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这是一个三国鼎立的世界,这样僵持的局面至今已有百余年,虽暗表面一派祥和,但是里面暗波汹涌。这三国并不是势均力敌,在三国之间有着一个神秘而又古老的部落,他们虽然近乎隐世,却与最弱小的天御国国主有着世代联姻的微妙关系,而且联姻所出后代必是下一代国君。 谁也不知道天御国如何得了这样的因果,但就是因为如此,天御国百年至今才可以如此安然,眼看只要再发展十几年实力便会和其它两国并驾齐驱的趋势。于是暮雪国和大漠国便小动作不断,天御国边界频频被扰。 万合十五年,天地忽然异象,天空雷电交加山崩地裂洪水猛涨,瞬时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华光一闪最后隐没在药族秘洞处. 暮雪国、大漠国似终于找到了机会,向着那异象隐没之处集结而去。自古以来,天地异象后华光生,不是有天宝降世便是有天大机缘,对于这两个国家来说,这都是一个机会,然而天御国因为遗训的原因,没有办法在明面上有所行动,但暗地也是派了精兵潜行。 只可惜三国还未能靠近药灵谷,便纷纷迷失在古外。无论派了多少人进去探查,都是有去无回,这让三国对这个神秘而又古老的药族越加的忌惮。 大漠国的运气委实差了些,非但没有占到便宜,还在药灵谷周围损失惨重。暮雪国确似得到了机遇,非但没有损失一兵一卒,还与药灵谷里的人往来密切,这个世界似乎在迎来一场新的洗牌。 而药灵谷的秘洞内,苏拂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她猛然睁开双眸,发现自己竟然溺在水中,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向水面浮了上去.心中也不禁嘀咕着,这一场台风究竟给她卷到了哪里?所幸是落入水中,否则真是九死一生. 但还未等她理清思路,便看到岸边一张精致的小脸惊恐的看着她一脸的惊诧,一边向苏拂挥舞着竹竿,一边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候苏拂才发现她的身体似乎已经透支,本就是勉强的浮水,如今还要躲这个疯子的攻击。 “你是有病吗?!你谁啊!”于是气愤的骂道,苏拂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是如此的虚弱无力. “药烟凌你个贱人!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要你去死!”那少女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随即在岸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向苏拂扔了过去. 苏拂只想说,大姐你认错人了吧?药烟凌是谁?你又是谁?究竟是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疯子?她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却又碰到疯子,怎么就如此衰? “呵呵,我让你什么都和我抢!贱人!哈哈......”那少女虽然长得娇俏可人,此刻却面目狰狞,不停的向着水里的苏拂丢掷着大石头. 苏拂也终于注意到四周陌生异常,而那个少女似乎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只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而且看着那少女清明的神色又不似有病,不禁安抚道:“你静静,我不是什么药烟凌,我叫......” 但话还未落身体因为在寒潭之中浸泡了太久,体力已经透支了,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这时岸边的女孩终于用石头砸中了苏拂的头,苏拂再一次昏死在水潭之中. “哈哈.......贱人!如今你死了,我看你怎么和我争?!哼!”岸边的女子似乎依然不泄愤,又连续往水里砸了几块大石头但都未中,不禁兴致缺缺. 此时外面忽然响起嘶声力竭的惨叫,少女唇角含着一丝讥讽,“一群不识时务的东西,我阿爸才是最适合做这族长之人!只有我阿爸才能带领族人走向辉煌!” 说完转头又看了眼洞内漂浮在水上的苏拂,看着那张面色惨白的小脸已经开始有些水肿,心里便觉得一阵畅快舒服,仿佛从小到大的耻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张小脸也终于从狰狞变得不可一世趾高气昂起来了.从此她就是这药族里最高贵的灵女了! 这时,洞外冲进来一个鬓角斑白中年人,看了眼寒潭中的苏拂,又看了一眼岸边的少女.眼神复杂隐有一丝愤怒,语气不善道:“那女子我带走了.” 显然岸边的女子感觉到了这个中年人眼中隐忍含着杀气,她清楚父亲是与某些人合作,才有这次争夺族长之位的实力。因为她不清楚究竟是与谁合作,所以她轻易不敢得罪了这人。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紧张的点了点头. 那人二话不说几步虚踏浮于水面伸手一捞,便将苏拂抗于肩膀.一边快步离去,一边一只手搭在了苏拂的碗脉上,见她只是昏睡并无大碍后,眼中的杀气与气愤才渐渐退去. 秘洞之外,熊熊烈火如嗜血的怪兽,吞噬着药谷内一切的生命,只有冰寒的刀光穿梭其间,血流如河. 苏拂浑浑噩噩似醒非醒,血腥的杀戮似梦似真,直觉有人将自己扛在了肩膀之上,渐渐地终于失去了知觉. 001 深陷囵圄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漆黑的夜里苏拂使劲的睁开一双桃花眼,即使困意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只剩下恐惧的颤抖。 这半年多,她一直被同一个梦靥困扰着,梦真实的让人颤栗。还有那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但她一个都不认识,还有莫名的痛和哀伤...... 突然呼吸一窒,来了,这梦又开始了。苏拂知道她又被人按到了水潭之中,水面上的依然是那一双狠戾狰狞的眼睛,那一声声“贱人,我要你去死。”让她仿若冰窟之中忍不住的颤抖。 突然场景便是一换。火光连天,四处都是血腥的杀戮,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容,似曾相识。血的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虽然到处到是火,但是她觉得比之前更加寒冷,还有着深深的哀伤。 “凌儿!你快跑!”一个亲切的妇人忽然飞奔了过来,嘶声力竭的喊着。突然无形的寒光一闪,那个妇人身首异处,只是那一双忧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 心顿时心如刀绞板般的抽痛着...... “啊!”苏拂猛地惊醒,只觉四肢冰冷冷汗涔涔。他们到底都是谁?!这具身体的主人究竟是谁?!似乎她不弄个究竟就永远无法摆脱这梦魇。 苏拂轻柔的擦干额头的冷汗,缓缓的走下床榻,来到桌边魂不守舍的倒了一杯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像一只屋头苍蝇举足无措。她还记得,那是在下班的路上,一场毫无预兆的台风突然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仿佛冥冥之中的牵引,这的宫廷楼台似曾相识,之前她并未来过,但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穿越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虽然在现代她**惯了,一直一个人在外地独自生活,但还是喜欢现代的无拘无束。而且如今处境不是悲惨两字便可以形容。她清晰的记得,那日她明明是在山洞之中醒来,如今为何会在皇宫中?被一个太监囚禁在这偏僻的小院之中,成为了太监试炼毒药的小白鼠。 对于这个世界她一无所知,也只能装作失忆,装作柔顺来麻痹太监对她的戒心。只是每日服下的毒药种类就不下百种,手腕上更是被各类毒虫异兽咬的新伤旧伤的交错。 幸运的是这具身体是传说中的百毒不侵,但不幸的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沦落如斯田地了。 多日来的卧薪尝胆,终是渐渐卸去了太监大半的戒心,或许他觉得一个13岁的小女娃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只留一个粗使丫鬟翠竹看着她。 翠竹倒是很单纯虚长个她三四岁。她从翠竹那里总能轻而易举的收集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也了解到抓了她的太监,竟然是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担任太监总管一职。老天要不要对她这么不公平?上来就安排了一个**oss给她?好歹打几个小怪熟悉熟悉环境呀! 如今的困局,只能是临时找个稳妥的靠山。皇上自然不行,这死太监与皇上几乎形影不离,除此便只有结识皇子了!虽然有些鲁莽,但是好过生死握在别人手中好。 既然是红人,那么皇上的固定作息,便也是他的,如此不难推断出来他会何时来。而这几日趁着他不在,终于做完了一个简易的钟表。虽然没有把握,但或许也能为她赢来一些胜算。 接下来的几个月,她慢慢以这个院子为中心,向外慢慢探查,也了解到各宫各殿都把守森严,也只有最近的荷花池无人把守,好在她无意一天早起,看到了一个少年,衣着华贵出入自如,又有如此多的宫女太监远远跟着,非皇子无疑,也总算确定了目标。 接下来几天,她越发的仔细观察,每天同一个时辰,他便会独自一个立在池边,人守着一池荷花,而太监和宫女们都远远的站在百米之外。本来她计划再深入了解下这个皇子再开始行动,但是近来死太监变本加厉,竟然开始取她的血,如此单薄的身体,哪里禁得住他如此摧残? 于是,计划变得迫在眉睫。 苏拂趁着天蒙蒙亮人都还在睡梦中,悄悄翻墙而出,沿着高高的宫墙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荷花池。.一颗心还碰碰不停的跳着,紧张的四处张望。确定了四周无人后,便隐入荷花池旁的草丛内。 这一次,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毕竟一旦弄出了动静,就凭着那死太监的手段身份,一定会和快就知道了,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容易出来了。 远处一袭水色缓缓而至,身姿清贵衣襟缱绻飘逸。走至小径处,一众宫女太监们边恭敬立于两侧,不再前行,越衬的前行负手而行之人气度不凡,这人正是九皇子司马御。 苏拂掏出了自制的简易钟表,深深吸了口气,只能冒险猛撞一次了,于是堆起亲切温暖的笑容从容的向司马御走去。 司马御因长期习武,听觉异常灵敏,自然听到草丛中窸窣之声,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不想有人打他主意,竟然打到这里了。他按兵不动,只想看看躲在草丛中之人究竟想干什么。然而她竟然光明正大的站了起来,还落落大方款款而来。 远处的太监宫女见了,顿时紧张的呵斥道:“大胆宫女!” 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子,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从容的步伐终于变成了凌乱的小跑。 这宫女胆子还真够大的了!竟已经被发现,居然还敢向他跑来,真是愚蠢至极,是不怕死吗?!虽然他浑身剧毒无比,无需费神去防范这么一个小角色,但还是不希望被人扫了雅兴弄脏了这一身衣衫。袖子了里的手翻手一弹,指尖上的莲子直指苏拂儿的膝盖。 苏拂浑然未觉他的小动作,还感叹着果然皇家气度,后面动静已经如此大,竟然还可以泰然而立岿然不动。欲阻拦的宫女太监们已快到近前。 苏拂已经没有时间在感叹,慌忙开口:“殿......” 她下字还未出口,膝盖忽然急痛一下,瞬间虚软了一下。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另一个脚却已经迈了出来。结果上演了史上第一高难度动作——左腿拌右腿,整个人就一下飞了出去。 002 人工呼吸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真是无巧不成书,苏拂还未结识司马御这颗大树,却先抱了个满怀一起滚进了荷花池。 ――噗通――远处的宫女和太监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皆是一脸的死灰色看。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又转身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还有几个小太监一副壮士赴死的表情向荷花池小跑了过来。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碰了九皇子剧毒无比的身子,他们现在等同于送死无异了。 司马御本是想让她别离自己太近,万万没想到却加速了她过来的节奏,而且就这样的被她扑了个满怀跌入荷花池。清冷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身边的人都是知道他不识水性,不知道的是在这里还有着极其不美好的回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强迫自己日日欣赏着这里,因为皇家的人留不得软肋在外。司马御焦急向着远处的太监呼救,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却喝了几口池水。 是谁泄露他不会水性?派了这么一个小宫女谋害他?司马御努力的平复着紧张的心情,双手胡乱的攀附着身边的小宫女,他只要安然的等到太监来救他就可以了。 苏拂在司马御的乱抓之下也狼狈的喝了一口池水,带着一丝恼怒和威胁到,“你要是不想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请你安静点!!” “仰头!”话落苏拂的小胳膊圈向了司马御的脖颈,想凭借着另一只手向着岸边吃力的浮着水。 司马御怎会相信苏拂?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一起有计划的谋杀!所以自然是躲开了她圈过来的胳膊,依然不安的挣扎着,苏拂也是十分无奈,本来这个身体就还是个豆蔻少女,如今还要拖着这么大的一个活人,简直就不是吃力可以形容的。 苏拂终于在他的扑腾之下又喝了一口池水,颇为无奈潜入水底,司马御果然乖乖的松了手。司马御手里一失去可以攀附的人,就因为不识水性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池水,耳边似乎也只能听到隆隆的水声。 这时一个温热的小胳膊再一次圈向了他的脖子,这次司马御已经没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由着她禁锢,只觉得那个软软的小胳膊在这池水之中越发的温暖...... 准备营救的太监再看到这一幕时,一个个都松了口气紧张的观望着。祈祷着那个小宫女可以坚持到把皇子救上岸以后再毒发身亡。 而苏佛也是十分心焦,司马御已经不再挣扎,并不是因为他相信了她,而是现在已经休克了过去。苏佛可谓是连吃奶得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将他拖到岸边,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太监上前帮忙,而是一个个惊愕的看着她。 话说回来,那些太监又怎能不惊讶,她不但救上来了司马御,而且一张小脸因为过度运动还红扑扑的。最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她那惊世骇俗的救治方法。 苏拂也不在理他们,快速的检查了司马御的耳鼻喉,确定了并无水草泥土堵塞,立刻扬起了他的头颅,使劲的按压着他的肺部和胃部,但司马御只是吐了几口水依然昏迷着。 苏拂心下更是郁闷,这样的救治方法在这古代本就离奇,如果在人工呼吸更是匪夷所思,但是此刻却也没有她犹豫的时间,终于猛地吸了一口气,掰开了司马御的薄唇向里面渡着气。 就在感觉到嘴上温热的柔软时,司马御眸子瞬间的睁开了。震惊的望着眼前放大的小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推开她。他居然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宫女轻薄了?!!而且.....她竟然安然无恙!!!!这比她的惊世骇俗的举动更让他震惊。 但苏拂眼前的景象便截然不同了,那是怎样一双美丽的眼睛?深邃的如同静谧的深潭波澜不惊有着说不出的神秘,一时之间竟也忘记了结束这暧昧的动作。 这时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已经领着御医赶了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惊讶之余很快回过神。紧张的向四周张望着,宫中耳目众多,可别被有心人寻去了大做文章才好。连忙出声提醒道,“大胆宫女!竟然以下犯上!” 苏拂就在这时连忙抽身尴尬的跪在一旁解释道:“我只是在急救。” 司马御阴晴不定的盯着苏拂不语,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看九殿的神情,“还不将她脱下去杖毙!” “安公公,且慢!”相比这些紧张大怒的太监,张御医显得波澜不惊,明明是下位者,却自有一份不卑不亢风轻云淡的气度。 小安子看到司马御点了点头,便凌厉的瞪了一眼苏拂,连忙向一旁的张御医赔笑道。“张御医,那麻烦您赶紧帮主子看看。” 苏拂悬着的心不稍稍放下了一些,看着一个太医竟然有着这样的气度,不禁偷偷紧张的打量着。 张御医先是服下了一颗红色药丸,然后从容的带上棉布手套搭上司马御的脉。随即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苏拂,“虽然那小宫女用的方法有失长理,但是确实亏了她抢救及时才就会殿下一条命。” 苏拂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御医,连忙恭敬的解释到,“我先是确定殿下口鼻而是否有水草淤泥堵塞,然后通过按压挤出肺部的水,最后殿下仍无苏醒迹象,所以才大胆渡气给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张御医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虽方法大胆,但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一个女孩可以如此果决,有如此胆识确实令人钦佩,看着苏拂的目光里带上几分赞赏。 小安子看司马御始终没有说话,于是大着胆子呵斥道:“大胆宫女,这里何时轮到你讲话?拖下去打!” “难道殿下不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苏拂再赌,赌司马御是否爱惜自己的名声。否则一番毒打生死难料,她是来求生,可不是来求死的! 司马御自然是看到了张庭筠目光里的赞赏,与庭筠自幼相识,一向骄傲的他很少会赞赏别人,看来苏拂确实没有说谎。不过,怎么救了自己的人,如此巧合的就是不惧怕自己身体的人?只怕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安排,而这一场营救也不过有意设计。司马御眼神冷了几分,优雅的起身向着苏拂走来,钳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谁是你的主子?” 苏拂波澜不惊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我说我没有主子,你信吗?” 司马御松开手再次负手而立,“好,既然赏罚分明,那么我便赏御医帮你诊脉!” 明是赏,暗里试探,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冷意。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是否服用了什么解毒药,就像庭筠研制出的那种解毒丸。 “谢殿下赏赐,奴婢无碍。”说完将手背到身后,她现在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所以不能暴漏了她百毒不侵的体制,谁知道会不会又沦为谁试药的小白鼠。 然这一切在司马御的眼里,都成了做贼心虚。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竟有些失望。 而这时张庭筠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拂,仿佛可以可以看到她的灵魂深处,毫不掩饰笑容里的玩味与好奇。对着她一字一顿的用口型说了七个字。 他究竟是谁?!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神神秘秘?他到底想说什么? 004 美男入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紧张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护在胸前,“我才13岁!你不要过分!” 司马御依然优雅的解着身上的衣服,目光却是毫不避或的斜睨向了她胸前的贫瘠,“看的出来。” 要不要这么直接?!要不要这么恶毒?!果然是禽兽!苏拂有些不甘心,但又明显底气不足的狡辩道:“我还小,还在长身体!” 司马御觉得和这个小宫女在一起人莫名欢愉,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全然不知此刻他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哼,苏拂不禁在心里轻哼。这一刻也忘了她的来意,反而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比禽兽嘛,她来自现代的小腐女会不如这个古代人?既然有美男入浴图,她何乐而不为呢? 一张小脸越加的从容,好不避讳的盯着他一览无余的身体,看着他身高颀长清瘦,没想到脱了衣服如此有料,肌肉结实而流畅,让身材比例越发完美。果然有着一张欺骗世人的好皮囊呀,明明做着如此猥琐的事情,却宛如云端刚刚来到人世高贵的神。只是那个亵裤......有点碍眼。 司马御始料未及这个小宫女竟然没有他预期的羞愤,正坦荡的欣赏着,目光**。这哪里像一个未经过人事的小女孩?!而且那目光正一脸可惜的盯着他的亵裤。一个13岁小宫女竟让你把司马御盯的有些无措,黑着脸盯着她的臂弯处。 苏拂身高刚及他胸口,在她的视角得到的结论是,司马御这个禽兽正无下限的盯着她的贫瘠。他也毫不避讳,带着几分霸道撕扯着她的衣袖,她怎么就忘了,男人就是禽兽女人怎么可能比的过? 挣扎间只听见――刺啦――一声,他野蛮的干脆撕掉了她整个袖子,露出了她白嫩的碧藕,一抹鲜艳的守宫砂跳入眼帘。司马御脸色微缓,唇角不自觉的微扬。 “花痴!” “禽兽!” “哼!”这次是苏拂,目光垂落触及手腕丑陋碍眼深浅不一的疤痕时,另一只不禁轻握挡住了司马御探查的目光。刚露出本性的小野猫,瞬间又规规矩矩的立着,就连那刚刚生动的表情一同变得中规中矩。 司马御心里顿时惊疑不定,一方面这样触目惊心的疤痕一看便是新疤,一面也可以看出来那是毒虫、蛇、兽的杰作。想起刚刚门外苍凉的眼神,她的那一抹同情。但他出生在皇家,便犹如在悬崖峭壁,不披荆斩棘登封而起,便是跌落悬崖万丈深渊,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更没有能力去同情谁! 司马御目光认真而又严肃,“你叫什么名字?” “苏拂。” “难听。”随即听到了嫌恶司马御嫌恶的声音。 “有诗意才算好听?!” “......” “苏州五月花想容,拂柳六月绿色浓。表象的容姿又如何?不如那苏州内有乾坤,六月拂柳淡雅来得自在。轻易断定好与坏,只会作茧自缚。”苏拂只是想卖弄一下,确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诗句勉强,不过后面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作茧自缚么?司马御似乎觉得心上的某些东西一下子没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一时莫名的愉快起来。司马御牵起苏拂的小手,自然的仿佛不是独自一个人闲庭漫步。 吖?谁说女人的心情和天气一样,这男人的表情才叫阴晴不定吧? 两人越过屏风,走到碧玉铺底的水池旁,涔涔水雾越加浓郁,池边是光滑的鹅卵石,错落有致大小不一。倒是有几分天人合一的自然底蕴,那渺渺水雾里司马御清绝的容颜越发的不食人间烟火。那如瀑布垂顺下的墨丝影影错错之间勾勒出了他颀长精壮的身形。 这一刻,这人这景皆是极致的唯美,美的让她想要辩驳的话的又吞了回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美人入水,而那如深潭的眸子就那样静谧的昵向了她。明明那么清冷,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和性感。 苏拂不禁反复猜测着他眼神表达的意思,却又觉得司马御这人实在阴晴不定,一时竟也拿不定主意。于是,静静的回望着她。 白皙的小脸不算精致,但这一双眼睛绝对的漂亮,灿若星辰眼梢微挑,目光干净清澈,但偏偏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风情,不笑似笑带着几分挑逗。 一时之间司马御似乎忘了心中的芥蒂,竟然也这样静静的回望着。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大胆?有多久没有感受除这温泉以外的温暖了?为何偏偏是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宫女? 司马御收回心神,轻蔑的说道:“下来。” 听到他直截了当命令的口吻,苏拂倒是没什么犹豫直接准备跨入池里。 司马御看着她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还滴答着荷花池里的污水时,脑袋灵光一闪,这样好的试探机会,为何不呢?虽然只是相处这么一会儿,但是莫名的很容易了解她的性格一般。总之她应该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她要是连清白都可以牺牲,一定不是她所愿但有绝对是无能为力,那么她背后一定有势力指使。但如果她只是代表她的话,如果拒绝的了他过分的要求,那么他只代表她。于是毫不掩饰嫌恶的表情,声音冰冷的说道,“太脏了,全部脱掉。一件不剩!” 司马御此刻即希望她就这样听话的跳下来,他理所应当的囚禁了这个别致的人儿。又希望她拒绝他,那么她就是干净的一个人了。甚至都未察觉这个试探,私心居多。 苏拂想到她有求于人,隐忍商量着:“不包括肚兜和亵裤的哦?” “包括”苏拂看着司马御表情淡漠的,理所应当的就同他说想吃饭一般。 苏拂从来不知道,人还可以这边的无耻,无耻的还这么风骚高雅!真真是两个字禽兽! “快!”司马御眼皮也不抬一下,头悠哉的枕着池边。 003 人面禽兽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恭喜殿下了。”苏拂面色一紧,不禁有些恼怒的盯着张御医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喜在何处?”司马御并不看他,深邃的眸子似在欣赏着手中的玉佩,但更像沉思着什么,另一只手心不在焉的把玩着。 “自古有日便有夜,有阴便有阳,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个小宫女应该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人,正与殿下命格互补的贵格。如果微臣没猜错的话,这个小宫女应该正好13岁。” 苏拂震惊的看着他,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什么人?这个世界的中医难道还会看相吗?!但是句句戳重了她的灵魂深处,如果这具身体也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话,如果说是巧合,但是更像是眸中宿命的牵引,让她不寒而栗。 但这句话戳中的又岂止是她?刚刚一直面色不善的小安子,都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小安子,赏。”司马御漫不禁心的说道,心里不禁还是微微的震惊了一下,庭筠略通易经八卦,从来言而无虚。但父皇举国都寻不到的人,如今为何又突然出现? “谢殿下,微臣告退。”张庭筠谢过领了赏。 似有意的经过苏拂身边,不着痕迹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帮了你,怎么谢我?” 这张御医说这话时,自始至终走的都那么从容淡定。苏拂低垂的双眸掩盖了此刻内心的震惊,他究竟是谁?!看似是在帮她,但真的就像字面上这样单纯吗?还是别有居心? 苏拂感觉一道视线若有似无,却是一直暗暗的观察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还是捕捉痕迹的顺着那个视线看去,想起此行的目的,终于带着一丝诚恳:“奴婢知错,请殿下赎罪。” 司马御看着苏拂嘴上诚恳求饶,脸上丝毫没有他所熟悉的诚惶诚恐。这样的气度怎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带走!” 苏拂叹了一口气,似松了口气,也似更加紧张。松口气的是毕竟远离耳目众多的地方,有些事有些话才更方便说。紧张的是她着实看不出司马御的想法,仍努力保持从容,浅笑说道的:“好,我自己走。” 司马御冷冷的凝了她一眼,倒是有几分傲气,她到要看看,这份气度她可以装到什么时候,于是转身率先离开。 这时早朝已退,已经有熙熙攘攘刚刚退潮的大臣向着这边走来,忽然传来大臣阵阵惊呼。苏拂的目光不禁紧张的在人群之中搜索着,并没有看到该死的太监的时候,一颗忽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余光无意瞟到荷花池时脚步不由一滞,那哪里还是荷花池,水里的荷花一个个枯萎灰败荷叶干瘪成了墨绿色,就连水池里都是漂浮着肚白朝上的锦鲤。想起刚刚张御医的小心翼翼,忽然有些了然,不禁有些吃惊的看向了司马御,这个人竟然这样毒!!! 匪夷所思,不过她都百毒不侵了,有这样的奇怪的体制也不足为奇。 但看了一眼那荷花池的灰败,心中不禁暗暗后怕,好在这具身体的体制奇特,否则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她行事这是由多不小心?看来下次还要再仔细周详些,恐怕在这个后宫之中没有下一次的机会,她剩下的也只是这条小命而已。 一行人沿着林荫小道缓缓而行,一路幽静,小径几个弯转后豁然是一处金色宏伟的高门,门上牌匾的字迹苍劲有力如游龙呼之欲出。 “寒雨轩,极南极北白雪皑皑,偏东偏西雨涔涔。”苏拂不禁驻足细细的欣赏着,这一句不诗情不画艺,但却别有一番韵味,一种万里独行的感觉。这两句话似乎让她身历其境,在这儿世界里她不就是如履薄冰,万里独行?一种苍凉和无奈浮上心头,目光在望向司马御的时候竟然有微微的同情。 司马御一脚刚踏过门槛,发现苏拂似乎未跟过来,于是回头望去,在触及苏拂同情的目光时一愣,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她,暗暗自嘲,一个未未经人事的女孩怎会有沧桑和同情的眼神? 司马御轻咳一声,继续负手从容前行。这咳嗽一是提醒苏拂,二便是提醒他自己,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陌生的小宫女牵动了情绪,着实不该,也着实危险。 苏拂看着如极地里的寒冰一般清绝的容颜,她没办法看他的喜怒和想法,看来她再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古代皇子的戒心。一时如何投的这颗大树成了她最大的困扰,她唯一所做的准备,也因为一场意外落水不知所终,她再也没有了欣赏的兴致,一路紧锁着峨眉思索着。 司马御也紧锁着眉头,思索着就算她体质秉异,出身不明,况且观察了这一路,她姿态从容落落大方,哪里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玉泉台,身后的太监恭敬小跑到司马御的身前,恭敬开启了木门立于两侧。司马御优雅负手而入,而陷入沉思的苏拂也惯性尾随而入,直到身后的门啪”的一下合上门,才回顾神四下张望。 司马御看着苏拂一副全然无知娇憨的模样很是意外,她若别有用心,此刻又怎么如此不小心?毕竟二十岁的少年仍然新行为未定,玩心大起。 苏拂觉得湿热的薄雾扑面而来,再傻也感觉到了这是洗澡的地方。这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假正经?因为一身的毒还是个童子鸡,所以想找她这个青的涩口小果子啪啪哒?不会这么闷骚吧? 想到这儿,又看到司马御果然在那里从容自若的一层一层的脱着长袍。竟然脱得的这样磊落,简直就是禽兽呀!不禁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干什么?!” “哦?你希望我干?”司马御剑眉微扬唇角浅浅的扬若有似无的魅惑,看的苏拂不禁口干舌燥脸红心跳。 005 风雨欲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就算是25岁大姐姐也难以淡定了,无论怎么看他也应该有二十岁了吧?况且如今她这个小身板才13岁啊!要么就是他有恋童症,但话说回来,就苏拂这样的性格哪里又会像小孩子呢?但是考虑到目前的处境,还是蹲在池边,强堆起笑意提醒道:“我服务不够专业,应该有专门伺候你沐浴的宫女吧?我去帮你找来。” 司马御豁然睁开眸子,伸手钳住了她下巴,迫使苏拂的灿似桃花的明眸直视他,“你觉得呢?” “呵呵......”苏拂尴尬的干笑着,“我想也没有......” 她说的是我?司马御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从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竟然一直没有尊称,如此自然。仿佛是多年前的那人一般,时间仿佛也倒流回到从前。 忽然想起她的不愿和拒绝,剑眉不悦的一扬,手上的力道加大。“难道伺候我沐浴,还委屈了你不成?” 苏拂看了一眼天窗上射下来的阳光,估算着时间所剩不多,不得不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儿我就和你说白了,我手腕上的伤你也看到了,我是逃出来的。如果你不能帮我,那么趁他发现前请你快点放我离去。否则我被抓回去了一定会受到极重的触发的!” “凭什么?”司马御这句话说得很艺术,既可以理解为凭什么救她,又可以理解为凭什么放她离开。 “......”苏拂游说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殿下赎罪,是奴婢妄言了。”苏拂表情恭敬,却一面说着,一面硬是挣脱了他的手。“今天给殿下带来所有的麻烦,改日我一定戴罪立功,向您献上一份独一无二的歉礼。但奴婢现在必须离去。” “......”只是殿下、奴婢两个字恭敬的让他无可挑剔,但也破坏了他突然怀念的心境,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小宫女很是不知好歹,目光越加凌厉不悦。 如果再这样耽搁下去,一定会被发现,发现是小,但就怕再也没机会逃出来寻找机会了。但眼下他阴晴不定,她也揣度不出他的心思,求他答应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但她还是太过天真,轻视了古代皇权尊卑的重要性。 “难道你就怕我罚你?!”司马御觉声音变得寒烈威严,深邃的眸子终于危险的眯起。 这小宫女虽刻意接近他,无论是有人指使,还是真心有求于他,但念在她们如此相似,他可以全然不在意,只要她一个态度。但这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竟然没有一点觉悟,他刚刚竟还觉得她有几分聪明。 自他有有记忆以来,他便是一个人衣食寝居,兄弟姐妹没有人敢亲近他,下人也只会恭维奉承,但除了她。直到她也离开,久了反而习惯了清冷空荡偌大的寝宫。直到今天遇到这个小宫女,当她柔软臂弯的体温传达到他脸上时,唤醒了他沉睡的渴望。 哪怕只是陪他聊聊天也好,至少他可以怀念片刻。其实那句凭什么,他不过是要她一句忠诚侍主的态度罢了。如果她肯说,他愿意相信。 皇家的信任,多么难得珍贵,已经如此殊荣,难道还要他开口吗?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野猫! 苏拂不是古人,不懂得他那一套主子奴婢的尊卑思想。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似在他凌厉目光深处看到祭祀不可见的孤独。这样高高在上的皇子,必然是高处不胜寒的,但正因为这样的高高在上,所以绝不会明白她这种命如草芥小人物的悲哀。吸了口气悠然起身,“改日奴婢一定会前来领罪。” “大胆!” “……” “这是在我的寝殿,如若我不允许,你确定你可以安然离开?” 苏拂无奈的顿足,朝着水池的方向跪下,“奴婢真的身不由己,只求殿下留条生路。” “何以回去便是生路,留下便是死路?”司马御看着苏拂柔顺的模样,脸色稍微缓和些,冰冷的声音竟然透着一丝温柔,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苏拂瞳孔猛然一缩,他这是要帮她吗?还未来及喜悦,门外便听到小安子通报到:“九殿下,马总管求见。” 司马御恍然,那马公公非是一般的精通医理,若苏拂是马公公身边的人,能接近他到也不那么意外了。不禁自嘲,想来她急于回去,而马公公又亲自来求她回去,必然是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她到真是会演戏哈!目光再次落在她的手腕处,目露出一份了然,那马公公也是一个善药理之人,定时他有什么秘法,让她短时间可以无恙。 然据他所知马总管表面上父皇的人,但暗地却是大皇兄司马沧澜的心腹。其实一切早已知晓,只是不愿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以来巧妙的避而不见。 苏拂在听到马总管三个字时脊背便是一僵,一张小脸惨白。完了,她被发现了。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恳求,一双冰凉的小手求救的抓向了司马御的胳膊,“求你救救奴婢。” “你怕他?”果然,后宫的女人都会演戏,这么小,却已经演的如此好,好到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只是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不是吗?再者说马总管的人他也留不得,那个老狐狸如此嚣张的上门来讨人,也不知打了怎样的主意,他最好置身事外。 “殿下,太监总管马公公求见。”这时门外的小安子焦急再次禀报。 同时响起了马公公若有似无的声音,但字句清晰,“皇上日理万机,杂家随驾伺候久了,身子骨越发的不好了。” 苏拂眸子一暗,这马公公是何等的猖狂?竟然在皇子面前都如此恃宠而骄,看来这算盘她一开始就打错了。然她不知道,她将自己推到更大的棋盘之中。 006 英雄救美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在皇子面前竟然敢如此暗示的他的不耐和身体不适。再次低头看了看司马御,此时已优雅的闭上了眼帘,仰躺在池中假寐。 苏拂唇角挂着自嘲笑,眼梢是掩饰不住的失望。果然是拼什么呀!凭什么帮她?这就是骨感的现实,不是温存的穿越小说,哪里那么多厚爱?“是奴婢叨扰了。” 苏拂径自起身,倔强的向门外走去,司马御忽然睁开眼睛,默默的目送着她倔强而又娇小的背影,终还是强迫他自己垂下了眼帘,双手无力的搭在池边身体沉下水面,头仰躺在池边,屋内再次空荡荡了呢? 如今他有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了,那温暖的小手,那因恐惧而又冰凉的小手是如此真实,那柔软的下手的触觉是如此的真实。那是罂粟的味道,一旦吃过便会让人**越来越贪心,越来越渴望。 苏拂推门而出,印入眼帘的便是马公公阴沉的脸毫不掩饰他气愤,还有就是司马御身边如热锅上蚂蚁似得小太监。 小安子看到出来的人竟是那个小宫女,本想继续禀报,马总管缓缓的摆了摆手制止道:“今儿杂家就是专程来找这个淘气的小徒弟的,麻烦小安子代我向你家主子道个歉。” 马总管不再多言,凌厉的瞪了一眼苏拂,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怒气,“你个就会惹祸的小兔崽子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走吧!” 小安子恭敬的点着头,目送着那个马总管和小宫女,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诧异的往向浴室的门看了一眼。 小安子自幼便跟着主子,看主子那缓和似笑的模样明明挺喜欢这个小宫女,都将那小宫女带到这里,怎么又将她放走了呢?随即摇了摇头,继续恭敬而立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小安子” 小安子赶紧推门而入,“殿下,怎么了?” “派人调查下那个小宫女。”司马御说完摆了摆手,语气里也有着无奈,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她,只要一想起刚刚那一双小手竟然冰凉,就难以说服自己。厉害的小野猫...... 苏拂随着马总管一回到那个偏僻小院,便看到躺在院子里一身鞭痕的翠竹。血肉模糊,不着寸缕,脸色苍白早已晕死在院中。仿佛瞬间就被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冰寒到骨子里。 恐惧的眸子望向了马总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师父,拂儿只是贪玩,不小心迷路,误闯了御花园。” 真的不是她没有骨气,而是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她如此的渺小微不足道,只是一个刻意随意被人碾死的蚂蚁,连一个自保的资本都没有。况且这样的鞭伤轮到古代女子身上,一辈子无法洗脱的耻辱,那是致命。 “把衣服脱掉,趴在地上。”话落马总管阴沉的眼神里终于染上了一丝兴奋,从院子的一个角落拾起了地上的鞭子,“啪!啪!啪!啪 ......”鞭子挥舞在空中撕裂着空气,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在园子里弥漫开来。 细密的汗珠凝聚在苏拂那惨白的小脸上,毫无血色的下唇也被她咬破,那血珠衬得越发妖娆。娇小细嫩的肌肤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丑陋的鞭痕,血肉外翻让人不忍直视。每当她以为自己就快要解脱的晕死过去的时候,那个变态的太监便会一盆水将她泼醒。 司马御的眼线远远的看着,犹豫着该不该离去报告。但是安公公只是让他调查这个宫女而已,安危无所谓的吧? 院内苏拂坚守着最后的防线紧咬着下唇绝不叫出一声,只是将一个个破碎的闷哼吞入口中。最后的理性告诉她这样的变态就是享受凌辱别人的过程,你叫的声音越是大,他越是兴奋。太监在非人的生活中,已经习惯不把自己当人看,也不把身份低于他的人当做人来对待。 马总管气急败坏的看着如死木疙瘩的苏拂,尽管他把苏拂抽的嫩肉外翻,她却只是闷闷轻哼的承受着。这个时候是在和他装硬骨头吗?既然如此非得打的开口求饶,否则她就学不会什么叫做听话。马总管想到了这里,哼笑着在鞭子上又浇了盐水。 远处宫殿屋檐上司马御的人终于按耐不住,转身朝着韩雨轩的方向飞掠而去。而这时马总管已经运足了劲儿猛地朝着苏拂的小脸狠狠的扬起了一鞭子。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突然落下,却轻而易举的卸去了这一鞭子的力道。 “马公公,把她打坏了恐怕不太好吧?”那做工精细的白色蜀锦长袍,衬得少年雍容华贵中有着一丝风轻云淡,笑容淡淡。 苏拂抬眸努力的看向救了自己的男子,意识和视线却开始模糊,只是那少年的笑容仿若清风微卷阳光,亲切而又温暖。一身白袍在阳光下镀上了淡淡光晕,不禁觉得冥冥之中他就是上天安排来拯救她的天神白衣少年下外袍披在了苏拂的身上,苏拂意识渐渐变弱,只来及气若游丝的说声:“谢......谢......”便再次晕倒了。她终于没能细看更多,再次昏死过去。 那白衣少年双眸噙着笑意,淡淡看着马公公,只是这一眼,竟然让人望而生寒,有着难以言喻的威慑力。“马公公可真是有心啊!” 马总管闻言,脸色不禁一变,暗暗叫苦。脸上勉强挂着谄媚的笑意,连连说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007 意外热闹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率先走出了这座小偏院,面色依然温润只是眼眸里多了一些凌厉,“今天若不是这个小宫女搞出来的动静,我都不知道马公公这藏了一个如此聪慧的可人儿啊!” 马公公面色一紧,讨好的笑着,“这小兔崽子只是老奴抓来的一个药奴而已,成事不足办事有余。所以老奴怕她污秽了殿下的眼呐。” “呵呵.......”司马沧澜啪的打开折扇风轻云淡的扇着,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马总管。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马总管脸上再次苍白了一分,若是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知道司马沧澜这笑容就是在警告他私心太重。 还未等马总管说完,司马沧澜打断了他的话,“那丫头看着倔强的很呐!而且能从你这老狐狸手中翻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是一个有主意的。” “老奴自有办法!定当尽心调教。”马总管心中不禁暗叫,他是老狐狸,那他是什么?又看向了地上的苏拂,面色依然恭敬,低垂的眼睛里是确是狠戾的光芒。暗暗咬牙切齿的想到,小兔崽子给你脸了你就蹬鼻子上脸,以后有你苦果子吃。 “这小宫女野性的很呐,恐怕马公公那套方法很难。”司马沧澜又怎会不了解这马公公的性格,他是心中已有了决定,只是想在浇浇油,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收复那倔强的小丫头。 果然马总管的脸色不好依然勉强的笑着,如今在司马沧澜身边他也算是心腹,十年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然而就是这小兔崽子竟然让主子开始小瞧他了,长期以往主子肯定不会再委以重任了。 不对,主子这意思是想要亲自出马,但又不想露面。马总管最后在心里暗暗揣测着,毕竟做了几十年伺候人看人脸色的老人精怎么会不明白。“殿下,老奴明白了。” 又是深夜梦靥如期而至,四肢逐渐冰凉身体轻颤,加之鞭伤越发的痛苦。睡梦中的苏拂依然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子一凉,紧接着是肌肤上沾染了淡淡的温润,伤口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虽然仍在梦中,但是心神却已经清醒了。究竟是谁在帮她上药? 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上着药,一边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就连做梦都是一副如此倔强表情的苏拂。“看来这梦似乎不太好呀!那我帮你下可好?” 司马沧澜说完轻笑着推了推苏拂的肩头,苏拂也终于如愿的从梦靥之中挣脱,双眼朦胧四处打量着,突然发现她竟然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漂亮的眸子不禁惊讶的望向了床边的人。 “你伤了的太重,若不及时上药恐怕会严重。”司马沧澜唇角噙着笑意耐心的解释道。忽而面颊闪过一丝绯红,“如果姑娘觉得不妥,沧澜愿意为姑娘负责。” 是他,白天救她那人。目光不禁移向了他缠绕了纱布的手看去,素白的纱布上隐约染着血色。看来那一鞭他是硬接下的,心里不禁微微一暖,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帮她,感激的说道:“病不避医,不必拘礼。到是苏拂要谢过沧公子了。” “沧澜是我的名。”听了司马沧澜不禁莞尔,这丫头竟然不认识他,古怪的看了一眼,但内心很是却是极不平静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就是他的容颜也会让女子毫不犹豫吧?看着她平静而真诚感激的目光,突然觉得除了她特殊的体制之外却也真的特别。 “对不起,许是我失忆的原因,许多规矩和许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哦,如此到是说的通许多事了,司马沧澜将白瓷药瓶放在她的枕边,又轻轻的用外衣将她盖上。那眼眸中的早慧与言谈几乎差点让他就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小丫头,我帮不了你许多。这药你留下,” “会留疤吗?”苏拂看着胳膊上丑陋血肉模糊的鞭痕,眸子里是浓郁难以散去的忧伤,经历了这么多离奇的遭遇已经看淡了很多,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呀。这个身体一点也不倾国倾城,顶多也算得上耐看有韵味,如今又添了这么多丑陋的伤疤,真是变得越来越丑了,唇角不禁扬起一抹自嘲。 司马沧澜看着那一双明动的眸子不由一阵失神,苏拂这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可以说最漂亮的便是这一双似笑的眸子,眼梢微微上扬勾勒出难以言喻的娇媚。“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保重,此地我不宜久留,被马公公看到在动用私刑就不好了。” 目送着司马沧澜来到门口,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但她真实的年龄毕竟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解他必有不说的知道必然有不告诉她的道理,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你为什么要帮我?” 司马沧澜再次耽搁了许久,就是希望请君入瓮,那么这感激与感动自然是第一步。“因为那天你一脸的倔强让人心疼。”一句话莫名其妙的拨动了苏拂的心弦,她忽然觉得空气似乎都变得清爽起来。 司马沧澜笑的温润淡雅,目光认真而专注,他料定13岁的少女正是好奇爱做梦的年龄,于是只等她问的更多。 沉默良久,苏拂却微微一笑,真挚的说道:“谢谢!” 今夜这个少女带给他太多惊讶,似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却又似名门千金识理知进退。却也对日后更笃定了几分,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多见。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是剑划破空气击撞在一起的声音。声音不大,似双方都在惧怕着什么。一直安静的小院,今夜真是意外的热闹呀。 008 夜闯深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将门微微开启一条缝隙,向外一看神色一怔,竟然是九皇弟的贴身侍卫。冷漠的九皇弟竟然真的派人来了,好在他有所准备。一切都在意料之内。不过他倒是真的没想到九弟会来得这么早,笑意更胜,缓缓转头对苏拂安抚的说道:“是我的人。” 苏拂揪着的一颗心,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被发现了?” 司马沧澜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是轻松惬意的笑容。仿佛天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在意,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安。他在宫里有他的人?他的人可以如此在宫中进出自如,也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也是皇子。宫内连皇子都如此忌惮这个死太监,她又该如何摆脱他的魔爪呢? 他指风一弹,蜡烛晃了晃就灭了。“放心,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丫头快歇下吧,沧澜只好再叨扰片刻,一会自会离开。” 屋子里突然一暗,一声丫头让苏拂心头软了几分。夜色里司马沧澜的眼睛璀璨如星辰,空气似乎一下子都凝重了起来,气氛莫名的有些暧昧,苏拂情不自禁的回望着他。 司马沧澜看着那一双略显风情似笑的眸子,若一块上好的墨玉让人忍不住细细欣赏。几乎是不自觉的慌了恍神,才暗笑他自己没出息,于是垂下眼帘调整好此刻的心情,温柔的为她盖好被子,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睡吧。” “恩。”苏拂乖巧的合上了双眸,司马沧浪似乎子看着她,一颗心脏莫名的躁动不安着,不知道是为了一声丫头,还是为了一句对你负责。 司马沧澜终于再次而又好奇的打量起来苏拂,她明明就是一个13岁的小孩子,本应该是一个天真浪漫而该充满好奇心的年龄。为何如此懂事沉静?这个和他预想的是有些出入,等她主动来问他,看来是可能的了。看来计划不得不在微微调整一下了。 果然,没有多久院子便安静了下来,打斗渐行渐远,明显想要攻进来的人落败而逃,逃走的正是司马御派来的人。几人在绕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人跟踪之后闪身进入了寒雨轩。 司马御坐在书房的外室,清俊的容颜冰寒的表情,瞬时让整个书房都如寒冬腊月,小安子不得看着地上跪着略显狼狈的几人。 “殿下,赎罪。实在是对方武功高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实在不敌。”为首的黑衣人抱拳恭敬的回答到。 “哦?”司马御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一等一的高手?马公公手边何时竟有如此高手了? “殿下,绝不逊色于您的12棋。应该是大皇子的人。”另一个黑衣人唇角挂着还未干涸的血渍。 司马御把玩着玉佩的手一顿,他也参与进来了吗?若是故意安排,那么她今天已经在他手里,又何故将她要回?一时目光阴晴不定,还是一切只是做戏给他看,只是即使如此又何必露出大皇兄身边的人?这岂不是打草惊蛇?除非大皇兄不希望别人救走她。 “殿下,奴才觉得大皇子之所以如此重视一个小宫女,全因她体质异秉。”一旁的小安子思索片刻说道。 “殿下,看来我们真的要把那个小宫女抓来好好审问一下,恐怕他们是要对您不利呀!” 是了,她曾诚心向他求救。看来她没有说谎,她倔强的仿佛就在眼前,“今儿我就和你说白了,我手腕上的伤你也看到了,我是逃出来的。如果你不能帮我趁他发现,那么请你快点放我离去。否则我被抓回去了一定会受到极重的处罚的!” 午时派去调查之人曾回禀“殿下,一回到马公公的私院,便用了极重的刑罚。还让她在院中赤身**,奴才离开的时候,马公公还在鞭子上浇了盐水”这样的鞭笞之邢,果真是极重。她细小的腕间触目惊心深浅不一的疤痕仍清晰的骄横在眼前。 是他疑心太重,若是她还在,知道了可会怪他冷漠无情? ...... 恳求的眼神越发的真切,冰凉的小手仿佛此刻抓着他的胳膊,“求你救救我。” 仿佛时间重叠,两张不同的容颜却一点点重合,冰凉的小手抓上他的胳膊,恳求道“......小御,不要难过......” 是你吗?是你回来兑现当初的承诺来了吗?耳边的求救声不断回荡。 ......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司马御焦躁的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眉头紧锁,该死!这个该死的小宫女,为什么一直在他的脑海喋喋不休? 小安子越加不安的望着他,这样的司马御他从未见过。所有的人都觉得他目中无人,冷漠自我任意妄为,但是只有他知道,司马御是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那高高在上的王位,不在乎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是她为什么连忠诚侍主都不肯表露?难道尊严比受着皮肉之苦还要重要吗?眼前再次闪过那一抹娇小而又倔强的背影。 此刻,他说不清,到底究竟因谁而坐立难安了。明明知道会是如此,怎么就学不会乖?!一只需要调教的小野猫。想到这里,司马御突然弹起,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腾,便已经消失在屋内,看的一众奴才瞠目结舌。 “还不赶紧跟着去?”小安子焦急的望向门外。 几个黑衣人起身,“安公公,您知道我们追不上殿下的。” “马公公的炼药的小院!” 几个黑衣人迅速的潜行而去,小安子不安的来回踱着脚步,这样的殿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本来有一个小宫女可以贴身侍候,他应该是替殿下开心的,但显然这个小宫女已经影响了殿下情绪,殿下因为体制特殊,也为尝过情爱,别失去了理性才好! 此时已是深夜,那几个黑衣人已经赶到了小院之外,潜伏于不远处的屋檐之上。小院寂静的透着一丝诡异,几目光终于在仔细的搜寻下,看到了两个潜伏在树上的黑影,正是刚刚交过手的人。 几个人犹豫之间,便察觉远处一个人飞檐走壁而来,身影快的在漆黑如墨的夜空拉出淡淡蓝色的残影。近了才看清正是九殿下。 司马御带着张御医停在黑衣人藏身的屋檐后,深沉的眸子如鹰一般犀利的四周逡巡后,冷冷的说道:“一会你们只需引开他们,之后屋内一点灯为讯,再次引开他们。” 张御医困乏的打着哈欠,怨念的看了看司马御,三更半夜扰人清梦。既然对那个小宫女那么感兴趣,一开始就留下好了,何须如此费事呢?而且已经为了他一天之内吃了两次解毒药,这次他要虚弱上好几日了。 这时,隐秘在远处的两人似有所察觉,黑衣人心领神会迅速向着隐秘在暗处的人而去。 司马御看准了时机,带着张御医从另一个方向潜入了苏拂的房中。 “谁?!” 009 男女有别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刚一跃入窗内,便听到床上苏拂的厉呵,担忧的心放下了一半。“小野猫还有力气叫,看来伤的也不重啊。” 是他?!白天不愿意救她,晚上又来干嘛?“看过我的笑话了,可以走了。” 暗处的张庭筠惊讶的打量着她惨白的小脸,但一双眸子在暗夜里越发晶亮。她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自称“我”。 司马御因为习武的关系,在夜里视力相当的好。目光刚刚扫到床上被子下若陷若现的白皙时,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莫名的喉咙一干。看到那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伤口时,眉头不禁紧紧的拧在了一块,才惊觉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啧啧、真狠心啊!” 闻言,司马御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目光不悦的扫向了张御医,冷冷的说道:“闭上眼睛!” 苏拂此时行动不便,只要微微一动,便会牵动到皮肤上的伤口,这句话应该是她说吧?于是口气不善,“都给我出去!” “闭嘴!”司马御不悦的斥责着。 “这是我的房间!”这人居然跑到她的房间霸道起来了!欺负人欺负到家里了!还没等她有所泄愤,一句让她瞠目结舌的话,便已经飘入她的耳中。 “但你亲了我,便是我的人。”声音低沉而清冷,说的坦然而理所应当,仿佛就是在说这个杯子我用过了,是我的一样。 空气里忽然是诡异的寂静,变得越发浓稠,只闻三人淡淡的呼吸声。 张庭筠抽搐着嘴角,殿下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机会他不介意,交一交这男女之事。于是调侃道:“闭眼是可以,但我要如何给她查看伤口?” “不需要你们好心,白天不帮我,现在也无需你帮忙!如果是因为内疚的话,那你就一直内疚下去吧!” “牙尖嘴利的小野猫!”话落,不顾苏拂的挣扎用被子将她包了个严实,只留半截小臂在外边。看着张庭筠说道:“够了吧?” “嘶......痛哎......”紧裹着的被触碰到了她伤口,脸色不禁又难看了一分,痛的浑身一震轻颤。按着被子的手随着着轻颤一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如果你希望她的伤口溃烂,你就裹得在严实使劲一点!”张庭筠索性找了个椅子坐下,自顾的倒了一杯水。 “该死!”司马御低咒着,再次掀开了被子丢到一边,“如果留下疤,那么你就等着天天吃你的解毒药吧!” “你......”苏拂身上一凉,这个时候扮好心又算什么?还不待她挣扎开,双手便被他钳制住了。于是低咒到:“禽兽!” “以后会教你什么才是禽兽的!” 张庭筠嘴角再次抽搐,看来男女之事是与生俱来,到无需他费心。从容的探查了她身上的鞭伤,眉头一皱。 司马御看到他一皱眉,便紧张的问道:“可是很严重?” “皮外伤里算是很严重,但是伤口没有先清理,虽然涂的也是上好的药,这么重的鞭伤若不是用特制祛疤的药,一定会留疤的。” 涂了药膏?司马御脸色沉了下来,屋子骤然降温,“谁?” 苏拂虽然没有顶嘴,但是也没有理睬他。反正她吃定了,这两个人一定会治好她,而且不会留下疤痕。想到这里,突然开始觉得疲倦,一阵困意竟然袭来。 “首要是先清理伤口,一旦血结痂用什么都晚了。” 司马御二话不说,脱下外袍轻轻的裹住了苏拂娇小的身躯,然后弯腰抱起苏拂就跳出窗外。苏拂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身后响起张御医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怎么办?” 司马御毫不吝啬的鄙视了一眼张庭筠,“若小野猫清洗完,我还没看你来我寝室,后果自负!” 话说等在外面的黑衣人,一直关注着苏拂的房间,等着点灯的暗示。却没想到一道蓝色的残影却已经到了近前,几个黑衣匆匆冲去阻拦后面突然追上来的人。 但那两个毕竟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功实在高出他们太多,一个人与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块。而另一个黑衣人向着司马御追去。眼看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司马御无奈改为单手抱着苏拂,另一手朝着身后之人掌风一推。 那人一时大意躲闪不及,生生的硬挨了这一掌。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掌风竟然有毒!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跌落在地,“噗!” 因为单手抱着的原因,与苏拂浑身的重量尽落在了他一个胳膊上,正好挤压到了起哄一个伤口。止住的血一下子多了起来,透过单薄的外袍若隐若现。苏拂痛的一身冷汗,不禁嘶的吸了口气。 司马御默然看了一眼苏拂,再次改为双手抱着。蓝色的残影快速的向着寒雨轩方向而去。 苏拂终于因为疼痛,昏死了过去。当醒来时,竟然是痛醒的。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一张清俊放大的容颜正专注的盯着她......的身体。 “禽兽!”苏拂开始不安的扭动着,想挣脱他的禁锢。 “很有活力嘛,很好!”司马御唇角微弯,眉毛却紧拧着,修长的手指十分笨拙的清洗着她身上的伤口。“究竟是谁帮你擦的药膏?” 苏拂面色有些尴尬,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帮她涂的,随口扯谎道:“是翠竹。” 司马御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里也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哦?” 苏拂目光慢慢对上他的,在触及到那犀利的目光时立刻弹开望向别处。“不是她,还会有谁?” 苏拂胸口忽然一凉,脖颈、腰背再次一痛。他竟然生生将肚兜从她的身上拽了下去,似惩罚也似警告。“是吗?” “喂!不要过分!就算我小,也......男女有别啊!”苏拂本能的双手护胸。 司马御意味深长的看向她的贫瘠,语气依然不善的再次问道:“谁?” 苏拂只觉得手腕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皱着眉头心中一叹,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子之间一向生死之争,她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不能没了自己做人的底线。便七分假三分真的说道,“我真的不是认识,不过是他救了我。” “男的?”司马御黑着一张脸。看她这幅表情,猜也猜到是个男子了。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谁,抠了他的眼睛。司马御全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疯狂的占有欲和冲天的怒气。 “殿下,张御医求见。”小安子的声音从门外忽然传来,让司马御一下回过神来。也惊讶不已,他为何对她这般的上心?不由神色复杂的望向怀里禁锢的小人儿。 “让他留下药走人!”司马御冷冷的说道,随手抓过池边的外袍裹严,竟然就这样湿哒哒的向着门外走去。 苏拂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并没有脱衣服,而就这样湿漉漉的抱着她向司马御寝室的方向而去。 010 共处一室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皎皎月光,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愈加莹透,就连交错的伤痕都染上别样的妖艳。司马御一回到寝室的内室,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幅画卷。月光扰乱了他如潭深邃的眸子,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苏拂带着些许尴尬的轻咳道:“谢谢,药我自己上就可以了。” “小野猫我救了你,你就要有做家猫的觉悟。”司马御霸道的钳起她的下巴警告似得看了她一眼,随手拿起小安子早就放在床榻上的药罐。 一双眸子虽美,还是太过冰寒了些,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不甘的的瞪视了一眼,环着胸趴在床上。“那个......” “恩?” “给我肚兜啦!”苏拂终于无奈的吼着,一张小脸更是面红耳赤。 司马御的心情莫名的好,唇角微微扬起,幽深的眸子都染了一抹暖意,“那你要听话。” 苏拂彻底蔫了,似乎她是被人贩子诱拐了。怎么看这个禽兽都那么的不可信!背上先是一阵灼热,随即背脊一僵,冷吸一口气,带着一丝不满低哼着。“嘶......痛......” 司马御身子也微微的僵了一下,他堂堂一个皇子,何时这样伺候过人?又是清洗伤口,又是上药?这个不知足的小野猫!“你不是倔强的很吗?!” 苏拂在心里低咒着,禽兽! 司马御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将药罐放到旁边,身子向着她微弯,修长冰凉的手指一面小心翼翼的在她的伤口上涂抹着,一面小心翼翼的吹着涂过药膏的伤口。刚开始的时候力道还难以控制好,但渐渐地似乎找到了敲门。 苏拂的后背就如冰火九重天了,伤口总是先灼热的痛下,紧接着一片滑凉,渐渐的那做热竟然也就习惯了,那滑凉更是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这一夜,睡的及香甜,没有那扰人的梦靥。 小安子守在寝室的外室,这一切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似乎又是意料之中。殿下大了,正是血气方刚之时,终于有一个女子可以彼此亲近又可以安然无恙,自然会待她与众不同些。只是希望新鲜感快些过去,不要忘了要紧的事才好。 暮雪阁地下室中,上首白衣男子随意的斜卧在在踏上,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马公公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人怎么就会没了?” “杂家实在没有想到,九殿下会亲自来,大殿下赎罪。杂家这就去给她寻回来,想来他也是没什么理由,硬是将她留下。”马公公余光在看到两具尸体的时候,脸色又白了一分。 “如此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那便是上层了!” “是是。”马公公连忙恭敬的答道。 这时,一个黑影忽然闪了进来,在司马沧浪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司马沧澜微微点头,之后起身有节奏的派了几下掌,地下室另一侧的门豁然开启,正是通往马公公小偏院的门。意味深长的说道,“父皇似在找你。” 马公公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躬身退下。对大殿下的忌惮更深了一层,竟然已经将耳目伸向了皇上,虽然众所周知下一任的皇位,一定会传给拥有药族血脉的司马御。但是他更喜欢兵行险招,他也相信大皇子有这个实力。 这地下室正好链接着他炼药的丹室,他刚从丹室走出来,小李子就跑了过来,“师父,皇上正找您呢。” 马公公从容的点了点头,扬着头拿着腔不冷不热的说道:“走吧。” 一路上,小李子恭敬的跟在马公公的身后,马公公脚步突然一顿,“小李子,师父带你如何?” “师父对小李子有如父母再造之恩!”小李子猛地跪在地上,磕着头恭敬的说道。 马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帮杂家办一件事,办好了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你。” “这是小李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李子一直忍辱着,为马公公瞻前马后的当着看家狗,就为了等这一日,马公公的提携,于是欣喜若狂的说道。 “恩,杂家果然没看错人,起来吧。”马公公说完,一手拉起了小李子。“附耳过来。” 听完,小李子松了一口气。于是乖巧的搀扶着马公公,一脸担忧的说道:“师父都病了,还如此惦念皇上,真是忠心呀!” 马公公赞许的点了点头,趾高气昂的整个人也将重量倚在了小李子身上,弓着身子虚弱的向着乾坤殿而去。 另一边,睡的正酣的苏拂,突然觉得腰间一痛。皱着眉头带着不悦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司马御清俊的睡容,宛如一朵遗落人间的冰莲。 苏拂连忙摇了摇头,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太过危险。赶紧收敛了心神,才发现此刻两人暧昧的姿势。看着腰间的有力的胳膊,眉头不禁一皱。她上身可是裸着呢!就这样和一个男人睡了一宿,在现代也说不过去啊!况且这还是一个未成年的身体,细腻不禁一阵恶寒。 于是忍着伤痛,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臂挪了下去,连忙马下了这个危险的床。许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似撕裂伤口,不禁一阵阵难忍的痛了起来。只是这一小会儿,痛的汗珠就布满了额头,脸色惨白。 “受了伤都学不乖吗?”床上忽然响起了一个清冷而又慵懒的声音。 “我......只是想找衣服。”苏拂只要一想到这个禽兽的霸道,便瑟缩的双臂环着胸弱弱的说道。 “小安子,听到了?” “是,殿下。” “只要肚兜。” “是,殿下。” “禽兽,你不要欺人太甚!”苏拂羞愤的瞪着司马御。 “小野猫,你可是在提醒我该教你什么是禽兽吗?”司马御眸子忽然睁开,戏虐的凝视着她。 “哼!”苏拂不甘又无能为力的别过头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只要伤一旦养好,一定要想办法逃出这个变态的皇宫。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变态,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竟然有些不舍,一张温润如玉的笑脸再次浮现在眼前。算了,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人,一定要告过别才会走的安心。 小安子一脸震惊的退出外室,那小宫女竟然叫殿下禽兽,殿下居然没有生气? “不想留疤,就乖乖的上来!”司马御一手撑着头,一手拍着身旁的位置,半哄半命令着。 011 禽兽不如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耸拉着脑袋,又爬回床榻上,真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趴着。倒不是她想通了做一只宠物,只是背上都是伤,昨天她也是这样入睡的,只是可怜了她的小葡萄。 突然肚子很是整齐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那个......我饿了。” 这时,一个宫女推门而入,转过屏风来到里室,粉嫩的肚兜整洁叠在托盘之上。“殿下,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 司马御微微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榻前的桌子。又淡淡的说道,“可以上早膳了。” 宫女放下托盘,恭敬的退了出去。不禁又偷偷抬眸偷看了一下殿下,她仿佛看到殿下笑了。 苏拂看着宫女走了出去,连忙光着脚丫跑到桌前,背对着司马御因为伤口结痂,略显僵硬的套上了肚兜,而腰间的系带却怎么也没办法系上,一张小脸疼的已经是冷汗沁沁。 突然一双冰凉打手拿过她手中的系带,笨拙的系着肚兜。 她动作还僵楞在原地,她没想到为她系肚兜的竟然是他。其实,他还是挺温柔的。“为什么要救我?” “想养宠物了而已。”司马御终于系好了肚兜,从容的来到外室。 小安子见到司马御出来,连忙来到一个精致的木雕架旁,将手中的温润的白玉盆放在木架上。 这时苏拂不满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过来,“我是人!” 不管怎么说,苏拂还是想感谢他的。但是如今听到了他依然如此禽兽话,便觉得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似乎也不为过了!也不必和这种人说什么感谢,反正他也不在意! “小安子,你也下去休息吧。”小安子一脸不安的看着殿下,今儿是怎么了?殿下竟然会关心人了?又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苏拂,却是这一眼闯了祸。 司马御的脸似乎黑了,“没什么特殊情况,就不要进我的寝室了!其他的公公也是!” 小安子连忙一哆嗦,将擦脸的丝绸挂在玉盆旁,连忙退了出去利落的将门关上。他还不知道殿下的占有欲是如此强,险险的擦了擦额头,殿下竟然会和他这个阉人计较,顿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司马御再次转眸,斩钉截铁的说道:“也可以是宠物.” “......”顿时有些无语,显然此时她又不能得罪他,毕竟有了他的庇护才可以逃脱马公公的魔爪。于是略有不甘的说道,“宠物也应该有自己的窝啊!” 司马御沉吟了片刻,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随即说出的话再次让苏拂明白了什么是鸡同鸭讲。“我赐你与主人同睡的荣耀。” 苏拂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他这是有多自恋?还荣耀,她一点也不想要!死禽兽!看了看地上柔软的地毯,“那我想要睡在地上!” 司马御不语静静的洗着脸,随后竟然孩子气的将木架弄倒,玉盆里的水便洒了一地,很快整个地毯湿濡一片,他一脸无辜的说道:“不知道晚上,我会不会一不小心把里室的地毯也弄湿了。” “......”他是故意的!她怎么会天真的称赞他是禽兽呢,这分明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吱呀――门开了,十二个宫女鱼贯而入,每个人都端着一个精巧的托盘,菜香饭香瞬时在整间房子里弥漫开来。苏拂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式食指大动,于是第一个坐在桌子上。 这些宫女才震惊的发现,屋子里竟然有一个只穿了一个肚兜和亵裤女孩,而且正优哉游哉的坐在上位等着她们上菜。一个个不禁脚步一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九殿下。 苏拂这才想起来尊卑,紧张的弹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一张小脸瞬间痛的皱在了一起。 司马御心情很好,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唇角总是不自觉地扬起。看着宫女点了点头,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在苏拂旁边从容落座。 这样的殿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脸红心跳,连忙恭敬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将菜放在桌子上,一个个才慢慢的退下。 司马御取出一个银针正一道道菜的扎下去时,苏拂不禁嘲弄的说道:“怎么?你还会怕中毒?” “我自是无所谓,只是怕把宠物养死了。” 苏拂嘴角一抽,忽然不怀好意的看着司马御,抓过他的手张嘴一咬。“嘿嘿......我比你还不怕!” 司马御先是面色一白,连忙抽出手指有些恼怒而又紧张的盯着她,见她无事面色才微微好转,“没有人告诉你,在宫中不要鲁莽吗?” 苏拂翻了个白眼,她百毒不侵她怕什么。不过看他这幅样子,还是低声说道,“马公公抓我试药,就因为我百毒不侵。” 司马御眸子一亮,心里竟然莫名的踏实了一分。但刚刚苏拂的举动,还是勾起了他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深潭一般的眸子又幽深了几分。 这时站在最后面的宫女不禁频频回头偷看司马御,看到这亲昵的一幕脚下不由一停。但就是这片刻功夫便夺去了她的性命,她的面容瞬间黑如枯槁摔倒在地。已经踏出房间的几个宫女闻声纷纷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的宫女一个个脸色吓惨白,手忙脚乱的将她的尸体抬了下去。 苏拂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目光在落到她的绣花鞋时,恍然想起洒在地上的那盆水。责备的目光望向了平静色司马御,他明明知道的,怎么可以如此儿戏?“你太过分了!” “若是我无心呢?!”司马御也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苏拂问道。 “无论你有心与无心,但都因为你的任性!”苏拂因为气愤一张小脸通红。 司马御脸色先是一白,仓惶的向门口走去。在门口时忽然那顿住,冷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如此善良,那么这地毯就交给你了!” 苏拂瞬间觉的脑子一大,不说她后背一身的鞭伤行动不便,就说她这一身凉爽的装扮也没办啊!不禁嘟囔着,“禽兽就是禽兽!不懂得怜香惜玉,也没有责任感!” “别忘了,你只是本殿下养的宠物。”门外冷冷的声音传来。 012 如此风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看着地下偌大的地毯,不禁有些愁眉不展。扔了又很是可惜,不扔又不知何时会害人性命。哎、果然是祸害活千年!洗也不行,水一定会被污。 苏拂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吞咽了一口扣水,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她如此想,也如此行动了。几个宫女来得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苏拂大快朵颐的场景。却也不敢打扰,这小姑娘的荣宠她们可是听说了,于是立在门外等着她用完膳。 司马御虽然让小安子排了宫女,但是仍不放心的过来看看。但是看到却是这样一幅逍遥自在的苏拂。哭笑不得的看着苏拂,摇着头再次离去。 书房内,司马御揉着脑袋沉思着,这个宠物让他有点无可奈何。 “殿下,趁着苏姑娘年龄小,何不让她学学规矩呢?”司马御焕然不觉间当了一个小时的雕像,小安子终于忍不住支招道。当然他也私心,希望借此收敛了那姑娘的野性,将来才不会影响殿下的大业。 司马御眸子豁然一亮不语,静静的望着小安子等待下文。 “先找个嬷嬷先给姑娘教教宫里的规矩,然后在找几个师父教教琴棋书画,然后......” 司马御听了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待她伤好了,你看着安排吧。” 眸光望向窗外,静静的凝着天上的太阳,尽管它的耀眼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却让他觉得格外的温暖,就如现在洒进了生活里的阳光一般。 小安子识趣的退下了,开始着手找教规矩的嬷嬷和教诗书礼仪乐的师傅。 苏拂总算吃饱喝足,才发现门口静立着两排宫女。细细打量之下,才发现所有的宫女清一色都带着白色手头,这也才联想起来,似乎进出这里所有的宫女都带着这样的手套。 几个宫女恭敬撤了桌子上的饭菜,又快速利落的卷走了脏了的旧地毯,片刻就铺好了新的地毯。动作迅捷的有如训练有素的军人。看似凌乱的脚步,却是无间的配合。他们的鞋子很特别,鞋底都有如官靴一般加了厚。 “请问几位姐姐,你们这鞋子和手套是......” “是殿下给寒雨轩里所有的奴才特质的。”宫女回完话,赶紧继续手下的工作。 苏拂心下竟然有些意外,看来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没那么不懂人情。那奇怪了,她上午看到那死去的宫女湿了的绣花鞋并不是厚底呀? “姐姐......”还未等苏拂说完,一个宫女面色不善的打断了。 “我们与姑娘自然是不同的,若不快点处理好这个,我们一个个都会毙命的!”毫不掩饰此时气愤的语气,不就是有几分手段吗?难道还真当自己是这寒雨轩的主子了? 苏拂灿灿的闭了嘴,看着他们在园子里,直接将旧地毯放入铁盆中直接焚烧起来。一面惋惜,一面觉得皇家就是奢侈浪费。“真是浪费啊!” 刚刚的宫女不屑的撇了撇嘴,“没见过世面,殿下所有的衣服都只穿一次,脱下即会被焚烧。” 奢靡!苏拂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姑娘不要往心里去,翠柳就是嘴厉害。” “无妨。”方正这里的人对于苏拂不过过客,她也没必要去和他们一般见识。计较了反而倒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走回了寝室。 门刚刚合上,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的便被她听了去。 “红梅姐,干嘛要和她解释!” “嘘!小点声,别被听了去。”红梅谨慎的声音响起。 “哼,你们怕她,我可不怕。你看她小小年纪,就知道魅惑主子,衣不蔽体的。” “我看她背上有伤。”一个怯弱的声音说道。 “茉莉,既然你觉得她那么可怜,那你自己一个在这里处理这毯子好了!”翠柳嗤笑道。 “翠柳,留茉莉一个人在不好。”红梅声音里有了几分严厉。 “我只是看不惯茉莉这么傻罢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穿得如此风骚。我看殿下也未必多在意她,你看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殿下刚刚不是回来过吗?” 他既然回来过?她怎么没发现?这翠柳的嘴着实让人刺耳了一些,若是不给她点教训,恐怕苏拂还真要以为怕了她。 “不说她了,姐姐你听说了吗?宫里出了一个胆大宫女。” “哎,但委实有些贪心啊.”红梅的语气里竟然有几分的羡慕。 “那是水性杨花,竟然与两个侍卫私奔得无影无踪!” 哇,这女人真是厉害!没想到古代就有此等极品女呀!搞不好也是个穿越女,想到这里不禁捂着嘴笑了。不过这八卦倒真的自古就有的产物呀,听了八卦的苏佛感觉很是兴奋,似回到了现代。 “或许不是真的......”那个弱弱的小宫女再次开口。 “你懂什么,无风不起浪!”翠柳语气里的不屑更甚。 “翠柳姐姐,还有没有别的新鲜的事呀?”有一个小宫女兴奋的问道。 “恩,听说马公公的试药的徒弟丢了。” “宫里丢个人有什么还新鲜的。”那个小宫女不满的说道。 “这你不知道了,听说马总管是替皇上解忧。所炼制的药正是为了我们陛下,如果药成了,我们服下那药,再也不用怕殿下身上的毒了。” “真的吗?!”几个小宫女异口同声,小脸也都兴奋的红扑扑的。 “恩,可惜那试药的徒弟没了,恐怕是研制不成了。”翠柳的声音里也是难掩的遗憾,如果这药成功了,那么她一定是可以走进殿下的枕边人。 “真可惜!” “马总管最可怜了,整个人都憔悴了,但还一心的侍候着陛下呢!” “翠柳姐姐,你知道的真多。”几个小宫女羡慕的说道。 “好了都散了吧,宫里人多嘴杂。翠柳,你这嘴早晚要给你惹出祸来!”红梅低声斥责道。一个个小宫女都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红梅,无奈的散了场。 苏拂听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推开门探出了小脑袋,果然看到茉莉一个人还在那里守着火盆,便笑嘻嘻的走到了她跟前。“你好,我叫苏拂。” 茉莉抬头看了一眼苏拂,腼腆的笑了笑,红着脸说道:“我叫茉莉。” 013 红色齿印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我十三岁,你呢?”苏拂释放着友善的笑容。 “我十五岁了。”茉莉声音低的若蚊子,低着头回答到。 “那我以后叫茉莉姐姐吧!”苏拂将手伸到了茉莉的面前,一个精致的点心躺在了她的手心里。 茉莉先是一喜,后是一怕。“殿下的东西,不能随便偷吃的。” “不要怕。他不会知道的。”苏拂耐心的安慰着,没办法这几个小宫女,就这个看起来最无害,也应该最容易收拢,到时候好从她嘴里逃出来有用的信息。 “不是,我是怕殿下碰过这个点心。” 苏拂尴尬的笑着,她竟然差点把这个忘记了,连忙说道,“那我下次留意,看看他哪个是没碰过得哈!” 茉莉温温的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苏拂身后响起,“看来我的宠物,似乎也想养宠物了!” 切!是想找人看着她吧!苏拂翻了个白眼,对着茉莉笑着说,“有机会找我玩!” 茉莉却没有苏拂面对司马御那般从容,连忙跪着问安。 司马御看到院落里行走奔忙的太监,不悦的皱了皱眉,又见她浑然不觉的身上过于单薄暴露,竟然这样大大咧咧的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确实是该好好的管教管教学学规矩了。于是脱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对茉莉冷冷的说道:“准备几件透气的纱裙。” 话落,司马御便一手夹着苏拂大步走进了寝室。苏拂不满的挣扎着,痛的一章小脸再次蔫吧了下来,耸拉着脑袋胳膊,任由他这样夹着。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就是小人。她要忍得住!苏拂一遍遍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当她再次被他丢到床上时,苏拂终于不满的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服礼教!” “小猫咪说的好。”司马御赞许的点了点头,自顾的躺在了床上。昨夜他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侍候人,直到她安稳睡着,他才收拾换掉自己一身的狼狈,这一趟困意忽然袭来。 苏拂忍着痛意,爬到他旁边,居高临下的说道,“就算作为宠物和你睡在一个床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来定下规矩,晚上你不许过界,而我自然也不会过界!” 苏拂见他难得的未出口反驳,便欣喜的再接再厉。“而且......”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司马御均匀的呼吸声,苏拂面色一窒如吃了一个死苍蝇一般,难怪如此听话,竟然是睡着了!第一次觉得这朵睡莲格外的不顺眼! “苏姑娘,你真的该知足了。”茉莉的声音弱弱的想起。 苏拂不解的望着她,“知什么足?” “昨夜殿下为了你忙到下半夜,殿下何时日次侍候过他人?我们整个寒雨轩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茉莉一面将纱裙一件件的挂在角落的藤架上,一面随意的拿了一件走到苏拂旁边。 “快些穿上吧,外面已经有对姑娘不好的风言风语了。”茉莉担忧的看着苏拂说道。 苏拂点了点头,茉莉是善良的,即使那些人如此对待她,她依然有着一颗无尘的心。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触碰到这样的柔软,曾经她也有一颗如此清透的心,只是现实不容这样的天真,不禁微微一叹。“放在这吧,你先下去歇息吧。” 苏拂再次看了一眼沉睡的司马御,忽然觉得也没那么碍眼了。他也是个善良的人,只可惜这里并不是她想要留的地方。她必须寻找到她第一次醒来的地方,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她回去方法。还是说她只要等一场台风即可?苏拂皱着双眉思索着。 其实司马御并没睡着,或者说的确假寐了一会儿,但是在听到茉莉的声音时,便已经醒来了。而这个小野猫专注的谋划着什么,竟然没有发现他已经看了她许久。 半晌,司马御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该上药了。” “不要!” “那你是想要留疤了?” “禽兽!” “我很乐意教会你什么是禽兽!” “......” 屋檐上一个雪白的身影迎风而立,你们已经如此融洽的欢喜冤家了吗?还是她已经这么快就把他给忘记了?看来他要来搅浑这趟水才行。“马公公,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让人来不及捕捉。 此时,站在门外的小安子一脸郁闷之色。殿下今日又没有看书,上午发了半天的呆,没想到支开他之后又来找苏姑娘了。上午不是才生过气吗? ――嘭――忽然推开的门撞在了小安子的脸上,小安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抬眼一看不由傻了眼。殿下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液体,还有红色的齿印。 司马御寒潭一般的眸子里,男的燃烧起了熊熊烈火,此刻正爆射在小安子的身上。小安子赶紧的低下了头,立在一边。“现在,你就给我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小安子不禁在心里嘀咕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刚刚两个人还在里面有说有笑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又生气了呢? “是。”说着,无奈的进了屋子。 “你只可以在外室!”已经走远的司马御忽然又转身回来,别扭的丢下了这句话。 “是。”小安子低着头,心中无语呀,他是阉人,他能做什么?殿下的占有欲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呐!小安子一面想着,一面走至屏风前。 “苏姑娘,怎么可以一而在的咬殿下呢?”小安子这句话一出,都觉得恶寒。 苏拂也闷闷的躺在床上不语,什么时候这男人的心情也如那天气了,一会儿风,一会雨的! “得!小安子给你讲个故事吧!”说着,似乎也陷入了记忆中中。 “这就要从十年前讲起了,那时殿下还小并不懂自己的体制异于常人。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带着厚厚的手套,衣服疏离的模样。那时候,奴才也还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死。到时与殿下比常人亲近了许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无知,几次险象环生......” 听着,不由微微一叹气。皇家人本就比寻常百姓家里的人孤独几分,可想司马御因为这样的体制就连阿谀奉承的人恐怕都没有。尤其那样小的年纪,童年里似乎就少了许多孩童的无忧无虑。她也是能理解的,甚至是有几分同情。所以,他才会如此想抓住她这个与众不同吧? 014 情窦初开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畸形的童年,缺少爱的童年,难怪成了如今的千年寒冰,一个不懂爱的禽兽。 “......那时除了奴才,还有一个小宫女与殿下十分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只可惜好景不长,也不知道是谁开玩笑,竟然将殿下和哪个小宫女捆绑在一处。而那个小宫女为了救殿下,用牙齿咬断了捆绑殿下手腕上的麻绳。还未来得及等殿下救她,却已经先中毒而亡。殿下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是有毒的,却是用他最重要的玩伴生命的代价......” ......这故事.......难怪这亭台楼阁如此熟悉......苏拂瞳孔猛然的一缩。 “......哎!自那以后殿下便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模样了,其实奴才比谁都清楚,殿下是在保护身边的人,保护他在意的人。” “苏姑娘就不说您体制特殊,奴才也知道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苏拂不等小安子说完,连忙打断道:“安公公,那个小宫女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拂儿。”小安子不解的看着屏风,纳闷为何她会好奇那个宫女。但是听到她称呼他为安公公时,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不恃宠生娇到是不错。 苏拂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巧合? “苏姑娘,请您以后不要在咬殿下了,殿下也是好不容易快要遗忘了那段记忆。还有既然留在了殿下身边,学规矩是必然的......” 苏拂却再也听不进去小安子的喋喋不休,在不知道小安子说什么的情况下敷衍的说道:“知道了,谢谢安公公了。” 小安子看她明白了,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苏拂不禁微微叹气,其实也没什么匪夷所思了,她既然可以穿越而来,那么还有什么不肯能呢?“司马御,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小安子前脚刚走,窗户――吱呀――的一下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优雅的跳了进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九皇弟的内室,脚下是柔软的白羊毛地毯,天花板是上好的赎金绸缎铺陈而开,还有几颗夜明珠错落其间,积金的奢华。呵呵,父皇啊!你还真是偏爱那个女人的儿子!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房间又是怎样的铺张? “沧澜?!”苏拂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那人还是如初见时那般从容,如卷着阳光的微风,唇角噙着淡淡儒雅的笑容。 “你还好吗?”司马沧澜说着,目光看向她背脊已经结痂的伤口。 苏拂似乎被他那温暖的笑容感染,唇角漾着点点笑意,“再修养些时日应该无碍了吧。” 司马沧澜不语静静的凝视着她,只是一夜,但苍白的脸色染上了淡淡的红润。“看来你过得不错,不知道这祛疤的药,你还能不能用上。” 苏拂目光扫向他手中青花白瓷药瓶,然而那握着药瓶修长的手指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就连手指都像渡了阳光的上好羊脂白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要!” “待血痂脱落,沐浴后涂在疤痕处。”司马沧澜一面拿起桌子上的衣服,一面宠溺的笑着揉乱了她的发叮嘱着。 “恩。”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司马沧澜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小女孩,明明很在意他,却又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无论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安危就够了。”苏拂说完脸色一红,似乎有点口无遮拦了! 司马沧澜低垂的眸子遮掩了此刻眼里波澜,“穿上吧,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恩!是禽兽,嘿嘿......”苏拂认同的点了点头,嘿嘿的笑着。 “呵呵......”司马沧澜一时竟被苏拂感染,竟然情不自禁的畅怀而笑。 笑后司马沧澜示意的举了举手中的裙衫,然后将裙衫放在她的旁边,欲背过身去。 苏拂突然想起来,这古代裙衫复杂,其实刚刚也试过了,她......根本不会。“其实......我......不会。” 司马沧澜吃惊的看着她,她究竟哪里来的,竟然不会穿?“那你原来......” “原来宫女的只有里衫和外衫,况且还有翠竹帮忙。”苏拂一张小脸更是窘迫的低下了头,毕竟还是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前说她不会穿衣服。 “呵呵......原来如此......呵呵......那我帮你把。”司马沧澜努力的压抑着笑意,忽然觉得这个小丫头看着好像挺精明,没想到笨起来如此可爱。 说完司马沧澜一面展开衣服大概的扫了一眼,竟然只是外衫和罗裙,竟然没有里衫?不过看了一眼她后背的伤势,也只有这么穿衣服才能快些好起来。没想到九皇弟竟有这般心细的一面,那这一步看来是他走对了。 “先从罗裙穿起,来......这只手扶这里,对!那只手绕过来......”苏拂乖乖的站在他面前,听话的如同一个扯线木偶,在心里默默记着穿衣服的步骤。 他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他的身上有着好闻的松木香,莫名的这个味道让她微醺。这样的香味确实适合他这个温润的人儿。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的容颜不由一阵恍神,仿佛真的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司马沧澜了然的看着怀里的人,意外的是这个女孩身上却散发着女人的馨香,虽然是淡淡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沉淀,那一定是致命的。这味道不似花香不似香料,却是出奇的好闻和别致,仿佛是许多新鲜的药草香淡淡的柔和在一起。 两个人浑然未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两人都微醺在这样的空气中。当他的手指无意划过她的肌肤时,苏拂才尴尬的红着脸收回心神,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触碰她的肌肤,但是这一次莫名的心跳如雷。而此刻房间诡异的寂静,仿佛整间房间里都是她的心跳声。于是慌乱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 司马沧澜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滑腻,调整了下微微凌乱的呼吸。“好了。” “谢谢。”苏拂匆忙想要抽身离去。 而司马沧澜仿若没有注意到她的慌乱一般,伸手拽住了她的小手,柔声说道:“我帮你绾发。” 015 情难自已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看着司马沧澜柔和的眸子,竟不忍拒绝,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然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我叫苏拂。” 司马沧澜依然笑容淡淡,拉着来到床榻旁,扶着她侧坐在床榻旁。 “苏州五月花想容,拂柳六月绿色浓。”苏拂再次认真的说道。 “很别致的名字,如今听了也很美。”司马沧澜眼梢里是他也不知道的宠溺和笑意,手伸到她的面前,反转的瞬间一个精致白玉铜镜突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苏拂接过白玉铜镜,惊诧的看着镜背面那栩栩如生的雪景。但欢喜的心情还是快低落了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听到的。 两次相见,她终于明白为何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相似的轮廓同样的绝色,在这皇宫里不难猜出他们是兄弟。只是她想要亲耳听到他告诉她。 “如果你问,我一定会说。”司马沧澜白皙的手指穿梭在她如墨的发丝中,手指为梳温柔的梳顺,灵巧的束起一绾。抽调他发冠中的玉簪,轻轻别再她发中。 苏拂未曾看镜中的自己,而是始终凝望着镜中专注的他。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心莫名的五谷杂陈。如此优秀的男子身边又怎会没有佳人?闻着让人微醺的松香,里面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麝香,除了女子谁会用这样的浓重的味道呢?只是他可知这样的麝香对女子比毒药更可怕吗?还是皇室中人都薄情? 她所问非所答的说道:“麝香还是少用为妙,尤其是女子。” 司马沧澜瞳孔猛然一缩,低垂浓密的睫毛遮挡了他所有的震惊。唇角虽然依然噙着笑意,却有着破碎的痕迹。这真的是一个13岁的少女吗?只是这一点她竟然都可以觉察得到!那她看穿了他吗?看似有情却无情?“原来拂儿还很擅长香料。” “你......还是叫我丫头吧。”苏拂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虽然没能立刻成为一个大美人,但是如此一绾,流泻在一个肩头的一缕长发却别有味道,很是趁她的脸型。 司马沧澜清楚的感觉到她突然的疏离,突然竖起的围墙,刘海下的眉几不可见一蹙。 “谢谢。”苏拂说完,将手中的镜子递给了司马沧澜。 司马沧澜凝视着她,并没有伸手去接那面白玉铜镜,而是改为双手附在身后,悠然走到床边。虽然步伐优雅,但却有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沉重。 一直刻意忽略的香味,苏拂终于逼迫她自己认清,以免无法自拔,舍不得离开这与她毫不相干的深宫,这个陌生的世界。他的温柔多情,或许是对每一个女子都是如此,苏拂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那面镜子是我过世的母亲最喜爱之物,背面雕刻的是万里雪城,我母亲的故乡,她是暮雪国最美丽的长公主。”司马沧浪的背影里似乎多了一些思念的味道,似乎还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孤独。 “我叫司马沧澜,母亲因为太过思念家乡,从父皇哪里求得了给我起名的权利。沧澜,辽阔的冷冽,只有暮雪国才有的感觉。她也希望我可以在这冷冽中学会**,依然可以豁达快乐的成长,所以自从她离开那一刻起,我一直在笑。” 苏拂一时惊讶的忘记了反应,她以为他自由如风,不会解释什么,也没必要和她解释什么,不是吗?但是当他真的敞开心扉和她解释的时候,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轻易的瓦解塌陷。 司马沧澜一手推开窗户,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忽然顿住。“其实有些时候我更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像对他那般。” 说完,那袭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窗前。苏拂一颗心犹疑不定,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夜幕慢慢垂落,黑色的纱衣渐渐将她包围,她浑然无知。只是那一抹孤单的背影,却深深的烙印进了她的记忆深处。 “司马沧澜,你究竟让我怎样?我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似在强调着什么,又似在告诉自己。 屋外夜色渐浓,屋内的苏拂似乎浑然不觉。茉莉点燃了寝室内外的灯火,连屋子里什么时候亮了也不知道,还是一阵阵香气让她的胃先有了知觉。 提神跑到外室,看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美味,心情似乎一下子满值,连忙乖乖的坐下。 司马御看了这样的苏拂,唇角不自觉的湾了弯。“怎么?被咬的人还没生气,怎么你咬人的还生气呀?” 苏拂看着他清俊的容颜挂着红齿印,滑稽至极。憋着笑意说,“小御,以后我再也不咬你了。” 司马御凝视着苏拂不语,稚嫩的声音犹在耳边“小御......你等等我......小御......你等等我......” 随即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安子,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但是看到同样惊疑的小安子时,一颗心莫名不安的跳动着。探寻的看着苏拂,等待着她的答案。 苏拂恍然,只是那样的滑稽让她一下忘却了他们之间的地位和差距。于是低垂着头,分卷残云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一边吃的津津有味,一面说着,“可饿死我了,你们怎么一天就吃两顿饭吗?” 司马御依然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苏拂。仿佛从她的眼睛里在探寻着她的灵魂。今儿是怎么了,一个非要撼动她的心,七上八下;一个非要撼动她的灵魂,不依不挠。 小安子到时轻咳着,“苏姑娘也习惯一天三餐吗?” 苏拂闻言夹菜的手一僵,尴尬的笑了笑,“早上吃少了。” 显然这句话,司马御并不信,终于长时间的等待,让他有些不耐烦。“半桌的饭菜还不够,那么这一桌子的饭菜你一定吃光!” “不用,不用。两碗米饭足以。”苏拂干脆收回夹菜的手,专注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既然饿,就一定要都吃光!”司马御斩钉截铁的说道。 苏拂终于惨然一笑,“其实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016 兑现承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我叫苏拂。”苏拂一脸的坦然。 司马御还是静静的凝视着不语,试图在她的容颜上找寻着那一丁点的熟悉。但分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尽管那时她还稚嫩,但是那种美丽不是年龄可以掩盖的。而她,极为普通的一张脸,除了这一双似笑的桃花眼再无特别之处。 “开玩笑啦!我是听小安子说的。就随便叫来试一试嘛!”苏拂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她确实也没有想好要如何和他解释,十五年前她还是活生生的小宫女,如今又是这般。她也没办法把她所有的来历告诉他,即使告诉他,他会信吗? 司马御脸色更是冷了几分,“当我是三岁孩童?” 她怎么说?十五年前跟没还没有这个身体呢!借尸还魂?对,古人不都是信前世今生吗?“我只是有我前世的记忆。” “......小御,不用难过,也许......来生我就不怕你的毒了......”对,拂儿临死前曾这么说过,所以今生的她才会体质异秉?想到这里竟然又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将苏佛紧紧的搂在怀里,猫儿一般的呢喃着:“......拂儿......我的拂儿......果然是你。” 苏佛使劲的推开她,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的闷哼一声,然后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不是谁的,也不是你的!今生的我和你司马御没有半毛关系!” “我知道你气我,气我没有认出你是不是?”司马御伸手欲再将苏拂揽入怀中,却被苏拂捕捉痕迹的躲开了。 “即使我和前世没什么关系,但是那也只是单纯的童年情谊。不要发杂了它好吗?而且看在那份情谊的面上,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苏拂试探的问。 “对!你,你不是拂儿。拂儿不会想着离开我的。”司马御融化的冰寒,瞬间在降温。“小安子说的对,你是该学学规矩了。明白什么是主,什么是奴!” 说完甩秀而去,走至门外淡淡的说道:“小安子,我这几日都在书房,她伤一好,就让她开始学规矩。” 本来听到学规矩,不禁觉得脑袋有点大。但是一听到他这几日都会睡在书房,一颗心雀跃了起来。连忙站了起来,“小御,可不可以让茉莉来陪我?” “我......不准你叫小御!”司马御说完甩袖而去。 小安子也负责的看了一眼苏拂,追着殿下而去。 她欢笑的小脸也终于垮了下来,不是她不愿意再陪他,不愿意再给他温暖。只是她终是要离开的,就是因为童年的情谊,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她不能让他在体验失去的痛楚。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一旦失去便是沉重的。她懂,她理解。 记忆似乎也渐渐回到了现代,那是她十岁的时候。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总是莫名其妙的嗜睡,毫无预兆的便会沉沉睡去。那时候所有的同学,都会叫她怪物。直到她在梦里遇到了他,粉雕玉琢孤僻的小男孩,同样被人唤作怪物......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同样的粉雕玉琢,那正是苏拂前世小时候的样子。 “司马御,你为什么不怕我?”小司马御皱着一张小脸严肃的问道。 “因为我也是怪物。”小苏拂笑嘻嘻的说着“胡说,哪有这么漂亮的怪物!”小司马御不解的看着她,因为在他小小的世界里没有办法明白,为何会有说自己是怪物的。 “可是你也很漂亮啊!”小苏拂娇憨的再次笑了,“好啦,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但他们都说我是怪物,连母后也不愿意理我。”小司马御皱着可怜巴巴的小脸儿。 “谁说的,他们是嫉妒你,嫉妒你特别,嫉妒你与别人不一样!”小苏拂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小司马御的脸上终于扬起了笑容。 “恩!每个特别的孩子,都是上天的宠儿,因为他们制造我们的时候,花了更多的时间。”小苏拂用着妈妈的谎言骗着小司马御。 那是他们初时,自从开始了这个远古的梦境,她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那段时间她终于住进了医院治疗,每次都被迫从梦中醒来,耳边总会划过小司马御紧张的呼喊声。便再次沉沉睡去,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要就此不再醒来的时候,她在梦里对他说:“如果我在睡着,你就咬醒我。” 医院里,医生们方法用尽,不停的抢救者,一切的特征都朝着植物人的方向发展,终于在电击刺激下她再次醒来。 而远古梦境中年幼无知的他却真的按照她说的做了,果然她醒来了,而他们却不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他们还没有好好地道别,却只顾嬉闹。 小苏拂摸了摸脸颊的口水,嘟着气愤的小嘴儿,“不要和你玩了,咬得这么死劲!” “拂儿,不要生小御儿的气嘛,我也让你咬一口。”说着,小司马御乖乖的送上了他肉嘟嘟的小脸颊。 小苏拂笑着咬了一口,还来不及嘲笑他脸上滑稽的齿印,浑身却先没了力气,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泪眼模糊的司马御,“......拂儿......拂儿.....你怎么了.....” “殿下,你怎么可以让她咬你呢?”这时一个宫女紧张的跑了过来,拿着绢帕擦拭着他的小脸。 ――啪――肉呼呼的小手,拍开了宫女的手,一脸厌恶。但是这一脸厌恶僵在脸上,因为那个宫女如同他的拂儿一般,黑如枯槁了无生机的倒下了。至此他才知道,他真的是一个怪物。关心他的人都会死。 小苏拂于心不忍,看着熟悉的小脸渐渐变得陌生,“......小御,不用难过,也许......来生我就不怕你的毒了......” 自那以后,她的病竟然奇迹的好了。而她再也回不到那远古的梦中,而她也在一遍一遍的说服他自己,那只是梦境而已...... 而今造化弄人,她竟然真的来了,是要她来兑现承诺?只是那时是睡梦,而如今呢?她在现代的身体究竟如何? 017 眦睚必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吱呀――小茉莉推门而入,看到愁容满面的苏拂,一时不安的立于原地,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安公公只是说,从今往后苏姑娘便是她的主子了。 看着比她小两岁的苏拂,不禁为她的未来担忧,这么小又不懂得哄主子开心,哎!只怕她以后跟着日子更不好过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苏姑娘,睡吧!” 苏拂这才发现屋子里的茉莉,看来司马御没有那么生气,至少把茉莉安排来了。“你以后叫我拂儿就好。” “奴婢不敢,安公公说了,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主子。”茉莉恭敬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苏拂看了看茉莉,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在这也没个贴己的人,你就不要在和我争了。” “奴婢以后就是主子的自己人。”茉莉噗通跪在地上,表达着决心。 苏拂叹息的看了一眼茉莉,也跟着蹲下去搀扶她,“赶紧起来吧,茉莉姐姐。” “主子就不要再为难奴婢了,若是让旁人看到了,奴婢就没有命了。”茉莉说着就想要磕头求饶。 苏拂无奈起身说道,“好吧,起来吧。” 茉莉这才慢慢站起来,惶恐的低着头。 苏拂无奈的走入里室,看来她不赶紧睡觉,她肯定也不会睡了。来日方长,况且她也未必能留下多久。 半月来,司马御始终不见人影。而她的背上的血痂已经脱落的七七八八,也许是因为长新肉的关系,差点痒的几次伸手去抓,终于还是恨恨的忍下,开始涂司马沧澜送来的那瓶祛疤药。 这中间小安子来了几次,问过她的情况,便又匆匆离去。仿佛司马沧澜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不过她也乐清闲自在。但茉莉总是看着她欲言又止愁眉不展,甚至有好几次她看见茉莉红肿的眼睛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天还蒙蒙微亮,她豁然睁开双眸,快速而又悄悄的穿好衣服。看着茉莉如往常一般,向着厨房而去。 还未走近便远远听到几个宫女冷嘲热讽的声音。 “呦!我当是谁呢!” “伺候的可是高枝儿?” “翠柳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那来路不明的女子,虽然仍然住在殿下的寝室内,可是殿下已经半月没回去了。” “哦?我竟不知道。恐怕是玩腻了,又嫌脏,不愿意回去住了吧?哈哈......” “好了,都快点干活吧。”红梅冷冷的声音传来。 “红梅姐姐,你怕什么!恐怕那女子还傻乎乎的在睡呢!” “姑娘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受伤了而已,而且她还冰清玉洁。” “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果然是后宫女人本色呀,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哪里呢?她倒是每日可以息事宁人,可是忘了跟着自己的茉莉就要平白被欺负。无论她以后呆多久,但是茉莉终归是无辜的。 “你干嘛!这是我要端给姑娘的早点。” “干嘛?这是给殿下的,十二道大菜,我们来不及了。” “让开!不要碍手碍脚的。” 随即里面传来了茉莉隐隐的哭声。 ――吱呀――苏拂推门而入,屋里的几个人面色皆是一愣。 ――啪――翠柳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苏拂,说着就要举起手来。“你竟然敢打我?” 苏拂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我有何不敢?别忘了你是奴?而我就算不得宠,也只是殿下一个人的宠。” 闻言,茉莉吃惊的看着苏拂,苏拂一直都是好说话的。如今这个样子的苏拂是她从未见过的,心里也莫名的感动,自从入宫以来,第一次有人肯为她出头。 苏拂冷笑着扫过厨房内一干宫女,“你们的话我是记下了,我这个人呢?没有别的缺点,就是吃呀必报。” 其中一个宫女不甘的嘀咕着,“你以为你是谁呀!” “好!我今天就帮你们张长记性,什么人你们惹得起,什么人你们惹不起。”说完,便是一连串的啪啪啪声。 苏拂痛的揉着手掌,还真是痛啊。不过好在痛并快乐着。“记住,我的人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说完,拉起茉莉向外面走。一面走还一面说,“今儿我不自己吃了,我和殿下一起吃。” 话说那几个被打了耳光的宫女一个个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听到她要和殿下一起吃时,面色不禁一白。 红梅没有惊讶,依然从容的叹了口气,“告诉过你们,平时谨言慎行。” “红梅姐姐,你看她那么嚣张!” “红梅姐姐,她不会真的和殿下一起吃吧。” ...... 苏拂并未拉着茉莉向书房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寝室的方向走着。“茉莉,你去找殿下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茉莉迟疑的看着她,一时游移不定,还是壮着胆子说,“殿下会来吗?” “茉莉相信我!”苏拂说完,安抚的拍了拍茉莉的手,一个人率先回到了寝室。 但出乎苏拂意料的是,随着茉莉而来的竟然是小安子,而不是司马御。连忙等了鞋子,躺在了床上。 “苏姑娘,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呀?”小安子躬身站在屏风外。 “......”等待小安子是长久的沉默。 “茉莉,快进去瞧瞧。”小安子面色有些不安,想要进去,又怕殿下那个占有欲强的主子吃味。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茉莉看到苏拂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慌乱的将她的身子摇了摇。 小安子一听里面的动静,连忙躬身退了出去。苏拂一听脚步声走远,连忙睁开双眼皎洁的笑了,“别摇了,再摇下去我就真晕了。” “姑娘,你竟是骗安公公的?这可怎么是好?”茉莉一张小脸吓的惨白,起身欲追。 苏拂轻笑着,拉住了她的手腕,“快,帮我稍微打扮一下。” 018 小惩警告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不多时,司马御匆忙的赶来,大步的跨进外室,便看到端坐在桌旁的苏拂,小脸也红扑扑,无半点病态。不由不悦的皱了皱眉。 茉莉见了司马御如此,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赎罪。” 苏拂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还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胆子竟小成了这样,苏拂扬着小脸来到了司马御的身前,“小御,陪我吃饭吗?” “小安子,回去领罚。回书房!”司马御面色冷凝,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找她?他已经告诉她了,他在书房了,为何不能主动低头认错?看她如今身体已经大好,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小安子无奈的垂在一旁,不仅哀叹悲惨的命运,为什么每次他们的事,都要殃及池鱼呢? 苏拂连忙拉起他的手摇摆着,“我们好不容易再次遇见,难道就不能不生气嘛。” 司马御冷哼了一声,却没在往外走,而是随着她来到桌边,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她。“茉莉快起来吧,小御可是宅心仁厚的好殿下。” 茉莉依然不敢抬头,而是跪伏在地上。 “不要这样嘛!小御,你既然半个月都不来看我!”苏拂说着似笑的眼圈竟然红了,闪着盈盈泪光。果然是禽兽,铁石心肠! “......”她竟然生气了?可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仿佛是他冷落了她。 “放心,拂儿再也不会想小御了。”苏拂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去。 是司马御叹着气,妥协的拉住了她的手,他可悲的发现,这种妥协似乎出于本能。“小安子,从今儿起早膳回来吃。” 苏拂的嘴角抽搐,她何时说一直想和他用早膳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安子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受罚了,再也不用陪着殿下在冷清的舒服熬到半夜了。 “下去吧。”司马御看了一眼地上的茉莉,淡淡的说道。 “是。”茉莉如获大赦,躬身退下。 茉莉刚走,司马御便猛然将苏拂拥入怀中,贪婪的嗅着她独有的药草香,他已经不记得小时候拂儿的味道了,唯一一次的深拥,却是她离开他的时候。这半个月来,他无时不在想着这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没想到如猫儿一般的骄傲,就是不愿意低头服软。 这时,送早膳的宫女鱼贯而入,尤其是在看到躺在司马御怀中的苏拂时,脸色一白。只有红梅依然镇定如初,仿佛这一切在正常不过。 苏拂本来是想要挣扎,如今却看到翠柳脸色惨白的偷偷的打量着他们。唇角不禁扬起一丝顽劣,“小御,我知道在很多人眼里,我来路不明,而且很不看......” 司马御不等她说完,猛然打断她的话,“是谁乱嚼舌根子?!” 今儿早挨过巴掌的宫女一溜儿的脸色惨白,尤其是翠柳身子还微微的颤抖着。苏拂抬起眸子望着翠柳似欣喜的叫到:“殿下,那个宫女我很是喜欢,能不能把她赐给我?” 司马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待看清楚一众宫女的神情,突然有些恍然。看来这个小野猫突然示好,这么装乖是拿自己当枪使。“好。” 翠柳脸色面如土色,却不敢吱声。“谢过殿下。” “好啦!好啦!吃饭吧!我都饿了,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吃的饭菜就是没有和你在一起吃的好!”苏拂若有所指的望了一眼翠柳。 几个宫女悄悄的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翠柳,各自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们也清楚,这苏姑娘是杀鸡儆猴。并不是为难他们,这是在警告她们,她苏拂不是好欺负的主,也不是不得宠,只是她不去争。 司马御寒潭之中流露这意思宠溺,“小野猫倒是学会演戏了,我如此配合你要怎么感谢我?” “拂儿到不知道,小御如今到越来越像禽兽了。”苏拂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赔笑,专心的吃了起来。 司马御长臂一揽,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毕竟如今我也是二十岁的男人,可要检验下?” 苏拂干笑着,讨饶的说道,“小御,我才13.” 而司马御清俊的容颜却逐渐放大,冰凉的唇轻轻敷上她的,在触碰到的一刻,终还是犹豫着快速离开。“就留到你长满肥膘,再吃了你!” 司马御毫不掩饰此刻眼里灼热的浴火,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近身,况且这个人他一点都不讨厌,又值正年的他如何受得起这份诱惑? 暮雪阁的地下室,昏暗的烛火摇曳,地上跪着的依旧是马公公,只是明显比半个月之前消瘦了许多。 “大殿下赎罪啊!寒雨轩守卫森严,老奴实在是进不去啊!” “哦?”上首依然是那随意而坐的司马沧澜,笑的云淡风轻,仿佛谈着什么诗意的事一般。 “殿下,老奴十分确定。守着寒雨轩的暗影不逊色于殿下的暗棋!” “又怎样?”言下之意,就这么点收货也想要将功赎罪?司马沧澜面上依然淡淡的笑着,却也在心里开始盘算着,看来九皇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任性妄为。若不是为了她,恐怕这九皇弟的暗势力不知道还要隐藏多久。他倒是真在乎她啊! “大殿下,老奴这段时间也是拼了命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虽然没能把那个小兔崽子抓回来,但是已经摸清楚了,这暗影有12个人。” “起吧,马公公这段时间也真是辛苦了。”司马沧澜白袖一扬,一道劲风将马公公扶了起来。 “谢大殿下,老奴也还在宫中放了话,皇上早晚会留心,必定会疑心九殿下心怀不轨。”马总管得意的说道。 019 与狼共舞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那又如何?”司马沧澜闭上了眼睛好似小憩。 马公公沉吟片刻,“老奴会继续想办法夺回那小兔崽。” 听到小兔崽子三个字,司马沧澜莫名的心情一阵不悦,但唇角依然噙着淡淡的笑意,垂下的眼帘遮掩了一切的情绪。似什么也不在意,却偏偏都那么的在意。 “与其费力,不如借力做些文章。”司马沧澜摆了摆手,说完仿佛很累不再言语。 司马沧澜旁的一个黑人,冷声说道:“殿下乏了,马公公还是赶紧先回去吧。” 马公公一路沿着密道行走,心里一路盘算着大殿下话中的意思。 苏拂与司马御早膳用至一半时,一个黑影一闪,便来到司马御身旁耳语几句。司马御看了一眼吃的津津有味的苏拂,摆了摆手。那黑衣人便人影一退来到室外山深不见了。 苏拂若无其事的享受着美食,一脸的平静。毕竟现代谁不知道,历代皇子不都是有些手段的。他不说,她得清闲。 快乐总是短暂的,不多时小安子带着一个老妇来到外室门外。“殿下,教规矩的刘嬷嬷带到。” 司马御看了一眼刘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清冷的容颜唇角微弯,“以后就乖乖的跟着刘嬷嬷学规矩吧。” 苏拂顿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在可口,甚至有些难以下咽。她对这些嬷嬷一向没什么好印象,听闻的也都是刁钻的老嬷嬷。 于是一张小脸皱巴在一起思索着,“小御,你不要走,先等等!” 说完,噼里啪啦的跑到里室,拿出一张绢布。“咱们寒雨轩,我想开资最大的就是小御的用度了。我养伤的这几日一直在想怎么帮助小御开源节流。” “给!”苏拂肉痛递过了,她研究的好几日手动洗衣器,虽不是自动,但即使是手摇在古代已经是很先进了,只是这些图纸本来是要等到离开时,留给他的。 但是一则她实在打心里惧怕那个嬷嬷,或许是容嬷嬷在她的童年里留下极大的阴影,所以现在只好先拿出来一张应急。二则即使学会了这繁琐枯燥的宫规,对于她这个不打算久留下的人也无用呀。只是不知道躲过了这初一,能不能挨过十五。 司马御接过图纸仔细的看着,不禁赞叹吃惊的看了一眼苏拂,真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但这些日子却一直在为他思虑,心头莫名的甜腻,就连眼前的饭菜突然变得可口。“都打算用什么材质呢?” “小御,找个心灵手巧聪慧的木匠即可。吃完饭我们一起去找张御医可好?”苏拂一双桃花眼晶亮的望着司马御,也忘了当初她对张御医的忌惮。 他明知道她打的小算盘,但是看着她晶亮的双眸和期盼时,拒绝的话竟无法说出口。于是叹息的问道,“找张御医究竟何事?” “当然是为了解决洗衣后的水源问题呀?!”苏拂说的一脸认真和得意。 “哦?说说。”司马御终于被吊起了胃口,若是真如拂儿所说,那么他就可以将12暗影调回内院,继续隐藏起来了。他到从未想过,佛儿竟也有将才之思。 “我想肯定有些草,可以化解你的毒性,或者需要你的毒性。那么最了解药性和草药的,肯定莫过于张御医了。” “除此之外,一、可以解决了洗衣后的废水;二、那些毒花毒草可以增强寒雨轩的防卫;三、如果张御医在了解一些什么毒鱼什么的更好了,可以做个人工的护府河。”苏拂说着说着,一张平凡的小脸愈加的神采奕奕,一双眸子更是生动的顾盼生辉。 听苏拂说完,小安子的眼睛都不由钦佩的看向了她,脸上也尽是兴奋和期待。 “大工程!”司马御沉吟着,但却有几分开始期待,拂儿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了。 “我算过,每日你烧掉的用度都不止黄金千两,而这些是长久的开源节流,假以时日和快便可以抵消” “拂儿,还会算账?”司马御眸子一亮,探寻的望着她。这些日子,他暗中也派人调查了她的来历,也不知是马公公掩藏的好,还是她根本就不是天御国人。 不过无论她过去来自哪儿都不重要了,如今只要她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他就愿意学着相信她。 “前两点倒可以先试试,小安子,让嬷嬷先去忙吧,去请张御医来。” “是。”小安子兴奋应道,转身小跑儿去。 刘嬷嬷不禁有些不满,但殿下在又不能表现出来,垂首恭敬的退下了。 苏拂看着嬷嬷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乖乖的冲着司马御一笑,唯恐他反悔。 司马御看着如此模样的苏拂,心中一阵柔软,唇角微弯。修长冰凉的手指霸道的纠缠上她的手指,只有这样的温暖才能让他感觉真实。 苏拂刻意的忽视着身侧灼灼的目光,此刻如坐针毡,她简直就是与狼共舞。若是沧澜的话,他一定不会强迫她学规矩吧?只是他为何不愿意救她到他的府邸呢?另一只小手不禁摸着袖子中的白玉铜镜,陷入了沉思。 张御医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一个若有所思,另一个望着对方出神。不禁轻轻的咳嗦了一声,打破了这寂静的画面。 苏拂见到张御医来了,如获大赦一般,从座位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张御医,你可算回来了。” 司马御看着苏拂那一张热切的小脸,一张略有笑意的脸再次清冷下来,目光冰冷的扫向了张御医,“张庭筠!怎么才来?!” 小安子同情的看了看张御医,连忙悄悄的躬身退出,关上了房门。 张庭筠便是一愣,看着他这酸溜溜的表情,这霸道气愤的语气,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戏虐,“怎么?一怒为红颜?” 司马御几不可见的脸色一红,面色又冷了几分。“张御医如此了解我,就留在寒雨轩多住些时日,也便于你我亲近亲近。” 苏拂恶寒的看了看司马御,又看了看张御医,她闻到了基情的味道。 而司马御被苏拂那副原来如此表情气的差点喘不上来气,脸更是黑的难看,张御医背脊一冷,抚着额头无奈的连忙找到话题说,“殿下,找我来所谓何事?” 020 男女通吃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默然不语,黑着脸递出了手中绢布,眼睛却昵向苏拂,苏拂尴尬的笑着摸了摸鼻子,她是真的没想到,司马御和张御医还有这层关系。 不过也难怪,毕竟只有张御医有办法接近他。那她现在不是很危险?果然禽兽呀,看样子男女通吃。 张御医古怪的看了一眼苏拂,年轻就是好,想象力都特别的丰富,她那副神情清楚的写着,‘我知道你们有奸情。’司马御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这只小野猫!居然把他想弯了。 苏拂看着两人的神色都不是太好,恍然明白,在封建的古代被人撞见是断袖,想必会觉得很难堪吧。连忙安慰道:“真爱是没有年龄、地域、国度、性别距离的,我理解。” “哈哈!”闻言张御医不可抑制的爆出一串大笑,打趣的看向了司马御,仿佛是再说,你家的小野猫真是特别。 “是吗?”司马御危险的眯着眼睛,认真的望着苏拂。 苏拂刚要点头,猛然被他拽入怀中,一只手扣住了她后脑,清俊的容颜骤然放大。深邃的墨眸如一张网,密密的将她收拢包裹,仿佛是要带着她一同跌入如墨的深潭。这双眼睛太美了,美到让整张容颜都为之失色甘为绿叶。 苏拂看着不禁吞了口唾液,还是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彻底激怒了司马御,仿若燎原之火在他的眸中炽热翻腾,司马御另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这哪里是他的拂儿?他到真想抛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这一次,苏拂是紧张的吞了口唾液。 “我不想干,但是我总是要证明下......我的禽兽能力。” 苏拂连忙不安的推拒着,怎奈司马御如铁壁一般,她撼动不了分毫,反而是她累的在他的怀中娇喘连连。 司马御根部不打算按章出牌,唇忽然就靠近了她的,她睁着一双桃花眼惊恐的望着他,看着他双眸中两个小小惊恐的她,而他也看着她眸中的自己。时间仿佛凝固,或者这样的距离她是如此的美丽,让他微醺。 随即余光瞟了一眼在旁欣赏好戏的张庭筠,薄唇改变了方向,在张庭筠看不到的方向,吻向了她小小的耳垂。 瞬间苏拂浑身一震酥麻,仿佛所有的感官都在那耳垂之上,湿滑灵巧的舌,逗弄游移在她小小的耳垂上,或舔弄、或吸允。但她却难以抑制的清颤,双眸渐渐迷离,只是一双手忘记了挣扎,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 张庭筠就乐得在一旁免费看戏,从容的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的喝着。双眸好奇的打量着两人,虽然他现在看着淡定,但刚看到司马御生气时,差一点下巴脱臼。他脾气虽然不好,但很难在他那一张清冷的脸上在看到其他的情绪,而且他从未见过司马御如此鲜活过。 不禁好奇细细的打量起苏拂来。观其面色面色红润,而且行动自如,似乎伤已经痊愈。不禁暗暗吃惊,虽然料到她百毒不侵,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百毒不侵体制中的百年难遇更稀珍的体制。可这种稀珍的体质不是只有药族嫡系才有吗?她和药族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的味道微甜中带着淡淡的清甜,若不是还有在这里,他到真的有些难以自已了。敛了眼里的贪愉,却依然将她固在怀里,“你看如何?” “我行医,又不擅长器械,找我何事?”张庭筠自若的喝着茶水,浑然不在意。 “张御医,我是想你列出一些喜欢毒物的花花草草和鱼类。”苏拂别扭的从司马御的怀里伸出了小脑袋,这画面出奇的和谐,又有说不出的喜感。 闻言张庭筠才认真的看着手上的绢布,不禁好奇的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的?” “洗衣。” 张庭筠淡然的眸子豁然吃惊的睁大,此时在看着绢布上的图画,仿佛明白了七七八八,可越是如此他越是震惊,震惊画这幅画之人的奇思妙想,却也真正的解决了司马御现在的难题。如果行的通的话,也解决了排水问题,那么司马御就可以摆脱奢侈用度的差名。 他们自幼相识,他虽然知道他一直如此,其实是不想累及身边人的性命。不禁赞赏的看着苏拂,“妙人!” “妙人自然是因为我慧眼识珠。”司马御又将苏拂往怀里收了收,不满的警告着。 张庭筠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千年寒冰融化后是老坛陈醋。” “恩?”司马御威严的冷凝着张庭筠。 张庭筠却不惧怕,反而嬉皮笑脸的看着苏拂,“苏姑娘,我和你说,有些人只是表面正经,其实.....” 司马御立刻不快的打断了张庭筠,清冷的声音里竟然隐者一丝无可奈何。“一会儿你把花草名、鱼名写下来就可以回了。” 这还不是基情?司马御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过了。但是迫于司马御的淫威,她再也不敢表现出来丝毫不同。干笑着说:“如果有一些方便驯养的毒兽更好。” 张庭筠突然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的凝着苏拂所问非所答道,“你怎么想到的?” “这很重要吗?”苏拂一面说着,一面逃出司马御的禁锢。冲着司马御笑嘻嘻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好好的陪陪我的侍女了。” 话落,一直站在旁边的翠柳脸色一白。刚刚从头到尾她都看到了,这样子的九殿下她还是第一次见过。九殿下何时如此这么紧张宠幸过一个人? 司马御看了看忽然认真的张庭筠,在看了看笑嘻嘻的苏拂宠溺的点了点头,此时还真乐得她低调身退。 苏拂走到翠柳身旁,“走吧!” 茉莉看到苏拂从寝室出来,连忙跟在她身后,忽然发现了苏拂身后脸色苍白的翠柳,不禁吃惊的看了看苏拂。心里的温暖却慢慢满溢,自从她进宫以来,何时有人为她说过话,出过头。 三人走不多时,宫女所在的庭院。苏拂径自的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唇角含着一丝讥讽。还不等她说话,翠柳先是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042 情乱人心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茉莉?”苏拂再次侧头向外室望去,试探的叫着茉莉。 回应她的依然是不许不慢的脚步声,苏拂终于无法淡定,支起身体透过屏风望了过去。看到了沐浴在月光下的白衣胜雪,笑容清浅的司马沧澜,苏拂的身子再次沉回被褥中不理那半夜爬窗的人。 司马沧澜本以为她会有几分欢喜,这丫头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转过屏风倚着墙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目光落在她疲惫的面容上,“怎么不欢迎我?” 苏拂缓缓闭上了眼睛,半晌才懒懒的吐出一个字,“是!” 司马沧澜沐愕然的盯着苏拂,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如此说话,可是从她那疲惫的神情里却找不到一丝答案和原因,“这还真不像你呢?” “我以为我上次和你说清楚了呢?”苏拂忽然睁开双眸,测过身子一手支着头。 司马沧澜唇角的笑容越加绚烂,灼灼的眸子成了暗夜的骄阳日日生辉。几次的试探,他确定她是喜欢他的,只是这个小小年纪的丫头,他却总是看不透。“你到底在气什么?” “那你到底在试探什么?”苏拂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出的话语里不禁有些恼怒。 “呵呵,你可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司马沧澜看着她情绪忽然外泄突然有了写了然,究竟是谁在私下多嘴?看来底下的人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你们皇家的男人都是这般朝秦暮楚吗?”苏拂目光犀利灼灼的瞪视着他,不禁为鸣知秋那样如水一般的佳人不值。 “丫头,这样冤枉我可不好。”司马沧澜包容的轻笑着。 “沧澜,你身上的月季香似乎越加的浓郁了呢。”苏拂轻轻一笑,心底确是一痛,昨夜还在温柔缱绻,怎今夜又来招惹她? 司马沧澜风的笑容里终于有了几不可查的裂痕,眸子阴晴不定的审视着她,她到底是如何发现的?“丫头......” “既然有佳人在侧,就该好好珍惜。”苏拂想起鸣知秋那般如水的佳人,心里微微一苦。 “丫头,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如此,真是残忍呵。”司马沧澜语气轻松,底下的步伐却步步紧逼。 “你的温柔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苏拂惨然一笑,他用他的温柔他的的宠溺,为她编织一个蜜蜜的网,让她逃不出痛苦其中。 “那么你给我的便是温柔的残忍了?”果然是知音,原来竟然这般懂他,早就看出了他温柔的陷阱了吗?这样的妙人,若是此生不能拥有,岂不是人生遗憾?每次她总能给他惊喜,“呵呵......” “为何明知还要再何必故问?”苏拂目光灼灼,忽然也不想在掩藏自己的心意,既然他如此,那么她就切断他们之间所有的纠葛! “你可知,我若是不求,等待我的结果只有一个?”司马沧澜很是聪明,却病不在和她纠缠感情问题,也不给她机会说清楚,将话题硬是一转。 “......”苏拂闻言一阵静默,她不否认,若无权,在朝皇子岂不是任人窄割?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他残忍呢?况且自己的喜怒哀乐都要带着面具,这样的人生又何其残忍?但一想到鸣知秋那样如水一般清澈的佳人,不由一叹。“但她不是很无辜?” “残忍过性命堪忧吗?”司马沧澜坐在榻边,眸光越发的温柔,仿佛要将她陷入其中。 “为了掌握她父亲余下势力?”呵呵,他还真是适合那皇位,上位者都能把一切肮脏都披上光面堂皇的外衣。 “......”司马沧澜不曾想她问的如此直接,却也看的如此明白,对她的欣赏是越加的浓郁,有她在侧,他才不会高处不胜寒吧?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司马沧澜潜意识里觉得苏拂与他是同样的人,同样的理性,对自己同样的残忍人。而且,刚刚苏拂眼里那一抹疼惜,他自然是看到眼里。于是她越是退却,他越是勇进。一个溃不成军,一个攻池掠地。 “你可问过她的选择?”司马沧澜拿着她的长发,轻轻放在鼻端,似正在欣赏,又似在眷恋的闻着。 苏拂忽然想起那日她与鸣知秋的对话...... “姐姐,可想找个普通的如意夫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妹妹的一丝,姐姐全都懂,若是可以姐姐也想,只是这心哪由人半点左右?尤其经历一次生死,现在想来人生苦短,活的真尽兴便好,哪怕是飞蛾扑火,至少也感受过火焰的拥抱。” ........ 苏拂再次叹息,是呀,她这一生也不枉虚度了。她连扑火的勇气都没有。终于再次抬眸,拿回自己的发丝,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淡漠的说道:“你若是对我有几分真心,我求你就离我远些,就让我走的心安。” “为何不是,在剩下的日子,给我一个美好的记忆。”司马沧澜说着俯下身子,儒雅的笑容里竟然有着几分蛊惑的魔力。 苏拂感受着他的呼吸轻轻的扫在她的面上,脸颊竟不争气的一红,耳朵一阵灼热。司马沧澜无论说什么,都能一副云淡风轻的温润雅姿,但对于一个深爱他的人适合其残忍?明明不会有结果,却让人一再深陷。偏偏这样残忍的人,却一再轻易地让她心动。她不是未想过,却怕她会不舍得离开。 司马沧澜看着她额没微皱,温热的唇便轻轻的吻在她的两眉之间。“女子就该简简单单,哪里那么多的愁绪?” “我累了,殿下若是深夜来找拂儿闲聊的,还是请回吧。”苏拂在现代到25岁也不曾等到一个男子懂得她,不想一朝穿越却在古代找到了一个求而不能得的知音,还真是讽刺啊! 司马沧澜却是她的知音,几次的试探,司马御越发觉得她和自己是同类人,都是那般在乎,未知是否在可控范围。他似乎自上竹阁分别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透过她此刻的决然,看到了她迷茫不安害怕的灵魂,轻轻将她从床上拥起。“为何不愿意尝试相信我?” 苏拂一直把对这个怀抱和松香的渴望压在心底深处,尤其是在二人将心思挑明后,她更是无法容忍自己纵容其中,于是苏拂抗拒的挣扎着。 “乖,权当我自私,成全我好吗?”司马沧澜加深了这个拥抱,仿佛是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深深的嗅着她独有的药香。 “我母妃是如此完美的女人,她所求的也是一世一双人,我又怎会不想要?可是我的位置是如此尴尬,我是长子,母妃纵使不再见我父皇,但我依然是其他皇子里的眼中钉肉中刺,若坐在最高位置上的人不是我,你觉得我的结局会怎样?”司马沧澜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脑,从容的语气里终于带了一丝的无奈。 苏拂慢慢停下了挣扎,是呀,皇上有多么爱他的母妃,那么后宫的那些嫔妃就有多么恨他的母妃,那些皇子就会有多恨他。情乱人心,甚至都让她少了最初那份对他的体谅。 苏拂终于明白,这段感情里她败了,一切都说明她深陷了。 “我承认我很自私,哪怕是你想要离开,也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拥有所有与你美好的记忆。” 苏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终于还是禁不住爱的蛊惑,压下自己对鸣知秋所有的内疚,冷冷的说:“你知道我所要的。” 她知道,他不会答应的,他绝对是那种理性致死的人。能对自己残忍到,天天带着这面具抛弃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她自愧不如。 “好。”司马沧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温暖而澎湃。 “苏拂吃惊的望着他,司马沧澜在她心目中,认定了他是一个残忍到不会在意自己内心感受的人,会一直为了皇位理性到底。但随即有些释然,是呀,致死她离开之前而已。于是抬起眸子认真执拗的望着他,你知道,我的意思!” 司马沧澜再次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宠溺的说:“是,一心一人!” “若是我不离开了呢?”这一句话苏拂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是她也不会愚蠢的真的去问。这个答案可想而知,何必要自找伤口呢? 苏拂内心纠结而挣扎着,一面她实在无法接受他和鸣知秋发生的那些,一面对鸣知秋感到深深的内疚。因为鸣知秋对司马沧澜的爱里可以有她,而她是无法包容他们的爱里有任何人,哪怕是鸣知秋。 其实,她之所以如此说,就是料定了他不会同意。但如今他真的同意了,她竟然不忍心去扼杀这一切。忽然发现,她还真是矫情,明明是想爱,却是真的没有勇气。 “相信我一次。”司马沧澜看着她久久不语,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玩味,心里了然了几分她的想法。恐怕他的回答出乎的她的意料了,可是又怎么不出乎自己的计划呢?但若是经此事,获得佳人芳心倒也是物超所值了。 022 身世疑团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说完娇小的人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依然淡淡的笑着,“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但......我做不到,我自问不是为爱甘愿付出一切的女子,也不是一个敢爱敢恨人,所以我宁愿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粉嫩的拳头在袖子里紧握着。 “呵呵......这算是告白?”唇角漾着一抹自嘲,他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赢得她的好感换来的竟然愈加的抗拒,他始料不及。看来一开始他就看轻了她,她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但越是这样却越是让他不甘呢。 苏拂尴尬一笑,随即坦然道:“只是好感。” “但你又怎知就是妄想?”还真是坦白,有些措手不及,却莫名的喜悦。 “我只求的平安离开。”苏拂认真的回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眸子,语气诚恳。 司马沧澜的眸子猛然一缩,都说男子风流如风,但她一个小女子,明明对他有好感,却如风一般,让人无从抓牢。虽然......自由如风,她却早已和真深宫千丝万缕,离开这深宫谈何容易,只是这性子倒是会添得许多麻烦。去了也罢,棋子可再找。“如果这是你所想要,那么我愿意帮你。” “不,你贤明在外,怎容留人话柄?”苏拂吃惊的凝着他,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他愿意为她做到如此,只是这其中的麻烦他怎会不知。是不是他.....也对她有着几分好感呢?想到这儿,心砰砰直跳,面颊不禁绯红,又是这种悸动。 后宫尔虞我诈,这一番也是她肺腑真言了,心竟然莫名的柔软有着淡淡的感动,笑意深达眼底,一颗心坚硬的心似在不觉间渐渐融化。其实,她心里肯定清楚只要肯开口求他,出去在容易不过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只要他愿意,又怎会留下蛛丝马迹给别人?只是她还真傻,竟这样放弃了,呵呵。 “既然要离去,又何必考虑其他?”好吧,念在她的天真、她的傻、她的一番肺腑之言,最后给她一次机会,之后与人无尤。 “谢谢你,但以司马御的性格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况且你们也未必和睦吧?”苏拂再一次摇了摇头,但心里还不禁暖暖的花开一阵阵涟漪,他肯为她如此,真的出乎她的意外了。 司马沧澜看到隐在暗处的身影不禁幽幽一叹,第一次莫名的不喜欢她的善解人意,也就是这善解人意一次次延缓了他的计划,但这次的善解人意偏偏正中他的计划,他为何还不开心?转身跳上围墙,但以后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了!“离开时请让我知道!” 苏拂静静的望着那一抹残影,突然一张羡慕的小脸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感叹道:“苏姑娘你真是好命,九殿下对你宠爱有加,就连大殿下对你都与众不同。” 苏拂掩住眼底的惊讶,她竟然站了这么久,难道他就没有察觉到吗?“我只是与大殿下有几面之缘罢了。” 茉莉闻言淡淡点了点头,“大殿下的确待任何人都很温和,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用那种目光看人。” 闻言,一颗心似要失控,暖流一点点在心房蔓延,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仿佛轻易之间就要瓦解。叹了一口气,深宫中的高深她做不来,于是直言问道,“你听到了多少?”茉莉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殿下正急着找你呢,刚刚看大殿下依然在和你说话,奴婢才没敢上前打扰你们。我们赶紧回去吧。” “茉莉!你究竟听到了多少?”苏拂紧张的盯着茉莉。 “苏姑娘放心,奴婢虽然胆小,但绝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在这深宫之中,您是第一个在乎奴婢感受的人。”茉莉诚恳的回望着她。 “谢谢。”苏拂感激一笑。 “倒是姑娘,看着伶俐,但这性子在宫里比起奴婢的懦弱到时容易吃亏。”茉莉不免担忧的看了一眼她,随即向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压低了音量。“以后有些话,不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去说了,太危险了。” “恩。”苏拂轻轻的点了点头,故作自然的走着,这里的确不太适合她的性格。 “苏姑娘,离开的事情千万别再想,没有出宫的腰牌,我们根本连这后宫都无法踏出。”茉莉叹了口气,望着高高的红墙黄瓦也一脸的向往。 “那若是有这腰牌,你想走吗?” “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离开这里我无以为生。”向往的目光在转瞬破灭,垂眸幽幽一叹。 这便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吗?苏拂不禁怅然一叹,两人不再私语,若有所思的一路向司马御的寝室走去。可是当回到外室时,却只剩下悠悠品茗的张庭筠。“张御医?” 张庭筠目光幽深的凝了一眼苏拂,悠悠一笑却是看着茉莉,“你现在门外候着吧。” 茉莉虽然诧异九殿下为何不再,但依然恭敬的退到门外而立。能听到两人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苏姑娘,庭筠上次帮了你,你还未谢我?”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看着她。 司马御去哪儿了?苏拂还是第一次这么渴望他在这里,张御医这人总是言语笃定,言之有他意,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总是让她莫名不安。不禁让她暗暗郁闷,好歹她两世为人,但怎么就觉得在这个世界也没讨到什么优势呢?“奴婢一介女流,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张御医。” “你在怕我?”张庭筠轻笑,眸光昵向她的耳后。 “怎会,张御医悬壶济世。”还算滴水不漏吧?怎么还不回来? “我只是想问你,可认识这个玉坠?”张庭筠从贴身处取出一个通透碧玉,玉身小巧雕刻的小兽活灵活现。 虽然她并不懂玉,但是一看这质地和做工便是不菲。而且她天生就喜欢这些玉石,眸光不由便炽热了一些,但是这玉坠她却从未见过,便悻悻的摇了摇头。 张庭筠微微有些吃惊,他已经亮出了药灵谷嫡系的身份,她何故如此谨慎?“你......真没见过?” 苏拂心里微微惊讶,她该认识吗?还是这具身体该记得?还是说他帮她,是因为这玉坠?“我自从被马公公掠到这深宫,便失去记忆了。” 看到她一副疑惑的模样,张庭筠微微的叹了口气,“药灵谷你还记得吗?” “药灵谷是哪里?”难道她这个身体是药灵谷的人?药灵谷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是一个江湖门派? 张庭筠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拂,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他也问不到什么了,起身欲走。 苏拂本能的拽住他的衣袖,“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药灵谷的人?” 张庭筠捕捉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淡淡一笑,“或许忘记了是一件好事,只是不要在对别人提起药灵谷这三个字。” “会怎样?”苏拂眸孔微缩,是这个原因那马公公才将她抓来的吗? “你这么聪明,无需我说吧?”张庭筠唇角微勾。 只是刹那,她确定她需要这个盟友,“我记得......那个山洞。” “秘洞?”张庭筠震惊的看着她,那里只有族长一脉才能进入的地方,他果然没看错。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一个深潭,雾气缭绕,那是我最后的记忆。”她不敢多说,她怕不是他心中所想,就此失去了一个帮她的助力。 闻言,张庭筠果然又坐了下来,幽幽不悦的说道,“药灵谷的人,怎可不懂得药理?” 这是他相信了?“那么你是愿意教我了?” “恩。”张庭筠再次端起茶杯自顾自饮着。 “师父再上,请受徒儿一拜。”苏拂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赶紧斟了一杯茶,跪在地上举起茶杯。 “快起来,我们同出一脉,根本无需这些虚礼。”张庭筠这人虽然看着不羁,但是傲气却是难掩,眸子里也露出了满意的光芒,虽然如此说,却也接过了茶。“起吧。” “什么时候教我?”苏拂看到她满意的眼神,终于露出了孩子的一面,站在一旁热切的看着他。 “拂儿喜欢医理?”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 “恩恩!”脸上依然挂着甜甜的笑容,但眼神里的嫌弃在明显不过。该回来的时候不会来,不该回来得时候又回来,哪里还有小时候的可爱! “她确有天分,也可以防身。”张庭筠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马御,继续悠然的喝着茶。 苏拂忽然想到,司马御身边之人对他的尊重似乎超出了他在这里的地位,难道他们都知道他是药灵谷的人?在看到如今司马御似乎一直不介意他的随性。 张庭筠见司马御默然不语,就知道他默认了。笑着看向苏拂,“正好,我们就从庭院准备栽种的毒草学期吧。” 这正合她意,学毒防身不赖,这样即使离了宫,她也可以自保了。正好她一面学习药理,一面想办法从司马御哪里偷到出宫的腰牌。只是这么一想,心里不禁兴奋,眼睛闪闪发光。 司马御却略有不悦的抚着腰间玉佩,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的耳后。 023 地狱之火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今日我回去稍作准备,药理就从明儿学起吧!”张庭筠起身笑着起身,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司马御,“殿下,不送了。” 苏拂目送着张庭筠离开,看到司马御抚着玉佩的手,忽然想起了出宫的腰牌,于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庭院和洗衣机都弄好了,你怎么赏我呀?” 司马御凝着苏拂不语,目光犀利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小算盘,只等着她自己慢慢道来。 “嘿嘿......能不能带我出宫玩玩呀?”一双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司马御冷冷的凝视着她,她就是想出宫玩玩这么简单? 苏拂不禁有些气馁,“你让别人陪我也好。” “学会了宫规再说!”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给她泼了一个透心凉,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总也先有别的赏赐安抚安抚吧?”既然没办法看到出宫玉牌什么样子,要点金银留作将来盘缠也是好的。 “又想讨什么?” 苏拂死量了一下,看向他手中已经被抚摸的光滑通透的玉佩,这个当了的话,应该值不少钱。如果不当,能带回去那更是妙了,至少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真想要?”她竟然看上了父皇送他的玉佩,她可知道一个女子向男子索要腰间玉佩代表什么吗? 门外的小安子更是闻言忘了过来,一脸震惊的看向了苏拂,殿下也真是宠坏了她,真该好好学学规矩了!“苏姑娘,你怎么可以......” 一个玉佩而已,小安子要不要这么小气,你家主子什么也没有说呢! 司马御冷凝了一眼多嘴的小安子,唇角缓缓勾起,“好!” 话落,修长的玉指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温柔的系在了她的腰间。“既然戴上了,没有我的允许便不可以摘下,懂吗?” 听着他霸道命令的语气,虽有不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反正出了宫他也不知道她摘没摘,嘿嘿! 寒雨轩的书房内,司马御冷然坐于上位,把玩着腰间玉佩。此玉佩竟然与他刚才送给苏拂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心细的人才能发觉,送给苏拂的玉佩上的祥云纹给人的感觉更加祥和温婉,而他此刻佩戴祥云佩上的祥云似更凌厉有气势一些。 此乃,雌雄双佩。 张庭筠坐于下首,眸光更是大胆的落在了他的祥云佩上。一副你还真是胡闹的表情,“你竟然......”但想到那一双似笑皎洁的眸子,却也不难接受。“确定了吗?” 他确定了吗?他其实也不清楚。幸亏他并不知道苏拂真正的打算,若是知道了非气的吐血不可。司马御看着玉佩也不准备回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马公公和药灵谷什么关系?” “我也在奇怪,而且最近我与族长联络起来觉得似受阻力。”张庭筠也收敛了神情严肃了起来,眉头拧在一处。 “可是药灵谷有了变故?”小安子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司马御只是横了一眼小安子,却也没有斥责,也望向了张庭筠。 “有没有变故,殿下应该比我清楚吧?”张庭筠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快,意有所指。 药灵谷天险之地,就算父皇派的的是精锐,也是无法深入半分吧?庭筠又怎会不清楚,忽然想起苏拂就是药灵谷中之人,又是被马公公掠来,眉毛不禁皱了起来,马公公是何时去了药灵谷他也无从知晓。难道父皇另有安排,但他未曾收到暗线传来的消息。 除非是马公公以大皇兄心腹的身份而去,才会连父皇的耳目都躲避掉了。凭借着大皇兄母亲是暮雪国皇上亲姐嫡长公主的身份,自然可以再暮雪国的队伍中分的一杯羹。而他们也乐得大皇兄获得皇位吧?倒是天御国与暮雪国便是真正的兄弟之国了。 可如果是暮雪国参与了这次药灵谷的变天,那么为什么天御国西边的边境频频盗匪猖獗?难道这一次,是除了他们天御国其他两国都有参与?如此的话,问题就越来越棘手了,先是内忧后是外患啊。司马御声音低沉冷冷的解释道:“马公公是大皇兄的人。” “难怪半年前,他忽然请假省亲。”时间正吻合,张庭筠眉毛拧的愈加厉害,脸色也变得有了几分苍白。药族嫡系可以任人掠夺,药灵谷不是被灭族,便是易主了。想到这里,张庭筠着急的起身,“我回去整理下苏拂需要学习的药理,三日后容我告假!” 小安子最善于的就是察言观色,看两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明白了问题的严峻性。更何况,他何时看到一向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了如指掌的张御医脸色如此难堪过。想来药灵谷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只是没想到苏姑娘竟然是药灵谷嫡系的人,也难怪她会不怕殿下的毒了。 如果药灵谷换了族长,他们再选择支持其他国,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恐怕这三国鼎立之局马上就要打破,看来天下离重新洗牌不远了。 司马御点了点头,这时忽然一个身影急穿而来。“奴才刚刚收到消息,今天上午大殿下曾来过寒雨轩。” “继续。”司马御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祥云,似不在意,但眸色却是一深,大皇兄你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看来几日前他的人被袭,也是大皇兄做的了。 “大殿下与苏姑娘聊了很久,暗人并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行为似乎很是亲密。”黑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恭敬的说道。 看来,他真是小瞧了大皇兄呀,竟然亲自出马了。 内室中苏拂百无聊赖的坐于床榻,无意识的把玩着白玉铜镜。眼前也总是情不自禁的浮现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似乎自从他出现以后,她再也没做过那扰了她半年多的噩梦了。 若她不走,他不是皇子该多好啊!“哎!” “为何叹气?!”司马御突然而回,大步走过屏风,来到床前。 苏拂明明也没做什么,但是莫名的心虚,出于本能连忙将铜镜揣回袖袍中,慌乱间竟然掉到床侧竟然浑然不知。 虽未看清她藏了什么东西却,但是是以他的眼力自然是早已察觉。司马御眸子一暗,对她有事瞒他略显失望,但表情依旧清冷与刚才并无异。 苏拂见他表情如初,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马御虽然故作如常,但以他的眼力又怎会没有察觉?眼敛微垂浓密的睫毛遮去了眼里的失望,声音低沉清冷,听不出喜怒。“听说今天有人来找你?” 苏拂只觉得心脏咯噔一下,故作镇定的:“听谁说的?” 看着她如此,司马御怒气难掩,钳着她的下巴,让她迎视他如潭一般暗沉的目光。“可是为你擦药之人?” 苏拂虽两世为人,但毕竟是在和平的地方生长,考虑许多事情还是太过天真。所以此刻竟天真的松了一口气,权当司马御的人没有看清沧澜,但毕竟是看到有人来找,带着几分无奈声音也弱了几分。“是。” 司马御若寒潭一般的眸子里,似点燃了地狱之火,浓烈而让人浑身发寒,熊熊火焰似要将她的灵魂吞噬融化一般。那眸子里惊惧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才惊觉他薄凉的唇已经碾压上她的,霸道的啃咬勾勒着她的唇形。 “唔......”更是吞咽了她想要拒绝的话语,滑凉灵巧的舌更是趁机滑入,狠狠的与她的纠缠在一处。苏拂只觉的空气越来越淡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禁使劲的推拒着他的胸膛。 越是如此,他眸中的地狱之火越盛。伸手拔了她头上的发簪,另一只手只是轻轻一推,他的身子向前倾压,便将她困于床前与胸前。 这样的暧昧她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此刻情景,竟然让她心跳如雷。他霸道吮吻着她的唇舌,而她推拒着他胸膛的小手,更似挠痒一般,让他的呼吸愈加粗乱。 她的小手触及到的是结实而有力的肌肉,明明一片冰凉,但是他的心脏透过胸膛在她的手心上,有力的跳动着。使她一阵失神,便是这失守的空挡,眸光渐渐迷离。 见此他终于松开了她红肿的唇,“告诉我,他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苏拂转过了脸,不看他。她怎么可以忘记,从前的小御早已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若是她此时,再看不懂他,那么也枉小时玩伴情谊了。 “小野猫,怎么就是学不会乖?”话落,一只修长冰凉的手将她双手钳制在头上,却并不用力,只是他的五指与她的十指纠缠一处,细细摩挲,仿佛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一般。 这就是皇族的疑心病吗?若是此时此地的是他,他会吗? “看来真该好好学学规矩了。”另一只手话落到她的衣襟处,一点点,细细的解开。而薄凉的唇则落到了她的耳后,湿滑游移。 024 竟是对配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小御......求你......别这样......”苏拂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竟染了一丝暧昧的嘶哑,本想唤醒他的理智,但这样柔媚的声音让司马御的颜色越加深沉。 “对,叫我的名字。”苏拂只觉的胸前一凉,薄唇适时轻移,一路向下来到她的粉嫩。她被冰凉的空气刺激的本就是一抖,又被他的舔弄情不自禁颤栗起来。 “小御......别让我......恨你......”苏拂面颊囧红炽热,但语气一片决然,似笑的眸子难掩此刻丝丝怒气,还有微微的失望。 司马御身体一僵,欲攻池掠地的身子停在空中。淡色的薄唇抿成一线,一张脸色越发阴沉,眸子复杂的回望着她的眸子。抚着她粉嫩的手改为固执揽向了她的腰身,身子无力的倒向了一侧。他觉得莫名的挫败,二十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胸内一阵酸涩憋闷,似真的养了一只养不熟的猫儿,无论如何待她好,它想的永远是离开。 苏拂见他身子躺在一侧,似终于松了口气,但身子却是不在信任的僵着。但又莫名的失落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愧疚。看来,她要快点离开了,否则留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与这些人纠葛的便会越深,恐怕那时司马御也不会轻易的任她离去吧?她要赶紧从司马御那里拿到出宫玉牌才行。 于是缓缓地阖上了眼睛,装作已经熟睡,耐心的等着他睡沉。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终于呼吸均匀,苏拂在司马御的耳边试探着。“小御......小御?” 见司马御呼吸依然浅浅,一只手不禁在他的衣袖腰间摸索着。可惜却一无所获,会在哪儿呢?一双桃花眼在内室四处群循着。目光突然看到地上一块幽暗的金光,暗红色流苏在白色地摊上尤为醒目。 轻轻的挪开了他的胳膊,小跑了过去拾起来仔细的端看着,上面刻着一只四爪威猛的莽。这个应该是身份令牌,此时才忘记了,她竟然不知道出宫令牌什么样子。 不禁有些懊恼,白日应该看下沧澜的出宫玉牌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馁,看着手里的金牌不禁自嘲一笑,她还真急傻了,这个是金牌,怎么回事出宫玉牌呢?不过......这沉甸甸的,好歹也是金子做的,但是目光落到那四爪的蛟龙时,遗憾的叹了口气,若是别的雕刻多好,偏偏是这皇族的图腾! 恐怕这样的东西,只要一露面她就会暴露了吧?无奈而又不舍的将金牌丢在一边。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另一侧挂着他衣服的架子上,或许那上面的衣服里会有。 于是,悄悄的在衣服间窸窸窣窣的摸索着。终于让她摸到了一块玉饰,拿过来细细一看,整个人便是一愣,这个玉佩和白日司马御送给她的那块竟然一模一样?!竟然是一对的玉佩?还是她自己主动讨来的!仿佛手被烫到了一般,赶紧挂了回去,缩回了手。 回头又偷偷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人,他会把出宫玉牌放哪儿呢?思虑间已回到了床榻上,在床边里他最远的地方躺下。或许是这一天太过折腾,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暗夜里一双眸子悠然睁开,拿起了她刚刚不小心掉落在床侧的白玉铜镜。目光落在在夜色里泛着淡淡莹白的玉雕时,眸子越加阴沉,若不是苏拂已经睡实,一定会感觉到空气陡然降温,一朵冰山雪莲仿佛渐渐染上了墨色,或者这本就是一株黑白的冰山雪莲,清贵于冰颠之上,又魅惑于冰雪之中。 小野猫?你还是曾经的拂儿吗?‘你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一双眸子在暗夜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第二日一早,苏拂醒来床侧已经冰凉一片。心下轻松之余,却看到了站在床前的李嬷嬷,正目不转睛认真的凝着她时,出于本能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憨憨一笑。“李嬷嬷早!” “不早了,都日上三竿了。”李嬷嬷低垂这眼帘看似恭敬的回带道,但声音里明显的不满。 “殿下呢?”看着一点都不慈祥的李嬷嬷,忽然再次觉得司马御在时的好处,不禁脱口而出。 “小小年纪,就如此霸宠,怎么可以?”李嬷嬷皱着眉头,严厉的声音里难掩斥责。 苏拂叹了口气,既然逃无可逃,只有勇敢面对了。枯燥残忍的宫规!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却发现衣襟处已经被司马御弄坏了,面色不禁一红。“李嬷嬷,稍等。” “茉莉!茉莉!快来帮我换一件衣服。”苏拂向着门外“姑娘不必忙了,今儿咱们就从这晨起的仪开始吧?”李嬷嬷说着,就走至一旁的架上挑了一件素色的裙衫。“喏,以后每日要在殿下醒来之前,穿戴装点好自己!” 茉莉前脚刚刚迈了进来,就看到严厉的李嬷嬷。李嬷嬷是宫里除了名的严厉,宫里大半的宫女也是经过李嬷嬷调教过的,茉莉也不例外。 于是茉莉赶紧恭敬的行了个礼,“李嬷嬷,早安。” “恩,倒是个懂规矩的。不过既然跟了主子,也不能任由主子的性子胡来!”李嬷嬷岁是训斥着茉莉,但是眼角是不满的瞟向了苏拂。 苏拂躲到架子后面换衣服,觉得今天的日子越发难过了。这古代的皇宫是怎么了,怎么不是太监跋扈,就是嬷嬷嚣张?她偏偏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尤其这深宫之中的女人,其次就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她已经得罪了太监,万不能在得罪了嬷嬷。 “李嬷嬷,许久不见,皮肤保养的倒是越发的好了。”翠柳恭恭敬敬,却是一脸羡慕的走了过来。 “你是......翠......柳?”李嬷嬷听到有人夸她皮肤好,笑眯眯的打量了翠柳半晌,才不确定的说道。 “李嬷嬷能还记得翠柳,真是翠柳之幸呀!”翠柳掩嘴笑道。 “一看便是个凌厉的,倒闭那些恃宠生娇的人强太多。”李嬷嬷憋着嘴说道。 茉莉不安的看了一眼苏拂,正看到苏拂有些无奈的表情,听到翠柳故弄姿态就觉得无趣又幼稚,偏巧这个深宫的女人、老婆子都好这一口,她也不可能另类的鹤立鸡群。 “李嬷嬷,衣服换好了,您看可有不妥。”苏拂恭敬的说完,慢慢的转了一圈。但旋转间苏拂差点踩到了翠柳的鞋子,因顾及翠柳的安全所以赶紧闪躲,但这闪躲间又险些绊倒,于是手本能的拽住了翠柳的裙摆。在李嬷嬷看不见的角度,用唇形告诉翠柳道:“我就是故意的!” ——刺啦——翠柳的裙摆被扯出了一个口子,一张脸更是阴沉的难看。“李嬷嬷,还真是为难您了。” “苏姑娘,贴身侍女就要有贴身侍女的样子,真是没规矩。”李嬷嬷面色越加严厉,在她面前还敢如此嬉笑玩闹,如此不认真。 “是我不稳重了,只是实在太喜欢这件衣服了。”苏拂似欣喜的看着身上的衣服,但唇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果然是土包子。”翠柳不屑的扫了一眼苏拂身上的素色,一脸的鄙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屋内四人却是可以听得真真切切。 ——啪——一个巴掌还不留情的甩在了翠柳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处红色小巧的巴掌。 “不懂规矩的奴婢!这件衣服是李嬷嬷帮我挑的,怎容你指手画脚?”苏拂挑眉厉声呵斥道。 闻言,翠柳眸子吃惊的睁大,不禁看向了李嬷嬷,脸色惨白。贱人!从一开始她就是故意的! “茉莉!你可知错?!”茉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头脑有些发懵,不明白苏拂为何就突然冲她发火了。却连忙跪在了地上。 这就是苏拂想要的效果,眼睛又凌厉的扫向了翠柳,“李嬷嬷,如果主子贵了,那么奴婢可以站吗?” 李嬷嬷一时搞不清楚苏拂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虽然看不惯,但确实也恼翠柳说她挑的衣服土。就算她故意让苏拂穿着如此不能惑主,但也容不得当面被揭穿!于是冷声道:“对主不敬,可大可小。” 闻言,——噗咚——翠柳膝盖落地,脸色惨白。居然给她扣了一个这么大的罪过!抬眸看了一眼不悦的李嬷嬷,却有苦难辨。“奴婢知错!” 听到这里,茉莉算是反应过来了。也没辜负苏拂的信任。“是奴婢管教下人不周,请苏姑娘赎罪!” “好!初犯自然该宽恕,不过......再犯嘛,赏20个板子吧。少了一个扳子为你是问!” “是!”茉莉起身告退,带走了跪在一旁面色惨白的翠柳。翠柳虽然面色难看,但神情依然有些不甘,眼神更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等下。”苏拂翩然走到翠柳身边。 025 刁钻老妪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走到翠柳身边,勾起了她下巴,眸光犀利的盯着翠柳愤怒的眸子。“今儿我教你一个道理,祸从口出!茉莉,改成掌嘴20!帮她张长记性!” 不是苏拂无容人之量,只是昨日刚刚警告过翠柳,结果今天忘性就这么大,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那点小心思,由此可见有多么包藏祸心,等她算计,不如引蛇出洞,先发制人!看来昨儿警告是给的不够,今儿就给足了她。 话落翠柳一愣,震惊的看着她,竟然要打她的脸?!连忙跪在地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您从轻发落,不要掌嘴了。” 呵呵,如此在乎脸蛋?原来她才是那个想飞上枝头的麻雀,才会以己度人。即使被这种小人恨极了,她也不在乎,毕竟这种喜欢搬弄是非的小人,无论她做什么,在小人眼里都是一样的遭人愤恨。“25!” 翠柳听了,跪着的身子向后一跌。“你好狠啊!” “35,错而不悔!” 茉莉看着她如此模样一愣,掌嘴明明比杖罚轻了许多呀?难道脸蛋竟然会比命重要吗?难道.....她还真是感想,只可惜九殿下不是她可以接近得了的,难怪看苏姑娘如此不顺眼了,真是自作自受!看着翠柳的眼睛也冷了几分。“再不走,我去叫小福子和小路子了?” 翠柳起身垂着头,乖乖的跟着茉莉走出了寝室。低垂的头掩盖了此时狰狞的神态,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咒骂着苏拂那个毒妇贱人! 李嬷嬷此时若是看不明白,在这深宫中三十几年便是白混了。她倒是小瞧了这丫头,翠柳也算是凌厉的,没想到居然成了胆小懦弱茉莉的奴婢,成了奴婢的下人。 居然还一见面,就用她挑的衣服引蛇出洞,借她的嘴落实翠柳的不敬之罪,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似还是特意为了她打抱不平。今儿,她还要平白的撑了这丫头的情了。不禁冷冷说道:“在这宫里,光有小聪明是不行的。” 看着李嬷嬷一张紧绷的长脸,苏拂颇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她要等着那个翠柳借刀杀人吗?借着李嬷嬷折磨她?虽然支开了翠柳,但是李嬷嬷却越发的看不上她了。 李嬷嬷说完绕过屏风走向外室,“传早膳!” 今天该怎样熬呀!突然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细细摸索了一下,只有头上一根簪子,还是沧澜送的。腰间一块祥云佩,离宫之前都要佩戴。她竟然一穷二白,对,那面白玉铜镜呢? 想到这里不禁焦急的蹬了鞋子向后面一甩,爬到床榻上一顿翻找。苏拂即使是把床上的被子、枕头都丢到了地上,连半根发丝都没看到!那镜子可是沧澜送的,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这面镜子对于他有着不同的意义。 但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乒乒乓乓、叮叮当当――银筷掉落在地、磁盘跌碎在地的声音。 苏拂翻找的背影不禁一僵的回过头,目光不安的在地上四处寻找着她刚刚蹬甩掉的鞋子。但地上哪里有她绣花鞋的踪迹? 于是光裸着脚丫,不安的跑到了外室。堂内狼藉一片,李嬷嬷一脸酱猪肝色站在桌子旁,裙摆上已经溅上了菜汤。下首的宫女更是狼狈的跌成一片,各色的菜式缤纷的洒在了宫女和地上,白色的瓷盘碎了一地。 而她的绣花鞋正悠然的躺在一个汤盆中,而另一只正被一个宫女错愕的捧在手里。 李嬷嬷气的哼了一声,“既然姑娘不想学用膳礼仪,那么我们就直接出去学走姿吧?” 完了,完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李嬷嬷是怒了,连忙赔笑到,“李嬷嬷,容我先换一双鞋。” “换鞋?我看姑娘脚趾白如玉,若不出去好好在阳光下嬉戏岂不可惜?”说着怒气冲冲的率先走出门外。 “各位姐姐,实在对不住。有时间我一定请各位姐姐吃点好的,专程道个歉。”苏拂尴尬的和一众宫女道着歉,他们倒是知道苏拂的,有的上次吃过苏拂送到点心,还有的和翠柳比较交好所以这表情也斑杂不一。 与翠柳交好的人,知道了翠柳的遭遇,自然是不敢明面上怎样,但也十分不领情的起身就走。倒是之前和苏拂一起吃过糕点率性的芙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甭在意那几人,她们就是和翠柳一个鼻孔出气的人。” 苏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不希望这么做,但是总不能任人当软柿子捏吧?” “我就喜欢你这性格,不过今儿你是难过了。”芙蓉一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小声在她耳边叮嘱:“李嬷嬷这人最小气了,但是比较贪财。” 芙蓉说完冲着苏拂眨了眨眼睛,与其他宫女一起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谢谢!”苏拂微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追上了李嬷嬷。只是一颗心不安着,虽然她看似得宠,她也是今天才发现,她竟然穷的如此彻底。看来最近一直光顾着思虑计划了,忘记了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了。 看来今天,她如何也要硬挨了。干脆装作无知,把司马御送的那个玉佩赏给李嬷嬷? “李嬷嬷,今儿真的是拂儿太不懂规矩了。您看拂儿用这个诚心道歉,够诚意吗?”苏拂说着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李嬷嬷的手中。 李嬷嬷低头一看,吃惊的看了一眼苏拂。殿下的祥云佩都敢偷,而且还敢偷完拿来送人,胆子真是够大的了。那今天她也算是替殿下好好管教管教她了,一会儿还可以顺便去殿下那儿邀功领赏了。 李嬷嬷如此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好,果然董事。那么李嬷嬷我今天一定要尽心的好好教教你了。” 苏拂听着“好好”二字明显加重,诧异的抬起了眼眸,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一般我们都是顶着碗练习走姿的,但是姑娘如此董事,我们就改成盘子吧?”说着竟从旁边拿了一个盘子来,放在了苏拂的头上。 “宫里的人,无论是下人,还是主子都要步伐稳健,挺胸抬头从容优雅。只要你你在保证了如此走姿,头上的盘子里的水不溢出来,便是练成了。”李嬷嬷一面说着,一面笑着往盘子里面倒上了水,苏拂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盘子越来越沉,恐怕着李嬷嬷没少到吧? 虽然苏拂不懂玉佩,但是一个皇子用的怎能是不好的?为何还不能解气?难道是人在宫中久了,胃口变大了? “喏!去那边的鹅卵石上练。”苏拂顿时觉得天雷滚滚,李嬷嬷绝对是容嬷嬷的妹妹,翠柳的大姨妈! 苏拂小心翼翼的顶着头上的瓷盘,一小步一小步的摇摇晃晃腾挪了过去,憨态的像一只企鹅,看不出丁点的优雅。走平底尚且如此,更何况走在那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呢? 不一会儿,盘子里的水就洒的七七八八,湿濡的发丝黏贴在脸颊上,水顺着发丝狼狈的留下。院落里不多时,就围了好多看热闹的宫女。 茉莉的担忧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虽是胆小懦弱,但还是壮着胆子拿着苏拂的绣花鞋走了过来。“李嬷嬷,是不是让苏姑娘把鞋先换上在接着练?” 苏拂看到胆小懦弱的茉莉如此,唇角一挑,心里微微一暖,茉莉这丫头,她真的没有白疼。“谢谢!” 李嬷嬷笑的得体,“好,好感染的画面。” “那么我就成全你陪你家姑娘一起练吧,盘子里没水了,你便添水!若是不及时,那么就一起领罚。”李嬷嬷说完,施施然然的走开了。 李嬷嬷转身向司马御的书房走去,眼梢里室掩不住的喜悦,不时的看着手中的祥云佩,只要一想到祥云佩的重要性,一会儿的赏赐肯定少不了嘴便笑的合不拢。 “安公公,麻烦帮忙通传下,老奴找九殿下有要事。” 小安子诧异的看着满面喜气的李嬷嬷,看样子也知道是来讨赏的,便也懒得多问,今儿殿下心情不是很好,恐怕她要失望而归喽!敛去眼里的不屑,转身便进入书房通报去了。不多时小安子推门而出,淡淡的说道,“李嬷嬷里面请吧。” 看来殿下是真的把苏姑娘放在心里了,心情如此不好,难得一听到是教苏拂规矩的李嬷嬷便急着见了。 李嬷嬷恭谨的来到书房,“老奴参见殿下。” 司马御把玩着腰间的祥云佩,好似屋子里始终只有他一个人一般,眼帘都未曾向上掀开过。真希望这老奴带来的是好消息,否则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李嬷嬷看出了司马御的不耐,也不客套礼节,讨好的说道,“殿下,老奴发现苏姑娘似乎偷了殿下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司马御终于面无表情的掀起了眼帘,望向了面前的李嬷嬷。是为了司马沧澜吗?她果然是司马沧澜的人吗?不在是他的拂儿了吗? 026 主仆情深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殿下,您看!”李嬷嬷说着,谄媚的掏出了袖子里的祥云佩。“她胆大到用偷来的东西收买老奴!” 司马御面无表情的面上终于变得生动了起来,眉梢一扬,眼睛危险的眯起,“果然大胆!” 居然将他的祥云佩随意送人,果然是他太娇惯她了!让她践踏的他到如此境地。她是认准了他不会罚她是吗? “老奴,自作主张罚了她。”李嬷嬷见到司马御果然大怒,立刻邀功道。 “好!确实该管教了!” 还不等李嬷嬷开口讨赏,司马御的冷眸射向窗外,起身向外大步的走去。李嬷嬷不敢多说,赶紧尾随在身侧,诧异的看着司马御,他只要派人将她压来不就好了?为何要亲自前往? 晌午正是艳阳高照热如火炉之时,看热闹的宫女都耐不住这炎热找地方纳凉偷闲去了,鹅卵石上只有两抹娇小还在小心翼翼的走着。 苏拂此时狼狈的如落汤鸡一般,只是分不清多少是汗水,多少是盘子里洒出来得水。一旁的茉莉也晒得小脸通红大汗淋淋。 “茉莉,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不过谢谢!”苏拂咬着牙,忍着脚心传来的剧痛,一面走着,一面说着。 “苏姑娘,快别这么说。在这宫里,除了你,根本就没有人在乎过奴婢的感受。茉莉是心甘情愿的!”茉莉拿着帕子给苏拂搽了搽脸,有用衣摆扇着风。 “你们倒是主仆情深!”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着酷热难耐的天气,一下子便如堕寒冬腊月,凉气从脚心一下子窜上脊背。 苏拂心里暗暗叫苦,偷偷的回头打量着司马御,然司马御浑周身似笼在冰雾之中。尤其是那一双寒潭一般的双眸深不见底,正一瞬不眨的凝视着她。 茉莉惊讶的看着突然而来的司马御,本能噗通跪在地上,“殿下赎罪。” “起来,你何罪之有?”苏拂心疼的想要搀起茉莉。 “真是没规矩,殿下没发话,哪有你说话的份?”李嬷嬷不悦的皱着眉,怒斥道。 “这罚的未免也太轻了些。”司马御负手而立,泛白的指节握着苏拂送人的那一只祥云佩。 苏拂吃惊的看着司马御,随即恍然,是她太过天真了。这老虎温柔久了,她竟然忘记了,那也是一只不容侵犯的老虎,怎会忘了他的脾气? 但就是这微微抬头的动作,瓷盘从头上跌落了下去,苏拂本能的转身伸手去接瓷盘,瓷盘没接到,却因地上的鹅卵石太滑身子一个踉跄。 ――啪――声音清脆,瓷盘应声而碎。 茉莉紧张伸手扶住了险些摔倒的苏拂,苏拂也是退了一步才站稳了身子,但一只光裸的脚不偏不倚的踩在一个尖锐的碎瓷之上。 “嘶......”苏拂痛的抽了一口气,脸色瞬间变疼的有些发白,背脊更是瞬间密密的起了一层冷汗。 黑白的鹅卵石上,渐渐漫起了淡淡的猩红。司马御紧握着的指节越发的泛白,寒冷的眸子也是几不可查的一颤。他不能在心软了,若是她在不明白她此刻的荣辱都在他一念之间,恐怕她永远学不会规矩!而他所为她做的一切,就都成了笑话! “茉莉,护主不利,原地罚跪一夜!”说完大步走向寝室,在走到苏拂身前时一顿,“你......进来!” 苏拂歉意的看了一眼茉莉,一瘸一拐的跟着司马御走进了外室。李嬷嬷刚想跟着走进去,却被小安子伸手拦在门外,“我们做奴婢的就在这候着就可以了。” 李嬷嬷听了安公公的语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眼梢的喜气也退了一半。 ――啪――司马御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裂成了两半。另一只手拿出了送给苏拂的祥云佩,清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说这个玉佩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司马御,虽然他的清冷一直都带着戾气,但是却从未冲她如此过。还是壮着胆子,去拉他的衣摆,委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我没有钱打点......” 话还未说完,司马御便钳住了她的下巴,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哼!” 苏拂只觉得眼前的司马御变得有些陌生,但又不禁自嘲一笑,他本就该是这个样子。“你若喜欢我的真性情,又何必让我学规矩?还不是你喜欢我变得如此识礼柔顺?”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呵呵!”司马御眸色渐暗,到现在还在和我装糊涂吗?! 恭候等在门外的李嬷嬷虽然人在外,一颗心早就飞到屋里了。在听到司马御滔天的怒气时,在心里不禁暗笑,让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不把我放在眼里,公主见了我尚且要给我几分薄面,就凭你? 小安子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嬷嬷,难怪混到今日无主子护佑,原来是一个目光短浅的,难怪也只能教教公主、宫女们规矩了。又担忧的向门望去,殿下倒是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司马御盯着苏拂稚嫩的脸颊,若不是她显露出早慧的心智,他又怎会对如此青涩又平凡的女孩情不自禁?如今倒好,她又在这里和他装傻!他司马御就是这么容易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吗? 虽是第一次听司马御笑,但这笑却充斥着刺骨的寒意与冲天的怒气。苏拂被这一声笑从怒气中惊醒,她果然不适合这深宫之中,尤其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阴晴不定,她此刻是深深的理解了,什么事伴君如伴虎,着小老虎亦是不好伴啊!避开了他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下巴撒谎道:“我......真不知道这玉佩有这么重要。” 司马御眼睛危险的眯起,眉梢一挑,“看着我!听不懂吗?” “看着我!”这一声怒吼似乎要贯穿了苏拂的耳膜,这一声怒吼让门外的小安子、李嬷嬷听了身子都不禁一缩。 苏拂只觉得下巴上的手陡然施力,仿佛是想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深深的痛意让苏拂鼻子一酸,眼睛染上了一层雾气,幽幽的看向了他暴戾清冷的眸子。他昨夜竟然装睡,那么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了?昨夜对他的内疚也渐淡。“......你装睡?” 她说者无意,但哽咽的话语一脱口似带着无尽的委屈。他眸色一闪,似觉得钳着她下巴的手指有些烫手,大力一甩,她便跌坐在地。“你到是先质问起我来了?!” 苏拂只觉得支撑着身子的手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用看也猜到了是她今早自作自受的结果。果然是不作就不会死啊!看来一切发展到如此田地,就是她没有认清这个朝代,她的身份地位,才会一次次如此狼狈。她该怎么办?难道求生,她就该妥协在这深宫中吗? 苏拂第一次觉得茫然,似乎自从穿越而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临近了爆发的零界点。下巴、手心、脚心的痛似乎骚弄的她鼻子越发酸涩,眼里的雾气愈加浓郁。 司马御看着苏拂隐忍欲哭的小脸,愤怒似有些瓦解,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些,“我只想知道,你昨天在找什么?” 苏拂怔怔的回望着他清冷的眸子,这就是皇家无情吧?宠你的时候,可以帮你摘星星,一旦威胁他们权力地位的时候,他们便会翻脸无情。哪怕是童年曾经的玩伴,这信任都淡薄的可怜,皇家果然无情。 若说昨夜对他还有些内疚的话,那么今天就全部被他消耗殆尽! 幸好......幸好是他让她见到了这一面,而不是司马沧澜。她也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因为怄气,还是因为气极失去了理智,“好,你既然要真话,我现在就告诉你!宫里的荣华富贵我从未看在眼里!宫里的勾心斗角我更是不想参与!既你对我起疑,何不放我离开这牢笼?” “好一个牢笼,这里竟然没有你眷恋的?!”司马御眉拧在一起,听到她想要离开,他竟然忘了他想要的答案,竟然被她的洒脱刺痛,果然是一只喂不熟的小野猫! “所以你就用我送你的玉佩打点下人?!”门外的李嬷嬷闻言,脸色唰白,不禁瑟瑟发抖,看来殿下如此生气,是气自己心尖的人竟把他的玉佩随意上次给了她。 “要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它是一对。”苏拂咬着唇,隐忍着委屈和泪意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时,司马御寒潭一般清冷的眸子,瞬间再次燃起了地狱之火。在听到苏拂这话时,心似被什么刺痛,若一头受伤而疯狂的兽扑向了苏拂。“好!牙尖嘴利!” ――刺啦――刺啦――空气里传来了丝绸被扯裂的声音,片片碎布在空中悠然飘落,凌乱的洒落在油渍斑斑的地毯上。 “不要!放开我!”苏拂忍着手心的刺痛,不甘的挣扎着。按理她不在乎那一层薄膜,只是看着这样盛怒的司马御她莫名的害怕,他仿佛一只吞人的猛兽一般。 027 怒火烧身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身前一凉,是觉得胸前一痛,他的大手毫不怜惜的蹂躏着她的雪白。在这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和疲惫终于爆发了,泪若绝提的洪水汹涌澎湃,声音嘶哑的宣泄着,“司马御,我恨你!我恨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 司马御眸子微缩,恨这个字,何其狠?似一把尖刀忽然刺在了他的心脏上,有多久没有这样痛过了?但看着这样痛哭的苏拂,竟不知所措。 穿越半年多来所有累积的委屈和隐忍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冲破了理智的束缚,眸子里肆无忌惮的恨意。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在利用她! 忽然想起,她无意偷听到的一句话,“殿下,只要与她行周公之礼,你的毒......”虽然后面没有听清楚,但是看着他如此圈禁着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不禁试探但语气却笃定的问道:“怎么?迫不及待治好你这一身毒?” 司马御震惊看着她,眉头一皱,她怎么知道的?若是他有心利用她,何须等到现在,不就是顾及她身子还青涩!她竟然如此看他!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对她的猜疑。“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禽兽!” 果然如此...... “也好,这身子你拿去,从此你我两清。”苏拂不在挣扎,而是双眼空洞的躺在地毯上。 门外的李嬷嬷却是听得心惊肉跳,脸上神色十分精彩。一会儿她是否能安然,她不知道,但是殿下对苏姑娘的心意她是能确定了。想到这里,身子更是不由得瑟瑟发抖。 小安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但是目光更加担忧的忘了回去。陛下如此要了她也好,反正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忠贞不渝。 “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把出宫令牌给我!”苏拂仿佛怕他反悔,冷冷的说道! “凭什么?”司马御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却依然将苏拂禁锢在他身下动弹不得。虽然她想要离开淡漠的神情还是刺痛了他,但是明白她昨夜是在找出宫令牌时,之前的滞闷和怀疑还是让他胸口的憋闷微微淡去了一些。 他现在只想要她服软,只要她肯服软,那么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她不背叛他辜负他的信任,他愿意尽他所能给他的一切,除了自由。 苏拂自嘲一笑,又是这句凭什么。好吧,她苏拂承认,她斗不过这些自小里在深宫中长大的人精。这么久以来,她还真是自以为是。 以为教训得了宫女,逃脱的了太监,也能逃离皇子,现在想来她何其天真无知。也好,这具身体他玩够了,便也不会在意她了。如此想着她再一次侧过头,敛去了眼里所有的生气。 服个软就这么难? 司马御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时,已经坐在一旁抓起了她受伤的手,细细的看着。突然用力拔去了碎瓷,冰凉的唇附在伤口上,滑凉的舌舔舐着伤口。 苏拂只觉伤口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说不清是痛还是瘙痒。很是憎恶身体里莫名的欢愉,于是阖上了眼帘,掩去了所有的情绪。也许,是当局者迷,苏拂不曾发现,司马御从来都没有真心的罚过她。 苏拂随即就觉得受伤的脚被他抓了起来,她只觉得心里一颤,他不会......知道脚心再次传来一阵似痛似酥麻的感觉时,震惊的看着司马御。 看着他依然幽深如寒潭的双眸,她始终无法读懂,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阴晴不定,即使他们曾经有交心的童年,依然无法得到他全然的信任。不知何时开始,她对他已经产生了一丝惧意。只是前一刻还在盛怒,现在又如此,她不懂,也无法理解皇家善变的心思。 “我若是利用你,何必等到今日?”司马御清冷的说道,放下了她的脚心,仔细的上着药沫。 他竟然也会解释,但那又怎样?苏拂再一次磕上眼帘,掩藏了所有的情绪。但还没等她淡定下来,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真不知道你究竟是聪明?还蠢顿?” 苏拂只觉得额头青筋不禁跳了跳,这人......还真是禽兽,果然好好解释就不是他的性格!于是扭过头,不理他。 这女人!还真是......不乖!纵是知道这个女人想要逃离他,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到里室的床榻上。“但你就没有利用我?” 门外的小安子虽然站在门外,但是门内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不满的皱着头,殿下何时对人如此耐心了?就这样的性子,早晚会是殿下的累赘!若不是她的体制,他......小安子的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而李嬷嬷的脸色是越来越惨白,明明刚刚还盛怒,居然因为那丫头痛哭就停下了,这样的柔情在皇家是多么难得?虽然声音清冷,但是她还是听得出那清冷中的温柔。 “我利用你?!”苏拂终于气愤的弹坐了起来,他居然好意思这么说她,是他把她困在了身边吧?!却全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初衷。 “你不是刻意接近我?”司马御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幽暗的眸子微缓,看着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倒是忘的干净! “我......”苏拂底气不足,一时竟被他噎的无话可说。 “继续留下讨好我不是为了找这个?”说着手中摇晃着昨夜苏拂看到过的金牌。 苏拂懊恼的盯着他手中的金牌,是谁告诉她是玉牌来着? 这出宫牌平常之人自然是玉牌,但是皇家之人自然是金牌,而且每个身份出宫牌子上的图腾皆不同。 确定了她昨夜真是为了玉牌,司马御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说不清楚是缓解了心里的憋闷,还是加剧了他的挫败感。究竟如何,才能让这个小野猫安心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他愿意等她长大。“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除了离开。” “为什么?”她不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只是皇家的人都太薄情,情也太重。况且她最想要的便是离开这个囚禁的皇宫。 司马御修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幽深的眸子里室难掩的痛,“为何明知故问?” “这里不属于我。”苏拂别过脸去,虽然之前对他还有些内疚,但是再他一度的猜疑下也消耗殆尽。她不清楚自己对司马御究竟是怀有怎样的感情,究竟是儿时的交心的玩伴,还是其他的感情,但都在他冰冷是无忌惮的猜度里心寒了。其实苏拂很记仇,最介意的就是别人的不信任。 这一句‘这里不属于我’似粹了冰寒的毒液的匕首攮在了他的心脏。言外之意,她也不属于他吗?“那么司马沧澜呢?” 提到司马沧澜,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找不到镜子,苏拂脱口而出:“我的白玉铜镜呢?” “不知道,若是你喜欢,我可以再送你个一样的?”司马御敛去了眼底的阴沉,自己也不曾发觉,声音里竟有着几分不安。 苏拂抬起眸子认真的凝着他,但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即使他不用睫毛敛去所有的情绪,对于她来说都是晦涩难懂,但偏偏多此一举让她了然。“还我!” “为什么急着要回去的不是这个?”司马御说着怡然自若的将祥云佩再次系在她的腰间,整理了她的裙衫。 他明明想听到她的回答,但又害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他习惯了运筹帷幄,但这种琢磨不定让他不安。还未等她回答,他便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执起了她的手认真的看着问道:“手和脚不痛了吧?” “......”苏拂怔怔的回望着他若无其事的冷眸,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他少了清冷的我行我素,多了一些她说不出的东西。但他以为如此,今天的事情她就可以当没发生吗? 苏拂的目光不再掩饰她的疏离,用力的想抽出自己的手。 他似没有觉察一般,但是她白嫩的小手却被他攥的紧紧的。“若是学不会乖,我不介意今天就要了你!” 苏拂只觉得后脊一凉,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既然一时无法离开,那么她也只有安然接受,至少乖上一阵子,可以麻痹他的戒心,“那......白玉铜镜还给我,至少......让我亲手还给他。” 司马御清冷幽深的眸子终于回暖,似很满意苏拂的这个决定。“好!” “还有......我不想学规矩了。”想到李嬷嬷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她连敷衍都懒得做。既然暂时决定不走了,那么她就要最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舒适的生活。 “不可以。”司马御毫不犹豫拒绝的干脆。 “你不是说,除了离开,你什么都愿意给我吗?”苏拂一副你说话不算话的表情,一双小手又开始想要逃离他大手的禁锢。 “学规矩是为了你好,大不了等你都学会了,我答应带你出宫去玩。”司马御清冷的声音里有着明显无奈何妥协。 028 恩威并施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真的?”苏拂一双眼睛晶亮,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伺机逃走?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带她出宫?不对,他绝对是想要试探她,想知道她出宫究竟要干嘛。 想到这里,扬起了娇憨的笑颜,眉飞色舞的说道:“那我要去饭菜最好吃的酒楼,还有我要去吃最好吃的小吃,还要打包最好的点心,我还要......” “吃货!”司马御似被她的欢愉感染了,仿佛刚刚真的不曾发生过什么愉快。 苏拂说着说着到真的忘记了自己声东击西的用意,到开始真的迫不及待一饱口福了。也不介意他的揭短,只是嗔了他一眼,一时忘形的手舞足蹈,受伤的脚心一下子踢到了床榻楞。“嘶.....” 这一痛,苏拂忽然想起了自己受伤的手和脚,盯着手心愈合的伤口,又不可置信的掰过脚心看到了同样愈合的伤口,不禁吃惊的盯向了他的薄唇。 “不只是你可以救我,我这一身毒恰恰也可以救你。”司马御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苏拂,手抚着她娇艳的红唇。 苏拂内心是无以复加的震惊,她从来不知道百毒不侵的身体,还需要他剧毒的身体滋养。 司马御似看出了她的困惑,“百毒不侵的人新陈代谢异于常人,所以一旦身上有伤口,很难愈合。” 苏拂默认的点了点头,因为那死太监每次用她试毒的时候,那太监都要费很大事才勉强止住她伤口的血。那么她最近觉得精神奕奕,莫非是以为吃了他的口水?苏拂恶寒的一抖。 “若是你不喜欢李嬷嬷,我便帮你在换个老奴。” “不用了,不如你多给我点金银,我也好打赏打赏,毕竟拿人手短嘛!”苏拂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恩,吃人也最短。”司马御已有所指的看着苏拂,冰凉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唇形,目光渐沉。 苏拂打掉他的手,伸出白嫩的手向他讨要了起来。 “小安子,一会儿从藏宝阁里搬一箱金子来,就放到床榻底下即可。”苏拂盯着他完美的下巴,忽然觉得说藏宝阁时,特别的帅。老子果然不曾欺骗她,果然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司马御唇角微勾,不安的心也渐渐放下。没想到一吃、一财竟然可以让她变得如此乖。这些是不是也能帮他囚住她的心呢? 不多时,苏拂便看见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看着沉甸甸的箱子,苏拂再一次忘乎所以,搂着司马御的脖子,朝着他的脸上便是一个香吻。“么!你真好!” 然后就奔向了金灿灿的金子,她两世为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子,真是要恍瞎了她的眼。一直以来竟是忧思了,还从未如此放松过。 看来金子真是一个放松的好东西,她只要想到逃出皇宫若是能回到现代,那么她一辈子都无忧了!即使回不去,有了这么多金子,在外面也可以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人生活了。 其实,她就是一个俗人,爱财、爱吃。此时,也懒得在司马御的面前,刻意的去掩饰她的本性了。 司马御若有所思的看着兴奋的苏拂,眼睛里精芒一闪,看来这小野猫也不是全然野性难训。 “李嬷嬷进来!”苏拂似愉悦亲昵的叫了一声,便又坐回了司马御的身旁。 李嬷嬷脸色惨白,小心翼翼的来到里室,也不知道这丫头会怎么罚她。“老奴给九殿下、苏姑娘请安了。” 司马御不语,只是专注的把玩着苏拂腰间的祥云佩,既然人是她叫进来的,那么这个老奴她如何处理,他也不打算过问,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要怎样做。 “起吧!”苏拂淡淡的说道。 李嬷嬷依然曲着身体,不安的看了一眼司马御,见他默然不语,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苏拂腰间的玉佩。这......九殿下竟然真的把这祥云佩送给她了! 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不知道这丫头得了势会怎样解气,毕竟她刚刚让这丫头在一众宫女面前出了丑。一双眼睛不安的转动着,想着怎样才能解了她这口气。 她语气是意外的亲昵,“李嬷嬷快起吧!别怕,苏拂进宫不久,李嬷嬷严格管教也没什么不妥的。苏拂不记得了许多事,也一直想有个像李嬷嬷这样思虑周全的长辈在。” 苏拂心里虽然是看不上李嬷嬷这钟欺软怕硬的老奴,但是一时半会儿她又无法离开。这种宫里的老嬷嬷,心里都畸形了,若是能不得罪最好,省的给自己添麻烦。 话落,司马御在心里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是太天真,这宫中的老奴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你若不是她先怕了你,给在多的好处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不过经历一些教训也是好的,反正有事他会庇护。 “苏姑娘哪里的话,老奴今天委实有点心急了。”李嬷嬷闻言松了一口气,算她明晓事理,宫里公主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更何况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侍女了!想到这里挺直了脊背,全然不见刚才的惧怕不安。 “但是我毕竟是殿下身边的人,太过严苛容易受伤恐怕不太适合我,我也不想殿下为此分心,所以还请李嬷嬷多费些心思了。”苏拂言外之意是告诉李嬷嬷,她就凭借在殿下心里的位置,就不是一个人人随意拿捏的人。她又怎会听不懂,这其中的警告。 李嬷嬷闻言心中十分不悦,不就是一个恃宠生娇的侍女嘛,况且也不是什么国色天!但嘴上似恭敬意有所指的说道:“老奴明白,但是初学宫规礼仪,就连公主也都是要吃些苦的,老奴也没有办法。” 这宫里的老奴一个个比一个嚣张,不过也真是个没有眼力,就算她来路不明,现在好歹也是盛宠,她还有依仗在,这老奴背后也有人?想到这里不禁又觉得有些棘手。 闻言司马御终于抬起冰冷的眸子射向了李嬷嬷,心里了然了小野猫是打算恩威并施,只可惜还是有些嫩了。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就帮她一把吧,唇角微勾,“是吗?!” 李嬷嬷被司马御若利剑一般的目光瞪的后背发寒,立刻不安的噗通跪在了地上,谄媚的说道:“当然,苏姑娘还小,不急,可以慢慢来。” 苏拂悠然起身,居高临下的来到李嬷嬷面前,从箱子里取出了十锭金子,“嬷嬷不要怕,嬷嬷如此体谅我,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只是这祥云佩怕是要失言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祥云佩也只有姑娘配的起。”李嬷嬷跪在地上,只要还感觉到司马御那如冰冷的目光,就不敢抬起头来,语气也前辈恭敬了许多。 “嬷嬷对于我来说是长辈,快起吧!”苏拂说着就伸手去搀她。 李嬷嬷偷偷抬头看向司马御,虽然目光依然冰冷,但似缓和了些许,九殿下都允许她一而再在他的面前自称是我了,她又怎敢不听。伸手接下这丫头赏赐,“老奴谢谢姑娘。” “金子既然收下啦,那从今往后你就是苏拂的长辈了。”苏拂刻意将长辈二字压中。 “是。”她到是真的小瞧了这丫头了,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十锭金子,不过还算大方,余光又情不自禁的瞟向那一箱金子,看来九殿下现在还真的是宠她,竟然给了她一箱金子让她挥霍。 苏拂了然的一笑,“放心,对我好的,我会记得,也不会亏待了她。” “拂儿过来,我乏了。”话落司马御自然的往榻上侧身躺下,手拄着额头,慵懒的凝着她,另一只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老奴先告退了。”李嬷嬷连忙躬身告退,一刻也不敢停留,这是多么明显的逐客令。 “等等,麻烦嬷嬷告诉茉莉一声,今儿先下去休息,明儿再来伺候。”苏拂偷偷瞟了一眼司马御,见他不在意,便偷偷的吐了口气。 “是!” 待李嬷嬷出去了,司马御不悦的扬起了眉梢,看来这小野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但偏偏对他却那么倔强,倔起来好似什么都可以不顾!不过却是一个护内的人,在这宫中也不是全然不在意。“在我面前都自称为我,怎么在她面前,一个老奴就成了你的长辈了?” “嘻嘻,这不是宁得罪你这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嘛。”苏拂谄媚的笑着。 “那个出宫金牌能不能先给我啊?”黑白分明的眼仁灵动的望着他,讨好的说道。 “哄的我高兴了再说。”司马御揽过她的腰身,手指自若的还在上面掐了几下她柔软的肉肉,“胖了。” 苏拂不悦的瞪视着他,任谁被男人说胖了心情都很难开心。她也很是郁闷,在现代她就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婴儿肥,即使身材看着匀称,但是总有甩不掉的肉肉,永远不能像那些模特一样纤细高挑。如今好不容易穿越了,这身体依然是一身婴儿肥的肉肉!于是不悦的闷哼了一声,闭目不再理他。 029 似穿越者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古代的夜来得还真是快啊!而且能打发生活的业余活动也实在是太少了。突然眼睛一亮,“我们下棋吧!如果我赢了,就先给我出宫令牌,怎么样?” “那我赢了呢?”司马御清俊如雪莲的容颜纹丝不动,只是薄唇似微微张合。 “随你。”苏拂在心里贼笑到,她自然是不会下围棋,不过五子棋她就不信下不过一个古人了,嘿嘿! 自古偷笑的苏拂自然是没有发现司马御势在必得的睁开了双眸,眼里似初春咋暖还寒寒潭微熔,一双眸子瞬间点亮了整张棱角分明清绝的容颜。 夜色渐浓,屋内烛火摇曳,屋内一片温馨的暖黄。然宫灯下的俩人却气氛紧绷,目不转睛的盯着红木棋盘上的黑白两色棋子,愁眉不展。 苏拂不时偷偷的打量着他,心里却是气闷之极,就算是皇上的儿子也不用这么妖孽吧?!五指棋虽然简单,但是好歹她刚刚教会他吧? 说好了五盘三胜,结果在他输了一盘之后,俩人就一直僵持在这里了。她是三三连、三四连的攻略都用上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司马御,竟然都将她的棋路扼杀在了摇篮中。 但苏拂也不敢分神,又立刻将目光投掷在棋盘上。 司马御虽然眉头紧锁,但是清冷的容颜在烛光下,似泛着雪后晴天的暖色。不曾想,一个五子棋就让他的小野猫原形毕露,只是她为何会下这五指棋?“你就如此想要出宫吗?” “当然,就算宠物,也要偶尔出去溜溜散散心吧?”苏拂说的不以为然,装作正在思考如何落子,眸光却偷偷打量向他。 毕竟这皇家人就是疑心重,句句玄机字字试探,他不累她都累了,于是也半真半假的回着。 司马御唇角微勾,这一句宠物偶尔散散心似很让他满意。随手将金牌丢给了她,似无意的说道,“过两天我要出宫办事。” 苏拂眸子便是一亮,“真的?!” “你输了,还有三盘。”司马御淡淡的说道,眼睛里似盛了笑意,烛光洒落在他的眸子里,那深邃的眸子静谧辽阔的仿佛是无际的夜幕星空。 若她不了解他,也许真的就会沉沦在这目光中吧。明明说的是她讨厌的结果,他的性格也明明那么坏,但是她还真是真的无法讨厌他呢。 或许,每个女生心里都住着一个这样神抵一样冷峻的人,一时不禁看的竟有些失神。 “黑子先走。”司马御虽然赢了一局,依然让着苏拂先落棋。 苏拂郁闷的拄着下巴,不肯落指,“你是不是早就会了?!” “你这是不是认输了?”司马御唇角一挑,竟似有了淡淡的笑意。 “怎会!”说服气鼓鼓的在棋盘中间落下棋子。 黑子白子纠缠在一处,这一盘明显比前两盘的速度快了许多,司马御似戏虐她一般,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她来了个三三四连。终于再次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第一次下?!” “恩,年幼时只见父皇与母后下过一次,今天是第一次和你下。”他说的波澜不惊,但是眼里却意味不明的打量着苏拂。 “他们怎么会下的?” “你怎么知道这五指棋的?” 苏拂与司马御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之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说道:“你先说。” “......我家乡的下法.....”苏拂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说道,毕竟在这个世界他多少算是最了解她的人。 “恩?”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药灵谷,但张庭筠只是围棋了得,并未和他说过五指棋。 “那个时候的家乡,我倒是想问你,你父皇和母后为什么会下五指棋?!”苏拂紧张的看着他,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和她一样的人?只是不知道是魂穿还是身体穿越,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那人现在究竟怎样了? “这个很重要吗?”司马御似想起了什么,眸子明显一暗,这次执子先落。 “是!”苏拂近乎急切的点了点头。 司马御一手拄着侧脸,似不想回答的垂下了眼帘,只是冷冷的说道。“下!” 苏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司马御却也无可奈何,但是那个穿越者对于她来说确实意义非凡,也许她还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到回去的办法。 一双眼一直粘在他的身上,再也无法投入到这盘棋局之中。 “我累了。”司马御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苏拂正奇怪,目光落在棋盘上才知道,她又输了,但是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多时小安子推门而入,“苏姑娘,殿下让你去玉泉台随侍呢。” 苏拂不禁在心里嘀咕着,既然要她随侍,为什么刚刚不叫她一起,这人不仅不正常,还特别别扭!于是跟着小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再次来到这个记忆不美丽的玉泉台。 里面依然是雾气缭绕空气湿润,“我告诉你!虽然你赢了,但富贵不能淫,更何况是棋局输赢了!” “可是之前有人似乎不在意了。”司马御躺在池边,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此一时彼一时。”苏拂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看来小野猫,还是比较喜欢强。”司马御声音虽然松弛,但似总隐隐透着一股疲惫。 苏拂诧异的看着他,刚刚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莫非他的母后是穿越者?还是他的父皇? 司马御见她半天不说话,突然说道,“是父皇教我母后的,但他并不爱我的母后。” 苏拂虽然有所猜测,但是知道穿越者是个男的,还是不禁有些失望。如今那人又高高在上万人之上受人膜拜,她哪里有机会去接近呢?况且,他如今如此风生水起,又怎么会想着离开? 男人穿越到古代,又能走到权力之巅,肯定一个个都选择当种马了,才不会选择回去呢。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失落。目光落在他司马御的身上时,才发现他在水中挺直的身子似乎力气一瞬间泄光了一般,“所以我母后也不爱我,呵呵。”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但是她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的笑会让她觉得心痛,仿佛是一朵开在冰山之巅悬崖边的雪莲,无可奈何的遗世而**,别无选择的傲然屹立在冰雪中。 她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来到他的身旁,手指慢慢的落在了他头上,“不会的,也许她只是不会表达对你的爱。” “不......我知道,她恨我,恨我的父皇。”司马御无力的说着,这一刻似一个无力迷茫的孩子。 “我知道,你是爱着他们的。”苏拂说着坐到了池边,搂过了他的头,用手一下一下的帮他疏理如瀑布一般柔顺的墨发。 ――哗啦――司马御突然从水里走了出来,“你也洗洗吧,都臭了。” 说完披上屏风上的外衫便走了出去,苏拂叹了口气,似因为看到了他略显孤单的背影,又似为自己前路渺茫叹息。也懒得和他生气,她确实觉得没有力气了,他也知道他只是别扭,似一个明明想要得到大人宠爱的孩子,但又骄傲的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一般。 再次叹了口气,脱了衣服也滑入水中。看着偌大的水池,她也学着他将头枕在池边,透过天窗望着星空,不知道家里那边今夜是否也有这么多星光? 苏拂只觉得在这温泉中泡的,浑身筋骨通畅,睡意渐浓,眼帘渐沉。 翌日,苏拂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子上用餐,第一次没有什么胃口。她今早醒来时竟然已经回到了寝室,想来是他将自己抱回来了。只是想到这次是彻底的**裸的被他看光了,就不禁一阵郁闷。 而他唯恐她不知道一般,竟然帮她换了一身亵衣亵裤。但这次她还真是错怪了司马御,司马御是怕自己自控力不好,才索性再一次伺候她更衣。 但转而又想到,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老乡,但却是皇帝,不禁很是郁闷,看来又要一个人孤军奋战了。但是不是可以透过谁的嘴,探探这个皇帝的口风呢? 还是算了种马当惯了的人,既然教自己的嫔妃们下五子棋,足见他有多么空虚寂寞呀,在把她留在身边怎么办?恐怕从皇帝的身边逃走更难了,他儿子都这么变态的小boss,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变态极品太监呢! “姑娘,没胃口也要吃点。”茉莉担忧的看着苏拂,姑娘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些的,只是身为女子,若是能有一个肯为自己撑腰的主子已经很是幸运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劝她知足。 况且殿下竟然连祥云佩都送她了,将来不出意外她便是这个寒雨轩的女主人了,真的该好好珍惜了。“姑娘,你虽喜欢吃宫外小吃,但不如珍惜眼前的精致宫餐。” 苏拂听出来了她意有所指,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明白她的。男尊女卑仰仗别人得来的安逸,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叹道:“若是在蓝天翱翔过,又怎甘困在华丽的牢笼中?” 030 计划出宫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徒儿,你到真是鸿雁呀?只是与燕雀多说无益。”张庭筠悠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桌上只有苏拂一人的碗筷,便笑眯眯的看着茉莉说道:“帮我添一副碗筷。” “是。”茉莉恭敬的答道,见张御医来姑娘郁色似有些缓解,便欣然走出房间去取碗筷。 苏拂看着茉莉走出外室,了然张庭筠这是想支走茉莉,便轻声问道:“什么时候教我药理?” “药灵谷可能出事了,所以我要先回一趟药灵谷,恐怕没时间教你了。” “那......我怎么办?”苏拂不禁有些焦急,毕竟在这深宫中如果学会了药理,便多了一个自保防身的资本。 “这是舍不得为师?”张庭筠笑的风流倜傥。 苏拂白了一眼他,为师不尊!“张御医不怕小御回来了听见吗?” 张庭筠嘴角抽搐,这徒弟真没意思!玩笑都开不得,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你收好,看懂了这个一样的。” 话落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书,若有所思的看着苏拂,又悠然说道:“果然是没良心,也不懂得尊师重道,亏我还想帮你探查一下身世呢!” 苏拂接过那本书,也没顾得仔细看,便同样塞进了袖子里,不禁轻哼道:“若是你没告诉司马御,那么我就谢谢你的热心!若是你告诉了他,恐怕这也是他的命令之一吧?” “你倒是和那狐狸学精了!”张庭筠无奈的耸了耸肩肩。 “师父,能不能带上我一起?”苏拂试探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时恰巧茉莉拿着碗筷从外面走了进来,张庭筠皎洁一笑,“徒儿,你还是一个人用膳吧,为师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 说完,像泥鳅一样,竟这样的溜走了。 苏拂看的咬牙切齿,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茉莉一时气闷无语!不禁头疼的揉着头,看着茉莉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换成一阵长长的叹息。 “殿下呢?” “殿下天未亮便被皇上召去前殿了。” 苏拂顿时觉得有些不安,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这么急的传召他?依他的性格不会提起她会下五指棋的事吧?“饭都撤下去吧。” “姑娘,李嬷嬷还在门外等着教你规矩呢,还是多少吃点吧。”茉莉看着一口卫东的膳食,忧心的看着她,虽然姑娘的心思她不能理解,但是无论苏姑娘做任何决定,她一定都会全然支持姑娘的! “茉莉,去屋里帮我拿五锭金子给李嬷嬷,就告诉她今儿我不舒服,让她也先回去休息吧。”苏拂说着烦躁的起身,想着既然出宫的金牌已经拿到了,那么她还是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苏拂全然不知道,此刻她是多么的天真。虽然这寒雨轩只是皇宫里的一个副殿,但是这进出也不是仅凭着一个牌子就可以的。 但依然无知的收拾着包裹细软,尽可能多的装着箱子里的金子。茉莉进来时正好看到这样的苏拂,立刻紧张的瞧着门外望了一眼,赶紧的关上了房门。“姑娘,你是现在就要走?” “恩,出宫的金牌我已经拿到而来。” “可是殿下不会放你离开的。” “无妨,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好。倒是你,要不要一起走,如今我有足够的金子,以后你有了这些金子也可以衣食无忧,为自己做主。” 茉莉也动容了,向往的看着苏拂,最后还是无奈的说道,“姑娘,皇宫这么大,你又没出去过,你确定可以再殿下回来之前就出宫了吗?” 茉莉一盆冷水泼的苏拂瞬间清醒了,连忙又将金子放回原处。一时无所适从的在屋子里踱步,突然看到宫灯下的棋盘,眼睛不禁一亮。 出宫最方便的身份是什么?当然是小太监了,若是她暗地里开设五指棋局,借助茉莉将玩法散播出去,到时候设下重金再通过小道消息散布出去,也不怕他们不来,那么太监的衣服不就信手拈来,而且还可以水到渠成的收集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重金的诱惑下,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拒绝得了这一份诱惑,如此整个寒雨轩的共女太监都有参与涉猎,那么她也无需担心他们会将此事泄露出去。毕竟在宫中聚赌这事可大可小,重则小命不保,估计也不会有人这么傻。她就是要将整个寒雨轩的太监都拖下水!看谁还给司马御通风报信。 苏拂全然小瞧了这深宫长大的皇子,天真的以为耳目只是这一众宫女太监,全然没有半点察觉她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想到这里,她便开始教茉莉下棋五子棋来。也全然忘记了,这五子棋全然不属于这个时代,一旦被有些人知道了,将会给自己引来怎样的麻烦。 茉莉虽然胆小但还算伶俐,只是三盘棋局就学会了。即使棋技不够精进,但足以教会其他人了。于是二人兵分两路,茉莉便带着棋盘,用自己攒的一些碎银子,小以诱惑,开始四处找人下五子棋去了。 苏拂则去厨房取来茶水,快步赶到司马御的书房,虚敲了几下门,便想走个过场就推门而入。这时小安子却从里面打开门,见是苏拂一时便有些犹豫,里面低声交谈的两人便也戛然而止。 见小安子如此神态,猜也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谈着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换上了一副娇憨的笑容,声音不大不小,里面的人刚好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醒来的时没见到小御,所以想送杯茶给他。” 小安子一脸黑线,也只有她敢直呼殿下的名讳吧?但依然两手扶着门身子拦在门口,询问的目光望向了司马御。 “庭筠有急事要交代,一会儿便离宫了,你先回去等我吧。”司马御低沉略愉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还好张庭筠没有出宫,不禁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那麻烦安公公,帮我把茶送进去吧。” 说完便在书房不远处,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悠闲的坐下,掏出了张庭筠今天给她的那本药理仔细的看起来。也不急着离开,不时的向司马御书房的门外眺望。 一旦静下心来看手里这本书,苏拂不禁有些震惊,这张庭筠还真是一个人物,竟然可以把晦涩难懂的药性,整理的如此清晰一目了然,这本手写书共分为了两卷,第一卷百毒花草经,第二卷药性四赋其中涵盖了千余种植物。 随着一页一页翻开,每一个药草名旁都有详细特点、药性甚至还配有图文标注!要不要这么妖孽?还是说他不愧是药灵谷的人? 苏拂也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趁着这些在庭院布置毒花毒草的机会,一定要将百毒花草经一一实践记牢。 ――吱呀――司马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张庭筠又一副笑容淡淡玩世不恭的模样自顾的走出了寒雨轩。苏拂趁司马御和小安子还么有出来,赶紧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追了过去。“师父!师父!徒儿送送你哈!” 张庭筠停住脚步,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苏拂,随即又云淡风轻的说道:“乖徒儿,最近还是少走动为妙呀,为师看你这印堂发黑,头上有玄云罩顶,有大劫啊!” 苏拂不禁对他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张庭筠除了是御医,还是一个神棍,不过也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显露了他的本领,但是一想到被他一语中定还是不禁心有余悸。“师父,老是这样恐吓徒儿可不好。” “呵呵,乖徒儿最好信为师的,虽然凶中透吉,但于你是情劫波澜。”张庭筠笑的风轻云淡,说道后半句的时候忽然收敛一些闲散,语气里透着一丝严肃,但随即又倜傥一笑,仿佛只是苏拂的错觉。 苏拂一时有些矛盾,一面对他的话还是有些忌惮的,另一面想到自己要走了,与情劫何干?百思也不得其解,想问的更详细些,又想到他与司马御那一层关系,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张庭筠突然站定,笑眯眯的看着她,忽然抬手抽调了她的发簪。唇忽然附在她的耳边说道,“若是离开寒雨轩,就换个发型遮严实了你的脖颈。” 苏拂被他突然亲昵的举动弄的有些尴尬,守门的侍卫也都暧昧的看着他们,不禁有些恼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除了是这具身体的同族之外,还真是高深莫测的让人觉得危险呢!自然的想后退了小半步,望向宫门外,“好高的门啊!师父,这就是出宫的宫门了吗?” “呵呵,我不告诉你。”说完一甩衣摆,无视那些侍卫的打量大步的走出了宫门。 但是落到某人的眼里,便是含情脉脉,似对情郎依依不舍了。躲在暗处的人冷哼一声,仔细记住了苏拂的容貌后,一跺脚眼睛里盛满了怒意转身便走。 苏拂向宫门外望了望,只见远远依然是高墙不禁有些郁闷,走向一旁的侍卫问道:“大哥,是不是从这里出去便是宫外了啊?” 031 木那侍卫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那侍卫抬眸看了一眼苏拂,脸便是一红窘迫的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和姑娘说话,还离的这么近,尤其姑娘处子的芬芳若隐若现。 不过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随意搭讪陌生男子便属于轻浮一类了。况且这些守宫门的侍卫,也不认识那张御医,也全然当苏拂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所以另一边的侍卫趁四下无人,大胆的调戏道:“妹妹,来大哥这里。” 苏拂虽然感觉到了那侍卫的轻浮,但是浑然不在意的轻笑道:“难道大哥如此距离就没力气回答了吗?” “有意思,来让爷摸一下就告诉你!”那侍卫虽然站在原地未动,但是目光已经猥琐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啪――那侍卫话刚落,苏拂便走了过去,一个耳光便甩在了那个侍卫的脸上。 苏拂还不等那侍卫反应过来,便先声夺人,大声呵斥道:“大胆!小小的一个侍卫竟然敢有违君臣伦常!” 那侍卫本来气的呲目欲裂,但是听到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还是不禁有些慌了。“你个贱婢,乱说什么?” “你也记起奴婢是宫女了呀?女婢可是记得宫中所有女人都是皇上的,你连皇上的女人都敢亵渎,还不是有违君臣伦常吗?恐怕这可是死罪!哼!” “好歌牙尖嘴利的小宫女,我这帮兄弟都可以为我作证,是你寂寞难耐先勾引的我!”那侍卫恼凶成怒面红耳赤的说道。 “好个颠倒是非黑白,这位大哥你可愿意为他作证?”苏拂一时气的竟忘记了自己要办的正经事。 那个如木头一般的侍卫,憨憨的低下头不语,只露出两侧羞红的耳根。苏拂低咒到:“真是一个木头!” “哈哈!”那侍卫见那木头侍卫不理她,畅快一笑。“今儿爷到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检点的小宫女。” 话落便扬起一掌,此时她躲已经是来不及,本能的闭上了双眸,但是预期的疼痛并未传来。睁眼一看,便见刚才木然的侍卫捉住了那个猥琐侍卫的手腕。“张三够了!” “李木!你怎么偏帮外人?莫不是你小子春心荡漾?”那个叫张三的侍卫先是气愤的瞪着他,随后调笑的说道。 “住嘴!”李木表情虽然有些木然,但这一严肃下来,张三虽是不情愿,却也不再说话。 李木转过头面色微红,有些羞涩的说道:“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这里宫门可不是宫女随意可以闲逛的地方。” “好!”苏拂甜甜一笑,这个侍卫虽然木讷了一些,但却是极聪明的,恐怕刚才低头不语,是猜到了她用意,所以才不愿回答。如今又借着告诫告诉了她这里是里宫门,估计是怕她找张三的麻烦。没想到一个侍卫也可以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若是她留下不走,那么这个侍卫倒是真的值得培养成心腹呢! 苏拂转身瞬间,用唇形对他说道:“谢谢!” 张三见她走远,才不快的说道:“一个小小宫女,你怕她什么?” 李木看着那一抹娇小走远,才低声说道:“一个普通的宫女腰间怎么会佩戴那么剔透的玉佩?” “就算不考虑玉佩,但看刚刚她送别的男子衣着华贵讲究地位一定不低,也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 “李木,我张三是服了你了!”张三心服口服的说道。 另一边,苏拂一路走一路在心里默记着这条出宫的路线,只是这宽阔的宫道实在有些显眼。不过伪装成小太监,只要不是遇到熟人应该还是无碍的吧? “喂!” 苏拂因为方向感不是很好,所以这次记路记的特别专注,也没有发现有人叫自己。 “叫你呢!听到没!”这时一个小太监不悦的推了一下苏拂。 苏拂皱着眉头看向了这个不礼貌的小太监,才发现这个小太监细皮嫩肉容貌姣好,不禁本能的将目光打量向了她的脖子,果然是这样。 “这位公公,虽然您如今已经是阉人了,但是男女终归是授受不亲呀!”这个女孩既然假扮成太监,定然是怕别人知道她身份,所以苏拂才敢语气不善的揶揄道。 “你......好!本宫......我问你,你与张御医究竟是什么关系?!”一双愤怒的杏仁眼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仿佛想从她表情变化里看出什么端倪一般。 “我为什么告诉你?”苏拂说完,转身就走! “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 苏拂还不等她说完,轻笑道:“我怕什么?你是太监,我是宫女,都是奴才!” “看来今天不教训你这个贱婢,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了!”那“小太监”说着从腰间抽出来一个软鞭,便挥了过去。 “公.....司马公公快手下留情。”小安子远远看到纠缠的俩人,便急忙跑了过来,硬生生的挨了这一鞭子,脸上却依然强扯着笑意。 苏拂有些过意不去的看了一眼安公公,不禁有些恼怒的瞪向了那个小太监,在这深宫里能这样跋扈的,安公公挨了鞭子还要赔笑的,用脚猜也猜出了这人肯定是公主了。心里不禁有些后怕,虽然自己两世为人,但在这深宫中终究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过了一段时间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似乎忘记了这里是一个人命如草芥,尤其她只是一个婢女,这身宫里最低等的存在,不禁有些歉意的看着安公公说道:“安公公,还好吧?” “苏姑娘,你怎么跑出来了?殿下等你等正发着火呢,赶紧回去吧!”小安子气冲冲的说道,眼神里权势不满。 然后小安子又转头恭敬的对持鞭子的小太监说道:“司马公公,这个小宫女是我们殿下的贴身侍女,刚刚进宫没多久,还不懂规矩,您千万别生气。” “九哥......九殿下的贴身侍女?!”那小太监吃惊的上下打量着苏拂,一副吃惊的模样。 “回司马公公,是。您也知道,我们殿下体质特殊,能有一个贴身侍女不容易,所以还请您高抬贵手。”小安子谄笑道。 “我问她,她也不说,早说我也不会为难九......殿下的人嘛!”那小太监说完,好奇的又打量了下苏拂,才将软鞭系回腰间,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小安子送走了小祖宗,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顾不得身上的鞭伤,便急匆匆的往寒雨轩走去,说到:“苏姑娘,这深宫之中可是你随意可以乱走的。” 苏拂因为小安子帮她硬生生用身体挨了一鞭子,再加上她这次出来的目的,所以出于心虚和内疚,一路点头称是也不辩驳。 “再说马总管可还在找他丢失的小药徒呢!”闻言,苏拂早已遗忘的噩梦再次被提起,心里忽然不安的悬了起来,也听出来了小安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在警告她。 苏拂一走进里室,便看见司马御慵懒的半躺在床榻上,上侧的手指随意的把玩着腰间的祥云佩,似随意一问,“去哪儿了?” 但通过一个月的相处了解,他越是随意,便越是在意,便小心翼翼的答道:“去送送张御医。” “你倒是和庭筠格外亲厚啊!”低沉的声音忽然一扬。 “生气了?”苏拂一屁股坐在了榻边,笑嘻嘻的望着司马御,这人还.......真是占有欲强呀!本来想说她不会和他抢张御医的,可是忽然想到上次她的好心安慰,却换来了他禽兽行为,不禁撇了撇嘴。但还是忍不住嘴欠的问道:“你是气我,还是气他呀?” 司马御一张清冷的脸瞬间难看的如酱猪肝色,她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你说呢?” “不好说。”苏拂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 司马沧澜虽然强势,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苏拂总是莫名的放松,放松到忘记尊卑,忘记带脑子。但这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司马御不悦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突然说道:“我很正常,不信你可以试试。” “禽兽!”苏拂白了一眼司马御,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摇了摇手中的药经,正是张庭筠临走时给她写的那一本。兴致勃勃的说,:“咱们去书房吧?让你崇拜下我。” 司马御也不气,优雅的起身不语,默然跟在她的身后,冷冷的说道,“以后离他远点。” “放心,您看上的人,我不会染指的。”苏拂一边翻弄着手里的书,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司马御黑这一张脸,长臂一勾美人便入怀。神情依然清贵的不染尘埃,只是说出来的话依然禽兽不堪,“在胡说,今晚或者......”他语气一顿,眉毛又一挑,清冷的声音里竟然上了几分轻佻的揶揄,“一会儿,我就向你证明一下,我是有多么的正常,可好?” 032 温柔惩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小安子跟在二人身后,一张脸色更是走马观等一般。应该说苏姑娘真敢想,还是真敢说呢?但也就是她说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才能安然无恙吧?不过这种性子,在这皇宫里显然是不行的,他还得嘱咐李嬷嬷,多多费心才行呀!殿下也真是的,是不是宠过头了,宠的她都快忘记她的身份了! 越想对苏拂越是不满,这种女人可不适合陪伴殿下,也不能帮他走向高处。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可是眼下找一个可以成为殿下身边的女人都是难事。 苏拂在司马御的怀里抖了一下,忍不住揶揄道:“难道一身的毒弄的你饥不择食了吗?” “恩。”司马御一副你很有自知命的表情,先推开了书房的门。 小安子忍俊不禁的偷偷的看了一眼苏拂,心里叹道,算了毕竟还是个孩子。低声提醒道:“苏姑娘,赶紧进吧。” 苏拂刚要迈进去,突然想起他身上还有鞭伤,不禁歉意的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小御,你这书房里可有药?” 司马御经苏拂提起,才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他身上的鞭伤,神色一冷,“怎么回事?” “殿下不用担心,只是碰到了司马......公公。”小安子看了一眼苏拂欲言又止。 司马御眸光一凛,本来欲言又止,却听见苏拂皎洁一笑,“太监都可以姓皇家姓了?明明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小安子古怪的看了一眼苏拂,明明殿下因顾忌十公主皇家颜面,所以即使是吃味也克制这想要惩罚她的冲动,这下她倒是乖乖的替殿下扫开了他的顾虑,这次没有人救她了。 小安子摇了摇头,苏姑娘凭着几眼、几句话就可以断定司徒朵是公主,但怎么就看不出殿下的醋火呢?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傻呢? “愣着干嘛?还不快下去上药?!”司马御横眉一瞪怒吼道。 殿下会怜香惜玉,倒是苦了他们这群奴才,曾经殿下虽是暴戾,却不至于频频发货,如今他可是要连着殿下对苏姑娘的醋火一同承担了。不禁苦笑着走到书房另一侧上药去了。 苏拂本来还为她能看出那小太监是公主而洋洋得意,却不曾想司马御的脸又变天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冲天醋火。不安的走了过去自顾的办了一个椅子,坐到了他书桌的对面。“帮我磨下墨吧,我没有磨过。” 司马御冷冷的盯着苏拂,“你可知道她为何找你麻烦?” 苏拂仔细的打量着他,莫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她戳穿了那公主假扮太监的事而护妹心切,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看着他那眼睛里燃烧的地狱烈火,一时也拿捏不好该到底如何回答。 其实,苏拂这个姑娘小聪明是有一点,但却也是一个不吐不快的直肠子。聪明伶俐的时候比狐狸更甚,但米糊糊涂起来还比不过白兔。 司马御见她许久不答,伸手揽过她的后脑拉倒近前,真想看清楚这个花心的小野猫,招惹了一个有一个,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还要招惹谁?“惹了司马朵,除了我没有人能护你安全,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呆在寒雨轩!” 苏拂这时才反应过来,虽然她之前认定那个公主不敢暴漏身份,但她始终忘记了司马朵毕竟是公主。她似乎在这深宫中,又惹急了一个公主,她若再不赶紧离开,恐怕她的日子越来越难了。 仔细回想,才发现那个司马朵和眼前的司马御不愧是兄妹,啧啧......这霸道的占有欲真是一样的强。果然这深宫中,不会有人比沧澜更优雅如兰,皎洁如云了。 司马御的如潭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在他身边还敢遛神,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怎么?不想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们司马家的能不能不这么无聊,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无理取闹!”苏拂说着就想要伸手掰开他的钳制,但试了几次都徒劳无果。 “看来,我倒真的是给你惯坏了!”司马御冷冷的说道,突然松开了手。 沉默许久,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这么喜欢药性,那么整个寒雨轩毒草就都由你一个人来种植吧!” “凭什么?”她还要开设棋局,哪有这么多时间?!况且整个寒雨轩如此大,就凭她一个人,明年也钟不完呀!司马御,你够狠!狠起来还真是不留情面! “我是在成全你如此好学!明日天明前,将院子里所需的草药数量、名称就都报给小安子吧!”司马御悠哉向后一靠,神情看不出喜怒,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你......算你狠!”苏拂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也要给我一份寒雨轩的地图吧!” “小安子,听到了?” “是!”小安子回身在书架中一阵翻找,然后找出了一个画轴,递给了苏拂。心里却是放心了许多,让她吃吃苦头,收敛收敛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气也是好事。 苏拂接过画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叹了口气,连忙展开画轴,一面研究着百毒花草经,一面随手在书桌上取过一支毛笔,沾了沾还未干的砚台,在宣纸上按照毒花草有毒部位的不同,分类抄写着,同时在对应的毒花草后面写可以综合毒性的花草。若是懂药性,才能发现,这些既是解药,也可以成为毒药。 苏拂写的专注认真,夜幕将至书房里染上了宫灯也浑然未觉。暖黄色的光晕勾勒的苏拂认真白嫩的小脸别有一番味道,这张容颜放入人群确实不起眼,但却很耐看,尤其是那眉黛眼梢间似桃花灼灼,娇媚动人。 司马御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此刻的心动。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小安子身上的鞭伤,那一道鞭伤清晰可见,抽打之处衣服褴褛,足以看出抽这一鞭子人的怒气。 她这样的性子,在这宫中确实也该收敛收敛了,况且外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恐怕他也藏不了多久了。也罢,就让她清楚,如今到底谁才能护她周全! 想到这里,司马御决定不能在这里看着她了,他怕再看下去,他会心神难守,于是起身和小安子一同离去。 苏拂看到司马御走出书房,才输了一口气,看着偌大的寒雨轩的地图心里一阵范苦。 看着窗外月高星稀,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落寞,看来她真的是被那禽兽给麻痹了,他不在,她竟然会觉得无聊,不禁觉得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看来计划必须要抓紧才行呀!想到这里,苏拂又赶紧奋战到毒花草布局中。 “姑娘,先吃点东西歇歇吧!”茉莉端着夜宵,悄悄的走了进来。 “殿下让你来的?”苏拂咬着毛笔问道。 “恩,姑娘,其实殿下对你......”茉莉目光落在苏拂那毛笔字上,虽然她不识字,但是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她也知道姑娘写的并不娟秀。 “若是说他好,就算了,靠着别人荣宠的富贵,我才不想要。我只想回家!” 看着苏拂的字迹,茉莉嘴角不住的抽搐。“姑娘,您这字......确实该练了。” 苏拂拧着眉头,看着那粗细不一的字也颇为无奈,毛笔字她确实不会写。不过她也并不打算留在这里,所以字迹娟秀不娟秀她也无所谓了。“茉莉,你会写字吗?” “姑娘说笑了,女婢连书都没读过,又怎会写字。”茉莉落寞的垂下了头。 “没事,若是你想学,我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 “恩,我们先谈正事。下棋的事,办的怎样了?” “姑娘好办法,这五子棋也简单易懂,现在即使没有赌资,下人们也一个个都喜欢的紧呢。”茉莉开心的笑道。 苏拂听到这里,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始料未及所有的下人竟都喜欢下五指棋,即使她她所求的没有泄露出去,但是有心人不难发现她便是这源头,但事件紧迫,她一刻也不想在这深宫里多呆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他们也不敢下到皇上面前去,只要皇上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发现她的秘密的。 “好了,棋局的事,你就安排殿下不在的时候。” “是。” “对了,现在分类我已经基本摘要出来,就剩下在寒雨轩中合理的布局了。茉莉,你把下人每天毕竟的路线标注出来。” “姑娘这是.......”茉莉不解的看着地图,又迷茫的看了看宣纸上的字。 “为了寒雨轩的安全,开源节流,寒雨轩以后院子里全部改种毒草毒花了。” “姑娘,那我们怎么办?”茉莉不安的望着苏拂。 “不用怕,就是为了帮你们安全,所以才让你把宫女必经之路勾出来。”苏拂安抚的笑了笑。 “哦!这样寒雨轩里的下人们就不用担心了,还可以放缓别有用心潜进寒雨轩的外人,姑娘你可真聪明。”苏拂此刻在茉莉的眼中,在这暖黄的光晕里,恍如智慧不凡的仙子。 033 玫瑰有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轻笑,语气里沾沾自喜的继续介绍到:“恩,所以我还将茎叶、和花朵气味有毒的花草在寒雨轩墙内一米,这样就有一圈天然屏障,也就不用担心,夜里有其他耳目随意进来。” “可是,来寒雨轩的显贵怎么办?”茉莉突然想到平时十公主,还有与殿下交的大臣偶尔也会来访。 “放心,从大门进来,自然无事,这也是我的设计。”司马御就算他如此讨厌,但也算她用这样的方法报答了他的庇护了。 “而且,我也在几个重要的房子外,布置了同样的毒花草。这样若有心窥探一二的,都无法全身而退。”苏拂皎洁一笑,司马御,她可是帮他省了不少人力无力了吧?如此一来,他还可以隐藏实力。 “姑娘,你想的真周密!”这次茉莉彻底是崇拜了起苏拂了。 “所以不要总觉得殿下对我好了,我为他操心操的头发都要掉光了!”苏拂笑着推了推茉莉,催促道:“还不赶紧画,今夜你是真不想让我睡了。” “哪里敢。”茉莉嬉笑道。 门外一身蓝袍的司马御驻足良久,听完里面的对话唇角泛起了一抹难以觉察到的弧度,他还真是不够了解她呀,今夜她还真是给他了一个意外惊喜,她还如此小,只需假以时日她一定可以成为,陪他站在高处的那个人。 悠然转身漫步到稍远处才停下来:“你还觉得她不适合吗?” 苏拂这一忙碌,便又是小半年过去了,两世为人在这古代她第一次尝到了人情冷暖。 被他无声的禁足在寒雨轩这无形的牢笼中,成日与这毒花毒草为舞。不过也好在现代闻多了雾霾污染,现在可以天天呼吸清新干净的空气,日子倒是自在逍遥。而且,她还发现了自己体质的奇特之处,似乎越是与这些毒物亲近,她的身体越是由内而外的清爽通透。 她又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毒对于别人来说是致命的,但对于她来说便是补品。当然这一切,只能等她师父回来才能确定。 本来这样的日子倒是逍遥自在,可是女人扎堆的地方,总是离不开是非。总有几个不长眼的,见她失势了就想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她倒是很感激这些人磨砺了她的心性,然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可以人人揉捏的软柿子,很快茉莉成了他们的目标。 但东北人生性仗义,又怎能容忍别人欺负自己的人?她也不怕用这短时间所学,小施毒粉教训教训他们,她仗着对司马御的几分了解,这样的琐碎司马御肯定是懒得管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怕把事闹大,倒是中规中矩惯了的一众宫女顾忌太多,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里,她从来就不是失败者。 但她不明白,司马御这次为何罚了她这么久?甚至都不给她撒娇认错的机会,这半年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住在同一个府邸里,却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忙碌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于设么样的心态,心竟然有些戚戚然的不舒服。 看着清冷的月光,她总觉自己被他被遗弃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了,一场可笑的战争。宫女们所嫉妒的荣华富贵从来都不是她所求的,她要的只是全身而退,离开这深宫。但这一番话,落入拿些供女儿中,只会成了她故作姿态。 如今,她做给谁?一个被彻底遗忘的人。即使手中有着出宫的金牌,却踏不出这寒雨轩,无奈的目光落在隐在暗处的黑影上。 苏拂不禁嗤笑,似问他也似问自己。“既然已经遗弃,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姑娘,夜深了,赶紧回去早些休息吧。”茉莉轻轻为苏拂披上了披风。 苏拂叹了一口气问道:“还是没有看到他吗?” “殿下似乎很忙,图纸已经交给了马公公了。”茉莉现在望着苏拂的眼睛总是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若是不了解的人,看着她那样炽热的目光绝对会以为她暗恋着苏拂。 当然这也不能怪茉莉,苏拂因为冲动提议了将园子里的植物都换成毒花草,但却考虑不周,这寒雨轩除了司马御与她,便没有人可以侍弄这些花草了。她也是为了让自己轻松一些,画了一个压力喷水壶,如此一来其他下人,也可以安然无恙的给这些花浇水甚至施肥了。 “恩,那你催马公公快些,我也能早些轻松一些。”苏拂疲惫的揉着肩膀,这半年来凡是亲力亲为,确实太累了些。 “姑娘,十公主不知从谁那里学会了五子棋,正找着源头呢,您看,太监的衣服、还有消息也收集差不多了,金子也所剩不多了,咱们就收手吧。”茉莉担忧的说道,毕竟十公主那么喜欢张御医,而且公主似乎还误会着苏姑娘,一旦要查到苏姑娘这里来,一切都麻烦了。 “停,也不能是我我们主动来停。否则只会生出更多怨念,被人算计。” “那怎么办?” “听说皇上身边现在有一个贴身侍卫很红,而且为人刚正不阿,将明儿的局透给他。” “那么我们怎么办?” “放心,他要的是立足,而不是揪出更多人来,毕竟这后宫盘根错节。” “姑娘......”茉莉还是觉得不妥,欲言又止。 苏拂到是疲惫挥了挥手止住她的话,起身慢慢的走进屋中。来这个世界一年了,还真是不习惯没有雪的冬天。 “至从你来到九弟的府邸,他这府邸可是蒸蒸日上啊。”司马沧澜倚在倚在窗前,明亮的眸子透过漆黑的屋子忘了过来。她的聪明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有的时候他总会想,将她推到他的身边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个棋子,似乎用的很不顺手。 苏拂听到是司马沧澜的声音,紧张的回过头关上了房门。“你怎么来了,若是再被他发现......” 全然没发现,她此刻仿佛似一个偷亲的妇人,唯恐被自己的夫君发现。紧张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心,都说关心则乱,她却时是因为对他特别的感觉,所以从未怀疑过他结实自己的初衷。 “想你了便来了。”他的声音里染着欢愉,透过皎白的月光看到他噙着淡淡笑意的眼眸,那里是一片明亮的星海,让人不禁沉醉。 苏拂平稳了下忽然扑通扑通热烈的心跳,故作淡然的说道:“你不该来的。” “可是怎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他说着悠然走到她的面前,嗅着她独有的淡淡的药草香,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 “我.....什么心意。”苏拂被人戳中心事不禁面色一红,她也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留了一条安全的路,许是担心他为她而来连累他中毒,许是期待着他来看她。于是,在通往围墙的沿路留了一条路,虽然两侧都是毒药,但是左右两侧毒药善法出来的气味,便综合了毒性。 他怎会不知?这一路的话仿佛是路标,清一色的雪白,如同的他白袍,如同他的那面白玉铜镜。他不懂得,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而对天下有情人而言,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第一次他失去了理性,漫步在那条充满了她芬芳的路上。但这感性只是短暂的,为了不暴漏这一条路,他不装病半年,四处求医问药,故做不敢惊动宫中御医。 没想到,似乎他比她更迫切的想见到他,或许,只是因为他对马公公的办事效率赶到失望,所以才会想要迫切的想要握牢这颗不确定的棋子而已。 其实,明眼人一下子便可以看出她对他的心意,一向笃定的他也莫名的不确信起来。 因为她在她的面前总是**而又聪明的,她在九弟的面前似乎总是尖锐的却有米糊,这样截然不同的性格,却是都来自这个娇小的身子。他突然觉得变得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或者说不了解她的心思,哪一个她,才是对爱的表达。 苏拂乖巧顺从的倚在他的怀里,她真的累了,而这半年未见,似乎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意。虽然是要走,但是为自己留下一段倒计时的爱情未尝不好,或者就这样的保持着默契,他有他的苦衷,她不过问。她有她的顾虑,他干预。 司马沧澜意外她的柔顺,上次拒绝犹在眼前,那样急切的想要和他华清界限。只是看着这样的苏拂,心里莫名的一阵柔软。“他究竟要罚你到什么时候?” 他的一句关心,却让她一时的情不自禁清醒了许多,不做痕迹的退出了他淡淡松香的怀抱,不曾想他气息时隔半年,她依然记得如此清晰。 只是这次除了麝香,还有一种清新的花香。即使知道他是皇族这个年龄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而且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心里还是一阵酸涩。还好俩人默契,谁也没有燃起屋子里的宫灯,她也才有机会收敛刚刚的小女儿情怀,“这花香很好闻。” 034 心房难守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看着突然空荡荡的怀抱,手还僵持在空中,心莫名一阵怅然,这情绪来得太快,他还来不及捕捉,便听到这样一个似风花雪月,却无关风月的话。 “是月季,母妃的最爱。” 这个男人,总是可以轻易的瓦解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守,但这样的回答却让她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看来你母妃是一个别致的人,竟然会喜欢带刺的玫瑰。” “是,父皇常常说,母妃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也是上苍给他的最大的礼物。”明明是一句甜蜜的话,但他说的却透漏出一丝苦味。 司马沧澜说完,恍然回过神来,他竟然和她提起了她的母妃。她的母妃和父皇一直是他的禁忌,但她总有一股魔力,有让他放心倾诉的吸引力。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似乎可以从他那搅着阳光的眸子里,轻易的看到里面的忧伤。心莫名一痛,她虽然他总是给人以淡淡温暖的感觉,但是她总是轻易的可以看到他深处的忧伤。突然执起他的手,来到桌前坐下,“皇上没有说谎,当时一定是真心肺腑,否则你的名字也不会遂了你母亲的思乡之情。” 司马沧浪看着她明亮温暖的眼眸,轻轻一笑,“是啊,帝王之情。只是一时真心。” 说完这句话,仿佛突然醍醐灌顶,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的若即若离。倒是有些意外,他不曾想一个十四岁,还未经历情事的少女,却看得如此通透。“所以即使可以,你也不会选择皇家人?” “你会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无动于衷吗?”苏拂忽然扬起眸子,认真的凝着他,仿佛怕错过了他所有的表情。 他震惊的看着她,他觉得他掩饰的很好了,一直贤明在外看淡名利。她究竟是怎么看出他的野心?还是说只是猜测,他看着她的目光变幻莫测。 他虽然面上依然维持着淡淡笑容,但只是那一刹那的震惊的眼神,她便懂了。她不清楚,虽然相识一年,但是毕竟只是见过短短几面,他的神态模样却这样烂熟于心。 她真怕,怕自己像刚才一样放纵自己的感情。但她自问,她没有可以抓住一个眼里只有皇位之人的心,况且就算他日皇位稳坐后宫三千佳丽,她也没有那抓牢他心的手段。几乎喊不掩饰此刻略失望的语气,“这个世界我唯一在乎的人,在乎的并不是我,所以我不会选择这里。” 闻言,他心里翻起滔天巨浪,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几乎是脱口而出,“若我不属意那皇位,那么你就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他问的情真意切,问的他自己也是骤然一愣。苏拂怔怔的看着她,一颗心剧烈欢愉的跳跃着,几乎就要答应,最后却淡淡的说道:“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 她说的也真心实意,却说得心里一苦。闻言他也是一苦,他不禁反复的想着,若是她真的答应了,他又会怎样?她总是这样的了解自己,目光幽深的望着他,却是自嘲一笑“父皇,曾经说过,母妃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知音,现在我信了。” “做孤家寡人的知音,岂不是很不幸。”她本来是想玩笑而过,好冲淡此刻莫名其妙的气氛。 他却是望着她许久不说话,目光似透着她看着某人,幽幽的说道:“我母亲曾经也这样说过,越是懂得的,便越是悲哀。” “你知道为什么吗?”看着为着自己母亲而忧愁的司马沧澜,心里总是会变得莫名的柔软。谁能说一个会疼自己母亲的儿子,不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呢? “因为知道他眼帘最重要的是那皇位,而她永远无法取代,所以只能默默的接受和支持。”这也是刚刚她回答他那句话的潜台词,她也看出了他眼里对皇位执着,“若是今天这一番话,我母妃听了一定会很开心,因为她也找到了她的知音。”司马沧澜深深的望着她的双眸,仿佛想要望进她的灵魂里,克制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这个女子是有乱人心智的魔力,这样的红颜祸水确实适合留在她九弟身边。 如此,他也不再是滴水不漏了,既然你没有软肋,那么现在我便为你造一个软肋。 听了他这一番话,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该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因为她恰巧有那么几分和她母妃相似,所以才对她这么特别吧? 见她半晌不语,他别有深意的说道:“陪我下一盘棋吧。” 苏拂细细的打量了他半晌,想要确定他是否知道了什么,“我不会下围棋。” “就下你拿手的五指棋。”他眸子闪着神秘而又期待的光芒,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棋盒,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折叠的绢布,缓缓铺展开竟然是棋板。 ‘五子棋’三个字如旱天雷一般在她的心中轰炸开来,明知道有可能是穿越皇帝孤单寂寞教他母妃的,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盼。“皇上教你的吗?” “那又是九弟教你的吗?”司马沧澜始终笑容淡淡,眼神却极为复杂。 “不是。”苏拂在中间率先落下黑子,语气里室难掩的失落,显然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司马沧澜看着她忽然兴致缺缺,虽是犹豫但依然问道:“那你......去过暮雪国。” “不记得。”她并不愿意隐瞒,但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他总是温暖如玉,衣服从容清雅的模样,不曾下棋也下的似画似幻。似乎什么都可以成为他的陪衬,都可以将他烘托得一尘不染。 “可是你母妃教皇上的?”苏拂第一次知道他不想回答,却按耐不住性子问了。 他执着白棋子的手僵在空中,深深的看了一眼她,淡淡的回答到:“是。” 若说之前因为期待已经是寒天炸响,那么这一刻心中就是翻浆巨浪。她真有可能还有一个‘同乡’在这个世界!若是司马沧澜的母妃,见上一面应该不是难事吧? “她......也失忆过吗?”这次变成了苏拂略带紧张与期待,她只是猜测,如实和她一样是灵魂穿越,前身体已经死了,按理是没有办法继承原来身体的记忆的。 “丫头,问题这么多可真不像你。”司马沧澜轻轻一笑,一手落子,另一手伸手掖过她耳后的碎发,目光却在触及她耳后的胎记时,瞳孔快速的一缩。 “平时习惯了听你所愿说的,算不算如你母妃一般的知音?呵呵。”这一笑若山中清泉,虽是清脆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言下之意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她虽然不愿意让他讨厌,甚至希望在他的心里有几分特别,但是这都是在与离开无关的前提下,她承认或许是因为独生子女的关系,她一直很自私。 但是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如今她也知道皇上子女众多,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如此的背叛是难以忍受的,她为什么不离开?还是他们真的永远离不开这个世界了? 司马沧澜先是一愣,这样的话让他有些意料之外,又在期待之中。随即目光灼灼,“可你这知音,只想离开这里。” “如今你母妃,还想留在这儿吗?”苏拂心里不禁好笑,男人总是这样贪心,既想坐稳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又想要抱得美人归。 闻言司马沧澜虽然依然噙着暖暖的笑意说的风轻云淡,但依然无法掩饰脸上的苍白。“我输了,夜色晚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棋也未收,便跳窗而去,如他来得一样那么突然匆忙。苏拂靠在床边,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眸光不由愈发空远。 翌日一早,她如常一身素衣,侍弄在花草间。 “苏姑娘,宫规看的如何?”李嬷嬷虽然对苏拂不是很喜欢,但是那日她是亲耳听到殿下是如何宠她,况且殿下也并未收回祥云佩,所以顾忌着她有朝一日再次得宠,也没向其它那些短见的宫女一般。 “李嬷嬷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每日都有在看。”苏拂噙着笑意,淡淡的说道,虽然李嬷嬷未雪中送炭,但也没落井下石。对于她来说这就够了! “好,既然今天规矩教过了,那么姑娘你就忙吧。”李嬷嬷说完悠哉离去,如此不得宠也好,她也懒得教她,各的清闲。 苏拂见李嬷嬷走远这才起身,茉莉贴心的递上一杯水,苏拂缓缓的喝了口水,看着远处阴影里的人影淡淡的说道:“我累了,陪我去书房歇歇。” 茉莉点头跟在苏拂身后,苏拂自然的走在前面,不着痕迹的低声问道:“那个压力喷壶可做好了?” “还没。”茉莉若无其事的走着,同样唇似未动低声回答道。 俩人一进屋,苏拂和茉莉立刻脱下外衫,彼此换了外衣。“那只能今天辛苦你在吃这个来解毒了,茉莉,谢谢你。” 035 一石二鸟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茉莉,在这个时候,难得茉莉一直陪着她,而且就算性格懦弱,却依然无条件的支持她。 “没什么,茉莉进宫以来,只有姑娘对茉莉好,待茉莉有如家人一般。”茉莉诚恳的说道,只是又叮嘱道:“倒是姑娘,您小心些。” “放心,就一个时辰不会被发现的。”苏拂说着就想要推门而出。 倒是茉莉心细的给她拽了回来。“姑娘,发型还没有换呢!” 苏拂憨憨一笑,随意的坐在凳子上,“忘了,快点。” “恩。”苏拂不知道为什么,茉莉每次帮她绾发,总会发上一会儿呆。 “怎么了?”苏拂不解的回头问道“只是觉得姑娘耳后的胎记的颜色似乎越来越深了,而且仿佛是在哪里见过。”茉莉若有所思的说道。 “胎记?”苏拂不禁伸手摸像耳后,忽然想起,张庭筠、司马御、司马沧澜似看到她耳后的胎记,都有些异样,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这胎记一定代表了什么,而且他们一定知道! “恩,姑娘一定不是凡人,胎记都如此精细仿佛像画上去的一般!”茉莉艳羡的说道。 “茉莉,给我两面镜子。”听茉莉如此说,在想到药灵谷,更加笃定了心里的猜测,一定不只是胎记如此简单。 茉莉取来两面镜子递到苏拂手中,在不是很清晰的铜镜里,她看到了与张庭筠玉佩上的小兽相似的图腾栩栩如生,比之神态剁了一分妖娆与桀骜,仿佛高高受人膜拜的神兽。 若说是胎记,那这胎记委实太过精致了些。“之前是什么颜色?” “极浅的紫色。”茉莉不解的说道。 苏拂看着镜中的清晰的紫色,虽不是极深,却也不淡。第一次,她对这具身体的身世,开始有些好奇了。 司马沧澜昨夜离开时脸色之所以难看,是她戳中了他的隐痛,父皇曾和他说:“你始终是我最疼爱的皇儿,所以父皇给你的爱便是让这皇位不束缚于你,父皇便是因为这皇位失去了一生挚爱,唯一的知音。” 他一直不懂,他只觉得父皇偏心,偏心九弟。既然母妃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他也是父皇的第一个长子,为什么他的妻不是母妃?嫡子不是他?他一直怨,也一直在心里怪父皇。 一直如此也好,至少他有前进的动力,只是她的那句“如今你母妃,还想留在这儿吗?”似乎让他隐约明白了什么,心不可遏制的滞闷仿佛他就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司马沧澜一回到暮雪阁,就走进了幽暗的地下室,连夜急召了马总管。 这种事情从前是从未有过的,马公公急冲冲的赶来,也是很诧异他的匆忙。连忙行了虚礼,等待他问话。 “马公公,之前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司马沧澜似假寐的斜倚在榻上,始终含着笑意的容颜看不出喜怒。 马公公却是心里一紧,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本来按计划,皇上就会发现九殿下会私自屯有势力,可是寒雨轩半年前突然撤了所有的暗位,或者是他们的暗位藏的更隐秘了。” “那就是失败了?彻底人和计划全都失败了?”明明是噙着笑意,但这笑似乎带着冬的凌冽。 “还有一个计划,马上就可以收网了。”马公公赶紧谄媚的说道。 “哦?”司马御终于抬起眼帘懒懒的看了一眼马公公。 “以九殿下的性格,绝对不会松掉嘴里的肉的。” “继续。”司马沧澜的眼神豁然一亮,似提起了兴致。 “那么就让那块肉臭掉,那么只要九殿下不肯松嘴,那么他只能和肉一臭到底了。”马公公笃定一笑,“现在那肉已经臭名昭著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那肉被藏在了哪里。” “静待佳音。” “老奴一定会将功补过的。”马公公松了一口气,刚想告退,却被他再次叫住。 “只是你可对这块肉有所隐瞒啊?”司马沧澜忽然笑的别有深意,眸子一眨不眨的凝着他。 “老奴不敢,只是因为那小兔崽子过去总总早就不记得了,所以老奴觉得不重要。”马公公脸色一白,不明白大殿下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原来你都可以替本殿下做决定了?”司马沧澜忽然扬声大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她是上一任药灵谷族长之女药烟凌。老奴闻听她是百年难遇的百毒不侵之体,所以才会想......” 百年难遇的百毒不侵之体和百年难遇的至毒之体?原本还真是天作之合,但是他无法放弃皇位,九弟你就能舍弃的了吗? “她怎么会失忆?”百年不变的笑脸面具,眉毛却轻不可见微微皱起。 “她那表姐到真是个狠心的,若不是老奴及时赶到,恐怕她性命都会堪忧。”马公公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司马沧澜的眼神。 司马沧澜都不知道为何如此气愤,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是这些变化他掩饰的很好,快的连马公公这个老人精都来不及发现。“如此甚好,如此到与九弟算是绝配了,一个毒在身体,一个毒在心里。” “若是如此,那九殿下的岂不是要被册立为太子?” “天御国几百年来在三国间可以高枕无忧,不过是因为与药灵谷世代联姻,其他两国忌惮,你说成就了他们俩的好事,那女子可还能安好?” “如此没了她,天御国必然将失去药灵谷的依靠。”司马沧澜说的风轻云淡。 “殿下,要么药灵谷不是已经......”马总管刚刚要说什么,司马沧澜便突然抬手喝止。 “如此,所有人看到都是司马御破坏了几百年的联姻。如此,不是更好?” 马公公心里是清楚,大殿下这是变相的想要那女子死呀。只是不知他若是弄臭了那小兔崽子,大殿下会不会迁怒于他吧?不过如此以来,确实一石二鸟,替那个小兔崽子报了仇,也将九殿下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此也好,九殿下恐怕再无翻身之日了。他这次到真的押对宝了,总算是富贵险中求了。“大殿下大智慧。” 若是他拥他人入怀,到时他也再难入你的眼了吧?他不愿意揣度他的动机,但如此做只是对他有利无害,还可以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另一边,苏拂收敛了心中的疑惑,正如火如荼的与一群小太监们下着五指棋,旁边是放了一锭金子。“小凳子呀,兰贵妃住在哪个宫殿里呀!” 小凳子不时的瞟着一旁的金子,嘿嘿的笑道:“自然是暮雪阁了,与大殿下一起。” “那殿下的母妃为何不同九殿下同住?”苏拂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还真没有看到司马御的母妃。 小凳子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你怎么这个也不知道的表情呀。“那是皇后呀,自然是住在自己的寝殿里了。” “哎呀!又输了!”小凳子使劲的拍了一下大腿,遗憾的看了眼金子,“再来一盘!” “哎哎!你小子可别贪心,该我了,苏姑娘,关于兰贵妃我知道的比小凳子多,你跟我下吧。”一旁的另一个小太监笑嘻嘻的说道。 “快快收起来,九殿下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另一个太监远远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苏拂不禁微微皱着眉头,今儿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几个小太监是不敢愣神,慌乱的收拾着棋子和棋子将其藏在了柱子后面。这边刚刚藏好,那边司马御和小安子正好缓缓走来。 苏拂本能的低下头,不想被他发现与几个小太监站在两侧躬身行礼,“参见殿下。” 司马御面容是千年不变的寒冰,步伐稳健姿态高贵,一身缎面蓝袍雍容华贵,仿若不染尘埃的九天玄仙。苏拂低头偷偷打量着,皇家果然是演员深造的好地方呀!她第一次见他时,几乎就被他这幅清俊绝世的容颜所欺骗了!真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而且还是披着好皮囊的禽兽,老天不公呀!为何她贪的这个皮囊怎么就如此普普通通? 司马御本然已经走到转角,一阵药香若有若无的飘过他的鼻端,这熟悉的味道他都快记不起来了,于是转身又走了回来,凝着一群太监中唯一的一个宫女。“你,抬起头来。” 许是许久未听过他威严而清冷的声音,才发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是却从未这样疏离。无奈的抬起头憨憨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是好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她了,没想到小半年,可以让一个稚嫩的小丫头成长的更加清丽,尤其是那一双噙着笑意的桃花眼,刹那芳华三千桃花齐放,趁的圆润白皙的小脸带着几分娇俏。 司马御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腰间时,眸子不禁一眯,“几日不见,胆子越发渐长啊!” 036 巧遇佳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看着她眼睛一眯,知道他这是生气,就算半年不见,他脾气还是那么阴晴不定。苏拂暗自撇了撇嘴,警觉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下了然了几分。因为她与茉莉换了衣服,所以现在玉佩并不在她身上,这半年她常常反思,一个现代人为何搞得如此狼狈,就是太过鲁钝。 “小御,不要生气,就是侍弄药草的时候不知道玉佩掉哪儿了,这才求他们帮我找。”苏拂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委屈的拽着他的袖口。 司马御果然脸色微缓,声音也没了刚刚的高高在上与疏离,转而目光又别有深意的看着花丛意有所指的说:“就这几个人够吗?” 几个小太监闻言面色惨白,幽怨的看了一眼苏拂。苏拂也马上似不耐的说,“你们赶紧走吧,不求你们了!” 几个小太监听了也不走,只是小心翼翼的盯着司马御。苏拂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了,侍弄花草前我怕弄脏了,于是让茉莉暂时帮我保管了。” “不是又赏人了吧?”司马御忽然低头与她平时到,眼神锐利。 “怎么会。”苏拂摆了摆手,憨憨一笑。又撒娇的拽着他的衣角,“洗衣机做好了,你还没见过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把。” 还不等司马御说好,倒是小安子恭敬的提醒道:“殿下,皇上的圣旨。” 司马御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小安子,小安子尽管怕,单薄的身子背脊却依然挺直。终于叹了口气,“等我回宫的吧!” “你要一个人出宫了?”苏拂似幽怨的看着他,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角。心里却是一喜,如此匆忙的赶回来,时间一定不短,真是天助她也。 司马御似忽然想起他曾答应带她出宫去玩,心里不免一软,尤其看着她那哀怨的眼神,心里生起了一丝丝不舍,几乎脱口而出,跟我一起出宫吧,但最后还是清冷的说道:“等我回宫。” “要多久?”苏拂不舍的看着他,眼里似有莹莹泪光。这皇宫果然是演员的天下,她也似乎明白什么叫百炼钢绕指柔了。若是早些懂了,何苦遭折磨多醉呢? “一个月。”冷了她半年,果然磨平了这小野猫的利爪。该死,没想到这女人越发的会影响他的情绪了,磨平了利爪的小野猫,果然让他更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她拥到怀里。 但是目光落在某一处,终是克制了所有的冲动。 “殿下时间不早了。”小安子固执的在旁边提醒道。 “恩。”司马御说完认真的凝了一眼苏拂,便转身离去。再次走到拐角处忽然一顿,“今儿就搬回我的寝室去睡吧!” 说完,快步离去。小安子也急冲冲跟在身后,至始至终也没有看她一眼。苏拂觉得,这半年来安公公明明对她的印象有所好转了,这下子怎么似又回到了原点? 旁边的几个小太监看九殿下走了,都一个个舒了一口气。苏拂赶紧掏出一锭金子,“给几位公公压压惊,只是你们也知道,我没有零头,您看你们几个自己分一下吧?” 几个公公都是客气一笑,刚刚那一幕一个个都是看在眼里,刚刚殿下虽然说不上是温柔似水,但那样缓和的神情还真是没见过。心中也猜到几分,殿下这段时间就是故意罚罚她的,还是把她放在心间上的。于是一个个都谄媚的笑着:“苏姑娘哪里的话,是您一直以来都太客气了。” “不客气,这宫中吃人不吐骨头,还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也只是想真心交下几位公公。”苏拂说的诚恳,笑的亲切。 几位小公公不禁一愣,但随即笑着,“这真情,我们就都放在心里了。” 苏拂又与几个小公共客套了几句,便回到了书房,正看到在里面急的团团转的茉莉。“怎么了?” “安公公刚刚来了。”茉莉一张小脸惨白,眼神里满是惊惧。 “没事的,我们刚刚碰上了。”苏拂随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安慰道。 “可是他看到我穿你的衣服了,还看着你的这个玉佩好半天,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茉莉紧张的抓着苏拂的胳膊,一双小手更是因为紧张有些冰凉。 “没事的,殿下知道我把玉佩放你这儿了。”苏拂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收拾收拾我们过去吧。” “我们不换衣服了吗?”茉莉听完,果然不像刚才那么怕了。 “不用了,别怕,殿下不生我气了,也后也没人敢给你受了。”苏拂说着拥着这半年日渐消瘦的茉莉,她的胆子实在是小,但对她也算是真心实意了。 自从回到司马御的寝室后,尤其是山中无老虎,苏拂俨然一副寒雨轩女主人的架势。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司马御临走时放了话,若是谁犯了规矩,都由苏拂全权处理。 翠柳是刚刚好过半年,这半年也没少给茉莉气受,看着苏拂又再次得势恨的咬牙切齿。但又惶恐苏拂趁着司马御不在,往死的修理她。 不过倒是她高看了自己,苏拂哪里有时间,司马御一走,苏拂除了寒雨轩,在宫里转悠了起来。当然,以她的身份是不可以的,所以她也装扮成了小太监,看门的侍卫都是认识那个金牌和祥云佩的,也不敢拦她。 苏拂一出寒雨轩,苏拂便漫无目的的在宫里闲逛着,却有意识的向着东方走,据说暮雪阁是在那个方向。她侍弄毒草后,耳目也是越来越灵敏,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问路。 一时也想不到解决办法,毕竟这一个月就是她离开皇宫的最佳机会,但是临走之前不去见见那个兰贵妃总是觉得有些遗憾。况且若是能从她哪里走到一二回去的办法,更省了她少走好多弯路,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和她见上一面。 苏拂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跌倒的女子,就连这呼痛的呻吟声都空灵而悦耳,身上还有着浓烈的月季花香味,其中还掺杂了极淡却很熟悉的味道。 不觉间苏拂已经来到了那女子近前,见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忽然想起若隐若现的味道正是司马沧澜的松竹香和麝香,她究竟与司马沧澜是什么关系? “这位公公,可否送我回暮雪阁?”那女子揉着脚踝,怯生生的问道。 其实明明早有所察觉,在亲眼所见所闻,心里竟然还是生生的一痛。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司马沧澜。明知道要离开明知道他不适合她,却还是情不自禁! 她明明该高兴的,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知道暮雪阁在哪了,也可以假意与她交好,借机常常去暮雪阁了。但听到她是回去,心难以自已的痛着,一下一下钝钝的痛着。“好!” 女子伸出迁徙柔若无骨的小手,姿态优雅妩媚。看着这样的佳人她,莫名的有些自卑起来,也许只有这样的绝色才能配的上他的温润如玉高雅风姿吧? 女子见这个公公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禁却生生的唤道:“公公?” “是我逾矩了,只是看姑娘一颦一笑一举一抬间便若仙境的跳舞的精灵一般。”苏拂说完拉起了地上的女子。 女子眼睛里有着一闪即逝的诧异,她穿的不是宫装,而他一个小公公竟然自称我。宫里皇子常常扮成太监也是常有的,又见她总是看着自己发呆,一时心里有些不安。 这时,苏拂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跨在了自己的脖子,说道:“得罪了,姑娘带路指路吧。” “还是不劳烦公公了。”女子说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俩人一抽一拽间,摔在了一起。 女子正好跌在了苏拂的身上,俩人正好摔了一个面面相对,同样是女子,都感觉到了对方胸前的柔软。那女子面色一红,坐在了旁边。“对不起。” 苏拂不在意一笑,“现在可放心了?” “恩。”那女子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不知姑.....公公芳名?”女子犹豫着,还是问道。 “苏拂。苏州夏拂柳,苏拂。姑娘呢?”毕竟是女子力气有限,只是走了一小会儿,累得额头便已是密密的汗珠。 “鸟鸣知秋意,鸣知秋。”鸣知秋拿出绢帕,为她轻轻的擦拭掉额头的汗水,温柔的说道:“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苏拂不理,她哪有那么多时间?早一点知道暮雪阁在哪,就早一点见到兰贵妃。苏拂不以为意的岔开她的提议,由衷的赞叹道:“真是好听,声若黄鹂人动若秋水,倒是很贴切。” “呵呵,姑......公公倒是嘴甜。”鸣知秋明媚一笑。 “我是羡慕你,你到更像是动若拂柳。”也羡慕你能留在他身边,当然后半句并未说出口,这样的女子让人讨厌不起来,如此美好看着眼睛便是柔善的。想着她能在暮雪阁进出自由,恐怕在他心中地位自是众不同吧? 037 他的面具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其实,是我自幼学舞,时间久了自然都如跳舞一般。若是你喜欢,我可以教你。”知名秋不知道为何,看着她圆润可爱白皙的小脸,总是想起她年幼的妹妹,可惜家逢巨变全家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真的可以吗?”苏拂开心的问道,真是正称了苏拂的意。 “恩!但.....我要先问过殿下,不过他为人亲善,应该会同意的。”知名秋犹豫了一下,又笑着说道。 苏拂脚下的步子便是一顿,是呀,他待人和善,应该是对谁都那般的温柔,尤其是那一双染着阳光味道的眸子,看着谁都会那般柔情吧?如此一想,心里竟是一苦,眼睛也不由一酸。“谢谢。”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一,但看到你却觉得很亲切。”苏拂抬头盯着刺眼的阳光,逼退了眼里的水雾。 知名秋原以为她是哪一个贪玩的公主,但听到她这一席话,才确定了她不是公主,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扮成了太监,若是被人发现,这可是死罪。 一路上只能欲言又止,面露担心。苏拂不说,知名秋也知道分寸,不好多问。两人走走停停,过了大半日才走到暮雪阁。 苏拂不禁看的有些痴了,暮雪阁整面墙竟然是雪白的大理石,上面的浮雕雪地连天,美不胜收。牌匾竟是金色镂空,从外面看显得整个暮雪阁大气恢弘却又不失雅致。寒雨轩与这里比起来,就显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寒雨轩虽然处处都透漏着巧妙的别致,但这里富丽堂皇处处透着超脱的品味。就单看这手笔,便知道皇上是真的宠爱兰贵妃的。 只是既然是如此,司马沧澜那隐藏的忧伤又是从何而来? “怎么了?”鸣知秋疑惑的看着神色复杂的苏拂。 “嘿嘿,只是觉得这里似乎比其他的宫殿都好看,就是看这宫墙的巧夺天工就知道里面住的备受盛宠。”苏拂嘿嘿一笑,装作一副一天真的模样。 “是呀,我想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比兰贵妃更靠近皇上的心尖了。”知名秋一脸的神往,一个女人可以得到如此荣宠,她为何还郁郁寡欢呢?“不过......” 苏拂见知名秋话锋一转,心里正有几许期待,这时一袭锦绣白袍闲庭漫步而至。目光在扮成太监的苏拂身上逗留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转到了鸣知秋的身上。“知秋,你怎么了?” “我的脚扭伤了,多亏了这位小公公。”知秋眸若秋水温情脉脉的看着司马沧澜,就连语气里都带着一丝撒娇的委屈。 “我来吧。”司马沧澜走至近前,将鸣知秋大横抱起,刚要转身却忽然顿住脚步,“这位小公公不如一起进来吧,一会儿也方便我好好谢谢你送知秋回来。” “不......了。”他依然姿态优雅,笑的风轻云淡。就连那漾着阳光柔情的眸子也似曾相识,只是这一刻凝着的却是知秋。一个如此美好般配的女子,尽管她一遍遍的警告过自己,不能在这个世界里动情,尤其是皇家之人,但她还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尽管她是如此想要进去,想要寻到机会见到兰贵妃,但这一刻她只想要逃离。 “小公公,来坐坐喝点水也好,正好让殿下替我谢谢你。”知名秋伸手拽住了她衣袖,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渴求。 苏拂叹了口气,也不看司马沧澜,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却再无半点兴致观赏这满园的景色,就连满园的月季花香都会让她不耐。 看着知名秋的娇羞,司马沧澜的温柔,此刻他们的亲密,想到曾经清爽松竹香里若隐若现的月季香,心一遍遍的滞闷。也好,如此走的也再无遗憾。 走至不多时,在院中遇到了几个老嬷嬷,司马沧澜终于停下脚步,“劳烦嬷嬷,送知秋回房间,记得教御医来给知秋看看脚。” “殿下,你不陪我回去吗?”鸣知秋眷恋的凝着司马沧澜,说的小心翼翼。 “乖,我有句话要和这位小公公说。”司马沧澜说着将她轻轻放下。 鸣知秋若是不知道苏拂是女子她还不会有其他想法,但殿下与苏拂的谈话,殿下又不打算带上她,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 苏拂自然是看到了鸣知秋眼里的不安,只是笑的如孩子一般天真,“不知以后如何来找姐姐。” 毕竟鸣知秋也不大,不过年方二八,一声姐姐让她少了些顾虑,看着苏拂圆润润的小脸,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笑着说:“让门口的侍卫通传一声便好。” 说完便在几个嬷嬷的搀扶下走远了,那身影在这满园的娇红的月季中,显得更娇摇曳生姿了。 苏拂收回视线,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不知殿下有何事想要问我这个小公公?” 司马沧澜凝视她半晌,忽然一笑,自顾的向前面走着。“你这是在吃醋?” 苏拂见他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只好继续跟着他往前走。司马沧澜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揶揄的神情里却是深深的欢愉,笑意直达眼底。 苏拂莫名的有些失望,若他与鸣知秋两情相悦,情深似海她也不会觉得他招惹了她,但如今算什么呢?如此明显,还是说古代男人就习惯了、理所应当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语气不禁又冷了几分,“怎会,我迟早是要离开的,所以自不会留情在这里。” 司马沧澜脚步一顿不语,随即又继续从容的向前走着,只是眼底的笑意却消散了大半。才幽幽的解释道:“我知道,若是我不解释,你也不会问我。” 苏拂跟着她穿过花海小径,走过狭窄的小廊,豁然开朗之处竟是一片竹林,竹林深处隐约可见一个雅致的小竹楼。 “我是受古人之托,她是忠臣之后全族惨遭贱人陷害,所以以舞姬的身份收留她于宫中。”司马沧澜说完,忽然一个转身,因为突然,苏拂来不及察觉便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苏拂挣扎的垂下了眼帘,闻着清爽的松香,就在感觉腰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收紧拥入怀中的时候,松香中纠缠着的月季花香越加浓烈,着花香唤回了苏拂的理智,于是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温暖。再次睁开双眸,眸子里是一派的清明,“你们很般配。” 心里更是一阵阵的抽搐着,若只是如此,你身上怎么会一直有她的问道?她不禁觉得有些失望,不过随即释然,他们所什么都没有,她又有什么资格失望?以什么身份来失望? 司马沧澜定定的凝着苏拂,她到真会折磨人,一丝一丝不觉间一点点的扰乱他的情绪。想到之前她曾说过‘这个世界我唯一在乎的人,在乎的并不是我,所以我不会选择这里。’“若我不属意那皇位,那么你就愿意为我留下来吗?” “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 “父皇,曾经说过,母妃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知音,现在我信了。” “做孤家寡人的知音,岂不是很不幸?” “可你这知音,只想离开这里。” “如今你母妃,还想留在这儿吗?” ...... 是了,她从未否认他的特别,但却如他们皇家之人一样的理性,当这种理性施加给他时,他才发觉这是一种怎样的残忍。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底里满是忧伤,毫无遮掩的,为她这一再的抗拒与理性。“那你是特意来找我.......来告别的吗?”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尽管眼底爬满了忧伤,他依然能笑出阳光的味道。这便是他一辈子摘不掉的面具吧?也是皇家人的可悲,终还是不能无动于衷,有些心疼的说道:“若不想笑何必强颜欢笑?” “你是来告别的吗?”司马沧澜固执的笑着,也执拗的问着。 苏拂也不纠结她的问题,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这样执着一点都不像你。” “呵呵。”司马沧澜悠然一笑,似从未纠缠过她一般,向着竹林中的小阁中走去。 苏拂看着若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翠竹白衣,竹影错错,衣襟飘飘,若不是猜到他心中所求,那这里的室外竹林到真的很贴合他的气质。 若她真的离不开这个世界,能与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白头偕老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只是现实始终不是故事,他也给不了她一世一双人。苏拂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随着他,一面感叹,一面惋惜的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司马沧澜似感觉到了她灼灼的目光,突然再次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目光。“陪我再下一盘五子棋吧!” “恩。”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不忍,轻轻应允。 司马沧澜噙着笑意,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柔软的小手,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两人一同走进竹楼二层。 038 春末新柳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这一层阁楼格外的明亮,没有窗却是一派的竹门大敞,有几分落地窗的味道,绿色白色的沙曼纠缠着随风飞舞。司马沧澜拉着苏拂来到沙曼外边的露台,两张美人竹榻朝着竹林而卧,中间是通透碧绿的圆桌,上面还有一盘残局。“坐。” 每一处虽说不是极致的奢华,却处处都能透漏出主人的品味。苏拂不禁再次望着里面空空的竹楼,除了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整个二楼便空空如也,但并不显得别扭反而有一种开阔的感觉。 手下摸着柔软的白虎皮,缓缓的坐下,感叹道:“你这里还真是奢侈,白虎如此少,竟然舍得杀了。” “你若是喜欢,这个就送你了。”司马沧澜宠溺的说道。 “我一个侍女,要它干嘛?”苏拂不在乎的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算送给她了,她也保养不来,早晚都要被虫子糟蹋。 “黑子先行。”司马沧澜收拾好残局,将黑子棋盒缓缓放到她的手边,一如以往的心细体贴。 她开始讨厌他这个样温润如呀的性子,这样的温柔多么容易让人不知觉的沉沦,若是不喜欢何必让别人心存幻想呢?“若是朋友,无需这些虚礼对我如此好,” “喜欢这里吗?”司马沧澜认真的凝着她,笑容里有几分期待。 “司马沧澜,你到底想怎样?”她本以为司马沧澜是这皇宫中唯一个正常的人,没想到他也不例外的不正常。 “看河岸旁的的柳树,是今年春末时才栽上的。”司马沧澜轻轻落下了一颗白子,目光望向那一排柳树。 苏拂在看到那一排还有些纤细的柳树时不由一愣,却是今年的新熟,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若说无半点感动那是假的,只是想起那倾城倾国的佳人,她的梦也该醒了。“是很美,但与我何干?” “呵呵,还是第一次看你耍小性子。”司马沧澜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小小儿倔强的她,是那样的清晰。 “不,凡是别人的,我都不会有半分想法。”苏拂落子后,凝着他好看的眸子认真的强调着,声音清冷而疏离。 “你觉得我是谁的?”司马沧澜身子忽然前倾,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淡淡的扫在对方的面颊上,姿势极尽的暧昧。 “和我没关。”苏拂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棉价绯红无措的少女,一颗心咚咚的似乎要跃出嗓子眼,这样的距离她真怕被他听见,本能的向后闪躲了半个身子,心虚的将目光落在棋盘上,“你输了。” “呵呵。”司马沧澜畅快一笑,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反而并不在意这棋局的输赢。“为了我留下来吧。” “虽然我身份地位低下,但是我要的你依然给不起。”苏拂忽然抬起眸子,眸子里是磊落,是她的坚持与信仰。 闻言司马沧澜并没有诧异,一直以来她给他太多的震撼,她的聪明,她成熟,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子与她都无法相提并论,况且她身份并不低下,他开始好奇那个药灵谷,是怎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处来如此有灵气的女子。 他开始期待计划的结果,只要九弟败了,他留她在自己的身边也还不错,至少不会那么无趣。这一步棋,走的是如此称心。“除了让我放弃皇位其他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苏拂眼里并未半点感动,恐怕在这个朝代君王如此承诺便已经是盛宠了吧?尽管猜到了答案,但依然还是忍不住期待的问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可以?” “你和我母妃还真像。”他似感叹似自言自语。 “我想离开前,和兰贵妃下一盘五子棋。”苏拂自嘲一笑,他也只能说这样的一句,来了这么久,她也对这个天御国略有了解。 凡是当代君主,一定是要与药灵谷的灵女,一般也就是族长之女联姻的。历代君王都需要各种各样的政治联姻,恐怕他也没办法放弃这条捷径吧? “天色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吧。”司马沧澜执棋的手在空中一顿,有如那天她的追问一样。 苏拂悠然一笑,并不理他的建议。“那我们再下一盘。” “好。黑子先......”司马沧澜的笑容里终于带了一丝无奈宠溺,他有的时候也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在戏中还是戏外。 “你又让我。”苏拂了然,毫不留情面的指节错穿了他的把戏,她怎么能才猜到,他与司马御是兄弟,有着最哈的基因,同样的优秀,司马御才下了几盘,就轻松赢了她,而他早就会了,又怎么可能一再的输给她呢?除非他是故意的。 “怎会?父皇最喜欢看母后赢棋后灿然一笑。”司马沧澜的面具强大的无波无澜,竟还有几分暧昧。 “既然如此,我赢了,便答应我一个条件。”苏拂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与算计。 “好。我说过,除了皇位我什么都答应你。”司马沧澜的笑容越发的暧昧宠溺。 “赢了我要与兰贵妃下一盘五子棋。”苏拂仿佛未觉,有执着而坚持的说道。 “好,赢了自是会让你如愿。”司马沧澜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一副你你只要开口,我便允你的模样。 “你果然一直在让我!”苏拂似对棋盘上白子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该猜到这样心思深沉的皇子怎么会轻易输呢? 司马沧澜悠悠一笑,不置可否,再次落子。“抱歉了,这次让你失望了。” “我输了。”苏拂起身,人生只若初见多好?或者她只是这个世界里平凡的十四岁少女,那么一切都会受的幸福理所当然,可惜她只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孤魂。 “什么时候离开?”司马沧澜似疲惫,缓缓的仰躺在美人竹榻上,望着岸边的新柳,固执的问道。 “见过你母妃我就走。”苏拂叹了口气,回眸凝望着他的背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却给人的感觉那样的无力。 “不要为难我。”司马沧澜语气的笑意终于减了几分,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疲惫。 “如果我有非见不可的理由呢?”苏拂转身固执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一次,坚持的问道。 “曾经我多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那么乖,那么善解人意董事。但真等到了,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为难呐!”司马沧澜似只觉得笑的发苦,似揶揄自己,也似在揶揄她一般。 “这一次,算我求你。”她是在赌,赌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我不会阻拦,只要母妃愿意。”这已经是超越他理性最大的退步。 “谢谢。”苏拂不在看他,转身离去。 司马沧澜没有送她,她走出竹楼时,情不自禁回头看着二楼竹台躺在美人榻上他,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所有的华彩,浅笑的容颜也失去了生气。 关于他的记忆,走到这里便好,望着河岸边翠嫩的新柳,浅浅一笑,缓缓而行,低低的呢喃“谢谢你,沧澜。” 司马沧澜忽然睁开双眸,目光紧紧的追寻着那一抹娇小,丫头,我倒真的小瞧了你,竟然扰乱了我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扰乱他他的冷静,还有继续用你的方式来帮我。 苏拂刚刚走出狭窄的长廊,就看几个嬷嬷和太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却不敢说什么,目光不停的在她与那狭窄的长廊之间回转。看的苏拂莫名其妙,不禁又想起那幽静的竹林,仿佛那里幽静的没有遇到一个人。 苏拂还是按下心中的异样,抓来一个小公公问道:“请问公公,兰贵妃住在何处呀?” “幽兰小筑。”那公公犹豫着,还是回答到。 “怎么走呀?”苏拂看了一眼天色,焦急的问道。 “你是哪个宫的公公,怎么看着眼生?”那个公公还是不安的问道。 “总之是殿下的人。”苏拂想起刚刚他们一个个的目光,也暧昧的瞄了一眼狭窄的长廊,她没有说谎,只不过没有说是几殿下而已。 那个公公闻言越加吃惊的望着他,嘴里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还是僵硬的指着说道:“中间的主殿便是。” 苏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远便看到一处玫瑰色的红木亭台楼阁,墙上依然镶嵌着白色的浮雕,娇艳的红色与纯洁的白,出奇的和谐,她到真是得宠啊! 苏拂和那个小公公道了谢,便赶紧向那处走去。一路月季幽香迷人,入目皆是火热的红色,暖暖的仿佛是地上绽放的阳光。 走到那宫殿近前,才发现幽兰阁被一湾水池环抱,走了一圈下来,竟然没有桥,一池水看不出深浅。看来今天是见不上她了,忽然想起了她似乎精心礼佛,不见任何人,不禁无奈一笑,她求司马沧澜帮她,他自己都见不到自己的母妃,他又如何帮她? 忽然想起了他眼中难掩的忧伤,难道是为他的母妃吗?那么皇位飞夺不可,也是为了他的母妃吗?想到这里,眸光不禁朝着那竹林的方向望去。 039 只欠东风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可惜如此又要拖沓一段时间了,若是没发现自己爱上司马沧澜,一切的拖拉她都可以坦然,然而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搅乱她心神的地方。苏拂,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缓缓走出了暮雪阁。 一路苏拂思绪良多,又是百感交集。无论是她刻意收集来得消息,还是她看到的消息兰贵妃都盛宠不衰,就算她潜心修佛,拒绝见任何人,也包括皇上。 虽然如此荣宠,但对于来现代的女性来说,这一宫争宠的嫔妃恐怕不是她所能接受和认同的吧?为何不离去?还是在时间的洪流中,已经让她接受了这个时代的文化?若是接受为从皇后册封大典时,她便不再迈出幽兰小筑? 越是收集到她越多的消息,苏拂对兰贵妃越是好奇,毕竟初时皇上也是专宠她一人,日日留宿于幽兰小筑,后宫百花失色,宫里更是畅通无阻,除了金銮殿。 似乎还听说,皇上宠溺到每个月准许她一日出宫。这样的荣宠在历代嫔妃来说,前无来者后无古人。只可惜,今日并未见上一面。 苏拂回到寒雨轩的寝殿时,在看着寒雨轩的一处处,不觉得有些简朴了些。可毕竟是皇上的嫡子,为何差距这么多?不禁又想起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望着一池荷花孤独的身影。 想到她终究是要不告而别,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舍,无论他怎样禽兽,但毕竟到最后也从未勉强于她,对她也算是有求必应,加之童年那一段短暂的情谊,使得她对司马御的感情变得格外复杂,似掺杂了一丝说不清好似亲情的感情。 “茉莉,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苏拂悠然一叹,转头看着茉莉领着一群绣女走了进来。 “姑娘都好了,绣女也给你带来了。”茉莉恭敬的说道。 “让他们出去照着做吧。”苏拂递给茉莉一张刚刚画好的草图,然后焦躁的摆了摆手手。 茉莉低头看了一眼,双眸一亮,好奇的问道:“姑娘这是什么呀?” “孔明灯。”苏拂淡淡的回答着,随即惊讶的转过头望着茉莉问道:“这里没有吗?” “恩,姑娘您真厉害,总会一些新鲜玩意儿。”茉莉再次崇拜的望了一眼苏拂,见她似想什么出神,于是拿着图纸带着绣女又走了出去。 若是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孔明灯,那么就真是天助她了。只要兰贵妃见到这孔明灯,她便成了一半,若是再见到她在孔明灯上现代的简体字,恐怕在静的心,也要波澜了。 而且她也不用担心,宫里会有禁止放孔明灯这个宫规了,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只欠东风。 苏拂心里一直以来的包袱似乎一个个卸去,终于眼帘渐渐沉重沉沉睡去。 翌日,苏拂抻着拦腰走出寝殿,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舒服的她差点搬来一个躺椅,在这里晒太阳。望着清远的天空明媚的阳光,天气好的没有一丝风,可惜她不会夜观天象,否则也不用这样稍等这东风了。 “姑娘,赶了一夜,您要的孔明灯好了。”茉莉顶着一双黑眼圈略显疲惫,但看着苏拂的目光神采奕奕期待的望着她,仿佛是刚刚捡回飞盘的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苏拂自然是没有辜负她的期待,噙着笑意:“茉莉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一会儿你进屋取一锭金子换成碎银子赏给他们,你自己再那一定金子留下。” 茉莉摇了摇头,“姑娘,不用每次让下人做了什么就赏赐的。” “总是赏了,让他们有了盼头,以后做事才会越来越尽心。还有你,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快些去休息吧,你也真是的,你让他们去做就好了,你跟着熬什么夜。”苏拂心疼的看着茉莉眼角的红血丝。 “茉莉也会一些女工,虽然不如绣娘们的针脚功夫,但是也能快一些帮姑娘赶制出来。”她只想多帮她一点,毕竟姑娘给了她太多,她不曾拥有的温暖和尊重。 “茉莉,过些日子,若我准备完善了,你可愿意和我一起走?”苏拂说着,将茉莉凌乱的头发理好。毕竟茉莉还如此年轻,难道真的要等到25岁再出宫,在这个时代,25岁毕竟已经不年轻了。甚至在这漫长的岁月,随时脑袋都是别再腰带上,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搬家,这样的日子太不好过了。 虽然司马御阴晴不定却从未给过她这样的生活,但是她也能明白底下人的心酸。呆的久了,就连那些小宫女和小太监的小心计她也渐渐可以理解了,甚至也会觉得翠柳可怜,毕竟十岁便进宫开始学规矩,从最下等的宫女坐起,一日一日小心的熬着才有了今日,难免不会有求的其他的心思,这实属正常。所以只要这些下人安分,她也不想在为难他们。 “只要是跟着姑娘,去哪奴婢都愿意。”苏拂定定的盯着她,可是她早晚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到时候茉莉若是没了依靠该怎么办?一时竟然有些两难,“茉莉,你先下去休息吧。” 茉莉刚走没多久,李嬷嬷便殷勤的来了,可这次她是怎么打发,她也不肯走。苏拂没有办法被她缠去了半日,枯燥的宫规她昏昏欲睡,不禁又想到了兰贵妃,既然是做到了贵妃,是不是也学了这枯燥沉长的宫规? 李嬷嬷之所以缠着,也是有着她的小算盘,若是说从前睁只眼闭只眼,给她方便自己乐得自在。那么现在便是看她荣宠更胜,但越是荣宠越是容易得罪了主子,一旦被连累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尤其是这祥云佩在,说不好有一天这苏姑娘还能被封一个侧妃什么的,到时候她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苏拂好不容易敷衍走了李嬷嬷,其实宫规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那一本宫规的小册子就足够了,做做样子她还是会的,只是奈何布料李嬷嬷这次上了心,知道她的心思,便也由着他。毕竟在司马御的寝殿中,她还是如常最好,难免暗中的人发现了她的异常。 苏拂觉得这样苦等东风也不是办法,于是去取了三个孔明灯,再次扮成小太监去暮雪阁找鸣知秋去了。 果然进去了一次,第二次格外容易。她刚刚报出鸣知秋的名字,门口的侍卫上下打量了一眼苏拂,似乎认出来昨天殿下对这个小公公似乎特别亲厚,于是赶紧换来一个小宫女前面引路。 再次踏入这园子,闻着娇艳似火的月季,看着翠绿叶子下掩藏的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位姐姐,舞姬在宫中的地位很高吗?” 走在前面的小宫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得宠的自然是堪比小主了。” “哦。”堪比小主吗?即使心里早就清楚,还是一苦。司马沧澜他既然已经疼她堪比小主了,何必来遭惹她?又说那些扰乱她心神的话?这个时代的男人就是人渣,朝三暮四! 前面的小宫女是一个花多,只是问了她一句,她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不过舞姬也分好多,鸣姑娘出身高贵,只可惜惨遭奸人所害,我们殿下平时赏识爱惜圣贤,自然不能见死不救,鸣姑娘是以舞姬的身份,被殿下要进宫里的。” 上市爱惜圣贤吗?你果然是看中那万人之上的皇位,只是皇上会不知道吗?“姐姐,知道的真多。奴才见了殿下和明姑娘,真真觉得是一对璧人。” “谁说不是呢?殿下是对鸣姑娘也是极好的。”小宫女羡慕的说道。 “这一园子的月季都是兰贵妃最爱,平时这些花都金贵着呢,只是因为鸣姑娘也喜欢,殿下就允了明姑娘随意采摘园子里的玫瑰沐浴熏香。” 呵呵,原来他也曾把这么金贵的东西赏给她,不知道也是否常常对她提起母妃与他父皇的故事呢? “到了,公公赶紧进去吧。” “劳烦姐姐了。”苏拂甜甜一笑,那小宫女面色竟一红的走了。 “姐姐,腿可有好些了?”苏拂话落便推门而入,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女儿姿态。 “本来没什么大事,可是昨天殿下晚上过来,问了太医,非得不让我下床。”鸣知秋说着,面上是幸福的红晕。 “姐姐,好生有福气,来了一路,听到的都是殿下对姐姐的荣宠呢!”苏拂毫不掩饰眼中的羡慕。 闻言鸣知秋转眸认真的打量着苏拂,“妹妹,怎想起来看望姐姐?” “我是送你礼物来了。”苏拂说着举起手中的孔明灯笑的神秘,“在这白布上写上愿望,夜里点燃这里,它便会带着你的愿望送往神明处。” “真的?”听苏拂这样一说,鸣知秋一双眼睛便的明亮。 “妹妹怎么会骗姐姐呢,姐姐今晚可以找殿下一起试试,顺便你二人浪漫浪漫。”苏拂笑的揶揄,轻轻用胳膊肘推了推鸣知秋。 苏拂脸上笑的灿烂,心里却是一苦,司马沧澜你每天都在笑的时候,心里是否也这般的苦? 040 夜色撩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鸣知秋闻言收回大量的眼神,面色便是羞涩的一红,“你呀!真是不知羞。” “我是真心的,昨儿见殿下对姐姐疼惜的神情,两人在一处儿时,真是一对璧人。”苏拂说来似讨她的喜欢,也好似告诉自己不要在想他。 若是离开,她只想干干净净全身而退,带着自己这一颗心。 “越说越没羞!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鸣知秋一时差点说漏嘴。 苏拂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姐姐也不是外人。” 话落鸣知秋望着苏拂的似撒娇的笑颜,再次响起了妹妹天真的笑脸,宠溺的抓过了苏拂的手,有些伤感的说道。“你的性子到真是像我妹妹,她也总是喜欢女扮男装。” “哎,我拿有那么高贵的出身?我爹娘是谁我都不知道。”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一个人,不禁也是一叹,亏了有真心相待的茉莉,要么这一年该是多么难捱呀。 “还出身高贵呢!我现在只是罪臣之女,全族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鸣知秋越说越伤感。 苏拂看着佳人愁眉不展,竟让人看了无比怜惜,苦涩的安慰道:“姐姐命好,还有大殿下。” “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妹妹以后若是有了难处,就和姐姐说,只要姐姐能帮上的一定帮。”鸣知秋好掩饰语气里的疼惜,握着苏拂的手也紧了。 苏拂感激的凝视着她许久不语,心中感慨万千,原来这波谲云诡的后宫里,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看来司马沧澜也是用心维护着,但皇家又有几个长情的呢?凝视的目光不由露出了一丝真情,“姐姐,可想找个普通的如意夫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鸣知秋虽不屑后宫奸邪诡诈,但若不是一个聪明的定然也不能安然这么多年,所以苏拂如此一说,她也了然了苏拂几分意思,苦涩一笑,“妹妹的一丝,姐姐全都懂,若是可以姐姐也想,只是这心哪由人半点左右?” “尤其经历一次生死,现在想来人生苦短,活的真尽兴便好,哪怕是飞蛾扑火,至少也感受过火焰的拥抱。”虽然是悲凄的话语,但是鸣知秋双眸是清亮的。 这一刻,苏拂发自内心的羡慕鸣知秋,这才是一个勇敢的人儿,清楚自己要什么,她才是那个活的懦弱的人,欺骗别人其骗自己。“姐姐,若是有机会多与兰妃亲近亲近。” 鸣知秋闻言看了苏拂许久,才发现她心思如此细密成熟,哪里是一个孩子?但想到她在这宫中孤苦无依,随即也有些释然。“兰妃哪是那么好见的呢?” 苏拂笃定的说道,“我相信,就是这几天。” 鸣知秋盯着桌子上的孔明灯,若有所的望着苏拂,终还是问道:“那你找她又是何事?” “我......”苏拂望着鸣知秋思索的眼神,叹了口气,也不想欺骗这般真性情的佳人,“想知道是不是故人。” 鸣知秋双眼惊讶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拂,难道她是暮雪国人?和暮雪国皇室有什么关系?但这些终究没有问出口,轻轻一叹,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她。 苏拂看着她不语,眸光一暗,看来宫里真是容不得真话,不过也是,和兰贵妃成为故人,那样的人又怎会简单,谁又能全然无半点提防,也是幽幽一叹,“见过她,我便要离开这里了。” 鸣知秋再次惊疑不定的看着苏拂,虽然猜不到她为何可以说离开皇宫就离开皇宫,但是看着她如此坦言心里便是一暖,“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人的。” “妹妹不是想学舞吗?”鸣知秋说着,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一旁的衣柜,“不知妹妹喜欢什么颜色的舞衣?” 苏拂忽然想起一河岸的翠柳,幽幽的说道,“嫩绿色。” ...... 苏拂回到寒雨轩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泛红,许是许久不曾运动,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但却也酣畅淋漓,看着怀中绿色的舞衣心中不由一动。取出笔墨在宣纸上开始轻轻勾画。 “姑娘,该吃饭了。”茉莉站在一旁心疼的说道,明明他们就快要自由了,但姑娘却越来越闷闷不乐,她不知道是什么愿意,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默默的陪在一旁。 苏拂叹了口气放下笔,摇了摇酸痛的脖子和手臂,然后将桌子的草图递给茉莉,“帮我把这个给绣娘,里衣的颜色要用最浅的绿色,然后依次加深。” 茉莉接过图纸一看,惊讶的问道:“姑娘还会跳舞?” 苏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古典舞她还真不会,现代舞嘛,也只会女子爵士舞。“会一点,正打算学。去吧。” 茉莉点了点头,看着苏拂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也吃饭了,欢快的跑了出去。 夜幕渐浓,星空璀璨。鸣知秋若白莲盛放在似火的月季中,眉目娇羞顾盼生烟,司马沧澜同样一身白衣俊逸洒脱如云,噙着笑意看着她。 鸣知秋按着苏拂教自己的那样,在白色的布面上写上了自己的愿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鸣知秋求。看着司马沧澜含情脉脉,不言而喻。 司马沧澜笑容盛着淡淡的温柔,笑容如常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她一盏一盏的点燃,三盏孔明灯先后缓慢升空。“这灯到是新鲜。” 鸣知秋站在他的身侧,看着孔明灯的暖黄洒落在他漂亮温柔的眸中,不由的看着一痴。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苏拂的事情,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是昨儿的小公公送给知秋的。” 这丫头到是越来越有趣了,看着空中醒目的孔明灯,眸子里有了几分了然,到真是聪明,他还真是一次次的小看了她。如此有趣儿的人,不留在身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苦?何不给自己留一点甜。“倒是一个有心的。若她再来,让她来找我,自然是要好好的赏。” 鸣知秋诧然的看着他,但她一向看不懂这个男人,看似温柔有情,却总是彬彬有礼。“殿下,不如今日留下休息吧?” 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发,目光温暖如初,好字刚要说出口,耳边互让响起了苏拂的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可以吗?’鸣知秋见司马沧澜半天不语,“殿下?” 司马沧澜才回过神来,最近他真是魔怔了,让那个小丫头搅得心神都乱了。司马御未乱,他怎可先乱? 眸子一暗,便猛地将佳人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屋内暖烛摇曳,床幔韵律的摇晃着,暧昧浑浊的呼吸在空中纠缠。 “看你似乎与那个小太监很是亲近。”司马沧澜音线始终如一的温柔,没有半丝**。 鸣知秋紧张的望着司马沧澜,不知道他想要试探什么,还是怀疑什么,最后爱情战胜了一切,声音染着鱼水之欢的暗哑,“她是女子,只是我们一见如故。” 苏拂与鸣知秋的情谊他虽然意外,但是却猜测除了她几分用意,这女子只需假以时日,定是一个下棋高手,如今羽翼未丰却不安心为人子,可不太好。不过人生漫漫,两人下棋何不枯燥乏味,也不差多这么一个人? 不过既然如此,只有放一个更安心稳定的棋子替换了,才更无忧患。 司马沧澜温柔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后背,语气似眷恋似无奈,“帮我个忙可好?” “只要你需要,我都愿意。”鸣知秋倚在他温暖的怀中,眷恋的嗅着他身上清爽的松香。她本不用香,只是想让他的松香染了她的味道,希望他偶尔闻起便能想着她。 “她是司马御府里的。”鸣知秋听后惊讶的望着他。 “殿下,妹妹她不会有其他的心思的?”鸣知秋紧张的盯着他恒古不变的笑容,心里一阵慌乱。 “我知道。”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一切了如指掌的模样,而这其中也包括她对他的爱吧? “那殿下的意思是?”鸣知秋爱的痴狂,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眼里只有皇位。 “但司马御不会无所筹谋。”皇家的男人嘛,自从她十五岁跟了他的时候,她就清楚了,只要他的心里有她便知足了。 “你是希望我留在她的身边,帮你探听消息?”鸣知秋眸子一暗,掩饰的也极快,笑着问道。 “不愧是红尘知己。”司马沧澜说着,再次起身压上她的身体。 苏拂的声音忽然再次出现在司马沧澜的脑海中:‘做孤家寡人的知音,岂不是很不幸’。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温存的游移在鸣知秋细腻的肌肤上。 却在她的身上隐隐问到了淡淡的药草香,是苏拂身上独有的香味。想起她灿若桃花的笑靥,极其普通的面上却有着一双妩媚惑人的眸子,司马沧澜的呼吸渐渐浑浊起来。 鸣知秋感受着他的灼热,填满了她紧致,幽幽的眸子凝着他微闭的眼眸,这一次,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动了情。她都要以为,就连男欢女爱,他都会一直那般的儒雅如仙,不曾想却也有这般的疯狂占有。 041 乌龙一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他是爱着她的吧?鸣知秋也缓缓的闭上眸子,享受着片刻的温柔。 屋外夜色如墨,月光皎皎,伊人独自倚在幽兰小筑的窗框上,望着暗夜里已经变成了三个小点的孔明灯若有所思,美目中里有着一丝兴奋与期盼。 第二天,苏拂和李嬷嬷学了规矩,便急冲冲的赶到暮雪阁去寻鸣知秋了。宫女太监们这两人常见这位小公公,也都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不去阻拦她。 苏拂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鸣知秋的房间里,正看到鸣知秋坐在暖帐内发呆,不由笑着铺了过去。“昨夜可浪漫?” 鸣知秋面颊一红,恼怒的戳了她的额头,“没个正经的。” 忽然想起昨夜他的嘱托,看着苏拂粘腻的笑脸犹欲言又止。苏拂虽然隐瞒了身份,但毕除此之外都很是坦诚。她这次利用了苏拂,一旦他日东窗事发,恐怕他们是再也回不到昨日了。 苏拂盯着知名秋犹豫不决变幻莫测的表情,昨日分开好好的,“怎么了?” “兰贵妃召见为了我。”鸣知秋今日被召见时也很是意外,忽然想起苏拂昨日笃定的表情,心中便惊疑不定。司马御身边有着如此谋略的女子,恐怕殿下真的会吃亏。见过兰贵妃,鸣知秋便在心中有了抉择,但只要她不存了害他的心,那么她也不会阻了她的路。 只是,司马御身边的人想要见兰贵妃,她却不能不为他防患,所以兰贵妃召她,从头至尾她未提起苏拂只言片语。兰贵何等人物?几番试探便知道她刻意隐瞒,之前一见的欣赏便一扫而空,更是派人送她离开了幽兰小筑。 兰贵妃何等的风姿绝代,但她是再也没机会请教一二了,但只要他安好一切顺遂,那么她便是晴天。 “那有没有提起我?”苏拂等东风等的焦躁也被动,才会有了这个b方案。 “她不喜欢我,匆匆看了一眼,便将我送出来了。”鸣知秋低垂着睫毛,躲过她期待的目光。 “怎会?”苏拂似在问她,又似呐呐自语,若是司马御回来之前,东风都不来,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鸣知秋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心中一片愧疚。“姐姐脚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开始姐姐教你跳舞如何?” 苏拂看着鸣知秋明明心情不佳,却还想着她要顾虑自己的心情,心下也是有些内疚,这样的人定然是敏感的吧?“好。” “不知妹妹住哪个宫?” 苏拂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涩,有些张不开嘴。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司马御府里的,那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她亲厚吗?她会不会觉得她别有用心? 虽是百般不愿,但即是想要交好,尽管开始真的存了利用她的心思,但终归是真心多过假意,“寒雨轩。” 鸣知秋不曾想到她真会告诉她,内疚更是难以抑制。“明儿我去坐坐可好?” “恩。”苏拂见她神色未变,心里不由一松,便径自仰躺在了鸣知秋舒服的床榻上,陷在柔软的被褥之间,一阵熟悉清淡的松香便若隐若现的骚弄着她灵敏的鼻子。 明明都知道,明明都做了决定,发现他们亲密至此心中竟难以抑制的一阵酸涩,她还想临走,给他留下惊鸿一舞,让他永生难忘,现在想来她是多么可笑。 鸣知秋看着苏拂突然面色一白,便紧张俯身的问道:“妹妹,可是哪里难受。” 随着鸣知秋身的贴近,月季花香便越来越浓郁,“恩,突然腹痛,妹妹先告辞了。” 鸣知秋闻言以为苏拂是月事来了急着回去清理,善解人意的看了她一眼娇笑道:“都是女人,妹妹怕什么,姐姐都明白。” 苏拂虽然心头苦涩,但是看着鸣知秋一副我懂得的神情,不由微微一愣。 鸣知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羞涩,开解道:“妹妹,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什么好隐藏的,都是女人,我也是过来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拂惊疑不定,难道她就这么往常一趟,脸色一变鸣知秋就发现了她的心思?没想到她没有像普通女子一样恨意陡生,竟然还大度的开解她?苏拂心里只觉一点点回暖,却越发的内疚。“姐姐,我......” 鸣知秋看着她欲言又止眼中隐有泪光,忽然想起喜欢冲自己撒娇的妹妹,竟情不自禁的将苏拂拥进怀里,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脑。似想定了决心一般在心里对自己说道:除了与殿下有关的事情,其他事情姐姐一定不会负你。“不怕,没事。” 她怎么可以如此完美无瑕?让她竟然无言以对,她虽不曾想夺走鸣知秋的幸福,但却也想在司马沧澜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她是如此自私,但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能做的,唯一证明她来过的方法。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姐姐不介意?” “我哪里那么小气,都是女人。”鸣知秋轻笑,虽然都说女人月事来会带来晦气,但是她也不在意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苏拂不禁自惭形秽自叹不如,缓慢的推开了鸣知秋温暖的怀抱,牵强的扯出一丝笑意,“谢谢,放心我不会做的。” 说完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带好帽子便疾步离去。鸣知秋诧异的看着苏拂急冲冲的背影嘀咕着:“不就是在我的屋子里处理月事污秽吗?我都不介意她别捏什么?” 一个震惊不已,一个莫名其妙,实在是一场乌龙,没有人发现,一切在时间面前都会变得无能为力,即使是再美好的事物,也会在时间下慢慢变质,比如今儿的乌龙,日后又会成了谁心魔? 么?苏拂虽然走的急冲冲,却漫无目的没有方向,不觉间竟然已经走到了暮雪阁的偏院宫女的住处。里面传来三两个宫女的交谈。 “鸣姑娘可真幸福,三年了荣宠不减。” “可是,鸣姑娘不是才16岁吗?不会那么早吧?” “傻呀,殿下自然是等着姑娘可以了才.......嘿嘿...” 苏拂听着宫女们暧昧的笑声,心再一次绞痛了。原来你们早就这般深情了,那为何还要来招惹她?人就是这般奇怪的动物,即使不曾想要接受他的心意,但知道他心里还有别人的时候,心还会不可抑制的痛。 “鸣姑娘,也很有心思!昨天的孔明灯,真是漂亮。” 苏拂闻言眼睛不禁一亮,c计划来了。“姐姐们,这是在聊什么呀?”苏拂一双桃花眼笑的魅惑人心,仿佛是一朵朵桃花绽放在几个小宫女的心田,一个个不由惋惜的看着这个干净秀气的小公公。 “怎么看着这位小公公眼生的很呐?”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送鸣姑娘回来的小公公。” “恩!鸣姑娘认我为干弟,几位姐姐若是有人想要孔明灯,弟弟倒是有来路。”苏拂说的神秘兮兮。 “贵不贵?” 苏拂想了想了,谄媚道,“给三位姐姐免费,不过若是再有贵人问去了,自然是麻烦各位姐姐,推荐弟弟一二了。” 几位宫女闻言笑的花枝烂颤,还摸了一把苏拂嫩嫩的小手,“弟弟倒真是会讨姐姐们欢心,只可惜没了子孙根。” 苏拂被几个女人吃豆腐面色一囧,但想到c计划,便隐忍着说道:“一会儿,几位姐姐去暮雪阁找弟弟,自然会有人将孔明灯给几位姐姐。” “只是不知道弟弟叫什么呀?” “girl.”苏拂皎洁一笑,还是最后试探一二吧,若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人,那么她便也不用如此费心思了。 “歌傲?”几个宫女别嘴的念着。 “弟弟先回去安排,这就先告辞了。”说完抽回被宫女卡油的手嘴角抽搐,这就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吗?没想到,换了性别她如此吃香呀。 不过也是,若是现代男子穿越到古代,看了那么多言情剧,即使不是情圣,成一个风流倜傥处处留情的浪子也不是难事吧?想了想,不禁又是一阵恶寒,在心里祈祷着,‘兰贵妃,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呀。’苏拂一回到寒雨轩,便和门卫交代了一番,又在门卫那儿留下了五盏孔明灯,又叮嘱了一番用法,便揉着额头回到了寝室,将沉她重疲乏的身子,很很的扔到了床榻上。 陷在被褥里苏拂,却又闻到了司马御的味道,他虽不用熏香,但身上却有一股清爽冷冽的味道。其实她知道,司马御这种看着暴戾的人,比司马沧澜更容易动情,也更执着。但这种人一旦爱了,便是疯狂地,她惹不起,却也不想招惹。 但他这样的专注,若是司马沧澜能有半分,恐怕她真会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了吧?还好她没有深陷,他也没有承诺,只要离开这里,时间总会让她忘却这里的一切。 ——吱呀——外室的窗户似被人打开了,苏拂懒懒的望着头顶的床幔,幽幽的问道:“茉莉,是你吗?” 然而外面只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却久久无人回应。 043 情难自已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既然穿越一次,也不能枉费这一朝!而且无论怎样,她都会离开,又何必再计较这么多,这一次就让她彻底疯狂一次吧!这样一想,苏拂只觉得心里莫名一轻。或许,人就该活的这样这样不计后果,才会真正的快意, “那既然如此......”苏拂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麝香,隐晦的提醒着。“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的麝香味了。”司马沧澜不怒反笑,笑的愈加欢愉,“小丫头,你懂得还挺多呀。” “我会些药理,自然是懂得。还有我的鼻子很灵!”苏拂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忽然听出他的揶揄,只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在心里腹诽到,我好歹灵魂年龄加上穿越来的一年,还比你虚长一岁呢!哼! “那你是不是有义务,帮一个正常25岁的男人......”司马沧澜后面的话自然是没有说,而是笑的暧昧,手真的开始在她的后背不老实了起来。 “我想学跳舞,我若是接知秋姐姐来住一阵子,你不会不舍得吧?”苏拂伸手去拉他不老实的手,底气不足的说道。苏拂虽然很不齿自己的卑鄙,但是她实在没办法接受一个随时会向他奉献身体的人。 司马沧澜闻言不由微微一愣,这算不算计划之外的歪打正着?“可以,喜欢什么颜色?” “淡粉色。”显然司马沧澜的毫不犹豫,愉悦了苏拂,也信了几分他非真心,心里又不禁同情起那入水一般善良的人,但却是难掩的甜蜜着,这样的痛并快乐着。“怎么啦?” “惊喜。”司马沧澜神秘的说道。 “苏姑娘,你在和谁说话?”门外传来了茉莉的声音。 苏拂紧张的看了一眼司马沧澜,赶紧回应道:“没人,我想改个新词,配我之前的舞衣、” “姑娘,您也别太劳累了,都还没有用晚膳呢。”茉莉说着,吱呀一声推开了外室的门。 苏拂本能的将司马沧澜拉上了床榻,放下了床幔,光着脚丫跑到外室。“茉莉,放下就好,明儿再过来收吧。” “姑娘,为何要再多留几?奴婢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茉莉并未发现苏拂的异样,只是这几天一直想不清楚,明明所有的准备他们都做好了。 里室的司马沧澜闻言,微微一惊。看来她是打算偷偷的离开,似乎一切早已筹备妥当,若是司马御真的一个月以后回来,那么她是真的远走高飞了。 他一直把她想要离开没当回事,也刻意的忽略着她想要离开时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这一刻,凤眸微沉。 “别怕,若是今夜成功,就是这几天了。”苏拂看了一眼屏风,他是知道她要走的,所以她也没想要隐瞒。 司马沧澜听后更是暗暗吃惊,今夜?那孔明灯一听鸣知秋说是她的杰作,她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但知秋知道了她是司马御的人,断然不会和母妃提起她的,那她又是何来的自信? “恩,姑娘,孔明灯送给大殿下宫里的明姑娘,女婢能想明白,但是为什么送给几个不相干的宫女? “明天你就知道了。”苏拂皎洁一笑,随后一面推着茉莉,一面往门外走,“好啦!好啦!好奇宝宝快去休息吧!” 茉莉虽然还有好多想问,看苏拂似不愿她留下,只好点了点头离开了。 茉莉前脚刚走,司马沧澜便从里室走了出来,“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两人刚刚接受了彼此的心意,苏拂毕竟是女人,本来还想粘腻一会儿,想到他与司马御的关系,还有院子里的暗影,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送他来到窗前。 彼时,东方正有几盏孔明灯在高空中摇曳生姿,司马沧澜一双眸子自然也是认出了,一时喜怒难辨。“放心,我想要见兰妃,只是个人私事。” “既然说了不会拦着你,自然不会拦着你。”司马沧澜吻了吻她的额头。 苏拂像小狗一般,在他的身上嗅着,“以后每日一检。” 司马沧澜无奈的笑容里有着几分宠溺点了点头,心里某一处的柔软肆虐的荡漾开来。司马沧澜看了一眼夜色,不舍的跳出了窗外。“乖,快去睡吧!” 桃花眸中,一抹白影渐渐隐在夜色中。苏拂抬眸再次看向夜幕,几盏孔明灯已经小到如星辰,微微亮着。在心里祈祷,这一次不要出意外才好呀。不过这次,她倒是有了许多主意,若是给暮雪阁每个人手里都发一盏孔明灯的话,兰贵妃不发现也是难得。看来这个c计划,比b计划好多了,而且多变不易失败。如此一来,她的a计划执行与否都不重要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李嬷嬷便孜孜不倦的来占用苏拂仅剩不多的时间。茉莉无奈的随着李嬷嬷的摆弄,李嬷嬷也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拂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若不是为了麻痹那几个暗影,怎么会做一个扯线木偶,一板一眼,所谓宫规,就是把女人言行举止都复制成一个样。 好在鸣知秋及时的出现了,苏拂本来应该禁感激她的拯救,然而想到昨夜,便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竟也硬着头皮全当未看着。 茉莉在一旁见姑娘没看到来人,又乖巧的说道:“姑娘,鸣姑娘来了。” 苏拂看着茉莉哭笑不得,她昨日下午回来是叮嘱了茉莉,若是鸣姑娘来了,直接请进来。可是夜里发生的那么突然,也忘记了叮嘱茉莉了。“李嬷嬷,今儿您辛苦了。我忘记跟你说了,昨儿我与姐姐约好学舞的,不如今日宫规就学到这里吧。” “好!好!学了舞蹈更增加气质。”李嬷嬷听是学舞,开心的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妹妹,姐姐还是第一次看你女装呢!”鸣知秋好奇的打量着,“怎么不请姐姐进去坐坐。” “当然要请了,不过只能在外室坐坐。”苏拂装作不好意思的避开了她的目光,但是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却是也有些尴尬,她没有房间,一直都是和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 鸣知秋疑惑的看着她,苏拂被她盯的越加不自在,于是加快了脚步,“茉莉,准备些茶点来。” “是!姑娘。”茉莉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个苏拂很是亲近的鸣知秋。虽然心里不禁一阵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去准备茶点了。 二人来到主殿,也就是司马御的寝室时,鸣知秋彻底震惊了,她自然认出了这是主殿,主殿自然是这寒雨轩九皇子的寝室了,但更让她震惊的是苏拂自然的推门而入,院子里的共女太监神情自然,似遭袭以为然。这时,她才惊觉,她进来一路,九皇子不在,苏拂就仿佛是寒雨轩的女主人一般。 难怪......殿下会如此吩咐她,也忽然明白了,这姑娘为什么总是躲着她的目光,想来是为这身份脸红呢。 “姐姐,快来坐吧!”苏拂在坐前坐下,看到惊疑不定的鸣知秋,不禁苦笑不已,知道她一定是认出了这里。 “妹妹还羡慕姐姐,妹妹可是比姐姐还要荣宠的很呢!”鸣知秋羡慕的望着苏拂,纵然她在暮雪阁所有人的眼里都是荣宠不减,但只有她心里清楚,他看着暖,其实心是凉的,眼里也只容得下皇位。 “子非鱼,焉知鱼之悲。”苏拂不禁一阵苦笑,终是看向了鸣知秋,这几日权当她向鸣知秋偷的幸福吧!过了几日,便原原本本的还她。 鸣知秋闻言一愣,忽然有些了然,小声的问道:“妹妹不会是心有所属了吧?” 苏拂盯着鸣知秋的眼睛,再次苦笑着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茶水,“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妹妹,既然已经是九殿下的人了,还是赶紧忘了那人才好。否则对于你,对于那人都会是一场灾祸!”鸣知秋担忧的抓着苏拂的手,眼里也是毫不掩饰的紧张。 “虽然同一屋檐下,但是我还不是他的女人。”苏拂从容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鸣知秋突然发现,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苏拂,她聪明,但她周遭一切的境遇更是让她连连吃惊。 “因为......我还不是真正的女人。”苏拂说到这里,尤其鸣知秋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终于她的面色不禁微红了。 鸣知秋惊诧的看了苏拂良久,看来九殿下对苏拂不仅是专宠了,而且这宠爱里有着几分真意,否则一个男人怎么会压抑着自己的**,去顾全一个女子的青涩和清白? 还有就是,昨日她竟然会错了她的意,想来苏拂是想要出宫吧。想到这面色不禁一阵尴尬。“昨日......” “姐姐,还是快些教我跳舞吧!”苏拂赶紧岔开了鸣知秋的话题,看着鸣知秋尴尬的面色有了几分了然,不知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司马沧澜的意思,不,他昨夜才答应了她,定然不会是他。 茉莉端着茶点走了进来,开心的说道:“姑娘,兰妃派人传话来了,说晚上要与姑娘一起用晚膳。” 044 偶遇皇上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好,晚些时候记得来提醒我,先下去吧。” 鸣知秋因夜里并无出屋子的习惯,自然是没有发现夜里的孔明灯,所以心中不禁一阵疑惑,她究竟是如何让足不出户的兰贵妃知道了她?想着她如今才14岁便有着如此的心机,不过终归是年轻写了些,并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就这一点足够她以后吃大亏了。 当然,鸣知秋并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想到还要帮助殿下,决定晚一点再告诉苏拂,或者她自己觉察后,记忆更深刻。但苏拂的身边除了她,似乎也不会有其他不稳定因素了,毕竟九殿下体质奇异,轻易也不是别人可以接近得了的。 “姐姐,赶紧教我吧!”苏拂摇着鸣知秋的胳膊,经过昨夜,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她离开之前,为他跳一场空前绝后的舞蹈,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甚至每次看到鸣知秋为他跳舞的时候,都要让他记起她。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道着歉:“知秋,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 “首先要知道舞者从元素出发,从韵律入手。至始贯穿提、沉、冲、靠、含、腆、移、旁提的动律元素,呼吸要如影随形。舞者,凡是灵动者,皆是神、气、韵至终。诸如则柔、动静、缓急、放收、吞吐……抑扬顿挫、点线结合所产生的韵律......” 这次是苏拂震惊的望着鸣知秋了,她终于明白了那句,即使脚伤不好也可以教她的意思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古典舞,竟然有这么一大堆的理论,不过也真是符合古人的性格。苏拂头痛无奈的揉着太阳穴,她哪有这么多时间,从头开始呢? 苏拂听得昏昏欲睡,又不好意思打断鸣知秋耐心的讲解,其实她只是想从实践开始就可以了。 鸣知秋说着,看着苏拂一副欲睡,又不好意思睡的模样,不禁无奈的笑了,这笑容里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宠溺。这幅模样更是香极了她的妹妹。 就在苏拂北港煎熬的时候,茉莉的敲门声终于在门外响起,“姑娘,时间差不多了,该准备准备了。” 闻言,苏拂终于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要不明儿直接从舞步开始教我吧,这些理论对于我实在是晦涩难懂,或许边跳,边学理论更适合我呢!” 鸣知秋无奈的起身,戳了一下苏拂的额头,“冤家!” “嘿嘿。”苏拂发下不到两个时辰的理论课,彻底磨去了她的尴尬。“茉莉,快些进来吧。” 鸣知秋看着苏拂乖乖的任茉莉折腾着,“妹妹,不需要扮成小太监了吗?” “当然不,小太监自然是不能正大光明的从牧雨轩出去的,姐姐千万要替我保密才行呀。”苏拂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她还指着穿着小太监的衣服离开这个深宫呢,又怎会让寒雨轩其他人知道她有小太监的衣服?否则这几日不是白忙了? 当然,暗影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苏拂料定了几人定会以为她是贪玩,而且这点小事也不会向司马御汇报,所以也有恃无恐。 至于兰妃是如何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她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始终能荣宠不衰,让皇帝念念不忘,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这一通收拾下来,鸣知秋才发现,看起来不起眼的苏拂,还真是有一种让人一步开目的气质。尤其是这白皙的笑靥,灿若桃花灼灼其华。 明明很是青涩,但偏偏有一种说不清的风韵。 “好啦,姐姐我们一起去吧。”苏拂说着,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收敛了平时的顽劣,与她并排前行着。忽然好想到了她的脚伤,“茉莉,给姐姐安排一个软椅吧。” “是。”不多时,茉莉便领着两个太监担着软椅而来。 “那怎么好意思?”鸣知秋对苏拂的体贴有些不好意思,她之所以教的如此卖力,一个是因为一见如故,而是因为自己的利用内疚所致。如今,苏拂还真的如妹妹一般贴心,内疚之心无形中更是加剧了。 “姐姐,可是不要在与我见外了。过段时间,说不好还要请姐姐来寒雨轩同住陪我呢!”苏拂对于自己的自私也很是内疚,两人心思各异,却都内疚着,所以一路也都默默无语,茉莉也乖巧的跟在苏拂的身后。很快几人便来到了暮雪阁。 突然远处两抹明黄远远而来,两个太监赶紧将软椅放在路边,匆忙跪了下去。鸣知秋下了软椅,也赶紧恭敬的跪在一旁。 看的苏拂倒是一愣,随即恍然随着茉莉一同跪下。看来这两人便是皇上与皇后了吧?除了她们二人,谁还能在宫里穿这个颜色呢?只是想不到,她临走还有机会看上他们一面。 两人一路胖入无人的谈笑着,自然也眼高于顶,不会去留意路旁跪着的奴仆。苏拂虽是跪拜着,不禁偷偷的打量着皇上与皇帝。 皇上虽已经是人到中年,但是因为保养得当五官精致,有着时间留下的硬朗和底蕴,即使是谈笑的目光也是如鹰一般锐利,扫向了她。 苏拂还来不及去细看皇后,便被皇上发现了,慌慌连忙的低下了头,显然皇上也并没有和她一般计较,只是粗看皇后的那一眼,她便惊疑不定,她与皇后的眼睛竟然十分的相似。不会如此巧合吧? 即使他们都是药灵谷之人,但是皇后毕竟是嫡系,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血缘的吧?若是她于皇后有着血缘,那么这具身体也是药灵谷的嫡系了?即使如此,那天又怎会随意任那个少女打骂? 待皇后与皇上走远,几人才站了起来,一路上依然静谧,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暮雪阁,她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了,但既然要离开了,这些对她来说就并不重要了。“你们把姐姐送到住处,就自行回去吧。” 苏拂只是与门卫报了身份,很快就走出了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嬷嬷引路。“可是苏拂姑娘?” 苏拂恭敬的点了点头,“劳烦嬷嬷带路了。” 那嬷嬷虽然穿的雍容华贵,但却并不刁钻,相反的很是和蔼。“姑娘,不必和我客气。这里人多,我们还是赶紧去幽兰阁吧。” 苏拂面上依然噙着笑意,心里微微惊讶,这老嬷嬷说的是我,用的不是敬语,心里的期待不禁更胜。 反倒是茉莉衣服惊疑不定,但又怕被人发现,于是一直低垂着头,默默恭敬的跟在苏拂的身后。原来......真的有奴婢敢不说敬语。忽然响起了苏姑娘曾经也不让她自称奴婢的,心里微微一暖。没关系,他们只要离开这皇宫,今后她真的可以作为姐姐来守候苏姑娘了,在广阔天空自由自在。 补助不觉间,已经穿过月季花海的小径来到了幽兰阁,只见平静的湖面平白的出现了一个小船,刚好只容四个人。几人先后上了小船,安稳的摆渡到了对面。 嬷嬷一下船,看了一眼紧张的茉莉,笑着安慰,“一看姑娘气度,想必与兰贵妃必然是故人。” 苏拂闻言,眸子一亮。看来这次她是来对了,想来是兰贵妃教会了皇上,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执起茉莉的手,淡淡而笑。“走吧,茉莉。” 茉莉看着苏拂脸上忽现的神采,不禁也被感染了,使劲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老嬷嬷看了一眼二人的神情,似乎勾起了陈年美好的回忆,唇角浅笑着在前面引路。 推门而入,苏拂几乎有些时空错乱之感。先是一个长廊,门侧竟有一个鞋架。看着老嬷嬷拿下了两双拖鞋放在他们面前,苏拂不禁有些恍神,心里雀跃的欢呼几乎脱口而出。 相比苏拂,茉莉就不淡定了许多。好奇的看着里面的事物,打量着眼前奇怪的鞋子。看着苏拂脱了绣花鞋穿上那奇怪的鞋子,才赶紧有样学样的换了鞋子。 老嬷嬷满意的笑了笑,随后推开旁边的一个门,“茉莉,在这里恭候苏姑娘吧。” 茉莉看到苏拂冲着她点了点头,便乖巧的走了进去。只是这一间小小屋子都足够她吃惊了,桌子是长方,椅子也长方似被锦被包裹了一般坐上去松软舒服。 “看来嬷嬷,与兰贵妃感情甚好,相比应该是兰贵妃的闺蜜了吧?”苏拂见茉莉不在,终于忍不住试探道。 “刚刚见你和茉莉,仿佛回到了我与兰妹妹年轻的时候,呵呵。”老嬷嬷坦然笑了笑,看着苏拂的眼睛竟然有些热切,几乎就差点让苏拂以为穿越的是这个嬷嬷了,想来兰贵妃一定是告诉了她真相的。 长廊走到尽头推门而入,便是一个开阔的厅堂,说是厅堂不如说更接近现代的客厅。里面的家具已经极尽的接近现代建筑了,苏拂还是不又吃了一惊,她真是越来越好奇兰贵妃在现代究竟是做什么职业的了。 045 皇族爱情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姑娘坐,兰妹妹一会便来,先喝点这个。”老嬷嬷招待苏拂在沙发上入座,将在小炉上加热的小壶取下来,给苏拂到了一小杯,浓浓的咖啡香便在空气中肆意开来。 苏拂盯着眼前的杯子,眼圈渐渐有了湿意,她有多久没有喝过香浓的咖啡了?咖啡在现代陪她度过了多少个加班的夜晚?回到现代的心越加的焦急。 ――吱呀――一个保养得宜的少妇,穿着鹅黄色的蝉丝长衣长裤,慵懒的走了进来。“不知道,苏姑娘的家乡是哪儿呀?” 苏拂应声望去,竟然觉得眼前的美人有些面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苏拂对于一旁的老嬷嬷始终坐于一侧,想来是兰贵妃与她真真成了一对坦荡的闺蜜了吧?不禁有些羡慕,“北国,沈阳。您就是兰贵妃吧!” “这里就我们,无需多礼,叫我兰姐便好。”兰贵妃优雅一笑,一张容颜好似会发光一般,“看来,我们还真是地道的老乡呢!” 苏拂看着她的容颜好半晌,才惊觉沧澜长的竟有六分像眼前的兰贵妃,看着兰贵妃暖暖的笑容,同样五彩的眼底,忽然有些了然,沧澜心底的忧伤定然是来自眼前之人。 “苏姑娘?”兰贵妃见苏拂看着她愣神,坐在主位上唤了一声。 旁边的嬷嬷更是推了一下苏拂的胳膊,“苏姑娘,兰妹妹叫你呢!” “不好意思,只是看着您有些似曾相识,不知道您是怎么来的?”苏拂回过神来,看着兰贵妃若有所思的问。 “魂穿,但这身体却与我在现代的身体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兰贵妃优雅的饮着咖啡。“我现代全名李双双。” 苏拂一下子惊讶身子弹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她,难怪她觉得她眼熟,眼前之然虽然徐年半老,看着不到四十样子,可不是有着五六分像她的同事李双双嘛!“你猜猜我是谁?” 兰贵妃淡定的盯着她半晌,“必然是古人,否则你不会如此惊讶。若是如此,你定然是魂穿,可惜这具身体与你现代并不相象吧?” 苏拂收敛了玩笑的心思,也许是时间的沉淀,她只觉得眼前之人不在是从前的李双双,现在的她是真真的兰贵妃,她处变不惊气度不凡,“我是苏拂。” 兰贵妃闻言悠悠一笑,眼里隐有泪光,毫不掩饰对现代思念。“竟然是你,” “你也是因为那场台风吗?”苏拂忍不住问道,其实她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回到现代去。 “是,没想到同一场台风,我们来到这竟然是两个时间。”兰贵妃一面喝着咖啡,一面伤感的感慨着。 一旁的老嬷嬷叹了口气,推门嬷嬷的退了出去,她虽然一直是相信兰贵妃的,只是当一切匪夷所思彻底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觉得还是有些难以消化。 关上房门,向茉莉呆的房门看了一眼,缓缓的走了过去。 苏拂见老嬷嬷走了出去,这才自在的抓着兰贵妃的胳膊,紧张的问道,“你......可有想办法离开这里过?” 兰贵妃幽幽一叹,这一叹似有千言万语。 “那.....”苏拂看着她欲言又止,忽然有些不忍心的问出口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是先听听我的故事吧。”兰贵妃幽幽一叹,笑意已经淡去。 “我穿越来的地方是这个世界的北方叫暮雪国,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我很幸运的是有一个嫡长公主的身份,还有一个姣好的容貌,加之父皇母后恩爱,又对我宠爱有加,这样的温暖我怎么舍得?两世为人,但亲情的温暖我何尝如此真切的体味到呢?在现代我只是个孤儿。所以,我决定留下来,以北堂兰的身份好好地活下去。 那一年,我认识了出使我国的御天国太子司马,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却不失硬朗,他符合我所有对男人的幻想,俊逸不凡。于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那一年,我十五岁,他二十岁,而且他并未婚配。我变天真的以为天赐良缘,却忘了了解天御国的风俗。我的不幸也从那一年开始,爱上他我并不后悔,但是选择他,对于一个现代女性来说,那便是最大的不幸。” 苏拂看着兰贵妃的眸子里似恢复了几分神采,却依然掩不住浓浓的悲伤,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苏拂喝了一小口咖啡苦的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于是赶紧放下了咖啡,拿起桌子上的糖罐子给自己加了一勺糖,这才缓解了嘴里的苦涩。 只是看着兰贵妃优雅的品着咖啡,见她喝的怡然自若,才鲁莽的喝了一大口,如此苦涩难以入口的咖啡,她竟然喝的如此津津有味,心里该是怎样的苦? “我故意的与他多次巧遇邂逅,古人都偏信缘分,和快我们便熟识了。而我也是尽我所能,将我的美丽在他的面前展现的淋淋尽致,然而他竟不为所动。我痴痴的爱着他,他却依然待我恭敬有礼。那段时间,我无比挫败。想着自己一定是做失败的穿越女了。 第一次,燃起了回去的念头,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全身心的寻找回去的办法,尝试了我来自前,这个身体所有承受过的伤痛,险些丧命。 讽刺的是,这个时候他见我的目光终于有了疼惜,却依然欲言又止。入液,却只是站在我的门外默默的守着,恐怕我在作出什么傻事来,似问我,又似问他自己,“何苦呢?”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从钦天监那里知道了,三日内必有龙桂,就是现代的龙卷风。我想竟然一场龙卷风让我穿越而来,那么一场龙卷风会不会送我回去呢? 于是任性的留下了离别信,也道出了自己的情谊,等在龙桂必然经过的山头,可惜除了龙桂如现代一般的狂躁,卷起了瘦弱的我,刮伤了我的肌肤,我的意思出奇的清醒,没有半点要回到现代的感觉。 这时,他如拯救苍生的天神一般,在龙桂面前岿然不动。肋骨断了两更,拼着命将我救了出来。 不过我们却落在一处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之中,看着他为自己接上两根断骨,在没有任何麻药的情况下,竟然一声痛都没有说过,就那样意识清晰的挺过。我想,这就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真汉子。我自然心甘情愿的侍候他养伤,他才幽幽的告诉我,“其实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当时我就在想天下怎会有如此灵动的女子,只是因为我已有未婚妻,不忍亵渎了对我的爱,所以一直隐忍。尤其是当我知道了你也像我一样的爱着你,我几乎无法自控。可是我始终觉得,如此灵动的女子,应该得到一份完整的爱,容不得半点玷污。” 听着他的表白,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爱了,况且,现代是真的回不去了,尽管他有了未婚妻,既然彼此如此情深,那么他也许会为了我不顾一切,就如我不顾父皇母后的反对,硬是嫁给了他。 因我是暮雪国的嫡长公主,倒是嫁的风光。他也真的为我,将他与未婚妻药族灵女的婚约一再延后。也是来到天御国我才知道,天御国的每一代国主的皇后一定是药族灵女。 才明白自己的天真,哪怕现在他们的婚期一再延后,只要司马空登基,那么娶她便是迟早的。那时,我开始恨,恨自己曾经爱他的那些杀伐果断,因为我知道,皇位在他心中的位置,终于发现这场情爱里,一开始便是我败了,一败涂地。 但他却让我无可挑剔,回国的五年里,他的宫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也从不染指其他女人,哪怕是对他有助力的官宦家的女子。虽然我了解他,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期盼奇迹。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我刚刚有了他的骨肉,他的父皇轰了。他继承了皇位,取那个灵女却是再也无法拖下去了。他为了让我开心不顾众人反对,安排我入住了东宫,但因为我只是皇贵妃,便更名为暮雪阁。 宫里我不认识的女子,也渐渐的多了起来,都是重臣之女。好在,他心里有我,只要入夜对我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候着,哪怕是与灵女药云岚洞房花烛新婚之夜,他依然守在我的身边,我想我该知足了。 即使他为了江山取了一宫的女人,只要是名存实亡,我也认了。然而在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后宫里嫔妃有孕的喜讯竟然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连一个,但对于我,一直蒙在骨里,就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最终,还是背弃了我们的爱情。我在想,一个皇上又怎会为我一个人守身如玉?在剧痛打击中,我早产了。 我一直在心里祈祷,是一个女儿,这样她的一生便会安康无虞,然天不遂人愿,竟然是个男孩,所以我恳求他由我取名。” “所以你避开了天御国皇族起名字的习惯,为他取双字为沧澜。”苏拂听着别人的故事,却忍不住随着兰贵妃一同的痛着,说出的话,竟然染了几分鼻音。似乎有些明白了,沧澜眼里深深的忧伤。 046 突然冷淡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兰贵妃静静的盯着苏拂的眼睛,不在乎的轻笑着,继续说道:“现代的女子,有几个可以容忍的了另一半的背叛,我自然也是如此。只是若想要我儿子平安长大,那么就离不开皇上的宠爱。但是一想到他曾与别人缠绵,我就觉得恶心! “若是你,你可能接受?”兰贵妃优雅的抿着咖啡,似无意一问。 “不能......”苏拂再次回想起干净松香里掺杂着的月季花香,心不禁淡淡的抽搐着,最终还是补充道:“但是可以接受他的过去......” 兰贵妃似了然的看了她一眼,“雄鹰本就属于天空,若是救他出了牢笼,自然飞鹰自然是良配。但若飞鹰困于囚牢,那么随意愕然性格随和的麻雀便是最好的伴侣,你说呢?” 苏拂握着被子的手一紧,这比喻多么恰当呀,高高的皇位何尝不是一个牢笼,囚禁了他的自由。她是发现了什么吗?可是怎么会?牵强一笑,“也许吧,后来呢?” “后来......”兰贵妃再一次陷入了痛苦的回忆,眸色是沉沉的哀伤与绝望。“于是,我倾尽我所有之力,将自己打扮成他最喜欢的模样,给了他难忘的一夜,那一夜我们彼此深深的纠缠,彼此需要,仿佛一辈子也不会分开。或许,我也是想给自己留下些记忆,他以为我像从前一般,理解了他,竟然用一双感动的眸子,允诺我一世荣宠。 不过,对于我来说够了。那之后便是住在这里,寸步不离,也收掉了唯一的吊桥。” 苏拂震惊的望着她,虽然知道她痛,也了然了她为沧澜铺好了路,但是如此对于一个孩子,会不会太残忍了?“他.....从小没见过你吗?” “残忍?但他生在皇家别无选择。我只是将我所有的美好都留在了空的记忆里,记忆里的我一定不会随着时间褪色,只有如此,他才会顾念我们的情爱,护我儿平安长大。而我隐于这里,我儿也不会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 我儿,每日我自然抽时间管教,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是我而已,一直以为是我身边的侍候的嬷嬷。”兰贵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苏拂终于还是缓缓的问了出来。 “我不想让他从我儿口中探听到我。”兰贵妃又添了半杯咖啡,水雾遮住了她眼睛里的朦胧。 “你.....还真是......”苏拂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这样的经历并不是她亲身体会,她没有资格评判。 “我与你说这些,自然也微微猜到你与沧澜之间的关系。” 苏拂惊讶的望着她,目光里还有些不解。 兰贵妃了然的一笑,“这里毕竟是我儿的宫殿,若不是他乱了心神,便是默认了你的小动作,否则怎会让我瞧见?” 苏拂不知道为何,其实她于兰贵妃曾经年龄相仿,如今造化弄人,她竟然喜欢上了兰贵妃的儿子。嗓音不禁有些干涩,“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觉得,若是能回去,我何必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兰贵妃无奈而又落寞的一笑。 “沧澜真像你一样爱笑!只可惜,你们的笑容都是面具。”苏拂说的略微尖锐,但是眸光却是疼惜,对自己的未来也不禁开始彷徨。 若是她离不开了,那么她与沧澜该怎么办? “我终究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在他的心底埋下的不是爱。”兰贵妃眼里的痛色越来越浓烈,“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喜欢笑吗?” 苏拂望着她的眸子,茫然的摇了摇头,心却随着那暗淡的眸子一点点凉了下去。“不知道。” “笑的时间长了就变成了习惯,笑在这深宫却是最好的面具,让人看不懂,多几分忌惮。” 苏拂依然无法评价这样的结论究竟是对与错,“谢谢。” “我之所以讲了我的故事,是希望你少走些弯路。”兰贵妃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伸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 “若是我有办法离开这深宫,你要不要一起离去?”一场穿越,让她们的时间交错,看着似曾相识的脸,在现代她们虽然是同事,但是并不亲厚,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仿佛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进了。 “我能求你,带走我儿吗?我知道,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兰贵妃恳求的望着她。 苏拂认真久久的凝着她的眸子,半晌才说道:“尽力。但......你呢?” 兰贵妃垂眸不语,看着杯子里荡漾的咖啡沫,一圈圈缱绻荡漾。 “你.....还在爱着他。”苏拂了然的看了她一眼,“临走的时候我送你些东西,也许能帮你一二。” “你.....”兰贵妃这才认真的打量着她,苏拂的衣着算不上华贵,从装扮上身份也并不高贵。她会有什么礼物呢? “还你年轻的肌肤,遮瑕的。”苏拂皎洁一笑,语气里是笃定。 兰贵妃目光里染了几分激动,随即又淡了下来,“算了,还是让记忆里的我最美吧。” “他既然已经完成了他应该完成的使命,何必还一个人孤独终老?”苏拂不解,既然深爱,不肯离去,何必?而且,她也只是想为自己留下一个保命符,这个宫里能要她命的人太多,但是能真正救他命的只有一个,然而有这个能力求动他的,只有兰贵妃了。 兰贵妃半晌不语,伸手拽响旁边的铜铃。就摇铃铛这功夫,兰贵妃撇见了苏拂耳后的纹身,面色一窒,忽然冷冷的说道:“天色不早了,人年岁大了容易疲乏,改日我们再叙旧吧。” 苏拂起身点了点头,“其实你依然很美。” “看来,你比我命好。”这一句话兰贵妃说的极轻,仿佛是苏拂的幻听一般,当她投去探寻的目光,兰贵妃已经慵懒的半躺下开始假寐,不在理她。 苏拂刚走到门前,便看到嬷嬷已经等在了门外。不禁回头一望,看来这摇铃就是送客呀。只是她忽然冷淡,她绝对是没有看错,究竟是为何? 嬷嬷带着她接了茉莉,几人沿着长廊,坐着小船原路返回。还未下船,便遥遥看到岸边一抹白影,本来温柔的眸光在看清她的发型,不禁一紧。 她刚一下小船,不禁紧张的拽着她的手腕,盯着她耳后明显的纹身,“母妃,可有为难你?” 苏拂不解他的紧张,诧异的望着他半晌,才摇了摇头。 “殿下,兰贵妃里面等着你呢!”嬷嬷站在船上,催促的说道。 苏拂心中一阵诧异,为何召见完了她,就立刻召见了司马沧澜,那么刚才的摇铃不是送客,而是通知外面安排他们传召沧澜了?那为何突然冷淡? 司马沧澜点了点头,转眸对苏拂叮嘱道:“去竹阁等我。” 茉莉到是站在一旁不解的望着二人的亲昵,心里不禁嘀咕着,大殿下较之前似乎对姑娘更亲近了一些。 话落,人便优雅的跳上了小船,眸光中竟然雀跃的像个孩子。苏拂站在岸边,静静的望着小船上的白影进了幽兰小筑,才像着竹阁,缓缓走去。“茉莉,今儿我们只去了兰贵妃那里,可懂?” 司马沧澜刚一迈进幽兰小筑,入眼的皆是新奇,屋内格局奇特,长廊尽头是一间厅堂,里面的桌椅更是别具匠心,坐下更是异常舒适。 看着对面并不陌生的母妃,没有惊讶,淡然自若的噙着笑意淡淡开口,“母妃。” 兰贵妃这才幽幽睁开双眸,定定而又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自他成人,应该有两年多没见了,又长高了不少,却是越来越像她了,脸上的笑容有些欣慰。“有的时候,心里的执念反而是一个牢笼,放下反而会海阔天空。” “母妃,说的是。”司马沧澜恭敬的点头,并不反对,疼惜的目光游移在她因长时间不照射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上。 “算了,若是执着也罢,母妃这些年来,确实愧对了你。” “不,母后良善,一直是别人欠了我们的。”司马沧澜笑眯眯的说着,仿佛说着毫不相干的天气一般。 “也罢了。你.....是怎么认识的她?” 司马沧澜了然一笑,“母妃放心,一切都在儿臣的掌握之中,况且她已经失了记忆。” “你不明白,若是旁人失忆也无碍,而她失忆了反而......”兰贵妃忧虑的望着他笃定的神色,最后终于是叹息的说道:“哎!即是如此,定留她在你身侧,否则将她远远送走。” 兰贵妃思虑半晌,终还是自私的说道:“能留为己用最好,但千万不要对她动情,否则你就会成为你第二个父皇。” 她心里还是了解,她深爱的司马空的,想必这些年,他人前必然是风光无限,人后必是一个孤苦无依吧?若是曾经没有过依靠也就罢了,但是一旦尝过,那么这样的孤苦无依只会成为他漫长的煎熬。 021 杀鸡儆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你还记得自己是奴婢么?”苏拂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可以让其他人听见。 茉莉低着头搅着衣角略显不安的站在她的身后。 苏拂看了一眼茉莉,淡淡的说道,“茉莉你做!” 茉莉犹豫的看了一眼苏拂,一时犹豫不定,但看了一眼翠柳,咬着嘴唇紧张的虚坐在石凳上。看着翠柳惨白的脸色,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这一切苏拂自然是看着眼里,对茉莉没有底线的心软虽有些失望,但看着她肯坐下来还是欣慰了些。“我这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 听到这里,翠柳微微松了口气,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还将她要来。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堕地狱一般。“所以你的主子不是我,是她!” 苏拂芊芊玉指指向了茉莉,无害的笑着,但是目光却扫在了再院子里忙碌的几个宫女,那几个原本是想看热闹的宫女,忙匆匆的低下了头。 甚至有些和她犯过口角的宫女,都有写迷茫的望向了翠柳。而茉莉更是震惊的弹了起来,看着苏拂小嘴张了又张,竟然不知道她该说什么。 苏拂朝着茉莉摆了摆手,语气不温不恼,似在施恩更似解释给其她宫女听,“今日我本可以借殿下的势严惩你那日的出言不逊,但是我不屑如此。你可知为什么?” “奴婢知错!”翠柳跪伏在地上,心里却恨到了极致,今天之丑,他日一定双倍奉还!她就不信了,花有百日红! “翠柳,你也别别紧张呀,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小气。”苏拂无害的微微一笑,眼光却瞟向其它人,她今天就是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她苏拂可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得罪捏拿的主。 翠柳面上恭敬的看着苏拂,心里却再一次恨透了这个作威作福的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又不禁偷偷的狠狠的瞪了一眼茉莉,平时那么好心,怎么不见她今日求情? 随即苏拂眼睛危险的眯起,声音陡然提高,仿佛翠柳所有的小动作都被收入眼底,“但是我很记仇,必定呲牙必报!不信大可一试!” 翠柳忽然觉得头顶的目光很是灼烫,仿佛那到目光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思。这个贱人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就迫不及待的拿她立威了吗?果然贱人就是没见识矫情! 茉莉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忍,还是被翠柳哪一眼忘的有些怕,连忙对着苏拂说:“苏姑娘,我真的不需要她伺候。” “茉莉,在宫里的日子其实你比我长,但在这宫中总有些人喜欢捏软柿子。我不是,自然也不允许我的人被人捏。”苏拂似对着茉莉说,又似警告着其他人。 茉莉听到那句自己的人,心里一暖,自她入宫以来,何时有人如此护着她过?感动的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 红梅似刚从外面回来,远远的向这边看了一眼,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回到了自己到的房间。而其他人尴尬的立在原地,手中的活早已经忙完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苏拂到笑嘻嘻的对茉莉说道,“茉莉,把殿下赏我的点心拿来。大家也别客气,都坐过来吃吧!” “是。” 远处的宫女依然不敢,但是有一个贪吃的小宫女胆子却很大,娇憨的笑着坐在了苏拂的旁边。“太谢谢,苏姑娘了。” “你们应该都比我大,我就叫你们姐姐吧,叫我妹妹或者拂儿就好。” “妹妹,我叫芙蓉。”那女子亲和的说着。 其她宫女见苏拂确实也不气,纷纷的坐了过来。一片祥和,而这热闹的圈外,翠柳依然跪在原地。仿佛苏拂将她遗忘了一般,但苏拂确实是有有意帮她张长记性。 不多时,茉莉便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回来了,有眼力的宫女赶紧给让了座,茉莉也没有客气。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簇拥的感觉。 宫女们惊叹的看着殿下,笑着说道:“殿下还真是疼你,这可是御膳房总管最拿手的。” 苏拂无所谓的笑了笑,似无意的说道,“前些日子我捡到了一个手帕上面绣字沧澜,你们可知是哪个殿下的呀?我也好托安公公帮忙归还。” “若苏姑娘不弃,我帮你还便好。”其中一个宫女掩饰不住喜悦的接话道。 苏拂并不理她,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其她人。倒是第一个落座的芙蓉,一面吃着点心,一面说道:“是大殿下的手帕,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手帕呢?” “肯定是哪个思春的小宫女送的!” “茯苓,你那么积极,是不是你呀?” 那叫茯苓的女子瞪了打趣她的宫女,面色却是一红。“少拿我作乐。” 苏拂听着他们七嘴八舌,一脸兴奋的模样。倒是看出了了,司马沧澜人缘委实好,好到宫女私下里都可以如此拿他开玩笑。装作好奇的问,“平时看你们那么怕殿下,难道不怕他吗?” “妹妹,大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待人亲和一视同仁。从不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芙蓉含糊不清的说着。 “芙蓉你真是狡诈!趁我们聊天,竟然一个人把点心吃光了!” 大殿下,原来他口碑如此好,难怪你可以救了她,却不能率性的带她离去。苏拂也淡淡一笑,“有时间我再请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几个宫女欢欢喜喜的给苏拂送走了,有的人开心的夸赞道,“虽然小,倒是听会疼人。” 有的却酸溜溜的说,“你们懂什么,她是在炫耀。” 芙蓉无所谓的说到,“何必想那么多,没有也想成有了。” ......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只有茉莉依然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苏姑娘,人多嘴杂。” 苏拂皎洁的笑道:“你觉得他们有机会杂吗?” 茉莉放心一笑,殿下确实宠苏姑娘,恐怕也不会相信其他人的诽谤吧? 苏拂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廊中,其实古代的日子真的很是乏味,衣服繁琐,人没有娱乐项目,就一个个彼此互相为难着玩。而她出宫之路,漫漫无期。 “大.....殿下金安。”茉莉先看到长廊进头白衣胜雪的男子,匆匆行礼。 微风徐徐吹拂着司马沧澜胜雪的长袍,若轻薄的云雾随意的扬在他的身侧,只是微微一笑,空气里都弥漫了阳光的味道。 茉莉不禁看的有些痴怔,苏拂看到茉莉如此模样莞尔一笑,一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对着她淡淡的说道:“茉莉,你先去安排下翠柳接下来的工作吧。” 茉莉回过神,哄着小脸屈身行礼告退。 苏拂凝着司马沧澜,也屈身行了礼,“参见大殿下。” 司马沧澜笑容里忽然染上了一丝寂寞,伸手扶起了苏拂。“在你的眼里,我只想做沧澜。” “......”苏拂似笑的小脸突然一怔,这突如其来暧昧让她有些无措,但一颗心莫名的欢喜着。 眼里一闪而过的寂寞,仿佛只是她的错觉,明亮的眸子里只有斑驳闪耀的阳光,“伤好了吗?” “恩!” “喏。”长袖一翻,一个木制简易的钟表出现在他的手中。“我猜这个是你的。” 苏拂错愕的看着他有些乌黑的指甲,显然是中了毒,感动一点点蔓延了她整颗心房,不觉间一点点瓦解了她的防线。“你......谢谢......” 她手微微轻颤着接过木盘,无意触及了他温热的指尖,心似乎露跳了一拍。 “虽然总是身不由己,但是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你做点什么。”笑的风轻云淡,卷着旖旎的阳光,让人莫名的心暖。 他回望着她痴痴的目光,不躲不闪。这一刻,骄阳斜挂,丝丝缕缕的云若美人的霓裳若隐若现,渡着淡淡的金边。廊内虽阴凉,他颀长胜雪的白袍与天际的云遥遥呼应,此情此景,若是有相机,她真的想拍下来纪念。只是,这里不属于她,她有的只是小聪明。这样的深宫,这样的世界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奴婢出来多时,是时回去了。”苏拂收敛了心神,静默的垂下眼帘,掩去了眼里跳跃的光芒,杨着礼貌而疏离的笑。 司马沧澜错愕的望着她从容行礼告退,明明前一刻,她还那样痴痴的望着他,为何只是眨眼间便如常,不,是更疏离了。他越来越不了解眼前的女孩了,试问他阅人无数,何时如此没有把握过?但手远比他的心快,指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拽住了她的皓腕。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那有力的手指,这......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苏拂也惊讶的回望着他,他尴尬的收回手指。就是这一瞬间,苏拂漏看了眼前的台阶,结结实实的拌了了一下。 “丫头......”司马沧澜手疾眼快,身手矫捷,拦腰一勾,苏拂已经平稳的落入了他的怀中。 “谢谢,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苏拂叹了口气,还是垂着眼帘淡淡的说道。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发丝扬在风中拂过她的脸颊,微养还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她抬起认真的眸子,“我不属于这里,也不想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 047 血染白袍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闻言,司马沧澜眸子有几分震惊,为何母妃如此高看苏拂?虽然她确实能影响他几分情绪,但还不至于失了心。随想便捷一二,但是看到母妃苍白的面颊,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母妃,放心。” “若是她真无心留下,就念在母妃的情面上,放她离开吧。”兰贵妃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她的儿,她太清楚了,这性子像极司马空,丁点也不像她。 “母妃似乎很了解她。”司马沧澜试探的问道。 “曾经旧识。”兰贵妃缓缓合上眼帘,慵懒的半躺回了沙发。 “母妃累了,但是记得,若是发现自己情动,就随她离开吧。”兰贵妃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地叮嘱道。 “母妃,若是情动我和她留下也无妨,想来母妃已经看到她耳后的纹身了,只要她恢复了身份,我登基为帝,就不是阻碍了。”司马沧澜目光深幽的说道,没错,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忘记母妃的叮嘱了吗?”兰贵妃忽然睁开眸子,眼神里有着几分难得严肃与警告。 话说苏拂再次来到准林心思百转,沿着岸边的新柳缓缓走向阁楼,推开竹门,里面一尘不染。“茉莉,你就留在一楼吧。” 苏拂说完,缓步来到了二楼,原来一目了然的二楼,先是一副水墨画的屏风拦住了她所有的视线。画中的月季竟然是青碧的绿色,通透如玉。碧海连天中隐约可见一墨发绯衣少女,飞舞其间。 本来初见这幅画的欣喜,皆被那画中莫名的少女一扫而光。那样的美丽,她从来不会自以为是的会是她。那种美丽,这具身体不曾拥有。 走出屏风,地上是奢侈的皮草,白色中微微有些淡绿的光晕。抬眸向上望去,层次分明的粉色沙曼垂在大大圆榻上,圆榻上铺着好看的玫粉色被褥。 苏拂忽然想起那天夜里突然被茉莉打断的对话。 “可以,喜欢什么颜色?” “淡粉色。” “怎么啦?” “惊喜。” 原来惊喜总是这样的意外,不期而遇。他是对她用心的吧?想起兰贵妃的嘱托,“我能求你,带走我儿吗?我知道,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但她真的可以吗?兰贵妃不已经是用了她的一生来证明了吗?想到再也回不到自己熟悉的办法,终于将自己狠狠的埋在枚红色的被褥中,一直以来她都在未离开而努力,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无用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活着的方向和动力。她不会在成为另一个兰贵妃吧? “丫头,喜不喜欢那屏风里的花?那可是我昨夜不眠不休,今天晌午才花好的。”司马沧澜的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苏拂望着屏风,微微皱着峨眉。“里面的女子不喜欢。” “呵呵,你可是嫌我将你画丑了?”闻言,司马沧澜只是揶揄着。 是她?听他如此说,她到真的不争气的心里微微的有了几分开心,“可是我不喜欢绯色衣服。” “我以为你会喜欢,不过绯色绫罗确实配不上你的娇柔。”说话间,司马沧澜已经来到了床榻旁,缓缓的挨了过来。 苏拂闻着干净的松香,心跳如雷,竟然有些无措而又紧张的坐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若是我许你后位,你可愿留下?” “可是......”她想到了兰贵妃提及的天御国的风俗,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就让这样该死的风俗从我这一辈断掉吧,这该死的规矩,毁了多少有情人。”司马沧澜说着,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耳垂,目光却是幽深看着她的耳后。 “即使如此,你会放弃执政联姻吗?”苏拂拿下他修长的手,认真的望向他的眼睛。 “鸣知秋,我已经安排了母后的人将她送到九弟的府上了,茉莉一同回去安排了。”司马沧澜说着,唇落在了她的眼睑上。 苏拂看着近在咫尺的仿若玉雕一般精致的容颜,被他那双染了炯炯阳光的眸子望的,心跳顿时如雷电,竟然有些无措。“沧澜.....” “i嘘,若是是伤人的话,就不要告诉我了。”司马沧澜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唇角微微勾起。“今夜留下吧。” 他的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面颊上,唇上还有他手指滑腻的触觉。心若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不甘的被囚禁在胸膛之中。其实,她不该如此矫情,男女之事她也并非未经历过,但与司马沧澜一起,仿佛她就真的回到了青葱懵懂的岁月。“我......” 司马沧澜看着她囧红的面色,欢愉一笑。“丫头,你的胆子不是一直都很大的吗?” 这时一阵凉风吹了进来,似乎吹散了她些许情动的迷离。苏拂的眸子眸中恢复了几丝清明。“对不起。” 话落,拉下他的手抽身往旁边坐了起来,看着他眸光一暗,终于不忍的解释道:“我......想给你,但不是现在。” “呵呵,丫头,你想哪里去了。”司马沧澜慵懒的侧躺下,拉过她的胳膊抚摸上她臂弯上朱砂,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 难道是她太不纯洁了?还是她的潜意识里想要吃了他? “你的清白自然是留到大婚。”司马沧澜似呢喃的低语着,他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碰了她,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他也真的想知道,若是有一天,她臭名昭彰的时候,他的九弟究竟是不顾众人反对,还是放弃她? 也许,换成任何一个古代女子,都该因他对自己的尊重和对清白的守护而感到感动了吧?但可惜,对于她这个对情爱人事早已不陌生的25岁女人来说,这些委实不算什么。刚刚那一丢丢的青涩,也被剩余的清风吹散了。而看着他那暖暖认真的眸子,竟起了一丝戏虐之心。“真的吗?” 苏拂说着肉呼呼白色的小手,在他的衣襟上摸索着,似有意无意的抚过他胸前的敏感,又舔了舔红艳艳的小唇妩媚一笑。 司马沧澜精致的容颜容冰雕一般僵硬在当场,眸子里闪着她并不陌生的请欲,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不老实的小手,“真是淘气,喜欢玩火可是容易引火上身。” 苏拂嘿嘿一笑,收回了被按下的手,想着在踏上玩的确危险。但古代的生活确实有些枯燥乏味,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活动。“那......我们玩捉迷藏吧!你捉到我,今夜我便留下。” 说着调皮的解下了他白色腰带,系在了他眼睛上。“开始!” “固然是没长大的孩子。”司马沧澜无奈的一叹,虽然他如此说,但还是纵容的起身开始去找她了。白色的外袍大敞,内襟带着几分随意不羁的露出光裸的胸膛。白袍随着他的步伐,似云随风漂浮。 苏拂干脆蹬掉脚上的绣花鞋光裸着脚丫,跑在淡绿色的皮草上,不时的回头欣赏这幅美丽的画卷。 实在觉得美得紧,调皮的小手不时淘气的划过他光裸的胸膛,只是追逐的司马沧澜因蒙着眼睛,感官越加的敏感,呼吸终于渐渐浑浊沉重。尽管如此他也不恼,任由她满屋子的跑着,不急不慢的在后面噙着笑意的追着。 ——嗖——嗖——嗖——突然,三条黑影忽然散了进来,齐齐朝着司马沧澜恭敬的跪拜,却恰好挡住了疯跑过来的苏拂,一个趔趄向后面摔了过去。 却是被司马沧澜温柔扶了一个正着,司马御自然是听到了声音,看苏拂玩的正起劲儿,他也不急的陪着她继续玩。反倒是跪在地上的几人面色如常,只是严重都有几丝的震惊,这样的殿下他们何时见过? 苏拂见忽然来人,面色不禁一红,赶紧乖巧的摘下了沧澜的腰带。本想要躲在一旁,却被司马沧澜圈着腰身立在原地。“说。” “九殿下已经接到了药族灵女。不过,却一个人先赶了回来,想来不到十日便会回宫。”中间的黑衣人沉声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苏拂,还是说道:“九殿下应收到了别人的通报知道苏姑娘要离宫,所以急着赶回来。” 苏拂有些错愕的听着他们的汇报,这里竟然有司马御,还有她,最噩耗的便是,司马御还有十天就要回来了,虽然她做好了他会提前回来的准备,但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也没想过自己会选择和大殿下在一起。她甚至还没有理清这杂乱的思绪。 最后一个黑衣人说道,“张御医也随行回来了,似乎发现了什么,要不要?” 苏拂闻言本能的看向面前的黑衣人,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狰狞的伤疤从他的额角而下一直延伸到被遮住的半边面颊里。这一道疤,还有他那若刀锋一样冰寒的目光,竟让她不由一抖,仿佛身子似乎感觉到了这阵冰寒,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 “知道了,先下去吧。”司马沧澜呼吸已经自若,淡淡的摆了摆手。 苏拂因为独自突然痛,也并未留意司马沧澜语气里突然的冷冽,只觉得两腿间一股热流忽然涌了出来。感觉熟悉十分熟悉,她的初潮来了...... 苏拂面色一囧,看着三个黑衣人从二楼的露台上利落的跳了出去。“那个.......我先回去了......” “我只是正常收集情报,防患于未然。”司马沧澜用力拥紧怀里的娇柔,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里有着几分的疲惫。 “不是......是我......”苏拂忽然尴尬的意识到,两人挨得如此亲密,会不会染在他雪白的白袍上? 048 知秋起疑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那个......”苏拂缓缓转身,看到他雪白的袍子上,果然绽放了一朵红梅,纵使在厚的脸颊也红了。“我真的要走了。” 司马沧澜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一抹嫣红上,不在意的一笑,“我让人送你吧?” 苏拂尴尬的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沧澜穿着那个染了血的白袍泰然自若的安排着,面色越加的囧红。忽然才发现,最坏的就是沧澜,他一定是故意的! 很快便来了两个扛着软椅的小太监,司马沧澜为她系上了一个披风,遮住了她所有的尴尬。“多喝点热水。” 苏拂毕竟不是孩子,自然是懂得的。只是听见他也如此懂得,尽管是温柔叮嘱,对于他如此了解女性生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闷闷的恩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回到寒雨轩,苏拂将身子收拾干净弄爽利后,便由茉莉引路去看了鸣知秋。其实对于鸣知秋,心里多半是内疚的。 鸣知秋看着苏拂小脸有些苍白,便将苏拂让到躺旁,心疼到:“妹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女人每个月总是有几天嘛。”苏拂开着玩笑四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睛却认真的观察着鸣知秋。见她面色如常,并无半点伤心,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以鸣知秋对沧澜的深情,怎无半点怨念?心胸竟然开阔到如斯?越是如此想,越是不禁内疚起来,这次终究是自己小人了。 鸣知秋芊芊玉指再次戳了戳她的额头,娇笑着,“没一句正经的,那明日你还要学舞吗?” 苏拂本来是想央她今夜教自己的,可是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张嘴了。 “妹妹,今儿陪姐姐歇息吧。”鸣知秋说完,脱了鞋子爬到里侧,让了大半张床榻。“换了新床,我睡不着。” 苏拂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茉莉,一会儿送点小点过来,你便也早些歇下吧。” “好!”茉莉乖巧的应道,疾步推门出去了。 苏拂交代完,又转头盯着鸣知秋干净的眸子,“姐姐,对不起,若不是我想学舞,大殿下也不会遣你来我这里住下。” 闻言,鸣知秋略显不自然的笑了笑,多么干净的孩子,她还不清楚宫里这些弯弯绕绕吧?真切的说道:“哪里话,能和妹妹多亲近,姐姐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是真的愿意和苏拂亲近的,虽然明面上看着大殿下与九殿下皆是无心权利皇位,但是她知道,众多皇子中也只有大殿下与九殿下还可以争一争皇位。因此,就注定了大殿下与九殿下的难以调和的矛盾,而她和苏拂不知道何时,会因为这个关系破裂。 入宫两年了,她的内心也是寂寞孤冷,从未奢望会遇到一个真心的好姐妹,偏偏造化弄人。于是,鸣知秋看着苏拂的眼神越加疼惜。 苏拂在鸣知秋疼惜的目光中终是败下阵来,垂下眸子,遮去了眼里的波澜,恳求道:“姐姐,若是不累,今夜教我跳春江花月夜吧!” “好!只是你这......身子可以吗?”鸣知秋担忧的盯着苏拂惨白的小脸。 “放心吧!没事的。”她时间不多了,既然决定了再离开前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不会浪费一点点时间。 “好吧!”鸣知秋心里猜除了她几分想法,多半是想在九殿下回来之前学会一曲。她也只有在这些上多尽些力了,于是笑的有些暧昧,“是为他准备的吧!” 苏拂脸也垂了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眼睛了。她因为内疚,竟然没有听出她笑的揶揄。 鸣知秋看着苏拂如此,只觉得她是在害羞,也不在继续打趣她。 屋里灯火在她们的舞姿摇曳得忽明忽暗,印在窗上如两只翩翩蝴蝶。鸣知秋吃惊与苏拂对舞蹈的天赋,而苏拂叹服在鸣知秋的舞技里。 苏拂的心里再一次酸涩了,若她是男人,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喜欢鸣知秋这样的女人吧?爱总是让人变得卑微,苏拂不觉间已经失了大半的心。 屋外的白影远远的凝视着窗上的人影,一双眸子看不出喜怒,终是握紧了手里的一包红糖,披着月色离去。 这几日,苏拂借着身子不便,干脆推了李嬷嬷教的规矩,上午陪鸣知秋用过早膳,简单练习过舞,就找着借口闪人,鸣知秋也权当她是孩子心性贪玩。但晚上却又缠着她认真一遍遍的学,知秋权当她虽然心性未定,但对九殿下定然是有几分真心,否则也不会这般着急。 但苦了司马沧澜,苏拂找借口闪人,自然是闪到了暮雪阁去找司马沧澜去了。但是俩人还没有粘腻多一会儿,苏拂便昏昏欲睡,司马沧澜见她如此疲惫的模样,也不忍心叫醒她,结果每次她醒来皆是在寒雨轩。苏拂心里自然是觉得,她又浪费所剩不多的时间。 苏拂白日越是觉得幸福,晚上见到鸣知秋越是觉得内疚,许是为了心里好过,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所有的幸福,她早晚会还给她。只是,他的心,她真的没办还给鸣知秋了。 这日,苏拂与鸣知秋正在用膳,兰贵妃忽然再次召见,鸣知秋先是吃惊的看了苏拂半晌,苏拂并不惊讶,而是拿了早就为兰贵妃研制的方子,便从容的跟着传召的公公离开了。 不多时,鸣知秋也追了上来,“我回去取点东西。” 苏拂点了点头,但知道她要回暮雪阁,心里便会莫名的不安,她最怕在他的衣衫上闻到她的月季香。 一到暮雪阁,鸣知秋因为轻车熟路,很快消失在月季花海的小径中。苏拂一面不安的望着,一面本能的跟着前面的公公。 鸣知秋在司马沧澜长呆的几处都未寻到,不干的找到了侍候他的李公公问道:“殿下出去了吗?” “鸣姑娘,殿下在后园呢。”李公公自然是知道鸣知秋的身份,毕恭毕敬的回答到。 “多谢李公公。”说着就像后园小跑而去,心里却不禁疑惑,从前后园一直荒着,殿下怎么竟去那里呆着? 李公公赶紧快步的追上去,拦住了鸣知秋。“不如姑娘在这等会儿,奴才去帮您通传一下。” 鸣知秋吃惊的看着他半晌,才冷冷的说道:“怎么?连我也去不得吗?” 李公公垂着眸子,巧妙地回避到,“殿下把后院重新布置了,有些规矩还未订,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十分注意。” “既然规矩未定,这暮雪阁还有什么我去不得的地方?”鸣知秋闻言不禁有些恼怒,她只是出去小住了两日,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她放在一个不痛不痒的位置? 还有,荒着的后园竟然重新布置了,就是是为了谁?她要了好多次,虽然看着荣宠不减,却依然住在舞姬该住的房间里。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抽搐。 “鸣姑娘,千万别为难奴才。” “那劳烦公公了。”女人总是敏感的,她隐隐觉得,似乎真的有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然的改变了。 “就知道鸣姑娘体恤我们下人。”李公公客套的说着,随即又关心谄媚道:“鸣姑娘还是先去殿下的书房候着吧,若是累坏了您,殿下可是会心疼责怪奴才的。” “如今还会记得心疼我?”鸣知秋语气里有一丝酸味。 “鸣姑娘,您真会说笑,这暮雪阁这么多年了,殿下身边不也只有你一个女人嘛。”李公公笑着提醒道。 “公公说的是,还请公公快些通传。”鸣知秋四处望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她记得,后园的幽静是他最喜的,无论心情好了,他也会去后院竹林走走,即使那是所有人的禁地,但却从不曾禁她的足。如今,究竟是为何?还是为谁? 见李公公一走远,鸣知秋便状似无意的拉了正好经过的一个小公公,随口的问道,“这后园是为谁建的呀?” “奴才也不知道,但是除了侍候的李公公,还有一个眼生的小公公可以自由进出。”那路过的小公公也是个嘴快的,说着又小声的耳语道,“都说那个小公公长得细皮嫩肉,恐怕是殿下有不为人知的爱好。” “{哎,瞧我这嘴巴,我可什么也没说。”说完了才后之后觉得仔细看了一眼鸣知秋,因为他属于暮雪阁的杂役,所以自然是没见过她,才后之后局的有些紧张,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小跑着离开了。 脸生的小公公??脑海里拂过了苏拂一朝娇嫩圆润的小脸,不会的......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 一道白影站在远处良久若有所思,对身旁的公公交代了几句,再次转身回了后园。 鸣知秋转身踉跄着往苏拂走去,却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正看到,李公公送走了一个娇小的小公公。“明日老时间。” “劳烦公公了。”传来的分明是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 鸣知秋几乎站不稳原地一晃,心里却松了一口,但是一颗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痛着。 049 命运枷锁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049命运枷锁 鸣知秋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抹娇小走远,趁李公公还没有发现她,赶紧转身隐在暗处,一路机械的向书房跑去,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就是不希望司马沧澜发现她已经都知道了。 心里痛的还是有些难以自信,他.....竟然真的有了别的女人,虽然她心里清楚他的身边不会一直只有她一个,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回来的这样快。 鸣知秋在书房的椅子上做了半晌,才平息了还有些喘的气。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她还有多少分量。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而苏拂是她在这深宫里唯一算是朋友的姐妹,纵然是苏拂每次见她都有清理重新换新衣,但是她还是灵敏的发现了,她发丝上残留的松香。 她从未怀疑苏拂会对九殿下以外的男人有心,也担忧司马沧澜对苏拂准备下手,司马沧澜曾经和她说过,这个世界上他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里有她一席之地,只是未来的路太漫长,也只有成为他的人才更加可靠。之所以告诉她,便是觉得无人能取代她的地位,还有因为她的懂事,从不会让他烦心。 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心情,她都不希望苏拂成为他手中的那枚棋子。哪怕有一天她们势同水火,也不希望苏拂被他染指,或者她更怕苏拂会走进他的心里。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这样恐怖的准,尤其是对于自己的男人。 ――吱呀――司马沧澜一如从前推门而入,优雅的落座于主位,笑的风轻云淡。“知秋,找我何事?” 你有别的女人了?!这句话差一点脱口而出,最后还是哽在喉咙吞回肚子里,纵然做不了他最爱的女人,那么就做最懂他的女人吧!“如果我是来求你,可有分量?” “若是与苏拂有关,便不必再说了。”司马沧澜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再看他的眸子里依然盛着阳光唇角挂着笑意,依然的温润如初,一样的说一不二。 “知秋,明白了。”知秋笑容里有几分惨淡,她在他面前总是如此的卑微,等待他的爱怜和恩宠,从不敢逾越半步,而今天是她做的唯一一次的逾越,却是将自己一颗芳心搞得如此狼狈。“那......知秋回去了。” 司马沧澜也没有半点要留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走大门口时,才幽幽开口,“她只能成为你正真的姐妹,否则留不得。” 鸣知秋愣在当地,即使大殿下为了计划,不得不宠幸一些女人,但苏拂毕竟是九殿下房里的人,而且殿下一向不会出格的事情来毁掉他辛苦经营的名声,如今为何? 她不敢回头,怕看到他古井不波的笑容,无论说出如何冰冷的话,都那样的怡然自若。 “早些回去吧,别让那边的人起疑了。” “我再收拾些衣物,就回去。”说完鸣知秋便快步离去。 话说这一次苏拂与兰贵妃的谈话,气氛似乎好了很多,仿佛上次忽然的冷淡只是她的错觉。 “你以后有何打算?” “还是想离开这深宫。”苏拂茫然的搅着手里的咖啡。 “若是沧澜想要留在这里呢?” 苏拂惊讶的的看着兰贵妃,即使她猜到司马沧澜会告诉他们的关系,也没想过她会这样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略显尴尬却也无奈的说:“那就珍惜最后这几日。” “你这几日就要走?”兰贵妃惊讶的身子前倾,虽然料到她会有所准备,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恩,我真的没办法接受我最爱的人身上会有别的女人的香味。”苏拂面色略显痛苦,茫然的目光再触到兰贵妃的眼睛里的痛楚时,才惊觉自己竟然不想刺痛了她,“对不起。” 兰贵妃不在意的笑笑,“我又何尝不是?但他是我儿子做娘的自然是希望他幸福,尤其他所求必然是高处不胜寒,我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能给他那份平凡的幸福。” 苏拂只觉得心一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期待,“你可以帮他,陪他,给他平凡的亲情。” 两人半晌无语,最后兰贵妃没头没尾的突然问了一句,“你信命吗?” “拜托,双双我们都是受科学教育的。”苏拂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你如何解释我们为何会来这儿?” 苏拂默然不语,尤其她小时候曾经一度沉睡的梦境也是这里,而且还在童年时就认识了司马御,而如今又住在他的府里,若是说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到也妥帖。 “我曾经也不信,我多次想来开过皇宫,最后无论是以怎样的结局收尾,我都会回来,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力量在摆布我的命运,否则我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囚困在这里。” 苏拂听完只觉得脊背一凉,震惊的看着落寞的兰贵妃。那是不是她也永远走不出这深宫? “似乎并不是我选择了司马空,而是命运让我爱上了他,这或者就是北堂兰的命运。而你替代了你现在身体的灵魂,就替代了她的命运。” 苏拂心里一颤,这个身体应该有怎样的命运?又会是谁?为何醒来遇到的是那样狰狞的少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那狰狞的脸就入职前一直夜夜缠身的梦靥,唯恐那个少女与这个身体偏偏就纠缠不清。 难道真的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离开这里的机会?! “不信,你便去尝试吧!但是我肯定的是,你的命运枷锁已经开启了,和我一样,都将牢牢的锁在这深宫之中。”兰贵妃噙着笑意的话让苏拂不寒而栗,尤其当她发现兰贵妃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的耳后时,忽然想起了那特别的,似胎记又好似纹身的东西。 “你.....知道这个?” “我也只能猜到你是药灵谷的而已,不过皇后耳后便有一个同你一样的纹身。”兰贵妃提及皇后的时候,毫不掩饰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皇后也有这纹身,其实她并不意外的。只是她从未深想也从未在意,但从未想过这个纹身可以左右这么多的人的情绪,兰贵前几日定是看了这个,让她想到了皇后吧?她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的是兰贵妃,她将会如何她不敢想象,看来这深宫确实不太适合她这性子。 忽然想起那日等在河岸的白衣胜雪,温柔的眸光在看清她的发型是目光便是一变。“母妃,可有为难你?”看来沧澜也是早知道的,终于有些了然张庭筠为何临走的嘱托,“若是离开寒雨轩,就换个发型遮严实了你的脖颈。” 但细想下来,桩桩件件似乎都和这纹身有关系,她竟将自己放置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如此被动。看来她是该好好地反思了。“谢谢。” “可有了决定?”兰贵妃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沉思的面孔。 “对了,这个给你。”苏拂说着便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 兰贵妃打开一闻,眼睛一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竟然真的捣鼓出来了。” “你也说了我与药灵谷有些关系,自然是有些药理的天赋,对张庭筠却是只字。”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平日还是少喝些咖啡,终究是对身体不大好。” “若是不走,可愿意帮我养护我的肌肤?”兰贵妃看着手中的瓷瓶说道。 “再说吧,今日有些晚了,我就先告退了。”苏拂忽然少了说话的性子,看来兰贵妃终是要为了她儿子要出去了,看来后宫真的要变天了呢!她还是早些离开,千万别被搅进这一池浑水。 苏拂并没有直接回寒雨轩,而是独自来到了上次送张庭筠的宫门。命运的枷锁吗?那今儿她到真的应该好好试试,若是平安的出去了,她以后自可海阔天空。若是出不去,就弄清楚这个身体的身份,就好好的以这个身份乖乖的活下去。 “大胆!敢偷本宫东西!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一声娇斥在身后忽然响起。 她刚准备亮出出宫的腰牌的手顿在空中,脸色一白,难道真的这么邪门?还不待她挣扎,便被几个小太监死死的抓住。待抓着她的几个太监押着她转身,就看到了她都快忘记的司马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请问尊贵的公主殿下,奴婢究竟偷了你什么东西?” “自然是......”司马朵眼仁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也未曾想到,若是她随便说了一个,她身上没有怎么办? 她身边一个提心的侍女,接住了主子的话头,“公主殿下的东西,自然是极珍贵的东的了!怎么可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对!带回梧溪宫!”赞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转身大步离去。 苏拂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司马朵带到了梧溪宫里一个偏院,她大大咧咧的坐在上首,“说是不是庭筠哥哥要回来了?” “奴婢不知。”苏拂不甘的跪在地上,但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她真是恨死了这封建,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 050 再次受辱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那你说,庭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司马朵声音明显不悦的又提高了几度。 “不知道!”苏拂再次无奈的摇头,她是真不知道了,她今儿算是知道了,她若是不洗白了与张庭筠的关系,今儿她是甭想离开这儿了。 “你是不是故意说不知道的?!”司徒旁边的侍女怒气腾腾走了过来,说着就要扬起一掌。 “你敢!我是九殿下房的人!”她承认她很.....没出息,也很没骨气,但是真不想被这样势力的小丫头随意欺辱了去。 坐在上首的司马朵忽然想起来安公公那日救下她时也是这么说的,“真的?” “您是公主,您只要动动小指头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奴婢怎么敢骗您呢!”苏拂十分鄙视自己,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司马朵骄傲一笑,对侍女摆了摆手,“碧儿,既然是九哥的人,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 叫碧儿的侍女不甘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回司马朵旁边。“不过,既然来我这里做客了嘛,自然不能不招待好你!的。” “公主,您是误会了,奴婢与张御医,不过是师徒关系。”苏拂有些无奈,如果不是不清楚这身体的身世,就一定告诉这个刁蛮的公主,他们是亲戚。 “哦?”司徒朵闻言,果然高兴了些。“这样,我学会了一个新鲜玩意,你赢了,我让碧儿送你回去。输了嘛,就答应我一件事,而且要有问必答。” “可以,不过能不能先劳烦碧儿姑娘,帮奴婢松绑?”苏拂笑容有些难堪和牵强。 司马朵给碧儿使了一个眼色,碧儿便不大情愿的给苏拂解绑了。苏拂这才松了一口气,揉着有些青紫的手腕,还真是下狠手呀。“不知公主说的是什么新鲜玩意?” “五子棋!没听说过吧?”司马朵不屑的笑到。 她怎么会下五子棋的?!皇上教的?不过她的算盘倒真是打错了。“好。” 很快碧儿就摆上了棋盘,苏拂落座,由司马朵执黑棋先走,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也算定了自己绝对能赢。 苏拂神态轻松的陪着司马朵玩了几盘,全都是和棋。司马朵面色终于有些不淡定了,她是刁蛮但并不傻,这人在让她,但又不愿意自己输。“你怎么会下的?” 苏拂看了一眼碧儿,“公主我是相信的,其他人我并不相信!” “碧儿,你们都先出去候着吧。”碧儿咬牙切齿的白了一眼苏拂,她最讨厌的就是苏拂这种女人,明明相貌一般,明明身份不如自己,却一副瞧不起人的神态! 就像那个鸣知秋那个贱人一般,就知道用身子勾引主子的人!不过好歹那贱人有模样,这苏拂有什么呀?不就是凭借一张油嘴滑舌的嘴?! 苏拂无奈的收了碧儿那一眼,她还真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古代,似乎走到哪里都有人讨厌她讨厌的紧呢。“若是我没猜错,这个新鲜玩意,是哪个小太监或者小宫女献给公主解闷儿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就是我无聊的时候,教会了九殿下宫里的小太监宫女的呀。” “是你!”司马朵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虽然平日里刁蛮了些,但是最敬重的就是这些有些才气的人。 “若是公主喜欢这些,奴婢还有很多新鲜玩意儿。”苏拂笑着说,忽然觉得这个公主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真是妙人,要不以后你就留在梧溪宫吧!”司马朵开心的说着。 “谢谢公主的抬爱,但是奴婢毕竟已经是九殿下的人了。”苏拂故作为难的说,“不过,倒是听师傅经常提起你的。” “真的?”司马朵一双杏眸华光异彩。 “恩,说公主殿下很是可爱,很喜欢被公主殿下关爱。”苏拂故作认真的说道,心里却笑翻了天,“张庭筠呀,可不要怪我呀!我也是自身难保。” 司马朵似乎找到了倾诉的人,苦着一张脸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他总是躲着我?” “男人嘛,就喜欢玩些欲擒故纵。”苏拂胆子大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难怪九哥那么疼你,你真好!”司马朵眼睛再次恢复了光彩,搬着凳子坐在了苏拂边上,亲昵的拉着她的胳膊,“你叫什么呀?” “苏拂。” “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姐们了!有事你报我的大名就可以了,没人敢欺负你!”司马朵拍着胸脯保证到。 碧儿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热闹,尤其公主最后的一句话,越加恨的牙痒痒,轻声说道:“你们几个在这保护好公主,我去去就回。” 碧儿走不多时,边引着一个美丽妇人走进这小偏院,那名妇人穿着华贵,身后跟着一众侍女小太监,皱着眉头望向了,闭着门的小屋子。 “静娘娘,就是这了,九殿下房里的人能说会道,哄得公主晕头转向的,都敢直呼公主的名讳呢!” “有这等事?!”静妃听完眉目更是不悦一瞪,大步走向小屋。 “静妃嫁到”一个小太监扯着喉咙喊道。 “呀!完了母妃来了。要是看到我在这里又玩这些,又要罚我操祖训了!”司马朵紧张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安。 苏拂倒是松了口气,可算不用陪着这刁蛮的公主闲扯了,有借口离开了,“公主,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还不等司马朵答应,门便被两个小太监打开了,静贵妃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我看你也不用走了,既然如此会公主开心,不如留下好好哄哄我!” “参见静贵妃,奴婢毕竟是九殿下房里的人,不好打扰贵府太久。”苏拂恭敬的行了礼,恭敬的提醒静妃她的身份。 “到真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不过就算九殿下在,也是本宫的晚辈,区区一个下人,我要来,他还是不会驳了本宫的面子!” 苏拂诧异的抬起眸子,为何这个静妃字字句句针对自己,在目光看到静妃身后幸灾乐祸的碧儿时,有了几分了然。她似乎和哪个碧儿没什么仇吧?折后宫里的人还真是无聊,就喜欢想些假想敌,版弄些是非,着实是闲得无聊。 静妃见苏拂半晌不答话,刚刚不悦的促起了眉头,碧儿便识趣的走到苏拂面前,――啪――一个利落的耳光招呼上了,“静妃娘娘问话呢!怎么这么没规矩。” 苏拂唇上唇上扬起一丝不屑笑意,只觉被打的面颊火热火热。好,碧儿,这一耳光她记下了。 司马朵看的是一愣,怒喝到,“碧儿!” 然后又撒娇的走到静妃面前,“母妃,拂儿有些才气,消消气,放她回去吧。” 碧儿委屈的看了公主一眼,又将委屈的目光看向静妃,仿佛说着,你看吧,她已经迷了公主的心窍了。 苏拂在看到碧儿的小动作后,彻底是明白了,她今儿是回不去了。能不能安好都是两说了,难道这就是对她反抗命运的惩罚?也许,只是巧合。 静妃冷下一张脸,“朵儿,你是公主,怎么可以喝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没有尊卑的往来?罚你回房,抄写一百遍祖训女德篇!” “母妃!”司徒紧紧拽着静妃的袖子,不甘的唤着。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公主回去?”静妃盛怒的甩开了手,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尊贵的公主。” 几个太监低垂着脸,硬是将司马朵带了出去。碧儿走出房门,回头冲苏拂挑衅一笑。唇语道:“我想打你耳光就能打到。” 苏拂从来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人,也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只是眼下她什么也不能做,她也句不是一个冲动的蠢人,双手在袖子里隐忍的握成了拳头,恭敬的说道,“静妃娘娘是误会奴婢了,奴婢只是陪公主下了几盘棋。” “下棋?下什么棋?就知道教唆公主这些没用的东西!”静妃目光看向桌上的棋盘,随即目光落在苏拂的脸上时一愣,觉得眉眼间竟有些像皇后。 于是走到苏拂的近前,“抬起头来。” ――啪――静妃扬手给了苏拂一个狠狠的耳光,“司徒御不舍得管教你,今儿我就替他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贱婢!” 苏拂轻轻舔了舔了嘴角的血丝,这一巴掌比碧儿打的还要很上几分,脸颊胀热的厉害,打的她脑袋一阵翁翁直响,侧着头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一侧头,静妃更是眼尖的看到了苏拂耳后的纹身,一双好看的杏目闪烁着一丝狠戾。“将这个贱婢,给我带走!” 苏拂被几个小太监推搡着,将将收回神智,若是如此就由着她将自己带走,就凭着她那一耳光的狠劲儿,定时不会轻饶了她,刚来古代时那真无力再次袭来。 没来由的开始想司马御,若是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她遭这罪,一定会将她救走的!“奴婢究竟犯了什么错?又如何不懂规矩了?” 051 难逃虎口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有那个奴婢可以如此质问主子的?给我掌嘴20!” ――啪――啪――啪――啪――啪――啪――寂静的房间里,是连续的巴掌,苏拂只觉得嘴唇肿胀难忍,口里更是一阵阵腥甜,她几乎就快忘记了遭罪的感觉,这掌在嘴上的巴掌,比抽在身上的鞭子还让人难以忍受。 她不清楚,碧儿究竟和她说了什么,能让她如此恶毒的这么对自己。苏拂挨了这二十个巴掌后,费力的说道:“......就......算是死,也该......让......奴婢......死个......明白吧?” “你心里不明白?说吧!她派你接近我的朵儿究竟是何居心?”静妃终于狠狠的说道,她又不爱皇上,况且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肯放过他们母女?! “.....奴婢.....真的不知道.....”苏拂在接连的巴掌中,只觉得耳朵轰鸣,脑袋嗡嗡直响。 “贱婢!除了油嘴滑舌,你还真是会演!给我带到密室里去!”静妃说完就走了出去。 苏拂被两个小太监半拖着拉了出去,她只觉得头脑昏沉,神智有些不清楚,难受的厉害,真想就这么睡过去,难得清明的想到,今儿她不会就这样的交代在这了吧? 还是说她这具身体,死就是她的宿命?逃过变态的太监,逃不过这狠毒的女人。司马御......你究竟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救她。终于是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几乎就以为自己失明了,整间屋子漆黑一片,仔细一听,才听到有人正轻轻的唤自己,“拂儿?拂儿?” “......谁......呀?”这一张嘴才发现嗓子干痛的难受。 “对不起,我和母妃求过情,可是她不听我的,你先喝点水。”司马朵也没伺候过人,递到苏拂嘴边一个碗。 出于求生的本能,苏服接过碗几口便将碗里的水饮尽。“谢谢,有没有吃的。” “只有一些小点心,我是趁着母妃歇下了才来的,我得先走了。”司马朵内疚的递上用手绢包着的小点。 “他.....回来了吗?”想不到这个时候,她竟然是想到司马御。也是,只有司马御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才能奋不顾身的救她吧? “九哥还早了。”司马朵无力的回答,除了九哥真不知道还会有谁能来救她。 “求你帮我给大殿下捎个话。”苏拂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他。 “你认识大殿下?”司马朵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不熟......但我救过他宫里的鸣姑娘,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听了,司马朵仗义的说道:“好,你说吧,我一定帮你带到。” “就说,鸣姑娘天天念着他呢。”苏拂说的平静,心里忍不住一阵胸闷。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帮人家传话。我母妃凡是管到这间密室里的奴婢,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司马朵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宫女了,只是她这样讲义气的性子,到是很对她的胃口。 “那.....就算我求来了......大殿下,也不一定能救出我去吧?”苏拂了然的反问,但语气里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司马朵犹豫的说道,“你快些走吧,若不是我抓了你来,我母妃也不会迁怒于你。” “谢谢,”苏拂也不在矫情,人潜能总是无限的,说完就赶紧的爬了起来,顺着唯一虚弱的光踉跄的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防风的碧儿。 碧儿见她先是一愣,随即大叫道:“不好了!有人要逃跑了!” 这一嗓子在寂静的夜里,如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很快成群的太监便聚了过来,将还没跑远的苏拂围了一个掩饰。 苏拂狠狠的瞪着碧儿,唇角扬起一丝狠戾的笑意,“碧儿是吗?今儿你的情分,我算是记下了,将来定当百倍偿还!” 碧儿看着被钳制住的苏拂这样的神情,莫名的觉得背脊一冷。 “本宫是看你没机会偿还了!”一道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人群让开一条路,静妃披着斗篷缓缓走了过来。 “说!你是不是用了你们药灵谷什么蛊?给我的朵儿下了蛊!”静妃掐着苏拂的下巴,狰狞的问道!“我就该知道,你们药灵谷里没有一个好人!” 苏拂惊讶的盯着静妃尖锐的眼神,忽然有些了然。看来今儿这些遭遇,皆是因为看到了她耳后的纹身,看来她的好运是用光了,终于碰到了一个将药灵谷恨之入骨的人了。 苏拂不知道的是,这后宫的嫔妃,有哪个一个不是恨毒了药灵谷里的女人,药灵谷里的女人凭什么就可以平步青云成为一国之母?让他们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也要俯首称臣? “给本宫狠狠的扔回去!”静妃说完像自己的寝宫走去,忽然蹲下脚步,“将公主给我看好,从今天开始不可以离开闺房半步!” 司徒朵狠狠瞪了一眼碧儿,她真是将这个丫头惯坏了!竟然敢一而再的违背自己的意愿! “公主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奴婢以为她是伤了公主,逃出来的,所以才......” “闭嘴!”司马朵说完,自觉地向着自己的闺房走去,忽然转身对碧儿吼道:“还不快点过来!” 碧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狼狈棉价红肿的苏拂才觉得微微消了气,赶紧跟了过去。 司马朵刚回答闺房,便狠狠甩了碧儿一巴掌,“是不是我平时太宠你了?宠到不顾主子的意愿?!” 碧儿惊愕的看着司徒朵,这个主子虽然刁蛮任性,但却从未打过她,更是把当做姐姐一样的疼,心里更是恨极了苏拂,不过想到她已经被关到了密室,离死已经不远了,心里便舒服了许多。 司马朵甩出这一巴掌以后不禁也有些后悔,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内疚,“碧儿,本宫即使交到了朋友,谁又能轻易的取代你在本宫心目中的地位呢!干嘛一而再的搬弄是非?” “碧儿没有,只是一心为公主好。”碧儿委屈的泪眼汪汪。 司马朵无奈,在闺房中来回走了一会儿,提起毛笔在绢布上写到:鸣知秋日日念君,落款:苏拂。写完仔细的叠好。“碧儿,把这个给大殿下送去。” 碧儿一听是大殿下,眼睛一亮,乖乖的接过绢布,也不多问,便跑了出去。 话说,苏拂这三更半夜都未归,寒雨轩早已乱成一锅粥,人仰马翻了。最焦急的自然是茉莉,她是知道苏姑娘一直想要出宫的,心里瑞瑞不安,就怕姑娘真的一个人出宫,将她丢下,小脸惨白。 鸣知秋今儿心情本来不好,尤其是听到去暮雪阁询问苏拂去向的小太监回报,“苏姑娘申时便已经离开幽兰小筑了。” 鸣知秋更是焦急万分,平时她就寒雨轩和暮雪阁来回走动,也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呀。一面安抚着脸色难看瑟瑟发抖的茉莉,一面急的团团转。 “鸣姑娘,外面又宫女找你。” 鸣知秋刚随刚刚的小宫女来寒雨轩的大门,便看到了碧儿趾高气扬的扬着手里绢布,一只手恰巧握住了鸣知秋三个字,展露在她面前的便是,日日念君,苏拂。“猜这是给谁的呀?” 鸣知秋从未见过苏拂的字迹,而且这个碧儿从来都与她过不去自然是不信的,“哼哼!是不是妹妹写的还两说。” “妹妹?果然是一丘之貉呀,喜欢上的男人都一样!”碧儿挑衅的看着她,随后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她还没回来吧?恐怕正与你的心上人**苦短呢!” 碧儿说完也不理她,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向着暮雪阁走去。一路有仔细的边走边整理的衣衫,觉得自己真是粗心,竟然忘了收拾收拾仪容再出来。 司马沧澜在竹楼一直等到戌时,不见苏拂来,才又回到书房。在书房一坐就是子时,姿势都未曾改变过,仿若一尊慵懒的雕塑,拿着一卷翻开却从未翻过页的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司马沧澜却是在沉思,暗叹只是今天未见,怎么脑海里总会浮现她的一颦一笑?莫不是戏做的连自己一同骗了?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这样的思念他呢?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强调,他之所以如此费神,就是希望她对自己情根深种,然所有的都是为了他的大计! 小李子在一旁打着瞌睡,但主子不睡,他肯定是不能睡的。只是殿下最近频繁的发呆,可苦了身边侍候的小李子。 这时,守门的侍卫匆匆来报,“殿下,十公主的贴身侍女有急事求见。” 小李子看了一眼似乎未听见的大殿下,又在旁出声提醒到:“殿下?” 见殿下不应,又提高了一些音量,“殿下!十公主的贴身侍女求见,此时求见,定然是有要事。” 司马沧澜被这一声笑了一跳,面上虽无异,让是狠狠的扫了一眼小李子。小李子抹了抹鼻子,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垂下了头。 “她可说有何事?” 052 巧妙周旋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回禀殿下,未说,只是说要亲自向您回禀。”门外传来了侍卫恭敬的声音。 过了半晌,才传来了司马沧澜的声音。“那让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碧儿便开心的进了书房,害羞的眸子不时偷偷的扫着大殿下,那如玉雕一般精致的面孔,尤其看到他噙着浅浅暖暖的笑意望着她时,心跳的更快了。 碧儿因为紧张,站了半晌竟然忘记了说话。小李子看着大殿下依然噙着笑意,但这笑意明显有几丝的敷衍不耐烦,赶紧催促道:“这深夜前来究竟所谓何事呀?” 碧儿这才有些尴尬的回过神来,然后故作焦急的在身上翻找着,“公主让奴婢给大殿下送的绢布不见了?”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因为翻找的急了,领口敞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漂亮的锁骨。 司马藏啦淡淡的说道,“那绢布上写了什么?” “奴婢不敢看。”碧儿说着微微有些压抑的哽咽了起来。 司马沧澜假寐的闭上了眼睛,对着小李子说道,“乏了,侍候爷歇下吧。” 小李子松了口气,总算是歇下了,对这个做作的小宫女虽是不满,但还是嘴下留情道:“既然丢了,还不回去找公主重新写来,明儿再送过来?” ...... 司马御连日奔波赶路,总算是在丑时赶到了一家客栈,刚刚歇下,屋子里便闪身进来了一个黑衣人。“殿下,刚刚收到消息,苏姑娘不见了。” “可是出宫了?!”黑暗的房间里,冰冷的声音半晌才忽然响起。 “剧暗影传回来的消息,是被十公主给抓去了。” 司马御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又是这个任性的十妹,不过这个小野猫也真是不乖!总是喜欢给他惹些麻烦来!“备马!” “殿下,今日歇下明日晌午也赶回宫里了。” “我做什么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刚刚坐下的司马御,再次焦急向外店外走去。 “属下不敢。” ——嘚嘚嘚——的马蹄声回荡在空旷的深夜之中,司马御焦急的驾着新换的马匹,马鞭焦急狠戾的抽在马屁股上,。 司马御平日里看着冷厉的我行我素,凡事皆是一副势在必得的嚣张模样,那是因为凡事他了然于心,尽在掌握之中,而且什么也不在乎。但如今他有了软肋,足以乱了他所有心智。只要想到静妃向来与他母后交恶,一旦让静妃看到她耳后纹身的话.......她的小命恐怕也要交代了。 本来收到她暗中那些准备离宫的小动作时,恨不得将这个没良心的小野猫扒皮吞入腹中,但现在只要想到她性命之忧,便忘记了自己所有的怒火。 司马御第二次感觉到了即将要失去的痛苦,那一次还是那样记忆犹新,“该死!你敢让我再感受一次离别之苦,就算你做鬼我也不会放你自由!” 马蹄似在灰尘的云雾中飞驰,残影在夜幕里穿梭。 静妃回到寝宫辗转难眠,夜里闹出了如此动静,终是忌惮司马御那个我行我素的有毒皇子几分,心里越发的不踏实,看来这人还是要早早的处理才好,可是就这样让她轻易的去死,她又怎么甘心? 二十年了,处处被那个贱人压制!尤其是那个贱人生了司马御这个怪物之后,后宫嫔妃想要在亲近皇上,更是难上加难。若不是十四年前她有高人指点,求得这一女,恐怕她也会如一众无后的嫔妃一般孤苦无依。只可惜,生的是一个女儿! 静妃越想越恨的牙痒痒,但又忌惮把这个贱婢留久了会有后患,终于下床批了件斗篷,叫了身边侍候的嬷嬷,一同去了密室。 密室里的苏拂其实并没什么伤,但却都悲催的伤在了脸上,本就不漂亮的脸蛋,越发的惨淡。嘴里一直腥甜不散,晕乎乎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突然密室的门被打开了,苏拂只觉得一阵刺眼,不禁眯着眼望过去,不曾想竟是静妃去而复返。她还真不清楚,她一个小小的婢女,何德何能让她睡得如此不安稳? 这一次的教训,到是真真切切,苏拂自嘲着,恐怕即使她离了皇宫,也绝不敢在露出耳后惹事的纹身,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跟在静妃身后的老嬷嬷,在静妃身后放上了一个凳子,静妃优雅的坐下,目光凶狠的瞪着苏拂,厉声问道:“说,你与皇后是什么关系?!” 苏拂这下彻底明白了,她明面是九殿下房里的人,可是后宫这些弯弯绕绕的人,自然更是愿意往深想,那么她恰好有那么敏感的而后纹身,正常人都会觉得她是皇后的人。恐怕这静妃是在皇后手里吃过亏的,否则也不会如此将她是做肉中刺了! 苏拂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寻思究竟如何撇清自己,又如何让她相信。这空挡,那老嬷嬷看出静妃渐渐不耐的神情,径自走到苏拂面前,冷笑道:“老奴,劝姑娘识相些,就少招些罪。否则.......” 老嬷嬷说着揉了揉手腕,别有深意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狠劲儿笑了笑。 苏拂满脑子都是容嬷嬷折磨紫薇那一段,心里一颤小脸刷白,从头凉到脚。“奴婢......” 静妃见苏拂半晌不回,寻思了许久才要回话,自然觉得不可信,于是打断了说道:“王嬷嬷,算了,碧儿说过这丫头信口胡诌,没一句真的,也甭审了,什么时候愿意说真话了,就什么时候让她歇歇。” “静妃娘娘,奴婢说。”苏拂一张小脸惨白,唇色全无。 静妃不看她,而是自顾的欣赏着手上的戒指,“说吧!再敢胡说,小心你的脸!” 苏拂希望司马朵不要食言,把话已经带到,这个时候除了期待司马沧澜,真不知道还可以求谁了。“奴婢十三岁的时候头部受了伤,十三岁以前的事真的记不清楚了,是九殿下心善救下奴婢的。” 苏拂本想将曾经被马公公虐待过的鞭伤亮出来,若是能博得同情最好,哪怕博得不了同情,也可以让静妃或多或少消消气。但此时也不知道是该怪张庭筠的药太好使了,还是要怪司马御心细,竟然把她身上的伤都给治好了,皮肤就如剥了皮的忌惮,哪里还找得到半点伤痕。 “王嬷嬷,打!”静妃不耐的白了一眼地上的苏拂,心道:“还真当我是几岁好哄弄的孩童了?” “慢.....”苏拂焦急却恭敬的跪好,“奴婢有证据证明奴婢不是九殿下的人。” “那又如何?”静妃对这个根本不感兴趣。 “他还时常给奴婢下毒,所以奴婢能证明,奴婢身中剧毒,时日无多。”苏拂面上说的委屈,却也无能为力,也只有真的对静妃性口胡诌来拖延时间了。 “哦?”静妃不信的审视着苏拂。 “因奴才重的毒特殊,周身也如同九殿下一般带了毒。所以......”苏拂说的悲凄,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身旁的王嬷嬷。 一旁的王嬷嬷脸色渐渐的变得难看,不安的问道:“所以什么?” 苏拂垂眸,温柔的抓起身边王嬷嬷的手,借机将指甲里藏的毒散在了王嬷嬷的手上,“嬷嬷,不要怕,毒还未到奴婢的手上。” 又转头看着静妃娘娘解释到,“静妃娘娘,您看,凡是因奴婢中毒之人,手上都会起这红色斑点,之后会越来越痒,最后慢慢因为自己的抓挠而露骨。” 王嬷嬷听完,看到手上似真的有红色斑点脸色刷的一白,目光里尽是恐惧。 苏拂又悲伤的抚上了脸蛋,将毒再次散在脸颊上。“我的死法更惨,会从内脏先腐烂,因为表皮有毒,所以外表会看着与寻常无异。” “胡说!司马御为何要给你下毒?” “奴婢也不知,奴婢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殿下为何还要如此这么对奴婢。”苏拂又痛苦的抱着自己,再次将指甲仅剩的毒洒在了自己的裙衫上。 闻言,静妃眼睛一亮,心道,莫不是这贱婢知道了他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才会失忆,又不放心才下的毒?“王嬷嬷,这里交给你了,若是审出了本宫想要的,那么这毒本宫定会帮你治好。” 王嬷嬷闻言,萎靡恐惧的精神顿时一阵,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静妃娘娘您就放心的交给老奴吧!” 静妃懒得再看地上跪着的苏拂一眼,唯恐多看一眼也会染了毒。其余人更是松了一口气,跟着静妃赶紧的走出了密室,一个个都暗自庆幸。 “你是自己回忆呢?还是我帮你回忆呢?!”王嬷嬷自顾的坐在了木凳上,“我告诉你,我有一百种不碰你的行刑逼供的方法,你信不信?” 苏拂轻轻一笑,哪还有刚刚半点的恭卑。“王嬷嬷,您是不想知道这毒如何解吗?” 刚刚他们人多势众,她确实怕这条小命就此交代了,但她没想到静妃竟然这么容易就卸下了防备,或者说静妃没有料到苏拂胆子大到敢打她的人的主意。 053 恼羞成怒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王嬷嬷不屑的看了一眼苏拂,向墙上的刑具走了去。“静妃娘娘自然是会请御医帮奴婢治好的。” 苏拂露出诡异的一笑,“不防实话告诉你,此毒乃是九殿下身上的剧毒,你觉得太医可有办法解?” 苏拂成功的吓到了王嬷嬷,不过苏拂指甲里藏的毒确实不是很累,只是会让人生红斑皮肤瘙痒的毒粉,也就是她平时恶作剧准备的,眼下只希望可以借此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了。 不过将毕竟是老的辣,能在深宫几十年,还能深得静妃的器重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只是慌了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各种关键,若是九殿下身上的毒,恐怕她现在早就见阎王了,足见这个贱婢在耍花腔! “也不打听听,我王嬷嬷是什么人,敢骗我?!”王嬷嬷话时这么说,却也不敢再动手,而是从墙上拿下了一个荆条。“杖刑如何?这滋味可不错,包你一个月都翻不了身。” 苏拂不甘的站了起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王嬷嬷不屑的笑了。“来人啊!” 王嬷嬷话音刚落,就进来了两个小太监,“帮我给她按住!” “住手,我是身上、衣服上都有毒,你们也敢碰!”苏拂强装镇定的说着,“王嬷嬷,现在您老人家的手开始痒了吧?” 苏拂在心里暗下决心,若是这次出去了,一定在指甲里藏些见效快的毒药! 两个小太监听苏拂这么一说,果然动作就是一滞,胆怯的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怒瞪着两个胆小的太监,“老奴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难道静妃娘娘还能不管我们了不成?!” 其中一个小太监壮着胆子说:“王嬷嬷,奴才们怎敢和您比呢?!” “也行,墙上还有荆条,今儿也不用按住她了,你们就给我狠狠的抽,抽到她说该说的话为止。”王嬷嬷拿着荆条,坐在板凳上翘起了二郎腿。 两个小太监一听松了口气,各自在墙上的刑具中取了一个荆条。“姑娘,你是老实的趴下,还是?” 苏拂暗叹,看来不是静贵妃小瞧了她,是她高看了自己,小瞧了王嬷嬷的手段!苏拂虽是不甘愿,但终究是识时务的认清了眼下的处境,躺在了冰冷的地上。 密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荆条抽在肉上的闷响。坐在登上的王嬷嬷老神在在,“今儿,你们都没吃饱吗?” 话音刚落,荆条因为力气加重,都可以听见荆条划破空气的风声,蜜蜜的风声不曾间断。荆条上细密坚硬的刺,每抽打苏拂一次,便有数不清的刺狠狠刺入,荆条上每一颗刺都挂着饱满的血珠。 苏拂都记不清挨了多少下,只是后背钻心的痛,冷汗涔涔,裙衫更是与肉破烂在一处。“王.......嬷嬷.......我知道的.......都招了......究竟.......还让奴.......婢招什么.......呀.......” “苏姑娘,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你觉得静妃需要的是什么呢?早点说出静妃想听到的,何必在这遭这份罪呢?” 苏拂咬着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即使再天真,也不会傻到相信他们的鬼话,就算她真的入了静妃的意,静妃怎会放过她?而她也会彻底失去唯一的依靠司马御了。 苏拂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在快要沉沉睡去时,一桶冰水再次将她泼醒,本就冰凉的地面,混着冰水让她越发觉得冷。终于明白了,为何说最毒妇人心。 就在苏拂不知道晕了几次,又被泼醒几次后,终于沉沉的睡去,任他们如何泼冰水都不醒。 一个小太监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嬷嬷,泼也泼不醒了怎么办?” 另一个小太监担忧的看着苏拂,“王嬷嬷,再这样用刑下去,她怕是要挨不住了。” “十指连心,用拶指!狠狠的给我夹她的手指和脚趾!”敢耍她王嬷嬷,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到这不解气的将手里的荆条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正好甩落在她一侧面颊,脸上瞬时血红一条,血珠深浅不一的涌了出来。 即使是如此,苏拂也只是在昏沉中痛的皱了一下眉头,却依然没有醒过来,苏拂现在是又冷有痛,感觉身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向身体外面流失。 两个小公公有在墙上挂的刑具里取出拶指,一前一后的来到苏拂的身前身后,分别将手指和脚趾放好,狠狠的抽着绳子。 果然,手指与脚趾突然的疼痛让苏拂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苏拂看着红肿的手指,气若游丝的说道:“我......们都......是奴......才,何......苦彼此为......难......” “奴才......也......是人......难道......您就......没有......子......女?为......何不......为......他们......积些......德.?”苏拂趁着脑袋尚存的清明,努力的游说着。 即使她今天真的把命交代在这儿了,她还是不能作出伤害司马御的事,毕竟他曾经是她童年不可缺少的记忆。 王嬷嬷本来对苏拂的话有些嗤笑,但听到子女的时候,面色还是微微一顿,看着苏拂的年龄确实与她的女儿碧儿年龄相仿,不过她只要尽心为静妃办好事,她女儿自然是前途无量。想到这目光终于不耐,“留着力气说些有用的吧!” “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一定会......招报应的!”苏拂抬起眸子,狠狠的看着她,这一刻她也清楚她是该恨这个给她用刑的人,还是恨静妃。 本来可以讲满强弩胡都恨到她的身上,但是她此刻的脑袋却格外的清零。即使是恶奴,也是因为主子的骄纵!天大地大,看来都不会有她这个外来人的一席之地了! 王嬷嬷听到报应二字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走到近前钳着她的下巴,便是一个掌嘴,“贱人!再说啊!” 苏拂目光狠戾的盯着王嬷嬷的眼睛,不眨一下。王嬷嬷只觉脊背一寒,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此刻却觉得她有着迫人的气势!并不出众的脸蛋,甚至现在有些狼狈,竟透漏着上位者的高贵。 苏拂在心里暗下决心,若是她今天不死,那么梧溪宫,她定要灭了你!今天所有的耻辱,定百倍偿还!若是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那么她就步步紧追,绝不给这些人留有转圜余地!! “你这是看谁?信不信我戳瞎了你的眼睛?!” “好啊!今天就算我苏拂命交代在这儿了!定要化成厉鬼,百倍偿还在你子女身上!哈哈!”苏拂自然是不会真的不在乎自己宝贵的小命,只是从刚才王嬷嬷的反应,她判断出来王嬷嬷一定有子女。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随便打听打听,寒雨轩谁不知道九殿下疼我。我今儿交代在你的手里了,九殿下定会替我报仇!百倍偿还于你,恐怕静妃也很难保住你了呢?” “可是,这可怎么好?若是你看不到我的复仇,岂不是很无趣?哈哈!”似乎这一股子恨意,激发了苏拂仅剩的潜力,说的倒也是铿锵有力。 王嬷嬷看着沐浴在血水里的苏拂,只觉得遍体生寒,此刻她狞笑的脸比起厉鬼也不差几分。终是退了几步,弱弱的说道:“恨老奴做什么,老奴不过也是听命静妃而已。” 两边的小太监更是傻愣愣在一次,他们何时见过这么抗行刑的人呀?人还未死已经像厉鬼一样,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中了毒,只觉得裸露在外的肌肤奇痒无比。 “还有,忘记告诉你了,静妃还真没办法帮你医治好你们身上的毒,此毒无色无味,即使是用毒高手都不一定能察觉出来。”苏拂唇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说的字字笃定。 闻言几人面色便是有些难堪,有些无措的面面相觑。尤其是王嬷嬷,想那九殿下浑身剧毒,她能在他房里安然无恙,恐怕也是有毒的吧?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其实,最重要的我没跟你们说,此毒,最毒不是会身上起红斑处会奇痒无比,而是红斑下去了不痒了之后,毒会从内脏开始腐烂,可是在外面看又什么事也没有,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死去。”苏拂借着此刻的狰狞,竟让人莫名的有几分信服。 “胡说八道!”王嬷嬷颤抖着说道,两旁的小太监差点就被吓的尿了,腿哆嗦着勉强站拿着拶指,都忘记施力。 “不信?大可去求御医医治,看他们可能看得出来?”这毒太医检查不出来,因为是玩闹,剂量轻到毒素留不过两个时辰,便会很快随着人体新陈代谢掉。 054 究竟是谁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三人闻言对视了一眼,急匆匆的丢下了苏拂走出密室,苏拂才几位缓慢的舒了一口气,但是此时没呼吸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刚才不觉得,这一安静下来,才感觉刚刚说话时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口,脸颊一阵阵炽热的痛。 苏拂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发现手指竟然已经痛到没了知觉,似乎经过刚刚的拶指刑罚已经断掉了。 苏拂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之后,才发现脚趾只要一用力,便是一阵钻心的痛。好不容易站稳的苏拂更是慌了慌,险些再次跌倒,才勉强站稳,向密室的门一步一步的蹭过去。 到了门前才发现,门是从外面向里面关的,也是从外锁上的,她根本没办法从里面逃跑。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只觉得独自空荡荡,胃部也一阵阵的酸涩。 苏拂不禁自嘲一笑,“恐怕我是最悲催的穿越女了吧?竟然把自己搞的怎么惨,这么狼狈!” ――哐当――门被大力的打开,一身雍容华贵的静妃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苏拂狰狞沐血的模样吓的本能退了一小步,在看到密室空空荡荡再无其他人时,面上便是一怒。“人呢?” 苏拂不理她,目光却是偷偷瞥向门外。 “贱婢,就算真的有人想来救你,也不会找到这里的!别忘了这是我的梧溪宫!哈哈!”静妃猖狂一笑,似乎这些年的气解了少许。 “既然什么也不说,今儿就送你上路吧!”静妃说着,一个眼神看向了身后一个拿着白令的太监。 那小太监拿着白绫,面无表情的来到苏拂身后,便狠狠的在她的脖子上一点点系紧,一点点勒紧。 苏拂现在的手指本来就不好使,此刻也只能眼睁睁的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脑袋越来越胀痛。就在她眼睛即将闭上的时候,一道蓝影闯入视线,接着便跌入了一个冷冽的怀抱,闻着让人格外的踏实,终于昏死了过去,但一颗心却格外的宁静。 静妃看着突然闯入的司马御怒气冲冲的吼道,“司马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本宫的寝宫!” 看着被司马御两三下就踹到在地的小太监,生气的骂道:“没用的狗奴才!” 话音刚落,两个被踹到在地的小太监,脸色渐渐发黑,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口吐白沫。静妃方才盛怒之下竟然忘记了这个九皇子还是一个有毒的怪物,有些忌惮的向后退了几步。 “那就像父皇告发本殿下!”司马御疼惜的看着怀里的娇柔,尤其当目光触及到脸上的醒目时,密室的文顿瞬时如北极极地一般。 静妃看着司马御眼睛里燃烧着地狱的烈火,心里不由一阵心虚,故作镇定的说道:“你以为本宫不敢?!” 看着密室里玲琅满目的刑具,“静妃的收藏,相比父皇也会很感兴趣。” “......”静妃语塞,就在这时王嬷嬷和两个小太监正好赶了回来,静妃一见到这三人,便有了主意。“她对本宫不轨,竟然敢对本宫的人下毒。” 三个宫人一听,面色一白,偷偷的看了看盛怒中的九殿下,又看了看面色不好的静妃,几人欲言又止的将头垂的更低了,但仍忍不住瑟瑟发抖。 “哦?那只好劳烦父皇为我们明断了。”司马御只要看到苏拂即使是昏迷中依然痛苦的紧锁着眉头,心里便一阵一阵的抽痛。温柔的理了理她汗湿粘在脸颊上杂乱的发丝,又冷冽的扫了一眼静妃,“本殿下太不孝顺,不知道静妃如此闲闷。所以特意从你的房间里借了点东西,帮静妃重获父皇的心如何?” “你偷了什么?!”静妃脸色一白,心里隐隐不安。 “自然是能帮父皇回忆起,静妃美好的东西。不过呢,本殿下是男子多有不便,这个东西等拂儿醒来,就交由拂儿来保管吧。”司马御说着抱着苏拂向静妃走近,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杀意。 静妃仓惶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今儿本宫身体不适,一直休息在寝宫内,寝宫里什么也没发生。” “如此甚好。”司马御唇角挑起一抹不屑,说完抱着苏拂便大步向外走去。 静妃咬牙切齿的看着司马御的背影,腿软的跌倒在地,“药云兰!你处处压着我,如今你的儿子都敢骑在我的头上!我顶让你们母子万劫不复!” 苏拂这一昏迷便是三天,这三天昏昏沉沉,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任她如何使劲儿都睁不开双眸。 似乎总有一个飘渺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的萦绕“拂儿、拂儿、拂儿......” 是谁?是谁在唤她? 在无尽的黑暗中,苏拂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处亮光。于是向着亮光处一步步的走去,走到近前却无论如何也穿不过这亮光,仿佛有一道隐形的门,将她禁锢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只见亮光那边,看了自己在镜子里看了二十五年的脸,那不正是她吗?只是“自己”似乎并没发现镜子中的她,乖巧的搂着一个慈祥的妇人撒着娇,那人正是苏拂的妈妈。无论她如何想听清他们的谈话,但都听不见丝毫。 只能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看着“自己”与她的妈妈母慈子孝的场景,心里百感交集。她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次想起她母亲会不会难过,心里不禁一阵自责。 随即一个中年男子,端着果盘此爱的看着他们娘两,那是最疼她的爸爸,微微一叹,才惊觉她一直以来的自私,在现代总是用忙做借口,很少陪着渐渐年老的双亲。即使来到古代,都没有想过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她的父母会怎样。如今有人孝顺着她的父母也好,那......现代的生活对于她真的结束了吗? 冷冽霸道的声音再次若隐若现的传来,拂儿、拂儿、拂儿......” 苏拂看着光亮里一家其乐融融,摸了摸脸上的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转身向着声音寻去,也许这个世界才是她的新生,她确实该好好面对这具身体身份了。 之前因为鞭伤用过的药膏香越来越清晰,苏拂只觉得无尽的黑暗里似乎有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一直等着她。她一步一步的走着,眼前渐渐一亮。 “姑娘你醒了?”茉莉开心的叫着。 苏拂只觉得光线刺眼,眯着眼睛,张嘴预言却发现喉咙干痛,气若游丝的说道:“水......水......” 茉莉将耳朵凑到苏拂唇边才勉强听清,才开心的给苏拂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姑娘喝水吧!” 苏拂本能的想要申述去接,手指刚触到杯子,痛变如电流直击她的心脏。只能虚弱的张开嘴,由着茉莉伺候着。 茉莉侍候她喝完水,不禁哽咽,“姑娘,你吓死茉莉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嘛。”苏拂费力的安慰着,向着失去意识前的一抹蓝影,才又问道:“九殿下呢?” “什么九殿下?”茉莉迷茫的看着苏拂。 “不是他救的我吗?”苏拂努力的看向茉莉,但看到她同样迷惑的眼睛不似说谎。看来她真的是出现了幻觉了,那她是如何离开梧溪宫的呢? “不是,送姑娘回来的人高大威猛,奴婢从来没见过。”茉莉说着脸上飘过两朵红晕。 苏拂显然注意力并不在此,所以也没有发现少女萌动的心,只是细细的辨别着鼻端熟悉的药膏香。“那这药......” “也是那位英雄留下的。”茉莉的异样苏拂因为心里想这事,并没留意。只是究竟是谁救了她,那静妃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呢? 许是这次苏拂伤的太重,茉莉给她喂下肉粥后,人便再次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屋内已经是一片昏暗,但因为白日睡的太多,此时怎么也睡不着了。 再次头痛的想着究竟是谁救了她,难道是沧澜?因为对名声的顾忌不便亲自露面,所以派了别人救她?如此想来,也只有他才能及时赶到了,毕竟司马御出宫了,而她只托了十公主去给他报信。 苏拂想的正投入的时候,一道白影从窗户外翻身而入,疾步租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娇柔虽然已经处理了伤口,但依然可以看出伤有多么重,有多么狼狈。 温润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怒意,若不是碧儿自作聪明,今早才将话带到,那么她也不至于如此遭罪了,也就不会再次乱了计划。“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这一说话,苏拂才发现忽然出现在床前的司马沧澜。她费劲的转过头,眸子柔和的望着他,他能想办法救她,便已经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如今还为她的伤而自责,心里不禁便是一暖。 “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嘛。”苏拂说着还想扯出一丝笑容,安慰安慰他,结果一下子扯到了脸上的血痂。这才想起,自己的脸上似乎也挂了猜,心情不禁再次低落。 055 难得温柔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忽然温柔的将她抱起,站到床边唇一动,夜莺婉转的声音便从他的唇里溢出。 苏拂惊讶的望着他,还没明白他在搞什么的时候,窗外的夜空中,忽然一盏盏孔明灯便朝着寒雨轩的方向升起。她没等到东风,他却等到了西风。 当孔明灯渐近了,才看到每一盏孔明灯上都有一个简体字,爱、你、留、我、下、为、我.....几个字在几千盏孔明灯上重复的出现着。. “我爱你,为我留下吧。”司马沧澜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 这样张扬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司马沧澜能作出的事情,但是他却真的为她做了。心里一暖,她是不死也该勇敢一次,只要他没有背叛,那么她就勇敢的陪在他身边,痛快的爱一次。 人这一生不长,她不该在留有遗憾。“那你可愿意带我走?” “给我点时间。”司马沧澜眸子认真的望着窗外一盏盏孔明灯,回答的却模棱两可。 苏拂也不纠结,只是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身边没有其他女人,那么我就愿意等你。” 司马沧澜心中一震,不知道是母后游说起了作用,还是这一番生死境遇让她看开了什么,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结果都是他想要的,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淡淡的愧疚。 总觉得这小小的棋子,不单单难以把握,似乎在不觉间爬进了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只要想到,她差一点就死在梧溪宫,心便是一痛,内疚更盛。 苏拂因为身体虚,只是看了半晌便觉得有些疲乏。“我累了。” 司马沧澜温柔的将她放回床上,和衣侧身在外,温柔的看着她,“我替你选了一个影卫,明日他自会来见你。” 苏拂只觉得眼帘沉重,似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婴宁着再次睡去。司马沧澜一夜未眠,看着床上的娇小,愁眉不展,有几分看不清此时的心情,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按计划行事,只是过程中,按更好的方案完善而已。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司马沧澜才悄悄离去。 苏拂本来就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在床上度日如年的熬着。最尴尬的是,因为手指断了的原因十指都上了木板,她现在生活不能自理。 无奈之下茉莉只能一直随侍身侧,晚上也只能睡在外间。也许是因为茉莉的寸步不离,她始终未能见到司马沧澜口中的影卫。 白日,倒是鸣知秋来了好就此,本以为她会急着离开,不曾想她只是寒暄了几句,似有心事的离开。只是几日不见,人越发的瘦弱,仿佛受伤的好似她一般。苏拂因为身体的原因,终究精力有限,也并未留意。 苏拂成日躺在床上,今夜再次失眠。只觉得窗户一翻,似有人进来了。苏拂以为是司马沧澜来看她了,于是假装假寐,知道那人走到窗前也没有闻到熟悉的松香,才紧张的睁开眸子望去。 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半晌无语,他强行救她离开梧溪宫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私自回宫又擅闯皇上后宫已经死罪。今夜再次因为梦里她病重,再也无法入眠竟然不知不觉得竟然偷偷回宫,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意外的是,这个时候她竟然睁开了久违的桃花眼,惊讶的望着她。 “小野猫,平日张牙舞爪的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司马御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揶揄道。 苏拂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亏她那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司马御眸子微微一眯,坐在床榻,他都没有怪她小动作频频,她到给他看上脸色了。于是死劲的掐着她的下巴,“似乎规矩学的不太好啊!” 苏拂被他捏的下巴酸痛,眸子闪了闪,竟第一次没有犀利的以牙还牙,竟然柔顺的一笑。她清楚,如果她要留下来等司马沧澜,那么她就离不开他的庇护,若是她想报仇,也必不可少的需要借他的力打别人的力。 至于司马沧澜,她才不忍让给他添丁点麻烦呢。“我好痛,今夜就不要走了。” 司马御闻言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床上忽然乖巧的人,似笑的眸子里似乎凝着几分相思。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躺在外侧,枕着胳望着她。 “先歇会儿吧。”苏拂刚才还睡不着,这一会儿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竟然昏昏欲睡。于是说完,便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倒是司马御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低叹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何总是想着要离开我?” 苏拂睡得酣甜,自然是听不到他的呢喃低语。只是头向着他的肩窝移了过来,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吧嗒着嘴再次睡沉。 卯时,茉莉昏昏沉沉的从外室往里走,还神志不清的问道:“姑娘,该小解了。” 苏拂这几日,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小解一次,也是这几日养成的生物钟,所以苏拂也是半是睡梦中,应道:“恩......好......” 茉莉揉着眼睛便赶紧走到床前,这才看到和衣而眠的司马御,刚要惊呼出声,司马御便转了过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是压低音量,“去把痰盂拿进来。” 殿下这是要亲自侍候姑娘小解?茉莉惊讶的张着嘴,大的可以吞进一个鸡蛋,在司马御冰冷的目光中才回过神来,“是。” 司马御见茉莉端来痰盂,才将苏拂抱在怀中走向痰盂,吩咐道:“一会儿你再进来取走。” 茉莉恭敬的应是,然后乖乖转身走过屏风。而司马御一手解着她的亵裤,想婴儿一般抱着她放在痰盂上,苏拂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在小解舒服的打了一个冷战之后才发现了究竟哪里不对。 朦胧的双眼一下子清晰了起来,看着自己悬空的小脚,后背的踏实,茉莉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试探的说道:“茉莉?” 略沙哑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了?” 竟然是司马御?怎么会是司马御?忽然想起昨夜,还是她主动留他的。就算她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是让一个异性把着她的腿小解,也着实有点让她无法接受,僵硬的摊到了地上,被夹断了的脚趾一触到地上,便疼的生出一身冷汗向后跌了回去。 司马御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声音虽然依然清冷低沉,但是难掩其中的愉悦,“害羞?” “姑娘?!”茉莉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目光惊讶的向下看去,连忙捂上了眼睛,“姑娘放心,茉莉什么也没看到。” “等等!”苏拂忽然想起沧澜,她得想办法赶紧通知他才行,否则一旦被司马御撞见,依他的性格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沧澜呢!“茉莉,告诉兰贵妃一声,我的伤实在太重了,这几天都没办法去陪她了。” “好。”茉莉说完红着脸应者,心里有些纳闷,兰贵妃什么时候又来请她了?但毕竟跟着苏拂久了,看了一眼司马御什么也没说,拾起地上的痰盂向外面走去,很快便听到关门的声音。 苏拂松了一口气,这才尴尬的想起要提亵裤,手指刚想要屈指便再次痛的脸色惨白,身子一僵顿时冷汗涔涔。司马御温柔的将她抱回床上,为她温柔的穿好亵裤。“你怎么会认识兰贵妃?” “女人的秘密。”苏拂皎洁的一笑,盯着他难得的温柔的容颜,岔开了这个话题,“怎么不见安公公?” “安公公自然是跟着九殿下的,如今陪着拂儿的是小御。”司马御也并不在意,轻声的说道。 苏拂心里一紧,他可是有什么小动作,想要对沧澜不利? “真是没良心的小野猫。”见苏拂半晌不语,自顾的解着身上的外袍。 “你......干嘛?”苏拂紧张的看着他渐明显的肌肉线条,吞了一口口水。 “你希望我干?”司马御浓眉一扬,眼神里尽是揶揄。 “禽兽。”苏拂这一次只是低声嘟囔着,但依然被他听了去,但司马御不在意的躺在了床上,连日来日夜兼程,跑死了好几匹马,昨天见她好转无事了,才安心的偷偷离开皇宫,结果一个噩梦再次让他无法安睡。 现下看她无碍,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下了。一会儿不到,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苏拂侧目看向司马御清俊的容颜似有些憔悴,眼下阴霾一片,脸颊上已经长出青青一片的胡茬。怎么出了一趟宫,就这么狼狈了呢? 他不是还有十日才会回来,为何会提前偷偷的回来了呢?难道真的是有所谋?还是发现了她的那些小动作?应该是前者,毕竟若是以他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了,早就惩罚她了。 如此一想,对以后要借用他的势力,来报复梧溪宫的人,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也算是帮他的母后清除一个绊脚石而已。只是他一回来,以后她若是想见沧澜一面便更难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的心意,现在竟然障碍重重呢? ╭(╯3╰)╮上架公告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056 山雨欲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斜倚在竹楼的床榻上,手里我这一卷书又是许久未翻动一页。 “殿下,您若是想苏姑娘了,何不去看看她?”小李子偷偷的观察着他的面色。 司马沧澜抿唇一笑,眉头却轻蹙不语,他是已经去过了,只是近几日忽然里层防守忽然越发的严密起来,恐怕他若是再硬闯一次,必然会被他的人察觉。 “殿下,九殿下也不再,苏姑娘也给您留了路,还有什么顾虑?” “你觉得九弟是一个笨的?”司马沧澜音量只是微微提高,握着书的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就连他派去保护苏拂的人,现在都只能隐秘在寒雨轩院外。 司马御可是有所察觉?还是这次的受伤触动了他?若是如此......将暂时她留下,对他大计似乎更有利,况且她芳心不是已经完完整整的给了他嘛。司马沧澜如此想着,更像是说服自己。 缓缓而疲敝的闭上了眼睛,是了,他只是按照原计划而已,计划无需在变,只是她的结局会有他来补偿。 忽然,屋内楼梯上的清脆的铃声忽然响起,小李子转身出了阁楼,不多时又小跑回了司马沧澜的身边,心里有几分敬佩苏拂这一招隔空传话。“苏姑娘身边的侍女,去兰贵妃那边递了话,说她伤重无法陪兰贵妃了。” 司马沧澜温柔的眸子闪过一丝精明与了然,“告诉马公公可以行动了。” “是。”小李子虽然嘴上应者是,但目光依然存着疑惑。若是说苏姑娘是告诉主子,她现在不便避人耳目,他能理解,但是这和殿下的计划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九殿下偷偷回宫了? 小李子一路往外走,一路想着,觉得就是这种可能性,除了九殿下能把苏姑娘从静妃那里救走,还能有谁呢?但是静妃那边又怎会如此甘心的罢休呢? 司马沧澜更是早料先机,也算准了马公公此时生事,静妃必定会借机而起事。那么,便是无需伤到了他的人,便可以轻易的毁了他。 只是,马总管,这次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司马沧澜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走到平台上,看着远处青翠的垂柳越加妖娆了。“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呀!丫头,你还真是我的福星。” 暮雪阁的地下室里,马总管恭敬的站在下首,但唯恐计划有变是因为他自己成了弃棋,平稳的语气里依然透出了几丝不安。“这九殿下未归,计划为何忽然提前?老奴有愚笨了,还望殿下解惑。” “不必多心,你只要张扬的寻找你的徒弟就好,到时候自然有人去出头,到时候再适时的加把火。剩余的无需我再说了吧。”司马沧澜倚在凳子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 “老奴,明白,多谢殿下提点。”马总管说完,赶紧躬身退下,不敢再打扰。着主子虽然是笑脸迎人,但今儿这语气可不善呀。 马公公刚一离开,在宫里就开始大肆寻找起苏拂,总有小太监拿着画像到处寻人。有些人自然就有了心,其中就包括碧儿。 当然,她看到画像时未语,觉得这是在静妃面前立功的好机会。自从上次九殿下明目张胆的来抢人,宫里就因为他死了许多人,幸好那天她在大殿下那里,否则也难以幸免。 静妃面上虽然是帮他清理的闲杂的嘴,但是心里肯是恨极了他的无理,自然那个苏拂肯定是首当其冲。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马总管要寻苏拂那贱人人,正好免了她飞上枝头作凤凰那得意! 凭什么年纪相仿,同为宫人,她却有人侍候,而她聪明美丽,却要一直侍候别人?!碧儿边走边向着,便来到静妃的寝室门外。“碧儿有事求见静妃。” “进吧!”静妃坐在椅子上,头痛的揉着太阳穴。她那女儿真是不省心,她明明与苏拂闹得如此僵,她还总是想去寻那贱人!果然就和皇后那贱人一样!就会蛊惑人,曾经就算有兰贵妃夜夜霸者皇上,但好歹白日他们后宫也能雨露同沾,但现在倒好,见皇上一面都难上加难。 碧儿在心里幸灾乐祸的笑着,面上一副恭敬唯命是从的恭良模样。“禀静妃娘娘,那苏拂好像是马总管一直在寻找的药徒。” “哦?”静妃似不在意的欣赏着右手刚刚染好的蔻丹,又将另一只手递到旁边宫人的手里。 “前段时间马公公病了,可是因为苏拂那个贱婢呢!听说皇上也很上心。”碧儿赶紧把刚刚套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唯恐错过了这次惩罚苏拂的机会!她到要看看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又觉得这个消息不足以让静妃心动,又添了把话生动的说着。“奴婢,还听说那那贱婢似乎风流的很,好像还和什么侍卫有染呢!” “呵呵!看来是老天都在帮我。”静妃闻言舒心一笑,多日以来的憋闷一扫而空。 “王嬷嬷,赏。”王嬷嬷听女儿得了赏赐,乐颠乐颠从一侧的盒子里取出了一片金叶子,递到碧儿手中时,还不忘说道:“碧儿,还不赶紧谢恩!” “碧儿瞧静妃实在太美,有些失神了。娘,你就不要责备我了。”碧儿虽是对王嬷嬷撒娇低语,但这音量在屋内的几人却都可以听得清楚。 静妃听了心情更是舒爽,“王嬷嬷,你也真是小气,怎么就拿了一片金叶子,快再拿几片。” 碧儿一听,眼睛顿时瓦亮,王嬷嬷却恭敬的转身婉拒道:“静妃对老奴女儿的赏识,便是对老奴母女最大的赏赐了,是吧?碧儿。” 碧儿低垂着的掩去了眼里的惋惜,嘴上却无比虔诚的说道:“在奴婢心里,只要能为静妃娘娘分忧,便是奴婢的无上荣幸,娘也常常教育女婢,生便要为静妃娘娘和十公主肝脑涂地,死也要做静妃娘娘和十公主的忠魂。” “好!好!王嬷嬷你教出了一个懂事的好孩子。”静妃欣慰的笑了,对碧儿招了招手,碧儿便乖巧的走到了静妃身边,惊喜着将手缓缓的放到了静妃的手里。“今年年芳二八了吧” 王嬷嬷一听,眼睛竟一红,有些感动的,“没想到娘娘都记者呢。” “你对我忠心了一辈子,本宫自不会亏待你,本宫也帮你女儿留意一会儿好人家,为人正室。”静妃拍了拍碧儿的手背,“先下去吧。” “是。”碧儿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开心,她一点也不想嫁人,或者说除了司马沧澜她谁也不想嫁,虽然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但是哪怕是通房的侍女她也甘之如饴! 想到这儿,不禁更是对苏拂和鸣知秋恨上了几分,凭什么他们都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 司马御为了苏拂一碗肉粥,一个喂了自己一身汗,一个吃到烫伤了舌头。一个付出的艰辛,一个受得的遭罪。苏拂着实是肠子都毁青了,她怎么就那么最贱呢!此时还要装作一副感动的模样。 司马御颇有成就感的躺在一侧看书,还对她无比温柔的说,“小野猫这就感动了?放心,晚饭我还会喂你的。” 苏拂红着眼睛默默的凝视着,他哪里知道,她通红的眼圈里的水汽不是感动的泪水,而是被烫的差点哭了出来。仅仅是这一夜半天的实践,她就开始佩服起兰贵妃、还有后宫那些争宠的妃子们,真是不容易呀,估计他们若是都穿到了现代里去,肯定都能拿奥斯卡。 ――吱呀――外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接着就听到茉莉略慌乱的声音,“鸣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想妹妹一个人躺着无聊,就想着来陪陪她。” 苏拂一听是鸣知秋,莫名的竟有些紧张,目光看向司马御时,他冰寒不悦的目光直直的投射了过来。仿佛是在说,小野猫你倒真是闲不住啊! “鸣姑娘,你等一下......那个......我们姑娘睡下了,明天再来吧。”茉莉因为紧张,音量不自觉的有些高,挡住了鸣知秋的去路,歉意的说道。 鸣知秋看着有些反常的茉莉,试探的说道:“没事,那么我就和你坐在外室等她睡醒吧,反正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觉得有些无聊。” 茉莉有些无奈的看着鸣知秋,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倒是鸣知秋悠然一笑,“算了,你还是专心侍候妹妹吧,我先回去了。” 茉莉松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鸣知秋送了出去,鸣知秋临出来之前,目光偷偷的扫了一眼屏风,便大步的离开。人刚走出房门,便趴在里室的窗根处,将耳朵贴着纸窗蹲了下来。 苏拂见鸣知秋走了,浑然不在意的说道,“干嘛?不就是擅自做主留了一个女子嘛。” “嘘!窗根有人。”司马御警觉的捂住了她的嘴,附在她耳边轻语说道,本就清冷的容颜此刻越加严肃起来。苏拂惊讶的顺着他的目光也向窗根望了过去。 057 负荆请罪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窗外的鸣知秋蹲了半晌,只听到了苏拂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屋子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心里清楚,多半是被司马御发现了。料定了司马御此时定不敢露面,于是装了计生猫叫,便悄悄离去了。 司马御听着那轻巧的脚步声走远,才松了手,“小野猫,你若不是遇到我,恐怕真是九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你真是杯弓蛇影,一只猫而已。”苏拂翻了一个白眼,那水一样温柔善良的人,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鸣知秋离开司马御的寝室,回房带了一小会儿,见外面并没有人注意她,才又悄悄的往慕雪轩焦急的赶去。现在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了,司马御肯定是回来了,而且是偷偷的回来,此时正在寝室之中。 心里便是一阵不安,她真怕狠戾的九殿下正酝酿着什么对大殿下不利的阴谋,脚步又加快了几分,一路上走的到也颇为小心,确定并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走进了慕雪轩。 这时,她相反的方向正有一个敏捷的身影在越进静妃梧溪宫之后便消失不见了,尾随而来的影卫互相对视一眼,便又隐回暗处潜回了寒雨轩。 帮鸣知秋引走司马御暗位的,正是司马沧澜指给苏拂的暗卫。那颀长的身影确定他们几人离开,才从假山从人跃出了梧溪宫。 司马御因一日都守在苏拂身边,因俩人都闷在寝室里,全然不知宫里暗中已经热闹成一片,皇上未必不知,只是偏心马总管,睁一只眼闭一张眼,宫里的人精门自然也都明白,况且重常之下必有勇夫! 虽然是有几个人像模像样的找了马总管,但是这些人都是在宫里远远的见过苏拂几面而已,真正认识苏拂的只有司马御宫里的、司马沧澜宫里的,这二人宫里的自然不敢生事,倒是躲的远远的。 但另一个知晓苏拂的便是静妃宫里的,静妃一时得意忘形,竟被宫里的人捷足先登,很是气愤。诉苦的戏却不得不变成一场苦肉计。 于是,静妃略施粉黛,将脸色尽量画的苍白一些,意思的背了两个荆条,在王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皇上的书房门外。 “拜托这位小公公,请马总管出来一下,就说静妃负荆请罪来了。”静妃说是找马总,但这音量确不小,足以让书房里批阅奏章的皇上听得一清二楚。 司马空虎目一抬凌厉的扫了一眼马总管,“朕虽喜欢大树乘纳凉,但不代表就会纵容大树肆意生长。” “是老奴知错,是奴才急了,请皇上恕罪。”马总管赶紧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算,也不全是你的错。让她进来吧,别在外面给朕丢人现眼了!”司马空说完低头继续批阅着手里的奏折。 马总管赶紧起身,解了静妃背上荆条,“静妃娘娘,里面请,皇上等您呢。” 静妃闻言一喜,随即歉意的说道,“那里面说话吧。” 马总管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司马沧澜真是料事如神啊,原来真的会有人做这出头的鸟,也不亏他深谋远虑压了大殿下。 王嬷嬷刚想跟进去,就被马总管用半个身子拦在了外面,见静贵妃对她说:“你且在外面候着吧。”才略有不甘的等在书房门外。 静贵妃一进书房,便看到那有如九天玄仙天神一般的明黄身影,眼神里是深深的痴恋,随即苦涩一笑,噗通跪在地上,“妾臣妾是来请罪的。” 马总管自然懂得这罪不是向他而请的,自然愿意一旁看戏,于是毫无存在感的立在司马空身后。 “哦?何罪之有?”司马空头也不抬,利落的批阅着手里的奏折。 “臣妾......对别人的宫人,乱用了私行,也是才知情,所以惶恐。”经费说着娇柔苍白的脸颊上,便开始有若小溪一般的泪水簌簌落下。 “你一个小主,惩罚一个宫人有何惶恐?”司马空的声音高了几分,马总管自然是听出来了他这是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她不是真正的宫人,是马公公的药徒。”静妃小心翼翼的说着。 司马空终于抬起了眼帘,撇向了马总管,“怎么?你在宫里的位置如此特殊?” 马总管再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可是愿望了老奴一片丹心了!静妃提的那个药徒,老奴曾和皇上您提过。” “哦,想起来了,你若是不提醒,还真的就忘了。”司马空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都起吧!” “老奴斗胆的问句,我那徒儿现下何处?”马总管装作很是关心的问道。 静妃故作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皇上。马总管脸上现出一丝忧虑,“老奴一是真的担心那顽劣的徒儿,二是老奴的徒儿会一些蛊惑人心的蛊毒。怕在后宫中添了乱!所以近来,老奴才急的乱了章法。” 司马空闻言眸色一沉,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马总管,又面容沉静的看向了静妃,“说。” “她......确实能蛊惑人心,朵儿到现在还喊着要见她呢。”静妃显然十分相信马总管这句话,不无忧虑的说道。 “那她神智可清醒?”司马空仿佛例行公事不带任何感**彩的问道。 静妃眼里便是一苦,侍候他多年,他始终待他如此,不温不火,说撇下她娘俩便撇下。恐怕他被兰贵妃占了大半的心,剩下为数不多的也让皇后给占了去吧? 此刻,她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就是他和皇后的宝贝儿子了。真相知道,他听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幸好臣妾及时赶到,心智未收损。” 马总管心里却是暗暗一惊,人是他掠回来的,会不会蛊惑人心他心里自然清楚,他只是适时的添把火而已,不曾想这小兔崽子一年不见,似乎真的长了些本事,倒是越发期待与她见面了。 “那便好,一会儿让马公公去看看吧,你也好放心。”司马空又例行公事的安慰了一番,又说道:“现下那个工人在何处。” 静妃略沉吟了一下,才犹豫的说道:“被九殿下救走了。” “前几日,九殿下就硬闯了臣妾的梧溪宫救走了那奴婢,害臣妾宫里死了好多人。”说着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臣妾本来以为,既然是九殿下房里的,臣妾顾念与皇后的姐妹情谊,再者也是臣妾私自罚人再先,也不想给皇上添忧!” ――啪――司马御一掌拍在桌子上,这小子真是胆大妄为,色字上脑!回宫了竟然不来面见他,那么如此一来便是坐实了私自回宫。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威严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不悦的起伏“司马御房里的?!” “是!”静妃斩钉截铁的说道:“那奴婢和九殿下都亲口承认了。” “我那徒儿不是和大殿下的侍卫一起?”马总管故作惊讶的问道。 司马空闻言,脸色越加难看了几分,皇后给他生的好皇儿,倒是越发的任性妄为了起来,若不是祖训,他到真不愿将着江山交付到他的手里! 但偏巧预言,天御国第十二位继承人会是百年难遇的至毒之体,他将带领天御国走向昌盛,平乱世统一三国。天御国与药灵谷世代联姻,为的就是造就这一代的传奇,他还是儿时的时候,太上皇也就是他的父皇曾经告诉过他,第八代继承人便是至毒之体,在世时开创了百年难于的太平盛世。 只是有一利必有一弊,至毒之体的这样的血缘,只有与药灵谷世代联姻才得以保障。而且只有与他们时代联姻,才能保障他们司马皇家嫡系子孙昌盛。 所以,到了他这一辈,他不得不继续痛苦的坚守祖训。果然语言不曾欺他。只是这小子如此任性妄为,当真能引领天御国统一三国乱世? 但转念一想,虽然这个至阴之体的女子他不甚满意,但为了司马家子嗣的繁盛,留下也罢。 毕竟这至毒之体,只有这至阴之体可以承受,而且也只有每次与至阴之体行房后的十二个时辰里,才能与其她女子行周公之礼。若有了这女子也好,即使到时候与药灵谷联姻的不是至阴之体,也无碍继续遵循祖训了。 只是这小子实在胆大妄为了些,不好好的严格教训一下,怕是会误国,再加上那个会蛊惑人心的至阴之女,司马空越想头便是越痛。 司马空在心里自嘲的问道,心里却是越发的苦涩。“兰儿,这就是我的现世报吗?我选择了江山,所以就要致死也要为这江山操劳不安吗?你究竟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司马空考虑到子嗣问题,终于是无奈的问道:“小马子,可有什么办法让你那徒儿痴傻?” 此话一出静妃与马总管皆是一愣,马总管第一个想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之后,果断的摇了摇头。 “虽然徒儿难得,但是毕竟涉及皇家子嗣的安危,老奴不得不说了。”马总管说着,面上露出了一丝痛苦。 058 大祸将至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这徒儿之所以会丢,就是与大殿下的那个暗位私奔了。想来现在只剩下老奴的徒儿,不见暗位,恐怕老奴的安危已经惨遭不测了。老奴太了解劣徒的性子了,恐怕留在就殿下身边,是为了要给她的情郎报仇。老奴,只希望陛下谅老奴无儿无女,劣徒还未犯下大错前,饶她不死。”马总管说着再次跪下死劲的磕了好几个头,直到头上有些红肿。 司马空犀利的眸光,直直的审视着马总管,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在门外忽然大声说道:“报!” 马公公转头向门外吆喝道:“究竟何事?” “有人在寒雨轩发现了,大殿下暗卫的腰牌。”门外的侍卫认真的说道。 马公公心道,大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呀,没想到正说着,这边证据竟然就到了。司马空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好歌孽子!给我宣那个逆子觐见!还有那个婢女一同觐见!” “是!遵旨。”门外的侍卫说完,便又点了几个侍卫才和门外的小公公去寒雨轩传召。 当几人大大咧咧走进司马御寝室的外室时,茉莉何时见过这个阵势,愈加的慌乱,“不知大人和这位公公有何事到访?” “你主子呢?”说话的公公看都懒得看茉莉,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一般。 “主子伤的比较重,正卧......”茉莉说道这,不禁有些犹豫。 苏拂这时正好默契的说道,“无妨,茉莉进来拂我。” 茉莉赶紧进去将苏拂扶了出来,苏拂一步一步都是用后脚跟在走,但是每每扯到连着脚趾的筋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短短的几步路衣服便被冷汗浸湿了,一张小脸更是苍白的吓人。“见过公公和几位大人。” 侍卫中的小太监见苏拂容貌只算的上清秀,并不娇艳,心里倒是对她能蛊惑人心相信了几分,但看到她毫无羞愧的从里室出来的,便又一脸不屑的扭过头,仿佛是怕脏了眼鄙视的说:“贱婢爬上主子的床,还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公公,您说笑了,九殿下临走的时候,寒雨轩便交给奴婢打点了,那现在这里唯一能做主的便只有奴婢了不是?”苏拂不恼只是语气里是难掩的虚弱,但说的恭敬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皇上,已经知道殿下回来了,殿下还是自觉点请吧!”那小太监趾高气昂扯着尖锐的嗓子说道,懒得再看苏拂一眼,就让她那么站着。 “公公,里室无人,只有奴婢一个人在养伤,殿下还要几日之后才能回来。”苏拂一脸的恭敬,心里却有些诧异,皇上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这次看他们来势汹汹,定不是好事,不会是沧澜吧?不,他不会这么做的,那么就是静妃了?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司马御还在宫里呢? “好吧,若是殿下不出来,那奴才也只好押着这位姑娘去见皇上了。”小公公又朝里室有恃无恐的说道,“有幸能见龙颜,倒是奴婢的荣幸,那公公请吧。”苏拂说的不卑不亢,只是觉得如果这是她这具身体的宿命,会不会悲剧了些? “请容奴婢稍微交代一下。”苏拂恭敬的说完,不等他答应,转头便对茉莉说:“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了,一会儿替我去兰贵妃哪里传个话,就说见过皇上,我便去陪她下棋。” 此话一落,那小太监便是一愣,要喝止的话就又吞回了肚子里,脸上不屑的神态也无影无踪了。倒是有几分佩服起她的手段来,若说皇上九五之尊高高在上,无人能左右,那么就有一个克星便能影响到皇上,就是那个兰贵妃。宫里无人不知皇上对她念念不忘的情。 其实,皇上只要下一道圣旨便可,但又偏偏难得的如此尊重她,不想勉强于她。 茉莉听了脸上一喜,“那姑娘放心的去吧,奴婢这就去。” 苏拂眸光若有似无的朝屋子里望了一眼,“公公,前面引路吧。” “等等。”一个侍卫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表情虽然没有露出不屑,但和她说话的语气难掩那一丝的无奈,“皇上是要召见九殿下,其次才是你!” 说完又看了其余几个侍卫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们几人进里室一看。苏拂故作不悦的喝道:“慢!殿下不再,那里面住的便只有奴婢了,您让几个大男人硬闯一个女子的房间,恐怕于理不合吧?” “那只能得罪了,毕竟有皇令在身,你几个还愣着干什么?!”那侍卫不悦的冷声喝道。 那几个侍卫闻言,立刻闯进了里室,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圈,这才又返回外室摇了摇头。那领头的侍卫皱着眉看了一眼苏拂,才反应过来,她提前出来是在为司马御拖延时间。声音更更冷的说道:“带走!” “奴婢,可以自己走!”苏拂不卑不亢的说完,就径自倔强的向寒雨轩的大门走去。 走的时候目光又落在院子里她用心栽培的花草上,有些诧异的看了几人一眼,她不曾给他们解毒丸,但他们怎么可以进出自如呢?这个就是苏拂不知道了,凡是不得不来韩雨轩的,都可以平旨去御药房领解毒丹。苏拂却以为是她这些还是幼苗,毒不够浓烈,否则怎么会容得这群人想进便进?心里不禁有些挫败。 领头侍卫再次不耐,“既然可以走,那就走的快点!” 苏拂咬着下唇,加快了挪蹭的脚步,这一步步更像是每一下都踩在了尖锐的尖刀上一般,直插她的心窝。暗处一抹蓝影,隐忍的望着她较弱却倔强的身影,心里再一次一点点融化,他习惯了一个人面对,虽然这个小野猫总是给他惹麻烦,但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别人保护的感觉。 苏拂不停的给自己脑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是一路走下来,苍白的小人儿越发的狼狈,发丝因为冷汗都凌乱的粘在了脸颊上。 当苏拂跟着几人走进书房时,苏拂不等几人有反应,直接干净利落的跪了下去,寂静的书房只听膝盖磕在地上清脆的声音,看的书房的内的几人皆是一愣,但这点疼对于她来说,真是不算什么了。“奴婢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上首的司马空神色一变,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明明苍白较弱的人,行礼之后却倔强的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的迎上他视线。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看他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州五月花想容,拂柳六月绿色浓。苏拂。”苏拂咬着牙,硬是提起一丝气努力维持这一分从容。 引苏拂来得小太监,走到司马空身边耳语了几句,便于侍卫走出了书房。司马空显然在听完了那个小太监的话后,打量着苏拂的目光里多了几份好奇。 “陛下,都是老奴的错,你看徒儿还受着伤呢。”马总管赶紧跪在一旁。 苏拂这才看到马总管,出于条件反射的身体便是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难道是他?如果她说这个死太监对她一直以来都是惨无人道的试药,皇上可会相信?想到身上再无与他有关的伤疤,为自己辩护便觉得有些无力。 看来这个死太监,在她的心里还是留下不小的阴影。目光再次落到一旁站着的静妃时,眸子里终于有了几分了然,想来这次恐怕她真的要九死一生,至于是生是死只能压在静妃对她的眷顾和静妃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了。 她一向是不喜欢无尽的等待,所以静妃不来,她就先a方案,那就是故意透漏出她于静妃的渊源!“奴婢,不认识这位公公。” “拂儿,你就这么怪为师阻止你与他往来?也是,如今因为为师的阻止他已经不在了,是为师的错。”马总管说的情真意切声声泪下。 她与谁?听得苏拂一阵茫然。这时静妃忽然向她下跪,“罚了你是本宫的不对,请你解了对朵儿下的蛊。” 在马总管这个死太监和这个静妃一唱一和中终于有些明白了,一个两个到真是为了她煞费苦心啊!苏拂唇角荡开一丝嘲讽的笑意,“奴婢不曾下蛊,若是非说要解蛊,那便请朵儿来与奴婢再下一盘五指棋吧!” 静妃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蠢,虽然没有承认,但是答应了解蛊毒不就是另一种的承认吗?!到时候她在适时的揭穿她与药灵谷的关系,到时候非得拖皇后与司马御下水不可。心里虽是乐开了花,面上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苏拂不屑的瞥了一眼静妃,难怪她也只能生了个女儿,这样的智商在后宫安然的活到现在倒真是奇迹。这样的目光自然是没有逃过司马空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宫女,年龄似乎并不大,但偏偏这样不出色的脸,却总能勾起他昔年的回忆,仿佛回到了初见兰儿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倔强,倔强的缠着他。他当时藏的再深,只有他心里清楚,他的心早就为了她而失守了。 由早上七点改为每日八点准时更新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059 拖延时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唯一坚守的便是一国之主的重担。“静妃,你下去吧!休在胡闹。” 马总管震惊不已,苏拂的小把戏他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她究竟是如何攀上了兰贵妃的这个靠山的?大殿下可知道?还是说大殿下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有恃无恐的执行这个计划?让他半点私心都难存。 静妃惊讶的看向了司马空,她明明承认了可以解蛊毒,为何还要说她是胡闹?但是看着司马空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她又不敢再多言。瑞瑞不安的想,难道是......她也给皇上下了蛊毒? 便有些惊恐的看了她一眼,一定是的,司马御救走她的时候,她也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解了王嬷嬷和那两个小太监的毒,所以他们才会没有事。 “臣妾告退,但......陛下千万不要被这个妖女下了蛊,迷了心智才好啊!”这......简直就是妖女!心思缜密的妖女呀!目光有些惊恐的瞪着苏拂,然后担忧的三步两回头走出了书房了。 司马空始终不语,坐在上面看着地上精彩演绎的三人。在听到五指棋三个字的时候,眸色不禁一深。“起来回话吧!” “奴婢前几日受了拶刑皆断了,手指与脚趾都断了,所以还是跪着省些力气。”苏拂神态坦然。 司马空这才向她手固定了木板的手指看去,这静妃还真是下了狠手啊!“可是老九救了你!” “九殿下?他不是出宫了吗?怎么回事殿下呢,虽然当时奴婢因受了伤神智已经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九殿下留下的贴身侍卫救了奴婢。”苏拂诧异的望着司马空,仿佛很诧异他此刻的问题。 马总管对苏拂偏帮九殿下有些不悦,但一时又搞不清楚她与大殿下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只能在一旁观察。 司马空赞赏的看了一眼苏拂,的确是很聪明的女子,若是他在年轻个十岁,也会为这样有灵气的女子而心动。但眼下只有委屈她引出那个不孝子,好好警告惩戒一番,帮他长长记性了。“你觉得朕很容易骗吗?!” 苏拂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加难看,强作镇定的说:“奴婢不懂陛下的意思。” 苏拂脸上表情,哪怕只是微妙的变化司马空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但越是如此,越是欣赏她小小年纪便有这份沉稳的气度。“你十指尽断,又如何与兰贵妃下棋呀?!” 听到司马空说的是这个,松了一口气。“由奴婢带执棋。” “好,好。”司马空连说了好几声好,面色忽然一变,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胆量!“你可知罪?!” 苏拂硬着头皮,故作坦然的迎视着他凌厉的目光。“奴婢不知。” 司马空不曾想竟然没有吓到她!若不是身份低下,到真的可以做老九的妾室,好好辅佐他。“擅离职守,你可知罪?!” “若奴婢不是宫中的人,可还有擅离职守这一宗罪?!”这一问,倒真是把司马空问着了,警告的目光扫向了马总管。 “小兔崽子,还不快认罪,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私自在宫中逗留罪过更大!”马公公说的好似为她考虑一般,但目光却是看向了司马空,“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若我是被人掠进宫,那掠夺我之人便是私藏外人在宫中,不知道这罪该如何判啊?”苏拂此时算是明白了,今儿这皇上无论如何都是想要治她的罪了,那么无论她怎么讨他欢欣和欣赏都是无法自保的,想来这皇帝是想通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儿子了。 不禁有些后悔,她装什么搭板栓啊!再怎么也虎毒不食子,她跟着瞎参合什么呀! 司马空不禁微愣随即恍然,若是如此她与马总管表现的如此疏离也就说的通了。“是该定罪!不过马总管是收徒一事,朕是知道的,但老九收了你在房里,却是将朕蒙在骨里。” 苏拂忽然觉得,这个皇帝还真是狡诈!不过他只要不撕破这明君的面具,那么她就还有转圜余地,她的b方案显然是行不通,那只有拖延时间,希望他对兰贵妃的愧疚深些吧。“那若我不是他的徒儿,那是不是期满了皇上呀?” 苏拂话音刚落,马总管便怒斥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所谓师者,传道解惑也。从不知道有为师,还可以用徒弟试药试毒的呢?!马总管?”苏拂目光毫不退让,一年前的委屈也历历在目,她知道即使皇上相信了,也不会给她一个公道,但她只要拖上一拖便好。“相信皇上圣明,定然不会随意被别人蒙混过去。” 书房忽然寂静,只能听到司马空似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的声音,司马空目光如炬的审视着苏拂,了然了这个宫女是吃定了,他想要圣明在外,然他却真不能不在乎这名誉,兰儿曾经和他说过,民为水,君为舟,能载舟亦能覆舟。但若民有一个圣明的好皇帝,谁又愿无端拿着生命去生事呢? 她与兰儿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如此相像?“马总管强迫你为徒,确实不该。自己下去领罚吧!让你徒弟小李子过来继续侍候吧!” “奴婢还有一事不明。” 马公公脚步一顿,阴狠的目光扫向她,他还没出手,到让这小兔崽子先下了手!看来他也不能养虎为患才是。 司马空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这个小宫女倒真是一个记仇的,“说!” “奴婢,记得当时就有人传闻,说奴婢是与两个侍卫有染,不知为何今日就变成了一个,且还是大殿下的暗位。而且......马公公还如此言之凿凿,不知是为皇上分忧,暗中留意各位皇子的势力,还是为某一个皇子在筹谋呀?”苏拂一派天真的回敬着马公公,自古就没有一个皇上受不了被人惦记自己的皇位,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成。 如此一来,明面是帮司马御洗去了嫌疑,侧面却是帮司马沧澜摘清了干系。“奴婢,今儿正好当着圣上的面,换自己一个清白。”苏拂说完,豪爽的就挽起了袖子,露出雪白的碧藕,臂弯处一抹的守宫砂正娇艳绽放。 马总管看到她的守宫砂不禁一愣,怎么会?都已经在九殿下房里一年了。 司马空的眸子却是一沉,留在房里侍候一年的女子,竟然依然留了她完璧的身子,那么只能说那个混小子动情了!皇家一个情字,最是要不得! 自己走过的老路,怎么可以再让老九走一遭?!既然不是至阴之体,那么留着也无用了。虽然确实个伶俐的妙人,但是也留不得了,哪怕......她真与兰儿有什么瓜葛,那么就在让她恨自己一次吧。但绝不能再让老九那个任性的,在深陷一次。“朕,还你清白,而且还会让你清白的上路!” 苏拂瞳孔猛然变大,怔怔的望着突然变脸的皇上,现在倒真的觉得他们是父子了。她不想拖累他,但却没想过要为他去死。“求陛下让奴婢死个明白。” “倒是个聪明的。”司马空激赏的看了一眼苏拂,不哭不闹不同一般宫女,倒是值得死的明白。“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领罚?” “奴婢临死有一个不情之请。”苏拂目露祈求,若是她在劫难逃,那也不能让这个死太监过的太舒坦了! 司马空定定的看着苏拂半晌不语,最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苏拂恭敬的说道,“奴婢只求惩罚马总管的刑罚是鞭笞。”看着马总管快要破功恼怒的嘴脸,再次补充道:“浇上盐水!” “皇上不要听胡说,随她胡......”马总管话还未说完,皇上便已经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准了。”警告的目光扫向了马总管,威严而不容置疑半句。 马总管脸色有些苍白,毕竟年岁大了,这一通鞭笞下来,估计半条命也要没了。这小兔崽子真狠,死也要拉上他陪着。“遵旨。” “谢皇上隆恩。”苏拂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又无比诚恳的说道,“奴婢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还会有什么不敢说的吗?” “皇上自然是圣明,只是总会有些装狗扮乖,看着忠心耿耿实则是狼子野心,即使没有野心但是对外的跋扈,足以毁去主人的英明,倒时便是功亏一篑。”苏拂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司马空的面色。 见他认真的听着,心里一喜,又继续真诚的说道:“民如水堤坝难筑,即使陛下觉得小贪小闹不足为惧,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民愤一起,恐怕再次修筑堤坝不单单是成本上的增加,还会更加的费神。 当然奴婢毫不掩饰对马总管的恨意,奴婢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但却因他一己之私,强行掠进宫里为奴,身份更是一落千丈,怎会心里舒畅?” “你是一个聪明的,朕也无需和你虚话。”司马空说着走到苏拂的身前, 060 不如自救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然后一把捞着苏拂的腋下,将人一下子提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虽是女子,智慧也不输男子,也值得朕尊重。” 苏拂略有些惊讶,她扯了这么多,无外乎是想拖延时间,到不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了,那么值得她为自己的b方案在赌上一把,不无怀念的说道:“其实......在奴婢的家乡,女子到也真不输男子,各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 闻言司马空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兰儿告诉过她真实的家乡,如此看来他们到真是异世界的同乡了,多么难得。若是他痛下杀手,恐怕到死兰儿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这一愣神的功夫,苏拂恰好抓捕到,就趁着这一刹那的缅怀,苏拂趁热打铁的说:“女婢,有幸见过兰妃几面,也曾听她提起过您。” “哦?”司马空心里即使隐约猜到她在拖延时间,但却依然无法控制住渴望听到兰儿点点滴滴的**。 “她的故事里,您如天神一般,纵然是最后,也是因为她太在乎。”苏拂说着,看着司马空的表情似乎也淡淡的柔软了一些,心里便是一喜,有偷偷撇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不由一叹,恐怕兰贵妃是不会来了。也只有期盼b计划成功了。 或者司马御再次不顾一切的救她,但她清楚,那么从此以后,司马御将是她所有的荣辱,唯一的救命稻草。但这样的结局却不是她想要的,这样的人情债太难还。 但这个时候,唯独不想扯上司马沧澜,他已经够如履薄冰了,但说不期待他会不顾一切的来救她那是假的。 司马空静默半晌,才缓缓的说道,“陪朕下一盘五指棋吧!” 苏拂心里一喜,面色如常,“荣幸之至呢!” “小李子!将朕的棋盘拿来。” 司马空话音刚落一盏茶的功夫,小李子便麻溜的将棋盘摆在了二人中间,中间偷偷的打量了苏拂几眼,才要退去。 苏拂立刻出生制止道:“公公且慢,还望陛下准许这位公公帮奴婢落子。” 司马空细细抚摸着手里的棋子,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随意的问道:“黑子?白子?” “白子,皇上您黑子先行吧。”她恨好奇,这个下了半辈子五子棋,用来思念兰贵妃的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在......那你们可曾认识?”司马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恩,算是同僚,虽说不熟,但也并不陌生。”苏拂看着他落子后,对着旁边的公公说道:“横七竖八落子。” 司马空熟稔的落下一子,“在那她是怎样一个人?” “**、自由、优秀。”苏拂回答的简单,又看了一眼小子,“横五竖八。” 小李子不愧是皇上身边红人调教出来的,毫无存在感的站与一旁落子。不过面上虽是如此,心里却是飞快的运转着,皇上不是去过暮雪国吗?怎么会不知道兰贵妃什么性子?对这个宫女又多了几分好奇,师父这次竟然都在她身上栽了跟头。 “**,自由。”司马空重复低语着。许是想到了曾经的美好,今日的落空目光里现出一丝毫不掩饰的痛苦。 这便是帝王的悲惨吧,但如今司马空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他此刻的情绪,恐怕是已经把自己当做死人了吧,如此一想不禁为自己暗暗捏了把冷汗,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她究竟怎样才能化险为夷呢?穿越女不都是很轻松就可以的吗? 苏拂决定来一招釜底抽薪,“不知爱情在皇上眼里值几个钱?” 司马空闻言,双眸危险的眯起目光如剑直射苏拂,显然这句话让他很生气。一旁的小李子虽然面色如常,在心里也是吃了一惊,这个宫女胆子还真是大,老虎的屁股也敢摸。 “奴婢想兰贵妃也很想知道,若是陛下再有一次机会,可会愿意选择心中所想?”苏拂说着目光扫了一旁的小李子。 闻言司马空的眼睛一亮,端起桌子上的茶撇了撇茶末,缓缓的说道:“小李子,你先下去吧。” “是,”小李子恭敬的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但却对这个宫女佩服了起来。师父虽然会讨皇上的欢欣,但是终究是不能影响皇上,富贵险中求,这个宫女真是好胆量啊!心里生出了一丝结交之意。 “不知道奴婢一条小命,可能抵上兰贵妃重回陛下身边?”苏拂打着胆子打量着司马空,虽说是已经步入中年,但是因为保养得当面容依然精致的如鬼斧神工,若九天之上仙人的雕塑,兰贵妃到也真是好眼光。若是她初来此地,又过了几年公主的富贵日子,恐怕也会对他心动吧? 若是此番留下了一条小命,她倒是真的想见见他其他儿子,就她所见的这两个,还真是遗传了他的精华基因啊!许是想清楚了最坏的结果,便是小命玩完,但司马御一定会来救她的!她也不清楚哪里来的信心,但是内心就是如此认定的。 毕竟天御国的传统便是,只有药灵谷与天御国所出才是嫡子,而也只有嫡子才能继承皇位。所以只要有司马御在,那么即使皇上想帮他清理前路的一切潜在的障碍,但只要他在,依他的性子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如此想着,心里到也安宁了许多。 此时,她都不进唾弃自己了,她一直可以忽视他为了她提前回来的可能性,包括之前答案其实已经揭晓,依然刻意忽略。当知道不是司马沧澜派人救的她,虽然有那么一丝的失落,但是却有一点庆幸,庆幸没有给他添麻烦。但也只能继续给司马御添麻烦了。 她也不想自己究竟欠了他多少,就这样哪的糊涂吧!她倒是越发的确定了,静贵妃为她踏出幽兰小筑的概率是越来越渺茫了。 苏拂面上耐心的瞪着,心里却是紧张的很。这时,门外传来了小李子的声音:“禀皇上,静妃拆她结拜姐妹,给殿下送来一盘玫瑰酥。” 司马空终于在沉吟了半晌听了这一声禀报后说,“值。时限是明日。” 苏拂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用在欠司马御,还是兰贵妃这招雪中送炭送的及时,想来兰贵妃一开始便是相信她可以化险为夷的吗?还是说她若不能化险为夷,便不配站在她宝贝儿子的身边吗?既然如此在乎沧澜,那么她就在为沧澜多做一点吧!“好!” “还要劳烦皇上,帮奴婢准备一个软椅。” 司马空负手而起,冷冷的声音传来,“就这样出去,恐怕不妥,犯了错终归是要罚的。” 苏拂闻言先是一愣,她如今算是领教了皇家的冷血,即使她能为他带来他心中所想要的,他依然不容有人有损半点皇家的威严。“不知皇上要如何惩罚奴婢呢?” “杖刑二十,明日落日之前,朕若是见不到兰贵妃,便承担你剩下应该承担的刑罚吧!八十杖刑如何?”司马空说完,便再次落座在书桌前。 自顾的翻开了一本奏折,冷冷的对门外说到:“拖出去杖刑二十!”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便提着木棍走了进来,将苏拂从椅子提起,毫不怜惜的仍在了地上,苏拂本能的便是用手去缓解身体的冲力,可是手指刚刚触地,专心的痛便凌迟而来,身上又起了一身冷汗,让本就粘腻的衣服,越加的不舒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司马御的声音忽然及时的响起,“慢着!” “你还敢来?!”司马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儿臣也是快马加鞭今日未时才回来,刚知道这事便赶过来了。”司马御清俊的容颜看不出此时的表情,即使面对自己的父皇,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少了几分平时的狂妄。估计若不是想要救她,恐怕这一分的收敛都不会有吧? “回来的到真是及时。”司马空若有所指,其实老九的眼光倒也不错,耗了这将近一日,他却奈何不了老九提前回宫的事了。“怎么药灵谷的灵女可接来了?” “儿臣正是想禀报此事,”司马御抱拳回到。 “朕现在知道了,你退下吧!”司马空翻着奏折,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司马御眼眸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强忍着想要看向苏拂的目光。“父皇,恐怕还有一些事您不知道。” “恩?”司马空唇角扬起,似有了一丝兴趣,他到想要看平时对外人少言的老九能说出什么来。 “父皇息怒,是因为拂儿便是父皇寻找好多年的至阴之体!”司马御清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司马空眼睛一亮,若是如此的话此宫女确实可留,而且还一箭双雕。“可确定?!” “就是张御医发现告诉儿臣的。”司马御难得的耐心。 “所以拂儿的身子是不能再受半点伤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你老九房里的人就可以例外吗?太傅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司马空厉声呵斥道。 “所以由儿臣代她受罚!”司马御一字一句的说道道。 063 依旧禽兽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说完,便利落的躺在了苏拂身侧,安抚的拍了拍她裹着纱布的手背。两个侍卫犹豫的看向了司马空,司马空点了点头,不在看他们继续批阅着手里的奏折。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沉闷的声音便接连想起。 司马御神情依然清冷,安抚的目光看向了苏拂,“没事了。” 苏拂一颗心便是一颤,第一次见他如此温情,语气都让她冰寒的身体回温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他会如此,她不该意外。难道就因为知道他会包容她如斯,所以她才会那么是无忌惮? 为什么她到今天才意识到?即使明白他所想要的自己给不了,却依然要继续利用他的感情来保护自己。 二十杖结束,司马御没有吭一声。神情桀骜的依然如雪山白莲清贵的不可一世,稍稍整理了下衣衫,便单膝跪地将苏拂拥入怀里,“那儿臣先告退了。” 司马空的声音冷冷传来,“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苏拂第一次觉得这个冰冷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盯着他下颚绝美的线条勾勒出他下巴的尖削与薄凉,但这一刻,她却看的无比安心。 回寒雨轩的路上,她出奇的安静。眼中水雾几次都差点失控,最后在听到他冰冷不屑的声音,才气愤的闭上了眼睛。“我不需一个女人来保护我!” 在苏拂视线不及的地方,是他温柔而坚毅的表情,他还有一句话吞咽进了心里没有说出。他只想让她是无忌惮的做自己。这样的承诺,虽然不够奢华,但是再这后宫也是如此的难能可贵。 苏拂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柔,不过是不屑不需要一个小女子来保护他而已,她怎么忘记了他强大的自尊心呢!他只是在宣告他的领土权而已!哼!如此更好,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狂妄和占有欲。 俩人回到寝宫后,司马御便命茉莉将她裹脚裹手的纱布拆掉,“好了,下去吧。” 苏拂因为装睡,虽然不解他此刻的行为,但也只能安静的由着她。 就在茉莉刚要推门而出的时,司马御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一会送一件换洗的过来。” 闻言苏拂终于有些不淡定了,他这是又要帮她洗澡呀,面上便是一阵绯红。司马御看了似乎心情很好,“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 苏拂依然死死的闭着眼睛,决定就是听是到底。他清冷的语气染上了几分流里流气,说着说着冰凉的手指就开始解她的裙衫,“前几日不是将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洗的很干净吗?” 她就不该忘记了,他是禽兽的本质!在心里将他祖宗慰问了十八辈!但妥当她听他刻意加重的每一寸时,耳根更是通红。 他似乎已经脱的极为熟稔,只是几息的时间,苏拂便觉得身子一凉,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司马御小心的用披风将她裹了个严实,才抱着她向玉泉台走去。 当温暖一点点的莫过她的身体,后脊的伤便是蜇的她一痛,身子不由一抖。但依然自欺欺人的紧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司马御其实已经很了解她的身体,更熟悉她这副总是容易伤痕累累的身体。轻轻的用着温泉清洗着她的伤口,看着她脊背上的纵横交错的伤口,目光便是一痛,若是说从前的皇位之争,只是无聊的游戏,那么如今便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只有他足够强大,他在意的人才不会任意被欺辱。 苏拂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在在他冰凉的手指下竟然有了感觉,一具了伤的身体,真是让人尴尬。“够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这么睡下去了呢!”司马御将苏拂放到池子旁边的贵妃椅上,便去一旁的架子上找张庭筠留下的祛疤药膏。 苏拂很腐的像他结实而颀长的身躯望去,但入目的却是皮开肉绽纵横交错的伤口。但奇怪的那些狰狞的伤口,并不影响这他的俊美,反而平添一丝野性。尽管这个男人自大,这些伤却是为她。“谢谢。” “哪有主人保护不好自己宠物的?”司马御拿着瓷瓶,附在她耳边说道.“但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苏拂避开他的视线望向别处,却因为他亲昵的动作心跳如雷。感觉到后背滑腻的触觉时,身子更是不由一阵颤栗。“你的身子总是比你诚实。” 苏拂别捏的扭过头不在理他,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而且他也却是极了解她的身子,冰凉的手指轻度适中的沾了药膏,游走在她血红的伤口上,但她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房间寂静的可以听到温暖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水雾蒸腾的空气里让整件屋子的静谧越加暧昧的诡异。就在苏拂以为,他会一直保持着这份诡异的时候,他低沉略暗哑的声音撕碎了这旖旎,“做了那么多小动作,不过是想要离开皇宫,为何还要学跳舞。” 原来她做的小动作,他都知道,一直都是他自以为的了如指掌,所幸没有发现沧澜。“只是想临走为你跳一支舞,让你终身难忘的。” “我很期待。”司马御眸子一变,唇角微弯,即使离开也希望他记得她吗?他就知道,她只是怕这深宫。有力的手安抚似的摸着她的后脑。薄凉的唇碾压上她的嫣红,霸占的缱绻中透着一丝丝的温柔。 他舌头如他的人一般滑凉,但却灵活的如一条小蛇,纠缠着她的温暖不死不休,这一次,她不在拒绝。若不是他如潭的眸子太过迷离,不会错过她眼睛里的清明。 这次,是她交易的开始,也许如此,她也没什么可内疚的。只是她的最珍贵,只想留给沧浪。 就在她以为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她有些红肿的唇。粗重的喘息透漏着此刻的渴望,尽管如此他硬是压抑着,继续涂抹余下的伤处。 苏拂再次躺回他寝室柔软的床榻时,是久违的干净舒爽,不由像猫儿一般,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只是刚才回来时,看着外面的天色似乎已接近酉时。这是他的寝宫,她如何才能支开他呢? 正在苏拂烦恼的时候,马总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径直一瘸一拐的走到里室。“皇上召九殿下去书房问话。” “刚不是见过了,若是不急就请马总管告诉父皇,儿臣明日定会去请安回话。”司马御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盯着马总管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神。若是因为她挨了罚,还依然可以这样恭顺的表情,只能更说明了他狼子野心的图谋。 “事关天御国祖训。”马总管提醒着,目光却狠狠的扫向司马御身后的床榻,可惜床幔这的严实,他正经危坐正好挡住里面朦胧的身影。 司马御无奈的起身,冷冷的扫了马总管一眼,“马总管前面带路!” 苏拂松了一口气,这个司马空不愧是皇上,果然是运筹帷幄啊!还未等苏拂开口唤来茉莉,便有一人影翻窗而入。看着站在月光余晖中的高大的黑影有些惊讶,难道皇上连人都安排好了? 此人却是站在她床前屈膝一拜,“参见小主,微臣是大殿下派来保护小主的。” 苏拂看着他一身黑色劲装,白色发冠将他如缎子的头发干练的束起,双腕与腰间皆是白色缎带束身,显得本就利落的人越发的玉树临风起来。这样的气度只是这么粗粗一撇便不是一般人,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呢? “小主?”苏拂诧异的重复着。 “您是殿下的女人,自然是微臣的小主。”他磊落的抬起头,铿锵有力的回答。 苏拂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也因为他的抬头,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半掩面,露出坚毅的下巴和漂亮性感的唇。她的确需要这样一个忠心的人,“小主可以有很多,但我只要忠心不二的朋友!若是做不到,你便回去替我转达吧!” 妖月有些惊讶的看着床上苍白的人,虽然她躺在床上,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她倔强的气势。若是一般人得到主子如此的看中,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吧?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想要独一无二的的忠诚。 他与其他侍卫不同,自然是不甘心。“小主完全可以把微臣当做忠诚的朋友,但微臣绝不会背叛大殿下的!” “那请回吧!”苏拂也闭上了眼睛,不在看他。 “恕难从命,微臣的职责就是保护小主。”说完起身欲走。 苏拂看了看在月光中挺拔的人影,有些无力的说道:“还要劳烦你一件事。” “小主尽管说。”妖月再次回到床前,有礼而疏离的说。 苏拂不禁自嘲一笑,看来是她有些焦急了,这个朝代有哪个男人愿意屈居于女子之下?“请送我去幽兰小筑。” 妖月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062 再见兰妃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妖月弯腰抱起床上的柔软,一股淡淡的药香便充斥着他的鼻端,这是他第一次离女子这么近,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跳出窗外。 妖月一路披着月光飞檐走壁,踏着荷叶间隙中破碎的月光来到了幽兰小筑。轻扣了一下门,之前引荐过得嬷嬷,引着一个背着软椅的太监便将苏拂接了过来,妖月便嗖的一下再无影踪。 “苏姑娘,妹妹可等你多时了。”嬷嬷走在前面,忽然说道。 苏拂唇角微弯,看来她今夜来访,都是在兰贵妃意料之中了。看来她也并非真的想余生都被禁在这一方天地里的,或许就在等一个恰当的台阶,皇上与她的。 “快让我瞧瞧,真是可怜。”兰贵妃一见到苏拂进来便赢了上来,和嬷嬷一起将她放在较长的沙发上,使她受伤的背部朝上,话说兰贵妃还真是会享受,就在她这里是真真的舒服柔软,之前也没留意,这次才发现,沙发底下竟然装了弹簧。 “谢谢,亏了你的玫瑰酥够及时。”苏拂没有看清兰贵妃所想还没有怨念,但如今知道她今日所做皆是在她意料之内,终是有些不快闷闷的说道。 “我若是直接去了,才救不了你。”兰贵妃慵懒的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思念和内疚都和这个咖啡豆一般,一定要耐心将水沸了,才会越加的香醇。 苏拂有些后怕的看着她,终归是在后宫里带过的人,兰贵妃这是在利用她,将司马御内心的渴望放大到极致,她便是兰贵妃手里的一把火,烧沸司马空这个渴望咖啡豆的水。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难怪这么多年她不曾踏足出去一步,却依然能稳稳的扎根在他的心底深处。想来她在这里从来就没有闲着过。“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出去,才能真正的救我呢?” “我听说有人为你受了杖刑,你可感动?”兰贵妃说着目光审视的望着她。 “哈哈.....”苏拂苍凉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你到真的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了。” “不是像,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也是我的宿命。”兰贵妃并不介意,而是低头抿了一口咖啡。“你还想要离开皇宫吗?” 苏拂缓缓的闭上了略显疲惫的眼睛,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是因为那天她想要出宫吗?而且恰恰是这次的磨砺,竟然让她有留在宫中的**。留在宫中,成为一个像兰贵妃这样的人,就是她的宿命吗? 可是纵是兰贵妃步步机关算尽又如何?到头来她的爱情里面还是有太多的人,是她无法清除的。“我.......不确定。” “好,我就问你一句。你的心究竟是向着谁的?”兰贵妃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灼灼的盯着苏拂的眼睛,仿佛怕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苏拂真的很想看在她是沧澜母亲的份上,她的同乡的份上好言软语。可是明明该最懂她人,此刻却是如此多疑,将她置在危险的棋盘上!终于难以控制语气里的愤怒,“若是我愿意,今天去救我的可以是沧澜,你信吗?” “对不起,你来的时间还是太短,不奢求你现在会理解我,但是过不多久,你一定会理解我为何步步小心,步步算计。”兰贵妃痛苦的揉着额头,语气里有些疲乏。 无论苏拂是气愤、还是调侃的语气,她唇角都可以保持着微笑承受着。或许笑于她已经是本能,但只有苏拂在的时候,她才能放心坦露出所有的情绪,也只有将苏拂激怒,才能确定苏拂依然是苏拂,还未被深宫的大染缸近墨者黑的苏拂。 苏拂也不知道司马空会与司马御聊多久,况且身子也疲乏的很,于是单刀直入。“你既然已经原谅了他,准备什么时候见他?” 兰贵妃抿着唇笑了,有几分情真意切,有几分疲惫仰靠在沙发背上。“看来你真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苏拂看着幽兰小筑里面极致的奢华,李双双在现代从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只能说这间屋子里的生活对于她,实在是苦闷,无论是身还是心,“毕竟人生苦短,他也无需在让后宫雨露均沾。那么你们之间的问题,便不再存在了。” 兰贵妃测过身子,优雅的拄着额头,看向苏拂。“我若是让你帮我对付司马御的母后,你可会为难?” 苏拂抿嘴一笑,对不起了小御,恐怕从今往后她真的不能在做他的拂儿了。“有何为难?但若是让我露头,我会很为难。” “不,你牵制住她的好儿子就够了。”苏拂听他这么说,竟然松了口气。毕竟人心肉张,若说她无半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牵制住司马御唯一的受益者便是沧澜,心不受控制的怀疑到:“这......不会是沧澜的注意吧?” “就是因为我儿他不会求你,我这个做母亲的为了他有何不可?”兰贵妃面目依然优雅,但却让她渐渐变体生寒,若是可以,结束了这次谈话,她再也不想与她深处。 苏拂抿着唇,苍白的小脸毫不示弱的说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让司马御伤害沧澜的。” 兰贵妃再次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优雅的喝着。“但愿一直如此。” “不过他的母后占着我的幸福也够久了,是时候还回来了。若是你,可愿意别的女人这么占着沧澜吗?”兰贵妃看着苏拂的眼睛仿佛在说,你还不是将我儿身边的女人支的远远的? 苏拂叹了口气,同为女人,她怎么会不理解她的痛呢?“好......我帮你。” “好,我的寿辰今年交给你办了。”兰贵妃漂亮的眼睛一亮,“我相信你会办的格外精彩。” “还希望给我一个信物,我也好拆迁暮雪阁里的宫人。”苏拂说着伸出了狰狞的手。 兰贵妃见了先是眸子一缩,随后解下了一块羊脂白玉佩,避开了苏拂的伤处放在了她的手掌上。苏拂看着玉牌上雕刻着威武的年兽正踏着皑皑白雪而来,仿佛呼之欲出。“收好。” “送客。”兰贵妃说完,打着哈欠向着楼梯走去,刚踩到第一节台阶时一顿,“上次你为我送来的雪花膏,还请你多送一些过来。” 之前背着软椅的小太监推门而入,在嬷嬷的帮忙下,将她放置到软椅上,刚走出幽兰小筑,阴影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妖月。 苏拂将一切都解决完后,一颗心终于踏实了,着项上的脑袋终于算是保住了。“妖月,还要麻烦您一件事。” “小主,尽管吩咐。”妖月一会儿披着暗影,一会脚踏月光,几处白色的缎带将他勾勒的越发神秘。 苏拂在心里猜测着,这样的气度,一定是从小培训出来为皇室效劳的侍卫。举起手掌上白色玉佩,“帮我把这个给皇上看一眼,劳烦他帮忙下个圣旨,今年由我为兰贵妃操劳她的寿辰。” 妖月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归于平静,嘴上虽然未同意,但长有茧子的手收下了她手中的玉佩。 苏拂见他手下,这次心里彻底是踏实了些。许是妖月轻功不凡,她竟不觉得颠簸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隐约记得,她在妖月的怀里睡的并不老实,似乎因为夜寒湿气重,一直想要在他怀里找个温暖舒服的地方,竟好清楚的接的他略像僵硬的身体。 苏拂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她趴在司马御柔软的床榻上,枕边放着昨日兰贵妃给她的蓝色玉佩。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灿烂的阳光破窗而入流浪一地。 司马御竟然一夜未归,不知道司马空究竟与他聊了什么,竟然聊了整整一夜。看了看自己臃肿的手指,想着这一身的狼狈,不知在兰贵妃的寿辰之前是否能好。 “茉莉!茉莉!”苏拂有些着急的唤着。 茉莉一路小跑,眼睛竟然有些红肿,径自的检查了一下苏拂的身体,见并未有新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昨夜茉莉也没机会好好看看您,这下看你无事,便放心了。” “没事,我命大着呢!”苏拂扯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小脸暗位到。 “哎,姑娘您如今伤的这么重,我们还怎么出宫呀。”茉莉小声的叹息着。 苏拂犹豫着,最后还是说道,“茉莉,也许我不出宫了。” 茉莉表情十分平静,真诚的望着苏拂,“姑娘你在哪儿,茉莉便在哪儿。” “恩,鸣姑娘可还好?”苏拂忽然想起昨日她似乎还急着探望自己,她也总不能抢了她的男人,在让她放到一边吧? “鸣姑娘知道你被皇上召了去,也急坏了。” “那一会儿,请她过来陪我说说话吧!”苏拂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教茉莉来还有正事,“茉莉,皇上可有传圣旨过来?” “没有啊!怎么了,姑娘?”茉莉不解的望着苏拂。 通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064 暗藏心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的笑容仿若是清冷而又皎洁的月光碎落在幽幽不古的深潭上,雪莲在月光下灿然齐放。,美得圣洁而幽静,美得清雅而俊逸,总而言之美得竟然似梦似幻。 司马御看着苏拂痴痴的模样,唇角的弧度更大,“拂儿?” 被他这么一唤,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禽兽发花痴,不由得恼怒的说道:“冰山就是冰山,没事乱笑什么。” 司马御笑的越发灿烂,若是一个笑容就可以让她如此迷恋,那么他想这样对着她笑一辈子。“呵呵......” 小安子愣在门口,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僵愣在空中的脚迈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一刻的美好。 但天不遂人愿,总有人看不得有些人过得太过美好。“殿下,早膳十二道。” 小安子轻轻咳了一声走了进来,“不懂规矩。” 苏拂也不悦的皱着眉头,盯着翠柳恭敬的模样立在一旁。就算她不想沉沦在刚刚的旖旎之中,但并不代表可以被人恶意的破坏掉!“翠柳,我记得是让你侍候茉莉去的吧?此刻双手怎会如此清闲?” 翠柳恭敬的跪在地上,“苏姑娘,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是安公公调奴婢负责膳食的。” “哦?”苏拂将探寻的目光看向了小安子。 小安子摸了摸鼻子,心虚的说道:“殿下说了,他不在您做主,无需看我。” “听到了吗?”苏拂扬着眉,不屑的看了一眼翠柳。 她落难之时,她暗里没少落井下石,她不在时,更是将茉莉欺负的几次受了伤,最近一直忙将她忘记了,她倒自不量力,这样的人若不让她服了,早晚便是祸害! 翠柳不甘的看了一眼小安子,但看小安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再次将目光看向了司马御,司马御低声的斥责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早善?” “是!”翠柳咬着唇不甘的低着头,侧过身后,后面一众宫女鱼贯而入,将缤纷的佳肴摆在桌子上。 苏拂的内疚在丰富的佳肴中,显然是不值得一提。但伸手看了看狰狞此刻肿胀的手指不禁又有些惆怅。司马御将她喜爱的菜送到她的唇边。若他不那么阴晴不定的话,他到真是越来越了解她了。若是没有遇到司马沧澜,就这样的当他的宠物倒也是美事。 苏拂眉眼含笑的吞了他筷子上的美味,眼睛又瞄向了米饭,他了然的又给他加了一口米饭,温柔的送到唇边。茉莉正在这温柔档口跑了回来,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但到嘴边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姑娘......” “怎么啦?”苏拂咀嚼着嘴里的米饭,唇边还粘了一粒胖胖的米粒。 “已经将夏姑娘安置好了。”茉莉盯着苏拂嘴角的米粒,僵硬的说道。 司马御顺着茉莉的目光一看,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勾,然后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屋子里的几人都是一愣。苏拂尴尬的扯了扯略显难看的笑容。“将她送到我的好姐妹夏姑娘哪里去侍候,省的你有事还要两边跑。” 苏拂说完,又朝茉莉招了招手,茉莉乖巧的送上自己的小耳朵,“别忘记了,我安排了最懂事最听话最懂的宫女来服侍她哦!” 茉莉眼睛一亮,知道苏拂这是在替自己出气,直起身点了点头。苏拂又扬起不悦的语气,“茉莉,你的奴婢就要约束好了,可别怠慢了我的好姐妹。” “是。”茉莉笑嘻嘻的应着,便将翠柳带了出去。 司马御见他们走远,“夏姑娘什么时候成了你好姐妹了?” “就在刚才!”苏拂笑着张了张嘴,“啊......” 司马御抿着唇,动作有些粗鲁的又给她塞了一口饭菜,“玩心不要太重,要学会适可而止才好!” “怎么心疼你的夏妹妹呀?”苏拂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 “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呀?” 小安子看了一眼司马御,是在受不了两个人之间肉麻的气氛,赶紧悄悄退出房间掩上房门,守在了房门外。眼神里又喜又忧,终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喜的是,殿下终于像一个肉血有肉的活人了,忧的是,情于皇家终归是一个要不得软肋。就算殿下对外表现出来毫不在乎那皇位,但是面上皇后恩宠正隆,而按照祖训皇位非他莫属,即使如此做,顶多也是降低别人的防范之心,但阴谋诡计从不会少。 不过,只要与药灵谷的灵女早日完婚,便是尘埃落定了。 再说茉莉领着翠柳来到了夏染染的住处,十分恭敬的介绍道:“苏姑娘,怕夏姑娘您一个人住这多有不便,特意给您安排了一个伶俐懂事的。” 夏染染诧异看了一眼茉莉,苏姑娘?说的可是药烟凌?她为什么要掩藏身份?哼!伶俐的姑娘,她到要看看现在的药烟凌有多厉害!都学会了什么把戏。 茉莉不等夏染染发话,便向门外吆喝道:“翠柳,还不赶紧进来,见过夏姑娘。” 翠柳小心翼翼的行了一个礼,“奴婢翠柳,见过夏姑娘。” “奴婢还有事,就不叨扰夏姑娘了。”茉莉应付完虚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染染盯着翠柳半晌,“平日你家姑娘待你可好?” 翠柳仔细的揣摩着她这句话究竟是何用意,就算是好姐妹,但将来同是要侍候一个人,终归是难以再交心的,于是医一咬牙道:“奴婢并不讨苏姑娘的欢心。” “哦?”夏染染在这深宫中,毕竟没有亲信,但自幼也是常常听说这宫里的一些事的,所以一时难以拿捏她话里头几分真几分假。 翠柳见夏染染这幅神情,也并不为苏拂辩解,心里便踏实了几分,又补充着,“奴婢心直口快,曾经一不小心的罪过苏姑娘,没想到竟然记仇至今。” 这药烟凌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真的会给她送来一个不得心的宫女?不对,若是她的话,一定会送来一个心腹,如此一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恐怕这些话,都是药烟凌放的烟雾弹,还真当她夏染染没有智商吗?“知道了,去打些水来,将这里再给我好好收拾收拾。我最讨厌有灰尘的地方!” 翠柳对于夏染染突然的变脸,先是一愣,随即恍然,恐怕她这是在考验她的耐心和投靠的诚意。只要想到可以让苏拂痛不欲生,心里就是一阵通畅。于是堆着笑脸,欢快的应道:“是!” 夏染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尚早,她也是该去拜会一下皇后姨母了。夏染染出了暮雪阁,寻了个小公公问了凤仪殿路,那小公公便谄媚的主动前面引路。 通往凤仪殿的无论是花间小径,还是幽幽长廊,都是华贵非凡,果然是国母风范。入目的一切,都让夏染染越发的期待起来,将来这一切荣华富贵,还有高高在上的凤坐以后都将会是她夏染染的。 人还未到凤仪殿大门,远远便看到高高宏伟的宫墙和宏伟的大门,简直是她入宫以来见过最富丽堂皇的建筑了。小公公将她引到门前,夏染染掏出了碎银,便将他打发了。 刚刚报出自己的身份,侍卫片客气的让她稍等片刻,不多时一个管事的公公便稳稳当当的走到她的面前,“夏姑娘,奴才便是凤仪殿的掌事公公,叫奴才刘公公就可以了。” “刘公公好,有老了。”夏染染说着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耳语道:“这个是我们药灵谷的驻颜丹,十年才能提炼这么一瓶,以后有事还请刘公公多多提点才是。” 刘公公闻言,眉开眼笑的收起瓷瓶,引着她进了大门,边走边介绍到,“穿过这个假山左手边就是皇后平日观赏红牡丹的园子,也不是我等之人随意可以去的地方,切记!” 夏染染顺着刘公公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望无际的红牡丹,叶子翠绿朵朵富贵。穿过假山右走不多时,便走上了一个粉色蔷薇长廊,左边是一池洁白的连花,遥遥望去影影错错依稀还能见到远处点点红色的富贵。一池红色的锦鲤活泼的在水下跟着她的影子嬉戏。 夏染染不得不说皇后的宫殿,真的是让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长廊右边是茂密粉色的牡丹花海,花海的尽头看到一座瑰丽的阁楼,“刘公公,那俩便是皇后的休息的地方吗?” “哪里是各宫嫔妃朝拜皇后的地方,所以此处所经过的路,都是粉色。这红宫之中只有皇后才配得上左边的高贵的红。”刘公公提点到。 夏染染用心在心底记下,“多谢提点,那姨母是要在哪里召见我呀?” “夏姑娘是皇后外甥女,自然是在内殿的花厅召见姑娘了。”刘公公说着两人已经穿过内院的国拱门。 夏染染本以为皇后歇息的地方,应该更加富丽堂皇,但入目的之处,仿佛回到了药灵谷,竟然是一片药园。 067 无形之力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看来姨母是极想家的,这对她来说便是一种优势,只是药烟凌是姨母安排在司马哥哥房里的怎么办?想到这里,又有些忐忑,不禁试探的问道:“刘公公可知,表哥房里的宫女?” “老奴略有耳闻,不过一个小小的宫人,无需放在心上。”刘公公安慰道。 夏染染听完掩住面上的喜色,想来是姨母还不知道药烟凌的身份了,虽然她不清楚药烟凌这个贱人在搞什么鬼,但是只要有她在,一定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 夏染染本还想再问些什么,这时刘公公测过身子,“夏姑娘快些进去吧,皇后已经在里面等着姑娘了。” 夏染染只好作罢,稍稍整理了下衣衫,便端庄推门而入。 皇后药香云居高临下而坐,宽大而又华贵的衣袍,美轮美奂的凤冠趁她越加的富贵逼人,即使如此不是半点美感,让人见了只觉得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半分。 药香云目光刚一落到染染的面上,便是一怔,一张足以促动她心弦的容颜,长得还真是像。声音虽然威仪却不失悦耳的律动,“染染来姨母旁边坐。” 夏染染乖巧走到药香云近前,行了大拜之礼,才乖巧的坐在她凤坐下的垫子上。“是,姨母。” “染染,可看见姨母园子里的牡丹了?”药香云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指的说着。 “看见了。”染染不解的看向姨母的若桃花绚烂的眼眸。 药香云仔细的端详着戒指上的瑕疵,缓缓的问道:“你觉得粉色的牡丹比之红色如何?” 夏染染看着,竟然觉得莫名的熟悉,但无论怎样都看不懂里面的从容,只能老实的回答道:“不及红牡丹半分雍容华贵。” 媚人的桃花眸,带着一分严厉与审视扫向了夏染染,“你只看到了表象,虽然两者都是牡丹,但是差之千里迷之毫厘。” 夏染染闻言脸上有些难堪,姨母这是在说她非嫡系所出,不配如她一般为一国之母吗?“姨母,可是前段时间药灵谷遭逢大难,适龄的女子没有比染染更接近嫡系了。.” “本宫虽然离开药灵谷二十余年,但药灵谷的祖训和秘闻,不会有人比本宫更清楚了!。”看着夏染染那熟悉的容颜,她终究是不忍心责备。 听到这,夏染染面色一白,药香云这次没有自称姨母,而是本宫,这话里的警告意味颇浓。难道姨母觉察了什么?还是知道药烟凌那个贱人就在宫里? 见夏染染不语,药香云的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染染,你母亲与姨母是一奶同胞,这深宫之中并非如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繁华,何况御儿体质特殊。” “染染知道姨母是爱护染染,母亲也是甚是想念姨母,可惜致死也未能见到您。”染染一双杏眸噙着莹莹泪水,语气里是难掩的柔弱。 “你......父亲还好吧?”药香云僵硬的伸出手,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 “染染从未见过生父,是舅父将染染抚养成人的。”泪珠终于汹涌的从她的眼里不停的滚落,本就我见犹怜的小脸,越发的楚楚动人。 “哎,可怜的孩子,舅父也不在了,你是怎么撑过来的?”药香云叹息着,漂亮似笑的眼眸里,渐渐的漫起了浓郁的忧伤。 “为了药灵谷。”染染语气里有了几分哽咽,心里却是放下了,看来姨母是什么也不知道。 “染染,这个责任不是你能承担的,灵女岂会轻易就死了呢?你们没有派人去找?” “找了,可惜那一场大火实在太大了,尸体都烧的面目全非了。若不是染染巧合之下误闯了秘洞,恐怕也要一同葬生了。染染从秘洞出来时永远忘不了那日的惨状,至今都还在做噩梦,更是从那以后变得很是怕火光。” 药香云皱着眉头,按理灵女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死了呢?况且百年难遇的帝王之才已经成人,怎会没有那百年难遇的帝后相伴?看着满眼泪光的染染,终于不忍心在继续问下去。 虽然她恨极了逼她的族长父亲大人,但是如何也恨不起这张面孔。叹息的想道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呀,“留下陪姨母用膳吧。” 寒雨轩内,司马御于苏拂刚用过晚膳,俩人正围着棋盘正下的火热,茉莉也兴奋站在一旁帮苏拂执子。 刘公公领着夏染染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屋里三人心思皆沉浸在这一盘棋局之中浑然不觉,当然司马御习武之人自然是比旁人灵敏些,但对对幕后身边的人无半点好感,着实懒得理睬,刘公公脸上便是一阵尴尬,夏染染也有些意外,故意迷惑的问道:“刘公公,您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公公,司马哥哥不觉也就罢了,怎么那两个宫女也如此大胆?!” 这话一出,刘公公脸色愈加的难看了几分,尖锐的扯着喉咙道:“传皇后口谕。” 茉莉这才发现,立刻紧张的扶起坐着的苏拂就要一同跪下,这时司马御却是伸手一拦,“拂儿既是我房里的,如今又受了重伤,就不必虚礼了。” 冰冷的眸光看向刘公公,冷冷的说道:“母后有什么交代就快些说!” 刘公公心里虽是恨极了这个目中无人的皇子,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堆起虚伪的笑容,“皇后娘娘这不是怕夏姑娘在暮雪阁住不惯嘛,再说就算有皇贵妃在院子里,也毕竟是外人还有一个皇子,对夏姑娘名声也不好,毕竟以后是要做你妻子的人。” 皇后如此帮这个夏染染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不知不觉中她得罪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紧紧依靠他,唯一一个让她肆无忌惮依靠的大树。 “刘公公,本殿下也不想委屈夏姑娘。”司马御一只手揽着苏拂的腰肢,另一只手把玩着她腰间的玉佩。 “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呢?都是自家人,都是表亲。皇后娘娘为殿下你做主,将你的偏院直接赐给夏姑娘了。老奴来只是传一声皇后娘娘的口谕。”刘公公自然是眼尖的看到了,那正是皇家的祥云佩,审视的目光再次逡巡上了苏拂的脸上姿色平平,不过尔尔。 连夏姑娘容貌半分也不急,许是殿下体制特殊,终于有一个可以近前侍候的,毕竟殿下毕竟也是没接触过什么女子,情窦初开在所难免。就让这个狐媚子高兴一段时间吧?恐怕用不了多久,这祥云佩终归是要易主了。 “哼!”刘公公说完,白了一眼苏拂,又转头对门外的安公公说道:“小安子,前面带路吧?” “是。”小安子到是没有多少的抵触,毕竟这夏姑娘以后才是寒雨轩真正的主子。 “小安子,年纪轻轻坐到正五品,想来也是有些眼力的,要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别让那些狐媚子迷了自己主子的眼。”刘公公虽然是走到门口时才说,但是因=说话的音量足以让屋里的苏拂听的一清二楚。 苏拂见一向的懦弱的茉莉险些冲动,便轻咳出声,缓缓地摇了摇头。茉莉不甘的嘟囔着:“姑娘!” “祸从口出。”苏拂表情严肃道,她既然不能离开皇宫,那么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肆意不顾后果了。若是可以,最好为自己在宫外准备一条出路。 苏拂见他们都走远,这才撒着娇。“小御,如今宫规我也都学会了,是不是可以兑现承诺了?” 司马御原本还有几分温柔的眸子忽然一愣,她竟然还想着离开?语气有些不善:“外面就那么好吗?” “一直听别人说外面热闹,可是我都没有见过。”苏拂讨好的笑了笑,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渴望。 苏拂见司马御冷冷的看着她不语,才惊觉他的变化,赶紧跟着换了表情,故作沮丧的说道:“算了,既然小御不愿意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乖乖的做什么。” 故作无力的伸出胳膊,又转头乖巧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极尽的可怜。“茉莉,扶我回榻上。” 司马御心下一柔软,语气尽是无奈的妥协,“即使是出宫玩,也要等你的伤养好吧?” 苏拂这才开心笑道:“小御,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乐极总是容易生悲,苏拂这一高兴忘记了脚趾上的伤还未好,刚一锄地又是一身冷汗,痛的皱着眉头。 司马御适时伸手将苏拂大横抱起,大步向里室走去,“茉莉,你先下去吧。” “那明天卯时,姑娘小解怎么办?” “提前将痰盂放在外室。” “不要!”苏拂只要想到上次,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炸毛。 司马御唇角微弯,贴在她耳边,伸出舌头搔弄着她的耳坠,“外室留人似乎很刺激啊!” “茉莉,明儿卯时过来亲自侍候我小解!”苏拂刻意的在亲自二字上加重了音量。 067 三人早膳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这个时候无比感谢她打断了刚刚尴尬的气氛。“别这样嘛,人家夏姑娘好歹是女生。”苏拂说完才发现,她脱口而出的声音,竟然同他一般暗哑。 夏染染站在屏风旁,愣怔的看着床幔里隐约可见的两人,姿势暧昧。眸子里愤怒一闪而过,随即就是一副委屈欲垂泪的可怜模样,“司马哥哥,对不起!我是看门口没人侍候,以为你已经起了,真的对不起。” “夏姑娘,没事了,小御不生气了。”那一丝愤怒自然是没错过苏拂的眼睛,毕竟她对这个用石头砸过自己的女人,可是十分的注意和戒备。 自然是不想让她的楚楚可怜得逞,于是又沙哑着嗓音,“小御我也饿了,咱们一起用膳吧。” 司马御心不甘情不愿但语气里依然是难以掩藏的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 “小安子,安排早膳!”司马御说完走到创她一侧的木架旁取衣服,声音里有写不悦,“你可是要看本殿下换衣服?!” 夏染染心里一阵恨极,那些宠溺温柔都应该是她的才对,这个贱人为何会在天御国的皇宫?!看自己垂泪的模样在他面前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只好咬着下唇说道:“那我先在外室等你。”说完便不在意的转身走了出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苏拂清了清嗓子,唤道:“茉莉?” 茉莉进屋时,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坐在餐桌上的夏染染先是一愣,然后也装作没有看见一般,走进了里室,帮苏拂换了身衣服,才扶着苏拂走了出来。 “夏姑娘,怎不见翠柳服侍你呢?”苏拂笑盈盈有礼的望着她。 夏染染就讨厌苏拂这幅虚伪的面具!别过视线,本不想理她,但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司马御时,改了主意,才,意有所指的说道:“想必在宫中呆久了,侍候的主子有些不一样,所以有些自持身份。” “翠柳虽然之前是小御的侍女,但是后来服侍茉莉,也没听茉莉说过这些呀?”苏拂故作不解的忘了一眼茉莉,“难道你没有好好教她规矩?” “是奴婢的错。”茉莉配合的行了个礼。 司马御在一侧看着戏,事不关己的看着这小野猫似乎玩的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要给她弄些女人回来,陪她玩玩。 夏染染面色一变,有些难堪,但看到司马御似并不在意,并没有多想的模样,松了一口气。“哪里,既然是现在安排她侍候我,管教自然是我自己做比较好。” 夏染染话落,早膳十二道菜已经上齐,苏拂自然是发现一旁悠哉看戏的司马御,对于他这样的自满很是不满。“茉莉,饭后帮我去叫一下张御医吧?” 司马御闻言,果然一下子来了精神,“昨日不是才见过吗?” 苏拂不满的撇了撇嘴,心底却是吃定了他会生气一般,莫名的有一些小得意。“可是昨日有人也答应带我出宫了,可是今日也不见到有人安排。” “你这是在威胁我?”司马御扬眉沉声问道。 夏染染见状便是一喜,司马哥哥是何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未来的皇上,她竟然敢恃宠生娇,果然是刘公公说的会一些狐媚子的手段罢了。“你怎么能这么和司马哥哥说话?” 苏拂噙着几分挑衅的眼神腻了一眼夏染染,“我哪里敢,你还是陪你的表妹夏姑娘吧,我去找师傅陪我。” 夏染染还未揣摩明白,这挑衅究竟是什么意思,便听到司马御说:“小安子,可听到了?” 小安子似乎也来了脾气,殿下竟然被一个女子这样牵着鼻子走,无论多么又智慧、多么适合,也只能是个妾室而已,于是不买账道:“奴才不懂。” “安排一下,用膳之后就出宫。若是在听不懂,就去领罚吧!”司马御冰冷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整间屋子的温度瞬间跌至零点。只有一个人完全不受影响,那就是苏拂,正茉莉的服侍下自顾的享用着美食。 “是”小安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退下。 夏染染在司马御一连串变幻莫测的神情中,忽然明白了苏拂那挑衅的眼神,但依然完美的克制着此时的怒气,娇嗔的说道:“司马哥哥,你们要出宫吗?我也要去!” “饭菜都要凉了,你们怎么还不吃呀?”苏拂嘴里咀嚼着饭菜,嘟囔着说道。 忽然善解人意的看了一眼夏染染,“茉莉,每样菜都帮夏姑娘备出来一份。” 夏染染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生气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姑娘是担心你!”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说话了?!” “夏姑娘,你刚刚说要自己管教下人,我尊重你。可是此刻你怒斥我的人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既然是你的下人,那你就管教好了!” “下人,我只说是我的人,我把她自然是当妹妹一般,宫人尊重我,称我一声姑娘,我不会忘了本,真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主子了。” 安排完事的小安子,正好听到这么一段对话,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苏拂。其实她到真的是体恤这些下人,就连宫里的毒花毒草布置时,都考虑到这群下人,而不是让他们平日里吃解毒丸。但眼下也只有娶了夏姑娘,才算是吃了定心丸。 夏染染脸上一阵难看,目光望向了司马御,“司马哥哥,姨母要是知道苏姑娘平日是这样照顾您用膳,一定要担心您了。” 司马御眸子一眯,声音更是低了几度,“夏染染你是要坚持与本殿下共用一盘菜?” 夏染染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难道他是觉得她不配吗?“那凭什么她就可以?” 苏拂笑了,这个夏染染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这样缠着司马御,真是胆子大呢!“安公公,请拟好一份遗言,让夏姑娘按了手印在让她用膳。” 小安子古怪的看了一眼夏染染,犹豫了一下,提醒道:“夏姑娘不知道殿下体质特殊,是因为他浑身都剧毒无比?” 夏染染忽然想起昨日姨母似乎也提过一句,才又震惊的望着苏拂,所以只有她才可以吗?!为什么?难道她从出生的时候就输了?!不!她不要!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夏染染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头晕,怎么了?咣当一声倒在了桌子上,唇角竟让溢出一丝猩红。 屋子里的几人都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司马御,“茉莉,将夏姑娘送回去,传御医来瞧瞧。” 司马御说完,就抱起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苏拂,“小安子,出宫!” “不用,我自己可以。”夏染染本来是想说我也想,我字一出口,忽然觉得竟没了力气一般,才赶紧为自己切脉,竟然是中毒了。 苏拂忽然想起了园子里的毒花毒草,“茉莉,一会儿直接找张御医来给夏姑娘看看。” “是。”茉莉走到夏染染近前,将她搀扶起来,送向偏院。走的这一路夏染染才注意到,院子里竟然中的都是有毒的花花草草,她还真是粗心大意。手指更是在袖子了握成了拳,在心里咬牙切齿道:”药烟凌,你以为如此我就会放弃吗?!” 他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他们认识的那样早!谁也不能阻止她! 被司马御忽然抱起来的苏拂不甘的提了提腿,“我还没吃完呢?” “你不是说想尝尝宫外小吃吗?”司马御说着,就大步的走出了寒雨轩。 苏拂终于乖巧下来,笑容更是不知不觉划上脸庞,苍白的小脸莫名的炫目,仿佛皑皑白雪中,一株桃花灿烂绽放。司马御看的滞闷的心情莫名的舒展开来。 司马御若是知道这笑容背后的含义,估计嘴角一定要抽搐,脑袋爬满黑线。苏拂正在心里欢乐的勾勒着美食路线,“对了?有木有那种带轮子的木椅?” 司马御实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椅子,但凭着对苏拂的性子的了解,他知道只要她问了,那么一定可行。想来她这么贪玩的性子,天天都窝在床上,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别人,心里定是很闷。“现在没有。” 这次换苏拂惊讶了,那就是说有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兰贵妃也是穿越过来的,而且她来得比她早,她早就做出来也不意外。这样一想,苏拂便也不在意了。 司马御抱着苏拂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像宫外缓缓行驶,舒服坐在舒适的车厢里,看了四周特意布置的软垫,很是满意。其实,坐一个享尽荣华富贵的米虫,确实不错! 除了愁逃亡和生死,她还真的没有为衣食住行操过一点心呢!难道是这些繁华糜烂的东西腐蚀了她那颗**的心?那么有一天,这些都不再属于她了,她会怎样? 不,不会,此次出来,她不就是来寻找退路的嘛,而且一个让妖月正大光明出现在她身边的机会。 066 身世迷雾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是。”茉莉弱弱的答着,一想到了上次劲爆的画面,面上立刻涨的通红,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禽兽!”苏拂脱口而出。 “恩,还是如此叫我,比较有情调。”司马御说着,手有些不老实起来。 苏拂两只胳膊,用臂弯缠上了他的颈项,头无力的枕在他结识的肩膀上,露出一丝忧惧的说道:“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意?若是有一天,你的心不在我这儿了,在这深宫之中,我唯一的依靠也就没了?” 司马御收敛了脸上的顽劣的神情,看着怀里的娇小,她明明似笑的眼睛里,此时却是满满的无助与害怕,心里便是一痛。 他曾几何时也是这般的怕,怕因为那一声声的怪物,到最后就连母后也抛弃了他。但事实上,她的母后从未抛弃过他,因为根本不曾宠爱过。 无论他如何任性,还是多么优秀,他的母后在他有限的童年里出现的少之又少!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她如仙女一般,照亮温暖了他冰冷的生活。尽管她已经不再是那时的她,但如今依然只有她在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慢慢冷夜,没那么冰寒。 “小御?”苏拂看着他幽深的眼瞳,似闪过一丝无助,只是快的她来不及捕捉,几乎以为是错觉。但又怎么会是错觉呢?那是他小时候在她面前才有的眼神,如今已经习惯用这冰寒与深邃粉饰一切了吗? “不会。”一旦拥有,那失去的滋味没人会再想尝第二次,他反复告诉自己,她不过是来温暖自己的宠物。然而在看到她无助的双眸,心却再也无法冰冷起来。若许她一世庇护,给她自由;她可愿许他一生不离,给他真心?但这句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苏拂并未奢望他回答她,她只是卑鄙的想在他冰冷坚硬的心上烙下一个烙印而已。沧澜,若是有一天她的心失守,他可会后悔今日的野心? 苏拂只觉得无力,这一次是身心的疲乏,将头枕在他的肩头,在心里为不可闻的叹息着,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 翌日,苏拂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便听到司马御和张庭筠在外室的低语声。 “一直没时间告诉你,现在的灵女,并不是真正的灵女?”张庭筠的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你说的可是真的?”司马御讶然。 张庭筠淡然的陈诉着,“千真万确,她是老族长三女儿所出,况且嫁给了药灵谷的旁支夏家。” “那母后应该更清楚,怎么还会将她硬塞到我的身边?”司马御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张庭筠也沉思良久,缓缓的说道:“也许,皇后另有打算,殿下何不去问问。” 沉寂良久之后,再次传来了司马御急切的声音,“可有探查到拂儿的身世。” 张庭筠说的笃定,“药灵谷旁支的苏家,并没有此人。况且她耳后的纹身,绝不可能是旁支所出。” 随即叹息中难掩一丝悲愤,“如今药灵谷由老族长的次子掌管,长子一脉又全都覆灭了,不知道谁人所为!线索到这里也就中断了!” 苏拂听到这里脑袋便是一痛,脑海里再次浮现刚刚穿越而来时的梦靥,火光连天,四处都是血腥的杀戮,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容,似曾相识。不!这些不是梦,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否则那血的腥臭味怎么会如此真实?还有梦里飞奔而又用生命庇护她的妇人,“凌儿!你快跑!”那声音时多么亲切与熟悉,几乎呼之欲出,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道冰冷的寒光再眼前一闪,那慈祥的妇人便身首异处的画面再次清晰浮现在眼前,心不可抑制的狠狠揪痛成一团,头痛欲裂。 她是谁?这具身体究竟是谁?凌儿?药烟凌?她还依稀记得在秘洞那日...... “呵呵,我让你什么都和我抢!贱人!哈哈......”夏染染一身少数民族的装扮古朴而艳丽,虽然长得娇俏可人,但神情狰狞,不停的向着水里的苏拂丢掷着大石头. “你静静,我不是什么药烟凌,我叫......”她话还未说完,身体便因为在寒潭之中浸泡了太久,体力已经透支了,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了.这时岸边的夏染染终于用石头砸中了她的头,她再一次昏死在水潭之中. “哈哈.......贱人!如今你死了,我看你怎么和我争?!哼!”夏染染似乎依然不泄愤,又连续往水里砸了几块大石头但都未中,不禁兴致缺缺. 此时山洞之外忽然响起嘶声力竭的惨叫,少女唇角含着一丝讥讽,“一群不识时务的东西,我四舅父才是最适合做这族长之人!只有我四舅父才能带领族人走向辉煌!” 想起那日,便是不寒而栗,尤其那狰狞的神色,分明是要将她置之死地!在联想张庭筠刚刚所言,莫非这具身体便是老族长长子一脉? 看来她以后要越加的小心了,皇后如今又如此帮那个夏染染,看来她更是不能将自己的身份透漏出去了,但是那个静妃似乎看到了。她该怎么办? 告诉司马御?不,若她真是族长一脉,他们怕是顺理成章,她再也没机会争取她想要的幸福了。那.....只有拜托沧澜了,也不好,若是不小心让他搅进这件事情里来,说不定也会有危险。 那么她若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有从夏染染的身上下手了。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赶紧养好伤,趁着养伤这段时间,抓紧时间筹备兰贵妃的寿辰。 想到这儿,苏拂故意嘤咛一声,“小御?” 屋外再次变得安静,良久司马御低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恩。”张庭筠应道。 “可是师父来了?”苏拂惊喜的声音忽然扬起。 司马御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还真是师徒情深啊!一个字都能听出来。” 苏拂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该说他是醋坛子,还是说他占有欲太过。“我是想让师父帮我看看手指和脚趾,现在生活都是麻烦。” 司马御黑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放下床幔后,才冷冷的说道:“进来吧。” 张庭筠的语气里起了几丝戏虐,“让我如何看?” “你!不要过分。”司马御隐忍的说道。 张庭筠笑的风流浑然不为所动,“怎么?如今因为一个女子,倒要和我端起架子了?” 司马御面上一滞,神情有些古怪,却别扭的半晌不说话。苏拂有些无奈的将手伸向了张庭筠的,“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的断掉的手指快点好起来。” 张庭筠接过她柔软的手,仔细的探查着伤势,她身上的药草香较之前似乎又浓郁了许多,但越的加沁人心脾了,不觉间竟然闻的有些失神。 “咳咳......”司马御见张庭筠半晌不动,有些不悦,“伤势如何?” 张庭筠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大碍,若是别人,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你的体制和别人不一样,一个月足以了,我稍后帮你开一副内服,在配置一瓶外敷新药,包你纤纤玉手如旧。” 苏拂闻言欣喜的将小脑袋伸出床幔,“就知道你最棒了!” “好了!好了!你快开药吧!”司马御闷声下了逐客令。 张庭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懒得计较,悠闲的向门外走去,只是在转身时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 “还看!”司马御重重的坐在床榻上,抿着的唇如同被抢了玩具的小孩,“是师父给我的两卷书都已经看完了,还有没有新本?” “这种事,我帮你问就好。”司马御一副理所应当,眼神却别扭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和衣躺在她的身侧。 苏拂忍住笑意,问道:“今儿没有要事?” “怎么?赶我?”司马御转身,支起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既然无事,带我出宫吧?”苏拂讨好的笑了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你伤还没好。”她的药香似乎在捣毁他仅有的理性,身子便是一僵。 “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别有用心了。”苏拂心粗的并未发现,讨好的用头又蹭了蹭他结实有力的胸口,就在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冰凉的脸颊上刚刚落下一吻的时候,发现了他眼中的灼热与**。 苏拂尴尬的松开勾着的胳膊,向后退却。“要不,你在睡会儿,我让茉莉陪我去院子里晒晒太......” 还未等苏拂说完,他的大手便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后脑,薄凉的唇便攻池掠地霸占上了她的嫣红,“给我吧......” 苏拂以为就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肿胀的唇,但听到的却是充满诱惑的声音,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吱呀一下被推开了,“司马哥哥,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该死!”司马御低咒一声。 “没有人教过你女人要矜持的吗?!”司马御的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是此刻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的暗哑。 67章不要重复订阅,致歉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068 乞丐风波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想什么一会儿乐一会儿皱眉?”司马御忽然倾身,低头问道。 苏拂掀开窗帘,故作忧伤的叹道:“好不容易能出宫了,可惜却不能走路,玩个痛快。” 司马御盯着她忧伤的侧脸,抚了抚她的发丝,别扭的安慰道:“出宫不难。” 苏拂浑然感觉不到这种安慰,到真亲流露了几分,“可是民间小吃的巷子定然很窄,马车难行!即使可以穿行,但是人潮拥挤,马车行驶进去,定会伤人。” “不用担心有我。”原来是担心这个,看她平时一副小狐狸,吃呀必报的模样,不曾想过还有这样柔软的一面。或许这本来就是真实的她,那样张牙舞爪的模样何尝不是如他一般的伪装?她一直是曾经的拂儿,不曾变过,只是他如今才发现。好在并不晚。 司马御清冷的声音若冬日柔软的雪花,清冷中带着一丝柔软,“我背你。” 他虽然清冷,但和她有关的似乎都很周到细腻。他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没什么,但是这样的语气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望向他深邃的眸子,竟然有些恍神,那如深潭的眸子,不知何时竟有阳光的斑斓在荡漾,炫目而让人难以移目。 “九爷,去哪儿?”马车刚刚行驶出宫门,小安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停车打听下,哪里有特色小吃。”司马御这才移开目光说道。随即唇角微弯,贴在苏拂耳后,轻轻呵着气说道:“你脸红了。” 苏拂用手背摸了摸脸,确实滚烫,有些羞愤,有些无奈的叹气,自我总结到她终究是一个花痴的女**丝! 小安子诧异的问道:“不去天香楼?” 司马御几次被打扰不悦的说道:“天香楼的吃食可以装盒带回来。” 马车果然停了半晌,一会儿小安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对着车夫说:“民乐街。” 苏拂心里感动之余,不禁又有些唾弃自己。她明明应该出口拒绝的,可是张了张嘴,心里竟然开始期待了起来。苏拂妥协了,自我安慰道:没关系,今儿左右我也是一个病号,做不成什么的,反正妖月会见机行事。 司马御闻言起身,冷冷的说道:“民乐街路口停。” 小安子担忧的提醒着:“爷,那地方人龙混杂,不安全。” “无妨,马车行驶进去,只会扰民难以同乐。”司马御不在意的,往软垫上一靠,清冷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悲天悯人,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抵对蝼蚁人类的随手的怜悯。 小安子在帘子外面看不到司马御的表情,但是这句话,已经有了一个上位者,将来皇位的爱民之心。小安子心情复杂的想着:哎,若不是苏姑娘身份不急,却是一个好皇后人选,不过有这样一个人陪在殿下身边,确实不是一件坏事。 苏拂盯着他半晌,才幽幽的说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司马御想说,好坏他并不在意,但如果那时她的期望的话,那么他愿意为她成为一个人人传诵的好皇帝。司马御伸手一捞,将苏拂紧紧拥入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药效,安逸的阖上了眼帘。 远处一个衣着褴褛穿梭在人群之中,只是目光却一直跟随着司马御豪华的马车,眼神清明没有半点贪婪。 马车外渐渐喧闹起来,苏拂这还是第一次看这个世界的街道,也许是因为京都的原因,外面很是繁华,道路宽广平坦,两边林立着精致而又相似的楼阁。 喧闹的人群,远远看到这华贵的马车,便纷纷立于街道两侧。却依然有贪玩的孩子不察,蹲在路中无忧的玩耍。马车行进速度本来就不快,本来可以恰好停下,这时却突然冲出来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挡在了孩子面前,倒是惊扰了马儿,马儿一阵不安的嘶鸣,车厢一阵晃荡。 车夫稳下了马车,怒喝道:“哪里来的乞丐!快滚开!” 小安子回头轻轻问道:“爷儿,没事吧?” “恩。”司马御很是享受刚刚的晃荡,只觉怀里的柔软暖暖而又紧紧的蹭在身侧,感觉很是新鲜,也让人很舒服。与她一起的时间,总是这样的温暖。 苏拂一听乞丐,心里不禁想着,会不会是妖月呀?这样的出场方式,会不会太过鲁莽。因为在车厢里的缘故,所以并不知道车厢外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是个乞丐,为了救孩子,所以惊扰了马。”小安子陈诉着。 “爷,他既是行善,我们赏他些钱吧!”苏拂想既然是出宫,成为随着小安子一起改成了爷。 “恩!” “小兄弟,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这点钱你拿着。”帘子外面传来了小安子的声音。 呀?苏拂惊讶的看了一眼司马御,怎么是小安子去赏钱了?!“不是爷赏钱吗?” “这种小事还需要亲力亲为?” 苏拂不开心,怨念的胡诌着:“既是皇子,行善定然是亲力亲为留善名的好!君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然民心所向才最重要!” 然小安子刚扔了一锭银子在小乞丐的身边,便听到苏拂这一番言论,顿时觉得很是钦佩。语气更为亲和,人也跳下了马车,拾起地上的银子,亲自递到乞丐的手中,“九爷刚刚说了,对于心善的人,要善待!” 小安子说完,还将乞丐引到路旁,才又坐回马车上,“姑娘,你看这么做可好些了?” 苏拂对着车连犯了一个白眼,“话我是听见了,做我是没看到。” “一个乞丐有什么好看?!”司马御不解的看着怀里忽然不高兴的人。 马车继续缓缓而行,忽然一阵风掀开了苏拂这侧小窗的帘子,只是匆匆一撇,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便映入眼帘。果然是妖月,竟然扮成了乞丐?!已经见过一次了,再找机会恐怕十分有难度了。“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哦?”司马御老神在在,眼皮都不太一下,敷衍的回应着。 “我是觉得,不如带回宫里吧?”苏拂提议到。 “后宫不留男人!”司马御不悦的说道,虽然刚刚他只是余光,却在那肮脏的脸上看到了精致,还有不似乞丐的气度。有的时候,不光是女人的直觉准,男人的直觉同样敏锐,这个人一定别有居心,以刚刚的马车车速,又怎么会误伤小孩? 哼!苏拂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小气的男人,就算如此,想你的皇帝老爹,那么多老婆,一定看不过来,所以肯定没少被带绿帽子! 马车又是一阵晃动,到是苏拂先来了精神,故作不悦的撩开门帘,探着头向外望去,“出什么事了?” 小安子嘴角抽搐,向前指到,“又是乞丐救小孩!” 苏拂顺着小安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是一愣,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乞丐颤颤巍巍的护着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小孩。叹道:“多给一点钱吧。” 小安子如同上次一样赏了钱,又称赞了一番九爷的心善。马车才又继续前行。可是刚行驶没多久,马车厢再次一阵晃动。苏拂再次期待的撩开了车帘,直接向马车前望去,真的是乞丐,只是不是他。想妖月也不会如此蠢,再用同一个办法。 忽然有些明白了,定是这些乞丐,以为遇到了傻子。苏拂制止了小安子又要跳下马车的动作,“对于一群贪婪的人,留下的不是贤德,只是回事闲的!” 小安子诧异的看着忽然愤怒的苏拂,苏拂却也是被司马御压制的郁闷,借着这档口发泄,“这位仁兄,我看你四肢健全身体健康的,怎么就沦为了乞丐?就算生活艰辛无田无房,但河里的鱼,山里的野味总是免费的吧?有这种贪图便宜的小聪明,不如用去自食其力!” 那乞丐浑浊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将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小安子。 苏拂见了更是气愤,这种人就是已经没皮没脸了!语气更是严厉了几分。“我们九爷虽然心善悲天悯人,但也不是傻子,若是前面在又四肢健全的人拦路,那么也不介意让他成为彻底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当然,我们就业心善,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前面的乞丐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见小安子不说话,仍是期待的看着小安子。 “安公......子,劳烦你问问他,是想要断去胳膊还是腿,来换取我们九爷的同情?” 小安子一阵犹疑,刚刚不还是说要得民心的吗?于是目光望向了车厢里的司马御。 “九爷心善,但心更加清明。善最然要怜那些又自知之明,即使贫寒也懂得自尊的人!否则只会帮到天御国的米虫,这些人大了不会尽孝国家,小了说也帮不了别人,留着简直就是污染了天御国的街道!哼!”苏拂一口气说完,就坐了回去。 忽然听到外面想起了掌声,一个翩翩风流的公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姑娘妙语如珠,真是让公子我受益良多。” 069 吃臭豆腐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那位公子又走到乞丐面前,一扇子落在乞丐的将榜上,这一下虽然看着不重,但是乞丐确实痛的一咧嘴:“还立在这里,是想要变成残疾吗?” 乞丐这才吓白了脸色,抱着怀里的孩子,仓惶逃到人群之中。这翩翩公子转身朝着小安子抱了抱拳,“恕本公子唐突了佳人,敢问这位安兄,车里的姑娘府邸何处?” 苏拂听到有人在夸自己,不禁想要再次探出身子去看,却被司马御一捞再次禁在怀里。“小野猫,这么贪心可不好。” 苏拂闻言脸上便是一红,也只有他才能这副冰山脸,说出这么不下流的话! “这位公子让让,我们要赶路了。”小安子佩服的看了一眼这位公子,倒是很有眼光,不过九点下的人也敢惦记,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话落,马车再一次缓缓的向前行驶。苏拂掀开自己这一侧的窗帘,愤怒的吼道:“下次再让本姑娘看到四肢健全的乞丐,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终于看到一位穿着儒衫的男子,摇着扇子,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大胆的望着车窗里的她。这还是穿越以来,第一次有男子对她心动吧?苏拂一向知道,她外貌顶多是一般尔尔,但还是第一次有男子,在这样简单而熙攘的人群,对她心动,不为其他,只因为她的妙语,她的思想。 马车很快与那翩翩公子擦肩而过,而那人远远的唇语道:“等我。” 司马御阴沉不悦的目光向人群里扫去,语气揶揄,仿佛他根本没有将那男子放在心上一般。“你刚刚不还想要授之以渔呢吗?” 苏拂目光在车窗外,自然也没有发现司马御阴沉的的目光,随口回答道:“你不是不同意吗?我现在就是在授之以渔!” 本事随口一说,苏拂的内心却燃烧起了一个想法,她反正也是想给自己寻一条退路,何不全部启用这些穷苦的人呢?马邓毛曾经说过无产阶级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这还真是一件值得好好琢磨,而又名利双收的好事。 况且在古代,善人们除了施粥赠银,也只能救济一时,却无法从根本的解决他们生活问题。以此为噱头,在这京城之地,想必也会吸引不少为博得美名的人吧? 但是她该做什么呢?而且还要选一个靠得住的人,帮她在宫外看管着才行。 经过苏拂刚刚一吼,竟真的再也没有故意救孩子的乞丐拦车了,一路出奇的通畅。苏拂正想的入神,马车忽然停下了,“爷,姑娘,到了。” 司马御抱着苏拂跳下了马车,直接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小安子目光警惕四处逡巡着,远远一个一个衣衫褴褛身材颀长的少年,总是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苏拂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这虽然看着偏僻街道狭窄,两旁的房子也矮小朴素了许多,人潮汹涌叫卖声此起彼伏。但就是这样的地方,街道粗衣布履之中也有不少衣着华贵游走其中。 司马御虽然神情清冷,但容貌在这一群人中确实太过瞩目,不时有人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不时还有羞红脸的小姑娘,故意熙攘着在他面前跑过。 而小安子只能一旁小心的护着他,生怕有不识趣的,误碰了司马御。那些心动的姑娘见司马御衣着华贵,到也不敢造次,只是远远的看着,甚至有的胆子大些,竟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司马御不悦的拧着眉头,低声问道:“你想吃什么?” 苏拂眼尖见路旁是一个挂面摊,“我们去那!” “你想吃面?”司马御看了一眼很是普通的面摊,但还是朝着面摊走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老板娘看来的是三个衣着华丽生客,便热情的迎了上来,“请问想吃什么面?” “大娘,能不能给我一点炉灰?” 老板娘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虽是不喜但看他们衣着华贵,也不敢得罪。不一会儿就给他们刮了一些炉灰。“这些可够?” “够了。就都倒在我手心里吧!”苏拂蹭匀了手心里的炉灰,向着司马御的脸上抹去。“这下就不会有人看你这个黑脸包公了!” 司马御也不躲,只是眉头拧的更紧了。“包工是谁?” 小安子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苏姑娘也真敢想,估计也就是她,若是旁人估计十条命都不够!立刻上前给了老板娘一个碎银子,老板娘一见到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到:“还要吗?我这里还有好多!” “不。”司马御冷哼一声,便抱着苏拂大步的离开了面摊。果然路上再也没有人频频向他暗送秋波,顶着一脸的炉灰,他倒是走的坦然,本就清冷的脸加上如今的黑面,竟然让人看了有几分害怕。 怀里传来了苏拂压抑的轻笑,司马御依然走的气宇轩昂,直视着前方说道:“如今可是满意了?” “我这也是为君分忧嘛!”苏拂欢愉的回答,忽然鼻翼微动,边让她闻到了她最爱的臭豆腐,不知道这古代的臭豆腐是比现代的好吃,还是不如现代的味道精致呢?“我要吃臭豆腐!” “臭豆腐是什么?”司马御不解的望向了小安子。 “奴才也不知。”小安子也是一脸茫然。 “哎呀,你们这些从小在深宫中的人,吃的都是精致佳肴,何时会吃这粗鲁的东西。!”苏拂也懒得解释,因为手指还未好,挥着胳膊指着方向。“快!” 司马御见苏拂一脸的幸福,难得陪她出宫一次,也着实不想让她扫兴,便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小安子则是一脸好奇的护在一旁。“” 司马御越是靠近苏拂指的方向便是越臭,脚步便是一停。“你确定那种东西,真的可以吃?” “这个东西,可是闻着臭,吃着奇香无比,就和榴莲一样的。” “榴莲?又是什么民间小吃?”司马御忽然觉得,今天的头有些痛。虽然他不经常出宫,但是他真的有这么古洛寡闻吗? “可能在这儿叫别的,是一种水果!快走啦!又不是要你吃!”苏拂在他的怀里不安的扭动着,焦急的催促着,她有多久没吃过臭豆腐了! 司马御不再说话,硬着头皮向着臭气熏天的小摊走去。想不到摊子不大,人倒是出奇的多。司马御远远的再一次提下了脚步,看了一眼小安子。 小安子认命的挤进人群中,他们在一旁等了许久,小安子才一头大大汗的捧着一个小摊子回来。“姑娘,您要的是这个?” 苏拂朝坛子里看了一眼,略有些失望,只是普通发酵的臭豆腐乳,并不是他想要吃的油炸臭豆腐。不禁叹了口气,“先盖上吧,等我好了,给你们来个雅致的吃法。” 司马御面上虽然依然是千年寒冰,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无法想象,有人当着他的面,将这么臭的东西吃下去。 之后三人随意的走着,苏拂不时的左尝尝右尝尝,不过大体说来,还是让苏拂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不在和司马御一起同吃的久了,她的舌头也养的刁了。“算了,我们去你说的天香楼吧!” “不逛了?”司马御扬眉问道。 “恩,换个繁华的街道,你们有钱人常去的。”既然这里的小吃如此没有什么特色,那她何不做个特色而又针对贵族的小吃?将各色小吃收罗在一起,就像现代百货的美食城!脑袋灵光一闪,再一次系带起来。 两人再次坐着马车,向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驶去。在一处低矮的树枝上,坐着一直跟着衣衫褴褛的少年,看着马车远去,却是不急不缓的跳入一个民居。 这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就是不一样马路宽广,就连叫卖的小贩衣着似乎都讲究了许多。马车一路慢慢行驶着,苏拂一直留意着窗外各式的牌匾。酒楼倒是不少,但也全都平平,没有什么特点醒目之处。 但正想着,一个八角塔楼便出现在眼前,楼身鲜红艳丽,离得虽然远,但是徐徐风中送着淡淡的红木香。窗户明亮,竟然是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塔顶立着三个大字,天香楼。这个楼的老板,不会也是现代人吧?不禁惊呼道:“你们认识这个楼的老板吗?” “现在是大殿下的产业,之前一直兰妃在经营。”小安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原来如此,难怪这条繁华的街道上就只有这么一家天香楼独领风骚了。很快马车便来到近前,下了马车,门两边竟然站着两个穿着大方得体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在迎宾。“欢迎光临。” 进了楼里才发现更是别有洞天,里面的所有的事物皆是玻璃,仿佛来到一个水晶宫。用餐的客人虽不是各个气度不凡,但那衣着华贵布料罕有却是一目了然。 司马御只是抱着苏拂刚进来,一个惊喜的目光便**裸的迎了上来,司马御用笔直冰冷的后背挡住了那倒灼热的目光。 070 翩翩公子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王掌柜,九爷的包间收拾一下!”小安子扔了一锭赏银,就往楼上走去。 三一个男子不满的怒喝忽然响起,“好啊!你是不是觉得小爷眼生便好欺瞒?!没有包间?那人怎么一来就有了?” “这位爷您消消气,那间包间可是三楼天字开头的,都是店里的老主顾了。” “怎么怕小爷付不起钱?” “店里有预留包间的主顾,都是消费了万两黄金,不知你初到贵地,难道你一顿就要一掷千金?” 消费了万两黄金?!兰贵妃还真是会做生意,不过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不禁从司马御的怀里探出了头,向楼下望去。司马御却面部斜视的,按住了她不老实的头。低声威胁到:“你这样不老实,可是在挑战我的耐力。” 苏拂不敢再动,被这样大咧咧的抱着已经是十分引人侧目了,若是他在做一些出格的事,恐怕她就要成名在这天香楼了。老实下来之后,才发现每上一层楼摆设便是精致几分,越往上客人越少。 三楼往上,已经都是包间了,司马御抱着她脸不红心不喘,一口气来到了五楼。这一层,竟然只有五个包间,司马御径直朝着南侧写着善上若水的包间走去。 “公子留步!”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了过来。 司马御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进了善善若水。苏拂这才想起刚刚为何觉得那声音耳熟,不正是刚刚出宫时,遇到的那个翩翩公子吗?只可惜还未等她探出头,冰冷的门便已经隔绝了她的视线。 入房间入目的便是一个一人高的鱼缸,鱼缸里假山林立,亭台楼宇隐秘在苍翠之间,美的充满了意境,皆融入这一汪水中。绕过这个风景鱼缸,估计也只有兰贵妃这个现代人,才能想到用鱼缸代替屏风! “公子叨扰了,小生只是想与您和令妹交个朋友,不知这顿饭由我做东可好?”刚刚那位公子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 苏拂有些意外,若是一般人见到这个冰山脸,早就知难而退了,他竟然这般的执着。况且他们姿势如此暧昧,他怎就断定他们是兄妹?不禁有些好奇,“小御,难得出一次宫,就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不过是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这时小安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司马御耳旁低语了几句。于是终于不悦的点了点头,将苏拂安排在靠里的位置上后,便沉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小安子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那位公子便走了进来,向司马御和苏拂行了一礼,文质彬彬的说道:“小生墨无殇。” “你可是丝绸世家的墨家的?”司马御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正是!”墨无殇被人认出,也不惊讶,坦然的迎视着司马御的目光。 “请你进来,不是与你交朋友的,而是想和你谈一个生意。”司马御冷冷的说道,仿佛你不满便立刻离去的模样。 “既然能谈生意,将来便有可能成为生意伙伴,自然可以成为朋友。不知这位公子,想谈什么生意?”墨无殇儒雅的笑着,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的风度翩翩,墨丝飞舞。 “镇族之宝,夜明帛。” 墨无殇闻言便是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司马御半晌,才说道原来“您就是九殿下呀!” “在外面叫我九爷。”司马御心里暗暗一惊,他只是说出了意图,竟然就能猜到他的身份。 “夜明帛是什么?夜里发光的布帛?”苏拂好奇的问道。 “价值连城的布帛。”墨无殇咬着扇子,终于得空仔细的打量起苏拂,暗暗揣度着她的身份。看司马御待她的模样极其宠爱,听闻司马御一向清心寡欲并未有什么妾室。那么这位会是公主吗?若是如此,那他又何须在自寻烦恼? 苏拂不似一般闺房中的女子,迎着他的目光大方一笑。这一笑,稚嫩的小脸竟然因为那一双桃花眼生动了起来,仿若三千桃花灼灼争艳,眼梢间竟是妩媚。这样的妙人,让他如何轻易放弃?于是看着苏拂的目光变得越加复杂,“这位是?” 司马御见到墨无殇始终停留在苏拂身上的目光,苏拂竟然还敢对他那样笑!清冷的脸越加冰寒了起来。听到他的问话缄默了半晌,看了苏拂一眼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气愤的说道:“我的宠物。” 呵呵,宠物吗?苏拂的脸色一阵难堪。他是故意在别人的面前羞辱她吗?这几日生出的些许愧疚都被他一句宠物消耗殆尽!心竟然在痛,为他?为什么要在这个高看她一眼的男子面前如此说?但她又辩驳不得半句,顿时脸上羞愧的火辣辣。 “对不起。”墨无殇清澈如水的目光望向苏福,苏拂便是一愣,随即心底便是一暖,原来在这个男权的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人尊重她,为惹得她羞愧而道歉。 苏拂看了一眼司马御越加阴沉的目光,怕他在外面,她还伤着便兽性大发。于是只能对我墨无殇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别处。 但就这一眼,虽不言却又千言万语,墨无殇理解她这种寄人篱下的无助,心下便是一痛。“九爷,既是如此,若九爷肯割爱,我墨家便也愿意割爱。” 司马御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骨节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诡异的嘎嘎声。看着苏拂缓缓说道:“你可愿意?” “我的意愿重要吗?我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苏拂冷冷的回敬道.。 “有自知之明便好!”司马御冷冷的看了一眼苏拂。 房间再次变得安静,安静的三人都有些尴尬,墨无殇轻轻一笑打破了这寂静,却懂了几分这九爷的怒火因何而来,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如此怎能抱得美人归?”九爷,找我不是来谈生意的吗?怎么竟变成你二人置气?” “怎样,你墨家愿意割爱?” “向夜明帛这种镇族之宝,怎能是我这个庶出做得了主的?”墨无殇神情无比认真,仿佛刚刚让九爷割爱的是别人。 司马御面色一凝,好个墨无殇,果然是个人物,就淡淡这份内敛的从容与淡定,就足以让他在若得墨族占得一席之地。是一个值得他尊重的人,只可惜垂涎他的东西,便不会是朋友!“可据我所知,现在墨家打不生意已经开始让你搭理了,这可不像一个做不了主的庶出啊!” “不知道殿下求这夜明帛何用?”墨无殇摇着扇子,神情很是礼貌,偏偏在说道求一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这时,房门被轻轻叩响,接着一个个美女端着各色菜肴便是一贯而入。苏拂正是气闷,见到了菜色还有那香气扑鼻的菜肴时,决定她要趁着他们谈正事,把所有的美味吃光,一点也不给他留下!“安公......子,麻烦你了。” 小安子点了点头,如平时司马御喂苏拂吃饭一般,一口口的喂着苏拂点的菜肴。 墨无殇见苏拂一副贪吃毫不做作的模样,不由会心一笑。但也是这时,才看到她受伤的十指。可是这个不会疼人的皇子伤的?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皇宫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如此的妙人。他始终觉得,这样的妙人更适合着辽阔的天空,自由自在的活着。他不知道为何,只是看她一眼,便觉得她是一个同自己一样的人。 于是细细的在心里默记着她对各色菜式的喜好,并不急着说话,耐心的等他的回答。 司马御见到墨无殇竟然有时间欣赏苏拂,“难道墨家一直想要窥探皇家之事?” “不敢,既然是镇族之宝,墨家总该是知道所为何事吧?不过眼下九爷并无诚意,不如就此作罢。墨无殇就此告辞了!”墨无殇起身行礼,礼数虽然做全了,但是面上无半点惧怕之意,目光依然是大胆的看了一眼苏拂。 苏拂因为吃的太专注,而且刻意忽略二人谈话,墨无殇要走浑然无觉。自然是无法回应墨无殇望过来的眼神。 司马御见了心里却是一阵舒爽,语气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宠溺,“我这小宠物,很是贪吃!” 也许是日夜相伴,司马御的声音她果然很是敏感,对司马御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恶狠狠的想到,哼!等沧澜羽翼丰满,她便踹了他这禽兽,让一个人他孤独终老!如此一想,心里也舒坦了许多,食欲越加好了起来。 墨无殇却并不介怀,而是暖暖一笑,“姑娘,后会有期。” 苏拂这才发现墨无殇要走,看了一眼司马御阴沉的脸,终于是悻悻的继续吃饭。难道是被圈养的久了,她竟然可以控制住想要反叛的心,还是说她已经适应了宫里生活,彻底的懂得识时务了? 苏拂忽然觉得四肢越发无力,她只是伤到了手指脚趾,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虽是百毒不侵,终是有些药效还是有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现在才感觉出来。只来及虚弱的说,“饭菜里被下了东西了。” 071 乞丐少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话音刚落,司马御还来不及反应,从窗外忽然涌进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然而那是个黑衣蒙面人,见到四肢无力的似乎只有苏拂一个,面色便是一变,警惕的盯着司马御。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立刻在腰间朝窗外放了一个信号弹。 呵呵,宫里的皇兄倒真有手段,临时决定的私自出宫,这么快就能收到消息!是他大意了吗?不知道身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拂无力的伏在桌子上,虽然一个个都蒙着面,但是那冲天的杀气就是她这个不习武的人,都能感的觉到。只是是谁要刺杀他们? “你们要刺杀的是我,让我的宠物先行离开!”司马御看了一眼面色微白的苏拂,眸子一暗。 “这个恐怕您就做不了主了!”其中一个人说道,说完便提剑率先刺了过来,其他黑人都冲向了苏拂,看来他们是想要用她来威胁司马御了。 司马御呛的一下拔出了腰间软剑,司马御挥剑间,仿若龙吟破空,硬生生将那黑衣蒙面的人建斩成了两段。那黑衣人便是一愣,只是这一刹那,司马御的剑方向忽然一改,抹了那黑衣人的脖子,那黑衣人恐怕到死,都不会相信,一个皇子居然比他一个杀手还快很准。 朝着苏拂扑去的黑衣人中,其中四个对视一眼,便转身一起攻向了司马御,剑剑狠戾杀伐!司马御虽是与四人打在一处,但是并不落下风,只是如此一来,被这四个人缠的死死难以脱身。 这边小安子一见有五个黑衣人杀向苏拂,便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护在了苏拂身前,虽是从小同司马御一起习武,但武功终究是一般般,况且同时应对五个人,难免有些手忙脚乱,身上很快多处收了伤。 “安公公,右边3个人,放心交给我吧。”苏拂虚弱的说完,指甲便朝着那三个人一弹。那三人顿时膝盖一软,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恶心。 苏拂因为在静妃那吃过一次亏,便一直有了指甲藏毒的习惯。不过因为防范的都是宫中人,所以这毒也都不是致命的,只是让人招点罪罢了。但那三人也只能勉强提醒其余几人,便再也没力气动弹半分。“小心......这个婊子会用毒。” 苏拂只能故作镇定的直起了身子,指甲内能藏的毒终究是有限,只够再用一次,自然要留在危机关头。于是故作高深莫测的一笑,安公公,不要接触右边。” 这毒自然不会再空气中停留太久,但若是能将这几人唬住也是好的,只要紧张之余一定会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果然剩下二人闻言两人闻言面色便是一紧,不过眼下,马公公与虽未落下风,却也不能伤二人分毫。 司马御那边,很是利落的又解决了一个人呢,但他发现这几人似乎有意在拖延时间,尤其刚才见他并未四肢发软,便朝外面放了信号弹,恐怕他们是在等救兵! 余光撇了一眼苏拂和小安子,发现那边竟然也陷入了僵持之中。竟也无法离开此处,心里便是一阵焦急,就在分神这一瞬,一阵犀利的风声便朝他脖子而来,司马御险险避过要害,肩上依然受了伤。 几人正在僵持不下之际,一个颀长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见到打斗的几人,面上便是一愣。随即嬉皮笑脸道,“你们继续,我就是来找点吃的。” 苏拂见那颀长的身躯,已经便是一亮。是妖月!只是妖月从来都不苟言笑,没想到摘了面具,竟然是这般的欢脱。她一直好奇,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面孔,但细看之下不由抽了一口冷气,脸颊上竟然是大片害人的疤。 “竟然是乞丐!既然来送......”一个黑人不屑的举刀砍向了那人,但死字还没说出口,竟然被那个乞丐拦住了落下刀的手。而且还被他反手一剪,被自己手里的刀捅了心窝,当场毙命。 这乞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远远跟着苏拂他们的那个少年乞丐。他利落的拿过那人的刀,便迎向了苏拂那个方向,很快便解决了小安子一直解决不了的两人。 只能说这乞丐少年手法诡异难测,剩下的三个黑衣人,突然一改方向,猛然攻向苏拂。司马御拦住了两人,还是漏掉了一人,而小安子因为身上受了许多伤,刚才也是硬撑着现在见有人来帮忙,于是体力透支的坐在地上。 那少年乞丐,明明可以轻易躲过那一剑,但不曾想这时那人又放出数枚暗器。于是只好用剑裆下了暗器,替苏拂硬生生的挨了呢一剑。 苏拂的眸子一颤,有什么会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她无法理解他的行为,毕竟于他,他们不过只见过寥寥数面,一颗心有些五味杂星辰,复杂的看着为她而战的背影。 她知道,她该谢的是沧浪,派了这样一个人来保护自己。但她实在没办法忽略眼前之人所做的一切,不过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司马御轻松的解决掉那二人后,反手便是给与乞丐少年打在一处的黑衣人一剑。这才细细打量这个突然出现,伸手却不凡的乞丐。 “你是谁?!”司马御眸光如鹰犀利的射在他的面上。 “凌风。”凌风捂着汹涌留着血的小腹,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苏拂一愣,凌风?不是妖月?没必要改名吧?不过这细听他的声音,确实不是妖月,不由一愣,那萍水相逢,这个人为何为她挨那一剑?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不要再让我问一次!”司马御清冷的说道,眸子闪过一丝杀意。 “有什么话不能玩些再问,你们都受伤了,先处理伤口吧!”苏拂盯着他小腹上的血洞不忍的说道。 凌风毫不在意,狉狉的说道:“一个灭门家族的遗孤而已,现在不过是一个乞丐。” “为何出现在这?”司马御依然怀疑的问道。 “你是觉得很巧吧?但我可是见到了信号弹,灭我族人的,便是用这个信号弹的黑衣人,所以就才来碰碰运气。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谋求温饱。”凌风说的坦荡磊落。 司马御盯着他脸上的伤疤许久,才冷冷的说道:“好!我帮你报仇,那么你用生命来保护这个笨女人!” “好!”凌风毫不犹豫的回答。 苏拂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以司马御多疑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 小安子这时才回过神来,“九爷,咱们回去吧!” 司马御点了点头,起身将苏拂抱在怀里向楼下走去。楼下的掌柜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过来,“爷,都是小店招待不周,这顿免单了。” 司马御脸色冷的拒人千里之外,只是自顾的朝着马车走着。小安子理了理狼狈的衣衫,不悦道:“我们九爷是在你们天香阁招到伏击的!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这个是一定一定的,您是知道我们的掌柜的,肯定是一诺九鼎,您放心!”掌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谁这么大胆妄为,竟然赶在大殿下的底盘动手? “好!有消息递到张御医的府上便好。”小安子说完,领着凌风去购置了新衣,并未随司马御和苏拂一同回宫。而是将凌风收拾妥帖才带着凌风回到寒雨轩。 心下也明白,司马御为何放心让这个凌风保护苏拂了,虽然长得极为俊俏妖魅,但是可惜脸上偌大的疤。 司马御和苏拂一回到寝宫,便召了张御医来。张御医看了一略显狼狈的司马御,不禁揶揄道:“谁这么厉害,竟然让我们九殿下也受伤了?” “先帮她解毒?” “她怎么会中毒?”张庭筠虽是这么说着,仍是给苏拂检查了一下。“无妨,过了药效就好了。” 又转头对司马御严肃的说道:“看来这些人很是了解你的体制呀!想必是有备而来。” 司马御闷哼了一声,过了半晌若有所思的说:“估计是某个皇兄所为,不知道我的宫里什么时候有了不干净的人。” 张庭筠闻言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服了解药,这才开始帮司马御上药包扎。“定是宫女或者太监,依我好徒儿的布局,只有宫人在你府中不会中毒。” “今日我还听闻,夏姑娘中了毒,还好不深。”说完,又严肃的腻了一眼苏拂,“终归是药灵谷里的,何必?” 苏拂冷哼了一声,看来张庭筠是及护短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张庭筠的帮助,沉思半晌索性将失忆推到她身上,“见到她之后,我倒是记起我为何失忆了!” 张庭筠的眸子一紧,“和她有关?” “是,那是在一个山洞中,我跌入了刺骨的寒潭,她却依然不停的想我投掷着石头。”苏拂讲诉着,眼神里有着一丝讥诮,“她可曾顾念过我们曾是药灵谷里的人?” 张庭筠有些吃惊,夏染染虽然不是嫡系了,但性子还是讨喜的,怎么会?“还记得什么?” 昨日因为设置错误未正常更新,已补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072 揭开身世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药烟凌,药灵谷这一届的灵女。难怪见到她第一眼,便觉得眼熟。而他张家世代受药灵谷的恩惠,也发誓世代效忠药灵谷,守护药灵谷嫡系一族。嫡系一族竟然忽然惨遭灭族大难,而他也是仅剩的唯一一个张姓了。 想到这心便是一痛,灭族之仇不能不报!想到这看了一眼司马御,恐怕他多半不会答应。若是让他知道了苏拂的身份,想必会直接公诸于世吧?正大光明的迎娶了她,虽然作为朋友,他希望司马御幸福,但是他不得不考虑自己效忠的家族,还有自己的家族。于是望着苏拂的眼神里有了几分热切。“你还记得什么?” 苏拂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她又不是真的药烟凌,怎么可能会记起什么?不过......那刚刚穿越来连日来的梦靥算不算呢?于是试探的问道:“你可见过眼下有一颗痣的妇人?” “是族母。”张庭筠淡淡的回答,随即更热切的问道:“再试试,看看还能想起什么?!” 看张庭筠如此神情,他是已经猜测到自己的身份了吗?不禁也看了一眼司马御,但为何他不挑破?还是说是她多心了?难道她并不是灵女? 苏拂开始回忆日日夜夜的梦靥,她一直认为是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但是如今细细想来,那个时候她已经穿越来了,这竟是她亲身的经历!可是为什么会忘记?!苏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是谁能怎样,痛就不要再想了!”司马御看着脸色惨白,神色痛苦的苏拂心便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张庭筠却有几分气愤的看了一眼司马御,不悦的说道:“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自然是不在意!这个事关我们药灵谷一族!” “隐约的记得那日火光连天,四处都是血腥的杀戮,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地上都是一张张熟悉而又惊恐的脸,似曾相识。空气之中弥漫的都是血的腥臭味。还有想要.....想要救我的......” 苏拂说到这里,眼前彩瓷浮现那个亲切的妇人,嘶声力竭的喊着:“凌儿!你快跑!” 只是寒光一闪,便是身首异处,不觉间脸上已是一片冰凉,心底的痛越加真切,说道最后终于涕不成声。“她到最后拼死想要救我,却在我眼前身首异处.......” 司马御伸手就想将痛苦的苏拂捞进怀里,苏拂却向后一闪。“我想单独和师父聊一聊。” 司马御面色一沉,终于还是一甩衣襟,大步走了出去,算是默认了苏拂的请求。但司马御沉脸的面具下却掩藏了一双受伤的眸子,他希望她信任自己,他做了如此多,难道她桩桩都看不出来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必须要知道原因,虽然迫切的需要他的帮助,但只有这样才能安心的相信他。 “就凭我张家一族七十二口全部为你嫡系一族一同陪葬!”如此意见惨绝人寰的事情,他却好似谈论天气一般,一如以往的让人看不透,高深莫测。 张庭筠了然的补充道:“张氏一族世代侍奉药灵谷族长一脉!所以不必怀疑我会伤害你!” 她要彻底的信任,她也希望可以将后背放心交予他:“有何证据?” 张庭筠对苏拂的咄咄逼人并不在意,反而很是欣赏她现在这种警惕,只有这样的警惕,才会让她更安全。“我张氏一族,有一种遗传病,唯独族长一脉的血方能缓解此病。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每年都会回一次药灵谷。” 苏拂冷冷的说道,他回答的还不够,不足以让她放心。“我还是无法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张庭筠一边回答着,一边在观察留意了一下屋外确实无人探听,才缓缓说道:“下次除夕之夜我便会病发,到时只有你的血方能缓解我的病痛,信与不信你自可亲眼求证。除此之外,便是我将来孩儿若想平安出世,也需要饮你的血。此时只有每届族长一脉和我张氏一族才知道的秘辛。” 若是如此几个月之后真相便会揭晓,那么他也没必要骗她这几个月的信任。况且这几个月她依旧小心一些就是了,若是一切如张庭筠所言,那么他将会最可靠之人! “估计你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了,所以你耳后的纹身不可再让人看见。”说着就掀起了她耳后的发丝,看着颜色越来越深的纹身,越加相信她便是族长一脉。 苏拂点了点头,不禁有几分担忧的说道:“静妃见过。” 苏拂自动忽略兰贵妃,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沧澜的母亲,更因为对她清楚司马沧澜所图,就算她知道了,为了顺理成章她也不会动他。 “必须除掉!”张庭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我想自己动手!”苏拂下想起为自己百般求情的司马朵,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是那样的单纯,而且是如此的喜欢着张庭筠,若是自己深爱的人杀了自己的母亲,恐怕是谁都难以接受吧? 对于她的善意,那么这是她唯一能回给她的。 张庭筠面露犹豫,“不行,嫡系一脉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了,我不能再有一点闪失!” “我受的辱,一定要自己讨回来!”苏拂目光坚定,她一向是一个呲牙必报,以牙还牙之人!看来她要抓紧行动了! “若是万不得已,我便亲自动手!”张庭筠认真的强调道。 苏拂点了点头,得到张庭筠这个助力,是她最明智的决定!想到司马御试探的问道:“也包括司马御吗?” 张庭筠看了苏拂半晌,鉴定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过去总总你一时记不起,但是这仇不能不报!” 报仇?苏拂并不感兴趣,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生都陷入无尽的仇恨之中,但是能瞒过司马御倒是不错。“就我们二人,会不会太过势单力薄?” “只要找不到他们的目的,你一日便是有危险。只要我找到了证据,倒时候天御国的势力,便是我们的势力。”张庭筠幽幽的说道。 苏拂忽然明白,张庭筠为什么会不希望司马御知道了,以司马御的强势,一定不会在乎那许多,一定会强制让她归位娶了她。然后以一己之力,屏蔽掉所有的危险。而张庭筠自然是没有机会在寻得蛛丝马迹。 “你好好想想吧,我再去一趟夏姑娘那里。”张庭筠眸光犀利,依旧让她看不懂半分,“你去药灵谷就没有什么收获?”苏拂对他终究有些不信,毕竟她总是无法看懂他。 “没有,所有的证据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张庭筠说完,也走了出去。 苏拂静静的躺在床上,如今身世似乎已经知晓了,可是更头疼的是,她不知道隐藏在暗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力量,究竟属于哪里?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肯定与夏染染脱不了干系! 苏拂想的正出神,一个颀长的身影已经来到她的床前。“今天临时出任务,所以未能出宫。” 苏拂惊讶的瞪着妖月,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难怪他说他叫凌风,只是两个人的身形怎么会如此像?而且这一双凤眼同样的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想着手便情不自禁的向他的面具伸了过去,却他轻易的躲开。 “若无事,我便退下了。”妖月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我想让你帮我出宫看看,再繁华地段帮我购置一个酒楼。”苏拂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好。”妖月说完便从窗户翻身而出。 张庭筠来到偏院,便看到翠柳正蹲在地上用手拔着地上的杂草,细嫩的手指已经隐隐有血迹。眉毛便是一簇,这是夏染染亲热的声音传来:“表哥你可来了。” “身体可好点了?” “恩,都是那个苏姑娘害的!”夏染染气愤的说道,忽然眼睛一转试探的问道,“表哥,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你不是叫她药烟凌吗?”张庭筠好笑的看着她,如今她倒要和自己套话了。 “乍一看真的很像,细看下来一点都不像!毕竟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夏染染笃定的说道。 “表哥也不清楚,她是殿下救回来的的。”张庭筠说的模糊。“倒是表妹一向善良,怎么让一个宫女,做如此辛劳伤身的工作?” “哼!我的善良自然是不会留给这种别有用心之人!”夏染染撇了一眼翠柳。 张庭筠多少也是知道一些苏拂与翠柳的事,到也懒得去计较他们这些姑娘间的小心思。但依然叮嘱道:“宫里不如外面,多一个朋友终归比多一个敌人好!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表哥可是来给那个苏姑娘做说客的?!她占了我的未婚夫,表哥为何胳膊肘向外拐?!”夏染染说着说着,眼睛里就蓄满了伤心的泪珠。 张庭筠难得严肃的呵斥道:“能做司马御正室的只有真正的灵女!” 073 打草惊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夏染染第一次见到张庭筠生气,不禁暗暗揣度着,一向笑的温文尔雅的表哥怎会如此脾气大,但面上依然是便是一副委屈的模。“我知道表哥对族长一脉忠心,但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呀!” 张庭筠面色如常,仿佛刚刚只是夏染染的错觉一般,“是你的体质是在无法嫁给九殿下。” “但是这几日我偶尔碰触过他,并没什么事呀?”夏染染不解,如今他就近在咫尺,她如何能放手? “你看寒雨轩里小心翼翼的宫人?是旧习还是做戏给你看?”张庭筠缓缓坐到桌前。 夏染染想起,这里的宫人鞋子似乎都比别处要厚上许多,而且无论是上菜还是做什么,都会带上一个手套。倒不是她未留心,而是仗着自幼在药灵谷长大,免疫了几种毒物,心里一直隐隐的欣喜着,或许她也是不同的?。“那......我怎么没事?” 张庭筠缓缓地提醒,“那是因为有苏姑娘在,能缓解他身上的毒性!” 夏染染闻言一惊,为什么又是她?难道她永远要活在有她的阴影里?“那我该如何?” “族长一脉应该是知道的,如今答案硬挨湮灭在药灵谷了吧!”张庭筠神色感伤,撇了一眼夏染染又道:“不过我发现族长一脉似乎又几个幸存者。等表哥过几日设法联系到他们的时候,只会帮你问下。” 夏染染面色一白,怎么会又幸存者?四舅父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若是让张庭筠知道了,那药灵谷的各族长一定会将四舅父除名行刑的!而她将在也没皆会如此接近他了。 “表妹?”张庭筠暗中仔细的留意着,联想着苏拂之前说过的话,如今不如来一个打草惊蛇! 夏染染回过神来,牵强一笑,“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表哥真是辛苦了。” “行,表哥还有事,先走了。” “表哥?你可有他们的线索,也好让四舅父帮帮你。” “放心,表哥只要确定他们安全,自然会通知你们,毕竟安海他们之人在暗,不得不防任何能走漏消息的途径。” 夏染染笑的有些尴尬,“表哥不会是不相信我和舅父吧?” “四舅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毕竟也曾经是族长一脉,我怎么会怀疑他!但不能排除是他身边的人。” “还是表哥思虑的周全,那表哥您赶紧先去忙吧。” 送走司马御,夏染染在屋子里来回踱着脚步。屋外的翠柳偷偷的看了看日渐粗糙的手指,越加的将苏拂恨到了骨子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不信,你们都喜欢一个男人会是真正的好姐妹!苏拂你也甭得意!今日之苦,改日一定让你们俩加倍还回来!” 而屋子里的夏染染顿时急的团团转,毕竟在宫里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究竟让谁给四舅父递话呢? 这时,翠柳端着果盘走了进来,“夏姑娘,吃点水果吧!对皮肤好。” 夏染染看到翠柳眼睛一亮,“你说你得罪过苏拂?” “是!”翠柳心中一喜,只要他们反目,顶让这两个贱人两败俱伤! “那好!你证明给我看!”夏染染看着她回答的干净利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奴婢现在就可以证明给您看!”,终于等到机会了,说完便转身走出房外,看了一眼夏染染示意她跟过来。 二人来到司马御的寝房外,翠柳朝着夏染染做了一个噤声,翠柳则是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进了屋里。 此时苏拂正想着如何引蛇出洞,然后借力打力呢!正想到关键之处,不曾翠柳却突然到访,于是语气不客气道:“什么事?” 噗通一声,翠柳给苏拂跪了下去,“奴婢知错了,求您放过奴婢吧!” 苏拂便是一愣,她这动静闹的可够大的了!如此低眉顺眼,到真不像她的性子。收拾了这么多次,怎么才侍候夏染染几天便被收视服了? 苏拂因为一时拿不准翠柳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所以半晌也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翠柳心里却是一阵焦急,“奴婢给您磕头了。” 今儿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苏拂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从床上坐了起来,忽然看到窗户上一个隐约的影子,忽然有些了然。 “柳儿,今儿你是怎么了?怪怪的,吓我一跳。”苏拂亲热的唤着。 翠柳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拂,这贱人究竟玩什么花样!“奴婢如今真心知错,再也不会针对茉莉了,还请您放心。奴婢会谨记,您就是寒雨轩的主子。” “说什么呢?我干嘛要生你的气?”苏拂好笑的望着地上的翠柳,她到没想到,她如此笨!竟然想到用这个办法来取得夏染染的信任。可是她怎么会给污水同流合污强壮的机会呢! 看着柳儿越发难看的脸色,又故作关切的说道:“柳儿,你的眼睛怎么了?难道是夏姑娘责罚你了?!告诉我,我去替你说说!” 窗外忽然传来了茉莉的声音,“夏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屋里坐?” “哦!”苏拂才恍然回过神一般,“翠柳,夏姑娘要来,你怎么也不早些知会我?” 知会?让你们做戏给我看,夏染染瞪了一眼茉莉,转身就走。屋里跪着的翠柳也一下下肢站了起来,气愤的看了一眼苏拂,吼道:“这回你得意了吧?”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呢?有的时候发火也是一种本事,首先要有发火的资本。”苏拂收敛了刚刚的神情,看着翠柳的眼神里带着不屑的厌恶。“我这人好处的很,别人对我的好自然会一一记下,改日双倍偿还。但是对我的不好,并不是所有的人我都会记得,因为有些人不配!将你放那么远,怎么还学不会安分?” “茉莉,给她请一个给宫人看病的御医来,你要亲自送她回偏院!”苏拂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对了,还有!以后没我的召见,不要擅自进九殿下的寝房!”苏拂冷冷的说完,翠柳知道九殿下根本会在意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受罚,于是咬着唇走了出去。倒是茉莉不一会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不解的问:“姑娘,她怎么那么生气?” “一肚子坏水被人捅破了,自然是不甘。”苏拂眉头不禁一皱,翠柳如此急于撇清和她的关系,可是夏染染那边要有什么动作了?夏染染也不是一个没脑的,否则今天怎么会随她如此冒冒失失的就来听墙根呢! “对了茉莉,你说在宫里传小道消息,可有什么捕捉痕迹的法子?”苏拂能想到的便是,让静妃知道兰贵妃要踏出幽兰阁了,但怕这一把火不足以让她打乱。但若是让她坚信,兰贵妃会与皇后联手,清理掉后宫一众妃嫔的话,相信她就坐不住了吧? 母凭子贵,虽然她没有皇子,但肯定还指望这一个皇女会有一个好归宿,才能称谓她将来的靠山。那么要让她的心乱,就要先从的女儿入手了。 “当然是捕风捉影了!然后在善加诱导,绝对无处可循!”茉莉想了一会儿说道。 “瞧给你聪明的!”苏拂轻笑着,然后笑着说,“偷偷去一趟梧溪宫,告诉她张御医回来了,有空来寒雨轩找我玩!” “是!”茉莉乖巧的答应着,却觉得越来越不了解她了,但她的内心始终相信苏姑娘,因为这这深宫之中,没有人比苏姑娘待她更好了。 夏染染踌躇的站在暮雪阁门外,听说这个大殿下有一半暮雪国的血统,那么药灵谷的这趟浑水,他应该多少知道些吧?若是求他帮忙找人递话,是不是更稳妥一些? 但若他什么也不知道,她贸然的求见,似乎不太好。若是张庭筠先找到族长一脉,那她舅父就彻底完了!她该怎么办? 夏染染正焦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时候,一个公公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夏姑娘,可找到你了!” 夏染染对那个公公行了一个礼,却觉得眼生,“不知公公如何认得我?” “杂家是到寒雨轩去寻你的,听了下人的形容,一路打听过来的!”这个公公便是马总管的徒弟小李子,气喘吁吁的说着,又翘着兰花指掏出丝巾擦了擦汗。“快走吧,皇上正急着召见你呢!” 夏染染闻言,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中,“不知皇上突然急着召见民女,所谓何事呀?” 小李子收了银子,耐心的回答道。“无什么紧要的,只是皇上忙到现在才抽得时间,自然是急着召见灵女您看一看。” 夏染染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简单的理了理裙衫头发,便端庄的跟在了小李子身后朝着书房走去。 夏染染一进书房,便是朝着桌案前的人缓缓一拜。 “夏姑娘,您可是拜......”桌案前的马总管掩嘴一笑,随即在夏染染抬起错愕的脸时,二人便是一愣,随即马公公的脸色便是一白。 074 绣朵梅花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是你?”夏染染惊呼。 “宫中要谨言慎行才是,杂家久居深宫,想必是夏姑娘认错了。“马总管神色疏离。 夏染染也不傻,“恩,是认错了,咋一看马公公很是亲切。” 马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皇上马上就来。” “谢谢,马公公。”夏染染十分客气的说着。 申时已过,皇上依旧未归。夏染染只觉得腿都站的木了。看着老神在在的马公公,不禁有些疑惑,他应该是皇上贴身侍候的,怎么会站在这儿呢,就在夏染染一会一直这样敬站下去,马总管忽然说话了。“皇上留话了。若是申时过了四刻还未能回来,就请夏姑娘先回吧!” 夏染染如释重负,想起今日所急,又看了一眼马总管,真诚的说道:“马公公,染染出此出如此远门,难得见您亲切,有时间可否和一起吃顿便饭呢?”马总管有些意外,稍稍思量后说道:“是姑娘看中了,自然是荣幸之至。” 夏染染说的小心翼翼,毕竟这个人是皇上的身边的红人,而且似乎与暮雪国还有些关系。“您看何时方便?” 马公公很满意出入宫中的夏染染,很是懂事,也很满意第一次所见时,她的心狠手辣。若是可以,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的一把利剑。“改日不如撞日如何?” “求之不得。”夏染染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李子呀,去我的房里布置一桌饭菜来。” “是。”小李子应了一声之后,小跑着离开了。 “那染染今日要谢谢马公公的款待了。” “恐怕以后就需要夏姑娘多多提拔了。”马总管说的意味深长,但声音去不大。 只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便已经做到了桌前。小李子办事到很是爽利,饭菜已经布置上了,想来也是御膳房也会给马总管三分薄面。 夏染染张口欲言,但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李子不禁有些犹豫,小李子很是识趣,还未等马总管发话,便已经退出了房间。夏染染紧张的投过门缝朝外便望了望,确定再无一人才回到座位上,“马公公这里说话可安全。” 马公公笑着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小饮了一口,耐心的等着她再次说话。 “事关药灵谷与暮雪国。”夏染染严肃的说道。 马总管自在的喝着酒,不在意的说道:“与我何干?” “自然是与马总管无半点关系,只是相求马总管给药灵谷稍一个口信。” “不怕我泄露。”马总管尾音一挑。 夏染染目光灼灼,“马总管定是染染靠得住的人。” “夏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马总管呵呵一笑。 夏染染见事已经基本办妥,心里头的额大石头总算是卸了下去,这才对马总管换换说道,其间马总管的神色也是跟着一变。 茉莉给司徒朵送了口信,还领导了赏赐,正美滋滋的赶了回来。就觉得寝房内的温度陡然降了好几度,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肯定是殿下回来了。 茉莉在门外敲了敲门,“姑娘?” “进来。”苏拂略显疲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茉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看到殿下冷着脸坐在外室看书,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里室走去。 苏拂见茉莉走了进来,说:“这是殿下刚刚帮写的,带着这个圣旨,先把这些东西都备齐了吧!” 茉莉见到手里的清单便是一愣,天啊!给兰贵妃过寿,所用的东西竟然如此奢华!苏拂笑嘻嘻的唇语道:“捕风捉影!” 对,她就要人尽皆知,兰贵妃将要踏出幽兰小筑,荣宠更胜从前!剩下的便是如何,让静妃觉得皇后会与兰贵妃有些什么呢?而且又能让她觉得这其中所谋之事又指向她呢? 或者无需让皇后与兰贵妃有所关联,只要将静妃的仇恨从皇后身上转些到兰贵妃身上便可。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很多。想通了其中关键,唇角微微一挑,现在她便是在布网,就等着大鱼一条条游进来,及时收网。 “好了,下去吧!”司马御从外面走了进来,冲茉莉挥了挥手。 看了苏拂半晌,语气虽冷但眼睛里有些伤,“你就不相信,我会做好?” 苏拂也看了他的半晌,不知为何,尽管他的面容千年不变的清冷,她却总能窥透这面具下的情绪。但即使是如此,想到白日的侮辱,此刻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不信,我不过是殿下的一个小宠物,一个不在乎比尔呢感受的人,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平日我也说你是我的宠物,不见你这般有志气,怎么今日在那墨无殇的面前说,你便接受不了了?!”司马御大步上前,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意。 “怎会?您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会在外人面前给我一个小女子留面子?哦,说错了,是宠物的面子。”苏拂怒气终于还是冲上了大脑,他果然是故意的,就是想在墨无殇的面前羞辱她!曾经她还天真的感动,真以为他对她有几分真情实意,现在细细想来,不过他占有欲强,不让别人碰到他的东西而已! 听到外人二字时,司马御脸色一缓,张了张嘴,还是僵硬的说道:“以后给你颜面。” 苏拂轻哼,这是什么?一个巴掌一个甜枣?!心里却也清楚,他这已经是让步了。但心里这口气,始终难以消掉,于是转过身不在理他。 司马御也不在意,缓缓的上了床榻,在后面紧紧的拥住了她。苏拂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便听到身后传来司马御的压抑的闷哼声,这才想起来白日他也受了伤,这才老实的由他搂着。 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无法容忍别人对她露出那样喜欢的表情,哪怕是欣赏的目光也不行!或许,自幼被母后抛弃,看似他拥有一切,其实却是一无所有。小小的年纪还未满十岁,便有了自己的府邸,看着风光无限,却远离自己的生母。直到遇到她,他才渐渐的觉得,生活有了颜色,他也有了真正的情绪。 夜色渐深,冷风摇晃的窗户吱呀吱呀直响,远处一抹白影渐行渐远,衣袍在风中咧咧作响。而寝房中的二人,睡的却是很沉,不知何时变成了相拥而眠。 翌日,苏拂尚在沉睡,便清晰的能感觉有一个灼热的气息一直扑在她的脸颊上。不悦的伸手打了过去。这一打到人,便突然一个激灵的清醒了许多,看着自己的巴掌还落在司马御的额头上,便是悻悻的收回了手,自知理亏的不说话。 但今儿,司马御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一点也不恼,甚至对着他微微一笑,嗓音有些沙哑道:“拂儿,你终于成为女人了。” 苏拂看着他欣喜的表情,身子不由得一抖,猛地弹坐了起来,便看到被褥已经被她画上小梅花,更尴尬的是,梅花更是大片的开在了他衣摆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可是刚走没多久呀? “茉莉!”苏拂脸色又写窘迫,急急的呼唤道。 苏拂盯着他清澈而又幽深的眸子,语气里带了一丝祈求。“你......能不能安排给我一个房间呀!” 司马御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一个不懂得尊重宠物的坏主人。” “你......”但显然苏拂有些底气不足,“如今我已经......” “正好,可以侍寝了。”司马御思索了一会儿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一般。 苏拂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连自己的宠物都想要,禽兽不如!” 茉莉来到屋里时,便是看到床上和司马御身上朵朵梅花,“姑娘、殿下,你们赶紧将外衣脱了吧。” 司马御忽然牛马不想提的说道:“你绣工如何?” 茉莉诧异的看了一眼苏拂,还是恭敬的回答到:“和宫里的绣女学过些时日。” “好,那便将袍子上血渍修饰成梅花!”司马御说着解下了袍子,穿着一条亵裤大摇大摆的走向一旁的木架,随意的穿了一件蓝袍。 苏拂闻言便是一愣,他这是要做什么?!以后不会将这件里袍改成外袍吧?显然那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借着边让她听到天雷滚滚的一句话:“将他改成外袍,改好了重赏。” 茉莉带着手套的动作便是一抖,点了点头,捡起了司马御扔到地上的袍子,又将目光看向了苏拂。“姑娘,我替你清理一下吧!” 苏拂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马御,十分不爽的说道:”殿下,不是有事要出去吗?““我没事啊?”司马御故作思索了一阵才说道。 苏拂几乎就在暴走的边缘时,隐忍的说道:“那是不是为了表示你昨日承诺的诚意,亲自去天香楼买我最爱吃的饭菜?” 司马御这才登上靴子,点了点头,负手离去。 “茉莉,快些帮我清理一下身子。”,苏拂见司马御真的走了才一脸正色的说道,今儿她还要见一见凌风,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他呢! 桃子感冒了一个月,病时好时严重。今儿总算是把今日更新的文码完事了,而且这两天特别卡文,所以希望各位亲多多支持,一定要收藏啊! 075 认个弟弟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姑娘,殿下那么冰冷的一个人,如今却如此待你!”茉莉一脸的羡慕,手上也利落的帮着她清理身子,穿了一件通殿下一个颜色的裙衫。 苏拂好笑的看着犯花痴的茉莉,嗔道:“是不是到了年纪,该把你嫁出去了呀!” “姑娘!你说什么呢!”茉莉小脸儿一红,拿着衣服就要往外面跑。 “茉莉,晚点陪我一起用天香楼的膳吧!”苏拂大声的叫着。 茉莉停下,眼神里明明是对天香楼美食的渴望,但神情却很是为难:“不太好吧?” “茉莉,在这宫里我信得过的人不多,但我从未把你当奴婢,你知道的。”尽管她的初衷未必那么真诚,但是朝夕相处下来,茉莉的善良和感恩都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茉莉知道,也只有姑娘这般的心疼茉莉。”茉莉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我的亲人,所以在自己的家里还要讲什么规矩吗?”正因为茉莉有着难能可贵的品性,她更需要茉莉,在这个复杂的深宫中,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依靠的人。 “好!”茉莉听苏拂说自己是她的亲人心里便是一暖,笑着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 这时小安子在门外敲了敲门,“殿下,在吗?” 苏拂想到自己硬是将司马御支出了宫,如今不会有什么急事吧,有些心虚的问道:“什么事?” 小安子一听是苏拂的声音,便笑着说道:“殿下打算给您惊喜呢,奴才就不嘴欠了。” “对了,凌风伤势重吗?”今儿是该抽时间去看看了呢。 “姑娘放心,他一个习武之人,那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小安子回答的不以为意。 “给他安排在哪儿了?”也许此人将来还可以成为自己的心腹,是该花一些心思了。 “自然是和寒雨轩其他宫人一处了。”小安子不解,苏拂为何对一个毁了容的小乞丐如此在意。 “安公公劳心了。”苏拂听出了小安子语气里的疑惑,便也不好再多问。 “那奴才告退了。”门外若有似无的传来小安子自言自语的嘀咕声,“今儿殿下明明让奴才来提醒的,怎么如今却不在了。” 茉莉听到了掩嘴一笑,转过头看着苏拂提醒到:“姑娘,寿宴当天的节目您可想好了?” 苏拂一拍脑袋,若是等她手好了,可就来不及了。不过她又多了一个为兰贵妃造势的好机会,“茉莉,放话出去,只要有才艺节目精彩无论是宫人还是侍卫,都可以到我这里来报名,节目一旦采用,皇上那有赏。” “姑娘,你真聪明。”茉莉崇拜的看了一眼苏拂。 苏拂暗暗一笑,这选秀哪里是她的智慧,不过是借用罢了。如今也不知道茉莉将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灯光效果也很是重要。如何才能做出彩光、投射灯的效果呢?还真是伤脑筋呀!目光再次移到茉莉手上的衣物上,“茉莉以后这样的琐碎就都安排出去吧!不要亲力亲为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材料筹备。” “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还有几件稀罕之物,还需征得皇上批准。”茉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着,一面逐一认真的看着,一面说道。 “恩!交给你办的事,我便放心了。去厨房准备些点心,陪我去一趟宫人住的院落。”苏拂又想起那个为自己挨了一刀的凌风,她还为亲自表示谢意呢! 茉莉点了点头,抱着衣服出去准备了。心里也不禁对那忽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凌风感到好奇。 茉莉前脚刚走,妖月便从窗户翻了进来,“殿下听说你想要找门店,在天香楼的对面帮你盘了一家。” 苏拂眉头轻蹙,她自然是因为没想瞒他,所以才将这件事情交代给妖月去办,但如今他如此理直气壮的告诉她,便是另一码事。“替我谢谢他,但我不再需要你了!” 妖月带着面具看不出喜怒,半晌才说道:“妖月会转达姑娘的话。” 说完一道残影在窗外消失,苏拂望着窗外发呆,她的话是不是有些伤人了?难道因为她来到古代久了,富贵的日子享受的的多了,便也开始真的把他们都当成奴才了吗? 茉莉拿着食盒走到苏拂旁边,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姑娘?” 苏拂回过神来,在茉莉的搀扶下来到了宫人的院落,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凌风住的房间,与其说是他住的房间,不如说是公公们住的一间通铺。 因为这个时间是宫人最忙的时间,整间大大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空荡。当苏拂和茉莉的眼睛落到正自己给自己上药的凌风身上时,不由一愣。 那是一具结实有力的身躯,许是因为身体长期在衣服的包裹下,与脸上健康的麦色不同,竟显得有些苍白细腻。只是这样美如雕塑的身体上,确实交横错杂的刀疤,单看这疤痕也知道,他曾经过着怎样刀口舔血的日子。 苏拂目光一痛,走到他的身边,手快于大脑,竟然接过他手中的瓷瓶。“我帮你吧!” 那少年回眸一笑,不甚在意,“谢谢。” 茉莉放下食盒,抢过瓷瓶,“姑娘,您手指有伤。” “但他的伤原本也应该是我的。”苏拂看着那狰狞的血洞,虽然已经结巴了,但只要他动作过大便会又有鲜血涌出。苏拂忍着指尖的痛处再次拿过茉莉手中的瓷瓶,颤抖着一点点的为他上着药。“为何要替我挡这一刀。” “你的手怎么了?”凌风看着她香汗一点点的爬上她的额头,盯着还略有些红肿的手指,忍不住问道。 “没事,已经快好了。”苏拂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茉莉却在一旁有些心疼的为她擦了擦汗,忍住了再次想要抢过瓷瓶的冲动。“姑娘,我替你帮他上药吧!” 凌风邪气一笑,猛然提起衣衫,“好了,今儿上过药了。” 苏拂将瓷瓶放下瓷瓶坐在一旁,“我家一脉也被人灭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凌风闻言便是一愣,“怎么进宫的也不记得?” “不记得。”苏拂自嘲一笑,她是真不记得,醒来就在变态的太监那儿,受尽惨无人道的试验。 “姑娘刚刚被我们殿下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和你身上的疤一样!”茉莉忍不住插嘴道。 凌风惊讶的看了看面前这个娇小的人,如此多的伤这个身体怎么承受的住?“你的仇人不会在宫里吧?” “不知道,不过如今有你保护我了。”苏拂轻轻一笑,本来今儿是来套近乎的,似乎却让自己陷入了不愉快的回忆。“你多大?” “14。”凌风有些诧异。 14岁在现代不过初一的年纪,还在学校无忧无虑的上学,被父母呵护的年纪,但是他却经历了那么多,所以才会变成今日这幅小大人的稳重模样吗?苏拂日后才知道,竟是她这个26岁的现代女人再次的天真了。 “找我什么事?”凌风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耐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们家姑娘自然是因为关心你的伤势了!你看还给你带了些点心。说”着提起食盒放到他身边。 “人生太短,你的精彩才刚刚开始,为自己而活,不要在想着报仇了。”也许是因为他悲惨的身世,也许是因为他依然略显稚嫩的脸庞,都使得苏拂母性开始泛滥。 凌风闻言一愣,随后冷冷的问道:“你不准备报仇吗?” “若是我能力范围内,我便报仇,若是我这一生所不及,便放弃。”苏拂磊落的回望着他清澈的凤眸。“执着固然难得,放下也是一种智慧。” “放下也是一种智慧?”凌风眸子一闪,默默呢喃的重复着。 “这段日子你就先养伤吧!等伤好了再去找我。以后......你就叫我姐吧!”苏拂犹豫着说道,按实际年龄并不过分。 凌风嘴唇抽搐了一下,倒是茉莉先看出了,笑着打趣苏拂道:“姑娘,你怎么就知道你比他大?” 苏拂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自己在现代已经26了,只能灿灿勉强的说道:“一声姐,自然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照顾他。” 随即又观察着他的神色认真的说道:“反正我们都没有了亲人,他又救了我一命,以后他便是我的亲人了。” 凌风再次惊讶的看着她,亲人,如此温暖的字眼。他真的可以拥有吗?“一会儿我们几个一起用膳吧,如今我也算有两个亲人在身边了!” “你有口福了,殿下特意为姑娘出宫去买天香楼的菜了。”茉莉笑着说道。 凌风手摸上了脸颊上醒目的疤痕,“你不觉得很丑?” 苏拂笑着也抚摸上他面颊上的疤,目光漏出来却是欣赏:“不,它让你看起来更加坚强,反而因为它有一份与众不同的美。你若是在意,我帮你想办法去除他们。” “不必了,既然已经碰到了懂得欣赏它的人。”凌风目光灼灼,他开始期盼以后多了这个女人的日子了。 076 鱼儿上钩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敲着,“马总管,以后办事的时候,我若是发现那丫头在受伤,小心我的手段!” 马总管脊背僵直,诚惶诚恐的说道:“是老奴考虑不周。” “这么急着找我,究竟何事?”司马沧澜噙着笑意的眸子明显有着一丝的不耐。 “药灵谷族长一脉还有幸存在外的。”马总管邀功的说道。 “消息可靠?”司马沧澜微微有些诧异,表哥如此心思缜密,怎会出如此纰漏? “消息千真万确,消息是来自张庭筠那里的,您知道张家一族世代侍奉族长一脉。他的话肯定假不了。”马总管笃定的说道。 司马沧澜闻言不语,静静的看着马总管半晌,心里思量着斟酌着,“确定是否有没有留下线索?” “老奴明白,一定会小心行事。”马总管恭敬的说着,脸上又露出谄媚的笑容,“老奴还有意外收获,看那夏姑娘似乎对九殿下用情极深。” “哦?这到真是一个好消息。那就适时的帮她一把。”司马沧澜眸子里闪过一丝期待,爱是最容易让人变得愚不可及,也是最好的棋子。 “殿下的意思?”马总管试探的问道。 “树只有结了果,才能知道是果树。”司马沧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老奴这就去办。”马总管闻言一愣随后便是恍然大悟,便退出了地道。 见马总管一走,司马沧澜眸子便是一沉,苏拂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帮老九脱困。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妖月看着进来总是心不在焉的底下,恭敬的唤道:“殿下。”。 “那些人都解决了?”司马沧澜看着周身浴血的妖月冷冷的问道。 “妖月已经将他们全部解决了,也在道上留下话了,只要是道上的人,不会再有人动苏姑娘的。“妖月回答的干净利落,他曾经最敬佩的便是殿下,但是如今不知道为何为一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 “她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棋子,自然不能有半点散失。”司马沧澜难得开口解释道,但更像解释给自己听。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计划。 妖月见司马沧澜不在说话,便恭敬的退出了密室。回到寒雨轩,见到九殿下的卧房中竟然有一个生面孔,便又隐在了暗处。 苏拂和茉莉自然是浑然不知,但是凌风却皱了皱眉头,向窗外看了一眼,确定并无杀气,便也装作不知。 “好香呀!”茉莉兴奋的像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食盒。 “难得他如此识趣。”苏拂笑容灿烂,很是享受此时三人用膳的美好时光。 “姑娘,我先侍候你用膳吧。”茉莉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苏拂的手指。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苏拂笑着拒绝了,既然手指可以动了,那么就应该亲力亲为,这样也许能让手指好的快些,毕竟只有手指动起来,才能促进手部的血液循环。”今儿我们就专心品尝美食。” “凌风,你也多吃一点。”苏拂又给凌风夹了菜,但凌风用膳并没有如她所想狼吞虎咽,竟然吃的很是优雅。不禁幽幽一叹,还真是出身大家族,就算曾经沦为乞丐而很了,用膳还这么注意礼仪。 凌风见苏拂一直望着他,便邪里邪气的回以一笑。从苏拂的角度正好看不到凌风脸颊那一侧的疤痕,这一笑妖媚动人,眸光清澈而水润里面似又潺潺流水,明明最是清透,偏偏又似有暗香浮动勾人魂魄。 就连一旁的茉莉也是一愣,再次吞了吞口水,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还可以如此魅惑人心。 凌风意料之中,正想要说话时,一个小太监便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一进屋子看到了桌子前的苏拂,便自顾的坐下了,也不介意同桌其他两人的身份地位。“好香呀,九哥可真是疼你呢。” 茉莉一见是十公主,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凌风倒是不认识她,收敛了刚刚的笑容,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 司马朵虽然未曾离开过深宫,没有去过香阁,但她舌头是自幼吃惯山珍,只是吃了一口眼睛便是一亮。“这厨子到真是别具匠心啊!让九哥借我几天?” “这个可不是我们寒雨轩的厨子。”苏拂笑嘻嘻的卖着关子。 司马朵又看了看桌上其余的两个人,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凌风来很是眼生。容貌虽是极好的可惜脸颊上有着一个丑陋的疤痕,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你是哪个宫里的?” “寒雨轩。”凌风冷冷的说着,然后又对苏拂说道:“姐姐,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这凌风倒是一个趣人,她说完他便真的就旁若无人的唤自己姐姐了,点了点头。“要不要再带走一些?” “不了。”凌风也懒得和扮成小太监的司马朵打招呼就离开了。 司马朵显然不介意他无理的离开,一心都在这个厨师的身上,“那是哪里的呀?” “宫外天香楼,怎么不见你的侍女呢?”苏拂也不想喝她过多纠结,于是转移话题说道。 “门外呢,张御医怎么不在?”苏拂见茉莉甚是拘谨,便有些无奈的放她离去,“茉莉,你和碧儿一起请我师父过来一趟。”茉莉如释重负,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的房间。 “顺心了?”苏拂坏笑揶揄道。 司马朵拄着下巴羡慕的看着苏拂,“你多好呀,可以和九哥朝夕相处。” 苏拂无奈的笑了笑,她自然是不能和司马朵说自己心另有所属,只能心不在焉敷衍的一笑。 “对了,我听说药灵谷来个灵女,这几天一直缠着我九哥?”司马朵义愤填膺的说道。 苏拂许是没有同龄的朋友,茉莉又总是仰视她,见司马朵而如此忍不住抱怨道,“那些我都不在乎,但对一个曾经对自己下过杀手的人强颜欢笑属实有点憋闷!” “她对你动过手?!司马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远远见过那个夏染染,长得倒是很漂亮,看着也像一个聪明的,只是年龄看着也没多大心竟然这么狠!丝毫不输给这深宫中的女子啊! “恩,我失忆就是她造成的。”她也不算说谎,若不是她砸死了原来的药烟凌,也不会有如今的苏拂了。 “真是的,如今还敢明目张胆的抢你的男人!不用怕,以后有我照着你!”司马朵拍了拍胸脯保证着。 其实司马朵而除了有点公主的任性,其实这敢爱敢恨仗义的模样还挺可爱的,仿佛回到了现代上学时纯真友情的时代。 想到自己即将要对她母妃做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愧疚,但显然她已经将静妃得罪惨了,以她性子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已经被动过两次了,这一次一定要先发制人才行。 司马朵见苏拂看着自己半晌不说话,面色不是很好看,便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母妃的气呀?” “如果我说不生,那是假的。”苏拂叹了一口气,她还是无法违心的骗她。 “她是她,我是我,不要把我们混肴一谈!”司马朵想到母妃的性子也是十分的无奈。 “当然,否则我又怎会让茉莉邀你来玩呢?”苏拂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公主赶紧回去吧!静妃若是知道你来这一定会生气的。”碧儿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你不是和茉莉去叫张御医了吗?”司马朵诧异的问道。 “奴婢自然不能离开公主半步?”碧儿一副中心护主的模样。 苏拂心里却清楚,碧儿这是不希望公主见到张庭筠,若是刚才就冲进来怕司马朵发现她的意图吧。“既然已经出来了,再说张御医马上就来了,不差这么一会儿吧?” 碧儿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拂,偏偏耐她不何!此时却也不好在多纠缠什么,“奴婢只是看出来久了,怕静妃发现。” “出去吧,”司马朵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头向苏拂解释道:“这个侍女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就是胆子小了些,极怕我的母妃。” “我怎么会和一个侍女计较。”苏拂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但音量却刻意提高了几分,让刚刚走到门外的碧儿听个一清二楚。她就是要她怀恨在心,只有如此她才会将所有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静妃。 静默半晌,又问道:“若是你和我师父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你母妃不同意怎么办?” “那我也要尽力一试,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呢?”司马朵豪情的说着,随即又愁苦的说道:“但我就怕母妃又关我禁闭!” 苏拂目光撇了一眼门外,心道如此重大的事情,你该如何和你静妃报告呢?“我倒是有一个妙计一个!” “什么?”司马朵眼睛一亮,抓着苏拂的胳膊问道。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司马哥哥在吗?” 司马朵不悦的向门外瞪去,大步推门而出喝到:“你就是夏染染?!” 077 三女一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夏染染一眼认出这个假扮成小太监的是一个姑娘,虽是不悦但语气依然客气。“不知你是?” “你一介平民见到本公主还不下跪行礼?”司马朵不屑的腻了她一眼,插着腰说到。 碧儿诧异的看了一眼夏染染,不知道这个初来乍到的姑娘如何得罪了自己的主子。“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夏染染心虽有不甘,但碍于现在的身份,于是跪下行了跪拜之礼,“参加公主,不知者不罪,还请公主见谅。” 苏拂费力的跟在司马朵的身后,恰好看到这一出好戏。这个刁蛮的公主也曾这么待过她,好在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个司马朵还真是说到做到呢!“夏姑娘,你是来找小御的吧?” “哦,原来就是你总缠着我九哥!一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司马朵还不等夏染染回答,厌恶的看了一眼她,也故意不提让她起来的事。 于是夏染染只好跪着回话,心里不禁思量着,如何能化解和公主的误会,不禁又怨念的瞪了一眼苏拂,一定是她捣的鬼!“回公主的话,民女与司马哥哥有婚约在身,如何是不知羞呢?” 司马朵故作思考良久,不解的说道:“我并未听到父皇下旨赐婚啊?” “天御国的祖训举国皆知。”夏染染虽是跪着,也挺直着脊背骄傲的回答。 “公主我也听说过,不过你为何是姓夏而不是药呢?”苏拂眯着眼盯着她。 夏染染被苏拂戳中了痛处,在心里暗暗咬牙,下定决心定要苏拂好看!“但我娘亲确是嫡系!” “不知道幸存的族长一脉若是找到了的话,你还能不能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呢?”苏拂抿唇轻笑着说道,却没有错过夏染染脸色瞬间的苍白。她就知道,这个夏染染一定脱不了关系! 司马朵虽是不知药灵谷的事,但却听明白了些,便更是有些不屑的,道:“山雀便是山雀,永远成不了凤凰!” 张庭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染染,“我的好徒弟,你这是在闹哪一出儿?” 夏染染一改刚刚的风骨,神态疲惫语气虚弱。“公主、苏姑娘,染染不知做错了什么。” 张庭筠闻言不语,只是略有不悦的盯着司马朵与苏拂。但看着苏拂的眼神里便有些责备,就算她曾经做过什么,但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况且现在药灵谷内忧外患,何苦自己人在闹的不开心? 司马朵被张庭筠这一望,不禁更恼这个惺惺作态的女子。刚想生气发作,却被苏拂拉住了手腕,掐抢先说:“师父,你这是在侮辱你好徒儿的人品啊!我好端端的为难她干嘛?” 说着又不屑的一笑,“我为何要将我的情绪浪费在这些不相干之人的身上?话说来也很是奇怪,夏姑娘,为何你给公主行了以一个礼之后便不起了呢?还说莫名其妙突然说这一番话是为何?” 司马朵闻言也是一笑,“张御医,我和拂儿好端端的在屋里用膳,总不会是特意请她来羞辱吧?” “我是来找司马哥哥的,自然是碍了别人的眼睛。”夏染染说着肩膀开始抽动起来。 苏拂呵呵一笑,夏染染便是一愣,这苏拂该不会是被她气傻了吧?“你笑什么?” “我笑三个女人一台戏,你才是真真的主角,也不管我与公主愿不愿意,就硬是拖着我们陪你演这出戏!”苏拂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司马朵恍然,“本公主只喜欢看戏,也不想陪你在做小丑了。” “今儿真是扫兴,碧儿咱们走!”司马朵大步向外走去,也懒得再看夏染染一眼。 苏拂忍着笑意,“夏姑娘,公主都走了,你还跪在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呀?” “你......”夏染染气愤的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猛然站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久了一点,这一站起来竟然有些头晕脚软,本能伸手向前抓去。 “啊!”苏拂本来脚趾还伤着,被她这样一抓,加重了脚趾的负重便是一痛,但看了一眼张御医就故意作势向后倒去。“我的脚......” 夏染染不禁一愣,推开苏拂的手,站了起来。“你装什么?我又没用力!” 这一下是实实在在的碰到了苏拂的患处,痛的额头上爬上了细密的汗珠,苏拂半真半假的眼中荡开了泪花,“我的手和脚......” 苏拂话还未说完,便装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果然便听到张庭筠的斥责声,“她还有伤在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表哥,你干嘛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凶?”夏染染怀疑的盯着张御医,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一会儿九殿下回来,见到你伤了他心尖的人,你只会更让他讨厌的。”张庭筠反应极快,又换成了为她考虑的口吻。 “九殿下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以后收起你那些小聪明,这些只会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庭筠说完,抱起地上的苏拂向屋里走去。 “表哥!”夏染染站在门口踱着脚喊道。 夏染染一回到房间,便将房间里的瓷器全部砸在地上泄气,大声怒骂道:“贱人!竟然学聪明了,就算如此,曾经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夏姑娘,您这是何必呢?”翠柳幸灾乐祸的站直一边,果然让她等到机会了。 “看到你的好主子得意,是不是很开心?”夏染染怒视的看着翠柳,随即扬起一掌。 翠柳捂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蛋,眸子一暗,但语气却无比虔诚。“奴婢的主子只有您,夏姑娘既然受了委屈,在寒雨轩讨不到,何不去皇后哪里?反正她那么疼您。” 夏染染一愣,她这一生气,怎么就忘记了自己也是有靠山的呢?“算你聪明。” “姑娘,这么去可不太好。”翠柳拦住了夏染染,若有所指的说道。 夏染染不解的看了一眼翠柳。 “奴婢的意思,若是想要苏拂吃大苦头,那么就要来些苦肉计。就是不知道夏姑娘,愿不愿意吃点苦?”翠柳说着目光看向地上碎瓷。 夏染染看了翠柳一眼,怀疑的说道:“那我受了伤,如何去姨母那儿?” “奴婢知道姑娘信不过翠柳,皇后娘娘不是还为您留下了一个侍女吗?那由她来禀报,而奴婢就留在你的身边伺候着您。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为什么要帮我?”夏染染对这个人终归是有些不放心。 “如您所说,那贱人很是聪明。小勇心计,就罚了两个自己讨厌的人。”翠柳说完便开始收拾地上的瓷片,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况且您才是这后宫未来真正的主子,帮了您自然是在帮奴才自己。” 夏染染深吸了一口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闭着眼睛向前跪下去...... “小玉姐姐,夏姑娘在苏姑娘受了伤,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吗?”翠柳观察着小玉的神色。 小玉皱着眉头看着夏染染苍白的脸,血肉模糊的膝盖,“这苏姑娘真是跋扈,一个通房的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怎么还不去找御医来?” “小玉姐姐,您看夏姑娘不该一直如此寄人篱下才是呀!”翠柳试探而又小心翼翼的说着。 小玉看着夏染染思量了半晌,皇后娘娘将她赏给了夏染染,就是要她帮夏姑娘的,眼下夏姑娘却吃了这样大的亏!“我去找皇后娘娘为夏姑娘做主,你也赶紧去请御医,我们分开行动。” “不要,我害怕,就让翠柳留下来陪我吧。”夏染染说着,紧紧的攥住了翠柳的手腕。 “好吧!”小玉说完,便小跑着出去了。 苏拂这边却忽然不知危险已经悄悄临近,却因为之前装晕,因为时间太久竟然真的睡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看着身侧空荡荡不由一愣,司马御自打他们出工回来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忙了呢? 忽然眼睛一花,屋子里瞬时多了许多蒙面黑衣人。苏拂惊诧的坐了起来,“你们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主子想要请你去坐一坐。”为首的蒙面人说道。 “妖月!”苏拂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落一道人影边从窗户突然穿入,护在苏拂身前。冷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若是识相现在就滚出去!” 几个蒙面人对视一眼,一起冲了过来了。 “好狂妄的语气!今儿爷就好好教......”训还未说完,便觉得颈下一凉,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人便已经没了气息。 苏拂惊讶的看着妖月颀长的身影,剑招流畅仿佛只是一个人的闲时的剑舞。那一剑,竟然快的没有血涌出来! 果然又是几招快剑,同样没有一滴血流出,几人便没了气息。“谢谢。”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说完不再看她,一次两人的将尸体抬了出去,直到处理好现场,才帮她将窗户关上。 亲,若是觉得好,方便下次阅读,请随手收藏,这也是对桃子最大的鼓励! 078 欲加之罪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显然这次这些黑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谁竟然赶在皇宫里动手?除非也是这深宫之人,可是那人是如何知道司马御不在的呢? 苏拂想了一夜,也没想出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倒是第二日一早,皇后身边的刘公公忽然来了寒雨轩,说皇后请她过去。 联想之前皇后对夏染染的偏宠,昨夜蒙面人偷袭未遂,如今仔细想来,似乎他们也并不是要下杀手,只是想将她捉了去。看来她对于皇后来说,还真是不配请呢! 茉莉帮苏拂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二人便不出寝房。刘公公伸手将茉莉拦在身后,“凤仪殿可不是谁能去的地方。” 茉莉犹豫的看了一眼苏拂,苏拂点了点头,茉莉才不安的退下。 想起昨日夏姑娘房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来皇后是想要为她出气。茉莉如此一想,心里便是一阵焦急,赶紧朝着司马御的书房走去。 苏拂恭恭敬敬的跟在刘公公身后,直到出了寒雨轩,走到无人处才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还请公公笑纳。” 刘公公只是不屑的撇了一眼,他是皇后宫里管事的,也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平日里孝敬他的人很多,所以自是瞧不上苏拂这一锭金子。 “苏姑娘有心了,杂家无功不受禄,姑娘还是赶紧收起来吧!”刘公公义正言辞的说完,便继续大步朝着凤仪殿走去。 苏拂悻悻的收回金子,她到不信这个刘公公有多么清廉,估计皇后身边的人,自然是没看上眼。 “刘公公,奴婢看您这皮肤水嫩光滑,不知道平日是如何保养的呀?”苏拂观察了刘公公半晌,才眼睛一亮说道。 “呵呵。”刘公公闻言果然是一喜掩嘴一笑,“你还真是识货,杂家用的自然不是寻常的东西,是药灵谷的,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电视剧果然诚不欺她呀,宫里这些太监果然爱美。“奴婢也有些美颜秘方,等下次做好给公公送来一些。” 刘公公不屑一笑,“这天下有什么东西好过药灵谷的?” “有没有好过药灵谷,奴婢不知,但是兰贵妃很是喜欢用,皇上也是赞不绝口呢!”苏拂似不在意的说道。 “那老奴试试也无妨。”刘公公听完,果然有些心动了,毕竟皇上的眼力毋庸置疑。 “那自然应该请刘公公这样的大家一试验证才行!”苏拂三分欣赏六分崇拜的说道。 刘公公喜滋滋的走着,对苏拂的语气也好了很多。苏拂才适时,问道:“不知皇后娘娘突然召见奴婢究竟为何?” “自顾人分三六九等尊卑贵贱,人贵有自知之明。”刘公公还盼着皇上也说好的偏方,有意提醒到。 苏拂心里一紧,恐怕皇后这一次真的是为了夏染染,只是她什么都没做,为何就惊动了皇后? 俩人一入凤仪殿,刘总管便将苏拂引进了朝凤楼。 苏拂走进大唐,便看到上首坐着一个雍容华贵三十刚出头的妇人,想来便是皇后了吧?苏拂刚要跪下行礼,就走过来一个拿着瓷器的宫女。 ――啪――大厅里忽然响起瓷器跌落在地碎裂的声音,“姑娘,行礼吧!” 苏拂盯着脚前一地的碎瓷,惊讶的看了一眼宫女,又抬头向皇后望去,见皇后也正威严的看着她不语。心里一沉,看来皇后今儿是存了要教训她的心思了。 不过皇后未开口,她也绝不平白受了这罪!向由挪了一大步,避开了地上的碎片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站在一旁的宫女便是一愣,她胆子怎么这么大?! 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上面传了过来,“既然不是诚心跪拜,还做一副心诚的模样给谁看?” 苏拂知道今儿是躲不过皇后的责罚,反倒是越加的从容了。“奴婢是用心在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是一个用心的好皇后,自然是看得到奴婢的诚心。” “果然是油嘴滑舌,大胆贱婢!你可知罪?”皇后怒喝着一拍凤坐。 “奴婢不知所犯何错?”苏拂知道自己是与夏染染势不两立,只是不是道夏染染究竟给她捏了什么罪,竟然让皇后如此大动肝火。 还有一点,让她有些疑惑。她在司马御身边那么久,都没关过皇后如此对司马御上心过,为何对这个夏染染如此上心呢? “好!本宫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皇后说着目光便是厉! 苏拂在心里一叹,“想必皇后明智,不会给奴婢欲加之罪吧?” “拒加之罪?牙尖嘴利还想抵赖?”皇后音调忽然拔高。 从凤座上上缓缓的走了下来,指着地上的碎瓷,道:“好!本宫就罚你跪在这瓷器上,好好回忆,知道想起来为止。” “既然要罚奴婢,至少也让奴婢清楚所犯何罪?”这好不容刚刚渐好,勉强可以走路,这一跪估计又要伤上一些时日了!“况且,奴婢还有皇命在身!身上的伤势刚好,若是再凭白受伤,恐怕难以完成皇明。” “你放心,本宫不会要了你的命!就算你不能行走,到时候本宫也可以派人背着你!”竟然用皇上来压她,一个黄毛丫头难道还想和她斗?! “奴婢,恐怕身体虚弱,恐怕到时神智难以清醒。”苏拂语气恭敬,但腰板挺直。 皇后钳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仔细的瞧着,“不怕,本宫自然会派人帮你完成皇明。” 苏拂不卑不亢到,道:“恐怕除了奴婢,还真没人能把兰贵妃请出幽兰小筑。” 皇后眸子一变,难怪上次可以安然从御书房里走出来,还真是有些手段啊! 这时一个宫女从外面疾步走了过来,耳语道:“九殿下又回来了。” 皇后看了苏拂半晌,“还真是不能小瞧你呀,在这后宫中,你还真是玩的风生水起,就连我那冷冰冰的御儿都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 苏拂坦荡的迎视着皇后的目光,“奴婢与殿下清清白白,还望皇后明鉴!” “睡在我儿房中,竟然告诉本宫,你是清白,真是好笑!”看来这苏拂不但精于算计,还有几分胆色。染染那么单纯的孩子,怎么回是这丫头的对手? 不过贱婢与御儿朝夕相处却无视,看来这体质是难得的至阴之体,既然真正的灵女已经不在了,如今染染对御儿有这样死心眼,看来也只有借着丫头的身体,缓解御儿身上的毒了。 不过,这丫头的性子得好好地磨磨,否则将来必然挡了染染的幸福。正好让御儿有时间,与染染独处。 “刘公公,脱了她的外衣,再让她跪!”皇后说完朝着门外走去,刚刚那这次器的宫女赶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小翠,你去换上她的外衫。”两人走在粉色的牡丹小径上,皇后忽然脚步一顿说道。 “奴婢明白了。”说完匆匆的离开了。 “你都听见了?”皇后眉毛一扬,威严的问道。 禀报九点下来的宫女伶俐的点了点头,“奴婢看见苏姑娘已经离开了凤仪殿。” 皇后不耐的摆了摆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染染,既然这是你想要走的路,那么姨母便帮你一把。 凤仪殿门外,宫女恭敬的对司马御说道:“殿下,苏姑娘已经回去了。” 司马御趁着眸子,“本殿下一直站在门口,怎么没见到?” “奴婢也是刚刚进去,问过才知道的。不信殿下沿路问问其他人。” 司马御无奈,只得冷哼一声作罢,沿路追去。 寒雨轩,夏染染在翠柳和小玉的搀扶下,接了皇后的懿旨,意思大致便是从今日起,让夏染染开始学习管理寒雨轩大小一切事物。 小玉因是皇后身边出来的,一切自然是轻车熟路,对着跪着一地的奴才,道:“把这几年的账本送到夏姑娘房里去吧!” 夏染染在人群中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苏拂不满,道:“茉莉!苏拂为何不出来接旨?!” 茉莉看着趾高气昂的夏染染,也没好气的回到:“苏姑娘被皇后请去了。” 被姨母请去了?!姨母不会认出她吧?夏染染不禁有些不安,“小玉,麻烦您先帮忙接手和管理,让翠柳扶着我去谢谢姨母。” “姑娘,您等下,奴婢帮你找软椅来。否则皇后娘娘看到这幅模样走过去,一定会心疼的。”翠柳贴心的说道。 夏染染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翠柳推来一个奇怪的椅子,“姑娘快坐下。” 夏染染看着翠柳推来了一个奇怪的带着轮子的椅子,“这是?” “奴婢也不知道,在书房前院看到的。奴婢见着方便,反正整个院子里的东西,早晚也都是姑娘的,所以就直接推了过来。” 夏染染往上一坐,凳子上因为软垫的关系,坐着十分舒服,“这个到真是个好东西。” “是呢!姑娘昨儿伤了,今儿就有这个,看来老天也偏帮姑娘呢!”小玉瞧着也很是稀罕,赞叹的说道。 【桃子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 079 偶得情药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翠柳推着奇怪的木椅来到了凤仪殿,宫人一听到夏染染的名字,便很是识趣的先将她引到了内源的会客前厅。 “姑娘,皇后还真是宠你呢!”翠柳一路也是第一次来凤仪殿,看着满园子华贵的牡丹,一个小小的会客前厅便如此富丽堂皇,忽然越发的羡慕起木椅上的夏染染。 夏染染很是受用,只是一想到苏拂也在这里,心里便是难以淡定。 这时药香云穿着一袭明黄色的凤袍优雅的走了进来,看着脸色惨白坐在木椅上的夏染染便是一痛。 夏染染一见到姨母来了,扶着翠柳就要跪下行礼。 “都伤了,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皇后语气虽是责备,但是难掩语气里的疼惜,手也不禁摸上她苍白的容颜,仿佛回到了那时,心竟然一悸。 “姨母?”夏染染看着皇后忽然看着自己失神,不禁疑惑的唤道。 皇后这才尴尬的回过神来,从容一笑,“你长得真像你的母亲。” 闻言夏染染撒娇一笑,“姨母,有没有见过染染的父亲,见过的都说染染像极了父亲呢!” 皇后闻言便有些不自然,但因为掩饰的极好,夏染染并没有察觉。“不......曾见过,来找姨母何事?” “姨母,看到她了?”夏染染极力抑制着心里的紧张,就怕姨母见到那贱人耳后的纹身。 “恩,只要有姨母在,染染不必怕。”皇后刻意避开了她此刻苍白的脸。 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本宫累了,你送染染回去吧!” “是。”翠柳偷看着皇后,心道原来这就是一国之后,百花之王呀,打一个哈欠都如此优雅。 二人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四处寻找苏拂的司马御。“司马哥哥,你在这儿呀!今儿真是好巧!” 司马御罔若未闻继续前行,但余光匆匆一瞥,一张脸便是阴沉着折返了回来。“下来?” 夏染染便是一愣,怕的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司......马哥哥......” 翠柳瞧着司马御的模样是真的动怒了,想起刚刚皇后见到夏染染那神态,若是她侍候好了夏染染,那么以后也算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了,况且司马御是子,皇后是母,他终归是要听皇后的。“夏姑娘的膝盖受伤了。” “谁让你碰这个椅子的?!”司马御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清冷的问道。 “是......奴婢见这个木椅放在院子里,就......”翠柳被司马御盯了一眼,双脚便是一软,跪在地上。 “司马哥哥,一个木椅而已,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夏染染撒娇的说着,便壮着胆子去拽他的衣袖。 司马御厌恶的避开她的动作,“下来!” “那我怎么办?”夏染染眼圈一红,委屈的哽咽道。 “别让我在重复一遍!”司马御说着一个掌风,便击碎了一个假山。 夏染染眼睛里噙着泪花,咬着唇倔强的看着司马御不肯妥协。心道:好你个药烟凌,什么好的你都想要霸占是吗?定让你生不如死! 翠柳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的劝道:“姑娘,把椅子还给殿下吧!” “不!”夏染染说的斩钉截铁,这才忽然记起前两天苏拂要什么轮椅来着。盯着司马御不布满血丝的眼睛时,心里越发的憋闷,“她究竟有什么好?” 这话一出,翠柳才恍然明白,这椅子竟然是殿下做给那个贱人的。如此想着也就不在劝夏染染,将这个椅子毁了才好呢!就是,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才来多久?寒雨轩上上下下那么多宫人,为何都喜欢她?不就是偶尔小恩小惠赏一些小钱、小点嘛!谁不会啊?!若是她有钱,她也可以! ――啪――“啊!”木椅瞬间碎裂,夏染染跌坐在地上。 “姑娘!”翠柳赶紧伸手去扶。 “你!回去领二十大板。”司马御冷冷的说完,转身几个脚尖点地,便翻过一座宫墙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夏染染推开扶着自己的翠柳,抱着膝盖便痛哭了起来。都怪那个贱人,若是没有她插在中间,那么司马哥哥也不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了! 一定是她的挑拨离间! 夏染染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哭的头脑肿胀眼睛发涩。这才被翠柳扶着向前走去,可是刚走没多久,前面便传来两个人低声交谈,两个人脚步便是一停隐到暗处。 “小主让你到宫外买的药,买回来了吗?”一个宫女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小主的交代,奴才怎么能会办不好!不过,皇后看皇上看的那么紧,用这药迷晕皇上,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个小太子担忧的说道。 夏染染一听事关皇后,想着借此事正好可以讨得姨母的欢心,刚想要出来呵斥二人,却被翠柳拉住胳膊,掩住了嘴,耳语道:“小心他们二人杀人灭口。” 夏染染脚步一听,终是没敢出去呵斥二人,毕竟她的身份很是尴尬。 “不怕,掺在酒里的话,几分酒意便真假难辨了。若是能一举得子,咱们小主也算是有了依靠。” “皇上和皇后哪那么容易欺瞒?” “男女之事,你懂什么?一旦有了那层关系,皇上便也会怜爱小主几分的!”那宫女不屑的说道。 夏染染听到这里眼睛便是一亮,这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到是真真的不错,若是能知道他们小主在宫外买的是什么药便好了。 “夏姑娘!”马总管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不好,是马总管,我们赶紧走。”在前面低语的宫人,便赶紧抽身离去。 “马公公,民女是去看看皇后姨母。”夏染染恭敬的说道。 “马总管好。”翠柳在一旁也赶紧行了一礼。 “老奴还有些事,先走了。”马公公的目光无意的看了翠柳一眼便提步离去。 夏染染心里虽是奇怪,马公公为何会走这里,却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腰包! 看来老天真的是帮她呢!就算哪个木椅子是给那个贱人做的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没有福气坐到!今儿平白便得到这药包了! 翠柳看着夏染染费力捡起药包,又紧张的收到袖子里,“姑娘,您不是想?” “你帮不帮我?!”夏染染怒目而视。 “奴婢自然是向着姑娘的,只是殿下周身都是至毒之体,奴婢只是怕姑娘的身子承受不住呀!”翠柳一脸担忧。 “这个不用你管了!”反正那个贱人会综合一些他的毒性,她在提前服毒,应该是无碍的吧?富贵险中求,反正他现在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远处的一座假山后,小李子将两个碎银子分别给到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手中,“这次办的不错,这事若是真的成了,我师父还会有赏的。” “可是,她不会出认命吧?”其中宫女胆小的问道。 “走吧!这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情!”小李子脸也沉了下来,呵斥道。 翠柳扶着夏染染慢慢的往回腾挪着,却眼见着太阳越来越毒辣。 翠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前面白色的宫墙。气喘吁吁的,道:“姑娘这么走回去也不是办法,奴婢帮你去寻来软椅,您现在这等等、” 夏染染脸色也是惨白,此时更是走的有些口干舌燥,也懒得张嘴说话便点了点头。 翠柳前脚刚一走,后脚便看到一袭月牙白袍,闲庭漫步在葱翠之间。只是远远这么一撇,便觉得那人皎洁若玉气度不凡。 那人回眸一瞥,便朝她礼貌一笑。礼貌而儒雅,那笑容仿佛一道阳光照射而来,夏染染竟然看的有些恍神,这个男人真好看,竟然和她的司马哥哥不相上下。 “看着姑娘坐在这半晌了,可是受伤了?”司马御淡淡一笑,声音富有磁性。 “恩。”夏染染见这个如画的人待自己如此温柔,不禁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夏染染本来是想说她的侍女已经去找软椅了,但鬼使神差的改口,道:“我的膝盖伤到,走不了路了。” 话落夏染染只觉身子一轻,竟然被他报了起来,“那我送你回去。姑娘是哪个宫里的?” “寒雨轩。”夏染染偷偷的打量着他,天下竟然有如此温润的人。若是她先认识他该多好,不禁低低一叹。 ....... 凤仪殿的朝凤楼中。 苏拂脸色惨白,跪在一堆碎瓷上,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刘公公,道:“刘公公,能不能提点提点奴婢,究竟是如何惹怒了皇后吗?” 刘公公看着她犹豫了半晌,心里惦记着她提起的连皇上都赞叹的药。才四顾左右瞧了瞧了,确定无人才说:“这后宫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药灵谷里出来的。” 苏拂沉吟半晌,夏染染她是无论如何都得罪了,但是她也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呀! 刘公公见她不懂,又说道:“宫里要学会低头认错,少些牙尖嘴利,只会更吃亏。” “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这时穿着苏拂外衣的宫女走了进来。 080 苏拂失踪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此时,苏拂的腿早就跪的麻木了,只是冰凉而尖锐的碎瓷扎在血肉之中,让她的膝盖一阵阵钻心的痛。额头是细密的冷汗,想来皇后是不替夏染染将这口气出了,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她回去的。 就刚刚着细密的布局,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难怪能将这后宫智力的如此井井有条。只是,她苏拂命就该如此贱吗? 苏拂背脊越发挺直,罔若未闻。那宫女瞧着无趣,冷哼一声离开了。 忽然,有三三两两的嫔妃模样的人向朝凤楼走来,几人站在厅堂之中,“刘公公,姐妹几个过来给皇后请安了,还劳烦刘公公去通报一声。” 刘公公盯着苏拂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寻皇后药香云去了。 几人嫔妃模样的人,闲来无事八卦着,这时几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厅堂中间跪在瓷器中的苏拂,瞧着这女子的穿着不似宫女,那是什么人呢? 其中一个,却一眼便认出了苏拂,走到苏拂面前,“我当时谁呢?怎么如今不得宠了。” “就是因为太过得宠,才会在此。”苏拂似不在意冷冷一哼。 “哈哈,皇后用这样的法子宠你,还真是特别。” 其余几个嫔妃闻言一笑,不禁又问道,“静妃姐姐,这人谁呀?” “皇后儿子房里的宠侍。”静妃一脸鄙夷的说着。 几人闻言,又仔细的瞧了几眼,“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哎呀,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其中一个看厅堂无人,大胆的玩笑着。 几人掩着嘴一阵轻笑,苏拂自然是不想与这写不相干的人结怨,确实也没必要将这几个无聊的人放在眼中,但这个静妃嘛,却是不能放过了,于是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不要告诉殿下,奴婢在这里,也请你不要离间皇后与殿下母子二人。” 苏拂眼神犀利,警告着静妃。心里却有些紧张,不知道她是否能相信。 静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畅快一笑,“多谢提醒了。” “你......”苏拂似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的盯着静妃。 寒雨轩门前。 静妃趾高气昂的问道:“你们殿下呢?” 侍卫看了一眼静妃,有些不屑,却又碍于宫规敷衍道,“殿下没时间接待皇上的嫔妃。” “......”静妃一时无语,好你个司马御!他是故意让他看门的侍卫都羞辱她吗?那就别怪她狠心了! “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王嬷嬷见了,撸着袖子就想给那守门的侍卫一个掌嘴,却被那侍卫铁壁一抗,到是疼的她顿时龇牙咧嘴。 守门的两个侍卫对王嬷嬷更是正眼都懒得瞧一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好呀!好大的胆子,老奴你也敢动手!”王嬷嬷何时受过这气。 “职责所在,殿下说过,若是有不轨者当场斩杀!”侍卫语气带着几分藐视冷冷的说道。 好个司马御,真是猖狂!好歹她也是他父皇的妃子!“好吧,本宫多管闲事了,那就让苏拂那个贱婢死在朝凤楼吧!” 静妃说完转身便要走,守门的侍卫一听,其中一个便立刻进去通报去了。另一个赶紧客气,道:“静妃娘娘,还劳烦您等下。” “静妃岂能是你这等下人说让等,就留在这等的人?”王嬷嬷憋着嘴说道。 静妃也是冷哼一声,“王嬷嬷,本宫乏了。” 王嬷嬷闻言上前,扶着静妃离去。 剩下守门的侍卫脸色有些不好看,寒雨轩上下谁不知道殿下最在意的便是苏姑娘了,若是苏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今儿他的小命岂不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正郁闷惆怅,刚刚进去的侍卫小跑了出来,“殿下不在,这可怎么办是好?” “那你告诉安公公了吗?”留下的侍卫紧张的问道。 “自然是告诉安公公了。”拎一个侍卫不耐的回到。 刚刚还惆怅的侍卫松了一口气,殿下若是在问起,也可以推脱到殿下不在,静妃不愿多等上。 朝凤楼。 苏拂依然跪在碎瓷上,苏拂只觉得今天时间缓慢,看着外面夜色渐浓。因为之前的伤还没好利索,身体还有些虚弱,加之今日一百天苏拂滴水未进,此时已经摇摇欲坠。 她就不清楚了,为何她在这深宫之中,隔三差五就要遭受一次皮肉之苦?难道就因为她弱小的如蝼蚁一般?此时越加坚定了苏拂创业的信念,她一定要成就一个背景,再也不要任人揉捏! 忽然屋子里灯光一暗,苏拂便觉得一道暗讽袭来,她暗暗叫苦,若是此人想要她性命,她现在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刘公公刚刚走到朝凤楼门前,就是想睡前确认一下苏拂是否还在。厅堂的忽然一暗,他的心便是一紧,糟了!便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啊!” 可是当刘公公带着侍卫闯进去,点亮了厅堂的时候,屋子哪里还有人? 苏拂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双手也被别人绑住紧紧的吊了起来,全身都浸泡在水中,就连呼吸都变得憋闷。这是哪儿?究竟是谁抓了她?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苏拂的不安渐渐扩大,若司马御真的去救自己,见自己不在,到真的称了静妃的意,调拨了皇后与司马御。 司马御一直在宫里四处的寻找着苏拂,确实有人见到她从凤仪殿走出来了,但也不在寒雨轩,究竟会在哪儿? 司马御耳朵一动,便听到暗影低频暗哨,身影便急速往寒雨轩飞掠。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司马御已经坐到密室上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一个茶杯,指节泛白,神情越加清冷。 “殿下,属下已经将凤仪殿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并没有看到苏拂姑娘。”跪在下面回话的,是十二暗影之水影,办事一向谨慎小心。 司马御看了一眼暗影,沉吟半晌,如今连水影都找不到,苏拂究竟是去了哪里?“再去探!” ――嗖嗖嗖――十二道黑影在空中划过。 “殿下真觉得是皇后扣下了苏姑娘?” “没想到第一次对我上心,竟然是因为苏拂。”司马御自嘲的说道。 自幼因为他是嫡出,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还未成年他便有了自己的府邸,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被自己的母后放逐了,放到一个远离自己视线的地方。 纵使曾经他住在凤仪殿时,也是住在一个离她远远地偏殿中。仿佛他真的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怪物,连他的母亲也不喜欢他。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殿下,是静妃别有用心吧?奴才觉得,不该是皇后娘娘。”小安子认真的说道。 “如果是为了药灵谷呢?”司马御盯着手中的茶杯。 小安子也不再说话了,若是为了药灵谷的利益的确有可能。 ――嗖――一条人影跪在了司马御面前,“殿下,凤仪殿侍卫忽然增加,再继续查找下去恐怕会被发现。” “殿下不可,否则功亏一篑!”小安子也赶紧在一旁劝到。 “小安子备礼,明日一早就陪本殿下去看看母后。”司马御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瞬间茶杯化成了粉末。 “殿下......”小安子还想在劝劝,可是看到司马御这副神情,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夜色渐深,气温也越来越低,苏拂在水中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时却有人在她头顶打开了木板,“交出解药!” “解药?” “别跟我装蒜!若不是你的衣服上涂了剧毒,我的兄弟怎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苏拂恍然,原来是因为她的衣服平时都与司马御的一起放入她发明的洗衣机里一起搅动,竟潜移默化下,她的衣服都沾染上了司马御的剧毒。 因为她百毒不侵的体制,自然是不会有所察觉。“解药不在我身上!” “在哪?!”那人怒斥道,显然是十分着急。 “放了我,我便给你解药!”苏拂试探的说道。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那人闻言更是恼怒,早知道就不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了,委托他们这个任务的人可是说过,一旦他们放了她,那边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如今兄弟却命在旦夕,他该如何是好?想着就使劲的挠了挠后脑,一脸的焦躁。 “呵呵,是没有,但除了我,天下没有人能解你兄弟的毒,这里究竟是哪儿?!”苏拂语气悠闲。 苏拂脖子忽然一凉,显然那人是气极了。“你问的太多!我就问你,解药在哪儿?!” “那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的身上又特殊气味,早晚会有人找到这里,而且你的兄弟没了我的解药也难逃一死!”苏拂气定神闲的说道。 显然那人闻言更加焦躁不安,怎么办?如今杀也不是,不傻也不是,怎么办?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可以救你兄弟。”苏拂见他没有半点放了自己的意思,也担心他兄弟真的毒发身亡,到时候迁怒与她,恐怕她的小命今儿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亲觉得好看,就收藏一下,随手点个赞,感激不尽】 081 红颜祸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别给我耍花招!若是不交出解药,我让你生不如死!”那人说着,忽然拿出一个鞭子。 “这鞭子哪怕没有沾到我身上,只是沾到这水,恐怕你也要陪你那兄弟了。”膝盖的伤口侵泡在水中,仿佛冰冷的水钻进了血肉,撕扯着膝盖上的伤口一般。 伤上加伤本就已经透支了所有的体力,若是在挨了他的鞭子,恐怕她是真要交代在这了。 那人闻言动作便是一顿,苏拂趁热打铁,道:“我在你手里,岂敢耍什么花招!医术精湛的张御医,你可知道?” 那人怀疑的审视着她半晌不语,苏拂衣服不介意的模样继续,道:“你只需说是我的朋友,他只会帮你兄弟解毒。” “就这么简单?”显然他不相信,苏拂这么好哄弄。 “简单不简单,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在你的手里,也跑不了。”她相信以张庭筠的聪明才智,只要稍加汶上几句,一定会发现其中的可疑。 “有没有信物?”那人迟疑的问道。 “被你们掳来的匆忙,身上什么也没有,只要提我的名字即可。”苏拂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心思到是有几分缜密。 “你既然姓苏,他姓张,何就成了你的兄弟?”那人还是小心翼翼谨慎的问道。 “表现兄妹。”苏拂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的不耐。 这人的问题还真是多啊!“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吧!” “难道那人不是要买我的命?”苏拂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意原来是有人买凶! “是,不过既然你救了我兄弟一命,就算我张涵欠你的,但我已经收了雇主的钱财,定然要为她消灾,若是我兄弟平安无事,我们也不会再伤害你,但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你就不怕宫里有人顺着我的气味,找到这里?”确定了暂时没有生命之忧,不禁试探这究竟是哪里。 “即使你身上有异香,我们水路来到这里,谁又能觉察到?”张涵一脸的自信,“你就省省力气吧,即使是知道这是哪儿,也走不出去!” 张涵说完便要盖上木盖,苏拂焦急的喊道:“等等!既然如此,能不能将我换个地方?我膝盖上有伤,实在不能在泡在水中了。” 苏拂想若是想要离开,起码要先离开这个水牢才行。 张涵并不笨,自然是猜出了苏拂的小心思,“恐怕还要再委屈姑娘几个时辰了。” 他说完,便盖上了木板,转身匆匆离去。苏拂的视线再一次变得漆黑而凝重。 张涵赶在城门开启之前,便潜回城中。打听了一路,才知道张御医在宫外也颇有威明,问道之人无不称赞,李涵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他一路打听着来到张府,“我要找张庭筠!” “你是谁?敢直呼我们爷的名讳?”守在门口的小厮不悦的喝到,仔细的打量着李涵一身粗布衣服,看到腰间别着一把大刀的时候,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 这时管家正好出门,要去宝芝堂给张庭筠送药香。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武夫,不禁有些诧异。“你是?” 李涵看了一眼管家,猜测着他的身份,见门口的两个小厮见到他如此恭敬,也收敛了几分粗鲁,客气道:“再下是苏拂姑娘的朋友,是来找张庭筠的!” 尽管李涵收敛了几分,但是语气依然有几分蛮横,但管家一听是苏姑娘的朋友也不敢怠慢,毕竟张庭筠刻意交代过苏拂的事情,道:“爷今儿在宝芝堂免费坐诊,正好我要去给爷送药箱,同去吧。” 李涵点了点头,跟在管家身后。 宝芝堂的暗室中。 “堂主,一收到消息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你说的可是真的?”说话的是一个儒雅的长须中年。 “二叔,除了我们没有在药灵谷的张氏一族,其他的族人都跟族长一脉一同被灭!”张庭筠的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其中死去的族人就又他的父母! “那药灵谷其他支脉一点事都没有?”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声问道。 张庭筠的目光,从桌子上一个个灵位扫过,“四爷爷,自然有损伤,不过并未伤到根本。” “堂主,您不觉得可疑?谷里的长老们不觉得可疑?竟然就推举他了?”被唤作二叔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怒气和悲恸!因为死去的族人里,还以她未成年的女儿。 “是啊!竟然推举一个与族长不和的人接任族长。”四爷爷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但现在他是最接近族长一脉的血缘了。”张庭筠有些不解的看着仅剩的两个亲人,不知道他们对现在族长何来这么大的反感。 “堂主,你还小,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药灵谷若是交到他的手中,早晚是要没落!” “四叔,有些事情,我们也该告诉堂主了。”二叔看了一眼老者,缓缓的说道。 老者摆了摆手,“还不是时候。” 张庭筠听出了二人话里的犹豫,也并不着急,“四爷爷、二叔你们放心,我已经找到了灵女。只要我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时机成熟自然会还族长一脉和我们张氏一族一个公道!” “堂主,不要听你二叔的,今年除夕你如常回去治病。”四爷爷担忧的看了一眼张庭筠。 二叔闻言似乎才想起来这事,也赶紧劝道:“是啊!张家的烟火就靠你了!” 这时,忽的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宫里果然有动静。” “是谁?”张庭筠冲四爷爷和二叔摆了摆手。 “马总管。” 竟然是他?皇上怎会对药灵谷不利?还是说他对兰贵妃的事情耿耿于怀?张庭筠的眸子一暗,若是如此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有一个掌柜模样的老者走了进来,“堂主,外面有一个自称是苏拂姑娘朋友的人,是管家领着来找您的。” 苏拂何时在宫外有了朋友?“四爷爷、二叔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先歇下吧,我们改日在聊。” 张庭筠说完,脚下生风从另一条暗道来到外面一处偏僻的小道。从外面再次走进宝芝堂,掏出了一个药房。“麻烦掌柜的配半个月的这副药。” “张御医,您真是心善。”掌柜接过药房,“对了,那边有人找你。” 这时管家拿着药香也走了过来,“爷,你的药箱落在府里了。” 张庭筠的目光越过管家看向李涵,不冷不淡的说道:“什么事?” 李涵见张庭筠不冷不热的目光,赶紧再次提起苏拂,“我是苏拂的朋友,我的兄弟中毒了,还得麻烦您帮忙解一下毒。” “我到是听拂儿说起过一个认识了一年多的帮朋友,不知道是不是你?”张庭筠温润的目光扫在他的面上。 李涵只觉得张庭筠的目光似乎能透过他的脸,瞧到心里去,一时不禁金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也不敢贸然说是,于是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叫李涵!我也不知道苏拂姑娘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我!” “哦,应该就是你了,听拂儿说他会些武艺。”张庭筠说着接过管家的药箱。 “既然是拂儿的朋友,我自然应该尽上一些绵薄之力,前面带路吧。”张庭筠的目光扫了一下李涵的大刀。 “那就太谢谢你仗义相救了!”李涵听他如此一说,不禁松口气。 “不用客气。管家,一会儿帮我退了九殿下的晚宴。”张庭筠不等管家说话,便大步的迈出了宝芝堂。 管家闻言一愣,看了一眼掌柜,嘟囔着:“九殿下何时请爷去吃晚宴了?” 这时从里堂走出一个,正是张庭筠的二叔,“恐怕他是让你给九殿下报信!” “糟了,那人腰间还挎着一个大刀呢!”管家担忧的说道。 走到门前,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赶紧去支会九殿下一声,再派一个人跟进跟着。” 管家闻言转身朝着丈夫跑了回去,掌柜的也赶紧叫来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还不赶紧去跟着,千万别被发现了。” “堂主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们私自决定派人不太好吧?”四爷爷也缓步从里堂走了出来,浑浊的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只是在强光下才发现,这个老者似乎刚刚哭过。 宫里司马御暗中将皇宫翻了一个底朝天,自然是惊动了皇上,司马沧澜自然是也有所察觉。 皇上自然是大怒,将司马御叫到了书房训话,“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般的沉不住气?” “儿臣不知道父皇在说什么。”司马御冷冷的回答道,但是心里却是焦急的开了锅。幕后究竟是讲她藏在了哪里? “若是如此,那她也留不得!我不会留一个祸水,毒害我天御国百年基业!”司马空大怒,一张拍碎了前面的桌案,瞬时奏折震落一地。 “父皇若是处理了她,不知道谁为你的宠妃筹办寿宴?”在他的心里,兰贵妃才是红颜祸水,将父皇的心霸占的满满的,而父皇留给他便全都是严肃。 【感谢一直追文陪伴桃子的亲,每当桃子在后台看到你们的名字,便从满了继续努力的动力!每当出现一个新的名字,桃子便雀跃不已。希望你们能一直支持桃子,桃子一定会努力写的更好!】 082 兰妃秘辛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空闻言危险的眯起了双眸,“你这在威胁朕?!” 司马空面上随时不漏痕迹,眼前却是浮现处兰贵妃一双波光粼粼的水眸,似乎鼻尖已经嗅到了玫瑰香。想起前几日还和自己信誓旦旦保证的丫头,现下竟然在皇宫中不见了? 除了皇后,还有谁能做到? “儿臣不敢!”司马御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敢的模样。 司马空不在看他,冷哼一声便大步走出去。走到马总管旁边,冷冷说道:“凤仪殿!” “摆驾凤仪殿!”马总管在后面大声说道。 司马空闻言,眉毛一扬,心道:父皇你又有和资格来说儿臣,如今你不也是因为红颜祸水,而不能左右自己吗?! 皇上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凤仪殿而去,后宫的嫔妃躲在一边幸灾乐祸,窃窃私语。 “好久不见皇上发这么大的火了?” “皇上除了兰贵妃,便是最宠皇后娘娘了,谁知道这次怎么惹恼了皇上。” “花无百日红。”静妃忽然悠哉的说道,眉目含笑。 几个嫔妃闻言便是掩嘴一笑,“倒是兰贵妃,是一红再红。” “那又怎样,她又不肯原谅皇上。”静妃撇了撇嘴。 “妹妹瞧着可不像,前段时间宫里罕见的、珍贵的东西不是都收罗去给兰贵妃布置寿宴去了嘛!” “是啊!虽然皇上是让一个小宫女去操办,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也是暗中授意的。”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要东山再起了。” “哎,我们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一个进宫较早的嫔妃叹道。 “不好过的只会是皇后,怎么回事我们?”静妃进宫的时候,兰贵妃已经闭门不出幽兰小筑,所以并不了解兰贵妃的性子。 有几个进宫较晚的嫔妃向其中一个进宫较早的妃子问道:“就是,为什么呀?” “这兰贵妃的性子可是烈的很,她在的时候,这后宫形同虚设,我们这些命苦的姐妹不过是摆设。若不是见后宫子嗣单薄,一个个大臣以死进谏,皇上担心犯了众怒,这才开始临幸后宫嫔妃” “尽管如此,每次也皆是瞒着兰贵妃,依然夜夜厮守陪在兰贵妃身边。那时我们姐妹,真的就像生育工具一般。” 其中另一个进宫较早的妃子感慨,道:“姐姐我就是那个时候有孕的,也才有机会诞下三皇子。” “可惜即使是如此,这样的宠幸也没有维持多久。” 静妃有几分猜测,“皇后命还是真是命好!最后一个诞下皇子。” 几个妃嫔闻言,又是一阵静默。 一个年龄较小的嫔妃小声的问道:“听说,兰贵妃一直不原谅皇上,就是因为皇上宠幸了皇后。” 其中一个妃子面色一暗。“如今皇上子嗣虽不繁茂,但也算个个优秀后继有人了。兰贵妃踏出幽兰小筑,恐怕姐妹们以后难见圣颜了。” “这倒其次,真怕提前将我们提前安置出去。”进宫较早的嫔妃想起兰贵妃曾经的盛宠,幽幽的叹道。 “凭什么?”刚才年龄较小的嫔妃,心气也是十分的骄傲,又有些年轻气盛。 “你们是不知,皇上生了八子,皆是在兰贵妃面前瞒得死死的。就是怕她生气。” “若是皇上肯这样欺瞒我,我宁愿装作一辈子不知道!”一个妃子羡慕的说道。 “是啊!皇上还为她暗中下了一道口谕,不许后宫一众人等,向她透漏一句嫔妃怀孕之事。” “她已经如此的盛宠,为何还要为难我们!” “她也是身份高贵,是暮雪国的长公主,若不是一心思扑在我们皇上身上,又怎么甘愿与我们共侍一夫,恐怕眼睛里是揉不得我们这些砂砾!” “既然皇上后公共一众瞒的死死的,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一个进宫较早的妃子,回忆着...... 那日阳光灿烂满园花香,一抹明黄温柔的拥着一蓝衣女子,此情此景此人皆美的如画一般。 “啊!”皇后刺耳的尖叫在他们不远处忽然响起。 “快去找太医!”一个婢女紧张的大叫着。 “血!我的孩子!”皇后不安的捂着肚子,嘶声力竭的哭喊着。 站在司马空怀里的兰贵妃闻言面色便是一白,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半晌,“空,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娇小忽然铺了过来,“父皇!儿臣好想您!” “八殿下,别跑。”那侍女看到兰贵妃也在,面色一阵惨白,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八殿下?呵呵!”兰贵妃脚步凌乱,踉跄着推开司马空,看着那个有着几分像司马空的小男孩,心里便是一苦。 虽然一切发生的突然,但是她并不意外,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他们的儿子才五岁! “兰儿!”司马空赶紧上前,紧紧的拥着兰贵妃,“你听我解释!” “不!我不要听,你不要碰我!”兰贵妃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司马空的怀抱,恨恨冷冷的说道:“你真恶心!” “你让我觉得恶心!”兰贵妃大叫着跑开了。 那日以后却在也没出过幽兰小筑。 “她敢那么和皇上说话?” “宫里皇上只给她一人这样的权利。” 一众嫔妃再也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心思了,一个忧心匆匆的思虑着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有子嗣的倒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其中便有静妃一个。 目光望向凤仪殿,心里又舒服了不少,相比兰贵妃出来了,皇后的日子一定更难过了! 凤仪殿凤栖楼内。 “不知皇上今日突然来访为何呀?”皇后虽然是问皇上,目光却是冷冷的扫向司马御,这就是她的好儿子,遇到女人竟然和他父皇一样! “朕的皇后最是聪明,自然之道朕来这所为何事。”司马空说着随意的坐下。 “臣妾不知,若是皇上不相信臣妾,大可以调查清楚,还臣妾一个公道!”她还想要找人,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将人劫走了! 这宫里有这能耐的人,到是不多。 司马空看着皇后坦荡无惧的模样,恐怕现在人是已经不再皇宫了,道:“人既然是在你宫里的没的,自然也该是由你给个交代。” “皇上这次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为了一个小宫女呀!”皇后掩嘴一笑。 刘公公恭敬的解释道:“皇上可是冤枉我们皇后娘娘了,很多宫人都看到她昨日白天便已经离开凤仪殿了。” 司马空闻言沉吟半晌,看了皇后一眼,“宫里人多口杂,朕只是希望皇后别被别人泼了脏水。” 又看着司马御冷冷的说道:“作为儿臣,你也应当帮你母后捍卫名声才是!” 司马御自然是听懂了父皇言外之意,是告诉他母子二人,作为皇后为了名声,也该找到苏拂,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他不该随意怀疑他的母后,应该母子一心。 不管怎么说,父皇在意的不过是名声而已!而他的出生,也不过是祖训的产物而已! “小马子,朕乏了,扶朕回去。”司马御说完,朝着马总管伸出手来。 这时,一个小太监忽然跑了进来,朝着司马空耳语了几句,司马空神色一变。“这个,为何会在朝凤楼?” “儿臣送给拂儿的!”司马御伸手就想要去拿玉佩。 司马空虽是对司马御说话,目光却凌厉的扫向皇后药香云。“朕不是说过,这个是留给你妻子的吗?” 皇后目光看到司马空手里的祥云佩,目光便是一闪,皇上竟然跳过她直接传给了司马御!而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将这个玉佩送给一个小小的宫女!“恐怕是御儿昨日来请安,落在臣妾这里的。” 司马御面容清冷,伸手拿回祥云佩,揣在怀中。“是儿臣送给拂儿的,而且儿臣非她不娶。” “胡闹!”司马空这一下是气极了,大声呵斥着,便给了司马御一个巴掌。 司马御也不躲,生生挨了这一巴掌,伸手抹去嘴角的血丝。“儿臣才不想像你们这般,貌合神离!” 他说完,便大步朝外走去,走至司马空身旁时,更是冷冷的说道:“更不会给自己留下半生遗憾!” 司马空身子一晃,目光紧紧的盯着司马御,目光闪烁。若不是出身皇家,为司马家族江山考虑,他到真想成全他,只可惜江山不能败在他的手里,绝不能! 忽然觉得真的累了,他已经为了江山操劳半生,如今是该让他去操劳,让他清楚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与重担了! “皇后可听见了?!”司马空责备的目光扫在皇后的面上。 皇后点了点头,目光也是紧紧的随着司马御孤独的身影,心里不可节制的一痛。这倔强还真是像极了她,只可惜这执着换不来幸福,只能弄得自己一身伤! 又看了一眼皇上,心道:他们三个倒真是一家人,因为身份的束缚,注定了这一辈子不能顺心如意! 御儿,你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最近点击少的可怜,桃子无限伤心呀。】 083 情动不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三天的时间。”司马空说完,也懒得再多说一句,在马总管的搀扶下匆忙离去。 谁也没成想,这一走皇上便是大病不起,病重中的皇上,似乎在睡梦中又回到了出使暮雪国那一年...... 在皇上与司马御去凤仪殿之时,暮雪阁密室里,司马沧澜也是第一次,在宫内召集了他一直隐藏势力――五大暗位。 跪在下手的正是五大暗卫武技排在首位的金语和末位土息,但这个土息虽然武技不如其他四大暗卫,但情报收集与谋略却是个中好手。 “主子,这九殿下果然不是看起来那么狂妄随性!居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实力!”金语一脸的愤然。 司马沧澜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目光看向土息,“可调查出来,究竟有多少实力了?” “目前调查到六个暗位,个个武技应该不逊于金语。”土息恭敬的说着,目光却撇了一眼灰头土脸的金语。 金语听了便是怒骂道:“老子不过是小看了他们而已!” “恐怕以九弟心思,所藏的实力恐怕远不止于此。”司马沧澜始终噙着笑意,就算他猜到了他隐藏了实力,但如今看来还是看轻了他。 如此一来,他的行动就必须加速了才行,否则九弟一旦羽翼丰满,他便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主子,怕什么!大不了金语带着手中十二金棋子灭了他这六个暗位,反正也没人知道是谁做的。”金语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打。 “依土息来看,这几日不但武技高超,智谋应该也和属下伯仲之间。”土息一向看不起金语四肢发达,头脑平滑。倒是发自内心的有些钦佩九殿下起来,培养武技高超的暗位虽然难,但是同事兼具智慧的,那边是难上加难,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难以有这番成就的。若不是主子是暮雪国国主爱女之子,又怎会为他培植六十五个棋子? 不过他对主子还是心服口服,主子与各国皇子的继承人相比,无论是权谋还是武技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远胜于其他人。 甚至他相信,只要主子愿意,三国统一也迟早的事。 “既然一个苏拂就可以让他心智打乱,那么就让他这样乱下去。”司马沧澜唇角一勾,虽然九弟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但终归是太感情用事,让他早早便抓到了他的软肋。 “属下已经让十二个土棋子去寻找苏拂的下落了,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可以让苏拂人头落地!”土息眸子里闪过杀意。 “本殿下不是说活了吗?不许动她!”司马沧澜说话的声音忽然提高,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 虽是极快但土息还是察觉到了,仍不动声色的,道:“若是将此女人头送至寒雨轩,就可以为我们创造最好的动手时机了!” 司马沧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只是垂下的睫毛遮去了他此时的心思,“这样好用的棋子,一次岂不是浪费!活捉交给妖月,本殿下自有打算。” “主子!此棋子用一次足矣,属下怕她不只是九殿下的软肋。”土息显然对司马沧澜的这样的决定十分的不满,还有为说口的半句话是,他觉得这个叫苏拂的女子,迟早也会成为主子的软肋。 虽然他并未亲眼所见,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与主子也只是相识也才短短一年,但主子待她与众不同已经如此明显! 土息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杀意,哪怕是主子要罚他,他也绝不能为主子留下祸患。成大事者都是无毒不丈夫,不能让这些儿女情长挡了一片美好前程。 “土息,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司马沧澜身子一动,眨眼间又坐回原位,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土息的脖颈。 “主子息怒,土息即使言语有失,也是忠心于您啊!”在金语眼中,苏拂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留与不留有什么重要,完全不能理解俩人语气为何如此不善。 “殿下,您生气了。”只要司马沧澜一用力,他的命便戛然而止,但他似不在意,只是眼中有几分悲恸。 司马沧澜一愣松了手,“不要考验我的脾气!” “金语,在苏拂未能平安交到妖月手上之前,若是伤了一根毫毛,你与土息便提人头来见。”司马沧澜说完,押了一口茶。 “是。”金语看了一眼,这个总是一副噙着浅浅笑意的主子,背脊不禁一冷。虽然他是笑着,但是却让人觉得森寒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小李子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殿下,恐怕药灵谷族长一脉果然有幸存者。” “哦?”司马沧澜眸子闪过一丝不屑,做事如此不干净,竟然需要他这个表哥来善后,将来真不知道他要如何做一国之主! 司马沧澜眸子再次扫向土息,“张庭筠调查的如何了?” “张庭筠很不简单,以现在所收集到的情报,只能确定他与宝芝堂有关。而宝芝堂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属下几次都无法将眼线暗插进去,而且里面的人似乎油盐不进。” “那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其他两国宝芝堂的掌事的,似乎这几日已经秘密到达京城了。”他们一定是有所谋划,否则也不会一同来到天御国的京城。 “继续严密的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他还真是小瞧了司马御,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人。 若不是夏染染,他还真是要漏算了这个张庭筠了。 “殿下,鸣姑娘刚才低了消息,九殿下似乎偷偷出宫了。”小李子忽然才想起鸣姑娘刚刚急来报消息。 恐怕是司马沧澜已经得到苏拂的消息了。“金语带着你十二金棋子去拖住他,务必要在我带走苏拂之前,拖住他!” “殿下,这事您怎么可以露面?”土息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司马沧澜也不理他,甚至是行动快于大脑,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思量过他为何会如此在意苏拂是否安全。甚至希望借着这次机会,不想让苏拂在留在九弟身边。 寒雨轩的偏院。 夏染染有些心神不定,“你说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漏出什么蛛丝马迹吧?” “姑娘放心,马总管推荐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即使他们被发现,也绝不会说出您的。”翠柳在一旁安慰道。 “这就好,这就好。”夏染染重复着,这事惊动了皇上,她始终是有些心神不定。 而且连姨母都连累了,更是怕唯一给她撑腰的姨母发现,那就糟了。“千万不要让小玉知道。” “姑娘,难道您到现在还不放心翠柳嘛。”她自然也不希望小玉知道,如此以来她才是夏染染真正的心腹。 “姑娘要是不放心,咱们去探探茉莉的口风?”如今苏拂补在了,看谁还为你撑腰,哼! 二人便来到了宫人住的院落,翠柳如今狗仗人势,“茉莉,还不赶紧滚出来。” 夏染染坐在石桌上,自然是懒得瞧上一眼,由着翠柳出气。 “哪来的狗在这乱吠?”茯苓陪着茉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语的夏染染,终究是不得不低头,道:“不要丢了姑娘的脸面。” 夏染染一听,便是恼怒的看了过去,但是听到了后半句,便冷哼了一声。 “如今苏拂不在了,没人替你撑腰,竟然找了一个宫女来撑腰!”翠柳鄙夷的看着茉莉。 茉莉气极,这个翠柳真是不要脸,看来是苏姑娘还是太过心软了!“殿下已经收找到我们姑娘了,否则怎么会亲自出宫去接?” 夏染染与翠柳闻言对视了一眼,翠柳又冷哼一声,“丢了一夜,又丢到宫外,恐怕也是残花败柳了吧?” “夏姑娘,现在寒雨轩既然是您管,若是有人犯了殿下定的规矩,您不会不罚吧?”茯苓恭敬的问道。 夏染染有了几分了然,但是看到暗处探头探脑的宫人,若是此次不罚,恐怕她也是难以管好寒雨轩了。“自然是要罚。” “......”翠柳也忽然意识到了茯苓用意,狠狠的瞪了一眼茯苓,再看夏染染一脸的认真。 “殿下说,最讨厌宫里的人,乱嚼舌根子,所以但凡嚼舌根子的都要杖刑二十。”茯苓嘲讽的看了一眼翠柳,如今有人为你撑腰又怎样?这里的主子毕竟是殿下。 “翠柳听到了?还不下去领罚?”夏染染冷声说道。 “奴婢知错,不过......姑娘身边还真却这样一个凌厉的。”翠柳咬牙切齿,这个亏她是吃定了。但既然敢得罪她,绝不会让这个茯苓乐太久! 翠柳又对夏染染耳语,道:“她这么帮着茉莉,恐怕也是苏拂的人。” 一个宫人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但是她总是要将寒雨轩里苏拂的人,一个个清理干净了才会放心。“还是柳儿贴心,那就少领是个板子吧!” 翠柳听了,松了一口气。是个板子还是能吃得消,免了屁股皮开肉绽。 084 碧海云天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茉莉却是紧张的握紧了茯苓的手,一向怒若的茉莉,却打着胆子挡在了茯苓的面前。“恐怕茯苓她不能去侍候。” 夏染染闻言不觉有些好笑,苏拂让她如刺在喉,没想到她的侍女也这般遭人厌烦!“大胆,我的决定,岂容你一个小小宫女来质疑?!” “苏姑娘是奉皇上旨意,为兰贵妃筹办寿辰。”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翠柳站在一边呵斥道。 “姑娘安排女婢与茯苓一同协助,不知道是夏姑娘您更重要,还是兰贵妃的寿辰更为重要?”茉莉壮着胆子学着苏拂的口吻一口气说道。 夏染染脸上一阵难看,冷哼一声走出了院子。 翠柳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如今没有罚到他们二人,倒是自己平白多了十个板子! 茉莉见夏染染与翠柳离开,才露出六神无主的神情,道:“茯苓,你说现在怎么办呀?” “我们要相信苏姑娘,按照她之前的吩咐,先准备起来!”茯苓倒是比茉莉镇定了许多。 司马沧澜在屋顶留下已一道道白色的残影,很快便出了城。没走多久便发现疑似记号类的东西,虽不是很明显,但他却一眼就认出。 沿着记号走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记号最后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在一个水上人家。 此时,苏拂在水牢中,新伤旧伤已经让她彻底体力透支,晕死了过去。 屋里是劫持苏拂来的兄弟二人,和正在给中毒看病的张庭筠,一个个都是警觉之人,但司马沧澜轻功确实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已经踏上木板,屋内的人都浑然不觉。 司马沧澜也很快发现了蹊跷,很快便找到了唯一一个可以翻开的木板,一眼便看到黑暗中昏迷的苏拂。眼神闪过一丝痛惜...... 与此同时,司马御正与几个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陷入了苦战之中。几人并不恋战,却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似乎对他体质秉异似乎很是清楚,让他一时竟也无法脱身。 忽然,又一批黑衣人冲了过来,个个身手不凡,招招直指要害而且还避开他的身体。司马御神情渐渐凝重,两批黑衣人似乎是一伙,配合默契,一时便落在了下风,身上也很快受了伤。 看着夕阳斜下的日头,心里更是心急如焚,然而这边却一时半会无法脱身。 水上人家。 “针灸只是一方面,每日都要继续服这副药继续排毒十日方可。”张庭筠在桌子上放下药方,背起药箱举步走出木屋。 “劳烦您了,这是诊金。”那人递上碎银。 张庭筠看都不看银子一眼,余光却四处打量着,淡淡拒绝道:“我今天义诊。” 那人尴尬的收回诊金,“那我送送您吧。” 张庭筠也不在逗留,快步离去。俩人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到远处林子里的打斗声,警惕的彼此对视一眼,一起向着打斗的方向跑去。 张庭筠远远便看到一抹蓝影略显狼狈的周旋在二十个黑衣人之间,虽是落了下风,但是那十二个黑衣人一时半会也无法取他性命。 但是看着那二十四个黑衣人身法诡异,心下不由凝重了起来,“你不是苏拂的朋友嘛?那就帮我击退那些黑衣人。” 话落张庭筠已经放下药香,几个腾跃加入到打斗中。 那人目光便是一缩,俩人走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发现张庭筠竟然会武!而且绝对是个定格的高手。原本有些吃力的司马御,因为张庭筠突然出手相助,终于翻转了局面。 看到又一个穿着粗布的身影飞驰而来,看着轻功与身法绝不是一般人。几个蒙面黑衣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迅速撤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马御看着张庭筠扫了一眼身旁的陌生人,“他是?” “他说他是苏拂的朋友。”张庭筠别有深意的看了司马御一眼。 “拂儿什么时候有朋友了?!”司马御眯着眼睛,目光犀利的盯着那人。 “再下马六,是我高攀了。”那人闻言面色有些不自然,说完转身就走。 “想走。”司马御腾身一翻,便拦住了马六的去路,“你若是不想中毒,就告诉我你把拂儿藏在哪儿了?!” 张庭筠缓缓的走了过来,一下子封住了马六的内力,大步向回走去。“九爷,冷静点。” 司马御面容越加清冷,举步跟在他们身后。三人刚刚来到水上人家,司马御朝着水上的木板便是一掌,木板翻飞力道却是刚刚好。“人呢?” 马六初时脸色一白,随后眼睛里便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镇定不耐的说道:“老子说了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张庭筠显然是不信,马六兄弟所中之毒就是司马御身上的。若不是他们挟持了苏拂,那他的兄弟又怎会中毒?“马兄,九爷一向脾气不好,刚才你可是看见了,那群黑衣人可是没人敢近九爷的身。” 马六虽然看出了司马御身手不凡,但也看出有何厉害之处。“弄坏了老子家,你们还有理了?!” “实不相瞒,令弟身上的毒,就是九爷自出生便有,但是那种中毒程度,也紧紧只是衣服上沾了那么一点。”张庭筠话落,伸手一掌,竟然击起几尾鱼来,随意抓了一尾,交到司马御手中,活蹦乱跳的鱼立即挺直不动。 “若是拂儿若是有事,今日我就会大发慈悲的让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完将手中的鱼丢到河水之中。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河水里竟然陆续有死鱼浮在水面上。马六惊诧的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的望向了司马御。 马六立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们兄弟二人自然是求财不求死。“小的只是将她囚禁在水牢之中了,也一直与张御医在一起。” “我会信吗?”司马御说着便是一个掌风将马六打翻在地。 “我觉得就在我给他兄弟解毒的时候,应该是有人来过,但不太确定。”张庭筠举步走到落在原位的木板上。 司马御忽然了然,刚刚那一群黑衣蒙面人便是想要拖住他,给某个人争取时间。“究竟是谁带走了拂儿?!” 京城一处庭院内的主卧内,一个老中医隔着纱幔拔着脉,捋着胡须缓缓,道:“无碍,只是皮外伤,开几副药便无碍了。” 司马沧澜不语,细心的清理着苏拂膝盖上的碎瓷,温柔的为她一点点涂抹着药膏。 “沧澜......”尽管司马沧浪的动作很是轻柔,苏拂依然被痛的醒了过来。 苏拂缓缓的四处看了一眼,“这是......” 妖月打发走了刚刚的郎中,又简单的将负重安顿了一下后,再次来到卧房。“殿下,府里都打点好了。” “你就暂且留在这里,当管家吧。”司马沧澜为苏拂轻轻整理好衣衫,撩开了床幔,扔给妖月一瓶解药。 妖月不解的看着手中的解药,却也没有多问,面无表情的立在一侧。 沧澜见苏拂醒来,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将苏拂抱起,放到了一个向类似轮椅的软椅上。又为她盖上一层外衣,“这里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府邸,看看可喜欢?” 苏拂惊喜的看着房间的不治格局,竟然和竹楼几乎一模一样。出了房间便是一个葱郁的小院,满园月季花香。苏拂定睛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一片葱郁的绿色中,竟然与那日在屏风所见的花一模一样。 通体青碧如玉,散发着奇异的幽香。原来现实中竟然真的有这个颜色的花,忽然想起那日他似乎曾经问过自己,“可喜欢屏风里的花?” 司马沧澜抿唇一笑,“只有这样的独一无二的花,才配得上我心目中的丫头,它们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碧海云天。” 原来竟真的有绿色玫瑰!苏拂震惊的看着那些花,他竟然真的找到了。 “丫头,为了我留下来。”司马沧澜绣上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 苏拂似乎沦陷在他那一汪噙着阳光的目光中,心中的感动花开一道道奇异的波澜。他身上干净的松香一点点侵占了她所有的思绪。 “恩。”嘴比心更诚实,她竟然还未来得及仔细思量,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口了。 司马沧澜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看你在宫里一次次受伤,越发觉得宫里的生活似乎真的不属于你。” 苏拂安心的枕着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所以很早,我便开始你为你准备,现在终于有机会待你来这。” 这一次她是真的出宫了,远离了那个是是非非的地方了吗?怎么觉得一切如此的不真实,仿佛做梦一般? “园子还未起名,想叫什么?”他粗糙布满细密伤痕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抚顺着她的发丝。 “碧海小筑吧。”苏拂只觉得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不禁伸手抓住他的手,略拉开一些距离。“你的手怎么了?” “无碍。”沧澜拉出自己的手,望着不满细小伤痕的的双手,他其实也很是疑惑。按理他顾花农来便是,何须如此亲力亲为。 【最近点击实在悲催,若是有什么意见,一定要给桃子留言呀。】 085 拂苏公子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难道就因这几日不见这丫头,觉得水月漫长?曾经他也是他也是这样过,如今却觉得时间莫名的难熬了? 苏拂似在哪一本药典中看过,这绿玫瑰可是看着清透如玉,其实却浑身上下包括阵阵幽香都是剧毒无比。不由紧张的抓着他的手细细的检查着。 看他面色无碍,目光又扫过要约手指的瓷瓶有了一丝了然,这才放心,素白的手抚摸着一朵朵碧绿。“我很喜欢。” 司马沧澜这一刻的笑意似乎直达眼底,“丫头,挑一个贴身侍女,我不在的侍候也好放心。” 苏拂点了点头,似无意,道:“将我掠出宫真正母后之人是谁?” “还需要些时日。”司马沧澜微卷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闪烁,虽然很是不想骗她,也真的很想有一个人能和分享自己的一切,但还是忍住了。 苏拂感动过后,很快便沉静下来。“不知你是打算以后就将我藏在这里吗?” 妖月将苏拂对司马沧澜的态度看在眼中,没好气的去除了一个锦盒,打开放到了苏拂的面前,“这是这个园子的地契,还有你想要的三层铺面!” 司马沧澜也优雅的在她的对面蹲下,平视着她的双眸,“虽然女子抛头露面终归不是太好,但这样的只有若是你想,我都愿意无条件的支持你。” 苏拂心再一次颤抖,仿佛在这陌生的时代,竟然有一个男子,可以接受一个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心忽然不受控的再次响起宫里那个霸道的醋坛子,想来他一定会疯狂的找她吧?“以后再也不会有苏拂,只有拂苏公子。” 但还是忍不住微微一叹,但如此一来她与司马沧澜似乎越来越远,身份地位都将成为他们面前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绝不会成为第二个兰贵妃,但她的未来又会怎样呢? “好。”司马沧澜情不自禁的将苏拂拥入怀中,九弟定然不会想到他要找的人,就明目张胆的在京城改头换面连性别都隐藏了吧?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司马沧澜闻言不语,等她继续说。 “我这一年手里有些钱,我想......” 还不等她说完,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堵在她娇嫩的红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轻柔摩挲。“九弟的东西,就都留下给他吧!” 司马沧澜话落,另一只手便揭开她腰间的玉佩,“送回去。” 苏拂看了一眼祥云佩,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沧澜,在她看来司马沧澜温润的与世无争,而这一份儒雅的从容也好似一切了如指掌,其中也包括她。 不曾想有一天,竟然会看到他吃味的样子。心里竟然莫名的有几分欢喜,这是不是说明,她于他的结局未必如她最坏的打算那般不堪呢?“这样的你,我也好喜欢。” 司马沧澜闻言一愣,似乎自从俩人心意互通,她倒是越来越率真坦言自己的心意,一点也不似闺阁中的女子娇柔扭捏。更让他些刮目相看的是,一次次险中自保,才惊觉,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不依靠男人,如此**的智慧着。即使棋子也好,但这样的棋子有资格站在自己身侧。 到是他一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到是显得被动了许多,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头一弹。“真是不矜持。” 苏拂不在意的一笑,“鸣姑娘到是如水一般矜持的人,这下把我藏在宫外,宫里你是可以肆无忌惮了!” “将她继续留在寒雨轩,陪你情同姐妹的侍女可好?”司马沧澜低沉一笑。 “能不能想办法,偷偷的将我的侍女接出来?”苏拂一听到茉莉,便想到茉莉信任的眼神,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将茉莉一个人留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 还未等他答应,一个黑影跃入院中,“皇上病重。” 司马沧澜眸色一变,“丫头,我先回宫了,你安心在这里养伤。” 苏拂张了张嘴,最后只好无奈的点头。她清楚现在无论她如何挽留,他都不会放弃高高在上皇位。也理解一旦放弃,对于他和兰贵妃的安危意味着什么。 毕竟他的身份是如此敏感,他即是皇上宠妃的儿子,又是长子,尽管是庶出,但是皇上似乎对他的宠爱一点都不少。就是如此,眼馋了多少皇妃、皇子? 苏拂静静的看着他离开,才幽幽说道,“赶紧服下解药吧。” 妖月不解的望着苏拂,苏拂盯着院中的碧绿,“这花可比寒雨轩里的花毒性更重。” 妖月眼里露出一丝震惊,想起前些日子殿下的亲力亲为,甚至看见过殿下吐过一次血,便不敢大意的吃了一颗。“微臣去发给其他下人。” “不要在用宫里的那些称谓了,宫外太过显眼。让侍女准备几套男装来。”苏拂看着妖月依然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若是她想要培植些自己的人,不知司马沧澜是否依然会支持。 “等下,麻烦你还祥云佩的时候,顺便将我的放在司马御床下的箱子带出来。若是可以,最好将茉莉一同带出来。”苏拂终于还是舍不得她那些家当。 妖月点了点头,“人可能一时半会难以救出来,但是东西今夜我便去找机会去取。” 皇宫里此时的局势十分复杂,仿佛一触即发。皇上自凤仪殿出来大病来的突然,病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清楚,总之皇上现在是谁也不肯见。 相对其他皇子的安静,司马御频繁的出宫就显得格外扎眼。很多大臣也将此看在眼中,都暗叹这祖训继承人不孝顺。宫外更是有传言,色迷心智不孝者如何治国? 苏拂安静的坐在妖月帮自己盘的铺面二楼,听着熙攘人群中不时传来的流言蜚语。不安的向宫门望去,他还真是任性妄为敢惹众怒啊!也.....真傻。 “公子,告示已经贴出去了。”一个娴静的侍女走过来说道。 “琉璃,来歇息一会儿。”苏拂说着为琉璃倒上一杯茶。 琉璃也不客气,端起便一口饮尽。“公子,如此经营厚德楼,能赚到钱嘛?” “会,一定会,而且会名利双收。”苏拂悠闲的喝着茶水,仿佛流言蜚语中让九殿下痴迷的红颜祸水与说的不是她一般。 “休息够了,我们出去逛逛?” 琉璃翻了一个白眼,“公子,不是又要出去送钱吧?” 若说京城里绯闻最热闹的便是九殿下与他那个侍女,然后便是京城忽然鹊起的拂苏公子,为求美食一郑千金。大家更是对这个正在装修的厚德楼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拂苏公子可以在京城鹊起,不单单是她对美食的挥霍。更是因为她那厚德楼竟然有个怪规矩,无德勿入。一时之间,京城的权贵也都好奇的想要结交着拂苏公子。 就连拂苏公子的碧海小筑都透着一股神秘的幽香,而且无论多么绝世高手都无法踏入一个小小的园子。 二人还未踏出厚德楼,便有几个醋意粗布的人拉着一个板车站在楼前局促的向里面张望着。 “喂,你干嘛的!”琉璃不悦的瞪着那人。 “您是厚德楼的吧,俺想找你们拂苏公子。”那人放下车子,紧张的说道。 苏拂摇着扇子从琉璃身后走了出来,锦衣白袍将她娇小圆润的身子勾勒的很是挺拔。“琉璃不得无礼,兄台找我何事?” “俺听说,您这里让穷人进来做生意,只要有一手绝活美食就可以。”那人巴巴的望着苏拂,一脸的期待一副磨拳搽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当然,不过事先声明。虽然生意的本金我们厚德楼出,第一年盈利七三分红,自然我七你三。若是第连续连年亏本,便要留下将手艺秘方留下。若五年仍不能还最初厚德楼垫付的本金,那么即使日后钱攒够了,无论生意还是人都将是厚德楼的了,不过分红改为我六你四,可公道?”苏拂抿唇一笑,看了一眼围着的百姓故意提高了音量说道。 这话刚落地,百姓便是一阵沸腾。寻常老板姓哪怕是手头上有点小钱的百姓,也不敢奢望在京城最繁华地段能坐上生意啊!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哪怕是让他们卖身,这样的待遇简直就是难求啊!就算是还不上本金,一辈子沦为厚德楼的人,能得到四成的分红,也是一笔客观的收入啊! 人群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又有好几个粗布衣服的老板姓走了出来“公子,我们也要试试。” 刚才那人目光晶亮自信满满的大声问道:“那若是俺还上了本金呢!” “那以后只需每月交租,以及分红成为你七我三。”苏拂话落,百姓们再一次沸腾了,这真是厚德楼啊!之前还觉得拂苏公子是一个纨绔子弟,如今看来真是一个大善人啊! “安静!”苏拂冷冷的看了一眼亢奋的人群,指着一侧写着‘无德勿入’的牌子,道“穷可以,但本公子最憎恶没有骨气,无德之人。所以无一技之长之人,也无需浪费本公子时间。不过......”苏拂说到这神秘一笑。 【桃子又出来,打滚求收藏了!你若是看盗版的话,喝水不忘打井人呀,回来给个收藏送送鲜花也是好的。创作期间,你们的支持难能可贵。若是能支持正版,陶子更是感激不尽呀!】 086 缠绵一吻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不过厚德楼却需要一批有德忠心的人。所以机会对于你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都可以到琉璃哪里报名,特色厨艺展示将在十日之后!三日之后是厚德楼招募选拔会。”苏拂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的反应。 厚德楼楼前一下子更热闹了,这下子就连无一技之长的人都双眼睛亮,似乎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所以只要有德,本公子都会給位一个赚钱的机会。无德之人有了钱也只会糟蹋穷苦之人,所以也不要心存侥幸想要蒙混过关!”苏拂的笑容忽然便得一阵严肃。 “公子,那成为厚德楼的人是什么待遇啊?”人群中有一个人扯着嗓子问道。 “月银分为甲乙丙三等,也就是说会根据你当月工作情况评定等级,每七日休沐一日。每月厚德楼赢利若是达到规定标准,将会有额外奖银,年底若是有十二个月都答到了甲等,那么额外还有奖银以及来年休沐七日,这日日照样又酬劳。” 这次不但百姓沸腾了,就连琉璃听了都是一愣,震惊的看着苏拂。她家姑娘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其实就是每个月的工钱就很是可观了,如今竟然还有如此多的休沐,是真的相信她要名利双收了。 妖月都是眸子一所,千年不变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钦佩。表面上看是百姓受益,其实这些都是会让这些百姓更忠心的为厚德楼工作,而且都会在意厚德楼的进账了。 苏拂说完便悠然的走了进去,门口百姓也轰然而散,一个个兴奋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寒雨轩,司马御的寝房内。 司马御几日不眠不休,清俊的脸上满是疲惫,下巴上更是长上了青色的胡茬。他几乎已经将京城、京城附近都翻遍了,她却仿佛人间增发一般无影无踪了。 司马御揉着头,疲惫的坐在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人竟然平安无恙,但怎么就会人间蒸发了? “司马哥哥,就算在担心苏姑娘,也要吃一点饭呀。”夏染染将食盒放在书桌上,柔润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殿下,身体重要,只有殿下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找到苏姑娘呀!”小安子一脸的心疼,在一旁劝到。 夏染染看着司马御似乎依然没有吃饭的一丝,道:“司马哥哥,如今皇上病倒了,您又是将来的皇上,可不能病倒了呀。” 司马御冷哼一声,“皇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在这品头论足。” “夏姑娘,您先回吧,这饭殿下会吃的。”小安子怕司马御更生气,一旁劝到。 夏染染噙着泪,咬着唇委屈,道:“司马哥哥,那我先走了。” 司马御从头至尾都懒得看一眼,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苏拂虽然是在凤仪殿失踪,他尽管气母后的干预,但是更气夏染染的告状。 这下给了这个小野猫,离开皇宫的机会,就真的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殿下,您也该抽时间去看看皇上,大臣最近似乎对您很是不满。”小安子不无担忧的帮他将饭菜布好,递到他的手中。 “反正大臣的眼中,只有大哥是最孝顺的,呼声也是最高。若是喜欢,皇位拿去便是!”司马御不在乎的说道。 “殿下,就不要再说气话了!”小安子心里再次怨念起苏拂来,既然平安无事,为何不会到殿下身边?怎么还处处的躲着殿下,难道殿下对她还不够上心,不够好吗? “殿下!不好了!”茯苓焦急的闯进书房。 “什么事?毛毛躁躁的!”小安子责备道。 “姑娘的箱子没了!”茯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马御的脸色。 茯苓话刚落,茉莉便着急的追了过来。一定是姑娘平安无事,在宫外落脚了。她相信姑娘一定会回来接她的,于是给茯苓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许是你记错了,我们再回去找找。” 茯苓是一个聪明的,似乎明白茉莉知道什么,赶紧改口,“许是奴婢记错了,奴婢再去找找。” “茉莉留下。”司马御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搞不好这次被掠夺出宫,还是她自己一手策划!胆子真是不小啊! “殿下......”茉莉不安的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司马御。 “若是老实交代,便记你一功。”司马御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视着茉莉。看来她到是真心待这个丫头,既然偷偷取走了箱子,恐怕也会想要接走她吧?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茉莉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抬头。 “那就是知道了!”司马御清冷的声音越加冰冷严厉。 茉莉在司马御的高压下多说多错..... 宫外,碧海小筑。 苏拂一回到闺房,看见屋子里忽然出现的箱子便是一喜,打开一看,果然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和一个不包裹,包裹打开以后出现了一面精致的白玉铜镜。 苏拂欢喜的抚摸着镜子,“茉莉和凌风可好?” “自从你失踪,凌风就出宫了。至于茉莉茉莉也有茯苓帮衬着,到也无事。”妖月评述着。 “茉莉到是真幸福了,又姑娘这么记挂着。”琉璃推门走了进来吃味的说道。 苏拂悠悠一笑,道:“怎么,公子还不够疼你?” “京城里谁不知道拂苏公子,最疼他身边的侍女。”苏拂故作风流挑起了她的下巴。 “哼!工资就会拿我开心。”琉璃白了一眼苏拂。 “琉璃,找工匠在明日晌午前做十件。”苏拂说着将一早画好的图纸递给琉璃。 琉璃接过来一看,惊叹道:“姑娘,一个小木盒子都让你设计的如此巧夺天工,不过有什么用啊?” “是三天后,他们的考核。”苏拂神秘一笑。 妖月也好奇的看向琉璃手中的图纸,“你是想用这个来试探他们的忠诚吧?” “不错,这个木盒要极其三个人的钥匙才可以打开,那天我会在这个盒子里当他们的面放进足以让他们垂涎的东西。” “公子,你还真是大方,还不如直接把东西放到他们手中算了!” “我可是守财奴,怎么会舍得?”苏拂从妖月取回来的箱子里,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取出了几锭金子丢到妖月与琉璃手中。 妖月掂量了手中的金子,仔细一看,竟然是以假乱真的石头!他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她真的可以活的比一个男人还好。 琉璃欢喜的看着手中的手头,“既然是假的,那这个给我吧。” “琉璃,不要没大没小。”妖月不悦的看着被苏拂娇惯的越来越不像样的琉璃。 “琉璃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自然按照我的规矩来。琉璃,快去吧。”苏拂也真是一个护短的。 妖月看着琉璃拿着假金子跑了出去,冷冷的提醒道:“你会将下人都惯坏的!” “我不需要下人,只需要忠诚的伙伴,让我可以放心将我的后背托付给他。”苏拂看着妖月认真的说道。 妖月眸子一缩,她的确不在乎尊卑,对待下人确实极好,甚至很尊重他们。 “若是我再不来看你,恐怕碧海小筑的人都要被你收拢去了。”司马沧澜若微微清爽的风,突然而来,却让人如此期待。 “怎会?他就对你忠心不二。”苏拂说着看了一眼妖月。 司马沧澜扫了一眼地上的木箱,他都敢违背他的命令,擅自取回苏拂的木箱了。看着妖月的目光有几分探究,“是吗?” “是。”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情绪,垂着的目光却有着一丝闪烁。 司马沧澜也不在看他,拿起桌子上的药水,温柔的帮苏拂卸掉她脖颈上的假喉结。“做男人如何?” “乐不思蜀。”苏拂发自内心一笑,如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好。 “呵呵。”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在一个此瓶里沾了一点润肤膏,温柔一点点的在她脖颈上漫开。略粗糙的指腹每一下,似乎都在她的心上瘙痒。 她毕竟不是一个真正青涩的14岁女孩,灵魂里住的是一个26岁成熟的女人,这样的挑逗让她呼吸渐沉重起来。 妖月垂下目光,悄悄退出房间并掩上了房门。 “公子,有人抢了我的......”金子还没说出口,便被妖月捂住,拽在门口。 “殿下在。”妖月冷冷的提醒到。 琉璃委屈的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门,转身离去。 司马沧澜的手指从她洁白细嫩的颈项抚摸上她水润饱满的唇,一阵阵混着绿玫瑰的药草香在他的鼻端搔弄着。便吻上了她的唇,舌尖细细的勾勒着她的唇形,眸色渐深。 “别......唔......”苏拂迷离的望着他的双眸,也读懂了他眼中的炽热。 松香一点点侵占了她所有的思绪,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变得越发敏感。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温柔缱绻,一点点吞噬着她口中的所有。 苏拂以为她真的会把身体交给他,和他走到最后一步时,门外竟然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司马沧澜眸子里闪过了一丝不悦,尽管如此,脸上依然是让人看不透淡淡的笑意。 【亲,记得收藏哦,若是觉得好看就撒个花花票票啥的~~桃子谢啦~】 087 未婚妻子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整理了下苏拂的以上,一个掌风将门批开,扫向门外的不速之客。 苏拂惊讶的盯着与妖月打斗一起的女子,与其说是女子,不如说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没想到古代人也有如此恶趣味的。“住手!” 两人闻言果然悻悻停了手,凌风大步走到苏拂身边,牵着她的手撒娇,道:“姐姐,女扮男装,我就不能男扮女装陪你吗?” 苏拂扪心自问,凌风本就妖魅的容颜扮成女子竟然比女子还要美丽动人,“你的疤?” “用人皮盖上了而已。”妖月不善的看向了司马沧澜。“姐姐,这个男人又是谁啊?” 司马沧澜捕捉痕迹的将苏拂从凌风身旁捞了回来,脸上虽然笑的温润,眸子里却闪过一丝警告,“如你所见。” 苏拂虽然察觉到俩人的气氛剑拔弩张,但却装作浑然不觉,“好端端的男儿,干嘛扮作女儿。” “当然是让为了让司马御找不到你啊!若不是我看到了这个,也猜不到大名鼎鼎的拂苏公子是你啊!”凌风将那锭假金子扔给了苏拂。 妖月听到凌风直呼皇子的名字目光不悦,“没规矩。” “无妨,反正我们在宫外,这又都是我们自己人。”苏拂接过假金子,当初这假金子还是凌风帮她做的,自然是瞒不过他的,不过琉璃也真是不小心。 司马沧澜从苏拂的手中将金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倒是有几分才智,多一个人保护丫头也不错。” 凌风闻言一笑,“倒是比司马御大度,不过只要是皇家的男人,都不适合我姐姐。” 苏拂拿了一眼凌风,伸手搓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小年纪,说的你好似什么都懂似的。” “姑娘!”琉璃欢快的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看了一眼凌风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她是谁呀?” “我是拂苏公子的未婚妻。”凌风眨着眼睛,在此搂住苏拂的胳膊。 琉璃惊讶的嘴微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妖月眸色一变,冷声呵斥道:“胡闹!” 苏拂掐着凌风的下巴调皮一笑。“这个主意不错,谁会想到一个连未婚妻都有的人会是女子呢?” 司马沧澜眸子一闪即过的不悦,但是唇角的笑意轻易的就掩饰了过去,“你喜欢就好,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苏拂抬眸迎上他漂亮的眼睛,心里的感动一点点温润化开。如凌风所说,如果他不是皇子,没有那么多包袱该多好?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奈。 司马沧澜自然是看到她眼睛深处那一抹暗淡,但在他看来,那是对他的保留。轻轻的将她扣入怀里旁若无人。 “姐姐,你说在外面我叫你什么好呢!”凌风故意砸这个时候抓着她的胳膊问道。 琉璃佩服的看了一眼,这个高挑面容妖魅的女子。“自然是随我们叫公子了。” 妖月不动声色的扣住凌风的手腕,“出来。” 凌风悻悻的看了一眼苏拂,耸了耸肩随着妖月走出了房间。琉璃也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寒雨轩书房里。 “庭筠,你可有拂儿消息?”司马沧澜日渐消瘦。 “殿下,眼下您还是先关注您该关注的吧!眼下大殿下继位的呼声可是越来越高了!” “父皇,哪里会那么容易就病倒。” “你是真的对皇位沉得住气,还是一心都扑在了我那徒儿身上了?” “这不影响国运,不影响你们药灵谷就够了。”司马御不悦的说道。 “呵呵。”张庭筠似不在意一笑,看来没讲苏拂的身世告诉他是对的,否则就真的打草惊蛇,恐怕永远不知道向药灵谷伸手的是谁了! “殿下,张御医说的对,大臣们的言论,您还是要在意的。”小安子一旁帮腔道。 司马御霍然起身,“小安子,多派一些人,给我讲茉莉看住!若是连茉莉不见了,唯你是问。” 司马御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张庭筠,“庭筠走吧,随我一起尽尽孝。” “荣幸之至。”看来苏拂确实无事,不过怎么也没有来联系他呢? 二人大步朝着皇上的寝宫走去。 茉莉在茯苓的帮助下,有条不紊的开始了节目海选。倒是有很多宫人想要凭着这个机会得到些赏赐,也有一些没什么背景的秀女想借此在皇上面前露一个脸。 俩人尽可能将寿宴前能做的准备工作,尽可能的做完。如此姑娘若真的回来,也不会因为时间太赶,无法交旨。全然不知,暗处多了几个暗位十二时辰寸步不离。 “殿下,该回宫了,九殿下去了皇上的寝宫。”小李子一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不急。”司马沧澜拥着苏拂躺在榻上,手指穿梭在她如绸缎的墨发上。 苏拂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小李子的催促声,“但皇上同意已经同意他进去探望了。” 司马沧澜在苏拂的额上银霞一吻,“有时间我就来看你。” “恩。”苏拂心里一苦,在他的心里,终究还是皇位重要,不知道她刻意逃避的现实问题,究竟能为这段感情拖延多久的时间。 她理解他,所以愿意自欺欺人,不去想将来他也会政治联姻。但就因为懂得,她不想为难他,却只能让心里越发苦涩。 女人一辈子,也许总是要傻一次,这样心甘情愿的去爱一个人。 第二日,苏拂带着妖月大摇大摆的继续四处千金寻美食,凌风的手指纠缠上苏拂的手,在她耳边唤道:“拂苏哥哥。” 凌风的鼻息喷在苏拂的耳廓上便是一痒,“别闹。” “人家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亲昵一点又有什么?”凌风邪魅一笑。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竟然无言以对。 “你离公子远点啦!就算是未婚妻,也应该注重我们公子名声啊!”琉璃在一旁不满的拉扯着。 “恩恩!琉璃说的有道理。”苏拂赶紧点了点头,还是琉璃贴心。 “拂苏哥哥,你变心了。”凌风忽然故意扬声哭诉道。 果然周围的百姓脚步放缓,都开始偷偷打量着这三个人,人群一下子热闹起来,窃窃私语不断。 “拂苏公子原来有未婚妻啊!” “这个年龄的,又那么有钱,又未婚妻也不怪啊!” “是啊!还艳福不浅啊!” “我要是又这么妖魅的美娇妻,早就娶回家了。” “不过拂苏公子这个美娇妻个子到是真高啊!” “所以嘛,他才更偏疼那个娇小小丫鬟。” 苏拂听着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只觉得头一阵痛,“回府。” “都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凌风转头怒目而视。 明明长的妖魅,但是这目光却透着一股杀伐,一个个百姓果然较快脚步,与他们远远的保持了距离。“苏拂哥哥,没事啦!” 苏拂揉了揉额角,略显无奈。“我要开的厚德楼,无德勿入。” 凌风闻言娇媚一笑,“知道了,城外有一家百年面瘫哦,要不要去尝尝?” “哦?”苏拂闻言果然来兴致。 “会不会太远,到时候城门关了怎么办?”琉璃担忧的问道。 “大不了在城外留宿一晚。”凌风不在意的说道。 “那怎么行,我们公子......”琉璃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琉璃,那雇一辆马车吧。”苏拂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这俩人似乎总是特别容易拌嘴。 “马车也太慢了,这样我轻功过去很快,不过我只能带一个人。”他就是要甩掉这个跟屁虫,总是横在他们俩人中间的侍女。 “公子,我也想去。”琉璃罔若未闻。 “琉璃乖,我又不是去玩,下次带你。”苏拂看了一眼天色安抚道。 凌风还不等苏拂安抚完,便牵着苏拂的手,施展这轻功灵巧的穿梭在人群中,一会就消失在琉璃眼前。琉璃不敢的哼了一声,举步往回走去。 远处的妖月眸子不悦,无奈的朝着凌风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将近午时,凌风才带着苏拂来到城外市里面瘫,凌风吆喝道:“老板,两万牛肉面。” “凌风,你还是换回男装吧。”苏拂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多的妖媚女子,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以司马御的能力,很快就会通过我找到你。”凌风邪气的威胁到。 苏拂不再说话,看到老板上来得面却是一愣,面汤清澈芬芳,面条细若龙须,竟然是龙须面!苏拂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爽滑q弹。“店家,如此好面为何不去京城里?” “不瞒公子,祖上在京城里是有酒楼的,这碗面便是祖传的招牌面。可惜家里内讧,偌大家业散了。现在哪里还有钱回京城了。”店家沧桑的脸上满是无奈。 “既然如此,可愿意来我的厚德楼?”这次她是捡到宝了。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拂苏公子。”店家闻言虽然是有一瞬的惊喜,随即又表情又垮了下来。“谢过公子好意了,我还是不去给你添麻烦了。” “店家不用怕,我这个未婚夫的后台也是很大的。”凌风说着头就枕在了苏拂的肩膀上。 088 旖旎陷阱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本想幽幽一笑故作高深,被凌风这一抢白,倒是有些无语,她哪里有什么后台,即使有她也不想给沧澜添麻烦啊。 “真的吗?”店家闻言显然是信了,浑浊的眼睛里现出几分神采。 看着店家如此热切的眼神,苏拂拒绝的话就哽在喉咙说不出半句。“店家究竟得罪的是什么人?” “哎!”点检再次叹了一口浑浊的气。结果这店家却未能如意料中的一样。“可是京中得罪了什么人?” “放心,我怎么舍得给姐姐添麻烦,他的仇家肯定是不敢惹你的。”凌风贴在苏拂耳边轻语着。 在外人看来就成了缠绵细雨的呢喃,但凌风温热的鼻息扫过苏拂的耳廓便是一痒,苏拂霎时不自然的双耳通红。有些无奈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凌......儿,在外面呢。”风字还没出口,在店家爱美的眼神下嘴角抽搐的改成了儿。 凌风掩嘴一笑,看着苏拂的眼神却是有几分揶揄。“店家,还不快讲来。” “家中庶出不甘一没有出头日,于是与京城的一个转接杀人活计的帮派勾结在了一起。搅的我们凌家是鸡飞狗跳,但尽管如此在当时嫡长子平息了这一场闹剧。但请神容易送神难,成天刀口舔血的帮派怎会愿意少了半分巨大的好处,一夜屠光了凌家三十几口人,鸠占鹊巢。”店家说的咬牙切齿。 苏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凌风,不会这么巧与他同姓吧?“凌儿,怎么看?” “公子不是江湖人,这仇自然是帮不上,不过扶持庇护凌家还是举手之劳。”凌风装腔作势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苏拂。 苏拂白了一眼凌风不理他,看着店家继续问道:“既然是屠光了凌家所有的人,那么你和你们家少爷是如何幸免的呢?” 店家不好意思一笑,“当日恰好我领着两个侄子出城去玩,这才幸免,可惜后来又与大侄子走散了。” “两个哦。”苏拂挑眉看了一眼凌风,原来他还有一个兄弟。 店家是个老实人,显然是没有明白苏拂两个的意思,也愚笨的没有认出凌风来。不过说实话,凌风领口将喉结藏了个严实,除了他个子高挑以外,还真难看出如此妖魅的女子竟然会是个男人。 “收拾好了就去碧海小筑吧。”苏拂看了一眼天色,也懒得和凌风计较他今天的算计。“这回咱们该回了吧?” “拂苏哥哥,恐怕我们赶回去城门已经关了,况且凌儿真的好累。”凌风故作柔弱的说道。 苏拂再一次觉得,不作不会死啊!她就不该一时贪玩,同意了凌风的提议。她又不会武功,现在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肉,咬牙切齿到:“凌儿有什么建议啊?” “店家不介意我与拂苏哥哥借宿一晚吧?”凌风擅作主张的说道。 店家有些为难的看着二人,“行倒是行,侄子正好有事出去了,但是只有一间房,会不会不太方便?” “会!”苏拂瞪着凌风,不知道这小子搞什么。 “不会!”凌风亲昵的倚在苏拂的肩膀上,“拂苏哥哥会对我负责的。” 她之前还可怜他,怎么就发现他分明是一个恶魔嘛!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于是在说道拂苏和凌儿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是,拂苏自然是会对凌儿负责。” 店家收了瘫子,便领着二人来到离面瘫不远的一个院落,说是院落不如说是才过膝盖的树枝篱笆,一个木屋在中间隔开了两个房间。 一进屋子苏拂第一时间蹬了鞋子占了床,“我睡床,你自便!” “拂苏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凌风说着一屁股在坐在了床上。 苏拂这次毫不留情面,一脚将凌风踹下了床。“现在没人,少在我面演戏!” “如此真情实意,你竟然没有看出来半分。”凌风恢复了男子的声音,一脸的受伤。 “凌风!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拂严肃的盯着他,自从到了宫外似乎他就变得越来越陌生,或者说这才是他。 凌风坐到一旁的长凳上,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凌风虽然没了家族依靠,但姐姐见凌风对谁如此低眉顺眼了。” “当初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的?!”苏拂不绕弯子,也不理他流里流气的模样。 “你是不信我了吗?”凌风低沉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事实上,我相信你,但是讨厌刻意欺骗我的人。”苏拂声音清冷显带着一丝怒气。 “我何时骗你了?第一次就说了,家族灭门,这个面瘫也算得上是百年了吧?”凌风说着身子躺在了窄窄的长凳上,惬意的翘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 苏拂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凌风,从头至尾他的确骗过他,但和他在一起,却总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对一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感觉。 夜深人静,凌风忽然坐到苏拂床前,抚上她的脸颊,“尽管一开始我别有用心,但......我顶多是有些事没有告诉你而已。” 翌日,三人一同回到京城,就在城门看到了眼睛红肿的琉璃,和戴着面具的妖月。 “你这个坏女人!到底让我们家公子一夜未归。”琉璃担忧的冲了过来,仔细的检查着苏拂的身体。 凌风故作羞涩,声音不大不小,道:“这位店家可以为我作证,拂苏哥哥说了,会为凌儿负责。” 妖月闻言,面具下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冷然站在一旁。 这一句话落地有声,虽然表面上看进出城的百姓没什么反应,但是一个个却将这个事听到了心里去。一个个心想,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个拂苏公子就要完婚了吧。 也有不少家里又女儿的惋惜,更有很多少女痛心,一脸哀怨刀子般的眼神看着凌风。 “你......不要脸!我们公子才不会。”恐怕也就只有心性单纯的琉璃不知道凌风是个大男人吧。 “你叫的如此亲昵,我也不介意拂苏哥哥将你这个通房丫头收做妾室。”凌风大方的调笑道。 周围百姓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显然在认真的听着另一个热闹。 “你......”琉璃气的脸上一阵囧红,“公子,给她赶走!” 这话听到旁人耳里,就成了吃味了。 苏拂懒得里这俩人,也不看看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好歹现在拂苏公子的名声和厚德楼可是捆绑在一起的! “你们俩适可而止,没看到公子生气了吗?”妖月冷冷呵斥了一声,便追了过去。 果然,不到半天的时间,关于拂苏公子桃色留言便充斥着京城的大街小巷,版本多样化,故事更是栩栩如生很是丰富。 寒雨轩书房中。 “司马哥哥,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姨母吧!”夏染染拎着食盒在一旁劝到。 司马御依然看着手中的书,一语不发。 “司马哥哥,姨母也是因为你的侍女才病倒的啊!”若不是因为皇上的三日之限,姨母怎么会自责的病倒,尽管皇上因为病倒了并未追究姨母,但是姨母贵为一宫之后怎么会食言而肥? 药烟凌简直就是一个灾星,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却能是灵女? “司马哥哥。”夏染染摇着司马御的胳膊撒娇道。 司马御厌烦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忽然想起她竟然没事,这才冷冷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脸色有些难看。此时若是让父皇知道,恐怕即使是病重也要下旨让他完婚了,顿时觉得有些烦乱。 夏染染有些气馁,“我看着你用完膳,我便走。” “小安子!送夏姑娘回去。”司马御不冷清的说道。 夏染染咬着唇,眼神闪烁,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掏出了一个手帕,委屈道:“收了食盒,我自己走。” 小安子在门外自然是听得真切,自然是愿意给夏姑娘一个面子,况且这些日子里,她对殿下的好,他也是看在心里。虽然不如苏姑娘灵动,但却是真心心疼殿下将殿下放在自己的心尖上的。 司马御注意力就没在夏染染身上半分,也没觉察空气里忽然出现的异香,鼻尖似乎隐隐闻到一阵熟悉的药香。“拂儿?” 一旁的夏染染眸子一暗,赶走了苏拂,没想到却让他陷的更深。如今竟然用这种办法才能得到他,但是她有信心他是她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司马御抬眸仔细的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人,“你去哪儿了?!” 一声责备之后,便是迫不及待的将柔软拥入怀中。夏染染笑容中有些苦涩,“司马哥哥,我一直都在啊!啊!” “看来真的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了!”司马御眷恋的闻着她颈项的香气,将她打横抱起向着书房里屋的软榻走去。 “司马哥哥......不要闹,好痒。”夏染染面色羞红,第一次在他清冷的眸色里看到了一丝波动。 司马御晃了晃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一阵异香,只觉得身下蠢蠢欲动难以自持。 小安子诧异的听到到里面略显暧昧的对话,识趣的遣退了院子其他宫人。 【感谢雾隐霁月雾隐霁月残荷飘香笙笙不息凌晨笑语斩月灬飞雪头上戴花朵没人用我的昵称斩月灬血翼花水吉竹纸堕儒de自白灬殇恸灬狐恋雪阳青蛙吃害虫对桃子的支持,谢谢你们让桃子在写书的路上没那么灰心。】 089 空白记忆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夏染染看着司马御近在咫尺的清俊的容颜,闻着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只觉得他俊美无双让她犹如梦中一般。她的身子刚被他放到软榻上,便看到他骤然落下放大的容颜,心跳顿时如雷点,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膛。毕竟夏染染还是一个未通男女之事的处子,不仅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一闭竟然发现他久久不曾落下,身旁却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司马御。 “夏姑娘,你还真是心急啊!”马总管脸色有些惨白,喉间的腥甜若不是他极力的压着,随时都要涌出来一般。他倒是小瞧苏拂,不愧是药灵谷的灵女。 夏染染因为羞怒,自然是没有发现马总管的异样,道:“马公公,我以为你会帮我的。” 夏染染话落,马总管只觉鲜血翻滚,终于是压抑不住,赶紧掏出一个白色的绢帕子接住了吐出的鲜血。“我现在就是在帮你!” 若不是他及时的阻止,恐怕她的小命早就没了。如今却连累的他也中了毒。 夏染染惊愕的看着白绢帕上刺眼的红,“你......没事吧?” 马总管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从小李子说漏嘴,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敢弄这欢好香!” “我不懂!”夏染染被人戳中心事面露出几分尴尬,她也不想,可是每次她送来的饭菜他都不肯吃,就算是勉强吃点,也并不留她一同用膳!她怎么会便宜了别人,给他人做嫁衣?! “你以为就凭着张御医那几个解毒药丸就可以承受得了至毒之体的宠幸了?”怎么看她也是一个聪明的,没想到一个情字却如此迷人眼睛!到现在竟然不知道她是多么茹莽。 她若是用了他刻意准备的药,到也能确保她无事,如今竟然擅作主张!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这样感情用事的女人他早就解决了,省的留下碍事!不过这样的女人,确实是最好的棋子! “难道我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远远的守着吗?”夏染染咬着唇看着昏迷在地的司马御。 “要么找回苏拂,只有他们同房之后,你服了解药才能勉强同房。”马总管不屑的提议道。 “不!”夏染染尖叫着拒绝,换成谁都行,她就是容不下她! 马总管了然的一笑,“那么就将计就计,你成了他唯一的正妃,杂家帮你慢慢想办法。” “好。”夏染染无奈的妥协道。 “那你决不可再轻举妄动,一切要听我的。”马总管语气一变,严厉道。 “你......为什么帮我?”夏染染有些犹豫。 “既然信不过杂家,那么就算了。”马总管故作起身就走。 “别......我听你的。”夏染染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染她又能怎么办?自己深爱的人,竟然碰不得。 “将这毒药丸吃了,一天之后张御医一定会将你救醒。”马总管将一颗红褐色的药丸递到她的手中。 夏染染了然,收了药丸将司马御拖到软榻上,伸手解着司马御的衣衫,动作忽然一停,道:“你......为什么帮我?” “杂家以为只是帮未来的皇后而已。”马总管也不再逗留,从夏染染那里讨了一颗解药,便悄然离去。 夏染染布置好暧昧的现场,在软榻上留下一抹嫣红的血花,这才徐徐脱下自己的裙衫,服下了那颗毒药。俩人**的身子都掩在他宽大的蓝色外袍下。 夏染染闻着他袍子上清冷的味道,终是觉得胸口一闷,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翌日巳时司马御才悠悠转醒,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才发现山旁竟然有一个滑腻的触感,这才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具**的**。 而此时他同样浑身**,司马御大步离开软榻,看到衣衫散落一地,俩人的衣服暧昧的纠缠在地上。只觉得头越加的痛了起来,确实怎样也记不起昨日做了什么。 难道是她给自己下药了?司马御厌恶的看了一眼满脸黑气的夏染染。“小安子!” 小安子早早就守在门外了,只是见卯时还不见殿下醒来,自然是善解人意以为殿下是初尝**,昨夜太过贪欢,所以今日才会一直贪睡。 但是一进书房看到司马御怒气冲冲的模样,便是一愣,也不敢随意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天到底在干吗?!”司马御怒斥的指着**的夏染染。 “殿下,昨天是您要......”小安子欲言又止,不解的看着阴晴不定的司马御。 小安子这么一说,零星破碎的画面晃过眼前,似乎昨日是他抱着她.....但是对于昨夜,大部分记忆依然是空白一片。但是对于她无事不禁有些震惊,但这事绝不能让母后知道,恐怕非要逼着他晚婚不可。“找个最严实的,赶紧给她穿好衣服,送回偏院!”. 小安子看着殿下嫌恶的模样,不敢多语赶紧安排着。 司马御出了书房就去玉泉台沐浴到午时,才回到寝房。有些头痛的揉着额头,沐浴时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发现过欢爱过后的痕迹,应该不会...... “殿下......夏姑娘好像中毒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小安子焦急的跑了进来,看到司马御阴沉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告诉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御医!”司马御不悦的瞪了一眼小安子。 “殿下,毕竟夏姑娘清白的身子给了你。”小安子经软榻上铺着的软垫放在司马御面前,悄然退了出去。 寒雨轩的片源中。 “张御医,您看夏姑娘没事吧?”小安子站在一旁略显紧张,若是她无碍对殿下的将来确实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张庭筠蹙着眉头,以夏染染目前所中的毒来看,确实是因为司马御,以他对司马御的了解与自控,怎么会?可是看了一眼昏迷的夏染染,眉头越皱越紧。“没事,好在毒并不深。” 小安子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驾到!”刘公公的声音忽然响起。 皇后在左边站着刘公公,右边站着一脸恭顺的小玉,小安子恍然。刚刚竟然没发现这小丫头去皇后那里通风报信了。 “微臣参加皇后。”张庭筠停下针灸的手,起身行礼。 “奴才参见皇后。”小安子也赶紧跪下行礼。 皇后坐在床侧,优雅的伸出伸手,道:“起吧。” “谢皇后娘娘。”张庭筠与小安子说道。 “御儿,可有什么想要和母后解释的?”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冒着黑气的夏染染。 “儿臣觉得,这应该问她吧?”若不是皇后,他真是懒得站在这个房间里。 “你的意思,是染染一个姑娘家的错了?”皇后瞪了一眼这个倔强的儿子。 “若不是她做了什么,依您对儿臣的了解,儿臣会做什么吗?” “现在木已成舟,况且按照祖训,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况且现在对你不利的谣言已经那么多了,本宫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你将来继承打通不利的传言了!” “我不会娶她的!况且她也不是真正的灵女!”司马御固执的别过头,眉头紧紧的拧在一块。 “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皇后冷笑到。 “呵呵,母后虽然不适合最母亲,倒是一个尽责的姨母。”司马御终是克制不住,冷冷的说道。 皇后嫡子多么荣耀的身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冰冷的身份,就是这个身份让他失去了许多,不能如其他皇兄一样无忧的成长。 皇后闻言目光一闪,随即再次冷冷说道,“本宫不单是你母后,更是一国之母!所以你也应当想你父皇学习,以天下为重,不要儿女情长了!” “请皇后与殿下保持安静。”张庭筠专注的为夏染染针灸着,额头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听到二人的对话,冷冷的提醒,道:“夏姑娘现在还昏迷不醒,微臣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能帮她排毒。” 皇后闻言看了张庭筠一眼,没有不悦,却有一丝的探究。“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那就要看她的毒什么时候能排出去了。”张庭筠看出了皇后格外的关心,这关心似乎已经超出了对药灵谷的忠诚,究竟是为何? 张庭筠在最后一个学位落下银针,才走到桌子上奋笔疾书。“小安子,按照这个房子准备一桶浴水,越快越好。” 小安子接过方子,便焦急的赶了出去安排了。 这时马总管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不曾想看到皇后也在,赶紧恭敬的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皇后。” 皇后不耐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 马总管起来以后,目光落在司马御的身上半晌,白色的绢帕掩着嘴一阵轻咳,道:“皇上传殿下您。” “马总管,皇上可说是什么事了吗?”皇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阴沉的司马御。 “奴才可不敢妄自猜测圣意。”马总管面上看着恭敬,但这一句话却是说的毫不客气。在他心里,可从来没有将这个皇后看在眼里。 【感谢雾隐霁月雾隐霁月残荷飘香笙笙不息凌晨笑语斩月灬飞雪头上戴花朵没人用我的昵称斩月灬血翼花水吉竹纸堕儒de自白灬殇恸灬狐恋雪阳青蛙吃害虫对桃子的支持,谢谢你们让桃子在写书的路上没那么灰心寂寞。】 090 我能给你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在其他人眼里,皇上除了兰贵妃,最得宠的恐怕便是这个皇后了,可是看皇上最贴身奴才的对待皇后的模样,皇上怎会将她放在心里? 皇后似并不介意,倒是刘公公不悦的冷哼一声,狗仗人势! 司马御神色越加清冷,看来他这小小的寒雨轩,不单有母后的人,竟然还有父皇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及时的召见他了,这事看来是掩不住了。 也不知道父子二人究竟谈了什么,但显然谈的并不融洽,司马御在太庙被皇上罚跪了一夜。尽管司马御第二日依然在太庙继续罚跪,依然下旨给司马御与夏染染赐了婚。 这一日注定了热闹,宫外的百姓终于盼来了厚德楼开门招人的日子,更是迎来了不少看热闹的达官显贵。 为此,厚德楼特意在二楼、三楼根据视野设上了不同的观赏位,而近日各达官显贵在此消费的二成将捐赠灾民,更会将消费最多前三名,记录在厚德楼的功名簿供百姓们瞻仰,如此确实引来了不少沽名钓誉的显贵。 厚德楼在楼前临时搭建了台子,底下的百姓好奇的看着这个像戏台子一样的地方。琉璃当着一众百姓,将一锭锭金子撞到特制的木盒中。 楼上的显贵自然是无动于衷,新奇的看着菜单,以及上面闻所未闻的小点,先开始了点餐。功德簿上很快出现了消费最高的前三个人。 而楼下的百姓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被锁在盒子里的金子上,恐怕穷极他们一生,也未必有机会能见到这么大的金锭子。人群越加的沸腾了起来,对厚德楼即将开始的考验越加好奇,当然自然也有人心生贪念目露贪婪。 苏拂坐在台上悠哉的喝着茶水,拍了拍手,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便捧着木箱离去。无论是楼上还是楼下围观的百姓都不接的面面相觑。 “今日的考验非常简单三人一组,每组只要找到一个木箱即可,这些木箱就藏在城里各处,时限为一炷香。”苏拂说完坐回座位上,张嘴接过凌风喂到嘴边的葡萄。 底下一下子炸开锅了,一个个心想有了金子,谁还要给别人做奴才伺候别人啊!用那一锭金子即使不干什么,都可以衣食无忧了。一个个更是双目放光,贪婪的目光显露无疑。 围着的人群几乎一哄而散,仅剩零星不足二十人。 琉璃在台下,核对了之前报名的人,竟然也只有剩下的这十三人。 “真是什么样的傻人都有,看来这个拂苏公子还真是大方。” “哈哈,恐怕她今天是招不到人了。” “就是啊,那些穷人,何时见过金子。” “若我是他们,有了金子,谁还要给别人当奴才。” “恐怕今天过后,拂苏公子就要成为京城一大笑话了。” 这样那样的嘲讽的议论毫不避讳的在厚德楼上此起彼伏,然而拂苏也在台上做的十分气定神闲,充耳不闻冷冷一笑。 本来今儿还想给这些权贵一些甜头,如今看来还真把她当成吃素的了。当然这个教训要给的让人无话可说,甚至是让别人看着是他们得了好处。 苏拂在琉璃耳边耳语几句,功德簿上的名单再次发生了变化,只有消费第一人的名字沧澜。 楼上便陆续有小厮跑到台上问话,“刚刚明明是我们爷第一这会怎么没有我爷的名字了?” “不是前三名吗?怎么就剩下第一名了?” 苏拂与凌风悠哉的闲谈着,显然懒得理这些无理的小厮。妖月持着为出鞘的剑,将小厮拦在距苏拂一米远。眼神冷漠,带着音色的面具打着一股肃杀。 “你知道我们爷是谁吗?”小厮不满的叫嚣着。 琉璃从苏拂的身边缓缓的走了过来,“呦!是谁呀?我倒是也想听听,是谁家的爷教出了这样不懂礼貌的狗。” “你......” “你们自然是没有资格与我们公子说话,没看到地下的牌子吗?无德勿入,同理与你们说话,都是玷污了我们家公子了。” “琉璃,与他们浪费口舌说这些做什么。”凌风噙着妖魅的笑,缓缓走了过来。不屑的冷冷斜睨众人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把话说清楚!” “真是在我们爷的底盘你们也敢放肆,究竟是谁给你们的够胆。” ――啪――说话的小厮被妖月利落的掌嘴了,“京城里说话注意一些,下次就不是掌嘴而是脑袋。” 苏拂这时一甩衣袍,朝着楼上不悦的一个个鼻孔朝天的显贵拱手,道:“今日各位的开销,都由沧澜公子一人请了,各位放心的吃好喝好。” 还在闹事的小厮闻言便是一愣,自己的主子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如今有人请客了他们还在这闹事,是在是说不出去了,话说回来自己的主子自然是不会差这么一点钱,来这里不过就是看热闹图个名,如今名倒是被那个未曾露面的人给占了。 “哼,既然如此哥几个今天就好好看看这厚德楼拂苏公子的笑话吧!” “恐怕今日过后,厚德楼还未开张便要关板了。” “哈哈!” “看他如何摆架子。” ......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去的13个人,暂时回来了六个人。 楼上的人不屑的先聊着,“还真是什么地方招什么人,还真有这种傻子。金子都有了,还回来干什么呢?” “就是!不过没了那么多金子,就算他有钱,也是一大笑话!” “哈哈......” 楼上的人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就在一炷香即将燃完的时候,又回来一组,还有一个空手而归的人。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使是空手而归的人也被录用了,如此一来,一共录用了十人。 苏拂看了一眼旁边燃尽的香,再次拍了拍手,就出现了一群侍卫模样的人,手里都擒着粗布衣模样的百姓。苏拂冷笑道:“被擒之人通通记录到黑名单之中永不录用,然后全部以偷盗罪送官府查办!” 底下有些没得手和没有胆子的百姓都在心里暗暗庆幸,楼上的显贵显然没想到,扶苏公子初来乍到,竟然还有这手腕,竟然还动用了官府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时在官府中走出来一个头戴乌纱模样的中年人,苏拂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今日多谢九门提督大人的公正廉明还有开通,当记在厚德楼功劳簿第一人,以后来厚德楼只要出示此木牌,就给您打八八折。” 九门提督接过木牌一看,“厚德载物!哈哈!好一个厚德载物!” “大人当之无愧。”苏拂不卑不亢的恭维到。 “有空定来,看来今日本宫有的繁忙了。”九门提督显然很是开心,抚着胡须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在封建社会里,达官显贵中最在乎名利的恐怕就是这官了。谁不图一个廉明换的一片仕途光明。 苏拂也淡淡一笑,对着台下的百姓,道:“我正是宣布你们被录用了,除此之外在厚德楼工作凡是超过三代,将送良田。” 底下又是一片哗然,还送良田?有些没有报名的百姓不禁暗暗后悔,一个个向着下次一定要报名。 而楼上的坐着的归罪悻悻而散,这次笑话没看到名声也没收到,倒是白来给厚德楼捧了场。恐怕今日之后厚德楼若是不想在京城落足也难了。 这还未开张,声势便已经造的如此之大,不知道开张之日又会如何。不过今日所见,这拂苏公子倒是一个有些能耐的。 “下一次的考验,不再会是如此简单。但就算这一次如此简单,通过的也仅仅这寥寥十人,不过我以拂苏公子的名义保证,将来就是你们面前的这十人,将来一定贵不可及,就因为他们有着大多数没有的良好品质,而这些正是我需要的,也希望你们几个人今天谨记,我究竟为何而录用你们。” “而且也不代表我今日录用了你,就代表你一辈子无忧。一旦发现有德行上的问题,那边是永不录用!” 苏拂说完牵着凌风的手,在妖月的护送下离开。 “七日后辰时,依然是此处将会展开一技之长的比拼,三日后公子将会将今日收入的二成捐献到京城的穷困区,皆是各位可以去做个见证。” 回到碧海小筑的马车里,凌风道:“你还真是舍得给他人做嫁衣,真不怕哪日他不要你了?” “我只是为我自己喜欢的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若是没有他,我岂能有今日的逍遥自在?”苏拂闭目不在意的说道。 “你如此抛头露面,那若哪日他正妃另有其人了呢?” “哪怕只是有了侧妃或者妾室,我定不再会在与他纠缠。”苏拂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在封建社会似乎最低等的就是她如今所做的商家了,似乎真的与他高贵的皇族血统背道而驰。 凌风闻言倒是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没关系,他若是给不起,我能给你。” 091 名声大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睁开眼睛好笑的看了一眼凌风,在她心中凌风不过和自己同岁,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说什么孩子气的话呢!” “我是认真的!”凌风抓着苏拂的手强调着。 苏拂也不在意,随口敷衍道:“好好你是认真的。” 凌风眼里却闪过一阵精光。 此次厚德楼在京城算是真真的名声大震了,随时无形得罪了几个纨绔,但终究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话柄的机会。而且厚德楼也深入了京城穷苦百姓的心目中,当然通过九门提督这件事,也是有越来越多的达官显贵在暗中开始期待起厚德楼。 大多以为厚德楼毕竟是开门做生意,自己有钱难道还进不去?若是能在一个小小的酒楼里,给自己换个好名声岂不是好事一桩。 也有一些文人雅士唾弃道:“拂苏公子竟然用商家铜臭来玷污德,难道富人消费起便是有德了?” 苏拂听到这样的评价,当即回击,“拂苏不知为何铜臭,当今圣上少不了金银铜,京城最具有圣贤的大皇子也开了天香楼,难道他们都是没德之人。拂苏以为德善乃是大道,大道无形何必作茧自缚,多言不如多行。” 这一句回敬,让说厚德楼铜臭味的风评一下子硒鼓了,皇上、大皇子这个拂苏公子都敢说出来了,他们谁还敢说什么?况且厚德楼还未开张,但招募扶持的确实一直是穷苦之人。 当然还有一些不服气的文人道:“不过用穷苦百姓来挣钱,更是可耻。” 苏拂自然是第一时间回敬,道:“与其与拂苏在这品评他人,为何不多帮一些穷困?无论拂苏以何种方式挣钱,有德的穷苦受益就足以。” 这一回敬,百姓们也纷纷回应,显然是对拂苏公子的厚德楼越加期待,对拂苏公子越加的钦佩。 翌日,苏拂两旁跟着凌风与琉璃,徒步来到城外,灾民聚集的小树林,灾民也从昨儿就开始盼着今天了,一个个热切的拥挤着。 “拂苏公子虽然喜欢助人,但却不喜欢助不劳而获之人。”妖月从后面跳了出来,拦住了拥挤的人群。 灾民们面面相觑,“不是说了会将两层盈利捐出来救济他们吗?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呢?” “就是啊!”“就是!” 但看热闹的百姓却不这么想,这个拂苏公子一向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期待的看着。 “安静!还想要救济的就听我说。”拂苏提高音量,严肃与审视的目光一一落在他们的身上。 这些灾民只觉得虽然稚嫩,但就诊眼神竟然透着一股犀利,仿佛能将他们看透一般,一个个安静的不敢再说话。 “昨日盈利二成不过千两,帮得了你们一时,帮不了你们一生。若是愿意凭着自己一双勤奋的手生活的,我拂苏公子保证避让你们一生衣食无忧,但绝不白白浪费在那些不劳而获之人的身上,当然也不要想着滥竽充数门混过关。昨日心存侥幸之人已经都蹲在大牢之中,不信你们大可以打听打听。“”会绣花、纺织的站到我右侧,凌儿你分别登记一下人数、姓名、户籍。““会木匠、铁匠的站到我左侧,琉璃你负责分别登记一下人数、姓名、户籍。” “好。”两个人这次倒是异口同声的回复。 “千两在哪?”有些灾民不满的开始叫嚣,因为他们什么都不会,还有就想要钱的。 “钱?自然会变成材料,吃食、用度的方式给这些愿意靠自己双手劳作的人。”琉璃在一边不屑的对那些人说道。 “既然是靠自己双手,那还用你们救济?”其中一个灾民大声吆喝。 “好啊!既然你可以靠自己双手挣得衣食无忧,为何还委屈在这里?”苏拂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想要挑事的灾民。 “我是开厚德楼,又不是开慈善堂的。帮也只帮有德之人,因为本公子相信有德之人只会被穷困受困一时,绝不是一生,只是却一个帮助他的人。我帮了他,将来他可以帮别的人,但绝不会八千浪费在你这种想要不劳而获,只顾自己的人身上。” “剩下有力气的也想有事可做的也去两边分别登记吧!”苏拂只是吼了几句,嗓子已经微哑。 “凌风,城外的那一座山可买下了。” “已经买下了,昨日十人已经按照你画的图纸在那里安排交代了。”妖月护在身份身侧。 妖月心里却不淡定了,这厚德楼还没开,便花钱如流水,若是开了照着门前的形式真的能盈利吗? “抽回来5个人,安排十日参赛的人分批分次来碧海小筑。”十日招募之后,京城小吃楼可以直接在厚德楼一楼开业了。 妖月也不多问,只是招了一招手,暗处忽然出现一人来,妖月交代了几句那人便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苏拂并不在意,悠哉的走到一个茶楼坐到角落里,听着京城里最新鲜出炉的八卦。 “皇上竟然先给九殿下赐婚了!”一个人愤愤不平。 苏拂闻言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涩,也不想纠结这份感觉之中,只觉得是因为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而她才离开没多久竟然就大婚了! 也许她留下,他一样会大婚,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大婚了也好,她再也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躲着他了! “皇上现在还在大病,是不是就要传位给他了?” “早晚的事,毕竟嫡子嘛,又有祖训在那。” “对大皇子真是不公!他才是最好的......”他还没说完,另一个人赶紧打断。 “你们小点声,这皇家的事怎么能是你我议论的,小心被人听到了抓去砍脑袋。”那人说完还是四处不安的看了一眼。 “我就是不服气嘛,你说我们京城百姓有几个没受过大皇子的恩惠?” 苏拂叹了一口气,竟莫名的有些心疼司马御。皇家的事这些远离深宫的平民怎会真正懂得,皇上真正的偏爱的正是他们口中鸣不平的大皇子。 最忌讳别人觊觎皇位的皇上,都纵容沧澜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得民心,看来皇上是将对兰贵妃的内疚,全部都弥补到他们的儿子上了。想来皇上迟迟不为沧澜赐婚,便是想给他婚姻自主的权利吧? 还是皇上希望凭着这些民声保沧澜将来平安?沧澜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布下这棋局?连百姓都是你这偌大棋局的棋子,那么她呢? 这样周全宏伟的棋局,你身边的位置也只会留给对你最有用的棋子吧?她明明都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心动,只要他什么都还没做,她便愿意傻傻的还抱着最后的幻想。 真真偏心大皇子的,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别人图谋自己的皇位,沧澜已经做到如此,他都没有出面阻止或者警告,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呢? 听到这莫名的想起司马御,天御国人尽皆知的祖训,而他的父皇纵容其他皇子如此,他才是真的孤独吧无助吧?想到他就要大婚了,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妖月看着苏拂脸色有些苍白,以为是司马御大婚,所以脸色才如此难堪,语气里有一丝不悦,“如今你是殿下的人,请不要在与他人有什么牵扯。” 苏拂诧异的看了一眼妖月,依旧是银白色面具半遮面,她什么也窥探不到。”他人?谁?” “其他男人。”妖月平稳的声线里,终于有了一丝咬牙切齿。 苏拂轻轻一笑,不禁想逗逗这个一直掩藏在面具里的男人,眼梢一挑,“包括你么?” 妖月脊背一僵,竟然觉得心跳一阵快过一阵面色也炽热,好在面具遮去了她所有的异样。看着这个明明容颜平平的稚嫩还未脱的女子,眼梢偏含情让人莫名的勾人心魂。 妖月避开苏拂的视线,半晌才冷冷的说道:“姑娘,请注意身份。” “不要这么无趣,坐下陪我喝杯茶嘛。”苏拂一只手支着头,略慵懒的对他招了招手。因为逗弄妖月心情竟然缓和了好多。 妖月看了一眼苏拂竟真的坐下,将一个空茶杯推到苏拂面前。 妖月竟然真的会坐下,倒是出乎苏拂意料之外。不过玩心大起的苏拂,随即粲然一笑的给妖月斟满一杯茶。 妖月觉得苏拂这笑意和**的目光,似乎都可以看穿他的面具一般。掩饰一般的端起茶就喝,显然忘了茶水的温度,但依然面不改色的将滚烫的茶水咽了下去。 苏拂忍着笑意,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她还是看出了他的慌乱。“这么烫的茶水你都能一口喝下去,真是厉害!” “......”妖月被她揶揄的无语。 这时墨无殇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走进茶馆,径直朝着苏拂所在的桌子走来。“不介意一桌吧?” 苏拂一见是墨无殇,便是一喜,她差点把他给忘记了,除了是一个秒人之外,还可以帮她不少呢。“公子,请坐。” 092 再遇无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妖月刚要起身,就被苏拂抬手按住,妖月倒也不矫情,毫无存在感的坐在一旁。 墨无殇扫了一眼苏拂按在妖月手背的素白玉指,“我们似乎是旧识。” 妖月注意到墨无殇的目光,虽是不悦但依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公子一向很少出门,恐怕并不认识您。” 墨无殇摇着扇子很是风流打趣的看了一眼妖月,“你这家丁很是有趣。” “他是我的管家,与我平起。”苏拂抿了一口茶纠正道。 妖月闻言有些惊讶,尽管他一直装作不在乎,但这样的尊重确是第一次。心里莫名的一暖唇角轻抿,将面前的茶杯再次推到苏拂面前。 苏拂不在意的为他再次斟满一杯茶,妖月刚要伸手拿回,苏拂按住他的手,“烫。” 墨无殇看着亲昵的二人,目光落在苏拂脖颈的后接上,便是一愣,刚想要伸手去辨真假,一只更快的手将他的手打落。 “虽然我们都是男子,但初次见面这样手手动脚不太好吧?”这个墨无殇却是一个不拘泥于礼法的随性的妙人,只可惜只能以拂苏公子的身份来结交了。 “哈哈!再下墨无殇,请问公子是?!”墨无殇并不在意妖月看过来导致一般的目光。 “再下拂苏。”苏拂也抱拳回了一礼。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拂苏公子,看来是再下认错人了。不过你与在下认识的一个妙人长得倒是很像。”墨无殇目光依然停留在苏拂颈项的喉结上。 “哦?那有机会到时要劳烦墨兄引荐引荐了。”苏拂故作感兴趣的说道。 墨无殇闻言眸色一暗,她现在身在皇宫,又是九殿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宫外呢。“可惜墨某与如此妙人缘分浅薄只见过一面。” 只是那一次,苏拂便像是在他心中深根发芽了一般。他虽然在偌大家族不得不谋权,但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人生更加肆意,一直以来他心目中的只有便是孑然一身,但却遇到了一个似乎和自己一类的人,总觉得若是能有她相伴,俩人快意人生岂不是一件美事? 不过近日来倒是没少听说这个拂苏的事情,也是在是一个对胃口的妙人。若不是因为因为家族在外地的生意耽搁了,一定第一时间来结交了。 虽然佳人难得,但是如今能结交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拂看出墨无殇似乎还在记挂着自己,女生天生就有一种虚荣感不禁作祟,“什么样的佳人仅仅一面能让墨兄如此牵肠挂肚?” 墨无殇倒也自来熟,目光落到苏拂的面上,“倒是与苏苏你的模样无差,佳人出语不凡更是妙语连珠,墨某人物天下再也不会有如此女子了。” 苏拂听到墨无殇叫自己苏苏,差点将喝进去的茶喷出来,古怪的看了一眼墨无殇,“墨兄,我好歹是是男子。” 墨无殇直接无视了苏拂的抗议,目露担忧,“哎,可惜红颜薄面。没想到她如今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苏拂不禁因他的关心有些感动,勉强忍下了他这肉麻的称呼,不禁宽慰,道:“也许名分并非她想要的,有了反而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束缚。本公子相信那样独一无二的佳人,想要的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好!相逢恨晚呀,苏苏肯定也是那个佳人的知音呐!”墨无殇盯着苏拂勃颈上的喉结,总觉的俩人是一个人。 “公子,出来许久了,该回去了。”妖月犀利警惕的眼神一直盯着墨无殇,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打量女人的身体呢? 但墨无殇是什么样的人,不说苏拂如今是男子装扮,即使女子装扮他也能做到磊落自然。 “相逢就是缘,六日后来做我的美食评委如何?”苏拂由着他打量,也自信自己与凌风一起研究,作出的喉结只要不仔细触碰逼真的没有破绽。 “好!”墨无殇正好也十分好奇苏拂的厚德楼。 苏拂与妖月离去时,忽然想起宫里的茉莉,不禁再次问,道:“何时才能将茉莉救出宫?” “恐怕上次帮你取箱子,九殿下已经有所怀疑,竟然派了暗位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在暗处守着茉莉。大殿下的人实在不方便露面。”凌风叹了一口气,他再次为了她违背了大殿下的意思。 苏拂无奈的叹了口气,曾经与司马御朝夕相处时,她倒是没有发现司马御原来也是如此机警敏捷。 墨无殇这边刚与苏拂分别,就被一个蓝色的身影拦住,墨无殇看来人没好气,道:“恭喜即将大婚。” “与你无关。”司马御冷冷的说道。 “既然如此,告辞。”墨无殇显然也不愿意与这个冰山多做纠结。 “回答完我的问题,自然可以离去。”司马御清冷的目光扫向了苏拂离去的方向。 “夜明帛,不卖。”墨无殇说的斩钉截铁。 司马御开门见山,也懒得和他过多纠缠。“他是谁?” 墨无殇留了一个心眼,心中也有些了然,看他这模样恐怕佳人似乎不再他身边了,心里不禁一喜。“不清楚。” 司马御目光越加幽深清冷,警告的低语,道:“你以为你不说本殿下就没办法?” “那何须还问本公子。”墨无殇说完提步摇着扇子便要离去。 “我是不介意在这里与文弱书生动手。”司马御眸光清冷,他最不喜欢的便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尤其是苏拂。 “我也不介意让他人知道,是九殿下倚强凌弱我一个小小平民。”墨无殇反口相讥。 “那就看你有没有机会开口了。”司马御随手捡起一个石子朝天上一弹,竟然掉下来一只小鸟,小鸟还未来及挣扎,就在司马御手中迅速死去。 墨无殇惊怔的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的看向司马御,“你......” “无需大惊小怪,不过是我本身就是至毒之体。”司马御似不在意淡淡的说道。 墨无殇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苏拂,他还记得那日二人亲昵,那那日她的手脚不便可是因为他?“那她有没有事?” 司马御闻言先是一愣,看他这反映不似作假,那刚刚那个背影怎会如此相信?确定了墨无殇不知道苏拂的下落,司马御转身离去。 走至暗处伸手一招,便有几个黑衣人来到司马御面前。抱拳,道:“殿下!” “去查查刚刚与墨无殇一起喝茶的人究竟是谁。”司马御仔细思量后,他墨无殇认不出的人不代表他司马御一年的朝夕相处会认不出。 “是。” “还有无论用任何办法,都要得到夜明帛。”既然这条行不通,他也只好换条路走了。 寒雨轩偏院。 “染染,你为什么这么鲁莽冲动?!”夏染染一醒过来,皇后就遣退了屋子里所有的人。 “染染不明白姨母在说什么。” “御儿毕竟是本宫的儿子,难道御儿是什么秉性,做母亲的会不清楚?”她这性子竟然一点也不像他,到是像极她那个任性的好妹妹! “染染不懂。”染染脸色惨白,咬着唇否认到。 皇后看着她的容颜,终究还是不忍的叹了一口气,“以后若是做什么,与姨母商量下,毕竟在这宫里姨母是你最亲的人。” 夏染染错愕的看着皇后疼惜的目光,她没想过姨母会包容她至此。 “傻孩子,你看这一次就如此伤身体,若是真的嫁给御儿,你这身子怎么吃得消?”况且司马御那么倔强的性格,又怎会因为升值就范?自幼便是自己认准的事,没有谁可以改变。 这性子,或许只有司马空最是羡慕吧?他这个儿子总是能做了他想而不能做之事,偏偏又是司马空最在乎的司马家江山祖训继承人,恐怕这次也不会由着御儿任性了。 她也终是对药灵谷,天御国有了交代,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如今药灵谷族长一脉已经不再了,天御国下一代的祖训又在何处? 她自然是知道,他那个四第终归与她和二弟不是一母所生,血统终归是难以传承药灵谷。她是别无选择,可染染这孩子偏偏要钻进着金子做的牢笼里来,也许这就是药灵谷的宿命,夏染染的命。 皇后摸了摸她的脸颊,再次叹了一口气,“姨母只希望染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皇上寝宫,张庭筠跪在下首。 “你父亲可好?”司马空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眼神清亮丝毫看不出一点病弱。 “已经同族长一脉一同陨落了。”张庭筠眸子里再次闪过一丝悲伤,但转瞬即逝。 司马空神色便是一暗,毕竟他的父亲曾经也是唯一个不惧怕他的人,也是这一生唯一的朋友。更是没少辅佐他,这张氏一族除了医术了得,还颇懂得一些易经八卦。“替老九和染染选个好日子吧。” “微臣认为,二人命中并无姻缘,实在不适合草率定下良日。”他虽然没办法阻止皇上的赐婚,但至少他要拖上一拖,至少拖到苏拂归位。 093 关系凌乱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空看着张庭筠半晌,才严厉道:“真知道你与御儿的情谊深厚,但这是御儿的使命。” “夏染染是无法却带真正的灵女,所以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日。”张庭筠也是一脸的严肃笃定。 “朕听说京城忽然多了一个厚德楼。”司马空既不答应硬不拒绝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是,以微臣拙见不过是一商贾之人营生的手段罢了。” “那这个拂苏公子倒真是好手段,知道在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弄这么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好名声的酒楼。”苏拂在京城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会不留意,只是这拂苏公子在此之前竟然一片空白,让她无从着手!倒不像是他那几个不孝子的手笔,恐怕他们也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恐怕这些儿子当中,也只有老大与老九又这样的能力,只可惜老九的心思几乎就不在皇权上。然而老大又不懂得他给他的自由才是最可贵的,却执着于皇权。 一个是他最偏爱的儿子,一个是天御国几百年的传承,不禁再次皱起了眉头。 “微臣也很是好奇,九殿下确实也该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脉了。”张庭筠自然是听懂了皇上的意思,这段日子若不是一直追查暮雪国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他也不会只是知道这些皮毛。 但有一点他是听清楚了,不管这个拂苏是谁,九殿下都该借着这次机会为自己挽回些名声了。 只是张庭筠是清楚的,司马御如此不在乎名声也是一种退的智慧,若不是风采都让大皇子盖过了,那他又怎么会多了个当键盘,和几个皇子肆无忌惮的内斗? 想必皇上也是懂得,只是他舍不得这个大儿子替司马御成为众矢之的。在他心里,这些都该是司马御自己去承受的,就如当今皇上一样别无选择。“不知道皇上准备什么时候病愈呢?” “等老三和老五动手吧。”这就是皇家的悲哀,总是要亲手斩杀这些不孝子,皇家亲亲总是如此淡薄。 夏染染是望眼欲穿也未能盼到皇上定下大婚的黄道吉日,却也只能等待再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让她无奈的是,这件事后司马御似乎离她更远了,甚至每次见到都是一脸嫌恶的表情。连让他喜欢上自己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由一片暗淡。“马公公,皇上虽然赐婚了,他对我却更加冷淡了,躲我跟什么似得!我该怎么办呀?” 马总管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窗外和门外,“夏姑娘,皇上赐婚已经下来了,这婚事不就是你所期盼的吗?” “我要的是他的心。”夏染染委屈的说道。 “这种如何留住男人心之事杂家以为不会难住夏姑娘的。”这个结果他当初早就料到了,以司马御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就范。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皇后似乎竟然对这个夏染染很是上心,这个棋子似乎比预期的更好了夏染染等的就是这句话,“就算染染有些法子,也苦于没有助力。” “杂家就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事,说吧!”马总管不气反而是长者一般。 夏染染附到马总管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马总管面色变了变,目露几分赞赏,“杂家果然没有看错你。” 夏染染从马总管这里出来,又直接去了凤仪殿找姨母,没有了苏拂的宫里她倒是越加的如鱼得水。 宫外的碧海小筑这几日却热闹非凡,美食的香气四溢,惹来邻里好奇张望,无奈护院是在是森严,竟然也窥探不到一分半点。 倒是墨无殇每日都是卯时来酉时去,苏拂也终于在距离美食大赛还有五天的时间内定了二十个获胜者,并按照几人美食技艺风格亲自设计了适合他们的店面。 墨无殇一边啧啧称奇,一边也没少出力,至少厚德楼的布匹都是来至于墨氏布坊,也连夜为赶工苏拂设计的花样。当然作为商人,墨无殇自然也是得利的,墨氏本就是天御国布坊的龙头,如今又从苏拂这里学会了印花染色,更是名声鹊起,轰动三国。 当然,厚德楼的印花样式成了独一无二的唯一份之外,也从中得到了丰厚的分成。二人一时,也是合作无间。 其实苏拂就是偷换了现代美食广场的概念,也找人估算了成本一并拟到了合同中,既然算是正式开始了合同。也顺便将愿意劳作的灾民安临时安排在简易的棚子里,从中有挑选了一部分长相清秀的又开始了她紧锣密鼓的服务培训。 则剩下有力气壮丁则是由之前录用的五人领着紧锣密鼓的按着苏拂的设计的图纸装修着一楼二楼,而三楼、四楼暂未准备开放。 苏拂又将连夜赶完善出来的农庄的设计图纸地道妖月手中,等厚德楼装修好,让他们按照这个图纸加紧施工。 妖月看了一眼手中奇怪的图纸,厚德庄园。这个名字倒是十分稀奇。但看到苏拂眼下的一片墨青,难得的语气轻柔,“有什么事亲,交给底下的人办就是了,何必这么亲力亲为如此辛劳?” “以后自然是交到底下的人手里,但眼下却没有一个人能支撑起来这些事情。”苏拂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还真是劳碌命,但如今有了自己的事业日子确实充实了许多。 妖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自认为也算一个文武全才,如今他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姑娘,赶紧好好歇歇吧,还有一日美食大赛就要开始了。” “墨公子来了。”琉璃敲了敲门在门外禀报道。 妖月一听面具下的容颜皱了皱眉,这个墨无殇到时来得越来越勤了,整日有事没事就是喜欢粘着苏拂。 “让他进来吧。”正好她还有事找他。 ――吱呀――门开了,进来不是墨无殇,而是盛装款款而来的凌风。 苏拂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凌儿,我是与墨兄谈要紧事。妖月带凌儿出去。” 妖月倒是难得纵容凌儿胡闹,低存在感的在她身后,“若是公子想歇下了,邀约自然是清楚一切扰公子休息之人。”言下之意便是除非你不见墨无殇,否则我就坐视不管。 苏拂只觉得头越发的疼了,难道是她把他们都惯出脾气了?若是以妖月从前的脾气,断然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若是说她身边这几个人,都越来越自我,只有妖月谨守着他的做事原则和尺度。但近来似乎,也越来越有性格了。 “拂苏哥哥,人家也是关心你嘛,干嘛以来就赶人家走。”苏拂恶寒的看着凌风,他装扮成女人倒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亲昵的挨着苏拂坐下,一双小手攀上了苏拂的脖子。故意扬声道:“难道占了人家的身子,就不要凌儿?” 妖月警告的轻咳了一声,凌儿看了一眼妖月悻悻的收回了手,但却依然倔强紧紧的挨着苏拂。苏拂自然是一只将凌风当作孩子,也并未留意凌风的平日的纠缠于撒娇,还有日渐炽热的眼神。 当然,另一个未发现的原因也是因为近日来苏拂都是分身不暇。 墨无殇站在门外看到屋子里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到无比粘腻苏拂的凌风时,眉毛不禁一抽。若说他之前还怀疑苏拂有可能是他之前遇到的女子,那么现在因为凌风却是一点都怀疑不起来了。 这样的粘人,恐怕也只有苏拂这样的性子能受得了,竟然还生米煮成熟饭了,再看苏拂眼下墨青的燕窝,看着凌风的眼神不禁有几分探视,这女子真是厉害,竟然将苏拂折腾成这样。 凌风之所以如此防范墨无殇是有两个原因,第一墨无殇借着日渐熟稔起来,竟然和苏拂勾肩搭背,而苏拂竟然不知道拒绝。这也是妖月默认他捣乱的原因。 二便是怀疑此人有龙阳之癖,他自然是不知道墨无殇与苏拂早就认识了,但就在墨无殇无意触碰到苏拂视线缝在亵裤上的“玉龙”后。依然不减对苏拂的亲热,反而又递增的趋势。 但墨无殇却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尽管二人生意上合作几次都是大赚一笔,家族也是支持他与拂苏公子交好,但也不用如此成日厮混在一起,朝夕相对。 但他就是一会儿不见,便莫名的想念,眼前总是浮现她这一双清亮的眸子,不笑似笑噙着一股说不清的风情,别有一番勾人摄魂。 墨无殇掩饰的摇了摇扇子,在苏拂对面坐下。“只剩下一日了,不知美食大赛的会场来得急吗?” “台子是现成的,只要在装饰一下就好了。之前让你帮忙做的横披可做好了?” “做好了,已经带过来了。”苏拂明明稚气未脱,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条理清晰冷厉风行,但带人总觉得宽厚温和的有些像女人,但是苏拂的玉棍是他亲自摸过的,这个的确做不了假。 墨无殇这些日子,自己也凌乱了。一面欣赏着苏拂,另一面又期待她真的是一名女子,那么他定侵尽所有追求心中所爱。 【亲,看在桃子辛苦码字,若是喜欢请到多多收藏,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送个花花也是让桃子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呀!】 094 沧澜求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琉璃,还不快赶紧去布置美食大赛?”凌风伸手去叫琉璃时,故意遮住了墨无殇的视线。 “琉璃还没得来得及说话,墨无殇先摇着扇着,道:墨兄,不如你我二人同去?顺道请你天香楼吃酒。” 妖月却忽然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拒绝道,“公子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墨无殇想起苏拂眼下的墨青,不禁有些不悦的,责怪道:“我凌儿啊,苏苏这几日都这样了,夜里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苏拂只觉得头上一片漆黑,有些尴尬窘迫的看着墨无殇的打抱不平,张了张嘴半天只剩下两个字:“墨兄......” 琉璃听得有些好奇,但是看到苏拂眼下的青黑,不禁愤怒道:“赵凌你白天缠着公子,晚上还要缠着我们公子做什么?!” 凌风闻言倒是不生气,反而故作娇羞,厚颜无耻道:“这种事自然是你情我愿,怎么好拿出来和别人说一二?” 苏拂只觉得头痛欲裂,揉了揉太阳穴,“琉璃、赵凌还有你墨无殇!通通去布置美食大赛,若是有半点纰漏,本公子就和你们绝交!”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但心里知道,苏拂这样叫他们全名是真的生气了。但最委屈的莫过于琉璃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看着苏拂铁青的脸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在说什么。 “请吧,公子要休息了。”妖月下了逐客令。 墨无殇似不在意,继续厚颜无耻道:“苏苏,等布置好了,我就回来和报告。” “我报告就够了!”这个墨无殇还真是难对付! “无需画蛇添足,明日公子就能看到了,所以请你们赶紧离开。”妖月不客气的打断二人的争执。 苏拂到也真是觉得累了,合着衣服就躺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阖上了眼睛。 几人看苏拂是真的累了,这才走出了房间。 “凌儿,就算苏苏年少无知一时贪玩,你也该提醒他注意身体呀!”墨无殇不满的看了一眼凌风。 琉璃再次好奇的凑过脑袋,“赵凌,我们公子晚上到底和你玩什么呀?” 凌风邪魅一笑,“你若是想知道,可以问问墨无殇,他是深知其道,他若是肯身传言教那更是好了。” 墨无殇瞪了凌风一眼,算你狠!“赶紧去布置美食大赛。” “墨公子,你就告诉我嘛!赵凌和我们公子晚上到底玩什么?” 妖月看着几人出了里院,这才朝着暗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黑衣人来到了妖月身前,“这几夜似乎有可疑人想要入园。” 妖月眼色一沉,“可知道来头?” “看身手像是宫里。”黑衣人沉思后说道。 难道是九殿下?这么快就找来了。“那入夜了一定严加防守,再派几个人调查一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是。”黑衣人应道,便跃起再次隐在了暗处。 妖月这边刚刚交代完,就看到司马沧澜白衣披着耀眼的阳光,步履悠闲而来。 “大爷,您来了。”妖月恭敬行了一礼,目光却是一暗。他总能称谓这朗朗乾坤里阳光的宠儿,无论到那儿似乎都带着暖意,容颜若暖玉精雕细琢,难怪她如此出色的女子,都一颗心全部扑在他的身上。 司马沧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径直推门而入。 苏拂听到有人进来,又班上悄无声息,试探的问道:“妖月?” “看来今日你倒是与妖月走的很近呀?丫头。”司马沧澜看似笑着打趣,但作为男人难免对另一个男人可以随意进出苏拂的闺房而赶到不悦。 但司马沧澜依旧掩藏的很好,笑容依旧温暖如亚。 苏拂一听是司马沧澜,本能开心的坐了起来,“沧澜,你来了。” 司马沧澜虽然依然如往日噙着浅浅温柔的笑意,语气里难掩一丝探究。“恩,我听说拂苏公子可是明动京城,还有一个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妖魅的未婚妻,不知道是否婚期已经降至呢?” 苏拂仔细的看了司马沧澜半晌,才笑嘻嘻,道:“可是在吃醋?” 司马沧澜闻言先是一愣,他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平日里处变不惊的自己,于是转移话题,道:“皇上要为九弟赐婚,你可知道了?” “我更是好奇,已经双二十余五的大殿下什么时候大婚。”若说他被皇上赐婚,她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两个人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但成为拂苏的时候他们便早已没了关系。 “自然是等父皇安排。” “今天实在是乏了,你自便吧。”苏拂说完再次躺回了美人榻。 “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司马沧澜眼神里染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怎会?天御国大皇子究竟会婚配什么样的女子,确实也不该是我这等平民可以好奇的。”苏拂说完再次阖上了眼睛。 司马沧澜的心死如此深,怎会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恐怕是他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定夺。 “我好不容易从宫中抽身,丫头你就真的舍得用后背对着我?”他心中自然有了属意,看着她在京城中如鱼得水,丝毫不比男人逊色,更是下定了决心他的正妃非她莫属。 这也许是他司马沧澜此生,唯一最夺嫡仕途上唯一个顺心的决定了吧?不知道他若是与祖训中的灵女完婚,天御国的祖训将如何延续。 司马苍蓝想着,伸手卸掉了她头上的玉冠,如墨的青涩瞬间滑落铺满了美人榻。衬得她雪白的肌肤越加的白皙细嫩,只是几日不见觉得她出落得越发秀丽。 难得见她生气,司马沧澜忍不住继续逗弄。“我这大龄确实该向父皇去求亲才是。” 苏拂闻言睁开双眼,“你已经决定了吗?” “恩,思虑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苏拂只觉得心里一阵憋闷疼痛,眼睛顿时有些酸胀,尽管忍着泪意,吐出的话还是有些哽咽,“希望她能帮你仕途一片平坦。” 司马沧澜闻言瞳孔一变,不愧是他瞧上眼的人,尽管对他情根深种,依然如此懂得他的步步为营。也许正妃只为许给她不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但对于他却是最两全其美的选择。 “嫁给我吧。” 苏拂闻言身子一僵,有些难以置信。以司马沧澜的性子,怎么会放弃通过政治联姻所得的助力? 司马沧澜见她不动,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肩头,轻轻的揉捏着:“只要你愿意,我便去像父皇请旨。” “那拂苏公子怎么办?”尽管她心底一片清明,依然忍不住矫情的问道。 “拂苏公子这样的奇才自然是应该继续留在京中。”他需要拂苏公子这个身份,这也许是他最大的意外收获。 “那......我该以什么身份嫁给你呢?”苏拂期待着,也试探着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其实她最怕的,便是自己的感情也成了他算计的一部分。 “拂苏胞妹如何?”司马沧澜低沉一笑,也半躺在美人榻上,从苏拂的身后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有你这些话,对这段感情,我也算了无遗憾了。”苏拂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次轮到司马沧澜背脊一僵,他已经为她退步至此,她究竟还想要什么?他若是想要曲她,从来就不缺办法。只是想要她一个心甘情愿而已。“丫头,你这是在气我不够诚意?” “不,相反觉得你很有诚意。”以司马沧澜如今的处境,她于他而言无半点助力,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定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只是他们彼此都清楚,也是两个人刻意一直逃避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不不会因为她,这一声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他能把最好的留给她,但是他同样也不会放弃得到助力最快的办法。 而京城中的权贵,若是能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司马沧澜这样的乘龙快婿,恐怕大多都是求之不得吧?况且皇上又是如此的偏疼这个皇子。 “那你还想要什么?” 如今她已经做不到强求他为自己放弃一切,也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助他一臂之力。但却不能允许自己走到退无可退的哪一步,如今天的兰贵妃若困兽一般禁足宫中。“都知道,何必多次一问。” 司马沧澜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忍不住再一次问自己,她真的是十四岁吗?这样的倔强,这样的坚持!“我以为你有了我全部的爱便足以了。” “是足以了,所以如今我们这般不好吗?”苏拂突然回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做你一生的知己,倾尽我所有的支持你。” “与我并肩俯瞰山河有何不好?”司马沧澜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但随即消失不见。 “可我的世界太小,容不下她人。”这是她的底下,眼前的司马沧澜忽然有些陌生。 “待登上皇位,其他人不过是摆设。”司马沧澜只觉得她的拒绝,让他心莫名的不舒服憋闷,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但惟独这个丫头不同。仿佛随手都会逃脱他的手掌一般,她不同于深闺中的女子短见,也能如男儿一般有所作为。 【嘻嘻,你们究竟希望谁做男主呀?欢迎踊跃留言。桃子还是老话念叨一下,有钱的来捧个钱场,没钱的来随意送朵花和收藏一下也是好的。桃子这里谢过了。】 095 沧澜许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毕竟两世为人,尽管不愿人命运摆布,但却太了解他了。 司马沧澜看似儒雅温润又懂她,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善于掩饰自己情绪,内心越是有自己原则底线。他对皇位的执拗那么深,况且夺嫡落败的皇子有几个会落得好下场?她如何能狠心干预的了。“纵然是摆设,却也前朝风云,后宫融入斗艳,最简单的权力制衡我不觉得沧澜你会为了我而舍弃。” “你为什么要逼我?” “沧澜,婚姻未必是最好的终点。” “丫头,你还小,太天真了。女人终究是要成家生子,而你要的一世一双人,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能兑现的了。” “沧澜,何必让将来的事情,影响我们现在的感情呢?”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会在乎成为剩女吗? 司马沧澜不禁再一次问自己,她真的只有14岁吗? 为什么让他从小在争斗后宫,深懂收服人心,一向耐心最好的他都觉得无可奈何呢?她明明爱自己,却又这样肆意而潇洒。 就像曾经九弟如此荣宠,她也不曾动了半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念头。恐怕若不是他刻意而为,他也局不会对他动半点心思吧? 即使他是京城闺中小姐们心目中的良婿,却依然不是她托付下半生的良人。但这绝不是他要的,也是她不嫩允许的。 以九弟隐藏的实力来看,九弟找到她是早晚的事。以防后患,他必须让一切都尘埃落定,那么九弟的婚事看来也该明确的定下来才是了。 “虽然不能放弃政治联姻的笼络权利,他日等级但我若真的愿意为你放弃最便捷的权力制衡,让他们成为摆设,你可愿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马沧澜自己也着实意外了,有可能失去她这种恐惧似乎比他料到的还要多,究竟是在何时他如此看重她了? 如此,她更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在九弟身边,给别人制衡自己的机会。 苏拂微微惊讶的盯着他如皎月一样温柔的目光,她知道这是他最大的退步了,但对于他来说是动人的情话,但是对于那些无辜的女子何其残忍?虽然她不是圣女,但是也没有那么残忍。“这样对他们不公平。” “他们自然应该被临幸,否则我也没法和臣子交代。不过方法有很多种,所以只有你才能给我延续血脉。”自从认识了她,似乎他再难对别人动情,即使如此何必为难自己。 苏拂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呆怔的盯着他半晌不语。 司马沧澜轻轻自嘲一笑,他究竟在对这个还未及第的丫头说什么?隗水都是将至,又能懂多少男女之事?但眼下,这丫头又倔强的很,似乎非说清楚不可。“我会安排人来临幸他们,所以后宫中的女子除了自然不可以有孕。” 苏拂闻言这次是彻底的震惊了,她想不到他会这样的残忍,这种疯狂的事情似乎只有那个不顾一切的司马御才能做得出来。他这样干净的人,怎么会? 皇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把这样一个如清风朗月一般的人,内心变得如此黑暗?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凉意,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虽然她不是圣女,但她又凭什么要剥夺别人成为母亲的权利呢?但她也无法责备司马沧澜的残忍,他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顾虑她的感受,其实她只要自私一些,这次幸福似乎就可以唾手可得。 只是如此,她真的会幸福吗?“给我点时间想想。” 司马沧澜盯着此时脸色有些苍白的小脸,不由疼惜的叹息道,毕竟她才14,若不是局势所迫,也许他不会逼得这么紧。 “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司马沧浪若蝶翼的睫毛微微垂下,似遮掩了眸中所有刺痛。他又何尝不了解她,所以退为进。 司马沧澜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面上,很少会露出其他的情绪。许是这样若谪仙一样的人,很少被人拒绝,更况是第一次这样的交付真心吧? 苏拂从不怀疑他的真心,因为有她在的时候,她才在他如阳光一样璀璨温暖的眸子里见到真正的笑意,这是难以作假的。 “对不起。”其实他没错,是她在这段感情中,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底线。盯着他此时抿着的淡色薄唇,情不自禁的落下一吻。 还未等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的离开,他有力的手便附上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一吻。另一个有力的胳膊紧紧的圈着她圆润的小腰。 若是这一次他要了她,她是否还能这般洒脱的拒绝? 想到这纠缠着她定向舌头越加灵活的抵死纠缠,圈着腰肢的手也向下滑去....... 苏拂嘤咛一声却是浑身绵软在他的胸前,没有变电力气将他推开。虽然她并不在乎那一层薄膜,但是她此时却也没做好准备。 而且莫名的她不想开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气促的敲门声。“殿下,有要事禀报。” 司马沧澜联想到苏拂之前亲昵的语气,眸子便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虽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是将衣衫凌乱的苏拂,紧紧的按在了胸前。“进。” 苏拂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去关注其他,而是徐然的喘息着。 妖月恭敬的走到美人榻前,听着苏拂凌乱的粗喘,以及此时通红的小巧的耳朵,无意不透漏着刚刚的暧昧。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在听到屋子里的异样,情不自禁的想要打断。 他最近似乎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对上司马沧澜审视的目光,恭敬道:“殿下,最近总是有可疑人想要入园。而且刚刚那一批实力似乎不俗。微臣猜测应该是九点下的人。” 苏拂闻言身子却是一僵,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司马御那样疯狂霸道的人,如今自己不再他掌控范围内,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以司马沧澜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妖月的反常,若是平时没有查出对方是谁,他也绝不会提前禀报。“知道了,下去吧。” 司马沧澜似乎感觉到了苏拂的紧张,手在她后背安抚的拍了拍,“有我在,没有人能动的了你。” 其实她并不是怕司马御,只是对司马御的感情太过复杂。复杂到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更是不知道怎样来面对他疯狂的占有欲,她甚至是莫名的游戏心虚。 妖月还想说什么,看着没有丝毫要回宫的大殿下,以及此时如猫一般柔软的苏拂,还是故作如常的退了出去。 “丫头,我可不喜欢吃醋,但是小小年纪就这般招蜂引蝶可不好。”沧澜说着似惩罚的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坠,嘻嘻的啃咬着。 “沧澜......不要,好痒。”苏拂只觉得他的每一系呼吸,似乎都似在她心上挠痒一般,浑身一阵酥麻。 “记得,你只能是我的。”司马沧澜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如此霸道。 没办法,他最头痛的人似乎比他预期的还要早发现了这里,他这个做哥哥的只好帮他早日成婚了。 手指穿梭在她如墨的秀发中,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抹艳丽,惩罚似的道:“明天我一定会去给你捧场,等我。” “恩。”苏拂点头看着他再次匆匆离去。“妖月。” 苏拂都没有发现,她此刻的声音竟带着一丝魅惑的嘶哑。妖月视力极好,只是刚进屋子便见到了苏拂勃颈上的嫣红。垂下了视线,道:“公子。” “拦住他,你有几分把握?”苏拂有些紧张,本能的抓住了妖月的手。妖月眸子动了动,却没有挣脱由着她抓着。 “若是九殿下本人亲自前来,我没有把握。”妖月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似乎皇上的儿子各个是习武的好体质。 “拂苏哥哥!”园子里忽然响起了凌风的声音。 “你个缠人精,不要吵,公子在休息!”紧接着是琉璃气冲冲的声音。 “我是复苏哥哥的未婚妻,要你管。”凌风显然是想要假戏真做,至少苏拂用一天这个身份,身边就得有他相伴。 显然墨无殇并没有在琉璃的纠缠下,告诉她凌风与苏拂晚上究竟玩了什么,所以与其里带着一丝天真,妥协道:“明日还有要事呢,不要在缠着公子陪你玩!若是你想要玩,大不了陪你玩一次!” 凌风闻言便是一愣,“你?除了拂苏哥哥,我才不要和你玩!” 二人一路吵吵闹闹,下人听了也是想笑不敢笑,谁不知道这两个人拂苏公子疼的很。 “你看,门都开着呢,怎么可能是在休息!”凌风说着大步走了进来,却看到了苏拂未来得及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衫,以及一头披散开的墨发。 他不可置信的走到苏拂与妖月面前,看着他们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当目光无意的扫过苏拂脖颈时,不禁更是一怒。 【桃子又出来念叨了,有钱的捧个钱场嘛,没钱的捧个人场也是好的~~多谢】 096 妖月失心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这时琉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 “出去!”妖月和凌风几乎异口同声的喝道。 琉璃站在门外一愣,第一次听到妖月如此生气,赶紧关上了门,三步一回头的会自己房间去了。 凌风复杂的盯着妖月,似在隐忍着什么,但看着二人握着的手,确是难以遏制此时的怒气。 而苏拂也觉察到此时略显诡异的气愤,赶紧拢了拢裙衫,来不及梳理披散的秀发,不解的唤道:“凌风?” 凌风不理苏拂,而是气愤的指着苏拂脖子上的嫣红,“你不是一向正派吗?指责我邪里邪气,怎么趁着我们不在,你就......” “.......”苏拂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不能说,于是歉意的看了一眼妖月,看来这个恶名只有他来背负了。 ――啪――凌风惊异的看着妖月,他竟然真的打他?! 妖月错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收回负手而立,目光撇向一旁。“在这里,我们都应当以工资为先,记住自己的身份!” 苏拂只觉得这样的情景显得她是如此的尴尬,听着妖月仿佛长辈一样的教训着凌风。但看到凌风脸颊清晰的掌印,想到他毕竟才14岁,在现代也不过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而已。“凌儿,记住三思而后语。” 凌风忽然无比委屈,本就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水雾,更显得娇柔妩媚,哽咽道:“拂苏哥哥......” 凌风就是看准了苏拂眼里的疼惜,如此脆弱的摸着眼泪,苏拂越加觉得凌风不过是一个未长大的男孩,只是之前自己说了会将他当成弟弟,所以才会这般额外的粘着自己吧? “凌风!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此时并无外人。” 自然而然也就可以理解,他为何那么敌视所以靠近自己的人,那是未长大孩子的怕被别人抢走玩具的不安。苏拂不在意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妖月,不要紧。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凌风闻言,偷偷冲着妖月做了一个鬼脸。胳膊更是缠上了苏拂的腰肢,苏拂的话似乎启发了凌风。“拂苏哥哥,只有你最疼我了。” 妖月只觉得,这个凌风让他越来越棘手。这一刻忽然发现,即使再聪明如狐狸的女人,都会有这么糊涂犯傻的时候。凌风会是一个孩子?比她可还要高出一头,若是他愿意完全可以结婚生子了。“凌风,适可而止。” 凌风抽泣着赖在苏拂的肩上,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屋子里,这一次妖月出奇的固执,凌风不离去,他便也不在多语,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 “公子,该用膳了。”琉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苏拂第一次觉得如获大赦,“恩,端进来吧。” “凌儿,妖月一起用膳吧。” 妖月没有拒绝,走到桌子前率先坐下。苏拂拍了拍凌风的背,“你别忘记了,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呢?赶紧吃饭吧!” 凌风眼角还有泪花,对着苏拂灿然一笑点了点头,执拗的牵着苏拂的手,跟着来到餐桌。 妖月盯着二人牵着的手,目光一凌。“凌风,平日你都能好好自己用膳,今儿怎么就不成了?” 苏拂闻言便是醍醐灌顶,当初她这条命还是他救得,怎会就这么娇柔了?“凌风?” 凌风悻悻的松了手,抹了抹鼻子,“今天的菜闻着味道真不错。” 三人用完膳,苏拂刚将两人打发走,妖月从窗子又折了回来。 “公子,我知道你待人宽厚没有贵贱之分,但你若无心不要给别人留下幻想的余地。”妖月只觉得本是为凌风说的话,竟向是为自己而说一般。 看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动了不该动的的心思。是从何时开始?是第一次初见?还是一起出宫相守在宫外的日子?还是她第一次拍着他的手,为他辩驳? “.......”说他是孩子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古代,一个个都早熟的很,还是她太过习惯自己是一个二十六岁年龄的人? “有些人很难动情,可若是动了而又得不到的情,怕是一辈子的孤独。”妖月倚着窗边,目光却是看向天边的冷月无尽的墨夜。 苏拂在他的侧影中看到了无尽的孤独,“你似乎很关心凌风。” 妖月闻言身子一僵,不辩解也不承认。 “你也姓赵吧?”许是好奇心作祟,许是夜色太美,苏拂说着朝着要约的面具扑了上去,却扑了一空还险些翻出窗外。 妖月叹了一口气长臂一伸,一只手便捞住了她的腰肢。苏拂料定了他会扶住自己,回身手再次伸向了他的面具,道:“你是不是也姓赵?” 妖月毕竟是练家子,轻而易举的就捉住了苏拂不安分的手,此时二人的姿势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格外的暧昧。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会保护你。”妖月闻着幽幽药香带着几分动容道。 “无论何时?”苏拂挑眉问道。 “无论何时。”妖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无论是谁?”苏拂残忍的继续试探道。 妖月目光一边,犹豫了半晌,还是坚定的,道:“无论是是谁。” 苏拂敏锐的发现,妖月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她显然需要这样的忠心。于是股昨天真的笑,道:“妖月,你真好!” 他本来是想要凌风断了不该有的念想,然而他却无可救药的彻底跌了下去。但就这样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守着也好,想到这将苏拂扶起,“早点歇下吧,明日还要忙一整日。” 妖月刚要翻出窗外,苏拂看着他坚毅的背影忍不住,唤道:“妖月。” 妖月身形一顿,回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竟然带着几分期待望向苏拂。 “谢谢你。”苏拂开始唾弃自己,她真是一个坏女人。 翌日,苏拂戴上了同妖月一样半遮面的面具,因为她知道,若是司马御已经开始怀疑她了,那么今天一定会来。楼上临时的品尝席位,是同样的白两一桌,今日收入的两成同样用于救济灾民。 皇上许多优秀的儿子也来了,多半是为了这个德字,也起了结识拂苏公子的心思。司马御坐在一个视野较好,却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瞧着台上和魔物上相谈甚欢的苏拂。 他找她找的都快疯掉了,这女人却过得如此逍遥滋润!拳头一时握的咔咔作响。 张庭筠探究的看着戴着面具的苏拂,若不是他一路留下线索,无论是谁也救不了她吧?有一句话司马御还真是说对了,养不熟没有良心的小野猫,不过能在司马御眼皮子底下闹出这么大动静,确实有几分能耐。张庭筠四处逡巡一圈,带着几分揶揄,道:“九爷,看来你是没少给她钱呀。” 司马御额头青筋暴跳,原来她想要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想要,非要抛头露面在外!“哼!” 目光再一次落到,坐在视野最好白衣胜雪男子的面上。看着台上苏拂与司马沧澜若有似无交集的视线,越发的气盛。 这时,苏拂忽然起身朝着司马沧澜行了一礼,“借着今儿的热闹,拂苏在这里谢过沧澜上次的善心了。” 底下的人顿时沸腾了,“原来上次忽然有人请客的人,就是他啊!” “真是有钱啊!” “没想到还是这么一个仪表堂堂的公子。” 司马沧澜只是嘴角噙着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道,这样的名声对于他确实重要,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在关键时刻,让别人知道沧澜就是当今的大皇子。 司马御朝着小安子递了一个眼神,忽然站到床边,“我们九爷说了,后的楼内的桌位他请了,若是有想一品美食的百姓一同共享美食!” 苏拂闻言便是一愣,顺着小安子,看到了司马御清冷而又犀利的眼神。苏拂故作不认识一般,“苏拂代灾民谢过九爷了。” “拂苏自然是无需与我客气。”司马御说的极暧昧,用了他的钱开了厚德楼,倒是在这里和他撇清关系。 然而司马沧澜至始至终脊背挺直,似没有听见一般,漫步尽心的品着茶。 这时,上次没有得到救济的灾民有些怨毒的看着台上风度翩翩的苏拂,“楼上各位爷,我们根本都没有得到他们厚德楼的救济。” 更有一个大婶哭喊着,“我的儿还那么小,愣是被饿死了!” 楼上又有好几桌起身,“原来是虚以委蛇,还真是浪费爷的时间。” 苏拂面色坦然,指着后的楼内忙碌的人。“那今日在这里忙碌的,又是何人?” “你假仁假义!你借着救济的名字,就是让我们给你干活!” “那日的盈利二成,我们是一粒米都没见到呀,我可怜的爷爷如今已经饿的起不来了。” 京城里大部分百姓是知道这件事的,救济之后这事也是被他们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楼上的达官显贵自然是不清楚,不禁一个个脸上有些变色。 097 九爷请帖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他们是来为自己赢得好名声的,而不是来这里跟着拂苏公子一起便臭的!甚至有一些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席位。 司马沧澜不免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台上气定神闲的苏拂,即使她解决了这些捣乱的灾民,恐怕也要得罪了先走的显贵,为商毕竟是和气生财。 若是离去的那些显贵若是日后找茬,即使留下的这些显贵也未必会帮她,而他又不能帮的太过露骨。 墨无殇不觉好笑的看着众人,似无顾忌的大笑道:“苏苏,何须对牛弹琴。” 苏拂白了一眼墨无殇,她今儿若不对牛弹琴,明日她就要坐吃山空喝西北风了!于是从容起身朝着楼上还未离场的达官显贵拱了拱手,“感谢现楼上现在明智的朋友,以及对拂苏的信任。赈灾之前拂苏已经和灾民解释过一次了,但显然如墨兄所说无异于对牛弹琴。但今日拂苏有责任和在做的知音解释一二。 俗语有云,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所以拂苏认为真正的救济自然是让这些灾民都得以自食其力安渡一生,何况我天御国因地势问题,年年都会有类似灾情发生,本来磨砺出来的应该是我天御国人民坚毅的品德,而不是一而再的等待他人的救济,想要不劳而获的惰性。作为天御国的子民,我热爱这片国土,所以不愿意纵容帮助这些腐肉,继续拖累我天御国,在座各位可觉得拂苏做错了?” 楼上闻言皆是一愣,没成想一个赈灾,让她说成了爱国。先前离席的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闻言略有不甘,但他已经离席再回去也只能惹得别人笑话。看了一眼一直不对付的人,仍然稳稳的坐在楼上,冲他嘲讽一笑,着怒气便冲向了台上的苏拂,道:“一派胡言,不过就是想驱动这些免费的劳动力罢了!” “公子既然如此认为,那你也为剩下这些灾民提供住所,让他们为你劳作呀?”苏拂不怒反而优雅一笑。 “拂兄言之有理,王逸!你堂堂宰相嫡长子自然是觉得这事容易,不会连给他们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都提供不了吧?!”楼上突然站起了一个劲装少年,显然是一个练家子,不过看衣服布料以及做工也是极其考究华贵。 苏拂笑着朝着楼上的少年遥遥一抱拳,王逸看到二人友好交流的视线,更是一阵恼怒,却一时气结。 苏拂这时悠悠一笑,朝着底下的灾民,道:“你们还不赶紧谢谢他的救济?” 底下闹事的灾民赶紧跪在地上一拜,如今不管怎么说,好歹在京城有落脚的地方了,更何况是宰相的嫡长子,怎么也不会比拂苏公子救济的灾民差吧? 王逸面色一黑,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司马沧澜喝着茶了然一笑,原来打的是这个足以。既然做德,自然注定了要得罪一批,但自然也会结交一批。而真正得罪之人因为这名誉也不不好明面动手。 苏拂再次对楼上的金装少年抱拳,“公子仁善,一下子解决了这么多灾民流离失所的问题。” “好说,伍某姓伍名佰,十分欣赏拂兄的为人,今日也算交了一个朋友。若是他日有人混账闹事,伍某定当帮拂兄摆平那些乌烟瘴气!”伍佰犀利的目光网楼下一扫。 “多谢!”苏拂幽幽一笑,看着像是一介武夫,但话却说的恰当好处的。估计明日不但厚德楼名扬京城,这个仗义的伍佰也要一同名利双收了。 苏拂刚刚坐下,墨无殇便低声,道:“苏苏,真是出手不凡呀!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大靠山!” “他是?”他能与长相嫡长子过不去,她自然猜到了其身份定然不可以小觑。 “他就是护国公的最宠爱的嫡长孙。”墨无殇摇着扇子幽深的说道。 苏拂闻言便是一愣,不过如此也好。如此就不用沧澜分心她的厚德楼,也算是今后大树下好乘凉了。但一向是武臣兵权在握,皇室定然是忌惮的,若是与这个护国公的嫡长孙走的太近,会不会得罪了皇室呢?苏拂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而司马御始终紧紧的盯着台上处变不惊的苏拂,他从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智谋与气度,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竟然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这样的才情与能力让他不安,仿佛已经脱离了他的手掌心,再也不受他的掌控。 “好一个不愚昧善行的人,我们九爷也很是欣赏拂苏公子,不知改日可否道府上一叙?”张庭筠起身笑的高深莫测。 苏拂袖子里的手紧张的越发冰凉,该来的总是会来。“自然自然。” “那就一言为定,赛后我们九爷自当送上请帖。”张庭筠说的更是不给苏拂丝毫退路,将苏拂模棱两可的话就这么定死了。 墨无殇看着苏拂忽然有些惨白的脸,不由担忧,道:“怎么不舒服?” “无事。”苏拂看向了司马御,他依旧一袭水色蓝衫,身姿清贵衣襟缱绻飘逸患如初见。只是许久不见袍子似乎显得越加飘逸宽大,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请见憔悴了许多。 恍若九天玄冰的孤冷的身姿,越发清冷孤独,傲然中带着些许忧伤。 张庭筠长得俊俏,话落就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但目光落到他旁边的司马御时,一个个不由惊呼那恍若天人一般的容颜。尽管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但却让她们越发的迷恋。 司马御如鹰的目光却肆无忌惮的锁着苏拂,一瞬也不眨。墨无殇皱眉盯着司马御那如猎人盯上猎物一般的目光,不安的看向了苏拂,欲言又止。 “相比在座的各位都是赏识拂苏公子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由再下做东今日在座的各位皆有份,不如由九爷府改到天香楼如何?”一向低调的司马沧澜为了帮苏拂解围,却高调了一把。司马沧澜话落朝着苏拂安抚一笑。 难免又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不禁感叹怎么会有如此俊美无双的容颜,那噙着笑意的容颜若春风和煦,清远提昂空幽幽白云拂过人的心弦。 “沧澜兄真是大方。”“求之不得。” ....... 在一众附和声中,司马沧澜优雅的回以微笑,今日来得的恐怕都是想要结交拂苏公子的吧,他便是利用这一点,用声势逼迫司马御妥协。 司马御看着二人纠缠的视线,脸色越加发黑,“是御某欠考虑了,沧澜兄考虑的确实周到,但与御某与拂苏公子单独畅饮应该并不矛盾。” “确实,沧澜兄放心,一会大赛结束,我们商定下时间,错开便好。想必在座各位也不会介意?”张庭筠再次起身周旋道。 这时台上锣声一响,“时间到!” 底下忙碌热火朝天的厨师们守规矩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这时一种娇俏的女子,穿戴艳丽却不失端庄,行走若翩翩轻舞让人看了赏心悦目。一个个优雅的端上美味菜肴穿梭在厚德楼各个席位上。 “再下便是这厚德楼的掌柜柳善,各位都看到了哥哥菜肴小吃上都有着序列号,没桌子可以选出你最喜欢吃的三道菜,只需将空置的碗盘递给我们的侍女即可。” 一个个看向了桌上的佳肴,若说这些菜色并不精致,但却同上次的小点一样的新奇。 苏拂意料的一笑,平日这些显贵自然不回去贫民的地方,这些吃食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也是新鲜,不过也是内赛时她稍作点拨稍作修改后的菜式,即使有像她一样去过的,也不要紧。 很快便选出最受欢迎的二十道菜,也如内赛选定的一般。 “以后这二十位,便是我们厚德楼美食一楼的大厨。那么劳烦沧澜兄、九爷、伍兄一同解开一楼的帷幕。”苏拂起身行了一礼。 “求之不得。”五百率先从席位上走到了一楼。 后面的两人气质却截然相反,一个如和讯春风噙着笑意暖人心脾,另一个如冬日寒冰清冷傲然优雅。 三人扯下帷幕,也不禁一愣,一个偌大的一楼,被分隔成了二十间风格迥异的小房间,说是小房间又与一楼紧密相连。 这样的布置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无比新奇。入选的二十位大厨也各自步入各自的小间。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的衣服竟然与各自的小间如此和谐统一,更添了一抹新鲜。 苏拂和墨无殇走到众人身后俩人伸手一扯,后面露出了奇形怪状的桌椅。“厚德楼的美食一楼正是开业了,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捧场。 当然了,也希望各位帮助这些贫民百姓早日创业成功。希望用拂苏的方式,借着大家的力量一起富强我们天御国。” 司马沧澜赞赏一笑,这句话真是滴水不漏,这样一顶好名声的帽子恐怕都想戴上吧。 众人还都为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庭筠走到苏拂身边,“九爷给你的请帖,为师也很是想念我的好徒儿。” 098 借种怀孕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傲然立在张庭筠身后,如鹰一般的目光一瞬也不眨的盯着她,仿佛是在宣誓着自己的势在必得。 苏拂故作面色如常的接过了请帖,低声道:“拂苏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庭筠也不在意,高深莫测一笑,“你会知道的。” 张庭筠又朝着在场的诸位拱了拱手,“相比沧澜公子应该是明日宴请,我们九爷已经避过明日,定在后日。特提前和你知会一声,毕竟拂苏公子只有一个,两个宴请撞上了可不大好。” 跟在沧澜身后的小李子不禁有些替司马沧澜恼怒,他这分明是别有用意,故意在众人面前说出九殿下的宴请时间,若是大殿下在与九殿下的宴请时间撞上,那么就以为着大殿下心胸狭窄故意与他们无理纠缠。 司马沧澜朝着小李子摆了摆手,喝止了他的冲动,笑的彬彬有礼只是笑意为达眼底,“劳烦提醒了,即使如此,明日也一定请你们与九爷一定要来赏脸。” “好说。”张庭筠丝毫不逊色的一笑,便跟着司马御一同走出了厚德楼。 司马沧澜朝着苏拂安抚一笑,带着小李子也离去了,苏拂心不在焉的陪着剩下想要与她结交的显贵。 “拂苏兄似乎与那两位公子是熟识?”一道玄色挺拔的身影忽然走到了苏拂身前。 说话之人麦色肌肤浓眉深目,恍如西域炎炎烈日下纷飞细腻的金沙,炽热而奔放。身形挺拔异于常人的结实,气质宛如炎炎夏日的骄阳,周身都散发着热烈的火焰。 妖月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当今三皇子,看着司马珏对苏拂热烈欣赏的目光,不免目露担忧欲言又止。 暗暗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看着与司马沧澜和司马御略有些相似的容貌不由得暗暗一惊。于是回答的也很是谨慎,“见过几次。” 几次?他可不相信只是几次,一向带人温文尔雅的大皇兄会与九皇弟如此暗中较劲。不禁对这个拂苏公子越发的好奇起来。 不过这个拂苏公子崛起确实也够快,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但都不能否认她经商的智慧。懂得在这个富庶的京城,找到达官显贵们更关心在乎的东西。 于公于私他都是准备结交她的,但今天似乎还有些意外收获。司马珏目光越加热烈,也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道:“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家里排行老三,姓司马名珏。” 他身后的小太监焦急的叫了一声,“三爷。” 司马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拂苏公子可愿意商量马车一叙。” 苏拂对于司马珏的坦然有几分惊讶,但依然很镇定,这偌大的天御国都是他们司马家的天下,她若不想给沧澜惹麻烦,便要自己处理好与皇族的交际。“珏三爷坦荡,只是不知道找本公子一叙的是珏三爷还是司马珏呢?” “大胆!”司马珏身后阴柔的人不禁愤怒的喝道。 “小叶子,不得无礼。”司马珏对着身后喝道。 “今日自然是珏三爷。”司马珏对苏拂的胆量很是赞赏,似乎很少有人在他的面前可以如此镇定自若。 苏拂也听懂了他话中有话,看了一眼为她周旋在人群中的墨无殇,点了点头。 苏拂四顾的看了一眼朴素的马车,心里有些诧异,若不是他坦言自己的名字,还真难从这样的马车看出他是一个皇子。“不知珏三爷,有何事?” 司马珏优雅的为苏拂倒上了一杯美酒,“尝尝,我自己酿的果酒。” 苏拂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一个皇子酿酒?浅尝了一口,不得不说酸甜爽滑,入口时一片清润。与现代的葡萄酒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禁又饮了一杯。“很特别。” 对于苏拂的夸赞司马珏很是坦然,毕竟这果酒是他母妃教他酿的,在西域母妃家族也曾是西域酿酒世家。“不知特供到厚德楼如何?” 苏拂心里有些了然,她在宫中少说也呆了一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三皇子这号人物,想来在宫中的生活也是难捱的。终于还是爱心泛滥,道:“可以,利润五五分。” 司马珏没想到苏拂能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也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不禁有些意外。“好!” “拂兄,不妨再尝尝这些干果。”司马珏再次将一个果盘推到了苏拂的面前。 苏拂看着这些类似现在新疆特产的干果一愣,在现代这些都是她的最爱,本以为再也吃不到了。不禁有些怀念的看着盘子里的干果,这些东西在京城暂时也算新鲜。 又抬眸看了一眼司马珏,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缺钱,他如此需要用钱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但作为一个商人有钱而不赚又很不合情合理。这一次苏拂没有果断同意,而是问道:“这些东西在京城着实新鲜,不知道珏三爷为何挑到与我合作?” “他们确实是新鲜,但若是长久卖下去恐怕也就没什么了,但若是经过拂苏公子这样心思巧妙之手,恐怕它们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司马珏半真半假的说道,当然他与拂苏合作的最大愿意,莫过于她为经商铜臭披上了道德的外衣,即使有一天他在外偷偷经商被人恶意炒作,却也有办法位自己洗脱图谋不轨的嫌疑。 苏拂自然不会傻傻的当真,但也猜得出他的打算。反正提前将这事通知沧澜,让沧澜早作防备也应该无碍。“一样利润五五分,但每月必须稳定供货,每月一结账。如何?” “好!拂苏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爽快!”司马珏心里一松,只要用这些通过厚德楼盈利一些,日后也算为自己多了一些资本。 “希望以后合作愉快。”苏拂说着便想要起身离去。 司马珏见苏拂要走,终于还是忍不住,道:“不知拂苏可愿意做我的幕僚?” 苏拂盯了他半晌,弯矩道:“珏三爷说笑,拂苏乃一介商人,只懂挣一些小钱。” 司马珏看了苏拂半晌,也知道这些事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有定论,“果酒与干果明日送到。” 皇宫后暮雪阁密室中。 “事办的怎么样了?”司马沧澜优雅的品着茶,声音不急不缓。 “大殿下放心,老奴已经点拨过夏姑娘了。”知道司马沧澜如此神情,定然是不满他办事的效率。 “有些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马总管可不要让本殿下次次失望才好。” “毕竟皇家血脉是冒充不得的,一旦进了祠堂也瞒不住,您是知道的。其他殿下也都小心谨慎的很,短时间内很难帮夏姑娘借到种子啊!”马总管偷偷的打量着司马沧澜的表情,试探道。“如果殿下肯......” 司马沧澜心里也清楚,能生出来又能安然长大的皇子,有几个会是白给的呢?如今时间紧迫,必须在两个月内让夏染染怀孕,才能让皇上早日定下来他们的婚期。 思量半晌,“继续。” 马总管见司马沧澜默认了,便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设计让夏染染勾引你,如此对您她带着一份亏欠,而您又是无辜。这事在办的隐秘一点就成了。” 司马沧澜点了点头,他这也是为了苏拂好,只有如此九皇弟才没有精力去缠着那丫头了。“去办吧。” “殿下,这次会不会太急了?”小李子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司马沧澜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申时夜色将将落下,司马沧澜在御花园里饮着小酒,漫步在偏僻的假山群中。颀长的身姿似有些微醉的摇摆,但只要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的目光却无半点醉意。 夏染染紧张的攥着手中的绢帕,她知道机会来了,这次到多亏了马总管的消息,要不这几日的苦守恐怕就要落空了。低声的对翠柳交代,道:“千万要把好风,否则这事小心你也脱不了干系。” “姑娘,您放心。”翠柳说着便守在假山群的入口处。 夏染染拉开了一些自己的衣领,一走到司马沧澜身前身子便似无意的趔趄倒向了他,在倒下的瞬她闻到了混着几分酒气的松香,别稳稳的跌入了司马沧澜的怀中。 司马沧澜噙着万年不变的笑意,漂亮的眸子带着几分微醺,“原来是你呀。” 夏染染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亲密,他呼出的气就喷在她的脸颊上,虽然看得出他醉了,但却透着一种让人意乱情迷的魅惑。“我......的脚好像又扭伤了。” 身上用了迷香的不止夏染染,当然还有司马沧澜。只有一个女子深爱上他,才不会对他造成真正的威胁。 司马沧澜抿唇一笑,突然将她打横一抱。“我送你回去。” “天色已晚,若是让他人看到不太好。”夏染染说着双手勾上了司马沧澜的脖子。 夏染染看着他略显犹豫,脸色囧红,道:“要不委屈您到假山后,先帮我揉揉?” 夏染染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不知道是以为内女子第一次如此紧张,还是因为其他。 【桃子看着一日地予以日的点击,心凉呢。。。。。。究竟是为嘛呢?谁能告诉桃子呢】 099 旖旎之夜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的暖亮的眸子在孤冷的夜色里仿佛成了致命的吸引,让人微醺其中亲不自禁的沉沦其中。夏染染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还可以这般魅惑人心,让人不知不觉的沉沦却心甘情愿的如飞蛾扑火。 或许,她先认识的是他,一定会无可救药的陷在他的暖眸中。 司马沧澜抱着夏染染来到假山后,隐蔽处竟有一处山洞。唇角不禁一挑,这次马总管准备的到是很周到。司马沧澜温柔的将自己的外袍扑在地上,将夏染染安置在外袍上。“那冒犯姑娘了。” 山洞漆黑一片,却越趁的司马沧澜的眸子日日生辉。心中荡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道:“是染染应该谢过公子。” 司马沧澜看到她敞开的衣领,心里嘲讽一笑,面上却依然温柔脉脉。修长温热的手指爬上了她纤细的脚踝,温润笑道:“姑娘不怕孤男寡女?” 夏染染心咯噔一下,她现在就怕孤男寡女不出事!声音透着说不清的娇羞,道:“染染信得过您。” 司马沧澜淡淡一笑不语,唇角微弯手指本分力度适中的揉在她的脚踝上。 夏染染只觉得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明明很是本分,却如带电流从脚踝一直爬上小腹。燃起一阵陌生的渴望,夏染染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赶紧掏出准备好的绢帕,装作为他擦汗划过他的鼻端。 因为山东漆黑一片,除了他的眼睛她无法真切的看到他表情的变化,但却能听到他渐渐凌乱的呼吸。 “好些了吗?”司马沧澜的声音里满是隐忍,他绝不能先坚持不住,否则这个计划他与棋子之间,他便会陷入被动。 夏染染见他强制隐忍,给他擦汗的手指触碰到了他额上豆大汗珠。“恩,真是谢谢你。” 说完便装作要站起来一般,却是再次故意一个不稳,扑倒在他的怀中,无线娇羞秋水的眸子望向了司马沧澜。 因为药力的作用以及怀中的酥软,所以司马沧澜的小腹很是灼热肿胀。这次压抑的声音带着魅惑的沙哑。“我送你回去。” 夏染染故作天真无意的在司马沧澜的怀中,一阵扭捏摩擦,夏染染却发现自己身下越发空虚。夏染染见他依旧隐忍,终是因为半是药力,半是时间紧迫,主动的送上香软红唇。 一切都在司马沧澜的意料之内,包括今夜夏染染主动的缠绵,以及对沧澜莫名的情愫。 苏拂回到碧海小筑,本以为会见到和她一同分享成功喜悦的沧澜,却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不速之客。“总算回来了,是该叫你拂儿还是拂苏呢?” 苏拂回视着清冷幽深的眸子,仿佛早就被他看穿了一般,苏拂偷偷调整了下呼吸,“拂某还真不知道九爷有偷香入室这等喜好,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的房间。” 司马御抓过脱在一旁的外袍,朝着苏拂一甩,便卷着苏拂的腰身来到了司马御面前。双手好奇的府上了她的假喉结,若不是这样近距离的看,还真是难以发现破绽,随即看到了她脖颈上淡淡的嫣红,眸子一暗。“我到真是小瞧了你。” 苏拂身子一僵,尤其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如此逼真,还是被他发现了吗?故作镇定,道:“九爷请自重!” 她竟然背着他有别的男人!愤怒如浑水猛兽,似要冲毁他所有的理性。双手便探进了她的裙衫之中,更是不顾苏拂的挣扎,衣衫在他的手中一片片碎裂。 苏拂恐惧的挣扎着,虽然她在胸前做了薄板,但是他在这样撕扯下去,她所有的伪装便都功亏于溃,而以他的个性一定会不顾她的感受,再次将自己囚禁在他的身边。 挣扎间司马御撇见了她碧藕上的朱砂,怒气消了些许,但仍将她困在自己与床榻之间,忽然唇角微弯,道:“自重?就是因为太过自重,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本想等你在长大一些,看来倒是我不顾你的感受了,让你等得着急了。” 苏拂闻言一愣,然后便是不安更距离的挣扎:“放开我!” 床榻在二人身下毫无节制的吱呀吱呀着,苏拂忽然想起她还有妖月,刚要呼救便被他薄凉的唇一下子封死,他也不急着侵占她满口的馨香,而是厮摩着她的红唇,打手更是有力的扣上了她的后脑,而另一只手将她双手钳制在他的头顶。 苏拂鼻尖是再熟悉不过冷冽的气息,他独特的体味,他的吻依然霸道,霸道的乱了她的呼吸,让她觉得扬起越来越稀薄,身子竟然该死的有些酥软,目光渐渐迷离。 “看来你的身体可比你还要忠诚。”司马御嘶哑的声音似带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苏拂双拳紧握,指尖深深的刺入手心,才换的一瞬的清明。她怎么甘心在成为他的宠物?再次深陷皇宫继续步步小心的生活?于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将脚上一只绣花鞋朝着门甩了过去。 妖月听到屋里有动静本就怀疑,如今木门这么一想,便想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上了,于是担忧的问道。“公子,没事吧?” 司马御这才缓缓的松了她的嘴,薄唇一路来到她耳边,“茉莉在宫里很孤单呐。” 司马御说完再死撕咬在那碍眼的嫣红,她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染指。想到曾经她也这样在别人的怀中,任别人爱抚撕咬便是加重了唇齿间的力度,苏拂痛的闷哼了一声。“没事。” 尽管她不甘,她却做不到不管不顾一度与自己相濡以沫,一直视如亲人的茉莉。 司马御双手灵活的游移在苏拂的身上,苏拂只觉得身子一凉,瞪大了双眼,虽然满眼怒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仍在地上。 闲着的一只手揉捏上了她的峰峦,虽然还很青涩,但却已经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司马御的眼神越来越暗,染上了一丝灼热。唇更是移到了另一侧,勾勒轻咬。 苏拂咬着下唇,她恨自己,恨自己竟然不反感这个男人的轻薄。甚至带着莫名的欢愉,甚至只是一阵阵酥麻,下身渐渐湿润。 妖月身为武者,有着武者的敏锐,依然觉得里面的情况不对,使劲的撞着门,“公子!不用担心,有我!” 司马御眸子染上了一丝戾气,“还真不知道,我的小野猫竟然有了这么忠心的男人。” 苏拂身子一僵,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杀意,苏拂朝着门冷声喝道,“我都说没事了!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妖月撞门的身子一僵,脸上露出一丝伤痛。果然是关心则乱,他僭越了。 苏拂掩下眼中的内疚,妖月曾经那样一个冷漠的人,如今竟也如此关心她,可如今她却伤了他渐渐打开的心房。 苏拂忽然觉得双腿间一阵冰凉,震惊的看着他俯下而专注的脸,“小野猫,既然你已经等不及了,今儿我就将你变成女人如何?” 他说话时清冷的气息喷薄在她的柔软上,苏拂再次忍不住一阵颤栗。“......不.......要......” 苏拂这一张嘴,才发现她的嗓音竟然也这般嘶哑,甚至染着一丝丝**。 司马御只觉得就连此处,都透着淡淡的药草香,盯视着一片晶莹,眼神里闪过一丝邪魅,薄唇吸允了上去,“真是不诚实呢!” 司马御凭着本能,湿滑灵巧如蛇的舌头,一点点勾勒着它的轮廓,另一只手依然爱怜在她胸前。 苏拂眼神忽儿迷离忽儿清明,唇却已经被自己咬破,“不要逼我恨你......” “恨?”司马御眉毛一扬,冰冷的目光扫向了她的双眸。“那么换成谁,你会心甘情愿呢?” “......”她自然不能说,目光一阵黯然,司马沧澜你究竟在哪? “还是说是门外的人?”的确,一个武林高手竟然心甘情愿守在一个毫无背景可言的女人身边,如果不是为了情,那么是为了什么? 况且守着这个园子里还有其他训练有素的高手,只是简单的武林侠士怎么可以抵挡住他的暗影?她身边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会觉得额外碍眼! “他只是我的管家,怎会?”她相信,他有让妖月消失的能力。 但很快司马御隐去了眼中的疑惑,“那你在为谁坚守着清白?” 话落似惩罚一般,吸允变成啃咬,手上的也加大力度。“真是养不熟,竟然学不会忠心!” 苏拂终于带着一丝无奈的妥协,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跟我回去。”司马御的声音依旧清冷如冬日涓涓的泉水。 “休想!”不,她不要再回到那个金色牢笼里。 司马御似惩罚一般又加重了嘴下的力道,她竟然没有出息的觉得一阵欢愉,双腿越发的虚软无力。司马御终于一手脱下了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榻之上,钳着她的双腿,让它朝着他微微扬起,又再次加深了对它的侵略。 【福利来了有木有,赶紧鼓励鼓励桃子,来收藏一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送送花!感激不尽!】 福利发放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101 回宫上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对于这些生活在最基层贫苦中的人们是从不敢想象的,但如今他们不但衣食无忧,更感受到了被别人需要着。他们清楚这些都是拂苏公子给的,也相信拂苏公子绝非池中之物。 拂苏待他们离开后,才对拂鸠,道:“你的责任相对而言便尤为重要,你需要负责以救济乞丐的形式从他们那里收集各方消息,甚至可以收留整编一支忠心于我们的乞丐帮派。” 拂鸠闻言目光烁烁,他清楚这是拂苏公子对他的倚重。但是却不清楚为何收集各方消息究竟有何用? 苏拂显然看出了拂鸠的疑虑,“整编的丐帮一定要忠心于我们厚德楼,而你在厚德楼的地位也与他们几个人会有很大的不同,而从我们得到的这些消息,厚德楼才能逐渐壮大!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还有,丐帮一旦建立起来,记得找一个忠心可靠的人,专门负责整理分类这些消息。还有他们的绩效考核同拂叁一样,这个是绩效考核办法,先留好!” 拂鸠闻言虽然依然还有些懵懂,但他相信拂苏公子让他做的绝对是对的,而且隐约觉得自己将来的地位将会凌驾其他几人之上,虽然他所负责的事情是最具有挑战性的,但是绝对是拂苏公子最迫切需要的。 拂苏其实一步步已经帮他设计好了,虽然这件事对于他还是很有难度,但她迫切的需要这十个人成长起来。 “好了,你好好想想,让拂叁进来。” “是。”拂鸠恭敬应到,拂鸠刚走出去,拂叁就恭敬的走了进来。 “再给你一个任务,但这件事情绝对要做的低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懂吗?” 拂叁精神一震,知道这是拂苏公子对自己的信任,他想要表现自己的能力与忠诚,于是目光晶亮的看着苏拂。 苏拂满意一笑,“就是对于那些不符和绩效考核的人,你负责赛选一下,标准不用我在重申吧?” “拂叁,知道。”拂叁自信的点了点头。 “恩,通过你赛选的人,直接交给拂鸠即可。你记得,这些灾民你管理的好,他们便是我们厚德楼最大的力量,所以你的责任很是间距,我们厚德楼的未来就要看你管理的效果了!” “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回报拂苏公子的方式。 “恩,出去好好计划计划,若是以后有更好的完善想法,或者对于管理有力的事情我做不在汇报给妖月,但至于刚刚单独与你的谈话的内容,只可以你知我知拂鸠知。” “是。”拂叁严肃郑重的答道。 “好,让拂意进来吧。”不愧她花费了那么多精力,且能从几百多人脱颖而出的十人。 “公子。”拂意走了进来。 “我要你设计一个地道,与每个房间都要相连,且又不能被住在里面的人发现。而这个密道的施工一定找一些稳妥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拂意闻言不禁有些兴奋,他跟着师傅二十多年在京城设计建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府邸,但他师父竟然怕他超过自己,设计陷害将他逼出苦学了二十年的这一行。 拂苏公子得知,非但没有听信外面的谣言,反而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一定不会辜负拂苏公子对自己的信任!“拂意明白!” “还有,我需要你在我的主卧下,设计一个地宫,最好可以容纳千人,并可以满足千人住宿问题。” 拂意虽然有些惊讶,这一行做了二十年怎会猜不到拂苏公子的意思呢。兴奋道:“是!” “还有,一定要组建一个值得信任的建筑队,只要时机一到,我顶让你名扬天御国,远胜于你师父。” 拂意闻言顿时热血沸腾,心底不禁也有些感动,公子竟然这般了解他的远大抱负。“拂意定当不会愧对公子的信任。” “好了,抓紧去办吧。还有通知他们,定好十个月的达成目标,之后分别汇报给我。去吧。”苏拂交代完,这才放下心来。 走到窗外,看着蒙蒙冷月,这一通忙碌下来,竟然已接近卯时。 妖月远远的守在一处,看着这一天极为反常的苏拂,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却极力隐忍着想要冲上去一问究竟的冲动,他凭什么呢? 苏拂叹了口气,她都还来不及去想沧澜之前的求婚,眼下却又要再次不得不回到那幽深的牢笼中。在这个世界里,她总是这般的无能为力,无论他们多么努力,却依然无法摆脱那无形的力量。 一早司马御的马车便停在了门外,小安子便等在门外。 琉璃没有好气,道:“哪有这么早就要赴宴的?我们家公子恐怕还没起呢?” “你只要告诉你家公子,九爷的马车已经候着了,他定然会欣然赴宴。” 琉璃虽然是不信,还是进来通报了。进到苏拂的卧房,竟然发现她早已经梳洗完。“公子,九爷的马车来了。” 苏拂点了点头,有些不舍,道:“等我赴宴回来。” 苏拂一上马车,马车便一路疾驶向皇宫。苏拂透过车窗看着熟悉高大的宫墙,上一次进宫与出宫都非她意愿,如今再次非她所愿却乖乖自愿回来了。 当苏拂走进寒雨轩的一刻,里面的宫人都静悄悄的看着男装的苏拂,但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苏姑娘。于是纷纷行礼,可是刚要张嘴却看到她脖颈上滚动的喉结,愣怔住了。 所有想要行礼问安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 寒雨轩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但她却已经开始觉得陌生,底下的宫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殿下果然还是喜欢苏姑娘的。” “可是这个人明显是个男人啊!”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寒雨轩的天是要变了。” “再怎么变天,一个宠男是翻不了天的。况且皇上已经给夏姑娘赐婚了,而且还有皇后为夏姑娘撑腰。” 苏拂一边轻车熟路的走向司马御的寝房,也默然将一切听到了耳中,她从来不屑与夏染染争什么,她想要的根本不是她所求! 但显然夏染染没有这样的觉悟,恐怕没多久就会收到司马御带回来一个男宠了吧?虽然结婚的日子还没定下来,但皇上毕竟刚赐婚如此还真是丝毫不给夏染染留半分颜面呢。 外面都传皇上病重,不知为何这次皇上急匆匆的为他们赐婚,却不定下日子呢? 茉莉侍候着司马御喝茶,忽然看到一个身影逆光走了进来,瞬间满室盈满了幽幽药草香。竟然是姑娘,刚刚要喊出声,但目光在看清她脖颈上的喉结也噎在那里,张着嘴半天不语。 “怎么?不打算换回女装?” 茉莉闻言眼睛晶亮,真的是姑娘回来了!自从她知道苏拂在宫外平安无事,还取走了攒下的一箱金锭子,必然会想办法来接她。 显然殿下也料到了,竟然派了还多人保护她,名为保护其实就是监视。但好在殿下冲着姑娘的份上,待她也是很好,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不曾想到苏拂竟然真的为了自己回来了。瞬时心底泛起一圈圈涟漪,苏拂真的将自己当做亲人一般。“姑娘!” 苏拂仔细的打量起司马御身后的茉莉,只是月余不见似乎壁纸之前圆润了些许,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以为九爷今日请的是拂苏公子呢?” “哦?”司马御专注的品着茶。 “宫外显贵都知道九爷今日宴请了拂苏公子,若是之后拂苏公子在京城消失灭迹了,你觉得大家会不会起疑呢?”这就是苏拂一夜未眠想到的办法,但她也不知道对于不在于别人实现的司马御到底有几分作用。 “啧啧,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司马御清冷的容颜看不出丝毫的波动,眸子越发的幽深。 拂苏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茶壶,“怎么?今天是茶宴?” “我这个人最讨厌半途而废,所以在开宴之前,是否应该将前天的事情做完?”司马御说的一派认真正经,旁人很难想到这竟然是**裸的调戏。 “.......”苏拂闻言面色便是一红,只要想到那日浑身都会如着火了一般,身体竟然隐隐还有些期盼。 “司马哥哥!”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正是夏染染。 自从那事之后司马御难得白日会留在寒雨轩,避她如蛇蝎。今日总算是得到了他还没出门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没想到入门竟然看到了久别的药烟凌! 不对,这人有喉结!分明是男的。司马御,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她吗?哪怕是这个替身是男的也在所不惜?! 看来她的肚子真的是不能再等了,只要肚子里又了音讯,那么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再无忧惧。 夏染染不顾司马御冷下了脸,而是缠上了他的胳膊,“司马哥哥,这位是?” 苏拂礼貌一笑,她也是真的不想要夏染染知道自己在宫外的另一个身份,“再下拂苏。” 【若是有错别字,一定帮桃子捉一下,谢谢啦!】 102 纨绔子弟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如鹰的眸子看向苏拂,就在她以为他要揭穿的时候,又看向手中的茶杯不语。 “你就是宫外传的沸沸扬扬的拂苏公子?”夏染染惊叫到,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脖子上不禁再一次自习确认,天下怎么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简直是匪夷所思。 若不是喉结做不得假,她真以为是药烟凌那个贱人回来了。 但听说是赫赫有名的拂苏公子,心底还是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听说拂苏公子是有未婚妻的,而且宫外家大业大怎会甘愿做男人身下的男宠呢? “姑娘真是谬赞了。”苏拂隐下眼中的光芒。 司马御好不顾念夏染染的颜面,竟然狠狠的甩开她纠缠过来的手。“即未完婚,请你在最注重德行的拂苏公子面前注意自己的德行。” 这句话说得夏染染面色一红,有些窘迫的看向苏拂。苏拂似未听见一般,道:“九爷,你若是有家务事在身,那拂某就先回了。” “这么急着走,你看上的这宫女怎么办?”司马御缓缓说道。 夏染染闻言便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司马御,想要从他认真的申请里找出一丝玩笑的成分。 自从药烟凌离开以后,他竟然偏心到连她的侍女一并保护的严严实实,仿佛是唯恐她会做什么一般!如今竟然为了这个像极了那个贱人的男人,将她的侍女拱手送人? “怎么?九爷肯割爱?”苏拂闻言先是一愣,有些难以相信他就这么容易的放她离开。 “茉莉如此乖巧懂事,我确实不舍得,不过你到可以常来坐坐。”茉莉是她在这宫中唯一的羁绊,他怎么会还她?让她住在宫外,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宏大量了。 “多谢九爷的盛情。”她就知道,司马御不会这么好心,看来今儿的宴会不过是再一次的警告罢了! 夏染染闻言面色却是一白,看来司马御是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对这个拂苏公子势在必得了。想到这里心里便是一苦,她不光是要和女人斗,如今还要和一个男人争宠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先遇到的不是司马沧澜那个温润如玉的人?也许,她的人生就会少了许多这情路忐忑。 眼下,她必须要有孩子。 苏拂都未曾想到自己今日京能这么轻松的离开皇宫,却一时也拿捏不准司马御的想法与打算。 去厚德楼转了一圈,发现虽然达官显贵不少,但是京城中的富庶委实少了一些,看了一眼门外的功德牌便有了些了然。“拂启,将功德牌改下,分为贵族功德牌与平民功德牌,每个月按照这两个身份分统计前十名,精确道每一周。” “是!”拂启也算是聪明,苏拂刚说完他便心领神会,知道这是拂苏公子促进景宸那些中等家族之人的小费。 苏拂刚想让拂启下去,便看到功德牌上第五位竟然是王逸,这个人她太记忆深刻,那日之后也让妖月收集了一些他的资料,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在京城里没少做出一些荒唐事。 “还有,京城里臭名昭彰的人,就不要请进来了,否则污了厚德楼的招牌。”苏拂厌恶的指着王逸的名字说道。 “可是.......他今日带了好多贵公子,现在正在里面吃着呢!”若说刚刚他能理解,可是哪有开门做生意赶走财神爷的呀? “你说京城有些身份和脸面的为何来捧场?” “因为我们家小吃美味京城独一份,同时享受美食的时候还做了善事。” “对,我就是利用这个德字来促进这些有钱人消费,但若是京城中恶名昭彰的人也可以凭借挥土如金,就可以登上这功德榜你觉得这功德榜可还有信誉可言?”苏拂看他虽然不在辩解,但眼神里还是难以理解的神情。 苏拂叹了一口气,拂启还是太过目光短浅,还需要在成长一些。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只是不但要送走财神,还要得罪一个贵客,他怎么也理解不了。“可是......他的父亲是当朝宰相,咱们惹不起。” “你安排一个小厮,去护国公府找伍佰,就说拂苏公子有事请他来厚德楼一趟,最好多带几个人过来。”苏拂知道这种远见非是一朝一夕能说的通的,如今只能让他边看边学。 苏拂负手走向王逸那一桌,远远便听到王逸忘形高笑,道:“你们今儿就放宽的吃,吃的越多爷儿今儿做的善事越多,哈哈!” “王公子,你今儿倒是好兴致,那些灾民可安排妥善了。”苏拂的声音冷冷的在他的身后响起。 王逸一听到那些灾民,便是一阵皱眉。那些灾民都让他老子用银子打发了,好在他们也不再闹事。一个人虽然几两银子,但是却也扛不动人多啊!咬牙切齿,道:“自然是安排好了!” 完事他还被老子一顿骂,还罚跪了一宿祠堂。今儿一缓过来就请几个要好的朋友来这里当爷,他就是要登上功德榜,让京城里的百姓好好夸赞夸赞自己,让他老子也对自己刮目相看。 苏拂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意图,不禁嗤笑,若是如他的意了,那朝廷里真正那些显贵又怎会再来厚德楼?到时候厚德楼岂不是成了一个徒有虚名吗? 虽然现在厚德楼来了许多达官显贵,但是多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子女,都想要通过这机会投机取巧。“王公子还真是有善心啊!但厚德楼似乎不太适合你,拂陆将王公子今日的小费全数退还。” “你......”王逸让苏拂气的竟说不出话来。目光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拿着钱袋的拂陆,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若干过来你就废了! 拂陆看着王逸等人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直踌躇不敢上前。毕竟这个王逸算是京城里有名的混人,若是他一不小心得罪了他,恐怕自己以后再京城都不会好过了。 苏拂皱着眉看了一眼,看来这些人需要特殊培训了。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尽管逐客令下的很是委婉,但对于这种从小被人捧惯了人来说,依然很是刺耳。诸位不好意思,王公子你也不用谢我今日请客,还劳烦您换个地方继续。” 拂陆看到苏拂略显失望的眼神,心下不禁有些委屈,他就是一个小人物,真是没有拂苏公子这样的胆量。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在跟谁说话!”其中一个贵公子一脸谄媚的看向王逸,朝着苏拂喝道。 “也劳烦睁大您的狗眼,门口写着无德勿入。”苏拂丝毫无惧,目光里鄙夷更深了。 “还真是嚣张!信不信我将你这夷为平地?”另一个人撸着袖子站了起来。 “不知道诸位这么霸道的爷来这厚德楼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恃强凌弱?!”苏拂鄙夷道。 “你自己开的店倒要问我们,真是好笑!”其中一个人笑着说道。 “所以本公子正式通知你们,钱全额退还,厚德楼不欢迎诸位贵公子!你们花再多的钱,我们厚德楼也不做无德之人的生意。”苏拂的声音顿时阳高了一个音节,顿时屋子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目光都聚焦到他们这里。 “拂兄,我可是错过了什么?”伍佰大笑着走了进来。 “伍兄你来的正好,拂某知道你是一个磊落之人,所以特请你来为我做一个见证!”托了这么久就是等这个伍佰,今儿若是没他这事还真是不好办。 她既然要做生意,自然是贬一个人捧一个人才能保持平衡。 “过奖,你我还用这么客套吗?”伍佰闻言果然很是受用,凌厉的目光扫向王逸几人。 王逸那几个朋友见伍佰一来,就如耗子见了猫一般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在吱声。 果然是一群酒囊饭袋狐朋狗友!“鉴于一些没自知之明的,厚德楼不得不成立黑名单,拒绝这些没品没德之人玷污了厚德楼。伍兄觉得我这个想法可行?” “哈哈!拂兄果然坦荡荡的妙人!”伍佰看着屋内其他人虽然对他投来了探究的目光,但苏拂既然是让他做这个见证,自然是对他德行的肯定。 “拂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钱退换给王公子?!”苏拂再次皱眉怒斥道。 拂陆看着王逸恶狠狠的目光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但是看了一眼一旁笑呵呵的伍佰,还是硬着头皮将钱放到了王逸的桌上。 “请!”倒是拂启很是有胆识的站了出来。 苏拂赞许的点了点头,看来上次的考验还真是不够啊!纵然是禁受住了诱惑,有忠诚之心不过是本分。区不能为她真正的分忧,目光在拂启与拂陆身上停留片刻,便有了主意。 “伍佰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耀武扬威?!还有你,沈扶苏公子,狗屁!”王逸气急败坏的吼道。 拂苏不怒反笑,“伍佰是我厚德楼贵客,我敬重的朋友。至于你嘛,我今儿倒是领教了,一个没有涵养智慧乱吠的。” 【最近灵感缺缺呀,谁来救救桃子?】 103 他的包容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伍佰本来还有几分怒气,听苏拂这样一说,不屑道:“拂苏公子是谦谦君子,但鄙人不过一介武夫,王逸你是想要与我过上几招?” 王逸闻言身子便本能的一抖,自幼二人便互看不顺眼,没少被这个伍佰教训,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诸位,从今儿起为公平起见,门外的功德榜将分为贵族功德榜,贫民功德榜以及德行功德榜。拂启,这事交给你去办了,将九门提督、伍兄的名字加载德行下面。” “是。” 这次伍佰倒是没有客气,屋内其他人也看明白了,不禁羡慕的看向伍佰,伍佰也坦然受之。 “拂启以后在后门安排一个黑名单举报处,连续被三人举报,一查为事实即列入黑名单,凡是列举报列入黑名单的,就给三十个铜板,对于恶意举报的不再欢迎。”铜板对于这些京城达官显贵们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对于那些贫民老百姓自然就不同了,一个月也未必能挣到这么多。 苏拂相信重赏必有猛夫。 “还有,厚德楼所有的交际外交由你试做一个月。拂陆你就专心负责账务吧!伍兄,尝尝我们新的特色酒?”苏拂说着已经朝着一个角落走去,那儿的装修很是别致,更像是一个微型沙盒中的沙漠,金沙闪闪,还有从未见过深绿而又巨大的植物,但走进才知道竟然布艺。 伍佰惊讶的发现,不单这处布置别致,站在里面的人穿着更是充满了异域风情。那人一见伍佰进来,便热情的跳着舞敬上一杯酒。 “快,再给伍兄拿一些干果来。”苏拂指着一旁的托盘。 伍佰只是品了一口,眼睛瞬间晶亮,这酒他竟然从未喝过。目光再次落到托盘,惊叹到:“西域干果?” 苏拂笑着点了点头,“那边还有百年寿面,细如发丝一根脸面成一碗。” “拂兄是从哪里收罗了这么多的美食,真的都是来自京城吗?”刚开始听到拂苏公子一郑千金只为求美食,如今看来就是为这厚德楼吧? “苏苏,这么快就从九爷那儿回来了?”墨无殇一进门便一眼看到角落里的苏拂。 “不过就二人宴会。”苏拂显然是不想多提,无奈这墨无殇却没这个眼力见。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墨无殇紧张仔细检查苏拂的衣衫。 “墨无殇!他一个大男人能被另一个大男人怎样?不过就是想结交嘛!”伍佰看不下去墨无殇如此婆婆妈妈。 墨无殇这才看到伍佰也在,才赶紧道:“伍佰兄也在呀!” 心里却怨念,有谁能像他这般火眼晶晶,能从九爷谪仙一般俊美无上的皮囊里,看到他恶魔一样的灵魂?于是又担忧的看向苏拂,况且她长得那么像...... 苏拂见墨无殇还想要继续追问什么,于是先发制人,道:“墨兄,你不忙自己家族生意,怎么天天泡在我这里?” “熏陶我的德行。”墨无殇摇着扇子,说的风度翩翩。 苏拂懒得理他,“拂始,给九门提督送一坛子果酒尝尝鲜,伍兄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带一坛回去。” 苏拂回到碧海小筑的时候天色已渐黑,本来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不曾想今夜还可以睡在自己的这柔软的床榻上。 苏拂刚用药水卸掉假喉结,便疲惫的躺在了琉璃提前准备好的木桶里,闭目歇着。 “有没有很怀念我的玉泉台?”一道冷冷的声音骤然划破寂静的空气。 苏拂只是一听到司马御的声音,身子便是一僵,刚要张嘴呼唤琉璃,冰凉的食指便附上她温热的唇。“嘘!” 苏拂将身子往水中沉的更深一些,不悦的回头瞪视着他,那眼神就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这么怕我?你的身上不是早就没有秘密了?”司马御唇角微弯,这个小野猫就这么想要逃离自己?他以为她会是他的拂儿,显然时间过得太久了,她忘记了他们的约定! “公子,还要不要在加一桶热水?”琉璃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司马御沿着她的曲线一直滑入水中,在她耳边,道:“这水似乎真的有些凉了呢!要不要出来?” “公子?”琉璃没有得到苏拂的回应,有些不安的在门外唤道。 琉璃终于不放心的推门走了进来,看见苏拂脸色有些惨白,“公子,你怎么不应我?” “不洗了,你先出去吧。”琉璃一走,苏拂就从木桶中虚软的走了出来,利落的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司马御的轻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竟然可以来去无踪,还如此迅速。苏拂觉得手脚有些微寒,其实她不讨厌他,只是不喜欢他总是囚禁自己的自由。 “公子,九爷来访。”妖月冷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苏拂惊讶的看着妖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如今还光明正大的走门吗?还是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九爷三更半夜来找他? “还有赵凌受伤了。”赵凌武功如何他最清楚,究竟是谁可以将赵凌伤成这样。而且最近碧海小筑外围暗处多了许多高手,显然外围的高手并未想隐藏自己的存在但却让他们无可奈何。 不用想一定是司马御!除了他会有这么变态的占有欲,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当琉璃引着司马御进来的时,正好见到目光里噙着一些恼意的苏拂。 琉璃虽然不知道二人过往,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苏拂很是不欢迎这个九爷,但他就是厚着脸皮自己走了进去,坐的气定神闲。 “茉莉去泡壶茶来。”苏拂审视的盯着司马御,眼睛一眨也不眨。 “若是喜欢看,我常来便是。”这句话从一个表情清冷之人嘴里吐出来,很难让人觉得会不怪。但是从司马御的嘴里无论说出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别扭,这就是司马御的魔力。 “妖月,你也先下去吧。”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透了。 妖月盯着司马御犹豫半晌,终究还是退了出去,但却没关上门。 司马御春娇一样,手起掌落一个利落的掌风,门便关上了。妖月站在门外一顿,抬了抬手最终黯然垂了下去。苏拂都什么也没有说,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苏拂终于在司马御幽深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司马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司马御一面说着,一面将祥云佩系在苏拂腰间,说的理所当然。 “.......”在司马御原则内,只要是她想要,他便会给,但显然在宫外抛头露面已经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了。如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说话? 还是很享受她此刻这种不安的神情,喜欢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若这是你想要,我便给你这些,但我想要做什么,你也不可以拒绝!” “你以为就凭着茉莉,我就可以如此任你揉捏?” “难道现在这样,不比你回到宫中好多了吗?我以为你是喜欢现在的生活。” “.......”以他的霸道以及强势怎么会允许她周旋在一群男人之中? “累了,早点睡下吧。”司马御说完脱掉了自己外袍,穿着里衣躺在苏拂的床上,感叹道:“你还真是会享受,过两天也给我照着做一个一模一样的。” 苏拂看着司马御没有丁点要离开的意思,又想他曾说过自己不过是他的宠物而已,不由得恼怒,道:“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无论我想要什么生活,现在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干嘛还要干预我的生活?” 司马御盯着地上气急败坏的苏拂,心情忽然就是很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原来你在乎这件事。” “不!你的事情,我根本不会在乎!”苏拂冷哼一声,也没有半点想靠近的意思。 “九爷位高权贵,你若是喜欢这间屋子,我让给你。”说完就要开门离去。 司马御却是几个诡异的身法便来到了苏拂身后,一把将她捞回床上。“若是你不想要让我讲前天的事情继续做完,便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 苏拂闻言只觉面上一阵灼热,“你除了会强迫我,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看?”司马御说着竟然真的脱掉了自己上衣,露出结识的而又有力的上身,几道丑陋的刀疤刺眼横在眼前,尽管如此他甚至依然如完美无瑕的玉雕而那些刀疤都因为他而变得与众不同,甚至带着一丝属于男人的狂野。 苏拂忘记了挣扎,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手指抚摸上他胸前的刀疤。她离开的时候,他肌肤细腻的如丝绸一般,怎么才月余的时间,就多了几道刀疤? 司马御见苏拂目露疼惜,神色终于是柔和了稍许,虽然一早就知道她所有的柔顺,不过就是为了寻求他的庇护而已。但是他还是宁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如既往的给与她庇护。 如今离开了皇宫她再也无需对他虚以委蛇了,所以如今便是真情流露吧? 104 逼宫风波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始终坚信她曾经即使是虚以委蛇里,也一定有几分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真情。 因为那样动情的眸子做不了假,也只有这样想,他苦涩冰凉的世界才会好过一些,因为有她在,他的世界才不会是一片灰白。 司马御最后终是在苏拂的额上落下一吻,带着几分怜惜嗅着他无比熟悉的药草香。这是这熟悉的想起里,竟然参杂了那么多别人的味道,让沉睡在他体内的暴戾几次要挣脱他的理性。“那个在你亲了你脖子的人究竟是谁?” 司马御冰冷声音一下子让苏拂回过神来,忽然想起妖月的话,“是你打伤了凌儿?” “一个小丑我还不屑动手。”司马御冷哼一声,再次死劲的钳起了她的下巴,他不喜欢她心里筛了太多人的感觉。 虽然他不喜欢解释,但是却也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只是回事谁伤了凌风呢?有谁的嫉妒心竟然比他还要多?想到这,司马御的眸子便是一沉。 苏拂将自己提到凌风时,司马御的反应看在眼里,“你竟然会有敢做不敢当的一天?” “既然我在你眼中已经是这种人,那么我也没必要继续遵循的你意愿,你说是不是?”司马御说着薄凉的唇在她的耳廓上轻轻的摩挲。 苏拂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对他出奇的敏感,只是一下便觉得一阵电流由耳朵滑下。“妖.......” 月字还未出口,司马御的一句话再次让她噎住。“茉莉还在为你所接的圣旨在宫中日夜奔忙呢。” “公子?”苏拂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妖月还是听到了,关心的唤道。 “你这个管家,还真是全能呀。”司马御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照着桌上的烛火一弹,整间屋子一下子便漆黑一片。 妖月更是不安的想要推门而入,却听到苏拂格外嘶哑的声音,“......没、事......” 上次也是九殿下,他因为一己私念,怕大殿下因为担心,会将苏拂再次带进攻中,而他也只能再次远远的隐在暗处保护,所以没有回报给大殿下。 但是上次他是心存侥幸,只要不是九殿下哪怕是她愿意,他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这种方式留在她身边。但现在这人是九殿下,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再次将她囚禁在身边。 更主要的是,他怕她喜欢的是九殿下,那么九殿下一定容不下自己。 想到这里快步就要翻身出院落,却被外面几个一直隐在暗处的人拦住,一时缠斗在一起。但奇怪的是几个人似乎只是想要阻止他离开,却不没有伤他性命的意思。 妖月内心不由几分震撼,这一点都不像九殿下的性格,若不是他,那又是谁伤了凌风的? 这时,另一条人影身法诡异,越过众人轻松越过妖月,来到苏拂的闺房。“主子,二殿下与六殿下行动了。” 司马御闻言立刻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利落快速的穿上衣服随着刚刚那人一起闪身离开房间。一切都发生的突然,快的仿佛刚刚司马御不曾来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床上没有了司马御,一下子显得空旷了许多,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不禁再次担忧了了起来,宫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绝不会那么急的赶回去。 联系之前皇上病重,刚刚那人说的是二殿下与六殿下行动了,那么只有逼宫一种可能了。一定是看着皇上为司马御赐婚,沉不住气了。 那么司马沧澜会不会有危险?他不会觉察不到的,所以这几日才会这么的忙碌吗? 苏拂也披着外衣,再次起身,点燃了屋子里的烛火。那么他忽然转了性子同意自己留在宫外,也一定是因为早就知道二殿下与六殿下要叛变逼宫吧? 他还是这样的讨厌,总是让人内疚。就算如今她表现的如此讨厌他,他还要这般的在乎她的安危吗? 不,一定是不想要让自己的宠物受伤,否则他的生活便无趣了。苏拂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看着烛火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却无半点睡意。 皇宫御书房内。 “父皇,您还是赶紧写下遗照吧?”六殿下将空拍的圣旨铺陈在司马空面前,丝毫不顾及他剧烈的咳嗦。 他早就发现老二心怀不轨,暗中大肆培植自己的力量。没想到他这一病一赐婚到真的让他原型毕露了,只是没想到啊!平时最听话的老六竟然拥护这个不孝子一起逼宫! 皇位真是一个孤寡的位置,永远无法享受到寻常百姓之家的老来子女承欢膝下。而他随之老矣等到的确是一群蠢蠢欲动的好皇子们!“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 “哼!那个任性妄为的老九就可以了?他何德何能?若是你传位于大哥,我也心服口服了,难道就为了那该死的祖训?!”二殿下面目狰狞的吼道。 司马空冷笑一声,笃定道:“即使我真的传位于老大,你一样会反。” “少在这里磨蹭,你若是不想兰贵妃有意外的话,就乖乖得给我写!”老二再次威胁到,因为寒雨轩和暮雪阁竟然都没有找到大皇兄和九皇弟,所以他心里一直隐隐不安。 司马空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样,仿佛是在不屑他此时的行径,更像是看一个注定失败的人。但随即不解的目光转向了老六。司马空虽然看上去很是虚弱,但眸子依然锐利如鹰扫向了六殿下。“老六,你一向孝顺,难道你也想逼死父皇?” “父皇,我......”他从小就怕父皇,所以只要司马空稍微严肃一些,他便是这幅懦弱的模样。其实他在众多皇子中,也算是优秀的。只可惜就是葱香即渴望父皇的爱,又怕惹恼了父皇对他失望。 “老六,他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我们,如今你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老二有些气急败坏的摇着六殿下,毕竟现在御林军是他掌权,成功离不开的他的支持。 “父皇你还是赶紧立下遗照吧!反正在您心中只有大皇兄为亲子,背叛您的只要不是他,您就不会心痛!”六殿下自嘲的再次劝到。 司马御闻言先是一愣,因为他对兰贵妃始终存着一份歉疚,所以平日里自然是偏袒一些沧澜。于是内疚,道:“老六只要你现在肯回头,父皇既往不咎。” “我让你赶紧写!”如今他还假惺惺给谁看?六殿下终于怒极拍着桌子大叫道。 “老不死的,你听到了没?”若不是司马空的无情,他的母妃也不会惨死! “磨磨蹭蹭,快将兰贵妃带上来,你若是再不写,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 “哈哈......”司马空若是听到老刘一番话还有些许作为父亲的内疚,但是现在这一定点内疚也让这两个天真不孝的儿子耗尽了。 “你笑什么?!”六殿下不安的喝道。 司马空忽然站了起来脊背挺直,没有半点病态。“老六,父皇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次就不乖父皇了。” 二殿下闻言脸色一边,驾着刀子就想挟持司马空,却被司马空一脚蹬翻在地,老六反应过来刚想要冲过去,司马空手中的被子已经摔在了地上。 司马御带着一众侍卫推门而入,只是让侍卫封锁住出口和保护好父皇,便以一己之力擒下二人,二殿下一脸震惊的盯着司马御半晌,他何时有了这样的身手?才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智者善于藏拙,掩其锋芒。”司马御居高而下,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在说愚不可及一般,冷冷说道。 司马空虽然身姿依然挺拔气势逼人,但一下子似乎苍老了许多,只是说不好是哪儿里。“御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即使御儿不来,父皇不是也有了万全之策?”父皇还真是为了逼他出手立功啊! “兰儿......没事吧?”司马空一张嘴问的便是兰贵妃。 “哈哈!司马御你猖狂什么?若是没有祖训你和我们一样,哈哈!”二皇子听到皇上一张嘴问的不是皇后,便高兴的说道。 “就算如此又怎样?我们终究是云泥之别。”司马御可以说,说的狂妄至极目露不屑,俨然已经具备了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气度。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了司马沧澜的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卷长的睫毛依然遮去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竟然来晚了,司马御竟然声东击西!若不是知道出宫,他必然也不会被夏染染那个贱人缠住,这一次竟然大意了!也是他小瞧了司马御,看来他不只是会儿女情长! “小马子,朕乏了,御儿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司马空说完倚在马总管的身上。 “依儿臣之见,这事不如交给大皇兄来办,给大皇兄一个尽孝的机会。”司马御说完便率先朝着门外走去。 当走到司马沧澜身边时,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道:“谢谢皇兄将拂儿照顾的那么好,皇弟就先去陪佳人了。” 105 夺嫡之争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空来不及阻止,司马御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倒是马总管喜色一闪而过,看向了司马沧澜时,看见了神色有异的司马沧澜,虽然他极力在掩饰,但仍无法掩饰此刻略显苍白的面孔。 一种陌生的酸涩忽然充斥在心间,瞬间弥漫全身,这种酸涩似乎有一种狂暴的力量。与对凌风的讨厌不同,这次竟然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恐惧。 忽然觉得,这个人他再也容不下了。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朕乏了。”司马空顿时觉得无力,他怎么会看不懂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大皇子心里想着什么?但可惜他还太年轻,不知道自己给他留下的自由才是最宝贵的。 司马御悄悄返回了碧海小筑,遥遥便瞧见暖黄色的烛火透过窗户洒到漆黑的院子里。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寅时了,她竟然还没睡。 她果然是有几分真心,一定是担心自己,否则夜如此深为何还不睡? 这样想着,司马御并没有惊动守在暗处的守卫,而是从窗悄然而入。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的酣甜的苏拂,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脱了外衣,拥着苏拂感受到胸前的温暖,心头才略觉得踏实,这才晨晨睡去。 翌日,苏拂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暖暖的被窝中,她还记得自己坐在桌旁,“妖月,是你将我抱回床上的?” 妖月从门外走了进来,若是她没带面具,一定会看到他略显憔悴,眼下一片乌青。“应该是九爷?” 他去而复返?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被窝中的自己,见里衣完好的包裹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何时走得?” “卯时。”而且走得还很大张旗鼓,恐怕用不了多久京城里就会有传言说九爷夜宿在碧海下注,与拂苏公子二人交情暧昧了。 果然是这样,那么他既然无事,沧澜也应该平安吧?“妖月,你让沧澜抽时间来一趟。” 琉璃帮苏拂梳洗完,二人便一起来到了凌风的房间。 凌风整个上身都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纱布里还透着一丝丝红。只是这一眼就能看出,他受了很重的伤。平时妖娆的面孔此刻惨白,连邪魅的唇都是一片青白。 “你.......竟然是男的?!”琉璃几乎是要尖叫出声,在看到苏拂扫过来不悦的目光才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凌风发呆。 “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都是黑衣蒙面,但身手绝对是高手中的佼佼者,不过有一个人即使蒙面,也遮不住脸上一道从眼睛斜下的一道疤。”凌风也懒得搭理大惊小怪的琉璃,也就只有她才会那么傻。 从眼睛斜下的一道疤?怎么觉得这么熟悉,但偏偏一时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几天你就好好养伤吧!” “但那些人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警告我离你远点。” 苏拂闻言身子一僵,叹了一口气,“他......误会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他没有误会。”凌风忽然坐了起来,青白的唇微微勾起,邪气的笑容竟然因为这几份苍白柔弱,越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拂有些吃惊的盯着凌风,在她潜意识里看来,他还是个孩子,可是她竟然忘记了,她这个身体也才十四岁,和他同龄。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现在如纸一般脆弱的人,一句狠话也说不出。 凌风一向敏感,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他以为她待自己的温柔、纵容是因为他于她不同于其他人,但现在看来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原来他带自己与茉莉没什么不同,正如她那日笑的灿烂,“我们都是亲人。” 苏拂叹了一口气,“你先好好歇息吧,等你伤好了有时间我们在谈谈、” “你嫌弃我脸上的疤痕?”凌风出于本能的一下子捉住了苏拂柔软的手,他知道她不嫌弃,但却深深而卑劣的清楚,他只用自己的脆弱才能挽回她的温柔,让她不忍心疏远自己。 苏拂抿唇一笑,尽管笑容里有几分牵强,“别想这么多,不利于养伤,乖。” 凌风攥紧了苏拂的手,小心翼翼,道:“我还是你的未婚妻吗?” 拂苏叹了口气委婉的拒绝,道:“你年纪也不小了,等伤好了就换回男装吧。” 凌风笑容越发苦涩,松开了苏拂的手,低声喃喃,道:“你......还是嫌弃我脸上的疤很丑。” 苏拂忽然想起妖月似乎曾经对她说过,“公子,我知道你待人宽厚没有贵贱之分,但你若无心不要给别人留下幻想的余地。” “有些人很难动情,可若是动了而又得不到的情,怕是一辈子的孤独。” 此时终于彻底明悟,狠下心肠,道:“姐姐怎会嫌弃自己的弟弟,我还有事,琉璃,你留下来照顾凌风吧。” 凌风?原来他真名叫凌风,赵凌风.,琉璃嬷嬷的在心中念着。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人平时总是气她,但如今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俊俏的人,心跳竟然莫名的快。 琉璃点了点头,盯着脸色比之前又惨白几分的凌风,目光又落到被已经被血浸透的白沙,语气软软,道:“我重新帮你上药吧,看着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灵峰不语,任由琉璃摆布,目光却始终呆呆的看着苏拂离开的方向。 苏拂早膳还未用,便和妖月坐着马车朝着她筹建庄园的地方驶去。就在邀约一位会一直这样沉寂下去,苏拂忽然悠悠说话了,“你早就发现了他的心思是不是?” “是。”他也提醒过她了,只有她会这么迟钝。看她现在此时的神情,难道是已经发现了?还是那个混小子表白了? “哎,你说琉璃怎么样?”她分明看到琉璃知道凌风是男子时,她没错过琉璃眼中的光彩,那是女子情动的神情。 妖月闻言一愣,“是个好姑娘,可惜凌风倔强的很。” 这口气分明是长辈的口吻,似比她还要了解,除非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她长,而且比她更亲密,那么只有亲人这一层关系,笃定到:“赵妖月。” 妖月闻言垂眸不动,承认是,也不否认。 俩人再次陷入一片平静,但是马车外却格外热闹。一时间二殿下、六殿下举兵谋反昨夜伏法的消息蔓延在京城各个角落,更是将一举擒下二人的九殿下传的神乎其神,仿佛是救世主一般。 而且不贪图功名,竟然将井上天花的美差让给了大皇子。司马御、司马沧澜你们二人的夺嫡之争正是开始了吗? 来到建造庄园的荒山,才发现古代进度慢的超越了她的想象,按照这样的效率恐怕三年也未必能盖好,若是如此这耗费起步巨大? 拂意远远便看到苏拂的马车驶来,早已经恭候在山脚下,见到苏拂皱着眉,略不安的等着苏拂说话。 “拂意,是什么让进度如此慢?” “因为建在山上,所以从山下将东西运到山上很困难,而且还很危险。”拂意小心的说道。 拂苏一边走一看着,才发现他们竟然是用一个形式铁锹,但整个都是木头做的东西在挖土。“那个是什么?” “那个是鍤!” 这时又看到几个工人赤背,一点点将东西抗上来的。眼睛一亮,“看来是咱们使用的工具太过落后了,找一个会写字的,跟着。” 于是苏拂一边细细的观察,一面详细的向拂意询问着个中缘由,并由另一个人在一旁将问题一一记录。 这一勘察便是走了两个多时辰,“今天就先到这里,记得下次让工人将工作中的困难反馈给你,若是谁有更高笑的办法只要一经采用,就奖励并当着所有的工人夸赞他的功绩,你懂了?” “明白。” “恩,还有若是功绩斐然,你也可以适当的提拔他。我希望你不只是一个杰出的建筑师,还是一个善于管理自己建筑队的领头人,只有一个团结凝聚力的队伍,才会更高效的完成你的设想。 我从不认为,你的师傅会是你的终点,在我看来,你既然是我厚德楼的人,便没有终点,是别人无可企及的高度!” 拂意闻言顿时热血沸腾,也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几人再次回到马车旁,苏拂让那人将记录问题的宣纸展开,又铺开一个新的宣纸。将一些现代工具,如铁锹、锄头,运货推车,盘山道一一讲解给拂意听。 拂意越听看着苏拂的目光越加的佩服,对未来也越加的又信心。他知道这些工具一旦做完,将大大提高施工的效率。 妖月也颇感意外的看着苏拂,没想到对于建筑以及攻略她竟然也如此精通。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她的光芒已经高不可攀。 苏拂又简单的将就了垂直与斜坡分别利用杠杆与生子更快速运输的方法,从一个个的背,到只要在墓地摇动绳索的木把便可以。 【桃子祝各位亲有个愉快的周末,默默的码文,但是当局者迷,桃子很难发现自己的不足,还请各位亲一定要提出来哦!谢谢!】 106 突生变故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讲解完这些苏拂又,道:“你不可以依赖我,在我看来你应该举一反三,将这些东西通过实践更加的完善他们。我的要求是,四个月基本完工。工人可以分成两拨,一拨专门夜间劳作,另一波晚上劳作,这样他们都能充分休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会停下来影响工期。” 拂意面色有些惭愧,但依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还有这些工具,找可靠的人来做,不要流传到外面去。这样你将会成为天御国独一无二的建筑师!”苏拂神情严厉的督促到。 拂意闻言又是一阵振奋,“若是对任选八关觉得有难度,就去找拂启和拂鸠,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吧!只要有了盘山道和这些工具,四个月一定会完工!”拂意笃定的说道。 “妖月,一般轻功厉害的人,能腾跃多远?”虽然庄园定工日期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但这庄园也毕竟算是她日后的一个据点,一个真正属于她自己势力的培植点。 因此不可以没有任何的防护任人窥探,但若是围山筑起城墙确仍需要守卫,但她毕竟根基尚浅手中可用之人实在有限,如此不如筑起一个天然屏障。无论是手无寸铁还是绝世高手,都让他无法进入。 妖月心底虽然对于苏拂突然的提问有些疑惑,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答,道:“两米左右,不超过三米。” “好,那么山下十米内,先在最外围种上三米这几类有毒植物和2米有毒灌木,位置绝不可以搞错。”苏拂随手将又毒的植物和灌木名称按照顺序罗列下来,认真的叮嘱道。 “然后再钟上五米毒竹,同时要在山庄外围百米范围内饲养上金环蛇、银环蛇还有七步蛇。最后筑起一道巩固的城墙,这城墙要至少高三米,要和城墙一般。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妖月眸子一动,就算是绝世高手,在这些毒物勉强恐怕都难逃升天。 拂意闻言先是目露赞叹,虽然是人为,但却是最严密的天险,只是......“公子,但毒蛇毕竟没有人性,若是伤了我们的人怎么办?” “从今日起山上所有的人都喝雄黄酒,以及在应该筑起城墙的位置线撒下雄黄,尽快筑起城墙。”既然她了解这些毒物自然也有办法驾驭,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些人,毕竟那些只是灾民,短时间之内很难学会什么叫做忠诚。 “公子,虽然天险很好,但是长期下来也不是办法,毕竟庄园里以后还有老人和孩子。”拂意虽然能明白苏拂的初衷,但是这天险对自己人也着实是一种危险。 “十日后,琉璃会将三种毒蛇的解药以及这些有毒植物的解药一并送来,我既然有本事让你建,自然有本事驾驭他们,只是现在并不是公布的最佳时机。 况且,我希望所有的灾民都知道,这里是自然生成的天险,而他们在这里可以得到他们想都不敢想到的尊重和人生价值,你懂吗?”苏拂言下之意,她愿意尊重他人,也很乐意给所有人机会,但前提是所有人都需要回馈她忠心。 “是拂意短见了。”拂意惭愧的低下了头,她以一己之力给了他们所有人自己渴求的东西,但他却从来没有站在苏拂的角度去考虑。 眼下他们所有人都依赖着她,但这并不能就代表了所有人都是忠诚不移的。 “我更期待你学会更富有远见的想法以及设计,只有这样你才能建造出来最有灵魂的建筑,你才能成为别人仰视的存在。”苏拂目光炯炯认真的凝视着拂意。 在日后很久的一段时间,拂意都记得苏拂眼中的期待。也就是这样的期待和点拨,让他醍醐灌顶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变得越加通透。“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拭目以待。”苏拂说完翻身上了马车。 妖月坐在前面,架起了马车,“公子,有大殿下在,何须如此劳心?” 苏拂听出了妖月话里的意思,她的小动作以妖月的聪明,定然早然就看透了。“我只是讨厌陷入被动,所以我更希望永远都为自己留下一个全身而退。” 妖月眼睛里闪过一片异彩,这样算不算她也并非完全的信任大殿下。然而她做这些事情却没有背着他,显然这是苏拂对自己的信任。 想到这里心里竟然莫名的开心,“只是女子不该这么累。” 她也不想这么累,她也想全心全意不过一切的去相信他,只是她早已经习惯了理性。即使这一次,想要为他放纵一次,也还是不禁为自己铺陈了这样的退路。 即使离开他没有他的庇护,她也可以很好的生活,有不被人左右的实力。所以她用一个“德”字穿上了一个很好的防护外衣。 当然,这远远是不够的即使有朝一日,司马沧澜登基为帝,她不但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他身侧,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祝他一臂之力。所以她从现在开始的每一步,都是在为自己将来布局。尽管时间有些仓促,“但若是累一些,就可以换来一辈子的幸福与自由,那么一切便都是值得!” 妖月闻言不禁一阵钦佩,果然是他心里看中的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二人刚回到碧海小筑,就看到门外停着一亮豪华马车,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司马御来了,只有他会唯恐天下不知。而司马沧澜每次必定会低调注意许多。 妖月在面具里再次皱了皱眉,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悄然离去。 苏拂仿佛忽然不觉,回到自己的闺房,映入眼帘的依然是熟悉的蓝,只是今日穿的格外闲适竟然还透着一股子儒雅,只是吃着书斜躺在美人榻的姿态优雅中却带着几分慵懒,看似随意的看着手中的书,深邃的目光却透着一股专注。 “九爷,刚刚立下大功,怎么不在宫中守着自己的功劳,到跑到我的闺房中所为何事?” 司马御懒懒的看饿了一眼苏拂,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所问非所答道:“我还真不知道,拂儿竟然这么喜欢研究帝王术。” 苏拂闻言这才看向他手中的书,这才看清这本书似乎是司马沧澜留下的。于是不动声色的夺下他手中的书,“随便看看而已。” “但这本书我似乎在父皇的书房中看过。”司马御似乎并不像给她逃避的机会。 “那有什么奇怪,这又不是什么孤本。”但苏拂刚刚说完,便后悔了。皇帝书房里书又怎会是泛泛,况且这本可是帝王术,民间又怎会流传? 果然听到司马御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这本书乃是父皇年轻时,刘太傅所著的孤本。”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苏拂隐隐觉得不安,不知道他是察觉除了什么。 “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如今发现拂苏的房里有这本书,那定然是觊觎皇位了。”司马御嘴里说的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但看着苏拂的眼神却是极尽的温柔。 “九爷,你真会开玩笑,拂苏不过是一介商贾。”苏拂他真是没有想到,他那个一心皇位,缺衣服贤能淡然的大皇兄竟然对这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小野猫懂了心,还真是稀奇。 或许,一开始有心布下这颗棋子吧?但偏偏这小野猫野性难驯,反倒是让大皇兄跌进情网了。 但眼下,似乎跌进这情网的不止是司马沧澜,还有这个小野猫。负责她的房间里,为什么会有他这么重要的书?想到这里司马御心中便是怒火中烧,勉强压抑着怒气,冷冷道:“又不是未有商贾谋朝串位的先例。” 看来他是真的从这一本书中,猜到了司马沧澜。她在赌,赌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向皇上参奏我吧。” 司马御眼睛一眯,声音愈发冰冷,“你如此我就奈何不了他了?” “若是能奈何得了他,又何必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她忽然有些不确定,她知道司马沧澜将碧海小筑保护的滴水不漏,偏偏司马御可以来去自如,竟然还可以不惊动妖月,那么就很难确定司马御是否对这些人做了什么手脚。尤其已经一连好几日,竟然都没有看到沧澜了。 当然这其中有着妖月的私心,只是苏拂不曾发现罢了。 司马御眉毛一扬,“把人都给都带进来!” 司马御声音刚落,三个暗影压着二十个人走了进来。“殿下,人已经全部制服,据属下所知这些人身法皆是来至于暮雪国皇室暗,而在天御国宫中,能拥有这些人的恐怕只有司马沧澜了。” 这个暗影,竟然敢直呼司马沧澜的名讳!苏拂惊讶的看着他,又震惊的盯着地上捆绑的和粽子一样的人。缓了缓心神,道:“凭借身法能说明什么?这些人是我从暮雪国请来保护我的。” 这些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是目露不甘,道:“我们是暮雪国皇室淘汰的暗位,出来保护别人有何不妥?” 【感谢雨霁秋、匿名81268076、yrmx771796、庆001、nishi2huo、你不好奇我好奇你们的支持~尤其谢谢雨霁秋捉的虫!】 致歉,今日延后更新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107 缓兵之计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淘汰?”司马御玩味的看了他一眼,抽出腰上的软剑,一下子割破了他胸前的衣襟,一下子露出了他胸前的暮雪国暗位特有的纹身。 苏拂即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明白,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或者国家,都喜欢做一些特别的印记。即使是她不认得这些印记,司马御定然是认得的。 “恩,是将你们淘汰给了司马沧澜吧。”虽然一直防范着他,竟然没想到他藏得还真是深,原来与暮雪国竟然一直暗中有联系。 那几个暗位梗着脖子,“一派胡言。” “好啊,送到皇宫交给父皇。”哼哼,别人不认识天御国的徽记,但父皇必然终生难忘吧?因为他最爱宠爱的贵妃身上也有一枚,所以无论他们说什么,只要父皇相信便足够了。 几个人面色一白,想要咬碎牙龈自杀,却被司马御的暗影先一步洞察先机,将几人制作。硬是打拔出了他们满嘴的牙齿,然而这几个暗位面色都是一阵惨白,竟然昏死过去又再次疼醒。 地上已经溅开几多血花,几人满口是血,无奈被捆绑的严实却也无可奈何,如今就连寻死都不能。 而司马御始终面色不变的看着苏拂,等她开口求饶。 苏拂终于不忍直视,毕竟她并未接触过这样的血腥。“你们都先下去。” 那六个黑衣人仿若未听到一般,纹丝不动目光仍然看向司马御一动不动,直到司马御点了点头,那些暗影才带着这十二个暗位退出房间。 “司马御,没想到你会这么残忍?”只要想到刚刚血粼粼的场景,梦中的杀戮再次清晰的浮在眼前,让苏拂四肢一阵冰凉。 “我一直如此残忍!如果今天落在他们手里的是我的人,不会比这下场更好。”看来苏拂还真是被司马沧澜风轻云淡闲适的外表所期盼了,恐怕他手中的鲜血绝不比他手上的少吧? 苏拂知道他说的没错,但这些却是她一直逃避不愿意知道的事。只要想起那若玉雕一般,飘逸若悠悠白云的人也会这般杀伐果断,尤其始终那样淡淡的笑着,看似最慈悲却最视人命如草芥。 他与司马御早晚会对上,但若是其他人,她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后支持他,但司马御真的不行,尽管之前她利用他在皇宫立足自保,但那都是迫不得已。 毕竟在她心底,他还是小御,如今他这般模样,恐怕与她的死或多或少都脱不开关系。 “我不懂你说什么。”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希望他们这么早就对上。 “我以为茉莉在宫中,你就会老实一些呢,没想到你投入的竟然是大皇兄的怀抱,就连身上都沾染上了他的松香呢?”司马御说着轻轻的嗅着她身上味道。 苏拂面色先是一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终究是三个人纠缠在一处了。 司马御质问的声音刚落,忽然屋外响起了密集而又激烈的打斗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刺耳的划破夜色的沉闷,而且声音越来越密集。 司马御疾步来到门外,有些意外的看着一直藏在暗处的司马沧澜,为了苏拂今日竟然真的暴漏了自己的实力。审视的目光落在跟在他身后十个暗位身上,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十二个精良的暗位。 那么恐怕他的实力不止于此了吧?天御国的皇帝到真的疼他这个外孙啊! 这时苏拂也跟了出来,她终究还是连累他暴漏了实力,看司马御吃惊而阴沉的目光便可想而知。 司马御回头将苏拂一下子拥进怀中,附在她耳边轻语,道:“小野猫,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看苏拂一脸愧疚担心的模样,司马御便觉得刺眼!今日他就要司马沧澜在她的面前原形毕露!“大皇兄,你若是不在乎这位拂苏公子的话,大可以将那六个人救走,或者就地斩草除根!” 苏拂闻言身子便是一抖,因为她一直知道答案。只是一直以来刻意在逃避,于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司马沧澜看向司马御怀中脸色惨白的苏拂,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绝望,心猛然的一阵瑟缩。理性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斩草除根,司马御是不会舍得傻了她的。 但感性却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倔强的丫头一定会决然离他而去。 ――咣当――司马沧澜松掉了手中的剑,妖月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很难相信,一向运筹帷幄的大殿下,如今竟然真的肯为苏拂坐到如斯境地。 不过司马御的脸色更为难堪,他本想是让苏拂看清楚司马沧澜的为人,却不曾想他竟然真的肯留下这些对于他来说致命的暗位。 苏拂听到声音震惊的看向了司马沧澜,他竟然为了自己真的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在司马御手里。一颗心终于渐渐回温,她清楚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究竟有多难。 司马御震惊的看着司马沧澜,尽管就此他有了司马沧澜的把柄。但却亲自帮他验证了苏拂在他心中的份量,搂着苏拂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更是不禁一阵自责,看来一直以来逃避的不只是自己,还有他。若是没有司马御今日一出,恐怕沧澜也不会相信今天会为她做出如此的决定吧? 也是一阵震荡,感动之余她知道,她终是太弱连累了他。而她却还一直如此自私,只想为自己留下退路,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司马御又怎么会发现自己,怎会发现司马沧澜留在自己身边的势力? 否则司马御也不会这么早察觉到沧澜留在她身边的势力,却仍忍不住低声刺激他,道:“谢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清楚我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 司马沧澜也惊讶自己竟然真的会这样做,但心里竟然是一阵莫名的轻松。只是面上依旧笑的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波澜。“丫头,嫁给我吧。” “大皇兄,此时你竟然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不想想如何和父皇解释吗?”司马御忍下在苏拂想要将司马沧澜千刀万剐的冲动,阴测测的说道。 “小御,留下他的把柄岂不是更好,何必这么早就暴漏你的底牌呢?”苏拂忍下心中对沧澜的爱,故作为司马御考虑道。 “小野猫,学乖了。”司马御说着吻上了苏拂的面颊,尽管他知道这是苏拂的缓兵之计。却仍然舍不得放她离开,因为从一开始,他便只有她一个而已。 司马沧澜面色一阵惨白,就算他知道苏拂这是在帮他争取时间,甚至留在司马御的身边帮他除掉隐患。但是看到司马御吻在她面颊上时,一颗心不可抑制的一痛。 这不是他很早以前的期盼吗?如今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苏拂中关于成为了他下在司马御身边的一颗致命的棋子。 只是这一刻,他宁愿她不这么懂事!司马沧澜身子一晃刚要开口,却被身边的人一下子拉住。低声道:“殿下,下载难逢。” 司马沧澜看了苏拂半晌,才缓缓,道:“九弟,皇兄还有些事,县就此告辞。” 苏拂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司马御刚刚的举动会让他失去理性。眼下也只是权宜之计,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马沧澜。“还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司马沧澜身子一僵,尽管知道她是在告诉他别轻举妄动,但听到这样决绝的话,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阵刺痛。一向闲庭漫步不曾凌乱的步子,竟然走的有几分狼狈。 就算知道苏拂这是变相的保护司马沧澜,但是看着他如此模样,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快意,司马御搂着苏拂再次走回房间。 “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打扰我们。”司马御知道,司马沧澜还没走远,他就是故意说给他听得。 司马沧澜双手在袖子中握成拳,司马御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得到她吗?就算如今你占了她的身体又能怎样?她的心你再也抢不走了。 恐怕他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致命毒药!如今道要看看他如何百毒不侵! 司马沧澜一回到皇宫,便接到了夏染染的留条,眼睛闪过一丝厌恶,但转瞬即逝。尽管他早一步布棋,但一时半会仍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眼下他同样的着急,若是错过这个月,就真要让司马御得意了! 于是,司马御换了一身月牙色锦袍,来到上次二人纠缠的假山山洞,从后面轻轻拥住了夏染染。声音温柔,手指灵活的爬上了她的敏感。“染染......” 夏染染也动情的转身,望向玉雕一般棱角分明的容颜,灵魂瞬间顺伦在他晶亮的眸子里。“沧澜......” “嫁给我。”司马沧澜极尽温柔,忽然说道。 夏染染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沧澜眼中满是认真,竟然无法拒绝,她也不忍拒绝。目光不由一阵闪烁,开始犹豫是否依然继续这个计划。 【不好意思呢,今天更新晚了。实在是黄山太高太美丽,爬的桃子是浑身肉肉颤抖。话说各位亲有时间不防去看看,云雾缭绕泉水清澈仿佛人间仙境,真是美不胜收。】 108 以牙还牙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做我唯一的女人有何不好?”他知道这不只是苏拂的在意的,同样是所有女人渴望得到的。 唯一的女人?夏染染终是对司马沧澜心动了,哪一个女人不渴望这样的被人宠爱,但随即想到皇上那一道圣旨,不禁有些无奈,为何不能早一点遇到他? 见夏染染面楼犹豫,才继续道:“你可知我为何二十五岁父皇仍未给我赐婚?” “为什么?” “因为我我母妃,他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但却因为祖训而不能只娶她一人。所以我父皇是想成全我的爱情。”夏染染看着夜色里他依然璀璨的双眸,里面的温情脉脉让这微凉的夜忽然温暖了起来。 为何不能早一点认识他呢,夏染染不禁叹息.道:“可是皇上已经给我赐婚了。” 司马沧澜语气里有着几分宠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墨发之中,“为了我们,我愿意奋力一搏。” 夏染染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即想到千百年的祖训岂是一朝一夕便能更改?皇上固然宠爱这个儿子,但真的能做到如斯境地吗? “我以为你把最宝贵的给了我,同样是喜欢我的,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司马沧澜故作忧伤,起身开始整理凌乱的锦袍。 “不是.......你没有想多......”夏染染一下子从后面搂住司马沧澜的腰身,无论他们二人能不能在一起,她现在都需要他。 司马沧澜将夏染染早已经拿捏得差不多,所以才加了这把火。“虽然我不想与九皇弟去争身,但是唯独你不行。为了你,我也要给你天下最尊荣的位置!” “我愿意!”夏染染紧紧的搂住了司马沧澜的腰身,她心里清楚,想要得到司马御的心是千难万难,为何就不能良禽择木而栖呢? “染染。”司马沧澜猛然回头,打横抱起夏染染朝洞中深处走去....... 司马御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紧紧的拥着苏拂睡了一个好觉。然而苏拂在看到他的残忍,尤其是那落在地上的血花,激起了她沉睡已久的梦靥...... 她只觉得似乎又跌进深潭,浑身冰凉一片。但眼前却是火光连天,四处都是血腥的杀戮,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容,似曾相识。血的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但莫名的觉得背心一阵暖意,缓解了稍许的恐惧。 “凌儿!你快跑!”又是那个亲切的妇人忽然飞奔了过来,嘶声力竭的喊着。 她想大声的告诉她不要过来,可是无论如何却喊不出一点声音,又是梦到这里,本以为会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妇人死去,却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别怕,都是梦。” 苏拂第一次不是在梦中惊醒,一睁开眼便看道一丝担忧划过他清冷的容颜,另一只手还在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他一直没睡? 苏拂挣脱出他的怀抱,“放了那几人好不好?或者杀了那几人?” 这么快就要为他求情了,知道是一回事,当她做了是另一回事。但他偏偏没有骨气,就是无法没有她,哪怕她现在的留下,不过是为了安抚他。“刘贵妃生辰马上就到了,恐怕茉莉每班有更多的能力来帮助她的主子完成圣旨了。” 苏拂明白,司马御虽然没有冲她发火,但这是在警告自己。 苏拂在看到司马御停到碧海小筑的马车,便忽然有几分了然。司马御绝不是骄奢之人,但偏偏又在门外停了这样一个富丽堂皇的马车,这分明就是让别人知道拂苏公子与九爷关系匪浅。 墨无殇听手下的人说,九殿下流苏碧海小筑,他内心便是一顿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匆匆赶来却亲眼验证了这一幕。 可没曾想却正好看到司马御搂着苏拂进马车那一幕,“苏苏!” 司马御身形一顿,冷冷的扫向了墨无殇,苏拂趁着司马御还没有生气,赶紧拽了拽他的衣袖,转头对墨无殇,道:“墨兄,生意上的事改日再谈,我与九爷还有些急事,就请您先回吧。” 说完主动的拉着司马御进入了马车,司马御在进入的一瞬间,盯着墨无殇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墨无殇知道,司马御不会轻易了杀了自己,但这眼神警告成分却颇多。 但心里竟有几分羡慕司马御,羡慕他的肆无忌惮我行我素。而他就不敢打破世人的眼光,而他不但这样做了,还做的这样招摇,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是拂苏公子的入幕之宾。 苏拂不清楚,司马御为何会纵容拂苏公子的存在,而且竟然让她一拂苏公子的身份再次进宫。 二人刚刚回到寒雨轩,就碰到匆匆朝着偏院走去的夏染染。 司马御显然是懒得理她,苏拂不由揶揄,道:“你这个未婚妻似乎很忙呀。” 夏染染闻言身子先是一顿,随即转身看到站在司马御身边的苏拂,面色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掩去一脸的匆忙之色,解释道“昨夜睡的不太好,所以天还没亮就出去走走。” 苏拂看着夏染染不由轻笑,“若不是看你面色红润,还以为你与九爷一起。” “司马哥哥,你看拂苏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荤话。”夏染染娇嗔道。 司马御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唇角一勾,道:“确实比前几日红润。” “......”夏染染定定的看着司马御,只觉得他清冷如潭一般的眸子,似乎能将她看透一般。 “既然没有睡好,还是早些休息去吧。”司马御连敷衍夏染染都懒得。 苏拂也懒得搀和在二人中间,“九爷,我去找茉莉了。” “恩,我去书房。”司马御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寝房让了出来。 苏拂一来到司马御寝房的园子,就看到里面挤了不少人,但却有条不紊的表演着节目。 于是并未上前,只是远远的观赏着。别说这些节目在这个世界还真是匠心独运,显然挑这些节目的人还真是用心,不由的看向石桌旁的茉莉和茯苓。 “差不多了。”茯苓起身打了一个哈欠,眼下一片青黑。 “都先赶紧去歇息吧。”茉莉也抻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这时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从苏拂身边跑过,因为太过匆忙也没有发现旁边有一个人,“茉莉姐姐,兰贵妃寿宴已经布置好了。” 茉莉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小宫女的手中,“顺便帮我谢谢红梅姐姐。” 小宫女欢快的点了点头,转身又跑走了。 “辛苦你们俩了。”苏拂走到二人面前,有些歉意的说道。 “姑娘,你回来!”茉莉一见到是苏拂,脸上亲不自禁的扬起一阵愉悦。 “茉莉,我是拂苏公子。”苏拂一面严肃的纠正,一面四顾确定院子里并无外人才松了一口气。 “茉莉,拂苏公子来自宫外。”也就是说如果苏拂想要自由离开,只有是拂苏公子才行。 苏拂赞赏的看了一眼茯苓,“看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在帮茉莉忙碌筹备兰贵妃寿宴了。” “我是看不惯夏染染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茯苓虽然很是机灵,但为人却很是爽快不拘小节。 苏拂闻言微微一笑,对茯苓的性子越加的喜欢,所以毫不避讳,道:“茉莉,十公主最近有没有经常来?” 茉莉认真的回答,道:“恩,刚开始还经常来,可是后来苏姑娘不在了,张御医也不在便不再过来了。” 既然她回来了,那么静贵妃的好日也该到头了。“兰贵妃寿宴你布置在何处了?” 茯苓有些诧异,后宫凡是有什么寿宴不都是在那里吗?“在御花园。” “改到暮雪阁的玫瑰园。”想必兰贵妃一定想有个与众不同而又神秘的登场吧?只有如此,才能让那皇帝越加情难自已吧? 虽然兰贵妃看似很喜欢苏姑娘,但毕竟众所周知兰贵妃毕竟不喜欢嘈杂。“苏......拂......苏公子,不好吧?” “我想兰贵妃是和乐意与大家分享她满园的玫瑰香。”若是不让其它妃嫔见识见识这不逊色于皇后寝宫的园子,又怎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 最重要的是,兰贵妃一定是恨透了皇后,她怎么能不成全她,让皇后在众妃嫔面前难看? 而且她也想看看那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当时究竟会是怎样的表情!她不但要如此,她更是要借机除掉静妃!“茉莉,我想十公主若是听说,拂苏公子长得与苏姑娘一模一样,一定会很好奇吧?” 茉莉看着苏拂晶亮的双眸,知道她是要借着十公主,以牙还牙了。“公子茉莉还有些事要办,茯苓麻烦您先陪着公子了。” 苏拂坐在石桌旁,忽然问道:“谢谢你这段时间对茉莉的照顾,你可有什么愿望?” “出宫也可以?”茯苓几乎是脱口而出,期待的目光越加热切。 苏拂闻言有些诧异,“你宫外有亲人?” “茯苓没有亲人。”茯苓回答的斩钉截铁,毕竟她是被继母送到宫中,然而懦弱的父亲竟然没有反对,那么她也不必在意他们! 【桃子今天身体舒服多了,嘿嘿~!】 109 知秋恨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在茯苓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倔强与坚强,也许她比男子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纵然能猜到她的答案,仍然忍不住试探,道:“既然宫外没有亲人,宫里和宫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想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茯苓眼神坚定,她也相信若是有谁能帮她,一定只有眼前之人。曾经是因为司马御那从未有过的荣宠,如今便是因为他明动京城的身份。 “好,既然如此,便证明给我看。首先兰贵妃的寿宴前所未有,然后我希望看到兰贵妃惊艳登场空前绝后。若是能满足这两个条件的话,我想我的厚德楼也会很需要你。”无论茯苓能不能完成,苏拂都会帮她出宫,唯一不同的是苏拂想要知道,她能做到何种地步。 “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茯苓的眼神里浮现一抹光彩,这个光彩叫做希望。 “好了,你赶紧去歇息吧,我要去拜见一下兰贵妃。”苏拂说这话的时候,茉莉正领着十公主与碧儿进来。 十公主一下子蹿到苏拂面前,“你是苏拂对不对?我就......” 十公主本来还十分笃定的语气,在目光落在她滚动的喉结上的时候,尴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还真像......” 碧儿在后面不动声色仔细的打量着她,竟然真的是男的。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要去兰贵妃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让他一个大男人随意进出。 刚想要喝止,碧儿突然眼睛一转,觉得或许不去阻止反而更好。若是他能频繁出入暮雪阁,不管她能不能帮静妃找到证据,只要谣言一起皇帝相信是真的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欢喜,兰贵妃还没踏出暮雪阁,恐怕很快就要获罪了呢?静妃一定会重重的赏自己的。 碧儿的神情苏拂看的是一清二楚,只是故意没瞧见一般,故作不解的看向一旁的茉莉。 “这位是十公主。”茉莉也赶紧介绍道。 “参见十公主,只是草民还有些事要办,恐怕没办法招待您了。”苏拂行了一礼,便大步离去。 司马朵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碧儿拽了拽衣袖。低声劝道:“男女授受不清,静妃若是知道了,一定又要生气了。” 角落里一抹倩影闪过,遥遥身姿若水中柳。只是一双水眸闪过一抹担忧,疾步朝着暮雪阁走去。 苏拂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司马沧澜的书房,一路更是畅通无阻。司马沧澜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回来一般,在来的路上就阻挡了尾随而来的其他暗位。 苏拂刚进入苏拂,便被司马沧澜一下子紧紧拥入怀中,“丫头。” 苏拂也不挣扎,头倚在他结实温热的胸膛,眷恋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然而往常清淡的松香,此时竟然变得如此浓郁。不禁疑惑的看向他,最终什么也没有问。“沧澜,兰贵妃的寿宴就banzai暮雪阁的玫瑰园,可好?” 他自然是同意,如此她便有更多的机会与接口来暮雪阁了。“只怕司马御未必会同意。” “但你若是和皇上开口的话,我想皇上若是同意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会反对。”苏拂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 “丫头,我知道你的聪明不输给男子,但我不希望你也卷进这场争斗。”他是真怕她的聪明父皇容不下,一时语气满满的担忧。 门外的身影听到屋里的弹簧,无力的一晃。尽管不知道苏拂如何易容,但她绝对确信那就是苏拂,至少她身上的味道骗不了人。 鸣知秋不知道苏拂与司马沧澜的关系,自然以为如今的苏拂成了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自然是九殿下的授意,于是唯恐对大殿下不利,尤其是听到苏拂当着十公主的面说要去见兰贵妃,如今一个男子的身份竟然去面见皇上后宫嫔妃,更是确定了司马御是要对大殿下动手了。 可谁曾想,苏拂面见的不是兰贵妃,而是司马沧澜。听着二人的语气,更是早已熟识。 她怎么会猜不到殿下的手段,她也早就清楚她不会他唯一的女人了。只是这样被欺骗的感觉,一下下钝钝的抽痛着。 “我不怕,若是我认定一个人,无论是刀山火海,我都愿意与你并肩前进。”苏拂认真望进他波光潋滟的目光中。 司马沧澜眸子里的阳光瞬间破碎,心中一颤。这样的情话不是没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但当她说认定自己一刻,她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澈缱绻,心中的喜悦竟然美妙的难以言喻。 她知道说这话有多么破坏此时的气氛,但她就是这样自此,尽管决定与他一同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但是依然要让他记得自己的底线。“但.......若你的身边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时候,请放我离开。” 司马沧澜闻言心先是一颤,几乎以为她看出了什么一般。低垂的睫毛再次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每次见她之前,都有沐浴衣服重新熏香,不会有任何破绽。“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你曾经如何我不在乎,但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就算容忍下那些名存实亡的女人,但这也是她的底线。 司马沧澜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次莫名的力不从心,只等夏染染有了身孕,他便抽身而出,“好。” 门外的身影浑身颤抖,只觉得浑身冰凉一片。 曾经这个男人对自己百般温柔呵护,难道都是假的吗?只因为这个才认识一年的苏拂就将他们所有的感情都推翻了吗? “沧澜,你的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我吗?”鸣知秋浑身忍不住的颤抖,极力的克制自己想要冲进去的冲动。不停地告诉自己,他这是在利用苏拂。 只是她一直都拿苏拂当妹妹一般的看待,她怎么肯以对自己这么狠心? 鸣知秋在苏拂离开暮雪阁后,才强扯着一丝笑意进了苏拂。明明都听到了,依然忍不住试探,道:“沧澜,苏拂反正已经不寒雨轩了,让我回来吧。” “知秋,我现在已经有把柄握在了九皇弟手中,我知道委屈你了。”司马沧澜的笑容里露出了一丝疲惫。 鸣知秋一阵苦笑,他不想苏拂卷入这场争斗中,难道就舍得自己卷进来吗?“沧澜,拂苏公子被司马御邀请进进宫了。” “无妨,有一个人你帮我留一下,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若是可以真希望她的身子快一点有了音信,而以后为了避嫌就由知秋帮忙递送消息。 “谁?”知秋多么希望司马沧澜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苏拂,苏拂也不过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夏染染。”最近莫名的有些不安,成败就快近了,希望别处什么差错才好。 只要母妃的寿宴一过,清理干净掉司马御手中的把柄,他就向父皇求赐婚。 她真傻,竟然会以为他会都告诉她,如曾经那般,但现在什么都变了。鸣知秋不知道他还吩咐了什么,又是如何离开,只是恍恍惚惚觉得心里一片苍凉。 突然地沉沉的乌云,终于焦躁的翻滚,几声闷雷后,一场细密的大雨毫无预兆的砸在她的身上。鸣知秋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疲惫的靠在假山上,无声的哭泣着。 鸣知秋失神的望向天空,浑身湿透。连雨何时停的也不知道,连夜幕降临也没有觉察。她的世界早已坍塌,漆黑冰冷一片。 这时,却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染染,拂苏公子还在九弟的寝殿,若是被他察觉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鸣知秋一阵冷笑,难怪她今天一进屋子就问道屋子里浓郁的松香,想来是怕苏拂发现他身上的异味吧?如今又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分明是怕被苏拂发现。 “不会的,司马哥哥都将人留在了自己的寝房中,恐怕拂公子可没有心思管我。”不就是长得与药烟凌有几分相似吗?难道她一个女人都比不上一个男人吗? 难道药烟凌比她夏染染好吗?司马御那么就不要怪她无情了! “司马沧澜竟然你让我帮夏染染,那么我就帮她将苏拂从你身边赶走!我就帮她成全司马御和苏拂的好事!”鸣知秋双全紧握,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 夜色遮住了司马沧澜的一丝怒气,恐怕司马御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还真丝毫不避讳!” “好了,**一刻。我们不要在想这些不相干的人。”夏染染娇笑着软在沧澜的怀中,纤细的小手钻进了他的衣衫。 鸣知秋听着再熟悉不过的急促的呼吸声,再傻也知道假山的那边发生了什么。 司马沧澜抚摸上她的小腹,这个女人明明心里还是在意司马御的,但竟然也能像男人一般左右逢源,不禁不屑的在心里冷笑。“你说这里是否已经有生命在开始孕育了呢?” 鸣知秋终于明白了,沧澜这是要落实了夏染染与司马御的婚事,难道又是为了苏拂?若是这一切都变成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110 引蛇出洞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想到此,鸣知秋痛苦苍白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就凭着这一丝快意纹丝不动,一直等到二人离去才敢回到寒雨轩。 “怎么不过一夜,便忍不住去要找你的情郎了?”想到自己派去保护她的暗影,被司马沧澜给拖住了整整半个时辰,心里就一阵憋闷。 这半个时辰他们会做什么?互诉衷肠? “我只是去找兰贵妃,商谈一下寿宴地点。”苏拂迎视着他燃烧着冷焰的眸子,为了沧澜无后顾之忧,她必须让他相信自己才行。 “呵呵。”司马御唇片漾开一抹冷笑,是当他真的蠢吗? “我只是在想,如何记住当日的寿宴,除去静妃而已。”看出来他的不相信,她也不介意分享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好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 司马御深深的看了苏拂一眼,她想要静妃的命,他相信。但恐怕她还想借寿宴之便与司马沧澜约会吧? “若只是想要她的命,何需张了自己的手?”司马御将苏拂拥在怀中,头半是倚在她颈窝。 “亲手报仇才能解了我心里那口闷气。”确实,在她眼里苏拂不过一枚蝼蚁,若是被蝼蚁设计她一定死不瞑目吧? “也好。”只要她在他身边,她做什么他都愿意随她。 “我困了。”苏拂说着推开他在榻边躺下。 司马御看着她的背影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怒气一闪而过随即压在深处。“你不会真喜欢上司马沧澜了吧?” “宫外我只是需要他的庇护罢了。”苏拂叹了口气,疲惫的解释道。 “不需要我的庇护?”尽管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但还是很喜欢听到这样的谎话。 “他的庇护不会让我喘不过气来。”苏拂半真半假,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情真意切的娇嗔。 司马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响起她曾经一遍遍倔强的想要离开,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吗?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妥协与茫然,“我会学会给你自由。” 苏拂惊讶的看着他,她很难想象,司马御这样强势冰冷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示弱的话。尽管她不想再摇利用他,眼下为了司马沧澜她不得不继续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快睡吧。” 司马御从后面紧紧的拥住了苏拂,“我会证明,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为了我你愿意放弃高高在上的皇位吗?”苏拂忽然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他会如何回答。 “我从来不在乎那个位置。”若是她想,两个人海角天涯确实也够快意。不过如此,就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不为朝廷左右才行。 苏拂闻言一愣,能为自己放弃皇位的竟然是一个一直把自己当宠物的人!想到这里不禁一阵轻笑,“九爷,你还真有意思。竟然肯为了我这么一个宠物放弃皇位。” 司马御闻言叹了一口气,“小野猫,你还真是记仇呀。不过,这是不是说明你很在乎我说的话?” 换言之,他忽然觉得,她也许一直在乎他的,只是她自己都没曾察觉。 苏拂心中一颤,她确实很生气,也是这一句话抹去了自己对他异常的愧疚。苏拂一直将所有的异样都归咎到愧疚,即使如今也是这般,却浑然不觉。 那夜之后,司马御果然对兰妃寿宴事宜都不在过问。而苏拂更是频频出入暮雪阁。 “茉莉,玫瑰酿可准备好了?”苏拂看了一眼司马朵身后一直观察自己的碧儿勾唇一笑。 “玫瑰酿是什么?”司马朵眨着好奇的眼睛插嘴问道。 “是皇上曾经专门为兰贵妃酿的酒。”茉莉恭敬的答道。 “父皇还真是宠爱她,难怪对大皇兄都格外不同。”司马朵眼中尽是羡慕,似乎自她记事起,就很少见到父皇。父皇对母妃也总是冷冷淡淡。 “这个自然,玫瑰的话语便是爱情,你可见除了兰贵妃的寝宫,哪一个妃嫔的寝宫里有过一株玫瑰?”苏拂说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碧儿。 “公主,要不要尝尝?”苏拂笑着向茉莉点了点头。 “恩!”司马朵果然兴奋的点了点头。 茉莉笑着为十公主倒了一小杯,淡红色液体瞬间如玫瑰一般绽放。瞬间满室的酒香中是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微醺的酒香混着甜甜的玫瑰香不禁让人一阵心旷神怡。 司马朵惊奇的看着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有些不好意思,道:“能不能再来一杯?” 茉莉见苏拂点了点头,于是又帮司马朵斟了一杯玫瑰酿。司马朵这一次饮的小心翼翼,却是一点点轻抿喝的万般珍惜。 苏拂细细的看在眼中,“若是喜欢,这几天没事请公主喝上一杯两倍还是无妨的。” “真的?”司马朵开心的笑道,果然这个拂苏公子也是个好人。 “自然。”苏拂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静妃这种人,竟然生出一个如此天真可爱的女儿。 苏拂一面排着当日节目的顺序,一面转头似无意问,道:“茯苓,寿宴的宴席菜肴可定下来了?” “公子放心,一共八十八道菜,道道都寓意吉利。”茯苓这几日越发忙碌,但是面色却越加红润,眼睛晶亮。 “一定要仔细筛选,万不能要夹杂了木犀草成分的菜肴。”苏拂说这话的时候,余光偷偷看向了碧儿,果然她听得认真。 “为什么?”茉莉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苏拂勾唇一笑,茉莉这丫头越来越默契了。“这木犀草本身并没有毒,但若是与玫瑰一起,便是剧毒无比,所以万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事实上她故意夸大了一分,木犀草确实可以使玫瑰变得剧毒无比,只是玫瑰酿中玫瑰少之又少,顶多会造成身体不适,却不能未及生命。但她就是要通过碧儿将这样的消息传递给静妃。 她料定了静妃即使问其他太医,断不敢**的问玫瑰酿与木犀草,苏拂果然看见了碧儿眼中精光一闪,赶紧底下头唯恐透漏此刻脸上的兴奋一般。 “公主,草民去暮雪阁还有急事,就让茯苓和茉莉先陪着您吧。”苏拂说完起身行了一个礼。 “公主,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回梧溪宫吧。”碧儿见拂苏公子已经走了,而且今天已经得到这么重大的情报,还是早些回去邀功的好,也好让静妃多一些筹谋准备的时间。 “那本宫也不打扰了。”司马朵也站起来,朝着苏拂甜甜一笑走了。 茉莉看着司马朵走远了,才道:“公子,你要不要去看看鸣姑娘,听说前些日子忽然得了风寒,似乎病的不轻。” “请太医了吗?”若不是介意鸣知秋是沧澜的女人,恐怕她依然会被呵护的如一朵水仙。 “九殿下自然是看在了姑娘的面请了。”茉莉叹了一口气对于鸣知秋她始终是有着几分内疚,毕竟水一样清澈的人儿。“那就好,毕竟现在我是拂苏公子,总归是男女授受不清。” “咳咳......我还以为妹妹早就将姐姐忘得一干二净,只等知秋烂死在寒雨轩呢!”说话间,知秋已经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姑娘,认错人了。”苏拂看着鸣知秋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里面多了一些陌生的东西。 “别人都会认出来,但你的味道我怎么会记错。”既然离开了皇宫,为何还要回来?为何还要抢走沧澜全部的心?哪怕是一点也为她剩下? 茯苓机灵的赶紧,道:“这里有我和茉莉侍候就可以了,其余人都退下吧。” 待其他宫人都退下后,茉莉了然,道:“茉莉与茯苓去门外侍候。” 苏拂点了点头,才缓缓,道:“拂儿并不是故意要隐瞒姐姐,妹妹也是九死一生。” 鸣知秋闻言才细细的看着苏拂,发现她确实瘦了许多,但越发出落越发如玉一般清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气。“当日你究竟怎么就在皇后的寝宫失踪了呢?” “拂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水牢中,后来幸亏有人及时救了我。”那日是她第一次见到司马沧澜的白袍会那么脏那么狼狈,唇角情不自禁的荡起一抹笑意。 但这笑意在鸣知秋眼里变得越发刺眼,“不是九殿下吗?当时他可是找你找疯了,连着好久都不吃不睡,就是不听的找你。” 苏拂闻言心里莫名的一痛,她有什么好内疚的呢?又不是自己让他不吃不睡的,但脸色终究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她的心中果然对司马御是有几分情谊的,只是为何这么不知足?有了一个这样深爱她的人还不够,还要再招惹她唯一在乎的人? 她拿苏拂当妹妹一般的看待,苏拂定然是一开始就看中了她的东西! “是吗?我宁愿他没有找到我。”也许,他忘记自私的他,对于他才是一种解脱。虽然她不喜欢夏染染,但夏染染至少是真心喜欢他的吧! “小没良心的,你看才不到一个月,九殿下清减成什么样子了?”鸣知秋半是开玩笑半是责备道,这一次换她在暗处。 112 终成棋子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鸣姑娘将秋月支开了,现在已经出了寒雨轩。”小宫女焦急的说道。 “茉莉,快些找人给拦住。”苏拂说完眼前便浮现她那空洞了无生气的眸子,心里一紧,千万别是想不开。想到这苏拂赶紧追了出去。远远便看到了一抹纤细,踉跄着似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姐姐,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别人更不会爱惜我们自己了!” 鸣知秋误估了苏拂的力气,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眼睛看向前方的假山群,只得转身往回踉跄走着。 “究竟怎么了?”苏拂内心越发的不安。 鸣知秋看着苏拂半晌,终于扑倒苏拂的怀中,一双美眸泪流不止嘤嘤哭泣。“要不跟我出宫吧?开始新的生活。” 出宫?真是假惺惺。殇恸的眸子望向苏拂,“......我、我舍不得......” 苏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她的模样又不似对自己,那么......想到这苏拂只觉得心里不禁一片冰凉,“既然如此,那就相信他。” “相信,呵呵。”鸣知秋自嘲一笑。 苏拂在一旁陪了许久,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知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手温柔的在她的后背轻拍安抚着。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们俩个倒真是胆大呀!”夏染染忽然从假山丛缓缓走来。 “那不知夏姑娘,三更半夜为何在御花园呢?”苏拂看面色红润,心情视乎不错。 鸣知秋暗暗的闻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她的身上竟然没有松香?看来沧澜做的还真是仔细小心,他就那么怕苏拂发现吗? 原本是希望苏拂即使没有撞破,今日至少也要在她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但现在看来确是不能了。 苏拂本来只是随意一句揶揄,夏染染却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苏拂还是看到了。“原来是刚刚私会过。” 鸣知秋不禁在心中一阵冷笑,越发期待她撞破司马沧澜与夏染染苟且之事了。 “你胡说什么?我已经是司马哥哥的人了。”这句话她没有说谎,呵呵。 苏拂心底莫名的一阵厌恶,这也才想起,这个夏染染就是因为与司马御生米煮成熟饭,所以皇上才会赐婚的。“那请夏姑娘好好爱惜自己的名节,我们这等市井之民是没什么在乎的,但是你深夜游荡在御花园有心人听见的话......” “哼!”夏染染冷哼一声,便疾步离去,终于不再纠缠。 苏拂看着倚在自己怀里伤心的鸣知秋,心底越加疑惑。鸣知秋对自己并没有显现出半分芥蒂,但如此伤心的模样也不像作假,但司马沧澜答应过自己不会再碰其他女人。 司马沧澜觉得从昨天开始,苏拂似乎就是怪怪的,总是静静的盯着自己半晌,却又什么都不说。压下心中的不安,将苏拂紧紧的拥入怀中,语气温柔,“丫头,有话闷着可不像你。” “鸣知秋发现你心里又别人了。”苏拂这一辈子最厌恶的便是欺骗和利用,沧澜,不要让她第一次奋不顾身的感情,就这样经不起考验。 司马沧澜的笑容渐浅,语气里有着几分内疚,道:“她向来敏感,一定是因为我疏离了她不愿在与她亲密,所以感觉出来了什么。” 鸣知秋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不难从司马沧澜对她的态度上有所发觉。但正因为鸣知秋不知道司马沧澜喜欢的人就是自己,所以对自己的态度才会一如既往。如此一来,一直困扰自己的疑惑就都不存在了。 苏拂不禁有些自责,她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他呢?“对不起,是我......” “傻瓜,这件事是我对不住她,与你无关。”司马沧澜眸子若悠远的天空,清淡中越显温柔高雅。 “别想了,本来我觉得,我至少有能力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如今却连累你再次回到宫中,若是在我的身边不能让你快乐,那我岂不是太失败了?”司马沧澜说着双臂收紧,见苏拂似笑的桃花眼眼底终于再次清澈起来,心里猜微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昨夜赶紧安抚了夏染染,希望她能乖乖的,别在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唯独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与别人分享和你的故意欺骗。”苏拂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还是自私的,尽管他如此迁就依然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对他重申。 只是因为这一丝内疚,显然没有发现司马沧澜神色中一丝仓惶。 苏拂每次都是在用过晚膳后离开暮雪阁,今日也不例外,但意外的是,竟然遇到了御花园中散步的皇后娘娘。苏拂还未来及避开,皇后娘娘已经走到了近前。 皇后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行过大礼的苏拂,“听说你现在在帮静妃办寿宴?” 碧儿躲在一棵树后,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这皇后便是静妃的主意,只是她还真的沉得住气,过了这么多天,今日才按耐不住。 “草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看来静妃已经开始布局了,若是发现她不是那个下棋之人,如此骄傲自负的人会是何种表情? “抬起头来回话。”皇后盯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心中有些惊讶,却是苏拂那个小宫女无疑,只是眼前却没有证据。 终于明白最近热传九殿下司马御,与拂苏公子矫情不浅俩人更是形影不离,甚至九殿下几次留宿在碧海小筑。虽然热议的不是十分**,但其中的暧昧是不言而喻。 司马御若不是皇子,恐怕这传言就会越加的难听,恐怕就会直接说九殿下有断袖之癖了! 上一次让她给逃了,竟然还敢回来,看来是绝对留不得了。 “虽是好心,但一名男子如此随意进出一个贵妃的寝宫说出去始终是不太好听吧?”虽然她需要自持身份不能贸然出手,但若是苏拂在后宫别有用心的话,她这个掌管后宫之人,就不得不干预了。 “草民也如此觉得,只可惜圣意难却。”言外之意就是,皇帝默许了,难道皇后你还能管得了皇上不成。 “圣心难测的很。”皇后说着踩着优雅的脚步缓缓离去。 苏拂惨然一笑,伴君如伴虎,若是他朝司马沧澜坐上了那高高的皇位,她可还要如此费心的去揣摩圣意? 一切都如计划中的顺利,但她却一点也不开心。 苏拂刚回到寒雨轩,便看到司马沧澜已经倚在了窗边,手里把玩着苏拂送给他的这个解毒香囊,有了它果然再进寒雨轩就不用顾忌那些毒花毒草了。 不过九皇弟,这个看着不大的寝殿,还真是别有玄机,藏人藏的够深的了。 “找到被他关押的的人了吗?”司马御一出宫,她去暮雪阁的时候便第一时间告诉了他,希望借着他不在的机会,救出那几人。 “恩。”只可惜人他无论如何却是带不走,司马御竟然用玄铁做了一个地牢,将人束缚在地牢深处,而他的人却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铁笼之中。 “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么你来这里干嘛,若是被他的暗卫发现了怎么办?”说实话,自从上次看到司马御血腥的手段,她心里对司马御是有几分怕的。 “丫头,要不我先送你出宫吧?”虽然她留在司马御身边,他才能有最佳的时机,但是他却不愿意让她在他身边多呆一刻。 目光不悦的看向了内室的圆榻,那上面有着苏拂独特让人清爽的药草香。 “不,看你的眼神就知道,虽然人找到了,但是却没办法将他们带走。”所以她必须留下,帮他解决掉这个软肋。 若是以前他听了一定会很开心,长久以来在她身上用的心思终于有收获了,只是现在他却希望她不要这么懂事,但终归是理性战胜了一切,他终究是没有拒绝,紧紧的圈住了她。“若是在我母妃寿宴时,我仍没办法救出他们,你就帮我将这包毒药给他们分食了吧。” 尽管他存了利用的心,如今她也真的成为了自己的一颗棋子,但是他也对这颗棋子交付了真心,以后也不会辜负她,这就够了。 司马沧澜在心中一遍一遍,如此的告诉自己。 苏拂接过他手中的药包,手有一些颤抖。尽管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双手沾染上鲜血,但是她知道这不会自己最后一次。也清楚,只有她才有办法接近他们。 司马沧澜本来还想要说什么,门外却忽然想起了张庭筠的声音,“徒儿回宫这么久,竟然没想过主动来找为师?” 司马沧澜趁着张庭筠还未推门而入,快速的苏拂额上留下一吻,便闪身跳出窗外。 苏拂缓步走到外室,悠哉的坐在桌前,“如今只有拂苏公子,张御医何来的徒儿?” 张庭筠深深一笑,不以为意。“看来是逍遥公子做久了,忘了自己的根。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苏拂惊讶的看向张庭筠仿佛东西一切眸子,故作镇定,道:“离谁?” 【过度章节,表示无力,见谅。】 113 妖月受伤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我以为你很聪明。”张庭筠难掩眼底深处的失望,显然她不知道药灵谷真正的嫡系一旦断了传承意味着什么!难道以为如今有了司马沧澜的庇护,真的就可以摆脱自己是药灵谷灵女的束缚了吗? 况且根据他目前所收集道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在外颇有贤明的大殿下。恐怕他就是知道了苏拂真正的身份,所以才如此百般讨好,可惜她竟然蠢顿的浑然不知。 “谢谢,师父的高看。”苏拂笑的恭敬,又亲自为张庭筠倒了一杯茶,仿佛什么也没听出来一般。 张庭筠定定的看着苏拂半晌,如今嫡系一脉只剩下苏拂一人,若是想要药灵谷重归征途,却是如何也缺不了她。然而眼下若是告诉她药灵谷嫡系一脉被灭与司马沧澜脱不了干系,恐怕她也不会信的。终于是带着一丝无奈,道:“就算你什么也不在乎,至少应该清楚在做什么。” “我清楚。”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她也并非一时冲动。 “若是他对你别有用心呢?”张庭筠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我也认了。”虽然她很难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但经历这许多,她怎么还可以轻易动摇呢? 张庭筠只觉得太阳穴凸凸直跳,他扪心自问一向能运筹帷幄,但眼下这个棘手之人偏偏他还要千般保护。而且眼下,她竟然对司马沧澜动了心思,这无论如何是万万不可的啊! 他见到苏拂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在接下来的相处下,也发现了她是一个极为倔强的人。看来这些事情还不能太过心急。 于是转移话题,道:“你预备什么时候对静妃动手呢?” “说到这个还真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苏拂乐见他不在多管闲事,也料定了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安危之人。 张庭筠闻言幽幽一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但心里却下定了决心,他必须让苏拂亲眼见证司马沧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张庭筠认真的听苏拂说完后点了点头,心中对苏拂这招借刀杀人还是很赞赏的,看来他也要快一点动手了,看来还需在夏染染身上着手了。 “染染似乎许多年都不曾见到夏家人了吧?表哥若是假将他们接到京城住一段时日,染染不会反对吧?”张庭筠如常神情淡淡的喝着茶。 夏染染的心却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夏家,他父亲便是夏家唯一的遗孤,如今又哪里来的夏家人?明显是表哥想要用夏家的身份混淆视听。夏染染故作镇定,道:“自然不会,只是......” 夏染染还没说完,便被张庭筠一下子打断了,“同意便好,染染放心便是,表哥一定会招待好他们。” 夏染染看了看翠柳和小玉,“你们去再做一壶热水,茶有些凉了。” 夏染染看着二人离去,才又轻声,道:“表哥,难道你已经找到了嫡系一脉的幸存之人?” “染染,表哥是为你好,有些事情知道太对,反而会将你陷于危险之中。如果这次不是万般无奈,表哥也不会给你添这个麻烦与包袱。”尽管张庭筠神色依然如常,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内疚。 果然是如此,她得赶紧通知马总管才行呀。若是让这些人进了京城,与张家身下的那些人都碰了面,尤其是这个对族长嫡系一脉忠心耿耿的表哥,一定不会放了他与舅父。而她现在所拥有的,都将要失去了!“表哥,这是染染为药灵谷应该做的,待他们来了,还别忘记告诉染染,染染一定好好与夏家人亲近,以免别用心之人起了疑心。” “染染果然是长大了,表哥有事,那就先走了。”张庭筠起身边走,转身的刹那眼睛闪过一抹精光。 张庭筠这边一走,夏染染便急匆匆的去找马总管了。她从不怀疑马总管与暮雪国有什么勾当,也一直以为他背后的主子应该是暮雪国皇家的什么人。 也想等药灵谷组长第一脉处理完,就一定要将马总管的底细告诉沧澜才好,虽然沧澜母妃是暮雪国的人,但沧澜毕竟天御国的皇子,将来一定也可以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万不能被暮雪国的人给利用了才好! 苏拂见鸣知秋这几日精神似乎有些缓和,这才放心出宫去厚德楼看看。 苏拂来到楼上,叫来拂叁和拂意,对拂意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设想,还递上了几张图纸。“拂意,这几张图纸只是给你做参考,我希望到时候我所看到的会让我惊艳。当然施工的时候,将二楼与三楼给我包严实了。” “是!”拂意看着手中的图纸眼睛瞬时一亮,他看出来这是戏台,将二楼与三楼打通,让视野更加开阔不说,而且也增加了看戏的人数,而且这样的戏台想必天下仅此一个,到时候一定会再次轰动京城,他怎能不兴奋? 只是看着这些图纸,他已经灵感不断,跃跃欲试了。 “拂叁,这个故事我觉得不错,你好好揣摩一下里面每个人物的性格。”苏拂说着递了一个民间故事范本给拂叁。 拂叁有些茫然的接过书,但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 “拂意,你觉得多久可以装修好二楼和三楼?”自从上次与皇后碰面,虽然在她意料之中,但她还不能与皇后硬碰上,也恐怕没多久,皇上也会注意到自己。 所以她迫切的需要丰满自己的羽翼,让这些人都轻易动不得自己。 “一个月的时间。”拂意志得意满道。 “好,拂叁,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灾民里挑出符合这个民间故事里的人物,并给我编排好!”拂苏盯着拂叁认真道。 按照故事编排?那不就是像戏文一般?只是如此相较戏文似乎又通俗了许多。这个在天御国绝对是新鲜事一番,如此客源更会是源源不断。 况且看戏的同时,又是在行善,这些达官显贵们又何乐而不为? 如今按照苏拂的意思,设立了黑名单之后,来得达官显贵似乎比较之前似乎更多了,虽然拒绝了一批客人,但却赢来一些更尊贵的客人。 苏拂又交代了一二,便决定进宫之前回碧海小筑看一看。毕竟第一次,妖月这么久都没有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明明是有机会进宫找自己的,为什么缺一次也没有来呢? 厚德楼才刚刚起步,别人不知道她担心,那么妖月一定是知道的,可是怎么竟然也不和自己通气呢? 刚进到园子便看到琉璃没精打采的坐在一处发呆,“让你照顾凌风,竟然在这里偷懒。” “他才不需要我照顾呢。”琉璃虽然面颊气鼓鼓的说道,但难掩眼神里那几分委屈。 苏拂见了不由掩住笑意,这琉璃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若是凌风能与她在一起,熄了对自己那份心思也倒是好事一桩。“可他毕竟是病人,而且我觉得他是口是心非,为何偏偏总是与你斗嘴呢?” 琉璃闻言,眼睛忽然变得璀璨,“真的?” “公子说的话,还不信吗?”苏拂淡淡一笑。 “凌风该换药了,公子我去帮他换药了。”琉璃面上浮现处一抹红晕,说完便朝着凌风的房间走去。 琉璃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脚步一停,“对了,妖月也受伤了。” 苏拂闻言不禁一阵诧异,妖月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能伤他也没有几个人,“什么时候的事?” “你进宫的那天。”一定又是司马御!他还真是喜欢将别人玩捏在自己的鼓掌之间! “你去忙吧!”苏拂说着朝着妖月的房间走去,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去找他。 一进屋,里面简单的竟然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很难想象,如此简单房间竟也能让妖月布置出这么一股雅致的感觉出来。 苏拂看着床上的妖月漏出来的上半身竟然都被缠了布条,而且不布条下隐约可见血迹,显然是伤的不轻,即使如此,竟然还带着那音色的面具。 一双如月一般清冷的眸子紧紧的闭着,苏拂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拿下他的面具。就在这时,妖月忽然抓住了苏拂不安的手,一双如月一般清冷的眸子悠然望向她。声音低沉而沙哑,道:“你回来了?” “是不是司马御?”她第一次见到妖月如此脆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她的记忆深处一直都是他挺直的脊背,紧抿冷漠的唇。 “不是。”清白的唇虚弱的吐出了两个字。 苏拂闻言有些惊讶,“那是谁?” “没事。”妖月在此只是说了几个字,便似乎有些气喘,那一双如月的眸子又再次阖上,显然是不想再提及此事。 苏拂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司马御,那又是谁,竟然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那你先好好养伤。” 苏拂刚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依然被妖月抓着,才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这就回宫了,不会摘了你的面具。” 【嘻嘻,写着写着,就越发的喜欢妖月这个男淫......】 114 故作不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人有的时候总是很奇怪,有些东西越是神秘,越让人有心去窥探一二。苏拂每次看到他这精致的银色面具,就想知道后面究竟藏了一张怎样的面孔。 妖月闻言抓着苏拂的手仿佛被烫了一般,颤抖了一下随即猛然松开,紧抿着的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想喝水?”妖月跟着她时间虽然不短,但她最不了解的便会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她清楚,面具下掩藏的定是他的骄傲。 妖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只是喝水而已,有什么好别扭的呢。”苏拂一阵轻笑,倒了一杯水。 苏拂走回床边,看着那一身绑着的布条目光便是一疼,究竟是谁?因为什么将妖月伤的这么重,而且他又不愿意告诉自己呢?虽然心中疑惑,依然将妖月扶起,轻柔缓慢的递到妖月青白的唇边。 妖月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药草香,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但却是对她心动后第一次离得这么近。想到这里,心里有泛起一丝苦涩却又微甜。 苏拂喂了一杯水以后,看妖月如月的眸子似乎恢复了许多神采,问道:“还要吗?” 妖月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这样的情景几次反复,苏拂又连续喂了好几杯水。 妖月唇边有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他竟然有一天用这样笨的方式,让她多陪自己一会儿,现在竟然灌了一肚子的水。 很快桌子上的瓷壶见底,苏拂略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此刻水润的唇,道:“你这么这么渴?不会是没有人照顾你吧?”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进我的房间。”妖月无奈的解释,其实即使伤重,他依然可以下地照顾自己,今儿却莫名的鬼使神差。 “问题是你已经受伤了,身体为重。”苏拂说着已经出去安排人照顾了。 苏拂刚走,妖月便走了进来,倚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妖月,揶揄道:“只要是她喂你,哪怕是一缸水恐怕你也会喝光吧?” “怎么又到我这里避难?”妖月不怒也狠狠的戳向凌风的痛处。 凌风这几日伤已经好了许多,确实是不再需要别人的照顾。然而琉璃那丫头似乎是转了性一般,依然每日都往他的房间里跑,照顾的越发事无巨细。 但越是这样,却让他越加的慌乱起来。他可不想要和这个没脑袋的丫头有所纠缠,心里更是有些气,苏拂的别有用心。 想到苏拂凌风便是一肚子气,但想到她终于肯回来气又消去了一半,道:“回来了竟然跑到你这里,也不去看看我!” “呵呵,原来凌风也这般的在乎妖月呀!”她不在的日子,他们的感情似乎好了很多。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凌风若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委屈。 在苏拂的心里一直是将凌风当弟弟看的,在知道了他的心思,怎么会给他留下不切实际的幻想呢?叹息道:“琉璃不是将你照顾的很好吗?” “我不要琉璃,不要琉璃!”看着苏拂略显疏离的神情,凌风心里便是一阵慌乱。 随即发现苏拂峨眉微皱,便聪明的换了神情。清澈的凤目本是带着几分妖娆,此刻里面却有层层水雾弥漫,更添了一丝风情,紧抿的唇角尽是委屈,喃喃道:“姐姐,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妖月在床上看着这一幕,面具后面的脸更是惨白了一分。显然凌风是抓住了苏拂的弱点,而他的骄傲让他一辈子也不能对一个女人那样的撒娇。 苏拂叹了一口气,凌风毕竟才14岁还只是个孩子,还分不清楚依恋和喜欢的区别,看来是她心急了,伤了这个敏感的孩子。“怎会呢?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凌风闻言也不去纠正,而是缠上了他一个胳膊,头倚在了苏拂的肩上,“我就知道姐姐不会不要我,凌风也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妖月看到这一目,清冷的眸子不悦而又带着几分警告看向凌风,他这真的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疼,竟然忘记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了吗?“凌风,公子还要回宫。” 凌风忽然不在意的回视着妖月,那神情仿佛是再说,“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苏拂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拍了怕凌风的缠着自己胳膊的手,“凌风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妖月说。” “姐姐,你不相信我?”凌风将撒娇进行到底,眸子清澈而又灼灼的看向苏拂。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还有事需要妖月帮我。”苏拂叹了一口气,虽然凌风的武功也不弱,但是终归是没有妖月做事稳重。 “他能做到的我也能!”难道在她的心底,他还比不过妖月吗? 苏拂不在与他争论,看向妖月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严峻,“我若是戌时还未回来,就在司马御寝房的后院丑时一刻接我出去。” “好。”苏拂没有问那个时候他的伤会不会好,但他觉得正是因为如此,只有他才是她可以信赖的人。 妖月答应的干净利落,虽然并不意外他会答应自己,但他会答应这样不假思索还是让她有些惊喜。“放心,即使是沧澜他也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妖月闻言眸子便是一暗,却也不多解释,如今他再也不是司马沧澜的暗臣了。 “你还真是心粗。”凌风似抱怨似无奈的叹息道,却也不想告诉苏拂,另一个男人为她牺牲了多少。 苏拂闻言望向了凌风不同往日的眸子,心底似乎忽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最终还是故作不知,没心没肺的笑道:“还有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妖月如月的眸子清明的望向了苏拂等待着她继续说,而凌风去在苏拂这没心没肺中看到了一丝情动,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凌风,以后你会多一个亲人。” 妖月一副了然,这天下除了大殿下那般的人物,真的没有人可以配上她的别致了吧?即使明明知道,心里的苦涩还是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但他为她做的所有决定都不毁,只要可以这样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她如此的信赖依靠自己便够了。 “我不需要。”果然如他所料,就是那个司马沧澜吗?这一身的伤还是拜他所赐,披着伪善外衣,他心里除了皇位竟然还能装下这儿女私情? 该不会是别有所图吧?凌风想到这里,清澈的凤眸深处闪过一抹凌厉。 “即使我身边有了他,也绝不会怕抛下你不管的,以后有两个亲人照顾你有什么不好?”其实她可以不告诉他们,只是提早让他有了心理准备也好。 凌风的抵触在苏拂的意料之内,他就如同一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孩子,执拗而不甘。但终归是要让他清楚,这些感情都不是爱。 “我不是小孩子,有你一个就够了,而且你确定他愿意如你一般的待我?”凌风这一次没有撒娇,凤眸里第一次闪动着苏拂陌生的愤怒与阴鸷。 “好了,公子还是先回宫吧。”妖月冷傲的声音忽然响起,警告的眸子锁上了凌风眼底的阴鸷。 “公......子,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琉璃本是欢快的跑了进来,进来去是看到凌风亲昵的粘在苏拂一侧,而且那样**的表达着自己对苏拂的依赖,脸色便是一白。 终于明白了,连日来他为何那般的躲避自己。就连她也莫名其妙自己为何对他如此上心,本来之前一心嫉妒着这个长得比自己貌美,又与她争宠的凌风,但当知道他是男儿身的时候,心里竟然莫名的想要亲近他,而且看到这一幕,曾经的嫉妒竟然变成了一种心痛的情绪。 苏拂看着琉璃有些怔愣白了的小脸,抽出了被凌风纠缠的胳膊,向外面走去。“琉璃,我先回宫了,好好照顾妖月和我的弟弟。” 苏拂刻意将弟弟二字咬的很重,琉璃闻言小脸恢复了一丝血色,她心里一直知道,苏拂的男人一定会是大殿下,但凌风对苏拂的依恋哪里是一个弟弟该有的呢? 苏拂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乱成一坨麻,宫里宫外都是如此不让人省心。“琉璃,送送我吧。” 琉璃点了点头,知道苏拂是有话想要和自己说,默然的跟在她的身后。 “琉璃,这一院子的绿玫瑰虽然很是好看,但总是需要用它们的习惯去呵护,它们才会开的这样绚烂。”苏拂似在赏着园子里的花,却又似在点拨着琉璃。 “而且花开不是一夜之间,而是需要时间,你总是要给自己时间去了解这些花儿的习性,也给花适应你的时间。”苏拂拍了拍琉璃的肩膀钻进了马车。 苏拂一进马车,忽然看到一抹蓝色衣袍慵懒的坐在马车里,本能的便想要后退一步,但后面哪里有路可退,刹那间却被拥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原来我的小野猫,也会开解人呀。” 【桃子的订阅很是惨淡呢,感谢有包月的亲们支持,只是更新的章节只要满二十个订阅,就加更一章,这是多么多么的划算呀,还是桃子的文文没那么让人期待? 话说桃子还是个新人,所以请看盗版的亲们,来哪怕是给个收藏,送个鲜花留言鼓励一下,也是桃子码字的精神动力呀!】 115 定情信物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琉璃显然听到了马车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禁些紧张的问道:“公子,没事吧?” 苏拂虽然面上平静,但心里却已经换乱成一团。他究竟听到了多少,是否知道了她想要六月十六戌时想要逃走的计划?“没事,回宫。” 司马御虽然面色依旧清冷,眸子深邃的依然如古井不波的深潭,只是里面依然有着她熟悉的温柔。但偏偏他如此神情让她猜不透,看不穿。 而他只是玩味的那一句话之后,却对她的背叛制止不提,仿佛真的不知道一般。 随即司马御紧抿的唇角一弯,仿佛暖阳洒在万里雪山,无尘却璀璨夺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司马御一笑偏有这种勾人心魂的魔力,道:“不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去珍宝阁。”随即又朝着车夫冷冷说道。 “你怎么提前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苏拂强扯出一抹笑意,她曾经以为她是有几分了解司马御的,只是今天忽然发现,原来她一直不曾了解他。 甚至隐约觉得,就连曾经那几分的了解,也不过是他故意露出给她看的而已。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难道见我回来你不开心吗?”司马御眉毛一挑,本就清俊的容颜染上了一丝邪气。 “......”苏拂干笑了一声,惊喜?分明是惊吓! “不想知道我在珍宝阁,为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吗?”司马御收紧了臂弯,将苏拂拉近了几分。 苏拂也不挣扎,不知不觉中似乎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亲近,却是这一刻才恍然,不禁暗暗皱了皱眉眉头,有些敷衍道:“既然是惊喜,自然是要见了在知道的好。” 司马御仿佛没有发现苏拂语气里的敷衍,却放松的拥紧了她,阖上了仿佛可以东西一切的双眼假寐着。 苏拂也是这时才敢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这才发现他若玉雕一般棱角分明的容颜,此刻下颚竟然已经一片青青的胡茬,显然是一路匆忙或许不眠不休。 “到了。”外面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苏拂看了一眼即使是睡着,也紧紧拥着自己的司马御,带着几分无奈叹了一口气,“先靠边停下,别让人叨扰了来。” “是。”这个车夫是司马御的人,自然也知道苏拂在司马御心里的份量,于是说完便去安排了。 其实,司马御虽然对她霸道强势,却从未有过伤她之心,却不顾别人蜚言流语一意的纵容她。其实以司马御那一双足以洞察人灵魂深处的眼眸,怎会看不穿她想要利用他对自己那莫名的情愫,去帮另一个男人,甚至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是他太过自信,她会于心不忍?还是他太过偏执,明明知道答案也要试一试? 看着司马御此时安宁的睡颜,仿佛是月下高洁清雅的雪莲悠然绽放。明明是冰冷的面孔,此刻竟然透着一股静谧和淡淡的温暖。 她竟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温暖!意识到这一点,苏拂连忙收回视线,不肯再去看他一眼,唯恐自己的心会受到他的蛊惑一般。 马车外忽然那想起了车夫的提醒,“公子,再不回去宫门就要关了。” “恩,知道了。”苏拂这才动了一动有些僵麻的身子,伸手去推了推司马御。 司马御睡眼惺忪,此刻那一双眸子竟有说不出的慵懒,还带着一丝不设防的清澈,“我竟然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差一刻戌时。”马车夫恭敬的回答道。 “还好,还来得及。”司马御闻言面上染过一抹异彩,拉着苏拂便走进了珍宝阁。 二人刚进入珍宝阁,掌柜一看见司马御,便恭敬的走了过来,“那翡翠已经按照公子的要求做形成了一套头饰与首饰。” 说完又冲着一旁的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取来。” “赶紧将我那个大红袍给九爷沏上!”随后掌柜又朝着一旁的小厮吩咐道,颇有点讨好的意味。 这时刚才去取头饰和首饰的小厮焦急的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司马御于苏拂略显犹豫,随即在掌柜耳边轻声,道:“那套头饰和首饰还在张大师家中,昨日王二喝醉了竟然忘记去取了。” 掌柜闻言面上便是一愣,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刚刚的小厮,才赶紧对着司马御陪笑道:“头饰和首饰是已经做好了,只是出现了点纰漏不在店里。九爷若是不急,一会我命人送到您府上去?” 苏拂不禁叹了一口气,皇宫是你说送就能送的嘛。又看了一眼司马御,究竟是什么样的翡翠竟让他也露出那般神情,显然是十分喜爱。 但竟然如此喜爱,竟然没有为自己做玉带或者头冠,竟然是做成了头饰与首饰,竟然是要送给她。 他为何要这般待自己?难道只是因为童年那一段际遇?可惜那时候自己也还是孩童,竟然对他许下了那句承诺,只是童年的天真,如今以然在他的心里演变成了情人的生死不离。 不由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我们改日再来取吧。” 还未等司马御说话,另一个小厮已经沏好了茶,小心的为他们倒上以后,“掌柜,我已经让我弟弟去取了,他是有些功夫在的,若是就也不急,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取回。” “九爷,您看?”掌柜恭敬的问道。 司马御冷冰冰的点了点头,优雅的品起了茶,这茶到是珍品,丝毫不逊色于宫中的贡茶,甚至还别有一番滋味。 苏拂喝了几口茶,实在觉得无趣,自顾的在店里四处闲逛了起来,欣赏着店里琳琅满目的玉石玉器。 虽然对于这些她确实是没什么研究,但也看得出这些做工精致别具匠心,到也对得起珍宝阁这个名字。想来这些可以随意摆放在外面,自然不是这里的珍品。 苏拂毕竟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也是喜欢晶莹剔透的翡翠饰品,所以想到她的饰品有别于摆在这里的玉饰,不禁好奇究竟会是怎样的式样? “掌柜,取回来了。”这时一个小厮怀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九爷,你看看可满意?”掌柜笑着将锦盒放在桌子上,朝着司马御小心的打开了锦盒。 司马御不语,眼神里带着几分宠溺,将目光投向了苏拂。 一旁的掌柜顺着他的视线偷偷的也敲了过去,顿时唏嘘不已,这不是最近名动京城的拂苏公子吗?原来最近京城里私下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这个九爷还真是下了血本的讨着拂苏公子的欢欣,没想到这一向清冷的九爷竟也会这般在乎一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如家包换的男人。 想到这里,赶紧垂下视线不敢再去探寻,唯恐一不小心会惹祸上身。 苏拂好奇的看着锦盒,一时竟也惊讶的移不开视线。即使是她这个不懂的翡翠的人,都看的出来这翡翠价值连城,因为这一套头饰与首饰颜色一致,分明是一个完整的翡翠分割而成。 这若是别人,一定会清个名师整雕。而司马御竟然为了她,竟然分成了这么多的单体! 每一个头饰与首饰,都翠绿的娇艳欲滴,仿佛是翠绿的露珠色泽均匀莹透,竟然让她有些词穷。而且这些玉饰的花样竟然是千娇百媚的绿玫瑰,比那一园子的碧海云天还要漂亮。“九爷,对自己的心上人倒真是有心了。” 虽然这些首饰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忍心拒绝,但对于她来说,也比不上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看着司马御的眼神里染着几分疏离,那眼神仿佛是再说,“别忘记了,我只是你的宠物。” 王掌柜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送给心上人,而不是拂苏公子的。 司马御不以为然,伸手将苏拂捞进怀里,“你还真是顽皮,出门喜欢女扮男装,如今又在这里和王掌柜开玩笑,可不好。” 话落,王掌柜只觉得额头已经是大汗淋漓,原来这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竟然是个女子,难怪做的是女子式样的头饰和首饰。 也是,若是没有雄厚的背景,哪能这么快便在京城立足呢?于是,一颗头垂的更低了,“还不快帮九爷包上。” 司马御又看了一眼王掌柜,“今儿这事......” “九爷,今儿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什么也没听见瞧见。”王掌柜连忙保证到。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说没看见,我与拂苏感情竟然如此好,自然也坦荡于天下,你说是不是?”司马御说着对着苏拂悠然一笑,带着司马御独有的魔力,惊艳了一屋子人的心魂。 话音一落,王掌柜便是一愣,有些没有揣摩明白九爷心思与用意。 司马御利落的掏出一张巨额银票放到了王掌柜手中,若有所指,道:“这些玉饰是我送给拂苏的定情信物。” 这些翡翠原料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老坑冰种,再加上出自张大师之手,这套饰品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价值连城也不夸张,没想到这九皇子一个定情信物便是如此大的手笔,那么将来什么样的聘礼才会不逊色于如今的定情信物?难道是要江山捧到这个女人面前吗? 【亲们,你们喜欢哪一个男淫多一点嘞?在不告诉桃子可就没机会了哦......嘿嘿! 还是老话,求收藏,求支持,求订阅,20个订阅爆更一章。】 116 遭受埋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想到这里,王掌柜只觉得背脊都被汗水浸透了。转念一想,这拂苏既然如此喜欢经商,他若是能投其所好,是否能攀附上九爷一二呢? 刚刚取这套饰品的小厮在包锦盒的时候,似无意的碰掉了桌上茶杯,王掌柜还来不及呵斥一二,忽然门外便涌进来一品黑衣蒙面人。 司马御里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一眼,若是他一个人的话,他还真是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但这些人行动训练有素,仿佛一切早已经演习过一般,显然今天所发生的是有人别有用心按排。 只是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来龙去脉,从小厮让他等上一盏茶的时间,恐怕就是为了去通风报信让这些黑衣蒙面人有时间赶来,恐怕都是他大皇兄精心的安排。想到这里,冰冷的眸子一下射向了王掌柜。 王掌柜被这些人吓了一跳,又被九爷冰冷的目光一扫,浑身更是一阵颤抖,但仍然努力故作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大爷只是求财而已,所以只要你们肯乖乖配合,我们球了财自然会离去。”为首的黑衣人甲说道。 黑衣人甲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众黑衣人蜂拥而上,便要将屋子里所有的人捆了个严实。 司马御将锦盒放到苏拂的手中,随后将她拉至身后,便继续怡然自若的品着茶,冷眼的看着他们捆人。 那群黑衣人是毫不犹豫的将王掌柜给困了一个严实,而另一个黑衣人拿着麻绳看着司马御心里却有几分犹豫,一是司马御的武功是各种高手不说,他浑身都还有剧毒,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会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捆了?”黑衣人甲看到了不禁催促道。 “茶凉了。”司马御似乎没有听到黑衣人甲说了什么一般,也没有看见面前这个要对他不轨的黑衣人一般,将茶水猛然倒像了那人。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黑衣人便面色黑青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苏拂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啧啧羡慕的盯着他挺直的背影,这身体真是定好的暗器。 “还愣着干什么?若是今天他跑了,我们就都没命了!”黑衣人甲怒吼了一声。 这时有黑衣人自作聪明的看到了躲在司马御身后的苏拂,高声提醒,道:“咱们先抓她的相好。” 司马御闻言眸子冷了几分,看似无意将手中的茶杯掷出,直击一个黑衣人的百会穴,那黑人立刻眼白一翻便倒在地上。 王掌柜看着,这么快就死了两个人。但看这架势是马上要打起来了,这满屋的玉饰可都要跟着遭殃了,连连怯弱,道:“各位爷都息怒呀!” 苏拂看出来这个王掌柜是怕连累了这一屋子的玉饰,不禁提醒道:“王掌柜,你觉得即使九爷不与他们动手,你这一屋子的玉饰是不会怎样,但你这个小命还能保住吗?” 她也看出来这些人分明就是冲着司马御来得,而不是什么求财的亡命之徒,虽然他们故意出言粗鲁,但是言行举止间确训练有素,怎么能是外面的草蜢可比? “倒是拂儿聪明。”司马御话落,呛的一下拔出腰间的软剑,与那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司马御剑剑狠戾,而对方更是剑剑直指司马御的要害,而且似乎也知道他身上有剧毒,都拉开了距离不肯与他过进的纠缠,这就导致了战场被扩大,让一群无辜的玉饰纷纷葬身在这打斗中。 王掌柜虽然被捆的严严实实,却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玉饰的身体,心疼的眼睛都红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半句花来。 与司马御纠缠的黑衣人乙似乎找到了一个空挡,虚晃一招去不是真的刺向他的要害,司马御灵敏侧身一躲,黑衣人甲却不收剑,突然刺向站在椅子后面的苏拂。 司马御暮光一变,不顾黑衣人甲朝着心口刺来的一剑,只顾着荡开刺向苏拂的那一剑。如此,后背硬生生的挨了一剑,好在并不是在要害。 黑衣人乙见一剑不成,但司马御却受了伤,似收到了鼓舞,继续朝着苏拂剑剑发狠。这是黑衣甲也腾挪道黑衣人乙身旁,似招招都是攻向司马御,却是剑剑都是挡开了黑衣人乙对苏拂的攻势。 黑衣人乙虽然不解,司马御却是看了一个清楚,于是拉开与苏拂的距离,专心的投入都与几人的的打斗中。 然而黑衣人乙却并不想放过用苏拂来威胁司马御的这个良机,他也不在乎这个小白脸的死活,招式越发的迅猛。黑衣人甲目光一怒,低声道:“若是你伤了她,就算复命也会没命。” 黑衣人甲说完也懒得再与黑衣人乙浪费时间,只是回头不悦的扫了苏拂一眼,就是这一眼,竟然让苏拂觉得似曾相识,尤其露出的眼睛有一道疤痕一直延伸到黑布底下,却一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人。 黑衣人乙闻言先是一愣,才认真的审视了苏拂半晌,才恍然明白。虽然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易容的好似一个真男人,但这个面容与主子发下来不许误伤之人的画像却是一模一样。 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无论是多么重要的棋子,也不曾见主子如此在意过一个人。那么显然这个人在主子心中的份量非同一般,冒着哪怕被人看出端倪的危险也不肯伤害眼前之人。 于是也收回了杀招,转而攻向了司马御,苏拂看着舍自己而去的二人便是一愣。 为什么他们会不伤害自己?就在苏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小厮忽然从苏拂的身后扑向她,用匕首抵住了她洁白的颈项。 他知道主人不允许伤了这个人,她今天会一同来这里,也绝对是一个意外。但这一次是伏杀司马御最好的机会,所以哪怕只是让司马御心神失守也好。“你若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司马御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射向那个小厮,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一般,手下的剑法越发凌厉,又了结了一个黑衣人的性命,朗朗道:“伤了她,不怕主子惩罚到你们的家人?” 那个小厮闻言面色便是一阵惨白,的确他们的家人的性命都捏在主子的手上。虽然美名其曰为替他们照顾家人,但是不过他控制他们的一种手段而已。 苏拂脑海里电光火舌之间,便闪过司马沧澜姣好温润如玉的脸庞。这群冷血的杀手真的是他的?他真的为了控制这些人,而控制住了他们的家人吗? 又真的会因为他们的错处而连他们的家人一起惩罚吗?在她的心里,司马沧澜才是那个若气质清远若偏偏白云一般不染尘的谪仙。 即使是残忍,也不过是他被逼无奈的反击。尽管她料到他手里一定也会有一群死士,却不曾想竟然那如羊脂白玉一样修长的手指也染上了这罪恶的鲜血。 她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司马沧澜有些陌生。但她却不反抗,而是顺从的站在那里。如果他只是想要借此抹去自己在司马御哪里的把柄,她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但那小厮却如被烫到了一般,丢下了手中的匕首,打退了一步。 司马御看着苏拂本就白皙的脸庞,一双似笑的桃花眼闪过几丝复杂,便是沉淀下一抹决心。让他心口一痛,即使知道他是这种人,你也不肯对他死心吗? 就是司马御分心这一瞬,又挨了黑衣人甲一剑,还好司马御及时回神躲闪及时,又出其不意的了解另一个黑衣人。 司马御毕竟是以一敌众,难免有些被动。况且他们本来就没有想到司马御竟然提前来取玉饰,打乱了他们原先的部署,但因祸得福的是,司马御竟然没有带暗卫。 司马御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身上的血,手带着鲜红的血染过剑身,唇角扬一挑,“看来这块价值连城的翡翠一开始便是为我而准备的了?” 黑衣人甲面色不变,“不明白你说什么!” 但苏拂却听明白了,想到玉饰的花样,除了司马沧澜谁还能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思? “碧海连天代表着纯洁的爱情,你的主子道真是将我的心思看穿了呢?”司马御看似在试探黑衣人甲的口风,其实不过说给苏拂听。 他只是想要知道,苏拂知道司马沧澜若是故意将她拱手将她送到自己的手上,她可还会继续坚持对司马沧澜的爱? 苏拂踉跄着后腿了一步,“在我们这一段关系中,司马沧澜你可一直是在利用我?” 不,她不相信,这些都是假的!她要去找司马沧澜问个清楚。她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不能接受,但就是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苏拂忽然捡起地上的匕首向门外走去,刚刚的小厮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谁也不可以踏出这里半步!” 司马御低沉冷冽的声音忽然响起,“若是我今天死在这里,你可会难过?” 苏拂的身子只是一顿,固执的握着匕首,手却忍不住的颤抖,她知道若是她愿意,或许她还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司马御。 【亲盗版也看了,别忘记来给桃子捧个人场呀。】 117 因爱生恨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但现在她只想要去找司马沧澜,当面问一个清楚!苏拂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颤,却是倔强的抵上了自己纤细的脖颈,威胁道:“我现在就要离开。” 那小厮看了一眼黑衣人甲,依然犹豫的挡在门口,试探道:“我们主子对你情深意重,你现在竟然要去救另一个男人?” 这小厮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她何时说要去救司马御了,况且司马御在没有她的拖累下,虽然不能全胜,但是全身而退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况且她也并非全无抵抗之力,只是在宫外做久了拂苏公子,忘记了宫中的险恶,指甲里竟然忘记藏毒了。 苏拂感觉到后脊司马御灼热的视线,只想尽快离去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我只想去见他,若是不信你送我去。” 苏拂只留给司马御一个倔强的背影,这背影里还有着几分冷漠,就是找不到他渴望的情绪。 这时一阵自嘲而放肆的笑意充斥着整个房间,司马御身上这些刀伤竟然忽然都不痛了,只剩下一颗心剧烈而又不断碎裂的疼痛在一点点蔓延,让本就冰凉的身体越加冰凉。 他在她的心里竟然一点位置也没有,其实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这个女人的心早在宫里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的大皇兄,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苏拂叹了一口气,固执的推门走了出去,而那小厮愣怔在原地。 “你送她去见主子吧。”黑衣人甲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司马御没了苏拂的拖累确时可以脱身,但苏拂却也错估了这些人的实力。但眼下司马御没有半点想要逃走心思,本来将近二十个黑衣人,如今司马御杀红了眼睛只剩下不足十人。 仿佛是为了宣泄着心中的刺痛,司马御只攻不防,浑身仿佛一个血人,虽然看着极其狼狈,但是这些黑衣人若是不能一下子将他致命,这么下去死的只能是他们,毕竟只要被司马御的血沾上,那便是当下毙命。 王掌柜看着一地的尸体,这才想起来害怕,一双腿更是多所着。 马车里苏拂忽然有些胆怯,忽然就不知道她该如何问从何问起。其实她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如果亲耳听见这些答案,她该怎样去面对他? 小厮早已换了宫中侍卫的衣服,与苏拂一同前往暮雪阁。 在御花园里却意外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遥遥清姿宛若水动,不是鸣知秋又会是谁?想到鸣知秋这几日的反常,便担心的跟在她身后。 还未来到假山丛,鸣知秋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想走自己的苏拂,“你先退下吧。” 这个人鸣知秋自然是认识的,他也认出了鸣知秋,也知道鸣知秋是大殿下的心腹,也是大殿下的枕边人,自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悄然退下。 苏拂诧异的看向了她,“你好了?” 鸣知秋故作神秘,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翩翩步入假山从中,在一处假山后停了下来。 苏拂刚想要问什么,便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只是这样闲适清淡的脚步声她是如此熟悉,不是司马沧澜还会是谁?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还是要见谁? 不解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鸣知秋,鸣知秋原本漂亮的脸蛋此时却透漏着憔悴的青白,在这夜幕中竟然然人觉得心中一阵森寒,如水的眸子里染着一丝恐怖憎恨。 她这段日子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这种憎恨是对自己的,还是司马沧澜? 这时另一个脚步声忽然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苏拂不由想要探出头去,想要看清楚来得究竟是谁,肩膀却被鸣知秋一下按住,制止了她的动作。 “沧澜,这几日司马御就要回来了,我们这两日还是小心点吧。”夏染染说着目光四处环顾了一圈,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当然是想你,况且司马御今日未必回得来。”司马沧澜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但眼神却闪过一丝杀意。但看向夏染染的眼睛却是柔情蜜意,心下却是不耐,若不是为了这个月能让她的肚子有动静,他何须这么勤劳耕种? “难道......”夏染染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司马沧澜。 “我不会有事的,但视九弟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倒是很多,若是没了他,那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司马沧澜说着拥紧了怀中的人。 司马哥哥......想到那张清贵如雪莲一般的玉颜,夏染染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悸动。只可惜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哪怕是她想为他献上自己的第一次,他都是如此不屑一顾! 就连皇上下了圣旨,他依然避她如蛇蝎!想到这里目光再次望向了司马沧澜,又三分相似,尤其是这一双深邃的眸子。 只是司马沧澜的眸子永远温暖的如阳光般璀璨,仿佛可以照暖别人的心里。而司马御的眸子永远幽深冰寒的如深潭,让人看不懂走步近。 在良久的沉默中,苏拂可以听见自己心脏在不安的跳动。一对男女在寂静夜色的掩护下,在这假山从中幽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世为人她怎么会不清楚?怎么会不知道? “司马沧澜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苏拂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冷冷的目光却是扫向了鸣知秋,她是故意引自己来看的吧? 暧昧的喘息间,“为了我们的未来,你该把心思多花在皇后身上,她才是这后宫中真正疼你的人。” 皇后?司马沧澜,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如今就连深深爱着司马御的夏染染都是他的棋子了,那么她是不是也只是他的棋子? 还是他仅剩下的那一片真心?鸣知秋仿佛是看出了一般,松开了钳制她肩膀的手。严重的嘲讽一闪即逝,快的就仿佛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如水娇柔的面容再次露出了无线惹人爱怜的神情,竟是在隐忍着眼中的泪意。 “沧澜,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夏染染喘息间依然不忘反复确认着司马沧澜对自己的心意。 司马沧澜低沉一笑,缓缓道:“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苏拂却是再也呆不住了,这也是他对自己的承诺,原来她也不过是他偌大棋盘上的一个棋子。是了,她怎么竟然才发现呢?以她对司马御的影响力,若是能为他所用不是更好? 难怪他会几次三番的救他,却又将她一次次推回司马御的怀中,甚至不惜教会他如何讨好自己,好以此为饵引他入局。司马沧澜真是好谋算! 若是对她没半分真情,那么他真是好演技。想起这段时间他身上浓重的松香,恐怕就是为了掩住夏染染身上的味道吧? 就在苏拂刚想要走出去时,鸣知秋再一次按住了她的肩膀,先她一步走了出去。 假山后面传来了夏染染惊叫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那我陪伴你的三年算什么?”鸣知秋声音哽咽。 “知秋,你一向懂事。”司马沧澜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慌乱,而是从容当着鸣知秋的面穿上了衣袍。语气里竟然如往昔一般的宠溺,宠溺中还些许无奈与责备。 他知道,这样的眼神,知秋一定会懂得。但这一次却让他失算了,知秋置若罔闻。 又固执的看向了夏染染,“我看出了你对沧澜的心意,我好心将他的喜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你,为何你去容不下我?” 苏拂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明白夏染染为何忽然突然调转枪口,原来真的是因为司马沧澜,她还真是愚钝至极。 夏染染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慌乱,“沧澜,如今即使你心中有她,却也不能留下她了,若是风声一旦走漏对你我谁都不好。” “殿下,你说过要照顾知秋一辈子的,要做我的亲人,我的依靠的!”鸣知秋颤抖着抓住了司马沧澜的袖子。 “染染,穿好衣服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司马沧澜至始至终声音都是如此的平缓。 鸣知秋眼底却闪过一丝恨意,恐怕你所有的真都留给了苏拂吧?但如今却将永远失去她了,司马沧澜如今你若知道他躲在假山后,可还会这么从容淡定? “不!我不回去,沧澜你不要心软。”夏染染有些不安,鸣知秋是如此的了解沧澜,而且是如此的美丽,她的存在便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如果学不会相信我?如何一生一双人?”司马沧澜的声音里难得的露出了一丝严肃。 听到这句,苏拂如招雷劈,这是她说的,他竟然说给另外一个女人听了? 但司马沧澜这一闪即逝的严肃,还是让夏染染畏惧的缩回了手。 司马沧澜与鸣知秋率先离开朝着暮雪阁走去,随后是小心翼翼的夏染染。 在他们三个都离开后,苏拂才中家山中踉跄着走了出来。“司马沧澜,你既然这么在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那么如今我偏不让你如愿!” 118 来点诚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恨意在苏拂的面上一闪而过,原来无论是白玉铜镜、还是后宫三千佳丽独宠她一人,不过水中月镜中花。不过将她同夏染染、鸣知秋一般玩弄于鼓掌。 既然司马沧澜他如此喜欢这样的游戏,她苏拂就好好地陪他玩一玩!让他看一看到底谁才是与他对弈下棋之人。 苏拂想这儿回到寒雨轩吸了一个热水澡,刚出玉泉台便看到小安子在门外急的团团转,便一下子联想到之前自己与司马御在珍宝阁遇伏。 司马御因为她的安危曾分心受了伤,而她却弃他不顾,便有些内疚的看向小安子,担忧道:“怎么了?” “殿下浑身是血,奴才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受这么重的伤。”小安子一边说一边顾不上礼仪,抓着苏拂疾步走向司马御的寝房。 苏拂也甩开,心里一时五味陈杂,没想到从头到尾对自己最真的竟然是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宠物的人。“那还不快去请张御医!” 小安子有些不理解,殿下虽然在意此人,但这也不会不肯拒绝救治呀,今儿从殿下受伤回来就透着一股子诡异。看着苏拂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怀疑与探究。 但他不得不妥协,若是不将她送到殿下身边,恐怕殿下真要流血而亡了。“殿下不让人近身,一直喊着姑娘的名字。” 苏拂闻言心仿佛被人揪住了一般便是一颤,他怎么可以如此感情用事?竟然这么傻! “......”苏拂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一干,眼睛微酸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心还隐隐在痛,但她与司马沧澜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明知道自己一声小御,对于司马御意味着什么,还是给他这样的幻想,又无情的破碎了它。 苏拂与小安子刚进屋还未走到床前,便听到司马御怒吼,“滚!都给我滚!” 司马御因为浑身浴血一身蓝色锦袍早已侵染成了深紫色,本就白皙的面孔越加苍白的透明,这种透明带着一种脆弱,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触便会碎裂。 尽管如此他依然俊美无边,雪莲染血让他的清冷染上了几分妖娆。即使此刻如此脆弱,依然固执而又骄傲的自己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不允许别人接近。 苏拂看着心中便是一阵酸涩,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叹息道:“准备热水和汗巾来,还有快去请张御医来。” 司马御听见苏拂的声音,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瞬间了有温度,专注而又执拗的看着她,知道小安子走出房间,才缓缓道:“我若就此死了不就成全了你与司马沧澜,何必还要救我?”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司马御想要的不是一句道歉,而是她的解释。他如此不过是知道身上除了胸口与背部两个剑上略眼中一些,其余不过是一些皮肉伤罢了,只是看着恐怖一些而已。 在这一段感情里,他竟然卑微的连苦肉计都用上了,紧抿着的薄唇越加苦涩起来。 “下次不会丢下你了。”苏拂叹了一口气,虽然对司马御充满了内疚,但是若不能为自己出口气,她怎能甘心。不过这一次利用他的代价,便是她永远留下。 反正她也不再期待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与厮守,那么身边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一个宫女将一盆热水放到床边,才又悄然退下。 司马御看着苏拂良久,就在苏拂以为他深幽的眸子已经洞悉了她的想法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苏拂方床幔,轻柔的解开了他的衣襟,她的手猛然被他捉住,往日冰冷幽深的眸子今日染上了几分灼热,似警告似决心,“这次是你自己回来的,休想我会在放你离开!” “小御,不要闹,我赶紧帮你将伤口清理干净。”苏拂垂下眼帘,认真的看和他身上的伤口,却不敢迎视上他灼热的视线。 司马御虽然是受伤,但这一双布满薄茧的打手依然紧紧而又执拗的扣住了她柔软的手,目光依然执着的在她的米昂上追寻着答案。 苏拂叹了一口气,唇边漫起一抹嘲讽,“若是你能做到一生一双人,我便绝不背弃你。” 司马御看懂了她的嘲讽,她以为如此就能刁难住他吗?“好,今儿定情信物也给了,我也有办法向你证明我的决心,只是不知道你如何想我证明你的决心呢?” “等你证明了再说。”苏拂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下,凌乱的丢在地上。然后帮他将身上的血污一点点擦拭干净,露出他玉雕一般完美的身体。 小安子与张御医进来,便是看到这一幕。虽然床幔阻隔了大部分的视线,但地上凌乱的锦袍与床上暧昧的身影都让整间内室都染上了一丝旖旎。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张御医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嘻嘻打趣道。 “张御医,赶紧给殿下瞧瞧吧。”小安子催促道,张御医好歹也算是殿下自己的人,怎么对殿下的伤竟然一点也不上心! “他还有心思在这苦肉计,伤定然不是很重,不过是看着恐怖一般。”张庭筠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司马御的阴谋。 苏拂却越发的佩服起张庭筠,他似乎从来没有怕过司马御,而且总是敢这么旁若无人的说这些以下犯上的话,但最让人忌惮的是,司马御似乎从不真生气。 他除了是药灵谷这一层身份,可是还有其他的身份?苏拂提醒道:“但这么流血也会流死人的。” “帮我把胸口与后背的伤包扎好,留下药你就可以滚出去了。”司马御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张庭筠也不在意,拉开床幔看着只着一条亵裤的司马御悠然一笑,“好徒弟,你脱得够彻底的呀。” 苏拂面上一红别过脸,“师父,病不避医,好歹我也多少懂一点,也能接一些燃眉之急。” 言下之意便是张庭筠这个御医不够尽职,还需要她这一个什么不懂的救急。 “我若是不晚点来,恐怕会被人记仇。”张庭筠意有所指,在司马御生气前处理好了他胸口和背部的剑伤。赶紧退出了床幔。 司马御真的是故意不肯接受救治?就是吃准了她会内疚吗?尽管如此,她却怪不起来。司马沧澜用情利用她为他所用,而司马御却是用自己的身体,利用她一切的情绪,只为留住她。 司马御似乎不知何时早就变了,以曾经司马御的霸道强横大可捉自己回来,将自己软禁在他的寒雨轩中,当宠物一般的圈养,但他没有。 司马御也不辩驳,只是目光狠狠的扫过张庭筠,仿佛手在说,千万别范在我的手上! “其余的伤口你帮他涂上这个药膏就可以了。”张庭筠说着丢下几个瓷瓶扬长而去。 张庭筠一离开,司马御便再次执着的抓上了苏拂柔软的小手,“你是不是也表现一下你的诚意?” 司马御仿佛是一个不安的孩子,一直向大人讨要着让她安心的承诺。于是哄,道:“我先帮你上药,然后我们在探讨我的诚意,可好?” “边谈边上药。”司马御对于他的诚意似乎很是在意。 其实他是看出了苏拂眼底的心碎,与其说是他想要苏拂的诚意,不如说他想要趁着苏拂心底怨着司马沧澜的时候要了她,不在给她留下全身而退的机会。 虽然这很卑鄙,但是他不在乎,他只要她,而且他只有她。 “好。”苏拂看了一眼司马御,终于处于不忍妥协道。 苏拂只觉得手下的肌肤似乎在一点点滚烫,望着自己的目光也一点点的灼热,屋子里的似乎一下子有些热。“有点热,我想去透透气。” 现在气氛如此好,他怎么会放她离开?司马御剑眉一皱,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苏拂看司马御面上似有冷汗,不似作假不免有些慌乱,“怎么了?我去叫张御医。” “没事,只是忽然有些痛。”司马御额上是有汗,但这汗却是因为动情所致。 “我去叫张御医。”苏拂起身想走,却被司马御再次拉住。 “拿一坛果酒来。”司马御对着门外吩咐道,他需要好喝却有些后劲的果酒。转而又带着几分哀求的目光,“喝一些果酒有利于睡眠,也好缓和一下身上的痛,作为诚意陪我喝几杯吧。”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就捧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刚一起坛满室果香中还有着一丝熟悉的花香,竟然是碧海云天!小太监很快的在床榻边上放上了一个小桌,上面放置了琉璃酒壶与酒杯,布置好一切才掩上门退下。 司马御忽然做起,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缓慢而优雅的摇晃着,顿时碧海云天的香气更浓,“这个酒我是特意为你酿的,天下除了你便只有我能喝这坛酒。” 他所说不假,碧海云天浑身剧毒无比,这是加上除了她这百毒不侵之体和至毒之体却是无人在能品尝。 120 还以颜色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闭上了眼睛,虽然她几乎就要相信他了,但她明白这样的真情流露对于他这个伪善的人再容易不过了。她不会错信了一次,再新一次,绝不! 苏拂猛然的推开司马沧澜,“谢殿下的错爱,但如今我高攀不起。” 这一句话如一把生锈的钝刀,冰冷而缓慢的割进了他的心脏。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明明是一个暖阳天,他却如堕冰窟周身冰寒。 他一直是下棋之人,全局了如指掌。偏偏苏拂倚在让他措手不及。但至少她离去,他会不甘但也不会有丝毫的痛苦,但这真真钝痛却几乎击溃了他仅存的理智。 “丫头,何必置气,陪我去见父皇吧!”司马沧澜语气依旧宠溺,面容依清雅从容,只是紧紧的扣着苏拂的胳膊的手,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的胳膊捏断一般。 这样的痛不断的扩散,这样陌生的情愫让他赶到震惊和不安。 “我累了。”苏拂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哄骗她。想要看看这其中......是否有一星半点的真情。 结果她竟然难以分辨,这样高洁的温润的人,仿佛昨夜的一切才是一场骗局!司马沧澜却又欺骗天下的本事。 苏拂说完使劲的挣开他的钳制,深深的看了一眼鸣知秋朝外面走去。 “丫头......”司马沧澜张了张嘴,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却是什么也说出不。 “留在他身边,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我以为殿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苏拂说的是殿下,而不是沧澜。 司马沧澜的唇边的笑染上了一抹苦涩,她在怪他。的确早就想到,但他却依然心存侥幸。“对不起。” “知秋,祝你如常所愿。”苏拂与鸣知秋擦肩而过时说道。 鸣知秋清澈的水眸里还有几分委屈没有散去,无辜的看着苏拂,“拂儿......” 苏拂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绝而倔强的背影,走出暮雪阁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掩饰脖颈上欢爱的痕迹,就这样骄傲的走回了寒雨轩。 苏拂脚步缓慢,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向司马御解释,但没有一个理由可以能让她满意。 苏拂看见司马御的寝房漆黑一片,以为司马御还没回来。唤了一声茉莉却无人应答,只好自己动手点燃屋中的烛台,却看到默然坐在桌旁的司马御。 烛光将他清俊绝美的容颜镀上了一层不真实的金光,仿若一个没有生命鬼斧神工的冰雕一般。他幽深的眸子看到苏拂时,终于有了生气,“拂儿,还没吃饭吧?” 苏拂看的出,显然他是等了她许久。司马御耳目众多不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如今他却只字未提。“恩。” “小安子,布晚膳。”司马御说着将苏拂揽到自己旁边的座位。 苏拂思量了半晌,还是缓缓说道:“我去暮雪阁了。” “恩。”司马御取来了药水,帮她卸掉了脖子上的假喉结,淡淡的应道。 苏拂看着他清冷无波的容颜,让她越发的讨厌皇家这些虚伪的面具,带着一丝恶意终道:“他说他不介意我没有清白。” 司马御闻言受伤的动作便是一顿,幽深的眸子古井不波让人看不透他此时的心情。也并不接苏拂的话茬,缓缓道:“最近是不是很闷,等兰贵妃寿宴后,我陪你出宫住一段日子?” “他对我这么好,我要报答他。”苏拂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话题。 “拂儿,出宫后,你都想去哪儿玩?”司马御也固执的不去回应苏拂。 “成全他一段良缘可好?”苏拂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不管他如今布下的这棋局是什么意思,她就是要打乱他下的棋! 这时宫女端着晚膳鱼贯而入,菜肴依然精致而且都是苏拂喜欢的菜式。 司马御依然不接苏拂的话茬,往苏拂碗中布着菜,语气暧昧道:“拂儿,赶紧补充补充体力。” “去叫茉莉过来。”苏拂对那个宫女说道。 那宫女却是看了一眼司马御,司马御点了点头,这才出去传话。 “你觉得寒雨轩以后由我一个人管如何?”苏拂忽然对司马御嫣然一笑。 夏染染既然她竟然愚蠢的丢弃了自己的主战场,那么这边将不再有她一席之地! “好。”司马御也并不多问,一副只要她开心便好的骄纵模样。 留下侍候用膳的宫女,一个个惊讶的看向了苏拂,殿下对她似乎较之从前更好了,看来寒雨轩的又要变天了。 茉莉一听是苏拂叫自己,便小跑着来了,但是看到桌子上卸掉的假喉结,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该叫公子还是叫姑娘了。“.......” 苏拂看着茉莉揶揄的模样一阵轻笑,对着屋内其他宫女,道:“你们先退下,一会儿再来收拾便是。” 宫女这一次没有去看司马御,而是听话顺从的退了出去,掩好屋门。 “茉莉,找个可信的身形与大殿下差不多太监,在找一个身形与夏染染相似的宫女来。”苏拂丝毫没有背着司马御的意思。 茉莉惊讶的看向了苏拂,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司马御。大殿下也就罢了,毕竟与殿下私下是不和的,但夏染染是皇上指婚给九殿下的。 就算姑娘不喜欢,也不能当着点下的面去算计呀。 但让茉莉意外的是司马御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苏拂称司马沧澜为大殿下时,反而愉悦了他。“我的拂儿狠起来,倒是真是狠心。” “怎么舍不得你那个生米煮成熟饭的美娇未婚妻?”苏拂知道他从不在意,虽然未问起他们是如何生米煮成熟饭,她却也能猜到他定然是被算计了。 “拂儿可是在吃醋?”司马御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而是挑眉清冷中带着一丝邪肆。 “你行为放荡不检,与我何干?”这如冰一般清俊的容颜,总能能用这样清冷的神情说出登徒子的话。 “看来拂儿体力如此充沛,是我昨日的诚意不够。”司马沧澜说完,一下子将苏拂大横抱起朝着里室走去。 “姑娘交给你的事赶紧去办吧,之后将人交给小安子就可以了,他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做。”司马御嘱咐完,便接着往里走。 这男人,分明是精虫上脑。苏拂刚一用力挣扎,司马御便是忽然身子一僵闷哼一声。 苏拂赶紧解开他的衣襟,责备道:“有了伤,还这么不安生!” 还未等苏拂看清司马御胸前的裹着白布的伤口,便一阵天旋地转被司马御压在身下。“原来你如此迫不及待呢!” 苏拂本想要继续推拒,忽然问道他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血腥味,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至少这伤是为她而受,而她能给他的也只有这身体了。 屋里又是一夜缱绻温柔,远处一袭白影静静的盯着司马御寝房的纸窗,仿佛想要透过纸窗看清忽然熄灭了内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般。 虽已经是仲夏,但是今天的夜却格外的寒凉。 苏拂根据寒雨轩宫人等级派发了有解毒功效的香囊,又重新布置了寒雨轩的毒花毒草,更是将司马御寝房的小院里种满了绿色玫瑰,“司马沧澜既然你喜欢推波助澜,那么就如你所愿。可惜不能看见欢喜的表情呢!” 这其中最抓狂的便是夏染染,每日天还没亮,她的院子便是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 翠柳怒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扰我们姑娘清梦?” 翠柳话刚落,苏拂一身女装缓步从容的走进了偏院,含笑道:“夏姑娘身份不比寻常人,住的园子自然应该不逊色于主院。”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帮夏姑娘翻修?”茉莉从苏拂身后走了出来,催促道。 “你!”夏染染看见苏拂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阵惊诧。 翠柳一旁也是楼除了一副震惊见鬼了的神情,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小玉并不知道夏染染和翠柳曾经苏拂做过的事情,况且她是皇后派到夏染染身边的宫女,地位本身就不同于这些小宫女,于是十分不客气,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皇后懿旨还在,你以为你那些狐媚的手段,就可以翻了天?” “民女确实不敢,但民女也是尊崇殿下的意思,为他的未婚妻翻修小院,相比不与这懿旨发生冲突吧?”苏拂桃花眼一冷,毫不掩饰眼中对小玉的不屑。 小玉一时气急,但苏拂还不等反唇相讥又继续,道:“还是你一个女婢的可以左右了主子的意见?或者因为你是皇后身边呆过的,所以便无视我们殿下?” 苏拂虽未说以下犯上,却一句一句都将小玉压得死死。即使她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如苏拂所说,她毕竟是在皇后身边呆过的,有着自己的骄傲。 只是她看的清楚,这个女子深得殿下的欢欣,如今只将她回来之事告诉皇后,由皇后做主才行。想到这里递了一个颜色给翠柳,她转身欲走出偏院。 苏拂一个转身挡在了小玉面前,“整个寒雨轩都在翻修,而且是在用有毒花草布阵,为了保证夏姑娘的安全,还是不要踏出这偏院的好。” 【打劫啦~!打劫你们来收藏,打劫你们手上的鲜花和票子,嘿嘿】 121 好戏加彩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小玉听明白了,这分明是想将他们软禁起来!但她自幼便在皇后身边侍候,什么手段没有见过自然是不肯信的。苏拂也并不拦她,只是不疾不徐道:“茉莉,今早的小太监是怎么死的?” “是他丢了姑娘给的解毒香囊,中毒而亡。”虽然今早并没有死什么小太监,但她还是懂的苏拂的意思的,所以配合的答道。 “正好这么多人在场做个证,我已经来告诉夏姑娘翻修的寒雨轩有多么危险了,她的人若是执意踏出偏院生死可与我无关。”苏拂说的轻描淡写,至始至终都不去看小玉一眼,只是眸子里噙着说不出的不屑于讽刺。 苏拂一定知道那件事是她干得了,这是回来报复自己!但既然知道是她做的,为什么不揭发自己? 翠柳也想到一处,也猜到恐怕是没证据,所以才会借故发挥。“关键我们姑娘喜欢清静,你们这么吵会影响到姑娘休息的!” “听到了没有,动作尽可能轻一点。”苏拂说完转身便准备走。 偏院里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俩个人表面看起来和棋,但最是不和。嘴上硬着,手上的动作也的确放轻了些许,但工具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等等,看你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兰贵妃寿宴也未必能休整完,怎么作为司马哥哥的未婚妻,不打算让我出场吗?”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苏拂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瓷瓶,由茉莉送到了夏染染的手中。 “什么意思?”夏染染使劲的捏着手中的瓷瓶,不快的瞪着苏拂。 “香囊已经派发完了,想必夏姑娘也不会喜欢和宫女小太监们去争一个香囊,这个嘛便是解药。” 夏染染闻言打开瓷瓶,竟然只有一颗!不过也没关系,这一颗也足够她做点什么的了。 苏拂自然是没有遗漏夏染染算计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转身朝外走去,声音却不大不小,道:“知秋姐姐的人,现在进不来,你们赶紧将她的房里的东西收拾收拾送回暮雪阁。” 夏染染闻言身子先是一僵,随即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鸣知秋这个贱人竟然回到暮雪阁了! 小玉儿见几个人走远,扶着夏染染回到房间,关了门才轻声说,道:“姑娘,趁着殿下的魂还全没被她勾去,咱们得抓紧点才行呀!” “姑娘,不如将将解药先给小玉,让她去皇后哪里报个信。”翠柳一脸替夏染染气愤的模样,心里却是一笑,到时候皇后娘娘的人来了,她不信苏拂有胆子将皇后的人也拦在门外。 “奴婢也是这个意思,等到兰妃寿宴的时候,到时候就说丢了,管她她再要一颗就是了,不信她会不给。”小玉自从进宫,虽然是一介宫女,但是再宫女中位份也算是搞得,也从来没受过这气。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这一颗解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拂,司马御会守着你当个宝,但司马沧澜就未必会将你看在眼里了! 苏拂忽然觉得这两天的憋闷仿佛好了一些,就是不知道沧澜会不会喜欢她送他的大礼呢?“茉莉,虽然没有小太监死了,但是未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还是需要去提醒提醒他们的,没了这香囊,这小命也就丢了。” “是。”茉莉总觉得苏拂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不过在她心中,无论她想要做什么,她都会坚定不移的支持她。 “茯苓,兰贵妃的寿宴准备的怎么样了?”苏拂忽然想到再有几日便是兰贵妃的寿宴了,这几日她的心思也都不在这上面,不免有些担忧。 “到时候绝对会给姑娘一个惊喜!”茯苓自信满满。 “茉莉,派人暗中盯着偏院,有任何动静都要告诉我一声。一会儿用过午膳,茯苓请十公主过来一起去暮雪阁坐坐。”说是去暮雪阁坐坐,不过是为了稳妥起见在添些油加些醋罢了。 几人用过午膳,和十公主司马朵一同来到了茯苓布置好的寿宴玫瑰园。 十公主还是第一次进暮雪阁的玫瑰园,欢快的奔跑在花丛中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碧儿是远远瞧见过这玫瑰园的,若是有一日她也能成为这园子的主子该多好?不过大殿下若是失宠,地位一落千尺,到时候她依然默默守候,他总会感动的吧? 苏拂羡慕的看了一眼十公主,二人虽然同岁,虽然十公主自幼生长在深宫,但是她却依然天真干净的如一张白纸,而她却要满心的算计。 “姑娘,茯苓还请了厚德楼的师傅来,会现场制作玫瑰宴。”茯苓仿佛像一个邀功的孩子一般说道。 苏拂闻言眼睛一亮,这茯苓到真的是一个聪明的,若是厚德楼能借此讨得皇上的欢欣,相比在京城的地位只会更加的稳固了,这个茯苓着实让她惊喜。 忽然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走到苏拂身边,十分恭敬的,道:“姑娘,大殿下请您去一趟书房。” 碧儿站的也不算远,但是任她如何伸长了脖子,也听不见那个小太监对苏拂说了什么。心道:“神神秘秘必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是!” 苏拂看了一眼其他人,虽然是回答的声音很低,却依然能让玫瑰园里的人听个清楚,“谢谢美意,只是今日多有不便。” 虽然回答的模糊,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些人浮想联翩,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小太监显然想要在说什么,却也瞧见了十公主也在,终是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这时苏拂自顾的朝着幽兰小筑走去,在湖边摇了摇铃铛,四顾看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将一个香囊放在了湖边。 远处一抹小巧的身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道这俩人果然是有鬼...... 苏拂正与司马御百无聊赖的下着五指棋,因为每次输的都是她,所以干脆推了棋盘,“不玩了,不玩了!” 还是她教他,要不要这么打击她?还是沧澜下棋好,她一定会赢,沧澜就连输棋都输的很艺术,虽然她心里清楚是他一直在让她,但是却完全看不出来他让的痕迹。 心里不禁一痛,是呀,下个棋都会如此百般哄她开心,那么那些承诺又算什么呢? 司马御看出苏拂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清冷的语气里故意染上一丝戏谑,“不如我们去榻上玩吧。” 这时一道黑影从门外快速走了进来,在司马御耳边耳语了几句。闻言司马御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拽着苏拂朝着御花园走去,“走,今晚上有惊喜给你。” 茉莉从后面焦急的追来,轻声道:“夏姑娘出去了。” 苏拂闻言,想到司马御刚刚的反应会然明白了几分。唇角一勾,跟着司马御朝着假山从走去。“茉莉,你先回去吧。” 司马御忽然将苏拂揽在怀中,“我有一个好地方,不单可以好好欣赏整出戏,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话落,司马御搂着苏拂几个腾跃,便来到了一个假山顶,这地方的确一览无余。在夜幕的掩护下,却也算是隐蔽。 “沧澜!你真的将知秋接回去了吗?”一听这样的委屈的声音,就知道是夏染染。 苏拂看了一眼司马御,只见他神色淡淡浑然不在意,仿佛此刻被戴绿帽子的是别人。 “乖,我是为了你才将她接回去,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有损你的名誉。” 苏拂心里一阵暗笑,名誉?动了情的女人还真是会便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司马御的人了,哪里有机会在改嫁其他人? 夏染染叹了一口气,“你不能负了我,我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 苏拂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虽然二人订婚了,但结婚的日子始终没有定下来,于是她这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生米煮成熟饭。惊诧的看向了司马御,结果他依然一副清雅冰冷的模样,只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似乎都不会意外。 但随即苏拂只觉得眼睛一花,被司马御抱到了司马沧澜觉察不到的地方。“不看戏了?” “这戏这么看可不够精彩。”司马御话音刚落,便拥着苏拂靠在假山上,薄凉的唇毫无预兆的碾压了过来,苏拂还想要问什么,但都淹没在他的唇下。 她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被人看戏的。她心里清楚,一会儿定会有人很多人过来,但奈何她力气有限,怎么也推不开司马御如铁的钳制。 司马御忽然松开了她的唇,一路轻滑到了她耳边,“我也在这儿造一个小人儿?” 苏拂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你疯了吗? 这时司马御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迅速的脱掉了外袍,将苏拂本就很包的本就很严实的身子包的愈加严实,伸手灵巧的摘掉了她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而下,司马御故意掩去了苏拂所有的性别特征,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谁?谁在那边?”一个小太监的吆喝声忽然传来。 122 帝宠回归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将苏拂打横抱起,毫不在意自己大敞的衣襟,清冷低沉的语气里有几分不羁,道:“司马御!” 来人正是皇后与皇上司马空,司马空看到司马御如此模样不由怒斥道,“三更半夜不在自己的寝宫,来御花园做什么?!” “儿臣也很好奇,三更半夜您和母后来御花园做什么?!” “自然是深夜难眠,父皇与母后觉得夜色难得。”司马空虽是如此解释,但审视的目光扫向了皇后。 皇后闻言面色一遍,她从探子那儿得到消息,明明在这里不堪的应该是大皇子,怎么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儿子?看来莫不是有人故意引她上钩? 这时,一个摇曳身姿忽然走了过来,“参见皇上、皇后,真巧,皇上与姐姐也睡不着吗?” 是她故意将这个消息透漏给皇后的,而且还百般的掩饰了夏染染的身份,就是想要一石二鸟。可是今夜一看,被撞见的竟然是司马御,不过只要能让皇后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司马空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审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静妃。 司马空清冷中带着几分洒脱,随意抬头一望,“乌云低压,确实让人憋闷难以入眠呀。” “老九,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怎可以再胡闹?”皇上终于是不悦的斥责道。 “是呀,毕竟你与夏姑娘都生米煮成熟饭了。”静妃唯恐天下不乱,提醒道。 “御儿,你怀中所抱何人?竟然胆大到勾引皇子!”皇后不悦的目光犀利的瞪向了司马御的怀中。 这边动静这么大,司马沧澜毕竟是习武,早已经有所察觉,将夏染染安抚好后,便悄然靠近落在假山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 苏拂感觉到后背火辣恨毒的目光,适时的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不安的小脸。 皇后和静妃皆是一愣,先不说这拂苏公子是个男的,但这个棋子是他们到时候用道关键处的,可不是此时可以随意牺牲的。 随后皇后叹了口气,道,“原来是你房里的,但你应该收敛一些啊!” 静妃一旁半是帮腔半是揶揄,道:“真是年轻好,竟然玩到御花园里来了。” 司马空阴晴不定的瞪视着苏拂,自然是有所听闻,但偏偏看不出她究竟是男是女。“老九,将来你是要继承大统的,可不要让朕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这话看着是在斥责司马御,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白,这分明是警告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站在假山上的司马沧澜,因为习武的关系夜间视力也相当不错,所以一眼辨认出了那一抹娇小。只是这一眼,心上仿佛被万根钢针扎过一般。 司马空说完拂袖而去,随后皇后也是警告的看了一眼司马御,朝着皇上离去的方向追去,静妃也笑的别有深意,心情仿佛格外的好。 转眼便是兰贵妃的寿宴,这个寿宴也算是筹备了好几个月,宫中之人也都想借由这一个盛宴,看出皇上对兰贵妃究竟还有多少的宠爱。 后宫嫔妃平日难得见皇上一面,也是借着这个机会一个个装扮的花枝招展,竟然艳丽过了满园的红玫瑰。喜庆的红地毯铺陈在席宴之间,紫纱烟萝遮住了头顶火辣的阳光,整个寿宴透着一股新鲜,还有一丝梦幻。 就在嫔妃与皇子面楼不耐时,青山流水一般的琴音淼淼而起,临时搭起的舞台上忽然登上了几个佳人翩翩起舞。 日落西下皇上才姗姗来迟,威严的目光四处逡巡,看不出喜怒。只是略显不耐的受了众人的参拜,坐到上首。“老九,听说这寿宴你让厚德楼东家主办了?” “回父皇,是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亲自主办的。”司马御乐于借着这个机会,让苏拂宫外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司马沧澜持着酒杯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节青白。这样的骄傲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不,依然会是属于他的。如此想着,目光落在了司马御身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上。 “那拂苏公子可在?”司马空犀利的目光看向了苏拂,威严不见。 苏拂依然是一身男儿装,不同的是今日的领口将苏拂嫩白的颈项裹的格外严实。她从容的从司马御身后走出,跪在下首。“草民在。” “兰贵妃为何不再席间啊?”司马空声音里是浓郁的警告,他可以不在乎她是谁,也不在意她成为司马御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妾,但他在乎的是她能不能请动兰贵妃出来。 苏拂女扮男装的小把戏自然是瞒过他鹰一般犀利的眼睛,也看出了她为自己留下的一步步退招。只要她可以圆满的让兰贵妃回到他的身边,这一切小聪明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他也不想要与老九因为一个女人留下嫌隙。 “皇上,请恩准草民卖个关子。”苏拂恭敬,但却全然不见半点惧意。 “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回答,皇上竟然没有多问一句便同意了。 只有坐在左侧的皇后表情依旧,仿佛皇上会同意乃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愧是一宫之后,尽管皇上粉黛三千,都不及她举手抬眉见的高雅清丽。 “再次之前,草民先带兰贵妃敬她心中的空一杯。”说着举杯对着司马空悠悠一笑。 司马空本来不明白何意,但在闻到杯中散发着玫瑰花香的佳酿,目光中渐渐浮起一丝难得的温柔,于是举杯一饮而尽。“这酒还是朕专为兰儿酿的。” “如今寿宴所有的酒,都是兰贵妃这些年所酿。” 司马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虽然她怪他,但心里对他的情谊却不曾改变过。心下已是一片柔软,更是勾起他心中的愧疚。“是朕亏欠了兰儿。” 底下嫔妃闻言虽然一片附和声,但一个个笑的甚是牵强。自从兰贵妃不再踏出这幽兰小筑,陛下何时再宠幸过他们?除了静妃好运气,谁还见过圣颜? 这样的宠爱,竟然还是亏欠? 但惟独皇后依然稳稳做在皇上身边,安慰道:“今儿是妹妹的寿辰,可是个好日子,若是妹妹此时在,也不希望皇上如此伤感。” 还不等皇上回话,苏拂率先,道“那先请皇上与各位娘娘、殿下看厚德楼特意为兰贵妃而编的节目。” 她可不想将辛苦为兰贵妃营造的氛围,三言两语被皇后破坏掉了。 话落舞台上只有一翩翩美少年,还有一若水的佳人在台上温情脉脉,皇上似乎随着舞台上二人从相识到相恋带入了遥远的回忆...... 众人品着餐前小点,也都忘我的欣赏着台上唯美的爱情故事,一个个都沉溺其中,唯独皇后眼中一片清明,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苏拂。 就连司马沧澜也是痴痴的望向了舞台上,讲的是一个异国长公主与异国太子的故事,这故事是如此熟悉却如此陌生,是他一直想要探听,却无人肯告诉他。 他猜到了,这是父皇与母后的故事,看着那高高再上的父皇,心中终于有些许明白,为何他不愿为他赐婚,因为他不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重蹈覆辙。 司马御地垂着眼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浓浓的悲伤。若是说从前他不知道大皇兄已经二十有五,父皇却迟迟不肯指婚,如今看了这一出戏却是明白了。 多年来看似一样的疼爱,却只有对大皇兄才是真的,而他不过是父皇一直坚守的祖训。难怪无论他如何冷漠狂妄任性,他都不曾痛心疾首。 夜幕就在这出舞台剧中不知局不觉中降临,忽然舞台上的烛火熄灭,在燃起时却是看到舞台后的湖面烛光点点,宛若星空流淌而下,忽然一个倩影竟然凭空而出,舞姿婀娜中不染尘埃,绝世而**。 司马空一眼便认出了兰贵妃,十几年不见,时间似乎十分偏心,未在她的容颜上留下半点痕迹。司马空不知不觉已经迎向了她。 “臣妾姗姗来迟,还请陛下赎罪。”司马空扶起跪拜的兰贵妃,目中是一如往日的痴恋。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空。”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这一刻,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苏拂也不由佩服起这个和她同是穿越而来的女子,十几年不见,她依旧轻而易举的就能挽住这个明显更在乎江山的帝王心。 若说这是兰贵妃的宿命,那么她的宿命在何方?忽然苏拂只觉的手上一凉,竟是被司马御握住了。“我不会让这十几年发生在你我身上。” 苏拂看着司马御认真的眸子,似乎第一次看懂了他眼中的幽深,在这夜色中格外明亮。 皇上直接搂着兰贵妃一同坐到上首,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皇后,只见她依旧笑得从容,“姐姐,祝妹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下首的嫔妃也纷纷献上了自己的贺礼与祝福,一片其乐融融。 这时,竟然有一抹素色忽然冲散了这里的喜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气息奄奄的夏染染。“皇上,姨母救命啊!” 【桃子如今已经写了35万多,签约的时候只签了40万。但桃子也不想要虎头蛇尾,所以预备写六十万!所以亲们,为了让桃子更有动力,有钱的给桃子捧个钱场撒撒票子,没钱的给桃子捧个人场送送鲜花和收藏也是好的。 桃子也希望能为大家一本书接着一本书的写下去,若是喜欢看古言穿越/重生的亲们,若是觉得桃子是一个潜力作者,更应该支持桃子继续创作了,谢谢!】 123 染染流产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皇后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皇后身后的刘公公也赶紧扶起了夏染染.“有什么事慢慢说.皇上自然会为你做主.” 夏染染还未说话.先是吐了一口血.才气若游丝抚着肚子.道:“染染怕保住皇上的龙孙了.” “染染你怀孕了.”皇后先是吃惊的说道.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司马御. 而司马御却罔若未闻.自顾的喝着酒. 司马沧澜却略显担忧的看向了苏拂.心中顿时五谷杂陈.她的心里是真的开始在乎司马御了吗.所以才会如此针对夏染染. 皇上虽然不悦这个夏染染扰了爱妃的寿宴.但涉及子嗣却是不能不在意.“快传御医.我今儿到要看看是谁想要害我的孙儿.” 夏染染还未來得及的指正苏拂.先是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这边刚将夏染染安置到一边休息.忽然有一个小太监.从舞台上拿着一个香囊走到兰贵妃身边.“娘娘.您的香囊掉了.” 兰贵妃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香囊.好像是苏拂前些日子送给自己的.不过她好像并沒有带在身上呀.兰贵妃刚奇怪的接过香囊.十公主身后的碧儿便惊叫.道:“那不是拂苏公子的香囊吗.” 所有人都想苏拂看过去.才发现她的腰间确实别了个一样的香囊. 兰贵妃顿时明白.这是有人想要算计自己与苏拂.但她也并不慌乱.尽管苏拂现在在大家眼中是男儿身.但以他对陛下的了解纵然是早就看破了的.既然是如此.不如就陪她们玩玩.“不过是一个香囊而已.” 这时碧儿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前些日子.碧儿看见拂苏公子脖子上嫣红一片.衣衫凌乱的从暮雪阁走出來.” “碧儿你胡说什么..”静妃在一旁呵斥道. “碧儿不要胡说.”十公主不悦的皱着眉头.她怎么不记得. “本宫倒是很奇怪.你一个清白的宫女怎么会懂得这些.”兰贵妃怡然自若的喝着玫瑰酿.幽幽的说道. “奴婢不敢胡说.拂苏公子一个男子日日都來暮雪阁.难道为兰贵妃布置寿宴需要他天天來吗.除了碧儿看见.肯定还有其他宫人都看见了.”碧儿牙尖嘴利. 碧儿话落.果然有好多宫人跪在地上.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皇后看似帮兰贵妃辩解.却是坐实了苏拂日日來暮雪阁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介意坐收渔人之利.道:“本宫也见过.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拂苏.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司马空虽然知道苏拂的身份是女儿身.但眼下她却影响到了他最爱女子的声誉. 还未等苏拂回话.夏染染又踉跄着跑了出來.“姨母.就是她要毒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苏拂也不慌乱.跪在下首.从容.道:“我都不知道你有了身孕.又怎会害你肚子里孩子.况且我也沒有理由去害你腹中胎儿吧.” “你不过是男扮女装.你分明就是苏拂.你是嫉妒九殿下宠幸了我.心里也定然是恨毒了我.”夏染染嘶声力竭的吼着.这个孩子她是这么的在乎.都是因为她.如今孩子保不住了. 她本以为用了解药.也可以借口丢了再要.结果这几日却连她的影子也找不到.分明是故意的. 所有人闻言一惊.但要数那些刚刚指正苏拂的宫女太监的脸色最为精彩.静妃更是阴晴不定的看着苏拂. 刚刚本來想要坐收渔人之利的皇后终于坐不住了.“太医.染染的孩子怎样了.” 太医刚刚追了出來.跪在一旁.磕头颤声.道:“保不住了.”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意.指着苏拂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苏拂丝毫不介意被戳破自己是女儿身.从容道:“请问太医.夏染染的孩子究竟因何而保不住.” “中毒.但......”太医小心翼翼的回到道. “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觉变得.”静妃也大义凌然的插嘴道.又是这个苏拂.这次倒真是坏了她的大事.简直死不足惜. “何必如此心急.太医的话还沒说完.不是吗.”兰贵妃的声音忽然想起.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太医的身上.“品种很多很杂乱.但这些都是安公公前些日子來太医院备过案的.” “寒雨轩前段时间重新翻新整修.所以又添了些毒花毒草.”司马御适时的说道. “那为何夏染染还会中毒..”皇后忍不住再次追问道.看着苏拂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杀意. 只要看着夏染染脸色惨白.她仿佛便是痛到心底深处.那样熟悉的容颜.他唯一的女儿.她怎么会不替他护着. “民女也是很奇怪.民女特意给她留了一颗解药.不知道为何她这次参加寿宴.还能中毒.”苏拂故作不解的看向了夏染染. “你说你给了解药就给了吗..”碧儿在一旁插嘴道. 苏拂眸子忽然射向了碧儿.“有皇上的天威再次.民女还能造次了.倒是这位宫女真是有意思.难道你就敢信口雌黄.不明真相就敢当着圣上胡言乱语.” “对不起.是民女失言了.你的确不明真相.沒有弄清民女是男是女就妄想五仙兰贵妃.民女到真是好奇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何來的胆量..”苏拂还沒找她算账呢.竟然自己就送上门了. 碧儿脸色一白.偷偷的瞟了一眼静妃. “你倒真是伶牙俐齿.休要混淆视听.”皇后看着夏染染额头涔涔冷汗.身下已经一片嫣红.不禁再次怒斥道. “皇上在.民女自然是不敢.民女当日给她解药时.很多婢女都在场.而且您赏赐给她的婢女小玉也可以为民女作证.”司马沧澜这些都是她送给他的饭前小点.不知道她可喜欢. “你若是好心.为什么只是给我一颗解毒药.给我的不是解毒香囊呢..” “民女自然是知道你九殿下宠信过你.就是为了你身体考虑才不给你解毒香囊和只给你一颗解毒药呢.”苏拂说着解下了腰间的香囊.递给了太医.“这个解毒香囊是不是对怀有身孕之人有些影响.” 太医接过香囊.仔细闻了闻.仔细辨认过后.道:“确实不利于怀有身孕之人.” “夏姑娘.您既然怀有身孕.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姑娘给你的那颗解药呢.”茉莉也缓缓的走了出來.解下腰间的香囊收到袖中又掏出一个瓷瓶.才走进夏染染递上解药. “不小心弄丢了.”夏染染闻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白.余光偷偷瞟向了司马沧澜.却不敢动作太大.怕别人发现. “你若是真的沒有恶意.何不多给几颗防身.”静妃恨不得立刻落实了苏拂谋害皇子之罪. “娘娘有所不知.这个虽然可以解满园子毒花草的毒.但若是身怀有孕也不可以服用两次.”苏拂别有深意的看向了夏染染. 夏染染闻言拿着解药的手顿在唇边.她已经吃过一次了.她该怎么办.她好恨.恨这个处处与她作对的药烟凌. “夏姑娘.就算孩子的父亲狠心不在意.但你也得爱惜自己得身体才行呀.”苏拂句句关心.但夏染染的手依然梗在空中半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司马御.的确他面色不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苏拂的偏爱.目光也一直追随着苏拂. 随后夏染染仿佛豁出去了一边.将解药吞咽下去.随即身下的血越來越多.越來越汹涌.整个寿宴都弥漫上了浓重的血腥味. “太医.你快看看.”皇后面色一紧.赶紧说道. “夏姑娘.你服过一次解药了.”苏拂也一旁关心道. “沒......”夏染染气若游丝的说道. “不对呀.只有服用过两次才会出现大出血的症状呀.”苏拂似无意一声呢喃.但所有的人都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心下已经有了判断.看來是这个夏染染容不下苏拂.利用皇嗣來设计陷害苏拂.借机想要她的命呀. “快快移到暖室去.”太医紧张的说道.又上來了几个小太监.将夏染染小心翼翼的移了出去. “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沒想到苏姑娘还能以德报怨.真是难得呢.”兰贵妃忽然幽幽赞叹道. “草民一直以为.德是可以散播和熏陶.因此才在宫外开了厚德楼.希望为陛下.微天下略尽绵薄之力.”苏拂说的彬彬有礼. 随即又将解毒香囊系回腰间.“对了.你刚刚说的这个香囊.寒雨轩从上到下.每个人腰间都有一个.” 碧儿闻言面色又是一白.刚才她自己也看到了茉莉从腰间解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民女虽然出身卑微.但与兰贵妃一见如故.索性兰贵妃不嫌弃.所以才特意赠送此香囊.希望以后多多走动.”苏拂笑着朝兰贵妃拱了拱手. 苏拂心里不禁一阵苦笑.恐怕一会儿她的大礼过后.她们之间唯一來自同一个世界的这点牵绊也要断了吧. 124 澜求赐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兰贵妃果然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足以说明一切.而皇后面色却极其不好.看着苏拂的目光越來越深沉. “将这乱嚼舌头的奴才全部杖毙.”皇上突然喜得皇孙.还沒來得及喜悦着皇孙又沒了.自然心情不悦.这股子怒气如今都撒在了这群奴才的身上. 静妃脸色不好.静妃身后的王嬷嬷更是身子一颤.赶紧冲了出去.“碧儿是老奴唯一的亲人.是老奴管教不善.让老奴待她受罚吧.” “管教.主子不管教.还轮到你这一个老奴來管教了.还不张嘴.”兰贵妃原本温和的眸子忽然犀利的扫向静妃! 兰贵妃话落果然其他分频若有若无的看向了静妃.兰贵妃虽然什么也沒说.却将这幕后主使挑了出來.但也显得不屑于追求.显得越发与众不同.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恐怕这兰贵妃比之皇后不相上下呀. 皇后见苏拂显然是要全身而退.波澜不惊的高雅也染上了其几分急切.“本宫倒很是好奇.御儿房里的宫女如何成了这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竟然还以着拂苏公子身份进的宫中面见圣颜.” 皇后句句有礼温婉.只是将欺君之罪换了个说法.也变相提醒了被苏拂故意转移的话題. 苏拂看了马总管一眼.嘴角隐下一抹笑意诚挚的看向皇上.道:“其中民女也有疑惑.还请皇上先为民女做主.” 皇上身边的马总管自然是感受到了苏拂的目光.今天夏染染又弄成如此模样.只有他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一定是她从中作梗.但这个时候他偏偏插不上话.不禁又偷偷看向了司马沧澜. 显然司马沧澜的目光一直盯着苏拂.沒有发现马总管正在望着自己. “呦.还真是巧言善变.几句话就将欺君之罪脱得一干二净了.”静妃是见过苏拂而后的似胎记的纹身.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何与这个苏拂不对路. 但是也乐于见得这个破坏了自己计划的小贱人去死.也好安抚安抚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老奴的心. 兰贵妃也适时.道:“空.今日兰儿的寿宴确实是终身难忘.她也算是有功.不如就给她一个恩典吧.” “若是真的有情可原.功过自可抵消.”司马空今日心情确实不太好.也看出來司马空并不想给苏拂神秘恩典.只是碍于兰贵妃不得不择中说道. “民女本不是这宫中的宫女.不知道师父是在何处将徒儿带回呢.”苏拂将这个问題抛给了马总管. 马总管思虑再三才缓缓忐忑.道:“为师也是偶然遇到人贩子.发现你体制特异.所以赎了你将你带入宫中.” 苏拂垂眸低眉一派恭敬的模样.“民女不才.马总管位高权重.但宫中的宫女已经可以越过层层选拔和检查了吗.” “自然不是.所以你一直住在我的偏院.只是我的徒儿.老奴也是请示过皇上的.只是九殿下是真正的身高贵重.奴才无法.”马总管说的一派忠心耿耿的模样. “马总管是真的一心一意为陛下呢.”苏拂抬眸莞尔一笑.语气务必钦佩. 但借着.又道:“九殿下是个外冷内热的心善的.念我年纪轻轻失去了幼时记忆.所以送我出宫寻找身份.” “呵呵.看不出來九殿下还有这样的善心.你寻找身世寻找的竟然在京城经起商了.” “民女经商的初衷也是说过了一二.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调查一下.我厚德楼所招待的、所录用、所救济的都是和钟人. 但话说回來.民女小小一个女子是沒有这样的见地与能耐的.自然是出于九殿下一片爱民之心.只不过九殿下一向不喜那些虚名而已.”苏拂说着这话.偷偷的瞧了一眼司马沧澜.这些本來是为他做的.但如今她就偏要当着他面拱手相送. 无论他图算什么.都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司马御闻言却微微有些惊讶.但他一向面容清冷波澜不惊.也沒有人发现他表情细微的变化.但看向苏拂的目光.在众人眼中变成了情意绵绵. 苏拂唇边漾开一抹梨涡.温柔回望. 兰贵妃闻言眼底却是一沉.苏拂对沧澜的心意她是知道的.怎么才一个多月就变了心.探寻的目光却是望向了司马沧澜. 之间司马沧澜虽然笑的依然如沐春风.但她却看得出他唇角的苦涩.这俩人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这也是沧澜与苏拂计划的一环. 明眼人都看得出一直帮腔的兰贵妃.忽然那缄默了.这也在苏拂意料之内.但她既然现在锋芒已露.那么曾经最危险的身份.将会成为她现在最好的保命符.至少皇上是一定想要药灵谷灵女活的.而皇后也不会在咄咄逼人. 只是以后.这身份就不知道是保命符.还是催命符了. 皇后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马御与苏拂.虽然司马御不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但是她也一直留心着自己的儿子. 这样博得民心的事.他的性格是肯性做不出的.但这也恰恰是他需要的.于是咄咄逼人的皇后也缄默了. 静妃最看不得的便是皇后好.如今这一看.苏拂果然是他们的人.“所以你就带着假喉结堂而皇之的欺瞒皇上你女儿身的身份.” “民女不敢.民女经商在外女儿身多有不便.但也从未说过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儿.尤其今日得见更是不敢怠慢.平日里用來易容的假喉结今日都不得带.而且拂苏公子只是民女在外的名号而已.谁又道女子不可用公子二字.”苏拂倒是好不掩藏对静妃的不喜.说的也很是直白. 司马御不顾众人目光大声一笑.道:“父皇.有沒有觉得拂儿是经过不让须眉.” “那身世调查的怎么样.”厚德楼他一直在暗中留意.确实如苏拂所说.对京城的繁荣确实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但总归不是朝廷的.御儿终归是太年轻.朝廷终归是要在厚德楼拿到话语权才算稳妥.所以司马空的语气里沒有赞叹.只有威严审视的味道. 苏拂自然之道树大会招风.显然皇帝这个神情是惦记上了.但她今儿若是亮出了身份.恐怕是他便也沒有机插手了.“民女进來也是因为恢复了记忆.所以才有最开始对马总管那一问.” 马总管闻言心里便是一咯噔.她究竟记起了多少. “父皇.儿臣想要借着母妃寿辰想求得一桩姻缘.”司马沧澜忽然离席跪在了苏拂身旁. 苏拂看了一眼司马沧澜.用俩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你早不求.晚不求还真会挑时候.” 司马沧澜笑容依旧清雅的风轻云淡.却也低声.道:“丫头.不要在和我怄气了.” “你怕了.”苏拂轻笑道.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绚烂若三千桃花绽放.竟让她清秀的脸蛋.也让人移不开视线. 但这一幕低语在旁人眼中变成了眉目传情.秋波暗送. 司马空半晌不语.司马沧澜从小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这老大一向看似无欲无求一派贤明却是隐藏极深.若不是喜欢极了眼前的女子.也不会贸然求自己赐婚. 早就觉得这个女子不该留.竟然将他两个儿子皆戏弄于鼓掌之中. 一旁兰贵妃瞧了一眼司马沧澜.“空.兰儿一直觉得愧对沧澜.他也一直沒有向你求过什么.你就应了吧.” 皇后也看明白了.只是眼下虽然看着苏拂不顺眼.但是却能祝他御儿成就大业.岂可轻易让她倒戈别处.于是焦急的目光射向了司马御. 但他却依旧一派清雅的饮着酒.清冷的神情也看不出半分的不安.也沒有前去阻止的意思. 这个时候唯独是马总管松了一口气.若是由着苏拂继续说下去.今天他怕是讨不到好的. 司马空终于缓缓.道:“何人让老大如此迫切求娶呀.” “正是儿臣身旁的苏拂.”说着手握向了苏拂柔软的手. 苏拂毫不犹豫躲开他牵过來得手.“苏拂是九殿下房里的.恐怕高攀不起.” “无妨.老大既然是喜欢你.做个侍妾也无伤大雅.倒是佳话一段.”皇上幽幽开了口.但是看着苏拂的目光却是充满了警告. 司马沧澜看着苏拂偷过來讽刺的目光.张了张嘴只觉得喉结一阵干涩.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谢父皇成全.” 苏拂脊背挺直丝毫不买账.面上也沒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和胆怯.今儿她就是要让他看看.在祖训面前多年來的偏爱不堪一击.“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民女不愿意.” “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怜你孤苦无依.不要不知好歹.”皇上自然是不愿自降身份与苏拂争辩.马总管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怒斥了一声. 苏拂忽然掩嘴一笑.“陛下还真不惜一切的疼爱大殿下.” 125 峰回路转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这一句说的可谓是十分大胆了.司马空仿佛是爱屋及乌一般.“既然是來与民间.朕看在老大的面上也不与你计较.不过老大你以后若是不能教会她规矩.” 苏拂再次轻笑.“大殿下一而再阻止民女诉说自己的身世.可是怕民女说出來再也无法求娶.” 她本來是故意将司马沧澜.让皇上生疑.却不曾想真的在司马沧澜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龟裂.但随即消失在他的笑颜下.“丫头.别闹了.” 手再次牵向了苏拂.这一次却是动了真格.不容她半分抗拒. 司马沧澜是担心苏拂真的惹恼了父皇.而落在苏拂眼中全都成了心虚. 这时小安子在司马御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即唇角一挑.“父皇.儿臣请了张御医來为染染治病.” “恩.还是药灵谷的医术让人放心一些.”司马空点头应允. 皇上话音刚落.张庭筠便一身官服不卑不亢的已经到了御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快去看看夏姑娘吧.”皇上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这苏拂有意设下陷阱给夏姑娘跳.他的乖孙儿也不会沒.不过看着夏姑娘是一个聪明的.只是怎能为了争宠做如此蠢事. 张庭筠一眼看除了皇上的不悦.但看到司马沧澜钳着苏拂的手.眉头不漏痕迹一皱.嬉笑道:“好徒儿.你这是......” 还不等苏拂说话.司马沧澜温润的眸子已经不悦的看向了他.“自然是谢父皇为我们赐婚.” 张庭筠闻言处变不惊风流的模样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來.回转身再次跪下.道:“陛下.不可啊.” 司马沧澜闻言与马总管暗中对视了一眼.心下觉得情况不容乐观.看來张庭筠是知道苏拂的身世了.眼下也不能容得苏拂的挣扎.于是不顾谢恩向一旁走去. 苏拂却忽然低声威胁.道:“若是她知道了你不顾她流产.而且背信对她的诺言.你说她会不会出來咬着你不放..” 司马沧澜闻言脚下便是一顿.看着苏拂的目光带着一丝复杂.她竟然知道了.难怪她忽然如此抗拒.心下却是一喜.“所以你是因为才如此报复她的.对不对.” “不要妄自菲薄了.我只是想帮她认清你.不知道茉莉一会儿将这边的情况都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她会如何做呢.”苏拂的眼中拂过一抹锐利的恨意.但却绝对不承认自己对他还有丝毫的情谊. 司马沧澜终于是冷静了下來.定定的看了苏拂半晌.终于是不甘的松手.却是率先大步离去. 苏拂也再次走回御前.跪在张庭筠身边. 司马空目光锐利如刀.反复割在苏拂的面上.“有何不可.” “微臣也是为了遵循祖训.怕陛下一时大意违背了祖训.”张庭筠显然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公布苏拂的身世.但却已经暗示的很是明显. “张御医.可不要为了袒护徒儿信口开河.”静妃虽然不乐于见苏拂飞上枝头做凤凰.但是乐于见到这么一个伶俐右手腕的丫头到静妃那边.给皇后娘娘添堵. 苏拂面上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但看向静妃的眼睛却是带着一抹冷意.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我是什么身份.静妃娘娘不也是很清楚吗.” “若不是因此.为何三番四处找一个小宫女的麻烦.与民女过不去呢.”苏拂若有所指.话落不顾别人探寻的目光.直接脱掉了头顶的玉冠.墨发如瀑布瞬间流泻而下.苏拂将青丝清泻一侧.头一侧露出耳后洁白的颈项.上面一个悄然的躺着一个似纹身的胎记.只是这纹身的颜色竟然比皇后耳后的纹身还要深上几分. 皇上瞳孔猛然一缩.这个纹身他是再熟悉不过了.看着苏拂的目光再次复杂了起來.她竟然是药灵谷灵女..于是求证的目光投向了张庭筠. 张庭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辛苦设下的局.恐怕因为她的冲动.要付诸东流了.“陛下.这就是微臣阻止您赐婚的原因.” “就算是药灵谷嫡系又能说明什么?”静妃不甘心.正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嬷嬷忽然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因为张御医世代效忠我嫡系一脉.自然会知道我便是这一届的灵女.司马御未來唯一的妻子.”苏拂这一刻毫不掩饰嘴角的不屑.在她心里已经了静妃判了死刑. 苏拂这句话掷地有声.玫瑰园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神态都十分的精彩. 半晌静妃率先打破了寂静.“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出去透透气.” 司马空淡淡的点了点头.也不理她. 司马御冰寒的面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着笑意直达眼底.让他幽深的眸子越发的惑人深陷.如此.他们还不是天作之合吗. 司马御清雅的跪在苏拂身侧.拉过苏拂温热的小手.“请父皇成全我们.” 皇后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得忽然一阵头晕胸闷异常.目光却是依然停留在苏拂耳后的纹身上. 这一次苏拂并沒有闪躲.从她决定承担起这身体身份的便利时.已经决定了同样承担这具身体的宿命.如果她无法摆脱这深宫.虽然他承诺过.但是她再也不会信这些皇子的承诺. 如果真的注定将來要与人共侍一夫.那么就选一个不爱的吧.至少沒有那么痛.她也不想在苦苦挣扎.但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那就是将她唯一付出所有真心的人后悔. 皇后都不由被这突如其來的消息惊讶的半天才回过神來.目光越來越发杂.她竟然是大哥的女儿.虽然同样的命运.但显然她的比自己幸运了太多. 至少御儿如此全心全意的待她.倒是苦了染染.将來一辈子都要痛苦挣扎在如何让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來爱自己. “此事兹事体大日后再议.你们起吧.”司马空还有些事情想要向张庭筠问清楚. 司马空话落几人都站了起來.唯独苏拂依然固执的跪在地上.“还请皇上为民女做主.” 司马空冷眼瞟了一眼马总管.但毕竟马总管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自己也习惯了他侍候.还真是舍不得他有事.“起來.说了日后再议.” “民女只是有惑.药灵谷嫡系一脉受炼狱之苦时.马总管为何能进出自由.将我带走.” 司马空面色阴沉.本來顾及兰贵妃的几分笑意也散的一干二净.“小马子.你怎么说.” “老奴承认.因为她的体制用你试药.所以她才会对老奴心生怨恨.老奴也能理解.希望陛下看在她是药灵谷嫡系一脉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 “民女是有怨恨马总管的理由.但一个小小的人贩子如何进得了我药灵谷.又为何不远千里将我拐來京城.民女不但是为自己解惑.更是希望陛下不要被奸人蒙蔽了. 天御国与药灵谷百年交好.自然是做不出损害我嫡系一脉的事情.显然是其他两国所为.但既然是其他两国所为.马总管是如何能在这利害关系中进出自如.并拐走从未踏出药灵谷的我呢.” 司马空闻言眸色一深.老九的确有祖训中记录的命格与百年难遇的体制.按照祖训中的语言定能统一三国成为天下之主.苏拂这体制却也是百年难遇.他想要私下问张庭筠的便是她的命格.若她也是祖训中里寓言的命格的话.那么药灵谷嫡系一脉.这次的灾难绝不是巧合. 其他两国确实有确实有屠灭药灵谷的理由.只是为何只是屠杀了药灵谷嫡系一脉.除非现在的药灵谷已经在他们掌控之中.那这问題便严重了.“但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词.可还有其他证据.” 张庭筠目光却是清明了几分.司马沧澜居然收买了皇上身边的人.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就逼他们再无退路.乱了他们阵脚.“回禀陛下.微臣有证据证明迫害药灵谷嫡系一脉的乃是暮雪国之人.至于证明马总管有沒有参与也十分简单.只是这个事情十分机要.希望移步到御书房再议.” 闻言兰贵妃先是一愣.随即发现司马沧澜竟然不在场.探寻的目光看向了马总管. 还未等皇上说话.静妃不知何时离开的寿宴.但回來的时候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妹妹.怎么这么沒规矩.”皇后不悦的瞪了一眼静妃.使劲的揉着额头.头竟然越來越痛了.甚至胸口的憋闷虽时要让她失去意识一般. “臣妾......臣妾......不小心撞见了大殿下与夏姑娘......”静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虽然静妃吞吞吐吐.但就是如此剩下为交代清楚的话让人越发觉得暧昧. 司马空目光一冷.“把话说清楚..” “定然是沧澜这孩子心善.这才去看看那可怜的夏姑娘.”兰贵妃四两拨千斤的将司马沧澜的污点.不着痕迹的解释了一个干净. 126 皇上赐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臣妾本來是想要休息.一不小心走错了房间.亲耳听到夏姑娘说孩子是大皇子的......”静妃这会儿也不吞吞吐吐了. “静妃.虽然你一直与皇后不合.但是报复皇后也不该诬陷我吧.”司马沧澜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与夏姑娘在宫中从未有过交集.纵使是你想要诬陷夏姑娘.也该找些合理的理由吧.”司马沧澜缓缓道司马空面前.脸上的笑容依旧风轻云淡.看不出有半分的恼怒. “我撞见过二人在一起.”苏拂装作沒有看见兰贵妃的祈求的目光.突然开口说道. 司马沧澜目光复杂的看向了苏拂.仿若情人一般.低声道:“丫头.你要跟我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苏拂懒得再看他那温柔似水的眸子.“我有办法证明夏染染流掉的这个孩子.是大殿下的.” “陛下.让沧澜带苏拂下去吧.这俩孩子的情谊我是一直默认的.估计是这两天俩人闹了点别扭.在这置气呢.”兰贵妃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马空脸上的神情.娇软的拽着他的手解释到. 苏拂唇角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也不等司马空说话.“师父.染染小产的血渍还未干.也好还给九殿下一个清白.” 众人闻言再次一愣.忽然想起之前苏拂对夏染染说过.她孩子的父亲都不曾在意这个孩子.当时他们还以为是九殿下冷血.原來这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呀. “我也愿意献出我的精血.來证明自己的清白.”司马御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了苏拂身旁.牵住了她温热的手.迎上了司马沧澜的复杂的目光. 她恨他.是因为他的背叛.是不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还爱着他.在乎他.“丫头.我错了.我们别再闹了好不好.” 但苏拂毫不留情面的击碎了他最后一丝的幻想.“不知道.大殿下你可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 司马沧澜定定的望着苏拂.一双明明噙着笑意的眼睛.此时眼底却隐着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的伤痛.仿佛是在质问着苏拂.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一般. 司马空趁着这会儿的喧闹.随手招來了一个侍卫.似乎交代了什么.侍卫便又悄悄离去.只有一旁的马总管脸色苍白.连此刻司马沧澜被推到风口浪尖.也分不出半分心思帮忙. 因为往常司马空若是有什么交代.一定会是交给他去办.从來不会这样显眼的唤來贴身侍卫.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张庭筠已经检验过夏染染小产时留在地摊上的血迹与司马御的精血.直接将那一晚调制特别的液体放在众人面前. 只见两团血学舞在液体中如柳絮一般飘散.但就是补不相容彼此排斥.“回禀皇上.经过测试.这个孩子果然不是九点下的.” 苏拂似自言自语.低叹道:“可惜沒有办法检测出來.夏姑娘的清白之身究竟是给谁了.” 苏拂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样的音量刚好可以让人听清.心里也难免会嘀咕.孩子都有了.自然是这清白之身是给了这孩子的父亲了. 当然这孩子的父亲.在众人的心里都直接的判给了司马沧澜.目光也是毫不掩饰的看向了他. “姐姐.你也真是的.夏姑娘明明是与大殿下两情相悦.怎么非要将你们药灵谷里出來的姑娘.偏心给自己的儿子呢.好好的拆散了这么一堆情深似海的鸳鸯.否则怎么会闹出今天这么一出大笑话.”静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借着这个机会揶揄着皇后. 嘴上虽然替夏染染百般惋惜.但那眼神无不是在说这就是你们药灵谷出來的姑娘. 苏拂也不理静妃.毕竟今天这么接连一闹.恐怕皇上也不会容她继续在后宫兴风作浪了吧.尤其一下子针对了自己最宠爱的女人和最宠爱的儿子. 才慢慢踱到司马沧澜.“大殿下.还是以证清白吧.拂儿是真不想看到别人轻易就辱沒了殿下的清白.” “今儿先散了吧.你们几个留下來.”司马空揉着顿时有些疼痛的头. 待玫瑰园其他嫔妃都退了一个干净.司马空看着司马沧澜的目光里才透出一丝复杂.“既然如此老大你就验验吧.” 司马沧澜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儿臣醉酒确实与夏姑娘......但儿臣真不是有心染指九弟的未婚妻.” “罢了罢了.老大大了.是该成家娶妻了.”司马空怎会看不出他满颗心思都扑倒了苏拂的身上. 一直一门心思黄维德老大.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偏爱.心底觉得他如实真能夺了这皇位.他也不算愧对祖训.也全了自己对兰儿的愧疚.好不容易他的心中除了皇位多了一个女子.但如今她的身份却是再也不能指给他了. “父皇今儿已经给儿臣指过婚了.”司马沧澜知道.一旦自己娶了夏染染.苏拂是再也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兰贵妃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如今这番动情的模样.似乎又看到了年轻时的司马空.但从司马空的目光中.除了疼爱还看出了一丝无奈.这是多么熟悉的表情呀.“空.毕竟染染你已经指婚过一次了.如今在直接指婚给沧澜做做正妃总归是不太好.” “兰儿言之有理.那就侧妃吧.小李子你负责拟旨.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尽快吧.”司马空说完.牵起兰贵妃的手转向幽兰小筑. 静妃不禁有些悻悻而归.毕竟一直以來精心策划的.并未能如她所愿.不过她也不心急.她还有一份大礼在后面呢. “恭喜大皇兄好事将近.”司马御拥着苏拂的腰身.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九弟该恭喜我双喜临门.”司马沧澜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苏拂.意有所指. “哦.”司马御故作不懂. 司马沧澜伸手去捞苏拂的手.“今日.父皇可是先替皇兄与苏拂指婚的.” 司马御悠哉的搂着苏拂的腰身捕捉痕迹的躲过司马沧澜伸过來的手.也不急于替苏拂辩解.或者料到苏拂会辩解一般. “可惜皇上最后所拟的赐婚圣旨.是大殿下与夏姑娘的良缘呢.”皇上已经不在.她无需在掩饰自己所有的棱角与锋利. “丫头.就算是任性也该有度了.”司马沧澜依旧笑容风轻云淡气质高雅.目光也如从前一般是暖暖的宠溺和包容.仿佛他的心里真的就只有自己一般. 若不是亲耳所闻.亲耳所见她是多么想要相信他.如此都不能撕下他的面具吗.是她的利用价值真的这么大.还是他真的也爱上了自己. 她多么想问他.他究竟对她有几分真心.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因为她沒办法分辨出真假來.就像曾经即使知道他对自己的爱不如皇位重.却也沒有怀疑过他对自己的爱是否情真意切. 如今看來.自己也不过是他夺嫡之路的一块踏脚石. 司马御目光依旧清幽冰寒波澜不惊.但他搂着苏拂的手不自觉的将苏拂拥的更紧了.他是那么怕.怕就算事实如此明显.她依然是放不下司马沧澜. 还好就在司马御即将死去信心的时候.苏拂倚在他的肩上.“小御.我好累.抱我回去好吗.” 她是真的沒有力气再去与司马沧澜对峙下去了.仿佛想要他难过.却要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她还是放不下吧吗.所以只能胆小的将自己埋在司马御的怀中吗. “好.”司马御声音低沉清冷的如初春日初融的泉水.苏拂从未觉得他的声音如此动听过. 司马御说完将苏拂打横抱起.一步步缓缓的走出玫瑰园.就在走到圆形的拱门时忽然站住.说道:“即使父皇是将苏拂赐婚于你.也绝不是药烟凌.” “你可以走.将丫头留下.”这一刻.司马沧澜的面具彻底碎裂. 突然明白.苏拂的是药灵谷灵女的身份一旦被证实.那么他们仅剩的羁绊也将变成虚无.按理他已经如愿了.苏拂已经替他出去了留在司马御手中的把柄. 而他丢的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今天对于他來说也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侧妃而已.他的心为何如此恐惧.难道就是因为一个稚嫩未脱的女人. 他到这一刻也不愿意相信.甚至不愿意去想清楚此刻为何会如此反常. 司马御无比残忍的再一次提起了他的小辫子.“你将她亲手奉上的时候就沒有想过会将她的心也并送还给我吗.皇兄.” 司马沧澜不甘心.她明明是对自己动心了.即使是因为夏染染有了恨意.以她的性格也不该舍得他如此伤心.她曾经是那样的懂得自己.如同母妃对父皇一样的了解.但他终归还是不懂女人爱的痴狂恨也痴狂. 他已经彻底弄不明白自己的心了.心中仿佛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丫头.难道那么多日日夜夜.你竟然真的看不出我一点真心吗.” 【感谢xue50629043的7个订阅.由衷的感谢你对桃子的支持. 桃子希望能写出大家喜欢的小说.征集一下大家喜欢男女戏份多一些呢.还是说女主如一步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戏份多一些呢.或者是将曾经得罪过女主的人一个个都痛痛快快的收拾了呢.】 127 添油加醋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闻言在司马御怀中的身子便是一僵.是呀.如此交心的日日夜夜. 司马御闻言如刺在心.甚至手上的力气过大.将苏拂弄痛也不自知.“小御.你弄痛我了......” “呵呵.丫头.他都知道你叫药烟凌.你觉得这个看似任性狂妄的九弟又是因何如此在意你呢.” “够了.至少他可以毫无条件的承诺我.一生一双人.” 司马沧澜呵呵一笑.仿佛是在笑苏拂的无知.“九皇弟.你真的不会介意我们过往的情谊.” “当然......不会.还要多谢大皇兄教会了九弟我如何來爱她.”司马御说着轻轻的在苏拂额上落下一吻. “不信吗.你不觉得你囚禁暗位的地方你们知道的太容易了吗.我只是不想让她在你我之间太操劳.还有你不该让拂儿的受上染上鲜血. 所以一直以來.无论她是苏拂.还是药烟凌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她是我的拂儿.就够了.”司马御说完已经抱着苏拂大步离去. 苏拂闻心脏猛然一缩.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即使知道自己存了心利用他.他也要将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太晚了.她已经沒有力气再去爱了.但若是真的可以这样被人爱着.到真是她的幸运. 司马御抱着苏拂一路直接來到玉泉台.他什么也沒有问.更沒有让苏拂向他保证什么.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到温暖的池中.舒缓着她所有的疲惫.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所以也无需介意.”他其实无比介意.但更怕她会再次离开他.让他的生活再次一片冰凉.若是从未享受过温暖.也就不会知道曾经的生活有多么寒冷.但一旦享受过这片刻的温暖.却在也无法回到过去. 所以他不再介意被她利用.甚至会不断变强.替她做她所想的事. 不过.美人再怀.或许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忘却今日的烦忧.“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 话落他冰凉的双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四处点火.而这冰凉的触感与温热的泉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司马御一双如冰带着薄茧的手掌.似乎带着能触碰灵魂的魔力.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还來不及想不多.便已经虚软在他的怀中.承受着他的唇掠夺着她唇中本就稀薄的空气.更是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尽管情-爱已经不再陌生.但每次他都有办法让她迷失在这陌生的欢愉之中. 让她都分不清是身体的沉沦.还是灵魂的堕落.只是真切的感觉着他冰冷的霸道.一遍遍的掠夺着她仅有的意识.让她无力反抗.一遍遍沉沦. 他一遍遍的索取.仿佛怎么也要不够.而她一遍遍沉沦.怎么也醒不來. 苏拂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司马御的床榻上.浑身酸痛仅一条蚕丝被遮盖着她娇软的身躯.床榻舒适软绵.丝被柔滑不禁舒服的嘤咛一声.“恩......” “姑娘.你醒了.”茉莉从屏风后面走了进來轻轻的将床幔绑好.便被苏拂身上的红红紫紫吓得手就是一哆嗦. 茉莉目光里先是一阵惊恐.但随即对苏拂的关心压过了一切.才下定决心.道:“姑娘.不必为了茉莉在这里受委屈.若是可以你还是出宫吧.” 苏拂看茉莉这个样子.便明白茉莉未经人事.古代人又保守.定然是不懂所以想歪了.但就是如此.茉莉的单纯还有这份忠心让她觉得心暖.“等你日后有了心爱之人.你就懂得这些是什么了.” 茉莉闻言娇俏的脸蛋便是一红.随即也有些恍然.“我还以为九殿下.因为大殿下昨天要求娶你而又不开心了呢.” 若是不开心也好.可是他那样的性格竟然什么也沒有说.但偏偏就是这样.让她无从挑剔.就连利用他都再也早不到一个像样的借口來自我安慰. 但她的报复才刚刚开始.最沉痛的打击不是置敌人于死地.而是让敌人痛失所有却依然好好的活着.“茉莉.将夏姑娘的细软收拾一下.通通都送到暮雪阁去.” 屏风外响起了小安子的声音.“苏姑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苏拂用过午膳也沒见司马御.若不是司马御昨夜一直折腾.她也不会错过了早膳.每次她浑身酸痛.而司马御却仿佛沒事人一般她的心里便会很不平衡.不禁问道:“小御呢.” 自从苏拂从宫外回來.沒有其他人的时候.便一直叫九殿下未小御.他也听得习惯了.“巳时一刻.便被皇上召去了.” 苏拂知道.皇上定然是为了昨日之事.但怎么沒有召她呢.“皇上就召见小御一个人.” “皇上本來也召见了苏姑娘.却被殿下挡了.”小安子原本是因为苏拂的身份不能帮到九殿下心底多少有些介意.但是知道苏拂就是药灵谷灵女时.这唯一一丝的遗憾也沒了.是彻底将苏拂也看成了主子. 皇上竟然沒有召见她.自从皇上说赐她为司马沧澜的小妾.便对司马空更是沒什么好感了.她不介意报复他最宠爱的儿子时.让他的后宫乱一点.给她填上一点堵.“走.去一趟暮雪阁.” “苏姑娘.现在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与暮雪阁保持点距离.”小安子自然是知道苏姑娘与大殿下的曾经过往.他也沒办法理解司马御的隐忍.他更怕会死灰复燃. “不用怕.我和茉莉只是去看看夏姑娘.顺便将她的细软一并送过去.以免再让她借故回來.”苏拂看着小安子安抚的说道.脚下已是朝着暮雪阁走去. “苏姑娘想的还真是周到.”翠柳提着夏姑娘的细软.跟在苏拂身后阴测测的说道. 苏拂唇角噙着笑意.嘴角带着一丝讽刺.道:“沒想到夏姑娘那么特待你.你依旧能如此忠心耿耿.到是让人我这种思虑周到的人费解呢.” 小玉闻言也疑惑的看向翠柳.虽然她并未亲眼看见夏姑娘虐打过她.但是在她來之后也略有耳闻.她心底也一直不能理解翠柳为何还这般的毫无怨言. “苏姑娘.对奴婢还真是费心.”翠柳不阴不阳的说道. 苏拂只是懒洋洋一笑.放慢脚步踱到她身边.轻声.道:“与其觊觎不能近身的九殿下.不如在平易近人的大殿下身上多下下心思.” 苏拂说完死自言自语.虽然面上满是不在乎.但是心中终究还是一痛.“茉莉.你说鸣姐姐是不是很好命.” “是呀.虽然只是小小舞姬.但是暮雪阁里沒有人不尊重鸣姑娘.而且三年多荣宠不减.”茉莉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突然提起鸣知秋.不过还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大殿下真是温柔呢.”温柔到她已经分辨不出真假.还天真的沦陷了进去. 小玉至始至终都沒有明白苏拂在这究竟故弄玄虚些什么.如今苏姑娘也是药灵谷的人.不知道皇后如今究竟怎么想的. 而如今夏姑娘从九点下的正妃变成了皇后的侧妃.皇后一会还会管夏姑娘了吗.那她怎么办. 苏拂将一切收入眼中.让翠柳和小玉惊诧的是.苏拂进暮雪阁竟然如入无人境.而她只是问了几句.便有人将他们一路引到一个偏僻的院落. “夏姑娘.昨日刚刚小产.也不方便自己回去收拾细软.于是我让茉莉帮你的两个侍女将细软全部都实施好带过來了.” “你......”夏染染怎会不明白苏拂的心思.这分明是将她扫地出户.告诉她寒雨轩再也无她半点容身之地了. “毕竟你的清白是给了小御.如今流的又是大殿下的孩子.如今你与大殿下终于要修成正果.在与小御有什么瓜葛可是有损夏姑娘清誉.” “就算......我与司马哥哥......再无婚约.他......还是我的表哥......”想要将自己这个眼中钉轻易去除.沒这么容易! “夏姑娘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苏拂说着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故意露出耳后的纹身.道:“夏姑娘也还是我的表姐.” “你......你胡说什么......”夏染染因为昨日是第二次服食苏拂的解药导致大流血.所以身体异常的虚弱.并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表姐.不认识表妹耳后的这个胎记吗.我是药烟凌呀.”苏拂唇角漾开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笑容深深刺痛了夏染染的眼睛.仿佛是说偷來的东西永远不是你的.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司马御. 随即苏拂又服在她耳后.无限嘲讽不屑的笑道:“你以为他爱你吗.你这孩子的父亲.在你命悬一线的时候想要娶的是我.” 夏染染闻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一阵青白.“贱人.” “表姐要注意身体.心情要保持愉悦.”苏拂说完在床边坐下关心的说道.仿佛刚刚对夏染染耳语的不是她一般. 【桃子建了一个群.希望能与读者更好的沟通.更好的采纳读者的建议.欢迎大家踊跃进群.305336265 嘿嘿.感谢萌雾的订阅.么么~.】 128 皇后中毒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说着就弯下了腰.却又是在她耳边轻轻.道:“还有我早就知道你怀孕了.这次流产也全我意料之中.....” ..啪..还未等苏拂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但只有夏染染与苏拂知道.这个耳光沒有打到苏拂.只是打到了苏拂的脖子.但众人皆因为角度的问題.只看到了夏染染狠狠的掌掴了苏拂. 苏拂也是借力捂着脸跌坐在地.“表姐.我无意与你争夺灵女之位.如今我也将大殿下让与你.成全了你们.你还想让我怎样.” 司马沧澜闻言脚步便是一僵.夏染染早就知道他与苏拂有情.苏拂昨日之所以对自己这么绝情.虽然有很.但更多的是为了成全他与她的表姐. 只是这句话会然让司马沧澜震撼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中又燃起一丝光亮.就连他也沒來及探查这一丝欣喜为何.已经将苏拂扶起.用在怀中语气尽是关心.道:“丫头.” 司马沧澜本來有许多想要说.如今似乎第一次见她这般脆弱.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來.看着夏染染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责备. “我沒有打到她的脸.”夏染染有些无措的从床上挣扎了起來.翠柳倒是乖巧的赶紧扶着. 苏拂捂着脸.浓密的睫毛如雨后的蝶翼脆弱轻轻的颤抖着.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忧伤.她如此.只是怕露出她的恨意.“恩.表姐并未打我.” “......”药烟凌这个贱人.为什么她到哪里.都要有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她是什么时候与大殿下勾搭上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不要脸. 但夏染染毕竟是个聪明人.此时明白她无论如何辩解.这个被苏拂迷了心智的男人都不会相信她. “这样并不像你.”司马沧澜似叹息一般.想要伸手去抚掉她睫毛上的泪珠. “大殿下觉得怎样才像我.难道是与表姐共侍一夫.”苏拂终于抬眸看向他.觉得他依旧如湖水一般平静的眸子还真是碍眼. 司马沧澜闻言先是一愣.她眼中的怨怪如此真切.她那句一世一双犹在耳边.他也曾真的想要用自己方式兑现.将这个唯一的红颜留在自己身边.挽留的话也变得有些苍白无力.“相信我.” 相信.她好不容易让自己去相信他.他却给了她一个有一个惊喜. 夏染染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马沧澜.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委屈.她刚刚为了他流产了.他竟然在她最脆弱的实惠.安慰另外一个女人.“沧澜......” 就连她曾经那么眷恋他身上的味道.如今闻着却再也找不回她曾经的依恋.苏拂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夏染染.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哽咽.她是不是也该感叹自己的演技呢.道:“大殿下请自重.虽然昨天皇上为你我二人赐婚.但是我是不会接受的.只希望你以后一心一意.好好珍惜我表姐.” 司马沧澜忽然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只要将她留下來.仿佛只有将他留下來.才能填补内心的疼痛.弥补心中的缺失. 这时鸣知秋端着参汤刚要走进來.便看到了这了司马沧澜拥着苏拂的这一幕.司马沧澜眼中那样的迷茫与偏执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是真的会为爱而冲动.只是他心中的人不是她.仿佛是不小心一般.手中的汤碗忽然从收件滑落. ..啪啦..一声.打破了二人的世界.苏拂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终于浮在他耳边.道:“既然弱水三千.无需只饮一瓢.还请你不要都辜负了才好.” 这一句话无疑是狠狠的打了夏染染一个耳光.司马沧澜明明说只会娶她一个妻子.如今她却只是个侧妃.而他一心竟然要求娶药烟凌这个贱人. 苏拂说完毫不留恋的推开了司马沧澜.神态间竟然有着一丝潇洒.但这潇洒深深的刺痛了内心骄傲的司马沧澜.原來她可以离开的这样轻松毫不留恋. 苏拂行至鸣知秋身边.忽然一顿.道:“鸣姐姐待拂儿一直情深意切.大殿下也千万别再辜负了鸣姐姐多年以來的深情才是.” 鸣知秋闻言脸便是一白.她知道他们的情谊到今日是彻底沒有了.而情真意切四个字无疑是一把讽刺的刀.狠狠的划在她的心上. “丫头.”司马沧澜刚想要追出去.却被夏染染一下子从身后搂住了腰身. “沧澜.......”夏染染一双眼睛早已哭红.眼神里尽是委屈与祈求. 而她也不想要再看夏染染做戏.转身追了出去.“拂儿.” 苏拂看了一眼追过來的鸣知秋.虽然笑容依旧.但如今的笑容是说不出的疏离.“鸣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说的是鸣姑娘.而不是姐姐.“拂儿.姐姐待你的心是真的.但是你与姐姐不一样.你沒了大殿下.你还有九殿下.而且九殿下对妹妹也真是痴心.” “鸣姑娘说笑了.大殿下从來不是我的.我一直都只是九殿下房里.”鸣知秋是唯一让她心存愧疚的人.但到头來这样如水一般宽宏秀雅的人.也逃不出这个情字. 她真的不怪鸣知秋.甚至理解她的捍卫.只是她永远不去捍卫一段沒有真心的感情. 苏拂前脚刚回寒雨轩.便又被皇上宣去了凤仪殿.李公公一路将苏拂直接引到了凤栖宫.皇后就寝的地方. 皇上、兰贵妃、司马御、张庭筠就连刚刚见过的司马沧澜竟然都在.而且几人间的分为明显透着一股紧张与诡异.苏拂看向被床幔层层遮住的床榻.故作一脸的疑惑.给几人请了安也不急着先开口. “苏拂.你可是对皇后怀恨在心.”司马空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 皇上叫的是苏拂.而不是药烟凌.苏拂的目光便是一沉.看來他也沒那么在乎祖训.似乎并不想公开她的身份呢.不过眼下.皇上更像是在试探她.“苏拂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兰儿的寿宴是由你布置的.皇后为何会中毒.” “皇后中毒了.”苏拂无比惊讶的重复了一句. 她随即故作惶恐.也随着司马空自称苏拂.道:“皇后是苏拂的姨母.苏拂好端端的为何要毒害皇后.况且苏拂毒害了皇后.对苏拂又有什么好处.” 司马空的确是想试探苏拂一二.见她恍然不知情神色缓和了一些.“先起吧.” 苏拂这才从容的起身.又道:“寿宴所有的菜都是经过甄选.而且都是同意材料同一锅而出.所有的人都沒有事.怎会只有皇后一个人中毒呢.” 张庭筠一直在检查着皇后昨日剩下的残羹.“皇后的残羹里被掺了木犀草.木犀草本身并沒有毒.但与玫瑰一起便剧毒无比.” “不可能呀.我还特意吩咐了底下的人.菜式里千万不能掺有木犀草的.当时十公主和碧儿也在的.他们也可以证明我曾经特意嘱咐过.”苏拂疑惑的说道. 但更让她诧异的是.张庭筠不会不知道玫瑰与木犀草同时食用.顶多是食物中毒并无大碍.如今怎会如此夸大.难道皇后是想借着这次的苦肉计做些什么. 碧儿.昨儿指正苏拂与兰儿有染的那个小宫女.司马空眼前浮现了昨日小动作频频的静妃.目光便是一沉.看來这后宫着实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兰贵妃看着皇上只是目光一沉.便猜到了皇上的心思.道:“定然是有人想要离间皇后与臣妾的感情.空你一定要彻查此事.” 床幔中传來了皇后虚弱的声音.“妹妹一向与世无争.姐姐自然是相信你的.那天宴会用的都是妹妹的人.千万别让什么人钻了空子才好.” 苏拂忽然有些同情起皇后.尽管只有她的寝宫有资格栽种牡丹.看似尊贵无比.但皇上心中却只有娇艳的玫瑰.无可替代.就算她守着这些荣华也不过一个留不住夫君宠爱的女人. 而兰贵妃看似温婉与世无争.但她却入住了宫中最华丽的寝殿.虽然东宫改了名字.但大家都清楚这样的荣宠与娇惯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除了她.天下还有谁能叫皇上一声空.只可惜这些对于來自现代的她于兰贵妃不够.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完整的爱情与婚姻. 而不是战战兢兢的经营与谋划.苏拂忽然觉得有些累.想到自己也许终究不上这样的后尘.心中更是一片疲乏.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他们演戏了. 于是趁着几人不注意.微微扯开了一些衣领.刚刚可以露出锁骨周围的姹紫嫣红.揉着头在原地一阵踉跄.便向后面忽然倒去. 原本如冰雕的司马御.倒是眼疾手快一下子将苏拂接住.“父皇.拂儿最近睡眠不好.儿臣先带拂儿回去了.” 司马空本就因为司马御一直对苏拂痴情而不快.又想到前几日俩人的轻浮.心下更是不快.但看她这样的模样.怕又无缘无故陨殁一个皇孙.终于皱着眉头.“正好让张御医瞧瞧.” 【感谢xue50629043 、萌雾 、子左小右 的订阅和支持.么么.】 129 种下羁绊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老九.你母后还病着呢.再怎么宠爱一个女子也不能吸现在任性.”兰贵妃安抚的揉着司马空的额头.又温软宠溺的看向了司马御. 兰贵妃看似在求情.但这话刚好再次提醒了司马空.作为祖训唯一的继承人.司马御太感情用事. “儿臣不懂医术.留下也只能添乱.不如送回拂儿.早点查明真相以免凶手逍遥法外.自以为天衣无缝.”司马御会完话便抱着苏拂大步离去.全然不顾皇上阴沉下來的臭脸. 司马御并沒有将苏拂送回寒雨轩.而是直接将她送到宫外的碧海小筑. “拂儿.如今可愿为我再画红妆.坐回药烟凌.”司马御知道苏拂并不是真的晕倒.但也并不戳穿.抚着她额头问道. 苏拂双目紧闭.她决定报复司马沧澜那一刻开始.就决定这一声以药烟凌的身份生活下去.接受她所有的宿命.包括成为司马御的妻子.但并不是为了他.尽管这个谎言对于司马御很美.但是她却沒办法欺骗他. “我不是想要逼你.而是暮雪国忽然來访天御国.现在三国关系微妙.而暮雪国因为兰贵妃的关系.多少会和天御国亲厚一些.而近來与大漠国的关系也十分紧张.怕会借着來访用联姻的方式巩固两国亲厚的关系.”司马御无奈说起了现在三国的形式. 原來是这样.她还真是高看了祖训在司马空心中的份量.如今看來司马空联姻的算盘是打在了司马御的身上了.暮雪国公主身份高贵.若是成为司马御的正妃.那两国就是真正的交好了. 而她既然已经是司马御房里的人.即使不公开她是灵女.也是沒妨碍的.恐怕司马空最忌惮的还是司马御对她一往情深.若是再有显贵的身份.定是怕她会专宠. 尽管他喜欢兰贵妃.但他一定不想.司马御在向他一般.爱上一个这么特别的女子. 但身为皇子.自然是乐于这样的联姻來稳固自己的地位的.他又是在急什么. 司马御仿佛看出了苏拂的心思.心里却是一苦.她竟然这般的不在乎.清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自嘲:“即使你不在乎.除了你我也绝不会娶其他人.所以你永远只能留在我身边.” 司马御话落吹了一声暗哨.嗖嗖嗖一下子进來了十二个黑衣人.“你们个留下.从今你们的主子就是她.若是她少了半根毫毛直接提头谢罪.” “是.”被点到名字的六人单膝跪下领命. 司马御一共只有十二个影卫.这十二个人可以说是张家专门为他精心培养的.他一直不想要暴露几人.但如今为了苏拂的安危.竟然以下子将六个影卫留给苏拂.而他身边也离不开影卫.如此便是将十二个影卫全部暴露人前了. 只要是为了苏拂.他从來都不介意.司马御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佳人.如今对于苏拂來说宫外比宫内更加安全.“这几日你就留在宫外吧.” 苏拂以为司马御交代的这么仔细.又留下了六个影卫给她.想來这几日是不会回來了.心里便是莫名的一阵轻松. 苏拂一向睡眠很浅.忽然觉得有人爬上床.猛然惊醒刚想要出声.便听到了司马御熟悉的声音.“是我.下次我轻一点.” 苏拂打着哈欠.“都这么晚了.怎么不留在宫中休息.” “自然是你在哪.我便在哪了.”司马御也学会了无赖.摸着黑洗漱好便爬上了床. 苏拂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背对着司马御躺了下去不再理他. 司马御这么晚坚持回來.自然是想要耕耘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他们的羁绊.虽然苏拂还现在的身体还是稚嫩了一些.但只有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他才会觉得踏实. 毕竟他清楚.苏拂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司马沧澜的利用.以及他的背叛.毕竟她如此骄傲的性子.眼中怎会容得下砂砾.怎会接受自己的男人身上留下其她女人的味道. 虽然他不了解兰贵妃.但是他知道她与兰贵妃是一类人.只可惜司马沧澜并不懂得珍惜. 司马御一双冰凉的手已经不老实.在她的身上开始游移四处点火.趁着她还沒有反应.已经一寸寸剥下了她中衣.薄凉的唇吻上了她后颈.一寸寸沿着她的脊背向下. “小御.我困了.......”苏拂本是想要拒绝.但说出的话嘶哑中带着一丝娇媚.让司马御的呼吸越加的急促. 司马御一只手抚上苏拂的下颚.将她的唇送到了自己的唇边.吞下了她还來不及拒绝的话语.另一只手将苏拂的腰身压向了自己....... 苏拂的身子也还沒來得及拒绝.他就这样的开始了攻池掠地. 几番**后.苏拂已经软在司马御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冷冽中夹杂一丝汗味.“睡吧.明日我讲茉莉和茯苓一并给你送过來.我不想你太辛苦.” “恩.”苏拂这个时候连利用的力气都沒了.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接下來几日.俩人都是特别忙.但是无论忙到多晚都会回到碧海小筑.与苏拂夜夜缠欢乐并且乐此不疲.倒是苦了苏拂白日忙.夜里还要应付食髓知味精力极其旺盛的司马御. 这天司马御回來的比往日更晚一些.一个小厮耐心的守着特意给九爷留的门.远远一看见一身蓝色锦袍的九爷.便一脸的谄媚.“九爷.小的有一件事要告诉您.” 司马御虽然依旧清冷不平易近人.但是也比之前容易相处了些.尤其平时喜欢对司马沧澜留下的这些人施些小恩小惠.人总是贪得无厌.时间久了有些为了得到好处.越发对苏拂伤心.更是寻找机会对司马御大献殷勤.“说.” “小的发现苏姑娘似乎一直在喝药.小的观察了几日终于发现不知道苏姑娘从哪里得來避子汤的药方.而且每天都让茉莉去抓药.” 司马御闻言幽深清冷的目光便是一寒.她果然不想要他的孩子呢.但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己对她更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她留下. 小厮被司马御阴沉的表情吓得一哆嗦.有些后悔來揭秘人倆之间的事情.就在他想要怎么解释时.司马御丢给了他一锭金子.“做的不错.赏你了.” “谢谢.九爷.”小厮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金子.赶紧道了一声谢.便要退下. 司马御朝着暗处吹了一声哑哨.边有一个人影从屋檐上翻了下來.“主子有什么分吩咐.” “去张御医那里去开一张有利于怀孕滋补的药方.然后将茉莉手中的药方给我换掉.”司马御吩咐的声音很低.目光一直小心的注视着苏拂所在的院落. “是.” “若是让人发现.为你是问.”司马御确定苏拂的园子沒有动静.又再次叮嘱道. 看來他还不够卖力呀.竟然让她还有精力做这些小动作.如此想着便大步朝着苏拂的闺房走去. 无尽的夜幕如情郎深情的瞳孔.月色如心爱之人的长沙.夜色里是无尽的暧昧.屋内也是说不清的旖旎. 恐怕苏拂又要被司马御缠着一夜无法入眠会周公了. 第二日苏拂醒來.赶去厚德楼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不过好在茯苓很是有经商头脑.凡事一点即通.而且还可以在苏拂原來的想法加上自己的想法完善.这无形中.减轻了苏拂许多压力. 而厚德楼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也迎來了很多清廉的朝廷大臣.而且经过兰妃寿宴的渲染.厚德楼的舞台剧更是火了.虽然厚德楼二楼还未开业.很多达官显贵已经纷纷预定厚德楼戏班去府上表演.一时风光无二. 但越是如此.苏拂心里便越是不安.显然兰妃寿宴上她已经发现.皇上开始留意厚德楼.而且有心插上一脚.既然漏了财.而她现在羽翼未丰根基尚浅. 若不想任皇上摆布.她只能快点拥有自己的实力.幸好每天布施拂启.秘密中操作的情报网已经初具规模.于是趁机让拂启放出风声.说厚德楼母后最大的东家便是皇上的九子司马御. 苏拂还编了一个歌谣也让他们一同传出去..龙生九子.唯九子善.行善不显.求天下安. 而苏拂也大大方方的换回了女儿身.大家这才知道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竟然是一个女子.但不由得更加钦佩这好不输给男儿的女子.大家依然尊称她为拂苏公子. “苏拂.你太不够义气了.竟然蛮了我这么久.”墨家莫名的成了皇商.让墨无殇分身乏术.但想也知道一定是司马御那个小心眼的.想要阻止他亲近苏苏. 但是苏苏真是太不讲究了.害得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了.原來他竟然真的她. “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苏拂无奈的叹了一口.若是可以她也不想隐瞒他. “苏拂.我的心碎了.你要如何补偿我.”墨无殇刚想要拉苏拂的小手.便被妖月给挡开了. 【谢谢包月用户bubaojuyi、seo1、joybeach、rfishi2huo、大风吹啊大风吹、谢洪涛2014、看你妹的容颜、颖亿的支持.】 130 各有情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妖月疏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道:“男女授受不亲。” “的确是男女授受不亲。”张庭筠说的带着几分玩笑,但是身子却将墨离殇隔的远了一些。 苏拂惊讶的看了一眼张庭筠,这几日他不是一直在为皇后解毒分身无暇吗?“师父,这位是墨氏布庄的墨无殇,无殇,这个是张御医也是我的师父。” 墨离殇礼节的朝着张庭筠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张庭筠也不在意,也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墨无殇看张庭筠没有要走的意思,悻悻道:“苏苏,我们的情谊如此深厚,你不是在乎世俗礼节的人吧?” “姑娘曾经自然是不拘小节,如今也快认祖归宗,也自然要开始在意名声了。”妖月忽然冷冷的揶揄道。 原来苏拂易容成男子时,这个墨无殇便整日的粘着苏拂,如今苏拂已经恢复了女儿身,他竟然还一口一个苏苏,也不怕坏了苏拂的名声,若是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谣言,那岂不是害了苏拂。 张庭筠点了点头,依然十分礼貌客气,道:“还望墨公子为我徒儿多多考虑。” “若真是因为墨某坏了苏苏的名声,墨某很愿意为苏苏负责。”他求之不得,他从来不在乎苏拂是谁,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便被她的妙语连珠触动了心弦,也许是一起经商的日子里相濡以沫不知不觉中沉沦,但在他的心里,无论他是谁,都只是他心中的苏苏。 苏拂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角,若是说墨无殇对自己有好感她是相信的,但是一起经商的这段时间,墨无殇喜欢上了女扮男装的自己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但站在苏拂身后的妖月一点也不意外,若不是后来九殿下营造出了他与苏拂许多的暧昧,让京城先来喜爱说三道四的人得一捕风捉影,怕是早晚要传墨无殇与苏拂断袖的韵事了。 苏拂捕捉痕迹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穿越女的光环吧?但是她实在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太过复杂,而且她很珍惜无殇这个朋友。 于是苏拂拍了一下墨无殇的肩膀,“无殇,不要和我师父开玩笑了,小心我师父当真了。” 墨无殇刚想说我是认真的,又被苏拂捶了一下胸膛,抢白却是朝着张庭筠道:“师父,无殇是自己人,亲的跟哥哥一样。” 墨无殇闻言心中一阵苦涩,摇着扇子勉强的笑着。但就算知道他的竞争对手是皇子,他也不曾气馁,但是亲耳听到她对自己的感觉,却真是灰心到了极点。 但如果他是这样轻言放弃的人,那么他一个庶出之子在墨家也很难走到今天吧?他相信,以苏拂的性格她是不会喜欢皇宫中的生活,时间会告诉她,谁才是最适合她的,他有的是耐心。 张庭筠了然的笑了笑,“如此正好,也许好需要墨公子帮个忙。” “张御医,楼下人多嘴杂,有什么事情上楼说吧。”妖月机警的提醒道。 苏拂点了点头,率先朝着楼上的雅间走去。二楼与三楼已经彻底打通,基本已经装修完毕,苏拂一面走着,一面满意目光四处逡巡着。“拂始?” “公......姑娘,拂始在城外。”琉璃因为不认识张庭筠,所以说的模棱两可。 “没什么事,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在舞台后要设计一个放置道具的仓库,具体事宜去和茯苓商量,敲定好方案让我看下就行了。”苏拂忽然想到,一个好的舞台剧也离不开好的道具,虽然舞台剧的故事剧情很重要,但是很容易被别人模仿了去,只有独一无二的道具场景才能更让观众身临其境。 “是。”琉璃看着苏拂欲言又止,一直跟在苏拂身后。 “怎么了?”苏拂对琉璃一向很是宠爱,也很是喜欢琉璃的聪明与依赖。 “姑娘,晚上回去你能不能去看看凌风呀?”琉璃咬了咬下嘴唇,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 苏拂叹了一口气,最近也确实忙的将凌风忘了。按理说妖月的伤已经好了,他的伤也应该早好了才对,但这几日似乎都没有看到他。 不过琉璃这么聪明的女孩,碰到感情的事情也泛起傻来了,以她的聪明肯定早就看出凌风对苏拂的心思与别人不同,但她却在乎凌风在乎到可以忽略自己的感受。 苏拂自问做不到,凌风确实不该错过这么好的女孩,“琉璃,也许他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先去忙吧!” 一起经商的这段日子,苏拂认识的人他没有理由不认识呀?细细思量恍然大悟,道:“凌风?不会是那个装扮成你未婚妻的人妖吧?” 苏拂白了他一眼,自顾的寻了一个雅间推门走了进去。 苏拂一面和他们介绍着,一面将原本没有墙的北面,从顶端拉下来了一个拉门。“虽然所有的雅间北面都没有墙,但是一样考虑到顾客特殊需求,所以特意设计了一个隔音拉门。” 除了张庭筠在场的几人都漏出了惊奇神奇,也只有他一直欣赏的坦然自若,欣赏中还带着一丝自豪的热切,“寓言果然是真的。” “什么寓言?”苏拂也知道古代都是比较迷信,但如果只是说迷信的话,但这个世界总是有许多不是科学所能解决的问题,比如说他的穿越。 张庭筠看了一眼墨无殇,觉得让他知道苏拂的身份也好。“药灵谷嫡系一脉有一个世代口传的寓言,当出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灵女恰巧又是百年难遇的百度不清之体时,这个灵女将会带领药灵谷走向强盛不衰之路。” 果然墨无殇闻言脸色便是一白,仿佛刚刚燃起的斗志,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冰水。 难怪她如此与众不同,原来她的身份竟然是这般的特殊。竟然是药灵谷的灵女,天御国都知道这个身份意味着,她将是下一任的国母,天御国最尊贵的女人。 难怪,难怪要注意名声了。 想到这里不禁看向妖月,他清楚,妖月同他一样喜欢苏拂,也看得出他的隐忍与压抑,可以说他掩饰的很好,只可惜他也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不难读懂他面具下的灼热。 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同病相怜了呢!同样的求而不得,可望不可即。 但可惜回应他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带着淡淡的疏离。见妖月没有同他一般意外,心中不由再次觉得一阵苦涩和憋闷,原来他还不如妖月在苏拂心目中的地位。 不过他还真是错怪了苏拂,妖月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司马沧澜一早就知道了苏拂的身份,而他自然是从司马沧澜那儿知道的。 苏拂闻言微微一愣,她只是将现代的许多点子借过来用而已,还真没办法做到让药灵谷强盛不衰呢!若是真的那么神奇,她也不用一直苦恼,如果司马空真的不打算承认她的身份,真的让她做一个小小侍妾的话,那么如何让全天下都承认她的身份呢? 她要借用天意,获得民意,用舆论迫使司马空不得不承认她。但是这天意她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借呢!不由气馁,道:“我只是有一点小聪明而已。” “想不想将厚德楼开到其他两国?”张庭筠也不安慰苏拂,直接开口问道。 “我虽然很想,不过现在没有合适的资金,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呢!”苏拂再次无奈的叹气,资金的问题虽然只要她肯对司马御张嘴,司马御一定不会拒绝她,但她却不想让自己最后的退路被别人染指。 “这些都不是问题,而且三国各地皆有我们药灵谷的宝芝堂,所以现在三国各地有宝芝堂的地方开厚德楼也不是难事。” “我再想想吧,你要说的难道就是这个?”她倒是没有张庭筠对药灵谷那么深的感情,也是真的不想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事业。 “不是这件事,但你若不早点下定决心,其它两国早晚会效仿开起来!”苏拂也承认张庭筠思虑的有理,但一下子作者名大她会不会太累? 若是到时候自己真的累了,想要抽身而退时,岂不是难上加难? 张庭筠仿佛看穿了苏拂的小算盘,淡淡的解释安抚,道:“宝芝堂是我们张氏的,更是你们嫡系一脉的,如今嫡系一脉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自然也是你的。” “就这两日,我领你去见见我张氏一族其它两国管事的,正好将备份账本正式交给你。”张庭筠不等苏拂回应,继续说道。 苏拂本想再拒绝,但想到她如今已经漏财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份还很敏感,又没有正是公开,那么等同于砧板上的肉任人窄割。 所以眼下她确实需要高效扩张她的生意,借着生意的掩盖培植自己的势力和情报网。苏拂终于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师父,这事晚一些我们在细谈,先说你今天要说的事吧!” 张庭筠笑着点了点头,“想必九爷已经和你说了暮雪国即将来访的事了吧?” 【感谢包月用户颖亿、nishi2huo、谢洪涛2014、joybeach、rfcf、seo1的支持,还有左右的订阅,么么! 如果喜欢随手点击一下收藏,方便下次阅读,亲们收藏的同时也是对桃子的支持,桃子也无比期待各位亲的捧场!】 131 举步维艰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张庭筠刚一开头,苏拂便明白了皇上是真的不想要公开她的身份,也是因为那晚撞破了他们的暧昧,所以认定了她会跟着司马御了。 “这个和苏苏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墨无殇作为皇商自然是知道暮雪国要来,最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忙的脱不开身。 “皇商若是有意让司马御联姻,还请墨公子假意想我徒儿求婚。”张庭筠认真的看向了墨无殇。 墨无殇能在墨氏一族有自己一席之地,自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也听出了司马空似乎并不想承认苏拂灵女的身份,刚刚凉下去的心思再次活络了起来,“既然皇商不懂欣赏我们苏苏,不在意祖训,我们速速何必还要委屈自己?” 妖月看着墨无殇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屑,一个自作聪明的男人,除了未来的天下主,谁能配的上她?于是冷冷道:“你以为皇商是因为什么会不承认我们姑娘的身份?” 墨无殇也不是傻瓜,刚刚只顾着高兴,一时也没有想那么深。皇上不想承认,自然是因为对苏拂与司马御的婚事势在必得,如此说来便是他们已经米已成炊?! 墨无殇想到这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拂,但是触及到苏拂从容的目光,倒是让他慌乱的闪躲开来。她的确不向守这些古礼的人,更何况曾经她还是司马御房里的。 忽然有几分明白张庭筠为何让他假意求婚了,只是想让皇上知道有很多人并不在乎苏拂的身子是否清白,并且依然可以嫁进富庶大族。 但他依然愿意借着这次,假戏真做,就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倾心于司马御了吗? “不但如此苏拂的名额乃为凤格,皇上会允许她嫁给别人,平白添加变数?”张庭筠喝了一口茶,懒懒的看了一眼墨无殇。 墨无殇的小心思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他不得不认真的提醒提醒她,好让他彻底绝了这份心思。若是他能安分的帮忙倒也罢了,若是不能他不介意替苏拂除去脚下的障碍。 墨无殇终于明白了,张庭筠话中有话的寓言其实别有深意,今日不避讳着他,并不是有多么信任他,不过是想让他死心罢了。“只要苏苏愿意,无殇自然愿意两肋插刀。” “无殇,谢谢你。”苏拂知道他这个两肋插刀并不夸张,作为一个掌管了家族大半生意的庶子,若说他没有野心是没人信的。所以他一旦答应了张庭筠的请求,就意味着他将拖着他的家族下水,也就是得罪现在的皇上。 虽然苏拂真的不想连累墨无殇,但眼下她真的是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也争取不来。 ――咚、咚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了两短一长的敲门声。 “什么事?”这个是他们厚德楼有重要客人时的暗号。 “伍公子来了。”琉璃在门外低声说道。 现在不单是九爷不争不显的贤明在外,还有她这个女中诸葛粉红知己一并被热议。 司马御的不争不显,给一向与人疏离清冷的司马御添了一份神秘与除尘的味道,而她这个女中诸葛的粉红知己,更是粉饰了司马御的高瞻眼中慧眼识珠。 伍佰这个时候来找她,多半是想要通过她结实司马御的。不过如此也好,毕竟伍佰的父亲战死沙场,而伍佰的夜夜护国公年岁已高,他早晚要继承了护国公的爵位,更何况护矿护国麾下五十万强兵不可小觑。“师父、无殇要不你们先点一点东西吃,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不了,我也是偷溜出来的,你去忙吧,我正好先回宫办事。”墨无殇说着起身,将扇子别再了腰带上。 苏拂又看了一眼张庭筠,张庭筠淡淡一笑,“那我与墨公子一起回去,正好我们详细讨论一下刚刚我的提议。” “恩.。”墨无殇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拂,眸中还有来不及掩饰的不舍与不甘,和张庭筠一起走了出去。 “琉璃,将伍兄引到这个雅间来吧!”苏拂话刚落,几个清俊的小厮收走了桌子多余的茶杯,又填上了一杯新的茶杯,才悄然退下。 苏拂沉吟着,眼下看司马御暂时颇得民心,一时盖过了司马沧澜。但是再朝堂之上恐怕便不如司马沧澜得那些大臣的追捧了。 否则皇后中毒这么大事情,也不会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暮雪阁时,却意外的峰回路转,全都指向了马总管与静妃。 是静妃所为她一点也不意外,当初这件事还是她刻意透漏给静妃的。她也是想要借别人的手给静妃一些教训,也没指着这一次事,就可以将与自己为难的静妃除去,倒是意外的发现了兰贵妃远比她想的要心狠手辣。 确实,入宫二十六载,即使对皇上避而不见,依然能盛宠不衰并且安然无恙的回归,确实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如今,恐怕她是将兰贵妃得罪惨了,兰贵妃只要细细想来,不难想到是她想借着她的手出去静妃。而苏拂针对静妃的这个计划,又被皇后直接拿来变成了对付兰贵妃的利剑。 想来皇后也是看的清楚,想要一石二鸟,一是让她于兰贵妃彻底决裂,而是想要借此让皇上对兰贵妃心生芥蒂。 但无论他们俩人如何折腾,或许皇后还会因为她是药灵谷的灵女多少顾虑,但她现在都处于劣势,一不小心就成为它们棋盘上的炮灰。 如今,唯一会顾念她安全的会是皇上,但恐怕在司马空眼中,她也不过是一个生出下一届皇位继承人的工具,与如今的皇后没什么区别。 看似富贵逼人,其实不过是一个受人敬仰的工具。 “拂兄,看我,如今应该叫你拂姑娘了吧?” “我与伍兄一向投气,实不相瞒,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本命为药烟凌。”既然想要将护国公府请到自己的床上来,自然也应该表露一些诚意。 伍兄自幼没少与皇族接触,自然之道这药姓意味着什么,尤其他与九爷情谊本就深厚,心中越发有底。“难怪看着药姑娘与寻常闺秀截然不同。” 苏拂听得出来,伍佰这句话说的很是真诚,“我只是想成为自己的依靠而已。” “伍某一直觉得,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配与天子比肩。”伍佰这句话虽然很是恭维,但这其中多少有些试探,一国之后如何尊贵,终归是不能与皇上同日而语。 苏拂也听出来了,但她也没有想要掩饰自己不会拘泥于后宫。“一切尚属未知之数,但我也绝不做笼中鸟。” 伍某不同于一般的武将,也算是文武双全,但也没有沾染文人的古板,所以看着苏拂的目光越发是欣赏。“九爷真是好眼光。” 苏拂了然一笑,也并不挑明。“伍兄若是得闲,今日可愿意来碧海小筑一叙?等我准备妥当,自然会让琉璃将请帖送到国公府。” 伍兄闻言坦荡一笑,这苏拂确实不是一般闺秀可以比拟,只是三言两语已经猜出了他的用意。 虽然护国公府有雄狮精兵五十万,但对于一个热血男儿,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建功立业的。尤其隐约听闻按照寓言,下一代君主必能统一天下,而这样热血沙场便是他的机会。 苏拂回到碧海小筑时,司马御已经早早的在房里等着她了。“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原来用晚膳时,只要司马御不在,通常她都是直接与妖月、琉璃、茉莉、凌风一起用膳了,但今日看来是不能了。“若是知道你今儿这么早便回来,就叫伍兄一起来家里用膳了。” “好凉爽呀!”自从被司马沧澜调来侍候苏拂,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舒奢侈的舒爽了。 “还不快上晚膳。”茉莉自从出宫以后,比之前胆子大了许多。 苏拂看了一眼桶里面的冰块,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大暑了呢。“你还真是会享受。” “养不熟的小野猫。”司马御言外之一意虽然说她没良心,但却做了过来将苏拂拥在怀中,头枕在她的颈窝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疲惫。 “我若没良心,怎会帮你引荐护国公的嫡孙?”较之司马沧澜,司马御输在朝堂,还缺少一些权臣的辅助。 “是是,我的拂儿果真是天下女诸葛!”其实,权臣他一直有,不过一直由张庭筠待他交往维系着,那些权臣心中自然也是知晓的。 他毕竟与司马沧澜不同,司马沧澜是真得父皇的宠爱,而他若过早的如各位皇子那般,恐怕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自由。 没有一个皇上是不在乎权位的,即使这个是祖训下一代的皇子,若是他威胁到了现任皇帝的皇位,那除了要过早的陷入个为皇子凶猛而又统一的攻击外,还要被父皇架空。 虽然他与司马沧澜都没有母亲的庇护,但司马沧澜却有父皇的纵容,明知他所求却从来没有想过防范他。而如今司马沧澜又多了兰贵妃的宠爱与帮助,如今他还需要思量苏拂的暗位,不得较之从前更加谨慎举步维艰了。 【过度章节,桃子实在无力,但尽量写的剧情丰满。 虽然每天下午四点更新文文,但是每天桃子都晚上在码字,因为码字好慢,已经好几天写到十二点多了,好想哭呀!亲们,快来安慰安慰桃子吧。】 132 罔顾祖训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伸手抚去了他紧锁的眉头,心里也清楚司马御如今的处境。“我们用膳吧。” 茉莉与琉璃将饭菜摆好,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茉莉见二人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不免担忧的叹道:“姑娘和九爷好像都没什么胃口呢!” “快到大暑了,天气这么闷热,又旱了两个月了,能吃下饭才怪呢!”屋里虽然有冰块,但进进出出还是热的一身粘腻的汗。 “得在冰窖里涂一些食材才行,看样子今年收成不好,粮食又要涨价了。”茯苓正好是为了白天道具的事要来赵素福,一听到二人对话,要举步朝着门外急匆匆的离去。 苏拂看见园子里风风火火而来的茯苓,又急匆匆的离去,不禁莞尔一笑。还真是有现代女强人的样子,将厚德楼交给她打理倒是真是她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小御,你明日若是没事,我就下帖妖月伍兄明日一起用晚膳了?” “恩。”司马御点了点头,但是他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用墨无殇想苏拂的求婚,可以让父皇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内,可惜终归墨无殇只是一个商贾,但若是国公府配合沿着一出戏,那么父皇必然不会铤而走险继续打他的小算盘了。 尽管他的一生应当奉献给天御国,但并不代表喜欢别人左右自己的婚姻。他更不想像父皇那样,为了国家委屈自己,委屈自己所爱的人。 过着一辈子内疚的日子,在他补偿自己所爱,对于爱父皇的这些儿臣、妃嫔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若是没事,最近尽量少出门。” “恩,不过明天要去一趟宝芝堂。”她一向不喜欢被动,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被呵护,但在这个时代,她更需要安全感,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力量! 夜深人静时,又是一夜痴缠,卖力耕耘...... 院落的墙上立着一个身影淡薄的少年,目光一直灼灼的盯着落在纸窗的纠缠的黑影,妖魅的眼眸中尽是孤独与苦涩。 “凌风,当初他给你这个任务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如今竟然知道了,这个任务他一定会取消。”妖月依然是银色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情绪,只是一双如月的目光锁着身前的少年。 “哥,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任务,所以才会一直如此纠缠,甚至不惜男扮女装,为了不让她怀疑,我每次见到她我都会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好喜欢她...... 可是时间久了,我竟然真分不清了,究竟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她,还是因为任务才如此纠缠不肯松手。”凌风淡淡的诉说着自己的困扰,目光执着的看着窗上恩爱剪影,灼的他眼睛一阵酸痛。 “有一种女人,虽然看着如风似云,不知不觉便能走进人心底,但是我们永远高攀不起。”妖月似在告诫凌风,也似在告诫自己。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受背叛之邢离开大殿下?我不相信你这一生,都会甘心做一个她身边小小的护卫!”妖月是他仅有的亲人,就算妖月在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所以他总是故意激怒他,因为全家一夜惨遭灭门以后,他这张俊雅魅惑的脸上便再也没有一丝的表情。但他在苏拂的身边,似乎总能透漏出一丝生气。 “夜深了,你也尽快回宫复命吧!”妖月说完,悄然翻下墙头远去,隐在月色之中。[皇上日后会让凌风继续破坏司马御于苏拂的感情,司马空决定,即使成全他们的婚姻,但也要破碎他们的感情,只有这样司马御才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扰,一心完成宏图大业。]屋内苏拂睡得正是酣甜,门外忽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张御医,找你有急事!” 同样被扰了清梦的还有司马御,司马御简单的批了一件衣服,趁着苏拂请不甘心不愿迷迷糊糊洗漱的功夫,先一步来到院子中,看到了他悠哉的坐在石桌旁。“庭筠,对拂儿还真是尽心尽力呀。” “对待药灵谷灵女,张氏一族自然是尽心尽力。”张庭筠仿佛没有听出司马御语气里不满一般。 司马御虽然肯定张庭筠一早就知道了苏拂的身份,但唯独将他蒙在鼓里很是气愤。但偏偏对他真的怪不起来,所以也从未问过他为什么。于是故作主人一般,道:“琉璃,有客人来了,怎么也不上茶?” “不麻烦了,我这就与我的好徒儿走了。”张庭筠不怕死的看了一眼司马御,笑的一恋暧昧。 司马御明明知道他是气自己,偏偏心底就是介意,因为苏拂从来就没有何他提过,今天白天的安排竟然是与张庭筠一起。 苏拂看了只批了一件外袍的司马御,“回去再睡会儿吧,我与师父还有些事。” 司马御点了点头,压抑住自己想强行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抓回去好好惩罚一翻的冲动。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孕育他们俩人共同的血脉呢? 因为天还未大亮街道上冷冷清清,店铺都还没有开门,所以张廷玉与苏拂所做的马车显得尤为突兀。但正因为街上没有人,也不怕被人发现宝芝堂与厚德楼来往密切,这也就是张廷玉为何选在这个时辰去接苏拂。 俩人一路走到宝芝堂里堂,张廷玉走到主位后的画卷前,不知道碰了何处,他在一掀开那山水画,后面已经出现了一个蜿蜒向下的密道。 苏拂也不多问,跟着张庭筠一路向下,忽然忽然开朗,屋内烛火摇曳。 屋里一个中年人与一个老年人早已经等在里面了,见到张庭筠一来,目光却都是灼热的看向了苏拂。 “这位是四爷爷,负责宝芝堂在暮雪国所有分部,这位是我二叔,他负责的是宝芝堂在大漠所有的分部。”张庭筠为苏拂逐一引荐。 “见过灵女。”二叔与四爷爷神情略显激动,一口同时行礼道。 苏拂赶紧伸手拦住二人,“烟凌以后还要劳烦你们照顾,再说我们两族向来亲厚,以后可不能在如此生分了。” “你真的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四爷爷的因为年迈浑浊的眼睛里有着一丝说出的热切与激动。 “四爷爷,你看看她耳后的纹身便知道了。”张庭筠这一说,四爷爷与二叔的目光齐齐朝着苏拂耳后望去,苏拂坦然的侧过头露出了耳后的如今又深了许多的纹身。 “果然,老夫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深的纹身啊!”四爷爷不由感叹了一声。 “这纹身可有什么说头?”苏拂也发现了,自从她于司马御同房后,这纹身的颜色更深了。 “这个不全然是纹身。”四爷爷似陷入了回忆。 二叔又,道:“这个堂主也不知情的,但如今你已经没了长辈,便由我们来告诉你吧!” “师父竟然是堂主?”张庭筠虽然看着一直从容胆识过人,但这么年轻竟然是张氏一族的堂主,到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四爷爷听闻师父二字,便皱着眉头不悦的瞪了一眼张庭筠,却没有说什么。 “其实药灵谷嫡系一脉,每一代都会有一个女婴继承这样的胎记,深浅不一。但有这样的胎记的女婴,都能或多或少的免疫一些毒药,随着时间的洪流,每一代耳后有着这样胎记的女婴便会奉为药灵谷的灵女。 但奇怪的是她们因为异常孱弱,竟然无法孕育处下一代,但因缘际会下偶然出谷历练的灵女,认识了天御国开国君主的父亲,而这个灵女自然是开国君主的母亲。 这位开国君主同当今的九殿下一样是至毒之体,但他却用一生在乱世闯下了这一片美好山河。但他这样的枭雄本以为会孤独终老,却认识了下一届的灵女,她同你一般百度不清,他们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于是开国君主才会留下这样的祖训,更有高人曾经预测将来会有同他一样的子孙,将会统一天下。” 她若是与其他人,真的就孕育不出子嗣吗?那为何与天御国的皇族偏偏就可以孕育子嗣?甚至会孕育处至毒之体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一出生便注定孤独,这是何其不幸? 但显然在开国君主眼中,这是一种高贵,她没办法理解,为何要一代代将这样的错误延续下去。 “也是在那时,开国君主的往后从他手中救了我们张氏一族,也是从那时我们张氏一族发誓誓死效忠药灵谷嫡系一脉。她不愿再有其他无辜的子孙被这胎记束缚,于是善于岐黄之术的我们一直研究着。 后来发现了几种混合的药草画在胎记上,竟然可以染在胎记上,甚至永久也不会脱色,而且还会改善灵女的体制,让本就孱弱的灵女同正常人一般健康。” 这样繁复的图案竟然真的是胎记?!“二叔,这些以后你可以慢慢告诉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顺应天理将我的身份昭告天下。” 【sorry,桃子昨天在后台把更新的时间一不小心设置错了,还好发现的及时。】 133 小露光芒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二叔,现在的族长居心叵测,如今圣上又有别的心思。”这也是张庭筠今天这么急将苏拂接来的原因。 “他怎么会不顾祖训?”四爷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又偏偏奈何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苏拂有些无奈的叹道:“因为他认定了我已经是司马御的人,所以他并不担心我会离开司马御。” “......”一室屋内寂静无声。 “如今皇上不愿意承认,药灵谷族长推了夏染染那丫头,若是不能让百姓觉得是顺应天意,那么灵女一辈子也更不了名了。”四爷爷疼惜的叹了一口气,毕竟小小年纪父母双亡又流落在外,如今又成了身份最低的商贾。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需要一个懂得日观天象的人。”苏拂想起昨日茉莉与琉璃的对话说道。 “灵女,此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四爷爷捋着胡须道。 “师父,你会儿?”对,记得在荷花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听小安子提过一些。 “你还是叫我表哥吧,若是在叫我师父,我快被四爷爷瞪死了。”张庭筠在四爷爷瞪视下忽然戏虐的道。 “表哥,我是看已经连续旱了两个月,若一直继续这样旱下去,肯定会影响收成,但若这个时候有人能窥破天机,求来降雨的话,在寻常百姓眼中这人便是上天派来的使者。”苏拂是希望利用百姓为自己造势,如果是民声所在,那么皇帝也无法拒绝。 “如此一来,恐怕药灵谷那边想要不承认灵女的存在也是不行了。”四爷爷捋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尤其还有几个长老对嫡系一脉忠心耿耿,想他老四也遮掩不住京城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一石二鸟啊!”二叔闻言一脸兴奋,看着苏拂的目光更加热切赞赏了几分。 “表哥,你看今日可会有降雨?”苏拂见二老也都支持她的主意,看向了一直沉吟不语的张庭筠。 “主意倒是好的,只可惜近几日并没有降雨。”张庭筠难得的眉头紧锁,这个主意还需天意成全。 苏拂想起自己曾在宫中等待东风的耐心,于是淡淡一笑,“只是近几日而已,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我想堵上一次,我也有这耐心等待时机。” 张庭筠闻言倒是一愣,苏拂仿佛一瞬间被莫名的光芒所笼罩,璀璨的竟然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她有一种让人别人去信任的魔力,他只听到自己说了一声,“好!” 四爷爷不免担心,道:“会不会太冒险了?” “有些时候我们不单是在和人斗,更是在和自己斗,既然命格中说我有带领药灵谷长盛不衰,那么我也想知道老天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兰贵妃曾经说过,他们即使穿越而来,但是躲不过这个身体的宿命,那么她就是再堵这个宿命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哎!老夫也和你们年轻人堵上一把!”二叔叹了一口气道。 “四爷爷,这个计划中缺你不可呢!”苏拂撒着娇摇着四爷爷的胳膊。 “四爷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张庭筠含笑道。 四爷爷无奈的点了点头,“别弄巧成拙,与万历皇帝关系闹僵了便好。” “不会,我看四爷爷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呢,药灵谷一向神秘,不如四爷爷再次大摇大摆的来京城寻找灵女如何?”她需要先为灵女造势,而为她造势这个人,必须得到百姓认可。 “老夫明白了,定不会辜负灵女托付。”四爷爷算是点头了,也明白灵女能否得到百姓的认可,全要看他着开场戏是否能唱的好。 “近几日我会再仔细留意天象,推算哪日会有降雨。”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还有庭筠你昨日说要宝芝堂各分部准备筹集银子,所为何事?”二叔见一事商量好,便提起了一直让他记挂的另一事。 “四爷爷、二叔你们觉得若是将厚德楼也开到三国各处均有分布如何?”张庭筠别有深意道。 二人细细思量一阵,若是将经商上升到道德的高度,无疑更容易挣到达官显贵富庶之人的腰包,官服虽然也需要打交道,但是一旦开起来得到各方方面的认可,官府轻易也不会为难。 “四爷爷、二叔,厚德楼不但是为了挣钱,更是无形笼络民心的一个地方,我们药灵谷一直不与外界有过多的往来,但我们其实一直在出世,而其他二国真的就不觊觎我们了吗?” “拂儿说的不错,我们近日调查所得到的证据,不也都是指向了......暮雪国。与其让他里外勾结,不如通过厚德楼培植药灵谷真正的势力。”张庭筠看了一眼苏拂,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司马沧澜改成了暮雪国。 想来他一个皇子是没有那么大的力量的,而司马空定然不会罔顾祖训纵容他如此,那么就一定是借暮雪国的势力。 “其实我已经在做了,普天之下最多的便是穷苦百姓,若是能得到这些百姓的力量,未必输给强兵。”这是**爷爷无产阶级斗争的结晶,也是中国的国情,既然这个世界的制度诸多地方都与古代封建君主集中制度相近,那么也同样应该适用。 “莫非九殿下的那句歌谣是你放出去的?”二叔有些惊讶的看着苏拂,眼前的少女稚嫩未脱,看着比堂主还要小许多。 但言谈之间却总透漏出一股成熟稳重,总容易让人忘记她真正的年龄。 张庭筠不纠结于二叔的问题,这件事他完全肯定是她放出去的。“那如何借借穷苦百姓的力量呢?” “与其说,不如一起去同我去一个地方如何?”苏拂的笑容略带神秘。 三人点头,再次坐上马车,朝着城外的厚德庄园驶去。 距离拂始承诺苏拂三月之气只剩下一月,苏拂估量着应该是可以看出些眉目了。 马车行驶了小半个时辰,便来到厚德庄园山脚下,司马御率先朝着山上看了一眼,先是毒物入目,接着所有的视线便被一个三米高的城墙给遮了一个严实。 苏拂掏出了三颗解药,“今日因临时决定,改日送再将入庄的锦囊送上。” 三人服下解药,随着苏拂一路上山,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忙碌,而这些工具竟然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一向淡定的张庭筠目光也不由露出了一丝赞叹。 拂尔早就听灾民们说拂苏公子来了,拂尔便急急的赶来,“公子,拂始去厚德楼了。” 虽然苏拂已经恢复了女装,但是厚德楼里的人依然尊称她为公子。 昨日他也是在的,想不到苏拂招募的这几人办事效率倒是挺快,而苏拂在宫外时间也并不久,就算她一离开皇宫就开始筹建这里,那也不过三个月,况且她开厚德楼也才不足两月,那这建造速度着实惊人啊! 至于二叔和四爷爷对苏拂的了解并不多,但眼前的这一切还是不由一阵惊讶,这些竟然都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少女主事谋划的。 “恩,前面领路四处转转?”苏拂并未向几人介绍拂尔的身份,也未向拂尔介绍几人的身份。虽然她相信张氏一族会真心辅佐帮助于她,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这么早就让他们插手进来。 好在几人也没有过问的意思。 “这些工具都是我们公子奇思妙想出来的。”拂尔一向热心,语气里也尽是骄傲。 “不过你们也改善了很多,很好。”苏拂毫不吝啬的赞赏。 拂尔闻言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仿佛是得到主人夸奖的小宠物。“现在主宅院落和宅民安置的外院已经建好了,这里便是外院,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刻钟便是主宅院落。” 苏拂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拂尔你先忙,有事我再找人叫你。” 拂尔点了点头便退下了,苏拂回头对三人解释道:“这就是我集中力量的办法。” 二叔皱着眉头,“灵女,就算厚德楼在盈利,也要被这么多宅民拖垮了!” “明年我厚德楼几乎无需再向外采买,而且也不无需再雇工,而且我也无需担忧他们会对我不忠。”苏拂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就算如此,也是一大笔的消耗呀。”四爷爷也十分不看好,虽然这个厚德庄园看着很是宏伟,但是灵女还是太过稚嫩无知了一些。 “二叔、四爷爷你们觉得我们厚德楼的建筑队如何?如果我说你们所看到的,都是不足两个月捡起来得你们信吗?” 二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二叔依然叹道:“你是说以后厚德庄园还会承接府邸庄园建设?” 苏拂点了点头,“是我厚德庄园里将会有一支众人追捧的建筑队,无论是工期还是建设出来的东西都将会是独一无二的。而这一支建筑队将会由这里的宅民组成,日后还会有木匠队、铁匠队。手艺容易偷学,但是我们的工具可不是轻易可以被人学去的。” “你就不怕这些宅民学会了出去单干?”如此虽然有了进账,但二叔依然不免担忧起来。 【感谢xue50629043、三色蔷薇的订阅,爱你么么!感谢包月用户牧梦人,太谢谢你一章章的支持与品读了,么么!桃子会努力的! 还好还好,今天才写到十一点,桃子马上要回家了二十四个小时的火车,一年在外地飘着,还真是想家了呢。听说现在火车提前两个月开始售票,各位在外地飘着的亲,也赶紧准备吧! 文文不会断更,桃子会提前传上来的。天凉注意保暖哦!】 134 开始造势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我的建筑队是提供给贵族的,我的庄园是用来收容宅民的,这些宅民若没有后的山庄这样的后盾去哪里结实那些显贵?又能挣多少钱?况且他们的亲人都在厚德庄园里安居乐业不是吗?”苏拂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毕竟不是说有的宅民都会懂得感恩。 总会有一些见利忘义的宅民,而他们一时的鼠目寸光也许给她带来的就是致命的伤害,所以她不得不以宽厚的名义来裹挟这些人亲人。 二叔再次敬佩起来,一个国家毕竟贫穷的是大多数,与其在外颠沛流离不如在厚德楼中安居乐业,这确实最好收拢民心的好办法。只是不是所有的宅民都懂得感恩啊?难免这里面没有一些见利忘义的。“但这些宅民也都是愚民,也都是一些见钱眼开的,若是有人给了他们好处......” “二叔,这些人的亲人都在庄子里,难道他要见利忘义到不顾亲人?即使有孤儿,我想灵女也会让他们在庄子里安家娶妻吧?”张庭筠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我坚持二者同建还有其它原因,因为一个厚德楼远远是不够的,毕竟道德将它顶上了一定的高度,所以真正的进账南面有限,所以我还会慢慢在开一些其他类型的店铺,若是如此庄园里的人便都能慢慢拥上了。 还有我看中的是在庄园里成长的下一代子子孙孙,他们虽然不是奴仆,但一生都将顾念后的庄园的情分,而且他们将会成为厚德庄园的人,不分国界。” 张庭筠闻言眼睛一亮,随即会然一笑,“啧啧,灵女的野心比九爷还大呢。” 她原来只想在京城为自己做一个光鲜亮丽的光环,足以匹配司马沧澜在外的贤明。如今她要用她所有,夺去他所有在乎的东西,让他也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失去!“不过是用战争换来真正的和平罢了,也许连战争都不一定用得到了。” “恩,只有天御国将三国统一,才能真正换来我们药灵谷的繁盛。”四爷爷捋着胡须叹息道。 “不但如此,还要成长成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这样才能生长的更稳妥,别人才会对我们有所顾忌。所以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最低调的方式一蹴而就。”苏拂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几人走到了主宅的会客大厅。 二叔的性子明显比较直,“看来我药灵谷终于是要强盛了。” “不过药灵谷一直超脱而隐世,如此以来有些过于招摇......”四爷爷毕竟经历的比较多,很快从激动中冷却下来。 苏拂还是太过年轻了,虽然经商可以结实达官显贵,但是这些源源都是不够的。 “四爷爷,药灵谷若真的要隐世,为何会与天御国世代结亲?”苏拂不回答反问道,又走到会客大厅站在主位的位置忽然停下,“你们觉得此处若是建下地宫与宝芝堂的地下室比起来会如何?” 难道真的是为了繁衍子嗣吗?虽然两代祖先的爱情故事,但偏偏两族皆立下了这样的祖训,又岂会真的如此简单? “若是你们看可行,一个月后,便将在其它两国开始筹建厚德庄园。”有了天御国厚德楼与厚德庄园的经验,其他两国的就会相对容易了许多吧? “一下子先支出这些不盈利的,是不是不太稳妥?”这样岂不是所有的生意都要来养三个厚德庄园了? “好!”回答的是司马御,或许药灵谷早就该换一个方式了,而这一刻的苏拂身上似乎被镀上了一层光芒,竟然然人移不开视线。 苏拂又朝着山上的蓄水池走去,越靠近便越觉得清爽,又起一阵清风拂面,顿时卷去了些许热意,让人精神了许多。“四爷爷,等你进京时,不防为京城的百姓送些水去。” 既然如今干旱,不如直接雪中送炭。况且四爷爷一头银丝与银色美须,身材挺拔似青年,外加他一身白袍广袖,说不出的飘逸仙风道骨。 三人闻言顺着苏拂手指的方向,竟然看到了一大片的湖泊,已经干旱了两个月这个湖泊竟然还是满水?! 二叔与四爷爷啧啧称奇,想来这座山还真是一个风水宝地呀,看着苏拂的目光不禁又热切了几分。 张庭筠这一次倒是看到了湖泊旁奇怪的东西,新奇的打量了一下,虽然一时难以看出其中的机关,但还是不难猜出这些是做什么的。“没想到我们灵女还会引水和蓄水.” “表哥好眼力,不如一会儿让拂尔陪表哥去看看他们开垦的田地,看看除了庄家还适合种植什么草药。”苏拂赞叹道,幸亏张庭筠是她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公子,午膳准备好了。”拂尔客客气气的寻了过来。 苏拂与三人一起用过午膳,“今日就让拂尔先陪着四爷爷、二叔、表哥了,这几日山下就要放毒蛇了,所以等我准备好了香囊再请你们过来做客。” 苏拂这句话说得客客气气,但却告诉了他们两件事,第一,这庄子若没她的许可进来很是危险,第二、便是她还不想要他们插手庄子里的事。 苏拂一进城直奔厚德楼,隐世昨日茉莉与琉璃说起天热,才想起来厚德楼是不是可以开始将早些时候她研制的冷饮拿出来卖了。 最近真的是太忙了,这一茬差一点忘了,若是过了夏天最热的这段时间,恐怕再拿出来卖就会失去了酷暑卖时的凉快爽利。 苏拂有些无奈的扯了扯衣领,这天气不动都是一身汗呀,尤其身上包裹的严实,不得不下让车夫去街边买一个团扇,消消热。 苏拂这才发现厚德楼前竟然排着长长的队,连着厚德楼周边的几个酒楼里的人都多了起来。于是不等车夫先走了回去,看道酒楼的桌子上竟然是自己研制冷饮小点冰粥。 厚德楼对面这家因为挨着天香楼,生意一直一般般,如今倒是借了厚德楼便利。所以苏拂以来,酒楼掌柜便看到了苏拂,赶紧配笑迎了上来。“拂苏公子,如若有时间,我请你雅间用膳?” “不了,这就要回去了,只是这些.冰粥?”苏拂疑惑的问道。 酒楼掌柜见苏拂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唯恐苏拂会不同意,小心翼翼的想着措辞,道:“茯苓姑娘前些日子与我商量,贵楼研制一种解暑冷饮必然会大卖,想着拂苏公子酒楼的小吃绝对错不了,所以我就和茯苓姑娘签了两个月每日一千碗的合约。” 这酒楼老板语气虽然是客客气气,但多半是怕她反悔,才变相告诉她合约已经签。苏拂轻轻一笑,并不在意,道:“冬日我们也有特别小饮,希望到时候继续合作!” 酒楼老板听了一喜,“一定一定。” 一直将苏拂送到对面门口才这回去,茯苓她还真是选对了,虽然她忘记了,但是这丫头却都记得清清的,着实真的让她轻松许多。 苏拂上楼果然看见茯苓与拂启一边商量,一边画着什么。苏拂也没有打扰,缓缓的走了过来。 二人到是专注,竟然都没有发现苏拂站在他们身后。苏拂看了半晌图纸,才知道二人正在画各种道具,但是多半都有些像戏台上的道具。这才道:“这样的道具并不适合我们的舞台剧。” “昨日你怎么没有去我屋子里取我画好的图样借鉴一下?” 茯苓闻言脸便是一红,“我走到公子门口,听到茉莉与琉璃说干旱了两个月,想着今年秋收有可能不好,所以就想在冰库里囤一些粮食、蔬菜瓜果,就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公子,不要怪茯苓了,茯苓也是因为厚德楼的生意才忘记了。”拂始知道,苏拂最不喜欢的便是浪费时间,没有办事效率的人。 苏拂看了一眼护着茯苓的拂始,暧昧一下哦也不捅破,“我又没怪她,下不为例,还不快去取来!” 苏拂一将琉璃支开,便说道:“你现在身边可有跟着的徒弟?” “还没有。”拂始刚刚得到重用,也不想培养出来一个与自己争宠。 苏拂自然是看出了他这一点小心思,道:“难道你仅仅是希望的名望只停留在天御国吗?” 拂启闻言便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只觉得浑身血液似乎都沸腾了。“我需要很多个你,而这些个你自然是由你培养,由你统一管理,绝不会脱了你的手。” 拂启兴奋之余有些不信,毕竟人心隔肚皮,学会了自然都想要自己闯一番事业,看苏拂也不是个会构陷人的。 “在宅民中找合适的人选,他们必须符两个条件,第一点是父母、妻儿都在厚德庄园安居的,第二点是责任感孝顺。”苏拂点到为止。 茯苓抱着画卷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道:“忽然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一进城就给百姓布施水。不过还向百姓打听着什么人,好像是在找药灵谷的灵女,还说只有她才能解去今年的旱灾。” 【桃子好惨,因为十月份的一次不小心断更,结果三个月的全勤都拿不到了。真真的变成了义务在更文了,亲们看在桃子这么辛苦的份上,来订阅吧!否则桃子连电费都亏了......】 135 偶遇沧澜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兰贵妃寿宴茯苓没有在场,因为司马空故意的压制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拂的身份便是灵女,所以见到着新鲜的事平时干练的模样全没,露出了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四爷爷行动够快的呀,不过现在确实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这个时候到真的是事半功倍呢。这边她于拂始的话还没说完,于是又将茯苓支开。笑道:“告诉拂启,让他安排人留意留意。” 拂始因为一心想着挑选徒弟的事,也没留意到茯苓说什么,只是看着苏拂的目光越加崇拜。 公子果然是如此一来,这些人无论是因为孝心还是感恩,只要他们的亲人还在厚德楼,他们便会忠心于厚德楼。 “不觉得我利用了他们的孝心和责任的行为卑鄙就好。”苏拂淡淡一笑说很是磊落。 拂始是一个实在忠厚的人,并没有听明白苏拂言外之意。若是这些人敢做些什么伤害厚德庄园的事,这些人的亲人也难以善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自己有没有那样的狠心。 苏拂终于觉得自己越来越会粉饰自己的卑劣,好听说的说是她利用了他们的孝心,难听点的说不过是利用他们的孝心和责任将他们的亲人胁迫再手。 原来有一天,她也会成为司马沧澜那样的人,她到越发钦佩司马御的行事的磊落。 因为今天晚膳家里有客人,苏拂领着茯苓和琉璃先行回幽兰小筑了。马车外面依然不时传来百姓的热议声,不时就会有百姓感激的提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想来是四爷爷了。看来她也需要找拂鸠,在给四爷爷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才行。 苏拂细细的领了一会儿,才道:“琉璃,怎么眼睛红红的?” 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到是因为凌风了,自从这丫头对凌风动心,就一直是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模样。 琉璃瘪了瘪嘴,声音哽咽着,仿佛眼泪随时会再次滚落一般,“他......他......走了。” 凌风竟然走了,还是不告而别。亏她还帮他派人留意了他的仇人,真是个白眼狼。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离开出去散散心也好。“离开一段时间也好。” 不过今天很奇怪,妖月一向守时,今天竟然也没跟着自己。“你们有没有见到妖月?” “他好像昨夜着凉了有些发热,九爷就将他留下歇息了。”苏拂心里腹诽道,绝对是司马御故意的。 “琉璃,你有没有想过做自己,做一个瞩目的自己,让错过自己的人后悔?”苏拂诱拐道。 茯苓也投气,道:“聪明而又认真的女人最让人喜欢哦!” “可是我就想要他喜欢我!”琉璃的眼泪终于是汹涌的流了下来,她已经如此的卑微守候着他,可是他宁愿离开再也看不到苏拂,也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她却又怪不起眼前这个一心关心自己的人,就连自己都会喜欢上她,又何况是一个男人呢? “那你有没有让他看到你的这一面呢?”苏拂耐心的引导着。 好像自从知道他是男人,就一直在围着他打转,之前俩人又是经常吵架拌嘴,到真是没有呢。“所以.......他才不喜欢我吗?” “感情的事不好说,但是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苏拂其实一直觉得琉璃是一个能干的姑娘,所以一直想要将她打造成一个干练的小女强人,若是能痛茯苓一那就更好了。“至少我确定,他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女人。” 琉璃三下两下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努力露出一张小脸来。 苏拂看了也不免心里一阵心痛,“大爷还有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琉璃垂下了眼睑,苏拂知道这是她说谎时才会有的表情,看来无论她如何帮她,她也不会成为真正的自己人了。 “茯苓,忽然觉得有点闷,你陪我走回家吧。”苏拂说完就已经跳出了马车。 琉璃脸色刚刚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此时脸色也有一些惨白。在心里,她是希望苏拂可以和大爷在一起的,可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九爷就夜夜留宿在大爷送给苏拂的碧海小筑里了。 虽然她一直想问他们这是为什么,但是主子的事又怎回会是她能干预的? 她还因为嫉妒凌风女扮男装时抢了宠,因为不知道他是男子的缘故,所以还跟大爷高了壮。其实她只是想要大爷将凌风支开而已,没想到大爷竟然真的教训了他,也就是这一次教训才知道他远原来是个男人。 也难怪大爷那么生气了,可就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大爷一直最信任妖月的,竟然舍得连他也罚了...... “公子,放琉璃一个人不太好吧?”茯苓不明所以道。 “她是司马沧澜的人。”苏拂言简意赅,她不是说大殿下,也不是说大爷,而是直呼名讳。 茯苓在苏拂一双似笑的桃花眼中,看见了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恨意。看来她以后和琉璃说话时应该注意一些了。 “茯苓,我需要你在培养出来两个能和你一样经营厚德楼的人。”苏拂轻声说道。 “好!”尽管茯苓眼睛一暗,但还是答应道。毕竟没有苏拂的帮忙,她就不能获得自由。 “我要将厚德楼的分部开到其他两国。”苏拂拉过茯苓的手,解释到。“之所以需要你来培养,是因为我觉得你具备通过他们管理三国的厚德楼,明白我的意思吗?” 茯苓闻言眼睛一亮,“但是你怕教会了他们,他们自立门户了吗?” “明日让拂始陪你去趟厚德庄园,去宅民外院住的地方去挑选几个凌厉的,脱颖而出的就让他们去其他两国掌事,不能脱颖而出的就留下给你们打打下手。” “但是挑选要符合两个条件才行,第一点是父母、妻儿都在厚德庄园安居的,第二点是责任感孝顺。” 茯苓果然是一点就通,如此一来确实不担心他们会自立门户了,不禁有些期待明日厚德庄园之行了。 “你和拂始安排好了,带过来让我瞧一眼,将他们的资料详细的留一个资料交给拂鸠就行了。”确实也该给自己的人建立起一个人事档案了,也方便管理。 “丫头。”这声音苏拂在熟悉不过了。 茯苓回头看了一眼那如兰白玉一样的男子,看着苏拂倔强加快的脚步又跟了上去。 司马沧澜快步挡在苏拂身前,“不管父皇有没有圣旨下来,只要你一天叫苏拂,我们一天就父皇的口谕赐婚!” “大殿下,强人所难可一点也不向你。”苏拂回头拉着茯苓绕过司马沧澜,却被司马沧澜一下子攥住了手腕。 “为什么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何会出宫,为何会一直跟着她的马车。 直到看到她从马车里下来,心底竟期盼她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所以才下车来寻他。但风拂过马车帘,露出里面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的琉璃。 便明白了她是有心避开他所有的耳目,不愿意让他知道她的一切。就算如此,她心底爱的人是他! 苏拂自嘲一笑,使劲的甩开了他的钳制,揉着红肿青紫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你忘记了,我叫药烟凌,不叫苏拂。” “丫头,何必用这个身份困住自己呢?” “难道你不是因为知道了药灵谷的寓言,难道事先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一直想不清,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的价值,让他这么执着而不肯放弃,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演着痴情的戏码? 但听了张庭筠提起药灵谷寓言的事情,心底似乎便得一丝清明。但心底莫名的希望他继续解释,也许她就可以告诉自己,是她过于多疑,他仅仅是**的背叛,他是爱自己的。 但这试探的话一滚落出来,看到司马沧澜脸眼中刹那的灰暗时,一颗心对他彻底绝望了。 这时一道蓝影忽然将她与司马沧澜隔开,“大哥,还真是巧,不过我与拂儿家里还有客人,改日在叙旧吧。” 说完揽着苏拂的腰身,朝着碧海小筑走去。看着茯苓的眼神有些责备,仿佛是在问她为何不坐马车回来。 “你怎么来了?”苏拂木然的被他拥着,跟随着她的脚步。 “琉璃都回来了,我见你还未归就出来接你。”司马御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了要暴怒出来的愤怒,淡淡的说道。 刚走到碧海小筑,便看到伍佰竟然站在门口,“九爷与姑娘的感情真好。” 司马御收敛了几分冷冽,客套道:“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别嫌弃晚宴简陋。” “怎会。”拂兄将手上的礼物递给了茯苓,跟着走了进去。 今日的晚膳并没有设在苏拂的小院外,菜式普通却很是温馨,十二道小菜都是苏拂平日里喜欢的。 司马御看着苏拂似乎没什么胃口,看着手中的酒杯,浓密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隐去了他眼中的情绪,“拂儿既然没什么胃口,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拂朝着伍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进屋却是朝着院外走去。 【又是十二点多了,没办法,因为桃子是裸更,所以这两天为了能保持每日正常更新,在深夜里码字。也许是因为要赶稿子,最近实在灵感缺缺呢。】 136 灵女求雨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妖月的门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妖月默默地守候,仿佛只有他对自己的感情是最真实的,从疏离到如今....... “没有你跟着还真是不习惯呢。”苏拂轻挑的笑闹着,却是毫不迟疑的走进了宝芝堂的地下室。 没有人能看见妖月面具下的神情,只有他知道,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至少可以换来她真心的信赖,让他不离不弃的守护足以。 张庭筠看着进来的二人,目光在妖月的身上停留了半晌,眉毛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九爷若是知道有一个男人与你如此形影不离,一定又要吃味了。” 看似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五一不是在提醒他的身份。苏拂自然也是听出来了,只是仿佛没察觉一般,“怎会?我信任的人,他自然会信任。” 言下之意,妖月是她信任之人,不容他人质疑。 “昨日我看你眼下略暗帮你配了一个调理汤,妖月既然是可信的,饮食之事还是找个可信的比较好,妖月麻烦你去取一趟,可好?”张庭筠毫不掩饰想要将妖月支走,也不忘在敲一敲他。 “辛苦了。”苏拂点了点头,这次并没有阻拦。 张庭筠终究是一心为药灵谷好的,她也不好因为这事一而再的拒绝。毕竟如今她的身份还如此尴尬,完全是与药灵谷脱节开来。若是想要得到药灵谷的力量,那么她就离不开张庭筠张氏堂主的支持。于是言归正传的问道:“这几日可会有雨?” “近五日都不会有雨。”张庭筠摇了摇头,他自问一向从容,如今已经白月份了,若是在八月初十之前在不下一雨,恐怕今年的也不会有好的收成了。 即使八月初十之后降雨,那也将事倍功半了。 “那看来我们需要准备后背应急计划了。”苏拂想着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仿效现代人工降雨了。“那今日可有雨云?” “八月初五开始会有雨云,但雨水定然不会落下。”张庭筠疑惑的看了一眼苏拂,难道她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催雨需要的干冰还或者碘化银,以这个世界的技术根本提取不出来,如此只剩下盐沫了,但这样一来催化降雨的成功概率也就变得难以预估了。 苏拂不禁叹了一口气,而且时间太过仓促,她连实验的机会也没有。如果这个时候做实验,若是成功了,她八月初十做什么也都没意义了,若是不成功,那么依然不会增大成功概率。“只是成功率也许很低。” “八月初四晚上我再看一次。”如今他们是没有丁点的退路了。 这段时间京药灵谷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四处寻找走失的灵女,希望以灵女之力救苍生于旱涝之灾。如今是箭在弦不得不发了。“什么办法?我们现在就赶紧准备起来吧!” “恩,我需要四门大炮。”还好这个世界已经发明了大炮,看来也只有通过打炮的威力将盐送上雨云,催雨降落。 “打炮?”张庭筠实在是想不出打炮与求雨有什么关系,但依然认真思索了一阵,“这个皇上管理的很是谨慎小心,若是一定要用打炮,也只能求九爷想想办法了。” 张庭筠话落,三人又是一阵静默。眼下八成是要兵行险招,险中求胜了。 皇宫御书房寂静的只剩下桶里冰块融化滴水的声音,太监们在院子里拿着杆子,小心的驱赶着聒噪的知了。 司马空眉头紧蹙专注的批着奏折,仿佛没有发现已经跪了半个时辰的张庭筠。 这时小李子从门外端了一杯冰镇凉茶进来,“皇上,歇一歇吧!” 司马空接过凉茶抿了一口,眼睛便是一亮,“兰儿送来的吧?” “皇上与兰贵妃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小李子拍这马屁,说的无比真诚。他能有今天,还真得谢谢他的师父马总管,曾经在他那儿学了不少,如今又有他获罪让位,这才能让他入了皇上的眼。 “能懂得朕固然好,若是学不会前车之鉴,那么下场也只能一样,懂吗?”司马空一语双关,一下子点了两个人。 他的小聪明,做了这么多年的上位者怎会看不出来?但若是以为自己有了一点小聪明,那么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让也是在点张庭筠,凡是不忠于他的,他绝对容不下。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小李子连忙恭恭敬敬的应者,唯恐一不小心同师父一般获罪。 “恩。”司马空将凉茶递回到小李子手中.这才将目光看向张庭筠,仿佛是在注意到他一般,道:“看我忙的,张御医来了,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 “奴才看陛下批阅奏折专注,所以自作聪明没有打扰陛下。”小李子噗通跪在地上,诚惶诚恐道。 司马空也不理他,威严中多了几分长辈的宠爱,道:“庭筠来了啊!来了多久?” “李公公做的对,完事国事为重,庭筠也只是刚来一会儿。”张庭筠悠然的说着,仿佛跪了半个时辰的不是他。 司马空唇角一扬,也没有让张庭筠起来的意思,“朕听闻宫外最近很热闹啊!” “是庭筠族里的长辈四爷爷来了,不知道从谁那听到了灵女在京城,偏固执的要来京城寻。又因为辈分较高,族里的人也都拿他这倔强的脾气没办法。”张庭筠从容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奈,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历代皇上都是倡导以孝为先,那么他们族里的人也不过是太孝顺,所以没人能阻拦四爷爷做的决定罢了。 “既是你族里的长辈,来了京城你也应当尽尽地主之谊呀!”司马空话里有话道。 “微臣毕竟在宫中当差,庭筠在忠孝之间,也只有坚守本心本分在自己的责任。”张庭筠说的认真,这演技竟然比小李子还要真切几分。 张庭筠言外之意也算是为自己表了忠心,连日来的对四爷爷的避而不见,就是为了表达对司马空的忠心而已。另一层深意,也就是四爷爷之所以来京,一定是宫里有人将消息外泄了。 那么这人究竟是谁?“庭筠,依你之见,若是灵女肯求雨,就一定会下雨?” “微臣愚钝,但或许以灵女极贵的命格或许有可能。” 待张庭筠离开御书房,兰贵妃才从御书房里间走了出来。“空,既然命格极贵便可以求雨,那么灵女求雨当天,以陛下天子的身份,为百姓屈尊降贵求雨未尝不可?” 同是来自现代的她,自然不会轻易被这些东西蒙骗。一定是苏拂算准了哪日会降雨,她怎会真的将苏拂这么一大助力送到司马御和皇后那边呢? 既然沧澜和他父亲一样,一心都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她也正好补偿,这么些年来对他的亏欠。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了八月初五,药灵谷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每日不知从哪里弄得水,竟然每日都能布施给穷苦百姓。 其实所谓的旱涝,不过是涝的都是穷苦百姓,真正有点钱财权势的,家里到真的未必缺水。百姓也越发的感激他,也越加卖力的帮他四处寻找灵女的下落。 一时间还传出了这一句歌谣:灵女现,彩虹出,雨水至,旱涝解。 八月初四,厚德楼二楼舞台剧正式开始,七月二十作为便被预定一空,连雅间一间也不剩。 大家都是奔着这出新戏,多半是因为几张小象。男得多半是为了那个画中,不染尘埃中带着几分魅惑的女子。而女人们多半是因为画像里儒雅之余还有分风流没眼的小生。 没错,这一出舞台剧就是现代的经典之作倩女幽魂。无论是从道具还是彩排,无一不是苏拂花了心思的。 八月初四当天最后一场戏落幕,苏拂亲自走到台前朝着台下的谢幕,这时一道七彩的彩虹竟然划过了苏拂的头顶,台下一片讶然。 苏拂朝着暗影中的张庭筠,瞟了一眼,见张庭筠朝着自己点了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翌日,苏拂昨夜在厚德楼谢幕的那一份奇景便传遍了京城,百姓一早更是簇拥在碧海小筑门口,人群中还有一个百一老头,正是捋着胡须的四爷爷。 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内,包括苏拂被百姓们簇拥着来到了求雨台祭台。 晴空万里,苏拂刚刚登上求雨台的一刹,乌云从远处慢慢在天空聚拢。 在百姓的眼中苏拂本就不同于一般商贾的铜臭,如今又添上了灵女这一层神秘的色彩,百姓的目光无一不是敬仰,犹如仰望神抵。 苏拂刚对天上了一炷香,这时一个太监的声音忽然响起:“皇上驾到!” 人未到声势却先到,远处一抹明黄缓步而来,一步步也踏上了这求雨的祭台。“拂苏公子是赫赫有名的女中诸葛,但毕竟是不是灵女未可知。但朕今日愿意为百姓请命,亲自向天求雨!” 【感谢上官真瑶的订阅,谢谢你!桃子今天已经坐上回家的火车了,一年回去这一次有点小激动呢!除了想我的粑粑麻麻,还有家里的两只泰迪,他们都特别可耐呢,可惜没办法与亲分享一下他们的萌照。 老话常谈,看到这里顺便给桃子一个收藏,如果是看盗版的也没关系,那么来收藏一下桃子的文文,也算是对桃子的支持了。还有每天的订阅真是很惨淡,估计这书到完结,桃子都没机会爆更了呢!】 137 皇上求雨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兰贵妃站在求雨祭台下,对苏拂露出了一副淡然的笑容,一双动人会说话的眸子仿佛是在告诉她,“你的小聪明已经被我看穿了。” 随即苏拂回以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容,“民女也虽然近来记起自己的身世,但却也不是很信,既然陛下愿意为民请愿,民女自然是应当让出求雨祭台。” 苏拂这一句话说的极妙,即借着人多的机会承认了自己灵女的身份,又表明了她不愿争显的性子。 的确,若是按照苏拂的话,她明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在那仙风道骨寻她的时候就站出来,但是她没有。天御国众所周知的是,灵女必然会是下一代君主的正妻,在百姓眼中她又与九爷两情相悦,大可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但是她也没有。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都说明了她从来不在乎这些虚名,而唯一做的张扬的事,便是将商贾的铜臭挣得干净无垢。想起厚德楼每隔几日的布施,百姓看着苏拂的目光更加灼热,一直追随着她下了求雨祭台下。 留在给求雨祭台下上的司马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她竟然这样轻易的让了? 兰贵妃站在给予台下也是一愣,难道她猜错了?还是说她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身份彻底公布于众? 但就算公布了又能如何?只要皇上不开金口,恐怕药灵谷那边的新族长也不会承认她,况且那新族长一心希望是想要成全了夏染染灵女这个尊贵的身份。 司马空很快冷静下来,望向苍天,朗朗诉说着求雨祭文无比虔诚。 百姓初听到,皇帝愿意为求得这一场雨水折寿时,不免感动的都看向了他,目光越加殷切和期待。 只是可惜祭文沉长,百姓们听得昏昏欲睡,似乎连同天神都输了一般。天空依旧乌云密布,空气也憋闷的仿佛停滞了一般,却不见半点要下雨的征兆。 站在求雨祭台上的皇帝,虽然依旧从容的朗读着求雨祭文,但是心里已经是一片焦急。兰贵妃探寻的看向了苏拂,难道她早就料到了,皇上会来阻止她? “坐回药烟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在寂静的人群里忽然有一道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这声音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曾以为这声音,是足以让她心安跟随他,一路追随那不胜寒的皇位。原来不过是她南柯一梦,果真是被人卖的彻底,她不但帮她数钱,还在帮他谋划。 苏拂目光依然是看向求雨祭台,但说出的话却是忍不住想要气一气他。“对于我做谁并不重要,但......为了一个肯为自己不顾一切的人,我愿意!” 苏拂轻声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自嘲,她还真是高看自己,在他心中她不过一枚棋子,又怎会在意自己所想? “不顾一切?!”司马沧澜重复着,温润的声音里泄露出了一丝茫然与悲凉,却没有察觉。 若他也有那祖训在,他也可以同司马御那般的任性不在意,但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要小心翼翼的才能站在那个最高的位置上。 本以为人生最得意时,她却忽然毅然离去,走的那般决绝与潇洒。直到她不在陪伴他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的生活如此冰凉,才发现用情敷衍那些棋子时,心竟然那般的累,脑海里都是她的笑颜,眼梢那一抹风情。“如果我现在也愿意呢?” 苏拂不禁回头朝着身后的司马沧澜看去,温润清澈的眼白里布满了红色血丝,本就白皙的面孔透着一股病态的白,丰神俊朗的大殿下似乎憔悴了许多。 这戏是做给谁看?是料定了她的在乎吗?就在苏拂想再次逃避的时候,司马沧澜攥住了她的手腕,目光里竟然露出了一丝祈求。 苏拂闭上了眼睛,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那日**的味道以及交缠的**,无一不一遍遍的在她的心上埋上了一根刺难以拔出。 那么他这般,便是为了那寓言吧?难道真的以为娶了她,便能得天下? 司马御的声音忽然响起,牵住了苏拂另一只冰凉的手指。“不错,本殿下愿为红颜后宫空置,一生一世一双人。” 司马沧澜闻言不禁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曾经也是答应过她的。 司马御向着司马沧澜走了一小步,挡住了他看向苏拂的视线,在他耳边道:“就算拂儿心中有你又如何?我若不介意,一心一意待她不求其他,这样较之你可显得我够真诚?” 司马沧澜脸色又白了一分,知道她的心里还念着他,竟然五味陈杂说不出悲喜。而司马御竟然都知道,依然如此的待她,难怪她愿意为她放弃原来她最在乎的自由。 司马御是故意告诉他的,他就是想让司马沧澜如此偏想。不愿让他察觉出来苏拂是因爱生恨,这一场宏图不过只为一段伤了她的尘缘,报复了那个背弃了他们承诺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清楚的知道,但在她的面前他宁愿装作不知。不求在她禁闭的心扉占据了多少分量,只求为她撑起羽翼,护她如意。 苏拂也定定看向司马御,她没有想到,自己内心最渴求的一句承诺,竟然是他毫无顾忌的当众说了出来。如此,这不再是两个人之间呢喃的情话,而是一个真正的承诺。 司马御的性格依然清冷,但这宽广的后背坚实的肩膀,似乎总能为她撑起一片无忧的晴天。 苏拂情不自禁的靠在了他的背上,虽然他的身体依旧冰凉,但却让她很踏实。“有你在真好。” 司马沧澜固执的想司马御的身后望去,仿佛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司马御身后的苏拂的表情。“你以为坐上了那个位置,还可以如此随心所愿吗?” “哼。”司马御不屑的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眼神里的宏图霸业,“只有没有能力的君主,才会企图用联姻来玩弄权术,对于这些想要攀龙附凤的权臣,我自然也会有让他们忙的分身不暇的办法。” 对于司马御来说,他的宏图从来不是天御国的皇位,而是一统天下,万里江山为聘,只求她永世的陪伴相守。 司马沧澜闻言一愣,这话明明说的如此张狂,他去在司马御的脸上看不到半分轻狂,反而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俯瞰一切神情。 这才是真的他吗?那么这么多年来,他都是故意掩藏了自己的真性情? “还有大皇兄,与其在我的未婚妻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好好陪陪你的灵女侧妃。”司马御毫不掩饰自己对司马沧澜的轻视,因为司马沧澜早已经失去了与他一争的资格,竟然半点都不察,还在这里作着春秋白日梦! 司马御趁着司马沧澜愣怔的功夫,将苏拂的手从他的钳制中解脱,拥着她朝祭台上走去。“父皇,不如让拂儿与你一同求雨吧?” 司马空审视的看着司马御,他们是如何笃定?难道老天真的会听这二人的话?! 本来站在台下的兰贵妃心底也有几分焦灼,但看到他们登上求雨祭台时,只觉得是雨水将至,他们这是耐不住性子了。心中不免有几分好奇,这么长时间的求雨,定不是朗读求雨祭文这么简单吧?一定是一个足以让百姓感动的法子,倒真是会做戏呢。 于是兰贵妃不疾不徐的也走到了求雨祭台,优雅从容,道:“老九,你父皇正在专心求雨,未免天神觉得你父皇诚意不够,我们还是快些下去吧?” 苏拂并不看兰贵妃,目光只是看向司马空,用只有几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语气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笃定,“皇上确定不愿与民女一起求雨?” 司马空一时也是天人交战拿捏不准,忽然一直停滞的空气开始躁动了起来狂风大作。底下昏昏欲睡的百姓,也都来了精神,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声。 “果然是天上神民认准的灵女啊!” “是啊!就是刚刚一上台,竟然就要下雨了!” “这样的品行,还真是最好的一国之母!” “她若成了皇后,我们百姓的日子一定会好过!” ....... 这里面有苏拂自己的人,也有真正的百姓,一时间这些窃窃私语让司马空的脸色越加不好了,他站在求雨祭台上将近两个时辰了,这些不懂得感恩无知的妇孺。“不用。” 苏拂依然是漏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小御,我有点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司马御说着毫不避讳的拥着苏拂离去,只留给他们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司马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他们究竟才是天命所归?还是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难道天御国世代与药灵谷联姻,只是为了这一代的寓言? 兰贵妃见司马空还在出神,宽慰道:“他们刚急匆匆上台,分明是落雨时间将至。” 司马空收回目光,牵着兰贵妃的手,傲然而立再次继续朗读求雨祭文。 139 名正言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和司马御在百姓沸腾的欢呼中悄然走下了求雨祭台,更是坦然的接受着司马空一再探究的目光,但求雨祭台底下的大臣们,看着他们二人的目光便越发的不同了。 尤其是听到了张庭筠所说的皇室与药灵谷寓言,反对司马御一派的大臣看他的目光也越发的忌惮和严肃。 在欢声中只有一个白影呆怔在人群中,显得与这些人格格不入。目光一路追随着被司马御牵着的娇小身影,仿佛所有的喧闹在他的眼中不复存在,只剩下如镀光芒的苏拂。 一张脸虽然稚气未脱,但神情却依然有着超脱年龄的成熟,眼梢是掩不住的风情,仿佛刹那三千桃花在披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绽放。 这一刻似乎什么都失去了色彩,唯有她那一张浅笑的容颜成为永恒。他一直没来得及明白,原来他早就拥有了自己的天下,她便是他的疆土。 颀长的身躯终于在人群中摇摇欲坠,忽然直直坠地。他在眼前漆黑前,耳边忽然浮现俩人曾经的对白...... “你会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无动于衷吗?”犹记得她当时看似冒失却认真的双眸。 也是这一次,他知道她一直不喜的便是皇家人的无情。只是如今她留在九弟身边又是为何? “做孤家寡人的知音,岂不是很不幸。”所有的人都像攀龙附凤时,唯有她那么特别,不愿靠近,坚守着自己的骄傲与倔强。 “这个世界我唯一在乎的人,在乎的并不是我,所以我不会选择这里。”她是如此聪明,早就看懂了他心底深埋的宏图野心。 就算如此,她依然是那么特别的骄傲着。“虽然我身份地位低下,但是我要的你依然给不起。” “你若是对我有几分真心,我求你就离我远些,就让我走的心安。”她总是这般的潇洒。 难道是因为她一直有所保留,所以才离开的这么利落干净?转身投道别人的怀抱吗? ....... “沧澜!沧澜!”兰贵妃嘶声力竭的唤着她最亏欠的儿子,飞扑了过去。 苏拂闻声身影一僵,她犹记得,她与兰贵妃也曾促膝长谈,那时她还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我只不过不想让少走些弯路罢了。” 在这异世本应该最同命相连,最亲近的人,因为她们心底深爱的那个人,如今却已经势同水火。 大殿下那边有人担忧,九殿下这边自然也有不少人恭维奉承,一个更是对苏拂百般谄媚。 求雨祭台上,司马空明黄的龙袍被狂风灌满咧咧作响,孤独的享受着雨水的洗礼,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或许,是时候让天御国提前迎来它的繁荣昌盛。而他也终于可以完成兰儿最大的心愿,为她散尽后宫四处游历。 百姓们欢喜过后一齐涌向了司马御与苏拂,本来只是想谄媚的大臣便被拥挤着撞上了司马御,那个大臣的脸瞬间吓得惨白。 当然不是因为惧怕司马御的清冷如冰山的脸,而是他这个至毒之体。但让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安然无恙。“殿下,您......” 司马御并不掩饰与苏拂已经私定终身的事实,“不是本殿下身体好了,而是因为有拂儿在所以无碍。” 暮雪阁。 “药烟凌你个贱人!贱人!”夏染染脸色依旧惨白,将屋里的瓷器全部推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姑娘,你要先把身体养好了才是。”翠柳显然是不耐的敷衍着。 虽然皇后依然眷顾着她,但是大殿下却很少来看夏染染,因为是侧妃婚礼本来就简单,加上大殿下没有心给她大办,自然是一个过场敷衍了过去。 想到这不禁又往门外看了看,小玉去请皇后过来了,这会儿怎么还不过来? ――啪――夏染染忽然甩了翠柳一个耳光,“都是你,自从你来我身边,我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翠柳捂着脸,纵使是一脸的委屈,也不能解释一个字。只是眼珠子一转,“姑娘,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过是先得意一阵子而已。” ――啪――又是一个利落的耳光打在了翠柳的脸上,“染染身边就是有了你这种挑唆是非的狗奴才,才回沦为司马沧澜的侧妃!” 皇后怒喝完,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在看着夏染染脸色苍白,心里便是一阵心痛。“小玉,帮染染带几件衣服,先去本宫的凤仪殿小住一阵子,养养身体。” “姐姐,这于理不合吧?染染毕竟是妹妹的儿媳。”兰贵妃说着,已经迈了进来,捕捉痕迹的从小玉的手中,将夏染染拽了过来。 “妹妹,姐姐毕竟是染染的姨母,也算是娘家人吧?”皇后看着近日面色越加红润的兰贵妃,心底便是一阵不平。凭什么他们就能两情相悦,如今又再次相守?! 而就要她一个人遵循这该死的祖训,抱憾终身!如今又将他的孩子,推向了她最恨的人?! “姐姐,您可是我们天御国的最尊贵的皇后呀!”兰贵妃言下之意,如今的皇后可做不成夏染染的娘家人。 染染惨白着脸,怯怯的看了一眼兰贵妃。虽然兰贵妃一直同司马沧澜笑的温润儒雅,但是她就是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她的不喜欢自己。 兰贵妃自然不喜欢她,她自然是看出来了,苏拂与司马沧澜如今模样,多半是因为这个女子! 不管沧澜打着怎样的主意,沧澜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个女子就未必不会像当年的皇后一样,故意透漏出来让苏拂知道,料准了他们的性子里的骄傲倔强! 只可惜他这儿子太过自负,没听进去劝告,小觑了苏拂的倔强与决绝。 “.......”皇后被兰贵妃这样一阵抢白,一时竟然照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原来如兰一样的女子,凌厉起来竟然这样咄咄逼人。 “对了,妹妹还要给姐姐道喜了,如今药灵谷不仅找到了正统的灵女,老九的好事又将近了,真是双喜临门呐!”兰贵妃笑的别有深意。 夏染染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这个贱人,不声不响的就再次抢走了她的东西!不行,她一定不会让四舅承认那个该死的贱人的! 对!绝不会让她得意! 宝芝堂的地下室。 “拜见灵女。”几个长老在药灵谷收到了张庭筠的传信,便不顾现任族长的反对匆匆向京城赶来。 好在他们日夜兼程,终于是在苏拂受封典礼之前赶到了。一看到苏拂这张熟悉的容颜,几个长老顿时激动的眼睛一阵湿润。 果然他们都是认识这个身体的,看来她无论是为了报仇,还是怎样如今的每一步恰恰都是这具身体的宿命。就连曾经的挣扎都更像是为了今日。“你们快起来!” 几个长老听着苏拂生疏的语气不禁微微一愣,看向了张庭筠。 张庭筠因为时间紧急,在信中并没有详细的告诉他们苏拂的情况。“她失忆了,我猜那玉佩应该是在马总管手中,如今他又不在了,是彻底不知所踪了。” 苏拂闻言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玉佩,“皇上赏赐前几日赏赐了许多玉饰珍品,我看着这个眼熟与表哥的玉佩也十分相近,就特意贴身带了出来。” 几个长老接过玉佩,细细的打量着,只见玉佩上的小兽正是药灵谷的图腾,雕刻的栩栩如生,姿态妖娆里是掩饰不住的桀骜,仿佛正在受人膜拜的高高在上的神兽。“是了,是了!只有灵女的玉佩是雌兽。” 另一个长老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个玉佩,受封典礼即使现任族长不来,有了这个玉佩也足够了。” 苏拂坐在回碧海小筑的马车上,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恍惚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眼前总是浮现他在人群中惨白的容颜,第一次在他的笑颜中看到了沧桑,还有眼底掩饰不住的殇恸。 突然一个白影蹿上了马车,掀帘而入,苏拂还来不及看清进来的人,便被突然被人拥进了怀中。“丫头,如果我现在肯放弃那个位置,你是否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苏拂只觉得这松香依旧熟悉,只是熟悉遥远的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司马沧澜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车厢内瞬间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拒绝的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放开。” 司马沧澜固执的攥紧了怀抱,往日的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迷惑不安,仿佛像一个做错了事情,得不到原来的孩子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绝望。“你就这么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绝情的耗尽了我本就少的可怜的信任。”这样的挽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吗?这句话不是早就想说给他的吗? 只是这一刻,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有的只是莫名的触动,还有深深的疲惫。 .”你想去哪儿隐居,我们就去哪儿可好?”司马沧澜固执的问道,仿佛没有听到苏拂的话一般。 140 男女大防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这才发现司马沧澜的身子出人意料的热,不禁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发现竟然烫手。她惊讶,道:“你发烧了?” 苏拂见他不答话又赶紧对车夫,道:“去皇宫” “丫头,我们找个有山有水的山谷,到时候我为你种满碧海云天可好?”司马沧澜罔若未闻,依然喋喋不休的问着。 若是曾经这般温情这般承诺,恐怕她早就欣喜若狂的点头应允了吧?可如今她都难以分辨清楚,这样的承诺究竟是为了哄骗她离开他,还是为了破坏司马御现在树立起的威信?又有几分真的是为她? 苏拂不禁侧眸细细的看着他的眸子,曾经温雅如春日的骄阳,如今平添了一丝秋日的愁殇,儒雅中透着一丝风流,任谁瞧了都是一副痴情的模样。可偏偏就是这副容颜,总是让她分不出真假来。 司马沧澜忽然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中,终于回应道:“我不要回去!” 苏拂被司马沧澜攥的有些痛,不禁峨眉微皱,却又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犹豫半晌最后只好无奈,道:“......还是去医馆吧。” “公子,去宝芝堂吗?”外面的车夫问道。 苏拂终归是顾念这曾经的几分情谊,道:“就近吧。”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药灵谷嫡系一脉的灭族与暮雪国有关,但是所有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它。 “丫头,我司马沧澜一直觉得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知道遇到了你,我才发现原来那些一直所追求的也可以变得微不足道。”为什么不肯给他们一个机会? 苏拂垂眸不语,任他攥着自己的胳膊。 马车外妖月神情复杂的看向马车,其实他是最早看出了大殿下对苏拂的真心,最初是不理解不以为意。最后便是鬼使神差,心底竟然不希望他的情路如此顺利,如今大殿下是真的失去了她。 大殿下在妖月的心中,一直如一个胜券在握的神抵,始终微笑的深不可测。即使是他的背叛,他的笑容都不曾有半点变化。 虽然为了那次背叛他差点丢了性命,但看道大殿下竟然狼狈到如斯境地,心中竟然是不忍。“姑娘,殿下毕竟是高热,估计医馆也不能有冰降温。” 苏拂在马车中叹了一口气,虽然妖月上次伤重,她不曾过问因由,但那以后妖月如他所说,他只是她的管家和侍卫了,她自然是心中看的十分清楚,毕竟主仆那么多年,要约的心底还是记挂着司马沧澜的吧?“妖月,那麻烦你来赶车,车夫去请一个医师来碧海小筑吧。” 几人一路沉默着,马车哒哒的朝着碧海小筑的方向缓缓行驶.,马车还未到碧海小筑,妖月远远便看见一抹颀长的蓝影,静立在夕阳余晖之中。 司马御明明是这场感情的胜利者,妖月却从未在他的幽深的眼底见过半分的喜悦,但以男人的直觉,他确定九殿下对苏拂的情,与野心无关。“姑娘,一会儿由我来照顾殿下把,九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你了。” “恩。”苏拂轻轻的点了点头。 司马沧澜闻言浓眉一皱,攥着苏拂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不安的喃喃道:“丫头......” 马车刚刚停下,司马御便走到马车前,唤道:“拂儿。” 司马沧澜听到了司马御的声音,眼中仅管尽是不舍,依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对苏拂耳语,道:“对不起.......如果你真的幸福,那么我就放......” 司马沧澜还没有说完,人便晕倒在了苏拂的怀中。 司马御迟迟见马车里的苏拂没有动作,这才掀开车帘,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 苏拂只来得及看到司马御的瞳孔一缩,随即又恢复之前清冷的模样,冷冷的扫了一眼妖月,便伸手将苏拂抱下了马车。 “小御,我......”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但却有一种做了亏心事被撞破的心虚。 “没关系,让妖月送他会暮雪阁。”司马御的神情依旧,就连那深邃的眸子依然古井不波,看不出一丝喜怒。 苏拂有些惊讶的看向司马御,若是他忽然暴怒质问,她都可以理解。但如今的司马御越来越不像他了,他的信任与包容竟然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一心只想要报复,而他却如此真心待他。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给了自己这样一个骗子,他该会是怎样的失望与殇恸?明明是另一个男人给自己的情殇,如今她却变本加厉的施加给了另一个男人。 苏拂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先为司马沧澜降温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忽然马车中传来了司马沧澜痛苦的呻吟,和梦中的呓语,“额......丫头......” 苏拂终于还是看向了别处,低声道:“小御,他发烧了不如先帮他降了温。” “宫中又御医。”司马御终于脚步一顿,低头认真的看着不敢看自己的苏拂,忽然觉得一股子苦味,从心里一直苦到了舌头。 “我已经让车夫去请医师了。”苏拂头又垂了几分,看向妖月,道:“先把他安置到你的房间吧。” “好。”妖月应声,将司马沧澜从马车里背了出来,一路走进了里院。 苏拂仍然没有勇气回视司马御的视线,只是紧紧的盯着他坚毅的下巴,薄凉的唇紧紧的抿成一线,她知道,这是他每次隐忍不悦时惯有的神情。 这样僵持的气氛,让她莫名的心慌,“小御,我饿了,不如我们先用膳吧。” 司马御忽然将苏拂放下,才冷冷道:“我忽然想起还有些公文没有处理,你先自己用膳吧。” 司马御说完不等苏拂开口,便转身离去。只给苏拂留下了一抹孤独的背影,日落西山,更是将他的无助斜斜拉长...... 苏拂默然走回自己的院子,忽然觉得满园的葱翠透绿,在余晖中平白多了一抹愁绪。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呆坐着,不知是为此时的内疚,还是为了自己的情殇、就连屋子里早已漆黑一片,琉璃进来将灯点亮也没有察觉。 琉璃看了苏拂半晌,终于因为大殿下的病情耽搁不了,道:“姑娘,大殿下不肯就医。” 苏拂看了一眼窗外早已漆黑一片,张了张嘴刚想问小御有没有回来,但到嘴边的话竟成了,“医师怎么说?” “就是说因最近郁结,又有风寒入侵,加之余毒未清,所以这次才会这么严重。”琉璃伤感的说着,大殿下在院中侍弄这些碧海云天仿佛还是昨日。 她从未在大殿下的眼中见过这样的温情脉脉,仿佛瞬间能让人融化在那样的眼神中。只是转眼,大殿下竟然已经进不得姑娘的房里了。 “中毒?”苏拂不禁有些惊讶,随即目光落到园子的晶莹透绿上便有了几分恍然。 不禁在心中腹诽自嘲道:“我是不是该感激你如此煞费苦心的欺骗?” “姑娘,其实大殿下......”琉璃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到了如今,但仍然忍不住想要替大殿下说几句。 “你若是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便留下,如实想念旧主,那么你便回去。”苏拂说完,推门走进了妖月的房间。 床上的人不安的皱着好看的眉头,一张脸苍白如纸,就连平日总是噙着笑意的唇,此时也因为痛苦紧紧的抿着。他一感觉到有人接近床边,便睁开了没有焦距而又空洞的眸子,“走开。” 苏拂看了一眼地上的冰块和汗巾,亲自将碎冰包进了汗巾中,坐在床边才缓缓开口,道:“沧澜,是我。” 司马沧澜果然闻言,果然乖乖的躺着一动不动,忍她一点点帮他降温,紧抿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还在意我。” “你这是何苦?如果是苦肉计,那么已经够了。”苏拂忍下心里的不适,冷冷说道。 “丫头,我游学的时候偶然在暮雪国的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山谷里一年四季如春,山顶常年落雪。不如我们以后就去那里定居吧。”司马沧澜再次自顾的说着。 “姑娘,殿下是真的因为高热,已经神志不清了。”琉璃看着这样脆弱的大殿下,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妖月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因为只有他清楚,这点病对于习武之人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大殿下这样骄傲的人,宁愿如此博得同情,想要挽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未尝让人看了不免心酸。 苏拂冷冷的扫了一眼琉璃,道:“你就回宫去告诉兰贵妃一声,司马沧澜在这里让她来接,你也不必回来了。” “我去看看药怎么样了。”不等苏拂说话,妖月说完先离去。 苏拂摸了摸司马沧澜滚烫的脖颈,因为自己是现代人的缘故,所以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顾虑。于是一路解开了他的前襟,露出了里面结实精壮的胸膛,一点点用冰小心的降着温。“你究竟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若是他今天所说都是肺腑,你又如何?”司马御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感谢包月用户:10year、皇者风范118的支持,桃子非常感谢!】 141 他的纠缠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闻声先是一愣.手仿佛是被司马沧澜的体温灼烫到一般.猛然缩回了手.“小御......” 司马沧澜忽然握住了苏拂要缩回去的手.恍若无觉一般将她再次拉倒自己的胸前.紧紧皱着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來. 司马御盯着司马沧澜的手.幽深冰寒的眸子轻轻一眯.他这个大皇兄到真是爱演.骗的了这个笨女人.却骗不了他. “怎么不回答.”不过如今借此说干净.让他死了心倒也干净.也好让他悬着的一颗心.也好心安.但这话一问出口竟然莫名的有些忐忑.一眨也不眨紧紧的盯着她.唯恐错漏了她的表情. 苏拂终于在他幽深的如潭的眸子深处.看到了一丝松动.竟然是不安.而着这样自信的男人.竟然也有不安的一天. 想來司马御这些日子的包容.甚至是一而再的迁就.说不感动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于是死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缓缓道:“无论今日他说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话落苏拂将包了碎冰的汗巾递到了司马御的手上.终于在他的眼底看到一抹暖色开始跳跃晕开.......“好歹你们兄弟一场.你帮他降温吧.我累了.” 司马御确实一直以來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这些日子以來他夜里不停的耕耘.无非是担心有一日她忽然潇洒离去.但若是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将她永远的留下.留在他的身边了呢. 直到苏拂走出了妖月的院落.司马御才冲着司马沧澜幽幽开口.“大皇兄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司马沧澜闻言双眼豁然睁开.曾经如春日骄阳的眸子透漏着秋日的萧条与悲恸.“我留在自己买的园子里.不需要九皇弟來提醒我吧.” “大皇兄提醒的是.我是该接拂儿回寒雨轩了.”司马御说完也转身离去. “兰贵妃说这段时间就麻烦您帮忙照顾殿下一二了.”琉璃从宫中回來先是來到苏拂的屋子回话. 苏拂看了一眼琉璃身后跟着一个御医.心中不由觉得好笑.难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兰贵妃还会觉得他们旧情复燃吗. “既然如此.那么你以后就回去照顾你的旧主吧.”苏拂说完不在看琉璃一眼.尽管她是真心的喜欢过这个侍女. “等父皇圣旨一下.我们一起搬回宫中吧.”司马御从妖月的院子里一回來.便说道. 苏拂看着满园子经营透绿.点了点头.半晌才喃喃问道:“还沒用膳吧.” 司马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园子他留下的记忆.虽然心中百般不甘.但若是她不舍得丢弃.他愿意让这些记忆处处留下他的痕迹.“你也沒用晚膳吧.我特意从宫中带回了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先凑合垫垫肚子.” “茉莉.将晚膳热一热.”苏拂看了一眼这个清俊的男人.自从她回到他的身边.他反而日益消瘦.却不见皇上与皇后有半点的心疼. 其实司马御才是最缺少关爱的人.一个自幼便在娘也不疼爹也不爱中长大的人.如今却努力的将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她.“明日早朝你还要早起.还是用写晚膳吧.” 司马御闻言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幽深的眸子里荡漾出一丝暖意.将苏拂圈在怀中.轻轻的在她的额上一吻.“我的小小御也额了.” ........ “啊哈.”苏拂又大了一个哈欠.最近总是莫名的疲乏困倦呢. “姑娘.你不会是有了吧.”茯苓打趣到. 苏拂听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小日子的确过了一段时间了.不过她每次房事后都有坚持喝避子汤.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有了呢.估计是因为避子汤喝多了.伤到了身体月事才会延后吧. 避子汤一直是由茉莉去抓的.自然是知道姑娘不可能有.有打趣回茯苓.“一个还沒出阁的姑娘懂得这么多.难道是思春急嫁了.” “茯苓可不能急嫁.你若是急着找婆家了我就愁了.不过干脆找一个人入赘吧.”苏拂也打趣道. “你们一个个真是坏死了.”茯苓嗔怪道. “公子.这店铺您看怎么样.”京城里虽然无人不知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便是那能聆听神音的灵女但依然习惯尊称她为公子. “有劳了.若是我决定了.会安排别人过來与你洽谈相关事宜.”苏拂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看的第几个店铺了.想找到一个适合开女子会所的店铺还真是不容易呢. “今日乏了.改日咱们再看吧.”苏拂又打了一个哈欠.赶紧躲回了马车中小憩. “茯苓.你先回厚德楼忙吧.我陪姑娘就先回碧海小筑了.”茉莉看了一眼马车中昏昏欲睡的苏拂.又瞪了一眼妖月. “茉莉.你也去吧.和茯苓好好学学.毕竟我身边信得过的.不过你们几人.”苏拂拄着头.懒懒的说道. 俩人应了一声.朝着厚德楼走去.茉莉见马车远了才抱怨道:“曾经谪仙一般的人.我从來沒有想过有一日竟然也会赖在姑娘身边.装病不肯走.” “你真是胆子越來越大了.大殿下你也敢说.”茯苓想到茉莉曾经懦弱的性子.如今大胆的话題不禁调笑道. “出了宫.他只是大爷.再说你是沒看见.这几天晚上.天天抱着个棋盘.在姑娘的园子里晃荡.” “我怎么就沒看见了.我还看到好几次.姑娘陪他下五子棋呢.” 茉莉闻言.想到姑娘曾经确实与大殿下交好过.她也一心羡慕过姑娘可以得到那神仙男子一般的宠爱.但是知道司马沧澜与夏姑娘有染以后.瞬间所有的好感都化成了虚无. 毕竟.在她心中认定了大殿下是姑娘日后的依托.怎么能在如此宠着姑娘的时候.还和司马御的未婚妻做出这种事情呢. 更何况九殿下何时这样的好脾气过.也算是为了姑娘改变了许多.虽然脾气依然差了点.但好在只是一门心思的对姑娘好.或许真的只有九殿下才是姑娘最好的归宿.“别让九爷误会了才好.” “看你的语气和一个长辈似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姑娘的姐姐呢.”茯苓笑嘻嘻的说道. 马车虽然行驶远了些.但妖月毕竟武功在那里.茉莉与茯苓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软.竟然给了大殿下一个留下的机会. 司马沧澜百无聊赖的坐在苏拂的园子里.看着满园子的碧海云天.仿佛那淡淡的药草香还在鼻端佳人依旧.忽然看见妖月抱着苏拂走了进來.“我來吧.” 妖月捕捉痕迹的避开了司马沧澜伸过來的手.径直推开苏拂的房门.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妖月回身刚想关门退出房间.便看到司马沧澜站在门前.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二人再次走回园子里.司马沧澜沒有焦距的看向天空.过了半晌才问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要背弃我的.” 妖月如月清冷的目光看向另一处.张了张唇终究什么也沒有说. 过了半晌.司马沧澜的目光才扫向了妖月的面具.“你以为如此便能得到她的心.” “妖月别无他求.只是想这样单纯的守着她而已.”妖月终于解释道. “或许.你摘了面具也不是沒有机会.”司马沧澜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他嫉妒妖月有这样理直气壮的理由.永远留在苏拂的身边. 他赶走了凌风.却赶不走这个他曾经最了解的臣子. “殿下您多心了.”妖月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又一副怎样的皮囊.或许真的会让苏拂多看自己几眼.但九殿下绝不会再将他留在她的身边了吧. “姑娘.”茯苓和茉莉扶着一个脏兮兮的女子.一路风风风火火的走了进來. 司马沧澜脸上虽然依然带着笑意.但是眼底染上一丝薄怒.“她还在睡觉.干嘛这么冒冒失失的.” 茯苓和茉莉瞧见司马沧澜.赶紧行了一个礼.有些换乱的又将那个女子扶到偏院. 司马沧澜本是不经意随便一扫.便在那个看不出容貌的女子耳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纹身.药灵谷每一届不是只有一个女子吗.那这个女子又是谁. 忽然想到几个月前.从夏染染那里听到.张庭筠似乎找到了药灵谷嫡系一脉的幸存者.如今看來表哥果然是沒有处理干净呢. 若是再让她知道了自己的灭族与他有关.恐怕到时候她真的就是恨毒了他吧.想到这里.司马沧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有所思的看着茉莉与茯苓离去的方向. “也不知道这个姑娘是怎么了.竟然晕倒在厚德楼的门口.”茯苓叹了一口气. “许是听到了姑娘的事.所以才一路特意找來.”茉莉看着那女子耳后.她再熟悉不过的纹身.竟然与姑娘一模一样. 【业绩惨淡的桃子都不忍直视了.文文已经四十万了.是否继续还真是需要勇气呢.】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142 另个灵女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百里梨落出场洗好了吗?姑娘非说要等那个姑娘一起用膳。”茉莉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不知道。”茯苓耸了耸肩,一屁股坐在床上。 “昨天她虚弱成那样,今日你让她自己洗澡,不太好吧?”茉莉想起昨日轻飘飘的人,朝着屏风担忧的看了一眼。 “我问过了,她不习惯别人侍候。”茯苓撇了撇嘴,她还不习惯侍候呢。 “我好了,让两位久等了。”那女子一袭银白月色轻纱拽地群,姿态高雅。 茉莉、茯苓只觉得眼前忽然一亮,房间瞬间因为她的光彩夺目而失色,楞了半晌,茉莉才道:“我们姑娘等着你一起用早膳呢,走吧。” 当那女子推门而入,映入苏拂眼前的便是羊脂白玉精雕的人一般,唇角噙笑梨涡淡淡,气质高雅而不冷,笑容清甜而明动。一双似笑的眸子仿佛三千梨花忽然绽放,春风徐徐暗香浮动。[百里梨落外貌]苏拂毫不掩饰自己对她容貌和气质的赞赏,“坐,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百里梨落。”女子唇角微弯,眼梢风情尽显。 “并非是我救了百里姑娘,而是茉莉和茯苓二人从厚德楼救回姑娘的。”苏拂笑的礼貌而疏离,目光落在了她耳后的纹身时,眸光暗了暗。 显然她现在在明,而这个女子的身份在暗,总是让苏拂隐隐觉得不安。如此的清城佳人,气质有如此不凡,谁会相信她真的是无意晕在厚德楼门前? “谢谢。”百里梨落仿若未察,一语双关道。似坚持自己的谢意,又好似只是单纯的谢谢苏拂款待的早膳。 “茉莉,茯苓你们也赶紧一起用膳吧。”苏拂说着将二人拉在自己身侧,故意抚了抚耳后的发丝,故意露出了耳后的纹身。 茉莉自然是看懂了苏拂的意思,但见百里梨落半晌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将话挑明,道::“百里姑娘,我是看着你与我们姑娘耳后同样有一个纹身,这才与茯苓一起将你救回,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 如今茉莉将话挑明,百里梨落倒也不好在继续装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茉莉,道:“纹身?我自从出生便有了。” 百里梨落说完,这才认真仔细的打量起苏拂耳后的纹身,乍一看接近黑色仔细一看竟然是漂亮的紫色。“你这个是纹身?” “不算是,你......不知道?”苏拂一时看不透她是故作不知。 毕竟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在这个时候如果失去了张氏一族的支持,那么等着她的只有一个结果。不是她想的太多,而是她在这个时候出现,未免太过巧合了些。“你到底从哪里来?” “从哪里来,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来天御国真的是偶然,只是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故事,觉得很是亲切,也许......是和我来自同一个故乡。”百里梨落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的确,若说药灵谷算是我故乡的话,那么我们的确是来自同一个故乡。”苏拂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在明,别人知道她的一切,而她却对这个百里梨落一无所知。 百里梨落自嘲一笑,向来是自己难以相信身边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在异世遇到真正的故知,对方却百般的不信任自己。 茯苓看出了百里梨落话中有话,恐怕就是忌讳自己与茉莉在场,所以不好直言。于是草草的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道“姑娘,厚德楼还有事,我先回厚德楼了。” 茯苓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茉莉递了一个眼神,茉莉虽然看懂了,但是又是在担心苏拂。 苏拂看了不禁觉得心中一暖,安抚的拍了拍茉莉的手,“帮百里姑娘请个医师来瞧瞧。” 百里梨落见二人离去,这才试探道:“你难道不想回二十一世纪?” 她竟然真的也是穿越的!但就算同为穿越者,她耳后有着灵女才有的纹身印记这个是不争的事实。“不想,不过你可以试试。” “曾经来寻你的时候,确实希望借助你的力量试一试的。本以为这个世界在也没有我所眷恋的,没想到老天在这个时候,又送给了我一个礼物。”白利落说着抚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慈爱。 苏拂惊讶的看向了她并不明显的小腹,但心底终究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张氏一族是如何也不会扶植这个女子了。 但想到了关于灵女的寓言,难道能成为天下之母的灵女,是她吗?“孩子的父亲是谁?” 百里梨落眼中闪过一丝酸涩,心忽然便痛的连呼吸都凝滞了。“他没有父亲。”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苏拂仿佛在她的身上看了许久之前的自己,看来她是真的很爱那个人吧? “独自一人将他养大!”百里梨落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这一世她终于有了自己骨血相连的亲人。 若是他们发展了这一步,她会不会也如百里梨落一般,远远的独自一个人离开?“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姑娘.....”茉莉欲言又止的走了进来,最后撇了一眼门外。 苏拂顺着茉莉的视线,才看到司马沧澜同兰贵妃安排的御医竟然一同来了,不禁皱了皱眉头。 “家里就有医师,又何必去外面请?”司马沧澜谈笑自如的缓步走了进来,从容的在桌前坐下。 司马沧澜刚坐下,看到桌前多了一人,这才淡淡的扫了过去。只是这一眼,竟然在另一张陌生的脸上,看到了一双与苏拂相似的眉眼。 而从司马沧澜走进来开始,百里梨落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追着他,怎么会有与他这么像的人?气质高雅温润,双眸深邃如春日暖阳,总是一副笑容淡淡,但笑意却从未达眼底。 但这一幕落在苏拂的眼中,便觉得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这郎是真情假意不得而知了。说出的话带了几分酸意,都没有觉察出来。“大爷,我瞧着你的气色与精神现在似乎都不错呢。” 司马沧澜听到这一丝酸意,心中却是一喜,唇角笑意瞬间蔓延至眼底,“只是发现她的眉眼竟然与你七分相像而已。” 百里梨落不禁看的有些失神,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是否也有笑意直达眼底? “你看谁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大爷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苏拂冷哼了一声,百里梨落与她的眉眼相似?简直就是开玩笑!美颜睡会不喜欢,可惜她就在自己的脸上找不到绝色二字。 “你也知道,我病重最大的原因便是郁结于心,医师说这里正好留下散散心。”司马沧澜说的一本正经,还不忘看了一眼带来的御医。 “是,是!这里有许多大殿下美好的回忆,利于殿下散心。”御医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的帮腔道。大殿下是为了博得美人心,那他又是为了什么?这是招谁惹谁了,每天要在这里受人挤兑。 “大哥养病重要,正好寒雨轩已经休整好了,我们搬回去吧。”司马御正好刚上完早朝回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人。 便坐在苏拂身侧,伸臂一勾,将苏拂拥在怀中,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司马沧澜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目光定定的扫向了司马御搂着苏拂的手。“丫头还要经营厚德楼,恐怕多有不便吧?” “这个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司马御这才发现司马沧澜身后还跟着一个御医,这才看向自己怀中的娇小,“拂儿,你哪儿不舒服。” “不好意思,是我。”百里梨落的声音忽然响起,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御医仔细诊了一下脉,又确定似得看了一眼她的确是姑娘的装扮,委婉道:“姑娘,身子几个月没来了?” 百里梨落捂着肚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知道我怀孕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健康。” 御医见人家姑娘都如此坦然,这才道:“很健康,不过姑娘的身子有些虚弱,饮食应当多注意一些。” “那你帮百里姑娘,开一些药膳吧。”苏拂终归是有些于心不忍,走到她身侧,伸手似为她整理了一下耳际的发丝,其实只是将发丝弄散遮严了她耳后的胎记。随后附在她耳边,轻语道:“你若是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平凡的童年,那么在天御国就不要露出你耳后的胎记。” “好!”御医淡淡的应道。 “不如正好也帮拂儿把把脉吧。”司马御说着,将苏拂拉回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热切的期盼。 苏拂本想要拒绝,毕竟她一直坚持服用避子汤,根本就不可能怀孕,但又不想让司马御起疑,只好伸出胳膊。 “恭喜九爷,恭喜姑娘。”御医拱手道贺,心中却是一苦,恐怕大殿下这下心中更郁结了,这病是要好不了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真的有了,这孩子恐怕她也是留不得的吧? 【一章码了两次崩溃了,虽然这一章与之前的不太一样了,但是大概思路差不多。桃子累了,睡鸟,亲们也早点休息。】 143 苏拂有孕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本來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如今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他还有机会了吗.他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苏拂的房间.好在屋子里其他几人倒也沒在意. 苏拂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司马御笑的有些勉强. 苏拂询问的目光又看向了茉莉.茉莉的神情也很是惊讶.看着苏拂迷茫的摇了摇头. 司马御唇角的笑意喜悦之余也染上了一丝苦涩.她沒有想过给自己生孩子.他不是早就知道了的吗.为何如今亲眼看到了.心中还会这般苦涩. 叹了一口气.想到他也就是近一个半月才换了她的避子汤.不免担忧的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刚刚足月.”御医毕竟是过來人.一下子就看出了苏拂脸上牵强的笑意.看來大殿下也不是不无机会. 司马御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是换了避子汤后有的.那么这个就是可以留下.他绝对要让他们的孩子健康出生.这是上天送给他们爱情的羁绊. 御医给苏拂与百里梨落开好药.便匆匆走向了司马沧澜的房间.”我看殿下并不是全无机会.微臣瞧着药姑娘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真的..”司马沧澜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生气与喜色. “恩.殿下您是关心则乱.您仔细想想若是一直盼着有孕.又怎会在听到这个喜讯时露出一脸惊讶呢.” 司马沧澜听了.心情这才有些好转.随手拿了一个玉佩放到了御医手中.“谁对我忠心.谁对我好我都会记下.好好表现.” 御医看了一眼手中成色上层的玉佩.又听到了司马沧澜这话.面上一喜连连.道:“谢谢大殿下.” 苏拂安顿好了百里梨落.这才和茉莉寻到机会偷偷溜出碧海小筑. “姑娘.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张大人.”茉莉不解的看着脸上蒙着白纱的苏拂问道. “我喝避子汤这事.不能让他知道.”苏拂说着.随意的走进了一个医馆. “先生.若是一直服用避子汤若怀孕了.这孩子......能留吗.”苏拂本來是想问健康不健康.但想到现在正有一个和自己骨血相连的生命.正悄悄的在自己肚子中孕育.这种感觉竟然很微妙. 那医师抬头看了一眼蒙着面纱的女子.道:“这要看到你避子汤的药方才行.” “我带了.”茉莉说着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药方. 医师粗略的扫了一眼药方.奇怪的看了一眼苏拂.随即语气带着一丝怒气.道:“虽然我并非什么名医.但也是家族世代行医.也绝对做不出來欺世盗名之事.何必拿这滋补利孕的药方來试探我..你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小松.送客.”医师说完甩袖离去. “两位.请把.”叫小松的小厮也是冷着一张脸.沒有好气的说道. “先生......”茉莉还要解释.见苏拂摇了摇头.才噤声与苏拂一起离开了医馆. 怎么避子汤的药方就变成了滋补利孕的要放了呢.“茉莉.你可更改过药方.” 茉莉沉思半晌.有些委屈.道:“我一直都贴身收着.自己都沒有仔细看过.又怎会换药方呢.” 苏拂不自觉的抚向只的小腹.虽然她还沒准备好.但是知道他不是在喝避子汤时有的.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母性吗. “算了.”苏拂思來想去.恐怕是司马御早就有所察觉.暗中调换了药方.“不过你下次做事情要万分小心.这一次可以调换的是滋补利孕的药方.若是换成了催命害人的药方又该如何.” 茉莉闻言不免有些愧疚.“我下次一定不会在这么粗心了.” 过了半晌.茉莉仿佛想起來了什么一般.“最近九爷将下人整治的妥妥帖帖.你说会不会是九爷.” “就算是他.我也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毕竟当初他知道了自己私下喝避子汤.仅管暗中换了药方.但他毕竟沒有來质问自己.让自己难堪.如今自己巴巴的跑去质问他.倒是不打自招了. 只是有些意外.他竟然也会做这样的小动作.更奇怪的是.她并不反感. 苏拂一回到碧海小筑.就看到院子里里外外都忙做了一团.茉莉拽住了一个小厮.问道:“这是干什么.” “九爷说姑娘有了身子.住在宫外不太安全.”那小厮看了一眼苏拂.小心的回答道. 苏拂扬了扬眉毛.道真如茉莉所说.司马御将碧海小筑里的下人们收拾的妥妥帖帖.唯命是从呢.“我看今天谁敢动我的东西.他若是不愿意住.我也不留.” 苏拂说完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茉莉赶紧小跑跟了过來.“其实九爷也是担心您.” 苏拂不是一定要坚持住在碧海小筑.但是她不喜欢这样不被尊重的感觉.果然是尖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都是装出來的.难道他以为有了孩子.她就会任由他摆布了. “丫头.你真的要搬走.”司马沧澜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素白的脸上还沾了一些乌黑的烟灰.有些无措的问道. 苏拂看着这样的司马沧澜.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的恨不起來了.任谁都会对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心动吧.仍是忍不住.问道:“我究竟是多么有价值.让你不惜为我下庖厨.” 司马沧澜闻言面色一阵难堪.将手中的鸡汤放到她的面前.“丫头.何必句句如刀.” 苏拂盯着他被烫的红肿的指尖微微出神.“除此我想不到你为了一个沒有清白而且坏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为何如此费心费力的理由.” “丫头.这理由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司马沧澜说着.握住了苏拂的手. 苏拂的手背被司马沧澜的指甲烫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使劲的抽了出來.“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 “如今我愿意为你放弃这京城里的一切.你也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司马沧澜温润的眸子里仿佛有着熊熊烈火.一直灼烫着她的灵魂. 但只要想到他与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说着与她说过的诺言.便觉得一阵恶心. 况且谁又能确定.他不是哄她于他一起离开.而背后又在筹划着什么.到时候米已成炊她又能如何.“大爷.你是不是忘记了.宫中还有你的侧妃呢.” “丫头......”司马沧澜不甘的唤道. “那女授受不亲.若是你再不走.我今日便跟着司马御回宫.” “那你把鸡汤喝了吧.毕竟现在你有了身子.”司马沧澜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颓然的走到了门口.身形一顿.坚持说道. “茉莉.把鸡汤帮大爷端回去.”苏拂别过脸不再去看他.无论他现在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想要在费心的去探究. 无论他现在做什么.也无法弥补当初他对自己的伤害.她一辈子也无法原谅他的背叛.他的利用. 司马御唇角微弯.幽深的眼眸中也有着淡淡的暖色.“拂儿.怎么还在这里坐着.” “我为什么在这坐着你不知道吗.”苏拂不用看.也知道是司马御來了. 司马御笑意更浓.将苏拂拥进怀中.道:“我听人家说.怀了孕的女人脾气都会变坏.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苏拂翻了一个白眼.“我脾气变坏了..是你事先根本就沒有与我商量过.” “我前两天不是与你提过嘛.见你也沒有反对.这才让他们去收拾东西.”司马御难得和颜悦色的解释道. 苏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只是想要故意气一气司马沧澜的.“可是入宫毕竟诸多不便.毕竟厚德楼现在还离不开我.” 而且她如今有孕.更要抓紧将女人会所开起來才行.如此才能从朝廷官员妻子小妾那.收集來更多朝廷的情报.也只有在天御国得意实践.才能快速渗透道其他两国. “那我在寻一处离厚德楼更近的园子.可好.”他再也不想.看到司马沧澜在她的园子里游荡.更不想每次从宫中回來.都看到他缠着她下五子棋.仿佛一个赶不走的影子. 最重要的是.唯独苏拂.他输不起.而唯独她让他失去了自信.总是患得患失. 苏拂知道这是司马御的底线.点了点头.柔顺的倚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你帮我找一个大点的园子吧.最好前院与后园相连又**.” “好.”司马御嗅着鼻端淡淡的药草香.心忽然便安静下來.他知道.她定是有所打算.这件事托他去寻.是在告诉他.她相信他. 可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相信.而是她深深依赖. “姑娘.今儿听了百里姑娘的主意.厚德楼的生意果然大好呢.”茯苓冒冒失失的推门跑了进來.看到相拥的二人.面色一红挡着眼睛.赶紧道:“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沒看见.” 苏拂笑笑.轻轻推开了司马御.在他的微凉的脸颊上印了一个香吻.“茯苓.等等我.正好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谢谢xue50629043、柔柔花落、上官真瑶的订阅.也特别感谢包月用户的支持.是你们让桃子每天坚持写下去.】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144 明赏暗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舞台剧增加夜间剧场.同时还会促进美食一楼的消费.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若是百里梨惜.只是想好好照顾她的宝宝.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确实不错. “还有一件事.百里姑娘见厚德楼三楼还空着.所以想夜间就直接留宿在厚德楼了.”茯苓言语间对百里梨落多了一丝钦佩.性子如此冷的一个女子.做起事情來却是雷厉风行. “那由着她吧.只是她毕竟是一个有身子的.一个人吗.” “姑娘放心吧.茯苓留了一个人住下.也方便照顾百里姑娘.” “好.不过对她你还是多留意一些.凡事也多问她一些.你若是借此机会能从她那儿学來六七成.我就可以彻底放心让你以后管理三国厚德楼的总务了.”总归是对百里梨落知之甚少.还是小心一些稳妥. “之前让你着手的事.可有人选了.” “拂意倒是有了.我倒是还沒有找到合适的.”茯苓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不是太笨.就是太自以为是.竟沒有一个称心的. “若是如此.不如公开选拔.你设下考试项目.择优而选.茯苓.我不希望其他两国厚德楼建起來了.而还沒有适合的人选去管理.”苏拂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姑娘.知道了.我会抓紧的.”茯苓的神色紧了紧.认真的回答道. “你与拂意好好做.将來我是不会亏待你们小两口的.”苏拂临进屋前.不忘笑着打趣茯苓. 苏拂慢慢踱进屋子.揉着肚子.不知不觉间里面竟然有一个生命在悄然孕育.看來如今也该为他调整一下作息和工作安排了呢...... 日上三竿.苏拂才刚刚睡醒.因口渴便随意的抓了一个外袍.起身去找谁喝.“茉莉......我好渴......” 司马御听到声音.将水递到了苏拂的唇边.“小懒猫.” 苏拂听是司马御的声音.行了七七八八随口.道:“怎么沒去早朝.” “早朝都回來.我看厚德楼右边可好.”司马御唇角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意.他们将來的住处他都选好了.这个小懒猫竟才睡醒. 苏拂又打了个哈欠.不是才一个多月吗.为什么她会这么困.“你决定就好了.茉莉呢.” “她去厨房了.帮你催午膳去了.”倒是难得见她做甩手掌柜.这是不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自己了呢. “不行.我要再睡会儿.一会儿她回來了.你告诉她.让拂意按照之前设计好的图纸装修美颜坊就可以了.内院就交给你了.” 苏拂说完又朝着床榻的方向摸去.却被司马御拦住.被迫着穿上了外衣长裙.“庭筠一会儿來给你把脉.” 一听到庭筠二字.苏拂一下子睡意全无.其实她还真有很多事.想要问张庭筠.这才乖乖的和司马御坐到桌旁等午膳. 二人也是刚用午膳沒多一会儿.张庭筠便闲庭漫步而來.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入座.“劳烦再帮我添一双碗筷.” “药灵谷那边怎么样.”虽然父皇给了苏拂很多赏赐.但是却迟迟沒有定苏拂受封灵女的日期. 张庭筠看了一眼苏拂.她竟然沒有告诉司马御.“药灵谷几个反对现在族长的长老.已经在宝芝堂歇下了.等道了秋收.借着丰收的喜讯便安排人在早朝时.启禀陛下.” 司马御闻言.紧锁着的眉头在才微微的松了一些.只是一日不定.他便一日难安.毕竟如今司马沧澜借故留在碧海小筑.而他与苏拂一时半会儿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还有那个兰贵妃这几日沒少在父皇耳边吹着耳旁风. 看着父皇近日对自己的一再试探.恐怕是动了想要让他联姻.再娶一个的念头. “小御.怎么了.”苏拂疑惑的看着眉头依然紧皱着的司马御. “沒事.”司马御弯了弯唇角.看來他要早作应对才好. “对了.表哥.你说药灵谷有沒有一届出两个灵女的可能.”苏拂是在沒有心思纠结司马御在苦恼什么.她心底倒是有一个很大的疑惑. “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张庭筠那一双似乎能看穿一切虚妄的双眸.直直的看向了苏拂. 苏拂嘿嘿一笑.“沒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难道就沒有意外.” “自我记事以來就听说过这样的意外.莫不是......” “沒有.只是最近总是梦到一个女子.她耳后的更贴近胎记.是淡淡的绿色.夜夜如梦觉得有些诡异罢了.”苏拂掩饰的垂下眼帘扫向桌子上的药膳.掩饰似得赶紧吃了几口. 苏拂沒能从张庭筠那里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不禁有些气馁.本來沒有反应的身子.忽然孕吐反应特别强烈了起來.又一连在闺房里窝了许久. 这一日下午.苏拂正窝在院子里的美人榻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小憩着. “苏苏.”墨无殇摇着扇子.脸上虽然依旧笑的一派风流.但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情殇. “无殇.你怎么來了.”苏拂手支起额头.神情慵懒的看向墨无殇. “自然是來看你这个沒良心的.”墨无殇故作轻松的说笑道. “就你嘴贫.得了空就來我这里耍嘴皮子.” “呵呵.我是來告别的.以后就沒人在你旁边聒噪了.”墨无殇故作轻松.看着苏拂的目光却是分外不舍.但若这是她想要的.他愿意倾尽所有支持她.哪怕代价是一无所有. “怎么了.”苏拂终于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抓着他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沒什么.皇上念我有几分才气生出了爱才之心.让我不必在做低贱的商贾.赏了我一个官职.” “这哪里是爱才.将我们大人分配到那穷山恶水之地去做府尹.这分明是明赏暗罚嘛.”一旁的小厮终于沉不住气.愤愤道. “住嘴.”墨无殇面色一僵.呵斥道. 苏拂闻言有些吃惊的看着墨无殇.按理墨家虽然是一介商贾.但是时代经商.也算是盘根错节.怎会独独动了他. 况且他一个庶出之子.在家族好不容易走到了今日.恐怕这一去上任.便会功亏一篑呀.“无殇.......” “苏苏.你若不是想要和我私奔.你就不要说了.”墨无殇打断了苏拂想要说出的话.随即握住了她温柔柔软的手. 苏拂这才发现.手中竟然多了一个锦囊.刚要动手打开看.便被墨无殇的打手从外面连着她的小手一起包裹上了.“若是你觉得心中苦.或者你觉厌倦了这里.再打开这个锦囊. 墨无殇话落.一只手忽然扣住了苏拂的后脑.唇就这样意外的覆上她嫣红.带着他独有的味道侵略了她的鼻腔.“再见.” 远处一抹白影静静而立.明明挂着如三月春风的笑意.双眼却如寒冬腊月如刀子一般落在了墨无殇的身上. 一直目送着墨无殇转身离去.他知道虽然他沒有回头看丫头一眼.但是这个男人却在苏拂的心头上留下了他抹不去的痕迹. “丫头.你怪我.可为什么你却招惹了这么多男人.曾经你说爱我时.身边便招惹了一个个.如今这又是为何.” 苏拂呆怔怔的摸着被他亲过的唇.这个陪她一起创业.陪着她走过人生最苦的一段日子的男人.难道就这样的淡出自己的世界了吗. 墨无殇虽然是古代人.却能跨越时代理解她这个异世之人.不得不说这样的蓝颜难求.如今看他的模样.在看他小厮的神情.他这次远离京城恐怕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在结交之时.自己难道就沒想过利用这个人.可如今他心甘情愿.她却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只觉得闷的呼吸困难. 苏拂也沒想到.墨无殇走后她竟然会坐不住.忍不住來到宝芝堂去找张庭筠.因为她心里清楚.司马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表哥.你知不知道墨无殇是怎么回事.” 张庭筠喝了一口茶.看了苏拂半晌.才道:“我到真是小瞧他了.他却是难得的愿意为你上刀山的.” “表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张庭筠越是这样说.苏拂心里越是不安. “他只是自觉的遵守了之前的承诺.”他沒想到.他会在苏拂求雨后.还敢向皇上求赐婚.本來正愁苏拂册封灵女一事.按照计划有几分把握.如今看來十拿九稳了. 苏拂忽然想起.墨无殇那日对张庭筠的信誓旦旦.他竟然真的去求婚了.竟然在这风口浪尖上.竟然在皇上对那寓言无比坚信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傻.“你安排的吗.” “其实.我也很意外.”他自然不会无耻到.让不相干的人去为他们冒险.况且他是不会相信他肯为苏拂去冒这个险.如今到真的是高看他的.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如此不顾一切. 苏拂只觉得眼中一阵潮湿.在她被深爱之人利用算计之后.竟然还有一个人肯为她做到如此.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145 痛定思痛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只觉得手中的锦囊越发灼烫沉重起来,就算已经为她侵尽所有,这个傻瓜竟然还在担心自己。也许,这一生注定了是要辜负他的这一段情。 最让苏拂心中难过的是,他竟然都知道,却还为她做到如斯境地。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弱小,不够强大到让身边的人放心。 这样的情深,她不想再欠谁,也没有力气再去偿还。“表哥,你知道他去哪儿任职了吗?” “沧州。”[墨无殇被贬之地,任知府。]苏拂没有直接回碧海小筑,而是径直赶去了厚德庄园,如今的厚德庄园基本已经建设完毕,里面也是一派欣欣向荣,一派繁荣的景象。 “拂鸠,如今丐帮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苏拂捏紧了手中的锦囊,尽管她可以明白司马空为何不希望走上那个位置,但是不代表她苏拂会甘愿成为他手中摆布的棋子! 更绝不会成为司马空儿子凳上皇位的垫脚石,如今苏拂已经分不清此刻的执念,究竟是对司马沧澜的恨,还是对皇族随意摆弄他人人生的厌恶和抵触。 “散播消息倒是很容易,收集信息还是差了一些。”丐帮打听一些市井小道消息还是很容易,但是一些高门大户,毕竟院深内外院管理的非常严苛,却是难上加难。 “恩,等美颜坊开起来,到时候信息网便容易了许多。如今首要任务就是迅速在各地开设丐帮分舵,记得凡是得利之人,一定要善待他们的家人。”苏拂自然明白拂鸠的意思,所以她才会向着在开一家美颜坊,就仿效现代的美容院。 在这种放松的氛围,没眼师最容易取得这些官太太、官小姐内庭之事。而且她也多了一个笼络和收集渠道的办法。 拂鸠闻言眼睛便是一亮,若是能安居乐业,又有谁愿意做一辈子的乞丐呢?但若是能让他们的亲人安居乐意,想来他们都会更加的忠心和卖命了。“如今倒是有几个得力的人手,那您看将他们与宅民一起安置如何?” 苏拂赞许的看了一眼拂鸠,本来她还想着正好提点他几句,如今他自己想到了,正合了她的意。如此这些人才算真正的为她所用了。“这个想法很好,如此我们大家才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你办事,越来越让我放心了,以后这种事情,你就看着做,定期向我汇报便好。”苏拂的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只要能收集来各处的消息,便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 她苏拂再也不是别人轻易碰的和随意摆弄的,苏拂想到这里,抚了抚肚子,孩子,妈妈一定会给你一个无忧的童年。“还有不要忘记提醒宅民,山下毒虫毒蛇多,平日无事少下山。” “公子放心,我已经告诫过村民了,而且有专人统一下山采买。”如今投奔来而来的不仅是宅民,还有许多闻风而来的穷苦百姓,为了避人耳目,不让后的山庄那么显眼,给公子添麻烦,所以这件事他很早便已经着手在做了。 “做的很好,丐帮一定要分布渗透在天御国各处,若是有必要可为掩饰丐帮,在天御国其他地方开设美颜坊,暂时各坊主由你负责去挑选,统一暗中管理,可明白我的意思?” 拂鸠闻言眼睛越发璀璨,曾经他处处被人瞧不起,但自从跟了公子,一步步到如今,手下竟然也能汇聚了如此多的人,而且一个个对他都充满了感激,这是他之前一辈子都不曾拥有和不敢奢望的。“拂鸠明白,公子是让管整个天御国的消息收集。” “不全对,只要你够努力,何止是天御国的,三国消息,我都希望让我信任得过的人去管理,而你就是我心目中最佳人选。 虽然丐帮看着不尽体面,但将来有一天,丐帮与美颜坊的情报收集点可以遍布天下各处时,谁会不忌惮高瞧一眼你这个丐帮帮主? 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世人只会记得你的辉煌,不会记得你之前的落魄!”苏拂一面将心中的规划告诉给拂鸠,一面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相信,每一个男人都是有自己的野心与抱负。她很早就觉得拂鸠是一个有骨气又想法的人,所以才会让他负责如此重要的事情。 “拂鸠,明白。”拂鸠面上的神情越来越意气风发起来。 “拂鸠,如今你多大?”苏拂想道她现在用的最顺手的这是个人,似乎还没有成家,若是早日安家,又都能是自己信任过之人的话,那便也少了许多变数。 傅三不知道苏拂为何突然关心起自己的年龄,疑惑道:“拂鸠已经双二十有八了。” “婚配了吗?”二十八在现代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世界子女成群的年龄了。 拂鸠虽然在外面锻炼出来了些,但是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他还是比较羞涩和内敛,所以闻言不由面上一红,“还......没有。” 苏拂身后的茉莉,看着拂鸠刚刚还凯凯而谈,如今脸红的却和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拂鸠面上的颜色越加丰富起来,不禁好奇的偷偷看向茉莉。他原来也不是没见过茉莉,只是如今看着她笑的双眼弯弯,皎洁的如夜里的月牙一般,竟觉得说不出的好看。 苏拂看着眼中,若是二人真的能成,对于她来说倒是省了不少的心,不过她也绝不愿意勉强茉莉。“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如今我有了身子,未来的九个月也许不会再来厚德庄园,所以有什么事直接与茉莉联系便可。” 茉莉听了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看着拂鸠看着自己忽然和从前不大一样的目光,越加不高兴起来。再回去的路上,不禁抱怨道,“姑娘,他直接到您面前汇报也是可以的呀!干嘛让他来找我?” “那茉莉可有喜欢的男子?”苏拂看着茉莉气鼓鼓的模样,看来她这如意算盘,还不一定能打的响呢。 茉莉闻言面色一红,娇嗔道:“好端端的,干嘛扯到我身上来了,我要一直留在姑娘身边侍候。” “女人终归是要成家的,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生一双儿女这人生才算完整。”苏拂将茉莉的手握在手中,就算她不喜欢拂鸠,苏拂也希望茉莉嫁的好。 “就算这样,茉莉也不要拂鸠这样的木头疙瘩!”她喜欢如大殿下那般温润如和煦春风一样的男子,言谈之间透漏出来的都是一股高雅。 “有的时候,我们心中所爱的男人,会是伤我们最深的人。”苏拂在茉莉的神情中,似乎看到了一年以前的自己,不顾自己心中的设防,毅然而然的爱上了司马沧澜。 苏拂抚向了小腹,如今她也是快做妈妈的人了,她不奢求司马御会一直这样的爱着自己,能相敬如宾只有他们一家人便好。 是的,是他们一家人。苏拂不知不觉中苏拂的想法已经改变了。因为她要给她的孩子一份完整的父爱,绝不要他将来在走司马御的老路。 若他能信守承诺,或许她可以试着去爱他,一家人其乐融融。“不如找一个深爱你,懂得把你疼惜在心上的男人。” “所以姑娘选择了九爷?”茉莉似乎终于明白了姑娘的选择,九爷脾气虽然不好,但身边只有姑娘这么一个女人,而且在姑娘面前,即使九爷依然冰冷的如寒冬腊月,但也暖出一个晴天来。 苏拂点了点头,她终究还是懦弱的,收了伤却懦弱的缩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舔舐着之前的伤口,她是何其残忍? 几日后,苏拂果然接到了皇上颁昭圣旨,而且定下了受封日期。人人都说皇上对爱屋及乌,对她厚爱有佳,只有她自己这份荣耀,是墨无殇侵尽所有才为她赢得的机会。 京城里也越发的热闹了起来,一面是因为拂苏公子的美颜坊新店即将开章,如今正如火如荼的在京城里寻找着最丑的女人,另一面便是拂苏公子即将受封,成为天御国最重视的灵女,如此声势浩大在之前是前所未有的。 毕竟拂苏公子厚德楼还没有开热乎,这又开新店,而且开店前同样浓了这样稀奇古怪的活动,一时间不仅仅是老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些谈资,就连达官显贵后宅的宴会上也多了一些话题。 但苏拂对于他们来说,便是麻雀变凤凰,在他们的心里即使是药灵谷里出来的,也染上了一身商贾的铜臭之气,谈论起她时,不免多了一些不屑于嘲讽。 这京城之中,只有一个人变得越发沉默起来,那就是司马沧澜。“......这个家你不想要了吗?” 苏拂将门庭的钥匙放他的手中,“这是你买的庭筠,但不是我的。” 司马沧澜忽然一阵轻笑,她总是能如此洒脱,轻松的游走在他与司马御中间,如今他真的是越来越不确定了,当初她真的爱过自己吗? 若是真的爱过他,那么如今又怎会如此潇洒的对待自己?“你......爱过我吗?” 146 别有用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难道他现在竟然在乎起这些了.若是他真的在乎.当初就不会想要利用她.更不该背叛.哦.不对.对于他來说.他与夏染染春晓一度或许与她沒什么区别.只是欺骗算不得背叛. 苏拂望向司马沧澜的灼灼的双目.却是一笑.道:“这可不像是大爷会问的问題呢.” 司马沧澜眸中闪过一丝殇恸.这丫头心底终究还在怪他.有怨怼也好.至少证明她心里是在乎自己的.“今日的沧澜.你又了解几分.” 今日.今日与昨日又有和分别.不过是一样用别人在意的承诺再次來欺骗她的感情罢了.苏拂不禁一阵轻笑.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大爷倒是提醒了我.如今大爷也算是有了家室的人.而我......也快了.所以你我还是分明一些的好.毕竟我不比不上大爷的大义.对我而言沒有人比我的骨血更重要.” 苏拂说着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慈爱.抚向了小腹.如今的她有了更重要的人.只要别人不再打搅她的生活.那么过往恩恩怨怨她也不愿意再去计较. 若不是后來琉璃告诉他.姑娘一直都喝避子汤.看着苏拂如今的神情他真快要以为苏拂也是期待这孩子的.可是如今她这副神情又是为什么. 司马沧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她的小腹.曾经他们有那么多机会.但他终究是为了她和自己的声誉.沒能做出这罔顾礼法之事. 如果当初他早一点觉察出自己如此在乎他.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的求娶了她.如今的结局是不是便会不同.如果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是不是她就不会如此利落的投入司马御的怀中.“你确定九弟也真如你这般的在乎他.” 司马沧澜言外之意还有一层意思.那么就是可以将骨血看的胜过一切.但是对于皇族來说.江山却胜过一切.她确定司马御也能如她这般. “他是九爷一心所求.想必九爷比我更加期待的出生吧.”苏拂似沒有听出司马沧澜话外音.淡淡一笑. 司马沧澜看见她提起司马御时.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笑容带着浓浓的幸福感.他便觉得碍眼的让心口一阵憋闷. 她竟然这般的信任他...“你就对他如此又信心..” “姑娘.东西已经都是收拾妥帖了.”茉莉看到司马沧澜也在不禁犹豫了一阵.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來说道. “大爷.拂苏这就告辞了.”苏拂有礼而疏离的用了在外的拂苏公子的名. 司马沧澜见苏拂如此神情.脸色又白了几分.喉间腥甜一阵翻滚.半晌才压下喉间的涌上來得血.“为什么..” 苏拂看着他如今略显消瘦的身躯.心中不免有些动容.尤其在淡淡的唇色上竟然隐约看到一丝血迹.叹道:“因为他对我真实.” 初见时.他未曾掩饰过对她的怀疑.之后.也从未掩饰过......当她为自己的宠物.就算如此.至少是用了真心.如今就算收敛了许多.却也是因为对她动了情吧. 否则她想不到自己有何等价值.让司马御委屈求全坐到这个份上. 苏拂离开碧海小筑后.司马沧澜随后也搬回了宫中.就算她如此信任他.他是否依旧能如此的信任她呢. 司马沧澜刚刚回到暮雪阁.夏染染与鸣知秋便先后迎了上來.看了一眼有些消瘦憔悴的夏染染.又看了一眼依旧体贴知性的鸣知秋.却依然觉得心里空荡荡. 终于明白母亲隐居在幽兰小筑的这些年來.为何后宫三千佳丽都能形同虚设.曾经他不能明白.如今却是明白心被一个人装满的感觉.竟真是看一眼她人都嫌多. “知秋.丫头如今有孕在身.沒事替我走动走动.毕竟......”司马沧澜说到这儿.故意看了一眼夏染染欲言又止. 只求如此明白.她定然会察觉出來自己与苏拂的不同.往日也只需他稍稍点拨.她自会按照他的心意做得妥妥当当.果然在鸣知秋的眼中看了对自己浓浓的担忧. 夏染染也是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几乎要膨胀的嫉妒.凭什么.她沒了孩子.她却怀孕了..而且还是他的孩子.想到自己流产的那一天.这个对自己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竟然求娶的是她.心中变如钢针一般. 司马沧澜今天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他就是要借着夏染染的嘴.将这件事透漏给司马御.见到夏染染面色一白.才继续道:“知秋你一向懂我.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终究是我的.” 鸣知秋瞟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夏染染.心中一阵嗤笑.对司马沧澜的用意了然了几分. 她太了解司马沧澜了.苏拂那样的身世.司马沧澜为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贤明也不会轻易做出这样有违礼法的事.但这一番话唯一的解释.便是大殿下还不死心.“大爷.身体要紧.这些**之事.知秋定然替大爷分.......”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鸣知秋未说完的话. 夏染染本就因为之前的事.对苏拂憋着一口气.又因为鸣知秋在暮雪阁众宫人心中特殊的地位.足足将这几口气憋了好几个月. “姐姐......”鸣知秋捂着被打的红肿的侧脸.一双水眸无辜的看向了夏染染. 鸣知秋心底清楚.夏染染究竟是在恼什么.但她偏偏故意曲解道:“就算姐姐再不喜欢拂儿.可那孩子毕竟是殿下的呀.” “住嘴.你在宫中毕竟比我时间要长.我一直以为尊卑你总是懂得.难不成就因为大殿下对鸣姑娘几眼另看.便忘记自己身份起來了.”她凭什么叫自己姐姐.她连同房都不是.就凭她留在殿下身边的时间比她长. 夏染染眼睛一红.她只要想到司马沧澜曾经口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再看看自己如今.一颗心便犹如数不清的钢针在扎. 她天真的以为司马沧澜给她便是一心一意.如今才明白.后宫众皇子中一心一意只有她舍弃的九殿下.虽然他眼中只有苏拂.但毕竟她只有一个敌人. 而如今呢.司马沧澜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与众不同的鸣知秋.还有那些一心爱慕着殿下的官员之女.夏染染便是越想越气.终于怒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來教训我了.” 司马沧澜的本來噙着笑意的唇冷了几分.当初觉得这个夏染染有那么几分小聪明.如今才发现竟然如此蠢顿.当初如不是她处处刁难知秋.苏拂又怎会突然在意起她來. 若她不是这般嚣张跋扈.眼中容不下知秋的过往.他与苏拂又怎会到了今天这般田地.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任性..“染染我一直以为你足够聪明的.知秋在我暮雪阁从來就不是下人.” 鸣知秋见她果然动怒.偷偷瞧了一眼司马沧澜的神色.心中不禁一阵鄙夷.任她曾经多么得意.也不过同她一般.不过一个用之可弃的棋子罢了.好在.她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除了她不会有人更懂他了. 鸣知秋适时的拉住了司马沧澜的胳膊.“殿下.毕竟姐姐刚沒了孩子心中苦闷.” 司马沧澜看着夏染染的目光中于闪过一丝不耐.“若是身体不适.就早些回房歇息吧.” 夏染染闻言双拳在袖子里隐忍的收紧.尖利的指甲也刺进了手心的肉里.“臣妾那先告退了” “恩.”司马沧澜淡淡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恩. “之前我和拂儿学了一些小点心.殿下不如尝尝.”鸣知秋温婉一笑道. “好.”曾经拂儿是那么在意他身边的女子.如今竟然生生的将其她的女人推还给他. 夏染染并未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领着翠柳朝着凤仪殿走去.药烟凌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她必须要让姨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司马御你一心只有她.如今又如何..” 夏染染并未觉得心中解气.气愤中还有深深的羞辱. 苏拂和司马御搬进玫瑰园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之所以叫玫瑰园.是因为司马御为了她在园子里种满了玫瑰.除了碧海云天竟然还被他弄到了蓝色、紫色和黑色的玫瑰.远远的还未入园.便能闻到园子里散发出的一阵阵玫瑰香來. 如今的玫瑰园离厚德楼也近.穿过外院从后门出去便是还在装修的美颜坊.到让苏拂方便了回來偷闲小憩. 这一日中午.苏拂正在园中美人榻上晒着太阳小憩.忽然听到院外一阵吵闹顿时全无.如今谁不知道这园子.是灵女与九殿下在宫外的院落.怎会有人如此无礼.会來她院前闹事..“茉莉.谁在外面.” “我去看看.”茉莉说着赶紧朝着后门走去.茉莉再回來时一脸的气愤.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丁. “门外究竟是何人.”苏拂看了一眼鼻青眼肿的男丁.不由皱眉问道. 【谢谢亲们的体谅和支持.桃子心态终于调整好了一点.就赶紧乖乖码字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卷首语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番外——墨无殇(上)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记忆中,只要父亲不在,大娘便会百般的针对母亲和他,但是母亲总是笑的一派恬静,这样的温婉中带着一丝骄傲与怜悯。 母亲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儿。” 尽管他觉得母亲才是最可怜,一直被欺负的那一个。但看到母亲的笑靥,他却不忍心违逆母亲。 直到后来母亲永远的睡去,再也没有醒过来,他住到了大娘的院子才明白,母亲为何说大娘是一个可怜的人儿。 因为就算大娘堆满了笑容,父亲来时却鲜少露出笑颜。就算大娘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却也留不住父亲。 记忆中,母亲对府里所有的人都笑的和蔼可亲,但面对父亲时,脸上便在无半点笑意。尽管如此,父亲依然坚持留在母亲的院子。 父亲常常对他说,“终究是我辜负了莲儿......她怪我也是应该的。” 可是在他所有的记忆里,都是父亲对母亲的呵护与宠爱,又何来的辜负? 直到他渐渐长大,他才明白,无论父亲如何宠爱,母亲不过一个妾室,死了连与父亲合葬的权利都没有。 他也终于在下人那儿,陆陆续续的听到了父亲与母亲的故事。才明白为何母亲在面对父亲时会丢了笑容。 母亲是因为自己,才成了她最不耻的妾室,也是因为父亲的隐瞒,才有了他。 从此,他一面游戏人间,一面从去夺父亲最在乎的家族生意大权,见到父亲时也难在露笑颜。他没有办法理解父亲的一见倾心,无可救药的爱意。 就算后来看了清古吴墨浪子的《西湖佳话西泠韵迹》中晓得了何为一见钟情,也终是无法体谅。 直到那一日在街边偶然遇到了她,他才明白何为怦然心动,一见倾心的悸动。 他见多了矫揉造作故作良善的女子,却从未见过如此果敢凌厉的女子。虽然看得出她心情不佳,所以才与那些起了贪念的乞丐较真,但说出的话却字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我们九爷虽然心善悲天悯人,但也不是傻子,若是前面在又四肢健全的人拦路,那么也不介意让他成为彻底不能生活自理的人!当然,我们就业心善,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那乞丐听了那女子的话,表情果然丰富的煞是好看。 她又继续,道:“安公......子,劳烦你问问他,是想要断去胳膊还是腿,来换取我们九爷的同情?” 她说话时,一双桃花眼很是灵动,一张小脸虽然稚气未脱,但周身却透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来。“九爷心善,但心更加清明。善最然要怜那些又自知之明,即使贫寒也懂得自尊的人!否则只会帮到天御国的米虫,这些人大了不会尽孝国家,小了说也帮不了别人,留着简直就是污染了天御国的街道!哼!” 他从未想过,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别致的女子。这一刻,终于有一些理解了父亲对母亲的感情。 因为他觉得自己血脉周身都在沸腾起来,所有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让他去搭讪。“姑娘妙语如珠,真是让公子我受益良多。” 他不禁学着姑娘的模样,将扇子搭在了乞丐的肩膀上,道:“姑娘妙语如珠,真是让公子我受益良多。” 他看着乞丐被吓白了脸色,抱着怀里的孩子,仓惶逃到人群中。才翩翩转身朝着小安子抱了抱拳,“恕本公子唐突了佳人,敢问这位安兄,车里的姑娘府邸何处?” 可惜佳人缩进了帘里,却再难窥见。却是小厮疏离的提醒,“这位公子让让,我们要赶路了。” 就在他怔怔的看着马车出神时,却在车窗的帘后,看到了她狡黠的笑靥,眼梢挑着一抹说不出的风情,眼神望向他,却对着外面的人群吼道:“下次再让本姑娘看到四肢健全的乞丐,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这样的女子,怎能这样轻易的错过?于是他唇语道:“等我。”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声明!!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148 别有心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北堂雪也并不入席,而是直接搂着兰贵妃的胳膊,“姨夫果然最有人情味的皇帝。” 兰贵妃抚着北堂雪的头,眸中有一瞬的失神,曾几何时她觉得他不同与皇室中的男儿那般冷血无情。虽是如此,生在皇室中的男儿,又有几个会没有自己野心和抱负? “皇奶奶和父皇说雪儿的性格和姨母最像了,他们总是和雪儿提起姨母和姨夫的事呢!”北堂雪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全然没有几日前在玫瑰园后门时的跋扈。 苏拂似专心的吃着面前的吃食,却一直留意着皇上、兰贵妃和北堂雪的动静。 当听到一声皇奶奶时,不由赞叹此女好心机,一句看似天真浪漫的话,无不透漏着自己在暮雪国皇室的荣宠。看似不经意,却又如此可以,看来她真的是为联姻而来呢? “还有朕?”司马空笑的越发和蔼,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幽深,看来这个雪儿果然是暮雪国最得宠的公主。 “嘿嘿,皇奶奶和父皇最生气你将姨母抢走了呢!不过雪儿倒是很羡慕姨母和姨夫这样坚贞不渝的爱情呢!”北堂雪说着,目光望向了司马御。 看到司马御正在帮着苏拂布菜,目光中不同刚才的清冷,多了一丝暖意与宠溺。不禁想着,这样一双清幽如潭的眸子望着自己时,又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司马空自然是瞧了清楚,“雪儿,可喜欢我天御国南国风光?” “这里有象征着爱情的玫瑰,雪儿自然是喜欢处处温暖的天御国了。”北堂雪的目光中透漏出一丝皎洁。 苏拂闻言心中隐隐不安,一颗心更是忽然提了起来。她果然是奔着司马御来的,或者是奔着未来的天子。 “若是喜欢玫瑰,正海和姨母住在幽兰小筑。”原来玫瑰的话语再也不是她于空两个人的秘密了,就如同他们的爱情里也有了太多的人。 “雪儿刚刚入京的时候,就闻到了阵阵的幽香,闻香而去竟然到了一处雅致的园子,可惜无缘得进呢!”北堂雪说着将目光看向了苏拂。 苏拂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果然是冲着她来了。罔若未闻,依旧与司马御谈笑风生。所有的人都能看出两人的如胶似漆,仿佛谁也破坏不了她们的二人世界。 “哦?宫外竟然也有人在园子里种植玫瑰?你们可知道是何人的园子呀?”司马空的音量忽然提高。 “微臣知道灵女在宫外的住处,好似种满了玫瑰,不知道是不是公主说的园子。”王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拂,唇角还有一丝来不及隐藏的得意,起身回禀道。 司马空的目光果然看向了苏拂,“既然如此.......” “父皇,儿臣确实与拂儿曾经借住在大皇兄的碧海小筑,满园子确实皆是清透碧绿色玫瑰。”司马御不等司马空说完,直接打断道。 司马空因为司马御当着众人面前如此无礼,果然面色一沉,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司马御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顾大局! 若是天御国与暮雪国两国能联姻,一同吞并大漠国,那么天御国将迎来怎样的繁盛?或者说距离天下统一又容易了多少?“既然老九曾经借住过,不如明日陪雪儿一同去碧海小筑游赏一下。老大,你看可好?” “儿臣自然是愿意将园子在借给九皇弟和雪儿住上一段时间。”司马沧澜仿佛成人之美的君子,笑的温润大方。心道,就算他们不愿意别人挤进他们二人的世界,但是他们却拒绝不了圣意。 苏拂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依旧认真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只有司马御知道她的手此时有多么凉,虽然不愿意她如此忧心,却依然控制不住心中一丝丝的甜意。 原来她是在乎他的承诺,这对于他来说还不够,但是他有的时间和耐心。司马御让身旁的侍女为自己又斟了一酒,仿佛没有拒绝的意思。 北堂雪瞧了心中不禁一喜,他或许也为自己景鸿一舞而倾心了,毕竟她不觉得那个灵女有什么特别,除了一个灵女的身份,以及留下的祖训她一点都高攀不起司马御这样的男子,他虽然清冷但却高贵圣洁的如极地之巅的雪莲一般,不染尘埃好似添上谪仙。 这样的男子,除了自己谁又能配得起?目光再次看向了苏拂,唇角不禁扬起了一丝不屑,昨日的伶牙俐齿竟一点也看不出,怎么在皇上面前,就连捍卫自己的东西都不敢了吗? 司马空皱着眉头,虽然老九没有出声拒绝,但是看着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也没有打算同意自己的安排。面容便是一肃,威严道:“老九,明日下了朝你便来接雪儿去吧。” 北堂雪笑容羞涩,挑衅的目光却是扫向了药灵谷那几个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 这时,司马御端着酒杯的手似不小心,酒杯一下落地。他身后的侍女蹲下帮他捡起酒杯,刚刚站起来便重重摔倒。 本来所有的视线都是投向了司马御,所有人前因后果都看了清楚,就殿下身上不是没有剧毒了吗?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兰贵妃朝着身后的嬷嬷递了一个眼神,那嬷嬷赶紧安排了小太监过去瞧,低声回禀道:“那宫女确实中毒身亡。” 北堂雪诧异的看着那个嬷嬷,是有人给九殿下下毒吗?姨母脸上的神情为什么这么难看? 司马沧澜看着司马御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与探究,他的身上怎么还会有剧毒? 几个小太监快速的处理了刚刚宫女的尸体,便悄悄的退了下去,但此时宴会的气愤明显透漏着一丝紧张。 苏拂听到刚刚小宫女的死讯,抽出了一直被司马御握着的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悦,将荷包放到安公公手中,道:“劳烦安公公,帮忙将这些银钱送到刚刚宫女的家中。” “拂儿,还不是你不肯亲力亲为?才让别人以身范险。”司马御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娇!但这话落到苏拂的耳中便是**裸的威胁。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是吃定了她肚子里多了一个,她便拿他没办法了是吗?! 还未等苏拂发作,司马空率先打破沉寂,道:“老九,怎么回事?!” “拂儿身体不便,儿臣身体自然恢复原样了。”除了北堂雪听不明白,其他众人都听明白了。尤其个别大臣向着自己曾经竟然还想要宴请九殿下,想到他幸亏未赴宴,不禁有些劫后余生。 “雪儿,那就让老大明儿陪你去观赏一下吧。”司马空沉下脸看向了苏拂,结果苏拂却装作没看到,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果汁。 “姨夫,雪儿说的不是沧澜表哥的碧海小筑,好像叫什么玫瑰园。”雪儿捕捉痕迹的拒绝了皇上这样的安排。 “玫瑰园?你们可知是谁的?!”司马空再次沉声问道。 “市民女的园子,不过前院是民女经商所用。”苏拂这才缓缓起身行礼,不卑不亢道。言下之意这样的商贾之宅不适合公主高贵的出身。 “竟然是灵女的园子,那......你不介意雪儿这段日叨扰一下吧?”北堂雪露出甜甜的笑靥,问的小心翼翼,丝毫不见公主的骄奢之气。 “当然......”苏拂早已经想好了拒接的办法,却不想司马御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拉着苏拂忽然朝着司马空跪下。“父皇,拂儿确实身体不便,请父皇看到皇孙的份上让儿臣与拂儿早日完婚。” 司马御虽然没有直接说苏拂有孕,但话已经如此明显,显然是不言而喻。 司马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露出了一丝不悦,皇家的脸面都要被这个不孝子丢尽了,这个阵势上苍选定的未来天子?他的江山真的可以放心教到这样性子儿子手中吗?冷冷道:“小李子,着钦天监就近选个吉日!” “儿臣谢父皇成全。”“药烟凌领旨。” 北堂雪惊讶的看向了苏拂,她们竟然......真是不要脸!未婚先孕,她还真是做得出来!压下心中的厌恶,却天天一笑,道:“那真是要先恭喜九殿下与灵女百年好合了。” 司马空闻言,看着北堂雪的目光露出了一丝赞赏。若不是祖训的缘故,他段段不会让苏拂这样如此不懂事的女子做了御儿的正妻! “只是不知,雪儿什么时候去叨扰一段时间比较方便呀?”北堂雪故作天真的问道。 苏拂抚着肚子轻轻一笑,“随时欢迎。” 苏拂话落,司马空倒是有些刮目相看的看了他一眼,还未等他想要夸奖她几句,苏拂又继续道:“只是公主闻得花香却是不能久闻的,因为我与殿下体制与常人不同,即使满园子种满了有毒花草也是无碍的,但公主金枝玉叶怕是多有不妥,当然公主若是坚持,烟凌定然是欢迎。” “还是灵女体贴。”北堂雪心中不屑一笑,想吓唬她?她是要去定了,她怎么会放弃接近司马御的机会,她定要让他知道,究竟谁更配站在他的身边。 【提前和大家说一声元旦快乐!】 149 兵分两路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只是公主若是不介意提前服用解药,那公主来时还请提前通知一下,毕竟烟凌要提前为公主准备好解药。”苏拂诚恳而又体贴道,任谁瞧了都是一副考虑周到,做事得体的模样。 随即又露出了一丝犹豫,随即似下定决心,小心翼翼道:“只是还请陛下和公主事后不要因为解药的药性怪罪民女才好。” 北堂雪唇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原来之前故作大方,有铺垫了那么久,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下她呢。 “父皇,拂儿如今的身体不适宜久跪。”司马御担心入秋夜里地上凉,他听庭筠提起,孕期的女子十分娇弱,很容易就留下病根,一旦伤了元气很难再养好了。 “老九快要成婚了倒是变得体贴心细了,你起来回话吧!”司马空看了苏拂好一会儿,才允了苏拂起身。“不知你园子里的解药药性就是是如何呀,竟然如此小心翼翼。” “这解药服用过两颗以上便会导致不孕,之前就是因为民女疏忽了忘记了提醒夏姑娘。”苏拂说着露出了一丝内疚与不忍的神色。 北堂雪听了先是一愣,低声朝身后问道:“夏姑娘是谁?” 北堂雪的侍卫答道:“就是大殿下的侧妃,兰贵妃寿宴确实因此而小产了。” “若是服了两颗解药便不孕,那么她有事如何有孕呢?”北堂雪心里却是如何也不信的。 “公主还是不要贸然去玫瑰园了,这灵女是百度不清之体,因此才能与九殿下亲近,所以进来九殿下身体看似不在是至毒之体,只是如今灵女有孕,没有灵女缓解九殿下的毒性,恐怕九殿下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毒性。”侍卫谨慎小心的分析着。 她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要和姨母一般,竟然要被药灵谷一个徒有虚名的灵女打压了下去?难道没了她,她就不能留在司马御的身边了? 北堂雪压下心中的怒气,笑道:“亏的灵女这次思虑的周全,这才让本公主没有中岛覆辙。” 就算如今她没有住进去的借口,也绝不会让她就这样顺心如意,所以北堂雪故意让大家想起苏拂的失误。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大家并没有将目光看向苏拂,而是复杂的目光都悄悄的落到夏染染的身上。 北堂雪顺着目光看去,那女子坐在司马沧澜身旁,如今正一脸羞愤的瞪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雪身旁的侍卫有些无奈,若不是皇后太了解公主的性子,将自己赐给了北堂雪,以公主的性子真是难以在这深宫中站住脚。低声提醒道:“那位便是夏姑娘,之前指婚给了九殿下,却怀了大殿下的孩子。” 北堂雪恍然,但如今要将话收回来却是不能的,果然见到苏拂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的笑意。 司马御终于找到了提前离席的借口,如冰刀一般的目光扫向了北堂雪,却是对着司马空,道:“拂儿如今身体不爽,儿臣与拂儿就先行告退了!” 司马空看了一眼北堂雪眼睛肿蒙了一层水雾,贝齿咬着嫣红的下唇一副委屈的神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天色已晚,今夜就不要出宫了。” 兰贵妃垂下眸子掩去了眼中的失望,她还真是小瞧了苏拂了。知道古代之人注重子嗣,尤其像北堂雪这样身份尊贵的公主,到让她就这样的躲了过去。 “是呢!九皇兄,朵儿还想与拂......灵女叙叙旧呢!”司马朵从边角的席位站了起来,又走到中间朝着司马空跪下,“还请父皇允许朵儿提前离席。” 苏拂顺着声音朝司马朵望去,她还记得初见时她的跋扈,心性确是宫中难得的善良。如今虽然装扮得体,但觉得整个人消瘦如材,衣服仿佛挂在身上一般。 终究是她李利用了司马朵的率性,无论她于静妃又和恩怨,终归是自己害的她没了生母。 皇后还不等皇上说话率先开了口,“陛下,臣妾记得灵女曾经在宫中时,似乎就与十丫头走的近。” 兰贵妃闻言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二人,又看向了此时正热切看着皇上的夏染染,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皇上,一个宴会不就是为了放松,况且孩子们都还小,今天何必还用规矩这么拘着呢!” 苏拂惊讶的看了一眼皇后,此时皇后的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的审视,竟然满满的都是宠溺。她怎么会无缘故的帮司马朵?许是她有些惊弓之鸟,想的多了一些。“民女确实好久也为与十公主一起说说话了。” 司马空看了一眼柔情的似水的兰贵妃,只有她不曾变过,气质如兰心还是如此的柔软,就是见不得别人难过,于是朝着司马朵不耐的挥了挥手。 司马朵看皇上允了,才如蝴蝶一般欢快的奔到苏拂的面前,搂着她的胳膊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司马御刚要转身跟上,皇后不知道与皇上说了什么,之间皇上看了司马御一眼点了点头,皇后便领着宫人朝着司马御走来。“御儿,母后年纪大了,送母后回凤仪殿吧。” 皇后开了嘴,又是司马御的生母,司马御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头,和皇后一同朝着与苏拂相反的方向离去。二人一入凤栖楼,宫女与太监们便都退了一个干净。 “御儿,你与灵女能两情相悦自然是好事,母后本不该多事,但你确定她腹中胎儿可真的是你的骨血?”皇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毕竟先是染染怀了别人的孩子,如今她也极有可能,而且孩子的父亲都是兰贵妃的好儿子! 皇后想到这里漂亮的眸子不禁一眯,她这可是在报复自己? 司马御闻言眸子越发的清冷,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母后几乎不过问他的事情,今天怎么会有这样一问?“难道母后以为御儿是个糊涂的不成?” “你知道母后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毕竟无风不起浪,况且司马沧澜若不是孩子的生父,何以会说自己是孩子是他的?”她也是能理解的,若这事是真的,哪一个男人会愿意被同一个戴绿帽子两次? “母后也误会儿臣的意思了,儿臣确定与夏染染清清白白,她若不是急着落实腹中胎儿,借此逼着父皇与母后为她赐婚,如何会闹得那日的笑话?” 如此一说确实都通了,她本来还觉得奇怪。染染那孩子一门心思的想要嫁给御儿,如何忽然与司马沧澜有染,想来是染染着了那人的道,跌进了那人的陷阱。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母后?”她也好早做些准备,也不至于让染染名声有损。 司马御在心中冷冷一笑,他早一点说,母后怎会舍得她瘦一点委屈。“儿臣也是事后才调查清楚的,至于拂儿腹中孩儿,却是是母后的亲孙!” “那段时间毕竟他也同你们住在一个园子里,还听下人说他进她住的院子也从不避讳。”皇后一直觉得御儿冰冷的性子是像司马空,如今看他对苏拂那副痴情的模样,倒是像足了年轻时的自己。 若自己也是个男儿,也许就会多了一丝反抗命运的勇气了吧? “他在的时候,儿臣也在,就算儿臣不在时,也留了暗位的。”司马御虽然并不想解释太多,但也不希望别人怀疑拂儿与他们的孩子。 他就知道司马沧澜没这么容易放手,他竟然大起了这样主意!这个夏染染着实也该教训一二了,否则她是不知道自己长了一个怎样惹祸的嘴! 本来皇后还想说什么,司马御直接打断,道:“时候不早了,母后还是早些歇下吧。” 皇后看着神情清冷的司马御,此时竟然觉得他与司马空年轻时候的脸再次重合,心中生气一丝厌恶来,随即想到今晚的安排,才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你与父皇倒是很像,都对本宫如此冷淡。” 司马御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不禁有些担心起苏拂,毕竟天如此黑,御花园里的人毕竟杂了些...... “如今你有什么打算?”苏拂看着消瘦的司马朵,内疚更深。 司马朵闻言眼睛便是一红,她想起母妃是被父皇赐死,心中便是一阵刺痛,“如今母亲也不在了,父皇也并不甚在意,我除了依靠皇后,还能怎么办呢?” 苏拂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虽然能够理解她的感受,但毕竟不是她的经历,也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只是看着她的模样神情,心里越发的不好过了起来。 “那......你对张御医是否还有那个心思?”虽然她不想随意左右别人的姻缘来,来填补自己的内疚,但这个也是唯一个她能为司马朵做的了。 司马朵忽然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苏拂,她一直陪着自己玩,有一直想要成全她的情窦初开,怎么会害母妃的性命呢?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只是证据却摆在那里,就算知道母妃若无害人意,也不会着了她的道,但终归母妃是因为她的设计才获了罪! 【亲们新年快乐!桃子微微解释一下,每次桃子在文文底下的说话,都是三千字以外的字数,不占用订阅字数,所以亲们放心。】 150 故弄玄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觉得司马朵的目光视乎有些不同.心也不禁跟着一紧.但看到她不大明显羞涩的红晕时.不禁暗叹自己做贼心虚. 穿越來到宫中的时日不长.还不足两年她竟然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但就是这瞬间的失神.司马朵一脚踏空向前面跌去.本能朝着苏拂伸出了手.“啊.” 苏拂沒有防备.被司马朵拽了一个正着.俩人一同向下跌落了下去. 就在跌落下去的一瞬间.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只是不知道这恐惧是自己的.还是孩子的.如此多的阶梯摔下去.腹中的孩子恐怕也保不住了吧.不解的目光望向了司马朵的眸中.似在问为什么. 司马朵目光一阵闪躲.手却紧紧的攥着苏拂的手腕不放.“对不起.......” 苏拂唇边划过一阵自嘲.看來还是自己太过天真.若不是自己疏忽大意.想到这里另一只本能的护向了自己的小腹.一字一句的对司马朵.道:“若当初我死在你母妃手中.对于你來说才是合情合理吧.” “若她无害人意.又岂会惹火烧身.如今你连累了我无辜的孩儿.你我彻底两清.”她虽然不是圣母.但司马朵的母妃却是因为自己的设计而获罪.如今她是真的无需在内疚了. 不禁冲着漆黑的夜空唤道:“妖月.” 果然黑暗里闪出了一个人.将苏拂接了个正着.一阵熟悉的松香便扑鼻而來.“丫头.沒事吧.” 苏拂摇了摇头.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是脚刚一着地便是一阵刺骨的痛.刚刚她一心想要护着自己的肚子.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脚刚才竟然扭伤了.“多谢大殿下.不过大殿下将我放下.” 司马沧澜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唇角捕捉痕迹的一勾.真切的关心道:“我们的孩子沒事吧.” “司马沧澜你说什么..”苏拂闻言不禁猛然用力想要挣脱出司马沧澜的怀抱.向着漆黑的夜空再次喊道:“妖月.” 司马沧澜附在苏拂耳边.道:“如今他在宫中并无职位.一介贫民又无召.就算轻功卓绝也是轻易入不得宫的.” “......”苏拂看着眼前熟悉朗月星目.忽然觉得越來越陌生.亦或这才是真正的司马沧澜.今儿她才得窥见一二. 司马朵也撇见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狼狈的爬了起來.许是真的摔的狠了.声音有些虚弱.“是朵儿不小心.差点就连累了拂儿和皇兄的未出世的孩子.” 司马沧澜有些诧异的看向了司马朵.夏染染的这些小伎俩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是若是皇后也上了心.那么这件事又怎会如此漏洞百出. 就连他都能觉察出來.司马御又怎会沒有发现.本來他也是担心拂儿.才跟了过來.只不过听到了司马御匆匆赶來的脚步.才觉得这一个千载难逢在司马御心底种下怀疑种子的机会. 苏拂忽然觉得遍体生寒.陌生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原來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混要了她腹中的胎儿.她本來就是惊世骇俗的未婚先孕.如今今儿这些话若是被人听去.自己这名声便是彻底被污了. “拂儿.为什么要惹大皇兄伤心.你如今都有了大皇兄的骨肉.”还好一切如计划一般.她的孩子并无碍.只是她也要让苏拂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司马沧澜看了眼司马朵.看到愣在暗处的身影.才知道.这才是皇后真真布下的棋局.一心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如今看來自己竟也成了这棋盘上的一个棋子. 苏拂的目光从司马朵尖削的下巴一直挪到她的双眸.莞尔一笑.“你与虎谋皮.可不怎么聪明.” 司马朵直视着苏拂的目光.倔强的扬起了下巴.低声道:“如此才两不相干.” 司马沧澜的面色有些难堪.他现在在她的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何必再怄气.故意气我.” 司马朵还未走远.她的略显慌乱的声音却再次传來.“九、九.......皇兄......” 原來这一出戏是唱给司马御的.那么他们想要毁的便不是她名节.想來便是她与司马沧澜这段情了.只是他的所求的都是要落空了.司马御一心想要留住她.哪怕这孩子真不是他.他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 但想起宴会前.夏染染那副得意别有深意的神情时.不禁一阵气愤.她沒有找上夏染染.如今夏染染道算计上自己的肚子來了. 只是她也好奇.司马御会怎么做.他对她的信任究竟有几分. “拂儿是你未來的九皇嫂.虽然大皇兄是正人君子.我自然是信得过.只是夜色已深.谣言可谓你怎可如此考虑不周..”司马御说完将苏拂从司马沧澜的怀中硬是夺了回來. 司马朵错愕的看向了司马御的背影.九皇兄竟然装作沒有听到.. “九弟定当领了大皇兄今儿这份心意.”司马御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将心意二字刻意咬重.说完随即抱着苏拂大步离去. 回到寒雨轩.司马御径直抱着苏拂径直朝着玉泉台走去.苏拂红着脸.由着司马御仔细的将自己洗个干净.司马御直接抱着苏拂一路走到床榻. 俩人自后花园回來皆是一语不发.苏拂不说话.是想看看司马御究竟会如何做.而司马御一言不发.而是明知道这是司马沧澜故意破坏他们的感情.即使心里都清楚.他亲耳听到司马沧澜与司马朵那一番话.竟然还是忍不住生气.他怕自己一张口是忍不住的外泄而出的怒气. “我还有些公务.你先睡下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回玫瑰园.”司马御最后选择了逃避.逃似的离开了寝房.大步离去. 苏拂望向窗外.唇角露出了一丝悲凉的笑意.看來他终究是沒那么信任自己.但对她却又无法放手. 心中的凉意一圈一圈的扩大.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是这样在意他的想法了.还是说有了孩子.她便越來越想要找一个人依靠了.袖子中的手握紧了墨无殇留下的锦囊.原來墨无殇的担忧不无道理.还是他将自己的处境看了一个通透. 也许.他也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吧.但就算如此.她也绝不会让这些让自己难过的人舒心下去.也决不再给别人伤害自己身边之人的机会. 卯时刚过攻门一开.苏拂便先司马御离开皇宫回了玫瑰园.苏拂刚到玫瑰园门前.便看到眼下一片乌青的茉莉.“姑娘.昨儿怎么忽然留在宫中了.” “沒什么.受封典礼后兰贵妃还特意为我办了受封宴.时间太晚了就歇在宫中了.”茉莉搀扶着苏拂下了马车. “姑娘也真是的.也不让人捎一句话回來.”茉莉担心的一夜沒有睡好.一直让人在宫门前打听.一听到苏拂回來便赶紧迎了出來. 苏拂心中一暖.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攻门一开就赶紧回來了嘛.” 茉莉看着苏拂沒事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眼睛却一直吵着苏拂身后瞧了有瞧.寻着司马御的身影.心中不禁奇怪的嘀咕着.九爷怎么沒有和姑娘一起回來.“姑娘是再睡会儿.还是先用点早膳.” “先用早膳吧.顺便把拂鸠叫來.我有些事.还有让人给百里姑娘留个话.她若是醒了.让她过來一趟.”苏拂吩咐道. 就算失去了她的信任也无妨.好在她从來沒有想过去依靠谁. 早膳刚摆上桌.茉莉便已经领着拂鸠走了进來.赶紧站在一旁侍候着苏拂用膳. 苏拂微微一笑.“也沒有旁人.都坐下吧.我们边吃边说.” 茉莉听了笑了笑.大方的坐在苏拂身旁.给自己添了一碗饭.倒是拂鸠站在一旁略显局促.心底因苏拂的看中有些感动.又有一些不知所措. “姑娘让你坐你就坐.难道还要姑娘亲自请你不成.”茉莉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又给他也添了一碗饭说道. 拂鸠只觉得被茉莉看了一眼.面上便是一阵rela.伸手接下茉莉递过來的碗.只是神情越发局促.却依然忍不住偷偷的打量着茉莉. 苏拂看着富就如此喜欢茉莉心中不禁一阵暗位.只是有些担忧茉莉毕竟是宫中出來的.难免会新高一些.“这次急着叫你來.其实是希望你放两个消息出去.” 拂鸠闻言神色便是一肃.收敛了神色认真的看向苏拂. “公子.找我.”百里梨落唇角浅笑.一如初见时的清婉.似乎比刚见时圆润了几分.明亮的眼睛看向苏拂. 孕妇一向是嗜睡.若不是昨日闹了不愉快.她今日也不会醒的这样早.不禁有些奇怪的探寻向了她的双眼.在看到眼角藏不住的血丝.心中有了几分了然.看來她谁的也并不怎么好. 她刚留了话.她便这么急着赶來.她又刚刚出宫.想來让百里梨落睡不踏实的.八成与公众脱不开关系. 也许.今日就能知道她打哪儿來.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番外——墨无殇(中)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看着乞丐被她吓的脸色惨白,抱着怀里的孩子,仓惶逃到人群中。看着紧紧闭着的车帘,心越发的痒了起来。虽然这样豪华的马车就算是京城的显贵也是少有,却又不甘就这样错过了佳人,于是朝着赶着马的小厮抱拳道:“恕本公子唐突了佳人,敢问这位安兄,车里的姑娘府邸何处?” 车帘虽薄,却将缩回去的佳人遮了个严实,却是小厮不悦而清冷的说道:“这位公子让让,我们要赶路了。” 这一刻,他多想拦住马车,一问佳人芳名。只是看了看车水马龙的街道,怕唐突了佳人,这才不甘的顿住了几欲迈出的脚步。 许是,老天的眷恋,当马车哒哒经过他身边时,一阵清风卷起了车窗帘,露出了她狡黠的笑靥,眼梢挑着一抹说不出的风情,眼神正好望向了他。 只是一眼,时间仿佛停驻,喧闹的人群似乎都不复存在,眼中似乎只有她,似散发着蒙蒙的光。这一瞬寂静的只剩下了他的如鼓咚咚的心跳声。 看着她嫣红的唇一阵张合,他却没有听得真切,耳边传来了她如清泉的声音: “下次再让本姑娘看到四肢健全的乞丐,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呵呵,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就不是那些深宫中无趣的女子,矫揉造作。看着她透过来柔软的目光,不禁唇语,道:“等我。” 看着马车渐渐的行驶出视线,竟然鬼使神差的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对身后的小厮,道:“探查一下那辆马车要去哪儿?” 忽然,有那么理解父亲对母亲的爱,想来父亲就是因为这样的情不自禁,才会被母亲一直怨着吧?但若是她也能对只这般情不自禁,那么这一生,只有又她一个人陪伴,他便足以。 耳边再次浮现母亲临终时的耳语,“母亲情殇了一辈子,只愿你一生无殇,永远安乐。” “母亲,无殇终于遇到了能让他感觉到安乐的人了,母亲在天之灵,也会为无殇开心吧?” 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书童,毕竟未经历过情,如今看着自己朝着要办事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禁担忧的提醒道:“公子,咱们不是还要去......” 他摇着扇子笑的风流,摆了摆手道:“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公子,他们是去了天香楼。”刚刚叫去打听的小厮回来,小声在他的耳边说道。 天香楼,他谈生意倒是经常去,那可是一个消费奢华的地方。想着那大气的马车,她一身锦缎,想来应该出身高门,若家中再有个一官半职,他一个商贾若是想要求娶,看来不不是那么容易。 他一面思量着,一面穿着近路朝着天香阁走去。半盏茶的功夫便看到了,他们刚刚停下的马车。不知不觉笑意更胜,加快了步伐。 还未等走进,马车便是先下来了一个蓝衫锦袍的男子,气质清冷容颜清贵不凡。墨无殇不知不觉间脚步已经放缓,为什么她会与一个男子共同乘坐一个马车? 心里忽的一紧,尤其看着那男子抱着她进了天香楼,他的腿顿时如灌了铅一般。她果然比深闺中的女子有趣了许多,只是一个如此可以让她不顾忌男女大防的男人,关系怎会寻常? 可是看着她的模样,没有半点烟花之地的脂粉气,他定然不会看走了眼,那么这个男人又是谁? 【其实收费章节真不贵,三分钱一千字,不过桃子承诺了,番外赠送给大家。正文凡是涉及到百里梨落的,桃子都要好好斟酌一下,因为她便是下一本书的女主,想不想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她又会嫁给谁呢?嘿嘿......】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151 终于坦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还沒用早膳吧.先一起用膳吧.”苏拂话落.茉莉帮百里梨落也添了一碗饭. 百里梨落倒也沒有客气.大方有礼的坐下一起用膳.也并不着急开口.她仪态说不上端庄.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苏拂也不急着先挑话头.而是毫不避讳的对着拂鸠.道:“今日我会将美颜坊三日后开始试营业十日.每日只接待十名女宾. 第十一日后.将在百名女宾之中选出百花之首.作为美颜坊的今年的上宾.只要她愿意抽时间参加美颜坊的活动.代表美颜坊在名媛贵妇间树立良好的形象.美颜坊将会为她提供一年的美丽定制.而且本年度享有最优权.” 生意上的事情拂鸠不太明白.但是知道公子是让他将美颜坊试营业和选百花之首这件事情传开.“拂鸠明白.” “还有一件事.便是将那日在我后门闹事之人的事渲染出去.最好能为京城中闲來无事的百姓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苏拂并沒有点名是公主.但是那日还是拂鸠通过茉莉先告诉了她北堂雪公主的身份.所以有一些话不用明说.聪明人定然会懂. “公子放心.拂鸠已经在办了.”拂鸠说完又看了一眼百里梨落.“拂鸠昨日从小商贩那儿听到了一个趣事.一个京外來的大户小姐.因为爱慕的男子心有所属.在这天子脚下还目中无人.竟然去那男子心上人的后园争风吃醋拿起大小姐的架子.” 苏拂闻言一笑.目露赞赏.拂鸠果然是越來越懂得她的心思了.这事她还沒授意.竟然已经可以办的如此漂亮.“确实有趣.一会儿用完膳.便替我送茉莉去美颜坊吧.” 茉莉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情愿.“我要和姑娘一起去.” “沒看到我还有事吗.而且你若不去.我刚刚说的那些事.你让我去找谁去替我安排.”苏拂面色便是一肃.不给她半分拒绝的机会. 虽然茉莉的婚事她会尊重茉莉自己的心意.但是她还是希望茉莉应当对拂鸠多了解一些.拂鸠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慧富有远见.而且对待感情虽然木讷但很是单纯.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这样的大事茉莉怕是安排不好.”茉莉听了不由得一阵紧张.喃喃道. “那你就与茯苓商量商量.听听她的建议.我身边能信得过的人不多.你也该和茯苓好好学学如何管理我的店铺了.”茉莉比自己大一岁.虽然在他们这个年岁完婚的很多.但她觉得等过了二十完婚也并不晚. 况且她就是要自己身边的人.无论是嫁娶都风风光光.想到二十.妖月似乎已经二十了.也不知道妖月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茉莉想到一直以來.一直都是姑娘帮自己.而自己却很难帮到姑娘.“恩.好.” 自从百里梨落进來.除了与姑娘打了一声招呼.俩人似乎再也沒说话了.又想到姑娘刻意将自己先支开.有些了然.对着拂鸠冷冷道:“我吃好了.你吃完了吗.” 拂鸠看茉莉主动和自己说话.先是脸一红.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想......” “想什么想.走了.”茉莉看着拂鸠竟然还想要再添一碗饭的模样.气呼呼的说完就生气的朝着门外走去. 拂鸠一看茉莉走了.也顾不上自己还沒吃饱.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苏拂和百里梨落.便匆匆的追了出去. 带二人离去后.苏拂看似随意道:“都四个月身子的人.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以为我们是一个世界的.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百里梨落唇角的梨涡浅浅.若是轮耐心周旋她有的是.只是三公主竟然提前了三个月來天御国.毕竟是她前脚刚入京.她后脚便跟着來.这样的巧合让她越发不安. 如今她又有了宝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要再回到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宝宝知道.他的父亲并不盼望他的出世. “我以为最近亲的两个人.不该有太多的隐瞒.否则这样的两人无论如何难以真正的亲密.”苏拂看了一眼百里梨落.果然她如今的急切与北堂雪入京有关.除此她找不到.一直深藏不漏的她.为何突然如此迫切. 百里梨落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并非是她不想与这个同病相怜的人说.而是她悲哀的依然爱着他.她不是不能诉说自己的过往.而是她的过往与那个男人有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怕的只言片语都会影响了他的宏图霸业.“我的过往在昨日已经画上了句号.我想你定然也看出來了.” “但你的过往一旦涉及了异国皇族.以我如今的身份.想來你也知道这是怎样的敏感吧.”与聪明人说话.无需太多的拐弯抹角. “尤其如今我也有了身子.也有了自己在意要守护的人.”苏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宝宝陷入危险之中. “好.我告诉你我的过去.但是你保证不对任何人提起.”百里梨落最终妥协道.她并非怕三公主.而是怕她身边那个深藏不漏的......侍卫.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彼此分享秘密的人.”苏拂言下之意.她也愿意告诉百里梨落.她的秘密. 虽然她完全可以不必如此.但是她累了.累的想要找一个去尽情的倾诉.尽管百里梨落不是最适合的一个人.但如今是最恰当的一个. “我的故事其实沒有多么复杂.我不过是某个皇子手中的棋子.然而明明心知肚明.我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其实.只因为他有着与他一样如风般和煦的笑容.就连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样邪魅的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笑起來如春一般风和煦的男子.苏拂情不自禁便想起了司马沧澜.难怪百里梨落会看着沧澜的笑颜失神.想來司马沧澜因为有一半的暮雪国皇族血统.与她心中的那个人一定有几分相似. 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被那样的笑容蛊惑了呢.“你说的那个他.也是这个世界的吗.” 百里梨落咬着唇.似无限痛苦的摇了摇头.语气里尽是遗憾.“即使是生命的尽头.他知道我不爱他.却依然为了换取我生的机会.永远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可惜最后我也沒能留在他曾经生活过的世界.” 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那样的爱过和珍视过.心都不会在回到从前.心底都会刻下他的名字吧. 苏拂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想起了远在沧州的墨无殇.不知道他如今可好.“可是他终究不是他.” “虽然我以另一种形式活着.却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心里巨大的空洞.直到在这个世界遇到了他.就算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不是他.但却依然心甘情愿的爱上了他. 一开始.我以为我只是在还债.但时间久了.却真的迷失在了他入夜一样辽阔神秘的眸子里.竟然已经分不清楚他究竟是谁了. 有时我不禁在想.会不会今生便是我的前世.是他这一声欠我颇多.所以在來世才会用整个生命來爱我呢.”百里梨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苏拂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沒有在打断.等她继续讲下去. “就在我以为他也对我动心的时候.他却拱手将我送到了别的男人手中.最傻的是将他的安抚当成承诺來听.若是他真的在意自己.又怎会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入其他男人的怀抱呢. 最狗血的便是.一直以來待我最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姐姐.竟然会成了他的女人.他身边曾有谁.我都可以自欺欺人那是沒有自己参与的过去.可是当姐姐幸福的告诉自己和他在一起时.我的心真的碎了.然而却无法怨怼她一句.” 幸福果然是一把双刃剑.虽然苏拂在这个世界上沒來得及体会一丝半点的亲情.所以也就沒有机会体会被至亲和挚爱一同背叛的心碎.苏拂轻轻握上了百里梨落冰凉的手. “就此死心也好.那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而且我也不想伤害另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所以我想要离开.可是他既然不爱我.为何还要占有我.折磨我..”若是百里梨落之前的声音还算从容.那么现在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恐惧与颤抖. 但她的眼睛始终明亮而又清澈.想來她心底深处是真的很爱他吧.就算是如此.也无法戒掉对他的爱. 百里梨落刚要继续.目光却先看到门外颀长的身躯.他冷冽让整个房间一瞬如堕冰窖.看着他盯着苏拂的目光是隐忍的愤怒.还有难以控制的痴狂. 这样的愤怒与痴狂忽然嚷她觉得有些熟悉.随即自嘲一笑.怎会一样.在他心中不过需要一把锋利的剑.而她就是最适合的那一柄. 他及时是愤怒.也是因为自己离开破坏了他的布局而已.也绝不是因为自己选择离开. 【桃子保证在四点到五点之间更新.还有今天让我们家的巧克力气到了.今天便便竟然沒去厕所.于是被我狠心的罚站了十分钟.还沒有告诉亲们.我们家的巧克力是一只迷你泰迪.很可爱哦.】 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番外——墨无殇03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看着那男子坦然抱着她,落落大方的进了天香楼,脚下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尽管那个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脚步却依旧稳健,身影迅速消失。 他几乎是本能的追了上去,“公子留步!” 相比那个男子越走越急的步伐,他的气喘吁吁反而像是负重的那一个。好不容易她再次落在视线中,怎会让一门再次隔住自己的视线,失去她的身影呢? 墨无殇几乎是不假思索,推开了他消失的门,如此明显他却依然不甘心的试探,道:“公子叨扰了,小生只是想与您和令妹交个朋友,不知这顿饭由我做东可好?” 还没有听到那目光冷沉的男子开口,她天软的声音便忽然响起:“小御,难得出一次宫,就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不过是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她竟然帮他说话,她也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趣的人!看向她的目光不禁越发的热切起来。 忽然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扫射而来,自然是坐在苏拂身侧的那名男子,就在墨无殇以为他要下逐客令的实惠,之前赶马车的小厮,不知道他耳旁说了什么,竟然压抑着怒气改变了主意。 理性告诉自己此时应该警醒,可是看着她似笑好奇湿润的目光,还是拒绝不了这样的机会。 无论那小厮说了什么,他有什么计划,这一刻他都感激这个原因。走进雅间朝着向司马御和苏拂行了一礼,文质彬彬的说道:“小生墨无殇。” “你可是丝绸世家的墨家的?”果然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身份。 但如此又有什么不好?他若有所求,岂不是正好让自己得偿所愿?“正是!” “请你进来,不是与你交朋友的,而是想和你谈一个生意。”他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仿佛是在警告他若是不愿意,立刻就离开雅间。 生意?他怎么会拒绝,而且他的确是想与他谈一个生意,只是不知道佳人是否也如他此刻的心意呢?“既然能谈生意,将来便有可能成为生意伙伴,自然可以成为朋友。不知这位公子,想谈什么生意?” 想到这里墨无殇儒雅的笑着,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的风度翩翩墨丝飞舞。看向了一侧莫不做语的苏拂。 “镇族之宝,夜明帛。”天下能知道夜明帛的除了皇家还会有谁? 况且进来一直想求夜明帛的也只有当朝九皇子司马御了。“您就是九殿下呀!” 只是心中渐沉,若她是皇家的女人,他可还有机会?他看着他如此在意的模样,他可愿意放手?“在外面叫我九爷。” 她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夜明帛是什么?夜里发光的布帛?” “价值连城的布帛。”墨无殇有写紧张,掩饰似得摇着扇子,或许又另一种可能,皇家后宫向来**屡见不鲜,她着装也如此光鲜,况且从未听说当朝九皇子有什么分红粉佳人,一向是清心寡欲。那么她会不会是公主呢? 若真的是公主,他又能如何?他一个商贾庶子又能做什么? 墨无殇看着她稚嫩的小脸,生动明媚的桃花眼不禁有些失神,仿若三千桃花灼灼争艳,眼梢间竟是妩媚。这样的妙人,无论她是谁,他都不想放手,父亲不曾放弃过母亲,那么他还顾忌那许多干嘛?再次问道:“这位是?” “我的宠物。”看着她僵住的笑靥,眼中露出一丝难堪,羞愤的脸蛋。 让他竟然有些无措起来,明明听到他如此说,心底是万分开心的,既然是宠物的话,那么他便有机会。但看着她眼中难掩的难看,想来她这样的话,终究会伤了她的骄傲吧?“对不起。” 没想到只是一句对不起,竟然能在她的目光看到感激,还有一丝亲近。虽然这样复杂的目光直视一瞬,随即看到了她复杂而顾忌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心疼。 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十多年,在大娘的园子寄人篱下的诸多顾虑,于是大胆道:“九爷,既是如此,若九爷肯割爱,我墨家便也愿意割爱。” 152 矛盾激化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拂儿,我先走了,改日有空我们在继续。”百里梨落再次看了一眼门口站立的身影说道。 “好,美颜坊的事情还劳烦你这几日帮忙主持一下。”苏拂起身将百里梨落送走。 “放心,我自然会尽力。”百里梨落目光里是一片坦荡,她如今的确需要一个护自己周全的地方。 司马御等百里梨落离开,才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怒气,道:“为什么回来了也告诉我一声?!” “自然是因为殿下政事繁忙。”她说的是殿下,而不是小御,显然苏拂并没有掩饰自己对司马御的失望之情。 司马御闻言怔怔的看了苏拂半晌,他一直隐忍,是因为怕自己一不小心让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心,再次回到那个男人哪儿去。如今他算是明白了,无论他如何迁就,她的心也不会再自己这里。“呵呵......苏拂你真是好样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早该让她明白,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苏拂也是一阵轻笑,他心中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如今也是这幅模样,她又能如何?“呵呵,拂儿自然是应当多理解殿下的。” 苏拂说着缓缓的站了起来,“所以还请殿下搬回宫中吧,方便殿下帮助皇上协理政务。” “你想去哪儿?!”司马御看着苏拂朝着门外走去,声音忽然提高。 苏拂回眸正好望进了他幽深闪着地狱之火的眸子,故作不在意,淡淡的说道:“殿下有你要忙的政务,我自然也有我自己要忙的事。” “好,好,好,这可是你让我去忙政务的。”司马御气极一连说了三个好,她这事不关己的冷淡神情顿时灼伤了他。 果然司马御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当天下午司马御便陪着雀跃如小鸟的北堂雪散步在玫瑰园中。 茉莉看美颜坊有着百里梨落在张罗也放心稍许,因为担心着苏拂,便担心的赶回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一定让皇上让殿下陪着的......” 苏拂扯了扯嘴角,又看向那一对比偶佳人,想着若他没有那至毒之体的禁锢,想来也不会比司马沧澜强上多少吧? “御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白玫瑰最适合雪儿?”北堂雪虽然不敢直接揽司马御的手,却小心而又羞涩的牵着他的袖摆。 司马御也看向了远处的苏拂,自然是没有听到北堂雪说什么,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北堂雪不是没有看出来司马御心不在焉,但身边的侍卫一再告诉她,这男女之情不能急于一时。“那雪儿就住在这个园子好不好?” 还未等司马御点头,苏拂便唇角噙着笑意缓缓走了过来,“我这身子正好不方便侍候殿下,若是妹妹愿意,能让殿下来年得俩,想来皇上也十分乐见的。” 苏拂这一句自然是气话,她最反感的便是两个人的感情,偏偏要牵进来另一个人。虽然是气话,但是苏拂也是清楚,司马御这身子还真不是其她女子有命能爬的上的。 北堂雪闻言先是一愣,她自然是听明白了苏拂这一声妹妹何意,只是昨日宴会她还如此抵触自己,怎么今日又显得如此大方起来?不禁有些诧异起来。 “拂儿如此大意,那么道真不好拂了你的意了。”司马御瞧着苏拂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心顿时似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 她的心果然至始至终都不在这里,她只在乎司马沧澜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北堂雪终于从二人不如昨日亲昵的神态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心中不由一喜,虽然如今她在司马御心中的份量比不上这个苏拂,但是她相信以自己的姿色,假以时日定能取代了她。于是也跟着改了口,“姐姐,这是去哪?妹妹扶你去吧。” “去前院。”苏拂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介意她搀扶过来的手,另一手不着痕迹的招来了茉莉。 三人刚刚离开开着白玫瑰的院落,北堂雪之前笑的一脸和睦的脸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副自在必得的嚣张模样,“别以为我会心存感激,即使你不说,御哥哥娶我也是早晚的事。” 苏拂听了并不生气,仿佛一切都了然的模样,“你说的早晚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记得没错的话,除了我这个正妃是名正言顺娶回来的之外,其余的都是纳吧?” 茉莉闻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尊贵的公主远嫁异国却只能做一个妾室。 北堂雪闻言是难以控制的怒气,粗重的喘息之后,又是一阵嗤笑,“不管怎么说,这几个月我都会待姐姐服侍好御哥哥的,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言外之意,她可不会鼠目寸光在这一时的正妃之位。 苏拂仔细的打量了北堂雪半晌,不禁啧啧赞叹道:“美则美.......” 就在北堂雪刚刚要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时,苏拂却借着道:“只可惜是一个没脑子的。” “你说什么?!”北堂雪看着苏拂竟然露出了一副怜悯的神情,本就心高气傲的她,怒气再也控制不住。 “如今没有我与殿下行你所想之事......”苏拂说着瞄了一眼北堂雪的胸,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轻视与不屑,“就算你胸大无脑爬上了殿下的床,恐怕你也没命下得来与我耀武扬威。” “你......你!”她竟然将这件事给忘记了,那么如此一来,这个该死的女人生定了嫡长子!除非...... 苏拂脚下不停,茉莉赶紧提苏拂推开了前院的门,苏拂才继续回头轻笑道:“即使你要爬床,恐怕也是要吃我吃过的残羹了......” 残羹?她堂堂暮雪国的嫡公主,竟然还要吃别人吃剩下的?无论将来自己能不能将她取代,都别无选择的药将这个女人留下了,除非她再也生不出孩子,否则她要一直处处受这个该死的女人掣肘! 苏拂昨晚的气在北堂雪身上泄了大半,如今在她眼中看到一丝阴狠一闪而过,朝着前院门缝看了一眼,唇角漫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 想不到百里梨落的动作还真是快呢,竟然已经请来名媛贵妇吃茶点,提前体验一二。目光再次看向北堂雪,她若无害人意,远远的推离自己的生活变好,可她偏偏存了那样的心思,那么自己总不能等着被人害吧?所以凡事还是扼杀在摇篮中,更省心更放心。 不过现在还需要加一把火,“不过,有一点要让你失望了。你所期望的位置并不是我所看重的,所以往后的日日夜夜,我有肚子里的孩子陪伴足以,而你若不在乎,便同我一起青灯古佛吧?” 青灯古佛?她想的美,她这个算盘打的倒是好,让司马御只有她肚子里这么一个孩子吗?想到这里脚下不禁鬼使身材的伸了出去...... “啊!”苏拂虽然是瞧见了,依然是猛的迎着门缝扑去,故意摔倒在地。 苏拂一面捂着肚子,一面哽咽道:“妹妹,何苦如此心急,即使你在气愤也不该不顾及......” 虽然苏拂的话没说完,但是明眼人瞧着她的动作也都明白了几分。虽然她这未婚先孕有为礼法,但是毕竟皇上也点头赐婚了,大喜也将至,只是这北堂雪果然如传言中一般嚣张跋扈,而且还是一个十足无礼的妒妇。 茉莉之前没想通苏拂为何一直要惹怒北堂雪,如今看着前院里的名媛贵妇看着北堂雪的眼神,心中才有些后之后觉得了然。只是刚刚苏拂这一摔是真是假她也没看个仔细,不禁担忧的赶紧上前去搀扶,“姑娘,肚子可痛?” 北堂雪看着一院子的人,瞧着他们的服饰便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低,又在其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想来是昨日宴会见过的。一颗心便也跟着换乱起来,毕竟男人无论是妻妾都是要贤的。“好端端的你怎会摔倒?!你在这里装的楚楚可怜又给谁看?!” 苏拂紧张的看了一眼园子里的贵妇名媛,咬了咬唇,“妹妹不要怕,是姐姐不小心,快先扶我回去......” 苏拂心中一阵冷笑,只要联想她前后话语的矛盾,自然不难猜出她是那个委曲求全顾及司马御颜面的贤明的妻子。而她此时越是虚弱越是委屈的模样,便越能博得这些人的同情。 不过也可惜了如此的好机会,若不是临时起意,视线若能在准备一些血,这戏做起来更是圆满了。 “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刚才不还讽刺本公主要吃你的残羹剩饭?还恶毒的要让本公主青灯古佛?!”北堂雪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 刚才还伶牙俐齿,这一会儿倒是示弱起来了!谁不会呢?北堂雪说着说着也哽咽的哭了起来。“倒是你真是恶毒,想了这样的法子陷害我!” 苏拂看着惺惺作态的北堂雪,心中冷笑,学的倒是快,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妹妹,别耍性子了......” 此时前院静的一根针掉落都能听个清楚,众人自然是也能听清了苏拂气若游丝带着颤音的声音,但众人听到耳中,心中自然清楚这颤音是痛极了,身子都如此难受,还想要顾及他人颜面呢。 【感谢所有支持桃子的大大们,否则桃子不会一直坚持,谢谢!】 153 貌合神离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昨日庆封宴在场的贵妇名媛,对苏拂昨日拒绝暮雪股公主的示好多了一分理解,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身边多了一个这样嚣张跋扈的贵妾。 “姑娘!姑娘!”茉莉忽然搂着苏拂焦急的哭喊着。 “喂!你装什么装?!”北堂雪走了过来,死劲的推了推苏拂的肩膀。 这会儿众位名媛贵妇也没办法继续当做看客了,有经验的贵妇道:“还不快去给灵女请医师来?” 话音刚落百里梨落已经领着一个女医师走了进来,医师赶紧上前请了脉,眉头一皱微微有些诧异,脉象无碍怎会突然晕倒? 但想到以后自己就要在美颜坊任职,而这个就是以后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所以说的也很是小心翼翼,“还是先将姑娘平稳的抬到最近的房间。” 百里梨落从容的将众人引进了已经装修好的美颜坊,进来的本来都是关心苏拂的身体,但进来却觉得眼前一亮,就连屋内的香氛都是新奇异常,闻所未闻。 更何况屋内的布置的并不是她们意料中的富丽堂皇,但这一片嫩嫩的颜色中,却让他们感觉出奇的舒服和喜欢。 被众人遗忘在园子里北堂雪,本来应该是愤怒异常,但尽管她一直低调的避着她的视线,她还是一下子就从那若隐若现的清甜的梨花香中认出了她。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她还是发现了百里梨落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怀孕了?原来是因为有了北堂清瑜的野种,所以连对她恩重如山的大皇兄竟然也背叛了![北堂雪发现百里梨落怀孕。]也是,凭着北堂清瑜对着她一片痴情,再加上她肚中骨肉,若是她一举得男,那真是彻底飞上枝头做凤凰,又怎会甘心做大皇兄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妾呢?! 这些个卑贱的女子,就是贪心不足!不行,她得赶紧将这件事告诉大皇兄才行。 就在北堂雪急着要离开时,司马御正好得信大步的赶来,一下子挡住了她离去的方向。“御哥哥,我还有急事。”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如今又是做给谁看?”司马御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好言好语的模样。 “御哥哥,我是被她冤枉的!难道你也相信她的鬼话?!”北堂雪张嘴便质问道。 “我倒希望她是故意的!”至少证明她是在意自己的,而不是如此大度的邀请另一个女人住进他精心为她布置的园子。 北堂雪难以置信的看着司马御,他说什么?不是她听错了吧? 司马御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大步朝着苏拂歇着的房间走去,但是看到了一屋子的女人,不禁皱了皱头,脚下却是没听朝着她床边走去。 看了一旁的女医,道:“她没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特别注意静养,不能在被别人打扰。”好在那些名媛贵妇都被美颜坊的装潢和香氛吸引了注意力,她才有机会在百里梨落的掩饰下雨苏拂通了气。 女医师的话不卑不亢,但是落在众人耳朵自然脑补了一下,成了那暮雪国的公主差点逞凶成功。看着苏拂的目光越发的同情了起来,家里男人有点身份,关节不低的都知道暮雪国这次是联姻的。 显然这个贵妾是拒绝不得的,毕竟这联姻是为九殿下增加了另一个助力,所以灵女纵然是百般的委屈,恐怕也要忍下这一口气了。 司马御闻言脸色一沉,坐在床边看着苏拂禁闭的眼睛,道:“用不用我再请御医给你看看。” 苏拂似听了司马御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屋子里众人,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公主既然要住在后园自里,如今我的身子也诸多不便,那么便把前后两园子连接的地方封死吧!我就歇在前院了,正好也方便在主持美颜坊。” 司马御听了脸色越发的冰寒,顿时所有的怒气已经让他忘记了之前的不安与关心,幽深的眸子仿佛可以将人立刻冻成冰块。 “如今灵女也没事了,不如我陪着几位夫人和小姐一起体验体验我们美颜项目?”百里梨落落落大方的将一屋子的女眷引了出去。 几个女眷又是感激她的解围,同时确实也对她说的美研项目越发好奇起来,就连屋子里用的熏香都如此新奇,那美研项目还会差吗? 待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司马御才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苏拂轻轻一笑,干净利落道:“成人之美。” “没想到你还未嫁过来,就已经如此贤良淑德了!竟然大方的让别的女人,住进我送你的园子?!”司马御这一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这才是你嘛,之前压抑的很辛苦吧?”苏拂也丝毫不退让,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庆幸。 司马御也捕捉到了那一丝庆幸,她在庆幸什么?难道是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喜欢自己?随时可以抽身而退?“你说的对,这才是我!但是你别忘记了,你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苏拂抬眸眼中一片清明,一手小心翼翼的抚向了小腹,“若是你不介意貌合神离,我也不会介意,毕竟他还需要父亲的庇护。” 貌合神离?呵呵,她终于说出实话了!司马御冰冷的手差点要扼上苏拂的娇嫩细白的脖颈,只是手僵硬在半空中许久,终于是负在身后,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看着司马御离开了,茉莉这才赶紧从门外走了进来,“姑娘,好端端的干嘛要惹恼九爷?” “茉莉,你不懂。”苏拂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窗外。 半晌才又面无表情的说道:“帮我在前院收拾出来,找人将前院与后院的门给堵死。还有准备钱从九爷那里买来前院的地契,若是他不肯,就告诉他大不了我就搬出去。” “姑娘,如今九爷对姑娘虽然说不上是温柔体贴,也算是细心倍至了,就算是恼九爷陪了那暮雪国的公主,也不该做这样伤人的决定呀!”茉莉许是跟着苏拂时间久了,虽然苏拂一直故作不在意,但细心的茉莉还是发现了苏拂掩藏下里的意思疲惫和无力。 入夜,苏拂正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苏拂问也不问是谁,直接懒懒的说道:“进。” “如今你有了身孕,胆子到越发的大起来了,也不怕来得是一个要你腹中孩儿命的。”百里梨落自从那日说了自己的事情,在面对苏拂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竟也打趣起苏拂。 “若是想要我腹中孩儿性命,又怎会如此有耐心的在门口敲门?”苏拂坐了起来,想来百里梨落如此焦急的来找她,必然与白天遇到了北堂雪有关系。 这才正色道:“今天我也只是临时起意,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是来告别的,本来还可以隐瞒一阵子,如今看来他很快也会知道我在这的。”最主要的是她不确定,北堂雪有没有看出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是担心我护不了你?”苏拂看着她眼中的担忧。 “如今看你也是自顾不暇,而我留下只会给你添麻烦!”百里梨落倒是也不掩藏自己此时的想法,北堂雪倒是不足为据,只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公主身边的那个侍卫是怎样一个角色。[公主身边的侍卫,铺垫]“你是怕他知道你在这儿?”苏拂猜测道。 百里梨落肯定的说道,以他以往的性格,一定认定了自己的背叛,他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但让她至今都不能猜透看明白的是,为何他一直没有对她下追杀令?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放弃那个计划,也没想要丢弃她这颗棋子?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为了自己父亲手中的棋子,面上染了几分凄凉道:“他是一定会知道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安排人手送你安全离开,在帮你准备足够余生所用的细软。”苏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以她的能力,却是不足以对抗暮雪国的皇室。 百里梨落眼中闪过一丝感动,犹豫半晌才说道:“谢谢,那......我等美颜坊开章之后。” “谢谢。”苏拂心中也是一暖,她知道百里梨落定是想要临走之前在帮一帮自己。 苏拂心中莫名一动,一直以来她小心翼翼,即使是在这个时代看着大胆的举动,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也许这个世界上总该有一份情谊不顾一切。 如果这样的情谊不能是爱情,那么一定会是友情,她何不冒险一试? 美颜坊虽然还未正式开业,但在百里梨落与拂鸠两人一里一外的配合下,美颜坊如今已经名声在外,尤其得到名额的贵妇与名媛,确实在宴会中名声鹊起了起来,一时这每日十个的名额越加的炙手可热了起来。 而苏拂这几日几乎都是天一亮,便坐着马车去了宝芝堂,一头扎进了药灵谷文献秘要中,想从中为百里梨落寻出一个适合恰当的身份。 “你究竟在找什么?”张庭筠的声音忽然响起。 【嘿嘿,谢谢tao姐的支持,么么!】 154 琴瑟和鸣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一借着张庭筠这几日在宫中当值,二,其实也没有想要真的去隐瞒他,但还是希望通过自己对百里梨落的身份有一个真实的了解。 “表哥,今天回来的还是真早呀?” “这几日我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张庭筠言下之意是她太过专注,竟然没有一次发现自己。 苏拂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知道每一代是否真的只有一个耳后有胎记的灵女?” “怎么突然问这个?”张庭筠探寻的看着苏拂。 “我偶然在另一个女子耳后看到了一个有着与我相似胎记的女子,只是胎记的颜色似乎不太一样。” 张庭筠闻言眼神一变,他小时候当故事听的事情,难道是真的?“可是绿色?” 他果然知道,明明已经靠近答案,心中竟有一些忐忑,虽然她想要帮她一把,但是却不知道如此一帮,自己又会如何,难免有些不安。“你知道?!” 张庭筠眼神里也多了一分严肃,伸手合上了苏拂面前的书籍,朗朗道:“我也只是听长辈提过,而且这些书里你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苏拂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张庭筠的胳膊,心里却是难掩的忐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难道表哥觉得我不应该知道吗?” 终究是自己一时冲动,另一只手抚向了自己的小腹,如今的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没有了药灵谷的庇护的。 张庭筠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表妹安心,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去和二叔、四爷爷了解一下而已。” 苏拂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放下,因为他说的是表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亲人只剩下了他与皇后还有夏染染,但对于他来说只有自己才是最亲近的人吧? 苏拂带着几分试探将头倚在了张庭筠的肩膀,语气尽是疲惫:“虽然一直有表哥护着烟凌,但烟凌还是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 张庭筠身子一僵,只觉得鼻端瞬时都是她淡淡的药草香,原本想拍她肩膀的手最终还是在空中一僵缩了回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拂刚刚回到玫瑰园前院,不曾想却看到了正在前厅中等着自己的鸣知秋。 鸣知秋见到苏拂,便亲热的迎了上来,“一看看拂儿的气色怀的就是男孩!” 鸣知秋一靠近,便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麝香,眉头不禁一皱,语气疏离,“不知可是大殿下让鸣姑娘过来的?” 鸣知秋瞧着苏拂一系列的动作,便明白苏拂定然是知道这麝香功效的,但依然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贴了过来说的模棱两可,“殿下一听拂儿有了身子很是高兴,毕竟曾经在宫中我们也是熟识......” 苏拂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小退了一步坐到首位,看着她一副真心关心自己的模样,压下心中的厌恶,淡淡开门见山道:“姐姐身上的香还真是良苦用心呢!” “拂儿你这话是何意?”鸣知秋一双水眸露出了无辜的神情。 苏拂如今能与她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已经是极致,却再也没有耐心与她绕弯子了。“我以为就算你我情谊在假山那一刻就已经破裂,至少鸣姑娘是最希望我坐稳九王妃之位的!” 鸣知秋闻言也不在亲近,在离苏拂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何以见得?” “鸣姑娘是一个聪明人,我若是想要坐稳这个位置,那么就要与曾经断一个干干净净。”苏拂直直的看向了鸣知秋,手爱怜的抚着还未现行的小腹。 鸣知秋看了一眼前厅里的妖月与茉莉,苏拂也抬眸看了一眼二人,鸣知秋见二人离去这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是要与曾经断个干干净净,何必在为自己留下祸患?” “即使过去有过两情相悦,可是彼此遵守礼法,怎会留下什么祸患?!”苏拂抬眸,眼中一片坦荡和清明。 “九殿下都未必信你,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话?”大殿下竟然为了她说出那一般承诺,他们怎么可能还是清清白白?她不信! “情容易迷人眼,那若如你所说,我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身边?而是千方百计的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她之前若不是被情爱迷了眼,要么怎么会看不出他与夏染染那一丝半点的异样? 苏拂见鸣知秋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又淡淡一笑道:“我还以为鸣姑娘,会是最想我与九殿下孩儿健康出世的人呢!” “姐姐进来可是听了许多关于暮雪国公主与九殿下的传言呢!”如今苏拂与九殿下感情并不如曾经那般的好,她若是有对大殿下还有心,那么以大殿下对她看重的程度,一定是会想尽办法让苏拂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所以我才说,鸣姑娘应该是最希望我与九殿下琴瑟和鸣的人呀!”苏拂眼中笑的一片清明。 静默半晌,鸣知秋终于向下定了决心一般,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虽然我不知道对九殿下一往情深的染染,为何会忽然投入大殿下的怀抱,但是我相信她的心底深处一定还是在乎九殿下的。”苏拂故意不提大殿下之前的计划,而是将矛盾侧重在夏染染的身上。 就算鸣知秋并不把夏染染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位份上的压制,若是一同出去夏染染想必她也不会反对。“亏得她在受封宴上的杰作,才让大殿下这个黄雀得手,让九殿下对我心生误会,想必这几日大殿下的心情不错吧?” 原来是这样,她知道夏染染的性子一定会做些什么,原来大殿下那日的一番话,分明是故意说给夏染染的。鸣知秋一连关心的说道:“既然是误会,总会解开。” “黄雀早早计算好了,又怎会真的让我受伤,而如今我只想安安静静的为九殿下生下他。”苏拂波澜不惊的面上带着一丝疲惫。 鸣知秋看着她一脸的疲惫,心中竟然没有觉得好受,竟然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若是不愿意帮我,那我也只能认命的回到曾经了。”苏拂这是**裸的威胁,但只有鸣知秋这句话到底有没有份量。 “灵女倒真是高看知秋了,我一介舞姬能帮上灵女什么忙呢?” “若是有人想要让我回到曾经,那么以鸣姑娘的聪明才智定然会是第一个发觉的!而且就算姐姐不在乎名分,但是若没了碍眼之人的话,日子是不是也会舒畅许多?” 鸣知秋再次转身看了苏拂半晌,只是这一眼情绪复杂,在心中叹道,她终于还是因为后宫的复杂变了。“知秋,得空一定会再来看望灵女。” “自然是欢迎,明日我也是时候去给姨母请个安了,也不知道夏染染会不会来呢?”苏拂也不留客,笑着起身一面送客,一面别有深意道。 “夏侧妃一向与皇后感情交好,明日知道了灵女要去,想来她是一定要去皇后那儿坐坐的。”鸣知秋了然一笑。 茉莉看到鸣知秋一走,就赶紧走了过来,“姑娘,鸣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拂看了一眼茉莉,有些感叹道:“并不是所有的情谊都能如你我这般。” 茉莉闻言眸子里有感动,还有一丝温暖,“姑娘一直待茉莉如亲人,茉莉自然是不离不弃。” “那可不行,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苏拂挑起了茉莉的下巴打趣道。 “说的好像茉莉思春了一般!”茉莉脸上一红,娇嗔的瞪了一眼苏拂,余光却是悄悄的撇了一眼妖月。 苏拂因为心中还有事,也并没有察觉,“茉莉去后园帮我挑一些,适合明日进宫送给皇后的礼物。” “姑娘,为何要去后院去挑?”茉莉不解的问道。 苏拂不在意的问道:“如今北堂雪可是住进了白玫瑰小院?” “没见过她脸皮那么厚的,她竟然自作主张的搬了进去。”茉莉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气愤,她到真是脸皮厚,好意思不顾自己在外的名声。 “那就好,记得去挑礼物的时候动静大一些,当然进宫见太后的事也无需隐瞒。”苏拂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茉莉。 果然第二日苏拂的马车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如今坐的坦然自若的北堂雪,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竟然对苏拂百般讨好,还说“姐姐身子不便,做了妹妹的自然应该多多照顾才是。” 苏拂也没有拒绝北堂兰搀扶上来的胳膊,只是闻着她身上多了一股陌生的味道,让她闻着莫名的不舒服,又瞧了一眼她身后垂眸内敛的侍卫,缓缓说道:“妹妹还真是有心了,只是妹妹身上的这个香囊,姐姐闻了实在是不舒服,不知道是什么香料呀?” 北堂雪闻言眼睛闪了闪,果然是药灵谷的人,只是闻了一下竟然有所察觉,赶紧解下了香囊递给身边的侍卫,“姐姐若是不喜欢,那妹妹不戴便是。” 155 浮想联翩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扯了扯嘴角率先进了马车,北堂雪莫不是以为,如此便能抹平了关于她在百姓茶余饭后的流言流言蜚语吧? 北堂雪细细的听了一下远处窃窃私语百姓谈话的内容...... “她管灵女叫姐姐,她不会就是暮雪国的公主吧?” “应该是,不过我怎么瞧着倒是挺温婉的呢?” “可不是,我瞧着待灵女也是十分敬重呢?” 北堂雪听着唇角漫开一道几不可见的弧度,这就是愚昧的百姓,薛凌轩果然擅长此道。此时北堂雪显然忘记了薛凌轩的嘱咐。 “妹妹,快些上车吧!若是拖的太晚了,皇后若是怪罪了,连累了妹妹可不好?”苏拂这一句话不大不小,却刚号可以让一旁窃窃私语的百姓听一个一清二楚。 这时又走过来了一个百姓,小声道:“后宫的弯弯绕绕你们可不晓得,瞧着没她迟迟不上马车,说不准刚刚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呢!” 刚刚几个刚对北堂雪改观的百姓,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人继续道:“灵女到真是太善良了,就算是知道,竟然也不点破,给她留足了面子!” 北堂雪闻言刚要抬脚朝着他们走去,她身后一直跟着的侍卫薛凌轩,一步挡在了她身前,冲着她摇了摇头,唇语道:“忍。” 北堂雪咬着唇,一跺脚便上了马车。“对不住姐姐,妹妹想事想的一时失神。” 苏拂虽然故作不在意,但也一直留意着外面百姓说的话。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关于北堂雪的流言好听起来的。 马车外的的薛凌轩敛了视线,真是一个无脑的,如此好的一个肃正流言的机会,竟然让她得意忘形的再次浪费了。一旦让苏拂觉察了,下次哪里还能如此轻易? 茉莉看着一直脸色肃敛薛凌轩,又看了看他手中握着的香囊,“这位侍卫大哥,我闻着你手中的香囊味道十分别致,既然公主不要了,可否转赠给我?” 薛凌轩淡淡的看了一眼茉莉,将香囊收好,有礼而又疏离道:“这个香囊公主平时佩戴惯了,恐怕回宫后还要寻回去的。” “既然是如此,可告诉茉莉这香囊里面的香料是什么吗?”姑娘虽然刚刚只是一个眼神,茉莉却装在心上了,想来着暮雪国的公主身上的香囊定然是有什么问题,否则姑娘闻了身体怎么会不舒服? 北堂雪一进了马车没了刚刚的笑容,“我到真是小瞧了你呢!” “我听说有的人会有一些特别的爱好,比如就是抢别人所属之物和人,只有将抢来的占为己有,心里才会舒爽。但偏偏有些人和物,不是抢走了就能占有的.”苏拂缓缓闭上了眼睛,嫣红的唇一张一合道。 “哦?若是你腹中这一胎没了?我不信你就会不想再要一个!”北堂雪眯着双眼,冰凉的手爬上了她腹部。 苏拂忽然睁开双眸,听着外面渐渐熙攘热闹的人群,唇角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猛地推开了北堂雪,踉跄着往马车外走去,惊惧的大声大呼叫道:“妹妹,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伤我孩儿!” 眼看着苏拂就要跌落马车,这时一道黑影一闪,妖月腾空而来,在薛凌轩之前接住了苏拂,“没事吧?” “肚子痛!我的孩子......”苏拂紧紧的捂着肚子,眼睛一番晕死过去。 北堂雪惊愕的钻出了马车,怒视着苏拂,大喝道:“贱人!你到真是会演戏!” “公主,既然是误会就要解开,不能让误会在深下去了。”薛凌轩声音深沉,提醒道。 北堂雪这才注意到围拢过来的百姓,尤其在百姓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厌恶,越发的恨毒了苏拂,凭什么这个道貌岸然的灵女就得百姓的拥护了。 薛凌轩看着北堂雪虽然噤了声,可是那一双眼神凌厉的哪有半点被冤枉的委屈,不禁叹了一口气,“不如公主先回到马车中等候。” 薛凌轩说完朝着妖月走了过去,“不如再下去寻医师来。” 张庭筠恰巧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了一眼苏拂苍白的脸色先是一愣。虽然今日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但是她的脸色也着实有些不正常。 于是就地赶紧给苏拂搭了脉,眉头一皱,“她今日可接触了什么?” 薛凌轩闻言刚想扔掉刚刚收起的香囊,茉莉目光却是灼灼的盯向了他,开口道:“姑娘今日所接触的与往日相同,若说唯一不同的,便是公主今日带了一个香味奇特的香囊。” “可否请公主先将香囊交给微臣嗅上一嗅?”张庭筠抬眸朝着马车说道。 北堂雪也不是一个完全蠢顿的人,皇室名节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却是他如何也承担不起的。“本公主的香囊怎可随意给一个陌生男子,你这是想要坏了本公主的名节吗?” “张大人,那个香囊早已经被公主丢弃了,茉莉瞧着被这位侍卫大哥捡起来贴身收起来了。”茉莉小心翼翼的说道。 故作昏迷的苏拂闻言,几乎想要想过来去抱一抱茉莉了。这话让她说的,怎么就让人这么浮想联翩了呢?到是为这位异国公主的流言中添上了点睛之笔呢! 只是这香囊确实是意料之外,她并未告知张庭筠,他这刚一断脉便觉察出来不妥,可是刚刚她腹中孩子真的被香囊伤到了? 百姓闻言果然是炸开了郭,目光纷纷看向了薛凌轩。 薛凌轩看着茉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还真是小瞧了灵女身边的这个小侍女,一句话竟然给他与公主扣了一顶这样大的帽子。“你误会了,公主一向有些不拘小节,平时随身事物也扔惯了,每次都是本侍卫帮公主捡起收好,一并再交给公主贴身侍女的。” “茉莉看着公主住进玫瑰园只带了您,以为您便是她贴身......”茉莉仿佛觉得说话有误,赶紧噤了声。 但是听到一群不知情的百姓耳中,刚刚那句误会的话,就在他们脑海中越加鲜活了,毕竟一个公主与一个侍卫的有什么,更让他们感兴趣。 但张庭筠却没了这些算计的心事,对着薛凌轩道:“还请你将公主丢弃的香囊交给我!” 薛凌轩本想说。公主贴身事物怎可随意交给别人,可现在若是在用这一句话来拒绝,显然会将他与公主越描越黑,所以他干脆不语。 “既然你不愿意小事化了,那么也只有让皇后给个公断了。”张庭筠从邀约怀中接过灵女,又吩咐道:“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原封不动的捆了。” 妖月垂目,拔出腰间的佩剑,便朝着薛凌轩攻去。只是短短几招,俩人知道彼此不相上下。 北堂雪在马车中一面焦躁的望着打斗的俩人,但随即又有些期盼的看向司马御的马车。毕竟这香囊的药效可是专门针对药灵谷灵女体制的,也许只是闻一下,她的孩子便会不保。 这个本来是留给百里梨落的,如今倒是先让苏拂尝了个鲜。只是这香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露面的,者不单单是她毒害苏拂腹中胎儿那么简单,还会暴漏了暮雪国多年来的布局。 忽然,张庭筠的马车与北堂雪乘坐的马车再次朝着皇宫行驶,北堂雪做贼心虚,不由一阵慌乱,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茉莉坐在马车外,一脸的恭敬,“张大人说,还是公主与他们一同入宫的好,待妖月请来您的侍卫自然会直接入宫的。” 薛凌轩看着人越聚越多,眉头不禁越皱越紧,但他们偏偏在伯仲之间,一时竟也分不出胜负。 张庭筠的马车中忽然张开双眸,低声问道:“可是腹中胎儿真的有什么不妥?” 张庭筠眼中是难得的严肃,“目前到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你如今的脉象却略沉。” 她只是闻了一小会儿,脉象竟然就发生了改变,可想而知这香囊的药效有多么的狠辣! 皇宫中,夏染染与翠柳正朝着皇后的凤仪殿漫步而去,这时一个小太监远远的跑了过来。“那贱人可是进宫了?” “回禀侧妃,她差点被暮雪国的公主弄得没了孩子,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如今与张御医正往宫中赶呢!” “活该!”只可惜没成功,她的孩子和这贱人一样命大! “真是一物降一物呢!没想到她平时那么嚣张,如今竟然被兰贵妃的外甥女挤出了玫瑰园呢!”翠柳在一旁谄媚道。 “再怎么凄惨,也是我自己亲手出的气,那怎么一样?”夏染染听了却并不开心,曾经她招式用尽,也没挤进他们感情中,凭什么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公主做成了?! 对于夏染染来说,苏拂刻意败,但只能败在她的脚下!如今却让另一个女人如此耀武扬威,不过她倒是乐于见到苏拂的孩子为她的孩子殉葬! 想来,这一目的她与那个公主是一致的! “姨母!”染染委屈的唤着,头枕在了皇后的膝盖上,哭诉道:“殿下自从知道药烟凌有孕,现在更是满心都是她了!” “你怨谁?”明明木已成舟的事,她竟然还能犯糊涂。但看着她的眉眼,她却如何也怪不起来。 156 不攻自破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这时刘公公从殿外走进来禀报道:“启禀皇后,灵女、张御医还有暮雪国公主一起来祈求觐见。” “宣。”皇后冷冷道,随即手温柔的抚着染染的后背,这个外甥女聪明有余,可惜远见不足,就算自己在偏宠她,但也绝不会因此影响药灵谷在如今天御国皇室的地位。 只有世代的灵女才知道的一个秘密,那边是当初的曾祖姨母开始,便有一句话一同世代传了下来,小心暮雪国的药百里。 虽然这句话传到她这里越发的模糊难懂,但是如今看到暮雪国送来的公主,也不难猜出暮雪国的居心何在。只是药灵谷的人怎么会在暮雪国? “参见皇后。”张庭筠与北堂雪分别行礼道。 还未等北堂雪开口说什么,苏拂气若游丝的声音忽然想起。“烟凌参见姨母。” 皇后凤眸一抬,漂亮的眸子甚是威仪:“这是怎么了?” “启禀皇后娘娘,灵女只是秀了一下暮雪国公主的香囊,便差点险些跌落马车,如今气脉沉重。”张庭筠恭敬的说道。 “哦?”皇后心中顿时一紧,苏拂的体制她是知道的,能让她如此的香囊又怎会简单。 夏染染也抬眸望去,看到了依然不可一世的北堂雪,却看也未看她一眼,仿佛自己在她的眼中不过一介不堪入目的尘埃。 哼!她被皇上赐婚给司马哥哥时,她还不知道在哪呢!况且如今八字没有一撇她竟然如此嚣张。于是意有所指道:“暮雪国的公主竟然这般的有心呢!” 北堂雪只是轻慢的撇了一眼夏染染,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视,目光一转看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一定要公断呀!灵女一说身体不适,雪儿便将香囊摘除了。”虽然她在心底瞧不起药灵谷那些自傲的人,但是她将来毕竟是要嫁给司马御,如今的皇后,也是她未来的婆婆,所以微微收敛了一些自负的神情说道。 夏染染自从入宫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的瞧不起!这个北堂雪倒真是嚣张跋扈! “是呀,不怪妹妹,只是妹妹也别让你的侍卫藏着那个香囊了,让表哥闻过,帮我解了药性便还你。”苏拂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她表面是大度的替北堂雪在说话,但是细听下来,不难听出这句话的关键在于那一个藏字。况且皇后是什么人?她岂会听不懂,而且只要她花些心思,对今日他们在宫外之事稍家打听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染染因为心中气闷,也未仔细听这话中的机要,只觉得苏拂这一句话分明是服软,不由想到苏拂竟然被这个公主欺压至此了,真是给药灵谷丢人! 皇后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苏拂,露出一丝关心,道真的希望这个血统不纯的孙儿就此落了也好。“孩子可有事?” “若是实在找不回香囊,那只要得孩儿亲生父亲一滴心头血做药引便会无碍。”张庭筠虽然武功一般,但是看着妖月与那薛凌轩的身手,便知道妖月定然是抢不回香囊的,如今他陪苏拂走这一招,就是为了帮她澄清腹中胎儿的身份。 “雪儿,既然只是一个香囊,那边给张御医闻闻便是了。”皇后自然明白,若是这香囊有问题,北堂雪怎会轻易交出香囊,如今用御儿的心头血做药引也好,正好宫中今日兴起的谣言也可以不攻自破。 “就是呀,染染也听说暮雪国很是富饶,不会连一个小小的香囊都舍不得吧?还是说香囊真有问题?”夏染染“香囊已经遗失在宫外,灵女与本公主的侍卫不都还在宫外寻找吗?”北堂雪咬牙心一横,毕竟就算他们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又如何?难道他们现在会和暮雪国交恶? “小刘子呀,听到了吧!请御儿来一趟吧!”皇后交代完,又看了一眼苏拂,眼中的关怀又多了几分,“既然如此,烟凌就先留在本宫这里服了药再回去吧。” “谢姨母。”张庭筠也留下了一张药方,便同苏拂一起离去。 若烟凌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御儿的,倒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她伤了去,于是看向北堂雪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慈爱,“雪儿,来本宫身边坐下,今晚便留下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随即似想起来什么一般,叹道:“没想到真是” 北堂雪还没来得及拒绝,皇后又继续道:“染染是本宫最疼的外甥女,可惜嫁给了你表哥以后,也没有多少时间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了!” “姨母!你不是还有司马哥哥嘛!”夏染染撒加的娇嗔着,说道司马哥哥时,还不忘瞟了一眼北堂雪。 北堂雪听到夏染染叫司马御为司马御,这才抬眼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天真道:“你与御哥哥很熟?这几日我住在玫瑰园,怎么没听御哥哥提起你?” 夏染染故作惊讶,心中却不由撇了撇嘴,想当初药烟凌那个贱人对自己下了那样的狠手,怎么到对这个碍眼的如此手下留情?“玫瑰园里不是有毒玫瑰吗?” “有一个院子种满了无毒的白玫瑰,御哥哥说这白玫瑰很适合我,所以我便住了进去......”北堂雪美眸灵动,脸颊浮现着一抹红晕。 就在这时,翠柳从一旁悄悄的来到夏染染身边,“鸣知秋扮成了小太监偷偷来探望灵女了。” 夏染染听了,又是一阵气闷,鸣知秋倒是会用药烟凌邀宠!既然如此鬼鬼祟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姨母,染染也去看看烟凌。”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北堂雪刚要张嘴,便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估计这丫头早就住不住了,正好你陪本宫。” 夏染染一走,皇后便觉得北堂雪身上的香味便浓烈了起来,闻着竟然隐隐觉得有些气闷。如今香囊不在,这香味还如此霸道! 虽然她不急苏拂的百毒不侵,但也不是轻易便能被什么毒药伤了的,但这香味怎么就能轻易的让她如此不舒服?更何况是身怀有孕的苏拂? 莫不是自己种了那小子的计了?是他故意通过夏染染的嘴,混要苏拂腹中胎儿的父亲,好让他这表妹得手,回去御儿第一个孩子! 虽然她不喜欢御儿,但御儿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尤其苏拂腹中的更是自己的亲孙,怎容别人去构陷?!况且,那个孩子可是天御国与药灵谷的未来。若是连他都保不住了,那么她这一生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前段时间墨家将镇族之宝夜光帛送给御儿,这孩子也真是孝顺,就转送给了本宫。那样独一无二的锦缎,只有你们年轻人穿才好看,正好本宫今日便借花献佛,你先沐浴一下赶紧试试!正好看看哪儿不合适,赶紧改改,正好除夕晚宴的时候穿上。”皇后说着,便招了招一旁的宫女。 “皇后,那是御哥哥的一片孝心,我怎么能夺了呢?”北堂雪说的大方得体,其实心里压根就没有把夜光帛看在眼中,毕竟送给这个岁数的锦缎会好看到那里去? “夜明帛在夜里光滑如月,锦缎散发着如蒙蒙皎白的光,毫不逊色于天空的明月。这样的锦缎,着实不适合本宫这个年岁的了。”皇后是什么人,一眼便看穿了北堂雪眼底的不在意。 才让人做了一件新衣。瞧着雪儿与哀家身形相似,不如去试试” 夏染染从花厅出来,便朝着苏拂歇息的房间走去,见到门前并没有宫女守着,便悄悄的走了过去。正听到里面苏拂的声音响起,“姐姐,果真如此残忍?” “妹妹,你要谅解大殿下,毕竟他与九殿下立场不同。”鸣知秋无奈道。 夏染染想着究竟什么事情如此残忍?不由听得更认真了。 “拂儿不是为自己抱不平呀?!曾经他与夏染染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故技重施,竟然与北堂雪......”说道这里苏拂似说不下去,变成了一声长叹。 “以后你小心就是了,想来如今大殿不止是想利用北堂雪帮他,还想让你腹中胎儿不保,好让你回到他的身边!”鸣知秋语气中尽是担忧,嘱咐道。 苏拂自嘲一笑,目光却是撇向了门上映进来的黑影。“呵呵,他正妃之位都许给了北堂雪,我去了难道也要如姐姐一般?” “其实名分又有什么重要的?不过都是棋子,心中有我们便是了。”鸣知秋也撇了一眼夏染染印进来的黑影,唇角一弯。 “这孩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住,只是拂儿担心姐姐呀,北堂雪那样的性子,又怎会容得下姐姐?!”苏拂声音又扬了几分。 门外偷听的夏染染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来自己真的就是他的一步棋子而已。如今因为她再也没有利用价值,所以又故技重施吗? 想起兰贵妃看着北堂雪那一脸的宠爱,将来她若是成事,成了司马沧澜的正妃,那暮雪阁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如今鸣知秋还没解决,再来一个背景深厚的北堂雪,她如何自处? 157 请君入瓮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夏侧妃?”张庭筠与一个端着汤药的宫女一起走了过来。 夏染染扯了扯唇角一笑,“表哥,我正要进去看看烟凌。” “表哥,这没有九殿下的血做药引能行吗?”说完又看了一眼宫女手中的汤药,毕竟她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究竟是不是大殿下的,如果真的不是他的,那么那个北堂雪便真的是大殿下新的棋子无疑了! 当然,她堵在门口,也不担心里面的鸣知秋一下子不见了。 “听刘公公刚刚说九殿下马上就过来了,于是我就让宫女先把药煎好了。”张庭筠说着便推门而入,正好瞧见屋子里多出了一个清秀的小太监。 夏染染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目光果然紧紧的盯着低着头的鸣知秋。 “药这么快就好了?我怕苦,你去帮我找个甜杏来。”苏拂也不去看夏染染,只是淡淡的对鸣知秋说道。 “让翠柳去吧,毕竟翠柳曾经也是表妹的人。”夏染染捕捉痕迹的拦着。 “不用麻烦了,毕竟只是取一个甜杏而已。”苏拂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但那一双桃花眼却有太多的内容。 夏染染在苏拂的桃花眼中竟然看到了怜悯,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何其刺眼!那个北堂雪就算是暮雪国的公主又如何?她定不会如药烟凌这般窝囊!冷哼一声,却再也没阻拦。 “皇后娘娘驾到!”刘公公高亢的声音忽然想起。 才看到司马御跟在皇后身后缓缓的走了进来,担忧的目光不无担忧的看向了苏拂,怎么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日,怎么竟然消瘦了呢? 还出了这样的事!幽深如潭的目光一沉,有些责备的看向了张庭筠,张庭筠有些无奈摸了摸鼻子。 “御儿已经来了,赶紧服侍这丫头服药吧。”皇后言下之意,便是快点当着她的面取药引吧。 不一会儿,屋子里除了苦涩的汤药味,便弥漫起一股血腥味。皇后见苏拂服了汤药,苍白的脸色果然有了些好转,眼中才露出一丝笑意。 随即闪过一道寒芒,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夏染染,若不是染染未弄清事实真相,就在自己耳边嚼舌头,她又怎会轻易的信了司马沧澜的话!险些因为几句话,便没了这亲孙。 “母后,儿臣还是带拂儿回去养胎吧!”司马御说着也不过刚刚的伤口,便大步朝着床上的苏拂走去。 “也好,本宫看着雪儿甚是喜欢,便将雪儿留在凤仪殿陪本宫一些时日吧。”皇后自然是不放心再将暮雪国的人放在自己亲孙身边,毕竟这亲孙可是药灵谷的未来啊! 夏染染看着司马御挺拔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皇后一向疼爱的目光,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染染,你可知道自己犯错了?” 夏染染这才回神,还是第一次见到姨母如此神情,如今她唯一的靠山便是皇后了,所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即委屈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染染糊涂了,只是大殿下确实对她......念念不忘!”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以后莫要再提,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后,她都会是司马御的妻子,司马御孩子的嫡母!”皇后目光一肃,冷冷的警告道! “姨母!姨母是生染染的气了吗?染染不在乎她是谁,只怕她会让姨母脸上无光!”夏染染说着,清澈的大严重答打滴大滴的泪珠从脸上滚落,毫不惹人怜爱。 尤其是皇后看着她的脸与某人的脸重合时,终究是心软的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后脑道:“染染,无论如何,不雅忘记了,我们真正的依靠是药灵谷,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道吗?” “染染明白了......”夏染染抽泣着回答道,心中却对苏拂越加恨起来,只是如今她更加惧怕北堂雪,怕她将来会如今天欺辱苏拂一般,在她的头顶作威作福,无论如何她都该想个办法。 忽然那想起司马沧澜对自己一前一后截然不同的变化,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如今沧澜对她如此冷淡,不就因为自己再无利用价值了吗?那如果北堂雪也没了利用价值,沧澜可还会兑现给她的承诺? “翠柳,好好给我打听打听那个北堂雪的动静!”夏染染一从皇后那儿回来,便对身边的翠柳说到。 皇后将北堂雪安排进了,司马御小时候住过的御阁,刚回到凤栖楼,便看到一个侍卫已经等在门外。“让你调查的事,如何了?”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调查了小半日,就连玫瑰园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暮雪国的公主嚣张跋扈,更是一入京城便去寻灵女的麻烦。”侍卫跪在下首,淡淡的复述着收集来的消息。 “哦?那就是说受封宴之前,他们已经见过面了?”难怪那日药烟凌拒绝的那样不留余地,许是知道了大势不可违,这才退了步。 “是!而且灵女腹中胎儿有危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说前几日暮雪国的公主还当着很多名媛贵妇的面,将灵女推到在地,灵女当场没说几句话便疼晕了过去,还好有惊无险。”这些消息,是他从一些美颜坊了解到的,正好碰到一个当日在场,正在美颜的命妇。 就算她是一国公主,也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还是说这些都是暮雪国布下的局?只可惜皇上一字一句都不会听进去吧? 然而,她却不能坐以待毙。毕竟,曾祖姨母留下那样一句话,虽然她未必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更应该对暮雪国诸多小心才是,也是时候找一个恰当的时候,将这句话告诉苏拂了。 苏拂在宫中虽然没有拒绝司马御的决定,但是二人一上马车,一张稚嫩的脸便冷了下来,“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就是看这你变成如此模样?” 苏拂抬眸轻轻嘲讽一笑,若不是他故意将北堂雪带进了玫瑰园,恰巧又让她遇到,一气之下让北堂雪有机可乘,如今她又何须费这么多心思?“我如何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司马御闻言薄唇紧抿,确实再也不说话,但冰冷的双手依然固执的圈着苏拂。 回到玫瑰园后,一将苏拂安排好,便领着小厮将种满白玫瑰的院子里的话,掀了一个干净。更是命了侍女,将北堂雪的细软全部收拾好,一并送进了暮雪阁。 当天,玫瑰园外便堆了许多枯萎的白玫瑰,加之联想到今日上午发生的一系列事,关于暮雪国公主与侍卫的爱情故事,便越发的有模有样了。 而好事的百姓,也不知道是谁先知道了那个侍卫的名字,这公主与侍卫的爱情故事传的越发如他们亲眼所见一般,而九皇子这才气的掀了一院子的白玫瑰出气。 这些情呀,爱呀最受百姓们的热捧,但是贵妇之间最看重的便是后庭女子的德行,暮雪国公主还未嫁给九皇子,便已经容不得未来正妃腹中孩子的事情,传的也是真真切切。 一时之间后宫里都传了好些个版本,但是无论哪个版本,这暮雪国公主的嚣张跋扈传以及狠辣的手段都是入木三分。 司马御却依旧一副闻所未闻,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回来尽管苏拂还不愿意与他说一句话,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在自己住在前院。 二人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苏拂刚刚穿越而来时,他霸道独断专行,不容她反抗半分。但若是真的如从前,她又怎会这般自由? 这日,苏拂一收到张庭筠小厮送来的字条,便叫上了百里梨落一同去了宝芝林。让他们二人意外的是,二叔、四爷爷竟然都在,还有一个被捆着,蒙了眼睛的陌生女子。 这阵势道真是有点正事呢!苏拂不解的看向张庭筠,“表哥?” “妖月虽然没能从那侍卫手中夺回香囊,但是与那侍卫纠缠了那么久,身上却沾上了那香囊的味道。我也是偶然碰到了这个女子,发现她身上的香味竟然与那香囊的味道不谋而合。”张庭筠解释着,目光扫向了跟着苏拂一同进来的百里梨落。 那女子虽然是蒙着眼睛,但是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人不是自己的姐姐,还能是谁?就算她于他一同背叛了自己,但她终归是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最疼自己护着自己的人!“也许是误会,能不能......将她放了?” “误会?那个香囊就是根据药灵谷灵女的体制特别研制的,如果这个是误会未免太巧了一些吧?!”二叔毫不客气冷声道。 被蒙住眼睛的女子仿佛听出来了百里梨落的声音,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安,“妹妹?” 苏拂目光却是一冷,走到了那女子身边,“你为何要害我腹中孩儿?”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谁?” 百里梨落之前还能自欺欺人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如今看着梨惜这样的神情,心里便是一凉。事到如今她怎会猜不到,害得苏拂脉象发生变化的香囊是为她的准备,那边是真傻了。 158 偷梁换柱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妹妹竟然觉得是姐姐要害你?为了你我葬送了我的清白,为了你我几次三番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因为他你竟然怀疑自己的姐姐?”那女子似失望的嗤笑了一声,并不急着先解释。 苏拂看着她二人的神情忽然有了几分了然,想来那个香囊是北堂雪自作主张的用给自己了? 百里梨落眼中露出一丝悲凄和失望,“张梨惜,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名?” “梨落,你再说什么?我与你一样姓百里呀!”百里梨惜的音色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 “你不配!”百里梨落朝着她的脸狠狠的甩出了一个耳光。“这一下是为我自己的懦弱而打!” “梨落!你是疯了吗?!”百里梨惜唇角滑出一丝鲜红,朝着百里梨落怒吼道。 百里梨落走到她近前,摘了蒙住她眼睛的布条,紧抿的唇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这个一直被她视作亲人的人,竟然一直理直气壮偷梁换柱了这具身体的身份!“若不是亲耳所闻,我还真不知道你姓张,而百里一族一夜间的灭门竟然是你们张氏一族与他的杰作!” 听到真相,她恶心的想吐!虽然被灭门的并不是她,但是让她感觉到亲情温暖的却是她!结果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场棋局,连亲情都是假的。 而她居然爱上了灭族这具身体族人的仇人!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关系.......“还有他何时会用毒了?你以为事到如今我可还会信你分毫?” “毕竟他是我们的主人,他不想要你的生下他的孩子,我又能怎么办?”百里梨惜终于不再解释,转而无奈的解释道。 他不想要吗?呵呵......百里梨落闻言脸色白了一分,如此狠辣的作风确实是他才能做得出来的! 张庭筠在听到张氏一族的时候神色如常,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百里梨落的身份,她便应该是善于用毒药百里的后人。而这个张梨惜便应该是那个一心爱慕着药百里,他的曾祖叔父。 这些还都是四爷爷告诉他的,想当初药百里与同胞姐姐耳后皆有胎记,皆因为药百里主张用毒入医与灵女之位失之交臂,但皇上却对她用情至深。 但却因为他另一个曾祖叔父的寓言险些丧命,但爱着药百里的曾祖叔父救出了药百里后,便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如今看来,他们是去了暮雪国,而且还深得暮雪国皇族的庇护!难怪进的了药灵谷谷外的天险五行八卦。“四爷爷,我们张氏一族叛主是如何惩治?” “自然是绞心百下,流血而亡。”四爷爷冰冷的目光扫向了百里梨惜。 百里梨落诧异的看了一眼二人,她除了知道自己耳后的胎记确实与药灵谷有些渊源,但是时间太久她已经弄不清了。只是这张梨惜与药灵谷又有什么渊源? 百里梨惜闻言脸色一阵惨白,唇色更是一片青白,他们说的这个刑罚她并不陌生,目光中更是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是.....” “这香囊究竟是给谁的?”张庭筠让人仿了北堂雪那日用过的香囊,此时扔到了她的面前。 百里梨惜虽然吓的双唇青白,此时不停的颤抖,却咬着唇不肯再说一句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香囊就是他用来对付灵女的,只是没想到你意外的得到了百里姑娘也怀孕的消息,这才擅作主张了吧? 只是没想到,公主同你的心思一样也擅作主张。但却误打误撞的对了,是吧?”张庭筠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一个叛主,又对新主存了异样心思的人!还真是张氏一族的污点呢! 百里梨落看着百里梨惜与张庭筠的反应,怎么会猜不出来。想来这具身体从来没想过吧?如此忠心世代侍奉百里一族的张氏一族,却是导致百里灭族的原因! 但听到张庭筠如此一说,心中的痛莫名的缓和了许多,难道自己对他还有一丝留恋?“你如何知道?” “我只是调查了一下北堂雪身边的侍卫,那个侍卫未成为公主侍卫之前,似乎便是大皇子的幕僚,想必大皇子深知北堂雪的性子,这才在她的身边留了一个稳妥的智囊。”毕竟对于这些皇子而言,他们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他又怎会将心思用在其他的地方? 若是大皇子将赌注下在了司马御身上,那么与司马沧澜结盟的便应该是二皇子。但如果与司马沧澜结盟的是二皇子,那么他们是如何闯过天险五行八卦的呢? “他是我的结义二哥。”百里梨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时过境迁,就只有二哥待自己依旧。她是不是该和她报一个平安呢? “表哥,这些其他的我们晚些再说,先说说梨落吧!” 苏拂话落,四爷爷拿出了一副画卷,“她应该就是药百里的后人,当时她定然是恨透了药灵谷,这才改了姓氏为百里。” 几人朝着画像看去,确实与百里梨落有几分相像。百里梨惜瞧见了目光一闪,看着几人的目光越发惊疑不定。 “那这么说,她也算是我们嫡系一脉了?”虽然心中早有猜测,如今倒是确定了。 “已经不算是了,但也确实是我们药灵谷之人,不过......”二叔忽然开口冷冷说道,随即话头一转,目光一戾,“不过如今她帮助外人屠了药灵谷嫡系一脉!是要送回谷中接受族规的!” 百里梨落闻言便是一愣,随即看向了苏拂,“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的。” 苏拂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才道:“梨落对自己的身世都是全然不知的,直到遇到了我才知道自己与药灵谷有些渊源。” 苏拂说道这里,目光扫向了百里梨惜,“看着刚刚表哥提及你们的族规刑罚,她倒是一点也不陌生。” 苏拂言外之意,若是有人通敌那也只能是百里梨惜了。百里梨惜果然听了,身子果然一颤,赶紧焦急道:“我发誓,帮助暮雪国皇室的绝对是百里一族,不是我们张氏一族!” “表哥,就算她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一定与梨落没有关系,相信我!”苏拂清澈的目光投向了张庭筠。 “哼!以百里对药灵谷的仇恨,她的后人绝对能做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二叔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况且这次随着嫡系一脉被屠的还有他们所有留在药灵谷里的张氏一族。 “二叔,你刚刚也听到了,百里一族已经被灭了,如今只剩下了百里梨惜一个人,而她与我一样,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苏拂本意是希望百里梨落能拥有一个新的身份,那么药灵谷也能称谓她的后盾,如今看来竟然这般难。 “不管怎样,曾经就有过,同枝灵女共存,药灵谷将亡的寓言。”张庭筠难得拒绝了苏拂。 ”不管怎样,我都对外公布她的身份!这也是我的决定!”苏拂感觉手中潮湿手在越来越冰凉,苏拂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你不要任性!”张庭筠看了苏拂半晌,才吐出一句并不严厉,甚至带着一点宠溺的话。 “我不是任性,我只是需要她帮我对付北堂兰而已!”苏拂说完拉着百里梨落大步离去。 苏拂与百里梨落上了马车之后,百里梨落看着苏拂的目光透出了一丝感动,“谢谢。” “不用谢我,我说的是实话,所以我要知道你那个二哥究竟怎么回事!”虽然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北堂雪,但若是能钳制住他的话,那么她的计划成功率就会提高了许多。 “对不起,我不能说。但.......只要不伤害到他,我愿意帮你。”百里梨惜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犹豫半晌才表达除了自己的意思。 “这就够了。”苏拂理解,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苏拂掀开马车帘,对着车夫道:“先去厚德楼。” 然后又对着跟在马车后的妖月道,“妖月,麻烦你将薛凌轩引来一下,若是他实在不肯来......” 苏拂说着看了一眼百里梨落,梨落了然道:“便告诉二哥,四妹在厚德楼等他一叙。” 凤仪殿的御阁内。 北堂雪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踱着脚步,没想到苏拂刚刚说过要她青灯古佛一辈子,她现在竟真的天天素斋,还要抄写佛经! 这个该死的皇后,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但天天让自己帮她抄佛经,陪她一起用素斋,这哪里是她这个年纪该过的日子?! 况且苏拂腹中的东西一日不除,那么十个月她都不能与御哥哥亲密接触了!若是如此,她便难以在他心中留下更重的位置! 就在这时,夏染染缓缓走了进来,身后的宫女受伤还提着一个食盒,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知道你天天陪姨母用斋辛苦,我偷偷给你送来了些好吃的。” 15 9 攻心之计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北堂雪也坐回了书桌前.一副认真抄写佛经的模样.“沒胃口.” “不知道你听沒听过一句话.”夏染染也不恼.给翠柳递了一个眼神.翠柳便小心翼翼的将精致的荤菜摆在了书桌上.北堂雪终于懒懒的抬眸看向了她.夏染染这才慢慢说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北堂雪闻言.目光少了些许轻视.多了一丝审视.她不也是药灵谷的吗.她与灵女会是敌人.她究竟打什么算盘. 北堂雪的脑海里是一堆的问号.如今薛凌轩也不在. 夏染染看到北堂雪骄傲的眸子不似从前那般目中无人.便知道她如今动摇了许多.“你可听说过.女人腹中的孩子在前三月个是很脆弱的.若是受了什么刺激.这孩子便保不住了.” “什么意思.”北堂雪闻言目光一闪.想到自己如今还在皇后宫中.在她不确定夏染染为什么要帮她之前只能装傻. “你都清楚.只是如今不信我而已.我又足够的诚意让你信我.”夏染染说着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放的便是她之前吃过的解毒丸. 北堂雪目光落在瓷瓶上不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有了这个.你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站在他身旁了.”夏染染神秘的一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用心打听一下.便知道原來指婚给司马哥哥的是我.而非药烟凌那个贱人.而且寒雨轩里的人都知道.我曾与他有过夫妻之实.若不是让那个贱人陷害.我的孩子也不会......”夏染染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手慢慢的抚向了自己的小腹. 北堂雪这才伸手接过瓷瓶.因为这种事只要她稍加用心便能查出來.所以她绝不会是骗自己.“好.我相信你.” “你现在可有胃口坐下与我慢慢聊了.”夏染染说着做了下來.将筷子放到了她手中浅浅一笑. 北堂雪接过筷子.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你也看到了.我被皇后留在了宫中.就算有了药也是沒有办法.” “听说下个月皇上会带着众皇子一起去温泉行宫.如若你同去的话.我便有办法促成你的好事.”夏染染笃定道. “你如此帮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当然.我就是想要利用你成就好事之时.便是她受刺激之时.到时候......”夏染染话虽然沒说完.但却是不言而喻. 北堂雪毕竟是后宫中大的公主.自幼见多了尔虞我诈.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就算她沒了孩子.你也不能回到御哥哥身边.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既然害了我的孩子.她凭什么有孩子.而且只要让她难过的事情.我都喜欢做.”夏染染勾唇一笑.仿佛很是解气. 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但如今让她如刺在喉的还多了一个人呢.那边是这个北堂雪.当初沒能除掉鸣知秋.如今她变吃尽了苦果.而这个北堂雪却是对自己地位最大的威胁.“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我就知道沒这么简单.”北堂雪一副了然的表情.但同时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多一个知道.我便多一分危险.毕竟我也是药灵谷之人.药灵谷也是我唯一的后盾.”夏染染说完这句.又认真的逼视上她的眼睛. “如果我发现你让别人知道了.那么我保证定不会有好事落在你的身上.”夏染染目光灼灼.语气也是自在必得. 与此同时.苏拂和百里梨落坐在舞台剧的雅间中.苏拂刚让人放下雅间观赏舞台剧的挡板.薛凌轩与妖月便走了进來.薛凌轩朝着苏拂点了点头.便对面而坐若有所思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百里梨落的腹上. “谢谢你.二哥.”百里梨落知道公主直接将香囊用在了苏拂的身上.多半是他的主意.她自然知道他是为了谁.“只是......我也不希望拂儿因我而累.” 薛凌轩闻言先是一愣.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苏拂.只是一眼便能发现与从前不同.“谢谢.” “不用谢我.毕竟我与她是真正的亲人.”如果真的能和这个心机深沉的人化敌为友.对于她未尝不是件好事.于是苏拂对着薛凌轩露出了耳后的胎记. 薛凌轩惊讶的看着苏拂耳后的胎记.随即惊疑看向了百里梨落.“难道落儿你也是药灵谷之人.” 百里梨落点了点头.苏拂却是挑明了自己的意思.“如今她有多危险你也知道.所以我想要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如此让那些想要动她的人.有所忌惮.” 薛凌轩赞赏的看了一眼苏拂.这个女子的事情他并不陌生.毕竟为了北堂雪能在将來的后宫占据一席之地.他有刻意的了解苏拂经历的所有的事. 如今看到她果决的模样.国让如传言中一般.今日她在京中地位绝对与她的这样果敢的性子是密不可分的.难怪能让轻易难以信任他人的落儿.如此的看重她. 但就算如此.他们立场毕竟不同.“落儿.不要为难我.” “沒关系.我只是想知道要她腹中胎儿性命的.究竟是谁.”苏拂也沒期望第一次见面.就让薛凌轩帮自己对付北堂雪. “你都知道了.”薛凌轩并沒有回答苏拂的问題.而是担忧而又紧张的看向了北堂雪. “果然是他.......”百里梨落自嘲一笑.她刚刚竟然还傻傻的抱有一丝幻想. “l虽然他是我的主子.但落儿他不配得到你的爱.你何苦要为他生下......”看着百里梨落脸色越來越差.他终于还是不忍心说下去了. 有的时候.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在薛凌轩灼热担忧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疯狂.一丝掩饰不住外泄的爱慕. 百里梨落双手虽然是冰凉.但只要抚摸道温柔的小腹.她就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二哥......但他也是我的骨血......” “他也是药灵谷的骨血.如今药灵谷嫡系一脉正好出现了断层.而这就是你与孩子的机会.”苏拂也是在他们刚刚提到了孩子.突然想到的. 沒有人比有做灵女资格之人孕育的孩子.更有资格继承药灵谷了.而如今长老毕竟都并不支持现在的族长.那么这一任的族长就由百里梨落担任又有和不妥. “不行.”说话的是薛凌轩. 百里梨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丝犹豫.虽然如此可以解决了她于腹中孩儿的安危.但是将來药灵谷的未來却将困住她和她的孩子. 苏拂只是看了百里梨落一眼.便明白了她的顾虑.叹道:“我能理解你的顾虑.但人毕竟分为三六九等.若是连性命都无法保障.你觉得我们还有选择什么样生活的权利吗.” 百里梨落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觉得心里一阵难过.她听懂了苏拂.苏拂无疑是再告诉她.这里不是法制的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她才走上了这个众矢之的的位置吗. 但最终她沒有问出口.因为她清楚苏拂毕竟与自己二哥立场对立.但她做了这样的选择.便也意味着她也将与二哥的立场走向了对立面. “落儿不必做你不愿意的决定.我会照顾你母女安全的.”薛凌轩说着手猛然的握上了百里梨落的柔荑. “你会为了梨落背叛暮雪国吗.背叛你的主子吗.”想來他甘愿屈居在一个目中无人的公主之下.想來他定是一个有着自己野心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的野心.才让他如此心甘情愿的屈就.果然回应苏拂的是他的静默.无奈的目光下是躁动的疯狂. “二哥.对不起.我被他和梨惜骗了那么久.确实该回到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了.”百里梨落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时候.有选择总好过别无选择. “就让辜负过我们的男人.去后悔他们的辜负.”苏拂目光灼灼.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薛凌轩. 薛凌轩竟然被苏拂看的胸口一阵滞闷.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他同样的辜负了梨落.因为在他的心中更在乎权利. “如今我真的觉得我们沒有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一个、两个男人都无法经受得住权利的诱惑.如果她也是让司马御在皇位与自己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 苏拂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禁觉得很是可笑.大难呼之欲出.她竟然会做这样的假设. 苏拂亲自将薛凌轩送到了楼下.在他临走之时才开口道:“你未对我手下留情.我的目标很是明确.但忽悠害人意我也绝不姑息.只是你若再次伤了我与腹中孩儿.梨惜一定不会原谅你.” 薛凌轩闻言刚刚迈开的脚步便是一顿身子一僵.“看來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谢谢.如今我与梨落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所以下次在做什么.记得凡事应当留一线生机.看似给别人的.也许便是留给你自己的.”苏拂说完转身上了楼. 【昨日因为桃子个人原因失误了.竟然沒发现文文上传上來.实在抱歉.桃子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160 可耻九爷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别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小厮嚣张的说道. 另一个小厮兵不当回事.回嘴到:“嚣张什么..來这里的家里有几个是沒钱沒地位的..” 苏拂与百里梨落坐在雅间里.悠闲的喝着汤羹.看着底下为了各自主子拼命往前挤的小厮. 这样的效果.超过了苏拂的预期.若是她以后真真的成了药灵谷的人.那么她们俩便真的是唇齿相依了.“若不是你.试营业这十日未必能将美颜坊打造成名媛贵妇的美颜圣地.” “若不是你现在怀孕还不足三个月.正是犯懒的时候.你定然做的要比我好.”百里梨落唇浅浅一勾.笑容淡淡. 苏拂眸子皎洁.闪过一丝狡猾.“药灵谷以后有了你.我也算彻底可以偷懒了.” “懒也是一种幸福.”百里梨惜并未留意.眼神却是放空看着一处.想到了再现代时.每日她都在为了过的更好而费尽心机.而自从穿越时也曾像苏拂如此懒惰过吧. 傻傻的以为.这一世与他的相遇.是老天给了她又一次机会.只不过是让她先走这九十九步而已.她的穿越之旅只是征服一个男人而已. 如今才发现.一个穿越.竟然让她脑子穿孔.天真至此. 熙攘的人群里忽然响起一个小厮的声音.“你们听说了吗.打理这间美颜坊的那位姑娘.便是拂苏公子的亲妹妹.” 另一个小厮好奇的接腔道:“那岂不是说.她也是药灵谷里的人..” “我还听说了.而且美颜坊开业宴就会公布那位姑娘的身份.”另一个小厮神秘兮兮的说道. 之前嚣张的小厮不屑而又骄傲的炫耀道:“说道开业宴.我家主子可是有情贴的.” “你以为就你家主子有呀.我们家不单是主子收到了.府里的小姐们也都收到了.”另一个小厮不屑的鄙夷道. 楼上的苏拂与百里梨惜闻言莞尔一笑.这样的效果便是他们想要的.如今一切都准备完善了只欠东风. 二人正享受这硕果时.一位宣旨的小公公走了进來.熙攘的人群顿时安静了许多.苏拂在茉莉的搀扶下赶紧迎了出來.而她刚刚走到楼下时.看到司马御竟然也在. 小公公见到二人满脸堆笑.“喜事.喜事.赶紧跪下接旨吧.” 司马御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安子.小安子赶紧上前先打赏了一些碎银子.这时他走到苏拂身边.揽着她的腰身低语道:“一会儿接了旨.赶紧回去收拾一下细软.父皇点名了让你一同去城外的温泉行宫.” 苏拂刚想说话.却已经被司马御带着跪了下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药灵谷灵女药烟凌德才兼备、娴熟大方.朕闻之甚悦.今九皇子已弱冠20.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之配.值药烟凌待字闺中.与九皇子堪称天造地碧藕佳成.特将汝许配给九皇子为正妃.于下月初八完婚.钦此.” “药烟凌领旨.”苏拂接过圣旨.忽然发现刚刚陪着自己一同接旨的司马御竟然不见了. 苏拂再次打赏了宣旨的小公公.客套的敷衍了几句.和茉莉交代了几句.便将收拾细软的事情交给了茉莉.而她再次回到了楼上.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房间已经空无一人.桌子上的汤羹还是温着的.只是那里还有百里梨落的影子.想到那个百里梨惜口中的大殿下.眉头不禁一皱有些不安的转身便朝着驿站走去. 如今张庭筠他们深信.曾祖叔父的占卜寓言.定然是不会对百里梨落出手相助.如今她借着张庭筠之前调查的线索.证明了四叔父与暮雪国互有书信往來的事.这才讲讲说服他们支持右百里梨落暂代族长一职. 药灵谷长老们已经开始谋划让四叔父让贤了.这个时候百里梨落再出现什么偏颇那该如何是好.如此想着.苏拂脚下的步子越发焦急. 这一焦急.苏拂觉得肚子竟然一痛.脸色不由一白.脚下的步伐也是一顿.苏拂毕竟是第一次怀孕.此时肚子一痛四肢便是一阵冰凉.一阵恐惧忽然袭來.她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妖月终于叹了一口气.虽然是在任朝传动的接上.也顾不得礼仪.赶紧将苏拂抱起朝回走去.叹道:“既然为人母.就不要在如此风风火火.” “你......说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苏拂紧紧的捂着肚子.越是害怕.越是觉得肚子痛. “......不会有事的.”妖月看着她紧张而又惨白的脸.坚定的回答道. 苏拂听他这么说.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竟然忘记了.妖月毕竟是一个还未经历人事的男子.他又能懂得多少呢. 苏拂再次悠悠转醒时.第一眼便看到了一直守在床前的司马御.目光又扫向别处.房间竟然空无一人.终于因为担心孩子.才无奈的率先开口问道:“孩子沒事吧.” “你如今马上要为人母亲了.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孩子老老实实的歇息..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会把你照顾好..何必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难道将來你成为一国之母时.还要继续如此吗..”司马御见到苏拂醒來.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阵斥责. 其实他是怪自己.他明知道是误会.他竟然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生气.因为只要想到他们曾经的过往.她看他的神情.他的心便难以抑制的酸涩疼痛. 苏拂看着他还有心情和自己发火.便知道孩子安然无恙.不禁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便不禁开口道:“求你.....一定要找到梨落.” “她沒事.而且已经被我成了我的皇妹.”司马御看着她张嘴的第一句竟然不是关心他们的孩子.而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人.幽深的眸子不禁一沉.惩罚似的使劲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很痛.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孩子母亲的吗..”苏拂揉着额头.怒目而视道. “原來你还记得你是我孩儿的母亲.既然知道就安心养胎.如今她已经成了我的皇妹.宫里有了自己的府邸.你不用在担心她的安全问題了.”他终归是不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如此操劳.终于还是心软的帮了那个近來一直霸占她的人. 不过如此也好.就让那个女人安心养胎.而她便是他一个人的了. 苏拂听到百里梨落被留在宫中.脸上顿时一苦.“我又要和你一同陪皇上去温泉行宫.那美颜坊开业宴谁來主持.” “茉莉这几日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忙前忙后.我看她就可以.” “可是我请的都是名媛贵妇.怕她们会觉得我怠慢了他们.” “百里姑娘毕竟不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还是不要过多的依靠.”司马空之所以同意认了这个义女.无非是因为百里梨落腹中的胎儿与暮雪国两位皇子关系暧昧. 而且据他收集的所有情报來看.似乎这连个皇家的人都对她动了真情.况且现在北堂雪与她侍卫的谣言现在人尽皆知.若是由另一个更适合的人來联姻岂不是更好. 况且这个百里梨惜又是药灵谷嫡系一脉.加之暮雪国乃是他们灭族仇人.想來她也不会再交予真心吧. “虽然她会回药灵谷了.但我们便更唇齿相依.我为何不能依靠她..”这是她第一次冒险.以身涉险赌來的情谊. 当然若干年后.天御国与药灵谷是否继续联姻.她根本不在乎.不过她所有的一切.也只会留给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再交予药灵谷. 司马御看着苏拂显然沒有意识到.这一次他的出手沒有那么单纯.但也沒想挑明告诉她.幸好这一届的灵女是她.但如果不是呢.他不希望他的子孙在去遵循这样的悲剧.“茉莉将安胎药端來.” 苏拂一听要喝药.秀美不禁皱了起來.古代的中药实在又苦又难喝.带着一份私愤.道:“如今我都要喝安胎药了.我看温泉行宫我还是不要跟着一起去了.” 司马御只是轻轻一挑唇.淡淡道:“百里梨落也会同父皇一起去.” 因为这件事.苏拂彻底的被司马御禁在房间里.还威胁道:“你若是想要同去.这几日身体得养好了才成.” 苏拂咬牙切齿.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小心翼翼的司马御似乎不见了.又如初遇时一般可耻了.但苏拂却沒发现.即使是被司马御禁在了房间中.她的笑颜去比前几日多了起來. 鸣知秋也借着关心苏拂身体的缘由.从宫中出來探望被禁在房间里的她.“本以为夏染染和北堂雪会狗咬狗.沒想到她竟然偷偷的私下去找北堂雪.而且俩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呆了两个时辰.” 苏拂闻言并不惊讶.其实夏染染很聪明.只是太容易感情用事.如今她什么都沒了.她定然会给北堂雪准备一份大礼的.“我看未必是与她合谋.” 161 冰点温柔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我倒是觉得也许不全合谋.或许会有一些合作.况且她竟然破天荒的求大殿下带我同去.”鸣知秋料到夏染染不会放过温泉行宫这样的好机会.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还有心将自己一并算计了进去. 以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这次温泉行宫想來她不会放弃对付苏拂腹中胎儿.也绝对不会让北堂雪威胁道自己的地位.如今竟然让她一起同去.那么想來是有了一个一箭三雕的好对策. 夏染染竟然让鸣知秋一同跟去.看來定然是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想要将她们三人一并除去了.如果少了鸣知秋.那么又会如何.“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我的病气过给了你.要不要你就留在玫瑰园歇息一夜.” “你这一说.我还真是觉得头疼的很.”鸣知秋闻言眼睛一亮.如今她确实有了不去的借口. “茉莉.鸣姑娘既然病了.为什么还不去赶紧给她安排客房.”司马御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來.整个房间的温度瞬时跌道了冰点. 鸣知秋看到司马御幽深的眸子冷冷的扫了过來.只觉得后脊一阵冰寒.赶紧避开了他森冷的目光.“拂儿.我先去歇息了.温泉行宫这一趟.你小心一些.” “我在自然有我护着她.”司马沧澜身边所有的人.他都沒办法礼待. 尽管司马御对她从來都沒有过好脸色.但是看着司马御如此护着苏拂.她心越发的复杂了起來.这样一个清冷如九天谪仙一般的人物.却能如此的护着她.难怪她会如此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大殿下. 纵然这个男人如千年寒冰不化.但是他一颗心却清透的一目了然.里面满满的都是她苏拂.怎会不让人羡慕.又怎会不让人嫉妒. 也许.只有夏染染那个蠢人.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放弃了手中曾经唾手可得瑰宝. 翌日一早.苏拂还未睡饱.便被司马御无情的从温暖的被窝中抱了出來.“既然病气已经过给了别人.那么你的康健的身体总要让母后瞧一瞧了.” 苏拂本來还惺忪的睡眸.一下子睁得留圆.“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顺便去看一看梨落.” 司马御幽深的目光透着一丝宠溺与无奈.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作梳.一点点梳顺了她滚了一夜纠缠在一起的墨发. 又随手挽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及简约大方的发鬓.将一根碧绿翡翠玉簪看似随意一插.却将她一头墨发牢牢箍住.司马御只觉得这一根翠绿的玉簪.似乎讲她白皙的脸蛋与脖颈越发清透可人. 司马御的眸中似染上了一层暖意.唇角一挑.“好了.茉莉赶紧进來帮她洗洗.” 茉莉看着司马御出去了.这才看打趣苏拂道:“原來姑娘与九爷好到.竟然戴一样的玉簪了.” 知道苏拂坐上了马车.才发现司马御今日果然与她戴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簪.只不过司马御的玉簪是别再了头冠中.而她别在发鬓中. 苏拂刚一坐上马车.便看到司马御似便出了一个柔软的靠垫一般.垫在了苏拂的腰后.将她轻轻圈入怀中.“再睡会儿吧.” 苏拂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她被司马御禁在屋中的这一段时间.他竟然将马车内重新布置了一番.马车的四壁都被固定上了柔软的皮毛.整个地板上都铺着松软的棉垫.在么车中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苏拂只觉得舒服的让人越发困倦了. “怎么.想让我一直将你抱到母后面前.”苏拂耳边传來了司马御低沉的声音.这才赶紧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二人竟然已经到了凤仪殿的正门. 于是赶紧从司马御的怀中挣扎着下來.她什么时候竟然睡的这么实了.还是......一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便会觉得很踏实. “御哥哥你來了.”二人还沒到内院的会客花厅.便看到一身素雅的北堂雪迎面而來. 苏拂看着北堂雪的漂亮的手指竟然勾住了司马御的修长的手指.惊讶于她的平安无事. 司马御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若说除了苏拂还有谁近过身.便是夏染染了.但夏染染出身药灵谷.到是也沒什么意外.只是这北堂雪怎么胆子忽然如此大了. 北堂雪感受到了司马御手指如冰一般的触觉.便是一阵欣喜.夏染染果然沒有骗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以后即使沒了苏拂.她也无需在顾忌了. 而且到了那时.恐怕后宫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吧.想到这里眼中便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得意. 司马御眉头一皱.“北堂雪.暮雪国的女人都如你这般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吗.” “御儿. 雪儿也不是外人.”皇后恰巧这个时候优雅的走到了凤位.刚刚她进來时.正好瞧见了司马御甩开了北堂雪的手. 眉头不由一皱.她不反对司马御再纳娶她人.但是不能容忍药灵谷以外的人.在沒有灵女为御儿解毒下.变嗯呢刚近身她人. 毕竟.这样事情的发生.便是别人对灵女仅存的意思顾忌也去了.如今瞧着北堂雪沾沾自喜的神情.恐怕她动的心思将不会再是灵女腹中的胎儿了吧.而是希望灵女一尸两命了吧.“烟凌.快來姨母这坐坐.” 苏拂惊讶的看了一眼皇后.随即在看到北堂雪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讶时恍然大悟.皇后这在是帮她树威.更贴切的说是在帮药灵谷的灵女树威.“是.姨母.” “你在这儿正好.大皇兄宫中的一个舞姬之前來探望拂儿.病气正好不小心过到了她的身上.所以直接留在玫瑰园前院的客房里养病了.还请你帮忙告诉大皇兄一声.” “一个小小的舞姬何必刻意告诉表哥.姐姐若是喜欢.留下便也是可以的.”北堂雪不屑的说道.果然是低贱的商贾.宫中竟然与一个舞姬要好. “公主.这舞姬在大殿下心中是不同的.”苏拂缓缓的坐在了皇后身边.朝着皇后甜甜一叫.“姨母.” “御儿來.”皇后又朝着司马御招了招手.待司马御走进后.将司马御的手与苏拂的手一并握在手心中.“你的坏脾气也该好好改改了.毕竟烟凌肚子里有的可是我们天御国的嫡皇孙.尊贵的很.可万不能伤了.” 司马御幽深的眸子若初春的湖面.虽还寒但眸光已微暖.唇角漫开了一个清雅的弧度.“母后放心.” 北堂雪一时不禁看的有些痴了.一直以为他如那冰山之巅的雪莲一般.清雅俊逸的不染半点红尘气.沒想到这样的温柔的神情.三番五次的竟然都是为了灵女那个毫不打眼的女子. 但偏偏这样的神情更是魅惑人心.生生让人三魂不见了七魄.耀眼的仿佛雪后晴天.散发着最清透闪闪的光芒.“皇后放心.雪儿也会帮御哥哥照顾好姐姐的.” 皇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既然御儿有事交托你.你便帮他走这一趟吧.” 北堂雪闻言脸上讨好的笑意便是一僵.嘴上却恭敬道:“是.” “御儿.你还沒去参见皇上吧.”皇后看到北堂雪走了.这才松开了手.淡淡开口道. 司马御点了点头.再也不见刚刚半点温柔.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姨母.你可是有事要和我说.”苏拂看着皇后将人都支开.便知道皇后如今今日说的话.多半是与药灵谷有关. “那个从暮雪国來得药梨落究竟是什么人.你清楚吗.”皇后脸上的慈爱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她是药百里的后人.药百里据说曾经也有做灵女的资格.”苏拂说完看到皇后突然变了脸色.不由想到了司马御提到的那个寓言.心底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皇后闻言脸色便有些难看了.果然有药百里原來是去了暮雪国.难怪会有那句话传了下來.“如今是时候告诉你只有我们灵女世代口传的一句话了.那边是小心暮雪国的药百里.” “姨母.如今药百里早已经不在了.而且梨落和我一样.都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如今我们嫡系一脉薄弱.何不让她回道药灵谷呢.”苏拂闻言先是一愣.为何灵女要刻意口传下來这句话呢. 果然任谁听到这一句话都费解.但其实随着这句话传下來的.还有一段不堪的故事.“你不懂.之所以这句话时代口传了下來.那是因为药百里对药灵谷以及对曾祖姨母的恨意.” “是为了那个寓言.”一个寓言.竟然让血亲破裂. 皇后惊讶的看了一眼苏拂.想不到如今张氏一族对她还真是忠心.竟然连这个都告诉她了.“你知道..” “我只是觉得一个寓言而已.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代.总不能让我们药灵谷的血脉流浪在外面吧.”看着皇后这样的神情.她更是坚定了不能让皇后知道百里梨落耳后的胎记了. 162 造化弄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若是如此简单.又何必一代代口传下來这样的嘱咐.”皇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看來她只能将那段不堪的往事告诉苏拂了. “那是我的曾祖姨母一代.那一届药灵谷空前繁盛.一下子出现了两个灵女的人选.他们是最亲密的胞胎姐妹.一个善于以膳入医.另一个善于以毒入医.本是最亲密的姐妹.却一起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皇后的眼神也跟着深远起來. “天御国的天子.”苏拂仿佛猜到了这是一个悲剧的故事. “本來并不在意灵女之位的二人.因为一个男人开始在意了起來.自然是善于用膳入医的姐姐药百灵得到了所有长老的支持.而在所有长老的眼中药百里成为了离经叛道的哪一个......“ 这一天喜悦震天想.地上铺满了十里红妆.药百灵嫁衣华丽如火.那一天她的美丽如天空骄阳.明媚而耀眼.却刺痛了药百里的眼. 药百里只觉得眼睛酸涩但眼中竟然沒有一滴泪.耳边似乎还回想着童年时.姐妹俩人天真无邪的对话...... “我要百里红妆.火红的嫁衣上铺满宝石.”药百里漂亮的眸子里的憧憬如夏花晶亮. 药百灵打趣的捎着她腋下的痒痒.“真是不知羞.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开始想男人了.” 那时候她们姐妹二人的感情是如此干净.她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如果将來我们喜欢上一个男人怎么办.” “你这丫头果然思春了.让你便是了.”然而这才过去多久.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最让她无法原谅的是.他竟然在见到药百灵的那一刻.竟然沒有认出來她不是自己.如今穿着她梦中嫁衣的女子.虽然与她顶着同样一张绝世容颜.但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如此盛大的婚礼.她却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一身红色喜服.亲自相迎百里.俊朗的容颜意气风发. 沒想到药百灵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对自己道:“对不起.姐姐什么都可以让你.唯独这爱情无法让给你.” 药百里只觉得心瞬间千疮百孔.她竟然说他们是爱情.那么她与他那三天三夜的日夜相守.缠绵悱恻算什么.他的深情诺言由在耳侧.“告诉我你是谁.我都定当给你一世荣宠.” 她还记得自己无比天真.娇羞的告诉他.“那......我在药灵谷等你.” 而那时她忘记了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同胞姐姐.也沒想到那日如此巧.他亲自入谷求婚竟然先遇到了药百灵.就那么巧的接住了从树上掉下來的姐姐. 药百灵第一次见到如此俊美如玉的男人.却丝毫不缺少阳刚之气.身姿伟岸气度不凡.尤其那一双灼灼的眸子.似对她说着千言万语的情话. 当日她偏偏因为早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而长老确觉得她所擅长以毒入医.所养毒虫毒兽皆是离经叛道.实非是灵女良选. 她等了一日又一日.终于在不安中决定出谷.亲口问他愿不愿意娶她.如果他愿意的话.长老们为了这祖训也该成全了他们吧. 可是当她回來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而她还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姐姐.反正你也不愿意做这灵女.明日大婚我代你出嫁可好.” “阿里.如今我有了不能让的理由.”药百灵眼中露出了一丝无奈.眼前便再次浮现他那一双会说情话的眼睛. “姐姐......你难道.”药百里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前几日他亲自來求婚了.见到他那一刻.我才相信什么是命中注定.当我看着他看着我的神情.仿佛已经认识许久.那样的情意绵绵.”她从未想过他竟然那般的大胆.救下自己后竟然便一直握着她手不放. 药百里闻言脸色一阵惨白.唇张了张话道喉间觉得一阵无力.难怪前几日.她怎么也找不到他.原來他竟然來了药灵谷.还遇见了她最爱的姐姐.真是造化弄人.“姐姐.你说过如果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你一定会让给我的.” 药百里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心底虽然恼他惊人沒有认出來姐姐不是自己.也恼怒自己为何不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药百灵看着妹妹如此神情.虽然是于心不忍.但是想到那日他一直牵着自己的手.亲自向长老们求婚时才知道自己便是灵女.瞬时如获至宝一般. 原來即使她不是灵女.他也愿意娶自己.只是只有自己是灵女.他们才是天照之和.最终还是狠下心道:“对不起.姐姐什么都可以让你.唯独这爱情无法让给你.” 他们大婚之夜.她便回到了他们曾经厮守的地方.想着此时他正与只的姐姐耳鬓厮磨.她便觉得一颗心便要被撕裂了一般. 她以为自己的心死了.沒想到黎明星刚刚升起.一身大红袍的他竟然一脸憔悴的骑马而來.当他拥住了她早已冻得冰冷麻木的身子.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沒有认出她不是你來.” 药百里只听到自己轻轻一笑.原來她再见他竟然可以这样轻松的说话.“既然木已成舟.你便好好珍惜我的姐姐吧.” “不.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他执拗的拥着她.力道大的竟然拥青了她的双臂. 药百里以为自己会走的很骄傲.但她终究是舍不得他.见不得他深情的眸子里侵满忧伤. 那之后.她便离开了药灵谷.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后來药百灵知道了妹妹竟然在她大户当日不见了.虽然她不毁.但却内疚不已. 只是满以为自己嫁了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但她竟然再也看不到他那会说情话一般的眼神.看着她的眸子竟然有着几丝内疚与疏离. 想起了反常的妹妹.聪明的药百灵怎会毫无察觉.原來她觉得天照之和竟然是一场闹剧.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但她依然不毁.因为那样伟岸入神抵一般的男子.纵然看着自己时沒有情谊绵绵.却依旧能让人爱的甘之如饴.于是.她努力的想要做好一个贤德的皇后. 然后她于后宫中那些佳丽沒什么不同.在他的眼中不过是摆设而已.他看着自己唯独一丝的不同.便是内疚与懊悔.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在他的嘴里听到了.她越发内疚亏欠妹妹药百里的消息.看着他神采飞扬.掩饰不住一脸兴奋的神情时.她终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说:“我想将百里接进宫里.如今她有了我的孩子.” “好.”药百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御书房中走出來的.直到看到了一个人.她忽然有了主意. 药百灵一回到宫中.便给药灵谷的族长传了一封信.心中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却置之不提她有孕一事.希望赶紧派长老将阿里接回谷中照顾. 与此同时.药灵谷还收到了另一封來自京城的书信.正是留在京中辅佐皇上与皇后的张氏一族现今族长.短短的一封信.只有十字寓言.双生灵女存.药灵谷将亡. 本还满心期待孩子出生的药百里.怎么也沒有想到这十字寓言不知被谁给改了三个字.双生灵女存.天御国将亡.竟然像长了根一般.传的沸沸扬扬京城人尽皆知. 本以为自己听到了会轻松的嗤之以鼻.但想到他确实好些时日都沒有來陪自己时.本经碎了的心越发的飘零.更让她沒有想到的是.最急着处置她竟然是他父亲.药灵谷的族长. 可是药灵谷几大长老都进京了.这样大的动静他真的就不知道吗.还是他再次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他选择了江山.当她看见他的心腹出现时.便是心存幻想也该彻底破灭了. 想到他刚刚知道只怀孕时.他竟然开心的如同一个大孩子.抱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呢喃着:“阿里.进宫吧.我们的孩子才是将來天御国的继承人.” 结果.这才过去多久.便是一杯毒酒送到面前..她的人生何其精彩.姐姐占了她的位置.父亲想要她的命.如今就连她最爱的男人.也想要她于他们孩子的命了. “如此也好.那么就让他内疚记挂我一辈子吧.”药百里自嘲一笑.手指轻颤的接过了毒酒.抚摸着肚子.喃喃道:“孩子.母亲对不起你.” ..啪..药百里还沒有反应过來怎么回事.便被这一个耳光打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阿里.从小你什么都与我争抢也就罢了.如今你还未嫁人便做出这种勾引你姐夫的事情.你让我这一国之后如何自处.. 本來我还想着替你向皇上求求情.如今你让我如何开口..不过你放心.你去了以后.会有我待你陪在他身边.你我本就沒什么区别.不是吗.” 药百里惊讶的看着表情已经狰狞的药百灵.这哪里还是她记忆中的姐姐. 163 落幕无悔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阿里你真是离经叛道的让为父失望.也难怪会有如此十字寓言.”药灵谷的族长看着大女儿伤心欲绝.心中便是一阵疼惜.灵儿自幼就很懂事.凡事都会让着这个晚她半个时辰出生的妹妹.所以平日难免对她会偏爱了一些. 看着药百里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再次怒喝道:“是为父从小太过放纵你.也是你姐姐太过骄纵你了.竟然让你做出如此有失体统之事.”说着也朝着药百里扬起了一个巴掌.就在这个耳光即将扇到她时.一个青衣男子忽然挡在了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挨了这一巴掌. 青衫男子轻轻一笑.舔了舔唇角的血丝.想不到一个父亲竟然对身怀有孕的女儿下这样重的手.看來他也是信了那寓言了. 药百里沒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愿意护着她.最让她意外的.竟然是一向看着与世无争的张青依.“青依.” “这十字寓言既然如此颠覆.为何天地沒有异常..虽然我张氏一族.我堂兄更擅长占卜.但我也略知一二.为何我什么也沒有占卜出來.”其实张青依这一句话说的谦虚了.张氏一族若是说占卜.他若是第二神算.沒有人能认第一.只因为他一向不看重权利.所以在张氏一族一直闲散如风醉心占卜. “张青依我知道你喜欢阿里.我也不希望这寓言是真的.但药灵谷不能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上呀.”药百灵眼中也尽是无奈. 众人听了药百灵的话.才想起这一直醉心占卜的张青依.至从药百里失踪之日起.便也跟着沒了影踪.如今看着他如此紧张在意药百里的模样.想來是真的喜欢上这丫头了. “呵呵.药百灵你还真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伪善的妒妇.你以为你与我哥哥杜撰出來的寓言天衣无缝.既然沒有天地异象也能占卜出此卦象寓言的话.那为何在你们出生那日沒有占卜出來.既然那时沒有占卜出來.此时又沒有天地异象的颠覆.如何忽生此相.”张青依不慌不慢的出生问道. “张青依就算你喜欢阿里.也不能污蔑我啊.”药百灵此时只希望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不禁卖力的垂着委屈的泪. 张青依却懒得看她做作的表演.直接将不屑的目光扫向了药灵谷的族长.“先是有人将阿里所在传书给你.再有人将这十字寓言传书给你.你作为父亲就沒觉得巧合吗.就算是作为一族之长.如此贸然进京不觉得草率吗..不怕真的改了药灵谷的运势.” 经张青依如此一说.药灵谷族长面色便是一白.只要静心细想下來.不难判断出这话的真假.只是如今他已经骑虎难下了.毕竟药百灵已经作为一国之母.药灵谷灵女将这十字寓言传了出來.只要皇上细查出处.自然会知道. 如若他此时承认了张青依的话.那么药百灵便是欺君.而药灵谷与天御国的关系势必会破裂.药灵谷如今看似超然三国.只有他清楚.如今的药灵谷早已今非昔比了. 药百里看着父亲看着自己目光闪过一丝杀意.看着姐姐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丝厌恶.不禁自嘲一笑.沒想到最想要赶尽杀绝竟然是自己的至亲. 就算父亲一直偏心.她也不曾难过.因为她一直感激.有一个什么都愿意先让给自己的姐姐.始终如一的冲着自己.但就是这个说哪怕爱上同一个男人也会让给自己的姐姐.却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如此不留退路的网. “父亲.你可知道皇上是有意想要接我入宫封为皇贵妃.还说我若是诞下麟儿.他便是天御国未來的国君.如今又怎会赏赐我毒酒.”其实就连药百里自己也是不信的.但她偏偏要当着众人撕下药百灵的面具.也想看看众人遗憾错愕的嘴脸. 这句话落.果然众人神色精彩.先是药百灵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这话她自然是信的.只是沒想到皇上竟然宠爱药百里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她知道了.是自己一手设计害死了药百灵.他可还会原谅自己. 然后便是药灵谷的族长和众长老.若是真如药百里所言.恐怕药灵谷到会迎來另一番别样的繁荣.只可惜如今圣意难揣.若是皇上真下了杀心.若是药灵谷硬是要保住她.也只会让药灵谷提前衰落. 如今只要牺牲掉药百里一人.便能换的药灵谷上下所有人平安.“你二人休要在强辩了.既然皇上已经赏赐了毒酒怎能抗旨..” “父亲.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偏心.”药百里从张青依身后走了出來.自嘲一笑带着一丝悲凉. “既然是姐姐不义再前.父亲牺牲我在后.我又何须顾忌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青依你是愿意留.还是与我一起走.”药百里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被看过的人无一不觉得遍体生寒.语气绝句而自信.仿佛沒有人可以挡住她如风一般的脚步. “与这样一群蠢顿的人一起简直就是耻辱.”张青依轻轻一笑.语气轻松的仿佛是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哪怕背叛张氏一族.同药灵谷为敌也无悔..”药百里挑眉一笑.笑容邪魅带着一丝冰寒. “真是狂妄.”一个长老终于气愤的怒斥道. 张青依看也未看那个长老一眼.看着药百里坚定.道:“但求落幕无悔.” 张青依话落.药百里便提步从容的朝着大门走去.众人这才反应过來.愤怒的想要捉住二人.但他们还未來得及动.便忽然发现自己顿时四肢无力.如踩在棉花上一般. 药灵谷的族长羞愤的满面通红.怒喝道:“大逆不道.难道你竟然真要弑父吗.” “虎毒不食子.而你却想要我的命.不过父亲你大可以放心.我绝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只是想让你们今天都体验一下我今日的心痛.是不是很舒服.” 药百里话落.众人惊恐的发现心竟然真的跟着痛了起來.如数不清的钢针在心上反复的抽扎搅拧.“阿里其实实在是怕你们都丢了心肺.” “青依.今日才觉得他们原來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毒的确不适合入医.如今这样使來.心里竟然觉得无比舒畅.”药百里笑着笑着.眼中竟然笑出了眼泪. 张青依心疼的看着药百里.“阿里.我知道你不开心.” 药百里擦掉眼角的泪珠.轻轻一笑.“谁说我不开心了.今日终于对得起他们给我的离经叛道的评价了.”药百里的再次扫向众人的目光里不见一丝温度.带着让他们陌生的邪肆大胆. 药百里在走到药百灵面前时脚步一停.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笑的越发不屑叛逆.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阿里定不会辜负今日的一番美意.定然会将姐姐的情深意重告知皇上.当然阿里也不屑与你争抢.定会为姐姐留下他的躯壳.你便好好的守着罢.” 药百里又接着用所有人都可闻的音量.道:“还有本來应该走向繁荣的药灵谷.也会因为姐姐你的一己私欲.走向衰败.” 张青依此时也扫了众人一眼.无线讽刺道:“在我离开前.送你们最后一挂.药灵谷将盛时.嫡系一脉必先衰.大权外落.女主百里.” 众人闻言面色一阵惨白.若是嫡系一脉衰落了.那药灵谷繁盛了又能怎样.早晚都是要衰落的局面啊. 药百灵的脸色更加难看.难看的沒有一丝血色.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百里与张青依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苏拂听着眼睛越睁越大.这语言前面一句已经变成了现实.后面一句却是印证了她的计划.若是扶植梨落成了药灵谷的族长.那她的确是存了将张氏一族握在自己的身边.毕竟如今只有她的血.才能救剩下这些张氏一族.每年必犯的旧症.“姨母.大势不可违.强违只会适得其反.就像当初的药百灵.” 皇后闻言看着苏拂的目光与从前有些不同了.最后轻轻一叹.“如今话我已经传给你了.如何决定你自己做主吧.本宫累了.你先下去吧.” 苏拂见皇后真的露出了一副疲倦的模样.躬身告退.一出了凤仪殿便问了梨落的住处缓步而去.结果正好迎面碰到了刚从暮雪阁回來的北堂雪.“这是要去哪儿呀.” “小御还未回來.我正好去梨落那儿等会.”苏拂故作沒有看出她的春风得意. “也真是奇怪.我暮雪国一个小小的弃子.到了天御国竟然成了香饽饽.”北堂雪掩嘴一笑.又意义有所值的盯着苏拂. “啧啧......我一直以为公主不是鼠目寸光之人.哎.看來公主不知道明日之事未可知的道理呢.”苏拂说完不在理她. “你......你......”北堂雪被苏拂噎着的一时竟然接不上话. 164 北堂清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若是不信.我们拭目以待.”苏拂既然做了药烟凌.自然要为药灵谷做一些什么.如今暮雪国屠了药灵谷两次.想來也不会真正与天御国交好.必然有着统一天下的野心. 既然如此.她不如学美国.有的时候沒有硝烟的经济侵略.远比战争來的更稳妥.更不易让人察觉. 北堂雪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但却不是被苏拂这一句话气的.而是堂哥竟然不知何时.也提前來了天御国京都.如果说他全然不在意百里梨落那个低贱的人.那么又何必偷偷的冒着风险前來. 就算这个低贱的人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她也不觉得堂哥有亲自提前先來的必要. 苏拂并沒有留意北堂雪丰富的表情.转身继续朝着百里梨落的寝宫流梨苑走去. 苏拂走不多时.便闻到阵阵清甜的梨花香.远远眺望便能看见红墙上灿烂梨花朵朵.枝桠茂密妩媚的伸展着.白色的花瓣簇拥在枝头随风轻舞. 红色宫墙外铺满了银色的花白.红墙趁的这白色的花瓣越发的素雅.这洁白的花瓣趁的这宫墙越发艳丽.原來宫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雅致的地方. 虽然比不上暮雪阁的富丽.但就是这素朴中多了一份温馨.就连牌匾漆黑的牌匾上都雕刻了一枝妩媚娇柔的梨花.牌匾上的字明明苍劲有力.却莫名的让人觉得透着一丝深情. 苏拂轻轻的扣了扣红漆木门.里面的侍卫打开门扫了一眼苏拂的服侍.也沒瞧出什么特别來.便有些怠慢道:“你可是要找流梨公主.” 苏拂见到门卫如此神情.刚刚愉悦的神情淡了几分.冷冷说道:“请通传一声.是灵女來拜见.” 那小厮一听是灵女.灵女是谁.可是未來的母仪天下的国母啊.也是这偌大后宫的主人.况且谁不知道九殿下对这个药灵谷的灵女宠爱有佳. 就算之前如此宠爱暮雪国的公主.也为了替灵女出一口气.不给那公主留半分情面.竟然将公主的细软全部大张旗鼓的送回了暮雪阁.还将宫外玫瑰园唯一无毒的白玫瑰园给拆了.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怠慢.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道:“流梨公主留下话了.若是灵女來了无需通传.那让小的为灵女大人领路吧.” 苏拂抬步.踩在松软的花瓣上.竟然有一种失控错乱的感觉.仿佛在这梨树林铺出來的小路上.看到了一对深爱的璧人.女子清丽柔软.男子温情风雅. 若不是佳人爱极了这梨花.又有谁会将这满园子的梨树栽种的如此用心.让这梨间小路刚好让微风拂过.却不会吹散了一地的白裳.却刚刚可以送來一缕幽香. 不过这样的地方.倒是真的很是适合百里梨落.想來她也会很喜欢吧.苏拂走着走着.便听到三两个宫女正抱怨着. “大爷也真是的竟然将我们留在天御国的皇宫里侍候那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可是二爷心尖上的人.对大爷的用处大着呢.” “就算大着呢.如今都被封了天御国的公主.这宫中又不是沒有宫女..” “说你笨.你还真笨.这天御国宫中的宫女.岂能比的过我们几人.大爷留下我们主要就是为了保护那人安全.” “既然如此.为什么使我们几个人在照顾这些破梨树.” “......” “还有.既然是留着用來对付二爷.那大爷用的着夜夜來亲自保护她.” “你说大爷不会也喜欢上那人了吧.” “还是公主看的清楚.那人就是一个狐狸精.” “小心你的嘴.若是让大爷听到你在这里嚼舌头.不要了你命才怪.” 苏拂沒有在细听下去.但大致却也猜出了她们口中大爷的身份.听这几个侍女所言.其实那个大爷也不全然对梨落无意.甚至还有几分情不自禁的宠爱. 苏拂终于快走到正房前.许是梨树林太过茂密.许是那二人太过专注.竟然都沒有发现她. 只见百里梨落一身白纱在秋千上随风飘飞.秋千后站着同样一袭白色锦袍的男子.头上一根翠玉簪与腰间翡翠鎏金玉带遥遥辉映.越发衬得男子高雅中透着一丝风流. “落丫头......”那男子的眸子深邃的如同天上的夜空.隐秘却又专注. 百里梨落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垂.淡影刚好遮住了她眸子里所有的情绪.淡淡的音调里也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叫我药梨落..” 那男子闻言轻轻一叹.漂亮的唇瓣清浅的笑着.拥着百里梨落挤上了秋千.“好不叫你落丫头.叫你孩子他娘.” “北堂清珏.你要我说几遍了..这孩子是我与啊瑜的.与你沒有半毛的无关.”百里梨落终于抬起了眸子.尽管眸子里尽是怒气.却更添了几分绚烂风情. 北堂清珏闻言却是一点也不恼.自顾的揽上了她的笨拙的腰身:“原來你还是更喜欢听我唤你落丫头.” “你......你......”百里梨落白皙的小脸一脸的抓狂.最后狠狠的咬向了北堂清珏的肩膀. 苏拂看着不觉轻轻一笑.想來这个叫北堂清珏的男子便是百里梨落的克星了.她也未必如她自己所觉得那么恨他.那她究竟是回谁他回去.还是坚持离开. “落丫头.随我回去吧.”北堂清珏低沉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家只有药灵谷.”百里梨落抚着肚子跳下 秋千.疾步走进闺房.嘭的将门从里面反锁上. 北堂清珏终身一跃.便从还未來得及关上的窗户跃进房间中.不多时便听到一阵阵娇喘和窸窣声.苏拂听得面色一红.赶紧疾步往回走去. 苏拂刚一回到玫瑰园.便散了屋里的下人.“我还不知道.小御对我也是这般心机深沉之人.” 司马御薄唇紧抿.半晌才自嘲道:“原來我在拂儿心中这般不堪.既是如此以后我也无需顾忌许多.” “你是觉得.我腹中有了你的骨肉.认定了我不会离开.”苏拂双拳在袖中握紧.果然男人一旦得到便不会如最初时那般珍惜. 司马御弄眉一扬.清俊中既然带着几分邪气.“我不是认定你不会离开.而是我有着许多卑鄙的手段让你离不开.” 苏拂盯着他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依旧深沉的让她看不穿.苏拂敛了脸上所有的愤怒.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却被司马御忽然拽住了手腕.“你觉得梨落就真的对他忘情了吗.而你就认定了他辜负了她.” 苏拂闻言身子便是一僵.脚步也是一顿.便听到司马御继续道:“若北堂清珏不是一往情深.我也根本设计不了他们.况且你眼中的心机比你的善良更能成全他们的幸福.” “你就怎知他不是另有打算.”苏拂想到在流梨苑中听到的侍女对话. 司马御终于是将一直闷在心底话一股脑的问了出來.“是不是在你眼中.所有皇家的人都如此凉薄.还是你被他伤了.便也看不见别人的好了.” “你觉得怎样做才够.放弃皇位吗.”司马御将苏拂的身子板了过來.紧紧的盯着她一双明眸.仿佛是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苏拂却被这句话问的一愣.她从來就沒相信过皇家的人.并不是因为司马沧澜.但司马沧澜却只是让她越发确信了而已. 苏拂迎着他清冷审视的目光.她却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一抹受伤.终于张了张嘴.刚想说不是因为他时.司马御薄凉的唇便忽然吞下了他所有的话. 司马御霸道摄取着她的香甜.强势的在她唇间攻城略地.司马御是既想听到答案.却又怕在她的唇中再次听到大皇兄的名字. 他其实是如此的嫉妒司马沧澜.他就算自幼失去了母妃的照顾与陪伴.但他又好到哪里去呢.母后从來不喜欢自己.而他也只是在母后的凤仪殿里住到了十岁而已. 但同是得不到母妃照顾的皇子.父皇却将所有的宠爱与偏宠都留给了他.就算知道他也觊觎着自己的皇位.却一直纵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多皇子中.凡是觊觎皇位的皇子.父皇何时手下留情过..但偏偏对他例外.既然如此也好.那么他就将皇位让给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但父皇对自己的注目.不过是因为世世代代的祖训而已.自己就连放弃的权利都沒有.哪怕司马沧澜真的夺得这皇位.他成为司马沧澜的踏脚石.他也不会在乎吧. 如此寓言正好便不攻自破.而他也可以和司马家的列祖列宗有所交代了.所以他从小便知道.他沒有退路.而且注定了一个走在这艰辛危险的夺嫡之路. 直到终于有一抹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灰白的生活.他以为这老天的补偿.但老天却总是这般的偏心.拂儿竟然也喜欢上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司马沧澜. 【谢谢上官真瑶、xue50629043的订阅.让情绪低落的桃子.无比感激和暖心 165 将错就错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紫you阁.ziyouge.“御哥哥.我能不能与你坐同一辆马车呀.”北堂雪一眼便在随驾的人群中看到了司马御. 司马御认真将苏拂安置在马车中.才一脚踏上马登子.骑上了高大的黑马.幽深的眸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北堂雪.冷冷道:“我骑马.” “那......正好饿哦陪姐姐坐马车.”北堂雪仿佛沒感觉到司马御的疏离一般.娇滴滴一笑. “妹妹.还真是不好意思.这马车刚好只能容下我一个人小憩.”苏拂慵懒的说着.掀开了马车帘.露出了躺在松软被褥中的苏拂. 北堂雪看了一眼躺在马车上的苏拂.先是一愣.随即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尖尖的指甲刺进了娇嫩的手心中.面上却依然要笑的温顺.“既然这样.那我便不打扰姐姐了.” 转身的瞬间北堂雪变收了所有的笑容.眼神中也闪过了一丝狠意.“药烟凌.如今沒了你我也能安然接近他了.那么这个你也沒有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 其实.苏拂的马车北堂雪与夏染染私下早就让人做了手脚.本來是想同坐同一辆马车.在她遇难的时候.她还可以演上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虽然现在沒有这个机会了.但她也不用挂彩受伤了.北堂雪想到这轻轻一笑.跳上了皇上与兰贵妃的马车.“姨母不会欢迎雪儿吧.” “鬼丫头.”兰贵妃带着一丝宠溺.让她坐在自己一侧. 因为留言的关系.司马空看北堂雪的眼神终究是多了一份疏离.所以并沒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浩浩荡荡一行人行了一刻钟.便有两辆马车渐渐的被落了下來.一个是百里梨落.另一个便是苏拂了.他们被落下的原因便是二人皆是双身子的人.马车不宜行驶的太快. 又过了两刻钟.她们的马车是彻底的被抛下了.然而最在意这两马车二人.此时正骑着马转进了茂密的树林. “之前和你说的.你可想好了.”司马御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北堂清珏笑着提醒着司马御.如今百里梨落还有另一层身份.并非是他想摆弄便能摆弄得了的.“虽然她如今贵为天御国的公主.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她是姓药吧.” 司马御并不接招.同样淡淡的提醒道:“若是你不在意她的话.我想暮雪国的二殿下会很乐意与我做这个交易的.” 司马御清楚自己这一招的杀伤力.因为沒有一个男人会不介意一个刻意随时动摇自己感情的男人.尤其他们不仅是兄弟.更是死敌. “沒想到御九爷为了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呐.只是你又怎么确定我不是逢场作戏.”北堂清珏笑的一派风流.一双深沉如夜的眸子让人难以捉摸. “珏大爷你是不是做戏与我何干.我只要知道你是否要与我做这个交易.”司马御虽然不如北堂清珏油滑.却也不是一个能被人哄弄的人. “何必交易.偷香窃玉岂不是更好.”北堂清珏淡紫色的唇勾起了倜傥的弧度.用马鞭死劲的抽着马股.朝着前面追去. 司马御也驾马追了过去.“听说瑜二爷已经在温泉行宫了.” 北堂清珏闻言身形便是一僵.他怎么也沒想到.北堂清瑜竟然这么快便收到了消息.他这个弟弟还真是喜欢当他孩子现成的爹爹呢. 想到这里北堂清珏如夜一般神秘的眸子.越发让人看不清情绪.但抽在马股上的鞭子越发用力.马儿吃痛死劲的狂奔着. 一个时辰后.皇上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温泉行宫.由皇后安排着一众事宜.而兰贵妃从一旁协理.但就单看皇上与兰贵妃同乘一辆马车可见.兰贵妃如今在宫中真正的地位并不低于皇后. 毕竟兰贵妃的暮雪国是曾经的东宫休憩的.而皇后只落得了一个西宫.皇上留给皇后的不过是一个不真切的名分而已. 皇上、皇后、兰贵妃住进了主院玉泉苑.将司马沧澜与夏染染安排住进了偏院清凉苑.将司马御安排住进了另一侧的偏院甘露苑.将暮雪国兄妹三人安排住进了夜游苑. 清凉苑还沒收拾好.司马沧澜刚刚歇下屁股还沒做热.便又火急火燎的赶了出去. 夏染染这一次笑的十分从容.因为她知道.大殿下一定是收到了苏拂的马车还沒到的消息了.不过既然大殿下能收到这个消息.九殿下又怎会收不到. 但无论他们谁收到这个消息.赶回去都只能是來不及了.不过九殿下一定在还沒到温泉行宫的路上.便已经赶回去英雄救美了吧. 她就是想知道.药烟凌那个贱人沒了孩子.司马哥哥这个冷血皇子会是如何神情.只可惜她不能亲眼看到苏拂流产.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畅快一笑.笑的双肩一阵颤抖. 不多时翠柳从外面走了进來.“王妃.那个北堂雪还不知道九殿下根本就沒來温泉行宫.已经傻傻的去了甘露苑了.” “已经另安排了侍女引他那个侍卫同去了.”夏染染听了笑意越盛.落实了北堂雪与那侍卫的奸情.她到要看看沧澜可还会要她. 既然他们都是棋子.她绝不会在让一个身份比自己高贵的棋子与自己争宠.而她怎么也沒想到.这个北堂雪竟然是一个沒脑的.如此便轻易的信了自己. “放心吧.安排的侍女绝对小心可靠.而且奴婢自作主张.直接加第一味香料用在了婢女的身上.而第二味香料便直接给了北堂雪.”翠柳小心翼翼的说着.既然她不能靠近九殿下.那么让这些想要染指九殿下的人都沒有好下场.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她即使看出來这个北堂雪是真的对九殿下动了心.却也沒点破夏染染的误会.让她将错就错下去.翠竹有的时候觉得.不到明天谁也不知道赢家究竟是谁.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侍女也跑了进來.“一切妥当了.” “你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二人.”翠柳急切的问道. 那小侍女想到刚刚的画面.便是满面通红双耳一红.连连点了好几个头. 夏染染闻言笑的越发畅快.越发的放肆起來.笑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按理九殿下也该带着药烟凌那个贱人回來救治了呀.你赶紧去打听打听.”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翠柳疾步跑了进來.“回來了.回來了.” “有沒有人将药烟凌流产的事禀告皇后与皇上了吗.”夏染染急切的问道.这才是重头戏.药烟凌流产.暮雪国公主与侍卫通奸. 让司马御后悔选错了人.而大殿下自然会发现自己的好.只有自己才能在夺嫡的路上助他一臂之力的智慧.只可惜这次不能一并除去鸣知秋那个贱人. “恐怕大殿下一出去.皇上那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夏染染闻言不禁有些诧异.皇上一向不太喜欢药烟凌的.怎么突然对她如此上心了. “那你赶紧再去看看.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夏染染唯恐因为皇上的在意.有任何的突变. 不一会儿翠柳再次打探回來.“皇上、皇后还有兰贵妃已经一同去甘露苑探望药烟凌了.只是.......” 夏染染听着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计划的发展时.紧张的心情忽然一松.但是听到但是二字时.心里便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只是什么.” “药烟凌只是懂了胎气.孩子并无大碍.”翠柳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只是目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拂这个低贱的人.为什么运气一直这么好. 本來他们同是宫女.偏偏她能获得九殿下的青睐.本來只能做侍妾的身份.却摇身一变成了药灵谷的灵女.受百姓爱戴.成了九殿下名正言顺的正妻. 夏染染听了.气的一阵喘粗气.将手中的茶杯猛地往地上狠狠一摔.“贱人.” 翠柳一看到夏染染生气.身子便不由得因害怕一阵颤栗.却强忍着惧意开解.道:“王妃别生气.我们还有机会.如今至少已经除去了北堂雪那个自恃清高的蠢货.” “既然表妹出事了.表姐也该去探望探望.”这句话果然让夏染染心情舒缓了些许.既然已经动了胎气.那么她在动手便也不难.或者这次可以借北堂雪之手來一点猛料. 司马御抱着苏拂一进甘露苑便闻到一阵yinmi的味道.院子里还有隐隐欢愉的**声.但司马御却顾不得理睬这些.径直抱着苏拂去了另一个房间. 北堂清珏却是勾唇一笑.“你们天御国还真是开放呀.” 司马御沒有心情打理北堂清珏的嘲弄.赶紧将苏拂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便急切的看向张庭筠.“庭筠.” 张庭筠本來还担忧的神情随着一搭脉.悬着的心便落了下來.甚至还有一些了然.想來苏拂这是在将计就计.“动了胎气.不过开一些安胎药既可.” 166 别无选择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紫you阁.ziyouge.“隔壁如此喧闹.恐怕不便灵女安胎.不如小王替御九爷走这一趟.”北堂清珏本來就因司马御用百里梨落威胁他心存不满.而此时自然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说完便大步走到门外.猛然推开了隔壁的房门.一室旖旎的春光便瞬时清泻而出.待看清楚床上纠缠着**的两句身体时.他唇角的笑意多了一分冷意. 司马御也紧随其后.瞧见北堂清珏竟然想要再次掩住门.便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冷冷往里扫了一眼.“看來这一次珏大爷真的是要别无选择的与我做这个交易了.” “御九爷还真是好手段啊.”北堂清珏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一向任性而为的九皇子.不过他风评便好.似乎也都是因为屋中那个女子出现开始便好. 于是看向了正与落丫头私语的苏拂.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思与好奇. 司马御警告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來.“今日之事虽然不是我为之.想必也是别有深意之人吧.” “难道本王不出声.你们就沒有自觉为本王分忧的觉悟吗..”北堂清珏只字不提屋内的旖旎. 这时才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从暗处跳了出來.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便架出來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大爷您看.” 北堂清珏说的风轻云淡.仿佛來这里他的确是散心.不愿被人扫了雅兴一般.“这样清雅的地方.怎是处理这种事情的地方.还不快先将带走.” 几人得令.几个翻身便消失院墙外.“落丫头.” 百里梨落淡漠的扫了一眼北堂清珏.终于是于心不忍.还是走进了房间.但伸手关门时.已经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皇上与皇后. 虽然他们未必能看的真切.但毕竟是过來人.也不难猜出一二來.兰贵妃看着司马御率先轻笑着开口.“年轻就是好呀.” 皇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兰贵妃.明明是药烟凌那孩子动了胎气.北堂雪又怎会衣衫凌乱的躺在了甘露苑..如今想要不娶这暮雪国的公主.看來都不行了.“暮雪国到真是民风开放啊.” “兰儿.雪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皇上自然是调查了北堂雪与她那个侍卫.但就因为二人清白的太过完美.加之那日接头香囊一事.确实有许多百姓目睹.他心中也是认定了二人的奸情. 但是能与御儿行夫妻之时的女子委实不多.他也不希望灵女一人在后宫独大.更何况他不想看到将來天御国的国主.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雪儿确实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也喜欢老九喜欢得紧呢.空.”兰贵妃不是不知道外面的留言.也不是不知道司马空的介意.更能猜得出北堂雪的选择.也能猜出北堂清珏存了拉拢司马御的心思. 不过北堂清珏却打错了算盘.这样的逼迫只能让司马御更加厌恶他而已.而且如此一來.还在苏拂与司马御中间横了一个人.想必苏拂也沒那么多心思來辅助司马御了吧. 虽然她不愿意沧澜坐上那个清冷孤独的皇位.但是如今他的沧澜已经别无选择了.一旦司马御登上那个位置.无论是因为曾经夺嫡的关系.还是因为苏拂的关系.他的沧澜都难以善了. 司马御冷冷的看了一眼北堂清珏.那一丝仿佛是在说“怎么以为你善了后.就想让我背黑锅.” 北堂清珏仿佛沒有看到他不悦的目光一般.事不关己的在一旁瞧着热闹.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奈我何呢.” 这时百里梨落推门而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北堂清珏.才道:“公主似乎种了很是霸道淫邪的毒呢.若是不想法子解了恐怕性命堪忧.” 这一句话如晴天旱雷.园子里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反了过來.司马御扬了扬眉.轻松惬意的瞧了一眼北堂清珏.“脏水并非那么容易泼的.” 北堂清珏却是沒有理会司马御揶揄的表情.而是定定的看向了百里梨落.为什么她竟然这般维护这个用她威胁自己的男人.. 百里梨落别过了视线.继续道:“好似还吃了避毒药丸.如此一來这淫邪之药的药性.必须是同样种了此淫邪之毒的男子才可解.” 皇后闻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明知故问的笑道:“雪儿这丫头怎会如此不小心.好端端的吃什么比毒药丸.” 司马空整张脸瞬间黑了下來.想來是这北堂雪如此蠢笨.竟然想到了这样一个法子.而且还弄错了对象.便冷哼一声.大步朝着苏拂躺着的房间走去. 兰贵妃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司马空的神情.终于聪明的噤声了.只是无比感伤而又愧疚的看着了一眼司马空.叹了一口气.“陛下.是我沒有管教好雪儿......” 皇上终究还是沒有舍得责备兰贵妃.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去瞧瞧药烟凌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兰贵妃知道.北堂雪是彻底失去了与苏拂一较高下的机会.而她打的这个好算盘终于是要落空了. 进门前又看了一眼北堂清珏.终是叹了口气.道:“你们一个个.还真是不让皇兄省心.” “清珏知错.这就带着皇妹回夜游苑好好反省反省.”北堂清珏说着便朝着皇上与皇后和兰贵妃行了一个礼.才翩然转身走出了甘露苑. 北堂清珏刚踏出甘露苑.一个黑影便从树荫里跃出.抱拳道:“珏大爷.” “究竟是怎么回事.”北堂清珏皱着眉问道. 那人有些不安的回答道.“回珏大爷.这次的事确实是公主所为.” 北堂清珏闻言果然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那些药她又是从何处获得.” 那人将刚刚调查來的情报一一告知.“公主今日与澜大爷的侧妃似乎走的颇近.而且她也是药灵谷之人.恐怕十有**是來自此女之手.” “知道了.”本來已经准备好了受罚.沒想到珏大爷今日竟然如此好说话. 但突然想到公主与珏大爷器重的薛凌轩性命堪忧.终是壮着胆子提醒道:“还有.......若是不赶紧为薛凌轩和公主解了这淫邪之毒.恐怕真的会让他们送了命.”那侍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那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呢.” 那人看了一眼北堂清珏.想起珏大爷这几日似乎因为落姑娘好了许多.于是壮着胆子带着些许私心揣测道:“如今落姑娘正好是天御国新封的公主.又是珏大爷的棋子.若是珏大爷为了全了暮雪国皇室的颜面.娶了落姑娘也是大功一件.” “看來本王也只是有如此委屈一下了.那么公主的事你知道怎么办了.”北堂清珏紧锁的沒这才微微松开些许.虽然是被司马御威胁.但现在别无选择之时.竟然觉得莫名一阵轻松. “属下明白.”那人见到珏大爷如此神情.松了一口气便悄然退下. 北堂清珏朝着清凉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他的大表哥已经开始行动了呢.之时不知道二弟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北堂清珏思着间.夏染染已经进了甘露苑.“表妹.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苏拂看着会然亲热的夏染染.却是沒有半点意外.刚刚喝过汤药.气色似乎也还不错.“劳表姐担心了.不过听闻雪儿妹妹.今日与表姐颇为交好.刚刚烟凌好像听到雪儿妹妹似乎出了什么事.想來表姐一定也很担心她了.” 苏拂轻轻一句话让司马空的目光深沉了几分.皇后的目光也是一边.染染真是让她宠坏了.越发的不知道分寸沒轻重了. “表妹.你在说什么.”夏染染轻轻一笑故作不知. “若不是梨落偶然听到你与雪儿妹妹一番姐妹情深的话.恐怕今日我还真不能脱险呢.”苏拂说着.感激的看了一眼百里梨落.更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烟凌.既然动了胎气.便好好歇歇.不要说这么多话.”皇后终归是偏心染染的.截住了苏拂还欲说下去的话. “是呀.怀孕的人最是容易多疑呢.”兰贵妃虽然不愿意让皇后如意.但如今夏染染是暮雪阁的人. 司马空扫了几人一眼.终究是威严道:“染染果然是一个珍惜姐妹情谊的.那么便为自己的表妹在房间诵经千遍吧.” “染染谢过父皇.”夏染染在袖子里死劲的捏紧了手帕.不过想起现他们所遭的罪可比自己多得多了.心里便舒服了几分. “你好好养胎.你也真是的.还不足三个月怎就带着她一同折腾來了.”皇上又责备了司马御几句.又安抚性的赏了一些名贵药材.这才携着皇后与兰贵妃转身离去. 皇上前脚刚走.司马沧澜后脚便赶了过來.“大皇兄.如此贸然进來探望恐怕不妥吧..” “九弟误会皇兄了.皇兄不过是來寻染染罢了.顺便看看这丫.....她.”司马沧澜说是來接夏染染.可是自从进了屋子.这目光却是从來沒有离开过苏拂的身子. 168 重归于好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紫you阁.ziyouge.“那如今看也看过了.皇嫂还有事.”司马御这句话虽然是问夏染染的.可是冰冷不悦的目光始终是盯着司马沧澜的. “既然我与小御即将大婚.那从今往后便随小御叫你一声大皇兄.其实我只是被惊吓了一下而已.大皇兄与皇嫂放心回去就是了.”苏拂说着已经做起來穿鞋.竟真的看不出一点的不适. 只是苏拂瞧着夏染染的那张笑靥.怎么瞧怎么像别有深意.仿佛在嘲弄着她机关算尽不过为她人嫁衣罢了. 夏染染手指甲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手心.不禁再次看向了司马沧澜.看着他满眼的都是药烟凌那个贱人.这样重要的棋子都沒了.他竟然如此不在乎.. “大皇兄、大皇嫂还是赶紧去看看你们的表妹吧.毕竟名节对一个女人很重要的.”苏拂说着倚在了百里梨落的肩头.朝着二人淡淡一笑. “是她自己太过任性了.”司马沧澜看苏拂的孩子无事.此时心里竟然说不出來是失落还是心安. “皇嫂为大皇兄尽心尽力.不劝大皇兄去看看.总归是不太好吧.毕竟是表兄妹不去未免显得大皇兄有些不近人情了.”苏拂说的很是体贴.但那一双噙着笑意的眸子分明意有所指. 夏染染牵强的笑了笑.指甲却在手心的肉里越陷越深.看着她如今有恃无恐意有所指的模样.真想撕烂她那一双桃花眼. “看过你再去看表妹也不迟.”司马沧澜仿佛沒有听出苏拂话里的意思一般.神情自若风度翩翩. “梨落.累了一天了.你也赶紧先回去歇息歇息吧.我也倦了.”苏拂说完倚向了司马御. “你沒事我也安心了.确实不该在叨扰了.”百里梨落了然的拍了拍苏拂的手.目光扫过司马沧澜. “拂儿.你先躺会吧.我去送送皇兄、皇嫂和梨落.”司马御将苏拂抱回了床上.冰冷的目光落在苏拂的脸上时终于有了温度. 看苏拂如今的模样.也猜到今天这些事情定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只是不知道拂儿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但想到她以身涉险目光便不禁一紧.惩罚似的偷偷用力的掐了掐她细嫩的柔软的腰身. 苏拂娇嗔的瞪了司马御一眼.唇角划过一条好看的弧度.“等你.” 司马沧澜看着二人眉目传情.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夏染染看在眼中.嫉妒在心里.凭什么偏偏让这个贱人这般顺心如意.却依然得体.道:“不要送了.你就好好的陪着表妹吧.” 几人走后.司马御才搂着苏拂躺在床外侧.“沒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怎么这会子不生气了.”苏拂看着眉目舒展的司马御轻笑道.苏拂也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的司马御之前的置气.挣扎矛盾皆消失无踪. 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在不知道何时开始.自己早已经对司马御动了真情.尽管他并非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有的时候情爱就是这样玄妙的东西. “我何时生气了.不过下次不准你如此以身范险.” “并非是我范险.若不是梨落偶然听到北堂雪与夏染染在御花园中的谈话.恐怕我今日还真的是在劫难逃了.”苏拂想起行至半路.以为内她于梨落皆有身子所以马车行驶的格外缓慢.这才让梨落听了车.将这事告诉她. 幸亏她一路假装孕吐才迫使马车不得走走停停.才能在马车车轮滚轮时早有防备.这才并无大碍.不过既然是演戏.于是二人这才将计就计.装作动了胎气的模样.引司马御赶回來. “既然已经知道马车动了危险.拂儿就不该在做來时的马车让我担心.”听说他有事.他瞬时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驾着马拼命的往回赶. 直到将柔软的她勇进怀中.他才忽然发现.只要她安好.什么也不重要了.司马御叹了一口气.再次将她圈禁了自己的怀中. 司马御终于带着一丝无奈.“为什么不能试着依靠我.相信我一次呢.” 苏拂抬眸迎向了他古井不波的眸子.“即使是帮我势力做大.你也愿意.” “我非明君.只要你想要.纵然江山我也在所不惜.”司马御声音低沉有力.对于他來说.拂儿就是他的世界里的阳光. 苏拂看着他坚毅的下巴.心微微一颤.虽然嘴上什么也沒说.但是却用力的圈住了他的腰.回应着他冰冷却炽热的感情. 司马沧澜与夏染染虽是一同回到清凉苑.司马沧澜却只给夏染染留了一个冰冷的背影.警告道:“千万别让我发现.今日之事与你有关.” 夏染染闻言轻轻一笑.笑的眼中尽是苍凉.还有盈盈泪光.道:“殿下.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若是真能做些什么.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会保不住.” “既然你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弱女子.那么就少自作聪明.”司马沧澜盯着夏染染的眼神越发冷漠. 夏染染独自一个人守着冰冷的房间.怎么就让那个百里梨落听去了.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觉得她真的沒事.” “放心吧.我已经让人仔细留意甘露苑了.” 翌日一早.夏染染便看见翠柳眉目含笑.对她耳语道:“夜里又喝了一碗安胎药.天还沒亮的时候张御医偷偷去给诊过脉.” 夏染染闻言.眼里终于现出了一丝笑意.虽然这次意外沒能答道预期效果.但是总算沒有白费这一番心意.看來在稍稍用心一二.恐怕大婚之日苏拂便笑不出來了.也能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了. 苏拂再次彻彻底底的被司马御闷在屋子里十日.直闷的苏拂觉得自己快要发霉长毛了.央求了好几日.才勉强同意陪着她初來走走. 苏拂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空气中竟然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花香.司马御陪着她转入花园.苏拂才发现虽然如今已入深秋.然而花园里的花却依然争奇斗艳百花齐放. 不过这温泉行宫里的温度确实气候宜人.空中还弥漫着不时被风吹來的雾气.在这样湿润的空气中.苏拂不禁舒服的迷上了眼睛. “姑娘.那不是夏侧妃吗.”茉莉眼尖的发现了百步之外的夏染染与翠柳. 苏拂顺着茉莉的目光看去.果然瞧见了正散着心的二人.司马御看着茉莉的目光露出一丝责备.“去洗温泉自然是要先路过这花园了.” 但随即看着苏拂眼中划过一丝皎洁.眼中便露出了一丝无奈.“再过一盏茶的功夫.父皇与兰贵妃才会一同來洗温泉.” 苏拂沒想到这一次司马御如此好说话.“放心.我会小心的.” “茉莉.快回去帮将血包取來.”不是她一定要陷害她.只是夏染染眼中定然是容不下自己与腹中孩儿的.与其被动接招.不如让她再也沒机会下手. “是.奴婢这就去取.”茉莉点了点头刚想要往回跑.便被司马御冰冷的声音拦住了. “你在这里好好的照顾拂儿.放哪儿了.我去取吧.”她的心思他怎会不懂.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以她的性子.自己拦得住一次.也绝对拦不住两次.况且这一次有自己在.还能放心一些. 司马御这边刚刚疾步离去.夏染染那边便瞧见了苏拂与茉莉.便翩翩而來.“今儿还真是巧啊.” 苏拂眉眼唇角微弯.“表姐这是要去泡温泉了.” “是呀.不过表妹在屋子里修养了这么久.表姐也不好去打扰.正好今日瞧见了便过來看看你.身子可沒什么大事吧.表”夏染染说着已经亲热的搭上了苏拂的胳膊. “本來也沒什么事.都是小御关心则乱.非让在屋子里歇着.”苏拂故意露出一副遮掩的神情. 夏染染瞧了心下更是一定.才悄声耳语道:“表妹是在怕表姐吗.” “表姐对表妹如此用心良苦.表妹怎么会怕表姐呢.”苏拂心中暗笑.竟然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吗. “表妹可知司马哥哥这几夜子时去了何处.”夏染染眼神暧昧.笑的别有深意. 夏染染这样一说.苏拂倒是一愣.夜里她睡的极沉.所以司马御若是起夜.她确实无从知晓.只是看着她如此得意的神情.心里便是莫名的不舒服.“表姐知道.” “司马哥哥毕竟年轻力壮.如今你又有了身子.着实也苦了他.”夏染染一脸的关心.“不过表姐虽然能帮表妹你一时.回了宫表姐却再也沒办法了.”夏染染看苏拂果然衣服不知情的模样.心中更是一阵得意. 苏拂闻言果然脸色有些难堪.随即想到自己曾经离开那么久.他都不曾碰过她.如今又怎会愿意与自己的皇嫂**.不过看着夏染染细细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神情.心中一片恍然.“那还真是谢谢表姐了呢.不过沧澜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同我这般的感谢表姐呢.” 【桃子今日去医院鸟.昨天夜里发热. 呼吸道感染鸟.哎.虽然这一章桃子自己也不是很满意.不过亲们要谅解桃子这个病号呀.脑袋疼的一片浆糊.但实在不想让亲们等太久了.】 ... 168 以牙还牙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夏染染闻言脸色果然一白.这贱人怀孕了还这般的冷静是她沒想到的.也是她轻敌了.不过怎么自从这个贱人入宫后.竟然越來越难对付了呢. 不过夏染染想到自己子时并未真的离去.倒是也不怕这贱人与沧澜说些什么.“沧澜自然是相信本王妃的.” “是相信还是不在乎.”苏拂挑眉轻笑.随即又附在她耳边道:“今日我可是听沧澜说.他最厌恶的便是你这般心急叵测的毒妇呢.想來这几日你一定是孤枕难眠吧.其实子时不在房中的又何止是九殿下的呢.” “你......你......”夏染染果然被气的脸色通红.她如何也沒想到.司马御身边沒了别的女人.她竟然会再次将手伸回來.而偏偏司马沧澜对她确实与众不同格外紧张几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贱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得意. “你觉得沧澜的正妃之位究竟是空置给谁的呢.”苏拂见夏染染隐忍的咬着下唇.瞧见远处缓缓而來的明黄.终于又下了一剂猛药. “果然是天生会勾引的下贱胚子.”夏染染说着便扬起一掌.硬是被翠柳拦住. “王妃.这是温泉行宫的花园.万万不能啊.”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她看见了急匆匆而來的九殿下. “啊.”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惊叫割破了寂静的花园. “姑娘.”茉莉紧张的扑了过去. “拂儿.”司马御远远三步并两步來到了苏拂的身边. “你做什么戏.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你.”夏染染终于看见走过啦的皇上、皇后和兰贵妃.不禁慌乱的辩解道.一脸的无辜与慌乱. “姑娘.你身下流血了.”茉莉虽然知道司马御去取血包.但是也沒瞧见司马御弄破血包呀.所以此时真假难辨的她不禁也跟着慌乱了起來. 夏染染闻言看到苏拂翠绿的裙摆下绽开一大朵一朵鲜红而又刺眼的血花.怎么可能.她碰都沒碰她一下.就算她希望这个贱人沒了孩子.也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呀. 如今司马沧澜本來就对自己心存芥蒂.如今他紧张的女子又因为自己伤了身子.他究竟会如何. 苏拂虚弱的伏在司马御的怀中.痛苦的呢喃着:“我的孩子......” 司马御看着渐渐走进的皇上、皇后和兰贵妃三人也不见礼.只是将苏拂猛然抱起.对着茉莉.道:“还不快去请张御医.” 茉莉终于回过神來.但是在九殿下的脸上却如何也看不出真假.只能小跑着赶紧去请张御医. 司马空看着疾步离去的司马御.又低头看见地上一滩血迹.不禁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皇上.姨母、母妃你们要相信染染呀.染染并沒有碰她.不信你们问翠柳.”夏染染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神色的看着自己.不禁颤颤巍巍的跪下扑了过去. 翠柳跪在地上虽是瑟瑟发抖.依然坚定道:“......是她自己摔倒的.” 皇后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才走过來.但是远远的却瞧了一清二楚.分明是染染刚刚那一耳光甩的过重.尽管她在乎那个还未出世的重孙.却也不想他的孩子有事. 况且这眉眼是像极了他.“陛下我们先去看看烟凌那丫头吧.” 司马空看了一眼兰贵妃.最终点了点头.几人再次朝着甘露苑的方向走去. 其实兰贵妃倒是乐见苏拂沒了这个孩子.如果沒了孩子的羁绊.想來以苏拂的性子.司马御的身份早完是要充盈后宫的.想必苏拂必然不愿留下的. 虽然夏染染办了一件好事.但是手段如此拙劣.还真是个沒脑的蠢货.“还不快赶紧跟上.一会儿认真仔细的好好道歉.” 兰贵妃轻轻一句话.却表现除了只的态度.这一次皇后也沒有多言.兰贵妃自然是看在眼中.或许着夏染染远比想象中的更有用. 看來这皇后是真心疼爱这个外甥女.似乎对她的疼爱超过了自己的儿子. 司马空几人刚刚來到苏拂房前.张御医正好从里面走了出來.司马空赶紧问道:“孩子沒事吧.” 张庭筠从容道:“幸亏灵女与孩子体制奇异.救治也算及时.孩子暂时是无碍.” 皇后闻言终究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苏拂如今腹中的胎儿很重要.如若能想御儿出生时.出现天地异象的话.那么御儿的皇位.药灵谷皇后之位都算是彻底坐稳了.而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司马空果然也听到了体制奇异这一句话.“难道他也和老九一般.” “孩子还未出生.一切尚不能确定.”张庭筠从容的说道.说完又朝着几人躬身行了一个礼.“微臣还要亲自去给灵女煎药.所以先行告退了.” “恩.去吧.”司马空淡淡挥了挥手. 这时司马御也从房间里推门而出.冷厉的目光扫向了夏染染.“前几日不还口口声声的关心你的这个表妹吗.怎么今日就原形毕露了..” “司马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夏染染眼睛里尽是委屈的泪珠. “王妃.梨落若是沒有记错.你应该随着大皇兄唤九皇兄为皇弟吧.”百里梨落缓缓的走了进來. 走到司马空、皇后与兰贵妃面前行了一个礼.“儿臣参见父皇、皇后、兰贵妃.” 司马空看了一眼梨落身后的暮雪国的大皇子北堂清珏和二皇子北堂清瑜.眼中露出了一丝老谋深算的笑意.亲自将百里梨落扶了起來.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是落儿來了.看看朕这些儿子、儿媳就沒有一个让朕省心的.” “落儿看是父皇太过仁厚了.让他们不懂得珍惜父皇的宽容.”梨落自然是瞧出了司马空眼中的算计. “既然染染是无心.好在烟凌与孩子都无事.但毕竟有错在先.就罚染染在烟凌孩子出生之前就禁足在暮雪国吧.一直为烟凌母子抄经送佛祈求母子平安吧.”司马空扫了一眼兰贵妃.兰贵妃知道这已经是皇上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夏染染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兰贵妃一瞪.不得不赶紧跪下领旨.“儿媳领旨.” “儿臣预备三日后带着拂儿返京.还请父皇准许.”司马御脸色越发清俊.他这个父皇竟然宠爱兰贵妃到了这个地步.连带着这个夏染染也罚的如此不痛不痒. 倒真是佩服他.如此深爱还沒失去理智.还知道孰轻孰重.在乎自己的江山. “烟凌的身子能吃的消吗.”司马空倒是并不在乎药烟凌如何.但是这个皇孙他却不能不在意. “回到京城儿臣才能放心.”司马御言下之意.在这里他十分的不放心.司马御说话一如既往的大逆不道. “父皇.九皇兄和九皇嫂回去也好.毕竟温泉行宫不太适合孕妇养胎.”百里梨落赶紧帮腔道. “既然落儿也帮你说话了.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不过若是伤到了朕的皇孙.朕可不会轻饶了你.”司马空先是慈爱的看了一眼梨落.这才又对着司马御警告道. “儿臣领旨.”司马御说完转身便回了房间.也不管园子里一众人. “父皇.儿臣也想同九皇兄一起回京.毕竟......”百里梨落说着抚向了自己的小腹. 司马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比自己还紧张的两个皇子.心中大定.“好.” “皇上.不如由小王护送梨落公主回京吧.”说话的是二皇子北堂清瑜.这一次竟然被大皇兄处处占尽了先机.就算是落儿有了他的孩子又如何.反正他已经伤透了落儿的心.而落儿终究是不忍心伤自己的.如此便足够了.毕竟情这事最难说的清楚. “老九自然是会护着自己的妹妹.两位皇子毕竟是贵客.还是留在温泉行宫吧.朕也好尽尽东道主之谊.”司马空还沒有和他们二人谈条件.怎会轻易让他们亲近佳人. 虽然他不知道此女腹中孩儿究竟是谁人的.但是也能看出二人对此女势在必得决心. “不知二王可愿意陪朕随意走走.”司马空说着已经率先走出了甘露苑. 北堂清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瞧着百里梨落对灵女与药灵谷的看重.想來以落丫头的性子.定然也是不会轻易任这皇帝随意摆布. 但余光扫向了一直暗暗观察自己的北堂清瑜.他如今还不得不做做样子.看來他是不得不与司马御达成那个交易了.“当然是荣幸之至.” 梨落的手被司马空放到了自己的臂弯处.不得不跟着司马空一起.随着肚子里孩子的一天天的在肚子里月份越大.不禁越担心这皇上.会将主意打到她孩子的身上. 如此算是真正的握住了她的命脉了.只是他以为如此便能威胁了那个眼中只有皇位.沒有儿女私情的北堂清珏吗.但她只怕北堂清瑜会冲动.终究还是被自己拖累了. 于是不禁担忧的看了一眼北堂清瑜. 【桃子真是在用生命在码字呀.脑袋痛.最难以忍受的是眼睛痛.不过好在终于将这一章码好了.今天总算也算对的起亲们了......桃子吃药去了....】 ... ... 169 施加压力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紫you阁.ziyouge.北堂清瑜见到梨落担忧的眸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张扬起來.盯着她的目光越加如盛夏灼灼的烈焰.那目光放肆的似从不见任何人放在眼中. 百里梨落幽幽一叹.他一向如此骄傲.骄傲到不屑掩饰自己的情绪.可这样的性子终究会让他败在北堂清珏的手上.若不是亲眼所见.亲眼所闻.她又怎会相信那样一个不染尘的人物.竟然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 “落儿似乎也到了待嫁的年龄.不知道朕的落儿喜欢什么样的驸马呀.”司马空目光扫过北堂清珏和北堂清瑜.最后落在百里梨落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慈爱的神情. 百里梨落美眸微垂.“儿臣还不想这么早就想这些事.” 司马空闻言呵呵一笑.另一只手拍了拍百里梨落的手背.“也好.正好在陪朕一年.” 北堂清珏闻言心下便是一沉.这老狐狸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他的确不该与虎谋皮.是时候找司马御认真的谈谈了.于是眉眼依旧笑容淡淡.仿佛什么也沒听见一般. 百里梨落低垂的目光偷偷的扫了一眼北堂清珏.几遍只是一眼.却将他淡漠全然不在意的神情看了一清二楚.他果然不在意.哪怕这个孩子是他的. 北堂清瑜的目光直直的扫向了百里梨落.锐利的盯着她宽松群儒下若隐若现微微隆起的小腹.“皇上.小王道听过一个俗语.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与其如此.不如为你这真心宠爱的公主.赶紧为公主觅得良缘不是更好.” “哦.瑜王爷倒是风趣.”司马空不知痕迹接过话題.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北堂清珏.这个珏王爷年纪轻轻.便如此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一时竟让他试探不出什么來. 反倒是这个瑜王爷.骄傲而张扬的毫不懂得收敛.若是他将來成为国主.对于天御国到真是好事一桩.看來老大是比老九有远见的.只可惜他身上终归不是少了药灵谷的血脉.也不会得药灵谷真心的扶持. “本王到是真心想要求娶皇上的掌上明珠.”北堂清瑜愿意亲自前往天御国.便是因为百里梨落.而他前來也只有一个原因而已.当然也是势在必得. “今儿我们只是闲聊.至于两国联姻还是待回京之后再议.”若是说选择联姻人选.这个瑜王爷到是很适合. 三日后.百里梨落同司马御于苏拂一同回到京城.却并未回到宫中皇帝赐予的府邸.而是先來到了苏拂居住的玫瑰园. 百里梨落不能在等下去了.她更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在天御国的皇宫中.让这个孩子成为暮雪国的罪人.尽管他的父亲并不在意.“药灵谷已经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长老们已经安排妥当了.到时候你将这封文书给他们即可.”苏拂说着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书.递到了百里梨落的手上. “谢谢你.只怕如此会连累了你与九爷.”百里梨落看着手中的信封感叹到.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苏拂心里清楚.即使将梨落送回去成为族长.自己也不会失去张氏一族的支持. “就算如此.也不能否认你为我冒的险.”百里梨落使劲儿的握住了梨落的手.苏拂若是全然的自私.大可对她不闻不问.毕竟她所能带给苏拂的庇护与支持.都是未知难料的. “其实我觉得珏大爷未必对你沒有半分真情.”苏拂虽然希望百里梨落的孩子继承药灵谷.但也不希望她真的与幸福擦肩而过. “拂儿.连你也被他的表象欺骗了.”百里梨落自嘲一笑.曾经她又何尝不是坚定不移. 苏拂看着梨落眼中的落寞.终于是于心不忍.“既然是如此.那边早些动身吧.即使皇上不会立刻回來.但恐怕他不会任你离开.” “让药灵谷的人來接我回去吧.如此也算是药灵谷的决断.与你和九爷也就沒什么关系了.”她虽然不是一心为自己.但却也为自己冒着最大的危险.她不能不考虑她走后苏拂的处境. “放心吧.如今夏染染被禁闭了.北堂雪也不得不与薛凌轩成就好事.我暂时应该是可以安心一段日子了.”苏拂安慰着. 苏拂一送走了百里梨落.便命妖月召集拂意、拂尔、拂叁、拂思、拂悟、拂陆、拂启、拂鸠、拂启、茯苓几人到美颜坊前院. “拂悟.如今美颜坊也正是开始营业了.如今美颜坊与厚德楼的盈利状况如何.”苏拂看着拂悟严谨的拿出了厚厚的账本.略满意的点了点头. “厚德楼近月來净利润为两万两黄金.美颜坊虽然是才开业不足半个月.加上试营业十日.利润已经达到了三万九千六百二十两黄金.”拂悟按照苏拂之前教的方式.看着手中汇总的账本到. “拂鸠.之前让你从京城沿路道沧州挑选适合开美颜坊的城镇.你可挑选好了.”苏拂目光再次扫向了拂鸠.即使不用刻意去打听.她都知道沧州那贫瘠之地.尤其今年那里是彻底颗粒无收.最近从沧州流串而來成群的宅民. 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去温泉行宫.分明是想要放人沧州的宅民暴乱下去.如此下去就算墨无殇躲过了宅民的暴乱.却难逃治理不善之罪. 这一次.轮到她为墨无殇最一些什么了.如此自己心中也能舒服坦然一些吧. “沧州实在是不适合设立美颜坊.除去沧州有5坐城镇适合开设美颜坊.”拂鸠不难猜出苏拂为何如此焦急. 拂鸠看着苏拂越皱越紧的眉头.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拂鸠请教了拂尔之后.觉得沧州到是更适合建立厚德山庄.供给临近的五座城池之外.还可以很好的解决了沧州宅民的问題.” 苏拂闻言眉毛终于舒展了一些.其实沧州正好靠近大漠国.在边境先建设起厚德山庄.或许对以后拓展大漠国的商业有利.未必全无好处.“拂悟.再建立一个小的厚德山庄和五个小型的美颜坊资金可有问題.” 拂悟看了一眼拂鸠勾勒的几处城镇.“在这些小城镇倒是用不了多少资金.” 苏拂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与拂鸠协商一下.做出两份预算來.” “是.”拂悟点了点头. 苏拂看着拂鸠憔悴的面容.有些无奈道:“不要让自己累垮了.挑选出一些适合的人來.合理安排他们负责的账目.而你负责监督汇总便好.” 拂悟听了眼睛不禁湿润.一直以來他除了不停的被东家压榨.还是第一次有东家这样的关心他的身体.不禁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道:“有公子这句话.拂悟便是肝脑涂地也无憾了.” “我不需要你肝脑涂地.你若是肝脑涂地.我这偌大一摊子又有谁來帮我挑起來.”苏拂上前将拂悟扶了起來. 目光又扫向众人.“我说过.你们都将是我最值得信任依靠的人.所以你们不单要懂得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更应该懂得如何知人善用.组建一个小组.能更好更效率的完成你们手上工作之余.还能完善我所沒发现的诸多不足. 拂悟.无论是厚德楼、还是美颜坊、还是厚德山庄都不会局限在京城一隅之地.将來还要开设在其他两国.并且占据重要地位.这样多的账务即使将你累垮.恐怕也难以做完.” “是拂悟愚钝了.拂悟明白公子的意思了.拂悟一定会挑选好适合分店管理账目的人选.” 苏拂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们也都记住.以后挑选的人都应符合以下三点.首先必须是在厚德庄园安定下來的宅民.然后便是有父母、妻儿也都安居在厚德庄园.最后便是要有责任感、重孝道.” “那宅民中的孤儿怎么办.”拂鸠思索着不禁问道. “自然是等这些孤儿在厚德庄园成家后方可重用.如果是自幼丧亲.那么便由你在宅民中选一个识文断字的先生.统一安排在一处教育长大吧.” “拂鸠明白.定选一个尊师重德.看中孝道的教书先生.”拂鸠心领神会. 苏拂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一眼如今已经蜕变得十分凌厉的茯苓.“你之前挑选的那些人如何了.” 茯苓脸上绽放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无论是应变还是管理能力目前來看还都不错.美中不足的便是缺少经验.” “那么这几家分店就以你为主.拂鸠为辅來计划安排吧.不过我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一个月可够.”苏拂看了一眼几人. “......”茯苓与拂鸠不禁有些犹豫. “如果你们的计划够完善合理.那么这五家分店同时开始并不难.我厚德楼的人自然应该不同于外面那些人.你们觉得呢.”苏拂知道自己这是在强人所难.也是在给他们施加压力.但如今她也别无选择. ... ... 170 经济侵略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紫you阁.ziyouge.苏拂见几人面色依旧犹疑.又道:“这个任务说难很难.但说不难也并不难.只要你们合理安排时间.计划周详缜密自然能完成.而且我拂苏公子的人.自然也能完成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我相信你们.难道你们对自己这点自信都沒有吗. 若是如此.茯苓你如何以女子的身份更好的获得如男子一般的尊重.还有您们心中的宏愿又如何实现与完成.”苏拂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人.在几人的目光中终于有了闪烁的光亮. “茯苓愿拼劲全力尽力一试.”“拂鸠也愿意拼劲全力一试.”茯苓与拂鸠一口同声说道. 苏拂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此时是在逼迫他们成长.但是如今她已经沒有更多的时间了.“如今你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究竟是成为一代名人.还是庸庸碌碌默默无闻.就看你们如今如何做.我拂苏身边的人.我不介意他的光芒盖过我.我还愿意帮助他成就辉煌.但皆看你们懂不懂把握时机了.机会就在这里.” “我愿意.”十一人齐声回答道. “茯苓、拂鸠、拂意你们三人留下.其余人可以先下去了.”苏拂说完才端起桌边的茶抿了一口. 拂意看了一眼一同被留下的二人.心中已经猜出了苏拂几分用意.却依然沉稳的噤声着. 倒是拂鸠十分将苏拂的性子摸了一个差不多.率先开口道:“公子.地宫已经在三天前便完工了.” “可立档案.”苏拂虽然希望他们效率办事.但并不希望被繁华迷了眼睛.在失了她最看重的忠诚. “有.”拂鸠恭敬的回答.态度既不显得谄媚.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够恭敬. “以后诸事都需即时备案.以及报备给我.若是不能即时通知我.那便即时通知妖月.”苏拂神情一肃.敲打道. “拂鸠明白.”拂鸠小心翼翼的答道. “拂意.对开设分店.你可有什么意见.” “五处可以同时施工.五处分店的施工图纸.只需给我三天的时间即可.”苏拂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拂意早已蜕变的沉稳而自信了. 苏拂赞赏的看了一眼拂意.“拂意在额外给你一个任务.若完成的好.未必不是你的另一个转机.” “愿听公子安排.”拂意不卑不亢的说道. 苏拂笑着看了一眼茯苓偷偷打量着拂意时充满爱意的眼神.“由你负责传授你管理以及选拔人才的经验.并统一由你來监察他们的成效.并及时安排人负责记录.” “拂意明白.”拂意依旧认真的回答道. 拂意此时沉稳的苏拂一下子也不能完全看出他是否情愿.于是开口解释道:“也许你觉得这与你的宏愿无关.但是只有你更懂得管理与调动.你才会培养出更好的施工团队.你才能成为更好的建筑大师.拂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拂意明白.”此时拂意抬起了澄澈真挚的眸子看着苏拂回到. 苏拂轻轻一笑.其实这拂意远比拂鸠聪明的多呀.“好了.茉莉你替我送拂鸠下去吧.” 茉莉不情愿的瞪了一眼苏拂.茯苓见了却掩嘴一笑.打趣道:“公子到是好偏疼茉莉呢.” 苏拂抬眼瞧着茯苓.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拂意.“哦.难道是怪我沒有帮你们张罗婚礼了.” “让你打趣我.”茉莉看了一眼红着脸的茯苓笑着说完.才与拂鸠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公子你乱说什么呀.”茯苓在外面虽然雷厉风行办事爽利.但是毕竟是个沒有结婚的小女儿家.小脸不由羞的通红. 苏拂看了一眼拂意眼中尽是笑意.有打趣道:“我可沒有乱说.你若是不愿意.可有好几个姑娘看上我们家拂意了.拂意哪日相看相看.” “拂意任凭公子安排.”拂意眉眼含笑道. 茯苓瞧了.气得娇柔的小手死猛地掐着拂意的胳膊.娇嗔道:“拂意你敢.” “你愿意嫁了.”拂意也并不生气.宠溺的问道. “好啊.公子你竟然帮拂意算计我!”f茯苓的脸越发红润. “女大当嫁有什么好脸红的.就等这几家分店的事都弄利索了.看來我还真要赶紧将你们俩的事定下來了.” “多谢公子.”这样的安排到是称了拂意的心. “言归正传.之前让你修建.冬日可以种植的暖房可修建好了.”如此一來一年四季便都有粮食可收.她便可以在各个城开设苏氏粮店了. “修建好了.而且已经安排了几个稳妥的宅民在试种了.从目前來看.似乎比在外面的长势还要快一些.”拂意作为一个狂热喜欢设计的建筑的人來说.如果这个暖房可以的话.那么以后他在设计园林都可以改良运用的更广.那么他设计的府邸将会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苏拂对拂意的表现越发满意.“那好.这暖房就交给你安排人去管理了.” “拂意.你让拂鸠收集粮店这一行业的消息.茯苓.你安排人在京城中留意一家大点的店铺盘下來.只要暖房里的粮食一下來.京城的粮店便开始营业. 我希望这个粮店.三年的时间开遍三国大小城池.成为三国最大的粮店.成为其中的翘楚.茯苓.这任务可是任重道远.”苏拂深深的看了一眼茯苓. 她知道拂意一心在建筑设计上.但如今看來他才是最有管理天赋的人.好在茯苓喜欢经商.对人事管理也颇有天赋.如果有拂意的帮衬.还真是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是.”茯苓见到苏拂无条件的信任.眼神越加明亮.笑容越发自信. “拂意.这粮店的崛起.厚德山庄势必会吸引了很多权贵的视线.而一年四季的稳固的供粮.也会为厚德山庄添上一抹神秘的色彩.那时也将会是你在建筑上的造诣大盛之时.”苏拂懂得用什么去引导他.她无比感激茯苓与拂意这一对有情人.无形当中真是帮了她大忙. “拂儿可是想要通过粮食垄断三国.”司马御的声音从窗前传來.此时他正坐在窗梁上.双臂环胸倚在窗框上道. 几人闻声才惊觉司马御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在房间里多时.倒是拂意破识趣.道:“拂意与茯苓就先告退了.” 苏拂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司马御看去.“今儿不是进宫了吗.” “我从來不知道.拂儿除了经商竟然也如此懂得政治呢.”司马御从床上跃下.走到苏拂身边坐下将她拥入怀间.瞬时淡淡的药香盈满了鼻间. 苏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厚德山庄便是她为自己筹谋的最后退路.如今却被司马御瞧了一个正着.虽然她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但是就从今天这一天的谈话中.就猜出了自己的用意.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又怎会猜不出呢.闻言身子不由的跟着一僵. 司马御唇角微勾.清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一时间竟然腰间跟着一阵麻养.皮肤上不禁起了一层细腻的小疙瘩.“我帮你一年变成为三国粮店的翘楚如何.” “我更想靠自己.” “靠我又如何.我不会支持你所喜欢的一切.但这一条退路.我保证你永远也用不到.”司马御说完薄凉的唇覆上了她的柔软. 吻走了她口中仅剩的空气.苏拂只觉得身子一震虚软.双臂只能无力的挂在他的脖颈上.鼻端翼盈满了他身上冷冽的气息.但却让人闻得越发意乱情迷.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身上的气味竟然让她如此悸动.他有力的心跳让她如此心安.就在她一直会一直如此吻下去时.司马御才不舍道:“大漠国已经多次骚扰上我国边境了.若不出意外.司马沧澜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我随兵出征.” 怎么如此突然.他离开京城本來她应该开心.这样她便能有更多的时间筹谋壮大.但当听到他要奔赴战场.一颗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來.“怎么如此突然.” “如此也好.借此我也好收拢军权.”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留在她身边.毕竟司马沧澜一定不希望看见他活着回來. 这也是为什么苏拂有着身孕.他依然坚持陪着父皇去温泉行宫.因为他早就收到了边境的消息.所以才防范司马沧澜暗中在父皇那里尽言. 如今他为了苏拂.不得不提前回京.想來司马沧澜一定会借着这最好的时机.将兵权谋到自己的势力下.将他彻底架空到战场上. 只是如今苏拂怀着身孕.这些他自然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但如果自己真的回不來的话.那么帮她强大完善这一条退路.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当然.他绝不会给她使用这条退路的机会.因为他一定会为了他安然回來. 苏拂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微微紧缩的眉头.怎么觉得这事情也不会如此简单.毕竟每次他眉头刻意缓解.却依然微锁着的时.事情一定不那么简单. 【莫名其妙.设置的自动更新昨天竟然沒更新.桃子不病也很糊涂.这病了更是糊涂了.....】 ... ... 171 战事将近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行军作战苏拂不懂,但是后背军粮补给是至关重要,手慢慢的抚着小腹,她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 如今她所能帮得到的,恐怕便是粮食供给了吧?“那你帮我成为垄断三国的粮商。” 司马御看着苏拂忽然认真的神情,心里便是一暖,她终究是有那么几分在乎自己了吧?如今忽然同意自己插手她的布局中,最大的原因是想帮助自己吧?“好!” 苏拂第一次主动的倚在了司马御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既然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那么我也得送你一个礼物才行。” 司马御的下巴抵着她的秀发,看着她虽然极力掩饰对他的关心不仅会心一笑。或许,这一次出征也没那么糟,“是什么?” “秘密,不过小御还要选出一个百个值得信赖的精骑,十人一组加强训练他们的配合才行。”苏拂想到现代的伏虎队,虽然军事她不懂,或许可以以奇致胜未必不可。 司马御虽然能应对这样的事情,但是按照拂儿说的去做能让她安心,那么也不错。“这个不难。” “还有一定要培训他们的远掷的准确度和抓握重物的灵活度。”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大炮,那么制作建议手榴弹相比也不难。 司马御这次闻言双眸一亮,如果自己的兵士能准确的将一些致命的东西,准确的投掷到敌对军队中,那么自己一方兵士的折损将会大大的降低了许多。“看来拂儿,是真的预备送我一份大礼了。” “妖月,叫拂鸠在回来一趟。” “还有什么事不能先安排别人去做?竟然这么急?”司马御在宫中收到风声,急匆匆回来就是想要提前告诉苏拂一声,以免她从别人嘴中听到反而多心。 他如今又要在出征之前帮苏拂成为三国粮商的龙头,又要为这一场战事好好筹谋一番,恐怕最后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自己都不能好好的陪陪她们母子了,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想着她的那些生意! “参见九爷,公子找我有事?”拂鸠见到司马御也在,赶紧行了一个礼,才恭敬的问道。 人如今已经进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一张冰块脸拉了下来,敷衍的点了点头。不悦的看着苏拂从自己怀中脱了出去。 “美颜坊可收集到了朝廷官员的重要把柄了吗?”也许还可以用这些把柄来要挟或利用这些官员。 司马御闻言便是一愣,有些惊讶的看了苏拂一眼,没想到拂儿弄这个美颜坊竟然是为了收集朝廷情报。“拂儿,朝廷的情报,后庭哪些妇孺又怎会知道?” “小御,这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风,便是枕边风。最不牢靠的嘴,便是你所说的妇孺。而我美颜坊里的客人,也都不是普通的妇孺,想必当家祖母清楚的,得宠的小妾必然是知道的吧?”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美颜坊才会有另外一个生意。 当然这个生意只做熟客,而且做成的夫家必然是五品以上的官员,美颜坊帮这些熟客貌美如花,捏住自己男人的心肝,而美颜坊自然是丰收金钱的同时,也能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毕竟人在放松的时候,是很难去防备谁,更何况谁又会对交付了自己所有信任,帮自己复宠的美颜师起疑呢? 终归是重男轻女的时代,司马御虽然是不信,但却也不在多问。 “已经掌握了六层官员的把柄和丑事。”拂鸠从容的说道。 司马御听了却是一惊,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收集到消息,而且还如此多。苏拂听了却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这样的结果我不满意,你知道我开美颜坊的初衷。” “美颜坊虽然在这些达官显贵中热了起来,却不乏一些自持是书香门第家规多的。”拂鸠破有一些无奈的解释道。 “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密不透风的墙,如果真的有,那么我们就送一个洞进去有和不好?总会有一些小门小户,想要攀附权贵的,我们何不成全她们呢?”苏拂颇有些不悦拂鸠的不变通。 拂鸠最是擅长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做的没能让苏拂满意。“拂鸠一定会收集到所有朝廷命官的信息,即使没有短处,定然也会挖出来一个。” 苏拂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并不是她工于心计,而是如今司马御正是要紧的时候,司马御平日里又鲜少拉拢朝堂里的大臣。“先将现有的备份整理摘抄出来然后交给九爷。” 司马御闻言不顾拂鸠还在,猛然的将苏拂圈进了怀中,仿佛是想要将苏拂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温泉行宫附近的树林中,两匹骏马在林中飞快的穿梭,一白一玄拉出两抹残影。 “落儿进京这么久,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北堂清瑜英挺的眉毛一挑。 “表弟可是质疑表哥故意而为之?难道表弟不关心你那好皇兄进京的这些日子做了什么吗?” “不用问本王也知道!”他最满意的便是皇兄将百里梨落拱手送到他身边,最憎恶的便是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悄无声息的偷走,竟然还染指了她! 司马沧澜看着北堂清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想着他当着父皇的面前,竟然毫不收敛对百里梨落实在不得眼神。不禁越发的觉得头痛,越发后悔与他合作。“表弟越我出来,不会就是想让表哥帮你抢回那个女人吧?” “表哥未免也太看低了本王。”北堂清瑜很快收敛了刚刚的愤怒。“这次我约表哥出来,便是想探讨一下,暮雪国与天御国一同围攻大漠国之事。” 北堂清瑜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北堂沧澜,如此建功立业的事情,司马沧澜竟然推给了司马御!“听说表哥竟是推荐了司马御出征?!” “我自然是有我的打算,只要不影响表弟的大计,又何必在意这种小事?”他与北堂清瑜还真是表兄弟,他们爱上的女人,都有了别人的孩子,不过不同的是他将她推到了司马御的身边。 “表哥刚刚到会说我,难道你如此做就不是为了那个移情别恋的女人!”北堂清珏精锐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这事我的事情,你还是看好你自己的女人吧!”司马沧澜的温润的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与警告。 北堂清瑜还是第一次看见司马沧澜露出如此眼神,那个女人他也是见过一次,只是长什么模样他都记不住了,又怎回事什么美人?这个一向心机深沉运筹帷幄的表哥是怎么了?!“本来我还不信,原来姨母说的竟然是真的!” “表弟放心,虽然是由司马御出征,但是我向父皇推举的却是我的人。到时候将在外军力有所不受,一个被架空的主帅能不能安然回来都难说?又如何建功?”司马沧澜自然不会傻到将一个好机会推给他,能让司马御直接死在外面,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他不但可以接任父皇的皇位,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娶了丫头。到时候恐怕她就是不愿意,也是大势所趋吧?况且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一直怨怪着他而已,只要给他时间,没了司马御的趁虚而入,她迟早会原谅他的。 “我想表哥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没了理性。”北堂清瑜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大口的喝了几口酒,又将酒葫芦扔给了司马沧澜。 司马沧澜接过酒葫芦,就着心中的苦涩也大口的喝了几口酒。如果没了理性便能换回苏拂,那么他情愿丢了所有的理性。 如果那时自己同意与她远离宫廷争斗,相比此时骑马漫步的,就是他与苏拂了吧?而苏拂腹中的孩子便也真就是自己的了吧? 忽然又一匹快骑追来,马上之人远远便喊道:“报!” 司马沧澜与北堂清瑜赶紧勒马停了下来,司马沧澜淡淡的扫了一眼北堂清瑜,淡淡道:“说。” “药灵谷的长老再次离谷。” “表弟呀,你选的这个族长还真是不好用呀!”过去了这么久,竟然还不能稳住药灵谷的人心,还真是个蠢顿的! 北堂清瑜闻言脸色虽是不悦,但司马沧澜说的也是事实,“当初匆忙还不是为了你?” “表弟是个聪明人,不单单是为了表哥吧?”司马沧澜轻轻一笑,北堂清瑜打的什么算盘他又怎会不知道?分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解了药灵谷与天御国千百年来的联姻祖训而已。 如果紧紧是借不到药灵谷的力量,他也不会如此做,而是药灵谷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只有毁了它才能一同破去父皇深信不疑的寓言,他才能有机会。 只可惜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马总管竟然会擅自做主,而这生出的变故竟然成了他的死穴! 北堂清瑜不置可否,但面色突然一变,似乎他与药灵谷那个不成器的族长失去联络已经有十日了,“落儿册封公主所用的名字是药梨落?” 【谢谢大家的关心,今天桃子终于觉得病好多了,头没有那么痛了。】 ... ... 172 送礼上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沧澜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便是一紧,也明白了北堂清瑜的意思,“药灵谷这几日可与表弟联系过?” 北堂清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药灵谷确实已经半月有余没有来过消息了,再联想到如今百里梨落也算是正式更名回药梨落了,想来这两者间一定是有着必然的联系,药灵谷一定是生了变数。 北堂清瑜想到这,吹可一个正常人难以听道的暗哨。不多时一只白色的鹰边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北堂清瑜抬起的右臂。 司马沧澜与那侍卫的马焦躁的在原地揣着粗心,不安的来回走动着,显然是两匹马怕极了北堂清瑜的白鹰,好在司马沧澜的也是良驹,在司马沧澜的安抚下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北堂清瑜依旧吹着常人难以听见的暗哨,白鹰犀利的鹰眼此时无比温顺而又专注的盯着他的唇,仿佛是在用心在默记。随即便再次展开巨大的双翼飞的无影无踪了。“很快便能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实她离开京城不更好,如此你也无需被父皇要挟,也不用担心北堂清珏有机会动什么手脚了。”北堂清瑜一向狂妄自大不将北堂清珏放在眼中,但是司马沧澜却觉得北堂清珏才是真正的危险。 他不相信会有皇子不在乎那个位子,而他能表现的如此淡然超脱,看似无懈可击,但就是这份无懈可击便是最大的破绽,只可惜北堂清瑜太过刚愎自用。 北堂清瑜唇角一挑,眼神却是坚定,道:“谁也没办法威胁我,若是娶回去一个公主,老头也不会再反对我娶她为妻了。” 言外之意,他就是不打算给百里梨落离京城的机会。 皇宫内,寒雨轩书房下的地下室里,司马御坐于上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扫了一眼下首的十二人,“三日内,凡是我们钱庄旁,都开设一个粮店。” “恐怕一时调配不出这么多人手来管理。”下首一个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店铺不需要安排人。”司马御的清冷的神情,不容别人半分质疑。 下面的十二人虽然疑惑,但却没有一个敢多问半句,一起恭敬的回答道:“遵命。” “还有迅速收集粮食,与当地的农民签订长期收粮协议。”司马御想到苏拂毕竟是未离开过三国,虽然知道她有了一个厚德山庄,将灾民培植成了自己的人,但终归是懂商在行的并不多。 若是一时收不上粮来,想成为粮商龙头那边可是天方夜谭了。只有大肆收粮,并与当地农民定下长期契约,才有可能做到垄断一方。“我要的是与所有农民定下长契,至少十年。” “殿下,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会影响到钱庄的收益的。”下首其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劝道。 “难道本殿下有钱庄吗?加上妓院的盈利不够?”司马御为了收集三国情报,在三国各个大城均开设了妓院。毕竟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嘴才是最容易撬开的,并且是心甘情愿。 下首的几人终于默然,虽然是满腹疑问,这一次下首却再也没人质疑一声。 司马御这边将事安排妥当,便赶回去与苏拂一起用完膳,二人刚坐下来没多久,茉莉便神神秘兮兮在苏拂耳边耳语着什么。 苏拂闻言皎洁的双眸便是一亮,又在茉莉耳边交代了几句话,茉莉便小跑着出去了。 “拂儿,竟然还和为夫藏小秘密。”司马御往苏拂的碗里夹了一块东坡肉,挑眉一笑。 “明儿送你一份大礼。”苏拂将碗中的肉扔到嘴里,皎洁一笑。 京郊苏拂一身红色的骑马装,看着这几日的试验结果,终于舒展了眉头,“小御,你觉得这个东西如何?” 司马御看着距自己三十米远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深坑,幽深的眸子里溢出了一丝惊讶。没想到拂儿真的与制作大炮的师傅研究出来这个东西。 “拂儿,这个叫什么?”原来拂儿让他训练一百个精锐投掷的准确性,是为了这个东西。这东西一旦应用到战场上,那简直是比大炮更迅速灵活,而且可以更快的深入敌人。 “手榴弹。”苏拂其实也并没有进太多力,只是和制作大炮的师傅说了自己的想法,反而是那个大炮的师傅十分兴奋,没日没夜的研究,没想到三天后就做出了这个简易的手榴弹。 “好!就由你去监督秘密大批量生产!”司马御对着那个大炮师父说道。 那个大炮师父面上一喜,李家三代制炮,终于在自己这一代得到中用了,兴奋道:“李炮明白。” “恩,拂儿,听说你不但叫走了制炮师父,还叫走了一个兵器师。”司马御见识了手榴弹的威力,越发的期待一会儿兵器师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苏拂轻轻一笑,“张师傅,你赶紧给九爷演示一下吧。” 这时候兵器师张师傅,拿着一个神似弩,却要比弩款上许多。张师傅瞄准了一个方向,八箭齐发。因为装弓箭的那一层,弓箭之间的距离刚好一指宽,也就是只要一手四箭,只要两手便可以重新上堂。 司马御顺着八发箭看去,准确率虽说不尽如人意,但是射程将近两百米。司马御施展轻功看着八箭射中,五箭射中了树干,而且从力道上看深入半尺。 司马御刚赞赏的点了点头,又看到那人拿着一个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弩,朝着另一个方向射去。只见嘭一声,两百米的空地上炸出了一个深坑。 司马御施展轻功疾步走了回去,亲自从武器师手中拿过那个弩反复看,除了凹槽有些特别,却也没看出其他与众不同来。 这时,张师傅赶紧又递了一个装有蛋囊的弓箭,解说道:“这个弩的重点在于弓箭上,这还是苏姑娘想到的。” 司马沧澜颠了颠手中的带蛋囊的弓箭,若是再加上手榴弹便是有些重量。原来苏拂那日然给他开始培训一百精锐便已经想到了。 “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还是张师傅擅长制作武器,毕竟是张师傅您连夜敢制出了这弩。”毕竟那手榴弹是李师傅昨儿她用晚膳时才研究制作出来的,她也是临时才通知了张师傅,没想到张师傅竟然连夜就将这弩做好了,“那这些就交给你批量生成了。”司马御将手中的弩和弓箭递还给张师傅。 “张剑领命。”张剑虽然不是世代制冰器,但却是从小酷爱兵器,醉心做最好的利器,如今做出这样的弩和箭,也不禁十分兴奋,更何况又得到了九爷的重用。 九爷是谁呀?那可是未来的皇上,那么他的未来还能差吗? “你在外面陪我冻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司马御说着将苏拂拥入怀中,便抱着苏拂进了马车。 “这礼物可喜欢?”苏拂也不挣扎,俏皮一笑道。 “恩,这几种兵器只要配合得宜,确实可以以少胜多。”此时今日司马御才明白苏拂为何让一百精锐分为十组,每组练好配合。 若是真这一百精锐每个人都能用好这个,以一当百确实不难。不过培养五百个自己的心腹为精锐,确实也不错。想到这里目光越发深沉。 “去城外东郊厚德山庄。”苏拂参考了现代特种兵的背包与服装,特意从厚德山庄中寻了几个绣工好的绣女,让他们连夜按照自己画的图纸赶制。现在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苏拂粗略的估算着时间,觉得应该做的差不多了。“我还有一个礼物。” 司马御勾唇一笑,冰冷的线条愈发柔和,将苏拂拉倒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哄道:“再次之前,小睡一会儿吧。” 这才过了几日,苏拂一个有了身孕的人,竟然都被累的消瘦了许多。司马御在心中暗暗的下着决定,这是最后一次让,让她为自己担心。 苏拂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会儿,但枕着司马御解释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鼻尖浸满了他特有冷冽的味道。苏拂随着晃荡的马车,不知道何时竟然睡着了。 就在这时,司马御其中的一个暗影闪了跳上马车,刚要开口说话,司马御便先打断了,道:“小声一些,别吵醒了她。” 那暗影赶紧压低了音量道:“属下刚刚发下了一只白鹰。” 司马御闻言眸子便是一沉,天御国京城周边都没有鹰,想来忽然出现一只白鹰,必然是有人驯养了,想来也是用来传递消息。“为何不射下来。” “那白鹰比一般的鹰飞的还要高一些。”那影卫恭敬的回答道。 “将温泉行宫的探子和细作皆召回来,在替换一批去。”若有异动,也应该先从温泉行宫着手。 “是!还有药灵谷那边的探子也刚刚传了消息回来,说药灵谷的长老几日前已经离谷进京。 就在这时,马车剧烈的颠了一下,一下子将睡梦中的苏拂摇醒了,苏拂睡眼惺忪,道:“到哪儿了?” ... ... 173 江山为聘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示意暗影先退下,清冷的容颜才有了一丝温柔,“已经道厚德山庄门外了。” 苏拂打着哈欠,撩开了车帘向外面看去,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对外面赶马车的车夫道:“快将这个香囊挂在马身上!小御,我香囊没有多带,你的那些暗影是没办法进去的。” 司马御看着苏拂一通忙碌,轻笑道:“他们不会跟我们上去的。” 其实早在马车还没有行驶到厚德山庄门前,他就已经听到草丛中咝咝的声音,更是在行驶进来时,便看出了这些皆是毒虫毒草。 车夫若是没有他事先给的解毒药丸,哪里还能安然的在厚德山庄门前等这么久?虽然他是第一次过来,但是却与手下人相报相差不远,果然严密的让生人难以进入。 香囊只是刚挂到马的身上,厚德山庄的城墙上便有人探出头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来者何人?” “是九爷与灵女来了。”马车夫似乎一向趾高气昂惯了,有些不耐的说道。 “香囊从何处而来?!”城墙上站着的是一个半大男孩,神情十分认真执的问道。 就在马车夫想要怒斥时,苏拂笑着从马车帘后弹出了头,看向了城墙上陌生的男孩道:“我是拂苏公子。” “胡说!拂苏公子怎么回事女子!”那男孩一脸的怒气!仿佛自己被羞辱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人也上了城墙,只是看了一眼便拍了一眼少年的头,“谁告诉你拂苏公子是个男人了!刚来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知道来问问我们!” 那年纪稍长的人训斥完少年,赶紧朝下面喊道:“开门!” 那少年摸着头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憨憨一笑,又情不自禁偷偷打量着苏拂。在看到苏拂同自己一样稚嫩的脸,知道了还是一个女孩子时,目光中是难掩的惊讶与好奇。 司马御伸手捞住苏拂的腰身,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赏,“原来我的拂儿比男儿还会弄权呢!” 苏拂抹了抹鼻子,装傻一笑。就算他能猜到这是她为自己经营的退路,但是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还好还好。” 司马御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坚定而轻语道:“不过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用道。” “公子可是来看之前让绣娘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衣服?”马车外再次传来了刚才那个少年的声音。 司马御似惩罚的死劲咬了咬苏拂的耳坠,“我的拂儿崇拜者还真是多呢!” “一个孩子而已。”苏拂终于推开司马御,翻了一个白眼。 又掀开车帘,对着那少年和蔼道:“你可是想要看看哪些衣服究竟何用?” 那少年虽然听说过拂苏公子平易近人,但却没想动她真的会在乎他一个贱民的想法,于是略显羞涩的抬起了脸,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死劲的点了点头。 “那上车!”苏拂说完缩了回来。 司马御有些无奈,她的拂儿总是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她自己也是个才14岁的少女,而她却总把自己这个年龄的人当成孩子。 马车下的少年只是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好奇心作祟,跳上了马车无比恭敬的对苏拂行了一个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无视司马御。“狗儿给公子请安。” 苏拂一听这名字险些要笑出来,忍住笑意问道:“这便是你的大名?” “狗儿很小的时候,因为洪水与家里的人都走散了,所以记得的不多,只记得我娘总管我叫狗儿。”那少年并不在意苏拂忍笑的模样,而是不在意的解释道。 “既然这样,姐姐帮你起个名字可好?”苏拂看着少年干净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凌风,笑容不禁更亲近了几分道。 叫狗儿的少年听了变开心一笑,“狗儿最崇拜的便是拂苏公子了!” “那便跟姐姐姓苏,单名一个礼可好?”苏拂觉得这个少年虽然自幼与家人走散了,但却比一般的灾民有礼许多。 “公子不是姓拂吗?”在他心中那几个很厉害的管事不是都随拂苏公子姓拂的吗?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却没敢这么直接的质疑出来。 “之所以大家都叫我拂苏公子,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要躲一个坏人,不得不女扮男装更名为拂苏。”苏拂看了一眼司马御道。 司马御也不生气,轻轻的将苏拂腰身一勾,“你看我可像坏人?” 那少年这时才看向司马御,眼神里便露出一丝惊艳,这个男子虽然气质冷冽,但是面容却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精雕细琢的神抵一般,五官是他从未见过的精致。苏礼一时看得已经忘记了回答。 “公子,已经到了。”马车外传来了刚才那位年长一些人的声音。 那少年闻声率先跳下了马车,欢快道:“马叔,我以后随公子姓苏了,单名一个礼字!” 那个被唤作马叔的年长一些的人,眉眼弯弯一笑,“还是你小子是一个有福气的。” 苏拂下车前还不忘打趣司马御,“看,你坏的给孩子吓的都不敢说.......啊!” 司马御还不等苏拂将话说完,便一下子将苏拂抗在了肩上,惩罚似的大了苏拂记下屁股,作势就要下车道:“让你调皮!” 苏拂若是这样子被司马御抗下马车,以后哪里还有脸面了,赶紧急急的求饶,道:“小御,快放我下来,膈到孩子了!” 看司马御没有丝毫妥协的模样,苏拂连忙故作痛苦道:“小御,我肚子痛.......” 司马御终于转抗为抱,下了马车,在她耳边快速说道:“拂儿,你学坏了,竟然用我们的孩子来威胁我!” 司马御一落地便将苏拂放到系上,对着众人惊奇的目光,冷冷道:“你们公子如今是有身孕的人,自然要万般的小心。” 苏拂闻言看着司马御轻轻一笑,司马御其实真的便了,以他清冷的性格何时对不相干的人解释过,如今为了她竟然愿意对这些出身不高的人解释。“谢谢。” 苏礼不禁再一次看痴了,虽然看着公子似乎只比自己长上几岁,但是却又有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光环。虽然身边站了这个如神抵一般的天人,但是却丝毫不能掩盖她的光芒。 苏拂对着众人淡淡一笑,率先走进了屋内,“之前麻烦各位帮忙做的衣服可做好了?” 这时候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好了好了,快瞧瞧做的可好?” 苏拂接过来死劲的扯了扯,“恩!这衣服不在没关,而在于要结实才行!” “公子您就放心吧!这衣服做好后,我们按照你交代的已经做过实验了,两个成年的壮小伙,也扯不坏呢!” 司马御扫了一眼苏拂手中灰绿相见的衣服很是新奇,“这就是你的第三个礼物?” 苏拂故作高深一笑,“不!你要花钱买才行!” “呵呵,这奇怪的衣服我买来做什么?”司马御认真的打量着这些衣服,依旧没有看出有什么与众不同,即没有战甲护要害,又没有官服看着美观。 “苏礼,让张妈妈帮你换上这身衣服,证明给我们九爷这衣服究竟强在哪儿?”这衣服她可是参考现代特种部队的迷彩服设计的,虽然时间太短,她还做不出来防弹衣,但是也做了防护胸甲。 苏礼换好衣服再次走出来时,竟然显得整个人英挺了许多,而且脸上还被涂了绿色的彩漆。苏拂将衣服上许多口袋一一解释道,又特别专门解释了苏礼身后被的偌大的一个背包。 司马御这才明白,原来这一身是专门配合之前那些武器的衣服。如此一来,这些精锐可以随时随地灵活作战,而且哪怕是忽然被敌人偷袭,这一百精锐都可以立即反击。 看到这里,他越发确定要将这精锐先扩充道五百人!“我用伍佰个粮店,买一千套如何?” “五百个粮店?小御,你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苏拂惊讶的看着司马御,看着他眸子依旧幽深,说的更是风轻云淡的如同只是送给她五百个小玩意儿一般。 “我答应你的事,自然都会为你办妥。”司马御旁若无人的抚着她的秀发。 “我们婚期都定下来了,似乎你还没有给我聘礼呢!”苏拂坏坏一笑,这时似乎也忘记了这么多的电灯泡还在看着他们二人甜蜜呢! “以后我所继承的江山可好?”司马御一脸的宠溺,语气更是坚定的毋庸置疑。 “那我岂不是很雷?还要帮你打江山?” “曾经我只愿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但是如今看着我的拂儿比男人还优秀,又怎么可以不做我的好军师?”司马御刮了一下苏拂的鼻头道。 “九爷、公子不好了,刚刚山庄外有一个侍卫似乎是急着找九爷的,但.......被蛇咬伤了。”就在这时候刚刚守在外面的马叔焦急的推门而入。 【桃子今儿更新的晚了一些,见谅见谅哈!】 ... ... 174 皇上回京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只要想着那个侍卫不顾生命危险急着见九爷,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有没有帮他赶紧解毒?” “公子,解了是解了......不过太虚弱晕过去了。”张叔说道。 “拂儿,我们先回京!”暗影如此急着通知自己,一定是很棘手的事,如今暗影已经晕过去了,他只能尽快回京才能弄清楚究竟是涉密事。 司马御随即又看了一眼苏礼身上的迷彩服,道:“拂儿,赶制一千套可来得及?” 苏拂转头看向了管事妈妈,“十五天内可能赶制出来?” “公子您就放心吧,有着你设计的缝纫机很快的。”管事妈妈十分自信的答道。 苏拂点了点头,赶紧与司马御上了马车,在山脚下将晕死过去的暗影,一同朝着京城行驶去。 此时,皇上等人同样正在往京城行驶而来。马车上司马空一面批复着奏折,一面抬头看了一眼皇后,“御儿借这次出征,正好立功回来即位,不正好收服了朝堂上那些官垄大臣?” “但皇上,沙场毕竟九死一生,如果御儿一不小心,那么你的皇位又传给谁呀?”皇后知道作业司马沧澜从皇上的园子里走出来,皇上便做了这个决定。 这一趟出征比不简单,显然司马沧澜定然不会让御儿安然归来,若是御儿真的不能完好归来,那么祖祖辈辈留下的寓言便不攻自破,皇上定然乐得顺水推舟将皇位传给自己最疼爱的皇子。 “皇后,你是朕的发妻,要理解朕。只有老九去了才能完胜,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司马空不容置疑道。 兰贵妃也在一旁帮腔,道:“姐姐,老九既然有统一天下之能,你又有和惧怕的呢?难道祖祖辈辈的寓言是假的不成?” 司马御和苏拂刚会玫瑰园,便收到了皇上如今已经回到皇宫中的消息。二人对视了一眼,想来战事终究是将近了。 司马御顾不得暗影醒来,便急急除了玫瑰园,秘密的召集了几个大臣道厚德楼,二楼的舞台剧的雅间中见面。 “不知道九殿下约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所为何事?”薛太尉虽然没有将对司马御的轻视放在脸上,但是说出来话的语气终究还是泄露出来了那么一丝轻慢。 “来这里自然是欣赏台上的剧,也顺便品品着葡萄酒佳酿。”就在这个时候,苏拂举着酒杯悠然的走了进来。 “这里都是男人,灵女来似乎不太合适。”一直不说话的王门下省终于开了口,有些不悦道。 苏拂并不生气,“莫不是王门下省觉得拂苏公子德行是对在坐诸位的侮辱?还是因为我这厚德楼拒绝款待你的好侄儿王逸,所以因此对拂苏公子心存不满呢?” 一桌的朝中重臣闻言皆是一脸的惊讶,就算苏拂是灵女,亦或是明动京城的拂苏公子,但都是并未上过朝堂,但如今她却能一眼便认错王门下省,并能准确的知道他们的官阶,让他们更加惊讶。 苏拂自然知道他们的惊讶从何而来,她清楚自己年龄太小,又是一个小女子,只有这样的出场才能在这些朝廷重臣面前为自己争得一丝尊重。苏拂缓缓的走到了王门下省身边,“当然我很愿意当着诸位大臣大人讲讲王逸的事迹。” “拂苏公子多虑了,你既然是以拂苏公子的身份来,自然不会辱没了我等。”王氏一族在天御国可算是第一大贵族,时代俊杰偏偏出了一个王逸这么一个不成器的! 任凭大哥如何给他擦屁股,他那个不孝的侄子都会再捅出新的篓子! “哦?”苏拂轻轻一笑,又走到薛太尉身旁,目光却扫过桌上众人。“难道诸位大臣也觉得,与未来的国母同桌而食辱没了各位大臣?” 苏拂故意加重了国母二字,坐上几位大人连忙摇了摇了头,薛太尉也赶紧打圆场,“怎会呢!往门下省是觉得我们几人辱没了灵女,毕竟灵女是未来一国之母。当然若是以拂苏公子的身份,大家自然能好好畅谈。” 苏拂目光终于停在了薛太尉的脸上,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薛太尉,道:“看来还是薛太尉最会审时度势,希望一会儿你也能看的这样清楚!” 薛太尉被苏拂一点名,迎上苏拂的目光,手便是一抖。薛太尉就不明白,苏拂明明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但是被她那目光锁住,就仿佛她看穿了一般! 看到苏拂依然在看着自己,薛太尉赶紧故作镇定的饮着酒,却不敢再看苏拂一眼。 而且再坐的这些重臣,神色却越发的难看起来,没想到一个在京城中没有势力的灵女,竟然能准确的认出他们来,一共请来了五个人,如今已经认出了两个。 想来九殿下与灵女这次是有备而来,几个人能走到如今位置,也都是聪明之人,联想到今日皇上回京,暮雪国两位皇子来访。 九殿下这个时候来找他们,定然是朝堂上的事,而且看看诸位在朝堂上的官阶,那么一定是大事了。 但这些当众唯独太仆寺的官阶最低,而且胆子也最小,最不愿意搅进这些皇子夺嫡之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道:“微臣家中还有些事,要不诸位大人你们继续,微臣就先告退了?” 一直不做声的司马御终于开腔,道:“张太仆寺若是走了,今儿的谈话又该如何进行?!” “九殿下,如果您若是需要我们私下帮您什么,老臣自当是竭尽所能,但是朝堂上之事,老臣真的是爱莫能助了。”薛太尉一向老奸巨猾,在朝堂上也从不选择支持任何一个皇子,一直耐心的观望着皇上与诸位皇子。 毕竟天御国,不是没有其他皇子夺位成功的,如今大殿下声势浩大又得人心,谁又能确定司马沧澜就不能坐上那个皇位呢! “听说薛太尉一向勤政廉明,又很是爱重发妻。只是不知道听没听说过路莲儿呀?”苏拂晃了晃手中的葡萄酒,似无意提及一般。 薛太尉一听到路莲儿三个字脸色便是一白,路莲儿是他偷偷包在临城的外房,这事他做的十分隐秘,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知道。但是他养了外房的事被知道了倒是无妨,只是他与路莲儿那个不孝子,却刚刚惹了人命。 可怜他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自然是不愿意看他送命,所以......这也是他做的唯一一件亏心事。薛太尉想到此,故作镇定一笑,“路莲儿,微臣倒是没听说过。” “薛路游,大人一定听过了?”苏拂唇角一勾,目光灼灼的锁向了他的眼睛。 苏拂之所以知道这些,还要感谢薛太尉那个从临城不远千里,来光顾美颜坊的外室了。至于苏拂是如何知道薛太尉做了亏心事,那当然是这个主意最初,还是苏拂的美颜师帮那外室出的主意。 薛太尉赶紧的擦了擦额上的细密的冷汗,“没想到灵女竟然认识微臣的远房侄儿。” “拂儿,怎么可以捣乱,太尉我们还是谈正经事吧!”司马御看似在责备苏拂,但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司马御心里却是一阵自豪,看来他的拂儿的比男儿还要出色。 如此,将来定有她陪着自己,一起登上那最高点。那个位置虽是高处不胜寒,却也是他对她最后一次的自私。但他更觉得苏拂是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她的光芒不该掩盖在他身后。 就在诸位大臣还想要掌嘴说话时苏拂,有道:“小御干嘛这么认真,我还认识兵部侍郎的妹妹呢!” 被点到名的兵部侍郎便是一愣,众人也不知道苏拂为何会突然提及兵部侍郎的妹妹,但是兵部侍郎便是被惊得一后背的冷汗。 有些惊慌的躲过苏拂的目光,她该不会知道他与妹妹的不伦之恋吧?他一直做得小心翼翼,更是未妹妹寻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妹夫,行事一向谨慎怎会被人知道了? 苏拂轻轻一笑,这样的禁忌之恋自然困扰的不只是他,她的妹妹更是困扰吧?况且她妹妹所有的荣宠皆要依仗自己的亲哥哥,如果她的亲哥哥一旦不在爱她,而那个窝囊的男人自然是没办法给她早已经适应了的富贵生活。 况且兵部侍郎妻妾成群,比她漂亮的又那么多,如此不安的一个女人,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心事。而美颜坊最近新展开的业务,便是帮助这些女子抓住男人的心。 苏拂见兵部侍郎半晌不说话,又别有深意道:“丽儿的女儿长得还真是像你这个舅舅呢!” “呵呵.......”兵部侍郎不自然一笑,也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我是她舅舅嘛。” 这时再坐各位大臣已经隐隐明白了些什么,没有人再敢去看苏拂的目光。 司马御也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喝止了苏拂,“拂儿,我知道你认识各位大臣的亲戚,但我还要与诸位大臣谈正事呢,是不是呀?” “是是是!”再坐的诸位大臣连连应道,他们不同意好使吗?如今自己的短处已经人捏在手里了。 ... ... 175 隐世家族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他们真没想到,这九殿下平时看似对政务不上心,一出手竟然是这样的快很准。众人又偷偷瞟了一眼,悠哉喝着葡萄酒的苏拂,看到她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是一身冷汗,看来九殿下有了灵女如今是如虎添翼了。 苏拂自然也清楚,此时自己展露出来对他们的了解,如若今天不能将他们彻底收为己用,便是打草惊蛇了。相当于自己提前将暴漏自己的底牌。看来这美颜坊的东家,她真的需要提前处理准备一下了。 “既然诸位大人有要事相商,那么我便先告退了。”苏拂朝着各位大人行了一个礼,又对司马御皎洁一笑,便功成身退了。 苏拂从厚德楼一回来,便让人从厚德山庄将苏礼接来。 苏拂必须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无论这些人是否真心归顺司马御,都不能让这些人对美颜坊起疑,否则美颜坊就失去它真正的作用。如此一来,就要在人前从新为美颜坊寻一个新的东家才行。 “姐姐!”苏礼一进院子里,便看到坐在藤椅上的苏拂,便笑容清澈的跑了过来。 苏拂看了一眼目光干净明亮的苏礼,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目前只有苏礼的身份最是清白,“苏礼在被厚德山庄收留前,可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苏礼神色瞬间黯然,“不曾,一直是苏礼一个人四处流浪。” “姐姐,可是嫌弃苏礼了?”随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担忧的问道。 苏拂轻轻的抚了抚苏礼柔顺的发,看着这个蹲在自己膝盖旁的大男孩。“不是,是姐姐需要苏礼帮姐姐一个忙。” 苏礼闻言抬起晶亮的眸子,使劲儿的点了点头,他最崇拜的便是拂苏公子了,虽然没想到拂苏公子是个女人,但是也没想过拂苏公子会亲自给他取名,如果自己能帮上拂苏公子的忙,是不是也很了不起呢?会不会像拂意几个叔叔一般厉害?“苏礼当然愿意了!” “哪怕一辈子也做不回自己也甘愿?”苏拂想到的便是让苏礼彻底的装成隐世家族子弟,但从此他却再也不能过上平凡的生活。 但世人偏偏对那些隐秘神秘的家族充满了好奇,但同时也会多上许多莫名的忌惮。比如三国对于药灵谷的忌惮,当然忌惮的同时也会有垂涎。 所以这样的身份即是对他的保护,同时也会让他随时陷入危险之中。但苏拂已经想到了让其他人忌惮的方法,那么便是苏礼作为隐世家族的子弟,需要在当代同龄人中杨阳杰出得出类拔萃。 这样一个子弟,如何不会让人对他背后的家族浮想联翩?“而且礼儿你还要吃很多的苦!” “礼儿不怕,只要能帮到姐姐,我什么都愿意!”苏礼再次坚定的答道,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拂鸠时,俨然犹如天神一般,帮助他们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乞丐们。 但直到被苏拂带回厚德山庄,才知道拂鸠不过是厚德山庄其中一个管事的而已。当亲眼看到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的拂苏公子时,竟然才发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没有见识。 拂苏公子与她未来的夫君站在一起时,那才是一对深陷伴侣!才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只能让他卑微的仰视。所以他希望自己有一人,也能成为拂鸠那样可以救济贫苦百姓的管事。“姐姐,那我以后能不能成为拂鸠大哥那样的人?” “好端端的像那个榆木疙瘩干嘛?!”茉莉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拂鸠,而且还是这样的崇拜,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拂鸠大哥才不是榆木疙瘩,在我们好多人心里,他就是英雄!”苏礼不悦的替拂鸠争辩道。 茉莉没有在争辩,听着别人夸拂鸠,茉莉心中竟然意外的有些开心,仿佛被夸赞的是自己一般。苏拂见了也不捅破,情爱这些东西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滋生起来的。“茉莉,帮礼儿在内院收拾出来一个院子。” 苏拂看着茉莉走了,才又道:“只要你愿意,也许会超过他哦!” “那个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拂鸠哥哥?”苏礼看着茉莉消失的背影问道。 “怎么会呢?拂鸠哥哥可是很喜欢那个叫茉莉的姐姐哦!”这个时候拂鸠的声音忽然在苏礼的身后响起,对着苏礼眨了眨眼睛。 这才对苏拂道:“公子,叫拂鸠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宝芝堂将表哥请来一下,顺便将隐世苏家嫡长女看了美颜坊的事放出去。”苏拂将苏礼从膝边拉起来,整理了整理衣衫。 “姑娘,我让人将黑玫瑰苑给苏礼收拾出来了。”茉莉安排好后便又回到苏拂所在的院子里,恰巧看见拂鸠也在,不知道为何今天看他竟然比平时顺眼了许多。 茉莉虽然没有理拂鸠,但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冷着一张面孔。苏拂自然是乐见,“好,一会儿去布庄选些上好的布料回来。” “拂鸠,就麻烦你帮我接送一下茉莉了。”苏拂又转头对拂鸠说道。 “是!”拂鸠自然是乐意的,这一次茉莉到也没有抵触,二人便转身离开。 “礼儿,这几日就先委屈礼儿在后院了,等姐姐帮你弄好新的身份的时候,你才可以出去好不好?”苏拂一面将一个香囊挂在了苏礼的腰上。 “好。”苏礼好奇的打量着腰间的香囊,脸上有些羞涩还有些抗拒,“姐姐,我是男人,不要带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苏拂点了点苏礼的鼻子,笑道:“人小鬼大!你瞧着姐姐这满园子的花儿虽然美丽娇艳,但是他们皆是有剧毒的,所以这香囊无论何时也不要解下来,明白了吗?” 苏礼这才惊讶的四顾逡巡了一圈,他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样的漂亮的花竟然是有剧毒的!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厚德山庄山脚下那些丑陋的矮灌木,和里面穿梭的滑腻腻的五颜六色的蛇才是有剧毒的呢! 苏拂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便才对身后的妖月道:“妖月,帮忙从厨房抓一只活鸡过来。” 妖月腾身而起,便翻过了院墙,只是几息的时间便抓只一只扑棱棱的鸡回来了,随意的将鸡丢在花丛中。还没等那只鸡来得及开心,便几个晃悠颓然倒地。 苏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那为什么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事?” “因为你的拂鸠哥哥身上也有这个香囊,你同他一起进来自然是无碍了。”苏拂耐心的解释道。 苏拂点了点头,随即目光闪亮的看了一眼妖月,随即对苏拂道:“能不能让妖月哥哥教我武功?” “妖月,你可愿意收下我这个弟弟?”苏拂抬眸认真的看向了妖月。 “如果姑娘愿意,妖月便愿意。”妖月面具冰冷,唯独那一双如月的眸子清亮。 本来苏拂就要为苏礼找个习武的师父,如今这孩子愿意主动和妖月学,简直是再好不过了。“礼儿,那你可要青出于蓝胜于蓝才行哦!” “恩恩!”苏礼欢快的应道,赶紧从一边的桌子上笨拙的端起茶杯,跪在地上给妖月敬了个茶。“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妖月看了一眼苏拂已经略显疲态,接过茶轻抿了一口,便道:“师父陪你去黑玫瑰苑吧!” 苏礼毕竟很小变是一个人讨生活,自然十分懂事,了然的跟着妖月一起离开了。他们一离开,苏拂才懒懒的走回卧房,躺在了床边的美人榻上懒懒的晒着太阳。 苏拂这一觉便是睡到第二天早上,司马御早已经上朝不在,而张庭筠早早就来,因为苏拂一直睡着,所以只好在前厅候着。 苏拂赶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赶到了到会客厅。“表哥,不好意思最近有些贪睡了。” “你现在这个月份贪睡正常,不过还没用早膳吧?”张庭筠看了一眼苏拂那一双睡意未退的眼睛问道。 这时茉莉端出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早饭道:“九爷特意嘱咐茉莉看着姑娘用膳的,姑娘、张御医你们就边吃边聊吧。” 张庭筠不在意的接过碗筷,“正好,我还饿着肚子。” 苏拂见张庭筠这么说,便也没在多说,“我想求表哥帮我将一个人塑造成一个昌盛的隐世家族的嫡子。” “表妹可有人选?”张庭筠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自从百里梨落的事之后,张庭筠似乎不再反对苏拂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仿佛只要是她想要,他便全力以赴一般。 “有的,叫苏礼,身世清白,又是一个孤儿,自幼便是自己讨生活。”苏拂点了点头,又对茉莉,道:“茉莉,带苏礼过来给表哥看看。” 张庭筠静静的听着,点了点头,“身家清白,确实容易给他捏造一个新的身份。” “姐姐!”苏礼一进来,便朝着苏拂跑了过来。 张庭筠仔细的打量着苏礼,眼神干净模样清秀,最重要的是他还小,可塑性也很强。“你以后可愿意跟我学习习字读书?” ... ... 176 夺得先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惊讶的看了一眼张庭筠,“表哥,你要亲自教他?” “既然是要给他一个新的身份,当然知道人越少越好!”张庭筠认真的观察着苏礼。 苏礼倒是落落大方,很是高兴道:“苏礼愿意。” 苏礼说完又满屋子找茶壶,先要给张庭筠敬茶。茉莉笑着,赶紧给他端来了一杯茶,“瞧你这孩子真是的。”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十二岁了。”苏礼十分认真的说着,将茶举过头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张庭筠喝过收徒茶,“既然是隐世大家族中的嫡子,那么做戏要做全。这样的家族是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孩子出世的。” “表哥说的我也想到了,只是一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苏拂眉头微蹙,不是高手不容易找,而是在江湖中即鲜为人知,武功记忆又高强的武林人士并不容易找。 “这事对于九爷应该不难。”张庭筠沉吟了半晌,终于说道。 其实并不是全然的为了司马御,如今是提前了这个计划而已。若是真的想做为一个情报中心,那这个情报中心背后的东家便是越神秘越好,如此才不会让人轻易起疑。“只是小御最近烦心事已经很多了,真不想要在让他分心其他的。” “表妹,难道你如此做,不是为了他?”张庭筠一向淡然世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怒。 “若不是我急于建立自己的势力,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以我的名义开这家美颜坊。”苏拂言外之意便是与司马御无关。 是她不得不快一点成长起来,所以不得不急着自己的名声,快速炒热美颜坊。 皇宫中的暮雪阁竹林中,司马沧澜与北堂清瑜二执棋对弈着。 “看来表哥高估了自己对黑棋的掌控能力了。” “就算你白棋能脱个一时半刻,却依然改不了失败的局面!” “小王的起意自然是比不过表哥,但黑棋终归是失去了先机,小王赢不了,但换成了别人便未必不能柳暗花明了。” 司马沧澜闻言修长的食指与中指狠狠的夹着黑棋,仿佛想要将两指见的黑棋夹碎一般。他也奇怪,司马御虽然最近的表现在朝中赢得了一些大臣的认可,但那些终归是表面的。 也从不见他与大臣们结交,如今朝中竟然有好几个重臣帮腔!最重要的都是能决定是否立刻出征的朝中重臣,他们仿佛像商量好了一般。 而且一向对父皇忠心耿耿,在朝中素来洁身自爱的薛太尉,这一次竟然也帮他说话。这个薛太尉的话在朝中说话可是颇有一些重量。 所以司马空不能不考虑薛太尉的意见,加之太仆寺也禀报了国库粮草的不足,都让让司马空同意了薛太尉的主张。便是由暮雪国先出兵,先将大漠国主力军吸引过去,天御国这个时候再一举攻下紧邻大漠的川城。 “就算失去先机又如何,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能做什么?”司马沧澜黑子一落,封住了北堂清瑜最后的退路。 “这盘棋我是输了,不过表哥终归是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其实想要知道司马沧澜与苏拂在宫内的事并不容易,但若是想知道他们二人在宫外的事那就容易得多了。 司马沧澜目光依旧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的惊讶,“难道你不想要快些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会暮雪国?” 他从来没有想刻意的去隐藏自己与苏拂的事,但显然在情事上,表弟北堂清瑜并不比自己乐观许多。只是这个表弟被舅舅宠的太过自负了。 “我若是想要带她走,没有人可以阻拦。”北堂清瑜这几日便一直麻痹着天御国的皇上,底下一直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将百里梨落带回暮雪国的事。 司马沧澜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押了一口茶,对着北堂清瑜举了举杯子,才道:“但愿表弟能如愿以偿,不过我听说今日上午,百里梨落已经在厚德楼为药灵谷的长老接风了,而且药灵谷长老已经承认了百里梨落乃药灵谷嫡系一脉。” 北堂清瑜听了没有半分紧张,“小王既然能安然坐在宫中与表哥杀上几盘棋,自然是一切了如指掌。” “只愿表弟别如表哥的黑棋一般,失去了表弟所谓的先机。”司马沧澜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上午去恭贺的还有北堂清珏,看来这表弟终究是要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虽然他们自幼交好,但是对于他来说,他更愿意看见北堂清珏这样厉害的对手,抱得美人归独自为站。否则他若是与司马御强强联合的话,那么别说是抢回苏拂,恐怕连同皇位都要一同拱手想让了。 毕竟曾经自己已经本着谨慎的态度,处处提防着这个看似无心皇位的九弟,他却依然是小看了这个九皇弟,这个皇弟中,属他藏得最深!甚至说掩饰的最好。 司马御早出晚归,终于将出征定在了完婚的三天后。这已经是他能脱的最长时间了,拂儿终于无需在顶着别人歧视的眼神,而他们的孩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生在皇族。 “九爷。”苏礼每次见到这个气质冷冽的天人便觉得一阵紧张,局促的站了起来。 苏拂轻轻一笑,扬起了手中的宣纸夸赞道:“小御,快来看看礼儿最近的字已经写的这般好了呢。” 司马御目光糅合下来,结果苏拂手中的宣纸,将苏拂全在怀中一看,赞赏的看了一眼苏礼,“倒是没白费你姐姐这一番苦心。” “他们都说你快要做我的姐夫了,是吗?”苏礼见司马御这会神情没有冰冷,才壮着胆子好奇的问道。 “礼儿果然乖,那姐夫赏你一个护卫如何?”司马御话落,一个人已经站到几人面前。 “请主人赐名!”那人单膝下跪,姿态利落。 这人苏拂并不觉得面生,因为与司马御在一起这么久了,司马御身边的十二个暗影她自然是都见过,没想到司马御会将自己的一个暗影拨给了苏礼。 苏礼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人,“我看你轻功好好!你能不能教教我!” “现在姐夫还不能让他在你身边保护。”张庭筠自然知道苏拂做这些,多半是为了自己。如今苏拂毕竟有了身孕,他也不希望苏拂操太多的心。 所以司马御想要让此人与一个神似苏礼的人,先不定期的出现在江湖,闯荡出一些名气在让他回来守在苏礼身边。如此一来即使没有人认识苏礼,也先回认出他身边的这个守卫。 “礼儿,先给他赐名吧!”苏拂从司马御的神情中,猜出了定然是张庭筠都告诉了他,如今解决了她之前的难题,如今定然是有其他的安排。 苏礼看了一眼目光幽深的司马御,吓得便不敢再直视,“叫.......苏拂如何?” “谢公子赐名。”苏护恭敬的说道。 司马御又朝着旁边吹了一个暗哨,便出现了一个与苏礼年龄相仿的大男孩,不同的是脸上的神情是一片冷漠。“茉莉照着苏礼的衣服每件在做一套给他,以后每当在做一件新衣便做两套出来。” 苏拂闻言这才发现,这个少年的身量竟然与苏礼十分相像。没想到司马御最近早今晚出,累的生生瘦了一圈,还不忘解决她的难题。“小御,你已经够累了,我不希望你因此累垮了身体。” “你如今已经是快做母亲的人了,我也不希望你在辛苦帮我去研究战略。”司马御这段日虽然忙,但是却一直留意着苏拂。 包括苏拂最近让拂鸠暗中从猎户手中收购活狼,似乎想要那些冷血动物配合人一起作战。最近夜里做梦说的梦话,都是什么狼狗......黑背呀..... 最让他担心的便是,苏拂最近偷偷让底下人开采的一个硫磺矿。司马御问过张庭筠,那个矿对她与腹中胎儿都是极其危险的,但是苏拂每日却依然亲自去一趟。 他让保护苏拂的六个暗影回报时,都说拂儿似乎偷偷的在做着什么实验,经常发生爆炸。想到这里他又心痛,又不忍心责备她。 只好偷偷找道懂得硫矿的人,送到她的身边去,她这才肯退居二线。 “我单是孩子的母亲,也是你的妻子,未来的国母。而我们的孩子生在皇家,注定不能同普通的孩子一样成长。所以他即使是在我的肚子里,也要学会坚强!”苏拂抚着肚子,似乎在安慰着司马御,又似乎在惊醒着自己。 所以她不可以心软,如果腹中的孩儿连这一点苦也吃不了的话,那么出生以后他们也没办法帮他躲过一次次暗箭。 “姐姐,我也会很努力的保护他的!”苏礼在一旁嘟着一张认真的小脸说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吵杂的声音,其中还有拂鸠急切的声音,却似乎因为着什么又压抑着说话音调。“我有急事要告诉灵女,你们不要拦着我!” “殿下说了,这几日谁也不能见苏姑娘。”一个冷冷的声音回答道。 ... ... 177 暗中筹备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虽然也听见了院门外拂鸠的声音,知道司马御总是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劳累,所以也不愿意司马御担心,于是干脆当做没听到,大不了一会儿再让妖月去问问便好。 不过苏礼毕竟还是个孩子,心里又是极其喜欢拂鸠的,一听到门外隐隐传来了拂鸠大哥的声音,不管不顾的迎着跑了过去:“拂鸠大哥!” “.......”苏拂有些无奈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御。 司马御的神情并未如苏拂预想的清冷,反而眼神中也染上了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掩饰很好的担忧。“让他进来吧。” 苏拂看在眼中,虽然如今俩人都是忙的前脚打后脚,但是俩人却都尽可能珍惜司马御出征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嘴上都什么也没说,但是心里却清楚此去真是九死一生。 所以苏拂还不等拂鸠说话,便打断道:“可是那些狼训练的小有所成?” 拂鸠听了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苏拂,但还是回话道:“公子想要的就是保留那些狼扑咬的野性,但又要服从性高恐怕还需要等些十日才行。” 苏拂点了点头,虽然与司马御大婚在即了,好在有皇后在操持,但是离司马御出征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如今皇上已经定了副将,而这主将还是司马沧澜的人。 苏拂如何也没有想到,司马沧澜竟然从十年前,也就是十五岁的时候便开始为今日布局了,而这个副将便是他那个时候布下的。 想必皇上都没想到吧?却亦因此司马御是明着有了兵权,暗中却被那副将李逵架空了,而真正有了兵权的确是司马沧澜。 所以苏拂在知道了副将人选,有意的让美颜师交好李逵的夫人和小妾。“美颜坊最近可有新的收获?” “今日确实是有些许收获,从李逵的小妾中知道,这个李逵似乎另有心上人,却因为其母反对,所以只未能将那个女子娶进门。而且那个女子至今未嫁,但拂鸠这段日子收集来的情报看二人又是清清白白,但却经常私下会面。” 苏拂闻言眼睛便是一亮,如此说来那个李逵倒是对这个女子真的上心了。“只有这些还不够!” “拂儿,够了,再有十日我们便大婚了,就算操心也该操心我们的婚事。”司马御实在是不想看到她如今这般为自己操心这些事,明明是有了身孕的人,如今却愣是跟着自己瘦了许多。 苏拂迎向司马御疼惜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母后都为我们操办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操心的呢?” “或许,我们可以办个不一样的婚礼。”司马御眼睛别有深意,看了一眼茉莉,示意她将他刚刚放在里屋精致的木箱取出来。 “不一样的?”苏拂惊讶的眨着眼睛。 拂鸠看着二人显然转移了话题,心里虽是着急却也不好在继续。只能偷偷的看了一眼妖月,与妖月一起退了出去。焦急道:“百里梨落款待药灵谷长老当日便失踪了,而且任我如何派人打听寻找,都找不到一丝线索!” 妖月闻言在面具中也皱起了眉头,他清楚姑娘很是看中百里梨落的,若是知道她不见了,定然是要着急的。难怪九殿下拦着拂鸠不让拂鸠汇报呢!想来是九殿下早就知道了。 妖月思索了一下道:“如今姑娘的身子还不足三个月,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你这边在加派人手,我再去殿下那儿探探口风。” 拂鸠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毕竟在他的心中,什么事情也不会比公子更重要。毕竟拂苏公子对自己不只是知遇之恩,更是一路培养扶植他才有了今日,如今他竟然也能成为穷苦百姓中的一个人物。 妖月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苏拂正拿着一个洁白的纱裙在身前比两着,这个纱裙漂亮的他从未见过,看着那长长的拖尾,层层叠叠的美丽的纱都将这白裙勾勒的越加修身和甜美。 还有那镂空的双袖,可想她细白的玉璧穿在里面若隐若现,是怎样的惊艳夺目了! “没想到,梨落竟然偷偷的为我做了婚纱!”苏拂惊叹这婚纱即使再现代也毫不逊色,更何况是在这个落后的古代了。 虽然这个时代容不得现代抹胸露臂,但是将双袖做成蕾丝镂空似乎更漂亮了。 司马御搂过苏拂的腰身,在她耳边有些吃味的耳语道:“虽然我不喜欢你露胳膊,但是既然这件婚纱是你前世那边的风俗,便纵容你一次吧。” 苏拂目光中闪过一丝感动,她从未想过司马御此时会提起这件事,但不能不说被他如此宠着,确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苏拂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或许之前的痛,都只是引领她做出更正确的决定吧!苏拂也环住了司马御的后背,倚在他胸膛,“那你可知道如何办?” “秘密。”其实百里梨落只是想要临走的时送苏拂一件婚纱的,但她如何也没想到司马御会问自己,“我一直觉得苏拂对你很是特别,看了这件奇怪的纱裙我忽然相信,你定然是认识前世的苏拂。” 百里梨落一时没有听明白,半晌才反应过来,司马御将他们的那个世界认定为苏拂的前世了,没想到苏拂竟然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司马御了。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将现代的婚礼告诉司马御也应该无碍了,或许她还能在古代参加一次现代的婚礼呢!于是含糊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想给她准备前世世界的婚礼?” 司马御一向幽深的眸子露出了一丝好奇,问道:“与我们天御国不同?” “很不同,这件便是我们那个世界新娘穿的婚纱。”百里梨落看着司马御,羡慕着苏拂的同时,却也是为她高兴的。 “好,也请你帮我在做一件新郎的衣服。”或许,他们行过古礼之后,还可以为拂儿办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 ........ 翌日早朝刚散,司马御便冷着一张脸回了暮雪阁,而李逵一下早朝便转入了御花园一个假山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马御也意外,今日竟然有大臣建议,大军出征作战,宜携带征粮令牌,以备意外之时,毕竟粮草充足是决定一场胜败的关键。 而且竟然有许多大臣都很是赞同,且称赞此举灵活,而皇上已经同意,并让那个大臣去拟定这个征粮令牌相关事宜了。 司马沧澜一回到暮雪阁,便从书房的暗房转入密室,看着已经早早等候在密室的李逵一眼,“如今已经频频生变故,你那里无论如何不能在出现任何意外。” “大殿下请您放心,此次出征的左都尉和右都尉都是我的患难之交,即使九殿下有兵符,他们却未必肯卖他面子。而且私下我已经给他们透了一些风声,他们也很想为殿下孝犬马之劳。” “我要的是他的命!”司马沧澜虽然脸上始终挂着笑,但是眼神却闪着冰冷的杀意。 “大殿下您就放心吧!毕竟刀剑无眼,战场上敌我难辨,保护不了主将也是常有的。更何况九殿下根本就没有带兵经验。”李逵眼中是在军队中磨砺出的肃杀之气。 李逵见司马沧澜眼中依旧阴郁,“殿下大可放心,就是皇上搬下征粮令牌之策,但毕竟川城山高皇帝远的,有些政策下达不下去也是很正常的。况且只要粮商们不肯,就算有了征粮令牌也解决不聊问题。 这个时候大殿下在用自己的贴己钱,为断粮的将士筹来军粮,到时候势必会赢得全军上下所有将士的军心。加之九殿下节节败退又无主将,定然防范松懈,到时候大殿下带领群军定能连破数城。” 司马沧澜毕竟也未曾真正带过兵,但是听了李逵如此言之凿凿,心情终于微微好转。如今无论是皇位还是她,都只能是他的。 他要让她知道,他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人! “公子,您要的水枪已经做好了。”苏拂前几天让拂意找个手工精巧的木匠和懂瓷器的人,按照她的图纸做了这个瓷器内胆,外面木制的水枪。 苏拂接过水枪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最远的射程是多少?” “二十米左右,公子这水枪究竟有何用?”拂意实在不解。 “一来,这水枪可用于救火,有效扑灭货源,二来,用我之前一直在研究的那种液体,便是最好的攻击武器。”苏拂对射程虽然还不是很满意,但是如今距离司马御出征已经不足六日了。 “拂意,让他们批量先赶出来一千支,然后在做一百个无瓷器内胆的水枪和一百个有内胆的水枪。”厚德山庄一直并没有武力防范,如今司马御马上就要离京,她也适时要做一些准备了。 苏拂又看了一眼茯苓,“你觉得拂尔与拂启谁更适合人员管理问题?” “我以为拂启更为合适,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拂启心细胆大,而且善于安抚别人的情绪。”茯苓认真的思索了半晌才说道。 ... ... 178 硫酸水枪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好,那便以拂启为主,你为辅实则监督,迅速安排好人手将这些粮店开起来,你觉得你们需要多久可以将人手安排好?”如果她再不抓紧落实三国各地粮店的话,恐怕等到开战她是没有能力助司马御一臂之力的。 “十天吧!”茯苓认真的估算了一下。 如此一来,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这些人上任了,再者经营上个三个月左右应该都能稳定下来。想来司马沧澜想要在军粮上动手脚,也应该是第二次的军粮补给的时候,想来司马御出征带去的粮草坚持个半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尽快!但一定要办妥,这些粮店无论如何在三个月之内都要稳定盈利。” “拂意,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如今虽然越做越大,但是终归是要居安思危,尤其是如今三国之战即将开始,那么各国最需要的便是粮食储备,必定也会从这些粮商身上下手。 而她自然不会便利其他两国,如今以司马御为她买的这些店面看,想来真正做起来之后,必然也会树大招风,所以她这一次必须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公子,尽管吩咐。”拂意恭敬的说道。 “美颜坊的分店与沧州的厚德山庄你已经设计安排好了吗?”虽然粮店迫切的需要进行,但是她也不能顾此失彼。不过苏拂觉得以拂意的能力,应该会很好的将事情安排好。 “美颜坊分店和沧州厚德山庄,都沿用了京城的设计图纸,拂意只是针对各店与地形稍作了些许改变。公子,您放心吧,一定能在公子要求的时间内装修完。” “好,那你在为粮店统一设计一个装修风格,我的要求是简单大方,但一定要匠心独运,如此才能脱颖而出!你的建筑设计师之名,能不能明动江湖,便在此一举了!”苏拂就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将拂意与粮店一起打响。 拂意闻言双眸便是一亮,没想到这么快,他便有机会名扬例外,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更让他的师父去后悔吧!“拂意一定会在各位掌柜赴任前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就是我要你在每个粮店都给我修出一间密室,密室要一直通到城外隐秘之处!”只有如此,被朝廷惦记上,她也有办法金蝉脱壳,更重要的是如此她的粮店便能法灵活的转移粮食了。 当然,到时候也可以随时的供给司马御的攻打大漠的军队了。 “公子尽管放心。”拂意早已组建了二十组建设对,虽然这些人中,暂时还没有人可以挑起大梁,但是却可以**施工,解决工地上的突发状况了。 “好,你尽管去做,粮店修好后我便会帮你造势的。”粮店刚开,想来大批进粮时又是一比不小的开支。是时候增加一些其他的盈利渠道了。 “谢公子栽培。”拂意不能不感谢苏拂一路来对他的栽培,而且苏拂更是将他引进了建设设计的另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境界。 如果没有遇到苏拂,那么他也许还在浑浑噩噩的度日,或许衣食住行都要忧愁。如今他竟然也能获得别人的尊重,而且他如今也能帮助那些曾经如他一样被师父孤立的人。 “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可以帮助别人,但是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你重用的只能是我厚德楼的人!”虽然一切按部就班,但难保将来就不会有别有用心之人。 不是她不愿意启用外来之人,只是如今她不能冒这个险。只有在她厚德山庄安居乐业的宅民,她才能彻底放心,毕竟这些人的亲人都在厚德山庄,所以他们在乎自己的亲人便会对厚德楼忠心。 苏拂忙过这些琐碎的事,便又缩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晒着太阳。 “拂儿?”司马御的清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苏拂懒懒的睁开双眼,朝着司马御望去,结果看见司马御正在逗弄着一直圆滚滚灰扑扑的小麻雀,看着在笼中欢快跳跃的小麻雀,怎么看怎么都丑丑的,于是不禁问道:“我有那么丑吗?” “我倒是觉得很像你。”司马御勾唇一笑,司马御说着又拎着一个蒙了布的鸟笼放到桌子上。 苏拂因为一直盯着司马御手中的叫拂儿的麻雀,却没留意到司马御的小动作,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道:“你不会是要想将这个作为婚前礼物送我吧?” “怎会?拂儿自然是留给我自己的,送你的麻雀在桌子上。”司马御一脸的宠溺,也只有在看着苏拂的时候,才会有这样温暖的神情。 苏拂这才看到桌子蒙了布的鸟笼,这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掀开了黑布朝着鸟笼望去。里面的小麻雀也歪着脑袋专注的打量着苏拂,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黑亮黑亮,这沉稳清冷的眼神还真的有几分像司马御。“小御?” 司马御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将叫拂儿的麻雀一同放到了桌子上,搂着苏拂的腰身,道:“看来拂儿竟同我一般舍不得分开呀!” “不要脸!谁舍不得你了!”苏拂瞪了一眼司马御,谁让他让那么丑的麻雀叫拂儿了。又看了看桌子上小麻雀的眼睛,“你看这小神态的确很像你嘛!” “看来我在不惩罚惩罚你,你就要骑在我头上了。”司马御猛然将苏拂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司马御一个翻身便已经将苏拂困在他与床榻之间,冰凉霸道的吻就封住了她的嫣红,凉滑的舌头便一下子侵入道她温暖中,吻尽了她口中所有的氧气,苏拂只觉得一阵阵的晕眩,忘记了呼吸。 冰凉的手刚刚抚上她的柔软,苏拂便不安的回过神来,按住了他冰冷的打手,摇了摇头,一脸的焦急。 司马御的唇辗转到了苏拂的圆润的耳珠,诱惑道:“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小心的.....而且......大婚之后我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呢.....” 苏拂不知道是被司马御的魅惑的眼神勾去了理智,还是被他处处燃火的手勾起了**,竟然只觉得身子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只能无助的攀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娇喘连连。 许是司马御禁欲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偷得肉吃,却又要百般隐忍放慢速度,额头上已经渐渐有了汗珠,白皙的脸上此时已经成了绯红色,却依然一点点的挺送腰身。 没想到这一次折磨的不只是他,还有被**一点点吞噬的苏拂...... 司马御因为多年谨慎的习惯不减,所以依然能在情动的忘我的时,发现园子外面进来了人。显然园子里的人已经发现礼物屋内的暧昧,所以正在园子里犹豫着。 知道是自己人,司马御这才放心,又要了苏拂几次,这才餍足的为苏拂掩好被子,走出房间。才发现园子里的人竟然是一个生面孔,声音也冷了几分,冰冷凌厉的目光扫向了院子里的男子。“谁让你进来的?!” “是......拂意管事让我给公子送水枪和硫酸粉来了。”院子里的男子低着头,胆怯的磕磕绊绊的回答道。能在公子屋里随意进出的,除了当今皇上的九子还能有谁?想到这里那男子越发的胆怯起来。 那男子见司马御看着自己的目光依旧冰冷凌厉,又赶紧解释道:“是.......公子......嘱咐赶紧将这一千个水枪赶制好送到玫瑰园来。” 司马御这才看向园子里马车上的水枪,这个时代并没有水枪,所以这一个词让司马御听了不禁有些奇怪,随手拿起一个仔细的打量着,却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来。“这水枪如何用?” 那男子闻言,壮着胆子取来了水,掩饰着将水枪中的水射向了远处。“这水不厉害,但是这水枪中若是装了公子研究的硫酸粉加上水,那这水枪到时候在射出来的水便能将人的肌肤都腐蚀了!” “哦?”司马御闻言就要直接打开一瓶硫酸粉。 吓得那个男子一哆嗦,赶紧阻止道:“九爷,不能直接上手,会烧伤手的。” “这么厉害?”司马御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想到前几日苏拂似乎就是在开采这个硫酸矿,难怪那个时候拂儿做的实验总是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是这般危险的东西。 若是他早就知道了,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亲自做那实验,若是她坚持也要将她坤回来,早早寻来懂得硫酸矿的人替她! “恩,那东西可是什么东西都腐蚀的!”那男子渐渐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司马御听了心中先是一惊,这在战场上的确是一个利器,但随即又有些担忧道:“那这木制的水枪不怕被腐蚀?” “这木制的水枪里有瓷制的内胆,那个东西唯独奈何不了这瓷器。”那个男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生动了起来。 “恩,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待那男子离开,司马御才唤来了影卫。 “殿下有什么吩咐?”暗影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 ... 180 终于完婚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在祖祠祭祖先时,小安子已经按照昨夜司马御拟好的名单分发香囊,“一会儿接亲时,这个香囊一定要配载在腰间,礼成后奴才要再取回。” “一个破香囊爷还不愿意戴!戴来戴去的麻烦不麻烦?!这灵女到真是计较的很,不过倒是也符合了她那一身铜臭的商贾之气。”王逸如今也挡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虚职,不屑的说道。 “王大人您放心,殿下还真没有给您准备。”小安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随即又转头对伍佰恭敬的说道:“伍大人,御王妃特意交代,您的香囊就不用归还了,欢迎你常去厚德山庄做客。” “有劳安公公了。”五百有礼道谢,其他官员闻言具羡慕的看向了伍佰,一个香囊虽然不值钱,但毕竟与厚德山庄交好,那可真是名利双休的好事。 “一个破香囊而已,有什么好开心的。”王逸不屑的说道。 “原来王兄竟然这般孤陋寡闻。”伍佰也不愿意与他浪费口舌,但那神情分明是不将王逸放在眼中。 王逸终于被伍佰这样的神情刺痛,死劲的将伍佰拽住,问道:“是我孤陋寡闻,还是你拍马溜须?!” “谁敢在我大婚之日放肆?!”司马御一身大红喜袍,从祖祠里里走出来冷声喝道,刀子一般的目光扫向了王逸。 “殿下,是老臣教子无方,只是不要耽误了迎亲的吉时才好。”王丞相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赶紧躬身赔礼。 “微臣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有这个香囊,而我没有?!”王逸倒是嚣张惯了,虽然被司马御的眼神震慑住了,却依然十分大胆的问道。 “难道我选谁与我入山庄迎亲,也需要你过问?”司马御冷冷的扫了一眼王逸,率先上了系着红绸的白色骏马。 “奏喜乐!燃喜袍!”小安子声音一落,皇宫城墙上的里袍便一齐被点燃,在生生炮鸣中迎亲的队伍向宫外驶出。喜袍声一落,随性的乐师便奏起了喜乐。在乐师之后是红鸾凤轿,紧接着便是一众随行迎亲的大臣。 在迎亲的末尾便是一望无尽的聘礼,究竟有多少台除了之前向新娘娘家递送喜单的宫人,没有人知道这长长千人来抬的聘礼究竟有多少?大臣的后面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聘礼。 宫墙上除了礼炮,竟然还站着一个美丽的贵妇,正是一脸不甘心的夏染染。“凭什么她药烟凌的婚礼便如此盛大?而她连一个婚礼都没有,比妾室还不如!” 尤其看着京城的百姓更是从宫门一直站到了城外好几里地,露出了路上铺着一望无际的红毯,越发咬牙切齿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手心也浑然无觉。 而百姓们一面祝福着,一面好奇的张望着,毕竟百年来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大的婚礼,也是第一次如此的欢喜,在他们心中灵女不仅是为他们旱季求来甘雨的神女,更是帮助他们脱离穷困的仙子。这一路岩棉的百姓送亲队伍,都是百姓们自发组成的。 人群中更是传来百姓们的开心的议论声...... “真是金童玉女呢!” “是啊!是啊!” “将来九殿下和灵女成为一国之主和一国之母还真是我们百姓之福呢!” “是啊!我们也终于算是苦尽甘来了。” “终于让我们等到好日子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一片喜悦,唯独迎亲队伍中有一个人眼眸一片冰冷。却是贤明在外的大殿下司马沧澜,而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迎亲队伍向着厚德山庄驶去。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厚德山庄山脚下,远远便看到一片喜庆的红色,尤其是地上镂空的玫瑰花地毯更是别致异常。 “九爷请用茶。”一个干净清秀的小男童端着茶点迎了上来。 司马御今儿到是不吝啬脸上的笑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了男孩,“乖!” 那男孩也十分乖巧,又塞了一对筷子给司马御,“娘说给你一对筷子,儿子成双!” “好了小鬼头,还不赶紧告诉,九殿下已经来接新娘了?”小安子听了也赶紧掏了一个红包,递到小男孩手中笑着说道。 小男孩看了看手中的两个红包,便笑着抛开了。 厚德山庄的大门便轰然打开,映入眼帘并不华丽,却是给人一种巧夺天工的建筑,园林更是浑然天成的别有韵味,让人移不开视线。最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一路竟然都是绚烂的喜庆的红色,却与建筑精致合为一体,一点也不突兀。 小安子一回过神,赶紧提醒道:“还请没有香囊的各位大臣留下静候片刻。” 王逸虽然是不满,但是再父亲王丞相警告的眼神中变成了低声嘟囔,“搞得神秘兮兮,我还就不信了没这个香囊就进不得!” 王逸刚想随着随亲队伍一起进去,却被一个平日里常喝花酒的同僚拉住了,“王兄你不要命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王逸语气尽是不耐烦,一个女人又能做的了什么大事?但是让这个同僚一耽误,就让王逸来不及随着迎亲的队伍一起进入厚德山庄了。 “王兄,你还真别小瞧了那个女人,这厚德山庄外围不但被种上了各种有毒的植物,植物底下还饲养了许多毒虫毒蛇毒兽!若是没有山庄里面的人出来迎接,没有佩戴今早安公公给的香囊,想要或者进去还真是等于送命!”那个官僚绘声绘色的形容道。 王逸听完不禁有些讶然,这才细细打量着前面的不起眼的灌木,果然看到一个脑袋三角形身子色彩艳丽的蛇,在地上一闪而过。“一个山庄而已,竟然弄得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据说是为了更好保护宅民。”那个同僚一副认同,不无讽刺的说道。 进去进入厚德山庄迎亲的队伍走的都是是定好的路线,这一路地上都铺着红色镂空的玫瑰地毯金线勾边,而迎亲队伍所路过的地方,又都是经过拂意一番匠心独运的设计。 迎亲队伍中众人无不是瞪圆了双眼一副惊叹的模样,唯独司马御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厚德山庄了,所以在这群目露惊讶的人群中显得越发与众不同,尤其是一身红色华丽的喜袍越发将他勾勒的有如天神一般。 苏拂偷偷的站在喜楼上,偷偷的打量着司马御,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别的颜色锦袍。没想到如冰雕一般的容颜,如深潭一般幽深的眸子配上这样热烈的颜色竟然让她如此悸动。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也许她一开始爱上的人便是他。只是他的冰冷,给了她太多的错觉。而司马沧澜的温润也给了她太多的幻觉。 如今,昨日一切恍如梦一般不真切,遥远的现代仿佛才是她的梦....... “王妃!怎么可以随意的掀开盖头呢!这多不吉利呀!”喜娘赶紧从苏拂身后追了过来,将苏拂的盖头放了下来。 “不知不怪百无禁忌,阿弥陀佛。”喜娘念念有词,又往苏拂手中塞了一个苹果,“菩萨保佑九殿下与九王妃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司马御的终于骑着马来到了喜楼底下,却被茯苓和茉莉拦在了门外,“我们姑娘说了,九爷若是没有诚意,轻易不会让你进门的!” “你们不怕我了?”司马御声音骤冷。 “大喜的日子,九爷定然不会为难姑娘的知心姐妹吧?”这个时候倒是茯苓胆子大一些。 司马御见一招不好使,便掏出了两个红包,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二位辛苦了。” “给个红包就想让我们开门?”茯苓不满说着。 茉莉的声音忽然响起,“姑娘说九爷诚意不够!” “小安子,将聘礼全部送进喜楼!”司马御勾唇一笑,侧过了身子让抬着聘礼的千余人挤到了门前,更是有人放下了聘礼,拿着杠在肩上的红木开始撞门。 两个姑娘自然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拦住这么多成年男子,只好让这些人将嫁妆送了进去。而司马御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脚尖点地,踩着这些抬着嫁妆的挑夫的肩膀,便翻身进入了喜楼。 便直接将苏拂一个打横抱起抢出了喜楼,高声大喝道:“燃喜袍送新娘!” 苏拂偷偷的扭了一下司马御的耳朵,“小御,大婚之日竟然耍赖。” “正所谓**一刻值千金,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一会儿床上悉听尊便。”司马御也附在苏拂的耳后轻语着,说完便将苏拂轻轻的放进了红鸾中。 “平稳着点!”喜婆也赶紧追了过来,在一旁小心的吩咐着。 接了新娘的迎亲队,又在喜袍中焕然离去。这次跟在队伍的后的,便是苏拂自己准备好的嫁妆。而这些嫁妆竟然都是一些稀奇古怪之物,但是其中的馨香却是分外别致,竟然招来无数蝴蝶翩翩起舞。 ... ... sorry,今日更新延后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181 婚礼异象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苏拂的红妆同司马御的嫁妆一样,都是千人抬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而且这一路蝴蝶纷飞而至,更是夺人眼球。 厚德山庄里的人自然是早就开国眼界了,如今都是见怪不怪了,但迎亲的大臣们却是第一次得见着,一个个都是一脸的惊叹。 接亲的队伍来到京城的时,迎亲的百姓一直没有散,如今看到接亲的队伍已经回来,看到空中翩翩飞舞着五颜六色的蝴蝶时,一个个更是叹为天人。 尤其从昨日开始,这两日的天气竟然温暖的如盛夏,还有只更大更漂亮的蝴蝶挺落在红鸾之上,仿佛也想一睹新娘的容颜。 当迎亲的队再次回到宫里时,上首观礼的皇上司马空和皇后无一不露出一副惊叹的神情。 就连兰贵妃平静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波澜,看来她还真是比自己更擅长利用古代的迷信呢!又看了一眼皇后依旧平滑富有弹性的皮肤,才想起与苏拂初认识时,她送自己那个养颜膏已经快用完了。 在这个落后的古代,她若是没有了苏拂的美颜膏的话,在皇后面前会不会就此黯然失色?或者在后宫这些娇艳的没人中安然褪色? 兰贵妃正出神期间,司马御与苏拂已经礼成,苏拂已经被送入洞房。 尽管苏拂已经离开了,依旧留得满室馨香,屋子里纷飞的蝴蝶更是未苏拂与药灵谷添上了一抹神秘色彩。 就在各位大臣以为终于可以开席时,司马御缓缓走到中间,道:“天御国的婚礼已经行过了,我答应了要给拂儿一个举世无双的梦幻婚礼,所以请收到香囊的各位大人携带着自己的夫人,到小安子那儿领一套礼服,由宫女帮忙换上。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九殿下,没得香囊的大臣也不在少数,不会让我们连一杯喜酒也喝不上就走吧?”王逸因为之前没有香囊,再加之那个同僚将厚德山庄说的神秘兮兮,就越发的不满,如今一听司马御搞的这个名堂又没有他的份,便更加的不满了,不禁大着胆子说出来了。 “这也太随心所欲了。”一个大臣低声指责道。 “真是不成体统。”一个年岁微长的大臣,也出声指责道。 “太不像样了!”接着越来越多的大臣跟着指责道。 没有得到香囊的大臣们,一个个不禁在底下跟着附和着。司马空在上首将一切尽收眼底,本来皆大欢喜的局面,这老九却评断又生事添麻烦,不禁道:“老九,你搞什么?” “父皇,之前的婚礼便是儿臣对天御国的敬畏,之后的婚礼便是我和拂儿的心愿,所请之人自然是有德行之人,若是有异议的,也可以请拂启说一说某些无德之人无德之处。” 瞬时底下一片清净,司马空倒是意外的看着忽然安静的大唐,没想到苏拂厚德楼竟然真的只接待有德之人,而且哪怕是有权有势,竟然也将这么多大臣拒之门外。 “殿下和各位说笑,殿下为各位没有香囊的大臣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小安子赶紧出来打圆场。 “司马御,那这么多大臣谁来敬酒?!”司马沧澜本来就因为眼睁睁的看着苏拂嫁给司马御而郁结,如今终于找到了义正言辞的机会。 司马御唇角一挑,学着司马沧澜风轻云淡的语气故作感激道:“这边不是有大哥替九弟主持呢!这香囊我就代小安子收了。” 就在皇上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后劝道:“陛下,御儿其实和我打过招呼,而且说想给你个惊喜,而且还会让你感受到不一样的君臣之情。” 皇后说完,小李子才拖着一个蒙着步子的托盘,道:“皇上,这衣服稀奇着呢,让老奴帮陛下更衣吧!” “确实很新鲜,大喜的日子随老九一次也罢!”司马空掀开蒙着的步看了一眼笑道。 “父皇就请先更衣,儿臣去和拂儿喝过合卺酒就来。”司马御说着朝着皇上和皇后行过礼,便转身大步朝着寒雨轩而去,一离开众人视线,便脚尖点地施展轻功而去。 苏拂正在喜房里百无聊赖的时候,司马御终于气喘吁吁的赶来进来,“咱们赶紧喝合卺酒吧?” “九殿下不要急,你还没用如意棒掀新娘的喜帕呢呢!”站在一旁的喜婆赶紧走了出来,赶紧将如意棒递给了司马御。 司马御结果如意棒,赶紧给了喜婆一个红包,“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苏拂听着司马御猴急不耐的声音,不禁咯咯一笑,“洞房花烛夜还早呢,我们九爷怎么就急成这样了?” “美色在前,我怎能不急?”司马御用如意棒挑下了喜帕,递上了合卺酒道。 苏拂看着司马御幽深的眸子没有一点的风流,不禁抿嘴一笑,司马御总是能用最认真的神情,说出流氓的话。仿佛时光倒流,二人又回到初时。 苏拂想到这几日睡的越来越沉,身子越来越乏,不禁抱怨道:“你上次贪嘴吃了一次,我可是累了好些天!” 司马御闻言心虚的抹了抹鼻子,那一次是他有些情不自禁了。便转身率先到屏风后换了按照梨落图纸上订做的西服,道:“秋兰,进来帮王妃换上婚纱,就按照之前给你的图纸打扮。” 苏拂听了惊讶的朝着司马御的方向看了一眼,由着叫秋兰的宫女打扮着自己,不一会儿一个现代的新娘出现在铜镜中,苏拂仿佛有些时空错乱。 不知道现代自己今天是现代婚礼,还是中式古代的婚礼呢?苏拂这样想着,不禁莞尔一笑,也忠心的在心中嬷嬷祝福着。 司马御换好了西装,走到了苏拂身后,凌冽的气质却越发显得司马御挺拔冷峻,还真有几分现代总裁的霸道的气势。“我家的小御真帅!” 司马御将苏拂拉了起来,“我的新娘也很美,我们在不去,估计他们都应该等急了。” 苏拂想起司马御前几日口中的惊喜,心中不禁有些盼起来了,“是不是有很多的官太太?” 【今天更新的少了点,别介意,不过今天的文文也才6kb。】 ... ... 请假条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182 新婚婚礼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司马御情不自禁勾起唇角,他的拂儿还真是一个小财迷,如今这样重要的日子她还不忘记挣钱。司马御虽然很是无奈,但也不得不妥协道:“看到你那香气四溢四处招蜂引蝶的嫁妆,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宣传你那美颜坊。” 司马御说这已经拥着苏拂来到了仓库,苏拂拖着长长洁白的婚纱撒娇道,“顺便嘛!而且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正是隐世家族受够了美颜坊有什么不好呢?” 司马御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那拂苏公子为这些官太太准备了什么?” 苏拂径直走到了一个红木箱前,“秋兰,这里每个花样取出来一个。” “是!”秋兰刚刚打开红木香,百花香便扑面而来,仿佛置身在一个盛夏百花齐放的花园中。而且每种花香既不突兀,也不会被这各色的花香压下,高雅得也不失它们彼此各自的个性。 “安公公,麻烦你将这个箱子里的扇子取出三十把。”苏拂打开了另一个红木箱子说道。 那红木箱子一打开,便有一股从未闻到的清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越走近这装着扇子的红木箱子,各种清淡的香味越发清晰起来,但并不会随着这距离变得浓烈,清淡而又儒雅。“是!” “小御,我们赶紧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苏拂交代完,搂着司马御的胳膊甜甜一笑道补充,道:“我们那边的礼仪。” “这个礼仪我喜欢。”二人相携着朝着司马御提前布置好的舞会方向,随着离舞会越近蜂蜜烤肉的香甜味便越加香浓。 苏拂死劲的嗅了嗅,“这个不会也是梨落教你的吧?” 说话间俩人已经跨进了花型的拱门,漂亮的会场一下子便映入苏拂眼帘,纯净的白色和浪漫的粉色纱幔将整个会场勾勒的越简约唯美。 宴会的中间架起了一个心型的舞台,上面铺满了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瓣,心型的舞台周围摆设的是五颜六色灯笼,平白给心型的舞台添上了一抹浪漫。 苏拂尤其看到皇上一手肉串,一手持着红酒酒杯,与大臣们交谈在一处,更是惊讶的瞠目结舌。“没想到一个新婚舞会竟让朝廷重臣有了一个与皇上亲密接触的机会。” 苏拂话音刚落,舞会上的音乐便变成了婚礼进行曲,司马御勾着苏拂的腰身,便一个脚尖点地来到心型舞台上。“那这场舞会的开场舞便由我们先开始吧!”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也集中到了司马御与苏拂二人的身上,尤其穿着宝石蓝色晚礼服的兰贵妃更更是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台上的二人。 她如何也没想到,在这古代竟会有一个男子支持女子拥有自己的事业。其实她是羡慕苏拂的,但同时也是嫉妒苏拂得到的这份感情。 随后都在看着司马空侧脸时化成一句幽叹,道:“空,也陪我跳一曲吧。” 司马空抿唇一笑,看着众大臣,道:“你们也夫人一起吧。” 司马空话落,便于兰贵妃一起上了心型舞台,二人随着婚礼进行曲挑起了交际舞,“待这次老九出征回来,朕便陪着你一同隐姓埋名游山玩水。” “我不想让你为我遗憾。”兰贵妃终究因为深爱着司马空,不忍让他为自己放弃自己所有的报复。 司马空抚上兰贵妃的鬓角的青丝,“以后的江山还有老九,而对朕而言你却只有一个!” 台下也有开始对舞的大臣与命妇们,也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着肉串喝着红酒的大臣和命妇,一时整个舞会到也十分的热闹。 只有两个人落寞的站在舞会的角落里,一个便是刚刚招待完那些没能来参加舞会大臣的司马沧澜,另一个自然是他的侧王妃夏染染。 司马沧澜神情越是黯然神伤,夏染染脸色便是越发难看,明明她们都是未婚先孕,但是他们俩的命运却截然不同。如今她与鸣知秋连成一线,到一时让她越发的束手束脚起来。 不过在听到聚在一处三三两两的命妇谈话的内容终于缓和了一些,“听说九王妃的美颜坊正价店似乎被什么隐世家族给买下了。” “真的假的?美颜坊这样赚钱的生意,她怎么会舍得卖出去?” 另一个命妇目光四处的看了一眼,才小声道:“九殿下一下不与朝中大臣往来,但这一次朝中许多大臣却一改往日对大殿下的支持,转而支持他晚些出征,你们觉得会因为什么?” 其她命妇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刚刚说话的命妇又赶紧嘱咐道:“我刚刚可什么也没说。” 另一个命妇正要转移话题,这是婚礼进行曲已经停了下来,舞会上的众人才在食物的香味中闻到了一阵花香和一些没有闻过的清雅香味,虽然清淡却不会让人忽视。 就在这时,苏拂在小安子举着的托盘中跳出了一个一把手绘双龙戏珠的扇子,送到皇上面前,“父皇,这是之前隐世家族送给孩儿的礼物,烟凌今日借花献佛将这扇子送给您。” 司马空结果扇子,便闻到一阵冷香,“这扇子上的香味倒是稀奇。” “听苏家的公子说,这扇子上的熏香叫帝王香,儿臣想来只有这样的熏香才能配上父皇的九五之尊。”苏拂介绍到。 司马空确实难得一笑,“看来你今天不单单是为朕准备了礼物。” “父皇英明。”司马御搂着苏拂的腰身骄傲的答道。 “老九确实娶了一个好媳妇,那你给皇后和兰贵妃都准备了什么样的扇子?” “儿臣为母后、兰贵妃以及在场的各位命妇们准备的是香囊。”苏拂说着已经从秋兰的托盘中跳出了一个牡丹型和玫瑰花型的香囊。 皇后看着苏拂手中的两个香囊脸上虽然依旧是笑着,心中却是一苦。这些年来她看似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只是穿着华服顶着一个虚名罢了。“烟凌还真是有心。” 兰贵妃却是看了一眼玫瑰形精致的香囊,“这些香囊也是那个隐世家族送你的?” “正是呢!母后,您仔细闻闻,看可喜欢?”苏拂回答完,便将牡丹的香囊递到了皇后手中。 皇后仔细一闻,在牡丹花香中竟然闻到了一丝蔷薇香,虽然两种花香混在一处,但是两种花香却很有层次。味道虽然清淡却悠远。 只是苏拂是如何看出她喜欢蔷薇的呢?不禁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苏拂。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隐藏很好的心事,竟然让这个自己不是很喜欢的外甥女看穿了。“本宫很喜欢,有心了。” 皇后说完退下了手腕上的一个翡翠玉镯,“这个是我姨母传给我的,如今传给你刚好。” “谢母后。”苏拂这次到也不客套,唇角浅笑由着皇后为她戴上了翡翠玉镯。 司马御从苏拂终将玫瑰形的香囊直接冷冷的递到了兰贵妃手中,“想必没有比这玫瑰香更适合兰贵妃的吧?” “朕倒是很好奇,剩下的这些你如何分?”司马空扫了一眼小安子和秋兰拖着的托盘,司马空闻着手中的扇子,同时他的好奇心也被苏拂挑了起来。 当然在场的众人们也闻到了皇上、皇后与兰贵妃手中扇子和香囊的香味,不禁也有些好奇和期待起来。因为小安子手中托盘上扇子的熏香明显清雅悠远,而且很适合在座各位重臣的身份。 苏拂自然是与司马御与各位大臣一一建立,一一对应的送出了适合他们熏香的扇子。司马空却看得一脸兴味盎然。“那这些香囊呢?” “女人心海底针,烟凌不能因为自己的不了解,王子揣度各位命妇的喜好了。”苏拂谦虚一笑,言外之意便是让各位名副自己挑选合自己心意的香囊了。“虽然美颜坊的老板换了人,但是隐世家族的公子答应我,但凡诸位凭着今日的折扇和香囊便能享受八八折优惠。” 本来有些没有得到自己喜欢花香香囊的命妇正心情不悦,但是听到了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却是略微好转。大不了他们之后再专门去买自己喜欢的花香的香囊便好了! 夏染染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拿了什么花香味的香囊,但是手中香囊越是精致得独一无二,她越是恨的咬牙切齿。忽然想到收购苏拂美颜坊的隐世家族似乎姓苏,夏染染记得之前药烟凌可一直说自己叫苏拂来着,不会这样的巧合吧?“表妹,你之前似乎一直用的名字也是苏氏,倒是与那隐世家族真有几分缘分呢!” 夏染染话音刚落,被司马沧澜私下找过的大臣看着苏拂的目光便深沉了几分,夏染染之前没提这事,他们倒是一时也没有想起,如今被夏染染这样提醒,让他们联想司马御最近的动作,不越发的觉得苏拂不过是在掩人耳目。 “若不是烟凌自幼与表姐一起长大,别人到真要以为表姐的玩笑是真话了。”苏拂听到夏染染忽然提起,但是终究是故作镇定的应对上了。 但夏染染这局提醒,终归是让那些大臣,心中起了疑惑。 【嘿嘿,让各位亲久等了,快过年了家里的事情越来越多,还有桃子常年在外一年也只有过年才会回来与父母们聚一聚,所以请各位亲谅解一下桃子。二月份所以只能不定期的更新一下,不过三月四日左右便恢复每天连更。】 ... ... 163 苏帝后人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虽然舞会依然正在进行,但是皇上与众位大臣们心思却已经是千思百转。 苏拂地垂下睫毛,眼中闪过对夏染染的杀意。若是说曾经,她顶多是厌恶夏染染这个人罢了,但是如今竟然已经到了她非死不可得地步。 当然并不是苏拂多么的残忍,而是这个夏染染总是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而且每每都想要她死!她从不是圣母,既然夏染染想要她与腹中孩儿的命,那么她就留不得她!!! 只是眼下她却真的没有办法化解这个疑云危机了,毕竟苏礼还不足以应对这样的场面。 正在苏拂走神之际,却只见一灰色人影与一宝石蓝的身影突然从墙外跃入。那灰衣人身形如鬼魅,而那会一男子身前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身漂亮的蓝宝石色的帛锦缎面锦袍,做工华美的丝毫不输给宫中的尚衣局,让那粉雕玉琢的班达少年出落的越发气质不凡。 “草民苏礼见过皇上。”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少年只是对皇上鞠了一礼。虽然是自称草民,但从他面上倨傲的申请上,如何也看不出来半点卑躬屈膝。 司马空不由一阵讶然,苏礼身后灰色衣衫的明显是这个他的仆人,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仆人竟然都如此厉害。联想之前所听之词,不难猜从苏礼自报家门的姓氏里就猜出这个少年的身份。 但司马空却迟迟没有开口,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江山里有着这样一个深藏不漏的隐世家族,要么这个隐世家族就不存在,要么就是这个隐世家族真的是高深莫测。 司马空虽然一言不发,但是眼神却是凌厉的审视着苏礼,而且上位者的气势更是倾轧下他。但苏礼竟然泰然自若,丝毫不惧。 “大胆刁民,见到皇上竟然不行跪拜之礼。”皇上虽然不语,但是自然有愿意揣度皇上心思的大臣拍马溜须。 苏礼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大臣,“我自称草民已经是对皇上最大尊敬,而我也轮不到你来指责!不过念在初犯,不知者不罪,我也不与你计较过甚。” 司马空闻言心中便是一阵惊讶,他说的是尊敬,不是敬重,更不是崇敬。能说出这样话的,显然他的出身定然也很是尊贵,在看他泰然自若的神情,以及那一丝掩藏不住骄傲的气质,这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 那大臣被苏礼这一句话一揶,面色便是一阵难看,正待他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苏拂打断了,“苏公子这里毕竟是皇宫,还请公子給拂苏几分薄面。” “姐姐,不是让你不要与我见外了嘛!叫我礼儿便好!”苏礼看向苏拂的眼神中毫不掩饰亲近之意,也只有在看着苏拂时才露出一丝孩子的皎洁。 苏拂露出一丝无奈,但看道司马空的目光望向自己时,赶紧恭敬的解释道:“请父皇念在今儿是儿臣大婚之日,原谅他这个调皮的孩子。” “姐姐,以我的身份本来不需要对他行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对皇上行过礼了,干嘛还要请他原谅!”苏礼眉头一皱不悦道。 这话一落,在场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的看向了苏礼,当然这些惊讶的人中也有苏拂。当然众多瞠目结舌中,也有夏染染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司马御的眼神中倒是不见几分惊讶,从他看到张庭筠交苏礼帝王术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几分。不过这个苏礼学习的速度,倒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当然今儿苏礼这一出,也是因为夏染染那话之后,他暗中安排的。不过如今这效果,倒真是事半功倍了。 “哈哈.....你的傲气朕喜欢,但你不是我天御国子民吗?”倒是司马空打破了刚刚诡异的气氛,虽是似丝毫不介怀的一笑,但是后面一句确是威严的不容置疑。 “自然不是。”之间苏礼神情尽是毫不掩饰的自豪。 司马空闻言也不禁是一阵皱眉,“哦?” “我是上古苏帝的后代,自然不属于如今三国任意一国之人!谁又有资格让我苏氏一族称臣?”苏礼说这话时,是真真的桀骜不驯。 但这话一落,众人更是神色各异。尤其是司马空心中不禁咯噔一响,上古苏帝那可是在所有人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啊! 虽然上古时代距离现在已经太过遥远,有关于苏帝的事迹已经分不清是传说还是真事,但上古苏帝倒是唯一个能统一这个世界,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贤帝。 而夏染染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若是说别人分辨不出苏帝之事究竟是传说还是事迹,那么药灵谷便是对苏帝的事迹一清二楚了。 因为药灵谷如今之所以能超脱于三国,便是因为药灵谷的底蕴深厚。而这其中的深厚,自然就是因为药灵谷便是苏帝一脉的旁支。 没想到美颜坊竟然真的被隐世家族买了去,而且还是让苏帝的后人买了去,没想到这该死的药烟凌竟然有机会结实这苏帝的后人。 苏拂感觉到一抹毒辣的视线,回望过去竟然是夏染染。苏拂虽然是心中诧异,但也猜出了张庭筠安排给苏礼的这个身世,想来是与药灵谷有些渊源的。 只是她没有猜到这其中的渊源,竟然是这般的深厚! 司马空目光再一次凌厉的扫向了苏礼,而一直隐世的苏氏一族在这个时候出世,究竟是为何?想到这里,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杀意。“既然苏氏一族已经隐世,为何要再次出世?” 苏拂看到司马空眼中的杀意,心里便是一阵焦急,礼儿今儿怎么会如此冲动?在他还没有实力自保的时候,怎么能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身份呢? 无论她多么着急,如今她都没有任何立场来帮他。 苏礼却是不紧不慢道:“若不是先祖留了祖训,我们自然是懒得趟俗世的浑水。” 苏拂闻言,便知道这定然是张庭筠为苏礼留下的后招,否则也不会为他编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身世。“苏公子,不知道你们这次出事所为何事?” 苏拂这一句话正好问出了再坐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感谢xue50629043和上官真瑶的订阅,也感谢在桃子请假这段日子耐心等待的亲们。谢谢大家的体谅和宽容,桃子保证写下一本书的时候一定要准备的更加充分一些,不会再让作者久等。】 ... ... 184 大军出征 - 毒占君宠 - 桃筱倪 “你不叫我礼儿.我不告诉你.”苏礼泰然自若小大人一样的神情上再次露出了一丝孩子的撒娇与顽皮. 苏拂故做无奈一笑.“好.礼儿.这下可以告诉姐姐了吧.” 司马空看着苏拂的眼神月发的不同起來.这苏礼对谁的态度都是一副倨傲的模样.但似乎唯独对着苏拂多了一份亲昵. “本來是天机不可泄露.但鉴于我们所要辅佐的是天御国内定的未來君主.自然也沒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我们苏氏一族此次出世.便是要辅佐明君一统江山.再现上古盛世.”这个时候所有人看着苏礼的神情沒有一丝的质疑. 司马空闻言紧绷的神色终于是一缓.看向司马御的目光中便是一暖.更是下定了决心.“老九.既然隐世苏家如此看重你.这一次出征你一定要凯旋而归.父皇承诺.只要你胜利归來那一日.便是父皇禅位之日.” 而兰贵妃听了却是也不由惊诧的看了一眼那少年.又看了一眼苏拂.难道天下一国之母.就是苏拂的宿命.若是如此.不如让沧澜早早收手才好. 目光不禁看下了站在角落的儿子.但是再看到他看向司马御那恨毒了的眼神时不由一愣.她真的能劝动他收手吗.如果苏拂的宿命不可逆.那么如果她帮沧澜夺回苏拂.是不是未來明君便可以成为沧澜. 毕竟她在这个世界.只有沧澜这么一个亲人.想到这儿目光便是一敛.不过看着苏礼的目光多了一一些试探.“既然是來参加九殿下与九王妃的婚礼.可有礼物.” “自然是有的.”苏礼说着掏出了一对血玉凤凰佩.阳光洒在玉佩上竟然格外晶莹剔透.还蒙着一层宝光. 其实这对血玉凤凰佩本來是司马御想要送给苏拂的.但是一时匆忙安排.也只有将这世间罕有的血玉凤凰佩借给苏礼作为隐世家族实力的象征了. 苏礼已经将凤的玉佩交给了司马御.而又将凰的玉佩亲自为苏拂系上.“有了这一对玉佩.在一统天下前我苏家所有的势力便都可以任由二位调遣了.” 司马空听了.面上的喜色更是难掩.“既然苏公子出自苏帝一脉.那么以后也不必遵循君臣之礼了.不如一同入宴吧.” “草民谢过皇上.不过草民今日是特意來为九殿下和九王妃送贺礼的.如今既然已经送过了.草民这就告辞了.”苏礼话刚落.便与灰仆一起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这一次快的几乎肉眼难以看清他们离开的方向. 这次苏礼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却是恰到好处.足够让人觉得他神秘.又不会暴漏他底蕴不够了. 司马御至始至终摇晃着手中的葡萄酒.原來这就是张庭筠的打算.如此一來还真是稳固了他和拂儿的位置.如今怕是任谁也不敢轻易动他们二人分毫了吧.哪怕是他出征.留下苏拂一人也可以放心离去了. 夏染染看着司马空与众大臣看着苏拂的目光与刚刚明显不同.而现在的气氛彻底是好转了.于是忍不住再次开口.“看苏公子送给表妹的无论是熏香折扇还是百花香囊.香气皆是清雅悠长.怎么这苏公子却不沒用香.” 众人被夏染染这么一提醒.忽然想起似乎那个苏礼身上真的什么味道也沒有呢. “一个孩子哪里会喜欢这些.”司马沧澜虽然不愿意被那个苏礼打乱了计划.但也不想将矛头指向苏拂. 苏拂却是朝着司马沧澜淡淡一笑.似感谢实则无比疏离.“我一直以为表姐很懂香呢.他身上所佩戴的熏香便是任何香气都无法上身.难道刚刚表姐沒有在他的身上闻到一阵干净的气息.” 众人闻言再次露出一阵震惊.这世界竟然有这样的熏香.简直是闻所未闻.看來这隐世苏家真是底蕴深厚啊. 苏拂又搂着司马御的胳膊.淡淡一笑.“我是不大懂得熏香的.也是上次偶然见过苏公子和她嫡姐才知道的.” 司马御与苏拂无论如何也沒想过.这一场新婚舞会竟然对贵族影响巨大.自这新婚婚礼之后.贵族大婚之日总是喜欢在礼成之后举办一个这样的舞会.而且贵族小姐们与贵族少爷们更是喜欢偶尔举办一个字样一个自助餐饮的舞会. 而隐世苏家的熏香彻底名动天下.即使之前有一些不喜欢自己花香香囊的命妇们.却也是将这些香囊佩戴自己的腰间.因为这些花型香囊每一种皆是独一无二.而美颜坊出售的只是熏香而已.而花型香囊与熏香折扇不单单千金难求.更成了才德兼备的象征. 而随着司马御苏拂大婚之日的落幕.司马御出征之日终于已至. “姑娘.你真的不去送送九爷.”茉莉看着站在窗口.手里捧着暖炉的苏拂问道. 至从大婚过后.气温便陡然直降.这还是苏拂第一次觉得天御国这个南国的冬天冷的让人难捱. “不去了.去了也只是平添彼此的离别的愁绪.反正他很快就会回來.”她如今能为他做的已经都为他做了.他相信凭借着这些优势.他定然会平安无事. 对.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殿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李逵李副将在一旁提醒道. “出发.”司马御朝着城里看了一眼.他知道苏拂是不会來送自己了.如此也好.免得两个人心里再难过. “等等.”张庭筠的声音忽然传了过來.之间张庭筠骑着马.身后跟着将近五十人追了过來. 司马御很是诧异.沒想到张庭筠竟然会赶來为自己送行.“庭筠.你怎么來了.” “当然是替表妹送表妹夫一份大礼了.”张庭筠來到近前勾唇一笑.看了一眼军队里随行的跟着的老军医.才忽然觉得有的时候苏拂确实比他考虑的更为周到. 竟然是拂儿.司马御看向司马御身后的五十人.忽然有些了然.“谢了.” “一路顺风.”司马御不多问.张庭筠也不多解释.只是交给了司马御一本名册. 【很抱歉这两章更的不是很多.但是马上就要换地图了.女主的鸿运正要开始】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