容汀宫屋内,容妃搞得神神秘秘的,还让人关上了门窗,特地吩咐今日谁也不见,当然了,崇轩帝楚茗夜是例外,若他来,让侍女提前告知。 苏慕染真是不知这容妃是搞什么乌龙,但她还是表现得神情淡定,“这么神秘,不知容妃是让我帮什么忙?” 容妃左右瞧了瞧,拉着苏慕染坐下来,眉头微皱,“哎~别提了,我那小儿皮得很,前天我陪他玩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让他给烫着了,手上肿了大包不说,还腐了肉。” 说到这里,容妃的眼泪是扑棱扑棱的往下掉,既自责又心疼。 苏慕染忙递去手帕,伸手拍着她的肩膀,“昨天应该是请了太医的,烫伤的话及时处理,危险性并不大,容妃不必过于担心。” 容妃抽了抽鼻涕,“恩,是请了太医的,但是太医说我那小儿手上会留很大面积的疤痕,我怕皇上看见了,会责怪我,就不喜欢我了,见识了楚王妃高超的医术,特请您来看看,或许妙手回春,还有机会。” 纳尼?!容妃这是怕失宠?! 苏慕染震惊了半响,嘴张了张又闭了闭,最后吭吭噎咽蹦出几个字,“莫...莫哭,我...看看。” 容妃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唤人带来了她的小儿,“念儿,快来,母亲抱抱。” 苏慕染转头望去,只见一贼啦胖肉嘟嘟的小团子,嘴里留着口水,喃呼不清咿咿呀呀说着什么,迈着小象腿,笑着朝容妃快跑过去。 苏慕染的心都要融化了,怎么能有那么那么可爱的小宝贝儿,忍不住喜欢,苏慕染伸出小手捏了捏那小娃子嘟噜出的小脸蛋。 苏慕染傻笑着,那小娃子看着她也傻笑着,最后的情况是三个人都傻笑着...... 直到苏慕染看到那被烫烂的的左手,苏慕染心是揪得生疼,忙严肃起来,闭眼发动意识,袖衣做挡,从灵域里拿出复方桐叶烧伤油等治疗烧伤加速伤口愈合的药,为他处理着伤口。 小娃子比较活泼爱动,这忙活下来,苏慕染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她简单衣袖随意的擦了擦,道,“还好昨天已经进行过初步的处理了,这个药膏你拿着,每天为念儿换一次药,大概一星期左右就会痊愈,不会留下疤痕。” 说着苏慕染将复方桐叶烧伤油递给了容妃身旁的侍女,容妃一听不会留下疤痕,要不是怀里抱着念儿,就差跳起来拍手鼓掌了。 看着这般的容妃,苏慕染感慨,后宫之中能保留一份童心纯净还能活着真是不易,而后来的餐饭交谈中,她发现容妃是个能够凡尔赛级别的人物,身背实力爆棚的大腿,她得结交! 苏慕染帮了容妃的忙,容妃对她也很是喜欢,饭桌上的俩人几乎无话不谈。 从谈话中,苏慕染知晓,容妃世家从事大国外交,世代清流,掌握各大机构人脉不说,财富排行榜也是能挤进大启国前三,怪不得楚茗夜即使是心情烦躁,也能在看向容妃时眼眶里溢出的是温柔宠溺。 关于楚木白和他前女友的故事,苏慕染着实听得不太舒服,但还是假装不在意,一副好奇的样子似十分期待...... 容妃略喝了点酒,白皙的肤脂透出桃花般的粉色,“你说那个楚王跟汐妃的故事啊,那这个就久了,嗝~” 苏慕染凑上前去,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大大的嘴巴表示很好奇,“哦?” 第二十章 前尘旧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容妃本来不想说这件事,因为跟他心爱的楚茗夜有点关系,但一看苏慕染好奇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致。 “这个,嗝~,这个汐妃名曰南宫汐月,是南宫家最小的女儿,南宫家你知道吧。” 苏慕染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容妃好似得意的嘿嘿笑了两声。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南宫家,世代为武将,宗祠不管男女从小接受的就是习武,年满十二,只要边境打仗,南宫家符合条件的都会上战场。” “那年,适逢边境大乱,汐妃就去了,呐~你也知道的,一直都是楚王在外平息外乱,汐妃聪颖,武力又高,就被调去了楚王麾下,这一来二去嘛,又同生死共患难过,自然就互生了情愫。” “就在去年俩人还好着呢,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哎~你说他俩要是真在一起该多好,就少个人跟我争皇上的宠爱了。” 说到这里容妃自行又倒了一杯酒一饮下肚,睫毛下垂,眸子迷离,眼神悲伤。 “然后呢?为什么南宫汐月最后成了汐妃?” 一听到这话,容妃直接哇哇哇抱着苏慕染大哭了起来,“之后...南宫汐月先行回朝告捷,结果被皇上看了去,当天便封为了汐妃,留在了宫中......” “楚王呢,楚王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成为他人之妻,没有什么作为吗?” “楚王那边战事忽然严峻,在边境又滞留了大概半年之久,木已成舟,楚王又能有什么作为。” 听完苏慕染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楚王在朝堂如此放肆,根本就不把楚茗夜放在眼里,他要是楚木白,早就造反了,夺妻之恨怎么能忍?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楚木白和楚茗夜的仇恨不简单如此,他们之间更大的矛盾在前朝时就已经埋下。 楚木白的生母夏侯艾珠是赋霜国战败求和送来的公主,因长相绝美,性情纯合,开元帝一见倾心,封其为纯妃,很快因着这份宠爱,纯妃次年便诞下一子,便是如今的战神楚木白。 少时他也是深得其父皇开元帝的疼爱,开元帝还曾有意封其为太子只为纯妃莞尔一笑,那时的皇后也就是楚茗夜的母亲自是不愿。 再后来的故事传言是纯妃不知检点与人有染被皇上亲眼目睹,皇上大怒,当即便仗罚一百大板扔进了冷宫,纯妃当晚便离去了。 没了母亲的保护,父亲的疼爱,楚木白自此也是一落千丈,皇子之间的欺凌暗斗,楚木白永远是最惨的那一个。 次年,开元皇帝突然驾崩,楚茗夜即位,名崇轩帝,楚木白也被派去边境之地打仗,谁道,楚木白有着睿智的头脑,高强的武功,较强的领导力,一路上势如破竹,很快名声大起,民心所向。 迫于压力,楚茗夜只能给楚木白封官加爵为楚王,赏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这才有了今日这局面...... 容妃哭得哽咽,苏慕染听着楚木白和汐妃的故事何尝心情不是和容妃一样。 她伸出手轻轻拍着容妃的后背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今天皇上看你时眼里散着宠溺是做不了慌的,皇上是爱你的。” 容妃直起身来,眼里噙着泪花,紧抿着嘴,抽了抽鼻涕,“你说的是真的?皇上喜欢我?” 苏慕染伸出手为容妃擦着不时从眼眶里滚落的泪珠,“当然啦,这么个天仙人物又如此清纯无暇,皇上当真是喜欢的紧呢,快快擦擦脸上的泪痕,整理整理,万一皇上来了,会心疼的。” 听到苏慕染说皇上见她这般模样会心疼,当即容妃就红了脸,低下了头。 “恩,楚王妃说得对,不哭了不哭了。” “这就对了嘛,还是这样更好看。” 在容汀宫与容妃又说了一会话,两姐妹像是一见如故,久逢知己,东扯西歪说了很多天南地北乱七八糟的的东西直至戌时苏慕染才离去。 在侍女的带领下苏慕染很快就来到了明月宫,明月宫不似其他妃嫔的宫殿那么大,倒像是用来接待妃嫔家人较小的寝房。 不过苏慕染并不在意,倒正好趁了她的心意,她正担心万一晚上有刺客前来怎么办,屋内空间较小,正好她布置迷 药的效果会更好。 苏慕染闭眼从灵域里拿出迷魂香还有软骨散混合放在香炉里点上,当然了,事先她已经吃了解药。 这迷魂香对人的伤害并不大,但是擅闯着不消片刻便会意识模糊陷入昏迷,就算是内力高强者可以抵抗,也会产生幻觉,眼前景象大变,根本就不会伤到她苏慕染。 至于软骨散,顾名思义,闻之,浑身发软,骨骼无力,量他是大罗神仙,没有解药也休想坚持个一时半刻。 “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安心睡觉喽~” 苏慕染拍了拍手,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丑时,沉睡中的苏慕染被一声巨响惊醒,她猛地蜷缩起身,就看见一个身着夜身服的男人五体投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旁边是躺着的是一个歪七八扭的板凳,不用说,这位哥儿是中了药,出了幻觉,被板凳干趴下了。 那位叫刺客的哥们站起身来也没坚持多久,不堪药力,直接昏了过去。 苏慕染穿上衣服,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下来,走出了明月宫,“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 很快苏慕染的喊声引来了宫中护卫御林军,“楚王妃,你没事吧?刺客在哪?” 今日苏慕染奇医救醒汐妃,皇上留楚王妃住在明月宫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御林军根据穿着以及出现的地点判断出此人就是楚王妃并不稀奇。 “在...在明月宫,那个房间里。”苏慕染伸手指着她刚出来的房间。 听完后,御林军就要一拥而上前去抓来刺客,苏慕染一下拦住带领御林军的那个领头。 “等等,屋里我下了药,刺客中了药已经昏迷了,你派两个人吃了这解药,把他拖出来绑上。” 说着苏慕染拿出两粒解药放在手心,朝御林军递去。 第二十一章 明媚的女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御林军伸手接过解药,给了身后的两个侍卫,很快他们服了解药就将那刺客拖了出来。 “楚王妃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刺客?” 苏慕染摘掉刺客的面纱,仔细观察了刺客的面部以及身体特征,面色清秀,无胡须生长的痕迹。 太监?!这人是个太监! 苏慕染将手搭放在那刺客的脉搏处,气虚偏阴,内力不足,应该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如此便不会是楚茗夜派来行刺之人。 究竟还有谁呢?我损害了谁的利益?思考之下,苏慕染环看四周,眼神略过汐月宫,苏慕染恍然大悟。 白天她为汐妃作了诊治,眼下这般刺杀她明显是不想让汐妃好转,争风吃醋?这暗中的幕后黑手是后宫的嫔妃?! 想到此处,苏慕染缓缓开了口,“我怀疑这个刺客还有李太医都是为一人卖命,你把他压下去同李太医一起审问吧。” 很快那刺客就被御林军拖了下去,受了这番折磨的苏慕染也是睡不下去了,这大半夜的又不能在皇宫里乱转悠。 幸院子里有几树梅花开得正旺,花香也是沁人,苏慕染索性就坐在院子里嗅香入域,研究自己的血液与毒蛊之间的关系...... - 清晨,微光漾漾,苏慕染感觉绒绒的温暖晃然笼罩。 她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睁眼入檐,但见桃花潭水般剑气英眉、肤凝玉脂的美人正为自己披着红色狐裘。 苏慕染忙起身,“汐妃怎么那么早就起身了,你的身体还需多多静养两日才好。” 汐妃明眸清齿,微微一笑,“我都已经睡了那么久了,再睡啊,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汐妃说着还伸了伸肩,拉了拉腿,不拘小节,大气咧咧苏慕染看着内心竟也是忍不住的喜欢。 “我醒之后听说是楚王妃救的我,当时就想来感谢楚王妃,谁道,听说被容妃扯着去了容汀宫,当时天色已深,楚王妃又还没回来,我就又睡下了。” “这不,天色微亮,醒了便来明月宫了,不成想看见楚王妃在院落中倚树痴睡,实是可爱,又怕王妃着凉,就派人拿了这狐裘想着给楚王妃盖上,不料我这粗手粗脚的把楚王妃惊醒了。” 汐妃脸上微红透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苏慕染笑了笑,拉着汐妃坐了下来。 “汐妃莫要自责,我啊其实早就醒了,当时天还没亮,我又实在睡不着,看这院中梅花朵朵,沁香怡人,索性在这闭眼嗅香,汐妃来得正是时候,我还可以为汐妃把把脉,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汐妃在看到苏慕染的第一眼,就觉着她似仙气飘逸,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尤物,如今再看依旧那般出尘绝俗,不过却多了些人情通达。 汐妃看着楚王妃眼睛溢出的是满满的喜欢,也不推辞,伸出手让苏沐然为她把脉。 苏慕染手放在汐妃的手腕脉搏处,仔细为她把着脉。 “楚王是战神,王妃是医神,两人真是人间佳偶、天生绝配。” 听到汐妃说出这般话,苏慕染的身体猛然僵了一下,停留在脉搏处的手微颤了一下。 苏慕染面色平静似乎无一点波澜,可脑海里都乱糊了一锅粥。 汐妃不是楚木白的前女友吗?两人的分开也是情非得已,为何感觉汐妃并没有那般的遗憾,相反感觉她好像释然了...... 汐妃见苏慕染久久没有说话,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反手握住苏慕染的手。 “我不知道楚王妃听说过什么,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拿的起也放的下,皇上待我很好,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想让过往的人释怀,我的祝福是真心的。” “再说,我觉着我说的也没错,楚王妃风华绝代又医术通天跟楚王可不就是天生的一对。”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汐妃,眉头尽舒,一脸真挚,她实在是没想到,汐妃如此豁达,这时她倒觉着是她自己太过于纠结过往了。 苏慕染展眸眼笑,“汐妃豁达,是我狭隘了,刚为汐妃诊了脉,脉色平稳无异,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我就说嘛,我这平日里也没少锻炼,身体自然恢复得快。” 看着这般阳光明媚的汐妃,苏慕染哈哈笑了起来,“是是是,汐妃说得有理。” “......” 就在苏慕染和汐妃有说有笑之时,走来了一身穿黄色华服体态妖娆,妆容浓厚,极尽妩媚的女子。 “汐妃妹妹原来在这里啊,让姐姐好找。” “是华妃啊,来快坐,我是来特地感谢楚王妃的。” “哦?那这位应该就是那取出了蛊虫的楚王妃吧。” 苏慕染闻言回答,“正是。” “蛊虫之术向来不为医家所齿,不曾想楚王妃竟在这方面也有所涉猎,当真是心怀宽广。” “医术存在本来就是要学习的,没有什么界限之分,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略有所读,大知一二。” “哦,如此啊。” “......” 聊了半天,苏慕染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华妃,话里话外都带刺,最后索性拿起一块后来汐妃让人拿来的点心。 填入口中,一股玫瑰的香味扑鼻沁心,酸甜软糯。 “恩~,这个好好吃,玫香扑鼻,入口即化,你们也来尝一块。” 说着苏慕染拿了两块玫瑰糕递给汐妃还有华妃,汐妃和华妃都接了过去。 汐妃笑着说,“这是玫瑰糕,你若喜欢,回来你走的时候,我让御膳房多做点,你带回去,好好吃。” “好~那一定要多做点。” “一定。” 苏慕染和汐妃都吃得开心,华妃却像是不舒服,眉头微皱。 身为医者敏感的苏慕染很快就注意到了华妃的不适,“华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泛白,似有疲色,不妨我来看看。” 华妃放下手里的只咬了一小口的玫瑰糕,“也好,近日我总感觉身体乏得很,也没有什么胃口,精神也是不比以前了,想着回去的时候找太医来看看,既然楚王妃在这,那就麻烦了。” “医者的本分,何有麻烦之说,还请华妃伸出手来,我好把脉。” 苏慕染手搭在华妃的脉搏处,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这是滑脉。 苏慕染笑着说道,“恭喜华妃,你有喜了。” 第二十二章 真相大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华妃面色森白,“有....有喜......” 一旁的汐妃刚要开口恭喜,忽然又觉着不对,这华妃自从半年前因妒心害死了一个嫔妃的皇子后,皇上基本上就没有去过华妃那里。 最近的这几个月几乎都是在汐月宫,还有几天是在容汀宫,再不济是去其他妃嫔宫中,华妃这肚中的胎儿怕是与他人的结缔。 想到这里,汐妃的脸上光彩暗淡了下去。 华妃站起身来,指着楚王妃怒口道,“什么有喜!前几日太医还为我诊断过,不过是近几日吃坏了东西身体虚弱而已,楚王妃莫要信口胡来!” 说完华妃甩袖离去。 苏慕染转过头去,笃定的看着汐妃,“我不可能诊错,华妃确实是怀孕了,而且看脉相大概半月有余。” 汐妃看着苏慕染脸色严肃,“此事重大,还望楚王妃莫要说出去,现在我需立即将此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 苏慕染恍然明白了什么,后宫本就复杂,很多嫔妃往往多寂寥孤生,就算是受宠的武则天,年老时还养男宠以解情欲,更何况是这般年纪的妙人...... 华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楚茗夜的! 看着华妃、汐妃相继离去,苏慕染是一是踌躇,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走吧,这是因她挑明的,留吧,皇家私密,还是丑闻,她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插手,再说在皇宫里她孤身一人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人暗算了。 思索良久,苏慕染还是决定溜之大吉,毕竟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刚走了两步,苏慕染回头看了看,“这么美味的玫瑰糕不吃不就浪费了吗?浪费可耻!这等可耻的行为不能做!” 毫不犹豫,苏慕染从桌子上拿起剩余的几个玫瑰糕就放入了灵域之中。 走出明月宫,苏慕染根据来时的记忆循着出宫之路,走了良久,苏慕染腿都要走断了还没有看见出宫的大门。 阿西吧,这皇宫内院怎么都长一个样子,这宫里的人是怎么生活的,都没迷过路吗? 还有?!我表示很不明白,为什么这路上人这么少,我不就错过了几个没有问他们路吗?好家伙,后面是一个也没见着...... 心情烦躁正在吐槽的苏慕染看到了前方疾步匆匆的李公公,“李......” 刚张开嘴,喊了声李,那李公公就转过了拐角,苏慕染本不想向李公公求助,毕竟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可她在这已经转了大半天了,好不容易瞧见个人,她可不想错过,碰碰运气也是好的。 这般想着,苏慕染朝李公公走的地方奔跑而去,运气就是那么爆棚,她跟着李公公来到了华尚宫。 华尚宫,华妃居住之所。 华尚宫内,华妃趴伏在地上,脸上挂满了泪,眼睛里透着心凉。 只见李公公在楚茗夜耳边说了什么,楚茗夜当即大怒,“好啊华妃,半年前,就因你妒心,害死了朕的一个孩儿,念及旧情,饶了你一命,谁道你死性不改,不仅妒心强,让人下蛊害汐妃,竟还与人私通,胎珠暗结。” 听到这,华妃突然面目峥嵘哈哈大笑起来。 “念及旧情?好一个念及旧情,我满心欢喜的为你烹茶送糕点,你呢!有正眼瞧过我没有,若不是我今日这般,恐怕你一辈子也不会踏进我这华尚宫,我又凭什么为你守得清白,可笑!” 楚木白脸色阴沉,“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拖下去杖毙!” 狗男女?实在好奇能跟华妃这般贵气女子搞上关系的人是谁,苏慕染往里探了探头。 目光穿过乌鸦人潮,踮起脚尖的苏慕染,看到华妃的另一侧躺着一个被打的体无完肤、浑身是血男人。 那男人实在是辨不出模样,就在苏慕染有些遗憾的打算放弃的时候,看到那男人脚边衣衫被撕掉一块。 李太医?!是李太医! 惊得苏慕染下巴都要掉了,不过这也不难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华妃与李太医暗通款曲,李太医心生爱意,明白华妃内心,不愿其受伤害,于是下蛊对付皇上最受宠的汐妃,以博华妃欢心。 至于那个刺客,只怕华妃是知道其中情况的,见事情被我这么搅和了,愤恨交加,心生杀意,可能给了那三脚猫功夫的太监一些银两收买他行凶,只可惜碰上的是我,啥事没干成,中了药,自己完犊子了...... 苏慕染理着事情的脉络,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特别是耳边还有华妃那疯魔般的笑声,掺着冰冷,掺着死气...... 见人都从华尚宫走出来,苏慕染忙的躲到一边,这般情况她实在不知怎么解释。 她已经想清楚了,汐妃在这,跟着汐妃走,待回到汐月宫让汐妃派个人送她出宫,要是楚茗夜那时还与汐妃在一起,就直接跟他说出宫,汐妃在身旁,料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一路跟到汐月宫,苏慕染也是醉了,这楚茗夜还真他娘的不走了,心一横,苏慕染朝汐月宫走去。 - 汐月宫内,汐妃正在忙碌着什么,楚茗夜则站在一边十分宠溺的看着她,“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 “这些本来就是下人做好的,我不过是选了个精致的木盒将糕点放进去,不碍事,再说,楚王妃救了我的命,做这点不算什么。” “好好好......” “......” 一进屋苏,慕染就看到楚茗夜满眼宠溺的抚摸着汐妃的头,这狗粮吃的,苏慕染有些尴尬低声咳了两声。 苏慕染简单的行了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既然皇上也在这,那我就不必让汐妃帮忙转辞了,如今汐妃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我出府已久,该是回去了。” 楚茗夜转过身看着苏慕染,“不急,楚王妃救了朕的爱妃,朕还没有做出点表示,这样吧,就赐你黄金百两,日后出入皇宫自由,需要的奇珍药材,可直接在太医院拿取。” 皇宫是她苏慕染再也不想来了,至于其他两项还是很可以的,不如走之前去一趟太医院,先屯点货...... 这般想着,似乎心情也不差,“谢皇上赏赐,不过我还是想今日早些回去。” “既然如此,也好,朕这就派人送你出宫。” “多谢皇上。” ...... 第二十三章 试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有人带她出宫,苏慕染自然就大胆了许多,仆从带着玫瑰糕还有黄金百两随着苏慕染来到了太医院。 她也不客气,说了皇上的旨意之后,直接拿出之前准备的一个小包裹拿取自己想要的药材。 那么一个小的包裹自然是装不下苏慕染每样都要拿的量的,包裹只是一个掩饰,绝大部分的药材都被苏慕染装进了灵域之中。 临走的时候苏慕染很开心的冲每一位太医都打了招呼,太医院们的众太医是见识过苏慕染的医术的,看到苏慕染主动打招呼,一个一个的都喜笑颜开,热情回应。 “楚王妃不仅医术高超,待人也很温和......” “是啊,如果可以我都想拜她为师,不知道有没有那机会。” “你可别想那么多了,楚王妃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教师育徒,再说我们整日待在太医院,鲜有出宫的机会。” 那位太医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还看到了点希望,“哎,下次如果楚王府再来寻太医都不要跟我抢,趁这个机会说不定我可以......” 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太医打断了,“楚王府里有楚王妃在,还需要我们?” “那可说不定,万一需要人手呢......” “也就你这么想着......” 话还未说完,又有一个太医说道,“哎~这山人参、万金子、红栀子...怎么都空了,还有夏枯草、夏枯球、半夏...只剩一点了......” “你又乱说什么,上个月不是刚采购过吗?怎么会......” 太医们开始围上去,各个震惊的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这,这.......” “莫不是是刚才楚王妃过来取过药材拿走了?” “你又胡说什么,我们大家都看到的楚王妃只拿了那么一小包裹的药材,那能装得多少,可能就这么几样,楚王妃拿去了,我们在好好核实一下药材数量,缺什么,下个月采购回来就是了。” 这般太医院里就忙了起来,最后的结果,众人是惊撼的说不出话来,太医院药材库存少了一半之多...... - 另一边,苏慕染在侍仆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华西门。 一出宫门,苏慕染就看到苏相府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外,心情一下子哗啦暗淡了下去,脸上的笑意褪去。 马车里的苏文耀见苏慕染从宫门内走出来,下了马车,笑脸盈盈。 “女儿啊,我也是听说你在这皇宫之中,今日可能出宫,这不想着让你在家小住一段时日,家里人也都想你。” 苏慕染嗤笑了一声,“想我?!父亲莫要说笑了,不盼着我死就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苏文耀也是一惊,从皇上那里听说苏慕染会医术,他当时就是不信,再看看面前的苏慕染不似之前软弱,眸子丝毫不惧,直觉告诉他苏慕染恍然变了一个人已经不好控制了。 “女儿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怎么会盼着你不好呢......” 苏慕染神情冷漠直接打断他的话,“苏相,楚王说了,今日他亲自来接我回家,你这般半路拦截,是想跟楚王对着干吗?” 苏相?!苏文耀听到后也是震惊,刚才还喊他父亲,这就成了苏相了?本欲发作,又听他提到楚王,不免犯了怵,攥了攥拳头,按压着直接绑了苏慕染的冲动。 “楚王要是来接你,你现在还会在这里吗?谁不知道,楚王喜欢的是可吟。” “苏可吟?” 苏慕染呵了一声,“你说我那妹妹啊,你再疼爱她、再不舍得她,不惜让我替嫁不也没改变什么吗?哦?对!瞧我这脑子,她现在啊是个妾!一个受宠的妾而已。” “你!” 苏文耀指尖骨节被攥得犯了白,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牵机红毒虽无解,但毒性慢,需要长时间的侵染,苏慕染中毒已久,身体已发生了变化,产生了异香,只要她跟楚木白发生了一次关系,楚木白就会身中牵机红。 就算她不受宠,没有机会再用身体直接传毒,只要苏慕染在楚木白身边,她身上的异香就会诱发牵机红,这般也就达到了目的,所以试探苏慕染知不知晓中此毒,极为关键。 想到这,苏文耀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因为他得完成试探,不管是楚木白还是楚茗夜他都惹不起,所以这件事得快速解决才是。 苏文耀用力挤出一丝微笑,“刚才是为父的不对,为父向你道歉,你和可吟现如今都嫁予了楚王,应相互帮扶,尽心服侍才是。” 苏慕染看着苏文耀一脸伪善的模样,恶心的想吐,索性将头转到了一边,“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做人的原则我还是有的。” 苏文耀当即便听出了苏慕染这是在讽刺他连人都不是,脸色黑得都能和锅灰相提并论了。 苏文耀皮尴尬的笑了两声,“对了,为父听说你这次进宫是为汐妃诊治,实在好奇这医术是何时何地所学的。” 苏慕染面色冰冷,淡淡道,“我怎么样,父亲可是从来都不会在意,怎么这时候又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了。” “哪有父亲不关心女儿的,你爱静谧,所以父亲把你安排在清园,让人鲜少打扰你。” 苏慕染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但她知道自己的医术得让苏文耀信服来得正经,这样日后基本上关于会医术这件事,有苏文耀的证明会更有说服力。 “也罢,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医术是在清园的时候看母亲留下的书籍自学的,谈不上高,略知一二。” “这样啊,你母亲生前确实喜爱收集各种古籍让你学习。” 顿了顿,苏文耀接着说,“我听说汐妃的病况太医院的人都看不出端倪,却被女儿你......” 苏慕染打断他的话,“只不过恰巧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幸运而已,若是其他的,我还真束手无策。” 第二十四章 吃醋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听到这,苏文耀脸色缓和了很多,刚要还问些什么,远处传来辘辘马车声,寻声苏文耀和苏慕染都望过去。 是楚王府的马车! “父亲你也看到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既然楚王府派了马车来接你,你也不愿随我回苏府,那为父就不强留了,注意保重身体,好好服侍楚王。” “不必父亲担心!” “你...” 楚王府的马车靠近,里面传来楚木白低沉的声音,“上马车!” 这句话活生生的把苏文耀要说的斥语噎了回去,脸憋得泛了红,还强挤出微笑,那场面,苏慕染看见了只用一个字形容。 爽! “来啦!王爷这才一天多不见,瞧你急得。” 苏慕染眉毛上挑,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声音极近甜美,说完提起裙摆就快速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苏慕染就看见楚木白冷峻的脸庞,虽然脸上还跟以前一样是万年的冰山,但在皇宫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楚木白这种外冷心热对她就是温暖至极。 特别是身旁没了苏可吟那个粘人精碍眼,苏慕染心里的暖意就上升一分。 苏慕染坐在楚木白的对面,马车动,楚木白张嘴还未说些什么,苏慕染直接就吻了上去。 那个吻很快,楚木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柔再次触碰,这一次的也很短。 楚木白俊逸的脸上漾出愠气,“你找死!” 苏慕染眼见一只大手就朝她的脖颈袭来,苏慕染立马说道,“汐妃无事!” 楚木白墨瞳般的黑眸火气才淡淡熄去,左手也收了回来,只是眼睛还死死的盯着苏慕染似乎在防着她再做出什么事情。 苏慕染内心简直都要炸裂了,不知情趣,我奔赴刀山火海去救你那前女友,亲你一口怎么了,还不行要点跑路费啊! 再说,你个傻不愣登的木头,人家都放下了,你还在这执着个什么劲,天下芳草千千万,非得惦记那名花有主的干什么!闹心! 越想越觉着气愤,偏偏对面的楚木白倒是神情自若,这下更是激起了她苏慕染的胜斗欲,我不扰得你心神不宁,我就不是苏慕染! 苏慕染双手托腮,眨着圆鼓鼓的眼睛靠近楚木白,“王爷一直看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 说着苏慕染一副很委屈很害怕的表情,双手也是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 楚木白转过头去,只留下冰冷的四个字,“不知羞耻!” 我?!前几次你吃抹干净的时候,你怎么不觉着你不知羞耻呢!阿西吧。 苏慕染白了个眼,正常坐起身来。 “好,我不知羞耻,那你惦记着有夫之妇也没比我强到哪儿去!” 一听到这话,楚木白怒了,左手掐着她的脖颈,“苏慕染!你胡说些什么!” 苏慕染双手往外扯着楚木白遏她脖颈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连续有力。 “我...我胡说?!你如今的种种...难道不说明你对汐妃还念念不忘吗?我说错什么了!” “我跟汐妃清清白白,当初在战场上她为我挡过一箭,而今她身体有恙,我关心有错!” “呵,好一个清清白白,清清白白你差点娶了人家,清清白白为何你迎的苏可吟跟汐妃有七分相像!” 听到这里,楚木白的手松开了苏慕染的脖颈,看着倔强不屈、有词的苏慕染他心里莫名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转过头去,楚木白也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跟她解释,可再惊讶他还是做了,而且是很迫切的想要解除误会。 “她曾向我表明心仪于我,但是我拒绝了,至于民间传闻的婚娶,不过是话本先生编造的罢了,我娶苏可吟......” “怎么!编不出来了!费得脑壳疼了?懒得编了?” “你!信不信由你,我从未言慌,至于苏可吟,我觉汐妃嫁入皇家因我而起,内心愧疚。” “愧疚?!那你怕是想多了吧?她已经放下过往的事了,现在幸福着呢,起码比我幸福。” 听到这话,楚木白眉头缓了缓,“那就好。” 那就好?!还说你对她没有意思,骗鬼呢! 苏慕染懒得搭理楚木白,索性头偏向一边,不再说话,马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良久,楚木白打破了平静。 “这两天在皇宫里,你还好吗?” “好着呢?这不还能活着见你。” “哦。” 如此三言两语,又陷入了沉寂,缓过神来苏慕染不镇定了。 他是在关心我?不对不对,他对我不感冒动不动的就想掐死我,关心我才怪,肯定是觉着我现在会医术,有点利用价值,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我呸...... 越想越生气,苏慕染实在是忍不了了,转过头看向楚木白,却发现他正在看她,四目相对,火气像个怂蛋似的说没就没,脸上居然还出现了类似潮红的红意。 苏慕染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头去,楚木白长得实在是妖孽,看着这人畜无害的脸蛋,脑子就像短路了一样没出息得很。 下一秒,楚木白倾压覆上。 “唔~” 苏可吟惊得睁大了眼睛,跟刚才一样,这个吻很短,短的她还没来得及反抗,第二吻又倾覆而上。 苏慕染脸色通红,浑身发热,“你...你干什么!” “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我什么时候......” 忽然想起自己刚上马车的时候轻薄楚木白,苏慕染脸火热的就像蒸熟的柿子一样,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半响,苏慕染觉着自己不能败的这么狼狈,昂起头,雄赳赳的看着楚木白。 “你这么说你还欠我两次...两次...两次......” “我还!等我伤好了,那两次我都交给你。” 听得这话苏慕染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云里糊涂,嗡嗡的,身体更是烫的不行。 “恩?!” 苏慕染知觉两眼一黑,后来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后来她是被人拖下去的,脑袋里晃悠着三个字,没!出!息! 耳边好似听到了两声楚木白清亮的笑声...... 第二十五章 下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殿下,王妃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宫里请太医。”王奕声音焦急。 楚木白左手背后,面色神采,嘴角微微上扬。 “不必了,王妃只是太累了,把她扶去卿月阁休息就可以了。” “是,殿下。” ...... - 桃雨阁内,晴儿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侧妃,王爷回来了。” “恩,知道了,苏慕染呢?她有没有纠缠王爷。” “回侧妃,王妃好像累倒了,王爷让人把送到了卿月阁,在里面呆了一刻钟便回了骕朗阁。” “累倒?” 苏可吟眉色一动,眼睛里眯着阴狠,“走,我们去看看我那姐姐去。” 晴儿眼神左右闪烁,“回侧妃,王爷下了命令,说任何人不得打扰楚王妃休息。” 听到这,苏可吟的脸上氤氲出了黑色,使劲揉了揉手里的丝帕,语气里带着愠怒,“王爷爱的人是我,自是不会怪罪我的,再说姐姐劳累,我带点补品去看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是...是,侧妃,王爷宠爱的认识您,您做什么王爷都会支持的。” 苏可吟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知道就好,还不拿着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去看看我那姐姐。” “是。” 苏慕染离开楚王府的这几天,王爷一直心神不宁的,就连对我也是没了当初的温柔,我这才刚进楚王府没几天,王爷一次也没有于我同房,跟苏慕染那个贱人已经同房了两次,在这么被动下去,迟早会失宠。 她苏可吟得抓紧时间怀上孩子有依靠才是,至于苏慕染是决不能让她有孩子...... 有这般打算的苏可吟,找机会面便让晴儿去买了可以让女人断子的虎狼之药,名曰凉药,知晓苏慕染今日会回府,便提前让人做了混有凉药糕点。 卿月阁内,苏慕染衣衫不整大字的躺在床上那个。 之所以衣衫不整,是因为苏慕染浑身燥热的难受,血液就像沸腾了一样,五脏像被点燃一样难受,她意识模糊,撕扯衣物让她感觉有所缓解,这般便有了如今床榻狼藉的场面。 很快,苏可吟让晴儿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糕点就来到了卿月阁。 因为上一次苏慕染实验失败的缘故,苏慕染为了避免下次再发生,便吩咐卿月阁内侍女仆从,尽量少接近苏慕染的寝房,以免不知什么时候实验失败,伤及他人。 所以即便有楚木白的吩咐,卿月阁内侍女仆从只是简单阻止了一下苏可吟,但因为苏可吟是受宠,王府里的人有目共睹,苏可吟进了苏慕染的寝房并没有多么费力。 一进房屋,苏可吟就看到苏慕染衣衫不整,脸泛潮红,床榻狼藉的景象,当即脸便黑了下去,十指紧紧相攥,指尖都泛了黑。 苏慕染这个贱人又勾引王爷了! “晴儿,关上门。” “是,侧妃。” “吱呀”一声,门刚被关上,苏可吟怒气难持,也不顾得什么世家女子该有的矜持姿态,甩袖便来到了床沿,举起巴掌就要扇下去。 可这一巴掌下去,她苏可吟该怎么解释呢? 巴掌停在了空中,苏可吟紧紧攥成一团,良久才沉住气息将手放了下去。 苏可吟整了整衣服,恢复面容上的平静,伸出手轻轻地晃了晃苏慕染。 “姐姐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感觉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苏慕染皱了皱眉头,一把甩开手,发出不耐烦的哼叽声。 苏可吟看到不爽的苏慕染就感觉莫名的开心,她就当没有注意到苏慕染的烦意,接着摇晃着苏慕染。 “哎呀,烦不烦啊!” 苏慕染坐起身来,睁开眼就看见睁着梨花杏眼的苏可吟无辜的看着她自己,当场白了个眼。 “你有事啊!没看到我在休息吗?一点眼色都没有!” “我...妹妹听说姐姐回来了,也是开心就过来了,是妹妹不好,打扰姐姐休息了。”说着眼眶中起了泪花。 “打住!我不是你家那王爷,不吃你那一套,还是省点可怜,留给王爷吧!” 苏可吟抽了抽鼻子,用手帕擦了擦眼檐边的泪花,眼眶猩红,一脸真诚可亲。 “妹妹知道姐姐在皇宫为汐妃诊治肯定是辛苦了,特地让人做了雪花糕,带予姐姐补补肚子。” 说着苏可吟招手示意晴儿端来事先准备好的糕点,打开木盒,苏可吟端出雪花糕拿到苏慕染面前。 “姐姐你尝尝。” 自打开木盒的那一瞬间,一股子浓烈的麝香就飘进苏慕染的鼻子里,她自然明晓这糕点有什么猫腻。 苏慕染看了看糕点,假装并未发现什么端倪拿起一块糕点。 “妹妹实在是有心了,谢谢啊!” “姐姐,客...” 谢谢?!你也配?!不说谢谢,你怎么开口回话,我哪里有那机会,将你的心意塞进你的嘴里呢。 “唔~” 苏可吟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她万万没想到苏慕染会在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将掺了凉药的糕点塞进她的嘴里。 “妹妹能忍着恶心来看我,更为辛苦,这糕点第一口当然得赏给妹妹了。” 苏可吟站起身来,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充满慌张之色,疯狂的吐着嘴里的雪花糕。 “水,晴儿快给我水!” 晴儿自是知道糕点是有问题的,慌手慌脚的倒了一大杯茶水递给苏可吟。 苏慕染在床上斜躺着,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轻轻敲打着床榻。 “怎么?这糕点不好吃吗?”。 说完苏慕染伸手就将苏可吟放在床边的糕点打翻在地,眼神但这冷淡、调讽。 “既然如此难以下咽,这糕点毁了也不可惜。”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卿月阁内的女仆,那女仆也是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便去了骕朗阁禀给了楚木白。 咳了好一会,苏可吟算是将糕点吐得差不多了,缓了缓了气息,“你...” 苏可吟欲发作,话还未说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木白。 一看到楚木白进来,苏可吟马上梨花带雨的跑到楚木白身边,倚在他怀里。 “王爷,可吟知姐姐从皇宫回来,定是辛苦,也不知吃饭了没,特地前来为姐姐送来糕点,不成想姐姐尝都没尝,就打翻在地,王爷......” 第二十六章 不自量力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可吟越说越激动,眼泪是扑棱扑棱直往下掉,那小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真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楚木白搂着怀里的梨花美人,看了一眼侧身悠闲似看戏的苏慕染,本来也没什么火气,但再仔细瞧苏慕染衣衫不整,不由怒从中来。 “苏慕染!” 苏慕染缓缓坐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神情镇定,步履悠闲,从地上捡了一块雪花糕,拿在手里走向楚木白,在苏可吟和楚木白眼前晃了晃。 “王爷难道不想听听我的解释吗?” 苏可吟眼神游离、面露慌张,莫不是苏慕染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这凉药她按先生说的难以察觉的药量放的,是不会被发现的,对,一定没发现......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苏慕染将雪花糕拿到苏可吟面前,“看你是我妹妹,给你个机会,要不你自己坦白吧。” “我...我有什么好坦白的,我刚说的就是事实。” “哦?事实?!那为何我刚才喂你雪花糕,你又是吐又是恶心的反应那么大。” “那...那还不是姐姐趁我不注意强行塞给我的,我一时噎住了,才...才那样的。” 苏慕染嗤笑了两声,“妹妹到是好说辞,不当话本先生可惜了。” “你...姐姐莫要诬陷我。” “诬陷?这顶多叫揭露真相!” 说完苏慕染眼睛看向楚木白,“王爷,这雪花糕里放了大量麝香,吃了会可是会让人不孕的...这人在我面前也敢下药,简直不自量力!” “你...你胡说!这糕点我让厨房做好就拿过来了,怎么会有麝香!” 苏慕染淡淡的笑了两声,“妹妹好心机啊,刚才那话简直把罪责推卸的一干二净,就算检查出有麝香,你也是毫不知情喽?”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可也不能这么这么说妹妹,我真的是好心来送糕点的,什么麝香,我真的不知道。” “王爷...可吟真的什么也不知......” “有没有麝香,是不是你下的,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在这里哭哭啼啼说些有的没的纯属浪费时间!” 说着苏慕染将手里的那一块雪花糕交到了王奕手中,随后冲楚木白挑了挑眉。 楚木白点了点头示意王奕去调查,收到示意后,王奕作了揖便退下了。 “好了,可吟不要哭了,本王会调查清楚此事,不会让你受冤的。” 苏可吟抬头杏花眼里闪着泪花,声音娇羞颤颤,“王爷~” 苏慕染实在看不下去这幅画面,脸色极度嫌弃,冲楚木白和苏可吟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行了行了,没什么事都走吧,要腻歪到别处腻歪去,我这庙小,容不下两尊大佛。” 说着苏慕染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有什么能比睡觉舒服呢,不送了两位!” 说完苏慕染就已经重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扯,潇洒肆意。 楚木白见苏慕染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微微有些愠气,“你......” “我什么我啊,难不成王爷今天就想把自己献给我,把王爷的伤折腾的更严重我可不负责。” 听到这话,楚木白的脸上泛起晕色,“无耻!” 随后甩身,拉着苏可吟,“可吟我们走!” “不送!” - 楚木白拉着苏可吟出了卿月阁后,便推说公务之由去了骕朗阁,而苏可吟因为害怕事情败露,她得赶紧处理,并没有纠缠楚木白。 回到桃雨阁后,叫进了晴儿,关上了门。 “晴儿,事情尾巴处理的怎么样?” 晴儿哆哆嗦嗦,直接跪在了地上。 “回侧妃,晴儿按您的要求,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绝对没有带有楚王府的标志,买凉药的时候更是用头纱遮盖了外貌,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行了,起来吧,这不还没被发现么。”,苏可吟扶起晴儿。 “谢...谢侧妃。” 随后苏可吟在镜前的梳妆盒里取了一只镶宝玉的金簪放到晴儿手里,双手紧紧握着晴儿的双手,面容温和关切。 “听说你老家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我已经写信给父亲,让他帮忙照顾着,你大可放心,至于这个你拿去,这是你该得的。” 苏可吟这是做好了事情败露的处理方法,拿晴儿唯一的弟弟做威胁,让晴儿顶罪。 晴儿立马跪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打颤。 “这...侧妃...我...我...多谢侧妃”,晴儿眼眶溢出泪花。 “好啦,快起来,这不事情还没有被发现,就算是发现了,我也会努力保你,就说你是护主心切,一定让你安安全全的。” “晴儿...晴儿谢过侧妃。”- - 骕朗阁。 “殿下,在下听得一清二楚,是侧妃唆使其贴身侍女晴儿,在外买了凉药。” 楚木白背着王奕,脸色阴沉,“知道了,此事就这样吧,不可外传。” “殿下,那...王妃那边是不是应该给她个清白。” “那里本王会处理的,退下吧。” “是,殿下。” 在卿月阁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从苏慕染眼中他看到的是坚定以及无所畏惧,而在苏可吟眼中他感觉出了她有一丝的紧张。 尽管不相信温柔善良的苏可吟会做这种事,但仿佛是为了给苏慕染一个肯定与清白,他还是派人跟踪监听苏可吟。 事情真实摆在眼前,楚木白觉着自己对苏慕染确实太过苛刻了...... 戌时,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慕染感觉有什么人爬上了她的床,猛然睁开眼,脸前是楚木白冷峻妖孽的脸庞。 苏慕染感觉呼吸都要静止了,直到楚木白像个无事人一样躺在她身旁,她才缓过神来。 转过头,看着楚木白,“你来干什么!” 楚木白回答的干脆而响亮,“睡觉。” 苏慕染坐起身来,睁大眼睛看着楚木白,“睡觉,你来我床上干什么!” 楚木白微微睁开凤眼,眉峰轻挑,墨瞳幽深,眼神戏虐,极尽魅惑,薄唇轻启,缓缓道,“你说呢?”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寝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脸色绯红,“我...我都说了你伤还未痊愈,折腾坏了怎么办,一点自控力也没有。” 楚木白听着苏慕染的话,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左手抵着额角,凤眸闪着趣味浓厚,唇齿清香,淡淡道,“你要折腾我?不知...是怎么个折腾法?” 刷! 苏慕染顿时感觉血脉泵涌,脸颊携着耳畔挂上了一抹潮红,杏眼圆鼓。 “你...你无耻!” 楚木白平躺着睡在床上,眸眼轻合,神情戏谑。 “我简单的在这里睡个觉,并没有做什么,倒是你,好像很期待什么?” “我...我...我才没有!” 楚木白轻眸微张,看向苏慕染,嘴角的戏谑更深了。 “那你怎么流鼻血了?” 猛地一惊,苏慕染忙伸手去擦,看到粘在手上的那一抹殷红,苏慕染觉着自己真的是怂爆了,忙的抬起头,控制着鼻血流下。 “我这是上火!肯定是这几天太过劳累,也没休息好才导致的!” “哦。” 楚木白合上凤眸,不再说话。 苏慕染只觉尴尬的要死,捏着鼻子,微仰着头,下了床去处理鼻血...... 待苏慕染回来时,楚木白已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为避免惊醒楚木白,苏慕染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侧身看着一脸疲色又清荣俊秀的楚木白,苏慕染不知对他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爱?还是仅仅为了活命的靠山...... 一连过去了十几日,每晚楚木白处理完公务,都会自行的躺在卿月阁苏慕染的身边入睡,俩人话不多,不过简单的几句你侬我侬。 “你又来干什么!” “睡觉。” “睡觉怎么不回你自己屋里去,桃雨阁不也比我这里舒服。” “整个王府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 “可能你是没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不然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你成心的!整天跟我对着干!” “你想多了,是你整天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想博我的芳心。” “楚!木!白......” “......” - 桃雨阁内,苏可吟看着苏文耀写给她的信,十指蹂躏,眼眶里兜着泪。 苏可吟自从那天与他从卿月阁出来后,楚木白就再也没有去过桃雨阁,好几次苏可吟端着做好的糕点去骕朗阁给楚木白,楚木白只是淡淡的道了声,“我在忙,放那里就行了。” 之后便再没有话语,不论苏可吟再怎么说再怎么做,楚木白都没了往日温柔的神情,淡若冰霜。 前些天苏文耀以思女之名,给苏可吟写了一封信。 信中让她在楚王府中做卧底,伺机打探楚木白作的各项动向透传给她父亲,至于苏慕染,信中言过段时日便可派人刺杀她,到时苏可吟只需提供些内部情报就可。 刚收到信时,因为苏可吟内心还是喜欢着楚木白,楚木白在她心中就像一颗种子已经扎了根,今后她的浮生动态必定跟他相连。 她是不会做对楚木白不利的事情的,所以她一直犹豫着,并没有给苏文耀回信。 直至经过这几日的煎熬,她想明白了,既然铲除苏慕染是共同的目标,那她就在这方面做内应,至于楚木白那里,她大抵可以说楚木白小心谨慎,自己根本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般想着,苏可吟拿起手帕擦了擦还在红通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眼神里带着狠戾,嘴角挂着一抹阴狠的笑...... 起身,执笔点墨,一纸回信,注定了她爱而不得、夺而无果的悲惨命运...... - “殿下,殿下不好了,西南一带的战行军行至凸月村附近,有几个忽然一夜之间浑身发热无力,身上也陆陆续续出现斑块般的腐烂,这才没几天,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战行军都感染上了这种怪病。” 战行军,楚木白统领的军队,名意,所行之处,战无不胜。 楚木白听闻此,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军队里的军医呢?怎么说!” 王奕低着头,嘴唇抿了又开,“军医...军医也束手无策。” 楚木白五指抓着桌面,桌面凹陷,指肚泛了白。 低头沉思,额角渗出的汗顺着脸颊滴落在黑色木质桌面上,一滴,两滴,三滴...... 约一刻钟,楚木白抬起头来,拿起自己的玄色狐裘披肩在上,“背马,去凸月村。” 王奕拦在楚木白身前,“殿下,万万不可,此病传染且诡异,殿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冒险。” “士兵也有家庭,他们的命也是命,不必多说,带上王妃,即刻出发。” 说完楚木白就已经出了王奕的束缚,出了骕朗阁。 留王奕,后知后觉,“王...王妃...”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王奕急虑的脸上扬起一丝笑颜,“对啊,王妃医术通天,或许可以医治。” “殿下,殿下,在下这就去准备......” - 卿月阁。 苏慕染近期越觉着自己的身体虚弱,五脏绞痛的频率越发频繁,近几日,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卿月阁在灵域里研究自己所中之毒的解法。 坐在板凳上还在冥思入域的苏慕染,忽然觉着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的中心都往后倒去。 猛然睁开眼,入眼是骨骼分明,眉色微皱,妖孽冷峻楚木白的侧脸,在看去,苏慕染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楚木白打包横抱着。 “哎~你这又是干什么呀!犯什么神经了,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苏慕染挣扎着,想让楚木白放开她。 感到怀里的苏慕染不老实,冷峻的容颜低下头,脚下却没有半分停滞。 “别动!急迫!去救人!” 一听这话,身为医者的苏慕染立马停止了挣扎,脸色也严肃起来。 “什么人,什么病,病况如何?” “战行军里的士兵,不知何病,病况复杂。” 苏慕染张口还未来得及在询问具体情况,苏慕染就被被楚木白打包横抱进了马车。 “出发!” 第二十八章 汗香沉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马车里,看着楚木白焦急紧张地模样,她开始怀疑这是她听到的残暴狠戾的战胜楚木白吗?若是,他又怎会有今日的表现,若不是,又是什么原因有人那般评价他...... 苏慕染赤 裸裸裸打量的目光,很快引来了楚木白的与之对视。 苏慕染心跳猛然的加快,忙转过头去,眼神四下飘散...... 楚木白冷颜白皙,质地有感,淡淡说道,“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或者有什么需要准备,直说。” “哦...哦哦哦哦。” 晃过神来的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竟有些紧张,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渐渐镇定。 “王爷先把你所知道的关于病情的情况都告诉我就行了,至于准备的话,需要的话,我会提前让王爷准备的。” “好,此病来的比较突然,一夜之间......” 在马车里苏慕染大抵了解了病情的具体情况,低下头,双手按揉着太阳穴,进入沉思之中。 传染性极强,发热,还有腐肉......这不跟古代发生的瘟疫有得一拼吗? 闭眼,意识发动,进入灵域,苏慕染开始翻阅医书古籍,她记得前段时间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种疫病,但由于当时她毒性忽然发作,打断了她的进程,后来因为觉着还是小命要紧,便专注于研究解治自己身中之毒了。 凭着原始的记忆,很快苏慕染就找到了记载各种疫病的书籍《百疫杂录》,很顺利,苏慕染找到了跟楚木白描述很相近的疫病,名曰狂鼠疫。 狂鼠疫,此病毒初时寄宿在老鼠身上,而后成熟,可由老鼠传至其他家禽,乃至寄宿在人体,在人群中泛滥,中此疫的人体,往往高烧伴着身体的腐烂,是一种由外而内的致命。 书中记载,平时用九节石菖蒲二分、银花蕊六钱,煎水一盅,先服三分之一,将三分之二入蜜糖再服可也。何以先服再服,内有法道存焉。 先服菖蒲、银花,乃通内窍而辟秽,又嫌菖蒲过燥,不能多服,加入蜜糖再服润燥解毒。若三味同服,又嫌蜜糖腻住秽浊,不能辟疫,是以一立法贵乎精。良方名银蜜平安饮,可无疫症传染也。 ...... 合上书籍,苏慕染大抵有了些底气,由于在灵域中思考的过于认真,再睁眼时,天色已经落了黑幕。 苏慕染的额头、脸颊像是被汗水洗湿了一样,耳鬓发梢也是因为被打湿,自脸颊至脖颈贴服在皙白若雪的肌肤之上。 微微抬起头,汗水原本还只是呈坠滴的状态,恍然全都顺着肌肤一泻落下,苏慕染本就生得极美,宛若天外来仙。 今湿汗淋淋,热气微醺,脂白透粉,浓长的睫毛拖着珠水漱漱,似那破水而出的浴中仙,极美又极尽魅惑...... 一入楚木白眼檐,苏慕染浴水而出的神情样貌便再没出来,直到,苏慕染唤了他好几声无回应,直接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楚木白脸色晕起了红,略微尴尬低头用手指挂了挂自己的鼻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刚才跟你说有关疫病的事宜,你怎么像没了神似的恍惚。” “咳咳...没什么,只不过看你一身都被汗水打湿了,想着疫病棘手,你难以处理,所以在思考别的对策,一时就失了神。” 听到楚木白说自己汗流浃背,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前,心道:还好还好,没露出什么,多亏了我今个里面多穿了一个衣衫,幸好幸好...... “这样啊,王爷不必担心,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关类似病例的记载。” “我这记忆不太好,所以回忆时间长了些,不过王爷放心,我现在有一半的把握,具体情况还是得到现场诊治之后才有定论。” “哦。”楚木白看着镇定清颜的苏慕染木木开口道。 过了一会,苏慕染是在觉着汗衫湿湿贴在身上实在难受得紧,下意识的用手往外扯了扯衣衫,体香随着煽动在狭小的马车里越来越浓郁...... 楚木白额角青筋尽露,眼神迷离火热,直接冲着苏慕染白皙脖颈啃咬了下去。 “啊......” 苏慕染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脖颈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了声。 靠近了苏慕染的楚木白像突然发了疯的猛兽,倾身零距离贴近苏慕染。 这么明显的变化,身为医者的苏慕染自然知晓是什么情况,快速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取出了银针,扎在楚木白身上,让他得以短暂昏迷,又迅速撩开马车的帘子,让体香逸散。 苏慕染本就精力耗散严重,做完这些事,又是大汗淋漓,只不过这次是无力的瘫坐在马车里。 半个时辰后,马车内晕散的苏慕染的体香基本逸散,苏慕染撑着疲惫的身体拔了针扎在楚木白身上的银针,将楚木白唤醒。 一睁眼的楚木白就看到了一身疲色的苏慕染,又想起自己刚才难以控制的举动,不由得自责,眼神带着愧色,“我...我刚才......” 苏慕染知道楚木白也是身不由己,并不责怪他,打断他的话,谈谈开口道,“王爷,我需要找个地方沐浴一下。” 愣了愣,楚木白开口道,“嗯,好。” 随后对马车外的王奕说,“这附近可有客栈以供歇脚。” “禀殿下,因为您之前交代要尽快赶行程,现在已经到了接近西南地域人烟较为稀少的一带,恐怕没有客栈。” 楚木白微微皱了皱眉头,“那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湖泊溪流之地。” “回殿下,西南之地,水域之乡,前面应该会有湖泊溪流。” “好,若有,在那里停息片刻,王妃舟车劳顿,需要沐浴。” “是,殿下。” ...... 不知行了多久,苏慕染实在是精力乏尽,就睡了过去,待她再醒来时,楚木白抱着她正浸在有月光投影的浅泊清水中...... 第二十九章 互相关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月光雾白,水汽氤氲。 楚木白半裸上身,青丝垂落,英飒眉峰,棱角分明,黝黑墨瞳透着紧张与心疼,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绝色脂胭,满满向湖泊深处走去。 九月渐凉,湖水清冷,苏慕染有些打颤,微微睁开晕湿略沉的漱漱睫毛。 苏慕染方看清自己在湖泊之中,而抱着自己的是半裸的楚木白,她有些惊讶,揉了揉眼睛,眼前清晰地还是楚木白俊美的脸庞。 尽管苏慕染有些无力,她还是觉着别扭,伸手推着楚木白的胸膛。 “王爷,我......我自己来。” 楚木白脸色清冷,白皙指节抱着苏慕染的力度紧了紧,“别动!”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有些微愣,鬼使神差的竟不再挣扎。 “王爷,我......” “别说话,一会就好了。” ...... 湖水是冷的,可湖中的两人却灼热无比,平静的水面下,水流涌动,带着衣衫摇曳,肌肤隔着里衣,相远又相近。 两人就这样在微晕的月光下,雾白氤氲的湖泊中,安静又炽热浸了半个时辰之久。 破水而出的楚木白,臂膀微紫发青,但他却毫无在意,只是小心呵护的缓缓放下怀里的苏慕染,递给她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转身要去另一旁。 出水瞬间,苏慕染便看到了楚木白血流不畅的手臂,右肩原本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剑伤也渗出血来。 苏慕染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楚木白的手,“等等!王爷,你的伤口需要再处理一下。” 楚木白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看向自己的右肩,眉头微皱,坐在水边草地之上,淡淡道,“嗯。” 看到楚木白安静坐下,苏慕染站在楚木白身后,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从里面拿出了碘酒,纱布等为楚木白简单地处理了伤口。 “好了王爷,两天内尽量不要让伤口触水,以免伤口发炎。” “知道了。”说着楚木白走去另一边穿上了自己那玄色狐裘。 至于苏慕染冻得嘴唇微微发紫,听到楚木白的回应后忙穿上了楚木白递给他的衣衫。 - 很快,俩人就上了马车,辘辘车轮转动,马车再次启程。 “王爷,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明天午时。” 苏慕染坐在马车上,有些冷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衫抱成一团,“恩。” 看着面前的苏慕染,楚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脱下自己的玄色披风为苏慕染披上。 “披上这个,你不能还没到地方自己就先晕下了。”楚木白的语气平淡,眼睛却不敢看苏慕染,飘去了一边。 苏慕染抬起头,杏眼鼓睁,看着楚木白,伸出双手就要解开那玄色披风。 “不行!这样王爷会着凉的。” 楚木白心头一热,她...这是在关心我? “我有内力持热,不会有事。” 说着楚木白运气丹田,用内里取暖。 还未等苏慕染再说什么,楚木白温热的手就抵到了苏慕染的脸庞。 苏慕染脸刷的一下通红,内心躁动:纳尼?!这什么情况,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妖孽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诱使人犯罪啊...... 还未来得及深入想入非非,楚木白冰皙俊颜,薄唇轻启。 “你看,热的。” 苏慕染嘴张了老大,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良久吭吭回答道,“啊...哦...哦。” 楚木白眼中的苏慕染眼神呆滞、脸色泛红都是痴迷于自己的表现,不由得眉毛轻挑,嘴角微扬,收回手来。 “恩。” ...... - 楚王府内,苏可吟一天没有见到楚木白,打听才知道楚木白去了西南边地。 手指拧成一团,指节泛了白,因为她了解到,此次出行楚木白携了苏慕染。 回到桃雨阁内,在外的矜持再也维持不下去,一把挥了桌上的茶水杯壶,泪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奔涌而出。 一旁的晴儿吓了傻,战战栗栗的跪伏在地上。 “侧妃...侧妃不要伤心,王爷之所以待着王妃去南地,不过就只是因为王妃会医术而已,而没有带侧妃是怕侧妃沾染上疫病,王爷这是心疼侧妃啊。” 苏可吟转过身去,扯住晴儿的衣襟,“你懂什么?王爷这几天就对我冷淡,去西南边地这事说都没有跟我说一声,王爷不爱我了,王爷这是不爱我了......” 晴儿吓得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侧妃...侧妃,王爷...王爷或许是怕您担心他,所以才没有跟您说。” 听到这话,苏可吟哈哈大笑起来,面色偏执的狰狞,靠近晴儿,目眦尽裂,“这么说...王爷...王爷是爱的对吗?” 晴儿看着眼前疯魔的苏可吟吓得一时说不出来话,浑身只是不停地抖动。 “说啊!说!说...王爷是爱我的,王爷爱的人是我!说啊!说......”苏可吟疯狂的晃动着晴儿。 晴儿吓得泪流满面,带着哭腔说道,“侧妃...王爷...王爷是爱您的,王爷爱的人是您......” 听到晴儿的回答,苏可吟情绪得到了镇定,笑容也变得正常,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嘴里喃喃,“王爷是爱我的,王爷爱的人是我,王爷是爱我的,王爷爱的人是......” 良久良久,苏可吟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拿出纸笔,油墨点纸,开始书写:王爷去了西南边地,苏慕染同在,女儿即刻赶往,忘父亲协助,除掉...... 她要将这件事通信给苏文耀,她想或许这是个机会可以除掉苏慕染,这样楚木白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只是她忘记了,苏慕染本就是一颗棋子,一颗为了除掉楚木白的棋子,那苏文耀,不!或许可以说是楚茗夜更想要的是楚木白的性命。 写完了书信,苏可吟便让晴儿去准备马车,她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寄了信。 很快书信寄往了苏府,到了苏文耀手上,也到了楚茗夜的耳朵里,一场阴谋即将再次拉开序幕...... 第三十章 初判诊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问政殿。 苏文耀站立一侧,开口说道,“皇上,臣的二女儿传信来,言,楚王携着楚王妃去了西南边地,好像是楚王的战行军突发感染了瘟疫,事态严重。” 楚茗夜眸眼深沉,缓缓踱步,“此事可确切?” “禀皇上,臣曾派人去西南地调查,确认此事属实。” 楚茗夜眼神里弑杀出冰冷,“知道了。” 苏文耀朝着楚茗夜做出来了一个杀的动作,“那皇上我们要不要伺机......” “剩下的就不用苏相操心了,退下吧。” “是,皇上,臣告退。” 待苏文耀退下,楚茗夜传来了李公公。 楚茗夜眉头微皱,“西南边地、凸月村那边的事宜先暂停,告知他们小心隐蔽,不可让楚王发现端倪。” “是,皇上,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说完李公公就欲退下。 “等等,另外派几个蝶影暗中行事,最好让楚王回不了京都。” “是,皇上。” ...... -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行程,楚木白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距离驻行在西南边地战行军一公里之距的地方。 “殿下,大约还有一公里就到达战行军驻行之地了。”王奕骑着马说道。 “恩,好,知道了,加快马鞭。” 一公里之远?!这疫病有很强的传染性,若无防护措施极易感染,得让他们戴上口罩! “等等。”苏慕染开口说道。 “怎么了?王妃。” “疫病传染,大家若是这样贸然前去,有极大的可能会被感染,把这个戴上。”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医用口罩,递给王奕。 “王妃,这个是?” “口罩,带着它可防止病毒通过口腔传染,分发下去,确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佩戴上。” “是,王妃。” 虽然云里雾里的王奕也没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一想到楚王妃医术高超,内心自然信服,便照着王妃的要求分发了口罩。 马车内,苏慕染同样提给楚木白一个口罩。 “戴上。” 楚木白幽瞳闪着好奇,看向苏慕染并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口罩,照着苏慕染佩戴口罩的方法戴在了脸上。 “佩戴好口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是,王妃。” - 战行军中,士兵多卧地咳喘,偶尔有几个用医布捂住口鼻的军医穿行其中,观察着病情,为感染疫病的士兵提供一些需求。 这需求简单的只是端个茶、送个水,因为军医试了很多药都以失败告终,对此疫病根本就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这些简单的服务了...... 一下马车,苏慕染就闻见一股子酸臭味夹杂着腐腥袭来。 苏慕染皱了皱眉头,走到离苏慕染最近的一个感疫病的士兵前,右手把脉。 心脏衰停薄弱,各个器官的也都有渐衰的趋势...... 这般分析着,苏慕染解开那士兵的铠甲,向上撸起其衣袖。 只见,那士兵臂膀上块块斑斑都是豆大的腐烂斑块,血肉模糊,凑近一闻,腐烂的酸臭味袭来。 据症状来看,这病疫跟狂鼠疫极近相似,就像是出自同一个属系,解法跟之前在《百疫杂录》书中看到的解法应该大同小异,但具体的还需要详细了解病情的发展动态。 想到这,苏慕染来到了楚木白身边。 “我需要军中医者,有关感染此疫病的病人病情发展记录。” “好。” 说完后,楚木白看了看身边的王奕,王奕明意。 ...... 很快,王奕就带了一名军中的医者,“王妃,这位军医负责记录观察病人的周期情况。” 苏慕染点了点头,看向那位医者,“我需要知晓病人自患上此疫病身上日期性出现的变化及病情情况。” 那位医者见楚木白在身边,刚还有人称呼为她“王妃”,自不敢怠慢,忙的从衣衫内掏出记录手册交给了苏慕染。 苏慕染接过看了病情记录,她大抵有了把握,关于药量药剂基本上也有了些明了。 “我需要纸笔。”苏慕染抬起头,神色镇定淡淡说道。 “是,王妃。” ...... 很快,苏慕染将自己推理的药方写了出来,交给了那位军医。 “按上面的药方煎制,一日三幅,先观察观察情况怎样。” 那位军医有些怀疑,因为眼前的女子来到这里没用了多久就写出药方,难免让人难以置信,怀疑自然不可避免。 军医接过药方,看了看,顿时眼睛放了大,就算是军营里的其他军医研究也不过是推出其中几种,而这几种均在这药方中,怀疑神情不由得转变得不可置信。 “这...这这...” 楚木白见军医神情,淡淡开口说道,“按王妃说的做。” “是。”说完那军医虽然满是疑问,但看着楚木白在身边又不敢多说,正欲退下。 “等等,拿着这个,每一个照顾士兵的医者都要佩戴。” 那军医最初就注意到了苏慕染一行人脸上佩戴的东西,有点类似军中医者脸上佩戴的纱布,应该是用来防传染的。 想到这,那位军医连连道,“是是是。” “还有,那些没有感染病疫的士兵与感染病疫的士兵隔离开来,避免病疫在军队中快速传染。” “王妃放心,军中的医者在察觉此病有传染的威胁时就已经做好了那方面的准备,现今已经做好了隔离。” “恩,那就好,你去忙吧。” “是,王妃。” 待那位军医退下,苏慕染转过身来对楚木白说,“王爷,刚那药方是否可以根除疫病,我不能够保证,因为这个疫病像是致狂鼠疫的病毒发生了变异。” 一听到狂鼠疫,旁边的王奕不镇定了,“狂鼠疫?!那不是灭了天远国的‘瘟疫之最’吗?” 苏慕染一脸懵逼,她怎么知道是不是灭了天远国的‘瘟疫之最’啊!从前在苏府的时候,她苏慕染就一直禁闭清园,嫁到楚王府后,她也没怎么出去过,又没得人给她跑腿,蔽塞得很...... 第三十一章 瘟疫之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阴沉着脸并没有回答王奕的话,只是幽瞳墨深盯着苏慕染。 “你有几成把握?” “不好说,得先观察观察士兵服用那个药后的效果如何。” 楚木白眉头微皱,“尽你的努力就可,不必强求。” 苏慕染从楚木白的脸上竟读出了一丝无奈,带着不解与心疼,苏慕染问出了心中的那个疑惑。 “灭了天远国的‘瘟疫之最’是怎么回事?”苏慕染问王奕。 王奕看了看楚木白,楚木白冲王奕点了点头,王奕才转过头来对苏慕染说起。 “天远国原本是大启国最有力的强敌之一,可是三十年前天远国内突遭狂鼠疫,刚开始的时候也就两三户人家患了此病,可仅一夜之间,大半的国民都惨遭感染,皇宫世族也不例外。” “就在天远国举国上下寻求可治此病的医者时,一位来自琨厥自称医典的神秘人揭了告示,拦下医救的皇榜。” “很快,这件事就被当时的皇帝所重视,召见入了宫并封为了国师,那位国师也算是不负众望吧,让当时身患狂鼠疫的病着能够活着,只不过其身上的腐烂的斑块无法去除,只能用刀子剜肉。” “如此,八成以上的天远国人大都皮相尽毁、露骨狰狞,能够活着原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那位国师也一时收到了追捧,世人见他都匍匐跪地,仰望甚已。” “但是,后来幸存下来的国民发现他们生下的孩儿也同他们一样像被剜肉割心了一样,可能是出于父母对孩子的疼爱,又或许是觉着自己同其他正常人相比较是鬼魅一样的存在。” “那些国民渐渐内心出现了不满,怒斥他们所崇拜的国师不过是个庸才,不配存活在世上。” “由此还引发了国民大规模的的几次暴动,迫于压力,天远国的皇帝下旨不日便处死国师,尸悬城门,以慰其醉。” “本在神坛之上的国师一朝鼎盛,万人敬仰,一时谷底,万人唾弃,咒其死生。” “可还未待处死国师之际,天远国内再次爆发狂鼠疫,这次的爆发比上次来得汹涌,也比较怪异,身中狂鼠疫的病患,身如百蚁啃食,面目全非,且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在那次的狂鼠疫中,天远国被灭,无一人幸免,国师也不知所踪,有人传闻当时的国师自荐,不过是为了后来的覆国,至于真假,无从得知。” “然,自那时,狂鼠疫也被称之为‘瘟疫之最’,仅闻之,便令人丧胆。” 说完王奕深已经大汗淋漓,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才强镇定住心底深处的畏惧。 苏慕染听完后也是震惊不已,狂鼠疫可是灭了一座城的疫病,不容小觑。 不过《百疫杂录》中明明记载了如何解此疫病,为何世人会不知,唯有那位自称医典的神秘太医可解? 闭眼发动意识,入灵域,苏慕染拿起来那本《百疫杂录》,翻阅到尾,只见后面写着医典著。 纳尼?!这本书是...是他著的?! 苏慕染惊讶的睁开双眼,沉思片刻,觉着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个国师不对劲,此事恐怕是有人作乱...... 想到这里,苏慕染抬起头来,看向楚木白。 “我觉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战行军突遭疫病,绝对不是偶然,但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停顿了片刻,苏慕染又道,“这里危险,传染性高,王爷要驻扎之地最好在三公里以外,而且所居之地需每日消毒。” 说完苏慕染闭眼衣袖做挡,从袖子里用拿出了几瓶84消毒液。 “这是我之前配置的消毒液,按消毒剂与水为1:10比例稀释混合,可用来洗手消毒,撒地上进行环境消毒。” 在场的人看着苏慕染从袖子里一连拿出那么几瓶消毒液甚为震惊,睁着圆鼓的眼睛看着苏慕染,身体僵硬。 苏慕染伸出去手发现没有人接住,这才看出了周围人的诧异之色。 “快拿着啊,我之前配置好就一直带着,量有点少不够用,不过配置这个也比较简单,后期的话,不管是驻扎区、隔离区、被隔离区每日都要进行消毒处理,以预防感染。” 看着还是没有人接手中的消毒液,苏慕染有些慌乱,皱了皱眉,就在这时,楚木白开了口。 “王奕,还不接过来。” “啊...哦哦哦。” 苏慕染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楚木白笑了笑,楚木白眸色幽黑只是看着苏慕染。 良久,楚木白微微启唇,“王妃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王奕就可。” “啊...哦哦哦好。” 听到苏慕染的回答后,楚木白转身就要离去。 “王爷,王爷,您要去哪?” “找驻扎之地,晚上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回去休息。” “哦,好,王爷记得不要摘口罩,还有还有驻扎之地一定要进行消毒处理。” “知道了,废话那么多!” 阿西吧?!我好意关心你,顺便叮嘱一下,这...都成我的不是了...... “我只是作为医者,对预防疫病传染跟王爷加深一下印象,怎么能说是废话......”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携着部分人马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身边的王奕在刚才把消毒液给了一个来时的护卫后,两手空空,见苏慕染有些烦心的看向他,有些局措,双手紧如女子般揉搓起来。 苏慕染看到后心情好了些,竟笑了出来。 闭眼发动意识,又从灵域里拿出几瓶消毒液,塞到了王奕手里。 “走了,去里面进行消毒处理。” “啊,哦哦哦,是,王妃。”王奕愣了片刻,忙回复道。 - 苏慕染满头大汗正在消毒之中,突然身后传来了声音。 “王妃王妃。” 转过头去,苏慕染才注意到是刚才的那位军医。 “怎么了。” 那位军医低着头皱着眉头,有些一言难尽,“王妃,您药方之中有一剂银花,军中量少不足,恐怕坚持不了几日。” 第三十二章 初觉端倪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银花?之前她不是在太医院里拿了很多吗?不正好可以临时补充几日。 “医官不必担心,平日里我喜欢带些药草以备不时之需,前段时间正好储存了一些银花,应该可以抵一些时日,至于后续,我会告知王爷,让王爷进行采购。” 听到这话后,那名医官的脸上顿时得到了舒展。 “这般就放心了,那王妃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说声就行。” 苏慕染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暂时没有,有的话我会告知的,没什么事,医官就先去忙吧。” “恩,好。”说完那名军医作了揖便退下了。 - 夜幕降至,夜空中无星月点缀,天黑得深沉,只有隔离区灯烛想照,还算明亮。 服下药的士兵明显比苏慕染刚来时少了很多的呻 吟声,细心的苏慕染还注意到,有几名士兵呼吸冗沉,明显是陷入了熟睡之中,内心不免涌出丝丝暖意。 “王妃王妃殿下来了,来接你回去休息。”王奕跑来说道。 “告诉王爷,让他等一会儿,我忙完就过去。” 让王爷等?!王奕有些惊讶王妃的回答,毕竟殿下从来没有耐心等什么人,不知殿下听到这话,会不会大发雷霆。 “这......” “有什么问题吗?” “那,那在下这就去会禀殿下,不过还望王妃快一些。” “恩,知道了。”说完苏慕染就接着观察剩余的病人的病况去了。 另一边楚木白在听到王奕的回答后,并没有王奕想象的大发雷霆,相反,楚木白还让王奕传话。 “告诉王妃,就说不着急,让她小心点,别感染了。” “是,殿下。” ...... 就这样,在苏慕染忙碌的那一刻钟之内,王奕来来回回跑了十几多趟。 “知道了,告诉王爷,药方中的一味银花,量不足,让王爷抓紧时间采购,还有告诉他,我是医者,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 “告诉王妃,最好这样,免得感染再祸害无辜之人。” 我?祸害无辜之人?! “告诉你们殿下,就说多谢他的瞎操心了,我不会被感染的。” 瞎操心? “告诉她,她想多了,本王从来没有为她操过心。” “咦,你们殿下怎么那么多废话,麻烦告诉他,我错了还不成吗?我马上过去。” “......” 最后苏慕染总算跟楚木白见了面,不用他王奕传话,王奕瞬间感觉解脱了。 见面的俩人,王奕总感觉阴阳怪气的。 俩人表面上温柔相待,实际上,内里是针尖对麦芒,火 药桶子马上就要炸了。 “王爷真的是太过担心我了,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是怕你病了,再传染其他人。” “王爷担心的对,这样吧,我就不随王爷回去了,免得身上的残留病菌,让王爷感染。” “不行!这里是军中,你一女子还是王妃必需跟我在一起。” 说着楚木白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伸手就要抓苏慕染的手,苏慕染往后一退,把胳膊甩在身后。 “等等,王爷我跟你回去,不过现在你别碰我,我得全身进行消毒。”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一脸认真的样子,收回了手,淡淡道,“好。” 苏慕染闭眼进入灵域,在灵域里用现代的设施进行了全身的消毒,又从灵域里拿出一瓶喷液似的消毒液,睁开眼,当着楚木白的面全身上下喷了一下,还不忘带上楚木白,还有王奕。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喷我?”楚木白被喷的一身有些愠怒。 “谁让王爷来这里找我呢,这里病原体那么多,王爷身上难免会沾染上,为了大家的安全,王爷还是配合得好,免得祸害无辜之人。” 苏慕染最后那几个字说得额外重,楚木白脸都黑了一圈。 “你......” 苏慕染觉着楚木白都能扒了她的皮,忙鼓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楚木白。 “我这更多的也是为了王爷好,顶多再不济还有一点点的小私心,就是王爷还欠我两次那件事情呢,我实在是不舍得。” “无耻!”说完楚木白甩袖离去。 苏慕染吐了吐舌头,略显得意,留王奕在后面一脸懵逼的在后面跟着。 王妃说得挺对的呀,殿下为什么要说无耻呢? - 翌日清晨。 收拾好的苏慕染正准备去往隔离区,就看到王奕从远处跑来,手里提着一只死了的野山鸡。 直到王奕走到近处,苏慕染看到山鸡嘴部发黑,面部暗沉。 不对,这鸡有问题! “王奕,过来一下,你这只山鸡是在哪里打猎到的。” “王妃,你说这个啊,我是在西南方向的树林中打猎到的,说来也奇怪,我在打猎这只山鸡的时候,这山鸡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反应迟钝。” “赶快扔下它,这只山鸡不正常,怕是感染了瘟。” 一听到这话,王奕“唰”的一下扔掉了手中的山鸡,一脸惊悚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王妃,我这,我这会不会被感染?” 苏慕染从灵域里拿出喷液式消毒液,喷了喷王奕的双手。 “没事,不必担心,及时进行消毒就行了,西南林地那边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就是异于平常的那种。” “别的发现...异于平常......” 沉思了片刻,王奕忽然说道,“要说其他的发现,就是山林中的飞禽走兽特别稀少,比以往行军打仗所走的荒蛮之地野兽还少。” 说到这里王奕看了看地上扔的那只山鸡说道,“我还以为我走了什么运呢,半响找到这么一个野味,结果还有问题。” 苏慕染陷入沉思,飞禽走兽特别少,那对狂鼠疫的生存发展条件应该是不利的,按理说是很难发展出来,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问题。 至于战行军里的士兵感染,如今看来可能是误吃了携带狂鼠疫病毒的野禽...... 少倾,苏慕染抬起头看向王奕。 “我听王爷说这附近有一个凸月村是吗?” “是的,王妃,我打猎到那只山鸡的地方就是在凸月村附近。” 第三十三章 入探凸月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凸月村......”苏慕染喃喃。 “一会我打算去隔离区看看士兵的情况后,去一趟凸月村,王奕你跟我一起去吧。” “王妃为什么要去凸月村?那里也就是一个贫瘠的村庄,跟别的村庄也没什么不同啊。” “我想着感染疫病的战行军离凸月村挺近的,我怕凸月村那里极有可能有人感染,想着去看看,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发现。” 还未等王奕说话,营帐里走出了楚木白。 “好,我同你一起前去。” 王奕这个时候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苏慕染的话。 去吧?王爷说他与她同去,这意思好像是不愿我跟着,不去吧?就等于是拒绝了王妃,这都不好办...... 就在王奕犹豫的时候,苏慕染开了口。 “那好,我们三人一同前去。” 王奕偷偷看了看楚木白,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当下也是放了心。 “是,王妃。” ...... 隔离区。 “医官,昨晚我不在的时候,感疫病的士兵有没有什么异样?” “回王妃,一切都正常,并没有出现什么特殊情况。” “恩,那就好,麻烦医官记录、照顾这些病患了,我有事需要暂时离开一会儿,至于银花,昨晚忘记给医官了,今天我特意收拾后带了过来。”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衣袖做挡,从灵域里拿出了打包好的银花,递给了医官。 “王妃,这这这,王妃怎么随身带了那么多的银花,这下可解燃眉之急了。” 苏慕染挠挠头,“就说巧了,前段时间刚搜罗的......” ...... 这边交代完事宜,苏慕染三人行就来到了凸月村。 凸月村实在一个阴湿的山脚下,村面积不大,大约五百平方,人家倒是拥拥挤挤的大概三四十户。 一进凸月村,三三两两的村中人都会朝他们看去,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是与他们打招呼吧,他们却又和善可亲,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老伯,我想问一下,你们村中人有没有什么人得了什么怪病啊。” “怪病?什么怪病?我看你这小姑娘相貌长得挺好,本以为是什么善心之人,你怎么能诅咒我们村中之人有什么怪病啊。” “不是不是,大伯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在你们村附近有一批人生了那种怪病,那怪病传染性十分强,我们也是好意,就想问一下村中有没有人感染。” 那老伯扬起眉毛,打量的看着苏慕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啊,不过就是在江湖上四海行医的。” “不像不像,你身边的这两位公子怎么看都像是习武之人。” “老伯好眼力啊,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在江湖上闯荡实在是不安全,他俩啊都是我雇佣来保护我的。” 那老伯明显脸上还有一丝怀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哦。” “对了,老伯,我看你们这村子建在比较偏阴湿的山脚下,是有什么说法吗?” “这能有什么说法啊,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祖宗的决定谁能清楚呢?不过啊,也正是因为阴湿,村里的蔬菜瓜果长得还算水灵,姑娘若是有兴趣到可以去前面的菜场去逛一逛。” 苏慕染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多谢老伯告知,不过啊,我们三人一路过来风餐露宿的,这也好几天都没见过什么腥了,不知道凸月村中有没有售卖家禽或野畜的人家或者是集会?” 那老伯低声咳嗽了两声,“没有没有,姑娘还是去别地吧,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我去除草呢,就先走了。” 看着老伯疾步匆匆,苏慕染越发觉着这凸月村没那么简单。 “好,谢谢老伯告知。” 一旁的楚木白见老伯走远,苏慕染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说不上来,总感觉不对劲,走我们去那老伯说的菜场看一看。” - 菜场。 “卖白菜喽,新鲜的白菜,多汁美味......” “卖萝卜喽,今早刚挖出的胡萝卜......” “土豆,土豆,新鲜的土豆,又大又肥......” “西瓜西瓜,刚摘的西瓜喽......” “......” 苏慕染一行人在菜场闲逛着,街边叫卖的卖家时不时的还会向他们搭讪。 “这位姑娘瞧着面生,是外地来的吧,你来这算是来对了,这里的蔬菜瓜果啊都是出了名的,姑娘要不要来看看我这西瓜?都是刚摘的新鲜得很。” 苏慕染走上前去,抱了一个西瓜弹了弹,“恩,是挺不错的,老板那就来一个吧。” “好嘞,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 一旁的楚木白走上前来,附耳在旁。 “我们是来做正事的,不是来这里吃喝玩乐的。” 苏慕染头偏了偏,楚木白的唇就吻在了苏慕染的耳垂之上。 感觉异样的两人身体都猛地一僵,苏慕染忙退后两步。 “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不离你那么近小声说,难不成我喊出来。” “你...算了,不理你了。” “你以为谁愿意搭理你!” 刚付完钱的王奕就看到眼前这俩人面红耳赤的在这里吵着,王奕是很敬仰苏慕染的,自然不想看到其与殿下吵架不和,忙着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愤。 “那殿下和王妃若是想理对方了,不好意思的话,在下可以代为传话。” 苏慕染和楚木白齐齐看向王奕,同时说道,“谁需要你传话!” “我......” 苏慕染看王奕的样子,是在觉着挺可怜的,“哎呀,好啦,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赶紧走吧。” “去哪里?” “其他地方逛逛。” ...... 很快苏慕染一行人就出了菜场,开始在凸月村中四处闲逛。 再走到靠近山体的那几户人家时,苏慕染发现,那几户人家门前户内晒着菖蒲、银花等药草。 “那不是在《百疫杂录》书中记载的可以治疗狂鼠疫所需的药材吗,怎么会这么巧......” 第三十四章 再遇突袭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周身突围十余个黑面人。 “小心!” 楚木白一把拉过苏慕染将她护在身后。 那十余个刺客一拥而上齐齐向楚木白攻击而去,楚木白面色冷峻,只手抵挡。 一旁的王奕自然是混战其中,不过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刺客对他不过躲闪,顶多一两个分出手来拖住他,功力猛进的还是对楚木白。 看穿着打扮,楚木白一眼就认出了与那日夜闯楚王府的刺客是一个组织。 “王奕,之前让你查的刺客不是没线索了吗?这下他们自投罗网,你若再查不出幕后是谁指使,留你也无用了。” “殿下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找出幕后之人。”王奕被戏耍的有些恼火,信誓旦旦的对楚木白说。 “好。” 起初的时候楚木白一人对抗十余名刺客还算游刃有余,可后来的刺客看出来端倪,他的软肋是身后的女人! 刺客人群中忽然有一人高喊,“你们几个去攻击他身后的女人,分散他的注意力。” 刷刷三五个蒙面黑衣朝苏慕染袭来,原本楚木白也是护着苏慕染的,只是刺客大部分的攻击都在他身上,基本上没人伤害苏慕染,他处理的也算灵活巧妙。 这下精神力分了明确的两份,楚木白开始有些浑身乏力。 “右侧,王爷小心!” 只见右侧一黑衣蒙面不知何时突然从天空降击,楚木白一个飞衣旋身,将身上玄色披风朝那刺客扔去,而后剑过披风穿透刺客。 玄衣污血带着团黑人肉从天而落,那刺客痛吟一声,没了回声。 那刺客们好似早料想了这局面,其余刺客刷刷朝苏慕染攻击而来。 我滴个神嘞,这这这咋回事,你们这些刺客不讲武德,我平白无故的又没招惹你们,阿西吧,要死的节奏啊…… 苏慕染站在那里腿像打了结似的动动不了,圆鼓鼓的眼睛看着刺客朝她袭来。 一看这情况,楚木白眉头紧皱,大声令呵,“用毒!” “啊…啊…对!” 闭眼发动意识,苏慕染从灵域中拿出了杂七杂八的毒物药粉向刺客撒去。 刺客们见白雾粉沫袭来,慌慌收剑退后。 来得急得刺客忙用袖捂鼻住息,至于来不及的,大都在地哀嚎不止,片刻,面目全非,血肉淋淋。 局势瞬间变得开明,十余刺客现在不过四人而尔。 “撤。” “站住!”一直被戏耍的王奕,心情暴爽。 “等等,不要去追!他们活不了,你们先吃了解药。” 一听这话,楚木白和王奕“唰”出现在了苏慕染面前,拿了手里的解药。 吃了解药的楚木白脸色黑着,“我们离那么远,怎么会中毒?你下毒就没有一点的分寸吗?” “这个…这个…王爷,那我不是太紧张了吗?杂七杂八的毒药都撒了过去,有那种挥发性的毒药,即使离得远也会沾染上毒素,只不过毒性发作的比较慢,但是要没有解药的话还是活不了。” “以后备着点常用的毒药防身,不要像今天这样忙里忙慌。” “哦,知道了。” 一旁的王奕没机会讨伐戏弄他的刺客,心有闷火。 “殿下,那这些刺客怎么处理?” 楚木白拿出剑,划开刺客的衣袖,果然在他们的臂膀上均出现了那支暗青色的蝴蝶。 “能从死人身上找到的东西不多,你调查他们不过也是和上一次一样的结局,不会调查出什么。” “那…殿下,在下该怎样做。” 一旁的苏慕染虽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概知道他们想要活着的刺客,见楚木白阴沉着脸不说话,大抵也知道他的无法。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抓住活着的刺客。” “当真?”楚木白半信半疑。 “嗯,当真!那四个刺客虽然逃跑了,但是身上已经中了慢性的毒药,虽说也活不过多长时间,但是短时间内不会毙命。” “这又如何?”楚木白脸上似乎写着,刚才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又说?废话! 苏慕染全当没有看见楚木白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对气味非常敏感,特别是自己研制的各种毒药,我可以根据气味,确定逃跑刺客的行踪。” “那太好了!”王奕脸上洋溢着喜悦,严重充满了对苏慕染的敬佩。 楚木白听到后,脸色稍缓,看向苏慕染的眼神带着看不透的意味。 苏慕染看向楚木白,“那我们现在就去追那几个刺客?” “那这里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这个…有一点吧,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凸月村的环境其实养家禽还是可以的,但到目前为止,却没有发现一个家禽,不觉得可疑吗?” “怎么说?” “你们看,我们所处的位置,靠近山体的这几家庭院里晒得都是治疗狂鼠疫的药材,我觉着很有可能有人在凸月村进行过狂鼠疫病毒的培养与研究,这些药材也可能是为了治疗不慎感染的内部人员,或者是有其他阴谋。” “什么其他的阴谋?” 听到这话,苏慕染就差给楚木白一个白眼了。 阿西吧,我怎么知道;我不过也是猜测的。你自己不会猜嘛! “这个不是很清楚,如果有人能够仔细搜集一下这里就好了,只不过我们人手不够,时间花费不起。” “殿下,那在下现在就去传人过来。” “都说了时间不够了,我们现在得马上去追那几个刺客,不然的话,刺客跑远了,气味也就淡了,你当我的鼻子能闻千里呀?” 王奕看向楚木白,在等楚木白的决定。 “这两件事都不能耽误,王奕你去传人来搜凸月村,我和王妃去追刺客。” “殿下万万不可,那些刺客的目标本来就是你,您去了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苏慕染一想有礼,这万一他们入了贼窝,就他们两个人明显就是送死,不行!送死不可行! 想到这里,苏慕染也忙劝道,“是啊王爷,王奕说的有理,你不能冒险!” “我意已决,再说他们回了老巢岂不更好,省得再费力调查了。” 第三十五章 追夫悲情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说完楚木白横抱着已飞身消失在王奕的视线,苏慕染内心可是紧张的苦逼。 “王爷,我觉得我们还是叫些援兵的比较好,您觉着呢?” “你觉着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楚木白停下脚步,低头深邃幽瞳看着怀里的苏慕染。 咦~这妖孽的长相,真是造孽啊… 苏慕染在心中暗自思衬,对啊,之前有刺客来袭,楚木白一声令下,齐刷刷的从四周蹦出十余个黑衣鬼面,这般情况,想来楚木白早有准备。 想到这苏慕染脸上顿时舒展,开颜笑道,“不不不,王爷那是运筹帷幄,自然不会唐突行事。” 楚木白抬头看向远方,嘴角微斜,似乎很满意苏慕染的回答。 “嗯,知道就好。”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傻呵呵的笑着,楚木白低下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接下来,往哪里走。” “啊…哦哦哦。”苏慕染恍然回过神来,想着还有正事要办。 轻轻深吸一口气,手指着东边说,“在东方。” 一番向左向右、东西南北的走一通后,楚木白携着苏慕染,来到了早晨初始之地,也就是楚木白选的驻扎之地。 “到了,就在这附近。” “这儿?!” 楚木白放下苏慕染,苏慕染刚才注意力都在嗅毒,没注意这地有什么不妥。 这一下来,看到眼前这情况也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闭眼仔细闻嗅,此地毒粉气味较为浓厚,是这里没错!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眼神笃定。 “嗯,就在这!” 楚木白面色陡然阴黑,那脸色在苏慕染眼里看自着,活活的就写着:敢在我的地盘上作妖,纯属找死! “能嗅出是哪些人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里的气息复杂,需要些时间。” “嗯。” 就再苏慕染闭眼闻嗅的瞬间,一股子强浓烈的脂粉气息袭来。 苏慕染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突发情况,用功太深,呛的咳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怎么了?”楚木白忙向苏慕染走去,伸手为她拍背。 “我…我没事,倒是王爷,你那娇妾好像来了,脂粉子气息差点没熏死我。” 苏慕染刚说完话,远处身穿粉红长裙,肩披红色狐裘的苏可吟,翩翩跑来。 “王爷…王爷…王爷……” 苏可吟刚开始时声音是极为激动恳切,到后来时,声音渐渐弱兮,隐约中竟还能听出一丝哭腔。 苏慕染抬起头时,看到的便是脚步略有停滞,眼眶泛红,鼻尖抽粉,欲哭还忍的苏可吟。 看着这般的苏可吟,苏慕染倒觉着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物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听起身来,走到另一边,脱离楚木白的触碰。 楚木白感到苏慕染的离开,同时看着苏可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消失。 他直起身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缓缓走到苏可吟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王爷…我…可吟…可吟担心王爷,所以特来寻王爷。” “这里危险,你还是回去吧。” 一听到这话,又看到刚才楚木白与苏慕染的亲密行为,苏可吟袖中的手握紧着手里的丝帕,瞬间梨花带雨,珊珊泪落。 “可吟不怕危险,也不怕死,可吟唯一怕的就是王爷不喜欢可吟,不爱可吟了。” 楚木白眼中眸色暗沉,半转身,侧身对着苏可吟。 “我这里还有要事处理,留你在这不方便,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楚木白唤来一个侍卫,道,“送侧妃回府。” “是,殿下。” 苏可吟虽知道楚木白自那件事后,对自己冷淡了许多,但如今听他避开自己的问题,让自己回府,内心不免悲凉。 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自己是最珍贵的奇珍异宝,现如今不过是件无所谓碎物,丢置一边没有唾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王爷,可吟不回去,可吟要在这里陪着王爷,可吟不会乱闯祸,也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的……” 苏可吟话还未说完,楚木白冰冷的语气再次袭来,“你觉着你现在就没有给我添麻烦吗?” 苏可吟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楚木白,泪水是扑棱扑棱,神情是呆滞,就连语气也是坑坑绊绊。 “王爷…王爷…我…我……” “还不快送侧妃回府!” 原本不知所措的侍卫只是呆愣在一边,这下也不敢怠慢了。“侧妃,这边请,在下送您回府。” 即使万般无奈,此番情景之下,苏可吟知道自己若是再纠缠胡闹,自己可能以后真的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极有可能被逐出府门…… 苏可吟抽泣了两声,用手帕擦了擦脸颊上尚未干逝的泪痕,转身朝自己来时刚下的马车走去。 “等等。”一旁的苏慕染忽然出声。 楚木白转过身来,“怎么了?” “是那几个人!” 楚木白眯眼看向苏可吟的方向,“哪几个?” “跟我来!” 苏慕染自然的拉着楚木白的手来到载苏可吟马车的地方,眼睛盯着马车身边的那几人。 楚木白自然知晓了苏慕染的行为举动,冷峻黑眸,唇动语冰,“来人!围住马车周围的几人!” 片刻间,楚王府身穿银兰铠甲的十余个侍卫,以圈的形式围剿。 那几个马车旁的侍卫、马夫惊慌表现得不知所合。 苏可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缘由,见苏慕染牵着楚木白的手,又围了送自己来时的人,本伤欲的心,嫉妒、气氛袭卷而来。 苏可吟跑上前去,双手护着身后的人,怒视着苏慕染,冲她喊道,“他们不过是送我来的马夫和护卫,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慕染看着苏可吟实在不想搭理她,但想想她虽平常有些恶心人,但也不过是些争宠的小手段而已,实在不能因这,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危险之中。 “在救你,快过来!” “救我?你?!少在那里假慈悲!你扣留护送我来的侍卫实在救我?”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苏可吟并不说话,楚木白却开了口,“可吟快过来。” 第三十六章 对峙逆袭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可吟愣愣的看着眉头微皱,略显烦躁的楚木白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心防一下子崩塌了。 泪水像奔涌的江水一样,汩汩流淌,目眦尽裂,妆容尽毁。 “王爷,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苏慕染她就是针对我,她根本就不想让我好过,围剿护送我的马夫护卫,她这是想让我死啊,王爷!” 你听到这话苏慕染也是怒了,“我若是想让你死,我用毒可神不知鬼不觉,你早不知道死了几百遍了,何必用这一招,还有,我告诉你,我让你过来纯属好心,谁道你愚昧,简直死不足惜!” “王爷,您看到了吗?她就是想让我死,王爷…王爷,您不能就这样任由她作为呀!” “够了!快过来!”楚木白有些微愠。 苏可吟眼睛哭出了血丝,又听得楚木白呵斥,当下更是疯魔,像失了心魂的怨鬼一般。 “王爷您不会凶我的,您从前对我是很温柔的,您护我、疼我、爱我,您都忘了我们那些相敬如宾的日子吗?您知道的,我有姐姐不和的,她这是要害我啊王爷,王爷……” “王妃她没有要害你,她说的都是真的,是为你好。” “为我好?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为我好!为我好?她抢夺我心爱之人?为我好?她百般逼迫?种种种种让我们疏离,王爷说她这是为我好?!” 楚木白见实在不能与她交谈,索性说出来,她若是信,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活着。 “刚才我们去了凸月村,在那里我们遭遇了刺客,可惜的是刺客并没有杀绝逃出来四人,而那些人就是你身后维护的人!” 苏可吟听后目瞪口呆,双臂微张着,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就在她转身想看清身后之人时,其后一人已制住她的身体,脖颈一阵冰凉,是刀锋! 苏可吟感触到危险,立马转换了一种精神状态,目光不再是疯魔、愤怒,而是带着害怕、惶恐。 苏可吟身体剧烈抖动,支撑力仿佛瞬间即可崩塌,天生嗅力的苏慕染,竟闻到了一丝专属尿液的气味…… “王…王爷…王爷救我…救我……” 看到这一幕苏慕染简直想要吐血的心情都要有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见过怂蛋的,没见过这么怂的…… 楚木白额间青筋爆裂,怒意语浓,“放了她!” “放了她?那谁放了我们啊?” “你放了她,我得到我想要的,就考虑放了你们。” 那挟持苏可吟的刺客仰头大笑,“可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信不信由你,你别无选择!” “是吗?你们刚才说了那么一阵子话,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她在你们心中还是很重要的吗?我们为什么别无选择?挟持她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何必被动得由你考虑!” 听到这话,苏慕染嗤笑了一声。 “是吗?那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双腿发软,骨骼疼痛,就连意识也是渐渐的衰弱?至于你能这么正常的说话,说明你用很大部分内力压制住了身体内的毒素,其实你知道的,你已经中了毒!” 说着这话,苏慕染拍了拍双手,接着说道。 “至于你们想逃出去可能是你们宗门中有人也善解毒,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因你们之前运用内力狼奔豕突,致毒加深!半柱香的时间内没有我的解药,必死无疑,远水救不了近火,时间它也不允许啊!可惜了,可惜了……” “你……”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条选择,只要你放了手里的人,老实交代背后的主使人是谁?我可以考虑让王爷改变你们身份,让你们平安的活下去!” “平安?何谈平安?我们从小孤依,身如浮萍,幸有宗主,伸手相救,我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我们誓死效忠的是宗主,宗主要谁死,谁就不能活!” 说着那劫徒以苏可吟作挡,直冲冲的刺向楚木白,身后的那几个刺客也齐刷刷袭来。 楚木白挥手,四周士兵行动,除却那劫持苏可吟的刺客,可直冲冲的袭向楚木白,身后三人,因身中剧毒,很快就被制服。 眼看劫持苏可吟的刺客就要行到近前,楚木白却毫无动静,丝毫没有躲闪的痕迹。 苏慕染内心惊呼,要命了要命了,楚木白你是不是傻呀,打不了还不能跑吗?这刺客已经中了毒,他坚持不了多久的…… 容不得苏慕染多想,习惯性的保护欲,让她伸手挡身在楚木白身前,就在剑即将触碰苏慕染的瞬间,楚木白一个飞身旋转从后方直接截了那刺客的人头。 一颗活生生的人头就这么在苏慕染面前掉落,鲜血喷射了她一身,就连脸上也沾了一条血痕。 苏慕染惊的呆若木鸡,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盯着地上血淋淋还睁着惊骇大眼的刺客浑身发抖,耳边是楚木白嗡嗡的吼斥…… “你不要命了吗?谁让你突然跑到我前面来的?我做事自有分寸,用不了你一个女人护我……” 说到女人护他的时候,楚木白声音停顿了,脑海里久久深藏的记忆解封。 那年他不过八岁,年幼时他与楚茗夜算得上是很好的玩伴,受他的邀请,楚木白离开了他的母亲,去了御花园。 而就是在那一天,他的母亲被人诬告与人有染,还被开元帝仗罚一百大板关入了冷宫。 楚木白自是不信的,白日里去冷宫被人拦下,无奈他只能夜里爬墙偷偷入冷宫,见了他的母妃最后一面。 而就是这一面,他的母亲夏侯艾珠交给了楚木白一张羊皮卷,此羊皮卷实则为藏有天下巨宝、富可敌国的宝藏指示图。 这张羊皮卷是他母亲最后的气力,也正是因为这张羊皮卷,前朝皇后想吞所有,怕强取强夺,楚木白会撕毁羊皮卷,有所忌惮,这才救了年幼时的楚木白一命。 直到后来楚茗夜登基,本想着让楚木白去边疆打仗,伺机巧夺羊皮卷,再杀了他以绝后患。 谁道,楚木白天生智才,此去那一路非但没让楚茗夜计谋得逞,还在边疆战无不胜大获民心并暗自建立了直属自己的暗卫势力——寻影。 第三十七章 他的温柔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再后来,楚木白归朝,有了实力自不像从前那般维诺容忍,朝堂之上雷厉风行,根本不把重白放在眼里。 自那时朝堂之上传出楚木白残暴狠戾,以至于新晋官员,提楚木白是脸变心惊,难与之亲近,其中谁在作祟显而易见。 - 想到这里再看向苏慕染黑眸逐渐温柔,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挡在苏慕染的眼睛上,声音清晰温柔。 “闭上眼睛,别看。” 待确定苏慕染闭上了眼睛,他一个横抱抱起苏慕染,看了一眼坨在地上妆容尽失、浑身发抖、目光无神的苏可吟。 转身淡淡对身边的一个侍卫说道,“侧妃不适在此,即刻送她回府!” “是,殿下。” 听到这话,苏可吟仿佛回了回神,愣愣抬起头,只不过看到的是楚木白横抱苏慕染的背影。 苏可吟她自己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坑坑捏捏却发不出声音,唯一能代表她心情的恐怕也只有从眼眶中扑棱扑棱掉落的泪珠吧…… - 楚木白将苏慕染抱到营帐的床榻,刚放下去,苏慕染就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蜷缩在一个角落,眼神里闪烁着的还是惶恐。 苏慕染虽是二十一世纪的医学高材生,各种尸体是见过也解刨过,也有给病人医治手术不成功,无能为力致使病人身亡的情况。 可是这种,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在自己的面前被砍掉了脑袋,她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不免有些胆寒。 一旁的楚木白看着这般的苏慕染,心疼的难受,于是他脱了鞋子,上了床,张开自己的双臂将抱着苏慕染,他并不做声,只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 良久,苏慕染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慌过神来发现自己窝在楚木白的怀里,又是一惊。 她伸出手轻轻推搡着楚木白,想脱离他的束缚。 感受到怀里苏慕染的挣扎,楚木白眉头皱了皱,但出于莫名想要疼爱她、爱护她的情感,楚木白松开了手。 苏慕染看了他一眼,头撇向一边,好似觉得有些尴尬。 楚木白自然是看到的,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转身下床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站在床前背对着苏慕染,语气冰冷却夹杂着一丝温柔。 “你衣服上沾了血,身上也是,马车上还有一件备用的衣服回来,你拿上,我带你去处理。” “去哪里处理?”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向楚木白,但当楚木白转过身来的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说呢?” 苏慕染脸刷的通红,她知道楚木白要带她去附近的湖泊进行沐浴,可能还像上次一样…… 苏慕染下意识的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扯着自己的衣服。 “ 王爷…其实我在营帐里用水稍微清洗一下身体就可以。 ” “营地里没有那么多水供你浪费。”。 说完楚木白也不等苏慕染开口说话,闪身出了营帐,营帐内留着的只是张着嘴巴语未出的苏慕染。 停顿了好一会儿,苏慕染也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拗不过楚木白,穿上鞋子,简单的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出了营帐,到马车里拿了衣服。 刚刚拿出衣服,苏慕染还没有转身去寻楚木白,楚木白就已将她横打抱起。 “啊!”,苏慕染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下,惊的喊出了声。 楚木白听到她的喊叫并没有理会,仍旧是步履轻盈,脚下如生风般疾驰…… 很快,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就来到了一处森林环绕较为隐蔽的淡水湖泊旁。 楚木白轻轻放下怀里的苏慕染,静静的站着。 “湖泊虽浅但也有危险,一会儿我抱着你。” “啊…”,听到这话,苏慕染一个惊讶叫出了声。 “不不不,王爷身份尊贵,怎敢劳烦,再说我觉着我不会有事的,我就在湖泊的边上,不往深出去,王爷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说有就有!”楚木白转过头去,眼睛盯着苏慕染。 苏慕染顿觉压迫感袭来,竟神经质的说了一“好。” 听到这话,楚木白点了点头,眉毛轻佻,好似很满意,转过头去,道了声,“嗯。”,就开始脱着自己的玄色锦衣华服。 苏慕染看着如此妖孽美男绝美脱衣场景,那是血脉喷张,鼻尖一股子温热顺流。 刚刚脱去外衣的楚木白转身就看到流着鼻血的苏慕染,内心当下急虑了起来,下意识的直接伸出自己的手为苏慕染擦试着鼻血。 “你这是怎么了?” 刚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当楚木白伸手为自己擦拭鼻尖的温热,看到血迹苏慕染立刻明白了什么,忙抬起头。 苏慕染觉得真的是尴尬死,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看了他脱衣服的场景,一时血脉急涌,才流鼻血的吧,不能!绝对不能!丢不起那人,啊啊啊啊啊啊…… “啊…我我我……我可能是上火了,最近不是比较忙吗?没…没…没什么大事,一会就好了。” 楚木白收回自己的双手,眉头微皱,语气里带着些责怪。 “你是医者,自己的身体情况都不注意的吗?!” 虽然觉着有些名不副其实,但是为了自己那一点点的小面子,还是说出了口。 “王爷,您也是知道的,病人对我们医者来说意味着什么?简单来说,我们医者就是为病人而生的,眼前那么多战行军的士兵遭受疫病的折磨,身为医者的我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这才一时不察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以后就算是为了病患,你也要时时刻刻注意身体。” 楚木白的脸上挂着担忧,苏慕染看到了一时也是难以相信。 “哦……是是是,王爷说的对,为了能够让更多的病患脱离病痛的折磨,我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知道就好!” 苏慕染抬着头,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看着楚木白,直直点头。 一刻钟后,苏慕染的鼻血才勉强止住…… 第三十八章 互通心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忙活下来的苏慕染没了什么东西要做,就这么裸裸的被楚木白看着着实觉着有些别扭。 “那个…那个王爷你看我这一身的血,我怕王爷抱着我再弄到王爷身上,要不王爷您看这样行不,王爷您下水深度清理,我…我就不下水了,在湖边稍微清理一下?” “不行!” “不…不是,王爷这为什么不行啊。” “你刚才答应我的。” “轰…”苏慕染只觉着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啥也没有,一遍一遍重复演练的都是自己说的那一声“好。” “我…我……” 苏慕染张着嘴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楚木白看着她,眉眼轻挑。 这般情况,楚木白也不愿听她嗡嗡喃喃,直接朝她走一步,二人身体厘米之间,楚木白直接低下头去。 温柔触碰,鼻息交颈。 “唔~”,苏慕染发出闷哼,身体微僵却没有拒绝。 楚木白也不等苏慕染作出其它反应,双手开始脱着苏慕染身上的污衣,先是外袍披肩,接着是里衣贴身,最后两人是坦诚相见。 这时的苏慕染体温飙升,浑身发软,意识一片模糊,但她知道自己的感觉,迎着他…… 岸上的浅吻渐渐入深,俩人也由岸边深入到了水中,深入到彼此…… 天色夜幕悄悄来临,水中的二人却毫不相知,仍旧在水中为对方清洗着身体,污渍着一塘的淡水清波。 夜色深得实在是黯淡,若不是尚有几颗星星点缀,圆圆的月光洒落,恐怕是黑得不见五指…… 良久良久,水中的两人拖着疲惫上岸,额间还有热气氤氲,只是不知是这一汪潭水清湖的温度,还是由内而外的炽热。 苏慕染脸同着身体都晕出桃红般的潮红,她低头看了看,觉着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忙忙拿起岸边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旁的楚木白额间清晰可见的是汗水蒙蒙,他倒是没在意,直直走向自己衣物面前穿套上。 他的这身衣物同苏慕染一样,也是马车中备用的衣衫,他来时用包裹背在了身后…… 很快二人就穿上了衣服。 岸边。 楚木白一身白衣锦服,湿发零散披落,只手背后,目光温柔。 苏慕染一身白色玲珑飘衣,湿发半挽,眉间温黛,脸色绯红。 苏慕染微抬头,一脸清稚,纯色无瑕,“王爷,你…你是认真的吗?” 楚木白眼神飘忽了一下,很快再次聚焦在苏木然身上,目光笃定。 他薄唇微启,声音温柔清晰。 “嗯,你是我的人,今后欺你是我,护你是我,爱你是我,疼你也是我,同样作为条件,你对我必须百依百顺、唯命是从,心中绝不可有半分薄情!” 苏慕染知道他对她是动了心的,本以为他只会简单的回答一个嗯,然后神情恢复冷漠,同之前的那般做法一样,不温不火。 可是,眼前的他,如此温柔霸道的宣爱,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楚木白一直温柔注视着苏慕染,苏慕染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声什么。 我愿意我愿意,不行不行,这个回答太掉价了。 我考虑考虑?不妥不妥,你都跟人家那个啥了,还考虑个毛线呀? 不回答他直接离开?阿西吧,那不得被他给弄死啊,难搞哦,啊啊啊啊啊…… 正想着该如何接受他的宣爱时,忽然,苏可吟那张令她厌恶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本来她内心是欢呼雀跃的,被苏可吟这么一搅和,兴致全无,内心竟浮出一丝烦躁。 她呼得皱起了眉头,楚木白看到后,身体抖了抖,他怕她的拒绝! 他紧张的两手攥起五指,不消片刻,掌间已渗出了汗水。 “王爷要求我忠贞你一人,不可有二心,可我所要的爱都是相互的,我爱王爷,也希望王爷只爱我一人,王爷想拥有我一人,我也想王爷只被我拥有,王爷作做得到吗?” “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我爱的人只有你,我也只归你一个人所拥有。” “ 那苏可吟呢?王爷打算拿她怎么办?” 楚木白微微颔首,低头思索了片刻。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至极。 “我会为他寻个好人家。” 听到这话,苏慕染眼眶里竟出了温热,他为了她放弃了这个时代一夫多妻的法则,她知道,他情根深种了她,同样,她也是…… 微愣了片刻,她道,“好,我答应王爷。” 泪水现在已像开了个坝的堤奔涌而至,脸颊绯红横挂着水柱两行。 他伸出双手为她轻轻擦拭着,她情难自禁抱住他,窝进了他的怀里。 月光下,清水旁,两缕白色相融,夜深去,熹微渐来…… 醒来的苏慕染是在营帐里的床上躺着的,身旁并没有楚木白。 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知道昨晚是梦境还是真实。 直至她看到自己清洁的身体以及温存的痕迹,她坐起身来,微微低头,有些害羞,脸色晕红。 昨日他扑倒他的怀里,两人穿着衣衫,有一次狠狠地“欺负”了对方一番。 她也不知昨晚是做了多久,只道她身心俱疲,昏睡了过去,隐约中,她听到林中落叶摩擦,风声急速奔后。 她虽意识模糊,但大抵猜得到是楚木白抱着她轻功疾步回营地。 床上的苏慕染揉了揉眼睛,搓掉了几疙瘩眼屎,看了看四周,发现此时账内十分明亮,想着应该是快到了中午,忙起身穿衣朝营外走去,她得去隔离区看感染疫病的战行军的情况…… 出了营帐,她还是很想看一眼楚木白再离开的,可是环顾了四周,也没有见他人影,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她想着他应该有要事要忙,也没有询问身边驻扎的侍卫,只是叫了一个的侍卫,让他驾着马车把自己送到了隔离区。 刚下马车,那位负责观察记录的医官拿着记录手册,一脸兴奋的朝苏慕染跑去。 “王妃王妃,您真是医手通天啊,您的药方十分有效,仅仅这两天,喝了此药的士兵,身体上的斑块腐烂面积得到了控制,这是这两天,在下的观察记录。” 说着,那位医官将自己手上的册子双手呈上。 第三十九章 棘手的发现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接过记录手册仔细翻阅了下,病患无不良排斥反应,高烧微有好转,腐块面积停滞…… 苏慕染仔细看着,忽然一股子腐臭酸烂的味道袭来,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陷入了沉思。 腐烂斑块的面积得到了控制,但腐臭味却比上次的还要浓厚,而且这次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不对不对,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 想到这,苏慕染把手里的记录手册塞到那位医官的怀里,忙跑过去蹲下身来,解开一位半倚草木栏士兵的铠甲,撸起他的袖子。 那位医官疑惑,也跟着苏慕染走来,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身患疫病的士兵原来腐烂发臭的斑块处结了黑红色的血痂,表面上看好似是向好的倾向。 可天生嗅力的苏慕染在撸起袖子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明明腐味夹着献血的重腥味,不可能出现结痂现象。 她低着头仔细观察着结痂的斑块,用手轻轻挤了挤,顿时,结痂处裂出一条如蜈蚣般撕裂的口子,黑红的献血顺着裂纹涌出滑落。 看到这情况,苏慕染立马闭眼发动意识,从衣袖里拿出医用手套、银针、纱布、碘酒等医用物什。 东西准备齐具,她却没有马上止血的意思,只是抽出一根银针,在裂口渗血深处轻挑着,仔细观察着斑块内部组织情况。 那位医官满脸疑惑,头直直的往前够着,“王妃…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观察腐斑深处的伤口愈合情况。” “这…腐烂的外部都已经愈合了,内部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还能闻到腐臭的味道……” 就在这时苏慕染手中的银针似乎挑到了什么东西,那士兵面上的表情痛苦,强忍着还是低哼出声,额角更是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小心捏捏的苏慕染挑出了一块留着黑血水的腐肉。 那位医官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愣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慕染, “这……” 苏慕染从灵域里拿出一个玻璃器皿,把那块腐肉放进去,又闭眼发动灵域将那块腐肉连同承载的容器放进灵域。 苏慕染用银针又仔细探了探,发现里面像棉絮一般有很多的堵塞物,她猜测应是从身体组织上腐烂的腐肉,她需要进行深度的处理。 而处理这些,需要用到很多的现代仪器药材,她得支开他。 想到这,苏慕染砖头看向那位医官,淡淡的说道,“我需要热水,麻烦你为我准备下,而且越多越好,等下这里的士兵恐怕都得进行内部去腐的处理。” “哦,好好好。” 说着那位医官忙跑着去准备热水,隐隐约约中,苏慕染还听到了那位医官边吩咐着其他医官烧水,边说着苏慕染发现的新的病情状态…… 见那位医官走远,苏慕染也不马虎,先从灵域里拿出了麻针对士兵进行局部麻醉以缓解后续去腐的疼痛。 那位士兵注射了麻醉剂后面部表情明显舒畅了许多,苏慕染安抚着他让他闭上眼睛,剩下的交给她处理就可。 那位士兵本来就患有疫病身体虚弱乏力,刚又忍了那么大的痛苦,更是萎靡,轻轻点了点头,就昏睡了过去。 这下四周无人,她可以安心行事了,接着苏慕染从灵域里拿出镊子、手术刀等手术器具,开始为士兵割腐去肉、缝合伤口。 很快那一个斑块内的腐肉已经全去,看着士兵臂膀上深凹的血口,苏慕染想起了那位自称“医典”的神秘国师。 治疗狂鼠疫的药方是他开的,当时的情况虽一时是救了天元国的国民,但后来的惨痛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她能想象若这件事发生在战行军的身上,对楚木白是多么大的打击,对她又是多么致命的问罪。 她知道,这只是临时的救治,不到万不得以,不可采用这个方法。 远处有医官忙里忙活的脚步声走进,苏慕染忙收拾割除腐肉的器具,只留下包扎的纱布,不急不慢的为那位士兵包扎着伤口。 “王妃王妃,热水来了。” “哦,好,放在旁边吧。” 那位医官看着苏慕染忙着手里的动作,也是心急,问道。 “王妃,不知下官可以做些什么?” “不用了,我只是简单的为他清除了里面的腐肉,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若是他全身的腐肉都采用这种方法进行处理的话,势必会发生天元国发生的悲剧。” 那医官惊愕,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慌了神,久久才勉强发出声音,“天元国悲剧,那不是狂鼠疫!” 狂鼠疫医官大忌,闻之丧胆,苏慕染自不惊讶于那位医官的反应。 “嗯,不错,士兵感染的疫病虽不是狂鼠疫,但却跟狂鼠疫有七分的相像,似乎是狂鼠疫的进阶,暂且称这疫病为二号狂鼠疫,现在士兵的病情还没有到达最后无可救药的阶段,不需要冒险。” “这……不知王妃可有别的方法?” “暂时还没有,不过,既然之前的那个药方有一定的作用效果,可以先给士兵服用,以压制病情的恶化,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狂鼠疫疫病的研究,争取在最后期限之前,配出药方。” 听到这话,那位医官看着神情淡若,语气平静的苏慕染,内心一股子敬意升腾。 “不知王菲有几成的把握?” “多的不敢说,但是一半的把握还是有的。” 听到这个答案后,那位医官震惊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半?!” 苏慕染自然是不知道那位医官为何会那样,还以为是他觉着自己的医术实在不精,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 “嗯,我医术不精,所以把握也不是很大,如果研究过程中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的话,我会告诉你们,咱们大家一起努力,相信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位医官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忙解释道。 “不不不不不,在下绝对没有觉着王妃医术不精,相反在下是敬佩王妃的医术高超。” 第四十章 暗青蝶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原本针对狂鼠疫的医书药方已经失传,可是王妃知道,不仅如此,这次士兵患得还是二号狂鼠疫,王妃却有五成的把握,实在是天下独有的医神下凡。” 听到这话,苏慕染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不不不,我若是医神下凡也不会只有五成的把握了,医官不要说笑了。” “下官绝没有……” 苏慕染忙打断他的话,再听下去她觉着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有点数的。 “那个…我知道医官的意思了,但我们现在主要做的还是先把士兵的疫病治好才是,刚才我不麻烦医官去准备大量的热水吗?” 察觉到苏慕染转移话题,他也不好再揪着这不放,再说王妃说得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是的,王妃,现在后勤部正在烧着热水,这是第一锅的,怕王妃着急用,我就端了一些放在了这里。” “嗯,好,疫病的感染速度和病情发展状况,跟周围环境还有士兵身上的卫生清洁有很大的关联,一会儿等水烧的差不多的时候,还得麻烦几位一关帮着这群士兵擦拭一下身体,特别是那个腐肉的地方。” 那位医官明显有些惊愕,王妃让准备烧水只是为了清洁士兵的身体? 良久,那位医官愣愣的说道,“嗯…好好好。” “嗯,还有那个医用口罩需要定时的更换,我这里又带来了一批回来你们换上新的以防被传染。”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了一大把的医用口罩,递向那位医官。 那位医官颔了颔首,双手接过口罩。 “那个……那个一会儿你们为士兵清洁身体的时候,我不方便在场,我会回驻地进行研究二号狂鼠疫。” 说着,苏慕染站起身来,走向一边,伸手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为自己的全身喷洒消毒水进行了一次的消毒后,朝马车的方向走去,那位医官在身后跟着。 “对了,差点忘了,昨天给你们的消毒液一定要记得进行环境消毒,你们医官清洁完士兵的身体之后,手部也要用消毒液进行处理。” “是,王妃。” 此时的苏慕染已经走到了马车的旁边,准备上马车,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 “若是这期间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切记不要擅自用药。” “王妃放心,下官明白!” “嗯,好……” …… 在马车上,苏慕染也没有松懈半分,闭眼进入了灵域,开始了进行二号狂鼠疫病毒的研究。 灵域之中,苏慕染从之前那位士兵身上取下来的腐肉块中切了一小丁将它放在电子显微镜下进行观察。 二号狂鼠疫病毒结构赫然明朗,苏慕染研究的出神,以至于马车到了驻地,驾车的侍卫喊她,她也没有听道。 那侍卫大抵是知道苏慕染在思考些什么,所以也没有再次喊她,以防打扰她的思考研究。 - 凸月村。 楚木白,白衣玄发,面容冷峻,他的面前齐刷刷的跪着乌鸦鸦的一群人。 “你们这群强盗,昨天莫名奇妙的搜了我们的村子,把整个村子搅得鸡犬不宁还不行,今天竟把我们绑着驱赶到了这里来,你们究竟是谁,想要干什么?”,人群中的一位老伯面色铁青、青筋外漏的说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是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治疗狂鼠疫的药材?还有你们身上的暗青色的蝴蝶刺青怎么解释?” “什么狂鼠疫?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狂鼠疫,至于药材不过是我们村子里以卖药材为生,可能碰巧跟你说的那个狂鼠疫的药材重叠了吧。” “那你们身上统一的暗青色的蝴蝶刺青怎么不解释了?是没想到什么说辞吗?” “那…那暗青色的蝴蝶刺青不过是我们村里的人闲来无事,刺的一个辨别村里人物的标记罢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 听到这话,楚木白嗤笑了两声,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黑暗。 “随随便便的一个标记?!你说的可真随便啊,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死!” 周围士兵护卫听到楚木白低沉怒言,都紧紧握了我手里的兵器,上前走了两步,以表示威嵩。 跪在地上的凸月村的村民,显然开始露出了惊慌之色,不过却没有人主动坦白什么,相反,还是那一位老伯率先出了口。 “我们都是无辜的村民,你们乱杀无辜,不得好死,你们……” 楚木白听得心烦,伸手抚了抚眉,就在这个瞬间,那位老伯突然从衣袖中拿出匕首,直直的冲楚木白刺去。 一旁的王奕就在楚木白身边,看到这情况直接一剑刺向那个老伯的胸膛。 顿时,献血四溅,那人在地抽搐了两下,便再没了动静。 人群中一个体态丰腴的老妇人跑上前来,抱着地上的那人痛哭流涕,“老伴啊老伴,你们这群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瞬间那位老妪就被制服。 楚木白看了看地上的那位暂称为“老伯”之人,有看了看那位妇人,淡淡说道。 “若是他刚才没有拿刀刺向我,他根本就不会那么快死,若是你们想活,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不然我让人把你们抽皮剥筋!” “你……”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们,楚王你们知道吧,不才,我就是,传说中他可是肆意妄为、残暴狠厉,相信简简单单的杀个人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可为之事。” 跪在地上的人群,开始有些身体抖动,他们面面相觑,却不言。 就在这时,人群中开始有几个人倒地吐血,紧接着又是几个人…… 中毒?! 楚木白恍然明白了什么,大喊道。 “他们要服毒自杀,掐住他们的嘴,别让他们闭上!” 顷刻间,四周的士兵护卫围了上去,把那些未来得及服毒的人嘴巴掐着。 “去,找些绳子把他们都绑上,嘴里塞上布料。” “是,王爷。”,王奕答道。 第四十一章 神秘宗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很快,凸月村的村民都被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布团。 楚木白揉了揉眉骨,脸色阴沉恐怖。 “看来你们是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 说着楚木白对王奕摆了摆手,手指了一下地上的那个已死的“老伯”。 “把他给我剥皮抽筋!剁成肉渣喂狗!” 听到这话后,那位老妇人满脸泪痕,疯狂的摇晃着头,眼睛充了血丝,那模样似极尽怒目又是极尽恳求。 旁边的王奕听到命令,走到那位“老伯”的近前,剑间抵着那人额头,似乎下一秒就一刀划下。 楚木白摆出个手势示意王奕且慢,王奕领会,持剑不动。 那位老妪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爬向那位“老伯”,红色的眼睛着着怒火与疯魔。 楚木白示意一旁的侍卫摘掉那位老妪口里的布团。 “你还是不是人啊?怎么有那么狠的心,他已经死了,你这是连他的尸骨也不放过。” 楚木白面露出一丝的不耐烦,他微微皱了皱眉。 “说!还是不说!” 那位老妪眼见楚木白的手势就要下来,忙道,“我说我说。” 楚木白挥了挥手,示意王奕退下。 被绑的村民中有一个人极力挣扎,吐出了口里的团布,大声喊道。 “李婶,不能说啊,不能说!说了我们被带走的孩子怎么办?他们会死的!” “死?他们早就死了,早就被那一帮畜生活活弄死了。” 那人听到后,一脸的不相信,额头青筋爆裂突出。 “李婶儿,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所见他们被带去了那里,带去了那里,他们还能活吗!” “不,这不是真的,李婶儿你在骗我,对不对?若真是这样,你为什么没有提前跟大伙说?” “我若是说了,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我们不过是对外演示的靶子,有我们他们好行事一点,没有我们,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说着那李婶儿,看了看地上的那位已咽气的“老伯”,还有为此事服毒的村民。 “我们为了那群畜生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我们不能到死也一直憋屈着!” 村民们听到后,多瘫倒地上,目光无神,泪流满面。 “不…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 李婶儿不再管那人的喃语,只是转过头来看着她地上的老伴儿,淡淡的说道。 “以前,我们村中还没有今日繁华,大都三餐不齐,难以果腹,村中人也多体弱多病。” “许多年前的一天,有一批外来的医者来到了我们村中,他们带来了一些药草、物资,不仅免费帮我们治病,还教我们学习种植草药,拿这些药草跟他们交易,他们就会给我们一笔钱。” “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有一天,村中突然有人患起了一种疫病,得这种病的人高烧不退,浑身腐烂。 “自然的,我们去请那些医者治病,他们说需要提供村里的家禽以及山里的野畜做研究,还说此病凶险,他们宗门规定只给内部人进行诊治。” “那病奇怪的很,与之接触的人都没有例外被感染,经过讨论,村里人觉得他们都是可信之人,便提出想要加入他们的宗门。 “所以你们身上的蝴蝶刺青也就是你们加入宗门的标志,对吗?”楚木白淡淡的道 “不错!” “那你们刚才说你们的孩子那又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那位老妇人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 “那群畜生打着为我们村庄好的缘由,说是愿意培养我们的孩子让他们也成为一名医者,带他们去宗门之中去学习,待他们学有所成归来,也算是贡献村庄,光宗耀祖了。” “你刚才说你们的孩子被带去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你们又为什么拼死守着那个秘密?” “守护那个秘密?哈?他们说宗门神秘,不为外人所知,不可泄露关于宗门的任何消息。真是可笑,我们这些刚加入宗门的这些人也不知道究竟里面有什么。” “他们只是告诉我们,要是我们泄露了关于宗门的任何消息,不仅我们难逃一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被保全,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愚昧的闹剧罢了!” “那天,我像平常一样将山里打的野畜送予他们,在拐角处,我亲眼所见,我们的孩子都被带去了他们的研究场所,连续四五日,我都在那里蹲着,可他们自进去再也没有出来过。” “后来我想打听一下有关我们孩子的去向,他们脸上毫不在意,只是随便搪塞了我几句,那时我便知道我们是入了狼窝还亲手将孩子们送了虎口。” 听到这里,摊在地上的村民中有几个妇女已经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孩子…我的孩子……啊……” 那位老妪面色黝黑,眼色空洞无神,接着说道。 “山脚下贴壁的那几户人家,就是他们平时进行研究的场所,你们想要获得更多的线索,或许可以仔细的搜一搜,不过他们前些日子不知是获得了什么消息,已经全员都搬走了。” 楚木白挑了挑眉,唤来了王奕,让他带了几个士兵前去搜索。 很快王奕就回来了,不过面露难堪。 王奕小声在楚木白耳旁说道,“殿下,那几户人家的房间内都有一个暗格,属下派了几个人在暗格处把守,没敢轻举妄动,属下是怕里面充满了毒气,到时候逸散开来,王妃不在身边,我们恐措手难防。” 王奕说着,楚木白自然想起了之前苏慕染在王府搞得毒烟,还有那几次护身的毒粉,轻咳了两声,淡淡说道。 “嗯,做得好,你去把王妃请来。” “是,殿下。” - 驻地。 苏慕染在腐肉里发现了一只极小的蛊虫,那蛊虫通体暗红,小如蚁的十分之一,与那腐肉基本上是交缠融合,若不是她观察仔细还真当是腐肉一块处理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蛊虫用镊子夹住,放到了玻璃瓶中,还未仔细研究那蛊虫是个什么人物,极大的声音传来,她猛的睁开眼,就这么她被直直的从灵域里拉了出来…… 第四十二章 有点暧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妃,王妃你醒醒啊,醒醒啊!” 被惊醒的苏慕染转头就看见王奕扒着马车帘子,张着大嘴,似蓄力了许久,待那声音将要脱口而出。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瞪着王奕,忙说,“停!你想要干什么,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王……” 苏慕染这么一说话,王奕立马双手捂着绷上了嘴,脸也因为憋的,通体泛红。 看到这情况,苏慕染看他忍得十分难受,也不在责怪他。 “慢慢张开嘴,深呼吸几口气,吸,呼……” 良久,王奕脸上才恢复正常,只不过说话还喘着粗气。 “王妃,在下刚才轻声喊了王妃的,只是王妃都没有动静,在下觉着可能是王妃近日劳累过度陷入了深度睡眠,所以才…才那样……” 苏慕染是知道自己在灵域里做研究不假,可这在旁人眼里看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来时的马车里,而且外面的天色好像有些暗淡,如此情况,她也不好多做解释。 苏慕染咳了两声,有些尴尬。 “那个…我在思索怎么研制治疗战行军所得疫病的解药,一时间入了神,就没听见你的声音。” 王奕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是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在这么紧急的条件下我能睡得着吗?” “睡…睡不着…对!王妃常说的话就是医者仁心,这般条件下,王妃自然睡不着。” “嗯,知道就好,对了!你那么大声喊我有什么事儿吗?” 听到苏慕染这么说,王奕拍了拍脑袋来了神,抬头看着苏慕染。 “哎呦,你瞧我这脑袋,是这样的王妃,我们在凸月村几户人家里发现了一个暗格,但是我们怕里面可能会有毒物毒粉什么的,所以殿下让我来请王妃过去。” “不就是村里的一个普通暗格吗?能有什么毒粉呀?” “还请王妃在马车内做好,在下边行边将凸月村那边的发现讲与您。” “好。” “王妃不知,那几处人家里面住的是一批神秘的医者,那些医者都来自同一个神秘宗门,她们身上都刺有一只暗青色的蝴蝶刺青……” …… 一路上苏慕染听得的七七八八,也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王奕说得那批神秘医者很有可能在进行狂鼠疫的培育与研究,这么看来的话,他们走后,暗格内一定会进行处理,所以他们进行的提防,今看来是十分有必要的。 很快,马车辘辘声停,苏慕染一下马车,就看见了跪坨在一团、漆压一片凸月村民。 当然人群中站立的那一袭明亮的白色,棱角分明的绝色她苏慕染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的,他是楚木白,昨晚与她互通心意之人。 楚木白见苏慕染下车,原本冷峻的脸闪过一丝柔色,他慢慢踱步而来,走到苏慕染的近旁。 “你来了。” 两人相距不过十几厘米左右,她是没想到楚木白会走过来的,身体有些发热,脸上也抽出了一抹桃红。 她看着他,点了点头,轻轻淡淡的回了一声,“嗯。” “你来的时候王奕应该跟你说了这边的情况吧?” “嗯嗯,说过了,我大抵知道了个大概。” “嗯,好,这边情况有什么哪里不懂的、想要知道也可以直接问我,那我们现在去那里?” “嗯……” 苏慕染刚想答应,又想起跪在地上的村民,按照王奕跟她讲的,他们应该也是些无辜之人,实在不应这般对待。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跪伏之人,见他们脸上挂着泪痕,其中几个妇女更甚涕泪纵横,她心中不眠有些难受,眉头微微皱了皱。 楚木白看到苏慕染的愁容,心猛得像被揪了一下,他左手捧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右手为她轻轻揉了揉额头。 “王妃不用担心,我不会错对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待确定他们所说的真假,我自有安排。” 楚木白话语里尽是柔情,苏慕染看着温柔至极的他,心都要酥化了,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喜欢。 “嗯,我相信王爷!” 楚木白嘴角裂出一丝弧度,极小极微。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有暗格的那几户人家里。” “嗯,好。” 待苏慕染答应,楚木白右手拉扯着苏慕染的左手、并肩。 一旁的王奕看到这种情况,是当场傻了眼。 殿下和王妃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殿下喜欢的不是侧妃?这…… 还未待王奕暗自揣测完,前方楚木白的声音响起。 “王奕,带几个人随我来,剩余的其他人在这里看着他们。” “啊…哦哦哦…是,殿下。” 待王奕回过神来,楚木白牵着苏慕染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王奕忙唤了几个人跟上,留了十余个人在这里看守,就匆匆追赶了过去。 …… 很快,楚木白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贴山陡壁的那几户人家附近。 苏慕染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那日他们遭遇刺客的地方吗?在这里? 苏慕染还未开口,王奕接着道,“殿下我们到了,就是之前王妃发现有异端的那几户人家,家中藏有暗格。” “嗯,带路。” 很明显楚木白是让王奕直接带他们去暗格近前,而不是在这门外徘徊。 “是,殿下!” 很快,王奕轻车熟路带着楚木白他们一行人,进了其中的一户人家,来到了有暗格的房门前。 房门外有一个侍卫在把守,看到楚木白还有苏慕染一行人进来忙作礼站到一旁。 “殿下,那暗格就在这个房间里。” “嗯。”说完楚木白牵着苏慕染就要进去。 天生嗅力的苏慕染一进门就感觉有一股很浓的毒物气息,那毒物仿佛躁动不已,气味虽是在一个空间内,但却并不集中,似乎是在攒动! “等等,王爷不可,有异,你们在门外等候,我去看看情况。” 说着苏慕染松开楚木白的手就要进去,楚木白见苏慕染眉头紧皱,又一把拉住了她。 “我陪你一起去!” 第四十三章 入屋探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见他眼神坚毅,微微点了点头。 “室内的暗格内可能藏入一个活着的毒物,而且暗格的空间内充满了毒气,进去之后尽量调整自己的气息,避免大口的呼吸,还有服下这颗解毒丸。” “嗯,好。”,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答道。 说着苏慕染闭眼进入灵域,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解毒丸,将其中的一颗放在了楚木白嘴里,自己吃了一颗,剩余的交给了王奕,让在场的人每人都吃一颗。 “解毒丸虽然可解百毒,但它也因为适用性广,所以针对性较弱,若是遇到比较棘手的毒物,怕是发挥的效用了了,你们在外面守着,切记没有命令的话不要进来。” “是,王妃。”,众侍卫齐声说道。 “那我们进去吧。”楚木白牵着苏慕染的手说道。 说完楚木白拉着她就要进去,苏慕染紧紧抓住她的手并没有动。 “那个…王爷到里面一定要听我的指示,若是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我让我王爷走,请王爷一定要走。” “我自会判断我该不该走!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苏慕染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对,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们进去吧。” …… 就这样,两人携着手推开了房门,进入了屋内。 进入屋内后,苏慕染为防止毒物窜出,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大大小小摆满了各种药物毒草,空气中,苏慕染还能闻到层次不同的腐烂酸肉的恶臭气味。 一股子恶心涌上心头,苏慕染转过头去干呕了好几声,才勉强抑制呕吐。 我这才刚刚进入房间,就已经被恶心成这样了,若是进入前面的暗格之中,估计还没等的抓着毒物自己先熏晕了过去。 苏慕染平复好心情后看向楚木白,只见他脸色憋的泛黑,还强忍着为自己拍着后背关切的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苏慕染毫不犹豫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拿出了两个口罩,一个给了楚木白一个自己带上。 她之所以没有选用防毒面罩的原因,是因为与外界空气隔绝的过于严重的话,她的天生嗅力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也就不好判断毒物所在的位置,所以她选用了普通的口罩。 带上口罩的苏慕染,仔细闻了闻。 嗯,还不错!腐臭味过滤了一大半,虽然嗅闻的气息没有刚才灵敏,但是判毒物位置还是绰绰有余。 这般准备好,苏慕染拉着楚木白向气息极为浓郁的房内深处走去。 绕过一大排的药草架和一地的家禽野畜死尸,苏慕染拉着楚木白来到了一个整齐摆满医书的书架面前。 靠近书架,苏慕染闭眼仔细闻嗅了一下,毒物气息远远掩盖了酸腐味,闻过后,苏慕染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楚木白在后忙扶住她,“你怎么样?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不是苏慕染提前也吃了一颗解毒丸,估计这会儿是直接晕在了这里,她连着咳了好几声,脸色也憋得有些涨红。 还未缓过神来,回复楚木白,苏慕染只觉周身一轻,再看已被楚木白抱在怀里。 苏慕染睁大了眼睛,这架势是要把她抱出去啊?不行不行,好不容易越过了重重障碍,跨过了多少尸山尸海才来到的这里,这还没怎么着呢,一点收获都没有,不能就这么出去。 想到这里,苏慕染双腿扑棱扑棱的挣扎着,用自己最大的反应速度说,“我没事,快放我下来。” 刚刚韵足气力,就要凌步而走,这下听到苏慕染的声音,低下头,确定她无恙,才强压内里,止住动作。 楚木白慢慢放下苏慕染,脸上因刚才的担心与运功的缘故渗出层层细汗。 着低后的苏慕染,看到楚木白气息不稳,也是有一点内疚。 都怪我低估了毒物气息的强度,贸然闻嗅才导致刚才的情景,他为我才现下这般…… 苏慕染拿出袖里的手帕,为楚木白擦拭着脸颊的细汗,眼里都是心疼与自责。 心细与勘察能力超强的楚木白自然看出了苏慕染眼中的含义,他握住她为他擦汗的手。 “我没什么事,倒是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们先出去吧,等你感觉舒服了,我们再进来!” 说着楚木白拉着苏慕染的手就要往外走,苏慕染一把猛的扯过楚木白,突如其来的回冲力,楚木白被扯得转过身来,朝着苏慕染趴过去。 “哗啦。” 两具身体堆叠着,重重的撞向苏慕染身后的书架,除了苏慕染倚成的人形医书没有掉落,其余壁面书架上的书恍然落地。 楚木白低头手,抵着书架,撑着自己的身体还是撞出了大动静,苏慕染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快要被撞得散架了。 抬起头,是楚木白妖孽般的脸庞,他低着头,脸颊趟着从额间滚落的汗痕。 与他对视,苏慕染是惊的睁大了眼睛,耳畔吹熏着他急促的热气,他眼睛迷离似又挣扎导致眼睑充红。 体香!是我的体香!他这是……啊啊啊不行,不能在这里行那种事,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就要发动意识进入灵域找银针。 “唔~” 楚木白忽的摘下了他和她的口罩吻了下来,愈来愈疯狂,苏慕染像充血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发动不了意识进不了灵域。 被他唇舌蹂躏的她根本就难以抵抗,特别是昨夜他俩还互通了心意,这…她怎么受得了。 就在她要迎合他、接受他之时,楚木白忙退后了几步,慌忙的带上口罩,十指紧握,发动内里强行压制自己体内的燥火,汗,像水柱般流下…… 看到这种情况,苏慕染一下子也清醒了,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银针暂时封住了楚木白的嗅觉。 稍息片刻,楚木白才恢复正常。 抬起头看着苏慕染,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他诧异刚才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不明所以,但还是觉着是自己的不对。 “我…刚才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我……” 苏慕染自然是知道内情的,她并不怪他。 “这件事不怪你,等有时间我自向你解释。” 第四十四章 是个孩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解释?! 楚木白有些惊愕苏慕染的说辞,但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将苏慕染拉到了自己身后。 因为就在他们刚才壁咚的那个书架后面响起强烈的碰撞声,还伴着似沙哑又无声的嘶吼声。 书架被撞的岌岌可危,楚木白抱着苏慕染落到了一个相对安全距离点。 “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动,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楚木白就要飞身过去劈开书架,看里面到底是什么,苏慕染一把拉住她的手,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头。 “别过去,那是个满身是毒的活物,触碰到他的身体恐怕就会感染剧毒。”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无动于衷吧。” “我们不能贸然突进,但不代表毫无办法,我们可以在外面布好局之后,再把它放出来。” “怎么做?”,楚木白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慕染。 苏慕染也不兜圈子,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了两身医用防护服,还有之前她闲来无事配置的各种瓶瓶罐罐的毒药。 苏慕染将手里的一套防护服递给楚木白,“呐,先穿上它。”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拿出好多东西的衣袖惊愕的久久。 这么点袖口怎么装了那么多东西呀?还有她怎么老是随身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见楚木白没有反应,苏慕染抬头看向他,才看到他脸上的惊愕。 她忙咳嗽了两声,“那个…这个是防护服可以有效的隔绝与外界物体的直接接触,穿上它,回来做制服那毒物用途。” “啊…哦哦哦。” 楚木白觉自己不妥,回过神来,接过防护服。看着苏慕染穿套的方式,勉强穿套在了自己身上。 待两人穿戴好,苏慕染简单的叮嘱了一声楚木白,告知他,接下来她投放的都是可致眩晕、麻痹神经毒粉药剂。 若无解药,一般生物坚持不了半刻钟,若是生物极强那也绝对坚持不了一刻钟。 因为是在屋外时楚木白拉住自己手时突然想起的计策,所以在场的人她都给了一颗解药,就是那颗解毒丸,解毒丸可解百毒,此等不要人性命的毒当然是可解了。 最后她还特意叮嘱他,让他务必不要随便解开防护,最好不要因为担心她乱了阵脚…… 听到前面还挺认真的楚木白,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是瘪了瘪嘴,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模样活脱脱的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苏慕染看到后竟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自顾自的忙活去了。 既然如今已经判断出毒物的具体位置了,而且还是直接引它出来,她也没必要释放自己的天生嗅力了,索性稍微抑制鼻息行事。 果然没了浓郁的腐臭熏天的气味,苏慕染整个人身体都一抖擞,精神的不行,很快就撒布好了毒粉药剂。 为了强化效果苏慕染还特意点了一支含有软骨散的香薰。 哦了,现在万事具备,就差你出来了乖乖,料你是神仙毒兽,也得趴伏在我的毒熏之中! 苏慕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蔑视的冲那毒物的方向挑了挑眉。 她走到楚木白近前,双手掐腰,一脸得意。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楚木白自然知道她是让他打开暗格,放毒物出来。 明意后,他也不多做停滞,运气凝神,一掌打飞了书架,震碎了书架后的那一面中空之墙。 轰然间,暗格内一股火焰蹿起,同时,其中一团黑色不明物体飞窜出来。 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啊…”,苏慕染一个尖叫叫出了声。 这…这分明是个人,还是个活生生的孩童,只见他四肢着地,全身溃烂,黑红模糊,双眼泛白,张着血嘴发出的声音怪异,明显是被人弄瞎了眼睛,割了舌头…… 那浑身是毒、怪异的孩童毒物在听到苏慕染的尖叫声后,像丧尸似的“咔嚓咔嚓”扭了扭脖子,就冲她袭来。 还好楚木白在身边,他一个横抱抱起苏慕染迅飞轻点,落向了另一个角落。 那“毒物”扑了空,忽然躁动了起来,压低身子,头贴近地面,迅速快捷的来回听着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穿来了敲门声,“殿下,王妃里面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们进去……” 听到动静,那“毒物”猛得朝门那里扑去,只是门关着,那“毒物”又瞎了眼睛,只是像铺猎物那般如饥似渴的撞击着。 王奕和门外的侍卫被这一动静吓得不轻,贴在门边的王奕更是惊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不愧是楚木白的亲信,那是忠勇可嘉,王奕一缓过来神,就在门外急切的喊道。 “殿下,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下…在下这就进去救……” 王奕话还未说完,屋内穿出楚木白冰冷略带愤怒的声音。 “闭嘴!不用!” 门外恍然是没了声音,屋内就牵强了。 “哗啦…” “王爷小心,他快追上来了。” “我自有分寸,他追不上。” “王爷……” “别说话!” …… 苏慕染忙闭了口,不再说话。 嘀嗒嘀嗒,一刻钟已经过去了,暗格内的火也明显大了起来,浓烟开始从中冒出,熏得苏慕染是直咳嗽。 “咳咳咳……” “你下的药怎么还没发挥作用!” 苏慕染趴在楚木白的肩膀往后看去,那“毒物”生龙活虎得很…… “这不可能呀,对付这么一个小孩儿的话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 “这……” 我下的药主要是挥发性和香薰型的,需要闻入体内才能发挥作用,这么久了对他还没有作用,难不成他…… 苏慕染吓得一激灵,楚木白感受到了她的颤动,微微皱了皱眉。 “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苏慕染略显尴尬的小声说道,“嗯…嗯嗯,他可能是丧失了嗅觉,所以我的药对他不起作用。” 沉默了半响,楚木白淡淡的道,“看来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说罢,他加快速度朝前方走去,将苏慕染放了下来,又一个回身转去。 他这是要正面对上那“毒物”! 第四十五章 智擒“毒物”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明意楚木白要做什么,忙伸手去抓,不过她并没有抓住楚木白的衣袖,甚至连触摸也没有。 苏慕染面露焦急,大声喊道,“王爷……” 她的话语还未落音,那“毒物”就被楚木白一掌了出去。 “咣当!”一声巨响,那毒物结结实实镶到了墙壁里。 苏慕染睁着圆圆的眼睛不敢相信,这就结束了? “王爷好棒,三下五除二那毒物就被收…收……”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那“毒物”扭动身体,骨骼“噼里啪啦”的响起,双手撑着墙体活生生把自己拽了出来。 出来的“毒物”仍旧是四肢着地,只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更暴躁,目眦尽裂,眼珠泛红。 还未等苏慕染仔细观察,那“毒物”以比以往更迅雷的速度,直直向楚木白袭来。 “王爷,小心!” 楚木白一个灵活闪身,左回旋转身,双腿勾住那“毒物”的腰身,右手撑地,又将那“毒物”甩回了原地。 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毒物”远离苏慕染,他是在以他为界限保护她!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楚木白轻轻呼了一口气,一只手背后,淡淡说道,“就凭这毒物?他还伤不了我。” “是是是,王爷,关键是王爷尽量不要伤害到他,因为他可能是那些村民们所说的孩子!” 楚木白眉头低压,眼睛阴沉。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不伤害他也能让他束手就擒?” 苏慕染低下头,陷入沉思,“这个……” 就在楚木白等待苏慕染的答案之时,那“毒物”再次攻击而来。 因为穿着防护服的缘故,楚木白的伸手被限制了一部分,行为动作稍比以往缓慢,而那“毒物”像是不知疲惫似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啊?再想不到的话,我们两个都得死,还不如打死他算了。” “哎…等等等等,马上马上……” …… 让那“毒物”束手就擒且不伤害到他,既然屋内这些熏闻型的药物不能发挥作用,那就注射到他的体内! 想到这里,苏慕染忙闭眼发动意识,从领域里拿出一针剂全麻药液。 “王爷,我想到了,接住!” 说完,苏慕染将手里的针剂向楚木白扔去。 楚木白不愧是有“战神”之称的人物,一个反身,就接过了针管。 “这是什么!怎么用?” “这个是具有麻醉效果的药剂,把它插在那个孩童身上,然后推动药剂,药剂注射他体内之后,不消片刻,他便会浑身软弱无力,不得不束手就擒。” 楚木白一只手制控着那“毒物”,一只手转着那药剂,偶尔一个眼神,大抵知道了是怎么个操作。 瞅准时机,一针直插入那“毒物”臂膀,推动药剂,还未来得急拔掉,那“毒物”受疼,挣扎着缩退到一旁。 先是抽搐了两下,后拧了拧头,就欲朝楚木白扑去,只是刚走两步,药剂发作,“扑通”一声,那“毒物”四肢瘫软,匍匐在地。 “这……” 楚木白有些惊讶那药剂的作用效果,转过头去看苏慕染。 看到药剂发挥了作用效果,她走到他的身后。 “是药剂发挥作用效果了,他这一时半会起不来!等我过去把他绑了。”说着她就走上前去。 楚木白一把拉过她的手,“我来!” “等等。” 说着苏慕染走上前去,拔了那“毒物”身上的针管。 “可以了。” …… 很快楚木白在屋内寻了跟绳子就将那“毒物”绑了起来。 待他绑好,一转头却不见了苏慕染。 “苏慕染!你在哪?” 暗格内传来苏慕染有些吃力的声音。 “王爷,我在里面,你不用管我,里面毒气太重,你受不了的,我灭了火之后就出去。” “谁让你乱闯乱入的!” 说着楚木白就像暗格内冲去。 暗格内,苏慕染正拿着灭火器在灭火,见火势差不多灭了,又听见疾快的脚步声朝里面奔来。 苏慕染忙闭眼发动意识,将灭火器快速放进了灵域之中。 “王爷,王爷我在这,不是说了吗里面危险,我一会就出去,你怎么……” 话还未说完,苏慕染就被楚木白横打抱起。 “看着你陷入危险,我无动于衷吗?!” “王爷,我……” 楚木白抱她是疾风飞影般的速度,她话还未说完,再睁眼,周围护卫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她已经出了屋内! 楚木白和苏慕染两人身穿的防护服,没有见过的侍卫自然感觉新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王奕率先反应过来。 “殿下,王妃你们有没有事?里面情况怎么样?刚才是什么情况?属下快担心死了。”王奕第一个冲上前来,略带焦急的问道。 楚木白脸色微暗,声音低沉,“嗯,没什么,不用担心,屋内绑着个人,把他拖出来。” “是,殿下。” “哎…等等。” 苏慕染看了看楚木白示意他将她放下,楚木白似乎还在为刚才她的擅自行动而生气,手臂紧了紧,片刻才放下她。 苏慕染自然是察觉到他心情不爽,睁着圆鼓鼓的杏眼使劲冲楚木白眨了几下,右手竖四指,略带撒娇认错的声音发誓。 “王爷我向您保证以后做危险的事情之前都会像王爷请示好不好。” 楚木白只是低着头,脸色冷峻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周围的护卫刷刷的脸红,实在不好意思,通通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子。 楚木白有所察觉,轻咳了两声,“不好!” “嗯?” 这下把苏慕染给整懵逼了,这什么情况?我…… 就在苏慕染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撒娇卖萌的方式不对的时候,楚木白醇厚明亮的声音响起。 “不是危险的事要向我请示,而是关于你的所有事都要向我请示!你明白吗?” 苏慕染脸色晕红,她这是在当众撒狗粮?! “啊…哦哦哦哦…明白明白,王爷说得是,王爷说得对!” 听到苏慕染的回答,楚木白抬起头,嘴唇向内抿了抿,耳廓有些泛红,轻声道。 “嗯。” 第四十六章 明火异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那王爷,我去嘱托王奕一点事情?” 楚木白看似心情大好,微抿的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丝弧度,点了点头,“好。” 看出楚木白心情愉悦,苏慕染刹那觉着他就像个孩子一样,爱吃醋、需安抚。 想到这苏慕染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见楚木白向他瞟来,又忙闭嘴,唇度上扬,斜着头看着他,眉毛轻挑,冲他眨了眨左眼。 楚木白慌的一下脖颈起了红,忙转过头去。 他这是害羞了? 苏慕染并没有说破,而是直身向王奕走去。 见到苏慕染走上前来,王奕忙作揖行礼。 “哎…不用不用,快起来。” “是,王妃,不知王妃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屋内捆着的人是个孩童,那还同浑身是毒,万万不可与之有身体接触,这样,你带着这幅手套把他拖出来。” 说话间,苏慕染趁其不注意就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在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副想橡胶手套。 语毕,将手套递给了王奕,王奕双手接过手套,道,“是,王妃!” 很快,王奕带上手套之后就将里面的那已浑身瘫软无力的“毒物”孩童提拖了出来。 “殿下,王妃怎么处理他。” 楚木白看了一眼瘫软在地“毒物”,淡淡开口说道,“把他带到那帮村民面前,让他们认一认,看是不是他们其中之人的孩子。” “等一下,他若真是凸月村村民其中之人的孩子,其父母若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这副模样,一定会痛不欲生,到时候若是引起了躁动,致使这孩童身上的毒素传染,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 刚才进屋的王奕只是看到绳子绑的一坨黑乎乎小人,倒是没仔细看那孩童身上的伤势。 听苏慕染这么一说,王奕才仔细观察那孩童,原来那小孩身上黑漆漆的东西除了烟灰之外竟是涌出的黑血结成的血痂,侧脸微张的嘴里,没了舌头…… 王奕不禁心生怜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楚木白半响没有说话,微微皱了皱眉。 “那你怎么打算?” “不如先把他带回驻地,待我为他解了身上的毒素,到时再把他带到那帮村民面前,这样就算会引起躁动,也不至于毒素传染。” “嗯,这样也好。” 说完楚木白又对旁边的王奕说道,“带来的人手不够,去把其余未患疫病的战行军召来,一部分在凸月村看守那帮村民,一部分留在驻地听候调遣。” 苏慕染并没有阻止楚木白的行为,因为即使她很相信凸月村的村民是无辜的,但是毕竟和那个神秘宗门有染,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扣留,监守是最好的对待方式。 “是,殿下。” 王奕刚走了两步又转回了头。 “殿下还有几处的暗格没有处理,需不需要属下找人来帮忙?” “不用了,这些人手就已经足够了。” “那…属下告退。” “嗯。” …… 有了经验,很快其他的几处暗格都被苏慕染和楚木白两人以同样的方式拿下。 偌大的庭院内站着楚木白、苏慕染、几个侍卫和躺在地上的七个“毒物”孩童。 后来的六个“毒物”孩童跟第一个一样,皆都身体腐烂,黑血结痂,双目失明,胎舌被割。 不仅如此,苏慕染还发现只要是打开暗格,暗阁内一定会起火。 就刚开始一个两个的时候,苏慕染倒是没有在意,多了,她自然也留意起来,所以在擒拿后两个“毒物”孩童之时,苏慕染第一时间就扑灭了暗格内的明火。 这下,暗阁已全部打开,“毒物”也已缉拿,她陷入了沉思,回忆其中的过程,那明火勿容置疑这时候第一时间跳了出来。 她得去看暗格内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那群人着急带不走的,那么想要毁掉的东西! 想到这里,苏慕染转身就要朝其中的最后那几个保存较完好的暗阁走去。 刚转身还未离步,王奕带着十几个的战行军就走了进来。 “殿下,王妃!属下已安排了一部分战行军在那把凸月村的村民看守了起来。” “嗯,你来的正好,把他们七个带回驻地,关起来,让王妃进行处置。” “是,殿下。” 王奕刚想上前,忽然想到之前王妃对他说的那孩童满身毒物,不可肌肤与之接近。 停下脚步,看向苏慕染。 “这个…王妃,不知你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手套。” “啊……哦哦哦哦,有有有。”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领域,因为她现在还在想着明火的事情,所以也没数,慌里慌张的从灵域里拿出了一堆手套,目看有十几双。 “王妃,用不了那么多,七双就够了。” 王奕数够双数就想要将剩余的手套递给苏慕染。 “啊…好好好,你们拖着他们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不要触碰到他们的皮肤,我给他们七个已经额外打了助眠剂,怕是这两天内他们也不会醒来。” “对了,在营地里给他们七个孩童每个人都准备一张床吧,把他们放在上面,他们也是够辛苦的了。” “是,王妃,属下明白。” “嗯,好,你们小心一点。” 说完苏慕染转身就要去那暗格,楚木白看到了,不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 感到异样的苏慕染微微一愣,停下脚步,转过头,“王…王爷!我…我只是想去暗格里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那个…那个我觉着暗格内现在是安全的,所以忘记向王爷示意了,我……” “还等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啊…哦哦哦哦,好,王爷我们一起去。” 听到这话,楚木白声音明显轻快了些,就连脚步也快了许多,“嗯,一起。” 最后的情形就是苏慕染被楚木白在前方拖拽着进了暗格,苏慕染踉踉跄跄,使出了吃奶的功夫,好不容易跟上。 …… 暗格内,腐臭酸腥味儿极为浓厚,要不是俩人还穿着防护服能隔着那么点气息,苏慕染她能打赌,他娘的,这味儿,谁进来都得吐! 第四十七章 好,听娘子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爷您在这里站着不要动,我去看看那帮人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 此时两人都在暗格内,暗格内的空间并不大,楚木白能够清晰的看到她在做什么,所以他很放心她。 楚木白看着她,眼睛里尽是温柔,点了点头,“嗯,好。” 见楚木白同意,她转身向暗格深处走去。 暗格内的东西明显是被人搬结了一遍,地上零零散散的各种药草撒了一地。 木质的类似实验的桌上,还有一只全身腐烂被解剖的家禽,因面目实在模糊,又可能被弃置了几日,黑血腐肉中长出了蛆,苏慕染实在辨别不出是什么物种。 强忍着恶心,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领域里拿出一个镊子和一个玻璃器皿。 憋了一口气,靠近那腐肉,用镊子夹了一小块放在了玻璃器皿中,封好口,苏慕染忙退后,深呼了好几口气,闭眼发动意识,将玻璃器皿放回了灵域中。 按照事件发生的相同性,她总觉得,很多事情过于巧合,特别是肉质的腐烂。 如果能确定这些肉质里含有狂鼠疫病毒,那么这帮人就很可能在培养和进阶狂鼠疫,那么天元国那名自称“医典”的神秘国师就很值得被调查。 刚退后了几步,苏慕染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就在差点摔倒的瞬间,楚木白从身后扶住了她。 俩人大眼瞪小眼,苏慕染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看到他眼睛里闪着心疼。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看来你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了。” 啊啊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赤 裸裸的表白!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脸颊晕起了红,直起身来站好。 “嗯…那个…没看到脚下,我下次会注意的。” 回过神来的苏慕染,下意识的看向脚底,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绊了自己。 这一低头不要紧,吓得苏慕染是浑身一哆嗦,直接又跳到了楚木白的身上。 是一个骷颅人头! 因为她穿着防护服,这一跳,两腿也没有跨的多大,整个身体就像被施了法术似的,又沉又滑,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苏慕染紧紧的抓住楚木白肩膀上的衣服,“王…王爷…” 听到苏慕染向自己发出的请求声,楚木白一个胳膊搂住苏慕染的腰,一个胳膊拖住她的臀。 苏慕染猛的一僵,也没了之前的恐慌声,血压飙升,血脉喷涌,浑身燥热。 她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一下,却又觉得自己过分挣扎的话好像有点儿变态,明明刚才是自己恳求他,让他抱自己的,这下自己反过来却要远离他,实在是让人容易误解为是个神经病! 想到这里,苏慕染停止挣扎,她往周围瞟了瞟,看到楚木白右前方有块空地,在那里下来着实不错! 她满脸通红,微醺着热气,声音有些发哑。 “王爷,那个你要不把我放在那里?” 苏慕染指着楚木白右前方的空地。 隔着厚厚的防护服,楚木白倒是没发现苏慕染身体有何异样,虽然觉着声音沙哑的有点别扭。 他想,可能是因为她被地上的白骨骷髅吓到了,一切似乎都被解释的合情合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对她情难自矜,她对他也是情不自已。 “嗯,好。” 就这样,楚木白一个飞身跳转,麻利利索的跳到了那片空地之上,轻轻地他松开了手,放下了怀里的苏慕染。 下来的苏慕染,转过头背对着楚木白,微微低着头,她怕,她怕被他发现她的晕红。 没有再说话,苏慕染朝着另一边的暗格处走去。 这次她更注意了脚下,可是她的心却乱了。 她疑惑不能自解,以前她也有跟他有过亲密的接触,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的控制不住自己。 刚才她感觉像是百蚁挠心般痛苦,身下她明显感觉到自己那里的湿滑,仔细闻嗅,她发现了端倪。 不对!体香更加浓郁,这不是春色他人之用吗?难道我身体里的那个慢性毒有双重作用效果?! 可是之前并没有这样的效用,这么说来,这是毒素积累最后效应的加强!看来,我必须尽快解了这毒,不然,恐怕不只是我,连同他都会受牵连。 想来,一个堂堂大启国崇轩帝,一个权势高重的宰相竟然狼狈为奸,用女人之驱,毒损他人,这等小人行径实在可恨! 若不是我穿了防护服,阻止了体香外散,再加上我定力实在超前,恐怕就算是在这等情景之下,也能互相将对方吃抹的干净! 想到最后的时候,苏慕染脑海中竟有了画面,情绪又开始激动,她忙摇头,挥去臆想,连着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镇静下来。 看了看周身环境,她明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于是乎,小小的暗格中,苏慕染开始了她埋头搜集…… 虽然暗格之前被人已经扫劫了一遍,但明显那帮人行走匆匆,处理后事也并不妥当,所以这一番七个暗格搜集下来,她基本确定了之前的定论。 这件事跟那个神秘国师少不了关系! 天色渐渐暗淡,她的收集工作也处理的差不多。 她觉着浑身发酸,眼睛冒泡,耸了耸肩,伸了伸懒腰,她顿感舒服了很多。 “王爷,我收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吧。”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结果?” 一听到这儿,苏慕染眉头轻挑,脸色绽放笑颜,有点贱兮兮的看向楚木白。 “当然有啦。” 楚木白宠溺的眼神有了兴致,他一个步子与她接近,两具身体相距不过厘米之间。 他伸出右手,食指轻挑她的下颚,幽黑的墨瞳微微眯起,闪着光亮。 “哦?是什么?” 楚木白的这一番动作着实是惊羞了苏慕染,她杏眼扑棱扑棱,睫毛漱漱,原本白皙若雪的脸上晕出了一丝桃红。 她忙扭过头回避他的眼睛,轻咳了两声,强压心里的羞躁。 “那个…王爷我们先出去,然后我在马车上将我的发现以及推测的可能结果与您细细讲来。”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墨口清香。 “好,听娘子的。” 第四十八章 互撩爱护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听到这个称呼后,感觉浑身一震,两腿发麻,眼睛圆鼓鼓的,直盯着楚木白。 “娘…娘子?!” 楚木白看到苏慕染那副呆呆的模样,一时间戏谑心起,面色变得严肃,声音也低沉起来。 “怎么!你不喜欢?” 听到楚木白绕有磁性的声音,苏慕染仿佛又被雷惊了一阵,晃了一下身,差点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不…不不,娘子喜欢,娘子喜欢……” 楚木白剑眉轻挑,嘴角那一抹弧度弯了又弯。 “嗯,娘子喜欢就好,娘子喜欢就好。” 又是一声“娘子”,苏慕染的内心简直就要疯狂啦! 啊啊啊啊啊,老天呐,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要让如此妖孽美男整天诱惑我,我却还得故作矜持,不能有失分寸,要命了,要命了…… 哎…不对呀,不对呀,我虽然身体上可以矜持,但是言语上挑逗点儿,好像也没有什么过错吧,嘿嘿嘿…不好意思啦,我家王爷,您瞅着接招吧! 想到这里,苏慕染眉飞色舞,心情俱佳。 她要回击! “相公,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啦?我们出去再说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相公。” 撒娇这副本领,她苏慕染虽然以前没有亲身实行过,但是身边有苏可吟那么一位大人物,耳濡目染久了,自然也学会了点儿。 虽然她的那一声相公脱出口时,有那么一点点的挣扎,但是她看着楚木白那幅好像撩动自己到手之后得意的模样,她就顿感愤愤不平。 她也想逗他一番! 原本还只是微笑的楚木白,错愕间听到苏慕染的那么一声相公,微微愣了片刻,这下,嘴角是全开,白齿微露。 他,一个转身,左手搭在苏慕染的肩上,右手,掠过她的腰,拂过她的臀,到达她的腿腕处,一把把她横抱了起来。 “刚才不都说了吗?听娘子的!” 说完楚木白轻功微运,步履生风,朝屋外踏去。 怀里的苏慕染错愕不及,她真的想一个白眼儿让自己翻过这篇算了。 啊啊啊啊啊,我这是搞的什么名堂,自己撩人不成反被撩!啊!没脸了,没脸了,没脸了…… 很快,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出了暗格,来到了院内。 院内之中已没了那七个“毒物”孩童,很明显也在明显不过了,都这个时间点了,王奕应该已经把他们在驻地大概都安排好了。 院中零零散散的剩着几个人,都是之前楚木白留下来的几个帮手。 “去准备马车,我和王妃要回驻地!” “是,殿下。” 其中的一个侍卫听命后,便退下了。 一时间无人说话,苏慕染反倒觉着有些别扭,下意识地看向楚木白,才恍然发现,原来两人身上还穿着防护服。 王爷真的好乖哦!没说让他脱防护服,他就一直穿着…… “那个…王爷,防护服可以脱下来了。” 说着,苏慕染已经动手脱着自己身上的防护服,一旁的楚木白听到后,淡淡的答了声“嗯。”,也着手脱下了那套衣服。 “这衣服怎么处理?” “哦,王爷,这防护服是一次性的,需要进行焚烧处理,以免上面沾染的病菌再感染他人。” “嗯,好。” 说着楚木白就要招呼旁边的一个侍卫拿去烧了,注意到这情况的苏慕染,忙出声阻止。 “不用了,王爷,我来进行焚烧就行,以免二次接触,增加感染的风险。” 说着,苏慕染拿过两套防护服就要到偏僻的一角进行烧毁。 他的手还未触及到防护服,楚木白一把抓过了这两套防护服,做了她想做的事。 “哎…不是…王爷…这……” “既然有感染的危险,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做!我来就行了。” 苏慕染内心是又酥又麻。 这不就是传说中超给力的男友力嘛,啊啊啊啊啊,栽到我的手里了…… 花痴归花痴,她知道,为了安全着想,她得给他进行一次全面消毒。 “王爷,我是医者,这种事我最在行啦,以后不用为我冒险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我护着!” 苏慕染听到这话后,脸色刷的涨红,她忙低下头,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了消毒水。 “王…王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若只顾护我,不顾全自身,倘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觉着我还会好吗? ” 楚木白低着头,眉头微皱,似乎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 未待楚木白说话,苏慕染直接打断他说道,“好啦王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以后不要这般胡来了,来,我要给你全身进行消个毒。” …… 苏慕染为楚木白消毒的过程中,楚木白都安静听着,极度配合。 她有些诧异,他那么的听自己的话,他对他是真心的! 很快,那名侍卫准备好了马车,俩人也不再此耽搁,毕竟天色渐暗,她还要回去做更重要的事。 - 马车内。 “暗格内,有什么发现?” 苏慕染顿了顿,简单的整理一下思路,淡淡开口说道。 “之前不是跟你说,怀疑有人在进行狂鼠疫的的培养和进阶吗?是真的,那个暗格就是他们进行实验、研究场所。” “还有呢,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别的发现倒是没有什么,只不过这件事让我想起了天元国的那个神秘国师,我怀疑这件事跟他少不了关系。” “国师?” “嗯,不错!先不说士兵患的类似狂鼠疫的疫病有多蹊跷,就今天下午,那七个孩童全身腐烂,目判,是有人将狂鼠疫的病毒栽培到他们身上,那七个孩童怕是无辜之人。” “可是那七个孩童,好似不是那么普普通通被迫害的样子,明显那些孩童身上是有一些功力的。” 苏慕染微微低头,陷入了沉思,不多久额角便渗出了细汗。 忽然,苏慕染猛然抬头,面带喜容,拍手喊道。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一定是这样!” 楚木白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慕染,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第四十九章 鬼神逻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她也不马虎,侃侃而谈。 “那七个孩子极有可能在被迫害前被人教予了武功,其目的就是试验进阶的狂鼠疫对武力尚可之人的效用持久度。” 楚木白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不太认同。 “天元国的那次狂鼠疫的爆发,致使其皇宫贵胄、百姓军队无人幸免,不都已经证明了狂鼠疫作用于力较强之人仍具有很大的伤害力,如今的这种做法岂不是多此一举?” 苏慕染思索了片刻,眼神坚定。 “不!并不如此,他这个实验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认定是对原先狂鼠疫的培养与进阶,我们暂且把它称为二代狂鼠疫。” “既然是原先疫病的进阶,那么它肯定是有一个发展方向,但事情通常并不是两全其美,往往专注于一个方向的发展,其他的地方就会削弱,而研究这个二代狂鼠疫的人却不想让他它去原有的属性,所以他才要试。” “那你觉得战行军感染的这次疫病会不是会是他们有意而为之?” “这个不是很确定,因为不知道他们研究的这个二代狂鼠疫有没有成功,需要我回去之后仔细的查验。” “还有就是他的这个目的性我们不是很了解,现在大抵也就猜得到他是想针对功力高强之人。” “但是作用于高强之人身上,最后的效果是想干什么?是想用控制他们?还是想毁了他们?还是其他,不为人知,所以很难推测战行军所得的疫病,是不是他们有意而为之。” “不过要是从打草惊蛇这个方面来说,我觉着可能是无意流出的,所以他们的撤离实验基地的时候很慌张,而且迫切想要毁灭带不走的东西。” 楚木白坐在马车里挺直着身子俯看着苏慕染,嘴角弧度上扬,不由噗嗤笑出了声。 苏慕染一脸懵逼加疑惑。 她这是分析的不对吗?站在21世纪的视角,问题多角度分析来说,她的答案可以说是很中肯的,他为什么要笑? 苏慕染拧了拧眉,鼓了鼓腮帮,直盯着楚木白。 “王爷,你笑什么?有哪里不对劲吗?” 苏慕染是生的极美的,如今脸上气鼓鼓的模样,好似窥透了神女娇羞的秘密,有些羞愧又有些恼怒。 楚木白看着她如此模样,也不好意思说,她刚才的分析,简直跟没说没什么两样。 他收住笑意,脸色变得温和,语气也很轻柔。 “哦,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刚才娘子分析的都挺有道理的。” 说到这里楚木白饶有意味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那…为夫就朝着这两种方向扩大范围进行搜索,娘子,您看如何?” 娘子?! 虽然苏慕染之前已经听楚木白这么喊过一次,但如今马车之内空间狭小,两人距离又是极近,声音回荡,苏慕染感觉耳廓进来的都是他低沉的回响,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苏慕染脸色涨红,猛然退后,身体“咣当”一声重重的撞到了身后马车内壁。 “噗…咳咳…” 苏慕染感觉撞的的内脏都快要冲出来了,轻咳了两声缓解疼痛。 对面的楚木白见她如此,心像猛然骤停了般。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看看有没有事?” 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扯她的衣服,想看她后背有没有受伤。 “你也真是,我们什么不都做过了,刚不过喊你了声娘子,就这般羞愧激动!” 苏慕染听的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没脸了…没脸了…… “哎…王爷…王爷…我…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看!” 说着苏慕染挣脱开楚木白的怀抱,上下左右的扭了扭腰,展了展背。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苏慕染憋得脸色跟之前的羞红叠加,今下是更红了,就像晕了酒。 摆脱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回答其他事要。 楚木白一脸担心,刚要再开口说话,苏慕染忙道。 “啊…对,之前不是跟王爷说到追查是什么人研究二代狂鼠疫那里了吗?其实我觉着范围也不是太广,毕竟我们不还抓了那两个刺客吗?” 看着眼前的苏慕染生龙活虎,楚木白放下了心,她眼神恍惚,瞟向另一边,不去看他,他知道她刚是害羞了。 “嗯…有理。” 见楚木白不再接续刚才的事,苏慕染这才转过了头,看着他憨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对吧,那三名刺客明显是比那帮村民要知道的多,王爷可以让人审一审,至于那个国师,如果王爷有渠道的话,还是建议调查调查。” “这最后嘛,就是我的事情了,待我回到驻地研究研究从暗格里带来的东西,我尽快吧,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是什么结果的,我会第一时间向王爷禀告。” 他看着她良久不言语,他的大手把他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脸色温柔至极,眼睛里像着闪着一汪潭水。 “好,娘子辛苦了。” 苏慕染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笑容青稚,“啊…我…不…不辛苦,不辛苦……” …… 接下来的一路,马车上的二人都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紧抱着她,她只是乖乖的在他的怀里。 俩人既没有血脉喷张,也没有欲望躁动,只是安安静静守护着彼此…… “殿下,王妃,我们到了。”驾车的侍卫说道。 楚木白清冷的“嗯”了一声,仍旧紧紧地抱着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王爷…王爷,我们到了,该下马车了。”苏慕染小声的说道。 “嗯,我知道,就是还想抱你一会儿,回来我们忙起来,不知道多久之后我们才能像今天这样。” 听到这话后,苏慕染心是一颤也是一暖,她双手环抱他的腰紧了紧,片刻又松开。 她缓缓向上移动着身子,直至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腿上,她双臂环绕过他的脖颈,脸庞凑近,鼻息交颈,她深深吻了他…… 良久,她撤回身子,向马车外走去,一只手撑着帘子,转过头来,深情又带调侃。 “说好了,那件事你还欠我三次,这只是前奏,你可不许因为忙回来再忘了!” 第五十章 与你百次千次万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一愣,随即笑容满溢。 “好,不会忘的。” 听到楚木白的答案,苏慕染转头就要下车,就在这瞬间,身后又传来楚木白富有磁性极尽诱惑的声音。 “不止那三次,百次、千次、万次我都要赔给娘子的。” 苏慕染听后脚底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脸色通红,左手扶帘,右手捂脸,着急忙慌的下了马车。 啊啊啊啊啊,那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什么百次、千次、万次的,我哪里有那么随便的,你要我就要给吗?啊啊啊啊啊…… 下了马车的苏慕染迎面前方正好看到了王奕,也不管他在那里忙着什么,拉起他就往一边走。 被苏慕染扯着胳膊走,外人看来实在是亲密,谁道王奕一抬头刚好就与下了马车的楚木白四目相对。 楚木白脸色铁青,面露寒气,顿时王奕吓得一哆嗦,话语也不清楚了些。 “哎,王妃…这这这…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王奕边说着,边往回扯自己的胳膊。 苏慕染见他挣扎,话语畏缩,好似察觉了什么不对劲。 王奕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为什么浑身哆嗦不止?话语也是含糊不清? 正待苏慕染停下步子,想为王奕诊治之时,转身触碰到了楚木白寒气凌光。 她猛然松开手,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转身看向另一边。 “快带我去安置那七个孩童的营帐!” 见王妃开了口,王奕片刻也不敢耽误,他觉着,再待个一时片刻,自己就要被那凛冽的眼光杀的个片甲不留了。 保持距离,王奕忙开口道。 “哦哦哦,好,王妃请随我来!” 很快,在王奕的带领下,饶了几个营堡,转过几个歪七八扭的弯,苏慕染来到了一个驻地偏僻有十余人把守的营帐之外。 “王妃,就是这里了。” “嗯,好,我看诊之时,需要极度集中注意力,切忌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发现,我自会出来找人帮助或者回禀王爷。” “是,王妃放心,此处绝对安全,没有王妃的允许,任何人不会打扰。” “嗯,好,你去忙你的吧。” “是,属下告退!” 嘱托完各种事项,苏慕染就进了营帐。 一进入营帐,营帐之中,七个床位占据了本就不大的营帐三分之二的空间。 幸,王奕安排的仔细,知道她要看诊这些孩童,为了方便之见,每个床位之间还留有半米之宽的走道。 床上平整捆绑着的是昏睡着的七个“毒物”孩童,看着这些孩童,苏慕染就揪心的难受。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对九、十岁左右的孩童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这些孩童之前又都经历了什么? 苏慕染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些悲惨的画面,她现在重要的是尽自己的力气尽可能的让他们身体恢复。 再者,就是从他们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尽早惩治了那群黑暗组织……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在灵域空间里穿好了防护服,戴好了医用手套。 再睁眼,她全套装备已准备就绪。 皮肤表面,七八成溃烂,表面已结痂,深层为腐肉黑水…… “这……” 拿着手术刀和镊子的苏慕染手是一颤,她按压了呼吸,强烈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们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啊,肉质是在他们身上一点点腐烂化水,哎,不对,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苏慕染仔细观察深处腐肉之时,一个苍蝇大小的蠕动物,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小心的用镊子将那蠕动物夹放在一旁的玻璃器皿中。 “怎么那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闭眼低头沉思了片刻,苏慕染猛然抬头,恍然惊愕了轻刻。 他再次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了之前从那位患疫病的战行军腐肉中发现的蛊虫。 果然!体貌一模一样,就是这个身材不太匹配,寄生在这个孩童身上的蛊虫明显比战行军身上的那个要大的多。 苏慕染低着头,对比着这两个蛊虫,说着她的猜测。 “这两个蛊虫的大小不同,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根据蛊虫大小、年幼,判定受患人中蛊时间长短,以此来推定那帮人大约何时离开以及研究的进程。” “第二种便是患疫的战行军与那七个孩童虽均感狂鼠疫,但病毒某方面得到了变异,也就是那帮人实验有了进度,受害的两类人因受感染的病毒不同,导致血液有益,蛊虫受到了相应的影响,才有今下这般情况……” 大概知道了两个方向,苏慕染也知道该从哪些方面查异端。 正在她要动手之时,她忽然想起来,之前与楚木白一起抓获这些“毒物”孩童之时,那些孩童贪婪吃嗔的模样。 七个“毒物”孩童似乎见他们异常兴奋,是因为见到了食物?! 想到这里,苏慕染拿出针管抽了一管血,在灵域下进行了化验。 血糖不足,血液中还有脂肪酸大量代谢形成酮体。 “没错,他们是饿急了……” 苏慕染低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七个“毒物”孩童,之前只顾在意他们狰狞的外表,却忽略了他们瘦骨嶙峋,几尽皮包骨。 若不是腐肉膨胀,使其看起来略微臃肿,说是骨架也毫不为过。 苏慕染紧握了一下拳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了葡萄糖液,一次给七个“毒物”孩童挂了滴液。 最基本的,她要保全他们的性命,起码不是活活饿死! 做完这一切,苏慕染转身又投入体检诊治之中…… - 听政殿。 李公公站在一侧,微微低垂着头。 “禀皇上,凸月村那群人已经安全撤离,皇上可大可放心,不过,派去刺杀楚王的刺客未归,据消息,有三人活着落入了楚王手中,被楚王关押到了秘密之处,我们的人恐怕难以得手,将那三人除之!” 第五十一章 想活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茗夜一身黑袍龙纹锦衣坐在听政殿正厅的龙椅之上,墨黑的眉毛如剑扬起,分棱的五官绝美冷峻。 他面色平静,声音低沉。 “这倒无妨,他们三日之内回不了宗门,吃不了解药自会毒发身亡,我担心的是那位楚王妃,莫名的医术深浅未知,万一在凸月村发现什么端倪告诉了楚王,到时候就……” 后面的话楚茗夜并没有再说,只是微低着头,修长的左手频繁的敲击着暗红色的木椅锦桌。 听到这,李公公弯着腰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 “皇上放心,凸月村那边老奴让他们撒上了火粉,此火粉见光即燃、水难扑灭,用不了多时便会将残余物焚烧殆尽,且每个暗格中放了一个难缠的实验产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与机会一举两得。” 沉思了片刻,楚茗夜轻抬头说道。 “此事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派人盯着凸月村那边,随时汇报情况。” “是,皇上。” “等等,还有一事,关于牵机红你能否确保万无一失?” 一听这话,李公公立马明意。 皇上这是怕楚王妃横空出来的鬼差医术?怕这其中横生枝节…… 李公公微微挺了挺胸,嘴角上扬,说道。 “牵机红性难缠,初始毒性慢,越往后期毒性越强,只要楚王与楚王妃圆了房,牵机红就会间接渗入楚王之身,就算两人之后关系不佳,无鱼水之欢,两年之内楚王必定毒发身亡,倘两人如漆似胶,则完事只需半年,就算楚王妃有所发现,牵机红乃天下至毒,绝无解。” 楚茗夜站起身来,走到李公公面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这么说的话,毒发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那么…如果在凸月村事件中楚王妃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你明白该怎么处理。” 李公公颔首,双手作揖,道。 “老奴明白!” “好,退下吧。”楚茗夜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 “是,皇上,老奴告退。” 听政殿中,楚茗夜一人黑袍,双手后背,站在殿上,脸色阴沉,带着一抹邪笑,久久不语。 半响,他轻挑眉峰,丹唇轻启。 “楚木白!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我,从前是,今后更是!” …… 凸月村暗角一隅,狭小屋阁。 抽在人身上的鞭声噼里啪啦。 “说,谁派你们来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你又是哪个宗门之人?” 被抽之人,鞭痕磊磊,浑身是血,他睥睨仰头对着行刑之人嗤笑。 “反正都是一个死,何不死的忠诚!” 扬鞭又落,鞭声再起。 “说了就给你个痛快,不说便是生生的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 被抽那人仍一脸向死无恋,只是大笑着,不说话。 “说不说!” 停顿了片刻,那人见他仍旧死撑,“噼里啪啦。”几鞭再次落下。 “不说?!就打到你说为止!” 执邢那人左扬鞭右抬手,几十鞭又落下,直至那人抽搐了两下,吐了一口黑汩汩的血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王奕出声,“停下!” 只见执鞭那人,抱拳作揖,回了一声“是。”,便自顾自的退到了一边。 王奕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那人鼻息。 还活着! 看到那刺客嘴边挂淌着的黑红血液,王奕忽然想到这三名刺客还中了王妃的毒,他知道自抓住那三名刺客起,还未予他们服用解药。 想到之前王妃将那一整瓶对我解毒丸都给了他,他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从膛前衣袖中拿出了那瓶解毒丸。 他打开瓶塞看了看。 还有四粒! 这般他也就放了心,不用去叨扰王妃。 他迅速倒出来三粒解毒丸,交到身边的侍卫手中,看了看邢架之上被绑束昏迷之人,道。 “给他服用一颗解毒丸之后把他拖下去,将其余两颗解毒丸再分别给那两名刺客服下,半刻钟后,将那剩余两名刺客带上来一个,接着审!” “是!” 旁边的侍卫接到命令,很快给当前刺客服了一颗解毒丸,喊了两个人将他拖下去之后,又去了另外两个房间为剩余的那两人服解药…… 半刻钟后,另一名刺客被拖进了刑房之中。 这一次,王奕并没有先下命令让人鞭打,而是自己走上前去,神色谈定。 “刚才被拖出去的那位同伴你也看到了,被打的半死不活了才交代,你呢?我劝你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 邢架之上的那名刺客眼睛圆鼓,不可置信。 “你胡说!宗门之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我胡说?!要不是他做了交代,你以为我会给你们服用解药?” 一听到服用解药,那名刺客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光亮,又恍然逝去。 “什么解药?我…我们又没有中毒!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 “我看你是之前逃的时候过于紧张了,中了我们王妃的毒这么快就忘记了?” 一听到这,那名刺客眼神黯淡了下去,面容又憔悴了几分。 低着头,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道,“果然,不是宗门的解药,我们还是难逃一死……” 说着那名刺客最后竟有些疯魔的笑起来。 那名刺客虽然是喃喃自语,但也绝逃不过静等他答案的王奕的耳朵。 “什么不是宗门的解药?难道你们身上还有毒!” 那名刺客并不回答王奕的话,只是笑的疯魔,嘴里喃喃,“死…我们最后还是得死,逃不掉的命数啊…死……” 见那人并不回答他,王奕心下也是恼怒,一个箭步走上前,只手捏住那人的下巴,让他停止大笑、自语。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名刺客被掐得疼痛,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神瞥看着王奕,用尽力气,艰难的说道。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还需要我的答案做什么。” 王奕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额头青筋尽露。 “你……” “再说,就算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还是免不了一死,生当做不了人杰,死后为鬼雄也不错。” 第五十二章 有了眉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就在这时,在门外听了个一时半刻的楚木白走进来。 “你说了这么多,总的不就是苟延残喘,怕死之人?!你想活,我可以帮你!” 一看到楚木白走进来,王奕立马松开掐住那名刺客的手,走到楚木白面前,作揖行礼。 “殿下。” 楚木白并没有理会王奕,而是从他的身边走过,径直走向那名刺客。 王奕有些意外,殿下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殿下? 难道是今日王妃拉了他的胳膊,殿下吃醋了?! 想到这里,王奕尴尬的自行放下拱手行礼的手,微低着头,跟在楚木白身后。 那名刺客看着走来的楚木白,有些惊愕被他看穿了心思,愣了片刻,眼神飘闪,恍惚道。 “我…我怎么会是那种怕死之人?你少…你少……” 楚木白幽瞳墨深,面色阴沉,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名刺客,那名刺客心惊胆寒、颤颤诺诺。 楚木白背手挺胸,语气低沉,字字清晰带寒。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刺杀失败你们并没有畏罪自杀,而是选择了逃。” “那…那…那是因为要回宗门禀报消息。” 楚木白挑了挑眉,嗤笑一声。 “哦?是吗?!那你们胁迫无辜之人也只是为了逃回去向宗门禀报消息,并不是所谓的贪生怕死之徒?” “自…自然是,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我们也绝不会出此下策!” 楚木白转身不再看那名刺客,而是在他面前踱步,呵笑了两声,接着说道。 “那这么说来,刚才提到解药,你眼中明显放光,后来知晓不是解你们身上之毒的宗门解药,便像疯魔了一样大笑起来,也不是贪生怕死的表现了?” “你…胡…胡说!我眼里并没有放光,还有,我…我那是不畏你们威压,做我们这一行的,早就把生死置之了度外。” “你既然那么不想活,那就成全了你。” 转过身去,楚木白对王奕说道。 “把他给我剐了,脑子撬开,看他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是,殿下!” 说着王奕走到一边拿了一把弯刀就要下手。 那名刺客瞳孔睁得老大,嘴巴微张,一脸不可置信。 就在王奕手起就要刀落的瞬间,那人回过神,面带慌色,大声喊道。 “你说我想活可以帮到我是真的吗?” 听到刺客说话服软,王奕停下了手,持手的刀悬在半空,等待楚木白的命令。 楚木白冲王奕挥了挥手,王奕明意后撤刀退下。 那名刺客见王奕持那柄弯刀离开,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只是眼睛还直盯着楚木白,等待着他的回答。 感受到刺客微漾的放松,楚木白并没有立刻做声,他轻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那名刺客,眼神又离开。 “自然!不过也要看你值不值得我帮你,若是你说的尽是一些废话,我也实在没必要浪费精力让你个无用之人活着。” 楚木白说这话语气前半部分轻描,后半部分煞沉。 那名刺客刚开始还算正常,后来越听着楚木白的话语,心越是发颤,额角密密麻麻渗出了层层细汗,只是话语间,细汗相叠,最后汇成豆粒大小顺着脸颊滚下。 “值得!值得!我值得的!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 楚木白转过身背对着那名刺客,对王奕挥了挥手,王奕明意后,让人拿来了一把椅子,又唤了一人手持笔墨宣纸在旁,等待记录那名刺客口供。 楚木白身穿一袭白袍锦纹华服,他伸手抚了抚自己衣袖,一个转身旋身坐下。 “好,那就先从你所属的那个宗门说起吧。” “我所属的这个宗门全名叫蝶影罗刹,宗门之人称其为蝶影或者是蝶刹,宗门至今建立了多少年,我并不知晓,不过起码十年有余,因为我自少时就加入了宗门……”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说重点!统治宗门的人是谁?要是谁指使你们行刺?” 那名刺客哆嗦了一下,忙道。 “是是是。” 那名刺客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虽然我们从未见过宗主,不过听说宗主是皇宫里的大人物,位高权重旁人,不敢得罪。” “皇宫里的人?你们未见过宗主,那都是谁传话让你们行事?” “我们宗门有点类似如今的官员体系,各部分高低贵贱,权势掌控,都是上传下达,像我这等出来行刺之人,算是低等,根本见不到什么内部秘密之人,接收命令都是管理我们这一小支人员的老大,也就是您那天白日里砍下…砍下头…头颅之人。” “既然你这般低等无用,救你实在是没什么价值!” 说完楚木白扭头示意王奕,王奕持弯刀再次朝那名刺客走去。 那名刺客见状,身体直直后退,本就紧贴邢架之驱,碰撞木桩铁链发出凄零“吱呀”声。 “不不不…我…我有价值,我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没有说。” “王奕。” 楚木白喊了一声,王奕领会后自行又退到了一边。 “说!” “你们在调查凸月村的事情吧,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这件事。” 说到这里,那名刺客却突然住了声,不再说话。 楚木白脸色阴沉,目带杀气。 “怎么?你想跟我谈条件?!” 那名刺客被楚木白盯的的发颤,眼神漂移,往下看去。 良久才抬起头,眼神畏畏缩缩。 “不…不敢,我只是想要活着,只要您先替我解了身上宗门下的这毒,我自会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您。” “你不过宗门之中的下等之人,有什么可有价值的?” “我…我没必要说谎,我也是在一次意外行动中得知其中密辛,如果您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大可以在为我解了毒之后再杀掉我。” 楚木白身体后仰,倚靠木椅,清冷的容颜毫无温色。 他微眯凤眼,幽瞳上下打量着邢架之上的那名刺客,片刻,薄唇轻启,淡淡说道。 “好!那就再信你一次,若是被我发现你只是为了活着随便找的由头,我就将你千刀万剐,让你血流而亡!” 第五十三章 神奇的血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名刺客身体猛的抽搐了一下,张嘴结结巴巴。 “不…不会…不会,我肯定说的都是实话,绝无谎言。” 说到这里,那名刺客低头略有慌色,声音微颤着说道。 “只…只是……” 楚木白站起身来,一身白袍绸锦顺滑流畅捶地而落,他走进那名刺客,眼神阴翳,周身肃发寒气。 “只是什么!你再这般吞吞吐吐我不介意杀了你,让令外两个人替你开口!” “别…别别…我说我说,宗门之人每次外出行事,事先都会服用宗门特有的毒药,此毒药三天之内必须服用解药,不然必筋骨爆裂,体衰而亡,我们服用那个毒药至今已经尽两天了,若是明天不能够服用解药,怕是我有心而余力不足,您也得不到您的想要的答案。” 楚木白转过头,眼神冰冷看着那名刺客,右手捏住那刺客的脖颈,语气肃杀。 “你在威胁我!” 那名刺客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咳了两声,脸色涨红,嘴巴大张,眼神惶恐而恳切。 “我…我…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只…只是将自己所中之毒的现状告诉你,以此…希望你能够及时拿到解药,让…让我们之间的交易顺利进行下去。” 楚木白脸色铁青,掐着那刺客脖颈的手嫌恶的甩开。 他从白袍秀锦中掏出了一张白帕擦了擦自己的右手,擦完之后将白帕随手扔在了刑房之内的火具之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刺客,眼神里除却冰冷嫌恶没有一丝颜色,声音淡淡,确是极度冰冷。 “你没有资格提醒我!” 说完楚木白拂袖走出了刑房,闪身旋出了视野,没寂在初冬夜晚中。 …… 天色黑沉,一角偏僻的营帐外,一身穿白衣华服、身高九尺、剑眉英拔的绝色尤物站在晚风中,静静的看着灯火通明中那忙忙碌碌的身影…… 营帐中。 苏慕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那七个“毒物”孩童的听觉、视觉、嗅觉,除了听觉无恙外其他感觉都是不可恢复性的创伤。 苏慕染叹了一口气。 我还期望着能够治愈好他们些什么,这么一番忙碌下来,发现自己能做的不过点点,虽然现在帮他们解了身上的一部分毒,他们对外的伤害减少了很多,可是他们身上进阶版的狂鼠疫现在我却还是只能抑制,不能根除…… 已经十分劳累的苏慕染这般想着不由得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她蹲坐在床沿边上的一个小凳子上,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 灵域之中的苏慕染一手拿着那本《百疫杂录》,一手拿着《毒蛊宗》,还不忘捯饬着她那些现代医学器材。 除此之外,她面前还摆放了各种奇珍药材以及近些时间段来她收集的虫蛊还有她研究的各种致毒毒粉。 她要以毒攻毒,以蛊制蛊! 营帐外,凌风而立的楚木白见账中她的人影不再忙碌,而只是静静的低垂着头,陷入寂静。 他心中一紧,十指微颤。 他疼她劳累如此,入座即眠,他恨他不通医术,简单的问话他也需要她…… 他在那里站了良久,决心今夜不去打扰她,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一切都比不上他爱她、惜她…… 他运功而行,步履轻盈的不出半点声响,撩起账帘,进入账中。 入檐,横七竖八的吊着些乱七八糟的物什,起初他也是一惊,但好在他之前受伤时是见她为他用过的,且又见惯她平常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是微愣了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他径直走到她身边,见她眸眼惺忪,眉头确是紧闭。 他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慢慢的揉搓着。 他想让她在睡梦中安详。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温柔抚摸,**了灵域之中的苏慕染…… 灵域之中,苏慕染正在认真翻看、对比各种古书医籍,额间忽然传来一丝温暖。 只是瞬间,她感觉浑身发麻,手里的医书抖落一地,桌上的玻璃器皿打碎在地。 她没顾得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捡灵域之中掉落的医书和整理碎破的玻璃渣。 蹲下身收拾整理的苏慕染着急忙慌中被一玻璃碎屑划伤了手,片息间,一道划痕中渗出一抹殷红。 她忙站起身来伸手去拿实验桌上止血的纱布,想着先做个简单的处理包扎上。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腕滴落在距离腐肉不远的桌面之上。 拿起纱布,按压着出血口的苏慕染一低头惊愣的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只见从腐肉之中出来黑压压的蛊虫像是嗜血着魔了一样奔爬向苏慕染低落的那几滴血,就连远处玻璃瓶中的那几只蛊虫也朝着苏慕染鲜血的方向碰撞着玻璃壁。 “这这这……” 苏慕染惊的的张大了嘴巴,之前他在腐肉之中并没有见那么多的蛊虫不说,蛊虫的诡异行为更令她迷惑不解。 就在她惊愕的看着蛊虫疯魔的允吸着她的献血之时,苏慕染猛然看向自己流血受伤的手。 她拿开按压的纱布,任由血液渗出,走到实验桌的另一边,在桌面上又滴了几滴她的鲜血。 那群虫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在允完最初的那几滴血后,轰然张狂的向实验桌另一边的血滩奔狂而去。 果然! 看着那群蛊虫疯狂嗜血的模样,她站在那里嘴角上扬,白齿微露,笑起来。 她有了主意! 半响,眼看鲜血就要嗜没,她才恍然想起要把这些蛊虫收拾才是。 顺手拿起实验桌上的一个完整的玻璃器皿,打开瓶塞,将还未包扎的手悬停在那玻璃器皿瓶口之上。 微握五指,鲜血汩汩顺着手纹滑下,滴落在玻璃瓶中。 苏慕染将那玻璃器皿放倒在实验桌上,不出意外,那群蛊虫像疯魔了一样,向玻璃瓶中涌入。 盖上瓶塞,苏慕染带着笑意准备包扎划伤的手,还未触碰实验桌上的纱布,碘酒等物什,她像恍然失了重,身体向后倾倒半悬空中。 第五十四章 初冬温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纳尼?!这神马情况??? 就在苏慕染不知所以然之时,她忽然想起之前楚木白在她闭眼进入灵域期间之时,曾抱起过她,那种身体悬空的感觉跟如今的失重简直不要太一样! 只不过她的注意力放在有人抱起她,她就会有此般感觉之上,忽略了考虑今个儿抱她之人为何? 苏慕染胸口陡然生出一股火气。 这又是哪一个登徒子没经过我的允许,随意搬动本姑娘的尊体,阿西吧,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般想着苏慕染,猛地睁开双眼。 她怒目而视的眸眼对上楚木白温柔至极的眸色,恍然间,苏慕染怒意全无,身体由刚才的僵硬挣扎变得软弱可欺。 “王…王爷…你…你怎么来啦?” 楚木白身体一僵,他总不能说,他想让她帮忙解毒,且时间紧迫,最好即刻就去,她已经那么劳累了,他不能再加重她的负担了。 想到这里,他抱着她,直起身,抬起头看着前方,迈步走出营帐。 “我…我…我路过。” “路过?王爷路过这么偏僻的营帐之地?”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疑惑问道。 被这么一问,他有些微慌,脸色也抹了一抹红。 “啊…对,我刚审完了那几个刺客,出来走走,刚好看到此营帐火光明亮,掀帘进去,恰好看到娘子坐在椅凳之上眯了眼,想着你是累了,睡着了,这不,抱娘子回去歇息。” 一听这话,苏慕染晕了红,身体不由自的向楚木白怀里蜷了蜷。 “我…我刚才是在想怎么治疗进阶的狂鼠疫,一时间入了神,所以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一听到楚木白这么问,苏慕染来了神,忘记了她在楚木白怀里,一伸胳膊,一伸腿儿,“啪啪。”全撞在了楚木白身上。 “嗯……”楚木白发出一声低吭。 “王…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不累,自己可以走的。” “不要,就这样,你说就行。”楚慕白说这话时,抱着怀里的苏慕染臂膀紧了紧。 楚木白本来抱着苏慕染两人已挨得极尽,刚才楚木白的动作,苏慕染感觉听得他的心跳一清二楚,他的温度自不必多说,像是与他肌肤相贴般的温暖真实。 苏慕染顷间心跳加速,浑身发热,话语也不自觉温柔起来。 “王…王爷…我……”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我大概已经知道该怎么治疗士兵还有那七个孩童身上进阶的狂鼠疫了。” 听闻此,原本楚木白稳健的步伐停下,他一把把她竖抱起来,让她的双腿叉着他的腰,他抱着她的臀。 “当真?” 苏慕染本来是横躺在他的怀里,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弄,她闪了闪身子,险些往后倒去。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她双手绕过他的脖颈搂着他,保持自己的相对平衡。 “是真的!”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笑着说道。 楚木白脸上笑颜如孩童般灿烂,他看她的眼色温柔入情。 良久,楚木白开口说道。 “娘子,有没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的?” “嗯…这个嘛,王爷只要准备好之前我向王爷要的药材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就需要我来大展身手了!” “娘子说的可是那个银花?” “嗯,对,就是银花。” “娘子放心,我催促了采购运送银花的士兵,银花明天早上就会运到驻地。” “那真的是太好了,明天我就去给战行军除蛊拔疫!” 一听到蛊,楚木白原本舒展的笑颜忽然眉头紧皱。 “蛊?战行军中了蛊?” “嗯,是的王爷,前段时间我在对战行军的士兵病情进行观察时,发现服用药剂的战行军士兵虽然表面上伤口已经结了痂,但是斑块内部仍有大量腐肉,为了更好地研究如何治疗疫病,我取了其中一位战行军士兵的一小块腐肉进行了研究。” “我也就是在这块腐肉中发现了蛊虫,相继的,就在今天,我为那七个“毒物”孩童诊治之时,在他们身体中同样发现了蛊,所以我怀疑所谓的进阶的狂鼠疫,可能是有人将狂鼠疫病毒与毒蛊相结合进行控制中蛊之人的意识和物理活动。” “虽然其中狂鼠疫病毒与蛊虫有什么关联我还不太清楚,但是对于治疗它,我有八九成的把握。” 楚木白沉默着,紧皱眉头。 “蛊虫难去,多损人伤身,娘子用的是什么办法?” 苏慕染身体一抖,抬眼看向楚木白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我若告诉他我中了牵机红,且中毒时间已久,如今牵机红已渗入骨血,致使血液奇异可引百蛊,他一定会很担心,若是他明白我会拿血救战行军,其血量不低,一定会加以阻止,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牺牲…… 想到这里,苏慕染俯在楚木白的身上,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让他看不到自己的神情眼色,她也不用看着他的真挚忧心的面容对他撒谎。 她轻了轻喉咙,说道。 “这…这个…这个王爷就不用担心了,我的医术王爷还不放心吗?我自有办法!” 楚木白紧紧拥着苏慕染,气息沉重急促,良久才缓缓开口,语气尽是恳切与疼惜。 “娘子,此事你量力而行就可,万不可让自己的身子跨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 苏慕染心猛然颤动,一股热意从心底涌出,她胳肘环着楚木白的脖颈,与楚木白四目相对。 “王爷…他们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我们还有好多事还没有做,我不会让自己跨了的。” 说完苏慕染与他额头相抵,闭眼,她的鼻子与他的鼻子相互磨搓。 两人鼻息交互,温热喷肤。 “娘子…” “嗯…” 苏慕染回应着他,语音未断,他唇齿倾袭,下一刻两人齐齐倒在了草地之上,他语气不清,有些疯魔的啃噬着苏慕染脖颈处的白皙。 她气息急促,身体灼热,想到现在他俩人要在露天之下行事,不由惊了魂…… 第五十五章 失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她睁开双眼,才发现周身漆黑一片,竟看不到半个军营驻扎的营帐。 “王…爷…王爷…我们这是在哪,是不是迷路了?我们……”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直接含住了她唇里的柔软。 “唔~” 楚木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疯狂炽热的掠夺着她。 苏慕染被吻得头晕脑胀,浑身发软,直到夜间的一阵凉风吹过,她才恍然有些清醒。 而此刻的楚木白正在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衫,再往下看去,她的胸前已露出了大片。 “王爷王爷……” 她大声的喊着王爷,是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身上的动作并没有停。 苏慕染再仔细瞧他,只见他两眼泛红带着疯狂,苏慕染这时恍然明白了什么。 体香!是那该死的牵机红引发的体香又出来作用了! 她尝试着挣扎,逃出他的身下,可是她越挣扎,他就越疯狂,不一会儿便解了她大片衣衫,雪肌尽露。 后来她想着既然他们两个都已经接受了对方,就算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两人做此事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她刚刚闭上眼睛,就觉起了不对劲。 我身上的毒肯定以及确定是楚茗夜示的意,苏文耀下药,而发生下药的时间点,就是我那一大帮子所谓的家人做出了让我替嫁决定后进行的。 我身上的毒经过认证有**他人的作用,他们苦心孤诣在我身上下毒绝不仅仅是想要我的命,他们想要的是…… 他!楚木白! 想到这里,苏慕染惊的猛然睁开了眼睛,刚有的一丝明亮却又在楚木白倾身压下的瞬间乌了黑。 不行不行,之前她与他进行过几次的身体交融,他可能已经中了微量的毒,为了避免毒素加深,她身上的顽毒未解之前不能与他行鱼水之欢!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银针。 刚举手准备针灸他让他暂时昏迷,身下滑嫩的肉体交叉,加上他猛烈的冲击力让她浑身放了软。 “嗯……啊……” 经过多次与他的欢好,他在进入她的身体的瞬间已经没有了肉体撕裂的痛感,转而为之的只有如电麻的酥软。 举在空中的手也因为刚才的**倒了地,他疯狂肆虐的侵袭着她,即使她在他身下瘫软着并没有做多少功,可是他的强攻竟然让她有了粗喘不止。 初冬的夜总是微冷的,即使两人身上是如火炽热,可时不时的凉风吹拂,苏慕染不自觉打了好几个冷颤。 也亏得有凉风照拂,苏慕染的头脑还算清醒,就在他再次举臂想要针刺楚木白之时。 手到半空,却硬生生的被楚木白摁到了地上 ,他似乎有些愤怒,身上更多的是蛮力发泄作用她。 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再也没有给她机会,她用力的咬他想要他清醒。 无果…… 接近黎明,凌晨清冷。 苏慕染微微哆嗦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但见两人身上只披着楚木白的白衣绒裘,而她被他抱在怀里。 为了避免他醒来后闻到她的体香不可控制自己,她从地上捡起那个银针封了他的嗅觉,或许是她的动作轻柔,亦或是他昨日太过劳累,他仍旧凤眼禁闭。 她小心翼翼的抽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去穿上衣裳,她实在害羞在他面前一丝不挂的穿衣。 就在她刚刚抽出自己的手,准备抽自己的腿时,又是一阵凉风作祟,苏慕染猛地打了“阿…湫”。 苏慕染捂着嘴猛然抬头看向楚木白,只见他黑眸幽深温柔看着她。 “娘子,是不是有点冷了啊?抱紧我,我身上是热的。” 苏慕染老脸通红。 “啊…不不不,天快亮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得赶快起来了。” 一听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楚木白眉头微皱,他右侧身,右手撑着额头,左手按揉着太阳穴,看着苏慕染。 “好吧。” 很快俩人穿上了衣衫。 这会儿的天色虽然朦胧,但周围环境她尚且看得清,她没有来过这里。 她疑惑,昨晚他不是说抱着自己回营帐休息吗?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她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不解。 “王爷,这是哪里?昨晚…昨晚王爷不是说要带我回营帐休息吗,怎么到了这里?” 楚木白右手握拳抵着嘴唇,低头轻咳了两声。 “这个…昨晚是想把娘子抱回营帐里让你休息的,然后后来娘子不是醒了吗?我也不知为何就与娘子说了几番话,一想到可能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不能够过我们的二人世界,我的心就像堵了一样难受,所以昨晚我就想着…想着…不如我辛苦一下,先自作主张还给娘子一次。” 苏慕染一听到楚木白的那句,他辛苦一下,先自作主张还给娘子一次,她感觉自己羞得不行,心窝里炽热蔓延。 “王…王爷,那…那个有件事我需要跟王爷说一下,就是关于昨晚我们做的那件事。” 楚木白抬起头看着苏慕染,眼睛里似乎有些紧张。 “怎…怎么,你不喜欢?还是说你怪我昨晚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苏慕染忙摇头,双手也是左右摇摆。 “不不不,不是,我喜欢…不…也不是……” 听到苏慕染说也不是,他的心就像炸了一样,他走到苏慕染近前,双手握着她的肩膀,一双眼睛带着惊愕,直盯盯的看着她。 “你不喜欢?!” 她是他的妻子,却不能满足他,苏慕染被楚木白盯的羞愧,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垂下头。 “这这这…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喜欢,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木白松开双手,转过身去,声音低沉,语气里带着失落。 “我知道了。” 一听到这话,苏慕染抬起头瞪大双眼,她跑到楚木白面前。 “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你说的对,现在情况特殊,你既忙着研究治疗战行军中士兵的疫病,还帮我调查着幕后的凶手,本就已经十分劳累了,我却还…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又给你徒添几分劳累,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会注意的。” 第五十六章 前往囚室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微微嘟了嘟嘴,是会有些不太满意她的回答。 他是对她那样做的,她当然是看得清楚的,但是谁让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呢,委屈点他就委屈点吧。 想到这里,苏慕染笑着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一只手顺道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 果然,脉象跟自己的有些类似,不过,好在她与他进行的次数不多,时间又短,中毒应该不深,通过针灸或许可以逼出毒素,只是若贸然对他用针,他可能会起疑,得找个理由才好。 想到这里,苏慕染装作若无旁事,语气轻挑。 “好了好了啊,不要不开心啦,特殊时期嘛,对了,我看你面带疲色。” 说到这里,苏慕染拿起他的手,在他面前为他把脉,一脸正经的道。 “果然,脉象有点微弱,肯定是最近劳累坏了,这样吧,你晚上到我的营帐来,我有一套针法可以舒筋换骨、去疲通血,保证你感觉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怎么样?要不要来呀!” 苏慕染说这话时眉毛上挑,一股子调皮可爱的模样。 楚木白见状,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慕染看着他笑得开怀,以为他肯定会答应,可是他就是这么出乎她的意料。 “不要,与娘子同床共寝我是欢喜的,娘子为我施针就算了,我年轻力壮的,自己可以用内力进行调节,娘子本来就辛苦,不能再为我劳累了。” 一听到楚木白这么说,苏慕染有些着急的跺起了脚脚。 “不辛苦不辛苦,我真的一点都不辛苦,特别是为了我爱的人,我很开心,我一开心,就舒心,我一舒心就特别轻松,真的!” 见楚木白只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当下她的心更着急了。 “我不管,我就要为你针灸,你要是不让我扎,我…我就生气不理你了,你还欠我的那两次,我也不让你还了,以后也没有什么百次千次万次的了。” 苏慕染说到前面的时候还挺理直气壮的,后来她找不到理由,只能拿那件事来威胁他了,语气虽然后面的时候还算强硬,但是脸已经通红。 至于楚木白,在听到她说不让他还那两次的时候,他已经不镇定了,在听到后面的没有什么7百次千次万次的了,他就像抓心挠了肝儿一样。 他猛然抱住身前的苏慕染,怕她真的生气那样做了,他语气温和尽带诚恳祈求。 “好好好,今晚我就去娘子的营帐,让娘子为我针灸,娘子不要生气好不好?” 苏慕染轻轻的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确定性的问。 “真的?” 楚木白一脸严肃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目光笃住,微微点了一下头。 “嗯,真的!” 苏慕染会心一笑,伸出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乖啦,那我们赶快回去吧。”说完苏慕染转身就欲离开此地。 “等等。”楚木白忽然拉住苏慕染的手。 苏慕染疑惑的转过身,眉头拢在一起。 “怎么了?”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眼神有些飘离,半响没有说话。 苏慕染见他久久不语,以为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色开始变得焦急,语气也快了起来。 她反过手来双手扯着楚木白的臂膀,手下微微有些用力。 “到底怎么啦,有什么事情你快说呀?” “那个…还有一件事可能得麻烦一下娘子。”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等待着楚木白的回答。 “就是前段时间不是抓到了那个神秘宗门的几个刺客吗?” “嗯,他们怎么了?是不是比较难缠,不愿开口,需要我给一些毒药折磨折磨他们?我这里正好有……” 说着苏慕染就要从灵域里拿出那瓶毒药。 楚木白他打断苏慕染的话,忙说。 “不,不是,他们不过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一说让他们死,他们老实的很。” 这下听的她更迷惑了,比较容易审问,能有什么问题? “那…那这不很好吗?” “嗯,是挺好的,就是他们身上中了他们所属那个神秘宗门的毒,若三日之内不服解药必死无疑,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他们说得先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才会老实交代。” 苏慕然低头陷入了沉思。 那个宗门本就不简单,他们下的毒肯定不是那么好解,而且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得抓紧时间去看看情况。 想到这里,苏慕染猛然抬起头,拉起楚木白的手就要走。 “时间紧急,我们得赶快回去!” 楚木白被她拉着在后面紧跟着她,看着他那幅着急的模样,他居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那…娘子是知道这里是哪里啦?这是找到了回去的路了呀?” 一听到这话,苏慕染停下了脚步,刚一转身,周身一轻,再看时她已在了他的怀里,周身树影婆娑仿佛后移。 本就清冷的晨,因这如飞的速度,周身的空气迅速在身旁擦过,仿佛有狂风一般,苏慕染冷的打了个冷颤。 楚木白感受到她抖动的身体,缓缓放慢了脚步,将自己的白色绒袍将她裹得个严严实实。 ……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驻地中囚牢、审刑刺客的地方。 账外,楚木白放下苏慕染。 “就是这里了,跟我来。” 楚木白拉着苏慕染的手朝里进去。 营帐之中并没有任何人,直到走到床角一沿,楚木白微微按动床榻,那床榻便从中间塌陷而开。 地下室?! 不愧是楚王,弄个临时驻地也能挖一个地下室,佩服佩服! 就在苏慕染在心中津津乐道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大人物之时,一阵辛热袭面而来。 她好奇的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简直颠覆了她二十一世纪审犯人的那种方式。 囚牢之内各种刑罚铁具应有尽有,还有那烙铁在炭火中烧的通红剔透,刑架之上垂落的绳索之上不均的沾染上了微红泛黑的血液…… 苏慕染看着这些有些发怵,身体不自主的靠向楚木白。 楚木白见她反应,也觉着不太适合她看,于是将她拢到身体内侧,外侧的一只手臂伸开,白裘垂落,挡住她部分视线...... 第五十七章 取他凶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很快楚木白带着苏慕染就来到了那名刺客面前。 因为现在还是凌晨,晨曦还未来临,所以刑房之中还算安静。 王奕守岗,见楚木白携着苏慕染前来,忙起身作礼恭迎。 “殿下,王妃!” 楚木白挥了挥手,示意王奕起身,王奕明意点头不做声站到一边。 王奕闪过身,苏慕染方才看到刑架上绑着那人。 他微垂着头,闭着眼睛,除了嘴角有些异常的泛白外,身上并没有她所想象的刑罚加身、血肉模糊。 “你们这儿对待刑犯挺温柔的哈。” 楚木白在刑房之中找了一个座椅,旋身甩袍坐下,恢复以往的威严,轻描淡写道。 “只要让他们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用什么方法不重要,他只是比较幸运,有点儿价值而已。” 苏慕染习惯性的点头应声道。 “哦哦哦,这样啊!” 说完苏慕染也不废话,她得抓紧时间看他中的究竟为何毒。 走上前去,苏慕染右手搭在那名刺客左手脉搏之上,屏气凝神。 脉象,时而阴虚,时而蓬勃,似乎与体内的真气相驳…… 这是什么招法? 就在苏慕染不知所毒一筹莫展之时,她发现了突破口。 血流于五脏肺腑间奔腾至极,毒力强劲,这是想让中毒之人死于筋骨爆裂,肺腑尽衰,此等毒…… 苏慕染闭眼陷入沉思,很快抽出手,她猛然睁开双眼。 “是玄幽剧毒!”苏慕染出声说道。 楚木白看向苏慕染,见她眉头紧皱,似乎不太易解,他忙出声问道。 “那是什么毒?” “玄幽剧毒属十大烈性毒药之一,性极强,凡中此毒者,即损寿十年,若无解药,三日之内必爆死无疑。” “可有解药?” “这个…临时配解药是来不及了,先不说其中的一味药草怜叶,提其汁液进行处理就需要七日有余,就现在紧急的情况能找齐药草也根本不可能。” 听到苏慕染这么说,楚木白面色微冷,眉头紧皱,垂眸不语。 就在这时,苏慕染身后传来无力沙哑的声音。 “果然!我最终还是免不了一死,我还是得死……” 那名刺客起初的时候,声音微弱死寂,到后来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他会死,逐渐变得疯魔起来,最后竟是面目狰狞,哈哈大笑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你们能力不足还猖狂称言能解此毒,可笑!真是可笑!你们休想能从我口中获得什么宗门内密!” 苏慕染不知那名刺客是何时醒来的,猛然传出的声音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刚开始的时候她听着他的话还算正常,到后来的时候,苏慕染的一身鸡皮疙瘩简直都要起来了。 她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区区的怕死之人,说的倒挺义正言辞的! 苏慕染不禁在内心啧啧了两声,就在他不愿理会那刺客想将他晾一会儿的时候,抬眼看向楚木白,只见他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某眼阴沉,杀心四起。 “既然你不会透漏宗门内密,留你也没用,我现在就断你四肢脉搏,让你血流而亡!” 见楚木白阴沉提剑而来,苏慕染忙走上前去拦住他,急急说道。 “王爷王爷别急,听我说听我说,虽然暂时配不出解药,但是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逼出毒素,所以他可救的。” 一听到这话,身后那名刺客忽然又狂笑起来。 “我…我可以不用死了,我可以不用死了……” 苏慕染见楚木白停下脚步,气息也渐渐趋于稳定,她从他的手里轻轻夺下那名长剑,边安抚边拉着他,让他又坐在了那座椅之上。 随后她转过身向那名刺客走去,手里握着那把剑,左右摇晃着,语气轻佻,声音飘渺。 “谁说你不用死了?我有答应说要救你吗?” 一听到这话,那名刺客立刻停止大笑,目眦尽裂,不可置信。 “你…你们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对你这种人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你想活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名刺客一听到他还有活着的可能,直盯着苏慕染,忙问道。 “怎样?你想让我怎样?只要能活着,我怎样都可以!” 苏慕染看着那个刺客委曲求全的样子,兴趣十足,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她也是很疑惑,这种人怎么配当刺客这个职业?可能真的是人各有志吧! 她本来想着不那么为难他的,毕竟觉着他的这个处境已经很尴尬了,还能如此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着实不易。 但转念又想起他可是前两天想要杀了他和她的人,虽说是寄人篱下,听命行事,但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她得给他些惩罚,再不济,起码吓一下他也是很解气的。 想到这里,苏慕染走向那名刺客,提起手中的剑在他身上开始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三角隐秘处。 那名刺客瞬间浑身僵硬,双腿开始发抖,就连一旁的王奕见了,也是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只有远处的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原本阴郁的脸也漾起了一丝戏谑。 苏慕染看着那名刺客的反应,着实忍不住低声呵笑了两声。 “既然你说怎样都可以,那就让你断子绝孙吧!反正你本来也就是一个刺客,以后的归属恐也不尽人意,又何必留下孩子受苦呢?” 说着苏慕染手慢慢的往上提,还不忘故意颤抖了两下。 “哎…哎…哎……” 那名刺客脸都要绿了,他看着那边明晃晃的长剑往上提,双腿即使发着软,也使劲的往上蹬抬着身体。 “不是,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出言不逊的,我应该相信您的才能才是,都是我不好,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苏慕染轻描淡写,持着那柄长剑往上掸了掸。 “我没说不饶你呀,我只是想取了它而已,又没要你的命。” 那名刺客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浑身颤抖。 “我…我不能没有它,那样我会被世人所耻笑的,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还不如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第五十八章 针法逼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看着那名刺客闭眼,一副赴死的模样,轻挑了一下眉。 随即扬剑,“哗哗哗”,手起剑落。 行事完,苏慕染将长剑递给一旁的王奕,她拍了拍双手,说到。 “好了。” 好了? 那名刺客闭眼良久却为感觉身下的异痛,听到苏慕染的一声好了更是大惊。 难道是速度过快,连痛觉都已经感受不到了?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他赶紧往自己的身下看去。 见那物什还健在,重重呼了一口长气,忙抬头看向苏慕染,感激涕零道。 “多谢您高抬贵手,多谢多谢……” 苏慕染扭过头撇了一眼那名刺客,并没有搭理他,她看向王奕,轻描淡写道。 “把那柄长剑放置好之后,帮我把他身上其余的物件脱掉。” 那名刺客听到这话后,浑身打了一冷颤,王奕也是一惊,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苏慕染,至于楚木白,脸色刚刚好转,听完这话后又极度阴沉。 “王妃…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帮忙脱,那我给他脱!” 说着苏慕染就朝着那刺客走去,欲撕开刺客衣襟。 见状,王奕立马走上前去,挡在苏慕染的面前,眼睛撇向楚木白,似乎在等他的命令,只是他眼睛直盯那名刺客,活脱脱的要杀了他的意思。 苏慕染只是想着脱了那刺客的衣衫为其针灸,逼出毒素,见王奕上前阻拦,实在不解。 她转过头去看向楚木白,想问问他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可是当她触碰到他凌冽的眼神之时,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这是误会吃醋了! 苏慕染忙开口解释道。 “我只是想解了他的衣襟,为他针灸逼出毒素而已,并不是要做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见楚木白仍旧低沉着脸不语,苏慕染扒拉开王奕,自己动手扯了那刺客的衣衫。 “不是…王爷,我刚才挥剑,斩的是他四肢的衣衫,呐,王爷你看,他的关键地方都被衣衫遮着呢,我看不见的。” 她裸体解刨都做过好几百副男尸了,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 只是这些话她却不敢对他说,他若是知道了,恐怕得把那些男尸碎尸万段了吧。 听到苏慕染解释,他脸色稍好,只是脸上多多少少还挂着些不爽。 他起身走向苏慕染,声音低沉,开口说道。 “嗯,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看着他,避免他耍什么油头,你安心为他施针就好。” 苏慕染看了看手无缚鸡之力,被五花大绑拷在刑架之人,又看了看楚木白。 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哦,好。” 随后,苏慕染转身,闭眼发动意识,衣袖做挡,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银针。 她让王奕搬来了一个小桌,将插有银针的袖囊在桌面之上铺展开来。 她开始为他施针! ……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苏慕染弹动针尾准备收针。 “我收针之时,你会感觉体内血脉喷涌,喉腔像被卡住了一般,不过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待你咳出那积於在胸腔里的一滩毒血,你的毒也就解了。” “嗯嗯,知道了,我会挺……啊…唔……” 那名刺客还未说完,苏慕染拔掉其右手臂上的一根银针,那刺客当场便叫了出来。 苏慕染不去理会那名刺客的鬼哭狼嚎,只是专心的做着收针的工作,很快七七四十九针已拔掉了四十八针,若这最后一针他还未吐出毒血,就证明针灸失败,还得再来一遍。 想到这里苏慕染不禁也紧张了起来,额角也渗出了丝丝细汗,她捻了捻那最后一根银针,那刺客发出隐忍的闷哼声。 随着手起针拔,那名刺客像忽然不能呼吸似的脸憋的发紫,面目狰狞,苏慕染一看这情况,一掌击在了那名刺客胸膛。 瞬间一口黑乌的血液喷吐而出,幸楚木白在身旁,见毒血就要喷洒而来,一个旋身横抱起苏慕染闪了开来。 那名刺客吐了血后,头倒向一边,直接昏了过去。 “王爷王爷毒已经解开了,他一会儿就能苏醒。”苏慕染笑着对楚木白说道。 楚木白看着怀里汗浸微湿,笑靥如花的苏慕染,一时竟心跳加速像是要蹦出来一样,为了让她不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把她轻轻的放下身来,眼神温柔宠溺,开口说道。 “嗯,辛苦娘子了,快坐下歇息片刻。” 说着楚木白凌步为苏慕染搬来了一个椅子,按压着她的臂膀强行让她坐下。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为她搬了椅子?! “不不不王爷,我就不歇息了,不是还有俩人呢吗?我还是抓紧时间把那两人身上的毒都解了,然后还得赶紧去隔离区为战行军治疫。” 说着,苏慕染就要站起身来,楚木白双手按住苏慕染的肩,与她四目相对。 俩人离的极近,几乎鼻息都能触打到彼此袒露在外的肌肤之上,苏慕染感觉浑身发热,大脑有些缺氧,原本只是细汗却在顷刻间凝聚为豆大的汗珠。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燥热的伸出手拿起衣袖沾了沾脸颊,眼睛依旧目不转盯的看着楚木白。 她在等他的答案! 只见楚木白脸上晕出一丝的不爽,他脸容忽然靠近她,薄唇轻启,开口说道。 “有一个人能回答我想要的就可以了,其余的那两个人没有资格让我的娘子再受累!”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本就是刺客,手上不知道已经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多救一个,因他而死的可能不止几个那么简单,这般算下来不如不救!” “可是,那我救的那名刺客怎么办?王爷不是许他让他活着吗?若是他出去再害人,岂不得不偿失?我…我不就成罪人了。” 苏慕染杏眼扑朔,抿了抿唇,说道。 楚木白看着眼前的苏慕染,不禁气血翻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直起身来,看向一边,发动内力强行按压翻腾的血火。 “这个娘子不必担心,放了他之前,我会先废了他的全身武功,让他难以随意伤人。” 第五十九章 血引毒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低头沉思了片刻,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一株歇毒草。 站起身来,交给了一旁的王奕,抬起头看了看楚木白,语气平淡,对王奕说道。 “这是歇毒草,是极阴至毒,虽不能解了那玄幽剧毒,但抵挡个一年半载还是有余的,把它一分为二,煎药给其他那两个刺客吧。” 说完苏慕染双手扯了扯楚木白右侧的衣角,一脸俏皮的看着他。 “王爷,虽然他们以前是刺客,做了不少的坏事情,但是我毕竟是医者,见死不救,我心里实在过不去,那株歇毒草能让他们多活几日,但毕竟是以毒攻毒,他们所承受的痛苦犹如白蚁挠心,就当是给他们的惩罚了。” 楚木白微微转了转身子,低头看着面前的苏慕染,伸出左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就算这样,你觉着我放了他们,他们自己的宗门能饶了这些判徒?” 苏慕染忽然咧开嘴笑了。 “这…这我就管不着了,我只是负责医治他们,至于他们自己的种的因,就需要他们自己承担了。” 他本以为她会放不下心来,听到她这么说,他心轻松了,轻挑了一下眉毛,声音轻快。 “好,既然这样……”楚木白看向王奕,说道,“就按王妃说的办吧。” “是,殿下!” 说完,王奕拿着那株歇毒草交给了刑房之内的其中一个侍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便退下了。 “那…王爷这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娘子,要不在这里歇息片刻再去。” 苏慕染怕楚木白再强行让她坐在椅子上,不知让她歇到何时才让她离去,忙说道。 “不了不了,真的不了,我一点都不累,真的,我先走了哈。” 说完,苏慕染松开扯着楚木白衣袖的手就往外走去。 刚转身,下一刻又是身体的悬空。 “啊…” 苏慕染心跳加速,猛惊一声,再看时,她窝在了她既熟悉又悸动的楚木白怀里。 “王…王爷,你这是……” 楚木白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语气带有命令却很温柔。 “别说话,闭上眼睛,我送你出去。” 他这是怕她害怕! “啊…哦哦哦。” 苏慕染想起来时那些恐怖的刑具,按他说的抿上了唇,闭上了眼睛。 只是约有十几秒左右的时间,苏慕染感觉楚木白停下了脚步,想着是出来了。 于是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却见楚木白闭眼,脸容正在靠近她,她身体猛然的一僵。 他要干什么!不会是又想做那个事情吧?!不对呀,我封了他的嗅觉的,起码一天之内他是闻不到我身上的体香的,他尊我,爱我,又刚答应我短时间内不做那个事情,他是不会强迫我的,这到底是哪门子又出了差错?啊啊啊…… 就在苏慕染胡思乱想,想要挣扎之际,楚木白却只是浅浅的在她额头轻轻的留吻了一吻,便快速的拿开了。 他睁开幽黑墨瞳般的凤眸,逆光而笑。 苏慕染本是惊愕中身体微僵,在看到他那绝美一笑之时,她的心感觉都要酥化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笑,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娘子,我们出来了。” 苏慕染回过神来,忙回答他的话。 “啊…哦哦哦哦。” 她从他的怀里下来之后,俩人互相依依不舍一会儿就分开了。 楚木白回去审问那个刺客,苏慕染则去治疗疫病。 - 驻地,偏僻的一营帐之中,苏慕染看了一眼被绑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那七个“毒物”孩童,有些不忍的叹了一口气。 她闭眼,发动意识,进入领域,在现代空间里找到了采血袋。 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用像皮圈勒住自己的手臂,又简单的在手腕处需要抽血的地方进行了消毒,接着插上针管儿,抽了约三百毫升的血液。 因为苏慕染知道,抽了血以后自己的身体会稍微虚弱,要及时补充水分和一些营养物质,所以她在抽血之前去营地的厨房中拿了一个馒头,还拧开了灵域之中现代实验室中的一瓶矿泉水放在了自己身边。 稍微吃了口馒头,喝了点水做了补充,休息了片刻,她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 不敢耽搁,苏慕染爬起身来,从实验桌上拿出了一个玻璃器皿,她打开瓶塞,将血袋中的部分血液倒入器皿之中,血液含量大概是那玻璃器皿的的三分之一。 做好这些,她左手拿着那个玻璃器皿,右手从实验桌上拿了一把手术刀,睁开双眼,带出了灵域。 可能是因为出了灵域,又是抽了血的缘故,苏慕染感觉周身像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七个孩童,逼迫自己打起精神。 她是医者,他们需要她,她不能倒下…… 在这番自我鼓励状态下,他先来到其中一个“毒物”孩童的身边,拿起手术刀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个口子,将那盛有她血液的玻璃器皿微微倾斜,放到近旁。 很快,那孩童之中的毒蛊感受到了苏慕染血液的牵引,带着血痂的皮肤之下开始有了鼓动。 瞬间,那鼓动躁满了全身,那孩童皮下的蛊虫像疯魔了一样成群结队的爬入那玻璃容器之中,大约过了半刻钟左右,那孩童刀划之下不再有蛊虫爬出,苏慕染忙封了那玻璃器皿。 容器之中,苏慕染鲜红的血液被疯魔的蛊虫“沐浴”着,就像沸腾一般。 苏慕染拿起那玻璃容器,在光照下看了看,目测约有三四十只蛊虫。 对比这七个孩童体内的蛊虫与战行军士兵体内蛊虫的大小,她心中大抵有了把握。 “回来盛载战行军体内的蛊虫,选用的器皿可以比这个略小些……” 苏慕染小声的嘟囔着,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为那六个孩童都取出了蛊虫。 看着那一排七个玻璃器皿,苏慕染有些疲劳的深呼了口气。 微微依靠在床沿之上歇息了片刻,将那七个盛有蛊虫的器皿瓶放到了灵域之中,又在灵域之中配好了药材。 第六十章 捡一宝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她拿着药材包出了营帐,交给了守着营账的其中的一个侍卫,叮嘱了他熬药的一些禁忌,并吩咐他,待药熬好之后为那七个孩童服下。 那侍卫点了点头,苏慕染放了心,便出了驻地,前往了隔离区。 马车之上的苏慕染因为实在疲劳的很,便倚靠着马车内的木板睡着了。 直到马车外传来打斗声,这才惊醒了苏慕染。 她刚撩开车帘就见一蒙面刺客持剑向她刺来,忙扯掉车帘,身体后退,她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遇到刺客惊慌,不知所措。 这次,她冷静有序,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中拿出了七肠散。 睁开眼做好了准备,待刺客靠近,她便用毒杀了他。 就在那刺客离他有一米之远的距离时,她刚想将那七肠散向那刺客撒去之时,侧面横出一柄长剑,挑了那刺客。 因为是在马车内,苏慕染只见那人身形纤瘦,身穿青色锦袍,玄发半挽,并没有看清那人的容颜。 同行来之人并没有这号人物,好奇是谁救了她?她下了马车。 只见马车外,除了刚才救了苏慕染的身穿锦衣华袍之人以及她带来的还活着的一两个侍卫之外,还有十余个身穿灰色布衫,身形较为健壮之人与那行刺客打斗。 按穿着打扮来看的话,那个身穿青色锦服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头了,仔细瞧着,苏慕染方看清了那人的容颜。 身高约九尺,皮脂麦色,眉若远山,鼻梁高挺,唇度适中,初步鉴定是个“美人”。 因为苏慕染只是前往隔离区治疗,并没有想到会突发意外,所以随行也只是带了四五个士兵。 据刚才那打斗程度来看,那行人应是早早的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那行刺客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八九不离十应该还是之前行刺的那些人,至于那一行人是…… 就在苏慕染思索他们是谁之时,侧面一个刺客向她袭来。 “小心!” 那身穿青色锦服青年奔她而来,大声喊道。 苏慕染猛然回过神来,看到地上的身影,她伸手就将手里的七肠散撒了出去。 那刺客只是见她在那里发呆,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一招,将那七肠粉是全身裹着个遍。 粉碰肌肤,便瞬间灼入血肉,分刻不到,那名刺客哀嚎中,血肉模糊,停止了挣扎。 众人皆大惊,就连奔行而来的那身穿锦衣华服的青年,停驻在原地,看着地上那名刺客,又看向镇定的苏慕染,久久不语。 那行刺客来时约有十余个人,现行就只剩四五人,见形势不妙,便要退去。 打斗中有灰衣武者要去追赶,那身穿青色锦衣华服的青年开了口。 “不必追了。” 听到那人的话语,灰衣武者齐齐驻足。 “是,少主。” 少主?这人是一个少主?做什么的少主?他是哪里人,又为什么要救我? 苏慕染脑海里一连冒出一串问号,但想着人家毕竟是救了自己,第一步道谢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苏慕染走到那位少主面前,双手抱拳,开口道。 “多谢这位恩公救命之恩!” 那位少主微笑着说道。 “不必客气,我只是途经这里,恰巧碰到此事,举手之劳罢了。” “不,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生死之恩,不敢不报,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来日我好回报恩公。” 那位少主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刺客,又看向苏慕染,淡淡说道。 “若姑娘真想报答我,不知可否告知我,刚才姑娘撒的那是何物?” “哦,那个呀,是我自己研制的七肠散,是一种急性致毒,可使人肠断七截,化血为水,毒性发作只在分毫,若是恩公喜欢,我可送一些与恩公。” “当真?” “那是当然!恩公救了我的性命,七肠散只是一种毒药,有何不可给?”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到意识,衣袖作挡,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小包的七肠散,递向那位少主。 “呐~恩公。” 那位少主接过那一小包的七肠散,轻轻打开了包装,放到鼻尖闻了闻。 “金钱子一两,半夏两株,五步蛇毒液一滴……”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少主,惊愕道。 “恩公好厉害,竟将这七肠散配方说的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那位少主身旁的一个身穿灰色衣衫之人,开口说道。 “那是,我们少主天生英才,任何毒物、解丸只要我们少主一闻,配料步骤具清。” 听着那人的解说,苏慕染大喜,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知己吗? 想到这里,苏慕染脸上不只是感激之色,也溢出了惊喜之意。 还有些激动地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位少主的肩膀,说道。 “想不到恩公竟是一个通晓药理之人,不才,在下也是,不知可否交个朋友?在下姓苏,名慕染。” 那位少主被苏慕染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片刻也就恢复了正常。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包七肠散,将它放入了自己的袖口之中,拂了拂衣袖,低头露齿笑了两声说道。 “家门之中主要以售卖药材为生,我也只是能够辨别成品的用药组成及其分量,至于医治救人,制作毒物是一窍不通,不过既今日与姑娘有缘,姑娘又有如此才能,交个朋友当然再好不过,鄙人,氏南宫单名一个睿字。” 苏慕染像捡到了宝藏一样,听着他的话,连连点头。 “那往后我便称呼恩公为南宫兄了,南宫兄唤我慕染就好。” 苏慕染笑得灿烂,一时间南宫睿竟是有些羞涩,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活脱之人,精通药理,又明媚动人…… 他看着苏慕染,张嘴喃喃。 “慕染…慕染…” 随后他提高声音对苏慕染说道。 “好名字,南宫兄,记下了。” “南宫兄的名字也很好听,慕染这里也记下了。” 苏慕染想着逢得知己,欲哈哈大笑之时,忽然想到这一片疫病盛行,他们途经此地万一...... 第六十一章 毒娘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想到这里苏慕染面容忽然严肃起来,开口说道。 “不知南宫兄这一行是去做什么,怎么会经过这等偏僻之地?” 南宫睿笑着说道。 “慕染当真不知?” 哈?这什么情况?我应该知道吗? 等等,南宫兄说,他家中是经营药材生意的,前些日子,我刚对王爷说银花量不足,需要采购,难道就是他们? 不对不对,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本国人,而且王爷说押运药材的明明是士兵才对…… 苏慕染低头思索了片刻,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她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呆愣愣地说道。 “这个…恕我愚钝,实在不知。” 南宫睿看到苏慕染那副呆萌的模样,不由的哈哈笑出了声,少倾,他收住笑意,开口道。 “慕染既精通研制各种毒物,那想必琨厥此地你应该有所耳闻。” “琨厥…”苏慕染喃喃。 少倾,她抬起头,张着大大的嘴巴。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位于大启国东南部,地域富庶,崇医弃武,很多有名的医术往往从此处流传开,而且各种门派医流都会驻居此地研学医术之地。” “不错,琨厥崇医,所以对药材的需求量往往比其他地方要广,此行我们便是前往琨厥进行药材贸易。” 苏慕染听着南宫睿的话,分析着线路往来,琨厥在大启国的东南方位,此地则位于大启国境内西南方向。 南宫兄携药材从西南到东南,那他所从属的国家应该是在西南方位,西南方位都有哪些国家来着? 苏慕染拍了拍脑袋,仍空空如也,在心里不免埋怨自己,都怪她常居隅一室,不曾了解天下闻,读书刊物也只局限在医书古籍,天下形势,地域分配,她实在浅陋。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她下定决心,往后各类书籍都要涉猎,免得茅塞。 暗自叹了一口气,她接着分析道。 若按经商的头脑来看,恰巧路过此地好似也说得通,毕竟目的地确定为琨厥,走这等偏僻小路不仅缩短了距离,而且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官方复杂程序,确实是事半功倍。 这般解释着,一切都说得通,想到这里,苏慕染抬起头看着南宫睿,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此地突然爆发了疫病,还是建议南宫兄改道为好。” “疫病?我怎不曾听闻。” 此事事关重大,要是传言境内有人得了狂鼠疫,势必会引起国民恐慌,南宫兄不知也是理所应当。 这般想着,苏慕染心中也有了分寸,她面容淡定,开口说道。 “南宫兄不知也不是怪事,虽然这个疫病并不是很难医治,但是其传染能力较强,为了避免国民恐慌,自然会封锁消息,我此番告知南宫兄,一是感激南宫兄救命之恩,二是你我既为知己,我自不愿南宫兄有任何风险。” 知己?南宫睿听到这话,心中一暖,微愣了片刻。 “如此,南宫兄多谢慕染告知,我会调整线路,即刻改道。” 对苏慕染说完之后,南宫睿唤来身后一个身穿灰色衣衫之人,在他耳边喃喃了几语之后,那人便开始整顿商务车马。 他们这是要走了? 苏慕染有些不舍,毕竟她和南宫兄那么聊得来,南宫兄又有奇才,可析药物毒丸组成,实在是…… 哎…分析组成成分,那南宫兄是极有可能分析出我的血液有哪些毒素,他常年经商,在外奔波,见识肯定比我广,说不定会……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取出了自己的一点血,用这个时代的一个小药罐装着,忙开口说道。 “南宫兄,不知可否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当然可以,慕染尽管说便是。” 听到这话,她笑颜,将手中盛有自己血液的药罐递给南宫睿。 “是这样的,南宫兄,前些日子我为一人诊治之时,发现她血脉奇异,有中毒之症,但我愚笨,研究了多日,实在不知为何毒,今日遇到南宫兄,幸运之至,特请南宫兄为我鉴别这血液中含有何种毒素?我也好做进一步的研究。” 南宫睿接过苏慕染手中的药罐,面容温和。 “哦?还有能研制出七肠散的慕染不知道的,有趣。” 说完,南宫睿打开药罐,放到鼻尖,轻轻嗅闻。 初闻,他微微有些皱眉,拿远了些盛有苏慕染血液的药罐,面容有些克制。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南宫睿再次凑上前,轻轻的闻嗅了一下,立马盖上了盖子。 他看着苏慕染,久久沉默不语。 苏慕染被南宫睿看的有些不自在,难道是毒物组成成分过于复杂,南宫兄没有看出,所以才久久不语?但是他那个眼光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两声,缓解自己内心的尴尬。 “那个…不知南宫兄可看出什么端倪?” 南宫睿拿起手中的药罐,微微抬起,使药罐与苏慕染的视线齐平。 “不知慕染可否告知这是谁的血液?与你又有何关系?” “这个啊,就…就是我一患者的,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怎么了南宫兄,这有何不妥吗?” “此血液中含有一品红、海芒果、蝎子草、番木鳖、乌头……等四九三十六味毒草,跟其配方还有含量来看,似世间罕有的极性慢毒牵机红。” “牵机红?” 南宫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似有难言之隐。 “嗯,不错,这牵机红无解,且阴险至极,往往是通过…通过……” “通过什么?” 南宫睿低头轻咳了两声,脸上晕上红,压低了声音说的。 “通过交欢可毒渗她人,所以中此毒的女人,往往有一个称号。” 苏慕染一脸疑惑。 “称号?什么称号?” “毒娘子!” 一听这话,苏慕染脸上也泛起了微红。 毒娘子?!就是说碰不得呗! 苏慕染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看了看别处,假装说的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见苏慕染不说话,南宫睿接着说道。 “你的那位朋友中了此毒,怕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我觉得慕染还是不要多管的好。” 第六十二章 与他别、日方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我裂开!我他喵的也不想多管,但事关自己的小命,实在难以置之度外,还有,说什么牵机红无解,我管他有解无解呢,在我这里都必须有解,碰到我,算他倒霉,呜呜呜…… 苏慕染简直欲哭无泪,但是表面上还故作镇定,她笑着从南宫睿手里拿过那瓶药罐,开口说道。 “多谢南宫兄告知,此事我自有分寸。” 南宫睿看着眼前的苏慕染,眼睛里带着深邃,面容依旧极度温和。 “如此便好。” 见南宫兄没有再多说什么,苏慕染将那瓶药罐通过自己的衣袖放入到了灵域之中,这血她还有用。 苏慕染见南宫睿的车马整顿的差不多了,竟有些惆怅若失,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电话、邮箱之类的东西,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可能是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她抬头看着南宫睿,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 “南宫兄,不知可否告知我你的家第住址,这样以后我若是想念南宫兄了,还可以去拜访。” 听到这话,南宫睿先是一愣,而后笑出声来。 “慕染当真与我所见的世俗女子不同,今能结之甚是有幸,不过我常年在外经商奔波,居家甚少。” 听到这,苏慕染略有伤感,原本期待的脸庞渐渐泛些悲伤,就在她低头不语之时。 他递到她面前一个极为精巧,刻有玲珑图文的纯脂羊玉,那块纯脂羊玉上还挂有墨青蓝色的流苏。 苏慕染抬起头看向南宫睿,眼睛圆鼓鼓。 送给我的? 还未待苏慕染说些什么,南宫睿接着说道。 “不过,慕染若是想见我或者有话与我说,可带着这支玉佩,寻找刻有玉佩上图腾的商贾之家,他们会代为传达。” 豁,好像不简单的样子,我这是遇到财阀了? 苏慕染呆愣愣的看着南宫睿,一时间是既欣喜,又不知所措。 他是我的恩公哎,救了我的命不说,还要送我这么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我呢?只是送给他了一包七肠散还是毒药,实在有点说不出口是这么报答恩公的,这么相比起来,感觉我做的实在是难以启齿…… 这般想着,苏慕染举起的手是放下又落下,放下又落下…… “怎么?慕染刚才不还询我家境住址,这下只是一块玉佩,用来传递消息的信物罢了,慕染不敢收了?还是说刚才只是口头虚寒?” 听到这话,苏慕染忙伸手接过那枚纯脂玉佩,一脸慌张的解释道。 “啊…不不不,我是真心实意想与南宫兄日后常来往的,只是觉着南宫兄对我的恩惠实在太大了,我却没有什么东西送给南宫兄,有些……” 闻言,南宫睿竟爽朗的笑起来。 “慕染唤我为兄,称我为知己,这点东西跟情意比起来不算什么。” “南宫兄……” 南宫睿看了看整顿的马车,觉得是时候该上路了。 他整了整衣衫,看着苏慕染说道。 “今日我们便先到这儿,改日我们再逢。” 苏慕染笑看着南宫睿,点了点头。 “嗯,好,改日再逢,南宫兄一路顺风!” 南宫睿依旧面容温和,带着微笑冲苏慕染点了点头,随后恢复冷峻,左手背后,右手在侧,步履轻飘,上了马车。 苏慕染站在原地直到目送南宫睿的马车辘辘远去,不见车马人影,她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前往了战行军所在隔离区。 …… 隔离区。 一下车,苏慕染便听到人群众多的低声呻 吟。 她皱了皱眉头,快步朝着染疫病的战行军所在的方位过了去。 百米方寸的空地之上,数百名战行军士兵坨躺在上。 原本黑的结痂的伤疤出了浓,近看瞧去,其上还有黑浓的血液渐渐往外渗。 十余名军中的医官,大汗淋漓忙里忙外为那些士兵止血去浓。 “王妃王妃您来了。”其中的一位医官跑上前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苏慕染紧皱眉头,忙跑到近前的一位战行军士兵身前蹲下身,检查疫病引起的伤口溃烂情况。 “这怎么回事?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王…王妃大概半刻钟左右,不知是何原因士兵开始出现这种情况。” 说到这里,那位医官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身体有些发抖,语气微微发颤。 “没…没有通知王妃,是因为觉着可能跟之前的普通出血化浓类似,才……” 此时的苏慕染已经撕开了那位士兵的衣袖,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消毒剂、纱布,手术刀等医用器材。 “之前?什么之前?你们怎么没有说过?这种情况出现过多少次?” 说完苏慕染拿起手里的医用器具开始观察诊断那位战行军士兵的溃烂度以及其他情况。 那位医官,从语气中感觉王妃有些生气,脸颊上的汗如珠般开始不断滑下。 “就是在王妃还没有来为战行军士兵进行过诊治之前,医官们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无法缓解士兵的病情恶化,那时几乎每日都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 听着那位医官的话,苏慕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士兵们体内的蛊虫得赶紧去除,不能再耽搁了,不然以往的药方根本不能发挥作用。 “好了,知道了,这事不怪你们。” “王…王妃……” 苏慕染不愿听他在这里感动、承担责任什么的,便打断他,说道。 “行了,你也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去把军中的所有空的药罐子全部拿来,还有准备几十把小刀,就那种平时医用的小刀,能放血的就可以。” “啊…是…是王妃。” 说完,那位医官便着急忙慌的去准备苏慕染所说的这些东西。 苏慕染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见他那么一个小身板摇摇颤颤,实是觉着让他这么一个小医官单独准备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费时间。 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向其他几个医官的身旁,让他们去准备一会儿手术所用的用具,只留了一两个医官暂时在这边照看这些士兵…… 第六十三章 菜刀放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大抵嘱咐完这些事项,苏慕染回到刚才那名战行军的身旁,继续看查着溃烂处的情况。 她拿起手术刀轻轻剥开血痂,瞬间黑色的血块没了松敛皮肉的阻塞,汩汩涌出,苏慕染忙拿医用纱布进行按压清理。 约是过了一两分钟,血流停滞,这时的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医用镊子,在那臂膀斑块之上轻轻夹镊出一个小口。 仔细观察,皮痂之下里面血肉已经凝黑,肉眼可见里面有物鼓动,在不知情人的眼里看来认为不过是肌肉残存的记忆。 但苏慕染清楚的知道那是蛊虫在破坏为数不多的正常组织。 看情况,若是放任不管,少则一日多则三日,部分蛊虫便极有可能穿破最后的堡垒,直攻受者肺腑,到时怕药石无医。 看到这,苏慕染不禁感谢那几块碎玻璃渣划伤了自己的手,自己才发现其中玄密,有了控疫取蛊之法。 为了能够及时尽快的救治,苏慕染决定在那些医官还没有准备好器具之前,先用自己灵域空间里的物什行事。 说干就干!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在灵域空间里取出之前测量好的适量大小的玻璃器皿,在器皿之中倒入恰覆底的血液量。 她之所以没跟之前一样倒入三分之一血量的原因,一是战行军中士兵体内蛊虫较那七个“毒物”孩童体内的蛊虫形小,嗜血量不比之。 二是隔离重地之上躺着成百名士兵等着救命,她的血实在是量少极危、金贵得很…… 划口引蛊本身需要的医学技术含量并不大,唯一需要认真的就是时间,在引蛊的时间段里一是观察患者情况,二就是观察蛊虫出量以便判断蛊虫是否入瓶完全。 引蛊期间需要精力的高度集中,以防部分蛊掉落瓶外。 若无意识蛊虫掉落,待塞好瓶塞,血液气味不再流出,漏网之蛊怕是会再次寄生于周旁士兵之上,到时就算会有短暂的好转,也会有再次的危机来袭。 再有原因,场地之上需要有其他的医者照顾其余战行士兵,所以她决定在其余的医护人员准备好器具之前她要一个人完成个别取蛊。 很快她在战行军臂膀之上合适的位置划开了一道口子,带有苏慕染血液的瓶口靠近,蛊虫一如既往像疯魔了一样朝着瓶中血液奔涌而去。 约摸半刻钟左右,那位士兵伤口之处不再有蛊虫爬出,又静待了半分左右,依旧如此。 蛊虫已去! 苏慕染拿起玻璃瓶塞封了器皿,闭眼发动意识,将它放入到了灵域之中。 拿起身边的止血纱布、消毒水,简单处理了那位士兵的划伤口,她刚起身准备为下一个士兵引蛊,身后传来声响。 “王妃王妃,您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 苏慕染转过身去,只见每个医官身上大大小小背了一个包裹。 她环身看了看周围‘地理’情况,在身后三米之距找到了一块空地。 “嗯好,你们把那些东西放在这边的空地之上摆整齐。” “是,王妃!” 很快,那些医官带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还有部分刀具来到了苏慕染所指的方位,打开包裹开始整整齐齐的摆放。 看了一眼地上她所需要的器具,目测大概有一百多个小药罐,苏慕染微微点了一下头。 还可以,在意料之中,这些药罐加上自己灵域空间实验室里的玻璃器皿,应该差不多可以收集完战行军身上的蛊虫。 顿时,苏慕染觉身心舒畅,就在她无意一撇中,她看到了菜刀。 “这个……” “哦这个啊,是军中厨房里的菜刀,为了方便使用,在下刚才还认真打磨了一下。” 说着那位医官拿起那把菜刀放到苏慕染面前展示。 “王妃您看还可否?” 苏慕染看着面前的那把白晃晃的菜刀,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位医官见王妃没有迟迟没有说话,开始回想起王妃所说的要求。 没毛病啊! “王妃…王妃不是说只要能划开口子的都可以吗?”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进行手术之后,这把菜刀若是没有消毒完全的话,可能会使士兵进行二次感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还是不用这把菜刀了。” 那位医官把那把菜刀收回身前,低着头,察觉到了不妥,低语说道。 “王妃说的是,我这就把那把菜刀收起来。” 苏慕染点了点头,说道。 “嗯。” 就这样,大概一刻钟过后,那些太医已经把器具都整理摆放整齐。 苏慕染简单的对那些刀具进行了消毒处理,又从自己的灵域空间里拿出了足量的纱布。 “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治疗战行军身上的疫病了。” 一听到这话,周围的医官都围上前来,苏慕染接着说道。 “之前的药方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战行军腐肉之内含有蛊虫,此蛊虫专以鲜肉为生,能破坏正常的肌肉组织,所以才会有之前表面上好转,但是实际上血痂之下依旧是腐烂。” 医官人群中开始有小声的低语交流。 “蛊虫?” “这…士兵身上怎么会有蛊虫?难怪之前……” “还是王妃厉害,之前我们都没有察觉到蛊虫的存在,却被王妃发现,实在是……” “是啊是啊。” “……”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表示让医官接着听她往下说,那些医官也很识趣,住了嘴,注意力又集中到了苏慕染身上。 “王妃让我们准备这些东西是不是有了什么破解之法?”其中一位医官开口道。 “不错,既然知道了是蛊虫作怪,只要引出蛊虫即可。” “不知王妃采用何法引出蛊虫?” “这个一会儿我会向大家演示,取蛊之时需非常谨慎,到时还请各位医者仔细观察学习。” “王妃放心!我们定当仔细学习,认真行事。” 苏慕染环看周围医官,但见他们连连点头,心下更有了把握。 “如此,一会儿就需要辛苦各位医官了,等我们打完这场‘战役’,寻个时机,我们再一起畅谈医术,交流学习。” 第六十四章 蛊虫去、熹微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围绕的医官们是见识过苏慕染的医术的,能和她进行医术交谈,无疑会受益良多。 “不辛苦不辛苦,王妃才辛苦,那王妃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人群中其中的一位医官说道。 苏慕染撸了撸衣袖,看了一眼地上的器具,又看向医官们,说道。 “就现在吧!” 军中的医官学着苏慕染刚才的模样,开始撸了撸袖子,个个眼神坚定,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嗯。” 这…也跟着学?! 苏慕染有些微愣于他们的行为,不过很快便开始了手里的动作。 “你们每人手里拿一个手术刀,一个药罐,还有一块纱布。” 苏慕染边说着自己也拿着这一套的医具。 “是,王妃。” 待每个人手里都拿好了器具,苏慕染走到一个未处理的战行军士兵的身旁,蹲下身。 “我先处理演示,你们仔细的看。” 一众医官开始围上前来。 这时,苏慕染从灵域空间里拿出自己之前已经储存好的血袋,倒入血液至刚好覆底。 “王妃,这是?” 苏慕染早想到医官们可能会有疑问,关于说法,她可是提前备好了课。 她气定神闲,不慌不躁,慢悠悠的说道。 “这个是我根据蛊虫的习性特点,特别配置出的一种类似血液的引子,可以吸引蛊虫。” 一听到这话,医官们均睁大了眼睛,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惊愕,不可置信。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 “首先第一步先观察臂膀溃烂斑块儿分布情况,选择合适未溃烂方位进行划口,接下来将瓶口放在划口附近。” 说到这里,苏慕染特别强调道。 “就像这样,瓶口可以与肌肤有稍微的触碰,以保证蛊虫能够进入瓶内,接下来就是等。” “等?就这么简单?” “说简单也简单,说他难他也难,简单是因为他没有多余的医学技术含量,至于难是因为你需要仔细的观察蛊虫入瓶情况,保证蛊虫全部被引出且无掉落。” “王妃,不知怎么判断蛊虫已经全部被引出了呢?” “这个之前我已经试验过了,时间大概为半刻钟。” 听到这话,医官们纷纷点头。 因为苏慕染现需高度集中注意力,所以她并没有抬头看向医官,而是启唇淡淡道。 “半刻钟后,待蛊虫全部引入瓶内,盖好瓶塞,然后进行伤口止血处理即可。” “明白明白……”医官们纷纷作答。 “好,既然你们都知道了,现在就去开始做行动吧。” “是,王妃…” ……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很忙,忙着重复着划口、引蛊、包扎…… 从清晨熹微一直到日暮西山,星星点着的夜里,闪着火光通亮,有温度的暖色里是医官们忙碌的身影。 静,本是暗夜该有的沉寂,而此刻,他们心中亦是安宁平和,安宁的是救赎,平和的是希望…… 自星辰点亮至熹微将至,苏慕染方直起腰来,她随意的扬手,用衣袖擦拭着额角的汗淋。 周身环望,原本苍白呻 吟的战行士兵有了颜色,踌躇满志的医官脸上漾着久违的欣慰。 她用左手敲了敲自己的脊背,又伸直腿使劲的晃了晃,周身想起骨节分明的“噼里啪啦”。 顾不上休息,她又仔细检查了在场的每一位已处理完的战行军的情况。 大都无碍! 苏慕染站在人群中央,迎着曦光,会心而笑,直至看着最后一位医官也处理完毕,站起身来,她方大声说道。 “各位医官,辛苦了,都做的不错,回头我会禀向王爷,在场诸位,重重有赏,至于医术交谈,时间安排在战行军恙好之日。” “多谢王妃。”众位医官齐声回答,脸上均笑意浓厚。 “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剩最后一步了,就是之前的药方按原有的配方、药量,一日三服,大抵一周之后便可痊愈。” 说到这里,苏慕染伸了伸懒腰接着说道。 “考虑到大家都忙了一天一夜了,均比较疲惫,而战行军现在需服药量,我们人力有限,精力有限,所以现抽签决定哪些人去煎药?哪些人去喂服?” “抽签?” “不错,抽签是比较公平正义的方法之一,相信大家不会因为自己的运气不好而埋怨自己。” 听到这话,人群中的医官们都低头而笑,其中一位医官说道。 “我们听王妃的。” 听到无人反对,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衣袖作挡,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跟医官们有相同数目的均样纸条。 “好,那现在我先说说基本的规则,这里面煎药和喂服各一半,抽中煎药的医官则需要现在去煎药,大约需要一个时辰之后方可休息。” “而抽中喂服的医官则可先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待药煎好,端着药去喂服战行军,待喂服完战行军之后,这波人可去休息,煎药的医官则需要起来照看战行军,以此类推,调整作息。” “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 “好,那现在你们边过来抽签吧。” 苏慕染刚说完这话,医官们都忙奔走而来抽取苏慕染手中的签条。 “煎药。” “喂服。” “……” “好,现在你们应该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那就赶紧行动起来吧,我就在马车之上研究蛊虫,你们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跟我说。” “是,王妃。” 说完医官们根据自己手里的签条开始行事,见人散的差不多了,苏慕染将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已经收集完蛊虫的药罐一一放入自己的灵域之中。 她得好好研究研究这是什么蛊虫?又是用来做什么? 都收拾完之后,苏慕染坐到了马车之上,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 灵域之内,桌上、地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大小的瓶瓶罐罐。 不行!回来得购一个药架放入灵域之中,本来好好的一个灵域空间让我弄得乱七八糟的,闹心,真是的,也都怪这该死的疫病,好好的一病不做,居然让患者体内还寄生蛊虫。 这么些蛊虫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不晓得以后用不用的上,也不能一时烦心用火焚了他们,真是难搞…… 第六十五章 三元寻影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驻地。 楚木白换了一身玄色缎绸,鬓发高簪,腰束玉带,面色冷峻,剑眉飞扬。 “王奕,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脚下生风,凌步一跃,策马扬鞭。 “殿下,要不要属下陪……” 王奕话语还未说完,尘土飞扬,楚木白冷峻高拔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 他与她自昨日不见熹微时分离,她去了战行军隔离之所,他则回了地下刑房。 刑房之中,他唤人寻来冰水,淋泼湿发,那刺客恍然惊醒。 从那刺客口中得知,凸月村中组织筹密研究狂鼠疫之人为天元国失踪国师“医典”。 据悉,那国师现委身藏匿于大启国朝堂之上,具体为何人物,不为人知。 楚木白虽自母亲被迫离世之后,生活不意,但在皇宫之中仍旧生活了一段时间,对宫廷之中各项事宜略有耳悉。 理智分析以及直觉告诉他,那人必当窝藏在朝堂权势鼎盛之人身边。 真相既朦胧也即将破晓。 大启国境内,与他楚木白势不两立、窥权怯势之人唯有他。 楚茗夜! 不过这也仅仅是楚木白的猜测之想,毕竟,那国师与他楚茗夜其中玄妙、之间利益旋钮,尚未知!难以辨别是敌是友,是进是守,是从属还是独立? 紧下要事,当查清其中利害关系,找出谁是天元国国师,看其动机,决定是否铲除。 当他处理完那几个刺客,交代了王奕看守驻地之后,便出了刑房,此时,天外已是朦胧,星空点缀。 回到营账内房之中,他换了一身玄色行衣,提气运功,脚踏轻枝,去了苏慕染所在的战行军隔离区。 星空点阵的朦胧夜色里,他一人栖在近旁繁茂的树枝之上,静静的看着她。 他本是要前往近处的寻影基地,可是思念却推促他,让他鬼使神差的来了这里。 他不敢去打扰她,就只是那样目光柔情的看着,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恍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做。 转身欲离,却在抬脚瞬间听到她的深息,那是劳累才能发出的特有声音。 他的心猛然一颤,转过身来,跃下了树,想急速飞奔向她,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歇息。 不过他看着她转身又去为另一个战行军进行治疗,他顿住了脚步,十指成拳,心中情绪涌堵在胸。 他心疼她!可理智告诉他,不能打扰! 于是,只是又驻足了三秒,他眼中只有她,他要把她刻在心里,融在骨子里,就算两人要分离,他想,也可时时将她幻影在自己身边。 他有些吃惊于自己的想法,当初的他对她只是简单的占有欲,后来是好奇,再后来是略微的喜欢,可如今竟有些难以自持…… 他顿了顿身,转身凌空而去。 到了近处的寻影基地,他下了命令,探听查明前国天元国师“医典”现为何人?匿身何处?以及从天元国国师到隐匿于大启国朝堂之中其中关系钥匙。 寻影接了了命令之后,基地人员四散通知,全员齐动。 寻影是楚木白在流配期间靠他母亲留下的那一批钱财建立的一个多元组织,其内部分为三元,一元掌财,二元寻踪,三元守护。 一元掌财,即掌管打理暗地财庄、商铺等财源事宜。 二元寻踪,为寻觅踪迹,主要以打探消息,探听为主。 三元守护,则为鬼面行衣,隐匿暗处,听其号令,保护尊主。 …… 下了命令之后,旋身,楚木白消失于暗夜之中。 他回到驻地之时,天色已经熹微,刚想进入营帐之际,远处传来奔马策腾之声。 “殿下,殿下。” 楚木白双手背后,微皱眉头,语气泰然冷冰。 “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殿…殿下,王妃那边一切顺利,战行军所得疫病蛊虫已去,只需服药七日便可痊愈。” 听闻此话,楚木白本冰冷严峻的脸上展露笑颜。 不过,下一刻他忽然想起昨晚看到的她,入夜深时,仍旧医治,心就揪得生疼,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转为担忧、心虑。 “王妃呢,王妃怎么样,怎么没有回来?” “王…王妃,王妃在战行军隔离之地的马车上,说是研究蛊虫,战行军若是出了什么情况,或者医官有什么不懂的,王妃在那里行事处理也比较方便。” 一听到这话,当下楚木白的脸色更深沉了。 什么处事方便!劳累了那么久了,真当自己的身体不是一回事吗?!简直任性妄为,不知道就算她自己不在意也会有人在意的嘛…… 楚木白越想越生气,他剑眉压低,声音微有愠色。 “是王妃让你回来禀告的?” 那侍卫听到楚木白并不是高兴的语气,而是略有冰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不…不是,是在下在得知这些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来禀告了殿下。”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听到这话,那个侍卫并没有作揖退下的意思,而是直接跪了下去。 “你这是为何?我又没有责备的意思。” “殿下,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 “何事?站起来说!” 那侍卫有些颤抖的直起身来,说道。 “启禀殿下,昨日清晨,王妃在去战行军隔离地的路上遇到了刺客。” 昨天晚上他虽然是去隔离区看了苏慕染的,但是因为周围天色朦胧,她所在之地虽有火光照耀,然火光闪烁摇曳,总有些模模糊糊。 所以尽管他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在看着她,他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事,听到这话之后,脸上担忧昭然,语气暴怒。 “什么?!王妃有没有事?为何现在才来报!” 那侍卫明显被楚木白的语气所吓倒,声音颤颤巍巍。 “回殿下,在刺客行刺之时,我们遇到了一个商队,护送商物人员武功高超,救下了王妃,所以王妃并无事,属下没有马上回禀殿下,是因为王妃怕殿下担心,没有让属下回禀,不过属下觉得此事重大,还是需要向殿下说明。” “好,知道了,不过以后这种事要即刻回禀。” “是,殿下。” 不再理会,楚木白便飞身向行马之地行去,王奕见殿下行色匆匆,忙跟在身后,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第六十六章 硬核之物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丛绿山林小道间,一人快马加持,玄衣逸发,惊了半山的林鸟,醉了初冬微寒的颜色。 急行的楚木白心中是有些担心又有些愠怒,担心她受了什么伤却不让人发觉,愠怒的是,她的事对他确是不言。 想着她也是劳累了一天一夜,虽说现在是在研究蛊虫,但也难免会因疲劳入睡。 为了不让马蹄声惊扰她,远远的他便停下了马,飞跃步行而来。 隔离地马车上,苏慕染在灵域之中正翻阅这《毒蛊宗》,本书因为之前的缘故,她还并没有看完。 想着正好这次是研究战行军体内毒蛊,不防先研习完这本书,到时就算碰到其他毒蛊她也会想到解蛊之法。 只是她刚跨越完成百个大大小小的药罐拿到那本毒蛊宗,周身忽然舒服,天旋地转间,她进入了梦乡。 此时,马车内,楚木白坐于正中间,怀里抱着酣然入睡的苏慕染。 “你那日不是说晚上要到账里为我针灸吗?还说我近日过度劳累,不懂得照顾自己,你可倒好,尽是让别人心疼。” 楚木白一手搂着苏慕染,一手轻轻剥开她鬓角细汗沾湿的发丝,眼神温柔,浓情蜜意,喃喃说道。 怀里的苏慕染好似感觉舒服了很多,直接反手搂住了楚木白的腰,脸窝进了他的怀里。 “唔~” 楚木白有些敏感的僵直了身子,他不敢看向怀里的她,他怕他坚持不住,因为只是刚才她的那一举动,他的气息变的紊乱。 良久,良久,直到能听到苏慕染酣睡沉重的呼吸声,他才渐渐平息了躁动。 这一次的他,只是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尽量不去拨动她现有的状态,他怕她突如其来的靠近,更怕自己内心深处如狼似虎渴求。 他告诉他自己,爱她,就要尊她,爱她,就要敬她,爱她,是爱她的全部,爱她,就只是爱她…… 清晨的曦光辉照,午时的烈日灼阳,直至快接近夜幕,他怀里的人杏眼惺忪,微微睁开双眼。 “嗯?” 刚一睁眼,苏慕染就对视楚木白那张温柔的眼睛。 我是还在做梦吗?这难道就是《盗梦空间》里讲的梦里的梦? 苏慕染白皙的手指攥成一个小拳,他微微揉了一下眼睛,再睁眼,还是他。 “王爷?” “嗯,是我,你醒了?” “那个…我…我本来是想研究蛊虫来着,后来不知怎么着,感觉特别舒服,就睡着了。” “娘子,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楚木白眉毛轻佻,面带微笑。 暗示? 苏慕染有些懵逼,我有在暗示他什么吗?就是很舒服,然后就…… 苏慕染正想着,楚木白的一双手忽然把怀里的人搂得紧了紧。 “娘子这样呢?是不是更舒服?” 我…这是在他怀里?!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楚木白,身体顿时僵硬。 半晌,她被噎的不知道说什么,而楚木白一双眼睛甚是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苏慕染忙挣扎着从楚木白身上爬下来,两腿落到马车之上,屁股下硬核之物直直让她瘫软。 “嗯…”楚沐白发出低声隐忍的声音。 这声音就在苏慕染的后脑勺,清晰而**,磁性而诱惑。 苏慕染整个人就像电击了一样,身体不受控的向前倒去。 楚木白见状伸手就要环她,而他忽略了现在他自己本就僵直,不仅没有环住她,他自己也向前倒去。 眼看两具身体就要直直的砸在马车内的木板上,楚木白搂她腰肢,将她上提,他自己一个翻身,后背“咣当”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木板之上。 “嗯…”楚木白发出一声闷哼。 而苏慕染整身是躺在了楚木白坚实有力的身体之上。 “唔……” 苏慕染虽不是疼痛,可是他的异样也让她产生异动。 娇羞的声音臊得她脸红,可是她还强压抑着尴尬氛围抬起头,一脸担心的看着楚木白,双手在他身上盘来盘去,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摔出青紫。 “王爷,你怎么样?哪里痛?你有没有事啊?” 楚木白身体僵直,脸上泛红,额角青筋微现,他大手控着她的小手,阻止着她的动作,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事,只是今日才发现,原来娘子比我还迫切。” “啊…我…我才没有!” 听到这话,苏慕染浑身发热,结结巴巴,她忙里忙脱的挣脱自己的双手,撑着马车之上的木板坐起身来。 好巧不巧,坐歪了那硬核之物。 “啊……” 苏慕染尖叫的爬起身来,缩在了马车的一角,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的双腿里。 看到苏慕染这般害羞的模样,他虽燥火难去,不免也被逗笑了几分。 他双手撑地,坐起身来,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戳了戳苏慕染的小脑袋。 “怎么?娘子,这是害羞了?” 苏慕染微抬起头,两眼露出,下半张脸仍在被掩藏着。 “我…我才没有害羞!谁会因为这种事害羞?!” 楚木白脸上趣味更浓,他起身坐到苏慕染身旁,一只手搂着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晃着她的身体。 “嗯,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家娘子才没有害羞呢,可是娘子如今这副模样该怎么解释呢?” “我……” 苏慕染抬起头,话还未说只言句语,楚木白修长的手指就捏住了苏慕染的下巴,把她的脸颊拉近自己,语气极为**,模样一本正经。 “娘子是羞于打破之前说的特殊时期,想与我……” 苏慕染急急忙忙的双手捂住楚木白的嘴,有些羞涩,有些急惹。 “哎呀~你…不要说话!”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有些微红的脸,兴趣着实是盎然。 “我就要说&#%……” 楚木白努力的张大嘴巴发出声音,虽然话语模模糊糊,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是哪等词汇。 简直是羞死了! 一时情急之下,苏慕染松开了双手,凑过身去,用嘴堵住了他。 见他不再说话,苏慕染抿了抿嘴唇正要抽出,下一刻攻防尽破…… 第六十七章 行走的荷尔蒙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怕情况再次失控,她用力的推开他,头撇向一边。 “呸呸呸……” 楚木白意外于她的行为,瞳孔扩张,一脸不可置信,语气能冰冻一座山。 “你……你嫌弃我?!” 还在捋着舌头的苏慕染头一歪看着他,见他目眦尽裂,面容阴沉,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恐怖。 她忙直起身来,直对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如小鸟啄食般短而快的浅吻着他。 楚木白有些微愠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扯到一边。 “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厌弃我的?” 看到楚木白一脸怒意,似乎爆发就在下一秒,苏慕染也是慌了。 在二十一世纪里有这么一个不约而同的信仰民俗,若是自己说了或想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往往就呸呸呸,表示糟糕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她就是想图个吉利,但刚才的情景,好似有些过分了。 在看到他的反应之时,她就已经后悔了,只是覆水难收…… “我…我没有,王爷,我刚才只是想让彼此冷静一下,我…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王爷。” “爱我就是拒绝我?爱我?我主动你就恶心?”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觉着现在是特殊时期,实在不方便行事,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苏慕染看了眼原本应悬有马车帘的地方,抿了抿唇,杏眼闪着泪花。 “这马车没有车帘了……” 楚木白进来时就发现了,只是马车里的苏慕染更吸得他的注意力。 虽然大抵明晓了她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刚才的举动,他整了整衣衫,头扭向一边,有些孩子赌气般不去看她。 “在你心里,我就那般没有自控力吗?答应你的事,我何时做不到!” 这…难说,关键你要对抗的不仅仅是心底深处的渴求,还有药力的作用,实在是应该早些将不该有的扼杀在摇篮里…… 苏慕染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她可不想惹怒他,毕竟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也容易犯浑。 她蹲在楚木白的身前,抬头仰望着他,语气极为温柔和色。 “我当然是相信王爷的,可是我实在怕把控不了我自己,王爷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转过头来,嘴巴有轻微的嘟起,眼神睥睨,半信半疑。 “什么行走的荷尔蒙?那是什么?” 苏慕染见他愠色削减,不由得感觉舒畅了许多。 “所谓的荷尔蒙,多为激素,意为“奋起活动”,它对机体的代谢、生长、发育、繁殖、性别、**和性活动等起重要的调节作用。” 见楚木白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听明白? “简而言之,就是我一见到王爷就心跳加速、情难自持,想把王爷吃抹个干净,这样解释,懂了吗?” 楚木白眼皮上挑,用手拉了拉自己胸前的衣襟,意味阑珊。 “嗯,听懂了,你想在上,你攻我受。” 苏慕染一屁股蹲坐在马车木板之上,两腿并齐歪向一侧,双手撑着木板。 这…啊啊啊…不是这样理解的啊…… 苏慕染惊的一批,脸皱成了一团,看着楚木白竟说不出半分反驳,他说的那种情况,她确实有想过…… 看着苏慕染如此神情,他怒气难升,脸色恢复平常,不同的是漾出了轻挑情趣。 “若是你表现得好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楚木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常谈定,就像吃饭日常那样,不假思索,泰然自若。 “不……” 苏慕染刚刚发出一个不的语气,楚木白的脸色就像灌了铅一样的阴沉死气,苏慕染忙转而微笑着说道。 “不…不错的选择,以后确实可以尝试尝试。” “嗯,你放心,以后我会适当给你机会的,毕竟我也有通体劳累的时候,若真满足不了你,看着你难受我也过意不去,身体给你,随你处置!” 苏慕染嘴角有些抽搐。 “多…多谢王爷,王爷大度。” 她需要他,她并没有否决,他自然心情舒畅,语气明快。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苏慕染不知说何,只是看着他,嘻嘻的傻笑着。 半晌,苏慕染笑得实在有些口干舌燥,她看向车外,才发现天空边境之际已染上了一抹霞色。 我丢…日暮了,我这是睡了一整天,还亏我说,要研究毒蛊,场地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吱会我一声,我这…说法似个大梁,做法很是凉凉。 苏慕染略显尴尬的抿唇微笑白了自己一眼,转过头去看着楚木白,见他脸上漾着疲色。 阿西吧…给他针灸去毒的事忘得个一干二净了,我…我这一天天的…… 想到这里,苏慕染开口说道。 “王爷,刺客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若是今晚没有其他事宜,不如把你交给我。” “怎么?你不是说特殊时期,不能那样,难道那一条禁令紧紧是针对我,对你无效用力?还是说,我刚说了以后会考虑你攻我受,这是动摇了?受不了了?” 咦咦咦,不对劲不对劲,王爷这一天天的都想的啥子东西,果然是个色彩斑斓的人物…… “不是,王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今晚王爷交由我处置,我为王爷针灸舒血、去疲化劳。” 楚木白脸上原本的雀跃的神色减淡,语气低沉带着失落。 “嗯,知道了。” 说完楚木白眼神瞥向一边。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你说谁是小狗呢?!” 苏慕染抬头看着马车蓬顶,眼神悠转。 “我没说。” 楚木白提气一口气刚要发泄,苏慕染忙起身下了马车。 “王爷你先回去等我吧,我看完战行军这边的情况就回去。” “我等你。” “好,王爷喜欢就好!” “什么我喜欢,明明你也很……” 后面的话他顿了顿,看着苏慕染忙奔于战行军中,他小声低语。 “喜欢……” …… 入夜。 苏慕染直起身来,神了伸懒腰。 “终于完事了,手术很成功嘛……” 她小心聂聂的穿过躺睡中的战行士兵,来到了马车跟前。 “王爷,王爷我完事了,我们可以……” 第六十八章 落侯国、南宫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看着披落的白色成条马车帘呆愣在原地。 这是古代的灵车? 看了半天,苏慕染想起一个字形容,丑!三个字形容,丑爆了! 这谁好好的把一个正经的马车搞成这个鬼样子,真的是…… 就在苏慕染吐槽之时,楚木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见她不语,以为她是感动于他的细心,单手背后,语气颇为得意。 “不用客气,至于感谢的话也不必说了,我不需要,快上马车吧。” 纳尼?!这这这…他做的?!没事发什么神经,难不成是在警告我下次的敢作呕,就让我翘辫子?! 看了一眼马车,苏慕染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坐上去她看了看楚木白,见他心情还不错,这…… 思索半天,她毅然决然的作出了选择。 不坐!太丢了,宁死不屈! “我不要坐马车了,今天不知怎的想骑马。” 说着苏慕染转身就要去马厩牵马来。 “站住!我就是怕你太冷了,才费劲心力为你做的马车帘,今日你必须乘马车!” “哦,好,我去看看隔离区还有没有得其他马车。” 楚木白一把揪住苏慕染的衣领,提留起她。 “苏慕染!你给我过来!为什么不坐马车?” “我…我…我热,想骑马兜兜风。”苏慕染拿起衣袖沾了沾额角,因为实在心虚的缘故,额角当真出了不少的汗。 楚木白是想让她坐马车的,那帘账是他特意怕她冷,撕下了隔离区厨房门账,定在马车上的。 他怕油烟味熏到她,特意拿出自己腰间配剑,划了几道口子,她,却不坐! “不行,你这样忽冷忽热会着凉的。” “坐着等漏风的马车就不会了?”苏慕染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苏慕染使劲的摇晃着头,啥也不知道的表情看着楚木白。 “没有没有,我没说啥,就是觉着不能与王爷同骑一匹马有些小小的难过。” 听到这话,楚木白咳了两声,松开了本来紧扯她袖领的手。 “当真只是如此?” “那当然了,光是想想吹着徐徐的晚风,与王爷悠悠骑马,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楚木白转过头去,嘴角咧出一抹笑意,在回眸瞬间又变回原来冷峻的模样。 “那好吧,随我来!” 说着楚木白转身就走。 “王爷王爷我们去哪儿?” “骑马!” “骑…骑马?王…王爷等等我,等等我,我来了……” 苏慕染约跟着楚木白静走了一里之距,方见了楚木白所说的那匹马。 “王爷…他们怎么把马拴在那么远的地方,也不怕被别人偷了去。” “我栓的。” “啊?” “早上来看你的时候,想着你劳累会睡着怕马蹄声惊醒你,就停在了这里。” 苏慕染听到楚木白说后,忙跑到他的身边,手从后面撞进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他,轻悠悠的摇晃着。 “唔~王爷……” 楚木白停下脚步,温柔宠溺的用手捏了捏苏慕染的脸蛋,下一刻苏慕染周身悬起,落入了楚木白的怀里。 瞬间苏慕染白衫飘动,青丝垂落。 俩人皆是目视着彼此,白皙若雪的笑靥着…… 楚木白轻功一动,怀里抱着苏慕染,腾身跃上马。 他从身后搂着她纤肢细柔,手持缰绳,驾马而行。 “娘子,你今天遇刺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慕染一惊,她并没有把此事告诉他啊,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这种想法也仅仅是维持了一两秒钟,他是战神楚王啊,想知道这点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苏慕染双手牵着楚木白放在她小腹旁边的手,语气平和。 “我没事,多亏了南宫兄出手相救。” “南宫兄?” “嗯,南宫兄家中是做药材售卖生意的,恰巧路过那里,见我遇袭,拔刀相助,我这才平安无事!” “商贾之人会武?还退了那群刺客?” “是有点奇怪,不过他手底下的人唤他少主,我想应该是个大家族,回点武艺傍身好似也没什么不妥。” 楚木白听到这话后,并没有说话,他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慕染见他不说话,觉着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忙说道。 “好啦,王爷就不要想了,南宫兄救了我,不管是出于什么,我都应该感谢他的,况且,我相信南宫兄!” “你为何唤他南宫兄?” “王爷你这是吃醋了?” 楚木白握缰绳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 “没有。” 苏慕染听着楚木白醋意微醺的语气,低头笑了两声,解释道。 “因为他啊有一种特异功能,不管是什么解药毒物他都能辨其组成成分及其药量,王爷也是知道的,我平素就爱钻研这些,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志同道合的人,当然想要结交了,所以我就唤他南宫兄。” 南宫家族…… “娘子可知他何名?” 苏慕染点了点头,说道。 “嗯,知道,南宫睿。” “谁!南宫睿?!” 听到楚木白的反应情况,好似他知晓南宫睿。 “嗯,对,南宫睿。” 说到这里,苏慕染忽然想起南宫兄送与她的联络之物。 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那枚挂着墨青蓝色流苏的羊脂白玉提溜到楚木白面前。 “呐~这是南宫兄赠与我的信物,说是相见他或是有什么事,可带着这支玉佩,寻找刻有玉佩上图腾的商贾之家,他们会代为传达。” 楚木白接过那枚玉佩,放在手里仔细端摩。 纯色浓郁的玉脂之上,玲珑雕悬凤戏珠,背面刻着两个字“鸣凤”。 是他!果真是他!天下第一商贾世家,落侯国,南宫家族第十九任接班人,南宫睿! 南宫世家,世代从商,主以种植售卖药材谋生,酒馆、衣铺、牙坊、瓦子等各项生意为辅,其营生便控全国。 虽说是酒馆、衣铺、牙坊、瓦子等各项商业为辅,但单掌控其中一处,便可占据整个大启国财富的三分之一,其财力强盛不容小觑。 当年她的母亲从赋霜国嫁到大启国途中,无意间救了当时还年少的南宫家最小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南宫睿。 作为报答,南宫家掷金万两,珠宝百箱,奇珍药草等送与了前往和亲的夏侯艾珠,他的母亲。 这也有了后来的事情,凭着那份宝藏,他才能走到今天,这么说来的话,南宫家也是他的恩人…… 第六十九章 改日虐她个死去活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小心的将那枚玉佩放到苏慕染手里,语气变得温和。 “它叫鸣凤,好好保管。” “鸣凤?” 苏慕染接过那枚羊脂白玉,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说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放入了灵域之中。 “王爷,你好像知道南宫兄,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人喜怒无常、八面玲珑,是南宫家世代之中最为出色的继承人,经他手的东西,物价翻倍十倍不止,不过他虽善于人情交际面、窥探人心,但行事从心,善恶分明,虽有阴暗,但亦明朗。” “也就是说,南宫兄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大人物?” “嗯,可以这么理解,他能把贴身鸣凤,南宫家的代表物送予你,说明他对你甚是喜欢,你收着这玉佩,江湖之人见之绝无敢惹!” “那么厉害!那我得把它挂在我的腰间才是!”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了鸣凤别在了自己腰间的佩戴之上。 见此,楚木白笑了两声。 “那你可要看好了。” “这么宝贝的东西,把我自己丢了也不能把它弄丢了,我爱惜着呢。” 说着苏慕染还将那鸣凤贴到脸上蹭了蹭。 楚木白虽对南宫家并没有敌意,但是苏慕染这般爱不释手南宫睿送予她的信物,内心不免酸溜溜的难受。 “他那个虽然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但对于穷途末路之徒,不过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你这般惜命,应该好好爱护的是这个才是。” 说着楚木白拔下挽发的清雅色竹簪,交到苏慕染手上。 “此物可唤来我的暗卫,保你平安。” 苏慕染轻轻抚摸了一下腰间的鸣凤,才慢悠悠的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发簪,拿在手里来回颠倒、仔细观察。 “就这个?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竹簪子嘛,有什么好特别的,再说了,这怎么召唤,还能发出信号弹不成?”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峰,脸上漾着一丝得意,他将下巴抵在苏慕染的肩膀,声音淡淡。 “你再仔细看看。” “仔细……” 苏慕染嘴里喃喃,一双手开始不断的观察、掰扯那支竹簪。 良久,她也没发现个什么机关暗匣,心里有些怀疑他是在拿她逗笑。 “在看也是个普通的簪……”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指尖无意扭动簪尾的螺色纹饰。 瞬间,那竹簪像打开了暗盒涌门,周身旋转,簪身凝聚缩短,最后化形为一个二寸大小的竹哨。 “这……” 苏慕染一脸吃惊的看着手里墨青色的小物什,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代的工匠手艺已经纯熟到这种地步了吗?! “吹响它?” 苏慕染看向楚木白试探性的问。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般想着,苏慕染纯脂嫣然微晕的薄唇含住那竹哨,腮帮鼓鼓,气息流动。 倾间,一声悠扬凌锐的哨声响起,四下星朦的林间响起簌簌枝叶碰撞摇晃的声音。 哨声落,十余名黑衣鬼面恍然凌空成包围状,约是一秒有余,十余人齐刷刷落地,呈跪拜姿势,低头不语,似等待命令。 苏慕染目瞪口呆,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跪在地上这些黑衣人。 这不就是那三日回门之日,遇刺客袭,王爷一声命令,出来抵杀刺客之人吗? “王爷,这……” “从今日起,他们几人专听你号令,护你安全。” “那王爷你呢?还有暗卫保护你吗?” 听闻这话,楚木白哈哈大笑起来。 “娘子这是在担心我?” “我……王爷处事在朝,锋芒毕露,容易招险,你是我的夫君,我半生依靠,我自然担心。” 楚木白搂着怀里的苏慕染,声音温和。 “娘子放心,鬼衣数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不会有事。” 苏慕染身体后靠,将头偏向楚木白脸侧,与他抵头碰鼻。 “嗯,那就好。” 楚木白没有想到她如此亲昵的动作,与她肌肤相碰,她的柔软细腻让他有些受不了。 他猛然转过头去,拉开距离,他怕,他怕他真的会违背承诺,在马上直接就...... 感受到异样的苏慕染看着楚木白。 “王爷……” 楚木白发动内力,强压了燥火才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眼神宠溺。 “娘子,我们该走了,让他们退下吧。” “啊…哦哦哦。”苏慕染有些木楞的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周遭跪了一地的黑衣鬼面,启唇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 黑衣不语,齐刷刷身体后腿半步,须臾间,树影婆娑,黑衣闪退,隐匿不见。 月色星朦下,一马之上,一黑一白的两人相拥,慢性悠哉。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回到驻地。 下了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取出了针囊。 “王爷把衣服脱了吧。” 楚木白挑了挑眉,开始宽衣解带,苏慕染只是展开针囊的瞬间,楚木白褪去的全身就只剩下一个纯白色亵裤。 转过头来的苏慕染见到这情况,忙捂脸转身,脸色羞红,体温飙升。 “哎哎哎……你这是干啥!” “听你的,脱衣服啊!” “不…不…不用再脱了,就到这就行了。” “哦。” 听到楚木白的回答,苏慕染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她指缝微开,聂聂转身,看向楚木白的瞬间她崩溃了。 亵裤脱半,那硬核之物翘挺挺的在那,画面实在太......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慕染尖叫着扭过身去。 身后传来楚木白人畜无害的声音。 “怎么了,你不是说就到这吗?” “我那意思是不用脱亵裤!” “我没脱掉。” 听闻这话,苏慕染简直就要疯魔起来了,脸红羞躁,急急的用脚丫子直直跺着地面。 “那也不行,赶紧给我穿上!” 楚木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宝贝,语气有些失落的安慰着他的宝贝。 “可惜了,可惜今天只能咱时隐藏你的风姿了,乖啊,改日咱将她虐个死去活来的。” 啊啊啊啊啊要命啊,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我这夫君怎么整日的欲 求不满的样子,啊…… 第七十章 九尾针法去他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想着天色已经不早,她还要为他去毒,语气也不免急了点。 “你赶紧的。” “哦,好。楚木白慢慢悠悠的提上亵裤。 等了好一会儿的苏慕染听不到楚木白回答好没好,她开口问道。 “好了吗?” “嗯,好了,我已经躺在床上了,听任娘子处置。” 听…听任我处置! 苏慕染放开捂着脸的手,整理了一下刚才蹦乱的衣衫,转过身去。 见他还算老实,抽针过去。 “那…王爷,我就不客气了。” 针入穴道,楚木白唇瓣紧闭闷哼了一声。 苏慕染见状,心像被揪了一样,但她知道她不能停手,趁牵机红现为独立状态得尽快祛除才是...... 前些日,她整理灵域时,在一桌腿底下,看到了一本沉久、纸叶泛黄半毁的《十全毒集》。 她小心聂聂的取出展开,首页写着:天下奇毒收藏录。 再翻开,列表列了百余种世间所存的极为霸道极毒,有玄冰、炽烈、绞岚…… 苏慕染手指指着,目光随手指而动,翻了几页列表,在最后页列表之上,她看到了牵机红。 翻到相应页面,上面写着初期牵机红为孤立的存在,九尾针法即可逼出。 中期牵机红与血相融,可使血有异象,媚引他人、香引万蛊。 后期血为极珍亦为极害,极珍指可化百毒,极害为毒深五腑、媚祸本体,需与他人交欢削毒。 仔细分析着这三种时期的体质现象,苏慕染与自身实际做了详细的对比。 她前些日子是有几次媚祸本体的现象,不过她尚且还算能控制,这么说来牵机红在她体内应是中期与后期之间的过渡。 低头接着往下看去。 若根解此毒并非无法,需寻得万阳…… 当时的苏慕染看到这,她是崩溃的。 寻得万阳什么?万个男人每日‘开心’去毒吗?还是…… 轻合上《十全毒集》,苏慕染深呼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没事没事,起码说明牵机红是有解的,而且可以与男子交欢缓解毒素。” 这般安慰着自己,心情当真好了不少。 页面残缺又如何?这百分之六十左右的资料记载就已经足够了。 九尾针法,不容延迟,只要第一针入穴,其余八针,每一针与上一针穴时间不得相差三秒之多。 容不得苏慕染精力有一分的发散,一针又从针囊出,入穴,如此反复,八针已灸。 苏慕染已经大汗淋漓,躺在床上的楚木白唇色发白,眉间紧皱,睫毛簌簌微抖…… 最后一针极为霸道,入穴入刀入腹,苏慕染摒弃凝神,拇指与食指按捻,银针刺穴。 楚木白齿咬唇侧,发出一声闷哼,血从口出。 “咳咳……咳咳……” 看到楚木白咳出血来,苏慕染感觉五脏肺腑就像炸裂了一般。 她从衣袖中拿出手帕为他擦试着黑红的血液,泪水如柱,哭泣哽咽。 “王爷!我…我…” 她根本不能告诉他实情,施针九尾实属无奈,虽痛却可逼毒。 她要他能活着! “我没事,娘子不是说此针法去疲、舒筋缓骨吗?当真奇效,我现在当真舒服的一点气力都没有。” 苏慕染被他逗得苦笑不得,她嘟了嘟嘴。 “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贫,我是医者,这针法过程如何我怎会不清楚!” “娘子真的是坏透了,还说不怨我主动,这般瞧瞧娘子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娘子好力道!” 明明是他的埋怨之话,可是听着总那么别扭呢…… 苏慕染躲开针穴处,轻轻捶了捶他胸膛,挑了挑眉,说道。 “那是,体验过得都说力道恰到好处呢。” 听此,楚木白本是泛白的脸上晕上了一抹黑色,他伸手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凌厉。 “谁还体验过?” “啊……” 苏慕染被他抓得生疼,痛出了声,楚木白这才觉得不妥,放缓了手上的力道,但还是抓着她的手腕。 “快说,还有谁!” 苏慕染感觉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吃醋,莫名其妙的生气,这弄得她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有了小脾气。 “还能有谁啊,能享得九尾针法的幸运儿只有王爷你一人!” 什么九尾针法的他不知道,但听到她说只有他一人时,心中郁结瞬间舒缓。 他松开她的手腕,拿起她的手心将她握在自己的手心,眉宇间尽是温柔的爱意。 “答应我,以后这种亲昵的事只许与我做,好不好?” 这…旁人也难得有王爷你幸运…… 苏慕染看他深情,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听我家王爷的。” 楚木白咧开嘴,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苏慕染看着他这般,竟也笑了起来…… 半刻过,苏慕染抽出还被他紧握的手,整理了一下衣容,面色变得严肃。 “王爷,我该收针了,收针过程并不比入针时痛感轻几分,你可准备好了?” 楚木白十指成拳,两唇紧闭,点了点头后遂闭上了眼睛。 苏慕染深呼了几口气,轻捻银针,弹针尾。 少倾,九针齐颤发出银针特有的清鸣声,楚木白胸膛处开始出现一团乌黑的凝血。 看来这就是残余的毒素了。 苏慕染脱掉外衫,以防衣袖擦碰颤鸣的银针,双手作旋,轻推血块。 在九尾针法的作用下,加上她的冰叶手推拿,血块很容易就推至喉间。 楚木白感受到喉间异物,瞬间眉头紧皱,微侧身,轻咳,吐出了那口污血。 见血淤清出,苏慕染舒缓了一口气,迅速取了针灸在楚木白身上的九针,插回针囊,闭眼发动意识,放入了灵域之中。 苏慕染扶坐起楚木白,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脉象稳定无紊乱现象,看脉象,是毒素全清的迹象! “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木白闭眼提手运功,额角层汗析出,约是半分左右,楚木白睁开双眼,面带喜色。 “娘子当真是好手法,我现在是浑身轻松,如脱胎换骨一般!” 听闻此,苏慕染展颜,伸出小手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 “那就好,以后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这套针法回头我非得给你再来一次不可。” 第七十一章 我等娘子一起回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一把搂过苏慕染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将头窝进她的脖颈,嗅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 “好啊,只要娘子愿意我就愿意。” 说着楚木白一个翻身将她抱在了床榻内侧,只手撩起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 此时的两人是挨得极近的,苏慕染蜷缩着手就像一只被宰的羔羊,直到他把她的头使劲的往他的胸膛按压,她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才有了些清醒。 “王爷,不行!” 苏慕染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拉来两人之间的距离。 “什么不行,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不做其他的。” 说着楚木白再次伸手就要搂过苏慕染,苏慕染心跳的极快,脸色有些晕红,睁着圆圆的眼睛反抗着,不让他与她过分亲近。 她实在是怕,只不过这次的她怕的不是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而是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缠上他,怕自己一时的情迷让他再遭受九尾针法的痛楚...... “王爷!不要!” 楚木白愣了愣,原本抓住她肩的手颤动了一下。 “娘子......” 苏慕染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平过身,往上扯了扯被子,闭上了眼睛。 “睡觉!” 苏慕染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拒绝了他,她很难受,胸口像窝了一团棉花那样喘不过气来,她不愿他失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那样做,她迫不得已。 半晌,耳边传来楚木白温柔清晰的声音。 “好,听娘子的,我们睡觉。” 我们睡觉...这几个字像是阴魂不散似的一直在苏慕染耳边回荡,她感觉浑身燥热的不行,额间更是出了豆大的汗珠。 苏慕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伸出一只手为自己扇着风。 好热...好热...快受不了了...... “娘子很热吗?” “没有!” “哦。”楚木白声音绵绵奶奶的说道。 苏慕染这下感觉更热了,她手扇动的频度也不自觉的增加,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禁锢床榻。 猛然睁开眼,眼檐是楚木白那美得妖孽的脸庞,心脏像是超负荷工作了一般,砰砰撞击着她的胸膛,血液奔涌,身体就像火山爆发的一样,火热难抑。 苏慕染挣扎着被按压的双手,有些愠怒。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我就......” 说到这里,苏慕染脑海里全是虎狼啃噬的画面,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努力控制自己躁动的欲望。 楚木白有些疑惑。 “再不放开,娘子就做什么。” “我就...哎...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你快放开我!”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她不能保证下一刻会不会吃了他...... 楚木白看着她身 下的苏慕染没有紧皱,脸色红透,俩人身体相隔着三五厘米之远,他都能感觉到身下热气氤氲。 她是真的很热。 这般想着,楚木白忙松开了手,略微往下扯了扯被子,用自己的手疯狂的扇动着,企图为她带去凉意。 他本来也是想这么做的,禁锢她的双手是不想她累到,可他好像搞砸了...... 感觉到凉风的苏慕染感觉舒服了很多,她闭紧了眸子,双手抓着被褥,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知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她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苏慕染睁眼,偌大的床榻又如以往那样,仍旧她一人。 她慌得一把掀开了被子,见自己仍然衣衫完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昨晚没发生生什么事。” “娘子期待昨晚发生什么事啊?” 账外走近玄衣束身、英姿逸发的楚木白,他一进来就径直坐到桌旁,倒了一碗水,一口饮下。 “什么什么事情,你听错了,我怎么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哦,原来是娘子对我有非分之想。”楚木白轻佻眉峰,眼神睥睨,模样痞帅。 “你...”她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因为确实是...... 苏慕染张着嘴,有些恼羞的看着他,脸憋出了红意,随后索性双手抄手胸前,头扭向一边,红嘟**撅起。 “哼,不理你了!” 楚木白低头抿了抿唇,弧度上挑,片刻起身,走向苏慕染,坐在床沿,两手扯着她的袖角学着苏慕染撒娇时的模样。 “别呀!娘子不要不理我,是我错了,是我对娘子有非分之想,娘子一点祟物都没有,完全是被我挑逗的情不自禁。” 听闻这话,苏慕染转过头去,杏眼圆瞪。 “你...真的是,不同你说话了,我要赶紧起床,一会去战行军隔离区看看士兵们身体情况,这次是你幸运,懒得同你计较。” “娘子,一会儿你回来,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去?回府?!”苏慕染惊愕。 楚木白神情严肃,开口说道。 “嗯,既然这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是该解决那边的事情了。” “可是我还答应军中的医官待七日战行军病好之日与他们进行医术交流呢,这么做那不就食言了吗?” “娘子提前做就好了。” 我提前做?!听闻这话,苏慕染有些莫名的情绪。 “那你为何不提前跟我说要回府的事!” 楚木白低下头,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看向苏慕染。 “事发突然,京都有事不得不回。” 苏慕染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楚木白面色沉重似有棘手之事,心下为他猛然一紧。 不免也在内心责备自己,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对自己何止是耐心、爱护...而她刚才紧紧因为一个事发突然的情况对他发了火。 苏慕染有些自责的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好,我没有提前告知娘子,我......” 明明是她的不是,他还...... 苏慕染实在是不愿在听,她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嘴上。 “王爷...不要说了,我快去快回,王爷也赶紧整顿这边的兵马事宜吧,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府!” 楚木白拿下苏慕染的手,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轻轻说道。 “嗯,我等娘子一起回家。” 第七十二章 赚大发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临行前,楚木白在她额间留下了轻轻一吻。 作为回礼,苏慕染很自然的在他白皙的脖颈留下了一个小草莓…… 隔离区。 下了马车,苏慕染就直奔战行军休息的场地而去。 “参见王妃。”照顾战行军的医官作礼。 “快起来吧,不必如此客气,我今日来,一是检查战行军的病况,二是告诉你们因为有其他紧急事宜,不日可能便要回京了。” 听闻此话,医官中发出惊愕与低语交流。 “回京!那我们的医术交谈是不是就取消了?” “估计八成是。” “哎,真是可惜,王妃这么好的医术没有机会与之交流探讨。” “是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哎……” “王妃有如此急事还特来亲自通知,真的是很不错了……” “是…是…是……” “……” 苏慕染离他们那么近即使他们声音再小也不难保证她听得个之言半语的。 我这还没说完呢,他们自个倒是替她做好了安排…… 苏慕染摇了摇头,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胡言乱语”。 “大家听我说,之前不是答应各位战行军病好之日,便是我们医术交流之时,因情况有变,所以临时决定将交流时间提前至今天,大家互相转告,做好准备,待我检查完战行军的病况后,便开始。” 在场的医官面露欣喜的颜色,“王妃说的可当真?” “当真!” “那…那我这就去通知其他医官。” “嗯,好。” …… 交代好这边的事宜,苏慕染开始挨个检查战行军的情况,另一边,部分医官为了早日开始进行医术交流,医官们也在苏慕染检查战行军士兵情况的时候打下手,汇报着这一日三晌的情况。 伤口愈合,斑块处有新肉长出,按这速度,恐比想象的时间还要短就可痊愈…… 检查完每一个战行军士兵的情况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她汗渗浸衫,青丝贴鬓,神了伸懒腰。 “士兵们的恢复情况比想象的情况要好,多亏了你们的照顾了。” “不不不,还是王妃医术高超,若不是王妃发现战行军士兵腐肉中存有蛊虫并设法引出,单凭我们这些医官,就是照顾的再好,恐怕也......”说着那位医官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术业有专攻,医术上也是这样,我不过恰巧懂这方面罢了,若论其他方面,我怕还得向各位医官大人进行请教。” “王...王妃严重了,王妃......” “好了,所有的谦虚、骄傲都留给这次的交流大会上吧。” “王妃说的是。” “医官们都准备好了吗?” “禀王妃都准备好了,这边请。”其中一位医官走上前来,拱手作揖。 - 在那位医官的带领下,苏慕染来到了一个茅草屋蓬内。 一进入屋内,入檐“人山人海”,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挤满了医官,每一个医官的手里都拿着纸笔,表情极为期待。 见苏慕染进来,纷纷作揖行礼。 环周一看,茅屋内、医官前还有一把木椅放置在上,不用想就知道是医官们为她准备的。 豁,这...感觉是上课的味道...... 苏慕染忙让他们起身不必多礼,就这般开始了他们的医术交谈。 “王妃,下官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但说无妨。” “王妃也知道士兵多战场,往往所受的外伤较重,下官想知道若士兵肢体残缺能否有办法可最小的减小损害?” “肢体残缺的话,若是断体切口较为平滑且及时就医的话是可以重新接上的。” 听到此话的在场的众医官无不目瞪口呆。 “接上?!” “不错,以断臂为例,首先......” 苏慕染讲解完理论知识,考虑到现代医学条件的不足,还特意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一套相应的设备送予了他们。 医官们看着现代化的医疗器材是一头雾水,不得以她又给他们上了一节医用器材作用及使用方法,待她讲完已经入了夜。 在后面的交谈不过是一些小的杂病难疑,倒是一两句可以解决,她相对也是轻松了些。 当然了,这么多的医官在此,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学点东西,只不过这些医官们对毒物不是很了解,所以她收获了了,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 医官们见王妃对毒物情有独钟,他们虽不曾涉猎这方面的知识,但收集天下奇珍药草毒物确是每个医官们的共同爱好。 于是乎,基本上每一位医官都献上了一份毒物送予了她。 一一打开木盒,苏慕染喜欢的就差亲吻这些毒草了。 木钱子,毒物排行榜前一百,摘叶入水,可使人行为迟缓,思想顿塞,简单地说就是破坏神经组织,使人变傻...... 冰玄叶,烈性极毒,排榜也在前一百之中,与蝎尾研磨混合可使毒性翻倍不止,中此毒这一刻难活,至于解法飞无解,只不过药材难寻极短的时间内配置无疑是不可能的...... 舐骨青,这个厉害了,毒物排行榜绝对进得了前三,此毒极为难缠,与骨可谓是难舍难分,入体附骨,分钟之内骨化为水,没了骨架的支撑,五脏六腑全被挤压破碎,痛苦至极...... ...... 赚了赚了,简直是赚大发了,这么多的毒物就算是她自己收集少说也得三年左右,今个就这么一个交谈会小小时间就获得了如此多珍物...... 苏慕染小心翼翼的合上木盒,在交谈会结束之后,遣散了医官,一一将她的宝贝整齐、备注好放在了灵域之中,坐上了马车。 此时,夜色深得重了,空空的天上一角,唯唯悬挂着的是一轮半月。 等她回到驻地,刚下了马车就看见楚木白玄衣黑发手背而立,夜风吹起,他鬓间那两捋青丝飞扬,俊美异常。 “王爷,我回来了。” 苏慕染跑着撞向楚木白的怀里,他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待稳住身形像抱孩子那般一把将她抱起。 楚木白身后护卫亲兵大多十几二十左右的年纪,见如此亲昵画面,纷纷低下头去,脸上涨起了红...... 第七十三章 暗流涌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全然不顾,将头窝在苏慕染的胸前。 “娘子……” 楚木白声音晕着奶气沙哑,气息炽热,苏慕染瞬间血脉膨胀、体温上升。 不对劲不对劲,他现在不对劲,他不会是想…… 想到这,苏慕染一激灵,忙一把推开他。 她害怕!他们不能那样…… 楚木白微愣的看着她,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王…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即刻!”楚木白声音凌彻有力。 说着楚木白抱着苏慕染上了马车,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这个马车宽大舒畅。 与来时不同的是,这量豪华马车内摆了一软糯的床榻。 苏慕染被楚木白抱着放到了床榻之上,他丹唇勾起一抹邪笑。 “怎么样,这床榻娘子可还喜欢?”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有床睡当然喜欢了…… 半晌,苏慕染喃喃说道。 “喜…喜欢…” “长夜漫漫,今你我回府,应已经不算是特殊时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苏慕染见楚木白倾身就要吻下,一把捂住他的嘴向上推开他。 “今…今天不行,我…我太累了。” 楚木白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轻轻拨开苏慕染纤指玉柔,眉色深情,言辞恳切。 “娘子只管躺着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说完楚木白再次覆下,苏慕染双手死撑着楚木白的胸膛,面色晕红,嘴鼓囔囔。 “不行!这样子我哪能休息好,此事,改日再说。” “娘子…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困了,睡下了,王爷也早些休息。” 苏慕染边说着边用力推开楚木白,翻了个身,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楚木白,虽心情有些失落,但仅仅是看着她内心就舒坦的不行。 他薄唇微勾,眸眼弯弯,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眸眼五官,久久不眠…… 至于苏慕染她虽闭上了眼睛,不是常人所以为的睡觉,而是转身进入了灵域之中。 现今在回府途中,不日便入京都,没有正当的理由难以说服他,她得尽快解了这作妖的牵机红。 于是,灵域里就有了她左手捧起那本《十全毒集》右手拿着《毒蛊宗》,仔细研究学习的场面。 旁摆纸笔铅墨,她要整理、记下仅存尚未损毁的毒集资料,并尝试以有推无,同时研习蛊虫与毒草特性。 她想,既然牵机红本身是有多种毒草混合而成,毒草之间相互制衡、相促,那必定存在某种毒物可领兵为帅,压制甚至是攻沉牵机红中所涉毒草功效。 虽然她不知书上记载的‘万阳…’是什么,不过一题还有多解呢,方法总会有的…… 马车辘辘,惊了暗夜的几只禽鸟鸣叫飞起,夜色沉寂,俩人相对无言,暗自欢喜…… 时间一晃就过,楚木白坐起身子,撩开帘子,太阳初升,天际红意绚烂。 转过头,看着床榻之上呼吸声声绵沉冗长、眸眼微闭的苏慕染,他白皙冰棱的脸上漾起了白齿灿颜。 昨晚苏慕染对比研究了很久,加之白日里过于忙碌,她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楚木白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苏慕染沉睡泛红的脸庞,笑意更浓。 “看来我家娘子当真是累坏了。”楚木白喃喃说道。 感觉到脸颊有点痒痒的,苏慕染吧唧了一下嘴巴,小手挠了挠楚木白刚才抚摸过的地方,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下一刻又陷入昏沉,躺坨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木白并没有惊醒她,而是坐在床榻的一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西北边境叱原国再次发动造乱,袭扰边境小民,烧杀抢夺,无坏不为,此事大有蹊跷。 早在一年前,楚木白就已溃他军队,直逼叱原国京都,为保其国,叱原国国君北岩王甚至亲自下城投降求和。 为表诚意,每年特上供物牛羊各三千头,还送来了他唯一的小儿来大启国当质子。 此等情况他人看来自然是好,但对于野心勃勃的楚茗夜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简单的每年上供哪里比得上开疆拓土全占资源来得更省力诱惑。 而攻城略地,特别是帝君移位,对战败者叱原国而言,其百姓往后生活定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思索再三,楚木白当即退了兵,回了朝,木已成舟,楚茗夜虽怨恨他自作主张,奈何他实在是功高至伟,权势人势极高,楚茗夜再不愿也只能是装作仁慈,答应了求和。 本一切顺顺利利,两国安定,可就在他离京这段时日,羁押在大启国的北岩君的小儿忽深中毒箭,至今生死未明,而那箭上刻着‘楚’字,经鉴别为楚王府特制弓箭。 此事在未查明之前本应封锁消息,以防惊慌动乱的发生,可是偏偏就在北岩君小儿受伤当晚,消息就已满城风雨,小到街岗小巷,大到越国流传。 说是楚王有意刺杀之,以此激怒叱原国越界,他楚木白就有了理由再次领兵挥下,再涨君威民心,好趁势夺位,统领一国…… 就因此,现国中百姓对楚木白的呼声减低,甚至有人喊着打倒逆贼的口号发动了几次较大规模的内乱。 至于叱原国,传言到北岩君的耳朵里已经演变成了他唯一小儿已死,背后黑手就是当初假惺惺退兵的楚木白,这也有了他后来的频繁起兵骚乱大启国边境之事。 楚木白仔细捋着近期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以及他搜索获得的关于北岩君小儿遇刺种种线索、消息。 他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楚茗夜做的局,目的不过就是想一石二鸟。 所谓一石二鸟并不难分析,叱原国世子遇害,两国必起纷争,而百姓素爱平定、安居乐业,若引战乱势必民生埋怨,故此事嫁祸他楚木白,民心失,毋容置疑。 再者,作为领兵的战神楚王,叱原国发动战乱他不得不除,到时叱原国必定覆灭,如此大启国开疆拓土,才是真的如了楚茗夜的意。 想到此处,楚木白的额头已经渗出层层细汗,他知道必需尽快打破僵局,而如何打破这局的关键就在于查清到底是谁派的刺客暗杀以及救活叱原国的世子…… 第七十四章 王爷正经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午时,苏慕染醒来,她一睁开眼就看见楚木白满头大汗闭着眸眼倚靠在马车的一旁。 他是怎么了...... 苏慕染猛然起身,伸出右手就搭在了楚木白的左手手腕脉搏之上。 温柔的触感让楚木白回过神来,他凤眸睁开,在看到苏慕染为她紧张的画面,脸颜露出了笑意。 他还有她在! 楚木白转手握住苏慕染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胸前。 “娘子……”楚木白声音温柔、柔情似水。 “嗯,王爷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看看。” 苏慕染边说着,便伸出双手去摸瞧楚木白的身子。 “唔~” 楚木白发出一声闷哼,直直的呆愣了她,她杏眼圆鼓的看着他,一双手不知所措。 楚木白倾身靠近,与她肌肤几尽零距离,热气吹打在她身上,灼热的她难受。 她干渴的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沙哑。 “王…王爷…不…不要……” 楚木白眼睛邪魅诱 惑单单的盯着她的唇,唇角勾挑,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娘子不要什么?” 这句话直直的问住了苏慕染,她不要什么?不要与他鱼水之欢?不要与他黏胶似漆?还是…… 这等羞涩之话她实在是说不出来,楚木白的覆压并没有停止,她双手顶着他的胸膛也无济于事的往身后床榻躺去。 “我…唔……” 她话语还未说完,下一刻楚木白的唇已经深深吻了下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他没有再做进一步深入,只是深深闻着她,苏慕染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处也出现了大幅度的起伏。 “王…唔…王爷…可…可以了…我喘…不过气来了…唔……” 楚木白深情似火,灵动的唇齿还在她的齿香中搅动,在感知到她确实有些憋通的难受之时,强压抑自己离开了她的柔软。 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将头埋进苏慕染侧处的脖颈之地,大气的粗 喘着。 待两人都稍恢复了体力,楚木白躺在苏慕染身侧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极度小心又极度害怕。 “娘子,不管发生生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遇到事情了? 听闻此话,苏慕染头脑清醒过来,她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急虑。 “王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告诉我。” 楚木白脸容依旧淡定,眼中对她始终是柔情满怀。 “娘子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当然不会离开王爷了,王爷还欠我两次…不…百次千次的…的……” 后面的话她结结巴巴的实在说不出口,身旁的楚木白倒是眉毛一挑兴趣十足。 “我还欠娘子百次千次的什么?” 苏慕染脸色羞红,有些羞恼的看着他。 豁出去了… “当然是百次千次的任我处置了,所以在王爷还没有还清前我是不会离开王爷的!” 楚木白闻她说不会离开,心底一热,低头在她额见轻轻落下一吻。 “好,娘子说的话相公记下了。” “那…我也回答王爷的问题了,现在王爷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垂眸,楚木白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来,苏慕染也接身起来,坐在他的身侧,杏眼炯炯的看着他,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嗯,我不在朝的这段时间里,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苏慕染仔细的听着,分析着这其中利害关系,大抵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来现在京中局势对王爷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楚木白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一旁的苏慕染又开了口。 “不过并非没有破解之法!” “救他!” 俩人齐齐说出口,相对而笑,苏慕染接着说道。 “既然稽留在大启国的世子现在处于中毒昏迷之中,就说明还有一口气,王爷放心我一定会救醒他的!” “据消息来传,世子现今情况不妙,怕是难以撑得过今晚。” “这不都怪你,如此重大的事也不提前跟我说,还等我回来一起回家!” “娘子的事自然比我的事重要的多,再说,若平和的方法不能解决,就……” “打住!快掐死这个念头,武力不得牺牲更多的人啊!王爷当初行的退兵接受求和的初心难道是忘了?” 初心…… 楚木白愣愣的看着她,她知道他的初心? “娘子……” 楚木白说着周身就要依靠在苏慕染身上。 咦,又来了…… “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与我嬉闹!正经点!” “好~”楚木白直起身子,一脸软萌可爱的模样说道。 我…… 苏慕染打了个哆嗦,不去再看向楚木白。 刚刚理清了头绪,苏慕染忽然想起那七个“毒物”孩童。 “啊!王…王爷王爷……” 楚木白一脸懵逼,神经细胞跟随着苏慕染的尖叫声齐刷刷紧绷了起来,他双手放在苏慕染的肩膀上,眸色紧张。 “怎么了这是?” 苏慕染说话磕磕绊绊,眼眶里都急出了泪花。 “王爷,我忘记那七个孩童了,他们在营帐驻地捆绑着会没命的!” 闻言,楚木白脸色缓和了很多,忙安慰她说道。 “娘子难道忘了还有我吗?” 苏慕染镇定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楚木白的衣襟。 “这么说…王爷你……” “嗯,我已经将他们安置好了,娘子不必担心。” “王爷怎知我已经治好了他们;不怕万一……” “那七个孩童昨日你刚走他们就醒了,护卫来报,我就去看了情况。” “如…如何?” 楚木白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苏慕染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们行为不似之前狂野,虽胎舌被割,双目失明,但从其行为来看是局促哭泣的样子,行为举止就似孩童模样,我出声试探了一番,他们听得我的意思,由此可判,神志清醒。” “后来呢?后来王爷怎么安置的他们?” “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推理吗?” 推理? “他们是那帮凸月村民的孩子!” “嗯,不错,我将他们带到了凸月村中,经过村民的指认,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见到自己的孩子那样…肯定会……” 第七十五章 让他死?过于明显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伸出双手将苏慕染搂到怀里,拍着她的肩膀。 “这世间还有很多比这更残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相比于生死离别,这结局也算是好的了。” 苏慕染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毕竟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有高权富贵就有贫苦欺凌,有皇权体制就有隶民阶层...... 苏慕染抽涕了两下,依偎在楚木白的怀里,点了点头,道了声嗯。 “王爷怎么安置的他们还有凸月村的村民的?”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就没必要囚禁他们,放他们回了村子。” “嗯嗯.......” - 京都街道,繁华喧闹。 人潮中,听到马车周遭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有人群喧腾的吼叫声。 “杀啊!” “打倒逆贼,还我安宁!” “......” 马车中的楚木白闭眸正坐不去管外面的吵闹声,起初苏慕染也很镇定的在马车中安分的待着,可是后来群众吼骂声越来越沸腾。 什么狗贼,什么砍头悬尸诛九族之类的,我去你呀的,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苏慕染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掀了车帘,站在马车外沿。 马车外,楚木白带的侍卫亲兵并没有拔剑对抗,只是用身体挡着不让他们靠近,原本喧嚣异常,在苏慕染出来的那一瞬间,街道静谧,众人痴痴相望。 她一身白衣裹着身姿纤挑,青丝长飘,眉间粉黛,唇脂嫣然,宛若天外来物,不沾风尘。 “诸位,楚王常年在外征战,就是为了护大启国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份心意你们就算不懂感恩也别肆意践踏,我希望大家等事情查清之后,再来评判是非对错。” “现在我们就是要前往皇宫之地,诊治叱原国世子查明事情真相,若是大家不想战争爆发,就不要在这里做这些无用的事再三阻拦。” 苏慕染见众人不语,低头看向一侧的王奕,对其说道。 “王奕,快马去皇宫!” “是,王妃!” 直到楚王府的马车远远地离去,造乱的百姓才渐渐缓过神来。 “刚才那是王妃?” “好像是......” 人群中一个身穿青衫,手捧书籍,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书生开口说道。 “真的是天资绝色,人间尤物啊!” “......” 就在人群依旧聚集讨论之时,人群中有一个人高声喊道。 “楚王这些年为咱百姓做的我们是看在眼里的,今事情未明,我们这般做是太过鲁莽了,或许我们真的该等待事情的真相,而且我听闻楚王妃医术高超,我们应该相信她可以救活那叱原国的世子。” “和叱原国的这场战打不起来,而且就算打得起来,我们有战无不胜的楚王还害怕什么!” “对啊对啊对啊......” “我们不怕,我们有楚王,楚王神通,战无不胜!楚王神通,战无不胜!楚王......” 众人开始齐声呼喊。 “楚王神通,战无不胜!” “......” 宫门前。 “王奕,你们等人再此等候,一切听号令。” 王奕明意,眼神坚定。 “是,殿下。” “嗯。” 楚木白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苏慕染,拉着她的手进了皇宫之中。 这次的苏慕染完全没了第一次闲情漫步的兴致,跟随楚木白步履匆匆。 “王爷,要不你唤来一个人为我带路去那世子居住之地,王爷去处理其他事宜。” “皇宫之中,危险,我在你身边能护你!”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说了,再说眼下还有比这事更需要处理的吗?” 苏慕染低头思索了片刻后抬起头看着楚木白的眼睛,说道。 “嗯,好。”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笃定。 很快在楚木白的带领下,她就来到了玄策宫。 玄策宫院落异常冷清,走了尽百步才见一两个侍女打扫庭院。 到达内屋门外才见一两侍卫守在门前。 那侍卫见来人,其中一人抬臂横剑作挡。 “何人来玄策宫,可有皇上的手令?” “敢拦我!”楚木白眼神狠厉,语气肃杀。 那侍卫被震慑的退了两步后才站稳,可看到楚木白腰间别挂的楚字玉牌又是一踉跄。 那侍卫忙拱手作揖,声音颤抖。 “参…参见楚王!” 另一侍卫见此,也忙低头行礼,不敢造次。 “知道是我,还不快开门!” “是…是是,楚王!” 就这样那两人恭恭敬敬,开了门。 苏慕染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越过屏风忙朝内部走去。 掀开床帘,只见一约十六七的少年,眉清目秀,瘦体弱嶙峋,体肤白中泛黑,胸口粗糙包扎着,隐隐还有一丝黑色血液渗出。 这不被毒死,流血也得虚脱了,他们这是想让他死的表现显露无疑啊!如此,我的这番治疗怕是没那么顺利…… 想到这里苏慕染转头对身边的楚木白说。 “王爷,叱原国世子在这里不安全,不如等我对他的伤口稍作处理后把他带回王府。” 楚木白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之人,低头思索了一会后看向苏慕染。 “好!” “嗯,那王爷先在屏风外稍等,我处理时外人不可打扰,若是有人来,还望王爷……” “娘子放心,还没有人敢闯我这一关。” 楚木白自豪的对苏慕染说,苏慕染莞尔一笑。 “那好,就辛苦王爷了。” 说完苏慕染抬起脚见,在楚木白的脸颊轻轻吻上了一口,脸色微红,忙转身开始为那世子重新处理伤口。 楚木白愣愣的站在那里,伸出手摸了摸刚才苏慕染亲吻过的脸颊,勾唇一笑,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便退到了屏风之外。 苏慕染小心翼翼的解开叱原国世子胸前包扎的纱布,这一眼,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血痂半结,黑腐肉烂,伸手触碰箭口周遭,肤感温度极高。 他发了高烧! 如此这般能熬到现在着实是不易,不行!眼下得赶紧为他去腐退烧,半刻都耽误不得……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取出了一针麻剂、一套手术刀、消毒用品、止血包扎之物…… 第七十六章 唇枪舌剑来抢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皇宫内院,楚茗夜和汐妃正在御花园散步,远处着急忙慌的跑来一个太监。 “皇…皇上……” 楚茗夜本心情大好的牵手汐妃赏花论诗,却被这个小太监打扰,内心不免烦闷。 “何事如此慌张!” 那太监打着哆嗦跪了下去,看了看周围。 “皇上…这…奴才……” 楚茗夜知道那奴才结结巴巴是见人多露风,随手冲后面的侍女摆了摆手。 “你们都退下吧。” 侍女们行礼退下,一旁的汐妃转过身来看着楚茗夜。 “皇上,那妾身也告退了。” “无妨!你是本王的爱妃,朕要你在身边陪着。” 听闻此话,汐妃脸色涨红,低头羞捏捏的道。 “是,皇上。” 楚茗夜面容柔情,将汐妃朝自己身旁拉进了些,又换回刚才冰冷的容颜。 “说!” “皇上,楚王带着楚王妃去了玄策宫。” 听闻此,汐妃心神像被击打了一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来了…… 过了片刻,汐妃才恢复了平静,不同的是外表的从容下是内心的悸动。 而身侧的楚茗夜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骤然阴沉,眼帘下垂,眸色阴鸷。 “什么!” 那奴才又结结巴巴的说道,“楚…楚王带着楚王妃去了玄策宫,现在怕是…怕是楚王妃在为叱原国的世子诊治。” “够了!” 那太监早就吓得不知所语,这下更是浑身颤抖不止。 楚茗夜一只手背**拳,眼中杀心顿起。 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他一命,不然他楚木白怎么会有这机会?如今外界百姓反心,正是压垮他楚木白关键的时期,不行,叱原国质子必须得死! 楚茗夜唤来了御前侍卫,携着汐妃一行人去了玄策宫。 此时的苏慕染刚刚开始去除腐肉,她一手捏钳一手持剪,麻利而迅速的挑切着腐肉。 就在腐肉去除一半的时候,她听见了门外仓促的脚步之声。 他们那么快就来了! 苏慕染满头大汗,她知道她必须要尽快的处理完,不然若是外面发生什么意外,突然终止手术,他一定会没命!到时候恐怕很难向百姓们解释。 想到这里,苏慕染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额间也因为高度紧张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屏风外的楚木白听得院外动静,起身出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楚木白黑袍锦绣,双手背后,并未行礼之意,悠悠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兄,别来无恙啊!” “贤弟倒是闲得慌进来,几日不上早朝也就罢了,今日更是无聊来我这皇宫做客。” 楚茗夜带着一行人走上前来,这时楚木白才看见在楚茗夜身后一身紫衫的南宫汐月。 他只是看了她那一眼便瞥开不再看,眼神依旧不屑的看着楚茗夜。 他和她的事已经是前尘之往,既然双方都已看开,她有了归宿,他有了她,便注定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儿女情长的故事。 南宫汐月在看到楚木白的那一瞬眼睛里是满满的爱意,手也会紧张的两手相搓。 她与他对视的那一瞬,她开口刚想与他说话,可是他却只是一瞥。 他还是那般绝情! 十指紧握,眼中流露出失落…… “做客?贤弟可没有那闲情雅致,前几日不上朝也是有事要做,皇兄应该是知道所谓何事,还派了好一波人来问候贤弟呢,我当真是感动的紧。” “贤弟怕不是搞错了,我从未派人问候过贤弟。” “若真如此,那便是极好的,那帮人实在是无理的很,尽是惹人心烦,随手就处理了。” 楚茗夜脸色愈发阴沉。 “不懂礼的东西,贤弟处理的开心就好。” “嗯,是挺开心的,他们带来了些意想不到的东西送给了我,我还挺喜欢。” “哦?不知是什么东西能入得了贤弟的眼?” “既现是我的东西,恕可奉告!” 楚茗夜脸色铁青,还强忍着,裂开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着。 “贤弟当真是不羁,就像今日来这玄策宫也没告知一下皇兄。” “皇兄也知道,如今叱原国世子危在旦夕,我与王妃一回京,就听到街上的流言蜚语,皇兄也知道的,贤弟我素来坦荡最不喜别人诬陷,所以特来此。” “楚王妃的医术您是知道的,她来此救治叱原国世子最合适不过了,若他醒来,对于行刺之人的调查自然是有利的,您说呢?皇兄!” “此事我正要与贤弟说,经鉴定那晚刺客所射的箭器为楚王府内侍卫专用的弓箭,那刺客他逃跑的方向也是楚王府,只是可惜在抓他的时候,他服毒而死,再后来便没了其他线索。” 说到后来的时候楚茗夜摇了摇头。 “皇兄也在怀疑我?” “皇兄自然是相信贤弟的,但是现在证据摆在面前,若是有人参告,恐怕到时我也不得不……” 听到此,楚木白哈哈大笑起来。 “皇兄是一国之君,当然别按国法处置,只不过现在证据是否伪造,又是否有人故意陷害?尚未可知,皇兄也不必如此着急。” “自然,我定当是将此事查清之后再做定夺。”楚明也眸子深沉,淡淡说道。 楚木白脸上笑意更浓。 “如此便是极好的,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皇兄可应允?” “贤弟但说无妨。” “既然有人说是我故意派人刺杀叱原国世子,不若将世子安放于我府上,倘他能一直平安无事,倒也算为我洗的清嫌疑。” “又正好,我的王妃甚是擅长医术,如此安排,臣弟觉得甚为妥当,不知皇兄您意下如何?” 楚茗夜笑容瞬间僵持,阴沉肆溢。 “此事怕是天下人和叱原国的君主最有疑议,不妨让楚王妃暂住宫中为叱原国世子诊治,臣弟与王妃素来一起,如此既不会弗了陈弟的意思,又不会违背天下人的意愿,岂不更好?” 楚木白低头笑了两声,轻挑了一下眉峰,开口说道。 “还是皇兄想的周到,不过,既然皇兄都说了我与王妃素来一体,所以多加个我也不算什么,臣弟还是觉得将世子送我府上比较好,至于什么弗不弗了天下百姓人的意?臣弟自会处理,不劳皇兄费心!” 第七十七章 叫嚣从不带怯场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贤弟,皇兄还是觉得……” 楚茗夜话还未说完,屋里头为叱原国世子处理好伤口的苏慕染走了出来。 她作揖行礼,  “参见皇上。” “起身吧,楚王妃不必如此客气!” 苏慕染并未起身,而是接着说道。 “皇上,我还有一事请求,还请您答应让叱原国世子入住楚王府。” 楚茗夜作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 “不是我不让,而是这中间是非太过复杂,留在皇宫才不会惹人闲话。” 苏慕染不急不慢、从容淡定。 “皇上,如今局势你也是知道,叱原国世子现在留在皇宫也没抵得了多少流言蜚语,还因此造成了国内的几番动乱,就像楚王刚才所说的那样,留在楚王府才是现下最为得当的处理办法。” 楚茗夜当然明白若是那样的处置对楚木白来说最为妥当,但对于他楚茗夜来说,可不是如此了。 叱原国的世子一旦离开皇宫去了楚王府,想要杀了他嫁祸楚木白怕是难上加难,到时局势稳定,那他就错失了一次良机。 可是眼下这情况,他两人铁了心了要带走那质子,若是不允,他们传出去叱原国送来的质子在皇宫待遇的境地,到时前胸后背受敌的只能是他楚茗夜。 眼下情况,看来是不得不允,虽说在楚王府下不了手,但在其他地方还是可以…… 想到这里,楚茗夜看着苏慕染,朝她摆了摆手。 “楚王妃先起来吧,此事我考虑考虑。” 这事有戏! “多谢皇上。” 因为长时间行礼蹲着的缘故,苏慕染一个起身没站稳,身形踉跄了一下。 楚木白见状伸出手臂一把环搂住苏慕染,他眉头微皱。 “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苏慕染倒在了楚木白怀里,一只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以缓解晕眩。 “王爷我没事,可能是贫血了,刚猛的起身有些晕厥。” “都说了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你总是不听。”楚木白语气中带着一丝生气。 苏慕染自然听出楚木白是关心她才这般说话,温柔的看着他,轻声说道。 “知道了王爷,下次我一定注意!” “嗯,这还差不多。” 俩人相视而笑,像是没有外人一般,浓情蜜意。 一旁的汐妃看到楚木白和苏慕染如此恩爱的画面,将手里的丝帕蹂躏得布满了褶皱。 他怎么会如此宠爱她,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听说他在娶了苏慕染的第二天就纳了妾,那妾跟自己长得有七分相似。 他对她应该是有愧疚的,他怎么能带着这份愧疚爱上另一个女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次苏慕染为我诊治之时,从苏慕染身上是证实过的,她确实不受宠,怎今日再见,他与她竟如此简单…… “咳咳……” 楚茗夜轻轻咳了一下,缓解当下暧昧尴尬的气氛。 他转过头去看着身旁的汐妃,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她的手。 南宫汐月还未想明白,她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猛的一惊,回过神来,在看到楚茗夜柔色的看着她时,她忙以笑对之。 她知道,在楚茗夜面前她不能流露出一丁点对他的留恋,她的爱意只能是对楚茗夜。 苏慕染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忙从楚木白怀里抽出身来,拉开一定的距离站好。 “既然楚王妃刚已为叱原国世子看过,不知他病况如何?” “回皇上,不瞒您说我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去腐处理,还未来得及进行毒物的判断,不过就其生命危惜来看,情况不容乐观。” “竟如此危险?!” 楚茗夜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竟完全看不出作假痕迹。 这是高手! 苏慕染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楚茗夜的演技,不是影帝都可惜了…… 就在苏慕染感慨之时,楚茗夜又开口说了话。 “实在没有想他会那般严重,若是现在就将他移居楚王府恐他很难坚持得下来,不防先让叱原国世子在此居住些时日。” “待他好些了,再住往楚王府,这样既能为楚王洗清嫌疑,对他的病情也是大有好处,你们觉得如何?” 好家伙!在这埋雷呢!我丢,大意了!不过楚茗夜说的也是,是可以一举两得。 只不过这皇宫可是他的地盘,若是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那世子没了命,回头定会又加上一个楚王妃假意入宫诊治,实则狼狈之心,那就不好处理了。 总的考虑,这皇宫不能久待,但是皇帝都做出了让步,不答应好像有点…… 就在苏慕染思索该如何回答之时,一旁的楚木白开了口。 “叱原国的世子就是在皇宫之中受的刺,可见这所谓的皇宫境内守卫森严不过而尔。” 听闻此话,楚茗夜暗眸深色,额角青筋暴起。 “你……” 楚木白倒是毫不在意楚茗夜的神情脸色,依旧一副威不可摄的模样,说道。 “你我也都明白,只要那屋内之人没有死,背后之人就极有可能再次行刺,到那时再出了麻烦,恐怕我这逆贼的称号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既然都有风险,不如全权让我楚王府来承担,现就即刻送往我府上,相信本王的王妃在,一切不是问题。” 楚茗夜挥袖怒道。 “我看没我的命令,今日谁敢把他带出去!” 他说完这句话时,身后的御前侍卫向前靠近,一副全员警备的姿势等待着楚茗夜的号令。 楚木白微眯了眼眸,双手背后,脸色严厉,话语一字一句,顿顿有力。 “皇兄,我劝你不要想不开,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楚茗夜嗤笑道。 “我想贤弟你还没有搞清楚,这是在我的皇宫,不是你的楚王府!就凭你们两个能耍出什么花样?!” 楚木白既然敢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先不说暗处的鬼衣就可以将这些人除尽。 皇宫外他早吩咐了王奕,听到暗哨,即刻让镇守边疆的战行军撤离,到时四面楚歌,就是他楚茗夜灭亡之时…… 第七十八章 她填满了我的心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皇兄,你确定我们只有两个人?我若没有万分的把握怎敢擅自前来打扰您呐!” 楚茗夜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周遭是否藏有楚木白安排好的人。 见状,楚木白嘴角勾起,淡淡说道。 “皇兄不必看了,他们你是看不到的。” 楚茗夜看着楚木白的眼神阴翳狠厉,他完全不惧,接着说道。 “算了,我也不给你卖关子了,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要么,让我把叱原国世子带回楚王府,要么,你就等着四面边疆失守,众人齐攻。” “你……好,很好,哼!” 说完楚茗夜甩袖离去,身后的御前侍卫也跟着离去,只有汐妃还待在原地,眼睛柔情一动不动的看着楚木白。 一旁的苏慕染早就注意到了汐妃的不正常。 这都什么情况?!把我给整糊涂了,她说她释怀了,希望他可以走出来,他知道她的想法后,他说那就好,他还怕她一直未释怀。 可眼下,汐妃的眼珠子像是定在楚木白身上又他喵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她当初还教我做什么才能讨楚木白的欢心,这实在是呐了闷了…… 她在利用我?! 她知我不受宠,所以当时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因为我救了她,所以她所谓好心的教我方法讨好楚木白,其实是为了她的私心。 她渴望楚木白在我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这样他会想起她,真是打得一好手如意算盘。 只可惜她万万没想到,因为发生了事情种种,她根本就没有用她教的方法,就让楚木白爱上了她。 而楚木白对于她,始终都只是亏欠,没有爱! 想到这,苏慕染猛然一精神,一脸惊愕的看着之前她以为的温柔善良、不同其他女子的汐妃,眼中多了一丝其它的意味。 楚木白自然是知道汐妃是没有离开的,不过他的眼神自离开她在没有瞟一眼。 他走到苏慕染面前,一只手拉着她,动作轻柔至极。 “娘子,先进屋内歇息会吧,一会我通知王奕带几人来将叱原国世子抬回楚王府。” 娘子?!他喊她娘子!难道他当真半分都没有对我动过心吗? 当初明明与他相交甚欢,我当他是对我有感觉的,虽然后来我明心于他,他拒绝了我。 我只当是他觉自己本身就难保,难以护我安全才拒绝了我,我曾跟他说过,我讨厌宫内斗争,讨厌身为女子就被镶上固有的枷锁,为了逼他显露真心。 迫不得已,那次战役我提前回朝,以美**引楚茗夜,想让他为了我起兵谋反。 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当时的我也是心灰意冷,可是他回朝的那天却一眼看上了那个跟我七分相像的苏家二小姐,还强行娶了她。 这不正说明他的心中是有我的吗?可这…… 另一边,苏慕染侧身抬头看着楚木白一脸笑意,刚刚点了点头,一声“嗯…”还未落音,后面就传来了汐妃的声音。 “楚王殿下不知可否借步与您单独说几句话?” 闻此,楚木白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看向汐妃,独留背影,声音冷漠。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楚木白拉着苏慕染就要往屋内走去。 一见这情况汐妃也是着了急,原本桃杏粉脂的脸上弯眉似黛,此刻却紧紧皱在了一起,她急声唤道。 “将军!” 闻言,楚木白顿下了脚步。 “我唤你声将军,以从前的身份同你说,可愿给我个机会与您借一步说话?” 楚木白紧抿着嘴唇不语,明眸低垂。 苏慕染知道他不想让她误会,所以才这般,她虽然心里也是有点膈应,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需要说清楚! 她从楚木白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微笑着说。 “王爷你们聊,我去再看看那世子的身体情况。” 说罢,苏慕染松开手就往屋内走去,刚踏一步就被楚木白抓住了手,拉回到自己身边。 “有什么你就说吧,没有什么是需要避开我的娘子的。” 苏慕染心中一暖,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亮。 “王爷……” 楚木白低下头,温柔至极的伸出他修长的手轻轻放在苏慕染的嘴唇之上。 “我说过我心悦你,我是你的,所有的都是你的,我的一切对你透明。” 苏慕染禁闭的双唇发出微微颤动,心脏之处像是被捧到了手心里那般温暖而安心。 她嘴角颤动着是上扬,冲着楚木白眨了眨眼睛。 就在两人不远的南宫汐月十指穿肤,指甲镶进了血肉里,指尖也是泛起了白意。 “好!既然将军你不在意,我自然也接受,只是希望将军你不要后悔!” 楚木白转过身来,语气冷淡。 “今日我能在此听你说话,仅仅是念及你我曾同在疆场杀敌,如此而已,至于将军的称呼,汐妃称呼实在不妥,我现在是楚王。” “楚王?!好一个楚王!当初若不是我替你挡了那一箭,你现在如何还不知道呢,你可有过半分的感激!” “战场上,你曾为我挡了一箭,该还的,以后我自会还,至于其他的,希望你不要心存任何妄想!” 南宫汐月脸色因为狂吼脸色泛红,面容狰狞。 “我妄想!我只是想要你承认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想你与我在一起,这也叫妄想吗!” “我真实的想法早就告诉你了,我对你不是心悦的感觉,又怎会和你在一起?!是你一直不信,做各种极端的事情。” “那你大婚第二天就纳了那苏府的二小姐是怎么回事?她与我可是有七分相像!这你也敢说跟我没什么关系吗?” 楚木白眉头皱的更深,当初他是觉愧疚于她,她救了他,他却让她过上了她不喜欢的那种生活。 又恰逢他情绪最为浓郁之时,他看到了人群中与她七分相像的苏可吟,处于内心的安慰,头脑一热他就去了苏府提亲…… “只不过是出于对你的愧疚之心罢了,别无其他,现在的我已经清醒了,我有了她,她填满了我的心,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说着楚木白语气变得温柔,转头看着身旁的苏慕染,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挽在怀里。 南宫汐月双手捂着头,疯狂的摇摆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第七十九章 亲亲意志很坚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微皱眉头,看向汐妃的眼睛里带着不耐。 “够了!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这是在皇宫,你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处于暴露的状态,若是你还想活着,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又如何,他爱我、宠爱我,谁人不知?” 苏慕染在一旁听着实在是受不了了,她从楚木白怀里抽出身来,走近南宫汐月。 “那又如何?!你觉着他若知道你在他面前不过是伪装喜欢,内心爱的人是他心刺之人会如何?是打入冷宫?还是直接……”苏慕染说着做出一个杀的手势。 南宫汐月听着苏慕染的话,神情中出现惶恐,双手颤颤抖抖着急忙慌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声音也不若之前那般狂魔。 “你……” “趁着你家那特宠爱你的人物儿还没发现,汐妃还是整理下仪容老老实实的待在汐月宫较好。” 南宫汐月被苏慕染说的是既心虚又不甘,她抬眼去看楚木白,只见他柔眼温溺看着苏慕染。 楚木白感知到来自汐妃的目光,眉头一低,脸容冰冷,转头阴冷肃穆,与她对视一撇,便甩袖侧身不再看她。 “你们……” 说完汐妃提起裙摆转身出了玄策宫。 “王爷,楚茗夜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我们得抓紧时间将叱原国世子带回楚王府。” 楚木白点了点头。 “嗯,娘子你在这稍等,只需半刻我便回来,记得有危险……” 后面的话楚木白并没有说,而是指了指苏慕染头上的竹簪。 苏慕染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冲楚木白眨了眨眼。 “王爷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嗯。” 说完楚木白一个飞身凌跃过了宫墙,消失在苏慕染的视野之中。 楚木白走后,她自不敢掉以轻心,忙进了屋内关上房门,在屋内简单的布置了毒药迷烟后,来到床前。 她要看他所中之毒为何!才好暂时压制,以免将他在路上出现什么不测。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中取出医用手电筒,一手握手电,一手撑开叱原国世子的眼睑,照晃几下观察其瞳孔收缩情况。 “还好,瞳孔收缩正常,看其浊度,虽中毒时间较久但毒还未攻入肺腑!” 左手搭脉,闭眼深感。 脉象虚弱,血流缓慢仿佛凝滞…… 这是冥毒?! 所谓冥毒,意指中此毒者相当于见了阎罗,并非说其无解,而是解毒之物中有一味天灵百草。 天灵百草生命力极弱,稍有风吹、日晒、雨打即可衰落枯萎,乃至世间极为稀有。 苏慕染微微皱了一下眉,正在她准备先施以针法暂缓毒素之时,门外传来脚步轻盈似飞檐走壁的声音。 苏慕染瞬间警惕。 “谁在外面!” “娘子,是我!” 正当楚木白想推门而进之时,苏慕染忙开口说到。 “等等,屋内我下了**,千万不要进来!” 门外的楚木白脚下一顿,“迷…**!” 她为什么要下**?她下**是干什么?那不成…难不成是不是想对那叱原国的世子做什么…… 楚木白越想脸色越青,心中也溢出愤怒的情绪,脑子里啥也不顾了,直冲冲的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苏慕染本来是想先驱散了迷香的气味之后,开门让他进来的。 她才刚刚站起身,身后的楚木白就一手把她拉了个转身,让她正对着他,眼睛有些怒视。 “王…王爷……” 苏慕染目瞪口呆,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口鼻。 “不是说了屋里有**吗,让你稍等一会儿,你怎么进来了?” 楚木白一把甩开苏慕染的手,语气有些微愠。 “不想让我进来,你是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吗?大白天的为什么要在屋里下**?” 这…他是误解了? 苏慕染有些无语,阿西吧,不是你刚才说让我注意安全的吗? 我这是提前做好防范,这娃脑子不是浆糊了吧,这都能想歪…… 苏慕染忙解释道。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你说啊!” “我其实是为了安全着想。” 听到这楚木白嗤笑了一声。 “安全?!是挺安全的,把他迷晕好做事情不是吗!”楚木白边说着,边满脸怒意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毫无反击之力之人。 我…… 听到这话苏慕染实在有些无语,她是信了,恋爱中的人都是大傻子。 “我在屋里点着**是为了防止那背后之人趁你不在这时,派人来刺杀,我说的是这样的安全!” “我不是说了吗,有危险的时候吹响我送给竹哨。” “若是那刺客武艺高强,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我怎么有时间吹响竹哨呢?我不需要一点的反应时间的吗?” “这……” 听到苏慕染这么说,楚木白才觉得刚才的想法真的是无据可推,他脸色瞬间涨红,有些局措的用手摸了摸头。 “我…我知道,我不过是担心娘子也中了这**。” “这**就是我下的,我怎么可能会……” 楚木白实在是脸臊得通红,他忙开口打断她。 “哎呀,好了好了,时间紧迫,还是赶紧把他带回楚王府再说吧。” 苏慕染自然是察觉到了楚木白的小小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低头微微一笑。 刚刚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楚木白的身形开始摇晃。 不好!是**! 苏慕染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解毒丸,解读丸可解百毒,对付小小的**自然不成问题。 她伸手扶着楚木白的身体,将解毒丸向他嘴边递过去。 “王爷快吃了它!” 此时的楚木白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看着眼前的苏慕染也是有影子重叠。 他伸手在眼前抓了抓,却抓了个空,接连好几下,依旧如此。 他像小孩子似的忽然急躁了起来,声音也发出呜呜声。 “娘…娘子,你怎么有两个了呀,可是我一个都抓不住,那…那是不是说以后都不能与娘子亲亲了呀?我…不要……” 这……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种问题,这意志很不是一般啊…… 第八十章 要娘子亲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暗自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安慰着说道。 “怎么会呢?王爷这是中了迷 药意识有些模糊,快吃了这个。” 说着苏慕染掰着楚木白的嘴唇想要将解毒丸塞进去,只可惜楚木白体高实在是修长,苏慕染一边要扶着楚木白,一边还要微抬起脚,俩人颤颤巍巍的身体时不时的碰撞着...... “那我吃了这个是不是就能和娘子亲亲了?” 苏慕染保持这姿势实在是累的气喘吁吁,只想尽快解决了,连连哄着他说。 “嗯,对对对,王爷吃了它,就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了。” “啊呜。” 楚木白张开了嘴巴,大大的冲着苏慕染手捏着的解毒丸咬了过去。 “嗯......” 楚木白温热的唇瓣裹着苏慕染的指尖轻轻滑过,在吃到解毒丸后,还冲着苏慕染傻笑着。 “我吃完了,一会是不是就好了?” 苏慕染睁着圆鼓股的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举在半空还留有楚木白温湿口水的手无措,不知该不该收回。 楚木白见苏慕染久久不说话,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啊...我...没什么。” 苏慕染回过神来,忙收回自己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头,拿出袖口中的手帕,低头仔细的擦拭着已经“不干净”了的手指。 因为现在迷 药药效还没有过,在楚木白面前看到的仍旧是两个苏慕染重影在一起,她简单的擦手动作,光影折叠,在楚木白眼里呈现的是,苏慕染极不舒服使劲的抓挠着手背、指尖。 他心中的怒气又横生而来。 “娘子你嫌弃我?!” 苏慕染一顿,手帕掉落在地上。 这就叫嫌弃了?这只是简单地注意卫生好吧,不擦了它,难道等它风干啊...... 苏慕染刚想说他小题大做、不可理喻,一抬头就看见楚木白那张皱成一团还绝美不行的小脸蛋儿,瞬间没了勇气,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不嫌弃,一点都不嫌弃!真的!” 楚木白像孩子似的不高兴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抄手、傲娇抬头。 “哼,那你为何还要拿手帕使劲的擦揉着刚我舔舐过的地方!” 我... 啊咦...简直了!我哪有什么使劲啊,明明是很温柔的擦拭着而已,早知道就不在迷 药里混有致幻的药物了,他娘的,我它喵这是自找苦吃。 苏慕染简直就要爆炸了,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人物绝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实在有些无力,索性坐在一边,悠悠说道。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了。” 听到这话,楚木白急了,一个箭步走到苏慕染身前蹲下身来,拿起她的手,开始舔舐了起来。 “我...你干什么!” 苏慕染惊得一批,挣扎着往回抽着自己的双手,只可惜现在的楚木白像疯了一样,力气大的不行,她做的不过是徒劳,就这样她的一双手里里外外被楚木白舔了遍。 最后的情况是,苏慕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色通红,身体火热的不行,呆呆愣愣的任由楚木白随意作为...... ...... 时间约过去了半刻钟左右,楚木白意识渐渐清晰,不像之前孩子那般。 他停下自己的动作,感受到苏慕染身体的异常,抬头看去,只见苏慕染脸红得通透。 “娘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苏慕染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躁火与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放开我的手,我给我打盆水来!” “啊?” 楚木白低头看了看苏慕染的手,其上不断有口水滴落,脸色羞得无地自容。 我怎么能做出那么恶心的事...... “哦哦哦哦,娘子稍等,我马上就去。” 苏慕染将手拿到一边,抬起头,尽量不去看手上的湿滑,可是那口水从肌肤之上滑过的触感真的是无法可避。 她双手颤抖,连连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制住既欲又吐的心情...... 很快,楚木白端着一个洗漱的木盆,急急的冲了进来。 “娘子娘子,水来了水来了。” 苏慕染看着那盆清水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一把将双手浸入到了木盆之中。 “呼~”苏慕染闭眼发出一声解脱舒服的轻呼声,脸容也舒展了很多。 “娘子,对不起...我...我刚才是一时的鬼迷气恼,对娘子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 苏慕染从水中拿出自己的双手,轻轻甩了甩手,又在自己的衣衫之上随便抹吧了两下,拍了拍手,说道。 “没事,不全怪王爷,也怪我下的药实在是过分左右了部分的判断,王爷才那样的,再说了,这不也证明了我爱的人爱我。” “娘子爱的人......” “嗯,就是王爷,只不过......” 苏慕染话还问说完就被楚木白深深拥入了怀里,他声音缠绵娇嫣的唤着她。 “娘子......” 苏慕染听到这声音就像被电了一样,浑身酥 麻麻的,她忙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可是在皇宫之中,危险得很,而且这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啊......”苏慕染发出低声的痛哼。 “嗯?娘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慕染忙说。 “我没事!只不过想说既然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下次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就不要随随便便的...随随便便的做那种事情,我...我身体会受不了的。” 楚木白美得脸上的笑意全都舒展开来,头抵着苏慕染的肩膀,噗笑出声。 苏慕染脸色涨得通红,只觉着这辈子的厚脸皮都贴脸上了。 她连着掐着自己的大腿,深呼了好几下,才算镇静下来,轻轻推开楚木白,她淡淡说道。 “王爷做正经事要紧,我们得赶快行动了!”苏慕染说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依旧昏迷、一动不动的叱原国世子。 楚木白却是不急不慢的躺坨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搭在扶手上,眼神邪魅,嘴角勾笑。 “没得力气了,要娘子亲亲才可以。” 第八十一章 娘子你是故意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双手掐腰,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楚木白。 没得力气?!刚才不还挺生龙活虎的吗?先是教训了我一番不说,后来还直接上嘴了…… 想到这里,那舌头温热湿润的触感就像再次袭来一样,直惹得苏慕染猛的打一哆嗦。 她轻轻走进楚木白,只手扶腰,只手抓抓着楚木白椅子的背靠,修长白皙的臂膀半围着楚木白。 她轻挑弯弯眉黛,眼含桃花,唇脂嫣然,恍然一笑。 “怎么?才这般你就没力气了?看来,你不行啊!” 听到这话,楚木白瞳孔瞬间扩张,笑颜回收,一副“苏慕染你死定了”的样子。 “我不行?!我倒是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说罢,他双手环绕苏慕染纤纤腰肢,起身抱她,一个旋转落座,俩人姿势对换,楚木白反守为攻。 what?这他...他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误会我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了?我的意思是...... 哎呀,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我承认是有点那方面的意思,但是更多的表达的是他对我的依恋啊,就...就是需要定时亲吻充电的那种。 阿西吧,这下好像玩大发了,男人一般不能忍受他说那个不行...... 苏慕染警惕的看着楚木白,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多的往后靠着椅子。 “哎哎哎...冷静啊!我不是哪方面的意思的。” 楚木白单手捏着苏慕染的下巴将她脸颊抬起,使她眼睛近距离的看着他,气息温热,喷打在苏慕染的鼻息间。 忽然他勾唇一笑,脸色邪魅。 “我知道了,娘子是害羞不好意思主动,故意说那话激怒我,是想让我主动。” 说到这楚木白脸颊突近,却在近乎与她唇瓣想触的零点厘米之间侧去,嘴唇轻贴她耳垂,声音微有隐忍沙哑,近距离的,苏慕染还能感受到楚木白喉结滚动的灼热颤动。 “娘子是故意的,你好坏。” 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的一头狼狗怎么让我整成了一头小奶狗了,这声音,这举动,这颜值,这......怎么让人受得了嘛,我真的是每次挖坑活埋自己...... 苏慕染瞬间血脉奔腾,她猛然推开楚木白,身体从空隙之间闪出了他的包围圈。 她气息有些急促,不敢转头去看楚木白,只是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之中取出了银针,坐到叱原国所躺的床沿之上,连连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算是正常了些。 “王...王爷干正事要紧,我先给世子施针缓毒,以免路途奔波加速毒素扩张。” 楚木白凌步闪瞬就来到了苏慕染身边,他蹲看着她。 “娘子要先亲我一下才可以。” 这...刚你不还说让我看看你行不行嘛,你来这亲我一口就走,我还能不让不成,非得...非得让我来,哎呀...算了算了,不就是嘴一撅,一闭眼的事嘛,我来就我来吧。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轻轻在楚木白唇上落下一吻,只是触碰片刻又急速闪回。 楚木白抿唇微笑看着苏慕染,一副及其开心幸福的模样。 “好,娘子先忙,我在此等娘子。” 说完楚木白起身,悠哉悠哉的又坐回了座椅之上,脸上依旧扬着不可名状的笑意,眼神盯注着苏慕染...... “呼~” 苏慕染深呼一口气,随即就抽出了银针开始为叱原国世子针封冥毒。 …… 一刻钟之后,到了收针之时,此时的苏慕染已满头大汗。 她轻弹针尾,发出针鸣清响,床榻之上躺着的叱原国世子眉头皱了皱,不过仍处于昏沉状态。 直针银针过境尽除,床上的叱原国世子容肤渐有起色,苏慕染才舒缓了一口气。 她起身,伸了伸懒腰,转过身看向楚木白。 才一眼,只是一眼,苏慕染就见他那副“色 眯 眯”“贱兮兮”的模样。 “啊……”苏慕染战术性的后退了好几步。 楚木白不知为何她会那样,起身,走向苏慕染。 “娘子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样,就算怎样我总不能说是被他那贱兮兮极尽猥琐的模样吓了一跳吧,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即刻就扒了我的皮啊…… 想到这,苏慕染忙挥双手解释表示没有什么事。 “没没没…没什么,那个…我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毒性,三天之内是不会复发的,王爷还是唤人尽快将他带回楚王府的好。” 楚木白转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昏迷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开口说到。 “好。” 随即,楚木白轻拍了两下手掌,进来了两个身穿宦服手台担架之人。 “把他抬上去,送至宫门口。” “是,主人。” 主人?这不是宫中的太监吗?怎么会喊楚木白主人? 不过疑问很快得到了解释,待那两人从苏慕染身边走过,一股熟悉的气味涌入苏慕染鼻尖,苏慕染惊愕愕的看着那两人。 他们是鬼衣! 没想到鬼面黑衣下是这么些眉清目秀,漂亮俊逸的小年轻…… 苏慕染一时看得有些出神,感动的眼泪差点从嘴里流出。 感受到自己仪容的不妥,苏慕染掩袖咽了咽口水,面容恢复正常。 那两人不愧是鬼衣,身形利落,干事麻利,听完命令就将那叱原国的世子抬上了担架,还在他身上盖了一个白布。 苏慕染看着他们做这些有些呆愣。 这是将叱原国世子当成死人运出去?! 仔细思索,苏慕染连连点头,是个好法子,这般行事,就算传出,表面上也不会是楚王强行将叱原国世子禁锢楚王府。 相反,只会是皇帝的旨意,楚王不过是甘愿承担风险,如此而已。 待那两人走出,苏慕染一脸赞赏的目光看向楚木白,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笑靥如花。 “王爷可以啊,这法子也就你有你能想得起来。” 楚木白低头看着苏慕染,听到她如此夸赞,脸上漾起了得意的笑容。 “那娘子是不是要奖励我一下。”说着楚木白微微蹲下身,将脸颊凑近苏慕染。 苏慕染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唇,随后在一把抱住楚木白的脸颊。 “吧唧吧唧吧唧…” 第八十二章 冷暖分明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苏慕染满脸通红。 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嘴角裂开,白齿外露。 “可以,就是下一次可以尝试这个位置。” 楚木白边说着,边嘟了嘟嘴唇。 苏慕染简直就要羞死了,内心奔涌呐喊,妈妈呀,谁来救救我,我被“大恶魔”看上了,啊啊啊啊...... 苏慕染扭捏了一下,伸出纤白的手轻轻锤了锤楚木白的胸膛。 “别贫了,赶紧回府!” 说罢苏慕染甩开白色衣裙朝外快步奔走。 楚木白自知她是害羞了,心中像是被抹了蜜一样,声音轻快带着些许笑意。 “娘子等等我,等等我啊!” ...... 宫门外,偌大的豪华马车依旧在,苏慕染径直走上马车,待她坐在软塌之上,身后的楚木白也紧跟着,与她紧挨而坐。 苏慕染不自在的往旁边移了移,楚木白挑眉一笑紧跟着,她移她跟。 “那么大的空,你怎么老跟我挤在一起。”苏慕染有些微愠的说道。 楚木白一个翘腿绕过苏慕染将她包围在了双腿之中,两腿一勾,苏慕染整个人窝在了楚木白怀里。 “我喜欢,有什么不可吗?” 楚木白剑眉微微皱起,原本绝色冷峻的面容添加了一份无辜、委屈的元素。 苏慕染本来是想挣扎的,因为她现在还没有解了牵机红,不能与他太过亲近,特别是身体的近距离,怕情不自禁,怕伤了他。 可是在看到楚木白那人畜无害的极美世颜瞬间没了挣扎的欲望,大脑也是不受控制,眼神呆滞入神的看着他,说道。 “可以。” ...... 俩人就这样一路相拥着直到回了楚王府。 马车刚刚停下,外面就传来苏可吟殷勤的唤声。 “王爷,王爷您回来了,可吟......” 苏慕染猛然一惊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就要跳下软塌,奈何一个脚滑,身体后跌,妥妥的在床上被楚木白来了个公主抱。 “妾身特意为王爷做了鱼汤,好让王爷......” 苏可吟边说着走近马车撩开车帘的一角,就看到楚木白和苏慕染的亲密接触,瞬间是戛然而止,眼眶通红,梨花带雨。 “对...对不起王爷,可吟打扰到王爷和王妃了,可吟这就退下。” 苏慕染虽然不是很喜欢苏可吟,但也没有在人前秀恩爱的习惯,有些尴尬的从楚木白身上秃噜下来,站在一边整了整衣衫。 楚木白看着苏可吟面容不带一丝的色彩,语气冰冷。 “等等。” 苏可吟心下一喜,她想,王爷还是爱她的,他是要对她解释事情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这般想着,她一边抬起头,睁大着眼睛,紧抿着唇,努力让泪水不再涌出,一边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 做完这些,她昂起头、直起身,站在一边,一脸微笑的等待着楚木白从马车上出来向她“解释”。 “王爷。”苏可吟见楚木白下了马车,唤道。 楚木白并没有理会也没有看向苏可吟,反而是撩开车帘。 “娘子,来小心点。” 苏慕染本来是紧跟着楚木白的,听得楚木白来这么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没啃地板上。 楚木白泛起担忧的神色,语气也有些急虑。 “不都说了让娘子小心点,怎么还那么不小心!” 还不都怪你,忽然的阴阳怪气任谁能驾驭得了……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对他说,他这个小包子五味杂陈的,说不定碰到了哪门子的按钮就鼓包包的。 她将手放到他递来要搀着他的手之上,笑着对他说。 “王爷说的是,下次我一定小心。” “嗯。” 苏慕染就这样被楚木白掺着下了马车,苏可吟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又是一脸的梨花带雨。 他不爱我了?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苏可吟一脸凄凄惨惨的模样,跑到楚木白面前。 “王爷……” 苏慕染觉得她现在在这实在是有些碍人眼球,恶人她是不愿做的,虽然对她她也不想做什么好人,但还是开口做了辞。 “王爷,你们先聊,我先进去了。” “嗯,去吧,忙碌了这么些天了,也是累坏了,好好休息休息。” 苏慕染并没有说话,而是礼貌性的点头作礼,进了楚王府内…… 苏可吟一直杏眼含露眼巴巴的看着楚木白,而楚木白直到看着苏慕染进了府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过眸来。 不过他看向苏可吟的目光冷淡,完全没有颜色可言。 “自你嫁入楚王府,我并没有做到对你负责人,近些时日也是在府中委屈了你了。” 苏可吟破泪而笑。 “不!可吟不委屈,可吟知道王爷是爱我的这就可以了。” 楚木白并没有立马回答他,停顿了半晌,他说道。 “对不起,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 苏可吟笑容僵硬,杏眼圆睁,泪珠滚落,嘴巴微张。 “王…王爷你在说什么呀?你…你是爱我的,你忘了吗?当初王爷三聘六礼去下了聘的,就是为了娶我,当知道替嫁之事后,还去苏府将我接了过来,这…这些不都说明王爷爱我吗?” 楚木白微闭了一下眼帘,再次睁看,看着苏可吟淡淡说道。 “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曾经愧疚的一个人,为了安慰自我、填补内心空缺才那般做了,可是现下我有了她已经释怀了。” 苏可吟伸出双手扯着楚木白的衣袖,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头,眼睛里是不可置信,是惶恐,是害怕……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对不对?王爷…王爷你说不是这样的,你说我就听。” 楚木白伸出另一只手拿开苏可吟的手。 “对不起,作为补偿,我会为你寻一个好人家,予你黄金万两,保你今后衣食无忧。” 苏可吟似疯魔似的退了几步大甩衣袖,脸上妆容也因泪水洗涤出现斑斑点点。 “我不要你的歉意,不要你为我寻什么好人家,也不要你的黄金万两,我只要你。” 说到这苏可吟又跑上前来抓着楚木白的衣衫,语气又如从前那般温柔。 “王爷,让我待在王府好不好,待在王爷身边侍候您,好不好?好不好……” 第八十三章 心理扭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王府里只有一个女主人,我既对不起你,不能对你负责,但我会在其他方面弥补你,你若实在不愿我为你寻个人家,也可回苏府,许你黄金万两,承诺不变。” 苏可吟眼神空洞无光,她不甘心,不甘心苏慕染能获得他的爱,而她自己只不过一个笑话的存在。 她恨,恨他弃她,恨他薄情,可她更恨自己当初的贪生怕死,如今的他的离弃将她打落的也不会是正妃那般光明磊落…… 她带着最后一点的希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恳求道。 “王爷,我愿意在楚王府中做一个侍女,只要能日日见着王爷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样可以吗?” “你是苏府的二小姐,身份尊贵会委屈了你。” “不委屈不委屈真的一点都不委屈,这是我自愿的,我爱王爷,这不算什么的。” 楚木白微微低头,眉头皱了皱,半晌,道。 “我不能答应,那样你只会更痛苦,相反,若你有了人家,有人疼你爱你,当时你自会明白其中之好。” 随后,楚木白又开口说道。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那两个选择,你若想好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说罢,楚木白不再看她,径直走进了楚王府。 苏可吟悲从中来,她从未被人这般待过,她可是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人人想娶之,可他偏偏不要。 她站在他身后,恳求凄厉的喊着他。 “王爷!王爷……” 他并没有回头。 看着楚木白决绝的背影,她瘫坐在地上,一旁的晴儿忙过来扶她。 “侧妃,地上凉,奴婢扶您起身。” 苏可吟一把推开晴儿,目眦尽裂,训斥道。 “什么时候你也能管我做什么了,只要我还是一天的侧妃 ,我就是你主子,半分也是你敢违逆的?!” 晴儿吓的,连忙跪在地上冲苏可吟不断的磕头。 “奴婢知错,是奴婢不对,求侧妃责罚……” 责罚?对呀,为什么别人能对我随意支配,我不能那样做呢? 苏可吟的脸容变得狰狞恐怖起来,她从地上爬向晴儿,用一只手轻抬起晴儿的下巴。 “晴儿可有心爱之人?” 晴儿并不知苏可吟这是何意,呆愣愣的看着苏可吟。 “侧妃……” 苏可吟脸色变得温和起来,她伸出一只手示意晴儿扶她起来。 晴儿明意后,忙搀扶着苏可吟起身。 “晴儿莫怕,只是我不能与相爱的人相守,想成全一对有情人,还了心愿罢了。” 听闻此话,晴儿眼中闪出一丝光亮,她和表哥相爱多年,一直想要成亲。 奈何自己身在楚王府,奴籍未消,不能随意出入,这么些年来,一只和表哥暗地里见面,以诉说相思之苦,若是侧妃能帮忙脱了奴籍…… 想到这里,晴儿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苏可吟眼中闪出一丝狠厉妒忌之色,不过只是片刻就消弥不见,转换为之的又是眼底一片温和。 她拿起晴儿的手,将她放在自己手心轻拍了两下。 “晴儿这些时日来跟着我也着实是受苦了些,你放心,在我走之前定会尽自己的权利让你幸福,来,我们回府,你将事情与我慢慢说。” 晴儿一直微低着头,听着苏可吟的话,想到自己可以和心爱的表哥在一起,脸上涌起一片潮红。 晴儿紧抿着唇,点了点头,扶着苏可吟朝桃雨阁方向走去…… 卿月阁。 苏慕染刚回了阁内就唤人准备了沐浴用品,热气氤氲,她躺倚在浴桶之中,两臂勾着桶沿,头向后依靠着。 她已经好几天没认真清洗过身子、如此舒服的躺坨在浴桶之中了,这由内而外的舒适感让她忍不住感叹出声。 “真舒服啊!” 她刚说完这话,门外传来了推门声。 苏慕染像炸了一样的警惕起来。 “谁!” “娘子是我。” 苏慕染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晕过去,怎么哪哪都有他,他是粘豆包吗?舒舒服服泡个澡也不让了?阿西吧…… 她忙踏出浴桶,听那声音不断靠近,简单的裹了身衣衫。 刚刚穿上了衣衫,楚木白俊颜就从屏风处一脸嬉笑的探出头来。 “娘子。” 苏慕染现在还被吓得不行,雪亮的眼睛眸子像红了眼的兔子。 “干什么整天缠着我,洗个澡也不安生!王爷这一天天的都是闲的吗?” “我只是想看看娘子在做什么,有没有听话在休息。”楚木白有些委屈巴巴的说。 “我在沐浴啊,王爷进来的时候没有人跟你说吗?” “有啊,我只是进来确认下。” 苏慕染一个白眼差点没翻过去,将他推到一边,走出屏风,坐到了梳妆镜前开始整理衣容,并不同他说话。 楚木白看苏慕染那气鼓鼓的样子,心下竟是莫名涌出笑意。 他走到她的面前,同她坐在一起。 “算了,不逗娘子了,其实我来是想问问娘子叱原国世子是中了何毒,我好派人追查。” 苏慕染一手执梳,一手扶发,斜着头看向楚木白。 “当真是为了此事?” 楚木白立即面容严肃,伸手发誓。 “那是自然,我若知娘子已经睡下是绝对不会前来打扰的。” “知道我在洗澡就无所顾忌了?” 听到这话,楚木白嘿嘿笑了两声,一只手也不自觉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苏慕染见他这副模样,一脸不可置信。 一向睿智冷酷的楚木白,怎么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啊,着实是奇怪。 就在苏慕染上下打量、想入非非之时,楚木白开了口。 “娘子这不是在清醒状态下嘛,不妨碍替为夫解答疑惑的。” 阿西,他这脸皮也忒厚了…… 苏慕染也算是明白了,和他再说下去,他哪都能跟你扯,索性直截了当回答他的问题来得实在。 “叱原国世子所中之毒为冥毒。”苏慕染看着楚木白淡淡地说道。 “冥毒?!”楚木白惊愕出声。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叱愕的神情,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错,是冥毒!王爷是有想到什么了吗?” 第八十四章 天灵百草他心中的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低头沉思了片刻,脸上溢出一丝悲伤。 “年少时,我被支去边疆领兵打仗,初次所护之地便是东南边境。” “当时的琨厥还并非是大启国的附属之国,因其国温湿有当,独适宜药草毒物生长。” “加之琨厥之人崇尚医术,所以地域虽广、气候甚佳,然百姓居民往往种植药草,少于从农,乃至医者高之有,饿死着更甚。” “琨厥国国君不愿国中如此惨没,便大举进兵犯我边境,企图以战争的方式掠夺资源,解决困势。”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楚木白,这跟冥毒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打不过就下毒? 想到这里苏慕染惊愕至极,着急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然后呢?然后怎样了?” 楚木白眉头紧皱,眼底抹了一层霜。 “琨厥人善药,体型弱小,不善作战,几次大战皆以败告终,当时我领兵直抵其国都,本以为他们不过困兽徒劳,可久攻依旧城墙不破,战行军中也陆陆续续有人离奇死亡。” “他们中了冥毒?” “嗯,后来军中医官感觉士兵身体情况有异,经过三番五次的诊治,最终判定中了冥毒,那次的战役后来是胜利了,可战行士兵也损失了大半。” “按道理来说,胜利本该是件喜悦的事情,守住了己国的安宁,教训了心怀不轨的邻国,可是代价实在是太过庞大,结果也并非自己所想的样子。”楚木白眼中沙烁沉痛。 苏慕染见楚木白薄唇紧闭,额角青筋暴起,心当下软了下来。 她放下手中的木梳,将头发披散后背,移动膝盖,与楚木白身体相对,伸出手轻轻按揉着他青筋尽露的额角。 随后将他涌入怀里,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语气温柔。 “没事的王爷,都过去了,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的。” 听到苏慕染的话,楚木白禁闭了双眼,伸出他的手臂环绕着她,使劲的拥抱着她。 听他言,苏慕染知道此次刺杀叱原国世子背后之人没那么简单。 叱原国世子一死,最直接有利之人就是楚茗夜,所以动机显而易见,在皇宫与他对峙的表现中也可判定他确实有嫌疑。 结合凸月村发生的事,直觉告诉她,研制此毒之人就是那神秘的国师,而那神秘国师现在效忠于楚茗夜,至于从前应该效忠的是…… 琨厥! 想到这里,苏慕染忙抽身出来,看着楚木白眼神笃定。 “王爷,我觉着此事的调查应该注重在那神秘国师身上!而调查那国师可以从琨厥着手,特别是当年跟您大战的那次战役中琨厥朝中人。” “我怀疑当年天元国覆灭后,那天元国神秘国师逃到了琨厥,也许是有人相助,也许是他本领实在是高,在琨厥应该是混得不错,深得国君信任,他的想法决定了琨厥国君的意愿。” 楚木白沉默不语,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半晌,楚木白抬起头,眼中有了打算。 “娘子说得有理,回来我会派人将着重点放在这个方面上。” 苏慕染点了点头,她现在是很想知道那位既精通蛊术又擅长各类毒药研制的国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楚木白见苏慕染沉默着不语,眼睛盯着地面一动不动,眉黛远山皱起,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娘子,娘子!” “嗯?” “娘子可是再想如何解那冥毒?” 苏慕染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带着愁丝。 “算是吧,其实我知解冥毒的配方,只是这配方中有一剂药草实在是难得,若没有那关键的药草,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去除冥毒,最多也只是暂时救他一命,不能保证可以活几年。” 楚木白仔细的听着苏慕染说话,“娘子说的那关键一剂可是天灵百草?” 苏慕染听得天灵百草这一个词瞬间精神了起来,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里闪着惊喜与期待。 “正是,王爷手中可有?” “当年跟琨厥的那一场大战,很多的战行军士兵中了冥毒,为了救治他们,我曾请了天下医师为其治疗。” “有一位自称可以救治的民间医师请缨,他的药方中有一味天灵百草极其难觅,我寻了几尽所有的药铺都没有找到。”说到这里楚木白十指紧握,脸容隐忍的深沉。 苏慕染知道这是他的痛,忙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安慰着他。 “天灵百草本就是天下奇草,生命极脆,王爷寻不到也是正常,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该是介怀了。” 楚木白抬起头看着苏慕染,冰雪的眸子闪着通透,声音仍旧有些沉重。 “嗯。” 苏慕染有些心疼的抚了抚楚木白的脸庞,为他舒去了一丝愁容。 她知道他心中深深地自责,知道他心中孤寂横舟。 他曾那么多年一直在外领兵打仗,与士兵出生入死、生死托付,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 战争本无情,奈何人有意,越是久经沙场,见惯了刀剑入心,鲜血四溢,他心中越是渴望和平安定,也是这就是他即使有实力推翻现有的朝政,却仍旧愿意和平共处的原因吧? 也或许他在寻找某个答案,答案未出前,他不愿血流满河…… “王爷放心,既然天灵百草能在世间生存,根据它的习性进行地域性寻找,一定会找到!” “而且我可以向王爷保证,只要寻得一株天灵百草,我便可进行培育,到时天灵百草不会像如今这般世间荒辽,我会让它普及天下,到时冥毒不过寻常毒药。” 她知道冥毒是他心中的坎,她能做的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真正释怀些。 楚木白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语气带着略微的激动之音。 “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苏慕染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医学高材生,利用区区植物细胞的全能性培育植株,对她而说不过是小意思。 她冲着楚木白挑眉,一脸得意的说道。 “当然了,王爷还不相信你家娘子我的实力吗?” “太好了,那娘子我这就派人去寻那天灵百草!” 说完楚木白起身,大步而行,玄衣黑发,飘逸潇洒。 第八十五章 见了阎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等等,王爷莫急!”苏慕染忙出声喊道。 楚木白顿下脚步,转过身,脸容带着一丝的疑惑。 “怎么了娘子?” “王爷还记得在凸月村时,救了我的恩公南宫睿吗?” 楚木白点了点头,忽然他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眸色中闪过一丝喜悦。 “娘子的意思是找他帮忙?” “不错,王爷曾说过,南宫兄是南宫家世代之中最为出色的继承人,而且南宫兄家中主要以售卖药材为生,他在寻药这方面定是比我们更熟悉方便,不若寻求他帮忙,或许事半功倍。” “的确,南宫家几尽掌握了天下所有商铺财源,有他帮忙自然是极好的,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 他楚木白虽是天下战神,权势金钱都是数一数二,可是对于南宫家,他是不愿强迫的。 就在楚木白原本喜悦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疑虑之时,苏慕染摘下她腰间佩戴的“鸣凤”提溜在楚木白面前摇晃起来。 “王爷忘了?你说过的,这‘鸣凤’是南宫家极为重要的信物,南宫兄既把它赠予我,自然是极其喜欢我的,我俩又是称了兄道了弟的相信南宫兄会帮忙的,再说我还有一法。” “什么?” 苏慕染小心翼翼的将“鸣凤”重新别到腰间,双手踱步,神情自若的说道。 “之前与南宫兄交谈中,我发现他极其喜欢收集分析奇药毒物,恰好前段时收集了数十余种天下毒草奇珍,我可用其制一烈性致毒之物作为礼物赠予南宫兄。” 楚木白眉毛一高一低,有些不可相信。 “赠他毒物?娘子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苏慕染自是察觉到楚木白的质疑,忙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功名利禄虽好,但也看受众喜不喜欢,毒材药物是致命的药物,若对爱好者来说是其他万物换不得的,所以啊,我这一招保准管用!” 苏慕染说完还不忘冲楚木白挑了挑眉。 “那行,就按娘子说得办。” “好嘞,这才对嘛。” …… 桃雨阁。 苏可吟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把晴儿拉到自己身旁,一脸的柔和体贴。 “晴儿,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尽管说你那心仪之人为谁?说不定我可帮你们操办婚礼。” 听到苏可吟这么说,晴儿心中闪过一丝暖意。 侧妃还是疼爱自己的,即使她都这般情景之下也不忘希望我得幸福…… 晴儿暗自发誓,今后不管侧妃会如何,她若有任何能力,都会尽全力的帮助她。 她害羞的双手忸怩着手中的帕子,低头轻轻说道。 “不瞒侧妃,晴儿心仪之人是我家中邻村的表哥,我俩从小相识,现在相恋已经三年有余了。” 苏可吟听着晴儿的话语中带着幸福甜蜜,她就像被抓心挠肝了一样,心中的恨意陡然而生。 她恨天下所有的有情人,她要让他们体会到跟自己一样的苦楚! 眼中的恨意就像烈火一样灼人肌肤,晴儿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狠厉的模样,慌张的退了两步,可是她再抬头时,她眼中还是当初的温柔。 苏可吟发现了晴儿的异样,温柔的牵着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轻拍着,声音轻轻柔和。 “晴儿,你刚才是怎么了?” 晴儿有些诧异,那一瞬间的恍惚她不能确定是之前的恐惧产生的幻象还是什么,她只当是她看错了,毕竟侧妃对她说愿为她操办婚礼。 一想起可以和表哥结婚,她就幸福的不行,之前的猜测、恐惧通通是见了阎罗。 而她不知道的是,对她眼前信赖之人的坦白才是真正下了阎罗地狱! 晴儿褪去慌张之色,脸上又晕起了潮红,她低着头,声音极小极微,却听得出似崇嫁的新娘在洞房之夜紧张又期待抻斥声。 “晴…晴儿无事,只是想到侧妃愿为奴婢操办婚礼,甚是感激,一时间太过激动,失了分寸,还请侧妃恕晴儿失仪之罪。” 苏可吟早就恨到了骨子里,唇瓣下是上下两排雪齿紧紧的咬合。 她强抑住自己内心的疯魔,莞尔一笑。 “晴儿说的这是哪里话,女儿家初遇此事难免会有些幸福的紧张失措,想当初,我刚嫁与王爷之时也是有你心中的那份悸动,只可惜……” 后面的话苏可吟并没有开口再说,因此刻她脑子里都是苏慕染勾搭楚木白的模样,还有楚木白意志不定,受苏慕染蛊惑的样子…… 当下她只觉得心更疼了,心里的痛感渐渐让她扭曲,她开始目光无神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晴儿当真是吓坏了,她知道侧妃是深爱王爷的,可不知为何,王爷对她确是突然不爱了。 这样的失落冲击感,晴儿难以想象会是怎样痛苦。 她想了想若是这样的情况放在她的身上,她会怎样难受。 这般理解下,她自觉自己懂了她,忙走进苏可吟伸出双手抱着她。 “侧妃,说不定王爷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过段时间就会发现他的真心是对你……” 别人不知其中如何,她苏可吟是一清二楚。 他确实不爱她了…… 苏可吟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泪水在眼睑落下之后滚落出来。 半晌,她收拾好情绪,轻轻推开晴儿,自顾自的拿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晴儿,我没事,不必担心。” 晴儿看着她的主子如此难过,特别是她认为的绝世好主子,不由,她眼眶泛起了红,眶中还有泪珠在不断打转,声音喃喃。 “侧妃……” 苏可吟并没有在她的问题上再多说些什么,她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找个伴儿跟她一起痛苦! “晴儿,你当真确定你的表哥是爱你的吗?” 晴儿微微一愣,她俩相知多年,自然是相爱的,侧妃为何会这般问?难道是怕我会有跟她如今的这般结局?她在担心我? 想到这里,晴儿当下便感动的哭了起来,她跪在地上抱着苏可吟的大腿,一脸的感激涕零。 “侧妃,您对晴儿真是太好了,简直就像晴儿的亲生父母一样,晴儿无力回报,来世当牛做马也会回报您的恩情……” 第八十六章 伪善蛇蝎毒肠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可吟一副温柔慈母、善解人意的模样,双手轻搀着晴儿起身。 “晴儿,快起来,你我主仆之间还说什么感不感激的话,你若能得到幸福,也算我做了一件功德。” 晴儿一双泪眼朦胧的看着苏可吟,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哽咽。 “侧妃……” 晴儿起身后,为了获得深层信任,让后面的事做得顺利,苏可吟直接拉着晴儿同自己一样坐在了板凳之上。 “晴儿,你看你这平日里日日月月几乎都在楚王府里当差,想必近期也是好久没见着你那心仪之人了吧?”苏可吟语气有点心疼。 晴儿内咬嘴唇,双手蹂躏着手中的帕子,绯红的脸漾着羞涩的情丝。 “嗯,我与表哥已有三月有余未曾见过。”晴儿的声音极小极柔。 “晴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让爱你的人等待那么久,他若是得了什么心病可怎么办?” 晴儿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少时都是进行过基本的识文断字教育的,虽说不似官家小姐那般系统,但是古文里经典的历史事实,诗词歌赋她也是略懂一二的。 听得苏可吟这么说,晴儿立马想到了她曾在书中看到的一句话,“相思苦苦相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眼神也慌张的打转。 苏可吟见她的话语起了反应,忙装作一脸关切的样子。 “晴儿,不要着急,我不说了吗?在我还有权利之前,我会成全你和你的表哥。” “只不过我怕你单纯善良会跟我一样错付了,所以我得亲眼见过你那表哥,判断他是真心爱你,我才放心将你交托与他。” “刚听你说,你那表哥与你家是邻庄,正好离这也不远,坐马车大概两个时辰就能到,不如我们即刻启程去见见你那心仪之人?” 晴儿自认为她与表哥是真心相恋的,觉着侧妃不过过于担心了,但想着侧妃也是为自己好,就没做其他多想。 晴儿的脸上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涩,连连点了点头。 “那…侧妃您你稍等,我这就去准备马车。” “嗯,好,快去快回。” 待晴儿出了桃雨阁,她从自己梳妆台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包白色药粉。 苏可吟看着手中的小药包,眼睛里闪着阴狠厉色。 这包药粉不是别的,正是合欢散,自她从凸月村那里被他遣回之时,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危机。 回来之后,她特意去药铺之中买了这合欢散,本想着是在他回来之日下在鱼汤之中,可是他还未进门,在门外他就直接说要将她送与别人。 她苦苦哀求也得不到他半分怜悯、疼爱,心如冰冷的撕裂感绝望,这份痛苦她受了,站在一边目睹了她的惨的晴儿也得受了! 待她解决了晴儿,再将所有的事与那勾搭王爷的贱人一并算了! 苏可吟的脸上溢出狰狞恐怖的笑意,她将手里的合欢散放入了衣袖之中,又拿了几株较为名贵的金丝玉钗子。 做完这些,她微微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为自己的面容重新塑了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轻声唤来了竹儿。 竹儿是在桃雨阁中伺候苏可吟的一个丫鬟,主要负责室外院中的打理杂活。 人是挺机灵的,可是苏可吟因觉她张得过分招摇,伺候内室她实在是不放心,便只是让她做二等丫鬟。 之前每次楚木白来桃雨阁的时候,竹儿总在外偷偷往屋内瞧,苏可吟早就对她心生芥蒂,既然她如此喜爱勾搭人,这次何不物尽其用…… 竹儿穿了一身绿萝衫,编了一个斜尾麻花辫,她从进来开始一直低垂这着头。 “竹儿参见侧妃。” 苏可吟看见竹儿就来气,她声音平淡无澜。 “一会儿我要去外面逛一逛,你陪我一起去!” 竹儿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伏地回答。 “是,侧妃。” “你先起来吧,站我身旁等着。” 竹儿听了命令,不敢有任何怠慢忙起身站到苏可吟身旁低着头安静的站着。 不多时,一脸喜悦的晴儿跑来。 “侧妃,侧妃马车备好了……” 晴儿刚进门就看见二等丫鬟居然站在苏可吟身边,不由得一惊,神情有些傻楞。 侧妃这是不要她了? 苏可吟仍旧一副举止大方,仪态大方的样子,她缓缓起身,抬头看到晴儿的面容后,心里嗤笑一声。 不过表面上似为了不让她误会,苏可吟一只手搭在晴儿的臂膀之上,朱唇轻启。 “我怎么知道你见了心爱的儿郎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呀?我还不能找个人陪我作伴儿啦?” 苏可吟见晴儿依然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开口语气有些戏谑的斥语。 “还在这傻楞着干什么!赶紧出发了,不然回来非得晚上不可!” “啊……哦哦哦哦,是,侧妃。”晴儿这时才缓缓回过神来,忙答道。 “侧妃这边请,小心台阶。”晴儿扶着苏可吟的手,声音关切。 “嗯。” …… 乡野,徐家村。 晴儿撩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久违又熟悉的风景,脸上挂着笑颜,语气中也尽是欢喜之音。 “侧妃我们到了。” 苏可吟探过头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十里草木丛生,庄家人户也是稀稀散散。 苏可吟心中暗暗绯笑,这可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晴儿,有没有一条路我们过去不会被村里的其他人发现?毕竟未婚就……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 “回侧妃,我识得一条小路可以不被人发现,不过得走一段距离,我怕会委屈了侧妃……” 晴儿说着微微低下了头,侧妃为了她的婚事不惜亲自来此她就已经很感激了,再让她步行一段距离,晴儿实在是内心愧疚。 苏可吟抓起晴儿的手,一脸的温善可亲。 “不就是需要走一段小路吗?有什么委不委屈的,为了你的幸福,也为了还愿我的心愿这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在多言了。” 听着苏可吟这话,晴儿的眼眶里泪花闪烁,她笑着点头说到。 “嗯嗯嗯,听侧妃的。” “这才对嘛,还不赶快下车带路。” …… 第八十七章 偏僻荒野好行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跨过了一条小河,穿过了一片小森林,苏可吟主仆三人来到了一个木屋前。 “侧妃,就是这里了。”晴儿有些害羞的说道。 苏可吟仔细观察了四周,视野之内不见一户邻家。 “你表哥家中可还有其他之人?” “侧妃有所不知,表哥家中之人希望他能考取功名,就在这偏僻的林中单独为他建了一间房子,以让他不受清扰,安心读书。” 说着晴儿看了一眼太阳又接着说道。 “现在午时刚过,表哥家中之人应该刚刚为他送过午饭,所以现在屋内应该只有表哥一人。” 苏可吟脸上溢出一丝诡异的笑,随即又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看来晴儿的这位心上人还是个极为上进的儿郎,晴儿以后啊,有的是福分。” 晴儿脸色晕红,支支吾吾。 “侧妃莫要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生来是奴,不敢渴求太多,只要能与他清贫安宁的过一生就已经足够了,不敢奢望过分的祈求。” 苏可吟不由得在心中嗤笑,还算你识相,可是你见了我被抛弃的狼狈模样,你就得过得同我一样痛苦! “好啦,不说其他的了,我们来这一次也不容易,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吧。” “嗯,侧妃请。” 晴儿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心情愉悦的的喊着,“辰哥哥,辰哥哥……” 徐辰,晴儿的表哥,是十里八外被公认为最有出息的孩子,熟读四书五经,就在前不久刚刚参加了乡试,现成绩未出,排名不知。 屋内出来一身穿灰衫,身材清瘦的翩翩之人。 “晴儿?!” “辰哥哥!”晴儿跑着拥抱了过去。 苏可吟看着这俩人亲密的模样,心里的恨意陡然而生,袖中的丝帕被蹂躏成一团,脸色有些阴沉。 “哦对了,辰哥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楚王侧妃,我的主子。”晴儿一脸开心的对徐辰介绍着。 徐辰自刚开始时就注意到了跟在晴儿身后的两人,见其中一人穿着不凡,大抵也有了猜测,只不过他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想法。 徐辰举止皆有力,走一步上前迎接。 “原来是楚王的侧妃来此,小生姓徐,单名一个辰字,不只是侧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说着徐辰行礼一表怠慢歉意。 “快快起身,不必多礼。”说着苏可吟示意身后的竹儿去扶徐辰。 竹儿不敢违背,走上前就要伸手,徐辰起身,伸出手摆了摆,表示不必她扶,随后还后退了两步,朝着靠近晴儿地方移了移。 苏可吟眼神中闪现瞬间妒恨之色,眼前的俩人越是伉俪情深,她就是越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她苏可吟委身来此可不是来看她俩秀恩爱的! 苏可吟衣袖掩了掩笑,接着说道。 “不过是无意知晴儿有一心爱之人,想来看看是哪家的好儿郎将我家的丫头迷了去,刚才竹儿若是有所冒犯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苏可吟微笑着淡淡的说着,说完还不忘冲晴儿挑了一下眉,外人看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晴儿刚看着竹儿的手差一点就握扶着她辰哥哥的手,心中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那是侧妃示意,她也不敢多言,不过辰哥哥刚才的举动...... 他爱我! 想到这,晴儿两手握缠在一起,一脸的幸福娇羞的看了看她的辰哥哥。 徐辰听闻苏可吟这般说,他再怎么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之书也还不过是一个二八的少年罢了,看了一眼身边的晴儿,脸色晕红了一片。 “原来如此,小生不敢怪罪,可恨我现不过是一个小小秀才,不甚出重,让侧妃笑话了。” 苏可吟真的是有些不耐烦,穷酸的腐秀才话怎么那么多,我千辛万苦的跑来算计你,一直在这里说教,竟不说半点邀请客人进屋歇息的意思?!你不出众!知道就好,还想让我浪费口舌,说什么夸赞你吗?真的是可笑至极! 苏可吟揉了揉肩膀,表现出一身疲惫的样子,看了一眼晴儿,声音微微有些嗔怪。 “晴儿,是不是该要你家郎君邀我这客人进去坐坐?” 晴儿和徐辰这才发现让侧妃在外面呆了那么久,忙招呼着往屋内走。 “侧妃,快请进快请进。” “实在不好意思,小生怠慢了......” 就这样苏可吟被邀请进了屋内,晴儿在屋里拿来了一个竹椅,用身上的衣袖擦了擦送到苏可吟身边。 “侧妃,请坐。” “嗯,” 苏可吟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构造,屋内陈设极为简单简简单单的一张书桌,桌上几张宣纸和一摞的书...... 徐辰看着苏可吟这上下打量的的目光,不免有些局促起来。 “屋内寒舍,还请侧妃莫要嫌弃。” “不会,你这般努力,将来一定会功成名就。” 说着苏可吟从头上拿下一个金簪,“晴儿嫁予你,来得仓促,我也没有带什么特别,这支金簪你收着就当是见面礼了。” “不不不,您能来此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如此贵重之物实在不敢收。” “晴儿。” 晴儿听到苏可吟喊自己的名字,先是恍惚了一下,忙走上前来,蹲在苏可吟身旁。 “侧妃,这礼我们真的不能收。” “快拿着!我可不想说第二遍。” “侧妃......多谢侧妃......”晴儿结果金簪,眼眶中闪着泪花。 “这就对了吗?对了晴儿这附近可有什么集市,这走了一路都没吃点什么东西有点饿了。”苏可吟说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晴儿低头一笑,“侧妃稍等,在离这二里之地有个集市,我去买点东西带给侧妃吃。” “恩,好,快去快回。” “是,侧妃。” “晴儿,不若我陪你吧?” 晴儿嗔怪他,“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在此好好招待侧妃。” 说罢,晴儿转身就出了木屋,苏可吟见晴儿已经走远了,抿了抿唇,装作有些口渴的样子。 徐辰见状,忙为苏可吟倒上了茶水。 苏可吟见到了茶壶的位子,还未待徐辰端着茶杯走来,苏可吟起身,走向茶壶的位子。 “就放在那里吧,我自己会端起来喝的,你也不要拘谨,尽管做你的事情就好。” “可是......” “什么可不可是的,你不想紧早考取功名让晴儿过得幸福吗?” “这...那好吧,那......” “恩,无妨,去吧。” 听得苏可吟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就来到了书桌前,翻开书来。 苏可吟也不浪费时间,趁人不注意,在茶壶中倒入了合欢散,随后又晃了晃,待看不出任何端倪,她不急不慢的端起之前徐辰为她倒的一杯茶水,掩袖装作喝了一口,立马将那杯茶放到桌上,动作之大,撒掉了好些的水渍。 苏可吟尖叫着说道,“这茶水怎么那么咸!” 第八十八章 她要的大场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咸?” 徐辰微微有些皱眉,睁着圆鼓的眼睛一脸的惊愕,家中的茶水他是常喝的,虽说茶品不是上盛,但要说咸似乎也说不上边。 苏可吟看着徐辰的眼神里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紧紧皱了皱眉,嘴巴张得大大的。 “嗯,很咸,不信你们来尝尝。” 说着苏可吟朝着徐辰还有竹儿摆了摆手。 徐辰是有些尴尬的,因为毕竟是在他的家中招待客人,若是茶水真的很咸,他又没什么别的东西招待,就会陷入更深的沉寂中。 想到此,徐辰有些沉重的合上手中的书,走了过去,自行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唇边抿了抿。 “并不咸,是不是侧妃不习惯这茶水的原因?” “不咸吗?竹儿你来尝尝!” “是,侧妃。” 竹儿走上前去,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轻喝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咸?” 竹儿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侧妃所说的咸味,可她实在有些胆怯说出实情。 “回…回侧妃,是比府中的茶水稍咸了点。” 苏可吟心中暗笑,倒真是条听话的狗子! “看,我说的不错吧,不信你再尝尝。”苏可吟对徐辰说道。 她虽然买的这个合欢散性极烈,可是药多行事才快准狠,这效果嘛自然…… 眼前的两个人都说这茶水是咸的,徐辰倒是有些自我怀疑了,一口一口的尝了一起来,直到把那一杯的茶水都喝玩,也没感觉有任何的不对。 “这……抱歉,可能是我这家中的茶品同王府之中的相比太过次了,侧妃才会有这种味觉,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还请您稍等我为您再烧一壶。” 说罢,徐辰就要告辞转身出了屋门,苏可吟怎么可能会让他出去,她可是大老远的来看戏的。 她忙说道,“不用了,我这也不是很渴,回王府再说吧,我看这儿的空气、风景都不错,想出去走走,你在此忙你的就行。”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就朝屋外走去,竹儿抬脚就要跟上来。 听到身后有跟随的脚步声,苏可吟停下脚步,微微侧了侧头,脸上神情不容置喙。 “竹儿你在此为徐公子研墨,我想一个人走走。” 听到竹儿有些发抖的看了看徐辰,又看向苏可吟,颤颤巍巍说了声“是。” “侧妃,这里地处荒野,外面多危险,不如让竹儿陪你去散步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的。” “不用了,我不走多远,就在这旁边散散心。” “可……” 苏可吟没有再理会徐辰,径直出了木屋,偷偷的躲到了一侧,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徐公子,竹儿为你研墨。” 徐辰并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书本翻阅起来。 渐渐地,屋内的两人都感觉到身体很热,额间、身体都冒出层层细汗,不一会便开始会用手煽动着周围的空气,以解似闷火中烧的燥热。 苏可吟在暗处观察着,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徐辰是深爱晴儿的,慢慢他已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可是他喝的药量时不容许他多做什么思考。 撕裂灼烧焚烧着他,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忽然他手中的书无力的掉在了桌上,双手撑着桌面。 一旁的竹儿本就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生得凹凸有致,面容妖惑。 她用手想去扶他,身上的突兀碰到了他的身体,瞬间火山爆发,人性全无。 他甩手扶去桌上杂物,眼神发红看着案桌之上缠着她的竹儿,嘴里唤着“晴儿晴儿……” 远山孤影,丛林木屋中发出他样声响,苏可吟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是她要的大场面! 她一甩衣袖朝着远处走去,现在就等晴儿归来,亲自来看他心爱的儿郎与她人颠鸳倒凤,谁让她看了自己的笑话,她要她同她作伴,如她一样痛苦、挣扎…… 约是过了半刻钟左右,晴儿两手提着满满吃物,一脸的喜笑颜开。 她想着这么多的吃食,侧妃是吃不完的,剩余的还可以给他的辰哥哥留着,竟不由地哼起了歌。 苏可吟是专门在一个路口处等着晴儿的,蓄谋已久,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见她来,苏可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向晴儿打招呼。 “晴儿你回来啦,买了那么多的好吃的,是不是还想着给你的辰哥哥留一份啊?” 被看透心思的晴儿脸瞬间像红透了的苹果一般,把娇羞捏捏的低着头,两手也不自主的往中间靠拢。 “侧妃,你就莫要再打趣晴儿了,晴儿当然是给侧妃买的好吃的呀!至于辰哥哥,那也是等侧妃享用完了才有他的份儿。” 晴儿说这话时脸上漾起的是幸福之色。 苏可吟看着这般的晴儿,心底暗暗的嗤笑了一声。 我看你还能幸福多久! “好啦,不要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话语,你这小丫头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不清楚?既然晴儿买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又不是个小气之人,不如带回去,我们一起吃吧。” 晴儿脸上的欣喜之色丝毫没有褪减,她看着苏可吟连连点头。 “嗯嗯,好。” 说着晴儿就已经跑到了苏可吟的身边,俩人一齐往回走着。 刚走了几步,晴儿发现竹儿却没有跟在身旁,不由得有些疑惑。 “侧妃?竹儿呢?怎么没有让她跟在你身边伺候您?” “我啊!就想一个人出来逛一逛,看看风景什么的,以缓解一下心情,顺便呢,也来接一下你,至于竹儿,我寻思着,我家晴儿心中儿郎读书用功,也许需要有个人帮他研墨,就暂时让竹儿待在那里帮忙了。” 听到这话,晴儿也没有多想,毕竟今天早上侧妃经历了那种事。 侧妃心心念念的人要将她送与别人,这任谁也是受不了的。 晴儿只道她懂,侧妃需要一个新的环境缓解一下心情,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深陷在她信任主子的阴谋之中。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晴儿就替辰哥哥多谢侧妃了。” 苏可吟看了眼身边的晴儿,只是浅笑并未言语…… 第八十九章 睡错了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木屋外。 有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晴儿有些呆愣的站在那里,她不敢想象屋内发生了什么。 眼神空洞紧张,俩手提留着的东西被她撒了一地,她慌忙的朝着木屋奔去,一把推开了木门。 入檐的是坦诚相待的俩人,泪水、悲痛像是潮水一样朝她席卷而来。 “啊!” 晴儿十指紧握,白皙了指尖,眸眼深闭,嘶吼出声。 晴儿的喊叫明显惊动了屋内之人,徐辰恍然惊醒,看着站在门外的晴儿一脸的不可置信,惶恐的再看向自己身榻之人。 不是晴儿?! 他惊慌失措的慌然起身,忙里忙活的从地上捡起衣衫往自己身上套。 “晴儿,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以为她是你,我……”说着徐辰朝着晴儿跌跌宕宕走去。 “啊…你别过来!你真令人恶心,我再也不想在看到你!” 说罢晴儿满面泪痕的就朝着外跑去。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徐辰在后面有些慌乱的追赶着,一时的情急,被门槛绊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嗯……”他痛的发出一声闷哼。 “晴儿!不要离开我……” 晴儿心像猛然击中了一样,她蹲下脚步,眼神里转悠着泪花。 可是她看到他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脑海里就回想起他与她在桌上进行的床笫之欢。 她不能接受! 晴儿狠狠的咬了一下唇,嘴角渗出血来,眼神里闪着爱恋、悲痛与决绝…… 最后的她还是选择了离开,转身继续疯狂的向前奔跑。 “晴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晴儿,晴儿……” 晴儿经过苏可吟的身边,苏可吟装作什么也不知样子问道。 只不过晴儿太过悲痛,只是不断的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并没有搭理苏可吟。 苏可吟才不在意晴儿回不回答她,她想要的她已经看到了。 她回眸看向门外狠摔在地上的徐辰,只见他扒扶着门栏想要站起,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只是嘶声裂肺朝着晴儿离去的方向不断的喊着。 “晴儿…晴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晴儿……” 既然她的目的已经完成,她也没什么必要再装什么圣母。 她一改之前柔和的面容,脸上出现狰狞的笑意,她两手轻轻抚摸转动鬓边的两缕青丝,身姿放荡孤傲的朝着木屋走去。 “别喊了,你都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与她人行了那等苟且之事还想着被原谅,简直是痴心妄想!” 徐辰抬起头看着苏可吟,一脸的怒意。 “你!是你在茶水中下了药!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何曾得罪了你!” “为什么这么做?喜欢啊!喜欢就做了。”苏可吟一脸的蔑视。 说完后,苏可吟跨过徐辰疯魔的笑着进了屋内。 “疯子!你简直就是疯了!” 苏可吟目眦通红,面容扭曲的丑陋。 “疯子?如果疯了不会记得那么多的痛苦,我甘愿是个疯子!”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要将此事告予楚王!楚王若是知道定将你休了!” 听到这话,苏可吟脸上笑意褪去,转而为之的是冰冷阴狠。 她拔下自己头上的一个锐利金簪,手握着朝着徐辰走去。 徐辰看出苏可吟脸上的杀意,双手撑着身体,努力的往后靠。 “你要干什么!杀人是死罪,就算你是丞相之女也休想逃过国法的制裁。” “制裁?!可笑!你们这等贱民,我就算全杀了也没人在乎,又有谁会替你们这等无财无权之人昭雪,别说没有,就算有他也不敢把我怎样!” 说着苏可吟又疯魔的面容狰狞起来。 “你若不信,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苏可吟手拿金簪狠狠地插进徐辰的脖子。 “嗯……”徐辰发出一声闷哼,头倒向了一边。 屋内的竹儿看到死了人,惊恐的抱着头蜷缩在一个角落。 苏可吟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竹儿,邪邪一笑,随后又看向她眼前已死之人,狠狠地几簪又冲着他的脖子扎下去。 “就这么没本事的死了呀,还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还没给你纠正呢?王爷他不会休了我的,他不会的,也不会把我送给其他人的,他爱的人是我,爱的人是我……” 一旁的竹儿早就看得傻了,她知道苏可吟已经疯了,一会儿她也会杀了她,她得赶紧离开这。 她颤颤巍巍的强扶着桌脚站起身来,可她的身子早就软了没走几步便被自己绊住了脚,身体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竹儿慌张的看向苏可吟,只见苏可吟一张嗜血阴狠的眸子正在盯着她。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全身剧烈的颤抖着。 苏可吟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献血,朝着竹儿走去。 “你怎么那么着急要陪着他呢?不过就是被他睡了,就这般的迫不及待了?好,看你这一副狐媚子的模样,你我又是主仆一场,我就送你一程。” “不…不要,求侧妃放过我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啊……” 竹儿话还没说完,苏可吟金钗就插进了竹儿的脖颈之上,用力拔出,顿时鲜血四溅。 “你这妖魅的贱货竟然敢打王爷的主意,早该死了,临死前,让你体验一下鱼水之欢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苏可吟看着躺坨在地上的两人,觉着自己的痛苦好像并没有那么深了。 原来痛苦可以这样来缓解…… 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就在她要离去之时,看到了地上的火折子。 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们走得干净些吧。 这般想着她拾起地上的火折子,点了屋内的纸张、布帘…… 她悠悠的走出木屋,穿过来时的小路,见马夫下了马车在另一侧休息,偷偷溜上了马车,在上面换了另一身备用的衣服。 没想到当初去凸月村找王爷的备用的衣服却在这个时候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前因后果,缘分促成。 苏可吟嗤笑了一声随即将那身血衣放在了原本装备用衣衫的匣子里,转身出了马车。 那马夫看到苏可吟从马车之内出来,不由地惊了一跳。 “侧妃,您是什么时候回……您回来了!” 那马夫觉察到自己一个奴才居然问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实在是乱了辈分,忙改了口。 第九十章 极毒幻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可吟面容正常,淡淡的回了一声,“嗯,晴儿又回来过吗?” “回侧妃,小人一直在这,并未看到晴儿。” “哦,那就奇怪了,晴儿是跑到哪里去了?”苏可吟微低着头,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 “侧妃,您说什么?要不要小人去找一下晴儿?” “没什么,不用了,你在这里看着马车,我去随便逛逛说不定会看见晴儿。” 那车夫自然是担心侧妃的安全的,他是她们带来的唯一一个男子,若是她们出了任何事,他自责不说,主子更是不会原谅他。 可是他刚想开口恰好看到苏可吟转身忽变阴沉的脸,马夫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不敢言语。 下了马车的苏可吟径直去了那木屋处,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她来到了木屋近旁,火光冲天已经引来了村民来这里救火,旁边还有一个哭成泪人的老妇人瘫在地上朝着木屋方向不断的嘶吼。 “儿啊…我的儿啊……” 那老妇人身旁有一个老翁还有几个老妪拉扯着那欲爬向火海中的妇人。 苏可吟看着他们痛不欲生,心情就极度的舒适,只不过这一次她心里还惦念着另外一个人。 她躲在暗处看着木屋周围发生的一切,搜索着晴儿的身影,半晌,她仍没有看见。 难道晴儿自跑出去还没有回来?还是说,她回来了已经走了…… 苏可吟的脸愈发阴沉,她转身朝着晴儿起初跑去的方向走去。 顺着那个方向走了好久,她在一个悬崖边上看到了仍在哭泣的晴儿。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说过你这辈子只爱我的,你怎能跟别人行苟且之事,为什么!为什么……” 晴儿边说着边用力捶打着烁石的地面,一双手鲜血淋淋。 苏可吟朝着身后看了看,虽不见火光,但是烟雾还是有的,她难道没有发现? 怀着戒备之心,苏可吟掏出袖口之中的簪子握在手里,慢慢走近她。 “晴儿?” 晴儿转过脸,看到是苏可吟,泪水一涌而出。 “侧妃,为什么?为什么辰哥哥背叛了我,为什么呀,我明明那么爱他的……” 苏可吟仔细观察着晴儿脸上的细微神色,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劲,这才放下了戒心,走进晴儿蹲下身,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晴儿的后背。 “这等始乱终弃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哭泣,好了晴儿,不哭了,我们回家,回头我替你择一良人。” 晴儿的眼神有些异样的色彩,嘴唇抿得更紧,泪如雨下,发出极度痛苦的哽咽声。 “侧妃……” “乖,不哭了,来起身,我们回府。” “嗯,好。” 就这样苏可吟和晴儿都起了身,晴儿刚一抬头就看见远处的烟雾弥漫。 “那是…那是辰哥哥木屋的方向……” 晴儿眼神空洞,呆愣的看着烟雾散发的起源。 苏可吟怎么可能会让她去现场,万一发现了什么,她怎能安排她今后的人生? 想到这,苏可吟忙拦着晴儿,说道。 “不是你那负心的薄郎的木屋处走水了,我就是刚从那里过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就算是他那失了火又如何,他可是弃了你!这般你还为他担心?” “侧妃……我……” “好了,不用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你现在就离开去找你那辰哥哥,第二,就是你跟着我,我荣你荣。” 苏可吟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她敢选第一条,那留着她也没用,这正好有悬崖倒也省得处理尸体那么麻烦了。 若是她选了第二条,就姑且留她一命。 晴儿袖中五指紧紧握拳,指甲镶近了肉里,指肚泛起了白。 “侧妃,我跟着您。” 苏可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好,那我们现在就回府,离开这令人伤心之地。” 说罢扯着晴儿朝着马车在的方向走去,晴儿脚步沉重,几步一回头看着烟雾弥漫的方向,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珠珠滚落。 晴儿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看着苏可吟的后背尽是怒意。 我会让你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受到制裁,我要为我的辰哥哥报仇,我要你生不如死…… 忍着强大的悲痛与怒意,晴儿就这般任苏可吟扯着上了马车。 “起车,回府。”苏可吟缓缓道。 “是,侧妃。” 晴儿是知道竹儿也惨遭毒手的,可是为了不引起苏可吟的怀疑,晴儿装作十分气愤的模样问道。 “侧妃,竹儿……” “她呀!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竟趁着我一人出去看风景舒缓心情之时,行那等龌龊之事,王府里容不下她,我这里也容不下她,给了她几巴掌,将她留在了那里。” 听着苏可吟满口胡言乱语,晴儿真的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让她死得那么轻而易举,她要她心爱的楚王惩治她,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撕心裂肺,让她痛不欲生! “那还真是便宜他们两个狗男女了。”晴儿强忍着悲痛,感觉心都在滴血。 “好了晴儿,以后我为你寻一个更好的人家。” “嗯嗯。”晴儿低着头袖中的手痕被抓得更深。 …… 楚王府。 苏慕染蹦蹦跳跳的出了卿月阁,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瓷瓶。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门外,漫步清雅走来了楚木白。 “娘子什么成功了?如此高兴。” “王爷,我不跟你说了吗?要制作世上一味独一无二的致毒之物送予南宫兄,我手中的瓷瓶之中装的正是此物。” 楚木白饶有兴致的问道。 “娘子此毒可用何?” 有人愿意了解自己的制作的毒物当然是件开心的事情了,苏慕染眉若远山般的淡眉轻轻一挑,开始口若悬河般道来。 “此毒可不一般,无色无味,入水即化,不论是触之、服之,只要与其有轻微的接触,毒素便会进入血液,麻痹神经,在此毒中,我还混入了化尸散,不出个一时半刻,中毒者便会骨肉化水而亡。” “哦?竟有如此之功能,不知娘子可为他取了名字?” 苏慕染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中意的名字。 “这个…还没有,不如王爷为他命名。” 楚木白拿过苏慕染手中的瓷瓶,打开瓶盖,看了一眼清透、无色无味的瓶中之物,思索了片刻,慢慢的盖上了瓶盖。 “不如就叫幻水。” “幻水…幻水…妙啊,幻痹神经,化透为水,好名字,我喜欢!”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邪邪的笑着,“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啊?那王爷取这名的意思是?” 楚木白踏步向前,将手中的瓷瓶放到苏慕染的手上,自己的大手裹着她的小手,勾唇弯弯,眼中带着柔情与邪魅。 “我的意思是,此物为天山外极为幻美的女子,用骨柔如水的纤纤素手精心调配而成。” 听了这话,苏慕染刷的一下脸红起来,她拿着手中的瓷瓶抽出自己的手,抿着唇看了一眼楚木白,随后侧身不再看他。 “王…王爷,你这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这话对我说也就够了,可不许对旁的小娘子胡言乱语。” 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看着她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两下。 “我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娘子还不知道吗?都是以娘子在巫山翻云……” 听的这话,苏慕染是脸红心跳。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啊啊啊啊…… 苏慕染连忙开口打断了他。 “那个…王爷,我…我去联络南宫兄了。”说吧,苏慕染头也不回的快步朝门外走去。 “娘子,等等我,我陪你啊。” 第九十一章 为过错买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听到楚木白的话,脸更红了。 这个粘豆包…… “王爷,这等拜托人的事我来就行了,王爷还有很多要紧的事等着处理,忙你的就行。” “娘子放心,那些杂七杂八事项我都交于其他人去处理了,这几天都比较清闲,可以好好的陪着娘子。” 说着楚木白直接一个手臂搂过苏慕染,正在疾走的苏慕染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啃到他强健的胸肌。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脸臊得红通,旁边路过的侍女、家丁都抿着唇,低声羞笑着。 “咱殿下和王妃自上次回来更恩爱了。” “是啊是啊,我都听到好几次殿下换王妃娘子了。” “真的吗?” “那是自然,刚刚殿下还喊了呢!” “殿下和王妃好甜啊,好羡慕!” “……” 苏慕染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挺,听得他们那般低语,苏慕染真想有个缝转进去。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害羞局促的模样,勾唇一抹,笑弯了眉梢。 “娘子,我的怀抱你喜不喜欢?这身子骨还算可以吧?” 回过神来的苏慕染仔细瞧着才发现她的一只手抓着他的胸健,一只手撑摸着他的腹部,明显的肌肉突出让她尖叫出声。 “啊!” 苏慕染挣扎着想要脱离楚木白的怀抱,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搂得更紧,只手抵她腰,弄得她竟失了大半的力气。 苏慕染有些羞怒,她用力使劲锤了锤他的胸膛,脸庞气鼓嘟嘟。 “快放开我,还有正事要做。” 楚木白薄唇轻启,脸上漾着的是邪魅轻挑,他俯下头,拉进他与她的脸部距离。 “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啊。” 热气吹熏,近前是白齿温唇,苏慕染感觉体内血脉偾张,喉咙干渴,她抿了抿唇,想要啃咬他。 就在苏慕染抬脚与他鼻尖对鼻尖之时,身后传来苏可吟的声音。 “王爷!” 这一声轰轰惊醒了苏慕染,他趁着楚木白微有松懈之际脱离了他的掌控。 不敢稍作懈怠,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她前些时日根据牵机红毒物特性,专门制作的可缓解躁欲、压制毒素的冰眉丸趁人不注意服了下去。 她之所以为他取名冰眉,寓意冰沉火欲,封落引眉。 有了它,苏慕染自己不仅可以降低己欲,还能压抑体香,如此便不必每每与他亲昵之时,取银针封了他的嗅穴。 楚木白刚正是趣浓之时,苏可吟的出现无疑是扫了他的性,面容变得冷峻,眸眼黑沉。 他双手背后,修竹而立,散着睥睨众人之气。 “怎么了?是否已经有了选择?” 苏可吟当下心中一冷,袖中双手不断颤抖。 她是下了马车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才来这里,可是入她眼帘的却是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她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样,她唤他,他却如此凉薄…… “王爷您当真连我在你身边做个婢女都不愿吗?” “这件事,我已经说过原因了,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苏可吟话语颤颤,脸容黑沉带有克制。 “王爷,我求你最后一件事,还请您看在我是王妃妹妹的份上,以客人的身份在府中多住些时日可好?” 苏慕染眼睛一瞪,刚才她就想趁机离开的,这…这…好家伙躺着也中枪…… 楚木白不语,薄唇轻抿,他知道,都是他当初的执拗惹的祸,他是不愿她参与其中的。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眉头紧皱,知道他内心的纠结,但是思来想去,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想想苏可吟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 她正了正衣襟,面容平和,开口说道。 “王爷,妹妹所提要求虽不合礼法,但考虑当初是因也不过分,不如就让妹妹以看望姐姐的理由在楚王府小住七日。” “待七日之后,王爷需当天下之人的面向妹妹道歉,并澄清她还是清白之身,万不可让她因为当初王爷的过错,误了她的后半生幸福。” 楚木白微微侧头看了看苏慕染,见她眼神从容,考虑再三,说道。 “既如此,就按王妃说的办吧。” 苏可吟指甲镶进了肉里,她恨她。 为什么就连我恳求在楚王府中住七日还要征求她的意见?!为什么你对我突然如此决绝?!又为什么她让你当着天下之人的面丢脸你都愿意?!你就当真那么爱她吗? 可是最初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怨她、恶她喜的人是我!就算当初我对她下了药,你知道了那又如何,怎么连这一点都不能忍受? 不对,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一定是王爷还没体会到我的好,只要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不会赶我走,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苏可吟一个大胆又狠毒的想法脱颖而出,她内心实则悲泣,表面却装作喜悦的回答道。 “多谢王爷成全。” “好了,没有什么事你便退下吧。”楚木白语气平淡,毫无波澜。 苏可吟浑身一颤,但她知道要成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有半分差错,不然她可能会永远失去他…… 想到这里,苏可吟虽万般不愿楚木白和苏慕染独处,但现下着实不是时机。 “是,王爷,那可吟便退下了。” “嗯。” 晴儿是跟在苏可吟的身后的,只不过当初苏慕染一是要控制自己体内毒素的发作,二是她平白无故中了枪,得做出些反应才是,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苏可吟身后的晴儿有什么不妥。 直到苏可吟转身欲离去之时,苏慕染看到了晴儿衣袖之口有着小片血渍,晴儿的双手虽紧握着,但仍可以看出有伤口划痕。 “等等,妹妹你身旁的这位丫鬟,衣服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手上怎么也受了伤?” 听到这话,苏可吟才想起,因为往这儿来的匆急竟忘了让晴儿换身衣服、处理伤口。 这事儿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苏可吟忙道,“姐姐有所不知,我这丫鬟笨手笨脚的,让她在院中修剪花枝花草,她也能把手给划破,妹妹我往这儿来得匆急,竟忘了让她换身衣裳、处理伤口,让姐姐见笑了。” 苏慕染一眼就看出,她手上的伤口绝非是被树枝划破所伤,便转头看着晴儿。 “当真是那样吗?” 晴儿忙把手塞进袖口,她是知道的,现在苏可吟在身边,她根本不能反抗什么,只能顺着她的心意往下说。 “是这样的,都是奴婢愚笨,还请王妃责罚。”说着晴儿直接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 苏慕染是见过鲜血淋淋的场面的,可是眼前这么一个无辜之人在她面前受错,她的心是受不了的。 苏慕染直接快步走上前去,用双手扶起了她。 虽然她知道其中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可是,向来古代之中他人主仆之间的故事不宜过分插手。 苏慕染是想帮她,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也不好多做其他,能做的只能是简简单单的补偿。 “快起来,快起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何要责罚你?再说你是为楚王府修枝剪叶做贡献才受得伤,这是工伤!楚王府还要赔偿你呢。”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袖口中拿出了跌打损伤药放到了晴儿的手上。 “这个你拿着,回去清洗了伤口之后,每日涂抹三次,过个三五日便会痊愈,此外,去管事处领取一百文钱的补偿费。” 晴儿知道王妃正直、医者仁心,可是这等的待遇却从未落到过她的身上,一时间的温暖竟让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王妃…晴儿…晴儿不能要,晴儿是有错的,晴儿……” 第九十二章 街道,图谋不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她叫晴儿? “让你收着就收着,怎么说我也算是王府的主人,我说的话难道不管用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晴儿收着,晴儿谢过王妃。” “这就对了。” 说着苏慕染转头对楚木白说,“王爷,不如从今日起,王府之内,凡是为府中做了贡献之人,不管受不受伤都予以补偿,并发以奖钱,我们尽责,他们心安。” 楚木白的眼中闪出一丝的色彩,类似朝堂奖赏的制度,她究竟是怎样想着应用到府中的? 采她良策,不仅可以鼓动府中人事忠心耿耿、尽心尽力,还能收拢人心,招引人才,可谓散点家财,一石二鸟。 “好,就依王妃。” 转身,楚木白唤来了身旁的一个侍卫告知他将苏慕染刚所提议之事写入楚王家则之中。 苏可吟眼中简直就要迸出了火,可是楚木白在这儿,她就算再怒也得忍着。 她咬了咬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晴儿,要你也收了,该谢的也谢了,还不随我回去。” 晴儿忙低头俯身跟在苏可吟的身后,一语不发。 苏慕染看到这架势,晴儿回去日子不一定好过,她也不知发的是哪门子的善心,开口说道。 “晴儿,今天晚上你过来一下,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认真的处理伤口,是不是为了应付我?” 苏可吟一听这话是怒了,语气阴阳。 “姐姐,晴儿是我院中的丫鬟,我自会照顾,您是不是闲事管得多了?” 苏慕染也不胆怯,以前在苏府的时候,她可没少受她欺负,苏慕染不怎么同计较她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蹬鼻子上脸了。 “我是王妃,府里大大小小的庭院事务都受我管束,何来闲事管得多之说,倒是妹妹你需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负你?懒得做!”说罢苏慕染径直出了卿月阁。 “王爷……” “王妃说的并没有不妥,她是府里的丫鬟,王妃自然是管得了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说罢,楚木白玄衣甩动跟着走了出去。 苏可吟撕扯着手中的丝帕,直到看着楚木白出了卿月阁,她脸上的容**变,眼睛泛着阴狠毒厉。 “是在这待上瘾了吗?还不快随我回桃雨阁!” 晴儿低着头,忍着厌恶与悲痛,低声说道。 “是,侧妃。” 苏可吟听到侧妃这个称呼身心动摇了一下,思绪回到几个月前。 原本的她明明可以做王妃,可权势合谋,与生命相比起来其他的一文不值,她选择弃了他,可是他偏偏却纳了她为妾。 她爱他爱的疯狂,甘愿抛弃所有顾虑,可如今她在他心里却什么也不是了,难道仅仅是因为当初她给她下了药…… 禁闭眼眸,眼角划过冰凉的泪痕,再睁眼时,脸容尽是阴狠、狰狞…… - 京都繁华街道。 苏慕染考虑到之前进宫街道发生的暴乱,他们二人是万万不能以素面见人的,不然回来不是一番的说教就是一番的逃跑,所以两人现在均头戴面纱。 “王爷,您不是说南宫家的生意很广泛吗?这怎么走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南宫兄说的玲珑图文?” 楚木白玄衣裹身,素雅风流,悠哉慢走。 “南宫家经营着几国的生意脉络,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人知晓哪家是他的产业,不然若是被有心人除了去……”楚木白说到这便不再言语。 “原来是这样啊,商业帝国的思路真是让人搞不懂,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带有玲珑图文的商铺?” 楚木白不急不慢,用手戳了戳她的腰间,苏慕染一个机灵打开了他的手,低声微愠的说道。 “你干什么?这是在大街上,耍什么流氓啊?” 楚木白轻咳了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 “娘子还说我这一天天想的什么东西,瞧瞧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苏慕染简直不敢相信,明明她是受害者,他倒在那里说的义正言辞!受不了,受不了。 她强压着愠怒,靠近楚木白,用她能克制的极小的声音说道。 “我?我对你图谋不轨?!拜托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在大街上……” 楚木白兴致更浓,他喜欢这样挑逗她,喜欢她胡思乱想,勾唇一抹,邪笑道。 “我在大街上做什么了?” 苏慕染脸色通红,气鼓鼓的说道。 “你…你摸我的腰!” 瞬间,周围叫卖声、吵杂声顿停,目光齐刷刷的集聚到两人身上。 苏慕染简直是羞红了脸,剥开人群朝远处跑去。 “娘子,你跑什么呀?不要害羞嘛。” 楚木白边追着苏慕染,边向周围的众人解释。 “大家莫怪,那是我娘子,她刚才害羞了呢,你们忙你们的就行,不用管我们,不然她会更羞涩的。” 人群中开始出现嬉笑吵杂声,叫卖声也渐渐响起。 “原来是位害羞的小娘子啊……” “瞧这身姿,看这甜蜜度,这俩人可真是般配,就是可惜了他们都带着面纱看不清容颜……” “……” 街道路边甚至还出现了老夫老妻、青男少女调情嬉弄的话语。 “你瞧你这幅榆木疙瘩,都不知道学学那位俊俏的儿郎那般哄哄我。” “他们那也就图个新鲜,你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了,这一把老年纪的,还追求个什么新鲜劲儿!” 那阿婆小手一甩打在那位老翁的胸膛,头傲娇的扭向一边撅起嘴角。 “讨厌!你这死老头子!” 那位老翁学着他身旁阿婆的模样,同样傲娇的说道。 “讨厌!你这老太婆子!” “……” …… 另一边,苏慕染拐了七七八八个弯,跑到一处无人的旮旯之地才停下脚步。 她弯着腰,双手摁着自己的大腿,呼呼的深喘着粗气。 “累死我了,都怪他……要不是他随便摸我的腰……我…我能这么狼狈?” “娘子,我那哪里是摸你的腰啊,我明明就是戳了戳而已。”身后的楚木白轻轻拍着苏慕染的后背嘟着嘴说道。 苏慕染气喘吁吁,双手掐腰,直起身来,怒看着楚木白。 “你还说!我们本来是干正事的,你瞧瞧你刚才做的是什么!” “娘子,我做了什么呀?我戳了戳你的腰,是指你腰间的鸣凤可用来找我们要寻的商铺呀,明明是娘子大惊小怪的惊动了周围的人,还来怪我。”楚木白撒娇一脸委屈的模样说道。 我…我竟无语反驳! 苏慕染现在是又气又累,她看着楚木白翻了一个白眼,用嘴吹了吹自己的刘海,说道。 “算你厉害!以后这种事直接跟我说,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 楚木白抓住苏慕染的一条胳膊,左右摇晃着。 “娘子,我没……” 阿西吧!还来?!要死的节奏啊…… 苏慕染立马抽出自己手臂,像远离什么危险人物似的与楚木白保持一定的距离。 “打住!就此揭过!” 楚木白一脸的委屈、失落,看着苏慕染说道。 “嗯,既然娘子不喜欢,那好吧……” 苏慕染静看了楚木白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深呼了一口气,放下了心。 第九十三章 娘子,理所应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爷刚才说我腰间的鸣凤可以找到我们要找的商铺,是怎么个找法?” “这还不简单,娘子只需要到各大商铺之中转一转,若是掌柜的亲自来接待你并且对你异常尊敬友好,那就说明这家商铺就是我们要寻的了。” “就这?这么简单?” 苏慕染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还以为像什么特大间谍、特务会面那样需要对什么暗号之类的东西呢,结果就…… “那是当然了,你身上的鸣凤可是南宫睿的象征之物,见此如见本人,他们不敢让你麻烦。” 苏慕染低头看看了腰间的鸣凤,伸出纤手轻轻抚摸着,就像爱护孩子那般温柔对待。 “小鸣凤,想不到你的威力那么大呢?” 一旁的楚木白脸色忽青忽白,醋意十足。 “我送你的竹哨可唤鬼衣十余人,抵百人有余,不比那鸣凤来得更实际。” “你不懂,各有各的用处,比不得的。” 楚木白听到这话,一把握住苏慕染的肩膀,墨瞳深幽的眼睛带着急切。 “什么比不得,是那南宫睿与我比不得,还是我与那南宫睿不可比?” 苏慕染简直是懵逼了,啥?这都哪跟哪的事?怎么忽然扯到南宫兄了…… 楚木白见苏慕染不语,心下当真是着了急了。 “娘子你快说啊!你都是有夫之妇的人了,怎么回答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犹犹豫豫的。” 苏慕染被晃得晕乎乎的,“停!这个…我……” “娘子!你再不说,我就不理你了,往后你休想再打我半分的主意,欠你的那三次、百次千次的也不给你了。” 楚木白抄手胸前,一脸的傲娇。 他这是吃醋了?! 苏慕染低头捂嘴轻笑,“好啊,正好摆了你这个粘豆包!”说着苏慕染绕过楚木白像街道走去。 楚木白转身看着苏慕染,像个气鼓鼓的小孩子。 “娘子!我真的生……” 楚木白话语还未说完,苏慕染一个转身双手搂过他的脖颈,踮起脚尖,闭眸直接吻了上去。 “嗯……” 楚木白想要被说的话强强堵了去,他胸膛升起一股热意,刚闭眼想要深吻她,苏慕染就抽唇离去。 俩人相距是极尽的,因为牵机红的原因,苏慕染有些气喘吁吁,她知道不能这么做的,可是她想…… “王爷,我的答案你还不知道吗?你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娘子……” 楚木白搂着苏慕染的腰将她与他紧紧相依,倾头就要吻下。 苏慕染偏过头,眸眼深闭,双手紧紧攥成一团,压抑着身体的异样。 “王爷,不要!” 听到苏慕染的话,楚木白只是紧紧的搂着她将头窝进她的脖颈。 “娘子,你知道了吗?你占据了我整个心,离开你片刻我都感觉疼痛难忍,我想和你时时分分秒秒都一起,想与你过神仙眷侣的生活,想与你生孩育子,想与你……” 楚木白情深意浓,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苏慕染的寸寸肌肤之上,柔软了她坚固的城墙,脸色红通,身体灼热。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娘子在解我的腰带?! 楚木白感觉到了她的异常,只手控制住苏慕染的双手,轻轻唤她。 “娘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那么热?” 苏慕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楚木白剑眉微皱,眼神中带着担忧之色。 她恍然推开楚木白,抽身离开他的束缚,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之中取出了银针直刺痛穴。 “啊……” “娘子!” 疼痛彻底抽醒了苏慕染,她额角渗出层层细汗,伸出另一只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我没事,别靠近我!” “好好好!我不靠近,不靠近,可是娘子你总得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我得确定你无事才能放心。” 苏慕染忍着疼痛说道。 “我…我就是见着王爷就情不自禁,如此而已。” 楚木白是看得到苏慕染刚才的眼神闪烁的,他知道她有事瞒着他,可她现在那么痛苦,实在不适宜再次追问。 看着苏慕染疼痛的模样他心脏绞痛,他强发内力压抑。 “娘子需要我了就同我说,我可以满足娘子的。” 听到这话,苏慕染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王爷,少贫!” “我说的是真的,之前我都是有所保留的,娘子都坚持不下去睡着了,我也不好破坏娘子的好梦……” 楚木白说时是一脸的无辜,躁动的苏慕染更是难受了。 “好了,打住!别说了……” 楚木白像是知道了原因似的,忙禁闭双唇不再说话。 苏慕染轻捻了一下银针,强烈的痛感袭来。 “嗯……”苏慕染闷哼一声。 苏慕染感觉她是在自作自受,明明知道今日服了冰眉,同天之内不可再次服用,还要做那种亲密的举动,自我挑衅,还以为自己能扛得住,事实…实在是啪啪打脸…… 待理智回来,躁欲冰沉,她深吸了一口气,拔出银针放入针馕。 “呼~” “娘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实在不行现在马上回府,为夫替你解毒!若娘子急切需要,最近找个客栈也是很方便的!” 苏慕染在听到他说的那句“为夫替你解毒”时就已经不镇定了,后面好似他说得也不正经,可是她也根本听不下去。 “什么毒!我才没有中毒!” 一听这话,楚木白紧张起来。 她中了毒! 他跨步走到苏慕染近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眉峰蹙起,眼眶幽瞳闪着慌张与害怕。 “娘子,你快告诉我你中了什么毒!需要什么解药我马上派人去找!” 看着楚木白的反应,苏慕染才觉刚才是她大意了,她忙抽出自己的手,装作若如其事的样子。 “什么中了什么毒,我是医者,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吗?我没中毒!” 楚木白一把又握住苏慕染的双手,将它放到他的心窝处,极尽呵护。 “娘子,连我你也要隐瞒吗?我求你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苏慕染眼眶中泛着泪,她低下头,眼泪滴答滴答的砸落在地面之上。 “娘子你不要哭,不要哭……”楚木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用衣袖为她擦试着眼泪。 半晌,她抬起头,深情脉脉的看着楚木白。 “王爷,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楚木白双手捧着苏慕染的脸,动作极尽温柔的为她着泪痕。 “你是我的娘子,我心尖上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好!这等傻话,以后不要再问了,再问,回答也只有一个,娘子,理所应当。” 第九十四章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压抑的情感喷薄而出,这么些时日她一直小心翼翼,这一刻她感觉她有了依托,原来这些事情都是可以与他分享的。 苏慕染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控制着眼泪,不让它流落。 “王爷,我中了牵机红。” 楚木白眼睛里尽是担忧之色,心脏也是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与她刚在一起没有多久,他还要她陪在他身边到老,他不能失去她! “牵机红?什么时候中的?为何之前一直不告诉我?可有解?”楚木白急切的问。 楚木白一连串的问号苏慕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王爷放心,此毒现在我尚能控制,我相信给我点时日,我会制出解药的。” “娘子,你就不要再隐瞒我了,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木白急虑的眼眶泛起了红。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我与他本是夫妻为一体,这件事他迟早也会知道,不如现在就跟他解释清楚。 “王爷,你还记不记得你我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要一靠近我,闻到我身上的体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仔细回想,楚木白的眸眼变得深沉。 他当初是有那种感觉的。 苏慕染转过身背对着楚木白接着说道。 “那时我就已经中了牵机红,此毒性慢,中期可幻体香媚惑他人,所以就有之前王爷的情不自禁。” “更重要的一点是此毒可以通过****进行渗透,但因我之前我虽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但并未诊断出是何毒素,只是简简单单的以为损害本体。” “可是直到遇到了南宫兄,我让他嗅了我的血液,才知原来我中的为牵机红。” “传言牵机红无解,但有幸在一本古书上曾看到相关记载,初期,牵机红在人体血液中处于独立状态,可通过九尾针法逼毒,也就有之前我骗王爷说,为了给你去疲、舒筋换骨行的针法。” 楚木白扯过苏慕染,让她与他正对着。 “既然娘子可用九尾针法逼出此毒,为何不把自己身上的毒素逼出来?难道娘子中毒已深?” “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在你向苏家提亲之后的没几日,我就已经中了牵机红,如今毒血溶骨,其媚 惑我自身都难以把控,九尾针法根本不起作用。” 楚木白十指紧握,目眦尽裂。 “我说当初怎么会有替婚之事,原来是那狡诈的苏相从中搞鬼!” 苏慕染见楚木白气血喷腾,额间青筋尽裂,忙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袖。 “王爷,此时背后事关重大,切不可冲动,一定要谨慎行事。” 楚木白猛的抓住苏慕染的双臂,眼睛里尽是愧疚与忧虑。 “娘子,我现在不想管其他,我就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过些时日可解了身上的毒,可是真的?” 他为何听我说了实情,没有怀疑他对我的爱意是药物的作用,他…… 苏慕染眼眶里闪着泪花,“王爷可认得清是否是真的爱我?” “娘子,也许之前我是没有自控力,但是后来你也是看到的,我尊你,敬你、护你这都不能够表明我的真心吗?” “可是……” “如果你仍旧有疑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没有了你,哪怕分分秒秒我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 不管其他,苏慕染扑进楚木白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声音哽咽。 “王爷,此生契阔,与子成说。” “娘子,我想陪着你一起变老,赏群缨、看日落,可是……” 脖颈一丝凉意划过,苏慕染愣了两下。 他哭了?! “王爷,别哭,忘记跟王爷说了,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牵机红的解法。” 楚木白忙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看着苏慕染的眼睛,脸上漾起喜悦之色。 “当真!娘子为何不早说?害我在娘子面前出糗。” 这个…我要是告诉你解法不全,这……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王爷…这个…上面是说牵机红有解,服用一种药就可以,但是吧,因为是古书了,所以纸页有所破损,就……” “那是何书?我派人去寻另一本!” 这灵域之中的书这世界还存在吗?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万一能找到呢? 想到这里,苏慕染开口说道,“是《十全毒集》。” 楚木白多善兵法权谋,对于医药典集并不涉猎,但他觉得既然有书记载,必定早期存有草稿,寻影出动或许不是问题。 “好!娘子,寻书之事交给我。” “嗯,好,王爷不必心急,此毒现在我虽然不能完全解除,但是抑制毒素的药丸我已经研制出了。” “那也不行,我倒是无所谓,愿意娘子用九尾针法再次为我身上去毒,但是娘子定不愿我受折磨,我碰娘子,娘子肯定也会像前几次那样拒绝我,此毒一日不解,我便一日不能心安。” 纳尼?!这是馋我的身子了…… 苏慕染脸色羞红,低声咳嗽了两声。 “王爷尽力而行……” “不!是全力而行!” 苏慕染一个口水直接呛到了,“咳咳咳……” “娘子,是不是毒又发作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地解决也行!”楚木白担心的说道。 说着一个横抱将苏慕染抱到了胡同深处,将她抵在墙角之地,他外袍挡着她的身体,就要解她衣带。 苏慕染紧紧的往里搜着自己的衣衫,脸色憋得通红剔透。 “不是不是咳咳…我就是呛到了,不是什么毒素发作,王爷你快停手!” “那为何娘子现在脸色晕红、身体灼热?” 我……被你这么一弄,身体不热才怪呢! “我就是被口水呛到了,有些憋得慌,所以才脸色通红,至于身体……就!就是穿的太多了,然后有点热得慌罢了。” 楚木白停下手中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慕染。 苏慕染立刻整了整衣衫,深呼了几口气,装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那好,下次娘子若是多发可提前告知我。” 这……图谋不轨…… “不是…王爷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研制出了能够抑制毒素的药,我服用药就可以了,你怎么非得让我担心你才开心。” “你是我的娘子,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担心,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娘子所研制的药一天之内只能服用一次,所以第二次发作的时候不得不用针灸之法逼迫自己清醒,对不对?” “我…这……” 楚木白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抵住她的唇,眼睛中微泛着光亮。 “我爱娘子,所以请娘子把痛苦也交由一半让我来承担。” 苏慕染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楚木白的手捂得更紧了。 “就这么说定了。”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微愣了两秒。 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只要保持安全的距离,这第二种情况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第九十五章 给他个教训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坚定有爱的目光也不好说再多说些什么。 她轻轻点了两下头,他的脸容上才微微闪去一片乌山。 苏慕染伸出双手轻轻拿开他抵住自己唇的修指,开口说道。 “王爷,时间不早了,那我们现在还是赶快去找寻联络南宫兄的商铺要紧,毕竟,不知道他们传信需要多久,也不知道南宫兄有没有天灵百草。” “好。” 就这样,俩人重又来到了繁街之上,苏慕染寻了一个名为醉仙酒楼的酒馆走了进去。 醉仙酒楼,京都最为繁华奢侈的酒楼之一,因其有一风俗,酒馆每七日举行一次赛诗大典,夺魁者可获一奇珍异物,因此,引得许多的名流、诗友常在此地谈诗论道。 苏慕染之所以选这家酒铺的原因,是因为她觉着既然南宫兄的生意遍布周遭,财产肯定斐然,生意这么火爆的酒馆定是南宫兄家的产业。 后来事实也证明她确实是猜对了。 她刚走进去,迎面而来一个大约四五十岁老伯。 那位老伯定睛仔细看了看苏慕染腰间的玉佩,随后一脸的笑脸盈盈。 “一楼吵杂,烦扰了两位,若不嫌弃,还请楼上雅间上座。” 有戏有戏…… 苏慕染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 “嗯,麻烦掌柜的了。” 那位掌柜一看就是处事老道,善于交际,沉稳镇定。 “两位楼上请。” 他弯腰伸手作出请的姿势,随即领着苏慕染二人上了二楼的特级豪华雅间。 进入雅间之内,外界的繁琐吵杂像被隔离了一样,半点声音也不曾听到。 苏慕染惊叹,这个时代里都有隔音的物什了? “不知两位想要点点什么?” 苏慕染这边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楚木白率先开口说道。 “把你们酒楼最好的酒品上来两坛。” “两位请稍等片刻,在下这就去准备。”说着那位老伯拂了拂衣袖,躬身就要退下。 苏慕染一进来就在屋里寻找有没有什么玲珑图文的标志,自然周遭都观察的极为仔细。 刚才那是…… “等等!”苏慕染开口说道。 “不知这位客官还有何事吩咐。” 苏慕染上前一步向上撸了撸那位老伯的衣袖,赫然看到离那老伯手腕两寸之处有一个玲珑图文的标志。 那位老伯在看到苏慕染腰间的鸣凤之时,大抵就有了猜测。 前几日,南宫上层传来密信,信中言,南宫少主将鸣凤交予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友人,见此人如见其主,需恭敬备至,不管提何种要求,都尽量满足。 所以,当苏慕染动手向上撸他的衣袖之时他并没有反抗。 “确实还有一事,我这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件物什,麻烦尽快交与你们少主。” 说着苏慕染从怀中取出之前写的一封信还有一个精致的瓷瓶。 “此瓶之中是我制作的特别毒物,需谨慎小心,万不可粘滞肌肤。” 那位老伯极为恭敬的双手接过苏慕染手中的物件。 “您放心,在下不遗余力,一定尽快送达,不知可否留下姓名或住址,若是有消息回复,也好第一时间联系到您。” “可以,住址在……”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忽被楚木白点了哑穴。 “城西的莲花谢。”楚木白道。 那位老伯看了一眼苏慕染见她并没有反驳,躬身道。 “二位稍等,您要的本店上好的酒品,稍后就为两位送上来。” 说罢那位老伯将信物放置怀中,作揖退下。 直到那老伯出了雅间,关上了房门,楚木白才悠哉解了苏慕染的穴。 “王爷!你刚才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点我的哑穴?还说什么城西的莲花谢?” 楚木白甩衣坐靠在木椅之上,“娘子不要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南宫家虽然商业广泛,资财甚多,旁人不敢名目招惹,但也免不了有些居心叵测之人截了消息,所以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到时怕是不好处理。” 苏慕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在写那封信时,本想着是交清事因,恳切动人,南宫兄读了,一定会感慨至深,倾力帮忙,也没想那么多。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王爷,那封信中我交代了自己是谁,而且事因还……” 极为仔细……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她轻轻扒开面纱白齿轻咬下唇,一副做错了事的一样。 楚木白见她此面容神色,简直是忍俊不已。 他其实早就派人偷偷改了信中的内容,表达较为含蓄,不知道实情之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楚木白忽然脸色变得冰冷,眉头紧皱,一副大事将至的模样。 他实在是太想逗她了。 “此事倒不是没有挽救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苏慕染跑到楚木白跟前蹲下身看着他。 楚木白勾了勾手指,眉峰依然紧皱,可是眼神却闪过一丝邪邪的笑意。 “要是娘子肯亲我一口的话,此事就不用娘子担心了。” 啥?! 苏慕染恍然明白过来,他是在戏弄她,好!既然如此,王爷那就对不住了…… 苏慕染还是一脸茫然无知慌张的神情看着楚木白。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她上当了? 楚木白越想开心,他的娘子可当真是个傻乎乎的小白兔,他都开始担心她出门被人骗了去了。 他伸出双手眸眼深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苏慕染顺着他的心意极为乖巧的任他抚摸,还表现出极为舒服的模样,楚木白的心简直都要被她融化了。 “那是自然!我何曾骗过娘子?” 苏慕染抿了抿唇害羞的低下头,娇捏的回答道。 “那好。” 苏慕染的一声那好瞬间搞得楚木白热血膨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苏慕染作为一个成熟的医者,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各项体征爆发。 他在期待?不,准确的说是,他紧张了! 苏慕染强忍着笑意缓缓起身,摘掉两人的头纱,凑近他。 “嗷呜。”一口咬在了楚木白的脸上。 “啊……娘子娘子可以了可以了……” 苏慕染仍旧是不松嘴,谁让他三番五次的挑逗她,这次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不然以后还不得更猖狂…… 第九十六章 碧水凌云簪的故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疼疼疼...娘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不哄骗娘子了,索要亲亲了......” 苏慕染轻轻松开唇,直起身来,用右手抹了一下留落唇边的“拔丝”,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这还差不多,以后若是还像刚才那般厚脸皮,我非得把你这脸皮撕下来不可。” 楚木白噘着嘴,双手揉搓着刚才苏慕染啃咬的红通的地方,一脸无辜弱小的模样,哼哼唧唧的说道。 “知道啦,娘子。” “恩,乖啊。”苏慕染笑着捏了捏他的另一边的脸庞。 楚木白嘟噜着脸,像是受罚了的孩子一样趁她起身弄头纱的瞬间,幽怨的看着她。 “哼,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柔,只许你主动,还不许我小施伎俩了......” 苏慕染隐隐约约听着楚木白小声吭叽了什么,一个凌厉眼神看过去。 “王爷刚才在说什么?” 楚木白立马又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娘子,疼~” 他的话语拉得老长,明显就是故意的,苏慕染挑了挑眉。 “把手拿开,我看看。” “嗯,娘子你看。”楚木白老老实实的放下双手,主动把脸凑上前去。 苏慕染俯身,左手捏着楚木白的下巴将他的脸侧过。 牙印深浅有序,面部微微泛红清肿,苏慕染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她啃咬之处。 “啊...” 楚木白忽然大叫一声吓得苏慕染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我都没怎么用力,喊什么!” “娘子,好疼,我好疼......” 看着楚木白那可怜委屈的样子,苏慕染心是软塌了,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瓶消肿的芙蓉玉膏。 “这是芙蓉玉膏消肿的,每日涂抹三次,一天之内就会痊愈。”苏慕染说着将手中的玉膏塞到了楚木白的手里。 “娘子,我要你为我涂......”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苏慕染忙把自己还有他的头纱戴上,“谁啊?” “客官,您要的上好佳酿。” 白纱帘下,楚木白黑着脸,握着芙蓉玉膏的修指紧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在外面候着!”楚木白声音冷厉、肃寒。 苏慕染没他这冷不声叮的一声吭惊了一条,她转过身撩起头纱,怒瞪了他一眼,忙朝门外喊道。 “快端进来吧!” “这...客官要不我还是在外候着,等您们方便了再进去。” “如此甚好!”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刚想拿下头纱让苏慕染为他涂抹药膏,苏慕染一手劈下,死死地摁着他的手。 “我们这没什么事,快端进来吧。” 门外的小二犹豫了片刻,随后回道,“那客官我就进来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小二麻利熟练的将两玉色青坛放到桌上。 “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青梅橘酒,还请慢用。” “嗯,好多谢。” “客官您客气了。”说罢便躬着腰极为恭敬的退下了。 待房门关上,苏慕染坐在另一个木椅之上,只手摘着桌上的珠圆紫葡萄往自己的嘴里塞着,眼神睥睨看着楚木白。 “王爷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大的脾气,我们是来拜托人的,不是来砸场子的。”苏慕染语气平淡,神情淡然。 “打扰了娘子想为我涂抹玉膏的好心情,我自然是不开心的。” 闻言,苏慕染刚吃的一个大大的葡萄呲溜一下整个吞了下去,“咳咳...谁想给你抹了......” 楚木白撩开头纱,凑近苏慕染,脸庞鼓鼓,“呐,瞧这让娘子咬的,娘子得负责。” 苏慕染脸色泛红,心跳加速,不自由的咽了一口水。 “我不涂!你自己抹。” “不要不要,我就要娘子给我涂!”楚木白整个脸窝在了苏慕染的身上,在她怀里撒着娇。 “好了,打住打住!我涂!我涂!真是怕了你了。” 苏慕染拿过楚木白手中的芙蓉玉膏,打开瓶盖,中指沾了一点轻轻涂抹在他的脸上。 “真是搞不懂王爷这战神的称号是怎么来的,怎么我只是轻咬了一下,王爷就这般柔弱了,这要是战场上受点伤,王爷若是这样,估计士兵都得被熏染的矫情了。” 楚木白眸眼温柔、嘴角勾起看着苏慕染痴痴出神,“他们跟娘子不一样,我的柔弱只展现在娘子面前,他们没有这般荣幸。” 霎时,苏慕染心门软柔,她抿了抿唇,眼神闪烁,抽回自己的手。 “好了,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苏慕染起身走到一边,将芙蓉玉膏放入了灵域之中。 楚木白放下面纱,修身直立,从衣衫之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到了桌上,一手背后,一手提青酒。 “好,听娘子的。” 俩人刚出了门,楼下的吵杂、喧闹声纷纷入耳。 “这位仁兄,不知你可听说了这次的夺魁赠物?”一位身穿青衫的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子问他身边的一位白袍男子说道。 “听说是那东海之中打捞的深海夜明珠打造的碧水凌云簪,不过消息是否属实还得看一会的诗酒会了。” 那位青衫男子眼中出现憧憬的神色,“碧水凌云簪?那可是世间绝物,若得之,此生也是无憾了!” “谁说不是呢,那碧水凌云簪可有着一段山河旷世奇缘啊......” “哦?怎么说?” “传闻百世年前,有一对相爱的有情人,他们是敌战两国的公主与世子,因战争求和结缘,初时的两人,女不屈,男不理。” “但不得以的政治联姻让他们不能独善其身,经过系列的朝堂斗争,俩人生死与共,渐渐互生情愫,就在俩人坦露心扉互通心意的当晚,战事爆发,国君下令溺死敌国公主以宣不可和意,可世子怎愿瞧她心爱的女子溺死在自己面前。” “于是他派人从东海捞得一颗绝色青明透亮的夜明珠,打造了这一对碧水凌云簪,两人各束一只在鬓间,他们相信,这样无论他们身在哪里,无论黑夜白天,有着夜明珠的光亮都能昭得见彼此。 “也就有了生死不渝,万世轮回觅得一人独是你的良缘寓意。”说着那位白袍男子撸着自己鬓角的两捋青丝感慨万千。 “原来如此......” 苏慕染从楼梯下来之时就听得入迷,可这故事讲了一半没得结局实在是让她难受。 挤过人群,苏慕染拍了拍那位白袍男子一脸八卦的问道。 “这位诗友,不知后来那世子和公主怎么样了?” 那白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苏慕染,见她体态举止实在是迫切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 “还能怎么样,两国之间的纷争岂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化干戈为玉帛,世子尝试劝说国君罢兵休戈,无果,最后与那公主齐齐站在城墙之上坠入了护城河之中。” 第九十七章 诗酒赋会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啊...这...怎么会是这么悲情的结局。”苏慕染听得心里难受,语气也带着悲伤之语。 身后的楚木白这时挤到了苏慕染的身边,看她怂着肩,低着头,瞬时心疼。 他原本背后的手将她搂到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娘子还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吗?” “不都双双为情而死了吗?还有什么故事可听。”苏慕染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要说的就是他们死后的故事。” 王爷是不是在哄我开心?唉,还有什么比这么恩爱的恋人携手赴死更悲情的故事呢?不妨听听...... 想到这里,苏慕染将自己的头伸进他的头纱之中,抿了抿唇,杏眼扑朔的看着他,等待着他所言的后续故事。 楚木白低头垂眼看着离自己极近的绝美纯色的苏慕染,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一把,把她从自己的面纱内将她揪了出来,轻咳了两声说道。 “两国的百姓臣民深深感怀他们之间的绝美纯粹的爱情,坊间流传的话本在当时更是不胜其数,一时间躁动两国。” “本来的百姓就不喜战争纷乱,于是一场一场的祈忘两国和平共处的起义在四方纷起,迫于内外不安压力,两国的国君重新审时度势,最后决定重归于好,近百年的时间里战事再无。” “当真如此?”苏慕染半信半疑的问道。 他不愿她为这传说中的故事伤心! “当真!” 楚木白说的义正言辞,其实他知道两国之间的利益纠葛绝不会因为儿女私情、父慈母爱而平息,这只不过是他年少时他曾在话本上看到过类似的故事的结局,觉得还算美满,就讲与她听。 “若是这样的话,也算是圆了世子和公主的心愿了。” 顿了顿,苏慕染有些惆怅的启口,“愿他们携手共渡忘川、过奈何来生再续前缘吧。” 楚木白轻轻拍了拍苏慕染的后背,目光柔情。 “娘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楚木白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的一蹁跹清瘦,身穿一袭蓝紫衣袍,年约二八的公子站在高台中央,顿时,台下群人沸腾。 “凌虚公子!凌虚公子!凌虚公子出来了......” 凌虚公子,全名顾凌虚,朝礼部尚书顾长安家的二公子,不爱朝堂权谋,唯喜饮酒作诗、广交好友,因其性情放荡不羁、坦然淡若,酒后诗文奇绝,被誉为京都有名的“酒诗狂魔”。 人群拥挤冲散了楚木白与苏慕染。 “娘子!”楚木白有些急虑的喊道。 苏慕染似乎能预见下一秒他的爆发,人群众多,她不能喊他王爷,索性脸皮厚了些,忙大声喊道。 “相公,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在旁边等着我,我......” 后来的苏慕染说的话直接被淹没在人潮中,她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炸裂了,刚想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听见台上的那位凌虚公子开了口。 “众位安静!” 瞬间整个酒楼寂静异常,苏慕染感觉呼吸的声音都是多余的,她轻轻地抬脚,找寻着楚木白的身影。 “想必大家已经有所耳闻,此次诗酒大会谁若能夺得魁首,将获得绝世碧水凌云簪一对。” 说着凌虚公子摆了摆手,片刻便有一小厮极为小心的双手奉上一个镶着金银珠宝、刻画着凤飞双翼的锦盒。 他接过锦盒轻轻地打开,瞬间微光闪现,众人齐聚向前,这番躁动生生又将苏慕染挤到了一边。 “各位,今日不作多言,直接进入主题,本次集会以‘酒’为题。” 位于高台之上的二楼一个大大的“酒”字凌空而落,那位凌虚公子将锦盒合上,放置台中央的一个圆桌之上,“我来赋诗第一首。” 凌虚公子刚说完这句话,台下人群纷纷沸腾鼓手叫好,“凌虚公子,凌虚公子......” 苏慕染简直是无语了,怎么古代男子也追星,在这么下去,她何时才能出去,既然不能出去就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想到这里,苏慕染停止了挣扎,转过身看着那位凌虚公子。 “酒中有乐国,犹是太古时。拿舟漾明月,把酒对青山......” 这诗还不错,有点意思...... 苏慕染还在感慨之中,那位凌虚公子一首诗已经赋完,他拱手作了揖,站退到一旁,台下就有一小生上了台。 “我来赋第二首……” 苏慕染看着那位小生摇了摇头,表情控制的挺到位就是这诗嘛相比那凌虚公子是差了点。 接着台上上了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没意思,诗词均不及第一位,可惜了这一番的声情并茂。”苏慕染抬着头边看着边评价着。 身旁的一位男子听得她的言语评价,见她迟迟不上台,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只会评论他人的庸才罢,挑衅向前。 “这位姑娘可懂什么诗词歌赋?在台下说得再好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既然你如此看不上他们你自己怎不上台吟诗一首?” 那男子的声音引来了周遭的注意力与目光,就连台上的凌虚公子也看向她。 “是啊,上去吟一首,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眼中的大作。” “是啊是啊……” “……” 旁边熏起了哄闹,吵的苏慕染心烦,她想不就是作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娘背的诗那可多了去了,小心闪聋了你们的耳朵! 这般想着,苏慕染也是毫不气馁,声如轰雷的说道,“好啊,既然众位想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诗,那我今日就献丑了!” 她刚说完这话,人群中又躁腾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嘲讽我们作的连诗都不是吗?” “她怎么能这么说……” “就是,她以为她是谁,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罢了,她那么说把我们凌虚公子放在什么位置……” “是啊是啊……” “……” 苏慕染才不理会他们的那些闲言碎语,昂首挺胸的大步阔腿的走上了高台。 她伸手象征性的朝那位凌虚公子打了招呼,“不好意思,谦让了。” 凌虚公子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苏慕染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说,“饮酒作诗的大会怎能无酒,小二拿酒来!” 第九十八章 惊鸿才绝惹人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听得苏慕染一个女子要饮酒作诗,顾凌虚倒是有点期待她接下的表现了,他冲台下的小二使了眼色,很快小二就拿来了一坛青梅橘酒。 苏慕染一把夺过酒坛,扔掉瓶塞,仰头就要一饮,凌空玄衣飞身上来一带头纱的男子,他搂着她的腰一把夺过了她手中酒坛。 苏慕染愣了愣,“王…咳咳……相公!你怎么上来了?” 楚木白俊眸凤眼邪魅,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酒坛。 苏慕染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刚还在屋内说,行事需低调隐蔽,她这倒好,出了门先是上了台,后又要饮酒,着实是有些…… 苏慕染微微颔首,抿着唇鼓着腮帮子,她想着,不就是丢个人嘛,反正带着面纱谁也不认识谁,这么下台就这么下台白,可是台下的讽吵实在惹怒了她。 “原来是位小娘子啊,这是和你的夫君上演一部伉俪情深的戏呢?想通过这种方式就将那碧水凌云簪骗了去?这是诗酒会,以诗服人,想要投机取巧,简直是做梦!我们要看作诗!我们要看作诗……” 人群中一个三四十胡子拉碴的人边喝着酒边冲台上喊道。 喊声愈来愈高,几乎是十余秒的时间里,整个酒楼的人都躁动起来。 “不会吟诗就下去,别再那里碍事……” “老板呢?哪去了!我们来这喝酒就是来看这诗酒会的,别让台上那对不知害臊的戏子饶了兴致……” “……” 嘈杂的喧闹声很快惊来了醉仙楼的掌柜,他看清了台上之人,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 “众位众位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台上之人是本楼最为尊敬的客人,断不会如众位所言的那样,还请各位稍安勿躁。” “什么最尊贵的客人,那你把凌虚公子看做了什么?!” “就是就是……” “诸位,要不这样吧,今天在场的所有人,本店所有酒品对各位全部免费!” 谁人不知,这醉仙楼的酒那是绝得醉了仙君、甜了神女的人间绝品,其价格也是高不可攀,在场的很多人大多是积攒了几个月的薪资才来抿这一口…… 听闻这话,一侧的酒徒露出馋赖之色,他们互相猜测、打着算盘,等着一人拦了这话。 “这……掌柜的你说的可是真的?”人群中的一酒汉眼露馋色。 “那是自然,只要诸位向台上本楼最尊贵的客人道歉,即刻便享有特权。” “好!我先来!”说着那酒汉起身双手抱拳就要作揖道歉。 苏慕染一语叫停了他,“慢着!” 她本来就是拜托人家来帮忙的,怎么会给恩人惹麻烦还让人家损失众多呢?她苏慕染是绝对不允许的! 再说她们又没有做什么,不过上来饮酒作诗而已,还未说得什么,台下的宵小之辈胡言乱语,平白受得了这等污蔑,不能忍! 她要这两笔账一起算! 台下的酒汉明显脾气暴躁了起来,“怎得?!你还不愿!” 苏慕染腰身出了楚木白的怀抱,站在台中央,看着那名酒汉,语气正然。 “不愿!你们该付的钱一笔也不能少!” 你们该打的脸一巴掌也不能少! 只不过这一句她并没有说,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她说的这个打脸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掌嘴,而是二十一世纪的专用语。 若真惹恼了他们,怕是这醉仙楼才是真正不安宁了…… 那位酒汉怒而拍桌,目眦尽裂的看着苏慕染,苏慕染全然不在意,一把握住出楚木白手中酒坛的坛口。 “娘子!不用管他们,我可以……” 苏慕染摆出一个不要再说的手势,“相公!不用担心我,你这不就在我身边吗?谁能怎么了我?今日我便夺了那魁,将那碧水凌云簪赠予相公!” 说罢,苏慕染用力一把夺过了酒坛,仰头大饮。 “娘子……” 楚木白十指紧握,眼神狠厉看了一眼台下的酒汉,瞬间酒汉被震出了十余远,直直出了醉仙楼砰落在大街之上。 “嗯…噗……” 那位酒汉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醉仙酒楼内的众人见此情景,就算刚才怒意爆裂,瞬时,安静老实的不言语,眼神回避,怂的一批。 见周坐安静,楚木白厉色才稍作收敛,面容担心的看着仍旧在饮酒的苏慕染。 酒水洒落周遭,湿了面纱,隐现绝美面容,一旁的顾凌虚就在近旁,看得尚为清楚,肤凝如雪、唇脂嫣然,远山含黛,目若秋山…… 顾凌虚直直看呆了眼,台下众人的目光也由刚才的害怕懦弱变得痴痴愣愣,人群中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楚木白眸色变得深沉,他一把搂过她的腰,夺过她手中的酒坛,一个旋身衣袖做挡,百人未清之间,俩人的头纱互换,遮住了苏慕染的绝世容颜。 因为楚木白不似她那般仰着头饮酒,纱巾未贴颜,朦朦胧胧是看不清他的容颜的。 苏慕染一个踉跄,晕色意浓,诗性大起,不好意思了李白兄,您老的诗暂借一下哈。 苏慕染白衣蹁跹起舞,“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 台下之人看着台上蹁跹吟诗的苏慕染早已惊绝呆滞,顾凌虚眼中也由刚才仅仅惊艳于她的颜容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她真的已经嫁为他为**了吗?若是我给她想要的,她会…… 顾凌虚的这些幻象在苏慕染最后一首酒诗吟结欲倒地,楚木白挽她腰将她横抱起之时,她神情款款的唤他“相公!”瞬间破碎。 他怎么能夺他人所爱,他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想到这里,顾凌虚深深闭眸的双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轨的想法。 片刻,他睁眼眸,抚了抚衣袖,走到台前。 “诸位还有谁愿上台挑战。” 哑然无声…… 第九十九章 她的风光不堪入目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顾凌虚看着台上的两人,暗自淡然。 “既然如此,我想魁首大家有目共睹。” 说着他走近苏慕染,微微颔首,“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苏慕染醉了酒,现今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杏眼迷离、脸色红晕,眼皮就像上了铅一样难以睁开,她搂着楚木白的脖颈,看着他呵呵的傻笑了几声,两腿上下摆动了两下就坨了下去。 “唔,唤我...唤我......” 即便她已嫁为人妇,可是顾凌虚依然想要与她结识,哪怕只是普通的朋友也是好的,可是她呢咕了两声便没了语句,有的只是绵冗低沉呼吸声。 “这......” 楚木白看着怀里的苏慕染酣睡的模样,心下是沉了沉,她再如刚才那般招摇,他真不知道明里暗里还要多多少个敌人...... “她总爱多管闲事,唤她侠士就可了。”楚木白回答的声音淡淡,可是看着苏慕染的眼神是极尽的温柔。 顾凌虚微微一愣,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官场他虽混迹的不多,可是善观人心、人情通达的他知道,他不想让她曝于大众之下。 “好,现在我宣布本次诗酒会魁首是这位侠士。” 说着顾凌虚眼神示意了身旁候着的一个布衣灰衫的小厮,那小厮弓着腰极为尊敬的将那盛有碧水凌云簪的锦盒双手奉上。 楚木白看了一眼锦盒,只手拿过,飞身出了醉饮楼。 直至两人出了酒楼良久,醉饮楼内仍旧一片寂静,好一会儿众人纷纷回过神来。 “妙啊妙啊,那位娘子作的诗当真是天下独绝啊,可称‘天下奇才女子’!” “这位仁兄说的甚是有理,只是可惜了我们不曾得知那侠士名字,也不知家住何处,今后探讨诗句也不知有没有机会......” “哎,刚醉仙楼的掌柜的不是说那郎才女貌的两人是他这酒楼最为尊敬的客人吗?说不定掌柜的知道些什么。” 周遭众人听言,目光齐刷刷聚焦到那位老伯的身上,不过他们自不会从他口中探出什么,就连凌虚公子私下里询他好几次,也是吃了“闭门羹”,不过这也是后来的事情了。 “......” 众人之中也有官家女眷、世家女子,他们不似那些醉汉那般来饮酒,纯粹是来听诗选儿郎的,可谁道,这一遭让她们真真见识了大场面。 原来女才得的郎君如此俊妙...... 自此坊间流传着,女要寻得好儿郎,诗词歌赋少不了的歌谣,甚至带动起了一批女子学诗的浪潮,后来也有了女子诗社、才女佳子座谈交流会等社流。 只不过这些距现在躺在床榻之上、睡相极差的苏慕染来说还遥远得很...... 回到府中之时,已经是降了暮。 楚木白看着还在酣睡、体态肆意的苏慕染,勾唇微起,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在床上都那么不老实,以后还不得被你折腾个死。”楚木白笑得更加邪魅,“不过,即使是这样,为夫还是很期待呢!” 此时的苏慕染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搜了搜被子,小声的呢喃着,“嗯.....” 他还想做些什么,门外传来了王奕的声音,“殿下!消息传来了。” 楚木白微微皱了皱眉,“何事?” “是关于开元国的那位失踪的‘医典’国师!” 楚木白面容变得深沉,某眼中神色如结了冰霜一般,他起身为她塞了塞被角,转身出了卿月阁,朝着骕朗阁的方向走去。 “王妃已经睡下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楚木白对卿月阁看守的护卫说。 “是,殿下!” ...... 桃雨阁。 晴儿正在为苏可吟捏肩,门外急急匆匆进来一个穿绿衣的女仆。 “侧妃侧妃,王…王爷他回来了。”那女仆气喘吁吁的道。 苏可吟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全是打量的阴谋诡意。 “那现在王爷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和那个贱………王妃在一起!”苏可吟说这话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女仆听得心惊胆战,伏在地上颤抖不止,“回侧妃,王爷并未与王妃在一处,奴婢亲眼看着王爷与王奕大人一起进了骕朗阁,应…应是在处理公务。” 听到这话,苏可吟嫌恶的怒气方才有所消减,她抬手示意晴儿停下手上的动作。 “王爷劳累了一天想必已经饿了,去把炖好的莲花桂子羹拿来,我同王爷送去。” 她只有七天的时间,她必需尽快怀上他的孩子,这羹中她放了性最毒辣的合欢之物。 她要他整夜都属于她! “是。”晴儿答道。 …… 骕朗阁外,苏可吟内穿了一身轻薄的粉透色衣衫,外简单的劈了件红色狐裘裹住大半的风光。 她早就做好了打算,若是药物不成,她就以身作范,她倒是不信了,他能受得了…… 还未进入骕朗阁的大门,苏可吟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苏可吟一脸的娇羞捏捏,面带春花。 “麻烦通报王爷,可吟思他劳累,为她送来了莲花桂子羹。” 那侍卫丝毫没有被苏可吟的妖魅作妖迷惑,声音冷淡。 “殿下吩咐,处理要事期间除了王妃任何人不得打扰!” 听到这话,苏可吟狐裘薄纱下的十指握拳,脸色瞬间僵滞。 “那这样吧,我在这等王爷忙完了再同他说几句话,这莲花桂子羹还热着,麻烦你先送进去。” 那侍卫犹豫了一下,进去通报了一声,半晌他回道。 “殿下说了,您现在是以王妃的妹妹身份暂住王府,今日这般做法,于礼不和,羹汤这一次他收下了,还请日后注意分寸。” “他就连几句话也不愿我同他说吗?” “苏二小姐,您请回吧!” “苏二小姐?!”苏可吟眼神张狂着血丝狂魔。 “是的,殿下刚下了命令,府里人从现在起唤您苏二小姐!” “不不不!为什么?他还未当着天下之人的面向我道歉?为什么擅作主张?我不愿!我不愿…王爷…王爷……” 苏可吟像发了疯似的冲着骕朗阁大喊着,狂魔般想要冲进去质问他。 “拦住她!”那侍卫喊道。 瞬间两个侍卫架着苏可吟的胳膊,“对不起了,苏二小姐。”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见王爷,我要他说清楚……” 剧烈的挣扎,红狐裘落,粉透纱衫下春色一片,众侍卫自是明了她此番来此是何目的,不由地厌恶。 他们殿下早已与她说明了缘由,愿道歉、予她黄金万两作为补偿,她当初也是答应了的,可如今的行为举止实在是不堪入目…… 第一百章 算盘摔得稀碎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晴儿看着苏可吟丢人现眼内心是欢喜的,可是她要她付出的不只只是那么简单。 她只是一个婢女,无权无势,稍微表现得不得主子的心,便极有可能棍棒打死。 在她有机会向王妃诉说她的故事、王妃也愿意为她做主之时,她才不用如此忍着恶心服侍苏可吟那个狠心的妇人! 想到这里,晴儿忙从地上捡起红狐狐裘为苏可吟披上,可苏可吟已不是以往的小家碧玉,疯魔的她一把将晴儿推到了地上,连同狐裘披风甩了出去。 “走开!王爷见了我这般才会更加心喜,王爷!王爷……” “把苏二小姐送回桃雨阁。”一领头的侍卫不耐烦地说道。 “等等。”听到吵闹声的楚木白推门而出。 月光清冷、白光微照,一袭黑袍宽衣加身的楚木白映着月辉修直而立,显得分外傲霜俊美。 苏可吟在看到楚木白推门而出的瞬间,脸上堆满了笑容。 “王爷王爷……” 寻声望去,再看到苏可吟体态失仪的模样后,楚木白皱了皱眉头,眼眸幽黑得深沉,转过身去,冷冷道。 “入了冬,天冷,为苏二小姐披上裘衣。” 听了命令的晴儿,忙从地上爬起来,拾起那狐裘披风,再次为苏可吟裹上。 至于苏可吟知道是他的意思,也不反抗。 “王爷王爷你刚刚让人为我披上外套怕我着凉,这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如果你在外繁闹只是为了这个答案的话,我想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没必要再浪费唇舌!”楚木白侧颜睥睨冷眸淡言。 “不不不,不是这个,我来就是看王爷太辛苦了,特为你做了莲花桂子羹送来。” 楚木白垂眸冷淡,“羹我已经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罢,黑衣玄身,不言威自散的楚木白径直入了屋内。 “王爷…我就在此等你,有什么需要可随时吩咐我的……” “啪!” 房门关上,屋内传来楚木白冷峻的声音。 “苏二小姐累了,送她回桃雨阁!” “是,殿下。”门外的侍卫回答道。 “苏二小姐这边请。” 苏可吟揉了揉手里的丝帕,嘴唇抿得泛了白,她怎么能走,那莲花桂子粥里可是掺了合欢。 若是她走了岂不便宜了王爷隔壁的那个贱货,不行!她不能走! “我不回去,王爷他会需要我的。”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手脚利落的押了苏可吟朝着桃雨阁方向走去…… 屋内。 楚木白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莲花桂子羹,眸色冰冷,淡淡开口道。 “去把羹倒了。” 王奕本就不喜苏可吟,今日又见她那副疯妇的模样,更甚恶心。 “是,殿下。” 随即,王奕手脚麻利的端着那碗有猫腻的莲花桂子羹递给了门外的一个侍卫,特别强调倒那污水池子里。 “殿下,都办妥了。” “嗯,这几天派人盯着她,免得她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王奕自是知道说的是那苏二小姐,脸上闪现一丝的厌恶之色,“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派人将她盯得紧紧地。” 楚木白走到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衣袍旋身坐倚木椅之上,眼神肃杀,“接着说开元国的那位国师的事。” 一听这话,王奕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没了刚才那嫉恶如仇、不正经的样子。 “是,殿下,开元国狂鼠疫爆发,国师被囚,后被开元国一元老相救,出了开元国,那国师去了崇医的琨厥改名换姓,因其医术实在高超,没多久便被举荐入朝为官,坐上了司管药物毒珍的司官。” “殿下与琨厥的那一战,琨厥所用冥毒就是那位国师和他手下的几个医官所制,后来琨厥战败,那国师还有他手下的那几个医官在一个黑夜中齐齐消失,寻影发现他们的最后一个消匿地点是在大启国的城南偏郊野。” 楚木白十指修长摩挲着白瓷茶杯,眼眸深邃,白皙的脂容泛着淡淡的清冷。 “他们入了大启国,还是在城南......”楚木白丹唇轻启,喃喃自语。 城南地域,在前朝时是楚茗夜生母的父亲安候的管辖之所,后来楚茗夜即位,安候年老,其膝下唯一有的又仅有楚茗夜的母亲这么一个女儿...... 想到这里,楚木白抬眸,眼神里闪过一丝亮意。 “传我令,去查当今太后未嫁入皇家之时在城南之地的种种,务必越详细越好!” 王奕有些呆愣为何又忽然说起了太后,不过也只是愣了两秒左右,他知道殿下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想法,随即拱手作揖,“是,殿下,属下这就去。” “嗯,此事要尽快,恐怕那国师现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是敌非友。” 听闻此,王奕眉峰紧皱,额间听得竟渗出大片的汗浸来,片刻不敢马虎,王奕告退,转身出了骕朗阁。 ...... 此时的夜色已经入了深,晴儿这边总算是安哄了苏可吟入了睡,她躲过夜里几个还在忙碌的桃雨阁的丫鬟,去了卿月阁。 刚到卿月阁晴儿就被看守的侍卫拦了下来,“什么人!” “奴婢是今天白日里王妃送我膏药的婢女名为晴儿,王妃说,晚些的时候让我来趟卿月阁给她看一看我的伤势。” “王妃已经睡下了,王爷交代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你白日里再来吧。” 一听此言,晴儿顿时慌得眼眶中泛了泪痕,脑海里全是她的辰哥哥枉死的情景,悲愤、委屈一涌而上,可是她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婢女,根本没有什么权利去惊扰主子...... 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抿着唇将所有的悲愁统统又咽了下去。 “好,那麻烦您,明日待王妃醒来告诉她一声,就说晴儿听她的话来过了。” 说着晴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用丝帕包裹的一个严严实实的小巧瓷瓶,“晴儿没有什么珍贵的礼物送给王妃道谢,自觉家中盛产的香露还算拿得出手,烦请帮我转送给王妃。” 第一百零一章 一起守活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侍卫上下看了一眼晴儿接过了她手中的物什,就欲打开丝帕。 晴儿忙一把夺了过来,紧紧握住裹着瓷瓶的丝帕底部慢慢剥开后又打了瓶塞,让那些侍卫闻了闻,随即又迅速的裹得严严实实起来。 侍兵疑量的看着晴儿,手握的剑紧了紧。 “你干什么!” 晴儿忙解释道。 “这香露是我家乡独有特产,因其香兴致独特,只有抹至肌肤之上方弥留良久,若不然不消片刻香味便会挥发,刚我是怕香气溢散,所以才亲自打开。” “既然如此,刚才为何不说。” “奴婢感激王妃,想来当面道谢送她这香露,不想王妃睡下了,无缘见到,一时间心神失落,所以才忘了,直到刚才才想起。”晴儿话语间带着伤心与失落。 门前侍卫看着晴儿眼眶泛着红,面容诚恳,无一点的不敬,这才放下了心。 “好,把它给我吧,明天我帮你交给王妃。” 平日里她常陪着苏可吟,根本没有间隙的时间出来,就算她找了理由偷偷出来也不一定会见到王妃,如今既有机会出来,哪怕是能传一点的线索她也愿意。 晴儿转悲为喜,将包裹得严实的瓷白瓶交到了那侍卫的手上,告了辞,在暗处待了良久,看着那侍卫并没有拆开丝帕才安了心,回了桃雨阁…… 黎明,苏慕染头疼欲裂。 “唔……” 她双手抱着头,似有起床气的哼唧着,就在她翻了个身向上蜷腿之时,一声沉隐的闷哼声穿来。 “嗯……” 苏慕染猛然清醒,她恍然睁开双眼,赫然楚木白的俊颜展现在她面前。 不同的是此时的他似很是疼痛,脸色渗白,嘴唇紧抿,一双绝美的墨眸半眯着。 苏慕染紧张的一批,一个机灵下竟也忘了刚才她对他做了什么。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快拿过手让我看看。”苏慕染紧张的检查楚木白身体的各个部位。 她很是奇怪,为什么他忽然会变得那样,明明之前都没有征兆的…… 此时的楚木白双手正护着他的心爱之处,真怕她一不老实再撞了去,那他下半辈子可要守活寡了。 还好他还有双腿可做一些的防守,楚木白才空出一只手来。 他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将它从被窝里提出,直直的按在床榻之上。 “你若不想今后同我一起守活寡就老实点。” 苏慕染木然…… 守寡? “轰隆隆…”初醒时的记忆及触感袭来,她碰了他的第一某器官。 瞬间苏慕染脸色红通,害羞的尴尬让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开了他的束缚,整个人蜷缩在了被窝里。 一被之下两具身体,一颜,面色微虚,汗浸鬓发,这情景总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楚木白皱了皱眉,一把掀开了被子,“天亮了,该起床了。” 说罢,他仓惶下了床,简单的穿上了衣衫,就要出卿月阁时,坐在床上还带羞涩的苏慕染开了口。 “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要不我帮你看……”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忙打断,他怎能让她看那个!就算要看也是展现雄风之时她看才是! “我没事!骕朗阁还有要事处理,就不陪你用饭了。” 苏慕染疑惑。 “王爷昨天不还说已经将紧要的事交由部下去处理了,这几天比较清闲可以陪着我?” 闻此,楚木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昨日晚间突发了一事需要处理。”说完楚木白跨步就要离开。 苏慕染虽然也是觉得尴尬的一批,但他今这般略显狼狈的模样,确实是她一膝盖的错,她又是个医者,医者面前无男女嘛…… 想到这里,苏慕染也不管他个三七二十一、径直开口道。 “可是,我看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我还是看一眼吧,不会耽误王爷很长时间的。” “事情紧急等不了。”说完楚木白不等苏慕染再开口,人已经出了卿月阁。 苏慕染张着口,眼神一路随着楚木白的身影瞟到门口。 保持那等姿势片刻,眼睛渐渐泛起了泪花,“眼酸了……” 算了,随他吧,他那么想和我翻云覆雨的,大概是比我还要爱护的紧,我若强行表示关爱,他再同它吃醋就不太好了,再不济,今晚趁他睡着了我可以偷偷的来嘛…… 想到这里,顿时苏慕染眉眼弯弯,哈喇子就要流了出来,她“呲溜”了一下忙闭口,随即伸了伸手,打了个哈欠,起身穿衣,洗了漱。 如此简简单单的收拾好日常,谴人搬来了躺椅在庭院的几株红梅前,刚想舒服的躺上去好进入灵域研究医学毒物,就被往来的一个侍卫扰了去。 “属下参见王妃。” 苏慕染脸上闪现一丝的愁容,难道是王爷他…… “何事?是不是王爷有什么事?”苏慕染焦急的问道。 那侍卫忙答,“不是,属下此来跟殿下无关。” 苏慕染深吐了一口气,“那是所谓何事?” “王妃是这样的,昨晚晴儿来卿月阁说是您让她来验伤,因为那时王妃已经睡着了又有殿下令,便没让她进来打扰王妃。” 晴儿?晴儿…… 苏慕染沉思起来,可能是因着昨日实在是喝的醉了,这一时半晌竟想不出是谁,直到听那侍卫说验伤,她这才想起晴儿是桃雨阁的那边的侍女。 当时她是怕苏可吟牵扯怒气于她身,才找的一个理由以渡她无事。 “原来是此事,你瞧她的气色可还好?” “回王妃,当时夜色已深,在下并没有看得清楚,不过看她的行为活动,应是无事。” “那般就好。”苏慕染嘴角勾出一丝的弧度。 那侍卫从怀里取出一个手帕包裹的严实的一个物什双手呈上。 “王妃,这是晴儿让在下转送与你的香露,说是为了感谢王妃……” 香露?是不是就类似二十一世纪的香水? 看着那包裹的一团子,苏慕染好奇的接过来,刚想拆开,就听得,那侍卫说,“王妃,晴儿说此香露易挥散,要小心拆封。” 易挥散…那这香露应该是精纯或者比较浓郁的,若真如此,晴儿这丫头倒是真心的感谢…… 想到这里,苏慕染的心情瞬间畅欢了许多,这还是她为数不多收到的礼物。 “嗯好,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回王妃,没有了,在下告退。” 苏慕染看着手里的一包团子,点了点头,“嗯。” 第一百零二章 她杀了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侍卫退下,苏慕染坐在躺椅之上,慢慢的打开外裹的丝帕。 因着苏慕染天生嗅力,这还未打开瓷瓶瓶塞,顿时一股蜜园甜香涌入鼻尖。 “哈欠~” 苏慕染打了大大的个喷嚏。 不行不行,香精太纯浓了,回头待我稀释调度一下再用才可…… 这般想着,苏慕染忙想用帕子再裹起来,一阵微风吹动,夹杂半屡红梅蜜园香美外,苏慕染闻到了一丝血腥和着合欢散的味道。 这味道一下引起了苏慕染的警然,寻味牵引,苏慕染的目光放到了手上的物件丝帕之上。 她拿过白瓷瓶,这才看到原裹着瓷瓶底部的帕巾之上晕染着浅浅的一抹红迹。 是血,还混有杂物! 苏慕染看着丝帕陷入沉思,是偶然?是暗示?是故意为之?还是其他缘由…… 往日里,上下级的打赏,好似也没有回礼这一说法,她送我香露实在有些解释不通,特别其外还是沾了血迹的污帕,就更难解释了。 苏慕染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回想昨日见晴儿之时的情景,除了不像之前那般见我时有些敌意外,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苏慕染手指敲着躺椅的木榻边,恍然想起了什么。 自上次回来再见苏可吟之时她的神情举止都充满了厉色,脾气秉性跟以往比也是大不相同,还有那股合欢散的味道,她在她身上闻到过! 前段时间为研制抑制牵机红的冰眉,苏慕染接触了很多虎狼之药,渐渐对那些药有了免疫,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沾染的,也没多在意,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她一定在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又用到了合欢散……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将手中的蜜香瓷瓶和那丝帕放入了灵域之中,忙唤来昨夜的一个值班侍卫。 “昨日里,我苏可吟可去了骕朗阁?” “回王妃,苏二小姐昨日夜间是来了骕朗阁。” 苏慕染胸腔一股子怒意袭来。 “什么!那她可与王爷单独共处了?” 那侍卫第一次见王妃发脾气,当下也是吓了一跳,说话也打起了结。 “并…并无,初始时苏二小姐借殿下劳累为殿下送莲花桂子羹,因殿下吩咐,处理要事期间,除王妃外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苏二小姐就被拦在了外面。” “送莲花桂子羹?” “是的王妃,不过殿下虽然接受了,待让人拖走了苏二小姐后,命人将那莲花桂子羹倒入了污水池中。” 拖出去……污水池…… 苏慕染咽了一口水,微愣了片刻,随即嘴角弯了一抹不经意的弧度。 果然是我家王爷,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轻咳了两声,苏慕染语气平缓了许多,“知道了,你去帮我去桃雨阁叫来晴儿,就说我要复查她的伤口。” “是,王妃。” …… 苏慕染现基本确定,晴儿是有事想要单独见她才方便说。 这事不关乎楚木白,不关乎她,而是关于苏可吟和晴儿自己,若她猜得不错的话,苏可吟应该是对晴儿做了什么,晴儿无助,暗寻她来。 想到这里,苏慕染睡在躺椅之上,蒲扇遮面闭寐进入灵域,简单的收拾着自己的琐碎等着她来将缘由从头至尾说出…… 晴儿是等到了,意外的是还夹带着苏可吟惺惺作祟。 “姐姐好生悠闲,这也就刚刚天亮,姐姐还能睡个回笼觉,妹妹当真是羡慕的紧。” 苏慕染实在是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在苏府之时就三番五次的陷害她,有一次,还差点烧死她。 这来到了楚王府,她这妹妹更是将绿茶的种种都做了个遍,苏慕染表示很无语,她装的一点都不累吗? 眉头微皱,苏慕染拿开蒲扇,从躺椅上起身,伸了伸懒腰,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 “你也只有羡慕的份了,毕竟昨日费尽心机不惜下药都想爬上王爷的床,可惜王爷根本连看你一眼懒得,这倒真是难为我,昨日被王爷折腾的不知几时才睡去。” 苏慕染只手撑着腰,只手捶背。 “我这腰啊,背啊,还有这腿都酸得不行,既然妹妹你不请自来,不如尽尽责任,为我捶捶腿、捏捏肩。”苏慕染说的懒散自然。 一旁的苏可吟脸色忽青忽白,“你…苏慕染!我敬你是我姐姐对你有礼至佳,你不要太过分!” 苏慕染一袭白衣锦缎、狐裘加身,一叶蒲扇微微抬起遮阳,面容平静,不带颜色。 “我过分?当初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恐怕你这你个庶女的尊礼,我是无福消受了。” “你……”苏可吟脸色怒红,手指着苏慕染颤颤巍巍。 苏慕染走上前去,蒲扇一挥,扫了苏可吟指着她的手。 “你什么你,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你又是哪里来的身份地位敢指颐我!我告诉你,这里是楚王府!是我的地盘,你一个做客之人丝毫不懂礼制,作为楚王妃为了维持楚王府的安宁、净土,我随时可以把你赶出府。” 苏可吟眼睛里泛了红,十指紧握,指甲入体。 “你有什么理由说赶我出去就赶我出去,王爷答应我了的,让我在这里住七天!” “哈……”苏慕染蒲扇遮脸嗤笑。 “妹妹你也知道是住七天就该苏府了啊,看来我的提醒确实是多余了。” “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苏可吟疯魔的拔了头上的金簪朝着苏慕染扑来。 苏慕染是看出她刚才的情绪不稳的,本想着惹怒了她,找个理由让她回桃雨阁安静安静,省得在这里碍事,想得到她会发疯,没想到会是这么疯…… “来人!快来人……” 因为苏慕染离苏可吟是很近的,靠侍卫的反应是不够的。 就在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软骨散准备朝苏可吟撒过去之时,她身后的晴儿从背后抓制住了苏可吟的手。 “王妃你快躲开!她疯了!她杀了人,现在还想要杀你!” 什么?!她杀了人! 苏慕染木然了一两秒,看着苏可吟那狰狞的面孔,她确定她不是她了…… 第一百零三章 惊叹的审问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贱人给我去死!我要你死......” 苏可吟疯魔般的力气一把甩开了身后晴儿,眼见着苏可吟手攥着金簪就要奔来,晴儿忽抱着她的腿。 “王妃!”晴儿趴在地上眼眶里急出了泪痕。 “你这个贱婢,竟敢欺判我!当初就该让你死!”苏可吟目眦尽裂,面容可憎。 眼见着苏可吟攥着金簪就要插向晴儿,苏慕染手中软骨散撒去,顿时苏可吟瘫软在地,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一副幽怨绝冥的目光看着苏慕染。 侍卫赶来押了苏可吟,人群中凌空踱来一玄衣蹁跹之人,他面带忧色,俊颜眉蹙。 在看到苏慕染的那一刻,脸上的愁容略有微转,但因他担心她身上有什么伤,扯着她的手臂硬生生将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苏慕染有些晕眩,身体摇摇晃晃。 “王...王爷,我没事我很好......” 楚木白才不管她话,她可是身上中着剧毒牵机红都不同他说,若不是他发现,估计现在都还在瞒着他,他得自己确认她真的无碍才可! “别说话!” 楚木白眸子生得明亮幽黑,周身又自带强大的王者气场,语气极酥极魅。 苏慕染唰的一下脸红了,这不是霸道总裁的路线吗?嘤嘤嘤,我?这是被撩到了...... 就这样,苏慕染莫名的老老实实被楚木白眼神附带着咸猪手上上下下占了个遍便宜,还好没来个什么无中生有。 他确认她无事! 楚木白长舒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娘子,你可要吓坏我了。” 苏慕染被勒促的有些喘不过来气,轻咳了几声,扶着他的腰往外撑着他的身体。 “王爷,我刚是没事,可你这般用力的搂着我,我不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有事...咳咳...” 听到这话,楚木白觉着确实是自己太过激动了,忙松开了苏慕染,脸色有些微微泛红,看得出他不好意思了。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开心娘子无事了...我......”楚木白两手修长相绕着转圈圈。 苏慕染瞧着他这般孩子的模样,蒲扇掩面,噗嗤一笑。 “好啦,王爷不要说了,我都知道的。” 旁边的侍卫是见过他们殿下和王妃的大场面的,除了低着头脸色晕红,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对劲。 只是这苏可吟接受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又不是一次两次的被撒狗粮了,面容还是那么狰狞可憎。 她被侍卫押持着还中了软骨散仍在那里坚强的蠕动着身体,“王爷,你看看我啊,我是可吟,我是你的可吟啊,你说过爱我的,怎么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她应该去死!她该去死......” “够了!我们之间的事,我早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也愿意给你补偿还你名声!你说要在府中小住几日也遂了你的意了,昨日你在羹中下药,思及你我之间尚有一丝情分不与你计较,谁道你今日竟找来了卿月阁,要杀了本王的王妃!我看是片刻也留不下你了......” 苏可吟瞳孔睁的老大,嘴巴微张,拼命地摇着头。 “不...王爷不要赶我走...不要......” 顿了顿,楚木白冷颜侧面,“来人......” 楚木白话还未说完,一旁的晴儿满脸泪横、连滚带爬的跪伏在地上。 “殿下、王妃,奴婢有冤屈,奴婢有冤屈...她...她......” 晴儿面带痛恨的指着苏可吟,哽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苏慕染这才想起丝帕之事,忙俯身为晴儿拍了拍后背。 “别着急,慢慢说,我们都在这听着呢。” 听到苏慕染这么说,晴儿的一颗心里像住了一颗太阳一般,满心的温暖,晴儿抬起头看着她,泪水涌注,“王...王妃......” “嗯,我在,没事,慢慢来。”苏慕染轻声回应着她。 抽噎了半晌,晴儿才缓过来,声音微哑,混着哭腔。 “殿下、王妃,奴婢要状告她——苏二小姐,前两日,也就是殿下和王妃归来之日,她突然询我是否有心爱之人,还说自己情爱不满想要成全一对有情人以圆了心愿。” “不敢欺瞒殿下、王妃,我心中确有他人,也曾私下几次出府只为见他,他是我的表哥,家住徐家村,名徐辰。” “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早就芳心暗许、互通了心意,起初我甚是感激,以为她真的会赎了我的奴籍,让我同表哥结婚生子,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 说到此处,晴儿又已泪流满面,她紧抿了抿唇,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接着说道。 “于是,我便告知了她详情,谁道她打着为我好的名意,说是瞧瞧我那心爱的儿郎,怕我被人骗了去,实则是想杀了他!可笑那时我只当她是担心过虑了,却没想她如此疯魔,便带着去了徐家村。” 听到这里,苏可吟疯狂的大笑着。 “他不过一个可以当着你的面上了别的女人的男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让你解脱了...我让你解脱了...哈哈哈......” 晴儿泪流雨注,看着苏可吟张狂的陋颜,心中泛着恶心、悲怒...... “你胡说!你跟辰哥哥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是你在他茶水里下了药,他不受控把竹儿当成了我才那样的,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又对不起你什么!” 竹儿?那是谁?她找的另一个受害人?苏慕染在心中暗自揣测。 苏可吟疯魔的笑声逐渐变得阴狠又因着她现在浑身瘫软,更显得鬼戾。 “原来你都知道了,还装作什么毫不知的待在我身边,看似忠心耿耿实则暗藏窝心,你这个贱奴,亏我还想给你打造同我一样的人生,我呸!果真是贱婢,你该去死!” 听了这话,不仅晴儿当场愣在原地,苏慕染更是惊掉了下巴。 什么!她所做的一切,动机就是为了安排别人的人生同她一样?! 她莫不是疯魔了...... 第一百零四章 幕后的故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啊……” 晴儿抱着头疯狂的摇摆着,语气激动间晴儿扯着苏可吟的肩膀剧烈的摇晃着。 “谁要与你同样的人生,我只愿与我的辰哥哥相守,你还我的辰哥哥……” 楚木白沉了沉眸子,向两边的侍卫摆了摆手,顿时上来两人将晴儿与苏可吟扯开了。 这一扯开,晴儿才恍然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介婢女,不由得慌张起来,两手任侍卫押持着,双腿呈跪伏状,泪流满面,眼神里全是恳求。 “殿下、王妃,求殿下和王妃为奴婢做主,求殿下和王妃为奴婢做主,求殿......” 苏慕染看着晴儿那般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悯,她缓缓道。 “昨日你送那香露外裹着的带血的帕子也是想让我为此事主持公道吧?” 晴儿的嘴角颤了颤,脸上尽是悲伤无奈之情。 “王妃英明,我自知自己不过是一小小奴婢,若去官府状告定然是立不了案的,保不准我也再没了机会为辰哥哥申冤,而王妃、殿下与众不同,王妃心善至极,从无轻视每一条性命,善待下属,殿下赏罚分明、平视他人,所以晴儿斗胆请求王妃、殿下为奴婢的表哥徐辰做主,依法惩治恶人。” 说着晴儿抿着嘴唇,悲愤的看了一眼苏可吟。 “那帕子上的血渍是徐辰的?”苏慕染问道。 听得这话,晴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珠泪像断了线滴滴滚落,声音哭咽。 “正是。” 看来徐辰确实是中了合欢散,不过有那个竹儿在场,她若审堂之上返供,死咬住不是自己所为…… 想到这里,苏慕染看着地上哭成泪人的晴儿说道。 “你是怎知杀了你辰哥哥的人是苏可吟?又如何取得她的信任?将这前前后后的事说清楚,若查名属实,我和王爷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一旁的苏可吟依旧疯魔的笑着,“我也想看看她个贱婢是怎么证明是我杀的人!哈哈哈……” 晴儿悲泣愤怒的怒视着苏可吟,“殿下王妃都在这听着呢,你刚才明明都承认了!你……” 苏可吟笑得更张狂疯魔,眼角血丝显著突出。 “证据呢?没有证据!权势再大又如何,庭堂之上,照样奈何不了我!难不成屈打成招?让世人皆知道这楚王府是靠着什么样的手段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你手上的金簪是证据!我也是证据!我亲眼看着你杀了人!”晴儿愤怒远远超过了悲伤,愤目着苏可吟说道。 “一个普通的簪子、一个区区的贱人也能当证据?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说完苏可吟又是一番刺耳锐鸣的奸笑。 苏慕染是越听越气得慌,怎么不能当呈堂证据了?那不是人证、物证啊?小样儿,今个儿姐姐就教教你什么是法!什么是证据! 呵…… 苏慕染呵笑了一声,撇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苏可吟,随即说道。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省得在这里让人烦心。” “苏慕染!你凭什么堵我的嘴!我要告你……唔……” “好啊!你尽管去,到时扯了你嘴巴里的帕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又有什么本事干的到楚王府!” 苏可吟目眦尽裂,瞧着她那表情估计是朝着苏慕染吐唾沫,苏慕染才懒得管她呢! 或许是楚木白觉着苏可吟那副模样虽然可憎,但实在是可怜,又怀着他对她当初的那份愧疚之情,眸眼微垂。 “娘子,方才你给她下的这个药可会伤了她的性命?” 苏慕染微有诧异的看了一眼楚木白,看得出他眼角的一丝愧疚之色,他才明白过来。 “王爷放心,她中的不过是软骨散,只是会让身体瘫软,不会有什么伤害,而且两个时辰之后便会自解。”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眸眼虽深沉了些,但可看出仍旧温柔至极。 “嗯,好。” 随即眸子恢复正常,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可吟,随即对侍卫说道。 “把她带回桃雨阁吧,严加看守,在事情未明之前,不得让她踏出一步。” “是,殿下。” 于是乎,苏可吟被两个士兵架着去了桃雨阁,这下,卿月阁这边算是清净了些。 楚木白甩了甩手,原本拉扯着晴儿的两个侍卫自顾退到一边。 没了依撑,晴儿瘫软在了地上,臂肘抵着地面,上前了两步将她扶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之上。 “王妃…奴婢……” 苏慕染眼神示意她无妨、不必拘谨,待她坐下后还轻拍了拍她的肩以安抚她的心情。 待她稍微安定了些,苏慕染接着说道。 “你且把你知道的,当时情景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晴儿眼眶中溢着泪花,深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我误会了辰哥哥后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辰哥哥在后追我被门栏绊倒,脚腕受了伤,因我当时伤心欲绝一心寻死,所以即便有着那一份情,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唤声还是狠心离去。” 说到这时,晴儿眼眶中的泪珠沥沥哒哒滚出扑棱在地上。 “跑至四五百里处,心中实在压抑,想辰哥哥给我一个解释便回了去,不曾想听到这位苏二小姐与他的对话。” 晴儿双手捂着自己的头,身体蜷缩着,不停的发着抖,苏慕染看着甚是心疼将她轻拦着,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的没事的。” 晴儿抽噎了一声,眼睛瞪得老大,充斥着恐惧、悲愤。 “我惊愕至极,在呆愣间看着她手攥金簪面容阴狠的刺向辰哥哥的脖颈,当时我便瘫软在地,本想与她同归于尽,却听得她说辰哥哥注定枉死,任谁也奈何不了她。” “我不愿辰哥哥坦荡一生却如此委屈的去了忘川,于是待她走后,我强忍悲痛,看了辰哥哥最后一眼后,去了初时我离去的方向,坐在悬崖边啜泣。” “过了约半个时辰,她找到了我,因我表现一副被弃了的悲痛模样,才骗过她,取得了信任,有了后来她带我入府的这些事。” 说完这些后,晴儿从凳上滑下,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极为虔诚。 “殿下、王妃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明鉴。” 楚木白转绕着手上的翡翠玉戒,眼睛里闪过一丝波澜,“若听如你所说,去徐家村进行验尸即可。” 第一百零五章 外面不太风雅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晴儿眼神恍惚了一下,瞬间泪崩,跪伏在地上呜咽着。 “殿...殿下,苏二小姐一把火烧了徐辰的家,现在...现在怕是尸骨不全呜呜呜......” “什么?!她杀了人还放了火!”苏慕染简直是震惊了下巴。 她转过身去,看向楚木白,见他额间发黑,脸色冷的深沉。 “王爷,此事一定得查个清楚明白才是。” “嗯。”楚木白眉峰蹙皱着点了点头。 听到王妃的求情,殿下的答应,晴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光亮,欣喜爬上脸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多谢殿下、多谢王妃,多谢殿下......” “好了,你先退下吧。”楚木白淡淡地说道。 晴儿起身福了福身子,告了退。 楚木白唤来了王奕让去他徐家村调查一下情况,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再查一查苏可吟跟那件事的关系...... 待卿月阁的人事大都被打发的各司其职,苏慕染瞧着楚木白的脸上仍旧泛着黑,不由得疑惑起来。 难道是他还在隐忍早上的痛?还是说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其他的事情困着他? “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闪了闪眸子,楚木白转头看向苏慕染,在看着她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明显迸着一丝清明。 他轻轻扯过她的手,将她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拉着她坐在躺椅之上,轻启唇口。 “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段时间听闻了有关徐家村的事闻。” 苏慕染歪着头看着他,杏眼圆睁,眉毛高低带有疑色。 “哦?何事可惹得殿下烦忧?不防说出来与我听听。” 楚木白莫名的被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抨击到了,薄唇勾起,他伸出手挂了挂她的鼻子。 “娘子倒是什么都稀罕的紧。”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展开了笑颜,自己内心竟也是满满的舒畅,起身一连在他额间嘬了好几口。 “万事我虽好奇,但最奇、最罕的在我心中王爷当数第一的。” 楚木白嘴角的那一抹勾唇越发的邪魅,倾身竟趁苏慕染个不注意将她压倒在了躺椅之上。 等到苏慕染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木白已撬开了她的白齿营垒。 “唔……” 不过还未等苏慕染反抗,楚木白已离开了她的唇柔,双手抵着躺椅撑着他的身体,俊颜距离她只二三厘米之远。 楚木白鼻尖喷斥着热气,胸膛也急促的起伏着,搞得苏慕染浑身燥热,很是不舒服。 “王爷…你这又是突然做什么。” 楚木白仍旧深呼着气,眼睛顺着她的脸颊向脖颈、凹凸之处看去。 “娘子……” 苏慕染顿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一双手忙搜着身上的身前的衣襟。 “你…不许看!快起身!”苏慕染脸色羞涩的通红。 楚木白收回眸子看向她的脸颊,一只手拂了拂她微乱的鬓发。 “娘子今日不是担心为夫我不能巫云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妨娘子让我试上一试?” 说着楚木白原本拂发的手往下伸去就欲解开她的衣带,苏慕染一个紧紧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 楚木白挑了挑眉,幽瞳深深明亮,“娘子是想自己来?” 苏慕染现在浑身燥热的难受,偏偏身上之人似那天外的绝美俊男,直惹得人神思动摇,情难自禁。 不行!不能…… “什…什么自己来!王爷莫不是忘了我身中牵机红不能同王爷翻…翻云覆雨。” 楚木白似早就料得到她会这么说,身体扒俯在她的身上,将脸颊窝进她的脖颈,时不时地用舌尖舔舐着她的肌白。 他声音缠绵沙哑炽热,“娘子…我再受得一遍九尾针法不就是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还娘子的三次、百次、千次……” 轰…… 苏慕染整个脑袋一热,感觉空空荡荡的一塌糊涂,迷迷糊糊中她说了一句让她自己想抽死自己的话。 “外面不太风雅,我们去床上吧。” 楚木白身体微顿了一下,随即他贴的她更紧,亲昵了片刻,他轻咬她的垂耳,缓缓道。 “好,听娘子的。” 周身一悬,她搂着他的脖颈被他横向打抱起,侍女们自是明白得什么,个个羞涩的红了脸,还有两个识趣的待他抱她进屋后关上了房门。 直到苏慕染躺在松软的木榻之上,看着红绸帐帘,她恍然想起了丝帕之上的血渍,渐尾随之她想起了他黯淡的脸容。 温热袭来,她与他还有什么要说来着,脑壳嗡嗡的啥也想不起来。 算了!管他呢,应该是不大要紧之事,当下应是迎合自己的心意才是…… 她顺着他的温柔,扶着他的脊背吻上了他的唇…… 醒来,又是熟悉的感觉,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道迷糊的脑海里最后的面面是帘账起伏。 她惺眯眯的睁开眼,伸出手微糯成一个松松垮垮的拳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唔……”她慵懒的闷哼了一声。 帐帘屏风外,传来一个清雅的声音,“娘子你醒了?可还累?”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微有些脸红,透过红帘薄纱,苏慕染开口道。 “我倒无妨,干的是个轻快的活,倒是王爷应劳甚。” 屏风外的楚木白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片刻苏慕染听得一稀疏饮水的声音。 “娘子当真甚是担心为夫的身体不能劳作,为夫甚感欣慰。” 刚起身穿衣的苏慕染一嘴的口水差点没呛死,脸色憋的有些红通。 她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急急穿了衣衫,自顾自来到桌前,倒了一口茶水,一饮而尽。 楚木白唇尾勾笑,黑发半挽,散落肩角。 “娘子这是又饥渴了?” “噗……” 惊得苏慕染一喷而出刚入口的一杯水,连连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喘得过气来。 她一手按扶着桌案,一手撑着腰,绯红的脸上透出一抹粉,杏眼圆鼓的看着楚木白。 “王爷你是太过无事闲得慌吗?要不要我来为王爷找点事干?”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饶有意味,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哦?娘子安排的事我定然是听从的,不过娘子可知我最想干的是何事?” 苏慕染本想着自己是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么一被反问,她倒是有些不知所言了,想了个一时半刻,大约琢磨了个差不多才说道。 “王爷做想做的当然是手握权势,一生无忧了。” 楚木白低头稍饮了一口水,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道。 “算是娘子猜对了一半吧,我最想做的事得和娘子一起干最为舒服妥当。” 苏慕染更为疑惑了,她微微蹙了蹙眉,眨着眸眼,表示不解。 楚木白轻轻一笑,放下杯水,起身走进苏慕染,扯着她的手让她搂着他的腰,他的一双手托捏着她的脸蛋。 “就是刚才娘子怕我劳累的那事。” “……” 第一百零六章 娘子可欢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羞涩真的是个好东西,活烧烧的人心潮澎湃。 苏慕染看着如此妖孽的绝美楚木白直勾勾的馋着自己,简直是怂的一批。 她手放他胸膛,轻轻推开他,十指绕着衣襟丝帕。 “王爷又开始贫了。” 楚木白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之上,用慵懒而又奶气的声音说道。 “那娘子可欢喜?” 热气喷打她,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她忙用手使劲的在臂膀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痛感让她恢复了理智。 掰开他搂着自己腰的手,苏慕染微退身一步,为了以防他又是哪里来的醋意爆发,苏慕染冲他一笑,白齿红唇轻启。 “欢喜,自然是欢喜的。” “娘子……”说着楚木白就要再步上前将她搂入怀里。 啊哈?这…怎么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他不该笑笑而过吗?这这这…果然粘豆包不管是说什么这粘人的特性根固本体…… 苏慕染一个转身,绕道了他的身后,脑海了想了一万个理由怎么让他正常点,这一天天的不能就这么让他缠没了。 “咳咳…王爷之前说的那个徐家村的事闻是什么,还未告知我呢?” 楚木白挑了挑眉,走过苏慕染身边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臂之上。 “娘子你可知那徐辰是何人?” 何人?晴儿的心上人?晴儿的表哥?晴儿的青梅竹马…… 苏慕染微有疑惑,难道他还有什么隐藏的大身份? 想到这,苏慕染猛然睁大了双眼看着楚木白一脸震惊的模样,“难道是王爷那流落贫凡的表堂兄弟?” 楚木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呀你,这脑壳里是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额…这…猜错了呀…… “那是何人?不抵皇亲国戚,看来身份地位也并不是那般惊天撼地。”苏慕染微有些小脾气的说。 楚木白用手捏了捏她肚子上的一团子肉,笑着说道。 “前些时日他参加了乡试,近日揭榜,他中了举。” “中举?!他左右应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中了举,可谓是个神童了,若真这般的话,此事恐怕就闹的大了。” 古代往来冤死的平民多因地位权势惨淡而死,可若这人才华横溢有了功名,十里八外的人都会知晓,若是处理的稍不得当可能又是一片民生怨道。 虽然苏慕染是打定了主意要查明此事,以为屈者平冤,可若事情闹得过大,她还不知能不能把控得住。 毕竟现在王爷本就处在两难的危境,又本打算送苏可吟回苏府。 若苏文耀从中作梗,混淆是非,散播谣言,说,楚王人面兽心、背信弃义,强娶了他的女儿弃之也罢,竟还污蔑她的名声,到时再惹了一身骚,恐怕就不好了…… 想到这,苏慕染心下一紧,身体有些微僵。 楚木白自然察觉了苏慕染的紧张异样,轻揉着她的双手,喃喃道。 “娘子不必担心,我自有法让旁人不敢轻易插手此事!” 听闻此,苏慕染转过头看着楚木白,眼睛里闪着一抹亮色。 “什么法!可能两全?” 楚木白坦然一笑,与她鼻尖相触,温柔的磨搓着。 “不过是抓住了人性的懦,他若还想泰然活着必不敢造次。” 苏慕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牵连不到王爷就好……” 看着苏慕染略有呆傻的模样,楚木白心神动摇,嘴唇吻了上去。 “唔……” 苏慕染猛然惊的一批,她推搡着他却没得力气。 “不要…不要……” 楚木白额头与她相抵,“娘子,一次也是要受九尾针法,两次也是,三次也是,不防我们再开放些,娘子……” 苏慕染被他极吸引的声音挑逗的像是脱了神,她使劲的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双手推按着他的胸膛。 “王爷,这一天我们还未做别的事呢?不能…不能一直这样。” 楚木白搂着她,声音温柔。 “娘子,你瞧瞧外面。” 外面? 寻着他的意思望去,苏慕染呆傻了。 这…天外漆黑,夜静得深…… “这外面怎么……”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木白横打抱起。 “啊……王爷你这…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慕染双手蜷缩在胸前,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径直走向床沿,将她放到本就凌乱的床榻之上,倾身覆上。 “干柴烈火,男婚女嫁,娘子,你说呢?” 苏慕染脸羞的通红,“王爷…唔……” 入夜本该寂静,除了这卿月阁,热闹之处还少不了桃雨阁。 桃雨阁内,苏可吟被关在了房屋之内,因为软骨散的作用,她知道下午才恍然恢复了力气。 刚恢了体力,就大吵嚷着放她出去,凭什么关禁她之类的。 吵的累了,她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瘫坐再地面之上,眼神里带着狠厉。 “苏慕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死!也得拉着你一起!” …… 入夜,桃雨阁内有侍女为苏可吟送饭,她眸色一闪,嘴角咧出一丝张狂。 她拿起花瓶砸向那侍女,为了不让外面的侍卫有什么怀疑,她倒是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把这饭菜拿开,我才不吃,你们这群奴才,看着我今失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拿馊的饭给我……” 苏可吟边说着,边向屋内深处拖着那侍女,待寻好了地方,迅速的扒着被砸晕了侍女的衣服跟自己身上的衣服换着。 稍微梳了个类似丫鬟的头型,擦了擦脸,拿着那侍女来时拿的餐盘,低着头,出了桃雨阁,又趁着夜深,绕过侍卫,出了楚王府,消失在了黑夜中…… 次日,还未熹微,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苏慕染听得声音唔了一声,翻身窝进了楚木白的怀里,楚木白伸着手揽过她,不去管外面的声响。 敲门声依旧不断,连连续续,楚木白眯惺着眼,微皱了皱眉头。 他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尽量让她睡得安稳些,见她呼吸匀畅了些,他心中的烦意稍减,语气仍不像对待她那样的温柔,对旁人都是微冷的。 “何事?” “殿下不好了,苏二小姐不见了。” 楚木白的脸色瞬间深沉,“那还不快去找!” 第一百零七章 白衣世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躺在楚木白怀里的苏慕染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微愠,惺眯的睁开眼,半起身看着他。 “王爷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木白看着怀里睁一只眼眯一只眼的苏慕染眼里闪现的是温柔灼色,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搓着她的肩发。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真的是把他们宠坏了,这么点小事大惊小怪还来清扰。” 苏慕染实在是累的慌,她觉着自己的腰就像断了一般,身体也是片片的淤疼,昨日的他实在是把她折腾了个半死。 “唔.....”,她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即入了梦乡。 楚木白轻拍着她,直到确定她已经睡着了,俯下头轻轻落在她额间一吻,轻手蹑脚的的抽了身,穿了一袭墨蓝水色缎绸锦绣出了卿月阁。 要说楚木白怎么能随意的在卿月阁中就能换得衣衫,这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的行经凸月村的战行军还没有患进阶版的狂鼠疫,他与她处于的状态是她冷他亦冷。 只不过那时的楚木白并不知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心中斤斤计较的不过是她一个被苏府弃了的替嫁之人居然不愿承他欢,倔强死固的还想守着她的身。 她既嫁与他,在他心中,她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一生从属、一生信仰只能是他,于是在霸占她的同时,牵扯前尘过往,他心中纠结难解,便有了前面的故事。 但越到后来,他越发现对于她,他早已深深不能自拔,他发现喜欢她,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行动,心中念念之人是她,每每都不愿与她分离分分秒秒,于是乎索性将自己的行囊从骕朗阁统统搬到了卿月阁。 她唇枪舌剑与他辩论,他就吻过去堵了她的嘴...... - 城西的莲花谢。 楚木白眸眼睑睫毛漱漱,幽瞳如淡墨般入画,玄发半挽,鬓间插着的是碧水凌云簪,头戴白纱遮了大片的春光,他手持一白油纸伞,仰头看着灰蒙的天空,伸出另一只手去接那片片白晶。 身后走来一身穿黄色布衫的不惑之人疾步走来,来到距离楚木白不远的距离驻足,双手作揖,语言恭敬。 “敢问公子可是前些日临访我醉仙楼的那位尊敬客人?” 楚木白微微转过身,纤指挂着刻着玲珑图文的鸣凤,并不言语。 来人正是前些日接待楚木白和苏慕染的醉仙楼掌柜,他见鸣凤,忙再次行礼,双手奉上一黑色纹理映着南宫二字的木质锦盒,还有一封信,恭敬倍至。 “公子,这是我家少主让在下转交给您的东西。” 楚木白收回鸣凤放入衣袖,走上前接过锦盒,轻轻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清脆碧叶开着白色花瓣的株植,他眼里闪过一丝的晶莹。 这就是天灵百草...... 轻轻地合上锦盒,楚木白淡淡的开口,“麻烦转告他,多谢了,他日有机会定当竭力相助。” 那位掌柜听着又做了一下揖,楚木白从他侧身走过,踏过皑皑的白雪消逝在了林山尽头。 楚王府卿月阁。 苏慕染睁开眼不见了楚木白,有了前几次的体验,她倒是欣然接受了,起身想着今日穿个什么厚度的衣衫,见天外明亮的雪白,透过窗看见一地的白色。 她道了声,“原是下过雪了。” 留恋了一会,她便穿了一件白裘渐蓝的狐裘,简单的洗了漱,吃了饭去了凌水阁。 凌水阁,是楚木白让人打扫院落、让叱原国的世子养病之地。 楚木白在叱原国世子住入楚王府的当天就对外进行了宣布,叱原国国君听闻此也是吓得不敢有了动静,当夜便派了人偷偷潜入了大启国,去楚王府打探世子的情况。 奈何他们体型粗壮,一看就是叱原国之人,扮过送菜的大叔,演过来应聘的仆从,无疑都被拒之府外。 那些派来的叱原国之人还曾在夜里偷偷浅入府,谁道刚跳下了府墙就被抓了个正着,楚木白倒也没为难他们,只是又将他们从爬来的墙上又扔了出去,他们从未经历过这等糗事,好不尴尬。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来了这些天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叱原国国主急了,连连暗地里派人跟楚木白送了好几封的暗信。 信中说,让他楚木白最好搞清形势,放了他儿,不然的话,倘若有天传出不好的消息,他就算倾兵出巢抵死也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楚木白看了只是轻轻一笑,随即扔到了一边。 叱原国国主久久不见回信,心下更慌了,最后的几封信更是加急,语气也变得柔和求情。 说是,愿他楚木白能够救他儿性命,保证他儿的安全,若他儿能活下来愿送上牛羊上千头,金银万斗...... 楚木白看他也是诚恳,这才回了音,说既不要他的牛羊,也不要他的金银,只要他签署一份协议,在他有生之年铁马兵器不踏入大启国半步......后面他还附上了一句,若他敢违,他必当再次穿上银蓝铠甲踏平他叱原国! 叱原国国主看到回信,心里一块大石头也是落了地,他知道楚木白是退了一大步,当年他就是有能力平了叱原国的,如今权势更盛,就不必说其他了。 当即便派人回了信,应了。 ...... 苏慕染在一小侍的带领下,穿过了一条湖上桥来到了凌水阁。 “好了,你先退下吧,有事会再传你的。” “是,王妃。”拱手作揖那小侍便退下了。 苏慕染看着刻着凌水阁的石门,望着里面的青竹覆雪,听着踩雪的吱呀声,内心的心境油然畅然了些许。 院落中三五个仆从在清扫着院中积雪,苏慕染边走着,边赏着着初雪风情,一时间竟忘记了是来看那叱原国世子醒了没。 园中的一角,站立着一穿着单薄的白衣的少年,他脸色白意比他身上的纯色衣衫还要白几分,周身泛着柔弱娇病之态。 他的眼中原本是一片死寂,却在他见了雪竹群林之下那身穿白裘渐蓝的嫣笑的女子瞬间戛然而止。 他晃然出了神...... 苏慕染正玩得开心,潇潇的一阵清冷的西北风吹过,雪飘到了她的头、衣衫之上,她猛然打了个哆嗦,双手抱紧了自己,转身看见了院落那穿着素衫白裘的叱原国世子。 第一百零八章 拓跋桦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先是一惊,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一阵寒风又吹来苏慕染裹着衣衫冷冷的打了个哆嗦,朝着那白衣少年小跑而去。 “你醒了?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屋里来。”苏慕染搓着搓手朝手心吹着哈气急急的剁着脚。 那白衣少年明显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脸色冻的通红的女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哦...若是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到屋......” 不待他说完,苏慕染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不嫌弃不嫌弃,你也快进来吧。” “哦...好。”他有些木楞。 进了屋内,好歹是有火炉的,苏慕染瞬间感觉暖和了许多,苏慕染也不墨迹,直来道。 “来,世子坐这,伸出手来。” “你知道我?”惊讶之余,他对她充满了好奇。 苏慕染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子旁的木凳之上,听到他的话是顺理成章的张口就来。 “哪能不认识!我可是负责为世子解毒之人!” 她是个医者!专门负责我?可看她的穿着不像普通的医学术士...... 他依然是满心的疑问无处可解,见她在那里等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了过去,微微向上撸了一下袖子,将手伸放在了桌子之上。 苏慕染右手搭在他的左手脉搏之上,“世子醒来之后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摇了摇头道,“除了有些无力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不适。” “正常情况。”苏慕染淡淡的说。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啊?” 苏慕染愣了一下,微转头与他四目相对,叱原国世子一张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意,他眼眸微垂,左手握锤抵在自己嘴边轻咳了两下。 “咳咳...姑娘说专门负责为我治病解毒,那总得让我有个称呼才是。” 苏慕染领然一笑,“称呼什么都无所谓的,本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世子感兴趣的话,告知也无妨,我啊,姓苏名慕染,世子唤我苏医生或者慕染都可以。” 苏慕染的话音刚落,他就忙开了口。 “我姓拓跋,名桦尘二字,慕染唤我桦尘就好。” 这下又把苏慕染给整的有些懵逼了,“这太不好吧,毕竟你是世子,我还是唤你世......” 拓跋桦尘脸上显露出一丝紧张,眼神飘闪,“慕染刚才不还说,称呼什么的都无所谓,本来也没什么意义,那唤我桦尘又如何!” “这...也是,那好,那我今后就称世子唤桦尘。” 拓跋桦尘苍白的脸上漾着盈盈的笑意,不太明显也不算收敛。 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突然沉默的寂静,苏慕染的额角溢出薄薄的细汗,不知是屋内熏腾的热气氤氲,还是觉着有些尴尬。 突然苏慕染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骤然严肃了几分。 他的脉搏怎么忽然澎湃,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现象啊?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又有人偷偷潜入了楚王府对他又下了另一种毒! 想到这里,苏慕染闭上眼帘仔仔细细的诊起脉,半晌,苏慕染收回手,一手抵颐,她把她能想到的各种原因她几乎都分析出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世子...不...桦尘你当真确定醒来之后没有任何不舒服?” 拓跋桦尘听得她的语气,自觉是她对自己所中之毒也是无能为力了,眸色不禁变得深沉暗淡。 是啊,我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又在期待些什么呢?她那么的优秀,我又身在囹圄...... 拓跋桦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努力的笑出来,站起身,走到火炉旁,添弄着炭火。 “这些天我也都习惯了,左右不过是一个死罢了,慕染不必为我这毒烦忧了,你还是回去吧。” 哈?这什么情况不过就是发现刚才他脉搏喷涌,想问问情况,怎么突然像是生离死别的情景?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说这毒我解不了,只是刚才为世子...呸...桦尘把脉之时,突感脉象之流较之前汹涌,思来想去没寻摸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来问问。” “咳咳......”拓跋桦尘的脸瞬间红得通透。 苏慕染忙跑过去,想再次为他把脉,他却巧然一躲将手藏入袖中,他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刚才不就是自己太开心了,心跳才加速的...... “我没事,可能是毒素产生的其他副作用吧。” 苏慕染愣了愣,难道毒素也能引起变异?仔仔细细的又思索了一下,却唯独没往那个方面想,啥也没搞明白。 顿了顿,她只道,真是实力不够,神奇来凑!算了,还是等他服了天灵百草之后再看看情况吧。 想到这里,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也随着拓跋桦尘状,摆弄着火炉。 “可能是吧,不过桦尘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随随便便的说什么丧气话,更不要赶我走,我可是为你治病解毒之人,我走了,那岂不是宣告故事有了结局?” 拓跋桦尘的心底涌入一股暖意,自他被送来当质子,旁人都欺他不过是战败国求生送来的弃物而已,对他从来都是冷嘲热讽,从未有人真心关注过他,可是她与旁人不同。 拓跋桦尘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涟漪,他站起身,背向她。 “慕染不用安慰我,宫里的太医都为我看过了,虽然我当时处于昏迷状态,可是他们的对话我隐隐约约还是听得清的,我这毒...解不了。” 他这还很颓啊,不行! 苏慕染起身走到拓跋桦尘身前,仰着头,杏眼圆睁的看着他。 “谁说的!他们还说你不会想来了呢,我这不把你给弄醒了,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不是吗?” “可是......” 苏慕染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表示挥散他的想法,一脸的笃定自信的说道。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是你的主治医官,你要信的只能是我!过几日等药材齐了制成汤药,到时桦尘你饮下去,我保你第二天就生龙活虎、壮壮实实的。” 第一百零九章 索要跑腿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好,我信慕染。”桦尘垂眼看着苏慕染,嘴角微颤动,开口说道。 感觉怎么怪怪的...... 苏慕染微有些呆愣,随即转过身去,走到另一旁。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苏慕染抬脚离去,身后传来了拓跋桦尘虚弱含着一丝急虑的声音,“慕染.....” 苏慕染顿住脚步,转过身去看着拓跋桦尘,“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了......” 苏慕染嫣然一笑,“那桦尘世子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来看你时必叫你药到病除。” 刚想转身,苏慕染恍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对了,这期间若你有任何的不舒服记得让侍女通知我。” “嗯,好。” ...... 出了凌水阁,苏慕染就朝着卿月阁走去,她想着是时候处理那些剩余的工作了,起码把灵域里的蛊虫都安放到一个妥当的地方才是,她那小小灵域简直就快成蛊虫的天地了。 这般想着,她只想赶快处理,不乏步子也快了些许,这般也就没怎么注意脚下,就在桥头,冰雪覆盖的白袍冰棱上,她一个趔趄整个身体就要啃了那雪衣纯凉。 苏慕染紧闭了双眼,等待着糗人的尴尬,晃然觉着自己又转了好几个圈,久违的痛感与尴尬的讨论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出现。 猛然睁开眼,苏慕染发现她整个人被墨蓝的衣衫包裹,再细看来,那熟悉俊美的容颜微皱着眉峰,幽瞳尽是关爱与疼惜。 是王爷! 苏慕染惆怅的面容舒展,瞬间笑颜,还未待她开口唤他,楚木白低沉磁力的声音传来。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王爷,我没事。”苏慕染傻笑着。 楚木白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削减,“这是要干什么去,走那么急干什么,雪天地滑,你不知道吗?天大的事还有我呢!” 他这是生气了? “那个...也没什么事,哎,对了,王爷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王爷又是想我想得紧了?”苏慕染歪斜着头,邪邪的笑着。 楚木白眼神飘忽了一下,一手背后,看着远处,一副孤傲不可侵的模样。 “没有......” “当真?” 楚木白微微低头侧脸偷瞄了一下苏慕染却刚好被她逮了个正着,楚木白唰的一下子脸红起来,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了两声。 随即将怀里的凤鸣掏出提溜到苏慕染的面前,“醉仙楼的人来信了,那是娘子正在酣睡,我需要信物,就先借了去。” 苏慕染接过凤鸣,将它别在腰间,“这不重要,我的就是王爷的嘛,拿去就拿去了,关键是楼那边的人怎么说。” 楚木白不急不慢的拿出锦盒还有那一封信,放到苏慕染的面前,“娘子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就在苏慕染伸出手想要接过时,楚木白的嘴角勾出一丝的弧度,他手请抬起,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拉在怀里,他下巴抵着她的额角,声音缱绻软绵。 “娘子不打算奖励我跑腿费吗?” 苏慕染眉眼间散出一丝的羞涩,咬了咬下唇,低垂着头,听得路过的两两侍女羞涩喃喃,桃花羞涩。 “快看,那好像是殿下和王妃。”一侍女说道。 她旁边的另一侍女,歪着头朝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啧啧了两声,“肯定是,在王府中也就只有殿下对王妃的爱如此张狂令人艳羡了......” “是啊,我若也有一个人,时时疼我,爱我就好了。” 另一个侍女嬉笑了一声,“你这话莫让旁人听了去,不然人家会说桃儿你这是思春了。” 那名为桃儿的侍女,掩面一笑,“讨厌,竹清姐姐真的是坏透了......” “......” 这番对话听得苏慕染也是略有羞涩,这当众撒狗粮似乎不大妥当,她轻轻推了一下楚木白,伸出双手就要接锦盒。 “王爷,莫要再嬉闹了,快让我瞧瞧。” 楚木白低头看着苏慕染在自己的怀里抬脚脸色晕红的努力模样,一时间戏谑心起,他一个俯身,手臂下滑,直接把她背在了背上。 苏慕染晃然间身体悬空,还是身体向下,当下就不镇定了,“不是,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干想干的事!”楚木白嘴角勾笑,迈步向前走去。 唰!苏慕染白皙的脸庞泛出红晕,她感觉头晕目眩的,“王爷我有奖励,有奖励要给王爷的......” 楚木白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顿下脚步,“娘子说的可当真?” “当真!当真!” “那好。”楚木白放下苏慕染,凤眼深邃,眸眼情深。 “我准备好了,什么奖励娘子尽管来吧。”说罢楚木白还不忘轻佻了一下眉峰。 我...算了,不管了...... 苏慕染搂着他的脖颈,闭眼抬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唇,他刚想抵开她的唇齿,她就趁他不注意的瞬间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锦盒和信封,忙忙乎乎的跑了老远,笑盈盈的冲他挥着手里的物件,一脸的得意。 “略略略......” 楚木白先是有些一愣,而后竟被她逗得笑开了颜,轻功漫步,恍然间楚木白出现在了苏慕染的身前。 苏慕染还是那副得意挑衅的模样,晃染间,她呆愣了,就在这瞬间,手里的东西已经重新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在她面前晃了晃,俯身脸庞逼近她,意趣甚浓的看着她,“娘子,刚才的奖励我不是很满意呢,该怎么办?” 人怂志不能怂! 苏慕染后退两步,挺直胸膛抬头看着楚木白。 “反正奖励我刚才已经给你了,按之前说好的王爷应该是该将东西给我的!若是不给...若是不给,那桦尘世子的毒我是解不了了,王爷好自为之!” 桦尘世子?!她那样称呼他?她还从未如此亲昵的唤我木白,就连相公也是唤过一两次而已,怎么能...... 楚木白的脸色有些泛黑,脸上满满挂着的也是不爽。 “解不了就不解!一时半会的也死不了他!” 第一百一十章 千蛊朝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说罢,楚木白甩袖直接向前走去,不去理会苏慕染。 苏慕染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楚木白的背影,远山眉目紧蹙。 苏慕染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思考着刚才她说的话。 不是…这…怎么回事?他生气了?这……难道是他生气我不给他奖励补偿了,所以闹小脾气了?可是刚刚还好好的…… 她两手握拳一碰,眼睛里闪过一丝明亮,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误会刚才我的话了,以为我认真、不同他一路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提气裙摆忙活活的跑着追赶上去,“王爷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等等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楚木白仍旧是气呼呼的状态,懒得听她解释。 “王爷!王爷……” 苏慕染在后面喊着他,见他无动于衷,一怒之下,什么话儿都说了出来。 “王爷你不要不理我了,你永远我心中的宝儿,我的唯一,我不支持你支持谁呢,我刚才是说着玩的。” 楚木白骤停下脚步,苏慕染见状,一脸的笑颜,狂奔着调到了他的背上,手搂着他的脖颈,腿勾着他的腰死死的粘在他身上。 “王爷不要生气了嘛,不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苏慕染贴着楚木白的耳廓轻喃细语。 楚木白扭过头与她鼻尖相碰,眉眼微垂,气息有些急促,“我当真是你的宝儿,是你的唯一?” “那是当然了,王爷怎么那般不自信,之前不都跟王爷说了好多好多次了吗?” “那你为何不唤我宝儿?不唤我相公?倒是你见过几面的叱原国世子称呼得怪亲近!” 楚木白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直接一个斜身将苏慕染从她身上扒拉了下来。 他这是吃醋了?! 苏慕染提袖掩面而笑,单单露出一双水若桃花的弯弯明眸看着他。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王爷,你吃醋了这是。” 听到这话,楚木白恍然明白了什么,脸上霞抹了一抹红色,双手背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没有!” “哦,没吃错啊......王爷王爷王爷王爷王爷......”苏慕染围着楚木白一遍一遍的唤着他。 楚木白的脸上的眉峰都快聚集在了一起,脸上洋溢的忽青忽白。 “不要喊我王爷!喊我宝儿。”楚木白突的双手抓住苏慕染的双肩,一双眼睛急切又期待。 “王爷不是说没有吃醋吗?怎么忽然那么......”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着她,脸颊窝进她的脖颐狠狠地吸吻着专属她的味道。 “我承认是我口是心非,我醋了...我醋了...我看不得你与除我之外的任何男子亲昵,称呼也不行,我看不得...看不得......” 苏慕染只觉浑身无力,天旋地转,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伸出手想去抱住他却提不起手臂,只喃喃道了声“宝儿...”便晕厥了过去。 迷蒙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声音,“娘子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叫太医,快去传太医......” 之后好像是片刻的吵杂,在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卿月阁,楚木白双手紧握着躺在床上苍白无色的苏慕染双手,坐在床沿之上看着他,头发微有凌乱,眼睛也充了血丝。 “咚咚咚...”门外的王奕敲门而入。 “殿下,苏二小姐的去向查到了,她躲回了苏府。” 楚木白的眼睛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慕染,神色毫无波动,“知道了,给苏相准备的东西该送过去了,告诉他,想要明哲保身就把她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楚王不念及任何情义!” “是,殿下。” 王奕说完后并没有转身退下,而是一脸的愁容看着楚木白,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垂了半晌。 “还有什么事吗?”楚木白淡淡的开口,一片死寂。 拧了拧眉,王奕开口道,“殿下您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若是王妃醒来知道肯定会伤心的,不若殿下休息一会儿,这儿多唤几个侍女照顾王妃。” “我无妨,你退下吧,我想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殿下......” “退下!” 王奕看了看楚木白,低着头转身出了屋,关上了门。 待听到脚步声走远,楚木白伸出手为她拨了拨鬓间凌乱的发丝,看着她久久出神,干涸的眼睑泛起了泪花,屋内响起了低咽声,“娘子你快醒来啊,你快醒来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灵域之中,苏慕染听得见楚木白呜咽的唤呼声,她就痛的撕心裂肺。 “相公相公我在这我在这...你不要哭不要哭......” 她回应着他,她想出去,去见他,去抱他...可是她试了不知多少次也没有实现。 恍然间苏慕染忽然胸部急烈的绞痛,她双手按捂着,喉间涌出一抹腥甜,“噗...”一口鲜血喷出,她晕了过去。 灵域之中百瓶蛊动,刹那群蛊破瓶而出,齐刷刷的涌向苏慕染吸着她喷洒而出的血...... 灵域之外的苏慕染跟灵域之中的实为一个本体,二者相连,相映相生,一抹腥红从苏慕染嘴角流出,楚木白脸上全然慌愕,他双手颤抖,忙慌着用手擦拭着她的腥红,一边冲门外大声的喊着,“太医呢!快叫太医来.....” 灵域之中的苏慕染不知几时才醒来的,她惺迷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片乌黑晃然惊了神,忙艰难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缩聚一团向后蜷缩着。 灵域之上的百蛊像是见到了蛊王一样朝拜而畏惧,群刷刷的也往后退去,苏慕染看得惊奇,再往地上看去,原来吐的鲜血片片已经没了踪迹,就连沾染在她衣襟之上的血渍也全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好像十分想与我亲近...... 苏慕染小心试探的朝着那些蛊虫伸出一只手,之见蛊虫们像是争宠一样的朝着苏慕染的手心奔去。 “啊......” 成百上千只的蛊虫奔涌场面一时实在是难以接受,苏慕染尖叫出声,疯狂的朝着一个方向甩着自己的手臂,蛊虫像是听懂了什么命令一样,本来是灵域之中布满了蛊虫,一时全都聚集在了苏慕染所指的方向。 回过神来的苏慕染看着这情况,只用了个神奇表示,她深呼了一口气,咽了一口水,慢慢地移动自己的手指指向另一个方向,只见千蛊齐齐速速的聚齐在她手指指向的一处。 苏慕染一脸的惊愕难言,又连着做了好几个指令,蛊虫就好像她的侍卫一样听凭她的调遣。 这...这是千蛊朝拜...... 第一百一十一章 醒来归兮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曾在一本医术上看到过有一种特殊的血液可操纵千蛊听从自己的号令,不过当时她只当看了个神话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直到在自己的身上亲自验证,她茫然中晃然惊愕,不知作何解释。 不过她大抵也是知道这些蛊虫不会伤她,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心下脑海里全是楚木白悲泣、撕心裂肺、憔悴的面容,她心绞得难受。 捂着胸口,她拿起灵域之中的针馕取出银针,开始为自己刺穴。 “唔......” 她痛的发出一声闷哼,额角也渗出了层层的细汗,但她丝毫没顿下手上的动作,她知道他在担心她,他在等着她...... 卿月阁屋内。 一位太医收回把脉的手,脸上的神情带着疑惑,喃喃自语,“神奇,当真是神奇......” “如何?本王的王妃可有事?”楚木白幽瞳深邃语气急切。 那太医躬身作揖,“回殿下,王妃的身体似有好转,应该不久就会醒来。” 楚木白原本衰颓无光的眼里溢出光彩,“你说的可是真的!可...可她刚才还在咳血......” “老臣也是十分疑惑,前些天为楚王妃诊治,那时的楚王妃血脉阻塞,脏器衰竭,一看就是中毒已深,根本就是无能为力,可是,就老臣看楚王妃刚才的脉象而言,其不但血脉畅通无阻,就连已经损伤的脏器竟也有好转的迹象。” 低头沉思了片刻,那位太医转过头看了一眼苏慕染,随即面露崇敬。 “楚王妃医术通天,或许是楚王妃之前有吃过什么奇珍药草,以至身体迥异,不同凡人,恢复力才如此之强。” 楚木白嘴角总算抿出了一条弧度,眼睛也微有些湿润,只是他的柔软不愿让除她以外的旁人看到,遂转过身,开口说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待屋内只剩他与她,他轻步走向苏慕染,坐在床沿、眼光柔情的看着她。 “娘子你一定要快些醒来,快些醒来......” - 灵域之中的苏慕染忍过六七四十二针,眼下就剩收尾的时候了,尽管现在浑身无力的难受,她还是提起手臂轻捻针尾震封毒素。 苏慕染行的这个针法是她之前在研究牵机红毒时,根据九尾针法的针效自主研制的针法,她为它取名阎罗四二针。 所为阎罗四二针实在是因为,此针法针针入痛,比九尾针法痛上十倍不止,每一针就像被打了阎罗鞭、抽皮剥筋了一样。 之前的她牵机红毒发,轻则吃冰眉缓解,稍有复发也只是针其阎罗四二针的其中一针就可瞬间让人清醒。 行了四二针可暂封毒素一年之久,但一年之后,牵机红积累的毒素瞬间溢散,倾袭神经、肝脏,到时除非找到解药,否则怕是药石无医。 本来苏慕染并未准备行阎罗四二针,可她尝试了其他的种种方法均无济于事,当下也只能是施阎罗四二针,唤醒身体机能...... 第一针,第两针,第三针......第四十一针...... 捻着最后一针苏慕染咬紧了牙关,闭眸抬手,“啊......” 床榻之上的苏慕染晃然睁开了双眼,楚木白嘴角抽搐,浑身颤抖,泪水慢溢。 “娘子...娘子你醒了...你醒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明知娘子身中了牵机红,还为了自己的私欲,大胆的......” 楚木白边说着,眼泪滚滚的从眼中掉落,面容之上尽是悔恨、自责...... 苏慕染想起身直接抱着安慰他,对他说没关系,不怪他,可是她拼劲了全身的力气也做不起来,唯一能抬动的也只有手指头了。 苏慕染睁着眼帘,眼里噙着泪花,极度虚弱的说道。 “我的相公,我的宝儿,我这不好好的吗?不要哭,这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怪我身为一个医者连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也没搞清楚,怪我没提前做好准备,怪我让相公担心了,都怪我......” 楚木白看着床上虚弱之人,听着她的话,内心的悲涌哗然而至。 他轻轻地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胸前,声音哽咽。 “娘子,娘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苏慕染努力的将手臂缓缓移动,费了半天的劲总算搭在了他的肩上,她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他的背。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不都想过来了嘛,相公不哭!不哭......” 楚木白咬唇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抽泣了好一会儿,渐渐安静下来,传出他沉稳有序绵长的呼吸声。 “相公,相公。” 苏慕染轻轻唤了他两声,他“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苏慕染眼眶又涌出一汪泉,手指轻轻地拍着他脊背。 “睡吧睡吧......” 苏慕染因为睡了接近两天两夜,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实在是睡不着了,这一夜她只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的眉峰,看他的鼻梁,看他的嘴唇,看他的棱角,看他疲,看他的诚,看他的...... 次日,破晓。 门外如往常一样传来敲门声,“殿下已经两天两夜了,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让人做了早饭,给殿下送去,好歹吃一点。” 他一直就在这守着她,寸步未离...... 苏慕染的心晃然颤动,泪水顺着眼角滑下,经一夜的恢复,她的四肢已基本能动,门外传来“吱呀”声,为了不让别人瞧见,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刚擦拭了泪痕,王奕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手上端着一碗粥,还有几个菜。 苏慕染闻声转过头去,只见王奕呆愣的站在那里。 “王妃!你醒了!” 许是十分的震惊,王奕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大的离谱,趴在苏慕染胸前的楚木白微微皱了一下眉。 苏慕染瞧见了,忙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用眼神示意王奕饭菜放在桌上,便退下,勿扰了他的休息。 王奕毕竟是楚木白的心腹,自然明意,待侍女放好了饭菜,他便携着侍女退了出去,临走时他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意,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娘子尽管躺着就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申时时分,楚木白惺眯的睁开眼。 “相公,你想了。” 因为楚木白是坐趴着睡的,不免得腰酸背痛,他起身时,身子向散架了一样,噼里啪啦响了一路。 “嗯,娘子我醒了,我...昨晚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我还一直压着娘子......” 楚木白的脸上还漾着刚睡醒的红晕,觉着自己做错了事,是又急又不知所措。 苏慕染用手撑着身体做起来,轻轻地伏在他的胸膛。 “相公我这样你可觉着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我很开心很...享受。”楚木白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里,脸上是春光明媚。 听得楚木白这番话,语气中带着舔舐的羞涩,苏慕染噗嗤一笑。 “这不就对了,相公躺在我怀里,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是欢喜的,是幸福的,所以昨晚相公是让我欢喜了一整晚呢!” 楚木白轻咳了两声,脸色红得通透。 “娘子不要再诱惑我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轰隆隆...... 这时的苏慕染才觉得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是什么虎狼之词,不自觉也跟着他轻咳了起来,俩人你看我,我看他,羞涩的四目相对后又彭然错开。 “那个...相公要不要你再上床休息会儿,之前的那种姿势或许不是很舒服。” 苏慕染说完这句话之后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昏迷了一场之后,脑子瓦特了,说的都是什么挑逗的词儿啊...... 而她没有意识到的是,她的下一句差点是是她的绝世留言了。 楚木白干咳的脸上的青筋微露,看着她偶尔觉着有些不妥的还会有所回避,苏慕染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在担心些什么,抬起头眼神极度诚恳的说道。 “相公不用担心,我为自己进行了针灸,虽没除了牵机红,但暂时将它的毒性封住了,一年之内都不会出来作祟,所以我现在是一个正常的女子,有些事相公完全不用担心,就算做了也无妨!” 楚木白的眼里闪出一丝的腥红,他靠近她,声音低沉,“娘子是告诉相公不要矜持吗?还是说娘子需要我了,想随意的处置我?” 苏慕染脸上一抹潮红涌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行,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发现对他即使没有毒物的作用也是毫无抵抗。 她声音呢喃,缠绵悱恻。 “相公...” 楚木白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脸上忽然划过一滴泪痕,“娘子你知道吗?我差点就以为我在也不能这样同你说话了,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了。” 苏慕染心猛然颤动了一下,再澎湃的心被他的柔情也是溶化了,她抵他头,与他鼻尖磨擦。 “答应相公的要陪你到老怎么会食言呢?” “娘子......” 未待楚木白说完话,这次是苏慕染倾唇覆上,她主动而热烈的撬开了他的唇,与他...... 就在苏慕染伸出手要去解他的衣带之时,楚木白忽然握住了她的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身上浸出层层细汗。 “娘子,你的身体还没调整好,我不能......” 苏慕染搂着他的脖颈再次亲吻他,眸眼微闭,“我没事,已经恢复好了,现在跟正常的女子一样需要相公。” 楚木白微微一愣,在她脸颊落下轻轻一吻,还是推开了她。 “娘子莫不是忘了,之前我们...咳咳有做过那个,我体内现在有牵机红,我怕会......” 苏慕染低头浅笑,“傻瓜,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再受一次的九尾针法,九尾针法又延迟的治疗效果,轻微的毒素它自行便会化解了。” “什么?那娘子为何不早说!害我之前那么隐忍。”楚木白脸上堆起了一丝的愠色。 苏慕染看这楚木白气鼓鼓的脸简直是正经不起来,意趣甚浓的看着他。 “那还不是怕相公你控制不住自己上瘾,我们若那事行得多了,毒素累积,天长日久怕是又要再让相公受那九尾针法的痛苦,我实在不忍心,索性从头就掐灭火头......”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便把她整个人都掌顾在了自己怀里,他轻轻地靠近她,舔了舔她微红的耳垂。 “娘子,你真的是太坏了,不过相公我甚是喜欢。” “相公~” 楚木白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娘子现在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很虚弱的,就不要做那等累人的活了,今日那活还是我来吧,娘子尽管躺着就是。” 羞涩!羞涩!实在是太羞涩! 苏慕染躺在床榻之上,双手捂着自己通红灼热的脸庞,透过指缝悄悄的看着他。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峰,伸出手就要解她的衣襟,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妃,殿下醒了没?属下有要事要回禀。”门外的王奕小声的说道。 这般惊吓,苏慕染也瞬间没了兴致,忙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楚木白,整理了一下衣衫坐起身来。 顺道,她苏慕染还不忘转头给了楚木白一个眼神,楚木白皱了一下眉,一脸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身。 “进来吧,殿下已经醒了。”苏慕染开口说道。 “吱呀”门被推开,王奕拱手就要行礼,见屏风之内走出的楚木白脸色泛黑,眼神凌厉,看的王奕不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禀殿下,属下有要事回禀。” 楚木白甩身衣袍,坐在了桌边的木椅之上,神情睥睨众生,威不可言,他捻了捻手上的玉戒。 “说!” 王奕朝着苏慕染的方向看了一眼,“殿下,这......” “我与王妃一体,不分彼此,直说便是。” “是,殿下。是这样的,之前殿下让属下给苏相送了份礼,说是让他交出苏二小姐,不然好自为之,可是今日苏相派人来报,说是可能是殿下搞错了,苏二小姐自从来了楚王府就没有回去过,他那里没有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敬佩娘子的通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的脸色骤然深沉,眼眸中溢散嗜杀,声音冰冷如刃,“看来得给他点教训,他才老实交代,王奕,去办吧。” 屏风内的苏慕染走出来,白皙的脸容上携着一丝的疑惑。 “等等,王奕你刚才说苏二小姐在苏府?她不是应该被监禁在桃雨阁吗?真么会又到了苏府?我昏迷的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回王妃,在您昏迷的那天晚上,苏二小姐砸晕了为她送饭的一个侍女,换上了那是侍女的衣服逃出了楚王府。” “前段时间,属下查到苏二小姐藏到了苏府之中,于是应殿下的命令前去要人,可那苏相却坚持说苏二小姐并不在苏府中。”王奕颔首回道。 “殿下送的那礼是不是与苏相勾结、欺辱压榨、贪赃枉法团伙的名单?”苏慕染问王奕。 王奕拱手尊敬,“王妃英明,正是!” 苏慕染低头沉思了片刻,随后两手一拍,抬起头来,看向楚木白,娓娓道来。 “相公,我觉着苏相可能并不知情,苏可吟现虽藏入了苏府,但应该是没有给苏相打招呼。” “就我对苏相的认识,他是个趋炎附势又贪生怕死之人,为了自己的官势权利,是不会顾及儿女亲情的。” “更惶相公送的这个礼不仅能让他身败名裂,还能要了他的命,他是万不敢懈怠的,此番他的回复应该是已经在苏府翻了翻天覆地也没找到苏可吟无奈之举。” 王奕听着苏慕染的分析,恍然也明白了什么,忙上前补充道。 “回殿下,苏相在回复属下时确实是有些紧张惶恐,属下认为王妃分析的极为有道理。” 楚木白把玩玉戒的手顿了顿,不断地在桌上轻敲着,眸眼低垂,半晌抬头看向苏慕染。 “娘子以为如何?” 苏慕染手指刮了刮自己的下巴,低头在屋内踱起步来,少倾顿步,抬起头来。 “我认为,苏相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欺诈压索之事该让他受到的惩罚不能少,可是不能急于这一时,狗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穷途末路之人,我们现在的局势面对的敌手实在是太多,需得先解决一部分再腾出手来收拾他。” 楚木白的眸色闪出了异样的色彩,“苏相是娘子的父亲,我还以为娘子会为他求情。” 苏慕染走的一路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纵然二十一世纪的她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嗜赌,损了亿万家财,她也从一个千金小姐一夜沦为平民窟的女孩。 她渴望亲情,但畸形的爱她从不或缺,有个词她一直记得:宁缺毋滥,所以从小的独立让她分得请世上的种种......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眼神里是坚定。 “纵然血液上是,可他从未有一天尽过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更惶然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不为其他,还受他迫害之人一个公道也是情理之中,我不恨他,也绝不包庇他!” 一旁的王奕听得她说的这话,眼睛里满是敬拜崇仰之情,眼睛竟是一直的盯着她,在座椅上的楚木白看到了,敲桌子的力度陡然上升了一个高度,王奕浑身一颤,忙收回了目光。 苏慕染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愣了,她睁着杏眼迷惑的看着楚木白,“相公觉得我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楚木白起身拉着苏慕染的手坐在自己身旁,眼神温柔,“怎会?我敬佩娘子的通透还来不及,怎会觉着娘子有任何的不妥?” “那相公刚才是为何?” “我敬佩多看娘子可以,旁人若是忘了分寸,我就不允了。” 楚木白说这话时,脸容带着微笑柔情的看着苏慕染丝毫没往王奕那瞥一眼,可是王奕却莫名的感觉浑身像是被冰渣子包裹了一样。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个屋子里除了他俩也就只剩下王奕这个可怜的电灯泡了,突然间,她倒是有些同情王奕了,莫名的总中枪...... 她忙转开话题,开口接着说之前的那个分析。 “相公,如今的苏可吟已经疯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须得尽快找到她才是。” 说罢她起身转身看向王奕。 “徐家村那边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吃了他那么一凌厉,王奕是不敢失了半点分寸,之前在凸月村时就因王妃着急拉了他一下胳膊被殿下看见了,当时殿下是没说什么,后来让他捆着双臂轻功行了一百多公里他可是还记得呢! 当时的理由据殿下解释是说,他最近办事办的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效率也是低得很,该是好好地锻炼锻炼了,特别是那一双手臂比腿都勤快,为了防止四肢失调,捆着手臂锻炼最为恰当。 这次不知殿下想着什么法折腾他呢,他得表面的好点...... “回王妃,徐家村那边的事宜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据王府的车马行程,苏二小姐在徐家村出事的那天确实带着晴儿、竹儿去了徐家村,而且在马车之上发现了血衣,正是苏二小姐出楚王府所穿的那一套,至于竹儿自去至今未回府。” “属下派人到达徐家村时,前往了徐辰的家中,了解了当时的情况,据其家人所言徐辰的屋内确实发现了两具尸体。 “因为徐辰是新晋的举人,他的家人觉着事情蹊跷,是被他人谋杀就报了官,所以尸体第一时间并没有下葬,而是放到了府衙之中。” “属下带去了仵作,经仵作验尸所得结果两具尸体的致死原因都是被尖锐之物刺穿脖颈脖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与府中晴儿所陈述的相吻合,所以可判定杀死徐辰和竹儿之人正是苏二小姐。”王奕低着头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苏慕染虽然料到此事是苏可吟所为,可是再次听到结果,其手段之残忍,她还是忍不住的心中隐隐作痛。 楚木白注意到了她的微动作,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娘子,现在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他能够昭雪应是值得高兴地一件事。” 苏慕染眸子微微煽动,睫毛漱漱,她知道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抬起头看着楚木白点了点头,道了声,“嗯嗯。” 第一百一十四章 娘子要钻狗洞?!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不知娘子对于苏可吟有何打算?” 苏慕染低眸思量,苏可吟既选择藏匿苏府却没知会她那“贤能的父亲”,想必也是对苏文耀有一定的认识,她知道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为了保全自己名利,舍臂求圆。 可是连苏文耀在自个家都搜不到的地方,一定不同寻常...... 若是让相公以楚王的身份搜查苏府,未免落人口舌,倒是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夜访!”苏慕染抬起头坚定地说。 楚木白脸上的情趣更浓,“夜访?” “不错,此事明面上处理不太方便,一是有损了殿下的声名,二是为了一个苏可吟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夜访!”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好,我这就下命令让人暗地里去调问访查。” “相公,我去吧,苏府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再说我还有件东西忘了拿。” 苏慕染的眸色正经,记忆模糊中她的那件东西是她母亲早年留给她的一个玉扣。 好像因为原主的不小心,还是原来什么原因来着,时间太久她有些记不清,只隐约知道其边角有些破损。 那玉扣明亮清丽是块上好的玉石,虽微有瑕疵,但仍绝好,当时她失宠,衣衫褴褛,没有合适的衣裳进行点缀,所以她就将它放在了床下的一个木锦盒中。 一晃这么些年了,提起去苏府,倒令她突然想起了这么个年老物什。 脑海中模模糊糊映出一张影子似在嘱托着自己什么,却怎么也看得不清,听得也不清。 只觉里的一个声音告诉她,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她得拿回来…… 楚木白的脸上面露紧张,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娘子!你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先不说你的身体这才刚刚恢复,就谈你这毫无轻功内力如何去得?” 一旁的王奕曾惊叹苏慕染的医术、思想,眼下又被她的决定震惊到了,他眼眸有些闪动,想一个疾步阻止她,但当他抬头看到了楚木白,他知道他没有权利。 他有些惊异自己的心理活动,强按捺着自己内心的躁动,他低头礼至,说道。 “王妃,殿下说的是,您去太风险了,此事还是交由属下来做吧!” 说完王奕提步转身就要离去,苏慕染眉头微皱。 “站住!你知道苏府有几个地窖?几个密室吗?” 王奕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苏府侍卫守卫人数几?换岗何时吗?” 王奕再次又摇了摇头。 看到王奕的表情,苏慕染很得意,她要的就是这种的效果,让他们认为此事她去才是最为恰当之法。 苏慕染的真实心里状态:喜滋滋、美滋滋…嘿嘿嘿……不愧是我…… “那你知道……” 苏慕染说得眉飞色舞,这话刚开了半口就被楚木白噎了去。 “不知道可以查。”楚木白看着苏慕染淡淡地说道。 苏慕染被楚木白尬得不知道说什么,脸色也是上了红。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想到这里,苏慕染原本耷拉下的眉眼晃然像着了火一样。 “调查不需要花时间啊!调查不费用人力啊?如今当下局面我去是最为妥当捷便的方法!再说了谁说没得轻功就进不去苏府了?” 听到这话楚木白的脸庞瞬间拉黑,周身散发的寒意令苏慕染都忍不住拿起手搓搓胳膊。 她拿起茶壶倒了一口热茶,刚送到口中,就听见楚木白脑洞大开的词汇。 “娘子要钻狗洞,我不同意!” “噗……” 一口茶水直接从苏慕染的嘴里喷出,好巧不巧吐了他一身,就连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是滑落着茶水点点。 苏慕染是慌的一批,可是看着他如今面容冷峻、周身散着英气,又被茶水打湿可欲可纯的模样,原谅她动了不改动的心思,有了不该有的画面…… 豁,好一个性感的小妖精! 苏慕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楚木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明明那么严肃认真的同她说这件事情,她怎么是这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楚木白侧身不再看她,眼睛看向别处,只不过眼角余晖还是偷瞄着她,他抬起衣袖微微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脸容依然正经。 “娘子可听到我说的话了?” “嗯?啊!” 苏慕染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说的狗洞这回事。 苏慕染低头思索了片刻,觉着钻狗洞也没什么不妥当,倒省得化妆易容了,只是她忘了的是,他是不允许她爬狗洞…… “钻狗洞好主意啊!就依相公所言,今晚就钻,探访苏府!” 闻言,楚木白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一旁的王奕猛咳了两声,脸憋的通红,见楚木白眼神睥睨的扫过来,忙上前作揖。 “王妃,万万不可,您身份尊贵,钻狗…咳咳钻洞实在是有失身份,不若告知属下王妃要取何物,属下帮您取来。” 楚木白怕苏慕染再想出什么个鬼主意,不待她开口,一语话出。 “嗯,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好!” 王奕拱手抱拳,“是,殿下。” “不知王妃想取的是何物?在什么地方?”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俩人一唱一和,憋笑的不行,她清了清嗓子说道。 “那好吧,就麻烦王奕帮我取一趟了,我的东西在苏府我住的清园屋内的床下,是一个木锦盒子,年数有些久了,可能布满了尘,你取时小心点。” 楚木白的面容缓了很多,向王奕递了个眼色,王奕明意。 “是,王妃。” 待王奕走后,楚木白从她身后轻轻搂过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带着她轻轻摇晃着身体。 “娘子,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了?” 他故意热气吹熏着她,热气晕绕,苏慕染再听了苏可吟逃匿之事后,却全然没了刚才的兴致,现下楚王府周围四面楚歌,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她得赶快解决一部分眼下的困境。 她转过身只在他脸颊落下轻轻一吻,随后轻轻推开。 “相公,我瞧着这会儿天还未落幕,不妨将此事留在晚上夜深人静时再......” 苏慕染说到这时微微颔了颔首,脸上一抹羞涩闪现。 楚木白抱着她,将头窝进她的怀里,声音里夹带着傲娇稚气。 “明明是娘子先提出来的,怎么能这般跳起了我的兴致,就弃之不顾了。” 苏慕染觉着他说的好有道理啊,一时间竟无语反驳,“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公你磕到我的心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 苏慕染的脑子里瞬间蹦出了各种各样的词汇,什么薄情寡义的小贱驴蹄子,什么始乱终弃,什么冷酷无情之类的...... 越想她越觉着好像真的是自己不对了,竟也有些为自己羞愧,她脸色有些尴尬的泛红,声音也是抖抖嗖嗖的。 “什...什么?” 楚木白从她胸前顺着她的脖颈抬起头来看着她,嘴唇抿嘟着,脸上全然一副不受宠小娘的模样,有那么一瞬苏慕染觉着她都能看得到他眼中的那种幽怨的眼神。 “娘子你这是翻脸无情!”说完楚木白还不忘冷哼一声。 听到这个词后,特别是还看着楚木白那副小模样,苏慕染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翻脸无情?!不是怎么是这个词了,我没得有那般绝情的,最多也就是算个吊人胃口...... “相公,我这怎是翻脸无情了,不是答应相公在适宜的时间点做嘛,就是推迟了那几个时辰,无事无事,乖啦乖啦......” 苏慕染伸出手学着他之前摸自己小脸蛋的样子勾捏着他的下巴,满脸的慈爱,虽然觉着哪里怪怪的,但学着他的来应该不会出很大的问题。 这般想着苏慕染笑得更肆意了,可惜了她的这一番模仿,在楚木白的眼里实在是有些猥琐。 她是在学我?不过这样子实在不怎滴!没得显现魅力...... 楚木白看着她及其努力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他缓缓直起身子,苏慕染手随着他的移动上行,头也由之前的俯视来了个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是的,一米六八的身高的她在他面前实在是不给力,她抬起脚尖仰视着他,整个身子也因站的不稳妥妥的歪贴到了他的怀里。 楚木白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娘子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唰!” 苏慕染脸色通红,她忙收回别扭的手,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回她是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什么意思了...... “王爷...不是,那个前些日子南宫兄不是派人送了天灵百草了吗?天灵百草生命力极其脆弱得马上入药,不然怕是药效锐减,到时再给桦尘世子服下怕是效用不大,相公可否将天灵百草拿来让我看看?” 楚木白嘴角勾笑,他知道她是害羞了找别的话题转移注意力,不愿再戏弄她,楚木白轻轻拍了拍手,门外立即来了一个侍卫跪地等着命令。 “去唤来王太医,让他带来之前本王托他照料之物。” “是,殿下。” 苏慕染听着楚木白的话惊愕至极,他让别人托管是不知道天灵百草有多奇珍吗?隐约着苏慕染脸上泛起了担忧之色。 “娘子是在担心天灵百草还是那拓跋桦尘?”楚木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快。 阿西!他怎么哪里都能吃醋,她这就是作为一个医者很正常的担心药草的状况好吧!当然了...她承认她也担心桦尘世子,毕竟拓跋桦尘身体的好坏关乎着楚木白面临的局势...... “都担心。”苏慕染诚实的说。 楚木白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自顾自的走到桌前连连到了好几杯茶水一饮而尽。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的模样不由的掩袖笑出声,还在大口饮水的楚木白怄气的“砰”猛的放在桌上。 “娘子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楚木白眼睛里待着些伤感又夹杂着些期待。 苏慕染心脏嘭的一下感觉骤停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不得行了不得行了!得赶紧跟他解释才是,不然怕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个槛了。 她走向他,双手扯着他的衣袖锦袍,轻轻的摇晃着。 “相公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怎会不爱你呢?不要乱想了。”苏慕染歪着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楚木白一把拽过了自己的袖子,十分潇洒的转身。 “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可是却同别的男子异常亲近,作何解释!” 果然!他是吃醋了! 苏慕染浅笑嫣然,她走到他面前,他再转身,她再走到他面前,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就欲转身苏慕染一把抱住了他。 “相公你听我说,听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吃醋,好不好?” 楚木白的脸上晕上了一抹红意,“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好好好,我家相公没有吃醋,一点都没吃那桦尘世子的醋。”苏慕染忙出声安慰他说道,脸上掩藏不住的是趣味十浓。 “你……” 楚木白脸上充了血,据医学经验的苏慕染判断,这种现象是激素代谢及引起的面部毛细血管扩张表现情况,简单的来说就是他激动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说完楚木白两手扒拉着苏慕染就想将她从自己身上弄下去,谁道苏慕染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招,将他与她的腰带紧紧的系在了一起。 楚木白这边一扯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衣衫松了松,他皱了皱眉,只道是因为她死死拽住的缘故没想太多,一个用力将她扯了出去。 下一刻,好不意外,俩人齐齐外袍打开,因着苏慕染是被他甩出去的,尽管他并没有多用力,可是腰间的作用力让她踉踉跄跄眼看就要后仰着摔到了地上。 “相公!”苏慕染下意识的唤着他的名字。 楚木白本也是在沤着气,可看着她就要受到伤害,他的心猛然一紧,“娘子……” 他扯着她与他相连的腰带将她朝着自己的方向拽着,苏慕染空中转了几个圈,趁着她上升的这个时机,楚木白脚下步子轻而急,与她分秒之间已是零分距离。 他勾着她的腰将她环护在自己的胸膛之中,借着惯力旋身就近坐在了一个木椅之上,楚木白眸眼墨色也遮不住他眼里的那份焦急与担心。 “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磕到什么地方?” 苏慕染是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里的,哪里磕的到,她眼中还带着惊恐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楚木白为她面容愁色,心底一股子暖意涌出。 她环着他的脖颈,嘴唇颤颤抖抖的抽搐着,“有!” 楚木白的颜色忧虑又加深了一层,他慌忙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哪里?磕到哪里了?” “心,相公你磕到我的心了,你弄疼了我的心了,你把我弄的不是我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嘘寒问暖弄人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微微一愣,看着怀里软软糯糯的苏慕染心脏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他一把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喃喃厮磨。 “娘子,我承认我吃醋了,我承认我看不得你担心他,看不得你唤他桦尘,我看不得看不得……” 一抹凉意滴落在苏慕染的脸上,苏慕染有些木楞的伸出双手擦拭了擦。 泪,是他的泪! 耳边还萦着楚木白颤抖的声音,“娘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爱太过无礼了,是我的不对……” 心脏剧烈的颤动,苏慕染听着他的话心脏被绞的心疼,她轻轻的将他的头抬起,与他四目相对。 “相公,其实我担心叱原国世子是因为……” 她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楚王殿下,您要的东西下官带来了。” 楚木白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将苏慕染抱起让她站起,从地上为她拾起衣衫,不言语的为她穿上,眼睛里看不到情绪。 “相公……”苏慕染抓住他的手,一双眼睛闪着晶莹。 楚木白抬头看着苏慕染,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目光柔情,语气温和,“娘子乖。” 苏慕染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他为她系好衣衫后,随即捡起自己的衣衫穿套了上。 “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进来一身穿宽松白袍,发丝泛白,面容留着岁月褶皱的一位医官。 近前来苏慕染才看清这位王太医,原来是之前泽副将受伤,王奕曾请到楚王府来为副将治伤的那位和她极为有眼缘的医官。 王太医一进来见到苏慕染脸上的喜色流光溢彩,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进来的快了些。 “下官参见楚王、楚王妃。”王太医拱手作揖,举止和宜。 楚木白神色威严冷峻,颜色无变化一分,淡淡道,“起来吧,王太医不必多礼。” “谢过楚王。” 刚刚起身的王太医脸上就抑制不住的绽开笑颜,他笑起来虽是说褶子横纵,但看起来十分慈祥温和,特别是,他都一大把的年纪了也毫不羞涩朝着比他不知小了多少旬的苏慕染请教医术上的问题。 苏慕染对王太医也是格外的喜欢,虽然内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天灵百草的状况,但是她觉着她应该先问声好。 “王太医好久不见近些时日可还好?” 楚木白有些惊愣于苏慕染的行为举止,就她这么一个侍奉药材为命的人,在这等时候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嘘寒问暖? 他觉着他实在有些不了解她了。 一旁的王太医更是没想到苏慕染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问自己最近过的好不好,心中的喜悦简直是难以言喻,他忙回答道。 “好好好,下官一切都好。” 苏慕染仔仔细细的端磨了王太医的脸容以及整体的行为活动,开口道,“确实确实,我瞧着王太医的脸色着实比上次好很多,莫不是偷偷研制了什么俊人容颜的药物?有这等好物,莫不要忘了给我留一份。” 王太医被苏慕染说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竟一时也觉着脸上滑嫩了不少,他哈哈笑了两声,随即说道。 “王妃说笑了,气色好不过按时作息罢了,若真有那等神药那下官还不得多吃它个几口,返童那十七八岁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苏慕染想着跟王太医唠两声嗑,没想到他是那等幽默之人,一时间将那天灵百草忘了个一干二净,俩人又从天南海北聊到了医书古学。 “王太医可知如何治疗那痨病?” “下官一生学医,看了成百上千人,遇到那得痨病之人还真是束手无策,顶多也就开得一两服药让他们续续命罢了,难道王妃你有法可治?” “不才,曾经了解些,所谓痨病是由一种菌侵入体内引起的感染,是一种慢性和缓发的传染病,潜伏期4~8周,通常会出现发热、咳嗽、咯血、胸痛、盗汗等,胸廓变形,病侧胸廓下陷等症状,我们只需对症下药……” “……” 一旁的楚木白听着二人叨叨絮絮完全没注意还有他在,莫名的心里就涌出一股子气,任他怎么压制都难以排遣。 他告诉自己,冷静冷静,难不成还因为这事发火,回来被她抓住把柄再说…再说我连王太医的醋都吃,那…那实在是没脑想象…… 又是一番的自我劝慰,就这样他竟在那里听得他俩说了半个时辰之久,毕竟是他不熟悉的领域,尽管他学才超群,但在他不是很感兴趣的方面,又是在他心情烦躁之时听得俩人滔滔不绝,脑袋就像炸了一样。 他懂一阵糊涂一阵的,这般下来最后是彻底糊涂了…… 从未理解过其他世子学习四书五经、兵法攻略时懒散懈怠、滴字难进、心烦气躁的行为举止,这下他是彻底了解了,不!用他的话来说深刻了解、刻骨铭心,这辈子也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实在是受不了这等人间炼狱,楚木白伸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开口说道。 “好了,等闲下的时间你俩在讨论吧,天灵百草呢?” 直到楚木白提天灵百草,他眼前的这俩人才恍然想起这件事,俩人齐齐拍手。 “对对对,差点把这个忘了。” 王太医是十分喜爱与苏慕染交谈的,刚才他听得出楚王的不耐烦之音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他从怀里忙掏出一个木制锦盒,双手捧上,“殿下,您请查看,这两天下官一直按照天灵百草的习性进行培养……” 楚木白眉头皱紧,只手按揉的太阳穴更用力了,他真的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关于各种药材病理的言语。 还未等王太医说完话,楚木白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懒散急躁。 “拿给王妃看。” “是,殿下。” 苏慕染想起正事来是半点不敢马虎的,忙接过锦盒打开。 只见天灵百草根部有着泥土包裹着,植株叶子仍旧鲜嫩毫无损伤,就连枝叶芽苞都翠绿得像是新生长出来的一样,小巧的碎花瓣除了一两片凋落盒中,别无其它……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为相公研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太医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天灵百草养得这么水润的?”苏慕染看着天灵百草惊喜的人问道。 “其实说来这事也是多亏了殿下。”说着王太医朝着楚木白鞠了一躬。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脑袋昏沉的要命,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听,即使是在向苏慕染邀功他也不愿做。 他微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慕染惊愕的眼神,“轰…”心脏像被击中了一样,猛然间竟也清醒了不少。 到嘴里撵人的话,活生生让他说成了令他余生都难以忘记的“自作自受”的一句。 “王妃素来对这些药草培养收集感兴趣,你且尽管说予她听。” 得了楚王楚木白的令,可光明正大不受拘束的与医仙圣手楚王妃交谈,王太医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笑颜。 “想比王妃知晓那天山的净水泉──” 苏慕染仔细的回忆想了想,没怎么听说过但是她可是有段时间狂补了各种书籍全类,就连民间流传的话本 她也抽出时间读了那么十余本,如此出名的享有“天池之水”的净水泉她自然是在书上看到过的。 据书上记录,天山的净水泉位于北荒的极寒之地,气候极寒,冰山常在、雪无消融,人烟兽匹罕至,就是在这么一地有着一方净水谭池。 净水泉水纯净而甘甜,且终年流水不冻,在这漫天雪白的北荒是一抹淡青蓝的存在,宛若天外来物,仙界之泉,所以世俗人向往称其为“天池之水”。 天灵百草喜湿甘纯,若是以极为纯净甘冽的净水泉加以浇灌确实可为天灵百草保鲜。 可这净水泉之水并不是那么容易取到的,先不说路途遥远,就算到达了北荒之地也得时时关注着天气,与此同时须得随着当地的国民一同前往才算妥当。 刚才王太医说多亏了殿下,难道是说......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曾在书上看到过。” “这净水泉水最适宜养这娇脆的天灵百草了,这净水泉泉水正是殿下......” 只是听到这里,她就已经听不进去半片言语了,她就在刚才还在怀疑他,可是他至始自终...... 想到这里,苏慕染心中一紧,抬头看向楚木白,眸眼中闪烁着斑驳点点、五味杂陈。 楚木白自然感觉到了来自苏慕染炽热的目光,他既想她时时关注着他,又想他挂念担心自己,可如今他想要的都来了时,他倒是有点怂了。 “你们接着谈,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楚木白说话的全程都低垂着眼眸,眼神闪烁。 说完楚木白抬步就朝外走去,身后传来苏慕染有些哽咽的声音,“相公等我,我陪你一起。” 她跑上前去,很是自然的搂过他的胳膊,转过头对王太医说,“不好意思王太医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些事需要同殿下处理,改日我们再交流医术、互通学习。” “嗯...嗯嗯好,殿下王妃去忙就行,若有事可随时差遣下官。”王太医拱手作揖,脸色有些泛红。 苏慕染冲着王太医点头一笑,随后轻轻扯晃着楚木白的胳膊衣襟,“相公我们走吧。” 楚木白看着她桃花般的眼眸微微一愣,“我...我去处理公事,娘子要一起吗?” “一起一起,当然要一起啊!” 苏慕染笑靥如花,边说着边扯着他往外走去。 “相公是去骕朗阁处理公文?还是其他的地方处理事宜?”苏慕染歪着头问道。 楚木白只是想找个理由避免她灼热的目光而已,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刚跟王太医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苏慕染会选择陪他处理繁琐的公文事宜。 他是选择了自己? 心中顿时喜悦,可是他又为他想到同王太医吃醋而鄙视自己。 没骨气!真的是太没骨气了! 楚木白在心里啐骂了自己一顿,表面上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近日,边境有许多的地方频频繁繁发生躁动暴乱,有些决议商定需要尽快下达,所以我是打算去骕朗阁处理公文的,娘子感兴趣?” 不感兴趣不感兴趣...楚木白这个时候特别期待她说这句话,那么他就有理由支开她,也免得让她见得骕朗阁桌上空无一文书来得尴尬...... 想到这里,楚木白从未如此的后悔将公务交予他人处理,哪怕有那么一两本在桌上也好,可惜就可惜在没得。 楚木白越发想着越发心虚,骕朗阁与卿月阁本就是一墙之隔,出了门拐了弯就是了,可他看着她纯粹无暇的眼眸,额角片刻间竟渗出了层层细汗。 苏慕染本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想这怎么同他解释清楚之前他误会她担心桦尘世子的事情,看到他的额头、侧脸满是珠痕,眼睛里瞬间充满了疑惑。 今天的天很热吗?不对呀,这已经入冬了,体感温度一到六度左右,应是算清冷的。 难道是相公他今日穿得太多了?可是在有暖炉的屋内都没见他如此大汗淋漓,出了屋遇冷“降雨”了?不合理不合理......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玉白锦帕,顿下脚步,微抬脚尖为他擦拭着脸帘汗水,楚木白顿了顿,低头静静地看着她。 “相公你怎么突然出了那么多汗?” 楚木白下意识的抬手用衣袖也沾着额角。 “啊...有...有吗?” “有啊,你看着这帕子都湿透了。”苏慕染摊开手将刚为他擦拭的手帕站在他的面前。 楚木白只手握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时不时地还不忘用食指摸一摸自己的鼻子。 “咳咳...可能是热的,啊对,好热好热,娘子你不热吗?” 苏慕染很诚实的感受了一下外界的温度,蹙了蹙眉头,抬起头看着他,“不热。” “啊...是吗?可能是人的体质不同吧...好热好热好热......” 边说着,楚木白边用一只手扇着风朝骕朗阁屋内走去。 苏慕染有些木楞的站在那里,奇了怪了奇了怪了。 没得听见她的回声,也没得听见她的脚步声,他甚至都想这么蒙混过关也行,让她忘记陪自己处理什么莫须有的公文,就在他打开了房门,刚想转身时,身后传来的苏慕染极为温柔体贴的声音。 “相公,等等我,我为相公研墨。”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没出息!忒没得出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身形一顿,脚下一沉差点抬不起来,连连深呼了好几口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没事的...... “嗯。” 楚木白声音淡定自若的回答道,随即自顾自的走到了案桌前。 苏慕染虽然是疑惑,但这跟她要同他解释来说就显得不是那般需要追根问底的事情,这次,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解除所有的误会,今后好好地宠爱与被他宠爱着...... - 苏慕染一进屋就做起了十分殷勤的活儿,先是当了一把绅士,抽出案桌前的椅子,“相公请坐。”,而后安静的拿出墨砚进行研磨。 “不必如此麻烦,这些事还是交由下人去做吧,娘子不是还要为那位叱原国的世子配药嘛?去忙就行,这里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苏慕染完全不像之前提起天灵百草的那个担忧机灵劲,淡淡的说道。 “不着急,他一时半会的没事,在我这里当然还是相公的事情最为重要。” 我...她说我的事情最重要...... 楚木白的心为之一震,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她,他见她脸上晕了一抹红,不自觉嘴角上扬,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弯。 等他缓过神来时,发现桌案之上没有出现什么奇迹,他有些尴尬的坐下,眼睛四处的撒,当他看到案旁之上还有几页宣纸时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从桌子的书筒内取出了一纸宣纸铺平展开在案桌上。 因为苏慕染想着那等解释之事怎么开口也没怎么注意案桌之上的情况,听得到纸张铺展开的声音,她缓缓地微抬头。 “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吗?相公这要怎么处理?” “咳咳咳...刚...刚才不同娘子说了吗?四周边境近有动乱我来出谋划策。” 苏慕染看着那铺满整个桌子之上还能散落桌面的纸张,伸出手挠了挠头。 “这...这样吗...可是为何要用那么大的一张纸?直接在州官上承的折子之后披上不是更方便吗?” 楚木白被问得脸色一阵青红,他觉着她说的也甚有道理,他也想有,这关键不就在这吗,折子没得...... “娘子明谙医学,对于边境治理未曾涉猎不知其中深意可以明白,娘子只管研墨即可。” “啊...哦好。” 俩人一人执笔点墨,一人执石研墨,各自有心思,陷入了沉默...... 最先打破平静的是苏慕染,她俯着身,歪着头,与他低垂的明眸目光相触,她莞尔一笑,明眸皓齿,声音娇羞捏捏。 “相公......” 楚木白执笔悬空的手僵动,珠墨凌空滴落,瞬间四散溢开。 “嗯?” 苏慕染对他眨了眨眼睛,她抿了抿唇顿了顿,“相公我觉着那件事还是应该同你解释下。” “咳咳咳.....什么事?”楚木白脸色涨的通红,连着脖颈耳垂缀上了红意。 苏慕染转过桌角走到他的近前,蹲下身,双手放到他的腿上,抬头看着他。 “就是今天相公你吃醋我担心桦尘世子的事,其实准确的说我担心的是相公。” 楚木白眼里闪过一丝的色彩,嘴角微有抽搐,“怎么说。” 苏慕染见楚木白脸上并没有显示出一丝的抗拒情绪,她心下有了几分的把握,面容温柔,语气和缓。 “相公你看,我是不是只有治疗好了桦尘世子的病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叱原国近期的暴乱,也能改变现在百姓对相公的错误认识?”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梢,眸色平静。 “就算治不了,武力照样可以解决暴乱,至于他人认知,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娘子的。” 啊...这...... 苏慕染顿时被怼的无话可说,确实挺有道理的,她只能说一句,牛批! “是,相公当然可以解决了,但是治疗好叱原国的世子这个途径不是更和平更妥当嘛,而且我知道相公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极不愿意看到伤亡的,对不对?” 楚木白低头不语。 苏慕染拿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接着说道。 “相公你看哈,若不是因为相公的关系我也是没有机会接触叱原国的世子的,跟他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这不是因为我是相公的娘子吗,我想与相公同甘共苦,所以我对他的担心初心都是希望相公无事。” “再说了,我既心悦的是相公,他人便再也不能像相公一样入了我的眼,这样说相公可...能明白我的心意?” “唔......” 苏慕染的话音刚落,就被楚木白的唇齿肆虐的堵上了...... 他将她拥入怀里,气息急促炽热,“娘子我爱你,我爱娘子,我爱娘子......” 苏慕染搂着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相公我也爱你......” “娘子天外黑了,你是我的了。” 听得这话苏慕染脸臊得通红,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没一次还这么紧张?!没出息!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屋内响起书笔掉落的声音夹杂着几声的喃喃细语,他与她躲过了卿月阁内的挑逗,最终也只能道个该来的都会来...... 苏府,荣华圆屋内烛火闪烁。 屋内,一身穿紫衣华服的女人她握着她面前的一个身穿素朴青布衫的女子哭成了一个泪人。 “吟儿,你说你怎么那么糊涂啊,杀人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你怎么那么想不开?” 她面前的苏可吟脸上没有流落一滴的眼泪,面容冷淡的似乎在听她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有些不耐烦地抽出她的手放在那哭泣的女人肩上。 “娘,别哭了,要不是我还有事未做,我根本不会来见你,我需要钱,越多越好,娘,给我钱,给我钱。” 那紫衣的女子名为贺柔,是苏可吟的母亲,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可她擦着眼泪掉着怎么也擦不净,声音压低着带着哽咽。 “吟儿,我这里还有些金银首饰你全拿去看看够不够往后的生活,不够的话,等你安顿好了,给娘写封信,娘再为你寄去一些。”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的个好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边说着,紫衣女子贺柔去梳妆台前将金银首饰用一个包裹裹了起来拿到了苏可吟的面前,展开同她看。 “吟儿,这些应该是够你生活一段时间的,你到外面之后也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贺柔扯过苏可吟的手轻轻地拍着,苏可吟看了一眼包裹,眉头皱缩成一团,一脸嫌恶,就这么一点钱,她怎么雇佣杀手除了苏慕染那个贱人!她死!她必须得死! 苏可吟的气息有些起伏,连着眼底印上了一层阴翳,她一把反手握过贺柔的手。 “娘就这么一点根本就不够,还有没有其他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女儿真的很需要!” 看着眼前的女儿,贺柔的心都要碎了,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先是被人夺了去,又被弃,一时间心神恍惚失手杀了人,如今楚王府的人四处在抓她,真的是十分委屈她的吟儿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苏府从小的娇惯养成了她跋扈的性子,人前娇羞柔弱的伪装轻易博取同情靶子,让她善妒善嫉,心里早就扭曲...... “吟儿,你也知道娘只是暂管府中的事宜,家中的钱财大都用于老爷的权势建设,娘这手里实在是就这么多了。” 贺柔觉得亏待了她的吟儿有些自责的说道,眼睛里转珠着的是泪花闪闪。 苏可吟的心中有些烦躁,她那个爹,可当真是个好爹,当初拒了楚木白的婚后,怕东窗事发,竟让她以身色 诱当朝的太子。 当初她也觉既然不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了太子妃的地位也是好的,可是他诸多的算计却算不上背后有着一双幕后的大手操纵着这一切。 多次出击,她连太子的面都没有见上,她那个爹竟让她委身于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吏,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最后呢,她给也给了,却在最后关键的时刻来了一纸密令,密令上说,若是他再有不该有的心思,便是一条狗的价值也不必做了...... 他呢?她的个好父亲畏畏缩缩,当即扯着她身体残败的她回了苏府,回到府中还警告她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不然就她这残枝败柳又是妾生之女此生怕也只能是嫁到青楼了。 不仅如此,他还叫她配合他表面上做与外人看仍旧是一副父慈女爱的模样...... 他是风光无事了,我呢?可是我呢! 苏可吟想着,呵笑了一声,眼睛里沉沉的是阴霾,是讽刺。 “娘,我知道财库的他钥匙放在哪里了,我现在不太方便抛头露面,娘你帮我去取好不好。” 贺柔看着眼前的女儿,有一些迟疑,“这......” “没事的娘,财库里的东西那么多,我只从中拿一点不会被发现的,娘,你去帮我把财库的钥匙拿来好不好,好不好。” 贺柔眼眶里浸出泪水,她伸出双手抚摸着脸上还有污渍的苏可吟,满眼的心疼。 “吟儿,要不此事跟老爷说一声,你是他的女儿,他会帮你的。” 苏可吟脸色骤然变得深沉,眸眼中燃烧的全是恨意。 “他?!他眼里只有自己,娘,你难道没看到前几天他为了抓到我回去给楚王府个交代,将苏府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的情况吗?!我敢保证,此时你若出去跟他说,下一秒他定会赔着笑脸将我送回楚王府!” 贺柔是不知道苏文耀曾经让苏可吟做的那些荒唐事的,在她的眼里他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出了事他自然是要帮的,至于白日里的搜府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不当真的。 “吟儿,他是你的父亲,怎么会不管你呢?他之前的搜府不过是做做样子,对,做做样子,吟儿听话,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同老爷商量商量。” 说着贺柔就要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苏可吟低沉的声音,“娘!” 她转过头,看见的是满脸黑沉的苏可吟,“对不起了。” 接下来的一幕她怎么也都想不清楚,她昏了过去。 苏可吟放下手中的花瓶,将贺柔抬到床上,捡拾起了包裹中的金银首饰消失在了黑夜中...... 清晨,苏慕染仍有些乏累的睁开眼,入帘的是一副白肌、棱骨分明、人鱼纹绝美的健壮身材。 有料!真的有料!这身材很是抗打! “哇豁豁......呲溜......”苏慕染忍不住的叫出了声,在口水溜出来前回过神来吸溜进了嘴里。 正在穿衣的楚木白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苏慕染一脸的花痴样,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丝的骄傲,穿衣的动作也放缓了些,还时不时的展露侧面腹肌。 看得苏慕染是脸红一阵,心跳一阵的。 “娘子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本来还是很困想睡个回笼觉来着,但是现在一点的困意也没得了。”苏慕染诚实的回答,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楚木白的身材。 楚木白勾唇一笑,脸上刚睡醒带来的红晕还未退散,清晨曦光微照,映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分外妖娆。 妖孽!这绝对是一妖孽! 苏慕染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流落嘴边的口水,临了还不忘咽了咽。 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他只是简单的披了一件白绸里衣,还并未束上腰带,身形隐隐若现。 他走到床边,蹲在她面前,手肘撑着床面,掌心拖着他的腮,眉眼弯弯。 “娘子,我这样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甚是喜欢。”苏慕染没经过大脑一语而出。 楚木白低头一笑,再抬眸看向她时眼睛里多了一分情调。 勾引!他绝逼是在勾引我! 苏慕染不自觉的凑上前去,刚闭眸想要亲吻他时,恍然从他的那一抹笑意中惊过神来。 他是故意的! 不行!精神控制不住,身体得老实点!不然这要是让他挑逗成功了,回来他还不得总拿这件事来压我?不行,绝对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苏慕染你可控制点吧...... 第一百二十章 孕妇的主意也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你...你凑那么近干什么?”苏慕染心虚的反问道。 楚木白噗嗤一笑,脸上的笑意邪魅而妖惑,“我凑得近?娘子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说着他双手撑着床榻慢慢地靠近她。 “轰隆隆......” 苏慕染感觉大脑里一片空白,呼吸变得沉闷稀薄,她看着他绝美的下颚线,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连着一只手伸过去摸着他的嘴唇。 楚木白顿了顿,低眸浅笑,苏慕染看得出神,正在她准备放弃什么矜持之时,楚木白却突然抽身退步,拿过凳子上的外袍旋身穿上。 “哎......” 苏慕染抿了抿嘴,发出遗憾的声音。 他是背对着她系的腰带的,他侧脸微微与她相对,嘴角挂着惊鸿的一笑。 “娘子这是舍不得了?” “嗯,舍不得了。” 苏慕染诚实的回答道,脸上挂着的是满满的遗憾、失落,就连着声音也有些低沉。 “娘子昨日不还同我说了吗?白日里总得干点其他的事情不是,难不成娘子是在诓骗相公,昨日实施的其实是欲擒故纵的法子,若真是如此,相公我这确实还有些体力,来......” 这...这怎么变成她欲求不满了...... 苏慕染脸羞红的不行,不待他说完,忙打断他。 “那个...昨日定是打扰的相公没处理完边境造乱事宜,相公你且先忙去,我一会也要为桦尘世子配药,这大白日里总得干点有意义的事情。” 苏慕染边说着,边从床上下来穿着衣衫。 “娘子是说我们晚上干的事情没有意义?” “咳咳咳......”苏慕染身形一顿,转头看向楚木白,见他剑眉微皱,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这...这个...不是这个意思......” 楚木白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愁容顿开,携带着的是不言而愈欣喜。 “我知道了,我处理公文下达指令得到的结果是可让边境安宁,娘子治疗那叱原国的世子可安叱原国动乱,那我们晚上做的事,做了但是没有什么实际的结果,娘子才觉得没有意义,所以......” “不不不...不是......” “所以娘子想与我有个孩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苏慕染咳得不行,脸上也泛得通红。 楚木白上前忙扶着苏慕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为她拍打着后背。 “难道娘子你有了?” 楚木白脸上既有担心又有些局促,他甚至想到了有了孩子该怎么照顾。 这孩子得请个好的奶娘来喂养,白日里可同娘子一起照顾,但是晚上...不行!绝不能让他扰了我与娘子的好事...... “咳咳咳...咳咳咳......” 他是哪里看出来我是怀孕不是被他的虎狼之词呛到了? 苏慕染强忍着,努力的止住了咳,直起身来看向楚木白,但见他的脸上表情一时间竟有些看的不懂。 他是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 下一刻他与她四目相对,她才晃然回过身,扯掉他的手,自然地穿着衣衫。 “相公看得可真是仔细,都可以出师了。” “什么!娘子真的有了,那我们晚上还能不能......” “不能!难不成相公连一个孕妇也不放过。” 苏慕染瞥了他一眼,她这次得好好治治他这胡思乱想的毛病,既然他像是那样的那便是那样的吧。 “啊......”楚木白的脸上荡起一抹不甘心的意味。 他这是连孩子的醋都吃了? 苏慕染看这他那一副表情都想笑,强生生的憋着可把她给憋坏了。 “那...我晚上要搂着娘子。”楚木白有些微微噘起了嘴。 “好啊,搂着就搂着呗,相公安分守己就好。” “娘子你医术那么厉害,有没有得个什么法子可以让我们行房不滑胎?” 苏慕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想什么呢!这一天天的,相公不还有公事处理吗?还是赶快忙去吧。” “不处理了,这个解决不了,就算处理了再多的公文也不能为我解乏。” “哦。”苏慕染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相公在这呆着想办法哈,我去做别的事情了。” 楚木白扯住了苏慕染的胳膊,脸上虽然有些不甘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娘子都怀了身孕了还想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万一那些药剂伤到孩子可怎么办?” “无妨,不碍事的,我自己就是医者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尽管的把心放在肚子里,乖啊。”苏慕染安慰道。 俗话说,做事要做全套嘛,所以她说着这句话时,还会时不时的撸 一撸自己的肚子。 “不行,我不许娘子去,除非娘子解决我刚才提出的问题!”楚木白死倔的拉着苏慕染不让她走。 苏慕染实在是无奈,“相公啊,女子怀胎属于特殊关键的时期,能不同房就不同房知道吗?” 能不同房就不同房...... “娘子的意思是说怀孕期间有些时间段里是可以同房的?对吗?”楚木白的脸上漾起了一丝的笑容,眼里也有了光。 啊...这...... “算是吧。”苏慕染有些不知所语的说道。 “那...那娘子我们何时能同房?” “近三个月反正是不行了。”苏慕染双手一摊,撇了撇嘴。 “什么?!三个月?不行不行太长了,能不能缩短为半个月?” 阿西!怀孕期间这哪能说缩短久缩短的...... “不能!” 楚木白扯着苏慕染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时不时的对她糖衣炮弹、死缠烂打。 “娘子医术高超,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快告诉相公嘛,我会动作很轻柔的......” “没有!” “娘子~就不要同相公置气了,刚才是我不该色 诱娘子的,我知错了,娘子一定是有办法的,不然刚才娘子也不会那么主动了......” 我主动?! “对,刚才是我主动的,所以相公也知道答案了,这事只有我主动才可以,明白了吗?” “这样吗?可是那种事情娘子主动会更累的,还是不如躺着舒服,不如娘子将动作要领教与我,我来。” “......” 啊啊啊啊啊啊,要疯了要疯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肥嘟嘟的小家伙们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不教,你没那天赋。” “娘子娘子你教我,教我好不好?” “不好!” “娘子......” “......” 俩人就这样纠纠缠缠的一个撒娇卖萌,一个冷冰拒绝,你退我进,你攻我守的磨叽了半个时辰之久。 苏慕染被他软磨的不行,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哎呀,好了好了,真的是奈何不了你,我没怀孕,你随时都可以,好了吧。” “没怀孕?” 楚木白睁大了眼睛,是又惊又喜又悲,惊得是她没怀孕,喜得是随时进攻都无妨,悲的是他少了个与她的联系。 “嗯,没怀孕。” “那娘子为何刚才说......”楚木白还是有些惊愕。 “刚才不都说了,相公看得可仔细了,把无,能看的有,真的是绝色天才,可以出师了。” 苏慕染说着对楚木白树了一个大拇指,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楚木白嘴巴张张合合,一时间难以接受,苏慕染看着他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伸出手抚摸着他如刀削的下颚角,踮起脚尖前倾在他的额间留下一吻。 “相公若是喜欢,择个时间,我们可以要一个的。” 楚木白搂着她的腰,低头抵着他的肩膀,眼睛紧闭,声音有些低沉。 “好,等娘子身体彻底好了我们在要。” 苏慕染身体一僵,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行了阎罗针四二针,一年之后牵机红便会再次扩散全身,到那之前若是还没解了牵机红,便只能是静静等着死亡。 他还在担心她身体的毒...... 苏慕染轻轻地呼了几口气,强迫着自己镇定。 “相公你说什么呢?我的身体这不是好好的吗?别乱想了,你不还要处理公文吗,快去吧,我一会也得为桦尘世子配药,我们晚上见!” 苏慕染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语气再自然不过。 楚木白抿了抿唇,深邃的眼底略过一丝的沉重,他看着她,凝视了良久,最后在她唇边落下轻轻一吻,说了句,“等我。”便出了门。 苏慕染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又要做什么大事,可是她仔细捋了捋最近面临的几个问题,却又想不起是什么别的事情...... 她并没有拦着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卿月阁,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寻了一个木椅坐下,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她刚一进去,白蛊就像是见到了主人一样的欢呼雀跃,纷纷迎着她。 苏慕染虽然难已解释这是什么个情况,但想着连穿越、灵域这种奇怪的事情都会存在,一个区区可控百蛊就像得相形见绌了。 “你们饿了?”苏慕染是试探性的问。 听得她这句话,百蛊显得异常的兴奋,苏慕染从桌上拿出一个七寸的器皿倒入了之前她救治战行军时抽血剩余的部分。 倒完之后她就去了另一个方位,可是那些蛊虫只是围着那个器皿,却并有任何的一只蛊虫爬入器皿饮食,苏慕染有些微微皱了皱眉。 我丢?难道你们还挑食,非得喝新鲜的不成!给你们惯的。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苏慕染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这些蛊虫像是受了批的孩子一样,曲着本就短小的腿往器皿盘子外围退了一退。 嘿?!还真是挑食! “喝!快点喝!倒都倒了,不能浪费。”苏慕染带着些威逼利诱的声音说道。 瞬间,百蛊齐齐上前,扭动着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朝着器皿奔去,跑的快的直接游到了正中间伏在上面极为享受的允吸着,跑的慢的只得是瞪踹着小腿,往里硬塞着自己滚圆的小肚皮,企图靠体重挤出一片天地...... 苏慕染看着它们可爱的模样竟有些莫名的想笑,“这一群小兔崽子,软得不行非得让我来硬的。” 她蹲下身,帮着其中一个肥嘟嘟却喝不得的一只小蛊进了器皿,嘴角勾唇,随即转身来到了自己的实验桌前。 苏慕染打开木锦盒取出里面的天灵百草,按照着记忆中的配方开始研磨制药,约是半个时辰,苏慕染手里拿着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黑色药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终于做好了。” 她将药丸放到了一个瓷瓶之中,站起身,准备出了灵域,却忽然想起那群圆滚滚的蛊虫。 不知道它们这群小家伙吃饱了在干什么呢? 实在是好奇,苏慕染并没有即刻出了灵域,抬眼看了一下那群小家伙,只见那群小家伙个个是酒饱饭囊的模样,仰着黑黑的肚皮,脚丫向上懒散的蹬着。 “这群小家伙还挺会享受的......”苏慕染嫣然一笑出了灵域。 凌水阁。 十年脆青修竹之下,站着一穿白衫单薄的少年抬头闭眼伸着手去感触竹叶上覆雪的冰凉。 良久良久,拓跋桦尘都保持着那个姿势,一阵清凉的西北风吹过,掸落一小撮的雪块斑斑,落到他的青丝、脖颈之上,他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当初的她是这种的感受......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侧脸倾偏,眼神却从未离开那片竹林。 “她来了吗?” 一旁在扫着积雪的一侍女听见他的话,拿着扫帚十分恭敬的说道。 “世子,今日并无人来访。” 拓跋桦尘原本有一丝的光彩的脸颊瞬间显得苍白了几分,眸子里像深埋了厚厚的一层霜雪。 “知道了,退下吧。” “是。”那位侍女应了声,接着便去清扫积雪去了。 待那侍女走远后,他转过身看向进入凌水阁大门久久伫立,眼睛里是期待也是落寞。 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来了,她说过会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映入他眼帘的除了白雪皑皑还多了一抹红意,他的心中猛的悸动。 那是她吗? 待他看清了她的容颜,他觉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沉闷,就连着他的心跳声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是她,慕染她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是楚王妃?!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拓跋桦尘想迈开脚步迎接她,却发现自己腿就像软了一样的不听使唤,远处的苏慕染老远的就看见他穿着单薄的衣衫踉踉跄跄。 关心他人,特别是病患一向是她的职业病,看到拓跋桦尘的那副样子,不自觉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这家伙穿那么少是嫌天不冷,命太长了吗?真的是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 “慕染慕染,你来了。”拓跋桦尘说手扶着膝盖,慢步抬着腿朝着她走去。 苏慕染是见不得人间疾苦,病患痛苦的,她也不顾得雪路湿滑提起裙摆朝着拓跋桦尘跑去。 “桦尘世子你在那里不要动,不需要迎接,我这就到。” 桦尘世子听见她的话后,止在原地,不再向前,只是慢慢地直起身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之前虽是下了一场大雪的,但好在楚王府里不比其他偏远小巷山林那般没有人来整理清扫,府中的侍女侍卫也是很勤快的。 因为这层关系,这通往各个处所的小道清扫的还算干净,所以苏慕染也并没有费多么大的心思体力就到了凌水阁拓跋桦尘的面前。 “桦尘世子怎穿得那么单薄,还在外面站着。”她上下扫了一眼他,盯着他的膝盖说道,“桦尘世子在外站得很久了吧?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吗?” 苏慕染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责备,上一次她见他时,他就穿得很是单薄。 当时为他把脉,觉脉相还算平稳应是刚刚从屋内出来,她也就没怎么提这一方面,可是再看他今天这般,怕是他每日里穿得都是如此薄锦裹体。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虽然关心病患,但是对于不在乎自己身体的病患是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拓跋桦尘看出了她脸上的愁色,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惶,忙解释道。 “慕染有所不知,年少时我曾居叱原国,叱原国位于北方,濒临天山,所以那里天气向来多寒,我族世人长居于此,对待严寒并不畏惧。” “如今我...我暂住大启国,大启国气候温和适宜,就算是冬天你们认为如此严寒,在我看来不过尔尔,所以这么说的话,我穿的并不算少。” 听得他的这番话,苏慕染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进化论...... 她知道是她误会了他,不由的脸上泛起尴尬的晕红,她轻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那你刚才为何双手捂膝,走路踉踉跄跄,难道不是因为站得时间久了又长时间受着微寒的西北风作用的?”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拓跋桦尘噎住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完全没有那感觉,可是见了她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腿软,然后是发麻...... “可...可能是在大启国待得时间久了,抵寒体质有所下降了,我以后会多穿些衣服注意的。” “嗯,这才对嘛,人的身体在强硬也难和自然地力量相抵抗,多穿点总是好的。” 拓跋桦尘看着她,眼睛里泛着微微的欣喜,嘴角弯曲的弧度收敛。 苏慕染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膝盖,又敲了敲,抬着头看向拓跋桦尘。 “你感觉下,现在能走吗?” 拓跋桦尘努力的抬起发麻僵硬的腿,嘴唇泛着青紫,挤出两个字,“能走。” 苏慕染:“......” 她站起身,冲着远处的两个正在清扫积雪的侍女招手唤道。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听到王妃唤,那两个侍女将扫帚放到一旁,弯着身、低着头,恭敬的小跑过来。 “奴婢参见王妃。” “你俩扶着桦尘世子将她搀进屋。”苏慕染平淡的说道。 “是,王妃。” 领了命,那两个侍女就朝着拓跋桦尘一左一右而来。 拓跋桦尘惊愕至极,眼睛睁的圆鼓,看了一眼那两个侍女,又看向苏慕染,嘴巴惊愕的久久不能闭合,连忙伸出伸出一只手放在胸前,示意那两个侍女不要近前来。 “你...你们刚才称...她称王妃?” 那两个侍女一脸的疑惑的看了一眼拓跋桦尘,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点头回应道。 “是的,世子,她是我们的王妃。” 拓跋桦尘身体有些不受控的连连后退了两步,强撑着身体让自己站定。 “桦尘世子你怎么了?是突然有什么不舒服吗?”苏慕染瞧着他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更是羸弱的不行,担忧的问道。 拓跋桦尘抬起头眼睛里是失恐的神色,“你是王妃?楚王妃?你不是楚王府里的医官?” 苏慕染疑惑他为何会突然这么问,但看他神色不好,想伸手去扶他,“桦尘世子我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甚好,还是赶紧进屋,我......” 拓跋桦尘一手身前呈推开的姿势,眼睛注视着她,“回答我。” “我是王妃、楚王妃同时也是个医者,我负责为世子解毒。”苏慕染坚定地说。 拓跋桦尘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前的手无力的滑下,眼神空洞无光,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风一吹就会倾倒消散。 我...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只见过几面之缘的人,对人家念念不舍,到今才发现她已嫁为人 妻,她所嫁之人还是当初差点灭了他的国的楚王的妻子,可笑当真是可笑...... 拓跋桦尘嘴角扯过一丝自嘲的笑意,抬头看了一眼苏慕染,眼中是不舍,是爱意,是心碎...只是一秒便又低头垂眸,不作言语。 苏慕染冲那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女得了命令忙上前从两侧搀住了他。 他并没有反抗任由者那两个侍女搀他入了屋。 苏慕染一进来,眼睛就四处撒了撒屋内哪个方位最为暖和,在看到火炉旁的那个椅子时,她心里有了主意。。 “扶着他坐到那个离火炉近的木椅上。” “是,王妃。” 就这样,拓跋桦尘任人搀着扶坐在了椅子之上,他浑身瘫软的躺在上面,脸上是一片的死寂...... “你们退下吧,有任何事我会唤你们的。” “是。”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只是迁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待人走后,苏慕染自顾自的在屋内寻了一个凳子拿到了拓跋桦尘的身边坐下,将他的手摊开,左手搭在他右手的脉搏之上。 气血虚弱,血流缓慢无力,脉来细软而沉,柔弱而滑...... 他是有什么新结没有解开,导致气血拥堵,血流不畅...苏慕染微微皱了皱眉,抬眼看向拓跋桦尘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桦尘世子,近期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或者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拓跋桦尘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消失在黑眸的眼底。 “并无。”他淡淡的回答道。 “那桦尘世子是不是在楚王府住的不太习惯?有些想念家乡了?” 听到这话,拓跋桦尘眼睛里涌出一层光泽,他微微睁大了些眼睛,偏头看向一边。 “应该是有些吧。” 苏慕染叹了一口气,任谁孤身一人监禁在外不会想念家乡呢? 她有些同情他,可是她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她无能为力,她没有权利放一个质子回国,她也不能随意干涉两国的内政。 她只能是安慰他,或者在自己能行使的权益之内为他争取一点的自由。 “桦尘世子想要回家乡那也总得把身体养好不是,若是你拖着这一副病恹恹的身体回去,先不说路途遥远能不能撑到是一回事,就说你的父皇、母后见了你这副模样怕也是心疼得不行,桦尘世子忍心?” 拓跋桦尘不语,只是纤白修长十指在薄纱衣袖下紧紧地握成了一团。 苏慕染见他没有半点反应,接着说道。 “桦尘世子若是觉着这楚王府里实在是闷得慌,改日我让殿下为你寻一个宽阔之地进行疗养。” 拓跋世子缓缓地转过头,眼睛里对她是说不出的意味,半晌他开口说道。 “你是真心喜欢他的?” 苏慕染一愣,睁着圆鼓的眼睛看着他,远山含黛,眉头下压。 嗯?这是什么情况?真么会突然冒出这等问题,难不成是我好人缘太招人喜欢了,他担心我问的一句?这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真心。”苏慕染坦诚的回答道。 “哦。”拓跋桦尘轻声道了一声。 “桦尘世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苏慕染疑惑的问道。 “随口问的,并没有实际意义,楚王妃不要多想。” “嗯嗯,不会不会。”苏慕染怕影响他的心情,忙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不会?她不会多想...终究还是自己多情了...... 拓跋桦尘的明眸垂落,最后索性全身都躺在木椅之上,他仰着脖颈,旁若无事的说道。 “上次楚王妃说再来时便可解了我身上的毒,楚王妃这是已经制好了解药?” 苏慕染这才想起来她来这的目的,她是来送药的! 她忙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拿在手心展示在他面前,“不错,你看!就在这里了。” 拓跋桦尘听着她的话,轻抬眸看了一眼,只淡道了个,“哦,楚王妃为我的事辛苦了。” “桦尘世子不都跟你说了吗?我是全权负责解你身上之毒的人,研制解药本来就是我的本分,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苏慕染笑着说道。 “你我是独立的两个人,谈不上谁对谁负责,你为了我的事如此操劳本就是辛苦你了,我只是口头上表示了感激也没什么能力许诺你什么,楚王妃不必推辞。” 苏慕染瞬间觉着有些尴尬,双手也不自主的摩挲着瓷瓶。 桦尘世子怎么同之前的态度不一样了?总感觉话里话外的生疏了许多不说,还感觉他似乎不愿意见到我?这...难道就因为我是楚王的王妃?他恨楚王攻了他的国家,迫使他不得不为国牺牲来这里当质子?所以才今日这般...... 想到这里,苏慕染开口说道。 “我不知晓今日你对我态度为何如此冷淡,但若是我个人原因你确实不喜欢直说就是,若是因为你因我是楚王的妻子心中迁怒于我,我无话可说,你吃了解药之后你我两不相干,我也不会踏入凌水阁一步。” “你若是想回皇宫住着,我也绝不阻拦,甚至会让殿下派马车送你入宫,只是我希望的是桦尘世子心中的怨气能够来得坦荡些。” “两国交战必有一败,既然是败,要么直接被灭国,要么只能是委曲求全低身下咽的求和,当初的之事我甚至可以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不是他不愿你们叱原国被屠城,你连坐质子求和的机会都没有。” 苏慕染说这话时脸上漾起了气愠之色,脸上也泛了红,她将装有解药的瓷瓶塞进他的手中转身就要走。 木椅之上的拓跋桦尘忽然从木椅之上站起身来扯住了她的衣袖,“慕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 苏慕染转身对着他,将自己的袖子从他的手中抽出。 她既然心中有了他,自然不能允许其他人对她“动手动脚”,扯衣衫也不行! “只是什么?” 拓跋桦尘看着她神情复杂,他喜欢她,只是那竹修之下她的嫣然一笑,她就闯进了他的心,他想与她长相厮守,想与她日日耳鬓厮磨...可是她已经嫁了人,也...也真心喜欢楚...他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心情难过罢了,可这要怎么开口才是呢? 他喃喃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慕染只当他是敷衍自己,当下情绪更上头了。 我只是想扮演一个医者该有的本分,不被领情也就罢了,还被如此嫌弃!老子不干了!爱咋滴咋滴!反正要也给了,爱吃不吃,与我无关! “桦尘世子不必解释,我都懂,打扰了。” 说完苏慕染就朝着门外大步走去,她身后的拓跋桦尘一时间恍了神,一瘸一拐的跟在她后面。 “慕染慕染,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我只是近日无聊的有些烦闷,想起年少时在家乡打的马球了,所以心情一时间有些低落,迁怒到了慕染,对不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你为约束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顿下了脚步可还是没有回头的意思,他刚才的行为态度真的是气到她了,莫明奇妙的。 “嗯,知道了,解药在瓷瓶里我已经给你了,你服下,自会解了你身上的冥毒,我的责任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说完苏慕染迈步接着向前走去,身后的拓跋桦尘心像失了魂,惊慌失措。 “慕染何时还会再来?” “你的毒解了,我自然没有再来的必要。” “那我若是不吃这药呢?慕染可会来?” 拓跋桦尘右手紧握着瓷瓶,只要她说一句她会,他可为了她不吃,可惜了她低估了把一个满怀真诚的人惹怒的后果。 苏慕染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拓跋桦尘,脸上没有半分的波澜。 “你体内的毒在你醒来之前我就已经用过针法将它封了起来,就算你不吃,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事,所以你威胁不了我。” 听到这话,拓跋桦尘脸上的慌张颜色更深了,他失措的浑身有些发抖,说话也结结巴巴。 “慕染,我...我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你是我在大启国中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对我全权负责之人,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做知己...我......” 拓跋桦尘说着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这身装扮,不由得眼神闪烁,蒙上了一层灰暗伤感。 “我...我知道我不过是一个质子,根本没有任何身份地位能和慕染成为知己,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奢求罢了,可是我的内心却是十分的不愿失去慕染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她想和我做知己?做知己就可以什么气都乱撒?! 苏慕染心里还是有一些的膈应的,其实她并不是一个锱铢必较之人,也不是什么事都过不去,可是因着这件事,她就联想到别人误会楚木白,她心中又有些义愤难平,但是她也知道刚才许是她真的误会了他。 她看着眼下拓跋桦尘诚恳内疚的模样,心中也泛起涟漪,就好像是她做了一件坏事,莫名的把一个平白无故的好孩子打了一样的坏事。 “我原谅你了。” 拓跋桦尘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喜色,“慕染说的可是真的?那你会不会常来凌水阁?”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搀着他的胳膊将他扶着往屋内走,因为苏慕染是知道男女分寸的,所以她的动作控制的恰到好位,两人相距不近不远。 “不好说,反正在桦尘世子没彻底好之前,我总归是需要常来观察世子的身体恢复情况的。” 桦尘世子冲着他微微一笑,他知道她这样做对他已经是莫大的关心了,她还是想和他做知己的。 顿了顿,苏慕染补充说道。 “不过若是桦尘世子故意做像今日这般的事情,衣衫单薄吹寒风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倘被我发现,那我今后一次也不会过来。” 拓跋桦尘心中一慌,忙说道,“不会不会了,今天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不仅出了丑,还差点失了慕染。” 苏慕染微微一愣,见他眼中闪着光亮和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不便说出来。 听着拓跋桦尘的话,苏慕染只是一笑微微点头,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她想,可能是最近神经太紧张了吧,怎么会觉着他对我有想法呢...... 来到屋内,苏慕染瞧着他身形脚步不便,觉得倒个水而已,也没必要谴来外面忙碌的丫头自己为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了他的面前。 “来,桦尘世子赶快吧解药服下吧。” 拓跋桦尘打开瓷瓶,倒出了苏慕染之前放进去的药丸在手心中,接过水杯,含药入口,一饮而下,之后的两人又唠了会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家乡风俗,什么婚丧嫁娶...... “慕染可知叱原国的婚姻求娶风俗?”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一脸的兴致,“难道除了三聘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还有其他的形式?” 拓跋桦尘看着她的反应,与她四目相对却突然的瞥向别处,脸上点染了一抹羞涩。 “嗯,在我们那里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婚礼流程,最重要的是在夜晚不论是新娘、新郎还是来客的亲人都会围着篝火一起载歌载舞,也只有这一天对新娘来说没有什么长幼尊卑,也没有什么父子纲常,新娘可在这一天向他的相公提一个要求,他相公要遵守一辈子的。” “哦?不是说新娘只有那一个晚上有特权吗?那他的相公不想遵守了岂不是可以作废,又为什么说他要遵守一辈子?”苏慕染疑惑的问道。 “因为新娘提的要求是愿他的夫君一生自由自在,无所拘束。” 闻言,苏慕染皱了皱眉头,“那这样,若那男子薄情,岂不是枉了女子的一片痴情,这未免有点不尽如人心意了。” “不会,叱原国的男子接受要求的前提是甘愿以他心爱之人为约束。”拓跋桦尘看着她,目光温柔,闪烁动情。 慕染,我也想有一天有机会以你为约束...... 只是后面的这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在她抬眼看向他时,他的目光便褪去了。 豁!这种桥段也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吧,想不到我在这异世界里也有机会听到,还是一位世子将与我听,人生满足,人生满足....... 苏慕染眼中充斥着憧憬说道,“想不到你们叱原国会有那么浪漫的仪式,真的很令人向往。” “慕染若是感兴趣大可办一场这样的婚礼。” 啊...这...我还有机会吗?虽然当初大婚时我还没穿越来,悲催的原主也是在昏迷状态,但毕竟也是被他八抬大轿的抬进的楚王府,人前风光够不要不要的了,再要求补办一个,这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苏慕染垂了垂头,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是算了,还不够折腾的,他也不一定有时间,再说不过是个形式,我俩真心相爱就够了。” 拓跋桦尘眼中的光亮闪退,灰蒙之中夹杂着一丝的落寞,不过只是片刻,他在抬起头看向她时,眼中的情绪尽数消散,只是适宜的淡笑着。 “慕染说的是。”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脏受不了的阿巴阿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俩人聊了约是一个多时辰,门外进来一侍女,朝着苏慕染福了福身。 “王妃,殿下找您,说是有事要同王妃商量。” 找我?商量事? 苏慕染轻挑了一下眉毛,眼睛圆鼓,“殿下可有说是何事?” “回王妃,并无。” 苏慕染抿了抿嘴唇,仔细想着会是什么事,边境动乱?不会不会,我对这又不甚了解,他总不会看我个傻鸡在那里瞎哔哔,生孩子?不不不...怎么会是这个事呢,都...都已经解释过了...难道是关于苏可吟? 想到这里,苏慕染猛然起身走向朝着门口走去,“好知道了,我们这便尽快赶过去吧。” 那侍女微微颔了颔首,低着头跟在苏慕染身后,她刚踏出一步门槛忽然想到还没同桦尘世子做辞,忙顿步转身,一手搭落自然垂,一手扶着门看着拓跋桦尘说道。 “桦尘世子,今日不好意思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我们再聊。” 阳光是从外面照射进来的,映的苏慕染仿佛是天外来人,他又看着她有些恍惚的微笑着,“好,改日再聊。” 苏慕染点了点头,随即迈着快步出了凌水阁,刚踏出凌水阁,苏慕染就感觉迎面一黑,“咣当”一声撞到了一个高大之物上。 “唔。” 她有些疼的轻呼出声,一只手揉着刚才撞到的额头,微微抬起头,阳光刺眼,她微眯着眼睛看不清来人的无关,只觉那人脸容好似冷峻绝美,她有点熟悉,却又一时觉察不出会是谁...... 下一秒,周身悬起,她被他圈在了怀里。 哪里来的登徒子,在楚王府里就他娘的占我便宜,大抵是活腻歪了! 苏慕染张牙舞爪准备袭击那浪 人的登徒子,他转了个身,阳光扑打在他的脸上,看着那妖孽的脸庞,她愣了。 “你?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娘子很意外?”楚木白微低头看着他怀里的苏慕染脸色有些低沉。 苏慕染看着他眉头微抿,脸色不甚好,一时间忽然不敢说什么别的话了,她咽了咽口水,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开口说道。 “不不不,这是楚王府,相公出现在这里的哪一个地方都不意外。” 楚木白并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看向前方抱着她慢慢地朝前走着。 刚开始,苏慕染还算老老实的窝在他的怀里,渐渐的经过的地方仆从侍卫越来越多,人言人语的说的她好不羞涩。 “快看快看,是殿下和王妃。” “啊啊啊啊,看到了看到了,殿下王妃真的是太甜了。”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之前就听人说过殿下十分疼爱王妃,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听着这俩侍女在那里脸红羞涩的聊着天,一个侍卫实在是好奇,也凑过去。 “殿下不就抱着王妃吗?这在紧急的情况之下,如疯马失控,道路之上有躲不过去的女子,一些男子也会将他们抱起来,你刚那话怎讲?” “你说的那跟这能一样嘛!那是见义勇为,是英雄救美!但是咱殿下和王妃就不一样了,你看这刚下过一场大雪,殿下抱着王妃定是怕王妃摔着了,俩人啊,这是在秀恩爱呢,活脱脱的要烧死个人!” 那位十七八的侍卫还是有些不解,不过看着身旁的侍女们看着都脸色通红,洋溢着羞涩,看殿下和王妃没把他臊红,身旁的侍女们的尖叫倒把他弄得潮红了...... “......” 苏慕染听得是脸红心跳,见楚木白自刚才同她说了那一句话半个字还没说,而且她就奇了怪了,为何哪里人多他往哪里去?这来来回回院子都逛了三遍有余了!不对劲不对劲..... “相公...” 她刚出声唤了相公,周围的人群瞬间像沸腾了一样,个个用手捂着脸小脚的剁个不停,当然了她说的这个捂着脸是那种露着眼睛的懂吧...... 苏慕染被这突如其来的躁动惊了一条,一个激灵的将自己的整个脸都窝进了楚木白怀里,这下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了。 苏慕染耳边全是侍女小声的嘀咕声偶尔还夹杂着异样的声音,听着那声音苏慕染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是吧不是吧,这府中还有其他的情侣情不自禁躲在暗处么么哒了?啊...这...这个时代也这么开放了呀...... 实在是受不了的苏慕染从楚木白的怀里偷偷地钻出头来,她想看他想搞什么,她就不信了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啊...这......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苏慕染这一探头不要紧,但见原本冷峻有着绝世容颜楚木白嘴角勾春,眸眼含笑正在看着她。 她瞬间是气鼓鼓的,还未等她准备出言质问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却突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唔。” 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完犊子了完犊子了,没脸了没脸了,呜呜呜...... 整个楚王府顿时像炸了一样,尖叫声如鸣,有鼓掌的,有喊叫的,还有还有么么哒的...... 她以前也不知自己的听力怎么会那么灵敏,难道是特殊的情境下这种潜能被意外开启了? 苏慕染内心真实地心里控诉,阿西吧,不要不要,这什么鬼东西,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确认过眼神,是心脏承受不了的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他吻她越来越深,似乎是有些生她的气,这个吻猛而烈,有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她有些窒息的难受,双手撑着他的胸膛一把把他推开,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你...” 还未待她说完,楚木白突然开了口,“知道了,娘子的需求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办!” “我......” “啊啊...”人群沸腾,将苏慕染的反驳之音淹没。 楚木白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更浓,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无果......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人怂势不怂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他轻功运动抱着苏慕染凌步转眼就来到了卿月阁,因为苏慕染不喜他人打扰,再有就是上次的毒烟爆炸系列。 她总小心翼翼的怕旁人因她瞎捯饬的缘故损了身,所以她的院落是十分的安静的,来来往往不过一两个侍女伺候,侍卫倒是不少,不过大多都在外院,别人扰不得,她也烦不得别人。 进了卿月阁,楚木白横打抱着苏慕染就进了厢房。 苏慕染挣扎着下来,这次却异常的轻松,苏慕染一个用力过猛差点整个人向后倒去,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 注意注意!!!苏慕染身后差点倒落之地是床!是床!是床! 她身前的楚木白只是站着无所作为,对她邪邪的笑着。 阿西!神经病啊...... 苏慕染脸色还泛着刚才被他戏弄的潮红,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你今天是怎么了,发什么疯了?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同我商量吗?这就是你说的那事?!”说完苏慕染还不忘冷哼一声。 “本来是想同娘子商量的,不过我觉着就今天的这个解决方法就挺好的,可以不动声色的斩断某人不该有的想法。” 什么斩断什么人的想法,都什么跟什么!难不成又他娘的吃醋了?可我这一天天的都在王府之中,那有什么机会去那莺歌燕舞之地?!阿西吧...... 苏慕染是既生气又疑惑,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发火,她是知道他爱她的,可这整天的糖醋茄子、醋溜土豆、酸菜醋鲤鱼的,她实在是有一些的力不从心了。 天呐!一个醋罐子直接淹死我吧!这么天天的层次渐进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她抬手按揉了一会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头痛心火稍微有所减弱才慢慢地抬头看向他。 好家伙!啊...这...不要脸!臭不要脸的! “你干什么!”苏慕染忙环着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楚木白微微的淡笑着,眼神从未离开她脖颈肩处衣衫,伸过来的手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娘子的衣衫乱了,替娘子整理整理。” “不用,我自己来!” 苏慕染转过身去背着他,低头仔细的整理着胸前的衣襟。 “你说你这发的什么神经,我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你也不怕被别人看了去,在这方面醋意倒是少得很!” 楚木白听着她的喃喃,心中莫名的舒坦,他从背后搂过她环着她的腰,头抵在他的脖颈。 “刚开的,就是刚才娘子挣扎的时候,或许是动作太生猛了,看来娘子很适合接替我的那份活,不如我们趁热......” 热气微醺着,苏慕染浑身都要发了软,一把掰开她的手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什么什么什么的,听不懂。” “那娘子求我,我教娘子。” 啊啊啊啊啊...苍天呐、大地啊...有谁能救救我啊...... 听得这话,看着楚木白人畜无害、妖孽绝美的小脸蛋,她想咽一口口水都不成了,喉咙实在是干渴的夹带着疼痛感。 “不求!我学那等难看的姿势做什么!” “那好,娘子你保持之前的动作就好,难看的、劳累的都相公来做。” 楚木白的那一副模样看上去真的像是关爱倍至、疼爱至佳,可是明白人一眼都能看得出他那尊贵威严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个大尾巴狼。 “打住!说!又是吃谁的醋了。” 楚木白撇了撇嘴,扯着他的胳膊拉着她做到了床沿之上。 “我怎么会吃醋?这也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值得我为他吃醋的吗?可笑可笑......” 楚木白刚开始说着时还是心平气和的模样,这越到后来嘛...就...就牵强了。 苏慕染从他的手里抽出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的脸与自己的相对,眼眸瞅着他的唇就吻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不知道这么反反复复的碰撞了几次,反正她的脖子是有些酸了,他的眼中也没了之前的戾气。 “说。”苏慕染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楚木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嘴巴噘的肉鼓鼓的,眼睛委屈巴巴的,囔囔道。 “哼,娘子还问我,自己难道没有一点的察觉吗?” 额...这...关键是这你吃醋的对象变幻莫测,实在是...... 苏慕染微微抬起了头,眼睛转了转,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是今早我问路的那个小侍卫?还是于我路过擦肩而过的府中仆人?还是说昨天的王太医相公你还......” “不是不是...不是他们,娘子你到底有没在认真的想!”楚木白脸色愠红的说道。 阿西!明明我才是受害人好吧?!我可是被当众猥亵之人,你这登徒子莫不是忘了你刚才做了什么???? 苏慕染有些不耐烦,“想了,我真的在很认真的想了,但是相公你是不是要对你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事解释一下。” 她边说着还不忘两手呈现握拳状,时不时的还会碰撞,表示威吓。 虽然吧她也知道自己这小动作在他战神眼里不过是早上梳了头掉了一个头发丝一样的不痛不痒,但是咱气势不能输啊! 俗语不还有句话说得好吗,人穷志不穷,人怂势不怂...... 一反她惊讶的是,楚木白这实力逆天的级别宗师,此刻居然像个粘人的小猫咪一样的温柔可撸。 “娘子不应该关心的是我为什么那样做吗?还不是娘子的错给了坏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哼......”楚木白窝在苏慕染的怀里,来来回回的揉蹭着,偶尔抬起头,眨巴巴宠着她眨着眼。 奶!这也太奶了吧!可!超级可!上啊!麻溜上...... 苏慕染的脑海里轰隆隆的一直有这么一个小人一直在她脑子里叽叽歪歪,她有些忍不住的低头看了他一眼,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他那星辰般的眸子,苏慕染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妖孽啊...妖孽啊,绝逼的妖孽!每天考验着我“坚不可摧”,次次破防的攻守防线......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及娘子厉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什么坏人?什么给机会?” “今日我若是不让人唤娘子,娘子是不是就打算直接在凌水阁用饭了。”楚木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苏慕染。 啊...阿西?!就这...... “今日早上不是同相公说了吗,我去给叱原国世子解毒。” “不就是送个解药,派个侍女送过去不就行了,非得自己去,去就去了呗,在那里还有说有笑的一个多时辰,不是给了他不轨的机会是什么?!” “我同桦尘世子聊得来就多说了会话。” 苏慕染说着这话,不由得想起拓跋桦尘同她讲的那个婚礼习俗,不免就会想起她与他,抬头看看着楚木白,脸上微微泛了红。 在苏慕染这里是在自然不过了,可是这一副景象在楚木白的眼里就变了味了。 她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 楚木白嘴唇紧抿,脸上忽青忽白,袖中的十指紧紧地蹂躏在一起,声音压抑清冷。 “那娘子都同他聊了什么?” 苏慕染正好不知道该如何同他提再办一次婚礼的想法,这般他顺水推舟,就不要怪她多此一举了。 毕竟好歹是婚礼,女孩子家的大事,上辈子她还没谈过恋爱就嘎嘣了,这辈子莫名其妙就结了婚还是直接略过了什么海誓山盟,在床上痛醒的,遗憾!实在是遗憾! 她立马的展开笑颜,就连同要斥责他让自己没皮没脸在府中被众多人观赏的话都没了。 “桦尘世子跟我说了叱原国的婚丧嫁娶,特别的有意思。” 苏慕染是开心得一批,一旁的楚木白脸早就黑出了天际。 “婚、娶?!” “对呀!你知道吗?别看叱原国人长得个个强壮膘肥体状的,婚典仪式确实非常的浪漫,在新郎新娘连理的晚上,新娘是可以不顾什么长辈尊优、父纲子常的,还可向新娘提一个要求,新郎要一辈子的遵守,以她为约束......” 楚木白心里气结郁积的难受,好你个拓跋桦尘,我好心救你,你却打我娘子的主意,当真我不敢灭了叱原国! “相公相公你有在听我说吗?”苏慕染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 眼前的不明物忽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楚木白下意识的就起手袭去,只听得苏慕染“啊...”的一声,楚木白这才晃然回过神来。 “娘子!” 楚木白忙一个疾步接住了苏慕染,但还是因为冲击力的作用外加刚才他正在愤怒的点上,一时间就用了大半的内里...两人身体还是在往后退着,眼看着就要撞到了床边的衣柜,楚木白抱着她一个旋身。 “嗯......”楚木白发出一声闷哼,“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娘子你有没有事?我...” 苏慕染感觉莫名奇妙的,这尼玛都是什么操作。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相公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听听,还是说相公根本不愿同我再办一次的婚礼?” 婚礼???? 楚木白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什么婚礼?” 这下也是彻底把苏慕染惹得急了,她一把推开他的胸膛,眼神里闪着晶莹,伸出一只手指着他。 “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还说什么爱我?还什么吃醋?”苏慕染说着哽咽了一下,眼神里充斥着难以遏制的悲伤,眸子低垂,“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想多了,我想多了......” 楚木白这下也是恍了神,他双手紧紧抓出她的双臂,“不不不,娘子没有想多,我爱娘子,会因为娘子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而吃醋,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苏慕染双臂甩开他的束缚,眼眶泛了红。 “你告诉我都是真的,为何刚才没有听我说话,还是说不愿意同我在办一次婚礼找的由头?” “不是的,不是娘子想的那样的,我在想那拓跋桦尘怎会给娘子将他那里的婚娶习俗,心下越发觉得他对娘子图谋不轨,一时间出了神,所以没听得清娘子后来说的事,娘子真的是这样的,真的是......” 苏慕染看着他那双墨瞳般的眸子都急得发了红,一时间气也气不起来了,因为他的话她听下去了,毕竟之前他无知同苏可吟秀恩爱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想想也都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弱了弱没了之前强愤,“那...婚礼......” 楚木白见她神色缓和了很多,好似也不同他生气了,一把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边。 “办!一切都听娘子的。” ......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王妃有苏二小姐的消息。”王奕在门外说道。 苏可吟被抓过来了??? 苏慕染也没了你侬我侬的兴致,一把推开身上的楚木白,起身穿上了外袍,就欲开门,斜躺在床上青丝散发披肩的楚木白冲着她邪邪的笑着。 “娘子为我穿衣好不好?” 苏慕染系着腰带瞥了他一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爱穿不穿,就算你这副模样到大庭广众之下去我也不多说半句。”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峰,嘴角勾唇愈弯,他双手反撑着自己的身体起身。 “那好,娘子且坐着,我去开个门,顺便出去逛一逛,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娘子的屋内出来的,我这副样子,那娘子只能比我还要......” 后面的话楚木白并没有再说,只是更下邪魅妖娆的冲她一笑,是个人都知道他说的这是个什么意思,他攻,我受,受残害更深的肯定是那个受啊! 绝对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 若不是苏慕染看着他长得还算可以,这般整天的欺她上瘾,她早就一脚下去了,只可惜人太妖孽下不去手啊…… 苏慕染瞪了一眼楚木白说道,“算、你、厉、害。” “不及娘子厉害。” 楚木白邪邪的笑着故意扬起头露出锁骨间的片片淤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半透明的下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你...哼!” 苏慕染甩袖冷哼一声,奈何眼前之人太过无耻,她只得老老实实的为他穿衣。 苏慕染双手扯着他敞开的衣襟将他从床上提溜起,行为简单粗暴。 “娘子你轻点,我疼。” “给我老实点,不然你来!” “不要,还是娘子亲自操作更有感觉。” “那还说什么废话,还不赶紧过来!转身!快点的!” “娘子不要那么着急,这种事慢慢地来才更舒服,快了反而不好了。” “别叫唤了,在叫唤把你给......” “......” 屋内的两人为着穿衣“打情骂俏”的争论着,屋外的王奕是毫不自知的,这...实实在在羞红了脸。 他只觉得自己来的也忒不是时候了,就该听着侍卫的劝阻,打扰了殿下和王妃...不知殿下回来要怎么寻着法的惩罚他。 半时刻前,王奕办完事从外面回了楚王府,一回府就朝着卿月阁来,想着尽快回府情况,府内有一侍卫见他火急火燎的朝着卿月阁走去,一看就知道应是找殿下的。 那侍卫扭扭捏捏的将他拦下,说是殿下和王妃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也能不便前去汇报情况。 王奕自然看出那侍卫脸红羞涩的模样,当下边猜测殿下和王妃可能在行那等事,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龌龊想法。 当时他的回答是这样的,大中午的能有什么!不要胡乱猜测了。 说罢,他就潇洒的转身,最后余光的看到侍卫有些呆滞的模样,甚是认为是自己的领导风度迷了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步子也就快了些,以往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到达卿月阁,他足足提前了一半的时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殿下和王妃果真大白日里如此恩爱,尽管他之前已经吃过不知道多少的狗粮了,着眼前这“打情骂俏”。 阿西,有画面了...... 吭叽吭叽,磨磨蹭蹭的半晌,王奕还是觉得走为上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心静气,装作啥也不知道的大傻子。 “殿下、王妃你们先忙,属下就先告辞——” 王奕的话因还未落完,“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王奕觉得殿下非得把他狂揍一顿不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气,就连呼吸感觉也是滞塞,他像年久失修的机器人一样目光呆滞的转过头,但见王妃似是青着脸的看着他。 当然这都是王奕的主观感受,在这里必要声明一点,苏慕染的那副冷不伶仃的小模样都是楚木白这个贱痞贱痞的大人物磨得。 要怪也只能怪他实在是脸皮忒厚,忒无下限,忒...... “没什么可忙的,进来吧。” 苏慕染淡淡的说道,随即转身进了屋内,自行倒了一杯水在桌前坐下。 事已至此,打扰了殿下和王妃的兴致,死就死了! 王奕两眼紧闭,双手握拳,约是过了一秒还是两秒来着,不!这都不重要了,他是猛然睁开眼低着头恭敬的走了进去,原因别无其他,只因屋内深处一个冷峻冰冷的声音传来。 “愣着干嘛!不是说有事禀告吗?还不快进来!” “是。” 王奕走进屋内后真的是半句闲话也不敢多说,只想赶紧禀报完了之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对!越远越好! 王奕从怀中取出一个木质纹理的锦盒放在手心,双手呈上,“王妃,这是您要取的之物。” 苏慕染伸出手接过,轻轻打开木质锦盒,顿时有一股陈年老旧的问道袭来,不过这并不影响原主对这块玉扣的心理反应,连带着本主苏慕染也是感觉有些热泪盈眶。 她小心翼翼的合上,闭眼发动意识通过衣袖放入了灵域之中,随即睁开了双眼,道了声,“辛苦了,此次可还有其他收获?” “回殿下,回王妃属下昨日夜探苏府,在二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苏二小姐,后来苏二小姐出了房间绕过苏府内侍卫把守进了容庭圆,等属下想悄悄将她打晕带回王府之时,苏二小姐却不见了踪影,属下在容庭圆附近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属下无能,请殿下,王妃责罚!” 楚木白脸色冰冷毫无颜色,只是眼神瞬间肃杀扫向王奕,王奕顿时感觉就像被数百把刀齐刷刷的刺滑过一样,头地得更深,不敢再说话。 容庭圆?那是苏文耀居住之所,她怎么回去那里?她藏匿苏府到底是自己行为,还是他的帮衬?还有她去了她娘的房间里又是说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徘徊在苏慕染的脑海里,苏慕染不禁眉头紧皱起来,她抬眼看向面前的王奕,开口说道。 “你可知苏可吟跟二夫人都说了些什么?” “因为怕被苏府内他人注意到,属下离得并不是很近,不过隐约听到了钱财之物,不过两人商讨应该是不和。” “当时的苏二小姐情绪应是比较激动,属下听到了瓷物碰撞以及人摔倒在地的声音,属下推测二夫人应该是被人砸晕在地,不消片刻,苏二小姐拿着一个包裹走了出去。” 财物?不和?难道是她想逃跑拿路费前,钱的数目没要够所以起了争执,苏可吟一气之下就下了手? 若真如此的话,倒有可能苏文耀并没有包庇苏可吟,虽然苏慕染在苏家时经常的被欺负、禁锢,但是家里谁掌财,开资怎么报销她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的,人家都是女主人掌内,男主外,这位哥儿了不起!两手抓,倒别说整的还挺好! 苏慕染仔细又想了想,分析着前前后后,大概有这么一个推论,那就是,容庭圆内有密室或者暗道之类的东西......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此事还得我出马。”苏慕染低着头饶有所思的说道。 顿时,一边沉着脸的楚木白一下子沉不住了,王奕更是不用说了,他猛然的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她,上前一步,拱手作揖,说道。 “王妃万万不可,您身份尊贵,万一出点事情实在担当不起,都怪属下,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这就再去查,一定将人找到带回王府!” 说着王奕转身就想离去,一旁沉默的楚木白开了口。 “站住!此事你不要再管了,我陪王妃亲自去查。” “可是......” 王奕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楚木白逼了回。 “够了,退下!” 王奕无奈,抬头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殿下,见两人皆是面容严峻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低头转身告了退。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都算是个什么事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奕很是守规矩,可能是觉着殿下王妃有可能再燃很识时务的走时关上了门。 屋内顿时沉寂了下来,半晌,楚木白垂眸抬起,墨黑的幽瞳隐着星辰大海的沉冷。 “娘子心中可是有了打算?” 苏慕染也不藏着掖着,毕竟他俩人也没什么可藏着的,都坦诚相见了不知多少次了,何况是这?! 她冲他点了点头,“嗯,苏可吟进了容庭圆中就消匿了行踪,初步判断应该是容庭圆中存有密室或暗道,不过暗道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她总不能费尽心机进了苏府,通过暗道又出了去!这样未免做的多此一举了,毕竟苏府相对其他地方不知道安全多少。” “所以大可能的就是密室了,既然我们不好将她找出来,就让她自己出来,苏可吟心中执念最深的一是对殿下的爱意,二是对我的羡...额...这个...仇恨,殿下的出现能不能引她出来我不知道,不过我是一定能的。” 估计她把我手撕的心情的都有!苏慕染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起码算是个毒医,用毒防卫还是不成问题的,再不济她还有鬼衣...... 楚木白噗嗤一笑被她志在必得的神情逗笑了,“娘子就那么大把握能用仇恨把她引出来?也不怕她忍辱负重、蓄得精力、寻找时机背地里出手?” 苏慕染站起身来,眉毛轻挑,玩弄着手指,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在屋内踱步。 “相公这就有所不知了,苏可吟向来就不是个沉寂的主,就我多年跟她的相处,亲身得来的经验来看,她是绝对没那个耐心看着痛恨之人在外逍遥的,何况我还有相公你的助攻。” 说着苏慕染已经走到了楚木白面前,弯腰低头手指轻挑起他的下巴冲她眨了眨眼、挑了挑眉。 楚木白嘴角勾唇只是微微一笑苏慕染晃然出了神,眼神变得涣散迷离,下一刻再看,她已经全身的躺在了他的怀抱中了。 苏慕染瞬间觉得呼吸变得滞留缓慢,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就连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她似乎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准确的来说是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 what?听力啥个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那个正值青春的少女能承受得了如此妖孽一美男诱惑,苏慕染脸上毫无疑问的晕上了一抹红。 楚木白低头在微扬的脖颈之处游走却就是不如她的愿,死死地就隔着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阿西!要死啊,要来赶紧来,磨磨唧唧的烦死了烦死了...... 看着苏慕染微微皱起的眉头,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忽然他突然挺直了身躯,拉开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言语之间带着玩弄嬉笑。 “娘子说的可是这样的助攻?我做的娘子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满意,就是还不够!” 说着苏慕染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他压下来就要与他双唇触碰,就在咫尺之间楚木白忽然伸出手抵住了苏慕染的嘴。 “可是我觉着已经够了,娘子~” 楚木白本就长得极其的俊美,再加上他一抹玩弄的意味,声音苏苏,简直不要太勾动人心。 哎呀!白给的便宜还不要,闹心闹心闹心! “我说不够就是不够!” 苏慕染拧了拧眉头,一脸的不耐烦,一把扯下他抵着自己嘴唇的手,按着他的脖颈开始啃噬他的嘴唇,楚木白微微一愣,随即反守为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气息都变得急促,苏慕染劳累的更甚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他怀。 楚木白胸腔微微的起伏着,极度克制的渐渐抽离,只是眼眸温柔看着她的眉眼,伸出一只手拨弄她额角被汗水打湿的鬓发。 “娘子这里力度可还可以?” 苏慕染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勉强还算可以吧。” 听到她的回答,楚木白脸上的嘲色都蔓延到了眉眼,“哦?可是我感觉娘子有些吃不消啊?还是第一次的那个力度刚刚好,娘子还能直挺在我的怀里。” 苏慕染被他说的羞红了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从他怀里抽身,奈何这身子骨实在是忒不争气,眼看着就快要起了身,又像失了支撑的水瀑倾潮而落,软绵绵的又落入了她的怀里。 窝囊死了!窝囊死了!窝囊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苏慕染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楚木白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眨着圆鼓鼓的眼睛好似茫然的问道。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他还不忘用手戳了戳苏慕染软绵绵的胳膊腿,一脸担心惊恐的模样。 “对不起娘子,是我的力度控制的不好,让娘子无可抵抗了,等回来我们行动的时候我一定控制分寸懂得收敛。” 苏慕染的内心都快要炸裂了,都是老家伙了还在我面前装清纯小白,关键...关键还那么妖孽!过分了哈!过分了哈! 苏慕染屏气凝神,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好长时间才平复下来,再睁眼时身上的力气已经回了一大半,苏慕染真的想要破口大骂了。 究其原因为何,就要分析她自己研制的阎罗四二针了。 在她闭眼的期间她进入了灵域之中,因为实在不想一直软绵绵的在他怀里对人显眼,她一进灵域连欢呼她的小可爱们都直接忽略了,直直的翻开了那本《十全毒集》,在记录牵机红的那个页面纸边的一个小角,她看到了这么一句话:牵机红毒慢性烈,及其难除,尤是催魅...... 阿西阿西阿西阿西,这都算是个什么事啊! 当初她琢磨出这么一套针法是借鉴的九尾针法和牵机红中后期毒素发作的状态,千算万算忽略了牵机红说白了就是慢性带毒的椿药啊! 当初她只想着把毒素逼入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封起来,万万万万没想到,它丫的阎罗四二针针法不济还有漏网之鱼,就是魅引自己???!!! 虽说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的心血澎湃,气血奔腾那般不可控,可这浑身软绵绵的被放大了算个什么事!!! 第一百三十章 尴尬十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恢复了力气的苏慕染一把从他身上起身下来,还不忘趾高气扬的睨了他一眼。 “什么承受不了,你也太小瞧你娘子我了。刚才不过是一时抽筋了罢。” 楚木白低头一笑,看着她一通确有其事的胡说八道倒也不拆穿她,“哦~原来如此,是我误会娘子了。” 哦~~~~~~~~ 哦就哦,拉那么长的音作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敷衍呢? 苏慕染白了他一眼转头就朝外走去,也不理他。 “娘子娘子你去做什么去,等等相公!”楚木白正了正腰带,追着苏慕染说道。 “吃饭啊,不吃饭怎么有体力干活?” “对对对,今日确实累到娘子了,往后娘子说什么相公我也不会让你做那劳累人的活了。” “......”,苏慕染怒瞪了他一眼直接大步朝前走去。 楚木白似乎是没看到她警告他的眼神一样,贱兮兮的跑上前来。 “娘子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没有!” “我说!往后不让娘子做那劳累的......” 楚木白扯着嗓子喊道,引得一旁的小侍女个个脸红心跳的埋头的走着。 “哎呀!打住!闭嘴!” “娘子......” “......” 楚王府里又热闹了一番,侍女a:“你们听说了没?咱们殿下和王妃的事?” 侍女b:“你说的今日上午殿下抱着王妃在......” 后面的话,侍女b并没有说,而是脸象征性的红得通透,顿时,四五个侍女发出嘤嘤嘤的一阵打闹声。 侍女a:“还有比这更劲爆的你们想不行听?” 侍女c:“哦?柳儿姐姐快与我们说说。” 一众的侍女个个一脸好奇的模样凑了过去,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巴巴的等着侍女a说她知道的劲爆消息。 侍女a挺直了身子,一脸神色的挑了挑眉,开口说道,“今日殿下与王妃一起用了饭这事你们可知道?” 侍女b:“不就是一起吃个饭,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其他的侍女听了好似也没了之前的那个欣喜劲,眼神中泛着失望之色。 侍女c:“是啊,柳儿姐姐这就吃个饭能发生什么事?” 侍女a:“有趣就有趣在吃饭的方式之上,殿下王妃会同吃一根青菜,更恩爱的是俩人有时还会互喂。” “啊啊啊嘤嘤嘤......” “......” 估计这话要是传到苏慕染的耳朵里,她得又炸毛,古代也是这么八卦的吗?!她不过嘴里衔着跟小青菜头发粘在了嘴边楚木白忙忙撩了下,这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同吃一根青菜了??? 她也很好奇,这跟青菜是怎么一起吃的,一人吃了一半?还是你一的口水转一转、我的口水转一转最后唇齿分开?还是什么他们脑补的一部莫须有的恩爱画面?啧啧啧,这里只可说意会!意会!意会! 至于,这互相喂也是够让人浮想联翩的...... 午时饭后。 “去准备马车。”苏慕染对一个侍卫说道。 “是。” 此时的楚木白全身就像挂在了苏慕染后背一样,头抵着她的肩,手搂着她的腰。 “娘子要出去?” 苏慕染的头上浸出了汗,她有些烦躁的用手扇着,“嗯,不只是我,相公也要跟着去。” 楚木白挑了挑眉,他自然清楚她说的是去干什么,上午他俩刚刚商讨过如何引来苏可吟,若是俩人秀恩爱只是在潜去苏府的容庭园天黑好行事。 估计结果也就两个情况,一是找刺激,换场所腻咕腻咕,她没看到,自然不会有什么妒火攻心,当场持刀杀来了,二是搞大了动作,到时引来的就不只是苏可吟那么简单了。 楚木白嘴唇勾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她耳边吹熏着热气,语气贱贱,“娘子这般就离不开我了?” 离不开你个鬼啊!有种的你现在!麻溜!从我身上下去! 苏慕染努力的挣扎了两下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没得个屁效用。 “是!离不开了,当真是离不开了!被某人死死地钳着,怎么甩也甩不掉,可不就是离不开了吗!” 楚木白嘿嘿笑了声,这在苏慕染的耳朵里就是贱痞贱痞的大老手了。 忽然苏慕染觉得周身一轻,就连后背也通透了,丝丝的凉风吹拂着真是舒服,她刚想举手活动活动筋骨,就发现她的一只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禁锢住了。 “嗯?” 她低头一看,好吧!没出现什么意外,是他的手,苏慕染有些无力的耸了耸肩,这谁能想到这是外人眼中传闻的残暴狠戾、喜怒无常的战神楚王?! 她转过头微向上仰着,冲他礼貌而不失尴尬的一笑,“呵呵呵......” 楚木白嘴角的勾唇学着她那副敷衍人的模样同款傻乎乎的笑着,“呵呵呵......” 啊艹?怎么有一种他在学我的感觉?不会不会,我笑的怎么会那么猥琐,不是!不是!一定不是!!! - 苏府。 苏文耀笑脸盈盈的供着腰前来相迎,“楚王、楚王妃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 楚木白不愿再听他在这里寒暄赔礼,直接打断了他,“原谅了。” 苏文耀微微一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时间场面尴尬异常,他哈哈装作开心的样子笑了两声。 “下官谢过殿......” “不用谢,怎么苏相不打算轻本王和本王妃进去坐坐吗?” 尴尬十级!!! 苏文耀忙躬身做出请的姿势,“不不不,下官不敢,王妃、楚王妃里面请。” 楚木白自始至终面容威严,只有看向他身旁的苏慕染的时候目光温柔,他手牵着苏慕染,俩人一齐走了进去,全程基本上没瞥一眼 眼前“恭恭敬敬”的苏文耀。 进了院内,楚木白也不多说废话,直截了当。 “此次前来,本王实则是陪王妃来补三日回门未成的遗憾,王妃思家甚切,本王看着实在心疼。” 说着楚木白转头看着身旁的苏慕染,眼中是满满的爱意心疼,苏慕染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奈何还得微笑着陪她演这么一出情深意浓的大戏。 “殿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住苏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娇羞捏捏的唤他,临了还不忘装作一副小巧伊人的模样,倚靠在楚木白的怀里。 楚木白倒也很是配合,眉毛轻挑,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目光温柔,等他转过头再看向苏文耀时,脸容又变得庄 严肃穆,威言不可侵。 “王妃的思念你也看到了,不知苏相可有厢房让本王和本王妃在苏府暂住一日?” 苏文耀被雷了一路,听到句话更是“轰隆隆...”的,呆愣了片刻,没有言语。 “怎么,苏相不允?”楚木白声音冰冷彻寒,听得庭院里的一众人寒栗不止。 苏文耀是见识过楚木白的手段的,吓得当场浑身抽搐,拱起手摇摇晃晃,就连说话也结结巴巴。 “楚...楚王恕罪,下官并非此意,只是听闻楚王愿在蔽舍歇息,受宠若惊。”说着即刻转头唤来了苏府的一个侍从,“快...快去把悦华园收拾出来,带楚王和楚王妃过去休息。” “是。”那小侍也是没见过楚王发怒的,浑身剧烈的抖动着,就连声音也是颤抖得厉害。 悦华园,苏慕染没有记错的话,是苏府招待客人最为豪华的庭院。 位置不偏不倚,恰当适中,与各大园距离皆不算太远,客人若是想要逛遍苏府也是方便得很,比起以往她住的清园不知道高大上多少了。 如此院落当然是十分适宜本次的狩猎行动的,所以苏慕染抬头冲着楚木白温柔一笑,还不忘自然不做作的点了点头,楚木白明意,并没有再说什么,跟着苏府里的小侍去了悦华园。 楚木白因为借着探亲之由,自然不便待过多的侍卫入府,随身带的也不过是几个携礼府中侍卫,当然了他这般做的原因之由当然还有给那苏可吟有机可乘的机会...... 楚王大驾,苏府人的效率自然不敢多懈怠,不出一刻钟便已收拾妥当,很快二人就入住了悦华园。 - 悦华园屋内,一身穿冰色淡墨蓝渐变衣衫、手指修长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面容平淡的吹了吹近嘴处的杯水,垂眸睫毛漱漱,轻抿了一口茶水,随即将茶水放到了桌上,一眼也不再瞥去。 “娘子可准备好了?” 穿着同样着色冰色系列鱼尾银丝裙的苏慕染,将刚喝入口的一口茶水直接从鼻腔喷了出去。 啊...这...原谅她听得这话多了,总是想得很歪却又能毫无细缝的楚木白的想法吻合。 “咳咳咳......” 楚木白眉峰蹙起,忙从衣袖中拿出冰蓝的帕子,一只手边为她擦拭着嘴边的水渍,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 “娘子怎么喝个水也这么的不小心,又没人跟你抢。”楚木白的语气中含着担忧也有些嗔怪。 “我没事,咳咳...就是不小心呛到了咳咳...准备那事不着急...咳咳......” “嗯嗯,娘子说得是,不着急,你先别说话了,好好缓缓。” “嗯嗯...咳咳咳......” 苏慕染呛咳了好一会,脸色也憋的通红。 哎呀妈呀!呛死我了,感觉刚才差点都嗝屁了,阿西阿西阿西...... “相公,一会儿我们行事之时注意点分寸,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的...容易让人上火,再说实在是也挺不好意思的。” 楚木白眼里戏谑嫣然,道了声,“嗯,知道,控制力度。” 苏慕染冷不丁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总感觉他说的这个控制力度怪怪的,这词她是不是在哪听过来着?阿西吧!一时间竟有些想不起来。 算了算了应该不是啥过分的“秀恩爱”,苏可吟应该是受得了当场不暴走吧...... 想了想,苏慕染还是不放心,为了防止苏可吟刺激过度回来再变成个神经病(虽然已经很疯了...),在苏慕染的强烈要求下,俩人在屋内演练了一遍的撒狗粮、秀恩爱、齁甜甜的爱情走秀。 “哎呀,你放我手上的腰就不能老实点,老往上移干什么!” “娘子我这是寻找最佳激愤点。” “...好,停!就到这里就可以了。” “这个高度?会不会太矮了,误了美感?” “就这里!哎!你手别乱往上或往下乱摸,听到没有!” “娘子,我觉着这个位置刚刚好。”楚木白抓着苏慕染的翘楚邪邪冲她笑着。 苏慕染白眼。 “行啊!相公只要不嫌弃别人觉得你是变态就好!” “不嫌弃。” “不行!我嫌弃!把手放在刚才腰的位置不许乱动。” 楚木白撅了撅嘴,一脸的不情愿,“哦。” “......” 半个小时后,苏慕染额角冒汗、气呼呼的做到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练了那么多遍,你的手都会无一例外的放得高了呢?之前也没见你有这问题啊,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娘子,我真没有,真不是故意的。”楚木白蹲在苏慕染脚旁,仰起头一副乖乖孩的模样。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楚木白就像看着一个纯洁无污的圣洁白莲花一样,瞬间,心上的火下去了一半,她只悠悠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等回来行事之时我偷偷将相公的手放到适宜的位置。” “嗯嗯,好。” “那行,相公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 “没有了。” “那好,走我们出去逛一逛。” ...... 苏府园中不比楚王府中宽阔宏大,又有苏慕染做向导,很快俩人自然地秀恩爱秀到了容庭园。 容庭园,苏文耀的私人庭院,同楚木白的骕朗阁类似,是苏文耀平时日常起居和处理一些琐碎事情之地(包括贪赃枉法、收脏贿赂)。 因为毕竟容庭园是苏文耀处事隐晦之所,所以有两个虾兵蟹将在门外守着也不是多么令人吃惊的事。 “参见楚王、楚王妃。”门外的两个侍卫毕恭毕敬的行礼道。 “嗯,苏相可在里面?” 第一百三十二章 娘亲的房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回楚王,苏相在大厅忙着为您款待您的事做准备。”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脸上威严风度丝毫未减半分,“哦?那我可真是好生期待了。” 苏慕染正想着有什么法子能够进到容庭园中,忽然身后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来人满头大汗,声音喘喘。 “楚王、楚王妃下官怠慢,大厅已布置完毕还请楚王、楚王妃移步。”苏文耀笑颜做出请的姿势。 苏慕染看了一眼面前大汗淋漓,眼神闪烁的苏文耀,在心里摇了摇头。 就这?是个人都看得出你是多么不希望有人接近容庭园...... 楚木白不语。 苏文耀自行缓解尴尬,干笑了两声,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 “都怪我,怪我考虑不周,楚王既是来陪王妃回家以解思念,自是应该在府中多逛逛的,小女出嫁前常在这附近的一株海棠花树下吟诗读书,相必楚王妃应是十分的怀念,不若下官带楚王、楚王妃过去。” 苏慕染嘴角忍不住下撇了一下,随即片刻又恢复到了正常,倒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真真就是因为他说的这个未出嫁前八不离她是一两岁刚会咿呀学语之时,反正自她记忆清楚之时她就在清园里呆着了。 这么说来的话她最应该留恋的地方应该是清园才是,毕竟虽然清园冷清好歹也给她提供了一个寂静的读书之所,后来的苏可吟在一次的诗会上才能大展头角,不过悲催的是,差点被妒心极强的苏可吟一把火烧死...... 想到这里,苏慕染心地涌出一丝的悲凉之感,不知是原主的情绪感染,还是触及到了自己的童年往事。 “不必了父亲,清园牵引我的思念比一两岁模糊的记忆曾在海棠树下待的一时半刻深得多了,我是念旧,也很猎奇...” 苏慕染转过身看了一眼容庭园中的镜像缓缓开口说道,“倒是这年少期期盼盼想来这容庭园同父亲谈笑说乐的愿望一直未实现,女儿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郁结难消。” 说着苏慕染低头掩袖象征性的啜泣了两声,楚木白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十分心疼的安慰着她。 “王妃莫哭,相信当时的苏相也是太过繁忙了,一时忽略,不过现在本王觉着苏相是有时间的,是吧苏相?” 苏文耀脸忽青忽白,脸色极度难堪,慌张的半天没有言语。 苏慕染看了一眼苏文耀,当下差点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她强忍着肺部就要爆裂的痛苦,抬起头眼泛泪花,一副感动至深又遗憾至极的模样看着楚木白。 “殿下,父亲繁忙就不要为难他了,我素爱梅花,整个苏府中我若记得不错也只有父亲的园中种着,今这园中的花又开得正好,不若殿下陪我在容庭园里面逛逛。” 苏文耀听到之后感觉心腔就要炸了,梅花独临寒冬傲然不屈,在苏文耀的心中他就像这梅花一样高洁,所以一句话来说,他这梅花是用来装逼的啊,装逼的! “不知苏相意下如何?”楚木白淡淡的说道。 刚才面上不说话已经是拒绝了一次了,这次再拒绝以楚王的手段,我这...再者说,之前楚王送过一封信... 想到这里,苏文耀一改之前阴郁的神色,强挤出一个笑说道。 “楚王、王妃里边请。” 就这样,楚木白搂着苏慕染俩人十分恩爱和谐的样子进了容庭园的院子,本来的俩人也只是为了引出苏可吟就可,并没有此刻就翻了苏文耀,所以二人也就真的只是赏赏了梅花、秀了秀恩爱...... 苏文耀在迎进去了楚木白和苏慕染俩人后,因为实在是做人心虚一直在旁边尽职尽守的当着电灯泡,老脸羞得通红。 暗房的空间中脚步捏捏的走来一个蓬头垢面的之人,她请贴近门缝,眼睛狠恶的盯着门外的俩人。 门外,楚木白摘下一朵红粉的梅花,脸容温柔,伸过手为她别在耳鬓,苏慕染低头浅笑,脸颊泛了粉色的晕红...... 恨意、嫉妒席卷了苏可吟的全身,十指紧握,指甲入体,隐隐泛出斑斑血迹。 忽然一股甜香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苏慕染立刻警惕了神色,眼神瞥向容庭园的一个偏僻房间。 这种混杂的气味她很清楚是苏可吟的,只因在此之前,在楚王府中每每她与楚木白有点亲近,只要苏可吟在身边便一定会有这么一缕若有若无的味道。 楚木白察觉到了苏慕染的脸上异象,面容立即严肃的模样,搂着苏慕染腰的手自主保护欲的将她紧靠在他的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喃喃。 “娘子......” 苏慕染冲他示意了眼神,阔步朝着那僻静的房间走去,一旁的苏文耀本来是眼神胡乱的撒着别处,避免过于羞涩,这般忽然见楚木白风风火火的朝着其中的一个房间走去,心弦像突然断了一样。 “楚王,这是我夫人曾住过的寝房,您去怕是有失了您的身份。” “滚开!”楚木白呵道。 苏文耀吓得浑身哆嗦,踉踉跄跄的还跟在后面,楚木白一脚踹开了房门,但见里面整整洁洁的空无一人。 “楚王,这只是下官的先夫人生病期间我为了好照顾她给她整理的一个临时的房间,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您看是不是......” 苏文耀的话还未说完,身后的苏慕染心灵晃然一击,“这是我娘生前曾住过的房间?她不是一直在......” 后面的话苏慕染并没有说出口,苏文耀脸容显现悲伤之色,抬起衣袖在眼角抹了一把泪。 “女儿你当时年纪还尚幼,你母亲身患重病日日咳血已经不能言语,为了方便照顾她,也为了不让你过于伤心,就让她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苏慕染眼眶泪花不知何时聚集了起来,时而模糊,时而清明,声音哽咽,“我娘的意思?”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怪异药香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文耀点头似有隐忍,“嗯嗯。” 眼眶终于承受不了珠水的重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丝连滴落,苏慕染伸出手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深深地抽噎了一下,并没有多说话。 她知道是原主的情绪,也是她的感触,当时的记忆对苏慕染来说是印象深刻的,她只记得在听到母亲殒身的消息时,她正在抄写母亲让她抄诵的《镌秀诗集》。 《镌秀诗集》顾名思义,可读诗、可摹字,正是苏慕染启蒙时期所用做学习的书。 就在传出去世消息的当天下午她还去了母亲住得云素园,因为当时有人告诉她,她的母亲云夫人得了风寒怕传染给她,所以一连的好几日她都是将抄好的诗句交给云素园中侍奉的侍女代为交传,还一连的好几天蹲在门外背诵诗书,和屋内的母亲聊天。 她还有几次十分的好奇,为什么母亲总是不回答她,她问屋内侍奉的侍女,那侍女整天的眼眶红通却总不告诉她,有时候实在被吵得烦了,她竟把那侍女活活的急哭了。 再后来索性她就不问了,因为她想了好久,找了一个理由,她想许是母亲累了,睡着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原来那时候的母亲她已经咳得出了血,不能言语,怕寻她听到她的喘咳伤心哭泣。 记忆错杂,晃然一阵头痛,苏慕染眸眼紧闭,双手地抱着自己的头。 情境中是一个小女孩手笑容满怀、蹦蹦跳跳的捧着一页宣纸,嘴里一遍一遍的念着,“篆体工整,诗意同达,吾女聪慧......” 楚木白脸容显现焦急之色,搂着她将她嵌入怀里,“娘子你还有我,我一直在,一直在......” 一旁的苏文耀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在一旁卖力的演着父女情深。 “女儿事情都过去了,不哭不哭啊,你母亲若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也会很伤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苏慕染平静了下来,她抬起头眼眶还红润着巴巴的望着楚木白,“娘子......” 呲—— 苏文耀目瞪口呆,俩人的关系这般好了,那是不是说明俩人也快嗝屁了...... 楚木白冷眼瞥向一旁看剧不交费的苏文耀,那肃杀的眼神活脱脱的就是明显的告示:再看就将你眼珠子刮了! 饶是苏文耀再怎么不愿意让这俩定时**待在自己秘密众多的容庭园,奈何小命最是尤为重要,什么节操什么高洁手动拜拜。 “下官突然想起大厅内还有一些事宜尚未准备,就先告辞了。”苏文耀作揖,举止极为恭敬。 “嗯。” 苏文耀刚出了容庭园就吩咐了侍卫注意屋内楚木白、苏慕染二人,如有异象及时回报,侍卫得了令,苏文耀略微是放了一点的心,扭头看了一眼还在亲昵的二人,转身去了大厅。 楚木白伸出双手为她拂去脸颊上泪痕,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娘子感觉怎么样了?” 额...直男!绝对的直男!我都哭成那个狗样子了,居然还问我感觉怎么样?!不应该及时的转移话题吗?虽然确实是感觉好多了【啪啪打脸】。 “好多了。”苏慕染诚实的回答道。 “那娘子我们现在......” 她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闭眸仔细闻嗅寻那抹腥甜的味道,猛然间一股刺鼻的浓药味呛入鼻口。 苏慕染一个没设防,连连咳了好几声,耳边可清楚的听到有蠕动的声音,而且奇怪的是那股药味越来越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她果断的出了屋,连深呼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楚木白紧跟其后,伸出手拍着她的后背,“我...咳咳咳...我没事,相公我们回再说吧。” “回去?” “嗯嗯。”苏慕染冲他坚定了点了点头。 “好。” - 悦华园。 “娘子刚才那么好的时机我们为什么要突然回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其他端倪?” 苏慕染坐在木椅之上,一只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黛眉微皱。 “那个屋内恐怕不止一个人,我在那个屋内除了闻到了苏可吟的气味,还闻到了一股被刻意压制的浓药味道,不单单如此,我还听到了人体摩擦地面发出的独有的声音。” 楚木白低眸陷入沉思,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娘子此事你不要参与了,我派人即刻送你回府。” “不行!我们是以回家探亲的理由入住的苏府,我走了,留相公一个人在这里实在牵强,况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打探苏府深层的秘密,我绝对不会走的。”苏慕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听话!” “我不!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的,但是涉及到相公你的安全的事,我是不会让步的。” 楚木白张口还欲说些什么,苏慕染直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唇,“今后不要再说让我先走的话了,不管什么事我都想与相公一同面对。” 楚木白深邃的眼眸中映出一层的水色,他伸手拥她入怀,头抵着她的脖颈,声音有些发颤。 “娘子...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苏慕染伸出手搂着他,这次换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相公没事的,多大的风浪我们都经历过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楚木白搂她搂得更紧,“嗯...”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楚王、楚王妃苏相已准备好了家庭宴,现已在大厅等候。”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就说我和楚王一会就到。” “是。” 门外传话的侍卫脚步声走远,苏慕染为楚木白整理着衣衫,“殿下我们先过去吧。” 楚木白手牵着苏慕染的手,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口,轻声温柔的道了声,“嗯,好。” 容庭院偏僻屋内地下室,苏可吟一手握着一把弯刀,眼神犀利疯魔。 “你说,我要是把你心爱的女儿抓到这来当着她的面刮了你,她会不会像我一样体会到噬骨的痛?” 苏可吟疯狂的大笑着,渐渐的她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 黑暗中,轮椅之上坐着一衣容尚整洁却只能发出“唔唔……”之声的女人,她挣扎着似乎想要站起来,又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可一次一次的都以失败告终。 苏可吟走进她,明亮的弯刀贴在她的脸颊顺着棱角不断的下滑、端详,“你们两个长得可真是像啊,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突然,苏可吟的眼红通起来,血丝暴涌,手起刀落,划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就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魅惑人心,四处勾引男人…就是这张脸…贱人!都是贱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现鬼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大厅之内,一片歌舞升平,因楚王和楚王妃地位实在是太过高贵,所以这个家族宴,苏文耀的那些登不上台面的几房小妾自然是登不上台面的。 要说这唯一能有点地位坐在席上之人也只有苏可吟的母亲二夫人了,苏文耀不知其女儿作为的内幕这二夫人是知晓的,所以在苏文耀派人去请她之时,二夫人借着之前不小心“摔倒”,身体尚有些不适的理由委婉回拒了。 桌前,苏文耀站起身来举杯,脸上漾着喜悦的红意,“楚王殿下,这一杯下官敬你,多谢您照顾我膝下的两个女儿。” 说完苏文耀一饮而尽,畅快淋漓,座位上的楚木白低眸看了一下桌上的酒杯并没有举杯一饮的意思,只是拿着筷子为苏慕染夹着菜。 “娘子,你唱尝尝这个菜,是不是比咱家的厨子手艺差多了?” “嗯嗯,确实,这个有些咸了。” 苏文耀略有尴尬的放下酒杯,脸容赔笑,“楚王殿下的厨子自是比我家这好太多了,我家这厨子......” “哦?你尝过我家厨子做的饭?” “...下官自是没那个福气品尝过,不过下官猜想能够入得殿下眼的厨子一定不同平常,手艺自然是......” “原来是猜想的。” “......”苏文耀尴尬的呵笑两声。 “来娘子再尝尝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殿下,下官再敬您第二杯,感谢殿下对下官的包容栽培之心。” “我对你既没有包容也没有栽培,还请苏相慎言。” “哈哈...是下官糊涂了糊涂了.....” “来娘子张嘴我喂你,啊......” “......” 后来的苏文耀再没得不识时务的上前敬酒套近乎,这顿饭下来就果真真是仅仅吃了一顿饭...... “饱了,嗝~”苏慕染笑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伸出手捏掉了挂在苏慕染脸上的一颗饭粒,看着她,脸上的柔情都能化出水来。 “娘子怎么吃个饭也这般的不小心。” 苏慕染仰起头看着她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嘻嘻嘻......” 楚木白为苏慕染擦拭干净嘴角后,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既然吃饱了,我们便回去吧。” “嗯嗯,好。” 一直在一边埋头干饭的苏文耀这个时候偶知道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忙忙的咽下了嘴里鼓囔囔的饭菜,起身相送。 “楚王、王妃您这边请。”说着苏文耀转头唤来了一个十三四的小丫鬟,“给楚王和王妃带路。” “不用了,路还是记得的,我想同王妃俩人慢慢地散步回去。” 苏文耀一时间有些呆愣,“啊...哦哦哦,那下官就不派人相送了,路上小心。” 楚木白看着苏文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牵着苏慕染的手俩人悠悠的向前走着,临近拐角楚木白顿下脚步,淡淡的开口说道。 “若是苏二小姐回了苏府,还请苏相尽早将她送到我府上,有些事需要同她解决。” “是是是,可吟这孩子也真是太不听话了,出了嫁的人了还到处乱跑,我若见了她,一定将她训斥一番再将她送回楚王府。” “这件事恐怕不是简单地训斥就能解决的。” 说罢,楚木白牵着苏慕染的手转过了拐角。 苏府林阴小道上。 苏慕染一直皱着眉头,月光皎洁,白色熹微映照。 楚木白伸出手轻轻地为苏慕染揉搓这她眉间的紧蹙,心疼的道,“娘子可是有心事?” 苏慕染停下脚步,双手紧紧地抓着楚木白的手。 “相公我觉着我们有必要今晚探一下容庭园的僻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刚才吃饭开始我的心脏就砰砰的跳个不停,总觉着有什么事。” “好,我们回去之后先歇息片刻,看看会不会等来苏可吟,她若来了,便直接拘了,若没来,我们就亲自去抓她,然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那个僻屋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嗯嗯。” - 一入悦华园,一抹腥甜夹杂着各种混合的味道倾袭而来。 苏慕染扯了扯楚木白的衣袖,与他四目而对,楚木白将她护在怀里,低头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只简单的这瞬间苏慕染听到了指甲折断的声响。 是苏可吟确认无疑了,既然如此…… “相公之前你说的任我摆布还作数吗?”苏慕染一脸娇羞的说道。 楚木白挑眉勾唇,扶她腰的手将她轻提,她整个身体基本上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了。 “当然作数了,娘子现在就想要行驶你的权利?” 苏慕染一只手环着他的脖颈,一只手轻挑起他的下巴,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随后又侧过去趴伏在他的耳边,“屋内初步判断应有十余人,要小心了。” “知道了,娘子。” 还未待苏慕染反应过来,耳边唰的一下,一阵凉风吹过,楚木白抱着苏慕染旋身躲过,将她放下护在自己的身后。 凛冽冷风中,齐刷刷的越出十余个黑衣人手持明剑将楚木白和苏慕染团团包围,悦华庭屋内出来一面色狰狞可怕之人,她的眼睛在触及楚木白变得温和可怖。 “王爷,只要你现在肯过来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让他们伤害到你,你来你来…” 楚木白不言语。 “你来啊!你来啊!只有我是爱你的,只有我才是爱你的,你为何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 附近路过的侍女看到这里面的情景,失声大喊了出来,慌忙着像旁人寻求帮助,“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还未还得及走两步,其中一名黑衣飞剑已刺中了那惊恐的侍女,苏可吟笑得更加肆意了。 “不顺我者,死!” 瞬间四周此刻齐齐越起朝着楚木白和苏慕染袭来,“相公捂住口鼻。” 苏慕染从袖口灵域中抓了一把软骨散向四来的刺客撒去,奇怪的是那些刺客像是早有了预准一样,在软骨散刚入空的刹那,一盆水浇了过来。 我艹!!!还能有这波操作???? 就在苏慕染以为自己会被淋成个落汤鸡之时,腰间一股温柔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直接凌空飞上了屋檐。 他一袭墨水冰蓝的衣衫锦袍,眼中肃杀阴沉,声音凌厉,“给我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当年迷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凌下四空,黑鸦一片,数十名鬼面黑衣四面扑来,瞬间刀光剑影,一片死寂,上一秒还在疯魔的苏可吟瞬间呆滞,张着口眼睛木楞。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木白挥手,鬼衣退下,隐匿黑暗。 外面开始出现熙熙攘攘的吵杂声,“快!有刺客袭击楚王、楚王妃......” 外围士兵开始陆陆续续的涌入悦华园,看到四下情景眼中抑制不住的也是惊讶至极。 园中躺着的黑衣之人数十名,个个均是一刀致命,穿刺脖颈,刺客神情明显惊惶,死状惨烈。 带着士兵前来的首领首先反应过来,忙走上前来行礼,“在下来迟,还请楚王责罚。” 楚木白面容肃穆威严,一手抱着苏慕染,一手背后,挑选了一个赶紧的地方凌空落下。 “苏二小姐携人刺杀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把他们抓起来送至刑部。” 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一个妇女的叫喊声,扒开人群,见到楚木白就跪下,鼻涕一把泪一把,面容可怜。 “殿下,殿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可吟她那么喜欢殿下是不会做伤害殿下的事的,还请殿下明查,请殿下明查.....” “是不是,刑部自会断定。”楚木白甩身不再看在地上磕得满身血污的二夫人,声音冷淡,“还愣着干嘛,送去刑部!” 侍卫虽说是苏府的内侍,但是楚王的命令谁也不敢违背,那首领示意身旁的两个侍卫行事。 “慢着!” 若说刚才楚木白脸容只是简单的冷淡威严,那么现在他可以说是覆上了一层的冰霜。 “怎么,苏相你有意见?” 苏文耀脸上依旧是一脸盈盈,拱手说道,“下官不敢,只是单单凭借这场面相信刑部也是不能够就行定罪的,再说小女一向心地善良又是殿下您的侧妃,若是把她送去了刑部,恐怕也是有损殿下您的脸面。” 苏文耀的话,看似说的合乎情理,但明摆着是那楚王的名声进行威胁,想要私了此事。 楚木白转过身来看着苏文耀冷冷一笑,“刑部会不会进行定罪,送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只要是她做了就一定会有痕迹,至于苏相拿名声来威胁我,我根本不屑,世人对我的评价向来两股,服者自服,想反者不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你说是不是啊,苏相!” 苏文耀不由的向后退一步,低头拱手,“殿下神武,所向披靡,世人无所不信服,只是下官怕此事让有心之人利用,污了殿下的名声。” “苏相真是为本王考虑良多,可真是难为你了。”楚木白伸过手拍了两下苏文耀的肩膀。 “能为殿下思虑,是下官的荣幸,只是要不要听听小女的解释,下官.....” 楚木白的脸色瞬间阴沉,声音呵厉,“够了!说过的话我不愿再说第二遍!” 原本呆滞的苏可吟突然疯魔大笑,眼睛泛了红,言语尖锐嘶哑。 “哈哈哈...你们这群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打着什么算盘,你,我的父亲哈哈哈,不过是为了让我继续留在楚王身边做你的探子罢了......” “够了!胡说什么!”苏文耀冲着苏可吟怒吼道。 “哈哈哈...我胡说?我胡不胡说你自己不心知肚明?!” 苏文耀的脸已经黑成了一团,十指紧握,心下一狠,“来人!把她给我绑了,送去刑部!” 苏可吟疯魔的更厉害,不顾别人的拉扯继续说着,“还有你!我的王爷,最爱的人啊,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人你忘了吗?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 苏慕染不愿苏可吟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欲盖弥彰诋毁楚木白,开口说道。 “为什么?之前殿下都与你说得清楚了,殿下愿意道歉,愿意补偿,你接受了,可你呢?出尔反尔,非要做些无用的努力,甚至心理变态不惜杀人,企图掌控她人命运!你说为什么。” “苏!慕!染!还有你!处处跟我争!处处跟我抢!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都落到你的头上,凭什么?你能得到殿下疼爱而我不能!凭什么...你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楚木白脸色黑沉,目光凛冽,“还不快把她给我拉下去!” “哈哈哈...苏慕染!我诅咒你!诅咒你痛失所爱,如我痴魔,诅咒你像你那娘一样被囚禁终生,一生不得解脱......” 苏慕染的心神猛然一震,娘?她提到了我的娘?什么囚禁了终身?什么不得解脱...... “等等!”苏慕染眼眶中泪水如水奔涌,她跑到苏可吟的面前说手抓住她的双肩,“你说什么?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哈哈哈......”苏可吟目眦尽裂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偏不!我要让你终生不得解,终生抑郁,哈哈哈......” “你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当年我娘的死是不是有蹊跷?” “哈哈哈......”苏可吟看着苏慕染的神情越笑越是狂妄肆虐,脸上带着嘲讽,带着不明的笑意。 一旁的苏文耀眼神闪烁,他走上前去,“女儿,你娘已经去世了,别听她在这里胡言乱语。” 说罢,朝着押解的侍卫说道,“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不许带下去,我还没有问清楚,都给我住手!” 楚木白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眼神示意带走苏可吟。 “娘子,她已经疯了,不过是想堵娘子的心故意说的,没事的,都没事的。” “对对对,女儿,殿下说得对,她是胡说的!你的娘当年是得了病死的,我就在身旁不会有错的,我那么喜欢你的娘总不会拿她的死来说笑。” 苏慕染眼睛有些模糊,一时间她有些难判是非。 苏文耀爱她的母亲基本上是府里人都知的,当初记得她的母亲云夫人冬日里想吃荔枝,苏文耀基本上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一日之内让人从岭南带来了新鲜的荔枝。 可是,苏慕染又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慌张,还有他忙于的解释,又让人想不通,她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探僻屋、下地室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窝进楚木白的怀里,隐隐啜泣,楚木白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睛里尽是心疼。 “都下去吧,本王的王妃需要休息。” 苏文耀还想要多说些什么,刚张嘴就看见楚木白凌厉的目光,忙闭了嘴,轰着众人撤出了悦华园。 待人走尽,楚木白声音沉清冽明,“三元鬼影。” 三元鬼影,主跟踪探息。 苏慕染听得楚木白的声音,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只见肃黑的夜色中,一身穿黑衣雾纱遮半面的影子凌空而落,伏地侍令。 “监视苏相,调查前往。” “领。” 语毕,消匿暗色中。 苏慕染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眼色朦胧。 “相公,这是?” 楚木白低下头,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眸色淡墨深得柔情。 “鬼影,寻影的三元里的二元,主要以打探消息,探听为主。” 苏慕染的眼眶泪水又涌了出来,“相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换做是娘子,娘子也会这么做的。” 听闻这话,苏慕染哭得更凶了,“可是我除了会点医术,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给相公。”【呜呜...】 楚木白捏了捏她的脸蛋,“谁说娘子什么都没有,娘子把整个你都给我了,还不算吗?” 苏慕染顿了哭声,抽泣了两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楚木白,她得出了结论:这孩子傻了,互相吃抹这不都两相抵消了么...... “算吧。”苏慕染声音糯糯的说道。 楚木白看着眼前鼻子抽了红,抿着唇的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苏慕染小腹猛然涌起一股燥热,“娘子,你好美。” 说着楚木白一把横抱起了怀里苏慕染径直朝着屋内走去,苏慕染一脸的愕然,“相公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僻屋一趟。” “娘子都说一会儿了,不着急,等做完了再去。” “不要!我怕相公收不了...毕竟殿下的雄风我还是见过的。” 楚木白将她放在床上,双手将她禁锢身 下,嘴角邪魅一笑,“娘子知道,那我们还不赶快开始。” “不...唔......” - 丑时。 “好了,停下!我们该去了。” 楚木白低头窝在她的脖颈,磨蹭着她,撒娇捏捏,“娘子,半时辰后再去嘛,好不好,好不好......” 苏慕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脸色愠红,气鼓嘟嘟,“半个时辰复半个时辰,这都多少个半个时辰了,这次说什么也不答应你了,快出来。” 楚木白幽怨的看了一眼苏慕染,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从喉咙挤出一个字,“哦。” “快点的!磨磨蹭蹭的,都怪你,这都...唔......” “娘子说快点的。” “你......” - 容庭园屋檐上,楚木白搂着苏慕染俯瞰着院中的情况。 “这都丑时了,容庭园苏相的屋里怎么还亮着灯?”苏慕染拧着眉头,摸着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样说道。 “都跟娘子说过不着急了,娘子还......” “打住!你可别说话了,他寝房里亮灯关我们探僻屋有什么关系?” “他睡着了,那不是更安全嘛。”楚木白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苏慕染扭过头给了他一记白眼,他轻声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等看好时机,园内没了侍女的走动,楚木白携着苏慕染越入园中,小心聂聂的进入了僻屋之中。 因为屋内极黑,苏慕染一进入了屋内就弯下身子用手摸着东西走,一转头撞到了一个柔软之物。 “唔......” “叫唤什么,不知道我们在偷偷摸摸吗?” 苏慕染边小声的斥着楚木白,一边伸手去摸刚她碰到之物,以她天生嗅力的自信,她断定那股怪异的药香就在这附近,因此,她八九不离十的肯定撞到的不明物体极有可能就是打开密室的开关。 “嗯?奇怪怎么那么硬,还那么......”长!!!!!! 苏慕染的脸色“唰的一下涨红,火速松开了手,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摸去。 “砰!” 啊...这...撞到桌角了...... 苏慕染在心里简直要把自己骂的个狗血喷头了,苏慕染啊苏慕染啊,你说说你,要嗅力有嗅力,要听力有听力,怎么这眼睛就不行了,还...还奇了怪了个狗了,手往哪儿摸呢?!这下好了吧,遭报应了吧..... “嘶——”苏慕染痛得倒吸了口凉气。 突然,身后猛然亮起了一道光。 what?!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当场逮到了吧?!啊这...不行不行!逮到了也不能承认,我行得端,做得正,就是怀念母亲了,深夜辗转难寐,来此,睹物思人...... 想到这,苏慕染一个机灵的站直了身,看起来仪态端庄大气,微笑着向后转过身,身未转半,想起了楚木白压得极低的声音。 “娘子你看这个。”楚木白声音有些隐忍痛苦。 嗯??? 苏慕染晃然转过身,入帘,屋内除了他们偷偷摸摸的二人别无其他。 “你疯了?点什么蜡烛会被发现的!” “娘子,我看过了,苏相寝房已经熄了灯,园中也无其他人。” 因为还有刚才发生的羞涩之事,苏慕染也是不敢和他长时间四目相对,轻咳了两声,小心聂聂的跑到门边,趴在门缝朝外看了看。 嗯,确实没滴个人,那苏相屋内也没了烛光...... “嗯,我知道。” 苏慕染满脸通红的走向楚木白,看着他手指的一个墨砚,借着火光,可以看到确实有拧动的痕迹。 楚木白轻轻的转动墨砚,“吱呀”一声,只见桌案座椅背后墙壁一副大大的笔墨山水图后一阵阴风吹过,瞬间苏慕染的鼻息里充斥满了那股浓药腥甜的味道。 两人相对视一眼,掀开画帘的一角,拿着蜡烛就着那一抹微弱的烛光进了密室。 说是个密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地下室,因为俩人相互搀扶着大概下了一层楼的台阶才晃然见到暗室的真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凤涅甘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暗室内,并不同以往印象中的黑暗地阁,什么酷烈刑具,什么尸山遍地、什么黑暗潮湿的,相反这里布置得更像是一个修竹文雅的文人寝房。 什么笔墨纸砚,什么书山诗集的应有尽有,就在苏慕染踱步在这布置的十分妥当的暗室之内,桌沿腿下几滴鲜红的血液引起了她的注意。 蹲下身,苏慕染伸出手抹了地上的一丝血在手指尖揉了揉,“血液泛了黑,有凝固状,应该有五六个时辰左右。” “五六个时辰,会不会是苏可吟的?” 苏慕染低头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太像,若是按时间推算的话确实有几分像,不过按成分来看的话,这血液中混着凤涅甘忘和各种的药草凝汁,断然不会是苏可吟的。” “凤涅甘忘,那是什么毒?” “凤涅甘忘,药性如其名,饮者如凤凰涅槃一般,可重塑身体、忘却前尘,不过此毒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可使毒攻脑髓、浸透周身,今后只能常年以各种奇珍药草养着,很明显这人属于后者。” 苏慕染低头陷入了沉思,晃然像想起了什么,起身仔细的观察着室内布置,神情有些恍惚,“娘?这里原先囚禁的是娘?” 她踉踉跄跄的走到书桌前,打开卷放整齐的纸筒,只见页页写的满满的都是:慕染慕染慕染...... 心神晃然像被抽离了一样空洞,泪水像失了泵涌落,她悠悠的转过身,目光有些呆滞,“相公,这里是我娘住的地方,囚禁我娘的地方,我娘呢?我娘呢?怎么不见她......” 苏慕染开始在屋内到处的找寻她的娘亲,声音哽咽,“娘,我是慕染,我来接你了,你快出来看看我,你快......” 楚木白从背后一把将苏慕染拥入怀里,眉宇间晕着浓浓的心疼难受,“娘子,这里没有人,她应该是被转移了。” “转移?”苏慕染的神情暗淡下来,垂眸失落。 “我娘等了我这么多年,都怪我,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还没找到她,我......” 说着苏慕染哭咽了起来,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楚木白与她一起,只不过他始终搂着她,安慰她的悲伤。 “娘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娘亲,我们一起住在楚王府。” 苏慕染抽咽了两声,鼻子通了气,冷静了下来,之前夹杂在药香之中的一股木檀沉香味隐隐袭来,仔细闻嗅,若隐若无,抬眸看向前方,借着烛光,看到了一个紫棕锦盒。 “相公相公。” 苏慕染扭过头看向楚木白,手指着床底之下,顺着方向,楚木白递过烛火,看到了床下之物。 楚木白将苏慕染扶起,搀着她做到了屋内的木椅之上,“娘子在此等我。” 苏慕染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蜡烛,像他的那个方向递着光亮。 楚木白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拿过了床下的紫棕锦盒,放到了苏慕染的手上,“娘子。” 苏慕染轻轻的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整齐叠放的是一个洁色冰蚕丝的发带,上面写着:锦绣芳年,吾女云儿。 “这是我外祖父送给我娘的?” “应该是,娘子你先收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在想办法救出娘子的娘亲。” 苏慕染低头看了一眼锦盒中的冰蚕丝发带,心里暗戳戳的发了誓,随后合上了锦盒,闭眼发动意识,将紫棕锦盒放入了灵域之中。 抹了一把泪,苏慕染睁眼抬头看向楚木白,“相公我们走吧。” “嗯。” 出了密室暗阁,楚木白拧回了墨砚,关上了阁门,吹了烛火,携着苏慕染飞身回了悦华阁。 “娘子,你先休息,我出去办点事天亮之前回来。” 苏慕染一把拉住楚木白的手臂,“我陪相公一起去。” 楚木白反手抓住苏慕染的手,轻轻的拍扶着,“娘子乖,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楚木白转身迈步,身后传来苏慕染紧张急切的声音,“相公...我等你。” “嗯,乖。”说完,楚木白开门腾身越入黑暗。 寻影总部,二元鬼影基地,楚木白一进入,齐刷刷各色忙碌之人全员停下手上的动作,跪伏行礼。 楚木白抬手,鬼影起身,没入繁忙,机关卡甲转动,门墙之后出来一身着黑衣,腰系蓝带的高挑男子,见楚木白作揖行礼。 “主人。” “墨羽,起来吧。” 墨羽,三元寻影中二元鬼影的总舵主,主要工作一句话来说就是帮楚木白运营管理整个信息的搜集、追踪。 “多谢主人。”墨羽起身自觉站在楚木白身后。 “前些时日让你们调查情况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墨羽脸上微露尬色,“回主人,西南之地政治关系错综复杂,时间又过去已久,而且有人抹杀当年过往的痕迹,所以有些困难,不过主人放心,属下一查到,马上派人回禀主人。” “嗯,好,天元国师的事情抓紧时间查,此外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予你。” “主人尽管吩咐,墨羽一定尽心竭力!” 楚木白双手背后,脸上眉峰紧皱,“去帮我查苏相的大夫人,我隐约觉着在哪里听到过她名字,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主人。” “此事越快越好。” “是。” ...... 悦华园,苏慕染自楚木白走后一直坐在桌椅之上,等着他的回来,又因为忧思甚虑,心中执念纠缠,她冷是几个时辰一直在想僻屋之事。 楚木白开门而入,就见俯首拧眉的苏慕染一脸愁容,心中不免得心疼。 “娘子,你怎么还没睡。” 苏慕染抬起头,看见楚木白心中的郁闷消散了大半,起身走上前去挽着他的胳膊拉着到床边坐了下。 “相公,我睡不着。” 楚木白扯开被子,为苏慕染脱了衣衫,将她公主抱起,放到了床榻内侧,自己脱了外衣躺在床榻外侧,盖上铺盖,将她搂入怀里,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娘子,不要想了,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早些休息吧。” 苏慕染瞧着楚木白面色疲惫,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拥入他怀,蹭了蹭,道,“嗯嗯。”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心态崩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这夜的天黑得朦胧,晚风犀冷,床榻之上的两人相拥良久不知何时入了睡。 次日清晨,天色熹微,门外的敲门声扰了榻上的两人。 “王妃王妃不好了,叱原国世子出了意外,身中剑伤,至今昏迷不醒。” 苏慕染猛然睁开眼,掀起被子穿上衣衫忙朝门外奔去。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来禀告。” 王奕跟在苏慕染的身后,气息急促,明显一路上急速未曾停歇。 “昨晚午时有刺客暗潜王府,趁着府内侍卫交班、护卫人少的时间段里,刺伤了叱原国世子。” 苏慕染也顾不得什么,提裙上了马车,撩起车帘正看到了远处的楚木白一席墨蓝衣衫,目色幽瞳,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这是嫌弃我把他丢下了?! 这般想着,苏慕染也是有些脸红,毕竟刚才她起身穿衣的时候都忘记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呼隆隆三两步的就蹦了下来,自己是穿好衣服就开了门,那个时候他有没有的穿...啊这...就不好说了。 清了清嗓子,苏慕染试探性的冲楚木白说道,“那个...相公你要顺路搭个车吗?” 俩人虽然离得较为远,但他那种肃杀的眼神也是把苏慕染冷得一哆嗦,为了表示她的友好,苏慕染特地咧了咧嘴巴。 一二三,三每秒都不搭理我,好,我知道了,他不坐,那好吧【摊手摊手】,这就不能怪我了。 “王奕上马车,驾车回王府——” 苏慕染话腔还没拉完,面前一阵强风啪嗒啪嗒的直扑苏慕染脸上扫去,苏慕染下意识的紧闭,整个脸皱成蛋花。 马车轱辘轱辘,站在原地的王奕一脸的懵逼,两眼茫然。 “还愣着干嘛!没听见王妃说让你驾车。” “啊...哦,是,殿下。” 晃然回过神来的王奕,起步追腾马车,三两下便坐在了驾驭马车的专属马夫的位置。 坐到马车上的楚木白直勾勾的看着苏慕染,抄手胸前。 苏慕染就算再人声吵杂的复杂度中都能听到人群中浑水摸鱼的么么哒声,楚木白那几尽呵斥的声音她自然也时听到了的。 总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呢,苏慕染不自觉的咽了口 口水,缓缓地睁开眼。 “相公搭顺风车啊。”苏慕染咧的超开心,超诚恳的说道。 “我有说不坐吗,你就让人驾车。” “那你也没说要坐啊......”苏慕染小声嘀咕的说道。 楚木白脸色沉黑的深沉,“你说什么?” 苏慕染忙抬起头,左右摇晃的摆动双手,“没没没...没什么,我在反思我刚才的行为,然后觉得做得十分不好,所以口头教训自己一顿让自己长长见识。” 听到这话,楚木白的脸上冰霜明显削掉了一大半,“真的?” 一见这情况,苏慕染立马表态,伸出四指,指天发誓。 “真的!千真万确。”不是真的......“若是骗了相公就让我终身不得平反,一辈子在下,任相公随意...随意发挥......” 老天保佑,这次的发誓不作数的,不作数的,哄哄小孩子的...... 楚木白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发出一声极为冷静淡定又不在意的响应,“嗯。” 嗯?他不是平日里老说我不够主动,烦气的要死吗?啊这...怎么这是到了那个情景之下就倒戈了...... “相公不反驳我吗?”苏慕染小心翼翼的问。 “不反驳,怎么娘子不愿意?还是说你刚才发誓说是在反思自己把自己痛骂了一顿是同我说笑?” 楚木白深邃的眼眸就好像要把苏慕染看穿了一样,好吧原谅她贼没出息的挺直了腰板,目光笃定的说了句,“绝无玩笑!” “那就好。”楚木白满意的笑了笑,“那娘子我们今晚就试试吧?” “好...嗯?????不不不,我又没开玩笑,为什么要试一试!” “我也没说娘子是在说的玩笑话,我输了,娘子不就得了平反吗?我瞧着娘子说的终生不得平反,好似对这事有种特别的执念,索性今晚就成全娘子。” what?????还有这鬼逻辑???我还终生想飞仙长生不老呢,你能给我不?我还想多结交些好友知己一起谈天说地,你能不吃醋不...... “我不要!” 楚木白伸出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揉搓,身体慢慢靠近她,“确定不要?” 这厮会不会在给我下套,就等着我的回答呢?总感觉冷飕飕的,有不好的预感呢...... 苏慕染身体不自主的往后退,直到抵住身后的马车木板,无处可退的她神经莫名的紧张兮兮的,鼓鼓了勇气,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不...不要。” 说完之后,她一个老脸羞红的扎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声音那么娇羞,这它喵的不就是欲拒还休的样子...... 楚木白嘴角的那抹笑意笑得更浓,他退身坐回,淡淡的开口,“好,就依娘子。” 嗯?!依我!!!苏慕染一个甩手扫开袖子,坐直身来,两眼炯炯有神、意气风发的看着楚木白,这边还未开口说什么缓解刚才气氛尴尬的话,下一刻,楚木白的话直接把苏慕染一巴掌拍下了十八层炼狱。 “今晚还是我做苦力活,娘子躺着观摩学习,改日娘子再亲自上马。” 啊......艹! 苏慕染心态当场就崩了,惊愕的张着嘴巴呆愣在原地。 那种感觉就像是放假了,老师说:各位同学们这一学期都很努力也辛苦了,这次的寒假也就不给大家布置额外的作业了,把这一本书上的习题写完就行。 然后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的笑笑,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以为就像是小学的寒假作业本那么一点的书厚度,谁道老师拿来了一本牛津字典厚度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绝迹孤本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面不改容,勾唇浅笑直勾勾的看着她,“娘子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有什么值得考虑的。”我它喵直接说 o!!! “哦,娘子的意思是就按相公我的想法来,所以不需要考虑,知道了。” 哈?!我什么说是这个意思了???这什么跟什么【晕乎晕乎】...... “你这...简直强词夺理,我分明.....”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车帘外传来王奕的声音,“殿下、王妃我们到了。” 楚木白一手撑额,一手玩戒,剑眉轻佻,脸上意趣更浓,“娘子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实则早就对我垂涎已久。” 说罢,楚木白一把搂过了苏慕染,墩身抱着她出了马车,凌空腾步,向楚王府深处踏去。 哎害?!不是,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谁...谁对他垂涎已久了,还有这尼玛又是什么情况,他干什么抱着我?!这...这叱原国世子遭受暗杀、至今昏迷的紧要关头,他不会是...... 越想,苏慕染越是心底一股子凉意从头顶激到大尾椎,她扯着他的衣领使劲的晃着他。 “快放我下去,我得去救桦尘世子,有什么事也得等救完了人再说,听到没有,快放我......” 半刻,楚木白停下脚步将苏慕染放到地上,双手背后,垂眸温润,“我就说娘子馋我搀得很,没说错吧。” 苏慕染张口就要辩驳,抬眸擦过他的脸颊,石门之上“凌水阁”三个大字赫然映现在苏慕染的瞳孔之中,瞬间她明白了他抱她的意图,这轻功携步明显是比她这小短腿跑的快多了。 啊这...他是节约了我救人的时间。 苏慕染到口的一嘟噜子话,晃然没了个踪影,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楚木白看着他身前的苏慕染目光呆滞的模样,不由得情趣更甚,他凤眼藏着桃花潭水,俯身倾下,俩人面部相距不过一两厘米尔尔。 “怎么娘子这是舍不得我了,不若我们到就近的厢房中腻咕腻咕?” 轰隆隆... 苏慕染大脑一片的空白,不过潜在的一丝安全意识告诉她:走!得马上走!越快越好! 就这样,苏慕染像被抽了魂一样,眼神涣散、同手同步的急急朝着凌水阁屋内走去。 凌水阁门外的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的背影低头不自觉掩笑,在发觉了自己行为不妥之后,轻咳了两声,走出了凌水阁,恰碰到了王奕。 “殿下。” “嗯,带上礼,护卫一百去苏府!” “是。” “......” 至于苏慕染,她是直到进了屋内,王太医的唤声才惊醒了她。 “王妃王妃......” “嗯?啊...王太医?”苏慕染看到屋内景象,床榻之人面从苍白,床榻旁侍女端的盆水见了污,她想起,她是来就桦尘世子的! 苏慕染忙快步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伸手拨开拓跋桦尘身上沾染有血污的白衫,见胸膛老地方伤口处纱布包扎了上,并未有血液浸出的痕迹。 “桦尘世子伤势怎么样?”苏慕染便伸手为拓跋桦尘把脉,边冲王太医问道。 王太医皱了皱眉,微微低了低头,半晌,说道。 “回王妃,世子所中剑伤,伤口并不严重,老臣已经对其进行了处理,按理来说应该不久就会醒来,可是世子昏迷至今,老夫我实在......”说着王太医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苏慕染神情隐晦莫深,忽明忽暗,“他中了毒。” 王太医大惊,“可是老夫我从未见过中毒有此等状况。” “此毒隐暗,名为幻沉。” “幻沉?老夫从未听说过世间还存有这么一味毒药,不知王妃可有解?” “幻沉我也只是在《十全毒集》上瞥过一眼,有点微弱印象,此毒专以侵蚀中毒者神经并产生一种物质影响人的大脑思维,中此毒者往往深陷入自己内心执念的梦境之中,久久不愿醒来。” 一旁的王太医在听到《十全毒集》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目瞪口呆了,张了半天嘴没能说出一句话,“十...十全.....” 苏慕染扭过头看了一眼王太医,见他这模样以为是自己说露了什么弥天大谎,忙故作镇定的补充道,“《十全毒集》不过是年少时有幸见识了一面,随便翻了两下。” 王太医的不可置信的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的喜悦,“传闻《十全毒集》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绝本了,难道说这世间还有孤遗?” 咳咳咳...《十全毒集》绝本了原来,我那灵域还真是强大,专收集天下奇珍绝物...... “现在是否还存我也不可知,不过现在紧要的并不是讨论《十全毒集》是不是还存在世上,关键是解了桦尘世子所中的毒。” “可是现在唯一记录幻沉的书下落不明,我们现在从头研究怕是有很大的困难。” “再困难也要一试。”说罢,苏慕染对屋内的人说道,“屋内的人除了王太医留下,其余的人退下,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王妃。”一众婢女应命齐声退下。 苏慕染一刻也不敢耽搁,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针馕,展开铺在床边的一个小凳子上,转头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一会我会给桦尘世子施针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如果有可能还会逼出一定的毒素,此针凶险异常,我需精力极度集中,若是这途中桦尘世子醒来还请张太医安抚他的情绪。” “好,王妃放心,老夫尽力。” “拜托了。”说罢苏慕染开始取针针穴。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不出多时室内的三人皆是汗岑满面...... 骕朗阁。 王奕的快步跑过来,“殿下,都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在等片刻。” 约是过了一刻钟左右,骕朗阁微暗的僻内闪出一身材高挑,周身穿着黑衫紧衣,面带黑纱之人——鬼影。 见楚木白,鬼影行礼单膝地跪拜。 “主人,昨夜苏相亥时从偏房侧屋运出一人到了主卧,随后苏相急匆匆拉进了一位大夫,约是过了两个时辰后,大夫离去,又过了半个时辰,苏相携着从偏房出来之人出了苏府去了城南乡下的一个名为落泉的村庄。” “具体哪户人家可知?” “知。” 楚木白拍案而起,“好!”随即从腰间取下一个行令牌羽,甩手抛向鬼影,鬼影二指相接,放入怀中,谨等命令。 “传我令,调动城南守卫战行军务必毫发无损的将人接过来,具体该怎么做,你懂的。” “是,主人。”说罢,鬼影闪身,朝向南野之地消逝。 王奕拱手作揖,“殿下,那我们何时动身?” 楚木白目若冰霜,眼神凌厉,不怒自威,甩身衣袍,“现在。” 第一百四十章 宸王楚修宸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府容庭园。 苏文耀脸色铁黑,指尖泛白,看着匍匐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妇人,眉间皱起,显现一丝烦意。 “哭什么哭,不是跟你说了吗,她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插手的,你可知她除了私下买同刺客想暗害楚王、楚王妃,还杀了徐家村今年新晋的一个举人,这两通罪就算是哪一个我也帮不得。” “老爷不是那样的,我们家可吟是被冤枉的,她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二夫人蠕动身体,扯住苏文耀的衣衫苦苦哀求。 苏文耀脸上的嫌恶之意更深,转身甩袖,语气愠怒。 “铁板上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况且她也承认了,你是想让我徇私枉法,连苏府的名誉也不要了吗!” “老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可吟,她是你的女儿啊,之前她总是跟在你屁股后面喊爹爹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哼。”苏文耀冷哼一声。 “我就是太把她当成女儿了,才养出她这么刁蛮肆意的性子,那晚你也看到了,我当着楚王、楚王妃的面求情都没有用,她胡言乱语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不仅什么事都干,还什么话都敢说,狗嘴都咬到老子身上来了,我还救她?” 二夫人像发了疯一样,匍匐在地上,不断的用头抨击着地面,鲜血、泪水混做一团,那模样好不凄惨。 “老爷…老爷可吟只是一时糊涂想不开,才干了愚蠢的事,她会改的会改的,我们是他的父母,怎能看着她名声尽毁、斩首街头啊,老爷……” “住嘴!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把我跟她扯到一处,这样心狠手辣、败坏家门之人不配给我们苏府有什么关系!” “老爷老爷……” 地上的二夫人不断的苦苦哀求,苏文耀只觉得心烦。 当初若不是他一时没控制住心性贪图她的美貌,又怎会娶她入门?不娶她入门,又怎会有机会让云儿知道当年的事,若非当初,又怎会有现在满目疮夷之态? 越想苏文耀心中越是怒火,看向二夫人的眼神中出现了愠怒。 “来人!二夫人受了刺激,情绪不稳发了心颠,把她带回她的房间严加看守,让她好好的静静。” 门外出来了两个男仆,架着二夫人就往外走。 她死命的挣扎着,“不!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老爷我没有疯,我没有心颠,我不要回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可吟,救救我们的女儿,老爷……” 待人被拖走,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他坐在座椅之上,拿了杯桌上不知放了多久的凉茶,只是抿了口,眉头皱成一团,他鼻息间出了一口粗气,脸色阴沉的将茶杯怒放桌上,眼睛里勾出一丝的阴恶。 “敢动她的人我还从来没让他好死过,既然你我有缘做过父女,阴曹地府里我就送你一程,想想这个时辰点,你应该已经去了吧。” - 繁华的街道辟出一道宽阔的路道,两边军队开道,一辆马车繁华锦饰装潢。 车内慵懒的躺着一身穿红袍宽裳,棱角分明,狐狸桃花般若的眼睛比女子还要魅惑几分,宽辽的帘幕下若隐若现时不时传出几声女子嬉戏的声音。 突然慵懒行走的马车顿了停,帘中的红衣男子一手撑额,一手刮眉,声音低沉邪魅。 “怎么回事?” 马车外忙活活的跑来一灰衣青衫弯腰的三十四左右的男子,“回殿下,是楚王与我们的行马相冲了。” 红衣男子莞尔一笑,嘴角残留的一抹朱唇红印映得此人更加妖魅,他只手挽着两鬓垂下的一缕青丝,懒气洋洋。 “哦?原来是我那九哥。” 红衣男子抬手拨了拨,身旁四五个妖娆微零的女子中出来两人,分向两边撩开了幕帘。 楚木白身骑棕色骏马,一身的墨蓝锦袍顺衣而下,配上独有的冰山气概,这俩人的碰撞是绝顶顶的娇女配壮汉,小娘撩直男。 红衣男子懒懒的坐起身来,瞧眸比划着自己的手指说道。 “九哥,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能在楚王面前还嬉皮笑脸的,身份定然是不一般,下一刻楚王的开口也证明了这一点。 “十二弟退居朝堂、不理政事又身体羸弱、不参军谋,自然我们相见的次数少些。” 楚木白的十二弟,姓楚名修宸,号宸王,虽性格乖戾,但好在行人较散漫,又好诗词歌赋、养储美人,其人在野,倒也没听得传闻做出什么出格奇葩之事。 只是近些时日,一直在寻找一个名唤“侠士”的惊才女子,说是散尽千金、倾尽余力也要收入“麾下”,愿与彼堕坠巫山,翻云快活。 这名唤作“侠士”的才绝女子正是夺了醉仙楼诗酒赋会魁首的苏慕染,当然旁人并不知其真实身份姓名,只知人家已有婚配,那男子从武力值上来看也是一流的惊绝人物。 宸王知否“侠女”已经有了神仙眷侣一句?知。 然,这位宸王向来对这男女之事看得不重,传闻他还曾想迎娶挽仙楼【青楼】的一个绝顶名妓为正妃。 不过后来为何不了了之,真实情况不为外人所知,但知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事,或是市井传言流到了宸王的耳朵里,次日,毫无疑问,此人必当肢体残缺、身首异处。 楚修宸红袖掩面,低魅的笑声莞尔而出,“我自是不能同九哥相提并论的,九哥楚字封王,一战成神,我当真是自愧不如。” 语毕,面容又变得阴冷狠鸷,看向马车下的灰色青衫之人,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楚王让路。” “是...是,殿下。” 浩荡的宸王府中的马车开始慢慢地向路边偏移,楚木白黑眸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十二弟,我并没有偏低之意,若是有机会我也愿做个闲散的王爷,一生逍遥。” 听言,楚修宸噗嗤笑出了声,眼中闪现一抹苍凉失挫、空无之色。 “九哥谦虚了,你现如今也能逍遥,而且活的比我肆意自在的多了,况且我还听说九哥的王妃是个绝顶绝世的美人而且医术超天,九哥九嫂恩爱蜜蜜倒惹人艳羡。”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举证苏相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并不言语,只是看着楚修宸似乎有一种怜惜之感,不过短短的一瞬,旁人自然是捕捉不到,待道路可通了这两部人马,楚木白才开了言。 “今日有事需办,就不同十二弟叙旧话谈了。” 说罢,楚木白骑马带领军队通行,楚修宸摆手,手揽车帘的美人,低头羞笑,放下帘子...... 随着一声“起娇”,宸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醉仙楼去,用宸王的话说,就是诚心以待,美人总会感动,掩面而来。 只可惜他等的这人是苏慕染,一个二十一世纪秉承“一世一双人”理念的人物,她身边又有权势通天随时吃醋的醋包楚木白,让她知道她的一番心意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苏府,苏文耀正等着下人通传苏可吟意外身死的消息,这边等来了携着兵马部队包围的楚王楚木白和刑部的尚书。 一听到消息,苏文耀悠闲看书的手直接抖落,一脸的疑问外加惊惶失措,他踉踉跄跄的走出书房,不过苏文耀毕竟是宰相,大风大浪的也是经历过的,这般狼狈的模样没多久就恢复了如常,虽然仍旧是内心波涛汹涌。 来到了前院,见到了楚王、刑部尚书,苏文耀小跑着走上前去。 “不知今日楚王、刑部尚书来访我苏某府中可是有其他事,还有这...围我庭院,苏某实在不解。” 刑部尚书,邢明磊,人如其名是个正直、光明磊落的君子,最是看不得勾算人心、谗言奸佞之人。 以往他一直在查苏文耀的关系脉络,始终认为他家财地位来得实在是有些让人起疑,他也查到了点蛛丝马迹,不过信息量实在是太少,不足以将他拿到庭堂之上问罪。 今日,他坐镇管理的刑部大理寺牢发生了暗杀事件,不过好在之前楚王叮嘱要好生看着苏可吟,防止不轨之人行不轨之事,还好心派了十余人作助力,这才有惊无险,不仅没什么损失,还抓了行刺之人。 虽然严加审问并没有让刺客交代出什么,但押解他经过苏可吟的刑房之时,苏可吟疯魔大笑,说他是苏府之人。 邢明磊正准备唤人前去调查一番,楚王派人交予他了一本册子,看之大惊,便火急火燎的敢来了苏府,恰巧在门外碰到了楚木白,便同他一齐进了去。 楚木白不语,邢明磊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不愿拐弯抹角,直接上前一步说道。 “苏相,今日刑部大理寺牢发生了暗杀事件,据调查此事跟你相关,还有......” 邢明磊话还未说完,苏文耀当下脸黑了下来,声音也是带着愠怒。 “邢尚书说这话可得讲证据,若是毫无根据就擅闯我宰相府...传出去怕是有损你邢尚书的英明。” “邢尚书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也不敢越级行事。”楚木白开口说道。 苏文耀心底猛然一慌,他是见过之前楚木白曾经送给过他的礼的,那是一个小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暗地里经营的种种,什么人物、明细、方式等一应俱全。 但他想楚王之前拿那账目是为了让他交出苏可吟的,现在苏可吟不但交了出去,还如他所愿按他的方式进行了处理,他应该没理由再拿那等事威胁他,毕竟他是他爱的苏慕染的父亲。 再者说来,他之前一直拿捏着证据却没有公然反目,说明他是想要我的助力...... 这般想着,苏文耀有些大胆了起来,他认为看在那两个方面楚王是不会真的对他下手的,楚王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让他逼迫他让他倒戈罢了。 “殿下,下官扪心自问待殿下并未有任何的不妥,您要迎娶下官的女儿我也是双手奉上,可您如今派兵直接围了我这苏府是不是应该给个解释。” “解释?!”楚木白呵笑了一声,“从来还没有人让我给出个解释【娘子除外!娘子除外!娘子除外!】,既然你想听我的解释,不妨苏相先解释解释伪造云夫人之死,实则囚禁之事。” 苏文耀当即目瞪口呆,满脸愕然的不可置信,话语结结巴巴,“楚王此...此话何意,下官不明。” “容庭园,苏相所说的云夫人曾住之屋,内有暗阁作何解释,还有落泉村——” 苏文耀身体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被身后的小厮扶了扶才勉强站稳。 他为何会知道暗格?难道是苏可吟?可可可...当晚怕事情败露我便将云儿转移到了落泉村,他又如何知晓?难道是他入住我苏府本就是打着心思...... “殿下,此事另有隐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那倒要听听苏相所说的隐情是什么了。” 苏相正要开口准备胡言乱语一番,猛然意识到这乃家事,就算真的有什么他楚王依着这,也是没理由做出军队围包苏府之事。 “殿下,此事是下官的家事,请恕难以相告。” 楚木白墨染漆黑的眸子骤然阴沉,“好!” 随即转眸看向邢明磊,“苏相身任宰相,在其位不谋其职,勾结官商,私党营交,今我举报,上交了证据,还请邢尚书仔细核对。” 邢明磊也不马虎,忙说道,“下官一定明调此事,还请殿下放心。” 楚木白挥袖转身,言语冰冷,“苏相现在身有嫌疑,怕是不便外出,至于上朝也是不必了,我自会同皇上说明。”说罢阔步离去。 邢明磊也是个效率高又十分善解人意的尚书,一路追着楚木白。 “殿下,能否将您这兵马暂借下官,我瞧苏相今日恐难以跟我回刑部,我这又有很多的事需要调查核实,一时也没有空余的人或是时间向皇上申请派兵围了这苏府,所以......” “准了。” “多谢殿下。” 就这般,刑部尚书邢明磊乐呵呵的向苏相道了辞,屁颠屁颠的出了苏府,像是完成了多年的夙愿一般。 宽广空荡的院落,除了几个不知所措,低头轻声交语的小厮,就只剩得苏相一脸惊愕站在原地。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世子大出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皇宫问政殿。 楚茗夜一袭玄黑金丝龙纹锦袍,坐塌黑漆龙理的龙椅之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脸上的棱角清如刀削,狭长的眸子黑白分明,手展奏章,目色渐眯。 “啪”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宽大的金色碧羽问政殿中,楚茗夜眼神阴鸷,青筋曝露,十指修长摁践金雕漆木案桌。 “废物!” 问政殿偏侧的李公公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皇上息怒,大部分的人马工匠已经撤离,只是少数兵刃铠甲难以运输须当场销毁外,我们的损失并不大。” “不大?苏文耀掌握了我手下三分之一的关系人络,这一击不会让我元气大伤,那也是折了一翼,苏文耀这个没用的东西,若是知道有今日,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如了他的愿。” “皇上,其实此事并非没有缓和的余地。” 听到这话,楚茗夜脸上的神色微有好转,气息也渐渐平稳,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 “说。” 李公公神色淡定,衣袖垂侧,开口说道,“苏相现在并没有承认什么,案件的取证核实也只是在初始的认证状态,我们只需哑了苏相,让他不能交代什么。” “至于其他人,他们既已败露......”说到这里李公公的声音暗了下去,只手放在脖颈上轻轻一划。 楚茗夜抬眸,黑深的眸子深不见底,沉默半晌没有说话,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声音冷淡,透露冰冷。 “此事交由你去做,务必干净利落,不可再出了差池。” 李公公拱手做礼,低头回道,“是,皇上。” - 凌水阁。 苏慕染脸容像是被水泼打了一半,青丝湿了半透,衣衫服帖肌肤,若不是初冬的时节,穿得还算厚实,衣服的颜色穿得较为深系,估计这身姿妖娆、白脂细嫩的就保不住了。 “张太医,此针入,痛蚀骨,为了能够让他从梦中苏醒,前半部分我施针将他其他部位的痛感都转移到了他右臂之上,所以...麻烦张太医帮我按住他的右臂。” 张太医脸上不禁出现了犹豫之色,“这...老夫上了年岁,怕是......” “张太医现在此事只能由你来做,你放心,我会同你一起,到时你只需要按住他的八邪穴、后溪穴...这四个穴位,剩下的交给我。”苏慕染看向张太医的眼神笃定以及肯定。 苏慕染之所以把张太医留在屋内的原因,除了他是个医者能在她手不应暇之时伸一辅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这关键的一针。 苏慕染要的效果,一是痛感能够能够唤醒沉睡的拓跋桦尘,二是要在痛感发生唤醒他之后能迅速瓦解他的痛感,防止他因为生理上的痛而做出自残的行为。 而这个时候就需要张太医的协助,张太医按触的那四个穴道就是缓解痛感其中的一部分,到时她还会针入其他十八个体穴,如此她才会有更大的把握。 张太医犹豫了片刻,看着床榻之上面容惨白、骨络清瘦之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王妃,老夫一定尽全力配合!” 苏慕染点了点头,随即悬针入穴。 床榻之人猛然抽搐起来,身体原本白皙无他物的肌肤之上瞬间数百条青筋纵横,旁眼亦可看出痛苦万分,但奈何他眸眼仍旧紧闭。 一旁的张太医紧张的双手有些发抖,汗珠滚滚下落,“王妃…这……” “无妨。” 苏慕染屏气凝神开始手指弹动针尾,“叮——”特有金属发出的鸣音环绕整个屋内。 随着针尾的剧烈晃动,青筋欲爆欲圆,拓跋桦尘身体也剧烈的抖动起来。 眼看着筋骨就要爆裂,苏慕染准备取针放血,就在这时拓跋桦尘双目陡然睁开,嘴巴张开“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断断续续的吸吮着空气。 “张太医快!” 张太医看到拓跋桦尘醒来也不敢马虎,双手忙按着苏慕染所说的那四个穴位。 拓跋桦尘的身体动作明显降低了不少,趁此机会,苏慕染十指齐动拔除了他身上多余的数十银针,指尖旋动十八针入体。 “张太医麻烦你了现在可以松手了。” “哦,好好好。” 苏慕染接过张太医位置,四针再入,拓跋桦尘身上青筋隐隐退散,肢体也没了之前的躁动僵硬。 一旁的张太医忽然伸出双手指着拓跋桦尘,声音颤抖,面容惊慌,“王…王妃…血……” 血? 寻着张太医手指的方向,苏慕染微皱眉看去,只见胸膛原本包裹的好好的剑伤之处,血液奔涌向是绝了堤一样,来不及思索,苏慕染下意识的双手按压住伤口。 眼看着血流还是不断往外涌出,苏慕染从未如此紧张的心也慌了起来。 肯定是刚才筋脉爆涌,一时血无所出汇集损脉,所以……不行!得马上给桦尘世子输血! 想到这,苏慕染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人命关天。 “张太医麻烦你来按住桦尘世子的伤口。” “哦……好。”说着张太医撸起袖子伸手学着苏慕染的样子按住了伤口。 抽出身来的苏慕染立即闭眼发动意识,在灵域空间里拿出了验血纸,验了血型为O型,在灵域空间中的现代实验室里连找出了几包血袋恰为O型。 啊这…… 管不得奇怪疑惑什么的,苏慕染出了灵域开始为桦尘世子输血。 张太医一脸奇奇怪怪的看着苏慕染,“王妃,这是?” “血包,桦尘世子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补充同类型血液,以维持他正常的生理特征。” 张太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不一样的色彩。 做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苏慕染接过张太医手中的工作,“张太医麻烦你开一剂补血的房子交与厨房,让他们熬好之后送过来。” “可是这里……” “剩下的我能应付得了,麻烦张太医了。” 张太医自觉明白其中密辛,往往很多的医者治病救人的关键之处都不会让旁者学了去,王妃让他留在这里帮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想到这里,张太医也不再多言,躬身作退。 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其实她只是需要用现代的仪器为桦尘世子缝补伤口进行止血,张太医若问到,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医学器材或是凭空而来受意念所控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索要体罚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待屋内空无一人,苏慕染快速用剪刀剪了原本包扎的纱布,为了避免二次伤害,她轻手捏捏的拨开白纱。 入眼,触目惊心。 原本看来只是浅浅的剑伤之口,七八条清晰可见的断脉凌乱的交错在血口模糊微泛黑紫的血肉之上。 很明显,张太医之前应是已经用炙刀剜过浸毒的血肉,不过可能是因为器具粗糙或是其他的原因仍有部分的血肉留有幻沉毒素侵染的痕迹。 来不及再做仔细的思考,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整套的缝合以及切割的实验器具,正准备开始手术,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气息话语声。 “慕染慕染……” 因为那二十二针仍然发挥着作用,苏慕染也就没有单独的在给他注射麻醉机,那一边用消过毒的刀子去除着桦尘世子上被幻沉侵染的腐肉,一边回着他。 “嗯?” 拓跋桦尘面容白皙的毫无血色,嘴唇皮脂干裂,发出的声音也是沙沙哑哑。 “我是不是要死了?” 拓跋桦尘眼睛明亮的深沉,看着苏慕染眼眶中闪现了一丝水亮,他想抬起手为她整一整鬓间凌乱的湿发,也顺道了了自己的心愿,可是他发现他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说什么呢,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苏慕染回应着他,因着她在集中注意力的为他处理伤口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可是世人不是常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前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吗?我就见到了……” “那不过是世上流传的迷信罢了,不当真的。” “不当真吗?” 拓跋桦尘的眸子里闪现了茫然,自己自言自语了半刻,眼中又闪现出惆怅若失的神色。 “是啊,说那是我的前半生,似又非似,按理说是没有你的,可是在那里我见到了你……”如果不是梦该多好,是梦长久一点也是好的。 “嗯?桦尘世子你刚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好像是你梦到了我?”苏慕染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但是仍然没有松懈手上的动作。 拓跋桦尘看得苏慕染有些出神,“嗯,我的梦中有慕染。” 另一边的苏慕染正在聚精会神、小心翼翼的为拓跋桦尘接连着血管,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甚至没感觉到拓跋桦尘语气的温柔缱绻,只是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问,让他尽量保持清醒。 “那…桦尘世子梦到了我什么,还是负责给世子解毒医伤的人物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拓跋桦尘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她道,“慕染曾说你全权对我负责是真的吗?” “嗯。”苏慕染小声的吭叽着,后来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补充道,“身为医者对患者负责是我的本分,都是应该的。” 原本嘴弯笑得明朗的面容忽然又些暗淡,但依旧嘴角还是上扬着的。 “来日方长,日后我会让你对我一人全权负责的……” 拓跋桦尘说得声音极小,纵使苏慕染耳力超然,在这等高度集中注意力放在手术之上的人来说,基本上五感散失,所以只听得模模糊糊的声音,具体是什么她也不得而知。 想着可能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语言也模糊不清了。 “桦尘世子若是累的话,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会,不过不论入睡后做的梦有多美多真实一定要记得醒来,记住梦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 “那我醒来会见到慕染吗?” “说什么呢,我活得好好的,你想见随时都可以见到的,别想那么多了,快点休息吧。” “嗯嗯,好。”说罢拓跋桦尘闭上了眸眼。 这边的苏慕染是一时半刻也没歇着,先是接好了崩裂的血管,又缝合了伤口,最后简单的做了一下消毒处理进行了包扎,临了给拓跋桦尘打了一剂镇定剂,拔了血袋、去了银针…… 等忙完这些已经是晚间的辰时了,拖着沉乏的身体,苏慕染进了卿月阁,唤了侍女准备好沐浴用品,脱了衣衫躺在温热的水中仰头抵着木桶不知何时睡了着。 直到桶中的水猛然涨漫,感到一股起伏的浮力波动,苏慕染惺惺眯眯的睁开了水汽打湿的眸子。 睁眼入檐环抱着自己的正是楚木白,他轻轻的将她整个人托福在自己的怀里。 “相公?” “嗯,娘子辛苦了,我这般抱着娘子,娘子入睡会舒服点,睡吧,娘子。”楚木白说完在苏慕染呢额间留下轻轻一吻。 他是为了让我安然入睡???可可可……啊这……肌肤相碰怎么还可能有睡意?!特别是…还有东西在作祟…… 苏慕染脸色熏了红,连着整个肌肤都变成了粉色,她挣扎着想要下去,他不让! 这…… “相公,我觉着还是在床上软软的比较舒服。” “娘子是觉着我这身上硬邦邦的不喜欢?”说着楚木白不忘亮炫着自己的八块腹肌,健壮的肱二头…… 额……凡尔赛!绝对的凡尔赛! “不不不,相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娘子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它吗?” “唔。”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气嘟嘟的看着楚木白,用尽全身的力气脱了他的束缚,爬出了浴桶,裹了衣衫冷哼一声朝着床边走去。 楚木白勾唇一笑,旋身凌空批了件内衫,朝着苏慕染追了去,一把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乱来啊!”苏慕染警惕的拉着自己胸前的衣襟。 “我乱来了,娘子要怎么惩罚我,体罚吗?” “体…体罚……”不可描述…妙不可言…… “我愿意。” “……” 啊啊啊啊…谁要体罚你了,那么暴力的事情我才不要做,还有还有你能不能懂得怜香惜玉一点啊,我没有腰的么?!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次日清晨,俩人吃过了饭,楚木白还缠着苏慕染要腻咕腻咕,整个人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走到哪跟到哪,恨不得上个厕所都要看着, 苏慕染表示很无语,可是怎么说他怎么扯他,他总能脸皮厚得不知道下一句又蹦出个什么虎狼之词。 “别跟着我了,烦不烦!” “娘子若烦我了就体罚我好了。”楚木白一脸无辜白莲花可怜兮兮的样子中透着一丝的贱兮兮。 “……有病啊!谁要体罚你。” “娘子真好,心疼我。”【楚木白:趁机揭油】 “啊……”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见了娘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墙角院落的王奕踌踌躇躇、露头露尾的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汇报情况。 殿下和王妃正是高兴嬉笑打闹,我若上前定然殿下是不会开心的,到时候再罚我跑个百八里地的...... 想到这里,王奕两手一拍,打定主意走,这边脚步还没迈出两步,身后传来的对话瞬间让他不知该走该留。 “你快点起开了,王奕在门外徘徊良久了,怕是有事要禀。” 王奕:其实也没有多久了,殿下、王妃忽略我就好了,您继续继续【苦笑】...... “若真是要是他早就过来了,不适时宜的事他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王奕:殿下冤枉啊!以往平常那个时候您都是在处理公务的啊【哭辽哭辽】...... 就在王奕沉浸在悲伤之中,在心中卑微辩解之时,他直接被叫了过去。 “王奕。”苏慕染边推拒着黏在她身上的楚木白,便大声朝着王奕喊道。 “殿下、王妃。”王奕作揖行礼。 楚木白瞧着王奕来到近前后,也收了粘豆包的性子,只是一只手还死死地握着苏慕染的手。 “何事?”楚木白声音淡淡。 “启禀殿下,云夫人被接回了王府,按照殿下之前的吩咐被安排在了上庭宜和的赫兰阁,只是......” 苏慕染呆愣在原地,眼眶中兜兜满满的是泪水盈盈,仿佛只要微风轻轻一吹就会晃然溃散,一涌而下,她上前抓住王奕的臂膀,眼睛直直看着王奕。 “你说谁?” “王妃...是云夫人。” “我...我娘?”苏慕染有些不可置信有有些欣喜,但是她怕这不是真的,她松开王奕的手臂,转头看向楚木白。 “相公,你听到了吗?他说我娘现在在王府,这是真的吗?” 楚木白伸出双手捧着苏慕染的脸轻轻为她擦拭脸颊之上不断滚落的泪痕,开口说道,“是真的。” 苏慕染瞬间开颜,喃喃着,“我娘...我娘就在府中,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我娘......” 说着,苏慕染急急的朝着赫兰阁的方向走去,泪水像是决了堤,总是模糊视线,她一遍一遍的不断擦拭着,也没看清脚下的路,一脸好几次踉踉跄跄,若不是楚木白在她身边护着她,她怕是比现在还要狼狈。 原地剩余王奕一人,他开了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始终都没有说出口,最后摇了摇头,跟着走了上去。 - 赫兰阁。 赫兰阁是一座比较清幽怡人的庭院,园中有座小山,山上还有一条浅浅的溪流,流水抨击壁石发出悦耳的声响,又逢冬时,更显得溪水清冽,可以看出楚木白为她的岳母是费了心力的。 来不及感慨环境的幽人,苏慕染直奔赫兰阁屋内跑去。 “吱呀” 苏慕染推开了房门,但见侍女、太医包围之中,是一个头生了白发多半,半面容被厚厚的白绢裹着坐在轮椅之上的一人。 侍女见了苏慕染纷纷退下,“王妃。” 听到有人唤王妃,张太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默默的退了后。 苏慕染有些迟疑的看着轮椅之上的人,年幼的记忆是模糊的,又与之前印象差别云泥,她不敢确定这是她的娘亲,但看着面前的人直直的看着她,泪流早已满面,她还是开了口。 “娘?” 轮椅之上的人并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泪水依然留着,落在轮椅扶手上的一手努力的向前伸着,可那手臂始终落了起,起了落...... 苏慕染感觉喉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走上前去,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仰着头看着她,声音哽咽。 “娘......” 苏慕染感觉她的手抽出了一下,无感变得异常的清明。 她在为我擦眼泪...... 胸间像是有一团温热暖流,泪眼再次模糊,苏慕染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趴伏在她的腿上大声的哭泣起来。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苏慕染,她也是现在的苏慕染,她与她血液的联系让她难以自持,她渴望爱,特别是上一辈的精力让她对母亲有着独有的情结...... “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 楚木白摆手支走了房内的侍女、太医,自己在此驻足了片刻,眼中渗出是无尽的疼惜,最后默默转身出了屋门。 他知道她需要这样一个独处的时间与她的母亲...... 赫兰阁庭院,楚木白面色肃严。 “苏相在府中待的可安稳?” “回殿下,派去的鬼影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嗯,苏府那边盯紧了。” “是,殿下。”王奕拱手就要作退。 “慢着。” “殿下。” “那边也派人盯着。” “殿下是说皇......” 王奕话还未说完,楚木白一个眼神睥睨过去,王奕立马住了嘴。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嗯...去吧。” “是,殿下。” - 苏慕染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她是醒来的【刚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她还趴在她母亲的腿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向她,只见她依旧是那般祥和的眼睛看着自己。 “娘...我我刚才睡着了,有没有压的你不舒服?” 云夫人眼睛左右闪动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是在说没什么事,可是苏慕染却突然慌了,她情绪平复下来晃然想起凤涅甘忘,忙里慌张的为她把脉。 她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棱扑棱的掉砸在地面之上,“娘,这是谁干的,是不是他…他给你下的毒。” 她的母亲依旧不说话,或者说是她跟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苏慕染只看见她嘴张张合合,总让她听力超群,除了听到她【云夫人】粗重的呼吸声,她没听到她的只言片语。 “娘……” 苏慕染强忍着泪水,站起身来,手颤颤抖抖的揭开缠在云夫人面上的白绢,云夫人似有些害怕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口,眼中闪现惊惶之色,身体也在不断的后腿,看得出她很抗拒。 苏慕染抱住她,仰着头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娘没事的,我不怕,女儿我学了点医术,手艺很好的,没事的没事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清纯仙骨一尤物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在苏慕染的安慰之下,云夫人渐渐镇定了下来,苏慕染眼眶泛着红,轻轻地揭开她脸上的面纱。 数十道深浅不一、沟壑纵横的划痕映入苏慕染的眼帘,刚刚停歇下的眼泪又晃然流出,为了不然她感觉不安亦或是其他,苏慕染猛然转过身,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待擦干了眼泪才转过身来。 闭眼发动意识,苏慕染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芙蓉玉膏,食指沾膏轻轻地为她的母亲云夫人按揉着,在这个过程中云夫人始终看着她,眼睛里是雾色朦胧。 “哦,对了娘,这个给你。”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那日她在僻屋暗格中发现的紫棕锦盒,双手递到她母亲云夫人的面前。 云夫人看着锦盒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光亮,她抖动着双手看得出是想要接过,可是却无济于事。 苏慕染好不容易绷住的类又挂流了出来,她刚才是为她检查过的,凤涅甘忘在她母亲的体内已经十余年了,而且深入了骨髓,破坏了神经。 虽然有药草养着,但凤涅甘忘非同寻常,毒素依旧发挥着作用,苏慕染知道她的母亲现在的状态肢体同休眠了一样没什么区别,可能永远也不能恢复正常了。 苏慕染狠狠的抽泣了一下,衣袖胡乱的抹了两把泪,将紫棕锦盒放到她母亲的手上,轻轻打开锦盒,云夫人手指微动指着苏慕染。 “娘...娘的意思是给我?” 云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发带对娘亲的意义应该很大,我...我不能收。” 云夫人张着嘴似乎很痛苦,但还是极力的看着她想要说着什么。 “啊...唔唔唔......” 苏慕染看到她母亲如此痛苦的模样,当下也是着了急,她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道。 “娘,我收我收,我会像娘爱护它一样爱护。” 云夫人情绪微微稳定了下来,眼睛看向苏慕染的半挽的青丝。 苏慕染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试探性的问,“娘是想让我带上它?” 云夫人看了一眼锦盒中的冰蚕丝发带眼睛里闪着泪花,微微点了点头。 苏慕染明意,“好,女儿这就带上。” 说着,苏慕染开始摘掉头发上的多余发饰,因她本身也不喜欢头上戴的花里胡哨的头疼,所以这番的整理倒也没花太多的时间。 青丝披落,丝顺柔滑,白皙如雪的苏慕染因着刚刚哭过的原因,像是化了哭萌萌的兔子妆,柔美中不失清纯仙骨。 她掠过两鬓的青丝柔顺,冰蚕玉丝带挽发,碧水凌云簪点缀,丹唇点点微抿,杏眼闪烁,抬起头看向她的母亲。 “娘,我可好看。” 她的母亲云夫人唇角微微抽动,两颊悬淌泪水两行,苏慕染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淡蓝丝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着泪痕。 “娘,不哭不哭......”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慕染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容,清了清喉咙。 “怎么了?” “回王妃,叱原国世子醒了,说是想见你。” 桦尘世子醒了想见我?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想到这里,苏慕染内心不免生出一丝的紧张,她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是雾色朦胧,估计应该是戌时。 苏慕染弯下腰看着她母亲的眼睛开口说道,“娘,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今天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苏慕染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她的母亲,还在她的脸上印上轻轻一吻。 她的母亲显然是被她的那一吻给惊到了,眼睛圆圆的看着她,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看向苏慕染又是满满的疼爱。 苏慕染是看到她的母亲点了头才走的,并且她唤来了赫兰阁内的两个侍女让她们好好地照顾她的母亲。 - 凌水阁。 拓跋桦尘唇色清浅的发白,面容也是毫无血色,身上简单的披了一件素色淡青色狐裘站在门外,目色黑深,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颜色向外瞧着。 远远地,苏慕染就看见一片白色雪皑里隐隐忽现青色,紧紧地搜着衣襟外袍快步走过去,近前来才看清是拓跋桦尘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不是跟桦尘世子说过了吗?以后不许在这么冷的天里穿这么些单薄的衣裳,再说你这还生着病呢,身体虚弱的紧,快进屋里来。” “哦,好。”拓跋桦尘乖乖的跟着苏慕染进了屋。 一进入屋内,苏慕染瞬间感觉温暖了许多,就连着手脚也能伸展得开了,她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热茶入肚,搓了搓手,吹着哈气,朝着拓跋桦尘看去,却意外瞧见他也正看着自己。 不知所以,苏慕染觉着有些尴尬,她搬了两个板凳在火炉旁,自己坐在其中一个凳子上,招呼拓跋桦尘世子坐下。 俩人互相寒暄了一会儿气氛又陷入了尴尬,最后打破这尴尬沉寂的还是苏慕染,因为她忘记问人家的身体状况了【傻笑傻笑】。 “桦尘世子醒来后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身体会莫名的乏累,总会...总会......” 苏慕染眉头紧皱,慌张了起来,因为《十全毒集》之上也只是记录了幻沉这么一种毒的毒性如何,如何解上面并没有提及,她也只是根据毒性作用效礼,临时推算的一种针法,虽然他是醒过来了,但是幻沉有没有彻底清除她不知,后期会有什么副作用她也不知。 “总会什么?”苏慕染拉着板凳靠近了他。 “困......” “什么?” “困——” 话还未说完,拓跋桦尘上半个身体直接倒在了苏慕染的腿上。 苏慕染有些惊慌失措的差点失脚一把把他踹下去,她慌里慌张的自己起身,将他的头放在另一个板凳之上,为了不让他掉下去,苏慕染弯着腰伸出一只手扶着他。 “来人啊来人。” 门外进来了两个侍女,进屋纷纷作揖行礼,“奴婢参见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只馋我家那位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摆着手说道,“不用参见了,赶紧过来帮忙把桦尘世子扶到床上。” 那两个侍女从进了屋一直低着头,所以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听着王妃急虑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意识到情况的紧急,忙两两搀着桦尘世子,将他扶躺在了床上。 其中一个侍女似乎显得异常焦急,嘴唇紧紧的抿着,眉头皱着,就差眼泪掉了下来。 “王妃,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嗯???我不算是个大夫吗?还是说我平日里尝尝来凌水阁是来闲聊拉呱来了??? 被这小侍一说,苏慕染见能怀疑自己会医术是不是在做梦了,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见到千蛊小可爱们,还有零零乱乱自己实验室的风格,她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 “等等,我就是,你忘了。” 那侍女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一时间也忘记要说什么,呆愣愣的看着苏慕染,约是过了半分之久才恍然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王妃,奴婢一时情急口无遮拦,奴婢知错,请王妃责罚,奴婢知错,请......” 苏慕染本来也就没想要怎么着她,又瞧着这侍女额头都磕得红了肿,医生的职业并泛滥,心下实在是看不得,连忙摆手让她起身。 “无妨无妨,快起来快起来。” 那侍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苏慕染,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起身。 现在拓跋桦尘的身体状况如何她并不知晓,心下是想赶紧瞧瞧情况的,可这侍女又不起身,苏慕染都快要魔怔了。 哎嗨?!我看起来有那么凶悍吗【哭辽哭辽】,她怎么还不起来?还是说就像我小时候犯了错一样,即使知道错了,也不愿立马停止哭闹舔着糖果离开?啊这...这难以捉摸的自尊心啊,既然这样,那好吧...... 苏慕染从衣袖中拿出芙蓉玉膏递到了她的手上不再看她,转身搭手开始为拓跋桦尘诊脉。 “你若是喜欢在这里看着就看着,不过我不喜欢,你什么时候愿意走了,起身走便是。”苏慕染实话实说道,临了还不忘补充一下芙蓉玉膏的用法,“你手上的芙蓉玉膏一日涂抹红肿处两到三次,第二日应是能消。” 那侍女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扑朔扑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白瓷瓶,一时间又呆在了原地。 她身旁的侍女有些看不下去,微微屈下身扯了扯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侍女,她才回过神来,忙里忙活的跪了恩,谢了头。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苏慕染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两侍女齐齐躬身做了退。 “呼~”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周身顿感舒服了很多,苏慕染在二十一世纪是没谈过恋爱的,尽管她那时已经活到了二十五岁,这对于一个荤腥丝毫没碰的人明显是不太正常的,思想也是在情爱方面单纯的出奇。 她的那帮舍友们个个基本上不说谈个十个八个的,四五个的也是有的,更甚多的是都为爱情献了身,用身体一遍一遍的鉴定完毕是渣男无疑之后,又会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们。 渐渐地吃腥这么一回事,在她的舍友们眼里看来已经像是吃山珍海味、人间绝味差不多了,所以当时的苏慕染在她们之中无疑是宝贝儿一样的存在,于是乎,各种言情、甜宠...以及带颜色的书全套安利她去看。 苏慕染总感觉奇奇怪怪的,特别是各种各样的姿势让她不能理解。 “这种姿势会损伤腰部软骨组织,不宜做的。” 苏慕染推了推黑色大圆眼镜框,一本正经的跟她的舍友们说着,尽管现在整个宿舍只有一个舍友陪着她【其他的嘿嘿嘿去了,她们是轮番授课】。 “但是很爽啊...” “......哦。” “这个动作会伤害到......” “但是很爽啊...” “......” 后来的她不管提出怎样的病理性见解,都被她的舍友们一个“但是很爽啊...”给怼了回来,后来她索性就安安稳稳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小说,不再说话了。 以至于后来苏慕染同楚木白嘿嘿嘿之后,她真的特想特想告诉她的那帮舍友们,做那种事明明很痛很累【呜呜呜】...当然后来她就不那么想了,毕竟后来还挺...妙的。 于是乎,在这么等一番思想教育体系的贯通下,当苏慕染看着这十三四岁青春正懵懂的少女,脸色羞红,一脸焦急的模样,一时间思绪浮想联翩,就飘到了某某。 刚才那小侍女可能是对桦尘世子有点意思,那小脸红的,声音急切的...妙哉妙哉,回头可以问问桦尘世子有没有心思收了这么一小可人,这般的话,他在这边也不会太过寂寞...... 话还未说完,床上的桦尘世子轻咳了两声睁开了眼,沉浸在自己吃瓜的世界里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声响,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就差跳大神了。 拓跋桦尘看着苏慕染一下蹦到老远,眼睛睁得圆鼓,一脸惊愕的模样当场笑了出来。 “慕染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吗,吓得这般厉害。”拓跋桦尘边说着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那模样就好像她欺辱了他一样。 苏慕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桦尘世子说笑了,我是医者各种动物(人体)都解剖过,又有什么东西能吓得了我。” 苏慕染这话不仅说明了她对他身体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还强调她是个医者,就算她解了一点他的衣衫也是在正常的看病! 拓跋桦尘神情有些僵硬的笑了两声,“慕染说的是,是我将慕染想成寻常女子了。” 嗯?我...我我也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啦,只不过我只馋我家那相公的...... 不过这话,苏慕染实在是没那个脸皮说出口,太臊人了真的是【啊啊啊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嗜睡后遗症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扭过头去,轻咳了两声,忙转移话题,“桦尘世子嗜睡的症状是自从醒来后多长时间回出现刚才的情况?” 拓跋桦尘撑着身子依靠在床沿之上,面色白的苍白,眼眸时时低垂,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状况依然不佳。 “大概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苏慕染低着头喃喃,“那桦尘世子入睡之后可会什么梦?” “有时会。” “在梦中桦尘世子可愿醒来?” “......”拓跋桦尘微低着头,睫毛漱漱,半晌,他抬起眸眼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慕染说让我醒来。” 怎...怎么感觉他......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他的医生,患者听医生的话是正常的,是正常的...... “嗯。” 苏慕染闪开他的目光,坐在床沿开始为他把脉。 脉象虚弱动力不足,心脏腑脏没有受损迹象,就是为何心脏会悸动的那般严重...... “桦尘世子可有什么事一直憋在心里?或者想做而未做的事?” 拓跋桦尘白皙的脸庞泛起一丝的红意,眼睛看着苏慕染晃然出了神。 苏慕染在见他不回她的话,以为他是又犯了困意,于是乎抬起自己的手在他的面前挥着。 “桦尘世子?桦尘世子......” “啊...哦。”拓跋桦尘忙收回自己泄露心事的目光,眼神闪烁,“并...并无。” “没有吗?”苏慕染疑惑的问道。 “没有。” 苏慕染一只手撑颐,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眉色蕴浓。 没有?可是...... 她低头沉思了良久,忽然两手一拍有了眉目。 桦尘世子多年待在异国,自然是思念家乡的,可这又是在楚王府,我又是楚王妃,他的思念之意不便向我表达,所以才说没有,他其实应是念家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面露了一丝的喜容。 “桦尘世子家乡可有什么特产是世子特别喜欢吃的?” “烙...烙饼。” “烙饼。”苏慕染喃喃。“还有呢?” “还...还有烈柠酒。” “烙饼,还有烈柠酒...还有呢?” 拓跋桦尘脸上的红色更晕,就连眼中的神色也变得炽热,“没有了。” “好,我知道了。” 说罢苏慕染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发动意识从灵域之中拿出一个青蓝碎的瓷瓶放到了拓跋桦尘世子的床边。 “这是清抗丸,可抵抗睡意,虽然不能完全清毒,但世子白日里每三餐之前服用一颗正常的过完一整天是没什么问题的,至于具体的去毒之法,我还需要时间仔细的琢磨琢磨。” 拓跋桦尘伸手拿过药瓶放在手心,目光温柔,声音细柔,“嗯嗯,慕染不必为我的事太过忧心,勿要累垮了身子。” “我就是个医者,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清楚的,没什么大事,不说别的,我是桦尘世子的专治医者,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我是不会让自己倒下的。”苏慕染笑着说。 我的专治医者...她是担心我的...... 拓跋桦尘看着她无忌惮的笑着,其脸上相比之前克制自己脸红的颜色,明显有了一丝的生人的血色。 苏慕染伸了伸身体,骨骼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通,她清楚自己现在累了【微笑微笑】。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在这里多打扰了,桦尘世子好好休息。” “慕染也好好休息。” “嗯。” 说罢苏慕染转身就要离去,就在一只脚跨过门栏之时抬眼看到了之前在屋内哭哭啼啼的女侍一脸担心的朝这边看着,忽然见她觉着应该说些什么。 忙踏步回来,一脸笑容的看着桦尘世子。 桦尘世子从刚才同苏慕染说话,眼睛一直未瞥向别处,他被她忽然而来的目光看得有些悸动。 “怎...怎么,慕染还有事?” 苏慕染笑盈盈的走近来,“桦尘世子一人待得久了可会觉得寂寞?” “唰!” 拓跋桦尘整个身体涨起了红,他连忙收起自己的目光,有些局措的揉着手里的青蓝碎色瓷瓶。 “不...不会。” “当真?桦尘世子跟我不用隐瞒什么的,直说就行。” 拓跋桦尘忽然抬头看着她,眼神炽热坚韧,“这事我自己有把握的,慕染不必为这些琐事再操劳了。” 苏慕染从未见过拓跋桦尘眼神如此的坚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的回了个“嗯。” “慕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困了,想要休息了。” “啊...哦,没...没有了,桦尘世子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拓跋桦尘眼神看向别处说道。 就这样,苏慕染灰溜溜的出了凌水阁,本来还想着让那侍女今晚进屋好好照顾一下桦尘世子的。 一是桦尘世子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需要有个人照顾,二是她想这是做了一件好事,说不定真能凑成一对鸳鸯,可眼下看着情况,这事是吹了。 凌水阁的屋内,荡荡的空间里拓跋桦尘看着手里的瓷瓶,眼中迸散的是忧伤满溢。 “慕染,我会孤单,我想要你......” 只是他的这话,除了在屋内徘徊萦绕他一人知晓外,再无人懂他心底深埋的那份心思。 ...... 骕朗阁。 “殿下,寻影二元鬼影来消息,今日跟所有跟苏相勾结的官员全部在家暴毙身亡。” “什么!”楚木白一掌拍桌,面色阴沉,“可查明是何人所为?” 王奕面带愁容,作揖回道,“回殿下,暂时未名。” 楚木白按压桌面的手指泛了白,“不用查了,一定是他行的事,穿我令,限鬼影半月之内查清屡次刺杀的神秘宗门。” “是,殿下。”王奕拱手作退。 就在王奕刚刚打开门正巧碰到了苏慕染欲推门而入,“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你且去忙你的去吧。” “是。” 苏慕染自行的走进屋来,关上了房门,将自己窝在他的怀里,“相公,事情总会明了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一百四十八章 梦中风光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紧紧地将苏慕染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中闪着坚定。 从前的他一人了无牵挂,除了仇恨别无其他,可是他现在有她,他不想让她受一点的伤害,一点也不想,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孩子该多好,和她一生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可是,这终究是一种假想,既然不能互相安稳如常,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尽几所能,他也要保她平安,护她心爱。 “娘子有你在真好。” 说罢楚木白整个脸容窝在了她的脖颈,吸吮着她身上的独有的沁香,原本就温热的房间里的气温似乎有他二人的热血沸腾温度升腾的更快。 苏慕染微扬着脖颈,惺眯着眼睛,声音颤颤,身体也跟着发抖,最后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 “相公我好累......” 楚木白眼睛里闪着惊慌失措,他怕他的动作太过粗鲁,整了整衣衫,用他的蓝墨色衣袍裹着她,把她横向打抱起,起身出了骕朗阁,也没出门直接越墙进了卿月阁。 卿月阁中零零星星还有几个侍女在屋外忙碌着,晃然见月色如晦的高墙空中零落而下一修长黑色人影也是吓坏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倒是有两个机灵的小侍女再看清来人后,懂眼色的恭恭敬敬开了门。 楚木白看着怀里酣睡的苏慕染,眼中含着柔情也浸透着满满的心疼,他知道她为他做了太多了,他说好的护着她,可是一直心心念念又付诸实际行动的她总在他的前面。 他抱着她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将她搂在他的怀里贴着他,他才有满满的安全感。 顿停并没有驻足多少,外面月光辉白,星星点缀,纵然美景,可冬日里的夜总是微凉的,因为刚才他的不自控,凌乱了她的衣衫,他怕她受了凉。 在侍女“吱呀”一声打开门的瞬间,楚木白脚下疾风生步抱着她就已经进了屋,侍女们低垂着头,脸颊熏染上了红,默默关上了房门,自顾自的退到一边。 房屋之内,楚木白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轻手蹑脚的为她除了衣衫,又宽了自己的蓝墨锦袍,躺在她的外侧将她搂入怀里,拉扯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唔。” 躺在楚木白怀里的苏慕染有些舒服的紧紧靠近他,将她整个脸颊都窝在了他的胸膛,憨沉的呼吸声绵长,气息灼热,她这般是睡得安慰了,可惜了楚木白起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反应,却只能一个字:忍! 楚木白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半夜,手臂半身都麻的不能自己。 “娘子娘子......”他轻轻地唤她。 “嗯...唔......” 苏慕染抱着他整个身体晃了晃,眉头皱皱,似乎是极度的不情愿,换句话说是有些生猛的撒娇卖萌。 “嗯...”楚木白被她的摇晃差点整个身体都麻木了,特别是她现在与他基本上是肌肤相亲,弄得他好不难受,强忍着憋出一声闷哼。 “娘子别......” “唔。” 好在苏慕染睡得还是比较的沉,入睡的也是比较快的,她的撒娇卖萌也只是持续了十余秒,之后便是又窝在了他的怀里酣然入睡。 不然他怕他真的是受不了,即使“半身不遂”也会干那让人劳累的活。 夜色愈来愈深,周围也是寂静的厉害,唯一说难以镇静自如的就只有躺在床上的他了,难控的身体,蹩脚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麻痹了多少次,楚木白才缓缓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做了今夜他特别想做而没做的事。 梦中情景:苏慕染穿着及其性感的宽敞的的露肌白纱衣衫【划重点!!!白纱!!!白纱!!!】,舞动着绝美轻巧的步伐,缓缓而来。 她,淡妆浓宜,唇齿嫣然,眼睛里是他,闪着羞涩漾着春色。 长袖勾挑,搭在正在坐在床榻之上的他的肩膀之上,他轻轻一扯她衣袖,腰肢滚滚,白纱散落,美人入怀......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红纱帐幔映在她的眼睫,她惺眯眯的睁开眼,一片模糊,微微往后移了移身子,才发现刚在她简直整个人都跟他镶在一起了。 脸颊本就睡得通红,这般又涨了一层的潮红,微微抬眸,楚木白棱角分明,肌白若雪,如刀削斧劈般的妖孽容颜直直的映在她的眼帘。 “砰砰砰——” 呀!心动了...... 苏慕染抿了抿嘴,忍不住伸出双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就在她视线下移的瞬间,她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唇,邪魅而轻佻,妖艳而魅惑。 不对劲不对劲...... 她停下自己图谋不轨的手,视线撒向他的脸颊、脖颈,还有...... 啊这......他这是做春梦了...... 苏慕染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嬉笑声虽是她极近克制过的,但依着楚木白厚沉的功力又加有多年的警觉,猛然他还是睁开了眼。 她为什么要笑???楚木白有些不明所以。 他被她羞笑的一时间有了小脾气,她本就还是在他的怀里的,他双手一环又将她紧紧地掌固在自己的身体包围之下。 “娘子为何要笑?” 苏慕染挑了挑眉,面容因为憋笑熏上了一层的红意,她只是看着他,眼神从上往下滑,直到定格在某一处不再一动。 楚木白不自在腾出一只手来扯了扯被子,“很好笑吗?!” “好笑啊,相公你思......” “唔。”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脸色红彤彤的的楚木白一吻而上,他的吻啃噬用力,明显带着一丝的愠怒。 苏慕染挣扎着双手使劲往外推着他,可根本就是做的无用功,不!如果说有用的的话,反向功倒是催化了不少。 “相公我错了我错了...放...放了我吧......” “昨日就放了你,今日既然娘子精力甚好怎么浪费掉!” “不浪费不浪费,我去给桦尘...唔......”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乌芝养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日至中天,苏慕染气鼓鼓的穿上了衣衫走出了门,留着榻上的楚木白嘴角合不拢嘻嘿嘿的笑着。 一路上,苏慕染提着裙摆急乎乎喃喃的嘟囔着。 “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要不是他,我现在应该是待在赫兰阁陪着娘才是......” 赫兰阁位于楚王府的西南方位,而卿月阁在东南方位,两座阁院相差的不算太远也说不上太近。 总之,不知是他折腾的缘故,还是她走的过慌张,苏慕染到达赫兰阁时,整个脸颊已经是大汗淋漓。 “娘——娘——” 一进入赫兰阁苏慕染就大声的喊着,屋内的人儿好似听到了什么动静,杯碎的声音响起。 苏慕染心脏像是骤停了一般,窒息的有些绞痛。 她急匆匆的冲进屋内,“娘——” 景入眼帘的是目色温柔闪动的她娘亲的眸子,往旁边看去,蹲在地上是正在捡拾破碎瓷渣渣的一侍女。 那侍女见到苏慕染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行为动作有些紧张。 “参见王妃......”侍女眼神闪动,双手揉搓着嘴巴张张合合。 苏慕染忙走上前去先是检查了一番她的娘亲,确认没收到什么伤害才放下了心。 “起来吧。”苏慕染伸出一只手向上抚了抚那名侍女,又道,“怎么回事?” 那侍女低垂着头,眼睛里满满的是自责,“回王妃,奴婢想着为云夫人倒一杯茶水喝,于是将茶杯放在了云夫人的手上......” 听到这里苏慕染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八九不离十是那侍女不知娘身体不能自理,以为将茶水放到娘的手上此事做得恭敬。 然,奈何娘不能端起茶杯又不能开口说话,侍女更是不知有何不妥,后来,娘听到我的呼喊,心中定然是有了波澜,持茶手抖,杯水落地,四散溢开。 事情也果然如她所料,与侍女所说,相差无几。 “奴婢做事不利,还请王妃责罚。”那侍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一跪也着着实实是猛然吓了苏慕染一跳。 啊这...古人这般容易就要下跪的吗?还是说我张得太过凶悍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颊,这一摸不要紧,一手的汗全黏糊上了。 哎呀呀,这脸上的汗是啥时候出的啊,早上我刚洗过身上的黏糊糊,这回去又要洗漱了,关键是我这般狼狈的模样,娘亲会心疼的好吗【呜呜呜】??? 她连忙转过身去,从衣袖里拿出丝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忙脱脱的让那侍女起身。 “无妨无妨,下次注意点就是了,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后就退下吧。” “是,王妃。” 那侍女低着头小声的回复着,随后找来了扫帚拖把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之后就退下了。 因为现在她的娘亲现在身上还中着凤涅甘忘,所以她的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但是她的这份心慌是不愿让她的娘亲看出来的,于是她选择了孩童时与她的相处方式。 她蹲下身,仰着头像小孩子一样笑得灿烂看着她的娘亲。 “娘,今日有没有想我?” 云夫人的眼睛瞬间热水蔓延,只是一瞬间,两行清泪就已经挂在了脸上。 这这这...这...跟小时候的情景不一样,以前她听到这话总是笑的,还会说我是个喜人的小包子,我...她...... 苏慕染一时间脑回路被打的一塌糊涂,她忙拿起自己的衣袖为她擦着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有些哽咽,鼻子抽了酸,但她还是保持这微笑。 “知道娘亲是想我了...”苏慕染低头抽噎了两下,眼泪从眶中直接扑棱到地上,她胡乱的擦了擦,“娘亲想不想知道我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判定娘亲有没有想我?” 云夫人眼神微微闪动,仍旧是雾眼朦胧温柔地看着她。 苏慕染用手拱了拱自己的鼻子,摆出调皮的样子,“娘把手给我。” 云夫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颤颤抖抖的想要将手递过去,苏慕染见状心中猛然心疼,她双手紧紧地握住她想要递过来的手,声音颤抖的几乎都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娘,我来我来......”以前都是您疼爱我,现在我长大了,有能力保护娘亲了,以后的事我来做...... 后面的话是苏慕染在心底说的,她实实在在是怕自己说得太过煽情,哭得一塌糊涂。 云夫人脸上的面容没了刚才的抬手时费力的模样,转而呈现的是幸福的面容。 苏慕染右手轻轻搭在她左手的脉搏之上,垂眸心静,开始为她诊脉。 脉像同昨日相比较为平稳,假以时日的修养应该是会有好转迹象的,不过要根除还是得另寻它法...... 闭眼发动一时,苏慕染周身进入灵域之中,来到了奇珍药草的那一方的空间,摘了一株百年乌芝。 乌芝顾名思义,通体乌黑,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此物不仅可养血强身,而且还可削化万毒毒性。 因其乌芝世间极为珍贵,几乎是万金难求,人间市井特别是医学术师之间常常会流传这么一段佳谣:此物好否?好。你我关系难得否?难得。乌与咱俩关系比是否不值一提?...滚! 当初苏慕染所制的冰眉中就含有乌芝的成分,她用以压制牵机红的毒性,不过后来她施了阎罗四二针,自然也就用不得这乌芝做配料了,原本灵域种种仅仅生了两株的乌芝,这才还剩下这么一颗完整的乌芝。 手里拿这乌芝,走到现代实验桌上,轻轻掰下了一块放到了玻璃器皿中存放了起来。 “娘亲日后肯定还会再用到的。”苏慕染喃喃。 她要进行组织培养! 因为灵域里的时间同外界是平行的,所以她不能在灵域时间里呆的太久,不然外界的自己没了自己精神力的支撑是呈现酣睡的状态。 娘亲爱我定然不会将我从她身上推下去,时间过久肯定会让娘亲腿部肌肉酸痛发麻的...... 第一百五十章 苏相哑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想到这里,苏慕染意识发动踏出了灵域,果不其然,现实中的她趴伏在了她娘亲的膝盖之上,她憨憨的抬起头傻傻的笑着。 “娘的脉象较平常有短时间的脉冲砰跳,也就是说,娘现在的心情应是极好的,而且如果我判的不错的话,娘应该还夹杂着一丝羞涩的。” 云夫人低眸温柔的眼睛微微闪动,她嘴角弯弯,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苏慕染泪眼朦胧,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声音有些哽咽。 “娘,不用说...”苏慕染低下头,眼框兜不住的泪水滚落,“我都知道的。”娘,我一定尽量让你恢复正常的...... 她用自己的衣襟随意的抹了两把泪,鼻子抽泣了一下,抬起头咧开嘴笑得灿烂看着她的娘亲,两人不语,又像是说了千言外语。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奔来的脚步声,“王妃王妃......” 王奕急匆匆的跑进来,待看清屋内的情景知自己有失了分寸,忙退出了屋,在屋外来来回回踱了几步,眉头紧皱,双手揉搓。 苏慕染从未见王奕如此着急,一时间心中缀缀。 “王奕,出了什么事了?” 王奕站在门外,嘴巴张张合合,思索了良久最后憋出了无关乎事件的几个字,“王妃…可否出来谈?” 出来谈? 苏慕染垂眸,眉头微微蹙起。 难道说是关于...... “好,稍等一下,我有事要交代。” “是,王妃。” 苏慕染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母亲,面容温柔,从衣袖中拿出那株乌芝。 “娘,这是乌芝,对身体有益,回来我让侍女炖汤了端来给你喝,记住了,一定要喝!嗯?” 云夫人,目光转动,轻轻颔首点了一下头,苏慕染起身弯腰在她的脸上轻轻亲吻了一下,随即唤来了一个侍女。 “把这个拿去当做鸡汤的辅料,熬够四个时辰后,端来为云夫人服下。” 楚王府里的侍女护卫仆从她是信得过的,所以也并没有警惕些什么,再者她觉着实在也不需要分出多余的疑心,毕竟乌芝世间极少,罕有人见,顶多旁人只瞧得出是个灵芝。 “是,王妃。” 侍女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乌芝,躬腰俯身退了下去。 “娘,今日我还有些事,等处理完,晚些时间再来看你。” 就在苏慕染转身想要离去只是,云夫人扯着她的手,眼睛里泛着晶莹。 苏慕染蹲下身,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仰着头看着她的母亲,她看得出她的眼里挂着的是满满的担心与心疼。 “娘,我没事的,事情很快就会处理完,你好好休息,不用挂念。” 苏慕染微笑着慢慢地抽出自己的双手,见她并没有什么再执着,转身出了赫兰阁。 待远走了赫兰阁,苏慕染才停下脚步,“王奕,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奕拱手低头说道,“王妃...苏相哑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上午,刑部大理寺派人传的消息。” “殿下可知道?” “知道,正是殿下让在下通知王妃。” “殿下可有再说什么?” “殿下说……” 王奕话还未说完,苏慕染身后传来了楚木白微有愠意的声音。 “我说让娘子快些寻我,我在马车里点等了那么久娘子都没来。” “我……” 苏慕染张嘴刚说了一个字,远处阔步走来的楚木白眼神睥睨扫过王奕。 “王奕,你最近办事效率是越来越差了,看来是出了寻影,训练得少了。” 原谅王奕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就是光说站在一边的苏慕染都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寒凉。 王奕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上扬,一态做好赴死的模样。 “王奕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楚木白甩袖,双手背后,面容冰冷,并没有即刻说话。 看得出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而且怎么看都像是做给我看的呢?这是杀鸡儆猴?呸呸呸,什么比喻…谁是鸡谁是猴…… 不行!不能让王奕替我背了这个黑锅,再说我也没耽误多长时间,他应该是能理解的,对!能理解! 这般想着,她也是有了底气,走上前去搂住他的胳膊摇摇晃晃,抬起头,眼睛闪灵闪灵的。 “相公,此事不怪王奕,是我有些事要吩咐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相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唰唰唰!” 王奕的脸蹭蹭的往上涨红,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子跟,本来心情有所上转的楚木白瞥眼无意中看到了王奕的变换,脾气又上了起来。 “王奕多次办事有误,罚去骸恶谷训练三日。” 骸恶谷,寻影三元鬼衣训练场地,时时刻刻分分秒秒进行着狩猎厮杀,虽有规定训练不能致杀同门,但鬼衣多为武痴,竞争依旧激烈。 骸恶谷训练分为七阶,闯过七阶之人便为鬼衣众人尊主,一生服令,然至今唯一平安无异闯过骸恶谷七阶之人正是寻影创始人楚木白。 平常人等闯过三阶就已了不起,当初的王奕便是这三阶中的一员,后来得了楚木白的点识,留其身边。 骸恶谷虽是提升实力的绝佳场地,但地狱炼日般的生活对于浅尝日常轻松甘甜的王奕来说简直可谓噩梦。 王奕眼神闪烁,身子微有一抖,而后调整身形,低头回道。 “是,殿下。” 苏慕染在听到骸恶谷时就感觉到了疑惑,光是听其名字就觉着此地困苦定然不同一般,而王奕之后的行为举止更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等等,王奕受罚根其原因与我有关,若是相公执意要罚那连同我也一并罚了吧。” 苏慕染说这话时,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他肯定是不会愿意我受哭的,到时候王奕也免得受罚了…… 就在她幸灾乐道,以为一切尽在把握之时,楚木白的一句话简直让她当场险些炸了去。 “既然娘子知错索要惩罚,相公我自然也不好挣脱,就罚娘子今夜整晚学习…” 楚木白嘴角邪魅唇弯,左手勾她腰将她向上提起,距离…不言而喻… 苏慕染眼睛睁得圆鼓,学…学习什么?不…不会是床…啊!大白天的这又有人,可不要随便说什么虎狼字词啊…… “好!我愿意。”苏慕染忙双手捂着他的嘴开口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看我作甚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眉毛轻挑,脸上早没了最初的冰山肃冷,转而为之的是“有趣”。 “好...”楚木白眼神邪魅,点了点头。 “那...殿下是不是可以减轻对王奕的处罚?” “你就那般不愿他受惩罚?”楚木白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愠怒,眼神幽怨。 “不...不是,我是不想他因为我......” 苏慕染话还未解释完,王奕开口说道,“属下愿意接受惩罚,多谢王妃好意,此事与王妃无关。” “可是......” “殿下、王妃属下这就前往骸恶谷。” 王奕跪膝低头说罢起身就要离去,身后传来楚木白较为温和的声音。 “此次键在历练,三日后我去迎你。” 王奕顿在原地,雾眼朦胧了清亮,声音颤抖,“殿下......” “好了,你去吧。”楚木白背对王奕对他摆手。 “是。”王奕眼神坚定,步履轻盈有力,片息消匿。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有些木楞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我做的多余了...... 还未待苏慕染缓过神来,整个周身一倒,蜷在了楚木白的怀里。 嗯?熟悉的感觉...【待看清了形势】苏慕染脸“唰”的通红,他不会是要...... “相公!你...你干嘛!” 凌空的步子未停歇半步,他微颔首,嘴角勾唇,脸容戏谑。 “去府外,坐马车去刑部大理司,娘子以为何?” 我...... “不...不以为何,我...我想的也是这。” “哦,原是如此,我还以为娘子现在就想同我学习...” “啊!那个...那个相公到府外了,快放我下去,我自己上马车。”苏慕染打断他,说道。 楚木白浅笑眉挑,“我抱娘子上马。” “不...不不不用。”苏慕染忙摆手说道。 楚木白搂着她腰间的手一紧,苏慕染顿觉的浑身没了力气,想挣脱他,四个字形容:痴心妄想! 没出息!没出息!忒没出息了!人家不就是轻轻捏了捏你的肉肉,你就任人家摆布了,呜呜呜...... 羞耻心晃然倾袭苏慕染,趁着手上还有一点的力气,苏慕染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蒙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楚木白见她在自己怀里老实了些,嘴角不在意侍从的目光,勾唇扬起。 马车旁的侍卫识得眼色撩开车帘,“殿下。” “嗯。” 楚木白抱着苏慕染进入了马车之中,马车之内的楚木白并没有要放开苏慕染的意思。 他自顾自的坐在软塌躺椅之上,怀里横向打抱着的是还娇羞捏捏的苏慕染。 “出发。” “是,殿下。” 马车晃动,车轮轱辘轱辘,苏慕染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扯开衣袖,露出一双桃杏水灵的大眼睛辘辘转着。 待确定马车放下了帘子,车内除了他二人别无旁人,苏慕染这才大胆了起来,身上的力气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她忸怩了两下身子想要从他的身上下去,毕竟...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 奈何,楚木白死死地扣着她的腰,挣脱失败一次,两次,三次...... 哎?!这...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苏慕染好不容易平复了白皙的脸容又涨了红,“快放开我,我下去。” “娘子求我,求了我,我就放你下去。”楚木白完全忽略苏慕染涨红微愠的脸,低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嗯?! “我求你个...啊...快停手...啊......” 苏慕染硬气了没个三秒钟,楚木白修长的手指在苏慕染肋骨间轻轻一划,瞬间她就像泄了气一样,那感觉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痒的难受。 楚木白停下手上的动作,剑眉轻佻,水色嫣然,“怎样,愿意了?” 妈妈呀,可算停了,古代的十大酷刑也没这个残忍吧,刚才真真的要夺了卿卿的性命【呜呜呜】...... 苏慕染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肚子笑岔了气,额间也渗出微微的细汗。 她眼神飘忽着,观察着最佳的逃跑时机,察觉到他环绕腰间的手松了不少,使了全身的力气起身。 “我愿一个鬼!你给我等...啊...错了错了,我愿意我愿意......” 苏慕染刚起身了十五度就又被压了下去,身上的痒感像是海水一样席卷全身,这次她连一秒也没坚持得住【啪啪打脸噼里啪啦...】。 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只是低头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明显是在等她的“撒娇卖萌”“求...”。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那一副贱兮兮、邪魅魅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奈何螳臂挡大车,蚂蚁掐大象...没那个实力力挽狂澜【针扎她不忍心】,既然如此,不就是“撒娇求抱抱”的套路吗?懂! “相公~求求...求求你,让我下去好不好,好不好......” 苏慕染内心:呕~干哕死我了,呕...... 马车外的一众侍卫仆从通通羞红了脸,心里各想纷纭。 a侍女:殿下、王妃好甜... b侍女:俺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 c侍卫:羡慕殿下有王妃... d侍卫:我想我家里的小娘了... ...... 楚木白眉尾舒展,笑颜溢散,“好。” 好?!这么干脆?倒是有点不敢轻易动身了。 苏慕染双手放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楚木白,良久没“贸然行动”。 “怎么,娘子不愿离开我怀里?”说着楚木白,展开双臂,一副要再次将她搂在怀里的样子。 “哎哎哎...停停停,我愿意愿意。”苏慕染麻溜起身,坐在软塌的另一边,有些尴尬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楚木白似有些劳累的斜倚着躺椅一侧,左手撑颐,右手按揉着太阳穴,眼眸微垂,目光看着穿得一席白雅羽霓蚕绒的苏慕染。 苏慕染虽然局措尴尬,但这么赤|裸裸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撒来撒去,她不注意都奇怪。 “你...你看我作甚。”她脸上漾着红,脸庞鼓鼓。 “喜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宸王故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不...不许你看。” 苏慕染脸色羞得通红,扬起一侧的衣袖挡住楚木白的目光,谁知下一秒,楚木白一整张俊美凌削的妖孽脸庞恍然储在她的面前。 “我就要看,娘子要做何?” 啊啊啊...妈妈...我要回家找妈妈...... 苏慕染心脏砰跳的胸前有了大幅度的起伏,她微低着头,掩着下巴,抿了抿嘴,与他对视不过三秒,瞬间怂成了个肉蛋子,整个身体耷拉着像是没了骨架支撑。 她眼神闪烁,微微扭过头去,眼神闪烁,躲避他炽热的目光。 “不...不做什么,你老实坐着,别...别突然的靠近我,吓到我了。”万一我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将你吃抹了个干净,我...我这事后可不负责! 楚木白俊颜明眸舒展,轻佻眉尾,嘴巴微张略伸唇舌舔齿,眼镜邪魅的看着她的嘴唇,修长的手指连着覆上,侧头靠近她,在她的耳边喃喃。 “好,娘子现在身体不舒服,一切都听娘子的。” “蹭蹭蹭” 苏慕染血液奔涌,连着丹田涌上一股热流席卷全身,整个头嗡嗡的被搅合的一塌糊涂,眼看着他渐渐后退撤离的身体,苏慕染心里掀起了一阵的慌张,她猛然搂过他的脖颈,眼睛有些迷离惊惶。 “不要走。” 楚木白身体猛然一顿,他暗黑的明眸睫毛漱漱微微抬起看着她的眸眼,神情有些惊愕、呆滞。 “娘子,我不走。” 他抵着她的头,朱唇启启合合,碎碎念念,“娘子娘子......” 马车骤然顿停,晃了马车上的两人,也惊醒了苏慕染,察觉到有些失仪的举动,她颔着头,蜷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楚木白眉头微皱,原本脸上是一片情浓,此刻可以说冰霜满面。 他慢慢撑起身子,甩袖坐在软椅的一侧,声音寒冰。 “怎么回事?” “回殿下,是宸王,我们的娇子与宸王的冲了。” 楚木白的眸子颜色又深了几许,“让路,让宸王过。” “是,殿下。” 苏慕染虽不说是善觉人心吧,但是情绪这么明显摆在脸上的,她觉着哈只要不是个瞎子应该是看得出来的。 “殿下?”她小心的唤他。 楚木白扭过头去,面容稍有柔和,“嗯?” “宸王是谁?怎么连殿下都要给他让路?” 楚木白扭过头去,开口说道。 “他是我的十二弟楚修宸,以前曾同我一起在边疆打过几个月的仗,后来归朝后遇了一烟花女子便深陷了进去,自此辞官罢禄,做了个闲散的王爷。” 苏慕染点了点头,但是眼睛里还是散着疑惑的神情。 她虽不是个看中身份地位之人,但不能否认他人是否会有,若是别人在此大做文章,说楚王待人有差,赏罚不公,行事命令全靠心情…就大不妙了。 “这么说的话,宸王从年岁上来说不比殿下,功职方面也曾是殿下的属下,可殿下刚才却吩咐……”给宸王让道…… “我与他早期身世经历类似,不免生出怜惜之感,现在说来同他比起来我幸运多了,起码我还有娘子在身边陪着。” “他不是还有那个......” 苏慕染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双手有些惊愕的捂着自己的嘴巴。 “死了。” 苏慕染默默地最回自己的位置之上,刚才不幸结局的念头,她只是脑海里晃然一闪,可惜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过后来仔细的想想也大概解释的通,自古以来,皇家贵胄里面的关系毛毛道道的本就错综复杂,势力盘桓,利益交叠,一环扣一环。 先不说皇家为了脸面会强加阻止这段不该有的缘孽,就单单说是将宝押在他或是其他皇子身上的高官大臣定然会拿这件事开刀。 那是的他一定很绝望...... 想到这里苏慕染不觉心生了怜悯之心,她轻轻地撩开一侧的方寸车帘微探出头看向数十人护卫开道的豪华锦娇。 马车颠簸轻晃,车帘微微左右摇晃,时时透露帘中的风光,入帘,轿内景象是一衣衫凌乱的妖娆跪地女仆装扮的女子依靠在一红衣锦绸半敞的男子怀中。 苏慕染忍不住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为爱|情伤,堕落肆意了吧,不过这也晃然不是一种生活...... 因着两马车之间隔着两方侍卫数十人,车娇摇晃,车帘飘抖,隐隐烁烁、恍恍惚惚的苏慕染并未看清那宸王的面容。 就在苏慕染想要放下帘帐之时,眸眼一瞥,恰恰与那红衣妖艳,极美斧劈脸容的楚修宸四目相对,他薄唇红通的像是跌落在鲜血中的宣纸透得明亮,一双眸子桃花闪闪却隐匿着冰残若雪般的冷彻寒骨。 他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嘴唇勾挑,微扬脖颈,苏慕染忙的扯落了帘帐,一颗心旋落的急促,只因她刚在宸王的眼中看到了绝望,那种死寂是心灰意冷,是了无生迹...... 心脏的极度不适让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车中的楚木白,见他正柔眼依旧的看着自己,这才晃然一颗悬着的心像是落了地。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将自己与他紧紧地靠在一起,她挽着他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膀之上,一遍一遍的喃喃。 “相公相公......” “嗯?”楚木白微微倾斜,头部与她相抵,声音温柔,“怎么了娘子,刚才不还说不要让相公我突然靠近娘子怕吓到你吗?怎么,娘子这般就不怕突然吓到我了?” 苏慕染羞涩一下,伸出一只手轻轻地锤了锤他的胸膛,声音娇羞,捏捏缱绻。 “我才不信你呢,相公现在心里肯定是高兴坏了。” 楚木白敞怀笑出声,“是是是,真没意思被娘子看穿了。”楚木白说到后面之时,声音变得幽怨捏捏的,不自觉逗笑了苏慕染。 一时间,集市上热闹喧嚣,马车内两人嬉戏欢愉。 “对了相公,苏相怎会在刑部的大理寺,他不是应该在苏府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刑部大理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相证据核实的过程中与他相勾结的官员小禄一夜之间全家被屠杀,进程有了中断,虽有很多的罪证难以证实,但仍旧可判定苏相有私下行污之罪,所以自然会被提到大理寺受审。” 苏慕染眸眼变得深邃,眉头微微蹙起。 在提审的期间忽然声哑,此事定然不会那么简单,有人不想让他说些什么...... 想到这里,苏慕染坐直身来,双手抓住楚木白的手臂,眼神坚定。 “相公,放心有我在呢!” 楚木白灿笑温柔的抬起手捏了捏苏慕染的脸蛋,语言宠溺至极,“对,有娘子呢。” “嘿嘿嘿...”苏慕染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刚刚贴近他的胸膛晃然想起:手!又可以写! 楚木白环在她身后的手还未来得及抱着她,被她猛然这么一往后推,显些倒在斜椅之上,就像柔弱娇羞的小娘一推就倒那般...... 不过,好在他反应较为灵敏,不然用他的话来描述就是:他的雄风差点就倒了,好险好险好险【拍拍胸脯】。 “怎...怎么了娘子,这是想到了什么吗?” “苏相...他还有手可述写。”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的眼睛,深得邃黑,眼睛微向下瞥,只是片刻便抬起了眼眸,“娘子对苏相......” “苏相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可他并没有尽过半分父亲应有的责任,我不过是她的玩弄权势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苏慕染心脏猛然被纠了一下,应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她垂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 “情感上,我...我对他仍旧有父女情结,但理智上告诉我那些情绪正常,这不是我为他开脱的理由,触了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程序。” 说完之后苏慕染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抬起眸,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坚毅。 楚木白眼睛里有一丝的水光微闪,她看得出他眼中充斥的是满满的心疼,他展开双臂将她环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脖颈轻轻揉搓。 “娘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苏慕染心中猛然一顿,恍然间不愿去大理寺,但她很快说服了自己。 不...应该不会是想象的那样的,怎么可能想什么就来什么,那样我岂不就是个乌鸦嘴了...... 军队开道,无人敢挡,马车辘辘,很快就来到了刑部大理寺。 “殿下、王妃我们到了。”马车帘外的一小侍说道。 “知道了。”楚木白声音淡淡尽显威严。 他缓缓的松开环着苏慕染的手,握着她的双肩,“娘子该去了。” 苏慕染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抬着头看着他,伸出双手在他身上粘了一小会,“恩,再等一会儿,我想抱抱相公。” 苏慕染心理动态:他怎么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有什么想法他总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我想把他干睡这个小苗头,真的是每次都是我筋疲力尽的撑不住昏睡了过去,丢死个人【捂脸捂脸】。 楚木白在苏慕染附上他身上之时,身体微有一僵,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 “恩...好。” 半刻钟后,苏慕染坐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相公我们走吧。” 楚木白撩开车帘,自己先下了马,而后扶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搀着,“娘子小心脚下。” “有相公搀着我不怕!” 俩人浅笑嫣然,羞红了一众的红通灯瓦...周围风声糙糙,惹得人心燥燥...... 下了马车,楚木白牵着苏慕染的手二人一同进了刑部审罚的大理寺。 进入大理寺,映入眼帘的是各各色|色身穿朴蓝束腰的吏部人员来来往往,一位吏员显然是识得楚王之人的,他忙放下手中的卷宗,小跑的走上前来。 “下官不知楚王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楚王有什么吩咐。” “带我和王妃去关押苏相之地。” 那位吏员抬头看了一眼苏慕染,又忙躬下身来,语气恭敬倍至,“原是楚王殿下携王妃来往,下官眼拙,怠慢了王妃,还请王妃恕解。” 苏慕染摆了摆手,“无妨,前面带路吧。” “是,殿下王妃里边请。” 说着那位吏员在前方快走领着路,楚王和其王妃来临刑部大理寺,自然是件大事,原本在工作的吏员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瞧望去,那位吏员向离他较近的一个吏员使了个眼色,那吏员点头拐角去了另一方隐蔽之所。 楚木白自然是瞧得见的,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知道他是去通知刑部尚书邢明磊,他来了正好,正好有事需要问他...... 两人在那吏员的带领下,转过七七八八的地下暗牢,来到了一较为僻静的牢房。 隔着林立密集的大牢木桩,苏慕染只瞧得见一草床之上躺着一蜷缩着白衣沾了血渍头发暮色的老人。 他背着她,所以她并没瞧得见他的面容如何。 那吏员拿出腰间的钥匙在寻着哪把能打开牢房,楚木白握着苏慕染手紧了紧,“娘子,可以吗?” 苏慕染尽管说着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对他是毫无情感的,可是原主的情绪总在作祟,她又能联想起自己那二十一世纪好赌的父亲若今这般她会怎样...心中难免忐忑。 “可以。”苏慕染微喘着粗气,仰起头眼神闪忽中夹杂着一丝的坚定。 “好,我陪着你。” 苏慕染点了点头。 “咔嚓”一声响,长锁大开,发锈了的金属铁链发出沉重的独有声音。 打开了牢门,那吏员躬身抬手做出里面请的手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殿下、王妃。” “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待周围吏员退尽,楚木白心下还是有些担心苏慕染,他微转头,眸眼低垂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些什么。 苏慕染察觉到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握着自己手的力度也加了深,她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相公,信我。” “嗯。” 第一百五十四章 霸凌成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俩人牵手走进了牢室,苏慕染直直的站着,喉咙有些发颤,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躺在她面前血污满渍之人。 唤他苏相?可是今他已如此凄惨况血缘之上还有不可割舍的痕迹,唤他父亲,可他曾经所做种种,不过是想用我的死换他官场无忧...... 楚木白看得出她在犹豫些什么,他握着她的手大而有力,在她感受到手部传来的温热之时,她做了决定。 “父亲?” 瘫蜷在草席铺就床上之人身体颤动了一下,但也只是颤动了一下,之后又归于沉寂。 苏慕染慢慢从楚木白手中抽出自己的上,上前一步蹲下身,伸出手想探探他的伤势情况,还未触及身体,草席床上之人翻过了身。 满脸血污,嘴巴大张不见舌头,两眼泛白像是结了一层的茧,更让苏慕染大骇的是他...四肢露骨,白骨岑岑上参差不齐...... 那是毒虫蛊物噬咬的痕迹! “啊。” 苏慕染猛然退后尖叫出声,她身后的楚木白忙伸出双手将她揽入怀中,身体遮住她的视线,语气温柔呢喃,“娘子我在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距离二人三四米之外的苏文耀发出婴儿哭哑般的声音,身体匍匐着向前爬去。 苏慕染从前是未曾见过如此凄惨之状的,就算是当初在凸月村遇到的那七个毒物孩童也不敌今日苏相之悲惨。 她深呼好几口气,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自己是医者把他看做病患对待,不能害怕不能害怕...... 从前的苏慕染是二十一世纪的研究高材生,主要在医学中科院修临床、研制药物...她作为一个医学生除了课本上的知识以及学校的基础实践操作外,去实体医院实习尤为重要。 在导师的推荐下,她去了北京一家有名的外科手术医院,因着卓越的医学水平和超常的临场发挥能力,很快她便从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一越成为了主刀医生。 一连着她做了十几场大的手术,各个手术凡经她手绝无败绩,这期间其中患者多为车祸面目全非之人,当时她就是凭着那一句话,手起刀落,针针缝合,创了一项又一项的医学奇迹...... 她轻轻地推开楚木白,抬头望他,眼神笃定。 “相公,我没事。”苏慕染稍有偏头,越过楚木白的身体看向在地上正在艰难蠕动的苏文耀接着说道,“他应该是同凸月村的那七个孩童一样中了蛊,我去看看。” 说罢苏慕染迈步就要向前走去,刚踏了两步,她身侧的楚木白眼色忧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娘子......” 苏慕染顿下脚步,一只手放在楚木白抓自己胳膊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相公放心,我知道分寸,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伤害不了我。”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还有你在身边陪着吗?没事的。” 楚木白看了一眼在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苏文耀,眉头皱了皱,“那我唤来两个吏员供娘子差遣。” “不用不用,相公在这里就行了,我不愿旁人打扰,特别是在我为病患看病之时。” “娘子要救他?”楚木白暗黑深沉的眼眸闪烁,似乎想要想要同她说些什么。 “为何不救?相公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来不是想让我治他的吗?” 楚木白微微低侧额头,“是...也不是。” 苏慕染一时不明所以,她双手反抓他的手臂,杏眼圆鼓愕然的看着楚木白的眼睛。 “什么是也不是,相公你把话说清楚。” “早期的时候我曾派人调查苏相和云夫人的事,想查清缘由他为何会对外诈称云夫人已逝,实则将她囚禁暗格。” 苏慕染眼眶中隐隐泛了一层的雾水,她想起她的母亲,心中就隐隐作痛,她声音颤颤的问道,“是...是何缘由。” “云夫人是被他从商队里掳来的。” “什...什么!我娘我娘是被他强迫的......”苏慕染愕然悲愤。 原本在地上匍匐蠕动之人,反应声响更加剧烈,他循着声音不断地向苏慕染爬过去,泛白的眼角是泪在流,声音凄鸣,看得出他想她救他。 “你走开!” 苏慕染厌恶的退后甩袖,眼看着苏相身上的污渍就要污了她的锦绣白裙,楚木白一个侧身将她横向打抱起,出了牢房,关上了门,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见她神色不安,状态十分之差,心中的愧疚满怀。 我不该让她来这里的,不该当着苏文耀的面同她讲述当年的真相...... “娘子对不起,我们回府。” 苏慕染晃然回过神来,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眼眶抽了红,血丝显现。 “不!我不回去!我要问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问他怎能如此蛇蝎心肠......” “娘子,他已经哑了,四肢也成了那样,问不出什么的。” 说到这里楚木白的语气弱了下去,他低垂着头,微微摇动,眼睛闪烁不敢看向她的眼睛。 “都怪我不好,我只听得来人呈报的消息是苏相哑了,以为是药物作用制的哑,还想着请娘子来解了,可到这才发现我从头就想错了,娘子对不起,我们回去好不好......” 看着面前的楚木白,听着他的话,苏慕染安静了下来,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心脏颤动。 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伸出手她轻轻地为他擦拭着流落脸颊的泪痕,目光有些呆滞。 原来他说的是也不是的原因是这个,他让我来是想让我治了苏文耀的哑,是想暗自审清真相,改日逢适宜的时间再告诉我。 他当真是爱我爱得有些傻,你既打算告知我,我什么时候知道不是知道呢,是我反应过激了...... “好,我们回去。”苏慕染声音有些哽咽的回着他。 楚木白微微一愣,眼中闪烁着的是雾霭星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呢呢喃喃的将整个头窝在她的怀里。 “娘子,对不起……” 苏慕染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轻轻的扶着他的青丝。 “相公,你我之间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为何我的血不可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从她的怀里慢慢抬起头,嘴唇紧抿,“嗯...” “相公快放我下来了,你也不怕被旁人看了去。”苏慕染哝了哝鼻子抵他额头轻慢摩擦。 “旁人看去就看去了,他们还敢议论本王不成。”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脸上颇有神气的模样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是是是,旁人不敢,相公最厉害了,那...我心疼相公抱我劳累,可不可以请相公放我下来,恩?” 楚木白嘟着嘴,眼神幽怨,哼唧吭道,“抱娘子怎么会累呢,娘子就是不想让我抱。” “抱抱抱,让相公抱...” 苏慕染搂着楚木白的脖颈与他磨磨蹭蹭,在她这般软柔宠溺下,楚木白脸上笑颜舒展,眉眼间桃花朵朵,脸颊也晕染上了红意。 “娘子好了好了...痒...我听娘子的。” 苏慕染酒窝浅浅,眉眼弯弯,她捧着楚木白的脸狠狠的亲了他脸颊三四五六七八口,“相公最好了。” 就这样楚木白轻轻的将苏慕染从怀里放下,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只手搂着她的腰,脸上一扫最初的泪眼朦朦一小哭包的形象。 苏慕染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匍匐爬着的苏文耀,心中空洞虚无,她对他忽的不知该有怎样的情感,也许是时候告别了,今后路人相待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相公,我有一句话要同苏相说。” “好,我在这等你。”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 转过身去,朝着囚牢走近了几步,不过她只是在牢房门外站着并没有进去,她想不过是最后告别的一句话,话传到了即可。 睥睨俯视苏相,苏慕染心中忽闪忽现的还会有一丝的不忍,但一想到他对母亲做的那些,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的怜悯瞬间荡然无存。 “苏相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回答我的问题,只需点头或是摇头,我用药物缓解你的痛苦,至于救不救你的命...看你的表现。” 苏文耀浑身污血,白骨与干草木摩擦发出苍凉的“沙沙”声响,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药草连连点头。 “好,协议达成,第一个问题,我娘脸上的划痕是不是你划伤的?” 苏文耀微愣了一下,像是触及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眼角滚落出了泪珠,他唔唔不知在说些什么。 苏慕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是点头,否摇头。” 苏文耀摇头,但仍旧吱吱唔唔像是想要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苏文耀连连点头,苏慕染嗤笑了一声,“没你的地方自然是好的。”他顿了一下,嘴唇抽搐,看得出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划伤我娘的是苏可吟?” 听到苏可吟这个名字,苏文耀瞬间激动了起来,参参白骨不断地拍打着地面,面容狰狞似乎想要将她撕碎了般。 “知还是不知?” 苏文耀还是保持原来的状态,并未对苏慕染的问题做出回答。 苏慕染眉头紧皱,难道是说他同我一样也是猜测?那这么说的话...... “之前暗格里藏着苏可吟你可知?” 苏文耀摇了摇头。 果然!这苏可吟发现暗格不是一日两日了,能忍得住不去在我面前炫耀当真是苦了她了...... 苏慕染十指紧握,面容阴郁,就在这时一个宽广的胸膛从后背温热她,他的手覆上她的手,她心中猛然悸动,紧握的手渐渐松开渐渐转为与他十指相扣。 “娘子,我在。”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面容缓和了开来,他接着开口问道。 “你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服务的是崇轩帝楚茗夜?” 苏文耀听到楚茗夜这个词,身体猛然蜷缩成一团,白骨双手不断地发抖摇晃着,嘴巴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然,就在他惶恐张嘴的瞬间苏慕染看清了他的舌头切面。 准确的说不是切面,舌根颤颤的垂着烂腐横亘,凸凸兀兀参差不齐是虫蚁噬咬的痕迹。 蛊?!天元国师研制的神秘控蛊? “你可认得三十年前服务覆国天元的天元国师?” 听到这话,苏文耀脸容比刚才还要痛苦,头颅不断地抨击着地面,似乎想要以死逃避。 看到这情况,苏慕染知道他知道些什么,忙唤道,“相公!” 楚木白明意,一把推开了牢门,一脚踹飞了苏文耀,“咣当”一声巨响,苏文耀吐了一口血,再也没了力气做出自残的行为。 啊这...好简单粗暴...... 苏慕染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忙走上前去,她得去救治! 蹲下身,看着还在咳血的苏文耀,苏慕染心脏就像被砰然击中了一样。 “问题我问完了,按照协议我会缓解你身上的痛苦,生理上救你的命,至于你触犯的国法,我不能干涉,你自求多福。”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中取出了银针,暂时让苏相处于了昏迷状态,又从灵域之中取出了一个玻璃器皿和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扬手就要划开自己的掌心,却忽的被楚木白抓住了持刀的手腕。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取血。” “取我的。”说着楚木白撸起自己的袖子,伸出手臂放在苏慕染的面前。 啊...这...... 苏慕染抬起头与楚木白四目相对,见他眼神笃定坚毅下死了决定的模样,不由得浅笑出声。 她拉上他的衣袖,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臂,开口说道,“我知道相公心疼我,可是你的血不行,只能是我的才有效。” “为何我的血不可以?”楚木白面带焦急之色。 苏慕染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她不愿在他面前再提牵机红的事,她怕她会一不小心说漏了口,他怕她追问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她面容轻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开口说道,“因为我是女子,相公是吗?若相公是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道最后的时候,苏慕染挑眉一笑,十足的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我...我可高金聘请女子代替娘子取......” 苏慕染忙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打住!别想什么鬼主意了,光是女子这一个条件是不可以的,目前这血只有我的可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好奶好奶一小奶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眉头仍然紧紧地皱着,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开,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的苏文耀,开口说道。 “他这等人,不救也罢,娘子我们走!” 说着楚木白拉着苏慕染就要离去,苏慕染忙覆上他的手反向扯着他。 “相公相公,我与他达成了协议,不能随意毁约,那样传出去还不够丢脸的。” 楚木白气鼓嘟嘟,脸都发了白,“可是她让娘子受伤,我不允许!” 苏慕染心底一股暖流一涌而上,不自觉模糊了视线又变得清晰。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挂在脸上的两行热泪顿时慌了神,他伸出双手用衣袖笨手笨脚的为她擦拭着流落脸颊的泪痕。 “娘子...娘子不哭,我...我心疼娘子,所以才......” 苏慕染抽了抽鼻子,上扬起自己的手抚上他的脸庞,“相公我没有怪你,我是感动的落泪。” 楚木白眼神有些木楞,痴痴的看着苏慕染,嘴里喃喃,“娘子......” “其实放血对身体不一定有害,相反适量的放血可以刺激机体的造血系统进行造血,进而营养体内的细胞、脏腑等组织,也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 楚木白算得上是集智力与武力的学霸级人物,兵法术略过目不忘,在诗词歌赋方面也可称得上是翘楚。 可自从那日听得苏慕染与张太医讨论的医学方面的话题把他干困后,他仿佛是与这方领域绝了缘一样,简言之,他没听懂啥意思【吃瓜吃瓜】。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云里雾里的就知道,e mmm...是她说得不够简单了...... “说白了,就是适量的放血对身体有好处。” 楚木白眼神明亮了些,但是他眉头仍然是紧皱着的。 “可是娘子会疼。” 啊...这...新婚那天你倒是没顾及这一点,我瞧你挺卖力的【害羞害羞】,【整了整衣衫,故作正经】再这般的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打你屁屁啊【呜呜呜】,这时间耽误的,估计苏相一会就呜呼哀哉了...... 苏慕染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我家的宝儿,得护着,镇定镇定...... “我可是世人称的神医,知道分寸的。” “可我......” “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许再说。” 楚木白紧抿着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苏慕染只当没看见,转身走向苏文耀,蹲下身来,将玻璃器皿放在地上,手起刀落划开掌心,紧紧地握着拳头控制着血流速度。 啊啊啊好疼好疼...... 苏慕染整个过程都保持着面容冷静无感,她不想让他担心。 待接好了一定容量的血液,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趁着血液还在流淌顺道喂了一下灵域之内的百蛊,这次的百蛊似乎不像前几次那般饮得开心。 这些小家伙们像是深懂人性似的与她共鸣,那圆鼓的眼睛,扑棱的小腿怎么看都像是生气她为取血划开掌心受伤。 “愣着干什么,我血都放了,都给我喝了,不许浪费!” 那些小家伙们听了苏慕染的呵斥,个个忙翻滚起刚才四脚朝天的撒泼模样,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去吃食。 看到这方情景,苏慕染内心竟有些小小的满足感,朝夕相处的惯了,莫名其妙的觉着它们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她微泛白的唇角勾抹出一缕弯弯的笑意,转身在现代实验室上拿了一卷纱布出了灵域。 “娘子娘子......” 苏慕染一睁开眼就瞧见楚木白满脸紧张的唤着自己,而她躺在他的怀里,毫无疑问刚才她入灵域时间久了些,在他眼里自己是昏迷了。 “我没事。” 苏慕染坐起身来快速的处理了自己掌心的伤口,重又站起身来蹲伏在地上,“相公你退后些。” “那娘子你......” “我无妨,这些蛊虫还伤不了我。” 楚木白面色忧郁,眉头紧皱,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他见她眼底的那份笃定最后还是闭了口,听她的话,往后退了退,不过他保持了最佳的姿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可抱起她就跑。 这个念头一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顿时就觉着这也太过狼狈,但...医学他不通,这法...可行!上策上策...... 苏慕染左手持刀,寻着腐烂最为严重的大腿之上轻轻地划开了一个口子,乘着她血液的玻璃器皿轻轻放置其旁,顿时周围大腿骨皮下鼓鼓囊囊的开始有物鼓动爬行。 果然是它!天元国师研制的最新毒蛊...... 苏慕染聚精会神盯着一只只的蛊虫四面八方皮下穿梭而来确保他们全都进入器皿之内,约是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皮下越来越少的蛊虫姗姗来迟陆陆续续的寻着她血液的蕴香而来。 蛊虫的数量增多了,原本现在应该是除尽了的,可现在.......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皮下才没了蛊虫出入,“可以了。” 苏慕染小心翼翼的拿起玻璃器皿封上瓶塞,闭眼发动意识放入了灵域之中,又从灵域之中拿出了一枚加速体内伤口愈合、腐肉换新的药丸喂服苏相吃下,这般苏慕染才松了一口气。 那玫药丸苏慕染将其命名为“克星”,是专门针对狂鼠疫病症,加速体内新陈代谢,促进新肉增生的药剂融合体。 她自那天知元国师如何使天元国整个覆灭时,便隐隐感觉他的阴谋绝对是又一次的大规模进行,而且很有可能跟天元国的形式类似。 万一哪天众多人患上了狂鼠疫,她存着点“克星”总是好的,有个词说得好:未雨绸缪。 苏慕染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微有凌乱的衣衫,微笑着看向楚木白,开口说道。 “走吧,这边都解决好了。” 楚木白脸容稍有放松了些,但仍旧可以看出他眼中的心疼,他轻轻地扶着她白纱包扎还透着血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 “以后不要拿让自己受伤的事再同旁人做交易,我会心疼的,很疼很疼,知道了吗?” 他...他是在对我撒娇卖萌吗?好奶好奶一小奶狗,唔...春心又荡漾了【嘤嘤嘤】...... 苏慕染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楚木白的小脸袋瓜子,鼻喉发音,语气憨憨甜甜,“嗯,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呆萌憨批邢可爱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微微一愣,随即低头羞笑,脸颊晕上了一片粉色,“那...娘子我们现在回府?” “嗯——”语音未尾,苏慕染忽然想起还有一人,她得去见见。 苏慕染顿下脚步,一手扯住楚木白的衣袖,眸色变得暗沉,“等等,既然来了刑部大理寺,怎么说也应该看看苏可吟,我有事要问她。” 楚木白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微皱的眉间,轻声细语说道,“好,我们走。” “嗯。” 俩人刚出了苏文耀的牢房就碰见了火急火燎、满头大汗跑来的刑部尚书邢明磊。 “殿下、王妃前来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害我这什么也没准备,怠慢了殿下、王妃,实在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苏慕染本来心情是有些抑郁的,可是看着眼前的邢明磊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想笑。 邢明磊表面上看是说自己的错,怠慢了我与殿下,实则话里话外明显透露着埋怨,怨意未提前告知他,让他如今这般只能匆匆忙忙、狼狈的前来,这傲娇的小脾气,着着实实是可爱的紧。 楚木白自然是读懂了他的意思,眉峰一挑,嘴角弯出一抹适宜的弧度。 “既然邢尚书诚心诚意发话了,那若是不给点责罚,倒显得是本王小气了——” 一听这话,邢明磊顿时睁圆鼓了眼睛,同手同脚的向前小碎步的走近楚木白,楚木白直接伸出手表示让他离自己远点。 邢明磊的小碎步在原地跺的更加频繁,里里外外都透着焦急,“殿下,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哦?邢尚书的意思是我连你的心思都看不透了?” “哎呀...这...下官也不是这个意思,不...不,不对,是这个意思,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我......” 苏慕染在一旁看着这俩人在这里一个装傻,一个不知如何开口,实在是被逗得不行。 这就像是学生与班主任,班主任发了一个本学期的成绩单,并在群里说,同学们红色标注的是名次较上一学期退步的同学,绿色的是名次较上一学期进步的同学,实际上老师标注的跟他说的相反。 这时候身为学生的你,在群里当着四五十个同学英勇指出,你是这么说的,老师你这是不是有毛病啊! 没错就是这句话,你品你细品【香啊这瓜吃得香】【挑眉挑眉】。 从尊师敬长这个方面上来说,学生肯定是要听老师的话,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学生a:我举报他,给他能耐的。】【作者:当然可以[投降],我这只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卑微][卑微]】,这关系情景就像现在苏慕染面前的俩人。 苏慕染看到邢明磊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时间也是有些心疼,她收了收自己的笑意,开口为他打圆场道。 “殿下,我相信邢尚书并不是有意冒犯,刚才定是与殿下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殿下莫要同他计较了。” 听着苏慕染为他辩解,邢明磊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瞬间眼睛放出了溢彩,连连附和道。 “对对对,下官正是王妃这意思,是下官唐突,不该同殿下随便的开玩笑,还请殿下责...不不不,还请殿下宽恕。”邢明磊拱手作揖行为举止极度诚恳。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那本王这次就不为难你了,把门锁上,为本王和王妃带路。” 门?什么门??? “啊?”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楚木白的语气自带威严,加上他故意为之的冰冷,甚是骇人。 “不不不,下官不敢——” “不敢?那就是说还想让本王重复?!” 邢明磊额头上的汗水是涔涔的往外冒,几秒成珠圆滚落,紧张的一时不知道该作何。 我...我这确实不知道殿下说的门是什么,我...我确实想问,但是怂...... “下官下官......” 苏慕染是一眼就瞧得出邢明磊的心思的。 看在你蠢萌蠢萌有那么可爱的份上,就在帮你一把吧! 这般想着,苏慕染眼睛向关押苏文耀牢房的门上瞥了一眼,给了邢明磊一个眼色。 那邢明磊也是个机智的人物,当场便明白了他说的门是什么,眼睛一眨,一手拍头,一副憨批终于恍然大悟、奥为自己像是个傻逼一样居然这话都没听出来?! 他忙躬身点头道,“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锁上。” 说着便轻手蹑脚的绕过楚木白和苏慕染二人,走到牢门前,伸出手,扯了扯铁链将门房上了锁,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二人面前。 “殿下、王妃请,下官为您二位带路。” “嗯。”楚木白应了声后牵着苏慕染朝前走去。 邢明磊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着,“...下官虽然来得匆忙,但该有的礼数应是有的,在得知了殿下、王妃的到来,下官特地让人去取了上好的龙井向隅茶,此刻在正厅应是泡好了,请随我来。” “不去那里。”楚木白语气肃严。 邢明磊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原本好不容易舒展的身体瞬间僵硬顿在原地。 什...什么?!不是去喝茶???那...那我这是带的哪门子的路,我...... 他转过身来,额上本就湿润,现下更...【作者评价:性感,贼性感】【读者a:人家那就是汗出得多了,鬓发贴在了脸颊上而已,你这作者老不正经了[啧啧]】【读者b:[吃瓜][吃瓜]】...【读者 :瓜兄好啊瓜兄好一起瓜瓜瓜...】 “不知殿下、王妃要去哪里?”邢明磊开口问道。 “苏可吟囚牢。” “苏可吟囚...”哦——就...就就那个苏家的二小姐...殿...殿下大婚第二日纳...纳的小妾...我这脑子真的是原来越不灵光了,早该想到殿下应是要去哪里的,哎呀...浆糊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醋包又上线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自以为自己掌握了其中关系精髓的邢明磊忙闭了口,毕竟人家的家事最是忌讳外人谈论。 苏可吟的案件调查因为已经有些了日子,现在证据确凿,基本上就差定罪昭告天下了,所以她的牢房是与其他死刑囚犯关在一起的。 又因有所忌讳她的身份,所以为她安排了最里端的单人牢房。 “殿下、王妃这就是了。” “嗯。”楚木白轻哼了声,随即转身看向苏慕染,“娘子我陪你进去。” 苏慕染看着囚房之中的苏可吟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手放在胸前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时而大笑,时而大哭,苏慕染微微皱了皱眉。 她真的疯了吗? 苏慕染微仰头看了看楚木白,实在是觉着以苏可吟的性子要是见她和他在一起不得更不可理喻,当时候怕是不好从她的嘴里探出什么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仔仔细细的斟酌了片刻,她决定自己一人进去。 “相公,不用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等下若是见了你怕是更激动...”苏慕染将她的手放再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接着说道,“相公在一旁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苏慕染拿开自己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就要离开,刚迈步,楚木白一把就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紧紧地搂着她。 “娘子自己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邢明磊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二人,“唰”的一下面红耳赤,腿脚有些发麻,如僵尸般他抱着自己的大腿艰难的转过了身。 邢明磊心里自语:好羞涩好羞涩【捂脸脸】....... 苏慕染被搂的有些窒息,她也想到了他可能怕自己危险不放自己一个人去,所以她说完转身拔腿就要进去,啊这...还是晚了一步。 “相公我会毒无——” 话音尚未拉玩,苏慕染看到了楚木白身后背过身躯弯腰按摩自己双腿的邢明磊,瞬间想起了个可以让他更为放心的法子。 “相公...若是相公实在不放心可以让邢尚书跟我一起进去。”苏慕染被勒的不行,边推搡着他,边说道。 刚收到她的挣扎,楚木白知道是他自己失了分寸太过用力的,他有些羞涩愧疚的松开双臂,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扭头看向身后的邢明磊,眉头皱了皱。 “那好,我在此等娘子,娘子可要快些。”楚木白的声音委屈巴巴,看向邢明磊的目光满是敌意。 苏慕染:“......” 他又吃醋了...啊...这...... “嗯,相公放心顶多一刻钟就出来。” “好。”楚木白看向苏慕染眼神温柔宠溺,头刚一转,面容立马恢复的闲人莫挨老子的模样,他一把 揪起邢明磊将他提溜在了苏慕染近前,眸眼深邃幽沉,语气冰冷。 “陪王妃进去。” 邢明磊被猛然的一提,生硬的甩直,顿时两腿直直的抽了筋,他憋得脸色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显现。 “是,殿下——” 苏慕染身为一个专业的医师一眼便看出了邢明磊抽抽了,果断的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之中拿出了针囊,抽针入穴,为他输血通体。 “嗯——” 邢明磊发出一声闷哼,不过疼痛只持续了两秒钟左右,在苏慕染拔针的瞬间晃然舒服。 他蹬了蹬自己的双腿和平常无意,眉眼上染了一层喜色,“多谢王妃出手...出针相救。” 出...出针相救?这邢尚书不混迹江湖当个侠客都可惜了【笑哭笑哭】...... 苏慕染“噗嗤”笑出了声,眉毛轻挑,用手捋着自己鬓间的垂下的青丝,一副侠女仗义出手相救后不求回报的得意之态,摆了摆手道。 “邢尚书客气了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莫要放在心上。” “这......” 邢明磊忽然自己周身一片冰冷,偷偷地瞥了一眼比自己还高半头的楚木白,但见眼神肃杀、阴鸷、冷漠...他忽地转过头,也不敢看向苏慕染,只是一直深深地低着,咽了口口水。 “王...王妃之恩,定...定是要记在心上的,多谢......” 苏慕染看着突然行为反常的邢明磊一时间疑惑,就在她想询问楚木白他这是为何时,看到楚木白的神情,她知道了。 额...... 楚木白也是机警惕,在注意到苏慕染看向自己时,立马变了脸,面容温和,唇角微勾...一副人畜无害,文雅公子的模样,要不是苏慕染看到他前一秒的表情,她还真看不出什么。 影帝啊!绝逼的影帝!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只是无奈的摊手微微一笑,伸出手想轻拍一下邢明磊让他放松一下,刚到半途忽然想到,她这是在给忠厚憨实的邢尚书捅了一刀子啊。 她忙刹住车,手一反转抓住楚木白修长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轻轻的揉搓着,眉眼弯弯【笑得意味深长】,“相公,我们进去了,就劳烦您在这里等一会儿了。” 楚木白原本放松的表情忽然僵在了脸上,嘴角抽搐的扬起,他握她的手也紧了紧,似乎是在生她不让自己陪着进去也就罢了,还想着为邢明磊出口气,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好,我就在此等一刻钟,多一秒我都会进去。” 苏慕染眉毛轻挑,顺势抽回自己的手,面容轻松。 “没问题,一刻钟的时间就够了。” 苏慕染说着时看了一眼旁边的邢明磊,意思很明显,有他陪着,不成问题! 她得好好治治他这动不动就变成醋包子的脾气,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楚木白喉结滚动,嘴唇紧抿,脸上泛出微愠的红色。 “好,去吧去吧。”楚木白转身甩袖摆手。 这小醋包粘豆子怎么就看不出我只对他有意思呢,真的是谁的醋都吃...... 苏慕染轻声浅笑从背后搂过他的腰,“好啦,乖,我一会就出来。” 说罢苏慕染收回了手,转身拉着还在那里埋着头的邢明磊拐角走进了牢房,牢房外,走廊处留一面容妖孽的绝色人间尤物站在那里摸着自己的腰憨憨的笑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我旁人不敢伤你半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囚牢内,苏可吟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原本是涣散在见到苏慕染的那一瞬间眼神瞬间变得阴狠,目眦尽裂,咆哮着从地上站起身来,伸着利爪朝苏慕染奔来。 “苏!慕!染!我杀了你!你个贱人......” “王...王妃快出去,我拦住她。”邢明磊忽然挡在苏慕染的身前,冲着苏慕染喊道。 苏慕染早就知道苏可吟她见了自己一样也会情绪崩溃,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手里攥着软骨散,就待她近前来。 “邢尚书对不起了。”苏慕染说完一把扯开了邢明磊,瞅准时机将软骨散洒向苏可吟。 苏可吟凭着一身的蛮力直冲苏慕染,见她撒药粉想要躲开已是来不及,瞬间感觉骨节发软,浑身失了力气,瘫软在地。 她十指青筋毕露,散发披肩遮住了大半的脸,笑得猖狂中待着恨意撕裂。 “哈哈哈...苏慕染你也就只会出阴招了,卑鄙!无耻!呸!” 邢明磊被苏慕染后扯的往后赚了好几个圈,双手扶住牢房的栅栏才勉强站稳身子。 他一听见苏可吟如此羞辱王妃,顿时心中也是来了火气。 他来这牢房本就是来保护王妃的,他想,那苏可吟不过是个女人平日里疯了些,见到他应是不敢放肆的,谁道她压根没把自己看在眼里,还差点让自己失了职,万...万一王妃受到了半点伤害,楚王殿下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越想越气愤,他直接走上去呵斥道,“大胆!王妃也是你能诋毁的,想今后舒服点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苏可吟眼神轻蔑的瞥了一眼邢明磊,似乎极度鄙视,又转过眼神阴鸷狠戾的看着苏慕染狂笑着咒骂。 “你...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 苏慕染眼看着文文弱弱的邢明磊撸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心里实在是想笑,但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因为时间有限,她今日主要的任务还没完成。 想到这里,苏慕染忙开口道,“好了邢尚书,她疯魔了,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你且在一旁站着,我有几句话问她。” “可是王妃她这副样子怕是不会说出什么,不若王妃告诉我想知道什么,我派人来审问。” “不用了。”苏慕染冲邢明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言说。 邢明磊知道她心意已决,不好改变,看了一眼地上阴狠如恶鬼一样的苏可吟,微微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那好王妃,我就在这旁站着,若她敢对您不利,我定十倍百倍的让她奉还。” 说罢邢明磊还不忘冲苏可吟狠狠的瞪了一眼外加一声冷哼,随即退作一旁。 苏慕染从灵域中拿出一坛安魂香点上放在一旁,这才蹲下身目视着苏可吟。 “你说我只会出阴招?卑鄙?无耻?呵...那也看是对什么样的人,对你当然是以牙还牙的比较好。” 苏可吟嘴角渗出一丝血来,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作为一名医者的敏感,她只看一眼就看得出那血新鲜,是苏可吟刚咬破的,很明显,她怒了。 苏慕染嗤笑一声,“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不!准确来说,想看我生不如死吧,你自诩我永远不会发现的秘密我发现了,我,我娘,还有楚木白我们一家三口现在活的很好。” 苏可吟眼睛圆瞪,面容扭曲,“不可能!他藏得那么好,护得那么自私怎会让你发现,还带走她?你骗我!你在骗我!” 果然是你!那日闻嗅,你就躲在容庭园的暗格之中,心中妒意,竟...... 苏慕染衣袖中的十指紧握,强压心中怒火。 “我不是你,没必要整日的装模作样、谎话连篇,你在这牢狱中待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是还没听说苏相也入狱了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也听了部分传闻,只不过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苏可吟如丧尸一般,脖子扭曲的抽搐,面容狰狞的厉害,如地狱里的恶鬼索命一般凶神恶煞。 “你娘活不了多久的,没了他的药活不了多久的...哈哈哈...” 他?!他是谁?天...天元国师?她说的是隐匿皇宫之中的天元国师? “谁?你说的他是谁!” “哈哈哈......”苏可吟狂妄的大笑着,“没有他的药,你娘活不了多久的......” 苏可吟重复着这几句话,十分享受的看着苏慕染紧张的模样。 苏慕染被惹得急了,伸出手直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头仰起睥睨的看着她,深明的眸子里是沉沉的怒意。 “说!他是谁,在皇宫之中担任什么角色?” 苏可吟嘴角轻蔑肆意的邪笑着,“我...不告诉你!” “你!”苏慕染手中的动作紧了些,眼看着苏可吟脸上涨了红、呼吸滞塞,一旁的邢明磊忙周上前来,掰着苏慕染的手。 “王妃万万不可,她若是这样死了,王妃是犯法的,快...快放开......” 走廊之上的楚木白听到邢明磊的话,心中猛然一紧,他急匆匆的凌步而来,看到囚牢之内的情景,忙打来牢门,走了进去,蹲在苏慕染的面前,一把拍开了邢明磊的手,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邢明磊。 邢明磊忙的退到一旁,静静地待着。 楚木白大手轻轻地扶着她的手,目光温柔的看着苏慕染。 “娘子,快放手,她身上背了人命活不了多久的,娘子不用亲自动手免得污了娘子的手,娘子娘子......” 安魂香飘然入鼻,楚木白的呼唤萦绕耳旁,苏慕染猛然惊醒,慌乱的收回自己的手,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苏慕染杏眼圆鼓,她看了一眼楚木白,又看向自己的手,浑身颤抖不止,“相...相公,我刚才失控了,我...我......” 楚木白心疼的一把 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捋着她的头发,安慰道。 “没事没事,娘子没做出什么事,就算做了也是她罪有应得,有我旁人不敢伤你半分,没事的没事的娘子......” 第一百六十章 省力行事方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相公...” 苏慕染眼眶泛了红,她窝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这种熟悉感让她感觉心安。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对他上了瘾,她深深地吸吮着他身上散发的独有体香,像吸了大|麻一样的舒服,她想他了,想...想与他...... 苏可吟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双眼无神中充斥着怨恨,眼尾有两行泪混着污血脏渍,面目狰狞的厉害,笑声尖锐像是自嘲也像是不甘。 “楚!木!白!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当真是一点心都没动?哈哈...明明我都已经打算忘记你的,是你!是你非要再次闯入我的世界,掳我入室,弃之敝履!为什么?你为什这么做!我恨你!我恨你......”苏可吟撕心裂肺的朝着楚木白嘶吼着。 楚木白眉头紧皱,他将苏慕染横向打抱起,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苏可吟,眼中满是嫌恶。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之前已与你商量好了条件,你也应了,你不该做后面的事的。” 说罢楚木白抱着苏慕染转身就要离去,刚踏出了门,想起苏慕染的话:不可随意毁约。 他顿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自己胸膛的苏慕染,眼睛里尽是疼惜,怀里的她嘴唇蠕动、热气吹熏得他有些难受,像是被抓心挠肝了一样,倒是有点破坏了他现在心情。 他深呼了一口气,昂起头,背对着苏可吟,开口说道,“之前承诺你的我会对兑现,我会像世人澄清与你的关系,连同当初迫你心意之事道歉...” 顿了顿,楚木白接着说道,“许你的黄金万两也会允你,不过你可能没法消受了,我会以你的明意补偿被你迫害的徐家村徐辰家人以及救助贫苦困顿的百姓,只希望你下辈子好好做人。” 说罢,楚木白头也不回的迈步出了囚牢,任由身后传着苏可吟疯魔嘶吼的声音。 楚木白身体忍得难受,不自觉脚步也快了些许,身后的邢明磊气喘吁吁的跑跟着,“殿下殿下您慢点,茶厅在这边,走过了...过了殿下......” “不喝了,邢尚书辛苦,全都赏与你了。” 邢明磊呼哧呼哧的跑着,只听得其声未见人影,“不跑了不跑了,累死我了,感觉我这把几十年的运动一起做完了......” 邢明磊刑部尚书,平日里除了上朝就是待在刑部里处理处理刑文,审理审理犯人人,时间久了,膘就养的肥了些。 这话你若是同邢明磊说他会怎样回答呢? 邢明磊的迷之自信:比起隔壁礼部尚书顾长安那斯文胖子,我瘦的多了【摸肚子开怀笑】【作者:顾长安,身高九尺,体重一百五十斤,邢明磊:身高七尺,体重一百六十斤[吃瓜][吃瓜]】 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出了刑部,正午的阳光正火热,苏慕染微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地有些清醒,感觉脸颊有片湿热,顿时警觉的向后移了移,入帘,是大片的潮湿。 苏慕染惊呼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愕的不能自已。 这...这它喵是我刚才舔的?!我...... 苏慕染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微微转过脸去看楚木白的神色,但见他唇色紧闭,白颈如颐、绝色俊美的脸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他不会是在忍想把我吃抹干净的欲望吧...啊这...我点火了...... 她眨了眨眼睛,身体不自主的缩了缩,楚木白感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低头垂眸,眼色灼热的看向苏慕染。 “娘子不舒服?” “啊?没没没,我状态挺好的,无事无事。”苏慕染憨笑着说道。 “可是我的状态不好,我现在需要娘子。” “轰隆隆——”苏慕染脑子里像炸了一样,一锅糊涂。 啊哈?需要我?我灭他的火???不对不对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是个医师,他可能是生理上的不舒服,需要我诊治,对,一定是这样!【作者:第一种情况也有生理的需求[飘过][飘过]】【读者a:犹豫个啥,上啊,正好你有他也有,一啪即合嘛[哎嘿嘿][哎嘿嘿]】 正待苏慕染想让楚木白放自己下来,自己为她诊脉之时,楚木白已抱她入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也好,马车里有软塌,他可以坐着,我为他查探身体情况,这样更舒服些...... “相公你先放我下来,我为相公看......” 楚木白眉眼间变得异常邪魅好看,他低身附在她的耳边,嘴唇轻启,咬了咬她的耳垂,低沉喃喃。 “娘子——不急——车动更省力。” 他热气吹熏轰打的她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压根没没听见他后面说的什么,杏眼圆圆鼓鼓中闪着懵懵懂懂,她有些呆呆愣愣的说道。 “嗯...好。” 楚木白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嘴角勾唇得更加鲜艳妖魅,他起身目光却从未偏离半刻离她身。 “回府!” “是,殿下。” 马车辘辘,轮转启程,他将她调整好该有的姿势放在软塌之上,满意的笑了笑,就要...苏慕染惊愕失措一把推开他,整理衣衫正坐软塌。 “相...相公,那...那个苏可吟好像知道天元国师的下落,或...或许我们能从她的嘴里翘出什么东西。”苏慕染双手紧握放在她正坐的腿上柔柔捏捏,话语结结巴巴。 “嗯,知道了。” 说罢楚木白倾身就要再次行事,苏慕染忙起身躲开坐到软塌的另一头,眼神神离,装作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 “那...那相公还不赶紧派人审问苏可吟,免得...免得再被人灭了口。” 楚木白微微犹豫了片刻抬眸再看向苏慕染,眼中的欲望燃了又熄,燃了又熄。 最后直接遏制住了苏慕染的双手将她制在自己的包围圈,苏慕染睁着圆鼓的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脸颊晕了红,声音有些颤颤。 “相...相公,办...办正事要紧......” “娘子说得对,办正事要紧。” “唔,别......”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人畜无害傻白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软塌之上的苏慕染额间汗珠涔涔,眼睛里写满了疲劳与怒意,她直直的盯着摇晃的马车顶帘一动不动。 “娘子娘子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娘子娘子......”楚木白双手撑颐趴在软塌的外侧一双眼睛使劲的冲苏慕染眨呀眨。 错了?!我看你嘴巴上说得挺勤快,也没见你实践过多少,一次又一次的...简直是..无...无耻臭不要脸!【呜呜呜我要回家找妈妈,我又被坏人欺负了[哭哭]】 苏慕染眼珠向上翻了一个白眼,接着一动不动的盯着车顶帘。 若是其他的环境下或许苏慕染就真的原谅他了,这...这它喵的是在马车上啊,还...还经过最繁华的街! 这一路上听着人来人往,她憋屈羞涩的愣是紧咬嘴唇一声也没发吭,浑身的力气被他抽走大半不说,她还得分出一部分起力抵抗...抵抗...... 想想苏慕染就又气又红,不生气?不可能! 楚木白见苏慕染依旧是面无表情,神情冷漠,一声也不回他,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伸出一只小手,通过他刚才用力撕扯坏了的衣服戳了戳苏慕染白皙修长的手臂,眼神泛起雾气蒙蒙,巴巴的小模样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娘子...娘子你不要不理我,我害怕,娘子......” 苏慕染微微偏了了下头,看着他那副小奶狗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是自己抛弃了他一样,她心脏砰砰跳得快了好几个节奏,就连着本来生气泛白的脸也晕染上了一丝桃红。 好吧,她承认,那一刻她又他娘的没出息沉沦到了他的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小模样里了,然后...她流口水了...... 啊!俺滴个亲娘嘞,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啊!!!!!! 苏慕染在感受到嘴角的那一抹凉意后,就不镇定了,忙坐起身来,用衣袖擦抹,脸色连同行为举止都裹上了一层尴尬的颜色。 楚木白原本还是很心慌自己惹恼了她的娘子的,可是当他看到她看自己痴痴的眼神以及嘴角垂涎而下口水作证,他知道了一件事。 他的娘子很是搀他的美色,只要稍加利用,到时...... 楚木白想到这里,心情贼拉开心就像是吃了蜜糖喝了甜酒一样醉得酣甜,一字形容,妙!多字形容,啧啧啧,这感觉不输同娘子嘿嘿嘿...... 他贱兮兮的笑着,舔着脸的凑近苏慕染将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头,眼神桃花般若辰星似海,他歪着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邪邪贱贱却不乏傻白孩儿的语气。 “娘子娘子你怎么流口水了?是不是......” 苏慕染脸色涨得通红,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再被旁人听了去,忙打断他,开口说道。 “不是!还...还不是你刚才的口水残留,真的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口水全到我嘴里来了,下次你技术再这么差,我定将口水全都还给你。” “原来是这样啊,下次我一定得注意......”楚木白鼓着圆圆的腮帮子,似是在自然自语的说道。 苏慕染听着他的话以为是真的唬到了他,心情瞬间放松了不少。 “嗯,下次注意点。”苏慕染装作大气的模样说道。 楚木白凤眼努力的睁的圆鼓鼓的样子,下巴抵着她的肩摇头晃脑,神色写着满满的开心,“娘子这是原谅我了?” 我...我这是被套进去了,我只是说你技术不行跟那扯什么扯...这...这次我憋屈成那般就这样轻轻意意的原谅了?怎么可能,除非他让我戏弄过来...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啊!!!苏慕染被她的这个想法给恶心到了,暗自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苏慕染你可给自己涨点脸吧,有点志气到底行不行啊!整日里形形色|色想得什么五颜六色、歪七八扭的东西[暴揍][暴揍]...... 苏慕染看着眼前妖孽“傻白”的楚木白,咽了咽口水,眼神迷离飘忽,说了她人为极有骨气的四个字。 “下不为例!”【读者:……】【作者:……】 楚木白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一把将苏慕染搂入怀里趁机揭油:整个头窝在苏慕染的脖颈上揉揉蹭蹭…… “你…刚说的你又忘了,你快从我身上起开!别粘着我!”苏慕染双手往外撕扯着楚木白。 “娘子…这也不许吗?” 苏慕染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 “那好吧。”楚木白嘟着嘴,乖巧捏捏的收回自己的爪子放开了苏慕染。 苏慕染扯了扯衣衫努力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抬眸看向他,“苏可吟的事…” 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立马求表扬的说道,“娘子放心,自发生了苏相的事后,我在刑部大理寺加派了一倍的人力防守,他们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再做什么猫腻。” “鬼衣可懂毒?” 楚木白被问的一愣,“鬼衣注重功法武力,不擅毒物。” 苏慕染眸色闪烁,陷入沉思。 鬼衣的实力不容小觑,可也只是局限在武力值方面,而综合来看对方,他们有专门刺杀以及制毒研蛊的组织团队,这么来看的话,若对方掌握了这种节奏,鬼衣怕是…… 想到这里,苏慕染不禁紧张了起来,同时她又给自己找了一个活干。【读者:好好谈恋爱不好吗?为何女主要搞事业???】【作者:为了后期更好的秀恩爱(⁎⁍̴̛ᴗ⁍̴̛⁎)】【读者:(・◇・)/~~~】 她要收鬼衣门为徒弟! 刚有了这个想法,苏慕染就蔫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为实际的问题,教育是个大工程,而解决眼下困境最重要的就是快【头疼头疼】。 算了算了,实在不行给每个鬼衣发一瓶的百毒丸,先确保他们有一定的反应时间传消息或抵抗,只要审了苏可吟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不需要那么费心了,到时再好好的完成那个大工程……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上当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可吟可审着?”苏慕染问道。 “审着审着,与娘子...”说着楚木白缩了缩嘴,露出贱兮兮的笑,“与娘子完事后我就秘语派人通知了邢尚书开审。” 苏慕染:“......” 我那天真可爱、纯洁无瑕的小奶狗子,如今怎么只剩得下狗子二字与之相匹配了【呜呜呜】...... 苏慕染嘴巴微颤,别扭的扭过头,说道,“哦...哦,如此那就好。”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取出了十余瓶解毒丸依次摆放整齐放在软塌之上,“呐...这是解毒丸,看守刑部大理寺的鬼衣每人一瓶可够?” 楚木白看见那个几十个小瓷白瓶齐刷刷的被苏慕染从袖口里掏出,瞳孔微张,“娘子何时在衣袖里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刚我撕扯那般厉害,竟无一瓶掉落。” 说着楚木白看向苏慕染身上穿的烂得一块一块,基本上难以遮体的布缕衣衫,脸上写着大大的疑惑。 楚木白疑惑一:我是太过于痴迷娘子,所以其他的都自动忽略了吗? 脑补自动回答:那么多的瓶瓶罐罐我都没察觉,我也忒...生猛了些...... 楚木白疑惑二:娘子的衣衫都破成条条带带了,那十几瓶的小罐子竟然还在娘子身上赖着?!【生气生气】我都没缠她那么紧,哼! 作者:哎哎哎,那个爱吃醋的罐子,请看清题目哈,正说着你的疑惑呢,你这歪歪扭扭的一整天就搀你家那娘子,不像话了哈【吃瓜吃瓜】。 楚木白自辩论:你管我呢,你个单身狗,我就喜欢想,我不但想还做呢,你也只有眼馋的份喽,呵~ 作者:......【发抖】【发抖】 ...... 苏慕染被他盯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而且他...他不知道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到处洒。 她瞪了他一眼,披上自己的外袍将自己裹得个严严实实,“相公注意力都放在释解欲望上了,这几个小瓶子自然也是入不了你的眼。” 苏慕染尽量的把那种夫妻之事说得隐晦些,比如一些黑洞的虎狼之词能避的都避,即使是这样说完她还是脸红心跳的。 楚木白挠了挠头。 他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欲望得生猛,于是乎责任怪在了瓶子上,他看了一眼软塌之上的那十余个小药瓶,点了点头,肯定自己心里想法。 药瓶也忒小了点,这么些放在一起看不出什么也正常! 作者:拳头大小的药瓶...十余个...... “原是瓶子太小的缘故我才没注意。”楚木白一本正经的说,说完伸手去软塌之上的瓷瓶。 苏慕染;“......” 啊这...随他怎么想吧,总算让他没缠着自己追根问底的好,灵域这般神奇的空间,还真不好同他讲清楚,毕竟我也很懵逼...... “咳咳...”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嗯......” “娘子不用那么多瓶,两瓶就够了。” 苏慕染听到这个数字,简直惊掉了下巴,他刚才说加派了一倍的兵力,合着原来就一人???? “相公——在刑部留了两人?”苏慕染疑是自己听错了,确定的问道。 楚木白嘴角勾唇,手里玩搓着两瓷瓶,面容轻松地点点头,“嗯,不错。” “还不错?两个人哪里会顾及得那帮老奸巨猾的东西?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鬼衣,一人可挡十名绝顶高手,二人便可抵二十,他们本就暗中行事,派人不会太多来引人注目,再说他们自认为已经清除了威胁,再冒风险的可能性小之,我这派遣两人单独看守苏可吟,足够了。” 苏慕染眉头紧皱,腮帮气鼓鼓的就要说些什么,在听到他的分析后泄了气,与此同时,她也产生了疑惑。 人力加倍,鬼衣两人,也就是说原来的只一人,这一人怎么顾得了苏相和苏可吟二人作妖组????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两眉耷拉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娘子是不是疑惑鬼衣人手分配?” “有点。”苏慕染诚实的说道。 “寻影二元中每个鬼衣都要经过骸恶谷的历练,通者方可成为一名真真的鬼衣归于我麾下,听我调遣,所以才有鬼衣出世,世人皆骇之说,由此相必娘子也已经猜得清了。” “目前出世鬼衣不过四九三十六人,人员分配,自不能余闲,之前看守刑部大理寺苏相我谴了一人已是莫大的重视,可没想到他们混做衙役给苏相下了蛊,才...” 三十六人?他派人护我一人安全的鬼衣就有十余人...... 苏慕染眼神闪烁,晕起雾濛,呼吸有些窒息的难受。 说到这里,楚木白的眼色幽深,浸染了一层寒冰凌厉,“他们已经做了他们想做的事,苏相于他们没了威胁,不会再次出手,鬼衣未彻而加派的原因是因为我要确保刑部大理寺内绝无隐患,我怕娘子出什么意外。” 苏慕染眼眶再也兜不住热泪滚涌,她小手钻进他的大手,“相公......” 一见苏慕染落了泪,楚木白当下慌张了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伸出另一只手为苏慕染擦拭着脸颊的泪痕。 “娘子不哭不哭......” “呜呜呜......”苏慕染直接大哭窝进了楚木白的怀里,“相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呜呜......”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马车外一行楚王府侍从个个面红耳赤,心里五花八门想的各不一。 侍卫a:殿下把王妃弄疼了?然后然后...给了颗糖糖???【羞羞羞///】 侍卫b:殿下王妃在里面干什么呢,好想看...... ...... 侍卫 :回去就找我家小娘去...... 苏慕染抽咽了两声,抬起头杏眼残留着湿润,有些红肿。 “相公——跟你对我的好相比,我感觉我在虐待你,呜呜...我...我今后绝对不凶相公了,呜呜......” “好。”楚木白语气正经,眼神邪挑挑的看着苏慕染说道。 好??????我擦?!上当了-_-......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件美好的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眼神邪魅魅,嘴角勾唇,“娘子不哭了真乖。” “呵呵...拜相公所赐...” “哦?有趣。” 苏慕染半眯,一副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神情。 “为何还未到王府?我记得去时也就用了半个时辰左右,这差不多都一个多时辰。”苏慕染重开话题提出自己的疑问。 “娘子回去之后当做何?” “看望娘亲,探查桦尘世子,然后研毒制药。”苏慕染说得流利,几乎是一气呵成,毫无打哏的说道。 楚木白噘着嘴,一脸埋怨的样子,“哼...娘子果然没把我算进去。” 苏慕染:“......” 我...我确实没考虑...... “所以呢,相公把我困在马车之上就是为了多粘...咳咳...待一会?” 楚木白见苏慕染并没有生他的气,又想到一会可以做的事,心情立马好了好了起来,脸容笑得阳光灿烂,星光暗淡。 一时间,苏慕染看得痴迷,竟也傻傻的同他笑着。 “娘子可还记得城西的莲花谢?” “莲花谢...”苏慕染回过了神,嘟嘟喃喃。 “是不是相公让醉饮楼的掌门将天灵百草送至之地?” 说到这里,苏慕染猛然想起连同天灵百草夹带着的应还有一封南宫兄回的信,带着疑惑,她开口问道。 “对了相公,我记得看见连同木质锦盒在一起的还有一纸信封,为何当初我昏迷醒来,见了天灵百草却不见信封?信呢?” “信我替娘子收了起来。”楚木白气鼓嘟嘟的说道。 “为何不拿予我?” 楚木白的脸色黑沉了起来,为什么?那他为什么唤你慕染?如此亲昵的称呼怎是知己该有的???还...... “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说的如何拿的天灵百草,以及收了幻水的喜悦之情。”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的表情越来越狐疑,那小样分明跟他同别人吃醋的模样差不离。 “相公吃醋了?” “我?我吃醋?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再说我可是从无拜绩,有战神之称的人,会吃他的醋?没有,一点都没有!” 苏慕染就只是笑笑的看着他,心里了然,确定无疑。 倘你没吃醋,怎会故意说出自己的身份?还强调自己是战神,毫无拜绩,明明有相比较之意,意思还很明显好不啦,不就是对于南宫睿你有必胜的信心呗【托腮】【托腮】。 苏慕染挑了挑眉,开口说道,“好,既如此,回去便把信封交予我。” “不行!” 不行???等等,南宫兄一定还在信里说了什么,他不愿我知道,所以不愿让我看...... 想到这里,苏慕染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为何不可?是不是南宫兄还在信里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能有什么事要......” 苏慕染有些着急的说道,“别扯别的,快说!” 楚木白一愣,眼睛闪烁里泛出些光亮。 他要哭?!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眼中的晶莹,心中一紧,不会的不会的,堂堂男儿怎么随意哭哭啼啼的?反光,对一定是反光呈现的! 她咽了咽口水,双手紧张的放在膝前来回揉搓,麻痹自己他无事,等着他的回答。 “娘子说过以后都不凶我的,娘子骗人!” 啊这...... 说完楚木白眼中的晶莹越结越大,眼眶泛了红,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苏慕染忙挪动屁股坐近他,双手撑着他的眼皮,迫他仰着头。 “我...我没有凶相公,你...你不要用眼泪证明...证明我凶了你......” 她话说得磕磕绊绊,像是心虚得极了。 苏慕染内心反思:我刚才貌似说话的语气是不对头了些,我...... “娘子...疼......”楚木白声音有些哽咽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苏慕染回过神来,低头垂眸瞧见自己的撑他眼皮的用力度,忙一把松开了手,改为捧着他的脸,轻轻地为他吹着眼睑,眼睛里心疼出了泪。 “对不起相公,是我极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娘子说我们夫妻一体不用说对不起的。” 楚木白此刻就像乖孩子一样纯洁、乖巧,活生生的让人心疼,苏慕染内心的防线,一溃即散,模糊了视线。 “相公…唔…嗯?” 楚木白温热的吻碎碎密密的亲吻着她的脖颈,声音缱绻,“娘子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是简简单单的陪着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 楚木白一愣,他有些呆呆的看着她,“娘子说的可当真?” 苏慕染双手掠过他的脸颊环着他的脖颈,面色晕了红,眼睛闪闪烁烁,“真的。” 楚木白一把将苏慕染抱在怀里,整个头窝进她的脖颈,磨磨蹭蹭,“娘子对我最好了娘子对我…” 苏慕染内心:不,是相公对我最好了…… “相公刚说城西莲花榭,我们是要去那里吗?” “嗯,不错,我有件事好久之前就想做了,这次就了了这个心愿。” 苏慕染圆鼓鼓的眼睛眨了眨,“相公要做的事是什么?” 楚木白垂眸看着苏慕染,与她鼻尖想蹭,“一件美好的事。” 然后呢?什么美好的事?这就完了????啊这…… 苏慕染知道他不愿说,她也没有再问,不过听的莲花榭这个名字就知道很美,应该是想跟我度蜜月之类的,嘿嘿…… “相公,我们不回王府了?” “不回了。” “可…可我的衣服……”苏慕染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破烂的衣服,大片的白色,瞬间脸上梢了一抹羞红。 楚木白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的笑意更浓,略带喜欢色|批批的语气说道,“嗯…衣服挺好的,行事方便!” “你…” 苏慕染听得这话差点炸起来,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去,奈何他的禁锢恰到好处实在是难以挣脱。 “你携我去莲花榭说要做的美好的事就是这个?!”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为你,所向披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被挑逗的脸红心跳,急急臊臊的模样心里是喜欢的紧,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 “有何不可?难道娘子不觉得这件事很美好很享受吗?” 啊啊啊啊,天呐~啊~~~怎么会有人说此等虎狼之词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可爱的小奶狗呢,还我的小狗子【呜呜呜】…… “你…无耻!放开我,我要回王府。” 楚木白见苏慕染当真是被自己气到了,忙开口哄道。 “好了好了,不同娘子说笑了,娘子放心,衣物我已让人帮你准备好了,就在莲花榭,娘子到了就可换上,再说了我怎么舍得让娘子冬日里受到冷?我会心疼的,会很疼。” 苏慕染扯着楚木白的衣领扯着他,狐疑的看着他。 “那你说的去莲花榭做件美好的事跟…跟那无关?” 楚木白抿了抿唇,随后挑眉一笑,“不全无关。” “什么?!不去了,回府回府…” 楚木白紧紧的抱着苏慕染,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宠溺的说道,“娘子~你觉着就算是回了王府,晚上我会老老实实的待着吗?” 苏慕染听的脸红心跳。 啊啊啊啊,舍友们安利我的各类言情甜宠的小说也没他的这波攻势凶猛,我完全招架不住怎么办【呜呜呜】…… 【读者:从了「吃瓜」「吃瓜」】【舍友们:我们一致觉着完全没得问题( ̀⌄ ́)】 苏慕染大脑里早被他的糖衣炮弹轰的一塌糊涂,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你…你你……” “好啦,娘子相信我,你同我一样会喜欢的。” 苏慕染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子,对他的色|批以及脸皮粘人度做了一系列的判断,最终决定妥协! 对!没错,就是妥协,我看的小说多了去了,男主对女主感兴趣就是因为女主特立独行或者与他对抗带来的结果,才会让男主吃抹个干净,我这般毫无意思的妥协定能让他手(she )下留情…… 这般想着,苏慕染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好,那就信你一次,不过听相公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莲花榭过夜?” ”嗯。” “可是家里还有娘亲和桦尘世子需要人照顾,我……” “娘子放心,云夫人那边我安排了张太医护理,一切都妥妥的。” “那桦尘世子那边……” “一时死不了。” “……” 苏慕染了解楚木白小醋包的小脾气的,也没同他再争辩些什么,反正她是认清了,争辩也没用【托腮】【托腮】。 “哦好,相公都打理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楚木白的眼睛里闪出一抹喜色,就要俯身嘬她一口,帘外传来了侍从的声音。 “殿下,我们到了。” 不听!亲! 苏慕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咽了咽口水,眼神瞥了瞥帘外,“相…相公,到了。” 他有些不情愿的嘟了嘟嘴起身,苏慕染周身放松的舒了一口气,下一秒,脚脚翘了起来。 “唔…” 她被他咬了…… 感了苏慕染的反应,见了她憋的红通的脸蛋,楚木白才满意的起身,嘴角勾唇,意犹未尽。 “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殿下。” 门外响起了兵甲齐走,步履一致的声音,愈来愈渺,愈来愈浅。 苏慕染趁着楚木白扭头开口说话的瞬间,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软榻之上,加上她衣衫破洞百出,那副模样就像是被山匪掳走的小娇娘一派待宰的梨花委屈。 楚木白转头看见她这副模样,眉毛轻佻,侧身轻轻的向他倾向,双手撑在她的腰间两侧,半披的青丝顺着肩头洒落丝丝垂柳。 “娘子这是在考验我?” 苏慕染两手肘撑着软榻支着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了移,素白衣衫绸带顺肩滑落,半露春光,杏眼闪烁,晶莹明亮。 “我……” 楚木白修长白皙的指轻轻的点在她朱唇薄色之上,拇指摩挲,墨淡的眸子里**蕴浓。 “我输了。” “唔……” 苏慕染挣扎的缩成一团,“相…相公,你不是说要来莲花榭做一件美好的事吗,现在就去吧。” 楚木白气息不稳,胸膛起伏,“时间还未到,我们先做点其它美好的事。” “唔……” 苏慕染再次用力的把他推开,大气粗|喘,口气弱弱,“相公相公衣服,我要换衣服……” “不着急。” “别别别,我冷。” “我热,抱我。” “……” 完犊子了,我跑不了了【抓墙】【抓墙】…… …… 日升骤落,夜曦临至。 楚木白轻轻的托起苏慕染的纤手放在嘴边碎吻,“娘子等我。” 苏慕染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我要洗澡。” 楚木白一愣,浅浅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 随即他用自己的衣衫外袍裘衣将苏慕染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她整个横向打抱起,脸庞按进自己的胸膛。 苏慕染有些迷惑他的行为,裹了身体就裹了,为何还要将自己的头窝进他的胸膛,就因为我平常的喜好吗??? 不过他的动作极轻极柔,苏慕染很是舒服,虽然啥也看不见,不过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唔~他身上好香啊…… 楚木白出了马车,看了一眼红色帐幔,灯火花灯闪耀的莲花榭,他低头垂眸,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儿吸允着他,嘴角弯起一抹舒服的笑意。 娘子,你要的婚礼我马上就能给你了,等我再娶你一回,这一次的我不同第一次那般对你了…… 我愿为你,所向披靡,为你,甘死涂地…娘子…你逃不掉了,一辈子都是我的…… 明月皎洁,楚木白抱着苏慕染运步风起,白衣蹁阡,越过了楼榭池塘,隐匿落地。 泉水叮咚清明聆儿,热气氤氲,晕出淡淡雾浓。 周身的温流湿热挠醒了苏慕染,她缓缓地回过神来,在看到自己又弄了大片的口水,脸“唰”的通红。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全当没看到她捏捏的表情,一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腰,一手为她解着衣衫。 苏慕染一惊,“相公要与我一同沐浴?!” “我同娘子行了事,自然是跟娘子一样需要沐浴的,还是说娘子忘了,需要相公我再演练演练?”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予你嫁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轰隆隆…”傻了… 我…我竟无语反驳,呜呜呜…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的…… “不…不不,不用。”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得老实点...... 于是乎,苏慕染任由楚木白为她除了身上的衣衫,老老实实的由着他挽着自己的腰,见他手上没了动作,苏慕染心中窃喜:哎嘿嘿吼哈哈哈~~~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浸水的姿势,让自己舒服点。 温泉池水四周环壁,唯顶角外透风光,皎洁月入,光辉洒落,热气氤氲,熏染映衬的温泉池中的两人如人间绝色尤物,美得养眼,美的羡慕...... 约是泡了一个时辰左右,楚木白安静已久的手躁动了起来,他环她的腰将她与自己正面相对搂入怀里,滑肌挤了流水相触。 原本舒服的倚着楚木白快要睡着的苏慕染像是突然被雷击了一样,不仅精神抖擞,连着心尖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双手自肘臂扶着他的胸膛,看他天鹅颈、人鱼纹...显些有些把持不住。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仰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相公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楚木白忽凑耳边,唇角弯弯,“娘子以为呢?” 苏...苏苏(酥),苏了...... “我...我...我不知道。”苏慕染结结巴巴的说。 楚木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然后,搂着苏慕染的腰,拖着她朝着温泉池边走去。 苏慕染不知他要做什么,不自觉慌张了起来,期期艾艾说不出个一句话来,“哎哎哎...我我......” 楚木白只是微微侧脸斜眸的看了一眼苏慕染,苏慕染瞬间安稳了。 她也是很奇怪,为啥子每次一见到他这般美的模样,就像了傻子一样【糗大发】【糗大发】?????? 楚木白剑眉轻佻,眸眼邪魅纯yu(欲),仿似不食人间烟火,嘴角勾唇,上扬得十分好看。 她手掠过他的胸膛,轻轻抚上他的脸庞,眼神痴痴,“相公你为何生得这般好看,看得我都羡慕了。” 楚木白身体一顿,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我的不就是娘子的,娘子若是喜欢,我随时都可以给娘子吃抹。” 啊这...总感觉话题怪怪的呢?我又想多了吗??? 苏慕染脸上晕染上了红,心脏砰跳个不停,她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嘴角有些抽搐,开口说道,“相公对我真好。” “你是我的娘子,这一切都是应该的,为了娘子付出点身体代价算得了什么,不过小事,娘子不必客气。” 我...这...话题越来越偏了...... 苏慕染本想着再说句话表示他真的对她是无与伦比的好,可刚抬起头张开嘴,看到他那贱兮兮、色|眯|眯的样子,话语哽咽了,一句话那什子话也没说出口。 他...他他他,他这是在故意挑逗我?!我...哼...既然不需我客气,那你可就别怪我了,等我挑了你的兴趣,再以劳累为由晾着你,哎嘿嘿...... 苏慕染越想越觉着靠谱,可是她貌似忘记了一件事情,当初她也有过劳累的情况,他对她说的一句话是:娘子尽管躺着就是...... 于是乎,情况按照她前半部分的设定进行的完美无缺,白白的送人白|嫖了一次-_-!! 不过这次的他对她的占有时间并不持久,倒是苏慕染有些不满。 她有些意犹未尽,气鼓嘟嘟的说道,“相公,你为何停下!”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蕴浓邪魅,“娘子,你为何不动?” “唰!” 苏慕染脸色暴涨红通,“我...我我我,我是女孩子家家,不...不不不,不方便。” “哦~这样啊,那之前不知是谁说要把我......” “哎哎哎,打住!我——”苏慕染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大脑飞速的组织着语言,“还不是因为今日被你折腾的无力气了,你...你你你,你的原因。” 楚木白笑得更畅意了,直接是开了怀,整个温泉洞中尽是他的回响。 “你...你为什么要笑,不许你笑!” 楚木白渐渐顿住笑声,脸上仍旧是笑意满满。 “好好好,我不笑,现在我啊,是终于明白了原来娘子刚在主动邀请承受,竟是累了的表现,是我考虑不周,娘子辛苦了,娘子辛苦......” 说着楚木白就要拥抱苏慕染以表安慰,苏慕染瞅着他的神情就来气。 哼!我送上门怎么了,你不也吃的挺香的吗?我都没说我现在有多难受,放过你,真的是便宜你了【呜呜呜】...... 苏慕染一把推开楚木白,抄手胸前,“衣服呢,我要穿衣服。” 楚木白自是知道他是惹毛了她,脸容挂着一抹笑,声音温和,“娘子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苏慕染仍旧别着头,不愿去理会他。 楚木白低头浅笑,微微摇了摇头,踏步出了温泉池水,简单的披上了件薄衫,一越腾空,消失月色中。 “你穿那么少不冷吗?”苏慕染朝着楚木白喊道。 远处飘飘渺渺传来楚木白的声音,“我身有娘子余温。” 苏慕染:“……” 红梅树旁,一青丝尽散,微湿淋淋,身着红色锦绸的男子手持红装,眸色温柔,眺望星月,嘴角勾起,皓齿微露。 “娘子,我来娶你了。” 风动撩发,楚木白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红装锦束,遂凌空越起,朝着温泉池水轻点踏步而去。 温泉池水中,苏慕染百无聊赖,索性玩会水撩会发,顺带欣赏欣赏自己的身材…… 好一会子还不见楚木白来,竟心中有些空荡,她使劲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在她准备闭眼进入灵域抬眸的瞬间,她痴傻了。 这…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好…好美…… 楚木白是直接从温泉池水顶角落下,红衣妖魅,月光皎洁,只影影绰绰的看得出人物的腰肢、身材,面容看得并不真切。 苏慕染痴痴的泛着傻,口水蕴了一嘴…… 第一百六十六章 红梅林海结礼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零落而下的楚木白瞧见苏慕染那副模样,当即脸上晕上了一层红意,他抬步悠闲的朝着她所在的温泉池边走去。 近前来,苏慕染才看得清来人,虽然她刚大抵也猜得到,但如此相差敬庭的气质实在是…… 她微微蹲下身,任泉水漫过下颚,随即起身,擦了擦口水,就好像是自然而然的擦了擦身上的泉水那般流水。 苏慕染内心:哎嘿嘿,看不出来吧,我真是个可爱的小机灵…… 楚木白红衣婚服,恰如其分,彰显得他英气中又不乏邪魅,他蹲下身,伸出手将衣物展现递过。 “娘子,你的衣服。” “啊…哦哦哦。”苏慕染踏着阶梯上岸,接过红衣婚服。 起初,她只是奇怪为何他会穿如此完全不同他以往气质的红色衣衫,可看到她手上绣着鸳鸯刺绣的红衣,她明白了。 “婚服?”苏慕染眉头微蹙,抬头偏外疑惑不解的问他。 “嗯,我允娘子的。” “唰唰唰…”脸红了…… 她抿嘴低头,手扶着婚服锦缎,视线渐渐模糊。 楚木白看不得低头苏慕染的神情面容,只是知道她应是很喜欢,他唇角微笑,拿出一段白锦绸布为她擦试着身子。 忽感怀中的人儿身体剧颤,他的心当下紧了起来,“娘子娘子你这那么了?娘子……” 苏慕染哭咽出声,一把拥入他怀。 呜呜呜…… 楚木白周身一顿,伸出手慌忙的为苏慕染抹着泪。 “娘子不哭,娘子不哭…我来娶你了,应是开心应是开心……” 楚木白越是安慰苏慕染哭得越是凶,呜呜呜…… “娘子…娘子再哭眼就肿了,就不好看了,不哭不哭……” 听到这话,苏慕染从他的怀里抽出身来,用衣袖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抿着嘴,忍住哭意。 “肿了吗?”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问道。 楚木白看着她微泛红的眼眶,抽了红的鼻子,心脏抨击,小鹿乱撞,“没…没有,娘子很好看。” 苏慕染含泪闪闪的眼睛弯出一抹弧度,梨涡浅浅,含羞捏捏,“相公为我穿嫁衣。” “啊…哦哦哦,好。” 楚木白回过神来,为她擦拭完身上湿痕,开始着手为她穿披嫁衣。 此嫁衣非彼寻常嫁衣,此礼也非常礼,因自他知她向往的婚礼,她爱的承诺,知她并非真的想要同叱原国国民婚俗那般,而是想要俩人真心相爱、情浓意浓时以婚礼为媒介,许以余生,挈阔白首…… 他环她腰肢,掠她蝴蝶骨背,束衣成体,他轻挽她散落半干丝发别至耳后,碧水凌云簪挽,冰蚕玉带垂,清纯脱俗,不染胭脂,却依旧碧水玲珑,胜却人间绝色。 楚木白看得出神,手捧她脸颊,头抵她额头,气息炽热不均,“娘子你准备好予我携手一生了吗?” 苏慕染羞涩的轻声呢喃,“嗯...” 热气扑她面,他答,“好...” 随即他手扶她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凌空踏步,越出了温泉池水,站在楼榭之上,轻轻将她放下,手持她手。 “娘子可还喜欢?” 苏慕染顺着楚木白的手势望去,但见整个楼榭包围在一片红梅花海之中,红莲烛灯百千闪烁漂浮莲池水面,红色锦绸挂梢枝丫连绵不绝延铺十里,远处四周烟花盛放,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月光皎洁,映衬斑斓...... “喜欢...我喜欢......”苏慕染睫毛漱漱,眼波流转,晶莹闪烁的看着楚木白说道。 俩人相视而笑于漫天烂漫“花束”之下,他牵她手放在自己胸前,动作极其轻柔,双手极尽呵护。 “娘子,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信仰,我尊你为限,你生我生,我死你生,生死之期,永不毁诺!” 苏慕染泪眼朦胧,迈步近他一步。 “相公,从今往后,你是我的灵药,我爱你山平海枯不改,你怜我惜,我甘你甘,此生如是,生生如是!” 楚木白眼神闪烁,唇角微动,风起卷动青丝衣衫零乱,他深深拥她入怀,喃喃耳语,“娘子,你可知我心悦你良久了,以前的我...我......” 苏慕染紧紧地搂着他以表安慰,“过往已逝,不必再言,我知你心,亦是足够。” “娘子......” “嗯。” 久久久久...楚木白手揽她肩,驻足她眼,脸颊涩涩,眼色邪羞,“娘子抱紧了。” 说罢楚木白携她踏步凌飞向红梅林间,苏慕染一惊,终于知道他说的抱紧了是什么意思了,她紧紧环搂着他的硬核纤腰。 “啊...相公慢点。” 楚木白嘴角勾唇,轻言雅语,“好。” 随即,他脚下步子沉稳轻缓,慢落红梅瓣铺就的浅雪之上。 “娘子我们还未拜堂,就在这十里红梅之林可好?” 刚站稳的苏慕染从楚木白的怀里探出头,瞧着月色白意朦胧的红林,一时仿入幻境,她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红意阑珊,面带微色。 “红梅婆娑,妻鹤相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楚木白一愣,他握她的手更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斑驳影影绰绰,红衣蹁跹的二人,拜了天地。 “娘子,这一拜完,你可后悔不得了。” 苏慕染挑眉,浅笑勾唇,“相公,这一拜,你可逃不得了。” “不逃,娘子在哪我在哪。”说着楚木白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苏慕染抬起头踮起脚尖,反吻他,“不悔,从始至终,从未悔过!” “娘子......” ...... 夫妻对拜!!! 俩人起身,看着对方良久,各自笑意彰显。 “娘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们该做了。”楚木白眉峰轻挑,语气邪邪魅魅。 呆!还...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什么?”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不解的问道。 楚木白嘴角笑意更浓,嘴角勾唇,“入洞房。” 说罢,他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奔着莲花榭阁而去。 “啊...我...这....入!这次我来!” “好,听娘子的,娘子可要加把力,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征服的。” “哼!你等着!” “......” 莲花榭阁中。 “不对不对,你这姿势不对!” “哎呀,我知道,你急什么,我...我还没调整好!” “哦...不对不对又不对了,娘子这力度不行......” “闭嘴!” “哦......”【委屈噘嘴】【委屈噘嘴】 “哎呀,你怎么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给点反应!” “我...这...啊......”【呜呜呜】【哭辽~】 “不错不错,大点声。” “娘子~我......” “麻溜点!” “哦...啊......” “这才对嘛,相公真乖~”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相邀毒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晨曦熹微,日光破晓,红绸帘帐下,楚木白侧身青丝尽散,滑落旖旎床衫,他一手撑颐,一手轻略她脸檐,眸眼深深,唇尾弯弯。 “唔。” 苏慕染感觉到脸上的痒动,轻哼了一声,转身将他的手抱入怀里,“别动。” 楚木白唇角的笑意更浓,目光潋滟,柔色温情,静静地趴伏在她的身旁微仰着头看着她,嫣然宁静...... 良久良久,太阳升至中天,微烈的芒色透过白纸窗棂浸入红莲榭阁,照打在红帘帐幔,斑驳红影闪烁两人白锦肌肤。 楚木白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挂了一下苏慕染的鼻子,“娘子娘子......” “唔...”苏慕染眉头微皱,吭吭唧唧,看得出实在闹起床的小脾气。 楚木白“噗嗤”笑出声,眉毛上挑,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直挠挠痒痒着她的鼻子,声音奶里奶气的,“娘子娘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该起床了,快起来了了快点啦......” “唔...不要,我好累...唔......” “那娘子接着睡吧,正好南宫睿邀你今日去毒谷做会我不想让你去,倒省得我再费......” 一听到这话,原本困意阑珊的苏慕染立马精神了起来,半趴着,眼睛睁得圆鼓写着满满的悸动、惊喜。 “什...什么?!南宫兄邀我去毒谷做会???” 毒谷,最适宜天下各种毒物生长之地,寸草寸土皆是浸满了剧毒,满谷终年弥漫毒瘴,传闻此谷专属一神秘之人所有,他若不愿他人近前来,就算是百毒不侵之人他也能使其有来无回。 毒谷谷主性情不定,加之毒物毒性实在太烈,更使得很多喜爱毒物的医学研究人士望而却步,毒谷也因此为爱好毒物之人可瞻仰不可亵渎之地。 楚木白点了点头,“嗯。” “真的?相公没有玩笑与我?”苏慕染不自信的再次确认道。 “娘子不信算了,不妨同我一起去用膳,之后我再带娘子去......” 苏慕染白了他一眼,麻溜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坐起身来,看到床角一落整齐叠放着一白裘沾染浅粉碎蓝尾的素衫,拿过就往身上套。 楚木白嘟着嘴,眼神幽怨,“娘子竟这般绝情,把我丢下,看来我就不该告诉娘子......” 苏慕染忙里忙活的穿系着衣衫,瞥眼瞧见床边一角还有一摞衣衫,同她身上的裘衣衫服相近,整体偏白,衫尾巴零散而缀的是星星海蓝,不过衣衫的骨架实在是有些大,一看就知是他的。 她爬去,扯过那摞衣衫就朝着他身上扔去,“快穿上,我带你一同去。” 楚木白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好嘞,娘子真好!” 说罢,他一越,扯了床被,上扬衣衫,旋身披上......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楚木白周身正襟。 苏慕染双手还在扯着腰间的丝带,眼神圆鼓呆愣,说话结结巴巴,“穿...穿好了?!” 楚木白摊手转身,微笑挑眉,“嗯,穿好了。” “内裤...不不不,亵裤也穿了?” 这句话一出,苏慕染脸色“唰”得通红,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几巴掌。 啊啊啊啊,苏!慕!染!你疯了!!!!!! 楚木白倒是很自然的勾唇一笑,脚步满满的走近她,扯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顺滑往下。 “要不,娘子检查检查?” “不不不...不用了。” 苏慕染惊慌的抽回自己的手,低头局促发抖的为自己穿着衣衫。 楚木白低声浅笑,“娘子先穿着,我去准备膳食。” “不用了,时间来不及了,路上寻着集市我们再吃。” “膳食我早早差人做好了,我拿来我们路上吃。” “这样啊,那好!相公快些,现在都中午了,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苏慕染是知道的向来毒谷接客只在戌时后,白日里是封谷的,可毒谷位于东南深径森从,此刻出发,怕是...... 想到这里苏慕染皱了皱眉头,穿衣的动作不觉快了些。 “娘子放心,来得及。” 说罢,楚木白开了门,出了莲花谢,凌步踏起,落与于红梅林一角的炊烟茅屋。 茅屋中,忙忙碌碌做着各种糕点的一老妇人瞧见楚木白来临,原本忙碌的她,拍了拍双手在自己围裙前面擦了擦手,拿起桌上一包裹好的装盒,面色和蔼,快步而来。 “庄主,这是您提前吩咐让做的梅莲酥。” 楚木白微笑着接过梅莲酥,“辛苦李阿嬷了。” 李阿嬷脸上喜得开心,都能溢出水来,“不辛苦不辛苦,若不是庄主收留,我现在恐还在街头乞讨......”说着李阿嬷的眼中泛着闪闪。 “李阿嬷这话已经说了好些遍了,我耳朵里都要生出茧子来了。”楚木白故意一手捂着耳朵,表现的耳朵不舒服的样子。 李阿嬷知道他不愿她觉着自己亏欠他什么,虽然他已经说了好些遍不过举手之劳,她帮他照顾莲花榭,他还应感谢她之类的话,但她知道,他对她的恩,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重展笑颜,“不说了不说了,是阿嬷我记性不好,老是重重复复说些已久的事。” 楚木白这才垂落自己的手,眼睛通明,面容带笑。 炊烟袅袅的的茅屋后,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在林间嬉戏、打闹,笑语穿过茅屋炊烟环绕耳边,楚木白微微侧身瞧了瞧他们,脸上的笑意更浓。 “李阿嬷,他们麻烦你照顾了,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李阿嬷眼睛闪闪烁烁又出了晶莹。 庄主,他们麻烦的是你的照拂,若不是你收留,怎会有如此平安愉快的童年,怕是他们会同以往的我那般,终日乞讨...... “嗯好,庄主路上慢些。” 楚木白点了点头,随后,只手负后,凌空踏步,朝着红梅林海中心的莲花榭阁而去。 莲花榭阁门前,红梅树下的苏慕染正在来来回回踱着步。 “娘子我回来了,这般急虑的模样难道是想我了?” “……” 苏慕染抬头,见他神采奕奕,一脸期待的模样,倒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兴致,扯嘴笑颜,眸眼弯弯。 “想了,想得十分紧……” 第一百六十八章 啊这...词穷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笑得灿烂,他奔她而来,环着她的腰,抱她圈圈转转,“我还要听,听娘子说想我想得有多紧。” 苏慕染转得有些眩晕,她紧紧地抱着他,“不...不行了,晕了,要晕了,相公快放我下来......” 他傻乐呵的环她着地,将头深深窝进她的脖颈。 “娘子还为说有多想我?”楚木白撒娇捏捏的搂着她,轻轻地左右摇晃着。 “......”啊这...... 苏慕染不知要如何说,她迅速的在大脑里翻着以往看的话本,还有舍友安利的各种甜宠、言情文,回忆着那些酸腐文,什么官人,奴家想你想得心力都憔悴、摇摇欲坠了...... 还有什么你这薄情寡义的小贱驴蹄子那么久都不来看我,知不知道人家想你想得有多紧...还有什么哟~小妞你可不知道爷都想死你了...... 苏慕染想着这些文字片段,骨头都发颤了三抖,鸡皮疙瘩估计都能搓成一框了。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一扫干净。 “我...我想你就...就像......” 楚木白凤眼桃花般若,看着她,甚是期待,苏慕染被他看得心虚至极,本来蹦出一个什么词来着,也给忘了-_-!!。 “想你就是想你了,哪里有那么多的门门道道...那...那个我们得赶紧出发前往毒谷了,晚了就不好了。” 说罢,苏慕染就欲睁开他的束缚,赶紧过了这个话题。 楚木白好不容易听她说了句她想他了,怎会那般轻易放弃,他双手紧紧锢着她的双臂,低头脸容与她相对。 “我说不会晚就不会!” 苏慕染感觉到他掌心的力度,有些失措的看着他,“相公我......” 楚木白慢慢逼近她,眸眼幻染了红。 “我想娘子就像失了魂魄一样,了无悲欢喜怒,我想娘子就像万蚁噬了心一样,抓心挠肝,不见,一分不行,一秒也不行,直至见到你,拥抱你才能缓解,你可知我的感觉?” 听着楚木白的话,苏慕染心底深处像是有一处炽热的泉流,不断聚积,不断往上蔓延,压迫的她难以呼吸、悲泣难成。 苏慕染前半生就是一个只知道学习、情窍不开、一心扑在医学实验研究之上的人。 虽是有她的舍友们为她大补爱情汤文,但她二十一世纪时始终懵懵懂懂,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自以为背下了各类书文调情的荤段子就是情场高手了,可她遇他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爱他,但词穷...... 就在她热泪盈眶,焦急的不知如何回应他时,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她的一个舍友教她的绝杀:嘬他! 于是乎,苏慕染轻抬脚尖,仰头闭眼,细细碎碎吻他脸颊、嘴唇...... 楚木白浑身一顿,随即缓缓闭眸迎着她的吻。 “唔...” 苏慕染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仍旧任他为欺,楚木白瞧着她憋得通红的脸蛋,还...心下当即柔软心疼了起来。 他离开她的柔软,双手捧着她的脸,与她相抵,抑制的呼吸有些急促。 “娘子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苏慕染大喘着气,心中顿时开心,周身也是轻松。 “我想相公,就像刚才那样喘不过气来。”苏慕染笑着说道。 楚木白“噗嗤”一笑。 还有用这来作形容,那今后我是该吻你呢?还是吻你呢?我家娘子果然是我家的,永远的不同寻常...... 苏慕染脸色羞得通红,“相公...你...你为何要笑?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没...没没,没有,我家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很喜欢娘子的表述,下次娘子若还是想我了,还要这般主动好不好?” “我...我看见你,就...就不想了......” “想念是有多重含义的,娘子思我是想,念我是想,谈我是想,论我是想,牵我是想......” 苏慕染被楚木白说得越来越晕了,听他的定义好似她每时每刻都要像刚才那般主动吻他,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今后我还怎的有时间搞我的研究?怎么有时间喂我灵域里的小可爱,怎么有时间吃饭睡觉,怎么有时间...啊啊啊...可怕可怕...... 想到这里,苏慕染忙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闪烁,不知作何,嘟嘟嘟的说了一大堆的医学分析。 “可...可长时间的接吻会使大脑缺氧,进而引发昏厥,若是情况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导致休克,所...所以接吻得适度、适长,不可一次性进行到底。” 楚木白听着她的分析,眼睛里蔓出笑意,他轻轻地拿下她捂着自己嘴的手,放在手心紧紧地握着,低头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娘子若是想我的时间有些长,那就用这样一个浅浅的吻代替。” 苏慕染呆愣愣的看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嘴唇,抬脚学着他的模样,轻轻触他唇角,随即快速的退回,脸色羞红,声音捏捏。 “好了,我把这一天的想念先都付上。” 楚木白有些微愣,嘴角抽动,呢呢喃喃,“一天...” “嗯,一天。” “好......” 俩人扭扭捏捏了好一会,直到苏慕染无意间瞥见他别在衣衫胸膛中泛着淡淡红梅甜香,她才晃然想起。 她还要去毒谷! 苏慕染眸眼显现急色,“相公我们何时去毒谷?” “现在。” 苏慕染环视了四周,未见一马一卒,不由眉头微蹙,“可......” 话还未说完,苏慕染就被楚木白横向打抱起,落入了他的怀中,她手里还被他不知何时塞了一个纸包泛着香味的装盒。 “林外我让人备好了马,娘子不必担心。” 说罢,楚木白旋步凌空,踏撵枝丫,穿梭红梅林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战马“白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风林动,红海婆娑。 苏慕染窝在楚木白怀里看着漫天凌飞的朵瓣仿入画境,她伸出一只手去接空中的红梅粉嫩,可总是巧巧的擦手而过。 楚木白瞧着苏慕染眉头微皱、想要不可得的模样,唇角勾起,他慢慢地放下了脚步,踏落瓣雪交错的地面之上,只手发动内力轻摇周身红梅,瞬间花雨纷落,洋洋洒洒。 苏慕染丹唇轻启,眉眼舒展,看着如此纷美的画境之色,不自觉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哇...唔...” 他瞧得出她的喜欢,旋身穿梭红林花海之中,只是片息之刻,苏慕染周身已经铺上了一层的红梅花瓣。 “娘子可喜欢?” “喜欢喜欢十分的喜欢......” 楚木白看着怀里灿笑的苏慕染眉眼脉脉、心驰动摇,“娘子还喜欢些什么,我都予娘子。” 听到这话,苏慕染一愣,她眼神闪烁与他四目相对。 “相公予我的已经很多了,我很欢喜,若相公想知道我还喜欢些什么,除却收集毒草奇珍、研物制毒......” 楚木白听着她说了好一会子的医学方面的研究学术,眼睛里浅浅的晕出一丝的泪来。 他仰起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晕】【晕】。 苏慕染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大顿的医学相关的各类东东西西,最后数着差不多没了,说了一句“...这之外,最最最喜欢与相公在一起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做好多的事情,比如,看山、渡水、远眺......” 听到这话,楚木白像是被打了鸡血,饮了亢奋剂一样,立马精神了起来。 “好...我们一起......” 话语间,楚木白再次踏步凌空越上了枝头,点点步步,片息之间就出了红梅林海。 红梅林海的尽头站着一黑衣鬼面,他手里牵着一匹踏步跃跃欲试的千里白马。 鬼衣机敏,听得动静早就在静静等待,待见了空中凌落的楚木白当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 “主人。” 楚木白抱着苏慕染直接坐在了马鞍之上,他将苏慕染搂至自己胸前,一手扯缰,牵着那匹白马在原地转了一圈,冷峻的面容露出喜色,喊了一声“白将”。 那匹白马,顿时前腿高高抬起,嘴里发出兴奋的嘶鸣。 苏慕染是从未骑过马的,马匹这架势她也只是在电视剧里的情节看到过。 那时的马大都是受了惊的,一般随之而来的情节都伴着什么英雄救了街道上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孩子,成功引起女主的注意力,或是其他玛丽苏情节之类的。 可眼下这匹马倒像主仆相见的兴奋,可是甭管他是神马情况,眼下这架势不掉下马才是啊!!! 苏慕染做出了这一列的判断后,双眼紧闭,身体后靠贴着他的胸膛,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装盒,一只手死死地环着楚木白的手臂。 楚木白感受到他怀中人儿的紧张之色,当下双腿夹了夹白将的肚子,手持缰绳驭马,“好了好了白将,你吓到我家娘子了。” “白将”嘴里斥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甩了甩尾巴,不情愿的放下前蹄,安静了下来。 “相公这是......” “我的战马,白将。” 战马?听闻说战马难驯,又是这般有灵性的战马,我这没提前打招呼就...它没把我甩下去真的是挺...挺伟大的...... 想到这里,苏慕染伸出一只手轻轻抚着它的鬃毛,“白将,辛苦你了,没把我踹下去......” “它敢?!”楚木白开口出声。 白将像是受到了委屈一样,可怜巴巴的低着头,摇垂着尾巴。 “不许凶它。” 楚木白瘪了瘪嘴,不再说话,而是抬手让鬼衣起身后又摆了摆手,鬼衣得令,作揖起身退下,隐匿山林,了无踪迹。 白将偷瞄了一下楚木白,见他果真不再说它,心中欢喜,一声长鸣,乖巧的任由苏慕染撸着它。 楚木白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你这小家伙真是奈不得你了。” 白将被撸得开心,眼睛都眯了起来,若不是苏慕染心中还想着毒谷作会之事,她在这里一直撸着它都不成问题。 这般想着,苏慕染扭过头看向楚木白,“相公,我们该是去了。” “不急,白将一日千里,天黑之前定会到达,娘子先尝尝手里的梅莲酥填填肚子。” 苏慕染老久之前就闻到了梅花和莲子的香味,馋得她是直流口水,奈何刚才那情景她总不能亵渎了那般美好的景色吧,虽然说赏景恰饭很是惬意,但对于如幻仙境、梦如画卷般的景色,她不想三心二意的。 她咽了咽口水,吧唧了下嘴巴,打开装盒,朝里看了一看,“嗯好,我们一起吃。” 说着,苏慕染从装盒里拿出一小块的梅莲酥递到了楚木白的嘴边,“啊~” 楚木白张开嘴,一口吞下,放在嘴里嚼了嚼,“嗯,味道不错,娘子你尝尝。” “嗯…好。”苏慕染张着嘴回着话,口水呛了呛,她忙转过头,从装盒里拿出了一整块梅莲酥塞入口中,“嗯,确实好吃…” 楚木白憋着笑,“咳咳…好吃就多吃点,慢点吃,时间来得及。” “咳咳……” “慢点慢点……” “……” 约是过了半刻钟,苏慕染给楚木白塞一口自己吃一口,算是解决了梅莲酥。 “相公,我们走吧。” 楚木白唇角勾唇,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持缰绳,点了点头,“嗯。” “白将,出发!” 马鸣嘶吼,蹄声远扬,洋洋洒洒,奔际毒谷…… 白将十分的灵性,步急平稳,基本上不需要楚木白一直的驾驭,苏慕染得知这般真相是因为楚木白环她腰的手很不是老实。 “别…相公骑马你就不能认真点?” 楚木白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奶里奶气,“娘子~一直骑马多无聊啊,我们做点其它的事不是更好吗?嗯?” “……不好!你…你老实点,拿开爪子…” “不要不要,我不要……”楚木白搂着苏慕染的腰摇摇晃晃、撒娇卖萌。 苏慕染眼睛里闪出惊慌,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襟,“啊…哎…不是,危险…你是不是忘记我们还是在马上?!” “放下,有我在,不会让娘子掉下马的。” ???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不是舍友安利我原耽里常出现的血腥(hu la g)画面???!!!啊这…不行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换!换!换! 第一百七十章 美意不可辜负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疯狂的翻阅着此行该注意到的问题,眼睛瞥到白将,晃然她想到了。 “毒谷毒瘴绵延十里周遭浓淡不一,到时白将恐不宜送我们至谷口,得提前把它安顿好才是。” 苏慕染脸色通红,气息不稳强力压制的说道。 楚木白看得出她家的娘子有了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整个身体靠上去,双臂把她搂在怀里,双手抓着她的手连同缰绳一起,想以此为她安全给她缓解。 苏慕染:????你还不如离我远些呢【哭辽】【哭辽】...... “白将灵性、识路,会自行返回。” 啊这...你这也是真够放心的,这么一匹千里马也不怕被人劫了去【点赞】【点赞】。 楚木白侧脸蹭着他的脸颊,瞧着她那副“啧啧啧”的表情,唇瓣微张,皓齿外露。 “怎么,难道有更好的地方安置白将?” 白将一听说自己有可能不用一个人孤孤独独的溜回家,马声嘶鸣,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苏慕染被这突如其来的惯性直接整个身体往后仰,紧紧地贴到了楚木白的胸膛,楚木白眸眼深了深,脸上的脸容暗淡了下来,他手持缰绳,向上拉扯驾驭着白将。 “白将!注意你的蹄子!” 白将低声吭叽了几声,一脸受责委屈的模样,慢下了步子恢复了正常的速度,平静下来的苏慕染看了看白将,又微侧脸看向楚木白,见他神色淡若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 啊这...我...我还没考虑过,毒谷蕴含毒物极广毒性极大,尚且说是人我都没有十全的把握保其性命,马属同人又有差距,非我专属,到时万一...... 苏慕染搓着自己的小手,有些莫名被看穿了刚才的心思,心虚的笑盈盈的说道,“毒谷太过危险,白将能自行回去甚好甚好...” 白将嘶鸣哀怨,苏慕染只当做没听见撸了撸它的鬃毛表示安慰。 楚木白嘴唇挑扬的弧度更深,眸眼深邃中透着趣味点点,他微垂眉睫,浅浅而笑。 “听见没有白将,回头你自行回去。” 白将蹄子狠狠的蹬了两下地,表示不满、委屈,迎来的是颠簸了一下马鞍上的两人,苏慕染神情直接坐在了楚木白的双腿之上。 嗯——那姿势...那场景四个字形容:一言难尽!结果:嗯——他发生反应了...嗯——她坐上了...... “啊——” 苏慕染直接尖叫出声,忙的从楚木白的腿上溜下来,脸色通红,心脏怦跳,气息急促。 楚木白神情微漾,脸色黑沉,嘴唇紧抿克制着自己的躁动,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的行为动作。 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把黑荆皮骨马鞭,上扬空中,发出“噼里啪啦”“轰轰鸣鸣”的锐刺声。 “白将几日不训你是越来越胡闹了,再不老实,下一鞭落到的就是你身上了。” 白将吓得一个激灵,忙摆正了自己的姿势,正常驶行。 另一旁的苏慕染也是被这如雷鸣的声音惊到了,她侧颜看到的是楚木白面色紧绷,眸色深邃,肃杀凌凌,忙深呼了一口七,双手握住他执鞭的手把他放到自己的胸前。 “相公,白将不是故意的,你看它认错态度极好,没有再捣乱了,快快快,快收了鞭子。” 楚木白的神色稍稍缓解,慢慢收了马鞭别在了腰间。 “好,看在娘子的份上就先谅它一次。” 俩人现在虽然有了一些距离,但是他的反应苏慕染还是感觉得到的,为了避免话多被“欺”,再来个什么马上行事省力之类的虎狼之词,苏慕染很自觉地乖乖的坐着,撸着白将的鬃毛,同白将说着话。 “听到没有,以后老实点,不然啊,下次我可保不得在不在你身边保下你。” 白将低声哀叫了一声,乖乖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良久良久...楚木白身体整个的趴伏在了苏慕染的背上,苏慕染一愣,神经紧张,感官扩大。 不过这次她预想的生理触碰并没有发生,她见他双手有些无力的持着缰绳,心下一急,忙一边唤着他,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他左手的脉搏之上,开始为他诊脉。 各项体征基本上趋于正常,就是就是一言难尽【捂脸】【捂脸】。 他...他这是为了克制躁欲强运内功压制,导致的体虚无力...... 楚木白唇色发白,额角渗汗,声音微弱的说道,“娘子,我无事。” “相公别说话了,我都知道。” 说罢,苏慕染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她之前闲来无事,利用现代医学与古代医学相结合研制出的回春丸。 啊这——之所以叫回春丸,本来她是想用在自己身上折腾他的时候补充体力的,因为她觉着每一次都被他搞得昏天黑地睡得一塌糊涂实在是太丢人了些,就研制出了这么一功效的药丸。 世事轮转,没想到不负众望,终一天用到了它,阴差阳错用到了素来身体素质极好的楚木白的身上,这是她以往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事情,毕竟谁也不会没事的找罪受,可眼下....... 苏慕染内心辩驳: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呜呜呜】...... 手捏着回春丸,苏慕染的内心真的是百感交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轻轻地掰开他的嘴给他喂服了下去。 “相公,快!吃了它,它可补充体力,缓你乏力,吃了一会你就会好了。” 楚木白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闪烁,不甚情愿,“我不吃!” 苏慕染身体一震,她没想到他会拒绝,不过只是片刻就想通了。 刚她的话实实在在明里暗里的就是在说:嗨,伙计!你那方面不行啊!来,吃口我的药,保你身体力行,大战他个三天三夜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苏慕染脸色通红,她扯袖掩面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解释着说道。 “相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要就是单纯的补充体力的,没有说相公...说相公那什么的——” 楚木白微抬眸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苏慕染也是急了,眼睛里都闪闪烁烁出了晶莹。 “相公相信我,你相信我,这药本来是研制留给我吃补充体力的,并没有其它效用,相公信我,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这话,楚木白眼中神色微有变化,原本紧抿的唇角也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他靠近她的脸颊,眉毛轻挑,声音奶奶邪邪。 “哦——原——是——如——此,不能辜负娘子的美意,我吃!”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战马也是怂的一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我...我不该解释那么多的...... 苏慕染愣了愣,眼神闪烁,随即忙扭过头去,自顾自的接着撸白将鬃毛,白将被撸得舒服,神采飒飒,蹄步生风,洋洋洒洒。 楚木白仍旧是趴伏在苏慕染的背上与她挨的极近,还不时的故意用热气吹熏着她侧脸脖颈交界之际,苏慕染被吹得很不是舒服,一忍,二忍,三忍...... 啊啊啊,我真的是受够了,她喵的,前戏做得挺足,后戏你能做?!?!非得让两个人都难受,你才开心吗???啊啊啊啊...... 苏慕染撸了撸自己的衣袖,用力的挠了挠自己的青丝鬓发,坐在马鞍之上,上身转身,直接一只手扶着他的肩,一只手捏着楚木白的下巴将他向后抵着,昂头挺胸,睥睨的看着他。 楚木白眨着眼睛,一脸无辜不知情的模样,“唔...娘子......” 苏慕染一见他那无辜闪烁的眼睛心就狠不下来。 啊啊啊啊,童话故事里说的披着羊皮的狼大抵就是这样吧,造孽啊,这谁抵挡的住...... 她咽了咽口水,深呼了一口气,强装镇定,“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娘子,是你的娘子你就可以不分场合的胡乱调戏吗?” 楚木白眸眼中闪过一瞬的空白随即漾起了一抹恰如其分的邪魅,他眼神从上至下的扫了一遍苏慕染,最后眼神停留在一处,嘴角扬起了一抹勾唇浅笑。 “娘子,你...” 苏慕染被他盯得难受,她用力再次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视线与自己相平,声音有些愠怒。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半半吞吞的。” 楚木白挑了一下眉,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浓,他眼神再次向下瞥去,停留驻足。 “娘子——你——需要我。” 这一次的苏慕染总算是顺着他的目光知道她看得是什么地方,脸色唰得通红,她不顾得扶着他跌不跌得下马,撑扶他肩膀的手直接撤出,捂上了他的眼睛。 “啊!你...无耻!谁需要你?!我......”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白将疾风转弯,马背上的二人直接飞身旋了起来,这时候的苏慕染哪里还管得上同他置气,忙一把松开了捂他眼、捏他下巴的手,反过来扯着他的手将他靠拢她自己。 “相公......” 楚木白瞧着苏慕染面色惊恐,一只手扯着缰绳,一只手还拉着自己的,不禁面容肃冷严峻了起来。 他抱她入怀,一脚蹬在白将马鞍上,旋身腾起。 “白将!” 白将听得主人呵令,立即扬蹄嘶鸣,楚木白趁这个间隙,手持缰绳,驭了马,俩人齐齐又重坐在了马鞍之上。 马停人稳后,楚木白忙低头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苏慕染,他眉头紧蹙,心脏砰跳,眸眼心疼,声音急虑。 “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若没有同娘子开玩笑,或许就不会......”说话间,楚木白的深邃黑沉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浅雾晶莹。 苏慕染心中咯噔一愣,刚才明明是她没顾得上场合,非要与他计较的,才导致...... 不待楚木白说完话,苏慕染直接双手捂住了他的嘴,脸颊整个的窝进了他的怀里,热泪盈眶,声音呜咽。 “相公我没事,你别说了,明明是我不好,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楚木白心疼的将她深深地搂在自己的怀里,脸颊磨蹭着着她的鬓角青丝,声音呢呢喃喃。 “没事没事都好了都好了,不哭不哭,娘子不哭——” 苏慕染抽泣了两声,四肢双手紧紧地缠着楚木白,“要是相公有什么事,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在也不要对相公动手动脚了。” 听到这话,楚木白瞬间慌了起来,话音突变。 “别——别呀娘子,我最爱娘子对我动手动脚了,若娘子任我为欺,那岂不是少了很多的趣味,所以,娘子你不能打着为我好的名义虐待我!” 苏慕染:“......” 这般苏慕染丝毫没了哭的欲望,就连刚才的反思,现在她认为都是多余的。 她一把推开楚木白,脸庞鼓鼓,一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打在他的胸膛,“少贫!” 楚木白唇角弧度弯弯,皓齿外露,凑近她的脸颊,凤眸星星点点的看着她的眼睛,“娘子不哭了?” 苏慕染眼神闪烁,向后退了退身子,“我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哦——” “你...”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只是听听而已的语气就气不打一出来,她相同他辩论,起码让他收收他的不轨之心,别他喵的侧露的霸气冲天,可是话到嘴边,她怂了,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从前她也有同他说过这件事,哪一次不被他吃抹了个干净?!【疑问】【疑问】 苏慕染内心辩驳:我大学时期可是辩论队的主席,我废了?????? “嗯?娘子有话要说?” “没有,不想同你说话!”苏慕染跨身面朝前而坐,不再看他,“白将,我们走。” 白将低声嘶鸣叫了一声,扭过头眼神卑微的看了一眼它的主人,楚木白冷眼一瞪,白将瞬间秒怂,蹄子扒拉着地上的石子,悠悠散散的吃着路边的野花鲜草,那表现就好像从未听见苏慕染的话一样。 苏慕染??????白将!你可是战马!战马啊!你这怂样...也忒随我了吧...... “喂!不是吧,白将我刚才可是帮你在马鞭上逃过一鞭子,你就听我这一句话也不行?!” 白将嘴里发出一声嘟哼,甩了甩头,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草儿。 啊这....... 楚木白眉宇上扬,神色极好,厚着脸皮凑上前去,两手穿过她的腰肢握着她的手,“娘子...娘子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奈何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慕染压着自己想“咔嚓咔嚓”他的念头,咬牙切齿硬生生的挤出温柔的语气,撒娇卖萌。 “相公~我怎么会真的不理你呢?刚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对——开玩笑,嘿嘿——”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谷主鬼幽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桃花般若、寥若星辰。 苏慕染愣愣、涩涩的将头扭向一边。 他那是什么眼神,为何那般看着我?我又不是鲜鱼大肉,怎么盯着我就像是暗中狩猎的虎狼要收网的神情,阿西...... 苏慕染轻咳了一声,结结巴巴的说道,“相...相公,天快黑了,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娘子不问我为何最开始我不愿将信封给你吗?” “还能有什么原因,你是个醋...”包子呗...... 不过后来的话苏慕染还未说出口就认识到了自己言辞的不当,轻咳了两声,搪塞了过去,接着说道。 “毒谷地形复杂,毒物多且性毒,十分危险,相公担心我,所以才不愿我赴约。” 楚木白紧紧的将苏慕染搂在怀里,眼中神色有些暗淡,“那娘子可知,为何我又告诉了娘子?” “这...”苏慕染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低头颔首,过了半刻钟说道。 “因为相公在我身边?”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楚木白身体一僵,胸膛砰然一暖,他额头蹭着她的下颚脸颊,眸眼紧闭,气息有些急促。 “娘子说得对,因为我在,我不会让娘子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管是什么?” 说道最后的时候楚木白眼睫处闪着晶莹,只是很快风吹蒸散,无人察觉,连同楚木白自己...... 时间回溯,两天前深夜凌晨,三元寻影中二元鬼影总舵主墨羽亲自前来汇报调查的情况。 卿月阁,庭院内,楚木白站在梅林前仰望圆月,玄色狐裘锦衣之下穿着的是一抹白色旖旎内衫。 月黑风高下看得不清他的容颜,但听,楚木白声音肃寒,“说,何事?” 墨羽双手抱拳作揖,眉头紧皱,“回主人,墨羽此次前来是特来请罪。” 楚木白伸手揉了揉眉,声音平淡低沉,转过身看了一眼卿月阁内室,“是有罪,扰了本王的清梦。” 墨羽:“......” “说,此次前来请的是何罪?又是否真的只是请罪?” 墨羽颔首低头,开口说道,“主人...西南之地的调查目前陷入僵局,不过在下无意间得到了有关牵机红的线索。” 听得这话,楚木白脸上顿时闪现喜色,他双手抓住墨羽的肩,“快说!可是有解?” 墨羽头低得更深,嘴唇紧闭,看得出是不太想让楚木白知道,奈何主人曾吩咐搜集到有关牵机红解法的任何信息线索都要第一时间即时汇报,他是他的仆,不得不从。 “主人,毒谷谷主早些年曾同人研究过牵机红,或许他可知解法,在下层派人去请教,只是…只是毒谷谷主连门也没让进……” “派去的人可还活着?” “活着。” 楚木白的眸眼瞬间深沉,指节泛白,骨节声响,“既如此,还不快将他所提要求说予我!” “主人!” “说!” 墨羽肩疼的额角浸出了汗,仍旧死死的坚持着,“主…主人,请允许我带王妃前往毒谷,在下保证一定会护王妃安全。” 毒谷谷主鬼幽子性情古怪,乖戾难猜,嗜毒成欢,尤爱人物活体实验,其疯魔程度说其为瘾君子也毫不为过。 不过鬼幽子虽是无常,却从不爱平白杀戮,就像那些前往毒谷求药的各路人,甭管是医者,患者,还是其他,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往往以物换物安全了事。 这一切你以为简单,不但如此,这般无事的交易还有一个最为基础的大前提,就是他心情好,反言之,若是心情不好,你就算是大罗神仙之能,他也能叫你见了阎罗,还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墨羽说出这番话时,他大体已经猜到他的条件了。 鬼幽子想拿人试毒! 楚木白松开墨羽的肩,眼神黯淡,双手背后,再次瞭望明月。 “你回去吧,我自有打算,此事你无需再插手。” 墨羽猛然抬起头,眼睛黑白分明,闪着湿润。 “主人,不可!”墨羽跪地向前,双手请上,“请主人允许墨羽作替,墨羽无悔!” “与你无关,退下!” “主人的事就是墨羽的事,怎会与我无关?”墨羽抬头看着楚木白的背影,神情闪烁,眼中泛着异样的情感,“墨羽从未求过主人,只这一次,求主人成全!” 楚木白眉头微皱,他转过身来,弯腰伸手扶墨羽起身。 “墨羽——我知你想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可是这么些年你做的应经够多了,无需再偿还什么,你的命还是你的,我不需要。” 墨羽的眼神闪烁,他知道他不该有多余的情感,或许他从前就误解了...... “主人...墨羽是......”心甘情愿的,不为其他...... 声音哽咽在喉间,他说不出后面的话,当然楚木白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楚木白直接挥衣转身,朝着卿月阁内室走去,“我还欠她一个婚礼,此事就交由你准备了,地点就在城西的莲花谢吧。”哪里有片红梅林,她会喜欢的...... 墨羽身体一顿,开口想要在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句,“是......” “对了,好久没见白将了,后日让它在莲花榭梅林外等着。”楚木白顿下脚步,微微侧过头,开口说道。 楚木白说罢便径直进了内室,关上了门。 墨羽哽咽,站立在原地,直至见他身影隐匿,他垂眸抬手看着刚才楚木白扶他起来的手呆呆滞滞,目色朦胧,声音喃喃颤颤。 “是...墨羽听令......” 之后便有了后来的事情,红梅林海结礼、相邀毒谷、见了白将,前往毒谷...... 坐在白将马鞍之上的苏慕染被楚木白抱着,还突然说这些奇怪的话,不由得心头疑惑、眉头紧皱。 她轻轻地推开他,四目与他相对,“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楚木白心中一紧,不过常年的作战以及官场混迹让他早已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神情举止。 他嘴唇一挑,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邪魅,语气轻佻,“娘子不都把我整个的看个透遍了,我还能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娘子?” 苏慕染瞧着良久,再看!他也是那痞痞的模样,这般下最终打消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一把打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眼睛半眯的看着他,“少贫!” 第一百七十三章 毒瘴暗匣有危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同她说了好多他相同她今后做的事。 “娘子,等过些时日没了这些纷争,我们去莲花榭度我们的世界好不好?我们可以种花种草...种孩子——” 听到前面的部分苏慕染整个人还是比较正常的,脑海里随着他的言语都勾画了一副和谐的画面。 特别是她想,她在那个环境里可以安心的研制各种毒物,说不定还能将灵域里的那帮小家伙们放出来晒晒太阳,发扬发扬毒蛊事业,莫名的竟有些小期待。 她之前在一本书上就曾看到过以蛊攻蛊的治疗方法,只不过从前没有各类稀奇古怪的蛊供她研究把玩,但现下情况不同一般,她有那帮灵域的小可爱,虽说种属不多,但前期足够了。 可...后来的那是什么虎口狼蛮的话啊!我...啊...这...有那——画面了...... 画面血腥、简单残暴,苏慕染脸“唰”得涨红,她真相直接窝在灵域不同他在这里探讨这些歪歪道道,可又怕他担心自己身体有什么毛病,思考再三。 算了算了,做都做了,不过是聊聊而已,再说...再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说不准...... “养花种草挺好的,这要孩子...相公不吃醋了?” “我喜欢要孩子前做的准备,孩子......”楚木白沉吟了片刻说道,“孩子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常陪娘子也是好的,娘子定会欢喜的。” 苏慕染心中“咯噔”一愣,眼神有些空洞,“什么是相公不在我身边?相公不是说会一直......” 不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环她的双臂紧了紧,打断她,声音奶奶,“我不能总保证不会惹怒了娘子不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娘子不愿理我的时候,派他去哄陪娘子也算不枉他了。” 额...... 苏慕染自然而然、顺心所为的同他犯了一个白眼,“合着孩子在你这,成了哄人的小工具人儿了。” “我也爱他,也会疼他,可却都不会比得过娘子,因为只有娘子一人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什么缘由亦或是人物都无法改变的,不单这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皆如此——”如果我还有机会的话...... 我...... 苏慕染感觉自己像是掉到了甜蜜罐子里了一样,甜的发酣,她咽了咽口水,都能感觉到喉间发颤,她十指紧握成拳,蹂躏着自己的衣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呼~” “相公什么时候喜欢说这等酸腐的情话了,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上挑,“那...我来帮娘子降降火?” “去去去——”若是让你降火,我怕是直接烧没了吧?! 楚木白抵着她的肩头,微微偏头,瞧着她红到了脖子根的羞涩“噗嗤”笑出了声,“娘子不会是害羞了吧?” “谁...谁害羞了,我...我我我才没有害羞,我不过是觉得得赶快前往毒谷罢了,现...现下现下没得时间,对!没得时间!” 苏慕染脸红得通透,说话都散着雾蒙蒙大量的热气。 楚木白眼神从她的眉眼向下顺下停留在她的薄唇之上,轻抬一只手轻轻抚摸其上,“哦——是吗?” 苏慕染抿了抿唇,一把扯开他的手,眼神微弱、飘忽,“当然是!” 楚木白依旧是不急不躁,被她一把扯开手也没有什么傲娇、闹脾气之类的行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将她再次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 “那娘子说,现在是几时?” 苏慕染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又瞧了瞧地上俩人的影子,说道。 “约是申时。” 楚木白闭上眼睛,吸允着她身上十分好闻的体香,神色沉沦,“我们现在在哪?” 在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随身携带百度地图,怎知道??? 苏慕染有些被她闻嗅的不舒服,强忍着微微偏了偏头,“不知道。” “前面是毒谷的毒瘴林。”楚木白开口说道。 嗯???!!! 听得他这般说,苏慕染瞪大了眼睛朝着前方看去,天生嗅力加身,朦色浓浓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迷魂、迭香、幻甘等多重的迷|药致毒的气味。 果然!是到了毒谷最外边境——毒瘴林!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走!我们去看一看。” 说罢,苏慕染就要挣开他的束缚,下马!楚木白原本幻迷的神色有些顿失,他皱了皱眉头,禁锢着她。 “娘子!戌时毒瘴雾散,谷主来迎,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切莫随意靠近,有危险!” 苏慕染犹豫了一两秒,去?不去?去?不去...挣扎了好一会儿,她决定去!毕竟这么好的锻炼机会以后说不定没几个机会了,不能错过,特别是鼻尖萦绕着珍草毒物的香浓实在是...实在是美味...... “相公,你和白将在此处等我,我去瞧瞧究竟,你放心,我已经基本确定了毒瘴的毒物组成方式以及他这个阵法的玄妙,不会有事的。” 楚木白的面容变得紧张严肃,“不行!不能去!毒瘴之林虽主修毒,但仍有机关暗匣,若不小心触动其中玄门,到时就算娘子医术再厉害,又怎抵得过暗箭穿喉的致命一击?所以娘子......” 说到最后,楚木白眼神幽深带着深深地担忧,看着她摇了摇头。 苏慕染有一瞬的微愣,“瘴林之中还有机关暗匣?” “有!早年毒谷谷主在外游历之时,结识了一位深谙机甲制造之人,俩人一见如故,互道知己,而他的这位知己就是当世玄机甲的门主玄机灵子,鬼幽子替他解了他的毒,他为他设了这毒瘴之林中的暗匣。” “玄...玄机灵子?”苏慕染一时觉着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曾同她说过。 “嗯,不错,玄机灵子是玄机甲宗门的创始人,此人天分极高,二八年华时就研制出了可抵十余名高手的机弓弩,引得高官富甲的大批量购买,一时间名风大躁,次年就创建了玄机甲宗门——” “虽说,鬼幽子与玄机灵子是在年少时结识,瘴林之中的阵法暗匣也是玄机灵子年轻时所筑,但二人关系十分交好,后来的玄机灵子更是亲自维修再设计,所以现在瘴林更是坚固危险,娘子不可贸然前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等我亮瞎你眼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怪不得毒物气味草香分散浓度不均,起初我还以为是什么毒雾阵法,原来是有机关暗甲轮幻...”苏慕染喃喃。 楚木白朦朦胧胧的听到苏慕染在说些什么,见她眉头微皱,不免担心她又会想什么主意去闯毒瘴,心中猛然紧张。 “娘子?娘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娘子娘子.......” “啊...哦哦哦听到了相公,你放心相公我不会贸然硬闯的。” 楚木白刚舒展了一口气,在听到她后面的一句话时晃然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地将她锢在怀里,死死地圈主她。 “既然娘子不会硬闯,便同我一直在这里待到接近戌时再过去。” 啊...这...不是...我...我想收集些毒瘴回去搞研究,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排上大用场,如果...如果哈能够解了毒瘴林的玄机,也是多了一个筹码护你...... 苏慕染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白肌若雪的脸颊连同身体都泛上了一层浅粉。 “相...相公...咳咳咳...你是属蛇的吗?怎么那么喜欢缠人,我都快被你给折腾得窒息了!” 楚木白脸颊溢上了一层雾色霞红,这还是为数不多的一次被她说得脸红,他身体一僵,有些不自在的轻轻放松了自己手臂的力度。 “我...我要真是蛇能一直缠着你就好了,省得我一不注意娘子就去做些危险的事——” 楚木白越说越委屈,原本俊俏刀削的脸庞竟也嘟噜出了两个小肉包。 “娘子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万一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将娘子身上所受的种种伤痛都转移到我的身上,这样我也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了......” 苏慕染微微一愣,看着急虑的泪眼雾濛的楚木白咽了咽口水。 绝了,他...他这也太好看了吧,好想...咬...... 啪!啪!啪!苏慕染!你他喵的给我醒醒,你家的宝儿为你担心的都哭了,你居然想吃(up)他?!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还不快哄哄!!! 苏慕染内心剧烈的斥吼唤醒了她那埋在心底深处的一丢丢的羞耻心,她微微转过身反手抱着楚木白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相公没事没事,我没事的,我这不也好好地在你面前站...咳咳坐着呢吗?再说了谁敢动我?!我可是大启国战神楚王的王妃,动我?!先不说我会不会把他毒死,就说相公你也第一个不会轻饶了他!没事的,没事的哈......” 楚木白整个人都趴在了苏慕染的怀里,他气息不稳,热气吹熏。 额...怎么感觉我又被占便宜了呢...... 苏慕染轻轻摇晃了一下头,扯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想入非非,不断地轻声话语,安慰他,“好了好了相公,别吭吭唧唧的了哈,乖~” 楚木白:“......”吭吭唧唧?我???不!我才没有! 想到这里,楚木白反身为攻,硬生生的将苏慕染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语气肃然,略带命令的语气。 “戌时前,娘子不许离开我半步!” 苏慕染:???? “别...不...不是,这是为什么?难道相公这个期间出大恭小恭也要我寸步不离吗?还是说相公你只是找个理由,想看我的?” 楚木白脖颈爆红,青筋微露,说话结结巴巴。 “娘子!你...哎呀...不...不是娘子想的那样,但——若是娘子想让我陪着也不是不可以。” “我...”我竟无语反驳...... “要看也是看你的,你敢看我的我就...我就下药折磨你。” 楚木白一愣,随即嘴角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声音妖妖,“折磨?娘子想要折磨我?” 苏慕染懵逼。 “怎...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楚木白眉毛一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娘子想,随时可以。” 嗯??? 呆愣三秒后,苏慕染恍然大悟。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要回家找妈妈找妈妈...... “去去去,想什么呢你!快放我下去,我去收集点毒瘴之气。” 楚木白的神情骤然恢复肃冷严肃,“不行!我不许娘子去!白将!” 白将听到主人唤它,立马机灵了起来,嘶鸣回应。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要让白将拖着她回去的行动,当下着了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 “相公你...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不去闯毒瘴了,只是在毒瘴边境收集点毒瘴之气,仅此而已也不可吗?” 楚木白眼神里闪着迟疑,“娘子为何要收集毒瘴?收集毒瘴之气不需入阵中?” 苏慕染:“......” “毒瘴之阵又不是个结界,怎么会没有一点的毒瘴外散。” “结界?那是什么?” “啊...这...就是小说话本里常出现的,类似一个屏障,可以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的一种...一种法术。” 楚木白拧着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这样...那娘子为何不能在此处收集?” 我...你...你不要仗着你长得妖孽,美的尤物,我就不敢打洗(死)你啊!气洗我了,难道简简单单的一个距离太远,毒瘴浓度低都不知道?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苏慕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睛眯一条线,笑盈盈的说道,“那为何相公在此地没事?” “因为这离毒瘴距远,瘴毒稀薄。”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所以相公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吗?” “娘子医术这么高超,又独爱制毒,这点提炼对娘子有困难?”楚木白挑眉,嘴角勾唇。 苏慕染呆滞。 what???我只是喜欢研制毒物啊!这她喵的非得逼我展现现代医学技术????还有!还有那表情算是个什么劲???你...你就仗着你长得好看,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为所欲为!【呜呜呜】 苏慕染嘴唇抿抿,弯弯上扬。 “好!等着。”等我亮瞎你的【】眼,狗 子真的是越来越不乖了,难搞......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同你一般见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剑眉轻佻,飞身旋下了马,站稳之后,他扶她腰肢将她抱下了马。 “白将!” 白将性烈,扬蹄嘶鸣,鬃毛飞扬,飒飒有神,四蹄落地,尾马高摇,后蹄发力,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豁!完全看不出是一批超怂的马...... 苏慕染一想起,刚才让白将听自己的赶路它那怂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啧道了它两声小白眼狼,最后还特仗义的免费送了一记白眼。 白将嘴里连同鼻子猛得出了一口粗气,将头别向了另一边,跑到了楚木白的身后,低着头蹭着他微扬起的手。 “哎?!我......”苏慕染微笑,冲白将吐了吐舌头顺带竖了一个中指。 哎嘿嘿【得意】【得意】,这你不知道是啥子意思吧,吼吼吼!!!!!! 白将站在楚木白的身后呆愣愣,眼睛圆鼓鼓的盯着苏慕染竖起的中指,马脑袋歪歪,嘴巴抽搐,鼻孔一大一小,一脸疑惑的模样。 看到白将这个表情,苏慕染心里瞬间觉得又舒坦了不少,唇角弯弯,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个——叫——做——不!同!你!一!般!见!识!” 听到苏慕染这个解释,楚木白“噗嗤”一笑,“好一个不同你一般见识——”说完楚木白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将不懂其意,但瞧得面前的两人都笑得开心,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将内心疑问:为啥感觉不是很友好呢??? 它呆愣在原地良久,一颗大大的马脑袋左右摇晃的一会看看苏慕染,一会看看楚木白,见俩人神情异样都是看向自己,它有些站不住了。 白将用头蹭了蹭楚木白,摇尾晃屁股想让他同自己解释,奈何楚木白只是用手随意的撸了它两下,就推开了它的马脸。 白将?????? 最后,白将有些着急愠怒了,它在俩人前方的空地之上来回蹦跶,嘴里不时发出低声喷斥的马鸣声。 白将偶尔还会趁它的主人不注意,猛然朝着苏慕染靠近两步,似乎想以此得到慰藉,自己也能出一口气,奈何楚木白的一句话直接让它蔫了。 楚木白一眼就看透了白将的心思,肃然停笑,面容冰寒,呵斥道,“白将,不许胡闹!回去!” 白将听到主人唤它,声音还是斥责,原本高昂的马头瞬间低了下去,偶尔瞥眼看看楚木白的神情,蹄步后退,委屈巴巴的站在离苏慕染老远的地方,似有气无力的摇摆着马尾,完全没了刚才的傲气。 苏慕染瞧着白将怂团子的模样,心窝就像是被一个毛茸茸的软萌活物蹭到了一样。 白将太可爱了,关键还比我惨,啊啊啊好喜欢…… “略略略~”苏慕染冲白将做了个鬼脸。 白将??? 它马嘴一瘪,左右错开,后蹄蹬地,一副同归于尽赴死的模样,刚迈蹄,就听见来自它主人的呵令。 “白将!回去!” 楚木白面色肃穆,神情冷淡,手指来时的方向。 他是让它回家!简单说是…从哪来回哪儿去…… 白将愣了两三秒,随即再原地开始打圈,时不时幽怨的瞥一眼苏慕染,好像似说,主人她欺负我,你还凶我,让我离开,你还是不是我主人了,我不干我不干…… 楚木白面色温柔的看了一眼苏慕染,轻启薄唇,慢言细语,“娘子你只管在此收集毒瘴即可,其他的交个我。” 白将又愣了,主人这是说我胡搅蛮缠,要处理的是我?!【呜呜呜呜】 “啊…哦哦哦,好好好。”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些杂七杂八能够储存毒瘴,以及类似吸尘器装置的零件,蹲在那里开始组装起来。 另一边的楚木白看着她拿出的这些七七八八怪异零件,对她的兴趣又增了一分,他眉毛轻挑,嘴角勾唇,邪魅一笑。 然,这份独有的温柔意趣却在扭头看向白将的瞬间又恢复了严明、冷峻。 “回去。” 白将马嘴瘪出弯弯的一条线,垂头丧脑,幽怨委屈的瞅了一眼楚木白,随即撒蹄准备往回撤。 “等等,白将吃了这个。” 苏慕染小跑过去,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解毒丸递到了白将的嘴边。 白将半信半疑的看着苏慕染,一脸警惕的低头看她让它吃什么东西,在看到她手上的那一大颗黑黢黢的药丸,白将下意识的连连退了好几步,将头扭向另一边。 楚木白是见过百毒丸的,所以在看到苏慕染手里的药丸时就已经清楚了一切。 此地虽然远离毒瘴之林,但少有的毒瘴之气仍然会被吸入肺腑,刚他没注意还让白将吃了此处的草牧...... 想到这里,楚木白忽觉有些对不胡白将,连着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些。 “白将,吃了它。” 听得主人的命令,白将嘴瘪得更是厉害了,肚子起起伏伏,看得出是憋了很大的委屈,它眼尾余角瞥了瞥苏慕染手里的百毒丸,怯头怯脑的探了过去,临张马嘴时,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似的,死盯着苏慕染。 哎嗨???!!!我明明是再救你,你这什么马态度??? 苏慕染越想越觉着心中实在憋屈,在白将刚想张开马嘴一口吞了解毒丸之时,苏慕染一把合上了手掌,收回药丸。 “不想吃拉到,就让毒瘴之气匿在你的肺腑,散入血肉,不出多日,定让你马脸七窍流血。” 白将一看时间她收回了那个黑黢黢的大药丸子之时,开心的就差当场扬蹄拍拍屁股回家了,可它一听到什么马脸?什么血?又扭头看向主人时见他眉头微皱,似乎它要死到临头的模样,当下慌张了。 它俯下身蹭着苏慕染的垂落在一旁的手。 额...还有强行让撸的操作,啊这...... 苏慕染拿开那只手背到后背,白将就转到她身后蹭她的手,如此反复,她拒绝了它几次之后,苏慕染清了清嗓子。 “咳咳...白将你知谁对你好了?” 白将嘶鸣长空,马尾高甩,蹭了蹭苏慕染。 苏慕染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憋出的笑意,“这还差不多,给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它是个傻白甜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她伸开握着解毒丸的手重又递到白将的嘴边,白将嘴里轻斥出一口气似在嘟噜些什么,不过瞧着它那表情,大抵也是嫌弃,这药丸子也不捏的好看些,整这一坨...... 苏慕染辩驳:白将,我是个主治人的医师,能废出些时间在灵域里根据现代医学专门为你调制一颗百毒丸,已经是很够意思了好吧...... 白将噘嘴,委屈巴巴。 尽管白将经历那么一丢丢的迟疑,最后还是吃了下去,吃了之后,情景又是另一番的景象:白将死缠着苏慕染,围着她、蹭她衣角...关键是它转张着嘴...... 苏慕染:“......” 我就不该加些马饲料在解毒丸里【头疼】【头疼】...... “没有了,只做了一颗。”苏慕染双手摊开,让白将瞅了瞅。 白将不死心的一直缠着苏慕染,一会马嘴扯扯她的衣袖,一会儿马头蹭蹭她的小腿...... 站在一旁的楚木白脸都黑了,扬鞭霹雳,眼神肃杀,声音冰冷。 “白——将——我——说——回!去!” 白将听得黑皮骨角鞭霹雳鸣声惊得四蹄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听着主人的话,吓得拔蹄就跑,不消片刻,土尘狼烟,袅袅延伸。 “咳咳...” 苏慕染用手扇了扇扬起在自己周身的尘土,等她在睁眼时,蹄声缥缈,至于白将,不见踪迹。 啊...这...不愧是一匹又怂又牛皮的千里马,这速度...前无古人...咳咳...古马,后无来者..... “相公,白将它一个人回去真的无事吗?” “爱有事无事,最好被人吃了宰了。”楚木白脸色阴沉,声音低沉。 这...不太好吧...... 苏慕染走到楚木白的身边,替他收了手里的黑皮骨角马鞭别在她的腰间,边收着边小声在一边试探性的说。 “相公,这白将怎么说也是王爷的战马,要是真的被人劫了吃了或卖了去,再寻得像它那般有灵性的又趁得相公心意的怕是有点困难了,要不...要不暗中派鬼衣护着?” “呵...”楚木白嘴角扯出一道弧度,“娘子刚才也看到了,就他那死命逃的样子,鬼衣连环接力也跑不过它!” 苏慕染看了一眼白将撒蹄奔走的小道上微微还有着尘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刚放下心中的忧虑,转身打算制做简易吸尘器收集毒瘴,苏慕染猛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白将它是个傻白甜啊!!! 就它那贪吃的样子,万一恰好被人设计,它不就完熊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眼里闪现惊惶,她晃然抬起头看着楚木白,双手抓住他的衣袖。 “可是...就白将那傻不拉几的样子,给它点吃的它就不动了,就算有那千里快奔之能也无用武之地啊相公,不行!不能让它有什么损失,我得把它带回来!” 说罢,苏慕染迈步就要朝着白将走时的路跑过去,楚木白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娘子!” 苏慕染一愣,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圆鼓鼓,一脸的茫然。 “无人敢动白将,马鞍之上有我大印,昭示它是我的战马!还有——” “嗯?还有什么?”苏慕染一脸疑惑地问道。 “娘子追不上它。” 我...我竟无语反驳【呜呜呜】...... 苏慕染挠了挠头,嘴里嘟嘟囔囔装作若其事的样子,朝着自己刚拿出的那一堆杂七杂八的零件走去。 “啊...想起来了,这个收集毒瘴之气首先要确保容器能够抵御毒素的腐蚀,然后是......” 原本还很肃穆的楚木白瞧见苏慕染这般模样,脸容缓和了起来。 “娘子,我的呢?” “啊...嗯?你的?你的什么?” 楚木白跨步走近她,一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向上提起与他紧紧相挨,“我的药呢?我也在这里待了许久的,为什么白将有,我没有?” 不知是被热气吹熏的,还是自身激素分泌失调的缘故,总之身体灼烫,脸色透红。 “相...相公之前服了解毒丸了,体内还残有药性,对付这点轻薄毒瘴不成问题,所以...唔......”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木白封上了唇,啃噬,撕咬...他的吻比她的体温还要炽热灼烈...... 她想用力推开他,奈何被他紧紧锢怀,难以动弹,如果此时的苏慕染可以分身的话,当她看到俩人的情景时,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事实是,她软了,整个人都软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慕染脸色憋得通红、呼吸局措,楚木白才抽离了她的唇,闭眸邃眼,额头与她相抵,气息既湿润又干涩。 俩人双双瘫地,互相抵依。 “娘子就是我的药,我吃到了。” what??? 苏慕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喉咙干涸,发疼的如撕裂了般,她舔了舔嘴唇,将头扭向一边,用力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瘫坐在自己的零零散散器件面前,开始进行着器物组装。 “以后我每日都会给相公吃药,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楚木白眼眶中泛出一丝的清雾,“什么条件。” “地点我定。” 楚木白看得出迷,眼神闪闪烁烁,“好...” “还有...吃药不许狼吞虎咽!” “好,都听娘子的。” 苏慕染嘴角上扬起一丝弯弯的弧度,“嗯,这还差不多。” 半个时辰过后。 苏慕染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向楚木白,满脸笑意,阳光灿烂,“好了,大功告成!” 楚木白呆呆地看着她也笑着,直到苏慕染收回了目光,他才回过神来,眼神瞥向她面前放置的一个大约一斗体积的奇怪物什。 “就这个能收集毒瘴?” “嗯!”苏慕染自信的仰着头,咧嘴说着,“这个可是我利用了风力相关原理,以及各种化学生物知识制作的简易抗腐气体收集仪,怎么样,你家娘子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楚木白被她后面突如其来的一句逗笑了开来,他起身走向她,蹲下身把玩着她制作的所谓“简易抗腐气体收集仪”,面露疑色,不过还是习惯性的说道。 “娘子厉害娘子厉害......” 第一百七十七章 娘子...我习惯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 苏慕染眼皮自然下垂的看着楚木白,从他的手里拿过她的简易抗腐气体收集仪,平稳的安放在低面之上。 “看好了。” 楚木白眼中闪过一丝趣味,轻点一声,“嗯。” 苏慕染拧了拧眉,看着她面前的楚木白离她毒瘴收集仪器的入口极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相公,站我旁边来。” 楚木白邪魅一笑,皓齿微露,脸上沾染一抹红霞,“听娘子的。” “......” 楚木白挨着苏慕染挨得极近,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自己紧贴了一面不安分的墙,实在是...实在是他的手...... “哎?!快拿开你的手。”苏慕染微愠的拍了拍他环她腰间的手。 楚木白一脸委屈巴巴的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与她四目相对,“我只是想确保娘子的安全。” what?!这样子确保安全?回来我想跑都是麻烦,还有!还有你这手为什么老是来来回回磨磨蹭蹭???? 还未待苏慕染开口再说些什么,楚木白脸庞微嘟的说道。 “娘子让我过来,不就是担心我会吸入毒瘴吗?既我是如此,娘子亦是如此,只要离这个收集毒瘴的器物面前距近,就无法避免,我只是不想娘子受到任何伤害,待娘子正式收集,我好抱着娘子远远地站在另一处。” 苏慕染脸上晕染上了红,“那...那相公的手也不没必要在我腰间动来动去的吧。” 楚木白身体一顿,片刻,撤离离她极近的脸庞,嘿嘿贱兮兮的笑道,“娘子...我习惯了...习惯了......” 边说着,楚木白的手愈发的不老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苏慕染???? “你...拿开你的手,我自有分寸!” 楚木白嘟了嘟嘴,极其不情愿的收回他的手,“都听娘子的。” 额...听我的听我的,老是说什么都听我的,那能不能麻烦下次可不可以正经点......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强力压制自己的躁火,瞥了一眼楚木白,转过头来准备开启仪器。 “咔嚓” 仪器启动,发出蚊蝇般的声响,苏慕染站起身来,刚准备朝着另一边跑去,脚下一轻,整个周身都落入了他的怀里。 “啊...” 他的动作虽有预警,但她还是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发出声。 耳边风声奔疾,霎时无感,楚木白温柔沉色的声音环她耳边,“娘子,无事的。” 苏慕染缓缓睁开眼,入檐是楚木白极美妖孽的脸庞,他颜刀削却温了极致,她环了环四周,但见她在他怀站在一座山石之上,距离刚才之处,已有五百余米远。 良久良久...楚木白依旧是抱着苏慕染没有松手的意思,苏慕染脸色泛红,晕染羞涩,她是一直窝在他的胸膛上的,身体与他贴得极近,心跳连着呼吸声甚是清楚,惹得她想七想八,实在是太羞耻! “相公,那个...我下来站着就行,你这般抱着我会很累的。” “不累,我喜欢。” “咳咳咳...”苏慕染一口水没咽下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楚木白脸现急虑,他忙的将苏慕染放下身来,一手扶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娘子娘子你不要着急,调整呼吸,慢慢来......” “咳咳咳...我没事...咳...相公力度小些...咳咳咳......” 楚木白身体一颤,脸色顿红,他忙的放轻手里的动作。 “娘子这样呢?”楚木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深呼了好几口气的苏慕染气息微紊,她努力的调整,抬眼看着楚木白给他安慰,“好多了,相公不用担心。” 看到苏慕染的神色渐渐恢复正常,楚木白的脸色稍渐好转,他轻轻地将她搂入怀里,在她耳边呢喃。 “娘子刚是我没控制住力度,我......” 苏慕染抬手搂着他轻拍他后背,“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没什么大不了的,相公不要自责,乖......” “恩——”楚木白奶声奶气的说道。 苏慕染自己组装的仪器在收集到一定浓度的毒瘴之后会自动关闭,在她刚才咳嗽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仪器关闭的声音,想着去将仪器放入灵域之中,利用现代手段存储在气罐中,这般他奶里奶气的一声“恩”把她震得晕乎乎的。 “再多说几声。” “恩?”楚木白犹豫了片刻,不过很快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恩——恩——” 奶气十足!不过怎么连起来就怪怪的...... 苏慕染一把捂住楚木白的嘴,“停!打住!别说了!” 楚木白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苏慕染脸色泛红,眼神飘忽,结结巴巴。 “咳咳...那个我需要的毒瘴收集好了,我去看看。”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弯弯,笑容灿烂,“哦——我抱娘子过去。” “等等!太多的毒瘴之气被引渡,毒瘴不稳,戴上这个。” 说着苏慕染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两个防毒面罩,一个递给了楚木白,一个自己戴在了头上。 楚木白犹豫了片刻,思绪回转,想起了当初与她的时光,她那时比现在狼狈的多了,当时她也是带着这个张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恩?这个是防毒面罩,能阻绝毒瘴,快戴上。” “啊...哦,好。” 刚戴上面具,就听见毒瘴之林处传来,叽叽哇哇的叫骂声。 “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闯我的毒瘴之林!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死了就别想留全尸了!正好老子烦闷的很,肢|解|肢|解尸体玩玩也挺好!哈哈哈哈......” 远处山石之上的二人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但见一个穿得邋邋遢遢、蓬头垢面的年约五六十的老人,时而骂骂咧咧,时而忽笑,躁躁咧咧,邋里邋遢。 那位老者显然是没有看到站在山石之上的二人,性情更是躁劣。 “人呢!死哪去了!啐——他娘的,扰我毒瘴麻利得很,跑的倒也挺快,别让我下次抓到你!否则将你生吃活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溃断肠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皱眉,“鬼幽子?” “嗯?他?!他就是鬼幽子???” 楚木白不确定的点了点头,“好像是,传闻中的鬼幽子嗜毒成瘾,人狠怪癖,不喜外扰,不羁礼法,常蓬头垢面,脏...脏言乱语,跟...跟他九分相吻。” 啊...这...说是十分相像好像也丝毫不违和...... 苏慕染收回目瞪结舌的神情,合上下吧,咽了咽口水,一把抓住楚木白的手腕,“走!” “娘子!不可!” “为何?现在正好鬼幽子在,我们也省得等那半个多时辰了。” 楚木白冲着苏慕染挑了个眼神,“娘子看鬼幽子。” 苏慕染不解的转过头去。 “狗崽子!我突突突你.....”鬼幽子咬牙切齿,边啐口,边掐腰的骂骂咧咧。 额...这是古代版的“泼妇”骂街...... 看了一眼,苏慕染觉着实在是辣眼睛,画面太美,难以入目,“这个...我也觉着不是很合适宜,我们还是等鬼幽子鬼谷主气消了,再去——哎——” 苏慕染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鬼幽子跨着歪七八扭的步子,走到了她刚用收集毒瘴之气的简易抗腐收集气体仪面前,用脚踢了踢。 她隐隐约约听他说,“这什么破屎玩意,真是碍眼......” “鬼谷主,嗨!你好啊!我们在这——这儿——”苏慕染冲鬼幽子摆手,大声喊道。 幽子猛然听见有人喊他,警惕的站直身子,四下瞥望,“谁?谁在喊我?” “这儿——我们在这——” “娘子!” 楚木白一把扯下苏慕染的手,环着他的腰就要带她离去,耳边传来鬼幽子的话。 “站住!你们这俩小兔崽子,以为我鬼幽子是好欺负的吗?让我看见了,还想活着出去?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顿下脚步,“娘子,去还是逃?” “去!” “好!” 话语落音,楚木白便携着苏慕染飞身下石,坠于鬼谷子面前。 落到近处,鬼谷子瞧清了俩人的装扮模样,不由得自退一步,“你们就是动我毒瘴之气的人?” “谷主前辈实在是抱歉,是我觉这毒瘴之气配方甚是奇妙,于是便想收集一部分进行研究,扰了谷主,还请谷主见谅。” 说完,苏慕染作揖道歉,两手相合碰到了自己的防毒面具,晃然又觉失了礼,于是乎,摘了套在她脸上的防毒面罩,气息入鼻,却闻不得了半点的毒瘴之气,抬眼看向毒瘴之林,毒物尽散,清林明媚。 毒谷开了! 苏慕染面容恍然欣喜,她转过头替楚木白摘了其脸上的防毒面罩,“相公,毒瘴散了,没事了。” 楚木白手揽她腰将她向自己拉近,微侧首低头朝着苏慕染温柔一笑,随即警惕的看向鬼幽子。 苏慕染也没多在意他的行动,大都也适应了他的呵护,只是浅浅一笑,便再次看向鬼幽子。 但见鬼幽子,面容呆滞,嘴巴微张,眉毛蹙起。 “像!真的是太像了......” 苏慕染疑惑,“嗯?不知谷主前辈所说的像是什么意思?是我与您的某位故人相像吗?” 鬼幽子点了点头,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苏慕染的双臂,楚木白警惕的搂过苏慕染躲过他的接触。 “谷主前辈请注意距离。”楚木白开口淡淡地说道。 鬼幽子恍然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放下自己的悬空抓落的手背于身后。 “我是长辈自然知道,还用你个小辈来教训?我看不注意距离的是你们这群崽子还差不多,说吧紊了我的毒瘴这笔账该怎么算!” 啊这...不是??刚才的气氛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针锋相对了...... 苏慕染看了一眼楚木白,给他一个眼神,随后扒拉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主动走到鬼幽子面前。 “晚辈不才,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珍贵宝物,唯有几株毒草,不过这类奇珍异草想必谷中也是不缺——” 鬼幽子头微上扬,一只手捋着自己的胡子,轻轻哼道,“嗯,不错,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苏慕染莞尔一笑,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冰玉瓷瓶递到鬼幽子的面前,开口说道。 “听闻谷主前辈嗜爱制毒,尤爱至烈阴性毒,这是晚辈前段时间自制的溃断肠甘,若前辈不嫌弃,就当是赔罪的礼了。” 鬼幽子狐疑的上下扫了一眼苏慕染,“你会制毒?” 苏慕染垂眸颔首,“略知一二,不敢同前辈相媲。” 听闻这话,鬼幽子心情明显高涨了起来。 “嗯——算你识相,那老夫我今日就看看你制的这个…这个溃什么肠甘如何?” 苏慕染浅笑,“前辈,是溃断肠甘。” 鬼幽子眉头微皱,摆了摆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个名字吗?起得花里胡哨的那么难记有什么用,毒性才是最重要的。” “谷主前辈说的是。” “嗯——” 鬼幽子拿过苏慕染手上的冰玉瓷瓶,打开瓶塞轻轻闻嗅。 “蝎尾引子、残恬叶、酒舐、乱血钳……还有还有……” 鬼幽子眉头紧锁,手轻扇风气毒味入鼻,“还有还有……不对明明还有一味,可是为何我……” “为何前辈闻不出?”站在一旁的苏慕染缓缓开口。 一听这话,鬼幽子着了急,“我还不信了,这天下还有我不知的毒物!” 说罢,鬼幽子又陷入了长时间的闻嗅之中,一旁的楚木白走到苏慕染身边轻轻将她拉入怀里。 “娘子,你这最后一味放的是什么,鬼幽子都闻不出?” 苏慕染踮起脚尖,刚想开口说话,一旁的鬼幽子恍然开口,“不许说,我又不是聋子听得见。” 苏慕染忙闭了口,苦笑着说道,“实在抱歉谷主前辈,您继续。” “哼——”鬼幽子冷哼一声又陷入了沉寂的闻嗅之中。 一旁的二人等的实在是有些无聊,苏慕染索性拉着楚木白坐在一旁。 “相公,我有些累了,在你怀里睡会可好?” 楚木白温柔宠溺的抚摸着苏慕染的头,浅笑点头,“嗯,好。” 苏慕染朝着楚木白眨了眨眼睛,随即又比了一个大大的心。 “爱你——” 楚木白脸颊羞出红意,“我也爱你,娘子——” 说罢,楚木白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以便苏慕染睡得舒服。 他张开双臂,唇齿微露,“来——娘子,躺这。” 苏慕染“噗嗤”一笑,“好好好——相公等我一下,我收一下这个仪器,免得谷主前辈一不高兴,踹了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小毛崽子也敢在我面前吹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瞥了一眼那个一斗大的仪器,眉头微皱,刚张嘴想说些,就见苏慕染将那仪器塞入袖口之中。 惊愕至极,衣袖垂落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他疑问满满,伸手去摸她的衣袖却什么也没发现。 “娘子,这……” 苏慕染一顿。 完…犊子…遭了心了…忘记他不知道灵域这个事了…… 苏慕染眼神闪烁,脸颊晕上了一抹粉红,“相公,那个…那个我做的仪器可伸缩,不信你看。”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又掏出了那个简易抗腐气体收集仪。 “相公,你看我没骗你吧。” 楚木白疑惑的想伸手查看,苏慕染又忙的闭眼发动意识将仪器放入了灵域之中。 她打了一个哈欠,眼眶中朦朦胧胧的晕出一抹湿润。 “相公,我好困,要睡会儿——” 说罢苏慕染直接窝在了楚木白的怀里,闭上了眸眼,楚木白悬空的手收回,搭在她的肩上,为她整着微乱的青丝玄发,嘴角微扬,轻声喃语。 “好,睡吧睡吧。” 听得他没有追问些什么,苏慕染微松气息,支支吾吾、吭吭唧唧的回着他,“唔…嗯……” 随即便进入了灵域之中,忙里忙活的利用现代仪器抽压着毒瘴之气入罐。 末了,苏慕染取出一抹毒瘴之气,轻轻闻嗅,仔细辨着瘴气组成,将他们一一列在宣纸宣纸之上。 “红决、苏甲绿…还有…哎?那个使人致幻的毒是什么来着?” 苏慕染抓了抓脑袋,拿起桌上的《十全毒集》看了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菡箐素草汁一种易挥发的汁液,散入空中与红决结合便可人致幻……” 约是过了半刻钟,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墨笔,双手扬起,面容舒展,吹了吹宣纸尚未干的点墨。 “完事!” 她轻轻的收卷起宣纸整放在书架之上,伸了伸懒腰,就要出了灵域,猛然想起从苏相体内取出的毒蛊还没有处理,恍然转身前去查看情况。 “蛊呢?我蛊呢?”苏慕染看着空荡荡的器皿喊道。 四周发出“呲呲湫湫…”的声音,苏慕染眉头微皱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百千只又肥又圆的蛊虫拨楞着短短的小粗腿朝着苏慕染爬过来。 苏慕染原本还很着急,结果看到他们,一口没上来,差点笑岔了气。 她蹲下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她前方的几个蛊虫的小脑袋。 “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听到这话,百千蛊齐齐发出“湫湫叽叽呲呲…”的声音,像是再说些什么。 苏慕染拧了拧眉,试探性的问,“能带我去看吗?” 百千蛊踊跃跳动,瞬时让出了一条小道,道路正中间还有一只超肥超大号的蛊虫,它朝着苏慕染湫湫叽叽不知说了什么,随即转身扭动圆滚滚屁股朝前走去。 它是在引路? 这…成精了…这绝对是成精了! 苏慕染跟着那只圆滚的蛊虫走到了奇珍异草区的一个小旮旯。 入檐,但见大型“社交”现场。 我...... 苏慕染脸涨得通红,她猛然转身背过身去,“你...你们别整得整个灵域中都是你们的崽崽就行——”还有!!!这等事你们不会害羞的吗?还...让我来亲自来看,你们当真是没把我当做外人,养你们真的是值了...... 说完,苏慕染发动意识,踏步便出了灵域。 “啊!呼——呼——呼——” 苏慕染猛然从楚木白的怀里起身,脸色晕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角都浸出了汗。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楚木白调整身体姿势将苏慕染搂入怀里,轻拍她肩。 我...这...算是春|梦?可...可可那场面我...... 她抿了抿嘴唇,眼神闪烁,睫眸微抬看着他的眼睛,“相公,我...我没事,只...只不过梦见我实验又把屋子炸了。” 楚木白勾唇浅笑,伸出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为这事啊,若娘子喜欢,多少你要的实验屋子相公都为你建,娘子扎多少都无事。” 瞧着楚木白神采飞扬的样子,苏慕染低头“噗嗤”一笑,反手扯了扯他的两侧脸颊,“好——相公对我最好了,么——” 苏慕染忍不住在楚木白微嘟的嘴唇上啵了一口,侧眼余角看见一黑色人影闪过,又猛然退回。 俩人一同朝着那一侧看去,但见鬼幽子挑胡子瞪眼,眉头紧皱,伸着一只手指着楚木白和苏慕染颤颤抖抖。 “哎呀呀!你们这俩不知羞涩的娃子,大白天的你...你你们这真...真是...哎——”鬼幽子甩袖转身,“真是有!伤!风!化!” “唰!”苏慕染的脸猛然张红,她衣袖掩面,轻咳两声,微低颔首。 “谷主前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也忘了还有你在旁边...... 鬼幽子微驼着背,转过身来,“哎——你...你们......” 一旁的楚木白倒是镇定,他抱扶着苏慕染起身,让她站在自己身边,一手环过她的腰,面容淡定自若,从怀里取出一纸信封,递向鬼幽子。 “谷主前辈,我们便是南宫家南宫睿邀请来谷中作会的之人,如今已是戌时,不知是否可入谷?” 鬼幽子微皱了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楚木白和苏慕染。 “就你们这两个小毛头崽子?睿儿——咳咳...南宫睿说他所邀之人极精制毒,医术也是佼佼,我亲验了幻水觉得确实很有天分才答应,你说你们就是,屁毛都没张齐,也敢在我面前吹嘘?!” 楚木白嘴角弯出一抹弧度,浅笑嫣然,“南宫睿所说之人正是我家娘子,幻水名为我起,毒物为我家娘子所制。” 鬼幽子两眼一翻,及其愿听,气得双脚都蹦跳了起来。 “你放屁——这俩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看我不弄死你们搞人体实验,我......” 鬼幽子话还未说完,便被楚木白一句话堵得说不出半分话。 “那——不知谷主前辈,可有猜出溃断肠甘的最后一位配引?” 鬼幽子一愣,眼神低迷闪闪烁烁,“我...我...我自然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苏慕染也没了刚才的羞涩 第一百八十章 最后一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是何物?” 听到鬼幽子说已知道了是何物,苏慕染也没了刚才的羞涩,她抬眸目光潋滟的看向鬼幽子。 “这…”鬼幽子拧眉胡乱的抓了一把蓬乱的头发,随即又打开冰玉瓷瓶塞凑至鼻尖,闭眸神闻。 苏慕染一看到鬼幽子的闻嗅方式,忙上前一步,手伸向前,“前辈不可!” 鬼幽子后退一步,一手抵前,拒绝她的抢夺,语气嗔怪,口齿模糊,晕晕乎乎。 “你…你这小妮子不许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我闻嗅出那一味引子是什么,盗了你这配方,我告诉你,这…这世间就没有我鬼幽子鉴不出的毒,呵…可笑真的是可笑—” 说到最后的时候,鬼幽子像是经历了什么及其美好的事物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苏慕染再也顾不得其它,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双橡胶手套,套在了手上,抽身楚木白的怀里,朝着鬼幽子跑去。 身后的楚木白慌了神,“娘子!” “我没事,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溃断肠甘一旦浸碰血肉就会溶骨至幻、肝肠寸断。” 听得这话,楚木白十指握拳,神色肃严,喃喃语,“娘子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危险。” 踏步风起,旋身凌步。 只是一瞬,他便夺了鬼幽子手里的冰玉瓷瓶并盖上了瓶塞,锦衣白袍落地,光影暗淡下的绝色人物笑得灿烂。 “娘子,我拿到了。” 苏慕染在看到白影从自己眼前闪过的瞬间,心脏都快骤停了,连着呼吸都喘不上来气,目圆呆滞中闪着惊恐慌色,语色发抖。 “相…相公……” 她忙跑到他的近前,检查他的身上是否沾染上了溃断肠甘,来来回回、前前后后慌里慌张的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并为沾染上才放了心,舒了一口气。 “你疯了!不是说了让你站在那里不要过来的吗?还有这溃断肠甘触肤溶骨、肝肠寸—” 楚木白面容平静,眼蕴星辰柔色,“我知道,可我也曾说过,有我在不会让娘子伤得一毫。” 苏慕染周身一顿,心脏像是被抨击了一样窒息狂热,她眼隐现晶莹,视线模糊,微低下头,双手不知该怎样放置,只是胡乱的在身前摇晃着。 “可…可我是医者啊!这种事我来做是最安全的,如果…如果相公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我又该怎样活着,我…我害怕……” 楚木白心神不定,失了镇定,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搂着,薄唇触她耳垂,气息紊乱,炽热灼烫。 他一手持着冰玉瓷白,另一只手紧握,先是泛了白后有染了红,血渍低落,血腥四散。 苏慕染是天生的嗅力,如此浓郁的血腥气息只是片刻就涌入了她的鼻息间。 “相公你……” 楚木白深抽了一口气,克制着内心的情感,禁锢她在自己怀中,“我没事,听我说—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先娘子一步去了,我想娘子好好的活下去,代我看看世间还没领略的风景,好不好?” 苏慕染头昏昏沉沉,仿佛轰天塌地,她用力的挣脱着他的怀抱。 “相公你放开我,让我看看是不是我哪里检查的不仔细,我看看我看看……”苏慕染面容呆滞,泪水滚滚涌落。 “娘子检查的仔细,溃断肠甘并没有砰溅到我身上,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是那样的话,娘子……” 苏慕染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他的怀抱,她双手紧紧的抓住楚木白的衣袖,眼睛泛了红,看着他眼神坚定。 “没有如果!我在你不会有事!” “可是……” 苏慕染实在是听得不得他说的那种情况,她身体有些发软还是强撑着一把捂住他的嘴,声音颤抖虚弱,“如果真的有,我会杀光残害相公的所有人,然后与你相见于望川河畔,我们携手轮胎,再续…再续……” “娘子!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楚木白伸出双手擦拭着苏慕染脸颊上的泪痕,声音哽咽,“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护娘子周全,一生相赖,生死不离。” 苏慕染眼睛里闪现神色,声音颤颤喃喃,“相公相公…” “娘子……” 就在两人两望无语凝噎,情深意浓之时,一侧响起一阵干呕声。 “呕~呕…” 苏慕染猛然想起鬼幽子还中了轻微的溃断肠甘,她一手捂过楚木白要倾吻下微嘟的薄唇,转身朝着鬼幽子走去。 楚木白眉头微皱,一脸的委屈巴巴,眼神微眯,幽怨的看了一眼鬼幽子,随后声音奶奶的朝着苏慕染喊道,“娘子……” “情况危急,下次再还你。” 楚木白眼里闪出一丝的光亮,嘴角微张上扬,”娘子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苏慕染回他道。 “娘子真好,那我要娘子主动……” 后面楚木白说的什么,她也没了心思去听,因她把了鬼幽子的脉博,脉象错综复杂,根本不止溃断肠甘一种毒素,久居身体的还有冰玄叶、蝤槲…… 她随意的回他,“好好好,都听你的。” 于是乎,一时间出现这么一个三人情境。 身穿白衣锦袍的绝色青俊美男甩动小手、剁动小脚、欣喜若狂的在喃喃说什么,娘子要怎样怎样做才好…另一边的素衫尤物的女子忙手忙脚的为一蓬头褴褛的老者诊检身体…… 苏慕染伸出五指放在鬼幽子面前,“谷主前辈你可看得清这是几?” 鬼幽子一把打开了苏慕染的手,语气微愠,“七七八八摇摇晃晃的谁看得清!我…我告诉你,我知道那最后一味是什么了,是…是血…” 说到这里,鬼幽子一把抓住苏慕染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苏慕染,“是你的血!混有牵机红的血……” 苏慕染周一顿,“谷主前辈可知如何解这牵机红?” “解?知!那又如何?百毒你凑得齐吗?万阳…呕……”话未说完,鬼幽子又干呕了起来。 苏慕染神情微皱,面带愁色,“前辈前辈……”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这位谷主要面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幽子干呕得越来越厉害,紧接着连通呼吸不畅,他脸色憋得通红,颤颤抖抖的从胸前衣襟中拿出一个黑色瓷瓶。 “药...药......” 苏慕染忙从他的手里拿过黑色瓷瓶,打开瓶塞,眼神焦急,手忙脚乱,“几颗?” “三...三颗......” “嗯嗯好好好...” 数好了药丸,苏慕染忙帮着送进了鬼幽子的嘴里,为了避免吞咽困难,她又即刻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现代实验室里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塞,喂服鬼幽子,并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半刻钟后,鬼幽子的面容渐渐恢复常色。 “谷主前辈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鬼幽子并没有回她的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苏慕染,随即自顾自的起身,随意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背对二人。 “跟我来。” 说罢,鬼幽子双手背后,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朝着毒谷深处走去。 苏慕染有些呆愣,“前辈......” 鬼幽子顿下脚步,侧脸睥睨的看向苏慕染,“怎么?不愿进?” “啊...不不不,愿意愿意——” “那还不赶快跟过来!” 说罢,鬼幽子扭过头去,接着向前走着,其身后的二人谁也没看到鬼幽子面上喜悦得瑟的神情。 睿儿那小子果然没骗我,这人有点本事,就是染了那东西,虽没有万阳赤幽草给她彻底解了那毒,不过也不妨事,男人够就行了...... 苏慕染脸上洋溢笑颜,她转头看向楚木白下意识的想要拉他的手,垂眸看见血渍才猛然想起刚才的血腥,她也顾不得回答鬼幽子的话,直接搀起楚木白破血的手。 看着深嵌入肉的指甲坑洼,苏慕染心一阵一阵的抽疼,她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碘酒、纱布等医用外创开始为他处理着伤口。 “疼吗?” “疼——”楚木白微嘟着嘴唇说道。 “活该!谁让你自找的!”苏慕染低着头,眼睛里泛着薄雾,嘴唇紧抿,控制着自己一触即崩的情绪。 楚木白看不清苏慕染的神色,不知她同他一样也抑制着某种情绪,他奶里奶气的撒娇唤她,“娘子——” “唤我也没有,该疼的还是得疼,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木白静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眸眼桃花闪烁,沁若斑斓,“疼痛不过是肉体上的感知,有娘子在,我什么也不怕。” 苏慕染身体一颤,为他包扎伤口的双手动作轻柔了些,喃喃自语,“可我一点伤痛也不愿你承受......” 晶莹滴落,温热触他,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唤她,“娘子......” 苏慕染鼻子抽了红,她用力的抽吸了一下,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抬起头,努力灿笑的看着他。 “好了,这只手近两日都尽量避免不要触水,晚些时候我再为你换次药就可以了。” 苏慕染被他看得有些局措,她眼神闪烁,双手放在身前不断地揉搓,久听不得他的回应,她轻咳了两声。 “相...相公你...你可听懂了?” 楚木白渐收回目光,他双手轻挽起她揉捏的手放在胸前,“娘子,我懂了,伤口近两日勿碰水,晚些时辰......” “哎——你们俩还来不来了,不来就拜拜。” 站在老远处的鬼幽子双手掐腰,脸色又黑又红,腮帮子鼓起囔囔的冲着楚木白和苏慕染喊道。 鬼幽子自刚才同苏慕染小声嘟囔着说,让她考虑考虑留在毒谷做他的徒弟怎样怎样,等了好久半天没个人回话,刚想发脾气说,你要是再犹犹豫豫的我就反悔,不收你了。 这一转头不要紧,就瞧着俩人在那里亲亲蜜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一口老血没上来,差点呛死。 鬼幽子自少时以来都独嗜制毒研习,这大半生的岁月都没接触过什么情爱痴缠,在他眼里,谈情说爱不过是为了繁衍生息传宗接代罢,其他纯属浪费时间,耽误作验,烦心烦心。 于是乎,猛然出现在他面前恩恩爱爱、情深意浓的楚苏二人,着实把他的心挠得嗡嗡作乱。 心里嘟嘟囔囔着:这小丫头片子,才多大点年纪就沉迷情爱犬马,啐~这一阵一阵的腻腻歪歪,他娘的真的是糟了老心了...... 听到远处鬼谷子微愠几尽喊叫的声音,苏慕染慌得抽回了双手,转头看向鬼幽子。 “谷主前辈,来来来,我们来了。” 说罢苏慕染就要牵拉着楚木白另一只完好的手跟随鬼幽子朝毒谷走去,手抓悬空,她有些失身疑惑的转头看向楚木白。 “嗯?相公?” 楚木白嘴唇勾笑,眉眼含黛,邪魅艳艳的与苏慕染对视一眼,随即神色正常的看向鬼幽子说道。 “谷主前辈,您先走,我们追得上的。” 鬼幽子愣了一秒,随即眼神轻蔑的“切~”了一声,“我一入谷,毒瘴之阵全开,到时...呵——可别怪我眉头醒你......” 鬼幽子话还未说完,楚木白携手搂腰抱着苏慕染旋身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多谢谷主前辈提醒。”楚木白面容平淡的说道。 鬼幽子瞠目结舌,面容惊愕,手指着刚才他们二人所站之地,又指着眼前之所。 “你...你你...你你你你们......” 楚木白微低颔首、浅笑婉然的说道,“不过轻功尔耳。” 鬼幽子一时觉着自己被他说得也忒没见识。 我可是毒谷的主人,脸不能没,面子不能丢,架子不能舍...... 于是乎,在他再三强力安利慰藉自己的前提下,他别扭的收回指指点点的手,捋着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仰头企图睥睨的看着楚木白的眼睛,神色嚣张,自带傲气。 “呵~小小轻功而已,我自然知道。” “前辈说的是。” “那是——” 鬼幽子眼睛半眯,眉尾飞扬,嘴角咧笑着说道,再抬眸看向楚木白,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崇拜的模样,依旧是那张半死不拉活的浅笑微微,他的心里骤然有了巨大的体验落差。 “哼——” 说完,鬼幽子便扬袖扭头大步阔前朝着鬼谷深处走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就拜我为师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相公,你手上还有伤,多有不便,放我下来吧,正好我看着这毒瘴林有很多稀奇的毒物奇珍,我想收集些。” “好。”说罢楚木白扶她腰,微蹲下身,让她平稳的双脚着地。 苏慕染抬头对眸楚木白,莞尔一笑,“相公你真好。” 楚木白灿笑,伸出双手捏了捏苏慕染的脸颊,语气温柔宠溺,“娘子才好。” “......” 走在前方的鬼幽子不知哪里来的极强听力,听到俩人的亲昵称呼直直打了一个寒颤,毫不避讳的干呕一声,冷不丁的来了句。 “毒谷禁令,严禁打情骂俏!” 苏慕染微有一愣,随即明意,脸色突涨绯红,低眉颔首,“不好意思谷主前辈。” 鬼幽子阔步摇摆,眉目高挑,“溃断肠甘——” 苏慕染忙回过神来,从楚木白的怀里掏出装有溃断肠甘的冰玉白瓷,小跑着递到鬼幽子面前,“谷主前辈你的溃断肠甘。” 鬼幽子微闭的嘴唇强抿着笑意,眸眼低垂的看着苏慕染手里呈上的冰玉瓷瓶,一手微微抬起,明显是想要拿过溃断肠甘珍藏起来,不过他觉着直接拿过实在是碍于面子,于是乎手臂打了个弯,又变为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两撮小胡子。 “我的?” “送予前辈的,自然是您的。” 鬼幽子眼睛瞥了瞥苏慕染,见她神情态度极为诚恳,心底的高兴猛然又陡然增了几分,他拿过她手里盛有溃断肠甘的冰玉瓷白瓶,小心的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后才放入怀中。 “你刚才说想收集我谷中的毒物奇珍?” 苏慕染心中“咯噔一下”,她是有这想法,刚才...恩...也说了出来,本来是打算瞧好了要摘珍的毒物之前征得谷主前辈的允许,可...现下这情况,实在是大写的尴尬。 “不不不,谷主前辈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还未待苏慕染说完,鬼幽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不用解释,你随便采。” 苏慕染瞬时愣住,口中原想要说的话晃然全无,只结结巴巴的说道,“谷...谷主前辈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苏慕染忙整衣襟,仔细的听着,“前辈您说,只要是晚辈能做的,定然义不容辞。” 鬼幽子嘴角上扬的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两撮小胡子点了点头,“我要你拜我为师,做我的亲传大弟子,留我谷中。” 苏慕染张口便想开口答应,刚说了几个字“晚辈愿...”就猛然发现不对劲。 留入谷中?那是不是就是说不能出谷?不行,我还有他,不能将他抛在外,我还要同他世外桃源,养花种草,再说——不知我体内的牵机红能不能得解,时日恐难预测,我...... 想到这里,苏慕染看了一眼已经站在自己身旁,同自己一齐走着的楚木白,眼神笃定。 “十分抱歉,谷主前辈,我不能答应,我还有他。”说着苏慕染再次看向楚木白,伸出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她在他面前不能提有关牵机红的任何东西,她宁愿他忘记之前她所说的身中牵机红之事,他那么爱她,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而一旁的楚木白呢,他眸眼深沉,闪烁雾濛。 他又该怎么同她说呢,如果此行顺利,他活了,他就算拼劲全力也会护她周全,可...万一这一次他不幸离去,有毒谷谷主鬼幽子庇护她,或许也是不错的结局...... 两人心中各有所事,迷茫失措却又对彼此坚定不疑。 “娘子,鬼幽子前辈是毒医制毒的翘楚,拜他为师对娘子自身的医术会有很大的帮助,这不是娘子一直以来都喜欢做的吗?既然谷主前辈都亲自开口了,娘子不妨......” 一听这话,苏慕染脸上出现了急色,她顿下脚步,双手扯过楚木白的手臂,眼眶泛了红。 “相公你可知留在谷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聚少离多,意味着长相思念,相公你还记得之前你同我说思念是什么感觉吗?是百蚁噬心,是失魂落寞,是......” 一旁的鬼幽子自刚才就看不得下去了,打断她说道。 “哎呀哎呀,行了行了,你们可别说了,还不够闹我的心的。” 苏慕染低头颔首不语,眼泪如脱了线的珠子晶莹落地。 楚木白恍了神忙伸出衣袖为她擦拭着眼泪,鬼幽子更是局措失魂,他哪里经得过这等的大场面,还是他把一个小姑娘硬生生的搞哭了。 他忙里忙慌的说道,“哎呦,我滴个小乖乖嘞,你别哭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完全不必为聚少离多这方面担忧,做我的亲传弟子,你可来去自由,我只不过想让我这一身学有所传,又恰你天分十足,不知是几世才有的绝色天才,我...我真的是不愿错过......” 苏慕染微抬头扬眸,珠眼泪花的看着鬼幽子,抽了抽鼻子,“可是你刚明说让我留在谷中。” “我...我那不过是想有个人照料一下毒谷,你也知道的毒谷盛产各种毒物,但它们的生命力也是极其脆弱的,又有外界那么多人惦记,实在是危险得紧。” 鬼幽子见苏慕染仍旧是眼眶通红、悬着泪花,他忙四指起誓,“我鬼幽子起誓,以上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愿管理毒谷,大不了派个人照料也是可以的。” 说着鬼幽子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楚木白,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劝劝她。 楚木白一愣,后缓过神来,有些别别扭扭的说道,“娘子,鬼幽子前辈的诚意...咳咳...决心你也看到了,挺...挺划算的,不妨娘子应了?” 后面的语气就连楚木白说着也怯场,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事情的发展怎么成这般了?实在是...实在是预料之外,照着架势,或许他也是愿意为娘子解了牵机红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毒谷禁令,严禁恩爱作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中了牵机红,恐时日无多...... 鬼幽子当即明白了她所说的什么意思,一手当前,“我有法!你就说愿不愿意做我的亲传。” 苏慕染眨了眨眼,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鬼幽子看到她的同意,也不管什么形不形象,眉飞色舞的翩翩舞起来,大喊着。 “哈哈哈,我鬼幽子也是有徒弟的人了,还是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儿,回来得同玄机灵子那老家伙炫耀炫耀,谁让他整天带着他的得意徒弟季阔子在我面前得瑟,哈哈哈....” 苏慕染:“......” 楚木白:“......” “谷主前辈——”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引来了鬼幽子一个幽怨的眼神警告,她忙改口唤他,“师傅。” 鬼幽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苏慕染你叫苏慕染对吧。” 苏慕染微愣,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名氏,只是一刻便想起了南宫兄,忙正襟衣衫,回道。 “对的,师傅,徒儿姓苏,名慕染,这位是我的相公,姓楚名木白。” 鬼幽子神情有些微漾的看了一眼楚木白,随即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那从今往后我便唤你染儿了。” 苏慕染灿笑着点头,“嗯——” 话音未落,鬼幽子眼神轱辘一转,神色突变的庄|严肃穆,他端起了一副身为人师的架子来,眼神睥睨的看着苏慕染。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先剥削一下她的好徒儿,谁让她刚才让他也忒失了脸面。 啊——我的一世英名!啊——我的乖戾形象!啊——西吧碎西吧碎【哭辽】...... “既拜了师,可有什么拜师礼?” “嗯...啊?哦哦哦,有有有。” 说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掏出了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的瓷瓶摆放在地上。 “师傅,这是玄梦香,只要点上半刻,闻者入鼻,瞬息间就可陷入美梦昏沉,再过一刻理智意识就会被梦香吞噬,醒来即痴傻——” “这是归碎,将其混于酒中最是能发挥极毒,只许小小一抿,归碎入肤,溃烂化水,最终饮者只剩一架皮包骨——” “......” “还有这个,这是我研制的可解百毒的解毒丸,所谓解百毒指的是普通毒剂、慢性中程毒以及摄入小量的极毒都可解除——” “这些都送与师傅,师傅可喜欢?” 鬼幽子自刚开始她介绍时眼睛就放了光,更是在她每介绍完一个毒剂之时,就将那毒剂放在手里把玩,然后塞入衣襟,这么一翻下来,他胸膛鼓鼓囊囊将那二三十瓶的大大小小的毒剂全塞入袖中、怀中......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苏慕染瞧着鬼幽子嗜爱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她唇角上扬,灿笑着看着他,“师傅,要不染儿先帮您收着,等到了您住的地方我再给您?” “不行!”鬼幽子下意识的抱着胸前的那一团大疙瘩连退几步,警惕的看着苏慕染。 “染儿既已将这些送予我,便都是我的了,我拿着就行,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里有我这么一个大男子汉有力气!我拿着就行我拿着就行......” 苏慕染掩袖一笑,“好好好,染儿听师傅的。” 喜于毒剂药物的鬼幽子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她身旁的楚木白却看得清楚。 为何娘子拿着时就仿若身轻无物,而到鬼幽子身上就前胸后背如胸、应接不暇????她身上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想到这里,楚木白眉头微皱,垂眸低首,看着苏慕染的侧颜,眸眼深邃,就在他几度各种猜测怀疑之时,苏慕染微转头冲他莞尔一笑时,所有的所有瞬间化为虚无,烟消云散。 她笑他也笑,她开心他也开心—— 看着她灿烂纯洁无它的笑颜,他那时都想抽他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可以怀疑她是楚茗夜派来身边的奸细,他怎么能忽略她对他多有的好,还怎么能...... 楚木白手上的力度无意识间逐渐加重,苏慕染疼的轻哼一声,眼眸晶莹看着他,唤他,“相公——” 这时的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他一把松开了自己掺有内里的手,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对...对不起娘子,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苏慕染眼神闪烁,她迈步走近他,抱着他,眸眶泛红的看着他的眼睑。 她不愿向他隐瞒了,她不愿看他明明疑惑不能自解,无意识伤害而自责...... “相公,我知道你疑惑什么,回头我同你说好不好。” 楚木白周身一顿,他双手有些微颤,捧着她的脸为她擦拭泪痕,“娘子不用同我说,一切都是我自己胡乱猜想,我不该......” 苏慕染伸出双手忽捂住他的唇,“不怪相公,若我是相公怕也会有想法。” “娘子,我......” “别说,别拒绝,等我回头同你说,好不好?” 楚木白眼睛雾濛,将她深深拥入怀中,头抵她额,闭眼深沉柔情,“好——” “相公......” “娘子......” 鬼幽子:“......” “毒谷禁令,严禁恩爱作死。” 听到这话的楚苏二人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鬼幽子脸色骤然黑沉了起来,除了玄机灵子曾在他实验失败炸了自己一锅黑,嘲笑了自己一番外,还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嗤笑他,特别特别还是两个人同时?! 孰可忍,恕不可忍!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毒谷禁令,严禁取笑弄贻。”鬼幽子微愠的说道。 苏慕染听这语气,知晓鬼幽子是真的生气了,她忙抽身脱出了楚木白的怀抱,扯了扯他的衣角,瞥了他一眼,让他憋住不许笑。 楚木白不愧是楚木白,憋笑以及控制表情的能力极强,只是瞬间便恢复成正常,半点看不出憋笑的痕迹,而苏慕染就不得行了,她脸颊泛红,眼角几乎都快挤出了泪,声音微颤。 “师傅,染儿知错。” 鬼幽子满意的看了一眼苏慕染,随即眼神又瞧像楚木白。 楚木白低头颔首,极为恭敬有礼,“谷主前辈,实在抱歉,初来毒谷很多规矩不懂,还请前辈谅解。” 鬼幽子顿时眉开眼笑,满意的捋了捋自己的两撮小胡子,“嗯嗯——谅你们初来,这次就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了。” “多谢前辈体谅。”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苏慕染在一旁低着头,听着他二人的谈话,满脸写着疑惑。 嗯???怎么感觉这番的说教下来,他都知道谷中的规矩了???这......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这位前辈你回礼了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微抬头看了一眼鬼幽子见他面容温和,完全没了刚才愠怒的模样,于是乎,她认为此刻是十分得当的时机像他请教一番谷中的规矩,以免得日后一不注意,再犯了禁忌。 “师傅,不知谷中的规矩还有哪些?我好记下来。”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试探性的问。 鬼幽子刚自得意,听得有人请教,自然是开心,张嘴就来,“也就是....嗯.....” 额...没词了...... 鬼幽子为人本就放荡不羁,喜爱研毒、制物,这规矩吗?从来没定过,自始以来好像自己就是规矩,弟子打翻了他新培养的菌落,罚!弟子忘记给他送饭,饿到了他,罚!弟子有事禀告,打扰了他,罚! 总之一句话,不能让他不开心!可这突然被问道他倒是有点应不暇接了。 楚木白见鬼幽子眉头紧皱,抓耳挠腮的模样就已明了,他应援说道。 “谷主前辈为人豁达洒脱,一般不拘小节,娘子只管在谷中研究、学习,不做其他过分的事惹前辈不悦就行。” 听得楚木白说得他好像是一朵花一样品质优良,心胸宽广,鬼幽子顿时开心的附和道。 “对对对,他说的对,我就是那么一个不拘小礼之人,只要不在我做研究的时候随意打扰,不擅改我的配方用料,不......就没什么大问题。” 鬼幽子说完时,已是满头大汗,但脸上洋溢着的是自己多么多么伟大的自信光环。 啊这...... 苏慕染听得仔细,不过他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她总结出四个字来概括鬼幽子的弦外之音:在忙,勿扰!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染儿知道了。”苏慕染眼神笃定,做出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点头说道。 鬼幽子脸上的笑容洋溢的更加灿烂了,“不错不错,不愧是我鬼幽子的徒儿,悟性极大。” 苏慕染灿而一笑,羞涩的微低头,“没有没有,是师傅说的仔细。” 楚木白;“......” “咳咳...”鬼幽子看着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抬眸扬首的苏慕染入檐就看见鬼幽子眉眼弯弯,笑得异常灿烂的看着自己,她有些微愣的后退了两步。 “师...师傅还有事要说?” 鬼幽子咧嘴笑了笑,“嘿嘿嘿——”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还想要一件拜师礼。” 鬼幽子说完这话,楚苏二人齐齐的看向鬼幽子怀里袖里揣这的一大堆。 苏慕染:难道是我送的礼太少了? 楚木白:这位前辈请问你回礼了吗? “师傅您说。” 鬼幽子自然是瞧见了刚才俩人齐刷刷的目光的,他抱着怀里的各种物什更紧了紧,就连眼神也变得十分谨慎。 “咳咳...我要的这个东西自然是做研究用的,不仅是为我也是为你。” 本来的苏慕染就已经够迷惑的了,被鬼幽子这么三拐两拐的更晕了,“不知师傅想要的是......” “血!我想要你的血。” 楚木白:“不行!” 苏慕染:“好!” 俩人几乎是同时破口而出的,鬼幽子微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我刚已经说了,我做研究,为我也是为你,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鬼幽子说的决绝,态度也是十分的高冷,可是内心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毕竟,孕育的如此良好的牵机红血液他也是头一次遇到,可毒可解,实在是难以割舍难以割舍...... “相公,师傅他不过是想取血做研究,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之前不同你说了,适当的抽血,好处有很多的,比如加速早些干细胞的增生更新,还能——” 未待苏慕染说完话,楚木白直接双手抓住她的手臂,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骤然爆出了血丝。 他害怕! 鬼幽子他之前是让二元寻踪里的鬼影调查过的,据显示,凡鬼幽子喜欢上的东西不择余力也会搞到手,且生死不论! 原本,他还想着他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要收徒,现在仔细想想,原来他想要一个为他做研究长期自愿提供血源之人...... “娘子,你可知他要的血量是否就是适宜的?你可知他今后不会再而三、三而在的让你连续不断的给他提供血?你可知他曾为做实验搞研究有多疯狂?” 苏慕染被说得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来,她确实不是很了解他,可看着也好算是正常,怎么会...... 还未待苏慕染望深处想,鬼幽子一看他的好徒儿就要溜了也管不上那么多了,忙说道。 “染儿啊,我的好徒儿,我爱惜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要一直苛刻你呢?” “你也擅长毒攻,想必是知道你体内的血液有多珍贵,我是嗜毒成命,可绝不是吝才之人,今后我都是要把我毕生所学都传承于你的,可你这仅一年的寿命还不一定比我这老东西活得长久,我怎么能放心呢?” “我除了想珂留一点血液做其他毒物的药引外,最主要的还是想救你的命啊,我瞧你与你家相公的感情深厚,定然不会愿意与其他男——” “够了!别说了......”苏慕染的眼睛泛着红,她看着楚木白呆滞空洞的神色形神慌张,声音颤抖哽咽,“师傅我信你!我给...我这就给......” 说罢,苏慕染便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喂食毒蛊虫的血袋,递向鬼幽子。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从袖口中掏出的红色血液,浑身颤抖,他一把强夺过来,眼眸深邃,雾眼朦胧,声音发颤,浑身发抖。 “娘子...你不是说这一年之内牵机红不会毒发吗?怎么又变成了只有一年的寿命?” 苏慕染眼神闪烁不敢同他对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嘴角微扬。 “相公,我自己的身体情况还不清楚吗?鬼幽子前辈定是看错了,我真的没什么事的,呐~你看!我这能蹦能跳的能有什么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此生只你一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旁的鬼幽子一听到有人质疑他的眼力医术,站不住了,他左右摇摇晃晃的怀抱着大大小小的药罐,走到两人近旁。 “我看错了?不可能!之前我有探你脉搏,外表看似正常有力,丹田之处却极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是用了某种针法暂封了牵机红。” “我鬼幽子专研制毒研医多年,不会判断有错,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针法时效应为一年,一年之后,牵机红便会即刻四散,到时必然药石无医——” 苏慕染急得眼眶通红,泪珠滚落,语气几尽祈求,“别说了,师傅我求你别说了......” 楚木白凤眼般若,泪水隐忍,嘴唇有些发颤。 “娘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愿我知道吗?没了你,你让我怎样活下去,我去疼谁、爱谁、吃谁的醋?” “我...我真的不想事情到了最后无能为力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你...看着你离我而去,不想...我不想...还是说到那时娘子又会找什么理由将我推开?” 楚木白双手捧着苏慕染的脸,眸眼泛红,珠结滴落,他额头与她相抵,气息急促紊乱,“娘子别这样好不好?好不好......” 苏慕染听着楚木白的话,泪如雨下,浑身颤抖。 “相公,我...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我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还要与相公莲花榭养花种草,还要还要同相公孕育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欢乐余生——”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解牵机红并非无法,只要...只要找到万阳万阳......” 苏慕染越说哭泣的越是厉害,那种哭泣是声音隐忍,泪如珠帘断落滚滚。 鬼幽子自刚才与苏慕染绝望恳求的目光对视时便一直在发愣,他从未惹得一个女子如此绝望伤心,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生都想呵护的东西瞬间毁在自己的眼前,心痛,失措...... 听到万阳,鬼幽子晃然回过神来,“万阳赤幽草!” 苏慕染抽咽的已经基本上说不出来话来,她泪眼汪洋,脸颊沙红,与他额头相抵的楚木白一听到有药可救,眼中闪现光亮,同她一齐看向鬼幽子。 “万阳赤幽草?”楚木白声音颤颤清明。 “嗯,万阳赤幽草可称为‘毒宗之首’克天下千毒,特别是它毒性极烈极阳专攻牵机红这等阴寒慢毒,不过......” “不过什么?” 鬼幽子皱了皱眉头,脸色黑沉,“万阳赤幽草百年难生一株,遇见更是鲜之,基本上可判为绝迹。” “毒谷之中适宜各种毒物生长,难道竟也没有万阳赤幽草?” “有,三十多年前,曾在毒谷的沟骨壑百米之下发现一株,不过...被我那...”说到这里,鬼幽子眉头深皱,眼神中闪烁着无奈,“哎...被人偷去了。” “万阳赤幽草虽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彻底根除牵机红、重塑筋脉血液,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缓解毒素,,就像染儿施展的秘术针法一样,有其他的方法途径可以续命。” 听到这里,楚木白的眼睛里又有了光亮,完全没有了之前对他的猜测与敌意,“什么方法?” 鬼幽子看了一眼苏慕染又看向楚木白,脸上晕染上了红,“目前就有一法,就...就是......” “咳咳咳......”苏慕染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脖颈带着脸颊都红通了一片。 楚木白面容紧张忧虑,他一手环扶着她,一手轻拍她后背,唤她,“娘子娘子你怎样,有没有好些?” “咳咳咳...”苏慕染一边咳嗽,一边衣袖掩面冲鬼幽子使着眼色,“咳咳咳...我...没事没事...就是刚口水呛到了...没事没事......” 奈何鬼幽子没经过什么世事,也搞不太明白苏慕染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的好徒儿好似不太舒服的样子,就十分的心疼。 他弯腰凑钱,看着苏慕染的眼睛说道,“染儿啊,你的眼皮抽搐了,放松放松,千万别紧张,你体内的牵机红是有其他法延迟毒发的,与男子交欢就是不错的一种选择,既愉悦身心,还能引渡毒素。” “咳咳咳...”苏慕染差点没一口血卡死喉间,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她几乎是强撑着力气,一掌抓住鬼幽子的肩膀,字从牙缝里蹦出,“师傅,我可真得谢谢你提议的这个法啊!” 看到苏慕染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颜,鬼幽子顿时舒心了很多。 原来他还以为他们夫妻二人恩爱,她的徒儿定然不会接受这个延毒疗法,没想到是他多虑了,这般的话,他也好腾出些时间好好研究研究被牵机红晕染血液的奇效...... 鬼幽子越想越开心,脸上露出了极为欣慰的喜悦神情,而一旁的楚木白脸早就泛着黑沉,他声音低沉肃冷,看得出是在隐忍。 “鬼幽子前辈能否把话说得明了些。” 鬼幽子哪里听得出楚木白的隐忍克制,只当有人向他请教问题,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手无足蹈、吧啦吧啦的说了起来。 “牵机红本身是春色他人的药剂,只不过后来被我那...咳咳...被人改了去,才演变成今天的一种慢性至阴极毒。” “不过纵使这样,它的内在本质从来没有变过——春欢躁情,也就是说,交|欢是最好的分解渗离毒素之法。” “中牵机红者通过与阳性男子相交就可将体内部分毒素引到男子体内,进而削弱毒性以延时命,不过牵机红的毒性实在是太烈,与男子相交之后泛毒又会更严重,所以需要不断地更换男子容器,来——” 楚木白脸色黑得渐发了紫,十指藏袖紧握泛了青白,他打断鬼幽子的话,声音颤抖克制。 “所以——所谓的与男子交欢指的是多名男子?” 鬼幽子点了点头,“不错,交欢男子一旦成为容器,体内牵机郁积,不久便会身亡,自然需要下一位男子。” 楚木白的嘴唇泛了白,指尖渗出血来,“娘子怎样想?” 天生嗅力的苏慕染自然是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从他指尖渗染出的浓郁腥甜,她看他面容白色无光,眸色深沉死寂静,她握他手,揉他手,眶有晶莹,眼神笃定。 “我不愿,此生我只有相公你一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俩男人的暗中争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旁的鬼幽子一听这话,脑袋像被炸裂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什么?!难道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可...那是目前知晓的较好的一种保命方式啊!这...没想到世道轮回,我...我逃避了三十多年,可最终竟还是逃不过...... 听到这话,楚木白眼神闪烁,有光亮,有死寂,有希望,有落寞,他轻轻唤她,“娘子——” 她脉脉回他,“相公——” 鬼幽子看着眼前的俩人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注视彼此,心中涌现异样,他虽是不解这等情爱,但那种感觉大抵就像自己同以往的弟弟相处的时光——既暖又寒,想到此,鬼幽子叹了一口气。 “你们二人也不用如此沮丧,这不还有一年的时间寻找万阳赤幽草吗?再说了,我不还说研究研究这牵机红的其他解法吗?” 说到这,鬼幽子眼睛瞥向楚木白手里的血袋,双臂环着怀里的瓶瓶罐罐两手不断揉搓,楚木白下意识的收了手,将血袋藏入衣袖。 “哎——我...行!你不就是怕我来来回回同你家娘子索要血液吗?我发誓我只要这一次,今后绝对不会采用任何手段索取,你看行吗?” 楚木白眼神闪烁,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扫了鬼幽子好几遍,仍旧无动于衷。 “相公,我相信鬼幽子前辈不会出尔反尔的,再说他能不能从我身上取到血液还不一定呢!” 鬼幽子:?????? “我...你...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同你师傅说话呢!我那是舍不得,我那是不愿意,我那是信守承诺!” “是是是,师傅您说的是。” 听到这话,鬼幽子眉毛悠然上扬,“那是,你师傅我可是鬼幽子,说一不二之人!” 苏慕染看着这般的鬼幽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她轻扯他衣角,“相公你就将那血袋给前辈吧,不然我怕他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相公的主意。” 说着,苏慕染嘴唇微嘟,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 楚木白微侧首垂眸,面容温和,嘴角微动扯出一抹弧度,“好,听娘子的。” 说罢,楚木白将血袋朝着鬼幽子抛去,“前辈,请记得你的承诺。”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早这样不就好了,我好歹也是个前辈,被你们这样搞得我真的很没面子的...... 鬼幽子正把玩得开心,忽然想到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将血袋藏入本就鼓鼓馕馕的胸前衣衫内,脸上兴趣十足,又甚为疑惑。 “你俩圆房了没?” “咳咳咳.....” 苏慕染听到这话,脸色“唰”的涨上了红,猛咳不止,“师傅!” 一旁的楚木白倒是神色镇定,只是看着身旁的苏慕染咳嗽,面容微皱,眼眸忧虑,他拦她入怀,轻轻地怕打着她的后背,呢喃温语,“娘子......”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状态,让自己勉强缓了过来,“我...我没事,就是刚被口水呛到了,没事没事——” 看到苏慕染的脸容渐渐恢复正常,楚木白脸上的忧虑稍减,“娘子真是,总那么不小心。” 苏慕染抬眸朝着楚木白嘿嘿一笑,“没有了,这次真的无意的——” 鬼幽子:我就是问一下圆房了没,他娘的这是给老子唱的哪一出,糟了心了! “毒谷禁令,严禁恩爱作死。” “咳咳...”苏慕染睫毛漱漱,微垂颤颤,“师傅~我们没有......” “......哦——那你们到底是圆房了没有?”鬼幽子已经懒得再同他们辩解了,反正没面子的总是他自己。 苏慕染脸颊晕红,羞涩捏捏,“我...我们......” “圆了。”楚木白淡淡的说道, 一听这话,鬼幽子的眼神亮了起来,“哦?距第一次做多久了?多长时间一次?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有异?还有还有...哎呀,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看吧,把你手给我。” 说着,鬼幽子伸手就要把他的脉搏,楚木白眼神警惕的看着鬼幽子,侧身躲过了他的抓手。 “前辈这是作何?” “给你把脉啊,看你身体情况怎么样,还健不健壮啊!” 在旁人面前几乎是万年冰山脸的楚木白脸颊晕染上了一抹红意,他嘴角微搐,“自然健壮。” “不可能!”鬼幽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过只是一秒便嬉笑的看着楚木白,“没事没事,这种事情很正常的,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一代毒医,医者面前不必羞涩不必羞涩嘿嘿.......” 楚木白被鬼幽子盯嬉得脸色黑红,“我说健壮就是还健壮!” 苏慕染瞧着自家相公委屈的模样,甚是心疼,她一把挺身挡在楚木白的面前,拒绝鬼幽子再上前一步。 “师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他的身体我最是清楚,并无疾,不是您想的那样!” 鬼幽子听到苏慕染的这番话顿下脚步,眼眸意味深长,他捋着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开口说道,“你为他施了九尾针法?”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 鬼幽子的眼中洋溢惊愕喜动,“当真?” 苏慕染有些疑惑鬼幽子的神情,她甚至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施了九尾针法了,“当...当真。” 鬼幽子一把抓住苏慕染的手腕,脸上的笑容洋溢的灿烂。 “染儿啊,我的好染儿,你是怎学得这九尾针法?你可是它在世上已经隐匿了尽一百年!九尾针法不仅对于治疗前期的牵机红效用奇佳,就算是烈性极毒,在前期也可靠此针法逼除!” “这...我...我是小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那本书可还有?” 苏慕染眼神闪烁,脸颊泛红他咽了一口口水,开口说道,“没——了——” “哎呀——这——” 鬼幽子眉头紧皱,脸容之上漾起一丝的失魂落魄,不过也只是一瞬便消逝,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睛里闪着渴求与光亮。 “染儿啊,改日我们可得好好讨论讨论这九尾针法,我听前人书上记载,说是,九尾针法九尾针法共九针,针针相隔不差三秒余,可是真的?” “师傅,是真的。” “哦──原来这样,我还听说这九针分别对穴,天鸣、九火…可也是真的?” “不全是,天鸣穴性偏中阴,不适宜逼宫寒毒牵机,九火性烈阳,易引阳亢,过犹不及,倒是元中穴为九尾针法的第三针与所传无异,师傅若是有兴趣,我可为诵默一份九尾针法纲要予师傅。” 鬼幽子脸上顿时笑开了颜,“染儿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许反悔!” 苏慕染衣袖颜面,莞尔一笑,“当然是真的,不反悔。”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走走走快同我去毒谷,我为染儿备纸墨笔砚哈哈哈哈……” “好,师傅。” “等我学会了,万一你俩擦枪走火我也能帮上忙不是?” 苏慕染脸色羞红,“师傅!” 一旁的楚木白一直瞧着俩人有说有笑的似忘了自己,本就不舒服,又看着鬼幽子抓着苏慕染手腕的手,他就更难受的不行了。 他想揍他! 五指握拳,就要甩手过去,恰被苏慕染抓住了他的手,还与他相扣,他有些微愣。 “娘子…我……” “快走啦相公,跟紧我,这里毒素繁多,路又错综,丢了你,可让我怎么办?” 楚木白脸色染了粉,薄唇微抿,紧扣她手,“我不会让娘子丢了我的,今后我还要缠着我家娘子。” 说着楚木白自然而然插到苏慕染与鬼幽子中间,一手握她手,一手搂她腰,巧妙不失分寸的断了他与她的联系,完了还不忘睥睨的朝着鬼幽子挑了挑眉。 “咳咳咳…相公!别…别乱说……” 楚木白嘟嘴囔囔,“哪有!我才没胡说,娘子之前明明也说过喜欢我缠的。” 苏慕染:“我……” 鬼幽子???怎么感觉我是个多余的????等等等等,他们是不是又犯了毒谷禁令?????? 一想到这,鬼幽子来了底气,回瞥楚木白。 “毒谷禁令,严禁打情骂俏。”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的人你也敢非?!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前辈,她是我三聘九礼明媒正娶来的妻子,不过是牵个手说两句话而已,哪里像您说的那么不堪,倒是前辈您,未经我的同意擅牵我妻子的手,我是不是该告你个非礼不简之罪?” 鬼幽子被说的脸色憋得通红,“我...你...你懂什么,我是为了你们好!牵机红喜“欢”,你这样死缠着我的徒儿,先不说有牵引染儿体内牵机红毒深之用,就是你...恐也演变为宣泄的容器而已!” “这就是你轻薄我娘子的理由?” “我...我说了,我没有!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对你们这等一时的激情缠绵、恩爱作死没什么兴趣。” “哦——”楚木白脸容冷淡轻声哼道。 一旁的苏慕染实在是觉着尴尬,她轻扯她衣袖摇摇晃晃,眼睛圆滚,晶莹闪烁。 “相公,师傅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也知道鬼幽子前辈嗜爱毒术,研医钻治,听闻九尾针法还存于世自然心生欢喜,一时不察,才那般的,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鬼幽子前辈听着他的徒儿为自己辩解心中甚是开心,但见楚木白睥睨冰冷的脸容心情哗然落谷底。 “哼——”鬼幽子冷哼甩袖。 楚木白面目默然的看了一眼鬼幽子之后便低头颔首的温柔绝色的与苏慕染对视,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嘴角勾唇,朝鬼幽子挑眉邪魅一笑。 苏慕染呆愣,身体燥热,鬼幽子呆逼、恍若雷劈。 “好你个臭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他娘的要是有一天擦枪走火别怪我狠心见死不救!” “不必劳烦!我有我家娘子。”说罢,楚木白手持她颚轻扬起她下巴,低头颔首又嘬了一口苏慕染的薄唇红缨,“嗯——娘子,你好甜。” 苏慕染脸颊猛涨得红通,喉咙干涩,大脑空白,只有下意识的反应,她窝他怀。 “唔......” 鬼幽子目瞪口舌,原本伸手指着楚木白的手指剧烈的发颤,身体也有点不受控制,“你...你你你你......” “前辈,下次麻烦您动手动脚前想清楚后果是什么,这次就不同你计较了,下次我让你直接瘫软。”楚木白一臂环着苏慕染在怀,一臂轻捂她耳,开口说道。 “你...我...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啐~他娘的!从来都只有我恶心别人的份儿,今个没想到被你这个毛头小子恶到心窝里去了,你别让我逮到机会让你反胃,呕~呕——” 楚木白彬彬有礼、面带微笑,“随时奉陪。” “呕——来人啊~来人!呕~呕......”鬼幽子跌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宝贝朝谷中喊道。 “前辈,需要晚辈帮助吗?” 鬼幽子警惕的看着楚木白,一手挡前,“别过来!呕——” 楚木白轻挑剑眉,淡淡说道,“好。” 少倾,谷中之内跑来了四个身穿白色粗布衫年约二八的少年。 “谷主!”四人齐齐喊道。 随即个个忙里忙慌的跑到了鬼幽子的身边,面容尽是忧虑上下撸着鬼幽子的衣衫。 鬼幽子怀里装的都是他心爱的宝贝,怎么会愿意旁人触碰,他眉头微皱,呵斥道,“住手!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小兔崽子是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吧我扒了不成!” 那四个少年听到呵斥立即乖乖的跪在一旁,垂眸低头,闭嘴不语。 楚木白眉头微皱,看样子鬼幽子应该是经常同他们发脾气,他们反映的才如此熟练一致。 “呕——你...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我扶去幽冥室。” “是...” “等等!还有他们两个——”说到这里,鬼幽子眼神极其幽怨的看了一眼楚木白,语气气愤,“领他们到百草浠园歇息!” “是,谷主。” 说罢,四人少年两两分组,两名搀扶着鬼幽子,两名站立在楚木白和苏慕染的面前准备为其引路。 被扶起身的鬼幽子,越看他那傻白甜、晕懵懵的徒儿就来气。 “传下去,从今往后,他怀里那人就是我鬼幽子的亲传大弟子,以后毒谷琐事不必劳烦我了,统统交由她全权处理,这就算我给她的入门锻炼吧,正好也让你们看看她的能力,免得不服!” “唉——”鬼幽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等她清醒之后,通她来我的幽冥室。” 四小少年纷纷应道,“是——” 楚木白轻挑眉毛,嘴角勾唇,“前辈确定将所有事物交由我家娘子?” “是!怎么滴!你有意见?!” “不敢,那晚辈在此就替我家娘子多谢前辈了。” 鬼幽子看着楚木白冷静淡笑的面容有些迟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良久,实实在在是觉得他不过是使得激将法,想让自己收回命令。 呵——两个字:休想! “客气!哼——” 说罢,鬼幽子给他身旁的两个白衣少年示了个眼神,任他们扶着自己朝幽冥室走去。 楚木白直至看着鬼幽子一瘸一拐的被两个少年扶着走远他才环开捂着她耳朵的手臂,眼眸温和,语言柔捏。 “娘子娘子──” 苏慕染朦胧隐隐听他唤她,虽是不愿在这尴尬的场景中,但想着自己总不能一直躲着,师傅他老人家等久了会生气的,再说他俩之间的沟通交流还得靠她在其中疏导…… 于是乎,她轻轻柔柔,探头探脑的从他的怀里抽身,脸色绯红娇羞捏捏的看着他,应着他。 “相公。” “娘子,鬼幽子前辈安排我们到百草浠园稍作歇息。” “师傅我不累,不是说……”苏慕染朝着之前鬼幽子站立的地方看去却不见来人,环顾四周依旧不见,“嗯?师傅呢?” 旁边的一白衣少年垂头低首,极为恭敬的走上前来,开口说道,“师姐,谷主去了幽冥室,让我二人带您二位前往百草浠园歇息。” “师…师姐?” “是的,谷主下传,您是他的亲传弟子,自然是我们的师姐。” “那为何你不同我一样以师傅相称?而唤其为谷主?” “师姐有所不知,我们是外门弟子,谷中规矩,无权逾矩,需以主客之名谷主相称。” 苏慕染???这什么奇葩的规矩,本以为可以有好多的同门师弟一起做研究,可眼下这情况,主客、仆从分明,身份尴尬,阶级明显,这怎么能放下芥蒂畅所欲言呢?!师傅他这老人家也真是,不行,回来得同他说一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 做娘子的容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眼神微烁,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声音略有低沉,“原是这样...好,知道了,麻烦你俩带路了。” 俩白衣少年纷纷作揖行礼,举止恭敬,“师姐客气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分内之事。” 说罢两位少年微微颔首,伸手向前,“请随我们来。” “好......” 苏慕染自刚才听着眼前极为乖巧的二人说是分内之事,心中泛起隐隐的疼惜,眸眼中微现痛色,不自主的低叹出声。 与她并肩齐走的楚木白看得出她心中隐事,他五指修长,顺着她的手腕紧紧握着与她十指相握,棱角分明的脸颊柔色满怀,声音温柔宠溺。 “娘子,前辈说了谷中事宜一切交由你打理,娘子喜爱怎样设置规矩,就怎样来。” “真的?”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一脸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娘子,娘子若是不信也可问问眼前的这俩人,他们也是在场的。” 苏慕染心中微有动摇,内心害怕压抑中又带有一丝的欣喜,还未待她开口,在前方带路的两个少年顿下脚步,转过身来,颔首作揖,其中一位少年开口说道。 “师姐,谷主确有说,将府中之事交由师姐打理,以让我们看看师姐的能力,免...免得不服,但师姐放心,若非重大事件,定不会轻易打扰,师姐尽管安心研究,若有需要,吩咐我们就可。” 说话的少年头紧紧低沉,叠放在一起的双手都微有发颤,苏慕染原本欣喜的心恍然跌失。 她走上前,伸出手想扶他们起身,告诉他们不用如此拘谨、害怕,可在尚未触碰的瞬间,两人都齐齐作退,连着整个身体都微微作抖。 “师姐,是...是我们逾矩了,我们这就去噬毒司领罚。” “哎...不是...等等,这怎么是逾矩了,领什么罚,不必去。” “可......” “打住!别可是的,你说你们去领罚了,谁带我们去百草浠园?再说——我...我看着像是不好惹的样子吗?怎会动不动的就罚人?” 作揖颔首的的两人低头颔首,颤颤抖抖,话语结巴,“师...师姐......” 苏慕染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得个完整的回答,她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接着带我们去百草浠园吧。” 她现在大概得出了个结论,原来之前的道听途说关于鬼幽子的传闻十有八九都是真的,这...也是难得的准得挺稀罕的...... “是,师姐。” 苏慕染:“......” 一路上跟着这两个白衣少年倒是安静,除了各种毒草就是各种毒花,偶尔也会出现几个青蛇、毒蛛冒个泡,野生原始森林气息浓郁。 不是说毒谷的集会十分盛大、热闹吗?这未免也太冷清了点...... 带着满满的疑惑,苏慕染探头探脑,一会松了他的手这瞅瞅,他跟上她再次握住,一会儿她又松了他的手那瞧瞧,他跟上她再次握住,一次、两次、三次...... “娘子你到底还想不想要我了!”楚木白抄手胸前,面容气鼓,眼神幽怨。 苏慕染一愣,一脸懵逼的看着楚木白。 “我...我要。”苏慕染咽了一口口水,弱弱的回答。 “那你为何要松了我的手?不是娘子说的吗,不会松开!不会松开!怕弄丢了我!然后呢?你看看娘子做的什么?!” “不是...我...相公...你听我说......” 楚木白傲娇的扭头转身,“哼——” “我......” 前方原本还在领路的两个白衣少年也是身体一顿,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双手局促不知该作何。 其中一个头稍矮的少年,懦懦的扯了扯另一少年,“哥哥,师姐和她的夫君好像同我们阿爹阿娘那般吵架了,我...我们该怎么办?” 另一少年,双手发抖的握着唤他哥哥的那个少年的手,“弟弟莫怕,往往这个时候,阿爹阿娘总给我们说的一个字你还记得吗?” 微矮的白衣少年,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忽然猛得一拍自己的额头,“哦!我想起来了,阿爹阿娘说‘滚’!” 两少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耳力莫名再一次际遇下开了光的苏慕染是将他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脸颊红扑一阵一阵的,憋得实在是有些难受,奈何她总不能在这个情况下笑出声来,不然,就他这小性子估计是又要哄好久了。 于是乎,她十分善解人意的挥手让那两个跃跃欲试的少年退下。 “你们先去忙吧。” 两少年受宠若惊,眼睛里蹦出一丝的喜悦,“是,师姐,那我们告退。” 刚走了两步,其中一个稍矮的少年突顿脚步,拱手作揖,“师姐,百草浠园就在前方,直走一百米即到。” “嗯好,知道了。” “哦,对,谷主之前还吩咐等您清醒之后去一趟幽冥室。” 清醒?????? “轰隆隆...” 苏慕染脑海里恍然出现,苏慕染俯身低头撮她嘴唇的场景,她下意识的捂上了自己的嘴,脸色瞬间红得通透。 啊啊啊啊,丢死人了,苏!慕!染!你也忒没出息了吧【哭辽】!!! “知...知知道了,你...你你们快走吧——”苏慕染一手捂着脸,一手冲他们疯狂的摇着手。 那少年白脸肥嘟的微一歪头,不明所以,他身旁的哥哥,拉着它的手,低头颔首。 “师姐,那我们就告退了。” “退...退退!快退下......” “是——” 楚木白冷颜眉毛轻挑,烈红的唇瓣微开,嘴角上扬,声音邪魅,一手搂她腰将她身子与自己紧贴,一手轻抬她下巴。 猛然感受到身体冲击的苏慕染惊得有些颤颤,待闻嗅、触感确定了她同他的姿势后,捂着脸的苏慕染连着身体都涨成了粉红色。 “啊——相...相公,你...你这是做什么,我...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放开相公的手的,我——” “所以呢?现在你该如何补偿?”楚木白低头嘴唇放她耳边,轻喃细语,“还是说让我补偿娘子些什么?” 苏慕染越听越迷糊了,十指微张,眼睛圆鼓鼓的透过缝隙看着楚木白,“相...相公补偿我?” 楚木白眼神邪魅,嘴角勾唇,蹭她脸颊。 “对呀——做娘子的容器,我还是十分愿意把这个惩罚当奖励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家相公真乖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轰!噼里啪啦......” 苏慕染像是直接被雷电当头击下一样,大脑空白,身体僵直,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抱着放到了竹榻之上。 她紧紧地搜握着胸前的衣襟,身体蜷缩一团,脸颊红通中晕染出一层粉色,她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你...你你干什么,我...我我同你说,我不同意让相公补偿我这个提议,我...我觉着实在是太委屈相公了。” 楚木白双手按榻,白衫锦袍垂落苏慕染身旁,“哦?那娘子打算要怎样?” 此刻的二人是离得极近的,苏慕染看着楚木白白皙的脖颈,上下滚动又微颤的喉结,口水是咽了一波又一波。 “自...自然是我补偿相公。” 楚木白唇角的笑意更浓,他倾身向前,眉尾轻佻,俊颜趣浓,“好。” 说罢,楚木白退身站起身来,看着苏慕染浅笑嫣然。 “呼——” 看到楚木白没有那方面的举动,苏慕染轻呼了一口气,不过只是一息之间,她的心脏骤然又提到了嗓子眼。 “啊——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楚木白动作轻熟的解着自己的衣带,轻描淡写,“满足娘子的需求,补偿我。” what?!满足我的需求?我有那么求知若渴吗???还有这个补偿又是怎么个肥四???不是说我补偿他吗?怎么又扯到那方面去了,啊啊啊啊啊!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呜呜】【呜呜】...... 于是乎,苏慕染在他的美色利诱下,在咽了一波又一波的口水下,勇敢的做出了她的反抗。 “等等等等,相公是不是搞错了,这明明是相公...相公补偿我的方式,我...我对相公的补偿还没有同相公说。” 楚木白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温柔,“娘子想要以什么方式补偿。” “我...我我有......” 啊啊啊!我它喵的有什么啊!钱?没得...珠宝?没得...权势?没得...啊啊啊啊要命啊!!! 等等等我还有医术啊!万一某天他中了毒,我可以在危急关头救治他!啊...呸呸呸,说什么话呢苏慕染!他可是你的相公!你就不能盼点好吗?!再说了,你难道还想见死不救不成!那也太是个狗东西了吧! 呜呜呜...我也只剩得我了,呜呜呜...... “我...我...”苏慕染嘴唇紧抿,杏眼闪烁的看着楚木白。 算了算了,要不就别挣扎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做事了,再说趁现牵机红封印丹田伤不得他,多圆圆还是挺好的,什么贞洁烈女的,都给我它喵的滚犊子吧! 苏慕染牙一狠,心一横,大字躺在竹榻之上,眼神瞥向楚木白,小手勾指,“来吧,我准备好了!” 楚木白先是一愣,约是顿了个三秒有余“噗嗤”笑出声,起初还是收敛,而后直接大笑了起来。 苏慕染听得他笑,脸色越发的红晕,脸庞嘟嘟,气息喘喘,“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来不来,不来拉倒!” 说罢苏慕染双手撑竹榻就要坐起身来,楚木白倾身覆下十指与她相扣按在床榻之上,凤眼邪魅,嘴唇勾挑,声音暧暧。 “来,当然得来。” 苏慕染整个身体灼烫的厉害,喉咙干咳的再也咽不下一口的口水,她眼神闪闪烁烁,左右摇摆从他的锁骨一直朝着他衣衫半开的腰间看去。 “那...那还不赶快!” 楚木白顺着她的眼神瞥去,只一眼便知她所瞧之处,嘴角的笑意更浓,头俯她耳,轻咬垂瓣,“好——都听娘子的。” 苏慕染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谁道,只是突出其来的的压沉符合预料,其他的便再无其他了。 “娘子劳累一天了,睡会儿吧。” 嗯?????? 苏慕染猛然挣开眼,但见他眸眼微闭,睫毛漱漱,面容疲惫,再瞧着自己身上,沉沉厚厚的是他为自己扯盖的被子。 “相公——”苏慕染小心翼翼的唤着他。 楚木白双手揽着她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呼吸有些冗沉,妮妮喃喃的应着她,“嗯——娘子。” 苏慕染微侧头静静地看着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一只手,点了点他的嘴唇,她嘴角微抿,眼神闪烁。 “睡觉睡觉一起睡觉。” “嗯嗯。” ...... 幽冥室。 那两名白衣少年将他搀入了幽冥室的软塌之上,鬼幽子就将那两人撵了出去。 “行了行了,笨手笨脚的,出去!” “是,谷主。” 鬼幽子吹胡子瞪眼的轰走了那两人之后,便立马的喜笑颜开,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实验桌前,将苏慕染送予他的杂七杂八的毒物药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桌面之上,开始一一的做笔记研究起来。 “嗯——这瓶是玄梦香,可吞噬意识的宝物,在配置成功之前我得好好收着......” “配料是,嗯...玄叶子、明决、沉魅檀,还有还有......” “啧啧啧,赚了赚了,真的赚大发了,不愧是我的徒弟,还有睿儿那小子推给我的人果然没有错,回来怎么说也应该专门为研制他一味天下致毒送予他,哈哈哈......” “......” 良久良久,夜入了深,鬼幽子还在那儿喜乐呵的解着各项的毒物配方,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也没有听得到。 “师傅师傅,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入耳的是鬼幽子贱兮兮,乐滋滋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好!这个好......” “师傅——师傅——”苏慕染扯着嗓子喊道。 入她耳的还是,“哈哈哈哈哈.......” 苏慕染:“......” 一旁的楚木白早就脸色铁青,十指握拳,从来——从来还没有人敢让他的娘子在门外等那么久。 “娘子,我来!”楚木白面容冷峻,声音肃寒。 苏慕染微微皱了皱眉头,瞧了瞧木门,又看了看楚木白。 这不太好吧,万一触了霉头,回头你俩一见面再掐起来,我...... “算了算了相公,师傅他现在正在兴头上,我们改日再来吧。” 说罢,苏慕染自然而然的附上他的修指与他相扣拉扯着他就要回百草浠园,刚迈了两步却被楚木白一把拽进了怀里。 他垂首眸眼低垂的与她对视,眼中映她一人脸容,声音冰寒,“他失了约。” “失...失约?不不不,没有没有,他只是太沉浸于毒物研制中没听见我的声音罢了,不算失约的不算失约的——”苏慕染怕楚木白发怒,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忙解释说道。 “他让娘子在此等了一刻有余。” “啊...我...没事的没事的相公,我是晚辈嘛,应该的。” “可他——” 苏慕染抬手轻捂他唇,握他手的小手轻轻在他的大手里揉搓,声音捏捏。 “相公你看前辈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沉浸在爱好之中,也没有什么错,就像是如果相公沉浸在喜好中被人打扰也会有不察之时不是?”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的眼神闪烁,停顿了约两秒,轻言开口,“我从未有过。” 啊...这...... “那相公沉浸喜好被人打扰总会不爽的对不对?” 楚木白不语。 苏慕染提到心口里的一口气松了下去,刚张嘴还未开口,听到楚木白的话她懵逼了。 “我的喜好只有娘子,我...我们可以吗?” “什...什么可以吗?” 楚木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俯身贴她脸颊轻轻揉搓,“娘子还累吗?” 累?????? “霹雳咣当”苏慕染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的只有那一句话:“娘子只管躺着就是,劳累的活,我干!” “我...我我我...”我该累还是不该累...... 楚木白嘴角勾唇旋身将苏慕染横向打抱起,“娘子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踹了门,闯进去。” “别——不累,我现在一点都不累,走走走回去回去,回去干活去!” 楚木白邪魅浅笑,“好,听娘子的。” 苏慕染内心泪崩,我家相公真乖,什么都听我的,我好幸福,我好开心【呜呜呜】...... 第一百九十章 坦诚相待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次日清晨。 “咚咚咚...” “师姐师姐醒了吗?谷主喊你去一趟幽冥室。” “啊...嗯,知道了,你先去回禀师傅,就说我收拾好马上就去。” 门外声音停顿了约是两三秒,“嗯好,师姐,不过师姐尽量要快些,谷主一直在说昨日为何师姐没来幽冥室之事,心情看起来不甚太好。” 苏慕染闭眸困浓寒暄模糊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同他说马上就到......” 床榻一侧的楚木白,一手撑颐,一手把玩她蹭到自己胸膛的一缕青丝,凤眼邪魅懒散,俊颜薄唇微嘟,声音捏捏,长长拖拖。 “娘子不用管他,昨晚明明去寻了他,是他自个沉浸毒物研究上没注意到娘子,还害娘子在门外等了他那么久,怎么?现在他有时间在这闹脾气?可笑!让他等着!” 苏慕染双手撑床、几欲头疼欲裂的坐起身来,素白的衣衫半开隐露清淤全是昨晚旖旎的痕迹。 “相公!他是我们前辈,是我的师傅,不许那么无礼。”苏慕染轻捏了一下楚木白微嘟的脸颊说道。 楚木白顺着苏慕染揉捏他的手一直蹭到她的脖颈,“哼——还前辈!前辈就是这样做事的?!” “嗯?!”苏慕染瞥了一眼楚木白,语气警告,“相公——” 楚木白脸上的肃容、幽怨瞬间消解,语气傲娇。 “看在娘子的份上,那就不同他一般见识了。” 苏慕染慵懒的面容浅笑苒苒,“相公真乖。” 嗯?!乖?!她说我乖?!我堂堂的九尺男儿,战场上赫赫有名的胜将,她用一个乖字形容我???不可忍不可忍,得同她说到说到,起码得要点什么...... 原本的楚木白在听到她那一声乖后,脸容有些呆滞甚至有一些的诧异,不过经过他在脑海中一系列的加工处理之后,他嘴角扬起了一抹血腥的邪魅勾挑。 “既然我这么乖了,娘子有没有什么奖励?” 苏慕染懵逼。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还是奖励这个词,我他喵的跟它过不去了是吗?! 苏慕染半眯眸眼,双手搜了搜自己微敞的衣襟,警惕的看着他,“要什么奖励?没有!” “娘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昨晚把我吃抹干净了之后不想负责?是不是?是不是?” 楚木白声音捏捏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娘子似的,眼神幽怨,手上的动作...啊这...这该怎么形容呢?矫揉造作!对!就是这个词!不!严格的意义上来讲,应该还夹杂着贱兮兮、心怀不轨....... “哎...别...痒...你...你手往哪儿摸呢?拿开,快拿开!” 苏慕染脸色晕红,气息喘喘的一巴掌拍走了楚木白图谋不轨的手,“你刚才在干什么?!” “娘子——要奖励。”楚木白委屈巴巴的说。 “要奖励!要奖励!要什么奖励!不都同你说了没有了吗?” “娘子...我......” “打住!我告诉你,若你下次再这样,我让你一个月不举你信不信!” 楚木白下意识的夹紧了自己的双腿,眼神幽怨,嘟嘟囔囔,“哼——娘子就知道欺负我!” 苏慕染:“......还有要说的吗?” 楚木白凤眼弯弯、邪魅一笑,“有!早安吻。” 早...早安吻?那是不是还有午安吻,晚安吻???不行!不能答应他,不然若是我那天忘了被他寻了个机会再索要惩罚,我...我难道就算是来了大姨妈也得...... 苏慕染越想越是“心惊胆战”的,她猛地摇了摇头,脸色晕红。 “没有!” “为什么没有!娘子不是说每天时时刻刻都在想我吗?不是说想我的时候就会吻我吗?不是说怕吻的太密集将吻提前预支吗?” 楚木白越说越委屈,嘴巴都嘟出了红,“娘子说话不算话!娘子失约!” “我......” 苏慕染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些确实都是她曾经答应他的,关键是还都是她自个主动提出来的,时间还就在一天以前,这...... “啵。”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苏慕染抱着楚木白的脸连着亲了八九下才停下口,她气色红通,呼吸喘喘,“相...相公这样怎样?你满——”意了吗? 后面的话苏慕染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被楚木白禁锢身下,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直直的缠绕、啃噬、撕咬。 “唔......” 苏慕染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她想用力的推开他却浑身没有力气,最后的她是被他折腾完后才放开的。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脖颈、连着整个身体都出了一层薄汗,她面色潮红,衣衫全开,杏眼微怒。 “你...你干什么!不知道我着急去幽冥室,你...你还...还不停——” 苏慕染话未说完就被楚木白紧紧地拥入了怀中,这次的肌肤相贴却没了之前的狂肆、躁血,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拥着她。 “娘子,我要去趟骸恶谷。” “骸恶谷......”苏慕染喃喃。 王奕!他要去接王奕! 想到这里,苏慕染也没了心思想刚才的事情责备他,因为她觉着王奕受罚多多少少有她的责任。 “好,我送相公出谷。” 说罢,苏慕染就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楚木白,可怎么推她都推不开,楚木白奶声奶气、幽幽怨怨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娘子怎这般干脆利落,这哪里像是时时念我的样子!” 额...... “不是,这不是因为相公你有事要做吗?我总不能拦着不是。” “我不管!娘子就是要撵我走的意思,要罚!” 罚?还罚???我刚才是被哪个人莫名其妙吃抹了个干净???我有计较吗???等等——我好像是说了他一句,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我也没有体罚他啊,这不公平,实实在在的不公平,要反抗要反抗...... “是又怎样?刚才你莫名...莫名的唐突行为我还没罚你呢?你在这还强词夺理来了?!” 楚木白薄唇绯红,邪魅艳艳,舌尖微舔,轻咬她耳垂瓣瓣,“娘子不服尽管来欺我,正好趁着我们现在都——” 苏慕染脸庞红通,气鼓嘟嘟,“都什么?!” “坦——诚——相——待——” 苏慕染懵逼!懵逼!懵逼! 啊啊啊啊,这它喵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大清早的...这样真的好吗???啊啊啊啊!太难了!妈妈,我要找妈妈,这男人我搞不了啊! “这...这次就原谅你了,我...我我不同你一般见识!” “哦?那我还要多谢娘子大人宽宏了。” “啊?嗯——不用谢不用谢,你我夫妻一体,应该的应该的。”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他起身旋衣披袍,青丝披肩,他只用一简简碧水凌云簪半挽,修长的身子背对苏慕染,侧脸刀削明俊,凤眼狭长魅惑,他侧眸瞥她,嫣唇皓齿半露。 “娘子说的对,你我夫妻一体——都是应该的。” 苏慕染又懵逼了。 他为何那种神情?夫妻一体有什么不对吗?一体一体一体—— “轰隆隆——”苏慕染被雷劈得顿悟了。 他...他说的那个一体是交欢一体???啊啊啊啊啊...... “娘子不必送我至谷口了,我两天之后回来。”说到这里楚木白修长的白指抹了一抹自己的红唇,灿笑嫣然。 “虽然娘子认为刚才与我之事是理所应当,但我还是想说一下,刚才的...不过是补今天晚上的罢,我怕娘子实在是思念相公我思念的紧,就暂且委身求全圆了娘子——” 苏慕染听得脸色躁红,“你——” “娘子不必客气,夫妻一体嘛,这都是相公我该做的,不要太想我哦,乖乖等我回来。” 说罢楚木白一身白袍素锦潇洒出了百草浠园,宽广竹榻之上徒留苏慕染一人捶胸顿足、暴打床被。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什么理所应当?什么委身求全圆了我?!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锤死你锤死你......” “咚咚咚......” 苏慕染惊惶,忙闭了嘴,“谁呀,怎么了。” “师姐,谷主来了。” “什么?!等等等等,让师傅在园中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 第一百九十一章 鬼引嗜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着急忙慌的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仪容打开房门,入檐,翠草群生的石桌木凳之上正二郎腿翘着脸色黑沉的鬼幽子。 “染儿,你这是在里面干什么呢?知不知道为师等了你多久啊,从清早派人来唤你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了染儿——” 鬼幽子一瞧见苏慕染,他双手背后,起身走过去就围着她来来回回转圈,是不是嘴里发出唉声叹气。 苏慕染被说的脸色通红,但是她总不能说犯了禁忌,恩爱作死吧?! “师...师傅,染儿的相公要出谷办事,两天之后才会回来,所以染儿就多陪了他一会儿。”苏慕染双手放在身前,叠放在一起,不断揉搓。 闻言,原本忧郁的鬼幽子大喜,脸上的褶子尽现。 “什么,那臭小子出谷了?哈哈哈哈还有这等好事?哈哈哈哈——” 苏慕染:“......” “艾草你过来!” 艾草???还能过来??? 就在苏慕染疑惑满满、甚为不解之时,在一直在鬼幽子近旁站着的年约十四五的少年走了过来。 “谷主。” 啊这...原来他叫艾草...好特别的名字...... 鬼幽子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传我命令,即刻封谷,半月之内毒谷不接任何外客!谷内之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谷!” “是,谷主。” 苏慕染???!!! “等等!师傅!您这是做什么!木白两日之后就会回来,您这封了谷可让他怎么进来?再说我这也不能一直在谷中待着,过几日我还有事要回府一趟。” 鬼幽子一听到她的好徒儿过几天就要走当下就着了急,“不是...染儿啊我的好徒儿,就这么几天为师怎么能把所学教授予你完呢?这家中有何急事需要你非得回家一趟呢?” “家中娘亲......” 话说一半,苏慕染猛然想起自己的师傅不就是制毒解毒的高手吗?说不定他有更好的办法知道如何解娘亲的凤涅甘忘和桦尘世子的冥毒! 想到这里,本有疲色的苏慕染脸上漾起了一抹喜色,连着眼中都是星辰点点,她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注视着鬼幽子,鬼幽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衣衫,往后推了一步。 她为啥死盯着我,这...是突然想起来拜师送我的那么些礼,要我的回礼吗?可是我都打算把这毒谷给了她了,她还想要什么? 难不成要我这一把老骨头当她的容器?啊呸呸呸,鬼幽子啊鬼幽子!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整天想什么奇奇怪怪歪七八扭的东西呢这是!也不嫌臊得慌!丢人...丢人真他娘的丢老子的人!!! 想到这里,鬼幽子放下蜷缩在胸前的双手,假装整理整理衣襟, “染儿,那个...你这是有什么事吗?不妨说出来,说不定为师可以帮你。”除了做容器这事免谈,其他一切好说! 苏慕染自然是不知道他师傅肠子里想的什么花花道道,只知道他的师傅说,有问题,说出来,他帮忙! 在这般的崇敬光环下,苏慕染看他时的眼光闪闪,“师傅,你可知如何解凤涅甘忘还有——” 苏慕染话未说完,鬼幽子一个不镇定大喊出声,“凤涅甘忘?!你说凤涅甘忘?” “是——师傅可知如何解?” 鬼幽子面容木讷了一秒钟,随即变得严肃起来,“染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身边的人中了此毒?” 苏慕染一脸茫然的看着鬼幽子点了点头,“是我的娘亲。” 鬼幽子眉头微皱,在听到楚木白的时候他就觉着有些耳熟,于是便顺带查了他二人的身份,结果跟他所想的如出一辙,这俩人的身份不同一般。 一个是大启国战无不胜的战神,一个是近日盛传的妙手神医...... 鬼幽子既知了他俩的身份,那么她的娘亲自然也是知晓的,其母秦云听闻是苏文耀年轻未中状元时的结发妻子。 传言,因其长得十分秀丽、容貌俱佳,苏文耀对其是呵护百至,怕旁人惦念更是让她常驻苏府控其外出,就是偶尔外出一次,也要白纱遮面,护卫十余,伴其左右...... 秦云中了凤涅甘忘?是传闻有假?还是跟他的弟弟有关? 鬼幽子的弟弟鬼引与他同父异母,因两人都爱研毒制药,便摒弃父母亲之间的纠缠情仇一同探讨学习专供毒物研究,凤涅甘忘就是当年他与他共同研制出的毒物,与鬼幽子不同的是,鬼幽子嗜爱毒术,鬼引除此之外还独爱操引毒蛊。 鬼引的天赋极高,很快就将毒术与毒蛊结合运用的完美无缺。 他狂妄肆意,为了彰显的毒蛊之术远胜于药理毒攻解毒,他曾未打招呼独自带着他培养的蛊虫去医疗一个正在遭受瘟疫的村民,谁奈,毒蛊突然发疯,在进入了人体之后,噬咬血肉,断其筋骨,嗔食五脏...... 毒蛊吞噬整个村庄村民的情况重大,惊动了他们的父亲,他的父亲决定除了鬼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能让他这个逆子屠了整个国的人。 当他告诉了鬼幽子他的想法之时,鬼幽子只是一笑,他知道在他的眼里能让他动了杀心的也只有他的名声了...... 当时的鬼幽子觉着鬼引只是一时的失误,给他机会让他救济更多的人来偿罪不比泯灭了一个天才更有人情,是出于私心,也是出于理想化,他拒绝了他父亲的提议。 鬼引呢?在他实操毒蛊失败的一塌糊涂之后他更是疯狂,整日整夜的进行毒蛊的饲养改造,鬼幽子苦口婆心的劝言他。 然,一个人是无法说服一个已经疯魔了的人的,一次、两次、三次...甚至更多的屠村让鬼幽子清醒,鬼引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弟弟了,劝阻无用,只能它法阻止。 鬼幽子犹豫了良久还是接受了他父亲的提议,不过鬼幽子同他谈了条件:只是与他一起禁锢他。 他同意了。 于是,当鬼引再一次兴高采烈地拿着他培育好的毒蛊,告诉鬼幽子他准备去实验之时,他跟着走了过去,引他入了之前早就设的埋伏,埋伏用了,没圈住他,逼他坠了崖...... 直至现在,每当鬼幽子想起他的弟弟心脏就会绞痛,脑海中来来回回呈现的都是那日的情景,以及他的弟弟鬼引自己孤身一人站在崖边上浑身是血,满脸不可置信、极度痛苦的看着他,他对他说,“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第一百九十二章 人间绝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回忆勾起的太深,鬼幽子感觉五脏憋通的难受,就连眼眶中也泛起了旁人难以察觉的晶莹。 许多年来,他一直在派人寻他,染儿反反复复的无踪成了他心中的瘾,如今猛然听到凤涅甘忘闻世,百感游云。 鬼幽子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你的娘亲?那她现在的情况如何?自如?还是养着?” 苏慕染自然知道他师傅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凤涅甘忘的毒性难控,往往有两个方向的发展,一个是忘却前忆,一个就是残废瘫痪只能由药草养着...... “养着。”苏慕染的声音低沉,眸眼微有暗淡。 鬼幽子的眸色闪动,抬起一只手刚要轻拍她的肩膀,猛然想起昨日楚木白对他做的事,一股子恶心晃然涌上心头,他强忍着平息胃中的翻涌,对苏慕染说道,“跟我来。” “恩?” “去幽冥阁,我有东西给你。” “师傅,是治疗凤涅甘忘的解药吗?” “凤涅甘忘种属麻痹性药物,无药可解,所谓的药物养着也只是起到缓解的作用,我那里还有几株雪眠草,过几天你回去的时候拿回去煎熬了,给她服下吧。” 雪眠草,性暖较温,是上好的疗养佳物,只因其生长在极寒之地,所以数量少子又少,就连苏慕染的灵域之内也并无生长,所以当时她才想以乌芝代替。 苏慕染心中微有失魂,不过想着事情总算有了好的进展,心中微有慰藉,“多谢师傅——” 鬼幽子摆了摆手,“跟你师傅我还客气?” “嘿嘿...”苏慕染憨笑了两声,猛然想起还有桦尘世子的冥毒,“对了师傅那你知道冥毒如何解吗?我有尝试过用针法逼除,不过只是逼出了浅层部分毒素,深处的毒素不知如何去除。” 鬼幽子并没有立刻回她,他经过艾草身边,用手对他一挥,“去忙你的吧,封谷之事不必了。” 艾草站在原地惊愕良久,心中惊诧:谷主还从未因谁改变过主意...... 直到鬼幽子消匿拐角,他才后知后觉的回道,“是,谷主。” 良久良久,直至快走到了幽冥室苏慕染还没有听到鬼幽子的回答,不由得开始自我怀疑。 嗯???师傅刚才是不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苏慕染小跑到鬼幽子的前面,边倒退着,边在他的面前挥手,“师傅师傅——” 一次、两次、三次...鬼谷子都微皱着眉,没有理会她。 “师傅——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我可以给你治的——” 鬼幽子猛然跳起身来,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染儿啊!你这是干什么,我耳朵好使着呢!”不过被你这么一吼就不确定了...... “那既然师傅听得见,为何不回我?” “回你什么?如何解冥毒吗?”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诚实的点了点头,“嗯嗯。” “我这不是想着呢吗!本来都快想到了,一个激灵快被你吓死了。” 苏慕染???? “师傅现...现想吗?”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现想怎么了?我这么大岁数了,偶尔忘一两种毒物的解药也很正常,再说了我主要就是制毒!制毒!制毒!知道了吗?” 额...以毒攻毒的毒也算是解药,这么说来的话,师傅你还是个毒医大神嘞! 苏慕染抿了抿嘴,嘴角上扬,呵笑了两声,“师傅说的是!师傅说的有礼!师傅说的都对!” 鬼幽子脸上洋溢上了一抹傲娇的神色,不自觉身体也挺了直,两手背后,一副大学士的模样。 “嗯——虽然染儿说的十分的有理有据,但是为师还是有很多待提升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都是对的,咳咳...但就目前为止来看,师傅我还没犯过一丝的错。” 听到前半部分的苏慕染还算正常,听到后面的时候苏慕染直接一个笑“噗嗤”了出来。 “你...你为何要笑?!” 啊啊啊!苏慕染!给我憋住!不许笑!不许笑!啊啊啊...... “呼——” 苏慕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勉勉强强憋住笑意,“没有,染儿觉着师傅说的非常正确,一时...一时为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师傅而开心!” 鬼幽子眼睛半眯,上下打量着苏慕染,“你说的是真心话?” 苏慕染学着鬼幽子让她拜师时发誓的模样说道:“天地可鉴,一片赤诚!” 鬼幽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捋小胡子,左右摇头的看了好一会儿苏慕染,见她眼神笃定,信仰有光,鬼幽子心情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看来我这徒儿很是崇拜敬畏我这师傅啊!不错...不错真不错! “行了,快随我去幽冥室,为师暂且信你。” “嗯,好嘞,对了师傅,幽冥室中可有纸笔,我也正好可以写下九尾针法的施针纪要展予师傅。” 一提到九尾针法,鬼幽子眸眼闪烁,欢喜雀跃,“有有有,纸笔多常用,当然有了,快跟我来!” 说罢鬼幽子直接小跑了起来,独留苏慕染站在原地后知后觉。 “啊...哦哦哦。” “快点快点——” “嗯嗯好——” ...... 很快,奔跑的两人来到了幽冥室,“吱呀”一声木门大开,各种化学药剂,毒物、肉腐气息扑面而来。 一闻到异样的气味,差点没把苏慕染熏得晕了过去。 昨晚...昨晚明明还没有闻到,难道就是因为这一扇门阻绝了这股子味道? “呕——” 如此多种气味混合的腐味,对于天生嗅力的苏慕染简直就是人间绝味,问世间比排泄物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气息为何物?若让苏慕染来回答,绝对就是眼前入鼻的腐浓的混七混八的味道。 “呕——呕——”苏慕染直接蹲坐在一旁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一旁的鬼幽子见状,不免眉头紧皱。 “他娘的,是不是那小子把你搞怀孕了?啐啐啐——日了狗了,这臭小子晚不搞,早不搞,偏偏这个时候给我弄这么一茬,他是不是跟我有仇?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鬼幽子伸出一只手扶着苏慕染,面色沉郁,“染儿,要不今日就不进去了,我这幽冥室中毒物繁多,不利于婴孩的发育,对你的自身也会有很大的伤害,嗯?我唤两个人搀你回去?” 苏慕染:“......” 什么怀不怀孕的,就这浓稠的腐酸腥味就算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吐了吧,你难不成说人家也是怀孕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熏呕了我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强制着气息、面色绯红,“师傅,我没事,也没怀孕,不信你看。” 说着苏慕染将手腕递上前让鬼幽子把脉,鬼幽子左手附她右手手腕仔仔细细的把起脉来。 脉象不浮不沉,不快不慢,不紧不慢,不软不硬,不满不亏,柔和有力,谓之平脉...... 片刻之后,鬼幽子拿开左手,右手捋着自己的小胡子,运筹帷幄的摇了摇头说道。 “嗯——实为平脉,并非滑脉。”说到这里鬼幽子叹了一口气,眉毛弯弯,嘴角上扬,“好小子,亏得没把染儿你弄怀孕了,不然估计我的传授大业就有得花时间了。” “呕——” 实在忍受不了毒辣酸腐气味的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防毒面罩套在了头上。 “师傅,对不起得罪了。” 说罢苏慕染拱手作揖就进了幽冥室,幽冥室边边角角放满了各种肉腐尸块,不完整的尸身之上布满了蛆虫,完整的四肢百骸分离堆落泛了黑、青紫一片。 强忍着干呕的欲望,苏慕染拿起屋内的扫帚拖把打扫起来,身后跟来的鬼谷子在听到她说得罪了的时候就懵逼了,还以为她是看中了自己实验室里的什么东西,一时间竟有些紧张,在看到她只是打扫卫生时才松了一口气。 “染儿啊染儿,你不用打扫的,我这屋内定时间会来一批人进行整理收拾,来来来,我们还是赶快做些正经事,不用在这方面耽误时——” 苏慕染站起身来,眼睛无华,“师傅多久派人打扫一下房间?” 鬼幽子捋了捋自己的一撮小胡子仔细思量了一番,“嗯...这个...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半年一次。” “什么?!半年一次?” 听到突如其来的震惊之语,再看向自己的徒儿一副上下审视自己的模样,鬼幽子突然紧张起来,双手交叠,手指交错。 “那...那个染儿,你也看到了,我这屋内有很多珍贵的毒物药剂,让他们这些毛头小子打扫我实在是不放心——” “所以就半年打扫一次?” “嗯——” “师傅啊,你看看这,这,还有这,这些尸块都长了蛆啊,先不说光是看见就让人恶心,你整天窝在这样环境的幽冥室里你不熏得慌吗?” “我可以控制鼻息,再说这也可以用来检验我做实验的过程中专不专注——”鬼幽子的声音极小的说道。 苏慕染:“......” 懒散都可以解释为专不专注了???难不成实验时你闻不到这腐鼻的气味就证明你专注了?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能解释是你鼻息早就适应了? “师傅!身为毒医的你知不知道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下对身体是有害的?” 鬼幽子低悠着头,一只脚不断地蹬滑着地面,“知...知道——” “知道你还不让人收拾?!还有这些尸体师傅你是怎么来的?” “别人送的。” “送的?谁有事没事的冒着犯罪的风险给你往这送活人?” “最后都死翘翘了,这你也看得出是活人......”鬼幽子嘟嘟囔囔的哼道。 苏慕染伸手指向墙角的一个头颅,看着鬼幽子眼睛半眯。 “那人面目狰狞、嘴唇发紫、舌苔泛红,一看就是生前中了烈毒痛不欲生,再看肤质,虽是大片光泽去,但是肌肤弹性肉眼可见,这应该是你近两日做实验的用品。” 鬼幽子看着那人的头颅面容,仔细的回忆着,突然间大喜。 “染儿,没想到你这般厉害,这人正是昨日上午十分我做实验的试验品。”说到这里,鬼幽子极其鄙夷的看了那尸块头颅一眼,“不过他也忒经不起折腾了,我还没将毒剂全部注入他的体内就死翘翘了,真是让人扫兴!” 听得鬼幽子的话,回想起昨日初见他的情景,他面色阴沉、骂骂咧咧,身上漫着一股子的戾气原是做实验失败的缘故,但活人实验这也忒让人毛骨悚然...... 苏慕染放下自己一只手里的扫帚抚了抚自己的手臂,撸掉了自己一臂的鸡皮疙瘩,她面容发白,声音冷淡。 “别转移话题,快说!师傅是通过何人转送这些活体人的,这些活体人又是怎样的人?” 鬼幽子看到苏慕染面堂愠了怒,明明他才是长辈却犯了怵,老实巴交的交代了出来。 “染儿别生气,这些人多是死囚或是病入膏肓之人主动来我这做药罐子,除了罪大恶深的死囚我毫无留有余地,其他人我对待还是很温柔的。” “温柔你给人家下毒?你咋不给他们治疗呢?” 鬼幽子不知为何别人对他误解他从未解释过,可是到这小丫头片子面前,他却怎么也嘚瑟不上来。 这般情境之下,鬼幽子着了急,两腿跺起了小脚,他解释说道。 “哎呀——染儿啊,刚才不都同你说了吗?那些都已经是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了,药石无医我才用他们做实验的,再说他们这些底子干净之人做我的试验品还真是吃不了亏,先不说我会留他们全尸,就连他们的家人我也会好好安顿并且给一笔丰厚的金酬。” 说到最后,鬼幽子一手扶额头、摇头晃脑的感叹。 “哎——像我这等一等一的好人却总让人误会,实在是难受啊!” 苏慕染看着一脸愁容、难受吧唧的鬼幽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约是过了半分左右,苏慕染才缓缓开口。 “对不起啊师傅,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随随便便的从乡野间抓人做实验?” “嗯嗯。”苏慕染诚实的点了点头。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我有那么不堪吗?” 外人看来,有! 不过这话苏慕染可不敢在他面前说出来,不然恐怕他不知是一番的哭哭啼啼,还是另一番的说教了。 于是乎,苏慕染用最为诚恳又不掺假意的面容回答了他。 “嘿嘿嘿.....” 用苏慕染的话来说就是,我就笑笑不犯法吧! 鬼幽子瞧着她嘻嘻嘿嘿的面容顿时脸红脖子粗,“哎呀——你这——唉!算了算了不同你一般见识!” “多谢师傅!” 鬼幽子转过身,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唉声叹气,“客气了!客气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年生极品雪眠草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嘴角微扬,耸了耸肩,随后拿过扫帚,接着开始打扫起地来,“师傅,其实——” 听到扫帚与地面磨擦的声响,鬼幽子猛然想起了楚木白。 那臭小子最是呵护我这乖巧的徒儿,万一等他回来知道他嫁的小娘子给我打扫房间那还不得恶心死我啊! 鬼幽子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直接打断苏慕染的话将她直接从屋内拉了出去。 “嗯?哎——不是,师傅你这是做什么?我在——” “我知道你在为我整理幽冥室,我不同意!” 苏慕染???? “为何?”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传大弟子,这等事交由其他人做就行了,你随我去采草园。” 说罢,鬼幽子大声吼吼嚷嚷的唤来了两个十三四的少年,“你们两个去打扫幽冥室,还是老规矩,敢乱了我任何一个毒剂的位置,自行去噬毒司领罚!” 那两个十三四的少年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谷主。” “等等,你们带上这个。” 说罢苏慕染摘掉了自己头上的防毒面罩给其中的一个少年带上,又从灵域中拿出一个防毒面罩给另一个带了上。 两个少年显些是有些呆萌、不知所措,“师姐…这是……” “这个是防毒面罩,可以有效的阻绝有毒气体以及一些…嗯…一些味道,你们带着进去相对安全点。”也相对舒坦些…… 不过后来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毕竟逢谁就说这屋臭的一批,任谁也拉不下来脸来,特别是这屋的主人还是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物,惹不起惹不起。 那两个十三四的少年听闻苏慕染的话后,眼眶出现了雾蒙,“谢师姐,等我二人打扫完了幽冥室会将防…防毒面罩还给师姐。” “不用不用,你们拿着用就行,坏了也可找我来换,对了,你们只需处理一下地上的那些腐物就行了,至于桌上的瓶瓶罐罐……” 苏慕染下意识的看了看鬼幽子的实验桌,乱糟糟的一团,各个药剂也没有标注是何毒物,三个字形容:脏!乱!差! 额……这恐怕也只有师傅他本人知道什么是什么了吧…… 苏慕染再看向面前的两个十三岁的少年时,脸上漾起了一丝的同情,“桌上之物不必理会,师傅他老人家喜欢那样摆。” “这…可……” 那两个少年齐齐看了一眼鬼幽子,被鬼幽子瞪了一眼直接低了头,安安静静不敢言语。 “师傅!不是你说的不能弄乱你的任何一剂毒瓶吗?你又想让他们整理,又提那般要求,你觉着谁能做到?!” “我—就能做到!”鬼幽子得意洋洋的捋着自己的小胡子说道。 “好,你们两个也听到了吧,师傅说桌上的他收拾,你们还不快去扫了地面。” 鬼幽子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他的徒儿坑了一批,当下是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哎呀呀—染儿,你这……” 那两个十二三四的少年眼神怯懦的看向鬼幽子不敢擅行。 哎?!动啊!赶紧去打扫完了事,还站着干嘛!我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会为你们撑腰的啊【头疼】【头疼】,现在的小孩子都那么实诚的吗?这…… 苏慕染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们收拾地面,我去收拾桌子,免得毒伤了你们。” 说罢,苏慕染撸起袖子,就要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再拿出一个防毒面罩带上,就被鬼幽子叫了停。 “等等等,走走走,桌子上的东西我回来收拾,染儿你同我一起去采草园,这里就让他俩只打扫地面好了。” 那两个十三四的少年在得了鬼幽子的令后没了顾虑,拱手作揖转身进入了幽冥室。 苏慕染看那两个少年进去,深呼了一口气,周身顿轻,笑脸盈盈的看着鬼幽子,“哎…好嘞,咱这就走!” 鬼幽子心里郁闷,刚踏了两步子,猛然想起雪眠草、笔墨纸砚。 咦~糟了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这脑子时是越来越不行了…… 忽想重事的鬼幽子顿下脚步,开口说道,“染儿,你在此等我一会,我去拿雪眠草。” “雪眠草……嗯,好。” …… 半刻钟后。 苏慕染闲的无聊,随意在路边揪了一株毒草在地上写写画画,耳边传来的是。 ”哎?!我纸呢?” “谷主是这个吗? “不是不是,这是我平时记录实验用的普通宣纸,匹不得我徒儿亲手写的九尾针法,我得用上次睿儿带来的那个那个叫什么名来着的纸……” “谷主,这个呢?鸣—轩—贵—纸—” “鸣轩贵纸?哎…对对对,就是它,你从哪里找到的?” “回谷主,在那个瘸了的桌子腿下面。” “……哦—” 脚步声渐渐大了起来,苏慕染起身等着鬼幽子的到来,刚起起身,又听得一阵聒噪。 “谷主谷主,您的笔忘带了。” “什么忘带了,我那时故意放在桌子上想考验考验你们的观察、办事能力怎么样!” “谷…谷主,笔您放在药架上了—” “哎呀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地打扫好了吗?还有闲心在这里指责我?” “谷主,我……”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是—” 苏慕染:“……” 听了好一会儿的苏慕染对他师傅的这个要面子程度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解了她的疑惑,为什么谷内之人几乎对他避而远之,起码就她见的这些人里没有不对他有所忌惮的。 鬼幽子一出门见了苏慕染,脸容瞬间开朗起来,他颠颠的跑到她的面前,唤她,“染儿染儿……” “嗯,师傅慢点,我在这呢。” 鬼幽子嘿笑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个紫檀木质锦盒递到苏慕染的面前。 “给!染儿,这是雪眠草!” 苏慕染接过紫檀木质锦盒轻打开,只见里面躺睡着一株周身晶莹白透、花蕊偏银、瓣偏粉的植草。 “这是新嫩的一年生雪眠?”苏慕染惊奇的说道。 雪眠草分一年生、二年生、三年生之分,年限越短,价值越珍,而苏慕染手中盒子里的这株又是最新采摘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鬼幽子脸绯红扑,手捋胡子,悠闲的摇头晃脑, “不错,染儿好眼力,这株雪眠是我前段时间去北原冰上采来的,怎样?你师傅我的运气还可以吧?” 苏慕染扬袖遮半脸,眉眼弯弯。 “可以可以,师傅不愧是师傅!珍奇仙灵的株草都喜欢师傅,争着抢着师傅的垂怜……” 第一百九十五章 活活砸死你的大财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幽子眉梢上扬,脸色晕红,嘴唇轻抿,轻咳了两声,“好了好了,染儿莫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你师傅我觉着自个都成天上的仙儿了。” 苏慕染“噗嗤”笑出了声,“好,染儿听师傅的。” 鬼幽子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面容悠闲,看着苏慕染喃喃语道,“染儿要是都这般听为师的就好了。” “嗯?师傅还有事要染儿听?” 鬼幽子????我说话声音那么小都被听到了???? 鬼幽子尴尬的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没有没有,染儿一直很乖巧听话——”除了屡次触犯谷中禁令,当中秀恩爱,摧残为师,外加当众数落为师,让为师面子有损外也没有什么了,额...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现在还没发现有其他的什么不听话的行为......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挑了一下眉,“当真?” “真的!千真万确!师傅哪里有哄骗过染儿啊——” “哦——”苏慕染长哼一声,瞧着鬼幽子点了点头,“那既然师傅没有,然而忽然想起一事想提议一下,不知可否?” 嗯????看看看又来了又来了!闹心啊,亏得我领她走的这条道上几乎没人,不然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话削了我的面子哎...... 鬼幽子故作镇定、面容静然的说道,“染儿,但说无妨。” “嗯——好!那染儿就直说了?”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嗯,说吧。” “师傅为何非要用活人来做实验?” “那当然是为了观察毒物作用的反应啊!” “那...染儿若是有一物种可代替观测毒物效用,师傅能否放弃活人实验?” 一听这话,鬼幽子疑惑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慕染,一副她说的是屁话的神色审视她,“不知染儿说的是何物?” 苏慕染自然是瞧得出鬼幽子神色的意思,她轻佻眉峰,面带灿笑,浅浅开口,“小白鼠。” “什么什么?小白鼠?”鬼幽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苏慕染眼神笃定,语气坚毅的说道,“嗯,没错!就是小白鼠。” 再次听到苏慕染确定答案,鬼幽子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行了行了,染儿莫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听说过谁用小白鼠那等肮脏低贱的东西做实验的。”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没有,也不代表不可以!” “小白鼠的基因与人体基因相似度最多可达百分之九十,用小白鼠做实验完全可以代替人的活体实验来进行观察毒物药理反应效果,就拿之前我送予师傅的拜师礼一样,那些毒物都是我靠作用小白鼠观察效用制作出来的,师傅可觉得哪里不好?” 一听到苏慕染提及她送予他的毒物药剂他就兴奋,再得知真相,他整个人简直就像是在晴空万里的天气里被雷劈了一样震惊。 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苏慕染,眼睛圆睁,话语结结巴巴。 “你...你送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物都是用的小白鼠为试验品?” “嗯,不错!人的活体实验确实可以达到观察毒物药理反映的最佳效果,不过毕竟是毒物测试,纵使那些人是死囚亦或是病入膏肓的病人也没有理由在生命的最后终头遭受非人的痛苦,所以用小白鼠做实验是比较人道又比较实用的试验品,师傅觉得呢?” 鬼幽子微皱了眉头,低头颔首,思索了片刻说道,“可是这上哪找那么多的小白鼠做实验?先不说这种东西本来就少又难抓,就说它被抓到了,若是那刻没有毒物做实验,我总不能要一直养着它?” “不!师傅——就是要养着,不仅要养而且要打量的培育。” 这听说过养猫、养狗、养孩子的,也没有听说过谁养老鼠的啊! 鬼幽子被她说的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觉得遥不可及了。 “算了算了,那么麻烦,还不如直接用人做实验,我这里跟府衙打好了招呼,有渠道。” “师傅!不都同你说了用人做实验实在不为人道,引人诟病,为何你还...你还...还沾沾自喜?你可知外人怎么评价师傅的?” 鬼幽子除了采取某种毒谷中极个别不存的株草毒物外素来少与外出,踏破毒谷门栏前来求医求毒者甚,他虽是多看心情,但只要价给的高也不是不可以。 身作医者,为人成商,并没有什么对与错,怎滴?!我没把他们都拒之门外,他们还对我评头论足了?! 鬼幽子越想越生气,原本红润的脸色沾染上了黑,语气也没了之前的轻松调侃。 “他们怎么评价的?” 苏慕染微有一愣,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个...师傅...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关键是他们不知道你的活人实验中的活人是怎么来的,一个一个跟染儿这般的傻子似的认为师傅就是从乡野之间抓的人——” 听到这话,鬼幽子的气息微有平稳,他看向苏慕染,嗔怪道。 “染儿!说他们就他们!你怎么还把你自己扯上去了,你可是我鬼幽子看中的人,他们这帮庸俗之人怎么有那身份跟我的徒儿比?!要说傻,也是说的他们!” 苏慕染:“......” 师傅你这护短的也忒是有点狠了些...... 苏慕染被说的脸色羞红,她轻咳了两声说道。 “那个...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在外面这么说,关键是咱也没有向外界解释过不是?这样啊吧师傅,您不是闲培养小白鼠麻烦吗?您将这个事情交给我,我来培养,您只管随时实验随时用就可,怎样?” “那我衙门的那条线——” “舍了!必须得舍了!您想想,衙门里给您定期的送死刑犯是不是需要师傅您付一笔开销?” 鬼幽子点了点头,“生意往来,自然是有金钱交易的。” 额...怎么总感觉我家师傅比起毒医来说更像是一个商人呢????奇奇怪怪...... “既有金钱交易,那肯定会设计利益的最高所得,衙府之上是不是送的死囚越多,他们获得的金钱利益就越多?” “那是自然!为了鼓舞他们将人体活物卖给我,我可是给了他们不少的好处。”鬼幽子提起钱财就是一脸的骄傲,这么些年来他卖毒卖药赚得可是金满钵满。 苏慕染:“......” 师傅啊!你难不成还以为有人会给你抢这东西?!顺便展示一下自己多么多么有钱,而且还是那种能拿钱活活砸死你的大财阀??????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这谷有一百余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师傅知不知道人的欲望是会膨胀的,简单的举一个例子,如果现在师傅一无所有,有人告诉你杀一个人,我给你一百两黄金。” “杀两个人,我给你三百黄金外加一株雪灵芝,杀三个人,我给你一千两黄金外加毒谷掌控权,那么...师傅你会选择杀多少人?” “那人——是好是坏?” 苏慕染一愣,“有好有坏。” “那就只杀坏人,有多少坏人杀多少,不怕坏的少,杀了就是赚了。” 额...原来暴躁脾气下的师傅,也有这么一颗既会算计又善良的心肠...... “那这样...听师傅的意思是也希望坏人多,这样杀了他们就会获得更多的报酬,是这样吗?” “是。”鬼幽子点了点头说道。 “师傅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衙府之人肯定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们才不管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重大死罪呢!” “只要是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从牢狱里捞不出的人都可一律打入死牢,判为死囚与师傅交易,从而获得他们想要的金银珠宝——” 鬼幽子听得苏慕染的分析顿时暴怒,也顾不得他的好徒儿就在他的跟前,甩了形象,破口大骂。 “我|操|他奶奶的小|鳖|孙,我给他们了大价钱,为的就是安安稳稳的买个死囚,他娘的一群狗东西,耍小聪明都耍到老子头上来了,啐!看我不把他们都抓过来,让他们也尝尝当实验品的滋味——” 说着,鬼幽子甩动衣袖、大步阔腿的就要出毒谷将人绑了去,他身后的苏慕染一把扯过他的衣袖将他拽了回来。 “等等等等,师傅你听我说!” 本来就气得晕乎乎的鬼幽子被苏慕染这么一拽更是晕头转向了,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样轻飘飘、摇晃晃的,连着话语也说得模模糊糊的。 “我的好徒儿,你说!你说是不是该宰了这帮坑蒙拐骗的东西?” 额...师傅,坑蒙拐骗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是很恰当吧,顶多您老也就是被骗了而已,至于拐,我觉着人家不敢,谁要是把您拐了去,估计全家现在应该在某个地方相遇了...... “师傅,我觉着他们做的确实是不对,可是咱也有那么一丢丢的诱引人家犯罪的行为,追根溯源,这件事跟咱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吧,师傅,咱这边跟他们断了联系,他们那边的事呢,交由木白处理,木白...木白官方比较有威望,交给他,定保证师傅您不会吃亏的。” 说到后面的时候,苏慕染脸上泛起了红,声音捏捏,鬼幽子看着他的徒儿一提起她的相公就软绵绵的样子,心底的一股子躁火又盛了起来。 啊啊啊啊,我这徒儿哪里就好,就是他娘的一提起楚木白那个小狼崽子就软了蛋了,啊啊啊!真他娘的恨铁不成钢啊!徒儿你啥时候能清醒清醒,制药炼毒才是正道啊!!!!!! 鬼幽子不知心里翻了多少个白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过来的鬼幽子再看向羞涩捏捏,满面桃花的苏慕染完全没了什么欣喜若狂的期盼,他眸色平静,言语淡淡。 “好,就交给他吧,我的小白鼠——” “放心吧师傅,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鬼幽子看着笑颜满怀、信誓旦旦的苏慕染心里猛然宽慰了许多。 我还有小白鼠可以试验,关键还不用我再操心了没这么一想想也挺值...... “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师傅说。” 苏慕染垂眸仔细想了片刻说道,“嗯——我想要一个仓房,用来繁育小白鼠,另外我还需要几个打手跟我学习繁育和管理白鼠,这样,万一有一天或一段时间我有什么事不在谷里也会有人照料打理,不会断了师傅的试验,误了进程。” “没问题,白鼠喜潮嗜暗,正好毒谷偏南之地有一处庭院适宜,就用那里做仓房,至于人手——”鬼幽子大袖一挥,十分潇洒的说道,“谷中有百名,任染儿挑选!” 闻言,苏慕染就懵逼了,自她进了毒谷,先不说所见的引路人有多少,就连她闲逛也没碰得几个人,哪里有他师傅所说的上百人?师傅莫不是怕抹不开面子在同我吹牛皮??? “咳咳...那个...师傅...谷中没那么些人也无妨,我只要两三个就可以。” “两三个?那怎么照顾得过来?再说我这基本上天天都做实验的,小白鼠用得紧,得多给你派些人手才是,这样吧,既然为师我都开口了,你也莫要推辞了。” 鬼幽子一手背后,一手摆“OK”,极度骄傲的说道,“三十人,你在谷中挑三十人归你调遣,专育白鼠。” “三...三十人?”谷中有那么多人吗? 鬼幽子瞧着苏慕染惊诧的模样,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子满意之感,他眸眼微垂,轻哼道,“嗯——” 苏慕染吧唧了一下嘴,“师傅你确定吗?” “确定!怎么不确定?!你在怀疑为师同你说玩笑?” “嗯...嗯!”苏慕染诚实的点了点头。 鬼幽子原本骄傲的自尊心碎了一地,刚刚建立起的骄傲更是“啪啪”打的稀碎。 啊啊啊,他娘的,原来刚才染儿的神情不是敬仰崇拜?!那是活脱脱的质疑啊!我...我刚才竟然一丁点也没看出来???!!! 鬼幽子越想越是羞愧,嘿呦的脸上涨得通红一片。 “哎?!你说为师什么时候许你虚的东西了?” 苏慕染颔首仔细想了一想。 “没有。”但是师傅您爱面子的事...就我来的这几天基本上每一件事都离不开这个梗...免不得师傅您会为了今天的事...... 鬼幽子紧抿的嘴上弯起一抹不经意的弧度,“那不就得了,我既许了染儿,肯定是会给染儿的。” “可是师傅就我来的这几天,我见过的人手指头数都数得过来,根本就瞧不出谷中有一百人之多。”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走,我们回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幽子一愣,随即明了,笑颜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染儿,你还记得你来此地是为何?” “为何?”苏慕染喃喃,“当然是参加毒谷一年一度的集会!” “然后呢,你去了吗?” “我...”苏慕染微愣,呆愣愣的说道,“没...没有。” 鬼幽子捋着他的那两撮小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苏慕染,并不说话。 “师傅的意思是...谷中多数人都在集会之上?” 鬼幽子并不说话而是整了整衣袖,宽松的袖袍后摆,大步朝前方走去。 “集会现处于准备阶段,明天才正式开始,先去采草园。” 苏慕染在后面抱着紫檀木质锦盒,气息微喘的小跑着,“师傅,那集会——” “自然是明日我带你去。” 闻言,苏慕染一蹦一跳的跑到鬼幽子的前面,眸眼弯弯,梨涡浅浅,浅笑嫣然,“嘿嘿...其实——师傅若是忙,我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不忙!”鬼幽子面容平淡的说道。 在集会交流的时候,跟着我家徒儿,不知道又会意外获得什么惊喜,我才不要错过呢?去!必须得去! 苏慕染是不知道鬼幽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的,只知道他的师傅对她疼爱有加,先不说送了她奇珍的雪眠草,就连一个小小的集会也会陪她一起去,简直就是一等一的好!师!傅! “师傅对我真好——对了,集会是南宫兄邀请我来的,他明天也会在集会上出现吗?” “哦——你说睿儿那小子啊!前几天他同我说缺了几方药材,过些时日会来毒谷采取,我估算着这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两日,你俩应该是能见到的。” “那太好了!说来我与南宫兄一别也尽月余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样?”说到这里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话语中尽是惆怅。 她想她的那一帮舍友们了。 虽然她的那帮舍友都是些老不正经的人了,可是待她确实无与伦比的好(除了对待男女感情有些泛滥外)。 要不是她舍友安利的那几本小说,说不定直到现在她也搞不定他...... 额...准确来说现在她被他搞,翻天覆地的那种...... 骸恶谷。 楚木白一袭白锦素袍、青丝微凌、面色静冷、双手背后的站在陡峭凌削的山石之上,他静静的驻足,冰垂的眸子俯视身前的黑枯洞谷。 谷内不时隐约传出野兽嘶嚎、人声隐忍的哽咽闷哼,白袍凌风,飘飞四溢...... 霎时,黑枯洞谷之内的打斗声愈来愈烈,剑入血肉抽|插声音清晰明了,一道黑影凌飞破空,坠跪楚木白身后,腥味的血腥浓重。 来人黑狭的眸子冰冷酷寒,手扶剑鞘,垂眸低首。 站立一旁的楚木白长袖挥空,拔剑而起,直击黑影,跪地黑影眸子骤缩,退身七尺,拔剑迎上。 瞬时间,微明朦胧的昏空之下黑白两影忽交缠、忽分离,剑光冰寒,兵戟交刃,两者的速度都是极快,攻击对方的力度也是极狠。 突然之间,黑衣之人忽撤旋身、凌空楚木白身后,眼见剑触肉身,他依旧毫无夺意,持剑手刺之人,眸眼闪烁,瞳孔巨扩,持剑的手也不知该收还是不收。 就在黑影犹豫之际,楚木白侧首勾唇,手握剑鞘后转,剑、鞘圈剑...... 坠然落地的两人内力碰撞,摧折茂林森海周树百余,一黑一白,一跪一站,一俯首一垂眸。 “主人——”黑影恭敬抱拳行礼。 楚木白收回抵在他脖颈的剑鞘,微调内力,插鞘入石,他伸出一只手轻抚他臂,眸眼星光,嘴角微弯,语气和缓,“起来吧。” 王奕肃身起立,跨剑一侧,眸子坚毅,暗沉而有光亮,“谢主人!” “你虽出身鬼衣,但伴我身侧,王奕还如从前一样唤我殿下就好。” 王奕双手一抖,眸眼中闪烁晶莹,“是,殿下。” 楚木白看着浑身血迹,猎物撕咬,周身剑痕的王奕,伫立眸寒。 他手搭他肩,内力运转,片刻清晰,眸色溢彩。 “王奕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短短三天之内连突两阶,如今的寻影境内,除了我,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王奕颔首,恭敬至极,“属下能有今日突破多亏殿下提点,若不是殿下警觉明查恐怕属下还沉浸在日常的轻松甘甜之中,了无进意,颓废无成——” 说着,王奕跪地,目光虔诚,注视楚木白。 “殿下给了属下以生,又锻了属下之毅,属下肝脑愿涂其地,誓死追随殿下,此忠,初心不改。” 说罢,王奕垂首,两手交叠,至于头上,行为恭至。 楚木白双手握他臂,轻抬扶他起身,眸眼与他相对,手落他肩有力沉稳,“走,我们回家。” 王奕眼中坚毅瞬间雾濛,呆愣良久,缓缓应声,“是,殿下。” 两人齐肩,一前一后,凌空踏步,隐匿山林...... 采草园。 石桌木椅之上的苏慕染正在执笔点墨、聚精会神的写着九尾针法攻略,一旁的鬼幽子看得入了迷,她写一个字,他读一个字。 鬼幽子一手摁桌,一腿二郎的啧啧称道,“妙啊,当真是妙啊——” 苏慕染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傅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一百八十三遍了......” 鬼幽子微做震惊,“有——有吗?染儿你莫要随意说个数字玩笑我,我那里说得那么勤快了?” 苏慕染听得他这般狡辩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若不是他是她师傅,他简直就不想再回答他一个字。 “嗯——有——我每写一个字,师傅您就感叹一句,都不怕数错的。” 听她言,鬼幽子手抓了抓头发,嘿嘿憨笑了两声。 苏慕染挑眉,轻描淡写,毫无感情掺和,一字一句,清晰至极。 “九尾针法攻略描述可用字一百九十六完本,现今书写了刚好一百八十三字,也就是说师傅您的那句‘妙啊,当真是妙啊——’已经说了一百八十三遍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哥哥猜猜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幽子一听一百九十六字完本,现已写了一百八十三字,顿时精神思维又活跃了起来。 “哎呀——染儿也是知道为师的,就这点喜好嘛。” 苏慕染停下执笔,抄手胸前,眼神睥睨的看着鬼幽子。 “那师傅刚才说的等我写完这九尾针法的攻略您也就想起来冥毒和幻沉的解法了,可是真的?” 桦尘世子之前身中冥毒,虽是用了天灵百草,但其在恢复期间又中了幻沉。 苏慕染即使用秘术逼出了部分幻沉,但桦尘世子仍然嗜睡易昏,就连体内的冥毒也有复发的情况,如今二者相结,幻沉为辅,冥毒为主。 她虽然利用组织培养技术培养了一批的天灵百草,不过此刻情景,天灵百草也难以再起什么作用,只能是暂时的“养着”。 鬼幽子眼神木楞,神色呆滞一屁股坐在了木凳之上,嘴巴张张合合。 苏慕染是将桦尘世子的这种情况同他说了的,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说那人的身份是叱原国的世子,而将他称作为自己的一个病患。 我...我有说过吗?这... 鬼幽子挠了挠头。 好...好像是说过...那...那这不完犊子了吗? “冥毒冥毒幻沉幻沉...这两种毒怎么那么那么熟悉呢?”鬼幽子喃喃。 恍然间,鬼幽子站了起来,两脚急急的跺着地面,手指抖抖嗖嗖,眼睛圆睁。 “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冥毒又名见阎罗,需要天灵百草为引,也就是染儿你同我说的治疗你那名病患方法,幻沉嗜睡夺梦,人称昏沉,此毒用九尾针法就可逼出,不过这是建立在没与冥毒结合的前提之下。” “不过...按照染儿的说法你的那位病患显然是行不通的......” 说到这里,鬼幽子的眉头紧皱、皱缩一团。 “那师傅可有——”解这混合两毒? 苏慕染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鬼幽子猛然甩了袖子,面容变得舒展开来。 苏慕染瞧见,脸容欣喜,以为是她的师傅想到了什么解毒之法,谁道,鬼幽子的一句话直接让她蔫了去。 “染儿的那个病患可是什么重要之人?不是的话就别看了,冥毒、幻沉这两毒极其亲和,纠缠扯连根本不能分开单独攻破,他啊——基本上就等同于死翘翘了。” 鬼幽子说时肆意,一副不管己事的样子,可是他心中的异样郁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初时,听得冥毒和幻沉的时候鬼幽子就觉得耳熟,冥冥之中总觉得跟它们有交集,也就是在他想起了这两种毒素的作用效果时,儿时的记忆晃然想起。 那是三十多年的一天,阴暗昏沉的山洞之中,杂七杂八的到处摆放着各种毒剂药瓶,两个少年的各自蹲在一边捯饬着什么,大的鬼幽子那时一十五岁,小的鬼引一十二岁。 儿时的鬼引面脸笑容、兴高采烈地手拿着一个白色瓷瓶朝着蹲在一旁跑去。 “哥哥哥哥,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 鬼幽子放下手里正在摆弄的瓶剂,站起身来,面容温和的摸了摸鬼引的头。 “今日这是又做出了什么新鲜的?” 鬼引眉毛轻挑,笑容灿烂的的露出半颗刚长出的虎牙,一手掐腰,一手将手里的瓷瓶递到鬼幽子的面前。 “呐——哥哥猜猜看。” 鬼幽子挂了挂鬼引的鼻子,接过瓷瓶,摇了摇头,玩笑斥他,“你呀——整日的就知道给我考难题。” 鬼引两手背后,肩膀上耸,嬉笑得意,“哥哥快猜哥哥快猜......” “好好好,真是奈何不了你。” “嘻嘻......” 鬼幽子打开白瓷瓶塞,手动微扇瓶口,毒物气息入鼻。 “阎丁、鸣碎、骨诱子...还有罂残粟——” 闻嗅完毒物组成,鬼幽子颔首垂眸陷入沉思。 “这每一味都是剧毒之物,混合在一起的话...恩——毒物之间相攻相克,既有缓和也有促进,刚柔并济,恩...这应该是一种烈性极强的中长期毒物,中此毒者不会即刻死亡,但也不会活的长久。” “哼——”鬼引一把夺过白瓷,转身嘟嘴,吭叽道,“一点也不好玩,每一次不管我做什么毒物都能被哥哥辨得出来,没意思——” 鬼幽子瞧见鬼引生气傲娇的样子,面容温和,轻笑出声。 他一手揽过鬼引的肩,另一只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开口说道。 “这次不一样!” 鬼引一听这话来起了精神,他微扬抬头,眼睛圆鼓鼓的看着鬼幽子,“哪里不一样?” “阿引难道没发现这次哥哥辨识毒物的时间长久了些吗?” 鬼引鼓着馕馕的腮帮子,若有所思。 “恩,是比往常长了些,不过最后不还是辨得出来了吗?哼——” 说完鬼引抄手胸前,独自坐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闷闷不乐起来。 鬼幽子上前,蹲下身仰看着他,扯着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轻轻地拍着。 “我看阿引所用毒物原料与催眠致幻的毒物十分容易相结,不如阿引试试。” 鬼引低头颔首,慢悠悠的走到他捯饬毒物的边角,蹲喃地上。 “催眠至幻催眠至幻……” …… 几个月后。 “哥哥哥哥,我做出来了我做出来了──”鬼引满头大汗的跑来,额间浸满了汗,“呐──哥哥猜猜看。” “这个是前段时间──” “嗯!我给它取了个名字,曰幻沉……” …… 这三十多余年他也并不是从没怀疑过他的弟弟鬼引还活着,天元国的狂鼠疫他疑了,却在赶到的前一天 天元国覆了灭,火烧光了一切。 道听途说的,他从来不信,他只相信眼见为实,于是乎,这些年他还是在找,找他活着的消息,找证明他存在的痕迹。 可当他从她徒儿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发现他弟弟的痕迹,他慌了,他想镇定,想他安好,也想见他,可却怂了胆。 思绪回转,鬼幽子眼中的茫然消逝,焕然又是一抹戏谑。 “听为师一句话,染儿还是尽快通知他的家人准备后事吧,趁他现在偶尔清醒还能自己挑挑棺材、墓冢的,已经不错了。” 苏慕染:“......”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这个...说出来会犯了禁令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眉毛轻挑,手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的宣纸,眼神睥睨,无奈冷漠。 “师傅,这九尾针法——” 鬼幽子微眯的眸子猛然暴睁,他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一页宣纸,喉结微动,嘴唇微抿。 “哎——不是...染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哎...这个都写了一多半,差个尾巴实在不好吧——” “哦——”苏慕染低垂着头,玩转着手里的毛笔。 一旁的鬼幽子一见苏慕染的模样,瞬时没了刚才的肆意洒脱,他提了提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腕,两手交拍。 “哦?不是...染儿这‘哦’是什么意思?那你这是写还是写呢?” 原本冷峻着容颜的苏慕染“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师傅您这哪里是问我的选择,您这是都给我安排好了啊...... 鬼幽子一看到苏慕染灿笑的模样,心里的紧张削了一大半,他凑上前去,坐到挨着苏慕染旁边的木凳之上,笑嘻嘻的凑上前去,拿起苏慕染刚刚灿笑抖落的墨笔赛到她的手里。 “好了染儿,莫要同为师说笑了,快结了这针法的最后一笔。” 苏慕染轻佻远山黛眉,睫毛微垂的看着歪歪扭扭塞在自己手里的墨笔,嘴角微扬。 “那冥毒和幻沉——” “没救了。”鬼幽子下意识的甩袖脱口而出。 “哦——那不写了。”苏慕染直接将笔放到了一边,转身就要离去。 鬼幽子一见苏慕染撂了挑子,内心瞬间像是被油锅炸沸了,扑棱咕嘟个不停,他急急忙忙的追赶上去,伸出双手直接拦住苏慕染的去路。 “不...不许走!写...写完...再...再走——”鬼幽子脸色通红,说话唯唯诺诺。 啊啊啊!!!我堂堂的一谷之主现如今也干起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染儿啊,我的好徒儿,就算是为师求你了,看在我这一把老骨头又是你师父又是第一次做这样不知羞耻的事,你可千万别拒绝为师啊,为师心脏实在是受不了【哭辽】【哭辽】...... “不写!忘了!” 苏慕染说得干脆,走得也潇洒,直接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虽然她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是去哪个旮旯,但总归应该是迷不了路了吧,再...再说,有师傅在这,估计我是不写完九尾针法的全部医方诊术他也是不会让我轻易溜的...... “染儿染儿,你别走啊,你别走,我想办法,想办法......” 一听这话,苏慕染顿下脚步,嘴唇微抿,脚尖微转,看向鬼幽子。 “师傅说的——是真的?” “唉——”鬼幽子轻叹了一口气,眼神瞥向石桌上墨迹沾染的宣纸,“我试试吧,但是我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啊!” 年少时,鬼引制作出的冥毒和幻沉的时候,鬼引就曾邀请鬼幽子进行解读,分开来单独攻克他还游刃有余,可就是这两种毒物下放到同一个实验物之上时,他怎么也无法解了这两毒相互扶持、互渗的作用特性。 他还犹记得三十多年前的自己久久不能介怀此事,一连好几个月窝在他的山洞之中研究解读之法,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因为这件事,那段时间,鬼引经常跟在鬼幽子的屁股后面问他毒解除了没有,搞得他很是烦心。 有时候冲动的他都想呼自己一巴掌,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多嘴,给他提这窝子挡事,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不过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也有着这脾气,不过每一次看都鬼引那副面容就生不起来气。 再过一段时间的时候,他有了更重的研毒、学习任务,解治这两种混合毒素的事也搁置了。 若不是现今遇上了这么一个倒霉的鬼,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再主动尝试解那两种毒素。 按照鬼幽子的说法就是,那么不常见的毒素混合世人鲜有人中,实在是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研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感情! 苏慕染嘴角上扬,莞尔一笑,“好!一言为定!” 说罢,苏慕染步履轻盈跳动的又坐回了原来的木凳之上,拿起墨笔开始书写开来。 “九尾针法第九针......” 鬼幽子一瞧见这情景,心里的花都绽开了,一挥忘记了刚才所向的种种困琐,只记得一句话,一个情景。 那就是他说了他试试不一定成功,她说好,那不就是意味着最后结果不如人意也没什么大毛病吗?反正那个时候九尾针法也已经到手里...嘿嘿嘿...... 不消片刻,苏慕染写完了九尾针法的针术攻略,鬼幽子喜乐洋洋的的双手捧拿着宣纸对着阳光晾晒。 “绝!真的是绝!有了它,很多的毒剂解药我根本就不用进行研究,直接用此针法逼出即可,良物啊,当真是良物......” 苏慕染倒是没有鬼幽子那般的兴奋,相反的她眼里多了一份忧郁。 她静坐在木凳之上,肘抵石桌,手捧脸庞,侧脸默看着一旁的花草鲜色,嘴唇微嘟,脚尖点点。 阳光微暖,映照在她绝色清纯尤物的脸庞之上,脸色红扑,不知是光色过烈,还是思人潮羞...... 相公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在回来的路上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有没有吃饭?有没有想我?有没有—— 苏慕染的思绪还在牵萦着楚木白,鬼幽子猛然的唤声惊回了她。 “染儿...染儿?染儿——染儿——” “啊....嗯?怎么了师傅?”苏慕染一脸茫然地看着鬼幽子。 鬼幽子脸庞微嘟,面容略带阴沉。 “染儿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见为师同你说的话?” “嗯....这个...听到了!”苏慕染似确定又非确定的说道。 鬼幽子卷起手里墨迹已干载有九尾针法的宣纸,用一红绳圈捆,放在石桌之上,睫毛漱漱,眸眼半抬,看向苏慕染。 “那染儿说说,为师刚才都说了什么?” 苏慕染??? “师傅就...就唤了我染儿......”苏慕染诚实的将她听到了说与鬼幽子。 鬼幽子的嘴唇抖了抖,连着那两撮小胡子颤了颤。 “还有呢?!” 苏慕染懵逼。 “还有?还——有——吗——” “呼——”鬼幽子深呼了一口气,胸膛连连续续微有了起伏。 看到这情况的苏慕染意识到她这位师傅是生了气,眼神闪烁,起身恭敬。 “师傅,染儿知错,染儿...染儿刚才开了个小差,除了听见师傅唤我的名字外,再没有听到其他。” “开的什么差,我说了不下十遍你一个字也没听见?!” “这...这个...说出来可能会犯了谷中的禁令......” 第二百章 师傅,您是我的师傅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唰!” 鬼幽子面色通红,想起他的徒儿刚来的那一天与她的那位在他的面前...嗯——这样...那样...鬼幽子心里猛然涌起一股子害怕顺带夹杂着一丝的胸闷。 他刚到嘴边的斥责话就这样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咳咳...”鬼幽子手抵唇峰低声咳嗽了两声,“操!” 苏慕染???师傅他刚才说了一声...嗯...操???? “师傅您刚才说——”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哦——我...我...我说你那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那个病患什么时候来毒谷一趟?”鬼幽子眼神飘忽、结结巴巴的说道。 ???说了这么长一句...... “师傅觉着明日如何?那病患现在暂住之地距离毒谷较远,单说骑马也要近一日,况说他还中着毒,身体虚弱,需是乘马车最为妥当,这样我让人将他接来,日夜不息的话,大概明日傍晚会到谷中。” “明日是毒谷一年一度的集会大典交流的第一天,我可不确定有没有精力第一时间就来照顾他。”鬼幽子瘪了瘪嘴。 “师傅放心,您累了直接去休息就可,我来安排他的后续事宜,待过两日师傅有时间,也有精力的时候再来诊治也是可以的。” “那...他要是这中间就没了可不能怪我。” “嗯?啊...”苏慕染微有一愣,不过后来理解了他的意思,转颜“噗嗤”一笑。 苏慕染随手摘了一叶路边亭长的一株草叶,把玩指尖,闻嗅鼻喉。 “行——不怪师父,不怪师父...旁——若——无——睹——” 鬼幽子的脸“咻”的一下红通一片,“谁...谁旁若无睹了,我...我那是...那是......”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急急虑虑的模样,嘴角微扬,她将手里的一叶株草放置在了石桌之上,走近鬼幽子,面容灿烂。 “染儿同师傅开玩笑的,师傅莫要放在心上,染儿知道师傅是言而有信之人,说了会试一试就会试一试的。” 苏慕染诚恳、崇敬的看着鬼幽子,鬼幽子不自在的撇开了眼光,眼神飘忽,后退两步,就连藏匿袖中的掌心也出了汗。 “咳咳...”鬼幽子低声轻咳了两声,“自然...自然...那是自然......” 听到了鬼幽子的承诺,苏慕染脸上的笑颜更灿,虽然她也看得出师傅不怎么愿尝试彻底解了这两毒,她不明其由,他不提,那她也不做多的过问,总的是好歹他是应了。 “至于上述情况,师傅放心,他体内的毒素之前我已经逼出了一大半,又有专门的药膳养着,染儿保证让他活个一两年等师傅有空闲时间不成问题!” “一...一两年?!” “嗯......” 鬼幽子着急忙慌的铺平一张宣纸,展在桌面之上,执笔点墨,聚精会神,“染儿快同我说说你是怎样逼的毒,药膳都是啥方子。” 苏慕染:“......” “逼毒的话我是以银针为引,通脉诱毒,针穴有......” …… 良久良久,鬼幽子仍然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还有呢还有呢?” 苏慕染整个人大半的身子都趴伏在了石桌之上,两手摇摇晃晃的撑扶着下巴,眼睛空洞无神,满面疲色的看着鬼幽子。 “师傅真的没有了。” “就这样?这么简单?” 苏慕染眸眼半眯,声音低低沉沉。 “嗯,针法不同毒物相攻,伤身损体,不同药物娇养,时间冗长,它的特性就是快准狠的逼除、疏通或禁锢,所以只要掌握了其中要义并不复杂的就可发挥效用。” 鬼幽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有理有理…”随即,鬼幽子执笔在宣纸上写下:针法特效,快准狠!几个大字。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在宣纸上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想起自己在大学时也不过是记录整理实验数据时有那么认真,其它的方面就……不免觉得有些羞愧,不过这并不能打消她此刻就想狂睡一觉的决心! “对了,染儿,你说你之前仅靠针法就逼出了幽冥,不知染儿是怎样施—” 未待鬼幽子说完话,苏慕染直接打断了他,他可不想再同他讲什么银针技巧,除毒针穴的了。 自最初的单独说如何逼除大部分的冥毒与幻沉,到后来又延伸到各大毒素的针法去除方法,事无巨细,她是怕了。 “打住!” 鬼幽子猛然一愣,手笔顿停。 “咳咳…那个师傅…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那个您看这太阳都偏了西,师傅您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一定是饿坏了,不如师傅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我们—改日…改日再讨论?” 苏慕染扶着石桌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腿,往后退了两步。 师傅啊!您要是看得出来您的徒儿我实在是累了,就请您大发慈悲,先放过我吧,他日…他日我定然尽量避免这个话题的讨论…… 鬼幽子抬头看了看晴色万里的西方天色,微愣了一时半秒,恍然回过神来。 “哎呀!你看看为师我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对对对,还没吃饭呢—” 说着,鬼幽子放下手上的纸笔,将他做的笔记宣纸卷筒捆好,小心的拿在手心里捧着。 “走,染儿同为师一起去吃饭去,正好吃完了饭我们还有时间再讨论讨论……” what?!同你一起去吃饭?还要再讨论讨论???我…这……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要是答应的话,估计不是聊个一时半会儿了,得溜! “不了不了师傅,我就不陪您一起了,我回来自己稍微吃点,然后剩余的时间我想做做培育白鼠的计划,至于那个逼除幽冥之毒的针法,师傅若是想尽快知道,晚些时间我整理好让人给师傅送去。” “不急不急那些事不着急,先跟为师去吃饭!走走走……” 苏慕染被鬼幽子催促的懵逼的一批往前走着。 然后呢?吃完饭的然后呢??? …… 第二百零一章 玲珑玉面诸葛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另一边,枝干突兀延趋的层林枝丫,一白一黑人影婆娑,穿林而行,恍然间,白衣人影顿停,只手背后,迎风而站,身后黑影颔首站其身后。 “殿下...” 白衣楚木白面容冷峻,挥手后摆,示意勿语。 “他来了。” 王奕瞳孔微缩,眼中雀跃着惊诧。 楚木白放下挥动修长的手,背于身后,“既来了,何须躲躲闪闪的跟在身后。” 寂冷的萧瑟风中渐回荡起爽朗的笑声,一身高八尺,发鬓高束,白肌若雪,眉清目秀,身穿宽裳青蓝锦袍衣衫的男子,摇尾羽扇,翩翩走来。 “没意思,真没意思,每一次都被你发现。” 楚木白嘴角微扬,嘴唇半张,皓齿显露,“还不是你技不如人,连最基本的轻功都掌控不好,声音四响,漏洞百出。” 一听这话,那男子手持羽扇垂落,步子加了快,走到了楚木白的近前。 “你说我技不如你我也就服了,为何偏偏说我连轻功都掌控不了,我可是——可是——”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峰,淡颜开口,“可是号称‘神机妙算,跑的最快的’左丘公子。” 来人,姓左丘,名哲彦,出身富家,通天文、晓经史,被誉为大启天国的天才之子,又因其知地理、精兵法、神机妙算,后又被人称为玲珑玉面诸葛丘。 早年左丘哲彦行迹文场,为人潇洒、肆意畅漓常羞红了绣阁里的未嫁女子,漾起人家小女的池池春水,沾惹了一身的桃花朵朵。 他不愿如此不堪的在京中过活一生,于是弃景离乡,参了军,正遇年少领兵打仗的将帅楚木白,又是在一番的机遇缘合之下,两人成为好友知己。 他做他参谋、协他计商,他负责领兵、作战打仗。 至于他的这一身轻功,有之前在京城之中躲避桃花的积累,也有后期楚木白对他的教授引导,关键还是左丘在这一方面的绝色才能以及难以超越的执着与自信。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本公子长得那么貌美还没有婚娶,可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了,不然又要惹得万家女子为本公子啜泣了...... 于是乎,几乎每一次他都能预测这次的战役必胜,而他每一次都毫不犹豫的跑到远离战场营地的十里以外,他的“跑的最快”左丘公子就是那时楚木白为他起的殊荣。 忌于左丘哲彦的神机本领以及楚木白与他无间的关系,此称号虽然众士兵一致赞同,但谁也不敢如此称呼楚木白边的第一参将左丘哲彦此称号...... 左丘哲彦白皙的脸上涨上一抹的绯红,他羽扇拍手,挥袖后摆。 “算了算了,看在好歹有神机妙算话的份上,就不同你一般见识了。” 王奕虽直属楚木白,但按玲珑玉面诸葛丘与他家主人之间的关系他也是应该是打招呼的,王奕侧过身来,双手交叠就要拱手,就被楚木白一手挡了回去。 “对他不必多礼。” “哎?为什么不用对我多礼?怎么说我也是——”第一参将...... 左丘哲彦的话未说完,楚木白挑了挑眉,嘴唇微启,“都是自家人——” 一听这话,原本要讨礼气鼓的左丘哲彦微抿嘴唇,眉眼弯弯,手持羽扇轻轻作煽,轻咳了两声。 “嗯嗯...对对对,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左丘哲彦眼神瞥了一眼楚木白又看向王奕说道。 王奕一愣,微有不自在的收回交叠的手,“是。” 说罢,王奕退身站在楚木白的身后,修直而立。 “说吧,这次你来是什么事。” 左丘哲彦羽扇半遮面,睫毛微垂,略带忧伤。 “哎——一言难尽啊。” 楚木白瞳孔微缩,“说,究竟为何事?” 左丘哲彦羽扇微动,半颜侧露,嘴角勾扬。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怕京中的闺阁思我思坏了身子。” 楚木白的眸色深沉,邃不见底,他知道能让左丘哲彦暂抛主镇,亲自从边境之疆来的事定然不似他说的这般只是儿女家常的简单之事,更何况当初他就是因被此事烦扰而去的边疆...... “说正事!”楚木白面色严峻,声音肃冷。 左丘哲彦一看楚木白脸容正色,也不敢再胡说耽误些时间,他整了整衣衫,收了羽扇,眉头微皱。 “边疆有异!不!严格的说是西北边境的诸国均有异象。” “自半月前起,西北边境往来大启国的商贩突增幅一倍不止,起初我还以为是因为西北主国叱原国世子遇刺,叱原国的国主动用关系脉络想要刺探情况。” “可是直到后来殿下昭告天下叱原国世子已服解药,其叱原国世子并无碍,按理说,这种情况应是该有所收敛的,但商贩人数依旧如故,相反还有增长的趋势。” 楚木白脸色黑沉,冰冷如凌,“你可有查清那些莫名增长的商贩是为何?” 左丘哲彦上前一步,面容正色,“这正是我要同你说的,也正是因为这,让我觉得此事刻不容缓。” 楚木白不语。 “前些时候,之所以没发现什么异样,除了以上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我派去跟踪商贩的人全都安全无功而返,这就很难让人起疑,但是后来叱原国世子之事完了之后,商贩还是在增加就让我起了疑心。” “于是,一连几日,我去了边境商贩进出的关隘峡口进行观察,终是发现了可疑之点,一天之内,运送贩卖精铁的商贩足有八起,这与往日平常的不知三五天有没有一家商贩运送精铁的情况实在是相差甚多。” “一连几天跟踪不同的贩卖精铁的商贩,发现他们运输之地为大启国西南方位的城南地域,恰巧不巧这地域在前朝时是楚茗夜生母的父亲安候的管辖之所。” 听到此,楚木白睫毛漱漱,眼色闪动,抬眸看向左丘哲彦。 “此事确定无误?” 左丘哲彦眼神笃定,轻点头,“我亲自所查,绝对无误!” 第二百零二章 我家娘子在等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城南地域,楚茗夜的直属管辖之地,天元国的神秘国师逃匿过此地,当今太后未出阁之地...... 此般种种...看来,很多谜团解开的关键就在此地了...... “王奕。” “属下在。” “你先回王府收拾收拾换一身的行头,让府里的张太医为你上药,我有事,这几日暂不回王府了,替我照看好王府,特别是王府里的人,你——可明白?” 楚木白所说的关照王府里的人,一是要照顾好云夫人,另一个重要的就是桦尘世子了。 王奕他身为楚木白的心腹,很多的事都是楚木白交由他的手上,所以当他听到左丘哲彦但来的讯息后,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的主人的强调指的是谁。 王奕抬头看向楚木白,在与他对视的那一秒,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嗯,好。”楚木白将手搭放在王奕的肩膀之上轻拍了拍,“去吧,路上小心,注意...”楚木白的眸子微垂看向王奕的腹部,“注意伤口。” 王奕眼神闪烁,黑白分明的眼睛显现水色,“是,殿下。” 说罢鬼幽子拱手作揖,内力发动,黑影隐匿,片刻消无。 一旁的左丘哲彦,手持羽扇、轻拍作掌,目光间尽是光亮。 “哎呦——看不出来啊,你的这位手下武力挺高的啊——” 说话间,左丘哲彦的眉目突然弯弯,他羽扇轻拍楚木白的胸膛,轻咳两声,故作娇柔。 “你看我这般柔弱又这般的貌美,万一哪天被旁家小娘子劫走了去,可怎么办?不如您将他送予我,放置在我的身边保护我,怎样?” 楚木白转身拂袖,“不怎样。” “别呀别呀,那如果这个你不愿意送给我,换个其他的高手在我身边也是好的。”左丘哲彦转跑到楚木白身前仰望着他。 楚木白微摇了摇头,“没人伤得了你,也没人敢伤你,不需要派人在你身边,再说,你平时肆意洒脱的惯了,恍然多出一个人在你身边你知会感觉到拘束——” 左丘哲彦羽扇遮面,低头颔首,莞笑嫣然,“想不到你这般了解我,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 “你想多了,主要是嫌弃你带着我的人逃跑——丢!人!” 左丘哲彦拂袖青蓝衣衫,眼波流转,“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你的人了吗?” 楚木白:“......” “行了,正常点,跟我去一趟城南之地。” 说罢楚木白,踏步凌空,点踩枝丫朝着另一方向去。 “哎——哎——” 左丘哲彦朝着楚木白的方向伸着手,快步的追赶着他。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我正常点,我正常点,你倒是等等我啊——” 楚木白速度稍缓,声音肃寒顺风传来,“快些!办完此事,我还有一件重要之事待办。” 身后的左丘哲彦紧跟着楚木白,羽扇背后,“还有何重要之事,须得殿下你这般信心惦念?” “我家娘子在等我。” “我...咳咳咳......”左丘哲彦一句话没上来,口腔又惯入了风,直接咳嗽起来,“果然...果然是重要之事——” 楚木白不语,又提了速度。 “哎——不是...我说的是实话啊,也没得再调侃你了,这...这...怎么又突然加快了速度了,不是...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白衣人影在前隐约婆娑,声音清晰有力的传至左丘哲彦的耳边,“你想你这是在逃跑——” 听到这话,左丘哲彦脚底一软,一个踉跄显些跌撞在树上,他羽扇轻摇斜后放置,调整好了身形,内力运发,向前追去。 很快二人相距不过半米之隔,左丘哲彦微歪头侧看向楚木白,面容幽怨。 “谁说我非得是逃跑时轻功运作的才快了,我现在不也追得上你了?” “哦——是吗?”楚木白冲着左丘哲彦勾唇一笑,“既然不是因为你身后之人,那我就不帮你解决了,好自为之。” 说罢,楚木白面容变得认真、冷峻,只是瞬息之间,本来还并肩的两人转眼又拉开了百米之远。 “身...身后之人?”左丘哲彦身体顿时有些发僵,微微侧首后转,只见十余个黑衣鬼面齐刷刷的朝着他冲来。 左丘哲彦是不知道这些其实是楚木白的暗卫鬼衣,只见其各个手脚利索,这行动举止完全不输他这一个专攻轻功之人的速度,顿时慌了神。 “哎呀——我的个妈妈呀!你别不管我啊,等等我等等我......” 前方的楚木白听得左丘哲彦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嘴角勾唇,不再顾忌,开始全身心的发动轻功内力,凌空朝着城南领域之地而去。 楚木白睫毛微漱。 照这速度的话,天黑之前应该是能到达城南之地的,趁着夜色自己再亲自查验一番,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解开这一切的谜云,到时敌明我明,一切都会比原先更有把握...... 毒谷。 “师傅——这饭也吃了,针法我也同您仔仔细细的说了,您还让我留在这里干什么?”苏慕染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木椅之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鬼幽子看着他自己写得满满当当的记录的有关针灸去毒的笔记,脸色晕红,挠了挠头。 “为师忽然想起来,今日还没有教授染儿什么东西,心中甚是愧疚。” 说着鬼幽子收了宣纸,简单的整理了他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乱七乱八的实验木桌,开口说道。 “趁着天刚朦黑,夜未入深,来——为师今日就给你讲讲我发现的一些烈性毒浸入身体后的规律特征。” 苏慕染拖拉着沉重的身体,两臂无力垂落,“不!师傅,今天染儿学到了好多的东西——” 学到了千千万万不要随随便便打开一个有关研毒、制毒、驱毒的全兴话题,特别是师傅您老不曾深涉的这几方面领域,天呐——啊——我真的是太难了!!! 第二百零三章 性子使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学到了...嗯...学到了...嗯...” 苏慕染嘴巴张张合合,嘟嘟囔囔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能在他面前说的学到的东西。 我...这...啊啊啊啊...不行啊不行啊!苏!慕!染!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仔细的想!实在想不起来换个话题也行啊,不然不知道又要听师傅说教多久了。 “那...那个...今日重温了几大针法的使用及效用效果,特...特别有成就感......” “可是染儿——” 别...别别,师傅您别这样【呜呜呜】...... 未待鬼幽子说完话,苏慕染直接溜出了幽冥室。 “师傅——今日就先这样吧,说实在的染儿真的是有些疲惫了,咱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鬼幽子站在原地看着还在左右摇晃的的木门微愣,不多时嘴角弧弯,低头轻摇,关上了木门,走到桌前,铺开宣纸,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妙,当真是妙!如果早些年收了我这天分奇佳的徒儿该多好,那样的话我还能有更多的时间来研习针灸之术......” 夺门而出的苏慕染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百草浠园,而是打开了毒瘴出了毒谷,因为她不确定鬼衣是否是随她当初进谷入了谷。 若是万一他们没进去,竹哨吹响,鬼衣听令,强闯毒林迷障,定是十分危险! 鬼衣人少,又有近一半的人被用来保护自己,她不能冒险。 苏慕染看着茫茫的星夜,心中猛然一阵虚无,她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唇,脑海中尽是今早他的肆虐。 她竟是有些想念与他的碰撞了...... 冬夜晚风凌厉吹熏,苏慕染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她回过神来,晃然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居然...春水了。 她的脸色绯红,脑袋空空,胸腔之内一股热流奔涌而至,又是一袭的冷风袭来,这次的她彻底清醒了。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之前他送予他的竹哨,腮帮鼓动,气息运足,吹动竹哨,顿时一声清明的声响滑坡寂静的黑空漫漫。 一个激灵,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操!用力过大了,这声音也忒生猛了...... 她转过身去看向谷中没什么异象,她放了心。 “还好还好没惊动谷中之人——” 苏慕染话音未落,朦胧的长空之下凌空出现十余黑衣鬼面。 他们行动敏捷,鬼影婆娑,晃然落地,这种场面,苏慕染是见过的,不过那时身边有他,他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但是现在寂冷的夜里孤单的,她只有她,不孤单的,十余鬼面落地相陪。 纵然是知道他们是保护自己的,可大半夜的看着鬼面十余人还是有些心怯的。 苏慕染以前你可是即使自己一个人也敢跑到人体解剖室解刨尸体的,现在你面前的都是活人,何况还是自己,怕什么怕?!不怕不怕不怕...... 在一番的心理暗示下,苏慕染的紧张情绪顿时得到了缓解。 “那个...你们之间谁有空帮我传个话?” “......”【一阵寂静】 “咳咳咳...去帮我通知王府里的人,派人将拓跋桦尘接到毒谷中来。” “......”【寂静寂静】 苏慕染??? “那个...用马车把人载来就行......” “......”【无动于衷】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都不说话啊?不愿意去?需要特别指定?还是...... 想了一同苏慕染也没想明白是怎么个一回事,嘴里嘟嘟囔囔,“听到我的话,吱个声怎么了,再不济直接行动也是可以的——” “领命!” 苏慕染囔囔的话还没说完,十余名鬼衣中的一员拱手作退,隐匿黑夜。 这...原来是这么一波的操作? 愣了好一会儿的苏慕染刚想让他们退下,猛然又想起苏相的那个事件。 既然鬼衣人数本来也不多,又有近乎一半的人在我身边,那我可以一半一半的分批来教授他们毒物药理知识啊,就像以前上学时分的小班一样,这样子不光学习效率高了,对时间的利用率也高...... 这般想着,苏慕染完全没了之前的困意。 “你们跟我来。” 说罢苏慕染转身朝着毒谷深处走去,身后鬼衣起身列队两侧跟其身后。 毒谷境内现在人是极少的,就她来的这一路也没碰见一个人影,所以她并不觉得十余鬼衣在后有什么不妥。 进了谷内,开了毒瘴,苏慕染便领着他们朝着百草浠园走去,一路上实在是安静,闲的无聊索性与他们唠起话来。 “哎——你们现在都多大了?” “......” “那...你们平日里除了暗中保护我还会做什么?” “......” 苏慕染:“......” “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 我...... 苏慕染一路尴尬到底,直到进了百草浠园他们还没有回答过她一个问题,场面实在是太惨,不忍直视。 “命令!这是命令!必须回答!” “在。”鬼衣一众齐齐回答。 “那为何不回我话?” “......” what?这都什么情况,这一个一个的闷葫芦怎么来课堂讨论,怎么互沟进步?这...... “唉——”苏慕染越想越是郁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可能性子使然吧...... “行吧,不说就不说,但是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必须回答。” “......” “你们识不识字?” “识。” 苏慕染眼中放出一丝的光亮。 “真的?我还以为你们经常忙于体能训练...匮于识字能力...没想到...”说到这里,苏慕染面容之上绚烂一抹尴尬。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你们跟我进来!” 说罢,苏慕染打开了屋门,径直走向屋内。 但是...直到她收拾好桌面,腾出让他们学习毒物药法之地时,也没见一个鬼衣近入屋门。 嗯???人呢??? 带着疑惑苏慕染走出屋内,入檐一片黑衣低头跪首。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我......” 第二百零四章 我想,我想你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主人有令,不可与王妃共处一室。” 苏慕染:“......” 我家相公当真是爱我...... 苏慕染脸上涨起一抹霞红,微愣了片刻,她环顾百草浠园四周,黑夜朦胧中隐隐瞧见一偏僻木屋。 “那行吧,不为难你们,都起来吧。” 说罢,她转身进了屋内,点了一株蜡烛,朝着那木屋方向走去,身后鬼衣相随。 “等等,你们在那里等我不要过来,这里毒物草虫众多,你们不谙毒理,误触容易引发中——”中毒...... 苏慕染的话还未说完,十余名鬼衣已经凌空踏步站在了株草之上,看不出分毫的危险可言,倒是她自己整身都埋在毒物之中...跟他们的轻功相比,她的这身医术到显得相形见绌了。 这...完全就是我多虑了...... 苏慕染略显尴尬的眨了眨眼,轻咳了两声,“嗯——行,你们愿跟着就跟着......” 穿过十余米长的毒物杂草之林,蜡烛光亮熹微,隐隐看得出木屋的大体模样。 破破旧旧的黄褐色木门条条横横的沟壑或浅或深,屋檐隐角还有残残破败的蛛网挂扯...... 苏慕染轻推门。 “吱吱呀呀”的陈旧声音瞬时响应。 嗯,伙计你挺配合的,还知道及时回应我,不过...若是你这性子同他们换一下就好了...... 苏慕染扭过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十余名鬼衣,又看向她面前那扇破败吭叽的木门,冲它饶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刚踏入两步,苏慕染直接一整个人都撞在了一堆扎得人生疼的不明物上。 “啊...”苏慕染发出一声的低吟,身后鬼衣踏步凌落。 “别过来,我没事!”苏慕染伸出一只手对着门外,示意他们不要靠前。 她退后一步,手拿着蜡烛向前递去,满屋子的艾蒿堆落的满满当当。 这...这艾蒿堆在这里得快一年了吧?气味药性都没了,还没处理...... 苏慕染拧了拧眉,直接转身,关上了木门,郁郁寡欢的走到百草浠园庭院中为空不多的一片空地之上,看了看自己周围,叹了一口气。 总不能让他们直接更深夜露的在庭院之内奋笔疾书吧?甭说是他们,就连她自己对医学书籍那么感兴趣还坚持困就睡,累就倒的生活原理...... “那个你们平日都做些什么?” “保护王妃。” “不是,我不是说这方面,我是说其他的...除此以外的其他方面,比如兴趣爱好?” “奉主人命,保护王妃,不敢懈怠。” “懈...懈怠?不是,你们平时也要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看着我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与我家相公的亲密行为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被围观了???!!! 苏慕染衣袖中的手不断地撕扯着手中丝帕,眼神飘忽。 “主人令,保护王妃。” 啊啊啊,我知道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是不是二十四小时的看着我—— “那你们主人与我共处一室时呢?” 鬼衣一顿,约是十秒有余,其中一位鬼衣低头恭敬的回答。 “退避三舍,谨听哨令。” “那...我平时起床、洗澡沐浴......” “主人令,退身委下,一里以外。” 听到这话,苏慕染轻舒了一口气,静下心来的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带偏了话题,出了一手心的汗她随意的在身上抹了抹。 “这...这样啊......” “那这么说来,你们还有挺长的时间是自由空闲的,这样吧,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看看这几本书。”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几本最为基本的医书递向鬼衣。 “来,一人一本拿着。” 鬼衣得令,从苏慕染手中接过了医书。 “我听你们主人说,你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人就可敌二十余人,但却不谙毒术医法,这般的情况若是武力对抗自然不成问题,可若对方抓住了这个弱点进行攻破,明显对我们是致命的伤害。” “考虑到前车之鉴,我觉着有必要教授你们一些基本的医毒常识,一是让你们万一遇到上述我所说的情况有可反映的时间,二是丰富一下你们的闲暇时光......” 说到前面的时候,苏慕染还挺正常,越往后说着,她自己都不自信的声音小了下去。 她好像除了在二十一世纪的上学的时候认真些,来到这个时代后就整天沉迷在他的温柔乡里了...... “那个...那个当然了,你们若是没有兴趣不看也是可以的,不强求不强求——” “主人令,一切都听王妃安排。” “那好,这本书你们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对了你们每人拿一瓶这个──” 说着苏慕染透过衣袖从灵域之中拿出了十余个装有解毒丸的瓷瓶递到鬼衣面前,“这是解毒丸,普通的百毒都可化解,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可解。” “是,王妃。” 其中一个鬼衣走上前来领了解毒丸,依次分发。 苏慕染饶是有成效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天色也晚了,今天就到这吧,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有事听哨。” 鬼衣拱手,凌空黑夜,瞬息消逝。 “呼──”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坐在木椅之上抬眼看着夜空薄云遮月的朦胧半月,嘴唇轻抿上扬,眼中晶莹闪亮。 “木白,我想我知道你念我时的感受了,我好想你……” 良久良久,月亮似乎都将落到了西边天际,苏慕染才抖落一身的月光清冷进了屋内入了眠。 …… 皇宫之内。 楚茗夜一袭白衫披身,青丝散落,垂落两肩,他眸眼低垂,睫毛漱漱看着床上脸色绯红,白肌若雪的酣睡女子,瞳孔萎缩。 他掀被起身,黑袍加身,披肩垂尾,面容冰冷,深邃的眸子肃寒,脚步无分毫的留意,径直出了屋内来到了庭院之内。 第二百零五章 陪你做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冬夜风凉微冷,吹落的楚茗夜本就冷凌的面容更加白皙,他只手背后,只手轻抚庭院之内的一株梅花朵瓣。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楚茗夜狭长的的眸子微微侧垂。 “回皇上,精铁八成已到我们手上,只不过——” 楚茗夜睫毛微动,眼底的沉色更加浓郁,“咔嚓”一声,手中的梅枝折断,眉毛微挑,修长白指随意慵懒的将断枝甩落一边。 “说。”楚茗夜声音寒彻,慢慢慵长。 李公公近前一步小声说道,“据来报,楚王心腹、西北主镇的参谋左丘哲彦近两日不在边境。” “哦?左——丘——哲——彦——就是那个被称为‘玲珑诸葛丘’的神机算子?” “回皇上,是。” 楚茗夜眸眼半眯,修长的手指绕着披落肩边的青丝玄发。 “看来他们是发现了什么...” “皇上,此次行动我们谨慎小心,又有里应外合,他们就算是有所察觉,应该也只是处于怀疑的阶段,没发现什么关键细节——” 楚茗夜五指后摆,李公公低头垂手不语。 “传令下去,暂停一切交易,所收精铁藏匿秘地。” 李公公微顿了片刻,交叠的双手揉搓泛了白,眼中闪烁一丝的阴冷瞬间消逝。 “是——” 说罢李公公便拱手作揖退下。 汐月宫的庭院之内,楚茗夜一人衣衫半敞的看着眼前的梅花,眼中神色复杂幽深。 “楚王妃...苏慕染...医术...美色...权谋...没想到因你,竟让隐忍已久的拓跋桦尘做出如斯,有趣当真是有趣......” 汐月宫碧雨阁上的汐妃冥冥醒来,不见了躺在自己身旁床榻之上的楚茗夜,微有疑色,她起身简单的裹了件红裘披肩,打开房门,入檐,身前近处是楚茗夜深色的眸子与自己相对。 南宫汐月微有一惊,不过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她同平常满眼崇拜爱意的目光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纤白的手臂挽过他的臂,微仰头,声音关切。 “皇上,这天还未亮、深冬的夜又凉怎就起了?还穿得那样单薄,冻坏了怎么办?” 南宫汐月轻咬嘴唇,眼眶之中泛出晶莹,娇里娇气,微有责备的看着楚茗夜。 “我看呐——皇上就是故意让妾身心疼的。” 说罢,南宫汐月微颔首,一手轻试脸颊泪痕。 楚茗夜一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整个身子与他相挨。 “嗯...皇上~”南宫汐月娇羞捏捏的窝在他的胸膛,手握轻锤他怀。 楚茗夜深邃的眸子黑沉,眉毛上挑,低头垂眸看着怀里的南宫汐月,嘴角扬起一抹的戏谑。 南宫汐月有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装的,要不是那日我埋在宫中的暗卫听见了你同我那贤弟的一番告白,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既然你那么喜欢演,那寡人就陪你...... 他另一只手轻捏她下巴将她脸容向上抬起,逼迫她与她对视。 “你是朕的爱妃,朕怎舍得让你心疼呢——”楚茗夜俯身低下,唇瓣划过她的脸颊轻轻落在她的耳垂。 “皇上~”南宫汐月轻捏出声,柔柔弱弱整身趴在了楚茗夜的身上。 楚茗夜眼中闪过一丝的嫌弃,松开捏她下巴的手顺入她的衣衫之内。 “爱妃,你说我都一连几个月的常住你这里了,为何你这肚子还是没有一点的动静?” 原本情深意浓的南宫汐月听得此话身体微僵,不过这种异样只是持续一秒而已,下一秒她的双臂就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眸眼晶莹闪烁,烟波流转,身体娇柔,声音轻捏。 “皇上,皇嗣之事本就是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来了——” 楚茗夜眉毛轻挑,薄唇弯弯,“哦?那爱妃的意思是,我努力的不够,缘分还未到了?” 南宫汐月请抬脚尖,拉近两人脸庞的距离,气息温热喷洒,“皇上——不如——今晚我们再试试?” 楚茗夜喉结微动,舌尖微舔唇瓣,“好——” 他踏步入屋,关上屋门,环她入怀,噬她,她卑躬屈膝逢迎而上,唤他“皇上”,红帘幕帐翩翩摇晃...... 城南之地,安候之所,楚茗夜的直辖地,两人影婆娑站立树梢,看着远方的灯火通红、人影忙碌,眸色渐深。 “你说的他们交易的场所就是这里?” 左丘哲彦轻摇羽扇,微微点头,“嗯,不错。” 一阵微凉扫过楚木白的脸颊,楚木白瞥了一眼左丘哲彦手里的羽扇,眉头微皱。 “冬日里你也拿着这羽扇想来身子是热得急了,回来不妨我为你寻一处好的人家嫁了。”楚木白面容正经,完全看不出是开玩笑的样子。 左丘哲彦听闻此言,脸颊瞬间红通了起来,手里的羽扇不自觉煽动的频率更大了些。 “我可是男子!怎么能像你说的那样找个女人嫁了?再说,我这...我这不是那方面...那方面渴求,这是风雅!风雅你懂吗!” “不懂。”楚木白一字一句诚恳的说道。 “风雅就是——” 左丘哲彦一开口,楚木白直接扭过头去,淡淡的说了句,“不想听!”随即,楚木白凌空踏步,朝着前方灯火通明处凌步去。 “哎——”左丘哲彦刚出声,发现声音微大,忙压低了声音,追跟着楚木白的身影,“你听我同你说啊,我又不收钱,免费教课,不用害羞——” “不想死就闭嘴!” 楚木白冷冷的声音入左丘哲彦耳,左丘哲彦忙闭了嘴,嘴角微瞥,眼神幽怨,跟上前去。 临近近旁,楚木白在墙院的一角顿下脚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场景。 庭院破败,院草丛生,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找的交易之所,隐蔽再往前走开始陆陆续续出现来人,他们衣着平民装束,可言行举止却半点不像,再看骨骼体型,上上下下溢散的都是习武强健的气息...... 楚木白刚想跟上前去,身后的左丘哲彦忽的扯住了他的衣角,小声的喃喃。 “往这边走。” 第二百零六章 断袖之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眼神闪烁,疑虑不往,左丘哲彦顿时气鼓,眸眼圆睁。 “我来过这,地形清楚,跟我来,精铁在这边。” 说罢,左丘哲彦扯着楚木白的衣袖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楚木白眉头微皱,一把拽过了自己的衣衫,左丘哲彦微有一愣的扭过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木白。 “不是,以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怎么如今我扯你衣衫竟这般了,你...你还蹬了我一眼,我——”左丘哲彦委屈巴巴的看着楚木白。 “走不走。”楚木白面容冷峻,声音微寒。 “不走!你不同我解释清楚就不走。” 楚木白眉峰压低,“好。” “哎哎哎——同你开玩笑的,这边来了。” 楚木白静静的盯着左丘哲彦,与他保持有一定的距离,跟着他,听他一路嘟嘟囔囔。 “真是的!同你开玩笑还开不得了,小气鬼,防我跟防贼似的,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 一路上听得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楚木白实在是头疼的紧。 我为什么这么做,保持距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就知道整天的跟在我屁股后面拉拉扯扯个不停,他人怎样说你难道没半点听闻? 若不是他们忌惮我的威望,外加我强力压制,咱俩那乱七八糟的谣言,估计便不是如今的兄弟情深、知己相论了,那时八九不离十传得整个大启国内外加几个邻国都以为咱俩情深意浓,有断袖之好! 如今我有了我家娘子,保持点距离不好吗?我的衣衫也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扯的?那是我家娘子独有的特权!我家娘子的!亏你还有神机妙算“玲珑诸葛丘”之称,真是在这方面半点没看出来...... “再废话,我便点了你的哑穴。”楚木白声音冰冷,眼神肃寒迸射。 “不说,就不说了......” 左丘哲彦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楚木白,小声的嘟嘟囔囔了两句,便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楚木白同左丘哲彦跨过墙墙道道,转过急急弯弯,约是过了半刻钟左右,来到了一个人员密集活动的小庭院。 “就在那个屋内了。” 左丘哲彦伸手指了指庭院之内的一间房屋。 “你在此处等我,我去看看情况。” 说罢,楚木白就要动身凌空踏屋,远处开始响起密密吵杂的脚步踩踏和人声交错的声音。 “殿下——”左丘哲彦轻声唤他。 楚木白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勿言,他顿下自己的脚步,手搭左丘哲彦的肩膀轻轻按压,示意低身隐匿。 左丘哲彦微愣,眼神呆滞的看着楚木白搭放在肩膀上的手,久久不语,只是下意识的任由他只配,直到吵杂的声音渐近响亮,他才回过神,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眼神炽炽的看着楚木白。 专注于观察、倾听前方庭院事宜的楚木白自是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知道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微低了身子后便拿开了自己的手。 左丘哲彦看着他拿落的手微有失魄,不过也只是片息,便恢复了往常的风流痞痞的性子模样。 他羽扇微动轻拍他后背,声音轻佻,“来人了。” “我知道。” “哦——” ...... 俩人对话刚落,庭院之内涌来一批手拿火把之人。 “快!上面有令,货物转移!快快快快......” 进来之人脚下的步子明显加快了起来,纷纷涌入庭院之内的屋内,从里面往外搬着一箱一箱的沉物。 楚木白眉头微皱。 “货物转移?难道说是......” 楚木白扭过头来瞥向左丘哲彦,“你从边疆往这边敢花了几天的时间?” “大...大概两天。” “两天...”楚木白喃喃,眉头愈来愈深,“够了,时间够了,他们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左丘哲彦羽扇轻摇,淡淡而言,“知道就知道了呗,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楚木白低头沉思,少倾,眸眼抬起,面容微有放松,“你的意思是——” “他们既是发现了什么,选择转移货物,说明他们暂推迟了计划,我们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进行调查以做好应对之策,正好——” 左丘哲彦羽扇指了指庭院正在搬运货物的那些人,继续说道,“他们转移,我们跟踪,再趁机不备,一举端了。” 楚木白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半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我觉着得你分析的甚是有理,计策也是天衣无缝。” 左丘哲彦听得楚木白的夸奖,微抿的嘴唇皓齿微露,脸额上扬,眉飞色舞。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楚木白轻佻眉峰,微微点头。 “嗯——既如此,跟踪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办!” 说罢,楚木白转身就要离去,一旁的左丘哲彦慌了,他面色红通,声音捏捏小心。 “哎——不是!你...这...你不能留我一人在这。” 楚木白顿下脚步,转过身来,四目与他相对,“为何不能?我相信你!” 左丘哲彦周身一顿,瞳孔中绽放异彩,脸容不由的微露喜色。 “好——” 楚木白点了点头。 “对了,查清最新的精铁隐匿之地后,老样子传书予我之后,你便回边疆吧,那边不能没有你,不然恐他们计划有变,这边我会派人盯着进行调查,最新的情况也会通知予你,你在那方做好部署。” 顿了顿,微颔首的楚木白,抬首眸眼坚定,“你放心,虽然你挺喜欢边疆之地,不过我不会让你一人一直待在那里的。” 左丘哲彦白肌若雪的脸颊沾染一抹红意,他注视他,点了点头,“嗯!” 楚木白见他无异议,应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内力轻运,白衣蹁跹婆娑,越过墙阁,隐匿天色朦胧之中。 左丘哲彦是直至他看到他消逝视野才转过身来,才接着监听观察着庭院之人的动作的,有着独有的轻功天赋,加上之前躲避桃花的隐匿功底,对他而言跟踪之能与鬼影相必只高不低。 这也是为何楚木白能放心的留他一个没有其他任何武力值之人做跟踪之用,而他自己可安稳踏实的回毒谷见他娘子的原因...... 第二百零七章 连环催炮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月落阳出,晨曦破晓。 苏慕染正裹在被子里面睡得正酣,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师姐师姐你醒了吗?毒谷集会就快开始了,谷主在幽冥室等你同他一起过去,师姐师姐......” “咚咚咚......” “唔...”苏慕染惺惺眯|眯的睁开眼,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果断的用被子捂上了头, “这天还没怎么亮呢,不着急,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唔——” 门外的敲门声仍旧没有停止,“咚咚咚...”响个不停,来催的之人相必也是个倔强的孩子。 “师姐,谷主催促,快起来了,洗漱用品已准备好就放在门外了,师姐——” “唔...” 苏慕染有些烦闷的裹紧了被子,天知道她昨天晚上是几点睡得,梦中又做了哪些奇奇怪怪、有关春天的梦,她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好吧!为何这大清早的还不让人安生?! “无妨!你先回去,回头我同师傅解释。” 门外来喊之人明显焦急起来,连着拍门的频率都大了起来。 “师姐,毒谷集会一年一度,庄|严隆重,辰时开典,片刻耽误不得,现在离开典只剩一刻钟,谷主也已经在幽冥室等候多时,不见师姐前去才派我来唤师姐,师姐师姐该起床了,师姐师姐——” 苏慕染被唤得脑壳疼,她一把甩开了被子,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朝着门外喊道。 “知道了!我在起着了,你回去禀告师父就说我一会就到。” 说罢,苏慕染拖着沉沉的身子,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起身、穿衣。 门外停顿良久,来人才开口慢慢说道。 “师姐,谷主说了,若是听到您说‘一会就到’的话,就让我在这等着,时时催促,说...说是,师姐的一会就到,不是一天就是半天......” 苏慕染:“......” “那好,你就在门外等着我,我若是一会还没有出去的话,你再催我。” “是,师姐。” 着急忙慌、乱手乱脚的苏慕染费了好一番的力气,才穿戴好衣衫,她刚悠悠的走到铜镜面前坐下,门外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师姐师姐你醒了吗?” “醒了醒了。”苏慕染有些无奈的懒懒的回应着。 “那起了吗?” “起了起了,马上就好!” “嗯,好,师姐——” 门外终于没传得来声响,苏慕染感觉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轻梳着自己的散落两肩的玄发。 待梳通之后,她撩携半缕青丝碧水凌云簪挽,刚欲掏出冰蚕玉带缠于发间,门外又想起了催促之声。 “师姐师姐——” “呼——”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也不掏她母亲送予她的冰蚕玉带了,直接两手按桌起身,打开了房门。 “我起了,不用再喊了。” 还在张着嘴准备蓄力的少年,脸颊顿时泛起了潮红,他低眉颔首退到一边。 “我...我这就去回禀谷主师姐起来了。” 苏慕染:“......” “哎——等等!这次加上一句,我真的马上就到!” 那少年脸颊更红,顿步转身朝着苏慕染躬身点了点头,“是,师姐。” “嗯——” 苏慕染看着那少年急急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哎呀妈呀,可算是走了,这是连环催炮筒吗?我这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说着苏慕染捂着自己的耳朵揉了揉,垂眸正瞧见屋门外台阶上打着的一盆清水。 “是就是他说的用来洗漱的用品了吧。” 她弯腰低下身端着那盆清水进了屋内,简单的进行了洗漱,苏慕染看着铜镜之中素面朝天、清纯闪灵的自己微微动容,手指不经意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莞尔一笑。 “好久没瞧我这张脸了,今个一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情愉悦......” 本来她是不打算画什么妆容点饰的,毕竟她这幅身子的面容这般已经是倾城倾色了,但就在转身欲离去的瞬间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的相公今日回谷! 于是乎,毫无犹豫之下,她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点眉、涂唇的胭脂水粉,简简单单的化了一个较为精致的淡妆。 苏慕染看着镜中的自己,抿嘴含笑,连连点头。 “恩——不错不错,只是希望他来时不要将我这唇红吃干了才是。” 说罢,苏慕染忍不住的自己“噗嗤”笑出了声,还未来得及止笑起身,身后就传来了令她一机灵的声音。 “染儿,这就是你说的,你真的马上就到?” what?什么声音,我摸不是幻听了,我怎么听到了鬼...鬼幽子的声音?幻听幻听,一定是幻听! 这般想着苏慕染的心情明显放松了不少,她按桌起身,刚一转头,入檐就是鬼幽子面容严肃的大脸。 “啊!”我操! 苏慕染猛地惊吓,后退一步,差点把后边的那个词也直接蹦出来。 “师...师傅您怎么来了?” 鬼幽子拂袖双手背后,面容平静冷淡,“我不来,你打算臭美到几时?这次你的‘真的马上就到’又是多长时间?” 苏慕染脸容红通,尴尬的伸出一只手挠了挠头,眼神躲闪。 “那...那个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就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下,这不是想着作为你的徒弟不能在仪态上给您丢脸不是,再说...再说我刚才起身就是准备要去幽冥阁见师傅的,真的...真的没有再拖延臭美了。” 鬼幽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苏慕染,一番的仔细斟酌评价下定义下,确实见她此身的装扮十分的合乎规矩,不仅如此,还是那种带出去就很长眼、增加曝光率的装束。 同谷中一致的白色素袍衣衫、清雅的妆容、得当的举止...这活生生的可以说是天外来的仙子! 嗯!长脸!长脸! 鬼幽子点了点头,轻咳了两声,“嗯——走,同为师一起去奈何角参加毒谷集会——” 第二百零八章 奈何角集会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面容灿笑,眉眼弯弯,点了点头,“嗯!” 鬼幽子满意的嘴角上扬,眉毛上扬,看得出今日的他心情十分的愉悦。 “染儿你呀,还真是第一个让我亲自催促多次之人。” 鬼幽子转过身,边走着便说道。 苏慕染紧跟在鬼幽子的身旁,与他齐肩而行,她微低头颔首,饶是不好意思的浅笑。 “染儿平日里都是很准时的,只不过这几次实在是特殊情况——” 鬼幽子面带笑颜,侧脸看向苏慕染,伸出手指点了点她,摇了摇头,微有无奈。 “你呀——” 苏慕染眼神躲避,瞥向路边的毒草,甩手摇摆,玩弄着路边的草叶、鲜蕊,憨憨傻笑。 “嘿嘿...下不为例——” 鬼幽子收回手臂背于后,“好,下不为例。” 苏慕染见鬼幽子没了追究,心情也是轻松了起来,她甩手衣摆,蹦跳到鬼幽子面前,极度诚恳的看着鬼幽子。 “对了师傅,您说南宫兄今日会来集会,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在集会之上?” 鬼幽子挺直了身子,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那两撮胡子,面容淡然。 “他在路上遇到了些事,处理了下,稍耽误了些时间,刚传书过来大概今日午时会到毒谷。” 听到南宫睿现并未在集会上,苏慕染抿了抿嘴唇,脸庞微嘟,略带失落。 “好吧——” 鬼幽子瞧着苏慕染微暗淡的神色,眉头微皱,疑惑不解。 “我记得睿儿跟我说起染儿你时,除了极力说你医毒能力极强外,对你们的相识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带过,好像是...好像是......” “我遭遇了刺客,南宫兄恰好路过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 “哦——对对对,就是因为这,后来...后来你还送了他自制七肠散——再之后你们除了有一次的书信来往,好像也没其他了。” “我与南宫兄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俩一见如故,兴趣相投,他先是救了我,后来我又找了他帮忙,南宫兄未有推辞,慷慨相助,将稀有天灵百草送予我,所以我对他除了知己之情还有敬畏之意,也就有了听到他路上遇到了事,现在未能赶到,心微有失落之感。” 鬼幽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原是如此,想不到我家染儿是如此性情中人,优秀优秀!不愧是我鬼幽子的亲传弟子,哈哈哈——” 苏慕染:“......” 师傅您这...是夸我?还是夸您???染儿实在是愚笨【吃瓜】【吃瓜】...... “师傅,不是说集会快开始了吗?我们赶快过去吧。” 鬼幽子甩袖大摇大摆,“哎——无妨!让他们等着,为师的风范不能丢!” 苏慕染:“......” 初时的苏慕染确实还未仔细的瞧瞧他的师傅衣着体仪,直到鬼幽子提到她才注意到。 今日的鬼幽子鬓发整齐高束扎尾,一袭白袍加身,腰围黑色金丝纹理,这般下来倒显得洁净整洁,同她第一次见他是的装扮实在是不知道好了多少。 不过....师傅您这走路的姿势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些?像...像是巫术跳大神的...... “咳咳...师傅说得对!您的风范不能丢!我家师傅可是仪表堂堂,行路翩翩沉稳的谷主毒医,一代枭雄!” 鬼幽子听得苏慕染的赞美描述,不由自主的学着她说的样子,昂首向前。 鬼幽子清了清嗓子,语言低沉、清明,一副大师的模样。 “嗯,前面就是举行集会的奈何角了,染儿来我身旁,跟在我后面。” 苏慕染瞧着鬼幽子的突然转变,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脸上憋出了一丝红绯。 “是,师傅。” 奈何角。 轰然一座巨大的石拱门矗立,石门两侧整整齐齐站了两排的白衣少年,见鬼幽子来,纷纷行礼。 “第十八代毒谷外门子弟参见谷主。” 鬼幽子不语,端坐穿过石拱门,入帘又是一排一列整整齐齐的白衣列队。 “第十七代毒谷外门弟子参见谷主。” “第十六代毒谷外门弟子参见谷主。” “......” “第十四代毒谷门外弟子参见谷主。” 语毕,众场寂静。 苏慕染跟在鬼幽子的身后听看着浩瀚的齐拜不由得被惊撼,眼眸之中流转色彩斑斓。 上百余人的白衣列阵之前都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石桌,桌子之上摆满了各种各样世间奇珍的毒物药草,什么天炼子、赤花红...就连苏慕染灵域之中少有的几株罕见极补灵芝和极毒草本,她在在一石桌之上看到了一两株...... 盛大!当真是盛大! 苏慕染由最初的惊撼,到后来的贪恋只用了从台下走到台上约是三两分的时间。 她想即刻就见识见识集会的开始,奈何偌大的奈何角,上百余人的聚集之所,此刻仍旧是寂静、寂寥......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鬼幽子站在台上还是没有开口,苏慕染笔直的站在他的身后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能这是集会的特别的仪式,总不能让这般站一两个时辰吧? 约是过了半刻钟,鬼幽子拂袖挥手。 “都起来吧。” 瞬息间间,百余白衣之人或年少、或青年齐齐起身,“是,谷主。” “在毒谷一年一度的集会交流开始前,我先同你们说一下的亲传弟子——” 一提到“亲传弟子”苏慕染就要踏步上前一步,谁道鬼幽子台前踱步,直接挡了她的去路。 无妨无妨,那就等师傅叫我的时候我在上前...... 苏慕染默默地点了点头,安慰自己说道,然后接下来的故事就漫长了。 “之前传令昭示我收弟子一事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但她人相貌如何?医毒如何?我想大部分的人并不知晓......” 要到我了,要到我了。 苏慕染一手抵唇,轻声咳了咳清了清喉咙,刚想开口说话,鬼幽子一个转折就到了自己挑选徒弟的准则,什么悟性够大、什么术业专攻、什么医品一流,什么什么的讲了一堆—— 后来又讲到了自己的眼光多么多么独特,怎么一眼就瞧得出配不配做他的徒弟...林林总总乱七八糟的讲的不下雨半个时辰...... 最后的最后,苏慕染直接放弃了挣扎,只是静静地透过他,看着台下石桌之上摆放的奇珍,心中瞧着甚是欢喜,不自觉间完全忽略了他师傅嘟嘟囔囔的存在,沉浸在脑海中勾勒用台下毒物药草制作药剂的方子。 第二百零九章 一场比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取天炼子汁液三两滴,加三年生白莲玄冰叶一片,配雪莲灵芝......煎熬蒸馏放入白瓷瓶内,外熏赤花红同放罐中七七四十一天埋于地下,即可得至纯烈性千骨碎。 千骨碎抵中性阴毒百嗜骸,以毒攻毒可解毒性七八份,损体一两分,到时外加针法逼宫,一月体愈无碍...... 苏慕染正在脑海中津津有味的调配着毒物药方,鬼幽子突如其来的大脸木然半眯的出现在苏慕染的面前。 “啊——” 苏慕染惊吓出声,大脑飞速旋转想起自己是在百余之人的集会之上,不由得惊惶猛然捂上了自己的嘴。 “师...师傅——” 鬼幽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同她说道,“染儿怎么在为师同众人介绍你时就出神呢?为师的老脸是无碍,你今后还要同他们多交流,万不可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 师傅这是已经向大家介绍完我了,到我出场了? 苏慕染放下捂嘴的双手垂于身侧,烟波流转看向台下,只见数百余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她有些不自在的咽了一口有口。 “师傅,染儿看到台下圆桌之上的奇珍药草毒物实在是欢喜,就想着有了这些可研制那些毒物药剂,一时间就出了神,染儿知错。” 鬼幽子的眸眼中突放溢彩,嘴角一抹弧度弯弯,声音提了高。 “原来染儿你是在看物制毒入了神——” 苏慕染猛地一机灵,“师傅师傅您小声点。” “无妨!既然是关于毒术研究,没听见我的几句话又有何妨?正好也符合我同他们介绍的你风格。” 苏慕染呆愣。 我...我的风格?!不是吧不是?师傅你不会说了我拖沓的这两次吧???我...... “钟——嗜——专——研——” 苏慕染:“......” 师傅你认识我好像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就连前天,虽说是一整天,但是貌似这个词更符合师傅您...... 说到这,鬼幽子转过身去面容威严,两手背后,声音淡淡慵长。 “刚才为师向他们介绍了你所制的几种极毒,他们中多有所疑,染儿,不如你同这位提出异议之人比试比试。” “比试?” 鬼幽子侧过头看向苏慕染,点了点头,“嗯——” 随即他睥睨台下,看着一年约二五六岁之人,说道,“既然是你提出的比试,就有你来决定比试的形式。” “是,谷主。” 不是...师傅,您这就把我摘出去了???不是???这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师傅您为何不早说?好让我起码有个心理准备啊—— 微微冷静了十余秒钟。 算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上!想来不管怎么说我在研究生时期参加的各项医学比赛中还没有输给过谁,这一次......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 我可以的! 想到了这里,苏慕染鼓足了勇气,面容自信,举止大方。 “好,染儿听师傅的,应试!” 那位二十五六岁的白衣男子向前迈了一步看向苏慕染,眼神质疑,声音慷慨自信。 “我是毒谷的第十四代外门弟子钟博,虽入毒谷要早于你,但按照谷中的规矩仍旧要称呼您一声师姐——” 现今的这句身体里虽然住着二十六岁的灵魂,但原主的身体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这让一个二十多岁之人,还是比自己更早入谷学艺的?苏慕染实在是觉得别扭。 “钟...咳咳,不必拘结于此,唤我苏慕染就可。” “谷规百年立,不可违,还是称你师姐为好,师姐直接喊我名字或师弟就可。” “这......” 苏慕染面容微皱看向鬼幽子,鬼幽子手捋自己下巴上的两撮小胡子,朝她点了点头。 “按谷中的规矩来。” 我...... “好!” 苏慕染走下台,来到钟博的面前。 “师...咳咳...”苏慕染手抵唇轻咳了两声。 啊啊啊...太难了,有点说不出口啊—— “那个...咳...钟博,你最擅长什么我们就比什么吧?” 听闻此话,钟博的的声音立马大了起来。 “我钟博虽然不才,得不了谷主的青睐,但也绝不是泛泛的平庸之辈,更不是欺人之徒,听闻谷主说你尤擅长针法逼毒,不妨第一局我下你解,第二局你下我解,以时间长短,是否解否为评判标准。”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瞧着这并没有什么难度,都是我所擅长的医能方向,不知在这其中可有钟博的长项?” 这句话是苏慕染仔仔细细揣摩才得出的结论,逼毒、制毒不就是她的日常吗?倒是这位钟博他也没说他所擅长的是什么?着实让人费解,心下也难安。 一听这话,钟博的脸涨得通红,“我自然擅长解毒,不过我的解法都是根据所中毒性做判断选用是用何种方法,不局限针法罢了。” “哦——原是如此!”苏慕染点了点头,“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师姐没有其他的任何异议?” 钟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染,他定的这个比试,了解的人都知道是他占了大便宜的。 针灸疗法在他们眼里看来不过是疏通筋骨,暂缓症状的医学手段,纵然她的针灸医术被鬼幽子说得再神通,他们没有见识过,始终觉得不可行。 再说了解鬼幽子的门外弟子都知道,鬼幽子素来注重面子,她是他收的徒弟,即使她真的有几分的本领,但若是鬼幽子说出来还是有夸大之嫌。 毒谷第一百零八条门规规定,只要谷主收了徒,属门外弟子未入眼之人,只要是战败了其弟子就可取而代之,成为谷主的亲传弟子。 钟博是四年换届中的最后一届,今年也是他待在毒谷之中的最后一年,为了更多的资源他愿意搏一搏,所以这其中除了不甘他人之下外,还不乏藏有他的私心。 “没有。”苏慕染语气果断,面容坦荡,侃侃而言。 “好!” 说罢,钟博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白瓷瓶,刚打开瓶塞,还未说什么,苏慕染就开了口。 “断肠散,一般性属烈毒物,中此毒者先是有头晕目眩之效用,后渐肠如刀绞,痛苦不堪,普通无内力之人半刻钟之内若不服用柏莲、桂木...揉和研制的回生丸,就算是不死也熬不过当晚。” 众人听得此言,连连交头接耳讨论。 “断肠散?钟博手中瓷瓶中装的是断肠散?她未接过,怎会知道?” “是啊是啊?会不会是她随意说的?” “不会吧,他可是谷主青睐的徒弟,应该不会出错的。” “若真是断肠散确实是她所说的那种解法,不过她只能采用针灸,这能行吗?” “不知道......” “不好说......” “不是还没听钟博说是不是断肠散,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的也不好,还是好好地看吧。” “是是是,有理......” “......” 站在苏慕染对面的钟博在听见她说“断肠散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呆滞了,瞳孔扩张,面容惊诧,久久不语。 良久,苏慕染也没有见钟博言,不由得疑惑,难道他是同我刚才那般,在脑海中调制毒物?他这手里的是他调制需要用的一味引子? 带着疑惑,苏慕染伸出一只手在钟博的眼前晃了晃。 “钟博?钟博?钟博......” 台上的鬼幽子一见这情境,脸上的笑容绽开,他唤人拿来了一把椅子,他坐其上。 虽然他知道这场比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但毕竟是一出的好戏,好戏当然坐着看才舒服...... “啊...恩?哦哦哦。” 钟博猛然回过神来,他脸色涨红,手臂微僵。 “是,这确实是断肠散。” 白衣众人闻言又炸了开。 “看吧看吧,我就说谷主的眼光不会有错!”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她是如何知晓的?好想跟她学习,不知道师姐有没有收徒的意愿。” “这比试才刚开始,胜负未知呢!你就打上师姐的主意了?” “我......我只是觉得她很厉害......” “......” 耳力超强的苏慕染自然是将众白衣讨论的种种听到了耳中。 有什么想要请教的,有什么想要拜师的,还有的想要知道师姐婚配否,想要娶回家的...... 听得苏慕染是脸红心涩,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很无语。 至于前面什么请教、拜师的也就无所谓了,医术嘛!本来就是需要传承学习的,可后面的那些想入非非,苏慕染只想说一句:不好意思了,家中已有良夫,容颜貌美,性子可爱,我心挚爱。 第二百一十章 家中已有良夫,容颜貌美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众人听得此言,连连交头接耳讨论。 “断肠散?钟博手中瓷瓶中装的是断肠散?她未接过,怎会知道?” “是啊是啊?会不会是她随意说的?” “不会吧,他可是谷主青睐的徒弟,应该不会出错的。” “若真是断肠散确实是她所说的那种解法,不过她只能采用针灸,这能行吗?” “不知道......” “不好说......” “不是还没听钟博说是不是断肠散,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的也不好,还是好好地看吧。” “是是是,有理......” “......” 站在苏慕染对面的钟博在听见她说“断肠散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呆滞了,瞳孔扩张,面容惊诧,久久不语。 良久,苏慕染也没有见钟博言,不由得疑惑,难道他是同我刚才那般,在脑海中调制毒物?他这手里的是他调制需要用的一味引子? 带着疑惑,苏慕染伸出一只手在钟博的眼前晃了晃。 “钟博?钟博?钟博......” 台上的鬼幽子一见这情境,脸上的笑容绽开,他唤人拿来了一把椅子,他坐其上。 虽然他知道这场比试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但毕竟是一出的好戏,好戏当然坐着看才舒服...... “啊...恩?哦哦哦。” 钟博猛然回过神来,他脸色涨红,手臂微僵。 “是,这确实是断肠散。” 白衣众人闻言又炸了开。 “看吧看吧,我就说谷主的眼光不会有错!” “神奇!真的是太神奇了!她是如何知晓的?好想跟她学习,不知道师姐有没有收徒的意愿。” “这比试才刚开始,胜负未知呢!你就打上师姐的主意了?” “我......我只是觉得她很厉害......” “......” 耳力超强的苏慕染自然是将众白衣讨论的种种听到了耳中。 有什么想要请教的,有什么想要拜师的,还有的想要知道师姐婚配否,想要娶回家的...... 听得苏慕染是脸红心涩,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很无语。 至于前面什么请教、拜师的也就无所谓了,医术嘛!本来就是需要传承学习的,可后面的那些想入非非,苏慕染只想说一句:不好意思了,家中已有良夫,容颜貌美,性子可爱,我心挚爱。 钟博将青白瓷瓶递到苏慕染的近前,“师姐,请。”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瓷瓶,嘴角上扬,轻佻了一下眉,接过瓷瓶。 “你确定不改。” “不改!”钟博语气笃定,“不过师姐你也莫忘了比试的要求,你——只能用针法逼除此毒!” 苏慕染嘴角微扬,垂眸看了一眼青白瓷瓶中的白色粉末,爽口说道,“好,没问题。” “有没有水,干吃咽不下去。”苏慕染淡淡的说道。 众人皆被苏慕染的言语震惊。 “师姐要用针灸之法解这断肠散!这...可前所未有啊——” “断肠散光是沾上一点就足以发挥毒效,师姐要水,难道她是要整瓶饮入?” “师姐疯了吗?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 “......” 坐在台上的鬼幽子一听见苏慕染的话,心中也是唯有一震。 “染儿——”鬼幽子唤他,手扶木椅,指尖泛白。 苏慕染闻声转过头去,仰着脸看向鬼幽子,面容灿笑,“师傅,没事的!我可是您的徒弟!” 鬼幽子被她都得嫣然一笑,不过心中还是泛着隐隐的担心。 “是,你是我的徒儿怎么会有事呢?来人去取水来给我的徒儿——” “是,谷主。” 站在鬼幽子旁边的白衣十二三的少年拱手作揖退下去取来了水,双手递向苏慕染。 “师姐。” 苏慕染接过杯水,“嗯,好,多谢。” 那位递水的白衣少年,听着苏慕染的话晃然脸晕上了红,他垂眸低首,声音弱弱。 “师...师姐客气了,不用谢。” 说罢,那少年便跑到了一边,隐匿人群中,只露出一个头偷偷地看着苏慕染。 苏慕染转头瞧见,“噗嗤”一笑,随即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将白瓷瓶中的断肠散尽数倒入杯水之中,手握杯水轻摇。 “染儿——要是...要是实在不行,就同为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回来你若是有什么事,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棺材送给你。” “师傅!”苏慕染嗔怪着说道。 鬼幽子的眸眼闪烁,看得出他也不甚确定,毕竟虽他试毒百次,可这般形式的他却从未试过。 “行行行!为师信你!” 苏慕染这才笑颜,“师傅莫不是忘了?” “忘了什么?” “冥毒我都逼得出,区区断肠散又奈我何?” 鬼幽子一顿,随即面容舒展,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瞧为师这记性,确实是老糊涂了,染儿你随意发挥!” 苏慕染仰头浅笑,随即微转头,衣袖抬起,掩面饮了混有断肠散的杯水。 奈何角偌大的场地之上,听得此言的白衣少年再看向苏慕染时的神色异样、惊骇,叽叽喳喳之语消散,几乎在场的人都屏气凝息,静静注视。 奈何角又是一片沉寂。 苏慕染之所以能如此自信的饮了这断肠散倒不是她有十分的把握,而是这断肠散中有一味珍贵毒草,名为冰凌玄叶。 这冰凌玄叶属阴,对她抑制她体内的牵机红有益,曾是她服用的冰眉中的一味极其重要的引子。 再说前不久她有服用了解毒丸,这解毒丸可解百毒,对付这等中程度的断肠散绰绰有余,只是需要考虑的是解毒丸在体内残留的药剂量少,可能无法完全中和,这个时候她的针灸之法就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她要留下冰凌玄叶,逼除其他未过滤的毒素! 昨日与鬼幽子探讨针法时,听鬼幽子说过九尾针法可逼出绝大部分的毒素,考虑到冰凌玄叶的留体特性,苏慕染微微做了针法的调整。 她闭眸先是在脑海中推演了针刺改变穴位可能引起的反应,待确定好百分之九十的可行性。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针囊铺在石桌之上,抽针刺穴,一针、两针、三针、四针...... 第二百一十一章 酒丸?还是九缠?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台上的鬼幽子瞳孔扩张,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下额头微渗汗的苏慕染。 这是九尾针法?不...不!不对,不是,他改变了第八针和第九针的时间间隔,还有穴位...... “咳咳——” 苏慕染气息微喘,嘴唇浸染一抹殷红,她手法娴熟的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针囊,从衣袖中拿出一方白蓝扎染的丝帕擦了擦嘴角的血。 “解了。” 说着苏慕染向钟博递过去手腕,钟博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染,手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搭在她的手腕之上,瞳孔扩张,后退一步,话语结巴。 “解...解了——” 一听到这话,众位白衣又喧腾了起来。 “师..师姐好厉害,这也就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就...不愧是谷主看中的人...” “不知刚才师姐用的是什么针法,竟然解了断肠散...” “......” 台上的鬼幽子看着台下的景象,脸上的笑意更浓。 “染儿染儿,你可真是总给我惊喜——” 苏慕染抽回自己悬空的手收了针囊放入了灵域之中,又从灵域之中拿出了一个白玉陶瓷瓶递向钟博。 “嗯——该你了。” 钟博看着苏慕染手中的瓷瓶,额头汗流。 “这...这是什么?” “打开来看看。”苏慕染双眉轻佻,淡淡说道。 钟博瑟瑟巍巍的打开了瓷瓶,脖颈、额头青筋尽露,凑近瞥眸,却又瞬间撤回。 额...这...这又不是什么盐酸、硫酸高腐蚀性物品,怎么那般的退避三舍...... “放心,你手中的不会要了你的命。” “我会解了它,它...它自然不会要了我的命。” “哦,好——”苏慕染目光诚恳,朝他伸了伸手,“请吧。” “这...我...我还没判断出是何毒,自然不能轻易吞食。” 台下白衣齐齐看向钟博。 “钟博,你不会是不敢吧?” 台下其中的一个人喊道,众人眼神怪异,大部分连连点头。 “胡说!我...我刚才说了是还没判定是何毒,所以...所以才没——” 钟博的话未说完,那白衣之人又开了口,“磨磨唧唧的,师姐可是在你打开瓶塞的分秒就辨出是何毒,之后更是全瓶饮了断肠散分毫没你这般懦弱、拖沓。” “你...” 苏慕染看着争吵的两人眉头微皱,忙出言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好了好了——” 苏慕染有些无奈的微摇了摇头。 “我初始就辨出了是何毒,再对症下药确实是占了上风,应该是让钟博知道此物是有何作用特征的,此物——” “师姐辩毒全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况且师姐那也不叫对症下药,那是对症下针!” 额...这...这对症下药的字面意思懂的很是“通彻”,我竟无语反驳—— “钟博手拿师姐予他的比试之物良久,自己无能辨不出是何物,却在这里堂皇找借口,实在是非君子之为!” 钟博面红耳赤,伸出手指指着那白衣之人,指臂颤抖,“你!” “我说的本就是实情!作为医者定是要谨慎行事,我想要搞清此毒是何,又有何错?” 那白衣之人看了看日头说道,“你没错,你只是输了。” “你胡说!我还没有开始解毒怎就输了?” “辩毒的时间一刻有余远超过了师姐辩毒加解毒的时间,你不是输了又是什么?!” “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输了就是输了,连认个输都这般虚伪推脱。” “你!我说的时间算量是指的解毒的时间,我这还没有开始解毒怎就是输了——” 台下的白衣众人隐隐约约也有了交头接耳的议论。 “这钟博什么情况?他是我们这一届里水平比较出色的人了,怎么人品那么差,输了都不愿认输——” “就是就是,没看出来——” “......” 苏慕染瞧着眼前的景象越发的错乱,眉头皱锁得更深。 “好了!大家安静听我说,钟博手里所拿之物是我最新研制的,并未在市面上流传,所以他短时间内没有辨出也实在是在情理之中。” 听到苏慕染的话,钟博感觉自己找回了一丝的脸面,不由得同他们辩论起来。 “你们听到了没有,并不是我的能力问题。” 钟博的眼眶泛红,血丝突出,他扬起手中的瓷瓶说道。 “是这毒!并未在世面流出!” 众人不语,只是看向钟博的眼光各异。 “我给你的并非是毒,只是一种易使人陷入昏沉的酒丸而已。” “酒丸?”钟博的眼中充斥着轻蔑之意。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不过它有一个特性我想我应该提前告诉你,就是若是你在半个时辰之内还没解了这酒丸,它便会渐渐吞噬你的五感,直至使你的无感尽失,你才会自然而然的醒来。” “吞...吞噬无感——” “嗯,若是现在你知了它的特性还暂时无解,亦或是你觉得这是我自制的新品,世面之上暂未流传其解法的话,可以把它换做这个——” 说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黄白宣纸包裹的一团粉剂递到钟博的面前。 “这是同断肠散毒性相似的九缠。” 九缠又名纠缠,说的就是它的难缠之性,只要片粉片墨与有活性的肌肤想沾,便会侵蚀入里,毒素的作用效果同断肠散类似。 中此毒者先是有头晕目眩之效用,后渐肠如刀绞,痛苦不堪...... 听起来九缠似乎要比断肠散毒性更烈些,起码它多出一个沾肤入里的特性,不过正因为如此,世人众多的医者更偏爱研究九缠,它的解法也很简单,只需平常治疗风寒的药方再加一味雪莲子为引。 至于雪莲子,苏慕染实实在在也没有想要难为他,她刚在石桌之上就看到了一堆,随便拿一株按配方煎药即可。 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钟博就可轻而易举的赢了此场的比试,药材简单、引子有,可煎熬所占用的时间也在那里明摆着。 钟博若是不想输,还是得另辟蹊径,一边是酒丸,一边是九缠...... 第二百一十二章 插管引流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钟博看了一眼苏慕染手中的纸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可吞噬五感的酒丸喉结微动。 “为了显示比试的公平性,我选九缠。” 说罢,钟博盖上了瓶塞就将白玉瓷瓶塞到了苏慕染的手里,同时拿过了她手中的九缠。 苏慕染眼睫微垂,收回酒丸放入灵域之中,点了点头,“好。” “水,我要水。” 众场之人无人动。 啊...这...... 苏慕染看向旁边的一个年纪明显比自己小的一个白衣少年,开口说道,“麻烦,帮他取些水来。” “大量...我要大量的水!” 那位少年本来迈动的步子停了下来,眼睛圆鼓鼓的看向苏慕染。 嗯???这是在等我的回答???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冲着少年莞尔一笑,“多拿些,辛苦了。” 那位白衣少年脸色悠得通红,低头捏捏,声音小小,“是,师姐,不...不辛苦。” 说罢,那少年迈着两腿快步的朝门外跑了去,不消片刻便端着一大盆的清水走了过来。 他气息微有粗|喘,额头浸上了汗,苏慕染下意识的想要接过。 “师姐,我可以的。” “没事,我来帮——” “我可以——”那少年语气坚定。 苏慕染有些十分的不好意思,她刚才不应该因为羞涩唤一个比他年纪尚小的人去拿水的,更不应该在听到钟博说要大量的水时,对他说了句,“辛苦了。” 或许他正是因为这句话,才对她坚持说,“我可以——” 那白衣少年翩翩迁迁的将水端到了钟博的面前,安稳的放在了地上,语气冷淡朝向钟博。 “你要的水。”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看向苏慕染,唤了声,“师姐。”便作揖退下,站到了一旁。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中拿出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向那少年。 “呐——拿去擦擦汗。” 那少年微愣,抬起头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分毫不眨的看着苏慕染。 苏慕染见他没得动静,也不知为何老是盯着她,只觉得这小孩憨厚可爱,于是看她的眼光不禁多了些慈爱,她刚拿起帕子想为他擦拭,忽然想起自家的那位,忙停了手。 我家那位会吃醋的,虽然我只是把他当做个小屁孩来看,但是不行! 于是乎,苏慕染顿停了手,反将那方帕子塞到了那少年的手里,随即起身,注意力集中到比试之中。 入檐,钟博已经蹲下身,他双手微抖的打开宣纸,将宣纸连着九缠的粉剂放在地面之上,伸出食指轻轻地碰了一点的九缠,就即刻用盆里的清水洗拭。 “啊啊啊啊啊......” 钟博边用力的揉搓着刚沾有九缠的手,边尖叫着,额头、脖颈、手臂...眼所能观之地,均是青筋尽露。 苏慕染知道是九缠发挥了作用效果。 一旁的钟博依旧是不停地重复着洗拭的动作。 他为何还不开始准备解法,照这样下去,不出多时他也就爆体而亡了...... 又是过了一段的时间,钟博已经整个人浑身抽搐的摊到在地上,但他还是坚持的将手伸入清水之中。 难道他是想简单的通过清水洗掉???不会吧!九缠的特点他都没了解清楚吗? 众人也断断续续的出现了议论之语言,其猜测与苏慕染所说无异。 坐在台上木椅上的鬼幽子脸泛了黑,他眼神狠厉,肃寒的看着地上抽搐难堪的钟博,十指青筋曝露。 “愚蠢!” 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境越来越糟糕,瘫在地上的钟博此时更是连伸手入盆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面容狰狞,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不好!得马上救人! 苏慕染下意识的蹲下身,手搭上钟博的脉搏。 “血脉阻塞,气息微弱紧绷......” 他——快爆体了! 想也没想什么比不比试的,苏慕染直接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她刚才使用过的银针,简单的进行了消毒,便抽得银针入他穴。 “唔...啊——” 苏慕染又从灵域中拿出一方巾帕,叠成条块,塞入他的嘴里。 “忍者!” 周围的众人见可能会出了人命,纷纷也没了刚才的敌视,他们围上前来,不知所措,但打个下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按住他!” “是,师姐。” 瞬息间,上前来了五六个较为健壮的白衣人按住了钟博的四肢。 此时的钟博整个人都鼓通了起来,青筋红面尽露眼前。 苏慕染额头泛起层层的细汗,只是片刻便聚集成珠,滴滴滚落。 她一边用手探着他体内的暴起气体流向,一边针穴逼毒,四十九针入,钟博身体仍旧在膨胀,众人的脸上纷纷都晒现无可救之色。 “师姐,钟博他可能——” 未待其中一位白衣众人说出口,苏慕染语气坚定,神情专注,“救得活!” 众人本想还说些什么,此话一出,全都屏气凝息。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幅橡胶手套和一把手术刀。 她迅速的带好手套、握着刀,瞬时手起刀落,快准狠的在钟博触碰九缠的食指划开了一个口子。 霎时,黑咕咕的血液流出。 “大家小心,此血有毒,切勿触碰!” 众人听言,近旁站立之人纷纷退后了两步。 毒血的流出并未让钟博的身体膨通消减,苏慕染眉头皱得更紧,手搭他挽,瞬间明白了缘由。 他的胸腔之内有淤血。 苏慕染低头陷入了沉思。 积血在胸腔,最好直接引出,推拿之法可以,但是时间急迫,不可行,唯有唯有...... 胸腔插管进行引流! 想到这里,苏慕染在大致确定了身体其他部位的毒血排出来之后,拔了针穴在钟博身上的银针,撕扯开他胸膛的衣襟,从灵域里拿出了一根玻璃的气管对准钟博的胸膛就插了下去。 顿时玻璃管中,黑鼓鼓的血液上升,沿着气管溢出。 因为考虑到本身血液有毒为了避免二次伤害,苏慕染事先在玻璃气管的上半部分露出管口,裹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师姐,这——”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只是毒血郁积胸腔,导出毒血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温润如玉,南宫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原先在台上看着台下苏慕染救人场景的鬼幽子,在见她的徒儿拿出玻璃气管准备刺穿钟博胸膛的时候就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跑了下来,挤过人群,来到了苏慕染的近旁,仔仔细细的看着。 鬼幽子听得苏慕染的解释恍然大悟,两手作拍,“哦——原是如此——” 苏慕染一直专注于胸腔排积血,并没注意到鬼幽子就在自己近旁,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拍手作鼓当即是吓了她一跳,手微滑动用力,气管下移,差点穿破钟博心脏。 黑血夹杂着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苏慕染忙握紧了手中玻璃气管。 “师傅,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镇定,嗯?”说着苏慕染看向鬼幽子。 “我?” “嗯——” “行行行,你快接着弄,回来同为师说说是怎样...咳咳...回来记得给为师做个报告。” 苏慕染:“......” “好,师傅。” 苏慕染收回目光,注意力放在了紧握的玻璃气管之上,“除了按住钟博的几人除外,所有人后退三米之外。” “是,师姐。” “哎?染儿,那为师呢?” 苏慕染眼神紧紧的盯着气管之内颜色忽暗忽明、忽交错的血液,目不转移,语气铿锵。 “退后。” “我......” 鬼幽子听到这话后,原本身子立马半蹲了起来,他左右洒了洒,最后眼珠子转动,跑到了一边,驱走了其中一个按压钟博手臂的白衣少年,自己整身坐在了钟博的手臂之上。 “染儿,为师责任重大,怎能袖手旁观,我就在此,你有何棘手的可随时求援于为师!” 苏慕染:“......” 师傅都这个节骨眼了,您还不忘炫炫,我...这—— “好!那就麻烦师傅了。” “跟为师客气什么,不用客气,你专心手上的动作,勿再多言。” “嗯——” 苏慕染嘴唇紧抿,微点了点头。 她双手捧着的白纱几乎尽染上了黑红,眼见着管中上涌的血液全转变为鲜红,苏慕染缠着白纱旋转上扬带着血渍满满扯离玻璃气管扔到了一旁,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套紧握着插在钟博胸腔之上的玻璃气管的底部。 “把他按紧了!” “是,师姐。” “嗯,为师坐得可紧了。” “......” “唔——啊——” 伴随着钟博的剧烈挣扎,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苏慕染一身,顾不得其他操作,苏慕染又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了白纱叠快,按压法为钟博止血。 “来个人帮我按住他胸膛,我需要腾出手来。” “徒儿,我来!” 苏慕染微转头,与鬼幽子四目相对,点了点头,“嗯,好。” 鬼幽子是按住钟博的一只手臂的,他刚一起身,钟博因疼痛那只手臂发力上扬就要朝着自己的胸膛锤去。 “师傅!”苏慕染见状朝着鬼幽子喊道。 鬼幽子瞳孔微张,随即直接一脚将钟博扬起的手臂重重的踩在了地上,面露嫌弃。 “他娘的,想活命就给老子老实点!” 钟博被鬼幽子踩在地上的手原本紧握双拳,在听到鬼幽子的呵斥后直接改抓地面。 苏慕染微皱了眉头,开始有些同情钟博,“师傅,要不让其他人帮我按住胸膛为他止血?” “不行!我说了是我,就是我。” 苏慕染垂眸看向钟博紧紧抓住地面青筋尽露,五指摩挲出血的手,“好,那麻烦师傅了。” 鬼幽子听得苏慕染应允的话后,脾气明显小了下去,他轻抬踩压钟博手臂的手,缓缓走上前来蹲下身接过了苏慕染止血的操作。 空出了双手的苏慕染忙起身走到钟博那只无人按压的手臂,手搭他脉。 血流通畅、气血不足...... “毒已清,就是血虚得输血!” 有了下一步的打算,苏慕染手改按压他臂,看向周众白衣,“上来一个人帮我按住他的这支手臂。” 白衣众人皆不语,眼神飘忽、畏畏缩缩的看向鬼幽子,无人上前。 “师傅!” 鬼幽子微皱了皱眉,一脸不情愿的转头瞥向一个白衣少年。 “就你了,没听见我徒儿的话吗?” 那位白衣少年,忙低头快步的跑上前来,按压住了钟博的那只手臂。 本来的苏慕染是打算给他直接输血之后,再给他打麻醉缝合伤口的,毕竟他现在失血的情况严重,整个人身上都泛了白,但第六感极强的苏慕染判断他现在的疼痛怕是难以忍住可能会有自残的行为。 于是苏慕染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针麻醉剂左臂入针,注入了钟博的体内,又进入灵域,携着手套上的血渍快速的做了血型的检测。 是O型!万能受血型!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在她现代的实验室血库里开始寻着对应的血型,她刚想着若是没有O型血,可用其他的血型代替,翻开冷库中的血藏,一眼过去竟尽是O型血、O型血、O型血...... what?难道灵域空间是个有意识的个体? 算了算了,人命关天! 没来得及仔细的细想,苏慕染携着O型血带出了灵域,娴熟的针液入体,一只手高举着血袋。 “来一个人帮我举着血袋。” 在场的众人在看到苏慕染这一番的操作时就已经目瞪口呆了,个个疑惑的不知她在做什么,那又是什么东西? 等了片刻的苏慕染仍然不见人手接替,就在她想要抬眸看向周众白衣之时,身前忽出现一个高大的影子,背后有极近的体温温热,上方一只大手也接过了血袋。 “慕染,我来。” 苏慕染微有一愣,她转过身仰头看向自己身后之人,入檐但见一棱角分明、白肌入雪、面色温润、浅带微颜之人。 “南宫兄?” “嗯——是我,慕染。” 笑容微微在她脸上漾起,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猛然想起他好像应是午时时分才到谷中的,不由脸上漾起了疑色。 “南宫兄,你不是信上说有事路上耽误了些,午时才会到谷中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 紧急救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南宫睿垂眸低首、浅笑嫣然,抬头看了看空中日阳。 “慕染看,现已是午时了。” 循着南宫睿的目光看去,烈阳光芒照得苏慕染有些睁不开眼睛,她抬起一只手挡在额前才勉强看得清,但见日至中日偏过,按照苏慕染现在学习的计量来看,现在应是下午一点左右的时间。 苏慕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想抬起手挠一挠自己的后脑勺,鲜红的血迹晃然亮在自己的眼前,苏慕染一愣,猛然想起地上还躺着一日。 她现在应是在急救才是! 想到这里,苏慕染眉头微皱、脸容紧张起来。 “南宫兄,麻烦你帮我拿着血袋了。” 南宫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微有抽搐之人,随即又抬眸看向苏慕染,面容柔和温润。 “无妨。” 苏慕染微扬嘴角,眼神坚定睿智的点了点头,遂转身蹲下身来,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缝合伤口的医疗器械。 “师傅,可以了,我来吧。” 鬼幽子目光聚集在苏慕染拿出的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染儿,这是——” 苏慕染顺着鬼幽子的目光看去,略有无语。 师傅,人命关天好不嘞?! “这些是进行伤口缝合用到的器械,回来我仔仔细细的同师傅说。” 一听到鬼幽子这么说,鬼幽子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连着声音都夹带着愉悦之色。 “好,这可是染儿你说的!” “嗯嗯嗯——师傅放心,绝无玩笑。” “哈哈哈哈...”鬼幽子看向苏慕染嘴唇抿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不愧是我的染儿。” 苏慕染:“......” “师傅,那您现在能现暂时的起来一下吗?” 鬼幽子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情景,猛然回了神,忙起了身,走到了苏慕染身后一个极佳的“观影”之地。 “哦好好好,染儿你来,为师这就交给你了。” 额...这...我可谢谢您老—— 苏慕染的面容冷淡,眼神坚定,她微挪动脚步,拿开按压在钟博胸膛之上的白纱,见圆孔的破洞之处隐隐渗着血,不过相比之前刚拔出玻璃气管时的血量,这点几乎可忽略不计。 “快结痂了,不过......” 不过伤口破洞的创口过大,可以看出伤创之处血流与肉|体摩|搓,其周围的血肉已经大片泛了红,照这样下去,不多久伤口可能会磨损溃烂,到时就...... 不能再拖延了! 苏慕染大致比较了脑海中缝合方式,确定好了最佳的角度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拿起医疗器械进行缝合了起来。 因为之前是同钟博打了麻醉针剂的,所以缝合的过程中钟博并没有过多的挣扎。 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苏慕染拿起剪刀剪了针线,又为他上了药,缠上了纱布,做完这些之后,苏慕染直接瘫软坐在了地上。 她额头浸满了黄豆珠大小的汗水,在她抬头放松的瞬间一齐滚落,瞬间打湿了本就微潮的白色衣衫。 “好了。” 苏慕染双手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看着地面之上微有血色已经昏迷的钟博,开口说道。 “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好好休整两个月就可恢复正常,在这个期间之内切记伤口不要沾上水,定期的进行换药、忌辛辣的食物——” 说着,苏慕染从地上拿起刚才为钟博上的药,递给了旁边的一个白衣少年。 “把他抬下去吧。” “是,师姐。” 片刻,白衣众人中来了两人抬着担架而来,几人合力将钟博抬放在了担架之上,南宫睿是毒谷中的贵客,自然不会一直举着血袋,还同他们一齐送钟博。 于是,早早地一白衣少年就有眼色的接过了举血袋的任务。 “师姐,这个——” 举着已经瘪瘪血袋的少年面色惆怅、不知所措的看向苏慕染,问道。 “哦——”苏慕染看向血袋,猛然想起还没拔了,她蹲下身抽了针头,“拔了即可。” 苏慕染站起身来接过血袋。 “好了,现在可以带他下去了。” “是——” 于是乎,几人白衣抬着昏迷的钟博退出了奈何角。 事情终于结束了。 她娴熟的摘下橡胶手套连同干瘪的血袋一齐丢在那沾有毒血的白纱布堆之上,仔仔细细的交代着如何进行处理这些废弃之物。 “白纱、手套沾染上了九缠的毒血不可再用,为了防止毒物扩散纠缠需火化处理,至于流淌在地上的毒血——” 苏慕染微愣了几秒,“我来处理吧。”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瓶解毒丸,她将解毒丸放入手心用力的揉搓成粉,洒在了毒血之上。 瞬息间,雾烟升腾,气泡鼓动,毒血暗黑的颜色渐退。 众白衣皆瞠目结舌,满目的不可置信。 “变了变了,血液的颜色变了——” “对对对,这是怎么回事?师姐洒的是什么?” “......” 待血液的颜色恢复正常之后,苏慕染径直走向石桌之上,从上面拿了一株的雪莲子,放在捣药的器皿之中,将雪莲子搅碎,过滤出淡粉的汁液。 苏慕染拿着盛有雪莲子汁液的器皿轻轻地倾倒在地上的毒血之上,瞬间雾濛一片,血液泛了白。 看到这情景,苏慕染深深吐了一口气。 “有没有火柴?”苏慕染抬眼看向周围的众人。 白衣众人中挤出一个羞涩脸红的少年,“师姐,我有。” “嗯,好,多谢!” “师...师姐不用谢。” 那白衣少年结结巴巴的说完之后,便低着头钻入了人群之中,苏慕染听得声音耳熟,情境又如此相似,抬眼看向那白衣少年。 片刻,微愣。 原来是为我递水的那个少年。 苏慕染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化燃了一根火柴,苏慕染随即将那一整盒的火柴连着盒子放在血渍旁边,用燃着的那根火柴,点燃了地上的整盒,热火熏遍了白透血渍。 又过了少倾的时光,火苗尽熄,苏慕染嘴角勾唇,拍了拍双手,扬起头,看向周众。 “好了,毒血已被中和处理,现在地上所呈之物不过是一滩水渍而已,等它自然干涸即可。” 一旁的鬼幽子看着这般奇异的处理方式早就安奈不住了性子,要不是他的好徒儿一直在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又同他说了,等她结束之后,她会向他作报告,仔仔细细的说明,他早就拿着他的小本子一路上记记录录了。 这般鬼幽子见苏慕染闲了下来,小跑着凑上了前来。 “染儿染儿快同为师说说刚才你那都是什么操作,这...这血怎么变成了水?还有地上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分别做什么用的?还有还有......” 第二百一十五章 氤氲雾色美人兮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傅——” 苏慕染还未说出那一句现在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回头我同你一一说清那句话。 一旁的南宫睿就走上了近前,他脱下了白裘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叔父,深冬天冷,慕染忙了那么久,你瞧这大汗淋漓的别着凉了,不若让慕染先回去歇息歇息。” 叔父?南宫兄喊师傅为叔父???师傅也是南宫家族的人?他们是叔侄关系???!!! 苏慕染面容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师傅,南宫兄是你的侄子?” “南宫兄,师傅是你的叔父?” 鬼幽子、南宫睿转头,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嗯——这臭小子是我的小侄子。”鬼幽子一脸骄傲的说道。 南宫睿面容温和,薄唇轻启,浅浅言,“嗯,不错,慕染的师傅是我的叔父。” ???那这么说的话,这鬼谷也是属于南宫家的?怪不得南宫家以开药铺为主,药品毒物储存量集天下奇物之最...... 南宫睿瞧着苏慕染还是一脸的惊诧,脸容不觉间笑得更畅意。 “慕染慕染——” “嗯...啊?” “不如你先回去歇息歇息,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苏慕染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衣衫看去,入檐是贴得紧紧巴巴的白衣,身材凹凸尽显淋漓,衣衫沾染上的毒血也晕散开来,片片殷红。 她下意识的想要缩紧南宫睿披在她身上的白裘,但看到毒血还是犹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南宫睿看出了他的疑虑,他伸过双手为她系上了锦带,将她裹了个严实。 “南宫兄...这衣袍沾染上了毒血便不能再要了——”苏慕染微抬起头,对视他眼,声音小小,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不能要,就不要了,我还不缺这一件两件的裘衣,慕染不必顾虑。” 苏慕染双手抱住白裘一眼,点了点头,“谢谢南宫兄。”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 说罢,南宫睿摆手,瞬时从人群中走过来两个身穿青衣的十五六少女。 “这毒谷之内多男少女,慕染在这处事多有不便,这是我为慕染挑的两个较为乖巧听话的女侍。” 说到这里,南宫睿面容变得肃冷,眼神凌厉的看向那两个侍女。 “你们两个好生伺候慕染,若是敢有其他歪理心思就不会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那两个侍女低头颔首,身体发颤,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南宫睿甩袖淡淡言,“起来吧,送慕染回去,一切听她调遣。” “是——” 说罢,那两个侍女小步快走到苏慕染的面前,一人恭敬的的站在苏慕染的身后,一人在苏慕染的一侧。 “主人,请跟女婢来。” 眼前的情景苏慕染是看在眼里的,什么没有上一次幸运?她们之前难道是做了什么触犯南宫兄的事? 苏慕染一脸迷惑的看向南宫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直接被南宫睿断了回去。 “慕染快去吧。” 苏慕染想到自己衣衫之上还有毒血得尽快清理了去,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嗯,好,那慕染就先去了,回头再与南宫兄话谈。” 刚踏了两步,身后传来鬼幽子的声音,“染儿,你答应为师的不要忘记了——”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鬼幽子,面带微笑,一脸无奈。 “师傅放心,染儿忘不了!” 有师傅您在,我倒是想忘记恐怕都没那么容易,您那一日不知几次催的招数,实在是有些难以招架...... 鬼幽子极为满意的捋着自己的胡子,面容尤好的点了点头,“嗯嗯,那就好。” 苏慕染回应浅浅一笑,随即转身走去奈何角。 “好了好了,我宣布,毒谷集会现在开始......” 远远地苏慕染都听得到奈何角众人相继讨论的声音,什么百炼子是某某在外地历练之时巧遇之...什么冰玄叶又是谁谁怎样的际遇遇到,有什么什么的功效...... 一路上,苏慕染听得那些稀有的奇物百草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开心,又想起今晚木白会回来,心情又别样的境界。 我得赶快洗漱洗漱,不能让他见我这般狼狈的模样—— 这般想着苏慕染不自觉间加快了脚步,不肖半刻就来到了百草浠园。 “麻烦你俩为我准备沐浴用品,我要沐浴。” “是——” “对了,再给我拿来一件赶紧的衣裳。” “是,主人。” ...... 不知为何,苏慕染总觉得这俩侍女的效率特别高,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她让人备水也需少半个时辰,可她俩仅用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将沐浴所用的种种都备了好。 “主人,奴婢为您更衣。” “嗯...啊?不用不用,衣物上有毒血,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退下吧。” “是,主人。” 待那两个侍女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之后,苏慕染整个人都猛然放松了一个度,她解了白袍,脱了衣衫。 “还好还好,毒血未沾染肌肤之上,不需要做多余的处理。” 苏慕染看着圆浴桶之中嫣红的红玫花瓣,氤氲水色,更显得花瓣妖艳,苏慕染看得出了神,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的相公。 他想要了的时候,也总是这般妖艳的眸色的...... 不自觉,苏慕染,伸手触水,温润的触感是两人只有在高|潮时才会有的身体温度,旖旎交颈的香晕画面晃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灼热惊醒了她,她双手捧起浴中之水扑打在自己的脸颊之上,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 阿西!苏慕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麻溜给我洗澡去,别乱七八糟的整天想搞春色!!! 苏慕染抽回垂落在浴桶之内的双手拍打了自己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即轻踏入了桶中,蹲在在浴桶之内,温水携着花瓣上升蔓延,刚过香肩,微露白颈,锁骨分明。 她青丝披落坠入池水,氤氲雾气朦胧熏得她有些困意疲色,双臂搭在浴桶边上,垂眸闭眼,渐渐昏沉...... 第二百一十六章 出尔反尔?那又如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昏沉中苏慕染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瞬时百千小家伙们迈着短小的小粗腿,拖动着圆滚滚的身子纷纷迎着她而来。 苏慕染下意识的蹲下身来同他们逗耍了一番,“你瞧瞧你们这胖的,回头找对象都找不到,就等着做单身狗——” “轰——” 苏慕染瞬时炸开了,百蛊齐交的场面恍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操!” 苏慕染下意识的说出口,她忙跑到奇珍异草区,顺着记忆扒开草丛,瞬时四面八方逃出了尽百余只的小蛊崽子。 那些小蛊崽子忙活的跑到苏慕染刚说的那群胖蛊注定单身的蛊虫身上,睁着巴巴的小红黑的眼睛曲着腿看着苏慕染。 那群胖蛊呢?圆鼓鼓的脑袋左右摇摆,不明所以的看着苏慕染,似乎在问,主人,什么是单身狗?对象又是什么? 苏慕染惊诧的看着整片黑乌乌的蛊虫,双手掐腰。 “不是同你们说了吗?别搞得灵域之内都是...都是你们的小崽子!我知道,你们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但你们能不能做点防孕措施?!” 阿西! “你们当我的血液随时造都可以吗?” 灵域之中的百千蛊虫自然是不知道苏慕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它们不知哪里来的灵性,感知得到她的情绪分子,纷纷曲着小腿,急急的迈着小腿,左右的摇晃着肥肥的身子蹭着苏慕染的衣角。 苏慕染看着那般的谷中,抿了抿嘴,眼神中也出现柔色欢喜。 它们怎么那么可爱—— “我...我的血量有限,每天提供的你们的饭食也是一定量的,你们最好悠着点,否则...否则回来饿着你们我可不管。” 百千蛊在地上打着滚,小短腿不断地蹬着,“叽叽叽湫湫湫...”的应着她。 苏慕染被逗的“噗嗤”笑出声,她蹲下身来,手指着蛊虫们,微撅着嘴。 “说!你们是不是又饿了,想讨好我口吃的?” 百千蛊虫一听到吃的个个打起了精神,原本四脚朝天的蹬踹着,瞬息间翻过了身子,蹦蹦跳跳的围着苏慕染转圈圈。 “你们这群小家伙真是奈何不了你们。” 说罢,苏慕染转身从冷藏库中拿出之前她抽存的血袋,分别倒入几个容器之中,放入地上。 “来!小家伙们开饭——” 话还未说完周身的轻飘酥|麻晃然惊醒了苏慕染。 “唔......” 温水氤氲中,苏慕染缓缓睁开湿垂的睫毛,入檐,是白肌若雪,剑眉深沉,眸眼深邃,棱角分明的绝色人物。 “相...相公?” “嗯——娘子,是我。” 楚木白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腰间,臂肘环绕将她整个人抬放到他的身上,他唇熏过她的脖颈,顿停在她耳垂,声音喃喃,缠绵悱恻。 “娘子,我回来了,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 肌肤相碰,苏慕染浑身无力,但当她听得他询她有没有想他时,苏慕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臂环过他的脖颈,紧紧的拥着他。 “想,一直在想——” 楚木白微闭的深眸闪现一抹光亮,他微顿了两秒,随即眸色覆了一抹缱绻神晕,他碎碎的吻着她的脖颈、脸颊、嘴唇...... “娘子,我也时时想你,时时念你——” “唔...相公......” 他吞噬着她,她迎合着她,就在一发不可收拾之时,苏慕染猛然想起他此行的目的是去接王奕,那王奕呢? 苏慕染微推搡着他,唤着他,“相公相公——” “嗯?怎么了?娘子——” 楚木白极力克制着自己,眸色氤氲,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慕染。 苏慕染眼神飘忽,微垂睫毛。 她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打断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可是王奕受罚总归是跟她有一定的关系,她没去接他出谷心里已经是很过意不去了,若是连过问也省略的话,那也实在是忒没得良心了。 “相公,王奕呢?他没有同你一起回来吗?” 楚木白身体一顿,眉头微微下垂,搂着苏慕染腰的手力度不自觉间加了重。 苏慕染被揉捏的有些疼,她眼角晕着泪花,只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眉头浅浅微皱。 “啊...相...相公——” 楚木白看着泪眼模糊的苏慕染,听着她喃喃隐忍的声音,身体一僵,晃然回过了神,他一把猛地将她搂在怀里。 “娘...娘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动作浮动,水流晃动,拍打在两人肌肤之上,摩挲的二人身体泛了红。 “相公我没事,我没事的相公......” “娘子——” 楚木白的声音带着极近的呵护,又夹杂着强烈的占有,他拥得她更紧,声音也更加的沙哑。 “唔...” 苏慕染有些微喘不过气来,胸膛大幅度的起伏。 他...是因为吃醋了吗? “相公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我...我刚才之所以问王奕的情况,是因为我总觉得王奕受罚与我有一定的关系,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问一下,相公...我——” “他没事,功力有了新的突破,我让他回王府复职了。” “嗯。” 苏慕染捧着楚木白的脸,与他四眸相对,额头与他相抵。 “相公,刚才你是不是吃醋了?” 楚木白睫毛微垂盯着她的唇,缓缓靠近,“嗯,吃醋了,娘子要拿我怎样?” 苏慕染脸色晕红,微扬着头倔强的看着他,“相公说过的,以后不会随随便便就吃醋的!所以——得罚!” 罚?! 楚木白嘴角勾唇,凤眸狭长弯弯,妖艳邪魅,他手提她腰将他挂在他的腰上。 “哦——那娘子要怎样罚我?” “就...就罚你...罚你...罚你今日听我调遣。”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丹唇红通。轻掠过她的脸颊,停顿耳瓣,微微轻咬。 “娘子请说,听凭调遣。” “好——那...那你现在放开我,出了浴桶,我们...啊——” 楚木白猛然将苏慕染整个人都禁锢身下,温水氤氲中只留着两人红晕的脸颊。 “你...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做想要做的事。” “你...你出尔反尔。” “那又如何?反正都是被娘子惩罚,无所谓了。” “你...呜——” 百草浠园内,一室温阁中,池水氤氲,水流涌动,澎湃浪花朵朵,雾水气流碰撞,水色相融...... 第二百一十七章 拒绝无效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夜幕深沉,苏慕染缓缓地睁开眼,入檐,红帘幕帐、垂散两旁。 我...我不是在浴桶中...... “轰——” 脑海中闪烁浴中旖旎。 相公!是我家相公,对!他回来了,还与我...... 苏慕染猛然的朝床榻外侧看去,剑眉浓稠张腾英朗,修长的睫毛微微垂落,鼻梁高挺宛若刀削,唇瓣微抿淡淡泛红...... 我家相公好生俊朗,我...我想...... 苏慕染脸上晕染上了红,她不自觉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抚慰他唇,眼睛圆鼓,半分不眨。 床榻之上,半盖绣被之人睫毛漱漱,缓缓睁开。 他嘴角勾唇,凤眼弯弯,邪魅风起。 “娘子你想要了?” 苏慕染浑身一顿,抬头望眼,见他微靡半醒眸色兴意阑珊的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心跳骤然加速,连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堪。 “我...我...我才没有——” 说着,苏慕染颤颤巍巍、小心翼翼,想不动声色的拿开自己刚才不受控的爪子,奈何刚刚抽离,却被他修长的五指禁锢。 “怎么?娘子怂了?” 怂?!呵——这有什么好怂的?你都是我的人了,还说我怂?我要是真怂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将我吃抹干净的好吧! 苏慕染昂首挺胸、桀骜的看着楚木白。 “我——没——怂!” 楚木白眉毛上挑,“哦?那娘子为何忽然抽手?” “我...我...你...你你...这...这是因为,我觉相公你周身劳顿,想让你好好休息!” 楚木白“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苏慕染脸色绯红,极度心虚的问道。 “没什么,就觉得娘子说得十分有礼!” “有礼你还笑?!不许笑。” “哈哈哈...好好好,听娘子调遣。” 听我调遣,这...这不是在浴桶之中他同我说的话...吗?下...下一秒明明就...... 苏慕染脸色红得通透,她眼神警惕的看着楚木白,身子后挪。 “我累了,要睡了!” 说罢,苏慕染直接整身钻进了被子。 楚木白眉毛轻挑,薄唇微闭,嘴角勾唇。 “我也累了,要睡了。” 说罢,下一秒楚木白眸眼中溢散斑斓,他撩被同她一样整身裹入被子之内。 黑漆漆的床被之中。 “你...你干什么!” “睡觉。” “啊啊啊...我累了,我说了我累了——” “我同娘子也说过我也累了,所以——拜托娘子别拒绝。” “我拒绝!我拒绝!我——” “拒绝无效!” “......” 半个时辰后,苏慕染猛然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她汗水湿鬓,气息喘|喘。 “我还要同师傅作汇报,还有还有我歇息好了应该拜访南宫兄的。” 楚木白半撩被褥,眼神幽怨,“娘子现在是半夜——” “半——夜?!”可这室内明明亮着—— 操!忘记了灯火烛明...... 苏慕染看着燃烧半边的红烛,眉头紧皱,眼神瞥向窗外,没得任何意外,乌黑一片。 “师傅和南宫兄他们——” “他们来过了。” “来过了?我怎么不知道?”苏慕染眼睛圆睁的看着楚木白。 “娘子那个时候已经——”楚木白身体前倾,红唇嫣然缓缓勾起。 what?!what?!what?!别...别别别说了,我不会是又...又昏了过去了?!?!?! 楚木白两手交错放于头下,微偏头侧,缓缓道,“睡着了。” “呼——” 苏慕染深呼一口气,周身顿时放松,刚张嘴想问他们有说什么没有,话到口边,直接被赶了回去。 “他们来也没有什么事,问起娘子你现在如何,我就如实回答了,说娘子缠我缠得累了,已经睡下了。” 纳尼?!我它喵...我...我...... 啊啊啊啊啊,这明个我可怎么见人啊!啊啊啊啊—— “啊呜啊呜啊呜——” 苏慕染听到楚木白回应的话后,直接在床上打起滚来,手舞锤榻。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呜呜——” 楚木白瞧见苏慕染的模样,顿时是又心疼又欢喜,他伸过双臂将她搂入怀里。 “好啦好啦,娘子别哭了,我同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说得那么露骨,一点分寸也没有。” 苏慕染微微抽泣了两声,眼眶泛红,鼻子抹了霞色。 “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可有说什么哄骗过娘子?” 有,当然有!听我调遣不就是哄骗我的?!还说什么都是被我罚,无所谓了...... “没...没有。”苏慕染低头垂眸,小声的开口说着。 她可不敢同他进行辩论,回来一个不小心再入了他的套,说理都没地说去! “那...那相公同师傅和南宫兄说了什么?他们来找我有没有说些什么?” 楚木白满意的勾唇挑眉而笑,他手轻轻摩搓着她的秀发,语气温和。 “我同他们说,娘子累了已经睡下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大事,娘子明天去见一见他们就知道了。” 苏慕染有些木楞的点了点头,“嗯嗯,好——” “那既然娘子不用出去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好好休息了。” “唰!” 苏慕染脸色变得通红,“休息!好好休息!” 楚木白嘴角扬起一抹灿笑,“自然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好好休息,娘子这般强调,莫不是想得与我不同?” “相同相同相同——”苏慕染眨着眼睛,连连的点着头。 “好,睡觉。” 遂,楚木白为他盖上了被褥,看着她浅浅一笑,便微闭了眸子。 只是刚刚闭上,呼吸的冗沉便绵延开来,苏慕染半露脸容看着满脸疲色的楚木白,心中猛然被纠得心疼。 他这两日定是分毫没有休息吧...... 苏慕染靠近了他些许,目光柔色,轻言淡语。 “睡觉。” 清晨,日光熹微透过窗棂照入百草浠园寂静的室内。 微灿的阳光温柔光亮的照在苏慕染的眼帘之上,她微微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双眼,习惯性的转眸看向身边专属他的位置,却了然不见他。 瞳孔猛张,她晃然坐起身来,微有些失魂落魄。 难道昨晚都是一场梦?他...没回来? “相公——” 第二百一十八章 休息好了才有力气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空寂的百草浠园室内无一人回应,苏慕染有些茫然失措,她起身熟练地拿起内衫穿套在身上,忽然顿停了手。 不对不对,他一定会来过的,不然我不可能如此...嗯...坦诚相待! “相公相公——” 苏慕染披上素锦白裘外袍就往门外赶,双手刚触及房门,“吱呀”一声,门房打开,恍然间她被生猛的搂在了怀里。 “娘子我在这。” “唔——” 苏慕染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缓缓地推开他,杏眼水灵,即使不沾染半分胭脂也趁得人儿面色尤物。 “相公你那么累了,怎么起那么早?” 楚木白扯过她的手将她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面,下巴抵在她的脖颈,脸颊轻轻隐隐的与她相触。 “娘子是心疼我了吗?” “你是我的相公,我心尖上的人儿,我当然心疼了。” “唔...娘子......” 楚木白发出缱绻悱恻的绵柔之声,活活的差点没电麻死苏慕染。 她身体僵硬的挣着自己的双手,拖着他的脸把他拿离了自己的肩头,与他保持有一定的安全距离,好巧不巧,这时她系在肩上的白袍衣衫掉落。 苏慕染:“......” 楚木白嘴角勾挑的看着衣衫隐隐半开的苏慕染。 “娘子你这是——” “闭嘴!”苏慕染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去捡拾掉落地上的白袍,“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娘子觉得我想得是哪样?” 哪样?当然是这样那样了,酱酱酱...... 苏慕染粉皙的脸庞微露半分红色,她眼神飘忽避免与他对视,捡拾起白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道!” 说罢,苏慕染就朝着室内深处走去,既然他在,那她也没必要这般衣衫不整的想要确定他是否来过,她也是该穿戴整齐做些别的日常琐事了。 楚木白嘴巴微嘟,甩着袖袍,一脸的幽怨。 “娘子刚才明明说不是我想的那样的,说明娘子应是知道我想的是什么的,怎么我只是问一下,娘子就浑然不知了?” “间歇性失忆。”苏慕染扭过头瞥了他一眼说道。 楚木白精通的是兵法攻略,是天文地理,是观星占卜,对于医学方面的学识只是略知一二,这一二还大都是从苏慕染口中得知的。 于是乎,他自然是不知这“间歇性失忆”是什么鬼,严不严重?亦或是能不能治? 紧张、焦虑、担心...瞬息间多种复杂情绪袭涌全身,情绪激动之下,内力大发,他动用轻功瞬时到了她的身前,双手抓着她的臂膀,眼眶泛了红兜着晶莹闪闪。 “娘子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忘记我?这...间歇性失忆可不可治?” 苏慕染刚刚穿上白锦衣衫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这般被她摇晃的整个衣衫都要散了架。 她呆呆愣愣的看着楚木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同他说。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你这听不出来吗? “相公相公别担心,我无事无事——” “可娘子刚才明明是忘记我想的是什么?而且娘子你也说了是得了间歇性失忆,怎么可能会没事——” 说到这里,楚木白一把将苏慕染抱入怀里,声音微有哽咽,“娘子你同我实话实说。” 苏慕染有些无措双手悬空不知该怎样安慰他,约是过了三两分钟。 “相...相公,我刚才觉相公想的是与我交颈|缠|绵,行鱼水之欢,我...我只是羞于说出口,才胡乱的说什么忘记了,得了间歇性失忆什么的,相公我真的没什么事的。” 楚木白的气息微有平稳,他缓缓的松她怀,凤眸与她四目相对。 “娘子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苏慕染四指发誓,“相公!我向你保证,我刚同你说的没有半分虚假,我没病!” 楚木白只手搂过她的腰将她反向搂入自己怀里,头抵在她的脖颈,轻轻摩挲她的耳间鬓发。 “娘子今后可不要与我玩笑了,我...受不了的,娘子——” “嗯嗯,好。”苏慕染身体有些僵硬的回着他。 “对了,相公刚才你出去做什么去了?” “拓跋桦尘被送到了毒谷,我将他暂时安顿了下来。” 苏慕染猛然想起,之前鬼衣传书接来桦尘世子,现在也是到了时间到谷中,她竟然忘记了。 “相公,桦尘世子来了,我去看一下,也不知道他舟车劳顿,病情有没有恶化。” 说罢,苏慕染双手放他搂自己腰间的手背之上轻轻扯开,转过身来。 入檐就瞧见楚木白嘴唇微嘟,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苏慕染莞尔掩袖一笑,只手搂过他的脖颈将他拉靠近自己,轻轻落在他唇边一吻。 楚木白眸眼弯弯隐匿不住溢彩微溢散,“娘子......” 苏慕染伸手捂过他的唇,浅浅言笑。 “相公,我去了。” 说罢,苏慕染转身迈步就朝着门外走去。 “娘子!”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楚木白,“嗯?” 楚木白扯她衣袖将他搂入怀里,双手环她腰,为她系上了腰带。 “娘子出门在外,衣衫得穿得整齐了,不该外露的一点也不可便宜他人。” “咳咳...”苏慕染被说得脸色通红,她低头含羞,“我...我忘记了。” 楚木白环搂她腰间的手微有用力的揉搓了她两下。 “啊...唔...” “这次可记得清了?” “相公!” 苏慕染轻拍了他的胸膛,随即转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楚木白瞧着苏慕染快步奔走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洋溢得更绚烂。 “娘子,拓跋桦尘在鬼幽子前辈附近的轩宇亭苑,要不要我陪娘子一起去?” “不用了不用了,相公好好休息——” “好,听娘子的,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好好地陪娘子——” 我...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 楚木白踏步站在百草浠园中直至不见了苏慕染的身影,面容才缓缓恢复以往。 他抚了抚衣袖,朝着南宫睿居住的竹珍仙园走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恋藏梦境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轩宇亭苑。 拓跋桦尘一袭单薄白衫外袍裹身,在庭院中伫立,眸色温柔闪烁光亮注视苑外。 慕染她回来的吧?我就要见到她了。 他微微垂眸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冬日凌风吹动更显得人面惨白。 “咳咳...”他一手按扶石桌,一手抵唇轻咳了两声。 远处前来看望拓跋桦尘的苏慕染耳力敏锐,遥遥的就听见了他的咳嗽之声。 原本只是静静看路,低头思索她灵域之中还有没有什么成品库存,可以暂缓桦尘世子体内的冥毒与幻沉,在听到一声几尽飘渺虚无的咳嗽声时,她猛然抬起头来。 入檐,一幕熟悉的画面感袭来,他白衫素锦凌风而站,衣单体薄,容色苍白...一如她在凌水阁初见他时的那般模样别无二差。 “桦尘世子——” 作为一个医者,瞧见自己的病患如此不注意身体,是万分看不下去的,医者的习惯让她义无反顾的提起裙摆,快步朝着拓跋桦尘跑去。 拓跋桦尘抬眸,入檐见她翩若袅袅,素衫衣襟而来,眼尾扬起,眸色斑斓微泛闪亮,薄唇扯露,皓齿展现。 “慕...慕染——” 他朝着她迈动步子吭吭歪歪的奔她而去。 苏慕染看着拓跋桦尘虚弱的模样,顿时眉头微皱,面容严肃,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道。 “站在那里不要动!” 拓跋桦尘听到她的话,顿立下了脚步,面若桃色,晕染分丝红色。 “好。” 提着裙摆跑到拓跋桦尘面前的苏慕染气喘吁吁,连着额角都渗上了一层的细汗,鬓角的丝发三三两两的沾染在她皓月白皙、绝色尤物的脸容之上。 她放下裙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喉咙被灌入冷风,嘶哑疼痛。 “你怎么又穿得那么单薄,不是都同你说了吗?现在是冬时,你又中有毒,身子虚弱,出来必须穿厚衣,裹大袍!” 拓跋桦尘垂眸伫立,眼有星辰的看着苏慕染。 “慕染,我——” 还未待拓跋桦尘说完话,苏慕染直接扯着摆着手,招呼他。 “走走走,快同我进屋去。” 拓跋桦尘微闭唇峰嘴瓣,弯弯扬起,“嗯。” 屋内。 苏慕染搓着手吹着哈气,跺了跺自己的双脚,随即便瞅着屋内的木凳,搬来俩放在了火炉旁边。 “来来来,快坐在这,这儿暖和。” 拓跋桦尘看着面前的苏慕染,眸色中闪现炽热,不过只是一瞬便消匿,他轻轻点了点头。 “嗯,好。” 两人坐定良久,苏慕染瞧着拓跋桦尘的脸色恢复血色,才开了口,询问他的近期的病况。 “我没在府中的这两日,桦尘世子身子可有出现什么不适?” 拓跋桦尘目光柔柔注她眸色,他浅浅微笑,“有慕染的药草养着,并未有什么不适。” 苏慕染微皱的眉头稍有松懈,“那最近桦尘世子可有沉入什么不愿醒的梦境之中?” 闻言,拓跋桦尘上扬的嘴角顿了停,眼中光彩也是一顿。 有,在我的梦境之中,我成了王,终于不用再任人摆布,终于结束了多年的孤寂,终于...拥有了你...... 梦中的慕染犹如现在的你一样美丽,不同的是梦中你,眼眸望向我时全是对我满满的爱意,你会主动挽我臂肘,你会主动亲我脸颊,你会主动攀我恋我...... 而我,梦里梦外对你都是一如既往。 只可惜你同我说过那只是一个梦,梦中都是虚假的,你要我醒来—— 每一次的我想要沉沦其中之时,你的那句话就会晃然出现在我的脑海,盈盈绕绕。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现实中的完完整整的你,所以不管梦境再美,再真实我都努力让自己醒来,因为我想见你...... “没有。”拓跋桦尘面容平淡,侃侃而言。 苏慕染微有一顿,看着他的眸色迟疑不觉。 为何他的眸色中晕染沉落,为何我总觉得他有事在瞒着我? 顿了片刻,苏慕染还是决心要亲自查验,她伸出右手悬空。 “伸出手来,我看看。” 拓跋桦尘睫毛漱漱,眸眼微垂,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伸过他的左手,递到苏慕染身前。 “嗯。” 苏慕染左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睫眉垂垂,注视地面一角。 血脉平稳,虽几分柔弱,但维持正常周身运转不成问题...... “桦尘世子可还有前几次的突然昏沉的状况出现?” 拓跋桦尘低头微沉思了片刻。 “倒是有时会突感身体疲惫,想休息的欲望。” 苏慕染听着他说的状态,判着脉搏强度走向,嘴唇抿了抿。 少倾,苏慕染收回自己的手。 “幻沉余留,正常的现状。” 说罢,苏慕染起身走到了屋内的木桌之上,四下寻了一遍,巧见了笔墨纸砚。 她取出宣纸展露在木桌之上,手执笔,点墨沾纸。 贵英子一钱,冰凌草一叶,莲花露三滴...... 约是过了半刻,苏慕染放下毛笔垂倚砚上,双手拿起宣纸放在眼前。 “好了。”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走到门外唤来了一个白衣少年。 “师姐。” “按着上面的方子煎制一个时辰,倒置瓷碗,端来轩宇亭苑,记得每日三服,尽量赶在饭前喂饮。” 说罢,苏慕染将宣纸卷成筒状,递向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垂眸恭敬的接过宣纸,作揖拱手。 “是,师姐。” “嗯,去吧。” 待白衣少年退后,苏慕染才转过身来接着坐在木椅之上,双手靠近火炉取暖。 “我刚才针对桦尘世子的现状,重新配置了方子,你坚持饮用一周,易陷疲劳的症状会有所缓解。” 拓跋桦尘眸眼注视着苏慕染的脸容,嘴角微微抿动,声音有些干涩。 “嗯。” 苏慕染作为一个耳力、闻嗅都极为敏感的医者,自然感觉到了拓跋桦尘的异样,她猛然抬头起身,走近拓跋桦尘,蹲下身来,扯过他的手为他再度把脉。 “桦尘世子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拓跋桦尘隐匿袖中的另一只手紧紧握起,额间、手心都浸出了汗,身体突然灼烫,声音干裂隐忍。 “我...我没事。” 心脏骤跳,血脉喷张,五脏...五脏有损?! 是冥毒毒发! 第二百二十章 六玄封骨针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骤然眉头紧皱,她扶他手,让他尽量保持平稳。 “桦尘世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拓跋桦尘的眸子变得鲜红,他面目紧皱,显然是忍者极大的痛苦。 “慕染慕染,我...我...” “别说话,交给我!”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已经消毒处理过的银针,刚抽出银针,还未入穴,拓跋桦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拓跋桦尘整个人身子从木椅之上滑落,半跪在地,他只手紧紧的抓住苏慕染的手,眸眼晶莹注视着苏慕染。 “慕染,如果这一次我没那么幸运,我想你送我回家,我...咳咳...我们一起...咳咳......” 咳声阵阵,情况紧急,苏慕染也就大概听得他说的意思就是,万一他出了意外,他想她送他回家。 这不就是放弃治疗的念头吗?不行!得打消他的这个念头! “桦尘世子我是你的专治医生,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就不会让你有事的!” “慕染慕染...我...咳咳咳......” “别说话了,一切都交给我!” 拓跋桦尘五脏绞痛整个人都窝在了地上。 “来人来人!” 听到苏慕染的呼唤,门外火急火燎的跑来了两个白衣少年,俩人见此情景,眼睛圆睁闪烁,显然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师...师姐。” “快把他抬到床上,我要为他施针!” 苏慕染的针法自昨日奈何角比试,其名手针法就在整个毒谷传扬了开来,那两个白衣少年显然是知晓的,他们二人的眼光中都闪现一抹的明亮,忙活架着拓跋桦尘拖到了床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一手执针,一手扯开拓跋桦尘的胸膛衣襟。 “你们一人留下,一人去打一盆热水来!” “是!” “咳咳...” 拓跋桦尘还在咳着,鲜血汩汩从嘴角流出。 苏慕染眼神变得坚定,目判针穴,针刺入骨,一针、两针、三针..... 床榻之上的拓跋桦尘在第二针入体之时就已经晕了过去,闭眸的瞬间,他的眼中闪现一抹的光明。 也许这样也是最好的结局,我也算是拥有了你一次吧...... 苏慕染额间渗出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珠珠滚落,滑落脖颈。 “毛巾沾水,叠放方块,放在他额间。” “嗯?哦哦哦,是师姐。” 三十六针入体,苏慕染右手搭他脉搏。 血流通畅,脉象虚弱,但好在心脉一切正常...... “呼——” 苏慕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稍作放松,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方丝帕擦了擦额间、脖颈的汗水。 手捻针尾缓缓转动,昏沉中的拓跋桦尘眉头微皱。 作为医者她当然知道这六玄封骨针法最后的收尾工作是多么的绞人心肠,但这一次他的冥毒复发又夹杂幻沉隐隐作祟,她若是不冒风险,施针六玄封骨针法,他这一次怕是再难以醒来。 六玄封骨针法,所谓六玄,是指总六六三六针,针针入穴看似平常,实则虎狼,三十六穴位相刺相作用更是有相传有医治活死人之效。 此针与她在自身身上实行的阎罗四二针法类似,不过稍逊阎罗四二针法,并无封毒解封后的毒素崩盘之迹,这也是为何苏慕染敢冒险用六玄封骨针法暂封部分冥毒、幻沉的原因之一。 她没有什么理由替别人决定只有一年的寿命,她能做的只有救治!救治!救治! 待六六三十六针结束轻捻之时,原本擦拭干渍的汗水层层又沾染额角、脸檐,水光一片。 六玄封骨针法最后一步,六六针鸣,赶毒入丹。 苏慕染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气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 其中一个白衣少年出去准备好了清水之后,苏慕染并没有让他出去,按例他就再旁等候调遣。 “你们两个过来,帮我按住他。” “是,师姐。” 两白衣少年来到近前,一人按住他的双臂,一人按住他的双腿,苏慕染从床上站起身来,半弯腰身,轻弹针尾。 顿时寂静的室内,除了人声的呼吸声萦绕,针鸣浅浅入耳。 “唔...啊......” 床榻之上的拓跋桦尘,修长十指紧握成拳。 “桦尘世子调整呼吸,坚持过这一时半刻就好了。” “嗯——”拓跋桦尘紧闭唇瓣,隐忍轻哼。 他深沉的眸眼微张,睫毛颤颤,脸颊晕红,“慕染——” “桦尘世子,我在这,你不会有事的。” “如果——我说如果,我死在大启国,慕染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没有如果,我会让一直到回叱原国都平平安安的!” 苏慕染看向拓跋桦尘的眼神坚定,“在我手中的病患,我从未有过一次的失手!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提。” 拓跋桦尘的眸眼闪烁,眼波流转的爱意瞬时隐藏的杳无人知,他看向她的眸子从未以往的炽热,从未以往的隐忍。 他苍白的薄唇沾染血迹殷红,看着她,缓缓言。 “好,我信慕染。” 苏慕染冲他点了点头,“嗯——” 语毕,苏慕染精力又聚集在三六针上,针鸣不断,袅袅半刻有余,床榻之上的拓跋桦尘上齿轻咬唇瓣,渗出层层殷红。 她手法娴熟、快速的拔了三六针插入针囊,消了毒,放回了灵域之中。 “呼——” “桦尘世子可以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话未说完,苏慕染转眸就看见拓跋桦尘的嘴角不断渗血,再抬眼看他面容,苍白中透着微红,脸容尽是隐忍。 她与他四目相对,他莞尔一笑,缓缓松齿。 “我很好。” 苏慕染不语,垂眸蹲下身,拿了另一方干净的帕子,沾染上了温热的水,轻轻为他擦拭着嘴角的学渍。 拓跋桦尘微有一顿,目光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容,痴迷、沉沦...... 他搭放床榻之上的手微抬起又放下,他想触他脸容,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血灵芝要多少有多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作为一个医生,单单纯纯的是出于一个医者的医德和朋友的关爱待之,精力的集中,让她即使现在也没有发现他对她异样的情绪。 有时候她也疑惑他的某种情绪,比如自她耳力突然被开发后,每当她靠近拓跋桦尘都能感知得到他心跳的时不时加速。 但在她的意识观念里,一是可能是冥毒与幻沉联合作用的效用,二是,他一直把她当做挚友,挚友相见情绪微有激动实属正常现象...... 白帕晕染的学渍越发的明显,拓跋桦尘咬破的嘴角也清晰可见。 苏慕染瞧着血肉坑洼、翻滚,眉眼低垂,微有紧皱。 刚才施针时忘记将一方帕巾放入桦尘世子口中让他含着了,我真的是! 想到这里,苏慕染心中的愧疚之色陡然上涌,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专治外伤创口的芙蓉玉膏和一盒干净的棉签。 刚想动手为他涂抹,楚木白奶狗的模样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心中微有一软。 不行不行!他会吃醋的! 苏慕染站起身来,转身就瞧见那两个白衣少年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身后,心中的自责之心更甚了。 我...周遭明明有可代替我行事的,我刚才一时间竟忘记了,刚刚...刚刚是不应该那样的...... 她轻摇了一下自己的头,将芙蓉玉膏放到其中的一个白衣少年的手上。 “取出一根棉签,沾染芙蓉玉膏,轻涂在桦尘世子的唇瓣破伤之处。” “啊...哦哦哦,是,师姐。” 白衣少年按着苏慕染的说法指导,仔仔细细的为床榻之上微有呆滞的拓跋桦尘上药。 苏慕染站在一旁,直至看着那白衣上年上完了药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会等药熬好了之后端来为桦尘世子饮下,这几天他的吃食一定要清淡,最好是白粥,对了——” 说到这里,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摘了一株新鲜的血灵芝交到其中一位白衣少年的手上。 “血灵芝分三次加入白粥中,补血养身。” 在场之人,除却苏慕染一人淡定自若,所有人都不镇定了,连着从小在毒谷之中长大的那两个白衣少年也是目瞪口呆。 “是,师...师姐。” 苏慕染点了点头,冲他们摆了摆手,“嗯,退下吧。” “等...等等。” 床榻之上的拓跋桦尘双手按榻,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苏慕染忙走上前,将他按在了床榻之上。 “躺着!” 拓跋桦尘眼神一时有些震惊、茫然,他看着她绝色眸眼,喉咙微有滚动,呆呆滞滞。 “哦——哦哦,好。” 苏慕染瞧着拓跋桦尘安安静静的听医嘱,面露柔色,微微浅笑。 “怎么了?” “哦——那个...那个太过贵重,慕染还是收回去吧,我这身子骨没事的。” 苏慕染顺着他的眸色看向白衣少年手中的血灵芝,轻佻了一下眉头。 “你说的是那个?血灵芝?” 拓跋桦尘点了点头,“嗯,血灵芝整个大陆存有的,就我知道的也就一两株,此物实在是太过贵重,慕染不必因我这身体浪费那么珍贵的灵株。” “整个大陆就一两株?” 拓跋桦尘点了点头,“嗯嗯。” 苏慕染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噗嗤”一笑。 “那是因为桦尘世子知道之时并没有认识我,血灵芝虽是珍贵,不过也只是补品而已,在我这里,只要我愿意,我想要它有几株,它就能有几株。” 一方屋内,听到苏慕染的这话,无不震惊。 拓跋桦尘瞳孔微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染。 “慕...慕染万不要是因为让我安心而随意说出的口。” “桦尘世子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拓跋桦尘眸色深沉,注视她眸,默默不语。 他自小的时候生活在叱原国王宫之内,各种兵法攻略、天文史书、医学药典都有所涉猎。 这血灵芝乃为极佳的补品,珍贵至极,他曾派兵苦寻良久想在父君生诞之时作为礼物捧上,提前半年的时间、千金散尽封上也未寻得踪迹分毫。 而眼下,血灵芝就在他的面前从他心爱之人的袖中掏出,还是为他补身体。 不仅如此,她还言她有良多,虽然她确实带给了他诸多的惊喜,这...一时间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 苏慕染挑了挑眉。 “好吧,那是不是我再拿出一株血灵芝,桦尘世子才会信我?也会愿意收下那株血灵芝入粥滋养?” 拓跋桦尘眸色闪烁,“慕染,我......” “行了,不用说了,你看——”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又摘得一株的血灵芝,衣袖做挡,拿了出来。 “呐——桦尘世子这下你相信了吧?” 各种灵芝,奇珍药草,自从她判定她的娘亲中了凤涅甘忘,还是后一种的症状之时,她就开始利用现在的医学技术组织培养,培养了大批的珍物。 所以现在别说让她拿出一株、两株的,就算让她一连拿出十余株她也是拿得出的。 在场之人,眸色无不一一震惊的同时瞥向苏慕染。 “师...师姐,这......” 苏慕染将手中的血灵芝塞放到另一白衣少年的手中。 “这株血灵芝我既然拿出来了就没有在收回去的道理,师傅他最是喜爱这些珍奇的东西,就麻烦你帮我送过去吧。” “至于你们惊奇之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我不过是恰好会栽培罢了。” 苏慕染见手拿血灵芝的两人依然呆滞,一时间她也不好同他们解释植物细胞的全能型,以及利用组织培养养殖的理论原理。 “若是你们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会教授你们的。” 两个白衣少年脸容上漾上喜色,“师姐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真的。” 本领就是用来传承的嘛—— 两白衣少年脸上的笑颜更甚,两两齐齐的凑上前来,“师姐师姐——” 苏慕染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招架不住,脸色晕红。 “好了好了,快退下吧快退下吧。” “是,师姐。” “呼——” 苏慕染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向拓跋桦尘,见他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 难道他还是不相信? “桦尘世子桦尘世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被讹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忽然见被他白皙苍无的修指抓住了手腕。 强有力的抓动力猛然惊了苏慕染,她连连退后了两步,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桦尘世子——” 拓跋桦尘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逾矩,忙面容恢复正常,解释道。 “慕染,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太惊讶了,一时间出了神,无意...无意间将慕染伸来的手误以为其他,就......” 苏慕染瞧着拓跋桦尘面容带着浓浓的愧疚之色,也没了责她的心。 桦尘世子生于权谋之中,为权谋所牺,或许刚才真的是出了神,想起了从前往事,无意为之吧,他现在刚刚封了毒,情绪心神不稳也很正常,应让他好好休息。 这般想着,苏慕染放下自己还隐隐作痛的手,垂落两侧,走上近前。 “我没事,桦尘世子不必挂在心上,你刚行完针,现在身体正是虚弱,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苏慕染转身迈步就朝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拓跋桦尘干涩沙哑的声音。 “慕染你别走,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砰砰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来,苏慕染心中一紧,她猛然的转过身,就见拓跋桦尘高高的举起刚刚抓自己的手臂,重重的朝着床榻之上摔去。 “桦尘世子!” 苏慕染快步的跑到他的近前双手按住他即将又要扬起的手臂,“你这是干什么?!” 拓跋桦尘的眸色看向他自残的那只手,眼中尽是痛恨、懊恼。 “他伤了慕染。” 苏慕染一顿。 “什么伤了不伤了的,不就是抓了一下吗?我是医者,还能不知道有没有事?” “可是,我......” 苏慕染按压他手臂的手紧了紧,语气带有命令的语气。 “我说了没有事就是没有事,我说了无妨就是无妨!我不允许你为了这等芝麻小事自残!” 拓跋桦尘的睫毛微抬,他看向她。 “慕染的事不是小事——” 不是,我懵逼了,怎么还有人上赶着被讹呢??? “那你没经医者的允许随意的糟蹋自己的身体,让医者伤心,我!也就是我!你觉得事大吗?” 拓跋桦尘微顿了两秒,眼角微有闪动。 “大。” “所以呢?还自残吗?” “可是——” “不许可是!我就问桦尘世子,你还自残吗?” “我...不了。” “不了?” 拓跋桦尘眼神笃定的对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不自残了。” 苏慕染面容神情微缓,她轻轻地松开手,见他并无抬起摔落之意,顿时放了心。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信桦尘世子!” “信...信我?” 苏慕染直起身来,拍了拍手,手腕微有疼痛,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吗?苏慕染你可别矫情的乱叫唤,不然好不容易哄好的这直脑子的桦尘世子又要开始因自责而自残了。 她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嗯!” 拓跋桦尘的嘴角微扬,“慕染......” “吱呀”一声,屋门大开。 “染儿染儿,我的好徒儿,这血灵芝是你种出来的?” 拓跋桦尘言语中的爱意瞬时收敛,面容恢复以往的正常,苍白、无力、冷淡。 苏慕染转身,就瞧见鬼幽子双手捧着血灵芝,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师傅。”苏慕染习惯性的唤出口。 “哎呀,你这小崽子别打马虎眼,快同为师说说你这血灵芝是怎么种出来的?” 鬼幽子走到近旁,才发现床榻之上还躺着一人,他警惕的将血灵芝藏于身后,把苏慕染拉到一旁。 “染儿,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中了冥毒和幻沉的倒霉鬼?” “师傅!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不这么说,怎么说,臭毛头小子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让我家染儿跟着受罪,最...最最过分的是还得麻烦我这把老骨头。” 苏慕染将鬼幽子拉到屋外,“师傅!你还想不想知道我如何种的出血灵芝了?” “想想想。” “还想不想听我的报告了?” “想想想,当然想了,染儿快同为师说说。” 说着鬼幽子熟练地将血灵芝放入怀中,拿出别在腰间的小本本,一手执笔,一手翻页,极度认真的准备记录。 苏慕染:“......” “想的话,师傅先同进去看看他的病况。” 鬼幽子欣喜的面容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他极度不情愿的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面如死灰之人。 “染儿,你看看他这样子,明显就是活不长了,何必因为他毁了毒谷...咳咳...染儿你的名声?我看这事啊,染儿你也不要管了,让他哪儿来,哪儿去吧。” “师傅!”苏慕染面色正经严肃的看着鬼幽子,“你看不看?” 鬼幽子瞧着苏慕染的眼神立马怂了下来。 “看看看!为师看!” 苏慕染莞尔而笑,“师傅最好了。” 鬼幽子摇了摇头,“你呀你,为师真是拿你没得办法。” “嘿嘿......” 苏慕染挑了挑眉,冲他调皮一笑,随即拉着他进入了屋内,来到了桦尘世子的床边。 鬼幽子与拓跋桦尘的聊天他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的,眸眼深深,底层一抹不屑转瞬即逝。 堂堂鬼幽子面对此毒如此畏怯矫情,看来他说得对...... “桦尘世子我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傅,鬼幽子前辈,是毒谷的谷主,你可唤他谷主,也可称他前辈。” 鬼幽子慢悠悠的收回自己的小本本和笔墨,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捋着他那两缕小胡子,悠哉悠哉。 拓跋桦尘撑臂就要起身,苏慕染忙开了口。 “桦尘世子身体不适应,躺着就行,师傅他老人家不会介意的。” 一听到老人家,鬼幽子脸容顿时皱成了一朵花,他甩了甩自己的衣袖,一脸幽怨的瞥向苏慕染。 “什么老人家,我那里有那么老!” “是是是,师傅不老,师傅花容月貌,是位标志的年轻小伙。” “嗯——这还差不多。” 拓跋桦尘轻咳了两声,嘴角微微扬起,面容恭敬。 “前辈——” “嗯。”鬼幽子轻回应了声。 第二百二十三章 医者为大,你为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你这倒霉——” 一听到鬼幽子说“倒霉”这俩字,苏慕染都能知道他接下来能蹦出什么词,不过就是你这倒霉蛋怎么糟了心了中了这毒?什么什么的必然会扯一大堆。 苏慕染直接了断的打断他的话,用她的方式捏住鬼幽子的软肋,暴力解决。 她眼神半眯,双手交叠抱拳揉搓,声音低沉肃冷。 “师傅!血灵芝——总结汇报——” “哎哎哎——别别别,染儿别这样,我...” “所以呢?” 苏慕染瞥了一眼拓跋桦尘示意鬼幽子麻溜干正紧事,不然...... “好好好,我看我看我看——” 鬼幽子极其不情愿的在屋内拿了一个小板凳放在床边,蹲下身,坐在上面。 “伸出手来。” “嗯,好。”拓跋桦尘将手递放在鬼幽子的面前,“前辈。” “嗯——” 鬼幽子特别有范的应了声,随即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闭眸仔仔细细的诊起脉来。 十余秒过后,鬼幽子一手捋着自己的小胡子,一脸疑惑的抬头看向苏慕染。 “你确定他中了冥毒和幻沉?” 苏慕染点了点头,“师傅,我确定。” “哎?奇了怪了......”鬼幽子喃喃。 随即他又闭上了眸子,诊起脉来,眸色越发的深沉,骤然间,他突然站起身来,眼睛圆睁的看向苏慕染。 “他刚才是不是毒发了?” 苏慕染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帮他镇压了?” 苏慕染被他问得越来越迷糊了,她是确定她为他封了毒是不会耽误进行研究治愈的,为何师傅会是那副神情?搞得像是有什么大事一样。 “是啊师傅,有什么不妥吗?” 听得苏慕染的回答,鬼幽子越发的激动。 “你是不采用了六玄封骨针法?” “嗯嗯,是。” 鬼幽子听到这个回答顿时眼睛亮了,脸上的笑容难以溢表。 “走走走,快同为师讲讲你这六玄封骨针法是从那里学的?它又是怎样个施针之法?” 说着,鬼幽子拉着苏慕染就朝门外走去。 “哎?不...不是,那桦尘世子——” “放心!你都用了这六玄封骨针法了,一年半载的他不会有什么事!不着急,你还是快同为师好好说说这六玄封骨针法的精髓与玄妙之处吧。” “可...可是.......” “哎呀,好啦,为师答应你一定会治疗好他的怎样?” 苏慕染犹豫了片刻,“可师傅之前就说我若将九尾针法告知师傅,师傅就会治疗桦尘世子的,刚才不还想出尔反尔?” 鬼幽子脸色立马涨的通红。 哎呀,这小丫头片子的,这又外人呢?不能给为师点面子吗?我这老脸啊...... 鬼幽子拉苏慕染的力度不自觉间大了些,原本还能顿停的苏慕染这次直接被他拉出了房门外。 “为师...为师那不是在同你开玩笑嘛,我怎么可能会真的见死不救!” “你说的可信?” 一听这话鬼幽子当场就急了起来,他松开拉她衣角的手,面容正色,脸色绯红。 “咦,你这小崽子,为师说话一言九鼎!那指定是百分之百的可信!” 苏慕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鬼幽子,眨了眨眼。 “师傅为何那么急迫想知道六玄封骨针法?” 鬼幽子嘟嘟囔囔,“还能为什么,我不会呗!” 苏慕染:“......” 师傅你可知道你说得声音比这小十倍我也是听得见得,何况您这,只要不是个聋子或者或者不甚关心之人都能听得到您说的话好吧! “六玄封骨针法高深,且在世上早已绝迹,为师今日知染儿会此针法,当然是想学习学习。”鬼幽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原是这样,我可以告诉师傅六玄封骨针法——” “真的?那...走走走,现在就走!” 鬼幽子面带喜色,伸过手就要扯上苏慕染的衣袖往幽冥室的方向走去,苏慕染身体微微一侧,避开了鬼幽子抓来的手。 “不过师傅要先治好桦尘世子的毒才行!” “不行!先说六玄封骨针法,我载给他治疗!” 苏慕染眼神半眯,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鬼幽子。 师傅啊,您老貌似没得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我要不要好心的提醒您一下嘞? “师傅——我若不呢?” “不?” 鬼幽子正经的眼神圆鼓的看向苏慕染,猛然发现现在被拿捏的貌似是他自己,脸容立马怂了下来。 “不就不嘛,先给他治疗也是一样的。” 苏慕染微抿的嘴唇差点没“噗嗤”笑出了声,她脸色憋得红通。 “咳咳...嗯嗯,对!师傅说得对,都是一样的。” “那就不能现同我说六玄封骨针法的吗?”鬼幽子低头嘟嘴小声喃喃。 苏慕染义正言辞的回他,“不能!” 鬼幽子一个激灵立马闭了嘴,灰溜溜的想要溜进室内接着诊治。 苏慕染瞧着鬼幽子委屈巴巴的面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算了算了,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容易,要不今个我就先同他做了报告?再大致的同他讲讲培育血灵芝的原理?至于实际操作,现在也没得环境条件过段时间再说。 这样师傅他的心情或许好些,回头为桦尘世子诊治的时候肯定也比现在逼他诊治效率高些。 这般想着,苏慕染走到鬼幽子的面前,伸出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过,我可先同师傅做了昨日的汇报,至于培养血灵芝,需要的环境太过复杂,一时间难以操作,不过原理我还是可以同师傅讲讲的。” “真的?”鬼幽子像个孩子一脸,一脸的憧憬。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真的。” 鬼幽子两手搓在一起,微弯腰低头,期待的看着苏慕染。 “那我们现在......” 苏慕染浅浅言笑。 “师傅等我一下,我同桦尘世子说一声,之后我们便去幽冥室。” 鬼幽子两手拍掌,眉毛上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哎!好好好,染儿快去,染儿快去——” 苏慕染:“......” “嗯。” 苏慕染转身进入屋内,看向床榻,恰巧与他眸色相对。 拓跋桦尘见她时,脸上漾起笑颜,言语温柔。 “慕染,你去吧,我没事。” 苏慕染微垂眸色,眼神闪烁。 “桦尘世子...我......” 拓跋桦尘嘴角泛白,面容平淡,冷静自若,“去吧,我很好。” “染儿,你说好了没?怎么那么长时间?”鬼幽子在门外喊道。 苏慕染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就好了,师傅您在稍等一会儿。” “染儿你快点哈——” 师傅啊,这半分钟有吗?您就不能有点耐心,你晓不晓得,你这样会让徒儿很是尴尬的嘞?! “知道了知道了......”苏慕染急急的回道。 拓跋桦尘浅笑出声,“快去吧,前辈等急了。”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拓跋桦尘,极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桦尘世子我先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苏慕染转过身踏步就要离去,身后传来了拓跋桦尘的唤声。 “慕染——”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拓跋桦尘,“嗯?” “我会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不会自残,也不会轻生。” 顿了顿,拓跋桦尘接着说道。 “因为我相信慕染,慕染是我的专治医师,医者为大。”你为大,我等你回来,回我身边,与我一起......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个交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微有一顿。 这是听医嘱了?这才对嘛,这样才好的快。 苏慕染莞尔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拓跋桦尘看得又些入了神,他轻轻呢喃的唤她,“慕染...” 刚刚转身欲走的苏慕染闻言顿步,“嗯?” “无...无事,慕染快去吧。”拓跋桦尘脸容羞涩,转过了头去。 “染儿啊,好了没啊,为师等的心力交瘁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不行,让为师来。” “好了好了——”苏慕染朝着门外喊道。 “桦尘世子那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嗯,好。” ...... 竹珍仙园。 两白袍羽衣,体态修长,容貌俊美之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之上摆着茶具三两个,杯水两盏。 其中一位面色柔和的白袍之人身后站立着两个灰衣仆从,低头颔首,行为恭敬,随时准备续水、听候命令。 “南宫宗主,请。” 南宫睿挑了挑眉,嘴角弯出一抹弧度,“楚王,请。” 两人持杯水相视而笑,嘴唇轻抿,依次落落放下杯水。 “不知楚王突来这竹珍仙园寻我——是有何要事?” 楚木白俊冷的眸色深邃,他嘴角弯弯,豁然开笑。 “南宫宗主是生意人,我此番前来定然是来同南宫宗主谈生意的。” 南宫睿依旧是那副温和浅笑的面容,他端起石桌之上的茶盏,抬袖遮面又浅浅饮了一口。 “嗯——今日这茶不错。”南宫睿缓缓放下茶盏,眼神微瞥一侧,“谷厚,为楚王再续一杯。” 跟南宫睿谈生意之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小小的怪癖,就是以茶论应否,普通若是他不愿与之做生意之人要么不见,要么见了也是半杯茶盏也不予。 若是他见了人还点了杯水相待,一般表示他与此人要么是故交,要么是十分感兴趣。 若他点了第二杯茶水,基本上就表示他愿意一听商业交易,但是具体的答不答应全凭他个人意愿权衡。 楚木白拥着鬼影搜集天下讯息,他又有心与南宫睿谈这笔生意,自然事先的一切他都准备得妥当,南宫睿的桌谈茶盏之道他也深谙之。 “是——” 楚木白缓缓而笑,待灰衣仆从倒了水,他握起茶盏。 “多谢南宫宗主。” 嘴唇轻抿,“确实是好茶。” “看来我与楚王有同一见第。”南宫睿薄唇轻起,面色柔和,“既楚王此番来为生意,那我便以生意之人待之,不知楚王是否觉得我有所怠慢?” “南宫宗主向来平易,处事豁然,不论出身,不忌尊卑,为人如此,从商亦如此,本王...不...楚某受之甚是欣喜。” 南宫睿眸色微动,“不知楚王是想谈一笔怎样的生意?” 楚木白正襟衣色。 “南宫世家商遍各国,通达天下,相必有所察觉西北边境诸国动乱——” 南宫睿眼睫下垂,端起茶杯,细细品茶,不语。 楚木白眸色深沉,眉头低垂。 “不瞒南宫宗主,昨日有人报,近些时日西北邻域有大量的精铁与大启国内某人交易频繁,为以防万一,战事突起,我想从南宫宗主这儿购买粮资源和大量的应用于战场之上的药草、材物。” 南宫睿缓缓放下茶杯,嘴角的一抹浅笑弧弯渐渐水平。 “南宫家主营药铺、周转药材,这适用于战场的药物我自然是能够提供的,可...这粮草不应由大启国内部相关人事进行保障,我管?是不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南宫睿掸了掸沾染指尖的茶珠,睫毛漱漱,微微抬起。 “再说,这仗——不还没打起来?” “我知南宫宗主有所顾忌,毕竟南宫家向来中立,只从商,不参各国政事。” 南宫睿不语。 “不过南宫宗主放心,此事由我一人全权承担。” 说到此时,楚木白起身,走到南宫睿的身前,俯身侧在南宫睿耳边。 “我知南宫宗主即使现在身为宗主仍旧身力亲为各路药材交易、商业行通,是为了从小育你的祖父解开心结,寻回他的唯一的女儿,南——宫——云——” 南宫睿自年少发生了一场意外,也就是恰巧被楚木白的母亲从赋霜国嫁到大启国的途中救了那次,已经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最小女儿的南宫雄便小心呵护的将南宫睿养在自己身边。 因为南宫睿长相清秀,神貌颇有他女儿南宫云的神韵,他与南宫雄又有血缘羁绊,南宫雄对南宫睿更是疼爱有加。 有一次南宫睿想要骑马,南宫雄怕他年少摔到,更是亲力亲为的一直跟在马旁跑着。 南宫睿永远也不能忘记,他的祖父因为他年少的顽劣不懂、一时兴起,大汗淋漓,脚腕扭伤时的情景。 他知道他的祖父一直心心念念他的女儿南宫云时,也正是在这次的契机中,本是简单的扭伤却因汗淋之后脱了衣袍怕南宫睿年小受了冻,而毫无保留、顾忌的将它过了南宫睿。 等他们从郊外回到家中,南宫雄扭伤溃烂,身染风寒,那时的南宫雄面色苍白,高烧不断,就连族内的医官仙手也难有把握。 他日日夜夜的守在祖父的身边,夜里听他喃喃自语,除了让他不要愧疚,唤得就是他的姑姑南宫云的乳名——云儿。 也就是在那时起,他询了父亲,问了母亲,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原来他还有一个姑姑,原来家族之中一直有派人在寻找,原来一直了无音讯,原来她是他心中的结...... 南宫睿闻言身体一顿,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仆从退下,随即侧过头来看向楚木白。 “楚王想说什么?” 楚木白直起身来,重又坐回木椅之上。 “我可以帮你。” 南宫睿眼眸半眯,面容瞬间肃寒。 “你在威胁我?” “南宫宗主误会了,我们是在做生意,自然是物物交换,我并没有要威胁南宫宗主的意思。” 南宫睿微顿停了一两秒,随即面容缓和了下来,他嘴角上扬,浅浅而笑。 “我南宫世家商业遍布各国之野,打探收集消息的本事不输其它,我寻了这么多年都无果,楚王又是有何自信能帮到我?”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择日不如撞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南宫云是在大启国境内失踪,我想相比南宫宗主而言我有更多的渠道获取想要的信息。” 说着,楚木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封放到石桌之上,推递到南宫睿的面前。 “这是我派人所探听的踪迹。” 这一封信,是楚木白从城南之地回来之时,墨羽派人交予他手中的,说是在调查天元国神秘国师之时偶然获得的关于南宫云的消息,相必对他极为有用,便让人连夜送来。 南宫睿垂眸,目光落在信封之上。 “你要我怎样信你这里面的内容不是你胡编乱造之语?” 楚木白收回手,面带浅笑。 “我不知道南宫宗主是听到了我在外什么样的传闻,不过我楚木白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此封信中所提到的种种线索均有证可查,南宫宗主不信可亲自查验。” 迟疑了片刻,南宫睿拿过信封,轻轻打开,还未来得及抽出,楚木白又开了口。 “关于南宫云前辈的踪迹消息因为是意外获得,所以消息不全,不过只要南宫宗主愿意,后期我楚某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宗主寻找南宫云前辈。” 南宫睿不语,他抽出信封,随之掉落的是南宫家打造的独一无二的玉簪。 清脆的触碰,鸣动耳膜,南宫睿双手微有抖动,他捡起玉簪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的观摩了良久,眼眶中微有闪烁。 他收回拿握玉簪的手缓缓打开信封,目光快速的扫动,神色变得越发的愤怒,指握成团,猛然垂落。 “那贼人竟曾经将我姑姑禁锢城南偏郊!” “城南之地在前朝曾是楚茗夜生母的父亲安候的管辖之所,能在当时雷厉呵行的安候境内囚禁一人,此人身份定然不同一般。” “我管他什么身份,敢动我南宫家的人,我就让他们粉身碎骨!” “现在线索有限,还不能判断劫了南宫云前辈之人到底是谁,等事情明了了,不管他是何人,我楚木白都可以在此向你保证,贼人任凭南宫宗主处置。” 南宫睿抬眸看向楚木白,紧握的双手指节泛了白,他缓缓松开双手,平心静气的将信纸整叠好,连着玉簪放入信封之中。 “好,此事一言为定!” 楚木白面容正色,眸眼笃定与他对视,“一言为定!” 南宫睿眸色垂落,眼神又落到信封之上,“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楚王慢走,我就不进行招待了。” 楚木白起身拱手,“既事已商定,南宫宗主有不便,那楚某就先退下了。” 南宫睿起身,伸手作摆。 楚木白示意转身欲离去,刚踏三两步,他猛然想起了什么,顿下脚步,转过身来。 “宗主资助的粮草连同药草物资后期费用还请南宫宗主告知,我好派人送上钱两。” 南宫睿微有一顿。 “不必了,我南宫家不缺那点钱财,事已商定,无需再改。” 楚木白白袍衣袖背身,缓缓言,“我与南宫宗主论得是生意,刚才那个交易不过是说服宗主愿意应了我楚某的请求,交易的是个人情,与我说的这个并不违和,既是生意人,自然不可干亏本的买卖。” “我南宫睿自有衡量的尺准,亏不亏本我说了算,不必言说,此事就这样定了,不送。” 说罢,南宫睿直接朝着竹珍仙园屋内走去,身后的楚木白静静的在矗立,眸眼深邃。 他知道南宫睿向来一言九鼎,不喜人讨价还价,刚才他的行为就已经微触他的底线了,要不是事情关于他心心念念之人,恐怕这次闭门羹他是吃定了。 可即使这样他知道有风险,也不远用人情交易,他不愿欠别人,不愿拿她心爱的娘子做桥,更不愿他的娘子知道现在的局势,他不想她为他担心...... 良久良久,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南宫睿走近的屋内,便转身踏步离开了竹珍仙园。 屋内的南宫睿透过窗棱看着院中的情境,直待楚木白走后,他眸色渐深,掏出怀里的信封,唤了灰衣仆从。 “谷厚。” “宗主。”来人抱拳作揖。 “去查信封中所言事情真伪。” 说着,南宫睿将手中信封递上前去,谷厚接过拱手抱拳做退。 “此事要尽最快的速度进行,明白?” “宗主放心,谷厚明白。” 南宫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嗯,去吧。” “是,宗主。” …… 幽冥室。 苏慕染目色无神的一手撑颐,一手伏桌,眼神半眯,神色疲惫的看着面前正奋笔疾书,炯炯有神的鬼幽子。 “染儿染儿你说的那个培育血灵芝是采用的植物的什么特性来着?” “植物细胞的全能性——”苏慕染懒懒的道。 “哦,对对对,瞧为师这记性,还有还有那个培养是怎么个培养法,叫啥名来着?” 师傅啊,刚才明明你都已经问过一遍了,为什么当初不拿着笔记来记呢? “植物细胞的组织培养,它是应用无菌操作技术,培养植物的体外器官、组织或细胞,使其在人工控制的条件下进行生长和发育。” “即分离植物体的一部分,如茎尖、芽尖、根尖、胚芽、叶片、鳞片等,接种在人工配置的培养基上进行培养,利用植物细胞的再生能力。” “在无菌的适宜条件下,长出不定芽和不定根,使之重新形成一个完整的植株,是一种先进的植物繁殖技术。” 苏慕染一口气将她所学的关于植物组织培养需要的条件以及原理按照课本上又背了个遍。 鬼幽子听得认真,笔尖刷刷的在宣纸上记录着。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下面的一连串十八问才是最让苏慕染最为头疼的。 “然而这个无菌环境是怎样的一个环境?谁胚芽、胚根又是什么东西?” “适宜的条件怎样适宜才算适宜?培养基是什么东西?它里面需要放什么?染儿能不能现场给为师演示一下……” 苏慕染被这一连串的问号“咣咣”晃得头疼欲裂,她强忍着最后一点点的精力,耐心的同他解释道。 “师傅——以目前的条件现实条件,达不到培养出完整植株。” 鬼幽子闻言眉头紧皱,眼睛圆圆鼓鼓的看着苏慕染。 “那染儿的血灵芝又是如何培养出的?” 苏慕染:“……” 我那是在灵域之中,有现代的设施手段,跟现实生活中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好不嘞?! “我…我那一次也是纯属偶然!” “偶然?” “嗯!对!”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纯属偶然!” 听到这话,鬼幽子的眼里放出了光亮。 “既然染儿能够偶然培育出完整的植株,说明这个技术在现实的生活环境中还是可以进行操作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染儿现在就操作起来?” “为师也好更深入的学习,这…万一成功了嘛,我这治疗那个倒霉蛋的心情自然也会好些,这效率自然也就——嘿嘿…” 苏慕染全身疲惫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目光无神、呆滞的看着鬼幽子。 啊啊啊,师傅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啊啊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 解毒我是认真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傅啊——” “嗯?” “这种偶然事件极小概率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而且很多的条件现在目前都没有达到。” “为了避免师傅因为培育失败而影响师傅您的心情,染儿觉得师傅您现在应该专心研制如何解了冥毒和幻尘的混毒才是。” 鬼幽子面露难色。 “染儿你也知道,为师在解毒与制毒方面更擅长制毒,比如我可以将冥毒和幻尘的具体作工制法一一列出,可这具体的解毒方式一时实在是——” 说到这里,鬼幽子面带愧色,嘴里嘟嘟囔囔、喃喃语语。 “再说那个倒霉蛋现在已经用六玄封骨针法封印住了毒性一年半载的也没什么事。” 苏慕染双手撑着桌子让自己直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鬼幽子。 “师傅!您可是答应过我会治疗的,再说了,制毒与解毒本就相通,以毒攻毒之法不在少数。” “我钻研毒术,就是因为有一部分的毒,用针法难以解除,必须以毒攻毒,我见识浅短,尚且有此意识,师傅您阅历宽广,又是哪里没的自信?” 鬼幽子神色停滞,眼眶晶莹,他猛然起身,转过头去,声音悲伤,语言感慨。 “我曾经与弟弟在一起时,志向也是如此,世事多嗟,轮转了半生,没想到还能听到这句——” 弟弟?师傅还有一个弟弟?为何从来没有听旁人说过? 正当苏慕染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鬼幽子低头,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呆滞,微张的口缓缓闭了回去。 师傅他哭了?师傅他哭了。 鬼幽子转过身来,眼眶有些红通,他面色铿锵,眼神笃定。 “染儿,为师救!为师现在就取血进行研究。” 说罢,鬼幽子转身就要出了幽冥室。 “等等,师傅,这血我有。”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两小瓷瓶的血。 “这是我为了方便研究,从他身上取来的血液。” 鬼幽子转过身来,脸容惊滞,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苏慕染手中装有血液的瓷瓶。 “染儿随时带在身上?空时研究?” 苏慕染诚实的点了点头。 “嗯,现在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冥毒和幻尘毒素结合原理。” “我想只要破坏了这两种毒素的结合,再分别将他们放出封存的丹田,用对应的药物进行治疗处理,这样一一攻破,我觉着解了这混毒不成问题。” 鬼幽子的面容突然红通。 我…这……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现在的小崽子都那么厉害的吗? 身为师傅的我,连开头都没开头呢!染儿这家伙居然都快解冥毒和幻沉的混毒了?! 啊啊啊啊!染儿啊染儿啊,你这也忒不地道了,你说说你这都快解了这毒了,还让为师掺和个什么劲儿? 我既应了你,要是最后你比为师先解了这毒,这传出去你叫身为师傅的我这脸往哪了放啊! 我这一世英名那不都得摔得稀巴碎稀巴碎的?!?!?! 鬼幽子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害怕,他一把拿过她手中的一个瓷瓶,然后直接将苏慕染轰了出去。 “去去去,奈何脚的集会还有六天就要结束了,你去帮为师打理打理去,等集会结束的时候,为师再让你做一个全面的报告,不许糊弄!快去!” 苏慕染一脸懵逼的被轰了出去,眼看着鬼幽子“啪叽”一下关上了门。 苏慕染??? 不是,这什么情况?师傅他这是…… 苏慕染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剩一瓶的血量,抬头又看了看距离自己极尽的木门。 “师傅——” “走走走!赶紧走!别打扰为师研究!” “哦——好——” 苏慕染有些呆愣的回他,刚刚转过身去迈了一两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传出了两声轻咳。 “咳咳…” 苏慕染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不明所以的看着鬼幽子。 “那个…染儿若是想在此打扰为师研究也可以,反正染儿不都快研究出来了吗?不如为师就……”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谄谄的笑着,顿时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其实,苏慕染也并不是非要为难他的师傅,只是她停留在那个阶段已经很久了,需要一个突破,而他的师傅鬼幽子见识比她广。 她在这次的交谈中故意说出自己的进程,就是为了他的师傅能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虽然刚才她想的是两人一起研究,但就刚才他师傅的表现来看的话,好似有点难。 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既已经透露了解毒原理和她的进程,她相信以她师傅爱面子的程度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染儿还要去集会为师傅打理事务,就此告退。” 说罢苏慕染转身快步的走出幽冥室。 “哎——不是…这…染儿,为师闲的很,可以来叨扰的,别走呀!别走呀!” “师傅毒医,专心研究,嗜毒成瘾,圣明在外,不敢叨扰——” “不是…我……” 后面的话,苏慕染几乎是吼着嗓子喊出来的,直到耳力敏锐的她听到幽冥室们“吱呀”一声关上时,她才缓下了步子。 她气喘吁吁的一手掐着腰,一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好险好险…呼…呼…累死我了…累死我了…不行我得回去喝口水再去集会——” 话音未落,苏慕染整个人悬身失重,重重的落在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啊…唔……” 还未待苏慕染看得清来人,嘴唇就被封了去。 她眼睛圆鼓鼓的看着离自己面前极尽的俊郎面容,呼吸间一时有些停滞。 相公!是相公! 惊恐变成了安心,她迎着他的吻,任由他肆虐,直至她呼吸变得急促,难以喘|息,她才开始推搡他。 “相…唔…相公……” 楚木白察觉了她气息的羸弱,虽有不舍,还是在轻含了她的柔软之后,抽离开来。 他眼中氤氲雾色,面容温柔,眼睫垂怜,恋恋的看着他怀里的苏慕染。 “娘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还是正紧的事要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相公你怎么突然来了?” 苏慕染抿了抿嘴,脸颊红得通透,杏眼迷离,圆鼓闪闪。 “我想娘子就来了,娘子有没有想我?” 啊...这...我快被折磨得疯魔了,要是相公早些来来找我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多点体力给予...给予相公—— 想到这里,苏慕染的气息微有紊乱,胸膛也有了起伏。 苏慕染!你呀你!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占你家相公的便宜啊?!每天固定的时间点行事不好吗?随时随地的想这样那样万一回头被师傅看见了。 他再找个借口,说我违了毒谷禁令,严禁恩爱作死的再把我刚刚搞定的事情撂挑子了,那不就得不常失了,难搞【托腮】【托腮】。 但是,我家相公正等着我的回答,我总不能违心吧。 “想——”想得老紧了—— 楚木白微有一愣,遂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眸眼弯弯,浓情蜜意,他侧身附耳轻咬她耳垂,声音缱绻。 “娘子——可不可以?” “嗯——嗯???” 苏慕染桃花般若的眼睛瞪得圆鼓,微侧开头,一脸惊愕的看着眼神旖旎的楚木白。 “什...什么可不可以?” 楚木白脸容凑上前来,皓齿微露。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娘子是在明知故问?” 说着,楚木白低头看了一眼苏慕染警惕得撑着两人身体距离的双手。 顺着他的眸色,苏慕染看去,恰巧不巧眼神瞥过撕扯他白衫微露的锁骨。 苏慕染一时看得呆滞,连着咽了好几口的口水。 “娘子喜欢吗?我还有娘子更喜欢的。” 啊啊啊,喜欢啊我喜欢啊!但是现在是白日里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再说我还得去趟集会,完成师傅所谓的什么汇报,我馋是一回事,没得空闲又是另一回事啊...... “喜欢——” 楚木白的勾唇更加邪魅妖娆,“好,那我便——” “哎——等等等等,我是喜欢,但是我还有其他要紧的事要做,现在...实在是不行。” 楚木白身子下蹲,脚步蓄力,轻功发动,凌空越起。 “不耽误娘子办要紧事,娘子不是说想要回去喝口水吗?我娘子徒步走回去的时间节约下来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苏慕染身子一僵。 啊...这...好像说得十分的有道理,我竟没法反驳,可...到时见真的能如约戛然而止吗?这....... 楚木白颔首低眉,眸眼深邃,宛若星辰,“可否?” “啊...嗯?” 楚木白邪魅浅浅一笑,刀削的脸容,梨涡浅浅。 “可否?” “相公...我......” “那就是可!我替你应了。” “哎——不是——” 楚木白凌空落地,侧她耳,“娘子我求求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好不好?” “轰隆隆——” 炸了炸了,一点点都不能思考,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纠结了半秒钟左右,苏慕染做了她认为这辈子最有出息的一件事。 “好,从了。” .......用苏慕染的话来说就是,战神有求,怎能不应?他那么可爱,那么俊朗,那么有料,那么... “呲溜。” 我可是驱得了战神的人物,很了不起了很了不起了—— 温热的气息吹熏耳畔,楚木白声音低沉缱绻缓缓袭来。 “娘子真好——” 晕了晕了...... 后来的事情如何她有些记不清了,只觉得迷迷糊糊听到了门“吱呀”开关的声音,有水温热入喉,然后是轻飘无力,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两人衣衫完整。 他抵她脖颈喃喃语语,“娘子你要去做何事?我陪你。” “嗯...啊?我...我我我...我要去奈何角,师傅将那里的事宜交给了我。” 楚木白额贴她额,气息沉沉有力。 “好。” “啊——嗯?” 未带苏慕染反应过来,周身悬空,又落入他怀。 “娘子还有没有要拿的东西?” 苏慕染双手环搂着他的脖颈,眼神呆呆愣愣、痴痴迷迷。 “没...没了。” 楚木白浅笑低眸,“娘子说了,还要做正紧的事。” 嗯???是正紧事啊?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 苏慕染痴迷的面容打着一连串的问号,而下一秒,楚木白的话,彻底让她羞红了脸。 “娘子即使是意犹未尽,我也不会再唐突行事,免得耽误了娘子的正——紧——的——事——” 苏慕染脸色瞬时羞红,她握紧他的怀里,羞涩捏捏。 “我...啊...相公!我没有!我才没有!”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没,抬起眸色,满意的嘴角弧弯。 “有!娘子明明就有!” “啊啊啊啊,我没有!没有——” 他任凭她揪着他的衣衫皱皱也毫不改口,面色坦然肆意,俯身运气,轻功踏步,出了残留一室旖旎的百草浠园朝着奈何角行去。 “娘子若是想让谷中的人尽知道——娘子刚刚与我做了何事,尽管说着便是,我都听娘子的。” 苏慕染冒出头来,才恍然发现,现已经出了百草浠园,就要到了奈何角。 因为毒谷集会是一年一度,所以即使鬼幽子从来只管个开幕式露露脸,长长脸,从不管以后的集会日常,但往来交谈医学毒术之人依旧众多。 在此集会上,除了毒谷之内的人员弟子会将一年所学共享之外,外出的弟子所获得的毒谷罕见的奇珍药草也会被拿来交易。 现行接近集会,来来往往的众位白衣居多,苏慕染又再集会之上被他们所崇拜的鬼幽子进行了公开介绍,她又展了医术,一时风靡,往来皆知。 耳力在一次王府当中秀恩爱后,不知碍了谁的眼,被雷劈了还是怎滴,反正极不正常的让她开了顺风耳,小到情侣羞羞言语、闺房之乐,声音缱绻的,她都能听得个一清二楚。 都说耳濡目染的多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当她万分想念楚木白之时,时不时、尓不尔的都会拿出这个当个借口,说服自己。 这不...还没到奈何角,来来往往的言论尽入她耳。 “看!那时不时师姐?” “哎——还真是,师姐来参加集会料,不过那个白衣男子是谁?为何会公然抱着我们的师姐?” “我听人说,师姐是成了亲的,这位会不会是师姐的——” “别乱说!师姐那么年轻怎会那么早就嫁了人?不是!一定不是!” “...你不会是对师姐有意思吧?” “没...我才没有!” “......” 苏慕染:“......” 好熟悉的话语,这不是我刚才狡辩说的话...... 第二百二十八章 嫁为了他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瞬间,苏慕染怂到极致,她咽了一口口水,抬眸看向楚木白,见他凤眼弯弯,柔情似水,分明的棱角,映着太阳的余晖,好似天上的仙神下凡。 一时间,想要辩驳的话烟消云散,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楚木白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眸色抬起,脚下的步子生了风,翩翩迁迁凌空踏步入了奈何角。 人间绝色的二人翩翩零落自然是惊了毒谷的众人,其中大多还认清了苏慕染的容颜辨别是师姐,纷纷凑上前去。 楚木白脸容清肃,怀抱着苏慕染旋身落了地。 “娘子,我们到了。” 楚木白携着苏慕染的腰肢缓缓将她放在地上,手改牵她手,微侧首,含情笑意注视她眸。 苏慕染看他看得痴,迎着他的眸色,面色绯红,应着他,“嗯。” 顿时间,四下唏嘘,炸了一片。 “那...那人唤我们的师姐为娘子?!” “师...师姐应了?” “我们的师姐居然嫁了他人为妻???” “师姐——我的师姐——” “......” 人群中,各种声音齐全,什么呜咽、什么惊骇,什么怜惜、什么失落...... 杂七杂八的一股脑的涌入了苏慕染的耳中,轰然炸醒了她。 听着四下的声音吵杂,苏慕染微有皱眉。 这...怎么都不愿我结婚了呢? 苏慕染握他手的力度紧了紧,“这儿人多,相公可要跟紧了我了。” 楚木白浅笑,眉睫弯弯,柔色温暖,“这儿人多,娘子可要抓紧了我了。” 本来以为,以楚木白这醋包子的品性,他会身心抗拒,沉默寡语,可现听他言,是她想得多了。 苏慕染莞尔笑言,五指紧扣他指,将他手放在自己的心窝。 “嗯,我抓得紧了,相公若是还走丢了的话,我可保证不了找得到你。” 楚木白另一只手环搂她腰,将她身体上提与他紧紧相贴。 “不会的,娘子找得到的,不论我在哪里,娘子都能找得到,因为——” 说到这里,楚木白俯身侧耳在她耳旁,轻喃细语。 “娘子认得我的味道。” 我...... 苏慕染脸色骤然爆红,她轻退一步,低头颔首。 “我...去看看集会上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打理的。” 说罢,苏慕染转身就要走,却忽然忘了还手牵着他,猛然的冲击回折,她整个人都撞在了楚木白的怀中。 顿时,整个奈何角全炸了开。 话语急促交接,隆隆鸣鸣,不知是这原因,还是现在苏慕染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周遭的话语模模糊糊的她听不清。 耳边滚滚灼烫轰轰的除了楚木白贴他耳边的话语听得清晰。 “娘子娘子——”楚木白喃喃唤她。 “嗯...啊?” “我不想松开娘子的手,所以——”楚木白牵着她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只能靠娘子小心点了。” “我...” 啊啊啊,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苏慕染低头羞羞涩涩,“知道了。” 白衣人群中跑来一人,正是那日集会开业大典递送给苏慕染杯水的白衣少年,他额角浸满了汗,声音喘喘,眼睛微张,略带惊诧。 “师...师姐,你旁边的这位是你的相公?”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是我的相公。” 说罢,苏慕染面带羞涩的抬眼瞥了一眼楚木白,只是瞬间又忙收回,她看着面前的少年惊惶又听得周遭哄哄乱乱的声音,不免心有疑惑。 难道我违了规毒谷的禁令?! “怎么了?是毒谷有规定,奈何角集会不可以带亲近之人来此吗?”苏慕染疑惑的问。 白衣之人,低头颔首,声音低沉隐忍,“回师姐,并...并无。” 说罢,便钻入白衣人群中,隐隐的苏慕染能听到滴水落地的声音,还有极小的抽噎之声。 他...难道是喜欢我? 苏慕染忙甩头抛了这个想法,不管是什么她都不可以多想,她已有了此生的良人,其它的早该摒弃,既来了集会之中,该办正事的办正事,该学习的学习! 这般想着,苏慕染面容恢复了以往的常色,她微微整了整衣衫,清了清嗓子。 “负责主持这场集会之人可在?” 四周白衣顿时静了下来,稍有片刻,人群中走来一二十五六的白衣男子。 “师姐,鄙生秋庄,负责集会的琐碎闲杂事宜。” 苏慕染看着面前纤纤削瘦,皮脂白皙,面容微糙的白衣男子,面带微笑,纤纤开口。 “集会之上可有什么难以处理之事?亦或是还未处理的?可交予我,我与你一同处理。” 旁边矗立面容温和的楚木白一听苏慕染如此温柔的言,顿时醋意爆棚,他握她手的力度紧了紧,将她拉到距自己极近之地。 “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处理。” “嗯???” 微愣了半秒,苏慕染瞧着楚木白幽怨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冲楚木白嫣然一笑,“对对对,我们三个一起。” 秋庄浅笑,恭敬有礼,一眼就看得出沉稳冷静。 “回,师姐,原本是无紧急的要事进行处理,不过师姐来了之后,现下就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麻烦师姐。” 我来了就有了?那是什么? 带着满满的疑惑,苏慕染开口问道。 “哦?何事?” 秋庄面不改色,仍旧是浅浅笑,举止恰当,仪态恭敬。 “师姐医术高超,又在昨日的集会开典比试之上妙手回春,我想在场的众人都十分想同师姐研讨医术,师姐既来了集会,不妨参与其中,让我等开开眼界。” 啊...这...忘记将师傅拉到这里一同汇报了...... “是啊,师姐,那些闲杂的是交由秋庄即可,他管理集会上的各种事宜有四五年了并无出错,师姐可同我们一起研讨医术,我等虽然医术进阶水平不如师姐,但是好物奇珍收集了不少,师姐有喜欢的可尽管拿去。” “是啊师姐,我们都十分想听师姐对医学之道的认识,想同师姐学习针灸之法。” “师姐师姐——”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陷他牢笼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听着众人的言语,一旁的楚木白眉头微皱。 又要开始听医学之道了。 “娘子,今日你已经在幽冥室同鬼幽子前辈研讨了良久,身子有没有乏累?既然集会之上琐事有这位秋庄坐镇,娘子不妨先回去休息个一时半刻,待明日再来?” 听到这话,周围的白衣之人都摒了气息,耐耐的等着苏慕染的回答。 师姐那么劳累,我不想师姐那般劳累,可是...... 苏慕染抬眸看向楚木白,从他的面容中看出了疲色,其实前几次她与张太医畅谈医术之时,就发现了他对医术之道的异常,就像她在大学时期,听一些公众的课程一样提不起精神来。 就在她刚想开口说他不必陪着自己先回去等她之时,白衣众人中有一部分人发现了楚木白话中的端倪。 “现在也不过是午时刚过,为何师姐休息个一时半刻,再来集会之时就是明日了?” 白衣人群中渐渐有了附和之声,“对呀!师姐明明今日下午时分也是可以来集会的,为什么突成了明日?” “因为她剩余的时间是我的!难道我家娘子是铁人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和我共度良宵——” 苏慕染眼睛瞪得圆鼓,忙捂上了楚木白的嘴,面容有些尴尬的看着顿时无语,极近安静的众白衣,侧在他的耳边喃喃。 “若是不想我拉着你在此陪我讨论医术到天明,就给我闭嘴——” “哼——” 楚木白空闲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摸进了苏慕染的衣衫内侧,他微用力的捏了捏她腰间的肉,苏慕染瞬时身体一僵、瞳孔扩张的看着楚木白。 “不是...你......” 楚木白嘴角勾唇而笑。 “娘子是第一个能威胁到我的人,我怕了,怕没了体力满足晚上求机若渴的娘子,我闭嘴,马上就闭嘴!” 两人的声音都极近的小,小到唯有两人听得清,在外人开来,他们的师姐和他的相公两人是十分的恩爱,看来这辈子和离是有些无望了。 白衣人群极近寂静安然之中,耳力敏锐的苏慕染偶尔还听得到珠水与肉|体摩擦的声音。 “咳咳...”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直至确定了他不会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才缓缓松开了手。 “我不累,不用去休息,既然大家喜欢我参与其中,那我们便开始吧!”苏慕染灿笑的说道。 周遭白衣寂静了约有三秒钟,瞬时炸翻了天。 “师姐师姐到我这来,我在游历的时候得了一株极为罕有的兔形人参,滋补效用极高......” “兔形人参说到底也不过是人参而已,我这里有幻灵草,是致幻的绝佳药引,师姐开通我来......” “师姐我这里有噬菌赤血灵芝......” “我这里有.......” “.......” 虽然苏慕染身旁有楚木白这个醋包子在线,左右开弓的拒绝着旁人碰触到她,可声音杂乱来自东西南北,难免还是让人有些头疼。 “停!我主要是来同你们交流医术的,不是来收搡各种奇珍药草的。” 虽然它们很稀有,但这并不表示我没有,你们很热情,我很喜欢,可我的耳朵想要秩序一点的交谈,晓不晓得嘞???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听我说,你们不是分属于是几代几代弟子吗?就类似那种形式咱小组小组的一个一个的挨着来——” 众白衣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看着苏慕染。 额...这是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咱分批分批的来,比如想同我讨论针灸之法的围成一个讨论组,想同我研讨以毒攻毒之法的围成一个讨论组,想同我讨论药材煎制去病的围成一个小组,这样解释大家可懂?” “可若是师姐您去的第一个小组留住您,那我们该如何?” “那就限制时间,每个——” 就在这时站立一旁的秋庄翩翩白衣消瘦的走上前来。 “师姐,不若将分组之事、具体的时间限制交由我处理,待我安排好了同师姐过目,师姐那时再来集会进行医术的研讨。”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恭敬颔首微笑的秋庄,仔仔细细的进行了思量。 确实现在临时进行分组先不说过于粗糙,就是时间的利用率也会下降,你说原本不是同一个医学领域种类之人被这等划分圈在了一起,若是第一个顾及到了,参与了其中研讨倒还好说。 若是挨到了后面,先不说他们之间可能没什么中心,进行交流医术,万一我这要是脱不了身,他们这一下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去?! 思虑良久,苏慕染诚恳的点点了点头,“好,此事就交由秋庄进行处理,时间也不要安排的过于拘谨,不局限在集会的这几天。” “是,师姐。” “师姐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听秋庄的安排。” 众人齐齐看向秋庄。 “诸位先如平常一般进行交流研讨,半个时辰之后,集会台会垂落幕布,上面会详细写明想与师姐交流哪方医学领域,到时大家再来集会台与我说清。” 苏慕染看着坦然自若,面色平静,泛泛微笑的秋庄不由得在心中连连赞叹。 话语果断,不拖泥带水,果然是个管理型的高级人才! “娘子,既然现在无事,我们也是该离开了。” 楚木白不知何时松开了握她的手,他突将她整个人都横向打包到了怀里。 苏慕染脸涨得通红,因为他把她整个脸都按到了他的怀里。 啊这...... “不是...相公我觉着我还是帮得上点忙的,你先放我下来——”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这般弄得苏慕染更是羞愧脸红。 “师姐放心,我有帮手,具体的时间、人员安排我会在今天戌时之前交由师姐过目,不出意外的话,师姐从明日开始忙碌并且可能会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所以师姐趁现下闲暇,应是好好休息,享受二人时光才是。” 刚刚挣脱楚木白胸膛的苏慕染脸瞬间涨红。 “享——受——二——人——时——光——”苏慕染喃喃。 神色瞥向四周,见众多白衣多掩面霞红。 “轰——” 脑袋像是被炸了一样,糊涂一片。 羞耻!简直是太羞耻了!!! 苏慕染不知是哪里来的顺其自然组词方式,竟鬼使神差莫名的还回了他们。 “嗯好,那你先忙...你们也先忙...” 手下力度不断加深,她手扯楚木白胸膛衣襟,将自己的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走走走,相公我们走,休息休息,我们回去休息。”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勾抹的更加邪魅好看,不单是圈了多次的她陷他牢笼,也是惊了奈何角门侧旁的一偷偷跟来的青衫婢女...... 第二百三十章 野兔送狼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好,就依我家娘子的——”楚木白的声音冗长,浅浅缱绻,“我们回去休息。” 苏慕染整个人都窝进了楚木白的怀里,脑袋发热,脸颊泛红的她压根一点都没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只知道他要携她出了这尴尬境地,并发了死誓下次绝对不同他一齐来这奈何角参加什么集会。 先不说自己会不会时不时犯些花痴,单说他还能时时应和她偶尔来个什么虎狼之词,就够她受得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忘记同她的室友们多多学习了,他段位太高,自己菜的一批,实在是野兔送狼口,注定被吃抹...... 伴随着微凉的风轻轻擦拭尔身,众白衣交错的声音渐渐消远,苏慕染知道,他正带她出了奈何角朝着百草浠园行去。 冬日阳光灿烂微暖,苏慕染缓缓的探出头来,入檐,但见他极为好看的下颚线,薄唇微抿,眸眼深深,黑白分明,她看得有些痴,竟有些想入非非。 她脑海里映着他俊朗的面容,画面一度尺度豁达,什么绝美的凹凸锁骨,什么精致的人鱼纹,连着如狼似狗的腰力也一并上演了一遍又一遍....... 清风寂朗的百草浠园,除了一个翘首的青衫女仆时时难奈不住的想要眺望屋,拿着扫帚假意的打扫着院落,毒草虫蟾皆寂静。 屋内,楚木白将苏慕染放入床榻之上,他墩身她旁,看着她痴痴的模样,一时间兴致心起。 他修长的手指半蜷,指尖轻轻掠过她**的脸颊,面容靠近她薄唇,凤眼邪魅狭长。 “娘子觉得我可俊朗?” 苏慕染目光有些呆滞,嘴角弯弯,傻傻乐笑,“俊朗,十分的俊朗。” 楚木白嘴唇微抿。弧度弯弯不减。 “那——娘子可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说着,苏慕染只手抬起轻扶他颊,从眉眼一直抚摸至唇角,眼中痴痴迷迷,她脖颈微抬想要触碰他,却被他修指挡了去。 “我不要,我拒绝!” 嗯???不要?拒绝? 苏慕染猛然的惊醒,刚才的画面历历在目。 明知道他又挑逗了她,明知道到她又入了圈,明明她应该生气的怼开他,明明她不应该为自己抱不平。 明明她不该质疑自己的容颜绝姿,明明她不该以身犯险脱了清心寡欲的妆,明明...明明...... 纵使再多的明明,对此刻的她来说都已经无意,因为她脱了衫,摆弄了妖艳的身姿,手勾他入了诱惑,她已经被他吃抹得紧了...... 暮色至,轻稳的脚步声入耳力极其敏锐的苏慕染耳,她瞬间清醒。 攸然她猛的睁开了眼,坐起了身,着急忙慌的下床,穿套这衣服。 “相公相公有人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半晌,无人应。 她转眸看去,除了见一榻旖旎,不见他影,正在她呆滞疑惑之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让她惊回了神。 “咚咚咚....” “谁...谁呀?” “师姐,是我,秋庄。” “哦,稍等一下。” “好。” 苏慕染快速的整好了衣衫,在床榻之上找到了她挽发的碧水凌云簪,以手为梳半挽秀发潺落。 “吱呀”门开。 “秋庄前来可是来送具体时间安排册子的?” 秋庄依旧是白日里的面容温色,“正是。” 说着,他将手里叠放整齐的宣纸手册双手递到苏慕染的面前,“请师姐过目。” “哦,好。” 苏慕染接过册子缓缓打开,见上面字迹镌秀,条条列列极为规整,虽说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可苏慕染光是看着列整的纸面心情就极为的轻松。 不错,真心不错! 正待苏慕染抬眸想说没什么问题之时,秋庄的一句话,顿时让她的尴尬癌又犯了。 “是秋庄办事的不好,扰了师姐的休息。” “嗯?啊?不不不,现在还未到戌时,并未迟,是...是我休息的早了些——” 确实是早了些,从午时时分被搞晕到现在才醒。 “师姐本就辛苦,早些休息并没有什么,是秋庄欠考虑了。” 苏慕染饶是有些难为人情的继续同他聊这个话题,“并...无。” 秋庄似看出了苏慕染面容的为难之色,自顾自的讨回了话题。 “师姐可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啊?哦哦哦,没有没有,一切都恰到好处,秋庄辛苦了,就按这个来就可。” 说着苏慕染将手里的宣纸册子递向秋庄。 秋庄颔首,手推册子向苏慕染,自身后退一步,“师姐这份留着即可——” “可......” “师姐不必疑虑,为了师姐能够方便随时知道具体的时间安排,这份具体的筹册我写了两份,师姐尽可留着就是。” “哦——原是如此,还是秋庄细心,我都忘了我也要遵着时间来了,那这份我就留着了。” 秋庄嘴角弯弯,轻轻点了点头,“嗯——” “不知师姐可还有吩咐,若无,秋庄这便退下了。” “无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去吧。” 秋庄嘴角浅浅,“是,师姐。” 说罢,秋庄作了揖,便转了身朝外走去。 苏慕染看着眼前行为举止适宜,做事无遗的秋庄不禁感慨万千,要是我也有他这等能力就好了,这样培育小白鼠的事情也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开始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眼里放了光,她忙提着裙摆跑到了院落。 “哎——等等等等。” 秋庄顿步转身,眼中平淡中挂有一丝的疑问。 “不知师姐有何事要秋庄去做?” 苏慕染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这虽说是跟着我学习培育小白鼠,我算得个小老师,可这眼前这情景,倒是有些像求人帮忙,毕竟今后她也不一定时时有空闲管理着白鼠仓。 “确实是有点事,不过不会为难秋庄,若是你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强求。” 秋庄平静的面容之上出现了一瞬的呆滞。 他一直以来都是替谷主处理些琐碎的杂事,从来都是听人指挥,毫无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可不可以?而她却说不会为难,也不会强求……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区区贱婢你也配?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姐但说无妨。” 苏慕染莞尔而笑,“就是...那个不知秋庄可有兴趣同我一起培育小白鼠?” “嗯?白...白鼠?” 向来沉稳不沾染一丝其他颜色的秋庄,在听到苏慕染说的话语之后,脸上漾起了一丝的迟疑与惊滞。 “咳咳...这个培育小白鼠实际上是培育的一种实验物,小白鼠与人的基因有百分九十多的相似度,所以用小白鼠可以很好地捡练我们所研的药品毒物。” 苏慕染顿了顿见秋庄还是没有说话,当下是微有尴尬又有种不甘心。 秋庄那么好的管理型人才丢失了怪可惜的,不行!我得再说叨说叨! “那个...这个培育小白鼠的事宜我已经同师傅说过了,师傅也应了,所以秋庄可以不用有什么其他的顾虑——” 秋庄眸色浅浅平淡,嘴角弧度弯弯仍旧是没有说话。 苏慕染这下真的是不自在了,她甩了甩自己的双手,在园中踱着步,偶尔摘得一两叶毒草把玩指尖。 “那个...没关系,不强求不强求,天暮了,秋庄可回去早些休息。” 苏慕染眼神飘忽有些失落,但还是顾得礼仪对秋庄笑着说道。 “地点在哪?” 苏慕染垂眸的眼睫漱漱抬起,“嗯?啊?” 秋庄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灿,“不知师姐可选好了培育白鼠的地点?” “啊...哦哦哦哦哦,地点就在毒谷偏南之地的一处庭院。” 秋庄这是答应我了? 苏慕染想得到更加确定的答案,她不喜欢什么都是靠自己的猜测,不想最后是自己自作多情,于是呼,简单直白的理科脑出来支配。 “秋庄此话的意思是?” “秋庄感兴趣,愿意同师姐一起培育白鼠。” 苏慕染脸上顿时洋溢喜色,“真的?” “真的。”秋庄面色平淡的说道。 “太好了!有秋庄在培育基地一定会事半功倍——” 苏慕染心中欢喜,完全忽略了秋庄不同寻常的炽热神色。 “秋庄愚笨,见识粗浅,还不曾有过养殖白鼠的经验,恐会耽误些进程,倒是师姐在,基地的培育才是事半功倍。” “不一样!秋庄你我,涉域有别,各有千秋,再说了没有过经验不代表不擅经营,呐——我这里有一本培育白鼠的全书,送予秋庄。”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本记录白鼠生活习性以及培育扼要的书递向秋庄。 秋庄垂眸看着苏慕染递过来的书,眼神微瞥向她的手,修长又好看,顿时,他的脸颊有一丝发热,为了掩饰这份异常,秋庄急忙双手接过了那本书。 “谢师姐。” “不用谢不用谢,再说要说谢,我还要谢你愿意帮我呢。” 秋庄垂眸颔首,“能跟师姐进行学习,是我的荣耀,不存在什么帮忙之说。” “啊?这...” 苏慕染感觉自己突如其来当了一回的英雄,有点受宠若惊,有点不堪其受,因为事实确实摆在那里,她最初的动机也是看中了他卓尔不群的管理能力而已...... 她脸容因羞愧涨了红,“不不不,别别别这么说,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是彼此的幸运——” 秋庄抬眸,注视她容颜,“不知师姐打算何时开始?” “当时是越快越好了!” 刚脱口而出,苏慕染猛然想起近期是不可能的事情,脸上不免露出了微色失落。 “不过眼下我们都忙于集会之事,可能也是没有办法最快的进行,估计开始的话,应该是在集会结束之后再说了。” 秋庄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慕染的话,只是手拿她与他书籍的手紧了紧。 “算了算了,先不想了,回来具体的时间我在同你说。” “嗯,好。” 苏慕染点了点头,“哦,对了,秋庄常住毒谷,对谷中之人应是比较的了解,记得再挑选四五个人手帮忙打理,这样子等日后做大了,或是你我之间有谁有其他事情也有人手。” 秋庄面部微有呆滞,过了三两秒,毫无带感**彩的说了句,“好。” ...... 另一边,月色朦胧的瘴林内走来一翩翩修长的白衣俊朗的人物,他面容冰冷,刀削的下颚线,极为好看诱惑,眼神肃杀,看不出悲喜,周身肃燃起王者的威严。 他一听到鬼影独有的传讯方式,第一时间就出了百草浠园。 想是诸葛哲彦那边有了消息。 鹰落肩,鸣声断断不依,楚木白清颜嘴角勾抹出笑意,“传我令,鬼影监视,若有风吹,时时报讯。” 语毕,落在他肩上的鹰对空长鸣一声,随即展翅飞昂天际,消匿暗夜。 现在的楚木白正是在往回赶的路上,步履快速,他不想离开她的娘子身边一步,现在、即刻他想拥她入眠。 夜色浅深不一,黑云时不时地遮盖半轮月,树影婆娑,脚步轻捏。 楚木白顿停下脚步,凤眼狭长冷冰,声音肃寒,“谁!” 一抱数粗的后面,蹁跹走来一体态丰饶,搔首弄姿的青衫女子。 她快步阑珊的走上前来,带动丰饶剧烈颤震,眼中痴痴欲望炽热,走到楚木白的近前身子朝着楚木白歪去。 “啊...公子——” 楚木白只是斜眼微微一瞥,顿时心中厌恶升腾,他一个侧身连同衣衫也没让她沾得半分,那青衫女子就那样踉跄的趴伏在了地上。 她微抬眸,眼中晶莹闪闪,楚楚动人,“不知公子可否扶小女子一把?” “区区婢女也敢随意命令本王?” 本...本王? 地上的青衫女子脸上出现一丝的惊恐、畏惧,但再看向楚木白的侧脸之时又变得痴痴迷迷。 她抽抽啼啼的呜咽起来,模样别提多样令人怜悯。 “小女子出身卑微,不幸沦为婢女,但我一直听得阿母的话,爱情无界限,我对公子一见倾心,还望公子垂怜。” “呵——”楚木白冷嗤一声,“就你?也配得到我的垂怜?” 青衫女子哭动的更是抽噎至极,连着身上本就单薄垂散的衣衫半开,胸前风光半露。 “我自知公子有了良配,可我...我实在是心念公子,婢愿意今后一直跟在公子身边做个见不得面得通房丫鬟,无怨无悔,只要能跟在公子身边。” 青衫女子说得动情,时时衣袖掩泪,楚楚怜怜。 楚木白厌恶到了极致,连睥睨都懒得睥睨,甩袖直接上前走去,落下冰冷的一个字。 “滚!” 地上的那青衫女子顿时有些恍了神,她在地上匍匐着想去抓他的衣角,奈根本无济于事,连得半分温度也没得捕获。 她声音凄凄烈烈。 “公子公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醋意横生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顿下脚步,身后的青衫女子凄惨绝望的面容之上绽现楚楚的笑颜,她声音揉捏。 “公子——” 楚木白面容依旧肃冷如冰,“今日我姑且不同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死!” 说罢,楚木白凌步踏空旋身遁入林中暗淡。 徒留身后的青衫女婢惊骇颤抖。 她原本是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家中遭了强盗的打劫,被劫入了山寨,在山上他见了诸多与自己相同命运的妙龄女子。 不同的是她们衣衫褴褛,身上伤疤不断,眼中空洞无光,交谈中她知晓了原因,她们身上的蹂躏全拜山中残匪。 她本以为她的遭遇不过是像话本子里被劫上了山寨当个压寨夫人,可没想到是来匪中当妓。 事实的冲击让她惊惶、让她失措。 等她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之时,她身残破败的同其他的女子一样被救了,救她的人是她的盖世英雄,他容貌俊美、举止谦和,潺潺言语温柔宠耳...... 她觉她爱上了他,可再看她自身现行的情景实在是觉得自己脏,她太脏了,脏的不知多么透彻,不知多么恶心。 她不感亵渎他,但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所以当他为她们安排去处时,他同其余四个早已无家可归之人选择在他身边为婢。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守得他一声,可后来行程路途中她才发现,原来她们是他要送去照顾她人的,心里的极度狰狞纠缠,让她想羁绊他一生。 她知道她的身体一文不值,可万一呢?万一他垂怜不舍呢? 于是这一路上,她察觉了和她一路而行的其他三人对他也有非分之想时,她怂恿利用了她们。 可待她同他下了药想要与他缠绵共情之时,却发现他的中毒之症都是装的,都是装的...... 她哭哭哀求,磕得头破血流才让他留下她,她从他那里听到的不过还是关于她的。 “若不是顾及到我的故人为女子,谷中行事多有不便,现又难寻觅仆,冒犯之罪,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送去青|楼!” 就这样,他赶走了两人,留了两人,将她们带来了谷中,照顾苏慕染。 她本来也是畏怯了,不敢再做勾引人的勾当,毕竟想想自己以前也是邻家的纯情少女,可自当她见了苏慕染的相公楚木白时,她又陷落了。 倒不是说她有多么轻浮,实在是她嫉妒苏慕染有着她恩人南宫睿的爱护,同时还有着人间绝色的相公恩爱作陪。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就得遭受万人骑千人踏的命运?既然他不愿意与自己一起,又为什么她不能夺了她的夫? 后来的她,扭曲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渐渐地在她的意识里楚木白已经成了她的夫,她看见他二人亲密之时,心中会有燥火,会有狠鸷。 所以她开始注意楚木白的行为踪迹,开始不知是怎样的情绪看待他,明明知道自己多么卑微,多么渺小,可还是想将他占有。 于是乎,今晚,她终于在他们一室旖旎之后逮到了他独自一人外出的机会,她回想着之前取好擅匪时自己模糊的映像,在他发现她时故意做出。 可...可为何他这般厌弃她,她这般姿态明明多少得到了山匪的青睐的。 他说再有下次让她死,不知是真的怕了,还是真的无所谓了,身体剧烈的颤抖,泪水珠珠滚落...... 轻步踏飞的楚木白很快就来到了百草浠园,远远的她就看到白衣两衫的二人畅谈言欢,顿时心中像是被万千滚烫的热水堵了去。 他凌步翩翩珊珊的从枝丫之上踏下,星月高照,月光柔美,映衬的此刻面容清冷之人脸容异常的好看。 不知两人是聊得些什么,他这般落下都没得引起她的注意,心中的醋意陡然被打了翻,落地的他手穿过她的衣襟搂她腰肢,在衣衫半开的瞬间又解了自己的腰带,白衫开散将她裹了个严实。 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 楚木白脸色尤其的难堪,肃寒的宛若冰山立面,周身的衣衫都沾染了寒气,他声音清冷肃寒,威胁的意味十足。 “今夜良辰,应是美景——” 说着楚木白只手轻挑起苏慕染的下巴,眸眼弯弯,挑逗趣味十足。 “娘子——”他俯身薄唇贴伏在她的耳边,“是我们的二人时间到了。” “唰!” 苏慕染脸瞬间的涨红,心脏像是掉进了一团棉花里,软绵绵的直直的痒得人难受又氧气难吸。 “相...相公,你...你先放开我,还有——” 秋庄眸眼中闪烁一丝的难耐忧伤,可他知道,她现在是幸福的。 “师姐,天色已晚,秋庄这就告退了。” “哎...不是...那个培育小白鼠的事情还没同你说完。” “师姐之前就说了,培养白鼠的事宜近期难以开展,改日有时间再说也是可以的。” 说罢,秋庄拱手作揖,转身出了百草浠园。 “不是...我.....” 因为这等床第之事当面谴走了他人,苏慕染实在是觉得羞愧,她面色娇嗔的轻拍了一下楚木白的胸膛。 “相公!你就不能再忍会儿吗?” “忍不了!”楚木白眼神幽怨的看着苏慕染。 “......”啊这...他不是说的那方面的忍不了啊,八成的是吃醋忍不了...... 一时间,苏慕染顿感尴尬。 自己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颜色的废料啊?!羞耻!羞耻!真的是太羞耻了!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那个...” 苏慕染伸出食指穿过他的白袍,勾着他的胸膛,在他的肌肤之上打着圈圈,杏眼般若,桃桃可人。 “相公你——吃醋了?” “没有!” 苏慕染睫毛漱漱,垂眸抿嘴浅笑,“好好好,我家相公才不是谁的醋都吃嘞!我家相公那么优秀,谁也比得不上,我有只心悦相公一人,相公才不会没来由的吃那些毫无意义的醋呢!” 楚木白脸色有些轻微的泛红,眼神飘忽,“嗯——” 苏慕染瞧着他羞涩的模样,莞尔嫣笑,双手自然而然的搂着他的腰肢窝进他的胸膛。 第二百三十三章 刚才为什么不听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半晌。 “娘子与那谁...咳...都谈了些什么?娘子笑得那么开心。” 苏慕染微有一愣,她缓缓从他的怀里抽身,抬眸注视他眼。 “嗯?” “咳咳...”楚木白脸色涨红的厉害,“我...我就是想知道娘子为何事开心?没...没其他别的意思。” 苏慕染迟迟疑疑的看着楚木白,顿了三两秒还是没有即刻回他的话,楚木白被看得有些炽热,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连着整着脸都按在了自己的胸膛。 好似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娘...娘子不愿说就算了。”楚木白的生意中微带失意落魄。 小奶狗明明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 苏慕染挣扎着露出头,“我说!我说!同相公还有什么不愿说的,不过就是与他聊了一些培养小白鼠的具体事宜罢了,别无其他。” “小白鼠?娘子要培养那做什么?” “做实验。” 楚木白微头微皱,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懂,区区白鼠能有什么做实验的价值。 苏慕染瞧着他微嘟疑惑的脸庞,不禁嘴角弯弯,尽管她已经同多人解释过缘由了,可面对这样的一个小可爱,她丝毫没有疲烦。 “白鼠与人的基因有百分之九十多的相似度,用白鼠代替人试药是最为实际、人道的行为了,而且白鼠的繁育能力极高,获取也比较的容易。” “我看秋庄颇具有领导管理的风范,想着等今后一套的白鼠养殖体系成熟了之后可全权交由秋庄进行打理,所以想拉他入伙,秋庄没有拒绝,不自觉就开心的多聊了些。” “就...咳咳...就这些?” 苏慕染诚恳的点了点头,“嗯!就这些。” 楚木白的嘴角微抿,弧度上扬,轻描淡写的说了声,“哦——” “哦——”苏慕染学着楚木白的样子轻拉长音说道。 “嗯?娘子你...你是在学我吗?” 楚木白手轻捏她腰肢,带有惩戒的意味。 痒,好痒。 “啊...相公我错了我错了......”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加肆虐,眼中浓浓的欢喜占有欲尽然彰显。 他手提她腰肢,俯身贴她,面容相对,距离极近,“错了,可是要有惩罚的,娘子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完了完了,我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 苏慕染心跳的剧烈,连着呼吸都变得炽热,她嘴唇轻抿,咽了咽口水。 “相...相公你想怎...怎样惩罚?” 楚木白眸眼邪魅,缱绻恋恋,修长的手指轻扶她颊停落在她的唇珠嫣然上。 “娘子,你说呢?” “我...我...”我想相公你温柔点,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豁出去了!与其被动掌控,不如主动出击! 这般想着,苏慕染瞅望着他的唇瓣,闭眼吻了上去,楚木白瞳孔微张,稍有一愣,不过很快就掌握了主导。 他轻熟的横向将她打抱起,“吱呀”门开,“吱呀”门关,一院的百草浠园除了寂静就只剩得下喘|喘。 她本以为她不会被欺负的惨烈,起码她这次是主动的,怎么说也应是比以往温柔些才是,可他却不知是吃了哪门子的虎狼之药,还是漾着的醋意未消,腰力如狼,动如公狗...... 接下来的几日里苏慕染一边忙着集会的交流,一边得空研究幻沉和冥毒,前去轩宇亭苑看望桦尘世子,偶尔前去幽冥室同鬼幽子学习他所精专的制毒学识。 不过每次的她总会被问到她的研究解混毒到哪个哪个地步了,每一次的她几乎都是被鬼幽子气鼓鼓的哄去忙别的事宜。 她倒是看得开,每次都是笑笑了事。 至于她的相公呢,不知道最近在同南宫兄忙些什么,神神秘秘的白日里不是在竹珍仙园,就是出谷办事。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他家的相公会走丢,因为每日的戌时他必火急火燎的找她撩拨情怀。 她总嗔他太过心急,他总回她,“娘子,我憋不住了。” 这样连连续续的不知过了几日,只知道她闲下来的时候,集会已过去将近大半月的样子,她培育的小白鼠基地也正常进入了运营。 白鼠用品不仅服务于鬼幽子,毒谷中人进行登记报备之后也可取鼠做实验。 这天清晨,苏慕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前所未有的心安,因为她睁眼时,他还趟在她侧。 苏慕染一手蜷起,垫在头下,一手抚上他的脸颊,她是有多久没这么仔仔细细的看他了。 “相公。”她呢呢喃喃的启唇轻轻的唤着他。 “唔——” 缓缓地他睁开了松闲的眸眼,入檐见她正痴痴的的看着自己,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双手揽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他一手抚过她的腰肢,勾过她纤腿搭在自己的身上,声音是刚睡醒才有的憨憨甜甜。 “唔...娘子今天怎么醒的那么早?” “今日是南宫兄出谷的日子,我想去送送他,相公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唔...好——” 声音应着,身体却没有半分的动作。 苏慕染小心的扭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冒出头来,见他凤眼狭长闭寐,一时间有些心疼。 相公他这几日也是辛苦了,或许该是让他多睡一会的。 这般想着,苏慕染小心翼翼的抽离搭在他身上的腿,只是刚刚拿下,深吸的一口气还未呼出,有忽然被他强力的手腕勾回,禁锢他怀。 “我陪娘子去,娘子乖,再让我抱一会儿。” 苏慕染杏眼圆鼓,脸颊羞红,气息炽热,她垂眸收回注视他容颜的神色,娇羞捏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他怀。 “嗯。” 她是紧贴着他的胸膛的,耳力的敏锐,医生的职业,让她轻而易举的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 他有了反应。 如果世上真的有时光机的话,苏慕染一定会花重金借过来,收回她说的那句让她引火上身的话,可惜她想要的时光机不存在。 于是乎,清晨时光微好,晕了一夜的清亮,在瞬间的窒息中被燃的炸了,他还是没有放过求饶的她,连皮带骨啃得渣都不剩...... 苏慕染手扯着床帘幕布,额角汗水涔涔。 她抬眸看着窗外透来愈来愈刺眼的光,心下想着还要去送南宫兄一趟,不禁更加着急。 “相公...相公!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快收拾收拾去了。” 楚木白微有理智,极度隐忍控制着呼吸,他头窝进她的脖颈,约是过了三两分钟才恢复正常的神色。 “好,听娘子的。” “......”刚才为什么不听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规矩我定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脸色潮红,声音微有沙哑之音。 “那...相公你...起身?” 楚木白眸眼深情迷离的看着眼前的苏慕染,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着她鬓角微湿的青丝,低头落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嗯,好。” “嗯......” 苏慕染脸攸然的涨得通红,她刚刚发出的声音是什么鬼?还嫌被折腾的不够,活的无聊了找死吗?! 楚木白起身的身体一僵,眸眼微有呆滞,不过片刻,恢复原色,转而邪魅,视野下移。 “娘子你——” 苏慕染一把推开楚木白,手上着急忙慌穿着衣衫,容脸面不改色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现在除了想赶紧送南宫兄一场,什么也没有多想...嗯!什么也没多想——” 楚木白侧身斜躺在床榻之上,眉毛轻挑,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 “嗯——对——我家娘子什么都没有想——” 额...我...... 这位小奶狗人士,麻烦您能说的更敷衍些吗? 苏慕染边整着自己的衣衫,边抿嘴冲他浅浅一笑。 “相公您可以起了吗?当然了,若是相公不愿意去的话我也不勉强,我单独同南宫兄送别也是可以的。” 听闻这话,楚木白的脸容出现皱色,他轰然的掀被起身,火速的穿披着自己的衣衫。 “我陪娘子去!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和娘子单独相处!” 苏慕染瞧着他这般紧张的面容,眸眼洋溢的更加弯弯,她转身去了梳妆台,打理着自己的秀发、衣容。 “那相公可得快些了。” 楚木白的脸容更是愁煞。 我前些日子每天早出晚归的,为何娘子一次都没送过我?我在娘子心中的地位还比不得南宫睿? 楚木白越想越生气,索性穿了内衫,批了白袍,气鼓鼓的走到苏慕染的身后将她抱了个严实,声音幽怨,眼神委屈。 “我为何要快些,我不!” 苏慕染手梳玄发的动作卡顿,微有呆愣。 这…这都快中午了,不快些都赶不上见最后一面了,不需要快些的吗??? 苏慕染放下梳子刚想开口同他讲清,就听见楚木白嘟嘟囔囔的抱怨声。 “收拾那么快,去那么早干什么?节省时间抒发情怀吗?!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还非催我快些收拾,我若是收拾得慢了,娘子是不是还打算丢下我自个去了?” 楚木白越说越委屈,越想情绪越激动,怀搂着苏慕染的也越是用力。 他惩罚性的低头窝进她的脖颈,白齿微露咬她。 “啊…唔…相公——疼——” 楚木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力度,他轻轻地松开噬咬她的唇齿,改为轻柔的舔舐。 苏慕染浑身都颤抖的厉害。 “相公,我就只是单纯的去送一下南宫兄,并没有别的意思,让...唔...让相公快些也是因为我们真的快要迟到了——” 楚木白的气息微有平缓,他抬眸看向窗棂之外,刺眼的阳光照耀的他眼睛有些难受,他这时才意识到时间真的是不早了。 他缓缓松开紧搂她的双臂,跨过她跪落的双腿支撑着半边的身体,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闭眸语深。 “娘子娘子......” 苏慕染双臂环着他的腰轻轻地搂着他,应着他的声音。 “嗯,相公我在,我一直都在。” 听到苏慕染的话语,楚木白像是浮萍找到了依偎,心稳了下去。 “娘子...对不起,是我想的多了,我这就尽快收拾。” 说罢,楚木白起身就欲身系腰带,苏慕染蹲坐在坐垫之上轻拉他衣衫。 “相公,让我来。” 她缓缓起身,双手环过他的腰身为他系着腰带。 楚木白微有呆愣,嘴角弯弯。 半刻钟后。 穿戴洗漱好的二人,手牵着手,白衣翩翩,玄发玉簪半挽,朝着竹珍仙园的方向走去。 竹珍仙园不比其他毒谷之内的景象,因为南宫睿素喜爱青竹,他又会时不时的来谷中进行清点毒物药材,所以整个园中种满了翠青的绿竹并无其他毒物生长,园中总给人一种清雅仙境的感觉。 楚木白携手苏慕染二人白衣素雅蹁跹,两人又是绝色的天资,一个生得俊冷,面容禁欲系男,一生得尤物,珠水点透,朱红白皙,一入得这园落,便惹得了人的注意。 首先看到这两人的就是正在同南宫睿交谈的话痨子,苏慕染的师傅鬼幽子。 一时间,他的眼神微有诧色,后又微蹙起了眉头,他双手背后,看了一眼的苏慕染又瞥了一眼的楚木白,顿时摇了摇头。 完了完了,我这绝色奇才的徒儿真的是被拱走了,哎,耽误医学修行,耽误医学修行...... 他脸色微有阴沉,走上前来,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松开!” “嗯?师傅——” “你们是来送睿儿的,还是来专门在为师面前违反毒谷禁令气为师的?” 苏慕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声音小小,“师傅我们没有——” “有有有!我说有就有!麻溜的给我松开!” 一旁的楚木白身高出鬼幽子半头,他俯视着他,先是松开了手在鬼幽子面前摆了两下,下一刻有只手环过苏慕染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毫无退步的意思。 鬼幽子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向苏慕染,见他的突然面容羞涩的看了一眼楚木白,随即乖乖的任他搂着,顿时气得脸色涨了红。 “你...你们——” 一旁的南宫睿早就注意到了在争吵的众人,看到刚才的情景更是低头浅笑了一声。 还从未有人把叔父气得无可奈何? 他一手背后,眉毛轻挑,来了兴趣,悠悠踱步上前。 “侄儿看慕染并未有什么逾矩之处,不知是触犯了毒谷之中的什么规矩?” 鬼幽子双手掐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毒谷禁令,严禁恩爱作死。” 南宫睿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为何我来谷中这么些年来,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条的规矩,莫不是叔父你终于想得开了,也想找个伴儿了,才看到这般恩爱的人儿,心里有些不舒服?” “去去去,睿儿胡说些什么呢!叔父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鬼幽子双手背后,昂首挺胸,一副无欲无求、高深圣人的模样。 “不知道。”南宫睿打趣着说道。 鬼幽子身子一顿,头极其缓顿的看向南宫睿。 “睿儿!” 南宫睿轻笑两声,“同叔父开玩笑罢了,叔父自然是专心攻研毒术,不沾美色,不陷痴缠之人。” 鬼幽子神色配合的点了点头,手捋着两捋胡子容情满意。 “不过这‘毒谷禁令,严禁恩爱作死’又是什么谷规?” “我定的。”鬼幽子一副高超绝眸的神色说道,“陷入情爱,耽误学术研究。” 南宫睿若有所悟双手做拍,“哦——”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千媚冰叶花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沉顿了片刻,南宫睿眉头微皱,面容疑惑的看向鬼幽子。 “可是,我看慕染年纪虽轻也嫁了他人为妻,有了挚爱,这医学水平好似同叔父比起来虽有缺,但某方面恐叔父也过犹不及,这又作何解释?” “这...” 鬼幽子也迟疑了片刻。 南宫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或许这次叔父真的想得通了,有机会脱了他的单,也省得叔父怪癖解了无人陪伴的寂寥...... “难不成是这也有某种机缘可以提升医学水平?” “呲——” 鬼幽子一手掐着腰,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有这原因?” 话语刚刚说出口,鬼幽子抬眸看见南宫睿微微弯度的嘴角,眼神半眯,顿时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你...这...睿儿!我...我徒儿那是天资聪颖!” 南宫睿脸上的笑颜展开,“叔父说的是。” 鬼幽子甩袖,两手背后。 “本就是如此!” 苏慕染愣愣的看着二人,特别是眼前的南宫睿,与她相识时的温文感觉微有庭差,似乎他今日的心情确实不错。 这般想着,苏慕染脸上不自觉也漾上了笑意,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株千媚冰叶花递向南宫睿。 “南宫兄,你来了毒谷这么些天来,因为忙碌我也没多经常来看望南宫兄,心中实在是愧疚,我这里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唯有这一株千媚冰叶花尚且那得出手,还请南宫兄收下。” 南宫睿再看到这株千媚冰叶花的时候原本漾笑的脸庞,惊现诧异,眸色变得复杂,其身旁的鬼幽子更是惊得瞪大了眼。 原本的长者威严的姿态在看到苏慕染手中之物时,瞬间弯了腰,他踱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千媚冰叶花,眼中尽是痴迷。 “染儿,这这这....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绝世冰叶?” 千媚冰叶花,简称冰叶,是一种综合阴阳两和的极补之物,配以阚花子、风缺眠、血冥残...等十二种极毒,煎制足足七个时辰,取其清液中和于酒,便可制得可通体换骨、抗百毒的金刚之身。 因千媚冰叶花类似天灵百草,但其对环境的要求远比天灵百草苛刻十倍左右,所以千媚冰叶花在医者的眼中几乎是纸本上的物什,见之亦罕。 苏慕染只觉南宫睿作用天下商药店铺,更有毒谷为后撑。 她灵域之中的普通灵物对他而言可能不过尔尔,而这千媚冰叶花论药性和珍贵度,送予南宫睿还算拿得出去,也就没想太多。 直至看到鬼幽子的反应神情才察觉到了似乎有所不妥。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脸色微有晕红,“那个...就是无意间得到的,也没什么。” 苏慕染说得轻松,惹得鬼幽子更为疑惑。 “染儿是在哪里得到的,还有没有多余的冰叶?还有——” 鬼幽子眉头微皱,脸上幽怨之气顿时涌现,“为何没有将它作为拜师礼送予为师!” 苏慕染:“......” 额...我想着那几十样的东西还算抵得过这千媚冰叶花的,再说,这冰叶也实在不太适用师傅,冰叶虽是极品但是用于体内无中毒之症的人使用,才能发挥塑身、打造金刚之身的作用。 师傅您常年饮毒,嗜毒成瘾,之前无意触碰您脉搏之时,我就发现您体内毒素容纳量居多,唯有好好养着,日后以毒攻毒,达毒平衡对你身体才是最好的。 所以换句话说,我...实在是从一开始就没考虑将千媚冰叶花送与您,可...这话怎么能直白的同你说呢?唉—— 苏慕染放于身前交叠的手不自觉的打起转来。 “师傅...这...冰叶有是有,我可给予师傅,但师傅要答应我,不可用在自己的身上。” 鬼幽子脸上顿时出现了笑颜,他一把将自己手里碰着的冰叶塞到了南宫睿的手里。 “呐——睿儿,你的东西!” 塞完了冰叶,鬼幽子眉色上扬,脸容嘻色。 “染儿,为师的呢?” “啊...哦哦哦,在这。”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培养基里又取了一株的千媚冰叶花递向了鬼幽子。 “呼——” 还好我之前闲暇时,将灵域之内罕有之物,都用组织培养,培育了一批批的成品,不然这...我还真没法交代。 鬼幽子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冰叶,将它放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蹭,爱抚至极。 “乖乖,可让我见到你的本面目了......” “......”师傅,你这... 苏慕染微微的对鬼幽子一笑,实在不知道该同他说写什么好。 总不能说,师傅!咱好歹也是一带毒界的宗师,注意点形象可以不嘞?! 南宫睿垂眸愣愣的看着手上千媚冰叶花。 “慕染——” “嗯?” “这千媚冰叶花我不能收。” 一听到这话,原本在那里舔着手捧的冰叶的鬼幽子顿时没了心情,气血涌上心头。 哎?!我这当为师的想要还是自己讨的呢!你这臭小子说不要就不要?!真是任性!肆意!妄为! 你...你不要可以提前给我使个眼色,然后私底下送给我啊!这不也省得我刚才没皮没脸的硬蹭啊! “睿儿!收着!”鬼幽子面色气愠的看着南宫睿。 “叔父!你我都知这冰叶有多珍,不说是这一株,就是淡淡的一片冰凌玄叶就可抵一座城!这等之物不是你我凭人情就该得到的,叔父您的也——” 南宫睿后面的话并没有说,不过明理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也是想鬼幽子不收这冰叶。 一...一座城?那...那么珍贵的吗?那我若是将那培养的几株拿去售卖,是不是就可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国了?! 鬼幽子闭了嘴,凝视着手中的千媚冰叶花良久,随即小心的从缓里拿出木盒,小心的放了进去,藏入了胸前衣襟之中。 “我不管!染儿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你要给就给,别打我这株的主意!” “叔父!” 鬼幽子护得紧,双手紧紧的搂着胸前的衣衫。 “不给!就是不给!”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这...未免太明显了些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南宫睿眉头微皱,摇了摇头,视线再次落到苏慕染的身上,双手递上前去。 “慕染——” 苏慕染忙伸手回绝了他。 “南宫兄,在我的心里你不仅是我人生难得的知己,更是我的恩人,说得再真心些,我...我其实觉得南宫兄更像是我的哥哥,你总是在我困境时顾及我、帮助我。” “慕染别无其他,只有药草毒物还算繁多,可南宫兄又是做的药草生意,我与之比实在是惭愧,也就只有这较为稀有的冰叶适宜南宫兄。” “这冰叶不论其他,它只是慕染的一份简单心意,还请南宫兄不要考虑其他,只管收下。” 苏慕染眼神坚定的看着南宫睿。 “这......” 南宫睿垂眸,面带迟疑。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楚木白开了口,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他家的娘子在这般死死的注视着南宫睿了,尽管他知道她只是表达自己的决心,没有其他的意思,可他心中就是不舒服! 简单的两个字形容就是:不爽!四个字形容就是:十分的不爽! 若不是有人在,他真想现在就狠狠的惩罚她,与她交颈而眠,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告诉她,他不喜她这样,她的长久目光只能是注视他!唯他!唯他!唯他! “既只是简单的一片心意,南宫宗主就不要推辞了,收下吧,不然我家娘子怕是心中更甚愧意。” 南宫睿抬眸看了一眼楚木白又看向苏慕染。 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南宫兄就收下吧,再说我这里还有几株,多了也是浪费。” 苏慕染尽可能的在她这里稍微贬低千媚冰叶花的价值,不然恐南宫兄还是不会接受。 一听到这话,南宫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还有几株?” “嗯!南宫兄不知,我在一次偶然中得到了这千媚冰叶花之后,知道它甚是稀奇,难以养活,就为它创作了一个全天然无菌的理想环境,并在此环境中利用一些技术手段,又培养了几株。” 听到这话,鬼幽子眼睛圆鼓的直起腰来。 “看嘛看嘛!我就说现实环境中是有成功的可能进行染儿说的那个什么组织培养,什么利用植物细胞的全能性,进行无性繁殖的!染儿还偏说什么不可能!那这千媚冰叶花你怎样解释?” “......”师傅记得听清楚...其实真的!真的大可不必这样的!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衣袖掩面。 “咳咳...这个就是那次同师傅说的意外成功的那个案例。” “嗯?这...有了前次,后续的也会更加顺利,反正就是有机会实现的!” 嗯——师傅您说得极有道理,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筹备,以师傅您这急性子,怕是一两次的失败就着火了...... 微停顿了两秒,苏慕染开口说道。 “师傅说的是,不过不是现在。” 说到这里,苏慕染微微抿嘴,瞥了瞥四周。 鬼幽子微愣了半晌,随即两手做拍,满面笑颜。 “染儿的意思是等到春暖天晴之时是最佳的培育时间?” 组织培养对环境的要求极高,她在灵域里有自己的现代实验医学器材,一切都好说。 可在实际生活中,许多的条件都难以达到,而她过于先进的医学器械也不方便直接拿出,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借助自然地力量最为妥当。 再者,思及良多,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将医术发扬光大,传承学说过程不可缺少,她又有如此好学的师傅,若是她一推再推,最后时分怕是更是煎熬。 这不,才短短几天,鬼幽子重提现实操作植物细胞的组织培养,在她的映像里已经不下多次有余了...... “嗯嗯。”苏慕染诚恳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好染儿,不愧是为师的好染儿...哈哈哈....迎难而上...哈哈...这性子像我!像我!” 苏慕染:“......” 师傅您开心就好—— 苏慕染看向南宫睿,见他仍然犹豫,眼神中带着的是惊诧,是错愕。 “南宫兄不要犹豫了,就收下吧,嗯?” “慕染你可以再培育千媚冰叶花?一生多?” “嗯——嗯!其实就是种植其他的毒物药材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是留了它的细胞作为‘种子’,再给它提供它生长生存所需要的物理环境就可以了。” 南宫睿眼神微动,意动难猜。 慕染——你究竟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一旁笑得开怀的鬼幽子一瞧见南宫睿摆瘫着的脸,瞬时就有了性子。 他搜搂这怀里的宝贝,伸过一只手轻拍了拍南宫睿的肩膀。 “哎呀,好了睿儿,你就收下吧,别磨磨唧唧的了,实在不行...咳咳咳......” 鬼幽子使了使眼神同南宫睿。 “......”师傅——您这...未免太明显了些...... 苏慕染上前一步,走在南宫睿开口前,拿过他手中的千媚冰叶花,唤来了南宫睿带来的仆从。 “麻烦去寻一个精致的盒子,将此物好生放在里面。” 那灰衣仆从,看了一眼南宫睿并没有什么动作。 “按慕染说的做。” “是——” 鬼幽子见千媚冰叶花从自己的面前拿走,瞬间眉头急骤,紧张了起来。 “哎呀,这这这...染儿!” 苏慕染毫不客气的指了指鬼幽子衣衫之内被他呵护得紧的物什。 “师傅!” 鬼幽子后退了几步,护得更近了,警惕性的看着苏慕染。 “我的!这是我的!染儿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是!那株给了师傅自然是师傅的,不过另一株我给了南宫兄就是南宫兄的了,师傅别打什么主意。” “我...我又没说...没说要...要他的那株——” 鬼幽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容也是越发的不正常,红晕沾染。 楚木白:“......” 苏慕染:“......” 南宫睿:“......”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可不必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幽子瞧着面前的三人皆是不言语,嘴角尬笑的看着自己,虽然自己所说的跟事实有所偏差,但我不最后还不是没到手吗? 这般想着,鬼幽子顿时胸腔里是来了一团火。 “你...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这兔崽子的!你们是不信一个长辈说的话吗?!” 额...这个...是有点不信—— “不信!”楚木白直言不讳的开口说道。 苏慕染顿时瞪大了眼睛,侧脸抬眸看向楚木白,手轻扯他的衣袖,小声与他喃喃,“相公——” 楚木白脸容温和的手扶她额头,随即轻轻低头吻她额头。 嗯??? 鬼幽子瞬间又炸裂了开来,他大跳着后退了一步,脸容惊愕,手指颤颤的指着楚苏二人。 “你...你你你...你们——” 一旁的南宫睿虽也是惊骇,但相比鬼幽子的反应来说简直是太太太正常的不能正常了。 他手握半拳,抵在嘴边。 “咳咳咳...叔父,时辰差不多了,侄儿该是出发了。” 苏慕染这个时候抓住契机,忙脱了楚木白的怀抱走到南宫睿的近旁。 她与他在一起实在是对鬼幽子而言,时时都是在挑战他的最大底线。 危险!危险!危险! 苏慕染面容灿笑抬眸看向南宫睿,“南宫兄,我去送你。” 南宫睿浅浅微笑,“好。” “你...你们...哎!” 鬼幽子甩袖背后,低头擦肩而过两人。 “走走走,睿儿我也去送你。” 楚木白白衣蹁跹,牵过苏慕染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对着南宫睿礼貌性的微微一笑。 “我也去。” 南宫睿浅笑点头,“嗯。” “嗯?” 鬼幽子顿下脚步,转过头来就看见她的徒儿脸容羞涩的看着楚木白,一颗躁乱的心就像是是瞬间被抛进了冰窟窿里,热动、烦躁跳动的血液直接凝固变成扎人的冰刺,挠得人心疼。 “唉!”鬼幽子的脸容都皱成了一团麻花,“走走走,要走都赶紧走!” 苏慕染恍然后悔过身来,没看得到鬼幽子面容的她,极其开心愉悦的回着他。 “来了,师傅!” “啊咦——”鬼幽子低头走得更快。 楚木白、南宫睿相视一笑,都微微摇了摇头。 这般情境之下,鬼幽子开了毒瘴,他们三人目送了南宫睿一行人离开。 待不见了南宫睿的身影,鬼幽子眼神幽怨、烦闷的的看了一眼苏慕染还有楚木白,一边甩袖,一边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朝着他的幽冥室走去。 苏慕染一脸懵逼的看着鬼幽子消逝远处,她抬眸看向楚木白。 “相公,师傅她还是在生气我没将送予南宫兄的千媚冰叶花送给他吗?” 楚木白眸眼深得温柔,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苏慕染的秀发,伏在她的脖颈轻轻闻嗅。 “嗯——可能是吧。” 气息的灼热轰击着苏慕染极其敏感的白脂肌肤。 “相...相公......” 他手揽过她腰身携着她飞身上了枝丫树梢,另一只手轻柔的勾抹着她若雪若水的面容,声音缱绻。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出谷?我想同你再去一次城西的莲花谢。” 楚木白的声音沉略,眼眸低垂,微带丝愁。 “嗯?” 苏慕染听到他的花,眸眼渐抬,杏眼般若,楚楚灵动的与他四目相对。 楚木白低头轻吻她额头,“我想念同娘子在那里的味道了,只有我们,你和我。” 苏慕染眼神闪动,对着他情深浓意的眸眼,不自觉心跳加速,羞涩涌现,她嘴唇微抿,嘴角弯弯,脸颊晕红。 “那...明日我们就出出发好不好?” 楚木白眼睑柔色,微微蹙起。 “我...我想先将这边的事安排一下,在嘱托一下桦尘世子,然后再好好地跟师傅告个别,这些天,师傅确实教授了我不少的毒物知识,我对他还是很——” 楚木白搂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喃,“好——” 苏慕染垂落的双手缓缓抬起,紧紧环搂过他的腰肢,浅浅笑颜。 “嗯。” 余下的半晌,他同她逛了大半的毒谷,采摘了些许的她喜爱的毒物珍草,见了秋庄,辞了拓跋桦尘,同鬼幽子打了个预告。 要是让楚木白说哪个环节最是快了,就是同她采珍物时的春宵悸动了,那还是他极其小心的在满山毒草的林深中做得最是理所应当的一次。 “相公相公你快过来!” “嗯,娘子。” 苏慕染拿着一株翠草鲜嫩的株草,在楚木白的面前晃了晃,“猜猜这是什么?” 楚木白抄手胸前,微睥睨了眼,面容之上都是愁色。 “治疗风寒的?” “不对不对,相公再猜猜看。” “那...外伤?” “嘿嘿——不对不对,提示一下,这个...这个相公倒是可以补一补。” 补一补?! 楚木白涣散的神色忽然有了光,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到树干之上,热气喷洒,声音低厉。 “娘子是说我身下的凶器不猛?” 苏慕染瞬间脸红,她眼神飘忽,将头扭向一边,“我...我没有——” 楚木白握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他逼她逼得极近,脸容几乎与她毫米之差。 “没有?!那为何娘子说我可以补一补?” “我...唔...” 楚木白狠狠地吻着她,直到她不能呼吸,他才起伏克制的抽离,声音喘喘,气息沙哑。 “我这就让娘子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这补阳的!” “相公...别...啊...你快放开我...我......” 山林幽静,四下无人,丛草高生,旖旎的二人,难舍难分。 暮色,楚木白唇角弯弯,眸眼邪魅,满意的看着双手掐腰,满面通红的苏慕染。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再判断做与不做?” 楚木白俯身侧她耳边,“娘子觉得做与不做...我会选什么?” “你...你...哼!”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他轻揽她入怀,摇摇晃晃。 “好啦好啦,娘子不要生气啦,我先听娘子说完再做还不行吗?” 苏慕染脸色红通得更加通透,她双手撑着他的腰企图抽身离开他的束缚,奈何无果。 “快放开我!” “嗯嗯~要娘子说完那株草是干什么的,我再放。”楚木白撒娇捏捏的说道。 “你——现在说还有什么用吗?明明..明明...”都木已成舟...都被吃抹了个干净...都尘埃落定...... 楚木白奶声奶气的抵着她的脖颈,“有!当然有用了,娘子说的从来就没没有废话的,只要是娘子说的我都听的。” “......”若是落定之后,再来承诺这句话,其实大可不必!!! 第二百三十八章 娘子不妨求求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眼神空洞轻瞥了一眼楚木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清白草,有通骨抻筋之效,最适宜练武之人。” 楚木白眉毛轻挑,只是片刻嘴角的弧度弯得更深。 “哦——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娘子,让你受委屈了。”楚木白悠悠的说道。 额...咱说话还能再走点心吗?????? 苏慕染学着楚木白的语气,“哦——所以呢?” “所以——” 楚木白眸眼紧盯着她的薄唇红缨,嘴角的那抹弧度更加妖艳邪魅,“任凭娘子处罚!” “嗯?!” 不是不是!!!打住啊!这她喵的都什么鬼?!你你你...你不会是还要...还要...啊啊啊啊!不可以!我拒绝!我拒绝!坚决拒绝! “怎么?娘子不舍得?” “不...不...不...” “那娘子还不快些行动?” 苏慕染结结巴巴的看着楚木白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脏砰跳都快炸裂了开。 “不...不不不...不舍得!我是不舍得!” “没关系的娘子,我可以,我怎样任凭娘子都可以的。”楚木白凤眼楚楚,忍气巴巴,白白奶狗的声音纯酥诱人。 啊——你...你这是诱惑人犯罪你知不知道?!啊—— 苏慕染猛然挣开了他的束缚,只手抵前。 “别...别乱来啊,一...”苏慕染额头渗出了汗涔,她咽了口口水,“一...一会儿还得去见人!”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哦——好!听娘子的,娘子药草可都采好了?” “好...好了。” 楚木白点了点头,“好。” 随即旋身踏步轻轻松松又把她禁锢在了怀里,凌步生风,横向打抱她踏上了枝头。 “娘子,我们先去见谁?” “秋...秋庄。” “好。” ...... 苏慕染晕晕乎乎见到秋庄时,秋庄正在毒谷的偏南之地的湿环园记录基地小白鼠的生理作息日常。 “师姐。” “咳咳...嗯,那个其实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需要离谷一趟,同你交代些日常的处理事宜。” 秋庄的眼色中微有一刹那的恍惚,“师姐是要回趟家中吗?” “嗯——算是吧。” 说到这里,苏慕染脸色晕红的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楚木白,楚木白浅浅清笑,眸眼是极致的温柔。 楚木白转过头来,面容清冷看向秋庄,“是回我们的家一趟。” 秋庄眉睫低垂,颔首恭敬,“原如此,师姐有何交代尽管说便是。” “嗯!好,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群的小白鼠还要麻烦秋庄多多照顾照顾,还有...就是还望秋庄帮我多留意留意师傅,他总是没日没夜的研毒不自知,又嗜毒成瘾,身子早晚会拖垮,所以——” 秋庄颔首浅笑,“师姐放心,秋庄会好生注意的。” “嗯!”苏慕染灿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的两人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话,大都是交代些谷中琐事,同走到湿环园院落,一直听言的秋庄忽开了口。 “不知...师姐何时会来?” “嗯...”苏慕染嘴唇紧抿,微有停顿,抬眸看向楚木白,“可能——” 还未待苏慕染说出个大约么的时间,楚木白直接开了口,“不长。” 说罢,楚木白手顺她手,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娘子,我们还要去一趟幽冥室,同鬼幽子前辈做辞——”楚木白抬眸朝看清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尽快些去吧。” “嗯,好。”苏慕染嘴唇微抿,弧度上杨,眼神羞涩。 站在一旁的秋庄气息微重。 “那秋庄我们就先走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尽快休息。” “谢师姐关心,我无事,师姐有事要忙就先去吧。” “那好,那我们走了。” “嗯。” 两人白衣素锦携手欢笑,言语幸福,羞了满园的碧草青叶,皑皑清雪,呆望了伫立庭院良久的单衣薄衫的秋庄。 “师姐你会幸福的吧......” ...... 幽幽小道,明月清照,算不上多寂寥,也谈不上多生机,慢慢踱踱的两人悠悠而行。 “相公。” “嗯?” “我们去了城西的莲花谢呆了几天之后,我想回王府一趟——” 说到这里,苏慕染脸上微有暗淡,她随脚踢了踢地上的残枝败叶。 “我出来这么些天了也没见得娘亲,有些想她了。” 苏慕染微抬眸,杏眼闪烁点点。 虽然她知道于她本身的灵魂而言,她与原主的母亲并不能在严格意义上有某种亲密关系,可二十一世纪从小失得父慈母爱的苏慕染,让她对亲情尤为的渴求。 不论其他,既来了这里,入了她身,她便想替她好好活下去,尽她应尽的责任,同她共感,受她挚爱...... 楚木白看着她垂帘闪烁的半点愁色,心脏慢了半拍,他揽她入怀,握她手的力度紧了紧。 “好。” 苏慕染眼神闪闪烁烁,楚楚怜怜,嘴角弯弯微有抽搐,“嗯——” “哦,对了,相公,我们还是先去看桦尘世子再去我师父那里吧,我这师傅还真不知道他——”能纠缠个什么样...... 楚木白情动温柔的脸容,恍然间出现一抹的嬉笑,他手轻捏了她的脸庞,宠溺的说道。 “好好好,都听我家娘子的。” 苏慕染莞尔而笑。 “嗯!那我们快些走吧,桦尘世子中了混毒,身子虚弱,尤爱嗜睡,现在又是入了暮,我怕他已经躺下休息了。”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 “娘子求求我,求求我,我就抱娘子过去。” 苏慕染原本甜笑的面容瞬间呆红了下来,她微微抽身退了一步之间的距离。 “我...我才不要!我...我可以走着过去。” 楚木白傲娇的脸庞微嘟了起来,他一把扯她入怀,将他紧紧的环在自己的胸膛,声音奶奶。 “我不要!我就要娘子求求我,不然我就不放开!” “我还不要嘞,除非...” 苏慕染微抿的嘴角漾起一抹坏笑。 “除非什么?” “除非你求求我,我也许会——” “娘子我求求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好不好?求求求求娘子对我撒个娇好不好?求求娘子求我好不好?求求......” “唰!” 热!好热!好热...... 苏慕染脑壳行动像是不受指控了一样,不仅紧紧双手环了他腰,还应了他的话。 “好——”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必杀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嘴角那无浓艳的邪魅蕴漾得更加生色。 “那娘子先说两句听听?我要温柔可爱的,嗯?” “咳咳...温柔可爱......” 楚木白眉毛轻挑,脸容贴近她,语气笃定,“嗯!” “相...相公求求...求求你——” 楚木白眼帘蕴含的笑意更甚,“嗯——娘子要求我做什么?” “咳咳咳...”苏慕染被他莫名的苏奶的声音电得脑壳糊的一批。 “求相公放过——”我—— 楚木白拧眉轻佻,环搂她腰肢的手将她向上提起,“放过?娘子你...不愿?” 苏慕染对视他,见他眸眼深深微有脾气,忙挥手。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只是——” 楚木白凌削的脸庞塑了一层月光的清辉,颜冷暗淡,“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现在我们还要着急赶路,顾...顾不得!对,顾不得!” 楚木白凤眼微眯,“娘子是觉求我带你过去不如你这样徒步走得快?” “...这......” 下一刻,楚木白直接将她横向打抱起,紧紧地固在怀中。 “娘子若是还不认真的求我,那我便一直这样抱着娘子,待明日一早便出谷。” “别别别...”不辞而别多不好...... 苏慕染双手紧扯着楚木白胸前的白衫衣襟,“我...我求...” 楚木白嘴角微有上扬,他注视着她,寸眼不离。 “求...求相公带我过去,好不好?” 苏慕染脸色顿红,眼神楚楚,神色闪烁。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肆意的更深,唇齿清晰,“好,应了娘子。” “应...应了我——” “从了也是可以的。” 苏慕染忙紧闭了嘴,浅浅的冲他一笑。 既不敢反驳,也不敢从同,她实在是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即时性起...... 楚木白低头深吻她唇,片刻旖旎才凌风踏动轻功,横抱着苏慕染朝着拓跋桦尘暂住的轩宇亭苑而去。 轩宇亭苑内,拓跋桦尘依旧是以往的单衣体薄的模样,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他亭苑中伫立在外批了一个厚厚的白衣狐裘,面色清寒,神色有光又含暗淡。 亭苑外,楚木白凌步踏落轻轻放下了苏慕染。 “娘子我们到了。” 刚才远远的她就看到拓跋桦尘站在庭院之中,身旁无一人,这万一有什么意外也没个人来吭声...... 身为医者的苏慕染毫不意外的职业病犯了,她草草的回了他声,“嗯。”便朝着拓跋桦尘跑去。 “桦尘世子——” “慕染?” 身后的楚木白刚绽的笑颜瞬间瓦崩,十指袖口紧握,踏步凌动环了她的腰。 刚还再奔跑的苏慕染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斜斜的趴伏在了楚木白的身上。 “相公?你...你干什么?” “谁允许你对下我的!” “不是?不哪里有!” “就是有,就在刚刚。” “......” 转身回眸笑颜的拓跋桦尘抬眸入眼的就是场面亲昵的二人,笑颜僵滞,眸色黯然。 一时间感觉心血都凝固了去,胸腔窒息的疼痛,他一手按着胸膛,一手扶着石桌撑着自己的身体,声音低吟压抑。 “咳咳...” 耳力极其敏锐的苏慕染自然是听到了拓跋桦尘的痛苦呻|吟,她忙挣扎着挣脱他的禁锢,跑到了拓跋桦尘的身边,扶他坐下,手把他脉。 “慕染,我无事。” 原本在身后的楚木白早早就溜来了苏慕染的身侧,他抄手胸前,眼神幽怨睥睨的瞥了一眼拓跋桦尘。 “拓跋桦尘我希望你清楚地知道她是我的王妃,慕染二字不是你想喊就能够喊的,还请你注意分寸。” 拓跋桦尘眸低氤氲出一抹肃杀的痕迹,不过片刻就消匿,转而为之的是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苏慕染眉头紧皱,为何她诊脉并没发现混毒扩散的痕迹,可他却难受如斯? “桦尘世子!” 她忙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了银针,抽针封穴。 楚木白斜睨了一眼拓跋桦尘,声音不冷不热,“不回答也没什么关系,记得就好。” “相公——” 楚木白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此行针法起到的是加固混毒的封印,并没有逼毒之用,起码她知道这样做是不会伤及他姓名的良策。 针穴毕,苏慕染又从灵域之中拿来了一颗补荫身体的仙草丸喂服了他。 半刻钟后。 “桦尘世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慕染。” 一旁的楚木白怒气横生,他一把将苏慕染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是楚王妃!” 拓跋桦尘脸容苍白,眼神空洞得可怕,“楚王殿下,我唤慕染是我们私底下的交情与权势、地位无关。” 楚木白面容瞬时冰封肃寒,环搂得苏慕染更贴得他的身体。 “私下交情?可笑,拓跋桦尘莫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也敢攀附交情?” 拓跋桦尘依旧那副冰冷清若的模样,“慕染尚且不在意,楚王这般是否太过没有气度?” “我家娘子心善不在意很是正常,可仅因为这,就是你企图逾矩的理由,似乎非君子之为。” 夹在二人中间的苏慕染嗅闻着这火 药味的浓度,眉头微皱。 “好了,都不要说了,一个堂堂的大启国的战神楚王,一个叱原国世子怎这般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娘子——” “慕染——” “停!都打住,现在谁都别唤我。” 楚木白一把将苏慕染扛到了背上,“你是我的娘子,为何不能唤?我偏偏要唤,娘子娘子娘子......” “哎——不是!唤唤唤,相公想唤随时都可以——啊...你...你快放我下去。” “我不要,这是给娘子的惩罚。” “惩...惩罚?!不...不是...哎......” “拓跋桦尘今日我同我的!王妃来此,是我家!娘子意思,你这些天好好呆着,万一有什么事,我家娘子可没那么及时就来赶来救你!”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与娘子过我们的二人世界去。” 说罢,楚木白直接携着苏慕染朝门外走去。 倒挂着的苏慕染气息有些难控,索要放下无果,她只得使出必杀技。 随他吧,我还有嘴,可以用喊的。 “桦尘世子明日我出趟谷,等过些时日在回来,这期间你好生照顾自己,身体哪里不舒服可唤人告知鬼幽子——” “好——”慕染,我等你回来。 ...... 第二百四十章 醋酸甜甜好揭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出了轩宇亭苑老远老远,在苏慕染死缠烂打下楚木白才放下了她。 “不是,你这是干——” 还未等苏慕染话语说完,肃冷冰寒的楚木白手抓她臂,语气凌冽。 “说!你和那拓跋桦尘私底下的交情是怎么回事!” 苏慕染当场懵逼。 “什...什么怎么回事——” 楚木白不语,脸容更加霜寒,苏慕染似乎都能从他的眸眼中看到闪烁的物什,心晃然慢了半拍,绞痛得厉害。 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踏前一步,声音略显焦急。 “相公,我平日里大多跟桦尘世子是医者与病患之间的往来,并无其他,相公你相信我,相信我——” 楚木白的气息凌厉之感微有削减,“那他为何直呼你慕染?” “相公你也是知道的,身为医者首先确保的就是与患者的沟通交流,只有不分尊卑、身份,平心交谈才是最能缓解病患情绪,详细真实的确定病况。” “所以她就可以唤你慕染?” 楚木白袖中的十指紧握,手臂微有颤动。 苏慕染自然是感觉得到的,她的眼眶中斑驳闪闪烁烁晕出了泪花。 “相公这只是个称呼,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别这样我怕...” 苏慕染哽咽得厉害,声音也渐渐模糊得不请,“相公我怕......” 楚木白浑身一顿,心软瘫成了一团,他手缓缓覆上她的脸颊,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娘子你别哭...别哭...我就是听不得旁人唤你慕染,你是我的娘子,他再怎么袒露心扉,最基本的礼仪也应该是知道的,不怪你,他有错,我也有几分小气,别哭了娘子,嗯?” 一听到这话,苏慕染哭得更甚,她直接窝进他的胸膛,环搂着他的腰。 “呜呜呜...我同桦尘世子互相介绍时,我好像只同他说了,我是他的专治医生别无其他了,他好像那时也不知道我就是楚王妃...呜呜呜...相公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府院中有丫鬟侍奉,但凡有个耳朵也不会不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可他直至如今仍唤你慕染,不怪娘子,不怪娘子的,不哭了好不好?” “呜呜呜...我也有错...呜呜呜...相公对不起...” 楚木白心痛得厉害,他俯首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抑制得意味。 “娘子若是还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欠我一次吧。” 嘎—— 苏慕染呜咽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她身体微有一僵,杏眼扑朔迷离,闪闪灵动的看着楚木白。 “相...相公你是认真的?” 楚木白瞧着苏慕染的眸子,傻傻呆愣的模样,知道他的话语起了作用,不由得面容之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嗯,认真的。” 苏慕染睫毛漱漱,微微垂落,不语了十余秒,随即抬眸眼神中带着不确定的意味。 “那今晚?” 楚木白一愣,嘴角上扬的厉害,微微摇了摇头。 “不,娘子的夜晚本来就是我的,不算是还的。” “唰!” 苏慕染猛然涨红了脸,她声音喃喃,娇羞捏捏的甩手轻打了他的胸膛。 “谁...谁说的,怎...怎么不是我的了?” 楚木白环她腰倾身覆下,气息温热喷吐,“当然是娘子的,是我们二人的。” 苏慕染嘴唇紧抿,微微颔首。 “相...相公觉得什么时候最好?” “白日里哪个时辰都好,只要是娘子主动的我都可以接受。” “那...日后再说!” 说罢,苏慕染旋身脱了他的怀抱,该牵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天色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幽冥室同师傅告个别。” 楚木白眸眼弯弯,凤眼邪魅,薄唇嫣红弧弯。 “好,都听娘子的,快些的话,我们回来还能趁着夜色黑沉好好地共度专属我们的时间。” “轰隆隆——” 苏慕染整个脑袋像是被炮弹轰炸了一样,灼烫的糊热。 听不见听不见...只要我听不见就不会继续后面的话题—— 苏慕染脸色晕染的红通,轰轰的扯着楚木白朝着幽冥室跑去。 身后的楚木白衣衫蹁跹,任她作为。 娘子,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幽冥室里仍旧是以往的灯火通明,是不是传来鬼幽子的叫骂声。 “什么狗东西,他娘的怎么分不开?遭了心了——” 然后接下来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半刻钟后归于平寂。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呆愣愣的站在泛黄的木门旁,踌踌躇躇。 “娘子娘子——” 楚木白嘴角弯弯,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嗯,怎...怎么了相公?” 楚木白手指了指他二人又指了指门,“我们不进去吗?” 苏慕染的眸色又专向木门,眉头微皱,轻轻扯晃了楚木白的衣袖白巾。 “要不...相公我们明天再来?” 天生嗅力以及后天无意识激发的耳力敏锐,让她闻嗅得出幽冥室内鬼幽子取得是她予桦尘世子的血液,他烦躁的也是解毒之事。 他这个时候正在烦躁的瓶颈之口,万一再一惹得他个不开心,估计十有八九的又撂挑子了...... “为何?鬼幽子并没有休息?” “可...可是他——” 楚木白侧眸看了一眼苏慕染瞧向的方向顿时明了,脸上笑意微漾,低头与她额头相抵。 “娘子放心,鬼幽子前辈以娘子为骄傲,不会为难娘子的。” 苏慕染垂了垂眼睫,嘴唇微抿,约是过了十余秒后,点了点头。 “嗯,去!”大不了再送师傅些稀奇古怪的珍物—— 楚木白用力的握紧了苏慕染的手,“好,我去敲门。” 说着,楚木白上前一步,修指半握。 “咚咚咚——” “那个没眼色的臭崽子,不知道我这幽冥室无召不往吗?走走走,不见不见不见——” “......”师傅...您这...... 苏慕染神经紧张的看向楚木白,见他脸容阴沉,敲门的手悬空,直至鬼幽子说完话都没有放下,不自觉更加确认了她的慌张。 她忙一把握住楚木白悬敲的修指,将它护在怀里,眸色温柔,浅浅笑意嫣然与他四目相对。 “师傅,是我,染儿——” 第二百四十一章 做自己想做的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屋内烦躁的声音顿时匿了音,接着听到了杯瓶碰撞、脚步匆匆错乱的声音。 “染...染儿,你怎么来了——” “吱呀”门开。 手握举止亲密的楚苏两人同时转头,恰恰看得清喜笑盈开又瞬间呆滞,而后转为微愠的神色。 甩手猛得往后“砰”了一声门框。 “你们来干什么!” 楚木白眼神凌厉眼看着门就要反转关上,内力发动,顿时一阵气波涌动直接将门又运动的大开。 他这次的内力发动是控了力度的,不然就这区区木门早就被震碎成尘,只不过他敬鬼幽子为前辈,又是他家娘子的师傅,没失了礼。 “不干什么,就是同前辈说声,明天我们就出谷。”楚木白声音清冷平淡。 原本背手转身往回走的鬼幽子晃然顿下了脚步,怒色完全消失殆尽,脸上眉头微皱,嘴角还挂着一抹灿烂的笑。 他转过身来小跑来到楚苏二人的面前,“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快进来,外面天冷风寒。” “啊?哦哦哦,谢师傅。” “谢什么,我是你的师傅,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苏慕染微愣,抬眸看了一眼楚木白。 楚木白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愣着干什么,进去了。” “啊...哦,好——” 幽冥室是鬼幽子连同吃喝做实验之地,房间不是很大,再加上他二人进屋,就显得有几分的拥挤。 “坐坐坐,找地方坐,不用拘谨。” 苏慕染环视了四周,除了一张床,好似没有哪里是可以做的,脸上微露尴尬之色。 “不了师傅,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用那么麻烦的。” 一提到这,鬼幽子脸上漾起了一抹难平的意味。 “染儿为何要出谷?是因为在这谷中住的不习惯吗?你说!哪里不好,我马上让人去收拾。” 苏慕染忙摆了摆手。 “不不不,没有没有,谷中挺好的,就是我离家已久,想回家看看了。” “哦——这样啊...”鬼幽子神情暗淡,“染儿可是想念你的娘亲了。” 提到娘亲,苏慕染脑海里映现的就是她手抬微颤,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心脏像是被抽打了一样,眼眶微有湿润。 “嗯,是想了。” 鬼幽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微有闪亮。 “哎——我记得染儿的娘亲身中了...” 说到这时,鬼幽子忽然注意到苏慕染眸眼中的晶莹。 “咳咳...身子虚弱,需要药草养着,我这谷中其他的没有,就属各种奇珍药物众多,染儿若是愿意不妨将你的娘亲送来这谷中?” 苏慕染眼眶泛了红,泪水成珠,晶莹打转,“真的可以吗?” 一旁的楚木白抬手,修指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娘子不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慕染眸眼楚楚怜怜中不乏坚韧,她微点头,“嗯。” 鬼幽子虽然不喜什么情爱关怀,但是眼下这情景他竟莫名的觉得有些和谐。 “当然可以了,染儿是我的亲传弟子,以后整个毒谷都是要传给你的。” 苏慕染微愣了两秒,想到鬼幽子与南宫睿之间的关系,仔细的捋了捋。 这毒谷是南宫家的后园储存输出库,给了她,那不想于断了南宫家的后路钱财?不可不可...... “不要,我不要毒谷,南宫兄更善经营,交由他打理更为妥当。” 鬼幽子瞧着苏慕染定视了两秒,顿时知晓了她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染儿,你不会以为这就是南宫家的全部家产了吧?” 全部家产倒是不见得,毕竟售药开铺只是南宫家其中的一个商业渠道,其他的还有酒肆,牙坊等众多的旁支,不过虽是这样,药材贩卖毕竟是主修行财之道,不可抢夺。 苏慕染微抿了抿嘴唇并不说话,很明显她是默认了鬼幽子的说法。 看着苏慕染的神色,鬼幽子原先的情 色暗淡失落竟变得开怀。 “傻丫头!当然不是,这毒谷专属为师私有,不属其他,再说就这毒谷的这么点东西,同南宫家族财产真正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小到不值一提。” 不说是苏慕染就连拥着兵权、财富的楚木白瞳孔也是微有一震。 “那也不行,毒谷是师傅的一生心血,染儿不敢...不敢私自占有。” 鬼幽子眸色中猛然蒙上了一层的冰感凄凉。 “什么心不心血的,也就是那样了。” 苏慕染微愣,两手交错身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 鬼幽子转过身微扬头,“哎呀,好了好了,臭丫头!都怪你!都怪你弄得为师都伤感了。” “师傅......” “行了,别说了,我是一谷之主,对于继承人之事我还是有几分的权利的——” 说到这里,鬼幽子转过身来,“等你在外游历得累了,记得回来继承毒谷,记得不要来得太迟了,为师老了,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 “师傅!我就是出谷几天做自己些想做的事——” 苏慕染微抬头看了一眼楚木白,随即眸眼又落归正常,“再回家看望一下娘亲,用不多久就会回来的,师傅怎又扯了那么远。” 鬼幽子转过身来,脸容之上或悲或喜。 “哈哈哈...是为师说得多了。” 鬼幽子微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染儿要去便去吧,为师知道了,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吧。” 苏慕染一脸愕然,久久难以相信。 师傅这就同意了?就...这么简单??? “师傅——” 鬼幽子侧身摆手,“走吧,为师累了,今日想要早些休息。” 半开微张的口最终还是将原先的话闭了回去。 “那好,我们就先走了,师傅您好好休息。” 鬼幽子侧脸低垂有些“不耐烦”似的摆了摆手,“嗯。” 苏慕染不知道为何,心情会莫名的沉重,虽然话语告了别,可是脚步仍旧没有迈动。 “娘子我们先回去吧?” “啊...嗯好——” 两人刚刚转身迈步出了幽冥室,“吱呀”门响想要关上门,鬼幽了晃然又转过了身。 “染儿这次去,把你的娘亲也带来吧,回头我命人打扫打扫百草浠园旁的卿珊星园,等她来就在那里住下吧,方便染儿照顾。” 有那么一瞬,不知为何苏慕染仿佛看到了鬼幽子脸容之上对亲情的渴望不得的忧怜神色,心中微有一顿,她眼眶含着泪,声音哽咽。 “好——师傅你真好。” 屋内的鬼幽子摆动的手指停滞,不过片刻便恢复了以往。 “好了好了,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煽情不起来了,快回去吧。” 苏慕染看见了鬼幽子嘴角若即若离上扬的幸福感,她冲他眨了眨眼,面容灿笑。 “好!那师傅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记得关上门。”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 ...... 直至鬼幽子听得们“吱呀”一声,门外周遭恢复了沉寂,他的神色忽悠变得惆怅,踏步走出幽冥室,双手背后,眺望着一轮明月。 “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月下高难度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离开幽冥室的二人并没有直接回百草浠园,而是去了毒谷之中最为隐僻的后上之上。 楚木白黑沉的眸子在月光皎洁的清辉中程亮而皎美,他横向打抱着她,睫毛常常乌黑垂落低眸。 “娘子,不要怕。” 苏慕染白皙若雪的肌肤雾濛中晕着丝丝的粉色,杏眼闪烁灵动,语言铿锵。 “我不怕。” 楚木白神色微携呆滞的注视着怀里尤物的天外人儿,嘴角缓缓的勾抹起一丝血红色的明媚,随即抬眸眺望了一眼的月色,又环顾了四周,最终眼睛停留在一株三两怀抱的树干枝丫之上。 眸眼微眯,带着一丝的冰冷柔色。 内力发动,顿时月光皎洁的高空之上凌空现白衣素锦、蹁蹁跹跹的绝色二人,又忽是攸然,停踏枝干。 楚木白携着苏慕染的腰轻轻禁锢她,将她圈在自己身边。 “娘子,今晚我们来点不一样的。” 望月的楚木白长发半挽,半散披肩,眸色弯弯,他手轻抚她白皙绝色的脸容,由上至下,直至脖颈。 “一起赏月吗?”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歪着头问道。 楚木白微弯的唇角肆意得更加张扬,眸眼中燃着炽热的需求,枝丫之上,他环她腰轻轻向她闭紧。 枝丫的高干之上,苏慕染眼神向下瞥望,顿时心脏砰跳。 “相...相公你...你要做什么?这...这是在——” 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修指纤长轻抚上他的唇,面容挨近,清香的热气喷匀。 “我知道这是在哪,也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娘子刚才不是说了不怕吗?怎么现在却怂了?” 他将她抵按在粗壮的树干之上,眼神轻佻,意味十足。 苏慕染脸色猛然羞红,声音喃喃无力,“我...我以为相公只是在这赏月,没...没以为......” “没以为什么?” 苏慕染结结巴巴的实在不知如何将这么过分羞耻的话说得委婉些,“没...没以为——” 楚木白眸色氤氲,他俯身,微有炽热却夹杂些丝凉的唇峰轻轻滑过苏慕染的唇齿。 “嗯,甜。” 楚木白虽是吻得清浅,但是在这高空之下苏慕染本身就出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舔舐了他的温柔,胸膛起伏翩翩。 她脸色晕红的通透,眉头微皱,声音娇捏带着一丝的愠怒。 “相公...这里危险,不...可以。” “娘子是不信我?” 嗯??? 苏慕染眸眼闪烁朝看他。 清辉的余色下,刀削的面容,像是不沾染世俗禁欲的翩翩仙人。 他张得可真好看。 原本圆鼓疑惑的眸眼渐渐变得痴迷,心也意乱了起来。 “信你。” 楚木白伸出一只手先是拂过他的脸庞,随即两指修长的轻捏住他的下巴,压迫性的凌视她,声音缱绻炙热。 “信我就不要怕,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 “嗯...唔......” 唇 齿 交 缠,肆 虐 的凌冽。 暮色降临的深色白朦,月光之下,树干之上,他完全占据了主导,她也偶尔想要反|攻,奈何微回眸看到的便是高仗数尺,心下不由得生怯。 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再这一时半会儿的...... 于是乎,她做了她应做的勾挑,他做了他想完成的高难动作...... 月半西落,清晨熹微。 苏慕染依靠在衣衫半开的楚木白的胸膛之上,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在他的胸膛圈圈点点。 “相公,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在这里做...咳咳...做这样...那样的高难动作?” “不为什么,只是想看娘子老老实实的紧贴我罢了。”楚木白眸眼邪魅的妖娆痞色。 “唰!” 苏慕染瞬时觉得头昏脑涨,连着浑身瘫软无力。 啊...这...他这意思是说我平时招待的他不好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心中莫名的感觉心中拥挤,愠怒也溢上了脸,她用手拍了拍自己头,摇了摇,迫使自己有了清醒,也恢复了点力气。 她抽身他怀,反客为主,坐在他的腿上,手指勾过他精致的下颚轻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迎合她的居高临下。 “相公的意思是说平日里我太生泼扰了娘子的兴致?” 听她言,楚木白顺和她的意思,忙做了一副的小奶狗可怜巴巴的样子,深邃好看的眸子里晕着一层的光晕。 “嗯嗯,娘子平日里太生猛了些,老是弄疼了我。” “哈?我?我生猛?还弄疼了你?”苏慕染目色园鼓,一脸的诧异。 楚木白嘴唇紧抿微嘟的点了点头。 “嗯嗯。” 苏慕染眸眼半眯,倾身贴近他的眸眼。 “就是说,你跟我一起做很不爽呗?” 楚木白奶柔奶柔的面容恍然间变得邪魅轻佻,他一手挽她腰,一手揉搓她鬓角的青丝,贴近她的脖颈,轻轻闻嗅。 “不,只要是跟娘子,怎样都爽,只是好久都没有体会娘子熟睡时的感受了,想到这里或许可以满足,就来了。” “你...你你你...唔......” 看着苏慕染红白相间的脸容,楚木白眸眼里的趣味突增,他覆上她唇,舔她舌苔。 ...... 熹微渐褪,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映照在二人白皙晕着红渲的绝色容颜之上,树下的二人,正襟衣衫,牵手而站。 “娘子,我们走吧。” 苏慕染另一只垂落的手轻轻抬起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语气里带着些嗔怒。 “不玩了?” 楚木白眉眼弯弯的勾挑,“娘子还想来点刺激的?我随时奉陪。” “你...” 真的是,要不是她耳力惊绝,根据脚步声断定附近有人,再而三的提醒了他,刚才差点被上山采药的三两个毒谷中人看见旖旎的一幕! 啊啊啊!!!羞耻!真的是太羞耻了!!! 还好他功力还算不错,胡乱的用衣衫将她卷成一团,踏步离去,匿在了山洞之中,匆匆穿上了衣衫,装作若无其事的上山巡视的样子一路走出了后山。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这马憨帅憨帅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将她扯拉在怀里,摇摇晃晃着身体朝她撒着娇。 “好啦,娘子不要生气了嘛,我承认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哎?!不是?什么叫还不行了吗?本来就是你生猛!对!就是你太生猛! 苏慕染轻推他怀,抄手胸前,昂首挺胸的睥睨他。 “说!是谁生猛?是谁精力旺盛?是谁弄疼了谁?是谁——” 楚木白微有一愣,不过片刻便明晓,他轻扯她垂落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 “娘子不要生气了,是我...是我...都是我。” 苏慕染眼神飘转,微抿的嘴角上扬。 “嗯,这还差不多。” 楚木白瞅准时机凑上前来,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微抬头侧颜看着苏慕染。 “娘子,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苏慕染双手托着楚木白脸庞,将他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脸上微漾起一抹的红晕。 “嗯,可以了。” 楚木白脸上漾起笑颜,就像小孩子一样的灿烂无暇,他扯过她的手臂与他相环,与她并肩同走。 因着二人出了后山被楚木白拉扯着就直奔出谷必经之路的毒瘴之林而去,所以现在的二人距离毒瘴之处极近。 约是走了三两百步的距离,转了一个弯,就来到了关闭毒瘴的阀门之地。 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白衣男子,翩翩走来,恭敬有礼。 “师姐。” 毒瘴之林主要防御外敌和不怀好意的偷药者,所以在毒谷内毒瘴之林的尽头之处会有专门之人把手看岗,而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负责起了开关毒瘴的阀门。 “嗯,我要出谷一趟,麻烦关了毒瘴。”苏慕染开口淡淡道。 “是,师姐。” 那位白衣男子恭敬的作揖退下之后,便进入了控制阀门之地的机关冢。 半刻有余,毒瘴尽散。 入帘谷外一片清晰,青葱而明亮,不似毒谷的清幽却不乏夹杂着寂原的情景之色。 苏慕染微侧脸抬眸看向楚木白,朝他勾了勾手指。 “走吧,相公。”苏慕染声音狭长轻佻。 楚木白嘴角勾抹出一丝邪魅的弧度,他配合她的将他的下巴抵在她伸出的小手之上,眸眼弯弯的灿笑着看着他。 “听娘子的。” 苏慕染心脏砰跳的不行,她攸然的手回自己的手,转过头来,眸眼有些低垂。 “嗯——快...快走吧。” 说罢,苏慕染急急虑虑的迈着步子朝外走去。 与她同行的楚木白脸上的那一抹笑容肆意得更加猖狂,他眉毛轻挑,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心情酣畅的痛快。 ...... “嘶嘶——”一声清脆明亮的马鸣声响起。 一直闷头往前走的苏慕染抬起头,入檐见,凌风而站,前蹄上扬的一匹骏马。 “白将!” 苏慕染脸上溢散喜悦,直呼出声。 白将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有灵性的白马了,虽然他俩之间有那么一小丢丢的摩擦,但人怎么能跟马计较呢?特别还是这么一匹既俊又通灵又才干的一匹绝色良马。 白将听得有人唤它的名字,更加的兴奋,前蹄不够,后蹄来凑。 于是乎,出现了这么一个画面,一匹好端端的白马,四脚开朝天蹬,一时间沙地之上溢散的尘土飞扬。 扑棱了好一会的白将像是被呛到了一样,跌跌撞撞的从尘飞的漫天迷胧中踉踉跄跄的急跑出来,自顾自的跑到一相对清新之地,“呼哧呼哧”的呼呛了好几口。 待反应过来,还不忘朝着刚才它躁弄之地蹦着给了一马蹄子,然后,高傲的抬头,慢慢悠悠的朝着楚苏二人走来。 额...这马怕不是个傻子吧....... 果然天公不作美,可惜了这么一副极俊俏的马皮囊了...... 苏慕染唏嘘了两声。 “相公,这白将的脾气到还挺像主人的。”苏慕染嘿嘿的朝他笑了两声。 楚木白看着憨批憨批、洋洋自得的白将,不由得眉头紧皱。 此时的白将已经来到了楚苏二人的面前,昂着头,左右摆着长长稠密的马尾,模样活脱脱的像个高傲的公子马哥儿。 “不像!我没它那么蠢。” 楚木白的声音清淡冰冷,毫无掺任何爱惜之色。 “嘶——” 白将听言,马脸长长,马眼圆瞪,一脸的震惊之色,它四蹄猛得朝后蹦了一大步,有猛然向前蹦来,如此来来往往,不知反复了多久,楚苏二人这里一层尘雾漾起。 楚木白的眸子更加深沉。 “够了!” 听到主子的呵斥,白将立马停下了步子,马头低垂,长长的马眼睫毛漱漱扑棱,眼睛是不是的瞥向楚木白。 楚木白丝毫没有瞥向白将一眼,他脸色深沉,唇瓣紧闭,一个旋身揽着苏慕染的腰就凌飞到了另一边的清爽之地。 “嘶——” 白将瞧着主人并没有再责备它的意思,顿时活跃的小蹄子又兴奋了起来,“咯噔咯噔”的就要朝着楚木白落地的方向奔去。 “站住!给我在那里呆着!”楚木白的声音呵冷,眼神睥睨看向白将。 白将马嘴张张合合,眼睛圆鼓一眼不眨,委屈巴巴的低垂着马头,起初的它时不时的看向他的主人,奈何见一次,抑郁一次。 后来见它的主人亲昵苏慕染,白将心里莫名的难受巴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还是莫名开了撬,一脸着朝苏慕染使了几个求救的眼神。 啊...这...... 一次两次的时候,苏慕染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后来白将越来越明显并且频繁的的使眼色,让苏慕染确定了。 它确实有毒,鬼机灵的毒! 这匹憨帅憨帅的马儿啊,可爱死个人—— 苏慕染将手放在楚木白笼着她腰肢的手上,微侧过身来与他相对。 “相公,白将挺乖的,就是见了主人有些兴奋的——” 傻不拉几的......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将她想说的心里话咽了回去。 “兴奋的不知了那么一点的分寸,看在他是初犯,又是一匹年少无知马的份上——要不原谅它这一次?” 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白将外头,眨巴眨巴了圆鼓鼓登登的马眼,时不时的瞥向主人,一副知错的表情。 楚木白的眸色温柔,扶她腰肢的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软肉。 “唔——相公——”苏慕染有些不舒服的轻哼出声,娇柔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揉搓了几下。 楚木白的气息微有沉重。 “娘子不用替它求情,都是给它惯得,无法无天的习惯了,让它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 说罢,楚木白巧妙的转身巧妙地脱手,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胸腔中的喷薄。 娘子需要休息,他不能这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夺食梅莲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白将似懂非懂左右摇摆摇摆了头,最后目光恰与楚木白凌厉的目光相对,白将立马怂的低下了头,它明白了。 主人还在生它的气...... 一旁的苏慕染瞅着白将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顿时不忍。 多可爱的马儿啊,多良才的马儿啊,回来再给整得出了阴影,万一日后掩藏本性,乖乖老实的听话做事,那是多亏的一件事?! 白将这傻不愣登的小蹄子,若是闷闷的,怪可惜的...... 不行!得拯救憨批白将! 这般想着,苏慕染从楚木白的身后双手环过他的腰紧紧的搂着他。 因为身高的缘故,她实在没得办法向他环着他一样将下巴抵着她的脖颈,无奈她只得踮起脚尖,努力的将整个大脸贴在他的后脊肩背之上。 马咱画不出来,学个骡子、驴子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相公,你看白将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它是真的知道错了,就不要同它计较了好不好?” 楚木白微微偏头,侧眸看向白将。 白将感知到来自主人的目光,马嘴子上唇抿着下唇,下唇突出一片,马眼圆鼓鼓的晶莹闪闪,时不时的垂眸,睫毛漱漱,哼唧几声。 楚木白不语,转过头,将手覆上苏慕染环她的手。 苏慕染良久也没见他再有什么动作,她脚尖又上扬了些,眸眼瞧了眼他的神色,见他眉头低垂,微微蹙起。 这...有点难搞啊...... 不行!看来得使出必杀技了! 苏慕染眼神蓦然变得坚定,忽而又转为软萌。 她抱着他轻轻晃了晃身体,声音娇羞捏捏。 “相公我们还要去城西的莲花谢过我们的时光,是不是该在这里节省些时间?” 楚木白的身体微有一僵。 环抱着楚木白的苏慕染自然是感知到了他身体的异样,不觉嘴角缓缓勾起。 看来有作用了—— 还未待苏慕染接着言语的攻击他的防线,苏慕染只觉周身一旋,待她再反省过来时,楚木白已转过了身子,与她正面相对。 苏慕染眨了眨眼,瞅着面前极近的俊美容颜不由自的咽了咽口水。 “相...相公。” 楚木白微倾下,他额与她额相抵,鼻尖磨蹭着她的鼻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撩拨下颚又覆上了唇,声音炽热。 “娘子可以吗?” 嗯???什么意思? 苏慕染懵逼。 楚木白气息越发的紊乱,声音也越发的急促。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苏慕染有些应不暇接,“相...相公说的是什么可以吗?” “今晚...可以吗?” 嗯???这样...那样吗???哎?!平日里不都是固定的吗?怎今日会突然的特意问??? 苏慕染越想越是疑惑。 难道是我欠他的那一次?不对呀?他说晚上的时间她本来就是他的,不作数的,得白日里才行!可...眼下这是神马情况?! “为...为什么不可以?” 苏慕染反问道,她希望听到他的回答,她实在是太菜了,理不清缘由...... 楚木白眸眼张开,睫毛颤颤。 因为两人挨的极近,所以触感漱漱痒痒的她都能感触得到,心跳渐渐加快。 “那就是可以!” 出乎意料的惊喜,他没有解释—— 哎?!好家伙! 苏慕染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身体悬空,无他疑问,她又被他横向打包了起。 “相公你干什么?” 苏慕染挣扎着想要下来,楚木白垂眸低手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乖,别动。” 凌削的斧劈的绝色,纯至勾魂的声音低沉,她毫无疑问的再次沉沦,安安静静的窝在了他的怀里,双手交错握成小拳,柔柔捏捏。 “相公——” 环抱着苏慕染的楚木白满意的嘴角勾抹一丝邪魅的笑。 “嗯。”楚木白声音慵懒冗长的回着她,“我们是该出发了。” “白将!”楚木白声音凌冽清冷。 那是他特有的唤它准备起航的声音。 “嘶嘶——” 白将顿时来了精神,前蹄高高扬起,对空嘶吼。 楚木白一手环着苏慕染的腰,一手手持缰绳。 “驾——” 嘶鸣声不断,白将意气风发,四蹄发动,奔去。 苏慕染听着马蹄清晰的声音渐渐回过神来,恍然间她才发现。 豁?!原谅了! 楚木白由最初的横向环楼着的姿势给她换了一个与他相同的骑马姿势的,以确保她最舒坦,从白将身背的包馕里拿出了宣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团物什。 “拿着。” “嗯?”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宣纸团子不知是什么,不由得疑惑轻哼,不过下一秒,浓浓的梅花夹杂莲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梅莲酥! “哦,好。”苏慕染回答。 她双手接过,轻轻打开宣纸,清香美味的甜味瞬时更加浓郁。 时间匆忙,她同他没在谷中用早饭,加上又“劳动”了一夜,苏慕染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一手托着梅莲酥,一手拿过一块,大口的塞入口中,整个嘴鼓鼓囊囊的被塞得满满的。 “呐——相公你也吃一块。” 苏慕染扭过头,嘴巴鼓鼓馕馕,口齿不清。 楚木白瞧着脸色微有红晕的苏慕染,神色微蕴出一抹的痴痴,他眸眼直直的盯着苏慕染的嘴唇。 苏慕染浑身一顿,身体有些不自然,眼神飘忽。 “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楚木白的嘴角猛然弯出一抹狭长的弧度,他舔近她。 “因为——”楚木白拉着慵慵的邪魅声音,“我想吃娘子嘴里的。” 嗯??? 苏慕染呆愣,身体本能的往后移。 “你...你你你...唔——” 后来的苏慕染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除了呼吸喘 喘的声音除外。 他肆虐奋进,将她整整裹携了个遍,唇齿间无一遗漏。 “唔...我喘不过气来了,相...相公。” 楚木白眸眼微抬,瞧见她晕红的脸颊,最后舔舐了一下才意犹未尽的抽离。 “好吃。” 楚木白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凤眼邪魅,梨涡浅浅。 苏慕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是既气愤又羞涩,气愤他刚才让她难以呼吸的难受,羞涩他舔了她唇齿间之物,分毫未留! 现代的牙刷技术都不带有他那般好用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清冽梅子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哼——” 苏慕染扭过身去,自顾自的拿起梅莲酥吃起来,不再看他。 不知是来自护食的本能,还是怕了他了的异样情绪,她每入口一个总伸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唇,而他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每一次总跟他对着干。 多次的吃食未果,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的马上技术着实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最后的最后,苏慕染整个人被他掠夺的几尽虚脱。 她额角汗水涔涔,脸庞微嘟,眼神幽怨愠怒的看了一眼的楚木白。 “不吃了不吃了,还不够被你吃抹的!哼——” 苏慕染索性裹上了梅莲酥放进了衣襟之内,整个人无力的背依着楚木白的胸膛。 她才不管什么妥不妥当的,她被吃抹了,还分毫梅莲酥没入了肚子,不过是靠着他而已,没什么关系! 他不吃亏! 楚木白瞧着她眸色微闭,嘴巴微张,一副生无可恋,莫挨老子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漾起一抹灿烂的笑。 他下巴抵着她的肩,脸容埋进她的脖颈,环搂着她腰肢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腰肢,声音奶奶。 “娘子我错了,不同你抢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吃了!”苏慕染用手拍了拍他不安分的手,将头扭向另一边,声音有些微愠。 楚木白不依不饶的又跟上去,依旧将脸窝进它的脖颈。 好在白将是千里良马,又“聪慧”的识路,不然就他这驾马的行为,在现代那可是极度危险的行为,是犯了法的。 “娘子娘子,吃点嘛,会饿坏的,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楚木白的声音极奶极奶的,连着苏慕染都有那么一瞬间化干戈为玉帛,但回眸又想起刚才他的掠夺,半分的梅莲酥都没让她入肚,顿时又来了气。 “我不饿!” 苏慕染用手推搡了搡楚木白埋在她脖颈,故意喷洒热气的脸颜。 “咕噜咕噜——”苏慕染的肚子叫了起来。 操!你咋那么不争气,这个时候掉链子?! 苏慕染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当做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咕噜咕噜...” “啪——”苏慕染使劲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随即又紧紧的捂上去。 下巴还抵在苏慕染肩上的楚木白眉眼弯弯,低声浅笑。 “你!你笑什么?!” 苏慕染脸色红晕的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与她对视。 “嗯?”楚木白眼神瞥向她的肚子轻轻地挑了挑眉,“娘子,它饿了,要吃东西。” 楚木白环她腰的手戳了戳她的肚子。 苏慕染脸色更红晕,“它不饿!不需要吃东西。”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声不断的传来,苏慕染使劲的按压都赶不走,相反的声音还越来越大。 操!真它喵的是日了狗了,你就不能给我消停点!我不要面子的吗?安静点! “咕噜咕噜......” 苏慕染:“......”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不知什么时候他将手伸进了她胸前的衣襟之内,拿出了被她裹起来的梅莲酥,轻轻地展开,放在鼻尖青青闻嗅。 “嗯——真香,娘子确定不来一块吗?” 说着,楚木白将梅莲酥放至苏慕染的面前,距离她极近。 本来的苏慕染闻嗅能力就超强,她将梅莲酥裹在宣纸内的时候,香气溢散,就已经整得她口水直流了。 眼下,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的近前,还是被打开的,苏慕染最后的防线只差一防便瞬时击溃。 好香啊。 苏慕染咽口水的频率一连比刚才增加了好几倍。 苏慕染原本扬手就要拍打自己小肚的手,悬在半空慢慢的朝着梅莲酥的方向移去。 “我...” 余眼瞥见楚木白,模模糊糊的看见他脸容灿笑。 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看我出丑?!不行不行!不能屈。 苏慕染猛然撤回自己的手,紧紧的环搂着自己的肚子,咽了咽口水,将头瞥向一边。 “不吃!” “娘子吃些吧,刚才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楚木白搂着她的腰轻轻地摇晃着。 苏慕染眼神瞥了眼楚木白递向她面前的梅莲酥,咽了口口水。 “你...你真的知道错了,不会再胡来了?” 楚木白凑近她的脸容,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嗯,真的,不胡来了娘子——” “那...那好,那就原谅你了。” 不吃白不吃,饿死了饿死了...... 苏慕染松开环搂着自己的腰,两手捧过梅莲酥,一手托着,一手拿起一块往自己的嘴中放去,眼神警惕的看着楚木白,与他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楚木白瞧着她像是偷腥的模样,眉眼弯弯,皓齿微露。 “娘子,慢些吃,不够这还有。 说着楚木白又从白将的马背之上的包囊中一连拿出了两包宣纸包裹好的梅莲酥,在苏慕染面前晃了晃。 苏慕染顿时眼睛放了光亮,脸容甜蜜的都能开出了花儿来,她一把都将它们捧到怀里。 “相公我来帮你拿着。” 楚木白脸容微有一愣,随即笑颜,眼神宠溺,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好,娘子帮忙拿着。” “嘿嘿...” 苏慕染朝他傻傻的一笑,不再理会他,专心致志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手中的吃食物上。 楚木白看着眼前的苏慕染心中畅意,拿出一青瓶酒,抿了一大口。 苏慕染努力的嚼了嚼口中的梅莲酥往腹中咽去,干涩之感倾袭而来,她怀中捧着梅莲酥,身体靠近楚木白,眼神紧紧的盯着他手里极为精致的瓶酒。 “这是什么酒?好香。” 苏慕染抿了抿嘴。 楚木白眉毛轻挑,嘴角的笑意更浓,“梅子酒。” 说着,楚木白又饮了一大口入肚,分毫没有要分给她尝尝的意思。 好香好香啊—— “苏慕染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圆圆鼓鼓极为期待的看着楚木白。 “好喝吗?” 我这意思够明显了吧。 “你说这个?” 楚木白将梅子酒拿至苏慕染的面前晃了晃。 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嗯——” 楚木白眼神轻佻,故意没领会她意思的样子,又将酒饮了一大口,将语气调痞。 “嗯——入口甘冽,而后顺滑,回味无穷,算是上好的良酒。” 渴了...... 苏慕染早就注意到了楚木白玩弄她之意,知道同他开口直要怕是要吃得个闭门羹,索性激将法来凑。 “真的那么好喝?我...我不信!” “哦——不信罢了。” 楚木白淡淡的说道,随即又是一大口的灌入。 “哎——不是...你这......” 第二百四十六章 醉了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的眉头都快皱出了一朵花来。 “怎么了?难道娘子你也想喝?”楚木白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苏慕染。 干什么那副模样看着我?!我不可以喝吗??? 苏慕染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楚木白,声音微愠。 “嗯,想!吃了那么多的梅莲酥,我渴了。” 楚木白凑过一只眼看了看瓶酒,但见清透明亮见底,随后他又摇晃了晃,瞬时发出清水击打壁的清脆声响。 “可是,娘子你听就只剩这一点了,顶多也就是一口,我也想喝。” 说罢,楚木白扬手就要罐去,苏慕染忙里忙活的闭眼发动意识,将梅莲酥瞬时放入了灵域之中,整个人的身子都像他扑去。 不行!太香了,太香了,我也想喝啊! 楚木白低垂的眼眸闪现一抹的笑意,他腾空,只手撑马鞍,倒悬身子,将青瓶中的梅子酒一饮入口,随手扔了手中空瓶,去搂携她腰,与她唇齿相碰。 苏慕染自然是惊愕他的这番举动,微张的嘴,伴着他的舌和甘冽的酒液入喉。 “唔...” 唇齿间的缝隙渗出细微的酒渍,楚木白嗜夺了她的甘甜之后,嘴角微抿,弯弯上扬,又是一个旋身,白衣蹁跹,宛若落落纷纷的蹁蝶垂坠。 马鞍落定,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他在她后抱着她,不同的是,她脸上晕了大片的红晕,他情深意浓,舌尖舔舐浅闻她脖颈的香美。 苏慕染感觉脖颈间有些微痒,身体也有些发热,她惺惺眯眯的睁开眼,不觉阳光已如此的烈,微偏头侧,脸颊与他高挺的鼻梁相蹭。 嗯??? 他...他他他...他在舔我?! 苏慕染晃过神来,猛然来了精神,她双手推搡着楚木白的脸容。 “相...相公,你...你别...我痒。” “嗯?痒吗?”楚木白又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 湿润与柔软的触碰,苏慕染顿时感觉全身都软了,但她身体还是本能的避退了一定的距离。 “嗯,痒。” 楚木白再伸舌尖却碰了个空,鬓发英气的眉,好看的容颜微皱了眉。 睫毛漱漱,他睁开眼眸,不满的揽她腰的手用力的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这一次的触碰,他咬了她的脖颈。 “啊...疼——” 苏慕染眼眶中泛起了水光,声音也是蕴含着柔弱。 楚木白的心一惊,顿停了一拍,他猛然松开了唇齿,直起身来,入檐就是苏慕染楚楚的模样。 “对...对不起,我...我弄疼娘子了。” 楚木白的眼神飘忽,垂眸颔首,眉峰更是低落,看得出是极致的后悔与自责。 二十一世纪的苏慕染一直以来是老师眼里的好孩子,她是从未沾过酒的,今浅尝了一口,觉得人间最好的饮品也就是如此了。 带着微醺的红珊的苏慕染在脖颈得到了松弛之后,周身顿然舒适。 她其实听刚才楚木白的话是模糊得有些不清的,顺着声源眸眼望去,见他眉眼低落,眸眼渐婉转盈盈水光,心脏像是被刺了一般。 她是他的娘子啊,刚才的不都是情理之中的吗? 我...我不该反应那么大的......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杏眼斑斓,楚楚怜怜,面容却是十分的铿锵。 她慰他,在他耳边喃喃细语。 “相公,我没事...我很好,都是理所应到的,我甘,我愿...” 楚木白睫毛漱漱,眼眶有些泛红,他凑近她的脖颈,额头抵在她肩,将整个脸都窝进了她的身体里。 气息灼热,喷洒甘霖。 “娘子...娘子...”他喃喃唤她,声音灼烈。 梅子酒其实是酒精浓度并不太高的一种甜酸性酒,以梅子果练就发酵而成。 奈何。 她初尝甘酒,却测试得个酒品不佳。 “唔...”楚木白发出一声的隐忍低沉之音。 苏慕染眼珠他的耳垂,而且反反复复裹在口中,舌舔嘴吸。 “嗯...甜,好甜的,我想要......” “嗯?娘子你想要什么?” 楚木白双手握拳,极力克制,他真的会怕再次误伤了她。 “酒...酒好甜,我还想要......” 楚木白模模糊糊的说着,语毕也还是不忘舔舐着他连着耳根红到脖子根的耳垂。 “嗯——”楚木白隐忍一声低 吟,将耳垂抽从她的口中抽出。 口中没了极柔软的触感,苏慕染垂眸着沉落的眼睑惺眯着半睁,红红的脸颊更惹得人垂怜。 “嗯?不要不要,给我给我,我要喝我还要喝.....” 苏慕染整个人都趴伏在楚木白的身上,在他的衣襟上下来回的上下其手,摸索着梅子酒。 楚木白整个人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持着缰绳,根本无暇推及她,他脸色顿时深沉了几分。 “娘子...别这样...危险。” “唔...不要不要,我要酒,好甜好甜的梅子酒......” 苏慕染在他身上搜索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一瓶的梅子酒,不仅得有些急躁,于他在马上大幅度的躁动。 “嗯——”楚木白发出一声的闷哼眉头皱得更紧。 他反映了。 “白将!慢些。” “嘶嘶——” 白将嘶鸣,前蹄抬起,速度放了缓。 白将速度的放缓,解决了两人因颠簸带来的不必要的摩擦,他微有放松。 可也就是在白将前蹄腾空的瞬间,她与他由于重力的作用相贴得更紧了。 楚木白的额头之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极尽克制自己的腹下的涌动,空出一只手轻轻地将她向后扶去,才刚刚拉开一小段的距离,苏慕染整个人又贴了上来。 这些她语言含糊不清,眸眼也闭了上,双腿环着他的腰,胳膊搂着他的脖颈,头憨憨沉沉的趴伏在他的肩上。 “唔...相公你身上好香啊,甜甜的香,我要抱我要抱......” 楚木白的眉宇间的紧张渐渐稍缓,他眸眼深邃,温柔宠溺的抚摸了摸她的头。 “娘子乖,让抱的。” “嗯,我乖的,相公——” 第二百四十七章 十里缨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后面不知道苏慕染模模糊糊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耸了耸自己的肩贴抱他得更紧。 楚木白的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了她一下红唇嫣然微嘟的嘴。 “娘子,我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回去我们尝试尝试好不好?” 苏慕染睡意渐深,呼吸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冗长、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情愫情节,她声音模模糊糊的还是应了他。 “嗯...好...”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弯斜得更加肆意,修长的手指又戳了戳她晕红微嘟的脸庞。 “好,就这般说定了,娘子不许反悔,反悔的话——” 楚木白的神色痴迷的微看了一下苏慕染,下一秒晕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十倍惩罚!” “唔...好...十倍惩罚......” 山林马路之间,白马疾驰,白衣翩飞,袅袅消匿。 ...... 温烈的阳光渐渐消淡,日暮入,淡青色的天空衔接着一片粉色淡红的海。 十里梅林之外,一身体修长的翩翩男子,缓缓将扣抱着他的酣睡的女子横向打抱在自己的怀里。 脚下用力,踩踏马鞍,腾空而起,翩然落下。 “白将,你可以回去了。” “嘶嘶——” 白将长鸣,蹄声四起,奔腾而走。 “唔...” 楚木白怀里的苏慕染轻声出声,小手半握成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睫毛漱漱,眸眼睁开。 “相公——” 半边的天色粉的泛红,苏慕染顺眼望去,入檐便是那熟悉的梅林了。 “我们到了?” 楚木白低头颔首,漆黑的眸子闪着光亮,柔情中不乏素雅的温。 他低头轻吻她额头,温柔至极,“嗯,娘子我们到了。” 瞬时,千百红梅粉瓣翩翩旋飞飘落,楚木白携她踏临吱呀,朝着梅林中,他们的莲花谢奔去。 他时时控制着速度,因为他记得她喜欢这漫天飞花的红缨之海的,那时的她眉眼浅浅,脸颊晕红,手轻触花瓣...... 这般的想着,他垂眸看向怀里的苏慕染,却恰与她四目相对。 心中猛然一惊,心脏像是慢了一拍的迟钝,不自主的他顿下了脚步,停落梅呀枝头。 苏慕染梨涡浅浅,眉色弯弯,略施了粉黛,杏眼桃花般若楚楚的直直要勾了人的魂儿。 她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攀着他的身体,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又落在他怀。 “相公,谢谢你。” 楚木白有些痴痴疑惑,“谢...谢谢我?” 苏慕染眨了眨眼。 “嗯,谢谢你相公——” 说到这里,苏慕染的眸色泛起了一层的白雾缥缈。 “谢谢相公送我的十里缨红,我知道是你发动了内力,耗了大量的精力。” 楚木白垂眸看向她的修指,发现她的一手正搭在自己的脉搏之上。 他并没有再接她的话,因为他知道这都是他自愿的,无需说谢的。 “娘子你可喜欢?” “喜欢。” 苏慕染咧嘴而笑,笑得嫣然,斑斓中模糊了双眼又忽变得清亮。 一路之上,她虽然大多的时间里都是出于昏睡的状态之中的,但她依旧感觉很舒服,且很踏实。 来此,看了满天的红缨,手指无意触了他的脉搏,探了他的息,恍然知他是有多么的劳累。 而他却仍旧坚持在万疲之际消耗大量的内力,让整个十里红梅林花瓣偏飞旋起。 他是该有多爱她,为何感觉自己做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他给的爱多于她。 “娘子...” 楚木白的声音变得低沉,连着胸膛起伏的气息也变得错乱。 他低头就要吻向她,她却低手轻抚上了他的额头。 “相公...我们先回去,你先休息休息再......” 楚木白的嘴角漾出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弯弯邪魅,为他翩翩俊美的面容之上沾染了一分的痞色慵懒。 “好。”他淡淡的道。 脚下的步子又生了风,速度比她以往见识的要快,攸然算起来也不过是半刻钟,他携她便翩翩悬落在软塌之上。 他搂携着她,半膝跪落在她身体的两侧。 “相...相公先...先休息。”苏慕染脸色羞红。 他额头抵着她的脖颈,完全忽略她说的话,声音炽热。 “娘子可还想喝梅子酒?” “嗯?梅...梅子酒?”苏慕染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这有吗?”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肆意得畅意,“有,娘子在此等我,我去拿。” 苏慕染眨了眨圆鼓鼓的眼睛,神色极为期待,“嗯,好,相公快去快回。” 楚木白瞧着苏慕染的神色,顿时的醋意大发,低头狠狠地噬咬上了她的唇。 可恶。 梅子酒有我香?!竟如此的按捺不得?! 楚木白越想越生气,原想的梅子酒不过是她俩之间情 趣上的助攻罢了,可她竟比期待梅子酒强烈过期待他。 胸腔之上翻滚的热火越来越肆意,灼得人心疼。 他狠狠地舔舐吻她,带有惩罚的意念,执着而热烈。 “唔...相公!” 苏慕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向上推搡着他。 她感受得到他的炽热,感受得到他的肆虐。 她是什么时候又惹到了他? 苏慕染迷惑不能自解。 难道就是因为刚才想让他休息休息,再羞羞羞,他生气了? 不对呀?刚才明明没这般行为举动的,他这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吗? “唔...” 苏慕染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在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楚木白猛然抽出了他的束缚,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娘子等我,我去去就来。” 苏慕染??? 这什么情况??? 偌大的床榻之上唯剩得苏慕染一人大字横床,额角微汗,呼吸急促。 想了好一会,苏慕染仍旧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她摇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总归一会儿是要品味梅子酒的,得开开心心,心情舒畅的好好享受才是! 这般想着,苏慕染双手乘床,坐起身来,整理了整自己的衣襟,来到了桌前,一手撑颐,一手放桌,食指轻敲......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共酒酣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吱呀”门开。 楚木白脸色晕红跌跌宕宕,手里拿着两瓶梅子清酒,一只手还扬着甘酒如口。 他身倚木门,侧颜凤眼狭长邪魅的看向屋内,四处飘洒,见了坐在桌前的苏慕染。 天生嗅力的苏慕染刚开始的时候就闻到了清冽的梅子酒香,楚木白这般打开房门,酒香香甜的浓郁。 甜,好甜。 苏慕染微微抿了抿嘴,站起身来,朝着楚木白走过去,搂扶着他腰。 “相公?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楚木白晃了晃手中的清酒,倾身逼近她,直直的又让她坐到了桌前,他双手清酒瓶按着桌面,整个身体将苏慕染围了个严实。 “我没醉——”楚木白嘴唇嘟着,气鼓鼓的看着苏慕染。 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这酒好香,特别和他身上的味道相结合,总是想...... 苏慕染微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吃人重要还是吃酒重要? 好像都挺重要的......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先吃酒。 苏慕染轻推着楚木白的胸膛,想让他坐下,这样的倾压姿势实在是有些的暧昧。 “我家相公没醉,就这么一点的酒能奈相公何?来,相公坐下,我们坐下清醒...咳咳...休息会。” “哦,好。” 嗯?那么容易说话,果然醉酒的人都说任人摆布的,这酒看来是喝的不少。 楚木白起初去拿梅子酒明没有打算自己先喝的,他想的是灌醉了她,再哄骗她心甘情愿的从他的唇舌间摄取。 可他打开了梅子酒的酒窖,只属酒香的甘冽清甜气味扑鼻而来,他想起了她今日缠着他的那般娇憨模样。 温柔可爱又粘人,身子也软绵绵的舒服。 于是乎,他便灌了酒,就有了今日这般的模样。 他想勾 引她。 楚木白这次特别的听话,他回了话之后,便径直坐下,直直的跨腿落座在了苏慕染的双腿之上。 “嗝——” “呐——娘子要的梅子酒。” 楚木白只手搂着苏慕染的脖颈,只手摇晃着手中的瓶酒。 苏慕染:“......” 酒还是要喝的,但你这...我有做一的恐惧症,怕是做的不好。 坐椅子上休息怕是有点难了,这般醉酣的模样,还是去睡一觉的好。 可惜了,还想和相公一起饮酒呢,改日改日吧。 “那个...相公你先起来,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好不好?今天奔波了一天,想来也是劳累了,来,乖——” 苏慕染抱着他的腰想着将他脱起,奈何翩翩他像是粘在了她的身上一样,约是用力,约是黏糊的厉害。 “不要不要,酒...我要喂娘子酒,甜香的酒——” 说到这里,楚木白停顿了一下,环着苏慕染脖颈的手放下了瓶酒改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容向上扬起,眸眼与他对视,拇指轻轻摩搓着她的红唇嫣然。 凤眼邪魅半眯,脸色晕红娇捏而又红艳,声音更是低沉的磁深。 “比不得我腔口甜香的酒。” 苏慕染懵逼。 什么我喂娘子酒?怎么喂?拿着酒瓶子还是用嘴?!还有什么腔口?!那都是什么—— 思绪还微来得及捋清,但见楚木白低眉朝苏慕染轻轻勾挑,白袖上扬,清酒泼洒入口。 “唔...” 酒入唇舌,顺滑入喉。 他扬袖,再入口,吻她再入喉。 一口,两口,三口,四口,五口...... “嗯?” 不知喂服了多少口酒酒的楚木白再扬手确没了清酒入口,他轻轻摇晃了晃手中的瓶酒,无一声响,放洒桌上,眼神瞥向另一歪伏的瓶酒。 那是他刚才已经与她一起饮完的酒。 楚木白随手摆了一下桌上的瓶酒,轻哼了两声。 “酒...我还要酒...相公,我还要......” 苏慕染脸色酣红,声音模糊,娇捏甜羞。 楚木白垂眸就看见她这般可可的模样,特别是她的唇,不知是清酒发挥的作用,还是他吻得太过用力,亦或是次数太过繁多什么的。 粉嫩嫣红,楚楚可口。 低头就要再吻下去,却突然顿了停。 他要的是她主动,而不是还如以往的他来。 于是乎,楚木白皙白晕红的脸上漾起一抹邪魅的笑颜,他起身抱着她走近床榻,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他侧躺在她身边,靠近她,尽量让她最大程度的感受到自己的香甜。 远比梅子酒还要香甜的甜! “唔...” 苏慕染轻哼,顺着甜香自主的靠近楚木白。 “甜,好甜......” “娘子——” “嗯?” “我藏了酒在身上,娘子找找看。” “酒...甜...要喝。” 于是乎,迷迷楞楞的苏慕染环上了他的身,开始了上下其手。 楚木白一动一动的任她胡来,哪怕是触及到某方之地也无所谓。 他要的就是她的主动,她得感受,越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炽热越好。 索摸了好一会的苏慕染生气的一摊两手,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眉头微皱,脸庞微嘟。 “没有没有,我没有找到,呜呜...没有...” 苏慕染的声音含含糊糊,隐约有强强的嗜睡之意,只嘟囔了一两句,便再没了声响。 “娘子娘子......”楚木白轻轻唤了两声。 “唔...甜,好香甜,还要喝。” 楚木白侧过身来,凤眸迷离的看着她。 “娘子,是我甜还是酒甜?” “唔...酒甜...嗯...相公也甜。” “不对不对,娘子说错了。”楚木白轻轻捏了捏苏慕染的脸,“是我更甜。” “嗯——相公更甜——” 不知是话语的指引,还是她的闻嗅太过于强大,现在大脑高度昏迷醉晕的时间段她不知如何,反正是含允了他最为浓郁的酒香之地。 他的唇。 楚木白微惊,不过也仅仅是一瞬,脸容便绽放了笑意。 他要的不就是这吗? 虽她这也仅仅是含裹着,并无其他不轨之举,不过总归是她的主动,殊途同归,殊途同归...... 凤眼微眯慢合,沉沉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行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次日,清晨熹微,阳光微照。 苏慕染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惺惺眯眯的睁开了眼。 “娘子你醒了?” 寻声,转头望去,入檐,还是那般明眸俊美的容颜。 他侧身而榻,一手撑颐,一手轻搂苏慕染。 “嗯...相公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在刚刚。”楚木白浅笑晏晏的说道。 “哦哦。”苏慕染现在还是有些乏累,微闭上了眸子,轻轻应着。“相公怎么醒那么早?累不累?要不要再多睡会儿?” 苏慕染说着一个转身,整个人儿都窝在了楚木白的怀里,连同一手一脚全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楚木白心跳骤然加速,他面容微顿,悬浮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轻轻揉捏着她的丝发柔软。 “好,听娘子的,再睡会。” 楚木白眸眼宠溺,声音浅浅低沉而又温暖。 苏慕染感觉怀抱着的实在是温暖,她轻晃了晃自己的身子,贴他贴得更紧。 “唔...嗯。”苏慕染回他。 楚木白明亮黑眸,瞳孔骤然扩张,额角不到片刻便浸出了层层的细汗,他身体微僵,声音低沉隐忍。 “嗯——娘子...你别这样,我...我受不了。” 酒劲酣瘾还未散尽,苏慕染沉得厉害,昏昏蒙蒙的根本没听得清楚木白说得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往面前极舒服之地温暖靠近了近。 “嗯...” 楚木白十指紧握成拳,额角细汗之下仍旧清晰可见的是青筋微露。 他总是这样,对她毫无抵抗。 又反应了......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这一觉的第几次了,自暮色酣睡时至现在晨曦微露,她时不时的身体接触撩拨,总是让他失了分寸,难以自控。 每一次都想抹了她,可看她憨沉的睡觉模样,他又不忍折腾她。 他会心疼。 多次,他都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当初会突然想起用酒灌醉了她,让她主动呢?她倒是睡得酣了,毫无自知她是有多么撩拨、诱人。 最后受伤的总是他自己,大地这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看来一会等她酣沉了又要去冲个澡了。 楚木白深呼了好几口气,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唤了声,“娘子娘子——” 无应。 楚木白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他轻梳挽了她的青丝玄发,免得她起身弄疼了他,可他刚刚抽身了一个腿,却又被苏慕染两腿夹了回去,吭吭唧唧的,抱他抱得更紧。 “唔...唔...” 楚木白身体一僵,脸色晕红。 反应又来了。 ...... 种种反复,不知两人这般斗战了几个回合,最后的他是放弃了抵抗。 难受点就难受点吧。 洗澡...可同娘子一起洗! 于是乎,场面一度尴尬。 过午半刻,苏慕染惺惺眯眯的醒来了,不是别的,实在是有些饿了。 睁眼入檐,眼前赫赫然是楚木白一张虚白汗淋的大脸。 苏慕染瞳孔微震,惊恐一声,身体往后移了一步。 “相...相公。” “嗯,娘子你醒了?” “醒了。”苏慕染下意识的回道。 “咕噜咕噜——” 楚木白眸色下移,停留在她的腰间的腹部,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醒了,洗个澡,我们便用膳吧。” “啊?哦,好。” 楚木白起身,从衣橱间拿了两身干净的浅蓝衣微渐白,渐近晕染的干净衣衫,放入包裹,背于身后,随即俯身将苏慕染横向打抱在怀里。 他身上的汗襟微湿凉凉,鬓间丝发更是有几缕贴在了凌削的脸颊之上。 回过神来的苏慕染猛然抓握住了楚木白的手腕。 “相公,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有人么不舒服?” 楚木白微愣,眸眼瞥向苏慕染抓握着她的手。 不知娘子能不能诊得出我反应了多少次?那时候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楚木白浅浅一笑,俯身轻吻她额头。 “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 苏慕染眉头微皱,据脉象来看,出了脉搏微虚并无任何不妥。 难道是今夜没休息好? 不行!回来等他稍微吃点东西,我得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好好休息才是。 苏慕染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楚木白发动内力,门开自关,他携她去了温泉池水。 一入以往的泡温泉步骤,这次还是他抱着他入水。 碧水氤氲的温泉池水之中,两人皆是身穿内衫单薄,水色晕染,肌肤若隐。 他眸色晕染,睫毛漱漱,眉宇之间尽是疼惜与痴迷。 “娘子,你欠我的,现在是不是可以还了?” 两人如此亲昵的距离,苏慕染正想着怎么开口说,让她下来,不用抱着,所以隐约模糊之中也没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 “嗯?什么?” 楚木白分明的嘴角勾挑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他蹲坐在温泉池水之中,水色蔓延,摩擦肌肤,惹人弄痒。 他唇瓣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的好听。 “我说,娘子欠我的那次,现在可以还我了。” 欠...欠?! 那样...这样的?! 啊...这...还...还没准备好——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脸颊晕出了一抹粉红,“我刚探息了相公的脉搏,可能是昨日没休息好,身...咳咳...身子虚弱,不适宜做...不适宜我现在还相公那事。” 楚木白浅笑的面容,顿时肃冷,黑沉了起来。 我不行了?!那里吗。 楚木白的气息渐渐起伏,她微放下苏慕染,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娘子要不在诊一诊?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哦,好。” 苏慕染放松下来,伸过手去搭他的脉搏,身子放松下来,仔仔细细的诊起脉来。 “嗯——” 苏慕染瞳孔微张,整个人浑身的僵硬,她忙里忙活的连滚带爬的滚落楚木白的身上,手指颤颤,结结巴巴。 “你...你你......” 楚木白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向她,眉毛轻挑,眸眼邪魅,嘴唇勾挑。 “娘子可还觉得你家相公我身子虚?” 楚木白的身材是极好的,八块腹肌,人鱼纹凸显,肌肤白皙,锁骨突兀。 再加上现在温泉池水中,热气微醺,丝发微湿,睫毛长长晕着水珠,更显得是天人之姿。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眼神盯转在他湿发纤腰之上,不敢有一分的下移,刚才不小心的触碰,她已经知道了。 他反应了。 第二百五十章 你...自行解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怎么了?娘子不敢?还是说——” 楚木白垂眸,修长的纤指勾挽起两鬓一缕的青丝乌发,绕在之间,婉婉打转。 勾.引!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 “还...还是什么?”苏慕染弱弱的问。 楚木白停滞在指间的眸色轻抬看向苏慕染,一手修长,勾挑抚过苏慕染的腰肢将她拉倒自己怀里,额头与她相抵。 “还是说,娘子你想赖账。” 楚木白说的平淡,一切看来就像是运筹帷幄般。 如果赖账可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赖...赖账?怎...怎么可能!”苏慕染脸色氤氲,红晕得弱弱,声音小小。 楚木白扯唇一笑。 “哦——” 楚木白退身一步,又坐回温泉池水中,背靠池壁,悠闲闭眸。 “那我倒是有些期待了。”楚木白展开双臂,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来吧。” 苏慕染:“......” “什么来吧,我不懂,你累了,需要休息,不可再劳累。” 苏慕染脸色微红,转过身去,很是配合的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楚木白“嗤笑”一声,修指绕有兴致的点着微热氤氲的泉水水面,带动波光点点,潋滟一片春.光。 “哦——既然娘子说我需要休息,不可劳累,为何就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慕染心脏砰跳的不行,“我...不懂!就是不懂。” “好,那我解释娘子听——”楚木白的嘴角勾挑的邪魅更加上扬,声音懒懒慵长,“就是我们每晚都会——” 啊啊啊,妈妈,我要找妈妈,太可怕了,这虎狼之词毫不避讳的...... “哎——好了好了,我懂我懂。”苏慕染忙转过身来,打断楚木白的话。 “嗯——”楚木白睫毛漱漱,凤眼半睁,“今日确实是累了些...” 苏慕染忙抓住关键点,“对吧对吧,我就说,你需要休息,不可大动干戈,要不这是还是算了吧,对身体好,以后有的是机会。” 先往后拖再说,做一的工作她实在是不是很擅长啊! 楚木白直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微指了指自己的水面之下。 “可是娘子不打算管它了吗?娘子挑起来的祸总得收场不是...” “啊!你你你...” 苏慕染忙手捂脸颊又转过身去,“你...你无耻!你...你...你自行解决。”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是浓郁,他缓缓朝着苏慕染走去。 “无耻?你是我的娘子有什么无耻的,还有这个自行解决...我觉着也不甚妥当,明明娘子在。” 泉水潺潺流淌,清脆明亮,浇灌的人儿,心神沁香。 可此情此景之下,苏慕染的大脑却是糊了一片,特别是在他拥她入怀后。 后来的后来她迷迷糊糊就像是酒未醒了一样,明明白白却又不知所以的被吃抹了。 待她醒来时,她是躺在偌大的十里梅林之中。 阵阵梅香沁鼻,白纱床帘,粉蓝床布,十里梅林翩翩飞天红缨,恍若仙境。 一时间,苏慕染有些恍惚,她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身来。 “娘子你醒来?” 楚木白身穿一袭白蓝素锦的锦绸缓缓走来,飘飘然,若天外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 走到她面前,依旧是眉宇浅笑,他蹲下身来,为她穿上白鞋锦绣,轻抚她手,搀她起身。 “娘子随我来,我命人准备了些餐食,来尝一尝。” “啊?哦,好好好。” 苏慕染看得他有些痴,将今日温泉旖旎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距离苏慕染床榻不远地红梅树下赫然又一石桌和两个石凳,石桌之上,摆了日常的甜点梅莲酥,一碟清淡的蛋炒菜花,一碟酱香牛肉,两万莲子桂花粥。 “哇呜,好香。” “好吃,娘子就多吃些。” 说着楚木白夹了一叶青菜放到苏慕染的近前的小盘之上。 “嗯,相公也吃,吃过之后,相公记得躺床上休息休息,再这般的劳累身体会受不了的。” 楚木白夹菜悬空的筷子微顿片刻,不过很快收回,面容不自主的低眸浅笑。 “娘子放心,满足得了娘子。” 嗯?!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低头尽管埋头吃自己的饭。 在这件事情上,好像我就没有辩驳成功过,算了算了,飘过飘过。 老老实实的吃饭不好吗?非得被吃抹了才恍然大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啥也不知道,啥也不知道...... “娘子娘子——” “啊?嗯?怎么了相公?”苏慕染杏眼圆鼓,微歪头侧,疑惑的问道。 “没事,就是想让娘子慢些吃,别呛到。” 嗯?就这... 苏慕染垂眸睫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饭食,又瞅了瞅对面楚木白的餐饭量。 啊...这...不就是我快吃得见了底,你..咳咳...你那里尖尖还没有下去...咳咳...这速度还可以啦...... 这要是追溯到高中时期,饭食比这快得多了。 小意思小意思,不用挂怀的..... 苏慕染脸色涨红,一时间窘迫得很。 “嗯嗯,好。”苏慕染给楚木白夹了一片酱香牛肉,“相公你吃。” “啊——”楚木白张开嘴,脸容凑上前去,“要娘子喂。” “......” 苏慕染呆愣不知该退还是该进,脑海里来回徘徊萦绕的是他喂她梅子酒的画面。 干什么这是?!就是简单的喂吗?应该不是用嘴吧。 “娘子——” “哦哦哦,好,呐——张嘴。” “啊——”楚木白脸容灿烂而笑,张开嘴噙住苏慕染的主筷,舌尖轻佻,舔舐筷尖。 苏慕染微皱起眉来,“不是...你这......” “怎么?娘子你嫌弃我?” 楚木白嘴唇微嘟,眼神幽怨的看着苏慕染。 “不不不,不嫌弃不嫌弃。” 苏慕染忙用手中她舔舐过的竹筷夹了一叶青菜,放入嘴中,抿嘴冲他嫣然一笑。 “嘿嘿嘿...呐——相公再吃个青菜,这个也超好吃,清香不腻,对肠胃特别好,嗯?” 楚木白微愠的面容,晃然灿笑,将脸容凑上前去,张开嘴巴,吃抹了她夹给他的菜。 “嗯,好吃。” ...... 第二百五十一章 禁忌图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饭食过后已经是暮色将至,按照苏慕染的死缠烂打夹杂撒娇处理,总算是让楚木白同意休息一个时辰。 只不过前提是,他要求她怀抱着他,哄她入睡,并且不准打他的主意。 禁忌图谋。 “就这?相公没有别的要求了?” “没有了。”楚木白窝在苏慕染的怀里,深邃的眸眼与她相对。 不就是哄着睡觉吗?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至于那个不准打他的主意,这...我有那么猥琐吗?小菜一碟,绝不会乘人之危! 苏慕染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简单,睡吧,乖。” 楚木白笑而不语。 也是该让娘子尝尝克制的滋味的。 “好,那我睡了。”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睡吧。” 她搂他入怀,轻拍他背,学着以往记忆中母亲哄孩子的情景哄着他。 楚木白轻轻闭上了眸眼,嘴角的笑意邪魅的明媚,一头窝进了她的胸膛,学着她今早折腾他的模样。 “嗯——不是....”苏慕染脸颊通红。 “唔——娘子——我困了,要睡觉。” 楚木白紧紧抱着她,又故做毫无不妥的深埋了自己的脸颜。 操!你这它喵的是老老实实的睡觉?! 你故意的吧! 苏慕染本欲发作,可听着他冗沉的呼吸声传来,一时间心软了下来。 她手轻拍他背,哼唱着现代的睡眠歌谣。 “好听,娘子还会唱歌,以后每晚都唱给我听好不好?” 楚木白从苏慕染的怀里冒出头来,脸庞嘟嘟,声音奶奶。 “不是?!你没有睡着?” “有那个人是可以秒睡的?娘子吗?” “咳咳...少贫。”苏慕染的脸色骤然染上了一抹霞红,语气有些嗔怒,“快睡觉。” “不要不要,娘子还没回答我。” “不好,快睡!” 说着,苏慕染直接伸手又把他按回了自己的胸膛,毫无思考,做完之后才是大写的后悔。 我这是干了什么?!啊啊啊啊! 柔软晃然浸没了楚木白的脸容,他先是震惊,而后谄谄一笑。 她这是在让我占便宜? 我就说嘛,面对我这般翩若的男子怎会不动些心思? 他翩翩不顺她的意,晃然又冒出了头。 “娘子——” 苏慕染大脑正被烧得糊了一片,这般瞅见他的面容,一个没控制住,实在是羞涩的紧。 “哎呀——好好睡觉!” 一个大力,她将他又捂了回去。 啊啊啊啊!!!你就赶紧睡吧!没脸见人了!啊啊...丢死个人! “好,听娘子的。” ...... 在楚木白休息的这一个时辰中,苏慕染大半的时间都是羞涩!羞涩!羞涩! 后来好不容易平息了片刻,她身子有些累,想换个姿势。 于是乎,露出了他的完美侧颜,她又呆呆的馋了好一阵,最后两人相距厘米之差,她差点轻薄了他。 操!苏!慕!染!你他喵的这是想干什么?!不可以下嘴啊! 气息紊乱,她撤身一步,喉咙干涩,脸色红通,眸眼低垂,瞥他脸容,停落微抿的薄唇。 真的是!真的是...太妖孽了!容易惹人犯罪啊! 最后在一番的挣扎下,她选择进入灵域里暂时冷静冷静。 用她的话说就是,学习可以使她更快乐! 额...虽然这么听起来怪怪的...... 在意念濒临崩溃之际,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 一进入灵域之中,百蛊齐来,列队欢愉苏慕染。 圆滚滚的身体加上又短又粗的腿直直的逗乐了苏慕染,按照惯例,苏慕染蹲下身来,先是同它们玩了一小会儿,而后从血库中,拿出她冰冻的自己的血液,倒入容器之中,喂食它们。 “吃饭啦吃饭啦。”苏慕染吆喝着。 很是识趣又是贪吃的蛊虫,一如既往,滚滚吸允。 由于并没有计划生育的措施,所以现在灵域之内的蛊虫格外之多,远比之前多了十倍有余。 有时候她都有些疑惑,你们一个个的是小猪崽子吗?能吃、能睡、还能生...... 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苏慕染抽血储存的频率有所增加,这也是她目前正在研究再生的血细胞进行培养的缘由之一。 再者,牵机红的血液异常的珍贵,可化百毒,若是可以大批量生产,在药学界无疑有益。 于是乎,灵域之中,现代实验室中,一身穿白衣蓝尾的苏慕染开始了她的研制。 ...... 半刻钟后。 苏慕染刚刚列分好了血液的各种成分以及占有的比例,还未来得及进行营养液的调配,低沉酥.麻的声音传来,直接唤醒了她。 “娘子娘子——” 苏慕染在灵域中工作得认真,猛然的惊醒汗湿了鬓发,红晕了脸颊。 “啊?嗯,怎么了相公?” 楚木白侧身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方纯白丝帕,轻轻地为苏慕染擦拭着额头,眸眼低沉,浸染疼色。 “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不怕不怕,我在的。” “......”其实是被你吓的...... “哦,我没事相公。”苏慕染缓缓坐起身来,接过楚木白手中的丝帕,抹着额头上的汗珠,眼中还有着惊醒之色,“相公你什么时候醒的?” 楚木白手按床榻起身,从后背搂腰将苏慕染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之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缱绻。 “刚醒。” 苏慕染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他的双手之上,侧颜与他脸颊相蹭,“嗯——睡得怎么样?” 楚木白微闭眸眼,吸晕着苏慕染身上独有的体香。 那是因为牵机红作用而散发的催生春色的甜香之味,不过牵机红已被苏慕染用阎罗四二针法封存丹田,所以甜香还是那个甜香,不同的是没了催.情的功效。 但他对这香,还是痴迷的状态,那种闻到使他知道他怀抱着的是她,那种闻到使他心安的香...... 他将整个脸容都埋进她的脖颈间,气息有些紊乱。 “娘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嗯?不是这样?那样? 苏慕染脸色晃然晕红。 思想歪了。 “好——” 第二百五十二章 风雨欲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闻嗅的疯狂渐渐得到了遏制,他起身下床,在衣橱里拿出乐两件的白银白裘披风。 “天色黑沉,深冬冷凌,娘子多穿些,不要着凉了。” “嗯嗯,好——” 苏慕染伸过手就要接过白裘披风,却被楚木白巧然躲了去。 “娘子,我来。” 苏慕染抬眸微有惊色的睫毛漱漱,翩翩垂落,脸颊白肌之上晕了一抹的霞红。 “那...相公的我来。” 楚木白微顿,随即嘴角勾抹出一分的弧度,“听娘子的。” 因着两人的身高差妥妥的摆在那,楚木白整整比她高了一个头,所以她白裘披他肩是件较为困难之事。 脚尖轻踮,双手上扬拿扯着厚重的白裘,纤瘦的苏慕染身子颤颤,与他多次碰撞。 楚木白黑眸低俯注视她眸,定落她唇,手抚上他的腰,腿微半屈,与她成了同一高度。 “娘子这个高度可好?” “好...甚好。” 这...是在说我的个子矮吗? 两人是挨得极近的,就连着心跳、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气氛莫名的升温。 “好了。” 苏慕染面容灿笑的冲着楚木白嫣然而笑。 楚木白眸色深邃缱绻,一手抚她后脑,一手搂她腰,起身俯头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狠厉噬爱。 “唔——” 苏慕染蓦然大惊,声音细细碎碎的传出,“相公,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别——” 楚木白松开她的唇,她才刚刚吸了一口气又被他堵了去,这次的吻不似刚才的狂风暴雨,相反的他是温的“喃喃细语”。 约是过了一刻钟,楚木白才是彻底的松了她的唇,额头抵在她肩膀,声音喘.喘,两人相依想靠并没有歇息多久的十分,月光柔和,透光窗棱,悄然入屋来。 楚木白手扶她腰直接将她横向打抱了起来。 凌步踏风,开了屋门,凌空飞起,落在了莲花谢楼宇最高的屋檐之上。 他轻轻地将她放下,手牵着他手,看着满天的孔明灯冉冉升起,他握她手的力度紧了紧,眸眼之间深邃多情而又复杂。 “传有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放孔明的习俗,寓意团圆之意,今虽非正月十五,可我想让孔明代替我想时时在娘子身边的心。” 我心悦娘子。 西北动荡,皇旨下令,不久可能就要出征,今年的元宵,怕是不能与娘子一起了,我们的第一年,我不想他是别离的。 娘子我想陪你分分秒秒。 夜色暗淡,却在此刻变得明亮。 眺望千百孔明的苏慕染,并未注意到楚木白眸中的山水雾色。 “娘子可还喜欢?” 不知为何,苏慕染的心脏却突然有些被纠得生疼,她眼中泛着莹莹的泪花,与他四目相对,将他手放在自己的心窝。 “喜欢,我很喜欢。” 这次的她脚尖轻踮,吻上了他微凉的唇,眸色浅闭,泪水滚滚滴落。 “娘子——” 楚木白回吻了她,只不过并没有深入,只是浅浅一下,他怕他自己承受不住,上了她的瘾,难以自控。 今夜的漫天孔明都是送予她的,他要陪她观了这风景,他要她,在他不在时有寄托...... 自然地,他搂过她的腰,她将额头轻轻的抵在他肩,望着满天的孔明升起、远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 苏慕染一一读着飘至她近前的孔明灯上的诗句,泪水滚落,沾湿了白衫的衣袍。 “相公...”苏慕染盈盈楚楚的抬眸看向楚木白,“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楚木白的眼神闪烁,声音哽咽沙哑,修指抚上他的脸颊,为她擦拭着脸容之上的珠珠泪痕。 “乖,情诗只许我说,娘子只管行动就好。” 苏慕染微愣,杏眼桃花般若,闪闪灵动,轻眨了几下。 什么意思?只管行动? 她还是再向我讨要欠她的那一次吗?可温泉池水中,已经......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啥也不知道最好。 苏慕染朝着楚木白莞尔一笑,遂转过眼眸看相漫天的孔明,皎洁的月光散着微凉的清风,可微光砾砾百千孔明却将整个天际映照的温暖光亮。 “谢谢相公,我很喜欢。” ...... 今晚的月色很圆很亮,天空很美很繁,两白衣蹁跹的二人坐在屋檐之上,互相依靠,久久抬眸望着天色。 直至孔明散尽,皎月落幕,东方熹微,楚木白轻抱着已闭眸的苏慕染飞身越下了楼台屋檐。 他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他轻轻搂她入怀,他轻轻亲吻他脸颊...... 诸葛哲彦在边境坐镇,传信来,说是怕走私流通的不单单是精铁一种,可能还有肥马,铠甲等众多的物资,因为多路流通,具体明细,目前尚不明。 在毒谷的那些天,他吩令下去,抽出一部分鬼影查询南宫云的下落,抽出另一部分的精力去调查此事,诸此众多缘由,线索还是不甚明朗。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与楚茗夜脱不了关系,所有的交易基本上都流于其直属管辖的城南之地。 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进行解决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怕,可是现在他有了她,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好她的生命安全。 “娘子,我已经派人将云夫人送往了毒谷,过两天,便回毒谷吧?” “唔...嗯,好。” 苏慕染翻了个身,将他的胳膊搂在自己的怀里,枕在脖颈。 楚木白眸眼深邃,眼底泛着一抹沉重的低沉。 “朝堂之上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不陪娘子回去了,你放心鬼衣会确保行路安全的,嗯?” 冗长的呼吸声平稳的响起,这一次的她并没有回他的话。 楚木白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眸眼中泛起一丝的柔软。 “娘子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楚木白喃喃声音极小,睡梦中的苏慕染猛然觉得心痛的厉害,她眼睫颤颤,缓缓睁眸。 什么意思?他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一件不想让她参与其中的危险程度的事? 她是背对着他的,由此,他并没有发觉她的任何异样,怀抱着她,闭上了眼帘。 “娘子,我爱你,身死不渝。” 苏慕染听得仔细,眼眶泛了红,眸眼中也是珠光点点,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发现端倪。 傻瓜,我也爱你,不离不弃。 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至身危险中的。 身后的呼吸声平稳冗长,她手搭他脉,知道他是睡得眠了。 下定了决心,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知道,相公这些时日,你还是我的,不会离开我。 苏慕染轻轻地转过身去,为他扯了扯被子,怀搂着他,窝进他的胸膛,陷入沉睡...... 第二百五十三章 怀孕?被误会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夕阳日落,晨曦更替。 两日的莲花谢生活,楚木白始终与苏慕染紧紧的在一起,不管是吃饭、睡觉、观花、游船...... 他不说,她也不提,两人各自打着主意,不为其他,仅为彼此。 他想她安宁康乐,她想他平安顺遂。 暮色时分。 这是他与她在莲花谢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与她一起喝了清酒,只不过这次的彼此都极为克制,并没有上次的头昏脑涨,浑然不知。 “相公,你说的处理朝堂之事,大概需要多久?不如我陪相公一起留在京都?” 楚木白手拿清酒的酒瓶微顿了一下,深邃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的复杂情绪。 不过转瞬即逝,他放下手中的青瓷酒瓶,连着拿掉她手中的杯酒,手捧她脸,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不多时,娘子不必陪同,好好照顾云夫人,很快我就来找娘子。” 楚木白话语说得轻松,看不出分好的情绪,语毕之时还不忘捏了捏她的脸颊。 苏慕染睫毛漱漱,杏眼般若与他深情对视,语气平淡,灿若而笑,“好,那我等相公归来,若是相公你长时未归,我就——” 我就亲赴见你,陪你身边,确你安全。 “那——我就任凭娘子处置。” “相公!” 苏慕染脸容羞涩的轻拍了一下楚木白的胸膛,娇羞捏捏的拥入他怀,眼眶微有湿润。 相公你可知,我说的长时间是多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与你分离的片刻时间对于我来说都是长时间的,何况相公你还是想背着我做危险的事? 我忍不了,也受不住。 这一次,就让我自私一点,对不起...相公,我不能答应你回毒谷。 ...... 今晚的天际没有一丝的光亮,皎月没有,星星点点也没有,唯有的只是无尽的黑。 莲花谢内,红烛燃烧,帘幕晃动。 两人似什么都知,又似什么也不知,狠狠啃噬、夺舍着彼此,一夜未眠,晕了一室的旖旎...... - 次日清晨,阳光微照,透过白纸窗棂,穿过红帘幕帐,映射在苏慕染的眼睑之上。 睫毛漱漱,白皙的肤脂还晕着昨日的旖旎绯红,身体各处还残留着青紫淤红,她惺惺眯眯的睁开眼,浅笑嫣然。 入檐,还是她熟稔的那张脸,素来冷淡的俊美面容,墨笔勾画出的远山剑眉,高挺刀削的鼻梁,唇峰凌睿,下颚线极致的好看。 她看得出神,眼中不自觉也晕出星星点点的沉色微光,修长白皙的小手轻覆上他的脸庞,慢慢抚摸。 他眼睑垂怜,眉头微皱,额头上还有轻微的细汗尚未消散。 昨晚她不知被折腾到了几时,最后的最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渐渐入昏,而他还在继续... 轻抚的手顿然停下。 相必,他应是累了,不若今天我来为他做早餐。 这几日的在莲花谢,她也大抵了解了这周边的环境结构,以及人文情况。 就比如,她知道了红梅林一角有个茅草屋。 那里住着一位手艺极好的李阿嬷,还有十多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同她再此期间还尝尝在那里饮食。 苏慕染抬眸透过窗棂,看了一眼的日光强度,大抵知道了时间段。 现在时间尚早,不妨去找李阿嬷学着做饭。 我想亲自做来予他吃。 这般想着,苏慕染轻敲捏捏的下了床铺,随手在衣橱间里拿了一袭的淡青色银灰闪闪的衣裙穿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蹑蹑的开了门,朝着李阿嬷的厨房走去。 现实生活中的苏慕染虽然分毫未下过厨,但因着记忆力的超群,加上她对美食独有的喜爱,所以实验闲暇之余,她也会是看一些的菜谱之类的东西。 但后来随着舍友们的一个一个的脱单,对象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她这个万年的单身狗最终也是引起了众舍友们的重视。 于是乎就有了后面舍友们为她狂补各种撩汉大法。 她情爱不知,她的舍友们就分批的带她打怪晋级,由最初的单纯吃狗粮,一直干到了后来的舍友分身监督她背一些情话段子,每日要求看十本小说的程度。 那时的她,不善推辞,也不愿意推了舍友的意。 自然而然,她的业余时间,半分也没留给研究食谱上了。 不过虽时间有些久远,但好在脑子还不错。 她想念二十一世纪家乡的油泼面,想也让他尝尝,凭着记忆她将菜谱上的列单、食材、色泽、味道...甭管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同李阿嬷说了个遍。 李阿嬷眼神空洞,满满的疑惑,试探性的连做了三五次,苏慕染尝着对然好吃,但都不是正宗的味道。 后来又经过了几次的整改、调试,再第九次时,终于成功。 “唔——”苏慕染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朝着李阿嬷,“嗯...真的超级好吃,跟家乡的一个味道,李阿嬷真的是太厉害了。” 李阿嬷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脸色晕红,“不不不,还是庄主夫人您说的仔细,我...我这不过是凑巧做成功罢了。” 苏慕染将手捧着的油泼面放在桌上,手搭在李阿嬷的肩上,面容灿烂,恍若星辰月光。 “李阿嬷您就别谦虚了,这两日吃您做的饭食我都胖了好几圈呢。” 说着,苏慕染伸过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李阿嬷脸色忽然羞红的比刚才还要厉害,“夫人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适?” “嗯?” “比如,恶心、头痛、吃不下饭这类症状。” 李阿嬷这是以为我怀孕了? 啊...这...... 苏慕染的眸色中染过一丝的深沉,只有她知道,前期为了抑制牵机红的毒发,她服用了冰眉压制,冰眉属阴,尤对子 宫有所伤害。 她要怀孕,恐怕也只能是后期的调养。 可...阎罗四二针只能封存牵机红一年之久,若想日后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这一年之内必须找到《十毒全集》中记载的相关药物毒草。 其他的配引倒还好说,可有一味万阳什么的,哦对,听师傅鬼幽子说是万阳赤幽草却是极其难觅。 能否毒解,一时间她也无法确定...... 第二百五十四章 任我拿捏的小妖精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手揽过李阿嬷的手腕,笑着挽着她朝着厨房内走去。 “没有,李阿嬷想多了,阿嬷快快教我这么好吃的油泼面是怎么做的好不好?” 李阿嬷看出她的羞涩,没有在说些什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手轻拍了拍苏慕染的手,笑容满溢出。 “好好好——” “李阿嬷最好啦。” 苏慕染环搂了一下李阿嬷,随即松开手,学着李阿嬷的模样开始准备前菜。 ...... 前些日子的冬雪飘零,遮盖了土地原本的颜色,这些天,白日里算是阳光明媚,雪融散尽,空气中回荡着的是甘冽的浓浓泥土混着红梅清雅的淡淡的清香。 苏慕染双手捧着热乎乎的一碗油泼面,“吱呀”门开,打开了莲花榭的屋门。 “相公相公快起床了,看我为你做了什么?” 苏慕染小心的将油泼面放到桌上,习惯性的跺了跺脚,搓了搓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热气。 “相公?” 无人回应。 苏慕染疑惑的转眸看向红帘幕帐。 “难道还没有醒?”苏慕染喃喃。 仔细闻嗅。 嗯...这...是旖旎的味道。 比刚才我出去时淡了淡,不过他的味道还真是好闻。 虽然大抵判出了,他可能不在床帘幕帐的床榻之上,不过她还是想亲眼确定。 他应该不会不告而别的。 就算昨日是说过了的,但是最后的告别他还没亲口说。 越往前走一步,她就能越判定她的答案正确与否,步子不免沉重了起来,胸口发闷,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觉间她已走到了床榻边,指尖刚刚触碰红帘幕帐,一股熟悉的味道晃然见入鼻。 是...是他? 苏慕染浑身僵硬,笑容半开,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熟悉的怀抱拥来,专属他的味道圈圈包围她。 心安。 “娘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睁开眼帘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有多么害怕,娘子——” 楚木白一如既往的将头窝进她的脖颈。 他喜欢她的味道,喜欢她的柔软。 苏慕染心头蕴含微热。 “我去给相公做了早饭,是油泼面,相公要不要尝尝。” 苏慕染缓缓转过身来,挣脱他的怀抱,拉着他的手向桌边走去。 “娘...娘子会做饭?” 苏慕染饶了挠头,拿了板凳,按扶着楚木白坐下,将碗盛的油泼面推到楚木白的面前。 “嗯...其实也不算,我会些理论的知识,先试着让李阿嬷做了下试了试,觉着味道还不错,就又跟阿嬷学的。” 苏慕染顺手的拿过一个板凳,坐在楚木白的身旁,双肘抵桌,两手撑颊,杏眼明眸。 “呐——相公尝尝,看看怎么样?” 楚木白看着面前的人儿,脸颊红通,鼻子红红,手指骨白,指腹红通,看得出是冻得厉害。 一时间,楚木白顿感心中堵塞的难受,深邃的眸子泛起一层的涟漪,他将她手握在怀里,暖在胸膛。 “娘子辛苦了,开吃一口,张嘴,啊——” 楚木白持筷卷起一根宽粗的面条递向苏慕染。 “嗯?不了不了相公,我吃过了,相公你吃。” 吃得老饱老饱了,就光是我自己同李阿嬷做油泼面,十多次都没得成功。 倒也不是说难以入口下咽,也不是说不好吃,就是味道不正宗。 于是乎,她是重复了一次又一次,这才做出了一份让自己比较满意的油泼面。 那几次较为不太成功面食物,总不能浪费不是,虽是没吃完,但也吃了好大的一碗,撑得她现在肚子还圆鼓鼓的。 实在是一口也吃不得下去...... 楚木白嘟嘴摇了摇头,“不要,娘子吃一小口嘛。” 苏慕染眼神看向圈缠在楚木白手中筷子上的油泼面,有些敬畏的浅浅微笑。 “这...相公我实在是......” 楚木白撒娇捏捏的捂着她的双手在胸膛,扭了扭身子。 “就一小口好不好?” 不好。 “我......” “那娘子帮我吹一吹,热。” “呼呼呼——” 苏慕染张嘴靠近,轻轻地吹了吹,唇瓣微碰。 “嗯...温度刚刚好,相公快些吃吧。” 楚木白神色有些微顿。 “嗯,好——” 苏慕染灿烂而笑,想着自己这般的,将手窝在他的胸膛,实在是不方面他吃饭。 她缓缓的抽着手,可刚脱了他的胸膛却又被他按下。 “别动!娘子乖。” 乖???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不是,相公我这样会耽误你吃饭的。” “不耽误。” 说着,楚木白一手按握着她的双手在胸膛,一手拿筷卷圈着油泼面入口。 “嗯,好吃——” 楚木白面容明朗,深眸的眼睛弯弯,像是蕴含着星辰大海般斑斓。 苏慕染看得有些沉沦,她忘了挣扎,甚至将整个身子向他靠了靠,头歪抵他肩。 “好吃,就多吃点。” “嗯!” 楚木白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筷子又去卷圈油泼面。 苏慕染刚想开口落在嘴边的话,‘好吃,我每日都做给你可好?’吞咽在了肚子里。 还是等他吃完,再同他说陪他一起的事吧。 若是不同意,我便悄悄的跟着,专属保护我的鬼衣应该是不会阻止我的吧? 嗯,不会的,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他们的小老师......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或许是都有各自的难处吧。 离别前,多的总是善感。 ...... “嗯——真好吃,娘子我吃饱了。” 楚木白做出一副的饱食之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不忘顺带撩拨两下他家的娘子。 “呐...娘子摸摸看。” 都这般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可爱,越来越喜欢了,该怎么办? 苏慕染被他解放了一只手,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她伸出那一只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方的白锦丝帕,轻轻地为她擦了擦嘴上沾染的油渍。 顺道放下丝帕在桌,摸了摸他的肚子,手上扬,又捏了捏他的脸庞。 “嗯,肚子是圆了呢,说!什么时候怀上的,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身为医者的我,见你这小模样长的还算不错,可以给你看看哦。” 说着,苏慕染扯袖掩笑,唇瓣凑近她的耳垂。 “至于诊费...不多不多,肉.偿就可以,嘿嘿...我是不是特别人道?” 楚木白向来沉着冷静的脸容之上,渐渐漾起了一丝邪魅。 他眉眼勾挑,空闲的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腰,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柔。 “好啊,我随时都可以。” 你这迷人的小妖精,我还看不透你吗? 嘴里说得隆重炮仗的,实施起来就像是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 哦,不对,是任由我拿捏。 ......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迷幻香幻影塑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啊...相公!”苏慕染嗔他。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弯弯的好看弧度,俯身倾她耳,“怎么?难道娘子刚刚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听得说的是肉——” “啊——”楚木白出声打断他,同时双手覆上他的唇,眼神飘忽,脸容羞涩,“我...我是那个意思,既相公随时可以,不若就将我留在相公身边,如何?” 楚木白邪魅挑逗的神色瞬间消逝,眼中闪烁过一瞬间的复杂。 他只手搂她腰,只手捆住她的双手,吻下。 “唔...” 苏慕染想得到他的拒绝,却没想得到他突如其来的占有,这次的吻似乎不同寻常,吻得她窒息,几乎是想将她镶嵌在身体里,吃抹进肚子里,浸透在骨子里的那种侵夺。 他越发的不语,越发的拒绝,越发的狂虐,就越加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次的事必定不同一般,他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唔——相公...相公你放开我——” 苏慕染挣扎他只手的控制,扭曲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奈何,他不知的是,两人此时相挨的距离是极近的,约是扭动挣扎,摩擦的越是难以言说。 楚木白的额头浸上了一层的细汗,唇吻也有些颤抖、克制。 他控她腰的手更紧,上提着与她相贴,抽唇离开,气息有些紊乱,他声音低沉,磁性中夹带有浓浓的缱绻之意。 “娘子乖,不要动!” “轰——” 他...的声音也太好听了... 就在她呆愣没有挣扎的瞬间,楚木白满意的勾唇而笑,横向将她打抱起,掀起了红帘幕帐,倾身覆压在床榻之上,唇齿肆虐。 他又狠狠的霸凌了一次。 ...... 昏晕的苏慕染惺眯的醒来时,身侧已无了楚木白的身影。 顿时,苏慕染的大脑里像是被抽了空,惊恐让她瞬间清醒。 她慌里慌张的穿了衣衫,打开房门。 入檐,李阿嬷正在门外打扫着庭院。 她见苏慕染醒来,忙放下手中的扫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上前来。 “夫人你醒了,庄主为你安排了马车,就在——” 还未待李阿嬷说完,苏慕染提起裙摆,下了阶梯,抓紧李阿嬷的手臂。 “李阿嬷,庄主呢?他去哪里了?” 李阿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新婚小别的不舍,于是将手搭放在她的手之上。 “夫人,庄主说让您不用担心,他去处理些事情,过几日就去见你,让你安心在毒谷之地暂住。” “他...他走了?什...什么时候走的?” 李阿嬷仔细的想了想,看向苏慕染的眸子,“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知道了,李阿嬷。” 说罢,苏慕染提起裙摆,疾步忙忙的朝着十里红梅之林跑去,身后传来李阿嬷的呼唤声。 “夫人夫人,庄主让我领您到停放马车的地方,亲眼看着你离开。” “阿嬷放心,他同我说马车之地在哪里了,我先去了,阿嬷不用担心。” “......” 后面李阿嬷说得什么话,苏慕染并没有听得清,不是说她的耳力不听了使唤,而是现在她将所有精神力都集中在了寻马匹的气味之上。 是的,他之前没同她说马车的位置,但是她有天生嗅力,还有后天的奇遇耳力,做这等简单的判断,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而她之所以摈开了李阿嬷,是因为她要对驾驶马车的车夫还有护送之人施以催眠之术。 她知道,他们必定是楚木白极为亲近之人,武力值必定不低,除了府中的兵甲侍卫,很有可能有鬼衣掺扮其中。 虽然她亦是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护自己安全,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冒险,只能对不起了...... 苏慕染的步子慢了下来,马匹的气味越来越浓,她知道,就在这附近了。 熟悉的,她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之中,拿出了一瓶的迷幻香。 迷幻香,药如其名,主要是起致幻的奇效,有迷幻塑身之用,与其他幻中带毒噬伤神经的其他毒物不同一般的是,此幻药仅致幻,无其他的任何副作用。 打开瓶塞,苏慕染在自己的手腕,脖颈之处都抹上了迷幻香。 毕,她将剩余的迷幻香又放入了灵域之中,寻着气味来到了马匹的近前。 果不然苏慕染所言,护送她的共有六人,皆是铠甲穿身,其中四人的气味她极其熟悉,就是平日里暗中保护她的鬼衣无疑。 众人见苏慕染前来,纷纷做礼。 “参见王妃。” 苏慕染并没有立即让她们起身,而是若无其事的在他们之间走了一圈,待她确定他们中了迷幻香有了症状之照。 “咳咳...”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音压低声音,“我是你们的战神,是你们的主人,是楚王楚木白。” “起来吧。” 负责护送的六人,均有一丝的迟疑,缓缓头看向面前之人。 刚才记得是王妃,怎么现在成了殿下,难道是出现错觉了? 顿了约两三面,六人齐齐说道,“是,殿下。” 哈哈...没穿帮!看来也不枉费我这些天来费尽心思的进行研究,给力! 苏慕染心里猛然的舒心,她学着平日里她观察的楚木白在旁人是模样,双手背后,面容冰冷,严肃威严,简单果决的说了三个字。 “回王府。” 说着,苏慕染就上了马车。 迷幻香虽有使人产生幻觉之效,但并没有改变人的记忆的功效,所以此刻的他们疑惑了。 其中一个身穿兵甲的侍卫说,“殿下,您之前不是吩咐说,此马车是护送王妃回毒谷,为何今日不见王妃,您却——” 后面的话,那个侍卫并没有说出口。 本来质疑楚王命令就已经是触犯了底线,他实在是不想触到底。 啊...这... 马车中的苏慕染大脑进入飞速的轮转之中。 操!忘记在这个点上编理由了...... “临时改了主意,已经为她临时安排了马车护她走了,不必再多言,出发,目标楚王府!” 侍卫虽疑惑殿下的突改主意之策,不过他们也谨听命令就是。 “是,殿下。” ...... 【PS:感谢大家的支持,本书是一本甜爱的甜宠文,会有虐点,不过是HE,还请书友宝宝们放心呐~~~~ 若是喜欢,记得打上五星好评哦~~~不爱也勿喷呐~~~爱你们~】 第二百五十六章 娘子你缺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马车滚滚,车轴转动,十里的红梅林,片片寂静,唯听得轱辘轱辘的车轮之声清晰。 车帘之内的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正襟危色,闭眼进入了灵域之中。 她还有很多的研究之谜未解开,桦尘世子的混毒、娘亲的凤涅甘忘、‘医典’的毒蛊、她的牵机红...... - 马车辘辘,约是用了三个时辰之久到了王府门外。 “殿下,我们到了。” 灵域之中苏慕染听到了外界传来的声音,简简单单的整理了整实验桌上的器材,意识发动,出了灵域。 “嗯,好。” 掀开幕帘,不见阳光之色,氤氲明亮的的灯火独有的温暖光亮。 苏慕染眺望天空,星星点点的有几颗行星闪闪烁烁。 天色已经黑了,不知他现在是否在王府之中,还是出去又忙了什么差事。 越想,苏慕染心头的结越是难受,加快的动作,跳下马车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青白瓷瓶,放到了其中一侍卫的手中。 “每人一粒,吃了它。” 说完,苏慕染径直快步的朝着王府的骕朗阁走去。 留门外的侍卫一脸的茫然,不过没有任何的抵抗猜忌,既是命令,那便服! 于是乎,手拿青白瓷瓶的侍卫,按照要求每人发了一颗的黑色黄豆粒大小的药丸,一口吃下。 一时间,最初的那种迷胧头痛之感再次袭来,再睁眼时,苏慕染恰巧要拐过一个弯,未来得及遮挡住身体,其中一个侍卫,大抵是鬼衣所扮之人,扑捉到了那一瞬间。 “王妃?!” “嗯?你说什么?什么王妃?”其中未看到苏慕染的侍卫问道。 鬼衣的眸色骤然深沉,“没什么。” 说罢,退身,在隐匿的角落中,脱下了身上的侍卫铠甲,夜行衣加身,纱布蒙面,隐匿黑暗。 骕朗阁内,楚木白一身黑衣锦袍,躺坐在雕花木椅之上,他面容沉寂,眸眼深邃,眉头紧皱,一手按压着太阳穴,一手看着折子。 突然,楚木白垂眸的眼睫蓦然睁开,眼神肃杀,声音寒彻。 “出!” 灯火烛明的光隐暗淡之处,一黑衣人影,身形快速,旋身片刻,便跪落在楚木白的身前。 “主人。” 楚木白眸眼微眯,声音肃寒的冰冷,“说。” 鬼衣叩首。 “主人...王妃回来了——” “什么!” 楚木白拍案起身,眼中的冰霜凝结,强大的内里发动,跪伏在地上的鬼衣身斜撞壁,匍匐在地,手捂胸口,口吐出鲜血。 鬼衣迅速的调整姿态,保持着恭敬的跪伏之态。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人责罚。” 楚木白甩袖背后,睥睨了一眼地上的鬼衣,侧脸深沉。 “她是如何回来的,可有受伤?” “回主人,是...是被我们护送过来的,并无受伤。” 楚木白邃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疑惑。 “被你们护送过来的?你这意思是说我的命令都不管用了?” 后面的声音楚木白不自觉声音大了些许,十指握拳,隐匿袖中。 跪伏在地上的鬼衣头低沉得更深。 “主人,我们可能中了王妃可使人致幻的药物,我...我们均将王妃当做了主人。” 楚木白紧握的双手微微松弛了些,眸眼中有了一丝异样的欣喜。 “哦?致幻的药物......” 说不定可以用此药物诱出诸多繁杂未明的背后推手及实事详情...... 鬼衣低头跪地不语。 背手踱步了片刻,楚木白拂袖坐下,重又拿回了手中的折子。 “知道了,你退下吧。”我家娘子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了...... 不自觉楚木白的脸上漾起了一抹幸福的喜色。 “是,主人。” 鬼衣俯首作揖,起身退下,隐匿黑暗。 楚木白修指轻敲木质黑理锦案桌。 “我家娘子应该快来了——” ...... 另一边的苏慕染步履匆匆,她不清楚现在他是什么想法,不知道自己死缠烂打,或者出卖点色.相,能不能混在他的身边。 于是乎,她站在骕朗阁庭院的隐匿之地来来回回踱了好几次。 “算了!我还是先搞清楚是什么危险级别的事,再来找他吧,免得来个自投罗网。” 两手做拍,苏慕染做了这个决定,不过只是片刻,她就投了降。 黑色的人影恍然而至,高大的身躯直逼的她连连后退,至尊的压迫感让她直接怂了。 “相...相公——”苏慕染尴尬的朝他笑了笑,“嗨,好巧啊。” 楚木白伸手直接将她笼在了怀里,脸容逼近,抽唇而笑。 “哦——是挺巧的,娘子不应该在毒谷吗?怎么回了王府?” “我...我...” 楚木白眉毛勾挑,一副‘你说,我就看看’的表情。 “哼...还不是都怪你...”苏慕染说得无礼,声音也是弱的一批。 楚木白倾身覆下堵住她的唇,“是吗?” “唔...唔...” 苏慕染用力的挣扎开他的唇齿攻击,声音颤颤,气息羸弱,但她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是!当然是!” 要不是你无缘无故的把握...咳咳...那个晕之后,自己一声不吭的跑回来,没等我问清缘由,我能这般的跑回来吗? 羊入虎口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 然,事实证明,这句话是真的大脸,啪啪啪的疼—— 楚木白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更浓,“哦,我懂了。” 等了片刻,楚木白还是笑吟吟的看着他,并没有继续后面的言语。 嗯???然后呢?懂什么了?!不是...不会又是什么黄.色废料吧? 苏慕染警惕性的看着楚木白,双手交叉胸前,意思明显,‘我告诉你哈,不是肉偿!不是肉偿!’。 楚木白扯唇,灿而嫣笑,“哈哈...娘子脑子里现在就只剩这么点东西了吗?” 苏慕染??? “既然娘子想要,我总不能让娘子难受不是?娘子乖,别怕,我给!” 说罢,楚木白直接将她横向打抱起,朝着卿月阁的方向走去。 不是...我怎么越来越模糊了?这都是哪跟哪??? “等等!”苏慕染一手扯住楚木白的衣领,“什么我难受?什么你给?我缺什么了?” 楚木白明眸黑沉的眼底抹过一丝的强烈的欲.望。 一时间苏慕染莫名的感到了灼烈,她用力的缩了缩自己的衣衫,将自己裹得个严严实实。 楚木白只当是没看到,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倾身侧耳,声音磁性的好听。 “娘子你缺我。” 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把我弄丢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灿然一笑,倾身就要覆下,苏慕染忙紧抿上了嘴,将头扭到了另一边,表示不屈服。 “怎么娘子千里来寻夫要的不是这个?”楚木白眉毛轻挑,勾唇上扬。 什...什么鬼... “当然不...唔...你...你耍赖!” “耍赖?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娘子你啊,你可不能这般的诋毁你家相公,我会生气的。” 楚木白吻得深沉,直逼得苏慕染难以喘息。 他与她才短短的四五个时辰未见而已,他已经对她到了几近痴迷的程度。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无一不让他疯狂,他知道他自己的感受,他既害怕他跟在自己身边危险,又不愿她离去,他想将她镶嵌进身体里,浸入骨血。 “唔...不要!我...” 此时的他早就忘了他想问的事,两人缠.绵在突破的边缘,一触即发。 “相公...我有正经事——” 苏慕染用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脸颊红的通透。 她怕他同他一夜的旖旎之后,明日又不见了他的身影,或是她再醒来时,她人已经在毒谷之中躺着。 她怕...很怕... 楚木白气息喘.喘,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腹下的躁动,额角浸透了一层细汗,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快速的走到木桌前,倒了一杯的凉茶,清醒入口。 黑袍加身,肃然正坐。 “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你先说,何事?” 听闻这话,苏慕染忙穿整着自己的衣衫,走到他身旁,另拿了一个板凳坐在他身边。 “嗯?相公也有事要问我?可...可是说今日我哄他们把我送来王府这件事?” 楚木白的眉头微皱,眸眼中闪烁一丝的不快,手握茶杯的修指紧握,指腹泛了白。 他扬手将杯水重重的放在木桌之上,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眼神凌厉。 “不许说是哄!只能说他们愚蠢!” 他...这是吃醋了? 不行!得哄一哄。 苏慕染不动生的将双臂环过他的脖颈,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抬头,杏眼般若,闪闪灵灵的看着他。 “对对对,不是哄,我只哄我家相公,不哄其他人。” 楚木白微皱的面容稍微缓和了些,嘴唇微动,“哄我可以,不许哄骗。” 苏慕染呆愣了一秒。 我家崽崽怎么这般可爱呢?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太可了。 苏慕染双手捧过他的脸颊,用力的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笑容灿烂。 “好,哄相公,不哄骗。” 苏慕染瞅着他这般气鼓鼓的模样实在是呆萌的紧,忍不住小手轻轻的柔捏了捏他的脸庞。 楚木白的眉头瞬间又低垂了下来,他眸眼看向楚木白,见她一副无所知,好奇上瘾的模样,想欺之心陡然升起。 他环她腿为他调整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与她正面而对,一手揽她腰,一手扶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粉嫩的嫣然。 “唔...” 苏慕染手足无措,莫名的呼吸急促不畅。 “相公,你别——” “惩罚。” 楚木白短短的吐出两个字,再次狠狠的掠夺入侵。 他对她似乎上了瘾,久之成思,碰之成嗜。 苏慕染再次清醒时,她整个人依旧是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任由她搂着,不同的是她现在完全没了当时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浑身出了汗。 她倚着他,他护着她。 “娘子可是累了?” 苏慕染眼神瞥了他一眼,嗔他,“你还说,我这浑身都湿透了,会不累?” “我唤人为娘子准备沐浴。” 楚木白短短的一句话,说罢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自己转身离开。 苏慕染猛然抓住他的手,半身趟卧,半身抬起,身体凹凸,淋漓尽致。 “相公你去哪里?不要离开我。” 苏慕染说得楚楚可怜,极近的娇捏楚楚。 她可不想来这就是让他白.嫖了一下,就卷铺盖送回了毒谷,那可真是应了他的那一句话:来这,就是这样...那样的...... 楚木白垂眸转身看向苏慕染,顿时气血再次喷涌,耳朵根泛起了红,袖中的十指握了紧,额角的青筋微露。 “唤仆女,我不会离开娘子,你在此等着。” 说罢,楚木白放下了红帘幕帐,将苏慕染的婀娜、凹凸都掩盖其中。 他不愿别人窥得她,男女不行!半分不行! 苏慕染撩开红帘帐幔猛然站起身来紧紧环住他精细的腰。 楚木白身体一僵,躁.欲再次升腾,他双手覆在她的双手之上,企图扒开她的束缚。 “娘子听话,我——” “我不!我不许相公走,相公是不是还想向上次一样,一声不吭的就将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为我安排好了所有的后事,确保了我的平安,相公却身赴险境?” 苏慕染的声音呜咽,语言悲伤,通彻心扉。 “相公明明说过的要一直跟我在一起,时时的在我身边,还让我紧紧的抓住相公的手不要把你弄丢了,可是现在相公你怎么自己就放手了。” “你要把我弄丢了吗?不...不要...我不要相公走...我害怕——” 楚木白心脏像是被绞了一样,撕心裂肺,他转过身,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对不起,娘子...我只是最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的——” 还未等楚木白说完,苏慕染就主动覆上他的唇,她的吻轻柔而生涩,如细语点点,轻柔入心。 她怕他说出拒绝她的话,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一个人面临危险,她要与他一起。 “娘...娘子...” 楚木白先是一愣,随即迎着她的吻狠狠的深入,啃噬得她失去了主动,任凭他蹂躏着。 红帘幕帐被撩开又被放下,他只手搂着她的腰,只手撑着身侧,强肆的掠夺,这次的她没有拒绝他,迎了他。 红帘帐幔摇晃,片片珊珊,隐隐约约瞧得出是两人。 室内温度变得暧昧,又是旖旎一片。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头甜甜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窝在楚木白的怀里,绝色的脸容漾起的潮红还没有褪去,连着鬓角的湿法还沾在两侧。 “相公,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楚木白深邃的眸眼看向苏慕染,一手难耐的抚上了她的脸容。 “娘子乖,这次——” 不待楚木白说完,苏慕染忙补充说道,“我会易容。” 楚木白眸眼中闪现一抹的不可思议,“娘子这次能回王府是靠的易容?” 苏慕染摇了摇头。 “不是,易容可乔装打扮成体型相似之人,相公这般的应用高大,就算是我画得同相公一样的面容,身形之上也会让亲近之人一看便出破绽,不可行。” “那娘子是用的致幻的药物?”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我用了迷幻香。” “迷幻香...”楚木白眉头低垂,“是不是可让人产生幻觉,让中幻之人瞧看眼前之人变换成其他人的模样?” 苏慕染灿然一笑,手指轻戳了戳楚木白的脸颊。 “聪明!” 楚木白眉头皱得更深,“可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幻香?” “相公当然没有听说过了,这是我近两日才刚刚研究出来的。” “近两日?”楚木白喃喃,“难道说......” 苏慕染嘴唇微嘟,眸眼低垂,一副伤心的模样。 “还不是察觉到了相公的异常,怕被甩下来,没想到还真的猜对了。” 苏慕染越说越生气,小指修长的在楚木白的胸膛打着圈圈。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丝弧度,心头莫名的感觉到了甜意。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容,额头与她相抵,轻轻碎碎的吻着她的薄唇。 “唔...不要,惩罚你,不让吻!” 苏慕染眼神飘忽,双手无力的推搡着他。 楚木白只觉得心头更加甜美,他家的小娘子总是勾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好生喜欢。 “哦——那娘子刚刚没有拒绝,难道不是说明不同你家相公我一般见识了?” 楚木白眸眼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看去。 苏慕染脸色“咻”得通红,她双手交叉捂在自己胸前。 “你...你无耻!” 楚木白眉毛轻挑,手揽过她的腰,将他拉贴的她与他距离更近,转身,倾身将她覆下,只手禁锢他的双手,按在枕头上侧。 “你...你这是干什么?” 楚木白唇峰弯弯,凤眼邪魅。 “娘子不是说我无耻吗?当然是做无耻的事。” “你...唔...” 此番良辰应是美景,星星点点闪烁,晕了一层又一层的光晕。 他再次倾.袭了她。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清晨初晓。 苏慕染蓦的睁开双眼,直坐起身来,转头环顾四周,不见楚木白在侧,载看向周遭的环境。 是楚王府没错!可是相公...难道他已经去了? 来不及做其他多余的思考,苏慕染忙里忙活的穿上了衣衫,刚想出门,身后屏风传来了一声慵懒的声音。 “娘子我在这呢,不离开你,也不赶你走了。” 寻着声音,苏慕染绕过屏风,见了眼前景象,顿时脸色红晕。 “啊!” 苏慕染双手捂上脸颊,快速的转过身去。 “你...你怎不告诉我你在洗澡!” 偌大的木桶,水色氤氲,映衬得桶中的人儿更是雾色蹁跹,像是不沾染人间世俗的天上神官儿。 楚木白两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木桶边上,任由臂指上的水珠滴落入桶。 “我以为娘子知道。”楚木白摊手耸肩。 “哎呀——你...你洗吧,我先出去。” 身后响起水花喷溅的声音,等她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跌坐在了浴桶之中。 “啊——”苏慕染惊呼,双手擦着遮盖视线的水珠,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这是干什么?我...我才不要,我劝你老实些,不然回来你某个器官有所损伤,我可不管!” 说着,苏慕染站起身来,就要出了浴桶。 楚木白一把将她拦在怀里,“哦——单单的与娘子一起泡个澡就会某个器官损伤吗?我怎不知,不妨娘子仔细说来听听。” 单纯的泡澡?我信你个鬼啊! 苏慕染脸色羞红的厉害,“情...情况比较复杂,一时说不清楚,相公你知道就好。” “知道什么?” 楚木白一副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苏慕染:“......” 额...这样真的好吗?明明什么都懂...... “我...我饿了,要去吃饭去了。” 楚木白环搂着她的腰手确是紧紧的毫无松开的意思。 “哎?!你...快松开——” “不松,娘子难道不应与我一样也泡个澡吗?” “轰!” 苏慕染脑海里瞬间涌现了昨日的香薰汗淋的画面,水衫通透,确实应该泡个澡。 “我...我去隔壁的空房间。” “不用!呐——” 楚木白眼神瞥向一侧,苏慕染顺着他的眼光才发现就在他木桶的旁边还有一个浴桶。 苏慕染的脸色越来越红,虽说与他同泡澡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但大都是穿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的。 那个...虽然最后吧...也是会坦诚相见...但是好歹也是做着其他的事情,精神力属于分散的状况,同这般的精神力可高度放在观澡的情况实在是不...太一样...... 楚木白看得出苏慕染脸上的犹豫之色,嘴角勾挑起一抹笑意。 “怎么,娘子是有顾虑?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阻碍的?” 生.殖...不一样这算吗? 低头思量了片刻,多种角度考衡,确定了他今天是铁了心的想圈住我,想跑是不可能的,有可能还会因为反抗,再多整了点什么的惩罚。 这...这就不划算了。 “没...没有。” “哦,那便快去吧,泡完澡,我陪娘子用餐。” “好。” ...... 一番的下来,也算是顺风顺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同他说的一样,仅仅是泡了个澡一样,然后一起吃了个饭。 吃完饭,因为楚木白还有很多的公务进行处理,苏慕染便跟着楚木白去了骕朗阁。 名曰帮忙研墨,打个下手,实则她是怕他再把她丢下。 太怕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亲身实践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低头正在看折子的楚木白眉头轻佻,修长的手指按揉着太阳穴。 “娘子昨日说有正经事要同我说,是何事?” “啊?”苏慕染正在发呆,一时间没有立刻回过神来,“哦哦哦,对,是有些事情。” “说来听听。” 其实就是想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处理,刚刚吃饭时,我明里暗里的都没套出话来,实在是...... “咳咳...就是想问一下,那个苏可吟可有交代出谁是天元国师?” 楚木白眉头皱得更深,“她咬舌自尽了。” “嗯...什么?!咬舌自尽?”苏慕染惊愕的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研石点墨,“那她自尽前,可有问出——” 苏慕染瞧看得出楚木白脸色阴沉,知道了结果。 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情况越来越危险了。 “娘子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了鬼影的人进行调查,近两日就会出了结果。” 十日期限将至,墨羽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苏慕染微皱的眉头稍有缓解,可是心膛莫名的堵得晃,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嗯嗯...” 苏慕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默默的拿起研石接着研墨。 低头看了一会儿折子的楚木白,缓缓闭上了折子,抬眸看向苏慕染。 “娘子可还有迷幻香?” “有,相公需要?” “嗯。” “好!” 说罢,苏慕染下意识的就要闭眼发动意识,拿出迷幻香,恍然间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他不会是想让我回毒谷,将这迷幻香用到我身上吧? 苏慕染带有怀疑的态度将迷幻香递向楚木白。 “呐——提前吃了解毒丸,然后将它涂到手腕、脖颈之处,走到你想要的迷惑的人面前,让他们闻嗅时说出你想让他把你幻做是何人就可。” 楚木白接过迷幻香放在手里握紧了握,“就这么简单?” “嗯。” 楚木白不语。 “你不信?” “娘子可否亲身实践与我看?” 回来正好可以将这迷幻香交由诸葛哲彦,让他审问。 苏慕染研墨的手微顿了片刻,心中升腾起一团的火气,鼻子酸酸的。 果然!这家伙是想朝我下手了,还说什么不会离开,不会赶我走,都是骗我的,呜呜呜...... 苏慕染性子直,心里委屈,索性直接撂了手中的研磨石。 “我百毒不侵,这药对我没用。” 苏慕染说得轻松,可话里话外都听得出哽咽之声。 “嗯?” 楚木白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苏慕染眼眶通红,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我说!这药对我没用,相公不用想着法的想将我送回毒谷。” “......” 她这是误会要拿她做实验了? 楚木白将迷幻香放在桌上,起身他从背后环搂着苏慕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浅笑了两声。 “娘子误会了,我既说了让娘子留在身边,怎会做那等出尔反尔之事,那不是故意惹娘子你生气吗?” 苏慕染声音有些弱弱,轻咬了一下她自己的内唇,眼眶有些泛红,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下。 “那...相公说的亲身实践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说要拿我做实验?迷了我的心智,然后哄着我自愿回毒谷?” 楚木白环搂着她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吻了吻她的耳垂。 “我怎么忍心让娘子做试验品?让王奕来。”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相...相公的意思是让我掩饰给你看?” 楚木白眸眼瞥过她脸色熏红的眸色,腹下涌过一丝的异样,他伸出手轻轻挂了挂她的鼻子,嗔笑她, “当然了,不然呢?” 苏慕染垂眸颔首,陷入沉默。 虽说迷幻香作为幻药除了致幻的作用,对身体并无其他的损伤,可是让王奕做实验,似乎也忒不地道了些。 就在苏慕染犹豫之时,楚木白唤来了王奕。 “王奕!” “吱呀”门开,王奕踏门而入,双手作揖,低头颔首。 “殿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苏慕染眺望瞧去,但见王奕身穿银蓝铠甲,手握长剑,周身散发肃冷,比以往见他时气场更加的不凡,脸容之上多了几分的睿智之色。 不觉间,苏慕染就多看了两眼。 楚木白脸容骤然冰冷,他松开环她的腰,黑沉的坐回座椅之上。 “娘子可看够了?” “嗯?啊——看...看够了。” 我家小奶狗吃醋变狼狗了,还挺可爱的。 苏慕染杏眼般若,婉转之间流露欢喜痴色。 楚木白感受到来自苏慕染的灼热不过,不自觉脸色晕上了一层红,嘴角抿出了一抹弯弯的弧度。 我家娘子喜欢的还是我—— “咳咳...”楚木白轻咳了两声,“看够了,娘子便开始吧。” 王奕的内里功成相必以往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世上少有人是他的对手,若是连他也能被这迷幻香迷惑,那些人应该大差不离。 这般想着,楚木白对他的敌(醋)意,莫名的变回了正经。 苏慕染转眸看了一眼王奕,心中纠结万分。 这...... 久了好一会而,苏慕染觉得此事还得得征求一下被实验人的意见。 送我回来的兄弟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合十】【合十】,我若是当时就告诉你们,估计我现在就不在这儿了,抱歉抱歉。 “王奕,一会儿我会对你用一种幻药可否?” “王奕谨听王妃差遣。” 苏慕染下了决心,“那好!那...我便用了,不过你放心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的损伤,只是有致幻的效果,回头我会给你解药。” 王奕依旧是抵着头,双手呈作揖状。 “是。” 既如此...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瓶的解毒丸,倒出一粒放在手心,递向楚木白的面前。 “吃了它。” 楚木白一眼便认出了是解毒丸,知晓是她说的解迷幻香之物,没有丝毫的犹豫,从苏慕染的手中接过,吞咽而下。 “娘子请。” “嗯,好。” 【PS:下期预告,醋包子上线。】 第二百六十章 哪里来的醋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拿过桌上的迷幻香,将凝练的幻香水涂抹在自己手腕和脖颈之上,随即盖上了盖子,放在桌上,走向王奕。 手臂轻撩萦绕过王奕,直至发觉王奕眼神有了轻微的迷离,她退身出来。 “我是楚王,是你的殿下。” 说罢,苏慕染就走到了楚木白的身侧。 王奕轻轻摇晃了一下头,看得出他是在抵抗什么。 “殿...殿下......” “抬起头来。”楚木白淡淡开口说道。 按照指令,王奕缓缓的抬起头来,再看清眼前的景象之时,瞳孔微震。 “殿下?这...” 苏慕染学着楚木白的模样和气势开口说道,“王奕!” “殿下,属下在。”王奕几乎是下意识的听令。 “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王奕心中略有安定,但回想起刚才苏慕染同他说的用一种致幻的药剂,有些不可置信。 这世间果真存在这种致幻的药剂?! “属下看到了两个殿下。” “哦——”楚木白挑眉,“那你说说,你可辨得出真假?” 王奕抬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人。 样貌、行为、动作、举止几乎一模一样...... 半晌,王奕作揖,“回殿下,辨不出。” 苏慕染拿过桌上的解毒丸走向王奕,“你说说看我是谁?你家殿下?还是王妃?” “这......” 王奕皱眉,“回殿下...回...回...属下不知。” 苏慕染浅笑,将装有解毒丸的瓷瓶放在王奕的手心,“解药,吃了它。” “是,殿下。” 刚回答了声殿下,王奕手就又顿了顿,他...实在是不知眼前之人是殿下,还是王妃...... 远处站在桌案之上的楚木白朝着苏慕染浅笑。 我家娘子制造的东西果然总让人难以预料。 疑惑心中的谜团,王奕快速的打开了瓶塞,倒出了一颗解毒丸吞下,一时间精神再次出现刚才的恍惚,不消片刻又看清了面前的情景。 王奕眼睛睁得圆鼓,一脸的惊愕,“王...王妃?” 苏慕染瞧着他这般的模样,倒像是前段时间他没去骸恶谷时的状态,不自觉间感觉一丝的亲近。 她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是我,王奕,多谢你愿意答应我试药。” 王奕对视上苏慕染明亮的眸色,一时间有些羞涩,他忙低下头,后退一步。 “能为王妃做事,是王奕的荣幸。” “不不不...王奕客气了,是我应该感谢你的。” 王奕垂眸的脸色变得更加绯红,他双手递上装有解毒丸的瓷瓶。 “王妃,这是您之物。” 苏慕染看了一眼瓷瓶,灿然一笑,“王奕收着吧,这解毒丸可解百毒,也算是个稀罕的物件,说不定哪天会派上用场,就当是谢礼吧。” “可......” 一旁的楚木白本渐消退的醋意,在无意间瞥向王奕时看到他脸上的一抹霞红顿时又点燃了起来。 不过短短的几步距离,走着就可以很快的到达,楚木白却发动了内力,瞬间转到了苏慕染的身侧,一手揽过她的腰携着她后退了几步,与王奕保持一定的距离。 “王妃让你收着你边收着,这没你什么事了,先退下吧。” 楚木白的声音肃冷,无一丝一毫的温度。 王奕收下解毒丸放在胸口的衣襟之内,拱手作揖,“是,殿下。” “吱呀”门关,屋内恢复了沉寂。 “哼——” 楚木白松开环搂着苏慕染的腰,甩袖背后,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之上,拿起桌上的折子展开。 苏慕染一脸懵逼。 等会儿,这什么情况??? 他吃醋了? 不是...这哪里来的醋?难不成就因为我拍了两下王奕的肩膀? 这...... 哄! 苏慕染张了张嘴,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体现的温婉贤淑,最好是娇羞弱弱,让他舍不得因为吃醋而冷落。 这般想着,苏慕染走到了楚木白的身旁,双手从她的背后双手环搂着他的脖颈,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 “相公你在做什么?” “看折子!”楚木白气鼓鼓的说道。 顺着楚木白的视线,苏慕染抬眼望去,看到折子之上的文字,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 “哦——那这本折子上说的是什么问题?”苏慕染歪着头,一副好奇的模样看向楚木白。 “能有什么事,不过还是边境的一些动乱罢了。” “哇呜——”苏慕染鼓起掌来,“相公可真厉害,就算字体是反的也看得清文字内容,厉害厉害...” 反...反的?! 楚木白眼神定睛在折子上,瞬时眉头骤紧,轰然合上了折子,放在桌上,拿了另一本的折子,放正看起来。 “不...不过是看得多了,习得的一个本领罢了。” 苏慕染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歪七八扭的话,心中的笑意更浓。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物。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庞,楚木白眉头低垂,用手打开了她的手。 “别闹,我在看折子。” “折子反了,相公都可将内容看得仔细,怎么我才捏了捏相公的脸庞就是打扰了?” 苏慕染嘟嘴,从他身上起身,站在一旁,抄手胸前,“哼——那相公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王奕刚从骸恶谷回来正好去看看他身上的伤......”苏慕染喃喃。 听闻此话,楚木白的脸色更是黑沉,他一把伸手抓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在怀里。 “不许去!” 苏慕染眼神半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一字一句清晰且慵懒,“我在,会打扰相公。” “不打扰,我...我喜欢娘子打扰。” “哦——那我为王奕看完伤,再来打扰相公——”苏慕染学着他挑逗自己时说的话,只手轻轻勾挑起他的下巴,朝他灿烂一笑,“乖啊。” 楚木白环她的腰身更紧,禁锢得她半分动弹不得。 “他没事,张太医已经为他看过了,娘子不必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这一次,一辈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是我还是觉着......” “没什么可是的,在娘子眼中,相公还不如王奕吗?” “这个问题倒是没有好好思考过,我想想哈。” 想想?! 楚木白白皙的脸庞晕出一抹气恼的红色,连着整个腮帮都鼓鼓的,他惩罚性的捏了捏苏慕染腰上的软柔。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相公最重要!相公最重要!相公最重要!” 苏慕染杏眼般若,忽觉得有些好笑,她手捧着楚木白的脸颊,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嘬了一口。 “是是是,我家相公最重要。” 其实苏慕染在刚才与王奕近距离接触的时候,闻嗅发力,那时的她就已经知道,王奕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无大碍。 她之所以说出来,一是真的觉着应该去看一下,毕竟王奕挺冤的,总觉着跟她关系,二是,软的哄不来,就激将法激她家的小醋包一下。 不然,若是这长时间的都没哄好,鬼知道他心中压抑的情绪在晚上爆发会是多么抽人夺骨,肆虐狠戾。 楚木白的脸色微有好转,他眸眼看向她粉嫩水润的唇,手抵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 楚木白气息急促,他头抵着她的额头,汗水涔涔,薄唇微红,呼着热气微醺。 “那娘子还去不去?” “啊?哦哦哦,不去了不去了,我就在这里陪着相公。” 苏慕染身体有些虚软的瘫在楚木白的怀里,双臂环过他的脖颈,头半歪抵着他的肩膀。 “相公你告诉我是不是快要打仗了。” 楚木白的身体一僵。 “没有,太平盛世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仗要打?再说,敢跟我挑衅的人最终都是以百倍告终,他们没那么不识抬举。” 苏慕染嘴唇微抿。 “嗯嗯,相公说的是,不过——”苏慕染直起身来,双手捧着楚木白的脸,眸眼辗转流萤,晶莹闪闪,“若是有一天真的打起了仗,相公不要抛下我,我要与相公一起出征。” “不可——” 楚木白之前是答应了她不会让她离开他的,不过也紧紧是考虑在出征前的日子。 战场血腥残忍,先不说战途困顿,就说是危险程度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冒半分的险。 苏慕染手捂住楚木白的嘴,神色坚定。 “相公我意已决,绝无更改,若是你强行将我转移,那我会向你保证,那一定是你见的我最后一面。” 楚木白深邃的黑眸泛了红,眼中像是燃烧了炽热的火焰,疼痛而隐忍,他轻轻地掰开苏慕染的手,紧紧的握着抵在胸前。 “娘子你...你要丢下我?” 苏慕染看着眼前的楚木白心中猛地一阵抽疼,她轻抚上他的脸颊。 相公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面临险境,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 原谅我自私这一次,我就冒一次的险,我赌你舍不得我...... “不...不是,是相公要丢下我——” 苏慕染眸眼低垂,水珠滚滚而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倾洒而下。 “我不愿意放开相公的手,所以如果你始终坚持将我暂送远方,那我便圆了相公的意,我会原谅你,代价就是这辈子再也不要相见了。” “娘子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 楚木白将苏慕染紧紧环抱在怀里,双手紧紧的蹂躏入怀,仿佛想要将她镶嵌在自己的怀里。 苏慕染眸眼垂落得厉害,素颜淡妆冲抹得一塌糊涂,脸颊晕了红,鼻尖抽了霞,连着眼眶都是红得血色,心脏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绞痛得难受。 她回抱着他,紧紧地与他相贴。 “相公,我会医术,我可以在后援进行士兵的伤痛治疗,你放心我会好好地保护好自己。” “若是你还是不放心,觉得军营之地男子众多,我一女子身在其中多有不妥,我可以易容成男子的,我就是想陪在相公的身边,我想确保相公的安全,我想——” “娘子...” 苏慕染呆愣,她听到了他的呜咽之声,极尽的克制、隐忍。 “相...相公你——” 还未待苏慕染话语说完,强烈肆意的吻又倾袭了她,忽如狂风暴雨,忽如细语无声。 ...... “娘子我不会丢下你的,更不会将你一人送去远方,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苏慕染迎着他的吻,“好,我不离开,一辈子也不离开。” 两人相依相偎,环抱着越过了半个时辰。 “相公?” 楚木白将头窝在苏慕染的脖颈,轻喃细语,“嗯?”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之前之所以会问道是不是战争就要来,是因为她耳力实在是超群,王府之内的侍卫兵甲的轻言细语都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好像有说什么边境的参谋诸葛哲彦来信,西北之地动乱复杂,交易难查,恐战事有变。 楚木白轻抬头,将苏慕染搂在怀里,修指揉着她的黑丝玄发,浅吻她的额头。 “没什么大事,娘子不用担心,我会派人都处理干净。” “......”就是不愿同她说呗... 苏慕染抽身出他的胸膛,嗔他,“相公!若真是小事,你之前也不会如此费劲心机的想让我留在毒谷了。” 楚木白眼中流转一抹的阴翳。 娘子这脑回路,不好忽悠了... 沉顿了半刻,楚木白开口说道。 “前段时间,我在西北边境安排的人发现,西北诸国与大启国往来交易频繁,交易之品多为战争所需之物,其中藏有猫腻,可能近期会变天。” “交易多为战争的物资...”苏慕染喃喃,“相公可否说得再详细些,获得兵甲的是哪一方?钱财又是哪一方?” 楚木白皱眉。 “兵甲之用流入大启国,金银珠宝转向西北边境诸国。” 苏慕染颔首低眸若有所思。 “据我所知,西北诸国盛产战马,铁矿等物资,而大启国气候适宜、水土肥沃,经济繁荣,不缺的是钱和人。” “西北之人素爱搏斗,战斗力强悍,战术往往以强驳强,大启国崇尚人文,善思善学,除了高度要求自己的身体素质之外,往往喜爱以智取胜。” “如今他们以硬核的兵甲精矿作为交换之物换取钱财,背后一定人示意,并且肯定是大阴谋。” “钱财...兵甲...”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是娘子心尖上夺不走的人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猛然回过头来,“相公,你可有查到西北诸侯国的钱财流向了哪里?” 楚木白的眼神骤然一紧,“娘子的意思是——” “来人!” 苏慕染一惊。 操!我现在还在他腿上坐着呢?!不行!我得赶紧下来,这...画面实在... 这般想着,苏慕染两腿乱蹬,就要从他的身上爬下。 “嗯?”楚木白感到异样,手揽他腰肢的手更紧,“别动,乖。” 苏慕染:“......” 门外进来一小侍卫,入檐便见眼前亲昵景象,不自觉脸色攸然上扬起一抹红晕,忙低头颔首。 “殿下。” “去唤来王奕。” “是。” 得了指令,小侍卫快速的走了出去,还不忘极为懂事的关上了房门。 啊啊啊啊啊...完犊子了啊!当众秀恩爱真的好吗?不会拉仇恨的么...... 片刻,王奕跨步来到骕朗阁,脚下微顿,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王妃是殿下的,不可有非分之想。 只要她幸福,怎样都是可以的..... 王奕拱手作揖,目色清寒,“殿下。” 楚木白声音肃寒,眸色半眯。 “你去一趟寻影基地,让鬼影查看西北边境获得的金银财宝都用在了何处?切记,便宜行事!” “是。” “等等,顺便把这个交给鬼影。”楚木白从桌上拿过盛有迷幻香的瓷瓶扔向王奕,“让他们传给诸葛哲彦,具体的使用措施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告诉他们。” “是。” 王奕领命后,便出了骕朗阁。 楚木白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的舒缓,他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浅浅闭眸。 苏慕染自是看得出他心中还有事尚未解决,也看得出他的疲劳。 于是乎,她不顾及他的束缚,从他的大腿之上下来,走到他的背后,轻拿放下他的手,开始为他进行着按摩舒展。 楚木白蹙起的眉头缓缓舒怀,他后倚木椅与她挨得极近,专属她的香甜体香扑面而来,萦绕的他心驰神遥,却又舒服的异常。 “娘子,据线报,西北传来的物资大都流到了楚茗夜的手里。” “楚茗夜?”苏慕染喃喃。 她一早有想到楚茗夜与他家的相公不对付,可是冒着战事的由头想铲除异党,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相公的意思是,这次出征楚茗夜会在后搞偷袭?” 楚木白眸眼微睁,墨色的幽瞳闪烁一抹的肃冷寒气,“恐怕没那么简单。” “物资?他会在物资之上动手?!”苏慕染瞳孔微睁,按摩的手微有停顿。 楚木白黑亮的眸色里冰寒入骨,他双手握住苏慕染按摩的手,将她绕过颈,护在胸前,轻吻温柔。 “娘子放心,在这方面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敢做出逾矩之事,便怪不得我不念及兄弟之情。” 楚木白话语平淡,看不出丝毫的愤怒。 他该向他讨要的远不止这些。 只不过他现在有了她,他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再如从前那般任人为欺。 所有的...就让他在这次的事件中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慕染双手被楚木白窝在胸前,而她现在也只能是从后背环搂着他,她俯下身,侧脸微偏,摩擦他的脸颊,时而碎碎的吻亲吻他的脸颊。 不知为何,她的心总觉得堵得慌,那种堵就像是至亲受了伤害,而自己无能为力一样的感觉。 无助...悲伤...... 他当初是受了很多的苦吧。 “相公也放心,所有的结果我也都做好了准备,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始终和你在一起。” 楚木白的心一顿,他微扬起头,入檐是她绝色脸容坚强的模样。 明明她只是一个女子... 明明她可以过得更好... 明明她可以选择等待... 可...就算是如今我将险境清清楚楚的摆在她面前,刀枪火海,她...她说...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始终和你在一起。 他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微侧身,另手揽她腰,就将她整个人从肩膀斜斜而落,环入胸膛。 “娘子——” 他声音低吟缠.绵,吻上了它的唇。 “娘子...不管未来结果如何,我保证,都不会让娘子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护你一生的平安,我在,是如此,我死,亦是如此。” 热泪从苏慕染的眼睑流出,滴落地上溅起层层的珠水涟漪。 他还是那样,总想得是护我平安。 可知,若是世界没了你,我又怎会苟活? 思念太痛苦了,让人恍恍在世,飘飘然一生,虽活...尤死... 苏慕染回着他的吻,轻点、灼热。 “相公我要你活着,跟我一起活着——” 楚木白一顿,与她相距一厘米之远的距离,深邃的黑眸闪着晶莹闪闪。 “娘子,万一我——” 苏慕染唇吻堵住他的唇,浅浅的吻着。 “没有万一,我不许你死。” 过了片刻,苏慕染袖中的十指握了拳,眼眶红通,圈着的莹莹泪水珠珠滚落,她睫毛垂落,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 “万...万一有一天相公...相公去了,我便寻相公去,奈何桥头的你我还是相当的年纪,我们一起再轮回,下辈子还要做夫妻,不过那时我想做个男子,相公做个女子可好,我罩着——” 还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直接低头深深的吻了她的唇,撬开了她的齿。 “唔...” “不好,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娘子,我的心肝宝儿,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得是我罩着你,我温你,我护你......” 这样也好... 苏慕染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眼眶中的泪水像是蹦了堤似的,涌涌不觉。 她闭上了眼,不管其他,只是顺应自己内心或浅或深的与他一起忘我。 额角、脖颈浸出了细汗。 楚木白气息喘喘,环抱着她落在骕朗阁的床榻之上,眸眼腥红,声音低沉沙哑。 “娘子,这次过后,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孩...孩子?相公你不吃醋了?” 楚木白脸容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吃!不过我知道,我才是娘子心尖上的人儿,他夺不走。”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饿了,要吃!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不免想要挑逗他一番,她转身将他反压在身下,小指白皙修长的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 “那可不一定,我最是喜欢小孩子的软萌萌了,完全没得抵抗力,估计啊,就算是他不缠我,我都欢欢喜喜的想要抱着他,和他腻腻歪歪的在一起...唔...” “我不许!”楚木白吻得有些惩罚的意味,“他哪里有我奶香的萌萌?” 楚木白抽离她的唇,上齿轻咬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子~你喜不喜欢这样的我?” “咳咳...” 苏慕染直接被楚木白突如其来的撒娇卖萌搞得个了晴天霹雳。 “那个...那个......” 这...这分情况,之前是挺喜欢的,但现在这暧昧的姿势,加上不合事宜的突变,我这一时间的接受能力有点招架不住啊!!! 等了片刻,楚木白仍不见苏慕染的回答,顿时胸腔之上涌出滚滚的灼热之气。 他一手禁锢她双手在枕前,一手穿透衣衫环过她的腰肢,手轻捏着她腰间的软柔,嘴唇微嘟,威胁开口。 “娘子喜不喜欢这样的我?是喜欢我更多一点,还是他多一点?” 苏慕染浑身是又软又僵硬,身子在他怀里来回的扭动。 阿西!竟然挠我的痒痒肉?! 痒...好痒...不行啦!不行啦!要坚持不住了! “哈哈哈...啊啊啊...相公,我喜欢相公!最喜欢的就是相公了,啊啊啊啊...哈哈哈...求...求相公就饶了我吧。” 楚木白嘴角漾起一抹的弯弯的唇笑,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嘴唇一噘,怼着苏慕染的唇就吻了下去。 似轻啄,又似玩弄。 苏慕染:“......” 两人缠.缠.纠葛,两个时辰之久。 苏慕染瘫软在床榻,大字摆着,毫无顾忌,额头之上全是细汗,肚子是不是的“咕噜咕噜”的交唤。 “我饿了。”苏慕染摸了摸肚子,软软的说道。 床侧正在穿衣的楚木白转身,双手按在苏慕染的肩膀两侧,俯身轻轻落在她额间一吻。 “等我,我去唤人端饭来,乖。” 额...乖?现在这情景是不乖也不行了,真它喵的简直了,浑身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 苏慕染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我要吃红烧肉,吃烧鸡,吃糖醋排骨...还要喝青梅酒。” 楚木白灿然一笑,修指刮了刮她小巧而高挺的鼻子,“小馋鬼!吃这么多也不怕撑坏了肚子。” “我饿!要吃。” 在毒谷之中忙忙碌碌,本就吃得少,加上从医之人讲究什么膳食纤维,什么营养均衡,各种的才是搭配都极为的精确量少。 她若是馋了,也只能是馋着,日子过得说不上多么的好,也谈不上多么的差,一句话形容也就马马虎虎吧。 在莲花谢时还算是好的,又李阿嬷这个大厨在,倒是吃了不少的好东西。 巴适巴适。 至于现在又想吃了,还不是被他弄得?! 能量!能量!她现在需要补充大量的能量!!! 楚木白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帮子,皓齿微露,满眼的宠溺。 “好好好,吃吃吃,我这就让人为娘子准备。” 苏慕染笑颜满怀,“真的?” 楚木白有些的呆愣,神色也是痴痴,基本上是下意识的回她,“真的。” 苏慕染眼中恍若有星辰大海般的明亮,她双手环搂过他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轻轻在他脸颊上一吻,脸容在他的怀里柔柔蹭蹭。 “唔...相公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楚木白脖颈泛红,脸颊、耳根通红一片,按榻的双手紧紧抓握着床单被褥,额头微漾出青筋。 “娘子...你快松开我——” “嗯?”苏慕染疑惑的从他的怀里扬起头来,杏眼水润,楚楚灵动。 楚木白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他忙转过头去,避免与她的对视,声音沙哑的严重。 “别这样...我怕我受不住。” 苏慕染的瞳孔骤然目睁,她忙松开环搂着他脖颈的手,扯过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脸。 啊啊啊啊啊,他他他...... “对不起!相公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快...你快去吧!” 楚木白轻呼了一口气,强压抑着自己小腹下的躁动,直起身来,双手背后。 “好,娘子等我。” “嗯嗯嗯,去吧去吧快去吧。” 楚木白想伸手扯下被子怕捂坏了她,但想着她刚才那般绯红的模样,不自觉嘴角的弧度上扬。 她会害羞的吧。 “嗯.” “吱呀”门外门关。 苏慕染清晰的听到,屋内除了她紧张害羞爆棚的心跳和呼吸声之外,在没有其他的声响,这才确定了他已经离开,忙扯下了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哎呀妈呀,又憋又热的,快难受死我了。” 苏慕染胡乱的用手捋了捋因汗水沾在两颊之上的青丝玄发,随即直接掀了被子,整个人坐起身来,穿着衣衫。 总不能让她在他的书房中吃那些大鱼大肉的,污了书香之气的就不好了。 嗯...那个...好似刚才同他在这里旖旎也是不甚太好的,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不知是因为什么,总觉得她现在这般大汗淋漓,一副被折腾得虚的一批的模样让他瞧见总是羞涩的, 于是乎,趁他现在不在,她整好了衣衫,溜出了骕朗阁,回了她的卿月阁。 一回到卿月阁,照例:先洗个澡! “舒服啊!真舒服!” 刚刚趟进木桶浴池中赞叹了没两下,闭眸的苏慕染就感觉自己周身轻飘飘的,好似水要漫了去。 惺惺眸的睁开眼,入檐就是楚木白极为精致,邪魅勾挑的容颜。 苏慕染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泡澡这等好事,难不成娘子你要一个人独享?刚刚我可也是劳作过的人,娘子还不能给些奖励了?” 苏慕染:“......” 可拉倒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抢占先机败北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奖励就是简简单单的泡澡吗?这...怎么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敌不动,我不动,敌方动,我就...... 还未待苏慕染想好措施,楚木白双手上扬。 啊啊啊啊!!!干什么干什么,真是想要干什么?! 不行!不能任由他随意的索要奖励,不然不知道又是怎样的淋漓的场面。 抢占先机!抢占先机! 这般想着,苏慕染双手握着胸口,倾身上前,吻了她的唇,遂,即刻退后。 楚木白瞳孔惊愕,扬起的双臂悬空,两人眸眼相对三秒有余,他瞧她脸色晕红的脸,嘴唇勾挑。 难道说,这是她给的奖励? 慢悠悠的他将双臂自然搭放在浴桶边沿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眉毛轻挑,装作一脸无辜的痞皮模样。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苏慕染脸色红通的厉害,不知是水温太烫的缘故,还是其他的缘由,整身的肤色变成一片的绯红。 “我...我...我在给相公奖励!奖励给完了,相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奖励?”楚木白的眉眼间闪过一丝的笑意,他侧脸垂眸瞥了一眼的水色氤氲,瞬间溅起水花朵朵,他再一次以绝对的优势禁锢了她,“就这...娘子想让我出去——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 妈妈呀,我好似不应该提什么让他出了浴桶的,惹到了他了,完了完了,这回要完犊子了。 两人挨得是极近的,他有禁锢着她,身高的差距,让她只能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及绝美的凌视压迫。 苏慕染心脏砰跳的厉害,身体泛着红灼热得厉害,“相...相公想要怎样?” 楚木白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唇瓣轻撩过她的脸容停落在她耳垂之上,声音低沉、好听得令人酥.麻。 “不怎样...就是想和娘子一起泡个澡。” “就...光泡澡就可以了?”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楚木白松开对她的禁锢,坐在浴桶的另一边,与她保持有一点的距离,两臂搭桶,自然垂落,浅闭明眸。 “嗯——不然娘子以为呢?” “唰!” 额...这...... 按道理来说,我这情况属于,想多了。 真它喵的是,丢死个人了—— 苏慕染环放在胸前的双手不自觉的上扬,捂上了她绯红灼烫的脸颊。 “我...我没以为什么,就...就简单的泡澡。” 楚木白嘴角扯起一抹灿人的笑意,“哦——那娘子刚才的那个吻是什么意思?打算一个吻就让我走吗?” 是... 那还不是怕擦枪走火...毕竟浴桶、温泉这等地方发生这些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俗话说的好,防患于未然嘛—— 苏慕染并没有打算狡辩些什么,毕竟刚才她确实就这么想的,还...还说了出来?! 啊...操!为什么要说出来啊...不然的话,还能找点其他不是特别尴尬的理由,哭辽哭辽。 苏慕染展开双手,从缝隙中偷偷地看着楚木白。 “我刚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别张嘴!别追究!别深问!哎?别...... 楚木白睫毛漱漱,睁开眼睑,眉眼轻佻,“哦?一点点?” 苏慕染像拨浪鼓似的飞快的点着头,“嗯嗯嗯,就那么一点点,不过我现在一点点也不这么想了。” 楚木白不语,面容一副‘我听你说’的模样。 “相公不是说了吗?泡澡这等的好事,不能一人独享,嗯,对,不能一人独享!” 楚木白的神情肃然冰冷起来,他缓缓的靠近她,将她圈在狭隘的衣角。 “娘子还想和谁一起泡澡?!” what?! 当然只能是你一个人了!别人我也怂啊,关键是我还想活着...... 唉—— 苏慕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奶狗变野性了,以防被撕裂得乱七八糟,得哄! 这般想着,苏慕染微起身,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浅吻他的下巴。 “相公觉着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 “谁都不可以!” “唔...” 自他覆上她的唇时的触感,她就知道了,这一次的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 强烈的攻击掠夺,肆虐袭身,汗涔涔,水漫漫,倒是没浪费这水光氤氲的仙雾情境之地,妙哉,妙哉...... - 饭桌上,苏慕染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什么淑女的。 她喵的又累又饿的还不允许痛痛快快的吃个饭了?! 坐在一旁的楚木白,白衣翩翩,眸眼间尽是温柔的笑意,大抵温润如玉也就是这般的模样了吧? 只可惜,这样...那样的活儿,实在是跟这一形象大相径庭!大相径庭!大相径庭! 苏慕染瞥了一眼在那儿笑嘻嘻的楚木白,不理会他,径自吃着手中的腿儿。 “娘子慢些吃,小心噎着,没人跟娘子抢,吃不饱的话还有,管够!” “饿了,浑身没得力气,现在我需要补充大量的能量,必需尽快的补充,不然能量会出现供不应求,懂?!” 楚木白依旧是明媚的浅笑,眸眼之间看不出一丝刚才肆意掠夺的狠意。 他手轻倒茶入杯,随即修指敲了敲桌面,端起桌上的杯水,轻轻抿了一口。 “懂,恢复了力气,夜晚好行事。” “咳咳...”苏慕染脸色憋得通红,直直被他的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那意思明明是在嗔怪你刚才抽光了我的力气好不嘞?!那是谴责!是想让你反省反省!懂???你说你懂?! P! 楚木白忙放下手中的杯水,走到她的身旁轻拍她背,“不是跟娘子说了要慢点吃?看吧,现在噎住了,是不是难受了?” 难受,是真它喵的难受?!心脏连着呼吸的难受。 我觉着...相公你应该好好的去小学的司堂,再好好的学学语文的阅读理解才是。 苏慕染咳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水,我...要水。” “哦哦哦,好好好——” 看到苏慕染脸颊额头之上浸出了汗水,楚木白心下是当真着了急,他忙里忙手为苏慕染斟了茶水,递到她的近前。 “娘子,来,喝水。” “咳咳...” 苏慕染接过水一饮而下,手捂着胸膛顺了顺,才勉勉强强的咽下窝在喉咙里的那一大团子的卡喉之物。 唔...舒服。 第二百六十五章 鬼幽子来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有没有好些?” “嗯嗯,好多了。”苏慕染微微的扯了一下的嘴角,拉扯着楚木白坐下来,“谢谢相公。” 拜托拜托,下次不要在随随便便说出那等词汇了OK?就算是喝了一小口的水,估计也会流出来的好吗?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脸容上漾起了以往的温柔浅颜,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方白色的玉蚕丝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着嘴边的油渍。 苏慕染一时的有些呆愣,凌削精致的下颚线,白皙冷淡的禁欲肤色,深邃明亮的眸眼浅浅的都是极致的柔情。 真的是人间里的妖孽啊! 不自觉的口水真的如她所假设的那样,流了出来。 楚木白为她擦拭的手微顿,神情也是有一秒的恍惚,眸眼与她对视,确定了她是馋了他,唇角勾抹出了一丝弯弯的弧度。 他不动声色的为苏慕染擦干净了唇角,收回手帕整齐的叠放在圆桌之上,一手撑颐,一手放桌,五指修长轻敲桌面,眉眼弯弯,邪魅勾挑。 “娘子娘子——” 楚木白轻轻地唤她,语气轻佻,没有半分的真情实意,完完全全的是勾.引! 对,勾.引! 谁会唤个人还挑眉抛媚眼的?! “嗯?啊?怎...”不说话还不知道,一说话哈喇子珠珠相连的漱漱的往下掉,苏慕染尴尬的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脸色晕红,“怎么了?” 楚木白眼神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吃食,“娘子桌上的菜快要凉了,要不我让人去热热?” 苏慕染:“......” 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会理解成:娘子饭菜都凉了,我还热乎着,要不你考虑考虑? “不...不不用了,其实我喝梅子酒。” 苏慕染拿起桌上的清酒瓷瓶在楚木白的面前晃了晃。 “好,我陪娘子一起。” “唰!” 苏慕染脑海里想起了他们回来的那一日的疯狂,酒液沾身,完美嵌合,巫山云雨,脸容不自觉红通的更为严重,连着心脏都砰跳的不停。 “别...还是别了,相公一会儿还要处理公务,喝...喝酒容易误事。” 苏慕染话语说得极为小心,实实在在是太羞耻! 楚木白挑眉,五指修长的握着清酒瓷瓶的瓶颈之处,手指还能自如的圈了圈鬓角的丝发。 苏慕染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无妨,滴酒沾杯,还奈何不了我什么。” “......” 这意思就是说我不行了?!我...我之前是第一次!第一次饮酒没什么经验,所以...所以才一塌糊涂。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抗性会随着多次的刺激增强的,我这次少喝点,定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如此佳酿怎么能辜负? “行,那就少喝点,回来我接着为相公研墨。” 楚木白眉眼勾挑,嘴角漾起一抹勾唇的笑意,唇齿皓露,身体后仰,背靠椅背。 “好啊,只要娘子可以,我就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就喝一点点不妨事。” 楚木白不语,手握清酒瓷瓶的手往前递了递,示意饮酒。 苏慕染会意,与他碰瓶。 就在两人刚刚打开瓶塞,碰杯打算共饮,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楚木白的脸容之上漾起了一抹不快的神色,懒得理会,浅浅的饮了一小口的清酒,才缓缓开口。 “何事。” 门外传来一个急喘的侍卫男声,“殿下,毒谷来信,说是交予王妃。” “我?” 苏慕染杏眼圆睁。 难道是我娘出了什么事?还是桦尘世子病情出现了有异象? 瞬息间,苏慕染也没了喝清酒的兴致,刚刚触碰嘴唇,就将青瓷酒瓶放在了桌上,起身开了门。 “王妃。”侍卫双手作揖,行为恭敬,双手奉上一纸信封。 苏慕染接过信封,“嗯”了一声,便让他退下了。 习惯性的,苏慕染看了一眼的信封,封面书写:吾徒染儿亲启。 是师傅寄来的信。 打开信封,信封之上字体潦草,如信马脱缰,百虫爬过。 “......” 看了好一会,苏慕染的眉头皱得更深,良久憋出一句真心实意的话。 看不懂...... 一旁的楚木白见苏慕染眉头紧皱,陷入得深沉,不由得心生异样,他放下手中的青瓷瓶酒,缓缓起身,走向她。 白袍宽大,他手揽他腰。 “怎么了娘子?心中可有说何事?” 苏慕染扬起皱巴巴的面容,撇了撇嘴,“师傅他老人家字体飘逸,我一时难懂?” “难懂?”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 带着满满的疑惑,楚木白低头垂眼看向那笺信纸,眉头微皱,顿时了然大悟。 原来如此... 嗯...鬼幽子前辈专心专研毒术医学,不羁书法... 目前看来,也许让弟子代写应该也是好的。 楚木白浅浅微笑,挑眉勾唇。 “鬼幽子前辈说,他找到治疗倒霉鬼的解法了——” 苏慕染:“......” 师傅,人家好歹也是个世子,毕竟,关键的是人家是被冤枉的好吧,怎么随随便便老说人家什么倒霉鬼的...... 楚木白灿然“噗嗤”一笑,“还说——” “还说什么?”苏慕染疑惑的问。 “还说,为了检测娘子你最近有没有偷懒,回毒谷的时候,要上交这期间你研究的所有毒物。” 额...师傅你这...是不是动机太过明显了些。 苏慕染自动忽略到这一句话,接着问道,“那信封智商有没有提及到桦尘世子大概几日会恢复?” 楚木白垂眸,又看了一会,开口说道,“上面说,所需药草珍贵较为难觅,倒霉...咳...他有中毒时间较久,大概需要半月有余。” “半月...”苏慕染喃喃,“嗯嗯,可以了,半月的时间已经是很快了。” 苏慕染拿过楚木白手中的信纸叠放整齐,重新放回信封,“相公酒我就不喝了,我去给师傅回个信,一会去骕朗阁寻你。” 说着,苏慕染从吃饭的堂食之地朝着卿月阁走去。 楚木白双手背后浅浅而笑,“好。” 待苏慕染转身拐角,看不见身影,楚木白的眸低漾起一抹的肃冷,手指微动,唤来了鬼衣。 鬼衣伏地,“主人。” “去查拓跋桦尘。” “是!” ...... 第二百六十六章 鬼衣现,拜学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回到卿月阁,苏慕染寻来纸笔简简单单说完同鬼幽子回了信。 大抵的意思是:师傅威武,师傅厉害之类的词,此外还附带了近期她研究的一些新鲜的毒物配方在上。 当然了,在信中她还表达了对鬼幽子照顾娘亲的感激...... 就欲停笔落墨之时,苏慕染脑海里恍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玄机灵子。 早些时段,她同楚木白拜访毒谷之时,欲毒瘴,听他讲过,玄机灵子是玄机甲宗门的创始人,此人天分极高,二八年华时就研制出了可抵十余名高手的机弓弩,引得高官富甲的大批量购买。 一时间名风大躁,次年就创建了玄机甲宗门。 揣摩现在的境遇,他作为大启国的领兵战神,极有可能领兵出征,若是能得到玄机灵子的支持,势必会有更大的把握。 这般想着,苏慕染在末尾又附加了一句:染儿平生爱钻毒,也爱与器相结,听闻师傅与玄机甲宗门的宗主甚好,希望师傅可以引荐,染儿愿奉千媚冰叶花十株、冰凌玄叶草九株。 “大功告成。” 师傅这么热爱收集毒物珍草,怎么会拒绝千媚冰叶花和冰凌玄叶草呢?! 完美! 冰凌玄叶草同千媚冰叶花一样珍贵,只不过相比毒性作用方向不同,冰凌玄叶草更像是久烈烟熏火燎里千锤百炼的‘铁汉铮铮’。 虽没有千媚冰叶花的可抗百毒,但以它为引,可凝百毒,不需顾虑什么毒物之间的相克,它的汁液可选取百毒、最毒最适宜的点进行整合。 毒物相激,锤炼倍至,凝结的毒物千难万缠,基本上等同于无药可解。 无疑这一特性,对于嗜毒爱好者而言,可谓是向往的至宝。 苏慕染之所以最初的时候没有将冰凌玄叶草送予鬼幽子,一是因为她还没有多余的冰凌玄叶。 二是因为,据她的了解,她的这位师傅几乎是爱毒爱到了极致的地步,基本上所研究的毒物会在活的人体上进行试验,没有合适的活性源头,甚至会在自己的身上进行实验研究。 不过,现在她同秋庄合起来经营的白鼠培养基地已经到了成熟的地段,白鼠可以正常的供应,鬼幽子前段时间也在上面研究,据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十分满意的。 由此,苏慕染判定,这次的鬼幽子不会贸然行动,起码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 毕竟,他总是很期待她的徒儿下次来时会给他带来什么及其古怪的东西。 苏慕染放下手中的毛笔,轻点墨水放于砚上,双手拿起信封展于面前,略带浅笑。 没有丝毫的犹豫,等水墨笔迹干涸,她整齐的叠好了信纸入封,交给了王府的一个侍从,嘱咐他快马加鞭,尽快送达。 苏慕染是认得那个小侍卫的,他是经常跟在王奕身边的元彦,之前救治泽副将的时候也曾听过楚木白唤他的名字,可见他还是十分只得信任的。 王奕现在身上有伤,又总觉得莫名的会被他家狼狗的醋意波及,这时候恰如其分的换个信任的人来办这等紧要的事未尝不可。 派人送了信,刚想迈步朝往骕朗阁,一股浓烈的熟悉的味道袭来。 是鬼衣。 苏慕染顿下了脚步,进入屋内,关上房门,刚想出声,气味却了然消散。 嗯??? 什么情况? 就在苏慕染低眸垂首思考之时,她晃然想起,之前鬼衣曾说过什么主人令,不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 ...他们这是顾忌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出了卿月阁,在王府中闲逛,来到了一个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流的地方。 “出来吧。” 竹林从畔中飞身吨出一黑衣蒙面,他手拿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籍,眼神飘忽,看得出有一些的局促。 “王妃。” 苏慕染倒是没有那么拘谨,垂眼看到他怀里紧紧怀抱着的书,只一眼,就看出了是之前她交由他们进行学习的基本医学常识。 她款款走来,浅浅笑颜,“你对医术感兴趣?” 鬼衣环抱着医书的手微微紧握,他单膝跪地,颔首垂眸,“回王妃,是。” 苏慕染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开心了起来,抬手示意他起身,“起来吧。” 鬼衣示意,起身恭敬,声音却因紧张,颤颤结结巴巴的不行。 “王...王妃——” “嗯?” “我...我想跟您学习医术。” 好啊! 苏慕染直接想渐渐出声,不过她看她如今这般局促的模样,她要是尖叫出声,不知道要把他吓成什么模样。 “咳咳...” 苏慕染简单的清了清喉咙,刚想身后拍拍他的肩,鬼衣瞬息撤离,退出距离苏慕染三米之远之地,再次跪地。 “属下知罪,请王妃责罚。” 苏慕染??? “快起来,快起来,不过是想学习医术,怎么成罪了,我愿意你同我学医,你这徒弟我收下了。” 跪地的鬼衣蓦然的抬起头,脸容惊愕,眼光中带着一丝的茫然,“徒弟?王妃你是要收我为徒?”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你可愿意?” “属下不敢,只要能跟随王妃请教医术属下就满足了,不敢承师。” “什么不敢的,就这么定了,回头我会同殿下说让你同王奕一样有个身份,你就跟在我身边进行学习就好。” 鬼衣颔首垂眸,久久不语。 苏慕染不解,试探性的问道,“实话说,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毕竟,若是苏慕染为鬼衣讨了个身份,就相当于是让他明于天下,又是跟在苏慕染身边,承她为师,身份过于明亮,到时怕...很难再归于平寂。 “属下...属下...” 鬼衣颔首得更深,话语纠结。 苏慕染的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毕竟眼前的这是鬼衣啊,高手中的高手,愿意拜我为师学习医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关键是,她也有心培育鬼衣,毕竟敌对确确实实就摆在面前。 他们善毒,若直面相对,鬼衣怕是单单武力难以抵抗。 自然地,为排除自身的紧张,她甩了甩手,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和气,“没事儿,不管你选什么我都遵从你的意愿。” 第二百六十七章 汐妃有喜,烦请入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妃愿意收我为徒?” 跪地的鬼衣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眼神微有闪烁。 “自然愿意。”苏慕染眼神笃定,“你呢?你可愿意?” 鬼衣颔首,“王妃不吝,属下肝脑涂地。” 苏慕染大喜,“你的意思是愿意了?” “王...王妃,属下以后可不可以还以王妃相称?” “可以,你喜欢就好,快起来。” 苏慕染双手就要扶他起身,鬼衣猛然退后,站起身来。 “谢王妃。” 苏慕染略显尴尬的收回手,“不用谢不用谢。” 奇了怪了,为什么那么害怕与我相近?我这小鸡仔的模样,怎么说也不会是鬼衣的对手。 鬼衣?! 苏慕染蓦然瞳孔微张,恍然间像是明白了所有的东西。 难不成就同相公之前给他们定的命令,不准孤男寡女入室一屋一样,他们虽护我,但也应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额...这小包子的醋味...... 想到这,苏慕染有些无力的耸了耸肩。 算了算了,回头一起再同他说吧,医学授业的过程难免会有近距离的接触,就像在一个公司工作的男男女女一样,各司其职也并无什么逾矩之过。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得对你有个称呼才是。” “属下未入鬼衣之前,曾被一位姓慎的老伯收养,他为我取名慎子昂,王妃唤我全名即可。” “慎子昂慎子昂...子昂子昂...好,知道了,以后我便唤你子昂了。” 慎子昂黑纱遮面下脸颊微有红意,“是。” “对了,子昂你今日寻我可是有哪里不懂得?”苏慕染的眼神落在他手里捧怀的医书之上。 慎子昂恭敬的双手捧上医书,“其实并不是,我只是看完了这本书,想再同王妃讨一本。” “看完了?没有不懂得?” 慎子昂颔首,行为极为恭敬,“并无不懂。” 苏慕染接过他手里的医书,看着医书的名字《辨识百草》,眼中一抹惊诧的神色飘过。 要知道《辨识百草》这本医书虽然是最为基本的医学之书,但难就难在辨识之上。 很多人医学理论懂得一大批,若是没有现成的药铺子,基本上等同于瞎子,根本不会自己上山采药,因此,往往会在危及关头失了分寸。 想当初,苏慕染虽自诩学霸,看这本医术尚且仔细研究了整整十日。 当然,她的十日,不单单是记下了上百种药草的模样,而是连着他们的药性,以及对应的药方点子,相克之物都一一理了下来。 虽是如此,但这建立在她有现代的医学基础,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研究生,有着自己的实验室,更有自己的团队,可他,确实完完整整的一个新人。 仅在这短短的几天无任何问题的学完,不说是医学界的天才,那也差不离了。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里拿出十几株长相类似的药草摆在慎子昂的面前。 “来说说他们分别都是何种药草?性何?” 苏慕染之所以问他相应的药草的药性,一是想确定他是否无遗漏的看完了《辨识百草》上的医学知识,二是,她想探探他的底。 探探他的猜想,他是不是学医的奇才。 鬼衣慎子昂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的药草,偶尔拿起放在鼻尖轻轻闻嗅。 “这是草甘,是一种喜湿,用于治疗风寒咳嗽的一种药引,这是莲皇,同样洗湿,不过不同草甘,更喜欢生在浅水中,可用于外敷,消炎止血——” “这是花嫁,喜阳,多与穗宓同用,可治疗急性的花粉过敏症状,这是......” 哇哦!捡到天才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加思考,苏慕染直接从灵域空间里又拿出了一摞的医学古籍交到慎子昂的手上。 “呐,这些都给你,拿去好好看,不懂得来问就好,我现在就同殿下说,让你留在我身边。” 说着,苏慕染迈步就朝着骕朗阁走去,刚踏一两步,苏慕染晃然顿下脚步,转过身来。 “对了,其他的鬼衣可有感兴趣的?” 慎子昂不语。 “......”尴尬了...... “没事没事,不喜欢我也不强求,我有你就挺好,天才!” 苏慕染笑颜灿烂,冲慎子昂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好了,你先退下吧,现在还不太方面让你时时跟在我身边,等我这边安排好,给你了一个身份后,我在叫你出来。” 慎子昂看着灿笑无一丝污渍纯笑的苏慕染一时间有些恍神,不过很快,也就是瞬息间的事,他就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恭恭敬敬的作揖。 “是,王妃。” 说罢,退身,隐匿不见。 ...... 另一边的楚木白迎来了他的皇兄派来的李公公。 “老奴,参见楚王殿下。” “李公公不必多礼,不知今日来我这楚王府如此大的阵仗是作何?” 楚木白的眸色深邃的幽沉,眉眼低沉的肃杀,看着李公公身后的一众,仆从兵甲侍卫。 在这几十余人的大阵仗中,还有一定极为豪华的娇撵,看得出,他们这次来,是来要人的。 李公公肃沉阴鸷的脸容之上猛然露出一丝的悲伤之情,他衣袖微掩面,开口言道。 “楚王不知,宫中近期来不知是招了什么秽汐,汐妃娘娘有了喜,却忽然昏了迷,至今未醒,皇上担忧,知楚王家楚王妃医术高超,特来求请入宫为汐妃娘娘诊治。” 楚木白眉眼轻佻,幽暗墨瞳的眸眼半眯。 这是想要囚禁,威胁我? “汐妃为宫中妃嫔,自有专门的的太医负责,何须烦劳楚王妃亲自前往宫中,李公公可不要搪塞我说,宫中众位太医皆是无能之人,无能为力?” 李公公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脸色隐隐的暗沉。 “楚王就不要再为难老奴了,宫中的太医自然是看过的,不过确实是这几日汐妃娘娘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这才受皇上的旨意烦请楚王妃入宫前往。” 楚木白白袍甩袖,脸容之上晕染肃杀之气。 “请?兵甲列队,数十余人入我楚王府也敢说是请?!” 李公公原先脸上的一丝恭敬堆笑消淡,“皇旨密令,楚王还是不要违背的好。” 楚木白嗤笑一声,“在我的地盘也敢威胁我?可笑!” 第二百六十八章 解封“医典”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奕!” 瞬时,王奕带兵百余人围了李公公带来的众人,众人惊惶,兵甲警惕。 李公公上前进一步楚王,脸容又堆现笑脸盈盈,“楚王殿下莫要生气,是老奴唐突了,老奴这就让他们退出楚王府。” 随即甩手,“还没有听见吗?统统都退下,别扰了楚王的眼。” 皇城之内带来的兵甲侍卫面面相觑并不言语,松了手持握的兵甲器械,退了出去,一时间偌大的庭院之内,只剩得李公公还有随身的两个宦官。 “多久未见楚王妃,不知楚王妃现在在哪儿?可还安康?” 楚木白眼神睥睨,神色冷峻。 “本王的王妃就不牢李公公惦记了,对了,麻烦告知我家那位皇兄,就说楚王妃是我的王妃,不是随随便便就可被唤去的入宫之人,回吧。” 说罢,楚木白转身,“王奕,送客!” 要人都敢要到我的面前来了,皇兄啊...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从前的你了。 “楚王你这是要...” 王奕得令,一手持剑,一手上扬,“李公公这边请。” 李公公眼中闪现一抹的阴狠,随即转身逝去,旁人或许没曾注意,不过拐角的苏慕染却看得一清二楚。 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仔细闻嗅,隐隐淡淡的闻到极其浅浅的香味...... “楚王殿下希望你不要为今天所做的事后悔才是。” 楚木白神情肃冷的冰寒,“王奕!” 王奕收了命令,不再恭敬,握刀横在胸前。 “李公公您该回去了。” 李公公甩袖转身,嘴角微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苏慕染眼神半眯,她虽然是刚来到这,俩人的对话,她也是听得个一知半解,不过她清楚地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出去,所以直到李公公待着宫中之人离去,她才走上前来。 距离得越近,那抹奇异的香味越发的浓郁,脚步渐渐顿下,大脑恍然间被放了空。 那...那味道不是我身上因牵机红牵引而诱发的体香吗?怎...怎么突然在他们二人之间有所出现。 蓦然,苏慕染瞳孔扩张,她快步跑向楚木白的身边,撸起他的袖子,上下其手,开始为他检验。 “蛊蛊蛊...一定是蛊......” 那位李公公恐怕就是潜藏在皇宫之中久久寻找的天元神秘国师,“医典”。 普通的中食牵机红,一般分三个阶段,且时间较为漫长,就算是浸透亲肤之人也是慢慢的日积月垒,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快速的中毒加深。 那就是蛊虫为引,事先培养血蛊,饲养久中牵机红的血液,再加对蛊虫加以特殊的培养,使其与操纵血蛊之人建立一种单向的信任联系。 简单的说,就是血蛊对操纵蛊之人,言听计从,也就是血蛊可以自焚其身,进行爆体。 往往操纵着就是利用这一特点,伺机让血蛊钻入欲杀之人的体内进行自爆。 显而易见,毒谷体内蕴含的久中牵机红会随着血蛊的自爆流入欲杀之人的血液之中,此牵机红非比寻常牵机红,血蛊本身就含有剧毒,在其体内进行蕴含养着的血液早就发生了变异。 由是呼,进阶版的牵机红除了万阳赤幽草,别无他解,而万阳赤幽草,不说苏慕染拥有的特殊灵域空间中都没有,就连毒蛊之中也是曾经仅出现了一株,便再无踪迹。 也就是说,万阳赤幽草等同于绝迹,而这毒自然也就成了无解之毒,虽然理论上来说还有希望,可是希望仅那么万分之一...... 苏慕染越想心中越是急虑,不过短短的几十秒对于她来说好似过了几个时辰那般的难受,额角汗水涔涔,胸前尽是湿透。 楚木白一手轻轻抬起手,用衣袖为苏慕染擦拭着脸颊之上的汗珠泪痕,面容上依旧是浅浅的微笑,不同的是眸眼中泛起了连他都没有注意的涟漪。 “娘子是在找这个吗?” 楚木白伸手,手中拿握展开的是一个青白小瓷瓶。 苏慕染瞥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想也没想瓷瓶中放的是什么,反正又不是她想要寻得的蛊虫,于是乎,她随口回了一句,“不是。” 楚木白却不急不慢的将瓷瓶推放到她的面前,“我听娘子喃喃的说了什么好像是蛊,娘子不妨打开来看看,说不定是你要找的东西。” “蛊?这里面是蛊?!” 苏慕染惊愕,不等得楚木白有什么反应,拿过他手中的瓶塞,开盖,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很明显是血蛊,而且是已经自爆了体。 苏慕染仰起头来,脸容之上是既震惊又喜,“相公你一早就发现了?” 楚木白颔首,面容依旧是温柔的宠溺,他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后颈。 “嗯,就在他来之前。” 在他来之前,鬼影墨羽传信与他,信中介绍了最新发现的关于这位神秘的天元国师的信息。 当年天元国覆灭,国师被开元国一元老相救,追究那位元老救他的原因恰是因为他的女儿也曾患上狂鼠疫,不过较比贫民百姓要好的多。 因为是早期,又可托关系直接见了唯一可治得狂鼠疫天元国师,于是那位元老的女儿并没有到挖除腐肉的那一部分,更不用说后来的什么半人半鬼的模样。 元老是位知恩图报之人,于是将他从狱中救出。 天元国师‘医典’出了开元国,就去了崇医的琨厥改名换姓,因其医术实在高超,没多久便被举荐入朝为官,坐上了司管药物毒珍的司官。 后来,琨厥与楚木白战,琨厥战败,国师还有他手下的那几个医官在一个黑夜中齐齐消失,地点是在大启国的城南偏郊野。 在城南的偏郊,‘医典’救了一个跌落兽阱的女子,为其治伤,当时年少的‘医典’,因为落魄,渴望有所投。 当知道她是安候家的嫡女安淼淼之后,想借此依附,治疗好了她的外伤之后,他又凭着自己高超的医术,研究了几款的美容药物。 正在妙龄的女子自然是欣喜,于是将他和他的团队安排在了安候府的管辖范畴。 原本的‘医典’并无男女之情,可朝夕相处下来,渐渐地同样正直青春荷尔蒙喷发的他,发现他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孩。 后来琨厥之人有所发现‘医典’藏匿之处,不甘心被他就这么摆了一道,国家大伤还成了附庸国,而他还好好地活着。 于是琨厥派人暗杀,好巧不巧却促成了原本蒙纱的二人。 安淼淼为他挡了一剑,生死濒危,即将生死两别之时,他救了她,并向她坦了白。 她也向他坦了心,不过她早已身不由己,皇旨密令早已下,她,安淼淼注定是开元帝的妻,是大启国的皇帝。 这段感情最终以句号告终,他知道他抢不来,便安静的陪到她出嫁,随她一起入了宫。 她成了千岁的皇后,他隐匿宫中服侍她,自宫成了太监,后来的她有了孩子,安淼淼知道他的医术有多高超,便让他与她一齐守护她的孩子。 于是,有了现在的身份境遇,李公公,前朝开元帝的贴身太监,即使前朝推覆,他仍受重用,其中猫腻错综,不言而愈...... 第二百六十九章 当众被羡慕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最初看到信封之中的内容之时,眸眼黑的深邃,前朝的琐事总是能牵动他年幼时最为痛苦的记忆。 母亲被污与人苟且,一百大板入冷宫。 记忆涌动,情景再现,现在想想,当时母亲交由我羊皮卷的手指满满鲜血中透着黑紫,想必是..... 就在他欲发作之时李公公入了楚王府,但他现在却不能直接让他死,可见是忍受了多大的怒意在他面前波澜不惊。 “那这...”苏慕染低头看向手中青白瓷瓶中爆体的血蛊,面容疑惑。 楚木白双手接过她手中的青白瓷瓶,盖上了瓶塞,一只手揽她入怀,俯视她淡淡言。 “娘子以为我被称为‘战神’除了靠这里——”楚木白指了指自己脑袋,“还靠什么?” 说着他抛手青白瓷瓶,在瓷瓶落地瞬间,距离两人十米之远的地方,化为灰烬,周围因为强大的气场震撼,树影震颤,仆从侍卫紊乱。 在他怀里安然无恙的苏慕染眼睛圆睁,看着白瓷瓶化为灰烬的地方惊愕良久。 楚木白浅眸低垂,声音清晰有力,“还靠实力。” 苏慕染有些木然的抬头看着楚木白,明明是刚经历了一系列极其正经的事件,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他与她的床榻旖.旎。 原来他那般力度是如此的克制温柔。 “相公...” 楚木白眸眼微动,看得出她眼中的意思异样,不自觉的嘴唇勾挑。 他手捧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红唇,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娘子若是想了,随时可以,不过不要再大庭广众之下对我释放这种信息素,我不喜欢别人看到。” 苏慕染恍然惊过神来,什么什么鬼!你怎么可能猜得出我想的是什么?她一个激灵的退一大步,刚想开口,一丝凉意沾她脸颊。 她用手轻轻一擦。 操!这没出息的样子,她喵的居然流口水了!!! 苏慕染忙从衣袖中拿出方帕,擦了擦残留的余渍,脸色羞红的厉害。 “那...那个...刚才吃的东西太多了,唾液有助于消化,嗯...对,唾液有助于消化。” 楚木白听着她差强人意的解释,恍然失笑,他踏步走近她,俯身与她近距离相处,修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庞。 “哦——原来是这样,我记得娘子常常看着我时也会有这般的景象,是不是在娘子的小脑袋瓜里已经将我吃...唔...” 苏慕染上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嘴,眼神还不断的示意。 “别说...别说...你别。”你没看到这儿有这么多人的吗? 楚木白凤眼单眉轻佻,嘴角微微上扬,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继续他的言语。 “娘子...唔...” “别!我让你别说。” “娘子在脑海里已经将我吃抹干净了吗?”楚木白直接拨开她的束缚,眼睛真挚。 苏慕染当场愣在原地。 操!奶狗呢?我家的奶狗子呢,还我家的奶狗子! 周围顿时投射来羞涩异样的目光,声音叽叽喳喳呈现在苏慕染后天耳力边,简直了,四个字形容。 太羞耻了!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殿下说什么,看不出咱家王妃对殿下如此的深爱,都...”侍女捂嘴掩笑。 “听到了听到了,把殿下吃抹干净。” 又是一阵小声的呢喃和笑语。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吗?” “你是说殿下在庭院中亲吻王妃?” “对对对,现在想想,或许是殿下垂怜王妃...嘿嘿...成她之美。” “哎——有道理有道理...” “......” 苏慕染的脸色早已红通得透了水,“相...相公,我想起来还有药物需要研究,就...就先去了,研墨之事——” 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指腹堵住了她的唇,神色肃冷的看向周遭的仆从侍卫。 “都退下。” “是。”众侍女、仆从齐声道,再也没有了议论的声音。 楚木白一手揽腰他怀,一手轻轻地为她整理着鬓间微湿的丝发,眸眼深邃,带着压抑。 “娘子,答应我,这段时间别离开我身边一步。” 苏慕染愕然,“相...相公,你是怕我——”被他们劫持吗?我善毒,他们在我身上是不会讨到什么好处的。 “你先答应我。”楚木白的眼眶微有红青血丝蔓延,环她腰肢的手也用了力。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他甚至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会没事的,在自己身边如此,落到敌方手里也是如此的。 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公然挑战他的底线,更没有人会有意得罪南宫家罩着的人。 可即使如此,她却时时被那群肮脏阴狠之人盯着,他讨厌觊觎他东西的人,特别还是他最心爱的她。 苏慕染的腰间被他拿捏的有些疼痛,但她忍着并没有发出一丝的痛感,她知道他现在比她隐忍着更大的痛苦。 “好,我答应你。” 苏慕染的眼睛清澈,没有一丝的杂念掺杂其中,她双手环楼过他的脖颈,轻踮脚尖,碎碎吻他眼睑、脸颊。 “娘子......” 楚木白抱她抱得更紧,整个脸庞都窝进了她的脖颈深深地吸允着专属于她的气息。 苏慕染感觉身体有些灼热,她轻轻地推开他,面色正容。 “相公,天元国师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楚木白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既然他自以为对我下了蛊,那就将计就计,病患上战场,倒也省得他们的警惕心。” 将计就计,那是不是意思是需要知道中血蛊的的症状? 苏慕染眸色有些复杂,她并不太愿意同他说,他下的蛊可中何毒,她不想提起‘牵机红’这三个字。 她想他忘记...她中了此毒的这件事。 偏偏的,世事不如人料,他问了她。 “娘子可知他为我下了这蛊有何症状?我好让随了他们的意,嗯?” 苏慕染垂眸,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取出了自己的血袋,将血倒放在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内,拿出来,挂在楚木白的腰间。 “并无其他明显症状,只是有些心绞痛,相公把这个戴在身上,不离身即可,他们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楚木白疑惑,“只是心绞痛?” 苏慕染抬眸,嘴角弧度弯弯,轻点了一下头,“嗯,只是心绞痛。” 不...不对,一定还有什么。 第二百七十章 讨要代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垂眸低手拿下别在腰间的瓷瓶。 苏慕染眼疾手快,按住他要打开瓷瓶的手,“哎...相公你别...这只是简单的毒物药剂,用来混淆他们的。” 见楚木白不语,苏慕染自顾自的夺过他手中的瓷瓶重新微她别在腰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补充道。 “这里面东西啊,挥发性极强,相公不要随意打开,不然就没有作用效果了,嗯?” 楚木白眸低深处涌现一抹的闪烁,胸腔之内像是被充满了膨胀的热性气体,憋闷又难受。 他什么时候可以让她不再为自己付出那么多? 楚木白轻轻抬握起苏慕染的双手,低头颔首轻轻亲吻,他最终也是没有回她的话,因为他想确认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个东西。 “娘子,刚才宫中派人来请娘子去宫中——”楚木白的神色骤然深沉,“娘子不必理会。” “是汐妃她...” 虽然苏慕染已经将前前后后都搞了个明白,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汐妃的为人,但当初的她毕竟是为他挡了一剑的,他不愿他心中有任何的愧疚。 “汐妃有孕昏迷,自会有宫中太医进行诊脉,娘子不用担心她什么,之前娘子已经救过她一命了,于礼已经够了。” 苏慕染垂眸不语。 楚木白知道她心中在想写什么,深深的将她搂入还礼,下巴轻轻磨蹭着她额角。 “我之前派人查过她,她在应了给楚茗夜生个孩子的期间,擅自服用了避孕的凉药被楚茗夜发现。” 苏慕染蓦然的睁开双眼,“她服用凉药被发现了?” 楚木白低头在她额角落在一吻,指尖轻磨着她的丝发。 “嗯,不过当时楚茗夜并没有发作,我想他等的就是这一天,汐妃欺君,按律株连九族,到时我会保她家人,也算是与她两不相干了。” 苏慕染睫毛漱漱低沉,渐渐的一切也都梳理的清楚。 南宫汐月爱的是楚木白,不愿为楚茗夜生下孩子而暗自喝凉药,时短可能并未发现什么,后,备孕的两人久久不得果,楚茗夜心生疑惑,派人调查,查处因果,就有了后面的事。 不过令苏慕染万万没想到的是楚茗夜会有那么深的心思和那么狠的心,纵然南宫汐月曾经又做背叛,但现在好歹也是怀了他的孩子。 他竟然能不顾往日的旧情、孩子无辜,让她昏榻在床。 苏慕染微摇了摇头,而后恍然间想了明白。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吧...... 苏慕染双手从他的侧腰过,紧紧地搂着他精细的腰肢,将自己嵌入他的怀抱。 “嗯,相公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前去冒险的。” 楚木白声音温柔宠溺,“乖——” ...... 汐月宫碧雨阁。 帘幕婆娑,人影消瘦的床榻之上坐着一身穿黑袍锦绣龙纹的凌削男子,他眸眼黑沉,脸上无一丝的悲欢交替,清冷平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宫汐月。 指腹轻轻的摩搓过她轻闭的眸子,顺滑向下,掠过她的脖颈轻轻的抚摸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修指微顿,不过瞬时便收回。 “既然你一直心心念念那个人,那我便最后送你一程。” 楚茗夜眸眼瞬时肃杀,他起身甩袖,唤来了来人。 “传我令,汐妃突患异病,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朕闻楚王妃医术高超,特请楚王妃为汐妃诊治——” 楚茗夜踏步出了碧雨阁,空荡荡的汐月阁留下一句肃冷的话,“把汐妃送去楚王府。” “是。” 床榻之上的瘦弱凌削之人眼尾清流下两行珠泪。 踏步凌霄的楚茗夜出了汐月宫就去了容妃的宫殿。 不久,容汀宫内,巫山云雨,肆意凌虐,一阵一波,连续不断,声音羞涩,惹人联翩...... 另一边的骕朗阁内,又是一番的情景。 苏慕染双手环着楚木白的脖颈,声音捏捏,杏眼闪烁,连连眨眨。 “相公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楚木白上下看了一眼的苏慕染,嘴角勾唇。 从他环抱着她入了骕朗阁,明明说的是为我研墨,她却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待他刚坐下就跨步坐在了他的身上,‘色.眯.眯’的看着他。 “什么事?” “前段时间不是经历了那天元国师...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那李公公手下之人进入大理寺下蛊苏相吗?” 楚木白点了点头,“嗯。” “那时候我就想到了我方势力鬼衣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漏洞,你看哈,若是单论武力值我们是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权谋之间的争斗又不是都明着来,暗地里他们用毒下蛊对我们来说就比较的被动,上次的事件就是个好例子。” 楚木白看着她讲的津津是道,白皙冷淡的肤脂,满满的Q.Q弹弹,睫毛漱漱,眸眼灵闪,薄唇嫣红,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所以呢?娘子是不是想出了什么法子?”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我有培养暗处保护我的鬼衣学习医书,其中有一位特别有天赋。” “我想收他为徒,把他带在身边好好培养,到时候万一有什么突发的情况还能有人及时帮忙。所以...相公可不可以给他安一个身份,就像相公留王奕一样?” “谁?”楚木白眉眼暗色低沉,声音有些醋意的冰冷。 what? 苏慕染懵了。 “不是不是,相公你可别多想,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你了,不会再对其他的男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收他为徒,把他带在身边比较好培养些,不用暗地里——” 楚木白的心头一紧,环搂着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还未待苏慕染说完话,楚木白就将她紧紧地束缚在胸怀。 “你们还暗地里进行来往?” 啊啊啊啊!就是单纯的交流医术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就不能不吃醋?! 楚木白环搂她的手臂越来越紧,倾身逼迫的她没有一点的回击之力。 完了完了,感觉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沉思片刻。 不管了,不管了,哄! 苏慕染双腿发力勾住了他的腰,双臂发力带动自己的上身贴服他,红唇嫣然吻上了他的唇,慢慢伸延,唇齿.嘶.磨。 ...... 约是半刻钟,本是主动的她被欺的不成样子。 不过没关系,好歹他是消了气,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我与鬼衣私下的交谈不过是关于医术之上的事,并无其它。” “嗯,我信娘子。” 楚木白虽嘴上说着信着他,可是欺她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动,苏慕染感觉浑身就像软塌了一样,酸痛得没有力气,却被他禁锢的反抗不得。 “相公,那你可是答应了我,让我收他为徒?” “可以,不过娘子要付出些代价,作为你分出我们日后单独相处时,有灯泡的代价,你可愿意?”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敢说一句试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嗯?那是什么。” 楚木白浅吻她的脸颊,抽身离她,指腹轻轻地为她理着鬓角的湿发,凤眼弯弯,桃色斑斓。 “娘子日后会知道的,你先答应我,不然——”楚木白修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望他眼,“我便撤了他,让他也去骸恶谷锻炼锻炼。” “骸恶谷...”苏慕染喃喃。 那不就是上次罚王奕去的地方吗?虽说王奕回来之后的实力、气势,就她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有了质一般的飞越。 可他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就连往常平日里的人情温暖都肃冷了,不可不说像是沾染上了煞气一般,要想恢复往常,恐怕还是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若是慎子昂前去,估计这一翻下来,对医学就没那么感兴趣了,那不就缺失了一个医学界的未来大星?! “答应答应,我答应。” 楚木白嘴角勾唇,邪魅一笑,狠狠的嘬了一口她的唇,而后放开她。 “好,一言为定。” 说着,楚木白伸出一手,勾了勾小指。 额...这是要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孩子吗这是...... 就在苏慕染发呆之时,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楚木白开了口。 “嗯?娘子不敢?” “啊...哦哦哦,敢敢敢,这有什么不敢的。”苏慕染伸出手指与他盖了章,“君子言,不悔。” “好,不悔。” ...... 室内春花秋月,内外一大汗淋漓的小侍跑上前来,手刚抬起,听到屋内旖旎声响,脸色骤然红通,踌躇良久还是敲了门。 “咚咚咚...” “滚!”屋内传来楚木白微愠的怒声。 耳力向来敏锐的苏慕染,清楚地听得到门外的小侍并没有离去,还有在门外徘徊的趋势。 于是乎,她推搡开楚木白,脸上潮色还未退散尽。 “相...相公或许有急事,听他怎么说——” 楚木白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满的起身,将苏慕染从桌上抱到床榻,掩上了帘帐,整理了整自己的衣衫。 “何事?” “回...回殿下,宫里来人送来了汐妃,说是...说是希望王妃诊治。” 楚木白的眸色肃冷的冰寒,恍然间打开了门,回眸嘱托了句,“娘子等我回来。”便关了房门,朝外走去。 屋内的苏慕染耳力敏锐,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垂眸思沉了片刻,穿上了衣衫,踏步也去了。 楚王府刚入大门的庭院之内,人潮乌黑站满了人,隐约中听得其中之人的对话。 “李公公你这是何意?” “楚王殿下,老奴回宫就将今日楚王让转告的话告知了皇上,皇上说了,既然楚王妃不便入宫,那便让病患劳累亲自拜访。” “我楚王府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收人之地,何况这位是我那位皇兄的妃子,今抬至我楚王府难不成他是不顾及皇族的脸面了?!” “楚王殿下话不能这么说,汐妃是皇上的妃子又与殿下您年少时有情意——” 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楚茗夜他是想用汐妃来瓦解我与他之间的信任?可笑! 实在是听不下去,苏慕染直接从人群中走上前来,打断李公公的话。 “哦——什么情意,我倒是很感兴趣听李公公说说。” 李公公照例行礼。 “楚王妃。” 苏慕染直接略过李公公,瞥了一眼侍卫抬着担架之上脸色苍白,小腹微凸的南宫汐月。 “楚王妃您来得正好,医者仁心,相信您一定能救得醒汐妃娘娘的。” 苏慕染直接挡手胸前。 “哎——医者仁心是不假,不过我从来不吃这一套,倒是李公公这强取人意,顺意安排叫我实在是佩服。” 她自第一眼看到南宫汐月,从她的唇齿肤色就判定她是中了蚀骨人心的冰蚕蛊,如若她猜得不错的话,南宫汐月怀中的胎儿早已让冰蚕蛊吃得个一干二净。 至于这小腹的凸起度,估计也只剩得无处排放的羊水。 李公公脸上的笑意停滞,红色绯红也晕染得黑红,“楚王妃误会了,老奴自然是不敢随意安排您的,只是想来楚王妃心善,会——” “打住!心善也是对心善之人,其他的,呵...全凭心情。” “王妃此言差矣。” 苏慕染别过眼。 “差不差矣,我心中自有定断,也轮得着你来教训?” 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亲眼看到了他下蛊她的人,苏慕染回得是毫不客气。 她的人从来都得捧在手心里,敢肆意挑衅,简直是没事找脸打! 李公公沉黑的脸色刚刚强挤上了一抹的笑意瞬间消逝,眸低又是一抹阴鸷闪过。 “老奴并没有——” “既没有,便不必在解释了。”再解释也解释不出个P来,还不够让人烦心的。 李公公尴尬的轻笑两声,“楚王妃你看这汐妃如今这状况如何了?” 呵——如何?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医典’大大。 你难道说这蛊虫不是你下的。 冰蚕蛊是由母蛊控子蛊的方式进行作用,你以为你隐藏得了母蛊散发的信息素的气息吗? 早上你身携血蛊,血蛊气浓遮盖了冰蚕蛊的气息,又加上当时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家相公身上,不然...... 苏慕染不急不慢的走到李公公的身前,杏眼圆鼓,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歪头说道。 “想让我看呀?” “楚王妃说笑了,您医术高超,今将汐妃抬至您的面前就是为了让您诊治,以让汐妃康健。” “呵——”苏慕染冷哼一声,“想让我看也可以,就是刚才听闻李公公说,我家的殿下与汐妃年少时有情意...” 苏慕染转了转鬓间的一缕青丝玄发,语气轻佻,一副好奇的面容,“不知是怎么个情意法?” “这......” “怎么?是有什么不能说吗?还是说不能与我说,李公公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 苏慕染步步紧逼,晃然退后一步,瞳孔微张,两手做拍,摇了摇头。 “哦——不对不对,刚才是我说错了,是你李公公想让天下人误会些什么吧?最好是闹得越大越好?!” 苏慕染猜得出,若是她刚才没有出来阻止李公公的说辞,怕是什么歪七八捏指乱楚王始乱终弃的话语都蕴含的出,更进一步的猜想,第二天怕...又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闲谈。 到时候再结合汐妃亲自入门求医被拒,这妥妥的渣男名声便定下来,好运的话,说不定我一个小气离家出走,正好合了他们的意,再后来捋了我,再威胁他。 真是好一个算盘,不过你们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所有的他都告诉了我,更不会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劫了胡。 现在你只要敢说一句,在外人面前就是恶意挑拨,陷害汐妃生命于不顾,这名声你担得起便尽管的担着便是...... 第二百七十二章 腹死胎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李公公哑口无语。 良久,才作揖走上前来,“楚王妃海涵,老奴刚才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是殿下与汐妃曾经相识,并没有什么的其他的情意,老奴的错,老奴的错......” “你知道是你的错便好。” 说罢,苏慕染眼神又瞥向南宫汐月,面容无一丝的悲欢离合,她缓缓地道。 “她中了冰蚕蛊,救她?”得靠你呀?李公公。 真的是在这里操.蛋,你纵这母蛊不放,还想祈求我能做出什么,可真的是高看了我,我谢谢你哈。 冰蚕蛊...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是冰蚕蛊...... 众人听此更是交头接耳。 “蛊?又是蛊?!我记得上次汐妃娘娘昏迷就是中的什么蛊的,现在又是——” “是啊是啊,怕是这皇宫之中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哎——我听说,琨厥有一族最是擅长养蛊,会不会是这汐妃得罪了哪个琨厥来的妃子?” “有可能...” “真的是,也不知道这蛊有什么好,他们拿着跟个宝儿一样,出了害人还能干什么——” 苏慕染:“......”不对不对,这里我就要插一句话了,蛊虫也有很多的对人有益的事好不嘞,它...它起码忠诚(受操纵着控),再者...再者它腿短屁股圆,多可爱! 哼!不懂欣赏!不懂欣赏! 苏慕染在心里同他们辩驳了一番,不过这边李公公的神色就不对劲了,他可没她看得开。 “够了!”李公公大吼一声,顿时周遭安静,“汐妃之事也是尔等敢议论的?!” 苏慕染眉毛轻挑,嘴角抹过一弧弯弯。 当真是可笑,从皇宫来,招摇过市的将人送至楚王妃,要的不就是别人看笑话的吗?怎么这会儿,看着风向变了,便暴怒了? “李公公若是不想让别人议论,还是尽快将汐妃送回皇宫之中好好的养着最好,这楚王府不是什么人都可来的避风港。” 李公公也察觉到了刚才自己暴怒的不妥,缓缓沉息静气,嘴角扯过一丝的弧度,陪言笑。 “楚王妃说的有理,不过既然王妃您已经看出了是何种原因,不妨略施援手,相信事后皇上会大嘉赞赏,天下之人也知您的医术。” 李公公避重就轻,拐弯抹角的就是想让苏慕染为汐妃诊治,算盘打得响当当。 冰蚕蛊极为难缠,就算是揪出了冰蚕蛊,原身会大损,寿命折半,更何况还是一个孕妇,且腹中胎儿早已被吞噬,这时候接手,成功几率可以说是百分之一。 说的什么大嘉赞赏,什么名扬天下,全他喵的狗屁,他这是想看她身败名裂罢! 其实,苏慕染也并不是毫无办法,只是太过招险,需要她有极强的生存意识才可,而如今她这情况,腹中有胎,胎死狼狈,又面临楚木白,估计求生的欲望不深。 如今这紧要的关头,她一步都不能走错。 “我医术怎样不需要天下之人来评判,更不需要用什么来衡量,医术本就多重领域,偶有不通也很正常,我主修针灸,对于驭蛊之术只是略通一二,上次也不过是幸运罢了。” “就像众人知道的那样,琨厥之人中有人善蛊,特别是曾经服侍过琨厥的一位大医官,对于蛊虫的操纵更是不同凡响。” “我想皇上若是真的关心汐妃娘娘,不是在这里强加让我治愈汐妃,而是应该张贴大榜,寻找那位自称‘医典’的医师才是。” 苏慕染边说着,边观察着李公公的神情。 善蛊,听听都觉得很耳熟,谁曾经说过来着...... 就在苏慕染仍旧在思考之时,李公公晃然对他一笑,阴鸷中带着一丝的挑衅,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她清楚的看得到。 他就是故意让她看到的。 而她,也是在那一瞬家,恍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鬼幽子,眉宇之间气质虽与她师傅鬼幽子不同,但是那一颦间的眸眼瞳孔却是十分的相近。 她曾听她的师傅说过,他曾有个弟弟,最是擅长毒蛊操纵。 难到...就是他?!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可能都是为了报复,不...或许说是一种证明。 证明给所有驱逐厌恶他的人看,证明给鬼幽子看...他的蛊才是正经之道。 苏慕染越想,思路越是清晰,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决定挫一挫他的锐气。 她发现他已然成了一个疯子,一个狠鸷毒辣的疯子。 也许他做的某某,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对她的挑战,若是她一天的不接受挑战,他就越发的疯狂,到那时怕是又是一场的生灵涂炭。 沉思片刻。 苏慕染眸眼中的笑意更浓,或许我可以联动汐妃一起,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好,既然如此,你不是最是擅长运蛊吗?那今日我便会一会你。 你呀你,可真是除了我家相公之外,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主意的人,回头若是哭得太惨,我可不会哄你的。 “楚王妃的意思是你并无去蛊的能力,一切都是巧合了?” 李公公的脸容此刻异常的平静,就连话语之间夹带着的也是满满的轻蔑。 苏慕染浅笑不语。 就在这时,一旁的楚木白走上前来,环搂着苏慕染的腰肢,脸容肃冷的阴寒。 他直接忽略他的言语,“来人,送客。” 她家的娘子从来不是随便一个就可以诋毁污蔑,今日我便让你身死名败。 周身的肃寒,让苏慕染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抬头仰望着他,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 楚木白明意,不再做它想,不过日后定会让他为今日的言行付出代价! 苏慕染扬手对周围欲上来的侍卫后摆。 她看着李公公嘴角勾弧,浅浅嫣笑。 “去蛊?略知一二。” 说着,苏慕染轻拍了拍楚木白搂扶着她腰肢的手,表示不必担心,随即脱了他的环搂,走到了南宫汐月的近前,看着骨瘦如柴,满面苍白的架上之人,淡淡开口。 “虽是救不了早已胎死腹中的胎儿,仅仅让她活着还是做得到的,不知道我若是插了手会不会落得个残害皇子的罪名?” 苏慕染说得轻巧,可是明知一切的李公公确是不淡定了。 她知,胎儿早已死于腹部?仅仅是靠眼睛看?!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体力贼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李公公上前一步,脸上无一丝的波澜。 “楚王妃愿意为汐妃诊治皇上怎会怪罪?何况宫中太医皆已做了同王妃一样的判断,汐妃腹中胎儿救不回。” 苏慕染抓取关键词,问题犀利而致要害,直指内部的矛盾纷争,只要是有心的人不难察觉出楚茗夜与汐妃之间的猫腻。 “哦?既然宫中的太医都知道,为何不为她去除胎腹之中的死儿,今时日已多,拖着只有害,无一益。” 李公公面容微有一愣,不过随即就恢复正常,“老奴不懂医术,斗胆猜测,太医们不敢妄自下决定,大抵是怕汐妃娘娘的身子受不住吧。” 苏慕染冷笑一声,“呵——是挺难受得住的,任谁看到冰蚕蛊饕餮死胎残食,估计都不敢再下手,无人相管,最后恐怕就是因流血过多而死了。” “楚王妃说得是,不至楚王妃打算用何种方法可保全汐妃。” “你又不懂,跟你说也没什么意义。” 李公公脸色顿时深沉,苏慕染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害人的点子,心里又是怎样的嘀咕,都跟她无关。 她不在乎,最后只要搞死他就可以了。 “来人将汐妃抬至客房。” “是。”周围上来了两人将汐妃抬了起来,朝着客房走去。 “娘子——”楚木白上前一步,唤她。 苏慕染握他手,回应他,“相公放心,我有把握。” “既然楚王妃愿意为汐妃娘娘诊治,老奴一个不懂医术之人再此处也是多余,就先回去复命了。” 说着李公公转身就要离去。 他是不信她有多大的能耐能除了他养的冰蚕蛊,就等着她身败名裂。 苏慕染转过身来,扬手摆动,顿时四周侍卫上前挡住了李公公的去路。 “楚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了为汐妃诊治,可没说留她在府中住下,给我一个时辰就好,到时还得麻烦李公公将人待回皇宫好好养着。” 说罢,苏慕染抬眸,浅浅微笑。 “殿下,不知张太医可还在府中?” “在。” 楚木白并没有说,他是怕他家的娘子亲自为从骸恶谷回来受伤的王奕诊治疗伤,于是乎一直将张太医留在府中,想着等王奕彻底伤好之后,在厚礼相待,让张太医回宫。 “那就好,让张太医跟我一同进入客房,诊治需要他,顺便麻烦相公命人去宫中把所有闲置的太医唤来楚王府,让他们暂且在院中等候。” 说到这里,苏慕染眸眼看向李公公,声音也提亮了几分。 “等我同张太医出来之后,让他们每个人都为汐妃诊诊脉,免得回到宫中之后,因为某些见不得面的私下勾当,致使汐妃再度昏沉甚至是死亡,而怪罪是我做了什么手脚。” 楚木白笑颜,明白了她的意思,甩手交给了一个侍卫去办这件事。 “汐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人,怎会有人敢暗自伤她,楚王妃是不是多虑了?” “多不多虑无所谓,保证脏水不被泼到自个儿身上不就好了,难不成李公公常年陪在皇帝身边连未雨绸缪这个词都没学会?” 说罢,苏慕染转身朝着安放汐妃的客房走去。 “对了,李公公最好是赶紧的跟上前来,毕竟蛊虫之间的距离越近,越容易操控。” 李公公掩袖的双手交叠拧搓。 这是你自找的,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是不是像你吹到天上去的那般大! 内心阴鸷的李公公,表面上确仍旧是波澜不惊。 “楚王妃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不过既楚王妃医术高超也有信心,老奴自愿是近前围观的。” ...... 很快,一众人等,由敞快的门庭之院转移到了客房的门口。 客房门是关闭的,苏慕染进去之前又特意交代了楚木白,她需要极近的环境,因此此时门庭之外,侍卫多了一重,周遭寂静得恍若无人。 当然了,对于耳力敏锐的苏慕染来说,或许可以说是听了众人的心电图,不过这般的环境更能让她找到在医院手术室中的紧张氛围。 “张太医,一会儿麻烦你为我打下手了。”苏慕染一边撸着汐妃的手臂衣衫,一边同张太医说。 “王妃尽管吩咐,需要什么我一定会尽力帮助。” 张太医现在是对苏慕染又佩服又崇敬,先不说汐妃的病情是多么的离奇难搞,就说她愿意在这种情况之下,让他入室近距离的观看参学。 这种...她对他毫无保留,也无分毫的结缔的心思,就足以让他为她赴汤蹈火。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分神。 待做好了最基本的工作,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医用的手术刀,轻轻地在汐妃的手腕之处划伤了一道小口子。 唤来了灵域之内的三两只毒蛊顺着苏慕染的手臂,沿顺着之间进入了汐妃的体内。 一旁的张太医早就目瞪口呆,他是想到了她能有如此的自信必有大招,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王妃这是——” “蛊,以蛊攻蛊。” 苏慕染话语简洁,精力高度集中,分毫没有懈怠。 她知道外面的罪魁祸首必定已经催动冰蚕蛊加快吞噬的进程,她的时间有限,可她也知道这是绝佳的时机判断冰蚕蛊虫的位置。 果不其然,她的应激之法起了作用,他急了。 苏慕染看着汐妃丹田之处鼓鼓动动,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笑意。 “就是这里了。” 苏慕染手指舞动,诱导着她饲养的蛊虫来到了冰蚕蛊的位置,鼓动更加频繁,幅度也越来越大。 她知道,搏斗开始了。 苏慕染之所以想起以蛊攻蛊之法,还是多亏她昨日晚间昏睡之后,神离游丝飘到了灵域之中,翻开了那本《毒蛊宗》,在上面了解了众多的蛊虫臆想出来了这么一法。 虽说是至今还未有人尝试,不过通过她大脑的演练,她已经预判到了胜利的结局。 冰蚕蛊虽是罕有并且身上沾染一定的毒素,但她养的蛊却能偏偏克它。 她自身中的是牵机红,且是中后期阶段,毒素累积,血液早已不同他别,再加上她曾为抑制毒素,服了大量的其他毒物。 由此,她的血可谓是剧毒中的剧毒,也是剧毒中的解药,以她的血养的蛊亦可称之为血蛊,而且毫不夸张的说,基本上是任何的蛊虫都难以与之抗衡。 毕竟,她家的蛊可是又肥又圆,凶巴巴的老厉害了,特别是体力贼好! 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灵域之中多出来的十几倍的小短粗腿、肥嘟嘟的小家伙们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说是拍马屁都强人所难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在精力放在蛊虫之战的过程之中,苏慕染也没闲着,她从灵域之中拿出了银针,抽出一根递向张太医。 “麻烦张太医将此针在烛火之上烤至通红。” “是,王妃。” 说着王太医接过苏慕染手中的银针,就到了烛火旁烘烤了起来。 在张太医烘烤的过程中,两种蛊虫之间的战斗就结束了,结果显而易见,为了避免冰蚕蛊尸体残留,导致本身余毒扩散。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让她放出去的蛊虫加了个大餐。 吞食了冰蚕蛊的尸体。 待苏慕染引蛊回灵域之时,她放的那帮小家伙,腰圆屁股大,个个短腿摇摇晃晃走出来,时不时的发出“叽叽湫湫”的声音邀功、自豪。 苏慕染瞧着甚是喜爱,指腹轻轻摸了摸它们的小圆脑袋瓜子,语气宠溺。 “辛苦啦,改日等你们消化好了,给你们再加一顿大的。” 蛊虫听到这么说,屈着短短的小粗腿,圆鼓鼓的身子蹭着苏慕染的手腕肌肤。 “好啦,不要皮了,快回去吧。”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了意识,打开了连接灵域与外界的窗口,引着蛊虫们回了灵域。 做完这一切,苏慕染额角已经涔了一层薄薄的细汗,虽说她这次多用手指引导进行控蛊虫,但秘辛的‘精神力’也着实是耗散了良多。 她随意的抬起衣袖抹了抹额角的细汗,刚刚直起身,转身就看见张太医震惊圆鼓面庞。 “王...妃,你刚刚是在跟...跟它们说话?你懂得蛊语?” 苏慕染微垂眸,简单的说了句,“不懂,可能是相处的久了,心有灵犀。” 说着,苏慕染伸手就拿过了张太医手中考炙的通红的银针,手指按压穴道,针入她的痛穴。 既然不确定她的生死欲望,针痛总是使人清醒,只能用这个方法试一试了。 另一边,早已呆滞的张太医眼中是满满的惊诧于愕然。 相处的久了?那是有多久?可以做到这样的和谐相处? 就眼前那情景,怎么能说是王妃对蛊虫略知一二?简直可以说是熟稔的游刃有余了...... 灼热入肤,灼烫加上针穴的压迫,只是瞬息间的是,原本躺在床上毫无生色的南宫汐月脸庞之上漾起了绯红,全身紧绷的浸出了汗。 “啊——” 随着一声的尖叫,南宫汐月直接坐起身来,苏慕染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前一秒进行了针刺的拔除。 门外明显有了躁动。 “汐妃?刚才是汐妃的叫声?她醒了?” “好像是,声音实在是...”惨!太惨了! “......” 李公公自刚才失了对冰蚕蛊的控制之时,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妙,不过当时的他也并没有完全的丧信,毕竟冰蚕蛊在汐妃的体内已有多日,她基本上是醒不过来了。 可...可刚才..... 毫无疑问,他不镇定了。 专属太监的尖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汐妃...汐妃娘娘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事?老奴这就带人为你主持公道。” 苏慕染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 什么带人主持公道,明显着就是污蔑人呗!操了蛋了,好歹猜测你是毒谷鬼幽子的弟弟鬼引子,品行实在是不怎么滴。 不过,苏慕染现在懒得管他,因为她知道外面还有他家的相公坐镇,就凭他,现在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于此同时,她还要为她清理腹中残留的羊水残骸。 果然,耳边就听到了她家那位实力炸天的相公的发话。 “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堵上他的嘴!” “楚王你...你这是...唔...” 耳边清净了下来,苏慕染精神力转移到了床榻之上半瘫的南宫汐月,看着她眼中的怨恨歹毒,苏慕染只当做什么也没看到,面容冰冷,无一丝的怜悯。 “你中了蛊,孩子已经被残食了,现在需要清理腹内残水骸骨。” 南宫汐月瘦削的厉害,整个人要不是还有一层皮,怀着孕,身上还有一丝的浮肿,活脱脱的就像一身的骨头架子。 她眼神狠厉,咬牙切齿,手指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她。 “你胡说!孩子明明好好的在我肚子里,怎会死?还是被蛊虫吞噬?简直是可笑!” 南宫汐月可能是浑身无力的圆鼓,颐指气昂的状态片刻就弱了下去,颤抖扬起的手最后也是无力垂落,整个人像是死尸一样瘫软在床上,也只有那双眼睛写着阴鸷了。 “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对,嫉妒我!你这个歹毒的妇人!” “我嫉妒你?!我有什么好嫉妒你的,嫉妒你被你的枕边人残害而不自知吗?嫉妒你终其一生悲哀潦草吗?还是说我嫉妒你——” 苏慕染弯下身,与她枯慕对视,眉毛轻挑,“单向爱,而不得?” “呵——”苏慕染冷哼一声,面色毫无情感,直起腰身,睥睨的看着她,淡淡开口,“你不过是一将死之人,企望垂死挣扎罢了。” “你...” 南宫汐月,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球,眼中的恨意肆意生长。 苏慕染选择直接无视,转头对张太医说。 “张太医接下来我需要对南宫汐月进行清腹,你在次多有不便,先出去等我吧。” 张太医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南宫汐月,眼中显现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想来平常看着大度、温柔贤淑的汐妃竟是如今的嘴脸,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破口大骂,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张太医摇了摇头,随即收回视线,拱手作揖,“是,王妃,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苏慕染浅浅一笑,“嗯,麻烦了。” 南宫汐月第一眼就见的是苏慕染,完全没注意在她的身后还有一张太医,察觉之时,脸上闪现一抹异样的色彩。 用苏慕染的话来说就是,装逼撞马屁股上了。 形象没维成,说是马屁都是强人所难! 待张太医出了去,关上了房门。 苏慕染饶有兴致的玩弄了玩自己的手指,接着怼她。 谁让她喵的打主意打到老子头上了,觊觎我的东西不成,撒泼倒贴的一阵恶心人这也就罢了,我救了她,还这般的态度,着实让人不爽! “你什么你,再胡乱的哔哔,我让你这辈子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苏慕染说得随心所欲,“反正你家那位也说了,活着就行。” 南宫汐月嘴唇紧闭,眼中藏不住的满满的恨意,枯木的眸眼间也终于有了一丝的水润。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 “想哭吗是?随你,哭得越多,体力消耗的越大,死亡的概率也就越高,你要是还想着这般草草的了生,我也没什么意见。” 南宫汐月猛地吸了一下鼻涕,微上扬着头。 很好,很好,这样才对嘛,越是不想死的人越说明还有未完成的事,这样才有很好的切入点,达到共同的利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第二百七十五章 条件交换,无可厚非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垂落绕摆的双手,蹲下身来,看着她,“很简单,因为你对我来说有利益。” “不——”苏慕染摆了摆手指,“或许说,我们对彼此来说都能带来利益。” 南宫汐月抓握床榻的双手紧了紧,眼中的阴鸷微有消散,转而为之的是十分的警惕。 苏慕染嘴角微微上扬,将她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并没有多在意。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怀了他的孩子是想跟他好好地过一生吧?” 南宫汐月睫毛微垂,眼中闪过一抹晦涩,“是,那又如何?” “如何?能有如何?这不结果你都看到了。”苏慕染扫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他原谅不了你,将你作为你个棋子弃了你。” 南宫汐月嘴角微颤,枯木的眼眶中一珠泪水滚落。 “他...一直待我很好。” “曾经。”苏慕染补充说道,“那些都是在他没发现你欺他、骗他的曾经,现在的他,对你或许有一丝的怜悯,也不过是仅限于怜悯罢了,他可是连你们的孩子都舍得了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汐月眼中带着恨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想干什么,我说过了仅仅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你,能给我想要的,我,也能给你想要的。” “呵,我现在都这样了,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而你,又能给我提供怎样的保障?” 苏慕染在心底冷笑一声,你都说了我能给你提供什么样的保障,明明白白的不就是摆在上面,你想跟我合作吗? “她怜悯你就是你很好的利器,我可以让他爱上你的肉.体。” 而他,爱上之后,会时时的想要凌虐你,要凌虐你,就要常常的去见你,可见了你,又会对你有所芥缔,有芥蒂就会有身体的折磨、精神的刺激。 这种既“爱”又纠结的情绪能撑到什么时候爆发呢? 牵机红作用在精神崩溃的人身上是怎么样呢? 还有那位自称“医典”的大人物,当你后知后觉时,又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呢? 想想都觉得刺激。 后面的话,苏慕染并没有说,这一切她心中有了打算就可以。 苏慕染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接着说道,“至于你能带给我什么样的利益就不需要你知道了。”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小白瓷瓶扔到了南宫汐月的面前。 “这是再生肌丸,每日吃一粒,三日之后,肌肤再生,你就会回到当初肤容最鼎盛的时期,然后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清楚,毕竟你也不想你的家族因为你受累被贬、亦或是被诛吧?” 南宫汐月嘴唇紧闭,眼中有不甘也有愤恨,她手指干瘪向前驱动,抓紧了床榻之上的小白瓷瓶放入衣衫之中,躺平了身子,闭上了眼眸。 “很好。”苏慕染浅浅轻笑,“回来我会给你打麻药,你会昏迷,不过放心会醒来的,到时你就又恢复了窈窕的身材了。” 南宫汐月眼角留下了一抹泪,手轻轻的抚上小腹,“他/她真的没有了吗?” 苏慕染微有一愣,可随机恢复了清醒。 她或许有了悔心,可最后的结果也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同情仅仅是同情,其他的也没有了…… “没有了。”苏慕染淡淡的说道。 说罢,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剂麻醉,手握她手。 “回来我会给你开药剂好好养身,与再生肌丸不相冲。” 针剂入体,南宫汐月渐渐昏沉,放在小腹上的手也软滑了下来。 苏慕染心中微有沉顿,她为她包扎了手腕上的血口,虽是小,但依旧流血,对她这般羸弱的身体来说,不算是小事。 简简单单的做完这些之后,她为她流了胎,清了子.宫,将胎儿残渣、黑色血水整放到了盆中,怕她失血过多,她检测了她的血型,为她输了血。 很巧,AB型号的血,与她的型号一样,都不需要她进行提炼牵机红,她的血直接输给她就可以。 很想和你说对不起,可是这本就是一个交换,无可厚非。 做完了这一切,苏慕染满手的学渍鲜红,她随意的扬手擦了擦额角的珠汗,点了安神的凝香,熏了熏屋内的牵机红气味,也让她睡得更舒坦些吧。 因为考虑到‘医典’医术的不凡,苏慕染特意用了现代的仪器注射了小型香味吸收凝剂入南宫汐月的血液中。 这个小型的仪器可以抑制因牵机红作用使血液散发异香。 只要她体内的肾上腺激素、甲状腺激素和雌性激素分泌的量保持一定的平衡量(不发.情),血腥散被抑制的异香就不会散发,他便察觉不到什么。 简单的来说,他总不能在男女你侬我侬之时在近旁,所以这样做,基本上等同于万无一失。 最后的最后,苏慕染眸眼瞥了一眼的南宫汐月,“祝你好运吧。” 说罢,转身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汐妃已无碍,众太医可依次查看。” 庭院满满的沾满人,所有的人见她一身血渍的出来均是惊愕,听得她说完了言语,那种不定悬浮的心瞬时沉落。 院中的太医惊奇,挨个纷纷进入了屋内,就连一旁禁锢的李公公也是冲破了束缚,进了屋。 “不可能,这不可能......” 苏慕染听着李公公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不要你随便的招惹我了,哭了我不哄的。 ...... 院中稀稀落落朝向屋内,楚木白眸眼自她出现他的面前,他无一颗离开。 上前一步,他整身环搂着她。 他看到了她的疲色。 苏慕染向后微退一步,却被他拦住。 “相...相公我身上都是血渍,别沾染到——” 还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指腹轻贴她唇,堵住了她的言语,“我不在乎,我在乎娘子。” 苏慕染朝他嫣然一笑,“相公,我没事,我救活了她。”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你会喜欢的。 楚木白眸眼深邃的情深,呼吸有些急促,他心疼她,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唇瓣薄凉。 “我带娘子回去休息。” “不要。”苏慕染轻言喃语。 “嗯?” 苏慕染看了一眼周遭的众太医,“再等等,还有点事没做完。” 顺着她的眉眼,他知道她在想写什么,“这些事交给王奕做就可以了,我送娘子——” 苏慕染身体确实是有些疲了,但这件事她得自己做,她得确定‘医典’没有看出什么。 她朝着楚木白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嗔他,“相公是在嫌弃我体力不行吗?这点怎么能奈何得了我。” 第二百七十六章 当然不是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微有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上下扫了扫。 她...她刚才提到了体力? 苏慕染被他看得莫名的有些躁动,脸上也晕上了一层红,“你...看什么干,不许你看。”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丝弯弯的弧度,回过来了神。 “我看我家娘子还不许吗?” “唰!” 羞死了,羞死了!这么多人呢,矜持点好不嘞?! 苏慕染抽身他怀,转过身去,给他留下一抹背影,“在此等我。” 楚木白浅笑,“好。” ...... 走向一旁的苏慕染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也进了屋内。 抬眸入檐就是李公公瘫坐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床榻之上的是他什么至亲的人,特别向哭丧久时,悲伤逆流成河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的亚子。 丝毫没有悬念,他没得看出什么破绽,估计现在也就只有惊愕和难以置信了。 苏慕染摆手唤来了其中一位医官,“可有纸和笔?” 太医中的各位医官都是认识苏慕染的,她虽年轻,但基本上医官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人生偶像,所以那位年约三十左右的医官微有呆愣了一秒,回过神来,极为恭敬。 他慌里慌张的翻了翻自己的衣袖,最后在胸前衣襟之处翻出了一个小册子和一只毛笔。 “有有有。” 苏慕染眸眼落在他拿的毛笔之上,轻佻了一下眉毛,浅浅一笑。 没想到古代的这个时候,毛笔还是带盖的,之前看师傅做笔记的时候,好似没得看到... 苏慕染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想了,现在一会想来全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唠唠叨叨,实在是有些头疼。 “嗯,好,我说药材配方,你记下来。” 那位太医聚精会神,一手执笔,一手持本。 额...那模样又让我想起师傅了...... 苏慕染微垂了垂眉首,按了按太阳穴。 “甘草一钱,芦根一钱,夏枯草两钱...最后是菊花菊半两——” 微停顿了半刻,苏慕染脑海中闪现南宫汐月枯瘦如柴,血迹横流的场面,实在不忍。 算了算了,这个就当是赠与你的吧。 闭眼发动意识,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株血灵芝递给了那个医官。 “血灵芝,同那些药一起煎制,为她服用吧。” 怀捧着血灵芝的医官早已傻了眼,“血...血灵芝——” “嗯,她失了大量的血,需要补充。” 苏慕染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没了之前的那种兴奋与激动,她很平常的回了他,随后转身朝着众太医深处走去,双手扬起,轻拍,摆了摆手,朝着屋外走去。 她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理解的明明白白,连着李公公,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也被太医们搀起,一起往外走。 不过李公公毕竟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也只是惊骇了片息,回过神来后,除了神色有些愤恨外,别无刚才的痴傻。 来到庭院中,苏慕染瞧着众人都出了来,欣慰一笑。 还不错,没落得个尴尬。 “众位太医刚才都为汐妃诊了脉,怎样?汐妃可还有生命危险?” 苏慕染并没有直接说,看吧,汐妃是不是没有事了? 她不喜欢这样的喧宾夺主,这样总是给人以压迫感,她要的是让他们自然而然真实的说出他们诊治的实时现状。 刚开始,还没有一人言语,在张太医站出来后,认同的声音渐高。 “回王妃,老夫刚才为汐妃把了脉,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外,汐妃的各项生命体征均正常,以老夫多年的经验来看,并无生命危险。”张太医作揖拱手说道。 人群中的另一太医也上前来,“王妃,汐妃已经无碍,只需静养即可。” “老夫也有此见。” “我也是——” “......” 随着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多,一旁的苏慕染是将李公公的变化全都看了个通。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李公公的脸色已经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青的不知道多少回了,苏慕染只当全然看不见。 她可没心情照顾一个想治她于死地之人的脸容变化。 “哦——”苏慕染的声音慵懒松长。 她舒了舒自己的肩膀脊背,踱步朝着李公公走去。 “李公公,人,我已经治好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送!” 说罢,苏慕染直接转身,穿过白衣人群与她的那个他眸眼相对。 两人皆是浅浅笑颜,无声胜有声。 下一刻,不对!应该是说眨眼的功夫,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他横抱着她去了他们的私人场所,卿月阁。 隐隐约约、人群轰乱中,她听到了李公公‘气急败坏’地声音。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汐妃抬回宫中养着!” “是...是是——” 莫名的,苏慕染听的心情畅快的不行,嘴角的那抹笑意更甚浓厚。 她是真的想同‘医典’说一句:老师告诉过我们,一个人鲁莽、急躁、盲目自信,以后是成不了气候的,气大伤身,万事慢慢来嘛。 ...... 卿月阁内,楚木白早让人准备了热气氤氲满满的两浴桶浴水,另外令人备好了两身素白的衣衫。 “退下吧。” 楚木白摆手,挥下了侍奉添水的女仆,转手搂着苏慕染的腰肢就来到了屏风内侧。 “来,我为娘子宽衣。” “别别别,相公还是我为你宽衣吧。” “好。” “......” 那啥...还挺不害羞的哈? 苏慕染看着双臂张开,嘴角抹笑的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 我家的,得宠着。 她双臂环上她的腰肢为他宽了衣,转身刚要解了自身满是血渍的衣衫之时,楚木白修指瞬时勾开了她的腰间细带,扬洒了她的外衫。 “啊——” 苏慕染惊呼一声,就在她脚下趔趄整个身子都要后扬之时,他环她腰,凌空入桶。 顿时温水肆意,溅得两人的鬓发沾了湿。 苏慕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勉强睁开双眼,她脸色涨红,心脏怦跳,气息不稳,嗔他。 “你...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不是有两个浴桶吗?你...你怎么...怎么——” 楚木白背靠浴桶,一手撑颐,一手搭桶檐,神色悠闲。 “不做什么,娘子为我宽了衣,身为人.夫,我自然应当坦诚相待,以礼还礼。” 说到这里,楚木白的眉眼勾挑起一抹邪魅的弯弧。 “至于两个浴桶——自然是要分事前和事后的。” 事前...事后...应该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样吧?! 苏慕染脸色晕红的绚烂,整个身子莫名的发软。 楚木白撑臂倾身覆向苏慕染,修指划过她白皙脂嫩的脸颊,落在她的下巴之上,轻轻挑起,迫使她仰头而望。 “娘子你说是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啊!两个浴桶自然是一人一个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 睡觉!还是睡觉来得舒坦!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杏眼水灵,闪闪烁烁,加上脸颊的红通,更像是出水的芙蓉,镜中的桃花朵朵羞涩。 “两...两个浴桶是清洁的会干净点,相公想得周到。” 楚木白眸眼中的肆意狂热更加不羁,睫毛漱漱微垂,轻落在她红唇嫣然之上。 “娘子——” 楚木白的声音有些沙哑,俯身就要吻下,苏慕染忙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身体后移,尽量保持较为安全的距离。 额...虽然所作等同于毫无意义...... “但是!”苏慕染特意加重了声音的重量,“若是没有中间相公所说的什么...事...的话,两人单独沐浴更是——唔。” “不可能!” 楚木白目光炙热,未待苏慕染说完话,声音有力压迫,倾身俯下堵上了她的唇,让她无力反抗。 阳光烈日渐渐昏沉...... 容汀宫内,出来了神色暗淡,面带疲色的楚茗夜,他坐上娇子,侧身床榻半卧,微闭深邃眸眼。 “传我令,容妃温顺,才德行有佳,即日起晋封为容贵妃。” 跟在楚茗夜身旁的一个小太监微微颔了首就要进入容汀宫宣旨,楚茗夜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慵懒冰凉。 “罢了,改日在宣,她累坏了,一时起不来。” 周遭侍卫仆从个个垂首低头,脸色晕红,不敢其他言语,共道了声,“是。” “嗯,回兴庆宫。” 兴庆宫,楚茗夜日常居住之地,除了日常的休憩之外,奏章亦多在此批阅。 驾车起娇,一行人朝着兴庆宫驶去,因为楚茗夜曾是十分的宠爱汐妃,所以安排她所居的汐月宫距离兴庆宫不过三五百米之远。 他这一行,从容汀宫行进兴庆宫不可避免的要经过汐月宫,而又是好巧不巧的看到他派去的李公公领着一群人从汐月宫中走来。 楚茗夜听到了一些的闲杂碎音,眉头微皱,摆了摆手,顿时马车停,身侧的一太监上前来,恭敬有礼。 “怎么回事?” “回皇上,李公公回来了。” “哦——” 楚茗夜眸眼微睁半眯,看着步履匆匆前来的之人,莫名的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内臣参见皇上。” 楚茗夜随意的甩了甩手,“起来吧。” “谢皇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 李公公颔首微皱眉头,“回皇上,楚王妃诊好了汐妃,现下汐妃已无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在汐月宫中养身。” 闻言,楚茗夜的瞳孔骤深,脸容肃冷的冰寒,起身甩袖快步进了汐月宫,推开了碧雨阁的门。 入檐,红帘薄帐婆娑躺着一面色煞白之人,楚茗夜袖中的双手微微紧握,步子放慢了些,走到床前,轻轻撩开薄纱。 骤然间,雾濛的人影脸色清晰。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会活着?为什吗?! 楚茗夜心中绞得难受,他甩了手中的红纱,转过身去,眼中抹过一丝的沉色阴郁,唇色黯然,微有冰冷,眸眼深邃,抬眸正对上刚踏入屋内之人。 李公公额头上涔出了一层的细汗,他躬身作揖立在一旁。 “皇上,需不需要内臣...” 李公公的眸眼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汐月,楚木白内心中陡然的情绪骤然猛增。 “够了!” 他声音低沉有力,似乎是怕惊了床榻之上安眠之人。 李公公低头的首又颔得更深,不再言语。 半晌,楚木白脸上的黑沉微有缓和,他踏步出了碧雨阁,停留于园中。 “没我的命令不许碰她。” 跟上前来的李公公听到楚茗夜的话,微有一愣。 当初的他明明是对她下了死心,怎么现在又... 沉顿了片刻,李公公说道,“是...那楚王和楚王妃那边——” 楚茗夜黑沉的眸眼半眯,语气淡淡,“交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交给我的事?狂鼠疫...... 李公公原本肃容的面容骤然扯出了一个狡邪的微笑,“回皇上,一切如常,大概三日之后便可功成。” “三日...”楚茗夜喃喃,“好,近期宫廷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专心那件事。” 楚茗夜微侧脸,黑白分明的眸眼溢散肃杀。 “是,谨听皇上安排。” 楚茗夜双手背后,踏步向前,“待你功成之日,边疆之事也就不必再拖了。” “是——” ...... 楚王府。 灯火通明,人声寂静。 苏慕染浑身酸痛,吭吭唧唧的睁开了眼,习惯性的瞥向床侧,他应在的位置。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又不在,可能是忙碌去了吧。” 真的是,每一次都磨得她全身没得力气才肯罢休,不知道现在是处于紧要关头的时刻吗? 多花点心思在公文、战事上,微微克制一点不好吗? 苏慕染松松懒懒,艰难的双手撑床坐起身来,用力的摇了摇头,甩散着头脑昏沉的痛感,眸眼随意一瞥。 额...水渍一片,衣衫破碎。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一地狼藉!!! 苏慕染舔了舔嘴唇,微有一丝的腥甜入口,记忆回溯,脑海中又是一片的旖旎。 她被他折磨的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同他说着,她为楚茗夜送了一份的大礼。 他像不知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将她碾压的仅存的一点精神力耗散,不折不休,不知疲惫的质问着她。 给他都能送一份礼,那——我的呢?! “......” 当时的苏慕染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真真的她都想戳一戳他的小脑瓜子,都在想什么错乱不真的东西,如果当时他没禁锢着她的双手的话...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 就这样,她半求饶半哄他,他才放缓了力度,让她有了喘息的机会。 也不知道她当时是犯了什么神经,在他放了她的手后,她双手反制住他的手,趁他不注意,将他的手禁锢向上。 她还跟傻子一样笑嘿嘿的说了一句:哎嗨,被我抓住了吧,服不服? 楚木白没了双臂的支撑,蹩脚的姿势,让他与她相距的极近,他勾唇轻挑,睫毛漱漱,扫得苏慕染有些发痒。 他!他!他!!!反攻为守?! 于是乎,最后的她不单是被他磨得老实巴交的说了个清楚,还被他这样那样的强迫了...... “唰!” 苏慕染脸色骤然的红通,身子一挺,硬邦邦的又躺在了床上,手扯被子蒙上了自己的红艳羞涩的脸。 零啊!我可是个绝世的纯零啊!被迫做一了!啊啊啊啊!!! 羞涩,简直是太羞涩了! 什么她喵的去帮他研墨,俺才不要去嘞,不得尴尬死!睡觉睡觉!还是睡觉来得舒坦! 第二百七十八章 暗夜涌动,出征前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骕朗阁内,昏黄的烛灯之下,桌案旁,垂眸沉思、执本点墨的是眉头微缩琐的楚木白。 轻折上书信,楚木白身形后倚,修长的手指点敲着暗色的桌边,深邃的眸眼垂落,看着拱手一旁的黑衣鬼影。 “传信诸葛哲彦,既然物资一切明了,该销的销了,该收的收了。” “是,主人。” 鬼影转身,欲走离去,身后响起了楚木白平淡慵懒的声音。 “等等。” 鬼衣停顿,回过身,还是当初动静颔首躬身的模样。 半晌,楚木白眸眼微动,“知会墨羽,让他抓紧时间寻找南宫云。” 语罢,楚木白拿过案桌上的书折,展开。 鬼影领命,作揖告退,隐匿黑暗。 ...... 苏慕染不知道自己又是何事睡着的,也丝毫没有察觉他是何时环搂着她的腰入睡的。 只是简单的一睁眼,没有丝毫的惊奇,天亮了。 苏慕染半睁着的眸眼轻眨了几下,睫毛漱漱在熹微的光晕下像是沾染了一层迷蒙的薄雾。 刚欲转身,后背紧贴一身硬的温热,苏慕染轰得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瞳孔也悠然的睁大。 嗯?他在? 不只是何种情绪,她又紧张又欢喜,又失措又甜蜜。 轻轻地她微微朝床里挪了挪身子,与他相距一个她认为不会触醒他的距离转了身,然后又慢慢的挪动身子靠近他。 好像好久没有这般看过他了。 额...这样那样的情况除外哈?那...那跟眼前安静的美男子感觉是不一样的! 苏慕染微抿了抿嘴唇,杏眼圆鼓,斑驳彩彩的看着他。 肌肤白皙冷淡,眉睫深深,鼻梁高挺,脸容刀削俊美,唇珠...唇珠...... 不住的苏慕染抚上了他的唇,指腹轻轻揉搓着他微红凌霄的唇脂。 慢慢的...慢慢的,苏慕染眸眼失了神,脸容与他靠近,就在她极将闭眼吻上的瞬间,楚木白攸然睁开了双眼。 “娘子你醒了?” “嗯?啊...”苏慕染忙身子撤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嗯,刚...刚醒。” 操!丢人丢到家了...... “相...相公你也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苏慕染脸色晕红的一批,明知道啥子情况,仍旧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她杏眼迷离,脸庞微嘟,略带疑惑的问他。 楚木白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延伸的更深,眉毛轻敲,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双手枕在头下,插再玄色乌黑的发间,平躺床榻。 “嗯,醒了,睡不着了。” “嗯?为何会睡不着,天色还尚早,再歇息会儿也不打紧的。” 楚木白微微瞥了一眼窗棂的窗外之色,而后眸眼微侧与苏慕染四目相对。 苏慕染下意识的微向被窝里缩了缩身。 不对劲,不对劲,为什么那个眼神看我,怎么看都觉得是神色略带调侃,就像是猫抓了老鼠不立刻咬死它,而选择把玩一番的模样。 楚木白瞧见她的模样,转过头来,看向床榻之上的红帘帐幔,轻言笑语。 “被某人扰了心思,乱了心境,睡不着了。” 苏慕染心虚的舔了舔了自己的嘴唇。 这屋就俩人,我刚才还...这不明摆着说我呢? “哦...这样——”苏慕染弱弱的说了一句。 “怎么?娘子怕了?”楚木白猛然侧过身来,一手撑颐,一手轻划她的脸颊。 苏慕染被他送的痒痒的,实在有些难受,小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按住了他躁动乱摸的手,眼神飘忽,微有愠怒。 “怕?我怕什么?这屋里就咱俩人,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苏慕染心中默默祈祷:对对对,我家相公那么乖不会随随便便就对我做什么的,再说...再说昨天不知道来来回回整了多少次,他应该是...那个应该是少了,不会轻易再...再反应的...... 然而,还未待她祈祷完,楚木白的声音低沉戏谑的声音传来,直接将她整的炸了。 “那可不一定。” 苏慕染嘴唇微张,刚想说什么,据研究现实表明,过度的纵.爱对身体有哪方面哪方面的不好事,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唔...” 今早又是一个不太安静的早晨了。 ...... 一连着几天,楚木白除了处理一些公事之外,其余的时间不管是苏慕染在忙什么都会被他横向打包直接拎紧卿月阁的内室。 然后,时而粗鲁,时而温柔的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他抱着瘫软的她,与她共浴,而又是每一次,都会分事前、事后的浴桶...... 苏慕染作为一个卓越的医学研究者,实实在在的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一天辛苦劳作十多次,每一次的时长不少于半个时辰,还能精力充沛的要死? 奇怪...着实是奇怪?! 科学上行不通啊,他就像是从来不会失了力气一样。 不过这样的阶段并没有持续太久,西北边境发生大规模的暴乱,战事在即,终是迎来了领兵出征的那一天。 出战前夕,他紧紧的环搂着她,脸容窝进她的脖颈,猛猛的吸允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恨不得将她所有的所有...都藏在自己的身体里,浸入自己的骨血里。 “娘子,你真的下定好决心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慕染艰难的蠕动着自己的身子,勉勉强强的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眸眼,浅浅的微仰头在他的下巴落上轻轻一吻。 “相公,我已经决定好了,同你一同前去,不会反悔!” 楚木白深邃的眸眼在烛光昏暗闪烁下散发出不一样的神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又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 “好,前段时间,我托玄机灵子前辈为你打造了一副全金贴身软甲,还有一只袖弩,你带着。” 嗯?玄机灵子前辈?! 苏慕染顿时来了精神,心底涌动一股热异的愠怒。 不是,你说这信我也寄出去有几天了,托师傅办的事,都拖到现在了也没个信! 该不会是,师傅他老人家怕我被人抢了去? 很快的,苏慕染忙甩头,否认了这个猜测。 不会的不会的,师傅怎么会是这么粗鄙的一个人呢? 他还说改日还要将我同玄机灵子前辈炫耀的,应该不会错过我想与玄机灵子前辈相识这个较好的理由的。 总...总不能是直接开口的就说他家的徒儿怎样怎样...然后忘记我托付的事了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不能这般拿话搪塞我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毒谷内,鬼幽子正在同玄机灵子喝着茶,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鬼兄,近日天气风寒,你莫不是感冒了?” “哎——”鬼幽子二声拉音三声,“玄机兄真的是说笑了,我可是堂堂的毒谷谷主毒医宗师,怎么会感染风寒?” 对面玄机灵子脸容微笑,轻抿了一口的茶水,不做言语。 “哎?我刚才给你说到哪里来着?” “你说你收了个徒儿,医术水平极高,极其精通针灸。” “哦...对对对,就是这!我接着跟你说哈,我这徒儿啊,她还......” ...... 苏慕染杏眼圆鼓,微嘟的脸庞撤出一抹弯弯的弧度,皓齿浅露,身子朝他的怀里钻了钻,对视他的眸眼。 “嗯,好。” 楚木白睫毛微颤,心脏像是慢了半拍,小腹也漾起异样的感觉,喉咙莫名的有些干渴。 他亲昵的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来,“娘子......” “嗯。”苏慕染回应着他,感觉到他心脏的猛然颤动,她手抚上了他的腰,头枕上了他的臂,与他面容相距不过两三厘米。 “相公,你与玄机灵子前辈有交情?” “嗯,算是吧。” “算是?”苏慕染杏眼水灵,溢散满满的疑惑。 楚木白眸眼映衬着她如花般的娇小柔弱,心驰神遥,微微俯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嗯,娘子可还记得我曾同你说过玄机灵子精通机甲,他所研制的机弓弩威力更是强劲,引得富商高官竞相购买?” 苏慕染懵懂的点了点头,“记得。” 楚木白修指覆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的摩搓着她的嫣然唇珠,眸眼低垂,更是尽落在了其上。 “机甲弓弩如此争香,自然引起了皇家的注意。” 苏慕染被他摩搓得唇珠痒痒,她用手摁住了他乱动的手。 “哦——相公的意思是,后来的玄机甲就成了皇宫的专属兵甲库?” “不全是,玄机甲宗门是个独立的宗门机构,并不归属皇家,只不过是两者达成了一种协议,皇家出钱,买断机甲弓弩,其他应用得上战场的器件也可与皇家直接交易,算是一种商业模式吧。” 苏慕染被他说得越来越糊涂,“那这跟相公与玄机灵子的交情是怎么扯上的?” 楚木白灿然一笑,顺势抽走了苏慕染按压他的手,又陇上了她的脸颊,指腹轻轻地捏了捏。 “娘子你想啊,我是谁?” 嗯?楚王啊? 哎——等等等等,战神!掌握大部分的兵权,领兵上战的人物,难道是说...... “相公负责兵甲的交易?”苏慕染试探性的问,眸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亮。 楚木白嘴角忽扯开了一抹笑意,修指半屈,刮了刮她的鼻梁,声音温柔的宠溺。 “你啊你...” 不是嘛? 苏慕染被他笑得脸上一阵晕红,尴尬的气氛让她有些手无足措,最后索性双手捂上了他的嘴。 “不许笑。” 楚木白微动嘴唇,声音在指尖的空隙中模模糊糊的涌出。 “唔...好...哈哈哈...不笑,娘子饶了我吧,嗯?” “......” 苏慕染警惕的慢慢松开手,整个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双手趴伏在他的胸膛,准备时时刻刻的蓄势待发。 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浓,眼神顺着她的脖颈向下瞥去,本就是衣衫凌乱,她此刻又是呈趴伏的状态,身前实在是大片的春光。 “看什么看?!”苏慕染顺着他的眸眼看去,顿时心跳骤然加速,身体滚烫的不行,嗔他,“啊...你!不许看!” 苏慕染忙里忙活的双手收紧了白色薄衫。 楚木白凤眼半眯邪魅轻佻,闭上了眸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好,听娘子的。” “听我的,回回都说听我的,哪一次不是干了羞涩的事才吐出这么一句极其乖巧的话......”苏慕染喃喃。 “嗯?娘子说什么?” 苏慕染忙里忙活的从他的身上磨蹭着滑下来,脸色连着脖子红到了底,“没...没什么,就...就让你接着说关于你与玄机灵子结识的事。” “哦——”楚木白嘴角弯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凌削的脸容之上,浅浅的出现了一个若即若离的酒窝。 “兵甲交易的事宜是由兵部和户部管理,我不过主领兵打仗,有些兵器需要当面交涉,说出需求,进而玄机灵子前辈进行研制,我与他也就是那时有所交集的。” “这样啊。”苏慕染的心中冉升起一抹不知明的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玄机灵子这个名字,她总是想更深的想要去了解,“那...相公觉得玄机灵子人怎么样?” 楚木白眸眼微微睁开,“娘子对机甲感兴趣?” “啊?嗯?”苏慕染被他的这个问题问得微有一愣,略微沉思了半响说道,“嗯...我想将毒与机甲相结合,应该在战场上会占优势些,所以,想了解了解他这个人怎样,我也想和他认识认识。” “你们会见的。” “嗯?会见?!”苏慕染骤然来了精神。 楚木白微侧身,深邃的眸眼与她斑斓的杏眼相对,“嗯,此次战事多变,恐这次皇宫室内兵甲有所猫腻,我便派人前去请了玄机灵子,希望他在后方给予支援,到时候,他应该会与我会面。” “那我也就能认识他了?” 楚木白眸眼灼热点在她的脸颊之上,喉结微动,发出了一声干涩的声音,“嗯嗯。” 苏慕染心中愉悦,平躺在床榻之上,望着漫天的红帐,开始了悸动的期待,浑然不知身侧的楚木白生理反应。 等她回过神来时,楚木白的脸庞正对她,唯一的一丝晨曦微光也被他的身躯掩盖。 她挣扎、抗拒。 “喂!你干什么?天快亮了。” “娘子之前说了,天色还尚早,还能再睡会。” 哎?!不是,我说的是睡觉啊,不是让你睡.我啊!!!可不可以麻烦搞清楚,好不嘞?!再说,再说了,明明天色尚早是我前两天说的。 这...你不能瞅着确实是熹微,就这般拿我的话搪塞啊! “你...哎——” 晨光熹微,三三两两的仆侍活动。 院内寂静,红帘幔帐,一室的旖旎。 第二百八十章 我有妨,会心疼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辰时,京城繁都,本是喧嚣,今日此时确实安静肃然。 玄武北门,楚木白剑眉浓郁,眸眼深邃,玄发挽起,长发垂落,一身的穿银白冰蓝铠甲,外袍红衫,洋洋洒洒。 身旁与他同并肩的苏慕染,简单的冰蚕玉丝带束发,同款的碧水凌云簪圈发,红衫裹身,金银软甲其内,眉间粉黛,梅花点钿,英气足又不乏倾国的绝美。 身后是万千银蓝铠甲的大启国士兵护卫,专属名曰:战行军。 身前矗立的是黑袍金丝龙纹的楚茗夜,楚茗夜身侧、身后,出了皇宫贵胄,便是高官大臣。 战神楚王领兵出征一贯的浩大、庄.严的送君行,若说与往常不同的也只有此次,他的身旁与他并肩,绝世医妃的苏慕染。 “楚王妃当真心决要随楚王一齐出征?”楚茗夜一袭黑色深沉的眸眼注视面前的苏慕染。 “皇上,我意已决,愿随殿下出行。” “兵家战乱不必寻常小打小闹,多尸身横血,这样你也愿意。” “愿意。”苏慕染眸眼笃定。 说罢,微仰头侧脸看向楚木白,恰与他四目相对,两人浅浅弧弯,一切尽在言语交流中。 全场的皇宫贵胄、侍卫兵甲顿时心中激昂,唯有不同的是站立一角的红衣散发的男子楚修宸。 他轻捻袖中指腹,眸眼落在她发鬓间的玉簪之上,嘴角漾起一抹的弧度,似惊喜又似戏谑。 原来我一直找的侠女是你啊,楚王妃?有意思,怪不得我一直寻觅不到...... “好。” 楚茗夜淡淡轻吐,遂,神色瞥向楚木白,踏步向前,手落他肩,侧在他耳。 “贤弟,希望你这次还能一如既往,所向披靡,平安归来。” 楚木白面容毫无波澜,掸落了楚茗夜的手,冰唇淡淡言吐,“那贤弟借皇兄你的吉言了。” 两人四目交对,四周寂静,一片肃寒。 楚木白转身,跨步马鞍之上,伸手朝向苏慕染,语言温柔,眼神宠溺,“娘子,来。” 苏慕染对视他眸,浅浅笑颜,她手搭他手,他携她上了马。 俩人面向万千兵甲,一个红缨决绝,灿若星辰,一个白凯,意气风发,不言自威。 “战行军领令,出发!” “领!领!领!” 万千战行军声音浩瀚,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楚木白环搂着苏慕染,行至战行军前列,马蹄声嗒嗒,脚步声齐齐。 城门前的万千战行军不过是楚木白带来的一小部分分支,大部分的军队,除了隐匿暗处之外,多在边疆,不过紧紧这万千的战行军,足以让闲杂旁等望而生畏。 一路前行西北荒芜之地,路经山匪地段,无一匪一卒胆敢上前造次,路上算是开阔平朗。 夜幕临,战行军军队驻扎,帐篷相挨,柴火成堆,火光通明。 主帐内,除却苏慕染一人,别无其他,楚木白作为行军主将,需安排的事宜众多,自停马,将她安放在主帐内,至今无相见。 账外,慎子昂兵甲穿身,守在其外。 因为苏慕染有心培养慎子昂,他又守着身为鬼衣时的承诺,不与王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于是乎,她是在账外教授了他约一个时辰的各种毒制药品,感觉有些乏累了,才回的账内。 回了帐内的苏慕染并没有像平常人歇息的那般直接入睡养身,相反的,她坐在床榻之上,闭幕眸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 倒也不是说,她是个喜欢将自己弄成个累死累活的人,而是,近期频繁的入灵域,让她发现了灵域空间的另一从前她并未发现的益处。 灵域养身,自我修养的速度是灵域外伤口愈合修养的十倍之多。 也就是说,平日里需要花十余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就能恢复的体力,她在灵域中一个小时左右就可恢复如常。 一入灵域,同日常一样是百千的肥圆肥圆的蛊虫扭动着屁股,迈动着小腿,拽拽的走过来,她也是一如既往地先同他们玩耍一番,再喂养它们。 灵域分三分,一分现代实验室,一分医书古典,一分奇珍药草,自从那日亲眼见了肥蛊在珍草区做羞羞的事情,除却必要的植物组织培养需要采取植株之外,她基本上没有再踏入它们交.欢的灵域之中。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太...太羞耻了...... 后来的她也曾为蛊虫研制了一些的类似避.孕.药之类的东西,毕竟她这灵域也就那么大,实实在在是怕撑爆了去。 不过,她的这一念头,在与汐妃治蛊之时,了却。 既然‘医典’擅用蛊,那她何不以蛊还蛊? 最后的再三权谋之下,她分析‘医典’的蛊虫培养趋向,近期都在致力于进阶她的蛊...... 忙忙碌碌,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周遭顿时有了一丝的凉意,不过很快又被温暖包围。 他回来了? 苏慕染放下手中的实验器材用品,意识发动,出了灵域,她惺惺眯眯的睁开眼,入檐,是楚木白的凌削冰冷的侧脸。 心中骤然心疼,她手抚上他的脸颊。 “怎么这么冷?” 边说着,苏慕染边起身,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刚才的温暖,是他将被子都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胸膛热浪翻涌,泪水晶莹在眼眶中打转。 “外面下雪了,我去安排了士兵的哨兵唤哨。” 苏慕染扯了扯被子,紧紧地盖在他的身上,连着自己的身体覆上,温暖着他。 “下雪了?那士兵现在——” “娘子不用担心,军中衣物粮草尚足,他们无事。” 苏慕染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哦哦,如此就好。” 楚木白微微动了动,苏慕染嗔他。 “别动。” 楚木白顿时停下了动作,只是身体有些僵硬,“娘子我身上凉,别沾染凉气,冻坏了你的身子。” “我是医者,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说着,苏慕染将楚木白圈在怀里搂得更紧了。 就在苏慕染刚刚落话之际,楚木白的身子渐渐的像是火炉子一样的热起来。 苏慕染微有一愣,十指手握他手,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杏眼般若,“别发动内力,损伤体力,我可以的。” “娘子,我无妨的。” “我有妨。”苏慕染轻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会心疼。”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进化肥蛊小家伙们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紧绷的身体骤然软塌,手上的力度却抓了劲,眼眶泛了红,气息灼热滚烫。 “娘子......” 苏慕染轻啄了他的下巴,而后又乖巧的抵趴在他的胸膛,脸容磨磨蹭蹭。 “嗯。” 楚木白的身体骤然的发热,只是这一次却不是靠的内力,而是自然而然的多重激素分泌造成的结果。 他转身侧搂,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搂着。 ...... 这一夜,很静,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慢的是,他的灼热滚烫着她,总让她心跳加速,难以入睡。 快的是,两人的相拥似乎还没有够,便天色熹微,又到了整兵行进的时段。 内账中,楚木白穿上了银白冰蓝的铠甲,手为苏慕染系着腰间的衣衫丝带。 “相公,我来就好。” “我来。” 苏慕染脸色攸然的通红,想要说什么反驳的话,也无从开口,好似他很享受现在的温柔。 “嗯,好,下次我来帮相公穿铠甲。” 楚木白环她腰间的手有那么一分的停顿,不过片刻便回过神来,白皙冷淡的肌肤脸颊之上,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绯红。 ...... 兵甲如常,一切如故。 到底是经过了多次的行战经历,战行军队对于整理军容,收拾行囊,不过是片刻时分。 白将马蹄嘶鸣,昂首挺胸,迈步在前,马鞍之上是一红一白蓝的俩人。 “相公,还有多久能到西北的边境之地?” “两天。” 苏慕染垂眸,思量了片刻。 两天的时间,估算的差不多的话,蛊虫的培养也进行到了关键的瓶颈时刻,如果那时候袭击军队不是人而是蛊的话... 不行,得加快进程! 楚木白见苏慕染眉头微皱,脸容之上微有汗涔,不免疑惑,心中的也泛起一丝的心疼,他手轻轻按揉着她的眉心。 “怎么了娘子?可是想到了什么事?” “嗯?”苏慕染恍然回过神来,微侧脸恰好与他脸颊相蹭,羞涩巧然爬上脸容,“没...没有,我就是在想‘医典’的事。” “‘医典’...”楚木白喃喃,深邃的眸低抹过一丝的阴沉,“他是鬼幽子前辈的弟弟,我已经写信告知鬼幽子,他会看着办的。” “嗯?你告诉了师傅?” 楚木白点了点头,“嗯嗯,他们之间的恩怨纠缠尚未斩断得清楚,他知道该怎么做,娘子不用太过担心。” 苏慕染回想起鬼幽子曾提到他弟弟时的神情,明明是那么的不舍,明明是那么的回念,明明眉眼间全是悔恨...... 这一次的他还会做出和之前一样的决定吗?还是说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绝对优势条件? 他难以自控鬼引子。 她不确定,所以,她该做的完全之策不能少! 苏慕染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又搭上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明亮的眸眼与他相对。 “嗯,好。” 楚木白回手握她,眼神灼热。 若不是在浩荡的军营面前,苏慕染都不敢猜想他接下来会对她做些什么。 她忙转过了头,目视前方。 “相公,我有些累了,能否闭眼歇息会儿?” 她要进入灵域之中抓紧蛊虫的进化,而长时间的灵域驻足,会让她,在旁人看来是睡着了,所以她得提前给解释一番。 不然,万一他要是认为我昏迷了,就...尴尬了... 楚木白半响未语,而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动作是极致的轻柔。 “好,睡吧,躺我怀里就可。” 躺...躺怀里...是应该躺在怀里的...... 苏慕染磨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微颔首,声音羞涩,“嗯嗯。” ...... 入了灵域之中,做了日常的工作之后,苏慕染便坐定在了现代实验桌前,着手开始了研究。 因为与她的蛊虫长时间的接触交流,她与它们早就产生了感情,所以她做的一切研究也都是在不伤害它们生命的基础之上进行的。 又考虑到‘医典’蛊虫的强悍,她除了将注意力放在了进化蛊虫的自身身体素质和毒性上之外,还利用了她大学期间自选的分子化学里面的知识。 经过多种的化学反应,制造了一种类似人体贴身铠甲的软膜喷剂。 这种软膜喷剂喷洒在蛊虫的身上会快速的形成软甲,此软甲不隔绝毒性的接触溢散,却对撕咬强斗有很好的防护作用,基本上可以隔绝蛊虫所能发动的最大攻击力的诛伐。 除此硬件上的设施加强之外,随着蛊虫数量的日益增长,血量需求的大幅度增长,她除了每日固定的抽取一定的数量存储,就是利用现代机器进行制造。 就目前的血存储量来看,她就算是一个月不进入灵域,也不会将她的蛊虫们饿瘦分毫。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实实在在投喂的太多,像个妈妈喂孩子一样,总觉得孩子们吃不饱,要不然怎么解释它们个个腿短肚圆屁股大呢? ......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每一晚他都会抱她而眠,然每一晚他即使是躁动的不行,能亲吻解决的,都不会‘身体力行’。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场地粗鄙,资源短缺,天又尚冷,会少了事前事后的澡浴。 毫不意外的是,每一次他总能撩得动她,她想,他却不让,久之久之,这倒成了他的乐趣了。 苏慕染:“......” 最后的最后,实实在在是受不了他的折腾,苏慕染暗自服用了冰眉,这次遭受烦扰的,倒成他了。 - 今,是战行军与大部队会合的第二天,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整顿,基本上每个人都调整好了生理作息习惯,也都迈入了紧张的战事准备阶段。 以往楚木白不在的这几天时间,诸葛哲彦把阵,采用的以守防攻。 虽说是保守,但敌方倒也没占得半分的便宜,甚至一次的敌军偷袭中,恰恰落入了左丘哲彦设计的空城计中,敌方损失惨重,攻击的次数倒也少了些许。 第二百八十二章 苦肉、离间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军营主帐之内,银蓝铠甲中一身穿银白冰蓝的楚木白,同一袭白衫羽扇的左丘哲彦显得与众格格不入,犹如平淡中的沉华。 楚木白眸眼深邃垂落在桌上平铺的地图攻要之上,眉宇之间是冷静、清透。 半晌,楚木白直起身来,只手背后。 “哲彦,说说你的看法。” 左丘哲彦神机妙算子,常称之为玲珑玉面诸葛丘,他常为凸显自己妙算的能力,常常愿意让人唤他诸葛哲彦。 简单的来说,就类似我们平常里称呼一个人是学霸一样,学霸加上他的名字,就表示专指,总之对他十分的受用。 用他的话来说,不过就是尊号加上名字,亲切又令人心情愉悦。 不过他也常常因为这个缘故,总让人误会他姓诸葛而不是左丘,不过他倒是一点也不再意。 姓甚名甚的都是虚妄,知道厉害的是他本人就可以了。 左丘哲彦扇动羽扇,慢慢悠悠的走上前来,脸容更是轻松肆意,与周遭的面容严肃、庄.严显得是格格不入。 他轻瞥了一眼的地图,随即羽扇挥动,只手抬起,就要搭在了楚木白的肩膀之上。 楚木白身体一侧,直接让他落了空。 “哎——”左丘哲彦微瞥了瞥嘴,嘟嘟囔囔,“搭一下都不行。” “别废话。”楚木白的脸色骤然深沉,声音肃冷。 “好好好——”左丘哲彦一脸不情愿的眸眼又垂落桌上的地图之上,“要我看啊,这东、南、北方,均是高山俊冷,他们依山而傍,属于易守难攻,我们最好不要去挑战他们的专场。” 楚木白眸眼深邃,手指地图上的一方关卡,淡淡言。 “西方树林阴翳,雪路冰封,可攻,但极有可能遭遇埋伏,深陷其中,不利于我方的攻守进退。” 左丘哲彦拍手,轻佻眉峰,“不错!不愧是咱们的战神主将,我还以为我能够把你绕里面呢。” 楚木白:“......” 周围兵将左右相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决,其中一位身形壮大、面色黝黑的壮汉开口提出了疑问。 “不知参将可有何法破了这阵?” “破?”左丘哲彦嘴角微有扯东,眸色再次落到楚木白的身上,“殿下你觉得呢?可有何法?” “内外加攻,逐一攻破。”楚木白淡淡的吐出八个字。 左丘哲彦眸眼中闪烁一丝的异彩,“英雄所见略同。” “......” “目前据掌握的信息来看,西北边境的天狼国、地野国、戎狄国三国联合,呈现夹击之势,东、南、北三方,毫无疑问他们采用的是守,西方之地是他们出兵进退之地。” “宛若猎户为捕捉猎物而下的陷阱,一旦落入其中,便会被陷阱中的利器插身而死,看似天衣无缝,可是若是这利器没了呢?若是一方坍塌有漏洞了呢?” 众人交头言谈,连连点头。 楚木白的眸眼忽停顿在地图上联合三国身后的叱原国之上,不过只是一瞬,便回了神色。 鬼影尚未带来关于拓跋桦尘的消息,他又被羁押毒谷之中,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等解决了眼前的三国,改日在思忱关于叱原国的事也不急。 左丘哲彦手中羽扇煽动放至身后,只手背立,面容胸有成竹。 “那他们便就成了任由我们宰割的牛羊。”微停顿了片刻,他接着说道,“那时候,还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 内帐之中的多为武将,前面设计兵法,还算听得懂,后面说得什么利器没了,什么一方坍塌什么的,实实在在不知道说得是什么东西。 其中的一位武士憋不住心中的疑惑,语气颇急,“哎——参将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些,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做。” 楚木白嘴角轻佻,微微一笑。 他还是那么的喜欢卖关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被豪爽直快的将士们嫌弃的。 “苦肉、离间计。”楚木白开口说道,“西北联结的三国素来敌对,今联合不过也是因为利益的趋使,只要给他们想要的,策反?不是问题,只不过...” 说到这,楚木白眸眼看向左丘哲彦,眼神中闪现一抹的戏谑,“该是让谁来当这里应外合之人比较合适呢?” 顺着楚木白的目光众人齐齐将眸眼盯在左丘哲彦的身上。 左右十余道目光齐刷刷的袭来,原本放松肆意的左丘哲彦顿时身体紧张了起来,“哎,不是...你们看我作甚?我是楚王的心腹,多年的交情,他们怎么可能会信我叛变?不可行,不可行——” “我觉得可行。” “不是...殿下,咱俩除了上下级的关系,咱俩私底下也可论兄弟相处了吧?你怎么能这般的待我?我可伤心了啊!” 说着,左丘哲彦羽扇掩面做出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 楚木白轻摇了摇头,修指抚下他掩面的羽扇。 “正是因为你我的关系如此的紧密,我才敢放心将此事交由信任的你来做,而且此事也只有你能做到,他人不可。” 左丘哲彦现下真的是与欲哭无泪,合着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一个字形容:绝! 作为神机妙算地左丘哲彦其实同楚木白想到了一处,古就有,苦肉、离间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挨者深入敌营,谋取敌方的信任。 在关键的战役中给其致命一击,即可逆风翻盘,掌握绝对的把握拳。 可...他本想着在众人犹豫不知派何人牺牲出战之时,他挺身而立,给众人树立一大意凌然的英雄形象。 谁知...谁知这还没开始装逼呢?就被逼上了断头台,实在是...实在是一时的难以接受!难以接受!!! “我...不是...为何就非得是我了啊,皮肉之苦我可受不来。” 楚木白挑眉,“我刚才并未说,要哲彦你受什么皮肉之苦,可你居然能提前预知,看来哲彦你已胸有成竹,此事交由你最为妥当。” 左丘哲彦刚想在说些什么,楚木白直接伸手示意不必多言。 “至于所谓哲彦你...要受的皮肉之苦,可以不受。” 苦肉计加反间计还能不用挨打? 左丘哲彦登时在脑海中打草的一堆委屈言语哽咽在喉,瞳孔攸然的睁大,也不管什么牺牲自我,被推出去这件事什么的了,脸容溢散满满的是好奇之色,就连语气都带着迫切之色。 “怎么说?”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家的娘子都快无地自容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深邃的眸低闪过一丝的戏谑痕迹,他学着刚才左丘哲彦一副万事不关心、运筹帷幄的样子说道。 “若是我告知了你,你可否愿意做那个与我里应外合之人?” 左右最后都是我去,与其挣扎,不如坦然接受,还能解了心中的疑惑,何乐而不为? “愿意愿意。”左丘哲彦忙声回道。 楚木白的嘴角扯过一丝的笑意,摆手招来了一个侍卫。 “去唤王妃前来。” “是。” 在场的将士从刚才起就觉得莫名奇妙的,眼下见楚王召王妃前来,更是疑惑。 左丘哲彦登时一愣,眼中带着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木白。 早些时段他就听闻楚王的王妃医术通天,可治各种的疑难杂症,难道说她还有世上早已失传的易容换肤的技能? “楚王妃会换肤?” 众人周遭在听到换肤这个词之时,顿时惊愕喳喳交头接耳起来。 “换肤?可是早已失传的那个?” “可能是...” “王...王妃还会换肤?那岂不是说对易容也是精通?” “......” 楚木白不理会其他人的所言,眸眼中是提起他家娘子的幸福与喜悦,只是看着左丘哲彦,轻言开口。 “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军营后方的医官基地,苏慕染带着慎子昂正在帮士兵简单的处理着冷兵器导致的外伤。 “呐...”苏慕染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按着一个士兵受伤微腐的手臂,“你看,像这种情况,就不能通刚才那般进行简单的消毒,然后包扎了。” 慎子昂仔细的观察着伤口,“需要先用刀制剜除腐肉,消毒、对伤口进行缝合,然后再包扎。” 苏慕染点了点头,脸上微漾喜悦。 孺子可教也。 苏慕染起身,将需要用到的医学用品,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嗯嗯,不错,来你试试。” “好。” 慎子昂脸色平淡冷静,拿起地上的器材,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伤口的处理,手稳如石。 ...... “王妃王妃——”远处跑来一个银蓝铠甲的士兵。 苏慕染轻拍了一下慎子昂的肩,“你先处理,不要着急,就这样,就很好。” 慎子昂猛然感觉肩头一暖,骤然心脏轰轰跳动,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不安的躁动,少倾稍缓,声音低沉,淡淡轻哼。 “嗯。” 苏慕染眸眼又瞥了一眼他手下进行缝合的工作,大抵进程七七八八,应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向前走了两步,目定跑来的士兵。 “嗯?怎么了。” 士兵有礼,即使是跑来的气喘吁吁,在苏慕染的面前也尽量的克制着,他双手作揖,低头颔首。 “回王妃,楚王请您前去军营主帐。” 军营主帐?那不是他们进行商讨军事要密的营帐吗? 他要我去? “殿下可曾有说是什么事?” “回王妃,属下奉命请您过去,并不知具体详情。” 难道是相公他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那也不应该是唤我啊,我对这军事是一概不知,二楞傻子啊!叫我过去纯属就是闹着玩呢?! 苏慕染眉头微皱,片刻恍然间精神一震,连着脸上都沾染了一丝的喜色。 难道是说玄机灵子前辈他来了? “走!” 苏慕染提起裙摆,果断的迈步上前,刚听了两步,骤然想起,她的徒儿还在实习阶段,她这般溜了似乎不是太好。 脚步顿停,苏慕染转过身来,神色眺望四周,见周遭昏明昏暗还有几个医官在忙忙碌碌,忙招手,唤了一个医官。 “王太医——” 王太医刚刚为一个士兵进行包扎好,刚走到桌沿,拿起茶水,还未来得及倒水入杯,就听见有人唤他。 回眸,恰巧与苏慕染四目相对。 是王妃! 王太医也顾不得喝什么茶水解渴之类的了,踉踉跄跄的跑上前来。 “王妃...王妃...您...您唤我?”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眸眼看向慎子昂的方向,“我有点事,要暂时离开这一会儿,那是我的徒儿,刚刚入师门,我怕回头会出什么意外,麻烦王太医在旁边指点些。” 王太医呆愣,目光呆呆痴痴的看着渐跑远的苏慕染。 王...王妃收徒弟了? ...... 一路上,苏慕染脑海里想象了许许多多的与玄机灵子前辈见面的场面,她是应该称他宗主?还是称他为玄机灵子前辈呢? 前者好像太过生疏了些,貌似平常普普通通的人与他见面都会这般的称呼他,不可不可。 后者呢?嗯...直呼其前辈前直呼了他的名字好似不太有礼,去掉去掉,那就换他前辈?玄机前辈? 对了,就是玄机前辈了。 为何有着这般的悸动,若是让她解释,她也难以说得清,总之是很想很想和他见面,很想很想...... 满怀期望的苏慕染不自觉步子快了些许,连着兵士在后都气息紊乱。 撩开帐幕。 “相公相公是不是......” 满帐内的兵甲将军、侍卫目光齐唰唰的聚焦在苏慕染的脸上。 苏慕染:“......” 操!大意了,就算是太过激动,想想里面有玄机前辈也应该是矜持些的吧?!你呀你...哎—— 苏慕染脸色涨得通红,身体僵硬的几乎难以行走。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冲每个向她投射目光的人都扯动微笑,点了点头,同手同脚的走了进来,站立在楚木白的身侧。 “嗨——” 等她目光扫视一遍,仍然不见玄机前辈的身影,不由得纳了闷了。 我...我多想了??? 啊啊啊啊!!!丢死个人喽—— 苏慕染面容微有抽搐,她微仰头,眸眼投向楚木白。 “相...咳咳...不知殿下唤我前来有何事?” 楚木白垂眸,嘴角一抹笑意张扬的明显。 苏慕染垂落的手臂隐匿衣袖中,轻轻捏了捏他的腰间。 笑什么笑啊,你家的娘子都快无地自容了,呜呜呜...... 楚木白抬手正欲抚摸苏慕染的头,手还未落下,一羽扇纶巾遮挡住了楚木白悬落的手。 左丘哲彦上前一步,整个身体挡在苏慕染的面前,手袖甩动,神色飞扬,一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 “哎——这位就是楚王妃?没想到还是个巾帼的美人。” 说着,左丘哲彦手肘轻轻碰了碰楚木白,眉眼轻佻。 “可以啊,殿下,有福气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在作死的边缘试图扳回一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眉头微皱,神色颇有抑郁,他一把拎起左丘哲彦的衣领,将他甩向了一侧,另只手环搂着苏慕染的腰肢,将他环楼在侧,朝向左丘哲彦的声音肃冷。 “我看参谋生龙活虎的很,相必简简单单的挨个几剑,几棒子的也不成什么大问题。” 为停顿了半响,楚木白接着说道。 “所谓苦肉、离间,苦肉、离间,凭借玲珑玉面诸葛丘的巧舌如簧,离间自然是不成问题,这苦肉嘛——” 楚木白故意将苦肉声音拉的细长慵懒,整个给人以柔里藏到的感觉。 “当然是‘真情实意’的挨上,最是妥当。” 苏慕染一脸懵逼的左看看自家的奶狼,一边看着面前脸色青白的参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 “哎——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嘛,殿下你可莫要给我开这般的玩笑,我身子骨弱得很,实实在在是经不起打啊。” 左丘哲彦几尽恳求的看着楚木白,眼睛里仔细的看都能挤出花来。 “我怎么没看出你这身子骨哪里弱了?倒是听说当年十多少女追你都被你甩了好几条街。” 左丘哲彦脸上攸然上扬起一抹的青红,“这...这都多少年的事了,如今还不许人老了?!” “老?你是在说我吗?” “哎...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 “......” 两人刚刚看似缓和的气氛,恍然间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帐内,十余将军侍卫皆是不言,面容平淡,好似已经看惯了眼前这情景。 但这对刚尴尬的一批的苏慕染来说,就不是那个意思。 苏慕染瞧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来回回,实实在在觉得没她什么鸟事。 “那...那个打扰一下,我来是做什么的?”苏慕染弱弱的问,“若是没什么事,我还要回去接着为伤患处理伤口。” “王妃是来为我伪装伤口的。”左丘哲彦一听苏慕染开了口,忙跨一步走上前来,撩起了自己的胳膊,递到她前。 苏慕染疑惑,抬眸看向楚木白,头微歪侧,“伪装伤口?” 楚木白看着两人的距离偏近,携搂着苏慕染的腰肢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左丘哲彦,才侧脸垂眸,脸色温存,温文而笑,眸眼宠溺的看着苏慕染。 “嗯。”楚木白点了点头,“娘子之前不曾跟我说过会易容吗?” 苏慕染懵懂的点了点头,“嗯嗯,说过。” “那对娘子来说简单的化一个伪装的伤口应该是不成问题,嗯?” 苏慕染转过头来,微颔首,眸眼落在左丘哲彦修长白皙的手臂之上,沉思了片刻。 “嗯,不成问题。” 微顿了半响。 “我刚听你们说什么苦肉、离间计,唤我来可是因为这个?” 左丘哲彦但凡能接得上话的总要凑上前来,他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了,他的软肋是她,只要得了她的肯,基本上他是不会反驳的。 虽然左丘哲彦心中酸酸的,但是想着日后有机会胜他一筹,心中那抹酸味渐渐转成了甜。 要是有了她助攻,到时候...嘿嘿... 左丘哲彦这般想着,嘴角不住的上扬。 等我同她混得熟了,定将之前输的几局全都搬回来! “对对对,不愧是王妃,当真聪慧,哲彦佩服,佩...哎——” 未待左丘哲彦说完,楚木白直接眼神示意两侧站立的侍卫将他押了起来,距离两人三尺有余。 “不知礼数,废话颇多。” “不是...我哪里不懂得...唔...唔唔。” 后来的话,左丘哲彦迷迷糊糊的尽数淹没在口中的丝帕白巾之中。 额...这...... 苏慕染虽是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个情况,也不太了解眼前的这位‘参谋’又是怎样的人,不过跟他家的崽崽应该是关系还是很要好的。 但是...这...他也混得太惨了些....... 看着这般的情况,苏慕染陡然间觉得刚才自己的小插曲,好像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慕染眸眼瞥了一眼被人羁押的左丘哲彦,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她轻轻扯了扯楚木白的袖臂,杏眼般若,灵灵闪闪。 “殿下,参谋不过是为了回答我的问题,并无什么过错,还是放开他吧,嗯?” 楚木白长睫微动,深邃的眸眼,眼底燃着一团的火,不过与暗底色的瞳孔底色相匹配的话,察觉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半晌,他声音低沉,轻哼一声/ “罢了。” 随即摆了摆手,顿时押臂左丘哲彦的两侍卫后退,松了对他的束缚。 左丘哲彦一感到周身的轻松,禁制接除,当即扯了口中被塞得满满的白布帕子,一把的拍在桌上。 “不是我说...我...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兄弟吧?你怎么能这么待我?你说说你在京的日子里,这边境之地哪里不是我在为你打理?” 左丘哲彦越说越是来了劲头,手抡羽扇频繁的扇着。 “我这没有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吧?” 楚木白不语,眉头微皱。 “还有还有...你说说,这一次那么危险的事我都答应了你,你...你——”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哦——答应了啊。” 左丘哲彦猛然呆愣,半晌,猛然的捂住自己的嘴,猛烈的摇头晃脑,声音模模糊糊。 “我...不不不...没这么说.....” 楚木白自动忽略左丘这样的反应,转而另一只手轻轻地拂过苏慕染的手臂,轻轻挽起她的手,微俯身,与她深情相对,语气是极致的温柔,连着眸眼整个眼眶中映射的都只是她一人而已。 “娘子,辛苦你了。” 苏慕染心脏跳动的厉害,眼神微有呆滞,声音颤颤,“不...不辛苦。” 说罢,苏慕染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手心浸了一片的汗水,她简简单单的在袖中的内衫上蹭了蹭,便踏步朝着左丘哲彦近旁走去。 “呼——”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心情平复。 他真的是太妖孽了,他...他他他难道不知道人多的时候要收敛些吗? 我...我我我它喵的会受不住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被单独留下喂狗粮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参谋,请伸出你的手臂。” 相比同楚木白讨要公道,左丘哲彦现在更为感兴趣的是她的“妙手”。 易容换肤之术早已失传,她竟会? 左丘哲彦用力的抖动身子,甩开了控他的侍卫,嗔怪他们,“没听到王妃说的话吗?动不动的就上手上脚的,好歹我也是个参谋,被你们欺负的成何体统。” “......” 楚木白挥手,侍卫退下,左丘哲彦顿时感觉找回了面子,羽扇轻轻摇动,撸开了另一只胳膊的臂膀,递到苏慕染面前。 苏慕染抿嘴礼貌性的冲左丘哲彦一笑,“失礼了。” 随即,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颜料,白乳胶,纸,水粉笔,液体胶等物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另一个空闲的桌面之上,开始为左丘哲彦伪装剑伤、拳打淤痕。 左丘哲彦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物品都是从苏慕染那一小小的袖口之中掏出的,不由得惊得一批。 这...这这怎么可能? 左丘哲彦连着装逼的羽扇都忘记了抡,手指抖抖颤颤,“王妃这些东西你随时随地的戴在身上?还...这么多。” 苏慕染正在为他涂白乳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镇定住!!!天下无奇不有,我这不稀奇...不稀奇的,不就是装的东西有些多嘛,他不过是第一次见觉得有些吃惊罢了,久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微调整呼吸,苏慕染淡淡的哼道,“嗯。” 耳力敏锐的苏慕染听到周遭气息快速的流动,又感知到了左丘哲彦嘴唇张动的声音,及时开口,断了他的言路。 “我这易妆之术,最多可持续十日之久,天数多了便失了真。” 半晌。 “那...不妨王妃收了我吧,将这易容换肤之术传授与我如何?” 左丘哲彦小声试探性的问道,眼睛中溢出的是满满的期待、紧张与害怕。 “好啊。” 苏慕染头都没有抬,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毕竟在她这里,所谓的易容换肤之术,不过就是她所处的那个世界的非常普遍的化妆罢了,并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不可透传。 再说了,就算是什么特别珍稀的东西,人家想要学习,又是出于奉献牺牲的精神,何必拒绝呢? 大家都是同一个物种,两相为难实在不是什么良策,伤神、损体! 不过她的这番理论,在他们眼里看来就不一样了。 “嗯?好?!”左丘哲彦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帐内的将领侍卫脸容之上也是满满的错愕。 一旁的楚木白眸低闪现一抹的肃杀。 这家伙!平时里,一打仗就跑得远远的观战,若是会来易容之术,还不是更为的嚣张?! 素来他又同我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多次被我收拾的老老实实的,若是用易容之术,不怀好意... 更为重要的是!!!他同我家娘子一起学习占用的是我与娘子的二人时间!!! 没眼色的家伙,简直是可恶!可恨!可气!!! “不行!”楚木白声音肃冷,语气严厉,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嗯?” “为什么?!” “??????” 几乎是同时苏慕染、左丘哲彦、帐内武将侍领齐齐的看向楚木白。 楚木白眸眼深邃的低沉,袖中的十指紧握,面色沉淡,隐忍、克制。 “时间仓促,来不及。” 左丘哲彦焕然一笑,身上的紧绷之感消逝,面色轻松,神色肆意。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别人不知,殿下你还不知我吗?我曾经可是京都的才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楚木白的眉头低垂,眸眼落在苏慕染与左丘哲彦手臂接触之地,脸色越发的难看。 “那是曾经,现在你多大了,自己心里没点数?” 苏慕染疑惑。 她目光落在左丘哲彦的脸庞之上,仔仔细细的检查。 肤色白皙,脉络纹理清晰,虽不似闺家未出阁女儿家肤色细腻,但长驻边疆,仍可肉眼可见满满的胶原蛋白...... 这能有多大? “哎?!不是...我不过是刚过了弱冠一小段距离了而已,怎么——” 左丘哲彦话语还未说完,楚木白身影高大直接矗立在了苏慕染的面前,挡住了她端详左丘哲彦的眸眼,独留背影给左丘哲彦。 待他的面前再度明朗,映入眼帘的是楚木白肃杀的眼神阴鸷的盯着他,楚木白怀里紧紧搂着的是原本应该在他近旁的苏慕染。 左丘哲彦眉毛轻挑,瞬间明白了他的行为意图,羽扇摇动,带动鬓前两捋丝发飘动,微张的唇瓣轻抿,向上扬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殿下你这是——” 楚木白手掌蓄力,展开,再度握拳,内力爆出,整个帐内顿时出于压迫难耐的环境气氛中。 “今日议事到此结束,都散了。”楚木白掷地有声。 周遭帐内的将领侍卫从小尚武、习武,虽不懂刚刚发生的一切,这其间有什么猫腻,不过大抵也是看得出来的。 楚王主将他生气了,触不得,走走走...得赶紧走!!! “是。” 帐内将领侍卫齐齐回答,遂转身退下,左丘哲彦垂眸微微摇了摇头,起身放下了撸起来的袖子,迈步就要朝门外走去。 “哲彦留下。” 左丘哲彦羽扇半掩面容,一副外露的桃花眼含情又挑逗。 “怎么?殿下这是不嫌弃我了?” 说着,左丘哲彦还不忘微侧头冲苏慕染挑了个眉。 苏慕染:“......” 苏慕染袖中的手拳握的更紧,眸眼中是冰凉的肃杀,不过瞬间转逝,垂眸看向苏慕染杏眼闪烁,懵懂的面庞时又是满满的宠溺与温柔。 “娘子你觉得我的轻功如何?” “嗯?”微愣了片刻,苏慕染朝楚木白竖起一个大拇指,“没得说!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楚木白轻笑嫣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捏了捏她微嘟的脸庞。 “你呀你...” 苏慕染攸的被捏了捏脸,还...还有外人在,顿时脸色绯红,微垂眸颔首,娇羞捏捏的浅笑。 左丘哲彦被忽略了也就罢了,还被留下来单独吃狗粮,这它喵的是犯了什么滔天的大罪啊! 【PS:外人在时,苏慕染常唤楚木白为殿下,一是因为某些‘官方’的场合,不适宜言语过于亲昵,二是因为,略略的羞...羞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书友宝宝的支持,记得给本书好评哦~~~你们读的开心,作者也开心~~~ 注意注意注意!!!好评和催更让作者知道你们的存在,会激励作者加更哦!爱你们m.u.a~】 第二百八十六章 当初就不该从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不是,殿下你留我下来就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间,左丘哲彦拿羽扇的手扇得频率加快了三倍之多。 楚木白并不理会左丘哲彦,完全拿他当个空气人对待。 “哎?!我说...你...你这就过分了啊!” “......” 楚木白应对左丘哲彦的依旧是无声忽略。 “我?!我这暴脾气!去他的...” 左丘哲彦冲楚木白扬手笔画了一下,瞬时迎来了楚木白犀利的目光,左丘哲彦顿时怂了。 “我...我...我头痒。” 左丘哲彦弱弱的将抬起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脑勺做做样子的挠了一下,脸上挤出一抹卑微、难受的笑意。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苦瓜这个词,不为过。 楚木白轻佻眉毛,戏谑之意,尽然彰显,遂眸眼在次落在苏慕染的脸庞之上,修指还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温柔。 左丘哲彦:“......” 我...我可真他喵的多余! 左丘哲彦心里头堵得慌,不断地口头暗示自己。 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顺从心意,左丘哲彦两眼向上一番,转过身去,径自走到远远的一旁,坐下。 不让我走,我老老实实远远的呆着总是可以的吧? “娘子。”楚木白轻轻唤她。 苏慕染抬起头来,“嗯?” 楚木白眸眼瞥向左丘哲彦,“他轻功水平跟我差不多,让他隔段时间自行回来找娘子换肤,掩饰伤痕即可,不必单独花费什么时间教他易容换肤之术。” 左丘哲彦顿时炸了起来,座椅上像是有针刺,直直的让他占了起来,同手同脚,快步朝着楚木白的方向走过来。 “不是,我每日回来找王妃换肤多危险啊!” “我说的每隔一小段的时间,不是每天都让你回来。”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左丘哲彦羽扇顺手插入发丝缠带之中,抄手胸前,翘着二郎腿,气鼓鼓的坐在近旁的桌子之上,“还是有被发现的风险。” 楚木白眉毛轻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好啊。” 左丘哲彦一愣,“好?” “嗯!”楚木白点了点头,“大不了就是遣送你回京都,并大肆在繁都西街宣扬,风流倜傥、绝世才子的左丘公子回来了,而且愿意在京中的名门闺秀中择一良人,结亲生子。” 左丘哲彦早年曾在京城之中放浪形骸、不拘礼法,后来正是厌倦了那种生活,才来得边境之地,体验不一样,且多变的生活的。 这让他回去,还给他选配了一个妻子?!明明摆摆的就是跟他过不去!大大的过不去!!! 若说什么能够刺激到他,左丘哲彦承认,他真的是被激到了,还是那种又生气又胆怯的‘爽感’! “......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京都老老实实、一成不变的生活的!”左丘哲彦站起身来,义正言辞,“我不接受!我不同意!我不回去!” 最后,左丘哲彦弱弱的加了一句,“我要同王妃学习易容换肤之术!” 楚木白轻哼一声,“嗯?” “我...我知道你不就是吃醋吗?嫌弃我与王妃学习会耽误你俩...”左丘哲彦的脸上晕上了一抹的红意,难受也羞涩,“可是我就算是每隔一段时间回来,不也得找王妃帮忙吗?不一样的结果。” “......” 楚木白不再说话,显然他认识到,左丘哲彦说的蛮有道理的,可他心里仍旧是膈应的一批。 一直旁观的苏慕染顿时晃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我家崽崽吃醋了。 她轻轻地拉扯了一下楚木白的衣袖,“殿下,就要参谋跟我学习易容换肤之术吧,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与其让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回来,我为他重新换肤来说,将这门技术教授予他更为妥当。” “可时间仓促,恐他——” 左丘哲彦见楚木白动了口,忙开口说道,“我可以的,能学好。” 苏慕染见左丘哲彦迫切的模样,莞尔一笑,“我也相信你可以。” “嗯!” 楚木白不语,挽搂着苏慕染的手收了紧,显而易彰。 是他的占有欲。 微有吃力的苏慕染慢挽起楚木白的手放在心口,轻轻的拍抚着,“放心,易容换肤之术并不难学,过程也很简单,花费不了多长时间的。” “我也要在。” 苏慕染微有一愣,遂灿然一笑,“好啊,你俩一起学习,说不定今后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能用到。” 说着,苏慕染将它们两人都带到了刚刚她摆放易容换肤的器具旁,刚拿起白乳胶,晃然想起她还有一个徒弟,一起学习岂不是更好。 “你们再次等我一下,我唤个人帮忙传来子...”子字刚出,苏慕染猛然想起之前拓跋桦尘的事,他俩就因为一个名称差点撕起来,忙改了口,“传...慎子昂。” 左丘哲彦正在开心的头上,一时间也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大抵好像是她一会就好,。 于是乎,笑嘻嘻的说道,“好啊,我们等王妃。” 楚木白:“......” 当初就不应该从了她,让她收什么徒弟,啥啥啥都想着他! 生气。 “嗯,好。” 苏慕染从左丘哲彦浅浅一笑,随即出了营帐,在门外找了一个侍卫,让他去唤她的徒弟慎子昂,而她则在帐篷外等待,仰望点点星色。 约一刻钟后。 慎子昂拱手作揖,“王妃。”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快随我进来,今天我教你点不一样的东西。” 说着,苏慕染就朝着营帐之内走去。 慎子昂微皱眉头,微停顿了片刻,还是开了口,“王妃,主...殿下曾有令,封闭室内,我等不能同王妃单独相处。” 苏慕染微顿。 额...这关头还记着呢...我...都给忘了...... 苏慕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冲慎子昂招了招手,“殿下也在,你得了允许的,快来。” 慎子昂听闻“得允”,眉头舒展,“是,王妃。” 第二百八十七章 是夜,难平的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俩人是一前一后入帐的。 苏慕染一进入帐幔之中与之对视的就是楚木白灼热的目光和左丘哲彦欣喜的笑容。 “为何这般之久,不是说,遣侍卫通知吗?” 苏慕染自然而然的手揽住楚木白的手臂,半个身子微微依靠,仰头灿然而笑。 “这不是觉得夜色尚好吗?就多待了会儿。” “你喜欢今天的夜色?” “嗯!蛮喜欢的,星星闪闪的缀满苍穹,宽阔而繁美。” “今晚不学了,我陪娘子赏夜色。”说着楚木白直接横向打抱苏慕染落他怀。 左丘哲彦:!!! 慎子昂: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突如其来的“宠爱”,莫名让苏慕染心跳加速,她双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不...不要了还是,今晚还要...” 苏慕染看了一眼楚木白身后的目瞪口呆的左丘哲彦,还有营帐口的慎子昂,脸色微有泛红。 她实在是觉得不好意思。 左丘哲彦:嗯?有希望!坚持住王妃!殿下他最是听你的话了。 慎子昂:我该干什么?要不出去?好像不是太好,毕竟是被允入的,那要不还是闭眼?好...好像有不把殿下、王妃放在眼里的感觉...我...... “不急,白日里再说。” 说罢,楚木白抱携着苏慕染就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的左丘哲彦是身心的煎熬啊,他想出声唤住腻歪的俩人,可是吧,这...他本就是有求于人,哎?!不对不对,是双向的互利。 不过就是我这方处于劣势些,威胁顶个屁用!一不小心的多嘴,失了得易容换肤的真诀不说,还有可能直接被送回京城,结婚生子了。 可怕可怕...... 至于慎子昂呢?情况也是处于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营帐门口的慎子昂身体有些僵硬,双手交错身前,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眼看着俩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慌里慌张的为两人撑起了帐帘,低头颔首,恭敬有礼。 “殿下请。” “嗯。” 一室屋内,顿时徒留两人尴尬做站。 左丘哲彦看看自己又看看慎子昂,羽扇粗鲁的从自己的发间玩转之间,快速的扇动着。 “哎?你说这...这算个什么事啊!” 相比较左丘哲彦来说,慎子昂倒是冷静沉稳的多。 他有礼的冲左丘哲彦一笑,随即撩开帐幔出了营帐。 ...... 远离火光烛亮三里之外的高丫树枝之上,楚木白携搂着苏慕染坐怀。 “娘子,在这了赏夜色,可好?” 苏慕染睫毛微垂,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嗡嗡的全是那日同他在毒谷的高干之上这样那样的羞涩之事。 这...忽然见问这么一个正经事,难免让她一时间心中起疑。 真的简简单单的赏个星吗? “嗯...目极星光,视野宽阔,是挺好的,就...就是安全性——” 楚木白侧身俯向苏慕染,将她整个身体限制在狭小的空间之内,身后是树干,身前是他。 “有我,娘子还怕不安全吗?” 啊啊啊啊...就是有你在所以才不安全啊!!! 苏慕染微垂眸颔首,眼神飘忽,将头扭向另一侧。 偏偏!偏偏!他就跟她过不去呢?! 他五指修长扣住她的下巴,强制扭曲又温柔如水的迫使她与他对视,眸眼深邃,气息炙热。 “嗯?” 苏慕染脸色羞红,整个心脏砰跳的不行。 “我...嗯...不...” 苏慕染支支吾吾实在不敢当面直白说出,毕竟不知道又会触动他的哪根弦,万一弄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呢? 虽...虽然吧,他这几日总归是不管她如何的诱.惑、魅.惑、祈求...他都无动于衷,但是甚有能知道这次是个什么情况啊! 上一次的事情刚刚过去不过几天的时间,不难让人心有余悸,难猜性情...... 星光虽是暗淡,不过尚有白光点缀,影影绰绰的能看出人的轮廓,以及脸容清晰度的百分之三十。 由是说,他看得出她的羞涩。 勾人撩魂的唇角微微上扬,星光灿白冷淡,尤趁得此时的楚木白冷艳、邪魅。 他捏她下巴的一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擦了她的唇珠,只轻轻一下,随即拿开了自己的手,独留揽她腰肢的臂,护她安全。 侧脸,唇瓣贴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直直的像是一股不痛不痒的电流直往人心尖里钻,总让人抓心挠肝的上瘾。 “唔...相公,别——” “嗯?别什么?” “......别...别这样。” “这样...又是那样?” “......” 楚木白“噗嗤”一笑,抽身与她保持正当的距离。 “娘子莫要想多了,不过如之前来时同娘子说的那样。”楚木白抬眸看向浩瀚的星空玄宇,睫毛漱漱,眨眨睁睁,“赏夜色。” 此时的苏慕染比任何时候都来得难受,身体和心理的期望冲击实在是大相径庭。 她微抿了抿嘴唇,杏眼斑斓,晶莹闪闪,略带痴滞的看着楚木白人间尤物、刀削斧劈的绝美侧脸。 “赏...赏夜色——” 楚木白眉毛轻挑,言语极为的轻松。 “嗯,是啊,赏夜色!” “......”看来是我想得多了... 苏慕染!你这是在期待什么呢?! “哦哦哦...” 苏慕染的声音极小,她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努力的让自己坐正、呼吸平稳,以看起来正常些。 就在她刚刚失了胡思乱想的念头,有了几分赏夜色的心境之时,他独有的近距离温热却突如其来袭击了她。 她彻底的不镇定了。 湿度蹭磨了她耳畔侧脸的肌肤,迅速而又绵长,心悸而又沉沦。 “天色风凉,我怕娘子冷,给娘子加点温。” “......” “边疆动乱,条件有限,不宜运动,改日回京,我们造他七八个娃。” 苏慕染:!!!七八个娃?!这...这这...你...你你,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楚木白满意的勾唇一笑,浅浅的、温柔的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娘子乖,先忍着。” 苏慕染:!!! 今夜无月,繁星点缀,星光璀璨,沁人心色,扰人难平......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他们都是正常人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晨色熹微,刚刚懵懂初醒的太阳还在东方天色边境羞涩,为整个天际染上了一抹浓重的绯色红晕。 主帐营内,红衣加身发半挽,额间红梅点钿的苏慕染被楚木白硬拉着为他穿衣,说是之前她答应的。 迷迷糊糊的苏慕染脑袋嗡嗡的,好像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于是乎就有了帐内的亲昵情景。 至于为何她这般的没得精神,这就要问一问昨日的他对她做了什么身心的摧残了。 整整的...整整的接近一晚上未眠....... 苏慕染环他腰从后往前为他系上腰带、穿披上银白冰蓝铠甲,轻拍了拍他胸前铠甲银灰。 “嗯...好啦。” 苏慕染灿然一笑,连带着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楚木白手指轻柔,温柔宠溺的为她轻轻地按揉了额间疲惫,眸眼疼惜又夹杂一丝的趣味。 “娘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嗯?” “啊哈——”苏慕染被他按揉的舒服,自然而然的又打了一个哈欠,她双手环过他的腰肢,脸容贴在他的胸膛,嗔他,“唔...还不是拜你所赐。” 楚木白悬空的手,落在她的颈间,轻轻地摩搓着她的丝发柔软,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脸容贴上她的玄发。 “是我不好,错估了娘子对我的渴求。” “......” “不妨娘子在休息会儿,我让人通知他们下午时分——” 苏慕染微扬起头,杏眼糜醉微醺,她摇了摇头,随即又转入他的胸膛,“不用了相公,我没事。” “可是娘子......” “唔...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楚木白深邃的眸眼星辰般若,温柔溺色,昭然若揭,嫣然的唇峰微动,遂,紧紧抿上,搂她入怀。 约是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苏慕染抽身出他怀,简单的拉伸了一下身体,做了一套的广播体操,深呼了一口气。 “吼哈吼哈...” “......”娘子这是在跳舞?异族舞蹈??? “我醒了,醒的彻底了,走,相公我们一起去吧。” 说着,苏慕染拉着楚木白就朝着帐外走去,两人简简单单的进行了洗漱,吃了点口粮,就来到了军营帐内。 因为学习以及教授易容换肤之术是为了苦肉、离间,为了防止敌方窥透以及兵营内部无意泄露,传学之事做得分外隐秘。 偌大的军营帐内除了苏慕染、楚木白、左丘哲彦、慎子昂,别无其他。 “好了,各位,今天我们就先从最基本的妆容改造学起。”苏慕染整整齐齐的将她灵域空间中的一套化妆物品摆放在木桌之上。 左丘哲彦最是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今日脸容自苏慕染见他,就没瞧得他一时半刻不是笑着的,本是眸眼不大不小,适中的桃花眼,如今除了多了几分的柔情勾挑,剩余的全是发现新大陆的新奇期待了。 “好啊,好啊——”左丘哲彦喜笑盈盈的走上前来,距离苏慕染不过是一尺的距离,“王妃王妃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简单的进行——” 一旁的楚木白脸色早就崩塌了,他一把扯住左丘哲彦的后颈衣领,将他扯离到一边。 “就这个距离,在这学。” “哎?!不是...” “嗯?”楚木白眼神犀利,冰沉。 “我...在这学就在这学,又不是看不到......”左丘哲彦嘟嘟囔囔,羽扇纶巾,轻摇羽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伤心失落的一批。 王妃王妃快来帮我求求情啊—— “嗯”,楚木白脸色稍有缓和,“我在这里同你一起。”看着你,免得你激动时,不知个分寸...... 苏慕染大致目估了一下两人与她所站的距离,大抵三尺有余,其实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不过是四人空间,实在没必要刻意的保持距离。 关键是,站那么远,他不得提高声量,耗费体力的嘛。 “......你俩确定都离那么远?” “不确定。”左丘哲彦嘟嘟囔囔,对视上楚木白的眸眼,瞬间老实安静下来,勉强灿烂笑颜,“确定确定,我们看得到的,王妃您只管将便是,不懂得我们会即使问询的。” 楚木白点了点头,“嗯,娘子我们就在这儿了。” 苏慕染稍愣了片刻,微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器材物品,再抬头朝他们的方向看去时,整整齐齐一字排开的是眼神恳切,求知若渴的三人组。 额...子昂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半晌。 “那好吧。” 苏慕染微挑了挑她的角度,尽量的演示都朝向他们三人,于是乎本该是聚团学习的小组,现在活生生的真的演变成了讲授课堂。 ....... 不过,一切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因为易容换肤主要的技巧也不过是关键的几点,其他的完全可以根据自身的能力举一反三。 三个时辰,苏慕染讲授完了所有的技巧与原理,并且为他们做了实例示范,为让他们仔细整理的一刻钟的时间,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验收工作。 成效活活的震惊了苏慕染认知观,当初她进行网上学习化妆换肤之术的时候,虽说加倍速、多台机器同时播放....花了大概半天的时间。 但是实际操作她可是整整的练习了半年有余,才勉强算是有点成效,可以说是能做美妆博主了。 而现在,她所教授他们的虽说只是其中的适宜现今情况处境的部分技能,但当堂的验收成果,同她这个攻略了半年之久的现代人水平相差无几。 楚木白风格偏向阴郁威冷,左丘哲彦偏向风流肆意,慎子昂注重细节写实,更有千秋,不相上下。 他们都是正常人吗?! “怎样怎样?王妃我这水平怎样?”左丘哲彦率先开口。 “不错,可以出师了。” 楚木白轻咳了两声,“咳咳...” “啊...那个...殿下做的也是十分的出色,完完全全符合战神这个称呼,不论涉及哪个领域都是佼佼。”除了医学术方面会被干困外...... 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真的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显然也是想到了苏慕染未说出的那后半句话,脸色微有红晕。 “不过随意化了化,还有待提升。” 苏慕染冲他灿烂一笑,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若是这样的话,真的不得不说殿下在这方面十分的有天赋。” 左丘哲彦围观上来,看了一眼楚木白臂上仿化的剑伤,手肘微微戳了一下他的臂。 “豁!可以啊,殿下,跟我的大差不离嘛。” 楚木白眉头微皱,内力发动,直接震开了左丘哲彦。 怎么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整天的往人身上靠,腻腻歪歪的成何体统! “哎——”左丘哲彦手捂着被震得发痛的胳膊,“殿下,你这最近的火气怎么那么大,开个玩笑还开不得了。” “哦——”楚木白只手背后,眉睫轻佻,“我不过也是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些许十日未见,你这功力还是如此不堪。” “我...我我...这这...这...这叫专攻!专攻晓得吧,我只是个负责出谋划策的,有脑子想点子,和有...有内力保命就行了,不用像殿下您这般还要上战场,需要武力值超强。” 专攻? 苏慕染在一旁看过慎子昂的成品,点评指点了一番之后,就听得俩人吵吵囔囔的说了这么个词,心中顿时疑惑。 “不知——参谋专攻何处?” “咳咳咳...”左丘哲彦猛地听得苏慕染这么一说,一口的口水直接呛到了自己。 专攻轻功,作何用?逃跑啊!!! 这么回答好似也忒没出息了些。 “那个...殿下王妃我忽然想起来,军营后方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左丘哲彦羽扇抡着就朝着帐外走去,没迈出两步,直接就被楚木白点住了穴位,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 “哎——不是...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我还要为你效劳办事啊,别...别这样。” “我当然知道你是要为我效劳的——”楚木白踱步走到左丘哲彦的面前,嘴唇勾抹一丝淡淡的弧度,“所以一会儿特别的需要你。” 楚木白的声音淡淡,听得左丘哲彦确实身经胆战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会儿特别需要?”左丘哲彦喃喃,少倾,瞳孔晃然睁大,“你...你不会是想今日就实行那个计划?!” “嗯,不错,你我都清楚,兵家战事最是讲究的时机,恰前几日战行军攻破有效,大损了他们的人马兵卫,他们需要修整,也需要贤人。” “而你,精通兵法,善于占卜,洞察人心,对于他们求知若渴的西北野蛮之人来说,就是最好的天选之人。” 左丘哲彦简直是欲哭无泪,他才刚刚习得了易容换肤之术,还没出去戏耍戏耍旁人呢,就要被拉去战场了。 战场啊!那可是战场啊!专属文人的战场! 他还从未如此无私献身,主动的入虎狼之口,太可怕了...... “殿下明明足智与我相差无几,这般说来殿下也挺适合的。”左丘哲彦知道事实已定,但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两声。 楚木白冰冷酷寒的眸眼中闪过一丝的戏谑,“他们若是敢收我,也不是不可。” 苏慕染:“......”这...好似有点难度,毕竟身份在这里摆着... 慎子昂:“......”估计主人一入了敌军大营,敌方就等同于群龙无首了... 左丘哲彦:如果我有罪,拜托——请让我死,呜呜...不要这么的折磨我啊【抽噎】,俺滴小心脏实实在在是承受了太多的东西了...... “别了殿下!我去,我去!”左丘哲彦一副的生无可恋的模样,“那现在能不能解开我身上的穴?又麻又痒的,难受死了。” “等着。” 楚木白简单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没得先解了他的穴,却来到了苏慕染的身前,俯身侧耳在她身边说了几句。 苏慕染微垂的眸眼看了一眼左丘哲彦,脸色“唰”地晕染上了一层红。 本来准备舍生取义的左丘哲彦将这情景看得个一清二楚,内心瞬间炸裂了开来。 操.操.操!!!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为什么是那副的神情? 心脏猛然一顿。 难...难道是殿下同王妃说了我专攻轻功,投身于逃跑?热忱于逃跑?!醉心于逃跑!!! 啊——王妃!不是那样的啊,我这个人风流倜傥,最是能够舍身取义...... 于是乎,一向翩翩的左丘哲彦今日翻了车。 他眼眶因为急虑泛了红,一向清冽肆意的音色参了些许的沙哑。 “不是...王妃你听我说,我的专攻是轻功不假,那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观察战况布局,以此好思谋,进行再部署,跟逃跑有那么一点的关系,并不是全部的都倾覆在了其上。” 苏慕染微愣,眨了眨般若的杏眼。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深入袖中,手从灵域中掏出的全新的一整套的换肤易容器具拿出来。 毕竟,好似他误会了。 楚木白转过身来,看向左丘哲彦,眸眼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并不言语。 左丘哲彦见苏慕染不语内心更是崩溃了。 完了完了...在王妃心中我成了一个胆小的人了...蓝瘦香菇...... 苏慕染瞧左丘哲彦低垂着眼睑,满脸生死无欲的模样,微犹豫了片刻,拿出了袖中的器具。 “那个...我相信参谋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然也不会甘愿深入敌营了。” “真的?”左丘哲彦的眸子惊的一亮。 苏慕染诚恳的点了点头,“嗯嗯,真的。” 左丘哲彦:王妃真好,心地善良,自做判断,不为他们人所扰...... 还未待左丘哲彦内心感叹一番,就听见苏慕染说了让他彻底防线奔溃的一句话。 只见她熟练地将手中的器材放到桌上,随后微扬起脸容,灿然若笑。 “之前的那套器具材料快用完了,这是全新的一套我放在这里了,若是不够你们再遣人通我,倒时再给你们送来。” 苏慕染搓了搓手,微抬眸看了一眼楚木白,脸容羞涩,“那...相公我先回去了?” 楚木白为她拢了拢额前碎落的丝发,指腹亲昵,“嗯嗯。” 第二百九十章 谁...谁稀罕你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点了点头,刚转身迈了两步,晃然想起,应该同左丘哲彦解释一下刚才他家崽崽同她说了什么,免得他俩产生什么误会,有了结缔之类的。 这般想着,苏慕染转过身来。 “参谋。” “嗯?” “刚才殿下同我说的是他和慎子昂为你易容换肤,伪装伤口,并未与我说,参谋你的专攻是什么。” “......” “不过,听参谋你说了,我觉得并无任何不妥。” 说罢,苏慕染微抿的嘴向上弯起一抹肆意好看的弧度,随即转身出了军营帐内。 一室帐内,独留三人稀稀疏疏的站离。 “殿下!”左丘哲彦类似是‘痛哭流涕’的大喊出来,声音沙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走到他的身后,解了他的穴,“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老实的坦白出来。” “我...还不是因为你嘀嘀咕咕的在她耳边悄悄的说话,要是直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肯定也不会误会得那么彻底。” 左丘哲彦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到了一杯水,一饮而下。 “呵——”楚木白轻哼一声,不再回他的这个话题的话。 我也是实在是没想到看起来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会突然蠢到了家。 不悄悄地说,难道吼着说要把你扒了,给你伪伤疤剑伤吗? “脱了衣服。”楚木白简单直白,没有丝毫的感情说道。 “噗——”刚刚倒的第二杯水,刚入口直接被左丘哲彦喷了出来。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紧紧的环楼着自己,警惕、小心的看着楚木白。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啊,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也不代表我会屈服,任你折腾!”况...况且还有外人在...... 楚木白自然不知左丘哲彦心里想得什么小九九,只道他是平日里无理取闹的惯了。 他黑沉的眸眼半眯,睥睨的看着左丘哲彦,语气平淡肃冷,一如既往他平日里对待士兵的严厉、威凌。 “脱不脱。” 左丘哲彦向后倒退一步,死死的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扭头看向另一边。 “不脱。” 楚木白神色半眯肃杀看了一会儿的左丘哲彦,随即点了点头,“好。”修指纤长,微微摆动。 “鬼...”楚木白鬼字刚刚脱出口,晃然想起,已经为他安排了新的身份,他家娘子的贴身侍卫加徒弟,于是乎改了口,“慎子昂,你来。” 慎子昂身为鬼衣的一员,对楚木白的用意看得十分的通透。 他踏步上前,单是只手就扯开了左丘哲彦紧捂着自己衣襟的,步履安稳,踏步旋动,不过片息的时间就扯掉了左丘哲彦的外衫,连着白衬的内衣也半拉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的迅速,待左丘哲彦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微颔首看向自己,胸前大片白色,连着两.点曝露无疑...... “啊!非——” 未待左丘哲彦吼出来,楚木白一个眼神递向慎子昂,在左丘哲彦身侧的慎子昂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楚木白背后的手轻轻垂落两侧,迈步轻靠左丘哲彦。 他...他这是要做什么...虽然我风流倜傥,才子貌美,男女通吃。 但是!!!这是军营之内啊,那帘帐可能一阵大风就吹得开了,这...这...这室内景象会让人臆想连篇的吧? 注意分寸...注意分寸啊!!! 左丘哲彦不知道他自己在期待些什么,莫名的脸红心跳,莫名的咽了口水。 用的话来说就是:真他.妈.是邪了门了! 楚木白脚步微顿,眸眼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之上,半晌,嘴角扬起一抹浓厚的笑意,擦他肩而过,拿起桌上的易容换肤器具在手间把玩。 “我对男人没兴趣,特别是你这种喜欢死缠烂打的。”楚木白说的随意,声音慵懒冗长。 慎子昂:!!! 左丘哲彦心脏“扑通”一声落空,胸膛一股子热气奔涌,溢扬的人心难奈。 他得解释解释,不能平白被他鞍上了这么一个名头,虽然他也不清楚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是知己之间的强占有欲... 左丘哲彦发动全身的内力去攻哑穴。 “咳咳...”哑穴突破,左丘哲彦拢了拢自己的内里白衫,转过头来看向楚木白,“谁...谁稀罕你啊——” 慎子昂:!!! 刚说了这句话,左丘哲彦忽感不对劲。 脸色攸然的通红,忙补充道:“我对男子还没什么兴趣呢!特别是你这种自大又喜欢掌控人的!” “哦——”楚木白拿着长条状的白乳胶在手掌中旋转了一下,眸眼低垂,眉眼轻佻,“那就好。” “......” “慎子昂。” “殿下。” 楚木白将手中的器具扔向慎子昂,慎子昂接住在手。 “在他的背上易妆深程度剑伤,记得要血肉模糊的那种,那种很严重,又不致死的,懂?” 慎子昂拱手作揖,“懂。” “好,交给你了。” “是,殿下。” 半晌,楚木白补充道:“算了,你看着怎么像是他被打了一顿狠的,怎么来吧,他整个人都交给你了,我就不碰他了。” “......领——” 什么叫不碰他了?!感觉羞羞涩涩的,简直让人又气又恼。 他有那么不堪吗? 哼——不碰就不碰,我还嫌弃你碰呢! 左丘哲彦抄手胸前,找了一个圆凳做了下来,任由慎子昂“执行任务”。 “殿下你说这样能行吗?他们那里就没个医师?不会对我的身体进行检测?” 楚木白墨色幽瞳微有一滞,随即甩袖旋身朝着帐帘外走去。 “哎——不是...殿下你去哪里?别...”别把帘子掀得太高了,会暴.露...... “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回来。” 左丘哲彦还想再说些什么,楚木白人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隐隐约约的能听得到他的声音。 “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出军营主帐...” ...... 一帐之内,现下仅剩得两个男人,一个白花花的光膀露腰,一个背后手指轻点肤脂,画面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左丘哲彦刚开始还同慎子昂说了几句话,比如,怎么得的机缘拜了王妃为师?又是怎么个理由让她收了他?她还有没有再收徒弟的打算? 诸如此类的种种,不过得到的回应,不过是无声应对,偶尔吐一两个字,实实在在是较人觉得闷得慌。 没几句话,他已经连打了四五个哈欠,眼泪在眼眶中夹缝生存。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养花种草种崽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医官聚集地,伤甲照料区,苏慕染正在处理着一个士兵身上的腐肉。 上一场的战役虽然结束了仅三两天的时间,但是因为伤患很多,严重的占比又不少,因此那些仅仅是简单剑伤、箭口的士兵伤口治疗会延期。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的缘故,致使很多的士兵伤口恶化,苏慕染处理的正是这一波人。 “王太医,下一次战役来临,出现伤口程度不一的病患之时,记得分开将他们安置,这样便于管理。” “是,王妃。” “还有——”苏慕染仔细着处理伤口,开口说道,“咱们的医者也分一下批次,有专门处理严重病患的,有处理中等程度的,还有就是处理一些简单擦伤的,嗯?” 王太医微顿。 “可是...王妃...咱的人手不够,而且士兵的伤口严重程度在战役未结束之前也是未知数,医者人员一时...不太好分配。” “事虽有轻重缓急,祸福难料,但若是不未雨绸缪,亦或是随缘而治,那么等事件真正来临的时候怕只是被打的措手不及,不光时间的安排会出现冗余,就连本就稀缺的人手,也可能会出现浪费的情况。” 苏慕染缝好了最后一针,简单的为那个士兵包扎好了伤口,遂,站起身来,朝向另一名待处理的士兵走去,王太医跟在身侧。 “就像咱们这次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结果,原本只是简单浅薄的兵甲器伤,最后拖拖愣愣的变成了严重伤口腐烂,值还是不值?” 王太医眉头微皱,低头颔首,“这......” “按我说的做,统计现有医者人数,按照处理严重病患、中程度病患、轻度病患,五比三比二的比例进行划分。” 王太医点了点头,看向苏慕染的神色,除了尊敬又多了几分的崇敬。 “王妃说得有礼,老夫愚钝了,这就去统计安排。” “嗯。”苏慕染轻哼了声,接着专注于了手上的动作。 刚刚站起身来的王太医一转身,入檐就是身形高大,身穿银白冰蓝铠甲,不言自威的战行军主将楚王楚木白。 “楚王殿——” 楚木白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即摆了摆手,王太医示意,拱手作揖退下。 苏慕染耳力敏锐,即使是专注为士兵处理伤口,也听得准周围的动静,尤其她深深熟悉那个人的味道,自老远便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不过她并没有做声,毕竟也许他以为他伪装的够好呢? 既他不愿打扰,她也不便拆穿。 恍然间,她觉得这样也挺好,没想到,她也有对他行为动作运筹帷幄的时候。 思绪回转,她的脑海里攸然出现了昨晚的他与她。 按他的话来说是要矜持自律,可行为动作确实丝毫的没有留情,虽是没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不过也大差不离了,简直把她憋得身心难受。 苏慕染脸色微有红晕,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今日就小惩他为戒,他不言,我不语,敌不动,我不动。 很快,苏慕染就处理好了眼下这一个士兵的伤口。 她刚起身后背完完全全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苏慕染身体猛然的一僵,在他的手即将环搂过她的腰之时,她即时踏步再蹲下身,脱离了他的掌固,接着为另一个士兵进行处理伤口。 楚木白眉毛轻挑,分明的嘴角上扬,悬空的手垂落放置背后,深邃的眸眼瞥向四周,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医官身上。 医官恰好与他对视,身体微顿,半晌明白了示意,忙快步走上前来,朝楚木白躬身做了离,遂蹲下身来。 “王妃,您辛劳了,这个士兵我来处理吧。” “不用,我来就好,这就处理就...哎......” 未待苏慕染说完话,下一秒她整个身子都落入了他的怀。 他抱她的姿势,不似平日里的横向打抱,而是将她像小孩子一样托在自己的怀里,而苏慕染为了保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让自己的双手紧紧的环搂着他的脖颈。 他携她凌步踏空,朝着他们二人夜晚共赴温柔的帐内走去,他的速度极快,冬风凛冽,他用自己的外袍裹着她,行路颠簸,她紧紧的环搂着他,脸颊贴服他的脖颈。 暖暖的,软软的... 不自觉他嘴角的笑意更浓,“这样才对,娘子以后都要多多的这般的主动,多多的与我亲昵,嗯?” “......” 很快俩人入了主帐,他将她放置床榻之上,两手臂撑脱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体.下,脸容与她逼一厘米只差。 “娘子还为回答我?” 苏慕染眸眼般若离合,“哦...好。” 操!我太怂了... “那娘子现在该怎么做?”楚木白薄唇轻掠过她的脸颊,只是一瞬又抽离一定的距离。 苏慕染每个细胞简直都快炸毛了。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冰冰凉凉的...... 她脑海里来来回回循环的都是那几个字,脸上的触感仿佛是有记忆似的,冰凉的触感一掠而过,火辣辣的难以淹熄。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不,或许是说,想要怎么做,想要...想要他...... 轻轻地、慢慢的她闭上了眸眼,渐渐的,愈加的靠近他,就在即将与他唇瓣相碰的瞬间,苏慕染晃然回过了神来。 不对不对!不是刚才是我打算对他小惩大戒的吗?这...这怎么成了我沉沦了?!还如此得...如此的...不受自控...... 苏慕染猛然的睁开眸眼,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几步,两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蜷曲的双腿。 “什...什么怎么做?相...相公突然地去军营后方找我...是...是为何事?” 楚木白上齿微咬下唇,深邃的眸眼中有一丝的灼热,他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铠甲,整个人慢慢的靠近她。 一双手直接拽住她纤细的双腿,将她整个人拉伏在自己身前,迫使她双腿撑挂在自己的腰间两侧。 手肘撑榻,掌心托住她的脖颈,唇.齿.交.融,肆意张狂。 “唔。” 苏慕染恍然失色,诧异加上他的攻势,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她气息喘喘,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挣扎着推搡着他的胸膛。 可她越是反抗,他约是将她禁锢得紧,片息之间,他修指穿过了她的衣衫,抚上了她的腰.肢.软.肉。 ...... 一刻钟后,他停下了他的肆虐,只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鼻尖轻轻摩搓着她的脸颊,气息灼热,声音惴惴。 “娘子...” “嗯。” “好想战事结束,我们过我们的逍遥山水,养花种草种——” 苏慕染攸的瞳孔扩张,她双手一把捂住他的唇。 拜托...不要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我知道...我知道是种孩子,还是五六七八个的那种...... 就是我们心知肚明即可,说出来,我会想,很想很想,想有孩子的前戏...那样真的是太煎熬了...... “嗯?”楚木白挑了挑眉,深邃的眸眼温柔又狂虐。 他真的好好看。 苏慕染咽了一口口水,睫毛微垂,声音喃喃,娇羞捏捏。 “我...我也想。” 第二百九十二章 生生世世的约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轻拿下她捂着自己的手,薄唇在她颚上落下轻轻一吻。 “娘子可有让正常人表现体虚的药剂?” “嗯”苏慕染微顿,眸眼转动,“有,相公要它作何?” “为左丘哲彦之事。”楚木白淡淡轻吐。 苏慕染骤然明白了其中要义。 左丘哲彦作为苦肉、离间计的重要施行中间者,取得敌方的信任是第一步,而这关键的一信,就是伤口的真假程度。 易容换肤之术虽有以假乱真的功用,但也仅仅是障眼之法,若是敌方派遣医官对其身体进行检查,发现其中有异,倒时怕是会功亏一篑。 不单是计谋的败露,面临的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痛代价。 相公他想要的应该就是可迷惑医官判断的药剂。 这般的想着,苏慕染下意识的就闭眼发动意识,从领域中取药,可他的手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紧紧的。 她的手动弹不得,连衣袖都伸不进去,更惶进入灵域之中了。 “嗯...那个...我为相公拿。” 楚木白嘴角微微上扬,眸眼中的灼热狂躁已然消逝,留下的是宠溺的温柔,“好。” “......”不是...这样我怎么拿...你可以适当地送开我的......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脸色羞红的严重,毕竟俩人太过于贴服,身体凹凸几乎是完美的嵌合,“那个...相公你先松开我一下,药剂在我袖中。” “娘子今日在兵营后方之时,微有疏远我,得惩罚。” 听到“惩罚”二字,苏慕染整个人都不镇定了,以往的种种惩罚都太过沉沦,而且都毫无意外的是这样...那样... 他这一次的惩罚又会是什么? 苏慕染不敢猜测,脑海里却都是两人共赴巫.山.云.雨的画面。 羞耻!羞耻!简直是太羞耻了!!! “惩...惩罚?” “嗯!”楚木白眨了眨眼,随即将自己的脸颊贴送上前,“呐...” 苏慕染眸眼落在了他白皙、棱角分明的完美侧脸之上。 就...亲亲? 是试探性的,又是难以自控的,她嫣然红唇轻贴他脸颊,吻了他。 只是简简的一秒之钟,灼热便席卷了她全身,她慌然撤离,他追她而上,回吻了她。 楚木白修指轻轻揉捏着她的后勺丝发,灿然浅笑,“娘子乖。” 他缓缓的松开了他禁锢她的手,她整个人软塌塌的,像是被抽了皮拔了筋一样滑落床上,镶嵌被褥之中。 没...没得力气了...... 半晌,苏慕染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她坐起身来,闭眼发动意识,衣袖做挡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黑陶瓷瓶,一个纯白瓷瓶,递向楚木白。 “白色瓷瓶中盛的是化仙水,无色无味,无毒无害,喝了它只会一时的软弱体虚,可持续最长七天,普通医者根本不会发现端倪。” 甚至说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难以察觉,只有借助高精查程度的仪器进行血液分析,或许能了然。 “黑色瓷瓶中对应的是解药,如果他能够提前的完成任务,或者说需要回来进行报备的话,可吃一粒,半刻钟后,就会恢复正常的体力,一刻钟后会增强体力,持续时长半个时辰。” 楚木白侧身撑颐坐起身来,接过苏慕染手上的两个瓷瓶,眸眼晦暗,闪烁不定。 “之前我从未听过有这类的药,今日来问询娘子也不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着娘子若是没有办法,实打实的让哲彦完成任务,可这...” 苏慕染心中咯噔一下。 “哦...这个啊...相公你也是知道的,我平日里的就爱捯饬捯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又懂一些的毒术,药草与毒草进行结合,并不难研制出这些东西。” 当然不会很难啊,我那灵域空间里有一大堆的珍贵医书古籍,还有高端的现代设施技术,再借助一些的现在药剂,就很...奈斯... “这些都是娘子研制出来的?”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 “那娘子...”身上的牵机红...... “什么?” 楚木白微顿,微有亮光的眸眼暗淡了下去。 可能真的只有找到万阳赤幽草才能真正的根除吧... 楚木白将瓷瓶放入胸前的衣襟之中,双手环搂过她的腰,身子趟伏在她半蜷的腿上,整个脸容埋进她的腰间软柔,深深的吸允着她独有的体香沁人。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家娘子好生厉害,很幸运遇到娘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想和娘子在一起,生生世世的不离。” 苏慕染嘴唇微抿,胸膛滚热,眼眶晶莹,两手轻柔的为他梳着高束的玄发,留恋而又热爱。 “好,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嗯...” 即使他什么也不说,她或懂或昏的也听出了其中的事情缘由。 只是这件事,医书古典她都翻了遍了,现在的精准仪器她也做了全身的检查。 可...最后她也只能说是无能为力,亦或是一切随缘。 万阳赤幽草,单说书中记载就了了,就连基本上掌握了整个现时大陆的奇珍药草,百草珍藏的南宫家也只是得个见过一词,其踪迹难觅程度可想而知。 半晌,楚木白从她的怀里缓缓起身,两臂夹着从她腰间向上顺滑,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榻,全身扯平。 他起身下床,弯腰为她盖上被褥,将她整个人暖暖的塞了个严实,而后轻轻在她额间,眼帘落下轻轻一吻。 “相...相公?” “听话,好好休息。” “可是天...”还亮着...... 楚木白修指攸然落在她的唇瓣之上,指腹轻轻地按压、揉搓,“乖,闭上眼,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累了就睡,嗯?” 苏慕染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楚木白故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连带着苏慕染猛然间觉得困意更浓,跟着也打了一个哈欠,眼泪熏得眼皮更重了。 楚木白修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又点了点她的额头。 “呐,你看你都这般累了,听话,快睡,不然...今晚就再带娘子赏!月!色!” 苏慕染:!!! 睡睡睡,麻溜就睡!那种的身心煎熬,多了是会要人命的啊! 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苏慕染,在楚木白的后半句出来的时候,什么狗屁的推辞都它喵的烟消云散了,攸的闭上了眸眼。 生命最可贵...生命最可贵...... 楚木白恍然一笑,在室内昏黄的的光线之下,尤显得温润如玉又妖艳的邪魅。 ...... 第二百九十三章 管他什么呢?认错!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军营主帐之内,左丘哲彦、慎子昂两人贴肤极近,又都不言语,尤其显得异常的尴尬。 对于左丘哲彦这个日常的话痨子来说更是难熬。 殿下说是让我们等着,这都等了多久了,怎么的还不来?! 我这一会儿可都是要深入敌军,英勇孤身独闯去了啊!!!危险等级杠杠的,他都不心疼我的吗?!我可是他的好兄弟,多年的交情了!!! 左丘哲彦越想约是心情郁闷,左右无事,两手捯饬着手中的羽扇,时而扇动,时而拔毛,最后,大抵是觉得分外的幼稚吧?又启了口。 “哎,你说殿下去做什么了?” “不知。” “......他去了都那么长的时间了还没有回来,要不你先停下,去唤他?” “无令。” “无令...”左丘左丘哲彦喃喃,起初还有点马马虎虎,后来明意后简直就要炸了。 “不是...什么叫无令,我说的话不是命令吗?怎么看你也不过就是个侍卫,顶多再加上一个王妃的徒弟这一条,这官儿难不成还比我这个参谋要大?” “殿下令,我直属王妃,令,也只领殿下与王妃的,其他人无权对我进行调遣。” 左丘哲彦本就心生郁闷,又听他这么一说,心底的灼热躁涌来得更甚。 “还其他人无权调遣,我...” 正欲起身站立的左丘哲彦,恍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内里压制,两腿发酸,刚离板凳瞬时就又跌落在了木椅之上。 “哲彦,对此有问题?” 清晰有力又冰寒清冷的声音,字字有声传入左丘哲彦的耳朵。 “殿下。”慎子昂作揖行礼。 楚木白眸眼瞥向慎子昂,“嗯。” 慎子昂起身得了楚木白的令,接着进行易容换肤之术。 楚木白、慎子昂都是功力高强之人,而左丘哲彦相必这两位人物,出了轻功之处可以拿出来进行相比较一番,其他的实在是有些难以那得出手。 于是乎,两人安然、轻松的打了招呼行了礼,而这边的左丘哲彦顶着强大的内里压制才刚刚转过头,朝向楚木白。 入檐,便见肃冷威严又一身轻松无事的楚木白,眸眼与他对视,似在或耐心或不耐烦的等着他的回答。 左丘哲彦当下便怂蛋了。 管他是什么呢,立马认错!不然他的暴击他这小身子骨可受不得了。 左丘哲彦顶着强大的内力压制,勉勉强强的扯出一抹他认为还算是潇洒、诚恳的笑颜。 “没...没得问题,殿下您英明神武,自然做的都是有道理的,我...我刚才就想这么说来着,这不是...没来及...” “哦——是这样吗?” “是是是,当然是啊,你我相识那么多年,我这性子你还不知道吗?绝绝绝...绝对的真实!” 楚木白走到他的近旁的一个木椅旁,衣袍甩动,坐踏木椅,两手轻搭扶手之上,修指敲点,收敛了内力。 “就是因为你我相识多年,所以才对你格外的信任。”俯身,楚木白手搭拍在左丘哲彦的肩膀之上,“这一次,靠你了。” “好...好,交到我身上了。” “嗯”,楚木白点了点头,随即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交到左丘哲彦的手上,“刚才你的话提醒了我,这两个瓷瓶中,白瓶中是可使人身体表现虚弱之态的化仙水,时长持续七天,可保证敌方不会发现端倪。” “黑瓷瓶中是解药,可使你,花费半刻钟即可恢复体力,另外,此药还会有半个时辰的增强体力期。” “殿下...” 说到这里,楚木白嘴角勾抹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如果你败露需要逃跑之时,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 左丘哲彦将手中瓷瓶塞进自己的衣衫之中,“哈?放心我稀罕我的这条小命,轻功全都用在提升那方面上了,不会有的事!” 楚木白起身,俯视左丘哲彦,轻佻眉峰,“那便好。” 说罢,他径直走到左丘哲彦的身后,看向他背后通过易容换肤化的伤口,修指轻覆其上,沾染了一丝的红色墨迹,放在鼻尖轻轻闻嗅,微皱了眉头。 “还不够真。” 慎子昂停下手上的动作,忙跪地求罚。 “殿下,属下——” 楚木白摆手示意他不必言语,“起来吧。” 慎子昂颔首低头,“属下有罪。” 楚木白没有言语,而是右手轻拔了腰间佩戴的剑,剑身锋芒,白光闪现,左手轻轻滑过剑锋,瞬时血腥蔓延。 “殿下!” 慎子昂惊呼出声,他起身从衣衫中拿出纱布就要微楚木白包扎,楚木白面容平淡。 “无妨。” 左丘哲彦心脏砰跳的厉害,他想要转身去看他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就连言语,他可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心中的惊慌失措,骤然上升。他知道。 他点了他的穴。 楚木白左手悬空左丘哲彦背部其上,任鲜血顺着之间向下肆意流淌滴落在他的后背之上,遂拿起桌上的易容换肤的器具在他的后背,手臂,前膛伪装做伤。 不同的是,他将原先的红色墨迹换做了真实的血液。 他的血液。 楚木白知道,左丘哲彦平日里一打仗就会自行走得远远地,其实并不是真的什么贪生怕死,不过就是见不得肢体四散,血肉流血罢了。 这一次的行动,他派遣他去,他虽是曾抵抗,可后来还是愿意去往。 虽然楚木白知道以他的才华若是投向敌方,敌方不会也不舍得会伤他,就算是事情败露,他面临的即使是囚禁、拉拢,也不会迎来死亡。 可他总该给他应有安全保护。 ...... 事毕,楚木白将他的受伤的手递向慎子昂。 慎子昂明意,为他进行了上药包扎。 “我手有伤这事,不要告诉她。” 慎子昂微顿,不过片刻就明白了他口中的她是谁。 “是,殿下。” “嗯。” 待慎子昂为他包扎好了伤口,楚木白眸眼落在左丘哲彦的身上,无意间与他四目相对。 血丝模糊,眼眶晶莹,楚木白眉头微皱,按揉了一下的太阳穴,随即走到他身后解了他的穴。 “你不会连血也见不得吧?” 左丘哲彦在穴道解了之后,想立马站起身,却身体重心一麻,单膝跪在了地上,他仰起头看着楚木白,声音微有哽咽之意。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你自己?” 第二百九十四章 对峙,引敌出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眉毛轻挑,深邃的眸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他右手搀他臂将他重新扶坐在木椅之上,语气简单轻松。 “不为什么,这样做,伪的伤口才逼真。” 左丘哲彦微垂首,袖中的十指紧握袖口中的衣衫,整个指尖泛了白而后又泛了红、泛了青、泛了紫...... 他额间上渗出一层的细汗,青筋微露,脸容脖颈在全身血色的光彩下,都映着耀眼的红意,声音低沉的沙哑。 “就...就这样吗?” 楚木白随手为他扯上内力白衫将他裸.露的大片白肌遮住,“嗯。” 左丘哲彦微抬头注视他的眸眼,红红的血丝完完全全与他这个平日里风流倜傥、话痨子的程度不符合。 楚木白心中闪现一丝的迟疑,不过很快转逝。 或许是兄弟当得久了,微受伤一时的不忍罢了,又或许只是不知道他的那根弦抽了...... 楚木白站起身来,只手背后,背对向他。 “伤口逼真了,才能确保你的绝对安全。”微顿片刻,楚木白侧脸,凤眼半眯低垂,“你说过,我们是知己。” 左丘哲彦微愣,面容之上的情绪微有缓顿,“可...你那时并未承认我们是知己,你现在是——” 楚木白转过头去,没有回他的这句话,总觉得两个男人说这些煽情的话,实在是别别扭扭。 “知己难觅,我只是懒得再寻找了。” 左丘哲彦轻拢外袍白衫,抽过他腰侧间的剑,在自己的手臂、肩膀等处划了几道,顿时鲜血直流,血色污了大片的白。 就在他扬手想要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划过的时候,楚木白转身一把夺过了剑。 “你干什么!” 左丘哲彦脸上红色渐渐消退,微泛白色,脸容依旧是保持着浅笑。 “这样不就更像了吗?” “你.....” “殿下都说了,我们是知己,自然我得让你的心安落实了。” 说罢,左丘哲彦将羽扇别在腰间,只手捂着伤口,朝外走去。 “我追逐了你那么久,这次——”左丘哲彦低声自嘲轻笑了两声,他微侧身看向楚木白,“这次换你来追我吧。” 楚木白不语,紧闭唇瓣,眸眼深邃。 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计谋实施的第一步,还需要他这个主将进行驱逐...... “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我们决裂的理由就说...哈...是我调戏了王妃吧!” “左!丘!哲!彦!” 左丘哲彦唇色有些泛白意,依旧笑颜,“殿下,你若是不追我的话,那我可就跑掉了?话说,王妃真的是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左丘哲彦的声音极近的响亮,看得出他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楚木白袖中的十指紧握,瞬时发出骨骼错落的独有声响,“来人啊!左丘参谋对王妃不轨,杀!” “殿下,我跟你可是有好几年的感情,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般的绝情?!到底...是我看错你了...” 左丘哲彦踏步凌空出了帐篷,白衣沾染红色,摇曳有蹁跹,楚木白站在帐篷帘外,看着左丘哲彦渐渐远去的背影,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异样。 他在思索,他到底该不该去追他?他现在身受重伤,先容他跑得远些再说吧。 片刻,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分,轻功发动,寻他而去。 左丘哲彦一路上是朝着西北边境东部的天狼国地界而去。 天狼国以蛮力著称,尤其擅长骑射,是其他西北边境中最为擅长战斗的国家,也是反动的这三国中最为具有领导力的国家。 且,正是因为这种野蛮的特性,天狼国国人对于智者贤臣几乎是求机若渴,更是将其推崇至上,曾大举金银珠宝美女奉上,就是为了能招揽贤能之士。 迫于权势、财富、美人的追逐,天狼国也曾有过上百贤能之人投奔。 不过天狼国人性格野蛮,又有独有的强霸占有欲,他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接受天狼国俸禄之人,终身都要为天狼国效力,且不得离开天狼国国疆一步,除非领兵打仗、出谋划策等特殊情况外。 强制的压迫,再加上天狼国地域山水恶劣,除却牧草畜马,扬鞭打杀之外,并无其他的情趣可言。 饱读诗书,心向文化蕴浓的能贤之士自不愿常年驻往,明面上提出辞请,迎来的只有杀这一个选项。 于是乎,众多的贤能之士,除却其中贪恋美人、珠宝的少数人之外,大多的有志之士多暗夜逃匿,最后的天狼国基本上回到了最初的蛮野之地。 左丘哲彦正是明白其中要义,故而义无反顾直奔天狼国地界。 楚木白与左丘哲彦的轻功都是数一数二的,对于专注于兵伐的士兵而言,根本就是望尘莫及。 很快,也很显然,他接近他时,楚木白身后已无一兵一卒,而两人也到了天狼国地界。 内力深厚的楚木白自然而然的感知到了前方千余人掩埋其中,他微顿下脚步,眼神肃冷清寒,手拔出腰间长剑,带动一丝的凌冽内力持剑在侧。 “左丘哲彦!你若敢再往前踏出一步,我绝不容情!” 左丘哲彦停顿,站在枝丫之上,转过身来看向楚木白,面容惨白,体弱虚寒,肆意狂笑。 “哈哈哈哈...咳咳咳...噗——” 左丘哲彦恍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楚木白持剑的手微有颤动。 “可笑!我踏了又怎样?你会放过我吗?” 楚木白面无一丝的感情,肃冷的庄.严,“不会。” “哈哈哈哈,那我为何要听你的?” “我会留你一条全尸。” “殿下?哈哈哈哈——”左丘哲彦戛然而止,面容突然变得凄冷的薄凉,“亏我尽心尽力的效忠你多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介女流之辈?!哈哈哈——” “放肆!她是我的王妃!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动了不该动的人!杀你?给足了你的面子。” “楚木白!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有破绽了,你——”左丘哲彦加重了语气,“会为今日的行为后悔的。” 周围树林“沙沙”做响,他知道是时候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文才缺失的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握剑的手陡然背于身后,内力发动,直冲左丘哲彦,就在他剑刃即将刺碰到左丘哲彦之时,下方凌空出现白刃宽刀。 “好啊,敢在我萨利耶的地盘上撒野,你当你真的是战神,所向披靡了?” 萨利耶,天狼国的第一勇士,专属领军作战,其人蛮力奇异,行事粗鲁霸道。 楚木白眸眼半眯,运动内力直冲地面,借着对冲之力腾空翻转,巧踩枝干,退步站立在距离他们二人百米之外。 “你的地盘?”楚木白声音肃冷清淡,“未跨边界何说是你的?要我说,是你在我大启国的国土上撒泼打欢,真是庸人自庸。” 萨利耶听不懂后来他说的什么酸儒的话,只知道大抵不会是什么客气的言语,顿时脸上涨了火气。 “来啊!我天狼国的勇士听令,给我放箭!” “吼吼吼...” 顿时周遭树林大片的呼啸,树叶淙淙夹着冷兵器穿刺的声音,楚木白对视左丘哲彦,俩人眼神交换,只是霎时,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楚木白挥剑挡箭羽,片片箭身未能擦碰他片白,只是处于这种守卫的姿势,他也不好的进行攻势,而他也不必大费的周章。 “左丘哲彦!你确定要背叛我?投奔野蛮的天狼敌国?” 萨利耶顿时来了气。 “什么野蛮?!我天狼国个个都是勇士,相比你们软软弱弱的大启国人实在是不知道好得多到哪儿去了!” 左丘哲彦现在是在萨利耶身后的,虽不说是护,但基本的想要捡拾这么一个才子的心思是昭然若揭,左丘哲彦轻咳了两声。 “咳咳...萨统领说的是,天狼国向来善战,何来野蛮之说,我看,倒是大启国之人无此天赋之能,出于嫉妒罢了。” 微顿半晌。 “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做了你的属下,为软弱的大启国谋事,现在才落得这么个狼狈的境地,相比较天狼国丰厚的待遇,美人、珠宝、权势样样有,我又有什么不愿的?!” 萨利耶微转身看向左丘哲彦,眸眼中全是上下打量的眼神,楚木白心中一顿。 不行!还得给他加点料。 楚木白瞬时内力爆发,挥动剑术基本上到了无影的地步,凡箭身触碰,无一不碎折。 “...好,既然如此,看来我得提前送你一程了。” 说着楚木白旋动利剑白刃再度朝着左丘哲彦袭去,萨利耶被楚木白周身散发的内里震慑到,认识到其中蕴含了杀击,不再分出心思做多余的考量。 于是呼,他只手扯过左丘哲彦,将他拉到天狼国境内,一声喝令,顿时树林阴翳,万人现身。 “给我杀了他!” 力度与速度的冲击让楚木白来不及,及时的收回步履。 也好!正好今日先杀个痛快。 剑舞挥动,瞬时鲜血肆意,哀嚎声一片。 ...... 敌方军队不断欺压而上,而在这期间左丘哲彦已经被萨利耶不知拉扯到了什么地方。 楚木白眸眼犀利,嘴角微上扬一抹邪魅的弧度,只是旋身的瞬间又变回肃杀的冰寒。 很快,血流成河,肆意的流淌,楚木白微有些失了力气,他腾空而上。 “左丘哲彦你给我记着,下次再见你时,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楚木白收了剑,全身的功力运用到轻功之上,只是片息的时间,只是人影晃动的瞬间,人已经消失在了众多的天狼国士兵的视野之中。 他们茫然失措的手拿着宽阔的大刀,眼眶中是惊诧也有侥幸。 人群之中暗中观火的萨利耶火气怒涨,“废物!一群的废物!” 周围士兵退后颔首,无一人敢言。 其身后的左丘哲彦经过长时间的奔跑,再加上血液外流,此刻的整个脸容都是渗人的惨白,他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上前来。 “萨统领,你想杀了他,我可以帮你。” 萨利耶眸眼半眯,瞳孔深幽,轻哼一声。 “呵——就你?不过宵小之辈,自身都难保,还在这里口出狂言!” 左丘哲彦嘴角扯过一抹肆意、薄淡的笑,一手拿过腰间别着的羽扇,轻摇扇面。 “萨统领,我是靠脑子吃饭的。” 因为左丘哲彦从未亲身前往过战场之境,都是在幕后进行排兵布阵,因此众多人并未识得帘幕中的这位神机妙算之人长什么模样,只听闻,此人喜爱白衣,无论何时何地,手中总摇曳一羽扇。 他拿出腰间羽扇正是有让人辨识之意。 萨利耶上上下下的不断打量,眼中充斥着迟疑。 “我听那人说你是左丘哲彦?可是那玲珑玉面诸葛丘?” “噗——” 左丘哲彦口吐一口的鲜血,他捂着自己胸前手臂,即使这般的虚弱,也不忘得保持一副文人该有的姿态,他知道天狼国人最是吃他这一套。 “正是。” 萨利耶眼中一亮,不过很快淹逝。 他招手唤来了一个小侍,“你看他与传言中描述的可像?” 那小侍听闻,当即仔仔细细的观察开来。 左丘哲彦不由羽扇遮面,嘴角弯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都说天狼国文才缺失,现在看来确是不假,如此远古的辨识,还当真是第一次见。 “萨统领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到萨利耶的面前,“这是参谋牌令,你们随便抓得一个大启国小兵小侍就可问得出结果。” 萨利耶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牌,交向那个小侍,小侍正根据传闻的描述仔仔细细的进行着比较,一时未发觉他递来的物什。 “看什么看,还不快根据他说的去查!”萨利耶一脚揣向小侍,将玉牌仍到他的身上。 小侍惊惶,忙拾起玉牌,踉踉跄跄的离开,“是...是是......” “传言玲珑玉面诸葛丘与楚木白关系极好,若你是他,又怎会闹得如此的不愉快?还有...听你的意思是想要投奔我天狼国?” “咳咳...刚才萨统领不是都听得清楚吗?若是你不信,我就算是解释再多遍也是无意义的,还不如靠自己调查来的真相可靠。” 左丘哲彦看出了萨利耶眼中的迟疑,那迟疑表现的是,我信你。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看来比想象的还要简单,果然是野蛮无脑...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今日是不知节制了些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微顿了片刻,左丘哲彦羽轻摇,走进萨利耶。 萨利耶立马的警惕起来,宽刀横前,“你干什么!” 左丘哲彦并不理会,不过也并未在上前靠近一步,只是声音喃喃,轻启吐口。 “至于我是否有心加入天狼国,成为您的麾下,您只需给我一个机会。” 萨利耶的警惕心未除,“什么机会?” “一个...咳咳...一个可以杀了他的机会...咳咳...” 萨利耶看着面前虚弱之人,顿时觉得他这样的警惕似乎是太过于小题大做了,脸上微有红意,他放下刀来。 “怎么说。” 左丘哲彦心中明了,一切刚刚好。 他可以晕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好累...好困,终于可以休息了,还是众多人伺候的那种,美!美极了! 于是乎,毫无支撑欲望的左丘哲彦顺从了自我的心意,轰然闭眼向后倒去。 他最后的意识是落到了一片柔软之上,若他猜得不错的话,他被人接住了,再有就是,听得一阵的吵杂,连着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 战行军驻扎之地,楚木白一身的银白冰蓝铠甲之上沾染的尽是血渍,往来的士兵,见他眉头微皱,脸容冰寒,想来是为左丘哲彦之事烦扰,皆不敢向前。 “王奕。” 一边正在领兵训练的王奕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上前,恭敬行礼,“殿下。” “备水。” “是。”说罢,王奕转身就要离去。 楚木白轻按了一下太阳穴,“等等,将水放到你的营帐。” “是...嗯?嗯!”王奕疑惑,但又不敢多问些什么。 “王妃睡下了,我不想扰了她。”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准备。” “嗯。”楚木白轻哼一声,随即快步朝向王奕的营帐走去。 王奕平日里常在楚木白身侧,在京时,他是他的私有侍卫,在境时,他是他的副将,众所周知,军营之处无一反驳。 正是因为这种的特有的关系,王奕的营帐不光是紧挨楚木白主帐,就连入住的人数也是除却营中的极为将领之外,独有的单人间,多以他下意识的第一选择就是此处。 楚木白站在王奕帐外停驻下脚步,眸眼看向另一旁的主帐。 微垂眸,视线落在自己受伤的左手之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踏步前行,进了营帐。 他不能让血渍污染了她,更不能让她发现端倪。 他在凸月村时就知道她的嗅力不同平常的一般人,若是贸然行进,难免不会惊醒她...... 片刻,王奕差人打了水。 边疆地域不比其他,沐浴用品比不得在京时的精致繁华,在这里,像他这般的军队主将级别的人物,所能洗漱的不过只是微微用热水擦拭身子。 “出去。” “是。” 待遣散了行进营帐准备沐浴用品之人,楚木白解了铠甲,顿时专属边境的寒意肆虐的扑来,内里发动,情况才微有好转。 这一次的他清拭了他的战甲,却没有再次的穿上,而是换上了一身极为舒适的白衫衣袍。 脚下步履生风,他进了隔壁的营帐,悄悄的钻入被窝,紧紧抱着往他怀钻磨的人儿,指尖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发丝柔软,爱恋而又痴迷。 “唔。” 苏慕染迷迷糊糊中浅浅的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液腥甜,她揉了揉双眼,缓缓的睁开。 “相公。” “嗯。”楚木白轻轻的应着她,温柔细腻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你的身上——” 楚木白眸低扇过一丝的惊惶,“敌人的,可能是我刚才没洗净,我再去——” “敌人的?难道是敌军又攻上来了?我得去后方给手上的战行军疗伤。” 说着,苏慕染就要坐起身来,可刚发动了一丝的力气,却被楚木白整个人拉倒在怀,他手上的左手遮掩在她后背,脸容贴近她的脖颈,薄唇细细浅浅的碎吻着她白皙分明的锁骨。 “不是,是我去敌军杀了一番。” “什么!那相公你有没有受伤?”苏慕染想要推开他,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却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相公...相公?” “没有,野蛮之人,不是我的对手。” 楚木白右手环搂着她的腰肢,指尖穿过他的薄衫,抚上了她的细腻柔软,唇吻也由刚才的碎碎温柔,变得肆意张狂。 他感觉他就要爆炸了。 他需要她,极度的需要以及渴望...... 对于楚木白来说,若是平常的时间段,他纵然再想掠夺她,肆意侵占她,也会克制得了心底的躁动。 可是今日的他全面爆发了自己的内力,在内力未全面散尽之时,进行了强制的回收,导致现行的他,体内真气微乱,即使是身体的疲劳也再也压制不住他对她的渴望。 苏慕染脸色晕红,心跳骤然的加速,身为医者的专属敏锐让他察觉到了他的躁动不安,她推搡他无果,安抚他无果,求饶无果... 眼见着,他越来越的暴戾,一个想法晃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走火入魔了? 不再犹豫,她迎合着她,待他微有放松之时,她强压制着被他撩起来的欲.望,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空间,从中拿出了针囊。 银针抽出,举起,就要刺入他穴,却一把被他制住。 他眼眶微有些发狂的红通,额头渗出层层的细汗,气息喘喘,惴惴不紊。 “娘子...”他轻点吻她唇瓣,脸容蹭她脸容白皙,“我没事,只是想要你,可不可以?” 他眸眼腥红,却不再肆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在等她的回答。 苏慕染微有一愣,持银针的软动,银针掉落,恰被他两指相接,指尖弹动,银针入了针囊。 此间行为动态,他的眼中自始至终都仅仅是她一人而已,除却病态的眸眼腥红,别无一处不体现着他的良人之举。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如果她拒绝了他,他甚至可以穿衣径直离去。 苏慕染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主动轻覆他唇,“可以。” “娘子...” 夕阳至,夜幕落。 这次的他不再刻意的压制,除却他始终将受伤的左手放置在她看不到的一隅,其他的,他对她坦诚相待,同样的她对他亦是如此。 夜,冰冷寒骨的夜因为几处火堆的照亮变的些许的温寒起来,一室帐外,是行走步履齐珊的战行军,亦或是呼吸渐冗沉的眠声,多此种种,交错繁杂,寂静中又透着独有的喧嚣。、 至于,一室帐内,烛光尽熄,明明应是透露些许的冰凉,可帘帐之内的二人早已大汗淋漓,两人就像是刚刚沐浴了一般的模样。 这一次的她全程都是紧咬着唇瓣的,缱绻的声音太过引人好奇听闻,她实在是羞涩。 可能也是因为这一方面的缘故,他由最初的狂妄肆虐变得温柔宛若细语,他以为这样可减轻她的隐忍。 殊不知,他实实在在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后期的温柔细腻,简直快要让苏慕染憋了疯...... 深至半夜,他紧紧的搂她在怀,细细碎碎的吻着她额间鬓湿的丝发。 “娘子乖,别睡,先洗个澡。”他侧身修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嗯?洗了睡觉才更舒服。” 苏慕染唇瓣红润干涩,眼睫沉重。 “相公...唔,我好累,明天可不可以?” 楚木白垂眸颔首,嘴角扯过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起身穿披上了衣衫,为她盖好了被子,轻轻吻她脸颊,声音温柔的宠溺。 “累了就睡吧。”今日是我不知节制了些...... 他墩身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她,纤细的指尖挑动为她梳理了额间碎发紊乱,“我来给娘子擦拭身子。” “唔...嗯...” 第二百九十七章 遇我,只能折戟沉沙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浅浅一笑,手捧起她的手轻轻吻落,随即转身出了营帐,为她打来了热水,简简单单、轻轻柔柔的为她身体进行了擦拭。 沉迷睡落的苏慕染迷迷糊糊的觉得一阵的风凉,不过也仅是短短的时刻,再后来周身像是掉落了太阳的洞穴一般,温暖肆意。 她轻轻的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入沉睡。 夜,还是那个夜,只是少了些许的炙热、汗流,多了几分的沉寂安宁。 ...... 往后的几天时间里,超乎平常的相安无事,战事暂时平息,伤员渐渐好转,不光是她闲暇的时间宽裕了些,就连他也比前往黏糊了些。 自从那日开了荤,每日只要是有时间,他总会来叨扰她一番。 一连几天过后,兵营帐中晃然忙碌起来,她与他相见的时间点也是越来越少,甚至有几日,主帐之内,趟榻卧床的只有她。 隐隐的,她总觉得不安,而她的这份第六感,在不久时,得到了验证。 是夜,喧嚣的夜。 “快去请王妃!快!快快快!” “是。” “......” 比小侍提前到场寻得苏慕染的是身体素质极好的鬼衣慎子昂,“王妃,大批的战行军忽然呕吐不止,身上也起了红紫的斑点,看样子像是疫病。” “什么?!” 正在灵域之中研究药物、毒丸的苏慕染恍然睁开眼,她一个箭步跳下床,草草的穿上鞋子就朝着帐外奔去。 出了帐帘,除了火光的通明闪烁,就是吵吵杂杂的各种琐碎的声音。 而她,刚才居然以为只是以往所见的平常抵御敌寇,完全没注意,这次声音的不同寻常,那是人心急虑,脚步错综的声音,她理应是察觉不妥的。 可专注钻研的她,刚才并没有。 不自觉间,她心中产生一种深深的自责之感。 入檐,依旧是慎子昂平静如初、波澜不惊的脸容,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脸容确是异常的憔悴。 “带我去。” “是,王妃。”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通知我?” “回王妃,起初有三两个战行军身体不适,出现轻微的呕吐,属下以为只是简单的吃坏了东西,可...” “可是没发现事态变成如今的情况?” 慎子昂颔首,脸容沉重,“是。” “殿下呢?殿下在哪?他有没有事?” “属下不知。” 苏慕染心脏莫名跳得厉害,眼神之间流转的尽然是惊惶忧虑之色,就在她心神不宁之时,一个小侍直接撞上了她,恍然间一个趔趄,她显些摔倒在地。 “王...王妃...”小侍跪地,身子微抖,“属...属下鲁莽冲撞了王妃,还请王妃责罚。” 苏慕染此时的大脑是一片的空白,心脏像是被掏了一个口子一样的空虚的发慌,痛得失措。 她双手抓住小侍的肩膀,“殿下,殿下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带我去...带我去......” “王...王妃——” 苏慕染蓦然停止了话语,静静的、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 “娘子。” 熟悉的声音,连带着熟悉的气味萦绕着她,苏慕染微有些呆愣,她直起身来,缓缓的转过身。 入檐,是他。 她的他...... “我在这。”楚木白浅笑,眸眼温柔。 泪水滚热,不受控的溢出眼眶,擦过脸庞,滴落沙土贫瘠略带雪色的地面之上。 她奔向他,他环抱她。 “相...相公...呜呜...”苏慕染锤他胸膛,“你去哪里了?为何不同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楚木白轻轻拍扶着她的单薄纤细的后背,脸容轻轻地蹭柔她额间柔软碎发。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苏慕染抽身她怀,随意用手袖擦了擦脸容,杏眼般若的熏染了一层的红意。 “这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 楚木白修指纤手轻抚她脸容,拇指为她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痕,嘴角微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说的,不耍赖。” 苏慕染微抿嘴唇,轻轻地抽噎了两下,心情略带平复,周遭的吵杂声响越来越清晰的入她耳,攸然她抬起头,杏眼灵动,瞳孔扩张。 “对了,相公知不知道军营里的部分战行军——” “我知道。”楚木白眸低闪过一丝的深邃,“我已经令人将他们隔离了。” “隔离?” “嗯,我看过了,他们的症状跟凸月村中我们所见的大抵相似,恐怕是一场疫病。” 疫病?狂鼠疫?!蛊...... “天元国师!”苏慕染蓦然开口。 楚木白不语,微停顿了片刻,他双手搭伏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轻揉捏。 “我正在派人调查此事,娘子不必担心,很快就会出来结果。” 苏慕染垂眸,沉思片刻。 “我去看看战行军的情况。” 说罢,苏慕染转身,就欲离去,却忽被楚木白拽住了手腕。 “嗯?”苏慕染疑惑。 “我陪娘子去。” 苏慕染手握他的手紧紧的揉捏了一下。 “相比陪伴我,现在军营之中需要的更是你,主镇的战神楚王!” 楚木白微愣,眸眼中闪烁一丝的异样。 他清楚地知道,疫病之事非同小可,现在军队又是驻扎在边境之野,更是随时会被敌方探听到了消息,倒是若是他方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同时也想陪她,他不想让她独自陷入危险之境。 楚木白不语,手上握她的力度也没有半分的消减,苏慕染抽手未果,抬眸与他对视,但见他深沉的眼底藏匿着的是心疼,是不甘,是无奈... 恍然间,她的心脏像是被抨击了一样。 她懂了他的心思,可她不能那么的自私,在他的身后,是万千的战行士兵,是信服的百姓。 “相公,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是神医哎?毒尚且都奈何不了我,何况是区区的疫病?! “再说了,相公不是知道的吗?我已经战胜过他一次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陆陆续续,只要他不停手,遇到我,他也只能落得个折戟沉沙。” 第二百九十八章 行军疫病爆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迈步走向他,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唇瓣。 楚木白目光闪离,微有呆滞惊愕。 这是她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主动,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开头,后期的苏慕染总是被他揪着去往人繁都处,求主动。 估计若是苏慕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话,要死要活的也不会开着一个头,可惜她没有,她还真的就那么做了...... “相公莫不是忘了我还有一个天才的徒儿呢?”说着苏慕染眸眼瞥了一眼远处站立的慎子昂,浅浅开口,“他会做我的助手,不会有事的,嗯?” 原本的苏慕染是好心的想要他安心,却不成想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敏感的弦。 她...忘记了他是个醋意横横的醋包子...... 楚木白脸容骤然深沉,眸眼半眯睥睨慎子昂,眼神肃杀的几乎都要将人戳穿个七八个窟窿。 “他?”楚木白声音冰寒,语气喘喘,“不过同你学习了几日,能帮什么忙?!” “......” 浓浓的醋意酸侵着周遭空气,再加上他独散发的威严肃杀,整个该空间里晕散这一种天崩地裂的压抑之感。 “那个...”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微思索了片刻,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他在医学方面可是说是个天才,天分并不输于我,虽是仅仅同我学习了不过十余日的时光,但以他现在的医术,可以说凌驾于世间许许多多的江湖医者,甚...甚至...咳咳...是军中医官。” “哦——是吗?那以前跟着我还真是屈了才了。” 慎子昂周身一顿,身体被楚木白散发的内力震得浑身僵硬,他忙低头颔首,拱手作揖。 “殿下教授属下良多,属下感恩倍至。” 楚木白收回神色,不语。 苏慕染尴尬的略笑了两声,脸上漾起一抹微微珊红,她实在是觉得挖了他的墙角蛮不好意思的。 “话不能这么说,技多不压身嘛。” 半晌。 楚木白温柔的揉搓着他抓握她的手,“那好,娘子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去寻你。”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神色攸转,目光变得肃冷,“你先好生的替我照顾王妃,若她有什么差池,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殿下。” ...... 很快,在慎子昂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患病战行军的聚集之所。 “王妃,就是这里了。” “嗯。”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整套的医用护服,递向慎子昂,“穿上。” 慎子昂疑惑,但见王妃面容严肃,学着她穿套的样子,他也穿上了护服。 “这是医用的护服套装,具有隔绝外界‘污渍’之用,疫病多传染,这样更能确保你我的安全。” 慎子昂仔仔细细的听苏慕染解说着,“嗯。” 战行军是常年在边境流动的,曾经在凸月村时,又有后方的医官见过苏慕染的这身装扮,医者的相互传言说教,所以,后方之人见他俩人这般的装束虽是有所惊讶,不过也只是片刻的时光。 一进入战行军隔离区,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直冲鼻尖,熟悉又不熟悉。 就近的,她蹲下身查看其中一名战行军的病况。 “王...王妃...” 那位士兵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行礼,苏慕染手搭在他肩上,将他按踏了回去。 “不用多礼了,好好躺着。” 士兵微愣,面容之上微有纠结之色,“是...是,王妃。” “嗯。” 苏慕染轻轻的应和,眸眼却落在他的脖颈之上。 斑斑点点,血色腥红中透露着紫黑色的腐点,皮脂之下隐隐约约将青紫色的血管看得通透。 这是...血流匮乏? 苏慕染眉头微皱,手搭覆在他的手腕脉搏之上。 血流阻塞,气息虚弱,肝脾...肝脾...... 蓦然,苏慕染瞳孔扩张。 蛊?!是蛊! 眉头骤然的深沉,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了一剂针囊、一小手术刀和一个白色瓷瓶。 一旁的慎子昂蹲下身,无疑将苏慕染的沉重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王妃,这——” “没什么,不过小伎俩,能应付。” 苏慕染并没有说出她心底的那个猜测,毕竟单单是疫病就已经够让人心惶惶的了,何况还是“医典”耗费多年研制的蛊虫,而引发的进阶版狂鼠疫。 她不能造成更大的恐慌。 慎子昂不语,不过大抵他已经猜出了其中的严重性。 “王妃,我该怎么做?” “为我打下手,需要你时,我会告诉你。” “是,王妃。”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可能会有一点疼,忍着点。”苏慕染一手握手术刀,一手轻拍士兵的肩膀以安慰。 那士兵眸眼坚定,“王妃尽管来,我不怕疼。” 苏慕染闪过眸色,她是个医者,虽说是看惯了支离破碎、血流成河,可对她的病人总有一种的不忍。 “嗯。” 手起刀落,苏慕染对准士兵脖颈之上的一个腐烂斑点,躲过根根错乱的重要血管,轻划出一个小口。 与此同时,她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一包之前存储的她的血液。 “子昂,纱布有吗?” 慎子昂忙从怀里掏出一卷的白纱,“有。” 苏慕染眼神瞥过,“嗯,好,帮我擦着他流下的血液,切记不要触碰到划口之处。” 他虽不明是何意,不过王妃的命令总归是有她的道理。 “是,王妃。” 一旁的苏慕染也没有闲着,打开血袋,将其中血液倒入白瓷瓶中,恰好铺平瓶底。 “知道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吗?” 慎子昂脸容正经,诚恳的说道,“不知。” “看到脖颈之上的污色斑点了没?” “看到了。” “有什么特点?” “斑块成紫黑色。”微停顿了片刻,慎子昂眸低一亮,“是淤血?” “不错,斑点有异,得查,但污血的颜色遮挡了内在的真实情况,需要的就是将它放出来,再进行的观察。” 慎子昂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嗯。” 没有再多言,苏慕染做好了手头上的工作,就将盛有她血液的白瓷瓶递到了她所划伤的伤口之处。 手指带着防护的塑料误碰了慎子昂的手,慎子昂当下手微颤动。 苏慕染眸眼无疑瞥见,不过她并没有多想,想来可能是他太过紧张的缘故。 “好了,可以拿开了。” 慎子昂,脸色微有泛红,若不是深夜的月色朦胧,烛火闪烁不明,怕是遮不了他现在内心的羞涩、慌张。 “是...是,王妃。” 第二百九十九章 王妃收徒弟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牵机红独有的血液腥甜散发,顿时,脖颈、侧脸之处像是钻入了万千的蚁虫,肆意疯狂的奔逐。 “啊——” 那士兵面额通红,筋骨外露,双手不自主的抓向自己的脸颊。 果然是蛊! “子昂!抓住他,千万不能让他抓破任何之处。” 不然蛊虫奔动,怕是四散而来,不仅可能会使他们二人受到袭击,而且极有可能使士兵当场暴毙,到时的恐慌只怕是就算她想压下去也无能为力。 “是。” 几乎是瞬息间的事,慎子昂以独有的手法,镇住了痛苦哀嚎的士兵,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方的动静太过于大,招来了众多的目光。 一群的战行军后方医官火急火燎的跑上前来,脸容之上近乎是失措、愕然。 “王妃!这这这...” “别急,我自有分寸。” 说话间,苏慕染收了白瓷,放入灵域空间,又从空间中拿出了针囊,手指轻捻,抬起落下,针刺入穴。 片息间,士兵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气息微有羸弱。 “王妃...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相信我吗?” 士兵微有一愣,王妃的医术在整个大启国都是出了名了,更是甚着,前段时间,天下享誉毒谷谷主的鬼幽子对外大肆宣扬收了王妃为徒。 传言中的毒谷的谷主性格无常、乖戾,世间多有神能医者前去拜往,他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王妃能拜他为师,定是有独异的鬼医之才。 然而,他只能得只言片语,却殊不知,苏慕染的拜师是鬼幽子的一时心动加上死缠烂打的结果,更是不知毒谷之中的秘闻,至于后来,她的医术封神,恰恰正是这次的机缘。 那位士兵点了点头,“我相信王妃。” 苏慕染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就行了,别想那么多,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的,特别是在病痛这方面,嗯?” “嗯!” 苏慕染嘴角微弯了弯弧度,简单的为他包扎了脖颈上的伤口,随即站起身来。 “可以了子昂。” “是,王妃。” 慎子昂听了命令松开了禁锢他的手,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站到了苏慕染的身旁。 苏慕染垂眸,脸上微有抑郁。 经过刚才的初次试探已经确定了是蛊虫无疑,与此同时,她也隐隐的觉得这次的蛊虫怕是比上一次的难缠,蛊虫对于她的血液似乎产生了排斥了心理。 刚才的鼓动,苏慕染仔仔细细的观察过,蛊虫暴动,其聚的是远离脖颈伤口处的头部脑髓之处,她若不是及时收回,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就是关于诊治的问题,场所该是好好地考虑下了... “王妃。”一位医官走上前来,拱手作揖。 “嗯?”苏慕染抬起头,借着微弱的烛光隐隐的看清来人,是军营之中与她走的较近的王太医。“王太医可是想问士兵的情况?我有没有对策?” 王太医微停顿了片刻,脸色微有羞涩,想想他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见到这种情况不说有个什么见解,就连是和原因造成的他都没有诊断出来。 “王妃妙算,正...正是。” 苏慕染抿了抿唇,眉头微皱。 她能感受得到周遭聚集的目光,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心跳速率,甚至能猜得到,她若是当场说出的后果是什么,眉眼抬起,神色坚定。 “里面说。” 说罢,苏慕染就朝向隔离区中,医官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走去。 除却医官,众人期待的心思陡然落空,在场的医官虽是疑惑,不过王妃为尊,他们为臣,王妃医术他们望尘莫及,她这般做定然是有这般做的道理。 “是,王妃。”众医官迈步跟随苏慕染。 气息的流动,在寂静的夜尤其使人清醒,随着她远离原地,慎子昂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恍然间,她就明白了什么原因。 这么多人在呢?哪里算什么孤男寡女? 顿下脚步,她微转半身,侧脸垂眸,“子昂,跟我们一同进来。” 站在原地的慎子昂心中像是被猛然撞击了一样。 王妃...王妃...她在唤我...... 她...她知道我没跟在她身侧...... “嗯...是,王妃。” 快步迈动,几乎是瞬息间的事,他就来到了她的身侧,众医官恍然惊诧。 苏慕染见了医官们的反应,倒也心无波澜,毕竟她见惯了太多的诧异之色,或对她,或对她身边的人... “他是个武艺高强的极有医术天分的人。”苏慕染轻描淡写,接着往前走,“他是我的徒弟。” 轰然间,苏慕染身后的医官们炸裂了开来,面容比刚才那人的恍然出现更是惊骇、夸张。 “徒弟?” “徒弟?!” “王妃收徒弟了!!!” “......” 之前虽是知道王妃身边的这人一直跟在王妃身边,王妃也更是是不是的教授他一些的医术,大家虽然私底下有所猜测,但也仅仅是处于猜测的境地。 毕竟没有一个人敢去相信他们崇拜敬仰的王妃会收徒,更是不愿相信那个人还不是自己!!! 关键是!!!王妃亲口承认!当场宣布!!! 正是因为这,他们所有...所有的理论、猜测全被推翻,分毫没有一丝的保留。 “你们不来吗?” 众太医晃然闭嘴,抬眸,恰与苏慕染的眸眼相对。 苏慕染微歪了一下头侧,“嗯?” “来来来。”王太医率先开口,其余的太医跟着附和。 苏慕染微点了点头,转身接着往前走,这般,一度尴尬的场面才算是有了些许的缓和。 - 军营之中医官本来就少,加上边境环境的恶劣,人的身体常年在体态平衡的边缘点。 医官不同士兵需要每日的训练,他们能做的,或者说唯一做的,就只是为军营之中的士兵治伤养身。 虽医官也懂养身,不过对于缺乏锻炼这个问题来说,身体的素质并不比一般人好到那里去。 基于这个方面,医官的营帐安札,为了方便照顾伤病并未离群太远,不过为自身的考量也不是很近,特别楚木白曾同他们提了一句,疫病,可能有感染的风险。 医官们虽然不知为何楚王殿下这般说,脑袋里浮想联翩。 难道是因为王妃的缘故,殿下在医术方面有了突飞的跨越?还是说殿下绝无出错的判断力?还是...... 具体的真相他们不得而知,不过以楚木白天生的王者气概,以及往日战无不胜的战绩,让他们信!且坚信! 他们这次得小心!且更小心应对了... 于是乎,这次的医官聚集的营帐驻扎之所,较为平常算是个何适的“远距离”。 第三百章 独特的爱占霸有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是凭借眼力来判断营帐与自身的距离的,结果的实际却比自己想象的目测多步行了三五百米的距离。 “呼——” 营帐之内的苏慕染打开了防护服的头部,自行斟了一杯茶水入肚。 “这营帐的安置之地选得不错。” “回王妃,殿下在您来之前说了句,此病有传染的可能,隔离需进行得谨慎。” 苏慕染放下杯水,眼睫微垂,“哦?殿下还说什么了吗?” 那位太医仔细思量了片刻,“回王妃,殿下另外交付了句,让我们全凭王妃调遣,不得让您出半分的差错,若是顾虑不周,自...自行惩罚。” “嗯?自行惩罚...”那是个什么个标准,我惩罚我多治一个病人,多吃一口饭?多走两步算不? 苏慕染微侧脸看向慎子昂,想着他常年跟在它身边,做他的暗卫,应是知晓。 慎子昂一直是恭恭敬敬的站立在苏慕染的身后偏侧,他曾又是鬼衣,最是能注意到任何的细微风吹草动,更惶是他要终身守护的她。 “回王妃,若是殿下对属下说自行惩罚,属下会根据情况进行处置,轻则挑断筋骨、自废武功,重则佝偻街头、以身殉命。” 帐帘之内的医官听到慎子昂说的话,眼中无不惊现诧色,连带着异样的沉重。 “不过更多的时候,殿下会直接公开了惩戒,不会轻易的说让自行解决,若是提此,必然是十分珍视,因为如若自行惩戒过于敷衍,殿下会...” “会怎样?” “会挫骨扬灰,彻底抹杀。”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 这...这未免太过严重了些...... 真诚的...称得上是:独特爱占霸有! 还有...这半分差错的定义未免太广了些,若是不能够亲身实践为患者检验,处处他人代劳的话—— 想到这里,苏慕染猛然打了个哆嗦,心底一股子灼热涌动,她既暖心于他对她的独家关怀,也实锤觉得他将她看得太过贵重了,好似她是精致的瓶花一样 脸颊微有泛红,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咳咳...殿下可能是怕我在军中没有威信,行事有所不妥,才说得这般严重。” 众位太医茫然失措,相互对视,恍然间全都跪地俯身,“王妃明鉴,我等并无不满之心。” 我?!这...我有说这方面的意思? “......”苏慕染嘴角微扯了扯,“快起来快起来,我明白!明白你们并无任何的不满,你们对殿下一直忠心耿耿,这么些年背井离乡的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其心之诚,日月可鉴...” 说着,苏慕染朝慎子昂使了个眼色,慎子昂明意。 “诸位医官还请快快起来,不然违了殿下之令,怕是会殃及鱼池。” 苏慕染:“......” “谢...谢王妃信任。”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不客气不客气......” 经过了这么一番的折腾,苏慕染时发现了,她就是不能够有个好奇心,就算是有好奇心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然她一个无心的言语,不知道又会闹出怎样的乌龙。 虽说,随后的结果不过也是,她不介意,然后解释一通,大家相安无事,但是这过程中动不动的行礼,实在是有些折寿。 众人起身之后,苏慕染并没有立刻的发话,而是又拿起桌上的杯水抿了一口又一口。 这次的她喝得不似第一次的那般急促,而是缓缓入口。 他需要他们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走出来,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自我痊愈。 幸好的是,他们配合的还挺好...... 半刻钟过后,苏慕染耳力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心跳趋于平缓,她知道,她可以做接下来的部署了。 “刚经初步的诊断,基本上确定了是疫病不假,此疫病非比疫病,他不是病毒的感染,而是蛊虫的操纵。” “病毒?” “蛊?” 两种不同的疑惑基本上是同时发出的。 “所谓病毒就是致使人体虚弱的一种生物,你们可以认为是类比致使人平常的发热、风寒的根源。” 医官听得迷迷糊糊,似懂又似非懂。 苏慕染并未在此多做停留解释,依现在的科学技术手段,根本就不可能亲身实际的观察到什么病毒,更况是其构造以及破坏功能?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用最简单的言语,让他们明白,病毒是个坏东西,且日常他们所治疗的什么关于发热病症的原理就是遭到了病毒的攻击就可以了。 “至于蛊虫之事,其间太过于复杂,待未辨识出是何蛊之前,我不便透露过多,免得引起恐慌,军中内乱,致使敌方有可乘之机。” “是,王妃。” “周遭之处再多驻几间营帐,确保每营帐之间留足两百米的距离,前期,我需要对他们逐一治疗,此间,战行军疫病之事,不可外传。” “前期”、“外传”四字,苏慕染咬的很紧,意思也交代的明明白白。 在场众人皆知,此病横行,且目前并无准确的盖棺定论,谁也不知道等待的结果是什么,而就是在确定病理、破病出诊方的关键时期,需要的更是稳定! 稳定己心!稳定军心! “王妃放心,在没有得到王妃命令的前提之下,我等定然不会头颅半个字。”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 “对了,这个给你们。”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里拿出了一大叠的医用口罩,以及配置消毒水的相关化学药品。 这一次的她是不想再被众人问,王妃,你身上竟装了那么多的东西?! 她也懒得解释了,因为每一次都无从解释,若是说非得要个解释,又得要累死她的几万,几十万的脑细胞了。 临时找慌实实在在是件可怕的事! 医用口罩占储空间小,化学药品也不过一点之余,一切看起来妥妥当当,用她的话来说:完美! 古代其实也是有类似口罩作用的防护措施,他们往往是用布衫直接捂上口鼻,只不过不比她拿出的更加专业、保险。 “这是医用口罩,从此刻起,只要是出去接触战行军一律戴上。” “是,王妃。” “嗯。”苏慕染轻声应了声,着手开始捯饬制造消毒水的物什。 第三百零一章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旁的慎子昂虽不知道王妃在做些什么,不过按照常理的来说,他是应该做些的辅助工作的。 “王妃我来帮你。” “不用,这些物什具有腐蚀性,我来就可。” 医官:!!! 慎子昂:!!! “王妃万万不可——” “王妃我来——” 众医官与慎子昂几乎是同时出声,与医官不同的是,慎子昂直接将苏慕染手中的物件拿握在了手里。 “王妃,你说,我来做。” “我来就行,我不知做了多少次了,早已经熟练不能再熟练了。” 说着,苏慕染伸手就要拿过慎子昂手持的东西,慎子昂闪身躲过。 “王妃,你说过的我极有医学的天分,我来!” 可...这是化学的范畴...... “王妃,还是我来吧,我从医多年,实验做了也不下百次,经验还算得上丰富。” 围站医官中走来一人,他白发须臾,苏慕染认得他,战行军后方医官中最为年老有威望之人。 “我来——” “我来——” “......” 所谓一人出头,群声鼎沸,医官陆陆续续出来的“见义勇为”者,直直将苏慕染搞得耳膜肿胀,头疼脑袋大。 “停!”苏慕染扶桌就近坐到了一个木椅之上,抬手按摩了自己的的太阳穴,“你们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众人哑然无语。 “战行军常年流动,你们又跟随其中,相信前不久凸月村附近战行军感染疫病的事你们也有所听闻。” “这......” 医官之众,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殿下有令,凸月村之事全面封锁、不得议论,不知道跟王妃交谈会不会算是违了令...... “疫病多传染,消毒步骤不可少,在凸月村中我就已经用你们眼前的东西给他们制作了一批,你们觉得会是什么?” “消...消毒水?” “嗯,不错,所以呢?” “......” “不管是从经验度,还是防护措施方面,我都是最佳的人选。”苏慕染站起身来,拿过慎子昂手中的的物什,“你们若是真的想替我的话,就好好的看着我是怎样做的,下次你们自己调制。” “王妃——” “别说话,好好看。” ...... 苏慕染是用的最为原始的制作方法,比不上她灵域空间中现成的消毒水精纯,但对于消毒来说足够了。 半刻钟后。 “怎么样?可都看清了?” “回...王妃,看清了。” “嗯,好,那以后这事就交由你们处理了,具体的使用方法可知?” “......回,王妃,大抵的听说过。” 额...懂了,就是不甚了解呗...... “像我们刚才那般制作的消毒水浓度过大,应先用清水进行稀释,在使用的过程中要避免接触到口腔以及鼻腔和眼睛等黏膜部位,以免产生刺激性。” “此外,还要注意一点的是,在皮肤受伤后也可以用来消毒处理,但是在伤口出现化脓以及破溃的情况后,尽量不要使用,懂?” 众太医点头,“懂懂懂懂...” “嗯。” “王妃王妃——” 营帐之外传来急虑之声,寻声望去,但见一身穿银白铠甲的战行士兵气息喘喘,身上全是血渍满横。 苏慕染心中陡然一紧。 “出什么事了?!” “王...王妃,西北叱原国率兵来袭...此地混乱,殿下让我告知王妃快速撤离!” 苏慕染快步跑上前去,“你说什么?叱原国?” “是...是,据来报,叱原国毁约,现在大兵部队正在朝我方集来。” “不可能,不可能...叱原国世子尚且在大启国,他们怎么会...怎么会...” “轰隆隆——”苏慕染整个耳朵就像是被炸了一样。 帘帐之外尽是一片的哀嚎,兵甲交羌声音明明远距,却格外轰鸣的厉害。 苏慕染脚下像是踩到了棉花一般,整个人的身子摇摇欲坠,鬼衣慎子昂,恍身搀住了她。 “王妃,我护送你走。” “不...我不走!我与他约定过,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不离弃的,我不可以走。”苏慕染双手抓住来者士兵,声音尽呼嘶吼,“殿下呢,殿下在哪?” “王...王妃,殿下有令,不得告知。” “什么不得告知?你说清楚,我是王妃,是他的妻子!我不知,还有谁可以知?!” “王妃,属下有罪,还请责罚。”那位士兵直接跪地。 “我不要责罚你,我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嗯?” 士兵伏地不语。 “王妃,殿下这么吩咐定是有他的道理,还是先让属下将您护送到安静的地方——” 未待慎子昂说完,苏慕染直接甩了他的手。 “听我的,此行战役突如其来,伤亡必定惨烈。”苏慕染眼眶通红,血色微布,眸眼看向营帐之中瑟瑟的医官,“军中一日不可无医官做后勤保障,你在此保护他们,我去找寻殿下,确保他的安全。” 说罢,苏慕染转身就朝外奔去,慎子昂微犹豫了片刻,晃然隔着衣衫抓握住了苏慕染的手腕,声音低沉。 “王妃...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听我的,保护他们,我不会有事。” “可是......” 未待慎子昂开口说完,苏慕染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可是!你忘了吗?还有很多像你一样功高强之人在我身后,而他们...并没有,他们比我更需要你。” 慎子昂眉头紧皱,脸容深沉,心脏像是被浇筑了岩浆一样的灼热、难受。 他知道,她意已决,而他能做的,或者说最好的就是圆了她...... 不再犹豫,慎子昂松开了抓握苏慕染的手,俯身直接将地上趴伏着的士兵整个提溜了起来。 “你!带王妃过去,若是王妃出了任何差错,我绝不饶。” “殿...殿下有令,不得——” 慎子昂松落双手,从腰间拔剑出鞘抵在他的脖颈。 “不去,现在就是死。” 那位士兵看向苏慕染,目光尽是纠结与渴求,“王妃...” 苏慕染心中难受的厉害,她不确定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她该怎样的活。 对不起了...... “带我去。”苏慕染眸眼坚定,面容冰冷。 以前的她不知道为何他在外人面前为何总是那么一副咄咄逼人的冰山脸,而现在,她知道了...... 第三百零二章 用生命换取都无畏的欢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王妃……” “我说,带我去。”苏慕染声音冰寒,略带沙哑,声音散动,连着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 那士兵低头颔首,睫毛微垂,半晌道,“对不起,王妃,恕难从命。” 慎子昂握手的刀逼近,顿时滴漏一抹血液猩红。 “子昂。”苏慕染惊呼,“算了,别为难他了,我自己去吧。” 说着,苏慕染撩开了营帐。 慎子昂放下手中的剑,垂落在侧,跟一步上前,“王妃!” 苏慕染微侧脸,脸上了无刚才的冰寒,倒沾染了几分的舍生无畏,与淡然平静。 “无妨,我忽然记起,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那味道会指引我找到他。” 半晌,苏慕染的眸眼落在跪伏在地的士兵身上,“若是愿意的话,你也帮我保护他们吧。” 他们…他们…… 慎子昂垂眸,十指紧握,眉眼之间有隐忍,也有几分的难舍,他剑尖轻挑了一下战行士兵的脸,声音笃沉。 “他会的,不然……”我会杀了他…… 不过后来的话,他并没有说,而是轻转回眸与她眸眼闪避。 “王妃尽管去吧,这——有我!” “好,交给你了。” 耳边沙沙作响的除却兵甲厮杀,唯一还残留着营帐布帘煽动的声响,慎子昂收回剑背于后。 “你...起来,到他们那边去。” 那个士兵不语,径直站起身来,默默的拔出剑,走到一边。 今日的他见识的太多了,不单是感叹个人的使命与责任,也让他在这沙场冰冷之中见证了一场至死不渝相守承诺。 慎子昂见他没有其他不轨的行为,径自只手撩开了帐帘。 映入眸眼中的是烧杀的火光通红、肆虐的鲜血横流,还有...还有义无反顾冲向火海惊掠中的红衣女子...... 思绪晃然回转,他忆起了他在骸恶谷的那段黑暗岁月,无尽的厮杀与无尽的挣扎,那是的他昏昏谔谔,除了肌肉的记忆,自动意识的为了生存反击,便再无其他。 后来的后来,他功力突破,按照上下传来的规定传统,他是他的主子,此生便不可再有二心。 可...现在的他望着那远去的红衣女子,心中久灭的热情被点燃,他找到了此生的第二个使命,他护她,用生命换取都无畏的欢喜。 - 热,好热...痛,也好痛...... 苏慕染直冲最浓郁的血腥之地而去,周围的烈火与她不过一米之远的距离,更甚者她也会偶尔跨过火焰去寻他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防护服是何事弄丢的,不...或许是被烧坏了吧,都无所谓,现在地她无从顾忌。 唯一让她知道,或者说心喜、顾忌的是她捕获了他的味道,且越来越近了。 不知为何,她寻他,走得越近,周边的人越少,厮杀声少了,哀嚎声少了...最后的最后,她竟然只听得到火烧枝丫、树干、布料的霹雳声。 她心中陡然落空,心脏不安的疯狂跳痛,抨击得她胸闷难喘。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敢停息,她怕只是她停歇的那瞬间,他就出了什么事。 跑...跑...你需要不停的跑...... 他...他就在前方...他在等你...... 苏慕染不断地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强迫自己不断清醒,强迫自己去见他,去确定他平安。 “嗯...唔。” 气息的浓郁灼近,让她心中晃然的欢喜,脚下的步子加快,却不知是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身体重心攸然若失。 她跌到了在地,重重的跌倒在地... 惯性的冲击让她整个的五脏肺腑就像是快要破膛而出,“噗——咳咳...” 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少许腥红挂落嘴角,结合这寂寥风烟的特定情景,总给人一种一带霸王项羽的自刎乌江的壮阔与不甘。 只是不同的是她不是项羽,只是想确保她的他平安的女子。 意识渐渐的昏沉,异常的腥甜异香让苏慕染微有一丝的清醒。 泪水冲破眼檐直接夺眶而出,不沾染脸颊的滴落在地,她心中愤懑的难受,她... 她知道阎罗四二针法封不住牵机红了—— 她不知还能坚持到何时—— 微侧脸朝向将自己绊倒的物件,只是一眼,她便顾不得其他了。 黑乎乎的脸...熟悉...是熟悉的模子...... 闭上眸眼,苏慕染仔仔细细的闻嗅。 不是他...是...是...... 苏慕染陡然睁开眼,眸眼中尽是惊诧,晃然的失神,让她想到近处确定她的猜测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不但难以坐起,就连整个肺腑都是绞肉的疼痛。 是牵机红的后期了...... 不行!她不能在此处停下脚步!距离他近了,眼前的之人也还待确认,她不可以倒,不可以。 “噗——” 又是一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苏慕染懒得拿手进行擦拭,而是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针囊,忍者剧烈的疼痛,为自己再次施了一遍的阎罗四二针法。 此时的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脸颊、脖颈...整个全身都被汗水沾湿。 意识进入灵域之中,缓和了片刻的时光,便回醒来,艰难的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躺在地上的那人。 她为他擦拭了脸容,真相显现。 “王奕!王奕!你醒醒...你醒醒——” 地上躺仰之人并无回他,唇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 王奕的全身都是黑糊的,她之前着急确认她心中的猜想,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伤口。 而她刚才的晃动,大抵是揪到了干糊的结痂伤口,仔仔细细的探查,她才发现他的腹部之上多出鲜血汩汩流动。 “王...王奕...” 苏慕染的眼眶整个都是红通的,手痉挛的发抖。 她从灵域之中,拿来了止血的药,以及大量的纱布,为他处理伤口。 “嗯...王妃...”一声极其虚弱的声音传入苏慕染耳。 苏慕染嘴角紧抿微有一丝的弧度,“王奕,你...你还活着,你没死......” 王奕眸眼注视着苏慕染的脸容,看着她的泪水悬挂脸颊,心脏疼痛的难忍,想抬手为她擦拭,最后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可以..... 第三百零三章 我来...带你回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他额角微有一层的细汗,强忍着身体和心理的疼痛,嘴角微微上扬。 “王妃都没有确认我是活着,还是死了就给我包扎吗?” “我...”苏慕染抽咽了两声,“我忘记了......” 苏慕染胡乱的抹了抹自己的脸,“王奕,你怎么会在这?殿下呢?我在这附近闻到了他的气味,你们之前应该是在一起的,为何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王奕眼睫微垂,眸低闪过一丝的沉色。 “殿下不在这儿,我...我是上了敌军的当,孤身深入想取了那贼人的狗头,才落得这般。” 王奕说道贼人二字之时,声音咬的格外的重,仿佛是集尽了毕生的恨意。 苏慕染微顿,“你撒谎!我的嗅力不会骗我,他在这附近,我要去找他。” 说罢,苏慕染就要站起身来,王奕忽的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全是惊慌失措。 “不要...王妃不要去,敌...敌军突攻,这附近不安宁。” 苏慕染掰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他的身体两侧,快速的站起身来,退身靠后,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别说了,我要去。”苏慕染声音笃定,微侧脸看向身后,气息告诉她,他就在那,“鬼衣!” 瞬时间,四下风黑的空中凌空划过十余名鬼衣。 从前从来没有关注过有几人鬼衣的她,今日目瞥数了一遍又一遍。 十三人... 若是对付上万名的军队或许说是少了,但是帮他脱困定然是不成问题。 “留一人,护送王奕去安全之地,其他人隐匿,听我号令再现身。” “是,王妃。” “王...王妃,不要去...危险......” 苏慕染转过身来,看向王奕,脸上绽放的狂肆又极为单薄的笑,她声音清澈,清晰入耳。 “王奕也同样知道危险,为何还是去了?” 王奕眼睫垂落,因为使命,因为...有要守护的人...... 不再言语,苏慕染转身,寻着他的味道,奔去。 流落身后的王奕,眸色深邃,他不知他该是放任,还是阻止。 - 黑密的树林阴翳,楚木白一身的银白冰蓝铠甲之上沾染的全是血渍,他剑深入土,只手抚上,眸眼之中是肃杀的冰寒。 前方黑压一片,唯有一点白随风肆意,银袍白甲的拓跋桦尘高束青丝,面容冰冷,睥睨而下。 “楚木白,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挣扎真的是无谓。” “哦——”楚木白伸手抹了抹嘴角的一丝残血,眉毛轻挑,“我看未必,你瞧瞧这周身横竖躺着的不都是你的麾下吗?八千的余兵,不也没能奈得我何?” 拓跋桦尘的脸上顿时覆上一层的阴沉,不过片顷,便张扬的冷笑出声。 “你这是又何必宣张旗鼓、自欺欺人?我承认,你武力高强,放眼整个周国都无一人是你的对手,可那又怎样,我虽是损失兵将八千有余,也着着实实将你体力消耗的殆了尽...今日你——难逃一死。” “哈哈哈...”楚木白疯狂肆意,周身内力散发,气势逼迫的群马沸腾,人心不安,“既然你都说了我难逃一死,刚才你尤是何必的假惺惺卖好人情?” “这里是边境之地,虽说还是在大启国,可现在的你违背契约,擅自逃离,拥兵自重,率兵苟且偷袭,已经不是那个被羁押的质子了,你...不必再逢迎委屈。” “你...” 拓跋桦尘持握缰绳的手骤然握得紧绷,“谁杀了他,赏黄金万两,布匹千旦,封功为侯!” “杀!杀!杀!” 拓跋桦尘手起后落,一批一批一批的叱原士兵乌压压袭来。 楚木白嘴角扯过一丝嗜血的笑,低声自语,“好,很好,就这样...近点...再近点......”今日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 耳边轰鸣,苏慕染脚步微顿。 “那里!是那里没有错!” 他在那儿...他正在面临的是...是...是万人大军! 不敢再有分毫的停留,苏慕染加快了脚步,直奔声源的方向而去。 “轰——” 哀嚎声鸣...内力震荡,苏慕染被强力的内里波及,被震得连连退了好几步,不过这并未阻止她朝他奔向。 可惜的是,她的耳力和嗅力敏锐,却独独眼力如平常人一般,看不透黑暗中的丛丛树林阴翳,她不知晓他的那里的场面是什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太多太多的猜测挤压着她,让她心慌失措,惴惴不安,唯一...唯一...她能做的就是尽快的赶到,还他鬼衣,为他疗伤,救他回归。 另一边,尸体堆砌成了墙,鲜血流成了河,百尺丈内除了楚木白一人持剑站立,众人皆是呈匍匐之状。 肆虐的冰寒狂笑声响彻在专属他的修罗场之上,“痛快!当真是痛快,我已经好久没有杀的那么肆意了,我可真得感谢你啊,拓——跋——桦——尘——” 拓跋桦尘面容寒霜,他从跌落的马匹之上站起身来,“放箭!我要他万箭穿心!我要他——” 他话语未落,箭林射出,而接下来入他耳,人的声音活活击中了他的心脏,他茫然而又失措,像是久装纯良的狼崽让人发现了他原本嗜血、残忍的本性。 而...那人,还是他心尖上的人...... - “相公!”苏慕染一袭的红衣阑珊,眸眼红通,泪肆横流。 楚木白微顿,他转过脸颊,眸眼是微有发魔的腥红,“娘...娘子?” 苏慕染唇瓣紧抿,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是我,我来——” “别过来!”楚木白眸眼瞥向万千垂落的箭锋,手扶剑柄,支撑身体。 苏慕染望着漫天的箭芒夹杂着火光摇曳,脸上露出义无反顾的勇色。 “相公,我来带你回家。”苏慕染嘴角扯过一抹灿烂的笑颜,眸眼与他相对,“鬼衣,现!” 瞬时间,凌空齐刷刷闪过几道难辨的黑色玄影,很快鬼衣十余人呈圈状落地,将楚木白围在其中,抵挡万千穿梭划破天宇的箭羽。 苏慕染是没有什么内力,也没有什么武力的,她清楚地知道,现在的她能做的不是慌无头脑的跑过去,扰他心神,而是应该做另一件重要的事。 让他停下,亦或是突破重围。 她眸眼只是瞥过一眼的拓跋桦尘,便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第二种。 不是说她对他有没有把握,而是说,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与狠戾。 她与他不是同一类人...... 第三百三十四章 逃出生天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衣,此间不甚恋战,保护殿下,撤退!” 得了令的鬼衣不再仅仅是做简简单单的抵御防护,他们在不断地朝着苏慕染的方向撤离,但他们面临的成千上万的箭雨,一切并非是想像的那般简单。 拓跋桦尘从她出现的伊始眸眼片刻未从她的身上移去,尽管他知道,他在她的心里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位置了。 不,或许说是也许本也没得几分的重量,可那时的她对他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关怀的吧。 可现在他从她的眸眼中,读到的就仅仅是陌路,是敌人,是无关紧要—— 他一直在等她求他,求他停止放箭,求他收手,求他...就只是求求他...... 只要是她提出的,他都会接受的,除却让他活这个毋容开口。 他原也以为她会那样做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全员弓箭手准备——” 拓跋桦尘眸眼依旧是盯着苏慕染的,他再赌,赌她会屈服,赌他回得到她的,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再给她一个机会,一个他以为会得到的机会。 可惜拓跋桦尘这次全盘皆输,自始至终,她的一颦一虑,一行一为尽皆关于他,跟他这个叱原国的世子、自以为的知己...分毫没有关系..... 拓跋桦尘眸眼中的星辰陡然暗淡,仿佛冰覆寒霜,“放!” 霎时间,天空瞬明,箭雨基本上是紧密相连,一拥而上,箭尖夹着烛火,染亮了半边的天色。 “相公!” 楚木白微垂眸,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鬼衣听令,立即撤退,保护王妃,我要炸了他们这群肖小。” 苏慕染的眼眶通红。 什么炸了他们?他又不是能自爆的引燃装置,他...这是要做什么...... 内心晃然的充斥着她的是,下一秒她就可能会失去他的绝望与悲痛,无关其他,什么也不要管了,她要奔向他,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她都要与他在一起。 “相公——”泪水沾湿满面,她的声音是嘶哑的绝望。 “噗——”楚木白口吐了一口的鲜血,“还愣着干什么,拦住王妃。” “是,主人。” 这次的鬼衣不再踌躇,又是片息瞬移的功夫到了苏慕染的身边,并按照指令携她退后远离。 “不...不要...不要...”苏慕染声音呜咽,脸容早已是血泪模糊的一片。 隐隐约约中,她晃然看清了嘴唇微动,说的是:等我。 此刻的楚木白剑插地而深,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内力再次爆发,顿时,箭雨四散,纷扬洒落周遭,拓跋桦尘所持的人马全员受到波及,近出胸腔爆裂而亡,远者伤内力八九分。 烟火尽熄,尘暴风起,遮天蔽日。 “心跳...心跳,还有他的心跳......” 苏慕染挣脱鬼衣的束缚,“他...他还活着,快...快救他!快!快去!” 其中几人鬼衣互看一眼,随即遁入尘埃黑暗。 半晌,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是昏迷的。 苏慕染珠泪不由自控的下滑、肆意的滚落,它手指颤抖,全身都在抽搐,轻轻地抚着他浑身肌肤尽裂的他,指腹搭上他的脉搏。 眼泪流露的是幸福...还有心疼。 闭眼发动意识,她从灵域之中取出了一粒的百草珍丸,轻轻地掰开他的唇瓣,喂服他吃下。 “好了...一切都好了...噗——” 她体内牵机红毒发,心脏绞痛,天昏地暗...... 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到了众人对她的呼唤之声,有师傅...南宫兄...还有...还有...... 意识渐渐地模糊,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只是最后尽自己的余力抓握住身边人的衣袖。 “救...救他......” - 一室富丽堂皇的屋内,软绵的床榻之上,苏慕染眸眼紧闭,额头、脖颈全是层层的珠汗。 “相公...相公...不要...不要...不要!” 眼睫猛然挣开,入檐是一个陌生的面容,他额间青丝夹杂着几缕的银色,面容姣好的脸容布上了细细的纹理。 她恍然的抓紧被子,裹挟着自己往床榻里侧移动,警惕的看着他。 玄机灵子视线滑过她头上的玉蚕冰丝发带,眸眼只是瞬间便微微泛起了晶莹。 “染儿,你醒了?” “你...你是谁?” 玄机灵子微顿,眼睫微垂,眸色神离,“哦...你看我一时的着急都忘记做了自我介绍,我是玄机甲的宗主玄机灵子。” “玄...玄机灵子——”苏慕染脑袋像是轰然炸开了一样,头疼的厉害,她微扶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摇了摇头,“你是师傅的故友?玄机灵子前辈。” 玄机灵子眸眼深邃,不知闪过了一丝怎样的情绪。 “嗯,我是——” “玄机灵子,玄机灵子,你怎么又到我徒儿的房间里来了?不是说了,她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一时——” 苏慕染瞧见鬼幽子大摇大摆,嗔怒的走过来,心底涌起一股升腾的热意,她朱唇轻启,缓缓唤他,“师傅。” “啊——”下意识的鬼幽子应她出声,转头恰与她眉眼相对,她面容白皙,微有惨淡,却依然浅浅微笑,眸子里像是有光。 顿时,鬼幽子呆愣了,“...一时...一时半会的我家徒儿也醒不来——” 下一刻,鬼幽子整个人着急忙慌的走上前去,一把扯开了站在床沿边上的玄机灵子。 “让开,让开些,挡到我和我家的好徒儿交流相处了。” 玄机灵子:“......” “染儿,我的好徒儿你醒了?才睡了不过七天的时间,怎么醒那么快?!快让为师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事。” 顺便看看为师看看,你这它喵的都是什么体质,金银抗打,百毒不侵吗? 为师苦研医学药理了这么多年,精心细致的调理身子,都没得这般的体魄,着实是让人羡慕!极度!恨啊! “七天?我睡了七天?!” 苏慕染一脸的茫然惊愕,脑袋嗡嗡作响,记忆回溯,昏前的一切一切画面,呈现脑海。 “嗯,对啊,染儿你睡了整整七天,可把为师给心疼着急坏了,你可不知道,这些天啊——” 记忆的全速涌进、呈现,让苏慕染在床上片刻也待不得,她一把掀了被子,撩撩草草的穿上了鞋,只手抓住鬼幽子的手腕,脸容之上全是焦急。 “师傅,相公呢?我相公他怎么样?” “他没事,不过就是伤势过重,现在还没醒来罢了。”鬼幽子由她醒来的喜悦之情,陡然变成了一副你爱干啥就干啥,我是个多余的神色。 我这徒儿...可真真的是要气死我啊! 有那么好的医学天赋,一半多的精力都花费在谈情说爱上了,造谴天物啊...造谴天物!!!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弄丢了她们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傅,他在哪?”苏慕染手扯着鬼幽子的衣袖,眼眶之中蕴含着晶莹的泪水。 “你现在才刚醒,身子还弱的厉害,先回床上躺着,我让人为你端来白粥,喝完再去。” 苏慕染皓齿微咬下唇,泪水结珠滴滴掉落,微摇头,“不...不要,我要去见他,现在就要去,师傅...师傅你带我去,带我去好不好?” 鬼幽子眉头微拧,眸低闪过一丝的低沉阴郁,“染儿,听话——” 一旁的玄机灵子将眼前的景象尽看在眼底,他眸眼看着苏慕染心中一阵的纠痛。 当初我与云儿也是这般的恩爱的,只是后来...... 微垂眸颔首,玄机灵子轻拍了一下鬼幽子的肩,“让她去吧,最后他俩终归是要见面的。” 苏慕染心底像是落了空,寂静幽深的让人心生胆寒。 什么意思...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终归是要见面的...师傅不是说无事吗? “可染儿现在的身体......” 苏慕染抓握鬼幽子衣袖的手更紧了,眼眶充血通红的一片,她试图通过闻嗅辨别他的方位,入鼻尽是浓浓的药香,连着到处都是若有若无的血腥,方向难辨。 那么的一瞬间她绝望的五脏肺腑绞痛,身体孱弱发软,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声音哽咽的沙哑。 “师傅...师傅求求你了,带我去...带握去......” 鬼幽子俯身扶住她,“可是你现在这样——” “师傅你答应我...你先答应我,我有办法站起来,有办法走过去。” 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个黑色药丸,张口就要吞下去,鬼幽子一把夺过,扔到了一边。 “你疯了,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牵机红在你的体内几尽崩坏,你现在本就命悬一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就...” 鬼幽子微顿,面容之上的愁容更深,“你...你还想吃蓄力丸强撑体力,我看你这是顾前不沾后,你是想见了他,直接死在他的身边吗?!” “不...不会的,我身体...噗——” 苏慕染一口的鲜血猛然吐出,五脏就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的划开了一样。 “染儿——” “染儿——” 几乎是同时鬼幽子和玄机灵子同时呼她出声,她眼睑忽然沉重的厉害,微侧脸缓缓看了眼鬼幽子,又转眸看向玄机灵子。 直至此时,她才将玄机灵子看得了个清楚。 眉眼浓郁、深邃,鼻梁高挺,下颚刀削,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只不过现在的他神色之中尽是愁容与怜惜,平白的为他的冷凌的气质之上加上了一层的柔色。 恍然间,那种之前期盼的亲切感忽如其来的袭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的感觉...又是为什么,他在担心她,很担心很担心的那种... 不知...她不知...... 苏慕染一手捂着胸膛,另一只手松开了鬼幽子的衣袖抓向玄机灵子的手腕。 “玄机前辈,你带我去,好不好?” “好。” 玄机灵子眸低一闪过一抹不明的色彩,应她,随即一把将苏慕染横向打抱起。 苏慕染泪珠再次打转,她唇纹微有上扬,“谢...谢谢玄机前辈。” 玄机灵子温柔慈爱轻扯嘴角,“不用谢,这是我愿做的——”我该做的...也是我欠你的...... 苏慕染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牵机红毒发不同苏慕染以往经历的阵阵绞痛,这一次它持续的格外的长久,苏慕染无声自嘲,大抵是把它们压抑的太久,起了反心吧。 鬼幽子站起身来抓握住玄机灵子的肩膀,“玄机灵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玄机灵子回的果决,他垂眸看了一眼的怀里惺惺眯眯、柔弱满怀,却依旧紧握拳头的逼迫自己清醒的人,声音低沉却十分的有力,“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 说罢,玄机灵子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横抱着苏慕染朝外走出,独留鬼幽子眼神复杂站于身后。 半晌。 “哎——等我!万一他有个什么事还不得靠我这个师傅......” 苏慕染眼睫垂怜,额头、脖颈因为隐忍圈出薄薄的红晕,连着珠水涔出,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头微偏侧。 玄机灵子心中的疼惜之感奔涌。 都是他不好,当年没有找到她们,只落得尽二十余年再逢,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不会容忍自己同当年那般的浑噩折戟。 “染儿染儿——”玄机灵子轻轻地唤她。 苏慕染身子又痛,眼睑又昏沉,轻轻应他,“嗯?” “累了,就睡下吧,我会把你放到他的身边,这样你再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了。” 苏慕染心中微顿,她从下而上的仰视他眸眼,见到的是满仓的遗憾与润和,唇瓣微微阖动,轻启出口。 “多谢玄机前辈,不过...我想这次醒来就见到他,确他平安,确他无碍,确他...”一切的一切都安好... 后面的话,苏慕染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咬了咬嘴唇,任由眼泪从自己的脸颊滑过,问出了她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 “玄机前辈应该也有一个非常相爱的人吧,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她。” 闻言,玄机灵自的身体顿僵,他眼睫微垂,眼眶中氤氲着水色,只是不同此时的她这般的珠泪涕横,他是隐隐的,忍者强大的泪海塴堤。 “嗯,有,她同你一样十分的漂亮,我爱她...也爱我们的女儿。” 苏慕染的心底涌动一股的异样情绪,她不知是为何,不明是何意。 为何感觉他在对她说? 微愣了片刻,苏慕染嘴角扯动一抹弧度,“玄机前辈温润如玉,她们一定很幸福有你。” 玄机灵子眼眶充了红,他不敢与她对视,他怕...十分的怕...... “不...我不好——”我弄丢了她们...... 玄机灵子的声音沙哑,苏慕染听得出其中蕴含的极大悲痛的情绪,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她好像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玄机前辈——” “我们到了。” 苏慕染与玄机灵子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呼出,苏慕染微侧脸,看到距离这院的唯一房门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可他说...到了... 那一刻,她只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不愿被提及,亦或是不愿意她看到他的另一面...那个柔弱、孤寂的一面...... “嗯——”苏慕染闭上了嘴,顺了他的意,轻哼出声。 第三百零六章 她是他的女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灵子深呼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只是几秒的时间便来到了庭门口,刚想推门而入,身后就响起了鬼幽子吱吱呀呀的叫喊声。 “哎——等等...等等!”鬼幽子招呼着双臂,大步狂迈的走上前来,气息喘喘,“我说...我说玄机灵子你都不惑之年了,能不能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身体素质,抱着个人,还走那么快,也不怕闪着腰。” 玄机灵子整个人的身高是同楚木白的身高差不离的,鬼幽子相必他俩就...... 他眸眼低垂,眼睫好看的俯视鬼幽子“哦”了一声,遂眉梢微皱,整个一沉思陷入思考的模样,“你不说我倒是快要忘记了,按年龄来算我应该唤你一声鬼兄才是,按你刚才的逻辑来说,鬼兄——赶不上来,实属正常!” “哎——不是...你你你......” 鬼幽子被他说的脸色悠然通红。 操!抬出年龄这个坎儿时,忘记自己比他大了七八岁了,阿西...大意了...... 玄机灵子微摇了摇头,似乎早就熟悉了鬼幽子这般的胡闹,抬脚就要轻踢门而进,鬼幽子一把跳到了玄机灵子和苏慕染的身前。 玄机灵子被他这突如其来弄得一出,一时间被顾及,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步履的冲击挤压的苏慕染五脏肺腑再度像是被抽血扒皮、刀划针插般的难受,她眉头紧皱,整个脸容都泛着渗人的白,十指紧握自己裙摆衣袖,又白泛了红,最后又渐变成了白。 玄机灵子察觉怀中人儿的身体僵硬,低头垂眸就看见苏慕染痛苦隐忍的模样,平和低落的心情陡然上升起一股的火气。 他强抑制着,声音低吼,“鬼幽子,你想干什么!不都答应了让她见他的吗?!” 鬼幽子是从来没见过温润如玉、待人谦和的玄机灵子生气的,特别还是今日这般的生气,仿佛他触及到了玄机灵子的逆鳞。 “你...你吼什么吼——”鬼幽子架子摆得大,声音却是弱弱的怂的一批,“我...我是想让她进去之前吃个药。” “吃药?” “嗯!不然呢?!直接看着她心情骤然的激动,恍然猝死吗?!” 说着,鬼幽子一边的嘀嘀咕咕,“我家染儿那么优秀,我才舍不得她因为情爱二字就死的翘翘了...” 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从中倒出来一个褐色黄豆粒大小的药丸塞进了苏慕染的嘴里。 “唔——”苏慕染皱眉。 苦...好苦...... 鬼幽子一瞧见他的好徒儿就要把他辛辛苦苦利用多种珍贵药材炼制的药丸吐掉,当场就要发了飚,声音言辞呵吝。 “吃下去!快点的吃下去,一丢丢的都不要浪费!” “师傅...好苦......” “那自然是,这可是我用的七七四十九味制毒的稀有药材研制出的,对你身体里的牵机红来说是味良药,所谓良药,定然是苦口的嘛——” 玄机灵子:...... 苏慕染:...... 玄机灵子看着她难受的脸容,整个心都揪了起来,“有没有蜜饯?” “嗯?”鬼幽子一脸的狐疑,“蜜...蜜饯?!” 玄机灵子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嗯。” “没有!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整天身上揣着蜜饯算个什么事啊?!再说了,这药我尝过了,不是特别的苦,能忍受。” 玄机灵子没得再跟鬼幽子说什么话,总的就归结出,他确实是除了医术好点、嘴贱、缠人...之外,没得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东西了。 径直的,玄机灵子略过了鬼幽子,退了门,进了屋内。 一打开房门,骤然浓浓的药材独有的香味涌入鼻息,隐隐约约中,她也闻到了他的气味,淡淡的血腥,淡淡的香...... 她想侧脸朝向他在的方向看去,却整个视线都被玄机灵子胸膛挡了个严严实实。 “玄机前辈——” 玄机灵子低眉,脸容带着浅浅的笑,似乎知道她疑问什么,只是轻轻地回她,“嗯...我知道,染儿先等一会,喝口水冲冲苦味儿。” 苦...苦味...他还惦记着我的苦味...... 不知名的心中一暖,如果我的父亲向他这般该有多好,只可惜二十一世纪的是个一败涂地的赌徒,而这时代的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禄薰心的魔鬼—— “嗯——”苏慕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乖乖听他言,可她就是这般的做了。 玄机灵子原本以为她会拒绝,攸然听到她的答案心中一顿,嘴角扬起一抹畅然的笑,遂,目光恢复往常,看向还在门外剁手跺脚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话的鬼幽子。 “快进来,帮忙倒水。” 猛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想到他刚才的行为举动极大可能的被他看了个遍,顿时身体僵硬,同手同脚的脸红低首走了进来。 “哦——知道了。” 似心虚,似羞愧,总之这一杯茶水倒下来,鬼幽子手抖的撒了大半茶壶中的水,玄机灵子看在眼里沉默不语。 “呐——” 鬼幽子将倒的满满的杯水递到玄机灵子的面前。 玄机灵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这般大了,怎么还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喂染儿。” “嗯?!我可是她的师傅!”师傅伺候徒儿,这...这合适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师傅,你说说你从染儿这搜刮了多少的东西?让她帮你干了多少的活?又是强逼迫着她教了你多少的东西?!” 自那日,玄机灵子收到了南宫睿的信笺,得知她极有可能是他失散多年怀有身孕的妻子云儿诞生的他们的女儿,有听说她随夫出征,怕她再有任何的意外,火急火燎的他就赶来了西北边境之地。 可...他还是晚来了一步,见到她时,她就已经是那般孱弱的模样...... 而他也是再看到她挽发的冰蚕玉丝带,又在玉带之上看到了云儿二字,他确定了她就是他与她的女儿。 满心的欢喜与悲痛交织让他这几日都顾她在床前,几尽分毫的不离,但他做的这些都远远不够,他要了解所有的...关于她...所有的一切...... 第三百零七章 关于他们的真相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也正是他这次的派遣调查,让他心中久久纠结难排的愁念达到了顶峰。 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 当时,他正青年,大有可为,身边与之陪伴的是南宫家当时时任宗主的南宫雄唯一女儿,南宫云儿。 两人恩爱,结亲的当年南宫云儿便怀了身孕,而他也建立了玄机甲宗门。 因为机甲弓弩广为人所爱,更甚皇家定制,玄机灵子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不想此事出任何的差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他怕,他的忙碌会忽略到了云儿,便同她商量,谴人将她送去南宫家好好的养着,等他忙过这一阵,便亲自接她回来。 她同意了。 两人分别时是你侬我侬的不舍,可他身为她的夫君,他娶配的是财阀实力最盛的南宫家最宠爱的女儿。 尽管南宫雄根本不在乎他的起点,俩人的差距有多大,只要她开心,俩人真心相爱就好,但他...心中有志,他决不能委屈了她。 他要做出一片天地,给她。 当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生离近乎二十余年。 据南宫家当时的传信,以及他近几日查询搜得的结果,始才明白,当时的失踪并非普通的迷失,而是被人拐了去。 初到南宫家,南宫云儿恰巧逢南宫家出商队往大启国运输药材。 自嫁了人之后的南宫云儿一直是在府邸中度过,以往她未出嫁前,总会跟着商队赶马,而南宫云儿与玄机灵子当初又是因为她出行商队时遇到的。 人,往往在孤寂时都会有恋旧的情节,孕期的南宫云儿亦是,她想重温与他以往的种种,又想着她现在身孕不过一月有余,出去不会太过招摇,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种种原因加持下,让她见了南宫雄,说出了她的诉求。 南宫雄是个宠女、爱女的狂魔,他是真心的将她捧到手心里怕化了的那种疼爱,这般...他禁不住南宫云的说辞,同意了。 南宫雄考虑到自家的女儿现在已经怀了身孕,得好好的照顾周到才是。 于是乎,在那一次他安排的商队出行中,他增加了护卫百名,平日往常低调的南宫家,在那一次插上了南宫家的大旗。 他想,这般...谅是太皇老子也甭敢招惹。 可...他却忘了,总有那些色厉内荏的狂妄之徒,会因觊觎美色,冒险行事。 ...... 时,还是一个户部侍郎的苏文耀因公事需记录西南之地的粮草税给,恰路途遇见了南宫家的商队。 只是一眼的擦肩而过,他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南宫家,家世显赫,掌握着整个帝国大陆的药材、牙坊、酒肆...的资源,其财力可谓九州之国无一人敢媲美。 苏文耀心欢的觊觎,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策划了一场几尽完美的掳掠计划。 无辜受伤的难民怎会惹不得同情?怀才不遇的青年才子又怎会不让人扼腕叹息? 他就扮演了这么一个浑噩抑郁之人昏倒在了南宫家商队必行的一条路上,毫无意外,他让她注意到了他,并且获得了她的信任。 在几天的相处之后,那是一个夜晚,众人皆是出于昏昏沉睡的状态之中,他同她说找到了一个人间仙境极美的地方,想带她去看。 从未接触过什么人情世俗的她,定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局。 她随他去了,却没见得心中期待欢喜的场面,迎来的是灰暗...无尽的灰暗...... 成功的,他得了她,将她掳回了京都,为她改头换面,改名换性,隐匿府中。 从此,南宫云儿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世人只知,苏府家主十分宠爱他的夫人,从他贫瘠到他富有都一直伴他的秦云...秦夫人...... 后来,玄机灵子根据得到的线报,知晓了他的云儿还活着,现在正在谷中,他与她见了面,在跟毒谷中的一位名叫秋庄的人交谈中得知了苏慕染在毒谷之中的生活。 所以他刚才同鬼幽子的问话皆是有理有据,与事实一分的不差。 鬼幽子被说的脸色通红,他胡乱的嘟嘟了两句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与慌张。 “哎呀呀——喂...喂喂喂,我喂还不行吗?” 玄机灵子不做声,只是眸低的深沉在回忆中加了一层的薄霜。 喝了水的苏慕染顿时觉得自己的嘴巴得到了解放,她脸有疲色,依旧用力的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得“容光焕发”些。 “谢谢师傅。” “这死丫头——”鬼幽子嗔她,“不用谢,活着就好。” 说罢,鬼幽子就快步迈了出去。 “老玄机,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玄机灵子:...... 不管一会儿屋内会发生什么,她哭泣也好,心疼也罢,在鬼幽子的眼里都是在妥妥的撒狗粮,实实在在的他是享受不来,索性在门外蹲着,有啥事招呼他一声就行。 鬼幽子算盘打的香,却殊不知,刚才还拒绝服务的他,现在妥妥的可以给他打个五星好评了。 “好。” 玄机灵子简单的应了他声,随后抱着整身虚弱瘫软的苏慕染往床榻走去,他撩开了床帘将她平躺放在了他的身边。 “我出去了,染儿...记得累了就歇息,他就在你身边,嗯?” 苏慕染自他掀开帘帐,看到床上的人时,泪水就应经不自主的顺着脸颊珠珠掉落。 入她檐的他,面容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全身除却被子,裹着的是层层厚重的纱布,部分地方甚至她都能看到大片渗出的血渍。 “嗯,好。” 苏慕染轻点了点头,泪水也因为她细微的晃动再次决堤。 玄机灵子眸底黑得深沉,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他袖中的手轻转着指上的玉戒,顿了顿,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出了去。 刚刚蹲下身,无所事事的鬼幽子揪了一根不知哪里冒出的狗尾巴草正叼着,就见玄机灵子眉头深皱,脸色沉重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哎——不是...你怎么出来了?没个正常人在里面,那他们若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知道——” 第三百零八章 她是玄机甲的宗主夫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灵子眼眸深邃,睫帘微垂,“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你没看到她都虚弱成那个样了吗?你怎么——哎哎哎......” 未待鬼幽子说完,玄机灵子直接拉着他朝向一边走去,冷冷淡淡的撂下两个字。 “聒噪。” 鬼幽子一时的恍神。 “什么...你刚才说我什么?我聒噪?!你,说我——” “嗯,是你。” 哎害!!!我这还治不了你了...... “玄机灵子!你丫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道歉!不然我...我就......” 玄机灵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怎样?断药,你舍得?” “我——”鬼幽子问得,一腔火气憋得脸色通红,他刚才是有这么个想法来着,不过后来嘛就—— “我家染儿是绝世的医才,比起你那榆木脑袋,整天只知道呆在屋子里头捯饬铁器罐罐的季阔子好得不知道有多少倍——” 鬼幽子洋洋自得的一手掐腰,一手撸了撸自己的那两撮小胡子,眸眼半眯,悠哉自得。 “这般好的人儿,是我的徒儿,我就算是捧心眼里,也不会舍得让她有一点的事...” “啧啧啧...我是有这福分,跟你...就没得半分的关系喽!我看啊,你就是羡慕我!嫉妒我!想趁机激怒我,挑拨我与我家染儿的关系,没门!” “......” 玄机灵子听他扯得这一大坨子的胡话头都大了,他轻抬手按揉了自己的太阳穴,神情带有疲色。 “还记得前些天我去了一趟你的毒谷吗?” 鬼幽子微顿,思索了片刻,面容微皱。 之前,他外出历练之时,玄机灵子拜访,在他鬼幽子不知晓的情况下给他的毒瘴之林做了机甲的改进,他回来,放信号,让弟子开毒瘴,结果那次...... 鬼幽子每每想起来都胆战心惊,用他的话就是操了狗了。 日常大摇大摆的他,踩到了原来不存在的暗夹机甲,差点把他当场射成了筛子,筛子没射成,他...他娘的尴尬了...... 跑得太快,裤子掉了一半!!! 他可是一谷之主啊!结果让那一群的小兔崽子看到了屁股!屁股哎!!! 鬼幽子: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后来的他,斥得弟子,遂,提起了裤腰带,毒谷的门都没进去就杀进了玄机甲宗门的总舵。 结果呢...结果...玄机灵子的一句话直接将他整得更抑郁了。 “机甲的玄妙之处就在于暗中操作、隐于遁形,毒瘴之林开启,确保了隐,可若关了毒瘴,除却林中机甲仍无形,大路之上的暗匣均暴露...以往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此次之事...实在是来吵闹的无礼,怕不是你又犯了病,眼睛长到脑袋上了——” “......”你...你这...... 鬼幽子与玄机灵子自年少时就是关系好到可以互怼的知己,这么些年来鬼幽子除了在贫嘴、扯单、脸皮厚...诸如这等无赖之事上占有绝对的风头,在就事论事这方面,他丫的,相识二十几年来他就没赢过一次! 鬼幽子心中知晓他踩暗匣是什么个情况,自知是...嗯...有点习惯上的小毛病,纠缠加死缠烂打的为他自己“讨公道”无果之后,灰溜溜的回了毒谷之中。 ...... 以上种种他想起来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因为就在前段时间,恰恰又有了玄机灵子去毒谷寻他,他没在之事。 不过,也是有了前车之鉴,回谷的鬼幽子就又加订了一条毒谷规定,凡玄机灵子来访,不管他在与不在,统统上报。 所以,很自然的,这次的鬼幽子第一时间就知道他去了毒谷,还从弟子口中得知他小住了几天。 不过,碍于他那时正在前往西北边境的路上要去处理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他没回赶,也没得回信过于关注他在毒谷之中的作为。 “怎么了,你这老玄机是不是趁我没在毒谷做了什么事?!”鬼幽子上下打量着玄机灵子,眼神中充满着警惕。 玄机灵子轻摇头,呼了一口气,“你除了脑袋里想那件事,还能想些什么?” 嗯?!想什么??? 吃——喝——拉——撒呗! “我?!你这老玄机管我呢?我爱想啥就想啥!再说了——”鬼幽子的眼神幽怨,手抄胸前,嘟嘟喃喃,“你怎么知道我想的就是那一件成年旧事...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有! 半晌,玄机灵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他哔哔道的,背手转身。 “我去见了云儿,我的云儿——” 谈起云儿,玄机灵子的脸容上抬,眼眶中泛着晶晶莹莹。 鬼幽子一时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什么云儿?什么他的?他毒谷之中什么时候多了个—— 思绪戛然而止,鬼幽子整个的脑袋都快要炸了,“嗡嗡隆隆”的响个不停。 “等等!云儿?”鬼幽子跑到玄机灵子的前面,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字字清晰,“你说的可是染儿的母亲,云夫人?” 玄机灵子的脸容骤然变得深沉,眼神阴翳,背手的修指紧握得渗出了血渍。 “她是玄机甲的宗主夫人,我的夫人——” 从今往后,他要让云夫人这三个字泯灭于世,任何人不得再提! 若不是苏文耀已死,尸首异处,了无寻觅,他恨不得将他抽皮拔筋、千刀万剐!!! “你...你你...她她她——”鬼幽子手指颤颤抖抖,整个脸容之上竟是惊愕之色,“她...她是你的妻子!” “是,我的妻子——”找寻了多年的妻子...... “不是...等等...不让我缓缓——”鬼幽子双手按掐着自己的太阳穴,“她是你的妻子,又是染儿的母亲,这么说来的话...染儿...染儿——” 鬼幽子拧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第三百零九章 这是在泯灭天性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多年的知己加上某种意义上的亲属关系,他是知道玄机灵子的妻子是南宫家南宫云的,只是也仅仅局限在知道其名而已,而这一切都归咎于前尘的旧事。 鬼幽子是时任宗主南宫雄膝下第二个儿子南宫霄顾与人的私生子,他是从出生起便被丢在毒谷之中任其肆意生长的。 按道理来说,也算是归属南宫家,不过介于身份尴尬,又有上辈子的情仇夹杂其中,他不喜与人交涉,特别是南宫家的人。 后来的他喜爱上了制毒,又有鬼引子与他常伴身侧,更是不曾步入南宫家。 往来显之又少的跟南宫家的人进行交涉的奇珍药草,他也大多交给手下的外门弟子去做。 至于后来的南宫睿,也是身为医者的他,在得知他有天才至宝的能力,怀着嗜爱才子的喜好自愿与他交好—— 鬼幽子虽说是不常关注其他人的动态,但是耳旁口语闲谈,他大抵也是知道南宫家的人员关系现状的,而就在那段期间,他听说过几次,南宫云未出阁时常来。 不过他并未出面相迎,毕竟南宫云虽在辈分上比自己大一辈,但在年龄之上是整整小了自己一轮!一轮啊!!! 鬼幽子想想他那多情的种.马父亲,一年不知道给他造几个兄弟姐妹就头疼,如此境地,介怀人间情暖的鬼幽子的行为举止也算是有迹可循。 南宫云与玄机灵子大婚时,他与他并未相识,而他在南宫云大婚时又仅仅是让人将礼遣人送去,更是不知相貌何如。 ...... 他知晓玄机灵子自与他相识以来从未停止找寻他怀胎的妻子的,不过...听他言...仔仔细细的琢磨,得出结论是情况复杂。 染儿是南宫云的女儿不假,可是不是他的就—— 犹犹豫豫,张张合合了半天的鬼幽子愣是话到口边没说一个有用鸟字。 “嗯...染儿...染儿.......” “他是我的女儿。” 鬼幽子咽了一口的口水,小心翼翼的再次开口,“你...确定?” 玄机灵子眉眼低垂,容颜深邃的冰寒彻骨,声音清澈、笃定,“确定!” “......哦——” 鬼幽子的声音极小,眼神飘离,他怕一切都是玄机灵子心中的执念太过深沉,而臆想着他与她的女儿还在。 玄机灵子眉眼半眯,强压制着内心的极大痛苦与悲愤,“我问了云儿,是我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鬼幽子眸眼中染上了一层的光亮,声音微显激动,然而,这种的情绪仅仅是持续了不过片刻的时光,晃然想起现在的境遇—— 他的妻女失而复得却一个中了凤涅甘忘,养在木椅,一个犯了牵机红...生死难料... “染儿...染儿她知道吗?” 玄机灵子嘴唇微抿,眸眼中的神色低沉,“我还没跟她说,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不佳,若是她知道她的母亲...我怕她难以承受——” 鬼幽子沉默不语。 隅此同时,一室屋内的苏慕染心脏阵阵的绞痛感在次袭来,她怕自己弄疼了他,微微挪动身子,朝里缩了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唇眸紧密,睫毛漱漱,整身都被浸了湿润,十指紧紧的抓握床榻柔软,褶皱了大片的床帘幕帐。 久久的...久久的...忍着绞肉的痛,忍着声音的撕扯,昏沉了过去。 苏慕染身体陷入了沉寂,神识却回归到了灵域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她却比不得往常发动意识进入空间时的自己。 心口不再疼痛却憋弄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整个的身体似有虚无飘飘的悬空躺仰在一片软绵绵的云朵之上。 “湫湫湫——” 听得一阵叽叽喳喳的声响,苏慕染侧脸微偏,眸眼落在地上的一角,入檐是成百上千的肥肚子圆屁股的小短腿可爱们歪着圆滚滚的脑袋打圈。 苏慕染苍白的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手垂落恰恰触地,轻轻地...她抚着它们的小脑袋瓜,声音纤细的就像孱弱濒熄的一星点的红光。 “我没事...不用担心......” 毒蛊“湫湫湫——”的叫得更甚明亮,一个个的小脑袋瓜蹭着她的指尖。 如果它们可以成精变成人的话,苏慕染绝对相信它们会是个合格的唠唠叨叨的“妈妈”似人物。 手指微动了两下,苏慕染越发的疲惫,眼睫也是沉重的厉害,不知又是过了多久的时间,她整个人再次的陷入沉睡,只是这一次的她醒来,仍旧是在灵域之中。 灵域空间相比外界的自然环境来说,可缓慢愈伤,这在之前苏慕染都是有深刻的体验的,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入了灵域并没有急于走出,而是选择驻留。 身体的渐渐恢复,苏慕染没了痛感,也没了冷暖的概念,不过好歹是能够自行走路了,虽说行为范畴只是在灵域空间之内。 坐在现代实验桌前的苏慕染,在显微镜的协助下看着自己的血液,陷入了沉思,不!或许可以说是发呆,亦或是走神。 因为她脑海里清醒的记得,自己在临昏睡前把了他的脉。 当时的她太过于虚弱无力,又分出了一部分的精力抵御五脏肺腑的绞痛,所以对于他的脉象只觉得有些若有若无的羸弱,似乎并不不妥。 不过就在她刚才再度取出自己的血液进行研究时,牵机红的特征效用,让她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千矢箍!他中了千矢箍! 千矢箍是一种类似牵机红的极毒之物,同样是通过春花秋月加速毒素的扩展,也同样的...要配置的解药之中需一味万阳赤幽草—— 不同的是,千矢箍毒素只作用在中毒之人的身上,对与之交.欢的身下或身上之人并无浸透毒入的效用......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下的?是谁?又有何目的? 苏慕染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仅仅是禁止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这...这是在泯灭天性啊!!! 苏慕染得出这样的一个疑问并非是空穴来风,因为千矢箍还有一个特殊之点略让人羞涩。 它类似人间的情蛊,只要是不发.情,也就是不这样...那样....是完完全全不会毒发的...... 可...这件事放在她家那位奶狼并存,整日...什么晚上专属于他的相公身上,苏慕染知道,这无疑就是个定时炸弹!!! 她难以想象他控制情.欲的场面,而且—— 说一句实话!她也不确定自己控制得住...... 初至战行军的那段日子,实实在在的是太可怕了。 如果非要拿那时苏慕染抓心挠肝的心情,与她近期牵机毒发的五脏绞痛相比较的话,她情愿选后者,痛死过去,也比难耐的求之不得来得痛快! 第三百一十章 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思绪的混乱,让她再也坐不下去,手拍案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的实验器材,苏慕染起身,喂养了蛊虫之后,便意识发动出了灵域。 “唔。” 刚回醒的苏慕染就被身体的一阵酸麻之感抽了个酸爽。 腿...腿麻了...... 苏慕染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缓缓地移动身体让自己躺平,眼眶通红的泛着盈盈的水珠泪痕。 缓了好一会的苏慕染总算是没了酸麻的痛感,她微侧脸,入她檐的一如既往熟悉的脸容,黑睫漱漱垂落,鼻梁高挺,脸容刀削精致,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因面色白渗的严重,总给一种冰冷纯欲的病娇美人之感。 苏慕染挪动了自己的身体,与他相挨却又控制着力度,她怕触及他的伤口,手指纤长的轻轻抚上他的脸容,时时的学着他的样子为他揉着额间的碎发。 “相公......” 她声音喃喃,想要他回她,却又不想她的唐突扰了他的清梦,可总归是希望他能够醒来的。 心心念念的幻想他醒来时,会是怎样的情景,他大概会亲昵的唤她,“娘子...”又或是亲吻她脖颈细碎—— 她呢?她又会怎样做呢?嗔他?大概她与他深邃的眸眼相对的瞬间便已经沉沦了吧...... 果然,幻想总归是幻想,她还是没能唤醒他。 苏慕染的指尖不断地打着颤,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手,轻轻地收回,搭放在他的手腕之上。 凉...好凉...... 鼻尖像是不知钻入了什么讨人厌的虫子,总是惹得她鼻子一通的难受,泪珠更是像绝了堤一样,肆无忌惮。 千矢箍,当真是千矢箍。 再也躺仰不下去的苏慕染坐起身来,胸腔因为看到他的满目疮痍起伏不止,她轻轻地掀开被褥,为他做全身的检查。 在一片纱布包裹,血红污染的片锦之上,腰侧间格外鲜明的突出引起了她的主意。 这般的厚度包裹,身为专业医者的警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是穿刺了肌肤的严重伤口禁地。 苏慕染眉头微皱,眸眼般若中映衬着的是满满的疼惜之色。 闭眼发动意识,她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手术剪刀、消毒双氧水、纱布等医学用品,轻轻的...轻轻地她用手术剪刀剪开了他腰部附件的那一团的鼓鼓囊囊。 首映眼帘的是黑黄交织的血渍与药渣,伤口多结了痂,但明显的箭头深插过的痕迹仍然存留,沟壑般的入眼,总能触目惊心。 苏慕染悬空的手微顿,眸眼先是一阵的空动,而后是慌乱的神离,指尖轻轻点着他的伤口,心脏却是像被突然抽离了一样的刺痛难眠。 “嗯——” 痛感麻了她的全身,触碰他的手恍然抽离,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撑榻支撑。 嘴唇因为隐忍撕咬渗出了血,额间的鬓发尽湿。 苏慕染看着他腰间的伤口,越发的自责、痛惜。 不可以...不...不可以...我还没有为他重新处理伤口,还没有确定他中千矢箍的原因及时间,我不可以倒—— “嗯...唔...咳咳...” 喉间的腥甜涌动,苏慕染咬唇咬得更紧,衣袖掩口,怕是他忽然醒来看见自己的狼狈—— 手微顿,苏慕染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转而为之的是无声的啜泣。 醒来?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怎会醒来呢?你在想桃子(屁吃)吗? 苏慕染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手指熟练的走通了自己身上的穴位,毫无犹豫的封了穴位,屏蔽了自己的痛感。 疼痛疼不死她,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忽略,为他做些事—— 苏慕染微俯身在他唇间轻轻的落下一吻,脸颊微侧,她轻摇他的耳垂,就像当初的他对她的那般温柔一样,她轻轻喃喃,泪水熏红的脸容微微扯过一丝的弧度。 “相公,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这次的摩搓是她,她在他的脖颈之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起身,双手快速的为他处理着伤口,目光变得冷静、无畏。 就在她为他进行伤口消毒之时,血肉内里极为偏僻的一角她发现了一小块的碎铁屑。 缓缓地,苏慕染从医用镊子为她夹了出来,本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可能是师傅在为他拔箭之时,没有注意到,残留的碎屑。 不过铁屑掠过眼前的瞬间,专属千矢箍的气味袭来,让她心神一恍。 通过抽丝剥茧、近距离的观察,被血迹沾染得泛了红的药末入了她的眼,手指轻捻,拿在鼻尖轻轻地闻嗅。 是...千矢箍残留毒粉! “箭...毒粉——”苏慕染喃喃,“难道——”难道是...是相公面对叱原大军的那天的箭羽? 低眉略微沉思了片刻,苏慕染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不对,千矢箍毒性烈,特性又极为的特殊,先不说是原料难以寻觅,就算是遍地都是,也鲜有医者会专门做这等的阻止人性情.欲的毒剂—— 蓦然间,苏慕染脑海里闪现拓跋桦尘看她的目光,比以往阴鸷也比以往的忧郁情深,他...... 虽然苏慕染大抵猜想到了七七八八,但仍旧是不愿意相信,可...不相信,千矢箍又作何解释?! 苏慕染眸眼紧闭,使劲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想自己还是应该先同师傅进行论证之后再做结论较为的妥当。 于是乎,利利索索的她为他包扎好了伤口,盖上了被子之后,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鞋,轻掩了门。 “师傅——师傅——” “......” 苏慕染轻轻唤了几声,无人得应。 额...这...师傅他老人家不是说,就在门外的么...... 苏慕染现行是住在一个十分豪华的府宅之中的,一切都井井的有条。 只不过...对于一个虽然在此住了十多天(may be),但是压根都不清楚自己躺了多少天的人来说,就跟是一个普通人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场所,像一只无头苍蝇,无头无脑的一样。 就在苏慕染左左右右的不知道走了多远又回到原地时,远处,她瞧见了一个正花洒洒水的小侍女。 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第三百一十一章 神仙姐姐的做派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提起裙摆,尽自己最大的速度来到了那个小侍女的身边。 “嗨...那个...”苏慕染双手掐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麻烦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毒谷的鬼幽子前辈现在在哪儿?” 那小侍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苏慕染,片刻,恍然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忙放下了手中的花洒,脸容紧张,先是极为恭敬的行了礼作了揖,而后双手搀扶着苏慕染的手臂。 “知道知道,我这就去将前辈请来,王妃不若在屋内稍等片刻。” 苏慕染微顿,“你...认识我。” “宗主曾在府中交代,楚王与楚王妃暂住,是府中最为尊贵的客人,见之,如见宗主,而且...” 那位侍女脸上微有红晕,扬着头看向苏慕染的眼神中充满的崇拜。 “听...传闻中说,楚王妃生得貌美,心地善良又有通天的医术,墙儿单是看样貌气质就猜得您出定是王妃无疑了。” 啊...这...有点害羞了捏—— 苏慕染抬手掩袖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过奖了过奖了——”不过真得夸你是好眼力! “没有没有,墙儿说的句句都是真心地话!没有半分的过奖——”墙儿忙腾出一只手,激烈的摇晃了几下,眼睛很是真诚,“王妃...王妃是真的很漂亮,就像是天上的神仙姐姐一样。” “咳咳...”苏慕染被她说的,实在是羞涩,忙换了话题。 她这是遇到颜控了... “刚才我听你说宗主,可是玄机灵子前辈?这里是他的府邸?” “嗯嗯。”墙儿点了点头,“这是宗主在西都城的府邸。” 西都城,西北边境大启国内较为繁华的小城,不比京都,确也有别样生机,因濒多国交界,称重往来的各国使者、茶商等各类之人五花八门的众多,是探听消息的绝佳之地。 “哦——” 苏慕染轻回了一声,因想着他家奶狼的病情危急,终究还是没让她在这方面继续探究下去。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她已经被墙儿扶着快走到了屋门,攸的她顿下脚步。 她是有准备的停下,墙儿就没那么幸运了。 突如其来的停顿先是让她没来得刹车,差点跌倒在地,而后又想到宗主曾说的楚王妃近几日身体不适,若有异像,即刻来回禀。 王妃...她不会是—— 思绪杂乱,还未想得完全,墙儿就被苏慕染扯住了胳膊,将她整整的扶了稳。 “墙儿小心...小心点——” 下意识的关心话语脱了半,就对上了她晶莹水润的眸子。 “王妃...你——” 苏慕染心中慌乱,想着莫不是她刚才的突然顿步,险些磕坏了她的小脸,她要寻她要个说法了。 “不是...我...我刚不是故意的,我——” “你刚才救了我!”墙儿双手紧紧的抓住苏慕染的手,珠泪滚滚的往下掉,“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刀山火海只要是王妃您让我做的,我都会义不容辞!” 苏慕染:“......” 她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怎么这么狗血的事情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墙儿:王妃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刚才我明明差点就脑袋磕到了石阶之上,她随手一拉,就将我救了回来,稳稳的站住了! 如果苏慕染知道她内心想的什么鸟鸟,估计会被她的神马逻辑给无礼的吐血吧? “不是...墙儿,这个高度的摔倒一般是不会出什么人命的。” 平地摔,好吗这是—— “不不不,王妃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听红萤姐姐说,在西都城的平康道上就有一个人被绊了一下,当时那人是没事,可回到家没多久就死翘翘了。” 墙儿说的一脸的笃定,眼中散发着灼灼的光芒,好似在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王妃你要相信我呀!” 嗯...你确定不是那人有病,只是简单的回到家犯了病而已吗? 苏慕染嘴巴微微开合,想同她用医学上的知识来给她讲道理,但对上她炽热、笃定的目光...她放弃了。 毕竟,改变一个人的日常习惯就不容易,何况是说妄图改变确信无疑的思想呢? 苏慕染眉头微皱,略挑了挑眉,“好吧...不过刚才之事我也有过,若不是我停步没有同你说声,你也不会差点摔倒,我那顶多算是将功补过罢了——” “不不不,是救了我!” 不是不是!!!这算哪门子的救啊! 感觉到沟通无望的苏慕染,果断像刚才一样弃了这个话题。 “墙儿,带我去见鬼幽子前辈吧,我有事找他。” “啊...对!我把这事给忘了,我这就去找鬼幽子前辈。” ...选择性露听措词么这是?带我去,是带我去—— 墙儿说完了是撒腿就要跑,苏慕染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随你一起去。” “可是王妃您——”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是不是你口中说的医术通天的人物?” 墙儿眼睛恍然间有了光,满满的尽是崇拜之感,“嗯嗯,是。” “那不就行了,我是医者,自己的身体状况十分的清楚,没有半分的有事,再说了...鬼幽子前辈是我的师傅,让师傅听徒儿的召唤实在是有些忤逆。” 苏慕染见墙儿睫毛微垂,脸上略带犹豫之色,不禁加了一句让她脸红心臊的话。 “这...咳咳...这样就不...不符合神仙姐姐的做派了,你说是不是?” “王妃说得是,请跟我来!” 苏慕染:!!! 搞定了?就这?! 苏慕染浅浅一笑冲她点了点头,“嗯,好。” 一路上,俩人哔哔唠唠了很多,特别是墙儿似乎对她的医术方面特别的感兴趣,一连串的问了好多,偶尔还是不是的问些男女方羞涩的事—— “王...王妃。” “嗯?” 墙儿的脸色通红,双手交织身前,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袖前衣襟,“你说男子与女子会不会因为过度的...过度的——” 苏慕染是十分的开心回答旁人的问题的,尤其是关于她擅长的医学领域,所以经过前面的铺垫,现在她的心情是意外的高涨。 “过度的什么?” 墙儿双手绞的更加用力,两只小手都泛了通红,“...过度的纵.欲而身亡?” 苏慕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得听得清——” 苏慕染整个脑袋嗡嗡的不停,不对不对,她一定是听错了,墙儿看来也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怎么会问那般露骨的问题?!听错了,听错了...... 墙儿抿了抿唇,微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里尽是期待,“我说,男子与女子过度的纵——” “好,停!”苏慕染忙伸手抵在胸前。 是了...是了...是刚才我听到的那句无疑了!!! 墙儿在听到苏慕染的话,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一句话,可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明明显显的是在等待!等待她的回答啊!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墙儿可是嫁了儿郎?” 墙儿听到这话后,头低得深沉,整个的头都快抵在了胸口,脸上的红晕晕染得更加辽远。 “并...并无。” 半晌,她微有扭捏,声音羞羞的难耐,“我...我有路哥哥,他...他说会娶我——” 第三百一十二章 我没有要听细节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路哥哥...两小无猜?小情郎?她俩...她俩不会...... 苏慕染顿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她总觉得这种事还是在无人的地方说比较合适,若是在师傅的面前...虽说也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事—— 不过,按照师傅的脾气,估计会直接的开口骂.街,什么小兔崽子,什么不知羞耻的都得上了膛吧。 “你俩初尝了——”禁.果? 后面的话苏慕染并没有开口说出,毕竟在古代的这个时代,什么恪守妇道,什么遵守礼节,什么什么的还是听严苛的,特别是在婚丧嫁娶、传宗接代这方面,更是极为的重视。 天性啊!那可是天性啊! 虽不说不敌泰迪的二十四小时的发.情,但是到了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生理上的需求是需要得到满足的,但...这一切的发生在这个时代得基于基本的礼仪之上。 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乱.搞,那...同青.楼.妓.馆里的人也差不离了...... 没有!没有!没有! 这是苏慕染期待她回的话,毕竟女子一旦失了真,这时候若是遭了男子的抛弃,她这一生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废了。 无奈,有些人往往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模样,就像当初的她看待拓跋桦尘一样。 墙儿微微上扬起一点的头,总体的来说还是低垂娇羞的模样。 “我同王妃说,王妃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 嗯?!墙儿知不知道啊,你现在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尽管是这样,苏慕染微掩了一下自己的真实情绪开口,“嗯好,我答应你。” “嗯嗯,昨日...昨日给他的。”墙儿通红的脸容晃然抬起来,像是想要辩驳些什么,“路哥哥不坏的,他...他知道我是第一次,很温柔,很温柔——” 苏慕染:!!! 我没有要听细节啊! 墙儿啊,你要不要太清纯了些... “你们是青梅竹马?” 墙儿摇了摇头。 “不是,我俩是前些日子在平康道上遇到的,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后来时他常在我出府时与我相遇,会给我送花,会问我今日过得好不好——” 苏慕染听得胆战心惊,墙儿莫不是遇到大骗子了? “墙儿...你了解他吗?” 墙儿的脸色忽然泛了红,双手揉搓着衣袖领口。 “他是好人,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就像个玉面公子一样,是不会骗我的——”边说着,墙儿的声音渐渐的呜咽起来,“他说他爱我,会下聘风光的娶我回家。” “他家在临山的脚下,那里风光秀美,男子在结亲之日还会许诺新娘子一个诺言,不论是什么,此生都不会变更......” 新婚结诺?那是...那是叱原国的风俗! 纵.欲...纵.欲...这是在暗指千矢箍? 是...是拓跋桦尘?!什么路哥哥,不过是他派人接近想要接近她使的手段—— 想到这些,她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她事情,可看着眼前的努力辩驳、泪眼斑斓的墙儿,苏慕染五味杂陈。 嘴巴微微张合,最后还是闭了口。 或许...或许那人...在后来是对墙儿产生了感情呢?他说的万一都是真的呢?又或者...... “墙儿——”苏慕染手抚上她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的犹豫,“你若真的确定了他对你好...再动心——” “王妃...我确定!” “好。”苏慕染松开抓握她肩膀的手,转身朝着前方走去,“你回去吧,我知道师傅在哪儿了。” 闻嗅的能力,在牵机红毒发的时间段是微弱的,这也是她刚才寻寻觅觅无果得找人帮忙引路的原因。 尽管后来在她领路的途中,她的闻嗅能力得到了恢复,不过那时她正开心的不亦乐乎的是解答墙儿在医学方面上提出的问题,她不愿意甩开她,自己走. 可是越到后来,谈的越来越离谱,越来越...难以启齿...... “王妃,我带你过——” 苏慕染伸手朝她摆了摆,接着往前走,“不用了。” 墙儿停驻在原地,双手还在绞着自己的衣袖,“王妃...我...我还是想知道,男女——” “过度伤身,适度可以——” 苏慕染袖中的十指紧紧的抓握,想想刚才惊诧于她这般十四五的年纪怎会突如其来的问这等羞涩的问题,可后来想通也就没么的难以理解了。 平康街...平康街...他的意思平康街约见...... 思绪的深沉让苏慕染不知不觉就自行踏入了园内,寻着鬼幽子的气味推了门。 一室屋内,不单是有鬼幽子在,同时与他说话的还有南宫睿。 俩人听得门开的声音,齐齐的望去,却见低头皱眉沉思的苏慕染如同被抽离了魂魄般的走来。 “慕染?”南宫睿轻唤她出声。 “......”苏慕染不语。 一向温润如玉的南宫睿眉梢微蹙,他眸眼看向鬼幽子。 “叔父,慕染她这是怎么了?” 鬼幽子也是一头雾水,两眼茫然,不过难得的有这臭小子处理不了的问题,鬼幽子轻咳了两身,直起身来,拍了拍胸脯。 “无妨,别担心,我去看看。” 说着,鬼幽子就快步走到了苏慕染的面前。 恍然间,气味在鼻尖瞬时浓郁,苏慕染猛然的转过身来,直直的朝鬼幽子走去。 “啊——她...她可能是被鬼附身了。” 刚还兴致勃勃、一脸自信的鬼幽子,“铛”的被吓了个激灵,一把跳到了南宫睿的身上。 南宫睿:“......” 耳力敏锐的苏慕染在是沉浸思考那件事,在听到如此惊骇的大喊大叫的声音也是该醒了,她顿下脚步,捂了捂自己的耳朵,而后又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 “吵死了。”苏慕染下意识的说出口。 鬼幽子:!!! 南宫睿:说得好! “喂!”鬼幽子试探性的朝着苏慕染喊道。 “嗯?” 苏慕染扶头轻抬起就要抬起之时,南宫睿眉头紧皱,他两手往外扯着鬼幽子。 “叔父,快下来,哪里有什么鬼附身,是慕染!” 鬼幽子怀疑的死盯着苏慕染,就是不愿意放手。 “你别扒拉我,我这个角度好给她看病!回来若是她有突然发疯的状况,你一定要记得拔腿就跑,听到没有!” “......我觉着叔父若是下来,会更有利于我们对付意外的情况。” “......”这臭小子!我他妈的腿软了不可以吗?! “你不懂!”鬼幽子幽怨的看了一眼南宫睿。 南宫睿:脑壳疼。 第三百一十三章 这辈子都不想要的礼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师傅...南宫兄,你...你们这是——” 年下攻??? 南宫睿对视苏慕染的眸眼,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想得偏了,也不管身上的鬼幽子多死缠烂打,直接将他扒拉了下去。 “不是...慕染,不是你想的那样,叔父他——”南宫睿看了一眼被扒拉下来的鬼幽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慕染,眸眼半眯,“叔父他以为你刚才是被鬼附身了,吓到了,失了分寸。” 南宫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他撕扯的微有凌乱的衣衫。 “被鬼俯身?”苏慕染喃喃,“这也太扯了吧!若是这世间真的有鬼,且能够有怨的抱怨,有恩的报恩,就之前被师父您‘糟蹋’的尸体的主人...们,估计会第一个来索命吧!” 鬼幽子:那是死囚!死囚!!!我才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不过这话鬼幽子没得说出来,他着急着想要抬起腿逃跑啊!可是这双腿就像是被520胶水黏住了一样。 他妈的一步也迈不动!简直是日了狗了—— 另一边,苏慕染边说着,边做出各种各样的鬼魂索命的模样,一蹦一跳走向鬼幽子。 “吼吼——还我的尸体来,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救命啊,救命啊! 鬼幽子眼眶中晕着薄薄的一层水雾,眼神瞥向南宫睿,求救若渴。 但是吧,南宫睿现在的眸眼中盛装的尽是苏慕染,他看着她故作鬼魔的样子,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鬼幽子:呜呜...白疼了这小兔崽子了,蓝瘦香菇—— 走到近前的苏慕染仍不见鬼幽子后退,大抵是吓得僵硬了。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的说出来,估计他会羞涩的满面的通红吧,回来若是耍了小脾气不理我就不好了。 苏慕染浅浅一笑,规规矩矩的后退了一步站立,先是同南宫睿打了一声的招呼,又看向鬼幽子。 “哎呀——好啦,师傅是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的,快醒醒了!徒儿有事向师傅您请教。” “你...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徒儿,不...不是鬼祟?!” 南宫睿:...... 苏慕染:...... “叔父!”南宫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哪儿来得鬼,再说了就算有鬼,他敢在大白天出现?” 鬼幽子眨了眨眼,脸容现了一抹的尴尬之色。 操!他说的好有道理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有那么一茬?! “咳咳...”鬼幽子轻咳了一声。 苏慕染忍住内心憋笑的一批,清了清喉咙。 “师傅定然是在跟染儿开笑的,知道染儿都在床上躺了些许天了,烦闷的很,才如此积极的配合染儿的,你说是不是啊师傅?” 苏慕染抬眸,水灵的眼眸晶晶亮亮的看着鬼幽子,那模样是笃定,是崇拜,她知道,鬼幽子很是吃这一套! 再说了,给好的台阶不下不可惜了的吗——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鬼幽子的抬头仰胸,那一副气势都要上了天似的,一只手掐着腰,捋着自己的小胡子。 “嗯——还是我家染儿聪慧,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嘿嘿——”苏慕染鬼机灵的朝着鬼幽子憨笑了两声,“哪里哪里,都是师傅教的好。” 南宫睿看着眼前如此吹捧的二人,心中的笑意更甚,他薄唇弯弯,眉眼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意味。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约拳头大小的红晕蓝染的瓷瓶,递向鬼幽子。 “师傅...呐——这是证明我是你家徒儿的证据,也是我能送你的较为非凡的礼物了。” 苏慕染面容之上带着浅浅的笑,莞尔而又灿烂,恍若出水的芙蓉,天然的去雕饰,洁白纯净的无暇。 “哎呀呀,你说你这老给为师送礼这算个什么事啊!”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鬼幽子还是很真情实意的从苏慕染的手上捧走了那个瓷瓶,极为的小心谨慎。 嚯嚯嚯!这个一定是个好东西,光是看着瓷瓶都觉得不一般,不...不不不,应该说我家染儿送的东西都没有不好的,不是那种的稀有珍宝,就是特制的天下极毒,个个的都让人惊艳! “师傅值得。”苏慕染只是淡淡的一句,面上无一分的不妥。 鬼幽子捧瓷瓶的手微顿,眸眼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沾染上的是一层的白雾弥漫。 我家徒儿实在是太好了,呜呜...就是唯一略感失落的是,她是那老玄机的女儿,这以后要怎样在他的面前炫耀嘛—— 闹心...闹心! “染儿——” 鬼幽子现在是感动的一批,连着声音都散发着与他往常的泼皮毫不相干的撒娇气味。 南宫睿:......确定被鬼附身的不是叔父您自己?! 苏慕染:......我...我好想做错了什么,师傅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停!” 苏慕染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本能的一手当前,抵制住鬼幽子的行为言语。 “嗯?”鬼幽子一愣。 南宫睿:还是慕染有勇有识! “嗯...那个...那个师傅不妨打开,看看你喜不喜欢?”苏慕染轻挑了一下眉,强行圆了过来。 鬼幽子一听到苏慕染提起这么一茬子事来,刚才涌起的什么怀疑什么的统统都她喵的滚了蛋, 有什么事能比染儿重要!!! 估计若是苏慕染能听到鬼幽子的这段腹诽的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吧。 师傅,您老人家确定说话没露字少句的?是我重要啊,还是我送你的东西重要捏??? 鬼幽子反驳:当然是我家染儿重要啊!没了染儿我怎么能得到那些珍奇的东西呀—— ...... “看看看,为师啊,这就看!”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 一旁的南宫睿之前也是知晓苏慕染都是送予了鬼幽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咳咳...虽然关键是,就算他不想知道,首先也得是甩得了粘人且老爱叨叨絮絮的他可爱又至亲的叔父亲这个前提!!! 不管是下意识的思想,还是往来的经验,他都通鬼幽子有一样的想法,就是这东西定然是不同一般! 于是乎,带着浓重的好奇之心,南宫睿不动声色的靠近了鬼幽子。 慢慢的极为珍重的鬼幽子轻轻打开了瓶塞,顿时一股的异香腥甜飘荡鼻尖,而后渐渐的晕染了整个的屋内宽辽。 不光是鬼幽子,就连南宫睿顿时也是一时的僵硬,明亮的眸色,沉重了下来。 “这是你的血?” 苏慕染倒是比室内的两人面容平淡,甚至嘴角还扯着一抹微浅的笑意。 “嗯,牵机红后期的血液,纯浓香甜,可入万药,辅万毒,领万蛊,师傅可还喜欢?” 鬼幽子无声的盖上了瓷瓶,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喜欢,染儿送的东西我都喜欢,不过若是可以——” 微顿了半晌,鬼幽子睫毛微抬,褶皱的脸容加上白丝的鬓发,更是显得此刻的他苍老的厉害,那闪着的是晶莹点点,是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 “我情愿...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收到染儿的这份礼——” 太过沉重...太过让人心疼...... 第三百一十四章 疯魔的痴了狂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微有一顿,她眉眼垂落,避免与他的眸眼交涉,努力的扯动一个大大的嘴角,露出皓齿白参。 “师傅——”她声音微有拉长,低垂又不乏有小孩家的调皮羞涩,“您老人家的什么时候也变得小家子气的伤感兮兮的了,我现在这不还好好地嘛,再说了它不香吗?” 苏慕染抬手指了指鬼幽子手中的瓷瓶。 鬼幽子被她说的是又气又笑,他抬手刚想戳一戳她的小脑袋瓜子,晃然脑海中忆起了初次见面之时,就因为他碰了一下的她,楚木白那家伙直直的让他恶心了一下午的警告。 顿时,心中又翻涌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微抬起来的手怂弱弱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胡子上,捋了两把。 “你这小丫头片子才几岁,我这都一大把的年纪了什么小家子气的,真是胡说!” 苏慕染见他脸容舒展,微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容皮皮的羞涩。 “师傅您说的是,是我胡说,我胡说——” 很有代表性的,苏慕染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俩人看起来是旁若无事,可又各自有心思。 鬼幽子自责自己之前对牵机红研制的忽略,总觉得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万万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月有余,就...... 苏慕染心念着多苟活一段时间,陪陪寂寥的师傅,传了医术,报了南宫兄的恩...让她的他安度一生—— 至于始终站在一侧不言一语的南宫睿心中更是无谓的杂陈。 他在当初刚刚得到楚木白给他传的信,验证得实之后,便亲口告知了他的祖父,飞书传了玄机前辈—— 如今,祖父南宫雄卧病在床听到这个消息好不容易有了点的起色,也日日盼望着见她一面,南宫睿只同他说,过些时日便让她来,她也很是欣喜想见见外祖父—— 对于玄机前辈呢,失了妻子、女儿近二十余年,如今相逢,姑母中了凤涅甘忘,慕染又染了牵机红...还...还是晚期—— “慕染,你放心,我已经发动南宫家所有人员,全国各地的搜寻现下唯一缺的万阳赤幽草,兄长是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事的。” “兄...兄长?”苏慕染脸容唯有惊愕,喃喃语语。 南宫睿微顿,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我比慕染年长,慕染又唤我南宫兄,不管是从那个方面来看,我都是你的兄长,不是吗?” “啊?”苏慕染微有愣神。 南宫兄是我的恩人,现在看来倒像是在报我的恩,要哭辽—— 苏慕染微抿的嘴微微颤抖,眼眶中珠痕打转,“嗯,南宫兄说的是。” “哎呀,哭哭唧唧的傻丫头,不许哭。” 鬼幽子递过来一个很是让人意外的格外干净的方帕。 苏慕染微愣,伸手胡乱的蹭了蹭自己的脸颊,但见指尖清的通透的一片。 原来...她真的是哭了—— 没出息!真没出息! 苏慕染狠狠的抽了一下的鼻子,在心里对自己骂骂咧咧了一番,遂接过了鬼幽子递来的方帕,声音带着微微沙哑的哽咽。 “谢...谢谢师傅,谢谢南宫兄——” 刚听到前面之时,鬼幽子还喜笑颜开的,这...听到后来......这恍然间她又谢了南宫睿那小兔崽子是怎么个事啊?! 帕子...帕子明明是我递过去的,好不了嘞? 求安慰痞皮的鬼幽子表示委屈。 “关南宫睿那臭小子什么事——”鬼幽子心中郁闷的紧,眼神幽怨的看着南宫睿,熟不知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哔哔道了出来。 “嗯?师傅...南宫兄他刚说了全大陆的搜寻万阳赤幽草,染儿觉得该谢。” 回过神来的鬼幽子就听得苏慕染说了这么的一句,还对上了南宫睿分来的全投射无死角的凝视。 啊这...这这这...这样啊!!! 我这递帕子跟他这相比稍微是显得略微寒酸了点—— “为师知道。” 鬼幽子说的磕磕巴巴,转眸一个凌厉的目光回怼向南宫睿,连着前一秒对苏慕染有说有笑的脸容恍然不见。 “你这臭小子看我作甚,还不许长辈说你两句了?让你处理的,把那该死、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拓跋桦尘派来整日骚扰的闲杂人等可都清理得干净了?!” “叔父,侄儿记得前天都已经同您说了,玄机宗府周围的一切叱原国奸细均已处理。” “......”鬼幽子脸容骤然涨得通红。 说过了吗已经?仔仔细细的回想了片刻,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貌似他正在做研究实验,听了几句的就将他轰了出去。 “咳咳...”鬼幽子抬袖掩面轻咳了两声,“奸细清理了,那狗东西呢?不还日日在宗门府外徘徘徊徊?” “叔父!”南宫睿无力的按揉了一下的太阳穴,“侄儿记得——” “哎呀好了好了,别说了——” 鬼幽子大抵猜到了他那能干的侄儿又特别精彩高效的搞定了那件事,而且,有了前车之鉴,他甚至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前不久也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可...他这脑子...不长记性啊! “你总得有事还没做吧?染儿来这庭居是来找我的,无事你便赶紧处理你的事情吧。” 南宫睿似乎是想象到了眼前的局面,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叹了一口气,声音慵懒中透着无奈。 还未来得及张口做辞,手腕隔着衣袖却晃然被苏慕染抓了个紧实。 “等等——” 从刚才在听到她面前的俩人谈起拓跋桦尘之时,苏慕染整个人都出于惊愕的状态之中。 通过刚才墙儿所言,以及所说的事,她大抵是知道拓跋桦尘有意无意的,是想要她知道他要见他之意的,甚至她可以推测出地点是在平康街。 可是在证实之后,她却是心中不安,疑虑更深。 他的疯魔远比她想象的要痴狂要多的多—— 她该不该见他呢?见有何用?期待他会有解药吗?不见又会是怎样?兵践西都城,围攻玄机总府? 直觉告诉她,一切没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第三百一十五章 简直是老脸丢到家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他,可有说什么?”苏慕染眸眼微有腥红。 她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切是早有的图谋,还是临时起意?! 南宫睿温润的脸容之上闪现一丝的犹豫,不过只是片刻时间便消逝,他轻轻地拍扶了一下苏慕染的紧握他的手,薄唇微启。 “慕染不用为他的事烦心,一切...为兄会为你解决。” 说罢,南宫睿嘴角微扬起一抹浅淡而又温厚的笑,缓缓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慕染不是有事?”南宫睿侧脸,眸眼瞥向了一旁站立的鬼幽子。 鬼幽子微有一愣,脑海里晃然想起那日他出门散心的时候,被拓跋桦尘拦在外面,拉拉扯扯的硬是想要鬼幽子带他去见他家的徒儿。 真的是糟了老夫的心了,那狗东西真他娘的敢打主意,我家的染儿身子都那样了,不知道滚得远远的免得烦扰人心,老是死死的想要纠缠,臭不要脸—— 什么样的阵仗他鬼幽子没见过,还真别说,能让他骂完了还缠着他的真不少,拓跋桦尘算是让他见识到了。 他还说什么,不带他见他家的徒儿,他是会后悔的。 日了狗了,还敢威胁他了?!嘟嘟囔囔的鬼幽子又来了一顿叽叽歪歪的炮弹,然后—— 向来爱逼逼叨叨的鬼幽子最后发现自己居然dis不过这个毛头小子?! 还好,他还有这么一身的毒术无人能及(我家染儿是个怪物不能做算的...),在逃脱无果的情况下,他使出了必杀技,用毒,把那一群死缠的家伙干麻了。 鬼幽子每每的想起那天的经历,就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的掉了一地,想想他一世英名的毒谷的宗主,在那臭小子的强使逼迫下,在大街上跑得跟老鼠似的,简直是操了! 也是那一天鬼幽子发现,原来丢死个人是那么的so easy?! 明意过来南宫睿的意思之后,鬼幽子忙着配合,抬手作掌。 “哦——对对对,染儿是有事要同我说来着,睿儿你就先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说着,鬼幽子很是识趣的推搡着南宫睿出了门。 苏慕染张口还想要问些什么,跟着来到了门外,迎她的是南宫睿笃定的目光和浅浅的笑,而后他摆了摆手,白衫锦绣的出了庭院。 她眼神微有闪烁,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在开口。 很明显,他不愿她身涉入其中,或许...也可以理解为不愿吧...... 苏慕染不知道她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情绪与环境中,感觉自从她那次他独战昏迷之后,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谧,就像是有着无形的一张保护罩,罩她其中。 她很安全,可...她同时对于外界也一无所知,或者说,知晓的了了...... “染儿染儿——” “嗯?啊...师...师傅——”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快来,你身子弱,外头冷——”边说着,鬼幽子朝着屋内深处走去,自然而然的搬了两个板凳放在火炉旁,他一边坐下,一边唤她,“快坐这!” 就连鬼幽子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也是个愿意伺候人了,这人啊,还是他的小辈,这在以前对他来说基本上等于让他弃医归甲,等同于放屁,门都没有。 “嗯,好。”苏慕染睫毛微垂,眼底闪过一瞬谁也没有察觉到的阴郁与笃定,她缓缓的坐下,伸出一双手同鬼幽子般取着暖,“谢谢师傅。” “行了行了啊,咱师徒俩关系铁,又不论谁,这没有旁人在,不用那么拘泥于什么礼节的。” “嗯嗯,好。”苏慕染乖巧的应着。 “嗯,这才对嘛——”鬼幽子满意的瞒着苏慕染,一只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两撮胡子,“对了,染儿你来找为师有什么事,说吧。” 听到,鬼幽子说到这,苏慕染的思绪微有回归。 是啊...还有重要的事需要验证,一切等清楚了,再...... 这般想着,苏慕染忙收起外散的沉顿阴郁气氛,她深呼了一口气,嘴唇微抿上扬。 “师傅,我想看你为木白疗伤时,从他身上取下来的箭。” 鬼幽子捋胡子的手微有一顿,眼神飘忽,“哦——箭啊,处理掉了,找不到了。” “师傅!我都知道的——”灼热的痛感席卷苏慕染的心脏,眼中一热,鼻尖泛了红,珠泪颗颗的滴落在地上,“他中了千矢箍。” 鬼幽子这辈子就没接触几个异性,眼前的这还是他最是放在心尖上、疼惜的好徒儿,她...她哭了—— 当下,鬼幽子也是急了,上上下下扒拉了一通,发现除了刚才递给苏慕染的那个方帕干净些外,其他的...嗯...一言难尽...... “染儿,你别...别哭,为师给你拿还不行吗?这就给你拿。” 苏慕染微扬起头,眼眶通红,坚强的裹着盈盈的泪水,脸颊腮边也泪熏上了一层似雾非雾的绯红,淡淡的尽是惹人疼惜。 她嘴唇微抿着,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嗯。” “你在这等我片刻哈,为师去去就回。” 鬼幽子是见不得他家的徒儿这初出莲淤的脸蛋儿一副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的,当即站起了身子,提了提腰带,撸了撸袖子,朝外走去。 苏慕染胡乱的用衣袖抹了抹还挂在脸庞上的泪珠。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一个理智的二十一世纪医学书呆子变得这么的多愁善感了,这眼泪儿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的。 苏慕染静静的坐在板凳之上,眸眼看着火炉内,忽明忽暗的火星点点,脑海中晃然想起她与他在城西的莲花谢屋顶之上赏月、看点星的画面。 安静而美好。 她的唇角微扬起一抹的弧度,眸眼中也蕴染了一层的光亮,可...也只是瞬息间的事...... 他还没有醒来,她...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时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共赴当初的承诺—— 闲时而居,与他...于莲花谢、夜幕星辰下,谈天说地,赏花饮酒。 谈什么呢?想想,大抵的也不过是日常的琐事,他呢?手从她后腰环过,头抵在她的脖颈,气息吹熏着她,绕着她...缠着她...... “娘子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她呢?嗔他,“小五才刚满月,若是知道你这般的着急想给他安个弟弟妹妹的,也不怕他烦弃你——” “管他呢,我家娘子不烦弃就好了。” “.......” 思绪还未来得及回收,鬼幽子快步进了屋内。 “染儿,为师拿来了——” 苏慕染晃然清醒,轻叹了一口的气,微摇了摇头。 原来不过是自己想象的罢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台阶给都给了,下,麻溜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用最快的速度缓冲好自己的情绪波澜,她站起身来迎他。 “师傅——” “哎哎哎,别起来别起来,我不就是多走两步的事,在那儿好好地坐着!” 嗯...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弱的了...... 不过苏慕染还是乖乖的坐回了板凳之上,她灿然一笑,“师傅你真好。” 鬼幽子微有一愣,脸上涨起一层若有若无的羞涩,“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师傅我是谁!” 微顿了半晌,鬼幽子似乎觉得他刚说的有所不妥。 我好,那也是分人的,也不是哪个狗东西都值得我正经掏心掏肺对待的! 鬼幽子很自觉的白了一眼前些天让他在大街上很是羞涩的拓跋桦尘。 不过鬼幽子的这一番的心路历程苏慕染是无从知晓了,毕竟若是让她相信,有人能dis掉他师傅这个话痨的,实在是改三观的难度。 “咳咳...”鬼幽子轻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补充了句,“我家染儿如此天赋又乖巧,我当然是愿意全心全意的对待的。” “师傅——” 鬼幽子脸颊攸的通红。 这般臊人的话...他是怎么说出去口的!!! 真的是年纪越大,这脸皮啊...越来越厚了...... “呐——染儿,给。” 最后是实实在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圆了,鬼幽子索性切入正题,将手中的箭头递向苏慕染。 看到白布包裹着的物什,苏慕染的心中骤然的深沉。 虽然她在他的体内是发现了一星的千矢箍毒粉的,可千矢箍可与任何的毒素进行融合遮盖。 小的方面来说,千矢箍占主,其他毒素为辅,只要不触及千矢箍毒发,其他辅助始终处于沉睡的状态,可...往大的方面来讲,一旦触发,辅助便真正发挥了身为辅助的作用功效。 而沾染了血腥的千矢箍内里结构又会跟随中毒者的体质特征进行一定的变化调整。 也就是说,苏慕染可以通过专业的闻嗅加上医学知识勉强的判断出他是中了千矢箍,可要进行研究,企图跳过万阳赤幽草这个梗...根本就等于天方夜谭。 倒不是说,她不会制造出纯净的千矢箍,并根据他的症状进行推理,他有没有融合其他的毒素,而是相比制造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精力来说,拿取现成的不失为一种良策。 这也是为什么,苏慕染来此向鬼幽子要箭头的目的。 如果她推理的不错的话,箭头的中部应该是空心的,而那空心中所盛装的就是千矢箍。 箭发触碰肌肤入内,巨大的冲击之力,箭头爆破,千矢箍散出,浸入骨血—— 根据从他体内取出的铁屑碎片她来说,她并不能推算出箭头爆破的爆发力有多强。 她想碰碰运气,万一...万一是不完全爆破,箭头内仍旧残留纯净的毒粉呢? 那...她能治愈他的可能性不是又增了一番吗?那...或许...她们的约定还能履行也未可知...... “嗯——”苏慕染强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慌张、期盼或是失落,双手微有颤抖的接过方帕包裹着的箭头。 轻轻地,她打开方帕。 入檐,是半折的箭头加箭身,箭身尾部被则断之地参差不齐的木丝“张牙舞爪”,箭头破损,可看得出,尽管是擦拭过血渍的,上面的铁锈依旧是清晰的可见。 这般钝劣的箭入他的身时...该是多么的疼痛...... 思绪回转那日夜帘下的情景,除却烟尘暴起,人马杨帆,哀嚎痛苦的声音,她没有听见他的一声吭气。 大抵...那个时候的他已经体力不支沉睡了—— 苏慕染心中猛然一惊,她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发现根本就无济于事。 疼...好疼...五脏肺腑带着每一寸的肌肤...每一寸的心脏都好疼...... 鬼幽子看出苏慕染的不对劲,神情立马的紧张严肃起来,他也不管什么楚木白会恶心不恶心他的了,伸手扶住了她。 “染儿染儿——” “噗——” 苏慕染一手拿握着箭,一手紧按着胸口,吐出一口的鲜血。 昏...好昏...整个的脑袋都是昏沉,眼前景象尽是重影—— 清晰...好清晰...他的一肤一感都好清晰,他在沉睡...在沉睡—— “师傅...我好疼,就像...百蚁噬心,失魂落寞......” 不自觉间苏慕染说着当初他教她思念是什么感觉的话,现在实实在在的疼痛映衬到她的身上,她才发现原来一点也不夸张,更甚者...远远比不得思念入骨的感觉,而她现在—— 她知道,是自己的牵机红毒发了,同时也是她想念他了。 深深地...深深地想念...... 往日的旧时光,多想不是旧时光—— 他还是那个无恙的他,她还是那个有他的她—— “傻丫头,牵机毒发,绞人生肉,能不疼吗!”鬼幽子忙里忙活的从胸前的衣襟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从中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来,染儿赶紧吃下它,吃下就不疼了。” 苏慕染远山眉黛许是因为病态,亦或是过度的思念成潮...宛若林黛玉般的娇弱孱小,她微仰着头,眼眶中还圈着泪水盈盈。 “真的吗师傅?吃了就不疼了?” 宛若是问他,也恍若是问她自己。 吃了之后真的就不疼了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所思之物有了着落,他能醒来? 鬼幽子心疼的整个的心儿都快要裂开了,他应和这她,安慰着她,“真的真的,吃下就好了,染儿快吃——”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乖巧的张了嘴,吃下了鬼幽子手中的药丸。 “唔...疼,还是很疼。” “你这傻丫头,这是药!又不是太上老君但丹炉练出的好东西,哪里能说吃下立马就能好的,一会就不疼了啊一会就不疼了......” 苏慕染长翘浓密的睫毛微垂,珠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的划过脸庞。 “哦——对,不是大罗神仙的灵丹妙药——”不会立刻的好起来,他也是...... “害——你这下丫头片子,你说这不是灵丹也就算了,为师我千辛万苦为你研制的缓和牵机红的药,怎么不能说是妙药了?” “噗嗤。”原本皱眉捂着胸口的苏慕染听得鬼幽子略带不满的口吻,当时笑了出来。 她家的这师傅啊,别的不说,这脸面...... 只听得近良言,听不去“劝谏”是实实在在的要说他是天下第二,估计都没人敢自称是天下第一的。 半晌,苏慕染五脏肺腑带来的绞痛感渐渐浅淡。 “对不起师傅,是染儿一时无脑说错了话,您不要生气——” 鬼幽子哪里敢真的同他这宝贝徒、瓜娃子生气,不过是刚才看出了她异样的情绪,知晓引得牵机毒发的大可能因素就是她情感的抑郁,他不过是想让她转移专注力罢了。 至于这台阶嘛—— 徒儿给都给了,不下也太过小肚鸡肠了些。 下,麻溜的下! 第三百一十七章 可能活的腻歪了,纯心找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好啦,傻丫头,为师怎么会你生气——”鬼幽子脸上忽闪过一瞬的无奈,他将手中的瓷瓶塞到苏慕染的手里,“呐——拿着,这是为师研制的暂缓牵机红的药物,万一哪天牵机红突然发作能保你一时无碍。” 苏慕染微有一顿,声音低沉,浅浅的带着一丝的哽咽。 “师傅你知道的...我...我的身体——” “呸呸呸,别说胡话!拿着!”不待苏慕染有任何的反驳,他直接收回了拿握瓷瓶的手,“你若是还舍不得他...就听话。” 舍得吗? 苏慕染睫毛微垂,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之上,一边是从他身上拔出的箭,一边是抑制药剂,她反问她自己。 有什么可疑问的呢?没有他,孤独终老?还是苟且偷生? 苏慕染很明白自己的心,她不能没有他,同时她也知道,他需要她。 “我舍不得——”苏慕染薄唇轻启,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与他听,她双手紧握,微抬明眸,“师傅,我听话,这药...我收下了。” 说罢,苏慕染很自然的将瓷瓶通过衣袖放入了灵域之中。 鬼幽子在得到她的这个回答时,心上的阴郁并没有增减半分,相反的更为沉重了些。 或许说,不单是他,苏慕染亦是如此,俩人其实都明白这其中的要义,只不过她是甘之如饴。 牵机红后期血液极其的珍贵,不单单是可入万药,更为重要、也是致命的一点是,承载牵机红血液根源之人也有可化百毒的能力,简单的来说就是百毒不侵。 而恰恰要解这极阴的至寒之毒需要极阳的毒草配置解毒,除却与万阳赤幽草相结合,其他的各种配方尽管是当时有用,所能抵抗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三天。 与正常的牵机红毒素加深的中毒之人相比较,苏慕染又大为的不同,只因她前期压制的过于厉害,牵机红强烈的反差毒素攻击的力度会更甚。 也就是说,这药在苏慕染的身上坚持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而每压制一次,下次牵机红的反噬能力越是强悍。 可若是不压制,等毒素彻底破坏了五脏肺腑,那时候就算是取得了万阳赤幽草也无济于事。 鬼幽子知道他这是在赌,但...目前除了压制这一个办法暂时缓解,别无他法。 这一切的一切都压的他难以喘息,从未...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无能为力的压迫之感,即使是当初亲眼看着鬼幽子绝望、愤恨的看着他时,他也从未有过如此。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绝情,实实在在是,鬼引子不同他的徒儿那般—— 她的徒儿天赋异禀,从始至终...一直忠于自己的本心,履行着作为一个医者该有的责任。 他呢?蛊术操纵,血流成河,依旧偏执...... “嗯好...我家染儿最是惹人喜爱了。”鬼幽子的声音低沉,眉宇脸容之上晕染的是或浓或淡的抑郁之色。 “师傅——”苏慕染的声音微有拉长,是小女家特有的嬉皮与玩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什么事吗?您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鬼幽子阴郁的脸上展现了一丝的明亮,“染儿不疼了?” “不疼了。”苏慕染微扬着头,冲鬼幽子灿然一笑,“师傅快坐下吧,回头您这蹲得久了,腿麻了站不起来,我可不能保证能拉您起来。” 鬼幽子自刚才苏慕染牵机毒发心脏绞痛之时,就蹲身扶着苏慕染,再到后来的推搡谈话,一直都是一个姿势从未变过,如此说来,时间确实长了些。 “你这小丫头片子,为师真的倒下了,你还真能不管不顾不成。” 鬼幽子虽然面上这么说,但是言语之见丝毫没有责备的含义,毕竟他知道,任何的一个费力的举动,对于现在五脏剧弱的她来说,都有可能诱引毒发。 说话间,鬼幽子松手见她确实能够安全坐立,才缓缓的来到自己的板凳前坐了上去。 哎呦我滴个亲娘乖乖嘞,刚才站起来明明没啥子感觉,这刚坐下,俩腿像是不听使唤了似的,又麻又酸又胀的。 “略略略——”苏慕染做了一个鬼脸,“那可说不准哦。” “害,臭丫头,你...”鬼幽子被她鬼机灵搞得无可奈她何。 哎——谁让她总是会时不时的给他些好东西吊着他呢?而他又实实在在是对他这徒儿产生了感情,实打实的舍不得啊! 鬼幽子瘪了瘪嘴,轻哼了声,“你呀...也就仗着我现在不敢拿你怎么样欺负我吧。” 苏慕染眸眼微眯,很是诚恳的笑了。 “师傅,拓跋桦尘他就只是在门外候着,没说什么吗?” 苏慕染边低着头仔细的看着手里方帕包裹着的半截锈箭,边同鬼幽子说这话,脸容之上并无任何的波澜。 “哼——”鬼幽子一听到拓跋桦尘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出来,刚才还恍若无事的小眼睛是立马警惕、幽怨了起来,“昂。” 苏慕染微顿,抬起头来,“昂?” “谁知道他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想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之前他就从毒谷之中打晕我的十几名外门弟子,龌龊出行,后来更是过分,直接的当街阻拦...” 鬼幽子嘴唇抽搐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差点的就“竹筒倒豆子”逼逼叨叨个完,不禁,额角渗出了一丝的细汗,“拦...拦路,欺压百姓的,实在是可恶!” “他欺压百姓?” 苏慕染眉头微皱,心中顿然怀疑,不过后来从鬼幽子慌慌张张的言语中,她得到了结论,原因无他,不过也是不想自己涉身太多罢了。 “嗯...嗯!”鬼幽子用力的点了点头,“他起兵大举失败,遭三国狙杀,本国逐境,四面危伏,大抵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想在这人员复杂的西都城苟且吧。” 呵...得罪了南宫家,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苟且偷生...他也会明目张胆的当街欺压百姓?” “这......”鬼幽子双眉拧的都能皱成一朵花来,“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晓他在打的什么九九,可能...可能是活的腻歪了,纯心找死!” 苏慕染:“......” 师傅,你这逻辑...实实在在非一般人所能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困不住的,该发生的都会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垂首,微顿了半响,她将手里的半截箭重新用方帕包裹上,闭眼发动意识,自然而然的放入灵域之中。 她知道,还有些重要的事...她需得了解的清了—— 那一役后,她多昏迷府中,本就体罚多睡,她又心心念念昏沉的他,一时间忽略了战行军的现状,群龙无首,不知楚茗夜会不会趁机收编势力? 还有...不知...中了蛊的士兵现在状态何如?她...还有没有机会挽救过失...... “师傅,您刚才说拓跋桦尘遭遇三国狙杀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西北边境的天狼国、地野国和戎狄国?” 苏慕染直接忽略鬼幽子说的七七八八十分离谱之地,转移其他重点战地进行攻略。 鬼幽子眸眼中展现犹豫,他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关键是他家染儿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在床上躺了十多天,珍品稀药的进行供着仍旧是至今没有醒来。 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还是那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拓跋桦尘—— 虽然说,拓跋桦尘兵败山倒十分的解气,可是鬼幽子怕她思虑其他,再抑郁了心思,到时候就...... “染儿啊,这些事你都不要管了,好好地养身子,嗯?” “师傅——”苏慕染含山远黛的俏眉微皱,身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的颤抖,“你让我怎能好好地养身子?这一切都跟我有关不是吗?” 鬼幽子袖中的指腹不断地揉搓着打转,他想要辩驳,却对她使不上厚脸皮。 对她含糊其辞,他做不到—— 或许应该说,他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是闭口不谈罢了,可是他这真的能做得到吗? “千矢箍!为何偏偏是千矢箍?师傅当真以为我只是个医者,情理不通吗?” “染儿——” “师傅...”苏慕染微顿,一双水灵的眼睛氤氲着淡薄的雾色,“您...听我说完,如果您觉得我真能置身事外的话,就不要告诉我一切的!” “如果...如果!您觉得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亦或是对此置若罔闻的话,那您的回答,对我来说似乎也无足轻重,可是...这,您都能保证吗?” 鬼幽子沉默。 “不能...您不能——” 苏慕染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似乎是呼唤出了内心所有的不甘与委屈后的筋疲力尽,又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宛若暴风雨前的平静。 “师傅——”苏慕染轻轻地唤他,眼眶泛着腥红的光亮,“困不住的,一切该发生的都会来,就像是...我早就预知了我的身体会有这般跨的一天,就像是我知道在甘的前边...是苦——” 鬼幽子微有一阵的失魂落魄,她的话字字敲打入他脑海。 困不住的,一切该发生的都会来...困不住的...... 当初的他在一开始若有若无的纵容鬼引子用蛊实验,屠伤百姓,不就应该会有那么一天吗?当那一天来临,他嗔他、怒目他的那一瞬,他也是早该预想到他恨他的,不是吗? 后来的后来,他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总是能找到点点的蛛丝马迹,可他不敢去面对他,但...不管他想不想最终不还是要面对吗?他此番前来,又何尝不是为了他的事? 逃...他想逃...但...逃了那么久了,真的一切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于他而言,他又何曾做到了置若罔闻...... 鬼幽子垂落的睫眉攸然的扬起,“染儿说得对,该来的都会来。” 苏慕染嘴角微抿,轻轻地扯动一抹弯弯的浅笑。 “嗯,师傅放心,一会儿不管您说的是什么,我都能承受得住,就算我不行了,这不还有师傅在身边吗?” “你这丫头啊,刚刚明明话里语里都带着浓浓的炮弹、谴责之意,这会儿为师答应开口说了,你在这里倒是事先示起弱来了——”鬼幽子嘴角噙着一抹趣意的笑,叹了一口气,“哎——染儿啊染儿,为师能奈你何呢?” 苏慕染心思被看了透,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师傅最好了。” 鬼幽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前往近处的圆桌之上倒了一杯的茶水一饮而尽。 “染儿,要不要喝口水?” “嗯——”苏慕染下意识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干干涩涩的,“喝,师傅我来就行,您快坐下。” 一转身的功夫,苏慕染就来到了鬼幽子的身旁,着着实实的将他下了一跳。 “哎呦我滴个亲娘二舅奶奶的,你是想要为师直接去西天吗?” 苏慕染从鬼幽子的手中拿过酒壶,睫毛低垂,眉毛上扬,言语调侃,趣味十足。 “师傅若是喜欢的话...徒儿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 说罢,很是识时务的苏慕染眨了眨她闪灵晶莹般若的杏眼,似乎只要是他愿意,下一秒他真的可能会一命呜呼哀哉! “去去去,少拿为师打趣。” 鬼幽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饶了好一个圈子,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小板凳上。 还是这里巴适,暖和和的,踏实! 远远地,苏慕染就听见鬼幽子的叹息声,不自觉嘴角漾起淡淡的一笑,而后喝完了水,不动声色的也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师傅,我们开始吧。” “咳咳...”鬼幽子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襟,“嗯——” “天狼、地野、戎狄三国加上叱原早些年间原是联盟,四国之间各占有不同矿质财产,又恰好互通有无...可强兵利器——” “强兵利器...”苏慕染喃喃,低头微有思索,“师傅所说的可是金、银、铜、铁?” 苏慕染之所以会这般的猜测并非是毫无缘由,据鬼幽子提供线索可知,是一种矿质,同时四国交换的话能够使兵器利刃,古代之中较为实用的大抵也就是这些了。 “嗯嗯,不错,虽说这四种矿物都可单独炼制兵刃,但可以明显的看出纯金的太过于奢侈浪费,纯银、纯铜的又过于脆软,至于铁器更不用说了,其极易生锈——” 苏慕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推测说道。 “所以...物物交换就成了必然的趋势,不过——”苏慕染微顿,“四物之间本质上有很大的差距,各国的发展又一定不会完全平均,故等级之上定会有强有弱,有主导...有服从——” 鬼幽子神色微有惊诧。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被爱情蒙混了头脑、傻乎乎的徒儿吗?这精算的能力,确定她之前对他们四国的纠缠历史毫无了解? 想想他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知道的这些还是四处听人说来的。 嗯...准确的来说...是深居毒谷的鬼幽子自个儿呆着无聊,又懒得出去走走,便每每等着南宫睿来毒谷采药时,死缠烂打的揪着他同他说各地的趣闻以及国家之间的明争暗斗。 “染...染儿你——”你...确定是个医师,不是个国师? “嗯?” 纠结了半半晌晌的鬼幽子最后还是怕不知明的就被她的徒儿dis了,乖乖的咽回了这个略显无脑的问题。 “没...没没,没什么,就是想说句染儿不愧是我的徒弟,有思想,有觉悟——” “......”师傅,怎么感觉您越来越像是个“老干部”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罕宝,天山脆瑛雪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抿嘴僵硬的扯了一抹的笑,“师傅说的是,我是您的徒儿——” 这话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听到了...... “师傅还有一点我很好奇?” “哦——”鬼幽子眉毛轻挑,“何事?” “听师傅您刚才说的话来看的话,拓跋桦尘应是那日兵败了的,可是我记得除却他派去应付战行军的士兵外,还在郊野驻扎了上万的士兵,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其他的意外,很难想象他会败北。” 苏慕染面容之上微有失色,那夜景象太过于难忘。 漫天的火光腥红,周身散溢的尽是血液腥红,整周就像是在烈火的炼狱般,灼热着寸寸的肌肤。 火光肆意中她清楚地看清了他眸色依恋的看着她,脸颊、周身浸染着血迹斑斑,即使如此,他的嘴角依然漾着一抹的笑,缓缓的启唇轻吐,“等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看得清清楚楚,后来强大的波动震裂四方,恍惚的烟雾尘起中她听得到了他细微薄弱的起伏呼吸声。 最后的与他一眸反反复复的映在她的脑海,攸然的一滴热泪不知何时从眼角溢了出来,轻薄的划过脸庞,直接的滚砸在地面之上。 泪水划过的冰凉触感唤醒了她,随意的,她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的气,抹了抹自己的脸容眼眶,抬眸,对上鬼幽子一双难言的眸子。 “嗯...那个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老是往下掉,可能是牵机红毒发的后遗症吧,这叫什么来着——”苏慕染微仰起头,转了转自己的眼珠,一只手也不断的指指点点,“哦...对!是那个后来者居上!” 鬼幽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眼神飘离,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眼睛中总能看出很多的无奈,那种无奈不是彻底的死心,而是就算是知道星无光芒,也要相信总归地球轮转,行星会借了恒星的光...从而熠熠生辉...... 那种自信的坚持最是让他看不下去,他知道,前期的阶段是最难熬的时段。 “嗯,染儿说的不错,不出意外的他不会折戟的,可...染儿你似乎忽略了你家的那位,战神之名不单单是计谋占有上层,实力更是占据主配的地位——”鬼幽子微顿,“他就是他的意外。” “他...他?师傅的意思是——” 苏慕染眸眼微泛腥红,晶莹闪闪的眸眼多了一分的楚楚可怜却同时夹杂着一抹阴郁的浓色。 “嗯...正如同你所想的那样,那最后的一击瞬时秒杀了他八千的精兵奇瑞,就连他本身也是内力受到重创,单腿半跪伏地不起。” 单腿跪地不起? 苏慕染心中升起一丝的疑虑,师傅他...没有趁着尘雾弥漫之际当时离开吗? “师傅——” “嗯?” “你...怎会知道的这么的清楚?难道是...师傅您...当时就给他进行了诊治?” “咳咳...” 鬼幽子登时刚想为自己绝妙的口才点个赞,恍然间被苏慕染这么一问,心脏像是被卡住了一样的,尴尬又难受。 “嗯...是!”鬼幽子弱弱的说了句。 毕竟第一时间只是简单的给她家的那位处理了一下的伤口,就跑去为那害人的家伙治疗,怎么说起来都听招惹仇恨的。 苍天见证啊,他只是比较的珍贵自己的药材,想想他为解了他身上的冥毒与幻沉的混毒不知道下了多少的血本,这臭小子还没给报酬呢?!怎么能轻易的就让他归了西—— 谁道...谁道后来会有被那狗东西缠上了...那么一档子的事啊! 苏慕染微微揉了揉眉心,“师傅您老人家从他那里捞来了什么好东西?” “没...没什么——”鬼幽子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前衣襟。 “......” 苏慕染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傅——” 鬼幽子瘪了瘪嘴,极为的不舍得的扒拉了好一会的胸前衣襟,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棕色檀木制作的锦盒,稳稳的团在手心里。 “就...就一株的天山脆瑛雪莲——” 苏慕染微顿,眼睫低垂。 天山脆瑛雪莲她在灵域之内的书上是有看到过记载的,据上面记录,天山脆瑛雪莲生于极北寒地,根系不定,可随凌厉冰寒季风随性而动,因此通常冠以天下冰寒的灵物。 同万阳赤幽草不同的品性,确是一样的珍贵,更甚有传言,天山脆瑛雪莲一旦脱离它选定的栖息之地,半日之内必将枯萎,药性尽是。 不过,若是在采摘它的这半个时辰之内,将其与万阳赤幽草同放,万阳的阳寒株香会自然而然的形成一个保护膜。 这个原理就类似纯铝遇氧会在表面生成氧化铝,起保护作用是一样的结果。 不自觉的...苏慕染将目光垂落在鬼幽子拿在手里抱在怀里的锦盒之上,如果它是完整的,也就基本上可以证实,他的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师傅可否让徒儿看看?” “这...可以是可以,不过这天山脆瑛雪莲属极寒之物,与你体内的牵机红相斥,我怕会——” “师傅,你忘了吗?凡是离了根基的且又是可以完完整整保存的天山脆瑛雪莲都是披上了一层‘保护膜’,对我的影响并没有您想象的那般大。” 苏慕染眼神笃定,轻轻地伸过手去,“师傅,无妨的。” 鬼幽子抱着锦盒的身体往后倾仰了不知多少度,脸容之上挂着的依旧是警惕的防御之色,只不过这一次他脸上的犹豫之色微有减淡。 “你若是要看也可以,我拿着打开,染儿你...只许看,不许碰!答应吗?” 苏慕染浅浅的弯弯一笑,“好,我答应。” 鬼幽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呐——” 苏慕染微眯了双眼,但见小白盈的七瓣之花缓缓地开着,除却根部是有一些的透肤色,其余的...连同叶子也是整体的白—— 还未待,苏慕染进一步仔细的观察,鬼幽子攸的关上了锦盒,小心翼翼的将它又揣回了兜里。 “不给看了不给看了,我家这小宝贝脆弱的很,在外面呆得久了会乏累的。” 苏慕染:“......” 我严重怀疑,师傅他老人家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娃子穿越过来的,成熟的事少有,幼稚的倒是一大堆。 只是稍微的开了一下的差,很快苏慕染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忍着强烈想翻白眼的冲动、十分柔和的再次同他“请教”。 “师傅...您在救他时,就知道他手里有这东西?” 第三百二十章 书生意气季阔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咳咳...”不知道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还是其他,鬼幽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嗯...这...算是吧。”鬼幽子支支吾吾的说道。 “算是?”苏慕染轻叹了一口气,眸眼半眯,“师傅,莫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是打着人家的宝贝去的?” “染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身为医者,救死扶伤并不假,偶尔外散几个钱也都无伤大雅,可...治病与报酬向来不可长时间的解绑不是?虽然我不差那点小钱——”但是我心疼我珍藏多年的奇珍异宝啊! “但是!!!拓跋桦尘那狗东西身子弱得很,我那宝贝像是白花花的往里面倒一样,他不得给我些补偿吗?” 苏慕染:“......” 半晌,鬼幽子小声的嘀咕嘟嘟。 “再说了,我是有这个念头不假,但是好歹我也是一带医毒宗师,毒谷的谷主,主动开口催债的总归是有失身份不太妥当的,这天山脆瑛雪莲是他主动送予我的。” “主动?” “嗯。”鬼幽子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说来也是奇怪,这天山脆瑛雪莲珍贵且脆弱,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放在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才是,可他却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似的,我一过去还未开口,他就将天山脆瑛雪莲送予了我。” “提前准备好...”苏慕染喃喃。 难道说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还未待苏慕染仔仔细细的思忖这其间鬼斧猫腻,匆匆忙忙的跑来一大汗淋漓的士兵。 他身穿银白铠甲,玄发高束半挽,是典型的战行军装束。 “不好了不好了前辈,慎大人他——” 话语还未说完,他戛然而止了言语,目光惊诧中有一丝的欢喜雀跃看着苏慕染。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说了那边的事不管多急都要等我过去再说的吗?” “王...王妃你醒了?” 那位士兵的眼中濛濛的拢上一层晶莹的白雾,嘴角弧度微颤。 他...他不会是要哭—— 这边的苏慕染思绪还未猜测了完,就眼瞅着他那眼泪滚滚的往下滴落,他胡乱的用手上护铠擦了擦。 “王妃你能醒来真的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现在军营那边都已经——” “住口!”鬼幽子攸然的站起身来,拉扯着那位士兵就往外走。 苏慕染能清晰的看到鬼幽子的嘴唇蠕动,或许是他以为他的声音够小,她会听不到吧,但是后天的耳力让他失望了。 “不该说的别乱说——” “轰隆隆...” 苏慕染的脑袋嗡嗡作响,一个声音一直循循环环的在她的脑海中质问着她。 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说...... 蓦然,苏慕染站起身来,快步朝外走去,她一把抓握住了鬼幽子的手腕阻止他往外的拉扯战行士兵。 “师傅——”苏慕染微摇了摇头,“让他把话说清楚。” “染儿,听话!”鬼幽子眸底闪现一瞬的复杂神色,“一切交给为师好了,这是我该了结的。” 恍然一瞬,苏慕染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她目光坚定,抓住住鬼幽子手腕的手紧了紧。 “师傅,此事由你了结,我来帮你。” 鬼幽子微顿,“染儿——” “嗯,我在。” “不...不行,太危险了,你身子又弱,不可将你牵涉其中的,不可的...不可的——” 鬼幽子收回与她的对视,眼神飘忽,神色慌张,甚至的苏慕染可看到他脖颈间现显的青筋错综。 “师傅师傅——” 医者的第六感让苏慕染感觉到了鬼幽子神色不对,她轻轻地唤他,抓握他的手腕改为把脉的姿势。 “不可以!”鬼幽子猛然放大了声响,他眼眶出现斑驳的血色晕红,双唇微泛黑色,双手反握住苏慕染,“染儿,答应我,你不要去,他纵蛊成瘾,又仇视强者,你...你这般的天才他是会嫉妒的,他...他——” 鬼幽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攸然默默的低下了头,“他会将你当成他的战利品,他——”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另一只闲置的手从灵域中取出了针囊,捏摩指腹间。 “师傅,你说过的,我是难得的医学天才不是吗?” 鬼幽子眼眶中微微出现茫然之色,他缓慢的抬眸起眼睑,红色的血污微有一丝的隐退。 “可......” 苏慕染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肩,“师傅,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而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不会有什么动作...... 这一次,我不会再被动的接受任何的安排—— “染儿...唔。” 苏慕染手起针落,点了他的昏穴,鬼幽子眼前互闪一阵晕眩的白,后来的后来便不再记得。 “快过来帮我一下。”苏慕染朝着一边呆愣站着的战行士兵喊道。 “啊?哦哦哦,好好好。” 陆陆续续的苏慕染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 “玄机前辈?” 玄机灵子匆匆的走上前来,眉头微蹙,眸眼之中蕴含着浓浓的担心之色。 “染儿,出什么事了?我在远处听到鬼幽子的大吼大叫的——”玄机灵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鬼幽子,又重收回了视线落在苏慕染的身上,“他是不是又发疯了,有没有伤到你?” “没...没有,我没什么事,就是师傅他——”苏慕染抿了抿嘴,蹲下身,扶着鬼幽子,“玄机前辈...还是先把师傅他扶到床上再说吧,我针刺了他的昏穴,一时半会的醒不来。” 玄机灵子点了点头,“嗯,好。” “季阔子,你来。” “是,宗主。” 就在这时,苏慕染才发觉原来玄机前辈的身后还站着一人,但见他眉目清秀,步履轻盈,有些书生的意气,却不夹带有那份柔弱,与之相反的是总给人一种精英的阔干。 苏慕染打量思忖的片息时间,季阔子就应经踱步来到了苏慕染的身边,他薄唇扯动,整了整自己的青衫白袍。 “王妃,让我来吧。” 苏慕染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眸眼垂落的鬼幽子,起身站到一旁。 “嗯,麻烦你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出门先报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在两人的帮忙下,很快将鬼幽子拖到了床榻之上。 在此间的过程中,苏慕染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而是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枚解毒丸放在了鬼幽子的口中。 “水。” “是,王妃。” 半晌,苏慕染悬空的手触碰到一丝的温度,熟练的,她接过盛有温水的茶杯轻轻地喂服了鬼幽子,待确定了他饮水咽下了解毒丸又探息了他的脉搏。 身后的玄机灵子深邃的眸眼中闪过一瞬的深沉阴郁,“染儿...鬼...你师傅他——” 苏慕染收回把脉的手,站起身来,脸容之上看不出悲喜。 “师傅他暂时无事。” 玄机灵子似乎已经是知晓了答案,眼神落在床榻之上唇灰、面无血色的鬼幽子身上,声音有些若有若无的羸弱。 “他呀...总是不听劝——”玄机灵子黑长的睫毛微垂,神色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地他叹了一口气,“唉...这下他...倒是老实了。” 苏慕染之前初次见鬼幽子时,就有一次无意触碰到他的脉搏,当时便察觉出他身体内的毒素积累,后来有机会和他深度交涉。 虽然是改了一些的他用活人做实验以及自己亲身试毒的习惯,可那时的她也知道,常年累积的毒素不会因为近期的克制就会化而没有。 她也生过为他解毒的心思,告知他,需取他一点的血进行研究,得到的不过是他的糊弄,类似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亦或是体内的虽有毒素,但目前出于平衡的状态,不必多分出劳力在此,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怎样保全自身之类的。 奈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机关枪似的口舌之争,最后的她放弃了挣扎—— 想到这,苏慕染眉头微皱了一下,声音是极近的低沉,“师傅会无事的。” 玄机灵子微顿,他轻收回视线,落在苏慕染白皙得过于苍的脸容之上,隐匿袖中的手不自觉紧握了下,心中是一阵阵的抽痛。 多想,他多想告诉她一切的实情,告诉她...她是他的女儿,告诉她...这些年他一直在寻她... 告诉她...有他在一切周遭之人休想打她半分的念头—— 等他告诉了她这些的这些,会不会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玄机灵子额间微有青筋曝露,犹犹豫豫了良久,他还是放弃了念头。 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等她身体情况彻底稳定之后再告诉她也不迟—— “染儿——”玄机灵子的声音微有颤抖。 苏慕染恍若失神的抬起头,眸眼有一丝的空洞无光。 “嗯?” “我听下人说,你醒来之后便来了这庭院——”玄机灵子透过窗棂看了一眼的天色日头,而后回过头来,脸容之上荡然袒露的温润如玉的慈笑,“瞧这日头已经日上杆头,染儿可饿了?我让人在正厅准备了饭食,不妨——” 未待玄机灵子说完,苏慕染伸手挡在胸前,“不了,玄机前辈,我不饿,现下我还有一些紧急的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罢,苏慕染眼神瞥向站在一旁皱眉的战行士兵朝他使了个眼色,那个士兵明意,眸眼之上闪现一丝的光亮。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同王妃说现在军营之中的情况,特别是王妃的弟子慎大人今日也忽然的昏迷。 他不知道王妃知道后会不会...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因为事实的逼迫让他知道,无论如何的犹豫,最后都得请王妃出场,王妃是医仙降世,一定会驱散所有的病痛的—— 只是可惜苏慕染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而是忽而见他明媚的神色不自觉浅笑,好久好久她在这府中没见过这般纯粹的轻笑了。 不过,若是她有读心术,知道了他的心中所想,大抵也会笑吧?只是多数的是笑她无力,笑她残体不多时,笑她还未唤醒他...... 苏慕染刚踏几步,恍然间就被玄机灵子抓住了手腕。 “染儿你身子还很虚弱,不若染儿你说是何事,我派人去办?” 苏慕染顿下脚步,回眸却对上玄机灵子微有慌色的眼神,她看得出那是鬼幽子刚才看她的眼神—— 心脏砰然被撞击了一下,浓浓的暖意涌上心头,苏慕染微有动容,不过片刻便恢复了以往的心境,她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嘴角浅浅扯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 “多谢玄机前辈的好意了,不过这件事只能我去做,旁人...做不来。” 微微点了一下的头之后,苏慕染便重又转过身朝外走去。 “染儿——” 玄机灵子从刚才苏慕染的眸眼中看到的坚定是以往从未见过的,他知道,他是劝阻不了她的,遂,身体的本能让他上前快步走了几步。 “季阔子跟在我身边多年,办事精明,至今从未有丝毫的差错,不妨染儿将她带在身边,也好...助你——” 苏慕染上扬伸出手左右摆了摆,“不用了玄机前辈,让他陪在你身边吧。” “染儿染儿——” 玄机灵子走到门边呼唤她。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来,抬手指了指自己黑眼圈的位置,薄唇微启,“玄机前辈这些时日记得早些休息。” 玄机灵子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指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眼下的部分,眼眶中泛起一层的晶莹,嘴角抽动,微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 在听到,玄机灵子的回答后,很自然的苏慕染眉梢舒展,转身接着朝前走去,跟在她身后的士兵来来回回的往后瞥了好几眼,心中甚是疑惑—— 哎?为何这会王妃没有停下了??? 就在他还迷迷糊糊的不知所解之时,苏慕染抽回了他的思绪。 “你叫什么名字?” “嗯?哦哦哦,王妃我叫泽培。” “泽培...”苏慕染喃喃,睫毛微垂。 他姓泽—— “姓氏很特别。”淡淡的,苏慕染启口。 泽培憨憨笑了笑,“我还有个哥哥,他叫泽野,是个副将,也是跟随殿下,王妃曾经救了他一命——”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泽副将?!” “嗯嗯,正是——”泽培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的不好意思,脸上漾起了一丝的红晕,“没想到王妃还记得。” “......”泽培同学,刚才明明是你有说好滴吧...... 苏慕染面色微露尴尬,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驻足脚步,淡淡的开口。 “在这里等我,我去给殿下说一声我出门一趟。” 说罢,苏慕染转身朝着前不远的房屋走去,踏步进了屋,关上了门。 独留站在原地的泽培一脸的懵逼,他有些呆头无脑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眨了眨懵懂的眼睛,低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殿下醒来了? ...... 第三百二十二章 小白花?今后不会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屋内,苏慕染小心的褪去了鞋袜,慢条斯理的钻入了被窝,只手搂过他精瘦的腰,头轻轻的伏在他的胸膛之上,眸眼深沉,脸容平淡,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她指腹避开他受伤之地,轻轻地揉捏着他腰间的软肉,“相公,战行军的病情好像恶化了——” 苏慕染轻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之上,眸眼看着安静熟睡的他,仿佛是见了星辰大海那般有了星星的点亮,长长的睫毛漱漱,最后莞尔的垂落。 “不过相公放心,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轻轻地...有似紧紧的,苏慕染整身环住了楚木白,薄唇嫣然轻轻地吻着他寸寸的肌肤,从胸膛一直蔓延至他的唇上。 恍然间,一滴冰凉的珠泪滚落在他凌削惨白的脸容之上,视野模糊了她,她微微偏过侧脸,将整个头窝在他的脖颈,声音抽噎的嘶哑。 “相...相公,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平躺在床榻之人的睫毛微动,剑眉英气微微蹙动。 整个身子几乎都是笼上楚木白的苏慕染耳力敏锐,她感受到了他心跳的加速。 茫然...惊喜...她缓缓地起身,鬓间因为哭泣惹湿了几缕的青丝玄发粘在她红晕的脸颊之上,一双杏眼红通的闪烁,静静地...她静静的看着他的眉眼,期待着下一秒的与他四目相对。 “相公——”她呢喃的唤他。 良久良久,期待落了空。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滚至下颚,最后在滴落,她随意用衣袖擦了擦,眼睫微垂,俯身,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眸眼。 “相公,答应我,等我治好了战行士兵,你就醒来好不好?” “......” 苏慕染自顾自的扯动嘴角,尤物的脸容之上绽放了莞尔的笑容,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刮了刮他鼻梁,又顺滑着捧住了他的脸。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 毫无任何的意外可言,床榻之上的人儿依旧是没有回应她,而她似乎也就一早猜到了结局。 可...她心中久久的期待又作何解释...... 心脏的灼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久久的溢散不出,她想哭很想哭...微低垂着头,看着面前极近的他,深深地...深深的她吻住了他的唇。 无人回应的,只有她一人主动,像是被伤透了心,又像是耍些小脾气,她微用力的咬了咬他的唇。 直到一股浓烈的学渍弥漫,她才恍然间回了神,慌张的收回了唇,愣愣的看着他被她吻得红通,又咬破了的唇。 指腹柔软轻轻的覆上了他的唇,眼神闪闪烁烁,“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 声音骤然的停顿,狠狠地...狠狠的,苏慕染又吻了上去,就像是他还回应她那般的肆意翻滚。 良久良久,脸色晕红,气喘吁吁的她双手撑在他脖颈的两侧,额角涔出层层的细汗,语气有些的嗔怪,又有些小女儿家的调皮。 “哼——让你不理我,这是给你的惩罚——” “......” 床榻之上的人依旧是往日的平静惨淡,心脏像是被猛然的抨击了一样,她从他的身上下来,推到床榻的一个角落,蜷着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整个的窝进自己的双膝,隐忍的哭咽。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脸容恢复了以往的平淡,缓缓的她又爬近他,只不过这一次—— 动作极轻极柔的,她浅浅的又在他的额头落在一吻,“乖,等我回来。” 说罢,她便溜下床,穿上了鞋袜,在梳妆镜前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将散披的秀发尽数挽了上去,系上了冰蚕玉丝带,簪上了碧水凌云簪。 她浅浅的看着镜中生得极美却微有些苍白的脸庞,缓缓的勾起一抹笑,随而眸眼又瞥向床榻的红帘帐内,看着隐隐绰绰的人儿,薄唇轻起。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吱呀——”门开,苏慕染踏步,面容从容不迫。 泽培原本只是在庭院正中站着,后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王妃出来,又...又觉得实在是晒得慌,便溜到了较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了。 这般听到吱呀的门声,害怕被责备,“呲溜”泽培直直的站了起来,他想要跑上前去,奈何脚步像是僵了一样,半步挪不动。 一出门的苏慕染一眼并没有看见泽培,不过闻嗅的能力让她下一秒便确定了他的位置,她微侧脸看向他,声音淡淡的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不惊。 “走,去战行军营。” “啊?哦哦哦...是,王妃。” 眼看着王妃越走越远,泽培心中着急,干脆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一步一步向前挪着。 苏慕染侧眼映衬出泽培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没有紧皱,她顿下了脚步,不动声色。 泽培一看王妃停下了脚步,以为是王妃心中有些生气,忙忙活活的一连迈了好几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对...对不起王妃,属下的腿麻...麻了。” 苏慕染并没有多浪费什么口舌,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直起身来。” “哦...哦哦哦,是王妃。”原本抱着腿的泽培忍者酸爽的痛感直起身来,眼睛里含着一层苦涩的泪痕。 苏慕染看到他的模样,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她走到他身后,手指点覆穴道,为他疏通了血液脉络。 “走吧。” 淡淡的撂下一句,苏慕染并没有再看身后的泽培,因为她已经从他惊叹的声音中猜到了他的表情。 - 西都城虽说是地处西北边境之地,但毕竟是一个城池,距离边境界限还是有一段的距离,而战行军队的驻扎之地接近边境之线,所以从玄机宗府到战行驻扎之地并不算近。 自然而然的,苏慕染是坐马车前往。 一出玄机总府,苏慕染就感觉到了四周眼线齐刷刷的聚集,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是他派来的。 从容的...她上了车,撩开车帘,朝门旁的一个侍卫招了招手,轻掩着同护卫说了些吩咐。 侍卫得了命令,便快速进了府中。 苏慕染嘴角露出浅浅的一笑。 拓跋桦尘、你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吗?你以为你想见我我便会去吗? 你明摆着放出消息告诉我,你的手中有万阳赤幽草,想靠着我心念的东西圈住我,可他现在仍旧在昏迷中,能做得了什么?又或者说,既有时间,我有什么理由着急入你的套? “呵——”苏慕染轻呵了一声,平淡的眸眼中溢散出一抹冰冷的寒。 以往...是我太小白花了,今后...不再会有了—— 她微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恍然间,她嘴角扯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欲擒故纵?似乎不单单在魅惑人心上占得上酬,用在别有居心人的身上好像也不错...... “出发,前往战行驻扎地。” “是,王妃。” ...... 第三百二十三章 他就在不远的暗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总府大厅之上,玄机灵子眼睫抵垂,眸色暗淡,他双手背于身后,声音清晰,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夹杂。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护卫拱手作揖,退步离去。 微沉顿了半晌,玄机灵子神色瞥向一旁站立的季阔子。 “此事就交给你了,若是有难,可寻南宫。” 季阔子走上前一步,嘴角扯动一丝温润的笑意,“宗主放心,阔子一定会不负众望。” 玄机灵子点了点头,背过身去,“去吧。” “是——” 玄机灵子深邃的眸眼中闪过一丝的光亮,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染儿,莫不是跟得鬼幽子久了,竟也这般的机灵的可爱了——” - 同时间,马车上的苏慕染连连的打了两三个的喷嚏,活活的将她从灵域空间中震了出来。 她猛然的睁开眼,一时间目光微绚,差点直接栽倒在马车之上,她慌乱的外展四肢,总算是免遭了‘破相’。 她刚才不过是觉得此路长坡,得花些许的时间,她可以好好地进行思考对策,刚入了灵域准备研制控蛊之法,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脑袋还处于惊恐之中未完全回过神来,马车外就响起了泽培的声音。 “王妃,天色寒凉,不若属下回府为您取件衣服?” “不用了,马车后背有备用。” 几乎是下意识,苏慕染脱口而出,而她说完之后也是猛然的一惊。 她是怎么知道马车后背有衣服呢? 是她与他每次出行,都会为她提前准备的不是吗? 记忆回溯,脑海中氤氲一片的月光雾濛,仔仔细细的看,但见湖光潋滟中两人相拥而浸,白衫浸湿,透露肤色绯红—— 那是...他与她互诉衷肠,真正袒露心扉的一次... 那一次他们都很放纵,很旖旎,很...很盈眶...... “滴滴答答——” 珠水与木板清脆碰撞的声音,恍然惊鸿了苏慕染,她双眼似有些的失神,愣愣的望着不断滴落的珠水。 手指纤长轻轻地覆上脸容,冰凉触感袭来。 她望着指尖的透亮之物,一时间不知作何,眸眼闪过一瞬的惊诧之色,而后转为了平淡。 随意的...又是随意的她胡乱的抹了脸上的泪痕,正襟的坐在马车之上,声音清亮。 “停车。” “驭——” 伴随着一阵的马蹄紧急,马车停下,泽培不知出了何事,下马走上前来。 “王妃,不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 苏慕染并没有立刻的回他,她径自的撩开了车帘,跳下马车,来到了马车的后背,掀开暗匣,入檐是两身的素锦白袍,还有配对的一红一白的狐裘披风。 一眼就看得出是一男一女的装扮,苏慕染微顿。 “有...确实有...”苏慕染喃喃,一双手触碰衣襟微微的发颤。 一旁的泽培见苏慕染眸眼盯着暗匣之处的衣衫发呆,不明所以。 “王妃...王妃——” 苏慕染取过白色狐裘披在身上,小心的扶着白裘衣衫,“走吧。” 泽培看着苏慕染身上所披的裘袍明明显显的与她娇小的身体不符合,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一件男式的。 微犹豫了片刻,泽培还是开口说了话,“王妃...这件裘衣似乎大了些,红色的这件或许更适合您。”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来,眸眼却落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之上,神色极为的爱惜。 “不...这件才最适合我——”这是殿下的,我嗅到了他的味道。 听着王妃坚定地语气,泽培有一时间的怀疑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 于是乎,他瞥了瞥暗匣之内的红裘披风,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裘。 嗯... 在仔仔细细的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丢的不对劲,虽然说王妃披上的这件白裘宽大,毫不显得人影消瘦,倒是有一番的仙风道骨、凌厉韧色,但是...明明的那身形应该是殿下该穿的啊! 等等—— 泽培身体一僵,两眼惶惶的眨了两下。 难道王妃她知道,她...... “轰——” 泽培脸颊涨得通红,都说殿下与王妃之间恩爱两不疑,还会时不时的发放狗粮,今下他是信了。 久久不见马车行动,坐在马车之上的苏慕染轻撩起车帘,就看见两手成拳的他一脸笃定的拍掌,不知所以,也不愿追究,苏慕染轻唤了他。 “泽培。” “啊?”还在笃定自己猜想的泽培恍然惊过了神,他抬眸恰恰与她四目相对,顿时泽培内心慌乱的一批,“王...王妃。” “出发吧,天色不早了,我想尽早的回来——”想...想陪他,我们的时间会被分出,但该有的对他的陪伴我不想吝啬了...... 苏慕染的眸色闪过一瞬的低沉,而后掩上覆盖的是再为平淡不过的神色。 “是,王妃。” 苏慕染放下帘帐,坐在马车之上,蜷缩着身体,任由白裘包裹着她。 他的味道很淡很淡,似乎只是曾经他的手轻轻地覆上过一般,不过足够了。 她闭上眸眼,缓缓的入了灵域,清香伴着她,就像他一直在她身边一样,虽然她看不到他,但是最起码,可以想象他就在不远的暗处—— 就那样,他白衣裹身,玄发半挽,唇瓣浅抿,凤眼温润,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 — 或许是因为被催促的原因,又或许是她沉浸在自己所织的幻梦之中,在灵域中喂她的家的小可爱的时候,清脆响亮又带有一丝骄傲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王妃我们到了。” 苏慕染恍然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圆滚球小可爱们,伸手戳了戳其中一个奶得十分带劲的虫蛊,脸上微恙一丝的笑意。 “吃饱喝足了,记得一会儿卖力的干活哈。” 蛊虫好似察觉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奶血奶得更带劲了,还有几只小蛊扑棱在血容中扑棱着小短腿,异常的兴奋,差点溅了墩身的苏慕染一身。 苏慕染两眼微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起身,发动意识出了灵域。 通过上次与“医典”培育蛊虫的交涉,她大抵是知道攻破的方向的,既然那些蛊怕她的血,那它们遇到用自己的血液纯养的蛊们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呢? …… 轻轻的应了声泽培,苏慕染便下了马车。 “子昂呢?唤他过来。” “慎…慎大人…慎大人他──” 苏慕染眉头微皱,“他怎么了?” “回王妃,慎大人他病倒了──” “什么?!带我去见他,他那么小心谨慎,怎会病倒,究竟是怎么回事,把这些天的事,无一不差的都告诉我。” “是,王妃不知,上次战役平息之后,战行军队损失惨重,患病士兵更是大幅度增长,军中医官本就缺乏,慎大人他像是遵守了什么承诺一般,不分昼夜的的顾及战行士兵,一个人硬是顶了十个医官的担子,久之……” 第三百二十四章 开膛破肚,你看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军营后部,战行隔离区。 一眼望不尽的战行士兵或躺或坐在草席铺就的之上,中间零零散散的有几个医官穿梭其中,低声的哀嚎汇聚一片,妄若坠入深渊般,四处溢散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苏慕染眉头紧皱,偌大的压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想停驻脚步一一查看,可理智告诉她舍本求末不可取,眼下要紧的还是应该诊治慎子昂。 他是个医学的天才,这几天又忙碌其中,隔离区营帐之中的情况他最是了解的清楚。 跟着泽培,穿过人潮拥挤,俩人来到了一个营帐前。 苏慕染的眸眼落在营帐之上,营帐通比平常战行军所居之地要简陋的多,看得出应是临时刚扎驻的。 泽培掀开营帐。 “王妃,慎大人就在这,里面请。” “嗯。”苏慕染收回视野,轻嗯了声,脸上是看不出的阴暗晦明。 一进入营帐,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微弱的气息入她耳。 “王...王妃!您来了。” 走上近前来的是战行军中的王医官,他的面容之上彰显惊愕的同时不乏也有一丝的欣喜。 苏慕染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径直走向床榻之上躺着人的身边,伸手覆盖在慎子昂的脉搏之上。 王医官自觉的跟着苏慕染,有礼的站在她的身侧。 “王...王妃,慎大人刚才醒了,这才又睡下了。” “知道了。”苏慕染淡淡的开口,眸底神色复杂。 无以充脉,津液大伤,血不得充,血失阴则阳无所附...寒凝气滞,阳失健运,脉象见迟,迟而有力为冷积实证...... 这是严重的失血过多! 苏慕染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瞥向床榻之上的慎子昂。 但见他,薄唇紧闭,脸容苍白...再向下看去...脖颈之上若有若无的青紫点痕,双臂规整,放于身侧,隐于棉被...... 骤然的,苏慕染站起身来,掀开棉被的一角,入檐,一片的腥红。 轻慢的,她撸起他的衣袖,待看清臂膀之上的狰狞之时,她顿住了。 胳臂之上,上下翻滚的是黑红一片,分不清是血还是肉。 他这是想直接将蛊挖出来! 不知该作何的苏慕染心中沉落,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遵她的承诺。 他想在她未醒之前照顾好病疫的士兵—— 轻轻捏捏的...她放下手中还握着他的衣袖,声音低沉的肃冷。 “他自己弄得?” “回...王妃,你也知道慎大人他的脾气,他——” 未待王医官再说什么话,苏慕染直接摆手示停,“去准备一盆的热水。” 一旁的泽培光是知晓今日早晨慎大人昏迷,却不知他身上竟是“满目的疮痍”,微有一刹那的惊诧之后,他领了令。 “王妃属下这就去。” “嗯。” 片刻时间,泽培就端来一盆的热水,为了方便行事,苏慕染让他将热水端放在床边,她微弯腰就够得到的地方。 “泽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可是王妃——” “退下。” 王医官还想在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退了下,“是,王妃。” 待屋内寂静,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血袋、纱布、消毒水等医用品。 因其失血过于严重,她为他动手术、除蛊的过程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流血,提前补血不容推辞。 “泽培,举着。” 验了慎子昂的血腥,针扎了他的苏慕染将手中的血袋递向泽培。 “啊...哦哦哦哦——” 学着刚才苏慕染举血袋的模样,泽培微有生疏的举着,面色泛着一丝的通红。 我若是一直这样,还怎么帮王妃做些其他的? “王...王妃,我...我还可以做些其他的。”泽培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说道。 “不用,你只管举着便好,其他的我能处理好。” “啊...哦...” 苏慕染为慎子昂臂膀之上深浅不一的沟壑都消了毒进行了包扎之后,她手持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眸眼落在自己指尖之上,神色微有一瞬间的停顿。 “你,转过身去。” “嗯?”泽培一脸的懵逼,下意识的轻哼出声。 苏慕染也不多啰嗦什么废话,她轻佻了一下的眉毛,看向泽培,“开膛破肚,你要看吗?” “啊——”泽培手拿血袋的手微有发颤,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忙捂上了自己的眼,慌乱的转过身,“王...王妃我不看,您...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可——” 苏慕染嘴角微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片息时间隐没,“嗯,好。” 微顿了片刻,苏慕染补充道,“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转身,也不许动!可听清了?” 泽培心中慌乱的一批,若是问他问什么见过那么多场的战争厮杀都没这时候的心虚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的就是觉得一会儿发生的事会非常的恐怖...非常的恐怖...... “是...是,泽培领命。” 没有再说话,苏慕染手起刀落直接在自己白皙的手指之上划了长长的一道,顿时鲜血顺流,专属她血液的甜腻香甜溢散。 她纤长的指尖垂落,血液聚集成滴,滴落在事先准备的热水之中。 红色溢散,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浓郁...... 清晰地,她可看见慎子昂皮囊之下渐渐有了鼓动。 苏慕染低声轻嗤一声。 不过才这么一点的血,就受不了的吗? 轻轻地...她收回了自己垂血的手,简单的用纱布进行了包扎,随后她手拿起毛巾放在血盆之中浸湿,微微拧了拧,血水低垂。 迅速的,她一动毛巾,一分不差的将血水全都打在了慎子昂的周身,除却他的右手之上。 她...要将所有的毒蛊都逼到这一处,一网的进行打尽! 果然,同意料中想象的一样,在浸有血水肌肤之下,蛊虫躁动,像是在热锅上烹饪了一般的手忙脚乱,很快的一团黑紫之物便齐齐的汇集到慎子昂的右手指上。 整个的,他整个的右手像是肿胀了一倍。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指尖垂落,微微触碰慎子昂的右手。 闭眼发动意识,她...打开了灵域。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内心一出大戏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干活啦干活了!小家伙们加油干啊!干死它们——” 意识一进入灵域,苏慕染就喳喳歪歪了开。 而蛊虫们像是她的忠实粉丝,“叽叽湫湫...”的与她应和着,磨拳擦腿的奔出灵域,进入了慎子昂的体内。 待苏慕染觉得放出的蛊虫差不多时,及时的,她关上了灵域之门。 她的小可爱们现在已经衍生目测到了十五万大军的地步,若是全出来作战,先不说救人了,不害人都是天大的好处了! 若不是她有灵域,估计也是承受不了。 在两蛊交战的期间,苏慕染也没有闲着,她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自己的针囊,抽针入穴,封住慎子昂的心脉,以免两蛊相争的过程中,搅动血脉混乱,毒素蔓延。 约是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皮脂之下的躁动渐渐的趋于安静,苏慕染的手刚搭在脉搏之上想探息一下战况,恍然间,苏慕染指尖触动的肌肤之上突有猛烈的撞击。 “嘶——” 疼痛袭来,苏慕染下意识的收回手。 “王...王妃...王妃,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泽培听到苏慕染的痛呼,心下一紧。 “我没事,你不要动!” 苏慕染望着自己指尖的一个紫红血洞,瞬息间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她一边用只手阻断毒蛊深入体内,一边闭眼发动意识,放出了她灵域中的肥蛊。 “把它给我揪出来。” 肥蛊们像是被什么激怒了一样,红血的眸眼更加的明亮,“叽叽湫湫...”的顺着破洞的紫红小口,进入了苏慕染的指尖肉里。 泽培一个激灵,警惕了起来,“谁?揪出谁!” 苏慕染有些有气无力,“没同你说,好好站着。” “......”泽培懵逼加尴尬的一批,“是——” 收回外散的精神力,苏慕染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指尖的内斗之上,甚至的...她可听得见其组织肉体撕裂的声音。 她薄唇紧闭,整个的手连着臂膀都是酸麻的痛涨。 约是过了片息,苏慕染养的肥蛊从破洞处钻出身来,围着她的伤口之处不断的舔舐,似是十分的心疼。 苏慕染泛白色的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另一只指腹轻轻地摩搓了一下它们圆鼓的小脑袋瓜,“谢谢你们了,今日辛苦,给你们加餐!” 指腹之上的蛊虫似乎还是有些的不高兴,个个张牙舞爪。 苏慕染心中晃然一暖。 这是心疼她了—— “好了,别担心,我没事,回去吧。” 苏慕染将手重又搭放在慎子昂的右手之上,灵域打开,肥蛊尽数回了灵域。 看着慎子昂渐渐恢复正常大小的右手,苏慕染心中淡淡的缓舒了一口气。 她从怀中取出解毒丸,一个喂服了他,一个自己咽下,手息探脉,待确定了他无事,拔了针液,回收了剩余的血袋。 在营帐之中呆了近一个时辰的泽培,手上一松了懈,立马的转过了身来。 虽然他有些的害怕看开膛破肚的情景,但...这不是结束了吗?还有还有!王妃刚才是在同谁说话呢?! 慎大人吗?慎大人是醒着看自己被开膛破肚的吗?! 泽培:!!! 血...都是血渍...... 泽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慎子昂紧闭的双眼,内心是早已演了一出的大戏。 没...没醒!!!慎大人他没醒!那王妃刚才...... 泽培恍然间捂上了自己嘴,一双惊愕的眸眼直勾勾的溜滑到慎子昂的被白衫遮盖的胸膛之上。 死了?难不成慎大人他...他没挺住...王...王妃刚才是同慎大人最后的一缕残魂作别,王妃怕吓到我,所以不让我回头—— 呜呜呜...王妃对我太好了—— 呜呜呜...慎大人对不起没能见您的魂魄最后一面—— 苏慕染收着手里的医用器材微顿,脸容抽搐的看着眼泛泪花、意味不明的泽培。 “呜呜呜...呜呜呜......” 还未待苏慕染开口说些什么,泽培就忍不住低声呜咽了开来。 苏慕染:“......” 泽培看着苏慕染微垂低落的眸眼,以为是伤心过了极。 “王...王妃您别伤心,慎...慎大人他人那么好,会去天堂的,呜——” “......”苏慕染微摇了摇头,收回了神色,接着收拾医用品,“暂时他是不会去天堂的。” 苏慕染觉得自己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 没死!没死!你的慎大人他没死!!! 可...这话到了泽培了耳中就变了味—— 呜...慎大人那么好都暂时去不了天堂,只能魂魄在人间徘徊,孤苦无依的,呜呜... 泽培猛地抽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情绪憋回了自己的眼泪。 不能哭!不能哭!王妃痛失了爱徒,那么伤心都忍着,你...你即使是在心疼慎大人这般的人好,也...也不可哭哭啼啼! 苏慕染若是知道泽培内心是这么一处的戏,大抵会非常和蔼的浅浅一笑,然后对他说:这位同学,理解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及,未来前途,嗯...若是小学语文重修的话,相信会更加明朗! 泽培脚步沉重的走到慎子昂的身边,俯身轻轻的的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慎大人,一路走好!” “......”听到泽培略显沉重疼惜的话,不禁一口水呛死自己。 丫的!这位仁兄你确定脑壳没得啥毛病? “他没死。”苏慕染淡淡懒懒的又解释了句。 泽培攸然眼睛睁得老大,“没死?!” “嗯,不信你摸摸他的心脏。” 下意识的,泽培神色落在她的胸膛之上,他手刚想落下,猛然想起了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开膛破肚!那定然慎大人胸膛之上是有血口的,我这般毫无轻重的按下去,岂不是会...... “不...不用了——” 苏慕染看着泽培还一脸怀疑的模样,当即打断了他的话,隔着衣衫抓握住他的手腕,朝着慎子昂的胸膛摁下。 “啊——”泽培猛然尖叫。 “嘶——” 耳朵的震鸣,苏慕染不禁皱了皱眉,她恍然间收回了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神情严肃问了见极为令她好奇的事。 “泽培。” “王...王妃,活着...慎大人还活着!”泽培脸上面露喜色。 “嗯,我知道。”微顿了半晌,“你...见了受伤重的人都这般的反应吗?”不会觉得累得慌吗?还是纯属想减肥了...... 泽培听明白了她的话,脸上涨起了一抹的羞涩的绯红,他退后一步,低头颔首。 “回...回王妃,慎大人这几日...日昼不息的照顾战行士兵,属下被他所感,甚是崇敬,所...所以才有了刚才失了本分的冲动,还请王妃责罚。” 苏慕染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追星的实力小生...看来这追星是不分年代的啊—— “你也是有心,罢了罢了。”苏慕染摆了摆手。 “多谢王妃不罚之恩。”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找死换个地方可以不?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半晌。 “来人!” “王妃!”帐帘之外跑来了一个侍卫,低头颔首,拱手作揖。 “去备水,为慎大人沐浴洗身,等他醒来后,派人告知我。” 前来的侍卫还未回答,泽培上前一步,作揖拱手,举止恭敬。 “王妃,我去吧!” “你,随我来,我还有其他的事交由你。” 泽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他微微偏侧脸看了一眼床榻之上体虚苍白之人,而后眼神似乎有了某种的笃定,遂,跟上了王妃的步伐。 “王妃——” 苏慕染顿步,转过身,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指了指营帐的后方位置。 多年的从军经验,让他立马警觉了起来,脚步放轻,顺着王妃的手势看去,只见一黑影徘徊,恍然间那黑影像是发觉了什么,呈逃匿状闪过。 “追!”苏慕染落下一个字。 泽培得命,冲出营帐,朝向黑影奔去。 苏慕染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因她这副身体,不多做额外的运动就已经够危险的了,若是这般莽撞似的追过去,估计一命呜呼的可能性七八九。 她慢慢的踱步出帐,准备召集医官做些大规模治疗前的简单培训,恍然间,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连着蹁跹的脚步声入耳。 “王妃王妃,您来了,殿下他怎么样?有没有醒来?” 虽然在她看清入檐之人的面容之时,已经大体不差的判断出来人步伐轻快,稍逊沉稳之色,应是个不擅武之人,但当她抬起眸眼看到来人是左丘哲彦时不由地心中惊诧。 因为昏迷的时间较久,而在未昏迷之前与左丘哲彦的一次打交道还是实行离间计之时,所以潜意识的她还以为他在卧伏。 可她在茫然中突抽出一丝清醒的理智,眸眼失去了亮色。 他都昏睡至今,一切突如其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难以接受的? 待来人走进,苏慕染清晰的看见左丘哲彦额角渗出的细汗以及眸眼中肆意爆发的期盼与慌张。 “他…很好。” 闻言,左丘哲彦的脸上紧绷的神情舒展,不只是过于的兴奋还是什么—— 嗯…变成了个话痨…… “我就说嘛,殿下怎么可能会有事情,能伤得了他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呢,他可是我见过武艺最高强之人——” 左丘哲彦抬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角的细汗,哀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殿下最是不喜欢看见多国交战后的场面,不说敌方损失惨重,就说己方也是……但是战场既是战场,伤亡必不可免。” “殿下乃是战行军的主心骨,能早日回来主持大局最为妥当——” 苏慕染蓦然一惊。 他…不知道殿下如何伤亡以及伤亡的情况吗? 武艺高强纵然如何?他,面对的是敌方十万大军又是单枪匹马,他,奋军孤勇又有她为牵挂…… 苏慕染眸底闪过一瞬的晶莹,不过也紧紧是一瞬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殿下担心军中情况,思虑甚深,做了他谋,现在不太方便过来,特让我来此关注战行军动态,实时向他汇报并且协同参谋在此期间能够统筹兼顾。” 左丘哲彦挥动折扇的手微有一瞬的停缓。 “原来是这样——”左丘哲彦持握折扇的手在空中利落的打了一个结,而后插入了后腰之上,他浅浅微笑,“哲彦这恰好有一事相讨,不知王妃可有时间。” 苏慕染没有多余的情绪,她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她表达的意思。 猜得不错的话,她家崽崽独入军营身受重伤之事并未在军营帐内广泛的传播,而泽培之所以知道,也极有可能是联系鬼幽子与战行军的一个重要的交流人物。 至于,左丘哲彦—— 初时的闻嗅,他身上交错的各类繁杂的气味,让她很清楚的知晓,这几日他定然是操劳的不曾有多余的歇息时间,不知其间内情也是情有可原。 苏慕染点了点头,“有。” “王妃这边请。” “嗯。” 退避了繁杂的众人,左丘哲彦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王妃...殿下他是不是...很严重?” 苏慕染眼睫微有垂落,“参谋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只是现在需要些时间。” 左丘哲彦嘴唇紧抿,袖中的十指紧握,眉头紧皱,脸容之上尽是悔恨之意。 “都怪我深入敌军内部却没有发现身后的真正大手,制控了三国,却...”左丘哲彦忽手掌扬起落下,直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噗——” “参谋!” 苏慕染欲上前,左丘哲彦往后退却两步,只手抵挡在前。 “别...别过来,这是我该得的。” 左丘哲彦的墨黑的瞳色晃然失了焦距,他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枉我被世人称之为神机妙算的玲珑玉面诸葛丘还洋洋自得,我连...”最基本的意外都没有预防,最后竟还落得让他一人...一人孤军奋勇,说好的一起同甘共苦呢,说好的呢—— 左丘哲彦扶着胸口的手紧紧的抓握,他低头颔首,喃喃自语,“我...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不过徒有虚名......” 苏慕染眉头微皱,眼前明明是很煽情的一面,可在她的眼里—— 这人一个一个的自虐狂吗? 就算是想要自虐找死,在她一个医者面前是怎么个事?想试探这名医者有没有医德?还是纯属给自己留后路,闹着玩呢?! 一阵无语子过去之后,苏慕染直接点了他的麻穴,顿时左丘哲彦身体一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他一脸惊愕的看着苏慕染。 “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直接抓握住他的手腕,指腹点诊脉搏。 “把脉。” 左丘哲彦微微抽动了身子,却发现身子又麻又酸又胀,动一下就好像被强大的电流穿击了一样。 “嘶——我不要——”左丘哲彦眼眶有些泛红,微摇晃着头。 苏慕染没有丝毫的动摇。 “参谋,你若是真心想要自残以找寻心里安慰,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 左丘哲彦微有一瞬的呆愣。 何时何地自残谢罪是个人的权利,又有如何的不可? “...为...为何?” 苏慕染眼神空洞,眸眼半眯,一副很无语的亚子。 “很简单,我是医者,不能见死不救。” “......” 左丘哲彦嘴巴微张,干涩的合了合,脸色尴尬的涨了红,轻声叽歪了声。 “哦...哦哦——” 第三百二十七章 自闭i.n.g...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并没有多理会左丘哲彦的各项的生理以及心理活动,她做了一个医者该有的态度以及行为准则。 “伤势不重,休息两天就好了。” “......嗯,好。” 不知道为什么,左丘哲彦听到这话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是为了谢罪的!自己动手应该是伤势很重才是!再说了他的内里也不低啊,刚才可是足足用了十乘十的力气,才...才休息两天就好了??? 无意间瞥见左丘哲彦的面部表情,大抵猜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既然她知道为何不好人做到底呢,于是乎,她丝毫没有觉得说了一句让他更为羞耻的一句话—— “正常现象,参谋内力身后不假,但几乎全部都运用练就到了轻功之上,在伤人损体这方面,有这般的伤害程度已经是奇迹了。” “奇...奇迹——” “嗯,奇迹。” 苏慕染回答的干脆,左丘哲彦陷入了—— 自闭i. .g—— 苏慕染从灵域中掏出了一枚的黑色药丸,塞入左丘哲彦的口中,没有任何的废话,解了他的穴位。 起身,她拍了拍手,顺便随意的呼啦了呼啦自己身上看不见的尘埃。 “若是参谋无其他的事,我便做其他的事情了。” 左丘哲彦忍者还有麻酸的余爽感,僵硬的站起身来,看着苏慕染的背影深思片刻,丝毫没有看出她有想听她回答的意思,因为—— 话撂下之后,苏慕染多余的眼神的都没有落下一瞥,更别说停留了,直接转身往回走了去。 “......等等!”犹豫了片刻,左丘哲彦还是开了口,“王妃不好奇,我是如何回来的吗?”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无一丝的波澜起伏。 嗯...虽说如此,可不知为何,左丘哲彦总感觉她的神色像是再说:无脑的问题—— “有什么好好奇的,事实不就摆在面前吗?” 左丘哲彦不语,眸底闪过一丝的惊诧。 “你,左丘参谋凭借一己之力顺利的调拨了三国之间的关系,三国内战,皆是两两具伤,而你,暗自揣测评估了他们对战行军的威胁程度,发现——”just so so—— 苏慕染耸了耸肩,两手摊开,“不过如此,构不成伤害,目标达成,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左丘哲彦站立在原地,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王妃竟通透如此?!通透的...不像是寻常人...... “王妃英明,是哲彦误会了,我还以为——” “以为...以为我怀疑你叛变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探?”怎么可能!就单单凭借你对殿下的那份“忠心”,怀疑谁,都不可能会怀疑你的! 左丘哲彦恍然间露出一抹灿然的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苏慕染嘴唇微抿,向上勾起一抹弧度,只是淡淡的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而左丘哲彦却看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你——不——会——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苏慕染转过了身,朝前走去,这一次左丘哲彦再没有唤住她,只是慢慢的跟着她,他也要会迎敌,去帮他坐镇,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处理。 ...... 快要走到营地之时,原本只是低声的哀嚎中晃然出现了吵杂的声响—— “什么东西,啊——” “虫?不!不对...是...啊——” “......” 苏慕染脚步微顿,后面的话她并未听清,大脑飞速的旋转,恍然间她大步的朝着军营驻地跑去。 那是她来的地方,蛊!那人说的是蛊! 身后一直静静跟着的左丘哲彦发现疾跑的苏慕染,心中一愣。 眸眼下意识的看向前方的军营阵地,火光交错的斑驳下,人影躁动。 不好!有事发生—— 脚下轻功踏出,很快的齐了苏慕染。 “王妃军中有异,我——” 还未等左丘哲彦说完话,苏慕染直接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包罐有自己血液的血袋,朝着他仍过去。 “营中有敌,善用蛊,你拿着这个,泼向虫蛊,或是涂在己身,蛊虫不敢近你,快走——” 左丘哲彦看着怀里的血袋一时间有一丝的疑惑,都说蛊虫最是嗜血,更甚,有养蛊人抓住这个特性,大肆饲养血蛊,这血真的能趋蛊? 不过随着距离军营之地越来越近,营地之上的吵杂之声越来越喧躁,顾不得其他,左丘哲彦收了血袋。 王妃善医,应是无碍! 陡然间,左丘哲彦的眸眼中出现了坚定,“好——” 话语未落间,左丘哲彦就应经消失在了苏慕染跟前。 苏慕染:!!!那么快!果然那啥...不是虚传...... - 等苏慕染一身大汗淋漓的跑回营帐之地的时候,场面已经被左丘哲彦基本上控制住了。 地上郝然的一大摊子的血圈住十余只蛊虫,目色稍往前倾,是面前的泽培压着一个塞住嘴、身穿战行士兵银蓝铠甲之人。 “说,受何人指使!” 泽培一脚踢在那人的腿弯之上,瞬时那人便身子一软整个的跪在了地上。 那人目眦尽裂死死的盯着苏慕染,拒不开口。 苏慕染:“......” 你丫的!我见都没见过你,招你惹你了?!什么眼神啊!小心用力过猛弄成个斗鸡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见那人丝毫没有妥协的样子,还对王妃不敬,泽培剑柄又是一敲直接盖在了那人的额头之上。 “说不说!” 被大得匍匐在地,额头冒血之人,微转过头来看向泽培,眸眼丝毫没有畏惧。 苏慕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自动忽略面前的严刑逼问,当下紧要的是要处理好这地上圈着的这几只蛊虫才是,免得回来又发生什么意外。 但是吧,处理毒蛊暂时的她还不能放出她的小可爱让它们饱食一顿,因为—— 她根本不确定,战行军中是否还有其他的暗处潜藏着。 这般想着,稍缓了一口气的苏慕染径直走到一堆的火把前,从中捡吧捡吧的抽出了一个她拿着既不会烫手,又还着火的火把,一个一个的处理了血圈内的蛊虫。 “王妃,他怎么处理?” 苏慕染眸眼低转,神色落在地上被捆绑之人的身上,她扯过他嘴里的布扔向了泽培,泽培接住捂他口的抹布,顿时心里一阵的恶心。 我操!粘乎乎的,湿湿的!我摸到了他的口水!!! 第三百二十八章 踩了一坨马粪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下意识的泽培就要甩手扔掉,恰碰上苏慕染不容置疑的眼神,甩半路的手颤颤抖抖的收了回。 苏慕染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眸眼再次看向地上之人,声音冰冷。 “操纵毒蛊,暗中行事,你...是他的人——” 苏慕染拿着手里的木棍,在地上写了写了一个“引”字,顿时,地上之人瞳孔骤然扩张,神色可见的慌张。 周围人皆是一脸的茫然,就连左丘哲彦看到之后也是出现了片刻的迟疑,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瞬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左丘哲彦身为参谋,协助楚木白,军中大小事务,他知他亦知,前几个月的凸月村出现的情况于此类比,不然让他想象得到,此两起案件是同一个人。 很明显,现在这人,王妃知道—— “蛊?什么蛊,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泽培看着他在这的睁眼说瞎话,上去又是一脚丫子。 这该死的人,刚才他在追他时连连放了一串的蛊虫想要咬他好吧!要不是他... 嗯...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蛊虫一靠近他就远离了,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说什么狗屁!刚才我明明看见是你放的蛊!要不是我武艺高强躲避了去,还真让你这小子得逞了!” 苏慕染面上不同声色,眼睛却瞥了一眼泽培,待看到他的手掌之上还有摁踏慎子昂身上她的血水时,心中大抵知晓了七八。 她轻佻了一下眉尾,声音略显慵懒又不乏震慑。 “不...你知道的。”苏慕染手轻搭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而后转身,退了一步。 阴冷冷的声音顿时让周围的空气都肃冷了几分,泽培整个人都是一懵的状态,更别说受威胁之人了。 “啊——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啊!老大不小个人了,动不动的社交礼仪啊!不是瞪人就是口出狂言! 苏慕染从衣袖中拿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而后仍到了一边,睥睨的看了一眼地上痉挛、青筋曝露、面色通红极近痛苦之人,摆了摆手。 还在呆愣中的泽培明意,忙上前,用在就想仍了的抹布重新塞进了他的嘴里,起身的时候还不忘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残留在手上的口水。 左丘哲彦自诩是见过世间许许多多的事的,可刚明明之间她手碰了一下他,他就...心中不甚获解...... “王妃,他这是?” 苏慕染微挑了一下眉,看向左丘哲彦,“没什么,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左丘哲彦喃喃,眼里闪现的是复杂的神色,“难道说——” “参谋大人英明,不必说透,你知即可。” 苏慕染轻踏前一步,小声呢喃,“营帐之内怕不单单只有一个奸细,其他的交给你了。” 左丘哲彦还在微愣的瞬间,就觉自己袖中的手上多了一团冰凉的软糯之物。 是血。 苏慕染做完了这一切,自觉后退一步,神色无一丝的波澜。 “暂时的他死不了,参谋可拿去审问,若是不听话直接诅咒他五脏肺腑穿心而死——”苏慕染顿了顿,嘴角扯过一抹笑意,“相信会实现的。” 当然会实现,她可是在灵域之中就交代好了她的小肥蛊虫,一切听命令行事的。 那么可爱的灵物,定然是不会让她失望! 地上痉挛之人听之,顿时抽搐的更加厉害。 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他全身,冰冷、钻心的让他难以的忍受—— 招...要不招了吧...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不断提示着他,可是他不敢,一丝一毫都不敢,暗处还有人,若是他怂了的话,他敢相信下一刻他就亏七窍流血而亡! “是,王妃说的有理。”左丘哲彦不动声色的收了血袋,面色谦和缓缓一笑。 “是,王妃说的有理。” 苏慕染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晃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要是他真的不听话死了的话,记得尸体给我——”我得回收我的小可爱,回头好好地奖励奖励它才是。 左丘哲彦微愣了片刻,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回了句,“好——” “嗯...这里没参谋什么事了,您可以干您想干的事了。” 左丘哲彦似乎早已料到了苏慕染会来着这么一句话,倒也没有吃惊之色,率人押走了地上痉挛之人。 “王妃,接下来——” 未待泽培说完,苏慕染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去备马车。” “啊?哦哦哦,是,王妃。” 虽然不知道王妃要做何,但是通过近期的这几件事,他崇拜的小心心又找到了归属。 王妃简直是太飒了! 倘若苏慕染要是知道泽培的心理动态,估计会来一句:理智追星!理智追星!!!我不过就是想回家早些陪我家那位崽崽,没什么特殊含义—— 可惜,这一切的心里动态她不知道,只不过有些无语于—— 泽培莫名其妙的兴奋,就...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不不不!狗血...还是狗血妥当,又狗又血... 苏慕染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天,星星点点缀缀的挂在枝头,偶尔闪动晶莹,恍然间眼角有一些的湿润,心脏隐隐的有一些的作痛。 她知道她想他了,很想很想...... 没有再做丝毫的逗留,苏慕染直接召集了所有的营中医官,当场手写了一份针灸指南,并简单的演示了一遍,嘱托他们近些时日就要熟悉之后,便匆匆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众位医官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急虑的王妃的,还有好几个医官想要问询有关医学上的问题,也被苏慕染委婉推拒,只说了一句—— “今日不便,他日再言。” ...... 泽培一开始还怕王妃会找不到他备马车的位置,但他后来完完全全是觉得自己多虑了。 王妃不仅准准确确的找到了他的位置,还好心的提醒他脚上踩到了马粪! 当时给泽培尴尬的啊!要死要活的心都有了!!! “王...王妃,我去处理一下脚...脚上的污秽。”泽培脸色红通,整个人脸都快完全埋进了胸膛。 苏慕染进了马车之内,淡淡的回了声,“嗯,快些。” “是,王妃。” 得了令的泽培一个飞身就到了近处的一个大树旁,蹭掉了脚上一坨的马粪。 他就奇了怪了,为啥刚才他一点的感觉都没有,就...就只是简单的闻着有点...有点臭......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二三,木马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回来的泽培上了马车,充当马夫的身份,“王妃,我们去哪?” “回府,玄机宗府。” “是,王妃!”说罢,泽培手持缰绳,“驾!” 黑夜寂静,车轮辘辘,袅袅驶向远方。 “快些,再快些——” 一路上泽培已经不知道这是王妃第几次说这般的话了,心中疑惑甚深。 难道是有紧急的要事? 这般想着,泽培赶马的态度不知严谨、认真了多少。 - 很快,约是过了多半个时辰,马车就赶停在玄机总府的门口。 “王妃,我们到了。” “嗯,好,辛苦你了,天色晚黑,不介意的话就在玄机宗府的客房将就一晚。” 泽培心中还想着是什么要紧的事,怎能说睡就睡呢,王妃劳累了一天都没有说什么,他更不能说走就走。 于是乎,泽培跟在苏慕染的后面也跑进了玄机宗府,只不过接下来的一串串、目目的告诉他—— 一切都是他想的多了...... “烟儿,备水,我要沐浴。” “是,王妃。” 泽培:!!!走走走!王妃她是要沐浴啊! 刚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一阵的交谈声。 “殿下醒来没?” “回王妃,还未。” “...好,先去备水吧,我今日回来的晚了些,身上又出了些许的汗,不能熏到他。” “......” 后来两人有没有再说话,甚至说了什么话,他泽培啥都听不得进去了,他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为啥王妃那么着急赶路的缘由了。 来自泽培单身狗的自白:我还小,啥都不懂,呜呜...... - 屋内,洗完身的苏慕染褪下单薄的白裙衣衫,小心聂聂的上了床,爬进了被窝,自然而然的轻腿轻手的将腿搭在了他的小腹,胳膊搭在了他的脖颈,指尖轻轻地揉搓着他散落肩臂的玄丝乌发。 一双杏眼的眸子闪闪亮亮的看着他,从眉眼一直顺滑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直至白纱遮住了剩余的部分,她看不见才罢休。 红唇嫣然,薄薄微启,眉眼之间的爱恋多了一分的忧伤。 “相公,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你就醒来的吗?” “......”无人应答她。 苏慕染鼻子一酸,泪水晃然的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影影绰绰的他看不清了他的容颜。 “呜呜...”内心的悲伤,让她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的祈求与可怜,“是不是今日我回来的晚了些,所以相公又睡着了?嗯?” “......” 清晰的...除了他的心跳还有浅薄的呼吸声她能听到,其他的...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呜呜呜——”苏慕染抱着他的整个身体,哭泣的身体抽搐,她脸埋进他的臂膀怀中,“相公,下次我早些回来,你醒来好不好?好不好......” 就在她悲伤无法自拔之时,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人的眼睫微颤,但...也只是轻轻一颤,一切便又回归了沉寂。 不知哭了多久,睡意渐渐席卷了她的全身,她耳朵贴着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这...这有他的心跳。 “砰砰砰——”的跳着...... 在...他还在...... 迷迷濛濛中,苏慕染也不知道自己嘟嘟囔囔的又说了什么肉麻的情话,总之,早上醒来她的整个嘴都麻了。 - 一身白色素衫衣裙的苏慕染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已又红又肿还微有破损的唇瓣,一时间处于恍惚之中。 他...他醒了? 眸眼落在红帘帐内安静之人的脸容之上,微顿了半响,她摇了摇头。 幻觉!幻觉!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 今天早上明明替他把过脉的,还如常往的那般虚弱无力,不会的...那脉象不会是醒来的...... 眸眼渐渐的暗淡了下去,苏慕染随意的梳了梳自己的秀发,一如平常那般的碧水凌云餐半挽,冰蚕玉丝带缠绕。 简单的洗了漱,收拾好之后,她漫步的走到床前,撩开床帘,蹲下身静静的、近距离的看着他。 纤长白嫩的小手勾了勾他的鼻梁,指腹摩搓了一下他的薄唇,而后像是忽然心虚了什么似的,她脸色微有泛红,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双手,改为撑着自己的下巴,杏眼闪闪、灼灼亮亮的看着他姣好的容颜。 “相公,就按昨天约定好的说了哈,我早些回来,你可要醒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苏慕染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低沉,而后连忙补充说道,“若是...若是你不是醒着,我...我就——” 猛然的苏慕染含住了他的唇,轻轻地咬了一口,又忙松了口,怕咬得疼了她,指腹轻轻地按揉着被她含咬红了的唇瓣。 “我就向刚才那样的惩罚你,就...就挑起你的欲.望,还偏偏的不让你得逞,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 苏慕染眸眼垂落,嘴唇紧抿,眼眶中圈闪着泪花。 忍着...她强忍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哈,我数一二三,一...二...” 纠结的...她想让他回应她,却又不像,想他回应她,是想让他醒,不想他回应她,是想要明目张胆的轻薄他—— 可...若是他醒着被她轻薄岂不是更好? “三——” 最后一声落下,他还是没有回应她,也就是在这时,眼眶中的泪水终是不成气候的滴落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床沿绑上,打落在他的修指之上。 视野的模糊,莫名的让她没了安全感,他的呼吸很轻,心跳也很轻...这个时候若是再看不见他,那她简直是噬心的痛。 胡乱的,她擦净了泪痕,浅浅的...又似深深的她又探入他的口中...... 以前的他并不知道为何他会痴迷于和她亲吻,而现在她知道了,那是内心深处最欢喜的渴望,是上了瘾的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她喘息惴惴,她才晃然收回。 静默的...不知道又是在床沿痴痴呆呆的看了她多久,最后的她起身腿都麻了酸痛。 “嘶——” 忍着酸痛...不!或许是是借着酸痛,她又偷腥了他。 “相公,我腿麻了,要亲亲就好了。”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哈,我数一二三,一二三,木马~” ...... 第三百三十章 桖养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青旅园。 南宫睿一身素白宽袍加身,手持纸页微有泛黄的卷书,低眉颔首,浅浅淡淡启唇,轻吟。 “南宫兄南宫兄——”苏慕染一见到南宫睿,就火急火燎的跑过了去。 经过多方的打听,苏慕染方探听到了南宫睿的暂居之所,好像是说近期什么有要紧的事,这些时日都会呆在西北边境的西都城。 恰好,鬼幽子与玄机灵子又是多年的好友,鬼幽子同玄机灵子耍了个流氓直接让南宫睿以及整个的商队都搬进了玄机宗府。 其实,按照玄机与南宫家的财力,对于住宿这方面从来不会担心。 西都城的玄机宗府不过是玄机灵子的分院罢了,城府占地五百倾田,别说区区的一个商队,就算是一支的军队千人也容得下,所以当时鬼幽子提出时,他便应了。 青旅园就是他给南宫的安排。 南宫家财力更不用说,可为何没有另辟蹊径?按寻常的套图低调出牌,这一切的缘由皆是他...南宫睿他不想再朴素了,他要的就是让天下人看出他对她的呵护,谁胆敢有异常的心思,就是在跟整个南宫家作对! 南宫睿垂怜的眼眸睁起,侧脸看向来人。 “慕染?”他轻合上手中的书卷,一如既往的看她时,温润浅浅而笑,“快坐下歇会儿。” 边说着,南宫睿已经自行来到了桌前,倒了一杯的茶水递向苏慕染。 “慕染身子虚弱,有什么事直接唤下人告知为兄即可,又何必亲自来此,再不济,若真是急事,为兄就算是亲自去找你也不妨事。” 南宫睿的语气微有嗔怪却不乏有宠溺。 苏慕染倒也没什么客气,直接结果南宫睿手里的茶水一饮而下,觉得还不过瘾,自己又跑到桌前连连的又喝了好几杯的茶水。 “南宫兄平日里已经够忙碌的了,我怎能借着自己身体有恙,无理取闹呢?”苏慕染扯动嘴角,嘿嘿笑了两声。 南宫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温润之色没有丝毫的消减。 “慕染的事,就是我南宫睿的事,不分其他。” 苏慕染微有一愣。 嗯...怎么感觉...e. .m.m.m...像是被大哥哥宠溺了,有点小小的幸福——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恰巧看到南宫睿放在桌上的卷书,顺手的打开,微瞥了两眼,当看到前几味的药材之时,不由得瞳孔骤增。 这...这不是她灵域中《十全毒集》上记录牵机红的分支?! 等等—— 苏慕染神色骤然紧张了起来,眼神一目十行的瞥过。 不完全相同,明明《十全毒集》上记录的最后几味药中偏属阳烈之物,万阳赤幽草更称得上是阳性之最,可那卷书上...确是相冲的阴烈之物—— 就在她欲仔仔细细的再度确认之时,南宫睿一把拿过了那本卷书,看似正常的放回了书桌之上。 但...苏慕染从他的眸眼中看过了那么一瞬间的慌乱,虽然之是瞬息,于她也是足够了,综合卷书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慕染来此是有何事?为兄能做的一定尽力的帮忙,嗯?” 苏慕染不语,只是久久的看着南宫睿,眸眼里似乎有那么一瞬的迷惘与惊诧。 桖养人,他要炼制桖养人—— 桖养人一词,她曾经翻阅灵域古籍之时,有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是一种有命续命,无命同死的类似巫术的一种苟且偷生之法。 桖养人是以自身为药器容罐,提供结命母蛊的生存环境,再将子蛊种于想要联命之人的身上,便可做到平分寿命、同生共死之效。 当时苏慕染也不过是草草的一看便弃了,因为...她觉得此法实在是太过阴间,先不说对于桖养人每夜的午时会遭受噬咬的绞痛太过于残忍。 就言对于被种蛊之人,只要是个有良心的都会愧疚死吧?!想死不能死,苟活有顾忌,这般的心理折磨简直不要太给力! 南宫睿察觉到了苏慕染的眸眼神色,心中猛然一紧。 桖养人是他南宫家独有的医技,只有每待的宗主才可得到真传,当初他也是身任宗主之位时才得知,不过当时他对于这种以名续命的方法并不感兴趣,也就长时间的搁置,甚至连打开也没有打开。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找到了最是疼爱他的祖父南宫雄遗失在外的女儿,他的姑姑,还恰恰结了她的女儿慕染。 凤涅甘忘他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有为尚完整的慕染续命了,可这一切...尤其是桖养人—— 她...她不应该知道的,为...为何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切清明的神色? “慕染慕染——”南宫睿微平息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疑虑,开口唤她。 苏慕染眼睫颤了颤,眸眼转动,强扯动了自己的脸容咧出一抹浅到不能在浅的弧度。 “害——南宫兄你看我,看到稀奇的医书记载,一时的没看懂就又陷入思考了,实在是抱歉啊南宫兄,忽略了你了。”苏慕染饶有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南宫睿心中一紧,掩盖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握。 他喜...喜她并没有看出端倪...... 他怕...怕她会问他...怕他对她会忍不住的全盘托出...... 不过面上,南宫睿还是风平无波,浅浅温润的笑始终的挂在脸容之上。 “慕染深思好学,他人面前尚且并无不妥,在为兄面前更是无妨。” 苏慕染微低头颔首的浅笑了两声,除却她自己,谁也没有看到她眸眼中的异样。 “南宫兄你总是这般的纵容我,我这般时不时的入定,总归是于礼不合的——” 像是仔仔细细的思量了些许,苏慕染忽而抬起眸眼直视南宫睿。 “南宫兄我已经嫁为人妻是个大人了,有些事该做、不该做;有些物该收、不该收...该是有分寸的人了。” “今日这事,确实是慕染歉失了——” 南宫睿心中猛然一顿。 都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她...她在告诉我...有些东西她有权利选择接不接受? 可...若是她不知道呢?一切的给予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受不起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慕染,为兄说过了于我之间不必拘礼,再说了慕染之前不也说过吗,你我之间不必致歉亦不需要致谢。” 嗯...好像是有这么说过...... “南宫兄这件事——”是可以草草的解决,可其他的事情呢?你欲拿命给予,我怎能装作你我之间关系亲密,就索拿心无波澜呢? 苏慕染在心里说了一通,但眸眼看着南宫睿还是没有当面说出口。 或许这一切是她误解了呢? “算了算了,不说了——”苏慕染摆了摆手,“今日我来,是有一件事要拜托南宫兄的。” 南宫睿做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慕染但说无妨,只要是为兄能做的,一定不遗余力。” 苏慕染并没有坐下,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叠好的宣纸,递向南宫睿。 “南宫家族遍布各地,消息灵通,如今您又坐镇西北边境,这周围的事你定然是知晓的。” 南宫睿双手接过她递来的宣纸,“慕染是想向我打探消息?” 苏慕染摇了摇头,“并非,而是求南宫兄制药。” “哦?制药?” “嗯,不错,南宫兄手上持有的是解毒丸的配方以及方法流程,我知晓南宫家素来从医,商铺几乎寸寸尽是,其制药体系相必也是十分的完整。” “这解毒丸可解百毒,我想用来解除战行军身上因蛊虫寄生而残留的毒素,只不过南宫兄也知道,战行军目前状况不容乐观,大抵三分之一的人均受感染,我一人纵然可制造这解毒丸,不过实在是人少力微,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宫睿摊开手中的宣纸,赫然整整齐齐的列着草剂用量及功法步骤。 “慕染放心,为兄这就命人连夜赶至,不出一日,万余解毒丸即可制成。” 苏慕染:!!!万...万余... “多谢!”苏慕染灿然而笑,学着仁人义士的行为举止慷慨抱拳,“南宫兄放心,过段时日,药丸收结,一切都清点完毕之后,银财我会派人送至南宫府上。” 南宫睿清浅的弧唇微有一瞬的停滞,睫毛微颤,五味杂陈。 慕染,欠你的南宫家还未还清,你可知?当年若不是南宫家侍卫警惕不足,怎会失了云姑姑,丢了你...... 南宫睿刚想张口拒绝,苏慕染忙开了口。 “不许拒绝!”苏慕染手横胸前,义正言辞,莞尔间却甚羞涩,低颔了首,“不然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南宫睿微愣了片刻,嘴巴张张合合,最后紧抿,上扬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银财珠宝对于南宫家来说早就没有了意义,慕染若是过意不去,可否将这配方抵押予我?” 版权?这时代也有版权一说了? 这...这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上万枚的解毒丸换取这一个配方终归还是太...太大方了些... 毕竟,还可有更为保全利益的方法,南宫兄你可是能够直接分析出各类毒物混合的成分剂量的啊,就算是不同我说,日后你若是想生产,我也不会有半分阻拦的啊—— “南宫兄确定只要这配方?”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南宫睿眼神笃定,声音清亮,“确定!” “...那好!那...那就成交?” 南宫睿脸容之上的笑意更甚,“成交!” 说罢,南宫睿唤来了身边的随身侍从,将解毒丸的配方交到了那人的手上。 “吩咐下去,所有制药工序暂停,全力赶制此配方,不得有误!” “是,宗主。” 侍从接过配方后就躬身做了退,苏慕染又在青旅园待了些许的时间,直到有人前来—— “王妃王妃,慎大人醒了慎大人醒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追星十足的泽培。 “备马车!” “是!” 刚迈步小跑了几步,恍然才想起这是在南宫兄的青旅园,应该做辞再离去,晃然她又跑回了屋内,却恰恰刚好看见南宫睿拿起记载养殖桖养人的卷书。 南宫睿:!!! 苏慕染:嗯?!我...刚才暗示的不明显吗?!他,这是要作甚! 南宫睿忙放下手中的卷书,“我瞧慕染有急事,怎又赶回了?可还是有什么事需要为兄的?” 有!有有有!麻烦你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做啥事啊!我特么的受不起啊! 不单是心理的难以承受,若是我家崽崽知道了其间详情,知晓我与他人同生共死,醋意大发,狠狠的进行床.上.惩罚可怎么办啊! 那时候我特么的万一坚持不住ove 了呢?这...这这这,这可是两尸两命啊!哦...不!说不准我家那位也会—— 低沉不语了好一会的苏慕染,走近南宫睿,手放在他刚拿的那本卷书之上,声音微喘但却异常的坚定。 “南宫兄,我大抵看了一下这卷章,此法过于霸道,于任何人都不公平,并不适用——” 南宫睿眸眼神离,他不敢看向她的眼睛,“慕染——” “南宫兄。”苏慕染的声音低沉微有沙哑,“我希望...我们都安于天道好好的活着,该有的都会有,不该有的也...不要强求,逆天,损人伤己。” 南宫睿眸眼之中闪过一丝的惊诧。 半晌,耳力敏锐的苏慕染听到了来人匆忙的脚步声,而后松开了拿那卷书的手,退后一步,脸容恢复以往的平静莞尔。 “南宫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罢,苏慕染转身,恰对上泽培欣喜激动的眼神,他小声的喊着,“王妃,马车备好了。” 踏步出了门,苏慕染点了点头,“走吧。” ...... 青旅园内,南宫睿白衣素衫,只手备后,眸眼眺望苏慕染离开的方向,眸眼深邃,闪过一瞬的复杂。 良久良久,他垂眸落在书案桌几上的卷书之上,手起拿过,放入了红色暗匣之内。 “来人——” “宗主。” “可有万阳赤幽草的下落?” “回宗主,驻东临安越国的门徒线报,疑似在广峄山发现其下落。” “吩咐下去,尽快确实,分秒勿耽。” “是。”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属下...随时可听调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战行军,军营驻地,一如既往地沉寂中时不时的传出低声的呻.吟,作为医者的苏慕染内心沉默的急虑,但她知道在一切的准备没有做好之前,多余的心思都是无用。 “王妃——”慎子昂挣扎着从床榻起身。 一进入营帐之内,苏慕染就看见面色苍白的慎子昂全臂包裹着的手臂撑榻,顿时,眉头微皱,加快了上前的脚步。 “子昂——” “慎大人——” 几乎是同时,苏慕染与泽培同时出声,同她不同的是,泽培比她这个医者还急切的贴心,三两步的大步流星就走到了床沿边上,伸出双手扶上了慎子昂。 同样进门,却与两人相距十余米的苏慕染:!!!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咳咳...不用多礼,你身体虚弱,快躺着。” 慎子昂微垂,眼睛明亮中闪烁着一丝不知名的失措,“王...王妃,属下无事。” 苏慕染面观慎子昂的神色,耳听其心脏脉搏的跳动,微微摇了摇头,她瞥了一眼的泽培,示意扶他坐身。 “面容惨淡,气血虚无,内力颤微...”苏慕染微摇了摇头,而后落在慎子昂闪烁的眸眼之上,“你这种情况除却沾染疫病带来的副作用外,更多的是劳累的累积——” “王妃我...”慎子昂抬起眸眼来,深邃的眸色里闪动斑斓与躲闪。 “子昂——”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瓶白色瓷瓶,递向慎子昂,“这是修补丹,专门补充内力的过度耗费亏损,吃过之后,躺下,好好休息。” 慎子昂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诧。 十指微微拳握,指腹摩搓,不知作何。 一旁的泽培一脸的疑惑接过了瓷瓶,“王妃,慎大人怎会内力过度的消耗?” “你可还知你家慎大人为何会突然陷入昏沉?” 泽培微蹙眉头,眼睫低垂。 “前几日,王妃未在之时,慎大人他经常的是——”恍然间,泽培顿了口,抬起头来,瞳孔扩张,“慎大人是在用内力抵消疲惫!”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答案的确定,泽培侧脸看向慎子昂,眸眼中蒙上了一层不知名的情感,“慎大人你——” 慎子昂被泽培盯得有些的不自然,他直接的夺过他手中的瓷瓶,从中取了一颗药丸吞下。 他面色微有红润,耳朵根泛起了浅浅的润色,握瓷瓶的手心渗出了一层的细汗。 “多谢王妃。” 耳力敏锐的苏慕染在寂静的三人之帐内,将慎子昂的心跳起伏节拍变化听得一清二楚,又瞧得见他这般的面色,眸眼看了一眼泽培,不自觉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嗯。”她眉毛微挑,点了点头,“近日并无其他事,好好休息吧。” 说罢,苏慕染转身朝着帐外走去。 床榻之上的慎子昂咽下药丸的瞬间恰巧看见苏慕染微扬起的弧度,不自觉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十指紧握,侧眸半眯看了眼的泽培,脸色阴沉。 恍然间的四目相对,泽培猛然的一惊,忙收回了视线,“慎...慎大人...我去给你倒杯水。” 慎子昂收回视线再次落到苏慕染的身上,“王妃——” “嗯?”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来。 “属下...随时可听调遣!” 苏慕染嘴角勾唇一笑,轻佻了一下眉尾,“好,养好身体,过几日等令。” 慎子昂的眸色中闪现一抹的光亮,连着语气都提升了好几个调,“是,王妃。” 苏慕染点了点头,而后出了营帐,先是去见了战行医官,验查了昨日教授他们的针法,而后忙忙碌碌的同它们照顾身患疫病的战行士兵,一时间忙碌下来,不觉间已经天黑。 恍然间回过神来的苏慕染忙忙乎乎的让人赶马车回了玄机宗府。 即使苏慕染想本想她家崽崽的心都有,但考虑到彻底的解了疫病还有一些的准备工作需要玄机灵子前辈的帮助。 下了马车的苏慕染,眸眼望向他家崽崽在的方向良久,还是去了隔壁的玄机灵子的园中。 玄机灵子喜欢研制机甲,他的庭院之中大大小小的可见各种的弓箭击弩,甚至的苏慕染还瞧见了类似现在飞机形态的大型机甲物。 惊叹于心的同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微驻足了片刻,看着烛火摇曳的微暗房间,她轻敲了房门。 “玄机前辈...玄机前辈——” 刚唤了两声,“吱呀”门开,素雅修直儒和的玄机灵子开了门。 “染儿,快进来。” 本来敲门时就已经做好面部管理的苏慕染,在抬眸恍然间看到玄机灵子是不由得微愣。 尽管夜色渐入昏沉,但依旧与平常不同、清晰可见的是他一双深邃的眸眼下布上了一层浓重的黑色,整个的给人的感觉就是疲乏至极颓困。 玄机灵子似乎看出了她眸眼的震惊,他睫毛微垂,眼神闪烁,轻咳了两声,转身掩上了自己的神色,语气也没了最初的急切,转而为之的好似逃避的低沉之音。 “更深露重,染儿——” “玄机前辈——”苏慕染忙开了口,似乎她可以预想到下一句必然是类似让她早些休息的话语。 她踏步上前,走进了屋内,“...我...我想向您讨个人。” 医者的直觉让她不忍心在劳烦玄机灵子,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日未见,他就憔悴至此—— “季阔子?” 一腔的话戛然而止。 之前她可是刚刚拒绝的,现在又...咳咳...这同平常的打脸也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苏慕染脸上晕上了一抹红意,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声音捏捏,“玄机前辈妙算,正是。” “好。” “好?”苏慕染骤然的抬起头。 她猜测得到玄机前辈会答应,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干脆,不由得微愣。 昏暗的烛光下,他似乎觉得她看不清他的神态的,不自觉的眸眼中溢散出宠溺、慈爱的神色。 “谢...谢谢玄机前辈。”苏慕染几乎是磕磕巴巴的说感谢。 “不用谢,染儿。”玄机灵子轻摸了摸她的头,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她头上系带的冰蚕玉丝带,“染儿,这玉带可是你心爱之物,我见你几乎是天天戴在身上,未曾离身。” 还在震惊玄机前辈忽如其来的摸头杀时,玄机灵子已经收回了手,背于了身后。 “啊...哦哦哦。”苏慕染回过神来,指尖触碰到头上冰凉的玉带之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嗯嗯,实不相瞒,这玉带是我母亲之物,上面还有我娘亲的名字。” 玄机灵子袖中的手微抖,眸眼枯槁中闪过一层的水汽氤氲,“哦?是吗?”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过了身去,手指着冰蚕玉丝带,“呐——就在这,锦绣芳年,吾女云儿。” “咳咳...”苏慕染脸色晕红,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读出来甚为的不妥,忙补充了句,“这句话应该是祖父要说的,我想应该是娘亲及笄之礼时,祖父送给娘亲的。” 玄机灵子手轻抬起越发的颤动,触动玉带,久久的凝望着,喃喃,“云儿...云儿...” 苏慕染猛然的震惊,心脏像是漏停了一样的急促的补充这之前慢节奏。 她听得清,那声音中透着的是久久的无奈与无尽的爱意连绵,微微的她转过身来,看向玄机灵子,恰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极度的柔情。 “玄机前辈...你...刚才说——”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触及到他的脸庞,玄机灵子晃然转过了身,声音听得出是刻意的压制,“无事,天色晚了,染儿若无他事,便回去休息吧。” 苏慕染嘴巴微微张合,最后还是闭了口,“嗯好,玄机前辈您也早些休息。” “嗯。” 玄机灵子始终背离着她,直至听得她走远才转过了身,久久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眸眼深邃的低沉...... 第三百三十三章 病态疯狂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路上苏慕染并没有想太多,她向来不是喜爱强迫旁人做不喜欢做的事,同理对说话也是。 她是个明白人,知道适当而行,既然明眼里看得出玄机灵子眼中的隐晦,又何必非要追根揭底、扰人痛处? 静静地,她顿下脚步,抬眸望了眼迷蒙的星空,心中估测了八九的时分。 “大抵已经亥时了——” 苏慕染喃喃,长浓的眼睫漱漱低垂,久久的呆愣了不知多少的时间。 微抬眸,她看向早晨出来的房门,心脏砰跳像是下一刻就会穿膛而出。 他…醒了么…… 又不知站了多久,直至专属虫鸣的寂静在耳边听得愈加清晰,她脚步轻踏,进了另一个房门,简单的洗了个漱,方悄悄地溜进了那间屋内,褪去了鞋袜、外袍,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蚕里衣。 她轻轻的将脸容贴在他的胸膛之上,斑斓晶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水润,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凌削俊美的脸庞,指腹软糯的磨蹭着他白里透浅红的唇瓣。 “相公你是不是睡着了,嗯?”苏慕染小声的唤他。 病榻上的楚木白神色缓和,冰润清冷,唇眸禁闭,不语。 苏慕染似乎是已经猜测到了反应,心底的一股膨燥热闷堵在胸口,就好像明明是感冒了流鼻涕,却怎么也释然不了。 “嘶——”苏慕染猛的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杏眼圆鼓裹着氤氲的泪朦。 “唔。”她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微歪侧着头看他,声音因为隐忍,略显嘶哑、哽咽,“相公你是不是等我等的晚了,就睡着了?” 她小手捋了捋他的眉梢,不知怎么的,就…感觉他蹙了眉呢? “对不起相公,明天我一定早些回来,到时候你一定要醒着哦!” 苏慕染抬起头,微微向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纤指快而轻的刮了他的鼻子,而后落下他唇上浅浅的一吻,又退回之前在被窝里蜗居的形态。 “晚安——”崽崽…… 眸眼昏沉,嗅着他的体香她入了睡。 迷蒙中她好似做了一个梦,真实的触感,真实的抚摸,还有真实的噬咬,一连几天的夜晚尽是如此,而她想醒却怎么也醒不来。 呆呆的…愣愣的…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身上的青紫淤痕了。 每次她都以为是他醒来了,可清早为他把脉却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日子一天天的过得很快,接近年尾,也接近了为千余名战行军去蛊的日子了。 因为去蛊重要的逼迫药引是她的血液,近些时日,她除却不定时的抽取自己的血液存量,就是利用机器模仿制造血液。 尽管她已经尽量少而适时的利用自己的精力,可身子还是一天天的虚弱,脸上也泛起了枯槁之色,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改了从前的淡妆,她换上了浓妆。 浓妆艳抹给了她不同以往的清新雅丽,仙子飘然,却赋予了她一种英气飒爽与绝色美艳。 拓跋桦尘的人久久的被季阔子与南宫睿的人阻拦,他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了进展。 在西都城平康街道尽头的蔽处,拓跋桦尘一袭单薄的白袍简单裹身,极瘦小的身体显得愈发的病态渺小,他脸色白森的阴沉,嘴唇紧抿,摁摩出点点丝丝的红色。 在他的面前跪着的是一个瑟瑟发抖的身穿灰色衣衫、衣衫不整、头发紊乱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算不上绝色的好看,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平常市井里美男子了。 拓跋桦尘眼神睥睨的看着地上跪伏着的人,眸色中除却阴沉的躁杀别无其他,十指用力,“砰”的一声捏碎了他手中的茶杯,地上的人身体发抖的更是厉害。 “世...世子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这一次属下保证一定会成功的。” 说到这里,匍匐在地上之人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惶恐的脸容之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的猥琐淫.欲。 自从他的主子让他实展美男计,勾搭上了玄机宗府的丫头墙儿之后,几乎他与那墙儿夜夜笙歌,那小妞看起来小小的,一副唯唯诺诺的不经折腾,可床榻上欲求不满的模样直直的勾着他一遍一遍的向她索取。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那墙儿比他睡过的春风楼里的头牌还要勾人摄魂。 借着这层的关系,顺着主子的意思,有意无意的向他主子的心爱之人苏慕染传递了她渴求的消息,可迟迟的却总未得到回复。 相反的,近些时日更是越发的受阻,甚至一点她的消息也收不到了,隐忍了几天的拓跋桦尘按捺已久的爆火终于忍不住了。 这才有了今日清晨他还在他的院落中孜孜不倦的向那似乎有着天生魅引的墙儿狠狠的夺取、释放之时,被拓跋桦尘抓了去,当场问话的情景。 其实,之所以拓跋桦尘久久的不能借助墙儿得到她的日常信息,是因为苏慕染早早的厌烦了墙儿时不时的在她耳边说什么的虎狼段子,特别是她还有兴致勃勃同她讨论的的趋向。 苏慕染现在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这些闲扯蛋的胡话,先不说她要顾着患病的战行士兵,单说她家的崽崽,一天天的...她都不知道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 于是乎,丝毫的没有犹豫,她见了玄机前辈,说自己喜爱安静,近日里又需要做些研究,便将她园中的除却贴身服侍洗漱的丫鬟留着,其他的便都调去了其他的园中,离她这居远远地。 玄机宗府虽说是个制造机甲的商户大家,但是在府中规矩该有的还是有,丫鬟、侍从各司其职,不得逾矩,因此墙儿见不得苏慕染,没她的消息也是正常。 ...... 拓跋桦尘面无变色的重新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茶杯,倒上了滚烫的茶水,一脚的将地上之人踹的面仰朝天。 地上之人想要再次的脸朝地面跪下,拓跋桦尘一把踩上了他的胸膛,将他死死地摁在地上,转身不得。 仰面,他恰好对上拓跋桦尘死死的盯着他下身的某物,眼神疯狂,似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他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捂住那物,却一脚的被他踹开,还...还提到了那物。 “啊——”隐忍不住的他大喊出声。 拓跋桦尘面色瘫然的脸容缓缓地漾起一抹嗜杀的狰狞,他手抬起,盛有滚水的茶杯正在那物之上,只要翻手就可热水滚烫那物。 “呵——”拓跋桦尘嗤笑一声,“机会?你还记得我给过你多少的机会吗?哪一次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她回来见我。” 说道她时,拓跋桦尘的脸容之上闪现一抹病态的占有欲。 “可哪一次你没有失信?!嗯?” “世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真的...墙儿是真心爱我的,我保证她会为了我将这件办好的,世子...世子——” 第三百三十四章 办不成,自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路放,你跟了我九年了,暗卫做得辛苦才让你领这份美差,没想到你...” 拓跋桦尘手微倾落,顿时一股细细的热水水流而下,快准狠的裹住了路放的那物。 “啊——” 路放哀嚎出声,却怕忽又惹了他不开心,再将水全部倾倒,那他...这辈子也别想再雄.风再现了,那飘飘欲仙的人间绝味,他...不能割舍...... “世子世子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机会,您相信我,若是这次不成,属下便以死谢罪。” 拓跋桦尘看着双手抱着自己大腿,狼狈不堪的路放,心中莫名泛起一股子要杀人的欲望,可他知道现在还不能他还有点价值,或许他能成功呢? 手腕用力,他朝一侧甩出了还残有茶水的水杯,收回摁踏路放的脚,转身背后,声音肃寒阴鸷。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头微倾侧,眸眼半眯,冰寒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这一次你应该不会...用身体这种愚笨的方法去哄骗一个对你倾身的人了——” 拓跋桦尘的眸眼中闪过一瞬的轻蔑之色,“...你,能在我身边混了那么久,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就用你的特长去干这件事。” 路放疼痛的双手捂着某物,额间全是浸透的细汗,听见他说的那一句话,整个的毛孔都悚然了起来。 他...他要我执剑相对,以命威胁?可...她的味道实在是...... “嘶——” 痛感再次袭来,这一次的他眸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跟他这条命比起来,那个小贱驴蹄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自己身下的玩物罢了,就算是现在再喜欢,也总有会玩腻的那一天...... 路放眼中的定意越发的闪亮,紧抿的嘴角微有上扬,“是,世子。” “嗯。”拓跋桦尘轻哼了声,“那边去办吧,若是不成,就按你说的来自戕吧。” 路放身体骤然的紧绷,身体的慌张蓬勃了他的那物,爽人的痛感再次袭来。 “是...” ...... 路放狼狈的回到庭院中,抬眸就看见墙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的身上已经穿好了玄机宗府府上丫鬟的派头。 若是往常的这个时间,他与她春风一度之后该是偷溜着回了玄机宗府,这时还能再见到她,说明她是真的担心他。 路放心中微有一动,而后身体的疼痛抽回了他。 “路哥哥——”墙儿快步的跑过来,胸前的两.坨.肉咣当咣当的好不诱惑,路放微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的那两.坨.肉还不明显,第一次与她做时,还总感觉她整个身体干巴巴硬硬的,可现在...丰腴的实在是不像话! 难道是他太过不知分寸,索取的狠了些? 莫名的,他看向墙儿的眸眼又蒙上了一层的淫.欲,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比往常克制了些。 眼见着墙儿双手挽着他的臂膀,梨花杏眼的眸子扑棱扑朔的掉着滚滚的晶莹,路放微有些艰难的挺直了腰身,做出一副被欺负的翩翩公子仍旧倔强的模样。 果然他的这招起效了。 墙儿珠水呱呱的往下掉,那可怜心疼的模样当时就撞进了路放的心,他强忍着反映的剧痛直接捧着墙儿的脸,低头狠狠地辍吻她的唇。 两人的熟练度十分的洽和,尽管墙儿有些的泣不成声,却仍旧能与迎着他的吻。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路放的一腔热火灼烧得他难受,可是现下器官的无能让他恨不得锤天跺地,身体里的躁动喧嚣不去,他便夺取她的氧气更甚了,直到—— 她喘不过气来。 “唔。”墙儿柔软的双手时不时的推搡着他,“路...路哥哥...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墙儿本就声音柔软的眉骨,现又刚刚的被他夺取、噬咬过,透着心疼的声音中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一抹勾人心魂的意味。 有那么的一瞬间,路放心中想的竟是弃了他的主子,带着墙儿逃到天涯海角去干个昏天黑地、无人问津的地步,可也仅仅只有一瞬,他便软了下去。 终归他是难逃他主子的禁锢的,即便是有幸逃走了,那时的他也不确定对墙儿能有几分时间的真情—— 毕竟他是一个钟情的人,只钟情于年轻、有活力的肉.体...... 路放抬手轻轻地为墙儿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声音中透着些许的无奈。 “墙儿,你也是知道的,他是我的主人,命令不可不为,我接连几次的失败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路放看向墙儿的眸眼深情,“他已经动了杀心!” 墙儿通红微醺的脸上晕上了一层的惶恐,在呆愣了两秒之后,她一把的扑进了路放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嘶哑的哽咽。 “不...不要...我不要路哥哥有事,呜呜...路哥哥......” 路放身体紧绷的不行,他妈的,他直接想一脚踹开她—— 她抱得太近压到他的...那处了...... 微微的吸了一口的凉气,低头垂眸看着怀里纤纤凹凸的美人,路放还是没有下得了手,他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搡开,低头垂眸在她额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墙儿...” 路放眼睫垂怜,外人开来是极为的无奈与辛酸,可只有他知道,他想要的是活着,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一顿的露水情缘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主人说...他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这次再不成功,就——” 未待路放说完,墙儿双臂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这一吻几乎是撞上的,硌得路放...嘴疼,只是一碰,随即又离开,她的眸眼闪动而晶莹、笃定而坚韧,“路哥哥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把王妃带出来的。” “墙儿...”路放眼中释放情.欲,低头就要吻她,却被她手挡了去,“路哥哥...我...天色亮了,我还要偷偷的回玄机宗府——” 墙儿低头羞涩,双手交织揉着自己的衣袖面料。 路放眼中一抹不屑的嘲讽一闪而过。 呵...谁还不知道你...床榻之上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估计七八个大汉都满足不了你,前几次还不是我催促着你回府?现在这故作矜持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不过,他可没必要将他内心里的话挑明,毕竟她这小贱驴蹄子,床榻之上撒泼卖勇的劲头,他甚是欢喜,而且...主人拜托之事,一时之间他不好再勾搭上玄机宗府里的一个丫头,她...不能让他弄没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除疫前的清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路放轻轻地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一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墙儿,你可知主人他同我说了什么?” “什...什么?” “主人说让我拿出我的本领威胁你——” 墙儿的身体微有一瞬的僵硬,明明显显的让一身武力的路放感受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的上扬,他将整个脸全都埋在了墙儿的脖颈,碎碎温柔的吻着她的脖颈。 “不过,墙儿你知道的,我深爱你,是不愿伤害你半分的。” 墙儿的眼眶中晕出盈盈的珠水泪花,“路哥哥——” 路放收回搂着她的双手,唇瓣离开她的脖颈,一双含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墙儿...事成之后,我们便成亲吧。” 他是知道成亲这一生的许诺对一个女孩是是多么重要的。 果不其然,他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灼热,他就不信在这般的加持下,她会不费出全身的力气! 到时候他,既得了美人又能随意的挥霍,玩腻了,还能青.楼、妓.馆的寻花作乐,何乐而不为? 墙儿的眼中蔓延着的是晶莹闪闪,“好,路哥哥。” 路放温柔轻捏的揉了揉她的头,“去吧,墙儿,若是事情不成,也不要强求,我...不过是失了这懦弱的一条贱命罢了,只是可惜不能与你白头偕老了。” “不会的,路哥哥,王妃她回来的,我们一定能携手一生的。”墙儿双手紧紧的抓住路放的手臂,“等我。” 路放回握她的手腕,回应她,“嗯。” - 玄机宗府。 刚画好浓妆的苏慕染披上了白狐裘衣外套,一如既往的一样,离开屋门前她总是落在他薄凉的唇上一吻,然后同他说一句—— 今晚我早些回来,你可不许再提前睡了去。 虽然他不会回她,但经过这么些天的忙碌分离,即使是现在能看着他,她也觉得是十分的幸福了。 时光似乎走得很快,也似乎很慢,快的是所有的一切基本上已经有了明朗,王奕伤愈,在战行军前方协助左丘哲彦重新安防边境。 慎子昂虽然还总是不顾阻拦起身去照顾战行士兵,不过好在身体恢复得很好。 按理说,南宫兄身为宗主,事物繁多,他又喜爱亲力亲为,应该是在西北边境之地待一小断的时间就会离去的。 可一连一月有余也未离开,她问他时,他说,是之前应了楚王的情,该做的。 苏慕染仔细的想了想,确实他家崽崽有说过军营后方的军粮、医草都交付了南宫兄,而他确实也在忙率这些事,至于情,她倒是不甚了解,没有过多的过问—— 她想大抵是因为之前的旧情吧。 鬼幽子身上的毒素压制了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那个爱唠唠叨叨的师傅,整日里不是缠着她,以自己身体虚弱为由,拉着她偷懒,就是同玄机前辈斗嘴斗法的。 几次,苏慕染都有听到鬼幽子嘴里的念念叨叨,好似与她有关。 什么...染儿医术厉害是我的徒儿之类的...... 听得久了,苏慕染的耳朵都起了一层茧子—— 免疫了.... 似乎...玄机前辈也是同她一样的感受,每次都不同他一般的见识,倒是把注意力多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见她化了浓妆,微有一愣,眼神中似乎闪过一瞬异样的神色,苏慕染疑惑,不过也没有在意,毕竟,他对她比以往更温柔,也比以往的更有耐心。 ...... 说快的话,大抵是明日就该“开坛做法”、放血逼蛊的大场面了。 前几日因为大雪的降临,天又热了不少,苏慕染微收缩了缩脖子,开了房门,出了屋,坐着马车前往了战行驻地的后方。 她要做最后的检查与核实。 之前拜托季阔子做的机械是一个类似可盛纳百余人的大型“浴池”,苏慕染为她取名为:去疫池。 顾名思义,表面意思就是她要了结了这害人的蛊,当然了,这蛊要去除她灵域里的小可爱,毕竟它们是这次战役的主力股,不可或缺! 去疫池的边缘不同浴池或浴桶的光滑,它上面紧挨着的是一个个类似手铐的禁锢之物,苏慕染之所以想起让季阔子设计这个器件,是因为—— 她要固定准备去蛊战行士兵的手,免得他们见到蛊虫入体,激烈搏斗之时,惊慌失措,身体本能排斥,而肢体大动,肆意挣扎。 到时候先不说针扎是否得当,就连蛊虫按一定的量入体,怕也只是有难度,倒不是说战行军的心理素质有多差,能跟着他家崽崽,成为必胜的战行军,想必胆量也是相当的。 只是...一切可能发生的她都要考虑...她不想...真的不想在被动了...... 之前战行军患疫病皆是因为鬼引子派的人混入了其中,暗地里动的手脚,虽说后来她初醒时与南宫睿搞了一次大的清理“奸细”的行动。 但战行总军几十余万人,短短的几日,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漏网之鱼,“医典”会不会卷土重来。 ...... 来到战行军中,片刻也没有耽搁,苏慕染就开始了她的清点准备工作,等她一切安排就绪回到玄机宗府之时,已经是入了深暮。 苏慕染驻足在庭院之中,久久的看着天上已经至中天的一轮半月,浓妆淡抹的脸容之上说不出的是惆怅,不知站了多久,忽的,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又是食言了...”苏慕染喃喃,眸眼之中肆意一层的雾濛,那情绪是低沉,是沙哑的无奈与心酸,“相公...天深...你应是睡下了吧——” 晃然间,一抹的冰凉划过她的脸颊,苏慕染微愣,她茫然地抹了抹自己脸庞,指尖沾染一片的水色。 她又很没出息的哭了...... 苏慕染鼻子猛吸了吸,手指随意擦了脸上的泪痕,去了隔壁的房间,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等她沐浴了全身,卸了浓妆,穿上了一身的素雅的白,出门欲进入他家崽崽的房间之时,忽入耳轻微的脚步之声,鼻尖更是涌入了大量的迷魂香。 苏慕染并没有半分的慌张,毕竟她现在已经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又何况是简简单单的迷魂香? 让她停驻下脚步的不单单是她好奇谁会这么愚蠢居然拿迷魂香对付她,而是她现下心情正是低沉的时候,这个时候来,正好出出气。 这般想着,苏慕染倒是不着急进入房门了,怕迷魂香误伤他家的崽崽,苏慕染直接迈步去了庭院的正中间,闭眼仔仔细细的进行闻嗅。 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胭脂香粉夹杂着男人汗腥的味道入她鼻,苏慕染在心里嗤笑一声—— 这得是有多...,才沾惹的满身情.欲的味道...... 然后,就在她刚嗤笑的一秒的瞬间,恍然间一股熟悉的土芬气息扑面而来。 苏慕染蓦然睁大了双眼。 那味道...她闻过!还是闻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是之前在这个庭院中照顾花草、负责修剪的墙儿!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不信又何妨?反正它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她怎么会在这?为何携着满身的迷魂香?又是为何—— 大脑飞速的旋转,总结她所能探得到了消息,她大抵已经猜测得了七七八八了。 她是为那个男人! 那个夺了她身与心的男人...... 苏慕染看了看月辉照耀倾泄落在雪面之上的银色,眼睫长长微垂,微有犹豫了一秒之后,还是躺倒在了厚洁的雪地之上。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一个为爱疯了狂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尽管她有暗卫保护,但她不想让他们被过多的人所知,毕竟他们的身份是暗卫,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虽说之前她为了救他家崽崽动用了暗卫,但疑惑的是拓跋桦尘并没有大肆的张扬,他的目标似乎是她。 ...... 躲藏在阴暗墙角的墙儿手拿着点燃的熏香,见苏慕染倒了下去,当即放下了手中的香炉,奔了过去,脸容之上尽是笑容。 躺在雪地上的苏慕染单单是听着墙儿的心跳和脚步声,就知道她现在是有多急切,又是多么的欢喜。 为了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做出此等举动,当真是愚蠢,愚蠢至极! 尽管苏慕染有些生墙儿无脑的气,但是表面上她还是无动于衷。 之前她寻着躺下的姿势事,就应经将右手深入了左边的衣袖当中—— 为了方便她取针,定了她。 其实定了一个人的身十分的简单,只需要用手指点其麻穴即可使人瘫麻在地,但是自她推测出了墙儿的动机源头之时,心中微有一瞬间的犹豫,她选择了针刺入穴。 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女孩,怎这般的追求笙歌之欢,还这般的没有脑子—— 她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觉得也没必要的心慈手软,给她点痛总归是好的。 如预想的那般,她墙儿来到了她的近旁。 “王妃...对不起,我...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与路哥哥都要活着——” 苏慕染眉头微有一瞬的蹙起,好在夜色朦胧,一切看得尚不清晰,墙儿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待墙儿手扶她,想要将她扶到自己背上之时,苏慕染手起刀落直接针刺入了她的穴。 “啊——” 墙儿低喊一声,浑身麻木,直接倒地。 苏慕染早已做好了角度的计算,在她倒地之前就应经起身,站立。 墙儿瞳孔扩张,脸容惊愕,“王...王妃你怎么——” “怎么无事?”苏慕染脸容之上没有丝毫的悲欢情绪,只是平淡的看着她,“你用的迷魂香都是我研制的,你说呢?” “王...王妃...”墙儿一双斑斓含水妖艳的眸子充斥着满满的慌张。 苏慕染背过身去,抬头仰望天空,深邃的眸子里淡淡的冰凉,“曾经也是有一个像你一样愚蠢的女人想要对我下药,你知道她的结局是什么吗?” “死了。”苏慕染的语气十分的冷淡,似乎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 墙儿眼神闪烁,慌张不定,她忍着全身的麻痛,匍匐着朝向苏慕染爬去,声音之中是无尽的哀求。 “王...王妃,我真的无路可退,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事若不成...不成...他是会死的,我...我不想他死,我爱他,很爱很爱——” 说到这里,墙儿像是忽然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眸眼中闪过灼灼的光亮,颤抖的手抓握着苏慕染垂落至脚跟的白裘披风。 “王妃王妃...这种的感觉您应该是知道的吧,您与殿下不也是十分的相爱,王妃——” “住口!”苏慕染手扯白裘披风甩动,转过身来,后退一步。 她眸眼低垂,嘴唇紧抿,身体微有一瞬的发抖,心脏像是火山喷发受到了压制,恍然间,一股腥甜赶至到她的喉间。 “咳...”苏慕染轻咳,手袖做掩,嘴角溢出一缕的血色腥红。 屋内窗棂一侧,站立着的一高大修长、身上只裹一单薄内衫之人,深邃的眸眼半眯,袖中的十指紧握。 那该死的女人居然让她受了伤... 那是我的女人! 脚下的步子微动,只是刚抬起却又落了下。 他昏迷的消息已经传至京师,那边该有的动作也应是发动了... 一切的暗卫、兵力均已经安排妥当。 只差一点的时间了... 只要他们不守底线,过分的逾矩,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直接推翻了他的朝政! 他与她很快就可以过上他们的二人世界了,没有任何打扰,也无人敢打扰。 楚木白的眸眼低沉了下去,抬起的脚,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 轻咳出血在苏慕染的眼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在旁人的面前,她不能展现得这般的柔弱。 苏慕染不动声色的从另一只衣袖中掏出了一抹的方帕,擦了擦嘴角,之后放下了掩面的衣袖,脸容还是以往的平淡冰冷。 只不过此时的她被月光笼罩,加上刚才的气血攻心,一时间的朦胧雾感,总是给人一种的虚弱、飘仙。 墙儿看着雪白的地面之上突然出现的点滴腥红,微有一愣,“王...王妃...” 苏慕染双手微拢了拢自己的白裘外袍,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了一枚黑色药丸直接掐着墙儿的下巴,喂服她吞了下去。 “啊...不要...这什么东西,我不要——”墙儿整个的身体都在颤抖,双手不断地伸向自己口腔,直捯喉咙。 “没用的,此药入腹即化,瞬息入肤,吐不出来的。” “不...不...”墙儿的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我不信...我不信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我不信!” 苏慕染轻哼一声,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微俯下身拔了她身上的银针,而后直起身来,侧过脸,不去看她。 银针初出穴位,并不会让人瞬间的细胞恢复正常,该有的酸麻胀痛之感会持续一刻钟之久,所以她现在完全不会担心,墙儿会做出什么能伤害到她的事。 “你不信的东西多了,就像你不信你那路哥哥是一个常年留恋花间场所的风流之物一样,可你不信,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不...不会的!路哥哥说过,他是第一次!他是第一次!” 苏慕染在第一次听墙儿提起她的那个路哥哥之时,心中便起了疑心,当初她劝她无果,便也放弃了,毕竟当时她就已经失了身,再失身也没什么打不了了。 可是...后来,墙儿对她讲述的事越来越过分,她除了有些受不了将她遣走了外,同时她派人调查了这个她口中心心念念的人物。 这一查不要紧,倒是翻出了许多的陈年旧账......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即便是幻像也是好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哦?”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尾,眼中是清淡的冰冷,“你见过第一次...就运作的游刃有余吗?” 墙儿瞳孔微有一瞬的放空,思绪回转到她与他第一次的时候,他...能恰准的...恰准的...... 慌张瞬间像是入了海一样,澎湃汹涌的朝着她袭来。 “不...不是的...不是的...路哥哥说过事成之后就娶我,若他真是一个...一个风流之人,怎会轻易的许诺?” 苏慕染转过眸眼不再看她,声音淡薄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仙子,“信不信随你——” 微顿了半刻 “你身上的穴位我已解除,一刻钟后你便能恢复正常,之后,便离开吧,别在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 “至于刚才喂服你的药丸是禁欲丸,半个月内不与人交.欢毒性自解,若是执迷不悟,你会肝肠寸断——” 墙儿摁踏在雪地上的手紧紧的抓握地面,十指红通的泛了白,“为什么?!王妃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你自己的欲望无法满足,就要禁足他人的欢喜?” 苏慕染冷哼一声。 “为什么?不过是看你如花的年纪,心性不熟,陷入他牢,挣脱不得,一时的心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的不知廉耻吗?” “你...你,你竟是如此心狠歹毒之人,亏我之前还将您当做我的信仰——” 苏慕染转过身来,蹲下身与墙儿极近的距离对视。 “信仰?” 苏慕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手用力的捏着墙儿的下巴,迫使她与她对视。 “从始至终你接近我的目的都是出于你的私心,你可好意思说我是你的信仰?呵...简直是可笑!”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松了捏她下巴的手,站起身来,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方帕,擦了擦手,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若不是看你年岁尚幼,不谙世事,我连出手帮你一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苏慕染转过身去,迈步朝着屋内走去。 “回去之后,你大可将你身中禁欲丸之事告诉你的路哥哥,看她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会不会怜惜你,怕你身受伤害而半月不碰你。” “若是他做到了,登时你来,我自会跟你去一趟,若是...呵...你没命了,我也不用费心再跑一趟了。” “这...算是对你最后的救赎吧——” “谁要你的救赎!” 苏慕染的脚步微顿,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 “路哥哥才不会不顾及我的生命!半月之后我会准时的来找你,记得你的承诺!” 苏慕染顿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匍匐在地面之上的女人,心中一阵的抽凉。 我也很希望那时候你还活着。 “好”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苏慕染推开了房门,进了屋内。 站立在窗棂一侧的楚木白在看到她踏步朝着屋内走来之时,轻功发动,不着一丝的痕迹重新躺在了床榻之上。 关上房门的苏慕染后背紧紧的依靠着门栏,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手扶着墙壁。 她眉头紧蹙,嘴唇微抿,不多时,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咳咳...咳咳...” 她怕她的咳嗽声会扰了他,极力的隐忍克制着,就连咳嗽声也是小小的。 心脏越发的绞痛,苏慕染整个的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双腿发软难以支撑站立,颤颤巍巍、踉踉跄跄的她走到圆桌边上,坐在木椅之上。 “咳——” 恍然间,喉间涌起一抹的腥甜。 她也不知道自己实在担心什么,总觉得血腥之味会惊了他,强忍着剧痛—— 她吞咽了下去。 因为她太过的疼痛,苏慕染整个的身子,大半的都蜷缩在了桌子之上,眸眼变得模糊不清,除却痛感,其他的感知几乎处于蔽塞的阶段。 “娘子娘子——”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脸庞,似他家的崽崽,声音也是像极了。 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 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虚幻出他的影子了...... 尽管是这样,她的心中还是暖暖的,总归好似他已经醒了。 疼痛分绞着她的精神力,也分解者她的体力,眼睫本是轻轻的,此刻却像是上下南北的吸铁石一样,紧紧地互相吸附,,磨得她几乎是快睁不开了眼。 手臂也是沉重的像是灌了铅,即使是这样,她也想触一触他,幻想也是好的... 热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湿了整个的脸庞。 距离越来越近了,光线也越来越暗了,而他...似乎是过来了。 她手伸向他,“相公是你吗?你...醒了?” 楚木白眼眶通红,泛满了血丝,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碎碎的吻着。 “是我...娘子是我,我醒了我醒了...娘子娘子——” 热的...温度是热的... 回答了...他回答了...应该不是梦境吧...... 五感越来的越弱,最后连痛感也消失了—— 她彻底的昏了过去。 “娘子!” 楚木白嘶吼出声,强大的内里喷薄发出,直接震晕了院内正在朝门外爬着的墙儿。 他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脸庞贴着她的脸容,“鬼衣——” 晃然间,齐齐的落下十余名黑衣蒙面,跪地俯首,“主人。” “去!把鬼幽子带来!去!” 鬼衣震慑,从来他们也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主人,不敢有任何的质疑,以及其他的心思,众鬼衣齐齐得令。 “是——” “去啊!快去——” 鬼衣去,没有点烛,月光灰尘照入,映射屋内,落入的是一片清冷寂静。 他怕她离开他,他现在又不知道该作何,只是紧紧的环搂着她。 “娘子...娘子...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不知何时的从他的眼眶中滴落,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懊悔。 “娘子...对不起,其实我早就醒了,因为要处理一些事,不便让人辨识,所以才...对不起...对不起...” 第三百三十八章 娘子不说话,我当你应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半晌,鬼幽子被鬼衣七大抬,八大绑的带来了庭院。 “唔...唔唔唔——” 听到声响的楚木白低沉幽邃血红的眸眼中闪过一瞬的肃冷,“把他带进来!” 庭院之中被架抬起的鬼幽子是被蒙着眼睛的,可这并不妨碍他听到他的声音,瞳孔蓦然的睁大,就连七七八八挣扎的腿也僵软了下去。 他...是他? 得令的鬼衣抬着鬼衣放在了地上,而后得到示意,隐匿黑暗。 一屁股落了地的鬼幽子在没了束缚之后,闪过一瞬的茫然之后,蓦然的扒拉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 入檐,是漆黑、肃冷整身都散发着绝望与悲痛的楚木白,嘴巴微张,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何言语。 最后,搪塞他口中的抹布是因为他嘴巴张得太大而掉下的。 “你...你你你...” “前辈,慕染她这是怎么了,你快来——”快来看看她...... 楚木白红血丝密布的眸眼紧紧的盯着怀里的人,声音沙哑的就像喉咙撕裂了一般。 听到“慕染”二字,鬼幽子才顺着他的话,看到了昏躺在他怀里面色苍白的苏慕染。 什么...他为什么会被绑?又什么的他怎会那么快的苏醒...都全他妈的给爷爬! 他最爱的徒儿有事了啊! 鬼幽子麻溜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连沾在屁股上的尘土都没得时间拍一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来到了二人的面前,想伸手去为她把脉,却发现楚木白将她环抱的各严严实实—— 他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先把染儿放在床榻之上,我好为她把脉。” “好。” 鬼幽子话语刚落,眨眼的功夫,原本在他眼前的两人恍然间都不见了面,鬼幽子茫然无措的眨了眨眼。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鬼幽子手腕忽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握住,啥也没看见的功夫,再次缓过神来事,他已经到了床榻旁。 懵逼爱叨叨的鬼幽子表示:!!! “前辈!”楚木白袖中的十指紧握,除却那一双通红的眼睛,整个的脸容都是瘆人的惨白。 “哦哦哦哦——” 侧旁忽的凌厉的目光直直的让鬼幽子打了个冷颤,而这冷颤也让他彻底的回过了神,他忙墩身手把她脉。 顿时,脸色黑沉了起来,久久不语。 “她,怎样了?” 楚木白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蹦出来的,额间、脖颈之上青筋尽露,炽热的眸眼落在苏慕染白得若张纸的脸让之色,不...或许比那纸还要白—— 白的...泛了黑...... 鬼幽子眉头微蹙,他轻轻地为她隆了隆床被,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喂服她服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的楚木白,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想必若是她家的染儿醒着也不愿意他知道,她的牵机红基本上已经彻底崩盘,没有几次的机会了吧。 微顿了半晌,鬼幽子站起身来。 “暂时无事,好好的陪陪她吧,你不知道这臭丫头,多期望看到你醒来,这月余的时间除却顾你的战行军,就是整日的待在你身边了。” 说到这里,鬼幽子看着床榻之上的苏慕染眼眶有些模糊的摇了摇头,“丫头啊丫头——” 楚木白红血的眸子暗淡而阴沉,“你走吧,忘了今日来过这里,也忘了我醒来。” 鬼幽子微顿,稍逊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什么纷争权谋的他不懂,或许他做的这一切也是有他的难言之隐。 “嗯...你...唉——” 没有在说些什么,鬼幽子就转身离了去,在关上房门的瞬间,他望向两人。 那是多么安静...又多么凄寒的画面...... 他本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缓解她体内的牵机红,可...又翩翩他中了千矢箍... 孽啊...孽啊...... “吱呀——” 待他听到他离去关上了房门,积累胸腔已久的热闷蓬勃的爆发开来,他踏步离她更紧一步,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贴在她的脸庞。 “娘子...这次换我陪你,我就守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去,等你睡够了就醒来好不好?好不好......” 曾经的那几日是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对他呢呢喃喃,起初未醒之时他不知,可后来他醒来还没有理会她—— 这一次真的是换她惩罚他了。 ...... 清晨熹微,阳光微照,是个难得阴的久了的日子里的好天气,可是天是晴了,他的心却暗淡了。 静静地...久久的...他就那么紧握着她的手守在她的身边,眸眼除了正常的生理睁眨之外,一步一刻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楚木白警惕,小心的起身上了床榻,轻轻地躺在她的身侧。 只不过那人却没有他想的那般进入房门,因为他被拦下了—— “泽培。”鬼幽子淡淡悠悠的走上前来。 泽培停下脚步,礼貌的行礼,“谷主前辈。” “嗯。”鬼幽子轻轻应了声,“走吧,今日本谷主陪你走一趟。” 泽培犹豫的看了一下眼前的屋门,“王妃呢?” “染儿今日身子欠佳,我与她已经商讨过了,今日她休息。” “可是......” “去疫之事延迟,我先为他们减缓痛苦,等时机到了,再根除。”鬼幽子简简单单的撂下这一句话拉着泽培就朝着庭外走去。 微顿了顿,泽培想起王妃近几日来少有休眠,去疫又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事,她身体又...是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便也没做什么怀疑,离开了去。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终消匿了,楚木白一颗纠悬的心是无论如何的也没有下去。 他轻轻地用双手脱过她的后脑勺,温柔的一只手臂穿过,而后另一手环过她的腰肢,紧紧的搂着她,除却衣衫薄透,基本上是紧紧的贴服。 双手轻柔的揉捏着她的软肉亦或是温香的丝发,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的能透出水来。 “娘子,你知道吗?以前...支撑着我活下去的是仇恨,我发展实力、卧薪尝胆,查清了当年的真相——” 楚木白的眼神中出现一瞬间的肃冷寒风,再看向苏慕染时,眸底泛出的又是无尽的温柔,他轻轻地落她额间一吻,脸庞蹭了蹭她。 “我筹谋划好了一切,欲推翻他的朝政压迫,让他们心心念念的东西分崩离析,为我的母亲报仇,可是后来我的一次冲动,阴差阳错遇到了你——” “从你的身上我得到了不同他人的目光,你的眼睛很纯洁,没有什么金钱利益,也没有什么权势攀附...我开始对你有了额外的关注——” “直到后来的后来,不知怎的,我渐渐爱上了你,或许是痴迷于你的纯粹,又或许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总之...我沉沦了...深深的沉沦了......” 泪水划过他的脸颊,落在苏慕染的肌肤之上,冰凉的触感带来的确是炽热。 楚木白怀里的苏慕染眼睫微动,湿湿沉沉。 不过神色放空、沉溺以往记忆之中的楚木白并没有发现怀里人的细微变化,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诉说着他藏匿已久,总觉得有些酸涩的心里话。 “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经历的每一件事我都很开心,猛然的一瞬间,我觉得放下仇恨与你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也是好的——” “可...可他们偏偏就是想让我们不如意,找死呢?!我,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 楚木白声音低沉,眼中闪现一瞬的杀意,不知过了多久,他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有了缓和之意,指尖轻轻地摩搓着她的温柔细发,柔情痴迷的放在鼻尖深深的闻嗅。 “娘子放心,很快我就能同你履行承诺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游山玩水,教子育生,无所肆意的可好?嗯?” “......”床榻之上的苏慕染明没有回应。 楚木白脸上浅浅的带着温润宠溺的笑,丝毫没有暴戾之气,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的刮了刮她的鼻梁,而后辍取她唇上一吻。 “娘子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而他,从始至终、两天两夜始终环楼她在怀,无一刻的离开。 “相公——”蓦然的睁开眼,她害怕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惶恐唤他。 眼睫疲惫,眉头微蹙的楚木白在听到她的唤声时,有一瞬间的大脑放空,什么的也想不起来,待她侧脸,两人四目相对,均是无言,泪水氤氲。 半响,楚木白紧紧的将苏慕染搂在怀里,脸容埋进她的脖颈,胸腔心脏砰跳的不行,恍若那一刻,就算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醒了...醒了...她醒了... “娘子,我在!我在这,对不起...娘子...我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苏慕染轻轻抬起的双臂颤抖的不能自已的落放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不是梦...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珠泪肆意的滑落,她丝毫的不在乎,甚至连擦拭都懒得,此时此刻,她只想抱着他,紧紧的...简简单单的抱着他。 “相公,无碍的,我们的等待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楚木白身体微有一顿,环楼她的双臂禁锢的更紧,“娘子...” 他轻轻柔柔的亲吻着她的脖颈,像是爱惜一件极其珍贵却易碎的宝物。 不知时间流逝概念,衣浸了湿。 苏慕染是知道他身上中着千矢箍的,她拒绝了他,不...也不完全是,他顾忌她身体虚弱,并没有往日的唐突,他只是碎碎念念的吻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又睡了去的,醒来时,身上汗淋早已不见。 长长的眼睫颤颤,她微微的睁开眸眼,恰恰对视的是他温柔宠溺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他这般的注视她又花了多长的时间,骤然间,羞涩恍然袭来,脸庞晕染上了一层绯色。 眼睫垂怜,入眼,她看到的是—— 她!!!居然是坦诚的... 至于...肤脂...嗯...一言难尽... 苏慕染:!!! “唰——” 脸色变得更加红通,她猛地一头转入了被窝,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相...相公,我...我怎么...我怎么......” 楚木白看着她这般羞涩的模样,直接屈腿,大臂一挥,抱紧了身前的圆滚大团子,下巴抵在上面。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奶奶,有点撒娇的意味,“好久不见了,甚是想念。” 苏慕染:!!!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啊——呜呜——那...那相公也不能这般的..这般的赤.裸.裸啊!呜呜——” 苏慕染躲在被窝里,紧紧的抱紧自己,摇摇晃晃着自己的身体。 好久...好久没和娘子这般的戏谑了... 楚木白的眸眼里闪过欣喜的神色,嘴角也是不自觉的上扬,他轻轻地拉扯着被她搜罗裹得紧紧的被子。 “娘子说...不这般的欣赏,要哪般?嗯?” 欣...欣赏... 苏慕染的身体微有一瞬间的僵硬,“你...我...” 不知道!不知道哇—— 麻溜的苏慕染猛地掀了被子,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衣柜面前,基本上整个的身子都快要钻进了去,嗯...或许说,她就差一点把衣柜当做试衣间了。 等她穿完衣服的时候,额头甚至渗出了一层的细汗,快走了两步,倒了一杯温热的凉茶,一饮而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月余的习惯,她总会有意或无意识的瞥向那红帘床帐,以往是期盼他醒来,看到他的侧脸会很心安,现在...现在他的期望成功了...可她家崽崽一副想要吃了她的表情—— 是怎么一回事啊! “咳咳...”与他灼热的目光相碰,苏慕染茶水呛喉,咳嗽了起来。 楚木白原本温顺戏谑的眸眼恍然间紧张起来。 他清晰的记得,就是在前几天,她起初也是这般的症状,后来...后来就...... 精神骤然的紧绷,楚木白内力发动,下一秒,苏慕染只觉的一阵强风扑面而来,后背多了一个有力的臂膀,甚至的她能感受得到似乎有什么强大的热流进入她的身体。 “娘子...娘子,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我...我这就唤人绑来鬼幽子——” 原本只是简单的被呛到,听到他的话是实实的被噎住了,眼见着楚木白脸色阴沉的严重,周身的气氛也变得忧郁,苏慕染一把的抓握住了他的手腕。 “咳咳...无事,相公我无事,只是被茶水呛到了而已。” 苏慕染深呼了几口气,疏通了气流,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呐,你看。” 楚木白微有一瞬的呆愣,下一刻紧紧的环抱住了苏慕染,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整个脸容几乎都窝进了她的脖颈。 “娘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你会向上一次那样噬心昏迷,怕你不会醒来了——” 苏慕染心脏像是被撞击了一样。 牵机毒发,噬心骨痛,他...都知道了是吗...... 微呆愣了片刻,恍然间她也都想得清楚了,他是寻影之首,握有鬼影集息,还有什么会是他不知道的呢? 没有过多的言语做掩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毕竟她现在明摆着的是万阳赤幽草难觅,她又不想与拓跋桦尘有任何的交涉,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简简单单的,她只是...回抱他。 ...... 两人的寂静被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扰,楚木白警惕,透过窗棂朝外望去。 苏慕染微有疑惑他的行为,“相公?” 楚木白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苏慕染立马明白了过来—— 他不想让人知晓他已经醒来之事! 苏慕染点了点头。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虽通过闻嗅她已经很清楚此刻敲门的人是谁,但还是有必要做一下表面的工作。 “谁?” 门外的人听到回应似乎很是开心,通过心脏的跳动,苏慕染判断。 “王妃,是我,泽培。” 苏慕染开了门,径直走出后,又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泽培,何事如此着急?” 一开门的苏慕染就瞧见满头大汗的泽培,这边的泽培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了鬼幽子的声音。 “你这小兔崽子,你跑什么跑!不是说了我去!我去的吗?你——” 话语还未说完,大喘气的鬼幽子一抬眸就碰上了苏慕染疑惑的目光。 “师傅?” “染儿你醒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的话。 苏慕染看了一眼鬼幽子又看向泽培,“你...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猫捉老鼠? 泽培幽怨的看了一眼鬼幽子,“王妃你不知道,鬼谷主这两日老是的阻止我来见你,理由五花八门,让人不起疑心都难!” 苏慕染:“......” 第三百四十章 臭丫头,不客气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傅他老人家大抵也是为了想要隐藏我牵机毒发昏迷的消息,免得消息传至战行军致使军心动乱... 一看师傅就是没撒过慌的人,五花八门的理由可还行? 苏慕染低头思量的片刻,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一旁的鬼幽子风风火火,双手掐腰的走了过来。 “什么理由不理由的,又是什么起疑心,我堂堂的毒谷的谷主,天下享誉的毒医坐镇战行军营后部有何不妥?!” “你这臭小子可不要忘了,连你敬仰的王妃也是我的徒弟!” 泽培偏过头,“谷主前辈我知道您医术高超,可是为战行军去疫之事,大多都是王妃一手进行的操办,去疫之日也是提前就做好了准备,您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是何意?” 鬼幽子脸色红通。 “你这臭小子,你也知道是染儿一手的操办,诸多的劳累,身子能不疲劳?休息个一两日又如何?” “我虽然不是去疫的主力股,可缓解他们的痛苦,确保他们一时无碍的本事还是有的,怎叫你个毛头小子教训得一无是处?!” 泽培眉头微皱,低头沉默,少倾。 “泽培并无看清鬼谷主之意,只是您多次...连我见王妃一面都要找足接口的阻拦,泽培没有理由不怀疑,您有喧宾夺主的意图。” 泽培说的话声音很轻,可是字字清晰的要命,甚至能听出他对此事的笃定。 苏慕染陡然睁大了眼睛,惊诧于泽培的直言直语。 有胆量... 鬼幽子一听到这话,猛然间脑袋像是轰炸了一般。 什么什么!!!那...那臭小子说我喧宾夺主!还说得挺义正言辞!我是谷主啊!堂堂的毒谷大药堂的谷主,今日居然被这么一个臭小子给教育了?! 气死! 鬼幽子也不多废话,直接撸起了袖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到处里面的白色粉末涂抹在手掌之上。 “好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从来每见识过我鬼幽子的狠戾无常,今日你有福了,我...我他娘的弄死你个不知尊老,毫无礼数的狗小崽子!” 说罢,鬼幽子直奔泽培张牙舞爪的跑去。 苏慕染眸眼微低,恰看到泽培手握剑柄的手蠢蠢欲动,忙双臂展开,挡在泽培面前。 他俩这干架来真的?! 其实苏慕染是清楚的知道鬼幽子双手之上抹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种暂时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粉,没有丝毫的危及生命之危。 但是师傅那如狼似虎的表情动作实实在在是像极了...嗯...快家伙!泽培呢?他也不知道那药粉根本危害不大,鬼幽子不过是想要吓一吓他罢了。 “师傅!好啦别闹了。”说罢,苏慕染又回头看向泽培,“还有你泽培,说话没大没小的,快跟前辈道歉!” “可是王妃你也看到了,鬼谷主他想要我死。”泽培警惕的看着鬼幽子。 本就是虚张声势一下,想让泽培那臭小子服个软,认个错的鬼幽子,瞧着泽培那一副丝毫没有悔改的模样,顿时胸腔的那一团火又大了起来。 “害?!是,我就是想要你死又怎样!” “师傅!您手上涂抹的不过是世人发软的软骨散罢了,根本没有夺人性命之用,您又何必非得把这个误会闹大呢?” “我...我我我...我是想要把他弄得毫无还手之力后,再...再羞辱他!对!狠狠的羞辱他!” 苏慕染:“......” 怎么突然感觉怪怪的... 泽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染,“王妃...您说得可是真的?他...鬼谷主手上之物并非致毒之物?”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师傅他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咋咋呼呼、人情不进的,实则是个外冷心热之人。” 鬼幽子表示:他不好意思了... “谁...谁刀子嘴豆腐心...又什么外冷心热的?肉麻死了,我本刚烈,狠戾无常!” 说这话的时候,鬼幽子还特意的挺直了身子,甩了甩头发,一副“我不可惹”的模样。 苏慕染:“......” “对不起,鬼谷主,是泽培唐突了,我向您道歉。” 泽培拱手作揖,低头颔首,礼仪恭敬。 鬼幽子一时卡顿,他甩袖背后,偷偷地拿出袖中的方帕擦了擦手,脸色微有红晕。 这臭小子还挺上道的,快得让有蛮不好意思的。 “咳咳...”鬼幽子轻咳了两声,微侧身,眸眼闪烁,看向旁边景物,“你这小辈真是的...” 微顿了片刻。 “罢了罢了,本谷主也不是那等小气之辈,看你那么诚恳的认错,就原谅你这次了。” “谷主海涵。” “哎呀,小事小事——” 鬼幽子摆了摆手,嘴角微微的上扬。 苏慕染低头微摇了摇头,她的这位师傅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小孩子家家的,容易招惹,也容易...嗯...哄... 就那种给个糖就能拐跑的那种! 苏慕染环顾了一下四周,恰好看见不远处正在打扫庭院的翠儿,浅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翠儿,去准备一盆的清水。” 翠儿是她这方庭院里为数不多的伺候日常起居之人,年纪不大,二十出头,是个稳重踏实憨厚的丫鬟。 “是,王妃。” ...... 很快,翠儿就端来了一盆的清水。 “王妃。” “嗯。”苏慕染轻嗯了声,而后抬眸看向鬼幽子,声音清冷平淡,面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师傅,来,洗手。” 鬼幽子微有一顿。 ...怎么染儿的表情那么慈爱呢?感觉感觉...我就像...... 鬼幽子小幅度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不敢再往下想啊——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一派威风的不知长了她多少旬的老...嗯...尊者!怎... “咳咳...不必了,为师身试众毒,这点软骨散伤不了我多少——”再说,刚才他已经偷偷的擦了手了—— 不过后面的话,鬼幽子并没有说出口,毕竟没擦与擦,这能装逼的程度那可是有天大的区别的! 脸皮不能掉!不能掉! 早早的苏慕染就将鬼幽子了解的清清楚楚,他的这翻腹诽对于她而言,说是透明都无可厚非。 苏慕染轻挑了一下眉毛,脸容之上还是人畜无害的浅浅微笑。 “师傅,软骨散能发挥其最大的功效就是通过肌肤接触,虽说您刚才已经用方帕擦拭过了一遍——” 鬼幽子:!!! “但...纹路褶皱中仍有部分的残留,若是不马上洗去的话,半刻钟后,您必然双腿发软,难以站立。” 说完,苏慕染看了一眼翠儿,示意她将清水端向鬼幽子,翠儿微屈身,得了令,走向鬼幽子。 鬼幽子张口还要说些什么,苏慕染的一句话让他闭了口。 “师傅若是还犹豫,回头我便只能唤两个小侍抬您回去了。” 洗就洗!染儿这丫头,有旁人在,就不能让为师我有点面子...... “呵呵...”鬼幽子干笑了两声,“为师我仔细思量了片刻,觉得还是染儿考虑的周到。” “谢谢师傅夸奖。” 鬼幽子:臭丫头,不客气咧! 第三百四十一章 胡黑逆同你出行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旁沉默的泽培走上前来,“王妃,战行军那边——” 苏慕染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大约巳时,天气尚好,今日去疫除蛊若是顺利的话,约晚间时分即可。 想到这里,苏慕染抬眸向泽培,“就今天吧。” “今天!染儿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微顿了半响,鬼幽子瞥了一眼屋内的方向,恍然间眉头蹙起,声音低沉了下来,“...染儿还是多休息几天,有了精力再——” “师傅不能再推迟了!耽误得越久只会有更多的未知发生,若是中间出现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苏慕染眸眼中闪过一瞬的隐晦,“战行军不能一直处于修养的状态,他们该是时候站起来了。” 鬼幽子眼睫微颤,沉默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 “好,那便今日。” “嗯。” 苏慕染看向泽培,“泽培你去准备马车,我收拾一下,一会玄机宗府门口集合。” 泽培拱手作揖,“是,王妃。” 苏慕染眼神微有闪烁,她回眸看了一眼屋内,鬼幽子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微微蹙了一下的眉,眼睫垂怜。 “染儿,我忽然想起我也要带点东西,那个...我先回去趟。” 鬼幽子:不吃狗粮,不吃狗粮... 此时的苏慕染心中忧虑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他心疼不舍放她去... 没有注意到鬼幽子内心的腹诽,苏慕染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嗯嗯,好。” 目送了泽培和鬼幽子离开后,苏慕染径直就走进了屋内,刚刚关上房门,迎她而来的就是他狠炙激烈的热吻。 苏慕染的双手被他禁锢在墙壁之上,连着整个的身体都在他的圈范之下。 “唔。” 苏慕染双手挣扎着,想要脱离几尽窒息的压迫感,可他却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入了什么狂。 直到...直到苏慕染差点窒息,他才缓缓的松开了她的唇,只手抓握住她的两手手腕,背于她的后背,将她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唇口散发着的不匀热气晕打着她的脖颈。 苏慕染的身体微有的发颤。 “相公,我要去一趟战行军驻地,很快回来,你在此等...嘶——” 苏慕染话语还未说完,楚木白直接向她的脖颈咬去,狠狠地...又似轻微的...直到她的脖颈之上留下他的痕迹,他才罢休。 他眸眼看着她脖颈之上被自己咬的通红的一拍牙印,微有一瞬的呆愣。 他...他刚才是干了什么...... 轻轻地,他指腹轻轻地抚摸着那处通红,眸眼里盈眶着的是心疼与悔恨。 “娘子...我...我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我听到你要离开我,让我在此等你,我...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我...我...我不想和娘子分离...一时一刻的都不想——” “刚才我甚至...甚至出现了将娘子饮血入肚...娘子就再也不会离开我的想法...我...对不起...娘子,我不该这样的,是我自私了,我——” 苏慕染眼眶泛红,闪烁着晶莹,她抬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而后额头与他相抵。 她没有多长的时间了,明明知道他对自己何如,还要晾他一人在屋内等待—— 等待...等待...究竟还需要等待多久才会花开有果?锦瑟不离? “不!相公,是我忽略了——”苏慕染气息微喘,珠水滚落,“之前是我总缠着相公讨要不管何处都要在一起的,我失了言,是我错了,我不该独留相公一人等待的。” 楚木白微泛红的眼眶失了神,像是空洞了一般。 “娘子...” 苏慕染轻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双手,为他整理着鬓间微乱的玄发。 “相公与我一起去可好?” “好,但是我——” “我知道,但相公忘记了吗?我会易容,而且相公也会不是吗?” 楚木白微呆愣半刻,而后他再次紧紧的将苏慕染搂到了他的怀里,脸容磨蹭着她。 “对...娘子会易容,我也会我也会...” 苏慕染被他柔蹭得身体莫名其妙的,她脸色晕红,轻咳了两声。 “相公,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楚木白松开苏慕染,眸眼中溢散着的是喜色,他双手向上托起苏慕染的脸蛋,猛得在她的脸庞左右都嘬了一口。 “嗯!好,听娘子的。” 懵逼的苏慕染表示:太...太可爱了...... - 两人讨论了好一会,最后楚木白才不情不愿的被迫化妆成了一个侍卫的模样。 而他之所以不情不愿的理由是:侍卫有身份尊卑,距离有别,不能虽是的与她亲昵。 苏慕染无奈摊手,提议要不化妆成一个娇小可爱...咳咳...嗯..他这个头比她都长了快一头,扮侍女...有些牵强,就算是,那也是高大威猛型的。 楚木白当即听到他这个提议的时候,眉头便蹙了上去,最后老老实实的说了句—— 还是侍卫最为妥当,能够保护娘子。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那一副正经的模样,都快笑喷了,当然了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不然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她是在心里憋的! ...... 就这样两人出了门,玄机宗府门外,泽培和鬼幽子早早的就在一旁的等候,见她身后还跟着一长相黝黑、冷脸、身穿便服之人时,不由疑惑。 “王妃,这位是?” “哦,这位是殿下送予我的贴身侍卫,名曰胡黑逆——” 当初两人在房间中讨论该怎么同他们介绍他时,她为他许许多多的奇葩名字,比如说什么,李二黑,王大力什么的,他听后眉头蹙得都能褶皱成一座山了。 最后他直接来了句:就叫胡黑逆! 听到这话时,苏慕染手拿梳鬓的手都颤了颤。 胡黑逆...呼黑你...... 没错,据他的解释就是表面一丝,呼黑你,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将他营造成一个武力高强,旁人勿惹的形象! 苏慕染当时的内心:你狠!我服! 于是乎,胡黑逆这名就由此而来。 果然,泽培和鬼幽子听到这个名字时,看向楚木白的神色不由得多了几分的诧异...还有...一丢丢的神经质色彩...... 第三百四十二章 乖乖的不要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眼神向来的肃冷,眸眼一瞥,他们很是识时务的收回了异样的目光,连后面想要问的话也打得没了影。 而刚发生的一切,苏慕染并没有发觉,倒还是很有兴致的同他们介绍着他。 “此人武力高强,鲜有强敌是他对手,我思前想后,觉得此次除疫有许多的体力活要干,他身手好,力气也有,可以帮不少的忙,便带上他了。” “王妃英明,请——”泽培低头颔首,不愿再做过的详问。 刚才他释放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那种的压迫与领袖感,是他只有在他的殿下那里曾感受到过的。 难道是说,他跟在殿下身边久了,气场也跟着沾染了上? 一旁的鬼幽子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了第二辆马车。 苏慕染见鬼幽子已经上了马车,也不好在拖拖拉拉些什么,回头朝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也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的苏慕染撩开车帘,入檐就对上楚木白幽怨的眼神,微低头侧过脸憋了好一会儿的笑,待整理好了情绪,才重抬起了头。 “黑逆,来,你也一起吧。” 楚木白见她朝她招手,邀请他共坐马车,这才板黑的脸微有些的正常,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略过来自一旁泽培异样的目光,踏上马车,坐入了车内。 泽培:我...一人赶马车? 后辆马车前的侍卫:还有俺...... “走吧,泽培。” 马车内传来苏慕染的声音,满心抑郁的泽培,最后也上了马车,嗯...赶马。 车轮辘辘,行车远近,两辆马车,两个车夫,十余个侍卫就这般的出发了。 马车内。 楚木白抄手胸前,目不改色的直勾勾的盯着苏慕染。 苏慕染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襟,警惕的看着他,张嘴虚声—— 看什么看!不许看!再看便去赶马! 楚木白微蹙了蹙眉,眼神下移,直接一伸手就将她捞入了自己怀里。 苏慕染杏眼圆鼓、惊诧的看着他,声音小小,“你疯了,这是在马车上,周围都是——” 楚木白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几乎是贪婪的吸允着专属于她的体香。 “我知道,所以娘子不乖乖的不要动,不然...我不确保控制不住自己会干些什么。” 苏慕染:!!!我怂!我羞耻!我闭嘴!我不动! 老老实实的...苏慕染就这般的闭了嘴,一动也不敢动。 煎熬啊...煎熬...... 苏慕染从来没觉得去一趟战行驻地短短的一个时辰会过得像是几年一样的煎熬。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块肥呼呼、香喷喷的肉一样,上下不说被他闻了一通,说舔了一遍都不为过! ...... “王妃,我们到了。” 听到泽培的这句话,苏慕染就像是久居在黑暗中种子见了阳光一样的迫切,麻溜的从他的身上滚了下去,直接撩开车帘,跳了下去。 刚下马车的泽培呆愣,“王...王妃您这是——” “啊?哦!那个...还等什么,除疫紧迫,还不快通知下去,都忙活起来。” 边说着,苏慕染就朝着战行驻地内部中心地区跑去。 泽培微愣了愣神,直到看见自己眼前一晃而过一个黑影,才回过神来,“是...是,王妃。” 鬼幽子看着跑远的一白一黑的两人不语,伸手拍了拍还杵在原地的泽培,“抓紧时间,他们走远了。” “嗯。” ...... 战行军军营后方。 “王妃。” 慎子昂一见王妃过来,忙处理了手上的工作,就跑了过来,待看清苏慕染身旁还有一人时,不免有一种熟悉的压迫感。 楚木白眸眼肃杀,瞥向慎子昂。 慎子昂微愣,下意识的就要跪地叩拜。 是...是主人! 楚木白眸眼半眯,收回目光落在苏慕染身上。 耳力敏锐的苏慕染细微的察觉到了慎子昂的心跳动态,再看向他的脸容,瞬时就明白了什么,只不过现下人多,不便多说。 “这位是黑逆,殿下派来保护我之人。” 黑...黑逆...... 慎子昂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王妃...我...我总不能称呼殿下为黑逆...... 慎子昂拱手作揖,朝着楚木白行了礼,只不过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巴巴的眼神交流,殿下应该是不在意吧。 不过还好这种尴尬持续的时间并不甚长,他被王妃吩咐,准备其他的事宜去了。 “子昂,召集所有战行医官,中心场集合,今日便开始去疫。” “是,王妃。” “嗯。” - 一切的准备早在几天前都已经做了足,所以经过两天的搁置,再次拾起来十分的迅速。 中心场,巨大的去疫池中盛着的是半池的温水。 苏慕染先是回了一趟之前她与殿下居住的主帐,而后发动意识,将她那几日造的血全部的拿了出来,堆放在一起。 为了减少惶恐和鲜血带来的压迫,苏慕染对这些血液做了简单的处理,屏蔽了它们的血腥气,增大了牵机红异变产生的异香,也就是说,除却颜色鲜红,旁人根本难以将此红色泛香的液体同血液相比较。 做好了这一切,苏慕染才让楚木白进来,顺带还唤来了三、四个的战行士兵。 “把这些带到中心场地。” “是,王妃。” 战行士兵齐齐回应,嗯...除却一脸幽怨的楚木白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脸色微有灼烫、整个脸部肌肉微抽搐的勾了勾唇角。 他这是在生气...刚才我把他留在外面了,但...有些东西实在是不太方便的解释,只能...只能先暂时的委屈她家崽崽了。 “黑逆,这些就不用搬了,跟我来。” 楚木白视线落在那近乎堆成小山的红色液体,他眸眼深邃,闪过一瞬的冷凌。 那些东西...是血袋! 楚木白思绪骤然回转,想起了他携她去见苏文耀那次,那次...苏文耀是中了蛊的,当时...当时她割破的就是她的手指,用她的血引出的蛊,狂鼠疫也是由蛊虫控制...这一次的去蛊...... 第三百四十三章 娘子一点也不会撒谎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眸眼瞬间的凌厉,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是你的——” 苏慕染猛然的一惊,营帐之内来来往往的还有那几个的战行搬运工,他俩得低调行事,她靠近他,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两人的“拉扯”,声音低语。 “那个...不不不...不全是。” 楚木白抓握她的手腕更紧,字字清晰,浑身散发一种莫名的压抑,“不、全、是?” “嗯嗯,我使用了点小小的技术手段,只取了我部分的血液,然后进行了复制。” 楚木白眉头微皱,黑沉的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迟疑。 “复制?” “对呀,不然相公觉得,若那些血液全是抽取的我自身的话,我还能好好地活着?” 楚木白手腕微松,苏慕染趁机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微有闪烁,避免与他的交涉。 其实,虽说那些血液中有她机器制造的,但是血液的机器复制调配的过程中会出现很多的意外,制造出来的血液很大部分是不能直接的同她体内的新鲜血液相提并论的。 需要其他的技术相结合,调配改造后方可使用,而这中间的技术耗时、耗力复杂不已,所以大部分她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她多吃一些补血的灵芝药草...总的说,她屯拿出来的血液基本上抽取她自身的与机器复制调配制造的半对半。 可即使是单单的一半,其量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她实在是不想他为她心疼,也不想他为她担心。 楚木白收回空落的手,眼睫垂怜,待帐内无人,他一把将她环楼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隐忍的低沉,“娘子...你一点也不会撒谎。” “撒...撒谎...”苏慕染瞳孔扩张,结结巴巴。 “嗯。”楚木白松开环搂着她的臂膀,低头垂怜的看着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庞,指腹轻轻地抚摸她的眸眼,“娘子的眼睛倒是比你这张嘴诚实的多了。” 说话间,楚木白俯身低头就噙住了她的唇,由起初的浅浅温柔,变得肆虐狂风。 “唔。”苏慕染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企图脱离他的禁锢。 她...真的要缺氧了... 可她越是挣扎,他狂虐的越加厉害,知道帐帘外传来脚步声,楚木白才不舍依恋的轻轻温柔的亲吻了她的眼睑。 而后自然而然的抓握住她的手,向上撸起了她的袖子,声音惴喘间夹杂着的是沙哑的哽咽。 他将她的手腕推至到她的眼前,赫然,十余个针扎的口子就那么亮在她的面前。 苏慕染:!!! “娘子...只取了一点?” “咳咳...那个...相公你听我解释...那个我——” 帘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木白迅速的撩下了她的衣袖,放下了她的手。 “娘子不用解释,我会心疼——”很疼很疼...疼到恨不得娘子你经历的一切的痛楚都转移到我的身上,恨不得杀尽让你委屈之人,包括他自己...... 苏慕染微扬着头看他,眼眶中泛出一层的氤氲。 “王妃——” 苏慕染收回目光,努力的控制眼泪回滚,她转过身去,“怎么了?” 来人泽培,他刚进入营帐之内,就感觉强大的压迫感直冲他袭来,明明是帐内,但周身的肃冷却严重的有些厉害。 “王妃,一切都准备好了,行军医官也都在中心场等王妃。” “嗯,知道了,走吧。” 泽培退后、让步一侧,低头颔首,撩开帐帘,“是,王妃。” 苏慕染微侧脸仰头,浅浅的微笑着看向楚木白,“黑逆,我知道的职责是保护我,但是别忘了,我是医师,也是有自保能力的,所以...我有分寸。” 她是在回应他刚才的话? 楚木白微愣,嘴唇紧抿,墨色黑沉的眸眼晕着复杂的情绪,他垂怜,点了点头。 苏慕染莞尔,“嗯,随我一起去吧。” ...... 中心场地,按照苏慕染的吩咐,去疫池中已经加入了“红色药液”,偌大的去疫池中红通通的,就像无间地域里的血海一样。 因为去疫事件十分的重大,为了防止内部造乱,稳定该有的秩序,左丘哲彦特地带了一批的战行军围列而站。 左丘哲彦一见到苏慕染便走上了前来,俯身贴在了她的耳侧,喃语。 “王妃一切妥当,可安心行事。” 一旁的楚木白,脸色骤然的黑沉,袖中的十指紧握顿时一阵的霹雳啪拉,骨骼响动,内力发动,直接震远了左丘哲彦,而他踏步上前直结站在了苏慕染身侧,阻挡了左丘哲彦有任何“逾矩”的可能性。 至于...逾矩...一切都是楚木白自动脑补的一部大片,甚至他都想好了,等事情结束,就尽早的把他打包打包将他“嫁”出去! 一连后退好几步的左丘哲彦表示懵逼:??? 他自认为,他向来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男女通吃,没有哪个肖小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表示不吃他这个菜,今日... 他倒要看看是何人没有风趣,他这般的一抬头不要紧,待对上楚木白肃冷萧寒的眸眼,他整个的浑身一震。 这...... 左丘哲彦眸眼半眯,羽扇再次抡起,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楚木白,而后眸眼里有了一丝的光亮,嘴角扯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轻佻了一下眉,话语淡淡,看不出有什么风波浪涌,可也只有他知道他有多么的欢喜。 是殿下,他...醒来了! 素来享有玲珑玉面诸葛丘称号的左丘哲彦在看到楚木白的一身装束打扮之时,心底便有了猜测,不做过多的废话,他转身踏步退到了一边。 “原来这位就是殿下留下来保护王妃的侍卫——”左丘哲彦浅浅抿笑,眸眼瞥了一眼楚木白,最后落在苏慕染身上,“身手不错!”就是太过霸道了些。 苏慕染回眸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楚木白,心中溢暖,面上却平静,只是淡淡道。 “殿下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说罢,苏慕染转过身,眸眼落在去疫池的池水之中,她踩着阶梯向上,直至能很好角度的俯瞰一池的“红水”。 她伸手向下,指尖沾染了去疫池水,放在鼻尖轻轻地闻嗅。 “嗯,调浓恰当,开始吧。” 随着,苏慕染的令下,患疫病的战行军,按着以前排编好列队,有序的入了去疫池,规规矩矩的锁住了自己的右手,而后身体浸泡在去疫池中。 去疫池的设计,因为考虑到装载的人数,以及战行军身高,避免因为手腕禁锢不紧,滑落池底造成溺水的情况,所以去疫池的大体现在圆的水平横切面圆的半径,至于深度为一米七。 一列队一百二十人,恰好满满当当,军营驻地之中医官加上苏慕染大抵四十余人,基本上平均下来每人、每轮负责三人,还算顾及得上。 待战行医官都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苏慕染环视了一下四周,深呼了一口气。 是时候该将蛊虫之事摊牌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正面的身份对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众将士,前几日军营驻地发生了一次大的搜盘行动,究竟为何,想必行军都心知肚明——” 四周或站立或体虚坐卧之人乌压压的一片,声音盈小,千百汇聚却轰鸣一片。 苏慕染扩大了说话的音量的同时尽量让自彰显威严,“不错,就是军行驻地潜入了心思诡异之人,操纵毒蛊欲取人性命——” “战行军虽庞大,但向来流通,前段时间凸月村周边战行军发生疫病之事虽严令封严不得透露半分秘闻,但知晓此事件的大体轮廓,想必在营中已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四周又是一片的低.吟轰动,多数的战行士兵面面相觑,不敢多做他言。 “今战行再遭疫病,其数量庞大,难以一一封闭治疗,自然其中的要闻会显露,为了避免诊治过程的惶恐,今日我便将患疫病的缘由告知众将士——” 台下,肃然安静,苏慕染转眸侧颜看向楚木白,恰与他四目相对,眸眼,同以往一样的是宠溺,不同以往的是笃定。 他微颔首朝她点了点头。 苏慕染莞尔一笑浅浅回他。 “是蛊!一种进入人体受人操控的蛊——” 台下突兀的沉溺了片刻,晃然间浅吟汇聚,一种仿若置身大海般,海水涌动冲击耳膜的声音袭来。 苏慕染并没有立刻的进行解释,她知道惶恐是常理,害怕是常情,而所有的这些消极的情绪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溢散。 半晌,人群乌压中走来一个二十多岁样貌清秀,脖颈之上却全是青紫腐痕的战行少年。 他仰望着苏慕染,眸眼清明,没有一丝的惶恐污浊。 “王妃您有把握吗?” “有!” 苏慕染眼神笃定,回答他的声音也不自觉高了几个度,顿时周遭还在惶恐的暂行军也安静了不少。 “那便行了,王妃医神降世,您有您的把握,我们也有对您的相信——”说着,那名清秀俊朗的战行士兵眼睫微有垂怜,半晌,再抬起时,眸眼中的清亮更加熠闪,“王妃...您在,我们不怕。” 苏慕染愣了愣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重遭之前的惶恐已经全然变成了另一种氛围。 “王妃医神,救吾众将,吾等不怕!王妃医神,救......” 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苏慕染抬手握拳下拉,战行军明意,四周再次陷入寂寥,苏慕染眉头微皱。 “将士们,疫病由蛊,终结也由蛊——”微顿了片刻,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打开了灵域,放出了她驯养的血蛊,考虑到将士鲜有接触蛊虫,众人对蛊虫又是嗤之以鼻,苏慕染只放出了其中的一部分血蛊,但即使是一小部分,苏慕染手掌之心上仍然是站满了肥圆团子。 “此蛊以我血液进行滋养,听我号令,去疫需我下令让它们进入你们体内与体内他人操纵的毒蛊进行搏斗,你们可怯?” 就在众人不语之时,站立在一旁的慎子昂出声。 “王妃操蛊娴熟,游刃有余,我体内毒蛊就是被王妃的血蛊绞杀,才有了现今你们面前的我,你们可怯?” “不怯!” “对,不怯!” “......” 一时间又是群声鼎沸,苏慕染蹙起的眉渐渐舒张,她看向慎子昂,朝他点了点头,浅浅一笑,而后目视前方,眼神坚定,声音激亢。 “好!那今日去疫除蛊正式开始。” 说罢,苏慕染环顾自周,给众多战行医官示意。 “沉——” 随着其中的一位医官的号令指挥,去疫池中的战行军,全身除却铐牢的右手之外,其他身体的各部位全浸入了去疫池水中。 “起——” 浸透已经做好了准备,战行军按照之前的演示站起身来,腾出上半身朝向医官以便进行针扎。 待前奏一切准备就绪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大开灵域,顿时,成百成千的蛊虫从苏慕染的衣袖中奔涌而出,顿时黑压了一片,在场众人无不震惊,连着...藏匿在暗处的鬼引子...... 鬼引子身穿战行铠甲,脸上涂抹的黑糊一片,眼神阴鸷的看着高台之上,身穿白色锦绣素衫,青发高挽的苏慕染,袖中的十指握起,泛了白。 他嘴角弯起一抹狠戾的弧度,下一秒低头咬破手指,霎时,指尖之上血流滴落。 一旁高台还在操纵她家肥圆团子的苏慕染鼻尖晃然涌入异样的血液,她瞳孔猛然的扩张,侧身眸眼精准的朝异像的方向看去,迷蒙中她看见了一撮的白发。 白发...苏慕染嘴角弯起一抹若有若如的弧度...... 战行驻地将领士兵多年轻力强之辈,就算是有年纪稍大些的人,此刻也多在她的周围同她一起忙碌,较远的隐蔽之地怎会有?! “医典”这次算是你我是以全透明的身份对决了吧! 鬼引子一直死盯着苏慕染,猛然间看到她朝他的方向望来,心脏骤停了分秒,震惊之余是满满的嫉妒与狠厉之情。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感知到我的存在?假象!一切都是假象! “子昂,我这里交由你了。”说罢,苏慕染直接下了高台。 慎子昂作为苏慕染所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又是资质十分有才能之人,他是站立在苏慕染的身侧的,所以,若此时的苏慕染突然离去,他虽顾及得有些许的吃力,但也并非什么大的难题。 “是,王妃。” 待苏慕染刚下高台之时,由于鬼引子暗中纵蛊,周遭所有的患疫病的战行军身体之上均出现了一些或多或少的不适感,其中也包括去疫池中正在进行去蛊的战行士兵。 苏慕染的眸眼半眯,死死的盯着鬼引子的方向,声音肃寒的冰冷。 “血蛊!” “叽叽湫湫...”成百成千的肥蛊圆团子声音高亢的应和着她。 苏慕染的眸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冰冷,“给我把它们绞杀吞肚!” 得了令的肥蛊圆团子霎时激昂成群成岭的...入体...战斗...... 第三百四十五章 人家真的是很难为情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幽深的眸眼里闪过一丝的警惕,他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眸眼嗜杀。 退居一旁的左丘哲彦最擅洞察明细,他手袖微扬,示意暗藏的战行军警戒,而后他步履蹁跹看不出的异样,却迅速得让人难查。 转瞬的时间,他就来到了苏慕染的身边,羽扇掩面之露出一双桃花夭夭的眸眼,声音低沉,不着痕迹。 “王妃,可是发现了什么异象?” 苏慕染抬眸看向他,眼睫微垂,只是瞬间她收回视线,与楚木白对视,“是他来了。” 楚木白幽墨的眸眼骤然冰寒。 ...来了?已经那么的迫不及待了吗?正好不知从何处开始撵杀,呵...今日这般倒是送上门了,也好—— 省得再费些力气纠出你的虚伪之后,再将你挫骨扬灰了... 楚木白宽大黑色袖袍中的十指紧握,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外散,整个的中心场仿佛处于重力的压迫磁场。 左丘哲彦今日初见他时,便识出了眼前所谓的她的侍卫是他服令的殿下,故而忽感压力之时虽有片刻的震惊,不过转瞬眸眼中除了敬仰与其他的异样情感,别无其他。 “他?”左丘哲彦一时的不解,不过很快他就明了,能在去疫之中搞小动作的人稍微的动一动脑子也能想到会是何类人,微顿了片刻,“王妃,我去处理。” “站住!” “等等!” 楚木白与苏慕染的声音同时发出。 左丘哲彦刚抬起的脚步蓦然一僵。 表面上的左丘哲彦风度翩翩、清风冷淡的其实内心早不知道多少的草泥马奔驰而过了。 直接忽略了殿下会不会不太好?但是现在情境之下,若是说出来...估计...嗯...也不甚太好...... 啊啊啊啊—— “不知殿...咳咳...王妃还有何吩咐?”说完这一句话后,左丘哲彦还特意扯了一个嘴角看向楚木白,“这位仁兄可是有何见解?” 楚木白脸色黑沉的厉害,声音更是肃冷冰寒,“发动暗处战行军全力搜索居心之人,一经发现异常,杀!” “是...这样想的吗?王妃您?” 左丘哲彦下意识的差点直接说了遵令的话,意识到不妥之处后,忙舌头打了个弯,改为问询苏慕染。 额角上因为紧张不知何时都已经渗出了一层的细汗,不着痕迹的他羽扇掩盖,抬袖擦拭了擦。 毕竟他家殿下现在扮演的是一个侍卫啊!!!他好歹也是战行军的参谋,就算再怎么不拘小节的,他妈的现下乌压压的环顾着的全是人啊!风流的倜傥不能丢,这俊美威严的脸也不能丢啊!!! “......”苏慕染抬头看了一眼楚木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袖口中取出了两包的血袋扔到左丘哲彦怀里,“老方法。” 楚木白再看到苏慕染随手从袖口中又拿出两包血袋时,脸色黑沉,眉头微蹙,隐晦不明。 左丘哲彦点了点头,转身欲离,苏慕染开口又唤回了他。 “参谋!” “嗯?” “若是遇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并且手间流有血液之人,不可招惹,他、交由我们。” 说话间,苏慕染抬眸看向楚木白,阴郁肃寒的楚木白微有一顿,下一秒眸眼中杀虐的气息微淡。 他...怎能让她看到他内心最残暴的一面...... 回眸过来,苏慕染忽然的挑眉看向左丘哲彦。 左丘哲彦倒吸了一口的凉气。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参谋可怕蛊?” 怕!我它喵的怕死啊!王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内力都用功在哪里了...这般明晃晃的问人家!人家真的是很难为情!特别...特别还是在殿下面前!!! 要死啊! 左丘哲彦看了一眼楚木白,恰逢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戏谑的神情,左丘哲彦嘴角微抽搐了一下,说出了他这辈子最最最违心的话!还特别的义正言辞。 “战行军个个都是好儿郎,现身陷囹圄尚且不怕,我又何惧?!” “那这就好办了。” 左丘哲彦:!!!什么好办了...别...别这样王妃...... 苏慕染嘴角勾出一抹弯弧,灵域发动,顿时她的手心之上就出现了十余只肥圆团子,苏慕染将它们托到自己的眼前,纤指一个一个的轻轻地将它们撸了遍。 “乖啊——” 左丘哲彦咽了一口的口水,表示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然而下一秒苏慕染的话让他差点的当场嗝屁! “帮他引个路。” 苏慕染手指向左丘哲彦,顿时十余个蛊虫齐刷刷的转动圆滚滚的身子,屁股...嗯...改...对向了苏慕染...... “叽叽湫湫...” 肥蛊圆团子应和着他,下一秒齐刷刷的顺着苏慕染的衣角,跑到了左丘哲彦的面前,还有好几只直接爬上了左丘哲彦的衣衫之上。 “王...王妃...这...” 左丘哲彦整个的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话语更是模糊。 “引路啊——”苏慕染话说的平淡无害,落到左丘哲彦这里就不一样了。 哪里的路?引你到黄泉的路! “可...可是......” “放心吧,它们很有灵性,不会伤害你!” 左丘哲彦简直是欲哭无泪。 不知道王妃的那个方法对她养的蛊虫管不管用...... 下意识的左丘哲彦看向他怀里的那满满的两大血袋。 “别想了,没用!”苏慕染浅淡的看着左丘哲彦,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它们是我以血浇养,最是喜爱你怀里的东西。” “呵呵呵...”左丘哲彦干笑了几声,“它...它们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未待左丘哲彦说完,一旁的楚木白直接下了死令,“啰里啰嗦,还不快行动!” 说话间,楚木白一把扯过了苏慕染的手,转身悬落,直接背上了她,朝向最初她眸眼望去的方向踏步凌空而去。 落单呆滞的左丘哲彦:...被殿下数落了,呜呜呜...... 不过,还未待他多多缓和好悲伤的心情,苏慕染留他的血蛊“叽叽湫湫”的朝他叫了一声,下意识他眼睫垂下,正直直的对上那十余个血蛊红通通的眼睛,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左丘哲彦,羽扇挥的兴致也没有了,直接别在了腰间,转身去做了部署。 隐约中...苏慕染听到了左丘哲彦发出的一声低吼,“要命啊!” ......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可恶!可恨!可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微侧头,唇瓣几乎贴近她的耳垂,“娘子,方位。” 苏慕染本就是被他背在身上,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与他的脸容挨得极近。 他的话语低沉,看得出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气息虽羸弱,但感官发达的苏慕染却觉得尽数都喷打在了她的脸容之上。 “前方三百米右侧偏西南一百二十米左右。” “好,抓紧了。” 话语间,楚木白压低了身子,速度加快。 越到近处,苏慕染越是清晰得闻嗅得到鬼引子的气味,他虽有移动,但在苏慕染的范围内确是无用之功,不过...... 情况有些的不对劲! 越走的越远,复杂的各类气味袭来,浓郁的过于妖冶。 此时,楚木白背携着苏慕染已经出了战行的驻地,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双眼,立即闭眼发动了意识从灵域中取出了解毒丸。 “快!吃了它。” 常年的作战加之经历多次的埋伏的楚木白很快观测到了蹊跷之处,他吃了解毒丸,停驻脚步,放下苏慕染,改为一手的环搂着她的腰,手拔侧腰配剑,持立于身后。 “有埋伏。” 话音刚落,丛林之中齐刷刷的射出十余支利箭,全部瞄准的都是楚木白。 “小心!” 楚木白眼神凌厉半眯,握剑柄的手加持内力挥动,不动如山的阻挡了十余只箭的穿刺,丝毫没有轻微的气喘迹象。 “无碍,这点小伎俩还伤不了我。” “我知道——”苏慕染微仰着头看着楚木白,“但是...关于你的,即便是百分百的确定我也会心悸,不是不相信,而是太过于在意了,所以...万事小心!” 楚木白墨黑的眼眸闪顿了一下,环搂着她腰肢的手更加的用力,那种的用力不同以往强有的占有欲,而是对心尖宝物的挚爱。 “好。” 两人相对,嘴角均是微微的上扬,眸眼中也尽是彼此。 暗处,一声木质物折断的声响袭来,窸窸窣窣的苏慕染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慕染——”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苏慕染循声望去,但见拓跋桦尘还是一身的白色素锦衣衫,不同以往的是他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狐裘披风,脸容之上看得出是经过精心的打扮,可是日久的憔悴却让人能一眼的看穿。 他的双臂垂落两侧被宽大的披风遮盖,只露出一截断裂的箭柄,顺着箭柄而下的是星星散散的鲜红血液滴落。 苏慕染面色清冷,无一丝一毫的情绪外露,但看他的眼神却是冷淡的异常,就像...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不!或许说...连陌生人也不配...... 拓跋桦尘手握残箭的修指更加的用力,血液的腥流已经从最初的点点滴落而奔涌成了细流。 他眸眼瞥向楚木白,而后又落在他环搂着她腰间之处,眼神闪过一瞬的暴戾,而后转为的是黯淡。 “慕染为何不愿见我?” “为何?”苏慕染“嗤笑”一声,“拓跋桦尘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吗?” “拓...拓跋桦尘?”拓跋桦尘喃喃低语,眸眼中闪过一瞬的疯狂肆虐,“慕染以往不是这般唤我的,你忘了吗?你常唤我桦尘世子的?” “以往是以往,何况以往我也不知你今日会成这般,若是知道,我情愿早日的叱原与大启国爆发战乱——” “武力解决也没什么不好——”说到这里,苏慕染自嘲了一声,接着道,“曾经努力维护的一切,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当真是最大的嘲讽。” “慕染...我...我也不愿这样的,我...我只是...只是我没有办法了,我不能没有你——” “够了!有些话拓跋桦尘还是应当适可而止的好,没有期望的东西又何必的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拓跋桦尘恍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自欺欺人又何妨?总比一无所有,连想都不敢想来得好!” 苏慕染薄唇紧闭,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异样。 拓跋桦尘似乎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的狂虐,一下忽的又失了身,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慕染,语气轻柔。 “慕染慕染...我...我不是这样的,你...你不要害怕,我很温柔的...很温柔,我...我会比楚木白对你还要好,能不能...慕染能不能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楚木白肃冷的眸子骤然的黑沉,内力爆发直冲拓跋桦尘,“找死!” “轰——”一声的鸣响。 耳力敏锐的苏慕染清楚地听到了血肉碰撞,骨骼破碎的声音。 暗处突出现一人挡在了拓跋桦尘的身前,那人当场的暴毙。 “噗——” 隔着厚重的身体,内力穿透,直打的拓跋桦尘退后好几步,单腿跪地,一手捂着以自己的胸膛,口吐鲜血。 他眼神只是扫了一眼地上横死之人,没有半分的温度,微抬手,周围就出现了几个身穿黑衣的蒙面,其中两个扶起拓跋桦尘,剩余几个直接将地上横躺之人拖扔到了一边。 拓跋桦尘眸眼阴鸷落在楚木白身上。 “你、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眼睫颤颤低垂,似乎有一瞬间的自卑,不过片刻又转为疯狂的扭曲,他看向苏慕染,声音带着浓浓的期待,“慕染你说,他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苏慕染不语。 “会同我一样吗?嗯?” 很明显,拓跋桦尘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他不是你,没你的偏执妄想,自然是不会同你一样。” 苏慕染抬头看向楚木白,眼神缱绻温柔,而后再看向前方拓跋桦尘时又变为平静冷淡。 “呵——”拓跋桦尘冷笑两声,“披着护卫的身份对你图谋不轨,是你太过的纵容?还是已经移情别恋?” “简直的是胡言乱语!不可理喻。” 苏慕染脸上晕现怒色。 虽说身边的小侍卫也是她家的崽崽,可是移情别恋是什么鬼?自她认定他的那一天起,自始至终,她对旁男子便没了半分的兴趣,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是非分之想! 让他这般的胡说八道,现在她倒是成了一个三心二意之人了。 可恶!可恨!可耻! 第三百四十七章 你我本质一样,不是吗?主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拓跋桦尘久未看到苏慕染脸上出现其他的情绪,这般的愠怒在他眼里惊也是有所动容的意思了。 他心中欢喜,自然也流于了表面,言语也大胆孟浪了些。 “慕染,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区区的侍卫吗?我是叱原国的世子,整个的叱原国迟早是我的,我可以聘你为后,后宫只设你一人,宠你、爱你...永远的都不会变,慕染——” “放肆!” 楚木白脸色黑沉,内力散发,顿时竹林吱呀,强大的压迫感直接震出了隐藏在暗处的百余名暗卫。 拓跋桦尘收回视线落在楚木白的身上,眼神出现霎时的惊诧,而后转变为阴鸷。 就算他之前没有猜测到他的身份,再次感受到绝对的压迫感让他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他醒了。 “杀了他。”拓跋桦尘呵令,百名暗卫持剑纷纷朝向楚木白。 拓跋桦尘此次前来见她与“医典”达成了交易,“医典”负责引出她,而他负责拖住她,至于怎么拖住,亦或是有什么打算“医典”都不会过问。 为何偏偏的时间点选在今天? 拓跋桦尘自然知道“医典”打的是什么主意—— 去疫之时引出关键的人物,而他原路返回继续操纵蛊咬杀了战行军,到时...她折戟,医术不精自然会传出,千余名忠心耿耿的战行士兵的命足以让她终身难以翻身。 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让她失去名声,可...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他得到她! 疯狂让拓跋桦尘即使是知道百余名暗卫上前也不过是一死,但那又何妨?他可趁他分身之时掠夺她...得到了她人之后再得她的心...他要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一辈子都是他的。 这般想着,拓跋桦尘眸眼中闪烁浓郁的强.霸与欲望,他解了自己的外袍披肩,眼神炙炙的盯着苏慕染,下一秒直奔她而来。 苏慕染后退一步,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软骨散,掩藏手袖。 楚木白眼神肃冷的冰寒,他持剑腾空旋转,内力爆发,剑锋之上就像裹上了一层的急旋的气流,宛若飞刀,触碰间直接划穿了暗袭之人的脖颈。 百余之人,不过半分的时间便无一人生还,拓跋桦尘痴迷朝向苏慕染,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场上只剩他孤立一人。 直至身后一股强大的内力朝他猛勇的袭来,那内力雄厚,让他难以忽视。 骤然间,拓跋桦尘眉头紧皱,转身腾步飞越起一个弧度,才勉勉强强的躲过了正面的以击,但余力剐蹭他侧腰的肋骨,只听“咔嚓”一声—— 断了。 拓跋桦尘手扶侧腰连连后退了一步,“噗——”鲜血喷出。 楚木白黑袍玄衣,眼神冷厉的无一丝的温度,未待拓跋桦尘抬头之际,冰刃就已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声音肃冷冰寒带着浓郁的戾气。 “本王的人也是你敢觊觎的!” 拓跋桦尘喷吐的血液沾湿了他大半的脸容,他嘴角嗜笑出一抹阴鸷的笑。 “早年便听说过楚王你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凶悍而又残暴嗜杀,如今看来当真是如此。” 楚木白持剑的手微侧,顿时拓跋桦尘的脖颈之上便划出了一道的血痕。 “哦?是吗?我倒觉得不及你十分之一的阴狠恶毒,若不假,叱原国君理应有十二子,为何他们统统都突然暴毙,只剩得常年虚弱的你夺过了阎罗的索命?” 拓跋桦尘残笑的脸庞瞬间的僵硬,眸眼中闪过一瞬的黑暗,暗淡的仿若滴了墨,就连远处的苏慕染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疯狂。 “自、然、是...他们该死!” 说话间,拓跋桦尘又疯鸷的低笑起来,他抬眸看向楚木白,眼神中是志在必得的骄傲与不屑,他轻抬手抵在楚木白的剑刃之上。 “你、我...根子里其实就是一类人不是吗?楚王你人前看起来风光,可谁又能知道你骨子里的阴暗与嗜杀?” 楚木白收剑直接穿刺了拓跋桦尘的左肩,声音隐忍,“我,与你不一样!” “哈哈哈...不一样?何为不一样,不都是从骸恶谷里不知嗜杀了多少的阴鸷冷怪,饮了多少的生血吃了多少的腥肉,从冷暗的谷底爬出来的吗?嗯?主人?” 楚木白幽邃的眸眼半眯,“你进入过骸恶谷?” “是啊!哦,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说到这里,拓跋桦尘的眸眼中闪过一刹的自嘲,“被...被我那群最是相亲相爱的兄弟们推下去的,你知道我掉下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楚木白不语。 “他们打赌说,父君若是知道他这个病罐子自己愚蠢摔落谷底死了,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说到这里,拓跋桦尘眼神晃然的暗淡,“说实话,当时我最在意的不是生死,而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呵...可笑!当真是可笑!” “你既已从骸恶谷经过洗练,也应知道重获了新生,纵使你心中有怨恨,杀了他们泄恨,也不该挑动后来的战争。” 拓跋桦尘清楚,他说的战争是什么,不过多年前兵败,他成了大启国质子的那一战。 “该死...该死!他们都该死!” 从他的反应中楚木白大抵已经知道了他们当年的答案,那便是—— 叱原国国君根本没把他坠入骸恶谷身死的消息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说...就像是他们的生活中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区区的几个肖小之人死了怎能解我的心头之恨?!我要他们统统统统都给我陪葬!统统都给我死——” “可惜你没想到,你策划了那么久,最终是兵败了,而你...再次成了挡箭牌,或者说是弃子。” ...... 远处的苏慕染在刚才闭眼发动意识进入灵域拿取软骨散之时,灵域内残留的蛊虫躁动惊扰了她,她顺利的拿出了软骨散,可猛然的心悸让她牵机再次的毒发。 起初的她不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是紧紧的咬着唇齿强忍着,后来越发的疼痛,她吃了一颗鬼幽子给她制作的暂缓牵机红的药丸,以往...半刻钟之后便会恢复正常,可现在...确实愈发的疼痛... 似乎体内有强大的排斥力冲击着她的精神力,后来的后来,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手掌撑面,灵域开放,肥圆团子“叽叽湫湫”的顺着她的袖口爬出,乌黑一片。 而她,也是从她的那群小家伙中发现了端倪—— 气味!鬼引子在战行后方的去疫驻地! 鬼引子那老奸巨猾的东西怎会莽撞现身?愚蠢!简直是愚蠢! 苏慕染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回去!她要赶紧回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嗯,这样才乖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猛然的站起,心脏的绞痛让她直接喷吐出一口的鲜血—— “噗...咳咳...” 听到声响的楚木白晃然转身看向苏慕染,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而后收了剑,踏步轻功双臂环住了将要倾倒在了地上的苏慕染。 楚木白的眼眶泛红,声音沙哑,“娘子娘子...” “相公,快...快回去,他...他在战行驻地——” “好——”楚木白横抱起苏慕染,落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拓跋桦尘并不知苏慕染身患牵机红,见她脸容痛苦之色,微有呆滞,而后又转为极致的疯狂—— 因为她要走了,走出了他的视线。 拓跋桦尘眼神阴鸷,不知从何处取出了弓箭,直接朝向楚木白背后射去。 “不许带走她,她是我的!” 楚木白起立旋身,内力肆发,震起地面之上一柄长剑,脚尖踢柄直接将飞来的箭一劈两半,长剑直行,直接穿刺了拓跋桦尘的右肩,连拖着他镶嵌在了树干之上。 “啊——”拓跋桦尘发出一声低吼。 “念你曾在骸恶谷历练,当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今日先放过你,下次若再触及我的底线——”楚木白侧脸,眸眼犀利冰寒,“杀!” 说罢,楚木白携抱着苏慕染飞身朝向战行驻地。 拓跋桦尘眼神依旧是泛着红,疯狂的肆意外泄,直到...直到看到地上苏慕染吐出的一滩血,他才有了一丝的清醒。 慕染她...她怎了?为何...为何会这样?为何? 他眼神空洞无光,像是深陷黑暗一样的惶恐,口中呢喃。 “慕染慕染——” ...... 楚木白虽说携着苏慕染往战行驻地赶,但他心中最是担心的确是他怀中人。 “娘子...很快...很快就到了,马上就能见到鬼幽子前辈了。” 苏慕染:嗯...回去不还得有件事需要处理的吗?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缱绻心痛,哽咽之声若隐若无。 “嗯?”苏慕染回应她。 “痛吗?痛就咬我。” 苏慕染眼睫微微垂怜,低笑出声。 “相公在,我都掉到蜜饯罐里了,痛的苦的都轻了,就像这样一样——” 说着,她抬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庞。 楚木白微有愣神,而后眼眶微有一瞬间的湿润,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就仿佛好像不知何时他最爱的宝贝就会溜走一样。 “娘子...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慕染脖颈之上忽然低落一抹凉意,她恍然的失措,眼睫垂得更深了,她手跨过他的脖颈,指尖因疼痛微微颤抖,她尽力的克制着,指腹轻轻的揉捏着他的玄发。 “相公,如果有一天我没能抗得住,你要好好的...嗯...嘶——” 楚木白张嘴在她的右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痕迹才松了口,他脸柔蹭着她,声音像被撕裂了一般。 “娘子以往都说了会随我而去,我又怎会让娘子孤单?我会寻着印记找到你,陪你一起过奈何。” “相公...唔——” 楚木白骤然停下脚步,站立在树干之上,辍吻她的唇。 “娘子乖,不要再想离开我的事了,嗯?我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苏慕染绞痛渐微的消减,喉间却突然涌入一抹的腥甜,她紧紧的抿上了唇,咽了下去。 “好,不想了。”苏慕染紧紧的环搂着她的脖颈,脸容柔蹭着他的脖颈,“相公,我们去中心场吧。” 楚木白一只手轻拖着她的后脑脖颈,揉了揉她的青丝细发,眸眼微有嗜血的红通看向她时确是极致的温柔,他轻轻的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娘子不必担心,这里是我的领地,早早的我收到消息后便做好了部署,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也...逃不了!” 苏慕染微愣,杏眼斑斓,灼灼闪闪,“将...将计就计?” 楚木白看着脸色微有红通,眼色纯净的怀中人,心下猛然的一热,他像抱小孩子一样,让她的两腿夹在他腰间两侧,他只手拖着她...,另一只手轻抚上了她的脸容,指腹轻轻地摩搓着她的唇, “娘子可还痛?” “嗯?”苏慕染眨了眨眼,诚实的摇了摇头,“不...不痛了。” 话语刚落,楚木白灼热带有湿度的吻倾袭而来,大手...嗯...孟浪起来......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而又饱含磁性,“娘子,我们好久没...今晚...可不可以?” 苏慕染:!!!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等她清醒来时,身上的衣衫...嗯...凌乱... 她猛然的抓住他的双肩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头看了一下天。 嗯?!大白天!现在是大白天! 啊不不...重点不是这个啊!!!关键是他现在身中千矢箍,不能行事啊!!! 但...但...这该怎...怎么说出口!!! 楚木白倾身就要再次袭来,苏慕染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圆鼓鼓的看着他。 “怎么了?娘子——” 他停下了孟浪,并不强迫她,嗯...或者说,这一次没有强迫她比较妥当......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眨了眨眼,“那个...相公身上的伤还没好,等过些...咳咳...过些时日再说...呵呵...再说......” 楚木白一听到身体不好,脸色微有一滞,眸眼里多了几丝的心疼,他理了理粘在苏慕染额间的细碎鬓发,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手指有细微的颤抖。 他将整个头都窝进了她的脖颈,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气息微有惴喘,顺着她的脖颈,他抬起脸庞,与她挨得极近,眼眶是红通的,长长黑浓的睫毛沾染了湿,看得出来他是哭了的了。 苏慕染茫然失措,泪水奔涌根本的不受控制,她扶着他鬓湿的眼睫,胸腔中像是积压了一团翻滚热流。 “相...相公——” 楚木白眼睫垂落,食指轻放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之上。 “好,过几日——”过几日,等娘子好了,我们去莲花谢也好,游历山水也好...那时...再...孟浪... “娘子不要哭,我不想旁人看到娘子梨花带雨的模样,我会吃醋的,吃醋了我就会——”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渐渐神离的眼神,心中微有一顿,晃然想起之前的惩罚措施...嗯...虽说他与她那事推迟...但...好多的形式可以代替...... 她猛地吸了一下鼻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咧了咧嘴。 “不哭不哭,我不哭了相公。” 楚木白嘴角微扬起一抹的笑意,伸手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嗯,这样才乖——” ...... 第三百四十九章 干得不错小家伙们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等到楚木白抱携着她回到战行驻地的中心场地之时,距离它们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其实...他们本可以将时间在缩短在半个时辰之内完成,奈何某人总是鬼灵精怪的,各种花招的缠着她。 直到听到战行军营驻地发的哨箭,楚木白才不急不慢的帮她整了整衣衫,携着她回了去。 她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有暗号提示的!!!关键...平常他都是随意的神出鬼没,可这一次却规规矩矩的直到最后的关头,才悠哉悠哉的携着她赶到了场地。 血蛊一闻到苏慕染的气息,愈加的沸腾,干事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原本的被分配给左丘哲彦的肥蛊圆团子在完成了任务之后,一直是无所事事在左丘哲彦身上爬来爬去,这下嗅闻到她的气息,直结拽着圆鼓鼓的屁股,迈着粗断粗短的小腿朝向苏慕染奔涌而来。 苏慕染看到那几个肥蛊的圆团子像是久见了妈一样轱辘轱辘的“滚”过来,心中甚是欢喜,蹲下身,俯下手,摸了摸它们圆鼓的小脑袋瓜子。 “干的不错小家伙们!” 苏沐然环顾了一下四周,密密麻麻的四处几乎无孔不入的是她的毒蛊,微皱了一下的眉头,而后将它们召唤了部分回了灵域之中。 美其名曰:修身养心! 其实...嗯...是怕蛊虫太多...战行士兵心悸,到时在出了什么差错。 没了肥蛊圆团子的左丘哲彦当即吐了一口气。 “呼——”吓死个人!还好本公子我风流倜傥,不拘小节,对这等事情又甚是大胆!不然...若是换做其他的胆小鼠辈,估计裤子都吓得尿湿了...... 估计他的这一番话,若是让苏慕染和楚木白听到的话—— 苏慕染:相公,你觉得参谋分析的有道理吗? 楚木白:娘子听听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左丘哲彦:本公子苦哇!你们都欺负我~啊呜—— 左丘哲彦是在苏慕染收了部分的蛊虫起身之后才过去的。 “王妃——”左丘哲彦走上前来,朝苏慕染打了招呼,而后向她身侧的楚木白点了点头,“一切都已入网,关匣在了战行军的地牢之中,鬼幽子前辈已前往。” “师傅...”苏慕染眼睫微垂,低语了几声,而后抬起头来,看向左丘哲彦,“参谋,那人精毒又多擅蛊,麻烦加大人手关严力度——” 微顿了片刻,苏慕染又道,“时刻注意鬼幽子前辈的行为动态,待他出来之后,若有不良的情绪,立即通知我。” 此刻的场地之上,除却忙碌去蛊之事,戒备森严之外,并无其他要紧的事。 于是乎,身为参谋的左丘哲彦在做好了部署之后,再次悠哉悠哉的拿出了羽扇抡着—— 提升逼格...... “王妃不用劳此费心,一切交由哲彦处理便是。”左丘哲彦羽扇半掩面,桃花夭夭的两眼半眯弯弯的看着苏慕染。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如此...真是辛苦参谋了。” “不辛苦不辛苦——” 边说着,左丘哲彦眸眼已经飘落在了她身后的楚木白的身上,“为王妃办事,就是在替殿下分忧,是哲彦心甘情愿之事。” 楚木白:他何时变得如此的废话连篇了,还如此的...嗯...恶心...看来是时候给他招个亲了...... 左丘哲彦:!!!不要啊,殿下,俺发誓,再也不马屁精了...啊呜—— 楚木白冷眼不语,撇向另一边,直接忽视左丘哲彦。 苏慕染眼角微有抽搐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手撸了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努力的憋出了几个字。 “参谋忠心!” 左丘哲彦一双桃花的眼笑得更加的风流,他轻佻眉毛朝向楚木白,似乎想听他的溢美之词,然后他...确实听到了—— “参谋此次立功颇大,想必殿下得知定然是心中欢喜,到时为参谋寻一良人,参谋也不必如今日这般的四处飘零了。” 内心狂叫唤的左丘哲彦:!!!不...不不,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啊殿下,狗生挺好的...嗯...若是能更少的吃到殿下的狗粮就更好了—— 楚木白:不想吃狗粮嗯?现在等同想桃子—— 话尾刚落之际,楚木白便径直的朝跟着苏慕染走去,身后的左丘哲彦欲哭无泪。 “我与殿下交情甚好,不愿的事,他不会强迫。” 已经走远了的楚木白,平淡无波,“哦——” “殿下一定不会的——”左丘哲彦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得,一时间招来了几十位战行军的异样眼光。 “咳咳...” 左丘哲彦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微整了整衣衫,抬头挺胸,下颚撩起,嘴角扯着浅淡高深的笑意,迈步阔腿走向一边。 风度不能丢...不能丢...... 另一边,苏慕染再次登上了高台,接过了手上的工作。 “子昂,这边交由我了,你顾好你那边就行。” 苏慕染环顾了一下去疫池中的战行军面容,又目观了一下池水,只是一眼,高能计算天才她就已经估算出了,大抵已经换了几波的人。 “王妃...我无碍,顾及得来,王妃纵蛊辛苦,不若再多歇息会儿。” 一听到这话,苏慕染脸色猛然的就涨上了一层的绯红。 子昂莫不是以为她这一个时辰都在忙碌? 啊...这...现实与理想之间总归还是有点差距的—— 她...休息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不累,忙得来。” 慎子昂眼睫轻抬看了一眼苏慕染而后又快速的垂下,持银针的手微有一瞬间的停顿,他没有再说话,继续了手中的动作。 ...... 等到为千余名战行军去疫完成已经是次日的凌晨,火光堆堆灼烧,映得半边的天空都是异人的深黄明亮。 在最后一刻,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召回了蛊虫。 再后来苏慕染困得像一条狗一样,意识也模糊的很,好像是—— 她直接跳到了楚木白的怀里,死死的搂着她的脖颈,嘴里呢喃着什么—— “相公要矜持......” 然后捏?然后捏?! 她差点把他给吃了?! 若不是他顾及她的身体,或许她还真的能得手—— 不过这一切她都不在意,她就想知道,昨晚她差点兽性大发是他妈的什么时候,旁人看去了没有啊! 第三百五十章 大白日里,不能消停点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西都城平康街道的一间偏僻庭院,一面色惨白之人浑身的血渍,摔碎了一桌的杯茶,瓷碎的渣片滚落的到处都是。 “查!给我查!是谁给她下的毒!把他给我绑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世子。”颔首跪在地上的侍卫心慌结巴的应了令之后便退了出去。 “慕染...慕染...啊——” 拓跋桦尘眼角腥红,手掀了桌椅,又一掌劈了门,嘴里似在呢喃,又似在嘶吼,“是谁!到底是谁敢伤她!” 庭院之内的护卫皆是跪地俯首,不敢上前。 不知过了多久,跪伏在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开了口,“世子,您身份尊贵,日后是要继承叱原国的国君,应当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呵——”拓跋桦尘嗤笑了一声,“保重身体?” “世子!君子欲得大谋,得以红颜,当以先蓄实力,尊以身体为上啊世子!” 拓跋桦尘微有一愣,腥红的眼眸暴戾渐渐暗淡,眼睫垂怜,他看向自己身前,白衫布锦之上早已不知何时浸出了大片的血渍。 他有些恍神的手轻轻的覆上伤口之处,指尖沾了一抹的腥红,嘴角显现一抹嗜血的笑,他两手轻捏起那侍卫的下巴,缓缓的将他的头抬起。 “是啊,她曾经也是最担心我的身体的,每当我毒发的时候,她眼中的紧张与焦急是掩盖不了的,她...对我还是有情的,你说是不是?” “世子,您丰神俊朗,是整个叱原国女子都渴求嫁与之人,能得到您的青睐是几世的福分,她应是心念世子的。” “心...心念...”拓跋桦尘眸眼中忽闪过一抹的阴鸷,他甩手直接将那侍卫甩出了十余米,“什么心念?她...她心中念念的只有那个楚木白!只有他!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是她先遇到了他,我迟到了?!还是因为他是战神,我是质子吗?!嗯?” 拓跋桦尘随手直接掐起一侍卫的脖颈,将那人提起,“你说!你说我哪里比不上他?我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的权贵,也可以做个谋逆的逆臣!他呢?他能做得到吗?!能吗!” “世...世子...”那侍卫被掐得面露青筋,脸色通红,“他...自然是不比世子——” “那为什么她爱的是他,不是我?为什么?嗯?” “...或许是...是...” 拓跋桦尘眸眼里闪现一抹期待的明亮,“是什么?” “...是世子的心上人还不甚明了世子的心意——” 拓跋桦尘青筋曝露的手晃然松了口,眸眼里闪烁着失魂落魄,他步子踉跄,似乎是没了什么主心骨的支撑。 “或许...或许是啊...我还未明明白白的向她袒露心迹,她...她也没有见我为她有多么的疯狂,有多么的珍爱她...我猛然的行动惊愕了她,所以...所以她是一时的难以接受,才拒绝他的?” 这般呢喃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扶门栏的拓跋桦尘晃然抬起了头,眸眼里消匿刚才的嗜血疯魔,转而有种少年二郎期许爱恋的潮色。 “慕染是担心我的,她说过她是我的专属医者,这一辈子都是!我要好好的爱护自己,她最是看不得病患自虐的。” 跪伏在地上的一个侍卫颤颤巍巍的开口,“世...世子,属下为您去请太医?” “嗯。”拓跋桦尘清淡幽冷的哼了声。 很快那位侍卫就为拓跋桦尘请来了医者,待一切为他包扎好之后,拓跋桦尘看了看挂在衣架上厚重的外袍披风,嘴角扬起一抹的弧度,他手轻抚上,而后穿戴在了自己的身上,紧紧的环搂着外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慕染说过,天冷多加衣—— 你看,慕染...我都记得,都记得的...... 片息,拓跋桦尘恍然间想到了什么,踏步领了三五个的侍卫,走出了庭院,来到了路放的偏宅。 刚站立在门口,还未走近,从庭院内就传出来一阵又一阵起伏波澜的孟浪声。 拓跋桦尘眸眼里闪过一瞬的厌恶。 他还记得当初收路放为暗卫,是看他一个孩童在青.楼.妓.院被欺凌的厉害。 一个满面粉扑,妖艳十足的女子跪在他的脚下哭哭的哀求救救她的孩子,也不知道当时他是发了什么疯,就那么抽了呢? 然后,破天荒的收了那妓.女的孩子,派人教授他武功,好在他有点天赋,后来培养着就成了他的得力手下,帮他办了不少或明或暗的事。 平日里,拓跋桦尘也听人说过他私生活混乱,欲.过望浓,当时不过一笑了之,并不在意,毕竟你情我愿,偶尔的发.泄也没什么不妥。 今日亲耳听到他制造的动静,当真是让他...嗯...一言难尽...... 大白日里,不能消停点吗?! 跟在拓跋桦尘身后的几个便衣侍卫个个听得庭院里发出的声音是面红耳赤,羞不可言。 他们不得不再心里面暗自承认—— 这体力实在是比不得路兄!还有那女子光听声音也直勾的人心驰神往,当真尤物...... 拓跋桦尘摆手,身后的侍卫直接踹开了门。 动静不算太小...但是吧...屋内孟浪之人没...听到...... 拓跋桦尘一张脸当即黑了起来。 今日他来不过是想让路放暂停行动,既然慕染不愿意让人跟随探听,他便不做让她不开心之事,大不了今后,她的一切情动他亲自监管 原以为路放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完成任务,没想到...实在没想到他的心那么宽! 越听得不入耳的声音,拓跋桦尘心中越是烦躁,刚平息不久的狂躁又涌上心头。 “把他给我拖出来!” “是,世子。” 拓跋桦尘的两个侍卫得了令之后,硬是红黑着脸,装作心平气和的踹来了屋门,走了进去。 屋门大开,室内场景旖旎一片。 拓跋桦尘直接转身后背,眼不见心不烦,可...进去的那两个侍卫可就不咋滴了... 嗯...反应了...... 不只是嫉妒还是其他的心理作用效果,总之那两个侍卫将路放从香软之上扯下来时,没有丝毫的留情。 “啊——你们是谁——” 床榻之上的的女子忙的抱着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没事没事等我等我...一会儿我就来,嗯?” 边说着路放眼中的贪恋没有丝毫的消减,还十分恶心的咽了咽口水,朝那美人抛了个眉眼。 ...... 第三百五十一章 杀了你个王八羔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拓跋桦尘听到路放的孟浪之词,袖中的十指紧握,当即暴戾就爆发了,待那两个侍卫将路放拖出来事,拓跋桦尘直接一脚将他踢出了十余米之远。 “噗——”路放撞到墙壁直接吐出一口的鲜血来,“世...世子——” 拓跋桦尘眼神阴鸷,“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路放一听这话,眸眼朝向屋内的某个方位看了一眼,又晃然的收回视线,瞳孔之中尽是惶恐。 他也顾不顾的上自己衣衫整不整洁,直接跪地朝向拓跋桦尘爬去,“世...世子请再给我些时间,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的,您相信我,世子——” 拓跋桦尘眼中充斥着不屑与暴戾,他直接伸手拔出了站立在他身侧的侍卫侧肩的长剑,握持在手。 “相信你?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还不算相信你吗?” 路放看到拓跋桦尘长剑亮出,当即便真的是失魂了,他自诩曾经的几次任务干得还不错,又有几次的救主的行为,想来他应该是不会杀了他的。 可如今看到他嗜杀冰冷的眸眼,他不确定了,又或许说从他刚开始有那份不纯洁的心思开始就是错的,主子就是主子,不是你做了多少都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路放跪地的身体颤抖不止,身子也不住的向后蜷曲,“世...世子,一天...您在给我一天的时间,属下...属下保证完成任务,就算是绑也会把她绑到世子您的面前。” 拓跋桦尘听到“绑”字,直接一刀挥向路放,直直的刺穿了他的肩膀。 “我何时下令将她绑来?我都不舍得,你敢擅作主张?!” “世子...世子,是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属下不该想有此想法,属下的错,还望世子——” 未待路放说完,拓跋桦尘直接一脚踢翻了他,脚下用力狠狠的踩着路放的胸膛,让他呈四肢朝天的姿势。 “还望什么?嗯?” 拓跋桦尘嘴唇狠狠的抿了一下,直接挥刀切了路放祸害“良家女子”的凶器,鲜血溅了他白衫外袍。 他眉头微皱,嫌弃的看了一眼,而后退后一步,扔了手中的长剑,完全不去管在地上捂着不堪之处在地上哀嚎滚打之人。 “路放啊路放,原本我打算让你弃了这个任务,放你一条生路的,但你——”拓跋桦尘眸眼半眯,嗜杀冰冷,“狂妄、欲求不满...实在是丢我的脸,今日——” “啊——” 拓跋桦尘话还未说完,屋内跑出一惊慌失措的裹着被子的丰腴女子。 “死人了!死人了,有死人——” 拓跋桦尘眉头微皱,瞥了一眼站立一侧的侍卫,侍卫明意,直接拦住了欲逃走的女子。 “说!什么死人!”侍卫羁押这那女人,声音寒厉。 那女子跪伏在地上,眼神惶恐的闪闪躲躲,抬起的手更是颤颤抖抖。 “床...床底下...床底下有死人......”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心中都为之一惊,拓跋桦尘转过身,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路放,而后回过眸,眼神肃寒冰冷。 “去看看,是否如她所说。” “是,世子。” 地上滚打滚爬的路放瞳孔骤然的扩张,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爬向拓跋桦尘,声音嘶吼沙哑。 “没...没有什么死人——” 拓跋桦尘眉头皱得更深,直接一脚将他提到了远处,脚踩他刚仍在地上的长剑剑柄,步下用力,长剑飞梭,直接穿刺过了路放的大腿,将他钉固在了墙上。 “有没有用你哆嗦!” 拓跋桦尘眼神冰冷嫌恶,身旁的闲置的侍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走进了屋内,勘查了那女人所说的位置,果然—— 有一具尸体。 “世子,是一女尸。” “拖出来!” “是,世子。” 拓跋桦尘低眸看到地上躺仰的女尸时,当时脸色就铁青了,在场的众人连同那一.丝.不.挂的女人都觉得...嗯...羞耻...... 原因不为其他,只因此女尸一看就是“精.尽人亡”、“欲.求不满”而死,她浑身不着一物,嘴巴微张,面色青红苍白各占半边,身上也全是淤青的紫痕。 从身体的僵硬以及温度湿凉的程度来看,她死了也不过两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 路放今日不止与一女同欢,更甚...... “世子,这是与路放苟且的玄机宗府的丫鬟。”其中一个侍卫认出了墙儿,开口说道。 “苟...苟且?路放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寡都不守了,任凭别人暗地里不知说了我多少狐媚、不要脸的话,你可倒好,原来不只与我一人...一人...我...我杀了你个负心汉,杀了你个王八羔子!” 原本呆滞惊惶瘫软在地上之人,忽然向发了疯一样,长牙五爪的朝向路放奔去。 那侍卫怎么说,也是得了主人的令,羁押这女人的,怎么能轻易的让她逃脱?何况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然而...他貌似小瞧了,一个被负、伤了心的女人的本事了。 那女子挣脱不暇,当即褪去了包裹在身上的被子,全...嗯...那啥的挣脱起来,当即那个侍卫不知该如何的下手,碰哪...哪不是...... “闭嘴!不然把你抽皮扒筋,扔去喂狗!”拓跋桦尘眉头紧皱,揉了揉太阳穴。 那女子听到那话,当真立即停下了嘶吼控骂,老老实实的裹上了被子,闭上嘴,走到路放的跟前,眼神狠狠的盯着他,直接上脚,狠狠的踹了两下路放刚被“削掉”还汩汩冒血的某处。 “啊——”路放哀嚎的更甚。 “聒噪!”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周围侍卫已经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果不然对上了拓跋桦尘下杀令的眼神。 那侍卫微犹豫了一下,而后走上前,直接结果了还在鬼哭狼嚎的路放。 鲜血喷溅了那女子一脸,惊恐之色还未褪去,下一刻便直直的倒了下去,没了呼吸。 拓跋桦尘环顾了一下周遭,处处泛着污秽,嫌恶之心更甚,他甩袖背过身,声音肃冷的冰寒。 “处理好这里。” “是,世子。” ......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试试怎知不可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宗府。 “唔。”苏慕染揉了揉眼睛,腿伸了半截直接被一双大手禁锢了去。 “娘子...”楚木白剑眉微弯,他额头与她相抵,声音轻细揉捏,“过段时间我们就会莲花榭好不好?嗯?” “嗯...”苏慕染迷迷糊糊的应着,少倾等她回过神来,蓦然睁开了般若的水灵杏眼,“相...相公刚说什么?” 楚木白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手环搂过她的腰肢,将她拉入他怀,紧紧的抱着她,指尖轻轻揉捏着她鬓间的细软碎发。 “我说娘子辛苦了,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去莲花榭过专属我们的小日子好不好?嗯?就像当初说好的那样,种花种草种...唔——” 苏慕染脸色攸红,意识到他下面会说些什么,忙伸手捂上了他的嘴。 “可是...” 楚木白轻拉下她的手,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 “我既说予娘子,定然是一切都安排妥当的,娘子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就...”楚木白视线下移,落在她嫣然微红的唇瓣之上,“...就多陪陪相公我就好。” 苏慕染心脏咯噔了一下,“唔。” 大脑还未反应过什么,便...恩...很没出息的缺氧了。 是了,跟他实打实战的了那么多次...那啥,她还是没有掌握换气的要素...... “相...相公...你等一下,唔——” 苏慕染双手撑着他的胸膛,避免一时的心血来潮,擦枪走火。 楚木白气息微紊,他抽离她,轻轻辍吻了一下她的唇,而后停下了侵略的动作,只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最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叹了一口气。 “娘子还是和初时一样,酣甜可口,就是——” 苏慕染被他说得老脸通红,想要找点绝对的压迫感,改变被他撩拨的脸红心跳、心痒难耐的情景。 但是吧,她垂睫看了看自己窝在他怀里的姿势,嗯...有些的难以言喻—— 她被他禁锢在怀里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听话的小猫咪,就是那种可随便欺负的亚子。 不行!怎么能让他一直被带偏呢? 于是乎,苏慕染一个翻身直接跨在了楚木白的腰身之处,两腿死死的夹着他,左手锢着他的右手,右手锢着他的左手,俯瞰着他。 “就是什么?” 楚木白正面躺仰着看着苏慕染,眸眼里的笑意更浓,他轻佻了一下眉峰,任凭她这般...主动。 “就是娘子的技术...嗯...没怎么进步。” 苏慕染:!!!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东西,不...不就是吻技...还那啥吗?有一人精通不就够了吗?我...我“任凭摆布”还...还不乐意了?! 但这话,苏慕染并没有说出口,毕竟一来二去的争辩,最后指不定就争抢实干的操练上了,那...那不行啊! “我技术,我...我技术——” 苏慕染双眼微有一瞬间的呆滞,垂怜下的眼睫拐带着她的眸眼落在他凌削的下颚骨之上。 当真是...冠绝京都的第一俊俏的男子...... 就在苏慕染发呆之际,楚木白那好看的眼眸又闪过一丝的戏谑,他双腿微屈,霎时间苏慕染一个没坐稳,直接俯身朝向了楚木白,俩人鼻尖相蹭,唇瓣相差不过厘米之差。 “我是娘子的,娘子想怎样...都可以的,只是,要注意身体——” “轰——” 苏慕染如遭雷劈猛然清醒,她慌里慌张的松开了手,转身就要跳下床榻,谁料手腕却忽然被楚木白抓住,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扯,她整个人都跌入到了他的怀里。 嗯...那啥...准确来说还坐到了不该坐上之地...... 苏慕染眼睛直勾勾的目视前方,身体僵硬的不行,内衣里一万匹的草泥马呼啸而过—— 啊——我操!狗血啊!故意的!这...绝逼是故意的...... 楚木白从她的后背而过环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眸眼扫过她冰凌白皙的脸容,落在她晕红的耳垂之上。 “娘子撩拨了我,就想走吗?嗯?” 苏慕染:!!! 为啥子不能走啊!你之前的好好好...好几次不都是这般做的吗?那时...明明比我这过分多了,好了吧!特...特别是刚到战行驻地的那几天—— 这位小哥好像没少干这档子事吧?! “我...我口渴,要喝水!”苏慕染干干涩涩、结结巴巴的找借口说道。 “哦——”楚木白声音低沉的好听,声音慵懒冗长,直直的勾人心魂儿。 “嗯...唔——” 下一秒,苏慕染直接被楚木白封了唇,舌枪直入,那啥入了口。 楚木白眼神戏谑,脸容轻柔蹭着她,“娘子可还绝得口渴?嗯?” 啊啊啊啊!!!要命啊!要命啊!口...口水!他...他给我喝的是...啊—— 没管她个三七二十一,苏慕染蹭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寥寥草草的半拖着鞋,跑到圆桌之上,倒了满杯子的茶水,“咕嘟咕嘟”一连喝了好几杯,才作罢! 她刚才是不怎么渴来着,被他搅弄的一番,不知道是汗流的太多,还是其他的缘故,内体燥热的不行,喉咙更是干渴的沙哑。 那时...她才是确确实实的渴了。 喝完水的苏慕染一副虚脱了的模样躺在木椅之上,眼神幽怨的瞥向楚木白。 楚木白斜躺在床榻之上,雪白素锦的内衫半开,好看的风光若隐若现,他浅浅勾唇笑着,凤眼狭长慵懒的看着苏慕染,模样别说...嗯...有多挑起人的兴趣。 “看来...是相公我功力不足,竟然满足不了娘子——”微顿了半晌,楚木白像是陷入了什么遐思一样,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我若口渴,娘子能不能——” “咳咳...”苏慕染剧烈的咳嗽起来,“你...口渴了喝水啊!咳咳...我...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咳咳...帮不上,帮不上——” “娘子是我的药,不试试怎知道不可以?” 第三百五十三章 呜哇...我,我热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衣袖掩面,“咳咳...少贫了。” 楚木白嘴角那抹勾笑更是浓郁,眸眼含情脉脉。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您醒了吗?”翠儿轻声喊道。 楚木白眉目微蹙,脸容冰寒,嗜杀警惕。 苏慕染食指放在唇瓣之上,示意他不语,而后轻声唤问。 “何事?” “王妃,宗主派人传话,前厅有请。” 玄机前辈要见我? 苏慕染眼睫微垂,思量了片刻。 “好,知道了,退下吧。” “是,王妃。” “娘子——” 楚木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手臂从后背环过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脸容埋进她的脖颈,细碎浅吻。 “啊——”苏慕染吓的惊了一声,她转过身,正对着他,脸色漾红,“怎么神出鬼没的,还这般...这般的粘人——” 楚木白轻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娘子不喜欢吗?嗯?” “我...我...”我热—— 楚木白手臂下移,大手直接锢上了她纤纤的细腿,手微用力,直接将她抱在了怀,还是那种两腿岔开的姿势。 “我觉得娘子是喜欢的,毕竟——”楚木白眸眼下移,嘴角勾抹的笑意带着那啥的意味,“娘子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你——”苏慕染脸色唰的羞红,她一手环着他的脖颈稳着自己的平衡,一手捂上了他的眼。 他...他居然看...看我肚兜裹着的那啥...... 羞耻呜啊! “你...无耻!不许看!” 楚木白倒是不着急扒拉下她的捂他眼的手,仗着自己看不见,脸容在苏慕染的怀里一阵乱蹭。 “不看不看,我不看!”楚木白言语慵懒无心中又夹带着一丝的痞色。 苏慕染:......还能不能比这有更多的诚意?! “啊...你...相公平日里对你的战行军也是这样?嗯?” 受不了他折磨的苏慕染,最后还是松开了捂着他眸眼的手,两手改为向上捧着他的脸庞,强迫他正面与她脸容对视。 楚木白黑白分明的眸眼清亮弯弯,直直的盯着苏慕染秀巧精致鼻子...嗯...下的粉嘟唇瓣。 苏慕染被他看的极其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楚木白嘴角弧弯的笑意更浓,他轻啄了她的下巴,而后趁她放松又狠狠的赚取了一分香甜。 他气息微喘的揉蹭着她,“战行是军,军法需严明,不似娘子,娘子是我的妻,对待自然是不一样的。” “娘子不还要去前厅见玄机前辈吗?嗯?” 苏慕染蓦然睁大了眼睛。 啊...这...她迷迷糊糊的竟忘了这事—— “啊——是!相公快放我下来,我得赶紧收拾收拾。” “不要。”楚木白语气平淡,脸容之上还挂着浅淡的清笑。 嗯?!不要?不是...这...相公提醒我,不就是—— 苏慕染表示一脸的懵逼。 楚木白瞧着她这一副恍然失措,茫然不知脸容,心底又漾起一弯暖暖的热意,直直戳击他的心窝,他勾唇一笑,骨骼分明的手轻挂了一下她的鼻梁。 “傻瓜,我抱娘子过去,再...为娘子穿衣,嗯?” “为...为我穿衣?”苏慕染喃喃,“不...不不,不用了相公,我自己来就好。”自己干的麻溜快啊,谁知...若你来...又会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 “啪——” 苏慕染蓦然身体一僵,惊诧的看着楚木白。 他...他打了她的屁屁... “娘子不乖了哦——” “我...” “听话!” “......” 楚木白不急不慢的抱着苏慕染来到了衣橱旁,将她放在身侧,为她挑了一件水蓝色的锦绣衣裙,开始为她穿衣。 有了前车打屁屁的经验,苏慕染这下老实了很多,只不过她心里实在是痒痒的厉害,先不说他是不是故意的碰到她的敏感之处,为啥子穿个衣服也能热气喷洒在她的身上啊! 要了老命了! “好了,娘子。” “啊...哦哦哦好。” 楚木白拉着苏慕染走到梳妆镜前,“娘子可还喜欢?” 苏慕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墨色及腰间的丝发顺滑的垂落至腰间,肤白凹凸的身材在一袭水蓝裙带的映衬下更显得出尘脱俗,只不过唯一欠缺的是脸容之上始终隐隐的泛着一丝虚弱的病态。 她眼眶湿润,眼睫垂落,轻抽了一下鼻子,而后仰起头,冲着楚木白莞尔一笑,“相公挑的这个裙子很好看,我很喜欢。” “傻瓜,娘子如仙如幻,穿什么都好看。”楚木白抬手轻摸了摸她的头,脸容贴着她的前额,眸眼中隐现一抹的水润,声音是极致的温柔。 苏慕染嘴唇微抿,没有再说话,她蹲下身梳了梳自己的丝发,如往常一样,冰蚕玉丝带半挽秀发,碧水凌云簪点缀。 看着镜中面容憔悴的脸庞,苏慕染微顿,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粉饰,轻微的点饰修整了一下。 她实在是不愿旁人看去她如今这般憔悴、病态的娇柔。 “相公,我去了?”苏慕染轻扯着他的衣袖。 “嗯——”楚木白微颔了颔首,眸眼温柔,“快去快回,不许再旁处逗留,让多余的人瞧见娘子这般可人的模样,嗯?” 苏慕染羞涩掩面,“好,听相公的。” ...... 待屋内寂静,只剩得楚木白一人站立,他旋身穿了一件修身利落的黑色锦袍,脸容恢复冰冷的寒。 “鬼衣。” “主人。”鬼衣跪地,俯首待令。 “提前推动计划。” “是,主人。”鬼衣退身。 楚木白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冰寒,他手立背后站驻了片刻,而后飞身出了玄机宗府,朝向鬼影驻扎在西北地带的分基地而去。 前段时间,就在楚木白孤身一人大战拓跋桦尘的那一天的前夕,二元鬼影的总舵主墨羽来报,查清了楚茗夜与西北各国进行物资交换的动机。 大启国崇文,兵力虽强,但相比西北野蛮之人称不上是强悍,取赢主要靠智,尤其军营之中又有楚木白和左丘哲彦坐镇,至此战行军无一兵败,常胜军名声呼啸天地,赚取了大启国足足的民心。 楚茗夜想要铲除楚木白,兵力上无法撼动,便想了个诬陷加害的名声,欲毁了楚木白的名声,让天下之人讨之。 这才有了楚茗夜暗地里与西北之人交易,收了大量的兵甲铁矿偷窝藏在楚木白楚王管辖之所,以其居心叵测,狼子野心,欲篡谋夺位的名声收买群众民心。 若此事成,楚木白必然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受万人指点,他要是想要脱身,要么是交兵符休野,要么就是起兵谋反。 若是起兵谋反的话,楚茗夜有鬼引子纵蛊迫害战行军主力军,又有先帝留给他的一批精锐士兵,加上收得的民心再收编一些军队,足以抵抗楚木白。 于是乎,近几日楚茗夜在京都正是忙着毁了楚木白的民心这一档子事,连连续续的...他已经暗地里多次寻人冒充楚木白手下的管辖之人,发动了几次或小或大的叛变,可惜—— 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还有一个天降“医神”苏慕染,也万万没想到他底牌中的得力干将鬼引子已经被虏...... 第三百五十四章 牵机红的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汐月宫。 楚茗夜冰冷肃寒的眸子半眯,紧紧的贴落在南宫汐月微闭合眼睫的脸容之上,她的脸上还泛着微醺的红意,是酣甜遗留下的痕迹。 他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脖颈,指尖沉稳的摩搓着,就在他掌心禁锢住她的脖颈想要用力的摁掐下去之时,床榻上娇媚的人儿,渐微苏醒。 “唔——” 南宫汐月微微睁开双眼,眸子底处还晕着迷离的睡意,她微侧脸就看见楚茗夜冰皙的脸容,没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她熟稔的往里挪了挪身子,整个人的缩在了他的怀里。 “皇上,怎那般早就醒了?”南宫汐月的声音娇柔,行为举止更是眉骨,完全让人看不出,她以前居然还是个女将军! 楚茗夜不动声色的收回扶上她脖间的手,顺着她的腰身下滑,一个翻身将南宫汐月整个人都禁锢在了身下,呈现出他对她的绝对压迫。 “有汐妃在朕身边,朕怎舍得荒废光阴,酣然入睡,嗯?” 南宫汐月脸颊之上有晕染上了一抹的绯红,她眼睫微垂,娇羞捏捏的扯了扯楚茗夜垂落敞开的衣衫,声音柔软细嫩,“皇上——” 楚茗夜深邃的眸眼中一抹暗沉的杀意一晃而过。 为什么?!为什么,我之前待你那般的好,你还是想着要背叛我!嗯?! 你不知羞耻的坦白被拒,现在倒是贴得紧了,你当真就那么的惺惺作态?想要人的垂怜?! 楚茗夜越想心中的怒意就越深,禁锢他腰间的手不自觉也用力了几分。 “嗯...唔...”南宫汐月吃力的低.吟了一声,“皇上,您弄疼我了。” 楚茗夜长浓的眼睫下移,落在南宫汐月一副吃痛求怜悯的脸蛋之上,心中漾起的确是一抹浓重的厌恶感,他手滑过她的肌肤抵达了她的下巴,轻轻地他捏起,语气冰冷有不乏假意的温柔。 “过些时日就要打仗了,我记得汐妃以往是个英朗飒爽的女将,不妨陪我一起作战吧!” 南宫汐月神色有一瞬的错愕。 打仗?不是有...有楚王吗?难道说...皇上他还在心念那件事?他是在试探我? 南宫汐月心底默默的生产一抹怨恨。 我委曲求全、卑微苟且的匍匐在你身下承欢,你竟还是这般的对我有所猜忌,我是不爱你怎样?我让你开心不就行了?为何你总是那般咄咄的逼我?! 南宫汐月微顿了片刻,而后巧目眉兮,言笑晏晏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声音娇羞的柔软。 “妾身是皇上的人,自当不论生死都与皇上同渡,皇上愿意让妾身重操旧刃,妾身就重操,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 “好,那爱妃就与我一起——”生一起,死也一起! “皇上...嗯...唔——” 楚茗夜双手死死的禁锢着她,让她没有半分的反抗,天是亮的,后来便...越加的愈亮了..... 南宫汐月看着在他身上孟浪之人,双眼泛着红通,顺着眼睑滚落一滴一滴的泪珠。 他真的弄疼她了...... - 玄机宗府的前厅,苏慕染一脸呆滞的站立着,眸眼落在圆桌之上的一个精致打开的木檀制作的小盒之上。 盒内,白卷锦绣的铺着一方冰蚕丝帕,在那丝帕的上面躺着一枝干为血色的植株之上,植株的叶子翠得发了深,像是深海里的那种湛蓝色,植株的顶部镶着一朵极为火烈的红黄错位扎染的朵花。 “万...万阳赤幽草...这是万阳赤幽草!”苏慕染结结巴巴的说道。 前厅之内,围着的除却鬼幽子不再,南宫睿和玄机灵子皆在前厅。 玄机灵子脸上洋溢着的是满满的喜色,枯涩的眸眼中泛着一层浅微的水色。 “嗯,染儿,是万阳赤幽草。” 苏慕染仍旧出于极大的震惊之中,她有些错愕的抬起脸容,似乎还是在缓冲。 一旁的南宫睿嘴角带着浅淡的微笑,心底确实抑制不住的欢喜。 当初他发动南宫家的全部人手去全国各地搜寻万阳赤幽草,多段时间未果,他甚至都有了用桖养人的方法替她续命。 没想到...驻东临安越国的门徒线报,疑似在广峄山发现其下落,他立即让人分秒勿耽的前去确认,结果着实让人欣喜。 如今云姑姑在得到了玄机前辈和鬼幽子的应允之后,被他派人接到了南宫宗门,云姑姑陪着祖父,而慕染...又即将无漾。 他完成了祖父心念之事,他应是会很开心的吧。 “慕染,如今解治牵机红的药草已全,我这就让人进行煎制。” 说罢,南宫睿就欲唤来下人。 “等等!”苏慕染走近圆桌,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中取出了一副手套戴在手上,轻轻地折了一叶万阳赤幽草,放在一个白瓷小瓶中,“好了,这样便可以了。” 南宫睿微顿了半晌,而后恍然知晓,“慕染...你这是要利用那个...培养,种植出更多的万阳赤幽草?” 苏慕染点了点头,眸眼中溢散的是欣喜。 “嗯,不错,万阳赤幽草世间罕有,极其的珍贵,而它又是解某些特定毒药不可缺少的引子,若是能够得到大批量的生产,定然会解救一批人的生离悲欢,而且——” 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到。 南宫家财富说是通天都不足为过,她这点的小心思不知道能不能上得了大雅之堂。 “而且什么?”南宫睿眸眼中带着一丝的好奇之色,但谈吐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一旁的玄机灵子也甚是的有些不解,不由得也愣愣的等着她的回答。 “而且这是一个不错的商机不是吗?” 南宫睿和玄机灵子皆是微愣了片刻,原本温润如玉,翩翩纤纤的二人,竟都轻笑出了声。 “笑...哎呀,不要笑!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想想啊,万阳赤幽草乃是属阳的阳性毒物,那可是解阴性毒物最大的克星,天下的阴性的毒物有那么多,受众...” “受众肯定也不少,到时定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苏慕染见她面前的两人还是笑宴的模样,一时间更是羞涩了,“就...就算是不为财,为了自己周遭的亲人防止意外,有留存也是好的。” 南宫睿微收敛了笑意,“慕染说的极是。” 苏慕染转过眸色看向玄机灵子,见他脸容也变得认真,还同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她这才心中舒了一口气。 “南宫兄,等我培育好了几株的万阳赤幽草就放在南宫家的商铺进行保存吧。”苏慕染自顾自的说这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南宫睿眸眼中的惊诧之色。 他虽最初是被她提出的商机逗弄的笑了,可后来等他回过神来,穿透过挣钱这一小点,看她的植株培养技术,不得不让人心中惊愕。 植株培育再生,可是他在遇到她之前,从未听说过的一项技术,若是这项技术能够...... 想到这里,南宫睿微摇了摇头。 算了,他怎能向她讨要些什么?南宫家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南宫睿张口想说万阳赤幽草她留着就行之时,苏慕染接下来的一行话让他彻底的不镇定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哈!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对了,南宫兄,有时间的话,带我去看看南宫家的生产线吧,南宫家世代专承医术制药。” “系统想必也较为的全面,我想看看植株培养技术能不能运用在这个生产线上,若是可以的话,那南宫兄也不必整日的繁忙到处的采集药草了。” “慕...慕染想要将这个技术交由南宫家?” “对呀!有南宫兄在,未来的医学供药的行业定然会蓬勃的发展,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有机会摆脱病困——”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药草的生产变得容易化,到时候南宫兄还可以薄...利多销——” 南宫睿微愣了片刻,不过一会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似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财,实际上,药物的降价,也为更多的贫苦百姓买得起药做了保障,她这是羞涩于擅作了南宫家售卖药材统一的主帐,所以才...... “好,为兄答应你,到时分产出的利益按权比重分发与慕染。” “谢谢...不...不不,南宫兄,这技术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含量,我并没有想要以南宫兄作为第三方获取银钱的意思,我是说过商机不假,但是是属于南宫兄的,不是我。” “可是——” 未待南宫睿再说些什么,苏慕染直接挡手在前,制止了他的推辞。 “南宫兄你可不许与我生分!” 南宫睿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慕染与为兄生分了。” “没得!我可没得啊南宫兄,我可一直将您当兄长一样对待,南宫兄可莫要冤枉我。” 一旁的玄机灵子面带浅笑,盈盈的营这一层的薄薄水雾。 快了...快了...很快就可以与女儿相认了...... “慕染——”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哈!我现在就去先实验培育万阳赤幽草,先告辞了啊南宫兄还有玄机前辈——” 苏慕染手握着装有万阳赤幽草的一个小白瓷瓶,提起裙摆就朝外跑了出去,阳光微照在他的脸容之上,东风凌冽吹起了她垂落两边的丝发飘飞。 南宫睿与玄机灵子皆是远远的望着,嘴角挂着的是一抹会心的浅笑。 ...... 待苏慕染出了前厅,身影消失不见,两人才回转过眸色。 玄机灵子主控的是机甲玄门,在医学世家寻觅奇珍药草方面并又有太大的概念,之前听他们说要寻万阳赤幽草时,还以为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特别是对于世家皆是主修医术的南宫家。 可他等了好长的时间也没得听那边有任何的消息,着急之下,他也派出了机甲玄门宗的弟子私下打听搜寻,偶听说某地传出过万阳赤幽草的踪迹。 他便连夜赶了过去,可惜黄粱一梦,传言乃属造谣。 他那一天两夜的疲惫竟也恰巧让她看了去...... “睿儿——”谢谢你,谢谢你找到了她们,还为她寻来了极罕有的药引—— “玄机前辈。”南宫睿礼貌的应和着。 玄机灵子只手背后,踱步走到门边,看着庭园里的景象,不禁感慨万千。 这玄机府好久没有生机了... “睿儿,除夕之夜还有三天将至,从此处赶往落侯国最少也需五六天的行程,睿儿不妨飞书传信一封至家中报声平安,在此共度除夕?” 落侯国,南宫家的主阵营基地所属的国家。 “多谢玄机前辈款待,不过我还是等苏慕染服下药,观察无事之后,尽早的启程返回宗门为好,我想将这个消息亲自告知祖父。” “到时,玄机前辈认了亲,还望莫要袒护得过于厉害,家中的祖父与云姑姑也甚是想念的慕染。” 玄机前辈眼眶中微醺着晶莹,“好,到时我与染儿一同的前往。” 团聚...时隔将近二十年,一家人终于要相聚了。 南宫睿微颔首,轻点了一下的头,抬头时,眸眼微瞥了一眼圆桌之上的万阳赤幽草。 “玄机前辈,这万阳赤幽草不妨先交由我,我让下人煎熬成药之后,端给慕染。” 玄机灵子转身看了一眼桌上的木檀锦盒,思量了片刻。 南宫上下皆以修医为主,由他们煎制,确实比他一个门外汉亲自看着要强的多。 “也好。” 说着,玄机灵子走到圆桌旁,轻合上了木檀锦盒,捧着它将它递到了南宫睿的手上。 南宫睿接过,脸容依旧是浅浅的笑,“若无其他的事,晚辈先退下了。” “嗯,睿儿近日辛苦了,应是好好的休息休息,回头我便多派些丫鬟家奴供睿儿使唤。” “玄机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园中多药草毒物,恐伤了她们,还是不必了。” “原如此...” ...... 另一边苏慕染提起裙摆,火急火燎的就赶回了与他同居住的庭院,额间因为不停歇的奔跑而渗出了层层的细汗,脸上洋溢着的可驱散雾霾的阳光灿烂。 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家的崽崽—— 她是可以与他白头的...不仅如此,她还能解了他体内中的千矢箍—— 他...他们能那啥了...还是能提前的那种...... 推开房门,关上房门。 “相公相公——”苏慕染唤他。 “......”无人回应。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撩起了床帘,哪...哪她都找了一遍—— 嗯...没找到! 苏慕染疑惑,床下也不见了他的鞋。 他是出去了? “真的是...明明说好要我快去快回,他在这里等我的...这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苏慕染嘴巴微瘪,小声的嘀咕着。 可能是办要事去了吧—— 苏慕染念念叨叨的好一会儿,晃然意识到了一个现实—— 害!我家崽崽武力那么高强,一人可敌八千多余的士兵铠甲,没得事,不担心,不担心! 现下要紧的是赶紧的开工干活,培养上植株,制了千矢箍的解...... 这般想着,苏慕染直接蹬了自己的一双鞋,跳上了床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床上,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用一直患得患失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日头下落,夜色渐深。 恍然间从窗棂之处窜入了一个黑影,他脚步轻轻地走向床榻,看着床榻之上呼吸均匀冗长的人儿,深邃的眸眼充斥的是满满的温柔。 同时间的灵域空间内,苏慕染手捧着刚刚研制出的千矢箍的解药激动的热泪盈眶。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你要问她为何如此的开心,具体的她也说不清,大抵是这几日过得实在是清汤寡水了吧。 现实的世界里她的镜像就不像灵域空间中那般正常的激动热泪盈眶了—— 她死死的抱着胸前的被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噘嘴,一会儿流口水,一会儿...... “娘子娘子——”楚木白将她抱在怀里,眸眼中是慌然失措的紧张。 “相公...唔...我们可以...嗯?——” 苏慕染惺惺眯眯的睁开眼,入檐在月色微照的朦胧中正对上楚木白墨色如漆的眸眼。 楚木白见她醒来,心中一时的欢喜,手臂环搂着他的力度更紧。 “娘子,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我在这儿的。” “相...相公——” 苏慕染清醒之后再开口不要紧,口水顺溜的触感猛然惊醒了她。 啊,操!我...我我我...... 苏慕染的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她慌里慌张的身手就去捂上自己的嘴,却没想到她的手心里还攥握着解千矢箍的解药—— 嗯...那啥...被她放嘴里了...... 嗯?! 苏慕染当即就懵逼了!这它喵的什么人家幸运! 她晃然的起身,用手袖擦了擦流至下巴和脸庞上的口水,而后...嗯...过滤了一下口中的口水...... 还好,这个解药不是入口即化的类型,不然她得等培养的万阳赤幽草成熟之后再制这个解药了。 苏慕染舌尖裹着药丸,一个翻身两腿跨在了楚木白的腿两侧,抱着他的头就吻了上去。 “娘子...”楚木白深邃的眸眼中闪着惊诧,有那么的一瞬没反应过来,竟是...任由她摆布。 “咽下它。”苏慕染轻抵着她的唇,气息有些微喘的说道。 楚木白没有丝毫怀疑的吞下了药丸,苏慕染轻呼了一口气,就要抽唇离开,楚木白却一手禁锢住了她的腰,一手擒住了她的后颈,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 “唔。” 这个吻很绵长,长得苏慕染觉得天昏地暗的。 事毕之后,他揽她入怀,嗔怪他是夺得卿卿性命的小妖怪。 苏慕染当即想要反驳。 不敢当!不敢当啊! 他指尖轻揉着她垂落肩处的青丝,不知过了多久,才晃然想起,初始时,她喂服他吃了一个东西。 “娘子,刚才的...是何物?” 苏慕染微顿了片刻,续上记忆,才想起那一档子事。 “哦,那个啊,那个是——” 苏慕染话好未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苏慕染下意识指尖轻覆上了楚木白的唇瓣。 楚木白眸眼盯着她的侧脸,嘴角微微微上扬,轻张嘴,咬了咬她的手指。 苏慕染像是被电流触击了一样,整个的身体,从他啃咬的湿润指尖开始,麻了。 她颤颤抖抖改为双手手掌捂住他的唇,压低了声音,尽量显得正常。 “谁——” “王妃,是翠儿,南宫宗主派人送来了药,让奴婢端给您。” “嗯,好,稍等片刻。” “是,王妃。” 门外没了动静声,苏慕染松开了捂着他的唇,欲下床,却被楚木白圈了个满怀。 他的声音微颤,像是害怕急了,“什么药?娘子你——” “别胡想!”苏慕染伸出手轻捏了捏他的脸庞,“是解药,牵机红的解药,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苏慕染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穿上了鞋,朝向门外走去。 “解...解药......” ...... 开了门,苏慕染并没有让翠儿进来,而是兀自的站在门外,端起了翠儿手中盘子上盛的那一碗药。 医者的习惯,让她惯性的放在鼻尖闻了闻。 确定好无误之后,饮了下去。 嗯...苦—— 苏慕染捋了捋舌头,连咽了好几口的口水,才缓缓的回过劲头来。 “好了,没什么事,翠儿便退下吧。” “是,王妃。” “哎,对了,记得向南宫兄派来的人说一声,我已经喝下了。” “是。” “......” 翠儿退身离开之后,苏慕染也转身进了屋内。 刚才还是月光照耀,银色朦胧的屋内,已经被楚木白点上了蜡烛,烛火摇曳,暖色的光闪闪烁烁。 苏慕染两脚刚踏入屋内,还未来得及关门,整个的身体晃然悬了空,下一秒她听到了门关上的声响,而她由在他的怀中,改为了被他整个身的禁锢在身.下。 他左右手分别相应的摁踏着她的手腕,两腿膝盖着地,跨在她腰间两侧,脸容与她贴近三两厘米。 “娘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牵机红真的——”他的声音微有克制,似乎想要确认,却又透露着害怕。 苏慕染腰间用力,微起身,亲吻了他的唇,“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相公。” 楚木白紧张严肃的脸容晃然绽笑,眸眼中渐隐现水润光色,“娘子娘子...你可知我也寻到了万阳赤幽草?” 苏慕染杏眼圆鼓的看着她,斑驳陆离,“相...相公也寻到了?” 他亲吻着她的唇瓣,温柔而又小心翼翼。 “嗯,只不过在路上,明日才会到,我听说万阳赤幽草的生命力极其脆弱,而它又偏偏是在最是鲜嫩的时候入药才恰当。”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害怕...它来时已经消殒了,不过还好,它虽未到,但娘子已经饮了解药,我也不必一直都患得患失了,娘子...我...我们——” 楚木白的手开始不正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眸眼里泛了红,眸眼里蕴着嗜血的疯狂。 身为医者的苏慕染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 他有些的不对劲。 她手按踏在他的手上,一边指尖为他把着脉,一边他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今日我回来时不见相公,难道相公正是忙的此事?” “嗯...” “相公我想喝青梅酒了,明日我让人买来一罐,相公陪我一起喝,好不好?” “好...” “......” 楚木白的声音已经有些的模糊,他低头触着她的肌肤,由原来的亲吻改成了噬咬。 “唔——” 苏慕染紧紧的忍着疼痛,集中注意力的把控他脉象的错综跳乱。 气血喷涌,内力错综... 他...他这是...... 第三百五十七章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瞳孔蓦然的睁大,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闭眼进入了灵域之中,翻开了让她垫在桌子底下,她认为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的内力错乱、走火入魔的书籍。 书有记载,有一种功法,名曰玄天,此功法练就极为的凶险,需要经过九个层次的突破,每一次的突破都需要经历地狱般的磨练,突破的功法层次越高,所受的磨练就愈发的艰苦。 苏慕染之所以不镇定的是,上面记载,评判突破境界的层次竟是濒临死亡,且内心恐惧越大,又越是不甘之人的阻力会更甚。 此法若是练成,则有一人抵挡千军万马的威力。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练就成功之后,若砰爆的内力越大,次数越多,内力就越容易在体内暴走,也就是俗说的—— 失魔。 不过这个失魔与平日里各类玄幻小说中描述的走火入魔有很大的区别,它不会突然地暴毙,只会突然地想要见血...想要杀人...... 苏慕染微有一瞬间的呆滞。 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那两次从他眼中看到的嗜血是真的—— “治疗...治疗...该怎么治疗?”苏慕染喃喃,着手快速的翻着书页,几尽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搜寻到了关键词。 她手指着那一句话,一字一句的念着—— 若要化解失魔,唯一办法是...是...发泄与释放—— “啊——”痛!好痛—— 现实中的疼痛直接将苏慕染从灵域中拽出,她的两个双手皆是被他禁锢着,身上青紫淤痕早已遍布,微微睁开眼睫,只看得见在她身上孟浪的男子起起伏伏的动作,连他的脸容也看不到—— 因为他的脸容窝在了她的脖颈,他在噬咬着她的肩膀以及...... ...... 她不知道她是何时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平息的,总之她醒来,是被一片的湿润打醒的,嗯...还有...快要呼吸不畅的压迫感。 苏慕染睁开眼,润亮的眸子有些的蓦然,她抬手轻放在楚木白的后背之上,却周身酸疼的厉害。 “相公,你怎么了?嗯?” 楚木白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哽咽,轻悄的抬起头,在触碰到苏慕染的眸光之时又恍然的退回,窝进了她的怀中,身体颤抖。 “对不起娘子,我...我昨晚...我——” 苏慕染双手捧起他的脸庞,凑到近前,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泛着红血色的眼睑,浅浅温柔的看着他。 “相公你没有做什么错事,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嗯?” 楚木白微愣,幽瞳墨深的眸子晕了一层的水色光亮,“娘子——” 苏慕染指腹轻点上他的唇,似有嗔怪的语气,“你说,我们是不是夫妻?” “是,可是昨晚我——” “那不就行了,我们...咳咳...那个...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我们身上的毒不都全解了吗?既如此,早晚都要做的事,又何必非要守着规矩?嗯?” 楚木白沉默不语。 “相公何时爱得那般的小心了?” “娘子,我——”楚木白的眸色里闪过一丝的异象,嘴唇微张,最后还是合了上。 “爱是热烈的,情到深处难免...难免...行为...行为会有情不自禁——”..的生猛...... 苏慕染脸色红通的厉害,但现在不是她薄脸皮的时候。 她不能让他因为这次的事变得有所忌惮,若他不知何时的嗜血反噬,占有她,总比大开杀戒的好,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可以让他成长些。 起码...起码温柔点...... 昨天折腾得她半条命都快呜呼哀哉了...... 要命!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你我都是欢喜的不是吗?” 楚木白下巴抵着她的胸膛,微抬起头,一双墨淡的眸子夹杂着不确定的引子,他小声的问道,“娘子觉得欢喜吗?” “欢喜欢喜,自然是欢喜的——”苏慕染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待看到楚木白渐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打量着她时,她觉得...嗯...给的自信太过了......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那个...就是...就是那个,相公下次可否让我来?”主动占据把握权的话,这样总归不能还是被欺负的体无完肤了吧? 然而——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想象的总是美好的,鬼哭狼嚎,招架不住的是她,是她,还是她...... 楚木白环搂着她的双臂紧了紧,这一次不是他窝在她的怀里哭泣,而是完完整整的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嘴唇轻轻地碎吻着她的前额。 “娘子...我该怎样将你疼在手心里呢?你总是那般的纵爱我,我——” 苏慕染蠕了蠕身子,想把头钻出来,奈何被他环楼的紧紧的。 “别动——”楚木白接着说道,“我答应娘子。” “......”好听话的崽崽...不...稍微的客气一下的嘛?那啥...你若说下次对我温柔些,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哒!!! “娘子若是累了,我再代劳。” 苏慕染:!!! 累了...累了就睡睡不好吗?睡觉美容又养身,第二天起来又贼拉的精神,多好哇! “娘子——” “嗯?” “我刚听娘子说我们两人身上的毒都解了是怎么回事?我是又中了毒吗?”楚木白轻轻地抚着苏慕染的秀发,指尖为她轻轻的梳着。 苏慕染身体微顿,“嗯...这个...” “还有,昨日娘子亲口喂服我的又是什么,解药?” 虽然苏慕染本来也是打算告知他的,毕竟毒性也已解,并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但—— 谁道这个世界还会有失魔这么一档子事啊!而偏偏的解决办法是发泄与释放呢?! 她总不能让他杀无辜之人吧?最好的办法...就是那啥了...... 其实,只要好好的修养,少大规模的爆发实力天花板,亦或爆发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心情平稳,没有大起大落,是很好的得以控制反噬的效果的。 昨日楚木白突然的爆发就是因为知晓她的牵机红毒解...嗯...激动滴...激动地把她吃抹的干干净净...... 但现在明明白白的放在面前的是...前段时间他大发动过两次的玄天功法,体内嗜血残杀的情绪还未稳...若是他知道有人趁机对他下了不能那啥方面的毒...... 苏慕染不敢想象。 “没...没什么...” “当真没什么?”楚木白声音低沉,十分的有磁性,苏慕染断定—— 勾引!绝对是勾引!还是赤.裸.裸的那种! “当真!”苏慕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楚木白侧身撑榻,坐起身来,两手掐着苏慕染的腰肢,直接像是抱小孩子一样的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苏慕染一屁股坐上去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了,脸容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啊啊啊啊!这...这地方确定是我能做的?!还是说他丫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第三百五十八章 管天管地管老子?找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眸眼中映出她皎洁羞涩又有些呆滞不知所措的神情,不由得嘴角勾抹起一弧弯弯的笑,他脸容贴近她,眸眼与她四目相对。 “娘子想清楚再说哦,说谎可是有惩罚的。” “相公中了千矢箍,就是那种不可行房事的那种毒,若是强行...那啥的话,就会毒火攻心,一发不可收拾!” 苏慕染一听说有惩罚,当即像是失了三魂六魄了一样,话语吧啦吧啦的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抖擞出来了个遍。 她不能理解的是,为啥子她要解释那毒的作用功效是干啥的呀!难不成当这中毒跟吃药丸似的,还得具体的啥啥都说清?! 楚木白浅笑的眸子晃然一瞬的僵硬,他愣愣的看着苏慕染,眸眼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空气安静了好一阵子。 楚木白动了动僵硬的唇角,“何时中的?” “就...就相公一人独战万人大军的那次。”苏慕染低垂着头,声音小如蚊蝇。 微顿了半晌,楚木白黑长的眼睫微颤,冰寒肃冷迸发而出,“拓、跋、桦、尘!” “相公——”苏慕染握着他的手腕,害怕他的情绪迸发,再...... 事实是,她想多了,只不过—— 楚木白旋身平稳的将苏慕染妥妥平平的放在了床榻之上。 苏慕染:呜呜...来吧!我准备好了! 她闭上眼,良久仍不见攻势,却觉身体被包裹的紧乎乎的,睁开眸眼,入檐是红帘床帐,微侧头看过去,但见一抹黑袍闪过。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得楚木白撂下的一句话,“娘子劳累多休息,我有点私事处理下。” “卑鄙小人,简直是找死!” “......” 苏慕染躺在偌大的床榻之上微有一瞬间的失神。 “刚...刚才相公说什么来着...把人阉...阉了?” 苏慕染晃然的清醒,她一个机灵的坐起身。 “嘶嘶——”身体的撕裂感让她又窝蜷在了床榻之上。 痛死个人了...... 最后挣扎了一时半刻,她还是决定不能见死不救...嗯...严肃点说是不能作壁上观不孕不育。 挣扎着起了身,苏慕染在衣柜里挑了一件高领的纯白素锦衣衫穿套在身上,又外披了一个红色白狐带帽的高束披风。 “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应该看不出来——”肤身的旖旎香薰痕迹了吧...... 苏慕染站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觉得甚是妥当之后,唤下人准备了马车,赶往平康街道。 - “回世子,下毒之事已查清。”一灰衣仆从,开口说道。 拓跋桦尘眼睫微颤了一下,声音低冷,“说。” “是大启国崇轩帝命令前任宰相苏文耀下予待嫁之人,以企图用毒暗伤楚王。” “何毒?” “回世子,是...牵机红。” “啪——”拓跋桦尘抬手一掌拍在他坐的木椅的把手之上,“用毒?!当真是卑鄙可笑!” “你也觉得下毒是卑鄙可笑——”楚木白一袭黑衣宽袍,越过屋檐叠障,飞身下来。 拓跋桦尘机警,眸眼半眯,“楚王不请自来,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的自信,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楚木白分明的唇线凌削,他挥动衣袍手袖,瞬时,四周重遭的侍卫、兵甲齐齐的口吐鲜血,拓跋桦尘后退一步,手捂胸口,喉间也是一抹的腥甜,嘴唇紧抿,他咽了下去。 “你说呢?”楚木白的眸眼黑沉中若隐若现一抹的腥红,只手钳住了拓跋桦尘的脖颈,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你觉得我能统领从骸恶谷中出来的人,靠的是什么?嗯?” 说话间,楚木白手上的力度加深,鲜血眼看着就要从拓跋桦尘的嘴角一直蔓延到楚木白的衣袖之上,楚木白眸底一抹嗜血的疯狂又加深了一份,指间的力度更甚,后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松了手,一掌将拓跋桦尘拍得离自己远远地。 他收回手,仔仔细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衣袖,确保无血迹沾染才舒了一口气。 娘子不喜欢血腥的味道,她又...我不能让她对我...对我...... 不知是顾虑的缘故,还是其他,楚木白眸底的血色微有浅淡,可惜不过瞬息的时间,因为—— 他抬眸看到拓跋桦尘,就想起这个卑鄙之人对他下禁欲的药! 管天管地,敢管道我的身上,简直是找死! 黑沉的血光充斥着楚木白的眸眼,他手掌汇聚大量的内力,死死的盯着墙角蜷缩之人。 周围围满了拓跋桦车的私人佣兵,他们手持机甲兵械,脸容之上却尽然是恐惧之色,踌躇踱步,不敢上前。 “相公——” 楚木白微顿,凝聚在手上的强大内力也瞬时的烟消云散。 幻听...幻听,我一定是幻听了,娘子她不可能找到这儿来的... 手掌再次蓄力,却又听到一声软绵而又急切的声音—— “相公相公——” 楚木白身体微颤,手上的内力又化碎成空,恍若失了片刻的神—— 不会是娘子的,一定是我太过于想念,出现了幻听。 远处正穿过机甲人群的苏慕染:!!!怎么肥事?!难道...难道失魔已经到了...... 不敢再往下想,苏慕染直接大呵一声,“让开!不然你们的主子死了我可不管!” 好在苏慕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拦,拓跋桦尘的私人佣兵很快的让出了一条路。 自以为是自己的震慑力强大的苏慕染不知的是,每一位的侍卫兵甲都识得她,原因不为其他,谁让她是他们主子灼灼追求的人呢? 从一开始...一开始他们起兵之际,每个人的手上都多了一个画卷,明明白白的被交代此人尊贵,无论何时都不的有半分的伤害—— 画卷之人正是苏慕染,拓跋桦尘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明媚而英朗,尤物而绝色...... 在开拓了一条路之后,苏慕染直接飞奔着朝向楚木白,她气息微有喘惴,对上他的眸眼的那一刻,苏慕染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不错了。 楚木白愣了愣,“娘子——” “嗯,是我。”苏慕染纤细的葱白手指穿过他的大手,与他紧紧的相握,“相公,我们回去好不好?” 楚木白的眸眼依旧是盯着她,墨深的瞳眸红色晕染。 苏慕染的眼眶氤氲出一层的水光雾色,她看着他脖颈之上,渐渐出现的青筋,心脏一阵的抽动。 她是没有体会过失魔强力压制是有多痛苦,可单单的几字描述就让她可以想象—— 失魔若不得以纾解,蛮横内力在体内纵横,如充血暴脏...... 第三百五十九章 略显“呆萌”的崽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抬起脚尖,轻吻他的唇瓣,“相公,这里人好多,我不喜欢,带我离开好不好?嗯?” 楚木白神色微滞了一下,“好。” “那相公抱我——” 苏慕染双臂展开,一双杏眸缀点着水润光泽更显得楚楚怜怜,楚木白下颚微动,眼睫微垂,而后直接像抱小孩一样将苏慕染抱在了怀。 她双臂环搂着他的脖颈,嘴角漾着浅浓的弧度。 难得她的“个子”比他高了,这次换她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了。 拓跋桦尘蜷曲的身体半跪在地面之上,腥红的血水喷溅了他的一身,连着下巴上也全是。 以往的慕染总是不舍得看他这般模样的,可...她一眼也没有看向他...... 拓跋桦尘撑着墙壁站起身来,胸膛像是被千斤鼎撞击了一样,连呼吸都是压迫的疼痛。 “慕染——” 苏慕染微顿,并没有回头。 她清晰的感触到他环抱着她的手用力缩进,她吻他,吻他眼帘,吻他额角,轻轻地为他按揉着太阳穴。 “拓跋桦尘,你我之间的事早已说的清清楚楚,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对你无感,以往没有,现在没有,今后更没有,还请你自重!” 拓跋桦尘看着苏慕染侧脸微醺、注视楚木白的目光清亮而又爱惜,心脏痛得仿若沉寂了深海,四周的压力寸寸不差的挤迫着他...... “相公,我们走吧。” 楚木白红炽的眸眼紧紧的盯着她,他没有回她的话,脚下却惯性的听着她的话,轻功发动,携着她越上了屋檐。 拓跋桦尘手捂着胸膛,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走到房门口,手扶着门栏,“噗——”口吐出一口的鲜血。 “慕染,我有万阳赤幽草——” 说着,拓跋桦尘挥袖,示意侍从。 那位侍从明意,躬身颔了首,退下。 “不必了——”苏慕染的声音平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不需要。” 拓跋桦尘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视野变得模糊,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回响着的都是她的那一句—— 不必了,不需要...... 她...连我唯一能做的也不愿意接受了吗? “噗——咳咳......” “世子——” “世子——” “......” 一众兵甲侍卫围上前来,搀扶着拓跋桦尘。 好啊,当真是好,一切都是他自己造弄的结局,不是吗? 一切的一切...也全然的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拓跋桦尘在心中冷哼一声,眸眼中无一丝的温度,甚至是...没了生机的颜色。 他抬眸,看向跟在他身边的麾下,“你们想回家吗?” “......”庭院中的侍卫皆是垂头不语。 “反叛之贼,如何还能企望回家?”家?许久之前我都没有感受到那个温度了,只有她曾对我无微过,可惜不过黄粱一梦,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 “世子...您是世子——”人群中一人小小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拓跋桦尘微愣,口中喃喃,“世子...我是世子...” 不知是觉得太过荒谬还是自嘲,拓跋桦尘笑了,笑得异常的低沉,仿若地狱来的使者。 “是啊,我是世子,有一件事我想办很久了,还没有做呢?”...差点忘了,慕染十分的欢喜我能回到家乡呢... “不管世子想要做什么,我等都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好一个的誓死追随,不过是利益的趋使,团结了我们一路的众人罢了。 拓跋桦尘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心中暗喻,脸容之上是苍白的肃冷。 “好,吩咐下去,所有的潜在暗卫兵甲准备待命,就说,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就要到了。” “是,世子。” 拓跋桦尘眸眼深邃,还始终的望着苏慕染与楚木白消失的地方。 慕染,我真的不可能得到你吗? 等我攻入叱原国,取了他的人头,当了国君,那时候你听到关于我的消息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拓跋桦尘的眸眼有一瞬间的黯淡。 慕染...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如果...如果一开始我没有走错,现在的你我会不会不一样?那时你答应我的去叱原国看看我国的风情,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是个未知了? 如果...如果生命可以重塑,一切都可以重来,我想早点认识你,不管你我有没有结果,我都不会做同当初一样的决定,其实只要是能在你身边,就算是简简单单的看着,于我也是幸福的。 只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来生,我错过你了,永远的错过你了...... 另一边,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出了拓跋桦尘的兵甲包围之地之后,内力外泄的越来越厉害,就连他怀中的苏慕染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冷意,与压迫感。 难道失魔状态下,越是发动内力,状况越是严重吗? 苏慕染在心里猜测,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嗯...是她胸前的那啥...蹭的他有点抓心挠肝,一时间分身,才导致的他连最基本的轻功控制也会出现外泄的状况。 “相公!”苏慕染伸手朝一侧指了指,“那里有马车,我们坐马车回去好不好?” 楚木白微愣。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要忍耐好久? 他眉头微皱了皱,极其不情愿的扭过头装作没有听见。 苏慕染:...... 其实她也发现,处于失魔状态下的他除了自控没以往强烈之外,智商...嗯...也是会略显“呆萌”...... 苏慕染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强力的把他的头扭正,嘴巴微嘟,声音捏捏,似有撒娇的意味也有些许的强制,“我不管,现在是冬天,外面太冷了,马车里暖和。” 楚木白一听这话,眸眼里忽然闪现了一抹的光亮,下一刻苏慕染就知道,为啥了—— 他释放了内力,给她当暖宝宝哇! 太贴心了,我竟然无语以对... “不管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坐马车,我就要坐马车,马车严严实实的,坐着还舒服——” 楚木白原本还很纠结,在听到苏慕染的话之后,丝毫没有犹豫就抱着她钻进了马车。 因为他听到她说的话的潜在意思是这样子的—— ...马车里严严实实的,啥都能干,“坐”会很舒服...... 估计苏慕染若是知道她的一番话,被他曲解成那种驴头不对马嘴的样子,会当场大脑发昏,一片昏白,除了满脑子旋转的问号,以及大写的两个字—— 我晕! 第三百六十章 你...倒是像我的一位故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马车内。 楚木白依旧保持着怀抱着她的姿势,他眼睫微垂,眸眼灼灼紧紧盯着她的脸庞,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动作。 苏慕染:......这个还记着哈...... “咳咳...” 苏慕染脸色绯红,眼神飘离,避免与他眸眼的直接对视。 “回玄机宗府。”苏慕染开口说道。 “是,王妃。” 马车辘辘,行远行近,苏慕染听着车帘外的人群喧嚣,便更是有理由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希望他能在马车里呆得好好地。 “啊...唔——” 楚木白直接松开环楼她的腰肢的手,转而为之的是捧起她的脸庞,死死的盯着她粉嘟的唇瓣。 “不行!”苏慕染反手也拖着他的脸庞,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在马车上,周围...周围都是来往的行人,不方便。” 楚木白的眸眼骤然间变得血红如绯,他将她放在马车之上坐好,而后转身就要出去。 苏慕染:!!! 别...别别别...路人是无辜的啊! “干什么去!不许走!”小小的马车之内,苏慕染直接跳上了楚木白的身上,两手臂紧紧的环搂着他的精瘦腰肢,“我...我想相公陪我——” 楚木白身体微顿,停顿了片刻,还是抽身退回了马车上,反手直接将从后背环搂着他的苏慕染环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搂着。 他的脸容整个的埋进她的脖颈,时不时的还会啃咬几下,不过相比他第一次失魔时简直不要太温柔。 苏慕染也不反抗,就这般任由他抱着。 她想,等回去的时候,他也应该恢复了以往的理智了吧?或许就不用—— ...... “王妃,我们到了。” 听到声响的楚木白猛然的抬起头,眼睛变得火热的灼灼。 苏慕染下意识的咽了一口的口说,“哦...好,知道了。” 赶车的侍卫,刚下了马车,便感觉身后一阵清烈的风吹袭而过,他微愣了半晌,看了看四周。 没什么特别的是发生...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老老实实的等王妃下车,久久的不见动静。 “王妃我们到了,王妃?” “......” 又等了一会儿,马车内的人似乎还没有出来的意思,侍卫实在是疑惑,偷偷地找了个角度朝向马车内看去。 侍卫:!!! 没得人?! ...... 另一边,苏慕染已经被楚木白抱到了屋内之中,一进入屋内,啥也没干,直奔...嗯...床榻...... 苏慕染:...挺熟稔的—— 楚木白将苏慕染抱到床榻之上,就放在了一边。 ???不管她了? 他自顾自的大字躺在了床榻之上,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苏慕染的身上,嗯...一副任人...不!任她宰割的模样! “咳咳咳...”苏慕染差点没一口水呛死自己,“那个...也对,相公耗费了那么多的内力,也是累了,快睡吧,嗯?我就在旁边陪着相公。” 楚木白微愣了片刻,待明白她的意思之后,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然后...一个翻身,原本的他在下,整个的掉了个。 忽然被制,平躺在床榻之上的苏慕染杏眼圆鼓,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呜啊—— “我...不累,娘子累,我来代劳。”楚木白声音清晰中充斥着稚嫩之气。 苏慕染:!!!不是说失魔状况下的心智微微的有些“呆萌”的吗?怎么之前同他说的话,他一点也没有忘?! “唔——” 楚木白俯身吻下,苏慕染整个人的神经都是出于紧绷状态的。 她强力的撑开他,脸色因为刚才的呼吸不畅绯红一片,“我来!” 楚木白黑深微泛红的眸子微顿,下一刻—— 又是一个的天翻地覆。 ...... 宸王府。 雪白铺就的庭院的一侧,一雕梁画栋的亭子矗立,一身穿红衣狐裘、面容姣好的翩翩男子,慵懒的侧躺在木椅之上。 他生得一副极好的面容,一双眼睛狭长而不魅、含情又不过泛,尤其的漂亮。 “殿下,来,张嘴,啊——”一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女子轻声浅笑,手拿着一颗剥好的葡萄说。 那女子名曰婉儿,是半年前他从外回府中,在春花秋月楼前遇到的女子。 春花秋月楼是京都最负有盛名的谈风月的场所,当时她正被一个肥胖油腻的男子在门外...欺凌。 瓦舍之间的这种事已经称不上是新鲜,他起初也是懒得管,直到他听得他们的对话—— “这位官儿,婉儿心中已有心爱之人,春花秋月只卖艺不买身——” “你这小贱驴蹄子,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什么心上不心上人的,少在这里给爷闲扯,他若爱你,会让你在这窑子里卖艺?哈哈哈简直是可笑,来,伺候好大爷,爷的钱都是你的,哈哈哈...” “放开我!你放开我......” 娇帘中的楚修宸眸眼睁开,他摆了摆手,顿时,马车朝向二人走去。 他的声音慵懒悠长,看似的漫不经心,确是蕴含着冰冷的杀意,“放开她,不然——要你死!” 还在孟浪的那肥头大耳的男子一看到来人身穿宸王府的标配,当时吓得软了...哪儿哪儿都软了。 那肥圆的男子满面的油光,再加上现在又出了一层层的虚汗,就像是一只肥蠢的土鸡掉到了水里一样。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死死的贴在地面之上,汗水顺着他的衣襟竟将地面浸湿了一片。 楚修宸懒得再看地面之人,甩手让人给在瘫软在地面之上衣衫褴褛的女子披上了衣衫又给她手里塞了些银两,而后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你——不许动她。” “是是是,小的不碰,小的不碰——” 楚修宸轻抬了抬手,宸王府的侍卫顿时明意,起娇,回府。 她,也就是那个时候从春花秋月楼一直的跟在他身后。 楚修宸本不愿收她入府,奈何她说—— “自己今已失身,对不起心上之人,亦没脸见家中父母,无处可去,只愿求待在宸王府服侍成宸王殿下。” 楚修宸垂眸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她的眸脸,淡淡的说了句,“你的经历倒是像我的一位故人。” 后来,她便入了府。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不愧是我宸王府中的美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宸王楚修宸一双慵懒的眸子缓缓睁开,只是朝向他身侧的的女子瞥去一眼,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就已经羞红了那女子的脸庞。 他勾唇浅浅一笑,伸过手拂偏了她的手。 “殿...殿下——”婉儿眼睫微垂。 楚修宸看向她的眸眼恍然间闪过一瞬间的冷戾,不过也只是片息,等婉儿再看向他是,对上他的依旧是往日神色。 他收回了手,自行的拿过桌盘上的一颗葡萄兀自的塞到了嘴里,眸眼半眯的看着院中正在蹁跹起舞的美人。 “我自己来。” 婉儿拿着葡萄的手微顿了顿,她顺着他的眸眼看向院中衣衫单薄翩翩起舞的人,眼神黯淡。 不过,挺奇怪的一件事是,明明她穿的紫衫都能露体,又是哪里来的理由谴责别人? “是,殿下。”婉儿收回了手中的葡萄,眸眼再次落在楚修宸身上,那眼中灼灼的是爱意。 待庭院之中身穿水蓝色的美人舞毕,楚修宸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起身做掌,朝向她们走去。 “好好好——不愧是我宸王府中的美人,连人...带舞...都是美的。”楚修宸一边说着,还不忘随意的朝其中一位美人抛了眉眼。 那位美人当即就娇羞了起来,其他的美人听得楚修宸的话,也是个个抬袖掩面,笑成个花。 “殿下...能垂恩为您表演,我等自是要尽心全力的。” 楚修宸长臂一揽,直接搂过了说话的那个美人,眉眼轻佻,“你这张小嘴,倒真是甜得紧,就是不知道...” “殿下——” “......” 坐在庭院中的婉儿袖中的手紧握,终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她面色有些的青白,她走上前来。 “殿下,婉儿身体有些不舒服,能否回去歇息片刻?” 楚修宸收回不羁的行为,眸眼慵懒的落在婉儿身上,手伸到她脸容的近旁,微停顿了半刻却又收了回去,转身摆手唤来了一位小侍。 “婉儿身体不适,送她回去。” 婉儿微抬起眸,落在他的脸庞之上,又是满面的春色。 在殿下的心中我还是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会心疼我。 “是,殿下。” 婉儿莞尔浅笑垂首,“多谢殿下。” 楚修宸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待她转身走后,又和身后的水蓝美人“打成一片”。 婉儿的脚步微顿,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的僵持,脸色更是青白一阵,抬步,她加快了步子回了自己的休息之地。 待婉儿远去,楚修宸揽了揽自己敞开的衣衫,脸容恢复冰冷的模样。 “你们都退下吧。” “是,殿下。”那几个舞女也没了之前的轻浮,个个脸上皆是杀手该有的冷厉与冰冷。 楚修宸并没有在待在原地,也没有回亭子之中,风花雪月,收藏美人,轻浮.浪.荡...向来是他掩盖真实性子的噱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很快,楚修宸进入了他的书房之中。 “来了那么久了,一直藏在暗处,不打算出来吗?”楚修宸声音少了以往的那份慵懒,却多了很多的干练与理智。 话语刚落,书房门外进入一身穿的规规矩矩的黑衣束身之人,“十二殿下。” 楚修宸手执起墨笔,拎在指尖,他的眸底是深沉的黑色,看起来有些许的抑郁。 “这世间唯一唤我十二殿下的也只有你了,墨羽。” 最初的时候,墨羽是德妃养在她儿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也就是楚修宸儿时地玩伴加“保护使者”。 只不过后来的时候,德妃在与安候之女安淼淼争斗之中失势,蒙冤而死,一时之间,从小衣襟无忧的楚修宸亦如当时的楚木白一样深陷危险的境遇,只不过不同的是。 有墨羽在身边的保护,他没楚木白那般落魄罢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曾主动请缨前往边疆,安国踏寇,也就有了那个几个月与楚木白是共事的事情。 当时他也身带着墨羽,只不过更多的时候墨羽是在暗处,极少有人知道他还带着一个贴身侍卫。 在边境的一次的骚动之中,楚修宸中了埋伏,墨羽现身以命相搏,楚修宸无事,但他与墨羽也是正是宣布了走失。 后来朝廷将楚修宸召回,在京都,楚修宸无依无靠,也就是在那时就学着长大—— 他选择暂避锋芒,用一种沉.迷.美色的由头,暗中蓄养势力。 至于后来的他为一青.楼女子痴迷之事,其中纷杂,倒也引了不小的一阵轰动,当时若不是楚木白的帮忙,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否活着。 而他为何会得了楚木白的帮助,这中间除了血缘的亲情,其中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就是墨羽了。 当时墨羽与楚修宸走散之后,身为侍卫的墨羽身无分文,良好的皇家教育让他不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于是,在盲目走了不知多久的路程之后,他倒在了人街之中,成了一名的乞儿。 恰巧当时年少的楚木白路经,便收了他。 因为楚木白遇到墨羽时,他已濒临死亡。 于是乎,对墨羽来说,楚木白对他是救命之恩,但德妃于她又有启蒙之恩,思虑再三,他将曾护卫过楚修宸的事告知了楚木白。 当时的楚木白已经在战行军中树立了一定的威望,旁人动他不得,且只要他愿意护一人也无妨。 墨羽言,他愿今后誓死效忠楚王楚木白,唯祈求楚王可护楚修宸一生平安。 他知道他的祈求是过于过分了,他猜想楚木白会拒绝,但是并没有。 他永远记得当时楚木白说的话—— “今后你归属我,我替你保他无忧。” ...... 关于楚修宸的青.楼事件中,墨羽为何会知,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一是,他被楚木白任命为寻影二元的鬼影总舵主,掌握各方的消息,二是,当时楚修宸为红颜一夜散尽千两之事,几乎是京城人士,满朝皆知。 若非如此,也没有后来楚修宸被百官共同弹劾之事。 后来,那青.楼女子不知是真的动了情,还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总之在一次的陪官游船之时,坠入了江河,是否人为,不可而知, 至此,一位倾城的美人香消,流传了一段凄美惨淡的爱情结局。 在那一次的事件之中,挡了百官弹劾、暗中操纵之人正是楚木白,至于负责慰藉楚修宸之人,楚木白让墨羽去做。 也就是那一次,墨羽成了连线之人,他沟通了楚修宸与楚木白之间的关系。 再后来些的时候,信任的交互越来越多,楚木白与楚修宸二人又有共同的目标,自是达成了同一阵营。 墨羽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复杂之色,微顿了顿,他开口说了另一个问题。 “十二殿下明知那婉儿是崇轩帝派来的细作,为何不除了她?” “除?不是没除过,除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挺没意思的。”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与卿,诗词歌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墨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楚茗夜生性多疑,在许多的兄弟中都安放了自己的奸细,随时的汇报情况。 婉儿并不是第一个被安放在楚修宸身边的人,之前的几个在楚修宸发现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都被他以其他的理由或处死,或赶出了府外,可即使是这样,某位总是十分的锲而不舍。 墨羽眼睫微垂,眸底闪过一丝的复杂之色。 楚修宸走到宽暗的书桌前,一手揽着宽袖红衫,另一只手执笔点墨,姣好的眸眼半垂,墨宣染纸。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楚修宸的声音清冷寡淡,半晌,他提起点墨的毫笔,看着宣纸上的勾勒,唇瓣微启,“她还不配入得我的眼。” “是墨羽过分的担心了。”墨羽说。 楚修宸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神情,他眸眼始终落在宣纸之上,手悬在空中笔画了几笔,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的不满。 一旁的墨羽顺着他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宣纸之上,从宣纸之上的线条,可以推测出应是个蹁跹的女子,具体的细节并没有补充,连脸容也没有点染半分。 不过,从墨水的干湿程度上来看,应该有一段的时间了,而且透过褶皱的细节,可以判断,这副的画卷时常被卷起,又时常的被展开。 “十二殿下这是——”墨羽的声音微有低沉。 画中的女子是之前的故人,还是说...十二殿下想聘妻了? 楚修宸并没有回他的话,眸眼还是紧紧的盯着画卷,似乎很想要精确的捕捉那女子的神态。 墨羽袖中的手微微握的紧了些。 “十二殿下墨羽觉得还是应该说出口——” 楚修宸执笔悬空的手微顿,喃喃,“看来今日也只能是到这做罢了。” 说着,他将毫笔放在了砚上,轻抬眼帘,眸眼中似乎有一种的可惜之色。 “本来以为今日墨羽你来,我会有灵感,没想到——”楚修宸红袖甩身背于身后,“还是差点意思——” 她...俗笔怎能描绘的出来...... “十二殿下!”墨羽的唇色有些的发青,声音也比刚才中了些。 楚修宸看到墨羽的神色,忽而嘴角弯起一抹挑魅,与平日里与美人嬉戏时不同,他的那抹弧弯中似乎蕴含着一丝的自嘲与轻蔑。 似...一种经过大悲之后,对一切事物丧失了兴趣...... “不过是想随笔想构造一个天下第一的美人罢了,墨羽你啊,想多了——” 他轻慢的踱步,走到墨羽的身前,伸手轻拍了一下墨羽的肩膀,“像我这般‘嗜爱’珍藏美人的人,怎能心中没有一个对美的标准?” 墨羽眼睫微颤,情绪微有缓和。 十二殿下这...是为了更好的对外塑造一个形象?可...那也没有必要非这般做,而且,刚才—— 他明明看起来很是珍视! 楚修宸没有非要等他说话的意思,他收回手,背于身侧,微侧身,神色浅淡。 “京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回禀九哥,勿忧。” 墨羽嘴唇紧抿,瞥了眼桌上那半完成的画作,不多时收回神色。 “十二殿下,如家大势将定,还请一切以大局为主。” 楚修宸的狭长的眸子溢散着黑沉,声音冷厉,“墨羽——近日你是越来越管的宽了,我做何事,自有分寸!” 墨羽颔首,“十二殿下,墨羽只是担心——” “担心?”楚修宸转过身,正视着墨羽,脸容冷冰,“你觉得我潜伏了那么久,会是一个轻浮的、不顾后果之人?” “墨羽不敢!” 楚修宸收回眸眼,背对于他,“若无其他的事,你便尽快回禀吧。” 墨羽眸眼晦涩,眼睫垂怜。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毕竟...十二殿下自经挽仙楼的那件事之后,确实是成熟了很多—— 他比以往能忍...更能忍...... 微顿了片刻,墨羽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拱手做了退。 书房之内,一时间寂静的非常。 这时,楚修宸的目光再次的落在那铺在桌案上的宣纸之上,他抬步轻走过去,白皙纤长的葱指抚上那流畅的线条之上。 “侠女?” 醉仙楼诗才出名,苏慕染惊鸿一现,他,许她“侠士”,但众人皆知她为女儿身,传至市井,多以“侠女”相唤。 楚修宸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眸眼有些的迷离,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半晌,他轻笑出声,浅摇了摇头。 “这世间怕也真的没有你这般的女子有‘行侠仗义’的气概了,竟凭着一己之力力挽了战行军的窘境,可惜啊——” 可惜你已是我九哥的妻了,不然我倒也想聘你为妃,与卿,花前月下,诗词歌赋...想想都觉是幸福了...... 楚修宸的眸眼中闪过一瞬的阴郁,脑海中陈久的记忆片段闪现—— 一个红衣的女子,她从高楼之上牵带而下,身姿绰约,翩然舞动。 一曲舞毕,她言,谁若是能与对诗过她,她便倾身相随,永不相负。 他向来是爱诗词歌咏的,也是听得说挽仙楼有一女子,惊艳才绝,咏诗赋现从未有过她之人,就连京中的许多才子也在她手上败北。 他不信,一个青.楼的妓.馆也会有这等人. 一时的兴起,他便来了这挽仙楼,见了她...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在那一场比试中,他如愿的赢了她,不...或许说她也赢了他...... 俩人在比诗之中,互仰双方才华,诗中带情,情中带诗,眉眼之间,暗自许了余生。 可惜,一切还是敌不过世俗的清点。 她死了,他的仙悦死了...... 世上再无人与他吟诗作对,他也不愿再与人谈品诗文,直到醉仙楼“侠女”降生,诗文自京城一直传至周野,一时之间广为流传。 楚修宸观之,久违沉寂的心晃然有了生色。 或许,世间还有与他一起吟诗之人。 于是,他便开始四处的打探“侠女”的下落,甚至出了悬赏公告,但不管他怎样打探,最多的消息也不过是围绕着醉仙楼。 后来他常去那里,想她或许还会来,可惜他没有等到她,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她的身份。 那时的她,一身的红衣裹身,眉间粉黛,梅花点钿,英气足又不乏倾国的绝美... 就那样...她站在他九哥的身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与她花前月下?简直是找死! 能动得了楚王的人似乎还没出生,又何况他与楚王还有某些不可言说的关系?! 那时,他有一刻的放下了执念—— 能与她痛痛快快的作诗一场也是好的,她醉酒吟诗的样子一定似那天上的仙子......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为什么觉得宗主脸红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修宸浅浅的笑了,恍若是想到了什么,指尖微动,收了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他指尖轻敲着暗色桌面,原来氤氲在眸眼中的那一抹光亮也收敛了几分,弯眉菱角轻佻。 “莫离。”楚修宸开口道。 不多时,书房的一处的阴影中走来一束发高挽、眉清目秀、身穿蓝色衣衫的巾帼女子。 “殿下。”莫离拱手。 楚修宸白皙的脸容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鱼,养肥了,是时候下饵了。” 莫离清冷的眸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是,殿下。” “嗯——”楚修宸慵懒的坐倚在木椅之上,声音冗长,是一种极其不在意的声音,“去吧,别留下什么不该留的尾巴。” 莫离颔首,点了一下头,拱手作退。 直到莫离离去,楚修宸垂怜眼睫才缓缓睁开,他轻转着指尖上的玉戒,眸眼半眯,久久的看着一地之隅。 “婉儿,陪你演了那么久的戏,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冬风向晚,劣日微暖,冬日临近完结的厚雪渐消了融。 整天的好时光,除了早上出了那一会儿的门,苏慕染几乎是黏在了床榻之上。 苏慕染额间还微醺着汗意,她水色的眸子晕离着、没有焦距的望着红帘床帐,身侧,躺着的是侧身眼睫微颔的楚木白。 他的呼吸均匀,似乎是还没有醒。 苏慕染叹了一口气。 一回生,二回熟,不羞涩!不羞涩! 她翻过身来,手肘拖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一旁安静的他。 忽然,她手轻挂了一下他的鼻梁,嘴角扯过一丝弯弯的弧度。 “都说你累了,让你好好休息的,你看?这次先睡的不是我哦——” 说到这里,苏慕染脸颊之上不自觉漾上了一抹骄傲的神色。 这可是我第一次的胜利! 苏慕染轻轻地勾挑着他饱满凌削的唇瓣,看到他眉头微皱了皱,不觉玩心更甚,然后—— “啊——” 慕染蓦的收回手,杏眼圆鼓,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他...咬我手指头! “你...”苏慕染脸色红晕,气息不知是因为做亏心事,还是实在被气到了,微有些的紊乱,“你咬我?” 楚木白嘴角微微弯上一抹的弧度,而后又下扬了去,看起来是十分的委屈的模样,他轻移了身子,将脸容凑到她的近前,与她不过厘米之间的距离。 “娘子——”他的声音奶奶,眸眼里却全是精明的趣味。 “......” 明明白白的他清醒了—— 终于清醒了!可...怎么感觉有点的不对劲啊—— 苏慕染内心哀嚎了几声。 她双手护着自己的胸前...嗯...虽然没啥可护的...都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谁啥样还不晓得么,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 “不是娘子想要的吗?嗯?”楚木白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苏慕染说道。 苏慕染:!!! “谁...谁想要你咬了?”我有病啊?! 楚木白长浓的眼睫漱漱颤颤,声音低沉,“娘子抚我...我以为是娘子喜欢。” 苏慕染:“......” “咳咳...”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我说我只是想要调戏你,不想反被调戏,你会不会情绪再次失控啊—— 哎—— 打不得...心疼—— 骂不得...下不去嘴—— 说不得...她家崽崽柔弱—— 刺激一下?不要命啦!会失魔啊!失魔就...就要发生某些不可描述的阿巴阿巴—— 苏慕染在内心画了一个小圈圈,无力抑郁—— “不是,你想多了。”仔细斟酌了半天,她说了这么一句她认为不痛不痒的话。 “娘子——”楚木白缩了缩身子,使自己处于微仰看着苏慕染的姿势,声音奶软奶软的。 苏慕染心脏微颤了颤,原本起身想要穿衣的动作晃然的停顿,不动声色的—— 她咽了咽口水。 “相公今日在人前露了面,无妨吗?”苏慕染换了个话题,开口说道。 苏慕染虽不知道他为何之前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已经醒了,但既然是他做的决定,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今日熹微之时,若是她没有说他中了毒的事,或许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越是这般的想着,苏慕染的心中就晕起浓浓的愧色,整理衣衫的手不自觉的也有些的迟钝。 楚木白闻言微愣,随后一双深邃的眸眼渐渐的黑而沉,十指按扶在床榻之上,青筋微露。 他坐起身来,伸手直接从苏慕染的背后将她揽入怀,他的衣衫是微开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明明应是温热的,她却觉得异常的灼热,仿佛穿透了她的颈背,直接烘烧的是她的心脏。 她的脸色红晕了一片,抓握着衣襟的手不自觉的也紧了几分。 “无妨!”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容埋进了她的脖颈,细细碎碎的吻着她,“他不会有任何威胁我的资本,其他人也没有,唯一让我失魂落魄、一败涂地的...只有娘子你一个人。” 苏慕染的身体有些的微抖,他似乎知道她的习惯,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之地,明明嘴上说着不在意,确实变着法的折磨她。 “相...相公——”苏慕染半仰着头,好看的下颚,更趁得她的肤色白皙,异常的美丽,“我...我不会让你败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似乎是不愿他的任何荣耀都因为她而暗淡。 楚木白微顿,而后以更热烈的吻袭她而来,不知是他的声音模糊,还是她有些模糊,迷蒙中听他说她—— “傻瓜......” ......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苏慕染蓦然的推开了某人,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来,身上淋漓的是一身的汗。 被推的某人,眼神幽怨肃冷的看向门处。 “谁?”苏慕染调了调自己的声音,使得略正常些。 “慕染,是我。”南宫睿开口道。 苏慕染:!!! 完了完了,若是旁人还好说打发走,可...门外是南宫兄啊! 苏慕染麻溜的掀了被子,就要起身穿衣,“南宫兄...唔——” 楚木白手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在了怀中,紧紧的禁锢着她,眸眼黑沉浅浅的有些的...那啥不满。 “嘘!别说话。”楚木白修长的手指抵放在她的唇上。 苏慕染只觉大脑是一片的空白,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楚木白看着怀中的人乖乖的模样,心中微漾一抹的柔软,他俯身轻缀吻了她的额,而后目光变得冰厉。 “南宫宗主,夜色已深,已经睡下了,还请回吧。”楚木白声音毫不掩饰的有些沙哑。 南宫睿的身体微顿,身体忽然的有些发烫,他默然的转过身,朝庭外走去。 在庭院外等待的小侍微有些的不解。 宗主不是刚进去吗?这般的快就回来了? ...嗯...是我错觉了吗?为什么觉得宗主脸红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不成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翌日的第二天一大早,苏慕染忙里忙活的就赶紧的收拾了一番,去了南宫睿在玄机总府暂住的庭院。 苏慕染身穿的是一袭的淡紫微蓝晕染的细闪绒裙,红色的狐裘披风将她纤瘦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在这冬日微冷,枝叶凋零的凛冬之境,她白里微醺染这薄薄的一丝透红,更显得身形娇俏。 一路之上,苏慕染都在纠结该怎么开口。 南宫兄...昨日确实是已经睡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啊!那...他...声音沙哑是怎么回事?确定没干啥子事情的吗? 那个...昨日...昨日...啊——昨日肿么了吗?该怎么解释啊! ...... 苏慕染纤纤的柳叶眉尾弯弯,两手交织身前,来回的揉搓着,神色似蹙非蹙,姣姣的容颜不言,就已经被打上了“尤物”二字。 “参...参见王妃。”一小侍说道。 他的神色有些许的微滞,垂下的眼睫微颤,耳垂沾染上了红色印记。 “嗯。”苏慕染轻声应了声,挥了挥手。 “王妃,玄——” “不必引路南宫兄,我自行去就好。”苏慕染微颔着首说道。 ...玄机前辈也在...... 那小侍嘴吧微张合了一下,最后还是闭了口。 宗主交代外人勿扰,王妃...与宗主以兄妹相称,应是刨除其外的—— “是。”小侍应了令之后,便退下了。 庭院之中,大大小小的灰衫之人均忙忙碌碌的不停,甚至是在打包行李,轻点药材奇珍的数目。 苏慕染杏眼斑斓,不甚知解,脚下微有迟钝。 南宫兄...这是要离开了?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双眼,身子僵硬,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 南宫兄昨日是想向我告辞?!我...我却在... 苏慕染的眸色不自觉的深沉了些,再次抬起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你啊你!不成器!不成器!当真是不成器! 要说救命恩人的话,南宫兄已经救了你两次了!要说情义羁绊的话!知己是你——苏慕染!贴脸皮贴出来的啊! 如今,人家临走前一晚,特意的跟你告别!你瞅瞅你做的啥?!这样...那样的...啊—— 成何体统! 苏慕染越想心中越是觉得心中愧疚。 南宫睿所在之处,处处都浸透着或淡或浓的药香气味,而翩翩他的身上还总是萦着那么一抹药香,极其的类似院中的气味,为此,苏慕染找到南宫睿倒是废了一番的功力—— 庭院的后方一角是一个幽静的竹林清园,穿过竹林清园连接的庭院正是鬼幽子所居之地。 苏慕染不知道为何会想起她的师傅,大抵实在是这几日耳朵根子附近清醒了不少,一时间有些的不适应。 等拜访了南宫兄,回来顺道再看看师傅他老人家—— 自师傅见了鬼引子,这几日总是没他的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也不知道他现在体内的毒素...平衡得怎么样了—— 师傅本来就对鬼引子有着某种复杂的情感,若是师傅见了鬼引子,被鬼引子言语刺激蛊惑的话...... 苏慕染蓦然的停住了脚步,眉头皱得更深。 她仔细的回忆着那些灰衣仆从轻点药草的速度,大致算了一下南宫睿可能离开的时间,看了看日头。 她打算还是先确保一下鬼幽子的现状,然而,就在她要转身时,耳廓传来两人的交谈声,让她再也迈不动了脚步—— “玄机前辈...今慕染牵机已解,也是时候该将真相告知她了,恰好除夕将至,正是家人相逢之时,到时还请玄机前辈不要忘记了答应晚辈的事情......” 真相?家人? 难道是母亲也在这玄机宗府?! 苏慕染心脏怦跳,呼吸却像被压制了一般,她...在等他的回答,却久久的不得声音,正在苏慕染心中希冀晃然有些失落的时候,耳廓再次的出现了玄机灵子的声音。 他似乎是心情有些...沉重的欣喜,声音微颤,低沉而自卑。 “我...会寻时机告诉染儿的,就是不知,她若是知道我弄丢了她们母女近乎二十年,会不会心中怨言......” 苏慕染心脏猛的一顿,身体更是骤然的一僵,大脑像是被放了空,周围更是被冰封了一样,五感仿佛就在听他说的那一句“...丢了他们母女...”的瞬间丧失。 足足愣愣的,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明明大脑处于死机的状态,却又似乎异常的清醒。 ...... 南宫睿与玄机灵子并肩的谈话走来,在看到苏慕染的一瞬间,当人的脚下均是微有一顿。 他们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刚才他们说的话,不知道又是甚是想要知道—— 她会不会接受?又或许原谅否,两大家族让她们母女受了那么大的苦...... “慕染?”南宫睿较以往的脚步微有些的沉顿,他走到苏慕染面前轻轻的唤她。 一旁的玄机灵子在看到苏慕染的那一瞬,眸眼之内便晕染了一层的地失措,他停驻在原地,目光似想要闪避,却又不忍亦或可以说是...不舍。 玄机灵子是想她能原谅他的,很想很想...可...事实毕竟是他弄丢了她们近乎二十,而且更可笑的是—— 他拥有着浩浩荡荡的天下第一玄机甲的宗门,想要获得他亲手制作的一套机甲而卖给他消息的人又众多,但...即使如此,一直以来所获她们的消息还是甚少...... “......”苏慕染没有回应。 南宫睿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些许,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慕染慕染......” “嗯?”苏慕染眼神有些涣散的抬起头,“南宫...南宫兄,玄机前辈——” 苏慕染的声音微颤,脸容也又些许的不自然。 “慕染...”南宫睿深沉的眸子看着苏慕染,语气微顿了片刻,“...来此,可是找我的?” “啊?哦哦哦...是是是...” 明显的她有些心不在焉。 南宫睿眼睫微有下垂,脸色微有沉欲,而后,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之上晕染了一抹绯红。 “慕染...昨日可有休息好?” 苏慕染:!!! 纵使她有多么的厚脸皮,遇到那件事被明白的挑明也是怂的一批!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耳垂微有红意,她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也尽量的忘记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正了正声音说道,“好...好...挺好的......” 给读者的话:近期考试,更新时间不定,不过保证每日两更,考试完爆更~~~ 第三百六十五章 战况一度的失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染儿,刚才——”玄机灵子袖中的手拳握着,微微的有些颤抖。 “我...听到了。” 听到这话,南宫睿和玄机灵子脸上均是沉顿之色。 “染儿...我——” “玄机前辈!”苏慕染几乎是提着一口气说出口的,“请...给我点时间。” 我想更清楚的知道当年的事情—— 我想知道你为了娘亲又做了什么—— 我想知道娘亲...对你...的想法—— 想知道...想知道更多的细节...... 苏慕染斑斓的眸眼中氤氲出一层的水色,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原主的情绪。 她想哭,很想哭。 苏慕染抽了抽鼻子,努力的扯出一抹的笑来。 “慕染...” “染儿...” 南宫睿与玄机灵子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苏慕染眼睫颤颤微垂,“我没事。” 她抿嘴微笑着,抬头仰望着,确是什么也看不清,随意的...她擦了擦眼睛,只感觉手指间尽是一片的湿润。 又...没出息的抹眼泪了...... “南宫兄,今日你可是要走了?” 南宫睿眸眼深沉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嗯,年末了。” “年末了...”苏慕染微颔首,喃喃,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容之上微有些幸福的氤氲。 年末了,我找到娘亲了,还...还有... 苏慕染抬眸看了一眼玄机灵子,恰恰的与他四目相对,不知是失措,还是什么,她慌里慌张的收回了视线。 ...今次的除夕,总归是与以往...不一样的。 “哦,对了。”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之前...之前...与她家崽崽那啥时,写的关于植物组织培养的具体详情,以及注意事项。 嗯...她承认...她与他那啥时...是有些的出神了...... 不然也不会有—— 最后是他先睡下了,她还醒着那么一回的事。 苏慕染举手手表示:崽崽啊...以后绝对不会了! 同时间,床榻上的楚木白陡然的睁开双眼,他转眸朝向自己的身侧看去,不见她的身影,顿时的眸眼深沉。 手掌摁榻,他下了床,披上了素锦玄黑的的衣衫,转身就出了门。 ...... “南宫兄,这是进行植物组织培养具体详细的实施准则。” 苏慕染将手上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递到南宫睿的面前。 南宫睿犹豫了片刻,还是接在了手中。 “慕染不去看看生产流程是否合乎条件?” “不用了,我相信南宫兄自有判断,若是这世间最大的南宫医药世家都无法完成这个技术的操作进行批量的生产的话——” 苏慕染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微歪了歪头,“那就太可惜了,这个技术只有我一人能做到了。” 南宫睿原本还在紧张的神经,再看到她这般略显调侃的调皮模样时,舒了心。 慕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如此...为兄倒不能让慕染失望了。” “......” 后来,苏慕染同玄机灵子...嗯...还有她家的崽崽一起送了南宫睿。 是的,楚木白也在她的身侧,而且是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粘着她,关键是—— 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经历了什么事,那眼神灼热的几乎能把她烧个对空穿。 “咳咳...相公现在不是只有你我俩人,咱...别太那啥了,嗯?”苏慕染微踮起脚尖,轻声细语的在他的耳边说。 边说着,她适时的往回抽着自己的手。 “啊..唔。” 楚木白一个用力直接把她拽到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苏慕染整个人,撞到了他精健的胸膛之上,整个人都是痛的。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奈何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肢紧紧的将她禁锢着。 这下她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难了...... 玄机灵子刚看着南宫睿上了马车,就听见身后的异响,转过来身,就看将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嗯...有点像是调.情... 当初年轻的时候,他好像也很粘云儿...咳咳...不过是在晚上罢,白日里就没那般的...嗯...腻乎了...... 玄机灵子脸上攸然的晕上了一层的绯红。 就算是最后,染儿不愿意接受我,能看到她这般的幸福也是好的。 “咳咳...”玄机灵子轻咳了两声,而后随便的找了个借口,便溜之夭夭了。 苏慕染整个人被楚木白摁在怀里是又羞又涩。 “放开我!” 她的脸庞鼓鼓馕馕,像个甜嫩的小包子。 楚木白深幽的眸眼在那一瞬间恍然的变得有些的温柔,他嘴角勾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故意的将她禁锢的更紧,使她的脚尖都离了地,她整个人几乎是呈压倒式的状态扑在他的身上。 不知情的看到,绝对会以为是她受不了,想要当街的将人撕扯个干净! 果然—— 耳力聪慧的苏慕染不但察觉了周围的侍女仆从的人数量在减少,还...还听到...嗯...一些一言难尽的话—— “去去去,若无其他要紧的是任何人不得再踏入竹林清园!” “为什么啊,阿竹。” “嘘——楚王妃与楚王在...在里面。” “那又是为何的不能进去?今日是我负责清扫着竹园落叶,我还没有——” “哎呀!你...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敢...敢明目张胆的看楚王与楚王妃...恩...恩爱?!” “恩...恩爱?” “就是你想的那样!听话,今日一整天的也不要去清园,嗯?走走走,赶紧的走——” “阿...阿竹,楚王与楚王妃真的在做...吗?” “嗯!千真万确,我跟你说哈......” “......” 苏慕染老脸是听得一阵的通红,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不知是什么原因,苏慕染心跳跳跃的厉害,胸口也有了起伏,嗯...俩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这时候的气息微喘和起伏都挺尴尬的。 自然而然,或许说毫不意外的楚木白眼睫微垂,目光顺着她的脖颈落在了锁骨下那两那啥上。 苏慕染:!!! 大色.鬼!大色.狼!臭不要脸的你!哇呜,欺负人! 苏慕染挣扎着,总算是从胸膛的挤压中抽回了自己的一只手,她立即的卡住他的下巴,往上推着。 看天!看风景!别看我!特别是...那啥!哇呜—— “不许看!你...你收敛点!” 楚木白微扬着头,眉毛轻轻的勾挑了一下,而后他微转了一下的头,轻轻松松的就脱离了她的制约。 他扯着她一个转身,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慕染的两只手都被他反手禁锢在了后背之上,嗯...俩人还是正面相对着...没有丝毫意外惊喜的,贴得更紧了。 “娘子喜欢我收敛?嗯?” “......”莫名的苏慕染的脑海里全是与他的旖旎之景,那境况实在是...嗯...有点意思...有点的热血沸腾...... 苏慕染内心更是一万匹的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 阿巴阿巴...救救我救救我,我要回家,回家找妈妈......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感觉到苏慕染走神,他眉头微皱,惩罚性的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娘子你不乖哦——”楚木白俯身,与她脸容正对不过一厘米之间,“居然敢走神,嗯?” 周身忽然来的压迫感让苏慕染呼吸一滞,他的眸眼中似乎在忍耐些什么,气息急促,喷洒了她满面。 “什么走神?没...我才没有!”苏慕染眼神偏离,结结巴巴的说道。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楚木白在心里说道。 “娘子想清楚了,再说——”楚木白的眼睫微颤,视线扫过她白皙微泛红的脸庞,最后又落在她闪烁的眸眼之上,“不然——” 他的声音低沉,如冰玉塑造般的嗓音一般十分的穿透人心,苏慕染整个人连着心都颤了颤。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不然怎样?难不成还能吃了我不成?” 楚木白嘴角勾抹出一弯十分好看的弧度,他的葱白玉指轻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眸眼不能闪离他的对视。 “那可说不定——” 苏慕染:!!! “娘子长得这般的可人,不管是那种方式的吃抹,应该都是十分美味的。” 边说着,楚木白还吧唧吧唧了下嘴,隐隐的苏慕染看到了她的唇齿内的...苏慕染心脏像是漏停了一拍,忽然砰跳的不像样子! 她好像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看得那般的清纯,以往...仅仅局限于...嗯...感触—— 楚木白眼睫垂怜,眸眼落在苏慕染左胸某处的起伏上,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浓,眸眼中的兴趣更甚,就...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修指松开了她的下巴,纤长葱白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下颚,而后又极其小心的为她整理着额间的碎发。 她似乎总是很爱出汗呢? “看来,娘子竟是比我更期待被我吃了...这件事。”楚木白的声音平淡,看起来毫无半刻的攻击力,但到苏慕染这儿就不一样了。 苏慕染杏眼圆鼓,愣愣的看着他。 ???什么我期待???明明是某位粘乎乎的醋包子总是对那件事很执着! 不知道为什么,苏慕染这般想着,心中出现了那么一瞬的心虚,不过很快,她看到楚木白那一抹娘子很喜欢,娘子不过如此的神情刺激到了。 去他喵的心虚! 事实就是如此!就算...计算偶尔她想这样...那样,也是出于对他爱的太深了,情到深处,不能自已。 这是人之常情! 总...总归不能是他的心中只有她,旁人在他心中都...... 苏慕染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是她想的那般,只在意她一人?他还有战行军,还有出于自保的意识,还有...还有...... 她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每想起一个,她的脑海中总能印出他看她时的眸眼神情,包括他前几次的失魔,也是为了她。 莫名其妙的。 她把自己整得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甚至的她眼睛涩涩的很想哭,明明编好了很多的反驳,在看到他时,全都哽咽在喉,什么也都说不出口了。 “嗯?娘子这是默认了吗?” 磁性低沉的声音灌入苏慕染的耳中,她这才从思绪中抽回了部分的神思,但...仍旧的是有些失神,不过是比刚才缓和了很多。 “娘子若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满足娘子——” 楚木白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缀上一吻。 唇瓣的接触是冰凉的,苏慕染的整个心确是忽然被浸透在了蒸笼一样,热气腾腾的。 楚木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与慌张无措。 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将她放在地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微有颤抖,指腹轻轻地磨蹭着她的眼睑。 “娘子...娘子不哭,不吃...我不吃娘子,我那么爱娘子,不舍得......” 他不这般的说还说,一说之后,苏慕染眼眶中的热泪就像决了堤一样,奔涌而出。 苏慕染晃然扑进楚木白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精壮的腰肢,将整个的脸庞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呜呜呜——”苏慕染越哭越是汹涌,什么的也听不清。 楚木白眸色微蹙,说了好些的话,仿佛对她来说都是石沉了大海一样,后来他只是紧紧的环搂着她,身后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苏慕染呜咽声停歇,只有偶尔的抽咽。 楚木白手抚上她的发顶,轻轻地揉了揉。 “娘子,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我...总是不听话,总是——” 不听话... 苏慕染气息微滞了片刻,忽然她很想笑怎么办,但又哭又笑的会不会被人当成傻子? 仔细的思量了片刻,苏慕染决定,先憋着! 她双臂松了他的腰肢,楚木白身体微震,半晌,回过神来,他也松了手,但双臂还是呈现环抱她的姿势。 苏慕染两手扯着他腰间的衣衫,踮起脚尖,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是生涩的又是熟练的,一时间楚木白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就...就那样让她生啃了半刻钟。 至于为何是半刻钟,苏慕染给出的解释是—— 累了。 明明比人家高了快一个头了,不晓得微俯下身吗? 她的气息微喘,脸颊之上还晕着因哭泣而残留的水润绯红。 “相公我没有生气。”苏慕染杏眼扑棱闪烁,十分的楚楚。 楚木白心中一顿,他伸出一只手轻覆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地磨蹭着她,“那娘子为何哭了?” 苏慕染眼睫漱漱,“因为你,因为想到了你为我做的好多事情,忽然觉得——”自己对你的爱太少了,或者说与你的炽热相比,我的那一星半点,太过渺小了...... “...觉得,我世间最幸运的人,遇到了相公,遇到了爱我、护我的人。” 楚木白微顿。 他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下巴抵放在他的肩膀之上,眼睫微垂,而后又深深的闭上,呼吸有些沉乱。 “我也很幸运,很幸运遇到了娘子,若不是娘子——”我的生活中可能存在的也只有仇恨,人生枯燥,毫无意义... “...不是娘子的话,我可能永远体会不到被人爱的滋味了,它很暖很暖。” 第三百六十七章 谁变谁小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失了一瞬的神,眼睫微有垂怜,她回抱着他,声音有些嘶哑。 “相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想和你的羁绊更深—— 楚木白微顿,身体可见的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主动要孩子。 他松开她,双手抚握着她的肩,眸底深邃中隐隐的可见有有星火的雀跃。 “娘子…你刚才说,想要孩子?” 苏慕染感受的到他抓握自己肩头的力度微有收紧,不自觉的嘴角缓缓的上扬。 她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眨了一下眼 “嗯,我想要孩子——”苏慕染踮起脚尖,唇瓣贴在他的耳廓,“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说罢,苏慕染顺道在他的侧脸轻轻的印了一个吻,似乎带着戏谑,又似乎是因爱惜而来的情不自禁。 楚木白脸容之上还透露着惊诧的欣喜,他的手为有些发抖,话语也模模糊糊的让人听的不太真切。 “娘子…要!我们要孩子!我们……” 苏慕染看着他傻傻的孩子气,刚想伸出手敲一敲他的额头,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啊…哎?不是…相公你要干什么?” 苏慕染的头朝下,被颠得有些晕乎乎的。 “生孩子!”楚木白话语干脆。 苏慕染:!!! 啊!!!不是…不是现在啊!白日里真的好吗?! “相公!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生孩子这件事哪里是说干就干的?我们得先备孕!” 备孕啊! 楚木白眉头微皱,他伸手拍了拍抗在他肩上苏慕染的屁股,声音有些低沉的严肃。 “娘子!矜持些,详细的话,等我们回去再好好说。” 苏慕染:???什么什么鬼?备孕有什么矜不矜持的这一说???还有?!光天化日下的当中打屁屁真的好吗?我不要面子对我吗?! 微顿了片刻,楚木白似有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 “娘子喜欢怎样备,我们可以一起研究研究姿势。” 我…操!!! 苏慕染内心万匹的草泥马呼啸着奔腾而过,震惊的就差当场进行科普教学了。 崽崽,你确定是我不矜持? 苏慕染蹬了两下的腿,努力的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想来个口水仗。 “啪!”响亮的一声又落在了…嗯…她的屁屁上。 嗯?!屁股会开花的不知道吗?!很疼哎! “别动!我忍不住。”楚木白的声音微有些嘶哑,脚下的步子快了一倍不止。 忍…忍不住?什…什么忍不住…… 苏慕染在听到他的那一句话时,大脑是一片的空白,糊里糊涂的啥也不知道了。 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苏慕染已经被楚木白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双手撑在她的颈侧,俯身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本想就此的停止,可…没忍住…… 楚木白就顺着她的侧脸吻至了她的脖颈之上。 “唔。” 苏慕染微侧了侧身,手臂撑起他的胸膛,她的眸眼与他四目相对,显而易见的她看到了他的…嗯…眼中波涛汹涌。 眼神无意识的下移,嗯…槽糕!看到他的锁骨滚动了。 啊操!腿软了。 她慌张的眸眼闪烁,心脏砰跳的不行,脸上更是一片绯红。 “痒,相公…”苏慕染抵着他胸膛的手因为紧张而成了抓握着的姿态,就…就好像类似请求怜惜的模样,“我痒…” 很明显,楚木白确确实实的理解成了那个样子。 来自苏慕染的倔强:不是啊!不是啊…真的是你想多了啊—— 楚木白一手撑榻,一手轻覆上她的一只手,紧握在手心,小心的呵护,最后似还怕她不安,唇瓣轻轻的覆上了她的手。 “娘子不怕,我们商量着来——” “……” 可以商量的吗?我…我想走! “…我会很轻、很温柔、很有耐心的。” 苏慕染微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梳理过来神色微有稍减。 原谅她把很有耐心的…嗯…听成…很有歹心的了…… 【擦汗擦汗】 还以为就此嗝屁了,还好还好,我还有救! 楚木白见她不语,以为是羞涩,嘴角不自觉扯上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眸眼更是说不出的温柔。 “娘子说的备孕,是…”楚木白声音微顿,显然这位理解错误的哥儿有点羞涩了。 “…是…是怎样的姿势?” 苏慕染就差给他立个最佳阅读理解奖了。 “嗯…”苏慕染眨了眨眼,脸容神情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楚木白仿佛是盖特到了她的点。 他自认为的。 楚木白眼睫微漱漱颤颤,再抬看向她时,是一脸认真的好学模样。 “娘子相信我,不管…是多么的高难度我都可以!” “……” “娘子但说无妨。” 你确定? 微顿了片刻。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推开楚木白,径直的坐起身来。 “相公…当真可以?” 可以的话…现在就打消所有的不该有的念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自我理解! 简直是太要命了! 楚木白微有些发愣,似乎很诧异,她会推开他,不过也就是半刻,很快的,他就想明白了。 娘子说的备孕定然是不同寻常的,他刚才居然想着是按老方法出牌? 真是…有点丢他这个熟读四书五经的人了…… 他正襟的同她一样坐榻在床。 “嗯,可以。” 苏慕染挑了挑眉,她伸出小拇手指放在楚木白对我面前。 “呐…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楚木白看着她这般的模样,腹部忽然的涌起一股的热意。 娘子的热切祈求,我怎能不遵守呢? “好,拉钩…”楚木白伸过自己的手指与她勾.缠在一起,定了誓。 咩哈哈哈…太棒惹!!!光天白日的保住小命啦! 俩人各打着心思,脸上均是阳光灿烂。 “其实这个备孕啊,跟什么姿势不姿势的没什么关系。” 楚木白:!!! “备孕啊,就是准备怀孕的意思,简单的来说,就是在备孕过程中要有准备、有计划的怀孕——” 楚木白的脸色微有的黑沉,“我们现在不是有计划的吗?” “嗯…不全是,准确来说,就是还没开始——” 楚木白袖中的手紧握了一下,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身体的躁动。 苏慕染自顾自的说着备孕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眉飞色舞的,全然没注意到楚木白的不对劲。 “首先啊,就是把自己身体调养好,包括合理作息,保持相对较合理的体重,近期不能饮酒,不能……” 楚木白强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至苏慕染说完。 “…大概就是这些,相公可知晓了?” “嗯。”楚木白嘴唇紧抿,声音有些的沉闷。 苏慕染满意的拍了拍手,“甚好甚好……” “啊…唔…” 苏慕染还未嘚瑟完,下一秒她就被楚木白强有力的压制禁锢床榻之上。 十指…连着手臂都被他制约着…… “娘子可还有其他的要交代的?” “没…没有了……”苏慕染咽了咽口水,微有些的懵逼。 难道是说,我把他打击得太大了?他…嗯…小惩释放一哈? 要是说简单的亲吻,那还是能接受的! 苏慕染在心里解释着,她自以为是十分的有礼,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美人在前,又是他的人,做什么都光明正大,他…有必要忍着? 楚木白深吻她,深吻她…… 苏慕染大脑缺氧,一时间的竟忘记了要控制到什么程度,等到疼痛让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嗔他。 “相公你不守信用!是…是小狗!” 楚木白埋在她的脖颈,声音低沉,含糊迷离。 “我何时不守信用了,娘子说的那些备孕应注意的条件我一点也没沾,不正好是该进一步了吗?” 苏慕染脸色通红,整个人像泥摊子一样的无力,只剩的一张嘴了。 “你…你无耻…不带你这样玩的……” 楚木白虽可以说得上是温柔,但毕竟积累了那么久,不免的有时候有失误的时候。 苏慕染由刚才的嗔他,直接的成了鬼哭狼嚎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娘子信我,我…都会解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是夜。 苏慕染趴在楚木白身上,头发被汗水浸湿,一双眼被熏得潋滟惑人,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圈圈点点,直到他的呼吸有些显而易见的呼吸不匀,她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 那啥就那啥了吧,躲得过白日里,晚上就躲不过了,就当做是提前预支了。 她即时的收回圈点搞乱的手,免得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楚木白嗤笑了一声。 很明显,他看出了她的意图。 他翻身侧转,搂着她的腰肢向上提了提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慵懒冗长中带着微哑的声调。 “娘子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嗯?” 苏慕染身体骤然一僵。 知...知道哇—— 但是...这不是及时的收回了手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能同我一般见识! “相...相公自控超强,自...自不会被我这小伎俩蛊惑,呵呵...” 苏慕染干笑了两声。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丝邪魅的弧度,指尖捋着她额间的碎发。 “哦?可我记得同娘子说过,谁都奈何不了我,除了...娘子——” 苏慕染干笑声戛然而止。 楚木白眸眼低垂,不动声色的接着说道。 “同样的,论自控力,娘子即使是不做什么,我尚且都难以自控,何况娘子主动的投怀送抱呢?” 苏慕染:!!!别!别哇—— “相...相公莫...莫要同我说笑了...”苏慕染结结巴巴,脸上潮红一片。 楚木白眼睫垂怜,落在他粉嫩的唇瓣之上,腹低涌动一股的热意。 本来他是没有那方面的打算的,毕竟他家娘子身体才刚恢复,可...可她怎么总惑人而不自知呢? 他抚她丝发的手恍然向下,禁锢住了她的双手按方在头顶的床榻之上。 苏慕染杏眼圆鼓。 啊啊啊啊...别...别别别,俗话不是说万事适可而止,多了对身体不好哇! 楚木白的幽黑的墨瞳灼灼烈烈,“我没有同娘子开玩笑,娘子...这样,是在检验我吗?” 苏慕染用力的晃了晃头,“不...不是!不...唔。” 未待她的话说完,楚木白灼热的吻便倾袭而下。 苏慕染呼吸有些的停滞,脸上不知是因为呼吸不畅带来的通红,还是因为激素分泌过多的缘故。 “不...要了——”苏慕染的声音微有哭哑的声调,她的身体也有轻微的颤抖,“疼...我疼...” 楚木白平板支撑,眸眼在看到她微泛红的眼眶时,当即的心脏抽痛。 他有些失措的只手抚上她的脸庞,而后侧身将她整个人的搂在怀里,唇瓣在她的额上轻轻辍吻,声音有些抽吸的颤抖。 “好,不要了不要了,我们不要了——” 苏慕染双手环住他的腰肢,将自己的脸容整个的埋进他的胸膛,“嗯——” 楚木白脸容蹭着她,眸眼是闭上的。 “娘子...下次,我轻点。” “......”苏慕染身体微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脸蛋子胡乱的蹭了蹭他的胸膛,直到听到楚木白倒抽一口的凉气才作罢。 “嗯…好…”她的声音微有哽咽。 俩人就这样想互的拥抱,谁也没有再做些什么,同样的…也都没有睡着。 “娘子——” “嗯?” “明日除夕,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嗯嗯…”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慕染答应了他,也正是因为他的提醒,让她想起了今日白日里的事。 她翻身趴在他的身上,撑起头,杏眼扑朔的看着他。 “相公…”苏慕染眉头微蹙了一下,“玄机灵子是我的父亲?” 她的话是疑问的,似乎是带有试探性的。 楚木白眼神微有片刻的神离,“娘子知道了。” “……”苏慕染懵逼,“什…什么意思,相公之前就知道?” 楚木白指腹抚上她的后颈,眼睫微有垂怜。 “嗯,前段时间刚知道的,对不起娘子,当时我与南宫宗主做了约定,此事…他们想等你身体好些的时候,亲自告诉你。” “南宫宗主?” 苏慕染仔仔细细的回想了白日里南宫睿的神色,似乎与玄机前辈的…有异曲同工之所。 蓦然间,苏慕染眸眼中闪过一丝的复杂与惊诧。 “娘…娘亲是…是——” “云夫人不姓秦,她姓南宫,是南宫雄的女儿,南宫睿的姑姑。”楚木白极尽温柔的揽她入怀,手轻拍着她的后肩,“娘子你本应享受世间最极致的疼爱的,如果没有苏文耀的话——” 楚木白的声音有些微颤,连着轻拍她肩膀的手指也微微的抖动。 “相公,我想你帮帮我——”苏慕杏眼中晕着泪迹,闪闪灵灵的仿若下一秒就要破防。 楚木白心疼的用指腹轻轻擦试着她的眼睑,“娘子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苏慕染微愣,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额头与他相抵,唇瓣浅吻着他的脸容、鼻尖…… “相公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他们都没有寻回娘亲?” 娘亲受了多少苦他们知道吗?为什么不快一些?为什么…… “他们可是两大宗门,想寻一个人需要花费近二十年吗?” 苏慕染话语说得激烈了些,心里的委屈与不知名的情绪相是海水涨潮一样,渐渐地淹了她整个的心脏。 她感觉呼吸难奈,感觉快要窒息。 不知是原主的情绪,还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时,苦求亲情不满的缘故—— 为什么…为什么…她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楚木白将她环搂得更紧,眸眼隐晦不明。 知道…他这一切都知道…… “娘子,他们真的很努力在找寻你们母子,他们很爱很爱你们。” 苏慕染抽泣声恍然停消。 这是她想要的答案吗? “相公…你知道这中实情?” “嗯——”楚木白一手放在她的后脑之上,轻轻的按揉着,“如果云夫人仅仅是靠苏文耀一人之力隐瞒是做不了天衣无缝的——” 苏慕染微愣,忽然想起娘亲身中的凤涅甘忘。 “相公你的意思是楚茗夜纵容了他?” 苏慕染袖中的手紧紧的抓握,指尖由红又犯了白。 楚木白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环搂她更紧,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弑杀冰寒。 “娘子…你放心,做过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帮娘子解决…相信我,很快楚茗夜就会下台……”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怎么傻乎乎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眼睫垂怜,眸眼星星闪闪的斑斓若离。 “相公…要推翻他?”苏慕染脸容蹭着他,眉头微皱,“我不想相公因为我陷入任何的风口浪尖——” 楚木白修指轻轻的磨搓着她的脸庞,在她额上落下浅浅的一吻。 “娘子相信我就好,我会将所有都做好,娘子陪在我身边,一步也不离开我,嗯?” 苏慕染明显感觉他的周身有些的紧绷,从他的眸眼中隐隐的看到了一抹嗜血的红意。 “嗯…我不离开相公,永远也不离开。” 她趴伏在他的胸膛上,双手自然的垂落再侧。 “其实…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中了牵机红。” 他,自然指的是楚茗夜。 “牵机红?”楚木白闪过一瞬的惊诧。 “嗯,相公可还记得汐妃胎死肚中的那件事?” 楚木白顿了顿,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猫腻,他指尖穿过她的青丝玄发,轻轻的为她梳理着,嘴角弧弯得十分好看。 “娘子当真是什么时候都吃不了亏——”楚木白的声音低沉,慵懒冗长,听上去毫无在意,又似褒贬。 苏慕染半撑起自己的身子,眼神半眯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那个汐妃还有意思?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娘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出了当年的那份交情,没有半分的非分之想!” 楚木白双臂环搂着苏慕染的腰肢,将他自己的脸容都贴入了她的怀里,嗯…学着她刚才惩罚他时的…揉揉蹭蹭…… 苏慕染:“……” 她心情微有些的烦躁,一方面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玄机灵子是她父亲的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他! “相公!”苏慕染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将他从自己的怀里抱出,眉头微蹙,“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有些过分了?” 楚木白神色微顿。 苏慕染眼睫垂怜,声音低沉,微有哑色。 “要不是念及汐妃曾经替你挡了一剑,就凭借她曾经觊觎我的东西,我完全可以见死不救——” 苏慕染偏过头,嘴唇紧抿,眼眶中有泪水隐现,“她本已经枯槁,就算是勉强将她救回,在宫中也不会活的长久,我不过是跟她做了一个生意罢了。” 楚木白手抚上她的额头,为她轻轻地潋在耳后,后手轻轻地覆上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娘子...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他葱白玉指的手极其轻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娘子替我还请了人情,从今之后我与她更是没有半分的瓜葛——” 楚木白晃然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南宫汐月时的情景,面色惨白,毫无生色,说是个活死人也信得过。 “相公说的可是真的?”苏慕染抽了抽鼻子,声音小如蚊蝇。 楚木白垂眸看着怀中泪眼腥红的人儿,心脏颤抖,他轻轻的辍吻了一下她的额间鬓发。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娘子?” 苏慕染嘴唇微瞥,垂落在腰间的手狠狠的掐了他两下。 额...硌得手疼...... “相公嘴巴就像是抹了蜜糖一样,又甜又好吃的,倒是不曾言慌!” 明显的,她在嗔他。 “哦?”楚木白一个翻身将她覆压身下,修指顺着她的精致.凹.凸向上...直至捏住她的下巴。 楚木白生得一副很好看的凤眼,配上一副剑气凛冽的眉峰,风流中却透着一股的清流威严,此刻的他眉梢轻佻,浓密长蜷的睫毛微垂,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之上。 “娘子...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莫名的被压了,苏慕染杏眼圆鼓的看着楚木白,却见她如此的...如此的露骨...实在是可羞! 她心脏砰跳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一般,好看玲珑的耳垂也晕上了一抹的红通,脸颊之上更是潋滟一片。 加上她本来就是天生的尤物,如此良景直勾勾的像是小鹿一样的抨击人的心脏某处柔软。 楚木白的神情已经有些的迷离,修长的纤指覆上她的脸庞,指腹又轻轻的玩弄着他的唇瓣。 苏慕染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双手捂上了他灼灼的眸光。 “没有!相公莫言多想!” 楚木白的气息已经有些的紊乱,“娘子乖——” 他抚下她捂着他眸眼的手,轻轻柔柔又或是不动声色的禁锢。 苏慕染大脑短路,一片的空白。 楚木白俯身,唇瓣与她刚刚接触的瞬间,他猛地抽了一口气,迅速的划过,脸容埋进她的脖颈,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很用力很用力...他很用力的搂着她,似乎是想将她镶嵌入骨... 不可以,不可以...答应了娘子的—— 娘子会吃痛,会难受的—— 苏慕染忍不住轻哼一声,“唔,相公你弄疼我了。” 楚木白听到后,身体微有一顿,而后明显的—— 苏慕染感觉他的手臂微放了松。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微颤,带着低沉的克制,几乎是用祈求的的口语说道,“别让我松开,就这样...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好不好?嗯?” 他的唇瓣碎碎的吻着她,从脖颈吻至耳垂。 从来...从来,他没有对什么人或事物像是上了瘾一样,可...对她,却总是的难以自控...... 脖颈的湿儒触感清晰的敏感,苏慕染的身体微有的发抖,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她回他。 “嗯...好。” 不知过了多久,楚木白低沉的嗓音清晰而至她的耳畔。 “娘子与她做的生意,可让娘子损失了什么?” “......”苏慕染五指握拳,轻锤了他的胸膛,“相公觉得我会做亏本的生意?” 楚木白嘴角勾抹出一弯好看的弧度,手指轻弹了她的额头。 “娘子傻乎乎的,那可说不定。” 自以为还算聪明的苏慕染:“......” 好歹人家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研机构的顶尖医学研究人员,医学的奖项更是拿了个遍,我傻乎乎的?! 苏慕染从他的怀里支棱起头来,杏眼半眯,随意的拢了拢自己散落披肩的青丝玄发。 “再给相公一次机会,不然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葵水就来了。” 作为医学上的高知识分子,能提前让身体来例假的本事还是有的。 楚木白闻言,瞳孔骤缩,立即的改了口。 “娘子聪慧且机警,定然不会做傻子才会做的事!” 额...合着,你刚才的意思就是把我当成了傻子了呗,还说得那么含蓄,还...傻乎乎的...... 咳咳...好似傻乎乎也不是很含蓄...... 第三百七十章 你,尽管做!我,全支持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呵呵...”苏慕染嘴唇上扬,干笑了两声,“相公你可真是缓解了不少的尴尬——” 楚木白声音奶奶,窝在苏慕染的脖颈中柔蹭了一下,二下...... “我不是娘子的人嘛?自然是和娘子一样鬼机灵的。” 近距离的接触,气息的喷洒,扰得她乱糟糟的,她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外推了推,“......好了,别闹了。” 楚木白意犹未尽的又蹭了蹭,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而后乖乖巧巧的揽着苏慕染,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好,听娘子的。” 苏慕染听到这话,是分毫没有意外,也没有了最初的羞涩捏捏,完全的免疫了。 她有些无力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事后的我听话,确实是别有一番的韵味。 “......相公,真乖,我好喜欢——”苏慕染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两手往外捏了捏他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 楚木白是低垂着头看着她的,她轻佻了一下眉,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娘子...口是心非?” 哎呀,被发现了!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有,相公知道的,我向来是心直口快,说的都是大实话。” “哦——”楚木白的声音慵懒的冗长,明显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算知道吧。” 苏慕染:!!!算、知、道?! 楚木白好看的凤眸眼尾勾挑,带着一抹浓重的意趣之味。 苏慕染抬眸正对上他灼热戏谑的眸眼,顿时感觉自己的辩论是在不咋地,特别还是在这个讨论的话题上,指不定啥时候就...失火了...... 她抿嘴,做出了一个十分友好“微笑”。 算知道也是知道,没毛病! “相公不是感兴趣我与汐妃做的交易吗?其实啊,也没什么,相公不妨猜猜看。” 楚木白幽深墨色的眸眼微有一瞬间的停滞,而后他轻佻了一下眉毛,修指轻刮了刮她的鼻梁。 “娘子倒真是会给我出难题,我若是猜得到,娘子是不是就要给我安上了一个不贤的罪名?嗯?” 苏慕染眼神闪烁,脸色通红,“不...不会!” “哦——”楚木白声音清淡,忽而,他俯身与她脸容相挨,鼻尖轻柔的蹭着她,“娘子可要说话算话哦。” 啊...操!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苏慕染抽身向后挪了挪身子,仰着头看向他,“自然!” 楚木白浅笑不语,幽深的眸眼半眯,陷入沉思。 半晌。 “娘子为汐妃诊治没有多久之后,她就重新获得了荣宠,若是按照之前娘子提供的信息来看——” “倘汐妃身中了牵机红,由牵机红引发的一切的受宠的行为似乎都合乎情理,但...奇怪的是,汐妃的芙蓉脂貌较之前最是鼎盛之时还要胜上几分。” “恩宠,或许真的能让女子更加的美丽,但是让一个几尽枯槁之人容貌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借助外力的话,是很难让人相信的,不是吗?” 楚木白托了托自己腮,狭长的凤眼半眯,更显得他慵懒的魅惑。 “这外力应该就是娘子提供给她的,对不对?” 说道这里,楚木白的脸上漾起一抹骄傲的神色。 楚木白:求夸奖! 苏慕染:不是说自从那次之后便没见过汐妃的吗?!怎么容貌变得比以往貌美都知道了?!嗯?说!老实交代!不然皮鞭鞭伺候! 虽然苏慕染是惊叹于楚木白的推测,但!!!太过重点的说汐妃的样貌,算个什么事啊?! 即便她心里已经画了好几个的小圈圈了,但是表面上,苏慕染一脸甚是欣慰的看着他。 “然后呢?”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似乎她的“赞赏”很是受用。 “然后?然后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娘子以恢复她的荣宠为条件,让她心甘情愿的以身做引。” “相公如何觉得我能说服她这样做?楚茗夜可是她最后的靠山。”苏慕染说道。 “靠山?早就蹦了不是吗?自她胎死腹中的那刻起,她就应该能清楚地知道,她已经失了他的信任,明面上的恩爱宠妃,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嗯。”苏慕染轻嗯了声,“恭喜你,猜对了。” 楚木白:求夸奖!求夸奖啊!不夸奖的话,实际行动...也不是不可以。 “我确实是利用了汐妃与楚茗夜的嫌隙下的手,不过最后做决定的是她,她不想要身败名裂,不想一败涂地,自然...后来的一切都是顺气自然了。” 微顿了半刻,苏慕染眼睫微有下垂,“她的身体经过冰蚕蛊的破坏,即使是我保了她,但也只是一时的,她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说来也是可笑,中了牵机红都活的比她久呢?”不知是什么情绪作祟,她竟有些的自嘲。 “你说我是私心也好,是有图谋也罢,我给了她再生肌丸,让她恢复了‘宠爱’,但...与此同时,她的代价就是以身载毒,攻略楚茗夜。” 说到这里,苏慕染抬眸与楚木白四目相对,“相公可能会问我,这样怎么算得上是我替你还了她替你挡了一剑的恩?” “不会——” 苏慕染微有一愣。 她还以为他会觉得她不近人情,甚至是有些的...卑鄙...... 楚木白手轻抚上他的脸庞,“娘子救了她的命,已经算是还了,至于后面的她想要的恩宠,是另一笔的交易。” 苏慕染眼睫微颤,“相公事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楚木白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我知道娘子虽然嘴上说是一笔交易,但,其实心中仍旧是十分的愧疚,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动她,让她顺其自然的死去。” 苏慕染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缩进他的怀里,细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古沉木的清香。 “我想先帮她解了牵机红,再顺其自然。” “好。”楚木白轻轻地拢着她,葱白纤长的玉脂缓缓地穿梭在她的青丝玄发。 “嗯。”苏慕染闭眼,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肢,半晌,“相公,我想知道娘亲的态度。” 毫无疑问,她是想知道,南宫云对玄机灵子,还有一家团聚的看法。 楚木白嘴巴动了动,明显的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也只说了句—— “明日一早,娘子便知。” 他不想,在她的亲情上,夹杂任何他的情绪,他想要她做决定—— 而他,不管她的决定是什么,他都支持。 第三百七十一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抽了抽鼻,呼吸有些的沉重哽咽。 “嗯。”带着浓重的后鼻音,她轻哼出声。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很幸运,是你—— 楚木白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的蹭了两下,“娘子,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明晚就是除夕了,结果应该是好的吧。 苏慕染窝在他怀里的手用力的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双手有些微抖,她仰头看向他。 “相公,明日...” 楚木白俯身,吻了吻她额间丝发,“娘子,你还有我呢。” 苏慕染微愣,杏眼斑斓的眸子闪动水光。 是啊...我还有你,不管什么样的结局都有爱与被爱...... 她莞尔浅笑,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而后又钻入他的怀里,声音呢喃。 “嗯,我还有相公,相公也还有我。” “乖,别想太多,快睡吧,嗯?” “嗯。” 苏慕染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呼吸变得冗沉。 楚木白眼睫微垂,葱白的手指带着些许的冰凉,轻柔的带着极近爱惜的力度,他揉了揉她泛红的眼眶,眸眼里充斥着心疼之色。 约是过了半刻钟之后,大抵觉得她已经陷入了昏睡,他轻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了一袭可与暗夜相融合的玄色锦袍,丝发垂落肩侧,他熟练的用碧水凌云簪挽起。 行至门边,打开了房门。 他微侧脸,眸眼中的星光潋滟明亮的落在红帘床帐之上,似有不舍,似有坚定。 下一秒,遁入了黑夜之中。 - 三元寻影基地遍布整个的大启国乃至周边边陲小国,作为边塞要道的西都城自然不会例外。 墨羽是楚王与宸王的第三方交涉之人,这几日京中与边境之地又均不稳,楚木白要等一切的隐患都消灭亦或是一个机遇之后,才可启程回都。 再者,除此之外,皇旨诏令也是他需暂时驻潜边境的由头。 楚茗夜为了对抗楚木白,消减他的人心,分崩他的权势,自然是在他身在边疆之时更好的进行把握,这也就是为什么边境三国大的动乱已定,却仍旧没有诏令回京之事。 不过,楚木白倒也不慌张,毕竟对旁人来说的是边陲,对于他来说却是王者归巢,何况他还有楚修宸在京驻阵。 这一场的战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楚茗夜的折戟。 他只顾念了自己的权势,以为暗中有先皇的一只兵甲护卫就可所向披靡,可他始终忽略了楚木白的文韬武略以及他的暗中势力! 墨羽通传京中之事,这几日一直在京与境之间来回奔波。 楚木白闪过街角胡同,很快就来到了西都城中最大的酒楼之所——青城居,没有丝毫的犹豫,像是熟稔,又像是进入了自家那般不客气,他挥袖罢了想要为他带路的“小二”,径直走上了二楼。 手未触及门沿,便被强大的内力震开又关上。 屋内是一色的风清雅调,古沉的案桌之上陈列着中规中矩的笔墨纸砚,帘帐雅色青白,地板是古木沉香,四处都溢散着书生意气。 楚木白神色并没有半分的变换,似乎是看惯了这一室的清风雅致,他步履沉稳的走道一排整列的书架前,驻足片刻,很快眸眼便落在了一侧的一本书之上。 他平淡无波的往里推了推那本书,“咔嚓”一声,原本并列相排的书架缓缓向两侧移动,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暗道。 暗道入口在楚木白进去之后便自动关闭,一路顺着下去,很快就来到了一通亮,道路交错的宽敞一隅,来来往往的也多了人。 “主人。”身穿黑衣手捧卷宗之人见了楚木白行礼道。 “嗯。”楚木白声音淡淡,应了声,“墨羽可回来了?” “回主人,墨舵主前日刚刚回来,现在正在卷宗大厅。” 楚木白摆了摆手,“好,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是,主人。”那人恭敬的做了一个礼之后,便退下了。 三元寻影中的二元鬼影主章收集信息,因为较为的隐秘又是窥探别人的先机,所以地处是十分的偏僻,外道旁人根本上不可能有机会接触,鬼影贩卖消息也是有专门的人员组织,因为涉及钱财,所以在这方面往往是三元掌财在明里作为第三者进行联络。 不过三元对外宣传只是一个独立的机构,与旁并无牵扯,免得有不轨之人顺藤摸瓜。 鬼影虽地处隐蔽,但因其是贯通信息之所,其内部人员也是经常的进行流通,所以鬼影基地内部结构大都大同小异。 很快,凭借着熟悉之感,楚木白就来到了卷宗大厅。 卷宗大厅是整个基地的核心要地,此处的人也多忙碌。 入檐,楚木白就见一身穿黑紫色衣衫之人正微拧眉的翻阅着册纸。 他是知晓鬼影的效率的,所以一时之间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或许是,寻影之人均是从骸恶谷中脱颖而出,而楚木白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知比他们自身的实力强悍多少倍,他刚驻足,墨羽就抬起了头,正正的对上楚木白。 墨羽微愣,很快他就合上了册纸放在桌上,步履匆匆的赶来。 “墨羽,参见主人。” “不必多礼。”楚木白拂了拂衣,说道,“刚…见墨羽眉头微蹙,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 墨羽眼睫垂怜,嘴唇微抿,思虑了片刻,道,“确实是有一事,属下不知该做何,但思虑此时与主人有关,故不敢隐瞒。” “哦?”楚木白眸眼微眯,“说来听听。” 墨羽环顾了四周,“主人,请随我来。” 鬼影人人之间可以说是毫无秘密可言,此事墨羽避开重鬼影…… 微微思忖了片刻,楚木白无声应了。 俩人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封闭室内,除却他俩二人,别无其他。 “墨羽,现在可言说否。” 墨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这是鬼影鲜有的的大礼。 楚木白眉头微蹙,但到底还是没说写什么。 “主人,前些时日您让我去京中与宸王对接联络──” 楚木白深邃的墨瞳闪过一瞬的阴郁,“怎么?有差错?” 墨羽言语中有一瞬的紧张,“回主人,于我们的计划进程倒没有碍,只是…只是属下发现宸王好似心念一个女子。” “女子?可是之前入江死了的那个?”楚木白的声音冰冷淡漠,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并…并非。”墨羽头低得更深,声音也是小了下去,“属下怕宸王重蹈覆辙,便去查了那女子,发现…发现是…是……” 楚木白衣袖背后,走到案桌之上,倒了一杯茶,看得出有些的不耐烦。 “何人这般烫嘴让你说不出口?” 墨羽闭眼,一副赴死的模样,“是王妃。” “什么!”想死?! 第三百七十二章 传令警告!!!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手拿杯茶的手骤然失力,直接将茶杯捏了个碎,温良的茶水溅到他凌削的脸上,更增添一份的冰冷阴郁,掌心不知何时被瓷碎划破,鲜血顺着指尖划落,猩红一片,十分显眼。 他衣袖挥手,强大的内力卷起墨羽,直接将他引到了近前,“你、刚才说什么?” 楚木白的话语一字一句,仿佛是从肚子里嚼碎过一般的吐出来。 没有人可以觊觎他的人!没有人! 楚木白袖中的指尖泛白,微微的颤抖,眸底有一抹的腥红闪过。 墨羽身体战栗,恍然的跪地俯身,“主人,宸王的心念…属下猜想对王妃并无有非分之意,属下调查了这其中缘由,发现宸王是在王妃醉仙楼连创三十余首酒诗,才四处派人探听的消息。” “而…而且,据消息,宸王…除却做了半幅的王妃画像,并无其他,更有谋抗之心!主人,还请息怒。” 楚木白眸眼半眯,记忆回溯,她家娘子确实展露过诗才,不过这也不是他能贪欲的理由! 片息间,体内压制的暴怒触发,他拂袖直接内力掀翻了厚重的圆桌木椅,声音低沉肃冷。 “息怒?!”楚木白嗤笑一声,周身的内力却豪不收敛的外散,“画像都作了让我如何息怒?!” “哼——”楚木白的眼神阴鸷。 “我扶他上位,不是为了给自己树敌的,传令警告,让他立即毁了画作,并立誓今后不得对楚王妃有半分的想法!若他不愿,亦或是不遵守,呵——那、就别管我翻脸无情!” “是主人,属下这就去!” 墨羽拱手就要做退,楚木白冰凌到极致的声音有恍的出现在他耳廓。 “等等——” 楚木白袖中的十指紧握,一双冰零的眼睛腥红若隐若现。 “此事交由他人代传,你,去办另一件事。” 墨羽嘴唇紧抿,眼睫微垂,“可是…主人,宸王那里一直是属下进行——” 未待墨羽说完,楚木白强大的内力压力直接逼迫的墨羽不得不调息敛气。 “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噗——”墨羽口吐出一口的鲜血,“属下不敢,还请主人吩咐!” 楚木白脖颈上的青筋微露,额角更是渗出了一层的细汗。 他转过身去,眸眼禁闭,强迫着收回了大部分的内力,避免旁人看穿他刚才的失控。 墨羽感觉周身的压力骤小,轻舒了一口气。 半晌,楚木白清肃的声音传来。 “去探听,云夫人对于玄机灵子以及一家团圆的看法,明早来述。” 楚木白将时间点说得很是详细,时间不是笼统的明天,而是明早! 可…要知道!云夫人现在是在西南的落侯国啊!来往就需要四五日,明早让他给答案,这不是妥妥的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墨羽当即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我要死了吗? “主人,云夫人现居落侯国南宫家,属下…怕不能及时回禀。” 一道淡淡清悠的声音传来。 “查明一个人的心意,有时候并非一定要当面的问清,墨羽,这点你都忘了吗?” 二元寻影干的就是暗里探听秘密的信息集成体,一直以来,遵守的也正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扼其咽喉,盗其密辛。 这…脱离原主行事正是他们的准则。 墨羽深幽的眸眼闪过一瞬的光亮。 活了活了…我不用死了…我还能继续效忠主人! “墨羽一时愚钝——”微顿了片刻,墨羽接着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楚木白眸眼半眯,睥睨的看着地上跪伏之人,“嗯…还有那件事,务必办妥!” 那件事,自然是关于宸王楚修宸。 墨羽低头颔首,“主人放心!属下一定办理妥当。” 楚木白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背着他摆了摆手。 墨羽退下后,楚木白自顾敛吸了体内聒噪乱窜的内力,而后起身,旋衣出了地下基地,转眼间又到了二楼之上。 这一次,他没有再发动内力,而是指腹接触门面,轻开了门。 他站在二楼的雅间门前,看着繁杂的人往,心中一抹热意涌动。 楚木白暼向一楼的某处,冰棱的目光,直接让在忙碌的掌柜回了神,抬眸望去,恰对上了他平淡无双,却酷寒的目光。 掌柜见状,忙迈着腿快步的上了二楼,来到了楚木白的身侧,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之后,便推,在一旁。 楚木白启唇说了几句什么话,那掌柜的连连点头。 他心中念着与她的第一个除夕,其他的琐事懒得再去想! 他异常笃定,他家的娘子就是他家的! 交代完一切之后,楚木白便转身下了楼梯,走出了青城居。 旁人甚至除了他都不知道—— 他笑了…… 出了青城居,见街上也不过两两三三的人,没什么可顾忌的,他便飞身隐入了黑暗,朝向玄机总府而去。 - 玄机总府内,上上下下的忙碌一片。 玄机灵子扯着一脸无神的鬼幽子站在庭院当中—— “快快快,明夜就是除夕夜了,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是…是是,宗主。” 尽管玄机灵子心中仍是不安,他不知道面对他的是什么?但无非就是两种结局,一是她认他,二是她不认他。 但这又有何妨呢?她若接受他,他便给她,他所拥有的一切! 若她不接受他,这又不影响他为她做什么不是吗? 而她现在还在府中居住,直觉告诉他,年尾的最后一波的幸运可能就是她了。 “哎——那个灯笼挂的有些歪了,重新再调整调整……” “还有还有,那里、这里的缎绸有些皱吧了,快扯扯……” “这…这!还有这!” “……” 鬼幽子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玄机灵子,自他那日去见了他的弟弟鬼引子,鬼引子提出与他比试一场时,他这几日就日日在屋内搞钻研。 他连觉都不舍得睡,却被莫名发了什么疯的的玄机灵子扯到这庭院看他在这一通的指挥! 鬼幽子闲得无聊,自顾自的坐在一个木椅之上,像被抽皮拨筋了一样懒洋洋的“晒”在椅子上。 掩面,他打了一个哈欠,丝毫不掩藏—— 他不想呆在这的信息分子。 呐…等了良久,除了耳朵里听到的都是玄机灵子嘟嘟囔囔的声音,就是那一群下人“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梦中魂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喂诶!老玄机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再不放心,交给你那心尖上的季阔子干不是省了好些的力气?”鬼幽子懒洋洋的躺在木椅上说道。 玄机灵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异样的神色,没有再多说写什么,转身接着指挥着。 “厨房那边的各色食材可都备好了?” “还有...你们动作小点,夜深了,不要惊醒了染儿。” “......” 鬼幽子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 等等!老玄机刚才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怜惜?哈?!我需要?! 鬼幽子眯眼也睡不着,躺也躺不下去了,一个驴打挺的站起了身来。 额...操了!差点扭了我的老腰! 鬼幽子两手撑着腰,步履有些不自然的走上前来。 “哎,我说老玄机,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玄机灵子旁若无事的回了句,“听到了,然后呢?” “害?!我这暴脾气!”鬼幽子挺直腰板,“听到了为何不说话?!不晓得尊老有礼的吗?” “哦——”玄机灵子摆了摆手,示意仆从自行忙碌,而后他自顾自的走到庭院之上的石桌之上,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水,轻触唇瓣微抿,“尊老?这么说的话,那我应该尊称您为老鬼才是,您瞧呢?” 鬼幽子:“.......” 老鬼?!呕—— 这么俗套、老旧的名字...... 玄机灵子眼睫微抬,见鬼幽子吃瘪的模样不由的开心,好久他倒是没有回怼他了。 他这家伙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至于有礼,老鬼我记得这次让你帮忙张罗——”玄机灵子微扬头,看向天空,眸眼半眯,似乎在沉思什么,“...我给了你多少机甲护身来着——” 鬼幽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藏在胸口里的东西,紧张兮兮的看着玄机灵子。 “老玄机!做人可不能出尔反尔!你说好了的送我的,那就是我的! “可是,送你我记得是有条件来着,好像是——” 鬼幽子攸的睁大了眼睛,忙开了口。 “哎呀呀,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忘了就忘了,费那个脑子想它伤神做什么?!赶紧的干活吧!收拾好了,好给那宝贝丫头一个惊喜!” 一提起“丫头”,玄机灵子的眸眼里忽而转了温柔,脸上的戏谑之色全然不见,嘴角也弯弯的漾上了一抹幸福的浅笑。 丫头,我的丫头。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这会儿是成了两人的指挥。 鬼幽子:“快点哈快点,收拾好了大家也可早点的回去休息——” 玄机灵子:“几日大家辛苦,每人赏钱一百文,明日自行库房领取——” 众仆从:“是!谢宗主!” 鬼幽子:“我呢?!为什么没得人谢我?我让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啊!” 众仆从:“....也...谢谢鬼谷主。” 鬼幽子:“这还差不多!” 除却鬼幽子的众人:“......” “.......” 楚木白一袭黑袍的金丝纹理站立在屋顶之上,晚夜的清风吹得他衣袂蹁飞,冰冷的脸容在若隐的月光朦胧下更显得俊美。 他眸眼偏落在繁落的庭院之内,眸低闪过一瞬不知明的情绪。 停驻了片刻,他转身离去,落在了不远处的庭院之内,指腹微用力的推开了房门,步履轻轻的进入了室内,褪去了一身的黑袭,展露半分的白袂内衫,好看的线条若隐若现。 楚木白怕吵醒他,轻轻地爬上了床,刚刚躺下,苏慕染便钻入了他的怀中。 像是梦呓,又像是微醒。 “唔,睡觉...好好睡觉,不要离开我......” 楚木白心头一软,手揽着她,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唇瓣落在他额间轻轻一吻。 “嗯,好好睡觉,不离开娘子,永远也不离开!” 听到楚木白的话,怀里的人儿恍若安定了许多,呼吸渐渐的入了冗沉。 冬季的夜色微凉,晚庭的风缓,室内的俩人相依,一切的静好。 ....... 入了睡得苏慕染进入了一个梦境,在那个梦境中,她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然而—— 她却躺在一个偌大的医院之中,什么都是素白的,素白的地板、素白的床铺、素白的天花板...身侧无一人相伴,床头桌上摆着一束的百合也已经枯萎。 看来,来看望的人已经好久没有来了,或许可以说是来过有一段的时间了。 因为她不知道是谁来看的她,或许是她的同时,或许是她曾经的舍友,又...或许是她那嗜毒的父亲? 苏慕染愣愣的注视着那萎靡的百合,眉头微皱。 不...他不会来的,自从她去了城里上高中,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如今她这样?对他毫无价值,他又怎么会来?! 就在她否定自己的想法之时,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甚至,她可以听到殴打,骨骼断裂的声音。 “苏先生!您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报啊!你们尽管的报!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怎还没有理由见她了?就算是警察来了,要抓也是抓你们这群‘囚禁’她的人!” “苏先生,我们已经多次的像你说明了情况,前几次...” “啪!”一声响亮翠耳的声音响起。 “苏先生你!” “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听!今日我就是要见她!她是我的女儿为何不让我见!” “......” 苏慕染眉头紧皱,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自己”,忽而的嗤笑出声,心脏是撕裂般的疼痛。 “他来看你了呢?看起来还是十分的想见。”苏慕染喃喃,眸眼中的神色暗淡。 苏慕染试探性的摸了摸床上的人,手直接的穿过,毫无的触感。 果然是魂魄穿回来了呢? 恍然间,苏慕染脑中的神经像是崩裂了一条一样,她眸眼蓦然的睁大,她在想—— 她还能不能回去! 未待她思虑良多,关闭的门晃然被一个大力踹开。 苏慕染目光淡然的看着闯进来人,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反正她现在是一丝的魂魄,他的拳打脚踢也到真枪实干不了她的身上。 她眼看着进来的男人,肥头圆耳。一脸的贪欲的径直走向她,便走着还不忘翻着手中的纸张—— 类似是合同。 苏慕染瞥了一眼,合同上赫然写着“房产转让合同”,一丝嘲讽的笑意从嘴角划过,而后她眉毛轻挑,轻蔑的意味十足。 果然,他,总是冲着钱来的。 恍然间,苏慕染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眸眼半眯,蓦然的看向床榻之上躺着的人。 床榻之上的是我,现在的也是我—— 魂魄离体,是不是就意味着...... 第三百七十四章 娘子不怕,梦罢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还未待苏慕染思绪抽离,心跳测试仪便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叮”响,曲线...变了平...... “不许动!” 门外唰唰的涌进来了十余个警官,直接将在床榻边缘还贪婪的想要让她手印“画押”之人禁锢。 与此同时,进来了五六个的医生,做着紧急的急救。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她的房子就是我的了!” 涌进屋内之人,听着机器仍旧是“叮”响,眸眼中都流转一股悲伤之色,在看向还在地上挣扎的嘶吼之人时,不自觉便沾染上了一抹的厌恶之色。 一个警官直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一脚踹出了屋内,嘴里暗骂了一句。 “呸,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之人!踹你都脏了我的脚了!” “来啊!把他押回警局!” 苏慕染眸眼无光静默的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隐隐的她好像听到有人说,他跟一家跨国的大型犯罪集团扯上了关系,后来的后来,他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她也就懒得再管了,眸眼回转,落在床榻上的“她”苍白无色的脸庞之色,暗自喃语。 “救不回来了,救不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医生神色沉重的走出了房门。 “通知她的家...”空气中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通知,她所属的科研机构高层人员吧,旁若无亲,还有国家——” “......” 苏慕染蠕动的唇瓣晃然停滞。 是啊,她还有国家,她都快要忘记,她所从属研究的医研基地专属国家管理,那...案几上的花是...... 苏慕染的眼里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瞬时也就消弥了。 罢了,人都死了,还记得那么些东西做什么? “也好...死了也好——” 不知发呆了多久,苏慕染的身体忽而一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抽离着她,或者说是想将她抽离这个世界。 她的大脑像是收到了空间的挤压一样,疼痛难忍,视线更是忽而清晰,忽而后模糊,最后沉陷了黑暗。 隐约中她听见有人在对她说。 “...你...将我活的很好...谢谢...你...” “——可以的话,你...可替我...享受父爱...” “我...要走了——” 谁!你是谁?! 苏慕染想大喊出声,可不知为什么,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没有发出半分的声响。 她惶恐,她失措。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想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去? 她想见他,见她家的崽崽。 现代的世界里,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只有那里的他了...... “娘子娘子——” 空幽的声音像是环着她,让她躁虑的心仿佛到达了一片温良的柔软之处。 相公,相公是你吗? 苏慕染开口唤他,却仍旧是没有半分的声响。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叠加冗长,那道清幽的声音变得惊惶、躁烈。 不...不要! “相公...相公?相公!” 苏慕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陡然的坐起身来,额头、发鬓、衣衫之上全是汗淋,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眸眼中还残留着惊惶之色,她蓦然的转过身,却忽的装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唔。”楚木白发出一声的闷哼。 熟悉的声音再次萦绕耳边,竟与梦境中的大差不离,她恍惚间分不清这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 她有些紧张的甚至不敢去确定,手扶在半敞衣襟上的手不自觉的攥了紧,纤瘦的肩膀颤了颤,一滴泪水砸在床榻之上,浸出小片的湿润。 “我...我醒了对不对?我...我回来了......”苏慕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等人的回答。 楚木白半身坐踏在床上,因为身高的差距,即使是他现在垂着头,也比她高出了不少。 他嘴唇紧抿,剑眉微蹙,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她的肩,动作极其的小心,仿佛是弄坏了怀中的人儿。 渐渐的,他揽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脸容埋进她的脖颈。 “娘子,醒了,你醒了,你回来了。” 苏慕染的大脑一片的空白,她茫然的抬起头,仿佛有些的失神,直到与他四目对视,她的手轻抚上他的脸容,捏了捏,楚木白吃痛的低.吟轻哼了声,她才蓦然的回过神来。 “相公...” 她的心脏陡然间像是被温水煮沸了一样,有些轻微的泛疼,却又灼热的温暖。 “嗯,娘子我在。”楚木白俯身轻轻地辍吻她的唇,像是安抚,像是让她确认,又像是对她的惩罚。 她有些微愣的任由他,后来明白了他的意图之后,才开始回应他,不知何时她的双臂已经环过了他的脖颈,也不知过了多久湿儒渐深的吻才停歇。 如果说,原来只是一人的湿露,现在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 楚木白起身批了一间的外袍,吩咐了院内侍女在隔壁打好了沐浴的水,而后他又拿过衣衫将苏慕染裹了个全,他横抱着她,将她打抱起,跨门而出,入了隔壁。 两人入桶,他仍旧是紧紧的环抱着她。 “娘子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苏慕染身体陡然的紧绷,她在他的怀里蠕动了两下,环搂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鼻尖与他相碰,声音浅小。 “嗯,很可怕的一个梦。” 很可怕,可怕到...我怕我会回不来—— 闻言,楚木白的眉头又骤了几分,温柔的面容之上多了几分的动容,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娘子不怕,梦罢了,都是假的。” “假的...”苏慕染喃喃出声。 “嗯,假的,不做数的。” 苏慕染晃然想起那个镜像,病房中的她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无助的躺着的,还有...还有被抽离的疼痛,以及...以及那人的话。 “...你...将我活的很好...可以的话,你...可替我...享受父爱...” 谁?她是谁? 苏慕染微有一瞬的失神,而后恍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蓦然的眸眼中有了光亮。 她!是她吗?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苏慕染眸眼中尽是诧异与惊惶。 真的吗?她说的话是真的吗?这一切...又都是真的吗?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空间扭曲带来的撕裂感的缘故,她想的越深,头越是痛。 “嘶——”苏慕染有些受不住的轻哼出声。 “娘子!娘子你怎样?我...我带你去见鬼幽子前辈!” 苏慕染忙的将他扯向自己,“不!不用,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别动,相公你别动,就这样抱着我就好。” 第三百七十五章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顿了片刻,他放松下了身子,重又坐回了浴桶,紧紧的抱着她。 “娘子,这个力度可好?” “嗯。”苏慕染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忍者阵阵的偏头痛,轻点了头。 半晌,苏慕染的头痛微有些缓解,她微仰头轻轻地辍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而后又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胸膛之上。 “相公,我若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可信?”苏慕染的十指紧紧的握着,眼神有些的闪烁,她怕他会怕她。 毕竟古老的这个国度,往往把这种不可能的事,奉为巫术,亦或是其他脏碎的东西。 楚木白深邃的眸眼忽闪过一瞬的惊诧,而后又变回温柔的眸色,他微偏头,吻了吻挂在他脖颈上她的纤臂。 “哦?那娘子不妨说说看,是哪个世界的人?来我的世界不攻城略地,难道是专来攻略我的?” 苏慕染噗嗤笑出声,眉眼之间也没了刚才的那种紧张与害怕。 “相公,正经点!我不是在与你说笑。” 楚木白薄唇微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指腹在她的后背之上轻轻地摩搓。 “哦,那我明确的告诉娘子——”楚木白的一双好看的凤眼含情,唇瓣微启,“我也不与娘子开玩笑,不管娘子来自哪个世界?是怎样的人,又是怎样的来的,你攻占了我的心,招惹了我,今后无论如何都别想轻易地把我甩开!” “我、就算是变成恶鬼,也要把娘子吞吃入肚了,才罢休!” 苏慕染眸眼微有湿润渐渐的泛滥,她仍旧是笑着看着楚木白,眉毛轻挑,调皮又似不解。 “为何非相公变了恶鬼就要将我吞入腹中?” “因为这样娘子就与我融为一体了,就...永远也不会离开了。”楚木白似乎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成了下意识。 她倒是有些奇怪了,他这是在他的小脑袋子里演变了多少遍。 苏慕染眼睫微颤,渐渐的垂怜,“相公,如非情不得已,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楚木白微顿,而后恍然的覆上了她的唇。 他吻如夏日雷雨,细密暴点,密密麻麻,狠戾的动作之下掩盖的仿佛是强烈的不安与恐惧。 “不行!情非得已也不行!你、永远也不许离开我!永远也不允许!” “唔。”苏慕染的额角渗出细汗淋漓滴落在桶水之中,她有些的呼吸紊乱,连着整个的心也是乱的。 “相公...” “娘子,别...别离开我,求求你了,不管是什么境遇,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嗯?”楚木白的吻由刚才的暴戾变得温柔如细语,缱绻间尽显的疼惜。 苏慕染微扬着头,白皙的脖颈线条好看,她闭着眸眼,眼尾不知何时溜出了两行的热流。 “相公,我没有离开,我说的是若非,若非我——” 楚木白用力的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没有若非!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我只要娘子记得不论何时选择都选择与我在一起,而不是情非得已!嗯?” 苏慕染恍然间才刚从梦境中清晰,强大的无能为力充斥着她,让她难以做出抉择。 忽而,她想起了那一句话—— “我...走了——” 走了?是不是说她就可以替她留在这个世界里了?是不是可以说...... 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是欣喜还是其他,苏慕染想明白了,她回应着他,喃喃在他耳边轻语。 “好,无论何时都与相公在一起。” “娘子——” 楚木白明显微顿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的狂风暴雨。 ...... 俩人已经分不清现在身上的是汗还是水,总归不论什么,都是湿漉漉的。 苏慕染依旧是依偎在楚木白的怀里,不同刚才的是,没了当时的惶恐。 “相公不害怕我吗?” “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可是能将娘子吃抹了的人!” 苏慕染焕然一笑。 怎么什么可怕的事情到他的眼里都那么的不堪一击? “是是是,相公厉害!相公威武!”苏慕染轻捏了捏他环她腰肢上的臂膀。 楚木白嘴唇微抿,上扬起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而后将他环楼的更紧,更甚偏了一下头狠狠的吻了吻她的侧脸。 苏慕染:!!!这般大的力气,确定不是想将我吃了的节奏?! 苏慕染推了推他的脸庞,一双斑斓水灵的杏眼看着他,“相公怎这般的镇定?不害怕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没有一点的好奇?” 楚木白伸手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傻瓜!在你拿出雪灵芝的那一刻起我就好奇了,好奇着...好奇着,就莫名的喜欢上了鬼机灵的娘子,后来——” 楚木白展开双臂,自然慵懒的搭放在木桶的边沿两侧,微扬着头,看着屋顶,仿佛是透过了物理的遮挡,直接望见了苍穹。 “...后来娘子带来的稀奇惊喜真的事太多了,我就...我发自拔了。” 说罢,楚木白忽的整个人都钻入了苏慕染的胸膛,脸容贴着她的那啥。 嗯?!流氓啊!!! 苏慕染心脏砰跳的厉害,脸色连带着脖颈,锁骨之上都是绯红一片。 她猛然的用手抓着他的肩,直接将他推离了自己,“你干什么!说正经事呢你,就不能老实点!” “唔。”楚木白瘪了瘪嘴,眼睫微垂,吭吭唧唧的,模样十分的惹人可怜,“娘子在前,人家把持不住嘛。” 苏慕染:!!! 操!啊,要命啊!就不能不这般!不这般的... 啊——肉麻死个人! 苏慕染双臂忽而环住自己的前.胸,“把持不住,就给我转过身去!” “娘子——” “不许撒娇!我不允许!转过身去!” “娘子...” “麻溜点!” “唔,好吧,听娘子的。” 额...要不是念及你是我的相公,旁人我早它喵的突突的爆粗口,外加拳打脚踢了。 楚木白老老实实的转过了身去,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往回瞄一瞄,迎接他的是—— “不许转头!” “哦——”楚木白委屈巴巴的道。 “老实说,刚开始好奇之后,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不是与娘子坦诚相见了嘛——” “......” “说重点。” “就...坦诚相见......” “......”信不信我锤你丫的! 感受到背后一道阴冷目光的楚木白。 “好吧...我说我说!这不是娘子都是我的人了吗?我就没必要防着了,自然后来不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也就都接受的了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娘子是要赖账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站起身来,擦拭了身子,穿上了内衫,而后走到楚木白的身前,抄手胸前,依靠着浴桶,轻佻了一下眉。 “相公不怕我是妖魔鬼怪,专找——”苏慕染眸眼微垂,嘴角微挑起一抹打趣的弧度,“...找精壮的男子,维系貌美?” “哦?”楚木白站起身来,脸容凑近苏慕染,“娘子若是,我也甘之如饴。” 说话间,楚木白已经旋身出了浴桶,一手锢着她的腰肢,一手抚上她的脖颈,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 苏慕染没有想到他会没有丝毫的迟疑,如此的相信她,还...如此的主动,一时间,她倒是反主为被了。 两人仅隔着单单的一层白纱,肌肤指尖的温度互感无露,甚至专属肌肤之间的触感都十分的清晰。 苏慕染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心脏砰跳的不行。 长时间的身体适应,已经让他足够的了解她。 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被他巧妙的化解。 “你...你放开我,我在同你说正经事!”苏慕染的气息微紊,胸膛的起伏显而易见。 楚木白修指轻揽过她的脸颊,鼻尖嗅着她的丝发清香,“我与娘子做的也是正经事。” 啊咦咦咦咦!!! “你...你这!”苏慕染的脸色羞红。 楚木白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眼忽而变得闪灵,声音也是奶奶的可怜。 “嗯?娘子不是昨天白日里才同我说的要一个孩子吗?我做的不对吗?” “......” 我有罪,让我死吧,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自...说过那件事之后,停过吗?嗯?有停过吗? 从白日里,到晚上,又从晚上到凌晨—— 从床榻上,到浴桶... 你...你看看!你现在居然还想!还想!!! 如果苏慕染现在自由的话,估计她自个呼呼的就跑到一个犄角旮旯里,手拿着小棍棍,在那里话圈圈了。 “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在向你——” “在向我坦诚?嗯?” 坦诚????坦诚相待吗?P!才不是嘞! “嗯...正常意义上的坦诚!!!”苏慕染特别强调。 楚木白微顿,而后忽然的晃然噗嗤笑出声。 苏慕染:???笑什么?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人家明明是清纯白兔,啥也不知道,阿巴阿巴—— 倘若是楚木白听到她心中的腹诽,绝逼会毫不留情面的给她从头数,她曾经有多么的难耐,几次的主动,几次的诓他、魅他。 苏慕染本就脸红,这下被他笑的更是心虚了,“不许笑!” 楚木白抽身拿出搭在屏风上的内衫,轻轻地一个旋身就松松垮垮的穿上了身。 “为何不许笑?开心也不行吗?”楚木白斜斜的躺在木椅之上,白皙若隐若现。 苏慕染听到声音传来自后方,才晃然发现他已经松了手,她神色仍旧是有些的迷离绯红,两手胡乱的扯了扯衣衫,而后走出了屏风。 隔壁的房屋,虽然平常里主要是供应沐浴,但是周围的布景仍旧是同主卧大差不离,偌大的红帘床帐前有一片空地,屋顶悬空垂落纱幔飘离。 而此时,楚木白所躺的木椅正就在纱幔之内,外加上他本就衣衫的单薄,好看的曲线若隐若现,场面一度的让人难耐。 自然而然的,苏慕染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而后慌里慌张的转过了身,手、足明显的有些失措。 “你...要穿衣服就好好的穿!” 楚木白眉眼轻佻,侧躺着的玩弄着自己纤长的葱白。 “哦?有何不妥吗?我看...娘子与我穿的大差不离?若是我不可的话,娘子呢?” 苏慕染噎住了。 “我...我——” 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 “娘子不是要与我坦诚吗?不妨坐近前来,我看听清娘子的去路来由,以及...对我——”楚木白的声音慵懒冗长,低沉又富有磁性,很容易就让人深陷其中,“...对我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图谋?” “......” 跟..这...有啥子关系吗?! 思虑了片刻。 好歹是坐着说,总比床榻之上来得好!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转过了身,走到他的近前,搬了一个木椅坐在他身旁。 “我本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医学研究生,在家睡觉的功夫不知怎的就...就被痛醒了——”苏慕染眼神闪离,话语有些的结结巴巴,“然后...然后睁开眼就来到这个世界了,我...我与这个身体的原主有着相同的——” “等等——”楚木白的眉头微皱,“痛醒的?谁!是谁弄的!我——” 杀了他! “你!”苏慕染毫不客气的说道。 楚木白微愣。 “洞房花烛之夜,你——” “哦——”楚木白嘴角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眸眼微微下移,上下流转在她的身上,“难免。” “......呵呵——”苏慕染眼睛眯成一条线,象征性的干笑了两声。 我可谢谢你哈! “这么说,娘子是在新婚之夜穿来的,魂穿?” “嗯。”苏慕染两腿直接盘上了木椅,肩膀耷拉着,无力的点了点头,“第一次啊!我可是第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稀里糊涂就没有了!虽然...虽然——” 虽然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还挺享受来着—— “虽然什么?娘子不喜欢我?我记得当时娘子挺配合的。” 苏慕染噎住了。 “我...我那不是啥都不知道吗?还以为是个梦。” “哦——”楚木白若有所悟的看着苏慕染,“原来娘子在梦中那般的生猛——” 苏慕染:!!! “看来当时我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娘子你得给些报酬才是。” 苏慕染语塞。 “嗯?娘子真是要赖账了?”楚木白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慕染,好像是被人强行占有了去,又被始乱终弃了一样的小娘子。 苏慕染才没那个心思的怜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的吧?! “什么好事?哪里又说得上赖账?被欺负的可是我,要报酬的话也应该是我开口才对吧!” “我圆了娘子的梦,让娘子一解了干渴。”楚木白的声音奶奶,眉眼之间尽是情意连绵,他手轻抚上她的手,“这难道还不是做了一件的好事吗?” “......” 第三百七十七章 我要同娘子吹枕边风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话说,时间都那般久了,这利息是不是也应该算上?” “......” “我要的也不多,一万两黄金就够了。” “......”what?!怎么不去抢? “娘子若是还不起的话,就——” 楚木白眼睫漱漱,流转之间落在某处之上。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说,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紧了紧自己的衣衫。 “你...你我夫妻本就一体,什么钱不钱的,我...我累了,回去睡觉了。” 说罢,苏慕染站起身就要离去,楚木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入了怀。 “娘子说的对,夫妻一体。” 怎...怎么感觉有点的不对劲...... 苏慕染微侧脸,就看见楚木白一脸盈盈的看着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我...操! 苏慕染一句的脏话差点直接的溜出来,刚她在紧衣衫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系腰带,被他那么大力一拉—— 就...就很尴尬。 苏慕染忙的一只手捂住他的眼,一只手忙的把衣服全缩的紧了。 “你...你忽然的拽我做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娘子说的有道理。”楚木白的声音奶软,看起来十分的无辜。 “有道理,在心里知道不就行了?!为...为何非得拉拉扯扯的,再不济,你开口叫停我,我还能不理你不成?!” “那可不一定。”楚木白小声的嘀咕着。 “......”好吧,是...是挺有可能的。 苏慕染一只手邹邹巴巴的总算是系上了腰带,她松开捂他的手就要离开。 “Dua g——”的又坐了回去。 “还有事?” “嗯嗯。”楚木白点了点头,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 “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我行不?”苏慕染半侧身,眸眼微晒。 楚木白脸容整个的都窝进了她的怀里,“不要,就这样,松开娘子会走。” “......”走,那也完完全全是考虑到身体健康! 苏慕染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从自己的脖颈扯离,“何事?快说。” “娘子...”苏慕染捧着他,他就将整个脸的蹭着她的手掌,声音又奶软的好听,人又是俊美的一批,撒娇这个词展示的当是被他淋漓尽致,整得她倒是不会了。 苏慕染心头像是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在挠着她一样,啥脾气的也发不出来,甚至是觉得这样的“自保”对于他来说也是伤害。 下意识的,她手上卸了不少的力度,指腹也若有若无的摩搓他的脸蛋子,待看到楚木白嘴角漾起的一抹浅笑,她才晃然的回过神来,忙的收回了手。 “什...什么事?相公但问无妨。”苏慕染侧过眸,避免与她四目相对,双手因为紧张微有的发抖,手心也是不断地有汗水湿淋。 楚木白一手揽过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横向打抱了起来。 “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词来着?”楚木白眉毛轻挑,“哦,对!就是那个枕边风,我要同娘子吹枕边风。” “......” 吹我的枕边风?确定?这...这怎么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 不都是妃子向皇上吹枕边风的吗? 再不济也应该是她在他的耳边吹枕边风也是...... 苏慕染愣神的瞬间,楚木白已经携着她来到了床榻之上,他揽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娘子,我想知道关于蛊的事。”楚木白的声音低沉明亮中带着一丝的忧虑。 “嗯?蛊?相公也对医学感兴趣了?” “......”楚木白五指揉搓在她的丝发之间,“娘子!莫要逗趣我!” 哎嘿嘿—— 苏慕染憋笑的一批,她清了清嗓子,“相公可是疑惑除疫那天我放的蛊?” 楚木白环楼她腰间的手捏了捏她的软肉,“嗯嗯,多的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啊...这...... “平日里我与娘子时常的亲昵,倒是从未从娘子身上看到一蛊,可那天——” “嗯...我与相公说了,娘子可不许把我当成精怪!” 楚木白修指轻挂了挂她的鼻梁,“都说了,娘子是精怪也无妨,相公我受得起,尽管的来。” “相公你倒是逆来顺受。” “不,那要看对方是什么人,要是娘子的话,我立马的缴械投降!绝不反抗,任由发落——”微顿了半刻,楚木白发出一声低笑,温热的气息喷打着她的垂畔,“娘子若是喜欢的话,积极地配合我也是十分愿意的,我保证...定将娘子服侍的妥妥帖帖。” 苏慕染:!!! 哎?!怎么感觉怪怪的,前方是不是要堵车??? “去去去,回答问题就好,别扯那么多。” “唔。”楚木白轻哼了声,委屈的意味十足,“我说的都是真心地话。”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相公最是爱我了,做什么当然都是为了我好。” 楚木白在她的脸颊落上轻轻一吻,“娘子知道就好。” 嗯...这位大人物,不谦虚一下的么...... “——呵呵哒...”苏慕染扯笑了两声。 “蛊虫之事,其实是因为我有灵域。” “灵域?” “嗯,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随身的空间,平日里的饲养蛊虫,研究制药等大多我都是在里面进行的——” “哦,对了,灵域里还有一个现代的空间,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实验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跟着来了。” 楚木白环搂着她腰肢的手忽然的收紧,脸容之上也显了不安,“它,可是娘子往来二十一世纪与这个世界的通道?娘子...是不是有随时走的可能性?” “啊唔。”苏慕染被禁锢的紧了,痛呼了一声,“不是,灵域只是一个空间,作储存东西之用,并无什么传通两个世界的能力。” 楚木白不语,仍旧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相公若是不信,我试试可带你进去,任你检查。” 苏慕染不敢打包票,她从前还未做过这方面的尝试。 她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出现,或许他也同她进去一样,只是意识进入了其中,也或许是整个人都进去了,也有可能是...嗯...进不去...... 楚木白紧张的神色忽而有一瞬间的呆滞,“我...我也可以进去?” “试试,我可以试试。” 给读者的话:明天最后一场考试,今天...嗯...难搞,还在复习中,明天的更新大概率会在下午三点后,感谢读者的支持,明日加更一章。 预告,咱的战神殿下会发现酱酱酿酿的新大陆哦~ 第三百七十八章 小娘子附身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相公,你知道的我的灵域空间中还养着成百上千的蛊,所以——” “有娘子在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苏慕染抚上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微起身吻了吻他的眉眼。 “相公先闭上眼睛。” 楚木白微愣,“好。” 苏慕染朝他浅清一笑,装作镇定的一批,实际上心里慌得不行。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而后也闭上了眸眼,意识发动,灵域大开。 手腕上的痒触感以及熟悉的“叽叽湫湫”的声音,让她有些欣喜的期待,关键是她还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抓握她手的力度。 以往若是她一人进入灵域中后,外界的感觉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削弱,这一次真的是—— 然而还未待她心欢雀跃,睁眼入帘的。 嗯...都什么跟什么...... 十余个蛊虫滚着圆鼓鼓的身体蹬着小腿一个个的朝她的脸团子爬去。 苏慕染:“......” 额...太紧张了,意识发动的是打开灵域—— “去去去,快回去。”苏慕染对蛊虫说道。 肥团圆子叽里咕噜蹬哒的小腿顿时像泄了气,小圆脑袋低低垂垂的,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嗯...怎么感觉很熟悉呢? 就在苏慕染发愣的瞬间。 “嗯?娘子,我们到了?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楚木白开口说道。 “等...等等,等一下!” 来不及想太多,苏慕染再次闭上了眼,发动了意识。 忽如而来的身体失重,让苏慕染惊喊了一声。 这...这什么情况? 此刻的两人正从悬高的空中呼呼的往下坠落。 楚木白微皱了皱眉,而后骤然睁开了眼,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将她紧紧的环楼在怀里,内力发动,衣袂翩翩间,俩人下降的速度变了缓。 如仙如幻,如翩如飞。 苏慕染轻悠悠的从他的怀里冒出头来,待看清眼前的境况,不自觉裂开了月牙弯的一抹灿笑。 “进来了进来了,相公我们进来了!” 楚木白的眸眼自他睁开眼,就一直关注的是她怀里的人,周遭的事物对他来说都是朦胧的。 听到她说话,他才有些的回过神,微抬眸,入檐是一片极美的“仙外天园”,空气中隐隐的泛着好闻的药香。 青葱五彩的是茂林的株草,整齐陈列的是书架古香,还有...还有一些除了桌子、板凳,其他的楚木白都看不懂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这就是娘子的灵域?”楚木白的神色有些的惊诧。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对,这就是我与相公说的灵域空间,相公你等我一下哈,我去看看你现在的形态是什么?一会儿再进来。” 语毕,苏慕染便闭眼发动了意识,出了灵域。 她很想知道现在床榻之上是只有她一人,还是他俩人都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躺着睡觉。 心中的惊喜难以抑制,如果他是身体被她带入了灵域之中的话,是不是就说明,万一发生什么紧急的情况,她也有能力护他了? 苏慕染这边是出了灵域,在满怀的期待之中,但是灵域内的镜像又是另一番了—— 任哪个心理强大的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消失不见,还能心如止水? 楚木白眸底忽闪过一瞬间的黑沉,“娘子——” 他唤她,四处的寻她。 他想极力的理解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的心脏就好像是忽然出现了一点惊惶的黑洞,而后黑洞越来越大,将他周围的血肉都绞烂吞了进去。 灵域之外的苏慕染身体半趴着,神色有些失落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绝美人,伸手刮了刮他的鼻梁,床榻之上的人始终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没有半分的反应。 苏慕染似乎来了兴致,两手往外扯了扯他的脸蛋团子,才晃然进入了灵域之中。 刚踏入灵域之中,苏慕染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怀抱之中,力气大的都能杀猪了! 额...呸呸呸,什么杀猪—— 苏慕染心虚的捋了捋舌头。 “娘子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多危险?” “......” 小娘子附身了? “我...我很担心你,很惊惶,很害怕,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毁了这灵域,挖地三尺也要将娘子找出来!”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脸上漾起一抹或深或浅的绯红。 咳咳...原来他的留他在这里很危险是这么个意思啊! 寡闻了,寡闻了。 苏慕染双臂都被他圈着,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用小手指头戳戳他的腰肢。 “相公...勒的慌——” 楚木白的身体微有一顿,而后双臂又猛然的收紧。 “唔。” “就是要用些力气,娘子才会长记性!”虽说楚木白嘴上说着不妨,但身体还算是挺诚实的,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葱白玉指在他的额上轻轻点了下,“让娘子还丢下我!” 苏慕染微低了低头,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了,不了不敢了,嘻嘻——” 苏慕染的内心:明明都是同你说了要干什么了,哼!丢,下次还丢! 楚木白幽墨的瞳孔中那一抹的阴翳在看到她浅笑的眸子时,恍然的消逝,他一手拿下她的手,一手放置在她的后脑勺上,像是撸猫一样胡乱的揉了揉。 苏慕染:??? “娘子刚才说看一看我现在的形态是什么意思?” 楚木白丝毫没有感觉到惹到“猫”了,仍旧是一脸无辜的问道。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 “相公可还记得之前几次你找我时,我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 楚木白垂眸,“难道说,那个时候娘子你——”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不错,就是相公猜的那样,我那时的意识在灵域之中。” “那...娘子刚才出去见了我的形态,是怎样?” 莫名其妙的苏慕染感觉他的眸眼中隐隐的闪过一丝的雀跃。 “同我一样,在沉睡中。” 楚木白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那...也就是说不管我在灵域中做什么,空间外的我都是处于沉睡的状态。” “嗯...嗯,是!”苏慕染被盯的有些的不自然,她随意的撸了撸自己手臂,“相公为何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哦?”楚木白眉毛轻挑,“对此感兴趣的难道不是娘子吗?” 苏慕染懵逼中。 “我?” “嗯。”楚木白的轻哼出声,声音慵懒冗长,低沉中不乏有那么一丝的戏趣,“是娘子。” 第三百七十九章 得亏是我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懵逼中。 “我?” “嗯。”楚木白的轻哼出声,声音慵懒冗长,低沉中不乏有那么一丝的戏趣,“是娘子。” “怎么说?” 楚木白葱白的玉指挑起她额前的两捋青丝玄发把玩在指尖,墨深的眸眼里流转着暗涌的雀跃。 “刚才不是娘子迫不及待的出了灵域了吗?为的不就是看我所处的形态?若是——” 楚木白的声音低沉冗长,仿佛夏日的冰凉一样,恰到好处的舒服的让人酥麻。 苏慕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刚抬脚才,天旋地转的就落入了一个温润舒适的怀抱之中。 “你...你做什么?” 楚木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他抬眸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娘子这里连个床都没有?”楚木白眉头微皱,看得出好像有些的苦涩。 苏慕染:!!! 这...能跟床扯一起? “......” “嗯?为何没有床?可是娘子觉得楚王府连一张床的银钱都出不起了?” “不是,这跟银钱没有什么关系,这里是平日里我搞研究的地方,放个床在这儿,总归是有点跟周围有所出入的。” “娘子若是研究累了呢?不需要床榻休息吗?” “......”我怎么觉得崽崽你不是这个意思呢?可是哪里不对劲,嗯...也说不出来...... “嗯...其实灵域空间中有愈疗的作用,而且即使我一直在灵域中搞研究,也比在外界睡觉恢复体力恢复的快。” 楚木白微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后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光亮,“那...是不是说,倘我与娘子....可能娘子也不会昏睡过去?” 苏慕染:!!! 好家伙!总算找到哪里不对劲了,原来小心思在这里窝着呢?! “相公刚才说的我感兴趣那事,若是...是指的我对相公有非分之想?” 楚木白眼神真挚,轻抬眸忽看见了一个什么东西,嘴角勾抹出一抹妖魅的笑,而后抱携着她走去。 “娘子难道不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 苏慕染刚张开嘴,还未突突说出口,就被憋了回去—— “我的身材娘子不满意?还是说娘子不馋我的身子?”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似乎早已将她看的透透的了。 “......” 楚木白见苏慕染嘴巴张张合合半响也说不出来什么话,眉眼轻佻,步子也加快了些,看得出他很高兴。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他现在的心境,恐怕就是—— 他很想...很想现在就试一试... 试一试,她家娘子会不会坚持的时间长些,这样...他就不用受她不回应的折磨...时间久了... “我知道娘子馋,我又何尝不是呢?” 等苏慕染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楚木白抱到了现代实验室的座椅之上,不...准确的是说应该是坐在他的身上—— 因为这个姿势真的平常里不常见的啊!特别要是在外人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字—— 羞! “娘子...”楚木白窝在她的脖颈间,唇瓣时不时的亲吻着他的耳畔,“要不要试一试?嗯?” 苏慕染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两侧的把手,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的细汗。 “不...不要!”苏慕染偏过头去,“快天亮了。” “那又如何?我们又不是没有在白日里...试过,不是吗?” 楚木白的声音有些的沙哑,他手环上她的腰肢,亲昵的蹭了蹭,“娘子怕什么?” 苏慕染应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觉得灵域空间里的常年光亮似乎有些的多余了,她的狼狈一览无余。 她诚惶诚恐的想躲开,次次都被楚木白拽了回,“娘子不怕,我尽量控制时间......” “别...” 苏慕染意识恍惚,唯一的感觉便只有身前炙热的怀抱,墨色的青丝在肩头缓缓倾斜,眉眼之间都舔了一份稠丽,她无力仰头,任凭他“包罗万象”。 ...... 苏慕染再醒来时,她已经携他出了灵域,躺在偌大的床榻之上。 “唔。”楚木白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脸容蹭了蹭她,“娘子要起了吗?” 苏慕染蜷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毕竟这两天时间里,他与她不知共赴了多少的“巫山”了。 果然,年轻气盛这个词语不是空穴来风。 “嗯,今晚就是除夕了,我还欠玄机前辈一个答案。” 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不过内心的倔强还是想让她再确认。 楚木白惺惺眯眯的哼唧了几声,“嗯,也好,他应该也快来了。” 苏慕染眸眼微动,她自然知道他是谁,无疑也就是来传消息的鬼影。 “相公与我一起吧?” 楚木白微愣,而后环楼她腰间的手捏了捏她的软肉。 “自然!不然我上哪儿搂着娘子?” 苏慕染:“......” 晨光初曦,隐隐的寂静中透露着随时爆发的欢庆。 考虑到日子的特殊性,俩人都穿得较为的正式。 楚木白褪去以往的黑白搭封,被苏慕染强制安利了一身的雅青墨蓝,锦绣自下而上蔓延的的是松鹤纹理,白色鎏金的腰带束身,将好看的线条没有分毫的谦逊全都展现了出来。 不似平日里的威凛,倒是多了几分邻家公子的温润谦和。 苏慕染呢?不知道楚木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给她挑了一件类似“情侣”的装束。 碧水凌云簪半挽秀发,两侧垂鬓得秀发将她的白皙绝美的脸庞,更增加了一分的气质,同样是青浅的颜色,凹凸的身材莫名的穿出了几分的青素妖娆之感。 楚木白身子半依着门沿,好看的凤眼勾抹几分上扬的微醺,他走到她的身后,自然而然的环搂上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同她一样,看着镜中的人。 “娘子长得真好看,得亏是我的。” “......” 苏慕染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地让他松懈一定的空间,转过身,纤指覆上他的脸庞。 “相公长得也俊俏,得亏是我的。” 楚木白微愣,而后嘴角上扬起一抹勾挑的弧度,他微俯身倾向她,眸眼微垂,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那娘子想......” “不想!”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脱口而出。 楚木白微顿,抬起手在她的额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调皮。” 给读者的话:明日加更一章。 第三百八十章 耽误我,安慰我家娘子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边疆的密林之中,一身穿黑衣紧身的高挑修长的人,在枝丫之间不断地穿梭,他的眸色深沉,额上浸着一层的细汗,眉宇之间散发英气的同时也不妨碍他彰显疲惫之色。 鬼影传息按道理来说效率是十分的高,各地驻守的鬼影只需完成所属他的区域的信息收集极其传递即可。 但因落侯国偌大的帝国全盘都被南宫门所占有,鬼影涉足尚浅,他们要打探的又是南宫家上任宗主南宫雄独宠女儿的信息,任务就更加的困难起来。 墨羽打通了多方的渠道,才在凌晨之时获得讯息,即使他现在从未停歇的赶往玄机宗府,他也很难有把握能在清晨熹微中将信息送达。 若是未能即时送达的话,按照昨日主人的情绪来看,怕是....... 这般的想着,墨羽甚至有些的后悔昨日同他汇报宸王的事了,若是他晚一天上报的话,说不定昨日腾出的时间,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了。 墨羽的墨瞳忽变得深沉,眉宇之间的阴郁朦胧天色遮都遮不住。 等他到达玄机宗府时,已经日上中梢,他跪地作揖,积聚的汗水仿佛一瞬间的时间全从身体内浸了出来,地面之上不多时便晕染了一片的湿意。 “主人,已得。”墨羽开口说道。 此时的楚木白刚携着苏慕染在平康街逛完了街,正十分“友好”的你戳几戳几我,我戳几戳几一下你,画面好不协调。 “咳咳...”楚木白轻咳了两声,脸容变回了肃冷,声音清冷,“说。” “是...” 墨羽将获得的讯息一五一十的告知。 一旁的苏慕染晦暗不明,神色复杂。 虽说她不是原主,可“她”的娘亲与爹地的奇幻爱情以及他们之间的再爱,让她不禁感触。 “好,知道了,退下吧。” 耽误我,安慰我家娘子了。 “是,主人。” 墨羽拱手就要退下,忽听楚木白又开了口—— “等等。” 墨羽顿步,保持作揖行礼的姿态。 “通知三元,今年所有寻影俸禄加倍,若有想要脱离寻影之人,只要保证日后不背叛、透漏半分寻影的内部信息,均允。” 寻影众人皆是从骸恶谷中经过历练而出的,大多都是身世凄苦亦或是中途遭遇不堪之人,经过洗炼之后便一直作为寻影的一员为他效力,这是历代传下来的规矩。 加入了寻影又得脱身的例子以往根本是前所未有,先不说寻影本身就是一个世间秘辛,任哪一个统领着也不会愿意将实力展露与天地之下。 毕竟,暗处的往往才是最令人忌惮的。 墨羽听言微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半晌。 “主人,寻影重生,一则皆依骸恶谷,二则靠主人保全,寻影上下,初心不变,愿誓死追随主人。” 楚木白眼睫微垂,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地上的墨羽。 初心?人都是会变得,在阴暗处活的久了,也会期望光明正大无忧无虑的活在阳光之下。 想当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从前的他更是不知情是何滋味,但是现在—— 食味知髓,不可自拔。 “墨羽何事能代表寻影发话了?”楚木白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墨羽原本是站立作揖的,恍然间的跪地,语气急切,“主人,墨鱼并无其他的非分之想,只是考虑到寻影是主人的后基,还请主人三思!” 楚木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想走的话,走是不挽留的!我何时的那般的不讨人喜欢,争抢着都要离去? “走与不走全凭自愿,难不成此话一出,我会一无所有?” 墨羽的额角汗珠成型,汇聚着滴落在地上,“不...自然不会,是属下僭越了。” “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你吩咐下去。”楚木白只手背后。 “是,主人。” “嗯。”楚木白轻哼了声,“宸——” 楚木白刚张嘴,微侧脸就对上苏慕染盈盈的目光,顿时轻咳两声,换了一种较为含蓄的方式。 他也不想让他的娘子因为任何的情况,关注其他的男子。 不允许!绝逼的不允许! “昨日的...另一件事,可办得妥了?” “回主人,属下已经派人去办,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京城——” “嗯,知道了。”楚木白立马打断了他说的话,怕他再不知分寸,打乱了他的节奏。 墨羽很是乖巧的闭上了嘴。 “以后与他的联系还是交由你,告诉他这边已经全员准备好了,他那边时机成熟的,也不必再等待,按计划行事。” “是,主人,属下明白。” “嗯,退下吧。” 墨羽退下之后,站在一旁的苏慕染开了口。 “相公——” “嗯?” “另一件事...可是关于京中?” 素来以泰然自若的洗护沐白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白皙的脸庞之上沾染了若隐若现的一层绯红。 “嗯,娘子聪慧,正是。” 苏慕染垂眸,沉默了片刻。 “相公,我觉得此事切莫着急,如今你我皆康健,有时间进行万无一失的部署,不可操之过急,兵行险招,再说——” “...再说相公刚刚对寻影下了一条‘自由’的命令,我怕——” 他毕竟是帝王,古来的帝王从来就没几个是菜包子。 特别是向楚茗夜这般的平日里就够狠戾了,背地里必然更是阴险。 楚木白一只手轻搭在她的肩上,而后将她揽入怀中。 “娘子不怕,你可知我筹备,不是一时的兴起?” 苏慕染抬头,杏眼斑斓的看着他。 “相公...”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盈盈的美目,总是忍不住的身体里的躁动,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睑,而后亲昵的蹭了蹭她。 “从我十二岁时,第一次获得主动权时我就已经在准备了,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娘子,淡化了我的仇恨,楚茗夜现在造诣是亡命之徒了。” 楚木白手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在掌心揉搓。 “所以,娘子不必过度的忧虑,我,有分寸的。” 苏慕染从来没有想过他背负的仇恨,她以往以为的不过是权势上的争斗。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眸眼中氤氲着笃定之色,她秀巧的手抓紧了他腰间的衣衫,“相公,我知道了,我该相信你的。” 楚木白嘴角勾抹出一弯温润浅淡的笑,“娘子乖。”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不在朝堂,在野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玄机前辈那里...” 苏慕染身体微有一顿,而后忽的抬头莞尔一笑,她牵上他的手,“都快中午时分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同爹地拜年去了。”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眸眼里尽是为她的欢喜。 “娘子说的对,我们是该快些去。” 玄机宗府,正厅内。 玄机灵子双手背后,眼睫微垂,或紧或慢的在厅内踱步。 “啧~香。”坐在一旁,正悠闲喝茶的鬼幽子说道。“喂!老玄机,我说你能不能别来回的在我的面前晃悠了?” 玄机灵子看向鬼幽子,微拧了拧眉。 本来昨夜俩人忙完之后,便都回了各自的房室休息,往日里要是没人招惹鬼幽子,他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窝在室内搞研究,今日倒是一大早的就来了前厅。 “不想我在你面前晃悠,回去不就好了,昨日不还嫌弃我打扰到了你制毒,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堂堂的鬼谷谷主竟破天荒的在这里喝了一上午的茶水,稀奇...当真是稀奇!” “你!” 鬼幽子脸色有些泛红,差点没直接从板凳之上跳下来。 我那还不是等我家那臭丫头给我拜年啊!死臭丫头都大中午了还没来!果然情爱这东西不能碰,损身、伤神! 自从鬼幽子被他俩的狗粮喂了不知多少的时候,他是顿悟了,只要是苏慕染特殊的时期没有来,十有十个的是在腻腻歪歪。 鬼幽子每次的想到这里总能气到老眼昏花,怎么能这样的人啊!一天天的“不务正事”,这医术他娘的他不及!他不及啊! 闹心。 鬼幽子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我就喜爱待在这里怎么着?” “......随你。”玄机灵子瞥过头去不再看他,踏步朝着庭院走去。 刚踏入庭院,恰恰的就与刚从拐角进来的苏慕染。 玄机灵子身体猛然的一僵,心脏砰跳的不行,明明想要迎上前去,脚步却是无论如何也迈动不了半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甚至的,玄机灵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微有发抖。 苏慕染走上前握住了玄机灵子的手,“父亲。” 玄机灵子眸眼中氤氲出一层的水雾,想要开口说话,张合了半天,却没有又发出声音。 苏慕染感受着他的颤抖,掌心的温度给了她久违的亲情感觉。 恍然间,她想起了她二十一世纪的父亲,一个赌徒,一个她死也没有赢他半分泪的父亲。 她眼睫垂怜,再抬眼时眸眼中已晕了一层的氤氲之色。 “染儿给父亲拜年来迟了,还请父亲见谅。” “不…不迟,染…染儿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玄机灵子嘴角上扬,深邃的眼眶中含着随时都要掉落的泪水。 “父亲,娘亲她……” 苏慕染心底大抵已经猜测的到,他可能已经知晓娘亲身中凤涅甘忘之事。 她将娘亲安置毒谷中进行养身,这第一个相聚的年,怕是难以凑全。 玄机灵子一听到苏慕染说她娘亲,不自觉眼睫微有垂怜,他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染儿的娘亲现在在落侯国南宫府中,也正在同家人团聚,等过些天,染儿同我一起去落侯国与她一聚可好?” “落侯国?南宫家……” “嗯。”玄机灵子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寻得你们母女二人之时,因为考虑到事情的稳妥,你的祖父又甚是想念云儿,南宫睿便先将她接了过去。” 苏慕染当然知晓前些日子是什么情况,那是她情绪最为悲伤,身体也最弱的时候,他们那样做也是顾及她的身体。 “过些日子……”苏慕染喃喃,瞥了一眼楚木白,正见他浅笑着看着自己。 “娘亲,无妨,尽管答应便是。” “可……” 楚木白走上前,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轻温的揉了揉。 “娘子先行去南宫家,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去寻娘子。” 苏慕染眉头微皱,沉顿了半晌,她抬眸看向玄机灵子。 “父亲,不若您先去,我想等过一顿时间再去落侯国——”苏慕染伸过一只手,抓我住了楚木白,“娘亲需要父亲,他,也需要我。” “娘子……”楚木白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莫名的她主动秀恩爱,他还挺不好意思的。 苏慕染回应他清浅莞笑。 玄机灵子微愣,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拆散恩爱夫妻罪魁祸首了。 也是,是他太过心急了,没有考虑周全。 “既如此,便听染儿的。” 明明玄机灵子是同苏慕染说的,眸眼却很有深意的看向楚木白。 “木白,今后若是有什么兵甲需要,直接来我玄机甲宗门通季阔子即可,至于皇家的机械,我玄机甲宗门不与崇轩帝打交道。” 意思很明显,玄机灵子很是偏爱他家女婿,知晓朝堂之内斗争关系,他的机械专供的皇家只有他楚木白一人。 “前辈,这…” 玄机灵子摆手,“欸,你是我家的人,这般也是理所应当的,莫要推辞了,你值得,也受得起。” 楚木白顿了顿,说道,“如此,那木白谢过前辈,只是木白有一事请求。” “哦?但说无妨。” 楚木白看向苏慕染,眸眼中尽是温柔的宠爱,“我爱慕染儿,此生唯愿与她相守一生,不愿再踏入任何的宫门纷争,此次的起事所做的更是为了达成这个愿望,所以,还请前辈答应晚辈,若是大启国帝朝更换,皇帝非我,前辈与皇家的交易还望能够续上。” “你志不在帝位?”玄机灵子不由大惊。 这些年,虽说他大部分的时间精力都放在了找寻他的妻女之上,可是朝堂之上的密辛内幕,也是略有耳闻。 古来的皇宫贵胄,尤其是亲属王室,对于帝位往往有执拗的执着,很难…或者是说基本上没有人,心中无半点觊觎。 可,他考虑帝位与染儿之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想想当初的他,与他相比,实在是逊色! “不在!”楚木白眼神坚定,声音淡然。 当了皇帝之后日理万机,哪里还有时间粘着娘子? 苦差事一个,哪里比得上与相爱相知的人谈风说月,贴妻育子来得畅快? 第三百八十二章 哄好师傅还不简单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灵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难得难得——” 屋内的鬼幽子隐隐的听见门外有说话的声音,他狐疑的嘀咕了两句。 “老玄机在干什么?” 出了门,入檐就是三人有说有笑,亲亲蜜蜜的模样。 鬼幽子:!!! 完了完了,我的宝贝徒儿又要被老玄机掳了去了。 “喂喂喂!老玄机快放开你的爪子,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不害臊!” 鬼幽子撸了撸袖子奔过来,一副要“惩奸除恶”的模样。 寻着声音,三人同时朝着鬼幽子望去。 “师傅?” 鬼幽子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他的徒儿我这玄机灵子的手,这也就罢了,他那占有欲极强,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胳膊肘的楚木白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恶心人的本事哪里去了? 他伸手就要打开苏慕染与玄机灵子交握的手,楚木白深邃的眸眼半眯,瞬时伸手环搂住苏慕染的腰,巧妙而又不失稳重的将她护在了怀里。 嗯...鬼幽子玩了个寂寞...... 他尴尬的收回手,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你这死丫头!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傅啊!今个过年你也不过来给师傅拜个年,你可知道我在这等的花都谢了?!” 苏慕染微愣,而后伸手挠了挠头,眼睛笑成了一抹弯弯的月牙。 “不好意思啊师傅,徒儿...徒儿忘记了。” “你...你呀你!哎——” “嘿嘿...”苏慕染傻笑了两声,“师傅您莫要生气嘛,气大伤身,不值得!不值得。” 鬼幽子的哭腔都快要上来了,“我能不气吗我!一大清早的啥也没干就在这里等着你了,你可倒好,把为师忘得个一干二净,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玄机灵子:“......” 楚木白:“......” 苏慕染:“......” 嗯...怎么感觉师傅他老人家像是被弃了的怨郎一样? 嘶—— 画面太美,有些辣眼睛。 苏慕染灵机一闪,眸眼里有了光亮。 哄好师傅还不简单吗?送他老人家礼不就好啦! 这般想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掏出了一瓶她最近刚刚研制的一种毒药,化忧水。 “师傅您不要生气了,徒儿现在给您拜年可好?” 不要! 鬼幽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说出口,再看到苏慕染怀里隐隐有什么东西时,晃然将话咽了回去。 染儿那么好的徒弟,怎么会是故意的!大抵可能都是被老玄机扰的心烦意乱,一时间才忘了的! 苏慕染嘴角扯过一个大大的灿笑,不动声色的将心中的了然,吞咽入肚。 “染儿祝愿师傅毒医圣手,名传天下,引得美人,青睐追随,至此今生,逍遥山水——” 听到前面的时候,鬼幽子还饶有兴致的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到了后面他整个人的身体的是僵硬,脸上更是红通的一片。 染儿这小丫头片子,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你...你...你这丫头,胡乱说什么!” 在场的众人大多没有见过鬼幽子这般害羞的模样,不知是羞愧还是气的,话都说不利索。 “哈哈...”玄机灵子更是当场笑了出来,“我倒是觉着染儿说的有理,哈哈...甚是有理!” “老、玄、机!”鬼幽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师傅您别生气,染儿不该同您开玩笑的——” “哼!”鬼幽子甩袖,脸上青白交替。 但...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时不时的朝向苏慕染的袖子处瞥几眼。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心知肚明,但一旁的楚木白就不知了。 楚木白的推断—— 眼神飘忽,眉眼猥琐,不怀好意! 楚木白大袖一遮,直接将苏慕染环搂的除却一个头在外,眸眼警惕的盯着鬼幽子。 “哎?我...”鬼幽子想说些什么,再对上楚木白凌厉的目光时,恍然间怂了。 操!我他娘的就没有这么的狼狈过! 嗯...除却那次不小心踩到玄机灵子设计的雾阵机关,裤子被扯掉的那次...... 哎呀!越想鬼幽子越觉得他真的是憋屈,好说歹说,他也是个老人家了,哄哄人家就那么难吗? 还有染儿啊,你说说你,你藏在袖子中的礼,为师都看见了,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为师难受啊! 苏慕染眼看着状况不对劲,她不能让她家的师傅抑郁啊! 这般想着,苏慕染转过头看向楚木白,“相公,师傅他没有恶意的。” 说到这里,苏慕染轻垫了一下脚尖,在楚木白的耳边轻轻说道。 “师傅他看到我手里要送他的礼了,心里着急,就多看了两眼,没事的,相公先...嗯...让我能出个手,把东西送给师傅,嗯?” 楚木白:“......” 鬼幽子不自在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回视着楚木白。 “害?!你这臭小子!这是什么眼神啊!” “没什么眼神,是个人这样看您都正常的眼神。”楚木白话语淡淡,轻松开了环搂着苏慕染的手,半侧身,抄手胸前。 “你...” 鬼幽子看向苏慕染一脸的委屈,“染儿!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什么是个人这样看我都是正常的!我——”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 额...师傅您别生气,我觉着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苏慕染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这么伤人的大实话怎么能那么赤.裸.裸的说出口呢?多伤感情不是。 “师傅,木白他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苏慕染拱手将手中藏着的瓷瓶递到鬼幽子的面前,“师傅率直难当,又是毒谷谷主,总归是与平常人有所不同的——” “呐——师傅这是我近几日研究的一种毒物,名曰化忧水,特此佳节送予师傅。” 鬼幽子半侧的身子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也柔和了些许,“化忧水?有何用?” 一旁的玄机灵子眉头微皱,他直接接过苏慕染手中的白色瓷瓶,护在手心。 “有何用?说的那般的嫌弃,那就不要要了。” “哎害?!”鬼幽子一把从玄机灵子的手中夺过小白瓷瓶,“嫌弃啥呀嫌弃!染儿送我毒物,自然要问清作用效果的,又有何不妥!我看是老玄机你这家话羡慕我有染儿这么个天纵奇才!” “哦——”玄机灵子轻佻了一下眉,声音慵懒冗长,不乏欣喜之色,“染儿,我女儿。” “......” #求鬼幽子心理阴影面积# “你...你女儿就你女儿呗——”鬼幽子嘟嘟囔囔,明显的不服气,“染儿,我徒儿!” 第三百八十三章 以后,我保护你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灵子笑而不语,他微侧身唤来了一个仆从。 “宗主。”来者是一个身穿青衣的仆从,他拱手作揖道。 “嗯。”玄机灵子摆了摆手,作揖的仆从颔首站在一侧,“去,把玄宝阁里的凌川拿来。” “是,宗主。”仆从得令后,便退下了。 苏慕染虽是不解,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当然了,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多想什么—— 师傅的礼送了,还有玄机...咳咳...父亲大人的... 该送他什么东西较好呢? 就在苏慕染正思索之时,鬼幽子的话,让她有了新的思路。 “染儿?染儿?” “啊?怎...怎么了师傅?” 鬼幽子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来,“染儿还未告诉我这化忧水是做什么用呢?” 苏慕染微愣。 玄机...那个,父亲是以机甲为爱,平素来也爱和机械打交道,不妨送他一些稀有的精矿石? 等了些许时间,也未见苏慕染回他,但是肉眼可见的—— 她走神了。 鬼幽子不由得眉头紧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染儿染儿...” “啊?哦哦哦。”苏慕染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的脸色绯红。 “师傅,这个化忧水,名虽可意译曰忘忧,但世间除了酒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人暂时的忘掉忧愁呢?” “说到这里,相必师傅也大抵猜得到了,此水无色无味,触肌肤即可深入体内,入体之后便会和人体内的血液结合,激发人体最深处的恐惧,中此毒者面临的不是毒素的危害,而是与恐惧的斗争。” “若是敌得过,自然可以忘忧,若是敌不过——” 鬼幽子瞳孔睁的老大,听得也是出神。 “敌不过,怎样?” 苏慕染忽而嫣尔一笑,“敌不过,自然是去阎罗地府,喝忘川水,过奈何桥了。” 鬼幽子嘴巴微张,眸眼深邃复杂,看不出的波澜壮阔。 “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歹毒的毒物,妙哉妙哉!” “......” 师傅,歹毒这个词用在这里真的好吗? “呵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刚退去的仆从,手捧着一紫色的木质锦盒,低头颔首而来。 “宗主,东西已经拿来了。” 玄机灵子不语,倒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鬼幽子,朝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拿过那紫色精致的木质锦盒,挥了挥手。 “好了,你退下吧。” “是,宗主。” “染儿,此凌川是我费劲十余年制作出来的护身镯,今日送予你,愿染儿能一生的平安顺遂。” 说着,玄机灵子将手中的锦盒递向苏慕染。 “送给我的?”苏慕染杏眼般若,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惊诧之色。 作为晚辈的她...她还没有送礼呢,这...... “嗯。”玄机灵子款款而笑,眸眼中的疼爱与欣喜之色溢散。 微顿了片刻,苏慕染双手接过锦盒,“多谢父亲。” “染儿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嗯?” “嗯嗯。”苏慕染嘴唇紧抿,点了点头。 苏慕染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入檐,但见一个极为精致的银白色月光透亮的手钏。 “凌川?”苏慕染刚才似乎听到玄机灵子说它的名字。 “嗯,不错,它是采用千年沉淀在海底的冰髓冶炼而成,不仅可以随意的变换大小,形状也是可自由拿捏,染儿不妨试试,嗯?” 苏慕染眸眼盯着银白精致的手钏,耳听着玄机灵子的解说,不由间诧异非常。 她小心翼翼的去拿手钏,真的是害怕一个用劲就将造型这么好看的纹理给弄坏了。 嗯...结果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呢?她好像还没有碰到它,就肉眼可见的它“变形”了呢? 苏慕染惊惶之下忙收回了手,“父亲,这......” 玄机灵子走上前,帮苏慕染捧着锦盒,示意让她拿手钏。 “无妨,这就是凌川的特性,遇温则动。” 这是古代版的测温计? 这么一个念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 “原...原是如此。” 自从忽的冒出那么一个奇葩的猜测之后,苏慕染也没有那般的万分小心的,一只手掂着凌川,放在了另一只手的手心。 “凌川”像是有活性一样,形体状态在她的手掌心细微的变化着,恍然间太阳光的反射让她看见了一尖锐的东西。 暗器? “这...这是——” 玄机灵子合上木质锦盒,看向一旁的楚木白。 “木白,为染儿戴在手腕上。” 楚木白看了一眼苏慕染,而后迈动脚步,走到她的身侧,拿过她手掌心中的凌川,戴在了她的手上。 不同刚才的感觉,手钏戴到手上之后,耳力敏锐的她似乎能听到,机甲器械转动的声音。 她抬手近距离的看了看,果然,发现了端倪—— 细小的纹理之上,透着极小的孔眼,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察觉不到。 透过极小的孔眼,她若有若无的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幽冥花香。 幽冥花,是一种专生长于潮湿的壁崖低端的一种毒草,此毒草的毒性虽在植株甘草,奇珍药草之中排不上前十,但绝对能挤得进前十五而绰绰有余。 “防身?如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凌川应该属于极其精致的小型可便携的暗器——” 边说着,苏慕染边像玄机灵子说着她的发现。 “这手钏上纹理丰富唯美,可杀击恰恰也掩藏其中,我刚经过仔细的观察发现,虽说它可感温度,以此作为命令感知点,变化形态,但千遍万遍不离其宗——” “不过是给要发出的银针一出口,而且——” “每个银针都散发有淡若的幽冥花香,应该不是银针浸泡在花汁形成的味道——” 苏慕染眼睫微垂,沉顿了片刻说道。 “应该是每个细小的银针的始端有一个胞体,而胞体之中裹挟的是幽冥花的汁液!银针射出,入体敌方,胞体劈裂,进而毒发身亡。” 说到这里,苏慕染不仅的有些兴奋,因为平常里她所研制的毒物虽然毒,但缺少一个送他门远程攻击的载体,因此常作用的是近程的攻击。 若是她的这些猜测合理的话,只要她平日里稍加的练习,她也可以撑得上是一个“高手”了。 到时候... 想到这里,苏慕染不由得抬头看向楚木白,冲他轻佻了一下眉毛。 以后,我保护你呀! 第三百八十四章 抢人风波大战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玄机灵子眸眼中的光亮越闪越亮,“染儿,对!你说的都对!没想到染儿不光在医学上有天赋,在机甲制造方面也是——” 还未待玄机灵子说完话,鬼幽子就打了岔。 “哎?我说老玄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那么会说话呢?染儿是我的徒儿!我的!你是直接忽视我,要撬走我的宝贝徒儿?嗯?” 玄机灵子整了整袖子,眉头微皱,“鬼幽子平时你打打闹闹的我也就算了,怎么在染儿还同我吃醋?你难道不想染儿多会一项技能吗?再说了,染儿是我的女儿!徒弟还能和女儿相提并论不成!” “你!” 鬼幽子虽说以前也同玄机灵子拌个嘴什么的,嗯...虽然基本上他没有胜过,但一般的情况下,鬼幽子还算有点脸面。 关键是平常里玄机灵子懒得理他,偶尔是在忍不了怼他几句,他就蔫了,觉得没意思就走了,可现在摆明了让他骑虎难下。 生气! 鬼幽子脸色通红,声音也是结结巴巴,“我...我不管,先入为主没听说过吗?!染儿先拜的的为师!先学的也是医!” 玄机灵子摇了摇头,懒得理他。 “我不同你在这里胡扯!” 说话间,玄机灵子看向苏慕染,眸脸之间全是欣赏的喜悦。 “染儿,你可对机甲感兴趣?” 这... 苏慕染微愣,总觉得侧面阴涔涔的,她眨了眨眼睛,微颔首,偷偷地往鬼幽子那边看了看。 “......” 但见鬼幽子两手叉腰,一脸的郁闷,眼睛半眯死死的盯着苏慕染,好像明摆着—— 不许答应他!敢答应他,我...我就打滚撒泼你信不信?! 苏慕染:信!我信!师傅您可千万别来! “咳咳...”苏慕染清了清嗓音,开口说道,“父亲,并非染儿有意的回绝,只是我对医学痴爱更甚,原谅染儿可能没有时间放在机甲制造上。” 苏慕染微不可查的听到玄机灵子发出了一声重重的探息。 “染儿前些日子曾与季阔子在一起共事过,到觉得季阔子心思缜密又心灵手巧,比染儿更能堪大任,父亲不妨多多培养真正在机甲方面的良才。” “也罢,既染儿无心于此,我也不便强求——” 玄机灵子还未说完话,一旁的鬼幽子直接跳了起来。 “老玄机,都说了吧,先入为主!你呀,晚了吧,哈哈...来,染儿,同为师去一趟我的庭院,为师也有礼要送给染儿。” 玄机灵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等等——” “怎么了?老玄机。” 玄机灵子一手直接扯开了鬼幽子,忽略他说的话,径直走向苏慕染的身边。 “染儿可会使用这凌川?” 鬼幽子:“......” 苏慕染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机甲,仔细观摩了片刻,偶时发现凌川有一处地方的纹理不同别处一样,旁时的纹理虽是波动变换,但好在是整体联合的一条线未曾间断,但是手腕下方的那一方之地,纹理确实错乱不整。 她试探性的走到一边,端直手戴凌川的手,而后另一只手覆上她发现异样的那一方,对着远处的门柱,轻轻地点按。 “唰唰——” 只听得几声的细微的响动,细如牛毛的银针迸射而出,一时间十余支全射了出去,而且—— 全都落在了门柱之上! 场面一度的寂静。 楚木白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喃语了两句,“娘子的弓法赶上你家相公的了,娘子以后可能好生保护我。” 苏慕染微愣,而后下意识的捏了捏他的脸,一脸骄傲的仰起头,“没问题!” 俩人都是悄悄细语说的,故旁人虽是听得见声音,但也是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只是知道好似俩人做了什么愉快的约定。 玄机灵子久久的望着那门柱之上,十余只银针全都无毫差的针射到同一点,心中感慨万分。 看来,染儿不单单在机甲方面有天赋,在击射方面也是...... 苏慕染转过身来,朝着玄机灵子灿然一笑,“父亲,可是这样?” “是,是是!”玄机灵子欣悦之情难以言说,“染儿初次试炼就已达如此地步,为父相信不久染儿便会掌握全部的要法。” 苏慕染疑惑,她歪了歪头,“凌川还有别的功用?” 玄机灵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自然。” ——这是我十余年前开始,就想着专属为你设计的,定然是能万无一失保你的利器! 苏慕染抬手又仔细的观察了观察凌川,却没有发现其他的端倪,一时间不由得更加好奇疑惑。 “嗯...不知还有何?” “染儿今后自然是会知晓的,为父相信你。” “......”啊这...要自己琢磨吗...... “嗯恩,好,染儿知道了。” 苏慕染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浅浅的笑着。 鬼幽子整个脸都快拉胯了。 什么染儿以后会发现的,你这...明里暗里的都想她研究机甲呗! 老玄机老玄机!干脆叫你老狐狸算了! “染儿,我们走,看看为师给你准备的什么大礼!”鬼幽子的声音响亮而又特意的拉长,听起来...嗯...就特别的有味...... “等等——”玄机灵子再次开口说道。 “喂!我说老狐狸!你——” 楚木白眉眼轻佻。 苏慕染:!!! 玄机灵子拧了拧眉,“老、狐、狸?” “......” 场面沉寂一二三...秒...... “咳咳...”鬼幽子轻咳了两声,脸上红晕一片,他的声音低沉,看得出来是在刻意的压制,“什么老狐狸,我明明喊得是老玄机,你...你,你听错了!” “哦?是吗?”玄机灵子走到鬼幽子的身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向上掰扯着他的身体。 “那...为何你不敢正面看我?” “我...”鬼幽子昂首挺胸,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包子爆了浆一样,“看你就看你!有什么不敢看的!” 玄机灵子神色淡然的看着鬼幽子,半晌,收回了手,别过了头去。 “罢了,看腻了,懒得同你计较。” 鬼幽子:!!! “哼——”鬼幽子双手叉腰,抬头挺行侧向另一边,“谁想看你呀!我还早就看腻了呢!” “明明刚才是你非得让我看你的,这会儿倒在这里矫情起来了......”鬼幽子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 苏慕染:“......” ——师傅,您腹诽...能小声点不?整个庭院的人几乎都知道...您老嘀咕的什么了...... “呵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 这就是传闻中的欢喜冤家吧。 第三百八十五章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父亲,可还有事要交代?” 听到苏慕染的话,玄机灵子的脸色顿时晕染开了不少的阴郁,他转过身,看向苏慕染。 “嗯,关于凌川,有一点还要同染儿说一下。” 嗯?不用自己参透了吗? 苏慕染眨了眨扑朔的眼睛,一脸的认真。 玄机灵子看着苏慕染如此的模样,眸眼有一瞬间的呆滞。 像...很像云儿,特别是染儿现在这个模样... 当初云儿总是会拉着我的衣角,缠着我,让我同她将这一天中他在玄机甲宗门中的趣事。 可怜他,异辛酯顾着搞研究了,哪里有什么趣事,于是,他总是同她讲一些的机甲制造。 一开始云儿也是这般的认真的,只不过后来就...嗯...睡着了...... “父亲父亲——” “染...染儿...”玄机灵子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她的脸庞,心虑之下,他忙收回了手。 “哦...那个,就是...这凌川总提前我已经装束了两万八千九百九十九枚银针,染儿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不必吝啬银针数目,直接用就行,若是不够了,回头我在打磨些,给染儿装上。” “两...两万多枚银针?!” ——这么小的一个手钏里有两万多枚?! 在场的不光是苏慕染出于惊愕之中,久经沙场,不知见过多少暗器的楚木白也是出于惊诧之中。 鬼幽子:我滴个亲娘乖乖嘞!老玄机为了讨女儿的欢心这是下老血本了啊! 玄机灵子点了点头,“嗯,两万多枚。” 苏慕染看看手腕上的手钏又看看玄机灵子,忽然觉得...嗯...自己好渺小。 本来还想着等回去她好好地在灵域之中找找有没有一些精致的“石头”,到晚上送给他来着。 可...眼下这情况,貌似送什么都太过的轻了。 难不成要上演历史上的“礼轻情意重”的戏码了?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道,“父亲,您...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矿石?染儿我也算是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倒是收集了一些,说不定有父亲您需要的。” 玄机灵子闻言,眉眼间的喜悦之情更甚,他上前一步,“染儿还有平常收集稀有矿石的兴趣?!” 这是玄机甲宗门每个弟子外出历练都习惯做的事啊!看来染儿真的是—— 与机甲有缘! 玄机灵子,立马将制造机甲需要的一些还是那个好材料统统都说了一遍。 “东临的钨铁矿,西野的黑玄晶石,北巫的锌锰,南鸾的赤炎石...山野间的脆瑛,崖谷中的钛合,还有......” 苏慕染聚精会神的听着,一一的将这些东西都记在了心里,想着—— 以后若是遇见了,便带回来送给父亲,只不过—— 好多啊!真的好多啊! 这真的不是在上高三时期需要的背书?在大学时期的期末临时复习?工作中的加班深夜? “...嗯...也不多,大概就是这些,染儿可都记下来?” “呵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嘴角上扯一抹大大的弧度,“记下来,都...记下了!” 玄机灵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染儿记下了就好,若是还有其他关于机甲方面不懂的,可随时问我,无论何时,我对染儿都是自由的。” ——随便问,爹爹啥时候都有时间! 苏慕染抿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好,一定!一定!” 感觉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呢?填不上了可咋治! 苏慕染内心哭爹喊娘,表面风风光光,慷慨异常,一副没得事,包在我身上的骄傲模样,别提惹人开心了。 当然了,这里的开心指的是她酷爱机甲的玄机爹地!至于苏慕染本人嘛,就...一言难尽了。 “好,好的。”苏慕染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旁的的鬼幽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交代好了没有啊老玄机!磨磨唧唧的,都多久了?你是不是见不得染儿与我亲近?” 玄机灵子转过头看向鬼幽子,轻佻了一下眉峰,“果然你我是多年的知己,这点的心思都被你看穿了——” 鬼幽子:“......”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藏着噎着了,咱...就一起去看看你为染儿准备的大礼吧。” 鬼幽子嘴角抽了抽。 ——以前咋没发现老玄机这般的不要脸呢?难道是跟着我混的脸皮都见长了? ——啊,呸呸呸,什么跟着我,才这样的,他...他本性如此...本性如此...... “你倒是挺不客气的。”鬼幽子抄手胸前,有些的阴阳怪气。 玄机灵子浅浅一笑,“不敢同鬼兄比较,不过尔尔。” “......” ——什么酸儒的文学,不过尔尔是他娘的什么意思啊! ——老玄机!老狐狸!搞这些高大上的语言文字,就欺负我听不懂! 鬼幽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甩了甩袖子,朝门外走去。 “来!都来看看我为染儿准备了什么大礼!”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大摇大摆的模样,没有分毫的意外就想到了初次见鬼幽子时的情景,嗯...师傅,他可真的是—— 守得住本心...一点儿也没变...... 楚木白自然而然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袖中的手手牵住她,眸眼温和恍若有星辰大海,而她...就倒映在他的星辰大海之中。 “娘子,我们走吧。” “啊?哦哦哦好。”苏慕染木楞的点了点头。 一侧的玄机灵子看着恩爱的两人,心中莫名的泛起一抹的甜酸。 ——等过些时日,他也要缠着云儿。 - 四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鬼幽子所居的那一处庭院。 一入既往那般,一进入庭院之中便闻见一股很浓的药香,不似南宫睿的院落。 师傅他来人家的院子里的药香味是苦的。 大抵是因为终日研究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毒物罢了,不过她也奇怪,为何她的实验室里就没有这么浓重的味道?明明俩人都是以制毒为主。 很快,她要疑惑,在进门的那一刻有了解答。 第三百八十六章 也不是不可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偌大的屋内,黑漆蒙一片。 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有站着的,有倒着的,还有在地上的。 实验喷洒在桌面上的药剂因长时间的无人擦拭而浸入了木质桌里,桌面被腐蚀的坑坑洼洼。 除却鬼幽子的众人,齐齐后退了一大步。 “恶心死了。”楚木白掩鼻说道。 玄机灵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师傅,他就是这点…嗯…习惯。” 一头就扎进实验室里的鬼幽子,还没有发觉门外的人在嘀咕些什么。 只是疑惑,为何他们都不进来,他的这实验室里可是平常人,他都不让进的。 “啧——”鬼幽子摇了摇头。 没那福气。 “……” “来,染儿,这是给你的。” 鬼幽子一脸骄傲的递给苏慕染一叠厚厚的书稿。 苏慕染接过书稿翻了翻。 额…… 密密麻麻,寥寥草草。 “师傅这是……” 鬼幽子轻咳了两声,抬头挺胸说道。 “我毕生的所学都在这上面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迟早都是要给你的。” 为师要去干一件大事,一件很久之前就该了结的心头事,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教授染儿你一些什么,正好趁这次的机缘,送予你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鬼幽子抬袖掩面,抽了抽鼻子。 染儿啊,为师才是最疼你的呀!以后你要是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提一句,我是你师傅呀! 苏慕染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按照以往师傅他的品性来看的话,师傅他老人家要把这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定然是分几批进行比较好使。 毕竟一批可以讨一个奇珍,可眼前这情况,倒像是师傅他老人家实在没得办法了,才…… “师傅,您真的要把毕生所学,一次性都传授给染儿?” “那是自然,这有何不妥?难不成你觉得为师是一个小气的人,还要分好几批传你不成?” 有可能——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 “哎?你这丫头,爱要不要!” 说着鬼幽子就要从苏慕染的怀里去夺书稿。 “师傅,染儿同你开玩笑的嘛,再说了您这送出去的礼,哪里还有再讨回的道理,是不是?” 鬼幽子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收回礼,他整了整衣衫,轻咳了两声。 “这丫头!就知道逗弄为师。” 苏慕染手捧着书稿,莞尔灿笑,“染儿多谢师傅!” 鬼幽子紧抿的嘴唇,若隐若无的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看得出他是非常的开心了。 半晌,鬼幽子开口说道。 “来时,我已经向全谷的人宣布了退位,染儿,你现在已经是毒谷的新一任谷主了,这是令牌,你好生戴着。” 鬼幽子从腰间掏出一个沉香木牌,塞到苏慕染的怀里,似乎是松了一口大气。 “师傅,这…” 鬼幽子摆了摆手,“染儿,我已经老了,不想管谷中的事了。”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 ——师傅,貌似您之前也没怎么管过…… “呼——”鬼幽子伸了伸懒腰,深呼了一口气。 “将毒谷交到你的手上,为师很放心。” 苏慕染眉头微皱。 “师傅,我对经营这方面不甚擅长,也无心在此,不若…交给南宫兄打理?” 鬼幽子:!!! “不行!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就这件事不可以推绝!你是我鬼幽子看中的继承人,纵使睿儿再优秀也比不得你,此事没得说。” “……” 一旁的玄机灵子掩着衣袖走上前来。 “眼看这到了午时,不防先去正厅用餐,至于其他的…”玄机灵子看向苏慕染朝她使了“一切包在我身上”的眼色,“以后再说。” “哎?什么是以后——” “我觉着父亲说的有道理!正好我也饿了,先吃饭!”苏慕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睛笑弯成了月牙。 鬼幽子:“……” ——吃饭我有给你的谷主之位香吗? 苏慕染:有有有!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将书稿放到了灵域空间内,至于令牌—— 苏慕染伸手去拉鬼幽子,顺手将令牌往他腰间塞。 “啪——” “啊!”苏慕染做贼被发现了,惊叫出了声。 鬼幽子抖了抖自己的衣衫,退到一边,声音清冷。 “收回去!” “师傅…” ——我想着跟崽崽隐匿山水来着…… 鬼幽子眸眼半眯,脸色不同以往的戏谑,“收回去!” 苏慕染微顿。 ——师傅他是认真的…… “好!这就收起来。” 算了算了,不就是谷主之位吗?推推辞辞的太娘娘腔了。 师傅他老人家不愿意传位南宫兄,不代表不可以请他入股啊! 到时候…嗯…做个懒散自由的谷主也是不错的…… 鬼幽子见苏慕染收了令牌,面上明显的散了一层的阴郁。 没有多做的逗留,他抬步向前,追上了玄机灵子,伸手就是勾肩搭背。 “喂!老玄机,都准备的什么好吃的?哎?我记得上次在你府中吃的醉仙鸡还不错,这次必需安排上啊!还有…还有那个……” 苏慕染:“……” ——完了,我觉着我应该重新重新定位一下师傅的性质品性,下次再不小心惹到他时,干脆请他大吃一顿! 苏慕染还在发呆,腰间上忽覆上一温柔有力的手臂,随之传至耳边的是低沉酥麻的痒感。 “娘子,该走了。” “啊?哦哦哦好。” 苏慕染声音有些的沙哑,心脏砰跳的不行,甚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灼热的像是沸腾了一样。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不对!提醒归提醒,为什么他刚才咬我的耳朵?! 苏慕染眼看着玄机灵子和鬼幽子走得远了,她微侧过身,仰头,眸眼半眯。 “你,刚才为什么咬我?”苏慕染手指着楚木白质问道。 “哦?”楚木白眉毛轻佻,嘴角勾抹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走近她,身高的差距加上他身上独有的独尊之气,压迫的苏慕染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白皙精致的脸容,很是没骨气的红成了猴屁股。 “哦?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楚木白嘴角勾挑,声音夹杂着一丝的挑逗,他俯身凑近她,“娘子想要知道?那…我说了,娘子可会心疼我?” “心…心疼?” ——那是什么鬼啊?! 苏慕染推开他,“算了,你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不同你一般见识了,我们…落的远了,得赶快跟上。” 楚木白撇了一眼远处的二人,嘴角的笑意更浓。 他抓过她的手腕将她从背后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指尖时不时地转着她的青丝玄发。 “为什么要算了?”楚木白的声音冗长。 苏慕染:!!! 什么为什么啊!理由总归不…不都是往那方面靠吗? 我刚才八成是傻了,才会问那么无脑的一句话。 自讨苦吃! 苏慕染伸手拍了拍他不老实的手,“不算了,难不成你想让我现在就疼你?” 楚木白眸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呆滞,而后眸眼中的戏谑意味更浓。 他低头埋在她的颈间,浅吻着她,声音低沉,磁性的好听。 “也不是不可以。” “……” “娘子……” “别想了,不可能!”苏慕染推开楚木白,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我饿了,要吃饭。” 楚木白俯身,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之上,手指揉揉搓搓的与她相扣。 “……” “好吧,听娘子的。”楚木白的声音奶奶,脸容也褪去了刚才的凌锐之气。 “……” ——能,别说这一句话了不?别别扭扭的…… “呵呵……”苏慕染嘴角扯了一抹硬核的笑。 楚木白蹭了蹭她,“那…娘子吃过饭的时间…可都是我的。” 苏慕染:!!! 不是…今天是大过年的啊!不…不能总…总这样那样啊! 再说了,之前都…好久…… 苏慕染越想…心越是臊得慌,刚熄的灼热感忽的又蹭上涨,她一把推开了楚木白,呼呼的跑了出去。 楚木白双手背后,一双幽深的凤眼多情含笑,他驻立原地,直到苏慕染的身影闪逝过他的视线,他才低头含笑,走了过去。 ——娘子真是可爱…… 第三百八十七章 这...已经足够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汐月宫。 南宫汐月坐在梳妆镜前愣愣的的注视自己的面容,“月儿,我可美?” 正在为她梳头发的十二三的丫鬟闻言掩面轻笑,“娘娘是我见过天底下最如花貌美的,仅仅是看着就心中欢喜。” 南宫汐月纤白细长的手微有些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庞,左右看看了。 “是吗?”她似乎是有些的不确定。 “当然是了,不然皇上怎独宠娘娘你一人?今日晚宴还特让娘娘陪在身侧,就连皇后也没有此等的荣宠。”月儿一脸骄傲的说道。 南宫汐月身体一僵,眸眼中的仅存的光亮也变得暗淡,脑海中映象的是昨日的光景—— “啊——”南宫汐月面露痛楚,额上细细麻麻的全是汗涔,“皇上...臣妾受不了。” 楚茗夜暗沉的眸眼中尽是狠戾,他撕咬她,蹂躏她,毫无留情。 “爱妃,朕这是在爱你啊!”楚茗夜的脸容酷寒的显露狰狞之色,“你,受不了?是在明目张胆的拒绝朕吗?嗯?” “啊——”南宫汐月的双手握成拳,气息喘惴,若有若如,“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朕的技术?还是说你想跟楚王试?嗯?” “皇上...” “说啊!你说啊——” “不,皇上您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臣妾心中自始至终倾慕的都是皇上。”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皇上...” ...... 南宫汐月手慢移到衣领处,轻往外拉扯,黑紫青红一片赫然在目。 荣宠?除夕之夜让我在朝堂百官面前跳轻佻的艳舞,可当真是荣宠! 泪水不自觉已经氤氲了画面,南宫汐月低头撑额,挡住自己的不堪。 “月儿,去,把昨日皇上赏赐的锦衣拿来。” 月儿只顾得想着为汐妃梳一个精致的头发,倒是没注意到她现在的神情。 她起身,作揖回道,“是,娘娘,月儿这就去取。” “嗯。”南宫汐月轻哼了声。 待到屋内静谧,她从衣衫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手上,眸眼中的愁感一瞬间变得阴鸷。 “父亲已经被你贬谪,出了京城,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你不是说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有多爱你吗?今日...我便证明给你看!” 屋外的脚步声渐近,南宫汐月吞了手上的药丸,将瓷瓶重新塞到了衣衫中。 “娘娘娘娘——”月儿手捧着一白粉色的衣衫,面露难色。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南宫汐月抚了抚自己的脸容。 “娘娘...您...当真要穿这件衣裳去参加百朝的筵席?” 南宫汐月的手微顿。 昨日楚茗夜宣泄完之后,便直接出了汐月宫,只冷冷的留下一句让她穿他赏赐的衣衫跳凤霓舞,她当时身心疲惫又心灰意冷,自是应了一声,便懒懒的睡去,故衣衫如何她倒也还没有看过。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娘娘,这...” “拿来。”南宫汐月眸眼仍旧是望着镜中的自己。 “是...是娘娘。” 月儿恭敬的走到南宫汐月的身面,将衣衫双手俸给了她。 南宫汐月接过,展开... 她不动声色的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将衣衫递给月儿,站起身来,“替本宫更衣。” “娘娘——” “我说,替本宫更衣,你难不成是想让我抗皇上的旨吗?”南宫汐月情绪终究是有一点的掩盖不住。 她想到他会怎样的侮辱她,却没有想到,让她穿的是低贱的舞女的衣衫,还...肆意的招摇,同青.楼.妓.馆里的女子穿的不差两样。 月儿惊惶,她还从未见过娘娘发如此大的脾气,娘娘以往不管是遇到什么总是温和,这—— 月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娘娘恕罪,月儿并没有此等忤逆的思想,娘娘...” “更衣。”南宫汐月双臂展开,眼睫微垂。 “是,娘娘,月儿这就为娘娘更衣。” 白粉的衣衫穿落的仅遮了该遮的地方,其他的...一览无余。 南宫汐月望着镜中的自己,轻蔑一笑而后变得张狂,“月儿,我可美?” “美...娘娘很美。”月儿的身体微抖,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瑟瑟颔首。 “我是刚才美,还是现在美?” “娘...娘娘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刚才美,现在也美。” “那你觉得本宫这样,皇上可还欢喜?” “欢...欢喜。” 南宫汐月手指轻抚自己的脖颈,看着青紫的淤痕愣愣的出神,她蹲下身拿了桌上的脂粉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到最后隐盖的恍若没有昨夜的疯狂才作罢。 “嗯...”南宫汐月手捂上自己的胸口,眉头微皱,闷哼一声,“噗——” “娘娘——”月儿慌张的过来搀扶住南宫汐月,伸过手帕为她擦拭着嘴角的腥甜,“来人啊,来——” “别...我没事,扶我坐下。” “可是娘娘您——” “我说,扶我坐下!”南宫汐月整个的身体都微有些的发抖。 “是,是...”月儿将南宫汐月扶到了座椅之上,而后忙为她倒了一杯的水。 南宫汐月嘴唇紧抿,脸容之上除却胭脂沾染的的绯红,苍白的死气,她接过茶杯漱了漱口,“今日之事,不许透漏半分。” “娘娘...”月儿从南宫汐月入宫为妃便一直负责她的起居,时间长久了,自然会有主仆的疼惜,“皇上那也...” “不许说!”南宫汐月抓握胸口的手骨节青白,“不过是上火罢了,有什么好让皇上担心的。” 月儿嘴巴张合,看得出还想说些什么,最后确是闭上了嘴。 “是,娘娘。” “去拿披风来。” 月儿拱手退了出去。 “咳咳...”南宫汐月手捧丝帕轻咳了两声。 ——这是生肌丸的副作用? 沉默良久。 “看来我已经在履行与她的交易了。” 南宫汐月的喃喃,嘴角扯过一抹嘲讽的笑意,“罢了,没什么好埋怨的,没有她,我早就死了,现在我还能做我最后一件想做的事,这,已经足够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我可好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大启天国除夕至,崇轩帝于惊鸿殿广邀朝臣宴酒,一时皇宫贵胄、百官权臣赴宴宫中,共祈大启未来昌运。 同时,隐匿其中的波涛汹涌暗流将至。 宸王府。 宸王楚修宸褪去了以往华丽艳贵的红衣锦服,着一袭墨色宽身衣袍,簪挽了玄发过半。 狭长的眸眼妖冶中晕着一层参悟不透的云与雾。 “一切可都准备妥当?”楚修宸扯了一下衣衫,声音慵懒悠长。 “回殿下,一切准备就绪。”身穿蓝色锦衣的莫离拱手作揖回答道。 楚修宸玩味似的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声音清淡,“好,按计划行事。” “是,殿下。” 说完,莫离便退身隐了出去。 楚修宸悠悠的走到桌案前,手抚上一个卷着的画轴,嘴角扯起一抹肆意的张扬。 “‘侠女’…你猜,我们还有多久能见面?” 楚修宸纤长的手指在画轴上来回磨搓。 “你说,我帮了九哥那么一件大事,他还…那么小气,真是不够意思。” 楚修宸收回手,背于身后。 “罢了,反正我总归是要再见你一面了结心愿的,九哥心里不舒服就不舒服吧,他会体谅我的。”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婉儿。 按道理来说,像婉儿这种被收留在府中又是妓女出馆的人是没有资格陪同楚修宸前往宫中的。 但谁让她长的像极了仙悦又背着“奸细”的身份,既然她求他陪他同去,他便允了。 他倒要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楚修宸推开门,顿时脸容转为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手轻佻起婉儿的下巴,在婉儿低头颔首羞躁之时又巧妙的收回,“走吧。” “啊...是,是殿下。”婉儿有些微愣的抚上刚才楚修宸碰过的地方,脸上的绯红潋滟一片。 ...... 皇宫。 楚茗夜一袭的黑衣龙袍加身,他坐在宽大的木椅之上,眸眼半眯,周身散发的气息慵懒而肃杀。 “筵上,可知怎么说?” 跪伏在地上的白衣医官,低头俯地,“回皇上,臣知。” 楚茗夜指尖轻轻的按揉着太阳穴,“嗯,退下吧。” “是,皇上。” 南宫汐月从汐月宫赶至楚茗夜居的宫殿院外,恰碰到出来的李太医。 “李太医?” 李太医脚步顿下,拱手作揖,“臣,见过汐妃娘娘。” 汐妃抬了抬手,“起身吧。” “臣谢过汐妃娘娘。” “你怎在此?可是皇上有何事?” “汐妃娘娘不用担心,并无大事,皇上只是近日太过劳累,身体微有漾,休息几日即可。”李太医说道。 听闻皇上有漾,一个正常的妃子都是会分外的担心,汐妃此时在外人眼里又是恩宠倍至,倘简单应和势必会引人怀疑。 南宫汐月抬袖掩面,声音有些的焦虑,“都是我不好,皇上昨日在我宫中,我...我竟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不适,我——” “汐妃娘娘不用自责,古来病情突发多意外,娘娘没有发现也是正常。” “娘娘...”月儿递上一方丝帕,“李太医也说了皇上无碍,您莫要太操劳...累坏了身子。” 南宫汐月接过丝帕,擦了擦眼睑,“我等服侍皇上,观察期身体情况本也是分内之事,这件事总归是我做的失了妥当。” “娘娘...” 月儿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被南宫汐月摆手挡了去。 “李太医可知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可为皇上减轻繁累?” “汐妃娘娘通达,老臣敬佩,只不过皇上的这个祛乏是心结,其他的物理效用不大,若是汐妃娘娘有时间的话,可多陪陪皇上。” 南宫汐月一双葡萄珠圆的眸眼悠悠闪闪。 ——心结?帮不了!去死吧。 “多谢李太医支点,本宫知晓该怎样做了。” “汐妃娘娘客气了,若娘娘无其他事,老臣就先退下了。” “嗯,如此,李太医便先去忙吧。” “臣,告退。”李太医躬身行了礼,退下。 “娘娘,我们现在——” 南宫汐月紧了紧身上的红衣狐裘,不急不缓的说道,“自然是去见皇上。” “是——” 月儿低头颔首搀着南宫汐月朝向院内走去。 “咚咚..” 楚茗夜闻声,眼睫漱漱,眉眼轻抬。 “皇上,臣妾可以进来吗?”南宫汐月含着一双的娇柔泪目,声音更是楚楚的可怜。 楚茗夜阴鸷的眸眼上下扫了一眼南宫汐月,“爱妃?还未到入筵的时辰,你怎来了?快进来。” 南宫汐月迈着盈盈的步子,掩盖在狐裘外袍内的白皙若隐若现。 她走到楚茗夜的身边,熟稔的蹲下身,双手搭放在楚茗夜的腿上,脸容贴在其上,微侧头的仰望着他。 “臣妾想皇上了,便来了。” “哦?”楚茗夜眸底闪过一瞬的打量之色,他手轻捏起她的下巴,“有多想?” 南宫汐月一双盈盈的眉目闪闪烁烁,她眼睫微垂,一副愁容的模样便显现。 “臣...臣妾想的皇上心肝疼——” ——上火! 说罢,南宫汐月白皙滑嫩的脸容之上涨了一层的绯红之色,她小小的脸容埋进自己的手里,模样娇羞又可爱。 楚茗夜垂眸看着趴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眸眼中充斥着复杂之色,他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又看了看站在门边的月儿,眸眼半眯。 “你,关上门。” 月儿浑身一抖,忙回道,“是,皇上。” 楚茗夜厚重有力的手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横向着打抱在自己的怀里,手穿过她的外袍抚上她的腰。 “爱妃是这里比较想——”楚茗夜眸眼落在她的心脏之口,而后又下移,落在腰间,“还是这里比较的想?” “唔。”南宫汐月声音娇羞,她手半握成拳,轻锤了锤他的胸膛,“皇上——” “嗯?爱妃还未回答朕。” 南宫汐月手揽上楚茗夜的脖颈,脸色绯红,“臣妾哪里都想。” 楚茗夜眉毛上挑,起身就要覆上,南宫汐月双手忽的抓握住了他的肩,身子往后撤了半分。 “皇上,刚才李太医——” “朕,无事。” 说罢,楚茗夜就要再次的倾袭。 “不...不要。” 楚茗夜眸眼半眯,周身阴鸷的气息甚重,“不要?!” 南宫汐月忙抬头,黑长的睫毛漱漱,“不是,臣妾...臣妾想让皇上先看看——” 说着,南宫汐月伸手解了红裘外袍,顿时一片的雪白粉红外露在侧。 “好看吗?皇上。” 楚茗夜嘴角勾挑起一抹的笑意,他抚上她的腿侧,让她与他面对着面坐在她身上。 “好看。” “唔,不要这样,皇上会车扯坏的,到时候筵席上——” “怕什么?朕是皇帝,还怕再寻不得一样的衣服?” 南宫汐月脸容搭放在他的肩膀之上,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眸眼暗沉阴郁。 ——寻得一件一样的衣服?你,可真是会羞辱我! “皇上...” 第三百八十九章 暗中操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惊鸿殿。 一室内的贵胄云集,婉儿是以宸王侍女的身份作陪在楚修宸的身边。 “殿下,婉儿为您斟酒。” 楚修宸半身侧躺在软座之上,狭长的眸眼勾挑起一抹的兴致。 “皇上还未举杯共敬第一杯,不能坏了礼数,我看着桌上的葡萄尚且诱人,就先吃几颗垫垫肚子。” 说着楚修宸伸手就要去摘桌上的葡萄,婉儿忙跪身上前一步,“殿下,让婉儿来。” 楚修宸手肘半撑着额头,巧眯的狐狸眼散发一种极致阴柔的美,他嘴角勾抹起一弯的好看的弧度,不卑不亢,恰巧能勾得人心花乱颤。 “好。” “嗯。”婉儿娇羞低头颔首,脸颊之上晕染一抹粉嫩的霞红。 她伸过手轻摘了一颗葡萄,小心的剥掉紫黑的葡萄皮,将晶莹果绿的果肉递到楚修宸的唇瓣前。 “殿下,来——” 楚修宸轻启唇瓣,舌尖轻佻果肉入口,恰好不好的湿儒触及她的指尖。 婉儿手微抖,身体也是一阵的异样,似乎是怕被发现自己心中的小心思,她有些失措的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接着为他剥着葡萄。 楚修宸眉眼轻佻,袖中的手腹轻轻摩蹭,“婉儿不必繁累了,宴会还有好一会儿才结束,莫要累坏了你。” 婉儿身体微有一顿,她抬起头,眸眼中闪烁着迫切的渴望。 “殿下,婉儿不累,婉儿还可以——” 婉儿话还未说完—— “皇上驾到——汐妃驾到——” 楚修宸甩了甩衣袖,从软座上起身,众贵胄、仆从行礼。 楚茗夜手牵着南宫汐月的手,从灯火通明的外殿一直走到金碧辉煌的殿内。 此时的南宫汐月外披着一件红的潋滟的红色狐裘,狐裘内...是不是春光乍泄。 楚茗夜牵携着南宫汐月,俯瞰云云。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今日除夕之夜,朕特设此等华筵,与卿共享,众皆不必拘束。” 说着楚茗夜从桌上举起一酒朝前微扬,“来,众爱卿与朕共饮这第一杯酒以慰我大启此年风调雨顺,万民安康。” 众人举杯,“风调雨顺,万民安康!” 众人一饮而尽。 杯酒饮完,很快旁侍又重新满上,大抵又祝福了些云云,最后才落座。 毕竟是皇宫贵胄里的奢华庞大的筵席,丝竹管乐自然是少不了。 很快,庭筵中央的圆台子上涌来了一批肤白貌美,衣衫蹁跹,舞姿曼妙的美人随管乐翩翩起舞,一时间宴会达到高潮。 众卿虽是刻意少饮了些酒,但也算是玩的畅快,起码美人赏了,歌也听了,最是意外的的是他们还有幸的欣赏到了曾是一代武将出身的当朝宠妃汐妃的曼妙舞姿—— “下一舞,凤霓——” 南宫汐月听到这句话时,正在浅浅的小酌了一口的酒水,她身体微顿,看向楚茗夜,却正见他也看向她。 “爱妃,到你了,别让朕失望。”楚茗夜面色浅笑,修长的手蹭了蹭她的脸容。 南宫汐月嘴唇微抿,咽下口中的酒水,将杯盏放在面前的桌上,盈盈一笑,声音娇羞的惹人怜爱。 “皇上...” “去吧。” 南宫汐月心中万般的厌恶,但还是伸手解了自己的外袍披风,衣衫脱落,红白一片,顿时台下吵杂的推杯换盏之声像是沉寂了大海。 周遭沉重的呼吸声明显的增加,甚至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南宫汐月起身,微微俯身施礼,浅眸的笑,仿若可魅惑众生。 她本来就是练武的世家出身,此时的圆台上的旁侍布局的舞女也都列好了阵,如今只差南宫汐月一人,便可开始凤霓之舞。 楚修宸手肘桌面,纤白的手撑着侧脸,一双含情妖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汐月,一副的浪荡世子、玩世不恭的模样彰显的淋漓尽致。 婉儿看着楚修宸,袖中的十指紧握。 “殿下,婉儿有些不舒服,可否去外面透透气?” “嗯,去吧去吧。”楚修宸眸眼始终都没有离开南宫汐月身上一寸,更惶瞥婉儿一眼,他语气快速轻慢,看得出有些的不耐烦。 婉儿脸上的堆笑顿时僵硬,她微侧脸看了一眼南宫汐月,眸眼中有恨恨意,而后起身,从侧旁朝着殿外走去。 在婉儿离开的那一瞬,楚修宸眼神中迸射一抹的冰寒,他把玩手中的酒杯转了三圈,而后又若无其事的躺在了软座之上,静静的准备欣赏舞姿。 ——终于是要行动了呢?倒真是没让我白养你那么久。 与此同时,隐在人群乌压中的一抹蓝色身影忽而的闪逝。 南宫汐月绕过桌椅,在阶梯石抬之上,轻踮脚尖,顿时旋身飘蹁落入圆台之上,她耳别了半面的透纱,影影绰绰中更显妖娆。 ...... 婉儿离开了座位之后,出了殿门,在一隐秘的拐角之处见了一身穿白衣之人,从他手中拿了什么东西,说了两句之后,便又回到了殿中。 她选的路线很是精妙,既不会让人察觉到她的行踪,又能对那些痴痴看着圆台上表演的朝官下手。 而婉儿做的这一切,以为是天衣无缝,可每一步恰恰都让后来者看得一清二楚,也看清了她做的事什么把戏。 “殿下。”婉儿面带浅笑的坐在楚修宸的身边。 此时的凤霓之舞正是到落幕的阶段,楚茗夜亲自下阶为南宫汐月披上了衣衫,俩人正手牵着手走回原坐。 楚修宸似乎有些的意犹未尽,“哎呀,好啊!当真是好啊!就是可惜只有一舞。” 婉儿看向正在上阶之人,眸眼中闪现落寞的同时也点亮了一抹的光亮。 “殿下若是喜欢此舞的话,婉儿可为殿下舞。” 楚修宸微顿。 他收回目光,看向婉儿,手轻抚了抚她额前的湿发,“婉儿怎出了那么多的汗,可是很不舒服?” “啊?”婉儿眼神微有一瞬间的呆滞,她垂头颔首,轻退身,手随意的捋了捋额前的丝发,“哦,并无大事,我只是体寒,刚才出门受了点冷,出了些冷汗。” 楚修宸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异样,“原婉儿有此等殊疾,怎不提前告知,这样今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范着让你冒险的危机来此。” 婉儿身体微顿,她抬眸看向楚修宸,脸上漾着欣喜之色。 “婉儿无事,不过是小疾罢了,不妨事,有劳殿下担心了。” 楚修宸解下自己身上的墨绿外袍搭在婉儿的身上,“这样可好些?” “殿...殿下——”婉儿眸眼中营着惊诧之色又隐隐的带着欢喜。 楚修宸手轻搭在婉儿的肩上,“你是我宸王府的人,只要你一时不背叛我宸王,我便护你一时。” 暗处的莫离观着眼前的一切,眉眼英豪上扬。 殿下还是曾经的殿下! 明明说的是最温柔的话,却总是能给人内心最致命的一击。 第三百九十章 良辰配美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婉儿浅笑羞涩的脸容微有一僵,“殿下,婉儿得您所救,又有幸常侍奉您左右,怎会有二心,背叛您呢?” 楚修宸摩搓着袖中的指腹,嘴角勾唇,笑而不语。 婉儿盈盈的抬起头,目光中散射的尽是爱意,“殿下,婉儿永远也不会做损害您的事。” 楚修宸眼睫微垂,眉毛勾挑,他伸出一只手轻抚了抚她的发梢,指尖打转着玄发几缕。 “如此便是好的。” “殿下...”婉儿颔首,白皙的脸容透着朱砂斑点的粉嫩,“婉儿喂您吃葡萄。” 楚修宸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的近前. “我不吃葡萄,我想...”楚修宸手揽上她的腰,唇瓣凑到她的耳廓之上,嘴角勾抹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你猜,我想什么?” 婉儿脸容连着耳垂都是红透了的,她气息微喘,眼神闪烁,正想着如何回答之时,楚修宸已经在她的衣襟之处摸到了一个瓷瓶,巧无声息的他打开,又悄无声息的放了进去。 “殿下...” 婉儿的整个身体就要倾倒在楚修宸身上之时,楚修宸晃然收回了手,同时指尖点在了婉儿的额上。 婉儿眸眼中尽是痴痴之情,“殿下...” 楚修宸狭长深邃的眸眼弯弯,指尖轻往后退了退,半躺在软椅之上,慵懒而又肆意。 “良辰配美酒,此时当然是想要喝酒的。”楚修宸的眸眼极为隐秘收敛的瞥了瞥周围的情况,而后眸眼落在殿堂中央相敬的二人身上。 “倒酒。”楚修宸的声音淡淡,完全没有缠绵悱恻的情绪掺杂其中。 婉儿身体微顿,垂落袖中的手紧握。 “殿下说的是,婉儿这就为您斟酒。” 楚修宸眸眼瞥向帘帐后的某一处,指尖细碎的点了点挽发的发簪。 与此同时,收到命令的莫离闪身离去,大局收尾前戏全面的开始。 ...... 西都城。 苏慕染一行人在一起吃了午饭又恰了团圆饭。 玄机灵子脸颊泛着微醺醉酒的红晕,“染儿,西都城虽是比不得京都的繁华,但好在也是较为的热闹,不妨——” “不妨趁此机会,我带娘子出门逛一逛,之前娘子不还答应了我要陪我的吗?嗯?”楚木白声音温润,眸眼深情。 玄机灵子原本想着是他拉着苏慕染一行人出去逛一逛,可眼下这情况,她若是在开口,岂不是拆人姻缘,拉仇恨来了。 “染儿,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答应木白,随他出去逛一逛?” 苏慕染看向楚木白,在案桌下轻轻地戳了戳他,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她要收回手之后,楚木白的大手覆上她的手,用力的一拽。 “啊...” 苏慕染整个的身体都倒在了楚木白的怀里。 “娘子,你怎这般心急。”楚木白一只手抚上她的头顶,温柔轻捏的揉了揉。 苏慕染呆愣。 ——我...心急?!你确定...嗯...这...... 就在苏慕染想要脱口而出辩驳的时候,她眼睫漱漱垂怜,无意间瞅清了两人现在的姿势。 她是搂着他的腰的! ——我操?!我...我...... 一旁的鬼幽子刚喝醉了酒,这时听到动静,吭叽了两声,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眼,一入眼,就是一副亲昵香喷的画面。 全场一片寂静。 两秒后。 “呕——” 玄机灵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站起身来,扶着鬼幽子。 “别吐这。” “老玄机,我说你...呕——” 玄机灵子眉头微皱,“来人!他喝醉了,把他抬回院府......” 一行仆从架着鬼幽子朝外走去,玄机灵子转过头看了一眼“亲昵”的二人,眉眼里露出了“老父亲”的笑...... 远远地,苏慕染隐隐的听见—— “呜呜...老玄机,我不要这徒儿了,你也别要了,啊呜...她老欺负我......” “她欺负你?我家染儿乖巧、机敏、睿智又大度,会跟你一般的见识?你不要,我要!正好省得防着你这老鬼把我家染儿榨干了。” “喂!老玄机,你...呕——” “别呕在这!” “......” “娘子娘子——”楚木白微俯身,薄温的唇落在她的额上。 “嗯?”苏慕染抬眸,杏眼斑斓的眸眼望着他。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他手抚上苏慕染的手,将其放在他的脖颈之上,蹲下身,将她整个人像抱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娘子,属于我们的时间到了。” 苏慕染:!!! “别…”苏慕染手呼的抓紧了他肩上的衣衫。 “嗯?别什么?娘子不愿相公陪着去外面逛逛吗?” “……”苏慕染眼睛瞪的更大了。 ——难道我又会错意了? “娘子?” “愿意!当然愿意!相公喜欢陪我到多晚,就陪我到多晚!逛街嘛,好说好说。”苏慕染嘿嘿傻笑了两声。 楚木白轻挑了一下眉梢,“如此的话…那今日相公我便不客气了。” “害,客气啥,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啊唔…”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一手抚上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上去。 苏慕染眸眼中尽是惊诧,唇齿见间的湿濡麻涩着她,半分没有思考的余地。 半晌,楚木白抿了抿唇,好似品味的模样,“娘子说话算话,我不客气,你可不许生气。” 苏慕染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唇,“嗯?” 楚木白浅浅而笑,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子,淡淡的说了句,“傻瓜。”而后轻功踏步,凌上了屋檐,交替消逝在斑斓炫彩的烟花盛空中。 青城居,平康街最为繁华的酒楼,也是他楚木白的产业基地之一。 “哎呦,这位客官您来了,快里边请,里边请。” “老样子,招牌醉花鸡来一份,再配上一壶烧酒。” “哎,好嘞,您请这边坐。” “招牌醉花鸡外加烧酒一份。” “……” 青城居里热热闹闹的声响,打的一片火热。 苏慕染被楚木白揽在怀里,站在顶檐之上。 “相公…”苏慕染伸手戳了戳楚木白的胳膊,“我们…就在这一直站着,不进去吗?” 苏慕染吸溜了两下口水。 他们在这里站了最少也得有半刻钟了,就…一直这么站着…… 第三百九十一章 你为何拒绝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垂眸看向身侧之人,手指戳了戳她的肚子,“娘子不是刚刚吃过饭,怎么又饿了?” 他原本来此想的是带她来饮青梅酒,之前她曾同他说,她馋了。 他想着他家娘子刚刚用过晚宴,不防先赏赏月色也是好的,没想到…… 苏慕染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这不是,这太香了嘛,就…就把馋虫引出来了。” ——抵抗美食的诱惑可是很消耗能量滴!再说…她都在这站了那么久了,早就…… “哈哈…”楚木白轻笑了两声,手掌抚上了她的头顶揉捏了两下,“小馋鬼!走,相公带你去吃,正好我为娘子准备的礼也在此。” 苏慕染瞪大了眼睛,“真的?” 楚木白额头抵上她的额,柔声轻捏,“真的,我还能骗娘子不成?” “不会不会,向相公从未骗过我!”苏慕染舔了舔嘴唇,“那相公我们现在便赶快进去吧?” 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浓,“嗯嗯。” 他携着她从屋檐上踏落,手牵着她的手往青城居走去。 掌柜一见楚木白忙放下手中的活技,快步的走上前来。 “贵官您的包间在二楼,一切都为您准备好了。” “嗯。”楚木白淡淡的开口,“再备上些楼里的招牌特色送至房间。” “好嘞,没问题,这就为您准备,贵官您先楼中就坐,招牌一会儿便送到。” 楚木白没有再言语,而是牵着苏慕染的手朝楼上走去。 “相公,原来你一早就在这里定好了呀!”苏慕染微偏了一下头,看向楚木白。 “嗯,因为想着今年的除夕娘子要陪我一起,所以就做了点准备。” “相公,你说要送我的礼是什么呀?” “回来娘子就知道了。”楚木白的眸眼中忽闪过一瞬的炽热。 “嗯…”苏慕染微抬头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总归相公他不会像我投其所好,送师傅药草一样,送我药草吧? 楚木白看着她出身的模样,微摇了摇头,“傻瓜,别想了,我送给娘子的定然是娘子十分想要的,娘子定会欢喜。” ——我会好好伺候娘子的。 “唔。” ——有点感动怎么办,我家崽崽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苏慕染双手环搂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就想要亲吻他。 楚木白深邃的眸眼微沉,他伸袖将她整个人掩在了怀里,抱着她进屋了屋内。 “嗯?相公…”苏慕染有些的茫然。 ——他不让亲啦?! 楚木白气息有些急促,眸底若隐若现一抹腥红,他紧紧的盯着她微红的眸脸。 ——刚才她的娇憨,不知旁人看去了没…… 苏慕染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嘴唇微撅,“相公刚才是怎么了,为何不让我…唔。”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就接触到了楚木白炽热的湿濡,“娘子娘子…” 他细细喃喃,缱绻的唤她。 苏慕染大脑一阵的发懵。 ——我醉仙鸡还没啃,我…… 楚木白发觉她的出神,神情微皱,而后吻得更是肆意。 “娘子,现在、脑海里只能是我!” “啊唔…” 娘子开口既不是要我,那就没必要开口了。 他吻的她愈深,她的声音除却粗重的喘息,半分其他也发不出。 苏慕染挣脱不过,最后索性妥了协,任他随意。 眼见着就要城门失火。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贵官,您要的招牌来了。” 苏慕染蓦然睁大了眼睛。 ——我操!我操我操!小二…应该没听到啥不该听到的东西吧?不然…怎么还…还敲门? 楚木白眉头微皱,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失仪,为苏慕染整理着衣襟。 “知道了,等着!”楚木白的声音冰寒,没有半分的温度。 小二冷不丁的忽然听到这么近距离又有压迫性的声音,身体一顿,手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菜肴打翻在地。 “哎,是…是贵官。” 待楚木白将苏慕染裹了个严严实实,他简单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才打开门。 “快进,快滚。” “是…是贵官。” 那小二忙里忙活的把菜肴端放在桌子上之后,便灰溜溜的出了门,还特地关上了房门。 之前,苏慕染一进来便被壁咚了,还未仔细瞧这屋内,这下有了机会瞧看,顿时被桌上摆放的数十坛青梅酒吸引住了。 她提气裙摆走上前去,拿起一坛酒就打开了盖,“唔,好香啊。” “相公!这是你送给我的礼吗?” 楚木白笑而不语。 苏慕染只当他是默认了,“相公你真好,最爱你了。” 说罢,苏慕染抱着酒坛就汩汩的饮了起来,先不说她确实是馋这青梅酒了,再者说是…嗯…被吻的那么久,身体又躁的慌,实在是渴了…… 楚木白静静地看着她,眸眼中涌霎一抹难奈。 他走上前,坐在椅子上,也自行拿了一坛酒,打开,饮酒入肚。 “唔。”苏慕染脸色绯红,她有些摇晃的放下酒坛,扯了一大块的鸡腿,撕扯开来。 “好好吃!”苏慕染眸眼微眯,两手夹着肩膀网上的兜着,“呐,相公你也来一口!” 楚木白棱角分明的眸脸微上前,轻启唇口,嘶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 “嗯,好吃。” “嘿嘿…”苏慕染傻笑了两声,“是吧,我觉着也是!” 楚木白微侧身,凤眼半眯对我看着她,一直待她有些嗜睡的痕迹,才走到她的身旁。 “相公…”苏慕染眸眼艰难的睁着,站起身来,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你…你刚才为什么拒绝我?嗯?为什么不让我亲你,嗯……” 楚木白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与他眸眼相对。 “娘子现在还想要吗?” “嗯。”苏慕染揉了揉眼睛,忽的站起脚尖啃上了他的脸,舌尖舔舔。 “哎?”她有些疑惑的撤回脸庞,捏了捏他的脸颊,眉头微皱,“相公你为什么不张嘴?嗯!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连配合都懒得做了?” 楚木白被气笑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娘子刚刚亲吻的是相公的脸,娘子想要它怎样配合?嗯?” 苏慕染闻言,眉头微皱,“脸…脸颊?” “嗯!不信娘子摸一摸。” 苏慕染犹豫了片刻,直接张大嘴咬了上去,舌微动了动。 “唔,还真是……” 楚木白将苏慕染抱携在怀中,起身踏步出了青城居,朝向玄机总府奔去。 ——是时候到了真正你我的时间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娘子,你错过了我们的星空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夜晚的风微凉,苏慕染动了动身子,朝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楚木白墨深的眸眼中隐隐的有一些的赤红,他揽袖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娘子,别乱动,很快就到了。” “唔。” 酒劲上涌,苏慕染头脑昏昏沉沉的,就连身体也是忽冷忽热,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楚木白看着怀中闭合着双眼的人,听着周遭的鞭炮竹声,心中暖暖的,他顿下脚步,停在了一个楼榭屋檐之上,低头浅吻了她的额头。 “娘子...你错过了我们的星空,就...用你来补偿我吧。” “唔...”苏慕染吭叽了声。 楚木白嘴角悬起一抹勾挑的弧度,他抬眸看了一眼星空,而后眸眼中的那么赤红更为的明显。 下一刻,俩人隐匿在了晚夜的喧嚣华彩之中。 玄机宗府,一切还算正常。 嗯...除了隔壁庭院的鬼幽子还在耍酒疯—— “酒!我要喝酒,老玄机快给我拿酒来!” 玄机灵子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好好好,等着哈,一会就来了。” 转过头,玄机灵子唤来了一个小侍,衣袖掩面,轻声在他耳边催促了几句。 “去看看这醒酒汤怎么还没做好?” “是,宗主。” “喂!老玄机你在哪里嘀咕些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打我家染儿的主意?我告诉你老玄机,染儿是我的徒弟,你抢不走的你!” 玄机灵子,眉头微皱,“刚才你不还说不要染儿了吗?怎么这酒还没醒——”人倒是记得争风吃醋了。 “啊?我...我有说过不要我家染儿吗?”鬼幽子歪七歪八,扭扭捏捏的抬起一只手指着自己,“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不记得了。” 玄机灵子摇了摇头。 鬼幽子眸眼半眯,似乎是想要看清眼前的路,他踉踉跄跄的朝玄机灵子走过去。 “我说...嗝~” 玄机灵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真的是败给你了。” 鬼幽子走到近处看见玄机灵子那一副苦大情深的模样,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他痴笑了两声。 “哈哈...我就知道我没有说过,终于承认了吧!” “......”玄机灵子怕他摔倒在地上,还是起身去扶了他,“承认了承认了,我承认了还不行吗?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可不许再像刚才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还要他抱! 玄机灵子想起来刚才的情景心里就一阵的发麻。 “我...我什么时候有撒泼——” 鬼幽子话还未说完,送来醒酒汤的仆从来了。 “宗主。”仆从恭恭敬敬的双手将醒酒汤奉上。 “嗯,好,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快些办!”玄机灵子脸上明显的醺起一层的阴郁。 “是,宗主。” “好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说罢,鬼幽子拿过醒酒汤就给鬼幽子灌了下去。 “唔。”鬼幽子眉头微皱,“啊...呸!这什么酒啊,又苦又涩的,难喝死了。” 玄机灵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么好的酒你居然不知道?皇家御赐、不可多得的美酒,只此一碗,你不喝,我可喝了?” 鬼幽子狐疑的看着碗里的黑咕咕的“酒水”,“美酒?黄不拉几的?” “嗯,美酒。”玄机灵子神色淡然的说道。 说着,玄机灵子就欲一饮而下,鬼幽子见状,慌里慌张的一把抢了过来,“哎?给我的酒,你喝了算什么事啊!小气鬼!” 说着,鬼幽子就大口饮了下去,还不忘吧唧吧唧了一下嘴,“嗯,好喝,不愧是上好的美酒。” 玄机灵子神色淡定的看着鬼幽子—— 好喝,怎这般的表情。 “对,是美酒。”玄机灵子附和道。 “下次...呕——”鬼幽子脸容快皱成了一张苦瓜,“下次还有没久的话,别忘了我啊——” 玄机灵子眉毛轻挑,“那是自然!” 说罢,玄机灵子向身侧的仆从示意了一个眼神,侍从明意后,走上前搀住了鬼幽子将人送回了屋内。 “呼——”玄机灵子深呼了一口气,手袖拍了拍并不明显的灰尘,“终于安静了。” 他转过身,正要离去,恰抬头看见一身的素蓝从屋檐飞过,玄机灵子看着人影消逝的地方,嘴角缓缓张扬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俩回来了,我也该回去就寝了。” - 同时间的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匆匆的就进入了屋内,内力震动,自行关上了房门。 他撩开红帘帐幕,将怀中的人儿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他俯身注视着她的眸眼,指尖轻柔的拂过她的脸庞,脖颈,锁骨...... “娘子娘子...”他神情缱绻的唤着她,唇齿在她的肌肤之上游走。 “唔。”苏慕染感觉有些的痒,她伸手推了推痒弄她之物,“痒——” 楚木白半起身,看着她,而后嘴角向上扬起一抹妖魅的弧度,他腿下外衫,躺在她的身侧。 “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除却苏慕染有些冗沉的声音,并无其他回应她。 “娘子就像是你我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很美,很安静——” 楚木白葱白的玉指为她渐渐退着衣衫,动作轻柔至极,“看来,这一次又是需要我主动才行了...” 楚木白的言语里有些的失落,但却不乏浓重的渴望之色。 他手轻点了点他的眉心,一路下滑,落在她的唇瓣之上,“娘子之前喝醉了酒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本来想...” ——想让娘子主动的尝试一下我的甘甜呢?可惜了...今个儿,又得便宜我了...... “啊唔——”全身的燥热倾袭着苏慕染,她有些难受的使劲撕扯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热...好热......” 楚木白微愣,忽的他的嘴角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只手抓住她胡乱撕扯衣襟的双手,将其放在他的脸上,“娘子,这样可舒服了些?” “嗯...舒服。”手心温软的触感,像是棉花一样软软的,苏慕染惺惺眯眯的睁开了眼,待看清手中之物是...她一双斑斓的杏眼蓦然的睁大,“相公?” 楚木白手揽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之上,“嗯,是我,娘子。” 胸前的风凉,让苏慕染下意识的往下瞥了瞥。 ——我操! 惊诧了半响,苏慕染忙的扯上了自己的衣衫,陷入回忆之中。 ——这...都是我扯开的?我... 苏慕染的思绪还未回笼,楚木白清幽冷淡的声音晃然的出现在她的耳廓,“娘子新年的礼想要什么?嗯?” 楚木白纤长白皙的手,轻揽过她的额前的碎发,指腹温柔的拂过她的侧脸。 苏慕染身体骤然的一僵,下一秒,全身的酥麻之感倾袭而来,她有些木楞的开口,“礼?礼物?相公不是已经送予我了吗?” 楚木白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是浓郁,“是,娘子说的是,我已经送给娘子了——”我的心,我的人,早已经都是娘子的了。 苏慕染大脑嗡嗡的。 怎么...感觉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呢? 楚木白脸容靠近她的脖颈,用力的蹭了蹭,声音低沉又酥麻的不像样子,“那...娘子还想要吗?” “要...要什么?”苏慕染眨了眨杏眼。 楚木白薄唇轻启,眉眼之间尽是柔情,“要我?” 苏慕染:!!! “我...我...”苏慕染抿了抿嘴。 楚木白眉头微皱,看起来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怎么?难道我不是娘子最想要的?” “......” ——原来之前相公说的礼,其实是这个...啊这...多不好意思啊...... 苏慕染一连着深呼了好几口气。 ——罢了,本来也是黑夜,我有是他的人,一切...合乎情理,再...载正常不过了,被动不如主动,主动不如... 现在就干! 苏慕染双手环搂上他的脖颈,微用力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近前。 “要,我要相公!” 楚木白的神色微顿,“娘子...” “相公——”苏慕染闭眼轻吻上他的唇,有些生涩,又有些的像模像样。 楚木白身体一顿,而后紧紧拥了她。 屋外,烟花绚烂,喧嚣热闹,屋内,红烛帐暖,旖旎飘摇...... 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可真是懂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与此同时,惊鸿殿内也是一片的热闹。 偌大的筵席之上,忽的成了大型病疫的爆发场地,一连的十几个朝堂重臣倒卧在地。 “来人!传太医。”坐在龙椅之上的楚茗夜眸色黑沉,肃寒冰冷的容颜中夹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晦暗。 “是,皇上。” 宴席之上的服侍的内监忙招呼着出了殿,去了太医院。 “皇上,这...这些人的症状......” 南宫汐月缩了缩身子,靠近楚茗夜,楚楚的眸眼中充斥着诧异与惊惶。 楚茗夜转过身来,手轻抚上她的肩膀,微拍了拍,“爱妃,今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皇上这——”南宫汐月看了看地上那犯病的朝官开口说道。 “朝堂之事,我自会处理,爱妃且回去吧。”楚茗夜的声音冰冷,看得出是强制的命令,不容置喙。 南宫汐月隐匿袖中的十指紧紧抓握,“那皇上今晚...” “今晚,朕就不去汐月宫了,爱妃回去不必等候,先行睡去就好。” “是,皇上。” 南宫汐月的眸低闪过一瞬间的阴沉。 ——迟早,你会来我的寝宫的,不急于这一时,只是可惜...让你又多活了一些时日...... 南宫汐月作了揖之后,便由侍女搀着回了汐月宫。 楚修宸半躺在软座之上,神情悠闲,一副不管己样的神色。 “婉儿,你说今日我们还能回去的早吗?我的美人都等我等的急了。” 婉儿闻言身体一僵,她颔首低头,拿起桌上的酒杯又为楚修宸续上了一杯,“殿下,今日恐怕要耽误些时辰了。” “哦?婉儿你倒是清楚。”楚修宸举杯微抿了杯酒,神色恣意,一副慵懒雍贵的模样。 婉儿手微抖,“殿下,婉儿也是胡乱的猜测,可...可能也用不了几个时辰,说不定那几位大臣只是突发了某种隐疾,让太医瞧过了也就好了。” 楚修宸眼睫微垂,轻佻了一下眉尾,“十几个朝官一齐发病,倒是罕见。” 婉儿拿握酒瓶的手心出了汗。 ——殿下是在怀疑我?不!不可能!我一直谨慎小心的行事,怎会被发现?再说了,殿下他有没有自己的私人佣兵,平常里也就是收集些美人,寻欢作乐,怎会有如此的心机? ...再说,殿下一直待我很好...... 这般想着,婉儿的身心微微放松了些,她放下酒壶,走到楚修宸的身后,为他按揉着肩膀。 “殿下,您要是有些累了,婉儿为您捏肩祛乏,您要是想...”婉儿的脸色通红,声音也有些娇捏,“婉儿会伺候好殿下。” 楚修宸嘴角勾抹出一弯笑意,他伸手捏过了她的下巴,将她拉至他的身前。 婉儿眼睫微垂,眸低深处的那一抹渴望显现无疑,“殿...殿下...” “婉儿你可真是懂我——”楚修宸的声音冗长带着勾人的邪魅。 “殿下——”婉儿听言,忽的抬起眼睫,一双漱漱的大眼充斥着欢喜。 楚修宸松开捏她下巴的手,坐直了身子,声音淡漠,“只可惜啊,这里是皇宫,不是什么勾栏之所,想怎样就怎样。” 婉儿身体微僵,“殿下,你知我失身是迫不得已,我——” 楚修宸抬手摆了摆,“哎?婉儿你这是扯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感叹一下我们现在身处的地点不对,又没有说其他,你怎想的那般多?” “殿下...”婉儿的眼中充斥着盈盈的泪水。 ——她本来是可以保持青白之身的,谁奈狗皇帝非让她把戏做全套,让她在接近上楚修宸之前半点的医毒不同使用。 不然,就凭那个粗莽的汉子也能随随便便上了她的身?还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 想到这里,婉儿垂眸的眼中现出恨意。 ——最后一件事!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此事过后,我便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什么曾经的救命恩人,就是什么的所谓恩惠,全他妈的给我滚! 我要楚修宸!我、只要他! 楚修宸从袖中掏出了一方白锦丝帕,为婉儿擦拭了一下,“好了,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婉儿手微有些颤抖的接过丝帕,用力的擦了擦,嘴角扯出一抹笑,“不哭,婉儿不哭。” “嗯,这样才对嘛——” ——这样才符合一个做奸细的身份,冰冷、无情...... 楚修宸收回目光,正襟危坐,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些医官,陷入沉思。 ——脖颈之上,青紫瘢痕,身体微有痉挛,跟近几日京城之中偶发的病况如出一辙,再结合她身上的蛊,大九不离十的话,应该就是九哥传信所说的边疆疫病了...... 楚修宸嘴角忽而浅淡的一笑,手中拿握酒杯的手轻摩搓了一下杯底。 ——呵,想用疫病之事来污蔑“侠女”,进而引火上身九哥?楚茗夜啊,楚茗夜你可当真是好计谋。 不过可惜事情只要是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你若是想让人不知,最好还是没有做过的好,可惜了可惜了...... “皇上,下官参见皇上。” 不一会儿,从殿外呼呼的涌进来了二十多个太医。 楚修宸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是把整个太医院都搬了过来吗?还是说,整个的太医院都是你楚茗夜手中的人? “平身吧,不必多礼,爱卿快看看我等朝臣怎会突发此等奇怪病况,速速诊断。” “是,皇上。”众太医齐齐开口。 说罢,一众白衣便做好了各自的分工,分别对应为疫病的官员进行诊治。 半晌。 “怎样?他们可有事?”楚茗夜开口问道。 其中一位年老的李太医走上前来。 他眉头微皱,言语迟疑,“回皇上,据我等进行诊治判断,诸位大臣所患之病类似狂鼠疫。” 周遭响起一阵的躁动。 “狂鼠疫?可是灭了整个开元国的疫病?” “好像是...”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 第三百九十四章 朝堂间,暗戳争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百官共议,声音虽小,但聚合起来也算是有些的轰鸣。 楚茗夜冰冷的容颜,眉头微皱,“众爱卿安静!听李太医怎么说!” 此话一落,场中忽的寂静下来。 “皇上,朝臣各官身上的症状与前几日京中暴动的疫病同出本源,我等...我等怕是无能为力——” “什么?!”楚茗夜挥袖直接打翻了桌上的杯盘,“我大启昌运,这区区疫病竟无能为力?亏你们在太医院供职,与街头小贩又有何差?我养你们有何用?!” 众朝官皆是沉默不语,二十余太医也是慌张下跪。 “皇上,臣听闻楚王在边境打仗的战行军...大半也都患上了此症,前些日子边疆告捷,来通传的正是战行中人,这...京中的疫病爆发也是前些时日,会不会是...” 楚茗夜眸眼半眯,“是什么?” “...是,战行军将疫病传入的京城!” 楚茗夜眸眼半眯,缓坐在龙椅之上不语。 楚修宸眉毛轻挑。 ——双簧唱的挺不错的。 “李太医,你说此话可是有证据?污蔑士兵朝官可是大罪。”楚修宸懒懒的开口道。 李太医半侧过身向楚修宸行了个礼,“宸王,下官也只是根据事实进行合理的揣测。” “哦——”楚修宸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微向前倾,“揣测,就是没有证据、胡编乱造咯。” “宸王!下官这是——” “够了!”楚茗夜半眯眸眼瞥了一眼楚修宸,声音肃寒冰冷,“宸王说的对,没有事实依据不要在这里内乱起哄。” 李太医低头颔首,“是,皇上,臣知错。” 楚茗夜拌半合眸眼,一只手撑颐,另一只手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疫病之事...朕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事态竟发展的如此严重,在我皇宫的宴席之上竟也出了此等之事!” “......”众人低头颔首,沉默不语。 半晌,楚茗夜开口说道,“今,我不仅要给我大启子民一个交代,给朝臣一个交代,更要给饱受非议的边疆奋勇战士一个交代!疫病之事需查,而且还要严查!对于疫病的治疗更是要刻不容缓的查找方略——” 楚修宸眼神冷漠的看着楚茗夜。 ——好一个给饱受非议的边疆战士一个交代!你就是差点说出,只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楚王不久行了?这出戏,演的拐弯抹角的,看着就让人不痛快! 也罢,那我就给你加点料。 楚修宸站起身来,“皇上。” “宸王?何事要奏?”楚茗夜看向楚修宸。 楚修宸中规中矩的行了礼之后,也没等着他说什么免礼、起身,就垂下了手,站直了身子。 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许会当即的触碰龙颜,但在一直是放荡不羁,潇洒悠哉的楚修宸身上却是一点也不违和。 楚茗夜虽是眉头微皱,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皇上,说起京中的疫病,臣忽然的想起,前些时日,臣四处闲逛之时,曾在街上碰到了几个可疑之人,凡是跟他们接触之人不多时便会瘫倒在地上,身体痉挛,跟...” 楚修宸手指了指地上瘫躺在地上的朝臣开口说道,“...跟地上的这几位大臣的症状有异曲同工之处。” 楚茗夜袖中的手指轻捻,眼神阴鸷,“哦?宸王不妨仔细说来听听。” 一旁的婉儿脸色有些的青白。 楚修宸浅笑微颔了颔手,接着说道,“臣当时便觉得十分的有趣,便让人把他们抓了起来。” “抓了起来?这么说的话,那些可疑之人现在...在宸王府?” 楚修宸掩面轻笑,“皇上,您知我平素品行,我一向逍遥懒散的惯了,对很多的事情也就是提得起一时的兴致便会不了了知了,臣...自然是将可疑之人送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楚茗夜眸眼半眯,转头看向大殿的另一侧,“邢明磊。” “臣在。”邢明磊从人潮中挤上前来。 “宸王说,他将人交到了大理寺,你身为刑部尚书管辖大理寺可知晓此事?” 邢明磊颔首低头,剑眉英气,一看就是忠等良臣。 “回皇上,确有其事。” “哦?那爱卿你可审到了什么?” “回皇上,臣发现,他们左手腕臂肘一寸处均有一个暗青蝶纹,据审问调查得知他们归属于一个神秘的宗门,名曰谍影罗刹。” “谍影罗刹...”楚茗夜喃喃,眸眼中的阴狠冷鸷愈加深沉。 ——一群贪生怕死的蠢货!连宗门的信息都敢透露,简直是活的腻歪了! “爱卿可曾发现了其他的线索?这谍影罗刹背后的实力靠山是谁...可有掌握?” “回皇上,臣只掌握了一些细枝末节,对于其中的繁密之处还在审查中——” 楚茗夜的神色微有缓和。 “不过臣可以保证,谍影罗刹是一个严密、暗黑的组织,而且该组织不光经营着刺客,还养着一群擅蛊之人,极有可能跟疫病的爆发有直接的关系。” “爱卿所言甚是有理,朕也有此意。”楚茗夜面色看似“风平浪静”的说道。 邢明磊拱了拱手接着说道。 “皇上!前任宰相苏文耀曾在大理寺的狱中身患奇病,这症状...同此次疫病极为的相似,臣斗胆猜测——” “前任苏文耀之前应该是效忠于谍影罗刹组织,而后该组织发现其入狱没有了价值,怕累及自身,行了断尾自保之法。” 听此,面色姣好的楚修宸嘴角上扬起一抹若有如无的笑。 ——断尾自保...苏文耀投靠的靠山...有个脑子的人都会猜测这其中的猫腻是何吧?也只有邢尚书这等耿直率真的人,连对皇上的怀疑都暗戳戳的讲了出来。 看来我那九哥当时想这法子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现在的情景,有趣,真是有趣!可惜我那九哥没看到真的是可惜了...... 来自楚木白遥远边疆的反驳:可惜什么,我现在“吃菜”呢!美味滋滋的不得了!除了我家娘子的娇羞能入的了我的眼,其他的都靠边站!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不禁的唏嘘出声,各个你看我,我看你,暗暗的将心中的念头压在心底。 第三百九十五章 她…不是喜欢我吗?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茗夜冰冷的眸子泛起一抹嗜杀的狠戾。 “砰!”他一手拍在了桌子上,声音寒冻三尺,“刑明磊!你是在指朕吗?!” 刑明磊垂首,“回皇上,臣并无此意,只是这次的疫病让臣联想到了苏相之事,臣也是…” “够了!”楚茗夜甩袖起身,“朕命你速查此事,在真相未彰显之前,任何人不得胡言乱语,若是嘴巴长了,直接斩首。” 刑明磊作揖,“是皇上,臣领旨。” 楚修宸静静的看着朝堂之上的纷争,心中了然于数。 ——样子做得挺到位的,一看势头不好,立马装腔作势。 呵…还真别说,倒真像是你的做法,不过想要将此事传出去,不是你心里渴望的想法吗?既然如此皇兄你不便出面的事情,皇弟我就帮你做了。 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半晌,楚茗夜开口说道,“传旨下去,边疆战事已熄,迎楚王、楚王妃回朝。” “是,皇上。” 楚茗夜眸眼瞥向殿中身犯疫病的朝臣,开口说道,“将这几位大臣送回家中,好生疗养。” “今天的宴席就到这儿吧,散了。”楚茗夜挥手,面色阴沉。 “臣等恭送皇上。” 楚修宸抬眸恰与楚茗夜对视,楚修宸浅浅微笑回应。 身侧的婉儿,肉眼可见她身体微有一抖。 楚修宸侧过脸眸,“怎么?婉儿是不是又不舒服?” “没…殿下我……”婉儿脸色青白,额上渗出一层的细汗。 楚修宸手挽住她的手臂,“婉儿别怕,正好这有太医,让他们为你瞧一瞧。” 说着,楚修宸摆手就要招来太医,婉儿立马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嗯?”楚修宸眸底闪过一丝异样,“为何?” “婉…婉儿不过是有些闷的慌,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楚修宸不语。 婉儿睫眉轻抬,眸眼盈盈,“殿…殿下可否陪陪我?” 楚修宸静默,看着这个长得极像仙悦的女子微顿了半晌,他开口说道。 “皇宫内庭不比其他,婉儿要是实在憋的慌,不妨等出了皇宫,我陪你在街上走一走,婉儿可愿意?” 婉儿的眸眼中闪过一抹的亮色,“愿意!愿意…婉儿愿意!” 楚修宸嘴角勾抹起一弯浅淡的弧度,眸色深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此,我们便走吧。” 婉儿点了点头,“嗯嗯…” …… 京都西街。 楚修宸遣了仆从侍卫先行回府,他与婉儿在街上闲谈散步。 “婉儿,现在可好些了?” 婉儿颔首,双手交织身前,脸颊微红,“回殿下,婉儿感觉已经好多了。” “嗯。”楚修宸轻哼了声,“我记得前些日子婉儿也常出现心口闷的情况,不知…婉儿身上这——” “婉儿多谢殿下忧心,只不过这已经是旧疾了,一时半会儿…”婉儿声音渐小,“…好不了,不过殿下放心,也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会常常胸口发闷罢了,婉儿受得了的。” 旧疾?我看像是某人给你下的药…发作了吧? 楚修宸顿下脚步,看向婉儿,神色正经,“婉儿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曾经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婉儿神情微顿,袖中的手开始收紧,她眼睫垂落,“婉儿记得,殿下…当时收留我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楚修宸不语,似乎是在默认。 婉儿忽的扬起头,眸眼中有光晕也有爱意,“不过无妨,只要是能够留在殿下身边,什么理由都可以。” “婉儿似乎是知道我的那位故人?”楚修宸面色平淡,开口问道。 婉儿身体一僵,“殿下皇宫贵胄,您的故人定也身份不凡,婉…婉儿平民出生,瓦舍卖艺,接触的大多都是凡夫俗子,怎会识得殿下的故人?” “哦?是吗?当初我的那一档风流往事,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婉儿竟不知?” 婉儿眼里闪现一抹的慌张之色,不过很快平息。 “殿…殿下说的故人是…是仙悦姐姐?” 楚修宸听到仙悦而字身体微顿。 许久…许久他没有听到旁人在他耳边说仙悦这个名字了。 久到他都以为仙悦没有出现过,可…如今被这个幕后黑手、盈盈无害的模样说出来,这心里…总归是有些感觉的。 当初他派人查婉儿的身份之时,无意间竟扯出了他年少时的一断意难平的旧事,当时,他真的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起码当初是不能! 她不是想要做奸细吗?她不是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东西吗?行啊,那就满足她。 世上没有白拿的东西,既然从我这里窥探了那么多久,我也该收点东西。 命?贱的! 她…不是喜欢我吗? 呵…那我便…一直吊着她,让她求而不得,死而不甘,让她知道曾经的一切真相,我都尽在掌握之中… 我会给她希望,又亲手掐灭她的欲望…让她本就卑贱的一生…卑贱到骨子里,低落到尘埃里…… 楚修宸嘴角勾抹一弯浅淡的弧度,像是在追思,又像是在怀念。 “仙悦姐姐?看来婉儿不光是认识她,跟她还挺熟。” “殿…殿下我……” 楚修宸微扬起头。 “也对,挽仙楼本就是春花秋月楼的前身,换名也不过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婉儿在那里卖艺,自然会结识仙悦,仙悦温柔善良,婉儿又那般可人,你俩倒也聊得来。” “仙悦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的这项技艺大多也都是从她那里习来的,我很喜欢她——” 也很嫉妒她! 为什么她一个青楼出来的女子,能够结识皇宫贵胄?还是那么痴情多才的一个?而又是为什么她每天要捡拾客人剩下的饭羹? 她不就是比她多会了几句穷酸诗吗?为什么她不能得到荣华富贵? 明明其它的技艺她与她分毫不差,就连样貌也是十分的相似,可她却要一直在这里生活。 在这里,一边当着皇帝的探子,一边卑微苟且。 可笑!真是可笑! “…也很敬仰她。”婉儿颔首,说完了话。 “原是如此,我还说呢,你与仙悦各方举止都…十分的相似…” 第三百九十六章 没错,我装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婉儿脸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殿下,婉儿并非故意——” 未待婉儿说完,楚修宸扬起手摆了摆,声音浅淡。 “婉儿不必多言,我、知道。” 婉儿匿在袖中的手心出了汗。 “殿下,你知道我对你…对你…” “对我心怀感恩?”楚修宸开口说道,浅笑着摇了摇头,“想要以身相许?” “殿下!我——” “我并非良人,婉儿与我相居这些天就知道的,你可…切莫一时春心,做了傻事。”楚修宸嘴角浅,眸眼却是黑的深沉。 “殿下!”婉儿双手抓握住楚修宸的一只手臂,眼中盈盈泛着泪水与浓情,“婉儿心悦于你,我…我知道我身份低微,身子…身子又被强人占了去,但是我想服侍殿下,我…我——” 楚修宸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上,缓缓的抽回胳膊,脸容凑近她。 “以前挽仙也同我说过这一句话,当时我心爱于她——”楚修宸自嘲的笑了一声,“还以为是她终于冲破传统束缚,起码…起码是想努力与我在一起的,可是没想到,那一夜所见…竟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 楚修宸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婉儿额前的碎发,声音沉了两个度,“第二天,她就乘船为客人游湖表演,坠了湖。” 婉儿眼神闪烁,“殿…殿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会好的,我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 楚修宸站直身子,眸底闪过一丝的讽刺。 “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你现在会说陪着我,以后就说不准,” “殿下…” “就像我曾经相信我与仙悦也会在一起一样,可是她最终还是被人推了下去。”楚修宸的声音低沉冰冷,“死了,她死了。” 婉儿瞪大了眼睛,后腿一步,“仙…仙悦姐姐不是失足掉入湖中的吗?” “失足?呵…”楚修宸呵笑了两声,“有人看见她被人亲手推了下去。” 婉儿的脸色青白,“有…有人看见了?” 楚修宸不语。 “殿…殿下可知道是谁?为何没有将那人抓来…” “婉儿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将那人抓来?莫非——” “婉儿…自然猜测。”婉儿尽量保持自己的冷静。 ——他不会知道的,他不会知道那个人是我的。 不然他不会现在看到我会无动于衷,当初也不会救了我。 不知道的…他不知道的…… “哦?怎么说?” “殿下,如果知道他是谁?就一定会将那人揪出来,送到官府,止损谣言。” “谣言?不就是民市上传闻仙悦是失足落水吗?比起她受的苦,你怎知我不会把他带到府中,用私刑将他碎尸万段!”楚修宸面色柔和,言语却是冰冷干裂。 “因为您是殿下!”婉儿扬起头看着楚修宸说道。 楚修宸微顿了半刻,恍然哈哈大笑了两声。 “哈哈…好啊,好一个殿下!”楚修宸手抚了抚婉儿的头,“勉强算婉儿说对了一半吧,凶手是女流之辈,我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人,放弃今后的逍遥生活。” “女…女人?”婉儿的脸色铁青。 楚修宸眸眼半眯,字字清晰,“对啊,一个女人,一个长相颇相熟的女人。” “颇…颇相熟的女人?” 楚修宸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笑而不语。 “殿下?” 楚修宸转过身,眸眼看向正前方,“天色不早了,我们该早些回去了。” 婉儿看着楚修宸的身影,思绪纷乱。 ——殿下是什么意思? 他…他都知道了吗?可…可他对我很好,他…… “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脚累了,要我被你回府?”楚修宸狭长的眸眼弯成了月牙状,背着清晖月光就恍若不是人间的凡俗。 婉儿脑海中的杂绪,恍然消散。 ——对的,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值得…这一切都值得…… 就算是…他知道是自己又如何,她还有她的这张脸,一张与仙悦十分相熟的脸…… 婉儿莞尔一笑,“殿下!我不累!可以走——” 路太远了,我心疼殿下背我,虽然…真的很渴望…… “那便快走吧,啊哈…”楚修宸伸了个懒腰,“我都困了。” 婉儿提气裙摆,“嗯!” 楚修宸眸眼深邃浅弯,嘴角更是挂着一抹不知明的笑。 惊鸿殿之上,他动了她的白瓷,等的就是这时。 ——一二三,出来…… “砰…轱辘…” 一个白色瓷瓶从婉儿的身上掉了出来,瓷瓶碎裂,顿时蛊虫爬出,朝向四面跑去,其中更甚有几只跑向楚修宸。 “殿下!” 婉儿哪里管得了其他,现在只有弄死这些蛊才能保证他不受伤害,若…若是蛊虫进了他的身体… 她…她无能为力…… 这般想着,婉儿迅速的从鞋口处取了一把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顿时献血肆意,没跑远的蛊虫分分内回,直奔鲜血而去。 楚修宸静默的看着她,演着他该演的部分。 待蛊虫离近,婉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包白粉,快准狠的撒在蛊虫身上。 顿时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蛊虫化成了一摊血水。 婉儿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脸上漾起了笑。 “没事了没事了……” 但当她与楚修宸对视之时,她的笑僵硬了。 “殿…殿下,你听我说,我——”婉儿神色慌张,她丢了手中的匕首和化尸粉。 “惊鸿殿中的事,是你做的?”楚修宸眸眼半眯,眉头微皱,看得出有些的惊诧。 当然,是他装的。 “殿…殿下,我…我是有苦衷的,我…我并没有想做有害你的事,今日之事,也是在考虑到不损害殿下的利益的前提下,我才奉令行事,你要相信我,殿下,你要相信我,我…我心悦于你,是不会——” “别说了!回府在议。” 说罢,楚修宸转身就朝向宸王府的方向走去。 婉儿有些失措的呆愣了半晌,才慌里慌张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多言。 一到宸王府,楚修宸找了一个院子,进了屋内,就关上了房门。 “说…你是谁的人?”楚修宸声音冰冷。 “殿…殿下,我…我心悦于你,真的没有——” “够了!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人?” “殿下…”婉儿忽的从背后抱住楚修宸,梨花带雨,泪水盈盈,“我说我说…我说了,殿下,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嗯?殿下…我真的是……” 楚修宸掰开她的手,站到了一侧。 “说。”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这,不是什么大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殿下…”婉儿声音哽咽。 “……” 楚修宸半身后靠着圆桌,两手按在其上,绝对的身高优势,让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深色的眸眼说不上是轻挑还是威严。 婉儿眼睫垂落,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 “婉…婉儿是皇上派来监视殿下的人。” 楚修宸眸眼半眯,声音清冷冰寒,“你跟蝶影罗刹有没有关系?” 婉儿攸的抬起了头,白皙的皮肤之上沾染了一抹粉色的水润,她的眸眼略显慌张。 “殿…殿下,婉儿不知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 楚修宸的声音明显有些的不耐烦,他漫步走近她,手轻缓的勾上了她的后颈,而后猛的将她拉进自己。 “那你身上的蛊怎么说?朝堂之上…你又敢说不是你做的?!” “殿…殿下…我……”婉儿被他强制性的抑扬着头,身体微有战栗。 楚修宸看着面前的婉儿,容貌的相似度,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仙悦,不自觉的…他手上的力度加重的几分。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想跟我说吗?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不是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吗?你不是说…不利于我的…你都不会做吗?那我告诉你,我想做皇帝,你觉得你的行为阻止我了吗?嗯——” “殿…殿下!”婉儿的眸眼中显现惊诧。 楚修宸松了手上的力度,手抚了抚她的头,侧脸倾身,在她耳边轻喃,“婉儿,我们是在统一战线的,对吗?” 婉儿睁大了眼睛。 ——殿下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我效忠于他,他可以原谅我以前做的?也…也可以和我在一起? 婉儿手搂住了他的腰,让自己的脸容埋进他的怀里。 “殿下…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你想…得到的我也会不计一切的帮你得到,殿下…你能原谅我以前做的吗?” 楚修宸的眸眼深不见底,周身散发的肃寒更是冷凌,他微扬手在她后背拍了拍。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婉儿心中欢喜,她微扬起头看向楚修宸,“殿下我会对你很有益的!” 楚修宸垂眸看着她的脸容有那么一霎的微愣,他嘴角浅笑一抹弧度,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抽身走到一侧,倒了一杯茶水,声音淡淡。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婉儿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走到楚修宸的身侧。 “殿下,婉儿是皇上掌握的蝶影罗刹中的一员——” 楚修宸指尖轻捻杯口,沉默不语。 “…蝶影罗刹原本是只有功高刺杀之人,但是后来因为‘医典’的加入,又衍生出了一派专门研究狂鼠疫的医学团队,婉儿就是其中一员——” “但是…后来……” “后来因为要对付楚王,所以把你派了出去,还安排在我的身边,方便行事,一举两得。”楚修宸淡淡的开口说道。 婉儿颔首,“正是。” “说说吧,蝶影罗刹的总部地理位置。”楚修宸轻描淡写的问道。 婉儿上前一步,面色紧张的看着楚修宸。 “殿下,蝶影罗刹经营数年,各方基地分开,每一基地又有数千名高手暗藏…您,不能冒险。”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尽管将你知道的告知我就好。” “殿下!”婉儿手牵上了他的衣袖,神色楚楚。 楚修宸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他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衣袖。 “我何时真的如看上去那般草包?你放心,不但我没有事情,也会保你无碍。” 婉儿一愣,心底像是被阳光温柔了那般的舒畅、欢愉。 “可是殿下……” 楚修宸转过身去,透过窗棂看向天外。 ——啰嗦。 “婉儿…你想不想当我的妃?” 婉儿微愣,眸底泛出一片晶莹,“殿…殿下……” “想?还是、不想?” 楚修宸半侧过脸,眼睫半垂,在朦胧摇曳的烛火微醺下,侧脸完美展现,尤显得俊美。 “想。”婉儿微抿的唇上扬,眼睛闪烁光亮。 “那便说,只有事成之后,你…才有可能。”楚修宸转过脸容,眸眼落在窗棱之上。 “殿下,婉儿可做内应。” “不必了,你、待在我身边。” 婉儿眸眼晶莹,“好,婉儿听殿下的。” “……” “蝶影罗刹共有七个基地,分别在东南的堰都城,西北的墨北山,东北的化古林,西南的西都城,北区的皇城,南地的……” 楚修宸不动声色的一一将此记下。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身上应该是被种了蛊,你背叛了原来的宗门,想要获得解的话,怕是难了,不过你放心,跟在我身边,我会找人帮你驱了它。” ——你身上的苦只能由我加给你!我会念及旧情,也会记得你的罪孽! 说罢,楚修宸甩衣背后出了房门。 婉儿愣愣的呆在原地,久久的出神。 “殿…殿下他说…他让我放心…他会……” 离了婉儿的楚修宸在一个拐角处就唤来了他的暗卫。 “给我监视她。” 她自然是指婉儿。 “是!”蓝衣女郎拱手,匿入黑暗。 楚修宸来到书房之中,取出了纸笔,将自己记忆的基地的地点一一写在宣纸之上。 就在最后一笔点墨笔落之际,楚修宸忽的顿了一下,而后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来的倒是挺快,倒是让他省了不少的心。 楚修宸淡定的划了最后一笔,声音调侃。 “怎么?这一次九哥又让你严令警告我什么?嗯?墨羽。” 墨羽眉头微皱,脸容有些的僵硬的从暗出走上前来,拱手作揖。 “十二殿下。” 楚修宸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刚写的宣纸走到墨羽的身边。 “他那边的底细都已经探清了,京城中的事也已经部署妥当。” 楚修宸将宣纸递向墨羽,“蝶影罗刹就交给九哥处理了。” 墨羽双手接过宣纸,目光瞥了一眼,随后折叠好,塞入怀中。 “我会尽快确实上面所述是否属实。” 楚修宸轻挑了一下眉毛,嘴角漾起一抹浅弧,“行!” 墨羽颔首,转身就要退下,楚修宸唇瓣轻启。 “等等——” “十二殿下还有何事需要吩咐?” “嗯…”楚修宸声音懒散冗长,指尖轻快的点着桌面,“墨羽,帮我一个忙。” 墨羽微愣。 ——十二殿下从未与我有过这般的请求,不知是何事…… “十二殿下请说。”墨羽言辞简短,举止恭敬。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想单独和楚王妃见一面。” 墨羽OS:这…不是什么大事?!主人若是发现的话,只怕掀起的是一场腥风血雨…… 墨羽脸色沉顿,眉头微皱,看的出十分的纠结。 “十二殿下…墨羽怕是无能为力。” 楚修宸低笑,“别那么着急拒绝,我还没有跟你说要怎么做呢?” 第三百九十八章 早上有服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墨羽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十二殿下应该很了解楚王,只要是他呵护在手里的,不管是物还是人,没有他的允许,根本无济于事。” 楚修宸轻挑了一下眉尾,摊了摊手。 “嗯…好吧,本来还想冒险试一试,看来在墨羽这里就打消了我的念头。” 墨羽颔首,“十二殿下,若无其他事…墨羽便先退下了。” “有啊,有其他的事——”楚修宸声音淡淡,浅弧弯弯,“既然单独见楚王妃不行,那便让我那醋坛子九哥也跟着。” “……”墨羽拧眉。 “九哥总不能小气的,让我连她一面也不会见吧。” 墨羽眉头皱的更深了。 ——主人确有此意。 “墨羽回去会将此事说与主人听。” “嗯——”楚修宸轻哼了一声,“记得选的时间点…要求楚王妃也在身旁。” “……” “楚王妃若是好奇我为何要见她一面,就说我仰慕她诗词才赋已久,想要探讨两三点。” “墨羽会转告。”墨羽拱手作揖。 楚修宸嘴角上扬,“若是受到了我九哥的阻拦,这时候还烦请墨羽帮忙加上一句,我心中郁结此事已久,若得不到舒展,怕是会急火攻心,终日抑郁。” “十二殿下…” 楚修宸低笑一声。 “我若是因此而英年早逝,到时候家国重担怕是又会落到我九哥身上,那时…我就算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牺牲九哥与楚王妃闲散野间的恩爱生活了。” 墨羽的脸色就在楚修宸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一连不知道变了几个色,最后竟还浮上了一抹胭脂绯红。 “十二殿下英明。” “哈哈…”楚修宸哈哈大笑了几声,“害,我这嘴上的功夫啊,也就对我那九哥有用了,谁让他是个醋包子,一心只想着美人,不想着朝政呢?” 微顿了半晌,楚修宸眼睫低垂落在画筒之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揉蹭了两下。 “唉,我说这话呀,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楚修宸声音略带嘲讽,他微抬头,嘴角弧弯。 “如果我也能像九哥一样身边拥着心爱之人,就算是抛弃荣华富贵,抛弃皇宫贵胄的身份…我、也是愿意的。” 墨羽沉默。 楚修宸将墨羽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算了,不同你在这里说一些无用的话了,你回去尽快禀报吧。” “十二殿下,墨羽告退。” “嗯,退吧。”楚修宸摆了摆手。 墨羽退后,屋内只剩的楚修宸一人,他顿了半刻,拿出了混在画筒里的她的画卷。 他轻扑在桌面之上,展开。 原来只是若有身形的画像,现在有了眉眼五官,清秀雅丽又美艳不可方物的姿仪动态彰显的淋漓。 他愣愣的看着,微有些出神。 “苏家的小姐?你跟以前真的完全都不同……” …… 清晨熹微,阳光透过窗棱半温不暖的照入屋内,苏慕染微皱了一下眉头,惺惺眯眯的睁开了双眼。 “嗯…嘶…”她伸了一个懒腰,身体又轴又痛,酸不溜秋的难受。 楚木白听到声响,也没有睁眼,直接将她揽入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指腹时不时的揉捏着她的丝发。 “娘子…天还很早,再睡会儿。” 苏慕染挨他的胸膛极近,虽说是刚醒来,视线不是很清晰,但这一尺不到的距离,嗯…画面实在是香销,让她忍不住回忆起昨晚的春花秋月。 顿时,苏慕染很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老脸通红。 楚木白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下一秒,他直接翻身覆上,葱白的手指勾起苏慕染的下巴。 “娘子…” 楚木白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懒散冗长,再加上他刻意的奶音,苏慕染整个身子都被电的酥麻了。 “早上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苏慕染茫然的眨了眨眼。 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甚,他修指扶上她的脸容,指腹磨蹭着他的脸蛋。 “早上的服务有,亲亲、抱抱,爱爱…” 苏慕染:!!! “娘子你想要哪个?嗯?” “我…”苏慕染脸颊红成了猴屁股,嗓子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干哑的厉害。 楚木白眉毛轻挑,“哦?我知道了——” 苏慕染眼睛瞪了瞪。 ——知…知道什么了? 楚木白俯身唇瓣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气息灼热。 “娘子…喜欢全套的。” 苏慕染:!!! “不…唔…” 天色是微亮的,外头还淅淅沥沥的刮着微冷的风,屋内是微醺香甜的,床帘幕帐是肆意摇曳的,就连人,也是。 …… 俩人直到午时才起身洗漱,刚出了庭院准备去吃点东西,就在门口碰见了黑着脸的鬼幽子。 “喂,染儿,大年初一的起那么晚,你可知道为师等你多久了?” 苏慕染神色微顿。 ——啊…这…… “起早还是起晚,这是我们的私事,并没有什么严格的礼法要求,倒是前辈你…一直蹲在别人庭院门口良久,是不是有些不妥?”楚木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哎?你这死小子给我气的,我来找染儿还有错了?!” “嗯,错了。”楚木白发自内心的说道。 “你!”鬼幽子脸色青白。 “前辈与我等在一起生活也不是短时间了,我与娘子是怎样的作息习惯,前辈难道有所不知?” 鬼幽子脸色通红。 “什么习惯?他娘的!就我知道的,你他妈的一天到晚粘着我家染儿!” 楚木白面色淡定,轻挑了一下眉毛,“前辈知道,还不顾礼数的来此。” “你!你你你!你这臭小子,真他妈的,气死我了!” 鬼幽子双手掐腰,脸色黑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苏慕染在一旁听得早就脸红心臊。 ——冤家啊! “师傅师傅您别生气,木白他比较的风趣幽默,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去他的和我开玩笑,他妈的!他是故意气我的吧!” “原来前辈知道。”楚木白浅淡一笑,“所以呢?下次前辈,还要识得礼数的才好。” “相公!别…别说了。”苏慕染伸手拉了拉楚木白的衣袖。 楚木白抿嘴挑了个眉,意思明显—— 是他无理取闹,我不过是说了两句罢了。 苏慕染欲哭无泪的夹在两人中间表示很委屈!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师傅,您来找染儿是有什么事情?” 鬼幽子眸眼半眯,白眼简直都快翻了上去,他连连深呼了好几口的气,勉强恢复的有些正常。 “为师…为师目前在研制一种毒,嗯…出现了点儿小小的障碍,所以来此想看看染儿有什么看法?” 第三百九十九章 就欺负我孤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毒…”苏慕染眼睫微垂,“嗯…师傅是想研制什么毒?又是哪里出现了点障碍呢?” 鬼幽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是一种可以使中毒者陷入幻境的一种毒,这个幻境不是中毒者内心最为恐惧的,而是下毒者为其编制的。” “......” 师傅,您这哪里需要制毒,催眠不是更好使。 “恩...师傅,也许可以不用制毒。”苏慕染开口说道。 鬼幽子瞪大了眼睛,尾音上扬,“恩?怎么说?” “师傅可听说过心理催眠?” 鬼幽子:这...没听说过...会不会很丢人...... “咳咳...”鬼幽子轻咳了两声,“染儿说来听听。” “这催眠就像是造梦师一样,不单可以窥探他人内心或悲或欢的心里世界,更能将自己的意愿加到被催眠之人的身上,它可以伤人,也可以治人,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特殊手段。” 鬼幽子眼睛又瞪了瞪,嘴巴微张,面容惊诧中夹杂着欣喜。 “这世界上还有此等的手段?!” “......”原来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催眠...... “嗯嗯,有。”苏慕染点了点头,说道。 “妙啊!妙啊!”鬼幽子的脸上都能开出一朵花来,他伸手就要扯苏慕染的手腕,一旁的楚木白眸眼底深,一抹阴郁闪过,他手揽过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横向抱在了怀里。 鬼幽子一手抓空,不禁皱起了眉头,“哎害?你这臭小子干什么?” “前辈,我也想问你,你、想干什么?”楚木白眸眼半眯,声音冰冷。 鬼幽子身体一僵,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操了狗了,我怎么把那一茬给忘了,这小兔崽子他...他不是个正常人啊!他恶心我的功夫老厉害了,我...我还恶心不过他,啊...草! “我...我寻思让染儿教教我催眠之法?怎么?不可以?” “不可以!”楚木白冷冷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擦过鬼幽子的身,抱着苏慕染朝着门外走去。 鬼幽子懵逼,呆愣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来,他提起衣衫转身就追了过去。 “喂!你这臭小子!我是在征求我家染儿的意见!” 楚木白顿下脚步,“我与娘子不分你我,自成一体,我的回答就是娘子的答案。” 说罢,楚木白直接动用了内力,抱着苏慕染踏步凌空消失在鬼幽子的视线里。 鬼幽子神情呆愣。 半晌。 “气死我了,这小兔崽子,有能耐的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我...我一定会让染儿叫我催眠之法的!” 玄机灵子原本只是在自己的庭院中研制机甲,老远的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 本来他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因为不用猜也知道,谁会那么无聊,随便的几句话就是这崽子,那臭小子的,谁让这声音的来源在染儿这呢,好奇以及疼爱之心的趋使下,他来到了朝着苏慕染的庭院走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好歹我也是个长辈吧?嗯?论年纪的话,我都能当你们爷爷了,真的是,一点脸皮都不给长辈留!我就不信了!我就在这里蹲着,你们还能不会来......” “......” 玄机灵子眉头微皱,略显无语。 ——这...他们若是喊你爷爷,那我成什么了?是不是按礼还得唤你一声叔? “我说鬼谷主这是酒醒了?我怎么瞧着还晕乎乎的。” 鬼幽子扭头看了一眼玄机灵子,又转了回去,模样傲娇。 “酒早就醒了,现在晕乎还不都是被你那好女婿给气的!不对!还有你那宝贝女儿——”鬼幽子揉了揉太阳穴,“我算是白疼她了,你说那臭小子抱着她就走,她也不给为师我说一句话!搞得我一点身为长辈的骄傲都没得。” “木白一向通情,定是你做了不妥的事。”玄机灵子走到鬼幽子的面前说道。 “我?”鬼幽子睁大了眼睛,手指着自己,“我能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我是拉我徒儿有罪啊?还是让我徒儿教我催眠有错?” 鬼幽子说完脸就红了。 师傅像徒儿请教学习可还好...... 玄机灵子看着鬼幽子青红的脸色,低声浅笑,“原来...盛名在外又身为师傅的鬼谷主会像徒儿进行请教啊。” “......”鬼幽子挪了挪屁股,转了个身,神色烦闷,“去去去,闲的没事了吗是,尽在这里调侃我!” 玄机灵子轻呼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 他与鬼幽子并肩席地坐在石阶之上,“现在什么时辰了?” “什么时辰?没看见吗?太阳就在你脑袋门正对的上方,午时了呗!”鬼幽子不耐烦的说道。 “恩。”玄机灵子抬头看了看天空,点了点头,“是,午时了。” 鬼幽子:老玄机这人老,脑子也傻了? “早上一起用餐时,你可见了染儿?” 鬼幽子心里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见了她了,还有我在这等她一上午这事?” “这死丫头,有了楚木白那臭小子,就忘了我这个好师傅,气死我了。”鬼幽子喃喃。 玄机灵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明显的尘土,开口说道。 “所以啊,染儿都半天没吃饭了,你这师傅还非得拉着人家去给你讲什么催眠,是不是不合礼?” “我...”鬼幽子的声音淡了下去。 “也就木白懂的礼数,疼爱染儿,你这师傅呀——”玄机灵子摇了摇头,“也是该好好地反省反省自己了,那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没个分寸!” “我...你!”鬼幽子刚消的火气,一下子又上了起来。 玄机灵子权当没看见,也没听到。 “就拿今日你在染儿她门口蹲了一上午来说,知情的人知道你是有礼,没有横冲直撞,不知情的人呢?是不是会以为你这师傅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鬼幽子一脸的苦瓜,“我看他妈的谁敢往外胡说!我特么的不弄死他,我就不是鬼幽子!” “你看看你,这暴脾气又上来了。”玄机灵子扶了扶额,“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鬼幽子:!!! 没听懂这三个大字像是一道雷,直接朝他的脑门劈了下去。 “我...我好歹是一代毒医,虽说不如染儿天分高,但也是天下难得的天才,老玄机你居然说我听不懂?” 玄机灵子放下扶额的手,脸上略显疲色,他有些心力交瘁的说道,“我说...要不咱也去吃饭吧,说不定能正好碰上染儿。” “老玄——”鬼幽子到口的七七八八辩驳的话,在听到,说不定可以见到染儿之时,全都噎了回去。 ——对啊!我也去吃饭不就省的在这里等着染儿了吗? “走走走,还是老玄机你最好了,最是了解我,正好我也饿了,去吃饭去吃饭。” 鬼幽子脸上的喜色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他揽着玄机灵子的胳膊,就往前走。 “......” 玄机灵子眉头微皱,试图扯了扯自己的胳膊。 这...被鬼幽子揽着...总觉得怪怪的... 显得,鬼幽子怪小鸟伊人的。 鬼幽子察觉到了他手上的动作,揽的更紧了,“怎么?我身上是有毒怎么的,你...不情愿?” 玄机灵子扯了扯嘴角,一把拽过了自己的手臂,“不习惯。” “哎?!老玄机你...你欺负我?” 鬼幽子撸了撸自己的衣袖,一副干架的姿势。 玄机灵子:我不应该来的,让他在这里待着多好。 “这是我家。”玄机灵子淡淡的开口说道,意思很明显。 这是我的地盘! 鬼幽子微愣。 “走,恰饭去。” 玄机灵子浅笑,低声恩了声。 鬼幽子神色阴郁。 ——就欺负我孤寡,哼...等回来把你骗到毒谷,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的底气! 第四百章 绝绝子,他绝对是故意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平康街,街上小巷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叫卖声不绝于耳,就连酒楼也显得相形见绌了。 当然,这都是苏慕染自己的判断。 “栗子,豆沙糖炒栗子,好吃的栗子——” “卖包子喽,好吃的包子,豆腐、豆沙、甜枣的样样都有——” “本店酒肆今日开业,招牌小酥肉半价图彩头,欢迎大家来品尝——” 楚木白手牵着苏慕染,神色悠闲,苏慕染就不一样了,馋的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几拨了。 “咕噜噜咕噜噜...”苏慕染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出来“叫嚣”。 楚木白轻佻眉尾,嘴角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娘子饿了?”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诚实的点了点头,说道,“嗯,饿了。” ——咱出来,不就是来吃饭的吗?都溜达那么久了,就...嗯...更饿了...... 楚木白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蛋,附身唇瓣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慵懒,“娘子吃了我一夜都没吃饱吗?” 苏慕染:!!! “看来...下次我还需更加努力才是。” 楚木白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勾魂,直直的电流麻酥酥的在苏慕染身上来回的流转。 ——故意的吧这是?说话就说话,怎...怎么又扯那方面去了,还靠那么近,我的整个身子就像是被烧着了一样。 苏慕染白皙的容脂之上晕染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原本清纯脱俗的气质沾染上了一抹欲色旖旎。 “相公!”苏慕染眼睫微垂,声音羞捏,带着些许的嗔怪意味,“别胡说!正经点。” 楚木白起身,修长的手指没忍住又揉了揉她的青丝玄发。 “好啦,不同娘子说笑了。”楚木白抬手指了指前方,“呐,青城居顶楼,今日我们用膳之地。” 苏慕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风铃挂于勾檐,红带缠绕其间,光是肉眼就足以让人感觉恍似天楼宫阙。 “昨日...我们就是站在那上面?”苏慕染有些惊诧的说道。 ——怎么昨日一点也没注意到?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脸颊之上又晕了一抹深度。 嗯...可能是馋醉仙鸡...馋的...... 楚木白眼睫半垂,嘴角半勾扬起,一副将她看透了的模样。 “嗯,娘子还记得?” “......” ——这不是昨夜才刚刚经历过的,我虽然没怎么注意,但是也总不能没了这回事吧...... “哈哈...”苏慕染嘴角扯过一个大大的弧弯,斑斓璀璨的杏眼眯成了月牙状,“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楚木白眉毛轻佻,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还以为娘子只顾得——”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 ——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啊不!还能做夫妻! “那个...相公我真的很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嘛——” 苏慕染扯着楚木白的衣袖,声音娇羞,撒娇道。 “好,听娘子的,我们——”楚木白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提到自己身侧紧贴,脸容贴近她,“...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赴巫山。” 苏慕染:!!!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盈盈的眼睛,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浓,他似乎很喜欢看她这般的模样。 “娘子你说是不是?” 苏慕染:!!! “呵呵...”苏慕染脸色有些的僵硬,身体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其他燥热的不行,就连浅声的呵笑也晕出了一片的白雾。 “不光是做这件事有力气,做其他的也有力气,嘿嘿......” 楚木白低笑出声,修指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开口说道,“调皮。” “......” 苏慕染微转了转眼珠,薄唇张合,“相公也很调皮。” 楚木白低笑了一声,手揽他腰肢的手捏了捏她的软肉。 “嗯...”苏慕染发出一声的闷哼,“相公,你别——” “好啦好啦,不闹了,我们去吃饭,恩?” 苏慕染眼神瞥向另一边,避免与他的对视,“嗯,我还想吃昨天的醉仙鸡。” 楚木白微愣,而后哈哈大笑了两声,“知道娘子喜欢,所以一早我便让人备着了,就是...” “就是什么?”苏慕染疑惑的问道。 “就是没有青梅酒了。” “呼——”苏慕染轻呼了一口气。 ——没有就没有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就是好饿,想恰饭,能填饱肚子就行! 然而,还未待她开口说话,楚木白接下来的一句,直接呛到了她。 “娘子说了,备孕期间不能饮酒。” “......” 这倒是记得挺清楚的,昨个怎滴想的让我喝酒了? 半晌,苏慕染攸的睁大了眼睛。 助兴?! 一想到这里,苏慕染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套娃一样,傻不溜秋的,都是事后才...... “相公,备孕得长时间的坚持!”苏慕染手搭在楚木白的肩膀之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单是注意饮酒这一项,这身体...也得保持康健才是!所以呢——” 万事一定要适度,特别是这样...那样的次数一定要控制! “娘子,我的身体状况你还不清楚吗?用得着担心?” “不是,我不是说这一方——” “要不,娘子回来我们再试一试,我真的很康健!嗯?” “不...不是,我说的是——” “娘子不是饿了吗?” “......”苏慕染算是看的清楚了,故意的,他绝逼是故意的!“饿了。” 楚木白嘴角向上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走,我带娘子吃饭!” 话音未闭,楚木白单手携着苏慕染径直就飞入了顶层的楼宇之中。 “......” 不是,刚才走那么一段路是为什么呢?消耗更多的能量,来衬托饭菜的好吃吗?早知道你用内力,我就不扯那么多的废话唠子了。 话语上不但没有沾到半分的便宜,还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他酱酱酿酿...... 第四百零一章 我竟无语反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入青城居的顶楼,一股沉香浅淡的清香之气扑鼻而来,然后随之进入鼻尖、舒缓浑身细胞的便是诱人甜香的饭香。 “嗯——”苏慕染尾音上扬,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咕噜噜咕噜噜...” 苏慕染的肚子又很没出息的叫了出来。 别叫了别叫了,回来一定把你喂饱哈! 苏慕染揉了揉肚子,抬头看向楚木白,恰恰与他似笑非笑的眸眼相对,顿时脸色通红,缓缓又垂下了眼睫。 “相公...吃饭?”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楚木白低笑出声,没有再挑逗她,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饭桌前,“嗯,吃饭。” 苏慕染舔了舔唇,“那...相公我吃了?” 楚木白眉毛轻佻,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傻瓜,快吃吧,搞得像是你家相公我虐待娘子一样。” “嘿嘿...”苏慕染傻笑了两声,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就夹起菜来往嘴里塞。 ——好饿好饿,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下一次一定要研制辟谷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相公...对我最好了,哪里有虐待一说。”苏慕染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说道。 楚木白眸眼中尽是宠溺,“娘子慢些吃,小心别噎着。”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吃食上。 一顿饭下来,苏慕染感觉自己像是猪一样,横扫“千军万马”,所过之地,除了残渣,片甲不留,相比她家的崽崽来说真的是猪的不能再猪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持的,吃饭甚是优雅,搞得她这个土包子一边惦念着美食,一边还没忍住朝他那里瞥两眼,而每一次的偷瞄都恰恰能让他抓个正着。 “娘子可是馋我了?”楚木白轻放下筷子,面色谦和,款款温笑。 “......” 楚木白眉毛轻佻,身体后仰,一双好看的凤眼半眯,只手撑着额,神色慵懒。 “娘子不用拘谨,我...就在这里。” 苏慕染:!!! “咳咳...”苏慕染脸色通红,极为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直勾勾额盯着自己面前的碗,“我...我还没吃饱,还想再吃点。” “嗝~”苏慕染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嗝。 “......” 操!没出息!真没出息啊!不带这么打脸的,一点都不好玩。 楚木白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声音慵懒冗长,“哦——”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 尴尬的氛围莫名的变的更尴尬了。 “不急,我等娘子。” “......”苏慕染身体一僵,一脸的诚恳,“那个...相公我吃撑了——” 楚木白勾挑了一下眉毛不语。 “恩...压着肚子的话会很不舒服——”苏慕染的脸色红通,“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就...就晚上怎么样?” 楚木白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淡淡的开口,“吃饱了?” “恩,吃饱了。”苏慕染放下碗筷,点了点头。 楚木白慵懒的起身,朝他伸过手。 苏慕染微愣,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搭放在了他的手上。 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浓,他牵着她,撩过了琉璃垂帘,坐在了一个偌大的躺椅之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苏慕染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恩?” “坐。”楚木白薄唇轻启,声音清凉,带着勾人的磁性,又偏偏给人以不可拒绝的气场。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楚木白大臂一挥,手揽着她的腰直接让她的两腿跨在了自己的腰侧,眸眼在她的脸容之上回拨流转。 “这样不就压不到娘子的肚子了?” 苏慕染:!!! 直到刚才苏慕染才明白他的意图。 我...我...我竟无语反驳?! 她的眸眼睁的老大,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 ——这...这是我家崽崽?奶软的崽崽?不...不不!奶软转狼性了!!! “相...相公,这样不好吧...”苏慕染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 楚木白脸容埋进她的脖颈,浅吻着她,“有什么不好,你是我的娘子,我们做的事可是逾矩?” “......”苏慕染声音有些的沙哑,“不...逾矩,只是...” “不是娘子说的想要崽崽吗?娘子的祈求我听到了,我来满足娘子的愿望。” “......”苏慕染手扶上他的肩膀,拉扯开了两人的距离,眼神微有些闪烁躲匿,“孩子...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 起码也得根据生理周期,等到医学上的最佳的受孕期再...进行。 “娘子...”楚木白双手束缚住她的手,将其禁锢在背,俯身在的她的脖颈之上轻轻的要了一口。 “嗯...”苏慕染发出一声闷哼,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我...”楚木白的声音沙哑,“控制不住了。” 下一刻,周身的灼热见了凉,俩人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坦了白。 他确实是护着她的肚子没有碰到半分,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一早他就有了这种尝试的想法,到时候,就算是她怀了孕,他也能...... ...... 一场的春花秋月,一场的物是人非,拓跋桦尘带着沉重阴郁的心离开了大启回了叱原国。 连日的征兵蓄力,在初一的这天午时,他攻破了自家的城门。 叱原国国君拓跋弘一袭龙袍缩在一角。 “你...你这逆子,我如此疼爱你,你竟干出逼宫之事!” 拓跋桦尘身穿铠甲,头发高束,清冷苍白的脸上沾满了献血,他将剑抵在地上,划地而行,面容冰冷,没有丝毫的情绪。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拓跋弘扶着墙壁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一边,想要拿起支架上的佩剑。 拓跋桦尘眸眼半眯,扬剑一掷,刀剑入肉的声音响起。 “啊——”拓跋弘痛呼。 剑,穿过了他的肩膀,将他定在了墙壁之上,拓跋弘手捂着伤口之处,发出一声的嘶吼。 “逆子!你这逆子!你这是谋逆!我叱原国的子民不会听你号令,臣服于你!” 拓跋桦尘仍旧是面无表情,他走到拓跋弘的近旁,手握剑柄。 “你...你,你可想清楚了?”拓跋弘的眸眼中充斥着的尽是惶恐之色。 拓跋桦尘嗤了一声。 “事到如今,你问我是否想好了?” “你...” 拓跋桦尘转了一下剑柄,而后猛的抽出,剑抵在拓跋弘的脖颈之上。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拓跋桦尘眼神阴鸷,“从很久之前我就想好了。” 下一秒,献血直接溅了拓跋桦尘一脸,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还睁着惶恐眼睛的拓跋弘,伸手擦了擦自己眼睑。 “一刀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第四百零二章 她回不来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至于你说的叱原国子民会不会臣服于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就在这时,一身穿铠甲的将士小跑上前跪地,“世子,违逆之党已肃清。” 拓跋桦尘低沉的眸眼中闪过一瞬异样,他脑海中恍然出现的不是什么皇位登基,而是竹林灿雪中一身红衣的她。 “恩。”拓跋桦尘声音低沉清冷的应了声,连眼睛看都没再看拓跋弘一面,转过身,眼神冰冷,“按照国葬,葬了。” “是,世子。” 那名将士作揖,摆手。 很快,门外就来了两个小兵,将拓跋弘的尸体拖了出去。 明明是胜兵,高权在握,拓跋桦尘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凄凉,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入得了她的眼了,就连故友可能也没资格称上。 他看了一眼高在上的龙椅,眸眼中的落寞就更深。 “传令下去,叱原国臣民依旧受我叱原庇佑,但凡安定,均如过往。” “是。” - 叱原上下,到处都是血渍、尸体,不少的将领忙碌其中,清扫着战争的后遗症。 拓跋桦尘却换了一身的白衣素衫,骑马出了城。 叱原国位居西北之地,天地严寒,并没有大片的竹林,就连绿叶青草也是难见。 走了良久,他才恍然间见了一抹的绿色。 那是叱原的菱山,山腰之上,针叶的翠松鼎力攀岩。 拓跋桦尘嘴角漾起一抹的极浅的弧度似乎是在嘲讽。 “在大启待的久了,竟觉得家乡如此不堪了。” 他下了马,徒步登上了山,站到山顶,他神色一顿,才发现原来不远处就是大启国,他已经来到了叱原国的边界。 拓跋桦尘那般单薄清瘦的身子,在那里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眼看着天边的霞彩也变得温柔,内心的悲伤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完全肆无忌惮的划过苍白无骨的脸庞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的身子开始出现微微的颤抖,后来的幅度渐渐大了起来,身子整个的也蜷缩成了一团。 他隐忍的哭泣着,情绪越来的越失控。 “慕染,你回来!回来——” - 西都城。 一行的皇宫内监列队进城,人群乌鸦。 “哎?京城中的人怎么到咱这偏僻的边境之野了?” “你还不知道吗?咱楚王打了胜仗,在西都城的玄机总府都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什么?楚王一直在西都城住着?之前不是——”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楚王妃前段时间有恙,边疆的营帐自然是吃不消的,就住在了这城里,理所应当的,楚王也住下了。” “这样啊...早知道就让我家那二妞多出来逛逛了,说不定还能入了楚王的眼。” “你就别打那馊主意了,楚王这心中只有楚王妃一人,听说啊,在军营之中的时候,还经常的——” 那妇人小声的在另一人的耳边小声低估了几句。 “真的?” “我那侄子就在战行军里当厨子,他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哎,不管怎么说,连楚王的面都没见着,总是有些的遗憾。” “你说的这倒也是。” ...... 红绸飘摇的顶楼之上,楚木白手搂着苏慕染的腰,目光平静的看着街上的一行人,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 “娘子,可怀念我们在莲花榭的日子了?” 苏慕染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她眨了眨眼睛。 楚木白眸眼在落在她的唇瓣之上,俯身轻轻点吻了一下,“嗯?” 苏慕染神色有些微顿,眼睫下垂这才看到街上的一行人。 “皇宫内侍?” 楚木白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倒是什么都能惹的娘子关注,我呢?” “......”苏慕染抬头看向他,眸眼弯成了月牙状,“我最关注相公。” 楚木白神色微有一瞬间的呆愣,而后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我也最关注娘子了。” 苏慕染腰间一痒,整个身体的温度又上了一个度,“别...别闹。” 楚木白瘪了瘪嘴,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之上,“娘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怀不怀念我们在莲花榭的日子?嗯?” “怀...怀念。”苏慕染轻推了推他,开口说道。 ——相公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还有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楚木白直起身子,脸上漾起一抹满意的笑,眸眼再次落到街上行进之人的身上,开口说道。 “那我们便在莲花榭小住一段时日。” 皇宫内侍来此,带头的还是个太监,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来传圣旨的,她于他战事结束了也有一段的时日了,按道理来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传旨入宫。 苏慕染轻拧了拧眉头。 “可是,这...”是不是太嚣张了... 楚木白环搂着苏慕染就朝阁楼内走去,“无妨。”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冷静的侧脸,一副的运筹帷幄。 她轻佻了一下眉毛,算了,朝堂之上的事,相公自有分寸。 再说,就算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她还留了后手呢,经她改过的牵机红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解的。 这般想着,苏慕染眉头也舒展了开。 “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去?” “嗯?” 苏慕染揉了揉衣袖,“去之前,我想帮师傅处理一点小事。” “今早的事?”楚木白开口。 “嗯...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娘子想掺和鬼幽子与鬼引子的事?”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点了点头,“嗯。” 楚木白不语,静默的看着她。 苏慕染别开视线,低声浅语的说道。 “我知道,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参与,但是——” 我怕师傅他会吃亏啊!从今早师傅他老人家的请求来看,我就知道他心慈手软,不会对鬼引子真的下死手,但是鬼引子会啊! 再说了,师傅他现学的催眠之术,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改变固执之人的思想呢?! “去吧。”楚木白抚了抚她皱的眉头,声音温和。 “嗯?” 这...就答应了?我...还没说原因...... 楚木白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戳破,眸眼之间流转的是极度的温柔,“既是娘子想做的事,那便做吧,不过——” “相公放心,我一定会保证自己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苏慕染四指指天发誓说道。 楚木白低笑出声,轻吻了她的额头,“嗯,答应我了,可要说话算话。” 苏慕染莞尔一笑,“一定。” 第四百零三章 郎才女貌,天生登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让人给你备好。” “不用!我可是有灵域的人,啥都有!” 楚木白神情微顿,而后眸眼中恍然闪过一道光,“娘子,既然上一次我能进入灵域,那娘子去见鬼引子,不如——” “不行!”苏慕染下意识的说出口。 “为何不可?”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尾。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因为...因为...” ——我怕万一我受到了那么一点点的伤害,相公暴躁...... “嗯...因为我还没尝试过将一个人的意识藏在灵域里,我...我怕万一操作不当,出现什么意外。” 楚木白眼睫垂怜,看得出有些的失落,他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手指是不是的揉捏着她的丝发。 “娘子试一试嘛。” 苏慕染的整个身体一顿,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放空。 ——撒娇?他在向我撒娇?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手扶上他的背,“不行,太危险了,相公听话哈。” “好吧。”楚木白尾音低沉上扬,“娘子打算什么时候去?” “就今天吧,回去我想先将记录催眠的书籍交于师傅,然后简单的做些准备,就去战行驻地。” 楚木白眼神有那么一瞬的不愿,“娘子说了,今天晚上我们——” 苏慕染:!!! “嗯...那个那个...相公,你看皇宫内侍都来了,不妨我们先回去吧。” 楚木白松开环搂着她的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有些的幽怨。 “娘子为何晚上去?耽误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苏慕染嘴角扯了一个弧度,眉眼弯弯,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不是想快点完事,好跟相公去莲花榭过我们的小日子嘛。” 楚木白神色微有一瞬间的呆滞,紧抿的嘴角也向上扬起,眼睛里蹦跳着的是欢喜的雀跃。 “真的?” “真的。”苏慕染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下巴,开口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便回去!” 说罢,楚木白手揽过她的腰直接横向将她环抱在了怀里。 苏慕染手扯着他胸前的衣襟,轻晃了晃,“相公,放我下来吧,我们走着回去?嗯?” “为何?” “......” 怕你失魔爆发,今天晚上就去不了了。 “嗯...就想和相公牵着手,走着回去。” 楚木白眉毛轻佻,将她悬抱,换了个姿势。 原本是躺在楚木白怀里的,莫名的成了正面跨在他的腰上,神色一顿,眼睛陡然的睁大了。 ——这姿势,跟刚才...很像...... “相公,这是...” 楚木白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倾身贴近她的耳畔,低喃,“娘子只是单纯的想和我牵个手吗?” 苏慕染:!!! ——不是吧!不是吧?应该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楚木白看着她红通的脸蛋,恍然的开口大笑了起来,“哈哈...好了,不逗弄娘子了,听娘子的,我们牵手走着回去。” “啊?” 楚木白英气的剑眉向上轻佻,眸眼间流转的趣味浓郁。 “娘子又不想了?”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顿时的回过了神。 “不不不,不是!想,我想!” 最后苏慕染怕他又误会到某方面去,又补充了句,“我想和相公牵着手走回去。” 楚木白眸眼半眯,微颔首,将苏慕染放了下来,“好,听娘子的。” “......” ——怎么又是这句话...... 苏慕染主动的牵上他的手,左右摆了摆,“相公我们走吧?” “嗯。” - 街道之上,人流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多。 不知道是不是苏慕染的错觉,总感觉收获到的目光比来时的多。 苏慕染扯了扯楚木白的衣袖,低声说道,“相公,你有没有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 “感觉到了。”楚木白的声音慵懒冗长带着一丝的笑意,“不仅感觉到了,还听到他们的议论了。” “......” 楚木白还好似怕她好奇周围议论的是什么似的,脸上的兴趣浓厚的向她一一说到。 “那个,说我们郎才女貌,天生登对。” “......”不光说了这些,他还说想打听你有没有纳妾的意愿! “还有那个,她说艳羡我们甜蜜恩爱的感情,那个...那个...还有那个他们说——” “......” 可别说了,现在惹的注意力比刚才更甚了,特别是,相公你有没有点自觉啊!招来了一群的小丫头片子,在那里尖叫啊!争着抢着想要挤上你的床。 更甚者,苏慕染听到一声,不要名分,只是一夜的风流也此生无憾。 苏慕染脸色黑沉,抓握楚木白的手也无意识的使了好些的力气。 “别说了,我听的见。” “娘子...”楚木白微顿,在看到她的表情时,嘴角又抑制不住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苏慕染顿下脚步,眼神瞥了一眼,那群疯疯癫癫的少女,而后莞尔一笑。 顿时周遭的声音暗了下去,甚至能听到市人忽然沉重的呼吸声。 楚木白眉头微拧,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快,周身内里散发,空气浑然都冷了几个度,而后他扬袖将苏慕染裹了个严严实实。 苏慕染:??? ——不是,这什么情况,她们惦念我的人,我还没给她们下马威呢?这脸挡住了,气势哪里找! “相公?相公你这袖子挡着我的脸了。” 苏慕染伸手就要去扯挡着她脸的衣物,手刚抬起,整个身子就悬了空。 熟悉的怀抱温度,让她知道她被他横抱在了怀里,不过...这是什么个情况? “娘子乖,这太吵了,我不喜欢。” 苏慕染微愣了半刻,虽不明所以,但听到那群疯狂的少女的叹息哭嚎声,她表示很爽,也没有进行反驳。 “我也不喜欢,相公,我们走!” 楚木白瞧着怀里被他裹成一个团子的人,明明的手无缚鸡之力,气势还挺足,不自觉嘴角弧弯。 “嗯。” 他轻应了一声,而后抱着她,内力发动,直接飞上了屋檐,片刻之间,消失在街道百众的视野。 第三百零四章 醉梦蛊,分秒必争共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俩人到玄机总府时,皇宫内侍的那一众人还没碰上,倒是先碰上了鬼幽子。 “师傅?你怎么还——”还在这等着...... 鬼幽子一听见声音就抬起了头,还没等开口说话,就皱起了眉头。 ——抱抱抱!还抱?!一天天的就知道腻歪,也不烦的慌! “染儿,你干嘛去了?”鬼幽子从石阶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脸色青白一阵。 “我...”苏慕染嘴巴刚张合,就瞅见鬼幽子一副要扒了她的皮的表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了端倪。 她扯了扯楚木白的衣襟,“相公,先放我下来吧。” “嗯,好。”楚木白声音温柔,将她缓缓放下。 苏慕染脸色有些微红的整了整衣衫,小跑到鬼幽子的面前,灿笑嫣然。 “师傅,徒儿去吃饭了。” “吃饭?”鬼幽子微侧脸看向苏慕染,“我怎没在大厅见到你?” “师傅,我们没在府上吃,木白带我去了青城居,我在那里吃了好多好吃的。”苏慕染比了一个大大的圆,说道。 “哎...你!你这丫头,不帮为师说一句话,走就走了呗,你吃个饭还跑那么远,不知道为师我在这里等着你吗?跑那么远就那么远吧,你这死丫头倒好,说都不说一声!” 鬼幽子双手叉腰,一副“气大仇深”、“不成器”的模样。 “师傅,您别生气嘛,是染儿错了,染儿跟您道歉好不好?嗯?” 鬼幽子神色微有缓和,“这丫头...” “师傅真好!” 苏慕染脸上的笑容洋溢的更加灿烂,鬼幽子瞧见,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光,反而是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了些。 “那个...染儿啊,为师今个做的也是有些的偏激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哈。”鬼幽子的脸色微攸泛红,声音也没有之前的咋咋呼呼。 苏慕染微愣。 ——师傅,他...这是在跟我道歉?嘶—— 鬼幽子本来也就没做过什么服软的事,又见苏慕染的那一副表情,顿时脸上挂不住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说话啊!难不成你还惦记上了?” “啊?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惦记上。”苏慕染连忙摆了摆手,一脸诚恳的说道。 就算是真的惦记上了也不敢挡着您老的面说哇! “哦,算你这丫头有良心。”鬼幽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而后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几本关于催眠的书籍,递向鬼幽子,“呐,师傅是关于心理催眠的详细教程,送予师傅。” 鬼幽子眼睫抬了抬,待看到那么厚的书册子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这么多?” 苏慕染抬手掂了掂重量,似乎是略有深思。 半晌,她开口说道,“嗯...还好吧,也就五斤左右,师傅认真看的话,十天之内肯定能看完并掌握。” 也不怪苏慕染面容冷静,这对于她来说实实在在的不算多。 现在的她是懒散了很多,以前在二十一世纪上学那会儿,为了拿到各种的奖项,多个领域她都涉足过。 而这竞赛的资料,以往她都是按斤数进行计量,今天看个三五斤,明天加班看个六九斤的。 至于她推测鬼幽子看完的时间是她摈除了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计算的,十天是最多的推算了。 楚木白站在一旁,抄手胸前,眸眼中闪过一瞬的趣味。 ——有意思。 鬼幽子眉头拧的更深了。 ——染儿这小兔崽子真的不是公报私仇?!这么厚的书论斤算也就罢了,还给我定了个期数?! 我...我这看完都够呛!还说什么掌握?! 这小崽子,搞内卷吗这是! “有没有精简的卷轴?这太多了,时间来不及。”鬼幽子开口说道。 苏慕染微愣,刚想看口说没有,忽的又发现另外一件事—— 原来师傅的赴约还有几天的时间,这就好办了。 “那...师傅想要几天看完的?”苏慕染开口问道,神色淡定的感觉她就有那么一套速成的卷轴。 鬼幽子大喜过望,“三天。” “哦,三天呀。”苏慕染若有所思。 “对,三天,染儿可有——” “没有!” 苏慕染脸容一秒的恢复正常,她将那一摞书递向鬼幽子,放在了他手上,眼神坚定,像是看“未来之星”一样,看着鬼幽子。 “师傅!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哎?不是,我...”鬼幽子脸上急的都渗出了一层的细汗。 苏慕染装作旁然无知,天真无害的说道。 “师傅,本领又不是一下子就能练就的,同样,咱获取知识呢,也得慢慢来不是?咱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三天学不完的就十天,十天看不完的还有半月,一月呢,再不济,论师傅您的才能,一年之内肯定能把这催眠之法掌握的炉火纯青!” “哎呀,我急!我急啊!染儿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快速方法能代替催眠的?” “有啊!只不过师傅您不一定掌控的了。” 关键是,您...可能不愿意触及。 鬼幽子一听到还有其他的方式,也不管什么催不催眠的了,随手就将手里厚重的书册子全都放在了石阶之上。 “是什么?” “蛊。”苏慕染声音平淡。 “有一种名叫醉梦蛊的蛊虫恰有此功用,只不过与催眠略有不同的是,倘若此蛊控制不当,可能会使蛊虫入脑,直接吞噬骨髓——” “不过这也不是最为关键的,因为只要是蛊,它就有被完全掌控的可能,可生死这方面就在意料之外了。” 听到蛊这个字之时,鬼幽子的脸上就露出了难色。 苏慕染看的出,也大致能想的通其中的缘由。 鬼幽子与鬼幽子道不同之点就在用用毒与用蛊之上,倒不是说鬼幽子对所有的蛊虫就嗤之以鼻,只是觉得有益最好,无益则驱。 但是鬼引子是嗜爱毒蛊之人,在他的眼里,蛊虫高于一切,只有用蛊才是正道,哪怕是用蛊杀人。 基于此等矛盾之下的两人和解,再结合她师傅鬼幽子近期的行为,大抵也猜的到,他们是要来一场毒与蛊的对决。 她接着说道,“醉梦蛊分为子母蛊,下蛊者通过母蛊控制子蛊,一旦子蛊所在的载体死亡,没有生命迹象,母蛊也会跟着自爆而亡,这里的母蛊自爆有个条件,它要拉着下蛊之人一起。” “所以呢?下了此蛊,不说分秒必争的共死,但也差不多了。” 第三百零五章 我来只是来关门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师傅...你,要用此法吗?” 鬼幽子脸色阴郁,眉头低沉,“学习控蛊不也得好长的时间,你这丫头——” “师傅,我会。” “为师不愿意!” “......” “这么阴间的蛊虫为师怎么舍得让染儿冒险,你还得继承我的衣钵,跟你那小心肝腻歪呢!” 鬼幽子喃喃语语,弯腰又重新拾起了地上厚重的书,揽在了怀里。 “为师我啊,还是加个班把这个搞懂吧!” “师傅...”苏慕染看着鬼幽子的背影,莫名的有一种的沉重的心情。 ——师傅万一疲劳过度...... 鬼幽子摆了摆手,也没有转身,“死丫头,为师要闭关了,没事勿扰!” “......” “好,师傅您一定要活着出来啊——”苏慕染诚恳的嘱咐道。 鬼幽子脚下一顿。 苏慕染的心咯噔一下,补充说道,“师傅,您还有三天的时间,染儿相信你可以的!” 鬼幽子头也不回的匆匆的就朝前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这死丫头,气死我算了!” “......” ——师傅,染儿听得见... 就在苏慕染有些的抑郁之时,楚木白走到了近前,手揽上她的腰,“娘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嗯?”莫名的又被喜欢了,苏慕染表示很懵逼,她侧过脸,抬头看向他,恰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神,“为什么?”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而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肆意洒脱的模样,“因为是娘子啊,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比以往更喜欢。” “......”苏慕染搓了搓手臂,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咦...肉麻死了。” 楚木白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俯身快速的亲了一下苏慕染的脸庞,“娘子口是心非,明明很喜欢的,对不对?”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一只手握拳,轻锤了锤他的胸膛,“少贫了,正经点!”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似乎非常的想知道这个答案,他俯身,两手撑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呈压迫式的逼近她。 “娘子先回答我,嗯?你——”楚木白的眸眼顺着她的脸容滑落至她的脖颈之上,看着锁骨一寸上方的粉色淤血,微抿的唇收敛不起张扬的笑,“是不是口是心非?” 苏慕染全程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变化,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她—— 这、不正常! 她的心跳骤然的加快,就连呼吸也有一点的急促,眼神更是闪烁不定,“我...” “嗯?怎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足音,苏慕染深呼了好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扯了扯楚木白的衣襟。 “来人了,应该是皇宫内侍到了,下人来同传。” 楚木白眉头微拧,看得出有些的不情愿,他直起腰身,一手环住她的脖颈将她带到近前,“那又如何?什么也没有娘子的事最为重要,我要娘子的答案。” 苏慕染脸色通红,刚平息的心跳像是直接被投放到了温热的海洋之中,每一处的热热的,她知道—— 她逃不掉的,又或者说,她为什么要回避这个问题呢? 她踮起脚尖,快速的点吻了他的唇,攸的说道。 “我口是心非,表面上无动于衷,其实内心乱的很,我既觉得相公的某些举动很幼稚、不正经,但其实喜欢的不得了!” 苏慕染一口气的说完,觉得前半生最羞涩紧张的也就是这了。 楚木白神色微愣,而后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双手背后,似乎很是享受,声音清淡带着笑意。 “嗯,早就猜到了。” “......” 苏慕染表示很抑郁。 就在这是,带来急促脚步声的人,总算是拐了弯,见了俩人。 “楚王、楚王妃。”那人先是行了一个礼,而后开口说道,“京中传有圣旨请楚王、楚王妃接旨。” 楚木白神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戏谑,转而为之的是清冷寡淡又透着危险的凌厉之气。 “知道了。” 那小侍没有再多言,拱手行了礼就退下了。 楚木白朝苏慕染动了动手臂,示意她挽上他的臂膀。 “娘子,我们走吧。” 苏慕染嘴角上扬。 ——她家崽崽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外人面前威风凛凛,自家人面前小猫咪,又粘又凶的小猫咪... “嗯。”苏慕染朝他点了一个大大的头,而后挽上了他的胳膊。 - 玄机总府的门前停落了一大批的皇宫内员,个个皆是面容肃穆,只有其中一个身穿紫衣红袍,头发半白的大监面上稍算得上是温和,只是,那一双眼睛实在是让人难以亲近。 玄机灵子是玄机总府的主人,他们虽是听候皇帝指令,但对于玄机甲宗门还是有所的忌惮,并不会莽撞的闯人府宅,所以只是麻烦了玄机总府的一个小侍下去做了通传。 皇宫中人来了他玄机灵子的府门前,玄机灵子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于是乎,听了消息之后,便也赶了前来。 玄机总府府门大开,玄机灵子一袭白青的袍子,从府中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是他手下的几个得意的徒弟,其中就有季阔子。 那位头发半白的洪公公眸眼半眯,而后面带笑容的走上前来。 “敢问这位可是玄机甲的宗主?” 玄机灵子没有回答,等同于默认。 他对于除却他女婿楚木白在外的其他皇宫贵胄,特别是楚茗夜一党深有偏见,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与妻女失散近二十余年,都是拜他们所赐。 “我玄机甲宗门与皇城内库已断绝了机甲的交易,今日上前来,不知有何事。” 洪公公脸色微有一滞,而后他浅笑道。 “玄机宗主误会了,我等此番前来不是商讨机甲的交易,而是奉皇上的令,传旨楚王、楚王妃回京。” 玄机灵子眸眼深邃,“哦!原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 洪公公浅笑应对着。 “那既然如此,关门。” 玄机灵子转身就回了玄机总府内,冷冷的撂下这么一句话。 “......” 给读者的话:上一章,是鬼幽子与鬼引子的不同之处,手漂了打错了,今日还有更新。 第四百零六章 也就一般厉害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洪公公脸上的笑容僵硬,“且慢!” “还有何事?”玄机灵子顿下脚步,未转身,只侧脸。 “楚王、楚王妃一会儿会接旨,所以——” “那又如何?到时再开门不就是了。”玄机灵子声音冰冷,而后直接甩袖背后,声音冰寒,“关门!” 洪公公脸上一抹的阴鸷出现。 一旁搀扶着他的小太监低头颔首,声音轻小,“司公,玄机甲宗门的宗主如此不尊重国面,不如回京告知皇上,定严加惩治他。” 洪公公扬袖一巴掌甩了过去,“混账的东西!你可知玄机甲宗门的势力?想造反不成,对玄机宗主如此不敬!” 那小太监跪地连连磕头,声音慌张,“小人不敢,小人知错...” 在场的其余众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谁人不知道洪公公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多少的狠人手段,这小太监可能也是新晋提拔上来的,一心想着攀附权势,没了个分寸。 洪公公阴鸷的眸眼半眯,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方白色丝帕,擦了擦手,待十指一一都擦拭干净,直接将那丝帕仍到了地上,声音阴柔狠戾。 “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拖下去,杖死。” “是,司公。” 身后很快来了两个身穿护甲之人,将跪伏在地上哭喊求饶的人拖了下去,当场的打死在了街道之上。 苏慕染与楚木白两人前来时,恰好正好碰上玄机灵子。 他眉头紧皱,神色沉顿,看的出有几分的烦躁。 一见到俩人,玄机灵子就走上了前,“染儿、木白——”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父亲?” 楚木白很有礼的做了礼,“玄机前辈。” “皇宫里来人了,说是传旨让你们回京,你们怎么打算的?”玄机灵子眼睫垂怜,眸底之上的阴郁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京城凶险,不知道那皇帝又打的什么主意,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回去,我就不信他敢跟我整个的玄机甲宗门直面对抗!” 苏慕染神色微顿。 ——我说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焦急的模样,原来是在担心我们... “父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木白已经做好的全部的部署,您啊,还是快快去落侯国见我母亲大人去吧。”苏慕染挽着玄机灵子的胳膊说道。 楚木白也点了点头,面色浅笑,“前辈放心,我不会让染儿受到一点伤害的。” 玄机灵子一听到染儿说让他去见他的云儿,脸上忽的晕染上了一抹绯红,眼神也有些闪烁,声音更是断断续续。 “染儿,别...胡闹了,我是在同你认真的说事情。” “父亲,女儿也是认真的,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我不想父亲赌上玄机甲整个宗门对抗皇家,这件事,我们来做就可以了。”苏慕染眼神笃定。 “可是...”玄机灵子还是有些的犹豫。 “父亲,木白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吗?他可是从未有过败绩,他说过会无碍,就定然会无碍的。” 说话间,苏慕染眸眼看向楚木白,两人相视一笑,眸眼之间尽是情意流转。 “......” 论此时玄机灵子内心的小世界:我始终是多余了...... “那好吧,不过若你们有事可直接去我京中驻扎的机甲宗门,我调遣季阔子在京中协助你们。”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灿然一笑,“多谢父亲大人。” 玄机灵子心里暖暖的,“傻孩子,不用谢。” 三人齐暖,融融和和。 玄机灵子很想这么和他们一起待着,奈何想着他们还要接圣旨,不能总拦着,而他又不怎么详见那一群皇宫中人,便同他们说了句,还有事要忙,便先离去了。 楚木白与苏慕染俩人走到了玄机总府的门旁,看着紧闭的大门,再联想刚才玄机灵子谈及皇宫内侍的表情,不免的心知肚明,相视一笑。 “开门吧。”苏慕染对门侧的小侍说道。 那小侍点了点头,“是。” 屋门大开,浓郁的血腥之味传来,苏慕染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洪公公见楚王、楚王妃出来,当即脸容又变得极为的恭敬,先是行了个礼,随后才宣读了圣旨。 楚木白接过了圣旨,只简简单单的说了句,“辛苦洪公公不远千里来传圣旨了,还请您务必告知皇上,等安顿好了战行士兵,就即刻的回京。” 洪公公脸容不由的一皱,“不知楚王多时能出发?实不相瞒,京中有一件事与楚王您有些相关,还是尽早回的好。” “哦?还有此事?”楚木白尾音上扬,看起来并不知晓京中之事的样子。 洪公公低头颔首说道,“确实有一事,只不过皇上下了命令其他人不能多嘴,所以老奴只能告知楚王这么多了。” “哦。”楚木白清淡冰冷的嗯了声,不动声色的说道,“既如此,那我也不便强人所难了,我会抓紧时间安排的。” 洪公公笑脸盈盈的说道,“多谢楚王理解,若如其他的是,我等就先行回京了。” “洪公公舟车劳顿,不如在此用过饭再走。” 洪公公脸上的笑意一僵,脑海中回想的是刚才玄机灵子出门一句问候而已,就关上门的情景,袖中的十指不由的握紧了些许。 “多谢楚王挽留,只不过老奴还得尽快的回京复旨,不便在此处多留。” “也好,不送。” 洪公公作了揖退下。 楚木白身为楚王也没必要给他们面子,非得看他们走了才回去,所以,说了那一句话之后,便牵着苏慕染的手,走进了玄机总府。 进了玄机总府,苏慕染这才开了口,“相公,刚才你有没有闻到很浓的一股血腥气?” “闻到了。”楚木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洪公公这人手段一向如此,表面笑盈,暗里却是个狠心的主,可能是他手下的哪个人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点,便杀了。” 苏慕染皱眉,“这么狠的人,楚茗夜都敢留他在身边?” 也不怕哪天万一他要是触了这洪公公的不快,再给他使绊子。 楚木白眉毛轻佻,很显然是看出了她心思。 “洪公公是先皇留在楚茗夜身边的护卫,是暗卫的领头人,不会背叛他。” “他?”苏慕染惊诧。 “嗯。”楚木白轻嗯了一声,眸眼看着苏慕染的小脸,很是感兴趣的弹了弹她的额头,“娘子放心,虽然他还从未向外人展示过他的功力,不过我可以跟娘子保证,论单打独斗,他、不是我的对手。”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夸赞。 “......”苏慕染眨了眨斑斓水灵的杏眼,很是识时务的说了句,“相公好厉害!” 楚木白微抿的嘴角上扬,“一般一般。” “......” 第四百零七章 这叫别无选择?!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垂眉低首,一手撑着下巴,“相公,楚茗夜派他来此真的只是来传旨的?” 如果真是的话,那未免有些的小题大做了。 楚木白的眸眼黑漆漆的,忽而他眉尾轻佻,嘴角勾抹起一弯笑意。 “恐怕不是,鬼引子被抓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没了通信,楚茗夜怕是已经起了疑心,这洪公公很可能是借传旨来探查内部消息的。” 苏慕染沉顿半刻,开口说道。 “如今战行士兵身上的疫病已经去除,想要将此事整个的隐瞒已经是行不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布一个局,让他们误以为鬼引子还在边境之地活跃,并且战行军还被折腾的不轻。” 楚木白浓黑分明的眸眼向上轻挑,指尖勾玩着她的青丝玄发,声音慵懒冗长。 “娘子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苏慕染侧脸抬头看向楚木白,“哦?那此事——” “包在你家小心肝身上!”楚木白拍了拍胸膛,眉宇飞扬。 “......”苏慕染有些无奈的笑了两声,“好——我的、小心肝。” 俩人走到隐蔽之处,楚木白唤来了鬼衣,对他交代了几句,又递给了鬼衣一个什么东西,鬼衣领命之后便退下了。 苏慕染也没有做过多的询问,毕竟他做事一向很有把握,过多的问这问那,总有一种怀疑别人能力的意思。 回到卧房之内,苏慕染开始脱着身上穿的白锦的宽大袖裙。 她心想着,晚上去见鬼引子,怎么也得穿一身的干净利落的衣衫,可是另一位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楚木白坐在圆桌旁的木椅之上,左腿支起,右腿搭在其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茶杯指腹轻轻地摩挲,眉眼中的慵懒,总是带着那么一丝勾挑人内心欲望的意味。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磁性而又上挑,“我们的下一次那么快就要到了吗?” 苏慕染还在解腰带的手浑然一顿,身体某处像是被热浪侵袭了一般,莫名的难耐。 “什...什么下一次?”苏慕染装作什么也没听懂的模样,僵硬的脱着衣衫,“我不过是想换个利落的衣服,晚上好...嗯...” 后背忽如其来的热感,让苏慕染闷哼一声,心脏也是仿佛漏了半拍,血液沸腾了般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楚木白从后背环搂住苏慕染,下巴抵放在她的肩头,声音奶软,就像是裹上了一层的棉花一样,骚弄的人心痒痒。 “娘子...你只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不对?嗯?” “......” “现在离日落还有一段的时间不是吗?我们——”楚木白灼热的气息在苏慕染的脖颈之上喷洒,薄凉柔软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的雪白肤肌,“...是不是该给我们的孩子一个机会了?” 苏慕染:!!!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 “相公...这个孩子得看机缘,我们这次...嗯...那样,也不一定会...啊——” 还未待苏慕染说完,楚木白直接将她打抱在了怀里,撩开了红帘帷幔,将她整个人放在床上。 “相公...”苏慕染睁大了眼睛,身体像是被捆绑了一样,动弹不得。 楚木白修长的葱白玉指抵放在她的唇瓣之上,凌削分明的脸庞与她厘米之差。 “嘘...别说话。” “......”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苏慕染竟真的紧闭上了嘴巴,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满意的弧度,眼睫微垂,眸眼落在她胭脂浅红的唇瓣之上。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做的话,孩子就没有机会,所以——”楚木白侧过脸,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声音低沉了几个度,“为了满足娘子的愿望,我们...别无选择。” 苏慕染:!!! 苏慕染的大脑一片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的衣衫是怎样褪去的,也不知道后来他又在自己的耳边喃喃了什么。 唯一让她有意识的是她十分的听话,他让她怎样做就怎样做,那啥不知道换了多少种,精力全被榨了空。 ....... 她是被他抱进的浴桶的,就连清洗也是他帮她做的,因为实在是劳累,天色还算尚早,她就又睡了一个时辰,这才最终如愿以偿的换上了一身较为利索的红衣,去了战行驻地。 马车之上,楚木白让她躺在了他的怀里,他为她按揉着太阳穴。 “相公不用为我按摩的,我躺着就已经很舒服了。” “不要,我想让娘子更舒服。” “......” 苏慕染蓦然的不动了,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反思。 ——是我想的太多了吗?我...竟然想到了那方面去?! 相公怎么会是那个意思呢?虽然他平时...嗯...听调皮的,但绝对没有到出口就是荤.段子的地步! 对!没有,绝对没有,想多了,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楚木白看着她忽皱忽舒的眉毛,不由得眉毛轻佻。 “娘子在想什么?” “想你。” 苏慕染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口,在感受到他身体忽然的僵硬之时,才回过神来。 “想...想我家相公为什么生的如此俊美,又那般的温润如玉,我...我捡到大便宜了。” 苏慕染手握住了他帮她按揉太阳穴的手,眸眼弯弯。 楚木白微顿的脸容舒张开来,他抽回自己的手,改为环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提溜到了自己的怀里,脸容埋进她的脖颈,紧紧的搂着。 “我娶了娘子才是捡了最大的便宜。” 苏慕染偏侧头,轻轻的蹭了蹭他,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任由他抱着。 - 到达战行驻地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 今晚的月亮虽不是圆月,确是格外的皎洁,就连高高的树林枝桠也看的清清楚楚。 楚木白牵着苏慕染的手,将她带到了关押鬼引子地牢的外侧。 “娘子,真的不要我跟着去吗?” 苏慕染抬手捏了捏微垂的脸庞,面容浅笑,点了点头,“嗯,相公乖哈,娘子我去去就来,保证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相公面前。” 楚木白眸眼中还留带着缱绻的情意,“娘子可要快些出来,最多半个时辰,娘子若是还不出来,我就——” 苏慕染踮起脚尖,轻点了他的唇。 “行,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我一定出来,若是鬼引子敢拦着我,不让我出来,不用相公动手,我直接将他大卸八块。” 楚木白被她逗笑了,“嗯,好,我在此等娘子出来。” 其实楚木白大体上也猜的出来,他家娘子要做什么,他很想跟着去,但也怕...万一看到她受到了一点伤害,他直接将鬼引子粉身碎骨... 也许是处于这方面的考量,也许是真的遵从他娘子的意愿,所以他选择了在地牢外等候。 苏慕染牵着楚木白的手左右摇了两下,而后才分开。 “相公我去了。” 楚木白不语,眸眼中隐隐的可看见一抹的腥红一闪而过,袖中的十指更是握了紧,指尖忽青忽白。 苏慕染只见他浅浅的朝她笑着,也没有想太多就进入了地牢之中。 第四百零八章 一言不合就开打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一进入地牢,一股潮湿的气味便扑面而来,与此同时,空气中还残留着或浓或淡的其他气味。 可能是鬼引子实在是与平常之人不同,地牢的设计尤为的曲折,相比之前苏慕染去过的地牢,这个地牢之中多的不是各种琳琅满目的刑具,而是大大小小摆满了各种的奇珍药草。 苏慕染顿下脚步,手扶上药草的叶片,指腹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指尖之上除却沾染上了一层的灰之外,还残留一些毒物中和的沉淀之物。 “想不到师傅也有这么细心地时候,我只防着他用蛊了,倒是忘记了他也会毒。”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从袖中掏出了方帕擦了擦手,而后接着朝深处走去。 再往里,能听到铁链相碰的声音,隐隐的还有一丝的血腥。 若是苏慕染在其他的牢房中闻到血腥味,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那人若是鬼引子的话,情况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因为有鬼幽子在,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对鬼引子用刑,而且估计也很少的人愿意接触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 若是说鬼引子是在被抓的时候弄伤的,血液根本不可能是现在新鲜的味道! 苏慕染眉眼骤然的低沉,步子也加快了些许。 而里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外有来人,铁链的拖地声消匿。 灵敏的嗅力,告诉苏慕染,鬼引子可能会做某些的小动作。 考虑到她身上的牵机红已解,事后她也没有对自己的血液进行测试,不知道以前养的百毒不侵的身体现在是否还在,所以她顿下脚步,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掏出了一枚解毒丸,吞口入腹。 与此同时,她指尖萦着三两只肥蛊。 未迈脚步,苏慕染先出了声。 她可并不想什么话都还没说清楚,就先来了一场比试,到时候赢了对方,什么承诺也没讨得,最后还可能影响她计划的进行。 “‘医典’?久仰大名,我来是想跟你做一场比试的,就比你擅长的蛊。” “......” 顿了半晌,苏慕染才迈了脚步,与此同时血腥味更浓重,隐隐的也开始有了淅淅漱漱的声音。 苏慕染暗自低骂了一声。 ——文明动武不好吗?! 黑漆漆的蛊虫从内牢处朝苏慕染快速的爬来,个个的张牙舞爪像是发狂了一样,与此同时苏慕染指尖上的蛊虫可呵应活跃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想要接受宣战。 苏慕染有些无力的扶了一下额,而后十指按地,蹲伏在地上,闭上眸眼,发动意识,灵域大开,顿时成百上千的肥蛊团子朝前方扑杀而去。 差不多的时候,苏慕染睁开眸眼站起身来,手指尖捏着一个黄豆大小的红色气丸,朝向蛊虫争斗的最激烈之处走去。 在这个时候,苏慕染与鬼引子已经可以相互的看见对方的动态,鬼引子眼神阴鸷的盯着她,苏慕染礼貌性的回了一眼,顺便弯了一下弧唇。 “‘医典’或者说是前辈,您、不打算收回您的蛊吗?再晚的话,可能一只就不剩了。” 鬼引子不语。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好吧。” 说话间,苏慕染轻轻一弹手指尖夹着的那个红色气囊,气囊爆裂,顿时一股浓郁的特殊香气扑鼻而来。 鬼引子脸色骤然的黑沉,阴鸷狠戾的眸眼中出现了一丝的异样。 而就在香气扑展开来的瞬见,苏慕染养的肥蛊一个个的精神像是达到了极度的雀跃,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将鬼引子放出的蛊虫撕扯的一个不剩。 苏慕染蹲下身,伸过手抚了抚她的肥蛊团子,嘴角仍旧是带着笑意。 “小家伙们,干的真不错!今晚给你们加餐。” 而她的肥蛊团子被抚摸了,似乎比刚才闻嗅到牵机红的血香还要的兴奋,一个个的用那肥鼓的圆脑袋,亦或是肥肚子蹭她的手面。 苏慕染没忍住又陪它们玩了一会儿,才将它们召回了灵域。 而这全程,鬼引子一览无余。 半晌,他开口说道,“你、解了牵机红。” 苏慕染点了点头,站在牢门外,也不进去,说道。 “嗯,承蒙‘医典’前辈留情,给我下了这么一个慢性毒,我才有时间和机会...解了它。” 鬼引子脸容依旧是一副的臭脸,像是谁没还他钱一样。 苏慕染有些无奈的低头抬手挠了挠自己的眉毛。 “前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我可是实现了你毕生梦想的人。” 苏慕染试着激怒他,鬼引子还是那副样子。 ——半刻钟的时间都过去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啊,半个时辰出不去,触及了我家崽崽的逆鳞,吃亏的还是前辈你啊! “你的蛊藏在什么地方?”鬼引子似乎十分的想知道这个问题。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手托了托腮,“前辈不妨猜猜看?” “不知。” “......” ——师傅和鬼引子确定是亲兄弟?怎么一个叨叨叨,另一个半点叨不了多余的字...... 苏慕染随手拨弄了一下粘在她脸颊两侧的头发,开口说道。 “我知道,您与我师傅以往有些的误会,过几天呢,你们会以你们的方式解决,我今天来此呢只是想与你做个比试,然后...要一些承诺以及小小的代价。” “你?”鬼引子的声音低沉有一丝的嘲讽。 “嗯,没错,就我。”苏慕染懒懒的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又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会赢了我?!” 苏慕染耸了耸肩,与鬼引子四目相对。 “你会答应我...是因为你对我很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有恨意,你不想我这样...比你优秀的人在世上活着。” “......” “至于为什么有信心会赢了你,那完全是因为我有自信!也有实力。” 鬼引子嗤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跟鬼幽子那个废物一样,只有口气了。” “口不口气的...咱比比看不就知道是谁大话了?还有——”苏慕染的眸眼中晕染了一抹生气的意味,“我的师傅若是只有口气...早年就赢了你,那你算什么?你又有什么?” 鬼引子身上散发的阴郁更甚,血腥之味也外散的更为严重。 “赌注、是什么?” 第四百零九章 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蹲下身来,只手托腮,轻佻了一下眉毛,“前辈,我可以相信你吗?” 鬼引子不语。 苏慕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站起身来,打开了牢房的门走了进去,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抛向鬼引子。 鬼引子皱眉,接住了瓷瓶,眼神中的阴鸷没有消减半分。 “这是控心蛊,输者要自行种入此蛊,受另一方的支配,当然了,此蛊我进行了小小的一番调教,只能支配履行承诺,其他的——”苏慕染嘴角的笑意更浓,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可不能哦。” 鬼引子眸眼半眯,看得出是不太相信,他打开了瓶塞,眸眼看向瓶中,神情微有一滞。 “你想用这个作为承诺履行的附属条件,可以,现在可以说赌注是什么了吧?” 苏慕染打了一个响指,“前辈果然爽快。” “你倒是有几分鬼幽子的傲气。”鬼幽子开口说道。 苏慕染微又一愣,她还真没想到寡言少语的鬼引子会来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甚至可以说是废话的一句,她灿然莞尔一笑。 “还好还好...” “......” 苏慕染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盘腿席地而坐,与鬼引子正面相对。 “赌注呢,也很简单,不过是我想做我想做的,前辈你做你想做的,我若是赢了的话,我要求前辈在处理与师傅的前尘纠葛中尽全力,但不能伤及生命——” 听到这里,鬼引子嗤笑一声,“连你都觉得鬼幽子不如我,你作为他的徒弟倒是口气不小!” “......”苏慕染面容平静,接着说道,“我并没有觉得师傅不如你,只是师傅从来没有想过伤及你的性命,我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觉得公平而已。” 鬼引子眸眼中的颜色更深,周身散发的阴鸷也越发的浓重,“他从未想过伤及我的性命?呵,简直是可笑!当年若不是他设计,我会跌落悬崖?!” “前辈,如若是我调查的不错的话,悬崖...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你懂什么!”鬼引子的声音又冷又冰,关键是声音特别的大。 苏慕染拧了拧眉,捂了捂耳朵,摆了摆手,“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咱不纠结上一次的特殊情况,就说接下来你们的解决方式,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没有要伤及你性命的意思。” “呵...” “......” ——好吧,果然同他是说不通的,看来还是得通过比试赢了他,让他遵守才是......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我需要知道,你手下从属研究的医学人员数量以及你研究进阶狂鼠疫的目的。” “胃口倒是不小。”鬼引子将手中的白色瓷瓶放在身旁一侧,“狂鼠疫的目的你不是都已经清楚了,怎么还想再拿此嘲讽我?” “别!前辈您可别想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我的推测,其他的想法绝对没有!” “......”鬼引子不语。 苏慕染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接着说道。 “若是我输了的话,我任凭前辈你处置,你想知道...我也都会告诉你。” “好,你刚才说是要同我比蛊?” 苏慕染微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她来的第一句好像是这么说的。 “嗯...前辈若是想要比试毒的话,晚辈也是可以的,毕竟前辈还要留着身体里养的为数不多的血蛊同我师傅解决恩怨情仇。” 鬼引子身体一僵。 ——她看的出我在用身体养蛊...... “不过啊,晚辈还是好心的奉劝一下前辈,身体是自己的本钱,万不可因为一时的冲动,本末倒置才好。” 苏慕染面色平静,字字清晰,仿佛是把鬼引子的整个人看了透。 其实她从刚才闻到一丝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就已经是怀疑了,只不过还有其他的多种方式可能出现血腥的气味,所以她也没有在意—— 但当她看到成百的蛊虫向她袭来时,蛊虫身上散溢的气味,让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鬼引子眸眼闪过一瞬间的呆滞,而后语气莫名的竟有些的缓和,“你倒真是个难得的奇才,只可惜——” “只可惜晚辈我不为你谋事,强了你了风头?”苏慕染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补充说道。 鬼引子嘴角弯了一抹弧度,声音却仍旧是冰冷,“算你有自知之明。” “......” ——优秀的人才有之,若是都入前辈一样的嫉优如仇,那还不得每天都给自己找气受?! “其实...说起来,前辈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我的优秀跟您还有点关系。”苏慕染一手托撒,一手点着坐边柴草,开口说道。 鬼引子眸眼中迸射出一抹上下打量的压迫感,“我没有教授过你。” “......” ——前辈,教授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只有面当面的才算教授...... “《百疫杂录》”苏慕染简单的说道。 鬼引子黑沉的眸眼中闪过一瞬的异样,“你解了战行军的疫病...靠的是这本书?”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不全是,前辈你也知道,你的狂鼠疫是进阶的,以前的老方法怎么可能可行?我不过是想到了另一种较为直接暴力的方法,哦,对了,前辈当时你也在场,应该知道我所说的这个方法。” “你养的蛊很强悍。” 一提起她的肥蛊团子,苏慕染脸上的笑意更浓,“还行还行,这还多亏了前辈给我下了牵机红,让我的血液比普通人的高级了那么一点点。” 沉默了半晌,鬼引子再次开口说道,“《百疫杂录》早年便在市井之间流传,你从上面习得,我不算你的师傅,半个、也不是。” “......”苏慕染有些无力的笑了,“算了,不同前辈讨论这些了,不是就不是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试内容我定。” 苏慕染觉得没什么,本来定的也是他决定比试的方向,“当然!尊老爱幼传统美德。” 第四百一十章 不过寒毒而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引子微皱了一下眉,“我下毒,你解。” “可以。”说着苏慕染就撸起了袖子,递向鬼引子,“口服的发作太慢了,直接注射。” 鬼引子眉头拧的更深,他抬起眼睫看向苏慕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 “......” ——前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也太直接了些...... “前辈,我只是想尽快的步入流程,推进进程而已。” “好,那我便成全你。”说罢,鬼引子从袖中拿出了一柄拇指大小的黑色瑞刀。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双眼,“等等!” 鬼引子脸容之上闪过一瞬的不屑,“怎么,这就怕了?” “......” ——我割腕取得血多了去了,会怕这点?只不过这刀划肌肤会留下长时间的伤痕,若是我家崽崽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慕染收回手臂,“那倒没有,只不过刀划的伤口一时间难以恢复。” “呵,不是你说的,不要口服的毒药,要直接注射,不划伤口怎么给你下毒?” “......” ——这么片面的理解这个不口服的吗?有没有那种香薰的毒药,或者是沾染肌肤就能发作的?再不济,实在是想把毒药浸透入肌肤的话,用银针作媒介,不是更好? “前辈,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苏慕染正襟危坐,开口说道。 鬼引子似乎被她刚才的举动挑起了兴致,“哦?怎么说。” “前辈若是在我中毒期间,在背后下黑手,我怎么办?我的肥蛊虽然可以帮我拖个一时半会,但狗急了也会跳墙,您要是忽的用您手上的小刀子划破我的喉咙,我不是死的很冤,说理都没地说理去。” “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药丸,“前辈吃了他。” 鬼幽子沉默,眸眼半眯,“你别忘了,是我给你下毒,你解。” “晚辈自然没忘,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吃了让人暂时浑身麻痹、无力的高浓度麻沸物。” 鬼引子眸眼落在苏慕染指尖上的药丸之上,手中却撵着黑色的刀柄,不动声色。 “还有,前辈不就是就是想将毒素浸身入体吗?用银针就够了。” “你倒是心疼你的那点血,一点也不愿意外流。” 苏慕染微愣了片刻,恍然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 ——原来,你想要我的血,养蛊吗?你也不怕蛊虫回来不听你的话...... 苏慕染挑了挑眉,“前辈可算是说对了,我确实很怜惜的血液,虽说牵机红已解,但是我试了那么多的药了,血液自然珍贵,留着这血,我还想喂养我的小蛊呢。” 鬼引子收回黑色的刀子,重新放入了袖中,伸手接过了苏慕染手上的米粒大小的药丸,而又仍给她了一个黑小的瓷瓶。 “自行下毒。” 说罢,鬼引子就吞了麻沸物。 “前辈爽快!你说,前辈若是不那么嫉恨人才的话,说不定咱俩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鬼引子眸眼盯着苏慕染,不语。 说了好一会儿也无人理,苏慕染实在是觉得无趣,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取出了针馕,展开。 她从针馕中取出了一根银针,而后打开瓷瓶瓶塞,将银针伸了进去,顿时整个银针通体都变成了黑色。 苏慕染皱了皱眉,连着银针还有瓷瓶放在了旁边的地面之上,有从灵域空间中拿了一双的橡胶手套,戴在了手上。 “前辈还真是一点的余地都不留。” 此时的鬼引子周身因为麻沸物的作用,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地上,“跟你用不着客气。” “......”苏慕染抿上了嘴不在说话。 算了,多说无益,还不如拉仇恨的。 带好了手套,苏慕染才重新从瓷瓶中拿出了银针,用剩余的空闲的手指盖上了瓶塞。 苏慕染将银针拿到面前,轻轻地闻嗅了一下,而后嘴角漾起一抹笑。 ——原是冰玄叶淬炼出的寒毒。 寒毒虽说登不上几大致命毒的排行榜,但就其生而损身方面的功效倒是可以排得上第一。 中此毒之后,周身血液会被渐冻,四肢百骸也会出现僵硬,若半刻钟之内仍旧未能解了此毒,寒毒会攻击人的大脑中枢,进而痴傻、瘫痪、脑死亡、身死...... 目前,此毒无解。 苏慕染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甚至可以说是面色轻松平淡。 既然寒毒无解,那就不要解了,直接逼出来不是更好? 她的九尾针法逼毒可不是玩玩而已。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拿着银针刺入了手腕之处,肉眼可见的,银针周围已经泛了一层的黑。 瘫在地上的鬼引子眸眼中闪过一丝的雀跃。 ——我倒要看看,半刻钟的时间你要怎么解? 大抵估测了一下时间,苏慕染拔出了那根有毒的银针,放到了一边,此时苏慕染的额上已经浸上了一层的细汗。 她不慌不乱的挪了挪自己的地方,选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 “前辈,九尾针法听说过吗?” 鬼引子脸容骤然僵硬,眸眼中隐藏不住的是惊诧。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嘴角向上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 “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说罢,苏慕染便开始施展九尾针法,一边针灸着,一边还做着详细的讲解。 “这九尾针法,不容延迟,只要第一针入穴,其余八针,每一针与上一针穴时间不得相差三秒之多...还有就是这最后一针,很疼的——” 边解说着,苏慕染已经开始了她的最后一针,额上浸出的汗全都扑打在他的衣衫之上,加上她身体疼痛带来的汗渍,现在的她说是刚从水里出来的也是情理。 “嘶——”苏慕染牙齿紧紧的咬着肩上的衣襟。 “...前辈以后若是给患者施此针时,可以给他服用麻沸物...嗯——”苏慕染发出一声的闷哼,“来缓解患者的疼痛——” 说话间,原本毒针入口的地方已经汩汩的冒出了黑色浓稠的血液。 第四百一十一章 好歹是前辈,还不讲武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医用酒精,冲着黑血,就在苏慕染准备拔针之时,瘫软在地上的鬼引子忽然的站了起来,他的身形有些的颤颤巍巍,手中持着的还是那柄黑色弯刀。 他踉踉跄跄的走向苏慕染,“不得不承认,你赢了,也很有天赋,可要怪就怪你生的不是时候,在我面前,你必须死!” 苏慕染撑着墙壁站起身来,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操!真的是良心都喂了狗了,我那么的尊重你,还跟你公平的比试,你却在背后捅我刀子?! “呵——”苏慕染呵笑一声,“你若是走的过来,我算你赢。” 她研制的麻沸物那可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纯度致麻剂,就算他中间用了什么毒或是什么药暂时的削弱了麻沸物的药性,但绝逼的不会超过十秒,而他从刚才的起身,到废了那么一句话,时间已经到了。 “呃啊——”鬼引子整个人的身子又重新瘫软在了地上,他眼睛目睁,满脸的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我,我明明解了它...不,不可能...” 苏慕染慢慢悠悠的拔了身上的银针,随手的捋了捋粘在额前的碎发,她用脚踢走了鬼引子手中握着的黑色锐刀,顿下身来。 “前辈你怎么那么——”那么的臭不要脸呢?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一句话说出来,“...那么的不守信用呢?背后捅刀子很好玩是不是?” 鬼引子眼神阴鸷的看着她,不语。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牢房的另一边,拿起了装有控心蛊的瓷瓶在手指间把玩。 “我就想不明白了,前辈你好歹也是个男孩子,怎么比那深宫里的妇女之辈还擅妒?” “你...必须死!”鬼引子目眦尽裂,碎碎的说道。 “......”苏慕染无力的摇了摇头,也不再这方面多说什么,“前辈你输了,赌注我就帮你取了。” 说着,苏慕染倒出了瓷瓶中的控心蛊放在手上,又从灵域中拿出了之前屯好的血液喂养了蛊虫之后,放到了鬼引子的身上。 鬼引子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狂笑起来。 “你以为区区的控心蛊就能让我守诺?” 苏慕染悠悠的看着他,声音慵懒冗长,“能啊!” 鬼引子的眼神阴鸷,仿佛要把苏慕染给撕扯烂,“我以身养蛊,光是我身体中的蛊就能弄死它。” “哦。”苏慕染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那前辈大可以试一试。” 苏慕染既然从开始就知道了他以身养蛊,就已经想好了措施。 她在控心蛊身上撒了一种毒剂,不但可以屏蔽种蛊之人额讯息,更能吸取受种蛊之人身上的气息。 简单的,也就是说,鬼引子自身养的蛊根本不能把外来的蛊辨识出来,他—— 根本就没有能力将控心蛊驱逐甚至是绞杀。 鬼引子神色一滞,脸上忽上了一层的惶恐,“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没有在我身上下控心蛊?” 苏慕染被逗笑了,“怎么可能?前辈可是想杀了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再说了这一场的比试前辈本来就输了,我取走我想要的还不是理所应当?” 鬼引子脸色铁青,他嘶吼,“不可能!我的蛊不可能找不到控心蛊,不可能...不可能......” 苏慕染刚张合了口,准备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娘子!” 苏慕染转过身来,被他抱了个满怀。 “相...相公...” 楚木白一脚直接踢飞了鬼引子,看到了旁边的黑色锐刀,眼神冰冷肃杀,“你、敢伤我的人?” 苏慕染蓦的睁大了眼睛,忙从背后抱住了楚木白。 “相公我没事,我这不好好地,嗯?要伤也是我伤他也是,他现在不但中了我的蛊,而且还中了麻沸,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会伤的了我呢?” 楚木白迈步的脚微顿,眼神犀利的扫过鬼引子,见他坨在那里,确实是毫无的反击之力,这才微收了内力。 他转过身,手捧着她的脸容,修长的手指为她梳着微凌乱的头发,眸眼温柔又带着浓浓的疼惜。 “娘子怎会出了那么多的汗?脸色也是苍白无色,难道不是他给娘子下了毒?” “......” ——嗯...该怎么说呢,他给的毒,我自己下的...... 苏慕染抬袖随意的在脸上擦了擦,眼神闪烁,“这个啊...我想与鬼引子做个交易,就用比试的结果来达成,他给我下毒,我只要解了就赢了,他就得答应我提的要求。” “他、给你下毒?!”楚木白眸眼更加的深邃,强压力的气场再次的散开。 额...怎么光关注下毒这一个点了... 苏慕染扯了扯他的衣衫,摇晃道,“毒,我已经解了,我赢了!厉害吧我?” “娘子!你能不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万一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呢?你让他怎么办?” 苏慕染呆愣。 ——应该不会有吧,毕竟这几天我安全期...... 苏慕染垂下眼帘,“对不起啊,相公,下次我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楚木白拧眉。 苏慕染忙的抬起头,晃了晃手,“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下次!” 楚木白的眸眼中还是满满的疼惜之色,她将苏慕染整个人揽入怀里,声音微又沙哑,“娘子...” “嗯。”苏慕染轻拍着他的后背,回应着他。 “答应我,真的答应我,不要在拿自己的身体做堵住了...” 苏慕染神色一顿,心底涌进了一股的热意,“好,我答应你。” 俩人又拥抱了一会儿,苏慕染计算着时间,怕麻沸物药效时过,松开了他。 “那个...相公我还有一些事想要问鬼引子,相公在此等我一下。” 楚木白眸眼瞥向瘫软在地上的鬼引子,眼中闪过一抹的厌恶,“娘子想要知道何事,我派人去调查。” 第四百一十二章 我会听见心跳的声音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一顿,险些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当事人不就在这,直接问不是很方便... 她扯了扯楚木白的衣袖,“不用,一句话的事,省的麻烦了。” 楚木白眉头微皱,看的出还有一丝的犹豫,“我陪娘子过去。” 苏慕染灿然而笑,“好。” 俩人走到鬼引子的面前,苏慕染蹲下身来,只手托腮,面色诚恳,“前辈,我想知道的问题你是不是该同我说了?” 鬼引子面色青黑。 苏慕染轻佻了挑眉,“前辈...就算你不愿说,我也有方法让你开口,不过...我要是动用了其他的手段,就不能想前辈您担保,问的只是那两个问题了,毕竟是多费了些功夫的,总不能白费了不成。” “你究竟是什么人,哪里学的妖术!” 苏慕染被惹的有些生气了。 ——她一再的礼貌,行事的规矩也正当,他不是出言不逊,就是想让她死,简直是不可理喻。 “喂!前辈,我用的方法可都是正经的咱身为医者才会用的,前辈学术不精,倒说我这是妖术,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 苏慕染也懒得和他进行再争执了,直接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催眠怀表。 “等等——” “怎么?前辈要说了。” 鬼引子的眸眼中依旧是阴鸷狠毒,“我门下有三十门徒——” 苏慕染仔细的听着鬼引子的心跳变化,不由皱了皱眉头,“前辈,你这就没意思了,撒谎好玩吗?” “呵...”鬼引子恍然的呵笑了一声,声音依旧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你那么厉害不妨猜猜看。” “......” 一旁的楚木白面色黑沉,手掌蓄力,一巴掌又拍了出去,鬼引子身体再次撞墙,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时的苏慕染已经被楚木白拉到了一旁,“娘子,从他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我们走!” 苏慕染抬起手,“不!从这里能得到,而且还是准确的消息。” ——你不是说让我猜有多少人吗?那我就猜猜看。 “娘子...” 苏慕染侧脸仰头,手搭放在了他的肩上,“相公,你家娘子我还有好多的本领,你还没有看过,今天就让你小小的见识见识。” 楚木白微拧眉,眸眼中充斥这疑惑。 苏慕染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而后眸眼与鬼引子四目相对。 “你有...门徒八十——” 心跳速率有下降趋势,看来不是。 “门徒九十以上一百未满——” ...... “前辈——”苏慕染抄手胸前,嘴上的一抹笑意更浓,“你有门徒一百二十余人,研究狂鼠疫是为了在最后时刻...进行灭国!” 鬼引子瞳孔骤然的睁大。 苏慕染面色平淡,接着说道,“当然了,这个灭国定然不是毁了你心中白月光儿子的国,而是万一他守的国被夺了去,那么你便会毁了这个国。” “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前辈你心里不是比我清楚,你、已经诚实的告诉了我,我推测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鬼引子强撑着身体趴伏在地上,尝试着想要站起身来。 苏慕染不以为意。 “前辈,别白费力气了,你所剩不多的那一点较为凶猛的蛊虫还是留着吧,想对付我?你、打不过。” 鬼引子身体一僵,“你这种狂妄自负的人就应该去死。” “该不该死,那也是阎王说了算,前辈还是不要在这里法癔症了。” 说罢,苏慕染直接牵上了楚木白手,“相公,我们走。” - 出了地牢。 “娘子,你是怎么——” “怎么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苏慕染眸眼弯弯,手轻扶了一下他左胸膛的位置,而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因为我会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楚木白微愣,而后忽的整个脸都贴上了苏慕染的胸膛,“那我也听听娘子的,看看娘子有没有对我说谎。” 苏慕染被他骚弄的身体又躁又痒. “相公相公...别...” 她双手扶上他的肩膀,与他扯离一臂的距离。 “我...”苏慕染眼睫垂怜,脸颊绯红,“...我身上都是汗,等回去我收拾干净了,相公再...” “再怎样?”楚木白似乎很有耐心的听她说。 “哎呀...相公!”苏慕染脸上的红晕越来的越浓。 “哈哈哈...”楚木白将苏慕染涌入怀中,“娘子害羞了——” 论此时苏慕染内心的苦逼动态:啊...这...就不要明说出来了...... “相公我身上都是——” “我不嫌弃。” 苏慕染愣了半晌,而后也紧紧的环搂上了他的腰,就连脸容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相公...回来我们一起洗澡。” “楚木白修长的手指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当然了!娘子是负责的人嘛,我相信娘子的手艺。” 苏慕染:!!! 楚木白俯身侧脸,轻咬了她的耳垂,“我...很想体验——” 苏慕染:!!! 苏慕染嘴巴张张合合,竟蹦不出一个字,就在她想着要不直接忽略这个问题,先回去的时候,忽的一阵的强大压力袭来。 楚木白白袍宽松的将苏慕染揽在身后,面容冰冷,声音酷寒,“谁?滚出来!” 有人? 苏慕染一愣,闭眼进行了仔细的闻嗅,“相公,是墨羽。” 虽然她见过墨羽的次数不多,但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同样,被她储存过的气味也会容易的辨别出来。 楚木白眸眼半眯,“墨羽?” 远处的枝桠之上,沉落下一黑衣跪地,“主人。” 楚木白收回了内力,“墨羽何时喜欢偷听本王的墙角了。” “墨羽知错。”墨羽垂首,“墨羽知来的时机不对,一直在暗处等候。” 苏慕染:...... ——好家伙,时机不对,一直在暗处... 楚木白甩袖背后,“起来吧。” 墨羽起身。 “说。” 墨羽恭敬的站在一侧,低头颔首,“回主人,京中的疫病已调查清楚,是崇轩帝身后掌的蝶影罗刹动的手,蝶影罗刹分七个基地,分别在......” 墨羽简单的将京中的发现同楚木白做了回禀。 第四百一十三章 此夜,又是良辰美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眸眼深沉,半晌,“分派鬼衣逐个清缴,鬼影协助,切记一定阻止他们进行内部的信息通传。” “是,主人。” 墨羽拱手,却没有回退的意思。 “还有何事?”楚木白声音清冷。 沉顿半晌,墨羽颔首,眉头皱了皱,还是开了口。 “主人,宸王想见王妃一面——” 楚木白脸色冰的发了白,袖中的十指交握,甚至能听到专属骨结发出的声响,周身温度沉了两个度,压力更是压迫的难以喘息。 “你说什么。” “主人...”墨羽恍然的呈现了跪地的姿态,脸色红通,额上的青筋暴露,“宸王只是想与王妃赋诗——” 楚木白手臂轻抬直接抓握住了墨羽的脖颈,“我让你给他的传令你没有送到吗?嗯?” “主人...” 一旁的苏慕染虽不明白这中情况,但她知道她要是再无动于衷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她跑上前,双手抓握住楚木白垂落的臂膀,“相公,快放开,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 楚木白眸眼中隐隐的现落腥红,他甩袖松开了手,墨羽失重直接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因为大脑的极度缺氧,他整个人就像是落水濒死的人刚被救上了岸一样。 “主人,墨羽跟随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今日还想求您一件事,求主人让宸王见王妃一面了却心愿。” “我的人,他也干惦记,他是不是忘了,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若不是我派人暗中保护他,扶持他,他早就死了!” 墨羽颔首。 他知道他的祈求都是过了分寸,可... 苏慕染拧眉,“墨羽,宸王为何执念要见我,我与他并无私交,就连堂面上的交情也是少之又少。” “王妃,宸王仰慕您的诗才。” “我的诗才?”苏慕染偏了偏头,表示不能理解,“外人知晓我,也不过是知其医术罢了,诗才他又是从何知晓?” “王妃可还记得醉仙楼中吟诗之事?” 苏慕染沉顿。 醉仙楼...碧水凌云赞? 无意识的苏慕染手抚了抚秀发,表示有些的头疼。 她的那些诗全是二十一世纪被的唐诗三百首啊!她自己哪里会现场创诗? “嗯...我想宸王可能是误会了,那几首诗我不过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觉得甚好,就背了下来罢了,并不是我有什么诗气才华,回头还得麻烦墨羽如实告知宸王。” “王妃...”墨羽抬头,脸容之上尽是惊诧之色。 楚木白听到苏慕染的拒绝,眸眼中的戾气消散了大半,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横向打包在怀里。 “嗯...相公。”苏慕染杏眼斑斓的眸眼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俯身亲吻了她的眼睑。 苏慕染:!!! 墨羽登时沉下头去。 “没听到王妃说的话吗?还不快去告诉宸王!” 说罢,楚木白抱着苏慕染直接进入了马车。 车轮辘辘,在寂静的夜间尤显的响动,墨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渐远的马车久久才回过神来,眸眼中尽是疑惑。 他不是什么很喜欢舞文弄墨之人,对诗也不是很感兴趣,可是她的诗总给人一种朗朗上口,又气势庞大之感,让他这个外行人也甚是喜爱,甚至是收录在册。 明明古书之上并无王妃所提的诗句,她为何要说是自己随口背的几句? 难道是...真的不愿意见宸王找的理由...... - 马车之上,楚木白还为刚才苏慕染拒绝见宸王的事而开心,抱着她亲昵个不停。 “唔。”苏慕染额上又浸出了一层的细汗,她有些无力的双手低着他的胸膛,“相公...不要了,我热...” 楚木白像是个贪吃不满的小孩子一样不断地索求,“娘子,我也热,不如我们——” 苏慕染大脑糊的一片,但当他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她还是很快的就明白了他丫的是个什么意思。 “不行!这是在马车上。” “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甚至在马上...都尝试过——” “......” 苏慕染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将他的脸容从自己的脖颈之上推离,“反正不行,我...我浑身粘腻的难受......” 楚木白瘪了瘪嘴,眸眼盈盈的尽是委屈,“好吧,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慕染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做到了马车的另一角,“老实点哈给我。” “娘子——”楚木白又凑身上来,双手又将她环在了怀里。 “哎?你...” “娘子别动,我就抱抱,降降火。”楚木白脸容蹭着她,声音奶软的直苏了人的心魂。 啊这... 苏慕染拧了拧眉,最后还是任由他去了。 总归她是知道的,她反抗也反抗不到哪里去,说不准当场就给...... “娘子你说的诗是从书中随意背的几首可是真的?” “嗯,真的。”苏慕染窝在他的怀里,手把玩着他胸前的衣衫,“之前不是同相公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吗?在我们的那个世界,受教育,也就是你们这的上学堂,是会背一些优秀的诗文的,我那天啊,就是捡了几首,背了出来。” “我啊,这人,别的啥也不好,但就是脑子好使,所以即便是儿时背的,也记得清楚——” 苏慕染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楚木白修长的手指抵上了唇,“我不许娘子这样说,在我的眼里娘子什么都是好的,没有不好的。” 苏慕染莞尔灿笑,两手伸到他的脸庞,轻轻地往外扯了扯,“相公,你知道你这句话要是在我的家乡当着人的面说出来是什么吗?” 楚木白拧眉,“是什么?” “是护短啊相公。” 楚木白微愣,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悸动的厉害,忽然间,他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娘子我忍不了了,怎么办?” 苏慕染呆萌。 “什么忍不了...唔。” 月色沉寂,车马摇晃,人影憔悴,尽相倾倒—— 此夜,又是良辰美景。 第四百一十四章 娘子,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马车赶回玄机总府的时候,月已至中天,楚木白用宽袍衣袖裹着苏慕染,抱着软塌无力的她回了房内。 楚木白唤了侍女,让其准备了沐浴的水,随后他抱着她一齐浸入了温氲的水中。 全程的过程中,苏慕染都是迷迷糊糊的,眼皮根本是连睁也睁不开,只能是任他摆弄。 楚木白恋恋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眸眼盈盈中溢散都是缱绻的爱意。 “娘子...”楚木白修指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声音低沉奶软。 苏慕染眉毛微动了动,下意识的回他,“嗯...” 楚木白愣愣的看着她,忽而的嘴角咧开一弯弧度,“没事,睡吧娘子,就是单纯的想听听你的声音了。” “嗯。”苏慕染挪了挪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那里不动了。 楚木白抱着她又泡了一会儿,而后抱着她出了浴桶,为她擦拭干净,抱着她上了床塌,搂她入梦。 等等!娘子不是说过灵域空间中的恢复能力要远大于现实的睡觉?那是不是说,若现在是在灵域之中,他就能接着和娘子...... 突如其来的想法,忽的让楚木白连最后的一丝困意也没有了,他睁着炯炯有神的眸眼,直勾勾的盯着苏慕染。 看着呼吸冗长的怀中人,楚木白有了一丝迟疑—— 他不确定他家娘子是已经睡着了,还是意识在灵域之中... 磨磨唧唧了好一会儿,他瘪了瘪嘴。 ——算了,改日再同娘子说吧。 下次进入灵域,记得拉上我哇! 若是苏慕染会读心术,估计现在内心是一片鸦然... - 次日清晨,软绵的阳光透过红帘床帐,洒落她脸容之上一片婆娑,或许是到了生物钟该醒的时候了,又或许是光点骚弄。 苏慕染惺惺眯眯的睁开眼,视线还未清,一个庞然大物忽的凑上了近前。 “娘子!” “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苏慕染双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面前人的脸容之时,黑重的黑眼圈不由得让苏慕染瞪大了眼睛—— “相公你...昨晚没睡好?” 楚木白忽的又靠上前来,脸上明显的雀跃,“娘子,以后我们晚上在灵域中睡觉怎么样?” 苏慕染的眼睛又瞪大了几分。 楚木白见苏慕染不说话,眉毛低垂了下来,脸容可怜巴巴的,“或者...我们尝试一次也行。” 苏慕染双手抓住床榻被褥,身体微有些的僵硬。 “做...什么尝试?相公是要向我学习医术,让我教你做实验?”苏慕染试探性的问。 她家的崽崽实在是太兴奋了,貌似我的这个猜测有些的牵强,但...应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娘子...”楚木白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用脸容蹭了蹭她,“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慕染:!!! “嗯...相公。” “嗯?”楚木白的眸眼中闪着一丝的激动的期待。 “我觉得我们该起床了,那个...相公昨晚没睡好,可以再赖会儿床,我忽然想起来,原来又一套速成的催眠之法,我去告诉师傅他老人家一声——” 话语还未落,苏慕染就被楚木白整个的禁锢在了身下,他缱绻的将脸容埋进她的脖颈,贪婪的吮吸专属她的味道,声音低沉沙哑。 “不许娘子去,娘子先答应我。” 热气微醺的她整个的身体是又软又僵硬,“相...相公,那个我养的蛊在灵域里——” “在就在吧,不用理会它们,要是娘子有些的接受不了,回头我为娘子专门做一个隔间。”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不是...这个,是前段时间它们又进行了一批的繁殖,现在灵域里基本上到处都可见——”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声音里微有一些的不瞒,“娘子...我们还没有一个孩子,它们都不知第几代了——” “......”关注点应该在这个方面吗? “很气!”楚木白忽的仰面平躺在床榻之上,抄手胸前,脸蛋气鼓鼓。 苏慕染被逗笑了。 她翻了个身,手肘撑着床榻,两手托着腮,“相公怎么还吃它们的醋啊——” “生气!”楚木白瘪嘴,偏过了头。 苏慕染眼睫垂落,嘴角的笑意更浓。 ——她家的崽崽怎么那么可爱...... “相公——”苏慕染趴伏在了他的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脸,胡乱的嘬了几口,“要不...等过段时间,我将它们放出灵域,在外面养着?嗯?” 楚木白不语,但微抿的嘴角已经上了扬。 苏慕染低笑出声,“这样灵域空出来,我们在里面...试一试?” 楚木白忽的搂过了苏慕染的腰,连带着她翻了好几个滚,脸容在她胸膛前蹭了蹭,“还是娘子好。” 苏慕染脸色晕上了一层的绯红,“相公你...你别......” “不要,娘子可知我想了一个晚上了——” “......” - 苏慕染起床梳洗好出门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脸上的绯红用胭脂遮了厚重的一层,还是有些旖旎的痕迹。 但想着,很快就要回京,还是没有做任何的等待耽搁,前来到了鬼幽子在玄机总府中的庭院。 远远地,还未进入庭院之内,苏慕染就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 ——师傅他老人家在背书? 苏慕染加快了脚步,刚进入庭院,就见鬼幽子一手背后,一手拿着书,左右来回的走着。 “师傅——” 听到声音,鬼幽子转过头去,“染儿?” 微有一瞬间的迟疑,而后鬼幽子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必来吗?” “哎?我刚才背到哪里了?” “呵呵...”苏慕染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来是想给师傅划重点缩短时间来着,看来是我想的多了,那师傅您接着背,我就——” “等等!”鬼幽子攸的放下了书,“染儿的意思是可以走点捷径?” 沉顿了半刻,苏慕染开口说道,“算是吧。” “你这死丫头,不早说,快过来!” ...... 第四百一十五章 重回莲花榭,再现当时温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为鬼幽子划了重点,教授了他一点的小诀窍之后,便同他做了辞。 “师傅,染儿有时需要回京都一趟,你在这边处理完事之后,便回毒谷吧。” 鬼幽子神色一顿,“你这丫头,管我做什么,我想回毒谷便回,不想回就不回。” “师傅...那我回来该到什么地方再找你?” 鬼幽子别过脸,“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想粘着师傅我了?你家那位不吃醋啊!就算你不在意,我在意!” “师傅...” “哎呀,好啦好啦,别哭丧着个脸了,又不是今后都见不着了,我虽然志在远方,游历天下,但要是那天想回来,还是会回来的。” “师傅,我相信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鬼幽子眉头皱的更深了,“哎?怎么感觉我出去游历是去赴死啊?死丫头你是不是在咒我?” 苏慕染一见鬼幽子双手掐腰的模样,立马的就机灵了起来,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没啊没啊!师傅真的没啊,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师傅再见——” 鬼幽子站在原地看着苏慕染渐渐消逝在视野中,心中涌起一丝的异样,鼻子酸酸的,视野也变了模糊,他随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水渍,呆愣片刻,而后一脚跳了起来—— 操!尼玛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居然...咦—— - 俩人这次的离开去京都,走的也算是比较的仓促,跟府中的人告了别,简单的收拾了几身的衣裳,连夜便乘上了马车。 在马车中打坐小憩的苏慕染鼻尖忽然涌入一个熟悉的气味,她猛然的睁开眼,想起来—— 她还有一个徒弟呢!她好想把他给落在那里了!!! “停...停车!”苏慕染撩开了车帘大喊了一声。 楚木白睁开双眼,就看见半个身子在外的苏慕染,几乎是习惯性的,他伸过手揽上她的腰,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怎么了娘子?” 苏慕染坐正身子,圆鼓鼓的眼睛睁的老大,“相公,我把我的徒弟忘了。”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尾音上扬,“慎子昂?”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我——” “娘子看看赶车的是谁?” 嗯??? 苏慕染呆愣了半刻,恍然起身,半个身子又探出了马车外。 慎子昂恭敬的向苏慕染行礼,“王妃。” 苏慕染木愣在原地好一会,最后还是被楚木白拽入了怀里。 他声音清冷,带着压迫性的威凛,“赶车。” “是,殿下。” “相公你怎么会想着让子...慎子昂赶车?”苏慕染眸眼中还带着惊诧之色,实在是因为她这个师傅都忘记徒弟了,没想到他家看吃醋的崽崽会想着...... 楚木白脸色有些的黑沉,低头就深吻上了她的唇。 苏慕染眼睛又瞪了瞪,“唔。” 俩人几乎是到了攻破城墙的那一步才停下来,楚木白的气息微喘,声音沙哑,“慎子昂,停车,退下。” “是,殿下。” 楚木白的眸眼有些的腥红,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绯红的脸颊,声音好听而又魅惑。 “因为...他是鬼衣,可以随时的谴退,方便——”楚木白的唇瓣贴在她的耳垂之上,轻轻地含了一口,“...我们办正经事。” 苏慕染大脑还是一片浆糊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攻城略地...... 从西北的边境之地抵达城西的莲花榭,按道理来说只需要一天两夜的时间,可是因为某人的欲求不满,硬生生的花了三天三夜! 这一路真的是让苏慕染甚为的羞涩。 ——一晚上的让我那徒儿离开个四五次的,每一次的目的还都那么明显,啊!今后我还怎么端起身为为师的架子啊! 羞死了,羞死了! 抵达莲花榭的那天是白日里的午时,可能是出于羞涩,也可能是出于作为师傅的愧疚,苏慕染拿了一摞的医术古籍交给了慎子昂。 “这些都是平日里的一些疑难杂症的祛除方法,平日里你多研究研究,若是有什么不懂得,随时来问我就好。” 慎子昂颔首。 这时站在一边,抄手胸前倚着马车的楚木白走上前来,手习惯性的揽上了苏慕染的腰。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是,殿下。” 待慎子昂退下之后,楚木白横抱起苏慕染,内力发动,凌空朝向莲花榭中的天然温泉池水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楚木白却是异常的老实,只是静静地浸泡在温泉池水中,看着苏慕染。 半个时辰!崽崽你已经看了我将近半个时辰了,从我脱衣到我洗漱沐浴,就...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苏慕染脸色绯红一片,她实在是有些的羞涩,捧了一手的水就朝着楚木白洒去。 “相公!不许再看我了。”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嘴角忽而勾挑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反而说了另外一句。 “娘子可洗好了?” 苏慕染警惕性的后退了两步,双手捂住胸前风光,“你...你想干什么?” 楚木白不紧不慢的从温泉池水中站起身来,清亮的水珠顺着他的人鱼线倾滑而下,直直的勾人心魂。 好吧,苏慕染很没出息的看的有些呆了,还咽了好几口的口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近前,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执行我们的下一次。”楚木白的声音低沉缱绻,唇瓣在她的颈间游走,顿时周遭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一池的温泉池水里不知道风光了几次,哪里都是旖旎的痕迹。 苏慕染整段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既飘飘欲仙又晕晕乎乎的,最后的最后直接是断了片,连怎么滚爬上了床也不知道。 莲花榭的日子总归是有些的逍遥快活的,不用早起请安. 当然她貌似也没早起过几次,也不用管到时间就睡,因为要论“睡觉”的话,他们最是自由了。 随时随地都可以...... 第四百一十六章 他、失了城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宸王府内,莺歌燕舞,舞姬翩翩。 楚修宸一身的宽大红衣锦袍肆意的坐倚在软椅之上,红纱帐幔被微风吹得清浅飘摇,反倒是给本就长相美艳放入他...平添了一种妖魅众生的气氛。 他狭长上挑的狐狸眼半眯,惬意的吃吐着葡萄,身旁侧站着的是一蓝衣裹身的巾帼女子。 楚修宸懒懒的起身,随意搭在他身上的衣衫瞬时散垂下来,胸前若隐若现白脂芙蓉。 “京中怎样了?”楚修宸声音慵懒冗长。 “回殿下,一切都在预想中,京城中人已经知道了疫病与崇轩帝有关。” “哦,这么快?”楚修宸扯了扯衣衫,站起了身,修长白皙的手拂开了亭中飘摇的红绸丝纱,眸眼落在院中翩翩起舞,身姿婀娜的舞姬之上,眉眼之间恍然出现了一抹轻佻的趣味,“她,在青兰院中呆的可还算老实?” 她自然指的是婉儿。 莫离拱手,“回殿下,负责看管之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还算她识相。”楚修宸把玩着自己纤长的手指,说道,“说起来,我也是好久没有去青兰院了。” 莫离拱手,“殿下从未踏及过青兰院,以往都是她主动上前伺候。” 楚修宸眼睫微动,眸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是吗?” 莫离低头,不再说话。 楚修宸恍然低笑,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日天色甚好,反正闲来无事,就去青兰院中看看吧。” 他摆了摆手,示意莫离退下。 莫离得令,作揖告退。 楚修宸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漫步走到庭院中间,顿时舞姬将他包围了起来,左右均是向他抛散来的衣衫绫锻。 楚修宸抬手按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看起来有些的乏累,“你们也退下吧。” “是,殿下。” 待周遭寂静,楚修宸迈步朝向青兰院中走去,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十二殿下。” 楚修宸身体一顿,而后转过身来,眉毛勾挑,“墨羽?怎么今日白日里就现身了,往常不是在夜间吗?” “......” 楚修宸嘴角忽的漾起了一抹笑意,眉眼之间也难以掩饰,“不会是九哥知道了那事,要你加急赶来告知我...不可能吧?” 墨羽颔首抱拳,“并非。”相反的...其实是准备了好久,才来...... “哦?”楚修宸声音慵懒随意,“那是为何?” “是王妃有事让墨羽与十二殿下澄明。” “王妃...”楚修宸喃喃,他修指缠着鬓前垂落的黑发,眸眼中显然晕着一抹浓浓的意味,“说来听听。” “王妃让我告知十二殿下,醉仙楼作的诗文乃是王妃曾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时觉的不错,随口背下的,并不是她自己所作,所以要说诗才歌赋王妃并无。” 楚修宸神色微顿,眸眼黑沉深邃。 “随口背的?” 墨羽颔首不语。 “哈哈哈...”楚修宸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楚王妃这是在考验我吗?我熟读了经文诗赋从未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其中的任何一首。” 墨羽不语。 楚修宸嘴角的弧度勾抹的更加肆意,他走上前,邻近墨羽,低语到,“墨羽不会信了吧?” “墨羽未曾广读诗书文卷,墨羽不知。” “你不知?你可是我那九哥手底下专门...掌收集信息、查验真伪的才能之人!你、会不知。”楚修宸的手放在了墨羽的肩上。 “不知。” 楚修宸拿开了手,转过了身,“看来我是被楚王妃直接拒绝了啊。” “王妃一向良善,此举可能也是事出有因。”墨羽开口说道。 楚修宸嗤笑一声,“什么事出有因,还不都是我那护短的九哥——” 话语还未说完,楚修宸眸眼中忽的有了光亮,他看向墨羽,“你刚才说...楚王妃是良善之人?” 墨羽眸眼与楚修宸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楚修宸眼中的光芒忽然的炽热,“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楚王妃连汐妃那等人都救,何况是我呢?我可是九哥的胞弟啊——” “十二殿下...”墨羽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不由的开口。 “我若是也身体有恙...或者说我府上有人伤的难以自愈,你说她会不会来——” “十二殿下!楚王妃是楚王的王妃!”墨羽拧眉,声音肃正。 “那又如何?我又没有要抢亲的打算,只不过是想跟她交个朋友而已。” “......”沉默了半晌,墨羽再次开口,“十二殿下注意分寸,切莫触了楚王的底线。” 楚修宸懒懒的摆了摆手,“知道了,这能触及什么底线?” “......” “对了,楚茗夜已经下旨召楚王与楚王妃回朝,他们现在行至哪里了?” 墨羽沉默。 “怎么,墨羽这是连行踪也不愿意透露了?”楚修宸轻踱了两步,慢悠悠的说道,“那...到时候若是扰乱了计划,一切功败垂成,这责任——” “十二殿下,楚王与楚王妃现在已至了京都外郊。” ——若是主人还未来的话,我还能犹豫几日,再将今日事告知,可眼下...不能在拖延了... 楚修宸轻佻了一下眉,“这么些天了,才到城郊?” “楚王临行前进行了安顿站行军。” “哦——”楚修宸意味深长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九哥与...”楚修宸忽然顿住,嗤笑了一声,“算了,来了就好。” “......”墨羽脸上忽的晕上了一层浅淡的绯红,“十二殿下,若无其他的事,墨羽先告退了。” “嗯,退吧。”楚修宸脸上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墨羽退下后,周围的寂静更是扩张了他内心中的感受,心里烦闷的不行。 他、失了城堡?可他与她从未过任何的交谈,不可能... 没有待在院落中有片刻的逗留,他就去了青兰院—— 去会一会那个长得很似他故人的人......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失了心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青兰院中,婉儿一身的紫衫站立在门外,眼眸之间泛着红红的血丝,隐隐的缀着暗淡,脸容虽然看的出是用过心的精心装扮,但沧桑之感却掩盖不住。 楚修宸眉眼低垂,神色并不甚好。 “殿...殿下?” 婉儿的眸眼中有些的惊愕,她甚至有些怀疑是自己神情恍惚出现了幻觉。 她不敢动,也不敢大声的呼喊,眼看着朝夕梦寐以求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婉儿的心跳骤然跳的厉害,脸颊之上也晕染上了一层的红晕。 楚修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眉眼之间没有之前的轻佻,反而有一种冰冷的压迫之感,“怎么?才短短的几日不见,连殿下也不喊了?” “殿...殿下...”婉儿的嘴角微动,眸眼盈盈氤氲着水花。 楚修宸不语,眼睫垂怜,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脸,指腹在她的脖颈与下颚之间来回的摩挲。 婉儿头微倾仰,眼睛有些的迷离,“嗯...殿下。” 楚修宸忽的顿住了手,连抓握着她的手也陡然松开,额上微渗了一层不太明显的细汗,他脸色黑沉,气息也有些的沉重。 婉儿手扶上他的后背,“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楚修宸眸眼中氤氲着的情绪像深海一眼的隐晦不明,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什么挽仙楼惊鸿一舞,也不是什么喝酒吟诗,而是玄武北门的她,红衫裹身,金银软甲其内,眉间粉黛,梅花点钿......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想起她?我不是因为欣赏她的诗才想见她?可为什么都是她出征时的样貌?怎么会这样... “殿下——” “滚开!”楚修宸手按额头,脸上青筋尽现。 婉儿呆愣在原地,而后脸上漾起了惊慌之色,她伸手就要为他把脉,“殿下,婉儿为您——” “你别碰我!”楚修宸甩手直接将婉儿甩出了五米之外,婉儿头碰上了花坛石阶,当即血液从额头留下,滴落在地面之上。 她有些的晕晕乎乎,甚至视野也变得模糊,“殿下,你...你怎么了?” 楚修宸有些失神的看着地上的血渍,恍然间想起了,年少时,他随楚木白战场厮杀的情景。 战场上,从来都是强者的主宰,在这里,每个人都拼尽全力的进行厮杀,因为身上背负着的说自私点,是自己的命。 在他参与的最后一场战役之中,他当时的印象是血,都是血,而他自己更是筋疲力尽,接近死亡,那一战,如若不是他救了他,又怎会有现在的他? 自责纠结让他深陷其中,刚才他甚至出现了要斩断他后路的想法,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楚修宸双手抱住头,嘶吼出声。 婉儿用尽全身的力气,强撑着身体站起身来,有些踉跄的走进楚修宸,伸出双手抱住了他,低声轻喃的唤着他—— “殿下殿下...” 过了良久,楚修宸渐渐的缓了过来,他的身体有些虚脱的倚靠着婉儿。 “婉儿,你会不会离开我?” “殿下,婉儿一直都在,会一直的陪着你。” 楚修宸手扶着婉儿的肩膀直起身来,伸手为她捋了捋额前破了口子处的头发,眸眼深晦。 “婉儿...” “殿下。” 楚修宸嘴角张合,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松开了手,转过了身,“我去叫人去宫里唤太医,你在屋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 “殿下!”婉儿想伸手去抓她的衣袖,却仿佛是害怕什么,又收了回来,“婉儿听殿下的话,殿下...能不能多陪陪婉儿。” 楚修宸的身体一顿,“有时间会来。” 说罢,楚修宸直接踏步出了青兰院。 他的心又乱了。 婉儿呆站在原地,嘴角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殿下说,他有时间会来......” - 出了青兰院,楚修宸随手唤了一个仆从让他去宫中请太医,而他自己不论是在书房中待着,还是在院中饮酒赏舞,心中的躁乱感始终是挥之不去。 最后索性去了他常去的地方——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都盛富有名的酒馆,此处不单酒水远近闻名,更有才子文人常在此吟诗绘画的佳谈。 一如既往,楚修宸仍旧是坐在最为尊贵的那一方,俯瞰着楼下舞文弄墨。 顾凌虚一袭青白色的外袍穿戴其身,只手背后,只手放在腹前,举止大度,款款走来。 “宸王殿下今日想听什么吗?” 楚修宸眼睫轻抬,待看清了来人,又垂下,自顾自的大口的喝着清酒,“随便。” 顾凌虚颔首浅笑,自行的坐到了楚修宸的身旁,“宸王殿下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与顾某听听,说不定顾某能为你出点主意。” “没有!”楚修宸眼睫也没有抬,淡淡的说道。 “哦,那看来是顾某我多虑了,不知宸王现在可有时间?我这里最近倒是发生了一件趣事,可以说予殿下听。” “趣事?”楚修宸嗤了一声,“往常我来此,你也总是跟我说近几日发生了哪些趣事,可哪一次不是莺莺燕燕的男痴女爱,就是婆媳诉讼,本王的品味都被你带的有所下降了。” 顾凌虚脸容之上出现了一丝的尴尬之色,嘴角人就是微微的上扬,“顾某...以为宸王殿下喜欢听,所以就...日常多搜集了些。” “......”楚修宸不语,又抬头饮了一口酒,“近日的趣事若还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不要说了。” “赶巧了,这趣事还真不是。” 楚修宸轻佻了一下眉毛,放下了手里的酒壶,瘫躺在了木椅之上,“说来听听。” “宸王殿下可知楚王妃?” 楚修宸的神色微顿,不过也只是片息的时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楚王威名鼎鼎,他的王妃怎可能不知。” 顾凌虚一愣,低笑出声,“也对,宸王与楚王实乃胞弟,就说是与楚王妃相熟也是情理之中。” “......” 第四百一十八章 西街趣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但是...街井的市民还有很多的世家子弟...其实对楚王妃也只是听说过其名,听流传知到她长相貌美、医术通天,就其真实面貌如何并不知。”顾凌虚开口说道。 楚修宸在心里暗笑了一声,我想见她都难如登天,何况尔等俗民?! “这又怎么了?和你说的这趣事又有什么关系。”楚修宸的声音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顾凌虚自顾自的拿了一本茶水,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可...今日过后,京都之城的人都会识得这楚王妃。” 楚修宸轻拧了眉,懒懒的道,“废话少说,说重点。” 顾凌虚轻佻了一下眉毛,脸上的趣味似乎是更浓,他开口说道。 “今日早间辰时时分一辆马车在西街慢走,马车内一双纤纤的玉手撩开了车帘,透望街上繁景,那女子长得极美,肤白貌美,玉肌生烟,眉山远黛,眸眼盈盈——” 顾凌虚越说,眸眼中的光亮也就越甚,话语之间也有滔滔不绝之势,楚修宸本就是心生烦躁,再看他的这幅光是描述就痴痴的模样,心中的不爽就更甚,他手按上了太阳穴,眸眼冰冷凌锐。 “你说的这女子便是楚王妃?” 顾凌虚忽被打断,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脸颊之上也不乏出现了一抹的绯红。 “是——” “楚王妃长相如何我很清楚,顾公子不必详尽的描述。” “呵呵...”顾凌虚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宸王殿下说的是,是顾某疏忽了。” 楚修宸有些烦闷的闭上了眼睛,不语。 顾凌虚接着说道,“楚王妃掀帘的貌美无意被城东有名的风流子弟陆少坤看了去——” 听到这里,楚修宸嗤笑了一声,“呵,难不成就他想妄图染指不成?” 顾凌虚又轻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不错,这陆少坤直接让人将这马车揽了下,言语之间尽是男女风流、污浊不堪的话语——” 楚修宸拧了拧眉,睁开眼,“楚王常与楚王妃同坐,先不说楚王就在轿中,单说楚王府的马车都是标配,他是眼瞎了不成?!” “宸王有所不知,楚王与楚王妃今日才从那西北的边境赶回来,乘坐的马车是普通富贵人家的样子,并未带有楚王府的标志。” “哦?”楚修宸转了转手上的玉戒,轻描淡写的道,“接着说。” 虽然表面上,楚修宸让顾凌虚接着说,其实在心里他大抵有了结果的猜测,他的那九哥如此爱护疼惜楚王妃,那人怕是一掌直接被拍死,扔到乱葬岗去了。 顾凌虚此时的情绪明显有些的高涨,“你说若是往常的人家,直接让护卫家丁将那满嘴淫话的人赶跑或者送去报官,但楚王妃是直接下了马车——” 顾凌虚微扬着头,眸眼之间泛着痴痴之色,“楚王妃身穿一袭的白衣锦雀华服,丝发半挽,微风荡漾,青丝缭绕,当时便让繁华的西街荡然无声,天地在她面前都仿若失了颜色——” 楚修宸眉头拧的更紧了。 “楚王殿下您知道顾某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楚修宸不奈烦的问了句。 “楚王妃挽发的发簪是碧水凌云簪!正是殿下您前段时间苦苦寻找之人,殿下——” “好了!”楚修宸脸上出现一抹的阴郁,“你说的趣事就是指这个?” 顾凌虚发觉楚修宸眉眼间的不快,收了到口的话,微顿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并不全是,这...只是其中的一点。” “那便说余下的。”楚修宸声音比刚才还要沉了两个度。 “哦...好——”顾凌虚有些的微愣楚修宸的神情,开口接着说道,“楚王妃下来之后,那陆少坤色胆更是大了,走过来间就解开了腰间的带子,楚王妃不动声色的站在街道中央,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就在那陆少坤走近之时,楚王妃甩袖间,陆少坤便瘫软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一动也不能动。” “楚王妃擅医,定是对那人下了药。” “正是,不过殿下你肯定想不到,楚王妃给那人下的药,药性是怎么样的。” 楚修宸轻佻了一下眉毛,“哦?怎样的?” 顾凌虚颔首低笑了两声,“下完药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你那么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承欢,那么今天本王妃就做个好人,成全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王妃就上了马车,马车帘内伸出了一个牌令,正是楚王特令,伴随令牌而出的是一道清冷威凛的声音,‘待他街道宣泄完毕,谁送他去衙门,自行到我楚王府领赏钱一百两。’” “马车走后,在场的众人还在惊诧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这时,让他们更为大跌眼睛的事情出现了——” “原本瘫软在地上的陆少坤像是疯了一样,当街便脱了衣衫,对着一酒楼旁两侧的石狮子就...” “就如何?”楚修宸似乎是很有意趣。 顾凌虚的脸颊是越来也红了,“...就...就是男女之间洞房花烛夜做的那事,那陆少坤对着那石狮子就做了,现场是一片的血肉模糊,半个时辰之后,陆少坤直接昏死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精力憔悴还是被痛晕过去的,反正人群围上去的时候,断定那陆少坤今后怕是都不能行房事了,后来倒是来了个好心人,将他拖拽着送去了衙门...” 楚修宸低笑了两声,“倒真是个好心人。” “谁说不是呢。”顾凌虚似乎也不怕和楚修宸开玩笑,便附和说道。 楚修宸瞥了他两眼,而后站起了身子,“今日这事确实是比往常的有趣,今日的酒钱本王请了。” 说罢,楚修宸转身就朝外走去。 “宸王殿下,诗会还未开始,您就要走了吗?” 楚修宸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心情似乎有些转好。 “殿下。”酒楼外,宸王府家的侍卫行礼道。 “去楚王府。”楚修宸淡淡的说了一句,便上了马车。 “是,殿下。” 第四百一十九章 九哥,别来无恙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王府。 楚木白从后背抱着苏慕染,下巴低着她的肩膀,看着皎美的镜中人,尾音上扬,带着一抹说不上来的磁性勾挑。 “娘子——” “嗯?”苏慕染微歪头侧,蹭了蹭他。 “娘子累不累?不若在家中歇息,我独自去宫中就好了。” 苏慕染转过身,手捧着楚木白的脸庞,轻轻的揉捏了一下,“我不累,要同相公一起进宫。现在京中关于疫病的传言半真半假,有偏向楚茗夜,也有偏向相公的,我要还相公一个真正的清白之身!” 楚木白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揽过她的腰直接将她抱起转了好几个圈,“娘子那么爱我,我该怎么报答娘子呢?” 苏慕染莞尔灿笑,略沉思了片刻,“嗯...不妨就以身相许吧。” “可是...我本来就已经是娘子的人了,什么都是娘子的了,没有东西要给了...”楚木白声音奶软奶软的,总给人一种楚楚怜怜的模样。 苏慕染伸手刮了刮他的鼻梁,抱着他的脸又嘬了一口,“那不如相公给我生孩子?” 楚木白微愣,而后脸颊之上晕上了一抹的红晕,他手轻捏了捏苏慕染腰间的软肉,“娘子!” 苏慕染腰间忽然传出来的痒意,让她不自禁的扭了扭。 楚木白的脸容恍然间变得有些的自控,“娘子你别...别动...” 苏慕染手环上他的脖颈,额头与他相抵,一脸无知的问道,“为什么?” 楚木白忽的下巴微扬,冰凉的唇瓣触碰,苏慕染蓦然睁大了双眼,身体也是警惕软柔一片。 “娘子故意的。” 苏慕染茫然的眨了眨眼,在大脑还是一片空白之际的时候,唇齿被撬了开。 “唔。” 楚木白的气息微有些的紊乱,声音更是缱绻,“娘子是不是在暗示我?” 苏慕染:??? “什...什么?” 因为两人现在还在吞吐之间,苏慕染的话语还有些的模糊湿意。 楚木白倒是不急于回答他的话,因为一切的攻城略地的感觉来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的指尖穿过了她的衣衫。 苏慕染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她手挣扎着推搡着他,“别——” 刚换的衣裳,整理的仪容啊!花了好长的时间的哇! “娘子娘子...”楚木白声音低喃难抑。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相公有人...” 楚木白眉头微皱,依依不舍的抽了口,声音冰冷肃寒,“滚出去!” 门外微顿了片刻,而后传进一声小声微颤的声音,“殿下,宸王来访。” 楚木白眉头皱深的更深,神色阴郁,“让他滚!” 苏慕染手抓握着他的肩膀,用力的将他扯了开,“相公!一会儿我们还要进宫!” “娘子,那不是还有一会儿吗?”楚木白的声音委屈急了,手揽着她的腰,就要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苏慕染退身一步,正经的看着他,“相公能保证一会就止吗?” “娘子...” “撒娇没用!” 楚木白瘪了瘪嘴,委屈巴巴。 苏慕染整了整衣衫,开口说道,“既然宸王是自己人,他找你想必是有正当的事,相公还是应该去见一见。” 楚木白一听到宸王二字,脸上的情绪就降了几分,冰冷能直接当个去火了。 “不想见他!” 苏慕染摇了摇头,无奈的为他整好了衣衫,擦掉了他唇边蹭的胭脂红,“那我去见他?” 楚木白瞳孔蓦然的大了起来,“娘子!” “相公去不去?”苏慕染微偏了偏头,开口说道。 “去!我、去!”楚木白握在袖中的手紧握,指节发出骨骼独有的响声。 苏慕染被他逗笑了,她手神入他的袖中,握住他的手,“相公可要冷静点,万一把人打上了,还要找人为他诊治,若是其他的医者无能为力,就...只能是你家娘子我上场了。” 楚木白抑郁死了,怎么能不让外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如花貌美又甜心可人的小心肝呢?! “知道了。”楚木白的声音极其的不情愿。 苏慕染扯着他的手晃了晃,“好了,那相公快去吧,我等你一起进宫。” “嗯。”楚木白转过身去,又绝的少了些什么,恍然又转过了身,手捧着她的后脑直接索了一个深吻。 “唔。” 苏慕染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楚木白一脸得逞的模样走了出去。 久久的,她才说了句,“相公,你的脸上...有唇脂......” 只是,这时的楚木白已经走远,或许说是他故意的。 苏慕染不知道该不该迈动脚步,最后还是顿了足,“算了,就圆了他的意吧。” 而后,她便又坐在了梳妆台上,重新修补上了脸上的妆。 - 楚修宸双手背后的站在楚王府的前院,悠哉的闲逛着,美其名曰赏花悦景,其实内心躁乱的一批,此举,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张罢了。 楚木白一袭黑衣纹袍的走上前来,“十二弟今日怎有闲心来我楚王府中闲赏?” 楚修宸袖中的手浸出了一层的汗渍,心中纠结着,该以怎样的脸容面见楚王妃,最后觉得还是觉得正常点就好,于是乎,他准备好了款款的笑颜缓缓转过身来。 “别来...”楚修宸的神色微滞,“...无恙啊,九哥。” 楚木白眸眼深沉,很显然他一眼就看穿了他。 “我是从来就无恙,只不过十二弟今日来了我楚王府,若是回来让某人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安然了。” 某人,自然是指的楚茗夜。 楚修宸神色一顿,而后又是潋滟无畏的笑意,“十二弟今日前来是有正经事相求,旁人知道了也无妨。” 楚木白眼神中的暗流奔涌的愈来的愈涌,他声音清冷,倒是看不出任何的不满的情绪,“何事。” “九哥,我家中的一房侍妾身体实在是奇怪,请了多个医者都难以治愈,所以特来求楚王妃一剂良药。” “十二弟什么时候对一个侍妾上了心?” 第四百二十章 娘子带反悔的可以不?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九哥有所不知,我这位侍妾长相貌似仙悦,所以...就偏爱了些。” “长相貌似始终也不过是貌似罢了,十二弟你所爱的人,是爱的她的人?还是皮囊?” 楚修宸不语。 “今日你不顾及后果的登门我府,本就犯了大忌,若还在此地逗留,就算是我的人脉多广,怕也难护你周全。” “九哥!” “好了,回去吧,我还要去皇宫一趟,不便留你。”说罢,楚木白直接转过了身,淡淡的说了句,“送宸王离府。” 楚修宸眉眼暗淡,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出了楚王府回了宸王府。 ——你还想要做什么?不死心吗?她与九哥是真心相爱...... - 点画上妆容的苏慕染,站在卿月阁门外等候。 楚木白转过拐角,入檐看见的就是翘首以盼的苏慕染,不由的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内力发动,转瞬间便来到了苏慕染的身边,手揽上了她的腰,俯身就要亲下。 苏慕染两手抵着他的下巴,“不行!我刚画上的妆容。” 楚木白瘪了瘪嘴,嘟嘟囔囔的说道,“娘子不画也好看,以后就不要画了。” 苏慕染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呀——” 说话间,苏慕染用指腹轻轻的为他擦拭着他嘴唇之上残留的唇膏,“很顺利?” 楚木白双手双手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顺利!就是可惜了,他都没提醒我一下嘴角上还残留着某种东西。” 楚木白脸容灿烂,高兴之间又不乏有一些的的不尽兴。 苏慕染被他的这幅模样逗笑了,“人家不说破你,你还心中偷着不爽喽?” 楚木白挑了挑眉,将苏慕染揽在怀里,脸容蹭着他,“最好他是心知肚明,灭了那心思,不然我可不确保下次还会这么的仁慈!” “好好好,下次相公不对他仁慈。”苏慕染回报着他,哄着他说道。 “娘子...” “嗯,我在这的,不要老唤我——” 每一次楚木白声音缱绻的唤她“娘子”,后面的事绝对会逐渐的走向不正常,对此苏慕染内心乱的一批。 楚木白抱着她晃了晃身体,“不要不要,我就要唤娘子!娘子...娘子...” 苏慕染被他喊的有些面红耳赤,她嗔他,“相公!” 楚木白嘴角漾起一抹的痞笑,快而迅速的嘬了一口苏慕染,“我在,娘子唤我何事?娘子...娘子——” “真的是对你没辙了——”苏慕染摇了摇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家崽崽又变得痞里痞气的了,以前的高冷呢? “我们该进宫了。” 楚木白俯身,唇瓣贴在她的耳侧,“嗯...好,听娘子的。” 苏慕染:“......” 算了算了,累了累了—— - 马车之上的俩人依旧是时分的热闹。 “相公,你别离我这么近,坐到我的衣服了。” “唔...娘子...” “不要撒娇,撒娇没用!” “那...不妨娘子坐在我的身上,我让娘子坐回来。” “......”苏慕染手撑着他的下巴,扯开俩人之间的距离,“不用了。” “娘子,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快来!”楚木白张开双臂,就要揽她入怀。 “再不老实,我就不客气了。”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她也没有看到底什么,反正大多都是各种奇特的毒药,她家崽崽不善医术,唬住应该是没得问题的。 于是乎,就这样,她直接的将瓷瓶拿放在他的面前。 楚木白眸眼瞥了一眼,而后嘴角晕着的一抹笑意更浓,眸眼中的趣味也是更深,他反手就将苏慕染禁锢在了怀里,脸容与她贴近厘米之间。 “娘子是觉得我床.上的功夫满足不了娘子吗?嗯?” 苏慕染:!!! ——着她喵的什么鬼!怎么跳跃的那么广,直接...到那方面去了?! “这怀春还要用在我身上?那...是不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回府了?” 苏慕染:!!! “怀...怀春!!!”苏慕染眸眼蓦然的睁大。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拿起放在一边的瓷瓶,递到苏慕染的面前,“嗯,呐...上面写着‘怀春特制’。” 苏慕染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禁锢,双手拿回了瓷瓶,慌里慌张的又塞回了灵域空间中,脸颊红通的有些过侯。 “相公...我要是说我拿错了,你信吗?”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他手指轻扶上她的唇瓣,左右的摩挲着,“那...我要是说我是无意的,娘子你信吗?” “唔。”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明明衣衫都还算整洁,是...是什么时候...... “不要...”苏慕染的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整个的身子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楚木白双手环着她,动作小心而轻柔,“娘子莫怕,我会努力温柔一些的。” “嗯...”苏慕染嘴角紧紧的抿着,不敢发出稍大的声响,“我们现在...嗯...在西街——” 楚木白脸容埋进她的脖颈,轻浅温柔的吻着她的脖颈,“娘子...我尽量...” 车马穿过京都最为繁华的西街,谁也无法想象浩大威严的马车之内竟是别样的风景。 ...... “殿下、王妃,到皇城殿外了。” 良久,里面发出一声清冷的声音,“知道了。” 马车内,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小声的在她耳边呢喃,“娘子,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嗯?” “......” “娘子...” 苏慕染微转过头看向他,“你...你怎么能在马车上就...就对我做那种事?你可知道我们是要进宫?马车也是在街道之上穿行而过?” 楚木白委屈巴巴的仰着脸看向她,“娘子不是说过,要是我想嗜血杀人的时候就找娘子吗?” “我...”苏慕染嘴巴张合,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有没有人刺激你,你哪里来的想要杀人?” “娘子...你忘了,我们来之前,我去见了个人吗?” “......” ——好家伙,见了之后回来见我的时候还好好的,上了马车了又...这反射弧...够长! “我不想同你说话了,我们该下车了。” “娘子——”楚木白环搂着苏慕染不放手,“我错了娘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要不我任由娘子欺负过来?” “......” 苏慕染被气笑了。 ——我可谢谢你哈! “行啊,今晚任我处置。”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淡淡的说道。 楚木白微愣一下,而后脸容之上漾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问题!” “好,一言为定!“苏慕染伸出手,朝他渗出了小拇指。 楚木白勾上,“一言为定,绝不反悔!” 若是楚木白知道她说的任由她处置是什么样子,绝对不会答应的那么畅快,必定讨价还价—— 娘子带反悔的可以不? 第四百二十一章 本王的王妃是你可招惹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搀着苏慕染下了马车,俩人相视一望,她伴他侧,朝皇宫走去。 原本两人应该是在问政殿面见楚茗夜,然走到半路,肃穆井然的皇宫内忽然乱了手脚。 苏慕染看着慌乱奔走的皇宫内侍不由的拧上了眉,“出了什么事了?” 楚木白直接拦住了一个内监,声音肃冷,“怎么回事?” “这...这...”那名内侍慌里慌张,“皇上...皇上遇刺了。” “谁?”苏慕染一个惊愕差点没说—— 不可能吧?! “皇上!是皇上遇刺了。”那内监颔首又说了一遍。 楚木白拧眉。 巧合还是故意? 然不管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他们进了宫,对此漠不关心,传出去定然会落人诟病,特别是对他家娘子不利。 微顿了半晌,楚木白开口说道,“带我们过去。” “这...”那名内监正在犹豫之时,身后忽的传出了一个阴柔的声音。 “楚王妃?” 寻着声音抬头望去,但见来人身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外袍,正小跑着走了过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洪公公。 洪公公走到近前,先是行了礼,“老奴见过楚王、楚王妃。” 苏慕染自从知道这洪公公是个狠人的角色,对他的感觉不可谓不微妙,她浅浅的回了个微笑,至于楚木白连笑也懒得。 “听闻皇上遇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刺客可抓住了?” “刺客...刺客抓是抓住了,只不过这人——”洪公公脸上是一言难进的表情,“老奴听闻楚王妃医术高超,可否跟老奴走一趟?” “洪公公话未说清,就香带走本王的王妃?”楚木白声音冰冷,“难不成是觉得本王好欺负?” 洪公公立马的低头颔首,“楚王误会了,老奴并无此意。” 楚木白伸手将苏慕染揽在身后,“不是此意,那是何意?洪公公不妨说来听听。” “这...这刺客不是别人,而是汐妃...” 苏慕染:!!! ——汐妃,这是连皇上的承欢也不要了? “皇上下了令,只可说他遭遇了刺客,对刺杀之人概不能提,今日老奴算是违了戒,还请楚王、楚王妃不要外传才好。” “你是在命令本王?!” 洪公公颔首,“楚王明鉴,老奴不敢——” 楚木白眸眼阴郁,“皇宫内部,常驻医馆,患太医诊治不是更为妥当。” “实不相瞒,太医馆内所有的太医都为皇上做了诊治,无一不说难以确保无损,老奴这才出来想要出宫寻楚王妃,没想到恰在此遇到。” 苏慕染沉顿。 看来今日是不得不为他进行诊治了,只不过如若这次政变不成,楚茗夜牵机红毒发,到时怕是不好的摆脱嫌疑。 “皇上为何所伤?所伤何处?”苏慕染开口问道。 “会楚王妃,皇上背七寸的弯刀所伤,伤口在左腹部。” 苏慕染眼睫微动了一下,“我可以去,前提是我要求楚王与我一同前去,此外,我还要求所有的医者看着我主刀。” 洪公公脸上漾起一抹的喜色,“楚王、楚王妃请随我来。” 苏慕染点了点头,而后朝楚木白做了一个无事的眼神。 - 未到殿内,苏慕染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其中的还有各种人身上的气味。 苏慕染抬袖掩了眼鼻子,由衷的在心里嘀咕。 ——当真是伤的很严重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这身上的汗腥味比市井上的还让人上头! 唉,有时候拥有这闻嗅的能力也是一种很大的考验。 进入了殿内,苏慕染伸手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绷带,大致的看了一下伤口。 伤口的表面已经有所结痂,长如蜈蚣的伤口确实看起来有些的渗人,但在这里,苏慕染非常清楚的一点是,跟生孩子,她所见的剖腹产的口子来比的话,算是小了很多。 做了一个基本的面诊之后,苏慕染朝旁人吩咐了一下手术需要的用具,待用具齐全便开始了做手术。 众人见苏慕染手拿针线,不禁的倒吸了一口的凉气。 “王妃这...这针线是缝补衣裳所用,用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目的不就是让它破旧重原?” “可是,这...” “既然你意见那么多,不如你来!” 苏慕染放下针线,就欲走开,那名太医也是慌张了。 “楚王妃...没...下官没有意见...” “如此甚好。”苏慕染依旧是站在那里不动声色,“既然是我主刀,那么结果如何我都会担着,而你们的任务就是看着,用来证明我是正经的救人。” 众太医:!!! “是,楚王妃。” 苏慕染转过身,又重拿起针线,在下针的最后一秒,犹犹豫豫,还是拿出了麻沸物,趁人不注意,洒在了上面,而后才进行的缝合。 楚茗夜只是受了刀伤,伤口的位置又不致命,所以手术进行的也是很顺利。 她就纳闷了,这么点伤,他们治不了? 就在这时屋内忽的冒出了一股怪异的异香,任凭苏慕染觉得她的自控力够强,可内心仍旧有强大的欲望想要她割破自己的手腕。 苏慕染环顾四周,见旁人面色正常,并无任何的不妥。 难道来人是针对她?若是这样的话,异香必定是与某物结合共同产生的作用效果使我这样才是。 是什么...是什么是旁人没有沾染,而她自己沾染的? 苏慕染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欲望,简单的说了些注意事项,想出了殿内远离异香,这时其中一位太医又凑了上来,异香变得有些微妙。 “楚王妃——” 苏慕染眸眼半眯,“何事?” “下官一直久仰楚王妃的医术,久久不能请教,今日恰遇王妃,不知道楚王妃现在可有闲时?” “没有。”说罢,苏慕染迈步,朝外走去。 李太医一直的紧紧跟在身后,“那不知楚王妃什么时候有空,下官上门拜访也是可以的。” 出了殿内,明显的异香气味有所消减,但若有若无,或者说时不时的总是浓郁的朝她的鼻子里钻。 苏慕染顿下脚步,开始思索刚才的问题,恍然间,她低头,抬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看着上面的血渍,忽然瞳孔一缩。 血,微变青黑的血。 屋内的众人身上都没有沾楚茗夜的血渍,只有我... 隐匿在血液中无味的毒?呵...真是好手段。 她不急不忙的从衣袖中掏出了方帕,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而后又吃了一颗解毒丸,暂时的压制住了毒素。 苏慕染本来不想发作,毕竟她知道楚茗夜是个怎样有手段的人,但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她家崽崽说过的一句话—— “娘子,不要伤害身体,万一有宝宝了呢......” 苏慕染怒了,当真是怒了,直接一巴掌朝李太医扇了过去。 楚木白从殿内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内力发动,他一掌又将李太医拍出了十米之远。 “放肆!本王的王妃是你随意可招惹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反将一军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将苏慕染揽在怀里,眸眼中尽是疼惜之色,“娘子,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对你做其他的事?” 苏慕染将手搭放在他的手上,“相公,我没事。” 周围的众人听到声音纷纷的走围了上来,人群中洪公公走上前来,躬身颔首,“这...这发生了什么事,楚王妃可有漾?” 远处的李太医艰难的撑着身子站起身来,“楚王妃我敬佩你,想想你探讨医术,你就算是再不喜欢我,也不应该如此对我。” 苏慕染面色平静,谈吐不惧,“李太医心怀不轨,对我下毒,你想要我如何待你?” 众人听此皆是唏嘘—— “李太医对楚王妃下了毒?不...不太可能吧?” “不知道啊,我们都在此,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若是楚王妃所言为真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太医所下的毒是挥散性的,这样才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这样的话,那不是说这空气中...有毒!” “......” 众人得出这个结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慌里慌张的捂上了口鼻。 李太医眼神有些的飘忽,话语却是义正言辞。 “楚王妃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我虽身份不如王妃尊贵,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受冤。” 一旁侧站的洪公公看了一眼苏慕染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李太医,神色晦暗,“楚王妃你...你说这...” “我既然敢说自然就是有证据,现在我不光是指控她对我下毒,而且还意图对皇上图谋不轨!” 在场的众人又是一片的唏嘘。 苏慕染慢条斯理的走到李太医的面前,眸眼犀利,清冷寡淡。 “李太医身上的熏香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 李太医神色一滞,“我从未用任何的熏香。” “哦?是吗?那麝岚香怎么是从你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众太医听此,不由的大惊失色。 苏慕染不急不缓的接着说道,“这麝岚香香味极淡,就算是用其花枝琼液浸泡衣衫,专业的医者也难以嗅闻其味道——” “你以麝岚香为引,在皇上的身体里下了栝叶子,枯叶子本身无害,但是与麝岚香接触确是能产生幻觉,对血渴望的幻觉,我为皇上缝制伤口,手上沾染他的血液,自然会受到影响也产生幻觉——” 说到这时,人群医者中一个医者忽然的开口说道,“若真如楚王妃所言,那现在皇上岂不是——” 众太医大惊,谁都不愿意相信李太医会做这件事,但对于楚王妃的话,又难以产生疑点,于是乎,众太医纷纷欲进入殿内,查看楚茗夜的现状。 “皇上现在在深度的昏迷中,暂时无碍。” 苏慕染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仍向其中的一个太医,“解毒丸,给皇上服下。” 那太医接了瓷瓶,慌里慌张的进了殿内,此时的殿外又是别样的一副场景。 “麝岚香极难辨认,楚王妃随口一说,又怎能说是我身上有故意的沾染?楚王妃可有方法确实的证据?” 苏慕染浅浅的一笑。 化学反应不就行了,我做了那么的多实验,参加了那么多的培训,天才的称号也不是吹着玩的。 “有!”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朝着众太医看去。 “众太医可知麝岚香的基本特性有哪些?” 半晌,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半百的老者,正是张太医。 张太医拱手,开口说道,“王妃,这麝岚香性成碱,可与酸反应,若要证实李太医的衣衫之上是否浸泡了麝岚香,只需将其衣衫浸泡在酸中,若是有气泡产生,则...证明确实有...麝岚香。” 苏慕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太医众人,众太医一致肯定。 “既然如此,李太医你...就脱衣衫吧——” 李太医似乎并不惧怕,很是利落的就将外衫脱掉放在了一边,“楚王妃尽管拿去验证!只不过若是没有张太医所说的反应,下官还请楚王妃给个公道!” 苏慕染神色淡定,悠悠哉哉的走到李太医面前,尾音上扬,“我有说要你的外衫了吗?” “你...楚王妃,你若是不喜我,也不应该如此的欺辱我!” “谁说让你在我面前脱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 苏慕染从衣袖中拿出了荧光粉,洒在了李太医的身上,李太医惊慌失措,后退一步。 “这...这是什么?” “别激动,荧光粉而已,我怎知道李太医有没有同伙,若是李太医进了屋内之后来了个偷梁换柱,我跟谁说的清去?”说罢,苏慕染转过了身,也不再看他,声音冰冷,“把他带到一间偏僻的屋内,把他的内衫拿去试验!” “怎么,楚王妃的话你们不听吗?”楚木白眼神凌厉,声音肃冷冰寒。 顿时,站在一旁的众太医吓的蜷缩了一下,就在这时,张太医自胆走上前来,“我去监管。” 苏慕染朝他点了点头。 洪公公眼神狠戾的看了一眼李太医,而后让两个小厮拉到了一处的偏房,苏慕染一众人正在等待之时,忙里忙慌的一侍卫跑了过来。 “死了...李太医碰壁死了!” 苏慕染与楚木白对视了一眼,俩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在灭口,只不过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人,还真是让人唏嘘,同时也明白了一个关键的点就是—— 这里潜藏有暗卫! 苏慕染淡淡的开口,“实验结果呢?” 这时候,张太医也迈着脚步快步走了过来,见了楚王、楚王妃先是行了一个礼。 “李太医身上确实沾有麝岚香。” 张太医话闭,殿外又喧闹了起来。 “这...没想到李太医真的是心有不轨,与他共事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看出他的心思——” “是啊,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可惜了,李太医也是个奇人,我前段时间还看到他养的蛊了呢?说是仰慕楚王妃,也想要学着养蛊——”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心悦于你,生死不悔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眸眼半眯。 他想用我的血养蛊?哪里有那等天掉下来的好事?打坏心思打到我的头上,算你倒霉!不过...这李太医怎么看着都觉的跟洪公公的关系不是很一般呢? 如果李太医跟洪公公有关系,而洪公公又是楚茗夜的暗卫统领,这么说来的话,这李太医应该是楚茗夜的人,楚茗夜养的医者又归属鬼引子,鬼引子在蝶影罗刹,那么——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楚茗夜被刺是早有预谋,身上的栝叶子也不过是借刀杀人之物! 苏慕染的眸眼变得深沉起来,她抬起头开口说道,“剩余的解毒丸呢?” “楚...王妃,在这。”刚才拿走白瓷瓶的太医双手有些颤抖将瓷瓶奉上。 苏慕染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拿走了瓷瓶,放入了灵域空间中,“解毒丸吃一粒就好,剩余的我没有要给任何人的意思。” ——让我解了毒,还想再讹我点什么别的不成!美得你!爷不给!!! “楚...王妃,是下官逾矩了。” “念你是第一次,就不同你一般见识了。” “多谢楚王妃宽宏。” 苏慕染走到楚木白的身边,手挽上他的胳膊,抬头看向他,“殿下,皇上现在昏迷,看来你我的进宫复禀今日是做不成了。” 楚木白浅含笑意,“娘子辛劳,我们这便回府。” 苏慕染点了点头。 一旁的洪公公躬身颔首的走上前来,“楚王、楚王妃请随老奴这边请。” ...... 出了皇宫,在马车之上,苏慕染就将今日事情的尾末推测简单的同楚木白说了一遍。 楚木白低眉,脸容抑郁,“无耻之人,竟然敢将心思打到我的人身上!” 苏慕染手扶上他的手,“相公我没有事,他们就算打到我的身上也奈何不了我,相公忘了吗?我也是有千军万马之人。” 楚木白微愣,而后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她灵域空间中养的蛊。 “娘子,我不允许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到你,不如...”楚木白拧了拧眉,“我派人送娘子去落侯国,等我这边了解了,我再去亲自接娘子?” “相公!”苏慕染神色骤然的严肃了起来,“你忘记了我们之前定的约定了吗?不管是什么情况,你我都不会分开!” “娘子...” “不必说了!”苏慕染规正的坐在马车的软塌之上,眼睫垂落,抵手向前,“我不会去的。” 楚木白眸眼深邃,“好,那便不走。” “相公,吃下这个吧。”苏慕染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丸,递到楚木白的唇边。 楚木白没有任何的异议,张口吞吃了它。 苏慕染眼神瞥向另一边,有些干涩的解释道,“麝岚香单独闻嗅虽然并不会对身体造成生命危险,但还是有一定的损害,服下解药,相公睡一觉就好了。” 此时的楚木白已经觉得有些的昏沉,“娘子...” 苏慕染坐到他的身侧将他揽入了怀,待他陷入沉睡之后,将他平放在了马车上的软塌之上。 “对不起相公,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说罢,苏慕染盘腿坐好,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取出了针馕,抽出了银针直接扎入五指指尖,顿时血液汩汩的流出,刚开始是鲜红的,而后渐变了黑。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李太医的手段,也小瞧了楚茗夜的隐忍与狠毒! 楚茗夜居然甘愿让人给他下了一种致使体制阴寒的毒。 牵机红本就是阴寒之毒,抵制也是用阳性的毒进行对抗,阴.性的毒只会加速恶化。 他这是再赌我有没有解了牵机红吗?呵...可惜你千想万想的没有料到你自己也中了牵机红吧?还是我改良的。 苏慕染在给楚茗夜缝制伤口的时候专门留了一手,就是专门检查了他体内的牵机红,结果很是让她满意,一切都...正在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楚茗夜这回我倒要看看,你养的那群医者究竟有多高的本事,可以让你完发无损。 苏慕染忍者指尖带动心脏的疼痛,抽拔出银针,而后闭眼发动了意识,放出了数十只蛊虫,将还流血的指尖递放到了蛊虫的面前。 等马车回到楚王府的时候,苏慕染的脸色苍白的已经没有的血色,她也是听到了声响,才从昏迷中转醒。 “殿下、王妃我们到楚王府了。” “叽叽湫湫...”肥蛊团子肥头大屁股的蹭着苏慕染。 苏慕染被他们逗笑了,指尖轻轻摸了摸它们,“好了,今日谢谢你们了,回去吧。” 待她将蛊虫送回灵域空间中时才撑着身子下了马车,“殿下身体过于劳累,睡着了,你们喊几个人将他扶回去。” “是,王妃。” 苏慕染并没有提前离去,而是看着来人将楚木白扶到了床榻之上。 “你们退下吧。” “是,王妃。” 苏慕染手指轻抚上楚木白的脸庞,“相公还是睡着的时候最是好看了,安静的像个不食人间俗物的冰冷天将。” 一向总是粘着她的人,这时却没有答话,苏慕染眼睫微动,而后去了隔壁的房间沐了浴,再回来时,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脸色实在是有些惨淡的脸,拧了拧眉。 ——不能让相公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微顿了半晌,她梳起了妆容,微微让脸色看起来红润了才作罢。 做完这一切,苏慕染静静的躺在楚木白的身边,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空间中。 ——灵域里的恢复愈合的能力较快,我再吃一些的补血的药,等他想过来时,我的脸色应该已经是差不多是正常了。 苏慕染实在是太累了,即使意识是在灵域空间中,也趴伏在了实验桌上睡了去...... 与此同时,宸王府内的青兰院也是别样香薰劳累的画面。 楚修宸从楚王府回来,心中的烦躁更深,进了青兰院,恰恰看见婉儿依靠在门沿,顿时腹部产生一股的燥热,直接就..... “殿下殿下...”婉儿微仰着头,额上密布了一层的细汗。 楚修宸孟浪不止,眸眼中是久挥之不去的阴鸷,“这样你这满意?嗯?你、可满意——” 婉儿手抓握着被褥,白皙微红的脸上泛起痛苦的神色,“殿下...” “你说过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就不许你离开,就是死,也必须是由我来!你可知道了?” “殿...殿下,婉儿心悦于你,不论生死皆不悔...” ......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夜深,猎杀时刻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夜色浅淡微漾着月华的光晕,楚木白看着床榻之上睡着的人,眸眼中盈盈晕着深情,他手肘撑榻,微起身亲吻了她的额头,而后起了身,换上了一身的黑衣夜行,斗蓑遮面,出了楚王府。 皇宫内廷之内,星火一片的通明,来来回回巡逻的是御前侍卫,步履齐,列规整,楚木白趴伏在皇宫红瓦间,静谧的观察着这一切,而后寻了时机穿行宫林,直接来到了楚茗夜临居的行宫,内力四散,探查着周围的动静。 楚木白蓦然的睁大了双眼,嘴角漾起一抹弑杀的弧度。 ——果然,暗卫就在此,倒是没让我亲自白来这一趟。 须臾间,楚木白已经闪身进入了寝殿之内,霎时周遭的空气明显的有所沉顿,寂静的空气中恍然出现了一声破空的嘶鸣声,楚木白微侧身,闪过。 殿外陆陆续续的有了脚步铠甲的声音,楚木白看了一眼床榻之上还在昏沉的楚茗夜,眸眼的那抹深沉更是肆意。 刚才暗处的动作已经让出木白做出了未知的判断,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朝向暗卫之地直接袭去,暗卫似乎是惊讶于他的发现,步履微有凌乱之意。 游刃冰甲间,再次从暗处出来的楚木白手上的刀刃沾满了血渍,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木白倒是不着急,反而是耐心的擦拭佩剑。 眼见着寝门被打开,楚木白悬身跳出了窗外,沿着宫门墙壁,瓦舍琉璃朝向宫门外走去。 他隐隐的听到身后寝宫之内发出的吵杂声—— “有刺客混进来!传令下去封锁皇城!” 楚木白眉眼低沉,冰冷的仿若是九幽的来客,没有情感,也没又血性。 出了皇宫的楚木白并没有立即会楚王府,他不想他身上的血腥味熏扰到她,而是跳身进入了他在京都鬼影的基地之一。 “什么人!” 楚木白手轻抬起,摘了斗蓑。 “主人。”鬼影跪地行礼。 楚木白眼睫轻抬,“唤墨羽来。” “是,主人。” 鬼影是专门收集信息的机构,不比寻常,往往夜间是最为繁忙的时候,墨羽来件楚木白时,脸上明显布着疲色。 “墨羽见过主人。” 楚木白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到桌上,饮了一杯茶,“不用多礼。” “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去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 墨羽一时的惊愕,半天没反应过来,“主人想要什么样的——” “干净的。”楚木白又补充了一句,“我想换了身上的血衣。” “是主人,墨羽这就前去。” “等等——”楚木白拧了拧眉,“查一查先皇留给楚茗夜多少暗卫,分别布局在何处?” 墨羽拱手退下,不多时带来了干净的玄色衣袍,“主人,墨玉先退下,有任何事主人可随时唤我,墨羽就在门外。” “嗯。”楚木白轻哼了声。 墨羽退下。 楚木白换上了干净的玄衣之后,开门出了屋内,墨羽见主人又忙颔首。 “蝶影罗刹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人,鬼衣已经分别到达其分基地,并与当地的鬼影做了交接,攻掠就在这两日。” “好,有任何的进程,及时回禀。” “是,主人。” 微顿了半晌,楚木白按揉了一下太阳穴,开口说道,“宸王可有一个宠妾?” “回主人,宸王身侧有一个常伴之人,是崇轩帝楚茗夜派在宸王身边的奸细,名曰婉儿——” “哦?”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 “不过主人放心,这明婉儿心爱宸王,如今已经被策反,归顺了宸王。” 楚木白袖中的指腹轻捻,“宸王怎么看?” “宸王并未明确的表态,只是说了先留她一命。” 楚木白的眸眼深沉,明暗之间难以揣测,“非常时期,各方都要谨慎行事,切莫因小失大,派人监视那叫婉儿之人,若有反心,杀!” 墨羽颔首,“是,主人。” - 出了鬼影基地,一身玄衣的楚木白回了楚王府。 他小心捏捏的开了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榻边,修长好看的手轻撩开了红纱帐幔,看着脸容姣好的女子熟睡的面容嘴角勾起了一弯浅淡的弧度。 “娘子怎么睡觉还画着妆容...” 说罢,楚木白唤人端来了洗漱用品,巾布沾湿,轻轻的为她擦拭。 苏慕染浅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去挥了挥弄痒她之物,指尖纤白之上的一点腥红格外的显眼。 楚木白忽的抓住了苏慕染的手,身体都在颤抖。 “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时候——”楚木白喃喃,恍然间他瞳孔一缩,眸眼间出现了一层的水光,他将她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唇瓣轻轻地亲吻着。 娘子,所以马车上我之所以会睡着,不是因为要去除什么毒是吗?而是你...你不愿意我看见你痛苦的模样...... 楚木白的心脏就像是被巨大之物抨击了一样他将他褪下外衫,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护着,唇瓣轻柔点着她的白若芙蓉的肌肤。 “娘子...” 温热的湿濡熏染了她,苏慕染惺惺眯眯的张开眼,待看到楚木白眼眶痛红的眸眼时,心下一顿,忙的去解自己的衣衫。 “相公我在,我在这...” 楚木白平静的揽她入怀,下巴抵着它的发顶,声音微有哽咽,“娘子,我可以控制住我自己。” 苏慕染还在呆愣中,他不知道为何他的声音是泪忍般的,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不做了,她轻喃出口,“相公...” 楚木白唇瓣轻吻了她的额头,“娘子接着说吧,都怪我常霸占着娘子,娘子这般安稳的睡眠也常难有。” 苏慕染蹭了蹭他,手揽上了他的脖颈,头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相公,你怎么?怎么今日——”不像你了... 楚木白脸容凑上前去,与她鼻尖相蹭,“那...我今日这样,娘子可还喜欢?” 苏慕染微愣,眨了眨眼睛,“喜欢,相公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楚木白鼻子一抽,重又将她整个的狠狠的搂在了怀里,“知道我最喜欢娘子什么样子吗?” “什么?” “我最喜欢娘子无忧无虑,不受烦扰的样子,若是我不能给娘子这样的生活的话,我这辈子都将活在深深的愧疚之中,所以娘子不要拒绝我好吗?” “相公...今日你怎么怪怪的,怪...煽情的,是不是什么又让相公触动了,所以今日才——” “能触动我的都是跟娘子有关的,但凡其他,都不能让我波澜分毫。” “......” “所以...娘子你是不是答应不拒绝我了?” 苏慕染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跟什么,“答应吧...” 楚木白被她逗笑了,他狠狠的嘬了她的脸蛋,而后又似乎是极为的心疼,用脸蛋蹭了蹭,轻喃低语道。 “小坏蛋。” 第四百二十五章 这下终于放心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这一夜可以说得上是最为的甜蜜安静了,俩人只是互拥着对方,缱绻的说了些闺房的情话,小打小吵的入了睡。 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入屋,苏慕染看着恢复正常血色的脸庞,嘴角漾起浅浅的一弯弧度。 楚木白手持玉梳,眼睫垂落,眸眼晦暗,脸容却看不出任何额不妥。 “相公,我有预感我们约定的事,快要实现了。” 楚木白嘴角向上弯起,指腹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脸团子,“自然,从来还没有人能胜过我。” “......”苏慕染反手也捏了捏他的脸,一双闪灵的杏眼斑斓的看着他,“相公,近几日我想把我所学传给子...咳咳...慎子昂。”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所以呢?” “嗯...就是,就是可能会跟他白日里待的久些。” 楚木白面容微滞,他抬手为她理了理鬓前的碎发,“嗯,好。” “好?”苏慕染蓦然睁大了眼睛。 楚木白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鼻梁,“嗯,不然呢?难不成我还同娘子死缠烂打的撒泼不愿意?”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 额...这,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慕染眼神闪烁,脸颊晕染上了一层绯红,“...就是有点意外,相公答应的有些快,我还以为会——” 楚木白互抵顿下了身子,抬头仰望她,脸容凑近,“以为什么?嗯?”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人畜无害的模样,心脏砰砰的直跳,她微偏过头去,声音低喃,“还以为...相公会...会——” 会讨要么么哒a d嗯嗯啊啊... 但是这要怎么说出口啊!!! 苏慕染的脸色愈来愈红通,声音最后小的也是不能再小,“...会缠着也要一起。” 楚木白微愣,眉头当即有了一丝的愁容,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手指不安分的挠挠痒痒。 “娘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我一听就会困——” 苏慕染被他痒挠的连连求饶,“没有啊,没有,我没有...”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他自顾自的说道,“娘子是不是想等我睡着了之后,对我图谋不轨?” 苏慕染:!!! 哎呀,不敢呀,不敢... “相公别...别闹了,我受不了了...痒...好痒啊...啊哈哈...” 楚木白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软瘫一团的苏慕染揽在怀里,“看在娘子你竭诚求饶的份上,那就先放了娘子。” 苏慕染瘫软的大口的呼着气。 我可谢谢你哈! 楚木白手指缠上她的一缕青丝玄发在指尖轻轻的摩挲,眸眼温柔的看着苏慕染。 “娘子,我最近可能要出趟远门。” “嗯,嗯?”苏慕染蓦然睁大了眼睛,“相公要去做什么?” 楚木白俯身在她额上落下浅浅的一吻,“每逢春上日梢的这几日,骸恶谷便会出一批的逆境者,也就是鬼衣的前身,之所以说是鬼衣前身,是因为他们还有最后的一关历练。” “什么?”苏慕染坐起身来,正色的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抬手轻摸了摸她的头,“也没什么,就是需要告诉他们,我才是他们的主人。” 苏慕染拧了拧眉,“一批大概有多少的逆境者?” “逆境者大抵四五十,不过通过考验又不走火入魔的不超十余人。” 苏慕染伸手抓握住了他的手,“相公要一个人对抗那四五十个逆境者?不行!太危险了,我这边的事先放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楚木白的眸眼深沉。 “骸恶谷入门试炼不比其他,他们初从谷中出来,身上多带戾气,是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而且...不能预判他们个中分别突破了几层,十分的危险——” 楚木白轻扶了扶她的眉眼,“娘子听话,你尽管在家忙你的事,我向你保证,三日之后,我必定安然无恙的回来。” “相公!” 苏慕染眉头拧成了一团,甚为的纠结,她没有内力去了会扰乱他的心神,但是不去的话,她有十分的担心他,毕竟她是个医者,还是个毒医,在一定的方面还是能做些什么。 楚木白将她揽入怀,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娘子不必担心,这么几年来从未有任何的逆境者是我的对手,娘子难不成忘记了,我一人的功力,可是能抵十万的大军,他们初出茅庐,还没有资格让我有伤。” “可是...” “我不在的这几日,还得麻烦娘子塑一个与我长相相同之人,以免宫中起疑,既然娘子要将所学都传授与慎子昂,不妨那人就是他吧,他鬼衣出身,在娘子的身边,我也能放心。” 楚木白眉头微皱,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慎子昂的面容虽易容成我的模样,但娘子千万不要被样貌蒙昧,万不可因思虑我良久,就在门前饮鸩止渴,他不得与娘子同屋而眠,打地铺也不行!直接让他装样子进了屋内之后,从窗口处出去,继续履行他身为鬼衣的责任!嗯?娘子可知道了?” “......” 苏慕染低眉沉思了片刻,最后总结一句话,她不会武功,去了确实是挺累赘的,但是...她又十分的担心他,蓦然的苏慕染睁大了双眼。 “相公,我这里有一对情蛊,将此蛊种于情人身上,不但可以监督对自己是否忠贞,而且还可以互保平安,相公可愿让我种下?”末了,苏慕染又加了一句,“等相公回来时,我便将这蛊取出来。” 楚木白轻柔了下它的额头,“若是我受了伤,情蛊会有何反应?” “我会蛊虫噬心,但相公放心,只是有疼痛感,并不会危机我的生命。” 楚木白拧了拧眉,“我若是小伤呢?” 苏慕染仿佛知道了他在担心什么,开口说道,“情蛊噬心的程度跟另一方受伤的程度是呈正相关的,所以相公不用担心。” “我也能检测娘子的真心?” “嗯,当然,我若是爱你少于其他,相公便会心脏作痛,同样的若是相公爱我少于其他,我也会心脏疼痛。” 楚木白身体一顿,而后将整个的脸容都埋进了她的脖颈,薄唇浅碎的吻着她,“我不会让娘子因为爱意而心痛的。” 苏慕染回搂着他,“相公,我也不会。” “娘子...”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楚木白答应了种蛊。 苏慕染不知道的是他心里喜滋滋的,这下可以全身心放在对抗那群逆境者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当真是无妨?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俩人吃过饭后,楚木白兴高采烈的就拉着她回了房间,刚想烙饼,楚木白忽然想起了一个之分重要的事。 “娘子,这情蛊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孩子?” 苏慕染神色微顿,脸色泛红,“我还没有怀孕,哪里来的孩子。” 楚木白环搂着苏慕染,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娘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咳咳...”苏慕染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楚木白伸手为她拍了拍背,“娘子怎么呛到了,今日那般的择不可耐?” 苏慕染:!!! “别胡说了。”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 “娘子...” “......”半晌,苏慕染开口说道,“情蛊没有毒,不会对受孕有任何的影响。” 楚木白脸上漾起一抹的雀跃,“真的?” “真的。”苏慕染懒懒的回了她一句。 对于这件事,她甚是的有些无奈,就瞅着现在这情况,刚吃完饭就拉着她回屋,一回屋子里就腻歪在了床榻之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傻子才会不知道! “娘子,我今晚就要走了,所以...白日里你好好的补偿我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苏慕染毫无求生欲望的说道。 楚木白嘿嘿笑了两声,“自然不能。” “哦,那还愣着干什么,春宵...啊,不对!春日苦短——” 苏慕染话音还未落,楚木白就平躺在了床榻之上,大字摆平。 “来吧,娘子。” “......”苏慕染看着平躺老实的楚木白睁大了眼睛,“你让我来?这么...乖?” 楚木白轻佻了下眉毛,似乎非常的自豪,“那是,昨天白日里,不是答应了娘子晚上归你吗?但是昨夜娘子好像忘记了,异常的老实,所以,今日我便将自个送予娘子。” “......”苏慕染咧嘴一笑,“相公的记性倒是挺好的。” “这不是事关娘子吗?你家相公我呀,自然是不敢懈怠的。”说着楚木白双手搂上了她的腰,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 叉开腿的那种。 苏慕染碰到某处敏感,身体骤然的一僵,“相...相公当真要履行当日事?吧你交由我处置,怎样都可以?” “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了娘子?!”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可是昨日我想做的这不是这样解决?” 楚木白眸眼之间出现了一抹的雀跃。 难道说娘子又发现了新的大陆,找到了更为刺激的玩法? “娘子但施无妨!”楚木白义正言辞的说道。 苏慕染手指勾挑起他的下巴,尾音上扬,“当真是无妨?” “嗯,来吧!” 苏慕染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那好,相公可不许反悔!” 楚木白有些着急的说道,“不反悔不反悔!” “好,等着哈。”说罢,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细小精致的长链,手微抖动,专属金属碰撞的声音便传来。 楚木白神色一愣,而后恍然间像时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的那抹笑意,莫名的变得有些妖魅,“原来娘子喜欢这样的。” “是啊,我就喜欢这样的,想尝试很久了,既然今日相公你白白的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苏慕染说话间,也不忘了将她双手双脚缚在床上,上了枷锁。 “哦——”楚木白声音慵懒冗长,“我若是早知道的话,定然会早早的就满足娘子的。” 苏慕染双手撑在他脖颈两侧,面容与他挨的极尽,“那可未必,相公先试试这滋味怎么样再说。” 好久了,每次都是你把我撩的欲罢不能,今日有幸,我也来试一试,看看你微扬着脖颈喘.息,那模样一定别样的诱人。 楚木白淡定的看着她,不语。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苏慕染开始了她的勾人大法,时不时的亲吻、拥抱、抚摸...但就是不尽兴那最后一步。 楚木白的脸容之上泛起了一层的细汗,眸眼也是有些的迷离,声音沙哑,“娘子...” “相公,你可喜欢?” “喜欢,我喜欢娘子,很喜欢...” 苏慕染神色一愣,就在她犯愣的瞬间,楚木白加长了深吻,苏慕染又很没出息的被吻得大脑昏沉,啥也不知道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城防已经攻破,一切都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 倒不是说是他挣开了链锁,相反的她没有,只是苏慕染软了,整个人都无力的趴伏在她的身上,任由他宰割。 情况愈演愈烈,简单的基础已经无法满足蓬烧的大火。 “娘子,现在可否为我解开了?” 苏慕染白皙的脸容之上一片红晕,她诚实的说道,“我...嗯...没得力气。” 楚木白微愣,而后嘴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娘子我来可好?” “嗯...”苏慕染下意识的说道。 然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咔嚓”一声响动,楚木白已经挣脱开了枷锁,翻身将她整个人的禁锢在了身下。 苏慕染蓦然睁大了双眼,“相公...唔。” 他将她圈在怀里,拥着、疼惜着...... 时间似乎是过的很慢,又似乎是过的很快,明明都意犹未尽,却又是筋疲力尽。 夜晚的清幽静寂深邃,俩人是从白日里就待在一处,也没有时间去点蜡烛,于是,这时的屋内也是浅暗的。 楚木白手肘撑着床榻侧躺着,眸眼神情的看着苏慕染,一双葱白玉指的手轻抚着他的脸容,极其的小心与不舍。 “娘子——” “嗯...”苏慕染在体力方面上是个弱鸡,此时的她勉勉强强的有一点的意识。 “三日不见,你可会想我?” “嗯。”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我也会想念娘子的,很想很想——” 他俯身又深深的缀了一个吻,而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娘子答应我了要想着我,可就要时刻的想着。”最好旁人一点也进不了你的眼... 第四百二十七章 小坏蛋,关键时刻就睡着!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这时的苏慕染已经没有了轻哼的声音,呼吸冗长,绵绵的呼吸着。 楚木白拧了拧眉,手指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小坏蛋,一到关键时刻就睡着!” 带着分外的不舍,他又揉捏了一会儿他的小脸蛋,才起身下了床。 他换了一身较为干净利落的束身紧衣,临走时又回眸看了一眼红帘床帐处,才轻开了门,又给她合上,出了卿月阁。 楚木白手背身后,墨黑的眸子氤氲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慎子昂。” 黑暗中,一高挑清瘦的人半跪在地,颔首道,“主人。” “吩咐你的事可记得清了?” “主人放心,属下定会保王妃无碍。” “还有呢?”楚木白冷冷的声音又响起。 慎子昂微愣,一时半会没有响起是什么,半晌,才恍然有了一些头绪,“主人放心,属下身为鬼衣,鬼衣的规则不会逾矩。” “嗯,如此便好。” 话音还在空气中飘荡,而此时的楚木白已经消匿在了鬼衣慎子昂的视线之内,慎子昂起身,微顿了片刻,也退身到了黑暗之处。 宸王府。 楚修宸一袭的红衣眉头仍然是紧皱着坐在书房中。 昨日,昨日他竟然...竟然失了控,还...还将人折腾的晕了过去......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演绎着昨日的香汗画面,甚至某些藏在身体里的冲动还蠢蠢欲动。 “砰——”楚修宸一掌直接拍打在了面前的桌面之上,顿时桌子被劈开了两半,周围倚靠着桌子的其他物什也是噼里啪啦的倒了一片。 连着画轴滚了出来,楚修宸神色一滞,起身拿起了画轴,展开。 陡然间,一清秀英气,宛若仙人之姿的画像呈现在眼前,楚修宸的眼神一亮,而后又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她是楚王妃,是我九哥的人,我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楚修宸似乎是带着巨大的隐忍,才将画轴重新卷好,小心的找了一个地方放好,可他身体的躁动久久的被激起,难以抑制。 恍然间,他嘴角勾抹上了一层的笑意。 我是宸王,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子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我对她不过是蹂躏惩罚而已,她从未入过我的眼,也从不会得到我的心! 楚修宸眉眼间的那抹阴郁淡了几分,他甩袖开了门,淡淡的对门侍说了句,“收拾好书房杂物。” “是,殿下。” 楚修宸没有再说任何的回复,转身朝向青兰院走去。 青兰院中,婉儿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脖颈间的青紫青红,脸上漾着的是幸福的笑容。 她现在也是宸王殿下的女人了,她想了那么久的心愿终归是有了着落,他对她也是存有爱意的...... 婉儿脸上晕了一层的绯红,她唤人准备了沐浴的水,身子刚进入浴桶,就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婉儿警惕的护住身前的风光,警惕的说道。 “谁?” 楚修宸直接略过屏风,目光直视的看着婉儿,一点的羞涩也没有,面容清冷,“你,出来。” 婉儿羞涩的低了头,“殿...殿下,婉儿还未沐浴完。” 楚修宸眉头微拧,“那边快些,慢了...今日我便去其他的房里。” 说罢,楚修宸直接转身,走去了屏风。 婉儿有些惊愕的抬起头,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屏风后,婉儿又惊又喜。 “是...是殿下,婉儿快些。” 婉儿简简单单的祛了身上的尘,而后裹着单薄的衣衫就走了出来。 她原本就是有意思勾引他的,她见他常看舞女跳舞身上穿的就单薄,所以她的衣裳大都是如此。 楚修宸抬眼看着翩翩走来之人,眸眼半眯,“过来。” “殿下...”婉儿羞捏了两声,而后迈着轻动的步子曼妙的走了过去。 楚修宸站起身来,直接揽着她的后背将她拽入了怀中,下一面衣衫落,婉儿被抵在了桌子之上。 “殿下,婉儿...嗯...” 婉儿想要转过头,楚修宸冷冷的将她的头都按在了桌面之上,长袖遮住了她的面容。 “别动。”他冷冷的道。 “嗯...” 楚修宸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尽现的是画轴上的脸容。 肆意...无妄从身子骨里奔涌...... 婉儿脸容出现了痛色,十指按在桌面,指尖泛了白。 但他怎会管她呢?他留着她是让她来赎罪的,是来受苦的,是让他折磨她的! ...... 楚修宸泄了气,直接转身出了青兰院,一点的停留也没有, 婉儿虚弱无力的从桌上瘫软滑下,眼中还晕着盈盈的泪水。 “殿下...” 刚出了青兰院,拐角楚修宸就遇见了莫离。 莫离的脸色并不好看,身上的衣衫也微微的有些湿润,看来已经在这里等了良久,露水都浸透了她的衣衫。 “殿下。”莫离见了楚修宸拱手作揖到。 楚修宸眼睫轻抬,微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只手背后,淡淡的道,“有事?” “回殿下,属下将蝶影罗刹的事,传到了京城之中,又附加了一些崇轩帝与蝶影罗刹之间的关系,现在京中有关疫病的事,基本上百姓乡绅已经统一了意见,一致认为是崇轩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舆论一时间到了高.潮。”, 楚修宸懒懒的道,“接着执行下一步计划。” “是,殿下。”莫离躬身,一直未有离开的意思。 楚修宸不禁皱了皱眉,“莫离还有事要说?” “殿下,婉儿为崇轩帝派来的奸细,留在殿下身边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我说过了,此时我自有分寸。” 说罢,楚修宸甩袖,直接转身离了去。 “殿下!” 莫离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半晌轻叹了一声,而后退了回去。 - 清晨,苏慕染悠悠的转醒,基本上是下意识的她往旁边看了看,但想象的熟悉触感并没有出现,她看险些滚下了床去。 “啊——”苏慕染惊的直接坐起了身子,腰板子挺的直直的。 她四下撒了撒眼,都没见到他的身影,脑袋嗡嗡的,顿了半晌才回过了神。 他...已经走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这么臭,死人了吗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心中觉得骤然的一空,鬼使神差的不知怎么下了床,知道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那失神的模样才恍然的有点转回了心思。 “三天,很快的。”苏慕染小声低喃。 洗漱好妆容之后,简单的用了餐,苏慕染唤来了慎子昂。 “子昂。” “王妃。”慎子昂从苏慕染的身后走出来。 苏慕染转过身去,但看见慎子昂的脸容之时,眸眼中微有一惊,她眨了眨眼,偏过眼神。 “子昂,殿下...都与你说过了。” 子昂点了点头,“殿下交代,子昂不敢懈怠,所以就提前做好了妆容。” 苏慕染有些的心不在焉,“哦,挺好...挺好...” “王妃,近两日我已经将您送予我的书看了十余本,上面有些不懂得,我提前整理在了一张纸上——” 说着,慎子昂从怀中掏出一页叠好的纸,双手递向苏慕染。 苏慕染接过、展开。 她还从未见过慎子昂的字迹,今日一见,相对比自己的字迹不觉得有些的自惭形秽,米黄色的宣纸之上小字清晰,队列整齐,就好像是书版印上去的一样。 “你...的字很好看。” 慎子昂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的问这个问题,“子昂原家是教书先生的孩子,自幼便练习书法,后来家中遭遇横变,子昂追思父母,不敢有所懈怠,所以还时常的进行练习。” 苏慕染手持宣纸的手抖了抖,沉寂了半晌,开口说道,“对不起啊子昂,触及到你的伤心事了。” 慎子昂颔首,“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子昂心中想开许多,并不妨事,王妃不用自责。” 苏慕染沉默,不知道该再往下接什么,最后索性转移的话题,开始为他讲解宣纸上他的疑惑点。 “夏草性温,书上写的煎制时温水取汁的原因是为了不破话夏草汁液中青素结构,以使其丧失了夏草原有的功能特性,还有......” 俩人讨论了良久,直到过了午时,肚子又叫了起来—— 苏慕染尴尬的合上宣纸,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已经下午了,不若我们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接着探讨?” 慎子昂后退一步,作揖,“王妃,子昂先行退下了,王妃得空再唤子昂。” 说着,慎子昂转身就要离去,苏慕染拧了拧眉,“等等!” “王妃,还有何事要吩咐。” “你、与我一同去吃饭。” 慎子昂颔首,头低的更深,“王妃,子昂不能逾矩。” “什么逾矩不逾矩的,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苏慕染见慎子昂不语,才恍然发现她刚才那是说了个什么啊,忙有补充了句,“你现在是楚王,与我一同去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 苏慕染有些头疼的按揉了揉太阳穴,古代世界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只要是年龄相当,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总会让人误会,而扭扭捏捏。 她真的是很想要说,朋友!就正常朋友该做的事都可以做!没什么逾不逾矩,也没什么不合礼法! “没什么可是的,现在正是殿下的关键时期,不能让人注意到我们这里的动作,嗯?” 慎子昂不语。 苏慕染抚了抚额头,“我若说这是命令,你可听?” “听。”慎子昂开口说道。 “那好,我们走吧。”苏慕染朝他摆了摆手。 早知道这么的简单,我就不用费那几句废话了。 边走着苏慕染边说道,“现下四周无人我唤你子昂,若是有外人在我便唤你殿下,你可知道了?” “子昂,明白。” 苏慕染皱了皱眉眉头,“若是有外人在时,子昂与我交谈,需要回话时切莫一时忘记,加上了一级的名讳。” “嗯,王妃放心。” 哎嗨?这就用上了?真不错,还有这声音也是很像,若不是他们二人身上的气味有所不同,恐怕一时间我也难以立刻的辨别出来。 “嗯。” ...... 皇宫内院。 楚茗夜身披黑衣龙袍,半靠在榻,神色冰冷,脸容没有半分的血色,隐隐的...可以看见小腹之处有点点斑红。 “废物!” 洪公公发抖的跪在了地上,头抵地面,“皇上,老奴实在没想到他会夜间突袭,一时不查,就——” 楚茗夜眼神阴鸷,深吐了一口气,“确定是他吗?” “回皇上,整个大启国上下找不出第二人,须臾之间可灭了高手暗卫百余人,此事除了楚王,别无其他的可能。” “砰——”楚茗夜五指握拳,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之上,顿时桌上的杯茶四溅,一时凌乱不堪。 “当真是一群废物,交由你们的事,没有一件办好!咳咳...” 话语未说完,楚茗夜突然咳嗽起来,心脏也是一阵的抽痛,“咳咳咳...” 洪公公忙爬起身来,手搀扶着他,“皇上皇上!” “噗——咳咳...” 楚茗夜吐了一口鲜血,而后直接晕了过去,洪公公脸容大惊。 “来人啊!来人啊!传太医!” 殿门之外开始出现了错综复杂的脚步声,洪公公脸色沉顿,心中隐隐的觉得不甚大妙,“影子!” 少倾,从窗棂之处闪身进来了一黑衣黄身铠甲之人,“统领!” “去西北边境,传来‘医典’!” “是,统领。” 黑衣黄身铠甲的男子走后,洪公公脸上的阴郁并没有消减半分。 “希望我的推测都不是真的...” 洪公公将楚茗夜扶着平躺在了床上,眼神忧虑的看着他,“皇上,老奴受先皇所托护你平安,若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留的地步,老奴就算是拼劲了我这条老命也会护送你安全离开!” 可惜他的这一番真心,床榻之上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待太医来了之后,洪公公交代了几句,带着三两个侍从,就朝着冷宫走去。 冷宫周遭远离皇宫的繁华之地,最是凄凉,这里常年烛火暗淡,夜夜常传来女人的悲戚声,或是年轻,或是衰老。 洪公公来到了冷宫宫门之外,抬袖掩了掩鼻,眉头皱紧了几许,“怎么这么臭!死了人了吗是?!” 第四百二十九章 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跟来的一小内监,躬身作揖,开口说道,“回司公,冷宫之内不少的年老妃嫔常大小便失禁,宫廷丫鬟、宫女又鲜少来此打扫,久之便如此。” 洪公公听的是一阵恶心,整个脸也都成了青黑色,“罢了罢了,如此的话,我便不进去了,你们去将那汐妃拖出来!” “是,司公。” 那两个小内监也是不愿进去,奈何他们实在是不敢违逆这位司公的意思,只能是硬着头皮上。 两内监走进之后,隐隐的就听到了纠缠的声音,无外乎什么放她们出去,亦或是祈求让皇上再见她们一面,她们是无辜的之类的。 即使是在冷宫门外的洪公公听得也是毛骨悚然,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肮脏之地,不堪入目!”洪公公冷冷低骂了一声。 少倾,两个小内监托着一个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女人走了出来。 “司公。” 洪公公拧了拧眉。 比刚才更臭了! “还死着活着?”洪公公极度嫌恶的说了一句。 那两个小内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一个人上前探了一口的鼻息,“回司公,还活着。” “哦?”洪公公轻佻了一下眉毛,尾音上扬,“命倒还挺大。” “司公,该将她如何处置?” “皇上仁慈只是将她打入了冷宫,并未要了她的命,既然如此也不能让她这条烂命没一点价值,将她抬放到一处偏僻的宫苑里,找个太医给她瞧瞧,确保她能吊着命就行。” 南宫汐月曾在战场上帮楚王挡了一剑,要真的到了最后时刻,说不定还是个挡箭牌。 “是,司公。” “去吧。”洪公公手摆了摆手,不知道是在扇着恶臭的气味,还是在同那两个小内监摆手,总之就是,他恶心的快步离开了这里。 洪公公走后,那两个小内监拖着南宫汐月也离开了哭嚎的冷宫之处。 - 鬼影驻地,墨羽脸色黑沉的看着手上的卷宗,眉头紧缩。 主人虽说若是攻蝶影罗刹出现任何的问题及时回报告,但眼下正是主人遴选鬼衣之时,不可让其分心—— 看来得求助王妃了... 墨羽随口.交代了一句,将卷宗合上,便起身离开了鬼影基地,他来到楚王府时正看到苏慕染与“楚木白”站在一处,颜色正经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由的瞳孔骤然回缩,呆站在原地。 一旁的苏慕染手拿起一株药草,正要开始讲解它的习性之时,忽扑鼻而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站起身来,看向气息来源之地,轻唤出声。 “墨羽?” 墨羽一愣。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的尴尬,那就是偷看被人抓个正着的感受,额...上次好像也是被王妃发现了... 墨羽从暗处走出,走上前来,恭敬的行了礼,“王妃。” 苏慕染放下手中的药草拍了拍手,“墨羽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殿下去了骸恶谷,三天之后才会回来。” 听着苏慕染说着这般话,墨羽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面色严肃的“楚木白”。 苏慕染眸眼流转墨羽与慎子昂之间,恍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这位是慎子昂,鬼衣出身,现在是我的徒弟,他面容神似殿下是因为化了易容之术。” 慎子昂下意识有礼的朝墨羽点了点头,墨羽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过后,恍然惊叹,“王妃医术实在高超,墨羽一时辨认不出。” 苏慕染轻笑了两声,“墨羽误会了,这妆容是子昂自己所化,并非我为他易容。” 墨羽眉头抽了抽,“能让王妃收下做徒弟的定然也非常人。” 莫名其妙的,苏慕染觉得这场面一度的尴尬,怎么老实觉得是在吹逼的现场呢???? “墨羽今日前来是来找我?”苏慕染揣测。 墨羽回过头来,看向苏慕染的方向,垂下了首,“正是,墨羽这儿遇到了一点问题,只有王妃才能解决。” 苏慕染见墨羽神色正经,脸容微有沉寂不免正色。 “什么问题。” “王妃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墨羽来找殿下时所说的攻打蝶影罗刹?” 苏慕染眼睫低垂,“记得,怎么...是那里出了意外?鬼衣可有伤害?” “王妃放心,鬼衣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分配攻打东南的堰都城的鬼衣在歼灭了其中一部分的人之后,便迟迟的没了进展,据情报断,堰都城处的基地应该是崇轩帝养的一批毒医。” “毒医...”苏慕染拧眉,“鬼衣虽说功力高强,但是面对毒的话确实是有些棘手,只是我答应了殿下在楚王府中等他回来,所以不便出去,这样吧,你们带着我的蛊去——” “我的蛊灵性强,不但能准确嗅到人的具体位置,而且百毒不侵,百蛊不怕,倒是只需让鬼衣将蛊虫放出他们即可——” “你们再次等我一下。”说罢,苏慕染近屋,关上了门,闭眼发动意识,将一部分的蛊虫放在了养生箱中。 幸好,前段时间他家崽崽的突发奇想,想跟她在灵域空间中嗯嗯啊啊,她才得闲时为她的肥蛊圆团子做了养生箱,现在正好得用。 既然墨羽只说了东南的堰都城那一只处,说明鬼引子手下的毒医都聚集在了堰都城,一百二十多名医者的话,蛊虫五百应该是已经足够了。 苏慕染打开了房门,抱着养生箱,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走出来。 慎子昂与墨羽看见皆是心中一惊,而后都跑了过去。 “王妃,我来般!” 俩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不...不——”用...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墨羽和慎子昂一人一半就将养生箱接了回去。 两手忽然放空的苏慕染眨了眨眼。 “那...你们将养生箱放到这里吧。”苏慕染指了指地面上的空地说道。 其实,两个大老爷们抱着这么个养生箱场面挺阴间的,有点大材小用了些。 墨羽与慎子昂似乎也都感觉到了不妥,刚要松手让其中的一个人般就行,听到苏慕染的一声,“你们...”俩人都老实的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将养生箱放在了苏慕染刚刚所指的空底之上。 第四百三十章 明月寄相思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墨羽与慎子昂似乎也都感觉到了不妥,刚要松手让其中的一个人般就行,听到苏慕染的一声,“你们...”俩人都老实的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将养生箱放在了苏慕染刚刚所指的空底之上。 苏慕染打开养生箱的盖子,顿时小肥圆蛊朝着她,“叽叽湫湫”,苏慕染欲将手伸进去,摸一摸它们的脑袋,就听墨羽一声大叫。 “王妃——” “嗯?” 苏慕染疑惑的歪着头,看向墨羽。 墨羽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慕染抚摸养生箱里密密麻麻的蛊非但没有事,那一群的蛊虫似乎还非常的...“妖精”,肥圆的身子雀跃的蹭着苏慕染的指尖。 “这...这蛊...” 相比墨羽的惊诧,慎子昂倒是表现的很淡定,毕竟他是曾经见识过比这还要大场面的人。 苏慕染转过头,逗弄着她的肥蛊,淡淡开口解释说道,“我的蛊通灵性。” 微愣了半晌墨羽缓过神来,才开口说道,“确实...” 逗弄了一会儿,苏慕染收回了手,站起身来,从袖口中拿出了两包血袋,递向墨羽。 “每日一次,一次半包。” 墨羽结果,看着红绸的液体不由的瞳孔又瞪大了几分,“王妃,这是...” “我的血液。”苏慕染见墨羽眼神异样的看着自己,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血并不是我一次性抽取来的,而是每次分时分量的抽取,所以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损害。” 墨羽不语。 现实的信息抨击力度太大,一时间难以接受! 苏慕染低头浅笑着对蛊虫说道,“小家伙们,你们出门帮我办一件事好不好?” 肥蛊团子欢呼雀跃的叽喳个不停,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苏慕染嘴角的笑意更浓,她蹲下身来,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肥蛊,接着说道,“近几日,我可能不会在你们的身边,但你们若是闻到这个味道——” 说着苏慕染从袖中拿出了她常用的方帕放近了蛊虫,“就听他的指挥,帮他灭掉一群坏家伙,等我过些时日,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加大餐!” 养生箱里的蛊虫似乎是更活跃了,“叽叽湫湫”个不停。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而后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方帕递向墨羽,“这个你拿着,我已经同它们说好了,倒是自会帮你们解决堰都城的困境。” 墨羽迟疑的接过了方帕,眸眼中氤氲着一层的迟疑,“王妃,拿着这个就能号令它们?”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自然。” 墨羽眼睫垂落,久久的看着手中的方帕。 “墨羽若是不信可以试一试。”苏慕染看出了墨羽的惊诧,开口说道。 墨羽抬头看向苏慕染,苏慕染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站到了一边,意思明确,她不会对蛊虫做出任何的命令指示。 “王妃——” “嗯?” “我该唤它们什么?” “——”苏慕染懵逼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就是问它们的名字呗。 额...数量太多,没一个一个的取。 “你就唤它们肥蛊团子或者小家伙们就可以。”苏慕染开口说道。 墨羽点了点头,而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眸眼落在了十米远出的石桌之上,有些不确信的开口说道,“肥...小家伙们去那个石桌那里。” 肥蛊团子扭了扭自己的身子,一个个的爬出了养生箱,成群结队的朝着石桌的方向走去,待走到了地方,还不忘抬起了前两个爪子互相摩挲了两下。 一旁的苏慕染被它们逗笑了。 墨羽呆愣的看了良久,最后现场的安静气氛才陡然让他回过神来。 怎么这里就他一个菜鸡,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墨羽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而后挥了挥手,唤肥蛊回了养生箱。 苏慕染这时走上前来,“怎样?现在可信了。” 墨羽垂首,脸色微有泛红,“墨羽信了。” 苏慕染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顿下身盖上了养生箱,看向墨羽,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墨羽便快去解决堰都城那边的事宜吧,事情越早进行解决就越有利。” “是,王妃。”墨羽作揖拱手,而后抱起了养生箱退出了楚王府。 苏慕染看着墨羽离去的背影,仔细的斟酌着他说的话,不由的想起了她的师傅。 如今,三日的期限已经过了,他们的比试也已经结束了吧,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也不知道父亲启程去了落侯国没有,若是没有的话,说不定还能给父亲写信,让他告知我结果...... 慎子昂看出苏慕染眼中的惆怅之色,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王妃可是有何事烦心?” “唉——”苏慕染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不过是一件已经有了结果的事,不想了,来,子昂我们接着来分析下月草的习性。” “是,王妃。” 慎子昂颔了颔手,而后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两人最初研究药草之地又开始了探讨。 这一探讨便是到了入夜时分,外面的光线条太暗,而两人又不便的在屋内孤言寡女的再度研习,于是苏慕染简单的总结了今日解决的医学事宜,又吩咐了几句,便让慎子昂退下了。 慎子昂退下后,院落变得异常的安静,她静静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抬头仰望着天上的那碗半月久久的出神。 “寂寂花时闭月门,美人相并力琼杆——”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以前我不知道这诗中的离愁,总绝得写得太过于浮夸,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相公,我想你了... 同时空,风谷枯响的悬崖峭壁的边缘之上,楚木白一身的黑衣站立,眺望着远处的名月,深邃的眸眼中晕着淡淡的柔情,英眉舒缓,两半不点而朱的薄唇微闭,浅浅的能看到一丝向上扬的弧度。 娘子等我回来—— 楚木白的思绪还在萦绕徘徊,陡然间山谷中发出一声暴兽嘶吼哀嚎的声音,他收回情绪,眸眼半眯,周身散发一股透骨的寒冷。 第四百三十一章 暗夜,失眠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看来今年有意外的收获。”楚木白的嘴角向上弯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月黑风高的枯林峭壁之下尤显的诡异。 内力的释放让他可以很好的洞察周围的一切,楚木白甩袖踏步退了十余米,声音 清淡冷凌。 “既然已经突破了五阶又何须再隐藏?” 月色浅淡之下,空气沉寂了几秒,而后不远处的悬崖之下,一道黑影忽的闪现,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浓,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知道黑影袭他而来,他脚下微动,只微微转了下身,便巧妙的躲过了攻击。 黑影似乎有些的暴戾,转身就又是一击,楚木白踏步腾身而起,转身之间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刀光剑影之间与黑影交打了起来。 楚木白并没有用尽全力,不然黑影早就不知伤的如何了。 他知道从骸恶谷初次出来之人,身上夹带着的还是坠入骸恶谷时,亦或家破人亡,亦或至亲背叛的痛苦与绝望,他得让他们有一定的宣泄,然后在关键的时机给他们以最强的刺激,让他们从混沌中清醒。 很快,黑影就察觉到了力不从心,似乎是疯魔了一般,他对空嘶吼,而后用力将上半身的衣衫都震了碎,不要命的朝前冲。 衣衫破碎,那身影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野兽撕咬亦或是剑伤荆棘留下的痕迹。 楚木白冷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微顿了半晌,便将佩剑收回了剑鞘中。 眼见着黑影距离他不过三米之间的距离,楚木白抬手蓄力,直接一掌朝着袭来之人的左肩拍去。 掌风急促的划过空气,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黑影整个身体后退,直接撞到了身后粗壮的树干之上。 在黑影还未反应过什么的时候,这时的楚木白已经闪身来到了他的身边,手指为他舒缓着身上暴走的内力。 “提起运走,入引丹田。”楚木白开口说道。 黑影面色有些的痛苦之色,仿佛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对于生的欲望,让他听令的运着周身的内力。 半晌,楚木白收回为他点穴的手,背于身后,淡淡的说了句,“你的资质很好,是我这么几年来遇到的初次就直接突破了五阶之人。” 黑影跪地,“多谢主人救命之恩。” “无碍,你们是我的人,护你们也是正常,起来吧。” “是,主人。” 楚木白看着面前脸容姣好的男子,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扔给了他,“披上。” 黑影似乎有些的差异,但还是老实遵了命。 “你身法很好,从此便是我鬼衣中的一员,鬼衣内令遵法你可知晓?” “回主人,略有耳闻。” 楚木白不动声色的转过了身去,“鬼衣需忠,不得背叛。” “是,主人。” “我看你初出之时的戾气极重,可是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楚木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回主人,确有一件。” 楚木白半侧过脸,“说。” “属下是原本是东南苍梧县县主的儿子,父亲清廉一世,却被旁人诬告贪赃枉法,一时之间县中之人见属下的家人就像是见了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父亲无奈辞官回家,然就在带全家回的途中,遭遇了土匪的劫掠,属下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可是我的父亲、母亲都未能幸免,母亲临死前还受了那帮强盗的轮番欺凌——” “后来,在我想去暗杀那帮土匪强盗之人的时候,知道了内情,原来这一切都是苍梧县中最大的地主赵大山搞得鬼,他的儿子在父亲在位期间,犯了强.奸之罪,父亲按律法将起打下了牢狱,赵大山送钱求保未果,就下了杀心,勾结了土匪——” “得知主谋,我自然不会放过,但帮凶一个也不能活,我上了土匪山,假意投靠,却不知他们早就知我的身份,一路追杀于我,我苦于仇恨不得报,便纵身越入了骸恶谷中——” “如今四年过,得幸突破,还请主人允许我了结了前半生的余仇!” 楚木白墨黑的瞳微缩,“他们确实可恨,只不过刚才听你说帮凶一个也不能放过,那你欲将苍梧县的百姓如何?算上来他们也做了不对的事。” 男子颔首,“主人,属下此去只解决赵大山以及山道上的土匪,至于苍梧县的百姓,我想让他们明白真想,唤我父亲一个清白。” “好!”楚木白转过身,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沉木雕牌,“这是象征你鬼衣身份的通行证,到了苍梧县之后,自会有相应的鬼影与你接应,我会传令下去,让鬼影协助于你。” 男子双手接过木牌,“谢主人。” 楚木白收回手,语气轻缓,“等你了事之后,便会京都,前往我的府邸,保护楚王妃。” “是,主人。” 楚木白抬头仰望着天上的半弯轮月,神思抽离,“去吧。” 待鬼衣走后,楚木白自行跃上了树干枝桠之上,半倚着树干,静静的呆望着。 “以前怎么不知这遴选的几日那般的枯燥...” 微顿了半晌,楚木白拧了拧眉,眼神有种莫名的执着。 ——不行!若是往后的几年,每年都有这么几天与娘子分离,十年就是一个月,二十年就是两个月...烦死了!回来我得选个人帮我来做这件事!等到实在不得不我出场的时候,我再过来...... - 楚王府。 苏慕染赏月赏的出了神,直到一阵清凉的微风吹过,脸上某处被吹得有些疼痛,她才缓过神来,手轻扶上,皮肤皲裂的触感让她猛然的站起了身来。 她有些慌张的提起裙摆冲进了房间里,巴掌大小的脸怼着梳妆镜看,待看到那两行冲粉下来的痕迹,苏慕染忍不住在心底低骂了一句。 ——没出息!怎么又哭了,你瞅瞅你,这都真快成了那深宅古院里的凄凉怨女了,崽崽过些时日就回来了,你说说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啊...西!丢死个人了! 苏慕染让翠儿端来了洗脸用的水,将脸擦拭干净之后,一个人坐在床榻之上,不知道又发了多长时间的呆,才轰然睡下。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上了三竿。 苏慕染:啊...这... 第四百三十二章 来人叫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拍了拍自己还昏沉的脑袋,双手撑榻坐了起来。 “相公,该起床啦!” “.......” 苏慕染拧了拧眉,转头向身侧的床榻看去,空空的无一人,陡然间,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空。 “哦,相公不在。” 不知道是睡的不好,还是有心事,苏慕染好像好久都没有那么的压抑过了,她照例的起床,看着长发弯到腰间,不由的手顿了下。 ——相公好像很喜欢闻嗅我的头发... 苏慕染又发了一会呆,才半推半就的用碧水凌云簪挽半丝发,唤了翠儿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她简单的擦拭了脸,漱了口,点上了淡漠的妆容,打开了房门。 “子昂。” “王妃。”慎子昂从屋旁的侧边走出来。 苏慕染并没有看向她,而是径直的走向了院中的石桌之上,淡淡的开口,“我们接着昨天的学习。” “王妃,您还没有用餐。” “啊?”苏慕染微有一瞬间的愣神。 昨天我好想强迫了子昂要同我一起用餐,我若是没吃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说... “啊,对!你说我这睡糊涂了,这都能忘,子昂,我们去大厅吃饭——” “王妃。”慎子昂跨步走上前,开口说道,“主人知道您喜欢吃醉仙鸡,京都之内的虽然不敌青城居的,但味道也不算牵强,子昂受主人嘱托为您买了一只。” 说着,慎子昂将身后的手伸出来,他的手中抓握着荷叶包裹之物,隔着叶子也能闻到清香之味。 苏慕染有一瞬间的失身,那么大的味道,刚才她居然失神的那么厉害,居然没有闻到?! “啊...哦,殿下吩咐的——”苏慕染喃喃语语,伸过双手接了过来,“青梅酒呢?殿下有没有嘱咐子昂?” 苏慕染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出的,毕竟她与他的很多美好时光都是在饮酒之后,那种生活是甜蜜的,他会同她说着甜人的情话,也会温柔轻捏的亲吻她,更让她怀念的是,她能真正的感受到他是在她的身边的。 那种的陪伴,像是掉到了蜜糖罐里,甜甜的,很美好。 慎子昂低下头,幽深的眸眼中有一抹看不穿的情绪,“王妃,主人说您不胜酒力,他不在身旁的这段时间里,王妃不得饮半滴酒。” “......”苏慕染当时的石化在那里,“啊...哦哦哦,对!我酒量差,我差点就忘记了,不能喝不能喝——” 慎子昂颔首不语。 苏慕染有些木愣的转过了身,将醉仙鸡展放在了石桌之上,朝慎子昂摆了摆手,“子昂,你我一同吃吧,这么一整只鸡我也吃不完。” “王妃,主人说,一般情况下,一只鸡是不够王妃吃的,需要多备几只,多以今早我一次性买了九只醉仙鸡,其余的八只子昂放在了厨房,等王妃吃完,我再去拿。” 苏慕染:!!! “额...哈哈——”苏慕染干笑了两声,“殿下...他开玩笑呢?子昂别听他胡说,我这身材在这里放着呢,胃能大到哪里去?吃不了那么多的,一只也吃不完...” 苏慕染有些心虚的尴尬解释道。 ——崽崽怎么能说我是个吃货呢?!呜呜...委屈巴巴...... “王妃,子昂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 慎子昂点了点头,“嗯嗯。”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略微的有些尴尬。 今日自己是有些起的晚了...... “那...不若子昂将昨日所学复数我一遍,我尽量快些吃,带你接着往下学。” “是,王妃。” 苏慕染的这一场饭吃的不可谓不尴尬,本来她是没有什么胃口的,谁道忽然来了个醉仙鸡,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真的不是饭桶啊...的人设,只能慢条斯理的吃。 哎,天生的嗅力是个好东西哇,这香气顶顶的往她的脑袋瓜子里钻! 苏慕染简单的吃了几口,拿手帕擦了擦手,刚唤翠儿将剩余的醉仙鸡收拾了下去,就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王妃王妃——” 苏慕染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瞧着一个小侍卫小跑过来,“怎么了,何事慌张?” 那小侍卫气息有些的微喘,“王妃,门外有一个阿婆说是您害了她的儿子,现在人就坨在门口哭嚎,怎么说也不离去,门外聚集了很多人围观,属下考虑到此事有损王妃的名声,便特来此报。” 苏慕染眼睫微垂。 难道是那日轻薄的浪荡子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她拧了拧眉,按了按太阳穴,开口说道,“好,知道了,我这就去门外。” “是,王妃,属下告退。” “嗯。”苏慕染摆了摆手,轻嗯了一声。 慎子昂走上前来,“王妃,不若将此事交由子昂来处理。” “不用了,那人既然指名道姓的说是我,那便是冲我来的,子昂你跟着我去,不过只是站着就可,不可管过多。” “王妃放心,我不会让旁人看出有任何的端倪。”慎子昂眼神坚定,陡然间周身竟然散发出了强烈的压抑感。 苏慕染轻笑了声,“好。” 她知道,他是在向她表明,他可以扮演好角色。 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大门处,远远地苏慕染就能听到人马车流的声音,同样的众人的叽喳讨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会吧?楚王妃人美心善,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就是就是,我看着阿婆估计是穷途末路的想讹上一笔钱,就找上咱们楚王妃了——” “这人也真是大胆,这可是楚王府!楚王妃也敢招惹...”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在西街上发生的那事?就是陆少坤调戏楚王妃不成,在大街上对着石狮子就嗯嗯啊啊——” “咦咦咦,你说的那件事啊!知道知道,当时我还就在旁免看着呢?整个过程一览无余,现场是一片的血肉模糊,估计陆家那小子是要断子绝孙喽!” “活该他断子绝孙!孙家的寡妇上了之后,人家怀了孕去找他,结果被他扔出来一阵毒打,孩子当时就没了,这种人渣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可怜他半分!” “陆少坤还干过这事?” “你不知道?他干的龌龊事多着呢,让我看啊,咱这楚王妃就是那惩奸除恶的正义人士!” “......” 第四百三十三章 就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听着门外人群的讨论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听到那位老阿婆为那陆少坤辩解什么,看来不是为那事来的,那是因为什么? “开门。”苏慕染淡淡的说道。 “是,王妃。”门侍将门打开。 门庭大开,入檐便是乌鸦的人群,在众人的前面趴坨者一个年老邋遢的阿婆在地上哭嚎。 “儿子啊我的儿子,你死的好惨啊,为娘今日便来为你讨一个公道...” 苏慕染款款的走上前,原本喧闹的人群忽的安静了下来。 “这位阿婆你我素未谋面,为何今日在我的府邸门口喊冤?这里是楚王府,不是什么衙门,莫不是你走错了地方不成?”苏慕染淡淡的开口,言语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地上的阿婆抬起头来,待看到苏慕染的面容之时也是恍然的一惊。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的人?! “楚王妃明明前两天我们才见过,你怎今日就翻脸不认人!”老阿婆越说,哭嚎声就越大,搞得真的就像是她有多大的冤屈似的。 “哦?”苏慕染轻佻了下眉毛,开口说道,“是吗?” “当然是!前两天你路过山河村时,我家小儿突然在路上犯了病,我就在旁边,那时王妃也如今日这般穿着白衣款款的下了马车,给了我小儿一颗药后,我那儿子没过多久就好了,可是谁道你才刚走我那小儿便七窍流血而亡,定是你给的药有问题,是你害了我的孩儿!我要拉你去报官!” 说着地上的老阿婆起身就要朝苏慕染扑过来,站在一旁的慎子昂跨步上前,剑柄直接抵住了那老阿婆,老阿婆张合这嘴巴不敢再出声。 “荒唐!本王一直与王妃在一起,从未在什么山河村经历这等事!来人啊!直接将她脱到府衙,本王要告他个无中生有,谣传惑乱之罪!” 两边有侍卫向前来,那位阿婆顿时慌了,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两句话,“没天理了啊!没天理了,楚王妃你毒死了我那孩儿,今日你还想要将孤苦无依的送入大牢,这什么世道啊!没法让人活了......” 苏慕染拧了拧眉,这要是一路都让她这么嚎下去,就算我是真的清白,也不免的会有人认为我是凭借这身份将此事强行压下去。现在又是与楚茗夜对抗的最为关键的时期,决不能在这里出现任何的岔子。 “等等——”苏慕染开口,向前走了一步,“你说你的小儿犯了病,不知是何病?” 那老阿婆眼里有一丝的慌乱之色,“何...病...就,就是京都之上最近流行的那个疫病!”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原来坑在这里埋着呢。 “疫病?你确定吗?” “确定!自然是确定的。”老阿婆说道。 “那不知当日他犯病之时,身上有什么病症?” “身体溃烂,血肉呈青紫,隐隐的有一股腐烂的味道,哦对,在腐烂之处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苏慕染嗤笑一声,“阿婆,你这说的挺专业的嘛,倒是像专门的医者看着你背的。” “我...” 众人一听,个个面面相觑—— “是啊是啊,像咱们这平常的百姓哪里会观察的那么仔细,特别是她说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在京城一直待着,关注着京中疫病的实时动态,也没有听别人说到过这么一点。” “我也不曾听过——” “我也是...” “......” 那老阿婆明显的有些紧张之色,“人各有长,我这老婆子就是观察仔细又怎样?你们不知道又不代表没有,我看你们都是被她的这一副皮囊,蒙昧了心!” “哎!你怎么说话的!你可知这是楚王妃,若你说的有假,第一个送你去牢狱的就是我你信不信!”人群中的一人说道。 “你...你们——” 苏慕染淡漠的看着面前的老阿婆,大抵心中已经猜出了几分。 什么时候不闹偏偏这个时候来,若不是楚茗夜真的穷途末路了相比也不会出此等不入流的法子,哦,不对,或许说他的法子从来也没有入过流。 “既然阿婆是一个仔细的人,那想必阿婆应该将你那小儿的尸体还保存的良好,毕竟你诬告我也得需要伪造的证据不是?” “我那小儿尸身已经腐烂,早已面目全非,我不下葬,难不成还要我的小儿再受一份苦?”老阿婆哭的撕心裂肺,是鼻子一把,泪一把。 苏慕染左右踱了两步,开口说道,“刚才大家都应听到了,这位阿婆很是疼爱她的小儿,那就奇了怪了,据这位阿婆描述他小儿的症状来看,此人得疫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毕竟身体上已经有了腐烂的味道,你的小儿病的如此严重,你怎还会让他外出?” “我...我那小儿想出去透透风!我心疼他,就扶他一起去了,有何不可?” “行!就算是这样,但阿婆说...我仅仅是喂了他一颗药丸他当时的病就好了,又怎么解释?” “我...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妇道人家,不懂你们这些人的门门道道。”阿婆结结巴巴的说道。 其实在这里的时候,从老阿婆的表现之上,大家也基本上是心知肚明,这老阿婆明显的就是胡言乱语,说的话句句都是强词夺理。 “你不知道?”苏慕染低声笑了一声,“你确实不知道我是怎么治疗疫病的,所以随口胡说了句,我给了他塞了药丸,阿婆也就只会想到吃药这回事了。” 苏慕染背手在侧,抬头看向前方,“我行医,只有对方在中毒或是患其他的流感杂病之类时,会有可能用到药丸,但是疫病不是毒,也不是流感,而是由蛊控制的。” 众人听言不由得大惊—— “蛊?这疫病竟然是蛊虫在作祟?!” “这蛊虫不会平白无故的寄生在人的身上,这身后定然有操纵之人——” “人人都传说是——” “嘘!别乱说,小心被旁人听了去,要了你的小命!” “......” 给读者的话:征集宝宝名~ 第四百三十四章 当街纵蛊,毁尸灭迹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接着说道,“阿婆你刚开始说的什么...仿佛腐烂之处有东西在蠕动可是指的它?” “是...是它——”阿婆的声音暗了下去。 苏慕染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尾音上扬。 “阿婆真是厉害,像我这样专门从医的人员还要扒开腐肉才能看到蛊虫,阿婆居然能看到,想来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地上的阿婆伏在地上,低颔着头不语。 “还有一事,我比较的好奇。” “什...什么?” “我为什么要毒害阿婆的儿子?我的动机是什么?我是嫌弃我这楚王妃的名声在外面不够远扬,所以做件臭名昭著的事来发扬发扬的名气?还是说我纯属是闲的?” 众人听得楚王妃的话不由得被她的幽默逗的笑了起来,刚才人群中发话的那人又开了口。 “就是啊!我们的楚王妃有什么理由去害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就算是做件臭名照顾的事,就你那身份地位,好像也不够引起什么大的波澜。”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小儿确实就是吃了她给的药才一命呜呼的。”老阿婆指着苏慕染说道。 “阿婆,你口口声声的指正我,可还有别的证据?若是拿不出来,那便按官场上的正常渠道办事,你大可以击鼓鸣冤去府衙告我。” “你…你是楚王妃,我一个老太婆,怎么才能告赢你?” “哦,这样啊,我觉得阿婆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既然你告不赢我,那我便告官,状告阿婆,收人钱财,污蔑本王妃。”苏慕染声音清冷,一字一句极为的清楚。 那位阿婆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胡说!我何时拿过别人的钱财了?” “拿没拿过,阿婆心里清楚,到时将你送到府衙,交给衙门办事,真相自然会大白,若是他们搜不到钱财所藏之处,那么本王妃就做一回好事,帮他们搜,就像我知道阿婆现在怀里就有近千两银票。” 苏慕染在楚王府中并打开大门之时,便闻到一股钱纸币的味道,当时只考虑到,外面人群聚集,各流之人都有可能围观,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刚才那纸币之上夹杂老阿婆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重了,让她不得不怀疑。 站在一旁的慎子昂听到苏慕染说的这话,眸眼瞥了一眼站在两侧的小侍,开口说道,“给我搜!” 两侧的侍卫走上前,那老阿婆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子,“不能搜!你们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就搜查良民之身?” 慎子昂声音冰冷,“凭什么?不过是想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啊…强盗啊!你们这群强盗!”老阿婆在地上打滚翻身,基本上是什么撒泼之事都干了尽。 不过,明显的,在强壮的侍卫面前,她的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很快随着纸币的碰撞之声在空中响起,一叠票子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下。 “果然,这人是诬陷楚王妃的,真的是不要命了——” “这何止是不要他自己的命啊,这可是污蔑楚王妃!污蔑的是皇宫贵胄!她这可是要住九族的——” “活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就是!咱们楚王妃可是去了西北边境之地,解了战行军疫病,保了咱们一方太平的人物,竟然不识好歹的连王妃也敢污蔑!” “送他去大牢,让他见官!” “对!见官!见官!” “……” 众人同声,声音嘹亮。 苏慕染上前一步,看向压着她的那两个小侍卫开口说道,“送她去大理寺,交给邢尚书。” “是,王妃。” 那两个小侍拉着老阿婆就要见官,就在这时,那阿婆忽然浑身抽出了起来,脸上、脖颈…支出明显的可以看到有鼓动。 苏慕染眸眼半眯,厉声说道,“放开她,她身上有股,大家退散!” 一听到有蛊虫,四周的人也不敢有任何的马虎,慌忙的走到远处躲着,甚至有人直接离开。 “楚…楚王妃救…救我……”老阿婆伸手朝向苏慕染,双眼原本是深色且有焦距的,陡然见发了白,再过一瞬,竟是成了空。 “食尸蛊?” 食尸蛊,顾名思义,是专门吃食尸体的蛊虫,通常养蛊者会将此蛊与操控类的蛊虫一起培养,这样既能做到操控他人,又能做到及时的毁尸灭迹。 慎子昂走上一步挡在苏慕染的前面,苏慕染手搭放在他的肩上,“无事。” 而后,她转过身对身后的一个侍卫说道,“去拿火柴来。” “是…”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高浓度的酒精直接撒在了老阿婆的身上,顿时爬在老阿婆身上的蛊开始翻滚,露出难堪之色。 等到那侍卫拿过来火柴之时,躺在地上的老阿婆半个身子基本上已经被吃的露骨,若不是苏慕染用高浓度的酒精限制了古虫的活跃行为,现在的她说是白骨也不为过,不过那时事情也不会简单的进行解决了。 食尸蛊虽然不吃活人,但是仍然可以寄生在活人的身上,这些蛊一旦四散,后果不堪设想! 除此之外,苏慕染其实大体还能猜出另一个原因,操纵者选择当街暴露,而且是操纵了大量的食尸蛊,其中不能完全否定,他有想让苏慕染当众释放她蛊虫的原因。 到时候,即便她是用蛊解决了当下的问题,但也不免会让看到的民众产生其它的想法,毕竟蛊虫在现在的阶段被大家广为接受的范围还是有限。 苏慕染拿过火柴就要点上,这时慎子昂却突然拿去,“我来。” 说着,慎子昂就已经点上了火柴,朝着尸体扔了过去,顿时火光四起。 苏慕染静静的看着,待确保蛊虫全部身死之时,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灭火的干粉,撒了上去,火势顿时小了大半,又同样的几次撒下,火灭。 “王妃,这人…我们还送去官府吗?”身后其中的一个小侍卫说道。 苏慕染眉眼低沉,“将从她身上搜集到的赢钱交给邢尚书,让他按照银钱的来去进行调查,至于尸体,葬了吧。” 看来他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当街就不怕了... “是,王妃。” 没有再说半句话,苏慕染转过身正要回楚王府之时,身后传来了慵懒中夹杂着一丝雀跃的声音。 “楚王妃——” 第四百三十五章 他是爱她的吧?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转过身来,入檐是一芙蓉玉脂、身穿红衣大袍的男子,那男子眸眼直勾勾的盯着苏慕染,笑容明朗中又不乏有一种妖魅之感。 “宸王?” 楚修宸本来是闲来无事来西街如往常一样闲逛,没想到今个运气如此之好,竟能见着他梦寐想见之人,不过有一点不好的是,他的九哥也在旁边,不可谓是不煞风景。 宸王楚修宸遣散了围观的众人,走上前来,礼貌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九哥、楚王妃。” 慎子昂并没有回话,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哎?我说九哥,这次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来,我是有正经理由的!你怎么还是这一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 慎子昂刚要开口,苏慕染挡在了前面,“哦?不知宸王是什么正经的理由?若是来看戏的凑巧了碰到,打了声招呼,现在招呼已经打完了——” “......”还...真是这个理由... “若是宸王还是想与我诗词歌赋,那恕我不能作陪,上次我已经让人传达的很清楚了,我才赋一般,难以与宸王相诵——” “再若是——” 楚修宸有些头疼的按揉了一下太阳穴,“哎,哎哎哎...我,我头忽然好痛,楚王妃你快帮我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 楚修宸说着这话,手已经朝苏慕染这抓了过来,一旁的慎子昂,直接伸手拍了回去。 “啪——” 楚修宸当时的脸色就僵硬了,九哥怎么一点的面子都不给他留啊!还有这力气也是,是想让我死了的节奏吗?! 苏慕染稍往后退了一步,就算她平日里很少与旁人接触,基本上也不是很了解面前的宸王,但是他分泌的信息激素告诉他,他发.情了。 “宸王,我已嫁为人.妻,是楚王妃!是你九哥的女人!还请宸王自重!” 楚修宸脸容抽了抽。 ——哎呀,这楚王妃也是不给他面子,性子够烈! “哈哈...”楚修宸放下按揉太阳穴的手,面容恢复正常,“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此等玩笑,宸王以后还是不要开的好。”苏慕染淡淡的说道。 楚修宸轻佻了一下眉尾,语音上扬,“楚王妃不喜欢,我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下次定然不会与你开这等玩笑。” “......”苏慕染不语。 “难得今日赶巧碰上一回,我都来这府上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再走吗?” 苏慕染眼睫低垂,她是知道她家崽崽的脾气的,若是今日她私自招待了他,怕是会又是一顿的不愉快,可若真的做的太绝情,又实在是不妥。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开口说道,“宸王可是惦记我背的含有那几首诗的诗集?” “哦,那个啊,惦记惦记,自然是惦记!”楚修宸微凉的薄唇勾挑的弧度更深。 苏慕染嘴角上扬一个浅淡的弧度,“那...宸王此次前来也是想来取诗集的?” “算是吧。”楚修宸开口说道。 “诗集原著我已经找寻不到了,不过我曾背诵过,倒是可以默写一本隔日送到你府上。” 楚修宸笑颜,“好,如此甚好,多谢楚王妃了。” “不必言谢,按照亲礼的关系来看的话,宸王也算是我的弟弟,应该的。” 楚修宸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是...也是——” “既然是亲礼的话,我若是拒绝宸王进去喝茶,想必宸王也不会放在心上。” “......” “宸王,实在是抱歉,我在院中正在进行一场大的实验,其危险程度实在是过甚,为了宸王的身体安全找想,不便久留。” 说罢,苏慕染侧脸看向旁边的小侍,开口说道,“送、宸王。” “是,王妃。” “......” “宸王,这边请。” 楚修宸的脸都快成了一个苦瓜了,无奈只能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隔日我就在醉仙楼,楚王妃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 “我会派侍从将诗集送至醉仙楼,交到宸王的手上。” 说罢,苏慕染看了一眼旁边的“楚木白”,开口说道,“殿下,我的实验还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快去吧。” 身为“楚木白”的慎子昂,点了点头,而后跟着苏慕染朝着楚王府的内院深沉走去。 身后的楚修宸:“哎,我也可以帮忙的。” “帮不上。”远处的苏慕染说了一句,摆了摆手。 楚修宸:“......” 楚王妃倒是真的与众不同。 “宸王,这边请。” 楚修宸面容一下子拉了下来,声音冰冷烦躁,“我知道!这是在大门外,又不是深入府邸,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出门不成?” “宸王说的是。”说罢,那小侍便自行的退到了一边。 楚修宸嗤了一声,极为不爽的甩袖离开,“回府!” “是,殿下。” 楚修宸回到府中之后,便径直来到了青兰院,院中的婉儿正在赏花,看见楚修宸脸上绽放笑意,“殿下...” “别说话。” 婉儿颔首的任由他拉着进入了屋内,他砰的关上了门,反身就将婉儿抵在了门后之上。 “撕拉——”一声响,顿时衣衫大开,楚修宸从身后啃咬她的后背。 “嗯...”婉儿手抓握着门沿,指节犯了白,“殿下...” “别、说话!”只有你不说话,我也不看你,你、就可以是她,那么...她也是我的... “唔。” 婉儿强忍者疼痛,任由他的啃咬。 随着时间的流逝,即使婉儿最初能忍受的了疼痛的喊叫,可是电流的酥麻感却让人她抑制不住,一时间屋内涟漪一片,嗯嗯啊啊的声音更是肆意不绝..... 事毕,楚修宸冷冷的看着瘫软在地上之人,眼中没有半分的温度,他提上了衣衫,系上了腰带。 “我会让人为你准备沐浴,你自己清理。” 楚修宸冷冷的撂下了这句话之后,开门离开。 瘫软在地上的婉儿眼中恍然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是喜欢她吗?若是喜欢怎会如此凌虐?若是不喜欢,可是他...没有别的女人,只有她,而且刚才...他很亢奋。 他是爱她的吧,是爱的吧...... 第四百三十六章 还是老老实实的这样睡觉好!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另一边苏慕染 回了自己的庭院,却一直是皱缩着眉头。 ——京都之中必然还有鬼引子手下的人...... “子昂,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慎子昂抬了抬眼睫,一双深邃的眸眼中涌着不明的情绪,“王妃,子昂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应该通知鬼影,让其调查。” “确实...”苏慕染低语喃喃,而后抬起头来,环顾看了一下四周,“鬼衣。” 少倾,从隐蔽的假山之后出来了黑衣凌削之人,“麻烦你去趟鬼影基地,将刚才发生之事告知墨羽,让他派人去查。” “是,王妃。”鬼衣匿身,闪瞬消逝。 苏慕染抬头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走到屋内,自行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下去,歇息了片刻,又与慎子昂共习了两个时辰。 “子昂,这些你可记下了?” “回王妃,子昂记下了。” “嗯,好。”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关于毒以及控蛊的一些书籍摞放在了石桌之上,“我教授你的时间始终是有限的,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得靠你自己,读完这些书,我所知的医术,你基本上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等你掌握了这些之后,我会将我养的蛊送予你一部分,今日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了。” “王妃。”慎子昂低头颔首,眉头低沉,脸容有些的暗淡。 “嗯?子昂还有何事?” “子昂谢过王妃。”慎子昂半跪在地。 苏慕染眼睛蓦然的睁了大,忙双手扶着他的胳膊,“子昂你这是做什么,我本来就是你的师傅,教授你这些还不都是人之常情,快起来快起来——” 慎子昂站起身来,这次他没有眼睫低垂,而是看向苏慕染,眸眼斑斓,氤氲着坚守与隐忍。 “王妃,子昂会终身守护你。” 苏慕染微愣,而后别开了眸眼,“子昂学习了医术应当志向天下才是,就算以后没有脱离鬼衣的心愿,留在楚王府中自然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可能不会久停居于此。” “王妃...”慎子昂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愕。 苏慕染眸眼中含着期望,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殿下与我已经说好,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去一处美的地方过普通人的生活。” 慎子昂眼睫微动,眸眼中隐着看不透的深色,“殿下与王妃会得偿所愿,子昂相信。” 苏慕染轻呼了一口气,眉眼弯弯,“我也相信。” 子昂看着苏慕染笑容洋溢的侧脸,嘴角微上扬了些。 ——王妃只要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苏慕染恍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转过了头来,慎子昂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忙又变成了以往的不苟言笑。 “对了子昂,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鬼谷之地,那里生长着各种的奇珍一草,特别适合子昂现阶段临场的学习,不妨我写一封信予秋庄,荐你去那里小住几日?” 慎子昂微顿了半晌,“王妃,子昂受殿下的命令保护你,不可擅离职守。” 苏慕染拧了拧眉,嘴里喃喃,“但是子昂可能会失去最佳的学习辨识阶段,日后的话可能会多了很多的时间...” “子昂愿意——”甘之如饴... 苏慕染沉默,眉头皱缩的更深。 倒不是说她想要将他推离,而是对于他来说是很好的一次锻炼,可他却因为要保护她,不能去...... “王妃不必觉得愧疚,这都是子昂自愿的,若是王妃愿意的话,不妨等一切安定,王妃与殿下心愿得了之时,再荐子昂去鬼谷?”我想在还能以正当的理由在你的身边之时,恪尽职守...... 苏慕染抬起头来,“这样也好!当时子昂若是喜欢那里的话,常住在那里也是无妨的,我只有你一个徒弟,日后鬼谷自然是要传给你的。” 慎子昂神色一顿,恍然的躬身,“王妃不可!鬼谷是南宫之物,子昂不能逾矩。”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我的师傅将鬼谷传给我时说了,鬼谷虽然与南宫家又交涉,但是绝对的独立与南宫家。” “可是...” 苏慕染抬手将慎子昂扶起身,接着说道,“再说了子昂觉得以南宫家的财富,鬼谷又算的多少?” 慎子昂不语,脸容之上尽是纠结神色。 苏慕染摇了摇头,“罢了,子昂若是不愿接手,我不会强求的,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子昂可以将鬼谷当做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家里,怎样都是可以的,你可以随意的采鬼谷里的药草进行实验,也可以...” 苏慕染说了好一堆,在鬼谷中可以做的事,慎子昂始终是低垂着头。 “子昂...知道了。” “嗯。”苏慕染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拍了拍桌上的一摞厚厚的书籍,看向慎子昂,“子昂收下这些书,也下去休息一下吧。” “是,王妃。” 慎子昂抱着书退身隐了下去。 苏慕染伸了伸懒腰,唤翠儿准备的沐浴的水,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相思太甚的缘故,浴桶的氤氲总让她回想起某些与他的香宵... 洗完澡的苏慕染穿着松松夸夸的冰蚕玉丝的里衣,大字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她眸眼看着静寂的红帘床帐愣是发呆了良久,等她回过神来,竟也不知道她都想了什么,可能是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夸张的可笑,她忍不住嗤笑出了声,而后直接裹上了被子,闭眼发动意识,去逗弄她的肥蛊小家伙去了。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她一进入灵域空间中,却不是一片黑压压的小肥股扭动着身体奔向她,零零散散的只有几百只。 就在苏慕染疑惑的时候,超兴奋的激素信息分子涌入她的鼻尖,她微拧了拧眉。 “这群小家伙在搞什么,难不成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兴奋的不得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异样的叫声传入她的耳朵里,苏慕染整个身体都顿住了。 那声音她清楚,之前还多次的听到过,它...它们是在做繁衍后代的事... 声音好大哇... “操!” 告辞! 没有半分的犹豫,苏慕染立马发动意识,出了灵域空间中,看来过段时间,灵域空间中又会多一帮小可爱。 苏慕染无奈的摊了摊手,脸色羞红的蒙上了被子。 还是老老实实的这样睡觉好! 第四百三十七章 白日,他归来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次日,苏慕染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日头不说上了三竿,那也差不多了,昨日她已经将慎子昂该怎样学交代好了,所以,她今天这一天也算是闲的有空。 她懒懒散散的换上了一间白粉渐变的衣裙,只简单的冰蚕玉带将少半部分的头发系上,化了一个浅淡的西子妆容,又忽的来了兴致,在眉间点上了一个梅花的花钿。 苏慕染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的向上勾挑,“嗯...还不错,脸上也没有长肉肉,气色也是可以。” ——今日相公就要回来了,我这样应该是可以的吧...... 不自觉间,苏慕染脸上泛起了一抹的绯红,她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简单的吃过了饭后,便同侍女要了一个采花的花篮。 今晚要花瓣浴! 楚王府本就是大的辽阔,就算是花园的话,基本上每个庭院中都有一角是养植绿色,算是一个小型的花园,要说的大的花园,府中也是有的,那里不单有池塘流水,还有小山错落,山上甚至还有阶梯以供攀爬,不过大多数的时候溪流会顺着阶梯留下,倒是像专门为溪水开辟的渠道。 现在算是初春的时节,天气还有些许的清凉,苏慕染还外披着一件白衣狐裘,她脚踩在不匀的石梯之上,边赏着初春的懵动,边时不时蹲下身来手指尖撩拨着细草嫩叶。 因为楚王府非常有钱的缘故,所以即便是现在微冷的天气里,也还有各种的花朵,远处不远的旁边也有零星的几个侍女在剪枝修桠。 苏慕染有着自己的灵域空间,平常里她也会做些植物的组织培养,所以对于这方面也算是一个行家,索性闲来无事,不妨消遣消遣。 苏慕染走上前,一众还在剪枝的侍女放下手中的工具,恭敬的行礼,“王妃。” “嗯,起来吧,不用多礼。”苏慕染抬了抬手,放下手中的花篮,径直走到一个侍女的旁边,想要拿起放在地上的剪刀。 那侍女忙开口道,“王妃,危险,这些事是我们下人该做的,王妃——” 苏慕染打断那侍女的话,开口说道,“想不想跟着我学园艺?今日得空,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说着苏慕染拿起手中的剪刀,开始对一个碧绿的矮松进行修剪,那群侍女显然的有些茫然失措,看着苏慕染兴致盎然的面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劝,扭扭捏捏了半晌,她们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进行仔细的看她修剪。 说来苏慕染今日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原本想要修剪出一个圆球,结果给修成了一个羞涩的心形。 哎呀,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苏慕染的脸颊有些泛红,“咳咳...修好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众侍女们本来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恍然间看到王妃的脸庞之时,不觉间心知肚明。 王妃刚才是在想殿下吧... “王妃,女婢去请殿下。” 苏慕染:!!! “哎...不用!我剪出来是让你们看的,又没有说是专门为他剪的...”苏慕染有些心虚的说道。 侍女低头,脸容上带着羞涩,“王妃说的是。” “......”怎么感觉你们不信呢?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放掉了手中的剪刀,拿起了地上叉有几朵花的花篮,“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四处闲逛逛。” “是——” 苏慕染有些僵硬的去了旁处,心不在焉的又采了几朵花放到了花篮里,最后回了卿月阁。 刚刚打开房门,忽然一股强有力风吹来,苏慕染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后周身被禁锢在了一个环抱中,一股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 苏慕染蓦然一惊,她猛然睁开眼,待看清面前之人的面容之时,视线,再次的模糊,泪水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相公...”苏慕染双手圈上他的脖颈,紧紧的环搂着他,声音呜咽,“今后我想陪你一起去,不要分开了,再也不要分开了,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样过的,每天不是发呆,就是走神,你就像是我的影子一样,时时的在我的脑海里,我想抱你,吻你都做不到,呜呜...相公......” 楚木白手锢着她的腰,脸容微偏蹭揉着她,声音低沉难抑,“娘子又何尝不想娘子,我回来了,回来了...” “相公...” “娘子...”楚木白薄凉的唇亲吻着她,五指托着她的脖颈,让两人基本是零距离。 “唔。”身体的适应让她难耐的轻哼了一声。 楚木白与她一路走到床榻之上,衣服,到处都是凌乱的衣服,缱绻的声响处处彰显着暧昧的气息,红帘床帐晃动之下,隐隐能看到两具胶着的身体。 苏慕染微仰着头,看着他完美的腹肌之上隐隐渗出一层的细汗,脸上忽的又躁一一波的温度。 “娘子...” “嗯?”苏慕染有些迷离的回应着他。 “我已经想好了,往后的这三日派旁人去,我留下来供娘子享用。” “......”苏慕染气息微喘的嗔他,“相公!再胡说我便不理你了!” 楚木白俯身,唇瓣在她耳畔低语,“那...我留下来享用娘子也是可以的。” “唰!” 今日的温度有些高哇!她家崽崽太会了...... 深夜,屋内黑暗暗的,楚木白将苏慕染抱在怀里,轻轻柔柔的亲吻着她,苏慕染声音有些的沙哑,气息无力的推了推他,“相公,我想沐浴。” “好!在浴桶里我们一样可以——” “相公!” 楚木白低笑两声,又在她的脸容之上狠狠的嘬了一口,才起身下床,他简单的披上了一件衣衫,而后走到烛台前点亮了蜡烛。 微醺的暖意,更让这室内充斥着一股久难言说的暧昧。 楚木白吩咐侍女在隔壁准备好了沐浴之物,而后他走到床榻边上,拿了一个外袍将苏慕染裹了个严严实实,抱在了怀里。 “走喽,带娘子沐浴。” 楚木白的嘴角勾抹的笑意在暗色的光线下,尤显得妖魅惑人,声线低沉,苏磁的让人心软体弱。 好吧,苏慕染承认,即使现在疲累的状态里,她也有非分之想...... 第四百三十八章 婉儿有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是夜,深的夜,烛火摇曳的一室之内,热气氤氲,朦朦胧胧的给人一种静谧浪漫的氛围。 楚木白抱着苏慕染将她放在浴桶中,轻柔细腻的为她清洗着。 “相公...”苏慕染手环上楚木白的脖颈,眨着微晕湿的眼睫,开口说道,“我怀疑京都之中也有纵蛊之人——” 楚木白眼睫微垂,指腹轻抚着她的脸庞,时不时的揉捏,“怎么说?” 苏慕染简单的将今日早上发生在楚王府门外的事,同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楚木白眸眼忽而变得深沉,“鬼影那边呢?” “鬼影那边我已经让子昂...那个慎子昂去通墨羽了,墨羽应该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楚木白头抵着她的额头,轻闭眸眼,揉蹭着她,“嗯,墨羽知道该找谁。” 苏慕染不解的歪了歪头,“嗯?相公好像并不意外?”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低沉沙哑,脸容埋进了她的脖颈,气息紊乱,“...娘子一定要现在说这件事吗?我们分开了那么久,是不是......” 苏慕染神色微顿,脸颊之上白嫩的绯红更加的明显,她五指抓握住他的肩膀,抵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公明明我们刚才已经...唔。”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唔,相公...” 屋内的热气因为水花的翻滚而更加的浓郁,干净的衣物之上也被晕上了一层的湿濡,声音肆意,绵久冗长不歇—— ...... 京都的鬼影基地之中,墨羽看着手上的卷宗,眉头微皱,他声音冷淡。 “一切都已经确实?” “回总舵主,已确实。”对面的黑衣男子,低头颔首的开口说道。 墨羽眸眼中氤氲上了一层的黑色雾朦,他将手中的卷宗卷上,放到了桌上,“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总舵主。” 墨羽眉眼低垂,一手背后,静站了片刻,而后剑眉扬起,甩衣出了鬼影基地。 宸王府中,一室的庭院之内,时不时的传出惹人羞涩的声音,明明已经是深夜,却依旧回响,给这寂静黑沉的夜沾染上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墨羽站在青兰院的顶檐之上,眉头皱的更深,最后实在是听不得这放浪形骸的声音,退身到了较远的一处。 屋内,那大床上轻纱帐幔放下间,隐约可见里面纠缠的身影。 床幔颤动,糜烂至极。 知道许久,那颤动的纱帐才听了下来。 里面隐隐的还能能听大口的喘息声,那是情.欲过后的余存。 婉儿手轻揽上楚修宸的胸膛,“殿下...” 楚修宸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忽的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极其不愿意让自己清醒的知道现实。 一股子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楚修宸掀了被褥,拾起地上的衣衫简单的穿在了身上,没有半刻的想要停留的意思。 床榻之上的婉儿,鬓间的发全被打了湿,粘沾在了脸颊的两侧,她想要从床榻之上起身,但双腿间的酸软让她直接跌倒到了地上。 她在地上爬着,走向楚修宸,手指扶上他的鞋子,抬头仰望着他,眸眼中尽是祈求,“殿下,天色已经晚了,今晚就不要走了。” 楚修宸嫌弃的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只手背后,留半侧脸看着地上的婉儿,“记得你的身份,记得你我之间的关系,有些东西不该妄想的,还是不要妄想的好。” “殿下!” “我说过事成之后许你的妃位,不会是空头而已,而你也只会是一个妃罢了,与旁人在我心中之人,并无二差!”楚修宸声音冰冷,面上毫无情绪,“若是你厌倦了,你我之间的之中生活,你也可以选择离去,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你...会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婉儿脸容之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心脏像是被撕扯了一样的难受,“殿下,婉儿并没有任何的怨言,婉儿愿意这样子陪在殿下身边一辈子,一辈子我待殿下始终如故。” “这是你选的,今后便不得随意悔诺!”楚木白眸眼半眯,看向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之人。 婉儿嘴唇紧抿,点了点头,“婉儿守诺,不悔!” 楚修宸收回视线,没有半分的停留以及情意,直接甩袖开了门,出了青兰院。 远处的墨羽听见门声关和上的声音,从暗处现身,“十二殿下。” 楚修宸顿下脚步,转过身来,在看到人是墨羽之时,轻佻了一下眉毛,尾音上扬,“墨羽?” 墨羽脸容肃然的看着楚修宸,眸眼中的情绪看不透。 楚修宸又转过身,微偏过侧脸,看向墨羽,淡淡的说了一句,“书房来。” 说罢,楚修宸直接向前走去,墨羽微顿了半晌,也迈动了脚步。 少倾,俩人来到了书房之中,楚修宸径直的走到正中间的案桌旁的木椅之上,直接半倚靠在木椅上,整个身体都呈现一种放空的慵懒之态,声音更是低沉懒散。 “墨羽,如此深夜之时来访,可真是稀客。”楚修宸带着一抹玩味的眸眼看向墨羽。 墨羽眉头拧了拧,“事有突发,不得已才来访。” “哦?”楚修宸的尾音上扬,“何事?” 墨羽淡淡的开口,“今日楚王府门前发生的事,想必十二殿下知晓。” “知晓,如何?”楚修宸勾挑了一下眉毛,漫不经心的说道。 “据调查,此事与十二殿下府中的婉儿有些关系。” 楚修宸神色一顿,眸眼骤然变得深沉,“你说什么?” “十二殿下,宸王府中的婉儿有嫌疑与人联系串通。” 楚修宸手直接拍在了案桌之上,“我派了人整日的看着她,她若是有任何的动作我会不清楚?!” “事实如此。”墨羽颔首,淡淡的说道。 楚修宸眉眼中的阴鸷更深。 墨羽接着说道,“墨羽不知道十二殿下对那婉儿是什么样的情感,但是在大业面前还请十二殿下以大局为重!” 沉顿了片刻,楚修宸从躺椅上起身,抬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你想我怎么做?” 第四百三十九章 暗夜,荒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十二殿下,若是婉儿与您有私下交情的话,墨羽不便插手,一切还得十二殿下定夺,毕竟我等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十二殿下的大业。” 楚修宸眉头皱的更深,“好,我知道了。” 墨羽沉默。 “你容我今日好好想一想,明日我去会会她,若是她真的是那等吃里扒外的人,我就将她当场的碎尸万段!” “好,墨羽告退。”墨羽拱手,而后隐匿了黑暗之中。 墨羽走后,楚修宸又瘫在了木椅之上,神色疲劳。 半晌,他的眸眼中忽的出现了一抹的光亮,他摆手,声音冷淡,“莫离。” 暗处,一蓝衣束身,极有英气的女子拱手,“莫离在!” 楚修宸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懒懒的道,“我记得府中还养着十余个舞姬?” “回殿下,是。” 楚修宸撑着站起身来,“将她们尽数送到我的房中。” 莫离听到这句话,瞳孔骤然的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殿...殿下让她们今晚全——” 楚修宸慢条斯理的走到莫离的身前,身体倚靠着桌子,一只手轻勾起莫离的下巴,眉尾勾挑,“怎么?不可以?” 莫离退后一步,低头颔首,“殿下,莫离这就去让她们做准备。” “嗯。”楚修宸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出了书房,回了自己的平常里住的溟悦院。 “备水,本王要沐浴!” “是,殿下。”院中的侍女开口说道。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楚修宸整身浸泡在了浴桶之中,闭眼暇寐。 等他从浴桶中走出来时,简单的披上了一件红衣外袍,外袍的中间松松懒懒的系着一个暗红色的腰带,他轻推开了门,看着院中身穿异常单薄的众舞姬,不由的眉毛勾挑。 此时的楚修宸头发还是湿濡濡的,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说不上的慵懒魅惑,也说不上的旖旎风情。 就算拿现在的他与舞姬相媲美的话,恐怕脸舞姬也难以在他的面前脱颖而出。 院中舞女看到楚修宸的模样个个面红羞涩,各个声音娇媚的说道。“殿下。” 楚修宸嗤了一声,抬眼向院中的舞姬扫去,忽而他的眸眼落在了其中一个不惧他,直直与他对视的女子身上。 该女子虽然说穿的也算是单薄,但是妆容确实清淡,与旁的浓妆淡抹不同,更让楚修宸感兴趣的是,她的那一股倔强的性子,倒是像极了楚王妃。 楚修宸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他缓缓的走下阶梯,朝着那人走去,轻描淡写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婉儿一笑,声音有一种秀丽的感觉,“云心。” “云心...”楚修宸轻喃了一句,而后挥手,“出了云心,其余的都退下。” 众舞姬听到之后,不禁的面露慌张之色,她们本以为都会受到恩宠,却没想到只是来这选个人。 “是,殿下。”众舞姬虽然是有些的遗憾,但她们知道自己身份卑微,自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待她们都退下之后,楚修宸眸眼再次的落在了云心的身上,“你可愿侍奉我?” 云心款款而言,“殿下,云心可有选择的余地?” 楚修宸微愣,而后嘴角勾抹起一弯笑,一手扶上她的腰,直接将她横向打包在了怀里,“你、很让我感兴趣。” “殿下也很令云心期待。” 楚修宸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弄,他俯身,唇瓣落在云心的耳侧,“是吗?” 云心手揽上楚修宸的脖颈,“殿下,良夜苦短,你我还要在此蹉跎岁月吗?” 楚修宸低笑出声,而后直起身抱着她入了屋内,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楚修宸直接扯烂了她的衣衫,倾覆而上。 “殿下...” 楚修宸拧了拧眉,停下动作,手指抚上她的珠圆饱和的唇瓣,“嘘!除了自然而然该有的声音,其他的我不想听到。” 说着,楚修宸解下腰带,将其系上了她的嘴,声音低喃中仿佛有一种的疯狂,“不知道美人这样的声音会怎么样呢?” “唔。” 明明看着是纯欲的美人,没想到在床上又是另一番的说头,第一次楚修宸有些的无措。 屋内的红帘床帐摇曳,不知多久将熄。 烛火暗淡,晨曦浅淡,楚修宸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美人,一时间有些的错愕。 ——昨日他竟然疯狂的又做了一件疯狂的事,不过...她好像也不错...... 楚修宸浅微的动了一下,而后怀中的美人辗转悠醒。 “殿下你醒了?” 既然她已经醒了,楚修宸也没必要轻手捏脚,直接掀起被子起身,穿上了衣衫。 “嗯,还有事要处理。” 云心侧卧,一手撑着颐看着他,面上浅浅的带着笑意。 楚修宸感受到她的目光,侧过脸看向她,云心冲他勾了勾嘴角。 “你已是我的人了,我会吩咐下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庭院,今日便搬过去吧。” “殿下,我的东西很少的,随时可以入住。”云心开口说道。 楚修宸轻佻了一下眉毛,“如此甚好,倒是省的了很多的麻烦了。” 没有再说半句话,楚修宸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到门口时,他顿下了脚步,声音平淡,“我喜欢乖的女人。” 云心手撑床榻,“巧了,那殿下今后会很喜欢我。” “希望如此。”楚修宸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忽闪过婉儿的脸容,顿时,眸眼中一抹冷暗的阴鸷闪过。 说罢,楚修宸直接开了门,去了青兰院。 青兰院中的婉儿此刻还在床上沉睡,不知道为什么近日她总是的有些嗜睡,身体精力也是越来的越不如从前。 当听到门开合的声音,她缓缓的挣开眸眼,身体半撑,“谁?” 楚修宸并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床榻前,一把挥开了红帘帐幔。 婉儿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殿下?” 楚修宸俯身一手直接捏起了她的下巴,“说,昨日发生在楚王府门前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婉儿脸容微有一瞬间的呆滞,“殿下...” “说!”楚修宸怒吼,眸眼中泛着一抹的腥红。 婉儿眼睫垂落,泪水直接的砸在了床榻之上,“他的人找到了我,让我接着为他办事,但是我拒绝了,殿下,婉儿没有背叛你。” 楚修宸松开了手,背于身后,情绪微缓和了些,但声音依旧是冰冷。 “他的人什么时候跟你接触的?” 第四百四十章 娘子,我梳的好不好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婉儿坐起身来,随意的用手抹了抹眼泪,开口说道,“就在前两天,一个身穿侍仆装束的女子同我说的。” 楚修宸脸色黑沉,“她有没有明确的说明让你做什么?” 婉儿低喃,“我是师傅手下负责养蛊之人,她想让我用蛊对街上百姓下手。” “你拒绝了她,她就这么对你分毫无伤?” “我背叛师门自会有身上的噬髓蛊对我做出惩罚,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仅仅是这样?” 婉儿抽了抽鼻子,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杏红一片,“她向我要了食尸蛊和纵心蛊,我给她了。” 楚修宸眼神中忽然沉顿下来,一只手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是谁?你可还记得她的面容?” 婉儿摇头,“殿...殿下,她带着面纱而来,我看不清。” “面纱?”楚修宸声音又低沉了好几个度,“戴着面纱的女人如此招摇,我的人会发现不了?!” “殿...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咳咳...” 楚修宸手上力度加重,“婉儿啊婉儿,我如此的信任于你,你最终还是背叛了我,嗯?” “啊...殿...殿下——”婉儿的脸上已经有青筋泛出,恍然间她突然捂上了自己的心脏,面容比刚才还要狰狞几分,而楚修宸手上的力度却没有再加重。 楚修宸失措的松开手,“婉儿?” 婉儿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榻在地上,抽搐不止,而后一口血喷出,直接昏了过去。 楚修宸将婉儿揽在怀里,“婉儿,婉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死!你得死在我的手上!我的手上!来人啊!来人,去请太医...不,去请大夫,请大夫!” 青兰院中,听到声响进入屋内,待看到屋内的情景之后,恍然跑出了青兰院,去请了大夫。 少倾,大夫来时,楚修宸已经将婉儿抱到了床上,而他脸容有些憔悴的看着床榻之上苍白无力之人。 大夫进来之后,先是放下了药箱,准备行礼,楚修宸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快给本王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快!” 大夫踉踉跄跄的被拽到了床榻边上,“是,宸王殿下。” 他将手搭放在婉儿的手腕之上,良久缓缓起身,躬身作揖道,“恭喜宸王殿下,她有喜了。” 楚修宸当场愣在原地,“你...你说什么?” 那大夫似乎是见惯了许多人知道的第一反应都是如此,脸上带着款款的笑容,又重复了一遍。 “恭喜宸王殿下,她有喜了。” “有...有喜了?”楚修宸眸眼落在婉儿的身上,脸容之上还是残留着惊愕之色。 他好像跟她...从来没有采取过什么措施,也没有让她喝过什么避子汤...... “宸王殿下,小人这就为这位夫人开一副的安胎药,只要静心的安养几日,不久便会无大碍。” 楚修宸不知到自己到底是出了多久的神,他只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夫已经将写好的安胎药交到了站在一旁的侍女的手里。 “等等!”楚修宸忽然想起刚才婉儿所说的楚茗夜的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内心忽的有一瞬的慌乱,那种慌乱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此事,不准说出去,煎药事不得离身。” “是,殿下。”接过安胎药配方的侍女开口说道。 那大夫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光是想想皇城内宫之间的明争暗斗,不免也就想开了,也附和了一声。 “小人定不会向外界透露半分。” 楚修宸皱了皱眉,“大夫,出了怀孕...你没有发现她身体上其他的哪些不适?” 大夫微愣,而后开口说道,“宸王殿下放心,小人仔细的诊了脉搏,这位夫人并无其他的事。” 楚修宸眸眼深沉,“好,辛苦你了,打赏。” 那侍女是久在宸王府中的,自然懂楚修宸的意思,她开口对大夫说道,“大夫,您这边请。” “哦,好好好...”大夫应道,而后转身朝楚修宸又做了一揖,“小人告退。” 楚修宸不语,摆了摆手。 待人走后,楚修宸手扶上婉儿的脖颈,看着上面的青紫淤痕,眉头皱起。 “婉儿...” 静坐了片刻,他唤来了莫离。 “殿下。” “给我查!迁进我宸王府中的人是谁,她现在是否还在宸王府中!” “是,殿下。”莫离拱手退下。 “婉儿,答应你的还作数,现在我就去求楚王妃解了你身上的噬髓蛊。” 说罢,楚修宸又唤了几个信任的人看守青兰院,不准任何人出入之后,出了宸王府,坐上马车行进楚王府。 楚王府中,苏慕染从清早开始到现在还在被蹂躏,“相公...嗯...不能再这样了,我们该起了——” “起来做什么?娘子可知道?”楚木白的声音勾挑,尾音颤颤,是用力过后的余留。 “嗯...”苏慕染的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她手紧紧的抓着被褥,“相公我...我饿了。” “唔。”苏慕染发出一声闷哼。 “一会儿,娘子再忍忍。”楚木白手握着她的腰,与他肌肤想贴。 “相公不要...” ...... 等到了楚木白说的一会儿的时候,苏慕染整个人就在濒临酣睡的边缘,她被楚木白抱着去了浴桶中才勉强的恢复清醒。 苏慕染几乎是软着身体任由他为她穿着衣衫,有稀里糊涂的让他梳了头发。 嗯...发带绑歪了...... 苏慕染拧了拧眉,转过头看向他。 楚木白好像还挺开心,装作若无其事的又亲了她一口,“娘子是不是也觉得我梳的好看?那这个吻,算是我的讨赏。” “......” 人的可贵之处在于有自知自明,这位小哥貌似是有些自信了。 苏慕染还未开口,这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楚木白脸容微有些的不爽,他实在是很不喜欢他与他家娘子待在一处时有旁人打扰。 “何事?”楚木白冷音冷淡。 “殿下,王妃,宸王求见,说是有要紧事,请殿下和王妃一同前往。” 楚木白拧了拧眉。“他又来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我喜欢,你就肆无忌惮?!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微顿。 ——宸王请殿下与我一同前往,是想要避嫌...还是他想找我,怕崽崽拦着?所以就...... “他可说了是关于什么事?”楚木白冷冷的朝门外说道。 门卫传来小侍的声音,“回殿下,宸王说面议。” 楚木白眉头低沉,眸眼晦暗,他手揽上苏慕染的脸庞,“娘子——” 苏慕染手扶上,盖在他的手上,浅浅微笑,“宸王亲自上门,又是让你我一同前去,想必是有真的要紧事,我们不妨去看看。” 楚木白指腹轻轻的捏了捏苏慕染的脸蛋,“嗯。” 两人起身,携手去了前院,还未走进,远远的就看到楚修宸眉头低沉,来来回回的在院落中踱步。 他抬眸看到俩人来时,脸上忽的露出了喜悦,“九哥、楚王妃。” “十二弟说是又要事,说吧。”楚木白开口说道。 楚修宸眸眼落在苏慕染的身上,眼神复杂,似有难处。 “九哥,可还记得上次我来时同你说的那个侍妾?” “知道,你此番前来还是为了她?”楚木白情绪不太好,声音也是淡淡的。 “嗯,不错,她身上中了噬髓蛊,我想请楚王妃祛除。” 一听到噬髓蛊,苏慕染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噬髓蛊?” 楚修宸点了点头,“嗯,噬髓蛊。” “噬髓蛊是控制类蛊虫,她若只是你身边普通的侍妾的话,怎么会中此蛊?”苏慕染低了低眉头,开口说道。 “实不相瞒,她原本是楚茗夜派在我身边监控我之人——” 苏慕染轻佻了一些眉毛,“曾经是?” “嗯,现在婉儿是我的人。” 楚木白只手背后,眸眼晦暗,“她是否良善,墨羽应该提醒过你。” 楚修宸神色微滞,他将今日去青兰院审讯婉儿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我已经让人调查,她说的真假。” “宸王,既然你还未确定她是否真心衷心于你,为何又这般的着急要帮她除去噬髓蛊?还有刚才你说的她的背叛在楚茗夜那里已经透明,你又怎能确保宸王府中没有新的代替者?此间厉害,轻重是否,我想宸王心中有衡量。”苏慕染正色说道。 楚修宸微愣。 ——新的奸细?我...我怎险些忘了这一茬,看来最近在府中得收敛些了...... “楚王妃的话,修宸放在心里了,但是对于婉儿之事,我还是希望楚王妃能出手。” “你、爱上了她?”苏慕染猜测说道。 毕竟很多的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若不是因为这一层关系,而上门委曲求全的想要保全一个曾经卧藏在身边敌人的话,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人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她目观楚修宸这小白脸的形象,看着着实是与之不太像,故而说出刚才那句话,不过即便是这般的推测,也还是有一点说不通,那就是昨日...他在楚王府中的表现实在是...... 楚修宸脸上出现了正经之色,忙看向苏慕染否认道,“不!我不是爱她!她是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才...我才想要让她活着,对...让她活着生下孩子。” 苏慕染:!!! 一旁的楚木白脸色沉郁,眸色墨深,开口说道,“十二弟,你不该犯如此错。” “九哥!我只是一时的疏忽,所以才...才让她怀了身孕。”楚修宸神色纠结,似乎是极其的不愿承认。 苏慕染手握上楚木白的手,看向楚修宸,开口说道,“罢了,孩子确实是无辜的,我去!” 楚木白一愣,侧脸低头看向苏慕染,待看到她笃定的眼神之时,回过了头,用另一只手,摆来了小侍,“备马车!” 苏慕染抬头看向楚木白,“相公要与我一起吗?” “自然,刚刚说过的话,我可不想说了不算数,我已经是失了一次言了。”楚木白手扶上苏慕染的头,轻轻的揉了揉。 直到楚木白手碰上她的头发,她才恍然间想起他为她梳的头发,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而这神情恰巧被楚木白看在眼里。 他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一手捧着她的后脑手,俯身唇瓣凑到她的侧耳,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娘子,在马车上我在为你梳一遍。” “......”苏慕染瞪了他一眼。 我还是自己来吧! 楚修宸脸上的笑容还未绽放,就看到他面前的两人如此的相爱,心中不知是和感受。 “修宸谢过九哥、楚王妃。” 久久的他不愿意唤苏慕染为九嫂,他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是不想承认他与她不可能,用楚王妃让他警醒,那是楚王的人,楚王是谁?是统领数十万战行军的将帅,是暗处实力通天的人物,是当年战场上救了他一命的人,是现如今还护他之人,是他不能造次之人...... 明明九嫂与楚王妃都是指的同一个人,他选择用楚木白绝对的压迫实力让他不敢宵想,楚王妃楚王妃...楚王的妃...... - 马车之上,楚木白怀搂着苏慕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扭捏着身体,“娘子...你就让我再梳一次好不好?” 苏慕染挣扎着晃动着身体,“不好!” “娘子...”楚木白低笑出声,似乎是知道她很吃奶奶的声音,故意为之。 苏慕染当即的身子一苏,半边的魂儿都快飞了。 “嗯?好不好,好不好娘子?” 苏慕染无奈的弹了一口气,“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半成不就的话,就罚你——” “罚我今晚死命的伺候娘子。”楚木白抢答道。 “......”苏慕染不太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相公确定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 楚木白嘿嘿低笑了两声,脸容蹭了蹭她,“这不是因为娘子喜欢,所以我也很是期望的吗?” 苏慕染猛然扭过头瞪了他一眼。 我喜欢,所以你就肆无忌惮?! 楚木白手捧着她的脸蛋,将她的转向前,而他自己又退身了一段距离,手重新扶上了她的头发。 “娘子别动,再梳歪的话,我就要受惩罚了。” 苏慕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说了这一句话后,我就更不放心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派肥蛊上场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殿下、王妃到宸王府了。” “嗯。”楚木白淡淡的,轻哼了一声,而后伸手向苏慕染,“娘子,我扶你。” 苏慕染头触了触自己的头,眉头微低,看了楚木白一眼,而后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楚木白嘴角勾挑出一抹笑意,搀着苏慕染下了马车。 一场风动,吹起了白衣翩翩,苏慕染本就是半挽的秀发,此番此景就像是飘落的仙子,楚木白抬手扬袖为她遮挡风动,眉头微蹙。 “娘子这般的美貌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让旁人看到。”楚木白在他的耳边轻喃。 苏慕染莞尔一笑,“你呀,我总不能老实闷在屋子里不成。” “如果娘子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楚木白手揽上她的腰,有点撒娇的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嗯...”苏慕染低哼出声,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正经点!” 楚木白极其不情愿的收回了手,委屈巴巴的说道,“好吧,听娘子的。” 另一边,跟在身后的楚修宸也下了马车,一下来就被莫名的洒了狗粮,脸上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九哥,楚王妃,里面请。”楚修宸开口说道。 “嗯。”楚木白与苏慕染同时说道。 一进入宸王府,一股说不上的熟悉气味总是若隐若无的钻入鼻尖,她不由的低头微皱眉。 那味道胭脂味浓郁中夹杂这若隐若无的蛊虫残留的气息,一时间让她也难以有准确的断定。 难道说这味道是从宸王的侍妾身上传来的,不过她已经怀孕了,还涂抹那么浓重的胭脂味? 那胭脂味明明是特质的,像是想故意掩藏气息。 “宸王,你的这位婉儿可知道她自己已经怀有身孕?”苏慕染开口说道。 “今日我请人去请大夫时,婉儿还在昏迷中,应该是不知道。”楚修宸颔首说道。 “这样吗?”苏慕染话里话外的总是有些的疑问,“那...平常婉儿也会涂抹厚重的胭脂?” 楚修宸扭过头看向苏慕染,疑惑的问道,“楚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苏慕染眼睫颤动,微垂了垂,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在我刚才踏入宸王府的那一时刻起就闻到了一股的特制胭脂香,这种香气十分的可疑,很有可能是要掩藏身上的蛊虫。” 楚修宸眸眼忽而变得深沉,不可查说是什么情绪,“楚王妃的意思是府中——” “只是怀疑,一切还得看了这位婉儿才知。” 楚修宸低头,袖中的十指紧握成全,声音沉重,“嗯,她在青兰院,就在前面不远处,随我来。” 越是靠近青兰院,那股奇怪的味道也越浓重,不过也呈现渐渐消散之势。 苏慕染眉头不免皱的更紧。 ——如果不是婉儿走动的话,只能说明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还在青兰云中停留了一段时间... 这般想着,苏慕染不自觉也加快了步子,“我们快些。” 楚木白与楚修宸听了之后,心下也觉得可能是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妥之处,步子也加了快。 一进入青兰院,苏慕染便提起裙摆,小跑着朝向屋内腥味浓重的地方跑去。 她现在是可以很确定,屋内的人一定是有恙! 果然,推开房门,入檐就是一个脸色极为惨败之人,手撑扶着床榻,在剧烈的咳嗽,地上赫然的有一大片的血渍。 “婉儿!” 楚修宸一看到这状况,跑了过去,将婉儿揽到了怀中,面容焦急,“楚王妃,她...她这是怎么了?” 苏慕染并没有回她的话,而是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针馕,熟练的抽出银针开始在她的身上封穴。 婉儿的嘴唇紧闭,额上尽是泪珠,看情况开说,这种的症状,应该是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她头半倚靠着楚修宸的肩膀,眸眼晶莹,“殿下,我可能没办法履行承诺了。” 楚修宸眉头皱深的严重,“我不管!我不许你随意的就离开我,明明昨天你还答应了我的,我不允许!” 婉儿手扶上楚修宸的脸容,“殿下,对不起,很久很久之前我都想同你说了,仙悦姐姐落湖的那日我在那里,我看见一个黑衣的蒙面之人将她推入河中,那时的我就已经很喜欢殿下了,我很羡慕仙悦姐姐,我知道殿下如果失去她会很伤心,我伸手想要去拉她,可是我不会游泳,心中又十分的纠结,最后并没有呼人救她,眼看着仙悦姐姐溺死了,殿下,对不起。” 楚修宸眸眼中萦着一层的薄雾,“你说...不是你推她下去的?” 婉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但...但我——” 话语还未说完,婉儿直接晕了过去。 楚修宸嘶吼,“婉儿!婉儿!” “宸王,她还有救!把她平放在床榻之上。” 楚修宸面容微有一顿,身体有些的发抖,“楚王妃...你说你说什么,她还有救?” “嗯。”苏慕染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还有救!不过孩子存活的几率并不大,我可以试一试。” “好,好,人救回来就行,人能救回来就行......” 楚修宸情绪也变得有所稳定了一点,他极为小心的将婉儿平放在了床榻之上,有些落寞的走到一边,眼神呆呆愣愣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以想要保留自己的孩子为理由去找的楚王妃,而现在却说,“人救回来就好......” 针刺入穴之后,暂且是稍微的缓住了她的身体状况,这时的她手搭上婉儿的手腕,仔仔细细的为她诊脉。 血液奔涌过于亢奋,噬髓蛊...噬髓蛊像是失控了...... 据刚才的情景来看的话,婉儿自然是不会自己的催动体内的毒蛊,那么说的话,是有旁人这么做了,还有那个特制的胭脂香或许不是她刚才猜想的掩饰毒蛊的气味,而是引发噬髓蛊的引子! 苏慕染眉头紧皱。 ——她现在身怀了孩子,要保全孩子的话,我纵然是不能对她用其他的药物进行平息蛊虫的,若是这样的话,只能是... 派肥蛊上场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崽崽也太可爱了唔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想到这,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打开灵域空间,放出了三两只的蛊虫。 一旁的楚修宸看到苏慕染手上的蛊虫之时,脸上出现惊诧之色,“楚王妃,你这是...” “以蛊去蛊!” 苏慕染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之后,便伸出手指,搭放在了婉儿的指尖之上,“进去找到它,将它吞吃入腹!我在外给你们做指导。” “叽叽湫湫——”她的肥蛊小家伙们,向她回应了两声,便迈动着身子大步扭扭的进入了婉儿的身体中。 楚修宸脸容更是惊诧了。 ——他们就像是在正常的对话一样... 肥蛊入体之后的不多时,苏慕染在婉儿的胸腔之上发现了端倪,手指落在她的衣衫之上,犹豫了片刻说道,“你们在外等候!” “楚王妃——” “出去。”苏慕染淡淡的说了一句。 楚修宸还在呆愣之时,楚木白已经将他拉出了房屋,关上了房门。 人走之后,苏慕染撕扯开了婉儿的衣衫,入檐是一大片的青紫,这熟悉的青紫让苏慕染蓦然的脸红了。 微愣了半刻,她深呼了一口气,才平复了下来,判定了蛊虫的位置之后,她手持银针封住了其去路,而后从灵域中有拿出了一个一厘米大小的手术刀,切开了一个出口。 苏慕染手撵着一个米粒大小的药丸,捏碎,顿时浓郁的牵机红气味弥散,被封蛊之处明显的浮动打了些许。 少倾,她的肥蛊们久叼着噬髓蛊了来,还特有成效的在苏慕染的眼底,将蛊虫吃了下去。 明明是在如此危机的关头,苏慕染一看到她的肥蛊心中阴郁总能挥散不少,她手扶上它们的圆脑袋,“小家伙们,一样的规矩,今晚加餐!” “叽叽湫湫——”她的小肥蛊兴奋的直接在婉儿的胸膛之上打起了滚,苏慕染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发动意识,“好了,快回去吧。” 肥蛊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的不舍,但还是最后,迈着小短腿排着队的进入了灵域之中。 待将肥蛊送到了灵域之中,苏慕染也开始了婉儿的伤口处理。 因为考虑到她不能打麻药,所以刚开始她划的口子也比较的小,现在处理的话,也只是简单的消毒,然后用纱布包裹好即可。 做好包扎工作之后,苏慕染才收回了针扎在他身上的银针入针馕。 等到事情都处理完了,苏慕染的额上已经密布了一层的汗涔,白色的衣衫隐隐的也能看出湿漉。 苏慕染静静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又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知道几分的真假,她眸眼深邃,半晌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 “她无事了,孩子也保住了。” 楚修宸脸上出现了一抹的喜色,就要进入屋内,苏慕染拦住了他,“宸王让她多休息会儿吧,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处理。” 楚修宸顿住,苏慕染没有在意,转身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庭院之中。 “我已经确定了,刚才的那种特殊胭脂香在这里有残留,不过不是从婉儿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楚修宸脸上的慌张之色缓了下去。 他脸色沉顿的唤来了看守这里的人,“来人。” “殿下。” “我不在府中的这段时间可有人进入过这青兰院?”楚修宸声音冷凌。 那小侍拱手作揖,极为的恭敬,“回殿下,属下谨记殿下的吩咐,不曾让人进入。” “哦?”楚修宸眼睛半眯,尾音上扬。 “没有人进入...”苏慕染一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之上,眼睫低垂,陷入了思考,半晌,眸眼中闪过了一瞬的光亮,“那可以人在这附近长时间的停留?她可以不进入青兰院。” 那小侍思考了片刻开口说道,“属下想起来了,倒是有一人在青兰院外不愿的园中赏花。” “谁!”楚修宸开口说道。 “回殿下,那女子一直是背对着属下的,所以属下并未看清。” “她身穿何物你可还记得?”苏慕染开口说道。 “像...像是府中舞姬的穿着。”那小侍开口说道。 楚修宸眸眼半眯,而后挥手,声音凌厉,“去把府中所有的舞姬集合在前院。” “是,殿下。” - 几人来到前院的时候,舞姬正在陆陆续续的汇集。 苏慕染看着面前的舞姬当即眉毛抽了抽。 ——这一个一个的坦胸露肚的,实在是...嘶...香艳!想不到宸王也是个风流的人...... “殿下,所有的舞姬已经全部在此。”一小侍上前来禀。 “嗯。”楚修宸摆了摆手,轻嗯了声。 “楚王妃——” 苏慕染仔细的闻嗅,而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全部了吗?” “嗯,全部了。”楚修宸开口说道。 “不在,那人不在其中。”苏慕染开口说道,“宸王不妨仔细的想想有没有你的哪一位侍妾不是舞姬,但是穿衣类似舞姬的?” “不是舞姬...”楚修宸喃喃,而后眸眼瞥向那群的舞姬,半晌,没有瞥见他想见之人,眸眼不禁半眯了起来,声音冷淡的看着一旁的小侍,“云心呢?” 那小侍明显的一愣,“殿下,云心不是你的——” 楚修宸不语,周身散发的冷厉让那小侍浑身一抖,“属下这就去请。” 楚修宸不语。 半晌,那小侍带来了一个翩翩的女子。 走到近处,苏慕染惊了。 ——卧槽!这桀骜不驯的模样,怎么感觉跟她有几分的想象?!还有!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像她了...... 一旁的楚木白袖中的十指紧握,脸色阴沉,他一把将苏慕染收揽入怀,用强占有欲的动作,宣誓主权。 苏慕染忽然的被拽,一时的没反应过来,待抬头看到他黑沉的脸时,当即笑了。 小醋包子。 苏慕染从背后,在外袍里也学着他的样子揽着他的腰肢。 楚木白身体一僵,微愣片刻,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苏慕染笑了。 她家崽崽也太可爱了唔。 第四百四十四章 捡到香饽饽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殿下,您唤云心。”上前来的女子,面色浅浅的带着微笑,做了一个礼,开口说道。 楚修宸某燕深邃,“嗯。” 说罢之后,楚修宸转过头想看苏慕染的意思,入檐就是俩人对视一笑的画面。 “咳咳...”楚修宸手抵了一下自己的唇。 苏慕染注意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换搂着他腰肢的手,而后上前走了一步,面上表现的镇定自若,心里一阵的羞涩。 她再次抬眸看向那位叫云心的女子,而后嘴角忽的弯上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楚王妃,你识得我?”云心款款说道。 “我自觉是第一次见你,但是你却像是见了我多次一样,在旁的人并未像你介绍我是谁,可以开口就知。” 云心面上无一丝的慌张变化,行为举止也是得体,“楚王妃的画像如今大街小巷传扬的到处都是,云心自然也是知晓额。” 苏慕染轻挑了一下眉毛,“哦,原来是这样,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那么的出名。” “楚王妃天资,在崇尚美的大启国自然广为大家周知。” 苏慕染嘴角的笑意更浓,她走进云心,手轻抚了抚她的衣裳,淡淡的开口说道,“刚沐浴过?” 云心面上微有一瞬间的呆滞,而后忽的莞尔一笑,“楚王妃当真是厉害,云心沐浴半个时辰刚过。” “为什么要沐浴。”苏慕染退后一步,面上的笑容褪去,“是怕让人发现你身上的什么味道吗?” 一旁的楚修宸眸眼阴鸷的看着云心。 他之前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身上的,没想到昨天他荒唐的宠幸了一个人,甚至脑海里想着的,让她充当婉儿身体发泄的替代物,没想到...... 云心察觉到楚修宸脸色的变化,手挽上他的胳膊,声音娇羞揉捏,“殿下,你也知道的昨晚我实在是被折磨的紧,所以今早懒床了些许,才起来沐了个浴。” 苏慕染嗤笑了一声,“云心?” 云心扭过头,朝苏慕染点了点头,“楚王妃。” “呵...”苏慕染勾挑了一下眉毛,淡淡的说道,“你身上有蛊。” 楚修宸一听到这话,当即扬袖,将云心甩到了一边,声音冰冷,“还不快说!今早是不是你去了青兰院附近?!” 云心一瞬间忽然变得泪水盈盈,她的声音哽咽,“殿下,您也不相信我?” “......”楚修宸不语。 苏慕染抬手轻拢了拢自己耳边的碎发,嘴唇勾挑,“任何的特殊气味都不会在我的眼底下得到伪装,你、也不例外!” “楚王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明明是今日得殿下的召见,才第一次与你面见,我自觉并没有做任何得罪过你的事。” 苏慕染踱步,“你怎么解释你身上残留的食尸蛊的味道。” 云心眸眼微滞,“我不明白。” 苏慕染接着说道,“前日,在我门口诬陷我的阿婆身上就有这种食尸蛊,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实在是凑巧了,还是真的幸运,竟然今日就让我碰到了凶手。” 云心的脸上微不查的闪现过一丝的慌张,“楚王妃说此话可有证据?” “我说过了,你身上有蛊,那就是证据!” 说着苏慕染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自己曾经存储自己血液的血袋,滴落几滴在地面之上。 牵机红后期的血液不单单有人使人春.药的作用,同样的对于蛊虫也是有极其强大的吸引力。 云心看到她的动作之后,不自觉的抓握住了自己的手心,目光低垂,略有闪躲,不!准确的来说,她是在克制。 苏慕染走到她的面前,天真无害的看着她,云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楚王妃您这是做什么?” 苏慕染忽而勾唇一下,“不干什么,就是看你忍的那么辛苦,帮你一把。” 说话间,苏慕染的一根银针就已经针刺入了云心的穴道。 “嗯...”云心发出一声低哼,额上隐隐的有青筋显现,甚至还有蠕动的痕迹。 楚修宸眼中的阴鸷更深,“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这时的云心身体因为疼痛半个身子已经跌倒在了地上,她抬头看向楚修宸,“殿下,我没有。” 苏慕染摇了摇头,顿下身来,看着云心,“你身体的蛊要不要我帮你取出来?我听说这种蛊虫失控的话,折磨人是很痛的。” “我、身体里没有蛊。”云心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是吗?那现在在你脸上攀爬的是何物?” “脸...脸上?!”云心慌张的忽然双手去触摸自己的脸,待摸到一片鼓动之时,爆头嘶吼,“啊!” “嘶——”苏慕染身体本能的往后倾。 ——这音调实在是太高了,聒耳朵... 楚修宸心中阴郁,不爽到了极致,“把她给我押下去。” “等等——”站在一旁的楚木白开口说道,“十二弟打算如何处置她?” “打到她将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之后,再给她一个痛快。”楚修宸声音冰冷。 “嗯...”楚木白声音冗长的嗯了一声,“既然十二弟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而且刑部大理寺的逼供方法同这也差不离,不妨把她送去邢尚书邢明磊那里,昨日本王的王妃算是在他的那里报了一个案,跟她有关系。” “九哥说的有理。”楚修宸摆了摆手,朝押解云心的小侍说道,“按照楚王说的,将人送到大理寺。” “是,殿下。” 苏慕染走到楚木白的身边,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胳膊,开口说道,“宸王,你所求的事情我已经帮过你了,无事的话我们便先告辞了。” 楚修宸转过身来,“楚王妃,婉儿她真的——” “无事,休息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跟正常的孕妇一样。”微顿了半晌,苏慕染拧了拧眉,开口说道,“怀孕前三个月内尽量避免同床,免得滑胎。” 楚修宸脸色骤然一僵,“素闻楚王妃喜爱收集各种的株草,前段时间我在醉仙楼中拍了一株笑华菱特此送予楚王妃当做谢礼,还望楚王妃不要拒绝。” 说着,楚修宸向旁边的小侍使了一个眼色,那小侍明意之后,转身退下。 苏慕染眼中迸射出一抹光亮。 这笑华菱虽说比不得她灵域中的一些药草珍贵,但难得的是这笑华菱是一种幻性且益身的药草,不用做任何的加工,单单是将它放在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其若有若无的香味,就足以轻松十倍的催眠一个人,若是不动用催眠之术的话,简简闻香气,也可延年益寿! 这是多少的打死王八都不换的香饽饽啊! 第四百四十五章 批公文的乐趣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半晌,一小侍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纯银制作的锦盒双手递向苏慕染。 苏慕染看了一眼楚修宸,楚修宸朝他点了点头,苏慕染浅浅的回了一个微笑,而后双手接过了锦盒,“既是宸王心意,那便收下了,谢过宸王。” 楚修宸面上的情绪比刚才和缓了不少,“楚王妃客气了,这边请,我送你们出府。” 就这样一行三人在一起走着还不算太尴尬,上了马车之后,马车中的空间又成了楚木白与苏慕染的腻歪小空间。 楚木白将苏慕染抱在自己的身上,嘴巴微嘟,一副可怜巴巴又有些气不过的模样,“娘子,我那十二弟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是不是更要努力些才是。” “呃...这——”苏慕染脸色有些的红通,“这个得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急不来急不来,嘿嘿...” 楚木白将整个脸都窝近了她的怀抱中,“娘子,以前我还怕孩子会夺走我的爱,可是后来娘子同我说想要孩子的时候,我觉着有个我们共同的孩子也不错,况且娘子与我之间还有秘密的空间,即使哪天孩子突然想跑来与我们一起睡也无妨,娘子——”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脸色泛起了一层的红晕,“相公什么意思?” 楚木白忽的从她的怀里冒出头来,一脸兴奋的说道,“娘子,我们把灵域空间收拾出来,今晚就试一试吧。” 苏慕染眼睛又睁的大了,楚木白下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她脸红到了脖子根。 “灵域空间中娘子的体力好些,我们的时间长些,机会大些。” 苏慕染:!!! 卧槽!这他喵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哇! “不行!” “为何不行?”楚木白脸皱成了一个苦瓜,巴巴的委屈。 “现在不行,灵域空间中的蛊虫正在处于繁衍的阶段,不...不好将它们安置。”说话间,苏慕染的脸容都已经红成了一猴屁股。 哇呜!那么羞耻的话好久没有说过了,再说还是感觉好羞耻袜! 楚木白微愣,而后恍然低笑出声,紧紧的将苏慕染环搂在怀里,“好好好,那就过多时间,原来娘子也有难言之隐的时候。” “......” - 回到楚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午时,俩人在前厅吃了饭以后,楚木白去了好久没有去过的骕朗阁。 是的,他的那一大堆的公务现在已经应接不暇了。 当时,楚木白与苏慕染正吃晚饭在散步的路上,骕朗阁中一直帮忙处理公文的小侍瑟瑟的走上前来。 “殿下。” 楚木白轻佻了眸眼瞥了一眼那人,开口说道,“怎么了。” “近段时间四方的起义流民渐多,所属管辖的各方的地方官员送来的公文,属下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还请殿下...殿下多分配给属下一些人。” 明显的那小侍原本的意思并不是如此,楚木白一听这话,开始还挺有兴致,流民起义本来就在他们的计划之列,只不过他...他还要做一些的安顿袜! 楚木白按揉了揉太阳穴,慵慵懒懒的说了一句,“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待小侍走后,周围的人也基本上没有人,楚木白就蔫了,小鸟伊人般的头倚着苏慕染的肩膀,而苏慕染呢,也是特别的有义气,怕他不舒服,还往上顶了顶自己的肩膀。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奶软无力的嘤嘤道。 苏慕染一个魂没出来,差点成僵尸,“相公你这是怎么了?那小侍人手不够,再派给他一些就好了。” 楚木白轻叹了一声气,“流民事大,我的参与。” “哦,这样啊,那相公快些去吧,我们晚上见。” 说罢,苏慕染一手轻托着楚木白的脸想着先把肩膀挪出来。 “娘子!你舍得我一个人待在那里?!”楚木白站直身子,眼睛盈盈间水光婉转。 苏慕染微愣。 ——我在那里怕事情脱离可预想的轨道...... “我...我去给相公研墨?”苏慕染小小的说了一句。 楚木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手拉扯着苏慕染的手轻轻的晃了晃,“娘子对我真好,我们走吧。” “......”苏慕染低眉,扯嘴咧开了一个笑,“走。” 骕朗阁中,刚开始还一切都在正轨上,楚木白处理公文,她研墨,可是越到后来就越变了味。 他遣散了书房中的其他人员,直接拉着苏慕染做到了他的怀里,抱着她批阅公文,再后来就更离谱了,公文什么的都他娘的滚一边去吧。 哦,不对,是衣服啥的都滚一边去吧,然后莫名的妖精打架了,从椅子上,到桌子上,后来又滚回了床上。 红帘账内,时时的发出嗯嗯啊啊...异常羞人的声音,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只有热烈时才会独有的甜香...... 再然后呢?苏慕染没有意识了,是的,她又被干困了。 她再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天外已经黑透了,屋内也是静静地,她的大脑微有一瞬间的懵逼,因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清爽的。 是他再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清理了身体袜!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难得在深夜时,她这个时辰还没被烙饼,然而,她还没来得急感叹些什么,身边酥麻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娘子,你醒了,那...我们接着来?” “唔。” 没等到苏慕染有任何的反应,楚木白就吻上了她的唇,不能亲昵的疼惜那般,这个吻像是蓄谋了已久,不!或许说是等待了已久,很是...猛烈! 反抗无果,她就顺从了,反正次数多了去了,都习惯了,习惯了,而且...他的技术也是越来的越好了,很是...奈斯...... 一连下来的几日里楚木白都会在骕朗阁中批一部分的公文,也总是会在批公文乏累的时候一齐与苏慕染找一些的乐子,比如:这样...那样...... 第四百四十六章 原来怀疑都是真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皇宫中。 楚茗夜身披黑衣龙袍坐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砰——” “你说什么?!鬼引子死了?!”楚茗夜眼神凌厉,声音肃冷的宛如冰凌。 洪公公拱手作揖,低头声音颤巍,“回皇上,前段时间,老奴想着让鬼医师回来一趟替皇上看看身体,谁料到派出的人打探到消息...蛊已经感应不到鬼医师的生命迹象了。” 鬼引子手下的人,包括他自己的身上都会种有一种蛊虫,这些蛊虫之间可以相互的感应到彼此,倘若是承载蛊虫之人的身体已经死亡,那么其他的蛊也不会再感应到。 楚茗夜脸色黑沉,“之前让你去西北边境宣纸的时候顺便让你探查他的消息,那个时候他不好好好的吗?怎么这才过了几天就死了?!” “皇上,这...生死难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洪公公开口说道。 楚茗夜闭上了眼睛,气息沉重,看得出是在抑制,“可查出是何人下的手?” 洪公公眼神闪烁,“据来报,是鬼谷的谷主鬼幽子。” “鬼幽子...”楚茗夜喃喃,“鬼引子一直在我的身边衷心耿耿于我,多年来的夙愿就是想讨回当年的冤屈,没想到还是遗憾了。” 洪公公颔首不语。 “去调动蝶影罗刹的人,围剿鬼幽子!”楚茗夜的声音冰冷,脸上毫无温度。 “是,皇上。” 洪公公退下之后,楚茗夜手撑着身体站起身来。 “咳咳...” “皇上皇上!”一雍容华贵、富贵娇艳的女子满脸担忧的走上前来,扶住了楚茗夜。 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一双潋滟的眸子盈盈闪闪。 楚茗夜脸上冰冷的神色恍然间消逝,他浅浅的勾抹起一弯的弧度,声音温柔,“爱妃你怎么来了?” 容妃抽噎了两声,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向楚茗夜,“皇上,妾身担心皇上身体有恙没有胃口,所以特地为你熬了莲子粥。” 说着容妃摆了摆手,门外的侍女,低头颔首的手端着粥碗走上前来。 “咳咳...爱妃有心了。” “皇上您的身子已经有一些时日了,为何还不见好?不妨请楚王妃再来宫中一趟为你看看。”容妃边说着,便扶着楚茗夜重新坐在了床榻之上,而后手端过了莲子粥。 楚茗夜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粥碗,开口说道,“有劳爱妃了。”而后,接过了粥碗,又放在了床榻边上的桌子之上,“咳咳...” “皇上!”容妃脸上挂着的都是晶莹的泪水,她手轻拍着楚茗夜的后背,心疼的不行。 “无妨,我没事,爱妃不用太过忧心,至于爱妃提议的让楚王妃进宫来...”楚茗夜眸眼黑沉,“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怕她不会轻易的来宫中。” 上一次楚王妃来宫中为楚茗夜救治的事,事情闹的并不小,而容妃的一门心思几乎又都在楚茗夜的身上,所以对这件事了解的还算较为透彻。 上次有人故意残害楚王妃,说实在的出了那歹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宫之内的责任也不可推卸,毕竟整个太医院中的人都在此,而无一人发现其中端倪,实在是难堪。 “可是皇上的身体也不能再拖了,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身子不能垮——”容妃哭的梨花带雨,珠水是滚滚的往下流淌。 楚茗夜抬手为她轻轻的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爱妃放心,我自有分寸。” “皇上——”容妃声音哽咽的声音已经是磕磕绊绊,恍然间她的眸眼中闪现了一抹的光亮,“皇上,楚王妃很是喜欢念儿,不若我让人请她来宫中一趟,就说念儿发了高烧,太医院也没有办法。” 楚茗夜眉头低沉,半晌开口说道,“也罢,就依爱妃的意思吧。” 容妃的脸上绽放了笑颜,“是,皇上,妾身这就让人给楚王妃传信。” 楚茗夜眸眼温柔的看着她,“嗯,去吧,若是楚王妃不愿来...” “皇上,她会来的,若是她不来,妾身就算是亲自上她的家门也要将她请来。” 楚茗夜不语。 “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嗯。”楚茗夜轻嗯了一声。 容妃走后,楚茗夜的脸容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顿。 ——贤弟,这都是你的招数吗?你、也开始反击了?很好,很好...... 清雅殿中,一姿态雍容、头发半白的女子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 “太后太后——” 那女子没有半分的波澜,她轻抿了一口茶,而后慢条斯理的将茶放在了桌子之上,才淡淡的开口。 “何事如此慌张?” “太后,李公公死了。” 安淼淼浑身一顿,手指也开始发抖,“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李公公...李公公外出行事,死了。” 安淼淼的眸眼一瞬间恍然间没有了焦距。 自从她与他不可能的那一天开始,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谈过当年的儿女情长,只是偶尔闲聊两句,彼此能知道对方还好好的活着就好,几十年从未有一丝一毫的逾矩,当年的那份爱也似乎就停留在了那个时候,单纯毫无利益的爱,没了,都没了,死了,他死了...... 安淼淼手扶上自己的额头,声音的力度比刚才虚了两个度,“退下吧,你们都退下吧。” “是,太后。” 屋内伺候的人一个一个的退下,待都离去,安淼淼的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呜咽出声。 “阿引阿引,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逃离了指腹的皇婚,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物质,如果我没有怀着私心让你辅佐茗儿,或许你能活的比这样开心,或许你想要的都应经实现了,阿引...对不起...... 门外站立的楚茗夜脸色黑沉,他在门外站了片刻,而后挥手出了清雅殿。 他只不过是故意的派一人丫鬟将鬼引子身死的消息告诉她,她竟然没有半分的警惕,只简简单单的将人支了出去,就...... 原来多年前怀疑的都是真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 终得所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王府内,楚木白牵着苏慕染的手从卿月阁中走出来,两人的脸上都微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薄红。 “娘子,我们在府中也待了也许的时日了,一直陪我处理公文,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会,有相公在的地方不论是干什么都不无聊。” ——还有哇,确定这几日只是处理公文??? 楚木白抬头揉了揉他的后脑,满眼都是宠溺,“等过些时日,不那么忙了,我带娘子去街上逛逛可好?” “好啊,那我还想吃醉仙鸡!”苏慕染眼睛里放光,吧唧吧唧了一下嘴巴。 楚木白低笑了两声,轻柔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好!都听娘子的,娘子想吃多少只,就吃多少只,你家相公啊,管够!” 苏慕染靠近他,头歪在他的肩膀上,温温柔柔的就像一只可人的小猫咪一样,“嗯嗯。”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直走到了前厅用餐的地方,刚一进去,满面的饭菜香浓郁的扑来,苏慕染眉头一皱,整个胃像是翻江倒海了一样。 “呕——”苏慕染捂着胸口干呕了一声。 楚木白神色立马慌张了起来,他一只手搀扶着她,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呕——”苏慕染又干呕了一声,“我...我恶心...呕——” 实在是忍受不了的苏慕染忙慌的朝前厅外跑去,在一个小花坛下顿下身来,吐了一地的苦水。 “娘子娘子!”楚木白眉头都拧成了一条黑线,“水!来人快去拿水来!” 近处的小侍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应了声是,跑去端来了水。 “殿下,水来了。” 楚木白迅速的结果茶杯递向苏慕染的嘴边,“娘子,喝点水漱漱嘴。” 苏慕染胸口憋闷的难受,眉头低沉,张开口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 “娘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慕染缓缓的站起身来,整个的脑袋都晕晕沉沉的,“我没事,就是胸口有点憋闷,身体也乏累。” “我抱娘子回去休息!”说着,楚木白直接将苏慕染横向打抱在了怀里,内力发动很快就来到了卿月阁。 苏慕染难受的厉害,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一时间想的是—— 难道是因为近几日太过放纵了,所以身体受不了了,出现了症状? 不对呀,以往也经常这样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我来葵水时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哎?!不对!我...我葵水大前天就该来的! 苏慕染一想到这,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什么他娘的身体难受,都给老子滚得远远地。 木木的,苏慕染给自己把了脉。 苏慕染:!!! 滑脉! 此时的苏慕染已经被楚木白好好的安放在了床榻之上,他有些笨手笨脚的为她盖着被子,来回踱步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相公。”苏慕染喊道。 楚木白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掀开了红帘床帐,坐在了床榻之上,双手握着苏慕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娘子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然我去——” “我怀孕了。” 楚木白还未说完的话,没了声音,整个身体都愣在原地,眸眼中隐隐的出现了一层的水雾,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娘子...你...你刚才说什么?” 苏慕染脸容贴近他,看着他的眼睛,开口说道,“相公,我说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楚木白嘴巴张合,眼中的雾水也凝聚在了一起,他低下身,将苏慕染搂在怀里,声音呜咽中彰显着激动,“娘子怀孕了,我们也有自己的孩子了,有孩子了...” 苏慕染低头看着楚木白,嘴角扬起一抹莞尔的笑,她伸手轻轻拍扶着他的后背,“相公不哭,乖——” 楚木白从她的怀抱中起身,抬袖随意的擦了擦脸,除了眼眶有些的通红,倒是看不出泪渍,“我才没有哭,我是开心,是笑的。” 苏慕染被他逗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他的脸,而后额头与他相抵,“是是是,相公没哭,相公没哭。” “娘子...”楚木白撅了噘嘴,一手扶上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唔。” 苏慕染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木白已经撬开了她的齿贝,深深的吻了上。 “相公...唔...不能,我们不能——” 楚木白还是深深的吻着她,直到她的呼吸零乱,有些的喘不上来气才作罢,他紧紧的将她环搂在怀里,“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娘子同我说过三个月内胎位不稳,不宜行房事,我不会逾矩的。” “嗯。”苏慕染轻嗯了一声。 沉默了半晌,楚木白恍然间又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地方,他的眼睛里陡然迸射出了光,“娘子,那我们在灵域空间里能不能——” “不能!”苏慕染义正言辞的拒绝。 楚木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模样委屈极了。 苏慕染有些不忍心看他的眼睛,别过去了脸,开口说道,“灵域空间中,虽然对于恢复体力有很大的好处,但是我不清楚进入灵域中的是我自己,还是带着孩子,万一——” “娘子,那不妨现在就进入灵域中看一看是什么情况,娘子在灵域中不是也可以为自己把脉的吗?” “......”苏慕染一时间的有些无语,“相公!灵域空间中额脉象定然是与现实生活中的脉象是一样的!不然那不就是两个平行时空来吗?” 楚木白瘪了瘪嘴,点了点头,“哦,好吧,我会忍着的娘子。” 苏慕染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嗯,这样才对嘛,就是要忍着。” “娘子...”楚木白声音奶奶的唤了她一声,苏慕染的心当即的都被融化了,甚至都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他缓解缓解,但是后来,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管怎么说,一个生命的到来,得让他平安的降生,不能拿他冒险。 “相公,乖啊,我们虽然不能做那件事,但是别的表达我们爱意的还是可以做的,比如——” 苏慕染倾身靠近他,轻轻的点吻了他的唇,“亲吻。” 苏慕染又展开双臂将他环在了怀里,“还有拥抱——” 苏慕染还想着接着说什么,楚木白已经熟悉的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衫之中,他的唇瓣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还有富有磁性。 “还比如说抚、摸......” 苏慕染:!!!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不要,我想扶着娘子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两人之间在一起久了,身体某些地方就会莫名的契合,各项的习性掌握的也是十分熟稔,就像现在,他能精确的触及她的敏感之地。 “嗯...”苏慕染发出一声闷哼,又恰恰的对上楚木白一脸得逞的表情,顿时脸色羞红,“你、你故意的!” 楚木白收回了手,只是简单的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奶软奶软的,“娘子,我错了,是我错了,嗯?” “你...这...唉——”苏慕染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对你无可奈何...... “我饿了。”苏慕染手扶上自己的肚子,开口说道。 “饿了?”楚木白忽的眼神发亮的看着她。 苏慕染下意识的身体往后退了退,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与她扯开了一定的距离,补充说道,“想喝粥的饿。”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然后手揉了揉她的头,眸眼中尽是宠溺,“我当然知道娘子是肚子饿了,不然...娘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苏慕染脸色通红,眼睫漱漱,最后看向一边,“自...自然也是以为说的是这。” “那娘子刚才为何还特意的——” 楚木白话语还未说完,苏慕染一把捂上了他的嘴,“我...我真的饿了,想喝粥。” 楚木白手扶上她的手,将其轻轻拿下,放在唇边吻了吻,“好,我这就让人为娘子做粥。” “嗯嗯。”苏慕染低垂着头,点了点。 楚木白眸眼中的笑意更浓,而后出了门,做了一些简单的吩咐又坐回了床榻。 “......相...相公不去吃饭吗?” “娘子都还没吃饭,我怎么敢吃?嗯?” “相公不用非得等我,先去吃就好。”苏慕染小小的说道。 楚木白手揽她入怀,“我现在不饿,等饿了自然会去的,现在我就想陪陪娘子,娘子不要赶走我好不好?” 苏慕染蓦然抬起头,“我什么要赶你了?” 楚木白低笑了一声,唇瓣亲吻了她的额头,“没有,娘子没有要赶我走,是我刚才说胡话了。” 苏慕染低头不语,两手交织在身前,也是有些的不知所措。 怀孕了,她怀孕了,想想以前还总认为自己是一个孩子,可是再过一顿时间都要当母亲了,还真的是有些不太适应。 忽然,苏慕染抬起头,“相公,我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娘亲他们。” 楚木白看着她的眸眼,而后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为娘子拿纸笔。” 说罢,楚木白就要起身,苏慕染忽的拉住了他的手袖,仰着头,看着他,“不用相公,我刚怀孕,不用事事小心,我下去写就好。” 楚木白微愣,而后才发觉什么,脸上不自觉的泛上了一层的红晕,他微她掀开了被子,蹲下身为她穿鞋,“好。” 当他双手碰到她的脚时,苏慕染整个人的身体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像是苏苏的又像是僵硬的被冻住了,大抵这就是所谓的受宠若惊吧。 穿上了鞋子之后,就连苏慕染站起身,往前走两步,楚木白都像是是怕极了呵护小宝贝似的,扶着她。 苏慕染被他的这一举动逗笑了,“相公,我可以自己走,真的没有什么事的。” “不要,我想扶着娘子。” “......”苏慕染心里热烘烘的,没有说话,任由着她。 卿月阁中,原先是苏慕染当初嫁给楚木白时分配给她的一处院落,后来楚木白总是喜欢粘着她,所以成了他俩常居的庭院,院中的一切还算齐全,并不是只有浴桶还有床榻,对应的书桌,纸墨笔砚还是有的。 苏慕染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展开宣纸,这一次倒是成了他为她研墨了。 一纸张写过,苏慕染双手捧起,对着墨渍吹了吹,待墨水干的差不多,才将它们整齐的叠好,放在了信封中,封了口。 “好了。”苏慕染抬头看向楚木白,满眼都是喜悦。 楚木白手结果她的信,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又俯身亲吻了她的唇,温柔说道,“我让鬼影传信。”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他是要出去的,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鬼衣哇!他还有鬼衣哇! “鬼衣。”楚木白的声音平淡冰冷。 片刻,从不知那一片的阴影中,鬼衣忽的出来,跪地在侧,“主人。” 楚木白将信封递向鬼衣,开口说道,“将信送至鬼影基地,让鬼影将信传至落侯国南宫家。” “是,主人。”那名鬼衣双手接过信封放在了怀里,而后闪身退下。 楚木白转过身,刚走到苏慕染的身边,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俩人几乎是一齐的看向门外,来者小侍,恭恭敬敬的敲了门。 “进来。”楚木白开口说道。 小侍进来拱手作揖先是做了礼,“殿下、王妃。” “嗯。”楚木白轻嗯了声,一只手背后,睥睨着那名小侍,“什么事?” “回殿下,宫中来人,说是容妃的小儿楚念小皇子发了高烧久治不退,容妃想要请王妃去宫中一趟——” 小侍的话还未说完,楚木白冰冷的声音就应经响起来,“不去!” 那小侍低头,看起来有些的为难,“是,属下这就去回禀。” “等等!”苏慕染开口,“不过是发了烧而已,宫中的人会毫无办法?” “这属下不知,宫中的人传容妃的口谕是这么说的。” 苏慕染拧了拧眉。 楚木白你看她的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在犹豫,不由的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手搭上苏慕染的肩膀,开口说道,“娘子,皇宫之中本就复杂,后宫之中就更不用说了,你刚刚怀上孩子,若是后宫之中的哪位嫔妃怀着不好的心思想害其他嫔妃腹中的孩子,到时候在误伤娘子,更何况,现在是处于关键的时期,楚茗夜又不知道做的什么打算,皇宫之中就是豺狼虎豹之地,娘子不可去。” “可是,若容妃的小儿真的有恙,见死不救实在是——” 第四百四十九章 喜欢,所以不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若是实在是心中放心不下,不若我让宫中的人先将情况的真实性确定一下,若真是如此,娘子再做打算也不迟,若是事实并非他们说的那样,那娘子也就没有去的必要了。” 苏慕染低头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也好。” 楚木白点了点头,而后看向那个小侍,开口说道,“就说本王的王妃今日身体不适,感染了风寒,近日恐不能入宫。” “是,殿下。”那小侍回了一声,便退下了。 楚王府门口,一列的灰蓝色衣衫的内监在门外等候,小侍出来之后,便按照楚木白的吩咐说了去,门口的内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楚王他们得最不起,楚王妃是楚王最为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更不能说碰了。 哎,谁让他们是奴才呢,奴才能做的事就是回宫复禀。 一群内监拱手做了礼以后,便回了皇宫之中。 皇宫内,容妃正在自己的殿院中焦急的等待结果,一看到她吩咐外出的那帮内监,顿时来了精神,自个小跑着走了上去。 “怎么样?楚王妃怎么说?” “这...”内监们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位站上前来,低头颔首说道,“回容妃娘娘,楚王妃身体有恙,感染了风寒,一时间怕是不能入宫。” “不能?”容妃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一边她担心楚茗夜这边的病情,另一边她也担心楚王妃那边的情况,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推脱之词,但容妃还是很喜欢楚王妃的,一听说她感染了风寒,心中竟然也是揪揪的。 “好了,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容妃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是,容妃娘娘。” 待那一行人都退下去之后,容妃直接去了楚茗夜的住处,一进去就是愁刹人的模样,梨花带雨的,要多让人心疼,就多让人心疼。 “呜呜...皇上!楚王妃她感染了风寒,怕是不能进宫了,呜呜...皇上这可如何是好——”容妃哭哭唧唧的说道。 楚茗夜眉眼深沉,他自然是清楚的明白的,周身的寒气散发,不过片刻脸容之上又是温柔的模样。 他将她揽在怀里,开口说道,“无妨,那就等过些时日,等楚王妃的身子好些了再去请,我的身子骨我清楚,不妨事的。” 容妃抽了抽鼻子,“皇上...” “好了,爱妃你先回去吧,朕还有奏折需要批阅,一时间抽不开身。” 容妃从楚茗夜的怀中出来,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温柔乖巧的作了揖,“皇上多注意身体,妾身就先行退下了。” “嗯,退下吧爱妃。” 容妃退下之后,偌大的殿内只有楚茗夜一个人,他随手一挥直接将一桌的奏折全都挥洒了下去,眼神阴鸷狠戾。 门外守门的人听到声响,一个个的胆颤心惊,谁也不敢大口喘息说话,这几日楚茗夜心情烦躁,已经不知道砍了多少人,在他的眼里,他们就是卑微到不能再小的浮游了,他们还是老实本分的好,俗话不是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少倾,洪公公一袭紫色的外袍,脸色黑沉的朝着殿内走进来。 “咚咚咚——” “皇上,老奴有事求见。”洪公公开口说道。 “进来!”殿内传来楚茗夜冰冷的声音。 洪公公推开房门见到的就是一室的狼藉,他低垂着头,脸上的阴郁浓的似乎比楚茗夜还要深。 “皇上,老奴刚才派人去了就近的一处蝶影罗刹,发现...发现基地之中已经无一人生还。” “什么!”楚茗夜暴怒而起,一掌拍在桌子之上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他自己也因为气血攻心,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皇上!”洪公公忙快步走上前,双手搀着楚茗夜,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不该说下面的话。 “废物!一群的废物!我一方的蝶影罗刹被灭居然没有半点的消息,还是在办事的时候才发现!”楚茗夜声音低沉凌厉,甚至能够听见,血液在喉咙间的声音。 洪公公眉头皱的更深,“皇上,其他的几个地方,老奴派去传信也分毫没有回应,怕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楚茗夜蓦然的扭过头,瞪看着洪公公,“你、说什么?!” 洪公公颔首的更深,“殿下,蝶影罗刹怕是已经被灭了。” “轰——砰——” 楚茗夜一脚直接将前面的桌子踢到了远处,声音冰寒,“楚、木、白!” “皇上,此时怕楚王妃也参与其中,若紧紧只是楚王一个人的实力,据咱之前掌握的资料来看,他的人是不能对抗我们的,怕是楚王妃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我们培养的医师也......” 楚茗夜脸色黑沉,“噗——” “皇上!皇上!太医!快传太医!”洪公公开口朝外喊道。 楚茗夜手紧抓这洪公公的衣袖,脸色因为疼痛漾起了一层的红色,“暗卫,暗卫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保护好暗卫——” 说完这句话之后,楚茗夜又吐了一口鲜血,而后晕了过去。 洪公公看着手挽着的人,眉头蹙起,低声语,“该来的都会来的——” 不过,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刻,老奴我就是拼劲了自己的全力,也会护你无事。 少倾,太医一群的涌入了殿中,这已经不是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凭借他们,一个人根本就是无从下手,相反的,多个太医轮流把脉之后,共商对策,才勉勉强强的有那么一点的思路。 ...... 楚王府中,送走了皇宫中来的一行人,苏慕染却陷入了沉思。 “娘子,你怎么了,怎么还魂不守舍的?娘子放心,要打探的消息今晚就会有结果。”楚木白开口说道。 “嗯嗯,好,我知道了。”苏慕染有些失神的说道。 “娘子娘子——” “嗯?” “喝粥。”此时的楚木白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准备喂她。 “啊?哦哦哦。”苏慕染回过神,张了张嘴巴,“相公,我自己喝就行,你不必这样,会累到的。” 楚木白额头抵上她的额头,晃了晃头,“傻瓜,喂个饭算什么,我喜欢,我愿意,我不累。” 第四百五十章 我...我去洗个澡!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被他的话逗笑了,“好吧。” 约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苏慕染才把粥喝完,也不是说她有多么的矫情,实在是因为她这胃啊不争气,就连闻白粥也能闻出一股子腥味,但是她想着为了孩子好,还是一口口的都喝了下去。 楚木白将粥放在桌上,拿出自己袖中的方帕为她擦了擦嘴角,而后唤人将碗筷都收拾了下去。 “相公,流民之事,发生了已经有三五天了,为何皇宫之内会没有一点的动静。”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流民起义虽然多,但现在还未成气候,楚茗夜自身都顾忌不暇,就更不用说管流民之事了。” “可是流民一日不解决留着始终是祸害,楚茗夜就一点不担心?”苏慕染疑惑的问道。 “娘子是不是在担心,如果楚茗夜让我去镇压流民会怎样?” 苏慕染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楚木白看着她的这幅模样,忍不住的低头含了含她的唇,索了一个吻,而后开口说道。 “娘子今日以什么样的理由推辞,我就以什么样的理由。” 苏慕染眼睫微垂,“但是这能让天下百姓信服吗?相公身边可是我。” 顾名思义,一般的病况在她这里都不算是什么事,而且不单单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而是现在市井之上对她的医术传言简直把她捧得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要让他们信服还真是难事! 楚木白俯下身,将苏慕染从桌椅之上抱到自己的怀里,向床榻走去,“娘子难道忘了,楚茗夜曾经给我下的牵机红了吗?” “可是牵机红...”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眼睛,“相公的意思是说,对外人宣称你我都中了牵机红,身体虚弱!” 楚木白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给她盖上了被子,点了点头,“嗯,不错,娘子只需要对外宣称,这牵机红的解药目前只差一味万阳赤幽草,这万阳赤幽草大多数的行医之人都知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回头求助南宫宗主,让他再推波助澜一下,不愁天下之人不信!” “等到事情差不多到了最后的关头之时,这时千里寻万阳赤幽草得到,你我病情痊愈,但一切也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楚茗夜只能是下台。” “他下台之后,我便会辅佐宸王登基,到时,一切的尘埃落定,娘子——” 苏慕染眨了眨眼。 楚木白将她环搂在环抱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我们就能过我们的世界了,我们相约好的是也终于可以做了。” 苏慕染双手环搂着他的腰,回抱着他,“相公,我还以为——” 不带苏慕染说完,楚木白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小坏蛋,还敢质疑你家相公的本事!” 苏慕染微愣,而后莞尔一笑,整个脸容都窝进了他的胸膛之中,嘿嘿傻笑了两声,“相公,人家才没有质疑你呢,你是我英雄,在我这里你无所不能,我只不过是想知道相公的打算罢了。” 楚木白手捏了捏苏慕染腰间的软肉,“嗯?所以呢?所以说娘子是在套我的话对不对,嗯?对不随?” “啊...相公,不要...痒——”苏慕染被他拿捏的有些难受,整个人也都躺在了床榻之上,楚木白小心的在她的身体上方,尽量的避免压住她的小腹。 “小坏蛋,让你套我的话,让你套我的话——” “啊哈哈...痒,相公我错了,我错了相公,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苏慕染求饶说道。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今天就先放过娘子了,不过可不要再有下次,就算是想有的话,娘子直接问我就好,我保证!一定会像娘子如实禀告!” 苏慕染因为刚才与他的大脑,脸上出现了一抹的潮红,她气息微喘的看着他,“嗯嗯,好。” 楚木白看着身下的人,腹部陡然升腾起一股异样,低头深深的吻上了她。 “唔...相公。” 说话间,她的唇齿张开,他直接不费任何力气的进了去,攻略了好一会儿,就差欺身而上之时,楚木白恍然间站起了身,“我...我去洗个澡!” 说罢,楚木白直接转身走了出去,苏慕染被吻的昏天黑地,一时间他的抽离,倒是又给她懵了,愣愣的看着他走,而后门开合的声音。 半晌,耳力敏锐的苏慕染听到了隔壁房间内,水冲打在身上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男人的低喘。 苏慕染整个身体蓦然的一僵。 卧槽!卧槽!!!羞耻哇! 身体莫名的有了灼热之感,脸也红扑扑的,待苏慕染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反应,羞涩的一批,直接蒙上了被子,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嘴里呢呢喃喃的说着。 “听不见!我听不见!” 然而她越是念叨,专属男性的那种低沉沙哑的隐忍声音就像是群山一样,连绵不绝的入她的耳。 哇唔!虽然之前常常也会听到,但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基本上是昏迷状态哇,现在这种时候听到,当真是刺激哇!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房间中才没有传出声音。 “吱吖。” 一声门开合的声音响起,楚木白裹着一身的凉气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听见苏慕染在那里的话语,他身体先是一顿,而后恍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嘴角勾抹出一弯好看的弧度。 他走向床榻,顿下身,手轻轻的拉扯被子, 苏慕染知道是他来了,更是羞涩了,死死的拽着被子不松手。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是浓郁,他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苏慕染,开口说道,“娘子是不是都听到了?” 苏慕染:!!! “没听到!没听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苏慕染违心的说道。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并没有管她说的话,“娘子身体感觉怎么样?” 苏慕染:!!! “我的身体状况好的很!没什么问题!也...没什么反应!!!”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娘子听到我刚才的...”说到这里,楚木白恍然的低笑出声,“娘子身体会有所不同,原来是我想多了。” “嗯嗯。”蒙在被子里的苏慕染猛烈地点头,“对对!想多了!是相公想多了!” “那...娘子为何不敢出来被子见我?嗯?” 第四百五十一章 才不要自找不痛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我...我,我困了,想要睡觉了。”苏慕染在被子里模模糊糊的说道。 楚木白偏了偏头,而后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上了床上。 苏慕染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动静,微拉下来被角,露出两个圆滚滚的眼睛,在与楚木白眸眼对视的一刹那,心里慌的一批,抬胳膊就要将自己再次的埋入被子里,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笑意,而后顺手的将手伸了进去,随后自己的整个身子也进了被窝。 他将她环搂在怀里,脸容揉蹭着她发顶上的青丝,声音温柔,“乖,睡吧,我陪娘子睡。” 苏慕染的整个人是窝在他的怀里的,他身上还隐隐的凉水冲刷身体的凉意,在这温度微冰的气氛下,莫名的他身上的沁香确是格外的浓郁,苏慕染缩了缩身体。 楚木白身体微僵,“娘子是不是觉得我身上太凉了?” 说话间,楚木白已经发动了内力,将自己的身体温度调了高,其实他这样做也是掩人耳目,就算他不这样做,一会儿身体也会灼热。 “娘子,现在可好些了?” 苏慕染脸色通红,她从他的怀里冒出头来,一双闪闪灵灵的杏眼看着楚木白,“相公,都这个时辰了你还没有吃饭,要不相公——” “没事,我不饿,我想抱会儿娘子。”楚木白的声音低沉奶软。 “哦...哦哦好,那...相公一会儿一定记得去吃饭,不吃饭的话对身体不好。” 楚木白微片头,点了点她的额,“娘子,你这样总会让我想多的。”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想明白什么跟什么。 楚木白垂眸看着她,嘴角的一抹笑意怎么也弯不下来,他手臂环搂她又紧了紧,薄凉的嘴唇亲了亲她的眸眼,声音温柔的像是水一样。 “好了娘子,既然困了,就快些睡吧,不然...你家相公一会儿又要去冲凉水澡了。” 苏慕染:!!! 苏慕染眼睛瞪了瞪,下一秒立马的闭上了眼睛,发出呓语般的声音。 “唔...好困...睡着了——” 楚木白抱着她不语,心里乐的像是一朵花一样,“嗯,睡吧。” 不知道是为什么,苏慕染本来也就是想着装睡,谁料最后真的睡着了,可能是他把她爱护的忒舒服了吧...... 楚木白一直抱着苏慕染良久,直至后来他听到了寻影的讯息才慢慢的抽出来身,下了床,披上了自己的衣衫,临走前,他俯身在她的脸庞落下一吻,喃喃语语。 “娘子我一会儿回来。” 回答楚木白的出了苏慕染沉重冗长的呼吸声,就是猫咪似的小呼噜声了,楚木白不由的低笑出声,而后心情极好的出了卿月阁。 出了卿月阁之后,楚木白径直来到了骕朗阁,他一袭黑衣坐在暗色的木桌旁的椅子之上,面容严肃、冰冷。 “出来吧。” 骕朗阁书房中,从阴影之处出来了一黑影,他手中抱捧着一物什。 “主人。” “墨羽,今日所来,何事?”楚木白声音淡淡的开口说道。 “回主人,蝶影罗刹所有人已全部清缴完毕,属下来给王妃送回小家伙们。” 楚木白拧了拧眉,“小家伙们?给王妃?” 墨羽将前几日鬼衣遇到的情况简单的同楚木白说了一遍,“...主人,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属下按礼送还。” 楚木白眸眼涌过一抹的笑意,他慵懒的手撑着扶手站起身来,“原来是这样,楚王妃睡下了,墨羽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回头等她醒来,我同她说。” “是,主人。”说罢,墨羽上前走了一步,将养生箱放在了桌子之上。 楚木白走进养生箱,嘴角的趣味十足。 ——娘子说现在的蛊虫在繁殖阶段,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 几乎是处于好奇的下意识,楚木白的手就放在了养生箱上,墨羽见状,忙将苏慕染之前让她拿着的一个手帕双手递到楚木白的面前。 “主人,它们危险,您拿着这个。” 墨羽虽然未去堰都城观战,但就他收集到的消息来看,这群蛊不可谓不凶悍!听说是直接将人吃的只剩骨头,血渣也不剩—— 楚木白眸眼落在墨羽的手上,顿时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 墨羽感知到周遭的变化,补充说道,“主人,之前王妃让属下拿着这群小家伙们去功堰都城中的蝶影罗刹时,王妃让属下拿着此手帕,这些小家伙们听手拿方帕之人的命令。” “哦?” 楚木白手拿过手帕,身上的冰冷去了几分,在墨羽看不见的视线之下,楚木白将那方帕甩了好几下,似乎这样就能除去墨羽拿在手里的气味。 墨羽颔首说道,“主人若是不信可以一试。” 楚木白只手背后,看着墨羽,“不必了,无事你便退下吧。” 墨羽拱手,“是,主人。” 楚木白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等等!” 墨羽顿下脚步,颔首等着吩咐。 “宸王府那边,还有大理寺多派些我们的人,时刻关注着动向,莫要再出现任何的差错。” “是,主人。” “嗯。”楚木白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深沉,“流民的暴动小打小闹的时间也够长了,是时候大规模的起义了,给他们加一把火,至于我这边的话——” 墨羽颔首细听。 “对外宣传我身体不适,记得往楚茗夜那里拉点关系。” “主人是想...” “嗯,去办吧。” “是,主人!”墨羽拱手退下。 书房寂静,偶尔传出一声异常的响动,楚木白眸眼又落在了养生箱之上,眉眼间的兴趣更浓,刚伸手想要打开,忽而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离开了屋内。 ——非礼勿看!非礼勿听!看有什么好的,还不如自己上,哎...可惜现在他不能,那他索性也不要跟自己找气受了...... 出了骕朗阁的楚木白这一次十分听她家娘子的话,去前厅简单的用了饭,临走时忽然想起,今日时,他家娘子还想吃醉仙鸡,就遣小侍去了醉仙楼。 他呢,吃完了饭之后,很是粘人呼呼地又钻入了被窝...... 第四百五十二章 这盘棋已经输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接下来的几天,楚木白便将公文处理的事宜交给了他的手下去做,而他就负责苏慕染的吃穿用度。 时间一晃一月已余,大启国内的各地的起义流民已经成型,有了组织,周边的国家也是蠢蠢欲动,原本已经做好了对抗边境诸国的攻略,南宫睿一语落,周边蠢蠢欲动的国家顿时老实了下来。 是的,他将苏慕染的真实身份布扬了出去,并发了言,谁若是敢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南宫家便停了在该国的商业贸易,要知道南宫家最是雄厚的就是商业资产,其资产之大,已经可以非常不夸张的说,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国繁荣和衰落。 楚茗夜在这南宫睿将消息传出来之前,还打着苏慕染的心思,他的话一出,楚茗夜便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也渐歇了“请”她入宫的心思。 问政殿中,楚茗夜看着满桌上的奏折满脸的黑线,“派太医去楚王的府上,为楚王治病!” “皇上,楚王身边有楚王妃,可是连楚王妃都束手无策,太医院的人怕是......” “我说派人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病还是装的!” “是...是,皇上。”那太监声音发抖的说道,一时间着急碰上了正进来的洪公公。 那太监一抬头看见是洪公公,当即脸色变成了惨白,“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司...司公——” 洪公公的脸色并不太好,眼神中甚至出现了一抹弑杀的痕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小太监浑身发抖的跪伏在地上,“司...司公,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洪公公拧了拧眉,抬头看了眼台上坐着的楚茗夜,压制住呵斥的情绪,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开口说,“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去?” 那太监看了一眼身后的楚茗夜,而后又慌张的回过了头,身体仍旧是发抖,“回...回司公,奴才去请太医上楚王府。” 洪公公眯了眯眼,声音冰冷,“做什么?” “让...让太医看看楚王是不是真的在生病。” 洪公公沉默不语,脸上的阴郁更深,半晌,他开口数道,“不用去了,你退下吧。” “可...可是皇上有吩咐——”那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自会同皇上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退下!”洪公公说罢,直接迈步进了殿内。 那小太监应了声是,而后起身,关上了殿门。 龙椅上的楚茗夜眉头低沉深皱,他一手撑着额,一手按揉着太阳穴,低着头,声音淡淡,“怎么,如今我连一个人也指挥不动了?” 洪公公走上前,先是行了礼,而后开口说道,“皇上,现在我们所处的状态不容乐观,楚王身边又是楚王妃,我们惹不起。” “呵...”楚茗夜嗤了一声,而后放下了手,直接拍在了桌子之上,“惹不起,好一个惹不起!” 洪公公低头,“皇上,如今市井流言对皇上十分不利,我们失了大量的民心,就连朝堂之上的极为肱骨大臣也有了偏向楚王的趋势,就目前我们手中所掌握的兵力,以及算上暗卫来说,根本不是楚王的对手,又何况他的妻子楚王妃还是南宫家之人,这楚王我们扳不倒,这盘棋我们已经输了。” “放肆!咳咳...”楚茗夜重重的咳嗽起来。 洪公公忙上前搀扶住了楚茗夜,“皇上...皇上您小心身体。” “身体?洪公公你刚才不还说朕下的这盘棋已经输了吗?那我在意与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罢了!” 洪公公眉头紧皱,眸眼深沉,“皇上,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挽救。” 楚茗夜偏侧脸看向他。 洪公公接着开口说道,“老奴已经派人将消息都打探清楚了,这楚王并没有想要登基为帝的想法——” “他没有登基的想法?”楚茗夜的话语里带有嘲讽之色,“你见过哪个人对皇位不觊觎的?当初我还是皇子的时候,经历的事每每都令我寒颤,我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的兄弟才坐稳这皇位,你现在告诉我,最有权势的楚王、没有登基的想法?!” 洪公公深呼了一口气,眼睛看向楚茗夜,神色笃定,“皇上,千真万确!” 楚茗夜的眼睫微颤了一下,而后侧过了头。 “不可能!” 洪公公接着说道,“或许之前楚王有这个想法,但是自从他身边有了楚王妃之后便没有了,皇上可听闻了市井之上的传闻?” 楚茗夜低头,眸眼黑沉不语. “市井之上相传楚王爱怜楚王妃,离一时心痛,分几日则伤...” “呵...胡言乱语!”楚茗夜低声说道。 “皇上,老奴最初听到的时候也是不相信,所以后来才派人去查,这一查才证实了传言非虚——” “......” “楚王妃素来爱静,不喜喧闹,也不喜争端,楚王爱屋及乌,许诺她,往后山高水长,不问世事,只求两相长——” “酸儒文墨!”楚茗夜开口说道。 “皇上!您还不明白吗?若是当初你没有赶尽杀绝,楚王便会一直都是楚王!” 楚茗夜听到这话后蓦然的扭过头看向洪公公,一只手直接恰住了他的脖子,“我、赶尽杀绝?那你可知我与他之间的仇恨远不止如此。” “皇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动退位。” 楚茗夜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又加重了些许,“不、可、能!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是皇帝!他楚木白撑破天也不过是个王而已,他位居我下!” 洪公公的眸眼暗淡了些许,当年先皇为他家族洗刷了冤屈,他便作为报答,宁愿自宫,变成一个太监保护着先皇,后来越来越受到先皇的器重,便成了皇宫之中暗卫的首领,保护历代的皇帝。 他自认为这一切都是对的,可是看着面前狰狞的楚茗夜,现在他敬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宸王接旨,领兵镇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皇上...” 洪公公没有反抗,只是喊了一声,但他眼中的迷茫不知是在喊的先皇,还是现在正在掐着他的人。 楚茗夜神色一愣,而后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脸上漾着慌张之色,“我...我,我不会让位的。” 洪公公看着楚茗夜,眸眼中晕着的情绪复杂,“皇上,老奴先退下了。” “等等!”楚茗夜恍然的开口唤他。 洪公公极为恭敬的低头颔首,“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楚茗夜看着有礼不能再有礼的洪公公,声音低沉,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你、可...还有别的办法?” “皇上可以拿汐妃威胁一试,不过这也仅仅能做的怕是保命而已,皇位...保不了。”洪公公开口说道。 楚茗夜眯了眯眼,“汐妃?” “正是,老奴曾自作主张将她从冷宫中提到了皇宫内院偏落的花雨宫,现在人还勉强的吊着一口气,皇上若是想去看,也可前去瞧瞧,若是是在是忘不了她的背叛,也可以直接一刀将她砍了,老奴再也不会忤逆半分。” 楚茗夜的眸眼复杂的看着洪公公,“洪公公。你是先皇留下来——” 未待楚茗夜说完,洪公公直接开口说道,“老奴是先皇留下来守护历代君主之人。” 言下之意明确,谁是君主,他守护谁。 楚茗夜脸上的情绪黑沉到了极致,“洪公公以为这次的镇压起义派何人较为妥当?” 洪公公沉思了片刻,“皇上,老奴不过是服侍您的浅鄙的下人,在出兵镇压方面并不擅长。” “洪公公!”楚茗夜彻底得崩溃了,直接一掌又拍在了桌子之上,顿时口吐了一口的鲜血。 “皇...”洪公公停顿了片刻,还是走上了前,拿出了袖中的方帕为楚茗夜擦拭嘴角,楚茗夜当即抓握住了他的手,眼睛与他相对,“洪公公,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洪公公抽回手,眉头微皱,半晌,开口说道,“据老奴的调查来看,宸王与楚王关系非同一般,若是揣测不错的话,楚王应该是想将天下打下来送予宸王。” 楚茗夜眸眼半眯,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楚修宸?!” “嗯,正是,宸王早些年也有从军的经历,若是能够调动他,镇压流民,那么好的名声他怕是也得不到,到时...皇上您的气运或许还能延长一段时间——” 楚茗夜袖中的五指紧握。 延长一段时间?好一个延长一段时间?! “只不过这些年宸王早已不问朝堂政事,做的是个快活的闲散王爷,皇上若是下旨让他忽然去镇压,他可能不会轻易的答应,到时候皇上可以给宸王治一个抗旨不遵的死罪——” “这样的话,楚王一时间合适的人选找不到,或许皇上您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养病蓄锐,只不过皇上要想是平安无事,怕是对楚王的心思这辈子都不能打!” 楚茗夜眸眼低沉,松开了洪公公的手,手拿起纸笔铺开专用的圣旨,开始着笔。 洪公公看着楚茗夜,眸眼中不知该是何情绪,也不知道该有怎样的脾气,他退后一步,开口说道。 “皇上,若是无其他的事,老奴便退下了。” 楚茗夜摆了摆手,“退下吧。” 洪公公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转身出了去。 而此时殿内的楚茗夜嘴角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手下执笔的动作越来越快,半晌,写好,笔落,而后开口唤来了下人。 “来人!” 不久,从门外进来一个内监,“皇上——” “去宸王府传朕旨意!” “是,皇上!”那内监躬身快步的走上了前,双手结果圣旨,而后弯腰退了下去。 偌大的殿内独留楚茗夜一人,他嘴角的笑意久久的未退下。 “楚王啊楚王!我虽动不了你,可你今后还是在我的地位之下,永永远远的只能服从于我!哈哈哈......” 宸王府中。 楚修宸这几日也还算清闲,流民还有计划的事他只需要交代手下的人去做即可,他在府中除了往日的饮酒赏舞,还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去青兰院中坐一会儿。 “婉儿,这是本王让人在街上买了时下最新鲜的瓜果,你平常没有什么胃口,闲时可以把这些当做闲嘴吃。” 婉儿低头含笑,脸上的红晕一圈一圈的,即使是这么长的时间了,她还是没有改了一见他就脸红的反应。 “是,殿下。” “嗯。”楚修宸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站起了身,“今日天气还算尚可,你可愿与我在园中逛逛?”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邀请婉儿陪同他一起逛逛,语言还是那么的温柔。 婉儿也站起身来,低头颔首的做了一个礼,“殿下,婉儿愿意。” “那好,走吧。” 说罢,楚修宸慢悠悠的出了屋门,婉儿跟在他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一个没注意踩滑了阶梯。 “啊——” 听到声音的楚修宸当下的反应便转过了身去,环搂婉儿,幸好,他接住了,只不过,婉儿的面容惨白,额上还浸透出了一层的细汗。 楚修宸眸眼中出现一抹的慌张之色,“婉儿!婉儿你怎么?!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旁边的下人听到命令之后,便忙忙的跑了出去。 婉儿脸色有些的惨白,“殿下,我没有事,可能是崴到脚了,痛——” “脚?”楚修宸下意识的朝她的脚处看了过去,果然见婉儿的脚已经扭的过了九十度。 他眉头紧皱,小心的将她横向打抱起,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而后又拿过了一个小凳子撑着她额小腿,“我去让人去冰窖拿些冰块,大夫来之前敷一敷应该会减轻痛感觉。” “殿下!” 婉儿一把拉住了楚修宸的手袖,“殿下...不要走好不好?” 楚修宸眼睫垂落,眸眼落在她的脚踝之上,而后唤来了下人,“我不走,只是让下人拿来冰块。” 婉儿颔首低头,松开了手,“嗯嗯。” 楚修宸走到门口,看向远处,见了一个下人,朝他摆了摆手,那下人小跑过来。 “殿下!” “去冰窖中那些冰块,在拿一个毛巾来。” “是,殿下。” 第四百五十四章 你...爱说不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吩咐完这些之后,楚修宸走到婉儿的身边,眉头浅微的皱着,“婉儿...你的肚子——” “殿下放心,他没有事。”婉儿手扶上肚子,脸上带着幸福的神色。 楚修宸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站着。 而后门外传出了急促的脚步声,楚修宸以为是大夫来了,快步的朝门口走去,但见一个小侍快步的朝他跑过来,“殿下殿下——” 楚修宸只手背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了?” “殿下...皇宫里来人了...说是来传圣旨!”那小侍气息喘喘的说道。 “传圣旨?”楚修宸眸眼中闪过一瞬的阴鸷,“好,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殿下。” 楚修宸低头陷入沉思。 我已经不问朝堂之事多年,这个时候来圣旨?还是在流民暴起的阶段? 楚修宸越想眉头皱深的越是严重,显然的一切都十分的明显。 他迈步就要离去。 “殿下!” 楚修宸收回迈出的脚步,砖头看向婉儿,而后又开向了别处,唤来了一个丫鬟。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照顾好她,若是她有任何的意外,我唯你是问!” “是,殿下。”那个丫鬟点头答应。 说完,楚修宸直接出了青兰院。 婉儿不知道她在失落些什么,明明是皇宫传来圣旨,不能推辞的事,她却还奢望他能陪着她,到底是她想要的太多了,殿下对她如此之好,她不应该有这心思的。 楚修宸出了青兰院中,便召出了莫离,他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同她说了—— “....圣旨不可违,看到事情得另想办法了,你去告知楚王,或许他还有别的办法。” “是,殿下。”莫离拱手退下。 交代完这一切之后,楚修宸来到了前院之中,先是装做样子的互相唏嘘了几句,而后内监开始宣读圣旨。 圣旨的内容与他相猜的差不离。 “......宸王,接旨吧。” 楚修宸起身,双手接过了圣旨,而后调侃的说道,“我已经久不闻这朝堂上的正是,皇上对我倒是信任,也不怕我给他治理的一塌糊涂。” 来传旨的内监笑着说道,“宸王谦虚了,当年你与楚王在外征战,那谁人不知宸王殿下的威风!您啊,这些时日虽是未曾留意过国家内的动态,但对于压制流民的造反,对您来说定然是小事一桩。” “哈哈哈...”楚修宸仰头笑了两声,“谬赞了。” 那内监又做了揖,开口说道,“宸王殿下,如今圣旨已经传到,若没有其他的事,我等便先回宫复命去了。” 楚修宸款款而笑,伸手作势,“这边请。” ...... 送完了皇宫里的内监之后,楚修宸的脸容立即的恢复以往的冰冷。 楚茗夜你还挺会作妖的,垂死挣扎?呵...没用! 楚修宸伸手将圣旨递给了一旁的小侍,那位小侍双手接过。 “将圣旨送至书房。” “是,殿下。” - 楚王府中,楚木白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与苏慕染在园中散步。 “...厨王殿下,事情就是这样。”莫离开口说道。 楚木白眉眼变得低沉,微顿了半晌,他开口说道,“好,知道了,你让他不必担心,安心镇压即可,那边的事,我来解决。” “是,莫离告退!”莫离拱手作揖,而后退了出去。 楚木白一只手揽着苏慕染的腰,一只手背于了身后,脸容并没有刚才与她游园的轻松。 明摆着的事,苏慕染自然也看的清,她手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仰着头看向他,“相公,可是有些的棘手?” 楚木白收回情绪,垂眸看向苏慕染的眸眼又转为极致的温柔,他手轻扶上她的头顶,低头轻吻了他的额头,嘴角勾抹起一弯弧度,“不、事情变得更简单了。” 苏慕染有些不解的歪了外头。 楚木白最是受不了她这般可人的模样了,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唔。”苏慕染有些吃痛的轻哼了一声。 楚木白眉眼间的笑意更浓,“娘子...很快,很快我们就能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了。” 苏慕染眨了眨眼,“怎么说?我看刚才来的那莫离,似乎神色并不是太好。” “娘子不相信我?” “不不不!我信!”苏慕染四指指天发誓道。 她还记得上一次的事,好像也是因为怀疑他的部署,结果好一顿的被欺负,弄得她难受唧唧的,她才不要! 楚木白低笑出声,而后抬起头,看向远处还残存的红梅,开口说道,“楚茗夜将镇压流民的事放在宸王的身上,大抵是已经知道了,我想抱宸王登基为帝——” “他这样做,若是宸王答应了镇压流民,镇压的好了,自然也省了他的心了,镇压的不好或者说宸王抗旨不遵,他可以直接将宸王处死——” 说到这里,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开口说道,“他以为只要是宸王死了,我没了合适的人选辅佐旁人登基为帝,行为就会收敛些,可是有一点他想错了——” 苏慕染斑斓的杏眼看着他,有些的不解。 楚木白低头,恰恰看到她的这个表情,心田荡漾了一下,而后双手捧着她的脸庞,直接来了一个深吻。 苏慕染:!!! ...直到苏慕染脸色被憋的通红,他才意犹未尽的退了回去,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苏慕染呆住了,回过神来,嗔他,“相公!” 楚木白得逞的又伸过双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而后开口说道,“娘子...错了,我错了,都怪我!怪我刚才没控制住——” “......”不是...你这一脸欲求不满的是要闹哪样?! 楚木白嘴角勾挑起一抹笑意,引诱着说道,“娘子还想不想听接下来的?嗯?” 苏慕染眸眼半眯,有些的无奈。 不带这么玩的啊!说了一半,不说了?! “想听。”苏慕染开口说道。 楚木白手穿过她的发丝在之间转了转,痞痞的说道,“娘子亲我一下我就告诉娘子。” “......”苏慕染一脸无语的模样看着他,“爱说不说。” 第四百五十五章 安定,得偿所愿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哎哎哎,娘子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苏慕染顿下脚步,看向楚木白,“说!” 楚木白眸眼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之上,直勾勾的看着。 苏慕染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唔。” 还未待她说完,楚木白一个吻迅速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之上,直接给苏慕染整懵逼了。 俩人此刻相距的是极近的,楚木白看着她的这幅模样,似乎带着故意的挑逗,还允了允。 苏慕染:!!! 我???靠!!! 楚木白很是满意的抽身,而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只手直接揽上了苏慕染的腰,淡淡的开口说道,“既然娘子害羞,那便我来,你家相公不会让娘子你为难的。” “......” 苏慕染不太优雅的翻了翻白眼,“相公热心!” “害!一般一般啦,得亏这人是娘子,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得了,我是发现了,论贫嘴我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 “相公说不说。”苏慕染开口说道。 “说!说!与娘子大人定的诺,定然是要遵守的。” “楚茗夜想错的那一点,就是把我想的太逆来顺受了些。” 苏慕染听得迷迷糊糊的,“怎么说?”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嘴角弧度扬伸的十分好看,“他以为我会妥协,当然或许在他那里,也认为是他做出了妥协,毕竟不想致我于死地了,但是,这都是他自己臆想的,我大可以神不知鬼觉的解决了他。” “相公的意思是直接潜入皇宫,将楚茗夜——” “嗯,不错!”楚木白点了点头,“他的身体状况是什么样的,外界基本上也都传开了,而娘子与我又身心余力不足,难以为他诊治,若是忽然有一天暴死,也不会有人发觉。” “而恰恰的这时,宸王平反流民有功,我只要稍微的帮他说两句话,自然而然的,大业也就完成了。” “按照相公的意思来说的话,相公动手会过一段时间进行,也就是等宸王将大部分的流民都镇压下去,收获了大批的民心之后。” “嗯。”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难道说,娘子还有更好的计谋?” “呃...计谋倒是提不上,只不过我只是揣测,楚茗夜可能活不过相公动手的那一天,我忽然的想起来,前两天师傅给我写了一封信,信上提到鬼引子已死——” “而相公的人前段时间又端了楚茗夜的蝶影罗刹,他手下已经没有多少的能医了,所以说,他身体里残留的牵机红极大的可能还在持续的积累中,而引发牵机红毒发的最大引子就是大喜或者大悲——” “毫无疑问的,流民被镇压下来,而相公你这边有没有别的动静,他肯定会以为自己保住了皇位,倒是心中大喜,牵机红毒发,一命呜呼极有可能。”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眸眼温柔,“还是娘子有远见,相公我做的这么一大盘的局,到如今看来,倒是不如娘子聪明。” 苏慕染被他说的有些脸红了,她颔首,“凑巧罢了,若是没相公做的这些事,要了结这么些事还需一段的时日——” 说到这里,苏慕染忽然的想起了上次进宫,汐妃行刺之事,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对了相公,汐妃现在怎么样了?” “还活着,不过应该活不久了。”楚木白淡淡的说道。 苏慕染颔首,声音有些的低沉,“她虽然是偏执了些,到底还是可怜人,想当初我救了她一命,却也与她做了一个交易...” 楚木白揽苏慕染入怀,“娘子不必内疚,她想做的,已经做过了,虽说没有成功,但不远了,娘子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让宫中的人,将此时传给她。”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 ...... 宸王领了圣旨,被封为了镇北将军,开始了四处的镇压流民起义的活动,临行前,他托人向楚木白求助,多多照顾他府上的人。 不必多说,心知肚明,自然知道宸王楚修宸说的是谁,楚木白宽心答应,因为明眼里的人都看的出来,他将那婉儿放在心中看的重量不同一般。 他这般明晃晃的说出来,定然是勾搭他楚王的娘子无望了。 只不过,这众人都看的清楚的事情,这宸王确是看不清,只是觉得婉儿不过是怀了他的孩子,理应的他应该多护着些...... 一晃两个月已经过去了,流民起义大部分已经被镇压了下去,同样的宸王也收获了大部分的民心,人们对楚茗夜庸君的形象也是在心中立的很深,一切也都如预想的那般,在大功成就之日,楚茗夜大喜,当殿宴请百官之人时,忽然牵机红毒发,直接死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一时间国无主,刚定的天下又有了动摇,这时的楚木白手下的鬼影忙碌了起来,在暗地里助推之下,民众一心的拥护宸王登基为帝。 又过了一个月后,宸王登基,曰明辕帝,明辕帝加封了楚王为摄政王,不过他这个摄政王实在是闲的不能再闲了,他直接撂了挑子,带着苏慕染履行当初的约定,游山玩水去了。 而这明辕帝倒也没追究他什么,他下这一道圣旨的目的就是表明,他将权利永久的留给楚王,不论何时,只要他愿意,朝堂都是他的! 百官朝臣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对这风叱的楚王尊如帝上。 崇轩帝暴毙的那天,楚木白按说好的约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了南宫汐月,还说如果她愿意从后宫出来,便会让人将她送回,不过南宫汐月推辞了,当晚喝了毒酒追随而去了。 至于婉儿,明辕帝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封了她为妃,是乃婉妃,不过这婉儿最后的结局是何,还要等以后的几年方知晓。 - 一切都处理了完,当天楚木白就收拾了行囊拉着苏慕染去了落侯国。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让他们看看,她的相公是一个怎样样貌风流的人物。 马车一路驶过了大半个大启国,各色的风景、民俗俩人一齐看,一齐体验,要是哪天心情好,哦!不对!他是每天心情都很好!因为怀孕三个月的危险期已过。 每日或者说是每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身体受不了了,总会腻歪的将自己挂在苏慕染的身上,呐,就像现在。 给读者的话:婉儿擅妒,结局不善~ 第四百五十六章 攻略战神王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可不可以?嗯?可不可以嘛?”楚木白的声音奶奶,一双眼睛水灵水灵的。 “现在是大白天!”苏慕染淡淡的开口说道。 “可...”楚木白的样子委屈极了,“可是...娘子我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苏慕染皱了皱眉,耳边听的是各色的来人声响,“这...人多,不方便。” “娘子...我温柔些,很小心很小的好不好?唔,娘子...”楚木白将脸容埋进苏慕染的怀中,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苏慕染身体一僵,整个的脸上熏上了一抹的红,声音沙哑,开口说道,“等...等过了这街市...” 楚木白碎碎的吻已经缀到了苏慕染的脖颈之处,他开口说道,“鬼衣,远离街市。” “是,主人。” “......” 马车忽然加了快,苏慕染耳边吵杂的声音也渐渐的消弭。 “娘子,现在我是不是可以了?嗯?” 苏慕染的额上已经浸出了一层的细汗,衣衫也已经被他褪去了大半,“等...等一下。” 楚木白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的欲.求不满,而后眸眼中恍然间有了一抹的光亮,他声音朝着门帘外冷呵道,“鬼衣,退下!” “是,主人!”鬼衣脸红心跳的说。 有时候他想,要不要下次在有这情况的时候,他可以不用专门等候主人的命令,先行退下? 他这样实在是又煎熬又难受...... 鬼衣退下之后,楚木白手揽着苏慕染的腰肢,碎碎的亲吻着她的肤白凝脂,一场的春花秋月就此拉开了序幕。 三个多月的肚子其实还不是很明显,尤其是在苏慕染的较为纤瘦的身体上就更是了,肚子就像是刚刚吃过了饭一样,尽管是这样,楚木白还是格外的小心,像极了守护自己最为喜爱的宝物一样。 苏慕染并没有听到周围有什么声音,当然了她与他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哦对!还有马车吱吖的声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反正醒来的时候马车帘外已经是月明星稀,一路东南而行,恰好赶了一场的夜市。 在马车上,待的久了,难免想要下去活动活动。 苏慕染手拉着楚木白的衣袖,一双杏眼斑斓的双眼看着他,“相公——” 楚木白低头看着她,眉毛轻佻,嘴角勾抹上一弯好看的弧度,“娘子想下去逛逛?” 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想和相公一起下去逛逛。” 楚木白拧了拧眉,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鼻梁,“小坏蛋,娘子不与我一起,想和谁一起?” 苏慕染冲他莞尔一笑,抬头亲吻了他的下巴,而后眼睫又垂下,“所以才说要和相公一起的嘛。” 楚木白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呢喃的好听,“好好好,娘子说的都是对的,我陪娘子一起。” 就这样,楚木白先下了马车之后,而后扶着苏慕染也下了马车,两人牵着手走在这一郊的夜市之上。 这里的夜市并没有京都的繁华,不过与京都明显的富贵气息相比的话,这里的民风显得更加的淳朴,摆摊的穿着普普通通,一看就知道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街道之上也没有什么红灯笼高挂,与众不同的是每一个摊贩面前都摆放的是一个或两个的蜡烛,莫名的总给人一种十分浪漫的感觉。 或许是他们穿的实在是与众不同,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哎,你看那边的小娘子和小公子长得真好看——” “是啊,光是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家世不菲——” “......” 苏慕染抬头看向楚木白,冲他挑了挑眉,“相公,你看你长得那么好看,又招了一波的小姑娘垂涎了,下次再下来得给你戴上头纱才是!”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他手轻扶上她的头发,在指尖玩弄着。 “好哇,娘子也要戴上——”楚木白俯身,面容与她一厘米之间的距离,“我不喜欢旁人一直盯着娘子看。” “扑哧——”苏慕染抬袖子掩面而笑。 “相公莫不是吃醋了?” 楚木白微嘟了嘟嘴,声音奶软,“娘子不也是?” 苏慕染的脸颊之上泛起了一抹的红晕,眼神微有些闪烁,“是啊,我就是吃醋了。” 说罢,苏慕染朝着前方小跑而去,楚木白微愣了一下,而后看到她跑步的模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娘子慢点——” 楚木白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眸眼盈盈的看着她,“娘子有了,还那般的不小心。” “唰——” 苏慕染的脸色骤然的通红,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我...我有在注意。” 楚木白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呀——” 苏慕染冲他吐了吐舌头,而后接着向前走去,明显的是他的话,她听进去了。 楚木白嘴角的那抹笑意洋溢的更加好看,他手拉着她的手,跟着她一起在街上闲溜起来。 两人最后驻足在一个书摊面前,不是为别的,苏慕染实在是觉得在马车上待着实在是太无聊了,灵域中的医书古籍她都看完了,总不能一直上演嗯嗯啊啊的剧情不是,闲时还是应该找些其他的乐子的。 “老板,你这里时下都有什么较火的花本子。”苏慕染看着一大滩的书说道。 “这位小娘子你来我这里算是来到地方了,我这里啊都是最为火的本子,像这本霸道王爷的小娇妻,还有论征服战神王爷的攻略,还有这个...” 商贩的老板推了一大堆,苏慕染在听到《论征服战神王爷的攻略》不由的眸眼落在了楚木白的身上,恰恰的对上了他意趣浓郁的眸眼。 苏慕染抿了抿唇,憋着笑,而后转过了头去,“老板,我看一看你说的那个论征服战神王爷的攻略。” “这位小娘子有眼光,这个画本子乃是根据当今的楚王与楚王妃之间的伉俪爱情改编的,非常的有价值!”那小商贩的眼光里闪着光亮,像是在说,拿着这一本书就能勾搭上什么富贵公子、皇宫贵胄的。 第四百五十七章 鬼衣迟到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朝他莞尔一笑,而后伸手接过了这本书,“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说着,苏慕染还不忘朝楚木白那里瞥了一眼,见他的脸容还算正常,不由的嘴角弯了弯。 ——小样,等我回来念与你听!看看这市井之上是怎么说的我将你征服的! 这般的想着,打开书册第一页入檐就是红帘床帐的描述,还有说什么,两人是一见钟情,身体高度的契合,那一仗是干的昏天黑地,这要想啊,成功的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下.半.身,这榻上的功夫啊!不能少!配合此书的还有一本春花秋月姿势大全集—— 苏慕染蓦然的合上了书,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全是一片的绯红。 楚木白看到她的这幅模样,不由的轻佻了一下眉毛,“老板,你这里所有的书,每样都来一本。” 那小商贩呆愣了一下,而后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人,眸眼里一抹别样的情绪闪过,喜滋滋的说道,“好嘞好嘞,这位客观您稍等。” 说着开始着手打包商摊上的书籍,还好几次弯下腰,从底下不知道拿了一些什么书。 苏慕染脸登时就不正常了,她看向楚木白,“不是,相公随便买个一两本就行了,不用——” “无妨,马车里装的下——”楚木白手扶上她的秀发,满眼的宠溺,“娘子过目不忘,书、自然是看的快的。” “......”苏慕染的脸色更红了。 我...我想把刚才的忘掉袜! 苏慕染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那位小商贩已经将书都打包好了,苏慕染看着那商贩满头大喊的模样,一时间也不好说不要了,她牵强的笑了笑,而后放下了手中之前拿的那本书。 那小商贩还挺眼尖的,“这位小娘子,我把这本书也给您打包在里面?”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好,多谢了。” “害!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们是我的客人,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相待的。” “......” 苏慕染一度的眼中怀疑,这里面定然会有些烙饼啊,酱酱酿酿的图画册子,就像她刚才看到那个攻略书中提到的那个什么春花秋月姿势全集,啊!希望他家的崽崽对这些书籍不感兴趣袜! 楚木白直接给了那人一定重量十足的银子,“不用找了,剩余的赏你的。” “多谢这位大爷了,您慢走!” “......”刚才不好客人、顾客的叫着吗?这位成了大爷了。 书籍并不轻,苏慕染怕累到他。 主要是她现在没得啥心情逛了。 早早的两人便又回了马车之上,一上了马车,楚木白就将包裹打了开,“娘子想看什么?我拿给你。” “不用了,有点累了,今日便不看了。” “哦?这样啊,正好,我想看看那个说是根据娘子与我之间的故事改编的话本子,既然娘子不看的话!那我便看了?”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眼睛,“不行!”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为何不行?” “不行...是因为,我...我忽然又不困了,我想看了,上面写的还...还挺有意思的。”苏慕染口是心非的说道。 “哦——”楚木白的声音慵懒冗长,他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这样啊?好,我给娘子找出来。”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楚木白眸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以为我没有看到过刚才的内容吗?我在书摊那里随手拿的那本书,同她手中的好巧不巧的是一个名字—— 楚木白将那本书给了苏慕染,而他自己去找那一本春花秋月姿势全集学习去了。 马车上的两人,一个看的眉头紧皱,一个看的滋滋有味,一晃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苏慕染实在是有些累了。 准确的是说,在他拿到那本书的第一时间就被上面酥麻麻的话,刺激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后来的时间里也不是随意的翻了翻,你要是问她看了啥,估计她也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 她刚刚合上书,看向楚木白想同他说一声她困了,先睡下了,就对上楚木白极度迫切的眼神。 苏慕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身体往马车上的软塌深处缩了缩,“怎、怎么了相公?怎么这样看我?” 楚木白合上手中的册子,苏慕染顺眼看过去,当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群的感叹号呼啸而过!!!! “娘子——”楚木白坐在软塌旁边,将她压在身下,极度诚恳的眼睛看着她。 “嗯...嗯?”苏慕染声音都有一些的发颤。 “娘子我是不是一直都很枯燥?” “嗯?”????? 苏慕染一时的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枯燥?怎么好端端的冒出来这么一个词? 楚木白额头抵着她,声音有些的沙哑,“技术,我的技术是不是很枯燥干巴?”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眼睛,都这个时候了,要说还没听懂,那不是傻子嘛! “没...没...没有——”苏慕染的脸色通红,“相公的技术很好?” 楚木白眼睫微垂,看的出来有些的犹豫,“是吗?可是我看——” 苏慕染立马捂上了他的嘴巴,眨了眨眼,“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体验者,最有发言权了。” 楚木白神色陡然的一顿,而后嘴角忽然的勾抹起一弯的笑意,他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嘴巴上拿开,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 “娘子,我可以让你的体验感更好。” 苏慕染:!!! “别...今日别了,我,我有些累了。”苏慕染别过头,开口说道。 楚木白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娘子,不费力的,我来就好了,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苏慕染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的细汗,好吧,她承认他被他弄的有点...想了。 “那...好吧。” “娘子你最好了!”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应该的,呵呵...应该的。” “娘子,你现在怀有身孕,一切都都轻柔的慢慢来,娘子多多体谅些。” “......”苏慕染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扯开一个笑,“好——” 苏慕染的话音刚落,他就被她整的跪在了软塌之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什么,一种酥麻感袭击了她。 操! 苏慕染暗自的在心里低骂了一声。 这就是说的毫不费力气的方法?还...还压不到她的肚子? 可是她得跪着啊! 这次的鬼衣久等一直未等到遣散离开的命令,心中郁闷极了,关键他也是个男子啊!他...他不可能没有半点的反应,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将马车停到了一个安全无人的地方,他退身离了去。 还好这里离刚才的夜市也不算太远,他隐隐的觉得这附近是有一个青.楼酒馆的。 这般想着,鬼衣代号零一去了他印象中的地方,果然,是有的! 他站在外面其实是有些的徘徊犹豫的,想他戒了那么久的荤,今日就要....不免心里有些的无味杂陈,但同时他的脑海中久之不绝的是嗯嗯啊啊的声音,某物实在是憋屈的厉害,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 星稀月明的晚夜中,郊野的马车之内,苏慕染整个人汗淋淋的躺在软塌之上,“相公...嗯...我想洗澡。” 身上人孟浪动作未止,“娘子再等会儿,一会儿我为娘子擦拭。” 关于清理身体这件事,苏慕染倒是不用担心,因为每天的白日里,他都会让鬼衣准备好医馆的清水放在马车之上,楚木白做的就是用内力将凉水烘热,再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清洗。 “嗯。”苏慕染轻嗯了一声,而后昏昏沉沉的再也支撑不住精神力,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苏慕染惺惺眯眯的醒来,马车并没有行走的痕迹,苏慕染不由的起了好奇,他扭过头,看向身侧的楚木白。 “相公,我们不走吗?” 楚木白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走,自然是要走的,只不过鬼衣还未回。” 第四百五十八章 住店,沐浴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嗯?”苏慕染又懵逼了,“相公是让鬼衣做什么事去了吗?” 楚木白眸脸没有半分的波澜,开口说道,“没有,他或许是有私事自行处理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苏慕染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鬼衣也不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待班工作的状态的,嗯...这倒是挺不错的,有人情味。 没有再说什么,苏慕染动了动身子,窝在了楚木白的怀里又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浓浓的胭脂味给熏醒的,不!不对,还有很浓的一股情.欲的味道。 苏慕染不由的拧了拧眉,坐起身来用手袖捂住了口鼻。 楚木白一看到苏慕染这幅神情,脸色忽然沉顿,他低声呵令,“鬼衣!” “主人。” “去把你身上的味道弄干净!以后若再有,功力便不用再要了。” 马车帘外的人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开口说道,“是,主人,不会再有下次了。” ——昨晚真的是累的他的腰都快断了,那楼里面的女子哪里说得上是女子,那分明是豺狼虎豹! 鬼衣将马车停下之后,便慌然的退去。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才恍然的明白其中的缘由,脸色不由的红通了起来。 原来鬼衣昨晚是去...咳咳...那里了呀,所以今早来的才有些迟,嗯...怕耽误时间,也没有来得急清理身子...... 可能,他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苏慕染放下捂着口鼻的衣袖,心中想到。 男欢女爱本就是基本上的需求,下次若是她再闻到的话,就尽量的忍者,总不能让人家放弃一种快乐不是...... 半晌,鬼衣回来,一行人又踏上了征途。 楚木白抱着苏慕染,下巴抵在她对的怀里,给她念着昨晚从小摊贩那里买来的书籍,兴致勃勃的给她念。 苏慕染:“......” 我谢谢你哈! 苏慕染拧了拧眉头,“相公,等到了下一个村镇的时候,我们再那里的客栈落下脚好不好?我想泡在浴桶里好好的洗个澡。”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落到楚木白的耳朵里就变了味。 相公...人家想和你在水里玩游戏...... 楚木白脸容窝在她的脖颈中,碎碎的亲吻她,“好,都听娘子的,娘子舒服,我就舒服。” 苏慕染:“......” ——怎么感觉怪怪的...... 马车行进越靠近东南,雨水也多了起来,东南地域的发展相比京都来说是比不上的,道路少不说,再一下雨,黏黏糊糊的根本就走不通。 楚木白担忧苏慕染的身子,索性去落侯国南宫家也不是那么着急,便歇在了一处的村落中。 村中有一个客栈,名曰好客来。 “倒是一个很热情的名字。”苏慕染站在客栈门前开口说道。 楚木白手揽着她的腰,眸眼间尽是温柔的看着她,“乡间的客栈大多如此。” 说话间,里面的掌柜已经走了出来,“哎呦,两位客观里面请,吃饭还是住店?” “都有,一间上房。” “哎,好嘞,两位二楼请,饭菜一会儿会有人给二位送上去。” “嗯,多谢了店家。”苏慕染开口说道。 掌柜的满脸盈笑,有些的羞涩,“不客气不客气,哎,对了,我瞧着你们脸生,可是外来的途经此处?” 苏慕染笑着说道,“店家,瞧你这说的,若是眼熟的话,不就是这村庄上的人了?” 店家微愣了一下,而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害!瞧我这脑子,姑娘说的是。” 楚木白身子往前稍微走了几分,刚好完整的挡住了苏慕染的脸容,“店家,没什么事,便去准备吧。” “是是是,那二位自便。” 楚木白并没有再说话,而是手揽着苏慕染的腰肢,将她横向的打抱在了怀里,抱着她往二楼走去。 ——娘子刚刚同那店家有说有笑的说了两句话...... 苏慕染茫然的看着楚木白,杏眼斑斓迷离。 她怎么感觉她家崽崽有些生气了呢?不会是...不会吧!那位店家五十岁的高龄也有了啊! “相公?”苏慕染试探性的喊道。 楚木白一双忧郁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抬起了头,抱着她接着往前走。 “......” 哎呀,这...还是真的生气了袜! “相公相公——”苏慕染手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衫,声音柔小。 楚木白身体微有一僵,薄而凌削的唇紧紧的抿了抿,“别动。” 苏慕染神色一顿,而后忽然的松开了手。 不动就不动,我怕再动一哈,我就没了。 楚木白将苏慕染抱到了二楼之上,直接动用内力,门自动关上,他抱着他走到了床榻的边上,而后将他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开始为她按摩。 苏慕染一动不敢动的躺在床榻之上,“相公?” 楚木白并没有应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娘子上次不是说了再下来的时候带面纱的吗?” “......”苏慕染眨了眨眼,“忘...忘了...” 楚木白面容依旧是没有波澜,但眸中的神色明显的重了重,“下一次,带上吧。” 苏慕染没有说话。 楚木白偏过头来,看向苏慕染,眼中似乎带着浓浓的隐忍,“我也带,不让旁人有机会对我垂涎。” “啊?哦哦哦,好。”苏慕染有些木愣的说道,“那...相公,现在我可以动了吗?”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他轻轻的将她的双腿放在床榻之上,爬上了床,两手按踏在她脖颈的两侧,好看的凤眼狭长,浓浓的都是愉悦的神色。 “所以...娘子是在听我的话?”楚木白眸眼在她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开口说道。 苏慕染脸色唰的通红,她偏过头去,避免与他眼神进行交涉,“相...相公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楚木白低笑出声。 苏慕染拧了拧眉,“你笑什么?” 楚木白轻勾挑了一下眉毛,不语。 苏慕染心里五味杂沉的,不知道该作何,“再笑...那,我便不听你的了!” 楚木白俯身亲吻了她的唇,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第四百五十九章 娘子吃就好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整个的身体都蓦然的紧绷了,她双手抓住他的肩头,撑着他的身体,“相公!” 楚木白气息微有些的紊乱,他抵着她的额头,闭眼,声音微有些的沙哑,“娘子...我...我很高兴,高兴你今日说的‘听我的’。” “......” “娘子,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但,如果是你愿意为我做的,我会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苏慕染双手捧上他的脸庞,脸色红通的一片,“相公,你...快起来了,我听见有人上楼。” 楚木白:“......” 楚木白拧了拧眉,他手肘撑着床榻,两手捏着他的脸蛋,开口说道,“娘子我再同你说正经事!可不可以不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扫了兴致。” “......”苏慕染柳叶眉微往下趴了趴,“好。” 楚木白的嘴角刚刚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苏慕染接着将后半部分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相公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 楚木白郁闷袜! 他狠狠的低头俯身吻下,技巧性的撬开了她的唇舌,深深的吻她。 “唔。”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双眼,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相公...唔——”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 楚木白皱了皱眉眉头,极其不情愿的起了身,而后看了看床榻之上,气息微喘,面容姣好的人,心中强力的占有欲袭来,他散落了床帐,压低着声音说道。 “娘子不要出来。” “嗯?” “我...不想让旁人看到娘子这般好看的模样。”楚木白淡淡的声音传来。 “......”苏慕染咽了一口的口水,愣愣的回他,“哦....好——” 楚木白脸上的严肃之色缓缓的降了下来,他整了整衣袖,而后开口说道,“进来吧。” “吱吖——”门开了,小儿端着一盘四个菜的走了进来。 “客官,下面还有四个菜,您稍等,我这就为您端上来。” “嗯。”楚木白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二下去之后,苏慕染从床帐中冒出一个头,一双杏眼眼巴巴的看着楚木白。 “相公!” 楚木白拧了拧眉,而后扯动红帘床帐,将她整个人的都塞了进去,“娘子,再等会儿,小二一会儿还要上来。” 坐在床榻之上的苏慕染郁闷了,她这个时候就已经不能见人了吗? 正待她惆怅之时,忽然想起来刚才两人所说的面纱之事,没有犹豫,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两个头蓑,将其中的一个带在了自己的头上,恍然的又扯开了红帘床帐。 “铛铛——” 楚木白与小二一同的转过身来,看向苏慕染。 小二微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二位好生恩爱,两位慢慢用饭,我这便下去了。” 苏慕染:“......” 小二十分的懂道理,走时还不忘关上房门。 楚木白嘴角还带着一抹勾挑的笑意,他手撩起她的头纱,脸容与他相对,“娘子,你在做什么?是在——” 说着,楚木白的手已经抚上了苏慕染纤细的腰肢,他的声音像是刻意压制了一样,是那种诱引耳朵怀孕的那种。 “...是想勾.引我吗?” 苏慕染:!!! 勾引?!这哪里是勾引了?!哪里是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苏慕染摘掉了头上的头纱,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开口说道,“是相公说的不想让旁人看到我的容颜,所以我戴上头纱,怎么成了勾引你了?” 楚木白眉毛轻轻的勾挑,“娘子不知道?” 苏慕染忽然变得警惕起来,“知道什么?” “舞姬蒙面从榻上越下,翩翩踱舞,是为引魅。” “????”苏慕染拧了拧眉,老实把交的说道,“不知道。” 说罢,苏慕染就欲朝着桌边走去,楚木白手揽着她的腰,不依不饶,“我不管,娘子成功的吸引到了我,就要给点什么。” 苏慕染手扯了扯他的脸庞,开口说道,“呐,刚才的相公喜不喜欢?不客气哈。” “喜欢。”话语刚落,楚木白直接将他整个的人都抱在了怀里。 叉开腿的那种。 “不过娘子这样的话,我会更喜欢。” “嗯...唔。” 还未待苏慕染说出来话,楚木白直接咬上了她的唇。 是真的咬袜! 咬完之后,又似乎是非常的心疼,唇瓣又变的温柔,点点的吸允着。 “唔...我饿了!”苏慕染手抓握这他的肩头,身体微微的后倾,开口说道。 楚木白一双眼睛深邃中已经含有了一些的迷离,“嗯,吃饭。” 说罢,楚木白直接抱着她走到了桌子边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之上之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很好的...还是坐在他的腿上。 楚木白手拿着筷子,眸眼看着她,“娘子想吃什么?”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相公,我觉得我最在板凳上会更好。”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嗯?怎么...坐在我身上没有坐在板凳上舒服?” “......”苏慕染垂眸仔细的思量了片刻,发现。 这是一个送命题! “嗯...那指定不是!” 楚木白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静看着他不语。 苏慕染接着她的胡诌,“这不是我坐在板凳之上自个吃的话,吃的快些!你家娘子我吃的快些的话,相公你就能更快的步入正题,嗯?” 楚木白嘴唇微动了动,而后将头瞥向了一边,看着桌上的东西,话里含着笑,“嗯,娘子说的十分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苏慕染眉头趴了趴,嘴角扯过一个弧度,“呵呵...过奖了过奖了。” 终于,楚木白最终是把她放在了板凳上,让她自己吃了起来。 一场饭菜下来,楚木白倒是没吃几口就饱了,这苏慕染嘛就...一言难尽了。 “相公,你就吃那么一点吗?再多吃些,还有好多呢。” 楚木白看着她,眸眼中尽是温柔,“我吃饱了,娘子吃就行。” “嗯~这个鱼好好吃!相公你再来一块!”说着苏慕染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在了楚木白面前的碗里。 楚木白嘴角勾挑一抹弧度,“娘子吃就好。” 我看着娘子吃就好了,然后...我吃娘子... 第四百六十章 遇一怪病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我就都吃了?还有那个狮子头——”苏慕染吧唧吧唧了一下嘴,开口说道,“还有一个,我也吃了?” 楚木白从袖中拿出了帕子,为她擦了擦嘴角的残留没开口说道,“嗯,娘子吃吧。” “嘿嘿...”苏慕染嘿嘿傻笑了两声,非常满足的夹走了最后一个狮子头。 一顿饭下来,一桌子的菜所剩无多。 苏慕染双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非常满足的说道,“这里的饭菜真不错,相公,明天我们走时到时可以打包带走一些。” 楚木白看着她,白齿外露,“嗯,好,多打包些,给娘子多多的补充补充体力。” “不对!是给我们都补充补充体力!” 楚木白神色一愣,而后眸眼中多了一丝别的趣味,苏慕染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恍然见大脑一片的空白。 卧槽!我说错话了?他怎么那个表情?! 不会是....卧槽!!!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袜! 苏慕染偏过头去,脸上已经漾上了一层的绯红,“相公,我...我想洗澡了。” “正好,我也想洗了,与、娘子一起洗——” 苏慕染:!!!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眼神有些的迷离,“那个相公...我...我刚吃饱,可能得过一会才能——” 楚木白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嗯,我懂娘子的意思。” “???”苏慕染眨了眨眼。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走到苏慕染的身边,将她横向打包在了怀里,“放心,我的前戏会很足的。” 苏慕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袜! “相公——”苏慕染拧了拧眉,开口说道。 楚木白脸上的笑容确实越发的灿烂,“娘子若是不喜欢长前戏的1话,直接步入正题,我也是可以的,毕竟前段时间刚刚学了好多的姿势,都不会压到娘子的动作,娘子会喜欢的。” “......” 苏慕染蔫了,彻底的蔫了,她是知道了,同他在这方面狡辩根本就行不通!这撞了不知多少的南墙了,也是该知道了袜! 捂脸卑微—— 楚木白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而后起身走到了门外唤来了小二。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把东西撤下去。” 小二眼神略过他的身体向后看去,点了点头,“好嘞,没问题!” 待小二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楚木白又开了开口,“你们这提供沐浴吗?” 小二微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开口说道,“客官若是需要,我这就下去准备。” “嗯,额外的银钱不会少你们。”楚木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那小二手上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开口说道,“客官不用客气,我们家掌柜的妻子唤了怪病,常年的不得好,掌柜的就想日常做些善事,所以啊,只要是本店能提供的,都会竭尽全力的为你们服务的,这是不收取额外的费用的。” “怪病?” “嗯,谁说不是呢?十里八村的也没有人得过那等的病,谁想偏偏让他家那位遇上了,哎,可惜了。” 说着,小二端着盘子杂七杂八的就要下去,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出了一声的声音,小二心下一震,差点手软。 “这病怎么说?怪在哪里?”苏慕染撩开窗帘,穿上鞋子,走过来开口说道。 那位小二气息有些的微喘,“哎呦,我说姑娘,你这可要差点将我的魂给吓走了。” 苏慕染微有一愣,而后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一时间着急没注意,不瞒您说,我其实是一个大夫,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大夫?姑娘您是一个大夫?” “嗯,正是。” 小二的脸上闪过一抹的诧异之后,又忽而的有一些的遗憾,“可是姑娘你这般的年轻,那怪病你怕是——” 苏慕染明白了他的意思,倒也是没有在意,“所以说是说不定呢?” “这...” “免费的。”苏慕染补充说道,“不妨您先将这些动西收拾下去,再将我是大夫这一事告诉你家掌掌柜的,看看你们掌柜的意见,怎样?” 那小二一听见她这么说,顿时的脸上又堆满了笑。 他手端着这么些的东西,是有些累了,这位姑娘当真是体恤! “好!姑娘稍等。” 苏慕染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待小二走后,楚木白走到她的身边,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娘子...你说我能将你奈何呢?” 苏慕染朝他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就当做吃饭消消食了,有益身体健康,你说是不是啊相公?嗯?” 楚木白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弧度,而后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娘子说的都是对的,娘子是大夫嘛。” 苏慕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抬脚轻轻的吻了吻他的下巴,“相公真好。” 楚木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眸眼中出现了一抹担忧的神色,“娘子你现在怀着身孕,很多的药草都已经不能碰了,回来同那人治病时,千万不能不能一时情急,忘了去!” 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而后四指指天发誓,“相公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楚木白指腹轻轻的捻着她柔软的丝发,低声应了声,“嗯。” 苏慕染微扬了扬头,一脸骄傲的小模样,楚木白愣愣的看着她粉嫩的唇瓣,正想低头吻下之时,恼人的敲门声又响起。 “咚咚咚——” 楚木白拧了拧眉,郁闷极了。 他甩袖,内力发动,直接震开了门。 掌柜的悬空的手还未落下,脸上露着震惊的神色。 “店家,您来了,快进来,我听说店家夫人的事了,不知她的这怪病的病症是什么?”苏慕染开口说道。 门口的掌柜的也回过了神,走了进来,先是做了一个揖,而后开口说道,“这位姑娘,老夫来就是告诉姑娘莫去的。” “莫去?” 那人低下了头,开口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夫人这病啊得了有一两年了,请了多少的大夫都说治不了,我看你们二人应该是赶远路途径这里的,舟车劳顿还是好好休息的好,莫要为了我家夫人的病情扰了时日,姑娘的心意,老夫领了。” 说罢,掌柜的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店家您平日里做的这些好事,不就是希望您家夫人早日好起来吗?怎么现在机会来了,您却不信了?” 第四百六十一章 明知故问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姑娘,我家夫人得的病着实是奇怪,真的——” “怪与不怪,那都是对于是否见过这病症的人说的,店家您怎么知道,你家夫人的病在我这里就是怪的?” “这...”那位掌柜明显的有些犹豫。 苏慕染接着说道,“店家不妨先将夫人的病症告知于我,我若是不知,再不去不是更好?” 掌柜眼睫垂下,微顿了片刻说道,“也罢!” 苏慕染嘴角漾起一抹弧度,侧脸同楚木白挑了一个眉。 楚木白不语,脸上的意趣却是十足。 “我家夫人身上凸起、鲜红色板块,通常覆盖有松散的银白色鳞屑,多见于膝盖、肘部和腰部,而且...” “而且什么?”苏慕染追问道。 “我家夫人还常常的咽痛。” “咽痛...还有银屑...” 苏慕染微低头,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脸容沉思。 难道是银屑病?若是银屑病的话,那就要看是否为遗传,而且...还要确定是哪一种类型的银屑病,我记得二十一世纪的医学上对于银屑病尚且还没有别的好的办法,只能是长时间的治疗,缓解病发。 那掌柜见苏慕染久久的不语,脸上最后的一抹期待之色也暗淡了下去。 “姑娘若是没有听说过也无妨,这也不是一个人说过了,老夫已经习惯——” “谁说我不知道!”苏慕染抬起头,面容正色,淡淡的开口,“夫人得的应该是名为银屑的一种皮肤病,不过具体的是哪一种病因引起的,我得到现场才能判定,但是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店家,这病、我可治!不过这银屑病病因一般复杂,又跟每个人的体质有关,想要彻底的根除可能有些困难,但是做到缓解,或者说压制,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掌柜的脸上漾起一抹的喜色,“姑娘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 “太好了!姑娘不知,每天我那夫人都难以入睡,身上的...这痒感是折磨了她一宿又一宿,这些姑娘说可以压制,我那夫人总归是要好受些。” “不知夫人现在何处?若是可以的话,当下便可瞧一瞧。”苏慕染开口说道。 掌柜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姑娘,夫人现下在离这十里地的家中住着,今晚怕是来不了了,不若姑娘与你家相公今晚好生在这里休息,我这就派人将我家夫人接来,等明天一早,姑娘再为我家娘子诊治。” 苏慕染手自然的扶上自己的肚子,开口说道,“也好,那便明早。” “哎,好!那您二位好生歇着,我让人马上给你们二人准备沐浴用品。” 苏慕染的脸上忽的上溢了一层的绯红,“多...多谢店家。” “姑娘不必与我客气,要谢啊也是老夫我向姑娘道谢。” 那掌柜作了揖之后,便退身出去,关上了门。 楚木白将苏慕染揽在怀里抱着,声音奶软奶软的,“娘子,我们快步入正题了。”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相公!” 楚木白低笑,手捧着她的脸又深深的索了一个吻,直到听到门外有动静才松开了她。 苏慕染羞涩的转过了身,一手扶额,遮挡自己红通的不成样子的脸。 相比来说,楚木白倒是显得十分的淡定,他两手背后,趣味十足的看着她,待人都准备好了物什,关上了门,他甩袖,内力发动,反插上了门,分秒也矜持不下去,直接手揽上她的腰肢,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腰带。 苏慕染蓦然一惊,身体上的凉意,忽而又被温热裹狭,肌肤想贴顿时让苏慕染浑身都感觉不是自己来。 他抱着他踏入了浴桶中,说是为他搓澡清理身体,实际上是在做着嗯嗯啊啊的事,苏慕染微扬着头,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她紧紧的抿着嘴,避免羞涩的声音发出。 她是知道的,这客栈不隔音! “嗯...相公轻点。” 楚木白从后背之上搂着她,小心的护着她的肚子,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面上氤氲了一层的水汽。 “好——” “嗯...” 后来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寂静了,就连苏慕染也难得听见门外的吵杂声,她无力的被他有力的抱起,任由他给她擦拭身子,而后又被他抱回床上。 被褥裹挟着二人,他又从背后裹挟着她,不怀好意的负距离。 苏慕染脸上的晕红已经不能用一般的话来说,她实在是疲劳。 “相公——” “嗯?”楚木白的声音低沉,带着力道的声音说道。 “灵...灵域,我们去灵域中可好?” 楚木白听到这句话,骤然的来了精神,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可以去?娘子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 “好!”楚木白的声音又淡了下去,“可是娘子不是说,灵域中的蛊虫现在处于发.情期——” “没事,它们做它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我会让它们老老实实的在一处待着。” 楚木白紧紧的搂着苏慕染,“嗯,一切听娘子安排。” “......” ——听我的安排?那咱...睡觉?嗯...老老实实的睡觉! “相公闭上眼睛。”苏慕染开口说道。 “嗯,闭上了。” “嗯,好。”说话间,苏慕染也闭上了眼睛,同时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 一进入灵域之中,苏慕染就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的体力,好像连困感也没大有了。 嗯...好像除了灵域是个治疗空间以外,还有某些原因—— 啊!要命啊!小家伙们干群架啊!声音...嗯...实在是销魂!提神! 若是往常的时间段里,她只要是进入灵域空间中,小肥蛊们还不得跑的贼快的往她这赶?这下倒好了,就这么十几只,比前段时间还要少! “好了相公,现在可以睁开眼了。” 楚木白睁开双眼,看到苏慕染面前的这十几只蛊虫忽而就笑了。 “娘子,其他的呢?” 苏慕染眼睛半眯的看向他,“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眸眼确实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什么有意义的事?” “嘶——”苏慕染吸了一口气,抬手在他的胸膛小小的锤了一下,“明知故问!”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大坏蛋!又骗我!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无辜的不行,“娘子...你冤枉人家,人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慕染不太优雅的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 当然了,表面上苏慕染是没有这般说他的,只是轻捏了捏他的脸蛋,说了句,“坏家伙。” 而后她手将他的下巴托起,置到了一边,自己蹲下身子,修指摸了摸它们圆滚的脑袋。 “小家伙们,你家主人呢一会儿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自己玩好不好?嗯?” 小肥蛊们似乎有些的失落,而后老老实实一步三回头的往回看。 唔,太可爱了了捏。 等知会走了小肥蛊之后,苏慕染拉着楚木白来到了藏书的那一角,手揽上了他的脖颈,冲他轻佻了一下眉毛。 “相公——” 她之所以会选择藏有古代书籍的这一栏实在是因为这里有书架袜!而且苏慕染曾严令呵斥过她的小肥蛊不得在她的书籍这里造次。 以至于,在这个角落,是既遮羞,又安全。 楚木白唇角的笑意更浓,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进入了正题。 “嗯...”苏慕染发出一声低喘。 然后整个的灵域空间中温度陡然的上升,她终于也可以不再隐忍了,在外面的时候,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可憋坏了她。 ...... 书架上时不时的会有几本书落下,刚开始是一本一本的落下,而后是十余本十余本的落下,再后来就一列一列的哗啦哗啦...... 苏慕染痛并快乐着。 哎,回头又要重新整理书了,嗯...得在里面安置一个私密的小空间才是。 灵域空间中永远光源确定,如同白昼一般,因此,正常的判断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几时,苏慕染只能根据自身的疲劳感算。 她整个人现在都是处于虚脱的状态。 在灵域空间中还能让他虚脱的,说明她在灵域空间中待的时间不算短了。 苏慕染声音有些无力的说道,“相公...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去了。” 楚木白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娘子...” 苏慕染眉头趴了趴,有些的无奈,“乖,闭上眼睛。” “娘子——” “不听话的话,以后再也不会带相公你进来了。” 楚木白眼睫颤了颤,有些不愿,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老实八角的闭上了眼睛。 苏慕染摇了摇头,而后发动意识,出了灵域。 刚出灵域,苏慕染感觉整个身子像是被大卸八块了一样,后来的什么她也不知道了,直接的昏了过去。 楚木白温柔的亲吻了她的脸颊,而后又为她裹了裹被子,也闭上了眼睛。 ——今日,确实是我不知节制了些...... 第二天的一大早,隐隐的走廊间的脚步声吵醒了苏慕染,若是在平常的话,她要是不睡上个日上三竿都对不起昨晚的付出,但,谁让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家呢?这客栈本就是人流量极多之地,夜晚住宿,天亮人走,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苏慕染惺惺眯眯的睁开眼,阳光虽说温柔,但还是有些刺到了他。 ——呜呜...不想起...... “相公相公?”苏慕染懒懒的喊了一声。 “嗯?”楚木白清亮有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苏慕染拧了拧眉,转过头看向他,正对上他趣味十足的深邃眸眼。 她不由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我去!他是怎么做到这么有精神的?!不公平!这不公平! “相公你何时醒的?” 楚木白手指勾挑着她的青丝玄发,声音温柔,“没多久,就刚刚。” “刚刚?”苏慕染郁闷,她也是刚刚醒来的,嗯...虽说是被吵醒的,但也是醒袜,怎么感觉她像是有起床气,他精神杠杠的,像是出门跑过一圈似的。 “嗯。”楚木白薄凉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之上,声音温柔的宠溺。 “唔——”苏慕染瘪了瘪嘴,又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又开口说道,“我们该起了,相公。” “不急,娘子再睡会儿。” “店家的夫人还没有来吗?” “应该来了吧。” “应该?不过十几里地,一晚上怎么也该到了,起起起!” 说罢,苏慕染掀起了被子,就要起身,却被楚木白揽了个满怀,“娘子很累,听话,再睡会儿。” “唔..”苏慕染发出半醒不醒时才有的声音,开口说道,“没事,回头在路上可以补觉,倒是店家的夫人受了那么些日子的折磨了,很辛苦。” 楚木白不语,但手上的动作也轻了轻。 苏慕染半眯着眼,对着楚木白的唇,吻了上去,而后整个人的都挂在了他的身上,“相公帮我穿衣好不好?嗯?”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笑意,声音清淡好听,“好。” 于是乎,整个的穿衣洗漱的过程,苏慕染都是挂在楚木白的身上的。 “好了,娘子。”楚木白收拾好两人,环搂着她的开口说道。 苏慕染努力的睁开眼,深呼了好几口的气,勉强让自己清醒了点,“好,我也好了。” 楚木白俯身点了点她的额,“嗯,对!我家娘子也好了,可以醒了。” “......”苏慕染仰头瞪了他一眼,“人家早就醒了好吧。” 楚木白宠溺的捧着她的脸,“对,我家娘子说的都对。” “......” ——怎么感觉那么敷衍呢,嗯...有点像,我开心就好...... 苏慕染嘟嘴,扭过头去,“哼,不同你说了。” 说罢,苏慕染转身就要离去,楚木白从身后抱住她,脸容埋进她的脖颈中,“娘子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我才没有生气,哼!” 楚木白被她逗笑了,“娘子...” “哼!我没有生气,哼——” “娘子若是没有生气的话,可不可以亲亲我,嗯?就在这里。”楚木白点了点自己的唇。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我为什么要亲你,我才不要。” “娘子不是最爱我了吗?”楚木白的声音奶奶,撒娇的意味十足。 “我...”苏慕染扭过头,看到他闪灵又深邃的大眼睛巴巴的,好吧,她承认她有点动心了、 “亲就亲!” 苏慕染手捧着他的脸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他手趁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禁锢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唔。” 苏慕染慕染瞪大了双眼。 大坏蛋!又骗我! 呜呜...又上当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礼尚往来而已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俩人手牵着手下去的时候掌柜已经在下面等候了,不过并没有十分的着急,相反给两人准备了早饭。 “姑娘、公子你们醒了,我让小二准备了些吃的,等吃过再去看我那夫人。” “多谢店家了。”苏慕染面色浅笑,点了点头。 不过因为实在是身体疲惫,加上又是清早,两人吃的并不是太多。 吃过饭后,掌柜的领路下,来到了好客来的后院。 “姑娘,我家夫人就在这间屋子里了,为了避免姑娘传染,姑娘还是将这个戴上吧。” 说着,他向二人递来了一个裹脸的白布。 苏慕染推手回绝,“银屑病并没有传染的能力,店家不用担心。” “可......”那人明显的脸上又难色。 “罢了,店家也是出于好心,戴上也没有什么。” 苏慕染将他手上的白布接了过来,一个给了楚木白,一个自己裹面。 “姑娘,里边请。” “嗯。”苏慕染点了点头,而后跟着进了去。 一进入屋内,便久闻一种汤药的味道,苏慕染不禁皱了皱眉头,“夫人常年饮药?” “是啊,虽然也没什么用,不过好歹也是一个盼头不是。” 苏慕染不语。 待几人穿过了屏风,歪歪扭扭的拐了几个弯之后,隐隐的看到了床帘纱帐里的人躬身咳嗽的身影。 “你们在此处不要再前进了,我去看看。”苏慕染开口说道。 楚木白眉头紧拧,手抓住她的手腕。 苏慕染抬头朝他浅笑,手覆在他的手上,“相公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了自己的。” 楚木白眼睫垂了垂,眸眼中氤氲着黑色,“娘子尽力而为即可。”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嗯,相公我知道。” 苏慕染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向着床帘之处走去,“夫人,我是来给您瞧病的大夫,不知道您现在可否方便?” “咳咳...姑娘麻烦你了。”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同时从床帐里伸出了一苍白枯骨的纤纤手。 苏慕染转过身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两人,开口说道,“两人还是先出去等待为好,我需要给这位夫人瞧这身体上的病。” “麻烦姑娘了。”掌柜开口说道,而后作揖退了回去,至于楚木白眸眼中除却担心苏慕染,对那病榻之上的妇人倒是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一眼苏慕染,便也退了出去。 待听到门关合的声音,苏慕染转过了身,“夫人,昨夜听店家描述了你的病症,所以我怀疑您得的是一种皮肤病,把脉不如直接看伤患处较好。” 帘帐之内的人微愣了半刻,而后收回了手,“咳咳...老妇不懂,还请姑娘见谅。” 说着,那老妇人起身就欲撩开床帘,苏慕染上前一步,挂起了两边的床帘。 床帘被撩开,猛然间的看到那人,苏慕染眸眼恍然的睁大了,皮肤溃烂起银屑,斑斑点点密集的直让人心里打寒颤,她深呼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夫人,请解开衣衫。” 那老妇人躲避了她的眸眼,声音有些的逃避,“姑娘,你不害怕吗?” “此病凶险,症状骇人,不过身为医者,定然是不会向区区的病屈服的。”苏慕染面色淡定,声音掷地有声。 “姑娘豪杰,除了我家那老头子,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出门见过人了,出去也不过是被别人说是怪物。” “夫人是人,一个生病的人。”苏慕染开口说道。 那夫人抬起头,眸眼中忽而的氤氲出一片的绯色,半晌,眼睫又垂下,没有再说话,褪去了衣衫。 苏慕染看着那妇人身上没有一块的干净之地,银屑满身,伴随这红斑点点,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掏出了橡胶手套戴在了手上,手点上她脖颈之处,眉头拧了拧。 看来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而且这么大片面积的,又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人体的自我调节机制定然已经被破坏无疑了... 苏慕染直起身子,微颔首,陷入了沉思,片刻,苏慕染开口说道,“夫人,你的病只能缓解。” “缓解也是好的,昨个我听我那老头子说了,我...满心欢喜。” 苏慕染褪下了手上的橡胶手套,放入灵域中,进行了消毒处理,而后又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一边的桌上。 “这是我自调配的膏药,夫人每日一次,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开一个方子,每日夫人都要进行药浴。” 说话间,苏慕染已经自行拿了摆放在并一边的笔墨纸砚,开始着手写起来。 “夫人可以穿上衣衫,放下帘帐了。” 那妇人微愣了一下,而后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抬手放下了帘帐,“多谢姑娘,我会让我家老头子多多——” “不必了,我感动于店家的行善之心,自愿无偿为夫人诊治。” 床帘之内的妇人穿衣的手微顿了一下,“姑娘——” 这个时候苏慕染写好了方子,放下了笔墨,双手捧上纸张,开口说道,“夫人不必再说了。” 而后拿着纸张开门出了去。 “姑娘,我家夫人可不可治?” 苏慕染嘴角扯过一个笑,开口说道,“可缓解,这是我根据夫人的病情程度开的方子,店家按照上面的方子记得每天都要给夫人药浴,此外,在桌子之上我还放了一个白瓷药膏,药浴之后给夫人擦上,即可止痒。” 掌柜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他双手接过方子,开口说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所谓礼尚往来,不必客气。” 她说的礼尚往来大抵也不过是说的是昨夜为他们二人准备沐浴用品之事。 掌柜垂下头,脸上泛起一层的羞色,“老夫羞愧——” “店家,您的善心可是无价的,而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您若是羞愧的话,那我当如何自处?” “姑娘...我......” “好了,店家,如今病我也看了,您也招待了,加之天色也已经亮了,我们时候后该出发了。” “姑娘这就要走?” 楚木白上前一步,手揽上了苏慕染的腰,开口说道,“走之前,还要在店家这打包些吃的,不知店家可愿意?”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笑着点头,“愿意愿意!自然愿意,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说罢,掌柜叠上药方,塞进了怀中,往前院店中走去。 第四百六十四章 自家的崽崽能怎么办呢?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一听到吃的,不自主的吧唧吧唧了一下嘴,抬头看向楚木白,“相公,我都忘记了,你怎么想起来的?” “娘子交代的事,我何曾忘记过?”楚木白纤长的手指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话里带着笑意。 苏慕染眸眼笑弯成了月牙状,“相公真好。” “傻瓜,你是我的小心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楚木白俯身脸容与她相近。 苏慕染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手握成拳,锤了锤她的胸膛,“相公!肉麻死了——” 楚木白的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眸眼间却泛着可怜巴巴的神色,“娘子这是嫌弃我了?我可是娘子的人了,娘子怎能做那等负心汉的事?” “......” 角色扮演? 苏慕染顺势手勾挑住了他的下巴,微仰着头,眸眼睥睨傲娇的看着他。 “小妞,这次你这般的轻贱自己我便不生你的气了,若是还有下次——”苏慕染脸容凑近,眼中的趣味十足,“我便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待爷将你玩的虚弱无力时,甩袖离去,再也不来看你了。” 楚木白低笑出声。 “......” 他反搂过她的腰肢,倾身靠近,一双凤眼含着潋滟水波,“好哇,若是这卿真的让奴家起不来身,奴家也就认命了。” 苏慕染眼睛蓦然的睁大了。 高手! 打不过! 苏慕染的心脏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了一般,犹如百蚁噬心般的难耐,她偏过脸去,后退了一步。 “店...店家走远了,这是他的后院,我们独在这里不好,还是得赶快跟上才是。” “娘子害怕了?”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开口说道。 “害怕?我...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只不过我们在此处真的不方便,所以我才这么说的。” “哦——”楚木白声音慵懒冗长,“原来是这样,好,那便听娘子的。” 楚木白的话语刚落,苏慕染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东东的时候,就被他横向打抱起,起身踏步,落在了前院中。 “相...相公——”苏慕染眨了眨眼。 楚木白低下头,一双眸子,潋滟的十分好看,“我们在此处等店家将饭菜打包好。” 说话间,楚木白抱携着她就已经落座在了一楼的板凳之上。 “哦...哦哦。” 半晌,小二手上提着一大包的东西走上前来,掌柜的在前面走着。 “姑娘、公子这是给你们打包好的饭菜,不知放在哪里比较妥当。” “放这里就可以。”楚木白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开口说道。 掌柜使了个眼色,那小二小心的迈着步子,将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面,明显的,还能听到小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苏慕染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向小二,“多谢了。” 那小二神色微愣,而后有些不好意的挠了挠头,“姑娘不必客气,这都是——” 小二话还没有说完,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朝他这方扫射过来,忙低下了头,“...我应该做的。” 说完之后,小二便退了下去。 楚木白从袖中拿了一锭银宝放在了桌上,而后淡淡的唤了一声鬼衣。 鬼衣熟稔的将桌上打包好的饭菜放在了马车的后备箱中,乖乖的在马车旁等着。 掌柜一看到元宝,忙说,“哎呀,使不得啊,这万万使不得——” “店家,你做生意,我们回顾,这都是你应得的,不必推辞。” 说罢,苏慕染起身,手揽上了楚木白的衣袖,“相公,我们走吧。” “嗯。” 掌柜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着走了出来,目送两人上车、再走远。 马车辘辘的行走,苏慕染伸了一个懒腰,而后熟稔的躺在了楚木白的怀里,“相公我好困啊,想睡觉。” 楚木白手揽着她,指尖是不是的勾挑着她的丝发,声音温柔,“睡吧,娘子。” “嗯...唔。” 苏慕染轻哼了一声,而后动了动身子,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楚木白看着怀中的人,嘴角微微的勾挑,手上的动作也是轻柔了些许。 苏慕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日落十分,光线柔和的不像话,就连天边也像是被火球烧过了一般,大片大片的霞红。 楚木白一手搂着她,一手撩着马车两侧边的帘子,“娘子可喜欢这天色?” “嗯嗯,喜欢。”苏慕染脸容揉蹭了蹭他的胸膛,开口说道。 “那娘子可愿与我下车走走?” 苏慕染从他的怀中起身,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好!” “鬼衣,停车。”楚木白开口说道。 “是,主人。” 马车停下之后,照例楚木白先下了马车,而后将苏慕染抱了下来,下来之后,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苏慕染不由的大口深吸了一口。 “世人都说这东南水乡除了水便什么也没有了,如今倒是看来不光是美景怡人,若是在此处建立一套养殖产业,倒也不乏是发家致富。” 苏慕染指着一侧边的湖水说道,脸容灿烂,“相公快看,那儿刚刚跳出了一个鲤鱼!” 楚木白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那娘子可愿在此处做个生意?” 苏慕染微愣,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不要!” “嗯?” 苏慕染抱着楚木白,一脸认真地说道,“做生意费脑子、费精力的,再说有相公在,我也不缺那些东西,余生我只想好好的陪着相公,天涯海角,此生不负。” 楚木白眸眼温柔,他手上抬,指腹点抚着她的唇瓣。 “......” 苏慕染皱了皱眉头,想也不用想,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偏过了头去,“相公那边的风景也...唔。” 还问待苏慕染的话说完,薄凉的唇便倾袭了她,辗转反侧,久久偃息。 苏慕染红着脸,嗔怪他,“相公!” 楚木白拇指指腹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唇,眉眼之间溢着笑意,“娘子,走,去那边看看。” “......” 楚木白像个没事人一样,揽着苏慕染的腰往前走。 苏慕染瞪了他一眼,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算了算了,自家的崽崽呢,不生气不生气! 第四百六十五章 匪夷所思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两人就这般散着步,赏着风景,话说还是比较惬意的,就在这是苏慕染猛然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浓浓的淤泥被翻掏的气味。 顺着气味的源头看过去,隐隐的看到一团蠕动的身影。 “相公,那...是个人吗?” 楚木白朝着苏慕染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半晌,不太确定的说了一句,“可能是吧。” “......” 那味道...像是...像是...师傅身上的,若是不确定是人的话,那就有点的匪夷所思了。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冲着那影子喊道,“师傅——鬼谷主——” 淤泥池塘里的人明显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仿若又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接着手里的动作,接着刨坑。 苏慕染拧了拧眉,“相公,我们过去看看。” “嗯。”楚木白在刚才听到苏慕染喊“师傅”的时候,眸眼中就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若真的是鬼幽子的话,他...在那里刨坑做什么? 走到较近的地方之时,俩人才恍然看清确实是个人,只不过眼下只能看到...嗯...露在外面的屁股。 “师傅?”苏慕染试探性的喊道。 刨坑的那人身子顿了一下,而后忽的站起身来,一身的泥污,半点看不出人脸的模样,要不是听声音,还真的是难以确认。 “染儿?”鬼幽子微愣了一下,而后脸上绽放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两手拔着腿,大步踉踉跄跄的从淤泥池中向苏慕染跑过来,“染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遇见你了,真的是太好了,染儿身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快饿死为师了!” 楚木白皱了皱眉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直接将苏慕染横向打抱在了怀里,内力发动,直接抽身撤离十米之外。 “有,在马车上。”苏慕染开口说道。 “太好了!饿死我了快。”说着鬼幽子大步大步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 “鬼前辈!”楚木白眉头低沉,“要不你先将身上冲干净,马车上还有干净的衣衫,你先换上。” 鬼幽子顿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额...行!” 话语刚说完,鬼幽子直接跳入了一旁的湖泊之中。 “师傅——”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眼,在看到他会游泳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鬼幽子游了一圈之后,才爬上了岸,相比刚才浑身污泥来说,这下也只有脚上和小腿上有,还算是比较的干净。 “衣服呢?”鬼幽子转过身看向楚木白二人。 楚木白看了一眼鬼衣,鬼衣得令,从马车里拿出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双手递向鬼幽子。 鬼幽子接过,又看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直直的对上苏慕染还惊愕的眸眼,不由的拧了拧眉,脸上微微的有一层的绯红。 “染儿——” “啊?噢噢噢噢。”苏慕染忙的双手遮住了双眼,楚木白脸色沉顿,不动声色的抱着苏慕染转过了身。 鬼幽子三下五除二的换好了衣衫,屁颠屁颠的直接朝着马车的方向奔走,“吃的呢吃的呢?快拿出来,饿死我了。” 楚木白回头看了一眼,见鬼幽子衣衫完整,才转过了身,走了过去,“鬼衣。” 鬼衣明意,将今早好客来掌柜让人打包好的饭菜拿了出来。 鬼幽子搓了搓手,双手接过,直接撕开包装,“哎呦呦,瞧这还热乎着呢?” 苏慕染手戳了戳楚木白的胸膛,开口说道,“相公,放我下来吧。” “嗯嗯。”楚木白点了点头,慢慢将苏慕染放了下来。 苏慕染提着裙摆走进鬼幽子,蹲下身,看着他,“师傅,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刚才你在做什么?” 鬼幽子嘴里塞的鼓鼓满满的,说话也是含含糊糊的不太清楚。 “我啊...我,我刚从落侯国过来,本来以为靠着我的医术一路走过来吃穿用度是不用担心的,谁知道,日了狗了,这他娘的十里八里的没个村子,我这一双腿走的都算了,肚子也是饿的不行,若不是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才不会亲自的下池去抓什么鱼——” 说道这里,鬼幽子像是被气到了,“染儿,你是不知道!这他娘的鱼都成精了,现在水里已经满足不了它们,改往泥里钻了!操!” “......”苏慕染手指扣了扣自己的额头,“师傅,您刚才抓的应该不是鱼,应该是泥鳅。” “嗯?!不是鱼?!”鬼幽子脸皱成了苦瓜,“怎么不是鱼呢?明明没有爪子,只有尾巴啊?”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师傅您还是先吃饭吧,总归现在有的吃了,师傅也不用去那淤泥塘子里了。” “对对...染儿说的对!有吃的了!我才不要再下去了,以后都不会下去了。”鬼幽子便向嘴里塞着鸡腿肉,便说着。 “师傅,慢些吃。” “嗯...好吃好吃。” ...... “嗝~”鬼幽子一脸幸福的捧了捧自己的肚子。 苏慕染低笑一声,“师傅吃饱了?” “嗯嗯,吃饱了,比在南宫家吃的都饱!” 苏慕染站起身来,“师傅去了南宫家?” “是啊,我本来打算是遨游江湖的,没想到睿儿那小子,直接让人把我接到了南宫家,给老爷子看病。” “老爷子?师傅说的可是我祖父?” 鬼幽子身子靠在马车上,弄着牙,开口说道,“嗯,其实也都是老毛病了,我去也不过是帮他缓解缓解,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为何南宫兄没有来信通知我?”苏慕染脸上出现了一层的焦虑之色。 鬼幽子眸眼落在她的小腹之上,而后又转过了眼去,“这不是有我嘛,师傅还能不如徒儿不成。” “......”苏慕染眉毛趴了趴,“师傅,那现在祖父的病情怎么样了?” “嗯...一时半会儿的没什么事。” 苏慕染着急了,她拉过楚木白的手,就往马车上走,“相公,我们快些赶路。” 第四百六十六章 可愿与我一舞?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鬼幽子一看到这情况着急了,也顾不得闲情了,“哎,不是,你们现在又要走哇,不是...染儿咱们都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怎么说也得再叙叙旧袜——” 起码,给个给师傅透个底,这往前还要走多远才能再有个人啊! “师傅,事情紧急,我想尽快的赶过去,我不想因为我的懒散,发生让我后悔的事。” ——原来之前南宫兄说的让我尽早的去一趟,是这个原因,我...我没有参透他的意思,一路上松松散散的...... “哎,不是,染儿这如果一直往前走的话,多久能碰到个人啊?” 苏慕染撩开马车帘,开口说道,“师傅,若是辛苦就回毒谷吧,我的徒儿子昂应该也在,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我想师傅会很喜欢他的。” 鬼幽子神色恍然间有一瞬间的迟疑,“不了,我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需要我去做。” 苏慕染看着鬼幽子,微顿,而后开口说道,“师傅——” 鬼幽子抬头看向苏慕染,脸上全然没有了平常的那种嬉笑。 苏慕染转过头,看向楚木白,“相公,身上的银子可否给我一些?” 没有丝毫的犹豫,楚木白解开了腰带上的钱袋,放在了苏慕染的手上。 苏慕染关上了车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相公。” 尾音刚落,苏慕染已经再次的撩开了车帘,将钱袋仍向了鬼幽子,“师傅,往前走五里便有一个村子,师傅可以在那里歇歇脚——” “师傅既然有想要做的事,染儿自然不会阻拦,只不过有一个马供自己使唤,总好过自已的一双脚一直走,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等师傅志成归来,也好什么时候想回毒谷,便回去了。” 鬼幽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半晌开口说道,“也罢,染儿快些去吧,老爷子确实需要你。”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师傅,我们会再见的。” 鬼幽子低笑了一声,“你这臭丫头,我们当然会再见的,染儿孩子的满月酒我还要喝呢?” 苏慕染微愣,而后来脸上涨上了一抹的绯红,“好!那就说好了,师傅我们走了。” 鬼幽子摆了摆手,“快走吧,快走吧,我的这般的年纪了,快要被你酸死了。” 苏慕染朝鬼幽子灿阳一笑,而后放下了车帘,“鬼衣,出发。” “是,王妃。” 鬼幽子站在一侧,看着马车远去,又看着手中的银子,不由的嘴角勾抹出一弯的笑意,“这孩子...疼的值了......” 马车之上,苏慕染的神色有些的抑郁。 楚木白手牵上了她的手,声音温柔,“娘子不用担心,我们加快行程,最多也就两天就到了。” “嗯。”苏慕染轻嗯了一声。 楚木白将她揽入怀中,“娘子是不是心中还有什么烦心事?” “倒不是什么烦心事,不过是今日看到师傅,忽然有了一些的感想罢了。”苏慕染手指扭着自己的手袖,说道。 “嗯?什么感想?” 苏慕染微偏了偏头,下巴抵在楚木白的胸膛之上,一双杏眼闪闪的看着他,“相公可知道师傅想要做的事是什么?” 楚木白眼睫微垂,黑深的眸子动了动,“娘子猜想跟鬼引子有关?” 苏慕染点了点头,“嗯,不错,我在师傅的身上闻嗅到了那天在鬼引子身上闻到的蛊虫味道,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养蛊了。” 他自然是指的是鬼幽子。 “你是说鬼前辈他——” 苏慕染动了动身子,开口说道,“我想,师傅想要完成的事,大抵就是完成鬼引子的愿望吧。” “为何刚才娘子没有拆穿他?若是娘子帮他取出身体里的蛊,鬼前辈或许会——” 苏慕染低笑出声,“我若是真的那样做了,师傅他绝对会将我赶出师门。” 楚木白拧了拧眉,“他敢?!” 苏慕染双手轻捏了捏他的脸蛋,“是是是,相公在这,他不敢!不过啊,我倒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梦想的理由——” “师傅也是个医者,纵然不甚了解蛊虫的习性,不过其伤身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明知道是何结果还要做的,必然是有非常深的执念,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自己的忧心,就碎了他人的愿。” 楚木白神色微顿,而后深深的将她揽在了怀里,“娘子...我此生的愿...就是护你平安,保你无忧。” 苏慕染眼睫颤了颤,嘴角紧抿,向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相公,我的愿...是你。” 楚木白身体微僵,而后将苏慕染搂的更紧了。 “嗯...”苏慕染发出一声的低哼,“肚子,相公压着肚子了。” 楚木白忙的松开了手,手扶上苏慕染的肚子,神色有些的慌张,“娘子...这这——” 苏慕染灿然一笑,仰头亲吻了他的唇,牙齿轻咬了咬他的唇瓣,“相公,我没事,他...也没事。” 楚木白黑深的眸子,现过一抹的愣神,而后忽眉轻挑了一下,“娘子...你唬我!” “啊哈哈...不敢了,不敢了相公。”苏慕染被他手挠的心痒身痒,求饶般的说道。 “还不敢不敢了,嗯?”楚木白小心的环搂着她的腰,呈现压迫式的高度,说道。 “错了,再也不敢了...”苏慕染眨了眨一双含泪的双眼。 楚木白神色一动,而后温柔的吻上了她的眸眼,一点一点碎碎的吻她。 ...... 马车行进大抵用了一天稍微多一点的时间,因为到达落侯国的时候,天色已经入了深,他们二人并没有直接去南宫家的府邸,而是在街上的一个客栈中暂时住下。 苏慕染看着豪华的繁若五星级酒店的客栈,不由的判定。 这家!一定是南宫家下的产业! 果然,俩人一进去,前来招待的掌柜一间苏慕染腰间的鸣凤玉佩,直接安排了最好的住点。 屋内,一入便是一股雅淡的高精纯的檀香,隐隐的还夹杂着百花的香味。 传闻中的雕梁画栋放在这里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氤氲的水汽营造的整个屋内像是仙境一般的绝美。 楚木白关上了门,熟练的从后抱住苏慕染,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容深深的埋入了她的脖颈,用力的允吸了一口。 “娘子——” 苏慕染看着垂落翩翩的薄纱幔,总是想翩舞一番。 她褪下了鞋子,扔掉了袜子,一双白皙的玉脚踩在净柔无暇的地毯之上,“相公可想与我跳一舞?” 说话间,苏慕染已经在他圈着的怀里转了个身,白嫩纤瘦的手勾挂在他的脖颈之上。 楚木白的气息微有些的沉重,她头抵上她的额,闭上眼,声音微哑的说道,“好——” 第四百六十七章 豪横南宫家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嘴角勾抹起一弯笑意,而后扯着他翩翩迎起了舞,若说是两人舞的话,倒不如说是苏慕染一人围着他跳,楚木白呢?他负责痴痴的看着她,时不时的楼上她的腰与她迎合两下。 一曲舞罢,苏慕染晕晕熏熏的全然不知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某人褪了个一干二净,她有些乏累的倚在楚木白的胸膛,优美的天鹅颈展现在楚木白的面前。 楚木白深抽了一口气,而后将苏慕染横向的打抱在了怀里,抱着她走入了,屋内偌大的鲜花水池中。 苏慕染双手环搂上他的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唔,好舒服。” 楚木白坐在了水池之上,将苏慕染放在自己的腿上。 叉开腿的那种。 灼热的气息喷洒着她的耳垂,“娘子,我可以让你更舒服。” “嗯...”苏慕染发出一声的低声,垂在他肩上的手用了力,“相公...你...” 楚木白小心着她的肚子,很好的扶着她的肌肤。 “嗯——”苏慕染的嘴唇紧抿,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忽而被激荡起的水花洗去。 池水之上泛着氤氲之色,花瓣被溅落的到处都是,就连那随意扔的衣衫仿佛也有了一层的水色,室内纱幔轻飘,一室的旖旎,半池的水。 ...... 苏慕染是被翻身的酸痛感弄醒的。 “嘶——” 酸感太过于的要命,苏慕染深吸了一口气。 躺在她身侧的楚木白,一双好看的凤眼睁开,“娘子,你醒了?” 他将她揽入怀中,唇瓣轻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苏慕染眉头皱的更深了。 ——痛痛痛! “嗯...”苏慕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哼,楚木白的身体顿时就僵了,然后苏慕染的脸红了。 我靠!碰到了... 苏慕染整个人不敢再动了。 “相...相公,对不起...我——”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木白赌上了唇,下一刻双手也被他禁锢。 “娘子...嗯...不用对不起,你知道的,我对你我没有抵抗力。” “唔...别——” 红帘床帐被不知明的风缓缓的吹起,隐隐的可以看到里面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室内的温度一度的又飙了升,不可描述的画面在热烈的进行着。 这次的他似乎还顾忌着她担忧祖父的情绪,并没有死缠着她很久,多余的他尽量的克制着,用吻来代替。 “娘子...我来为你洗身。” 苏慕染的双腿有些的打寒颤,站立实在是有些的困难,“嗯,好。” 楚木白走到昨日的水池边,看着旁边干净的水桶呈的水,内力发动将水烘了热。 水桶里的水是他本来想留着给自己冲冷水澡的,没想到白日里还是没忍住,正好为两人简单的擦拭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仔细的为她清理了身子,而后又随便的为自己整了整,便又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俩人身上穿的都是一体的冰蓝浅青渐变纹理的衣衫,简简单单的梳挽上少半的丝发,尤为显得出尘脱俗。 出了门,入檐就是黄灿般的装修,活脱脱的能与那皇宫构造相提并论。 两人下到一楼,掌柜盈笑着走向他们,“二位尊客,我家主人交代,一定要招待好二位,这是为二位准备的餐点,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尊客尽管吩咐。” 苏慕染顺着那掌柜手势看去,一桌子满满的都是奇珍海味。 额...早上吃这些会不会有些的腻...... 苏慕染浅笑着,朝那人点了点头,而后与楚木白坐了下。 “相公,这店中怎么好像除了我们两个人,没旁的客人了?” 楚木白看向门外,朝她使了个眼神。 苏慕染扭过头,但见门外两个小二十分有礼貌的在那里。 “没什么不对劲啊?正常的接客嘛...” 然而下一秒,苏慕染被惊到了—— “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本店今日不招待其他人...” 另一位的小二趁势接着往那个客人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这是本店今日特发免费金券,为了赔偿今日对您的损失,您下次可免费受到本店的所有服务......” 苏慕染:!!! “店铺若是这么经营的话,还不得关门大吉了?” 楚木白低笑出声,“娘子莫不是忘了南宫家的财产实力?别说是区区的这几个人,就是这整个的落侯国人都来讨要,也不会伤及南宫家的根基分毫。” 豪横! 苏慕染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吃起了饭。 说起来,她也是南宫家的一份子!嗯...没什么可羡慕的...... 吃完了饭,店中人十分热情有礼的让人领着去了南宫府。 府门外。 “尊客,小人就先将二位送至这里,若还有什么吩咐的可尽管提。” “不用了,多谢你了。”苏慕染开口说道。 那小二做了一个礼,躬身退下。 偌大的南宫府字正雄厚的牌匾挂在门府的正中间,门旁是两个高约三米的石狮镇守,石狮脚边守护着的是一簇的药草,凶猛的同时,不乏也彰显出一丝的可爱。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府门,厚重的红色府门打开,南宫睿不着平常素雅的衣衫,一袭黑袍金丝裹身,面容款款。 “南宫兄。” “南宫宗主。” 两人几乎同时的说出口。 南宫睿踱步上前,身上穿的衣服虽增添了几分的成熟稳重,但那双温柔的眸眼却掩饰不住,他是个如玉的公子。 “慕染、楚王快进来。” “嗯。” 两人走了进来,跟在南宫睿的身侧。 “你们二人从大启来到落侯相必身子定然乏累了,我让人为你们收拾好了一间庭院,不妨你们先去休息——” “南宫兄,我们不累,我来的路上遇见了师傅,听他说了祖父的事,我想先见见祖父,说不定我可以治疗他的顽疾。” 一提到南宫雄,南宫睿的脸上多了几分的深沉,“不急,慕染还是听为兄的先去休息吧,等我安排好了事宜,慕染再来也不迟。” 苏慕染眼睫微垂,“好,那便听南宫兄的。” “这边来。”南宫睿伸手说道。 苏慕染与楚木白两人跟在南宫睿的身边。 第四百六十八章 初见南宫雄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南宫兄,不知家父和家母现在还在府中?” “在,就在你们院落旁。”南宫睿开口说道。 苏慕染的脸上漾起一抹的笑意,心中暗戳戳的有些激动。 楚木白感触到她的轻抚,嘴角上扬起一弯好看的弧度,抬手抚了抚她的头,俩人相视一笑,似乎是共同感触这份情绪。 南宫睿将苏慕染二人带到了院落之中,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离去了。 “走,相公,去看望娘亲!”苏慕染兴高采烈的拉着楚木白的手就要往隔壁院落走去。 楚木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被她扯着走进来隔壁院落。 “娘亲——父亲——” 屋内响起了一声的杂乱,半晌玄机灵子打开门,推着南宫云走了出来。 “染儿来了。” 苏慕染有些微诧异玄机灵子脸上的绯红,再垂眸看向她的娘亲,嘴角挂着的拉丝...嗯...她明白了。 ——原来干柴烈火不光是对年轻人来说的,就像是她的父亲和娘亲也是。 她装作不知道的走上前,拿出手中的帕子,擦掉了南宫云嘴上的“拉丝”,开口说道。 “嗯,父亲,今日刚到府中,想来见见娘亲和父亲。” 玄机灵子看到苏慕染手上的动作之后,脸...更红了。 “为父和云儿也甚是想念染儿,这些天你娘亲还总是同我念叨你呢?” 苏慕染蓦然的抬起头,眼中隐这惊诧,而后蹲下身,抬头仰望着南宫云,“娘亲能够开口说话了?” 南宫云手有些发抖的抬起,不过没有坚持片刻便又落了下去,“染...染...” “你家娘亲啊,就只会喊染儿你!”玄机灵子有些幽怨的说道,而后他蹲下身,看向南宫云,慢慢的张口说道,“灵——子——灵——子——” 苏慕染:!!! 楚木白:!!! 南宫云:...... “咳咳...”苏慕染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南宫云微皱了皱眉,直接转过了头,眸眼再次的盯着苏慕染。 莫名的苏慕染觉得她好像拉仇恨了。 “父亲,娘亲总有一天会唤父亲的。” 玄机灵子恍然间也发现了有点的不对劲,脸上的红晕又上了一层,他手抓握这南宫云的手,眼神异常的笃定。 “她会的。” “......”苏慕染嘴角扯过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好像她在这里是多余了。 “哈——”苏慕染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看似模样有些劳累的说道,“娘亲、父亲我们这一路走来,有些的乏了,我和木白就先回去休息了,等回头再来看你们。” “嗯嗯,快去吧。” 莫名的,苏慕染感觉她这父亲有些期待她走呢?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而后拉着楚木白走出了院落。 隐隐的他能听到玄机灵子的声音。 “云儿云儿,来看我的嘴型,灵——子——灵——子——” “......” “若是我教一遍云儿不会喊的话,那我便亲云儿一口,直到亲到云儿会喊为止。” “唔...唔...唔...染...染儿....” “不是!不是染儿!是灵子,灵——子——” “染...染儿...唔...唔——” “......” 苏慕染整个人满脸通红,老天爷啊!为什么她的耳力那么灵敏呢?!为什么啊这是!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听见的袜!救我救我救我!!! 回了南宫睿给他们二人安排的房间内,她还能听到隔壁院落的声音,这... 苏慕染来来回回的在院中踱步,眉头皱的深,脸容也是红的一片,内心就像是被抓了一样的难受。 楚木白坐在板凳之上,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下去,而后站起身来,熟练的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拽入了怀里。 “娘子若是想要的话,求求我,求求我,我就给娘子。” 苏慕染:!!! “什...么?我想要什么?” 楚木白眉毛轻佻,嘴角勾抹起一弯好看的弧度,“就是娘子听到的,让娘子坐立不安的东西啊。” 苏慕染蓦然回头看向楚木白,“相公你能听得见?” “自然,不然娘子以为我的功力是干什么的?”楚木白尾音上扬,话里带着笑意。 苏慕染微愣了半晌,而后眸眼中忽闪过一抹的光,“相公先松开我,背对着的姿势可不好行事。” 楚木白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隐隐的有一种魅惑,“好。” 松开了禁锢,苏慕染转过身,整个身子都爬在了他的身上,双手环搂着他的脖颈,眸眼不加掩饰的盯着他菱角分明的薄唇。 “相公...我求求你——” 出乎楚木白预料的是,他倒是没动,她倒是先倾覆上来了。 楚木白身体微有一僵,而后自然而然的占据了主导,苏慕染败下了阵...... - 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南宫睿派来了人,跟着那人,两人来到了南宫雄的住处,南宫睿早早的便在门口等着。 “慕染这半个时辰休息的可好?” “一切都好。” 南宫睿有些的不好意思,“慕染刚才之所以我没立刻的带你来见祖父是因为祖父有交代,你来时,一定要提前通知他一声,他要好好的打扮一番,适才为兄才有阻拦,可只让染儿休息了半个时辰,实在是...” 苏慕染莞尔一笑。 没想到祖父还是这么可爱的人。 “南宫兄无妨的,我和木白休息的很好,现在比刚才就多了许多的精神。” 南宫睿看着面前的两人笑了笑,“罢了,随我进来。” 南宫雄的屋内明显的有很浓重的药香味,但不同的是,其中隐隐的还有一种古木的沉香,苏慕染思忖了片刻,便得了结论。 世家豪华,这檀香沉木在酒馆之中都会用到,更不用说祖父这里,整个屋子木质品便是这种沉木了。 “咳咳...睿儿,可是染儿来了。” “祖父,正是,染儿和她的夫君一齐来看你来了。” 南宫睿说话间便进入了屏风内,少倾,里面传来车轮辘辘的声音,南宫睿将南宫雄推了出来。 苏慕染看着轮椅之上,面容苍老之人向自己招手,那慈爱的模样,让她心中一阵暖意上头,眼睛雾蒙蒙的。 “染儿,还有这——” “晚辈,楚木白,您唤我木白就好。” 南宫雄点了点头,“好好好,染儿、木白快过来,让祖父瞧瞧你们。” 第四百六十九章 云泽与墨婉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南宫雄手捂着嘴偏过头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祖父!”苏慕染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南宫雄的身边,蹲下身,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 南宫雄微动了动,收回了手,“好好,染儿长得很美,木白也很俊朗,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咳咳...” 苏慕染拧了拧眉,“祖父,染儿来时的路上遇到了鬼幽子前辈,也就是我的师傅,从他那里我了解了您现在的身体情况,祖父何不让染儿试一试?”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不过是老了,正常的病症而已。”南宫雄眼神微有闪躲。 “祖父——”苏慕染开口说道。 南宫睿这是从后面走上前来,蹲下身,手扶着南宫雄,温润的看着他,“祖父,我知道你不想让染儿担心您的身体状况,但是您越是这般的推辞,慕染心中疑惑不得解,自然心中是不放心的,祖父不妨就让慕染看一看。” 南宫雄眼睫微垂,而后看了一眼南宫睿,又看向苏慕染。 “祖父,南宫兄说的是,您就让我看看好不好?不管结果是怎样,起码染儿的心里有个底。”苏慕染手扯了扯南宫雄的衣袖开口说道。 “罢了,反正都是老毛病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染儿就替祖父看看吧。” 说着,南宫睿将手伸到了苏慕染的面前。 苏慕染脸容绽放灿颜,点了点头,而后将手搭放在了南宫雄的手腕之上。 ——心脏跳动虽然剧烈,但左寸却很弱,浮、中两候不可得,沉取亦无力,脉形很平坦,无丝毫弦细之象。 左关三候皆实,触感相当硬;左尺弱,沉取乃得。右脉三部皆实,但浮取不是特别明显,不如左关之甚。 这是心脏病无疑了。 苏慕染收回了搭放在南宫雄手腕上的手,眉头微舒。 南宫睿看到苏慕染的神色不由心中欢喜,“慕染可是知道怎么治疗此病?” “祖父病情的问题出现在心脏上,若是完全根除,只能是换取心脏,不过祖父年纪大了,不适应于此方法——” 南宫睿的欢喜的眉头又降了下去,倒是南宫雄一副看的看的模样。 “行了,现在也知道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了,也该放心了,我年岁七十有余又子孙满堂,早就已经知足了,此生算是无憾了。” 苏慕染仰着头看向南宫雄,微笑着看着他,“是啊祖父,如今我知道了您的病情,总算是放心了。” 南宫雄微愣,而后恍然大笑起来,“染儿这丫头,定是个活宝,哈哈哈...” 南宫睿眸眼深邃的看着苏慕染,“慕染这...”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开口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套的治疗流程,可以保证祖父无碍。” “哦?”南宫睿脸上神色柔和了些许,“怎么说?” 南宫雄小声戛然而止。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到南宫睿的面前,“速效救心丸,祖父若是觉得胸口发闷的话,给他吃一颗。” 南宫睿接过了瓷瓶,刚打开瓶塞就被南宫雄抢了回去,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脸色诧异的看向苏慕染,“这...” “祖父之前的药不要吃了,如果您信任染儿的医术的话,等祖父的身体状况好些的时候,我为您安排一个心脏搭桥手术,保证创口微小,而且——” “以后连速效救心丸也不用再吃了,到时候祖父只要多注意下饮食,还有就是多多锻炼锻炼身体就好了。” 南宫雄眸眼诧异的看着苏慕染,“染儿...说的是真的?” 苏慕染灿然一笑,“当然是真的!” “这...” 南宫睿脸上展现欣喜之色,他手拿过南宫雄手上的瓷瓶,而后放在鼻尖轻轻闻嗅了一下,心中大体有了了然。 “祖父,慕染的医术之前我同您提过,她是我见过的最为杰出的医者,祖父可完全的相信慕染。”南宫睿开口说道。 南宫雄嘴巴张合,眸眼中还是洋溢着惊诧之色,“好,等我身体状况好些的时候,请染儿为我做那个什么桥手术。” 苏慕染低笑了两声,“祖父,是心脏搭桥手术!” “哦,对对对,心脏搭桥手术。” 四人在一起又聊了许多的东西,从开始的医术讨论,说到了她与木白之间的感情,最后又扯到了她肚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祖父我没有什么可给曾外孙的,就将大启国所有的商业管辖送予他吧。” 苏慕染无力的皱了皱眉,从刚才开始,祖父都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的东西,不是一座城的商业,就是南宫家的一向生计全盘送出。 “祖父不用的,孩子今后怎样...我都希望是他自己亲手打下来的,再说我与木白也有很多的东西,不会亏待他的,祖父若是真的想要送予他一样礼物,不如赐给他一个名字吧。” “可是...” “祖父!我们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名字了。”苏慕染微仰着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显得极为的诚恳。 南宫雄哈哈大笑了两声,“你呀,丫头!好好好,容我好好的想想——” “嗯嗯,多谢祖父。” 沉思了片刻,南宫雄眸眼中漾过一抹的光亮,“有了,若是男孩的话,云舒霞卷,温润而泽,名曰云泽,若是女孩的话,琴棋书画,婉转清扬,就唤她墨婉吧。” “云泽,墨婉...”苏慕染眼睫微垂,低声喃喃,“好名字,多谢祖父赐名。” 南宫雄笑的脸上都开了成了一朵花。 “哈哈...染儿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今个儿开心——” 南宫雄看向南宫睿,“睿儿,你去安排一下,午时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吧。” “好,睿儿这就去安排。” 南宫雄点了点头。 一时间的屋内只剩的苏慕染、楚木白、南宫雄还有一个伺候的侍女,闲来无事,又考虑到南宫雄的身体健康,于是推着他在院中转了一圈,直到来人来唤,到了吃饭的时间,一行的几人才往正厅的方向过去。 南宫家富丽的程度,就差砖瓦也是黄金砌的了,各种的南疆、北野...等不动地域的奇珍药草先不说直接当了花园的普通装饰,就连罕见的各大“神兽”,南宫家也有专门的养殖地。 第四百七十章 娘子,我的手冻僵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那等面积,若说是个狩猎场也毫不例外,对此,若是旁人定然会表示,做人嘛,还是应该低调行事,树大招风,但是对于南宫家来说,我想怎样就怎样,不服的话,要么不愿意搭理你,要么是抹杀!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时分了,可能是因为怀着孕的缘故,苏慕染的身上的疲劳感更甚,在饭桌上的时候尚且还能坚持,离了席之后便是有些的撑不下去了。 苏慕染两手拉扯着楚木白的手,头抵在他的肩膀之上,“唔,相公我好乏,回来相公可不可以给你家娘子揉揉肩呢?” 楚木白手扶上她的头,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好——” 苏慕染仰着头看向他,嘴巴刚张合还未来得急说些什么,直接被楚木白横向打抱在了怀里,“娘子睡吧,剩下的交给我。” 苏慕染抿了抿嘴。 唔,崽崽太可了。 “嗯嗯。” 苏慕染轻哼了一声,而后就闭上了眼。 楚木白嘴角微上扬起一抹勾唇的笑,而后抬头看向前方,慢慢的抱着她朝着他们两人居住的院落走去。 南宫家的府邸大,丫鬟、仆从也多。 一路上俊男靓女总是会成为时下很热门的话题。 “哎,快看快看,那位就是大启国的战神楚王,咱们南宫小姐家的姑爷。” “好帅哇,早就听闻楚王英姿雄发,今日一见,当真的比传言中的还要令人惊艳!” “是啊是啊,要说楚王妃,也就是南宫小姐的女儿长相也是天姿,不光如此,听闻她的医术也是达到了医仙的境界,世间的医术与她相比无人能及!” “怪不得呢,今早我就听闻说,楚王妃只是把了老爷的脉相,不多时直接给出来治疗的方案,而且还能彻底的治疗!” “当真?” “老爷院中的翠环亲口告知我的,还能有假?!” “如此说来,楚王妃当真是天仙降世了...” “......” 楚木白彷若无人的走了过去,心中情绪莫名的愉悦了些,不过相对于下人们的讨论交流,现在他更是担心苏慕染的身体情况。 他低头看了一看怀中的人儿,眉头微皱了皱,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 他还记得,要给他家的娘子按摩这回事呢! 晚上的时间不能耽搁。 下定了主意,小快的步子,直接成了内力支撑的越飞。 片息之间,他已经内力开了门,手撩开床帘,慢慢的将苏慕染放在了床榻之上。 “唔。”苏慕染翻了个身,两手抱着楚木白的手臂,“相公你不要走,陪我...陪我——” 楚木白微愣,而后眼尾上扬,嘴角勾抹起一弯笑,他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她,另一只手为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声音低沉的十分好听,“娘子,我不走。” “嗯——”苏慕染呓语了两声,而后呼吸声变的冗长。 楚木白手上的力度忽然变的轻柔,指腹也落在她的脸颊之上,眼神有些的迷离,身体也缓缓的朝她靠近,在厘米之差的时候,忽而顿住了. 他眼睫颤了颤,亲吻了她的额头,而后缓慢的抽回了她怀抱着的手,慢步轻捏的上了床,为她按揉着肩膀,胳膊,腿...... 娘子的手好小。 娘子的皮肤好滑嫩。 娘子的腿好长好白。 娘子的...... 一场的按摩下来,活脱脱的是对楚木白的折磨,就是那种...你明明很动心,也很有感觉,但是却因为疼惜而不能干那种事...... 坚持了大概半个时辰之久,楚木白额上已经是满头的大汗,眸眼也变成了通红一片,而后...而后就是他不自主的慢慢的亲昵着她的额头、脸颊...苏慕染微微皱了一下的眉头,把他给吓到了,猛然的又坐正了身子。 不断的在心里默念。 不可以不可以,娘子需要休息,娘子需要休息...... 楚木白搭在腿上的青筋暴露,额上的汗珠直接从额上滚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他的衣衫之上。 不行了,受不了了! 睡意朦胧的苏慕染只觉得有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她眼睫颤了颤,脸上是舒适的神色,楚木白呢?此时已经蹲在了隔壁房间的冰冷浴桶中,微仰着头,手紧抓握着浴桶的边缘。 浴桶是他在刚才抱着苏慕染来到庭院时,差下人准备的,这次可算是真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了,没有沦为擦拭两人身体的温水。 不过说来,就南宫家的条件,确实也不用他动用内力耗费在温水上,只要一声的吩咐下去,不消片刻,便会准备好可盛装三四人的浴桶备满了水。 若是不愿意在屋内沐浴,在后院的假山后还有一个天然的洞穴式温泉,温泉水中含有天然的矿石物质,加上南宫家注重药草养生,在流动的温泉之上,还种植着益人的植草。 楚木白身上的燥热逐渐淡了下去,他深呼了一口气,而后起身跨出浴桶,一只腿刚刚跨出,门就被打开了。 苏慕染愣愣的看着那白皙如玉的线条,忍不住咽了一口的口水,楚木白抬起的大腿还挂在浴桶边沿上,紧绷的身子让他侧背连接着臀部的线条愈发迷人,一头长发及腰,湿漉漉的贴在如玉的后背,黑白分明给人一种巨大的视觉冲击,不想入非非都对不起面前的美景。 楚木白眸眼跳过苏慕染看向门外,确保除她以外没有旁人看到时,才恍然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关上门。”楚木白淡淡的开口。 “啊?哦哦哦。”苏慕染鼻子烧的有些难受,抽了抽鼻子,才回过神来,慌忙的关上了门,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继续的盯着面前的美人。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倒是不着急穿衣,只是简单的用大快的毛巾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慢条斯理的走向苏慕染。 “我手冻僵了,娘子可否为我擦擦?” 苏慕染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呆愣的说道,“好。” 原本她是睡的已经熟了,谁道后来听到酥麻的喘息声,她猛然的睁开眼,再也睡不着了,明明知道隔壁的他在做什么,还是鬼使神差的推开门走了过来。 第四百七十一章 整个人都不好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嘴角的笑意更浓,走到她身边,与她坐在一起,一双潋滟的眸子不带掩饰的看着苏慕染。 苏慕染手拿起他身上的披着的毛巾,慢慢的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擦拭完之后,走到屏风的那一侧,又拿了一个干净的帕子,和他的里衣,竟然认真的给他穿衣。 我...我这是神经质了?! 为啥子不上啊! 楚木白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他倒也不反驳,任由她为他穿衣。完毕之后,楚木白的一句话,直接让苏慕染整个人充血不止。 “娘子,我的身材你可满意?动心吗?” 苏慕染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撇去,脸颊通红一片,直到听到楚木白的低笑,她才回过神来。 “咳咳...满意满意。” 说罢,苏慕染开始捧着他长长的丝发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想起刚才失态的举动,不由的心脏烹调的不停,不禁的低声解释起来,“相公我刚才可能是刚醒,所有看着有些的魂不守舍。” “哦?”楚木白扭过头,一双凤眼黑白分明,“是这样吗?” 苏慕染嘴巴张张合合,还未待说出话。楚木白微失落的话语响起。 “我还以为娘子是喜欢我,喜欢的有些失控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听到他这么说,苏慕染的心脏就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样,“不不是,我...我很喜欢相公,刚才是我胡说八道,我确实是被相公吸引到了,相公——” 苏慕染的眸眼落在他的脸容之上,神色有些的痴痴,“...相公真的很迷人。” 勾人摄魂的迷人。 楚木白脸容靠近她,一双葱白的玉指碰扶着她的脸颊,指腹是不是的揉蹭着她的唇瓣,“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苏慕染双手抓住他的手,一双眼睛很明亮,“自然是真的,相公...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看,我刚刚差点没忍住直接就...” 说到这里,苏慕染像是觉得是什么羞涩的事,眼睫颤了颤,颔首低下了头. “娘子就怎样?”楚木白装作彷若五知的问道。 “就...就...”苏慕染脸容臊的通红,无意眼睫抬起,待看到他微勾起的嘴唇时,明白了一切,她手握成拳,轻锤了锤他的胸膛。 “相公!你...你故意的!” 楚木白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 叉开腿的姿势。 好看的天鹅颈上扬着,轻嗅着专属她的味道,“娘子又何尝不是故意的?嗯?” 苏慕染的身子微软,一双闪灵的杏眼,迷离的闪着水光,“嗯?” 楚木白唇瓣轻含了含她的耳垂,声音低沉的好听,“故意的勾挑我?” “我...我没有。”苏慕染偏过头去,声音更是小的不行。 “没有吗?那...娘子为何会过来?娘子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苏慕染脸色羞涩的通红,宛若白脂红玉,“我...我像是梦游了一样,不知不觉的就走了过来,我...对不起——” 楚木白脸容埋进她的脖颈,放在她腰肢上的手,轻轻地扯着她的腰带,“对不起就可以了?” “我...相公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木白低笑出声,“我的意思是,娘子不用说对不起,把你给我就好了,我...现在非常需要你,非常...非常的需要你...娘子....” 苏慕染的大脑一片嗡嗡的,像是配合的久了一样,自然而然的行为,她潋去了他的衣衫。 “相公——” 楚木白眸间闪过一丝的雀跃,而后也没有什么矜持与不矜持了,直接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衫,至于扯不开的,直接内力震碎。 片刻之间,坦诚相见。 “娘子...”楚木白的气息灼热,声音微颤,连着指尖都是颤动的。 他真的是憋到了。 “嗯...”苏慕染微皱着眉头,仰着头,气息喘喘,手扶着他的后背抓出了一道道的红痕。 一方小小的软凳怎够施展的空间,衣衫碎布凌乱,池中、地上,床榻...到处都是旖旎的痕迹。 ....... 入夜分时,楚木白怜惜的抱着怀中得人儿,穿上了衣衫,又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错过了府中的仆从侍女,来到了后院中的天然温泉中。 温泉是每个庭院中都有的,有天然行程的,也有是人工修建的,不算暴露,是在洞穴的深部,距离地面约是十余米,是每个庭院中的主子才可涉足的地方,所以不用怕洗澡的风光会被旁人看去。 楚木白抱着苏慕染一步一步的朝下走去,虽说是入了夜,又是在洞穴中七拐八拐的,但是石墙璧上每距离一段的距离便会有一块夜水晶,光亮虽算不得上是亮膛,但是照明是远远的足够了。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泉水池边,氤氲的水汽萦绕其间,加上周围稀稀疏疏的有着奇珍药草生长,天然十足的灵气充沛,就好像是专门的仙界修养生息之地。 楚木白褪下了身上的衣衫,又将怀中睡着了的苏慕染衣衫拿开放在了一边,而后抱着她入了温泉池水中。 热水的熏打,舒服的让苏慕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喘,楚木白身体顿时一僵,脸上若隐若无的可以看到青筋鼓动。 腰间的力度忽然加了大,痛的苏慕染颤颤的睁开了眸眼,一双潋滟的眸子中水波纹展现。 “相公...痛...” 楚木白垂下脸容,再看到苏慕染的面容之后,恍然间回过了神,松了手上的力度,“对...对不起娘子,我...我刚才——” 苏慕染双脚站在温泉的底部,手扶上他的脸容,抬脚,亲吻上了他的唇,“没事,相公,我知道你对我控制不住,理解的。” 楚木白神色微顿,而后低笑出声,嘴角的那抹笑莫名的沾染了几分的魅惑之意,他环着她的腰,抱着她转了一个脚步,让苏慕染整个身子趴伏在温泉池水的边上,他在她的身后环搂着她, “既然娘子看的如此通透,那...如今我是不是也就不用再忍着了。” 苏慕染的身体骤然的一僵,“哎...别别别!” 楚木白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嗯?为何?难道娘子忍心我难受吗?娘子...你怎么那么的狠心......” “......”苏慕染眉毛趴了趴,“不是,相公我们不是刚刚才——” “可是我又想了,娘子...该怎么办?”楚木白的声音奶软奶软的,简直是柔弱可欺的模样。 “这...这...要不相公忍一忍?” 楚木白身子往前动了动,苏慕染整个的人,精神都紧绷了。 “要...要不我给相公扎一针也好,相公没有感觉,也不用忍着了。” 楚木白手上游走,薄凉的唇浅浅的碎吻着她,“娘子,让我来给你扎一针吧。” 苏慕染:!!! 应该不是... “嗯...” 苏慕染还未回过神,城堡就被攻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软塌塌的不成样子。 ...... 第四百七十二章 泡温泉有益健康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与此同时,隔壁院落的温泉池水穴中,玄机灵子面色红润的蹲下身,抬头仰望着南宫云,“云儿,睿儿说了,这温泉池水有益于身体,想来我们来了这么些天也没有好好的泡一泡,今天就...” “染...染...染儿...”南宫云脸色通红,羞涩的一批。 估计她是想说,染儿都老大不小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 玄机灵子哪里会想那么多,一听到南宫云说染儿,下意识的嘴巴就递了过去,狠狠的嘬了一口。 “染...染儿——”南宫云脸色更红通了,羞涩的别过了头去。 玄机灵子快郁闷死了。 撅了噘嘴,又亲了亲南宫云的唇,而后开始为她宽衣解带,最后坦诚相待,玄机灵子抱着南宫云入了温泉池水中。 南宫云整个人脸色都是红红的,从开始到最后,倒是玄机灵子从刚才的脸色铁青,变的红润非常。 他一双含情的眸子看着南宫云,“云儿,我...可以吗?” 南宫云微愣了片刻,这次直接的别过了头去,嘴唇紧抿。 玄机灵子心中欢喜。 总算是没有再喊染儿,她应该是应了吧? 于是乎,玄机灵子找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将南宫云平躺着放在了上面。 那处地上温泉池水清浅,即使是瘦弱的南宫云躺在上面,水位也不过是她身体厚度的三分之一。 玄机灵子有些生涩的半跪着,看着南宫云。 “云儿...我——” “染...染儿...” 玄机灵子眉头皱的更深了,双手撑在她的脖颈两侧,低头吻上她的唇,“灵——子——灵——子——是...灵——子——” “染...染儿....” 玄机灵子眉头皱的更深。 他怎么有了这么一个跟自己争宠爱的孩子。 虽然染儿很优秀,他也很喜欢,可是... 她把我云儿的爱都抢走了袜! 玄机灵子有些生涩的吻着她的脖颈,嘴里还碎碎念念的呢喃着,“灵——子——灵——子...” 南宫云的额上浸出了一层的细汗,声音也微有的沙哑,这时候终于有了别样的声音。 “痛...痛....” 玄机灵子身体骤然的一僵,而后放缓了动作,“对不起云儿,我...我是有些的不知分寸了些...” “嗯...”南宫云上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脸上晕上了一层的潮红。 “云儿...现在呢?可还痛?” “染...染儿...” 玄机灵子彻底的被打击到了,身上的力度一个没控制好,直接入了深处。 南宫云这次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紧闭着双眼,两手按扶着温泉池水浅岸的玉石,分明的指节泛了白。 ...... 隔壁头昏脑涨的苏慕染耳边忽传来熟悉的声音,直接给她整个人都搞的机灵了起来,她手忽而向后抵住了楚木白的脖颈,朝后使劲的推着他, “相公...别!娘亲和父亲在...嗯...” 楚木白手抓住她的手,把她圈在身前,“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的不知分寸,咱俩都能听到声音,我刚才没控制住自己,那声音...他们不也听去了? 哎呀,羞死个人! “停...停下...” 苏慕染的身子是软的,但是声音确是异常铿锵有力。 楚木白拧了拧眉,思量了片刻,还是停下了孟浪,只是整个人的环搂着苏慕染。 “娘子,我们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确是听不到我们的。” 苏慕染扭头看向楚木白,“为何不能?我听他们的声音可...” 可清楚了。 她的那老爹太凶猛! 楚木白看着她微红的脸蛋,还有那一双潋滟的眸子,不由的心生涟漪,手勾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娘子是不是忘了,你家崽崽我功力深厚,娘子你呢?耳力又是聪敏,如此才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玄机前辈,还有娘子的娘亲可有这其中的任何一项技能?” 苏慕染拧了拧眉,“可是——” “娘子定然是想说,就算没有这两项技能也有可能听到,可娘子想想若是他们真的听到了,会向现在一样...对...我们这边无动于衷?” “......” 好像说的有道理。 楚木白嘴角勾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而后脸容蹭了蹭她,声音奶软奶软的,“那...娘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苏慕染半眯眸眼,想要抽身离开,奈何楚木白圈的紧紧的,还没有一丝一毫明白之心。 “娘子——” 苏慕染脸色臊的通红,“我...我有些的乏累了...再说——” “我不让娘子干那等出力的话,我来还不行吗?” “......” 没法沟通了这。 “那也不行!我不想累到相公,我们再在这池水中泡一会儿,便回去吧。” 楚木白瘪了瘪嘴,那副模样委屈极了,“娘子——” 苏慕染眼睫颤了颤,恍然间只觉得穴内光线稍暗,还不知道如今的天色如何了。 她记得她白日里好像又被干困了... “咳咳...”苏慕染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相公,我们刚来时外面的天色可黑了?” 楚木白微顿,而后眸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嘴角下垂,一双眼睛含着氤氲,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 “娘子你竟然不知道?” 苏慕染眼睛睁了睁。 “我抱娘子近这泉池中时天还大亮着,那时娘子已经惺眯的睡着了,我怕娘子不舒服,便也没有再放肆,强忍着抱着娘子入了这池水中,如今...哎...又同白日里的情形一样,半途就废了,你家相公实在是可怜兮兮的——”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试探性的问道,“是...是这样吗?” “自然是这样!娘子你不喜欢我了,竟这般让我难受也不管我——”楚木白转过身去,低垂着头,那副小模样,真的是妥妥的小寡妇受委屈了一样。 苏慕染看着心中涟漪一圈一圈的,实在是不忍,而后走向他,从后背搂住了他,“相公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最喜欢的就是相公了,我...我只是以为——” “娘子不必再说了,就让我忍着好了!”楚木白的声音沙哑,有着一股的凄厉之感。 苏慕染的心突突的。 她好像真的是做错了。 “对...对不起,我们可以继续,可以继续,相公你就——” 苏慕染话语还问说完,楚木白一手搂过她的腰,敏捷的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脸上微红,眉眼间带着得逞的笑。 “那...我们继续?” “......”苏慕染轻佻了一下眉毛,嘴角抽了抽。 哎,谁让他是她的崽崽呢。 宠着! 苏慕染双手环搂过他的脖颈,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笑,声音淡淡,“嗯,继续...唔。” 继续的挺快的。 “......” 第四百七十三章 这身子我不要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昨夜的...一遍一遍的在苏慕染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最后她都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在...那啥了。 “嘶——”苏慕染身体紧绷,眉头深皱。 操!好痛! 这身子我不要了! 苏慕染还在心中暗骂这这具身体的孱弱,一旁的楚木白已经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的坐起了身。 “娘子,我去请大夫。” “......”苏慕染眨了眨眼,“我就是大夫!” 要了老命了,这种事请旁的大夫...这脸是不用要了...... 楚木白恍然愣了愣神,才明白过来。 娘子身上的痛...是昨夜我弄得...... 他的脸颊恍然间晕染上了一抹红意,而后慢慢的躺下身,将她环搂在怀里,薄唇浅浅的吻着她身上的青紫淤红。 “......” 苏慕染这下不光是身体痛了,就连心脏也是跟着颤颤的了。 天哪,这条命还要不要要了? “相公...别...别这样,我...我会更难受,就让我平躺在床上休息会就行。” 楚木白动作微有一滞,眼睫漱漱,瞳孔振动,“好——” 他小心的将苏慕染放在床榻之上,而后自主的退到了一边。 “娘子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渴了...相公可不可以给我倒杯水过来?”苏慕染委屈巴巴的看着楚木白。 楚木白神色一顿,眸眼落在她抿了抿的唇瓣之上。 “......” 额...这—— “相公?”苏慕染又开口喊了一声。 “啊?哦哦哦,好,娘子等一会儿。”楚木白脸颊微红,而后起身下了床。 “嗯嗯。”苏慕染奶奶的应了一声。 楚木白穿鞋的脚微滞。 娘子是在向我撒娇? 声音好好听~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上弯,穿上鞋之后,走到桌上到了一杯茶水,端了过来。 “娘子。” “嗯。”苏慕染微仰着头,轻轻的抿了两口。 茶水触碰到她娇软的唇瓣,水珠点点的缀在她的上唇,楚木白看的呆呆的出身,俯下身,轻轻的允吸了干净。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我...我又做了什么勾人摄魂的事了? 怎...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袜! 楚木白只是轻舔了舔,而后站起了身,一双眸子光亮有神。 “娘子想要吃些什么东西,我去给娘子准备。” 苏慕染眨了眨眼,声音有些的结巴,“不...不用了,我与相公一起去吃就行。” 楚木白双手按着她得肩,“不行!娘子身子都这样了,就不要逞能了,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娘子拿来。” 我身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苏慕染嘴角扯了一个弧度,“梅花酥,我想吃梅花酥!” 说着苏慕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楚木白身体微滞,眉头紧了紧,眸眼有些雾朦的看着苏慕染,“娘子你不要这样诱.惑我,你知道的我很难控制。” “......” 说话间,楚木白已经极为艰难的转过了身,朝着门外走去,“娘子等我,我去为娘子拿来!” “啊?哦哦哦好。”苏慕染有些生涩的回他说道。 她什么时候那样做了? 就...舔个嘴也算? 苏慕染拧了拧眉,表示有些的不能理解,而后大字一躺。 “嘶——”浑身的酸痛感再次的袭来。 操!日了狗了,这具身体也太脆了! 苏慕染静静的看着头顶的红帘床帐,脑子一片嗡嗡的,极其巧的是,她又听见了隔壁院落里的秀恩爱! “云儿,这样可好些了?”玄机灵子为南宫云按揉着身体,声音有些的羞涩,“我...我知道是我昨日太不知控制了些,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慕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家崽崽不知道说了多少便这样的话,结果呢?结果呢? 日了狗了。 “云儿,以后我们常去温泉池水那里泡一泡怎么样,我感觉昨日泡的,今日身体舒朗了些。” 苏慕染:“......” 老爹,你...确定是这个原因? 还有哇!老爹你不是前一句才刚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 闹着玩呢? “云儿,昨日不知是不是我太过高兴出现幻觉了,我好像听见你唤我灵子了?你可不可以再唤我一声?” 苏慕染:“......” 不是,我怎么听一句话,就有些的无语捏。 老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昨晚我听的倍儿清。 娘亲绝对没有唤你灵子,一直是喊你家女儿的名字呢?! 额...还有一个字。 痛...... “云儿?云儿?你就再唤我一声吗?灵——子——灵——子——” “染...染儿......” 苏慕染憋笑。 完了,老爹要被气死了。 然而下一秒唰的让苏慕染羞红了脸。 听...这声音,好像是老爹他...他继续了昨天的事业...这...... 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子啊! 原来笑话总是我,我被塞狗粮了...呜呜...... 苏慕染听着耳边清楚的嗯嗯啊啊的声音,臊的不行,直接扬起了被子,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嘶——”苏慕染倒抽了一口凉气。 呼...好酸...身子好酸...... - 楚木白兴高采烈的端着梅花酥进来事,就看见床榻上鼓着一团的包子,他眉头轻挑了挑,走了过去,将梅花酥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而后坐在了床榻上,手微扯了扯被子。 “娘子娘子?” 苏慕染动了动。 “娘子怎么裹在了被子里?嗯?我为娘子拿来了梅花酥,娘子快出来吃了。” 床榻上的那一团又动了动。 楚木白拧眉,半晌,低笑出声,嘴角的那抹弧度上扬的更深。 原来娘子是害羞了。 若不是娘子身体不适... 我也可以—— 他俯下身,声音低沉好听,“我知道娘子羡慕,但是现在重要的是娘子先吃了饭,有了力气再做事情才好不是?” “......”苏慕染脸快羞红了,“听不懂听不懂,我一句也听不懂。”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楚木白扯了扯被子,话里的笑意更浓,“娘子当真是听不懂?还是说...想要你家相公身体力行的同娘子解释。” 苏慕染:“!!!” 第四百七十四章 我们一起学猪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唰——” 苏慕染麻溜的掀开了被子,坐的板直,慌忙的伸手拿了一块盘子里额梅花酥,往嘴里送。 “嗯,好吃,真好吃,相公也来一块。”说着,苏慕染直接将自已咬过一口的梅花酥递到了楚木白的身前,楚木白嘴角勾抹着小,眸眼盯着她通红的小脸,张嘴吞了她手上的那半块梅花酥。 “嗯,好吃。” 苏慕染眼睛圆鼓鼓的瞪着楚木白。 故意的吧?!他是故意的吧?!!! 他...他他他...他居然舔了我的手指?! 楚木白眉眼间的笑意浓郁,却仍旧是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梅花酥,递到苏慕染的唇边,“娘子是不是在等我投喂啊?” “呐,张嘴,啊——”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 等你投喂个屁袜! 我那眼神明明是在质疑你!质疑你! 然后呢...苏慕染一闻嗅到那浓郁的梅花香就忍不住了,眼神很没出息的瞥到了嘴边的梅花酥上,嗯...一口吞了下去。 “嗯...好吃,真好吃!跟李阿嬷做的一样好吃!” 边说着,苏慕染两手都伸向了盘子,一手一个的梅花酥,“好吃...好吃......” 楚木白低笑出声,“娘子你慢些吃,这一盘都是你的,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去给娘子拿。” 苏慕染快速的咀嚼着一大嘴的梅花酥,一双眼睛潋滟有波。 “嗯嗯,好。” 呜呜...相公对我太好了... 楚木白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头,而后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 “娘子喝口水。” 苏慕染看着递到嘴边的水杯,愈发用力的往里送着梅花酥。 崽崽绝对是长在我的心里了,怎么我渴了他都知道袜! 崽崽太可了。 爱了爱了... 过了半刻,苏慕染咽下了梅花酥之后,微低头,喝了一大口的水。 “谢谢相公,相公就是我的小棉袄,贼贴心!” 楚木白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笑容微僵,周围的温度也冷了几分。 “贼、贴心,是哪个贼比我还贴心?我去杀了他!” 苏慕染眨了眨眼睛,差点没噎到,“不...不是——” “什么不是?娘子还想给那贼打掩护不成!” 哎呀,误会了...苏慕染忙放下手中的梅花酥,给他解释道,“贼开心呢就是——” “哪个贼?”楚木白声音冷滞,眉眼间带着浓浓的杀气。 “不是贼!没有贼!”苏慕染双手在身前晃了晃,简直是手舞足蹈并用了。 楚木白不语,眼睛确实死死的盯着她。 “我的意思是相公很好,我很喜欢相公!相公让我贴心!懂...懂了吗?” 楚木白的脸色微有缓和了些,他眼睫垂下,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是贼。” “......”苏慕染拧了拧眉。 完犊子了,以后绝逼的不用方言夸崽崽了。 他听不懂袜! 苏慕染微愣了片刻,而后嘴角勾抹起一弯的笑意,她从袖中拿出方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而后勾挑住楚木白的下巴,身体前倾靠近他。 “谁说相公不是贼了,相公明明偷了我的心,这会儿子还没还呢?!不是贼是什么?” 楚木白神色微顿,而后嘴角不由上升一抹弧度,他双手撑榻在床上,反向攻略她,“那这么说的话,娘子也是贼,贼...贴心。” “......” 额...是吧。 早知道歪门邪道的解释那么容易就哄他开心了,刚才就不那么煽情了。 额...好像歪门邪道也...挺煽情的。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对!相公说的对,我也是个贼...呵呵...我也是个贼...唔。” 楚木白压覆的姿势陡然行程,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脖颈,深深的吻了上去。 苏慕染脑袋嗡嗡的。 不是吧,不是吧...又欺负我! “相...相公——” “嗯?”楚木白额头抵着她,唇吻已经移到了她的脖颈。 “我...还没吃饱。” “咕噜噜...”苏慕染的肚子适时的响了起来。 苏慕染:!!! 尴尬!我知道你没饱! 但是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不叫可以不?! “咕噜噜......” 苏慕染:“......” 好吧,协商无用。 楚木白笑了。 他将她扶正,抽身离开,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娘子接着吃。”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手不自主的朝着一边的盘子伸过去,“好...吃,接着吃——” 楚木白浅笑不语。 苏慕染这一吃,整整的将盘子里的梅花酥全扫了干净! 她双手捧着自己鼓鼓的肚子,闭上眸眼,满足的感叹,“嗯——真好吃,嗝~” 楚木白看了一眼干净的盘子,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样也遮不住。 “娘子还要不要吃些别的?”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双眼,“好哇!还有什么好吃的?”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只要是娘子想吃的,都有。” “嗯...那我要吃...嗝~”苏慕染尴尬的眨了眨眼,待看到楚木白眼神无意识瞥向桌上的“光盘”时,苏慕染皱眉了。 完了,他不会是嫌弃我吃的多了吧? 他怕我长胖? 应该不是吧?他不是应该喜欢我的内在美的吗? 额...... 楚木白抬眼,恰好与她相对,脸容微有诧色,而后忙解释说道,“不...不不,我说的是真的,娘子喜欢吃什么,我这就去拿,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 苏慕染嘴巴微嘟,傲气的将头瞥向了一边,“不吃了!” 嘴里虽然是这么说,苏慕染呢呢喃喃的又是另外一句,“我吃那么多,还不都是你搞的,要不是你把我的肚子搞大,我能像猪一样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嘛?再说了!那是我想吃吗?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怀孕期间孕妇想吃什么都是肚子里的孩子闹的,想吃的,哼...” 楚木白被她逗笑了。 他坐着靠过身去,将她环搂在了怀里,脸容蹭了蹭她,“娘子说的是,都是小孩子想要吃的,我家娘子才不是猪,若娘子是猪的话,我是什么?为了跟娘子配对,那我也是只猪,噜噜噜——” 楚木白学着猪的叫声,将脸容埋进她的脖颈中。 “啊哈哈哈...”苏慕染被他闹弄的脖颈痒痒的,“相公相公...不要了不要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不打脸!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下巴抵着苏慕染的肩膀,声音奶软,“娘子还想要吃什么?嗯?” “嗯...我想吃烧鸡,一整只的那种,还要吃八宝鸭,麻婆豆腐......”苏慕染一提起吃的,贼拉的精神,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也就这么些吧。” 楚木白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 “好,娘子在这里等着,我让他们准备一下端过来。” 这下,自个儿一个人是都端不过来了。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楚木白侧过脸又亲吻了她的额头,而后起身做了吩咐。 苏慕染躺在偌大的床榻之上,畅想着一会儿就又能吃到好吃的东西了,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她随便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 哎?果然好吃的能麻痹痛感!使人快乐! 她现在已经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酸痛干了。 哎嘿嘿... 就在苏慕染还未笑两声的时候,耳边刚才忽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噼里啪啦的...”像是...嗯...木头散架的声音。 额...应该不会吧。 这、床还是挺结实的。 就在苏慕染遐想之际,隔壁的生意再次传来。 “云儿云儿,这床帘有没有砸到你?” 苏慕染仔细的听了听。 “滴答滴答——” 水滴? !!! 不对!泪水!是泪水砸落到床榻上的声音! 苏慕染猛然的从床榻之上坐起身,从衣橱中拿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就要往外出,刚走到门口,恍然间想起。 她、现在不能去!衣衫不整的她去做什么! 苏慕染皱了皱眉头,顿下了脚步,垂下头又仔细的听了起来,她得确保情亲没事。 “霹雳巴拉——”又是一阵声响,不过明显的是人为搬动床帘支架的声音。 半晌。 “云儿,你没事就好,都怪我,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忘己了,竟把娘子弄疼了,还...还损了床帐...” 苏慕染:“......” 爹地,您还记得您不久前曾说的什么了吗? 这...半个时辰没过,您就...还...激烈的弄坏了床帐...... 这... 不过光速打脸,这也差不多了——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床榻之上,呆坐在上面。 娘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等过段时间,那便...嗯...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再过去看一看,为娘亲把把脉。 索性无事,苏慕染把身上的衣衫穿戴整齐,又梳好了发鬓,刚刚点抹上了胭脂水粉,楚木白就回了来,身后还跟着十余个侍女,每个侍女手里都端着一盘的菜。 “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 “是。” 苏慕染看着一个一个侍女手中的盘子,眨了眨眼。 她...有点这么多的东西吗?这...... “放好之后,便退下吧。” 十余个侍女点了点头,依次的走了出去。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嘴角勾抹起一弯的笑意,“娘子——”他的眼神瞥了一眼桌上摆放的满满的东西。 “呵呵...”苏慕染眨了眨眼,而后起身,走到了桌前,“相公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楚木白最在她旁边,一手撑着额头,眸眼温柔的看着他,“我吃过了,这些都是娘子的。” 苏慕染大口的吞吃着。 嗯...真的很好吃哎。 感觉有希望全吃完! 苏慕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里被塞的鼓鼓囔囔的,话语含糊不清,“那相公我就不客气了哈。” 楚木白低笑出声,“娘子不必客气,尽管吃就好。” “嗯嗯。”苏慕染用力的点了点头。 吃的累了,还会倒杯水喝。 然后...接着吃! 十余个菜品,苏慕染一场的饭菜扫下来,所剩无几。 “嗝~”苏慕染手托着自己的肚子,微皱了一下眉头。 哎呀,好像吃的有点多了,有点撑。 楚木白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心中泛起一丝疑虑。 难道娘子还没有吃饱? “娘子?”楚木白手肘撑在桌面上,两手托着脸,眉头趴趴的,“娘子还想吃什么?我再去拿?” “......” 真当我是猪了... “我想吃相公。”苏慕染开口随便说道,而后恍然间发现了不对劲,忙又补充了一句,“等我生完崽崽,身体恢复之后,我想好好的吃相公。” 楚木白神色微顿,而后嘴角上扬起一抹勾挑的笑意,他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方的丝帕,轻轻的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油渍,话语中带着笑意。 “其实...娘子不用等那么久的。” “......”苏慕染别过头,缓缓的站起了身来,脸色通红,“那个...我吃饱了,想出去散散步,相公陪我去吧。” 楚木白轻佻了一下眉毛,眼睫微向下垂了垂,而后站起身一手扶着她,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唇瓣贴近她的耳畔。 “好。” 苏慕染微侧脸朝他莞尔一笑,“这个时间点了,娘亲和父亲应该是起身了,不妨我们去看看?” 楚木白微愣了一下,“娘子...你知道的,这个时候被打扰会很扫兴的,我们还是先去园中转转,过段时间在去也不迟。” 苏慕染身体顿时一僵。 结束了...不是。 难道要缓缓? 苏慕染仔细的思量了她与她家崽崽。 崽崽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咳咳...好,正好我想起昨天在园中看到的碧水莲还是花苞,今早说不定已经开了。” 楚木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苏慕染的腰肢,“我扶娘子过去。” ...... 俩人待在园中走了一圈之后,苏慕染就累了,整个人的脸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微的细汗。 “不行了不行了,走不动了——”苏慕染四处的撒了撒,眸眼中闪过一抹的光亮,“相公!我们去亭中坐坐可好?” “好——” 说话间楚木白已经将苏慕染横向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苏慕染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双的杏眼水灵水灵的,“相...相公?” 楚木白垂下眼睫,一双好看的眸子黑白分明,“我抱娘子过去。” 苏慕染神色微滞,眼中盈盈了一层的水雾。 唔,真好。 “谢谢相公。”苏慕染脸颊晕上了一抹的红晕,声音更是小女儿般的娇嗔。 楚木白步子沉稳的抱着苏慕染朝着亭中走去,刀削斧劈的俊美脸上,上扬这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弯。 “娘子若是想要谢我的话,不妨再其他的方便多多补偿你家相公。” 楚木白将苏慕染抱放到亭子中的长椅之上,身体前倾,将她环搂在自己的压迫中。 苏慕染两手蜷缩在自己的胸前,水灵的杏眼眨了眨。 “什...什么?” 楚木白眼帘微垂,一双的凤眼透着一股子的妖艳,“娘子知道的...我浑身都是力气,总是难免会强取豪夺了些,我...希望娘子不要对我说不,而是说...要......” 苏慕染:!!! “轰隆隆——”苏慕染的脑海中像是刮过了一场的狂风暴雨一样,雨过,脑子里全是水,啥也不剩了。 “我...” 第四百七十六章 见识过相公体力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嘴角的弧度是微弯的,他眼睫动了动,绕有兴致的等着她的回答,“嗯?如何?” “......”苏慕染偏过头去,忽而瞥见池中跃起了十余条的鲤鱼,红色的鲤鱼,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出一个个小小的彩虹桥。 “相公快看!是锦鲤!”苏慕染指着楚木白身后,脸容雀跃的说道。 楚木白微皱了皱眉头,而后很不情愿的转过了头。 “嗯,看到了,很好看。” 说罢,楚木白又扭过了头,看向苏慕染,“不过没有娘子好看。” 苏慕染手捧着他的脸容又给他扭了过去,“快看快看!还有彩虹!彩虹!” 楚木白瞳孔中隐隐的还有震惊之色,而后很无奈的说道,“嗯,看到了,不过这些比不过我家娘子,相比期待彩虹,我更期待娘子的答案。” 苏慕染:!!! “咳咳...”苏慕染松开了手,轻咳了两声,而后扶着把手站起了身,“相公,我们该去看看娘亲还有——” “娘子!”楚木白脸庞微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额...好,好好...我答应相公。” 楚木白阴郁的脸上恍然的绽放笑颜,他前倾快速的亲吻了一下苏慕染,“那...我们今晚就试试?”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看...看情况,若是我身子不是很累的话,或许可以配合。” “娘子累了也无妨,我有力气。” “呵呵...”苏慕染干笑了两声,“嗯…见识过相公体力,确实——” 挺棒的。 楚木白笑的像孩子一样的灿烂,那笑容之上还漾着一抹的骄傲,“这还不都是为了娘子!” “……” 苏慕染眉头无力的趴了趴,“相公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楚木白手揽上她的腰,又索了一个吻,而后向她展示了他的男友力。 没错! 她又被他抱上了。 直到走到玄机灵子居住的院落前,楚木白才将她放下。 “娘子真的不要我抱你进去吗?” “不…不用了,相公。” 这一路上咱受到的关注够多了,就不要在长辈面前撒粮了。 苏慕染手扯了扯他胸前的衣襟,“相公,放我下来吧。” 楚木白有些不舍的将她放了下来,手还不老实的在她的腰间上上下下。 “……” 苏慕染拧了拧眉,手抓住他不老实的手,“相公!娘亲和父亲会看到的——” 楚木白瘪了瘪嘴,“知道啦,娘子。” 说罢,楚木白极不情愿的手回了手,背在了身后。 苏慕染被他逗笑了。 这小包子,还挺可爱。 苏慕染朝他靠了靠,手揽上他的手,“相公,我们进去吧。” 楚木白嘴角动了动,“嗯,好。” 表面矜持,内心狂喜。 娘子主动挽我的胳膊了! 庭院中的玄机灵子恰恰的推着南宫云从屋内走了出来,玄机灵子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似乎在关注着什么东西。 “娘亲、父亲!”苏慕染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玄机灵子抬眼看去,下意识的脸上红通了起来。 “染儿?” 苏慕染拉扯着楚木白,快步的走了过去,走到近处,南宫云抬起手颤颤微微的指向苏慕染,眼眶中盈盈的还有着一层的水光。 苏慕染松开环搂着楚木白的手,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双手握住了南宫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温柔的揉蹭了蹭,“娘亲,染儿想你了,来看看你。” “染...染儿...” 苏慕染眼睑自然而然的在南宫云的撒过,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她脖颈上的通红,神色微有一顿,而后脸色红通,慌忙收回了视线。 想起今早的噼里啪啦声,苏慕染有意识的把了南宫云的脉象。 嗯,没有事。 就在这时屋内又响起一阵的噼里啪啦声,苏慕染下意识的抬头朝里面看去。 玄机灵子身子微动了动,一大片的衣袖遮住了里面的风景。 “咳咳...床帘坏掉了,我又寻思着云儿喜欢淡紫色,便让人重装了床帘。” 内心明白的一批的苏慕染,眼神微滞了滞,而后嘴角扯过一抹的笑意,“原来是这样。” “娘亲喜欢紫色?”苏慕染下巴抵放在南宫云的腿上,一双杏眼极其的有灵性。 南宫云另一只手颤抖的扶上了她的头,嘴角上扬,喃喃的念着,“染儿...染儿——” “娘亲喜欢紫色,不妨我差人做一套的紫衣流云裙送予娘亲。” “娘亲如此貌美,穿上更是天上的仙人,怕是父亲都要被娘亲勾去了魂!” 南宫云颤抖的手微有一滞,忽而偏过了脸去,脸颊上晕染起一抹好看的红晕。 苏慕染装作浑然不知的模样,看向玄机灵子。 “咳咳...”玄机灵子手抵口,轻咳了一声,“染儿莫要再说笑了,就算是你的娘亲不梳洗打扮照样可以让我魂不守舍。” 苏慕染:!!! 楚木白:“......” 南宫云:羞涩。 苏慕染愣了半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嗯,恩爱! “父亲推娘亲出门可是要在园中逛逛?” 屋内安装帘帐,不想云儿熏到。 “正是。”玄机灵子开口说道。 “正好,我与木白刚从那边回来,确实是有一处的风景甚美,不若我带娘亲还有父亲过去?” 玄机灵子手搭上南宫云的肩膀,眸眼深情的看着她,“好,云儿会喜欢的。” “......”苏慕染站起了身,伸了伸手,“父亲,跟我来。” ...... 苏慕染带着他们去了鲤鱼跃面的地方,不过这会子,湖面沉寂的不行,除了看见一条一条的红鲤鱼在湖中游来游去,愣是没看到一个上跃。 郁闷。 一行人在园中闲逛了些许时日,午时,一大家子人又在一起吃了午饭。 来到南宫家的苏慕染也大抵了解了南宫家的作息日常。 老爷子每日辰时时分起床,起床之后会在自个的院子中溜达溜达,南宫兄因为现在是南宫宗主,虽说他现在在货物运送上不必如以往一样的亲力亲为了,但是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卯时时分她就已经出府了, 至于她与崽崽,还有娘亲与父亲起床的时间都都大差不离,约巳时时分。 然而不管一家子的人何时起床,起床之后又会去做什么,午时时分是定点的要在一起吃饭的,晚饭与早饭都是自供应,没有什么强制的要求。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个月,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比以往好了不少,而现在的苏慕染五个多月的身孕,这身子也早已显怀。 是时候做手术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我已经交代好了后事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五月二十六日,天气清朗。 苏慕染抬手挡了挡透过床帘透射过来的晨曦光芒,身侧的楚木白半身侧躺着,一手撑着额,一手抬起为她挡着光亮,不点唇膏自然泛红的唇角微微的向上勾挑起一抹的笑意。 “唔。”苏慕染梦呓了两句,而后移开了手,惺惺眯眯的睁开了眼,微抬头想看向窗棂,额头却忽然的碰上了一个柔软的某物。 待看清来物,苏慕染偏过头看向楚木白,眸眼眯成了月牙状,钻入了楚木白的怀里。 “相公——” 楚木白放下手,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宠溺,“嗯。” “唔。”苏慕染抱着他脸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辰时了?” “嗯,娘子可以在睡一会儿,我唤娘子。” 苏慕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手撑着床榻站起了身,“不睡了,我得清醒清醒,做些准备。” “我为娘子穿衣。” “嗯,好。”苏慕染草草的穿上了鞋,头抵着楚木白的胸膛,任由他给她穿衣。 自从她怀孕以来,除却身子越来越弱外,这懒性也是长了不少。 额...还有肉肉。 原来怎么说她也是一个脱俗的仙子级别的气质,现在...身上该丰满的丰满上了,说是个妖艳的“祸害”也无可厚非。 楚木白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挑选了一身较为利落的红衣锦袍,而他自己呢?也是十分的知道搭配,是低调的暗色系红衣。 “娘子...今日想要梳一个怎样的发鬓?”楚木白扶着她坐在了梳妆镜前,开口说道。 “嗯...”苏慕染盯着自己那巴掌大的小脸,眨了眨,“直接梳开之后,用冰蚕玉丝带全绑上吧。” 楚木白手轻轻地穿过她墨色的秀发,有些爱不释手的放在鼻尖吻了吻,而后环搂住她,吻了她的脖颈,“好,听娘子的。” ...... 简单的收拾好了之后,俩人朝向老爷子院落的方向走去。 等走到院落之时,门房外已经站满了人。 “慕染你来了。”南宫睿步履有些匆匆的走上前来,看得出有些的紧张。 “嗯嗯。”苏慕染含笑,朝他点了点头,“南宫兄,前些时日我让人准备好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慕染放心,已经让人做好,放在了屋内,不过——”南宫睿拧了拧眉,看得出有些不解,“慕染为何会想着打造一个轻便的,还有轮子的床?” 自然是为了把老爷子带入灵域,推到现代仪器那里做手术! “咳咳...”苏慕染轻咳了两声,笑着说道,“手术需要将研造的桥搭入祖父的体内,移动的床有便于我找准方向。” 南宫睿眼睫沉了沉,似乎还是不太明白。 “嗯,慕染当真不需要我派些人辅助你?” “不用了,旁人在,反而更容易分心,我一个人就可以,若是实在手术中出现了不可解决的问题,到时,我自会唤人的。” 南宫睿沉默了半晌,“好吧,祖父在里面等你。” 苏慕染抬头看了一看屋内,而后又看向楚木白,手搭在他的手上,“相公你在此等我出来。” 楚木白眸眼深沉,眼中波涛汹涌,他紧紧的回握了一下苏慕染,“好,我就在此。” “嗯嗯。” 苏慕染点了点头,而后向着屋内走去。 “染...染儿——”南宫云忽然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苏慕染顿下脚步,蹲下身,“娘亲不用担心,我不会让祖父有事的。” 说罢,苏慕染抬头看了一眼玄机灵子,朝他点了点头,意思明确—— 我娘交给你了。 玄机灵子点了点头。 你娘是我的。 “......” 苏慕染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祖父祖父?” “染儿来了?”屋内的屏风后传出南宫雄的声音。 苏慕染走过去,入檐是南宫雄躺在之前苏慕染让南宫睿制作的便捷手术床之上,模样十分的安详。 “嗯,祖父我来了。”苏慕染乖巧的回她,“祖父可做好准备了?” “害!什么准备不准备的,不过就是躺在了上面,我已经交代好后事了——”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 “我心自愿,不论手术成功与否,任何人不得为难我孙染儿!”南宫雄拍了拍胸口表示,“染儿是我南宫家的人,谁敢放肆,绝不容情!” 苏慕染笑了。 “祖父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您绝对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但在今天之前,祖父得先睡一觉。”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拿出了一颗高浓度的麻沸物,“呐,吃了它。” “你这丫头,我...就睡一觉就好了?”南宫雄似乎有些的迟疑。 不用看血淋淋的切肉开口了? 苏慕染看着南宫雄那两撮眉毛立了起来,不由的嘴角向上勾扬,“嗯,睡一觉就好了。” “还能醒来?” 苏慕染真的被他逗笑了。 “能!染儿向你保证,祖父一定会醒来。” 顿了半晌,南宫雄手接过药丸,吞咽了下去,苏慕染自顾自的在圆桌那里搬来了一个椅子在南宫雄旁,而后坐了上去。 半刻,她正要试探麻沸物是否已经起了作用时,南宫雄轰天的呼噜忽然打开了。 “......” 很好,看来是发挥作用了。 苏慕染后移靠着木椅闭上了眼,而后发动意识将南宫雄连同手术床都带入了灵域。 一进入灵域之中,苏慕染先是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待设计好了方案,调试好了仪器,开始手动操纵机器给他做手术。 心脏搭桥算是一个小型的微创手术,所以整个的手术流程下来,也不过是花费了两个时辰。 “呼呼呼——” 苏慕染蓦然的睁开了双眼,额上、身上全是汗水,她起身检查了一下南宫雄的各项生理特征,而后面色缓解,抬袖随意的擦了擦额头,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吱吖——”一声,门被打开。 一瞬间,门外的都人都齐齐的朝她看过来。 那目光有期待、迫切、担忧...还有心疼...... 苏慕染莞尔一笑,“手术很成功,祖父无事。” 第四百七十八章 再也不想要小孩子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众人脸上漾起豁然的微笑,只有一人眸眼深沉,眉头低沉,直直的盯着苏慕染。 “慕染,我...我们现在能否进去看看祖父?”南宫睿开口说道。 “手术前我给祖父服用了麻沸物,他现在还未醒,换个人去照顾他就可,尽量让他好好地休息。” “慕染说的是,我去照顾祖父。”南宫睿看向南宫云和玄机灵子朝他们点了点头。 南宫云眸眼中氤氲着盈盈的珠水,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南宫睿小跑进了屋内,像是了解了心中久久郁闷的一件大事。 苏慕染脸颊红晕,唇色却是有些的发白,脸颊之上更是有珠水不断地滚落,“娘亲、父亲我有些的累了没就先回去休息了——” 话音未落,苏慕染整个人身形晃了晃,楚木白手上的力度加了紧,内力发动,将苏慕染横向打抱在了怀里。 “娘子!” “相公——”苏慕染无力的扯出一个笑颜,开口说道,“相公我好累,想睡觉,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好...好好——”楚木白的双手有些的颤抖,黑深的眸眼上晕上了一层的红意。 “染...染儿——”南宫云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身体也是发着抖。 玄机灵子眉头皱缩,“快去请大夫!” “父亲...我没事,就是太累了,再说了,你家女儿我就是大夫,不用担心我,我...困了。” “娘子我带你回去。”楚木白的声音哽咽,而后抱着苏慕染朝外走去。 玄机灵子眉眼深沉,而后蹲下身,手扶上南宫云的手,“云儿,我们去看看她,嗯?” 南宫云点了点头,“看...看染儿...” 楚木白有内力在身,很快的将苏慕染放在了床榻之上,一直等到他为她擦拭完身子,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之时,玄机灵子推着南宫云才姗姗来迟。 楚木白听到声响,就出了门。 “前辈,她已经睡下了,我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你们放心。” 玄机灵子垂下眼帘看了一眼南宫云,半晌,顿下身来,“云儿,不如我们过些时间再来看,染儿睡的轻,我们恐会扰醒她。” 南宫云晶莹的眸眼看向屋内的方向,泪水扑棱扑棱的往下掉。 楚木白拧了拧眉,“罢了,进来吧。” 因为害怕轮椅的声音惊醒苏慕染,所以玄机灵子将她从轮椅上横向打抱在了怀里。 南宫云一见到苏慕染就忍不住的哭泣,但那声音又听得出是极致的隐忍,一时间空气中的氛围有些的沉重。 苏慕染眼皮沉重的不行,她眼睫微动了动,尝试了一下,实在是睁不开,最后的事是什么她全然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时,桌边的红烛已经燃烧的快到了尽头,天色也微微的有了鱼肚白。 楚木白神色微有一滞,而后紧紧的将苏慕染揽在了怀里,“娘子,你醒了!” 苏慕染看着楚木白泛着红血丝的眸眼,心脏隐隐的作痛,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这次换她细细碎碎的吻,吻着他。 “傻瓜,相公是不是一夜都没睡?我都同你说了,我只是累了,困了,你怎么还——” 未待苏慕染话说完,一阵抽噎的声音响来,“娘子...我睡不着,你不知道,我一闭上眼,就是你浑身汗淋的模样,娘子本就瘦小,唇色又苍白,我...我真的是揪心的睡不着,娘子...我睡不着——” 苏慕染鼻子一酸,眼泪从顺着眼尾流了下来,她手轻轻地扶着他的头,“我没事,没事的哈,相公睡吧,我看着相公睡,嗯?” “不要!我想睡...我想就这样搂着娘子,同娘子说说话。”楚木白的声音哽咽。 苏慕染抽了抽鼻子,“好,说说话,那等会儿相公乖,闭上眼睡觉好不好?” “嗯嗯...好。” “嗯...” “娘子,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藏起来吗?”楚木白墨发披散半间,一双眼睛红红的。 “嗯?”苏慕染一时间没有反映出来他说的话,半晌才明白,抬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脸蛋,“傻瓜,我不都已经是相公的了吗?为什么还要藏起来?难不成还在吃醋啊?” 楚木白眼睫垂下,声音奶软低沉,“有这么一部分的原因,其实主要的是,我不想旁人和我共享娘子的时间,我想娘子完完本本的都属于我,可是...我知道,娘子也有除了我要守护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但是我...” “真的好想好想的自私一回。” 苏慕染神色微顿,眼眶又朦胧了,她十指为他梳理着墨黑的头发,“相公...等生下孩子,我们便回莲花榭好不好?” 楚木白忽的抬起头,“娘子说的是真的。” 苏慕染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傻子,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种花种草的。” “还有种孩子!”楚木白的眸眼放出了一抹的光亮。 苏慕染被他逗笑了。 “对对对,相公说的对!” “......” 他们撩了好多好多的话,这一次坚持不住的终于不是她了。 苏慕染静静的看着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楚木白,微红的朱唇上扬,声音轻小,“相公...晚安啊。” 话语刚落,苏慕染就听见了远处的鸡鸣声。 “......” 听不见听不见!只要我听不见,天还暗着,就不算是天亮! - 南宫雄的后期恢复很好,人不但越来越清朗,就连往常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没有了。 因为他听苏慕染说,要多多的锻炼身体,散步啊,小跑的都可以,所以南宫雄每天早上还有睡前,总会出了自己的院子,到处的溜达。 侍女、仆从见了南宫家的大老大自然是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刚开始的时候南宫雄还算拘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后来被热情的惯了,他整个人也热情了起来。 时间一晃,四个月又过去了。 汀阑的院子里有来来回回焦急的踱步声,还有锤手的声音,更是有女子痛苦的隐忍声。 “啊——”床榻上的女子,浑身都是汗渍,上唇紧紧的咬着下唇,致使嘴角流出一丝的血迹。 有识相的丫鬟,叠好了一方帕子,递到了她的嘴边,“王妃,张开嘴,咬着帕子,就不会出血了。” 苏慕染艰难的张开嘴,身下剧烈的疼痛又让她紧紧的又咬合了上。 “王妃——”那丫鬟急的直掉眼泪,废了好些的力气,苏慕染才勉勉强强的咬上了帕子,“唔——” “王妃再使点劲,头已经出来了,再使点劲——”接生的婆子满头大汗,开口说道。 “啊——唔——”苏慕染十指紧紧的抓握这床榻上的被褥,指节上的青筋尽显,“啊——” “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哇...哇哇——”伴随着一声的婴儿啼声。 一切终于结束了。 好痛。 再也不想生小孩子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我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生出来了!生出来了!是位小公子!”产婆将孩子包裹好,抱向了苏慕染,“王妃,是个小公子,您看一眼。” 苏慕染浑身乏力,强撑着身子扭过头去。 眉头微皱了皱。 好丑。 以前都是听说刚出生的孩子挺丑的,今日一见确实...... “泽熙,小泽熙——”苏慕染手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小脸,而后听到门开的声音。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听到他唤她—— 娘子! 再然后的事情,一概不知了。 昏迷过去的苏慕染神识回到了灵域空间中。 偌大的灵域空间中,蜷缩着一丝发尽散的女子,她眉眼间不施半点粉黛,唇色偏白,盈盈有一种凄弱之美。 肥蛊团子急虑的都围了过来,一片片的黑压压。 ...... 不知过了多久,苏慕染恍恍惚惚的从灵域空间中醒过来。 “嗯...”身体的疼痛,让她皱缩了一下眉毛。 “叽叽湫湫——”肥蛊团子看到她醒过来,一个个的迈着小步子走上了前。 苏慕染嘴角扯过一个浅淡的笑,“小家伙们我没事。” 肥蛊团子身体圆滚滚的去蹭苏慕染。 苏慕染眉眼低垂,小手指动了动,抚了抚它们的小脑袋,还未来的极做什么,忽然感到脖颈之上有一丝的凉意。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脖颈之上。 她有些茫然的半撑起了身子,手扶上了自己的脖颈,待看到晶莹的泪水之时,眼眶也氤氲上了一层的雾朦。 “相...相公——” 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想要从灵域中抽回意识,试了几次却全然行不通。 为什么出不去?为什么... 她无力的手扶上自己的胸口,泪水像是决了堤一样,泪水顺着下颚线一滴一滴的连着坠落在地面之上。 比身心折磨她的是,耳边萦绕着他的哽咽。 那声音撕心裂肺... 为什么?为什么出不去?! 苏慕染蓦然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衫,而后恍然间眼睫颤动。 身体...难道灵域也是有声明感知的? 它判定了我现在的身体羸弱,所以扣留了我的意识? 苏慕染仔仔细细的回忆了前几次被扣留的情况,每一次都在生死的边缘...... 如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灵域判定她身体的病弱一定有它的标准,我只要将身体养的达标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苏慕染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来,向着现代的实验室走去。 现代的实验室中有她培育的血灵芝等各种补血的奇珍。 “相公,我没有事,你...你不要哭——” 苏慕染踉踉跄跄的摘了灵芝,在实验室中进行提炼萃取。 “等我...等我醒来......” - 苏慕染尝试了一百零一次的时候终于从灵域中醒来。 她蓦然的睁开眼,入檐灯火微醺着暗淡的光芒,头上还是熟悉的红帘床帐。 “娘子...” 苏慕染听到熟悉的沙哑声,蓦然的转过头去,眼帘中早已氤氲上了一层的薄雾,恍然间,脸颊侧划过温热,视线又看了清。 他是憔悴的。 眼睛红肿,黑眼圈浓重,嘴唇干涩...... 薄唇微启。泪水滚落,“娘子——” 他手指颤抖的扶上她的脸容,苏慕染鼻头红红的,嘴唇紧抿,颤颤抖抖,“相公!” 她扑进他的怀里。 他将她紧紧的搂着。 “娘子...你醒了,娘子醒了...” 楚木白像是犯了癔症一样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苏慕染在她的怀里已经哭的一塌糊涂。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如果自己推测错了灵域的判定准则,她回不来了,那可怎么办? 她活的这二十几年,从未有一次,同刚才那般的虚弱、无力之感。 就像是人生最为重要的一场考试中,考官出了一套你从未涉及过的领域的知识—— 别无他法,只能是凭感觉蒙...... “相公我醒了,我醒了,我没有事,没有事...” 楚木白整个人抱着她,身体哭的抽搐,声音是又欢又悲,“娘子,你不知道,你生产完了之后,忽然的大出血,那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后来我想起娘子说过,我的血同娘子的血型一样,可以公用,想着娘子之前微旁人输血的样子,我找南宫宗主帮了忙——” “但是...娘子的血还是越流越多...我都想把自己的血全都给娘子,但又怕我死了,若是娘子还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呜呜...” 楚木白的话语模糊,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 “...后来...后来娘子的血止住了,可娘子却陷入了深度昏迷,那些大夫都说娘子可能永远都醒不来,永远都...呜呜...娘子,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苏慕染手环搂的他更紧。 所以,在灵域中我的感知都是真的... “相公不会的,我答应了相公会好好是陪着你,就不会一直沉睡的,相公我醒了,我没有事...” “娘子——”楚木白情绪微有缓和了些,“不要...不要孩子了,以后都不要了...” 苏慕染从他的怀中冒出头来,一双红通的眼睛看着他,“泽熙呢?我们的小泽熙也不要了吗?” 楚木白微皱了皱眉,眸眼深邃,半晌开口说道,“他既然出来了,就要吧。” “......”苏慕染被他逗笑了,她小手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泽熙呢?” 楚木白抽噎了一下,又把苏慕染紧紧的环搂在了怀里,“有人照看着。” “嗯嗯。” “娘子...”楚木白的声音有些的沉顿。 “嗯?” “有没有什么药,或者什么手术,可以让男性不孕不育?” 苏慕染蓦然的从他怀里钻出来,一双水灵的眼睛看着他,“相公问这个做什么。” 楚木白指腹揉捏来捏她的鬓角,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额,眼神笃定,声音平淡。 “我不想让娘子再受苦了,我想給自己一个痛快。” 苏慕染眨了眨眼。 “相...相公...吃药的话会对身体不好的,做手术的话...后遗症问题出的会更多......” 楚木白眉头皱缩,一双墨深的眸眼又急出了一层的氤氲,“那该怎么办?我...我怕我会...会忍不了伤害到娘子——” “这...其实...” 未待苏慕染开口说话,楚木白抽了抽鼻子开口说道,“那...那我...我多冲几次凉水澡。” “......" 莫名的,为什么讨论的越来越有画面感了...... "相公,经常的冲凉水澡也不好,其实只要在一个月中特别注意那几天就可以了。" 第四百八十章 鼻子酸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楚木白随手的抹了抹自己的脸,“有多少天?” “嗯...”苏慕染低头根据自身的情况算了算,“一个月中大概有十天。” “十天!”楚木白眼神蔫了下去,“娘子好好的养身体,等你的身体好了,再说...” “咳咳...”苏慕染低声轻咳了两声,明显的感觉身下有液体流出,不自觉天上羞红,有些的不好意思。 “相公,这些天...不若你去别的房间睡吧,我...这血腥味太重了——” 说话间,苏慕染别过了头。 楚木白听到他说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他紧紧的将她环搂在怀里,碎碎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娘子,我心疼,不嫌弃,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嗯?” “可是我...” 我想要换姨妈巾! 微愣了半晌,苏慕染红着脸开口说道,“好,不过我...我想去个茅房。” 楚木白身体微有一僵,而后缓缓起身,自行穿上了鞋子,“我为娘子拿来——” “不用!”苏慕染一着急,身体用力,耳朵轻而易举的听到哗啦一声,“我可以下床,相公你扶着我走过去就行。” “娘子身体虚弱的紧,还是应当我——” “相公答应了!相公真好!”苏慕染抢先一步说道。 楚木白无奈的垂下眼帘,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地扶着苏慕染坐起身来,“娘子可痛?” 嘶—— “不...不痛。”苏慕染抿着苍白的唇说道。 楚木白整个手都是颤抖的,他极为小心的为她穿上了鞋,而后将她横向打抱在了怀里,“我抱娘子过去。” 苏慕染没有反驳,静静的在他的怀里呆着,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雅香。 ...... 抱去的一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是就是这十几步之远的路上,她清楚的感知到了他心跳的沉浮,还有他环抱着她时,手臂肌肉的伸缩。 那是极度的担忧与紧张。 “娘子...不然我还是进去吧。” “不行!”苏慕染一口的拒绝了。 这血乎乎的,太...太羞耻了...... 于是乎,在苏慕染的再三否决之下,达成协议,若是半刻钟之内,她没有出来的话,他就进去。 对此。 苏慕染:“......” “好好好,我肯定会出来的。” 苏慕染进去之前,就已经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姨妈巾,所以进去之后换起来,也是比较的快。 她刚打开茅房的门准备出来怔怔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楚木白,顺着她的视线,刚好能看到里面的风光。 所以说,刚才她脱裤子... 被他看见了?! “娘子好了?”说话间,楚木白已经将苏慕染打抱在了怀里,朝着房屋内走去。 苏慕染脸色羞红羞红的。 “你...你耍无赖!” 楚木白低头看着怀中气鼓鼓的脸,再看到她发白的唇,心脏就像是被绞了一样的疼。 “娘子,我没有进去。” “......” 你、你那同进去了,有什么区别?! “我只是太担心娘子了,如果娘子不喜欢的话,对不起,下一次我还会这么做!”楚木白眸眼坚定的看着苏慕染,那双深邃的眸眼中还泛着一层水光的晶莹。 苏慕染透过他潋滟的水波,看到了里面充斥的彷徨、害怕... 心脏一紧,鼻子酸了酸,任由他去了。 ......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话,他只是紧紧的环搂着她,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等到察觉到,她实在是有了困意之后,他不动了,一双深邃忧伤的眸眼静静的看着她。 第二天,天还未亮,门外就传来人群小声喃语的声音—— “快快快,将东西放下,给染儿好好的补补...” “祖父,您刚醒,这...这天色也还未亮,染儿还在歇息,我们还是小声点回去吧...”南宫睿开口说道。 他并没有告诉后来染儿大出血的情况,当时染儿生产的时候其实南宫雄也是在门外的,不过生产的时间有些长,南宫雄老了,即使是很想的呆在这里,但是身体实在是撑不住。 于是,南宫睿就将他送了回去,还特别嘱咐,让南宫雄先好好的休息,这边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让人告知他。 南宫睿想,染儿这般良善之人,又有医术傍身,福佑庇护,一切会平安的,可谁能想到最后却...... 南宫雄听到提醒,声音也放小了些,“对对对,睿儿说的对,你们都小心一点,将东西放下之后,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其他人回去。” “是...” 另一边的苏慕染,在刚才听到南宫雄的声音之后,就开始起身穿衣了,尽管楚木白十分的忧心,告诉她,让她躺着,他出去接待就好。 “相公,我身子好多了,正好出去让他们瞧见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也就不会太过担忧了。” 楚木白无奈,最后只能任由着她去了。 他带开了房门,手搀着苏慕染从屋内走了出来。 南宫睿大惊,“慕染!” 一旁的南宫雄不知道苏慕染经历了什么生死大劫,见到她安然的出来,一脸嬉笑的走了过去。 “染儿——” 苏慕染面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低头颔首,微微的行了礼,“祖父、南宫兄。” “哎哎哎...染儿你看,这是我让人送来的补品,这是千年人参,这是缔瓜黄,这是...”南宫雄将带来的东西一一的说了一边。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给染儿的。” 苏慕染有些的虚弱无力,但脸颊之上还是努力的保持着精神,“祖父,染儿用不了这么多的补品——” “用得了,用得了!每天炖一盅,也就两三年就喝完了。” “......” 两三年...还是每天都要喝... 苏慕染看着南宫雄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好驳了他的性,微笑着点了点头,“染儿谢过祖父关心。” 在稍后方的南宫睿将苏慕染的逞强、虚弱看在眼里。 他走上前,手扶上了南宫雄的手,眸眼却看向的是苏慕染,“慕染昨日刚刚生过产,身子尚未完全恢复,还是快进去休息吧。” 说罢,南宫睿又看向南宫雄,“祖父,礼已经送到了,慕染需要休息,我们也回吧。” 南宫雄这才仔细的看向苏慕染。 南宫家,世代为医。 只要是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苏慕染见南宫雄眉头微皱,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南宫雄就开了口。 “睿儿说的是,染儿快些进屋歇息去吧,我等也回去了——”说罢,南宫雄在南宫睿的搀扶之下走了出去,刚踏步了两步,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开口说道,“对了,染儿一定要记得每天都要喝这些补品,回头我再从府中多调来几个丫头,让她们伺候你。” 苏慕染点了点头,“好,谨听祖父嘱咐。” 第四百八十一章 休养生息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就这样,南宫雄一步三回头,一路念念叨叨的回了去,待他们出了庭院之后,苏慕染身体像是没有了支柱一样的瘫软在了楚木白的怀里。 “娘子!”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楚木白就将苏慕染打包在了怀里,进入屋内,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亲昵的躺在她身边,动作轻柔的不像话,“娘子,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拿?” “不了相公,我就是很困,我想进入灵域中休息会儿。” 楚木白隐忍着,还是流下了眼泪,“嗯嗯,好,我守着娘子。” 苏慕染微愣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我可能会在灵域中待较长的一段时间。” 楚木白没有说话,只是隐忍的抽噎声音更急促,更快了些。 苏慕染鼻子酸酸的,“不...不过相公不用担心我会饿到什么之类的,我在灵域之中有营养液,会让自己维持基本的生命特征的。” 楚木白十指紧握,脸容快埋进了被褥里。 半晌,他的情绪稍微的控制了些,将她揽在怀中,深深地吻了她的唇,声音哽咽的沙哑,“好,我等娘子出来。” 苏慕染静静的看着她,一双水灵的眼睛红彤彤的像是个兔子一般,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额,开口说道,“嗯嗯,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要见到相公,相公不可以再把自己弄得向上一次我见你一样狼狈。” 楚木白薄唇亲吻了她的脸颊,“好。” 我尽量。 娘子...我尽量。 苏慕染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是他在崩溃边缘的脸容。 整张的脸,唯独那一双眼睛最具有欺骗性,明明他很害怕,明明他想要跟着她一起进去,可是却表现的听从、顺和。 进入灵域空间是需要耗费身体的能量的,就像她现在一样,整个人是踉踉跄跄的站着落地的,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迈步,有些艰难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那床榻是她前些时日,闲时同他在逛街之时看到的,当即两人几乎是一排板就买了下来。 因为当场的收入灵域空间中太过的匪夷所思,所以她是差人将东西送到了府中之后,四周无人的情况,将床榻收入了灵域中。 躺在床榻上的她,脑海中想的全是他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总之再次从床榻之上醒过来时,精神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光如此,她还能明显的感受到,身下的液体流速在变缓。 苏慕染站起身来,就要发动意识,出了灵域,一群的肥蛊朝她爬过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她呆愣了一面。 这...这是怎么了这是? 谁欺负你们了?!我弄死他! “叽叽湫湫...” 肥蛊团子一个个的躺在地面之上,翻滚着身子,肥肥的爪子敲着自己的肚皮。 “......” 饿了。 苏慕染被它们逗笑了,径直的走到了血库,把他们平时吃饭的盆子中倒满了冷藏的血液。 蹲下身看着它们,“好了,小家伙们吃饭吧,这些天是我的不好,把你们忘记了,不要怪我好不好?” “叽叽湫湫——” 肥蛊团子一看到那么多的好吃的,哪里还能管的上什么跟什么,很是爽快的表示。 不计前嫌。 下次别忘了袜! 苏慕染低笑了一声,手扶上它们的小脑袋,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吃货!”而后闭眼发动意识,出了灵域。 刚刚睁开眼,楚木白疲惫墨黑的眸眼就入了她的檐。 “相公我——” 苏慕染话还未说完,楚木白整个人像是个小猫一样,就黏在了苏慕染的怀里。 “娘子,我请了大夫,他们说,你的身体基本上已经大好了,但是你一直都没有醒来,我...我害怕,娘子走了。” 走?哪里? 苏慕染木愣了片刻,恍然间想起之前同他说过,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么他说的这个走... 是说我回了原来的世界! 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展示的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梦境。 孤独的真实,让她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 她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秀发,声音小而坚定,“傻瓜,我才不会走!那里又没有相公。” “娘子...”楚木白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 “嗯...”苏慕染眼睫下垂,仔细的思量了一下,“一天?” 楚木白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摇了摇。 “嗯...那三天?不能再多了。” “半个月,娘子你睡了整整半个月。”说到这里,楚木白的脸又嘟了起来,像极了无辜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 苏慕染眨了眨眼,“半...半个月???” 楚木白嘴唇紧抿,点了点头,“嗯嗯。” 我在这灵域中就睡了一绝啊! 额...不能这么说,她在现实世界里也是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不是...这都不是关键的。 关键是...她没有做任何的注射葡萄糖液来维持基本的能量活动,难道是灵域给她提供了?! 苏慕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嗯...还有赘肉。 “看来没瘦...”苏慕染叽里咕噜的喃语了一句。 楚木白微愣,而后看到她一脸遗憾的表情,笑了。 “娘子怎样我都喜欢,有肉——”楚木白侧脸,唇瓣贴近她的耳畔,轻轻的吻了她一下,“更软。” 苏慕染:!!! “咳咳...”苏慕染偏过头去,双手抓握住他的肩,将他推离自己一段的距离,脸色羞羞的泛着一抹不正常的霞红,“相公!” “咕噜噜...” “......” 楚木白的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之上,嘴角的那抹笑意浓郁,“娘子想要吃什么?” “我不饿,不吃!” 我才不要变胖! 我要苗条的身材! 我... “咕噜噜...咕噜噜...” 楚木白低笑出声,“娘子当真是不饿吗?” “我...”苏慕染吧唧了一下嘴,“不饿。” “哦?这样啊,好不巧,我饿了,想吃鸡、鸭、鱼、肉,还有....” 楚木白列举了一大堆的好吃的,关键都是苏慕染喜欢吃的。 苏慕染嘴上不说什么,其实不知道已经咽过几轮的口水了。 “...这些东西一会儿我让人去准备,就在那——”楚木白手指了指屋内的桌子,开口说道,“吃。” “......” 可恶!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我虽然是不饿,但是身体的本能告诉我应该摄取一些的营养物质,相公也不用单独为我点什么菜了,我同相公一起吃点就好了。” 楚木白墨深的眸眼中尽是宠溺,“好。” 说罢,他起身,出了门。 第四百八十二章 卑微生存,袜!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不多时,楚木白回来,同来的还有一群的丫鬟,一如往常那般,熟练地往房间中一盘一盘的输送东西。 好吧,她馋了。 因为身子这次是在灵域中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起身下床也没了身下的疼痛。 一顿的胡通的海塞。 “嗯...好吃,还是以前的味道!”苏慕染模模糊糊的开口说道。 楚木白也不动筷子,偶尔的动也是为她夹菜。 “娘子喜欢吃就好,来尝尝这个莲花羹——” “嗯嗯,好~”苏慕染双眼笑弯成了月牙状,“谢谢我家的相公。” 苏慕染特意的家中了我家的三个字,楚木白微顿,脸上不可察觉的红了。 不客气,我家的娘子。 他深情的看着她,时不时的抬手用方帕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油渍。 “娘子慢些吃,小心噎着。” “咳咳...咳咳咳——” 楚木白话语刚落,她就被噎到了,整个脸都是通红,眼帘中盛了一层的光雾。 “娘子!” 楚木白忙里忙慌的站起身来,为她去倒茶水,刚刚换的茶水是全热的。 慌张,让他不可避免的烫伤了手。 苏慕染伸手示意他快放下,但执念让他义无反顾。 他没有片刻的迟疑,因为他知道现在去让下人去端来温水的时间根本就不够,所以...不论是多么的热,他双手直接捂住了通热的瓷杯,发动内力,冰降了水温。 “娘子...快!快喝下。” 他的整个手端过来时都是微抖的。 苏慕染接过了杯水,手伸向他,却没有抓住。 这一刻,她的心闷闷的,又揪又痛! 楚木白怕,他怕一杯的水量不能够解决问题,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一大壶的水全降了温。 他的额上全是涔出的汗,一双的手通红通红的,隐隐的还能看到鼓起的小泡。 苏慕染看着他的手,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她直接伸手狠狠的卡住自己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相公!”苏慕染拿过他手中的茶壶直接放在了一边,双手捧着他的手,一口一口的吹着,“你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说话间,她已经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冰袋放在了他的手上,为他冰敷着。 “呜呜...我有灵域啊...我会有什么事...” 楚木白神色一顿,抬手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娘子对不起,我忘记了。” 我的脑海里只有娘子。 娘子被噎着了,我得给水,给水....... 苏慕染更加的崩溃了。 泪水像是怎么也消耗不完一样。 她抓握住他为她擦拭眼睛的手,捧在手心中,唇瓣轻轻地亲吻,而后又怕余热灼伤他,冰袋为他敷上。 “傻子!傻子...” “娘子不哭,娘子不要哭,我...我忍不住...” 楚木白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微抽搐的状态,眸眼更是通红。 苏慕染忙抬起衣袖随意擦了擦,“不哭不哭,我不哭。” “相公快坐下,我给你上药。” 苏慕染愣愣的看着滴落在手腕上还温热的泪珠,身形一顿,抬眼看向楚木白,当下鼻子又是一算,她猛然的低头,抽了抽鼻子,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脸色因为刻意的隐藏,显得有些的僵硬。 她从袖中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装作若无其事的为他擦拭泪痕。 “相公是大丈夫,怎么还哭鼻子,不许哭了——”苏慕染手下忽然的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收回了帕子,“相公若是疼了,哭出来也无妨。” 楚木白神色微顿了顿,忙抬起了头。 他不要因为疼,哭! 只能因为心疼她,哭! 苏慕染从灵域中拿出了治疗烧伤的药膏,又拿出了医用棉签,轻轻地沾取,为他涂抹。 “这两天手上不能再沾水。”苏慕染看口说到。 “可是我想帮娘子进行洗漱。” “我自己来。”苏慕染的眼睫忽而颤了颤,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补充说道,“相公的,也是我来。” 楚木白不语,眼睫微垂,看着低头仔细为他上药的眼前人,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为他上完了药之后,害怕他再不听话的沾水,苏慕染把他的两只手用绷带绑的像是个粽子似的,拿东西若不是两手捧着的话,绝对拿不起来! 楚木白拧了拧眉,“娘子...我觉得伤的并不严重,要不把这——” “不行!”苏慕染一本正经的那医术镇压他,“相公表面看着是无恙,其实手上的内部组织受到了严重的损害,相公若是不听医嘱,胡乱作为的话,怕是后期感染,手只能是切下了。” “切下?”楚木白嘴角抽了抽,明显的不信。 苏慕染眉毛趴了趴,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轻轻地搭上他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嗯嗯,当时候相公可能...不能时常的轻易将我打抱入怀了。” 楚木白眉头皱了皱,“娘子放心,我不沾水。” 苏慕染抬袖掩面,嘴角勾抹起了一弯笑意,垂下衣袖的时候,脸容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家崽崽纯正无良! “嗯嗯。”苏慕染点了点头,恍然间想起来,她还生了一个肉团子,自己好像就生产的那天看了一眼,到现在也还...... 想到这里,苏慕染抬起眼帘,看向楚木白,“相公,泽熙呢?泽熙现在在哪,我想看看他。” 楚木白抿着的嘴不可察觉的微嘟了起来,“在文煜阁院。” “文煜阁院...”苏慕染喃喃,仔仔细细的在脑海中搜索这个词汇,半晌,她皱起了眉头。 文煜阁院离这里隔着大半个南宫府。 “......” “我去看看他。”说罢,苏慕染转身就要出去。 “娘子!”楚木白也跟着站起身,两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抱着她的胳膊,“深夜了。” 苏慕染这才抬眸去看窗外的风光,一片的漆黑。 “白日里再去吧,我陪着娘子一起去。” 微顿了半晌,苏慕染开口说道,“也好,那就白日里再去吧,他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奶妈累了一天了,也是挺辛苦的。” 楚木白眸眼中闪过一抹的别样颜色。 估计都没睡着,这小家伙!吵的很。 奶妈逼走了几个来这...好像半个多月,走了八九个了。 若不是他这般的吵,楚木白怕影响他的娘子休息,楚木白和南宫家的一众人也不会一致同意的将他移到文煜阁院了。 论泽熙内心的动态:我只是个孩子袜...都是爱我的?起码...娘亲爱我! 卑微生存。 第四百八十三章 我...我还未完全醒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娘子~我想去睡觉,娘子哄哄我,好不好?”楚木白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一双好看的凤眼巴巴的,实在是够奶! 苏慕染脸色瞬间的通红,她偏过透头去,淡淡的说了句,“好。” 楚木白嘴角的那抹弧度上扬的更加肆意,他轻轻的揉蹭着她,而后粽子手扯着她朝着床榻走去。 嗯...怎么感觉乖乖的。 有点像女尊的世界。 妻主,夫侍伺候你。 苏慕染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楚木白一顿。 “娘子怎么了?”顿了片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死似的,抬手想要脱掉自己的外袍。 额...脱不掉。 于是乎,未待苏慕染开口说话,他已经伸手从后背搂住了她,外袍将她裹得紧紧的。 “还冷吗?” 苏慕染茫然的眨了眨眼,有些木愣的说道,“不...不冷了。” 不是什么是不冷了? 是不冷! 苏慕染想要伸手拨开他的外袍,却被他环抱的更紧了。 “相公...床...床上有被子,我们去床上?” 楚木白身体微顿,像是发现了什么白痴的真相。 “嗯嗯。” 就这样,他才松开了紧紧环搂着她的粽子手,然后拉着她快速的向着床榻边上走去。 他手臂一挥,直接撩开了红帘床帐,然后... 要把她推倒! 推倒!推倒!!! 苏慕染蓦然的睁大了双眼,“相公!衣服!还有衣服,我帮你更衣!” 说完之后,苏慕染的脸更是红了。 这下就...更是像了...... 楚木白皱了皱眉,而后直接将身上的衣衫全—— 震碎了。 苏慕染嘴巴长的老大。 卧槽! 这腹肌! 这身材! 这线条! “现在娘子可以躺在床上了。”楚木白一脸的纯洁干净,倒是彰显的她有些的lsp了。 “啊?哦哦哦哦,好。” 苏慕染乖乖的钻入了被窝,掀开了被子,等着他躺下。 楚木白见她躺下之后,手拍了拍床面,神色微有一顿,而后眉毛轻佻,明白了她为何“虎视眈眈”的模样了。 他不动声色的躺了上去,任由她盖上了被子,手扶上了他的腰,钻入他的怀里。 “娘子,不可以!” 苏慕染茫然的眨了眨眼。 嗯?什么不可以?不是说搂你睡觉吗? 咳咳...哄着睡觉... 一样一样...相公开心就是对的! “娘子...的身体还未完全的恢复好,不能冲动。” “......” 苏慕染张了张嘴,还未说什么,就被他转身背对了过去。 “睡觉!” “.......” 我...这是被拒绝了? 不是...我也没得干啥啊! 就是...摸了摸腹肌...... 捏了捏他的软肉...... 好吧,睡觉就睡觉! 苏慕染有些不舍的抽回手,老老实实的抱着自己睡着了。 她倒是无心,但是楚木白整个人都不镇定了,半晚的时间睁着眼,脸颊红通的一片。 待身后传出平稳冗长的声音,他才缓缓的转过身,一脸痴恋的看着她。 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候苏慕染眼睫动了动,楚木白心下惊慌,忙的闭上了双眼。 惺惺眯眯的睁开双眼的苏慕染,愣愣的看着眼前黑眼圈比昨晚还要重的楚木白,眉头抽了抽。 手指不住的扶上了他的眼睑,喃喃自语,“难道是积累了好些天的黑眼圈,在这半晚的休息中全都出来了?” “......” 苏慕染收回手,脸容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打着他的脸容、脖颈上的肌肤,楚木白藏匿在被褥里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些。 “相公辛苦了。”说罢,苏慕染额头与他相抵,轻轻的吻了他的薄唇,“睡吧——” 楚木白抓握的力度更紧了,他不知道她是闭上了眼,还是正在看着他。 若是他现在睁开眼的话,是不是就被发现刚才自己是装的了? 不可以! 后来的后来,他不知何时竟睡了去,再睁开眼的时候,正正的对上她的眸子。 “相公醒了?”苏慕染手肘撑着床榻,两手托着自己的脸容,眼睛笑的弯弯的。 楚木白只看一眼,便有了不正常的反应,他垂下眼脸,轻应了声。 “嗯,醒了。” “那我们现在去看泽熙吧,我为相公穿衣。” 说着,苏慕染就要掀起被子,楚木白眉头皱深的严重,被褥中的手忽的扬起,紧紧的压住了被子。 “啊~~~哈~~~”楚木白故作的打了一个哈欠,开口说道,“娘子...我...我还没完全醒,等一会儿再起好不好?” 苏慕染抬头看向窗外已经渐暗淡黄昏的天色。 “娘子...就一小会儿好不好?嗯?” 苏慕染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蛋,“好吧,就一会儿。” 楚木白嘴角扯过一弯的笑,“嗯嗯。” 苏慕染笑了,动了动身子就要窝近他的怀中,楚木白身体一僵,手挡在了中间。 “娘...娘子!” 苏慕染不明所以,“嗯?” “...为...为健康着想,不...不可以。”楚木白偏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苏慕染微拧了拧眉,而后手轻刮了刮他的鼻梁,“傻瓜,我当然知道。” “不做什么,就是抱抱,嗯?可以吗?” 楚木白眸眼中的波涛更甚了,“不...不行!我受不了。” 现在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苏慕染登时一愣,眨了眨眼,仔细的闻嗅。 嗯...闻到了那个的味道。 “咳咳...”苏慕染脸色羞色的通红,“那个...要不我先下去,让丫鬟准备好热的洗澡水,嗯...我为相公洗身?” 楚木白的脸色青白红通的,他猛地用被子捂上了自己的脸,“不用!” 呜—— 没脸了。 娘子都知道了。 袜! 苏慕染被他逗笑了,手扶上他的头,“我理解的相公,我也有反应,只不过相公可能看不太出来。” 触目比扯动被子,露出两个红通的眼睛,“娘子说的是真的?” “......”苏慕染将他眼前垂落的头发拢到了耳后,“当然是真的!” “呐——”苏慕染脸容凑近他,眸眼与他相对,指着自己的眼睛开口说道,“相公有没有看到我眼中的渴望?嗯?” 楚木白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嗯嗯,看到了,娘子想要把我吞了。”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而后脸容朝后退了退。 我...有那么的凶狠吗? “咳咳...所以啊,相公不必羞涩,何况你我还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嗯?” 楚木白脸色黑了黑,没有说话。 他...太没出息了。 苏慕染看着他失落的小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开口说道,“我去让人备水?” 半晌,楚木白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相公等我哈!” 说罢,苏慕染跃过了他,下床,穿上了鞋,又套上了衣衫,出了门。 第四百八十四章 不带后悔的哈!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苏慕染吩咐了下人备了水之后,就回了屋内,在衣橱里为楚木白挑选了一件较为宽松的海蓝色的衣袍。 “相公穿这一件可好?” 正在努力压制的楚木白回了一下神,“好...好好。” 苏慕染莞尔一笑,朝着楚木白走过来,弯腰手放在床榻之上,恍然间被粽子手按住了。 “娘...娘子!再...再等会儿。” 苏慕染脸上羞上了一层的红晕,她直起腰身,转过了身去,“好,那就半刻钟之后穿。” 半...半刻钟—— 我...下不去。 楚木白拧了拧眉,刚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苏慕染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打的算盘烟消云散。 “半刻钟后,相公若还是不愿起来,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了。” “起来!一定起来!” 话语刚落,楚木白立即发动内力强行镇压。 另一边的苏慕染嘴角向上弯曲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后将手上的衣衫放到了一边,径直的走到不远处的圆桌上,到了一杯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半刻钟后,苏慕染还未起身之时,楚木白已经用他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衫。 额上全是汗水。 “娘子...为我洗澡?” 苏慕染愣愣的看着他。 这...这么快?! 她啥也没看到! 操! 微顿了半晌后,苏慕染嘴角勾抹上了一弯的笑意。 没事,还不是有洗澡吗? 好说好说。 “好。” - 另一间的房间里,氤氲着热气腾腾的水汽,浴水里的花瓣散着幽幽的香气,莫名的给这宽敞的房间中晕上了一抹旖旎的风光。 楚木白坐躺在浴桶中,厚重的花瓣挡住了大片的风光,他双手是挂在浴桶外的,长发过腰紧紧的贴在白皙的后背之上,微仰的脖颈处处都透着诱惑。 苏慕染无意识的咽了一口的口水。 操!我这他喵的是折磨我自己! 她是为他褪去衣衫的,那个时候他身上的那啥已经安静了,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看不到了! 郁闷! 为他搓澡吧,想着或许还能占点便宜! 但是! 他不让袜!他不让! 他让她在旁坐着就好,洗好了回让她给他擦身的。 于是乎,就要了这一幕—— 苏慕染一脸痴缠的模样看着浴桶中的“美人”。 “美人”时常的白花花的大腿外露.... 嗯——故意的! 苏慕染尝试过扭头不去看,但是...太香了,她忍不住! 然后呢,全程被他“勾引”,她...看的还挺有味...... 楚木白嘶笑非笑的看着她,眉眼间竟然还透露着清纯的不自知! “娘子我洗好了?能否帮我擦身穿衣?” “......” 刚才是谁自己穿好衣服的?嗯?! 这回自个控制好了,倒是来招惹我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回答的又是另一番的心中腹诽。 “能!当然能!” 香!真香! 苏慕染慢条斯理的为他擦好了身体上的水珠,时不时的还会指腹不小心的碰到他的腰身。 明显的,她能看到他腰身线条的紧绷。 操!喷血! 不折磨他了,我难受!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苏慕染快速的为他穿上了衣衫,系上了腰带。 “好了!” 苏慕染如同完成了一项极为艰难的挑战,如释重负的说道。 楚木白嘴角勾抹起一弯笑意,抬手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而后俯身吻了她的唇。 “娘子辛苦了,这是奖励。” 苏慕染愣愣的眨了眨眼。 辛苦了? 我...嗯...相公是想说我憋的辛苦了?! 袜! 苏慕染嘴角抽了抽,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不辛苦不辛苦——” 楚木白墨深的眸眼隐着浓浓的笑意,“娘子,我们...去看泽熙?” “啊?哦哦哦对!看泽熙。” 哎呀,差点把这肉团子给忘了。 之所以她喜欢称呼他为肉团子,实实在在的是因为,就刚出生见着他那会—— 那脖子被肉堆的没了,手指珠圆玉润,胳膊...一节一节的,就像是诚实的商家出产的无添加的肉香肠! 俩人一路牵着手朝向文煜阁院走去,一路上倒是招来了不少的艳羡讨论—— “王妃醒了!醒了!!!” “你才知道吗?前段时间的时候就醒了,不过身子虚弱,常常嗜睡...” “若是我有这么一个日夜在身边陪护的夫君,就是让我睡一辈子,我也愿意!真的是太甜了唔——” “害,咱们啊,随缘吧,天下不知道几时才能出现这么一对,天资绝配的佳人——” “谁说的!咱家南宫小姐和夫君也很相爱!前段时间我在院中打扫庭院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他们‘相敬如宾’的画面了......” “哎呀,主子的事,哪里是由我们随意可讨论的,干活干活!” “唔...还是好羡慕——” “......” 慢走的苏慕染在听到那小丫鬟说道她的娘亲和爹爹的时候,便什么也听不下去了。 什么“相敬如宾”?怎么个“相敬如宾”? 为何那丫鬟欲言又止,还脸红了?! 只是羡慕的?! 看到苏慕染走神的楚木白,抬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娘子娘子?” “嗯?”苏慕染眼神有些涣散的看向楚木白,“怎么了相公?” 楚木白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微拧了拧眉,手自然的扶上她的额头。 额...手上包扎的太厚,感受不到温度。 他拢了拢自己的袖子,而后用手腕去感受她额上温度,感触了片刻,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这下他更是疑惑了。 “相公?”苏慕染唤了唤他。 “没有病...”楚木白自顾自的喃喃。 那她为何... 难道是...?! 楚木白粽子手搭在苏慕染的双肩之上,脸容正经,“娘子心中是不是有什么还未待解决的事?” 懵逼的苏慕染。 ??? “什...什么?” “娘子不妨说与我听,我来帮娘子解决。” “......”微愣了半晌,苏慕染总算是回过神来,她笑了。 “没有!相公我们快些去看泽熙吧?嗯?” “不对!娘子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 苏慕染眉毛趴了趴。 总不能跟他说她心中猜测的酱酱酿酿吧? “嗯...那个...确实是有一件事——” 楚木白眼睛亮了亮。 果然! 苏慕染一本正经的手捧着他的脸庞胡说八道,“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再次将相公拿下!” 楚木白脸色微顿,半晌回过神,而后眼睫垂落,脸颊泛上了一层的红晕。 “急...急不得,等娘子身体好些的时候,娘子想什么时候拿都可以。” 苏慕染眼睛睁大了几分,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上扬。 哎呀!受不了了袜! 她手扯了扯他的脸庞,话里带着笑意,“那说好了哈!不带反悔的!” 楚木白别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不后悔。” 第四百八十五章 画者无心,背者有心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文煜阁院。 一年轻的奶妈怀中抱着一个哭闹的婴儿在屋内中来回的走去,试着哄怀中的男婴。 站在一旁,略微肥态的南宫雄满头大汗的看着那哭闹的孩子,一脸的郁闷。 “泽熙不哭,不哭哈。” 为啥每一次他来,这小娃就哭的不行。 刚才他是专门找了一个他睡觉的时间来的,结果就...开个门,这小娃就醒了。 他尝试着哄了哄,越哄越糟糕。 远远地还未走近文煜阁院的苏慕染就听到了孩童的哭闹声,眉头微微皱了皱,加快了步子。 楚木白脸色暗淡了一下,粽子手抱住了苏慕染的胳膊,苏慕染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他。 “娘子,站好了。” 苏慕染还未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像抱小孩子一样的抱着他。 苏慕染只觉眸眼两侧间的风景恍然间变得模糊,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死死的缠着他。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哭声居然还能听出一丝的嘶吼感。 委屈唧唧的。 “娘子,到了。” 楚木白微俯下身,将她放在地面之上。 苏慕染微愣了半晌,而后后知后觉的转过了身,朝着屋内哭声的源头走去。 “哎呦小泽熙不哭了,咱不哭了成不?” 南宫雄手拿着帕子,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两把汗。 “吱吖”门开。 南宫雄、奶妈、下人一齐朝着门口看去。 “染儿!”南宫雄脸上展现喜色。 “参见王妃。” 苏慕染朝南宫雄点头一笑,而后挥手免去了他们的行礼,走到了奶妈的跟前,双手怀抱上了泽熙。 “不哭不哭,我们小泽熙最乖了。”苏慕染哄抱着他,一边看向奶妈,“他是不是饿了?” 奶妈恭敬的行礼,“回王妃,小少爷刚刚吃过,应该不是饿了。” 苏慕染微微皱了眉头。 不是饿了,那为什么... 就在苏慕染踌躇之时,耳边的聒噪声恍然间渐消,专属婴儿般的呢喃响起。 苏慕染看着怀中肥肥的肉团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嘴巴张着吃着手手,顿时笑了。 “我们家小泽熙真乖。” “哎!不哭了不哭了!泽熙不哭了!”南宫雄兴奋的说道。 “这泽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一次,他哭一次,都给我整的怕了。” 苏慕染低笑,“祖父,小孩子还小,什么也不知,估计哭闹也是看心情。” 南宫雄看着那肥团的肉球,原本一肚子的窝囊气也没有了。 “这小家伙!” 抱了一会儿,苏慕染就有些累了。 好沉。 一旁的楚木白看出了她的乏累,张开双臂抱了过去,结果—— “哇——哇——” 又哭了。 楚木白拧了拧眉,手抱着他竟有一些的无措,他也不敢大幅度的走动,必将粽子手在那儿放着,见苏慕染伸手就要过来,楚木白一个转身就将怀中的团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奶妈。 “他哭了。” 一时间奶妈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微顿了半晌开口说道。 “楚王殿下,可能是襁褓湿了,奴婢这就去换。” 湿了,无疑就是尿了。 楚木白眉头更深了,淡淡的开口说道,“嗯,去吧。” 苏慕染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的天,又看了一会儿肉团子,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庭院。 接下来的几个月的时间里,苏慕染一边喝着南宫雄特别给的大补药,一边每天都会抽出一两个时辰去看小泽熙。 坐在文煜阁院院中的苏慕染抱着越来越沉的肉团子,掰了掰手指,细数时间,这小家伙已经五个月了,说来也时候后该离别了。 苏慕染手戳着怀中小娃的胖脸,“小泽熙,想不想跟娘亲去一个满山都是花草的地方?嗯?” 怀中的肉团子,张着大大的嘴巴,吞着拳头,口吃不清—— “娘...娘亲——” 苏慕染还在捏他肥肉的手忽然的顿停,“泽熙...小泽熙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阿巴阿巴阿巴.... 等了许久,除了听了一些乱七八招不知道的什么啊啊啊啊的,没听出个屁。 苏慕染眉毛趴了趴。 原来是碰巧啊。 心里还挺开心的。 苏慕染正逗着搂在怀里的小肉团子,身后的人眉头皱紧。 不想要他了! 楚木白走上前来,从后,搂住苏慕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声音奶软奶软的,“娘子,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嗯?” 苏慕染微侧脸转过头,蹭了蹭他,手指还是在戳着肉团子的肉肉,把怀里的小娃逗的咯咯笑。 “我们家小泽熙真可爱,唔...”苏慕染怂了怂鼻子,而后低头吻了他的额头。 肉团子笑的更开心了。 楚木白脸臭的更厉害了。 “娘子...我也要——” 苏慕染扑哧笑出声,而后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不够响。” 没有亲屁娃的响。 苏慕染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而后抬头看向远处,摆手唤过了奶娘,将泽熙交到了她的手里,而后叮嘱了几句,奶娘抱着泽熙回了屋内。 楚木白郁闷,苏慕染在他的怀里转过了身,手捧着他的脸,一脸的嘬了好几口。 “响不响?” 么么么。 一连的又使劲的亲了两口。 “响不响?响不响?嗯?” 楚木白看着她脸色微红的脸庞,一时间有些的失神,而后一手环搂着他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上去。 院中的人,见此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习惯了习惯了。 “唔。”苏慕染被他吻得有些的喘不过来气,脸上的红通已经变得不正常,她手抓握他肩膀的手紧了紧。 楚木白感觉到她胸膛大幅度的起沉,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额头与她相抵。 “娘子...” 苏慕染喘了好几口的气,还勉强的恢复了正常,她身子后移,一双盈盈的眼睛,慵懒冗长的看着他。 不知名中透露出一股的诱惑气息。 “我累了,走不动了,要相公背。” 楚木白看着眼前盈盈弱小的人,眼睫颤了颤,嘴角勾抹起了一弯好看的弧度。 他转过身,蹲下去,淡淡的说了一句,“上来!” 苏慕染眉眼轻佻,手撑石椅,起身趴在了他的身上,柔弱无骨似的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手指还时不时的在他的胸膛之上点点画画。 楚木白起身,背着她往前走,脸上是克制的神色。 画者无心,背者有心。 娘子在催促我。 步子越来越快,最后苏慕染整个人再也没了什么闲情逸致看周遭的风景了,整个人紧紧的趴在他的身上,扒拉着他。 “相公...慢些。” “娘子,我们到了。” “......” 好家伙! 这是直接到了床榻之上。 楚木白双手按踏在苏慕染的脖颈两侧,墨深的眸眼波涛汹涌,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手扶上了她的腰肢,解开了她的腰带。 红纱帐幔,影影绰绰中旖旎满溢。 ......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不要肉团子了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暗夜,灯光昏黄。 苏慕染头枕着楚木白的胳膊,看着头上的红帘床帐。 “相公,过些天我们便回莲花谢吧。” 楚木白手指缠着她的丝发,圈圈点点的揉捏在指腹间,“嗯嗯,好。” “泽熙也已经五个月了,再大一些的时候就能同我们说话了,我想好好的陪着他。” 楚木白低哼了一声,脸容埋进她的脖颈,声音奶软奶软的,“我呢?你家的相公呢?不应该多陪陪吗?” 苏慕染低笑出声,“是是是,还有我家的相公也是要多陪陪的。” “我不管,总之娘子要多陪陪我才是,我只有娘子,娘子可不许有了孩子就忘了相公!” 苏慕染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傻瓜,泽熙也是你的小宝贝,你除了我啊,还有小泽熙呢。” 楚木白极其不情愿的哼唧了两声,“我不管,在我心中娘子最重要了,谁都没有娘子重要。” “你呀——” “娘子,我是不是你心中最为重要的人?嗯?”楚木白一双墨深的眼睛极为的迫切。 苏慕染嘴角微有勾挑,一脸无知的说道,“嗯...相公和泽熙在我心中都很重要。” 楚木白顿时脸上就黑了一圈,他抽出她枕着的胳膊,两手将她禁锢在怀。 “娘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苏慕染嘴角扯了一个笑,而后抬头轻轻的点吻了他的下巴,“相公更重要——” 然而,楚木白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急咧开,她后面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又抑郁了。 “如果没有相公也不会有泽熙了。” 楚木白眉头深沉,低头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不想要他了! 当初若是换个理由欺负娘子就好了! 小家伙抢人抢到我的面前来了! “唔。” 楚木白越吻越失控,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了他眸眼中的腥红,心下顿时一愣,互感嘴角传过一丝的疼痛。 “别走神。” 苏慕染闭上了眸眼,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迎合着他。 明显的,她感觉到了他动作的轻柔。 果然,配合最为重要。 一夜的缱绻,半室的旖旎。 ...... 而后的几天,苏慕染走动的范围也渐渐大了起来,家里人都活络了一边,向他们每人送了一份礼,而后同他们说了过些时日,想回去看看的想法,一家人虽然是有所不舍,但同时也都知道—— 家人是牵挂,不是枷锁。 半个月后,他们踏上了回大启国的路程。 马车是南宫家独有的标志。 富丽、大、舒适。 车内不但有两人睡还宽敞的软塌,就连婴儿小床也是备好的。 苏慕染蹲坐在一旁,看着小床上的肥团子睡得香的一批,忍不住小手捏了捏他的胳膊。 唔,太软了。 一旁的楚木白,一脸冷漠,像是看大仇人一样看着肉团子,声音一脸的不愿。 “娘子...你都在那里陪了他好一会了,不该到我怀里了吗?或者...我到娘子怀里也是可以的。” “......”苏慕染睨了他一眼,“不正经,大白天呢。” 楚木白撅了噘嘴,“娘子不爱我了,以往就算是白天也是陪在我身边的。” 苏慕染拧了拧眉,转过头看到他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 她低声浅笑了两声,而后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撩开裙摆,大胆的坐在了他身上,手臂环搂着他的脖颈。 么么么。 亲了好几口。 “我最爱相公了,相公可不许冤枉我!” 楚木白按踏床榻的手忽然抓紧了被褥,声音有些的沙哑,“娘子...” 苏慕染食指抵放在他压覆下来的唇瓣之上,眼神瞥了瞥还在一旁睡觉的肉团子。 楚木白急不可耐的亲吻了她的唇瓣,声音低沉,“无妨的,他睡了。” 苏慕染被他强迫的微扬着头,“不...不行!” 楚木白眼神幽怨,而后朝着门外喊了一句,“鬼衣,停车到偏僻之地。” “是,主人。” 楚木白暗戳戳的亲吻她缓解体内的躁火,不多时终于响起了马车停下,还有人离去的声音。 “娘子...”他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的脖颈,“现在可以了吗?” “可是...” “没事的娘子,我慢些,不会吵醒他的。” 半推半就下,她从了他。 从开始起,她就是一直紧紧的抿着唇的,她不想吵醒他。 就在浓情蜜语顶峰之时,一声破晓的男孩哭啼声在马车之内响起。 楚木白当即脸色就黑沉了。 “相...相公。”苏慕染手抓握着他的肩膀,身体后退,“泽...泽熙醒了。” “别...等会儿,娘子。” 苏慕染一把推开他,“不行!别闹了相公。” 瘫躺在床上的楚木白一脸的生无可恋。 早知道让鬼衣抱走他了。 只享受了半个时辰。 呜呜...... 苏慕染简单的穿上了衣衫,然后怀抱起了肉团子在怀中,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拿出了之前存储在奶瓶中的奶粉,去喂肉团子。 肉团子两手粗壮的抓住奶瓶,大口咕咕得喝着。 身后一双幽怨的眼神看着肉团子。 吃货! 长大没人要! 微思索了片刻,他皱紧了眉头。 没人要也不许一直在家里呆着!净耽误事! 他不知道的是,这种事以后还会接连不断地发生,像是跟他有仇一样。 气死个人! 哄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总算是安静了。 是的,肉团子又睡着了。 楚木白朝苏慕染挑了挑眉,而后伸手将她拢在了怀里,纤长的手指勾挑起她的下巴。 “娘子~今晚我是你的。” “......” 苏慕染嘴角扯过一抹不太自然的笑,装睡似的瘫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唔...我好累啊,不行了,没有力气了,改天吧,改——” 苏慕染话语还未说完,就感觉到唇上有一温柔物抵在了上面。 “不用娘子费多少的力气,我有就行了。” “呵呵......”苏慕染傻笑了两声,扯了扯他的衣衫,“别闹。” “娘子觉得我是在闹吗?” 话语未落,楚木白就咬上了她的肩膀,她吃痛的呼了一声。 “这是给娘子质疑我得惩罚。” 苏慕染蓦然的瞪大了双眼,“你...别——” ......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总之,腰酸背痛死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我不配觊觎你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皇宫内,坐在龙椅上的人,脸色黑沉。 “都调查清楚了?” “回皇上,调查清楚了,确实是婉妃故意将刘贵妃推到了湖水中,导致刘贵妃胎死腹中。” 楚修宸手轻按揉了太阳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位婉妃使尽手段残害皇嗣的事出现了。 不单如此,只要是他宠爱超过一段时间,那位宠妃定然脸部溃烂,次日便会暴毙。 “摆驾婉汀宫。” “是,皇上。”台下身穿紫衣外衫的内监开口说道。 婉汀宫中,婉儿正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容颜。 面容脂粉厚重,红唇浓眉,完全没了之前的清丽的感觉。 门外传来小步碎碎的声音。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稚嫩年幼的女声响起,“娘娘——” 婉儿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手轻描淡写的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钗。 “进来。” “吱吖——”伴随着门开的声音,一个身穿粉色宫裙,两边挽鬓的十四五的侍女小步颔首的走上了前。 “娘娘,刘贵妃腹中的胎儿已滑。” 婉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欢喜今日的妆容,还是欢喜其他,她伸出手,那侍女忙伸手将她扶起。 “把荣月抱来。” 荣月是她为楚修宸所生的女孩,长相颇似楚修宸,而被其喜爱。 婉儿也常常利用这个原因,以孩子来挽留楚修宸。 自从楚修宸当上皇帝之后,便不常来她这,反而更多的是宠幸朝臣家的人,善妒的心,让她可利用自己的蛊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在她的面前或许是旁人无知,但是一切都在楚修宸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 最初他只是暗自警告,后来过甚,他也懒得理她了,要不是看孩子,一时一刻他也不会来。 “是,娘娘。”侍女应了一声,将婉儿扶到桌边坐下,便退了下去。 少倾,襁褓中的女娃被抱了过来。 “把她给我。” 侍女老老实实的走上了前,婉儿接了过来。 刚刚接入怀中不就,门外就传来了太监同传的声音。 “皇上驾到——” 婉儿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直接抱着孩子,走上了前,略略的做了礼。 楚修宸眉头黑线暗沉。 “皇上可是来看荣月的?” 楚修宸没有说话,直接径直走入了屋内,自行慢悠悠的倒了一杯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婉儿尴尬一笑,而后又是满目的期待,“既然皇上不是来看荣月的,那...是皇上想臣妾了——” 说到这里,婉儿适时的脸侧发红,低头颔首,一脸的娇羞状。 “皇上...臣妾日日都在想您——” 楚修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太监,挥了挥手,太监立马的明意,走了上来。 “婉妃娘娘,清月公主在此多有不便,不若奴才将其送回公主的殿内。” 婉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而后将荣月交给了身边的侍女,“把她送回去。” 转过头来,对那太监说,“清月公主我侍女送去即可。” 那太监倒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做了揖,跟着侍女退了下去。 “皇上——”婉儿风姿绰约的朝着楚修宸走上前来,姿态妩媚至极。 楚修宸眉头拧了拧,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顿时里面的茶水四溅,“刘贵妃说是你将她推入到了湖水中。” 婉儿听闻,身体微顿了半晌,而后整个人的梨花带雨,哭的甚是可怜,“皇上冤枉啊!我与刘贵妃在御花园中不过偶遇,刘贵妃说想去看看湖中的荷花,我还怕她怀胎五月身子有什么差池,出了意外,还进行了劝阻一番——” “但是刘贵妃偏是不听,走了过去,这...如今摔落湖中还说是我把她推进去的,臣妾真的冤枉啊——” “蛊虫怎么回事?太医在刘贵妃的腹中发现了蛊虫,你怎么解释?” 婉儿跪在地面之上,哭的更甚,“皇上!自从臣妾效忠于你的那一天起,臣妾便再也没有动过蛊术,甚至臣妾已经将蛊虫尽数毁尽了啊皇上——” “臣妾知道,如今皇上掌管天下,这世间再也用不到蛊术这中害人的东西,所以——” “啪——”楚修宸一掌直接拍在了桌面之上,眼神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婉儿。 “你是在质疑我放开蛊术的政策?!” “不...臣妾没有,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婉儿的眸眼泛起了一层的红血丝,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刷的一塌糊涂,“臣妾只是说蛊虫中害人的部分,并没有全盘的——” “够了!”楚修宸声音冰冷,开向身后的太监。 “传朕旨意,婉妃妒性成疾,残害皇嗣,今又出言,抵制朝政,拉下去,赐鸠酒一杯——” 婉儿呆愣的坐在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皇...皇上你不能这么多我,你说过的,我们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你说过了...” “我...我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荣月...荣月是我们共同的孩子,皇上您要让她这个小,便没了亲生母亲吗?” 楚修宸直接一脚踢开了拉扯他衣衫的女人,面上冰冷。 “清月公主年幼,柳妃良善无子,便在她膝下养着。”楚修宸看了一眼地上趴伏之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拉下去!” “是,皇上。”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皇上!皇上——” 楚修宸闭上眼。 你、始终不是良人。 半晌,楚修宸睁开眸眼,面上冷冷淡淡的,起身出了婉汀宫。 “遣散婉汀宫内所有的是女仆从,分配到后宫的各宫中,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踏入婉汀宫中一步!” “是,皇上。” ...... 楚修宸回了自己的寝殿,看着画中英姿的人,眸眼中汹涌,不知蕴含着什么样的情感。 “我不配觊觎你,你是九哥的......” 不知又看了多久,他垂下了眼帘,走上前,摘下了画卷,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两下画卷上的人,而后卷了起来,放在了众多的画卷之中。 或许,这辈子。 都不会打开了...... 另一边,苏慕染的一行马车行进了大启国的边境之地,第一批遇到的便是守在边疆之上的战行军。 现在的战行军仍旧是受楚木白管束的。 楚修宸在立朝时,就已经下了令—— 战行军是楚王一手培育出来的,亲友弟恭,不得抢占,生死皆归属楚王。 楚木白曾上言,愿意交出兵符,被拒绝了。 楚修宸说,那是他能给他的承诺。 纠缠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分出个什么,楚木白无奈,给战行军下了令,见楚修宸如见他,皆可听命。 战行军还是以往的纪律严明,分毫不取农家暖,与战行军擦边而过总是能激起苏慕染很多的美好记忆。 恍然间,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闭眼仔细闻嗅,她蓦然睁大了双眼。 子昂! 他在这! “鬼衣,停车!” “是,王妃。”鬼衣听令,停下了马车。 苏慕染起身就要下了马车,楚木白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眸眼黑沉的看着她,“娘子!” “慎子昂!慎子昂在这!我去给他打个招呼。” 楚木白拧了拧眉,“我陪你去。” “嗯。”苏慕染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 楚木白的脸色并不是太后,下了马车之后,声音冰冷的开口说道,“他要是哭了,我唯你是问。” 鬼衣呆愣。 主人是给他说的?! 顿了半晌,待对上楚木白凌厉的眼神,忙应下,“是,主人。” 第四百八十八章 师傅!泽熙答应 - 毒医狂妃之妖孽王爷欺上瘾 - 拂辰朵朵 “子昂——”苏慕染朝着战行军中忙着给士兵包扎的白衣之人挥手。 那白衣顿了一下,而后又接着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 “子昂——” 苏慕染拧了拧眉,又开口喊道。 慎子昂身体又顿了顿,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直起身来,待看到来人之时,手上纱布掉落在地上。 “王妃?” 慎子昂嘴角上扬起一抹的笑意,而后朝向苏慕染走过来。 “子昂参见王妃。” “快起来快起来——”苏慕染对他摆了摆手,脸带笑容的开口说道,“子昂怎么会在这?你没有去毒谷吗?” “回王妃,我已经去过毒谷了,在那里呆了三个月,将王妃让我做的实验都做了一便,子昂现在已经全都掌握了。” “我就知道子昂是个天才!果然,没有看错。” 慎子昂看着苏慕染的灿颜,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在看到楚木白的瞬间,又变回了正常,躬身作揖,“殿下。” “嗯,起来吧。”楚木白的目光向来是放在苏慕染的身上的,自然仔细的能看到刚才慎子昂脸上的情态变化。 觊觎他家娘子的,他总是会有特殊的观察力!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楚木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慎子昂颔首,“回殿下,慎子昂自上次与战行军接触,心中便久久的生出对战行军别样的情感,慎子昂喜欢这。” “是喜欢这,还是喜欢战行军带给你的记忆?还是在等某个人?” 楚木白话说的隐晦,但明显的能看出其中的醋意。 这慎子昂可是在战行军的那一战中有了大量的时间与她家的娘子共事,抛开这个不说,西北之地也有战行军,为何他偏偏在东南之地的战行军编队之中? 慎子昂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殿下,慎子昂绝对没有其他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王妃曾说过,慎子昂有自行选择的权利,无论是在哪,只要心安身愉即可——” “慎子昂在此处正有这种的感觉。” 楚木白不语。 苏慕染莫名的觉得氛围不太对劲,索性叉开了话题。 “对了,子昂,上次行走的匆匆,还未来的急给你蛊虫,现在正好遇上你了,就顺便给你了。” 说着,苏慕染闭眼发动意识,从灵域空间中抱出了一个养生箱。 “这里面全是近一个月刚出声的小子蛊,只要子昂喂养它,很容易就会被驯服——” “对了!子昂学习驭蛊之数怎么样了?” “回王妃,尚可。” 苏慕染点了点头。 子昂向来谦逊。 他说的尚可,就是精准掌握! “嗯,好!那这些便交由你了。” 慎子昂看着地上的养生箱,眸眼中闪过一瞬不知明的情感。 “多谢王妃。” ...... 因为下次的相遇不知道还要多久,慎子昂又是她收的唯一一个徒弟,便从灵域中给他打包了好多的奇珍药草。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子昂你都拿着......” 俩人原本聊着闲谈话,忽的又聊起了医术。 求一旁的楚木白心理面积。 “娘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说罢,楚木白直接扛起了苏慕染朝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哎?不是...我们还没说完呢...相公你放我下来。” “他是个天才!”楚木白话里话外的都带着醋味,“会自己推敲出来的。” “......” 慎子昂看着苏慕染离去的方向,嘴角向上弯起一抹弧度。 王妃,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马车旁的鬼衣,急的满脸都是汗水。 肉团子饿了,他...他又没有奶... 就...就只能让他裹手指头。 搞得他这一个大老爷们是又痒又羞。 “相公...你快把我颠吐了...” 楚木白神色微顿,而后直接将她横向打抱在了怀里,什么话也没说,接着往前走。 马车旁的鬼衣听到两人过来的声音,当即的紧张的把手拿了出来。 “哇——哇——” 鬼衣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忙又把手放到了他的嘴边,这才没了哭声。 走到近前的楚木白,满脸黑线的看着鬼衣。 鬼衣忙颔首让步,“主...主人。” “把他抱近马车。” 鬼衣像是如释重负,“是,主人!” 语毕,楚木白直接抱着苏慕染进来了马车,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转身又接过了肉团子。 “哇——哇——哇——” “相公你...”苏慕染嘴巴张合,刚要开口指责楚木白,听到肉团子凄厉的哭声,到嘴的话,恍然间的烟消云散。 “娘子,他饿了。” 苏慕染心疼的从他的怀里接过来肉团子,闭眼发动意识,进入了灵域之中,拿出了奶瓶,“小泽熙乖哈,吃饭饭了。” “嗯...咕嘟咕嘟...” 肥肉团子肥胖的手手碰着奶瓶,大口大口的喝着。 “我怕饿着他,所以才抱着娘子快些回来。”楚木白生涩的解释说道。 苏慕染眼睫颤了颤,“对不起相公,一时聊的开心,把泽熙忘掉了。” 楚木白:“......” 聊得太开心? 娘子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开心的忘记这个难缠的家伙! 每一次...总是挠的我抓心挠肝的不尽兴! 苏慕染逗着怀中的肥肉团子,全然不知楚木白心里抱怨的一出大戏,喃喃语语的说道。 “小泽熙会不会怪娘亲,嗯?若是小泽熙怪娘亲的话,下次就不喂你奶奶了...” 楚木白:“......” 肥肉团子出声也不过是五个月的时间,所以极易嗜睡。 额...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 这一路上,她与他一起浪漫的次数还算不少。 主要是,每一次...总是不多时的时候,这小家伙就醒了。 搞得几次的楚木白眸眼发红,常处在失魔的边缘。 马车一路朝向莲花榭驶去,他们听到了这几个月以来的传闻。 新帝登基,大赦了天下,完善了科举,更甚开放了男女婚姻自由的政策... 与此同时广为流传的还有一条是关于叱原国国君忠贞爱情故事。 传言他在大启国当世子的这些年,爱上了大启国的一个渴望不可及的人物,求之不得,归国去。 在叱原国国度之内建造了一株天灵百草,据说!据说是象征永远忠于他心上的那位爱人。 叱原国国君登基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后宫之内,无一名宠妃! 除此之外,这位痴情的国君还特开国度,各国之人只要遵守礼法,便可自由的进行交易。 有人说,是这位国君对这位心上人专门敞开的国度,只为祈求她的踏入他的国土... 有些经常游历的医者,根据天灵百草的建造推测,这位国君的心上人应该也是一位医者。 但是文质彬彬的文人倒是根据天灵百草的习性,推测他的这位心上人是一个冰清玉洁、纯质良善之人... 众说云云,无可查证, 苏慕染和楚木白回到莲花榭的时候,距离从南宫家出来已经是十六天的事了。 六月份的莲花榭,才可谓是真正的莲花榭,大片大片得池塘之中,碧绿匆匆的是荷叶大盘,白粉其间的或肆意绽放或羞涩花苞...片片连连的,像人间的烟火,也像诗中的绝色“桃园。” 俩人到了莲花榭后,是走着进入的。 与往常两人的嬉闹不同的是,是不是苏慕染怀中的小肉团子还会啊啊啊的叫上几句,总是逗得苏慕染开怀大笑。 倒是一旁的楚木白抑郁了。 娘子到底是因为我笑的啊,还是因为他啊! 十里的梅林,距离并不算近,所以最后还是楚木白抱着他们二人朝向中心莲花榭走去。 楼水亭台,小桥流水,在莲花榭配合的相得益彰。 苏慕染看着面前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但不管如何,这里无疑是她们停泊的好地方。 “相公,我们回来了。”苏慕染一双盈盈的双眼看向他,嘴角挂着的是温良的笑。 楚木白看着她的容颜,一时间的心驰神摇,他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额,手指修长轻捏的为她整理了额间的碎发。 “嗯,娘子...我们回来了。” 他们这一待就是在这个里过了三年。 夜色微暗,楚木白手搂着苏慕染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之上。 “娘子,泽熙已经睡着了。” 泽熙刚满三岁的时候,楚木白直接将他打包,安排在了其他的房间中。 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小肉团子整日的缠着她娘亲了! 当然他之所以会说服苏慕染也同意此事,关键还是靠了鬼衣。 没错,驾车的那位鬼衣被他留在莲花榭中了,美其名曰是为他请的师傅。 这位师傅“欣然”接受了这份职业。 泽熙蛮聪明的,人又“听话”、好学,是个“好”孩子! 苏慕染低头浅笑,手自然而然的揽上他的脖颈,“相公,良宵苦短,我们是不是...唔。” 未待苏慕染说完话,楚木白灼热的吻,就已经贴了上去,气息喘喘,带着浓浓的压抑与控制。 “娘子说的对,良宵苦短,是我们的时间了。” “嗯...” 红纱床帘飘摇,隐隐的可见里面胶着的身体,羞涩的声音响起,晕染了一室旖旎。 远处的房间中,小肉团子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手肘撑着桌面,小手托着脸蛋。 “师傅,娘亲已经走了,您可以接着给我讲昨天的故事了吗?那个上山的老道人,斩杀了藏匿在井中的坏人之后,然后呢?老道人还会遵守承诺,回去找他的情娘吗?” “咳咳...”鬼衣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泽熙先答应我明日也听话,像今天这样老老实实的,为师就给你讲接下来的故事。” “答应答应...泽熙答应!”肉团子迫切的开口说道。 “师傅,您这话都已经问了我好些遍了——” “咳咳...”鬼衣脸上的红晕更甚了。 这不是主人交代事情一定要办好...主人交代多次,我自然也得多放些心才是...... - 有些人相遇即结束,而有些人从相遇开始便注定了一生的羁绊。 时隔多年,俩人依旧相爱,最后楚木白还是为了她,甘愿做了手术。 楚泽熙成了他们唯一的孩子,也是新一代的大启国神话......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