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丑媛在起点扎根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非常感谢亲们的推荐票!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历史上的辰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做个调查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上架感言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1血溅新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范府外停满了轿,大门虽然紧闭着,里面还是不时传出宴席中沸沸扬扬的欢呼声。高挂的大红灯笼,门前红纸张贴的大“喜”字,红得特别刺眼,刺痛了夏婉如的眼睛。她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线紧紧地盯着那个“喜”字,脸上的粒粒斑点被灯笼光照得像一朵朵梅花。突然她右手一拨,剑出屑,大红灯笼和喜帖瞬间落地。看着断裂的“喜”字,夏婉如嘴角上扬,收回剑。接着两足一蹬,如飞燕掠空般跃进入了范府内。 范府内宾客满堂,喝得正是兴致高时。夏婉如落地无声,并没有人发现她。席间新郎官正在向宾客们一一敬酒,喜气盈盈。夏婉如凝视着他,眼神柔和还带着一丝悲哀,嘴里喃喃喊着:“承斌哥。”当范承斌感觉到什么,转身寻找那道目光的时候,夏婉如已经离开了。 新房外的“喜”字更大更加刺眼,夏婉如的眼里如何容得了它,剑风滑过便是它落地之时。新房里的新娘子听到动静,以为是新郎来了,紧张地直了直身子。夏婉如推门进房,看见的是是盖着红头巾的新娘子,安静地坐在床边,手正紧张地拧着手拍子。看着她大红长袍加身,夏婉如立即紧皱了眉头。又是红色,她今天非常讨厌红色。 新娘子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却没见到动静,心里免不了有点着急了。她轻轻叫唤着:“承斌哥。”这一声“承斌哥”就像剑一样直刺进夏婉如的心。承斌哥是她叫的吗?手中的剑立即挑开了新娘的红头巾,双眼怒视着她。 “夏……夏婉如?”一见到夏婉如,新娘子像见了鬼似的瘫软在地上。 夏婉如没有出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正在发抖的新娘子。 “你,你……不是死了吗?”新娘子颤抖的声音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色已经苍白了。 “没错,夏婉如是死了。”窗外的月光洒在夏婉如的脸上,脸上的梅花斑显得十分狰狞。 新娘子已经被吓得站不起来了,艰难地向门口的方向爬去,想爬出去。夏婉如往她的跟前一站,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新娘子哭着喊着,连连磕着头。 “姐姐是来送你贺礼的。”夏婉如冷冷地说道。 新娘子抬起头,样子可怜巴巴的。一边摇头,一边说:“看在爹的份上,看在承斌哥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夏婉如丝毫没有恻隐之心,直接提起剑指向新娘子的胸口,新娘子惊得向后挪,夏婉如步步紧逼,最后新娘子挪到墙边,无路可退。 “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亲妹妹。姐姐,放过我,放过我吧。” 夏婉如手中的剑从新娘子的胸口移向她的脸,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啊!为什么妹妹长得如花似玉,而姐姐我却长成丑八怪呢?我们怎么一点也不像呢?” “不,姐姐不丑,姐姐最美。” “一年前在崖边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这个丑八怪,你配不上承斌哥,你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婉如目光凌厉地盯着新娘子。 “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把承斌哥让给你,我不争了。” “看在爹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新娘子哭着喊着。 夏婉如冷眼看着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剑慢慢地收回,不再指着她的脸,转过了身背对着她。正当新娘子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啊――”凄泣的叫喊声惊动了范府里的上上下下。 在一山崖底,有一山洞口,洞口闪烁着烛光。夏婉如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手抚摸着脸。脸上尽是一朵朵的梅花斑,没有一寸光滑的肌肤,样子很吓人。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妹妹长得美貌如花,而自己却是个丑八怪。 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男子的脸,夏婉如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他是杨青衣,一个和她一样冷漠的人。 杨青衣看了一眼地上沾着鲜血的剑,问:“你杀了她?” 夏婉如没有回应,手停在脸上,眼睛依然望着铜镜,目光空洞,淡淡地说:“承斌哥曾经说我脸上的斑像梅花,漂亮。” 杨青衣嘴角上扬,有点不屑。 “他说他最喜欢梅花,我的脸就像梅花,所以他喜欢我。”夏婉如继续自顾自地说。 “他是除了爹以外,唯一一个说喜欢我的人。”夏婉如微微一笑,深深地吸着一口气。 “如果娘还在,也许这个世界上还会多一个人喜欢我。”夏婉如的娘还没有来得及抱一抱她,就难产而死了。 杨青衣静静地站在夏婉如的身后,依然一声不发。夏婉如站起来走到杨青衣的面前,盯着他的脸说:“你天生就长着一副俊俏样,你是不会明白丑八怪的心情。” 杨青衣的脸抽动了一下,伸手就把夏婉如搂入怀,让她头靠着自己的肩膀。严格来说杨青衣其实长得不算俊俏,方脸,浓眉,皮肤黝黑,就是一副武者的长相。但是和夏婉如的相貌一比,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原来你也有温柔的一面。”夏婉如冷冷一笑。 “你真的杀了她?”杨青衣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反过来问。夏婉如没有答话。 “她是你的妹妹。”杨青衣继续说,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夏婉如激动地推开他,说:“她叫夏婉情,我叫田媚儿,她不是我的妹妹。” “田媚儿就是夏婉如。” “不是。夏婉如已经死了,一年前被夏婉情推下山崖摔死了。”夏婉如的语气也激动了起来。 “我宁愿你一直是夏婉如。”杨青衣的目光暗了下去,他的表情有一丝淡淡的担忧。 “媚儿,妩媚天下,这名字可是你帮我取的。”说完,夏婉如用手轻轻地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2丑女新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白皙柔润的脸,光滑得吹弹得破,哪里还找得着梅花斑?原本是锐利的眼神,眼睛一眨立即变得清雅灵致水灵灵的。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嘴,微微一笑,如出水芙蓉,迷倒众生。杨青衣呆呆地看着田媚儿的脸,一时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夏婉如还是田媚儿。 “你是不是喜欢我啦?”田媚儿一只手托起杨青衣的下巴,清雅的眼神立即又变得澄清而满蕴深情,嫣然一笑,如人间尤物。 杨青衣立即甩开田媚儿的手,别过脸去。她真的是一个危险的女人。由其是她的双眸,看人的眼神说变就变,看一眼,就像被勾了魂似的。“我一向不近女色。”平静下来的杨青衣冷冷地说。 “但我是媚儿,妩媚天下。” “不管你是谁,你的命都是我的,是我救了你。”杨青衣丢下了一句,随即离开。 杨青衣说得没错,她的命是他的。记忆回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她还没有遇见杨青衣,她的名字还是叫夏婉如。是夏府的大小姐。样子虽然长得丑,可是她的爹夏永九十分疼爱她,府里的人也敬畏她,身边还有青梅竹马的承斌哥。但这幸福的一切都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化为泡沫了。那天夏婉情笑咪咪地对她说:“姐姐,承斌哥正在山上等你,说有礼物要亲手送给你。” 夏婉如兴冲冲地上了山,除了看见四面悬崖,空无一人。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她开始觉得四肢乏力,头昏脑胀,有种山摇地转的感觉。夏婉情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全身乏力?” “是,婉情你过来扶我一下。”夏婉如向夏婉情伸出手。 “是我在你喝水的杯子里下的药,我怎么会扶你呢?哈哈哈……” “你说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看见你嫁给承斌哥,他爱的人是我,他娶的人也只能是我。” 夏婉如脑子里像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她觉得两眼发黑,甚至已经看不清夏婉情的样子。 “婉情你说什么?承斌是你的姐夫。”三天后便是夏婉如和范承斌成婚的大喜日子。 “你这个丑八怪,你配不上承斌哥,你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婉情狠狠地说,开始一步步走近夏婉如。 ”婉情你要干什么?“夏婉如开始慌了,虽然她自幼学武,可是现在的她是全身乏力,一点抵抗的力气也没有。 “我要你永远消失。” “啊――” 夏婉情轻轻一推,夏婉如就这样摔下了万丈山崖。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甚至梦见了从没见过面的娘亲来接她了。但是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全身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可以转动。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杨青衣。 “我救了你,以后你的命是我的。”这是杨青衣对她说得第一句话。 夏婉如想对他说声谢谢,但是她的脸裹满了绷布,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的脸已经毁了,完全恢复需要一年。身体多处骨折,恢复也需要半年。”杨青衣冷冷地说,看不出脸上有一丝表情。 夏婉如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脸毁了,心里一沉,但随即一想,她本来就长得丑,毁了又如何?只是身体恢复也需要半年时间,那么她和承斌哥的婚约怎么办? “我每天会来帮你换药。”杨青衣丢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由夏婉如独自一个留在山洞里。 寂静的山洞并没有给夏婉如带来恐惧,十八年以来,她人生最大的恐惧就是刚才被自己的亲妹妹一推,摔下这万丈山崖。她发誓,身体恢复之后第一时间就杀了夏婉如,她一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从她记事开始,就发现自己长得和别人不一样,脸长满了斑,特别丑。亲娘难产而死,姨娘经常欺负她,连府里的下人也取笑她。为了不让人再欺负,她乞求夏永九让她学武。幸好家里还有夏永九疼爱她,不但请来师傅教她武术,还培养她琴棋书画、舞蹈样样出众。夏婉如一直认为上天是公平的,虽然给予了她丑陋的相貌,但却赐了承斌哥给她。 “婉如,我长大以后要娶你。” “我喜欢梅花,你的脸就像梅花一样。” 一想起范承斌,夏婉如下意识想抚摸自己的脸,可是手根本就抬不起来。她的脸毁了,还会像梅花吗? “该换药了。”杨青衣每天总会准时打断夏婉如的沉思。他换药的习惯也很特别,首先要把夏婉如的眼睛蒙上,而且在换药过程中是一声不发。 正如杨青衣所说,半年的时间里,夏婉如的身体慢慢恢复了。除了脸还裹着纱布之外,全身都可以活动自由了。偶尔杨青衣还会教她武术。 “你的武术底子很好。”杨青衣偶尔也会称赞夏婉如。 “我的师傅也是这样说。”夏婉如从小就习武,被称赞已经习惯了。 “极少有女孩子愿意习武。” “我从小就被人欺负,习武是为了不再被人欺负。” “那后来还有人欺负你吗?” “自从我打断了一名家丁的腿,刺伤了姨娘的手臂,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你够狠。” “我是有仇必报。” “你打算怎么报复夏婉情?” “杀了她。” 杨青衣坚持每天帮夏婉如更换脸上的药,换药前依然先蒙住她的眼睛,换药时一言不发。夏婉如对此十分好奇,但杨青衣拒绝回答。 每当杨青衣细心帮夏婉如更换脸上的药时,她就想,杨青衣一定没有见过她毁容前的容貌吧,如果见过,就不会再帮她换药了。因为她本来就长得丑,跟毁容没有什么区别。但夏婉如是万万也想不到,她即将得到的是一张全新的脸,这张脸将会改变她的一生。 脸上的纱布被拆下的那一天,夏婉如的眼睛也是被蒙住的。她感觉杨青衣的呼吸屏住了,似乎非常紧张。良久,眼睛的黑布掀开了,递给她的是一面铜镜。她看到铜镜里面是一张陌生的脸,白皙光滑的脸,梅花斑已经不知所踪。把她原来的大眼睛衬托得水灵灵的。高挺的鼻子,樱桃小嘴和这张脸配合得完美无瑕。这是仙女?还是她夏婉如? 3媚儿妩媚天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这是一张妩媚的脸,从今以后,你就叫田媚儿,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你是夏婉如。”杨青衣说话的表情依然是面无表情。 “我叫田媚儿?”田媚儿重复话。 “对,夏婉如已经死了。” “你救了我,那么我该如何报答你?” “你的命是我的。媚儿,妩媚天下。”杨青衣望着远方,一字一句地说。 “你的意思是?”田媚儿眨着疑惑的眼睛问。 “以后你会知道的,明天你就跟着我离开这里。” “不行,我现在不能离开。” “为何?” “我还没有杀夏婉情。” 杨青衣看着田媚儿,沉默了两秒,想了想,才说:“明天就是范承斌和夏婉情成婚的日子。” 田媚儿被当头一棒,感觉呼吸也要停止了。许久,她才缓过神,她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明天太阳落山前,给我做一张夏婉如的脸。” 杨青衣沉默了。 “夏婉如的样子,我会画给你。” 杨青衣虽然一直沉默,可是第二天还是交给田媚儿一张人皮面具,那是夏婉如的模样。 回忆的痛吞噬着田媚儿的心,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一点温暖也没有。望着漆黑一片的洞口,她深思了两秒,就拿起剑,拭擦干净,收回剑屑,挂在背上,大步走出山洞。她答应了杨青衣,明天跟他走,在走之前,她想回一趟家,见爹一面。 田媚儿没有走大门,而是直接跃进了夏府内。深夜的夏府很安静,大家都睡着了。田媚儿脚踏在这片熟悉的地方,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她劲直走向夏永九的房间,呆呆地站在房门前却没有进去。许久,她始终没有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她害怕见到爹会忍不住哭诉,忍不住说她就是夏婉如,可是她不能,她答应了杨青衣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夏婉如已死,她只能是田媚儿。而且害她的人是她的妹妹,如果让爹知道,他情何以堪?所以她,已经回不去了。 田媚儿慢无目的地在夏府里走着,她要把这里的一切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前面就是夏永九的书房,田媚儿的脚步又停下来了。望着紧闭的大门,她想起了爹是一直不让人进这里的。她、姨娘、夏婉情统统都不能进。里面到底有什么会让爹如此紧张重视?不让任何人进?这是爹经常来的地方,也许自己能带走一件爹的物品作为留念。田媚儿犹豫了片刻,决定进去了。 房间的两边是书架,摆满了书,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普通的书房没有两样。田媚儿抚摸着书,正想着拿走一本书作为留念,就看见桌子上卷着一幅画。好奇之下,她拿了起来慢慢地打开看。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画才打开一半,她就惊得合不拢嘴。这不是她的画像吗?不,准确来说是她新生后的画像,是田媚儿的脸。怎么?怎么田媚儿的画像会在爹这里?她定了定神,仔细再看。不,不是田媚儿的画像,这画纸已经陈旧了,可见画已经很久了。再看,画中的女人只是和她样子长得像,神却不像。画中女人的眼神是平静,柔和的,这不是她神情。用杨青衣的话来说,田媚儿是妖媚的,眼神能吸魂的。 可是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田媚儿把整幅画都打开了,一看见落款处,心跳立即慢了一拍。只见落款处写着:爱妻海兰媚。 海兰媚就是田媚儿的娘亲。虽然田媚儿没有见过她,但是从夏永久的嘴里听过海兰媚的名字。田媚儿抚摸着画中人的脸,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原来娘亲是长得这个样子的,原来娘亲长得那么美,美如天仙。 “娘亲……娘亲。”田媚儿喃喃地叫嚷着。 良久,田媚儿才缓过神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海兰媚的画像,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新生的脸是杨青衣给的,她原本只是以为杨青衣的医术高明,给她换了一张天仙的脸。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自己新生的脸竟然和娘亲一模一样,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想到这里,田媚儿立即卷回画卷放回原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夏府。 田媚儿一回到山洞,就看见杨青衣腰板挺直地坐在一边,仿佛在等候她多时了。 “你去哪里了?”杨青衣开口就问。 “我为何会拥有这张脸?”田媚儿没有回应,而是指着自己的脸问。 “走吧,我们要走了。”杨青衣也没有回答她,而是站了起来,拉着她就走。 田媚儿一把甩开杨青衣的手,大声喊:“我问你,我的脸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我脸上的梅花斑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主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要走了。” “我原本的样子长得很丑,脸上尽是梅花斑。你救了我之后,为什么我就变了个样子?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就不跟你走。”田媚儿说话的语气开始激动了。 杨青衣直直地盯着田媚儿的脸,沉默了两秒,说:“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跟我走。否则,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山洞。 “你――杨青衣……”田媚儿快步跟了上去。杨青衣猜测得没错,田媚儿是一定会跟他走的。 杨青衣带着田媚儿走进一座府邸。府上的人对杨青衣都很恭敬,还喊着:“杨将军。”田媚儿不是没有怀疑过杨青衣的身份,只是现在根本就无心去猜测他的身份,现在她是连自己的身份也弄不清楚了。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娘亲的画像。 “少主,我把田媚儿带来了。”杨青衣很恭敬地对着一名男子行礼。田媚儿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男子戴着灰色的金属面具,遮住了一大半脸,只留着眼睛和嘴巴,看不清他的样子,也分不清他的年龄,只能看见他的个子比杨青衣稍稍高了一些。 4这个少主太坏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被唤作少主的男子点了点头,说:“让她住在西房里。”听他的声音很年轻,应该和杨青衣的年龄相仿。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难道他和以前的自己一样,长得太丑,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想到这里,田媚儿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同情。 “不,我不住在这里。”田媚儿开口说。 少主和杨青衣的目光同时落在田媚儿的身上。 “你答应过我,跟我走的。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杨青衣皱起了眉头。 “别总是拿着这个来威胁我。大不了我一死,把命还你。”田媚儿生气了,她可不愿意被人威胁。 “哈哈哈……”少主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脸上的梅花斑哪里去了吗?真的舍得死啦?”少主继续说。由于他截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田媚儿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了一眼杨青衣。她的疑问只是冲着杨青衣提过,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具少主,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疑问的? “我什么都知道。”少主走近田媚儿,低声说,仿佛能听懂她的心声。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少主继续说,声音冷得让人打冷颤。 “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田媚儿的心里发毛了,她觉得自己掉进了深坑里。 “以后你会知道的。”说完,少主便转身离去。 又是这一句,怎么和杨青衣说的话一样。 住进西房的田媚儿每天都有侍女侍候,什么事也不用干,仿佛又回到了夏府当大小姐的日子里。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些舒服的日子是过不了多久的,只是表面而已。杨青衣和面具少主让她干的事情绝不简单,说不定连命也会搭上。她现在是进入了一个深坑,走不出去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三天,她的任务就到了。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赛马节,在古科尔沁草原举行,青衣会带你去参加。”少主突然在田媚儿的背后,幽幽地说。 田媚儿转过脸,怒视着他,狠狠地说:“我不去。” “任务完成后告诉你。”少主指着田媚儿的脸说。 少主的话果然有效,田媚儿立即转换了态度,问:“我去参加即可?就这么简单?” “多尔衮酷爱赛马,他必定会参加。你的任务就是让他爱上你,最起码也要让他牢牢地记住你。”少主的嘴角微微上扬,由于戴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 田媚儿的心一沉,脸色立即拉了下去,竟然要她使用美人计?田媚儿缓缓地走近少主,带着怨气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见一面就能迷住大清的王爷,你真的当我是妩媚天下啦?” “你有办法的。” “哈哈哈……”田媚儿仰天大笑。良久,田媚儿眨了眨眼睛,刚才的怨气荡然无存,眼神立即变得澄清而满蕴深情。用饱含深情又带着挑逗的目光望着少主,嗲声问:“那么我们见了两面,你爱上我了吗?” 少主的身子突然僵硬了,咽了一口口水,没有回应,若有所思地望着田媚儿。突然,少主一手把田媚儿搂入怀,吻落在她的唇上。田媚儿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只是想逗少主玩,想不到,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冰冷的面具紧贴着田媚儿的脸,少主火热的舌头在她嘴里缠绵,她顿时变得六神无主,竟然忘记了挣扎。 田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少主突然推开她,自己也后退了两步。田媚儿站立不稳,差点跌倒。她瞬间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被少主抢先说:“收起你那勾魂的眼神,以后不许做那么危险的事。”说完,转身就走。田媚儿呆呆地站在原地,火气无处发,有种想狂抓的冲动。 赛马节是满人最喜欢的节日,每年都会在古科尔沁草原上盛大举行。前来参赛骑手的有皇亲国戚,也有平民百姓。赛场的一边就是马场,骑手们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千里马,在场上决一高低。 场外已经人头涌涌,骑手们身穿鲜艳的满洲人服装,头束彩色的飘带,足蹬皮马靴,男的威武十足,女的打扮艳丽,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而杨青衣只是穿着素色的骑马服,普通的靴,田媚儿也是穿得十分悠闲,头发高高扎起,轻纱遮脸。两人的着装太普通,在人群中一点也不起眼。 “你的左前方,穿红色骑服的就是多尔衮。”杨青衣说。 田媚儿顺着杨青衣的目光望去,确实看见有一名身穿红色骑服的骑手。方脸、浓眉、高鼻子、炯炯有神的双眼,黑得发亮的长发随意绑起,脸上带着不羁与自信。他的帅气不单单源自于他俊美的五官,还有全身散发的王者的英气。即使是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还好,是一名英俊的主。”田媚儿喃喃自语。 “少主比他英俊多了。”旁边的杨青衣插了一句。 “呸,他就是因为长得太丑,才戴面具的吧。”田媚儿白了杨青衣一眼。 “你不懂。” “我才不想懂呢,我选马去。”说完,田媚儿朝着马场的方向就走。杨青衣紧跟着她,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田媚儿。 正巧多尔衮和他的随从也正在选马。只见他摸摸这匹,拍拍那匹,最后在一匹皮毛红色的马匹前停下。田媚儿咪了咪眼,随即上前,一手拿过马匹的缰绳,一手摸着马,说:“多好的汗血宝马,我就选它。”说完,拉着缰绳就走。 “这是主子选的马。”多尔衮的随从立即拦住田媚儿。 “马上又没有刻有你主子的名字。”杨青衣也上前插话。 “你――”随从正欲骂人,多尔衮立即摆手阻止了他。望着田媚儿说:“汗血宝马太刚烈,难以驯服。姑娘你还是选择其它吧。” “我就是喜欢它,而且我一定可以驯服。”田媚儿仰起头说。由于她裹着面纱,众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姑娘,在下是善意提醒。” “比赛场上见。”田媚儿没有理会多尔衮的提醒,牵着马就走。 5媚儿魅力无边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气高志昂地走开,成功给多尔衮留下一个刁蛮的印象。但她的傲气很快就泄了下来,脚步停了下来,迈不出去了。她看见了范承斌和夏婉情。 “那天你没有杀她?”杨青衣也看见了裹着面纱的夏婉情,有点吃惊。 “爹已经失去了一名女儿,若再失去,我怕他受不了。”田媚儿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望着范承斌和夏婉情的方向说。 “想不到你也有心软的时候。”杨青衣想了想,又问:“那你剑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在她的右脸画了一朵绽放的梅花。”田媚儿顿了顿,继续说:“承斌哥最喜欢梅花了。” “你好狠。”杨青衣倒吸了一口凉气。毁了夏婉情的容比杀了她更狠,难怪她要裹着面纱出门。 “比起她,我还不算狠。”田媚儿瞪了杨青衣一眼。 “难道你打算继续报仇?”杨青衣看出了田媚儿眼里的仇恨。 “我要把承斌哥夺回来。” “他已经成亲了。” “他本来就是我的。” “不,你现在是田媚儿,不能和他在一起。” “只是把他夺回来,不是在一起。”说完,田媚儿又迈开了脚步,往比赛场上走去。 杨青衣愣愣地站在原地,还在琢磨着田媚儿的话。把他夺回来,却不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骑手们已经上马,在场上排成了一行,准备就绪了。田媚儿和杨青衣相邻,多尔衮和范承斌相邻。多尔衮总是有意没意地朝着田媚儿的方向看,田媚儿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扮作不知。比赛规则是谁先达到终点谁赢。 随着“锵――”的一声锣声响起,霎时,骑手们蜂拥而出,跃马扬鞭,奋力争先,匹匹骏马奋蹄奔驰在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呼声阵阵,高潮迭起,场上灰尘四起。一会儿,骑手们的距离开始拉开了,一马当先的是多尔衮,田媚儿、范承斌和杨青衣紧跟在他的身后。望着多尔衮的骑姿,田媚儿在心里称赞,不愧是大清的王爷。她又用余光瞟了一眼范承斌,承斌哥很渴望夺魁吗?放心,第一名是你的。随即她大喊一声:“驾――”马鞭落在马屁股上,马一跃上前,立即赶上了多尔衮,两匹马并排跑着。 多尔衮向田媚儿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大清的女人也少有如此好的骑术,更何况是一名汉人女子。田媚儿成功吸引了多尔衮的目光,嘴角上扬笑了笑,这个时候她脸上的面纱被风一吹,飘落在空中,多尔衮一手把它接过,紧握在手里。面纱被吹走的田媚儿故作惊愕地看了一眼多尔衮,那是不知所措的眼神。天仙的美颜让人屏息眩目,多尔衮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巴,一时间忘记了策马,竟然落在田媚儿之下了。田媚儿抿嘴一笑,多尔衮也不过是普通男人而已,继续策马奔腾。而多尔衮也瞬间醒悟了过来,立即奋起直追,他怎么可以输呢?由其是面对着如此漂亮的姑娘。不一会儿,多尔衮和田媚儿的马又并排奔跑着。 多尔衮不愧是骑在马背上长大的,他的马很快就超越了田媚儿,把所有骑手都甩在身后。眼看着多尔衮就要到达终点了,田媚儿瞟了一眼旁边的范承斌,看见的是他一脸的不甘心。田媚儿立即从怀里掏出匕首直刺在马背上,马受了伤,痛得不停地咆哮。前蹄立起,悬空乱踢。田媚儿双手紧紧拉着缰绳想控制马,却无法控制。场上的所有人都被这场面惊吓住了,可知道这是一匹汗血宝马啊,一旦失控,谁也控制不了。 杨青衣正欲立即勒住了他马匹的缰绳,正欲帮忙。只听到多尔衮大喊一声:“搂住我。”随即就看见多尔衮一手把田媚儿横空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而田媚儿的马痛得乱跑乱蹿,向场外跑去了。看着安然无恙的田媚儿,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就那么想赢?”刚缓过神的多尔衮带着怒气责骂,大吼着。 田媚儿的双手还紧紧地搂着多尔衮的脖子,说她不紧张,不怕死,那是假的。她的脸已经吓得苍白,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多尔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田媚儿被吓坏的样子,多尔衮的怒气瞬间被压了下去,安慰她说:“没事了。”田媚儿顺势一倒,头挨在多尔衮的胸膛上。多尔衮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一幅英雄救美的画面。田媚儿的双眼往终点看去,看见范承斌已经夺魁了。她微微一笑,这是她想要的结果。杨青衣顺着田媚儿的目光看去,突然明白了什么,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你竟然为了夺魁连命也不要。”多尔衮想起刚才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田媚儿抬起头,冲着多尔衮嫣然一笑。苍白的脸已经恢复了红润。 “你不怕死?” “不拍。” “为何?” “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田媚儿仰着头看着多尔衮,眼睛一眨也不眨,双眸清澈得能映得出多尔衮的样子。多尔衮静静地回望着她,目光有些迷离了。右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托起田媚儿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天色已晚,我该回家了。”田媚儿双手松开多尔衮的脖子。 “我送你。”多尔衮不舍,目光依然盯着田媚儿的脸。 “不,你把这马送我。改天我登门还你,你选马的订金就先留在马场上吧。” “好。本王爱新觉罗・多尔衮,在王府恭候姑娘。”说完,多尔衮很爽快地跳下了马。 “驾――”田媚儿策马而去。 马跑出草原不久,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田媚儿的眼里,是范承斌。只见他背对着田媚儿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候着什么。“吁――”的一声,田媚儿下了马,差点就冲着范承斌跑过去,她多想扑进承斌哥的怀里,对他说,她就是夏婉如。可是她没有,而是呆呆地站着,站在范承斌的身后。 华丽的分割线―――――――――――――――――――――――――――今天是周末,努力码字啊码字。二更了,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6痴爱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范承斌缓缓地转过身,走近田媚儿。田媚儿开始觉得心跳加速,握着拳的指甲要陷入肉里了。 “送给你。”范承斌从怀里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银元递给田媚儿。 田媚儿不明所以,继续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熟悉的脸,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这是夺魁的奖励,我觉得你很想要,所以送给你。”范承斌解释说。 田媚儿再也控制不住了,扑上前抱着范承斌,大哭了起来。一年多的委屈都化成了泪水,情绪崩溃了。 范承斌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夏婉如,对于她的伤心欲绝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对于漂亮的人儿,怜惜之心顿起,一点也不介意借出自己的胸膛。良久,田媚儿才缓过气来,抬起头,痴痴地看着范承斌的脸。 “姑娘,你没事吧?”范承斌轻声问。 田媚儿摇摇头,不作声,慢慢地抬起手抚摸着范承斌的脸。这是她朝思暮想的脸,眼前的人是她作梦也想着的人啊。 “姑娘,要不,我送你回家吧。”虽然田媚儿长得貌美如花,但毕竟是陌生人,范承斌觉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想,是不是她刚才被吓坏了? “不――”田媚儿立即拒绝,随即又扑向范承斌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人儿,范承斌抱着不是,推开也不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跟你回家。”田媚儿抬起头,脱口而出,痴痴地望着范承斌。跟他回家是田媚儿一直渴望的,不,是夏婉如渴望的。她自小就想着嫁给承斌哥,住在他家里,和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范承斌身子一愣,瞬间呆住了。她说什么?她说要跟他回家?他很想拒绝,但一看见田媚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就软了,不自觉地点点头。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田媚儿,叫我媚儿。” “媚儿,我叫范承斌。” “承斌哥。” 这就样,范承斌把田媚儿领进了范府。夏婉情虽然不满,却不敢逆范承斌的意。范老爷范文程此时是公务在外,范府就是范承斌说了算,根本就没有人肯说个“不”字。范承斌把田媚儿安顿在客房里,让侍女小心侍候着。田媚儿乖乖地接受着承斌哥为她安排的一切,在范承斌离开前,还给予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田媚儿的柔情似水,令范承斌喜出望外,甚至觉得现在的她和马场上的她是两个不同的人。范承斌又怎么会想到,田媚儿就是夏婉如,她的温柔只是冲着他而来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见到。 田媚儿一个人坐在铜镜前,发呆地看着镜里的自己,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承斌哥,你喜欢现在的我吗?”“我曾经无数次希望自己变得漂亮,做你漂亮的新娘子。”“可是,你却娶了她。”“不,你是我的,如今我回来了,我要你回到我的身边。” 而另一边,夏婉情正在生闷气。在马场上她见了田媚儿一面,是一名长得像妖女一样的烈女子。可是为什么她会和承斌哥一起回府里?而且看上去承斌哥对她的态度还很好。越想越心慌,手不由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梅花印触动了她的神经,如今她的容貌又如何比得上那个妖女?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是承斌哥回来了。夏婉情连忙挤出笑容迎了上去。 “承斌哥。”夏婉情扑在范承斌的怀里撒娇。 范承斌皱了皱眉头,怎么今天的女人都喜欢扑到他的怀里?他有点累了,轻轻地推开了夏婉情。被推开的夏婉情心一沉,更加不是滋味。 “那个女人怎么会在我们家里?”夏婉情忍不住了。 “你说媚儿?她无家可归,我见她可怜,就把她收留了。”范承斌回答得很自然,说得也是实话。 媚儿?叫得如此亲切。夏婉情努力压下了自己的怒火,挤出很假的笑容,问:“那她什么时候走呢?” “我也不知道,看她的意思吧。” “如果她一辈子都赖在这里,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啊,我们府里房间多得是。” 夏婉情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了,调高了声调就问:“你是不是想纳她为妾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你说得是什么话呢?我累了,要睡了。”说完,范承斌直接就躺在床上。 “承斌哥,你不可以嫌弃我的,我的脸都是因为你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夏婉情哭着喊着搂着范承斌。 “这话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你还有完没完啊,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来找你麻烦啊?”范承斌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真的,我真的见到她了。这不是我的错,我是为了你。你不能嫌弃我。”夏婉情抽泣着身子都在抖。 “我再说一遍,你如果再提起这些事,你就等着我范承斌休妻吧。”范承斌丢下了一句,就甩门而去。 “承斌哥、承斌哥……”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田媚儿疑问重重。听他们的对话,承斌哥好像知道她的死是和夏婉情有关,夏婉情也承认了是为了承斌哥。田媚儿一直以为承斌哥不知道,才会娶了夏婉情的,如今看来并不是。而且提起以前的自己,听不出承斌哥有半点伤心之情。田媚儿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慢了半拍,难道承斌哥根本就不爱自己,他爱的是夏婉情?就算知道夏婉情杀了她,也愿意帮夏婉情隐瞒?想到这里,田媚儿狠狠地摇摇头,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猜测,也许是承斌哥有难言之隐。一定是,一定是承斌哥有难言之隐。她现在就去问他,要问个清楚。 “承斌哥。”田媚儿追上范承斌,在他背后喊着。 范承斌回过头看见是田媚儿,有点吃惊,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田媚儿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近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而范承斌对于田媚儿看他时的痴情样子也有些习惯了,不再觉得莫名其妙了。更何况田媚儿长得像天仙一样美,若能娶到她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华丽的分割线―――――――――――――――――――――――――――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7迷倒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承斌哥。”田媚儿轻轻地叫唤着范承斌。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楚楚动人。 “媚儿。”范承斌从心里叫出来,刚才对夏婉情说的累早就飞到九宵云外了。 “承斌哥,你最爱的人是谁?”田媚儿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范承斌又惊又喜,想不到田媚儿如此直接。看着她那双灵动的双眸,心里扑扑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最爱的人是你。” 田媚儿激动得差点没有掉眼泪,可是转念一想,如今的她是田媚儿,并不是夏婉如。那么承斌哥爱的到底是田媚儿,还是夏婉如呢?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你爱的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田媚儿不依不晓,完全忘记了范承斌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夏婉如。 还分以前的她和现在的她?他们不是才刚刚认识吗?哪里知道以前的她?范承斌顿感到好笑。不过女人嘛,就是喜欢钻牛角尖。对于哄女人,范承斌还真的有一套。只见他情深款款地望着田媚儿,手轻轻地持平她眉头的皱纹,动情地说:“都爱。不管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说完,一手就把她抱入怀里。 田媚儿感动得泪流满脸,承斌哥是爱她的。不管是长满梅花斑的夏婉如,还是长像天仙的田媚儿,他都爱。是自己太多心了,不应该怀疑承斌哥。田媚儿激动地紧紧地搂着范承斌的颈,不愿意再放手。范承斌双手托起田媚儿的脸,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每一处都吻得很仔细。在田媚儿看来,这些都是承斌哥爱她的表现,所以她丝毫没有拒绝。 想不到捡了个送上门的美人儿,可真有艳福。范承斌心里那个乐啊,竟然是艳福又怎能让她溜走呢?想到这里,范承斌把田媚儿横空抱起,直向她的房间走去。 范承斌的美梦却被夏婉情打破了。此时的夏婉情正坐在田媚儿的房间里等着她,准备力劝她离开范府,想不到却看见范承斌抱着田媚儿走进来。夏婉情气得跳了起来,上前就要打田媚儿。范承斌连忙放下田媚儿,隔在两人的中间。 “妖女,妖女,我要打死你。”夏婉情恨得咬牙切齿,拳打脚踢,全部都落在了范承斌的身上。 “打死你,打死你……” “够啦,停手。”范承斌还是第一回发现夏婉情的力气竟然那么大。 “她是妖女,我要打死她。” “够了,回去。”范承斌一手把夏婉情推出门,匆匆地跟田媚儿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没事的。”关上门,硬是拉着夏婉情走了。 在另一座院子里,戴面具的少主正在来回渡着步。杨青衣突然走进来,朝着他抱拳行礼。 “怎么,她还没有回来吗?”少主问,语气有点着急。 “还没有。” 少主抬头看了看天空,都一天了,已经是晚上了。 “要不,在下去把她捉回来。”杨青衣问。 “不,由她去吧。”少主摇了摇头。 “可是。” “今天你也在场,为了范承斌,她是可以连命也不要的。”少主叹了一口气。马场上的事他也看见了。田媚儿故意刺伤马,让多尔衮分心救她,就是为了让范承斌顺利夺魁。 “可是万一她在范府里有危险。”杨青衣不放心。 “她的功夫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少主继续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你继续去查当年下毒的人是谁。” “是的,少主。” 那晚过后,夏婉情把田媚儿身边的侍女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时刻监视着她,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能第一时间知道。范承斌已经下了狠话,不许她动田媚儿半根毫毛,她也只能这样子了。而田媚儿心里暗笑,两名侍女能奈她如何?只是她扮作不知而已,她要承斌哥心甘情愿把夏婉情休了,复仇的计划在心里酿筹着。而范承斌的心早就飞到了田媚儿这里,只是每次见面,夏婉情都会像幽灵一样出现,令他烦不胜烦,不禁对夏婉情开始厌倦了。 范府的灶房里,大伙正在忙碌着。田媚儿微笑地走进去和大家打招呼。 “姑娘,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姑娘,这里脏。” 众人都知道田媚儿是范承斌宠爱的女子,不敢有半分不敬。 “没事,我想煮一碗莲子羹,你们忙,不用管我。”田媚儿笑眯眯的,十分可亲。 “姑娘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怎么亲自到灶房。” “不,我想亲自做。” “可是……” 田媚儿不顾大家阻挠,折起衣袖,干起活来。她身边的两名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弄不清田媚儿的心思。直到田媚儿把煮好的莲子羹捧着向范承斌书房的方向走去,侍女才明白她的用意,连忙跑去向夏婉情汇报。 “最近天气干燥,容易上火,我煮了一碗莲子羹给你。”田媚儿的声音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媚儿真是细心。”范承斌自然是开心不已,勺了一勺子就要往嘴里送。 “等一下。”田媚儿阻止了他。 范承斌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只见她嫣然一笑,红着脸说:“我喂你。” 范承斌一笑,半咪着眼睛,手指着田媚儿的嘴巴,说:“要用这里来喂。” “承斌哥,你好坏。” 田媚儿的一声撒娇,让范承斌的骨头都软了,忍不住就把她抱入怀。田媚儿也顺势倒在范承斌的怀里。 “承斌哥不喜欢甜腻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夏婉情突然闯进来,打破了这温馨的一幕。 田媚儿故作惊慌猛地站了起来,整理着头发,害羞地望着地面。范承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却不好发作。 “还不走?别打扰承斌哥看书。”夏婉情下了逐客令。 田媚儿抽泣着,扮作伤心的样子匆匆离开。出了门,她却笑了出来。这一幕是她精心泡制的,夏婉情就在她算好的时间出现,刚刚好。田媚儿就是想气气她,能够气死也就最好。 华丽的分割线―――――――――――――――――――――――――――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8谁真谁假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夏婉情按捺不住了,选了一个范承斌不在家的日子,前来和田媚儿摊牌了。夏婉情拿着一袋银子丢在桌子上,高傲地说:“这里是一万银子,拿着银子,给我走人。” 田媚儿依然淡定地坐着,喝着茶,看也没看夏婉情一眼。 “嫌银子少?我告诉你,你就只值这些,如果你不要,我一毛也不给你。”夏婉情来了火气,指着田媚儿的鼻子骂。 田媚儿静静地看着夏婉情,心里想,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她如此泼辣?总是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去哪里了? “你看什么?” “看你脸上的梅花,真漂亮。” 夏婉情下意识摸了摸脸,悲伤涌上心头。 “承斌哥喜欢吗?”田媚儿继续问。 “承斌哥不是你叫的,你给我出去,滚出范府。”夏婉情情绪失控了,歇斯底里地吼。 夏婉情身边的两名侍女立即上前欲把田媚儿拉出去。两人的手才刚刚碰到田媚儿,只见田媚儿身子一抖,两名侍女就弹飞了出去。 “你――”夏婉情大吃一惊,这女人竟然会功夫? “我不希望再有人受伤。”田媚儿淡淡地说,目光瞟了一眼那两名侍女,她们正艰难地爬起来。 “你给我等着。”说完,夏婉情甩了甩衣袖就走。 “等一下,把它也带走。”田媚儿拿起桌子上的银袋子,随手丢给夏婉情。 “哼。”接过银袋的夏婉情头也不回地走了,两名侍女也灰溜溜地跟着。 田媚儿继续喝着茶,在计算着下一步计划。夜幕降临,她安静地坐在铜镜前,从怀里掏出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 夏婉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又被关上。夏婉情坐起来想看个究竟,一看就吓得她半死,竟然是夏婉如。 “你……你,来人――”夏婉情慌张地大声喊。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放心,我不是来取你命的。”杨青衣不仅给了田媚儿人皮面具,还教会她口技。夏婉如和田媚儿的声音随意转换根本就不成问题。 “姐,你放了我吧,我的脸都成这样了。”夏婉情哭着喊着,干脆跪下来求饶。 “承斌哥喜欢梅花,我帮你再画一朵。”田媚儿望着夏婉情的脸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不要,他不喜欢。”夏婉情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如果她的脸再有伤疤,她宁愿一死。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田媚儿的脸凑近夏婉情,说:“他最喜欢我脸上的梅花斑了。” “不,不……”夏婉情拼了命地摇头。 “你是说他不喜欢我?”田媚儿调高了声调。 夏婉情吓得打了个冷颤,用颤抖的声音连连说:“喜欢,喜欢。” “那么承斌哥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呢?” “喜欢你,他喜欢你。” “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嘛?”田媚儿突然又大吼一声,夏婉情被吓得脸色苍白。 “姐,你放了我吧,求你了,求你了。”夏婉情连连磕头。 “行,只要你离开范府,离开承斌哥,我就放了你。”田媚儿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 “承斌哥他需要我,他需要我。” “姐,承斌哥爱的是我,你忘了他吧,投胎去吧。” “他根本就不喜欢梅花,不喜欢梅花斑。” “姐,你成全我们吧,求你了。” 夏婉情不断地磕头。田媚儿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她那句,他不喜欢梅花斑。可是承斌哥不是这么对她说的,到底谁真谁假。 “毕竟你也是我的妹妹,如果承斌哥真的喜欢你,我成全你们,可是你有什么证明呢?”田媚儿决心要型个清楚。 “有,有。”夏婉情仿佛看到了希望,抬起了头。 “承斌哥说,他喜欢我的脸,洁白无瑕,不像……。”夏婉情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田媚儿的脸,不敢再说下去。 “不像我满脸梅花斑,对吗?” 夏婉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出声。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证明吗?” “有,我给你下的迷药,是他给的。”夏婉情脱口而出。 田媚儿听了瞬间站了起来,她说什么?迷药是承斌哥给的?夏婉情要杀自己的事承斌哥是知道的?还是帮凶?不,她不相信,肯定是夏婉情在胡说。田媚儿正准备把事情的经过问个清楚,突然听见门被踢开了。 “你是谁,竟然敢在这里装神弄鬼?”话音刚落,来人就和田媚儿打了起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承斌。他刚才在门口听到了一些对话,立即踢门进来要擒拿田媚儿。 田媚儿从小习武,又得到杨青衣的教导,功夫并不逊色。而范承斌是范文程将军的儿子,功夫也不差。两人交手,一时也分不出高低。不过田媚儿的招数是有所保留,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希望伤害到承斌哥。而范承斌不一样,他招招都尽力,有要取田媚儿性命之意。很快,田媚儿就处于下风,被击倒在地了。 “拿你的真面目来见我。”说完,范承斌伸手欲要撕开田媚儿的人皮面具。 门外突然飞进一名戴着面具的男人,打了一掌范承斌,把田媚儿挡在他身后。范承斌被打退了两米,还没有看清来人,房间里瞬间烟雾四起,等到雾散时,已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少主搂着田媚儿进了房,扶她坐下,轻声说:“没事了,我们回到家了。” 田媚儿愣愣地望着他,喃喃自语:“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少主抬起手,轻轻地帮田媚儿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说:“你是田媚儿,这里就是你的家。” “夏婉情说,迷药是承斌哥给的。承斌哥也想杀我吗?可是他为什么又说喜欢我?”田媚儿继续自言自语。 “都过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少主淡淡地说,依然看不清他面具里的表情。 “不,我要去问他。是夏婉情胡说,承斌哥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他什么都不知道。”田媚儿激动地站起来就往外跑。 “别去。”少主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急着说:“现在去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只会暴露了你的身份。” “别拦我,我要去问他……” 面对着不断挣扎的田媚儿,少主果断地把她打昏了,把她抱起来,把她放在床上。手小心地整理着她脸上的碎发,说:“都交给我吧。” 华丽的分割线―――――――――――――――――――――――――――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9背负的仇恨太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查出来了吗?”少主背着双手,背对着杨青衣问。 “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出来。”杨青衣低下了头。 “继续查,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是的,少主。” “你可以走了。”少主摆了摆手。 杨青衣依然站着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少主转过身问。 杨青衣沉默了两秒,鼓起勇气说:“我们的计划,能否不把媚儿拉进来?” 少主双眼直直地盯着杨青衣,没有接话。 杨青衣咽了一口口水,低声说:“我是觉得她背负的仇恨太多了。” “我们背负的仇恨就少吗?”少主大吼一声。 杨青衣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要时刻紧记自己的使命,心不能软。”少主拍着杨青衣的肩膀说。 “是的,属下紧记。” 醒过来的田媚儿继续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一点生气也没有。 “外面阳光灿烂,你可以出去走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主已经走进了房间。 田媚儿没有回应,继续在发呆。 “范承斌到底有什么魅力,把我们的媚儿迷成这个样子?”少主咪了咪眼睛。 田媚儿依然不回应,当他不存在。 “我去把他杀了,拿他的人头来给你。”说完,少主转身欲离去。 “不――”田媚儿瞬间弹了起来。 “终于肯说话啦?”少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问。 “不允许你伤害他。”田媚儿站起来,严肃地说。 “我杀了他,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会杀了你,帮他报仇。”田媚儿咬牙切齿。 “哈哈哈……”少主仰天大笑。随即挽起田媚儿的手,拉着她走出房间。 “你要干什么?”田媚儿的力气不够大,挣扎没用,一下子就被拉出了房间。 少主把田媚儿拉到院子里,随即就松开了手。抬起头望着天空说:“你看今天的太阳多好,不要整天呆在房间里。” 田媚儿愣了一下,想不到少主也有温柔的一面。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摘下少主的面具。 “你要干什么?”少主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想看看面具下的脸是温暖的,还是冰冷的。” 少主直了直身子,说:“你少管闲事,先管好自己再说。” “我已经想好了,找承斌哥问清楚,如果当初他是帮凶,我就杀了他,再自杀。” “别整天都是儿女情长的,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帮你**多尔衮?”田媚儿双手叉腰,调高了声调。 “我指的是你自己的事情。”少主指着田媚儿的脸说:“你不是想知道吗?” “你肯告诉我?” “当然,我答应过你。”少主渡着步,仿佛在想着应该如何开口。田媚儿静静地等待着,她确实是很想知道。 “你本来就应该长成这个样子?”少主开口说。 “什么意思?”田媚儿听不明白。 “再高明的医术也无法为你做一张和你的脸额截然不同的脸。”少主看了看田媚儿的脸,说:“你新生的脸是按照你的脸额生成的,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可能,我明明是……” “那是因为你的脸中了毒。”少主打断了田媚儿的话。 中了毒?还是脸中了毒?田媚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吃惊地看着少主,根本不相信。 “你是一出生就中了毒,毒全部积在你的脸上,所以尽是梅花斑。你掉下山崖毁了脸,青衣没见过你毁容前的样子,就顺着你的脸额帮你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你原来就应该拥有的容颜。” “为什么会这样?那我以前为什么会满脸梅花斑?”田媚儿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少主看着田媚儿的脸,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欲言又止。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田媚儿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应该说中毒的人是你的娘亲,你脸上的毒是她传给你的。”许久,少主才开口说。 田媚儿后退了两步,她似乎猜到了什么,定了定神,说:“继续说下去。” “她在临盆前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猜测她是很艰难才生下你的,或许可以说她为了保住你而牺牲了她自己。” 田媚儿突然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爹从小就告诉她娘亲是难产而死的,不曾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子。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下,她摇摇头,说:“不可能,不是这样子的,我不相信。”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必须接受。”少主双手按着田媚儿的肩膀说。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我宁愿我永远不知道。”田媚儿哭着喊,太残忍了,她不愿意接受。 “不,你必须知道。而且还要去查,是谁下的毒,为你的娘亲报仇。”少主的态度十分坚定。 “娘亲?报仇?”田媚儿自言自语。 “是谁?告诉我,谁是我的仇人?”仇恨开始涌上了心。 “我已经让青衣去查了,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少主停顿了一下,说。 “也许娘亲不应该把我生下来。”田媚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话?” “我一生下来就背负着娘亲的仇,然后就是亲妹妹的仇,现在还有承斌哥的仇。背负着如此多的仇恨,我真不应该活着。”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少主一手把田媚儿抱入怀,说:“我身上背负的仇恨并不比你少。但我会想尽办法去报仇,只要活着一天,就要把这些仇给报了。你也应该如此,要振作起来。” “你背负了什么仇恨?”田媚儿抬起头望着他。 “国仇家恨。”少主一字一句地说。 “国仇家恨?”田媚儿重复着,她还想问什么,却被少主的手捂住了嘴。 “青衣一定会查出下毒之人,伤害你的人不能让他好过。” 田媚儿重重地点着头。对,她一定会为娘亲报仇,也是为自己报仇。若不是当年娘亲被下毒,她就不会过了十八年丑女的生活,她的人生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华丽的分割线―――――――――――――――――――――――――――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10白发女子是谁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自从在院子里和少主的一番对话,田媚儿对少主的态度有所改观了,觉得他也不是只有冷漠的一面的。甚至觉得他也是因为仇恨,才把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他的仇恨是什么呢?他说的国仇家恨又是什么意思呢?田媚儿不禁对这名少主有了好奇之心。 “青衣。”田媚儿叫住从房间前走过的杨青衣。 “媚儿,什么事?”杨青衣停住脚步问。 “这两天怎么没见过少主?” “少主他有事外出了,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那去了哪里?”田媚儿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你找少主有什么事吗?”杨青衣望着田媚儿问。 “没事,只是觉得奇怪。”田媚儿望着远方,不敢直视杨青衣的眼睛。 “少主经常不在府上的,有什么奇怪?” “也没什么。”田媚儿想了想,转换话题问:“对了,少主叫什么名字?” “这个……你就别问了,叫少主就好,大家都是这么叫的。”杨青衣不肯说。 “他是你的少主,又不是我的少主,这样叫总是觉得怪怪的。”田媚儿嘟着嘴。 “一样的,反正也是你的主子。”说完,杨青衣移步就走。 “喂――”田媚儿叫也叫不住,没趣地喃喃自语:“他才不是我的主子呢。真是怪人,连名字也不肯说,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田媚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留意少主的一切了。她关心他是否在府上,想象着他在干什么,猜测他姓什么,甚至想看看他的真容。晚上她又情不自禁地来到了少主的房间外。 看不见房间里有烛光,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到哪里去了呢?田媚儿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里面有人?田媚儿好奇之下耳朵贴近了窗户。 “可以安排她入宫了。”是一名女人的声音。少主的房间怎么有女人呢?田媚儿顿时皱起了眉头。 “太快了。”是少主的声音。他明明就在里面,怎么不点蜡烛?一男一女的在里面干什么?想到这里,田媚儿的耳朵更贴近了一些。 “我们已经等了三年,还快吗?”女人问。 “我这边还没有准备好。”少主说。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女人问。 接着是一片沉默。少主喜欢上谁啦?她指的是谁?田媚儿心里有了疑问。 “时间一到,我自然会送她进宫。”沉默了一会,少主说。 “那就好。三弟,你要记住,她可以妩媚天下,但决不可以妩媚了你。”是女人的声音。 田媚儿一愣,女人是少主的姐?他们口中的“她”原来是指自己?什么进宫?什么等了三年?谁喜欢谁?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 “放心,我的心只有天下。”是少主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突然门被打开了,只听见女人说:“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进来吧。” 房间里的烛光亮了,田媚儿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走进去。田媚儿看了一眼少主,再看了一眼他的姐,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女人的头发竟然是全白的,一头纯白的头发直披在肩膀上。她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年轻,看上去比田媚儿年长不了多少,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为何会是一头白发? 女人感觉到田媚儿惊讶的目光,不过一点也不在乎,而是望着少主说:“我走了,记住你说过的话。”说完,劲直离去,头也不回。 房间里就只剩下田媚儿和少主了。由于田媚儿偷听被发现了,所以感到心虚,不知道说什么?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倒是少主先开口了。 “她的头发?”田媚儿最好奇的就是那女人的白头发。 “因为恨,一夜之间全白了。” “到底是什么恨,令她如此伤心?” “这些你不必知道。”少主没有打算告诉田媚儿。 “她是你的姐?”田媚儿继续问。 “是。” “你们刚才说等了三年,是什么?” “这些你不必知道。”少主拒绝回答。 明明是他自己让问的,问了又不说。田媚儿鼓着气,不悦了。想了想,走近他,望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那么,你是不是喜欢我啦?” 少主直了直身子,目光望向远方,不再直视田媚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要休息了,请回吧。” “你――”田媚儿甩门就走。 少主的身上有着太多迷了,田媚儿下了决心要把它一一剖开。竟然少主守口如瓶,那就从杨青衣身上着手。 “青衣,昨天晚上那个白发女人来找你了。”田媚儿望着杨青衣,试探着说。 “长平公主?”杨青衣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对啊,长平公主来找你了。”田媚儿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竟然还是一名公主?那么少主的身份是? “不对啊,公主怎么会找我呢?”杨青衣还没有发现是个套。 “她不是来找你的,她是来找少主的。” “我就是说嘛,公主怎么会找我呢?”杨青衣突然停顿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啦,我还见到长平呢。”田媚儿眨了眨眼睛说。 杨青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长平公主来去无踪,他平常都很少见到,媚儿怎么就看见了呢? “她到底是不是少主的亲姐姐啊?怎么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田媚儿继续问。 “当然是,同父异母的,像,怎么会不像呢?”杨青衣的话说出来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妥。媚儿根本就没见过少主的容貌,她又怎么会知道他们长得不像呢? “少主竟然是王子,那他为什么不住在皇宫里?”既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那么少主就是王子了,田媚儿继续问。 这一下杨青衣醒悟了,原来媚儿是在套他的话。想了想,脸色凝重地说:“媚儿,你知道的事情越少就越好。公主、王子,在这里是不能提的。你就别问了。” “可是……”田媚儿还想问些什么,一眨眼就不见了杨青衣。 华丽的分割线―――――――――――――――――――――――――――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11我的王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少主的身份在田媚儿的眼里就是个迷,猜不到摸不着。好奇的她想找少主问个明白,可是找遍了府上,也见不到他的身影,果然是来去无踪古怪的人。而杨青衣也是指望不上的,府上的侍卫和侍女说话更是不多,想从他们嘴里得知到什么也是不可能的。心情郁闷的田媚儿不想再呆在府上,出去闲逛,想不到竟然遇上了多尔衮和他的随从。 “姑娘?”多尔衮见到田媚儿很是惊喜,双眼都发光了。 “王爷?”田媚儿一愣,这不是少主要她**的多尔衮吗?想不到出来一趟竟然会遇见他,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出来了。 “你让我好找啊。”多尔衮上前两步,埋怨地说。 “找我?有事吗?”不是真的爱上她了吧?田媚儿心底更加没底了。 “找你还我的马啊,那匹马的订金我到现在还没要回来呢。怎么,你忘记啦?”多尔衮睁大了眼睛,说得理直气壮的。 “没有,没有忘记。”田媚儿连连摆手。还马之事只是她随意而说的,早就忘记了。但她万万不敢说忘记,面前的人可是大清的王爷啊。 “那你怎么还不还我呢?” “我……我……”田媚儿停顿了两秒,突然说:“因为我把马弄丢了。” “哈哈哈……”多尔衮捂着肚子笑,说:“那么大匹的马,你竟然也会把它弄丢?你会不会把自己也弄丢的?” 田媚儿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走――”多尔衮拉着田媚儿就上了马车。 “去哪里?”田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马车就开跑了。 “当然是带你去马场买马赔我啊。”多尔衮笑着望着她说。 田媚儿在无风中凌乱了,多尔衮不是王爷吗?家里不是有金山银山的吗?竟然还会在意一匹马的钱? 马车停在一马场上,还没看见马就听到了马的叫嚎声。多尔衮拉着田媚儿的手就进去,对这地方熟悉得很,看样子是常客。 “这匹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不错。本王就要它了。”多尔衮指着一匹黑马对田媚儿说。 田媚儿立即往怀里掏钱,可是掏来掏去,什么也掏不出来。糟糕,没有带银袋子出来。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多尔衮,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见多尔衮嘴角上扬,左手依然拉着田媚儿,右手掌向前伸出问她要银子。 “我……我忘记带银袋子了。”田媚儿低下了头。 “什么,那你今天是还不了我马的啦?”多尔衮故作惊讶。 田媚儿点点头,脸已经羞红了。前一刻她还以为多尔衮爱上她了,现在是全部否定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多尔衮双手摊开。 “我,我改天再还你吧。” “不行,万一改天你又说把银袋子弄丢了呢?” “不会的,我一定会还你。”田媚儿急了,她的样子就长得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那你告诉我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如果你赖帐,我就上门找你去。” “我叫田媚儿,家住……”田媚儿停顿了下来,她的家在哪里呢?是少主的府上,还是夏府? “田媚儿,媚儿,名字挺好的。”多尔衮口中念得媚儿的名字,脸带笑容。想了想,继续问:“那你家住哪里呢?” “我……我没有家。”田媚儿的神色暗淡了下去。 多尔衮一愣,收起了笑容。媚儿失落的眼神触动了他的心,为什么会没有家呢?他很想去了解媚儿,甚至想对媚儿说,他能给她一个家。 “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走,我带你开心去。”说完,多尔衮牵出一匹马,上马,把手伸向田媚儿,拉她上马。 “去哪里?” “带你去策马奔腾。” 多尔衮和田媚儿共乘一匹马就向草原策马而去。待田媚儿缓过神来,才发现他们还没有付买马的银子,怎么就骑马走了呢? “这马,我们还没有付银子呢。”田媚儿脱口而出。 “不用付了。” “为什么?” “马场是我的。” 田媚儿差点没有石化,心里想,你竟然拥有这么大的马场,还要我赔你一匹马?这王爷是存心要耍她吗? “在想什么呢?”多尔衮低头问。 “我在想,你是不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银子。”田媚儿有点生气了。 “哈哈哈……有人会不喜欢银子的吗?” “吝啬王爷。”田媚儿脱口而出,话说了出来却又后悔了。毕竟对方是王爷,权力大大的,万一得罪了他…… 吝啬王爷?多尔衮的脸立即拉长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他又何曾吝啬过?让田媚儿赔马,不过是想接近她而已。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怎么又笑了呢?就这么爱笑吗?田媚儿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吁――”多尔衮把马停了下来,停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怎么了?”田媚儿一心想着刚才自己说错了话,没有留意已经到了草原,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你如此大逆不道,本王要治你的罪。”多尔衮提高了声调。 田媚儿转过脸呆呆地盯着他,不是吧,真的把他惹生气啦?不会小命不保了吧?怎么办,娘亲的仇,自己的仇还没有报呢。 “怎么,还不快快向本王求饶?说不定本王一开心,就饶了你。”多尔衮眯着眼睛说,感觉样子坏坏的。 田媚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人来的,王爷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她握着拳头,咬了咬嘴唇,心里想,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吧。”田媚儿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多尔衮。杨青衣不是说过她的双眸能勾魂吗?现在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好吧,那就饶了你吧。” “真的吗?”田媚儿不敢相信,难道她的双眸真的如此利害? “真的,我的王妃。”多尔衮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媚儿的脸。 等等,他说什么?王妃?谁是他的王妃?他的手,他的手在干嘛? 华丽的分割线―――――――――――――――――――――――――――亲们,可以打赏一张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爱你们! 12夏婉情被追杀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还没等田媚儿缓过神来,多尔衮一手就把她抱入怀里,让媚儿的头紧贴着他的胸膛,一手勒着缰绳,让马慢慢地在草原上走着。 微风佛过田媚儿的脸,她瞬间回过神来,连忙直了直身子,头离开了多尔衮的胸膛。“别动,就这样靠着我。”多尔衮又把媚儿抱入怀,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我在想,这么漂亮的姑娘到底装着什么心事,为什么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悲哀。”多尔衮自言自语。 田媚儿身子一颤,多尔衮看见她眼里的悲哀?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很吃惊,抬头想问个明白。但是多尔衮抱得太紧了,她只有紧挨着多尔衮的胸膛。 “能告诉本王吗?本王可以替你承担。” “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本王的王妃,王府就是你的家。” …… 多尔衮一路上说个不停,田媚儿却一声不响,不过这些话她全听到心里去了。不知不觉中,田媚儿的双手已经抱住了多尔衮的腰,头和脸都贴在他的胸膛。多么温暖的胸膛啊,田媚儿突然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用再绷紧着神经。不用去猜想谁害了娘亲,谁要杀害她,少主的身份是谁,她接下来的任务又是什么……这一瞬间,她身上背负的仇恨都放下了,仿佛做回了夏婉如,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正策马在草原上,与世无争。 当田媚儿正做着美梦的时候,她的妹妹夏婉情也在做梦,不过是恶梦。 “别杀我,别杀我……” “不关我的事。” “承斌哥救我……” 自从田媚儿再次以夏婉如的身份出现在夏婉情的房间里,夏婉情就天天做恶梦,甚至还严重得大白天也会做开口梦。 “夫人,夫人……”侍女轻轻地叫唤着夏婉情。 “啊――你别过来。”夏婉情一下子还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大声叫喊着。 “夫人,是奴婢,你又做恶梦了。” 夏婉情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她的侍女,才舒了一口气。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她又做梦了,梦见夏婉如来追杀她,来报仇了。 听到叫喊声的范承斌从外面走进来,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夏婉情。 “少爷。”侍女向少爷行礼。 “承斌哥,她又来了,来报仇了。”夏婉情心有余悸,一头就扑进范承斌的怀里。 范承斌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夏婉情的背,面无表情。他向侍女传递了眼色,侍女随即行礼离去。 “你整天这样叫嚷着是想让府里的人都知道吗?”范承斌开口问。 “她真的出现过,你也看见的。”夏婉情抬起头看着范承斌,很委屈地说。 范承斌别过了脸,没有直视她。 “承斌哥,我们到她的坟前磕头认错吧,求她原谅我们,求她饶了我们。”夏婉情继续说,眼眶里还含着泪水。 范承斌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婉情的脸,一言不发。 “承斌哥,我们去给她磕头,求她饶了我们,好吗?”夏婉情重复着说。 良久,范承斌点了点头,说:“好。” 范承斌骑着马载着夏婉情来到山崖边,停了下来,双双下马。 “承斌哥,我们不是到她的坟前磕头吗?怎么到这里来?” “婉情,你知道我为什么曾经对你姐姐说喜欢她吗?”范承斌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夏婉情问。 夏婉情摇摇头。 “因为我爹说,只要我娶了她,范家的一切就是我的。”范承斌望着远方说。 “为什么老爷会如此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怎么甘心娶一个丑八怪?” “对,她根本就配不上承范哥。” “但是我不会拒绝爹,我不要失去在范家的地位,所以我杀了她。”范承斌望着夏婉情,继续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 “因为你爱我。”夏婉情脱口而出。 范承斌摇了摇头,说:“因为你是她的妹妹,我娶你,就为了让爹,让世人看到,我是因为思念她,而娶了她的妹妹。” “不,不是这样的。你说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夏婉情不愿意相信,摇着头,大声喊着。 “杀了她,你不是很内疚吗?最好的偿还就是,以命偿命。”范承斌一边说,一边靠近夏婉情。 “不,承斌哥,别杀我,我是你的妻子。”夏婉情害怕得连连后退,退到了山崖边上。 “不管是谁,只要是防碍到我的仕途,都得死。”说完,范承斌伸手就是一推。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挡在夏婉情面前给了范承斌一掌。范承斌没有防备,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当范承斌站稳了脚,正欲还击时,烟雾四起,什么也看不见。待烟雾消失,夏婉情和面具男都已经不见了。 回到范府的范承斌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眉头紧皱,脸色像乌云一般。夏婉情竟然有帮手?他完全不知道。不,夏婉情事先并不知道有危险,不可能的是她的帮手。那么面具男很有可能就是冲他而来的,他是谁?目的是什么?不管面具男是谁,都得死。凡是阻碍到他的人都得死。良久,只见范承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信封,放在蜡烛前,看着它被烧为灰烬。 “李副官――”范承斌打开房门大声喊。 “少将军,属下在。”李副官闻声立即跑过来。 “夫人偷了我的的机密信函,目前不知所踪。”范承斌单手捶胸,一副很痛心的表情。 “少将军,少夫人她……”李副官很愕然,不知所措。 “她背叛了我,我不忍心伤害她,这事就交给你吧。”范承斌叹了一口气,拍着李副官的肩膀说。 “是,属下一定找到少夫人,查个清楚。” “我已经查清楚了,她是汉人奸细,要出卖大清。找到她,就地处决吧,免得被送到宗人府受尽折磨。记得下手要痛快一点,别让她太痛苦。”范承斌手捂住眼睛说,表面十分痛苦。 “是的,属下明白,属下现在就去。”李副官重重地点着头。 “难保夏府的其他人不是奸细,把他们都送进宗人府吧,让宗人府去审判他们。” “是的,属下现在就去夏府。” 13媚儿痛哭夏府的没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夏永九对着硬闯进府的官兵大声吼。 “夏老爷,得罪了。”李副官双手抱拳,对夏永久还是有几分恭敬的。 “你是范府上的李副官?带着一队人到我的府上是什么意思?”夏永九认出李副官是范家的人。 “少夫人盗取了少将军的机密信函,我们怀疑她是汉人的奸细,你们也难逃责任。请跟我们到宗人府一趟。” “什么?婉情是奸细?不可能。”夏永久连连摇头。 “误会,一定是误会。我要见承斌,我的好女婿承斌。”夏夫人拉着李副官的衣袖说。 “有什么话,到宗人府去说吧。”李副官甩了甩衣袖,吩咐众人说:“把所有人都带走,一个也不能留。” “谁敢?” “不,不――” “老爷――” “我要见范承斌。” …… 少主和杨青衣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少主,我们不出手相助吗?”杨青衣轻声问。 “关我们什么事?”少主淡淡地回应。 “夏永九是媚儿的爹,夏夫人是媚儿的姨娘,这里是她的家。” “那又如何?” “可知道宗人府是有进没出的,进去的人就算没有被折磨死,也是残废的。”杨青衣担忧地说。 “青衣,你的心什么时候变软了?” “我……” “和我们无关的事情别管。” “是的,少主。” “夏婉情的情况怎么样了?”少主转话题问。 “还是不吃不喝,脾气很硬。”杨青衣回答说。 “把今天夏府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她,看她还吃不吃。” “是的,少主。” “看好她,别让她自杀,也别让她逃跑。” “是的,少主。” “拿些银子,往宗人府打点一下,保存夏永久。至于夏夫人,由她自生自灭吧,媚儿不喜欢她的姨娘。” …… “走吧。”说完,少主转身就走。 不是说不能心软吗?不是说和我们无关的事情别管吗?杨青衣在无风中凌乱了。 田媚儿坐在铜镜前抚摸着自己的脸,原来长得漂亮如此好,连大清的王爷也为之倾倒。十八年来她一直生活在丑女的影子里,因为容貌而自卑。如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是上天在怜悯她吗? “夏府已经没落了,夏永九都进宗人府了,你还有闲情在照镜子?”长平公主斜靠在门口,一头白发随风飘扬,非常刺眼。 田媚儿猛地一回头,和长平的目光对视,看见的是长平眼里的不屑与傲慢。 “你说什么?我爹怎么啦?”田媚儿皱起了眉头。 长平没有回答,而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喂,你别走。”田媚儿冲上前拦住了长平。 “夏永九被关进宗人府,夏婉情不知所踪,夏府被抄家。”长平脱口而出。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明明好好的。”田媚儿连连后退。这消息对她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她根本就不相信。 “因为范承斌……” “姐。”少主突然出现打断了长平的话,眼睛带着怨气瞪着她。 “我说的都是实话。”长平耸耸肩,摊开双手。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她说得不是真的。”田媚儿上前撕扯着少主的衣袖。 少主沉默不语。 长平缓缓地走近田媚儿,轻声说:“当今世上只有一人能救出你爹,他就是当今皇帝皇太极。”说完,瞟了少主一眼,憋着嘴离去。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媚儿拍打着少主,语气接近疯狂了。 良久,少主才开口,把那天在山崖上救下夏婉情,范承斌和夏婉情的对话,夏府上下被捉等等这些都告诉了田媚儿。田媚儿瘫软在地上,不由自主地摇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承斌哥怎么会杀我呢?凶手明明就是夏婉情。承斌哥他说喜欢我,他说喜欢我脸上的梅花斑,就像绽开的梅花……” “你醒一醒吧,范承斌利用夏婉情的妒忌,教唆她推你下山崖,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少主忍不住大声说。 “不,他不是。他喜欢我,他不会伤害我的。”田媚儿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美梦变了恶梦,她不愿意相信。 “走,我带你去看。”少主一手拉起田媚儿,拖着她就走。 夏府的大门已经被封了,少主搂着田媚儿从墙边跃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爹,爹……”田媚儿从这间房跑到那间房,寻遍了夏府,也见不到夏永九的踪影。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田媚儿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 “因为他担心夏婉情因为害怕而说出他是凶手的事实。夏婉情被我救走后,他更担心夏家会对他造成威胁。于是就编造了一个盗取机密信函的罪名给夏婉情,夏家自然也受到了牵连。”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原本不是这样的。”田媚儿哭得一塌糊涂。 “你们都是被他蒙骗了,你,还有你的妹妹,夏家的上上下下都成了受害者。”少主摇摇头。他相信范承斌的本质就是如此,没有人会在一夜之间变坏的。 “不,我不相信。”田媚儿继续摇晃着脑袋。 “我不相信,我要去问他,当面去问他。”话音刚落,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你是要去送死吗?”少主一手拉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去问他,我要去问他。”田媚儿挣脱着,哭着喊着。 少主一手把田媚儿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不让她走。田媚儿挣扎着,手拍打着少主的身体,脚踢着他的腿,甚至用嘴咬他的肩膀。少主任由田媚儿闹,依然紧紧地把她抱着,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到田媚儿累了,整个人就趴在少主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我已经往宗人府打点过了,夏老爷不会受到委屈的。甚至夏婉情,现在也很安全,范承斌伤害不到她。”少主拍着田媚儿的肩膀安慰她。 田媚儿继续在哭,泪如雨下。 “我不会让范承斌好过的,都交给我吧。” 14少主的身世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回到府上的田媚儿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拒绝见任何人,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当看见侍女再次捧着没动过的饭菜走出房间,少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冲了进去。 田媚儿看了少主一眼,眼神空洞,仿佛透过他看到别处。看着田媚儿憔悴苍白的脸,少主的心一紧,握了握拳头,开口就骂:“他范承斌到底有什么魅力?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你有没有试过爱上一个人?”田媚儿呆呆地盯着少主的面具问。 少主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看不见他面具下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不会明白被最爱的人背叛,伤害的心情。”田媚儿转回脸,不再看他。 “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暴自弃,你身上背负的仇恨都忘记了吗?”少主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已经没了娘,现在爹又出事了,家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这些你都不会明白的。”田媚儿没有回应他,而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少主冷笑着。只见他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三岁那年,皇太极带着军队杀进皇宫,父皇、母后、皇兄皇妹、皇叔……”说到这里,少主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缓缓地滑落。停顿了两秒,继续说:“朱家除了我和长平姐,所有人都死了。” 田媚儿的身子一颤,望着少主,张大了嘴巴。原来他真的是皇子,明朝皇子。自古君主的替代都是流血的代价,那是血流成河,灭了一族人换来的。田媚儿不禁心生同情,少主的身世比自己可怜多了。“这些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杨老将军带着我和姐四处逃命,把毕生的武功都传授给我们,临死前还千叮万嘱青衣,一定要保存我们。” “杨老将军?杨青衣的爹?”田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难怪杨青衣对少主如此恭敬。 少主点点头,默认了。 “那么长平的头发?”田媚儿继续问。 “就在皇太极血洗皇宫的那一晚,一夜白头。” 那是多大的悲伤才会一夜白头啊,田媚儿长叹了一口气。随即问:“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你是汉人,你也有反清复明的责任。”少主提高了声调。 反清复明?田媚儿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府上的所有人都有着同样的使命,你也不例外。像范家这些投奔满清的将军都得死。”少主狠狠地说。 田媚儿定定地盯着少主,面前的这个人不但背负着国仇家恨,还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使命。她好像开始理解了,理解少主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为什么一直不苟言笑,为什么一直冷漠无情。 “反清复明,谈何容易啊?”其实田媚儿根本就不在乎是汉人当皇帝,还是满人当皇帝。 “无论多难也必须实现,也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少主的语气十分坚定。 活下去的理由?少主是因为使命才强迫自己活下去的?那么她自己呢?又为了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救回爹?报仇? “你和我不同。起码你的爹还在人世,你还有机会救他,所以你没有理会不活下去。” “怎么救?就凭我这张脸吗?”田媚儿指着自己的脸问。 少主没有回答,而是别过了脸。 “你收留我就是想让我进宫,当皇太极的妃子,帮助你完成使命?”田媚儿开始明白她存在的价值了。 少主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长平把夏家的事告诉我,是故意引起我的愤怒,让我自愿进宫,好当你们的棋子。”田媚儿继续说。 少主依然没有说话,因为田媚儿的猜测都是对的。 “你们就那么有信心,我这张脸一定可以迷惑到皇太极?你要知道,他是皇帝,不是**之徒。”田媚儿提高了声调,一想到自己是一枚棋子,就免不了生气。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离开。”少主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 “我愿意。”田媚儿脱口而出。 少主瞪大着眼睛望着田媚儿,想不到她会如此回应。 “我要进宫,而且要做皇太极的妃子。利用皇权救出爹,杀了范承斌。”田媚儿咪着眼睛,说:“我要他到死的那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可要想清楚,一旦进了皇宫就出不来了,而且随时可能丢了性命。”少主提醒说,他似乎不太愿意送田媚儿进宫了。 “我会在宫里帮你收集信息,你也要答应帮我查询我娘亲被下毒之事。”田媚儿一直记念着娘亲之死。 “放心吧,我一直都在查。” “那就这样定了,你去安排我进宫之事吧。”田媚儿下了逐客令。 出差回来的范老爷直冲进范承斌的房间。 “爹,你回来啦?”范承斌连忙迎上去。 “夏永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范老爷劈头就问。 “是孩儿不好,娶了一个奸细回家。此事已交给了宗人府受理,一定会查到个水落石出的。” “混帐东西,是谁让你把夏永九送进宗人府的?”范老爷一手拍着桌子,大吼。 “爹,他,他夏家出了一个奸细,夏永九难辞其咎啊。我知道爹和夏府的感情好,但是这事关重大啊。我大义灭亲也是为了我们家不受牵连啊。”范承斌颇感委屈的样子。 “啪――”的一声,范老爷一巴掌打在范承斌的脸上。 范承斌顿时就感觉到脸火辣辣的,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却不敢发作。乖乖地低下头,说:“爹,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的。请爹不要劳气,身体要紧。” “如果夏永九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放过你。”说完,范老爷转身离去,怒气冲冲地走了。 范承斌愣愣地站在原地。夏永九到底是谁?竟然让爹如此着急。当年要他娶夏永九的丑女儿,如今又为了进宗人府的事而扇他耳光。难道儿子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吗?想到这里,范承斌紧握着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15不堪回首的记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少主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满院盛开的菊花,整个府里也只有菊花一种花。现在是秋天,正是菊花的季节。五颜六色的菊花开满在院子里,淡淡的芬芳沁人肺腑。田媚儿就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特别喜欢菊花,竟然喜欢到只种一种花的程度。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少主根本就不喜欢花,菊花是他母后最喜欢的,这是他怀念母后的一种方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绿衣女子站在少主的后面。长得虽然不是倾城倾国,但也是眉目清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远远的呆呆地看着少主落寞的背影。 “宫里有事?”少主已经察觉到她,没有回头,直接就问。 “回少主,三个月后,皇太极选妃。”绿衣女子回答说,目光依然停留在少主的身上。 听到这话,少主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只见他转过身来,沉默了两秒,说:“我知道了。” “少主,皇后泉下有知也不希望见到你难过。”绿衣女子眉头微微皱起。她从小就跟在少主的身边,她知道少主又在怀念皇后了。 少主点点头,没有说话。 “绿绮,在宫里要万事小心。”少主提醒说。他的属下都是忠心耿耿的良将,自然不希望他们有什么危险。 “绿绮紧记,绿绮还要留着命看少主完成使命,夺回属于我们汉人的江山。”少主的关心令绿绮心情激动,声音稍微颤抖着。 少主点了点头,朝她挥挥手。绿绮会意,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在另一个偏僻的屋子里,杨青衣把夏府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夏婉情,不忘加大范家军在夏府打砸,硬捉人的情形。听了之后夏婉情瘫软在地上,两行清泪不住地往下流。本来就已经憔悴,如今的样子是更加狼狈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坚强地活下去,杀了范承斌,为自己为家人报仇。”杨青衣望着她说。 “范承斌派人到处找你,外面危险,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杨青衣转过脸对屋里的一名侍卫和侍女说:“看好她。” “是的,将军。” 泪水一直在流,直到流干了,脸上还挂着两行深深的泪痕。泪水会流干,可是心的疼痛却止不住,那是犹如万箭穿心的痛。还有回忆,记忆中的画面不断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承斌哥,我叫夏婉情。” “你就是婉如的妹妹?长得真漂亮。” 那是承斌哥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却令她开心了三天,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了这个叫范承斌的男孩。 “承斌哥,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和姐姐的成亲礼物。” “婉情,其实我并不喜欢你姐,因为我爹要我娶她,娶了她才能继续范家的一切。” “承斌哥,这……” “婉情,我爱的人是你。” 自从范承斌把她抱入怀的那一刻,夏婉情就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就连他提出要杀了自己的姐姐,她也愿意。 “这是迷药,她吃了后就会全身没力,到时候你把她往山崖一推,事情就结束了。” “承斌哥,我怕。” “别怕,她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一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坚定了夏婉情的心,她决定豁出去了。后来的事情也证实了她的决定是对的,她如愿做了承斌哥的新娘子,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心愿啊。直到姐的鬼魂出现…… 承斌哥的反脸,山崖边要杀她,夏府被抄家……一连串的恶梦,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难道承斌哥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她只是一枚棋子吗?当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弃之。姐、爹、娘,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夏婉情悔不当初。 满春院里,宾客满堂,陪吃陪喝的姑娘如云。姑娘们个个身穿薄纱,形态丰满,浓装艳沫,穿梭在宾客之中。范承斌独自一人在喝酒,酒一杯杯下肚,却散不去心里的烦闷。已经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夏婉情的消息,一天找不到,他的心就不得安宁。 “哎哟,我的少将军,真是稀客。”嬷嬷款款在范承斌的身边坐下,热情地帮他倒酒。 “不是说满春院里的酒是最好的吗?我看,也不外如此。”一杯下肚,范承斌拿着空酒杯说。 “我们满春院的酒自然是最好的,我们的姑娘更加好。”说完,嬷嬷拍了拍手掌,三名身穿薄衣的姑娘立即围了上来,一个为范承斌倒酒,一个为他捶背,一个为他揉腿。 “这可是范少将军,你们给我好生侍候着。”嬷嬷大声吩咐。 范承斌看了三名姑娘一眼,脸上除了浓汝,还是浓汝,脸上不禁有了厌倦之色。大喝一声:“一群庸脂俗粉,滚――” 三名姑娘被吓得连忙躲在嬷嬷的身后。嬷嬷也被吓得不轻,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竟然范少将军不喜欢被打扰,那你们就退下吧。小二,给将军再来两壶上好的酒。”说完,站起来,轻声说:“将军,请慢用。”便匆匆离去。 “好酒,好酒……”范承斌开始感到有醉意了。手还是继续倒酒,把杯子往嘴里送。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阻止他倒酒,范承斌抬头一看,是田媚儿?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再看,真的是她,媚儿?只见田媚儿微笑着坐在他的身边,拿过酒壶,亲自帮他倒酒,双手送到范承斌的嘴边。 范承斌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捉住了田媚儿的手。田媚儿也没有挣脱,而是望着他嫣然一笑,温柔地叫唤着:“承斌哥。” “媚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范承斌拿过田媚儿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细细地看着他。 “当初你为何不辞而别?”范承斌问,这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那天你不在家,你的夫人赶我走。”说到这里,田媚儿还流下了两滴泪水。 “那个贱人。”范承斌狠狠地骂。依然紧紧地握着田媚儿的手,说:“我已经把她赶走了,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16心碎的不止你一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承斌哥。”田媚儿身子一斜就倒在范承斌怀里。 “媚儿。”范承斌轻轻地搂住她,亲吻着她的头发。 在范承斌怀里的田媚儿眉头紧皱,面露厌倦之色,手向怀里掏着匕首。 “媚儿。”范承斌一边喊着,手一边抚摸着田媚儿的背。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田媚儿抬起头,眼神痴痴地盯着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挑逗十足。范承斌手搂住房田媚儿的腰,嘴巴正要往她脸上贴,被田媚儿用手挡住了。 “承斌哥,你最爱的人是谁?”田媚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当然是你。”范承斌喘着大气,嘴巴凑上去。田媚儿头一闪,让他扑了个空。 “可是你夫人说,你最爱的人是她的姐姐夏婉如。”田媚儿继续问,双眼一眨一眨的,清澈动人。 “我怎么会爱上那个丑八怪呢?”洒劲来了,范承斌开始觉视觉模糊,眼前的田媚儿有两个影子。 丑八怪?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丑八怪。田媚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丑八怪现在在哪里了?”田媚儿继续问,眼睛紧紧地盯着范承斌的眼。 “死了,掉山崖了。”范承斌笑着说,头一晃一晃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 田媚儿的心里一紧,他果然是知道的,他果然是知道自己掉下山崖的,停顿了两秒,咬着牙齿问:“她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说完,范承斌一头就扑倒在田媚儿的身上,失去了意识。 田媚儿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刀,流血不止。在来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安慰自己也许凶手不是他。当从承斌哥的嘴里亲口说出,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沫,心碎了一地。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是她深受过的男人,曾经给过她幻想,在丑女世界中的一丝光明。可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承斌哥不但欺骗了她,还要夺去她的性命,就连她的爹和妹妹也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承斌哥会对她如此的残忍? 匕首从怀里慢慢掏出,高举过头。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念头不断地在田媚儿的脑海里浮现着。一滴眼泪缓缓流下,只见她闭上眼睛,手拿匕首往范承斌的胸口刺去。突然间拿匕首的手被捉住了,停在半空中。回头一看,是少主? “夏府一案还没有水落石出,他还不能死。”少主把匕首夺了过去。 田媚儿没有说话,表情复杂继续看着范承斌,任由泪水在肆虐。 “他的命先留着。”说完,少主搂着田媚儿快步离去。 “你的武夫根本就比不上他,你知道这样做很危险的吗?” “万一他没有喝醉呢?或者只是在装醉呢?” “你怎么就不和我说一声呢,一个人多危险。” “万一他认出你就是夏婉如,那怎么办?” “就算给你杀了他又如何?弄脏了自己的手。” 回到府上,少主说个不停。而田媚儿一句话也没有回应,而是呆呆地盯着他的面具。这也许是他们认识以来,少主说话最多的一天了。田媚儿心里想,他面具下的脸又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想着想着,伸手就去摘少主的面具。少主一转脸,躲开了。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表情。”田媚儿有点失望。 “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一眼是否是一张关心我的脸。” 少主愣了一下,不语。 “自小因为长得丑,没有人会喜欢我。身边就只有爹和承斌哥关心我。但现在才知道承斌哥也不过是假意而已,而爹也进了牢房。这个世界再没有人关心我了。”田媚儿自嘲笑着。 少主抬起头轻轻地帮田媚儿擦着眼泪,良久,说了一句:“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我可以休息吗?”田媚儿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少主。 少主缩回手,握着拳,嘴唇动了动,不语。不能,她不能休息,她和自己一样,是为了使命而活的。 “安排我什么时候进宫?”田媚儿平复一下心情,叹着气问。 “三个月后,皇太极选妃。”少主一字一句地说。 酒醒后的范承斌摇晃着头,手拍打着后脑,看了看四周,还是身在满春院里。刚才他好像看见了媚儿,怎么不在了呢?难道是在做梦?可是怎么感觉那么真?他们好像说了很多话,他们说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却不记得了。 “来人。”范承斌大喊一声。 “少将军,有什么吩咐?”小二匆匆赶来。 “刚才有没有人来过?就在这里,我身边。”范承斌指着自己的旁边问。 “没有,少将军一直都是一个人。”小二恭敬地回答。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准确来说是没有人敢留意范承斌,自然就没见到田媚儿了。 范承斌有一丝丝失望,原来真的是自己在做梦。他还是头一回梦见一个女人,而且感觉还是那么清晰。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啦? 比范承斌更加失望的是多尔衮。他已经在草原上等了两个时辰,但还是没有等到田媚儿。三天前他们约好了今天在这里再次策马奔腾,但赴约的只有他一人。为了今天的约会,多尔衮还兴奋了三天。时间还没能,就早早的骑马来到了草原上。结果,一等两个时辰过去了,梦中的人儿依然没有出现。直到太阳西去,天色暗了下来,他才确信媚儿不会来了。只见多尔衮从怀里掏出一块面纱,那是赛马的时候媚儿留下的。他把面纱紧紧地拿在手里,自嘲一笑:“你又失约了。” 田媚儿是真的忘记了和多尔衮的约会。那天她也只是随意应着,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万万没有想到多尔衮是认真的,而且等了她一天。不过就算田媚儿记得,她也没有心情去赴约。她跟踪范承斌到了满春院,从范承斌的嘴里得知了残酷的事实,心已经是被仇恨蒙蔽了。现在的她已经开始计划进宫后怎样去复仇了。 17宫里人各怀心思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宫内的安静和百姓家的热闹是鲜明的对比,一扇红墙隔断了欢声笑语,宫里只有算计和势利。坤宁宫内,皇后、大贵妃和庄妃正在品茶,闲聊。 “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皇后娘娘心里可有心仪的秀女?”大贵妃试探着问。表面上喝着茶,余光却瞟向皇后。 “你这话应该问皇上。”皇后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 “那也需要娘娘作主啊,不知道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可有送来秀女?” 皇后不语,而是盯着大贵妃看,眼睛一眨也不眨。庄妃一愣,心里想,这娜木钟事也管得太多了。大贵妃被皇后看得心里发毛,坐立不是。 “大贵妃今天的话多了。”皇后的一句话把大贵妃吓得连忙下跪,磕头说:“娜木钟失言了,请娘娘怨罪,请娘娘怨罪。” 皇后没有回应,眼睛继续盯着大贵妃。大贵妃吓得身子发抖,额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流。 “皇后娘娘,想必是大贵妃昨天没有休息好,所以才失言了。”庄妃也帮忙求饶。 良久,皇后才对大贵妃发话:“你退下吧。” “谢皇后,谢皇后。”大贵妃起来的时候已经站立不稳,脸色苍白,还好有侍女苏合扶着,才跌跌撞撞地离开。 “姑姑别生气,侄儿为你倒茶。”庄妃一边倒茶,一边宽慰皇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就唤皇后做姑姑。 “这个娜木钟,性子还是改不了,管得太多了。”皇后轻叹一声。 “是啊,只是婉惜了十一阿哥,他长得聪明伶俐,却有如此愚笨的额娘,前途受阻啊。”庄妃也跟着叹气。 “玉儿,我们博尔济吉特氏家族的荣誉就要靠你了,靠你和九阿哥了。娜木钟成不了气候。”皇后严肃地说。 “姑姑,福临还小。”庄妃入宫的那一天就知道,姑姑没有生下皇子,她的使命就是生下带有博尔济吉特氏血缘的皇子。她也确实生下了福临,可是做娘亲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卷入到皇子的斗争之中。 “你小心教导着就好。”皇后姑姑拍着庄妃的手背。 “是的,侄儿明白。”庄妃低下了头。 “明白就好,行了,你也退下吧。” “是的,姑姑。” 从坤宁宫出来的庄妃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娘娘,我们还要去吗?”侍女托娅有些担忧。 “当然要去,他快下朝了。”庄妃说得很坚定。 她们在御花园的一亭子里坐下,这里很幽静,几乎没有人。庄妃面无表情地坐着,目光却往前方张望,有着期待,仿佛在等着什么。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庄妃的目光慢慢地黯淡下去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娘娘,王爷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托娅心疼她的主子,面带忧伤地说。 “好吧,走吧。”庄妃缓缓地站起来。挺直腰板,仿佛没有事情。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下朝后为什么不经过这里呢?自从自己入宫后,他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见面了,这个地方隐蔽,他们可以远远地看对方一眼。以前的他下朝后一定会经过的,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托娅,你去查一下,多尔衮最近有没有上朝。”庄妃想了想,吩咐侍女说。 “是的,娘娘。” 望着窗外的落叶,又是一年秋天时,庄妃的记忆又回到了入宫前。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在科尔沁草原上策马奔腾是最好不过了。她是草原上的公主,多尔衮是草原上的王子,两人一人一匹马时常相约赛马,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那个时候,他们一起闹,一起疯,谁也管不着。彼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当宫里有人来送聘礼,大玉儿还以为是多尔衮送来的。怎么知道竟然是姑姑,姑姑让她入宫一齐侍候皇上。造物弄人,嫁的人竟然是多尔衮的哥哥皇太极。 哭过、闹过,和多尔衮相约私奔过,最终还是让阿玛捉回来了。博尔济吉特氏族的儿女注定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一生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活。大玉儿成了庄妃,多尔衮依旧是王爷,彼此的身份注定了今生今世无法在一起,擦肩而过,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 如今的庄妃早就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大玉儿了,在宫里处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从脸到心都已经是麻木了。唯一不变的是对多尔衮的爱,这份爱一直埋藏在心底里,见不到光。 “娘娘――”托娅打断了庄妃的沉思。 “可有查到?他是不是生病了?”庄妃急着问。 托娅看了一眼庄妃,面带难色,想了想,才说:“回娘娘,王爷天天都上朝。” “砰――”庄妃一愣,手中的茶杯摔下地,碎片一地。 “娘娘――”托娅连忙跪下。 “那他为什么一个月没有出现了。”御花园里的隔空相见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他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御花园了,是忘记她了吗? “娘娘,其实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不见面对大家都好。”托娅善意提醒说。虽然庄妃和王爷只是远远地看对方一眼,但日子久了,也难免会遭人口舌。托娅从小就跟着庄妃,庄妃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了,再纠结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也是,这样对大家都好。”庄妃苦笑。她又怎么不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呢,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罢了。 “娘娘懂得这么想就好,想必王爷已经想通了,娘娘也别再纠结了。”托娅安慰说。 “秋天到了,人是最容易犯困了,无法早起,明天开始就不去御花园散步了。”庄妃望着窗外说。 “托娅清楚,托娅一定不打扰娘娘清梦。”托娅显得非常开心,不去御花园就代表庄妃要放下了。 “托娅,你去一趟阿哥府,看看福临的书念成什么样了。” “是的,娘娘,奴婢现在就去。” 18萧郎已是路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叔――”四岁的福临一看见多尔衮,就奔跑着扑向他的怀里。 “福临乖。”多尔衮笑着迎着福临,一手抱起他,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里尽是疼爱。 “福临今天学习了什么?”多尔衮亲了一下福临的脸,平日里的冷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学了功夫。”福临带着稚气说。 “功夫?谁教你的?” “田师傅。” “田师傅?” 哪来的田师傅?正当多尔衮疑惑的时候,一名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朝着他抱拳行礼:“田焕慈参见王爷,久闻王爷大名,焕慈有幸,今天得以一见。” “田师傅,田师傅的功夫很棒。”福临见到田焕慈很开心的样子。 “皇子过奖了。”田焕慈朝着福临笑笑。 多尔衮放下福临,打量了一番田焕慈,身高近七尺,一身汉家打扮。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子,手里拿着一支长萧,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长得如此帅的男子是一名武者?多尔衮不大相信,慢慢地走近田焕慈身边,右手拍着他的肩膀,手微微用力。田焕慈一愣,王爷要试他?多尔衮继续发力,用了两分内力。田焕慈也悄无声息地运用他的内力来抵抗。两人都面不改色,身上的内力却在较量着,眼神也在较量着。多尔衮的冷峻,田焕慈的深邃。良久,多尔衮松开了手,重重地拍了两下田焕慈,说:“底子不错,不错。” “谢王爷,承让,承让了。”田焕慈抱拳回应。 “好好教导福临,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谢王爷,焕慈一定尽心尽力。” “参见王爷,皇子,见过田师傅。”这时候,托娅进来了,向众人行礼。 多尔衮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田焕慈点点头回礼。 “庄妃娘娘让奴婢来看看皇子。”托娅望着多尔衮说,心里想,幸好庄妃没有来,免得见到他又伤感。 “你先退下吧。”多尔衮望着田焕慈说。 “是的,王爷。”说完,田焕慈转身就走。 确定了田焕慈走远了,看不见了,多尔衮才问托娅:“庄妃身体可好?”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也有一个月没见过她了。 “娘娘身体安好,王爷有心了。”托娅微笑着说。心里感叹,他终究还是关心娘娘的。 “那就好。”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她,说:“若庄妃和福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拿着这令牌到王爷府来找我。” “谢谢王爷。”托娅接过令牌,赶紧藏好。 “不要告诉她你见过我。令牌的事也别提。”多尔衮继续说。 托娅点了点头,她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随即又想起了庄妃在御花园里等不到多尔衮时失落的表情,忍不住就问:“为何王爷下朝后不再经过御花园?” 多尔衮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两秒,说:“别问。”托娅低下了头,不敢再问。 “姑姑,我肚子饿了。”福临拉着托娅的衣角说。 “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托娅抱起福临,向多尔衮点了头。 多尔衮摸摸福临的头,满眼的疼爱说:“快去吧。” 望着福临和托娅远去的背影,多尔衮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落寞的转身离去,打算回府,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众人都离开后,田焕慈又出现了。多尔衮一向冷漠,对待福临却无比疼爱。而福临是庄妃的儿子,多尔衮对庄妃也十分关心。他们……田焕慈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庄妃披上外套,不让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人又来到了御花园。她知道,现在不是下朝的时间,就算是,多尔衮也不会出现的。她自己也说过不再来,但还是情不自禁又来到了这里。前面就是她天天去的亭子了,心里感慨万千。低头想着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多尔衮。心里又惊又喜,紧张得脚步也迈不开了。多尔衮也看见了她,也停住了脚步,显然他也很惊讶。 两人就这样停在原地,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相对视着。这距离看似很近,却又很遥远,把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永远拉不近的的距离。良久,多尔衮迈开了步伐,慢慢地向庄妃走进。再一次近距离地看见了对方,却,却无言以对。 四目相对,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瘦了。” “你瘦了。” 一开口,竟然是相同的话语,各自又沉默了。 “公务再繁忙,也请王爷保重身体。”良久,庄妃开口说。 “庄妃也是,天气转凉,请添衣加被。”多尔衮说。 “我给福临请了武术的先生,希望他日后有王爷的将领风范。”庄妃望着多尔衮说,眼睛里有着一丝期盼。 “爱新觉罗的子女都会有将领风范。”多尔衮已经见过了田焕慈,只是没有提。 两人再次沉默了。 “王爷最近都没来御花园了。”庄妃忍不住说。其实她是想问多尔衮为什么没来,为什么不来见她。 多尔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想了想,才说:“绕过御花园的路不好走。” 庄妃愣了一下,她懂了。 “这里的空气特别凉,也请庄妃少点来。”多尔衮继续说。 庄妃的心像被刺了一下,眼眶里充满了泪,却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庄妃的反应和表情,多尔衮都看在眼里,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深深地呼吸一下,再凑近一些,在庄妃的耳边低声说:“别难过,我会一如既往地守护你和福临,不见面不代表会改变什么,你心里知道就好。” “知道。”庄妃轻轻地应了一声,深深地吸着气,把快要流下来的泪水逼回眼里。 “保重。”说完,多尔衮快步离去。 微风轻拂着庄妃的脸,凉凉的,却凉不过她的心。她仰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努力让自己的心有一丝温暖。知道就好,懂得就好,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在这深宫中,也只能是这样子。 公子王孙逐后尘, 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19让我看看你的脸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青黛画眉,红纸涂唇,梳头发,青丝被高高挽起,露出白净的长脖子,穿上白色长裙,裙摆及地。打扮一番的田媚儿美若天仙,出尘脱俗。只见她缓缓地走出房间,踮起足尖就在院子里翩翩起舞。轻移着莲步,伸开双臂轻轻地颤动,裙摆在风中飘舞,就像一只展翅飞舞的小鸟。突然一曲清雅悠然的箫声响起,田媚儿定睛一看,是少主。田媚儿朝着他嫣然一笑,继续在箫声下舞动着。随着箫声的忽高忽低,田媚儿的舞姿也由轻盈而换成了单脚**旋转了起来。一个转、两个转、三个转……越转越快,婉如天仙,飘飘然。一曲终了,少主缓缓地放下箫,田媚儿慢慢地停下来,两人对视一笑。 “想不到你会跳舞,而且舞姿如此了得。”少主称赞说。 “我也想不到你会吹箫,而且箫声如此清丽脱俗。”田媚儿眼睛直直盯在少主的面具上。 “那我们岂不是一萧一舞醉倾城?”少主逗笑说。 “那你什么时候当皇帝,让来当皇后啊?我天天陪着你醉倾城。”田媚儿凑近少主问,坏坏一笑。 少主一愣,随即说:“若我还能活着当了皇帝,你一定是我的皇后。” 这回轮到田媚儿愣住了,刚才她只不过是逗逗少主而已,想不到他如此认真。反清复明谈何容易,这过程将是血流成河的代价,想必少主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田媚儿不知道如何搭话,两人瞬间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良久,田媚儿舒了一口气,试着问:“皇太极有什么喜好?” 少主看着田媚儿,不语。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田媚儿继续问。 少主还是不语。 “听闻他喜欢看舞蹈,我这舞跳得还行吧?”田媚儿继续自顾自说。 原来她跳舞是为了入宫而准备,少主顿感失落。沉默了两秒,说:“他最宠爱的人是辰妃。” “辰妃?竟然是最宠爱的,为什么不封她为皇后?只是妃子?”田媚儿眨着眼睛问。 “因为辰妃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子。那现在呢?他最宠爱哪位妃子?” “没有,他只喜欢看辰妃跳的舞,所以你不用浪费心思了。”少主盯着田媚儿的脸说。 “不会吧,皇宫佳丽三千竟然没有一位他最宠爱的?那皇后呢?” “他和皇后只算得上是相敬如宾,皆因皇后出生在博尔济吉特氏家族。” “博尔济吉特氏有什么特别?”田媚儿根本就不懂。 “来自博尔济吉特氏的妃子身份最尊贵,皇后、庄妃、大贵妃和已死去的辰妃都是出生博尔济吉特氏家族。”少主解释说。 “怎么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都喜欢嫁到皇宫里去呢?”田媚儿听得有点昏头了,皇宫里竟然有那么多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 “皇后还是庄妃和辰妃的姑姑,辰妃还是庄妃的亲姐姐。”少主继续说。 “什么?这关系也太乱了吧。”田媚儿惊得张大了嘴巴,问:“你怎么如此清楚?” 少主白了田媚儿一眼,田媚儿摸摸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这问题问得很白痴。少主要夺位,自然会把皇太极的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的。 “他怎么可以把姑侄,姐妹一齐娶了?”田媚儿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心。心里想,皇太极一定是一名**之徒。 “皇帝大权在手,就算要了天下的女人,谁又能奈何?”少主冷笑一声。 “你该不是也想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才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子想当皇帝吧?”田媚儿眯着眼睛逗趣说。 少主看着田媚儿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我当了皇帝,后宫里只需要你一人就够了。” 田媚儿一愣,急着别过脸,不看少主。他今天到底怎么啦?语气怪怪的。接下来少主说的这句话更加令她吃惊。“你真的要入宫吗?” 田媚儿差点没有晕倒,入宫不是他的意思吗?她白了少主一眼,说:“你不是很希望我入宫帮助你吗?”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怎么?你舍不得我?难道……”田媚儿刚想说难道你爱上了我?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主的唇堵住了。舌头长驱直进,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甜蜜。 什么情况?这家伙竟然偷袭吻她?竟然占她便宜?田媚儿正准备一掌劈向少主,少主已经迅速放手离开了她。这吻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你现在就走,做回你的夏婉如,不再是田媚儿。”少主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 田媚儿被他的话气得不轻,她才不想当田媚儿呢,她才不想入宫呢。正欲离开,可是转念一想,那爹怎么办?她入宫就是为了救爹,不入宫怎么行?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良久,开口问:“你能把我爹救出来吗?” 少主沉默了,现在的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想了想,才说:“待我使命完成时,一定救出他。” 等他使命完成的时候?要等到何年何月啊?田媚儿白了他一眼,说:“那我入宫帮助你吧,让你尽快完成使命。” “你不后悔?” “不后悔。”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少主开口说:“你新的身份中爹娘是商人,是盐商,田家人。你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你就以田媚儿的身份入宫,身份资料青衣都给你安排好了。” 田媚儿张了张嘴巴,这家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劝她不要入宫,还吻她。现在连她入宫的资料都安排好了,这……现在的田媚儿真的很想揭开少主脸上的面具,看看他的脸到底是不是有七十二变。 “在你入宫前,我会安排你的爹娘和你见个面。他们都是汉人,忠心可靠,不会告发你。”少主继续说。 “我想看一看你的脸。”田媚儿脱口而出。 少主一愣,看着田媚儿,不语。 “在入宫前让我看一眼。”田媚儿想了想,决定动之以情,咬着嘴唇说:“也许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把你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田媚儿的话果然有效,少主听了竟然没有立即拒绝。 田媚儿抬起手,伸向少主的脸,轻轻地揭着他的面具。少主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只见面具一点点向下滑,看见了他的额头。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20让她爱上你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就在面具落下的前一刻,少主瞬间转过身,背向着田媚儿。面具落在田媚儿的手上,但最终还是没有看见他的脸。 “你这家伙,不是已经答应了让我看看你的脸吗?”田媚儿生气了,她跑到了少主的面前。一看,差点气昏。这家伙竟然又戴上了另一块面具。 “你知道的东西越少,对你就越好。”说完,少主转身就走。留下快要抓狂的田媚儿。 过了几天,田媚儿果然看见了杨青衣带来了少主安排的“爹娘”。一对中年男女,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样子。“爹娘”走了后,又来了一位姑姑,说是给田媚儿上礼仪课。用杨青衣的话来说,宫里的规矩多,不学习不知道不行,免得乱了礼节而丢了性命。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田媚儿也只有乖乖地上课了。 少主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一连几天都没看见他,田媚儿还真的不习惯,总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些什么。这个感觉令田媚儿觉得害怕,曾经对着范承斌也有这种感觉,该不会爱上少主了吧?怎么会呢?不可能,她怎么会爱上一名怪人呢?她不过是好奇想见一见少主的庐山真面目罢了。一定是这样子,田媚儿如此安慰着自己。 白发飘飘,这是长平的标致。此时的她正和少主说着什么。 “又有五千汉军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现在我们手上掌握了十万大军。”长平说。 “离清军的差距还远,还需要继续招募。”少主回应说。 “我继续负责招募,你看好皇宫里的动静。” “这个我明白。” “田媚儿入宫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长平想了想问。 “正在安排。”一提起田媚儿,少主的眼神就黯淡了。 “在她入宫前,让她爱上你。”长平凑近少主说。 少主盯着长平的眼睛,不语。 “这样才能确保她不会背叛我们。”长平解释说。 “不需要,她不会背叛我们。就算有那个万一,那也是她的自由。”少主根本就不屑,眼睛望着远方说。 “她是汉人,那也是她的使命,决不能出现这个万一。”长平加重了语气。 “别忘了,她的娘亲是满人,她也算是半个满人。我们隐瞒了她,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公平了。”对田媚儿,少主于心不忍了。 “难道清军杀我们全家,夺我们江山就公平了?”长平激动了。 少主低下了头,沉默了。 “让她入宫,让皇太极和多尔衮同时爱上她。为了争夺她而互相残杀,我们占据渔翁之利这个计划很好,不过……”长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你得掌握她,能真心为你所用。让她爱上你,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的心里只有范承斌。”少主叹了一口气。 “那就杀了范承斌,我现在就去。”说完长平欲转身离去。 “别。”少主拉住了长平,说:“先留着,这人对我们还有用。” “有什么作?他虽然是汉人,却为满人所用,早就该死了。” “夏永九一案一天没有破,他就不能死。” “夏永九一案关我们什么事?” “媚儿为了救夏永九才入宫的,若夏永九出了什么事,你说,她还会留在宫中帮我们办事吗?” “好,姑且先留他一命。” 行有行姿,坐有坐姿,一连几天的礼仪课,把田媚儿累得全身骨疼。虽然她也是大家闺秀,但何时如此讲究过,简直是比学习武功还困难。一天下来,田媚儿已经不想动了,天一黑,就倒在床上抱头大睡。睡着正香的她当然不会知道少主正站在她的窗前。 许久没有见过媚儿了,少主忍不住用手指截破窗户,眼睛贴着窗户往里看。借着月光,看见的是田媚儿睡着的样子。这家伙睡得真沉,少主嘴角上扬,微微一笑。看了田媚儿,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随即又是一阵心慌,因为媚儿即将入宫了。入宫意味着什么?少主不愿意去想,只见他闭上双眼,咬着嘴唇。虽然戴着面具,也能看得出他的表情痛苦。如今的他特别恨自己不是皇帝,恨自己无能为力。 少主正在沉思之际,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是杨青衣。少主顿感尴尬,轻声说了一声:“我,刚好路过。”说完,快步离去。 刚好路过?这里到他的房间要绕一大圈子,这也算是路过?“偷窥”两个字突然浮现在杨青衣的脑海里,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三皇子竟然在三更半夜前来偷窥一名女子?若不是他亲眼看见,打死也不相信。杨青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田媚儿的房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耸耸肩膀,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天一亮,田媚儿继续跟姑姑学习礼仪。可别说,十几天下来,还真的学得有模有样的。走路挺胸抬头,小碎步。坐着端庄得体,笑不露齿。还真的像一位贵妃。 “杨将军。”姑姑看见杨青衣进来,向他行礼。 “你怎么来啦?”田媚儿朝着他的身后张望,心里想,怎么没见少主? “来监督你学习得怎么样了。”杨青衣笑着说。 田媚儿吐吐舌头,白了他一眼。 “媚姑娘聪明伶俐,学习得非常快。”姑姑称赞说。 “竟然学习得不错,那今天就奖励她一天假吧。” “真的?”田媚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姑娘好好休息,姑姑明天再来。”说完,姑姑行礼离去。 姑姑一走,田媚儿立即凑近杨青衣,问:“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少主正在院子里练武,你要不要去?”杨青衣冷笑一声。 “哼,我为什么要去?”田媚儿冷哼一声,别过脸。 “话我已经说了,去不去就随你吧。”说完,杨青衣也离开了。 “喂――”怎么说走就走啦?田媚儿心里纳闷着。他干嘛要告诉我少主在哪里?少主做什么关我什么事啊?真是怪人,这里的人都是怪人。不对啊,是不是少主让他来找我的?难道找我有事?能有什么事呢,就算有也是叮嘱我入宫后要为他所用罢了。哼,我才不去呢,我才不想见到他呢。田媚儿在胡思乱想,在房间里来回渡着步。但如果是为了爹的事呢?对,要去,要去问个清楚。 21入宫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在这里先预祝大家国庆节快乐!长假愉快!出外旅游的亲们也别忘了来看文喔。闲里再愉闲来支持我一下,打个赏什么的。嘻嘻,不多说,上文。 ――――――――――――――――――――――――――――――― 老远就听见了剑锋声在呼呼地响,走近一看,少主正在卖力地挥舞着剑。剑尖所到之处,树叶皆落。好剑法,田媚儿不禁惊叹。 “没人告诉你,我练剑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吗?”少主一个箭步就飞到田媚儿面前。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田媚儿瞪了他一眼。 “我叫你来的?”少主有点摸不着头脑。 “杨青衣告诉我的,不然你说我怎么知道你在练剑?”田媚儿吐了吐舌头。 “这个杨青衣。”少主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难道是青衣发觉了什么? “喂,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本姑娘可是很忙的。”田媚儿双手叉腰说。 “没事,你走吧。”少主转过身,背对着田媚儿。 “你――”田媚儿气得不轻,转身就走。 “等一下。”少主突然又上前拦住了她,说:“既然来了,就一起练剑吧。”说完,把自己的剑递给她,自己拿出怀里的萧。 “那你小心啊,刀剑无眼。”说完,田媚儿拿过剑就向少主刺去。 田媚儿招招出剑,少主处处闪躲着,让着她。偶尔也伸出萧,和田媚儿过上几招。杨青衣躲在一旁看着他们,心里感叹,其实他们真的很般配。如果少主不是三皇子,如果田媚儿不是辰妃的女儿,那么他们走到一起一定很幸福。可惜造物弄人啊。 杨青衣苦笑着转身离去,迎面看见前来的绿绮。 “将军。”绿绮抱拳行礼。 “找少主有事?”杨青衣问。 “是的。”绿绮点点头。 “告诉我就行了。”杨青衣一边说,一边还做了一个“虚”的手势。 “可是……”绿绮犹豫了,她每次汇报工作都是亲自向少主汇报的,从没有让别人转告。更重要的是她只有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才能近距离地接近少主,多看他几眼。 “他们难得在一起,别打扰他们。”说完,杨青衣拉着绿绮就走。 别打扰他们?绿绮用余光看了一眼少主。只见他和一名女人正在练剑,看上去少主是处处让着她。那人是谁?自己从小就跟在少主的身边,怎么从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待遇?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杨将军,她是?”绿绮忍不住问。 “媚儿,田媚儿。这次她入宫你得多加照顾她。”杨青衣说。 少主曾经提过有秀女入宫,原来是她。既然是秀女,那么她就是皇太极的女人,那么她和少主就不可能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绿绮舒了一口气,说:“请将军放心,我一定尽全力保她周全。” “好。那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向少主汇报?” “范承斌已经递了奏摺让皇太极严处夏永九。”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杨青衣狠狠地捶了一下墙,想了想,问:“那么皇太极有什么动作?” “那倒没有,夏永九还是在宗人府押着,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绿绮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做?” “我们暂时什么也不做,你继续观察这件事的进展,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来汇报。”杨青衣吩咐说。 “是的,将军。” “还有其它事吗?” “没有了。” “那你回宫吧,路上小心,别让人跟踪。”杨青衣说。 “是的,绿绮明白。”绿绮向前方张望了一下,希望能够再看一眼少主。可惜离的太远了,什么也没看见,只有失落地转身离去。 离入宫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近了,田媚儿被送进了田府。届时宫里会有太监来接,竟然是演戏,就要演得真实,不留任何破绽。 良辰吉日,宫里来的马车已经停在田府外了。田夫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田老爷悄悄地给赶车的太监塞了银子,托他好生照顾着。田媚儿心里感叹,这夫妻两人的演技可真好啊,演得就像真的一样。别人家的秀女都有丫环陪着入宫,而田媚儿是只身一人上了马车。不是少主不给她丫环,而是田媚儿拒绝了。用她的话来说,入宫的目的不是真的去选秀,不是去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危机重重,少一个人去就存全多一条性命,不能让人家姑娘跟着她去送死。 马车在路上奔驰着,田媚儿的心是异常的平静。虽然这条路凶险万分,但却没有回头路,所以她已经是很平静地接受了。直到进了紫禁城,宫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刻,她才愣了一下。从此她就在宫里生活了,外面的世界再与她无关。 少主望着满院子里的菊花在发呆。 “少主,是时候吃饭了。”杨青衣在背后轻轻地叫唤着他。 少主没有回应,依然盯着菊花在沉思。 “少主。”杨青衣又叫唤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入宫了。”少主淡淡地说。 杨青衣一愣,原来少主不是在怀念母后,而是在想着媚儿,不禁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说:“媚儿聪明伶俐,想必会一切顺利的。” “我宁愿她愚笨一些,在入宫前选择后悔逃离。” 这话竟然会出自少主的口,杨青衣觉得不可思议。媚儿入宫可是他们的一大计划啊,少主竟然希望她放弃?想不到少主对媚儿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虽然没有看见少主的脸,但杨青衣也可以猜测到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少主,为了我们的使命,为了汉人的江山,你可别放弃啊。”杨青衣担心地说,少主可是他们全部的希望啊。 “我不会放弃。我答应过她,我要当皇帝,然后她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杨青衣的心里震了一下。他从小就跟着少主,何曾见过他动情?他一向都是冷冷的,心里想着只有使命,如今却多了一个媚儿。相比之下,自己对媚儿的感情是小巫见大巫了。 “少主一定能做到的。”杨青衣坚定地说。 “走吧,吃饭去。吃完饭我要进宫。”少主转过身拍拍杨青衣的肩膀。 进宫?进宫去见媚儿?这是杨青衣第一时间想到的,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22不要到处乱跑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在这里祝亲们国庆节快乐!长假愉快!出外旅游的亲们也别忘了来看文喔。闲里再愉闲来支持我一下,打个赏什么的。嘻嘻,不多说,上文。 ――――――――――――――――――――――――――――――― 前来选妃的秀女有三十人,入宫的第一天就被安排在“兰心苑”住下,从明天开始她们即将在这里开展为期三十天的礼仪学习。学成后就有机会见到皇上,皇上一开心就封个答应或者常在,在宫中赏尽荣华富贵。没有被皇上选上的就会被贬为宫女,要在宫服侍候主子,直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宫。对于宫中的这些规矩,还在少主府上的时候,田媚儿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了。礼仪她也学过了,而且她对自己的容貌信心十足,这些对她来说毫无压力。当秀女们三三俩俩地谈论着选妃的事宜时,她却趁着这个空档偷偷出了兰心苑。 “难得第一天还没有开始学习礼仪,当然要趁着这个时间去熟悉一下环境啦。”田媚儿喃喃自语。嘴上说着是熟悉环境,心里想的却是想好好看一看富丽堂皇的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已经入冬了,皇宫里依然随处可见开得正艳的花朵,有些花田媚儿也说不出它的名字来,沿路鸟语花香,丝毫见不到初冬的踪影。随处可见到黄琉璃瓦的殿顶,黄色也许是皇宫里最常见的颜色了。“难怪那么多的女人想嫁给皇帝。”田媚儿感叹着,大和华丽,是她对皇宫的评价。田媚儿正在发呆,突然迎面跑来一名小孩,和她撞了个满怀。 “你这孩子,走路不带眼睛吗?”田媚儿斥责说。 小孩子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啦?跑得那么急?”田媚儿看见孩子难受,帮他拍着背顺顺气。 小孩子不停地扭头往回看,朝着田媚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立即躲到旁边的林子里去了。 不一会儿,两名侍女也气喘吁吁地跑来,见到田媚儿,急着就问:“有没有见到九皇子?” 田媚儿一愣,刚才的小孩竟然是皇子。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指着前方说:“跑到那边去了。” 两名侍女一听,立即向前追去。 待侍女走远了,田媚儿往林子里喊:“她们走了,你快出来吧。” 皇子一蹦一跳地冲了出来,拍着田媚儿的身体就说:“好兄弟。” “我怎么成了你的兄弟啦?”田媚儿哭笑不得。 “你帮了我,你就是我的好兄弟。”皇子双手叉腰,一副很有义气的样子。 “那么请问皇子,她们为什么要追你呢?”虽然只是一名孩子,但毕竟是皇子,田媚儿不敢对他无礼。 “你是我的兄弟,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我叫福临。” 田媚儿一愣,果然和百姓家的孩子不同,竟然说“允许”两个字,想不到年纪小小的就有了权力感。笑了笑,问:“那么福临,她们为什么要追你呢?” “她们要我读书,不让我玩。”福临贬着嘴巴说,样子很委屈。 哈哈,田媚儿差点没有笑出来。皇子也不过是一名孩子而已。看着福临可爱的样子,田媚儿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头说:“小孩子不爱读书就不乖了。” “我不是不爱读书,我只是想玩一会儿而已。兄弟你也不是偷走出来玩吗?”福临委屈地憋着嘴。 “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走出来的?还有,请叫我姐姐。”田媚儿非常吃惊。 “你身上穿着秀女服,秀女是不能出兰心苑的。” 田媚儿这才突然想起面前的福临可是这里的小主人,对这里的规矩是最熟悉不过了。 “姐姐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福临笑着说,样子很得意。 “福临真乖。”田媚儿心里想,这人小鬼大的,一颗小孩爱玩的心,却又有着一丝老成,和平常人家的孩子截然不同。 “竟然姐姐说我乖,那么姐姐就陪我玩吧。”福临很期待地望着田媚儿,想必他在宫里太孤独了。 “行,我们玩捉迷藏好吗?”田媚儿轻轻地捏着福临的脸。 “好,我最喜欢玩捉迷藏了。”福临开心地跳起来。 田媚儿第一眼见到福临就母爱大发,而福临见到田媚儿就感到亲切,两人一拍即合,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太阳下山,在田媚儿多次催促之下,福临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离开前还说,改天还要找田媚儿玩。 田媚儿悄悄地回到兰心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快速关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一看,竟然有个男人在她的房间,害了她一跳。定睛再看,原来是少主。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没药医的?”田媚儿大吼一声,怒气冲天了。 少主立即上前捂住田媚儿的嘴巴,压低声音说:“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此大声你不要命了?” 田媚儿狠狠地咬了一口少主的手,少主一生疼立即缩回手。田媚儿怒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说:“那也是你害的。”随即想了想,说:“如果惊动了宫里人,我就说你是刺客,到时候你被捉住了可别怪我。” 少主突然愣住了,一言不发。 田媚儿吐了吐舌头,继续说:“捉住了也好,到时候我就可以看看面具下的你到底有多丑了。”说完,手敲了一下少主的面具。 “没良心的家伙。”少主吐了一口气。 “你现在才知道啊?太迟了。我现在已经入宫了,即将就是贵妃,还可能是皇后,到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哼。”田媚儿冷哼一声。 “那在你还没有当成贵妃,皇后之前,请你乖乖地呆在兰心苑,不要到处乱跑。”少主敲了一下田媚儿的额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知道刚才那个小孩是谁吗?” “皇子,九皇子。不对,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他是庄妃的儿子。而庄妃是皇后的侄女,在宫中的地位极高。” “关我什么事?”田媚儿一点也不关心。 “在遇到皇太极之前,你不可以见任何妃子,由其是皇后和庄妃。”少主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很严肃。 “为什么?难道因为我倾国倾城,会招惹她们妒忌?”田媚儿张大嘴巴问。 “这皇宫长得倾国倾城的女人多得是。”少主白了她一眼。 “那我为什么要避开她们?”田媚儿摊了摊手问。 23来自博尔济吉特氏的秀女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国庆长假,我也很想去玩,可是……呜呜,还是努力努力码字吧。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 ――――――――――――――――――――――――――――――― “反正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就是了。”说完,少主打开窗户纵身就飞了出去。 田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人真是的,突然出现,突然又走了。他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不要到处乱跑吗?不要到处乱跑?田媚儿突然眼前一亮,难道因为少主担心她,特地跑来一趟?少主是在关心她?田媚儿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混乱,猛地摇摇头。才不管他呢,刚才出去疯了半天挺累的,得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学习礼仪呢。 坐有坐姿、行有行姿、笑不露齿、举止要文雅……姑姑一脸严肃地教导着估燥无味的礼仪,她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沉着和冷漠。秀女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敢交头接耳。田媚儿用余光俏俏地打量着旁边的秀女们。坐在她左边的是一位身穿黄色衣裳的女子。人长得虽然美,却浓汝艳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她旁边是一位紫衣裳的女子,脸蛋长得比黄衣裳的女子更胜一层,田媚儿不禁多看她两眼,只见她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坐在正前方的是一名粉红色衣裳的女子,容颜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是清丽脱俗。感觉到田媚儿正在看她,她也微微一笑,向田媚儿友好点头。田媚儿顿感心里一暖,在宫里还是第一次看见笑脸。坐在她斜对面的也是美女一名,正专心致志地听着姑姑的教导。 少主说得果然没错,宫里不缺漂亮的女人。不过在这群秀女当中,论美貌,田媚儿还是可以把她们比下去的。她这张才是真正倾国倾城的脸。田媚儿不禁感叹,想不到长满梅花斑的夏婉如,摇身一变就成了秀女田媚儿。夏婉如又何尝想到今天可以坐在这里,和一群天姿国色的女人斗艳?真是世事无常,大难不死之后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田媚儿以后的人生又将是如何?她自己也不得而知,现在的第一步就是要当选妃子,把爹救出来。至于以后,见一步走一步吧。 “有哪位秀女愿意出来示范一下走姿?”姑姑的问话把田媚儿的思绪带了回来。 众秀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回应。良久,只见黄色衣裳的女子站起来,挺起胸说:“我,博尔济吉特氏・布儿愿意一试。” 此话一出,大家立即窃窃私语。原来她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人,难怪她不可一世,眼睛长在头顶上。谁不知道当今的皇后和得宠的庄妃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人。田媚儿更是惊得心里吐血,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就如此喜欢入宫当妃子?一个皇后,一个庄妃,一个大贵妃,一个死去的辰妃,现在还有一个布儿?难不成要把整个后宫都变成博尔济吉特氏女人的天地? 布儿果然是出身大家族的,只见她碎步走得还是有模有样的,就连姑姑也点头称赞。不过田媚儿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她那屁股扭得也太风骚了吧。布儿一下子就成了众秀女追捧的对象,更有秀女送去自己的饰物,化妆品。田媚儿可不想凑这种热闹,学习一结束,就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媚儿。”粉红色衣裳的秀女追上去。 田媚儿回头一看,此人正是坐在她前方的秀女。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林姚第一眼看见媚儿就被姐姐你的美貌吸引住了,忍不住就向姑姑打听了姐姐的名字,失礼了。”林姚仿佛看出的田媚儿的疑惑,解释说。 “林姚妹妹可真会说话。”田媚儿也微笑地回应一声妹妹。 “这样说,姐姐可是认我这个妹妹了?”林姚激动地拉着田媚儿的手,兴奋地差点要流下泪水。 “得如此乖巧的妹妹,姐姐是求之不得了。”田媚儿心里想,演戏谁不会啊。 “那太好了,咱俩姐妹以后有照应了。姐姐当选了可别忘了妹妹。” 原来是来拉关系的,对于这种到处拉关系,认姐妹的人附和几句就好。田媚儿和她接了几句,便以累了需要休息而离开了。刚到房间,就看见福临坐在她的房间门前。 “福临?你怎么会在这里?”田媚儿大吃一惊。 “我来找姐姐玩啊?”见到田媚儿,福临开心地站起来。 “这里是秀女住的地方,你怎么能来呢?” “我怎么不能来?我哪里都可以去。” 田媚儿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很可笑。福临是皇子,皇宫是他的家,他当然可以来啦。 “可是如果被人发现你来找我,我会受罪的。”田媚儿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没有人。 “我是皇子,谁敢治我姐姐的罪?”福临拍着胸膛说。 当然没有人敢治你姐姐的罪啦,可是我不是你的姐姐啊。田媚儿被福临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福临乖,你先回去。姐姐改天再找你玩。”田媚儿蹲下来哄着福临说。 “不,我现在就要姐姐陪我玩。” “福临乖,姐姐改天给你带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冰糖葫芦。” “好啊,好啊。”福临只不过是一名孩子,一听到好吃的就开心。 “那你听话先回去,姐姐改天带着冰糖葫芦去找你。” “也行,姐姐可要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来,我们来拉勾勾。”说完,田媚儿抻出手指和福临拉勾勾。 把福临哄走后,田媚儿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得好听一点,她现在是秀女,说得不好听,她只是奴婢。而福临是皇子,是主子。奴婢怎么可以和主子一起玩?还直呼主子的名字?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她得遭受多大的罪啊。少主说得没错,她真的不应该到处乱跑,招惹了这名小主子。 “福临口中说的姐姐原来是你。”一声熟悉的声音在田媚儿的背后响起。 田媚儿转过身一看,是多尔衮?多尔衮双眼正怒视着她。怎么刚刚送走了小主子,又来了一名大主子?今天到底怎么啦?她才入宫两天而已,不会这么快就要丢性命了吧?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24多尔衮的愤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多尔衮步步逼近,双眼依然紧紧地盯着田媚儿。田媚儿紧张地往后退去,想逃离,却不知道往哪里逃。突然多尔衮一手捉住田媚儿的手,拉住她就走。多尔衮力气很大,把田媚儿的手捉得生疼。田媚儿挣脱不了,也不敢乱喊,只能跟着他走。多尔衮把田媚儿拽到一竹林处才松开手。田媚儿看了看四周,周围都长满了竹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隐蔽得很好。多尔衮带她到如此隐蔽的地方,他想干嘛? “那天本王在草原上足足等了你一天。”多尔衮望着田媚儿,眉头紧皱。 田媚儿一愣,突然想起多尔衮曾经约她到草原上策马奔腾,但她却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来多尔衮找她算帐来了。田媚儿哪里敢说忘记了,多尔衮还能放过她?她想了想,低下头,低声说:“抱歉,因为那天我临时有事,所以去不了。” “因为这个?”多尔衮指着田媚儿的秀女服质问。 田媚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沉默了。她的反应让多尔衮认为她是默认了。 “难怪你连本王的王妃之位也看不上,心志竟然如此高,你是想当贵妃还是皇后?”多尔衮大声吼,把田媚儿吓了一跳。 “关你什么事?”被他这么一吼,田媚儿的气也来了。他是谁啊?凭什么在吼她? “你不过是想要荣华富贵,本王一样可以给你。你为什么非得要入宫不成?”多尔衮一脸痛心的样子。 “我还要皇后的地位,你能给我吗?”田媚儿脱口而出,今天她是要割出去了。 “天真、愚蠢。”多尔衮被气得不轻,随即又说:“痴人说梦话,如果你被选上,最多也只是一名常在,你连皇兄的脸也见不到。” 田媚儿别过脸,没有回应。 “你现在就回去要求退出秀女的行列,做个平凡的宫女,这样起码过了25岁还可以出宫,否则你就等着孤独一人老死宫中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田媚儿绝不会得此下场的。”田媚儿大怒。心里想,凭她的容貌和聪明才智,一定能坐上贵妃的椅子。 “本王的话已经至此,相不相由你。”说完,多尔衮甩了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田媚儿还是愣愣地呆在原地。多尔衮走了?他就这样走啦?他不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吗? 离开皇宫的多尔衮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在一间客栈里买醉。闷酒一杯杯下肚,依然灭不了他的怒火。为什么他爱上的女人都要嫁给皇太极?玉儿如此,如今田媚儿也如此。手把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直接拿起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就喝,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要入宫了。” “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 “因为他是皇帝,他能给我们家族带来荣誉。” 当年大玉儿的话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直没有走出这个影子,直到田媚儿的出现…… “我还要皇后的地位,你能给我吗?” 田媚儿的话再次刺痛了多尔衮,大喊一声,把手上的酒壶也用力摔在地上,碎片一地。手用力地拍打着桌子,这皇位本来是他的,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当初他就不应该放弃,不应该把皇们拱手让给哥哥。不应该啊……多尔衮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把皇位夺回来。 长平在客栈外面很清楚地看着痛苦万分的多尔衮,她笑得十分开心。多尔衮越是痛苦,她就越开心。她恨不得所有满军都痛苦不堪。她轻轻地抚摸着一头白发,咬着嘴唇,发誓,她的苦一定要满军加倍偿还。 “你安排的棋子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长平第一时间赶到少主府,和他分享喜悦。 “姐姐的意思是?”少主依然习惯性戴着面具。 “多尔衮得知田媚儿要选妃,现在是痛苦万分。”长平依然笑得合不拢嘴,难掩脸上的喜悦。 “多尔衮已经得知媚儿入宫了?”少主显得很惊讶。心里暗想,一定是田媚儿又到处乱跑遇上了多尔衮。这个家伙,真是不要命了,一点也不省心。 “正是,把多尔衮气得不轻。哈哈哈……”长平仰天大笑。 那么媚儿怎么样了?少主现在关心的是她的情况。 “你吩咐田媚儿尽快接近皇太极,加快他们兄弟相残的速度。”长平接着说。 “既然多尔衮已经恨皇太极了,想必会有所动作。媚儿选妃一事就可以搁浅了,也就没有必要接近皇太极了。”少主改变了主意。 “不行。”长平立即否定,凑近少主,说:“必须按照原计划进行,等皇太极爱上田媚儿,再制造田媚儿和多尔衮的私情,好让皇太极和多尔衮相互残杀,我们再杀进皇宫,夺回大明的江山。” “媚儿没有这种魅力,当初是我高估了她。” “她有,就凭她是辰妃的女儿,凭着她那张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但她毕竟不是辰妃,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 “无论如何,计划不能变。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忘了夺回大明江山的使命。”长平大声喊。 “我不会忘记,就算丢了性命也不会忘记。”少主直视着长平的眼睛说:“只是田媚儿不再在我们的计划里面,我们不需要牺牲一个小女人。”说完,少主转身就走。 风吹乱了长平的白发,也乱了她的思绪。但很快她就理清了思绪,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外的一个角落里,长平拿出长萧轻轻地吹了起来。一会儿,绿绮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长平公主?”听到萧声,绿绮还以为是少主找她,想不到是长平公主。 “少主有事走不开,让我来给你带话。”长平收起萧,淡淡地说。 “请长平公主吩咐。”长平是少主的姐,绿绮自然深信不疑。 “帮肋田媚儿尽快接近皇太极,让皇太极见到她。”长平一字一句地说。 “是的,公主。绿绮清楚。” 25皇后要见秀女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乾清宫内,皇后福身向皇太极行礼:“皇上万福。” “起来吧。”皇太极没有抬头,继续埋头看他的奏摺。 “国事固然重要,但皇上也要注意休息,保重龙体啊。”虽然平日里是相敬如宾,但皇后对皇太极的关心是不容置疑的。 “皇后找朕有何事?” “回皇上,秀女大选的日子即将来临,不知道到时候皇上是否出席?”皇后小心翼翼地问。 “朕不去了,皇后主持即可。”皇太极依然没有上心,眼睛没有离开过奏摺。 “臣妾尊旨,那么皇上可有什么吩咐?”皇后虽然也知道皇太极不会理会秀女的事,但规矩还是做足,该问的还是要问。 “没有。” “往年的新妃只从秀女中选出三名,臣妾今年想多选几名,填充皇宫,为皇家开枝散叶。”皇后继续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不必了,按照往年的规矩即可。”皇太极根本就不关心选妃的事情。 “臣妾尊旨,一切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皇后停顿了两秒,想了想,才开口说:“今年的秀女当中,有一名是来自博尔济吉特氏的。” 听到博尔济吉特氏,皇太极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后,说:“那就封她为常在。” “谢皇上。”皇后连忙谢恩。可知道秀女当选妃子都是从答应做起的,现在皇上却破例封她为常在,可喜可贺啊。看来博尔济吉特氏在皇上的心中是大有地位的,这是致高的荣誉啊,皇后心里不禁暗暗欢喜。 “秀女选妃一事全权交给皇后办理,你就不必再来禀报朕了。”说完,皇太极继续拿起奏摺批阅。 “臣妾尊旨。”皇后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原来还想借着选妃的事宜多跑几趟乾清宫,多见见皇上,和他说说话。如今皇上表明态度了,希望也就落空了。皇后痴痴地看着皇太极的脸,距离上次见皇上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多么希望皇上能够多到坤宁宫里坐坐,哪怕只是呆上一杯茶的时间。 见皇后没有离去的意思,皇太极抬起头,问:“皇后还有事吗?” “皇上,臣妾最近学了一道汉菜,想请皇上今天晚上移步坤宁宫,尝尝臣妾的手艺。”皇后鼓起勇气说,眼神充满着期待。 “下个月十五再试,没事你先退下吧。”皇太极并没有领情。 “好的,臣妾告退。”皇后黯然离去。 每个月只有十五月圆夜那一天,皇太极才会留宿坤宁宫。若宫中没有重要事情,皇后就是一个月才能见上皇太极一面。皇后的叹息声不知道叹落了多少树叶,不过转念一想,她已经比其她妃子好多了。庄妃和大贵妃因为阿哥的原故还能偶尔见到皇上,别的妃子除了在重大节日里远远地看皇上一眼,平日里根本就见不到皇上的面。辰妃,这一切都怪辰妃。自从辰妃入宫后,皇上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她人了。即使如今她死了,皇上每天晚上依然留宿关雎宫,多年来,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变。虽然辰妃也是皇后的侄女,庄妃的亲姐姐,但皇后对她是恨之入骨。 坤宁宫里,众妃子们全部到齐,正在向皇后请安。妃子们循例的请安,皇后麻木的点头,请安完毕,皇后也没有留下她们。庄妃和大贵妃是除外的,她们同样来自博尔济吉特氏,是自家人。庄妃更是皇后的亲侄女,关系特别亲。待众妃子们一一离去后,皇后便让庄妃和大贵妃坐在自己的身旁,闲聊家常,自家人就是走得近些。 “皇后最近的气色真好,皮肤白里透红的。”在皇后面前,大贵妃总是不忘记恭维一番。 “你的脸色也不错。”皇后随意回应的。 “皇后是十年如一日,青春常驻,比起皇后我是差得远了。” “你看她,这嘴巴可真甜。”皇后指着大贵妃,望着庄妃在笑。 “皇后娘娘是明艳动人,贵妃姐姐是容光照人,都是风华绝代,楚楚动人。”庄妃也在一帝附和着。 “哎哟,还是庄妃妹妹会说话。娘娘你听,庄妃的嘴巴才叫甜,我才及不上呢。”大贵妃看了一眼庄妃,又看了看皇后。 “庄妃一向懂事,说话也得体,所以深得皇上喜欢。”皇后对这个侄女是挺满意的。 “可惜终究还是比不上辰妃啊。”大贵妃叹了一口气。 此话一出,大家瞬间沉默了,皇后也收起了笑容。 “姐姐是国色天香,聪明伶俐,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只可惜她命薄。”庄妃想了想说。 “大白天的,谈论一个死去的人做什么?”皇后不悦了。 “对,她多好都是过去了,我们不谈她,不谈她。”感觉到皇后不悦,大贵妃连忙转换了话题说:“我们博尔济吉特氏今年也来了一名秀女,叫布儿。” 皇后不语,扮作不知。 “哦,有这回事?”庄妃是真的不知道。 “对。她的阿玛还向我的阿玛提起过。”大贵妃说。 “竟然是我们的族人,那么就请娘娘准她入宫吧。”庄妃望着皇后说。 “宫里多一个姐妹也好,毕竟是自家人。”皇后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她早就向皇太极提过了。 “娘娘打算选几名新人来填充后宫呢?”大贵妃问。 “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来办理,等皇上来定夺。”皇后毕竟是皇后,说话就是谨慎。 “其实选多少都没关系,只要不出第二个辰妃就行了。”大贵妃脱口而出。 “贵妃姐姐多虑了。”庄妃向大贵妃打眼色。 “小心驶得万年船。娘娘,依我看,我们还是去一趟兰心苑,会一会这批秀女,为皇上把把关,别选出一个狐狸精来。”大贵妃没有理会庄妃,继续说。 “宫中事务繁多,娘娘哪有这个空闲。”庄妃瞪了大贵妃一眼。 “大家都是侍候皇上的,去看一看,把把关也好。”也许是皇后对辰妃的名字太敏感了,也许是大贵妃在她耳边说得太多了,心里也觉得不放心。决定提前去见一见秀女们。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26林姚雪中送炭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因收到皇后的传话,明天移驾兰心苑。姑姑再给秀女们放假一天,叮嘱她们好好休息,明天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迎接皇后。秀女们既紧张又兴奋,大家都在谈论着明天的装衣打扮,唯独田媚儿忧心仲仲。 “在遇到皇太极之前,你不可以见任何妃子,由其是皇后和庄妃。”少主的叮嘱在田媚儿的耳边响起,她反复想着少主的话。皇后移驾兰心苑,目的不是明摆着要见秀女吗?她身为秀女之一,又怎么能躲得了呢?虽然少主的脾气古怪冷漠,但他说出来的话绝对有原因的。也许现在真的不是见皇后的好时机,可是该如何才能避开不见皇后呢? 田媚儿望着窗外,雨一直在下,越来越大,凉风吹进窗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她眼前一亮,说了一句:“成大事心要狠。”说完,紧握着拳头,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任雨水拍打着身体。不一会儿,她的全身都被淋湿了。大冷的冬天,湿衣服贴在身上,冷得她直打哆嗦。 一大早,兰心苑的上上下下,秀女们已经早早地站在宫殿门前准备着迎接皇后了。众秀女穿得五颜六色,像一只只五彩的蝴蝶。但众人的妆容都化得很淡,接近于朴素,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女人的妒忌心强,由其在皇后面前不能出风头。 皇后、庄妃和大贵妃的轿子,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下出现了。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贵妃、庄妃娘娘万福。”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皇后一边说,一边在太监侍女的搀扶下走进兰心苑。 “谢皇后。” 大厅内,皇后坐在正中央,庄妃和大贵妃分别坐在她的两旁。众人站在两旁,大气也不敢出。 “谁是这里管事的姑姑?”皇后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问。 “回娘娘,奴婢正是。”姑姑站出来福身行礼。 “秀女们都在吗?”皇后问。 “回娘娘,除了秀女田媚儿感染了风寒不能出来迎接,其她秀女都在。” “皇后难得来一趟,她却得了风寒?真是没福气之人。”旁边的大贵妃插话说。 “大贵妃说得是。为了不让凤体沾染酶气,故不让秀女田媚儿出来迎接。”姑姑连忙点头回应。 “姑姑处事不错。”庄妃称赞说。 “庄妃娘娘过奖了。” “既然病着就别折腾了。你让其她秀女都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皇后对姑姑说,眼光却看着秀女们。 “快,你们都过来,抬起头来。”姑姑立即吩咐众秀女说。 秀女们在中间排成了一字行,慢慢地抬起头,眼睛却不敢正视皇后。皇后、庄妃、大贵妃目光纷纷落在秀女们的脸上。个个都长得美貌如花,眉目清秀的。皇后扫了一眼众人,还好,没有长像和辰妃相似的秀女。 “长得都不错,哀家都喜欢。”皇后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谢皇后娘娘。”众秀女异口同声地回应。 “哪位是博尔济吉特氏・布儿?”大贵妃望着众人问。 “回贵妃娘娘,布儿在。”布儿惊喜地上前一步。 “长得挺标致的。”大贵妃继续说。 “谢娘娘夸奖。”布儿开心不已。 “你们好好跟着姑姑学习礼仪,将来是要和哀家一起管理后宫,侍候皇上的。”皇后严肃地对众人说。 “奴婢紧记娘娘的教导。”秀女们齐声应着。 “好了,那你们退下吧。” “是,娘娘。” “回宫。” 庄妃和大贵妃一人一边搀扶着皇后缓缓离去,太监和侍女紧紧地跟着。 “恭送皇后娘娘、大贵妃、庄妃娘娘……” 房间里的田媚儿昏睡着,她觉得身体在发烫,像是在发烧。想必是昨天淋的雨水太多了,感染了重风寒。当时一心想得病避开皇后,没想到会病得如此严重了。头很重,身子很烫,田媚儿想站起来倒杯水,可是身体软软地,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敲门声,接着是房门被打开,田媚儿努力地睁开双眼,看见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来到她的床前。她是?林姚? “姐姐,今天听姑姑说你病了,吓了我一跳,你还好吗?”林姚伸出手摸着田媚儿的额头。 “好烫啊。姐姐,你发烧了?”林姚一惊,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帮她做点什么。 “水……水……”田媚儿虚弱地喊着。 “好,好,我现在就倒水去。”林姚连忙去倒水。一会儿,捧着杯子送到田媚儿的嘴边,小心地喂着她。接着又在田媚儿的额头上敷上冷毛巾。田媚儿觉得舒服了些,便昏昏地睡去了。 一连几天,林姚都往田媚儿的房间里跑,给她送来汤药。几剂药下肚,田媚儿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烧退了,风寒也治愈了。 “林姚,真是谢谢你。”田媚儿对林姚的雪中送炭感激不尽。 “姐姐这么说可是见外了,我俩是姐妹,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林姚微微笑着,她的笑容总是那么甜美。 一开始田媚儿还以为林姚是虚情假意,想不到她是真心帮助自己,心里感动,拉着她的手说:“好妹妹,以后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姐姐一定万死不辞。” “姐姐说得严重了。”林姚捂住嘴笑。 “对了,妹妹,抓药用了多少银子?我还你。”说完,田媚儿就往怀里掏钱袋。 “不用了,这些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不用银子。” “家里带来的?”田媚儿显得很吃惊,她还以为是林姚花银子托人到宫外去抓的药。 “我的家里是开药房的,对用药我也略懂一二。当时我想入宫后人生地不熟,万一得了个风寒什么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抓药。所以入宫前就带了些常用药以备万一,刚好可以给姐姐用上。”林姚解释说。 “这些药是你备用了,现在却给我用了,我……” “姐姐,没关系的,你身子健康比什么都强。” “好妹妹。”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27庄妃惊见田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长假即将结束了,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吗?慢一点,再慢一点……抓紧时间,努力码字去。 ――――――――――――――――――――――――――――――― 永福宫里,庄妃正在刺绣着,绣的是一对即将成型的鸳鸯。一针一线,庄妃都十分细心地绣着。 “娘娘,娘娘……”托娅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怎么啦?”庄妃头也没有抬。 “王,王爷来了。”托娅断断续续地说着。 “什么?”庄妃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托娅,一不小心,绣花针刺破了手指。 “娘娘,你没事吧?”托娅连忙上前握起庄妃的手。 “没事。”庄妃一脸兴奋地站起来,完全没有理会手指的疼痛。 “他在哪里?” “就在宫门外。” “快,请他进来。”说完,庄妃用手整理着头发,衣裳,很紧张的样子。 “是的,娘娘。”托娅随即小跑出去。 多尔衮匆匆进来,一看见庄妃,就停住了脚步。庄妃深深地看着多尔衮的脸,御花园一别,又是许久了。 “你许久没来了。”庄妃先开口。语气带有责怪,也有感叹。 “本王是不应该来的。”多尔衮低下了头,他实在是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前来。 “不,我希望你来,我想见你。”说完,庄妃扑进多尔衮的怀里。任由泪水在流,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由其在多尔衮面前,她没有办法再坚强。 “让你受苦了。”多尔衮拍着庄妃的背。 庄妃在多尔衮的怀里摇摇头,她想说,你何尝不苦? “好了,别哭。”多尔衮松开庄妃,抬起手轻轻地帮她擦着眼泪。 “不哭,我见到你应该开心的,不哭。”庄妃破涕而笑。 “本王有一事想你帮忙。”多尔衮想了想说。 “什么事?” “本王希望你把一名秀女收入你的永福宫中,当一名宫女。” “秀女?”庄妃一愣。多尔衮从来没有过问秀女之事,为何今天……难道他是为了那名秀女才来找自己的? “你把一名秀女收入宫中应该不难。”多尔衮没有察觉到庄妃的不悦,继续说。 “秀女入宫是为了选妃,我把她收入宫岂不是坏了她的前途?”庄妃望着多尔衮的眼睛,仿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 “她不适合留在后宫。”虽然和田媚儿接触不多,但多尔衮一眼就能够看出她的脾性了,她根本就不适合当妃子。 “你好像挺了解她的,她是谁?”庄妃的心里有一丝不安。 “这忙你是帮,还是不帮?”多尔衮不愿意多说。 庄妃眉头紧皱,她很想说不帮。但她没有,而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问:“她的名字叫?” “她叫田媚儿。” “田媚儿?”这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庄妃突然想了起来,说:“就是那位感染了风寒的秀女?” “她感染了风寒?”多尔衮听了显得很紧张。 “你似乎很关心她?”庄妃真的不悦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多尔衮关心别的女人。在她的潜意识里,多尔衮只能关心她。 “我去看望她。”多尔衮没有回应庄妃,而是转身离去。 庄妃失落地瘫软在椅子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多尔衮和那名秀女的关系不简单。田媚儿,田媚儿是谁?竟然可以得到多尔衮的厚爱? 兰心苑的院子里,田媚儿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呼吸着,感受着这冬天的阳光,暖暖的,真舒服。其实病一场也好,一来避开了皇后,二来被允许继续休息,不用去学习礼仪。这个时候别的秀女都去听那些枯燥无味的课了,只有她可以这么舒服地在晒太阳,感觉真好。 “看来你的精神还是不错的。”多尔衮突然出现在田媚儿的身后。 田媚儿被吓了一跳,猛得一回头看见多尔衮,怒视着他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人家的背后出现?” “本王听说你感染风寒了,身体还好吗?”多尔衮没有理会田媚儿的不满,直接问。 “托你王爷的福,还死不了。”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他是来关心她,还是来睬她的? “那就好,你可别那么容易死去,你欠本王的还没有还。”多尔衮双手抱在胸前。 “我欠你什么啦?”田媚儿眨着眼睛问。 “多着呢。马匹的银子、草原上的失约,还有你欠本王的情。” “等等,我欠你什么情了?”田媚糊涂了。 多尔衮从怀里掏出一块面纱,在田媚儿眼前晃了晃。田媚儿一愣,这不是她的吗?多尔衮竟然还保留着? “你欠本王的情,等你25岁出宫后再还。”说完,多尔衮收起了面纱,一个跃身,从墙角边跃了出去。 25岁出宫后再还?难道多尔衮真的爱上她啦?所以把她的面纱一直保留着,所以向她许下承诺,所以在草原上等了她一天,所以知道她入宫后气得脸色发绿。当初接近多尔衮,是少主的意思,是她不愿意完成的任务,想不到多尔衮真的动情了。她确实欠了多尔衮的情,但是这情她不打算还,因为她不爱。而且还不了,因为她入宫了就不打算再出去,哪怕是死在这里。田媚儿闭上眼睛,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田姑娘,田姑娘……”一名太监匆匆地跑来。 “公公,有事吗?”田媚儿望着他问。 “庄妃娘娘要见你,正在大厅内等着,你快去吧。”太监急着说。 “什么?怎么可能?”她和庄妃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怎么可能要见她呢? “怎么不可能?娘娘正在等着你,还不快去?” “可是……” “快去,庄妃娘娘可是得罪不起的。” “好吧。”田媚儿十分不乐意地往大厅走去。她一心想着庄妃怎么会找她呢?完全忘记了少主曾经叮嘱过她不能见庄妃。 庄妃安静地在殿内坐着,兰心苑的一队人马正在旁边侍候着。庄妃的心里一直在想,田媚儿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把多尔衮给迷住了? 田媚儿低着头走进殿内,福身向庄妃行礼:“庄妃娘娘万福。” “免礼,抬起头来。”庄妃迫不及待想看看田媚儿的模样。 田媚儿慢慢地抬起头,她看见的是庄妃错愕吃惊的表情。只见庄妃站了起来,快步走近田媚儿,托起她的下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嘴里喃喃自语说:“不可能,不可能。”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28被贬洗衣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长假结束啦啦啦,亲们收拾心情,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去,最重要的是要忙里偷闲来支持我喔。嘻嘻,能打赏个、投张票票什么的,就最好不过了。爱你们!么么达…… “娘娘。”田媚儿轻唤着庄妃,她心里有些慌,被庄妃的态度弄得很莫名其妙,旁边的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你是谁?”庄妃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但眼睛依然紧盯着田媚儿的脸。 “我是秀女田媚儿。”田媚儿微笑着回答。心里想庄妃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不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吗?不过虽然觉得庄妃的表现很奇怪,但并没有把吃惊的表情表现在脸上。 “媚儿?谁给你起的名字?”庄妃提高了声调。 “回娘娘,是我的爹起的。”田媚儿越发觉得这庄妃太奇怪了,问得问题总是莫名其妙。 庄妃一愣,也许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停顿了两秒,想了想说:“起得不错。” “谢娘娘夸奖。” 庄妃依然盯着田媚儿的脸,心里十万个为什么。她竟然长得和姐姐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取自姐姐的小名。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有什么阴谋? “娘娘――”看关庄妃失神的样子,姑姑上前轻轻叫唤着。 庄妃缓缓地回过神来,想了想,说:“上回听说你感染了风寒,今天是特意来看看你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谢娘娘关心,媚儿已经全愈了。”田媚儿福身说。 “谢娘娘关心,娘娘真是活菩萨啊。”姑姑也恭维着。 “没事就好,本宫也该回宫了。”说完,急着走出宫殿,仿佛不愿意多停留一秒。 田媚儿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刚才庄妃的态度真的是吓了她一跳,由其是盯着她脸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如会此呢?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庄妃,为何庄妃显得很吃惊的样子?她突然想起少主的叮嘱过她不能见庄妃。少主一定是知道什么?田媚儿下了决心要问个清楚。 田媚儿果然是不能见庄妃的,这不,前一天刚见了面,第二天就被贬到洗衣房当宫女去了。田媚儿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被贬为宫女,而且是到又脏又累的洗衣房去。天啊,不是秀女就无法再选妃了,当不成妃子就见不到皇太极,见不到皇太极就救不了爹了。田媚儿捶胸顿足,对庄妃恨之入骨。 洗衣房设在皇宫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皇上、皇后,所有妃子和皇子公主的衣服都交到这里统一清洗。除了偶尔有几名送衣服的太监和宫女,几乎没有外人来,可以说这里和外界是隔绝了。 “这些衣服是你洗的,洗完才能吃饭。这里的衣服都是主子们穿的,你得小心谨慎,别给我弄坏了。”洗衣房管事的姑姑指着一堆衣服对田媚儿说。 “这么多的衣服什么时候才能洗完啊?”田媚儿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什么时候能洗完,什么时候才能吃饭。你已经不是秀女了,你现在是奴婢,别在我这里撒娇气。”说完,姑姑臭着黑脸离开了。 田媚儿朝着姑姑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一大堆衣服,心都凉了。扭头再看看其她宫女,她们都在忙碌地洗着手上的衣服,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水声和搓衣服的声音。田媚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然后拿想盆子倒水去,开始了这累人的工作。 手指刚刚伸到水里,立即缩了回来。好冷啊,这水就像冰一样冷。田媚儿又看了看四周的宫女,她们都不怕冷吗?再看看自己的一堆衣服,咬着牙齿,重新把手放入水中。 宫女们陆陆续续把手上的活干完了,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都离开了。田媚儿虽然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但还是有一半的衣服没有洗。管它呢,吃完饭再洗吧。 “你的衣服还没有洗完,不能吃饭。”姑姑拦着田媚儿。 “我吃完饭再洗。”田媚儿绕过姑姑想离开。 “不行,必须洗完才能吃饭。”姑姑又挡在田媚儿的前面。 “你别欺人太甚。”田媚儿握住了拳头,想凑她一拳。 “你在洗衣房就必须听我的,这里是我说了算。”姑姑仰起头,不退让半分。 “你――”田媚儿很想凑她一顿。可是转念一想,凑了她想必会惊动皇宫里的侍卫,到时候她能往哪里跑。算了,还是忍一下吧。田媚儿“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地蹲下继续洗她的衣服了。 忘了是什么时辰,反正天气已经黑了很久,田媚儿终于把手上的衣服都洗完了。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厨房,结果连一个馒头也见不到了。 “竟然一点吃的都没有留给我,全是没良心的家伙。”田媚儿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又累又饿。 “过了吃饭的时间就不会再有吃的了。”一名绿衣女子提着一个篮子出现在田媚儿的眼前。只见她把篮子打开,递给田媚儿一盒桂花糕。 田媚儿一看见有吃的,立即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直到把桂花糕都吃光了。田媚儿看了看空空的盒子,又看了看绿衣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你。” “不客气。” “你也是洗衣房的宫女吗?这些是你给我留的?真的太感谢你了。”田媚儿突然觉得宫里还是有好人的。 “不是,我叫绿椅,是少主吩咐我要照顾你的。”绿椅低声说。 “少主,你是少主的人?”田媚儿吃了一惊,这么说来,她被贬之事少主已经知道了?原来宫里还潜伏着少主的人。 绿绮点点头,接着说:“我是御膳房的宫女,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我。” 田媚儿木纳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说完,绿绮收拾着篮子。 “等一下,你身上有没有巴豆?”田媚儿曾经发现杨青衣的身上随身带着巴豆和毒药,她猜想绿绮也会有。 绿椅望着田媚儿,不说话。巴豆和毒药她都有,巴豆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毒药是留给自己的,被捉的时候可以用上。 “给我几粒。”田媚儿伸出手。 绿椅没有多问,直接从怀里掏出来递给田媚儿。田媚儿接过的那一刻,脸上坏坏一笑。 29田媚儿不是好欺负的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收藏下来哈,故事是越来越精彩了。亲有什么建议也请在评论留下来。码字很累,用收藏、票票、打赏给我打打气,好么?爱你们! ――――――――――――――――――――――――――――――― 天一亮,洗衣房的宫女们就开始各自的活儿了,田媚儿当然也不能例外。不过她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错,还小声哼着歌呢。 “今天怎么不见姑姑来监督了?”一名宫女小声问着她旁边的另一名宫女。 “不知道,我们还是赶紧洗衣服吧。今天的脏衣服真多。”另一名宫女答话说。 田媚儿心里偷着乐,姑姑是来不了啦,现在她正蹲着茅厕呢。 “你们加快速度,可别想着偷懒。”当大家还在谈论着姑姑没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 田媚儿瞟了姑姑一眼,只见她眉头紧皱,腰板挺不直,但说话却还是宗气十足的。还行嘛,还可以撑着。 “你看什么?没洗完衣服不准吃饭。”姑姑瞪了田媚儿一眼。 田媚儿低头用力地搓着衣服,心里在骂,看你还能撑多久?果然不出所料,姑姑顿感肚子一疼,急忙又往茅厕的方向跑去了。 嘻嘻,田媚儿差点笑出声来。她下的巴豆足够姑姑拉足三天了。田媚儿把脏衣服向水里一沾,沾湿了就直接拿起来掠。这么多衣服怎么洗啊,就这么洗吧。反正阳光一晒也就干净了。一大堆的衣服很快就洗好了,拍拍手就在一旁等着开饭。其她宫女虽然有意见,可是也不敢说什么。但心里都在想,这丫头真不知死活,让姑姑知道她就糟了。 一连几天,没有姑姑在场监督,田媚儿就更加松懈了。每天她的衣服总是第一个洗完,当然也是最不干净的。别的宫女都佩服她的胆子太大了,也为她捏一把汗。田媚儿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她每天想的就是如何走出这洗衣房,如何能见到皇太极,如何才能摆脱现在的命运。 “林答应到――”只听见洗衣房外太监高喊着。 姑姑连忙带着众宫女出门迎接,蹲了几天她的腿已经发软了,可是一听到有答应来了,爬也爬出来。 “林答应万福。”姑姑带着众人福身行礼。 “都起来吧。”林答应一边说,一边走近田媚儿的身边,亲热地拉起她的手。 林姚?她成了答应?田媚儿吃惊地看着林姚,只见她穿金戴银的,衣裳也换上了华服,整个人出落得贵气得体。 “我们到里面说话去,你们都留在外面。”说完,林姚拉着田媚儿往洗衣房里走。 “是的。”姑姑和宫女们一脸的吃惊。这田媚儿果然是来头不小,难怪傲气大。 “姐姐,秀女当中一共选出了三名,我和富察氏・佩儿被封为了答应,博尔济吉特氏・布儿被封为常在。” “布儿封了常在?”田媚儿突然想起了那名高傲不可一世的布儿,对于富察氏・佩儿倒是没有什么印象。 “对,她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人,出身好,我们都比不上。我还算是幸运的,汉家的女子就只有我被选上。”林姚舒了一口气,她还是挺满足的。低头一看,看见田媚儿那双被冻得通红的手。吃惊地问:“姐姐,你的手?” “大冷的冬天,用冷水洗衣服,免不了……” “姐姐,你受苦了。”林姚真心觉得难过,田媚儿是她在宫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并且以姐妹相称。 “如今你已贵为答应,我只是奴婢一名,别叫我姐姐了,别人会笑话你的。”田媚儿提醒说。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姐姐请放心,妹妹若见到皇上,一定向皇上推荐姐姐,带姐姐出这洗衣房。” “妹妹有这份心,姐姐已经很开心了。”田媚儿真心觉得这个林姚心地不错。 “妹妹就住在丽妃的宫里,长春宫的偏殿。姐姐日后有事需要妹妹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谢妹妹,姐姐记住了。” “那就好。”林姚轻轻地拍着田媚儿的手,抬起头往外喊:“谁是这里管事的姑姑?” “奴婢正是。”姑姑连忙进来答话。 “我姐姐的手怎么会冻成这样子的?你是这样欺负人的吗?”林姚大喝一声,一副主子的模样。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洗衣房的宫女们每天的活儿就是洗衣服,难免会伤到手。”姑姑连忙解释。 “我不管,反正以后不允许叫我姐姐洗衣服。” “可是……可是这里是洗衣房。”在洗衣房的宫女不洗衣服,那做什么?这可难为了姑姑。 “姐姐到各宫中去送衣服不就行了吗?还是你这名姑姑不想当了,让我姐姐当?”林姚霸气十足。田媚儿在旁边偷着乐,别看林姚文质彬彬的样子,骂起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奴婢让她去送衣服就是了,奴婢让她去送衣服就是了。”姑姑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答应着。 “还算听话。”林姚微微一笑,扭过头向田媚儿眨了眨眼睛。田媚儿竖起了大姆指称赞她。 林姚一走,姑姑果然把田媚儿的活儿都交给了她人。对田媚儿也礼让了三分,不再呼呼喝喝的。洗衣房里的宫女们更是不敢招惹她,说不定有一天她会成为这里的管事呢。田媚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算太坏。说不定林姚真的可以在皇上面前推荐她,她还能当妃子,还能救出爹。 绿绮把田媚儿的近况一一向少主汇报。当少主听到田媚儿用巴豆戏弄姑姑时,忍不住笑了出来。绿绮一愣,她有多久没见过少主笑了?曾经还在明朝皇宫里的时候见过,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她还真不是好欺负的。”少主耸耸肩膀。 “田姑娘非常聪明,没有人欺负得了她。”绿绮回应。 “她就是这点小聪明而已,可是在皇宫里耍不得的。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了什么差错而丢了小命。” “少主请放心,绿绮一定照顾好田姑娘,也会尽快帮助她接近皇太极。” “别让她见到皇太极,她不再在我们的计划了。让她安全地在宫里呆到25岁出宫就好。”少主看着绿绮说。 “可是……”可是长平公主不是吩咐她帮助田媚儿接近皇太极吗?难道这并不是少主的意思?绿绮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就好。”少主不喜欢有人驳他。 “是的,绿绮明白。”绿绮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她似乎看到少主对田媚儿动了情,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少主是她的。一定要让田媚儿接近皇太极,做皇太极的女人,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出宫。 30不能出现第二个辰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收藏下来哈,故事是越来越精彩了。亲有什么建议也请在评论留下来。码字很累,用收藏、票票、打赏给我打打气,好么?爱你们! ――――――――――――――――――――――――――― 一阵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刚刚送完衣服回洗衣房途中的田媚儿停住了脚步。这箫声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对,在少主的府上。少主?难道是他来了?田媚儿不禁往箫声的方向寻去。回旋婉转的箫声越来越近,箫声清丽脱俗,清脆悠扬。忽高忽低,此伏彼起。只见一名身穿白衣裳的男子背对着田媚儿,正在忘情地吹着长箫。 少主?真的是他?田媚儿上前拍着男子的肩膀。男子回过头来,看见田媚儿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点头。田媚儿顿感失落,原来不是少主。低头说了句:“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转身就走。 “姑娘请留步。”白衣男子上前拦住她。田媚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嘴角漾着淡淡笑容,是美男子一名,想必又是哪位皇亲国威吧。 “姑娘的名字可是叫田媚儿?”白衣男子问。 “你怎么知道?”田媚儿非常吃惊,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我是福临的武术师傅,他常常提起你,我猜的。” “你是福临的师傅?”一想起那个小可爱,田媚儿就觉得开心。 “在下田焕慈,在这里向姑娘问好了。”田焕慈抱拳说。 “你们的背影那么相似,脾气却截然不同。”田媚儿感叹面前的人和少主的背影相似的同时,又感慨脾气竟然相差甚远,少主冷漠无情,整天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而面前的男子彬彬有礼,而且长得一表人才。 “姑娘说的是?什么背影相似?”田焕慈问。 “是我的一名友人,你们的背影太像了,我刚才还以为你是他呢。不过他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一点也比不上你文质彬彬的。” “姑娘过奖了,姑娘刚才是到哪里去了?” “我到康寿宫送衣服去了。” “原来如此。皇宫里太复杂,姑娘如果看见了主子,远远就绕着走吧。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做事得小心谨慎才行。”田焕慈提醒说。 “感谢公子提醒。”田媚儿觉得这个田焕慈还是挺有趣的,第一次见面就提醒这提醒那。 “别客气,你我都姓田,叫我田大哥就好。” “好,田大哥。” “妹妹日后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大哥。” “谢谢田大哥,妹妹记住了。” 自从得知田媚儿当了秀女,多尔衮就一直留意着选妃的事情。得知田媚儿没有被选上,才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知道田媚儿被庄妃贬到洗衣房时,顿时按捺不住了,找庄妃质问去。 “我就知道你会来。”庄妃静静地坐着,悠闲地喝着茶。 “为什么要贬她进洗衣房?”多尔衮开口就问。 “你爱上她啦?”庄妃没有回应,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多尔衮。 多尔衮叹了口气,别过了脸,没有回答。 “十天里你来了两次,都是因为她。”庄妃站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你知道为什么吗?”多尔衮走近庄妃,看着她的眼睛问。 “为什么?” “因为她像你。”多尔衮脱口而出。 庄妃一愣,张了张嘴,直直地看着多尔衮。 “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赛马场上,她为了赢,竟然把匕首刺在马背上。和当年的你一样好强。”多尔衮的眼神透过了庄妃看向远方,想起了遥远的曾经。 庄妃鼻子一酸,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也许我是爱上了,爱上了你的影子。” 庄妃后退了两步,伤感地说:“是我负了你。” “都过去了。”多尔衮摇了摇头,停顿了两秒,继续说:“如果你因为吃醋而把她贬进洗衣房,我无话可说。” “我像如此小气之人吗?”轮到庄妃质问了。 “那是为何?” “为了你,为了保全你爱的她。”庄妃一句一字地说。 “你想保全她大可把她要到你的宫里来,你也知道洗衣房是宫里最累的地方。”多尔衮无法理解。 “是最累的地方,但也是最少人去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庄妃没有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幅画,慢慢地打开。 “媚儿?你怎么会有她的画像?”多尔衮指着画中人问。 “她不是田媚儿,她是我已故的姐姐海兰珠。”庄妃抚摸着画像说。 “辰妃?怎么和媚儿长得一模一样?不可能。”多尔衮摇摇头,不相信。 “我第一眼看见田媚儿也是认为不可能,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们确实长得一模一样。”庄妃望着窗外,缓缓地说:“当初姐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皇上差点为了她而废了皇后。若不是姐姐无心后位,极力阻止,姑姑早就是一名废后了。” “当年皇上对辰妃的宠爱,我也有所听闻。”多尔衮虽未曾见过辰妃,但对辰妃的事也有所听闻。 “你所知道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皇上为姐姐建了一座关雎宫,关雎宫四周被湖水包围,需要坐船进。除了关雎宫上的侍卫和侍女,谁也不准靠近,包括皇后也不行。靠近者必死无疑。即使如今姐姐已经去世了十多年,这规矩依然在,皇上依然每天都到关雎宫一趟。” “想不到皇兄如此重情义。”多尔衮非常感慨。 “皇上的妃子可不是这么想的。”庄妃继续说:“因为姐姐,姑姑差点失去了后位,对她是恨之入骨。因为姐姐,所有妃子都失去了宠爱,你试想一下,她们有多恨啊?” “可是辰妃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姐姐死了,姑姑才能一月见一次皇上,其她妃子才可以偶尔接近到皇上。”庄妃抬起头,说:“你能想象到姐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了吗?” 多尔衮重重地点点头。 “若让田媚儿到我宫里来,皇上迟早会见到她,她将会是第二个辰妃。如果让皇后或者其她妃子遇见,她将死无藏身之地。”庄妃加重了语气说。 “我明白了,谢谢你保全了她。” “保全她也是为了你,让她代我偿还欠你的情。” 31绿绮助媚接近皇太极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收藏下来哈,故事是越来越精彩了。亲有什么建议也请在评论留下来。码字很累,用收藏、票票、打赏给我打打气,好么?爱你们! ――――――――――――――――――――――――――――――― 田媚儿独自一人把洗好的衣服送出去,走在绿荫小道上。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把她拽进林子里。田媚儿大吃一惊,意识到遇到了危险,右手肘立即往后一撞。那人生疼低吟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说:“下手真狠。” 很熟悉的声音,田媚儿一扭头,脸就贴到了冰冷的面具上,果然是少主。 “谁让你鬼鬼祟祟的?”田媚儿瞪了少主一眼。 “你不是想见我吗?”少主揉了揉被撞的肚子。 “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啊?还知道我想见你?”田媚儿白了他一眼。 少主定睛看了看田媚儿,说:“我是来告诉你,你爹一切安好。” “我爹?我爹他怎么啦?”田媚儿一听到她爹就急了。 “我让人定期往牢里送银子,你爹一切都好,没有受到严刑逼供。你可以放心。” “那么审讯开始了没有?” “还没有。叛逆犯需要等皇太极下命令审讯,宗人府没有接到命令不敢擅作主张。” “还好,那我还有时间。”田媚儿舒了一口气。 “皇太极不是多尔衮,不会那么容易被你迷惑,你还是放弃吧。” 田媚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主叫她放弃?入宫不正是他的主意吗?想了想,反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我这枚棋子啦?” 少主沉默了两秒,才说:“我是怕你成事不足,还牵连到我。” “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揭发你。”田媚儿来了气,提高了声调。 少主立即捂住她的嘴巴,低声说:“不要命了?” 田媚儿一口咬住少主的手,少主立即松了手。 田媚儿眨了眨眼睛,直直地看着少主,瞬间变得满蕴深情,转眼间又变得妖里妖气的,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田媚儿足以眸倾天下。” 少主顿时觉得心跳慢了一拍,急着别过了脸,不再正视田媚儿,她的眼神确实能勾人心魂。 “我娘亲被下毒一事查到怎么样了?”田媚儿问。 少主没有回答,而是在深思着,仿佛在想着应该怎么回答。 “到底怎么啦?”田媚儿追着问。 良久,少主才说:“青衣偿试着去找当年侍候你娘的丫环,竟然一个也找不到。” “什么?” “不单是丫环,还有帮你娘接生的产婆也找不到了。你娘生了你之后,夏府就把所有下人都换了,见过你娘的下人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生死未卜。”少主的语气非常严肃。 “怎么会这样?”田媚儿不敢置信,事情会变得如此悬。 “这就要问你爹才知道了。” “我爹?”田媚儿突然想起爹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娘,只是说因为生她难产而死了。 “夏府里最后见过你娘的人也只有他一人了,他应该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爹清楚?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从来都没有提起娘在生她之前被下过毒。是爹隐瞒了什么?还是他在保护着谁?田媚儿顿感到失落。 少主拍了拍田媚儿的肩膀,安慰说:“等救出了你爹,一切就都清楚了。” 田媚儿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沉默了两秒,抬起头,说:“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我会偿还你的。” “哦?那你用什么来偿还我?”少主笑了。 “魅惑皇太极,为你提供情报。”田媚儿深知,少主的使命就是反清复明。 少主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话。 “你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了。”说完,田媚儿快速走出了林子。 少主伸手想去抓住她,却没有抓住。 爹一把年纪了,却要受牢狱之灾,娘死得不明不白。她这个做女儿的如何甘心?一定想查个水落石出。把爹救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皇太极放人。田媚儿看了看手中的一堆衣服,下了决心不能再在洗衣房里呆下去了。 少主在林子里愣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身世的。”说完摘下了面具收入怀里,快步走出林子。 御膳房里,绿绮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走了出去。远远就看见了等待她的田媚儿。 “你找我?出了什么事?”绿绮问。 “我需要你的帮忙。”田媚儿想来想去,在这皇宫里,也只有绿绮可以帮到她了。 “说吧,什么事?” “我想接近皇太极,你能帮助我吗?” 绿绮愣了一下,没有接话。 “虽然很危险,但是日后我也可以帮到你们啊。少主的使命不就是你的使命吗?”田媚儿见绿绮没有回应,以来她害怕了,急着说。 “可是少主并没有吩咐我这么做。”绿绮一向只听少主的。上次长平公主让她帮助田媚儿接近皇太极,后来被她发现那并不是少主的意思。 原来绿绮是顾忌这个?田媚儿没好气地说:“我问你,少主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当然是使命。”绿绮脱口而出。 “对啊,那么如果我能在皇太极的身边,为你们提供情报,不是很好吗?”田媚儿凑近绿绮的耳边低声说。 这当然好,可是少主似乎不太乐意,他挺紧张田媚儿的。绿绮犹豫了一下,转念又想,如果田媚儿做了皇太极的女人,那么少主也就可以死心了。想到这里,点头说:“好,我帮你。” “三天后是宫里的梅花节,每年的那一天,皇太极都会领着众妃子前去御花园里赏梅花。那是你接近他的好机会,至于他是否会留意到你,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绿绮接着说。 “我明白了。”田媚儿感叹这是一个好机会。想了想,问:“皇太极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纯白的那一种。”进宫这几年,绿绮对于皇太极的喜好已经打探得很清楚了。 “好,你帮我准备一条纯白色的舞裙子,裙摆要大,要长。” “这大冷的天气?你想……” “这个你别管,只要能引起他的注意就好。” “好,我会帮你准备的。” 32梅花下起舞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收藏下来哈,故事是越来越精彩了。亲有什么建议也请在评论留下来。码字很累,用收藏、票票、打赏给我打打气,好么?爱你们! ――――――――――――――――――――――――――――――― 房间里,田媚儿双手托着腮看着窗外,外面正飘着雪花,白茫茫的一片,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田媚儿低吟着诗句,心里想,这场雪过后,明天的梅花一定盛放得更加艳丽。想着想着,从怀里掏出了人皮面具,抚摸着上面的点点梅花斑,承斌哥说他喜欢,他真的喜欢梅花吗?想起以前的点滴,心里百感交集。 天一亮,田媚儿就精心打扮了起来,化着淡淡的汝容,高高的挽起了头发。穿上绿绮帮她准备好的白色舞服,披上披风,悄悄地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想不到你来的比我还早。”田媚儿冲着绿绮笑。 “我也是刚刚到。”绿绮看了一眼田媚儿,心里感叹,果然是美人胚子,打扮一番,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了。就连女人也忍不住多看她风眼。 “现在离下朝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我在外面把风,一看见皇太极前来就扬起这手帕,你看见我的手帕就开始跳舞吧。”绿绮挥着手中的帕子说。 “行,就这么说好了。” 绿绮点点头,转身就离去。 昨晚的一场雪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地毯,树枝上,梅花瓣上还点缀着雪花。白色的梅花,白色的雪花。看着四周纯白一片,闻着空气中散发的淡淡清香,田媚儿不禁深呼吸了几下。低头看着自己纯白色的舞服,感觉和四周的环境真的是绝配。心里感到信心十足,一定可以给皇太极留下深刻的印象。 田媚儿随手摘下一枝梅花插在自己的发髻上,今天的她就是一名梅花仙子。她双眼紧紧地盯着绿绮的背影,等待着她扬起手帕。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任何动静。也许是皇太极给什么事情耽误了时间吧。田媚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舒缓着紧张的心情。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也过去了,绿绮的手帕依然没有扬起。田媚儿的心里凉了半截,闭上眼睛,心里在祈祷,皇太极一定要出现,一定要出现。 “福临感染了风寒,庄妃娘娘请皇上过去看望,他不会来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田媚儿睁开眼睛一看,是田焕慈。听了他的话,田媚儿的心冷到了冰点。又是庄妃,为何她就处处针对自己?这次的机会失去了,又何时才能再有机会? “绿绮已经回去了,你还要继续呆在这里吗?”田焕慈问。 田媚儿不语,继续沉默。田焕慈上前两步,拍着她的肩膀说:“回去吧,这里天气冷,别着凉了。” “可否借你的长萧为我伴舞?”田媚儿突然问。 田焕慈定睛看着田媚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你看,这么漂亮的仙境,不来上一曲,跳上一支舞实在是太可惜了。”田媚儿指了指那一排排的梅花说。 田焕慈随即拿出长萧,放在嘴边,悠然清雅的萧声立即响起。田媚儿报以他嫣然一笑,脱了披风,踮起脚,伸开双臂轻轻颤动,缓缓地舞动了起来。轻移莲步,身子柔软,做着各种舞姿。随着她身子的转动,雪白的裙摆飘扬着旋转着。田焕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田媚儿,娇小的她舞动起来婀娜多姿,婉如仙子在翩翩起舞。看着此情此景,他的心醉了,曲也醉了。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醉在人间,如梦仙境。 一曲终了,两人的梦也醒了,回到了现实里。 “我漂亮吗?”田媚儿望着田焕慈问。 田焕慈没有回答,而是拿起她的披风,帮她披上,说:“别着凉了。” “大家都说我长得漂亮,可是为什么我却做不成妃子?”田媚儿自说自话。 “做妃子也没什么好的。”田焕慈把自己的披风也脱下,给田媚儿披上。 田媚儿的心里一暖,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怎么啦?身子不舒服了?刚才冻坏了吗?这大冷天的,刚才就不应该穿得那么薄。”田焕慈急了,双手握起田媚儿的手在他的怀里搓。 田媚儿一头扑进田焕慈的怀里,哭得更加利害了。田焕慈见她哭得伤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田媚儿是伤心她又没有见到皇太极,又失去了一次救爹的机会。而田焕慈的出现,他的驱寒问暖,心里的悲伤就再也忍不住了,瞬间就是梨花泪雨。 “如果你是皇上,那该多好。”田媚儿喃喃自语。她多么希望眼前的人是皇太极。 田焕慈愣了一下,这一下他才知道媚儿为何而哭。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是他才好。” “为何?”田媚儿直了直身子,后退了两步。 “**佳丽三千,就算你能得宠一时,也无法得宠一辈子。还是做一名平凡的宫女好,起码还可以有出宫的机会。”田焕慈解释说。 “你说得这些我都懂,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些事情我无法跟你说。” “也许你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你。” “你帮不了的。”田媚儿摇摇头。 田焕慈上前两步,抬起手轻轻地擦着媚儿脸上的泪痕,轻声说:“你的人生路还长,别让自己活得太累了。” 田媚儿身子一颤,她何尝想活得如此累?如今走得每一步都不是她的所想。双眼愣愣地看着田焕慈,这个男子虽然只是见了两面,可是却感觉很熟悉。而且他似乎还能看穿自己的心。 “人生如果能像梅花一样,干净,洁白,那该多好。”田焕慈叹了口气。 “对我来说,那是一种奢侈。”田媚儿苦笑着。 “你可以。只要你愿意放下,没有人可以逼你。”田焕慈脱口而出。 他真的能看懂人心?田媚儿疑惑地看着他,问:“你是谁?” 田焕慈张了张嘴巴,停顿了两秒。在媚儿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说:“我送你回去吧。” 33后宫里不是秘密的秘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收藏啊、票票啊、打赏啊……亲能赏赐赏赐么?么么达…… ――――――――――――――――――――――――――――――― “听说丽妃投井自尽了。”洗衣房里,一名宫女小声说。 “不会吧,我今天还要送衣服到长春宫呢。唉,真是霉气。”另一名宫女抱怨说。 丽妃?长春宫?那不是林姚住的宫殿吗?田媚儿想起了林姚曾经和她提起过。那她还好吗? “这位姐姐,我帮你把衣服送到长春宫吧,反正我手上也没什么活儿。”田媚儿朝着那名宫女说。 “真的吗?媚儿你真好。”那宫女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长春宫和别处的宫殿一样,大且华丽。但田媚儿却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宫门口怎么连一个守门的太监也没有?院子里的花都枯萎了,怎么也没有人去换?空旷的院子里竟然见不到一名宫女。走在这空荡荡的宫里,感觉特别寒冷。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田媚儿一边走进去,一边喊。 “什么事?”良久,终于有一名宫女出来应她了。 “我是洗衣房的宫女,前来送衣服的。”田媚儿双手递过衣服。 那名宫女一声不响地接过,面无表情。 “请问林答应的房间在哪里?我是来收拾答应的衣服回去的。”田媚儿问。 “就在那边。”宫女手指着一边的方向。 “谢谢。” 林姚的房间是虚掩着,没有关上。田媚儿敲了两下门,没有见人回应,顺手推门就走了进去。进门就看见了林姚呆呆地坐在窗户前。田媚儿一愣,才一个多月不见,林姚怎么如此憔悴了?脸尖得吓人。面前的人还是那个在洗衣房里向她报喜的,充满着希望和生气的美人儿吗? 林姚听到脚步声,缓缓地扭过头,双目无神地盯着田媚儿。呆呆地看了两秒,两行泪稍无声息地落下了。 “妹妹,你怎么啦?生病了?”田媚儿连忙上前摸着林姚的额头,搓着她的双手。 “双手怎么这么冻?宫女没有点炭火吗?”田媚儿四周看了看,果然没有见到炭炉。大冷的冬天,竟然没有生炭火,顿感生气,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啊――” “没用的,姐姐,不用喊了。”林姚阻止说。 “怎么没用呢?你可是主子,怎么能让主子着凉了呢?” “宫里已经没有炭了。”林姚叹了口气。 “那就找内务府要去啊。” “内务府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以前丽妃还在的时候,他们虽然克扣,但也不敢太过份。如今丽妃去了,他们还会把我一个小小的答应放在眼里吗?”说到这里,林姚更加伤心了。 “答应也是主子啊,他们怎能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不行,我找他们要去。”说完,田媚儿欲转身离去。 “别去。”林姚把她拦住了。 “我算什么主子?根本就是虚名一个,就连丽妃也算不上。她不就是想不开投井自尽了吗?去了也好,起码她可以解脱了。” “林姚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田媚儿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林姚的口中说出来。那个可爱的,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女孩到哪里去了? “姐姐,你知道在后宫里,那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吗?”林姚神色哀伤地问。 “什么叫不是秘密的秘密?”田媚儿糊涂了。 “每三年都会选秀女,每一届都会有三人被选上,然后会封个答应或者常在什么的。从此这些虚名的主子就直接被打入冷宫,没有人可以例外。”林姚的眼神是空洞的,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怎么会呢?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说自己被打入了冷宫呢?” “长春宫就是冷宫,整个后宫都是冷宫。”林姚自言自语。 “妹妹你是不是病了?姐姐去给你找御医去。” “你不知道。”林姚一手拉住田媚儿,继续说:“这宫里的女人除了皇后、大贵妃和庄妃可以偶尔见到皇上,其她人一生也见不上。” 此话一出,田媚儿惊得合不拢嘴。 “皇后她们能见上,是因为她们都是博尔济吉特氏人,皇上只不过是给这个家族的面子。丽妃虽然得了个妃位,但到死也见不到皇上。就连她死了后,皇上也没有来过。”说到这里,林姚的泪水流得更猛了。 田媚儿轻轻地帮林姚擦着眼泪,心疼地说:“别哭了,眼泪都流干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林姚委屈地看着田媚儿问。 “为什么?”田媚儿很好奇,把这么多女人娶进来,却直接打入冷宫。 “因为辰妃,一个死去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姚咬牙切齿,非常恨。 辰妃?田媚儿入宫前就听闻皇太极非常宠爱她。可是毕竟她已经死了,还会威胁到其她妃子吗? “她死了,灵魂还要纠缠着皇上。皇上每天还会到她生前住的关雎宫,对其她妃子,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对于素未谋面的辰妃,林姚是恨之入骨。 “没有人不恨她,宫里的女人都恨她。”林姚继续说:“曾经有一名妃子偷偷请来法师作法收服辰妃的灵魂,被皇上发现之后,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田媚儿不禁打了个寒颤。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每年不是都有梅花节吗?那一天皇上不是会领着众妃子前去赏梅吗?那不是吸引他注意力的最好机会?” “哈哈哈。”林姚冷笑了两声,说:“众妃子也只不过是皇后,大贵妃和庄妃的待遇而已。” “那其她妃子呢?” “皇上哪会记得起其她妃子?” 田媚儿感觉心里发凉,每三年都会有秀女入宫,这么多年来,宫里到底有多少像林姚一样落寞的女人?又有多少像丽妃一样熬不下去,选择结束年轻生命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我熬不下去了,我的命运也像丽妃一样。”也许已经伤心过度了,林姚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没有流眼泪了。 “不,不可以。”田媚儿紧紧地把林姚抱入怀,生怕她消失了。 “我真羡慕你是一名宫女,25岁之后可以出宫。” “要不,你逃出去吧。我帮你。”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34媚儿再见庄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从长春宫里出来,田媚儿的心忐忑不安,眼皮一直在跳,林姚的哀怨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要不,你逃出去吧,我帮你。”田媚儿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真心想帮助林姚。 “不,皇宫守卫森严,我是逃不了的。就算能逃出去,那也会牵连了我的族人。若是如此,我宁愿死在这皇宫里。”林姚的回答更加令田媚儿不安了,她似乎已经准备着随时去死,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 田媚儿的心感到了冰冷麻木,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还好,还可以感到一丝疼痛。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是像林姚一样活着的吗?还好自己被贬为了宫女,没有当选上什么妃子,不然今天住在冷宫里的就是她了。想到这里,她竟然对庄妃有了一丝感激。可是如果一直当宫女,那么爹如何是好?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呢?杨青衣不是说过她可以妩媚天下吗?怎么就对自己没有信心了呢?说不定皇太极真的会看上她,像辰妃一样宠爱着她呢。辰妃?一想到这个名字,田媚儿心里不禁肃然起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可以把帝皇的宠爱倾尽,至死也不衰。把整个后宫变成了冷宫?这辰妃一定是长得很漂亮吧?那会是一张如何倾国倾城的脸呢? 田媚儿没有直接回洗衣房,而是往阿哥府里走去。她要去找福临,找他帮林姚讨些炭,否则这个严冬她没法过了。福临是真正的主子,这个忙他一定能帮上,而且内务府肯定不敢拒绝。 “姐姐,我想死你了。”一看见田媚儿,福临就扑了过去。 真是个孩子,田媚儿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去兰心苑找过你,可是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找不到你,没有人和我玩捉迷藏了。”福临嗜着嘴巴。 田媚儿扑哧的一声笑了,轻轻地敲着福临的额头说:“你可是皇子,你一开口,宫女太监的谁敢不和你玩?” “我才不想和他们玩呢?每次都是躲在同一个地方,一下子就找到了,一点也不好玩。”福临吐了吐舌头。 田媚儿很想说,因为他是皇子,宫女太监们都不敢惹他生气,所以就算玩捉迷藏也是故意让着他。但是她没有说,小孩子嘛,还是保留一份童真好。 “你能不能帮姐姐一个忙?”田媚儿开口问。 “当然可以。”福临像大人一样拍着胸膛说。 “真乖。姐姐想请你吩咐内务府里的人,让他们每月都要按时给长春宫的林答应送炭去,不能克扣。” “他们克扣后宫的炭?我去告诉父皇,治他们的罪。”福临双手叉着腰。 “别,千万别。”田媚儿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她蹲下身子,哄着福临说:“这可是福临帮姐姐的忙,要保密喔,不能让别人知道。” “也对,那我不告诉父皇了。”小孩子就是容易哄。 “那我们来拉勾勾,福临说话可要算话。”田媚儿伸出了手指。 “拉勾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福临非常乐意。 田媚儿舒了一口气,这个冬天林姚终于有炭火了。只是不知道能否暖和她的心? “福临真乖。”田媚儿抚摸着福临的头,突然想起田焕慈说福临感染风寒一事,关心地问:“福临的风寒可好啦?” “我没病啊,我的身体好着呢。”福临脱口而出,随即立即又捂住了嘴巴。 “前几天福临不是感染了风寒吗?皇上都来看你了。”田媚儿一愣。 “这……这……”福临吱吱唔唔的。 “福临在装病?”田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 “姐姐你可别说出去,我答应过额娘不能说的。”福临皱起了眉头,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福临果然是在装病!为了不让她见到皇太极,庄妃竟然教福临说慌?福临才几岁而已,有这样当娘的吗?田媚儿在心里骂着。 “姐姐,你不能说。”福临拉扯着田媚儿的衣角。 “姐姐当然不会说。”田媚儿笑着哄着他说:“这也是姐姐和福临的秘密啊。姐姐陪你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说着,福临拉着田媚儿一蹦一跳的就往院子里跑去。 看着福临开心的样子,田媚儿心里想,在这皇宫里,也许也就只有小孩子的笑容是最真实的。也只有他们还不懂得算计人。在这里呆久了,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变得深沉,做事前需要沉思三分,不再像以前一样风风火火了。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她只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宫女,就已经遇过庄妃的算计,姑姑的白眼,林姚的哀怨和丽妃的死。再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会变成一个陌生的,和现在的她截然不同的人。她突然犹生一种想逃离皇宫的想法,可是她不能逃离,谁都可以逃离,就她不行。 从阿哥府里出来的田媚儿正准备回洗衣房,不料却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庄妃。眼看着已经来不急躲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福身行礼,把头压得低低的,心里祈祷着,千万别认出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田媚儿的担心实现了,庄妃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奴婢,奴婢是把洗好的衣服送来。”田媚儿紧张得声音也有些发抖了。 “抬起头来。”庄妃冷冷地说。 田媚儿慢慢地抬起头,看见的是庄妃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脸,心里起了一堆咯嗒。 庄妃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田媚儿的脸上,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此刻的田媚儿,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洞,好钻进去躲起来。 “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像?”良久,庄妃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什么长得那么像?田媚儿百思不得其解。好像两次见面,庄妃都是盯着她的脸不放,难道是她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吗?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35你想活着出宫吗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感谢亲们投到推荐票,谢谢你们。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 ―――――――――――――――――――――――――― 庄妃依旧望着田媚儿的脸出神,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更像是透过她想着别人。 “娘娘。”田媚儿终于忍不住了,问:“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了,得罪了娘娘吗?” “你最不好的地方就是长着这一张脸。”庄妃脱口而出。 听了这话,田媚紧握着拳头,真想上前扇她耳光。可是她咬着嘴唇,忍住了。 “怎么,不服气?”庄妃也看出了她的不满。 “那奴婢告退了,免得再惹娘娘娘娘生气了。”说完,欲快步离去。 “且慢。”庄妃话一出,她身边的托娅立即拦住了田媚儿。 “请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田媚儿回过头问。 “你想活着了宫吗?”庄妃提高了声调说:“把你这硬脾气收起来,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家。” 田媚儿紧握着拳头,指甲快要陷到肉里去了。的确,这里是皇宫,如果不是在皇宫,庄妃早就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了。田媚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挤出笑容,说:“娘娘教训得是。” “还有,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宫,就乖乖地呆在洗衣房里。否则,我也保不了你。”庄妃继续说。 “是的,娘娘。”田媚儿觉得搞笑,庄妃不来找她的麻烦已经很好了,还保她呢。 “出宫以后……”庄妃停顿了两秒,才说:“别辜负了多尔衮。否则,我饶不了你。” 田媚儿瞬间石化了。她说什么?别辜负了多尔衮?这演的是哪一出戏啊?庄妃误会她和多尔衮了?田媚儿正想解释些什么,庄妃已经进了阿哥府。她在无风中凌乱了。 走进阿哥府的庄妃差点站立不稳,托娅立即扶住了她。 “娘娘,你这又何苦呢?”托娅感叹。 “托娅,她长得像我吗?”庄妃问。 “神像,五官也有些相似。”托娅回答说。 “她的脸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她的眼神却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庄妃仔细观察过,田媚儿长得更像是她和姐姐合体。 “所以王爷说……”托娅欲言又止。 “所以多尔衮说她像年轻时的我。” “娘娘,你真的让她和王爷在一起?”托娅深知庄妃的心思,她现在的心该有多痛啊。 “当年他得知我要入宫,在我阿玛府上跪了三天三夜,求他收回主意。我看着他痛苦的挣扎,晕倒在府上,却无能为力。”每每想起当年的一幕,庄妃就感到心里疼痛,像被无数针刺的痛。 “娘娘,都过去了。”托娅拍着庄妃的肩膀安慰她。 “过不去,这一辈子都过不去。”庄妃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叹了口气说:“这多么年,我看着他落寞的身影,一直都很内疚。如果他,如果他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我真心成全。” “会的,王爷一定会的。”这一刻,托娅真正明白庄妃保全田媚儿的用心良苦了。 庄妃深深地呼吸一下,直了直身子说:“去查一下田媚儿的身份,不能让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呆在他的身边。” “是的,娘娘。” 范府内,范文程正在大发雷霆,范承斌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我让你撤回对夏永九控告,你听见了没有?”范文程大吼一声。 “爹,虽然你们的关系要好,可是他是叛逆犯,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啊。”范承斌真的弄不懂,他夏永九不过是一名商人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老夏不可能是叛逆犯。”范文程生气地拍着桌子。 “他是不是叛逆犯,交由宗人府审判就好。我都已经上书过皇上了,如果现在撤回,岂不落了个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要株连九族的。”范承斌怎么会答应撤回呢,他恨不得夏家的人都死光,那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 “老夏,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范文程瘫软在椅子上,不停地摇着头。 “爹,你别难过。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宗人府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住口!你这逆子,给我滚出去。” “爹――” “滚出去――” 范承斌一股闷气地离开,跑到院子里拨剑挥舞。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爹要对他呼呼喝喝的?剑嗖嗖直响,剑锋所到之处,落叶一地。树枝也被砍得断了又断,最后范承斌干脆把剑飞刺进树中央。 “你来了?”范承斌头也没回,就知道了身后有人。 “是的,少将军。”来者正是范承斌的心腹梁莫生。 “事情进展得如何?”范承斌向梁莫生走过去,压低了声音问。 “回少将军,我们已经掌握了范老将军三分之一的兵力。”梁莫生也低声回应。 “很好,继续劝服他们,我要拥有他全部的兵力。”范承斌紧握着拳头,心里想,到那一天,他就是范大将军,范府的一切就是他的了。那个老不死,看他还怎么张牙舞爪。 “是的,属下明白。”梁莫生抱拳点头。 “夏婉情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范承斌继续问。 “回少将军,暂时还没有。” “你到江湖上查,有没有一名带面具的江湖人,从他身上着手。”范承斌继续说。救走夏婉情的是一名面具人,他到底是谁? “是的,少将军。”说完,梁莫生立即离去。 范承斌拿出刺在树上的剑,收了起来。目光望向范文程房间的方向,嘴角上扬,心里在说,很快,范府就是我的了。 此时的范文程房门紧闭,他正在里面痛哭,老泪纵横。双手紧紧抱着一幅画,喃喃自语:“媚儿,对不起,对不起。” 颤抖的手把画卷打开,那是一副倾城倾国的美人图。画中人正是海兰媚。只见范文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中人,自语自言地说:“媚儿,对不起,我保不住你,保不住我们的女儿,现在连老夏也保不住了。”说完,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当初就不应该和夏府联姻,如今害了老夏。不应该啊……” “逆子,逆子啊……” “媚儿,你九泉之下会原谅我吗?” 36你和庄妃是什么关系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感谢亲们投到推荐票,谢谢你们。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我挺喜欢大玉儿和多尔衮的,得好好想想在文中他们的结局。嘻嘻。 ――――――――――――――――――――――――――― “少主。”杨青衣匆匆走进少主的房间。 “有事吗?”少主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和他脸上的面具一样冷。 “范家军有动静。”杨青衣低声说。 “什么动静。”少主来了兴致。他一直吩咐人留意着范家军的动向,如果能把范家军臣服,那对于他们反清是非常有利的。 “大概有三分之一的军队归属到范承斌的旗下。” “范承斌是范文程的儿子,那有什么好惊奇的?” “奇怪的就是范承斌专门派人去劝服范家军的人,劝他们归到自己的旗下。” “有这么一回事?”少主顿感事情不简单了。 “是,我也觉得奇怪,所以第一时间来向你汇报了。难道是他们父子不和?”杨青衣想了想问。 “范承斌是范家独子,范家军早晚是他的,按理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少主望着远方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难道是范文程发现了范承斌的所作所为?所以要削他的权?范承斌就先下手为强?”杨青衣继续猜测。 “范承斌做事谨慎,而夏婉情又在我们手上。估计范文程发现不了什么。”少主摇摇头。 “那到底是为何?”杨青衣摸摸头。 “我也猜不到。范承斌狼子野心,如果让他当权,劝范家军臣服于我们,那就艰难了。这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少主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少主,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从中破坏,让范文程识破范承斌的狼子野心。”少主一字一句地说。 “好,属下现在就去办。”说完,杨青衣转身就走。 田媚儿再次偷偷地走出洗衣房。自从林姚以答应的身份来扬威过,田媚儿在洗衣房几乎是来去自由。管事的姑姑对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她的活儿做完,其它的都不管了。加上之前她拉肚子的事情太跷蹊了,心里一直怀疑田媚儿,却苦于没有证据奈她不可。而田媚儿的脾气又牛得很,说不定哪天又让她拉肚子了。就由着田媚儿了,在这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田媚儿今天出来的目的很明确,在下朝的路上拦住多尔衮,她心里有一堆的疑问要问他。下朝的时辰一到,大臣们陆陆续续地迎面走来了,这条是出宫的必经之路。田媚儿退到一旁低头礼让他们过去,余光却仔细观察着多尔衮的身影。而多尔衮也是远远就看见了田媚儿,故意放慢了脚步,让所有人先走,自己留在最后。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多尔衮和田媚儿一前一后地往旁边的林子里走去。 多尔衮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低声问:“你找本王有事?” “我昨天见到庄妃了。”田媚儿开口就说。 “哦,是吗?”多尔衮漫不经心,低头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 “她跟我说了很多话。”田媚儿的眼睛一直盯着多尔衮,留意着他的表情。 “说了什么?”多尔衮抬起头,似乎很感兴趣。 田媚儿凑近多尔衮的耳边,轻声问:“你和庄妃是什么关系?” 多尔衮一愣,身体变得僵直,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田媚儿。 他紧张啦?果然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田媚儿看到了多尔衮眼神里的怀疑。 玉儿和她说了什么?多尔衮的心里在挣扎着,媚儿都知道了什么?不会的,也不可能的,玉儿一向处理谨慎,不可能会对她提起什么的。想到这里,多尔衮随即一笑,说:“她是本王的皇嫂。” 这回轮到田媚儿愣了,刚才她明明看到了多尔衮眼神里的紧张,想不到他的思绪这么快就调整了过来。想来是无法从他口中得知答案了,想了想,就问:“那她为什么要帮你?” “帮本王?帮本王什么?”多尔衮有点糊涂了。 “不是你去叫她,把我贬到洗衣房里去的吗?”田媚儿试探着问。 多尔衮沉默了,没有回应。田媚儿说对了一半,是他让玉儿贬媚儿为宫女,但不是贬到洗衣房。这些话应该也不是玉儿说的,那么媚儿今天想知道些什么? 多尔衮的沉默让媚儿更加断定了这就是事实,心里不免起了恨。但还是面不改色,说:“那我真的要感谢你了。” 多尔衮听得出媚儿的话中有话,叹了口气,说:“放弃吧,后宫不适合你?” “那也是我的事,谁让你多管闲啦?”虽然田媚儿知道多尔衮的一番好意,但也免不了生气。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多尔衮的语气非常平静。 多尔衮的平静反倒让田媚儿不习惯了,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吗?怎么今天不反驳了?这么一来,田媚儿反而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停顿了两秒,才说:“庄妃让我不要辜负你。你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误会了。” 听到这话,多尔衮后退了两步,心里酸酸的。玉儿真的这么说?那么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一定很痛了。多尔衮紧握着拳头,都怪他,怪他无能为力。 “你没事吧?”田媚儿吃了一惊,怎么多尔衮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啦?”田媚儿见多尔衮没有回应,继续问。 “如果日后你在宫里遇到危险,可以去找庄妃,她能保全你。”多尔衮想了想说。 “她能保全我?”田媚儿冷笑,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刺耳? “相信本王,她不会伤害你的。” “是因为我这张脸吗?”田媚儿指着自己的脸问。她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庄妃每次都盯着她的脸不放。 多尔衮张了张嘴,不语。 “真的是?我长得到底像谁?为什么她每次都盯着我的脸不放?”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会更好。” “不,我要知道。请你告诉我。”田媚儿急了。多尔衮果然是知道一些她所不知的事情,那会是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在这宫里呆下去了,就带‘原意’两个字给本王。本王立即向皇兄求赐婚,把你带离皇宫,当本王的王妃。”多尔衮没有回答,而是转换了话题。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37田媚儿路遇大贵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当多尔衮的王妃?这是什么话啊?我问他我长得像谁,怎么却扯到当他王妃的份上啦。待田媚儿反应过来,却发现多尔衮已经离去了。 “喂、喂――”留给田媚儿的就只有多尔衮远去的背影。 田媚儿感到郁闷不已,抬头看看天色,还那么早。想了想,就找林姚去了。 再次踏进长春宫,感觉比上次好多了。虽然依然见不到守门的太监,但院子里枯萎的花都换过了,起码看到了这个院子里还有生机。林姚房间里也有了炭火,她的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些,这让田媚儿放心不少。 “姐姐,谢谢你。”林姚拉起田媚儿的手。 “谢我什么?”田媚儿故作不知。 “如果不是你的帮忙,内务府不会送来炭,更不会把枯萎的花都换掉。”林姚是真心感谢媚儿。 “这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的。”田媚儿耸耸肩膀。想了想,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过?真的要在这宫里孤独终老吗?要不,考虑我说过的话。” “姐姐请放心,妹妹已经有了精神寄托。”林姚微笑着望着窗外说。 “什么精神寄托?”田媚儿仿佛看到了林桃脸上泛起了一轮红润,可能是房间里有炭火的缘故吧。 “姐姐你就别问了,反正我答应你不做傻事就行了。” “那就好,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我会的。”说完,林姚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田媚儿,说:“姐姐,送给你。” 田媚儿双手接过,问:“这些是什么?” “是花粉。”林姚轻轻地打开盒子,指着里面十支精致的小瓶子说:“这是荷花粉,这是玫瑰花粉,这是茉莉花粉……” “这些东西还是你留着用吧。” “不,我原来是想让自己变得芳香动人,吸引皇上的,现在留着已经没有用了。”林姚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姐姐的,这是妹妹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可是……” “这花粉只需要涂上一点点,整个身子都会芳香的。姐姐,你就收下吧。” “那好吧,谢谢。” “不过姐姐你要记住,荷花粉和月季花粉是不能混合在一起的,会过敏的。”林姚提醒说。 “好的,我记住了。” 田媚儿和林姚聊得正欢,田媚儿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林姚没有卷入到后宫之争也是挺好的。 果尔王子此刻正在书房里大声诵读着书本,大贵妃娜木钟在门口欣慰地看着,还不时点点头。果尔抬起头一看见大贵妃,立即放下书本,高兴地迎上去:“额娘,你来啦?” 大贵妃抚摸着果尔的头,一脸慈爱地说:“果尔念书辛苦了,额娘给你送来人参鸡汤。”旁边的侍女苏合把汤倒出碗,双手递给果尔。 “谢额娘。”果尔揣起碗,大口大口地喝。 “慢点,慢点喝。”在大贵妃的心里,果尔就是她的全部。 “果尔啊,你一定要用心念书,长大以后才能和你的皇兄弟们争夺帝位啊。”在果尔面前,大贵妃丝毫没有掩饰争权夺利之心。 “额娘请放心,果尔不会让额娘失望的。”果尔一边用手帕擦嘴,一边说。 “果尔真乖。在众多皇子之中,果尔是最像你父皇了,将来皇位一定是你的。” “等果尔当了皇帝,额娘就是皇太后。”果尔年轻虽小,说起话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皇子有才,而且孝顺,这可是娘娘的福气啊。”苏合也在一边奉承。 大贵妃点点头,开心地把果尔抱入怀。 “额娘不打扰你念书了,额娘回宫了。” “额娘慢走,恭送额娘。” “皇子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都是娘娘教导有方啊。”一路上,苏合继续奉承。 “果尔确实懂事,我也省心不少。”大贵妃想了想,说:“呆会你给果尔的先生送些银子过去,让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多多称赞果尔念书用功。” “是的,奴婢明白。皇子的用功,皇上一定会看在眼里的。” “看在眼里也没有用,别忘了,还有庄妃的福临。”大贵妃担忧得说。 “奴婢看,福临皇子压根就比不上我们的果尔皇子。”苏合小声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福临的额娘可是大玉儿,她可是皇后的亲侄女。虽然我和她都是出生于博尔济吉特氏,但她的优势明显更大。”大贵妃皱起眉头。 “可是庄妃娘娘看上去并没有争夺权力之心。” “哼,谁不想自家的儿子当皇帝,将来好当皇太后。她表面上没有夺权之心,难保她心里不想。”大贵妃冷哼一声。 “那也不怕,就算要争,她也争不过娘娘。”苏合捂着嘴笑。 “那倒也是,我才不怕她呢。”大贵妃仰起头,她一直都没有把庄妃放在眼里。顾忌的只是她的姑姑皇后而已。不过皇后膝下无子,她也牛不了多久。 “苏合预祝娘娘早日登上皇太后的宝座。”苏合凑近大贵妃的耳边说。 “哈哈哈……”苏合的话非常中听,把大贵妃逗得很开心。 前面的人是谁?怎么在皇宫里大笑?成何体统?田媚儿看着迎面走来的大贵妃,心生好奇。不过一看她的着装打扮就知道是一名妃子,连忙回避在一旁,低头礼让她走过。而大贵妃心里正乐着,也没有留意到身穿宫女服的田媚儿,直接就走了过去。 走了两步,大贵妃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处是空的,她的手镯呢?那可是皇上送的。立即停住了脚步,四周张望,惊呼:“我的手镯呢?” 苏合也很紧张,转过身回头就帮忙找。看见走得不远的田媚儿,就叫住她,问:“你有没有见过大贵妃的手镯?” “奴婢没有见过。”田媚儿停住脚步回应。 “大贵妃的手镯不见了,快帮忙去找。”苏合大声说。 田媚儿看了看手上的一堆衣服,为难地说:“奴婢还要到各个宫里去送衣服。”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说这些衣服比大贵妃的手镯还重要吗?”苏合这么一闹,立即引起了大贵妃的注意。这名低着头的宫女看上去怎么那么熟悉呢?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38大贵妃惊见田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推荐票、打赏这些,可以赏赐给我么?谢谢你们。 ――――――――――――――――――――――――――――――― 想不到今天遇见了一个狗仗人势的宫女。田媚儿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苏合一眼。那眼神凶得吓人,苏合不禁心虚后退了两步。那张脸?田媚儿一抬头,大贵妃就惊住了,辰妃?田媚儿瞪了一眼苏合之后,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大贵妃叫住了:“别走!”大贵妃一边喊,一边一步一步地向田媚儿走去。田媚儿心里暗叫不好,难道这主子和宫女一样都仗势凌人? “抬起你的头,看着我。”大贵妃站在田媚儿的面前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田媚儿慢慢地抬起头,看见得是大贵妃吃惊的模样。这副吃惊相很熟悉,在哪里见过?庄妃,对,庄妃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种表情。真是怪事,她们都是怎么啦?仿佛都被自己的模样吓坏了。难道是这张脸美得太惊人了吗? 大贵妃抬起手指着田媚儿的脸,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眼睛还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田媚儿。田媚儿被她盯得心里发毛。良久,大贵妃用力晃了晃头,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娘娘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田媚儿福了福身欲离去,这大贵妃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还是赶紧走吧。 “站住!”大贵妃大喝一声,立即上前拦住田媚儿。眼睛依然盯着她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婢叫田媚儿。” “田媚儿?媚儿?哈哈哈……”大贵妃随即仰天大笑。 大贵妃的莫名其妙,令田媚儿感到毛骨悚然。由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 “媚儿,这名字取得真好。”大贵妃双手拍掌笑着。 “谢娘娘夸奖。”田媚儿心里纳闷,怎么和庄妃的反应如此的相似?除着盯着她的脸,就是夸她的名字起得好。 “你是哪个宫的?”大贵妃继续问。 “回娘娘,奴婢是洗衣房的。” “洗衣房?那么偏僻的地方,难怪没有人发现你。”大贵妃抬起手托起田媚儿的下巴,说:“这张倾城倾国的脸怎能被埋没呢。” “今天你遇见我,算你走运了。跟我回昌乐宫,你将会前途无限。”大贵妃一字一句地说。 “谢娘娘的美意,奴婢什么也不会,还是呆在洗衣房吧。”不知道为何,田媚儿总是感觉大贵妃是不怀好意。 “难道你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娘娘的意思是?” “在宫里和我一同侍候皇上。”大贵妃凑近田媚儿的耳边轻声说。 田媚儿一愣,吃惊地看着大贵妃,想了想,说:“那就有劳娘娘推荐了。” “哈哈哈……”大贵妃大笑两声,随即收起笑容,板起了脸说:“你要记住,你将来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到时候可别忘恩负义,否则我饶不了你。” “媚儿紧记,媚儿就是大贵妃的人。”田媚儿非常聪明,她知道大贵妃要的就是这句话。 “真乖。”大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回过头对苏合说:“你去洗衣房跟管事的姑姑说,田媚儿这人我要了。” “是的,娘娘。”苏合虽然对田媚儿心有不满,但也不敢逆大贵妃的意。 “娘娘,媚儿也想回洗衣房跟姑姑告别,感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还是个有情义的人呢。好,你们就一起去吧。”大贵妃摆摆手。 “谢娘娘。” 苏合怎么看田媚儿都觉得不顺眼,奈何大贵妃似乎很喜欢她,故也不敢造次。田媚儿也看不惯苏合的嘴脸,不过猜想她是大贵妃的贴身侍女,以后自己还要住在昌乐宫,就免得和她计较了。两人一路无言。 “哪位是管事的姑姑?出来一下。”苏合在洗衣房外大声喊。 “奴婢正是。”姑姑出来应着,一看见是大贵妃身边的侍女,连忙说:“哎哟,原来是苏姑娘来了。”看见田媚儿就站在苏合的身边,皱起眉头就骂:“你这丫头是不是给苏姑娘添麻烦了?” 田媚儿心里不满,白了姑姑一眼。苏合被奉承得还挺开心的,嘴角上扬,说:“我是来传大贵妃的话,昌乐宫里正缺人手,这丫头以后就留在昌乐宫了。” 田媚儿憋了憋嘴,心里骂着,这苏合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主子啦? “这是丫头的福气啊,一切都听从大贵妃的。”姑姑哪里敢逆她的意,立即满口答应着。 “那就请苏姑娘稍候片刻,我先进去收拾收拾。”田媚儿转过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合说。 “快一点,本姑娘的事还多着呢。” 房间里,姑姑殷勤地帮田媚儿收拾着。嘴里还不时地说着,我早就知道姑娘不会在洗衣房里呆得太久的,姑娘日后前途无量啊之如此类的话。 “姑姑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田媚儿冷哼一声。 “姑姑那是有眼不识泰山,姑娘可别放在心上。”姑姑卖笑着说。 “媚儿心里小着呢,什么事都会放在心上的。”田媚儿朝着姑姑眨了眨眼睛。看着姑姑一脸害怕的样子,差一点笑出声来。 “姑姑在这里向媚姑娘赔不是了。”姑姑福身弯腰。 “那倒不必。”田媚儿凑近姑姑,小声说:“姑姑也领教了巴豆的作用,所以呢还望姑姑以后别狗眼看人低。由其是对着我这种有仇必报的人。” “姑娘说得是,姑娘说得是。”姑姑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想不到田媚儿如此胆大,还承认了巴豆之事。一想起当初连续拉了三天肚子,她的腿就软了。 “姑姑保重,媚儿走了。”说完,田媚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望着田媚儿的背影,姑姑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擦着额头的汗水。心里感叹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牛?当初庄妃贬她来洗衣房,还以为她只是一名落选的秀女而已。想不到今天大贵妃还要人来了。她是第一个能从洗衣房里走出去的宫女,真不敢小看她啊。说不定哪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39皇宫里每个人都有秘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推荐票、打赏这些,可以赏赐给我么?谢谢你们。 ――――――――――――――――――――――――――――――― 初到昌乐宫的田媚儿,还以来会被差使当一名打杂的宫女什么的。却出乎意料地被告之她什么也不用做。而是被安排进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竟然还有宫女侍候她穿衣、梳头、打扮。穿上旗装,梳旗髻,化妆容。打扮过后,田媚儿往铜镜前一站,自己完全出落成一名满洲女子了,不禁愣了一下,这身装扮还挺适合自己的。通过铜镜她看见了身后的大贵妃,连忙转过身行礼:“媚儿见过娘娘。” 大贵妃握起田媚儿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她的脸,感叹说:“像,太像了。” “娘娘,我像谁?”田媚儿忍不住问。 大贵妃笑而不答,而是说:“以后你就这样打扮着,就这样打扮着。” “可是这一身打扮干起活来不方便。”田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这根本就不像一名宫女,而是像一名公主了。 “哈哈哈,谁让你来干活的?难道我这么大的昌乐宫还缺你一个人手?”大贵妃捂住嘴巴笑。 田媚儿愣了,不用她干活,那在昌乐宫里做什么? “你会跳舞吗?”大贵妃接着问。 “会。”田媚儿点点头。 “那就好,明天我请人来教你跳‘羽舞’。” “羽舞?”到昌乐宫来练舞?田媚儿还摸不清头脑。 “对,你只需要把羽舞练好即可。”大贵妃脸上笑笑,那一抹微笑意味深长。 “娘娘,我只需要练习跳舞?”田媚儿不敢相信地问。 “对,你得给我认真学。”大贵妃停顿了两秒,又说:“学成之日,就是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之时。” “媚儿明白,媚儿一定不负重望。” “很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苏合说,她会满足你的。” “是的,娘娘。” “是的,娘娘。” 田媚儿和苏合同时应着。苏合心里是一万个不满意,怎么她田媚儿什么也不用做,还当起了自己的主子来啦?心里不禁记恨了起来。 大贵妃带回了一名漂亮的宫女,而且这名宫女什么活儿也不做干,想要什么还可以尽管要求。昌乐宫里的上上下下不禁对她敬畏几分。田媚儿感叹这里和洗衣房的待遇真是天壤之别。虽然她清楚她是大贵妃用来利用接近皇太极的一名棋子,但却乐意配合着。只要能接近皇太极,救出爹,用什么方法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以后大贵妃需要她帮忙做什么事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第一天到昌乐宫,她什么也不用做,也还没有舞师前来教舞蹈。没有人管她,乐得清闲,便出去一路闲逛着。当初忐忑不安地入宫,以为能从秀女当中脱颖而出,哪知被庄妃贬到洗衣房。如今又被大贵妃带出了洗衣房,又看到了希望。真是戏剧一场。突然她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少主,准确来说是她很想见少主。可是这里是皇宫,她不能出去,少主也进不来,根本就见不上。可是不对啊,上次不是在皇宫里见过少主了吗?她就觉得奇怪了,少主是怎么进来的呢? 田媚儿正在糊思乱想,突然听到旁边的林子里有什么声音。她往林子里一看,并没有见到人。这条路偏僻,很少有人来,林子里又怎么会有人呢?田媚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正想往回走,又听到了一声女人的低吟声。这一回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不由心生好奇,悄悄地往林子里走去。 田媚儿惦起脚,一步一步轻轻地走进林子里,“唔、唔、唔……”这女人的低吟声?难道是?不会吧,光天化日的,而且是在皇宫里。田媚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心里紧张却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透过树木的间隙,田媚儿看见一对男女紧紧地搂在一起亲吻着,男子的双手还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女子的身体,女子不时地发出轻轻地低吟声。田媚儿感觉头轰的一声响,心跳也慢了半拍。因为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林姚,而男子则是宫中侍卫陈冲。他们,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啦?这是不要命了吗?难道林姚所说的精神寄托就是指陈冲?田媚儿瞬间感到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吱――”的一声,是脚踩着树枝的声音。田媚儿心里暗叫不好,想走却已经迟了。 “谁?”陈冲惊叫一声,瞬间松开了林姚,寻找入浸者。田媚儿被逮了个正。 “姐姐?”林姚既害怕又害羞,连忙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田媚儿则是尴尬地呆着,进退两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嗖――”的一声,陈冲已经拨出了剑,要刺向田媚儿。 “别。”林姚立即挡在剑前,恳求说:“她是我的姐姐,别伤害她。” 听到林姚的哀求声,田媚儿才缓过神来。她定了定神,说:“他伤不了我。”田媚儿说得没错,陈冲并不是她的对手。 “姐姐。”林姚握起田媚儿的手,声泪俱下:“我和陈冲是真心相爱的,求你别说出去。” “你们疯了,这里可是皇宫。”田媚儿劈头就骂。 “让我杀了她,杀了她就没有人知道了。”陈冲再次提起了剑。 “别――”林姚哭得伤心。 田媚儿心里一火,以雷霆之速冲上前一手夺过陈冲的剑,一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陈冲呆住了,这女人竟然会武功?而且身手还非常敏捷。而林姚也被媚儿的姿态吓到了,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你想死我不阻挡你,可是你不能连累了林姚。”田媚儿生气地说。 “姐姐,他是真心爱我的。”林姚立即为陈冲解围。 “如果他是真心爱你,就不会伤害你。这里是皇宫,万一被别人看到,这可是死罪。”田媚儿被他们气得不轻。 “我不管,你们俩,以后不能再见面了。”田媚儿说完,伸手帮林姚擦干眼泪,拉着她就走。 田媚儿一直把林姚拉回到长春宫,紧锁着房门。林姚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听见了没有,你们俩不能再见面了,必须断了。”田媚儿压低声音说。 林姚抽泣着,不语。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是为了你好。”田媚儿急了,这可是生命攸关的事情。 “姐姐,你有没有试过爱上一个人?”林姚哭着问。 田媚儿愣了,突然想起了范承斌,顿感悲伤。 “你没有试过,你是不会明白的。”林姚继续说。 田媚儿很想说,她明白,她非常懂,而且被伤得很重。可是她没有说。 “姐姐,你上次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林姚轻声问。 她上次说过的话?哪一句?田媚儿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帮助我逃离皇宫。”林姚继续说。 40田焕慈帮解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推荐票、打赏这些,可以赏赐给我么?谢谢你们。 ――――――――――――――――――――――――――――――― 田媚儿张大了嘴巴,惊得合不拢嘴,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想逃出去,永远和陈冲在一起。”林姚望着田媚儿,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你真的那么爱他?”田媚儿记得林姚曾经说过,她不愿意逃出宫去,不愿意连累了家人。可是如今为了一个叫陈冲的男人,什么都不顾了。 “是的,很爱很爱。”林姚重重地点点头。 “你可知道逃离一旦失败就是死路一条,哪怕是付出生命你也愿意吗?”田媚儿的心里捏了一把汗。 “我愿意,绝无怨言。”林姚的眼神坚定不移。 “好吧,我会想办法的。”田媚儿紧闭着双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田媚儿千叮万嘱要林姚答应不能再见陈冲,起码在逃离皇宫前不能再见面。她清楚的知道在林子里踩到树枝的人并不是她,当时的她是一动也不动,脚步根本就没有移动过。那么不是她又是谁呢?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林子里还有别人。而且他逃走了,没有被发现。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但是田媚儿没有说出来,她不想林姚担心。所以她叮嘱他们不能再见面,不见面了别人也就奈他们不何了。 从长春宫出来的田媚儿心情非常沉重。她万万也想不到温柔乖巧的林姚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在这后宫就是冷宫的地方,还有多少女人不甘寂寞而背叛了皇太极呢?这种事情是否每天都在上演着呢?也许在皇宫里每个人都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包括她自己,入宫不是也有目的吗?皇宫看似是一个荣华富贵的地方,当中的辛酸也只有局内人才知道。 对于林姚这事,田媚儿是万分上心的。毕竟林姚是真心待她。田媚儿自小长得丑,根本就没有人跟她玩,唯一的妹妹也背叛了她,直到入宫后遇到林姚,才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好姐妹。所以帮助林姚逃离出宫这事,田媚儿决定管定了。 大贵妃所说的舞师一早就来到了昌乐宫,和她一起前来的还有一队乐师,可见大贵妃对这事的重视程度。田媚儿身穿着白色舞裙,披着雪白的披风,头插着白色的羽毛。全身都是雪白的打扮。她突然想起绿绮曾经说过,皇太极最喜欢的是白色,想必这一身着装就是这个缘故吧。听闻皇太极最喜欢看辰妃跳舞,想必辰妃跳得就是“羽舞”了。大贵妃还专门请人来教她跳,可真是一个有心人啊。相比那天,她只是一身白衣的在御花园里等皇太极,她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音乐声响起,舞师首先起舞示范。羽舞要讲究的是步伐轻盈,如小鸟般展翅飞翔。看着舞师一边示范,田媚儿也跟着跳了起来。双臂的展翅,脚步的移动,田媚儿都很认真地跟着跳。她心里非常清楚,她必须跳好这支舞,如果跳好了,她也就成功了一半。只有得到皇太极的宠爱,她才能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练习舞蹈一结束,田媚儿就往御膳房里跑。她想了一个晚上,皇宫里只有绿绮可以帮上忙了。御膳房里每天都会有宫女出皇宫购买食材,若能让林姚混在这些宫女里,说不定就可以逃出去了。但是绿绮只听少主的吩咐,她会答应帮忙吗?田媚儿心里没有数。可是她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是求助绿绮了。 田媚儿一心想着往御膳房里赶,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布儿。 “这不是田媚儿吗?”布儿眼尖,远远就看见了田媚儿。 “奴婢见过布常在。”如今的布儿已经是常在了,田媚儿不得不停下来向她福身问好。 “哈哈哈……”布儿仰天大笑,围着田媚儿转了一圈。说:“你们知道吗?她叫田媚儿,曾经也是一名秀女,可惜啊,选秀还没有开始就被贬为洗衣房的宫女了。” 布儿身边的宫女听了都捂着嘴巴笑。 田媚儿紧握着拳头,忍着没有说话。她今天不想惹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所以说脸蛋长得漂亮没有用的,关键要出身好。”布儿继续嘲笑说。 “常在说得是。”田媚儿微笑说。 “哎呀,当宫女久了,连脾气也没有啦?你以前不是很清高的吗?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她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布儿吃惊田媚儿的平静,依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那也是,每天都要洗一堆脏衣服,累都累死了。” 宫女们又是一阵嘲笑。 “布常在怎么会在这里?”田焕慈突然出现。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又是谁?”布儿扭过头打量着田焕慈。 “在下刚才看见皇上在御花园里赏梅,以为常在会陪伴左右,想不到却在这里见到常在。”田焕慈不紧不慢地说。 “皇上在御花园里?”布儿听了惊喜万分,入宫这么久,她还没有见过皇上呢。 “常在不知道吗?”田焕慈故作惊讶。 “我当然知道啦,我就是要到御花园去的。”说完,布儿朝着田媚儿冷哼一声,快步离去。 望着布儿远去的背影,田媚儿冷笑一声,说:“这女人还真的很容易被骗。” “皇宫里的女人一听到皇上两个字,就无法淡定了。”田焕慈叹了口气说。 “那也是因为她们平日里根本就见不到皇上。”田媚儿感叹,想起了后宫就是冷宫之说。 “所以还是当一名宫女好,起码还有出宫的机会。你说是吗?”田焕慈问,眼睛盯着田媚儿看,仿佛是在对她说。 田媚儿苦笑一下,随即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绿绮不在御膳房。”田焕慈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知道的?”田媚儿大吃一惊,转过身问。 “我刚才在别的地方看见她了,所以知道她不在御膳房。”田焕慈想也没有想就开口说。 “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是绿绮?”田媚儿瞪大着双眼,紧盯着田焕慈的脸问。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41辰妃住的地方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打赏、票票、收藏支持喔。爱你们。 ――――――――――――――――――――――――――― “我……我看着你向御膳房走,猜的。” 田媚儿定定地看着田焕慈,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吗? “反正她也不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田焕慈拉着媚儿的手就走。 “去哪里?”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田媚儿不耐烦了。 “去到你就知道了。”田焕慈还是故作神秘。 “我不去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田媚儿一把甩开田焕慈的手,转身就走。 “我认为你会对那个地方很感兴趣的。”田焕慈挡在媚儿前面。 “为什么?” “因为辰妃。” “和辰妃有什么关系?”辰妃?那个地方和辰妃有关?田媚儿瞪大了眼睛。没错,对于辰妃的一切她都很好奇。那是一个奇女子,能把整个后宫变成冷宫的奇女子。 “我说了,到了你就会知道的。”说完,田焕慈继续往前走。这一回,他不再拉着田媚儿,因为他知道田媚儿一定会跟着来的。 田焕慈猜测得没错,媚儿终究按捺不住好奇心,乖乖地跟在田焕慈的身后。 坤宁宫内,庄妃和大贵妃再次聚集在这里,和皇后闲聊。 “你们是众妃之首,得多多留意那些新晋的秀女们。”皇后吩咐说。 “是的,娘娘。”庄妃点头回应。 “皇上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不过是摆设而已。皇后又何必费心呢?”大贵妃倒是不上心。 “之前姐姐可不是这般说法的,选秀前还要亲自去看她们呢,挺关心的嘛。”庄妃对大贵妃态度的转变表示好奇。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们当中会有出类拔萃之人,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太令我失望了。”大贵妃叹了口气。 “才几个月而已,这么快就让姐姐失望啦?”庄妃捂住嘴笑。 “哎,她们三人想必也是和往届的妹妹一样,得不到皇上的欢心。你说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有出现一个出类拔萃之人呢?”大贵妃说。 “若真的出了出类拔萃之人,想必姐姐也无法淡定了,抱怨更大了。”庄妃玩弄着自己长长的指甲。 “我大方得很呢,有这人出现才好。免得皇上天天都往关雎宫里跑,看着就揪心。”大贵妃一副很明白事理的样子。 一提起关雎宫,皇后和庄妃都沉默了。皇上宁愿天天往关雎宫里跑,守着那空荡荡的宫殿,也不愿意朝一眼后宫里的妃嫔。这是后宫女人们的悲哀啊。 “我老了,皇上不喜欢也就罢了。可是后宫里年轻貌美的妹妹多得是,你们说这也太……”大贵妃停顿了两秒,继续说:“皇后你去劝劝皇上吧,这后宫都要变成冷宫了。” “皇上的心思可是你我能懂的?”皇后不悦了。 “辰妃都死了十几年,是不是她的灵魂不散啊,死也要缠住皇上。”大贵妃没有察觉到皇后的不悦,继续说。 “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庄妃也不悦了。虽说她和辰妃的感情不是特别深,但毕竟辰妃是她的亲姐姐。 “哀家累了,娜木钟你先回去吧。玉儿留下来替我念佛经。”皇后不满大贵妃屡屡提起辰妃。 “是的,臣妾告退。”大贵妃福身离去。 从坤宁宫出来的大贵妃心有不满。心里想,肯定是皇后和庄妃有什么秘密是不让她知道的。大家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却从来没有当她是自家人。哼,看她们俩还能得意多久。现在自己有了田媚儿这枚棋子,她才不怕呢,皇帝之位迟早都是果尔的,而太皇太后的位置是她的。 “你看这娜木钟,说话一点分寸也没有,真令哀家头痛。”皇后皱着眉头说。 “娜木钟是口直心快,姑姑不要放在心上。”庄妃安慰说。 “还是自家的侄女好啊,跟她,始终不是一家人。”皇后握着庄妃的手说:“我的希望都放在你和福临身上了。” “玉儿明白,玉儿一定好好教导福临。”庄妃十分清楚皇后的意思。 田焕慈领着媚儿在一湖边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这里是皇宫里唯一的净土。”田焕慈一边说,一边深深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这里有着宫里随处可见的树木花草,除了有一湖泊,没有见到人,和别处没什么不同的。不过是安静了一些,跟辰妃有什么关系?田媚儿正想开口问,却见田焕慈指着湖面对她说:“你看湖中间有什么?” 媚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湖面上竟然有一座宫殿,宫殿的四周被湖水包围着。难道那是…… “那是关雎宫,辰妃生前住的地方。”田焕慈解释说。 “竟然坐落在湖面上,那得耗多大的工程啊。”田媚儿惊叹,可见皇太极对辰妃的宠爱有多深。 “听闻那是皇太极的意思,他说无论耗多大的工程,也要建成。”田焕慈继续说。 “皇太极的雅致可真高。”田媚儿称赞。 “不过是劳民伤财罢了。”田焕慈反驳。 “这你就不懂了,爱有多深,付出就有多大。”田媚儿摇了摇头。 “你喜欢?”田焕慈看着媚儿的脸说:“那么我以后也为你建一座。” “什么?”田媚儿顿时感到莫名其妙,他刚刚在说什么? “咳、咳……”田焕慈干咳了两下,清了清喉咙说:“我们只能到这里了,关雎宫里是进不去的,连接近也不行。” “为什么?”田媚儿刚刚想说旁边有船呢。 “除了关雎宫上的侍卫和侍女,谁也不准靠近,包括皇后也不行。靠近者必死无疑。”田焕慈解释说。 田媚儿惊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嘴。 “所以这里特别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你没发现在岸边也只有我们两人吗?” “皇太极竟然如此霸道?”田媚儿脱口而出。 “据说曾经有妃子妒忌辰妃的宠爱,下毒手要害她。从那以后皇太极就下了这一道命令。”田焕慈望着远方说。 “可是辰妃都已经死了。” “人死,爱还在。” “真是痴情的皇帝。”田媚儿感叹,也感觉自己想迷惑他的计划可能要落空了。 “哈哈哈……”田焕慈突然大笑。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42田媚儿被刺杀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推荐票、打赏这些,可以赏赐给我么?谢谢你们。 ――――――――――――――――――――――――――――― “你笑什么?” “笑你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斗胆在谈论皇帝。”田焕慈一边笑一边说。 “哈哈哈……”这一回又轮到田媚儿笑了。 “你笑什么?”田焕慈问。 “笑你一个小小的武夫,竟然斗胆闯进皇宫禁区。”田媚儿笑着说。 “那我们岂不是绝配啦?”田焕慈望着媚儿说。 媚儿突然紧紧地盯着田焕慈的眼睛,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你看什么?”田焕慈倒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觉得你很像一位故人。”田媚儿是越看他越觉得像了。 “怎么会呢?我们刚认识不久。”田焕慈别过了脸。 “除了声音,你们身高、背影、由其是眼神都很像,真的太像了。” “人有相似而已。”田焕慈耸耸肩膀。 田媚儿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块面具,那是入宫前她从少主脸上摘下的。 “这是?”田焕慈双眼盯着那面具。 “戴上它。”田媚儿把面具递给田焕慈。 “不。”田焕慈立即拒绝。 “为何?”媚儿更加怀疑了。 “我不喜欢戴面具。” “只是戴一下而已。”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完,田焕慈转过身就走,完全没有理会还在疑惑中的媚儿。 许久,田媚儿才缓过神来,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感到懊悔。她怎么会怀疑田焕慈就是少主呢?田媚儿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少主又怎么可能当了福临的武师呢?真是想得太多了。舒了一口气,独自一人就往回走,由于思绪万千,丝毫没有发现背后有人跟着。 只见跟踪之人身穿黑衣,黑面巾蒙着脸,看不清容颜。他轻手轻脚地跟着,不动声色。突然间四周看了看没有人,立即拨出剑往田媚儿的背后直刺去。田媚儿感到背后有异样,立即侧身一躲,闪开了。 “你是谁?”田媚儿一惊,皇宫里守卫森严,竟然会有刺客? 蒙面刺客丝毫没有留喘息的机会给田媚儿,提起剑继续劈去。田媚儿身上没有武器,只能继续闪躲。而刺客仿佛要致她于死地,出手招招狠毒,直往要害里刺。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田媚儿一边闪躲着,一边大声喊。怎奈周边根本没有人,喊了也是白喊。 该死的田焕慈把自己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连人影都找不到一个。这下好了,还遇上了刺客。看来也只能靠自己了。对方手中有剑,而自己没有武器,只能靠近他的身边打了。否则这样耗下去,自己会处于下风的。 田媚儿偿试着躲开剑锋之余,尽量靠近刺客的身边。而刺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丝毫不让她靠近。几招下来,田媚儿明显处于下风。“吱――”的一声,一个不留神,一剑刺来,田媚儿的左手臂就被刺伤了。田媚儿忍着疼痛,脚踢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手接住,然后迅速向刺客的眼睛处扔去。趁着刺客闪躲之际,田媚儿拨腿就跑。好女不吃眼前亏,她现在身上没有武器,得先撤。一剑之仇有机会再报。 但刺客哪里肯放过田媚儿,立即提着剑就追。田媚儿的步伐比不上刺客的步伐大,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刺客提着剑在田媚儿的身后就是一劈。 眼看着刺客手中的剑快要刺中田媚儿了,田焕慈及时出现,手持长萧一挡,剑被挡就偏离了方向,媚儿躲过了一劫。田焕慈和刺客瞬间打了起来。田焕慈虽然手中只有长萧,但身手敏捷,巧妙地躲开了剑,长萧棒棒落在刺客的手上,背上。不一会儿,刺客就处于了下风。眼看着打不过了,刺客立即转身往反方向逃去。田媚儿心里对刺客恨着呢,加上看着田焕慈占据了上风,哪肯让刺客逃了?也顾不上自己受了伤,拨腿就追。 “媚儿――”田焕慈还来不及叫停媚儿,眼看着她紧追不舍,心里一急,也跟着追上去。 三人在皇宫里展开了一场追逐。从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湖泊边一直追到了长春宫外。 “别追了。”田焕慈一把拉住了田媚儿。刚好抓住了她的伤口处,媚儿痛得大喊了一声。 “怎么啦?受伤了?”田焕慈一惊,迅速挽起田媚儿的衣袖。一看,一道剑痕触目惊心。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你还随身带着药?”田媚儿很吃惊。 “这是练武之人必备的。”田焕慈的手轻轻地把药涂匀媚儿的伤口。当他纤长的手触碰媚儿的肌肤里,媚儿感到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心里觉得奇怪,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受了伤还追刺客,还跑了那么远,不要命了吗?”田焕慈从自己的衣角撕下一块布,小心地包扎着。 “不伤而已,算什么?”田媚儿想说,她曾经被摔得九死一生呢。 “若不是你拉住我,我已经追上他了。”田媚儿没有报上一剑之仇,实在是不甘心。 “你都受伤了,还打得过他吗?” “不是有你吗?你打过他就行了。” “如果我没有跟着追过来呢?” “不可能。” “为什么?”田焕慈抬起头问。 “英雄救美啊,除非你不是英雄。”田媚儿昂着头,脱口而出。 田焕慈瞬间语塞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的,包扎起来还有模有样的。”田媚儿看了看包扎好的伤口,还挺像样的。 “这药给你,每天一换,伤口别碰水。”田焕慈把药瓶递给田媚儿。 “给了我,那你呢?不是说是留着备用的吗?”田媚儿一边接过,一边问。 “我还有。” “你还有啊?怎么那么多备用药?该不会连毒药也有吧?”田媚儿逗笑着问。 “也有。”田焕慈脱口而出。 “真的有?”田媚儿大吃一惊,这人为什么连毒药也要备着?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田焕慈似乎不想回答,而是转换了话题。 “我还要在这附近转转,刺客应该跑得不远。皇宫里守卫森严,他肯定逃不出去的。”田媚儿摇摇头,还没打算走。 “皇宫里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呢?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田焕慈耸耸肩膀。 “那个大大的苍蝇刺客不是飞了进来吗?是守卫的人不称职。”田媚儿吐了吐舌头。 “我们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听到有人喊捉刺客的声音了吗?” “你的意思是?”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谁?” “你的意思是说,刺客的目标是我?”田媚儿心里一惊。 43她长得像辰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推荐票、打赏这些,可以赏赐给我么?爱你们。 ――――――――――――――――――――――――――――― “很有可能。而且……”田焕慈停顿了两秒,继续说:“这刺客像是皇宫里的人。” “什么?”田媚儿更加惊讶了,皇宫里的人?自己人是刺客? “从他逃跑的路线可以看得出,他对皇宫的地形非常的熟悉。而且没有人喊捉刺客,很有可能他已经卸下了刺客的面具。”田焕慈分析说。 媚儿没有接话,因为田焕慈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入宫以来一直安分守己啊,自认为没有得罪过谁。唯一有一点过节的就是洗衣房里的姑姑,但量她也没有这个胆量。庄妃一直看她不顺眼,但也没有理由要杀自己啊。那么会是谁呢?是谁那么狠要至她于死地? “又或者,你是否知道了别人的秘密,他要杀人灭口?”田焕慈继续问。 别人的秘密?没有啊,她并不是八卦之人。许久,她突然想起了林姚和陈冲一事。难道是陈冲?抬起头看了看“长春宫”这三个字,似乎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突然觉得心里一凉。 “我要进去查个清楚。”田媚儿欲进长春宫,如果陈冲就在里面,那她的猜测就是对了。 “别。”田焕慈拉住了她,说:“就算刺客真的就在里面,你也没有证据。” “可是……”田媚儿不甘心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小心点就是了。”田焕慈打断了她的话。 田媚儿虽然不悦,但也不反驳。如果刺客真的是陈冲,林姚一定会很为难。算了吧,也许不去追究对大家都好。 虽然田媚儿的手臂被刺伤了,但她不敢在昌乐宫里说些什么。依然忍痛继续天天练舞,但练起来手明显是不够灵活的,大不如从前了。大冷天的,豆大的汗水还是从额头流下,因为太痛了。但田媚儿还是强忍着,一声也不吱。因为今天大贵妃就在她的面前,很认真地看着她练舞。 最辛苦的就是手臂向上提的动作了,生疼得很。每次她都是手提到一半,就匆匆地放下。似乎只是一个不显眼的小动作,大贵妃却仔细看在眼里。当田媚儿再次把提到半空中的手放下,大贵妃大喊了一声:“停――” 田媚儿停了下来,心里略略紧张了起来,难道被她发现了什么? “不像,练得一点也不像。”原本坐着的大贵妃猛得站了起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呢。田媚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低下头,扮作很惭愧的样子。 “手舞得不像,脚跳得也不像,你到底会不会跳舞啊?”大贵妃放声就骂。 此话一出。田媚儿心里就觉得好笑,不会跳舞的是你大贵妃吧,连说话也不懂表达。不过脸上不敢表现出来,而是低声说:“对不起,是媚儿学艺不精。” “娘娘,媚姑娘很有跳舞的天份,想必很快就可以学会了。”在一旁的舞师开口说。 “学会又有什么用?要跳得像才行。”大贵妃脱口而出。 跳得像?舞者讲究的是舞出自己的性格,舞出自己的特色。大贵妃的意思是?田媚儿和舞师都无法理解大贵妃的话。 “就你这个水平,一辈子也别想见到皇上。”大贵妃继续说,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了。 “媚儿愚钝,还望娘娘赐教。”田媚儿虽然心里不满,但有求于人,还是彬彬有礼。 大贵妃看了看田媚儿,沉默了两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才说:“跟我来。”说完,领着田媚儿走进她的书房。 “自己打开看。”大贵妃拿出几卷画卷,递给田媚儿。 田媚儿接过,轻轻地打开了其中一卷。定睛一看,眼珠子差一点要掉下来了。画中正在舞动的女子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惊得合不拢嘴,瞪着双眼望着大贵妃,仿佛在问,她是谁? “我第一眼看见你,也是这般吃惊。真想不到,世界上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大贵妃望着田媚儿的脸,说:“画中人是已故的辰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辰妃?”田媚儿后退了两步。倾城倾国的辰妃竟然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再聪明也想不到,万万也想不到。拿起画卷,再看,怎么越看越像娘亲?那神情,在爹的书房里所看见的画中人是一样的。难道娘亲就是辰妃?当这个念头出现时,田媚儿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吃惊,也不需要害怕。你长得像她,是你的福气。”大贵妃拍着田媚儿的肩膀说。 “辰妃叫什么名字?”田媚儿紧张地问。 “海兰珠。”大贵妃说。 “海兰珠?”媚儿喃喃自语。娘亲叫海兰媚,连名字也如此的相似。 “怎么啦?”大贵妃看着媚儿苍白的脸,疑惑地问。 “想不到我会跟辰妃长得如此相似,一时难以置信。”媚儿解释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哈哈哈……”大贵妃仰天大笑,随即说:“像才好呢,这样才好接近皇上。” 一语道破了所有,媚儿这才知道,原来少主让她入宫,庄妃排斥她,大贵妃利用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长得像辰妃,像皇太极最宠爱的妃子。顿感到身体无力,向墙边靠了靠。 “这些都是辰妃跳舞时,画师画下来的。你好好看,好好学习,一定要跳得跟她一模一样。”大贵妃凑近田媚儿的耳边说:“要让皇上以为你就是辰妃。”这些画卷都是大贵妃让画师偷偷画下来的,她本来想照着来练舞,可惜她的底子不好,最终还是放弃了。 田媚儿身子打了个寒颤,心里在发冷,冷遍了全身。大贵妃一走,田媚儿立即打开了所有的画卷,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像,太像了。不,简直是一模一样。辰妃和娘亲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和娘亲到底是什么关系?田媚儿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下了决心要去查一查这个辰妃。 44冷脸对少主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推荐票、打赏这些,可以赏赐给我么?爱你们。 ————————————————————————————— 海兰珠和海兰媚,难道是双胞胎姐妹?田媚儿宁愿相信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也不相信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因为同一个人实在是说不过去的。如果她们真的是双胞胎姐妹,那么庄妃也是娘亲的姐妹了?皇后也成了娘亲的姑姑?皇太极就是娘亲的姐夫?那她入宫迷惑皇太极,岂不是要迷惑娘亲的姐夫?乱,太乱了。田媚儿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她想得太多了吗?但她们的命运却是一样,都不在人世了。娘亲是被下毒害的,那么辰妃又是怎么死的呢?她的死跟娘亲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眼前的一堆画卷,心里是一万个为什么。 该从何着手去查辰妃的事情呢?皇后、庄妃、大贵妃肯定会知道。找皇后去问那是不可能的。庄妃她是见过,但对她却没有什么好感。而大贵妃一心想利用她,想必也不会告诉她什么。那么该去问谁呢?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里,多尔衮。对,他是皇家人,辰妃是他的嫂子,应该略知一二。想到这里,立即往阿哥府里跑。现在不是下朝时间,只能试着去阿哥府看看是否能碰见多尔衮了。 哪知道,多尔衮没有遇见,却遇见了想见却又恨的人——少主。田媚儿双眼瞪着他的面具,一言不发。还是少主先开口问:“听绿绮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反正没伤到脸,放心吧。”田媚儿冷哼一声。 想不到媚儿如此回答,少主愣了一下,沉默了两秒,才说:“大贵妃并非善良之辈,你还是找机会离开昌乐宫吧。” “她不是善良之辈,难道你就是善良之辈啦?”田媚儿反问。 媚儿虽然话中带刺,但说得也没有错,少主一时也接不过话。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田媚儿似乎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等一下。”少主一把拉住她。说:“你不知道当中的缘故,大贵妃把你当成了一枚棋子,你得尽快离开。” “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这张脸。”田媚儿指着自己的脸说:“就是因为我长得跟辰妃一模一样。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少主吃了一惊,后退了两步。 “对,我都知道了。多得大贵妃告诉了我,不然我这枚棋子到死也不知道。”田媚儿虽然说话的声音已经压低了,但还是可以听得出她很愤怒。 “你在怪我?” “怪,当然怪。大贵妃是把我当棋子没错,但起码她告诉我我的利用价值。而你,把我往火坑里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少主再次沉默了,眨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我走了。”田媚儿怒视一眼,欲转身离去。 少主再次拉住了田媚儿。 “你别跟我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的命是杨青衣救的,不是你救的。”田媚儿一把甩开少主的手。 少主没有接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田媚儿。 “什么意思?要我自杀?你以为你是谁?” “这匕首小巧而锋利,藏在身上不会被发现的,留着防身吧。”少主解释说。语气很平静。 这回轮到田媚儿愣了。少主找她就是为了送匕首吗?留着防身?这是在关心她吗?田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少主已经把匕首塞到她的手上了,随即转身离去。 望着少主远去的背影,田媚儿开始后悔刚才的说话重了。毕竟少主是冒着生命危险潜进皇宫来见她,送匕首。可是她心里还是有恨,因为被人利用的感觉不好受。 深夜,少主府上,鸦雀无声。熟睡中的少主却眉头紧皱,样子十分痛苦。梦中的他还是一名童孩,和长平姐、弟弟炤三人置身在一片火海中。 “父皇、母妃……” “父皇、母妃……” “父皇、母妃……” 三名孩子惊慌失措,哭着喊着跑着,却跑不出这一片火海。绝望之中,杨老将军及时出现,一手抱起少主,一手拉着长平就跑。皇四子炤则跟在他们后面跑。还没跑上几步,就跌倒在地。哭着喊:“皇兄、皇兄……” 杨老将军回头一看,火势太凶猛,已经回不去了。心一狠,不回头,继续往前跑。 “皇兄、皇兄……”少主猛地惊醒,一滴眼泪缓缓留下。 “炤,是皇兄对不起你,皇兄对不起你。”少主掩脸而泣。 一夜无眠的少主早早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来。眼神锐利,招招凶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在发泄情绪。 “少主。”杨青衣上前叫唤着。 少主没有理会,也没有停下来,依然继续练剑。杨青衣叹了一口气,立即拨出自己的剑去逼停少主。两人几招下来,两把剑同时落地。 “你这么练下去会火气攻心,走火入魔的。”杨青衣担心地说。 “我准备了多年,却还是什么也做不了。皇太极依然稳坐他的皇位。”少主咬牙切齿。 “这是事关重大的事情,急不来。” “如果炤还在,想必已经完成使命了。当初藏身火海的人就应该是我,而不是他。”少主一拳打在一棵树上。 “少主,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皇太极。” 少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抚摸着上面刻的“朱”字,喃喃自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杀了皇太极,夺回大明的江山。” 满春院的院子里,一名小厮正在搬运着菊花盆。他正在把菊花一盆一盆地替代其它已经凋谢的花朵。大冷天的,却累得满头大汗。 “满院子里都是菊花,真难看。”两名姑娘走过,其中一名说。 “菊花才是花中仙子,你不懂得欣赏。”小厮朝着那名姑娘吐了吐舌头。 “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小厮就懂得欣赏啦?”那名姑娘不屑地回敬说。 “当然。菊花不但耐寒,而且清雅动人,喜欢菊花的女人是最美的。”小厮手捧着一朵菊花轻轻地嗅着。 “小炤,你又在偷懒了是不是?赶快给我到厨房里干活。”突然厨房里传出一声大喝声。 “是,是,我现在就去。”被唤作小炤的小厮连忙住厨房里跑去。 45林姚之死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打赏、票票、收藏支持喔。爱你们。 ——————————————————————————— “什么,你怀孕啦?”长春宫里,田媚儿张大了嘴巴。林姚赶紧捂住她的嘴。 “小声一点。”林姚低声说。 “不是皇上的?”田媚儿明知故问。 “怎么可能是他的呢?”林姚白了媚儿一眼。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田媚儿急得在房间里来回渡步。 “姐姐,你不替我高兴吗?” “高兴个屁,你连皇上的脸都没有见过就怀上的,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不用审就可以治你的罪了。” “陈冲哥他会有办法的。”林姚丝毫不紧张,对陈冲充满信心。 陈冲?一提起他的名字,田媚儿就打了个冷颤。上次刺客的事情十有**就是他,田媚儿总觉得这人心机太深,不靠谱。 “打掉他吧。”田媚儿脱口而出。 “不。”林姚坚定地否绝,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一旦被发现,你和陈冲都会没命的。” “陈冲哥他会带我出宫的,姐姐不也说过帮我的吗?”林姚抚摸着肚子说:“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侄儿啊。” “姐姐,孩子长大以后会喊你姑姑呢。”林姚一边说,一边握过田媚儿的手抚摸她的肚子。 林姚的肚子应该只有两三个月而已,还没见肚,抚摸起来也没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但经林姚这么一说,田媚儿仿佛真的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唤她姑姑了。突然觉得心里一暧,打掉他的想法瞬间就没有了。 “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胎吧。离宫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陈冲吧。”为了林姚,田媚儿决心找陈冲好好谈一次。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 “谢谢姐姐。”林姚高兴得脸上笑开了花,激动地拥抱一下田媚儿。想了想又说:“我们会在宫外置好家业,等姐姐出宫以后,我们一起住。我们的家就是姐姐的家。” 田媚儿早就无家可归了,一听到家这个字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好的。”虽然极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出宫了,但田媚儿还是重重地点着头,这也是她心里的渴望。 一连几天,田媚儿都为最近发生的事情闹心不已。自从入宫以来,似乎没有顺利过。皇太极的脸还没有见上,自己的小命差点就丢了。辰妃的事情还没有查个清楚,林姚又出事了。田媚儿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把所有事情都摆平。但是事实上她一件事情也没有办好。林姚的肚子会一天一天地大,现在最重要就是她的事情了。别的都先放在一旁吧。 “媚姐姐。”宫女小月轻轻地叫唤着,把田媚儿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小月?有事吗?”田媚儿回过头朝她微微一笑。小月比她小一岁,大家年龄相仿,比较谈得来。 “小月见天气寒冷,特意给媚姐姐送姜汤来。” “谢谢小月,小月真有心。” “媚姐姐这么说可是见外了。”小月朝着田媚儿微微笑,眼睛眯得弯弯的,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媚姐姐可是想家了?”小月眨着眼睛问。 “想。你想吗?” “不想。” 小月的回答令田媚儿大吃一惊,一个小小的姑娘怎会不想家呢? “宫里就是小月的家。”小月笑着说,她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仿佛从来都没有烦心事。 “你不想你的阿玛,额娘吗?”田媚儿只知道小月是满洲人,其它却一无所知。 “小月是一名孤儿。”小月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微笑的,看不出她的难过。 “小月……”田媚儿心生怜惜,但一看到她的笑脸,却连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小月早就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了。”小月依然笑眯眯地说。 “小月真坚强。”田媚儿上前把小月抱入怀,心里无比感慨。 喝着小月送来的姜汤,田媚儿又想起了林姚。不知道她的炭火够不够?房间里暖和不。心里担心着她,也顾不上外面正在下着小雪,披上外衣,打着伞就往长春宫里走。 下雪天路滑,平常走的路今天却多花了一倍的时间。田媚儿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她总是觉得心绪不宁。当“长春宫”这三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她才缓缓地舒了口气。突然一名男子匆匆走出长春宫,往田媚儿相反的方向快速离去。 陈冲?田媚儿认得男子的背影,正是陈冲。不过他走得太快了,田媚儿还来不及上前拦住他,跟他商议林姚的事情。罢了,也不在乎这一时。 林姚的房间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田媚儿进门的那一刻,差点惊得跌倒在地。一根白绫把林姚整个人都吊在梁柱子上,双脚已经离地。田媚儿慌忙把她抱下来,放在床上。又是按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又是按胸口。 “林姚,你别出事,别,千万别……”哭着喊着,一系列的抢救方法都做了。但林姚的身体还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了心跳。 “林姚,你起来,起来……” “你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不等我帮你逃离出宫?为什么?”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为什么如此傻?为什么?”田媚儿无法接受林姚已经去世的事实。 “你说过你要在宫外面置业,等我出宫的。你起来,起来。”田媚儿不断地摇晃着林姚。 田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林姚苍白的脸,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你不可能自杀的。你说过你要出宫,你要把孩子生下来,充满着希望。怎么可能自杀呢?” 田媚儿低下头细看林姚颈部的勒痕,发现除了勒痕,还有深深的手掌印。怎么会有手掌印呢?一个打算上吊的人还会用手扠着自己的脖子?这是不成立的。那么这手掌印是谁的呢?田媚儿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陈冲。刚刚在长春宫的门口就见到他。难道是他?田媚儿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敢相信。她轻轻地握起林姚的手,说:“告诉我,是谁害你的、” 林姚的手紧握着拳头,似乎拿着什么。田媚儿的心里一紧,到底是什么?林姚一直拿在手上,死也不肯放手。 46最是无情帝王家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打赏、票票、收藏支持喔。爱你们。 ――――――――――――――――――――――――――― 田媚儿瓣开林姚的手,一块令牌掉了出来。田媚儿认得,那是宫中侍卫的令牌。此刻她的心冷到了冰点,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令牌应该是陈冲的,也只有他才回常到这里来。侍卫丢了令牌可是死罪,竟然如此重要,令牌又怎么会落在林姚的手上呢?想必是他们有过挣执,应该是挣执的时候被拉扯下来的。林姚一直死死地握在手里,是想告诉她什么吗?是他们起了争吵,陈冲把林姚错手杀了?还是林姚想不开自杀了?这回田媚儿才回想起,刚才陈冲是匆匆离去的,仿佛是心虚。无论怎样,这事肯定和陈冲有关。田媚儿在心里已经认定了陈冲就是凶手。侍卫丢了令牌可是死罪,他肯定会回来找。田媚儿把令牌藏进怀里,这仇她是要报定了。 触碰着林姚冰冷的手,想起那个喊着“姐姐”,温柔乖巧的她,田媚儿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许久,田媚儿咬了咬嘴唇,擦干眼泪,帮林姚梳头发,化汝容,整理衣服。 “姐姐会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姐姐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 “姐姐一定会为你报仇,你安心去吧。”田媚儿自语自言。 田媚儿深深地再看林姚一眼,便转身离去。她知道,她不能再呆下去了。陈冲随时可能回来找令牌,现在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虽然林姚得不到帝宠,门第冷落,但终究是一名答应,很快就会有宫女发现的,她会得到不错的安葬。但宫里不会有人去追究她的死因,后宫里死的女人太多了,根本就没有人关心,林姚的死因想必也会被定义为自杀而死。 林答应香消玉殒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除了有几声叹惜声以外,根本就没有人上心。她安葬下土的日子定在三天后。由于她生前只是答应的身份,入不了皇陵,只能安葬在嫔妃的陵墓,那里安葬的全是不受宠的妃子们。田媚儿表面上像其他人一样莫不关心,但心里却无比疼痛。皇太极啊皇太极,你可知道你的林答应已经长眠了?想必你根本就不知道吧?你怎么会关心一名素未谋面的女子呢?那为何当初要选她入宫?如果没有当选,她现在还活着,还活着。田媚儿恨陈冲,也恨皇太极这个无情的男人。 “好了,媚儿。今天就练到这里吧。”舞师对着还在跳舞的田媚儿说。 “媚儿,今天你的舞练得不错,但是脸上缺少表情。”舞师对田媚儿说:“舞者是带给人欢乐的,你应该多笑笑,从心里笑出来。” “心里没有欢乐,脸上又怎能笑得出来?”田媚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 “你长得貌美如花,长途一片光明,心里怎么会没有欢乐呢?” “舞师可是长期教**嫔妃舞蹈?”田媚儿望着舞师问。 “是的,我已经教了十年。”舞师点点头。 “那么敢问舞师,后宫里的嫔妃可都是貌美如花?” “那是当然。” “那么再问舞师,你可有见过这些女人真正开心地笑过?从心底里笑出来?”田媚儿盯着舞师的脸问。 舞师愣了,媚儿说得确实是。她教过的嫔妃容颜都如天仙般漂亮,可是脸上却都有着淡淡的愁容。 “有一句话,不知舞师可曾听说过?” “什么话?”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媚儿,可不能这么说话。”舞师轻声说,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田媚儿冷冷一笑,别过脸不再说话,她的眼睛已经是湿润了。 满春院里灯火通明,宾客满堂,美女如云,对酒当歌,欢声笑语。嬷嬷笑盈盈,穿梭于宾客中招呼着众人。一名小二模样的男子悄悄地来到嬷嬷身边,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嬷嬷听完之后笑容全无,脸色聚变,立即和小二一起往厢房里走去。 嬷嬷在一间厢房里敲了几下,听到里面喊进,立即挤出了笑容,一边喊着“少将军”,一边款款地走进去。房间里的正是范承斌,此刻他在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如烟姑娘抚琴。 “少将军,我们如烟姑娘的琴艺可好?”嬷嬷笑着问。 “不错。”范承斌淡淡回应了一下。 “少将军有所不知了,我们如烟的舞蹈更好呢。”嬷嬷继续说。 “哦?那如烟你跳一支给本将军看看。”范承斌一听就来了兴致。 “哎哟,这房间太小了,不如请少将军移步到大厅。大厅的舞台够大,还有伴舞,落花,保证少将军满意。”如烟表演的时间快到了,范承斌却不放人,嬷嬷心里那个急啊。 “那就不跳舞了,继续弹琴,反正本将军也不喜欢看舞蹈。”范承斌继续喝他的酒。 嬷嬷紧皱了眉头,外面的宾客都在等着如烟出场呢,这,可如何是好?没办法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对范承斌说:“少将军,我给你换两名琴艺更好的姑娘可好?大厅里的宾客正等着看如烟跳舞呢。” “啪――”范承斌把银袋子拿出来,用力砸在桌子上。说:“如烟今晚就得陪我,哪里也不准去。” “可是,少将军……” 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范承斌把怀里的剑也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嬷嬷一看,吓得连忙退了出去,迅速关上了房门。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嬷嬷拍着心口,脸色苍白。 “嬷嬷,那我们怎么向宾客们交代?”小二担心地问。 “还能怎么办?叫如香和如艳去救场吧。”说完,嬷嬷喘着气离去。 如香和如艳一上场,立即响起了起哄声。 “下来,我们要看如烟。” “如烟呢,叫如烟出来。” “如烟、如烟……” 场面开始混乱了,嬷嬷和众小二们又是陪笑,又是倒酒也控制不住。 “各位客官,如烟在这里呢。”大厅里突然响起了如烟的声音。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寻找声音的出处。嬷嬷也大喜,难道是范承斌让如烟如来了?但大家看了又看,也没见到如烟的人影。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了,却没有见到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47把媚儿接回家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打赏、票票、收藏支持喔。爱你们。 ——————————————————————————— “客官,如烟在这儿呢。”这一次,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原来如烟的声音是出自于这里的小厮小炤。可他明明是男的,怎么把如烟的声音模仿得那么像呢? 大家正好奇地盯着小炤看,小炤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纱巾,半遮着脸说:“人家如香比如烟长得更美呢,你们怎么不要人家呢?”这不是如香的声音吗?此话一出,大厅里的宾客立即大笑了起来。 小炤右手拿着纱巾向前拂一拂,左手做着兰花指,又模仿如艳的声音说:“如艳的舞蹈才是最好的。” “好……”称赞声、掌声响亮了整个大厅。大家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不到小炤会口技呢。”嬷嬷是又惊又喜。 小炤以精湛的口技,幽默有趣的表演赢得了宾客的一致好评,个个都满意面归。宾客们一散去,嬷嬷立即拉着小炤千恩万谢,他可是满春院的贵人啊。 “小炤啊,嬷嬷真的没有想到你还多才多艺的。没有让我白疼了你二十年。”嬷嬷越看小炤就越欢喜。 “嬷嬷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嬷嬷说小炤只会吃饭不会干活。”小炤吐了吐舌头,人呗,变得可真快。 “嬷嬷那是口硬心软。想当年,你流浪街头,若不是我把你拾回来,你早就饿死了呢。你可是吃满春院里的饭长大的呢,现在是又高又帅了呢。” “我的高帅是天生的,靠满春院里的饭?哼,饱一顿饿一顿呢。”小炤对这里的苛刻一直都不满。 “嬷嬷保证以后你在满春院里一定吃好住好的。”嬷嬷转过脸对一旁的小二说:“快,去给小炤买几件新衣裳。” “是的。”小二立即就去。 随即,嬷嬷又转过脸笑着对小炤说:“以后你什么活也不用干了,每天晚上就在这里表演上一场口技,工钱呢给你两倍。” “那才差不多。”小炤吹着口哨得意地离去。 回到房间的小炤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满春院里干累活了。平躺在床上,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场大火。 “皇兄……”他在逃生的时候摔倒了,从此就没有再见过皇兄。一名太监把他从火海里救了出来,却不敢收留他。任由他四处流浪,自生自灭,最终他饿昏在大街上。醒来之后就在满春院了,一呆就是二十年。虽然在这里干得都是累活儿,但起码不用再挨饿流浪街头了。 小炤望着窗外的满天星星,心里想,皇兄和皇姐还好吗?他们现在在哪里呢?还有小时候教他口技的杨老将军,他的身体还健壮吗?二十年来,他一直想念着他们,连作梦也想着找到他们。他从枕头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打开来数了数里面的银子,笑了笑,心满意足地放回枕头里。这是他二十年来攒的工钱。他有一个心愿,找到皇兄和皇姐,用这些银子购房子,他们三人一起住,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管谁当皇帝呢,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好。小炤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抚摸着上面刻的“朱”字,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皇兄和皇姐。 少主府上,下人们正在打扫着田媚儿曾经住过的房间。杨青衣经过,心生好奇,问其中一名丫环:“你们在干什么?” “少主吩咐,让我们好好的把房间打扫干净。”丫环回答说。 “有人要住进这房间?”杨青衣大吃一惊,这可是媚儿的房间啊。 “我们也不清楚。”丫环摇摇头。 “好吧,你们继续忙吧。”杨青衣挥挥手让她忙去。 “是的,将军。” 杨青衣带着一脸的疑问敲响了少主的房门。 “进来。”是少主的声音。 “少主,我来向你汇报范家军的事情。”杨青衣抱拳说。 “说吧,事情进展得如何了?”少主曾吩咐让青衣从中作梗,让范文程得知范承斌要夺权之事。 “没什么进展,因为范文程最近并不关心军中事宜,对范承斌也是完全没有提防。” “那就奇怪了,作为一名老将军,竟然不关心军中大事,那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少主心生好奇。 “他在周旋着夏永九的事情。”杨青衣如实说。 “夏永九?” “对,他对夏永九之事十分上心,到处找人想办法救他出来。” 少主一听更加疑惑了,他们的关系如此的好? “这真是讽刺,儿子想尽办法要杀夏永九,爹就想尽办法要救他。”杨青衣冷笑着说。 “早就听闻夏府和范府关系一直不错,现在看来是非常好。范文程连军要大事都可以放下,一心只想救夏永九。”少主停顿了两秒,继续说:“你再去查,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属下明白,属下现在就去查。”杨青衣正欲离去。 “等一下。”少主叫住了他。 “少主还有别的吩咐?” “这事你先放一放,明天需要你去办另一件事。” “什么事?” “明天你去把媚儿接回家。”少主一字一句地说。 “媚儿?她不是在宫里吗?这……”杨青衣糊涂了。 少主在房间来来回渡着步,缓缓才说:“宫里有一名答应去世了,明天下葬。她和媚儿的关系要好。以媚儿的性格,一定会送她一程。” “少主的意思是,媚儿明天会出宫?让我在宫外拦住她?” “对。送葬的队伍是前去嫔妃的陵墓,你在媚儿回宫的路上把她接回来就可。” 杨青衣突然明了,为什么丫环们要打扫媚儿的房间,原来如此。可是媚儿一旦出宫,那他们的计划? “少主是决定了?”杨青衣问。少主真的决定了不再让媚儿参与到他们的计划中去,放弃她这枚棋子? 少主重重地点着头。 “青衣一定把媚儿安全接回来。”杨青衣高兴地抱拳大声喊着,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他们的对话,全都落进了正站在门外的长平的耳朵里。只见她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握拳,十分生气的样子。 48范承斌遇见夏婉如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长平躲在皇宫外的一个角落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抚摸着上面刻的“朱”字,喃喃自语:“为了夺回大明的江山,岂能顾儿女私情?这事由不得你了。”说完,长平拿出长萧轻轻地吹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绿绮就来到了她的跟前。 绿绮一愣,怎么又是长平公主?心里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向她行礼。 “上次吩咐你帮助田媚儿接近皇太极一事,办成怎么样了?”长平开口就问。 “这……我……”绿绮吞吞吐吐,欲语又止。 “你是不是连我的吩咐也不听?”长平生气了。 “不是的,绿绮不敢。”绿绮慌忙低下头。 “那你听好了,我有些话要你带给田媚儿的。你跟她说,她的爹夏永九在牢房里受到严刑逼供,十分痛苦。让她得尽快接近皇太极,救回夏永九一命。”长平凑近绿绮的耳边说。 绿绮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长平。她知道如果这样说,那么后果…… “你都记住了吗?现在就去对她说,就说是少主得到的消息。”长平盯着绿绮问。 “请问公主,这是少主的意思吗?”绿绮看得出少主很喜欢田媚儿,所以她犹豫了。 “这是我的意思。” “这……”绿绮没有想到长平公主直接承认了,一时接不过话来。 “我是为了你好。”长平说话的语调突然变得温和了,双眼看着绿绮说:“我知道你喜欢他。” 长平只是说“他”,并没有指名道姓,但绿绮的脸已经红了,害羞得低下头。 “你也看得出他被田媚儿迷惑了。”长平继续说。 绿绮一愣,抬起头看了一眼长平,双眼立即又垂下去了。 “我们大明的后位绝不能让妖女来坐。” “公主的意思是?” “皇姐喜欢让你坐。”长平拍拍绿绮的肩膀,笑着说。 “皇姐?”绿绮受宠若惊,皇姐可是少主对她的称呼啊。 “我一直都没当你是外人。” 长平的话一出,绿绮的眼睛就红了。 “绿绮明白,绿绮一定不负皇姐厚爱。”绿绮含着泪重重地点头应着。 “很好,快去吧。” “是的,皇姐。” 望着绿绮远去的背影,长平的嘴角上扬,抚摸着自己的白发。心里对自己说,白发之仇,江山之仇怎能不报? 绿绮果然不负长平所望,一回到宫就直接去找田媚儿。 “绿绮?你找我有事?”田媚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若不是有事,绿绮是不会来找她的。 “是有事,是……”绿绮欲语又止。 “说吧,什么事?” “关于你爹的。” “我爹?我爹出了什么事?”田媚儿紧张不已,摇着绿绮问。 “你爹在牢房里受到严刑逼供,情况非常不好。”绿绮脱口而出,说慌的时候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什么?少主不是说我爹的案子还没有开审吗?他不是买通了牢房里的人吗?”田媚儿不敢置信地问。 绿绮低下头,沉默了。 绿绮越是不说话,田媚儿就越觉得事态越重。急着问:“我爹现在到底怎么样啦?” “没有生命危险,但情况也不好。” “你让少主想办法啊?他怎么不想办法?” “少主能力毕竟有限,唯一能救你爹的也只有皇太极而已。”绿绮摇摇头。 田媚儿后退了两步,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许久,她才缓过气,说:“谢谢你告诉我,我会尽快接近皇太极的。” “少主已经尽力了,别怪他。”绿绮想了想说。 田媚儿含着泪点点头,没有回应。 田媚儿一夜无眠,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双眼没有闭过,一直躺在床上等到天亮。天一亮,她擦干了眼泪,换了一身普通的宫女服,离开昌乐宫,往长春宫走去。她已经向大贵妃告过假了,今天是林姚下葬的日子,要送她一程。到了长春宫外,田媚儿从怀里掏出一人皮面具往脸上贴,那是夏婉如的模样。大贵妃在宫里有着众多眼线,送林姚一事田媚儿不想让她知道。而且夏婉如容颜丑陋,混在送葬的宫女里才不显眼。 刚踏进长春宫,田媚儿就看见了两抹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那是庄妃和她的侍女托娅。只见庄妃向林姚的棺材献上了一束白菊,并鞠了一躬。 “每次宫里有嫔妃离世,娘娘都来送花,娘娘真有心。”托娅一边扶着庄妃,一边说。 “都是可怜的人儿。”庄妃叹了一口气说:“愿她早日投胎做人,来世别再嫁入帝王家。” 想不到这话会出自庄妃的口中,田媚儿的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才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庄妃转身离去,田媚儿赶紧低下头,站在一旁。由于她已经戴上了夏婉如的面具,庄妃自然不认得,劲直离去了。望着庄妃远去的背影,田媚儿的心里微微触动着。每当宫中有嫔妃离世,庄妃都会去送花?现在再见庄妃,似乎不觉得她那么讨厌了。说到底,庄妃也是一名可怜的女人而已,后宫里的女人都很可怜。 时间尚早,现在林姚的房间里只有田媚儿一人。她慢慢地走近林姚的棺材,抚摸着棺木,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了。轻轻地说:“林姚,姐姐来送你了。” 负责送葬的宫女太监们陆陆续续到了,没有人留意田媚儿,也没有人在交谈,而是合力把棺材抬上手扶车就住宫外的方向走。田媚儿的手紧扶着棺材,眼睛一直红着。离宫门大概还有几丈远的地方,他们遇见了下朝准备出宫的大臣们。田媚儿看见了多尔衮,虽然心里有小小的紧张,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夏婉如的容貌,也就从容了。但当她看见范承斌的时候,就无法淡定了。连忙低下头,祈祷不要让他看见。 宫里送葬的队伍,大臣们偶尔也会遇到,为了避开霉气,他们都敬而远之,纷纷躲开。范承斌也不例外,躲开前目光扫了一眼送葬的队伍,突然觉得有一名宫女很眼熟。定睛一看,吓了一跳,那不是夏婉如吗?心生疑惑,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往田媚儿的方向走去。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哈,赏我推荐票和打赏喔。很爱你们。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49你是谁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夏婉如怎么会在宫里?而且还出现在送葬的队伍中。范承斌确定他没有看错,那名宫女就是夏婉如。而且她一直低着头,仿佛也发现了自己,在闪躲着自己。范承斌恨不得立即上前拦住她,但却不敢坏了宫中的规矩。有送葬队伍的主子一定是一名嫔妃,尽管再不得宠,也是一名主子。若他上前就拦住夏婉如,阻挡了送葬队伍,想必会惊动整个皇宫,对他无利。所以他只是在后面跟着,心里想等到出宫以后,再拦住夏婉如。 田媚儿发现范承斌一直跟着,心感不妙。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那么应该怎么办呢?在宫里范承斌还会有所顾忌,一旦出了宫,他就肆无忌惮了,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啊。怎么办?怎么办? “范少将军。”田焕慈突然出现,叫停了范承斌。 “是田师傅?请问有何事?”田焕慈是福临皇子的师傅,宫里没有人不认得。 “在下正在追着一名戴面具的刺客,追到这里就不见了他的踪影。还望少将军能助在下一臂之办,帮忙追击。”田焕慈抱拳说。 戴面具的刺客?听到这里,范承斌愣了一下,田媚儿也愣了。难道是少主?田媚儿不禁担心起来。 “那名面具男似乎是想潜去乾清宫的,刚好我经过,就和他打了起来。怎料,那刺客非常狡猾,竟然向我扔烟雾弹,结果就让他逃脱了。”田焕慈继续说:“还请少将军和我一起合力追捕刺客。” 戴面具的刺客,烟雾弹,这些都令范承斌想起了那天在山崖边救下夏婉情的面具男。他潜到皇宫里干嘛?还到乾清宫?难道他是想去见皇上,告我一状?想到这里,范承斌直冒冷汗。也顾不上夏婉如了,应了一声“好”,跟着田焕慈就跑。 范承斌一走,田媚儿就更加疑惑了。她深知范承斌不是一名爱管闲事的人。明明见到了自己,竟然放弃了,跟着去追刺客?范承斌对这刺客的兴趣显然比自己还高,这是为何呢?田媚儿突然想起,少主曾在范承斌的手中救了夏婉情,难道……连范承斌也认为这刺客就是少主?难道刺客真的是少主?那么他岂不是很危险啦?可是少主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乾清宫呢?田媚儿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来。 林姚一下葬,众宫女太监便匆匆离开,唯独田媚儿还是呆呆地站在她的墓前,神情悲伤。从此便是阴阳相隔了,田媚儿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以缓解心中的疼痛。 “媚儿,节哀吧。”杨青衣在田媚儿的身后安慰说。 这声音是?田媚儿转过身一看,果然是杨青衣。许久不见了。 “青衣,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故人,田媚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少主让我来接你回家的。”杨青衣如实说。 “接我回家?回哪里?”她哪里还有家呢?她早就没有家了。田媚儿不明所以。 “接你回少主府上,宫里不适合你。”杨青衣微笑着。 “你的意思是?”田媚儿还是不明白。 “你以后都不用呆在皇宫里了,我们回家吧。”说完,杨青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请田媚儿跟他上马。 “是我听错了吗?少主让你来的?”田媚儿并没有迈开脚步。 “你没有听错,确实是少主让我来接你的。” “不可能。”田媚儿立即否定。昨天少主还让绿绮给她带话,让她早日接近皇太极,不可能肯让她出宫的。 “怎么会不可能呢?”杨青衣被弄得糊涂了。 “我爹现在怎么样了?”田媚儿没有回答,而是问起爹的近况。 “这……应该还好吧,你就别担心了。”其实对于夏永九的近况,杨青衣并不清楚。 “老实告诉我,我爹他怎么样了?”杨青衣越是吞吐,田媚儿就越感不妙。 “最近我忙着别的事情,夏老爷一事不是我来跟,具体我不是很清楚。” “那么少主他清楚吗?” “少主当然清楚,你回到府上直接问他就好了。” “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了。”田媚儿心里已经确定了绿绮所说的话。 “媚儿,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回到府上再说吧,这里不宜久留。快,上马。”杨青衣拉起田媚儿的手。 “不,我不会跟你走的。”田媚儿一把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你可知道你出宫一次不容易啊,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杨青衣急了。 “青衣,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要继续留在皇宫里。”田媚儿心里猜测接她回府只是青衣个人的主意,并不是少主派他来的。因为少主肯定不愿意她离宫,肯定希望她留在宫里继续当一枚棋子。 “媚儿,你别闹了,快跟我走,少主还在府上等着你呢。”杨青衣并不知道田媚儿的担心,更加不会想到绿绮对她说过的话。 “你请回吧。我说了,我要继续留在宫里。”说完,田媚儿绕过杨青衣,往回宫的方向走。 “不。”杨青衣一把拉住田媚儿的手说:“我不能看着你再回去。” “青衣,你拦不住我的。” “你爹的事情,少主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没有必须再回去冒险。” “青衣,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意已绝。”说完,田媚儿用力把杨青衣推开,独自一人跑开了。 “媚儿……”杨青衣没有再追上去。他知道媚儿执意要走,他是拦不住的。这是他头一回没有完成少主吩咐的任务。 回到皇宫的田媚儿没有回到昌乐宫,而是直接找田焕慈去了。有一些事情她要问个清楚,她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当田焕慈见到媚儿的那一刻,张大了嘴巴,吃惊不已。 “怎么?不认得我啦?”此时的田媚儿已经撕开了人皮面具。 “你怎么还回来?” “你说什么?”田焕慈的声音说得太小了,田媚儿根本就没有听到。 “没什么,我问你找我有事吗?”田焕慈耸了耸肩膀问。 “你到底是谁?”田媚儿一字一句地问。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哈,情节是越来越精彩了。赏我推荐票和打赏喔。很爱你们。 50田焕慈的身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我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田焕慈笑着问,他以为媚儿在逗他玩。 田媚儿却没有笑,而是紧紧地看着他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你今天怎么啦?”田焕慈觉得纳闷。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说完,田媚儿转身就走。田焕慈虽然觉得纳闷,但也跟着她走。 林子里是隐蔽的好地方,这里也是林姚和陈冲私会的地方。一想到林姚,田媚儿心里就难过,鼻子一酸,差点没有流下眼泪。 “是什么事要在这里说?”田焕慈开口问。 田媚儿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的脸看。田焕慈倒也被看得有些习惯了,笑着问:“怎么,难道是喜欢上我啦?” 田媚儿伸手抚摸着田焕慈的脸,田焕慈被媚儿的举动吓得身子都僵了,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田媚儿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停留在他的嘴唇上。突然田焕慈一把抓住媚儿的手,两手悬在半空中。 “媚儿。”田焕慈轻轻地叫唤着,脸慢慢地靠近媚儿,想亲吻她。 “这么俊俏的脸,为什么要整天戴着面具呢?”媚儿的一句话令田焕慈瞬间清醒了,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 “朱――慈――焕。”田媚儿口中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田焕慈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话。 “你的真名叫朱慈焕,明朝三皇子。母妃姓田,所以你把自己的名字换了过来,改为田焕慈。对吗?少主。”田媚儿继续说,双眼狠狠地盯着他。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田焕慈算是默认了。 “从你第一次以少主的身份进宫找我,我就怀疑为什么你可以进出自由?” “同样的萧声,同样的背影,尽管你会口技,声音已经变了。” “那天我去找绿绮,你竟然能猜到。这不是巧合。”田媚儿一口气说了许多。 “原来我露出了那么多的破绽。”田焕慈苦笑。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今天我是确定了,从你引开范承斌的那一刻起就确定了。我当时贴了夏婉如的面具,如果你只是田焕慈,你不可能认得我,帮我解围。少主一向谨慎,入宫不可能被发现。只有范承斌心虚,他才会相信。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其实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你很聪明。但你要记住,在宫里,我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田焕慈。” “你费尽心思以田焕慈的身份接近我,为了监视我,怕我逃了?还是怕我闯祸而连累了你?”媚儿怒视着田焕慈。 “我在你的心里就如此的不堪?”田焕慈有点怒了。 “当初在这林子里发现林姚和陈冲事情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你。因为你一直都跟踪着我,对吗?”田媚儿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 田焕慈沉默了,没有回应。 “当时踩到树枝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一想到林姚,田媚儿的泪水就忍不住了。 “所以当时我追刺客追到长春宫,你就拦住了我。因为你知道陈冲就是刺客,而且就在林姚的宫里。”田媚儿提高了音调。 田焕慈还是没有说话。 “如果当初我冲进长春宫,在林姚面前揭穿陈冲的真面目。也许她就能狠心离开陈冲,她就不会死了。”说到这里,田媚儿哭得伤心喘气。 田焕慈见媚儿哭得伤心,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 “都怪你,都怪你。”媚儿拍打着田焕慈的胸脯,责怪他。 而田焕慈也没有闪躲,任由她发泄。直到媚儿哭累了,打累了,靠在田焕慈的胸膛抽泣着。田焕慈拍着媚儿的背,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把我带进这个吃人的皇宫?为什么?”媚儿痛苦地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田焕慈心疼地说。 “青衣说要接我回家,我真的想跟他走。” “那你为什么还回来?”田焕慈见到媚儿的时候,他就吃了一惊,媚儿为什么还回宫。 “我能走吗?我可以走吗?”媚儿一手推开田焕慈,狠狠地盯着他。 “为何不可?”田焕慈不理解了。 “那我爹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的。”原来媚儿是放不下这个,当初就不应该让她知道。田焕慈后悔了。 “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如果你真的愿意帮助我,我爹就不会被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田焕慈疑惑了。夏永九一案还没有开审,谁跟她说被严刑逼供了? “你虚伪!表面上是谦谦君子,好人一个。暗地里却放任我爹不管,还说想办法帮我?”媚儿气上心头,继续骂:“你放心,我会继续留在宫中,凭着自己的能力救出我爹,不需要你在假惺惺。也不需要派绿绮来时常提醒我。” 他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了。田焕慈很想解释,但一看见媚儿那双愤怒的眼睛,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种虚伪的人,真的很适合戴着面具做人!”说完,媚儿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具扔在地上。随即哭着跑出了林子。 田焕慈弯下身拾起面具,想不到媚儿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他苦笑一下,喃喃自语说:“你知道吗?接你回家是我的主意。” 平静下来的田媚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大发脾气。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一早就知道入宫的目的。可是当她发现田焕慈就是少主的时候,她终究是忍不住了。她多么希望田焕慈是上天派来保护她的人,和少主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希望破灭了。媚儿知道,有爱才会有恨,有希望才会失望。她已经爱上了少主,也许是在少主府上,也许是入宫以后,具体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的。而且媚儿觉得少主并不爱她,如果爱,就不会送她入宫。如果爱,就不会伤害。 世间上的爱有千百种,令人甜蜜,让人向往。但这个世间上还存在着一种爱,叫做相互伤害。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哈,情节是越来越精彩了。赏我推荐票和打赏喔。很爱你们。 51长春宫里闹鬼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人心隔肚皮,媚儿不是少主肚子里的虫子,她自然不知道少主的心思。少主又何尝不想只做田焕慈,他连做梦也想抛弃明三皇子,少主的身份。可是他不能,他身上肩负的使命告诉他不可以。从媚儿的只言片语中,田焕慈大概知道了她不肯离宫的原因。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绿绮。此刻绿绮就站在他的面前,但他没有发怒,而是静静地站着,若有所思。 “少主,你找我有事?”绿绮小声问。心里觉得今天的运气不错,能见到少主。只要一见到少主,她的心就会嘭嘭跳。 “是谁让你这样做的?”田焕慈板着脸问。 “绿绮不明白少主指的是什么。”绿绮确实不知道少主要质问的是什么。但她发现少主的眼神冷得吓人,似乎生气了。虽然少主平常一直都是冷着脸,但今天看上去是特别的冷。 “你对媚儿说过的话。” “少主,我……”绿绮后退了两步,少主终究是知道了。 “谁让你这样做的?说――”田焕慈深知绿绮没有自作主张的胆量。 “是绿绮的错,这是绿绮个人的主意。”绿绮的眼睛红润了。 “绿绮,你一向都循规蹈矩,这一次你太令我失望了。” 绿绮的心一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田焕慈没有理她,而是转身离去。 “少主――”绿绮上前拦住他,哭着解释:“绿绮只是希望她一直留在宫里,留在宫里帮助少主。绿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主。”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下属。” “绿绮错了,绿绮不会再有下次,请少主不要讨厌绿绮。”若少主讨厌她,那她生存也就没有意义了。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你再接近媚儿。”说完,田焕慈头也不回就走了。 “是的,少主。”绿绮在田焕慈的身后轻轻地应着。媚儿,媚儿喊得多亲切啊。为何你不唤我绮儿?你可知道,我喜欢了你二十年。为了你,我连生命都可以不要。媚儿?媚儿她能做到吗?绿绮的心碎了一地。 长春宫里,林姚生前的房间内,陈冲关着房门正在焦急地找着什么。“怎么会没有?”陈冲喃喃自语。他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找不到他丢的东西。“不可能的,一定是落在这里。”陈冲不死心,继续找。 “陈冲哥――”陈冲仿佛听到了林姚的声音。不可能的,他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继续找他的东西。 “陈冲哥,你为何要害我?”这一回,陈冲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正是林姚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定是幻觉,肯定只是幻觉。为自己壮了壮胆,继续呆在房间里找东西。 “你为何要害我?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骨肉。”声音继续传来。陈冲无法淡定了,跌倒在地上。看了看四周,依然没有见到什么。接着他双手合十,用颤抖的声音说:“林姚你别怪我,如果你不死,我们都得死。” “我也是万不得意的,你别怪我,别怪我。” “你杀了我,我要你偿命。” “不,不要――”陈冲大惊失色。 “还我命,我要你血债血偿。” “啊――”陈冲连爬带滚地跑出这房间,冲出长春宫。 “哼,也不过是胆小鬼一个。”站在屋顶上的田媚儿冷哼一声。刚才林姚的声音就是她模仿的。她从心里感激杨青衣,这口技实在太有用了。原本她还不确定陈冲是凶手,这么一试,就试出了陈冲就是杀人凶手。 田媚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咪着眼睛,自言自语地说:“想找回它?没有那么容易。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田媚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要陈冲的命,但不是立即要。她要把陈冲逼疯,痛苦而死。 陈冲经过在长春宫里闹鬼一事,心有余悸。当晚正是他值夜班,在值班前还特意喝了不少酒,为自己壮胆。而田媚儿依然留在林姚的房间里,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了一条白色裙子,把头发打乱,凌乱的披在双肩。再贴上夏婉如的人皮面具,没有人再认得她了。往铜镜前一站,模样还挺吓人的。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已经下了决心要把事情闹大,要为林姚讨个公道。 田媚儿打开房门,只见月亮当空照,月色不错,非常适合女鬼出门。她把头发再打乱置于脸前,遮住自己的脸,只留着小缝子看路。然后双脚一蹬,跃上了屋顶。她一直在屋顶上跑着,把声音弄得很大。长春宫里的宫女太监听到声音后,纷纷走出院子,住屋顶上看。田媚儿见人出来得差不多了,纵身一跳就跳了下来。还模仿林姚的声音说:“你们怎么还没睡呢?” “林答应?” “鬼啊――” “鬼啊……” 哭声、叫喊声、奔跑声,众人吓得乱成一团。有些胆子小的宫女立即就昏倒了过去。田媚儿看见他们害怕的样子,心里十分得意,谁让他们平日里对林姚不好,没把林姚当主子呢,吓死也是活该。然后身子一跃,又跃上了屋顶。从屋顶又跳到了别处,离开长春宫,劲直往陈冲值班的地方走去。 此时陈冲和另一名侍卫正在宫里巡逻着,天气寒冷,两人不时搓着双手。 “都快过年了,天气还这么冷。”那名侍卫埋怨说。 “再忍耐心些日子,就春暖花开了。”陈冲回应说。 “大冷天气,我们还要值夜,真不公平啊。” “谁让我们没有投胎当主子呢?” “命苦啊。”侍卫一边说一边打着冷颤。 “怎么啦?”陈冲看着问。 “人有三急,你先守着,我去方便方便。”说完,那名侍卫就往茅厕的方向跑。 “快去快回。” 田媚儿一看见侍卫离开,心里想机会来了。她是有仇必报没错,但绝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随即运起轻功,瞬间飞到陈冲面前。陈冲一看前面飞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一惊,吓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本能的拨出了剑。 喜欢文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哈,情节是越来越精彩了。赏我推荐票和打赏喔。很爱你们。 52惊动了皇后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剑?田媚儿之前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今天早有准备。只见她右手一甩,三枚钢针飞驰而出,直刺入陈冲拿剑的那只手。陈冲生痛,手一松,剑落地。机会来了,田媚儿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手掐住了陈冲的颈。 陈冲以为田媚儿是鬼,刚刚被吓得脸色苍白,现在被她掐住颈,透不过气,脸又涨得通红。他现在是又惊又怕,一时竟然忘记了反抗。田媚儿计好了时间,见他差不多要昏了,瞬间松开了手,用力把他一推,推出两米远。陈冲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田媚儿模仿林姚的声音重复着这几个字。 “林姚,你看在我们的情份上,放了我吧。求你放了我吧。”陈冲一边喊,一边磕头。 田媚儿嘴角上扬,没有再说话,双脚一跃,又跳上了屋顶,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陈冲以为她凭空消失了,就更加确信她是林姚的鬼魂了。立即瘫软在地上,脸色全白,没有一丝血色。是林姚,是她,她来寻仇了。 “陈冲,你怎么啦?怎么坐在地上?小心着凉啊。”小解回来的侍卫吃惊地盯着陈冲问。 陈冲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摇头,但确不敢说些什么。准确来说是他被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二天,长春宫闹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大家都在谈论,说林答应的鬼魂不愿意离开长春宫,说她出来找替身了,说她哭得很凄惨……大家越传越神,弄得人心惶惶,由其是长春宫的宫女太监,纷纷去内务府请求调离长春宫。 “媚姐姐,听说昨天晚上长春宫里闹鬼了。”小月一进昌乐宫,就跟田媚儿说。 “有这么一回事?那么你信吗?”田媚儿心里在笑,但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问。 “我不信,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小月摇摇头。 “因为小月没有做坏事,自然不会有鬼来找小月。只有那些做过坏事的人才会碰见鬼。” “真的吗?那小月就不怕了。” “小月别怕,这林答应啊,生前是好人,就算是鬼也是一名好鬼。”田媚儿摸摸小月的头。 连小月都知道了长春宫闹鬼的事情,想必是传遍了后宫。田媚儿心里想,林姚啊林姚,你生前默默无闻,死了之后我要让所有人都记得你的名字。 第二天晚上,田媚儿继续扮林姚的鬼魂出现在长春宫。和昨天不同的是,她看见了长春宫里张贴了各种符,不禁感到好笑。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这些人都是心虚,害怕林姚来寻仇。田媚儿和昨天一样在屋顶上来回跑着,故意把声音弄得大大的。长春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吓得紧闭着房门,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开门出去看了。 在长春宫里闹了一番的田媚儿,当然也不会放过陈冲。今天不是陈冲值夜,早就睡下了。想不到他还能睡得安稳,田媚儿不禁怒火中烧,脚一踢就把他的房门踢开。陈冲是一名武者,自然也是醒睡。他以为有什么入浸者,拨剑就跳了起来。一看见门外站的鬼影,腿立即就软了。把剑丢在一旁,拿出八卦镜放在胸前。经过昨天一事,陈冲还专门出宫请了高人,高价买了八卦镜和一些驱鬼的符。这些东西被他随身带在身上。看到陈冲搞笑的样子,田媚儿差点笑出声来。缓了缓,伸手就是飞出三根钢针,把八卦镜甩飞到一边。想不到鬼连八卦镜也不怕,陈冲慌忙又拿出几道符在田媚儿眼前摇晃着。 “你以为这些东西对我有用吗?”田媚儿模仿林姚的声音问。 “林姚,求你放过我吧。” “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烧金银珠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烧。”陈冲用颤抖的声音求饶。 “可是我只是想要你的命。” “别,别……” 田媚儿冲上前一手把符夺过丢在一边,再抻手就是一掌,把陈冲打飞在墙,又滚落在地。看着他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田媚儿满意地笑了笑,没有再出手,而是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长春宫里闹鬼的事情传得更加沸沸扬扬,把皇后也惊动了。众嫔妃在坤宁宫里向皇后请安完毕,皇后主动提了闹鬼一事。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长春宫里闹鬼之事?”皇后对众人说。 “是啊,娘娘。听说长春宫里张贴了不少符,可是丝毫没有作用呢。” “娘娘,听说这鬼魂可是利害得很呢。” “娘娘,鬼魂是从林答应房间出来的,她不愿意离去呢。” “娘娘,大家都不敢前往长春宫了。” 众嫔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像是真有其事。 “哦?林答应是谁?”皇后问。 “回娘娘,她叫林姚,前些日子自杀死在长春宫里。是她灵魂不散。”一名妃子回答说。 “那你见过她的鬼魂啦?”皇后继续问。 “回娘娘,没有。”妃子小声回答说。 “那你们谁见过啦?”皇后调高了音调,大声问。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确实也没有人见过,也说不上来。 “娘娘,世上哪有鬼魂之说,都是传言而已,请娘娘别放在心上。”庄妃插话说。 “最怕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的,把大家弄得人心惶惶。”大贵妃也说话了。她说的话也正是皇后心中所想,皇后在这宫中呆了大半辈子,什么没有见过?她自然是不相信闹鬼之说,倒是认为是谁在装神弄鬼的。 “你们呢?是怎么认为的?”皇后望着众嫔妃问。 嫔妃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说话,也生怕说错了话而受到惩罚。 “宫女太监们不懂事也就算了,难道你们身为主子也不懂事吗?”皇后拍着桌子问。 “请娘娘息怒。”众嫔妃慌忙下跪。 “回去管好你们的宫人,从今天开始,哀家不想听到宫里再传闹鬼之事。违者定当严惩。” “是的,紧记娘娘教诲。” “都退下吧。” 众嫔妃退下,皇后招了招手,示意太监小德子上前。 “娘娘。”小德子福身上前。 “你去彻查,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喳!” 53危险时刻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第三天,田媚儿依然扮鬼出现在长春宫里。由于她太得意,也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长春宫的周围藏了几名武功高强的御林军。当她在屋顶上奔跑的时候,几名御林军一同跃身屋顶,和她打了起来。田媚儿暗叫不好,深知这几人并非陈冲一般角色,也不好糊弄,立即拨腿就跑。几名御林军自然是穷追不舍。 他们从屋顶追到地上,田媚儿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打了。但很快她就处于了下风,当她以为会死在御林军手里时,一名蒙脸的黑衣人出现了。黑衣人明显是来帮田媚儿的,两人合力,一边和御林军打,一边跑。但毕竟御林军人多,他们人少,寡不敌众。而御林军的出手也狠,招招要他们的命,眼看着一把剑就要往田媚儿身上刺,黑衣人立即伸手去挡,剑不偏不斜刺中了他的手臂。田媚儿慌忙上前帮忙,打了一掌那名御林军。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黑衣人忍痛回答。 这声音?是田焕慈。媚儿心里一紧,又是他救了自己。 “走。”田焕慈喊了一声,随即四周烟雾四起。待烟雾退去,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小德子匆匆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向皇后汇报。 “果然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皇后大怒。 “回娘娘,中途出现的黑衣人受了伤,想必他们逃得不远,还在后宫里。”小德子说。 “好,以刺客闯入宫的说话连夜搜寻,每个宫殿都不能放过。” “是,娘娘。小德子现在就去通传。”说完,小德子立即离去。 后宫里灯火通明,除了守门的侍卫,其他侍卫都加入到了搜寻的队伍。媚儿扶着田焕慈往昌乐宫的方向跑,当他们看见前面的火把时,停住了脚步。 “他们搜宫了。”田焕慈猜测说。 “搜宫?那怎么办?”媚儿急了。现在田焕慈受了伤,一旦被发现,不用审也知道是他了。 “你走吧,你没有受伤,快走。别管我,我去引开他们。”田焕慈推开媚儿。 “不,要走一起走。”媚儿摇摇头。 “我们一起是走不了的,你快走。” “不,这事本来就是我引起的。我去引开他们,你走。”说完,媚儿欲离开。 “别――”田焕慈一手拉住她,说:“我们去关雎宫。” 侍卫们兵分几路,挨个宫里去搜。大贵妃心高气傲,看见一群人要搜她的宫,也不问事情缘故,立即张口大骂:“你们是那个宫的?竟然敢闯进我昌乐宫?不要命了,是吗?” 为首的侍卫立即上前解释:“回娘娘,宫中潜入刺客。皇后娘娘下了命令,让属下们挨个宫去搜查。” “潜入了刺客?”大贵妃大吃一惊。又听到是皇后要搜宫的意思,心里想,到底是什么刺客令皇后亲自下达命令呢? “正是,为了娘娘的安全,我们多有得罪了。” “有几名刺客?是逃到本宫这个方向里来啦?”大贵妃虽然平日里看似没什么忌畏,但她也知道刺客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心里也不禁有些担忧。 “回娘娘,只有两名,而且其中一名是受了伤。是御林军在长春宫里发现他们的,我们也不清楚他们藏在哪里,所以只能挨个宫里去查了。”侍卫如实回答。 长春宫?刚闹完鬼又闹刺客?看来真是不祥之地。想到这里,大贵妃摆摆手说:“查吧,查得仔细一点。” “是,娘娘。” 小月在一旁偷听着他们的对话,沉思想了想,仿佛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便俏俏地走出昌乐宫。 永福宫里,庄妃问了个明白,也由着侍卫搜宫去了。许久都没有听说宫里潜入刺客了,是谁这么担大包天?还是在长春宫里出现的?难道和闹鬼一事有关?皇后姑姑不怕惊动皇上,连夜搜宫,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娘娘。”托娅匆匆赶来。 “什么事,如此急?”庄妃看着还喘着气的托娅问。 托娅凑近庄妃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庄妃立即说:“快,让她进来。” 田焕慈和媚儿跑到湖泊岸边停了下来,田焕慈喘着气说:“我们只能逃到这里了,希望他们不再追来。” “不,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划船到关雎宫里去。”媚儿不放心地说。 “关雎宫四周都有人守着,我们上不去的。”田焕慈摇摇头,他的伤口还来不及包扎,血还在流。喘着大气,脸色也有些苍白了。 媚儿看了看湖中间的关雎宫,又看了看湖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芦苇,灵机一动,对田焕慈说:“我们划船到芦苇中间去。” 田焕慈看了一眼长得高过人头的芦苇,立即明白了媚儿的意思,点点头。湖岸边就停泊着一乘小船,可以容纳两个人。媚儿用尽力气拼命地划船,往芦苇中间靠。 “这些芦苇又高又密,岸边和关雎宫的人都见不到我们了。”媚儿把船停泊在芦苇中间,小声对田焕慈说。 田焕慈点了点头,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更加苍白了。媚儿这才想起,他的手臂还在流血。慌忙在他身上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田焕慈有气无力地问。 “止血的药粉,你不是随身带着吗?”话刚落地,媚儿就从他身上找到了药粉。田焕慈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她在手慌脚乱的。 媚儿也顾不上男女授授不亲,小心翼翼地帮田焕慈包扎伤口。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包得像一个种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媚儿听出了他的笑意,手挠挠头说:“我是第一次帮人包扎伤口,是这个样子的了。” “那我真的是幸运,多受伤几次也没关系。”田焕慈笑着说。媚儿一愣,原来他不板着脸,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你说的是什么话呢?刚才看你脸色苍白,把我吓坏了。”媚儿舒了一口气。 “别怕,我没事。”田焕慈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媚儿抱入怀。 媚儿想挣脱开,田焕慈却更加用力地把她抱住。轻声说:“别动,让我抱抱你。”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54生死相依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此刻田焕慈的声音太温柔了,媚儿真的不再挣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长春宫的?”媚儿问。 “长春宫闹鬼一事传得沸沸扬扬,除了你如此胆大,还会有谁?”田焕慈笑了笑。 “那你怎么会出现得那么及时?”印象中,田焕慈总会在她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你一连两个晚上都在那里闹,皇后会没有想法吗?她肯放过你吗?” “那你为什么不劝告我?劝我不要再去了。我们就不会被追杀,你也不会受伤了。”媚儿有点责怪他,竟然他什么都猜到,为何不早说。 “我在你的心里已经变得十分不堪了,我说的话你还会听吗?还不如由着事情它发生。” “我……”媚儿突然想起了曾在林子里大骂田焕慈。 “陈冲已经死了,我杀的。”田焕慈突然说。 “什么?”媚儿一惊,转过脸紧紧地盯着田焕慈。 “你闹出这么多事,不就是想逼疯他,折磨他到死。可是这里是皇宫,由不得你耍性子。”田焕慈可算是把媚儿看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可是媚儿本来想亲手杀他为林姚报仇的。 “我也不想你的手沾了鲜血。”田焕慈望着媚儿说,伸手整理着她那凌乱的头发。 媚儿没有想到田焕慈会如此说,心里一颤,失神地看着他。田焕慈手抚摸着媚儿的脸,心里感慨,如此漂亮的脸,真的不应该有一颗狠毒的心。早在逃跑的时候,田媚儿已经把夏婉如的面具撕下来了。 她确实不想杀人,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杀人的念头,也许被推下山崖的那一刻起,她就变了,变得狠毒了。而少主,懂她。媚儿的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少主把媚儿单手抱入怀,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停在她的嘴唇上。媚儿闭上眼睛,没有拒绝。在少主府上,他也曾经吻过她。不过当时的他很霸道,而此刻是柔情似水。媚儿感受着他的柔情,田焕慈吸吮着她的甜美。月光下,一双佳人,亲密无间。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就被前来追捕的侍卫打扰了。从芦苇的空隙看去,湖岸边火把闪烁,可见人数之多。但声音却不大,应该是他们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他们终究还是找来了。”田焕慈叹了口气,仿佛已经料到会找到这里来。 “这里不是关雎宫吗?难道他们连关雎宫也敢搜吗?”媚儿还以为他们安全了。 “他们是跟着我的血找到的。”田焕慈看了一眼伤口,说。 媚儿明白了,他们是跟着田焕慈的血迹一路寻来的。看来,这一回是逃不了啦。 “媚儿,我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之后再做一对鸳鸯。”田焕慈握着媚儿的手说。 “好。”媚儿重重地点着头,紧靠在他的身边。 世间上最深的感情莫过于生死相依。 田焕慈和媚儿紧紧地抱在一起,非常珍惜剩下的时光。 岸上的侍卫并没有划船过去,继续站在岸边,不动声色。 “他们为什么还不过来?”见他们许久也没动,媚儿觉得奇怪了。 “他们在等待主子的发话。” “主子?” “应该是皇后,没有皇后的发话,他们不敢接近关雎宫。”田焕慈解释说。 “对啊,关雎宫对皇太极来说意义非凡,也许连皇后也不敢让人搜,那么我们有救了。”媚儿仿佛看到了希望。 “也不一定,搜宫是为了捉刺客,皇后是名正而顺的。皇太极就算是不满,也不会奈她如何。” 听田焕慈这么一说,媚儿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侍卫一旦划船过来就会发现他们,他们终究还是一死。 “你怕吗?”田焕慈吻了一下媚儿。 “不怕,只是婉惜。”媚儿叹了口气。 “婉惜什么?” “婉惜我救不了我爹,婉惜我们刚在一起,就要分离。” “其实你爹的案子还没有开审,根本不会受到严刑逼供。你不用太担心。”田焕慈安慰她说。 “那你为什么要吩咐绿绮这么对我说?”媚儿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也许她知道我想带你出宫,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对你说了这么一番话。目的就是想你留在宫里继续帮助我。” “你想带我出宫?”媚儿更加惊讶了。 “是我让青衣去接你回家的。”说这话的时候,田焕慈很释然,仿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任由我误会你,而不解释?”媚儿惊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嘴。 田焕慈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把媚儿轻轻搂入怀。 “既然你心中有我,为何不早一点表明心迹。”媚儿责怪地问,她还以为少主的心里没有她。 “因为我不能。我是朱慈焕,你是夏婉如,我必须克制我的感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田焕慈才会敞开心菲。 “如果你愿意,你就是田焕慈,而我就是田媚儿,我们可以抛开一切远走高飞。”媚儿其实早就想着抛开一切,和他远走高飞了。 田焕慈沉默,远走高飞太奢侈了。眼睛紧盯着关雎宫。心里想,也许皇太极就在里面,可惜自己无法杀他。实在对不起朱家死去的老老少少。 “焕,如果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们就抛下仇恨,远走高飞。好不好?”媚儿仰起头,看着田焕慈问。 看着媚儿那期待的眼神,田焕慈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 “焕――” “媚儿――” 坤宁宫里,小德子匆匆来报。 “小德子参见娘娘。” “免礼,是不是捉到刺客了?”皇后急着问。 “回娘娘,还没有。”小德子摇摇头。 “怎么还没有?继续加派人手去搜。”皇后甩了甩衣袖。 “回娘娘,后宫里我们都搜过了。” “搜过啦?都搜过了怎么还没有捉到人?你不是说刺客受伤了吗?受伤了也捉不了?”皇后大怒。 “娘娘请息怒。”小德子慌忙跪下,说:“别的宫殿都搜过了,只还剩下关雎宫,侍卫们不敢去搜。大家都在等皇后的发话。”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55刺客的身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收藏啊、推荐票啊、打赏啊,很想很想要呢。 ――――――――――――――――――――――――――― “关雎宫?不可能的,刺客不可能能潜到关雎宫上去。”皇后摇摇头说。大家都知道关雎宫可是守卫森严的。 “侍卫沿着血迹去寻,结果寻到关雎宫的湖泊边就断了。”小德子如实说。 “什么?”皇后生气地拍着桌子。这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潜去关雎宫? “关雎宫那边有什么动静?”皇后想了想问。 “回娘娘,侍卫们都在岸边守着,没有发现关雎宫有动静。” “你确定刺客就在关雎宫里吗?”皇后瞪了一眼小德子。 “这……奴才也不敢确定,就是觉得十有**是。但奴才不肯自作主张,所以第一时间来向娘娘汇报。” 皇后沉默了,这真的难住她了。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关雎宫,若冒然去搜宫,想必会令皇上发怒。但血迹在关雎宫边就没有了,说明刺客十有**已经潜入了关雎宫。这刺客到底是捉还是不捉呢? “娘娘,奴才觉得这两名刺客的身份不简单。”小德子说。 “哦?说下去。” “长春宫的林答应刚刚去了,那边就起了闹鬼之事。这刺客分明就是想捣乱后宫。现在被追捕,又潜到了关雎宫。想必他们对宫里的情况十分熟悉。不然他们哪个宫都不去,为何偏偏去关雎宫呢?他们就是料到皇后不敢去关雎宫捉人。” “谁说我不敢了?” “敢,敢。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说错话了。”小德子连忙一边说,一边撑自己的嘴巴。 “有刺客潜入皇宫,那是危胁到皇上的安危,刺客不能放过。传令下去,全面搜查关雎宫。”皇后吩咐说。 “喳――”小德子领命欲离去。 “且慢――”庄妃突然闯进,拦住了小德子。小德子见到庄妃,连忙行礼退到一旁。 “姑姑,关雎宫搜不得啊。”庄妃劝说。 “为何搜不得?刺客入宫那是天大的事。”皇后不悦了。 “姑姑难道忘了皇上曾经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踏进关雎宫吗?” “情况特殊,哀家自然会向皇上解释。” “姑姑,可别为了小小的刺客而伤了你和皇上的情份啊。”庄妃凑近皇后的耳边说。 皇后一愣,的确,当初为了辰妃,她和皇上不知闹了几回。想到这里,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说不定这就是刺客的最终目的。”庄妃继续说:“玉儿猜测闹鬼和刺客之事是哪个不得宠的妃子弄出来的,心里妒忌姑姑,才设了这么一个局。大家都知道关雎宫是不能去的,刺客偏偏设了局让大家以为他就在关雎宫里。可是关雎宫里守卫森严,刺客能进得去吗?到时候姑姑让人去搜关雎宫,刺客没有捉到,又惊动了皇上,令皇上迁怒于姑姑,那刺客可不就是渔翁得利啦。” 庄妃的一番话令皇后恍然大悟,她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还望姑姑三思,请姑姑收回成全。”庄妃望着皇后说。 皇后沉默了许久,才说:“玉儿说得有道理,关雎宫内守卫森严,连苍蝇也飞不进去,更别说是刺客了。小德子,你让侍卫们再到别的地方找去,别在关雎宫边惊动了皇上。” “喳,奴才现在就去。”说完,小德子转身就走。 “玉儿啊,还是你考虑周全。”皇后拍了拍庄妃的手。 “姑姑的事就是玉儿的事,就是我们博尔济吉特氏族的事。”庄妃微笑着。 “有你和福临,我们博尔济吉特氏族就有了希望。” 田焕慈和媚儿正在相依相偎,突然发现火光正在远去。透过芦苇的间隙望去,侍卫们正在离去,远离关雎宫。 “他们走了,我们不用死了。”媚儿开心不已。 田焕慈开始还是不相信,直到周围的火光都消失了,又变回了漆黑一片,他才相信侍卫真的不敢搜关雎宫。 “你真聪明,懂得躲到这里来,连皇后也不敢搜。”媚儿开心地亲吻着田焕慈的脸。 “是因为有你在,是你给我带来幸运,才大难不死。”田焕慈也紧紧地把媚儿抱入怀。 托娅在永福宫里来回渡着步,她的主子庄妃去了坤宁宫还没有回来,她在担心。 “娘娘,你总算回来了?”一看见庄妃回宫,托娅立即迎了上去。 “小月走了吗?”庄妃开口就问。 “走了,已经回昌乐宫了。”托娅回答。 “那就好。”庄妃点点头。 “娘娘你先坐着,托娅给你倒茶。” 庄妃一坐下就想起了小月说的话。小月是她安排在昌乐宫的人,她曾吩咐小月监视田媚儿的一举一动。 “娘娘,媚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昌乐宫。”当时的小月急匆匆地来报。 “哦?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庄妃开始是不以为然。 “可是她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出去了,而且很晚才回来。”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小月曾跟踪过她一次,她进了长春宫。之后不久就听到了长春宫里太监宫女们惊惶的声音。” 长春宫?庄妃大吃一惊,难道田媚儿就是闹鬼之人?她竟然如此的大胆? “娘娘,皇后派人到处搜查刺客。你说,媚姐姐她会不会就是刺客?”小月担心地问。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小月觉得田媚儿这个人还不错的。 “托娅,备娇,我要去一躺坤宁宫。” 于是就有了庄妃在坤宁宫里劝说的一幕。 托娅捧着茶水进来了,看着愁眉不展的庄妃,心疼地说:“娘娘,咱们还是不要管那丫头的事了吧。你看她,总不让人省心。”托娅指的丫头就是田媚儿。 “托娅,你觉得田媚儿像谁?”庄妃突然问。 “像辰妃,长得特别像。”托娅脱口而出。 “不是,我是问她的性子像谁?”庄妃摇了摇头。 “这个,托娅不知道。”托娅摇了摇头。 “像我们博尔济吉特氏族人,人不怕地不怕。”庄妃想了想说。 “娘娘的意思是?” “她的性格像我们家族人,长相又酷像姐姐。你说她会不会是姐姐的女儿?” ,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 56托青衣照顾她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上驾到——”坤宁宫里,太监在大声通传。 “皇上?皇上来了?”皇后喜出望外。今天不是十五,皇上怎么会来了呢?她赶紧整理一下衣裙,匆匆迎上去。 “皇上万福。”皇后福身行礼。 “免礼。”皇太极看了看四周,对众人说:“都退下吧。” “是,皇上。”众人应声退下。 皇后亲自为皇太极倒茶,皇太极却摆摆手,示意她免了。 “臣妾去叫人给皇上准备些点心。”说完,皇后欲喊人。 “不必了,你过来,朕有话对你说。”皇太极面无表情。 “是,皇上。”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皇太极开口问。 皇后一愣,皇上是来问责的?不禁心慌,低声说:“回皇上,有两名刺客潜入宫中,臣妾让侍卫去搜宫。” “那捉到了没有?”皇太极的双眼盯着皇后的脸,仿佛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回皇上,还没有。” “大费周章去搜宫,竟然也没有捉到?” “是臣妾无能,请皇上怨罪。”皇后慌忙跪下。 “**都搜过了吗?”皇太极继续问。 “回皇上,除了关雎宫,别的宫殿都搜过了。”皇后停顿了两秒,继续说:“臣妾怕惊动了皇上,所以没有去搜关雎宫。” “算你还懂规矩。”皇太极一字一句地说。 皇后的心跳慢了半拍,原来皇上关心的不是刺客是否被捉到,而是因为她差点搜了关雎宫来问罪的。想必昨天晚上侍卫已经惊动了皇上,这一切都瞒不了皇上。 “懂规矩就好,做事就得有个分寸。”说完,皇太极转身就走。 “谢皇上教诲,臣妾恭送皇上。”皇后一边说,眼泪一边流。十几年了,他还没有放下。辰妃到底有什么魅力,一直都占据着他的心?皇后咬牙切齿,紧握拳头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 皇后的心情冷到了冰点,而昌乐宫的大贵妃却在幸灾乐祸。 “你说那个皇后,大费周章的搜遍了整个**,最后连刺客的影子也没有见到,真是丢脸啊。”大贵妃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笑着对苏合说。 “就是,听说皇上今天一早还到坤宁宫去问罪了呢。”苏合也毫无顾虑,跟着大贵妃嘲笑皇后。 “我看她是越来越不会当这皇后了。”大贵妃叹了口气。 “如果让我们大贵妃来当就最适合不过了。”苏合立即跪下,有模有样地喊:“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 在门外偷听的田媚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大贵妃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野心太大了。想着自己身居她的宫中,真不是一件好事。由其上回在湖泊中和焕互吐了心声之后,田媚儿就一直想着离开。离开昌乐宫,离开皇宫,她要和焕远走高飞,才不想当什么妃子呢。 少主府上,田焕慈每天回来都是呆在房间里练字。杨青衣心有疑惑,犹豫之下还是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吧。”田焕慈头也不抬。 “少主,最近怎么不见你练功了?”少主一向勤于练武,现在一反常态,杨青衣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想休息一下。”少主不是不想练武,只是他受伤了,不宜练武。 杨青衣没有怀疑,想了想,继续问:“少主在宫里可有见过媚儿?” 田焕慈一愣,放下笔,似乎若有所思。 “媚儿不愿意离宫,青衣担心她回去后是否安好。”杨青衣解释说。 “她一切都好,放心吧。”田焕慈脱口而出。 “那么少主是见过她啦?” 田焕慈沉默了,没有说话。 “少主可知道媚儿为何不愿意离宫?”这是杨青衣心里最纳闷的事情,可知道媚儿并不适合呆在皇宫。 “这事你就别问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再安排她离宫的。”田焕慈现在的心很乱,不愿意再提起媚儿。 “我不同意!”长平突然冲进来。 “公主。”杨青衣双手抱拳喊了一声公主,随即慢慢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焕,皇姐一直以为你很懂事,会以大局为重。你太令我失望了。”长平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皇姐,就算没有媚儿,我们的计划一样可以进行。”田焕慈不以为然。 “有了她,我们就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我绝对不同意让她离宫。”长平一口否定。 “这是我的事。”田焕慈表情依然淡淡的。 “这只是你的事吗?这是我们整个大明的事,是我们所有汉人的事。”长平怒了,大声喊。 “皇姐严重了,媚儿区区一个女人家,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 “反正我不管,她也是汉人,反清复明的使命她也应该承担。” “你别忘了,她的娘亲是辰妃,她也是半个满洲人。”一说到这里,田焕慈脸露愧色。他一直内疚,没有把媚儿的身世告诉她。 长平一愣,眼睛直直地盯着田焕慈,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爱上她啦?” 田焕慈沉默了,没有回答。没错,他是爱上了。 “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你就惦记着儿女私情?难道你忘记了死去的父皇、母后、炤、朱家的老老少少?你如何对得起他们?”说到这里,长平的眼睛红了。 “我没有忘记。”田焕慈大吼,这血海深仇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杨青衣还是忍不住冲了进去,恭敬地对长平说:“公主,想必少主会别有主意的,请别担心。你还是请回吧。” “反正我是不会让她离宫的。”说完,长平甩袖而去。 “少主。”杨青衣担忧地看着少主。 “青衣,你是否喜欢媚儿?”少主突然问。 “少主,我……”杨表衣没有想过少主如此问,一时语塞,接不过话。一个大男人,脸竟然也涨红了。 “待媚儿离宫后,你就带她远走高飞,远离一切争夺,好好照顾她。”少主没有理会杨青衣的尴尬,继续说。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依然看不见他脸上有一丝表情。 57刺客死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少主误会了,青衣不敢对媚儿有半分非份之想,真的没有。”杨青衣连忙解释。 “你骗不了我,你的心思我都知道。”田焕慈拍拍杨青衣的肩膀,淡淡一笑。 “不,少主。媚儿是皇后之命,和少主才是一对,她定能辅助少主成功。”杨青衣连连摇头。 “皇姐说得对,我实在不应该惦记儿女私情。”田焕慈看了看外面。心里想,刺客之事想必也惊动了皇太极,以后行事需要多加谨慎了。 乾清宫内,小福子前来通传:“皇上,他们来了。” “传――”皇太极应了一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名御林军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 “谢皇上。” “你们都和刺客交过手?” “是的,皇上。” “可认得他们的模样?” “回皇上,两名刺客是一男一女。男的蒙住脸,模样看不清。女的长相特别丑陋,满脸梅花斑。”一名御林军回答说。 “他们的武功如何?” “回皇上,他们的武功都不错,属于上乘,男刺客的武功更好一些。” “他们还有别的特征吗?” 御林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久,一名御林军上前说:“回皇上,刚开始只有女子一名刺客,她当时在长春宫里扮鬼吓人。后来我们跟她打了起来,她打不过想逃。那个男刺客就出现了。” “男刺客特别护她,还为她挡了一剑。”另一名御林军说。 “还有什么特别的吗?”皇太极继续问。 众人沉默想了一会儿,都摇摇头说:“回皇上,没有了。” 皇太极点点头,说:“朕清楚了,你们都退下吧。” “属下告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太极在殿内来回渡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开口问一旁的小福子:“宫中有哪些人是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 “回皇上,御膳房的厨子,御膳房需要出外采购的宫女太监们,御医、守门的侍卫,还有皇子公主们的先生都是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 “你去查一下这几天,侍卫,武师的出宫记录。他们都去了哪里?在宫外面呆了多长时间?”皇太极吩咐说。 “喳!”小福子福身应着。 “还有,去查一下林姚生前跟谁的关系要好。” “是的,皇上。奴才现在就去办。” “等一下,这事情需要秘密进行。”皇太极吩咐说。 “喳,小奴才明白。”说完,小福子行礼退出。 女刺客的手段并不见高明,上演闹鬼的这一出,应该只是嫔妃们的争风吃醋,或者是为林姚抱不平的恶作剧而已。但男刺客就没那么简单了,能够从御林军手下逃脱就非普通人。而且还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关雎宫来。皇太极不认为演闹鬼的女刺客有这聪明才智,他似乎已经断定了这主意是男刺客出的。那就说明男刺客对宫里的事情非常熟悉,知道皇后不会搜查关雎宫。他如此别有用心,说不定背后有着什么大阴谋。皇太极细细分析着,决定亲自调查此事。 回到宫里的田焕慈留意到各宫的侍卫人数和平日里还一样,并没有多派人手来守卫。从小生活在皇宫里的他知道,若是宫里出现过刺客,肯定会加派人手的,可是现在并没有。那就遭了,皇太极肯定是怀疑刺客是宫里人,所以没有加派人手。如果他是皇太极,就会从出入宫的人身上去查。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会成为怀疑的对象。而闹鬼一事出现在长春宫,林姚身边的人肯定也会被查。糟了,媚儿会有危险。必须要做些事情去了结这件事。 关雎宫的湖泊前,一名太监路过,突然发现湖面上漂浮着什么。走近一看,惊得跌倒在地。 “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呼喊声惊动了整个皇宫。关雎宫被称之为禁地,它的湖泊里惊现一男一女的浮尸,宫人们都来看热闹了。 尸体应该被浸泡多时了,死者的五官已经辨认不清。只见得男的身穿黑衣,女的身穿白色,非常诡异。宫人们赶紧上报给皇上和皇后。 “什么,关雎宫的湖里淹死了人?还是一男一女?”皇后一听,吃了一惊。立即想到了刺客。 “是的,娘娘。男的身穿一身黑衣,女的身穿一身白色,已经死了多时。”太监说。 “黑衣、白衣,关雎宫?”皇后心里猜测应该是**不离十了。想了想,继续问:“可知道他们的身份。” “回娘娘,他们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但从男子的身上发现了侍卫的令牌。侍卫队伍那边也告之有一名侍卫在前天失踪了,叫陈冲,估计就是他了。而长春宫里也有一名宫女失踪了,从女子的衣物查看,应该就是失踪的宫女。”太监回答。 “长春宫?那就应该没有错了。想必是那两名刺客走投无路,投湖自尽了。”皇后一乐,心想,这下可以向皇上交代了,得赶紧告诉皇上去。 早在皇后的到来前,就已经有太监前去禀告过皇太极了。此时的皇太极正在思考着什么。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小福子进殿通传。 “让她进来吧。”皇太极冷冷说了一句。其实他也猜到了皇后会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皇后不愧是出身大户人家,礼数总是做足。 “起来吧。你找朕有事吗?”皇太极面无表情。 “回皇上,前几天潜入宫中的刺客已经死了。尸体在关雎宫的湖泊里发现。”皇后喜言于色,之前她还为刺客一事不安呢。 “哦,皇后是怎么知道他们就是刺客呢?”皇太极望着皇后问,似乎对这个感到兴趣。 “回皇上,两名刺客当时就是身穿黑衣和白衣。而且那名侍卫和宫女都是在刺客潜入**的那天晚上失踪的。所以臣妾认为他们是走投无路,畏罪自杀的。”皇后分析说。 皇太极静静地盯着皇后的脸,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58一切都瞒不了皇上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上……”皇后见皇太极静静地盯着他,又不说话,心里被盯得发毛。 “皇后说得也有道理。”良久,皇太极才说:“那么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皇后就别再操心了。” “是的,皇上。”有皇太极这么一句话,皇后心中的大石就放下了。 “皇后辛苦了。” “宫中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臣妾不辛苦。”听到皇太极这句话,皇后顿感安慰,眼睛都红了。 皇太极上前拍了一下皇后的肩膀,说:“皇后如此贤惠,是朕的福气。” “皇上……”皇后心里一暖,多年来独守空房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皇后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请回吧。” 皇后一愣,心里刚暖一暖,现在又冷了半截。皇上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 “皇上,臣妾还有话说。”皇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皇太极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皇上,关雎宫湖泊里死了人,占了霉气。皇上这几天还是移步到坤宁宫吧。等臣妾请来法师,在湖泊边作法驱掉霉气,皇上再去关雎宫也不迟。”这才是皇后前来的主要目的啊。最后能说服皇上天天到坤宁宫去。 “皇后太多虑了。”皇太极直接拒绝。 “皇上,臣妾可是为了你的龙体着想啊。”皇后说得情深切切。 “皇后的心意朕都知道了,皇后还是请回吧。”皇太极拿起奏摺,没有再看皇后一眼。 “是的,臣妾告退。”皇后心有不甘,不舍地离去。 关雎宫湖泊浮尸一事,皇太极了解得比皇后更加清楚。皇太极嘴角上扬,心里想,他们死得也太及时了,而且失踪的时间也吻合,种种特征都是为了告诉大家,他们就是刺客。宫里的人也都相信了,就唯独他皇太极不相信。皇太极望着蔚蓝的天空,他知道这一回是遇到了对手。 在同一天空下,田媚儿在房间里也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只见她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拜,喃喃自语说:“林姚,你的仇已经报了。陈冲死了,而且死了也不得安宁,被大家认为是刺客,畏罪而死。你可以安心投胎去了。”在这件事情上,她很感谢焕。 昨天焕来找她。 “媚儿,把陈冲的令牌给我。”当时焕显得很着急。 “你要令牌来干嘛?” “我们把侍卫们引到关雎宫外,想必已经惊动了皇太极,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此事必须要有个了结。” “如何个了结法?”媚儿不明白了。 焕凑近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她突然明了,双上递上令牌。 焕把事情处理得非常好,想必大家都会以为刺客已经死了。希望刺客之事能就此告一段落。 宫里上演的戏很精彩,宫外满春院的表演也同样精彩。有了小炤的口技表演,每天晚上宾客都爆满。嬷嬷是笑不扰嘴,小炤的工钱也是水涨船高。 台下的范承斌满意地点点头,这场口技演得不错。表演一结束,范承斌就拿着一锭银子在小炤眼前晃。小炤两眼发光,口水咽了又咽。 “想不想把银子拿走?”范承斌笑着问。 “想。”小炤脱口而出,那可是他半年的工钱啊。 “明天晚上到范府演上一出,给你两锭银子。”范承斌最近和范文程的关系不好,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皮,决定在府上摆一场戏来哄他开心。 “行,客官,这个没问题,我的表演一定会令你满意。”小炤拍着胸脯答应。 “拿着,这是定金。”说完,范承斌把银子丢给了小炤就走。 小炤把银子拿在手上咬了一下,是真的。心里想,今天真是走运了,演一出戏就能赚到两锭银子。这样下去,他很快就可以赚到买房子的银子了,等找到皇兄和皇姐就可以在一起,不再分开了。小炤的想法很简单,他只希望能和家人在一起,过些简单的日子。从没有想过他的皇兄和皇姐正在费尽心思准备着反清复明。 这一晚,范府的上上下下都被允许可以到院子里去看戏,大家可开心了。这是范承斌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哄老爷子开心,关系不用那么僵。可是范文程并不领情,戏已经开始唱了,也不见他现身。看着正中央的空着的座位,范承斌心里真不是滋味。 到了小炤出场,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在场的人都逗乐了,唯独范承斌一直板着脸。整场戏都唱完了,范文程也没有现身,范承斌的脸黑得就像炭一样。小炤如愿以偿在管家手中又得到了一锭银子,开心不已。心里想着要亲自向范承斌道谢,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来表演,还能赚银子呢。 “范少将军。”小炤走近范承斌,彬彬有礼地喊着。 范承斌看见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理睬他。 “小炤非常感谢范少将军给的机会。”说完,小炤深深地向范承主鞠了一个躬。一不小心,身上的玉佩应声落地。 范承斌眼尖,发现这玉佩不是凡物,像是宫廷之物,立即伸手捡了起来。玉佩上一个“朱”字映入眼帘。 “谢谢少将军帮小炤捡起玉佩。”小炤立即一手夺回玉佩。 “这玉佩多少银子?我买下来。”范承斌对这玉佩很感兴趣。 “对不起,少将军,这是小炤的家传之物,多少银子也不买。”小炤摇摇头,紧张地把玉佩藏起来。 “那好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范承斌并不勉强。 “谢谢少将军。”小炤告退离去。 望着小炤远去的背影,范承斌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心里萌起了一个坏想法。 每天晚上特意来看小炤表演的客人不少,也有些客人会打赏他一丝碎银。小炤把所有的银子都收起来,藏在枕头里。今晚和往常一样,睡前数了数今天挣到的银子,满足的笑了笑,然后安然地睡去。没有练过武的小炤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在来临。 窗外,一支小筒子刺破了纸窗,往房间里发出烟雾。这是**烟,闻了它的人会沉睡得很,完全没有知觉。一名蒙面人走进房间,把小炤横空背在肩膀上,迅速离开。 59大大的阴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支持一下,可好? ——————————————————————————————— “嬷嬷,小炤不见了。”满春院的一名小二急匆匆地喊。 “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不是逗如烟去啦?”嬷嬷不以为然。 “没有,整个满春院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小二是前去找小炤去准备表演的。 “什么?那他的衣物还在吗?”嬷嬷不相信小炤如今那么红,银子大把大把地赚,他肯舍得离开。 “他的衣物还在。” “那肯定是到哪里玩去了,再等等吧。” 但小炤一直都没有出现,宾客们叫嚷着要看他的表演。嬷嬷没有办法,只能慌称小炤生病了,退了些银子才混过去。 “这个小炤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害老娘赔了银子。”嬷嬷气得不轻。 “小炤他会不会被人绑架啦?”大厅里,一位姑娘问。 “怎么会,他没钱没权的,谁会绑他啊。”嬷嬷摇摇头。 “小炤平时虽然是嘻皮笑脸的,可是从来不会这样没分寸的,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另一位姑娘也插话了。 “对啊,他肯定是出事了。” 众人一人一句的,嬷嬷也开始慌了。 “嬷嬷,我们快去报官吧。” “报官?我们只知道他叫小炤,连他全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家住何方也不知道。怎么报官?”嬷嬷只知道小炤是一名流浪的孤儿。 “哎,可怜的小炤。”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小炤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牢房,吓了一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犯了什么罪?”小炤大声喊着,但整个牢房里只有他一人,根本没有人听见。 不对啊,如果是牢房,肯定还会有其他犯人,也会有官兵守着,可是这牢房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呢?这难道是私人的牢房,或者是什么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小炤离宫的时候年纪虽小,但他也知道一些大宫贵族会在自己的府上设一些地下室,专门用来关人的。小炤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个牢房不大,只有一扇门和一扇小小的窗户,那窗户是平日里送食物才打开的。完了,真的是置身于人家的地下室了。小炤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呢?他一向安分守己,没有得罪人啊。到底是谁把他捉来的?那人有什么目的。他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啊。值钱的东西?糟了,我的玉佩。小炤愣了一下,他随身佩戴的玉佩果然不见了。 “少将军,你要的玉佩。”梁莫生双手把玉佩递上。 范承斌接过玉佩,满意地点点头。手不时抚摸着玉佩上刻的“朱”字。 “夏婉情一事先放着,你去帮我查查当年清军入宫时,明皇还有没有皇子没有被处死的。”范承斌低声对梁莫生说。 “是的,少将军。少将军是怀疑这小子……” “我不喜欢问问题的部下。”范承斌打断了梁莫生的话。 “属下多嘴,属下现在就去查。”梁莫生打了个寒颤,连忙告退。 范承斌细细盯着玉佩看,爱不释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想不到一出戏还能发现如此好的宝贝。”范承斌把玉佩紧紧握在手里,如果他猜得没错,他将得到的就不只是范家军了,还可以是整个天下。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把饭送到窗户口,可是送饭的人从来没有露脸。小炤无比郁闷,到底是谁捉了他?是谁?还夺了他最重要的玉佩。那玉佩可是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啊,没有了它,怎么和皇兄皇姐相认?小炤担心的是没有了玉佩就没有办法和皇兄皇姐相认了,却没有想过这玉佩可以掀起更大的风浪。 昌乐宫里,大贵妃在看田媚儿练舞,不时满意地点点头。这段时间,媚儿练得不错,看来过年的宴会可以让她上场了。 “媚儿,过来坐。”大贵妃亲热地叫唤着田媚儿。 “谢娘娘。” “你的舞练得不错。” “谢娘娘。那是因为舞师教导有方。”媚儿甜甜一笑。 “媚姑娘过奖了,那是因为姑娘的底子好。”舞师反过来称赞田媚儿。 大贵妃轻轻地站起来,托起田媚儿的下巴,说:“笑得真美。” 田媚儿瞬间收起了笑容,无比尴尬。 “这张天仙的脸,别说是皇上了,就连本宫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大贵妃放下手,眼睛却依然盯着田媚儿的脸。 “媚儿惶恐,娘娘才是品貌端庄,国色天香。” “哈哈哈,嘴巴也那么甜。本宫真没白疼你。”大贵妃笑了笑,继续说:“下个月的除夕夜,就是你表演的好时机。” 田媚儿一愣,下个月的除夕夜?见皇太极?怎么这么快?怎么办?她能在除夕前逃出去吗? “怎么啦?不开心?”大贵妃对田媚儿的表情是观察入微。 “当然开心啦。媚儿是,是太开心了,又开心又紧张。”田媚儿立即缓过神来解释说。 “哈哈哈,你好好准备就是了,万大事有我。” “是的,谢娘娘。” “不过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如果以后你不听话了,我会把这些一一都收回来。”大贵妃的脸说变就变,立即板了起来。 “媚儿紧记,一定不会负娘娘。”田媚儿赶紧回应着。 “那就好。”大贵妃满意地点点头。 大贵妃一走,田媚儿就迫不及待地找田焕慈去。得把大贵妃的话告诉他才行。除夕快到了,时间已经不多,让焕好好想办法带她出宫。她才不想当第二个辰妃,不想当什么妃子呢。但如果她知道即将看到的一幕,她一定会后悔来找焕,她宁愿一辈子都活在记忆里。 还没有去到阿哥府,就听到了阵阵萧声。这萧声很熟悉,媚儿一听就知道是焕在吹长萧。她沿着萧声的方向快步走去,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但熟悉的身影不止一位,绿绮也在。田媚儿正欲走上前,却见田焕慈放下长萧,轻轻地搂着绿绮,绿绮也顺势靠着他。 他们?他们……田媚儿擦了擦眼睛,摇摇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60多尔衮是媚儿的阳光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支持一下,可好? ――――――――――――――――――――――――――――――― “焕,你吹得真好听。”绿绮一脸幸福地靠着田焕慈。 “如果你喜欢,我天天都吹给你听。”田焕慈的声音温柔无比。 “焕,你真好。”绿绮羞红了脸。 田媚儿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痛,不是梦,是真的?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的?而且还喊得那么亲热。那么那天晚上在关雎宫边的事情都是假的吗?焕对她的情都是假的?不,她不相信。田媚儿欲上前问个清楚,绿绮又开口说话了。 “我们这样瞒着媚儿是不是不太好?”绿绮问。 “她对我们还有用,还是先瞒着吧。”田焕慈回应说。 听到这里,田媚儿感觉被人当头一棒,迅速转过身拨腿就跑。原来他们才是一对,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把自己瞒在鼓里。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睛,心在滴血。焕的救命之恩,焕的情深切切,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就是因为她对他们还有用。因为她长得像辰妃,因为她这张脸可以迷惑皇太极,所以全世界的人都在欺骗她,利用她。 跑着跑着,田媚儿突然被一块石头拌倒,整个人都跌倒在地。良久,她就这样趴在地上,没有站起来,放声大哭。 “媚儿?怎么啦?快起来。”一双大手把她拉了起来。田媚儿定睛一看,是多尔衮。刚从阿哥府出来的多尔衮远远就看见了一名宫女摔倒在地,走近一看,竟然是媚儿,连忙扶她起来。 “刚下过雪,就是地滑。摔得很疼吧?没事,本王帮你看看。”多尔衮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看着田媚儿的手,看看她有没有摔伤。 “手擦损了,还觉得哪里疼吗?别怕,本王叫御医帮你看看。”多尔衮紧张地问。 多尔衮越问,田媚儿就觉得越委屈,情绪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现在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 “怎么啦,很疼是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御医。”说完,多尔衮把田媚儿模空抱起,直接往太医院里跑。 其实田媚儿摔得倒没有大碍,只是心里疼得很。看见多尔衮如此紧张,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也许是在黑暗中太久了,看到光明就想把它留住,紧紧地抓住。以致于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多尔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御医,快,她摔倒了。快看看严重不。”一进太医院,多尔衮就大声吼着,也不顾他们目惊口呆的异样。 “是的,王爷。”众御医都不敢怠慢,仔细帮田媚儿检查着。 “回王爷,这位姑娘只是擦损了一下手脚,没有伤到筋骨,没什么大碍。老臣为姑娘擦些药酒就好了。”一名御医说。 “你到底有没有检查清楚?她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大碍?”多尔衮显然是不相信御医的话,大骂。 御医低头不敢再说话。 “你,仔细再看看。”多尔衮指着旁边的另一名御医喊。 “回王爷,姑娘真的只是皮外伤。”这名御医为难地说。 “岂有此理,一群废物。”多尔衮大怒。 众御医慌忙跪下,低着头颤抖着身子。 田媚儿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才突然醒悟过来。她,真的没有事。糟了,这下她在宫里要出名了。连忙站起来拉起多尔衮的手就往外跑。 “媚儿,你还没有上药呢。”多尔衮不知道当中的缘故,一边顺着她的意,一边说。 远离了太医院,田媚儿才舒了一口气,看着多尔衮,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只是皮外伤,没事。” “真的?”多尔衮还是不太相信,想了想,又问:“可是你为何哭得那么伤心?”多尔衮不相信在马场上策马奔驰,不怕死的她会因为受了一点皮外伤而痛哭。 “我……”田媚儿停顿了两秒,才说:“我只是想家了。” “原来是这样,看你把本王吓得。”多尔衮舒了一口气。 “我本来就没有事,你非得带我去什么太医院。这下……”田媚儿可懊恼了,明天全皇宫的人都会议论她了。 “本王是一片好心,你还怪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多尔衮甩了甩衣袖。 “堂堂一名王爷抱着一名宫女去太医院,还把御医们吓跪了一地。这不是成了宫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吗?”田媚儿皱起了眉头。 “谁敢?除非他不要命了。”多尔衮仰起了头。 “我的大王爷啊,他们当然不敢说你啦。可怜我只是区区一名宫女。”田媚儿心里想,这下完了,名节不保了。田媚儿叹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是宫女呢?”多尔衮坏坏一笑。 “什么如果,我就是宫女。”田媚儿瞪了他一眼。 “本王现在就去请皇兄为我们赐婚。”多尔衮一字一句地说。 “别闹了,我可没有心情跟你闹。”田媚儿瞪了多尔衮一眼。 “本王何曾和你闹过?”多尔衮握起田媚儿的手,说:“王府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你什么时候想家了,随时可以回去看看。” 田媚儿的心里一暖,差点就点头答应了。但她也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清醒了过来,松开多尔衮的手,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本王吧。”多尔衮叹了口气,并没有勉强。 “谢谢你。”对于多尔衮,田媚儿很是感激。多尔衮是她在最痛苦,失落,坠落黑暗中的一丝光明,是她心里的一丝温暖。 “我送你回去吧,抱着送你回去。”说完,多尔衮笑着作出了一个拥抱的手势。 “可别。”田媚儿连忙摆摆手。还来一次,那就更加落人口实了。 一夜过后,风云四起。田媚儿低估了多尔衮的影响力,他给予的一抱,已经不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而是整个皇宫都知道了田媚儿这个名字,大家都在讨论着是怎样的一个宫女,能令风度翩翩的多尔衮王爷如此紧张,还抱着送进太医院。人还没有见过,名字就红透了,而且是红遍了整个皇宫。 61皇宫红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支持一下,可好? ――――――――――――――――――――――――――――――― “媚儿竟然攀上王爷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成为王妃呢?”洗衣房里,一名宫女对旁边的宫女说。眼神是无比羡慕。 “那很有可能啊,听说王爷为了她还斥骂御医呢。”另一名宫女回应说。 “早知道她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初就好好对她啦。”另一名宫女叹着气。 “早知如此,我们就抢着跟她做姐妹好了。” “在嚷着什么?都不用干活了吗?衣服没洗完,不准吃饭。”姑姑突然出现,大声喊着。 众宫女立即闭上了嘴巴,埋头洗衣服。 转过身的姑姑却心里感叹,这个田媚儿可真不简单啊,连冷面王爷也能攀上。早知如此,当初她在洗衣房的时候,就应该巴结巴结她了。当时还处处为难她呢,叹,真是悔青了肠子。 坤宁宫内,众嫔妃向皇后请安。 “皇后娘娘万福。” “免礼,都起来吧。”皇后玩弄着长长的指甲,余光却落在大贵妃的身上,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听说大贵妃宫中有一名叫田媚儿的宫女,赢得了多尔衮亲王的疼爱。” 此话一出,大贵妃和庄妃同时一愣。随即大贵妃缓过神来,笑着说:“回皇后娘娘,这些不过是宫里的一些流言而已,王爷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身份低微的宫女呢。” “那可说不定了,听说王爷还抱着她进太医院呢。”殿内,一名嫔妃插嘴说。 众嫔妃立即议论纷纷。 “大贵妃,你这名宫女可是长得貌美如花?”皇后继续问。 “回皇后娘娘,她不过相貌平平,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大贵妃笑着说开了。田媚儿可是她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可不能在这里出什么差错的。 “回皇后娘娘,田媚儿就是狐狸精一名。当初秀女落选了不甘心,如今又想迷惑王爷。”布儿突然插嘴说。众人又起哄了起来。大贵妃狠狠地瞪了布儿一眼,本来想把小事化无的,这小妮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捣乱。 “哦?还曾经是一名秀女?”皇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大贵妃。大贵妃低下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回娘娘,田媚儿的确曾经是一名秀女。但长相一般,所以落选成为了一名宫女。王爷抱她进太医院之事,听闻是因为她的脚扭伤了,行动不便。”富察氏・佩儿上前轻声说,声音温婉动听。 大贵妃感激地看了一眼佩儿,庄妃依然沉默着,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脚扭伤啦?哀家原本还打算召见她,瞧瞧她的容貌呢。”皇后接着说。大贵妃和庄妃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都是宫中的一些流言蜚语,若娘娘因为此事而召见宫女,宫里的流言就更多了。要不,娘娘下令让宫里的人停止再讨论此事吧。”大贵妃提议说。 “那倒不必,他们也不过是找些乐子而已,也无伤大雅。罢了,我们的亲王又岂会轻易喜欢别人呢。”说完,皇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庄妃。 庄妃依然是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大贵妃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手掌心也出了一把汗。 回到昌乐宫的大贵妃匆匆叫来了田媚儿。 “说,昨天你和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在坤宁宫受了惊吓,现在大贵妃脸上还带着愠色。 田媚儿也算懂得察颜观色,见大贵妃不悦,就轻描淡写地说:“是媚儿不小心摔倒了,王爷心肠好,把媚儿送到太医院。” “那他为什么抱着你?还斥责御医?” “当时媚儿一看见是王爷就紧张得说不出话,王爷以为媚儿的脚受伤了,情急之下就把我抱进了太医院。但王爷并没有斥责御医。”田媚儿扮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看着田媚儿说话的样子挺老实的,加上佩儿在坤宁宫里也有她的脚受伤一说,大贵妃也就相信了。不过还是心有余悸地说:“这次的事连皇后也知道了,她差点还要召见你呢。” 田媚儿惊得张了张嘴巴,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 “幸好佩儿帮你解围了。说是因为你的脚扭伤了,王爷才会抱你的。”这一回,佩儿在大贵妃的心里增添了几分好印象。 “佩儿?”哪个佩儿?田媚儿一时还想不起来。 “就是富察氏・佩儿。跟你是同一届秀女,她现在是一名答应。” 原来是她。和林姚,布儿一起当选的秀女。一想到林姚,田媚儿的心里又被刺了一下,还是会痛。 “这段时间不允许你再踏出昌乐宫,舞蹈也不用练了。对外就说你的脚扭伤了,你就好好的呆在宫里养伤。”大贵妃叮嘱说。 “媚儿明白。”田媚儿点点头。竟然都跟皇后说她的脚扭伤了,那就只能“养伤”了,否则岂不是欺骗了皇后? 田媚儿只管安心养伤,两耳不再闻宫里事。但有些人不愿意闻,流言蜚语还是不断入他们的耳。 田焕慈独自一人来到御花园里。看着粉白的梅花,淡淡清香迎风扑来。不禁想起了媚儿曾在梅花下起舞,他长萧相伴。如今,梅花依旧灿烂,伊人却已远去。那天和绿绮合演的一出戏,想必是伤透了媚儿的心。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奈何心里却闷闷不乐。听到宫中媚儿和多尔衮的谣言,心里还会觉得酸酸的。 田焕慈长叹了一口气,拿出长萧,轻轻地吹了起来。萧声清清淡淡的,如思如慕,如泣如诉。连梅花也为之动容。恍惚间,田焕慈看见媚儿就在梅花丛中起舞。步伐轻盈、婀娜多姿,还冲着他微笑。 在这个皇宫里,还有一个人和田焕慈一样,心情低落,也独自一人在御花园里走着。此人就是深爱着多尔衮的庄妃。她失落、难过,却不能发泄,也无处发泄。一遍又一遍地走在她和多尔衮见面的地方,回忆着记忆中的痛。田焕慈幽怨的萧声把她吸引到了梅花林。看着田焕慈落寂的背影,她仿佛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62欲加之罪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支持一下,可好? ――――――――――――――――――――――――――――――― “啪啪啪……”一曲终了,庄妃拍响了手掌。 “田焕慈见过庄妃娘娘。”田焕慈转过身,一看是庄妃,立即行礼问好。 “想不到田师傅不但武功好,萧声也吹得如此荡人心魄。”庄妃称赞说。 “娘娘过奖了,焕慈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 “萧声是动听,但却是凄婉悦耳。田师傅心中是因何事愁胀?”心思细密的庄妃看出了田焕慈的不快。 “回娘娘,焕慈心中并无不快。此曲也不过是突发奇想而已。”田焕慈当然不会说出心中不快。 庄妃看了一眼梅花林,淡淡一笑,说:“如此良辰美景,田师傅突发奇想的竟然是一首悲泣的曲子,看来这梅花啊真是不合你的心意。” “娘娘所言甚是,焕慈确实只喜欢菊花。”田焕慈坦言。 “菊花清寒傲雪,确实和田师傅很像。”庄妃微微一笑,笑得清丽脱欲。 “谢娘娘夸奖,娘娘果然是懂得赏花之人。” “本宫并非赏花之人,本宫喜欢的是在草原上策马奔腾。” “娘娘果然豪爽,焕慈敬佩。” “本宫还豪饮。”庄妃笑了笑,说:“本宫宫中的菊花酒芳香醇厚,田师傅可有兴致随本宫回永福宫畅饮一番?” “焕慈正打算一醉方休。娘娘,请。”说完,田焕慈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让庄妃先走。 两名失意之人相约在一起畅饮,目的很明确,就是想一醉解千愁。但被有心人发现,却是可以大做文章了。 “大玉儿竟然带男人回宫喝酒?”庄妃和田焕慈已经远去,大贵妃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偷听到的对话。 “娘娘,庄妃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她就不怕被皇上发现?”苏合低声说。 “大玉儿啊,大玉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大贵妃捂嘴一笑,说:“走,我们去找皇上评评理去。” “皇上,大贵妃求见。”小福子弯腰向皇太极禀告。 “她来干什么?”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停顿了两秒才说:“让她进来吧。” “喳。”小福子连忙退出去请大贵妃进。 “臣妾向皇上请安,皇上万福。”大贵妃进殿向皇太极行礼。 “起来吧。”皇太极淡淡地应着。 “谢皇上。”大贵妃一边说,一边走近皇太极。来之前,她还精心打扮过。今天除了告状,她也没忘记显露自己的脸蛋。行礼过后她安静地站在皇太极的身边,一言不发。 “找朕有何事?”皇太极见大贵妃不说话,抬头就问。 “臣妾,臣妾不敢说。”大贵妃皱着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那就别说了。”皇太极对于嫔妃的小手段向来都是没有什么耐性的。 “可是,臣妾又觉得不得不说。”大贵妃这下子急了。 “有话快说,朕还忙着呢。”皇太极是一点耐性也没有了。 “庄妃,庄妃她和别的男人此刻正在永福宫里单独畅饮。”说到这里,大贵妃跪了下来,接着说:“要知道酒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古人言酒能乱性,臣妾担心庄妃妹妹,所以才来找皇上的。” “说下去。”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脸色凝重。 “臣妾刚才在御花园看见田焕慈在**,庄妃在静听,两人关系似乎很好。后来庄妃又提议到她宫里去喝酒。臣妾实在是担心庄妃妹妹啊。”大贵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心里却是暗喜,她深知皇太极生性多疑,一定是听进心坎里去了。 “田焕慈是谁?”皇太极果然是生疑了。虽然庄妃并非他的致爱,但也绝不允许有人给他戴绿帽子。 “回皇上,田焕慈是福临的武术师傅。”大贵妃早就对庄妃身边的人查得一清二楚。 “朕相信庄妃是一位有分寸的女子。”皇太极扮作若无事情的样子。 “但是,皇上……” “想来朕也有一些日子没有见过庄妃了。”皇太极突然又说。 “那么皇上,不如现在就移驾永福宫吧。想必庄妃妹妹也很想念皇上呢。”大贵妃心中一喜,连忙接过话说。 皇太极看了一眼大贵妃,神色复杂。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会意,立即去准备轿。 永福宫外,皇太极不让人去通传,和大贵妃直接就走进了殿内。却见庄妃正在刺绣着什么,身边只有托娅在侍候着,并没有见到有男人。 “臣妾不知道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皇上怨罪。”庄妃一见皇太极到来,连忙迎上去。托娅更是跪在地上行礼。 “免礼。朕和大贵妃刚好路过永福宫,就进来看看你。”皇太极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有别的男人,也没有闻到有酒的味道。大贵妃则是四周走了一圈,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不见了呢?” “皇上和姐姐的感情深厚,臣妾很是妒忌。”庄妃嘟起嘴巴说。 “哈哈哈,庄妃是在吃醋吗?”皇太极听了大笑。 庄妃低下头,羞红了脸。 “那么妹妹会不会不甘寂寞,在宫里藏了一个男人呢?”大贵妃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 “姐姐看你这话说得……”庄妃故作生气瞪了大贵妃一眼。 皇太极也看了大贵妃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好,今天庄妃没有去赏梅吗?”皇太极紧盯着庄妃的脸问,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 “回皇上,臣妾怕冷,今天一直都在宫里刺绣,并没有出去。”庄妃很淡定地回答,脸不改色。 “你骗人。”大贵妃脱口而出。 “妹妹为何要骗人呢,臣妾最近为皇上绣香囊,已经有几天没有踏出过永福宫了。”庄妃指了指桌子上的刺绣说。 “你……”大贵妃被气得满脸通红,却苦无证据去揭穿她。 “回皇上、大贵妃,我家娘娘真的一直都在宫里,就连阿哥府也没有去过。”托娅插嘴说。 “这里哪里轮到你说话了?”大贵妃斥责了托娅一句,托娅连忙退到一旁。 63一山更比一山高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双11来了,有男女朋友的亲的,就收藏下来和你的亲爱的一起看哈。没有的话,就和作者君一起看吧。悲催的作者君不仅是单身贵族,今天还加班呢。呜呜。 ――――――――――――――――――――――――――― “让朕看看,你绣得是什么?”皇太极似乎对庄妃的刺绣感到了兴趣。 “回皇上,是一条金龙。”庄妃拿起刺绣递给皇太极,说:“臣妾希望绣一条金龙让皇上随身带着,愿皇上龙体安康。” “庄妃真是懂事,识大体。”皇太极点头称赞。 大贵妃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奸夫没有捉到,反而让庄妃在皇上面前深情表白了一番。 “不过也不能忽略了福临。怎能几天也不去阿哥府看望呢?”皇太极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皇上说得是。”庄妃连忙点头应着。 “听说你给福临请了一位武术师傅,那么福临学得可好?”皇太极问。 “回皇上,田师傅教导得好,福临也乐意学。”庄妃依然脸不改色地回答。 原来皇上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奸夫田焕慈的身上。大贵妃暗喜,心里想,皇上是确实对庄妃起了疑心。 “朕最近国事繁忙,也很久没有见过福临了。难得今天有时间,就一起去去阿哥府吧。” “是的,皇上。”庄妃和大贵妃一同应着。大贵妃得意地看了一眼庄妃,心里想,待会捉到你奸夫的错处,你就完了。 此时的福临正在跟着田焕慈在练武,一招一式,还练得有板有眼的。福临一看见皇太极他们来了,立即停下来扑进皇太极的怀里,嘴里还喊着:“父皇,儿臣很想你。”田焕慈上前抱拳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太极喊了声免礼,手轻轻地拍着福临的背,尽显慈父的一面。 “福临又长高了。来,本宫抱抱。”说完,大贵妃讨好地伸手去抱他。 “不,儿臣要父皇抱。”福临并不领情,还冲着大贵妃作了个鬼脸。 “好,好,朕抱,朕抱着。”皇太极开心得眉开眼笑,一时间忘记了前来的目的。 大贵妃顿感尴尬,心里把福临骂了一百遍。庄妃则笑得貌美如花,心里乐滋滋的。 “你就是福临的武术师傅?”大贵妃瞪着田焕慈问。皇太极忘记了前来的目的,她可没有忘记。她的一句话把原本很和谐的画面破坏了,皇太极把福临交给了庄妃,也紧紧地盯着田焕慈,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回娘娘,臣田焕慈正是福临皇子的武术师傅。”田焕慈恭恭敬敬地回答,没有丝毫紧张。 “大胆武师,没有好好教皇子练武,反而跑到御花园里去风花雪月,你该当何罪?”大贵妃突然大喊一声。 一听到“风花雪月”这几个字,皇太极皱了皱眉头,庄妃也是不悦。大贵妃这不是绕着圈子在骂她吗?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田焕慈的身上,等待着他回答。 “臣今天一直都在阿哥府里陪同皇子练武,没有去过御花园,更加没有时间风花雪月。臣实在不知道罪在哪里?”田焕慈不慌不忙地说。 “你……”大贵妃气得用手指着田焕慈。 “田师傅一直都在陪儿臣练武,大贵妃娘娘为何要治他的罪?”福临适时打断了大贵妃的话,还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福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说慌呢?”大贵妃急了,看样子形势是对她不利。 “额娘教导小孩子不能说慌,福临是不会说慌的。”福临摇着头,一副很委屈想哭的样子。 “福临,你今天一天都在宫里练武吗?”皇太极抚摸着福临的头问。 “是的,父皇。儿臣要勤练武功,长大以后像父皇一样威武。” “哈哈哈,庄妃把孩子教得不错。”福临的一句话把皇太极逗得哈哈大笑。说完,又转过脸对大贵妃说:“你要跟庄妃多多学习。” “皇上……” “想必是大贵妃糊涂了,眼睛花了,在御花园认错了人。”皇太极知道大贵妃不服气,但还是打断了她的话。 大贵妃再也无言以对。田焕慈整个人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而且在近距离里完全闻不到他身上有酒味。加上福临的话作证,她知道皇上已经不相信她了。只好默认倒霉。 “你也有几天没到阿哥府了,好好和福临说说话吧。”皇太极对庄妃说。 “是的,臣妾遵旨。”庄妃微笑地回应。 “走吧,回你的昌乐宫去。”皇太极瞟了大贵妃一眼,自己也转身离去。 “是,皇上。”大贵妃悻悻地跟着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庄妃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田焕慈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福临。心里惊讶,这孩子说起谎来完全不输给大人。适到好处利用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份说慌,完全没有引起皇太极的怀疑,可以说他是从容不迫的。小小的年纪就如此的淡定,日后必成大器。福临会成为他完成使命的一个障碍吗? 庄妃抱着福临亲了又亲,对于儿子的表现她也十分满意。她和大贵妃的这一回合,她是完胜了。称赞了一番福临,又回过头对田焕慈说:“你真是料事如神。” “娘娘过奖了,臣只是做事谨慎一点而已。”田焕慈谦虚地说。 “在宫里就是需要像你一样做事谨慎的人。”庄妃点了点头,说“幸好你发现大贵妃在偷听我们说话,否则一旦我们两人单独畅饮,被皇上看见,真的是水洗也不清了。”庄妃舒了一口气,想起来都觉得惊险。 “臣自小就习武,这点本领还是有的。”田焕慈说得很淡然。 “你发现了她却扮作不知,远离后才告诉本宫。我们合演的这一出戏真是精彩。皇上最看不惯嫔妃们耍手段争宠,经过这么一闹,想必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一降千里。你看她的脸都被气绿了。”庄妃笑着说。 “那也是因为她心术不正,自己害了自己。活该。” “只是可怜了果尔,有这么一位生母,他的前途受阻啊。” “果尔皇子自然是比不上我们福临聪明伶俐的。”田焕慈没有忘记称赞福临一番。 64大贵妃动的心思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支持一下,可好? ――――――――――――――――――――――――――――― 这句话非常受用,庄妃点了点头,说:“好好教福临,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请娘娘放心,臣一定把毕生所学都传受给福临。”田焕慈满口答应着。 “田师傅,等我当了皇帝,一定封你为太傅。”福临突然嘣出一句话了。庄妃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可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啊。 “臣一定竭尽全力帮助皇子。”田焕慈虽然心里也对福临说得话感到吃惊,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摆出一副福临当皇帝那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庄妃看着田焕慈的反应,心里挺满意的。也不再责怪福临乱说话了。庄妃的表情全都落在了田焕慈的眼里,他从心里感谢大贵妃的这么一闹。经过这事,庄妃开始信任他了,对于他的计划也迈出了一大步。 回到昌乐宫的大贵妃大发雷霆,花瓶啊,杯子什么的,能摔得都被她摔了。苏合害怕地退到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摔累了,大贵妃双手捶打着胸膛。 “娘娘,你别这样。”苏合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皇上不相信本宫了,皇上不相信本宫了。”大贵妃一边喊一边哭。 田媚儿再次躲在旁边偷听。没有办法,她的好奇心太重了,一听到有人摔东西的声音,她就忍不住想偷看。当看到大贵妃哭的时候,她就更加好奇了。这个女人一向都很强势,竟然也会哭?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大贵妃明明是去捉奸的,怎么一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苏合还弄不清楚。 “本宫被庄妃和田焕慈耍了,弄得本宫在皇上面前失信了。”大贵妃喊得凄凄戚戚的。 “怎么会这样的?他们不是相约在一起喝酒吗?娘娘没有捉到他们?”苏合似乎有点明白了。 什么?焕和庄妃相约喝酒?田媚儿这下才听明白,原来大贵妃是想去捉奸的。看样子,是没有实现她的心愿。可是焕跟庄妃,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不过没关系的。娘娘,他们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会捉到他们的。”苏合安慰大贵妃说。 这句话很受用,大贵妃立即就不哭了。呆了一会儿,说:“对,派人去跟踪他们,一定要找到这对狗男女的把柄。” “对,娘娘。这个仇一定要报。” 狗男女?看着大贵妃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田媚儿的心里一凉。她,绿绮,庄妃,想不到田焕慈竟然是一名花心大萝卜。想到这里,田媚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焕杀了。 “去,把果尔叫来。”大贵妃吩咐苏合说。 “是的,娘娘。”说完,苏合行礼退出。 田媚儿慌忙躲藏了起来,等苏合走远了,才匆匆离开。田媚儿心里一直记挂着大贵妃和苏合的谈话,想着田焕慈和庄妃的事情,并没有发现小月正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 “媚姐姐,你总算回来了。”小月着急地说。 “小月?有事吗?” “大贵妃刚刚派人来找你,叫你去找她呢。” “怎么可能,我……”田媚儿想说她刚从大贵妃那边过来,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真的,梁公公见你不在房间,刚刚才走。”小月想了想说:“看梁公公匆匆前来,好像大贵妃找你有急事似的。” 看小月的样子并不像在说慌。梁公公和苏合一样都是大贵妃身边最亲近的人。苏合被派去接果尔皇子,梁公公又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媚姐姐――”小月叫唤着在神游的田媚儿。担心地问:“她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大贵妃找我有什么事。”田媚儿笑了笑,随即说:“我去了,免得让大贵妃久等。” “好的。媚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记得来找小月。”小月是恨不得和田媚儿一起去,好把这边的事情都告诉庄妃。 “小月真乖。” 大贵妃的寝宫里,果尔皇子也在。田媚儿分别向他们行礼问好。 “媚儿妹妹,不必多礼。”大贵妃亲热地挽起田媚儿的手,笑咪咪地看着她。和刚才的梨花泪雨截然不同。 田媚儿被大贵妃的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浑身不自在,一时竟然忘记了如何接话,沉默两秒,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多谢大贵妃。” “还叫大贵妃?应该叫姐姐。”此刻的大贵妃笑得即和善又亲切。 “媚儿不敢。”田媚儿的脑子里在快速地运转着,想着大贵妃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迟早也是侍候皇上的,都是自家姐妹。我年龄比你大,你唤我姐姐就好。”大贵妃还是首次在田媚儿面前自称“我”,而不是“本宫”。 “媚儿不敢,媚儿现在只是一名宫女而已。”田媚儿心里想,大贵妃是不是在试探她呢。 “我侍你如妹妹,难道你还不认我这名姐姐了吗?”大贵妃收起了笑容。 “媚儿不是这个意思。”田媚儿连连摆手。 “那就喊我姐姐。” “姐姐――”田媚儿感觉推托不了,也只好顺着大贵妃的意思了。 “好妹妹,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大贵妃很满意地点点头。 大贵妃看了一眼果尔,对他说:“果尔,还不叫媚额娘?” “不,大贵妃,这,这于礼不合。”田媚儿吃了一惊,连忙推托。 “我说了,叫我姐姐。” “姐姐,这……” “果尔见过媚额娘。”果尔非常听话地朝着田媚儿行了一个大礼。田媚儿哭笑不得,这演得到底是哪一出戏啊? “以后果尔也是你的皇儿,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孝顺你的。”大贵妃依然笑咪咪的。从田媚儿一踏进门,她就一直在笑,笑容倒是很灿烂,只是不知道心里是否也一样。 “果尔一定会孝顺额娘和媚额娘的。”果尔也附和着大贵妃的话。 田焕儿僵硬地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心里想,你们母子俩在合演着什么呢? 65相见如陌路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吧,支持一下嘛,很爱很爱你们。 ――――――――――――――――――――――――――――― “等你见到了皇上,一定要在皇上面前为果尔说说话,美颜几句。果尔将来登基了,你也就是皇太后了。”大贵妃拍了拍田媚儿的手。 田媚儿突然明了,心里会意。随即就回应说:“媚儿一定会尽力帮助果尔皇子的,请姐姐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大贵妃对田媚儿的表现很满意。 “谢媚额娘。”果尔很是乖巧。 皇宫里从来就不缺虚情假意,这一点田媚儿早就清楚。但是她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大贵妃这么快就巴结她,现在的她甚至连皇上的面也没有见上呢。大贵妃就如此有信心相信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田媚儿也不会想到大贵妃在皇上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由其经过了今天这么一闹,皇上对她可以说是厌恶了。所以大贵妃也不得不把希望都寄托在田媚儿的身上。 回到房间的田媚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出神。这张脸真的如此有魅力吗?一个又一个人把她视为棋子,就是因为她拥有这张脸?就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像辰妃?难道她要一辈子都活在辰妃的影子下吗?不,她是夏婉如,她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田媚儿从怀里掏出夏婉如的面具,抚摸着面具上的梅花斑,她突然很想念以前。想念以前丑丑的样子,想念以前不用耍心计的日子。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感慨了一番,把面具又藏回怀里,触碰到一把匕首,她的心一颤。那是焕送她的,给她防身使用。焕曾经是很关心她的,可是如今…… “派人去跟踪他们,一定要找到这对狗男女的把柄。”耳边又响起了大贵妃的话。田媚儿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关心焕的,心里面还是有他的。大贵妃会派人跟踪他?那么是否应该去告诉他,让他当心一些呢?可是为什么要去告诉他?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才不去呢。田媚儿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互相矛盾。心里挣扎了一番,田媚儿还是决定出门了。她如此宽慰自己,提醒他而已,也无伤大雅,毕竟他们相识一场。 再见又能如何?再见又是否能够冰释前嫌?如果不能,还不如不见。 媚儿的到来让田焕慈又惊又喜,但他的情绪只会埋藏在心里,脸上还是一副冷面孔。许久不见,早已经心生隔膜,两人一时间竟然相对无言,谁也开不了口。 “你现在已经是皇宫里的红人,很多人都在关注你,没事别到处跑。”最终还是田焕慈先开口。 焕是在关心她吗?田焕慈的劝告在媚儿看来是一份关心,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小小的感动。随即她又恨自己没骨气,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田焕慈并不知道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媚儿的心情已经起伏了一遍又一遍。 “有事吗?”田焕慈见媚儿不说话,接着问。 “大贵妃要查你和庄妃的把柄,你当心点。”媚儿望着田焕慈的脸说,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田焕慈微微一笑,耸耸肩膀,很淡然地说:“那就由她查吧。”田焕慈是丝毫不担心,大贵妃算得了什么,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媚儿没能从焕的脸上看出什么,心有不甘,咬了咬唇问:“你和庄妃?” “我是福临的师傅,庄妃是我的主子。”田焕慈听得出媚儿想问什么,但他没有解释,而是轻描淡写地说。 这层明摆着的关系媚儿当然知道,她想知道的是他们之间是否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但又不好明摆着问。想了想,提醒焕说:“庄妃虽然不是皇太极最宠爱的妃子,但她也是皇太极的女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田焕慈笑了笑,看来媚儿真的误会了。 “你知道又……”媚儿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如果大贵妃派人来跟踪我,你跟我在一齐会连累到你的。快回去吧。”田焕慈当然知道媚儿想说些什么,没有继续这话题,而是劝她回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媚儿脱口而出。 田焕慈沉默了,没有回应。 “那天晚上,你答应过我,如果我们能逃过那一劫,我们就抛下仇恨,远走高飞。”媚儿提起在关雎宫湖泊中说过的话,眼神很期待地望着田焕慈。 田焕慈动了动嘴唇,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忘记了。” 媚儿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扑灭。一句“我忘记了”就把所有的记忆都抹掉了。终究是自己太天真,把承诺都当真了。心很冷,脸也变得僵了。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陷入了肉里,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也是说笑的。”媚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她不知道这笑容像哭一样难看。说完这句话,她瞬间转过身离去。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泪如雨下。但田焕慈没有看见她流泪。媚儿是高傲的,绝不让焕看见她的伤心难过。 人在心里黯然的时候就会觉得前路很狭窄,诸事不顺。这不,刚刚才擦干眼泪,在皇宫的转弯处就遇见了布儿和她的侍女。真是狭路相逢啊。 “哎呀呀,是你啊?难怪我今天的眉头一直在跳,原来是要遇上瘟神了。”布儿一看见田媚儿,立即就讥讽一番。 田媚儿没有心情和布儿周旋,一声不响地从她身边绕过去。 布儿朝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立即上前拦住田媚儿说:“你还懂不懂规矩啊?见了常在也不行礼?” 若是平时,田媚儿一定会忍住气,朝布儿行礼。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太差了,已经顾不上了。只见她狠狠地瞪了侍女一眼,仿佛她再不让开就要动手打人的样子。侍女心一慌,后退了两步。田媚儿冷哼一声就走。 “你――休想走。”布儿上前就拉住田媚儿的衣袖。 田媚儿用力一甩,布儿站立不稳,差点就跌到地上。 “你竟然敢推我?我今天和你没完。”说完,布儿紧紧地拉住田媚儿的手,不让她走。 66田媚儿的狠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吧,支持一下嘛,很爱很爱你们。 ――――――――――――――――――――――――――――― “放手!”田媚儿白了布儿一眼,眼神恶狠狠的。 “不放。”布儿也不是善儿,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布儿的侍女见田媚儿区区一个宫女竟然敢和常在在闹,胆子如此大,眼神又凶狠。一时也不敢上前帮忙,只是静静地呆在一旁。 “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田媚儿今天是割出去了。 “我就是不放,看你能对我怎么样?”布儿仰起头,手把媚儿捉得紧紧的。 “我说三声,你必须立即放手。”田媚儿下了最后通牒。 “一、二、三。”布儿还轻蔑地帮她数数。 只见田媚儿手一甩就把布儿的手甩开了,然后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布儿的左脸上。布儿和侍女同时惊呆了,宫女竟然敢掌掴常在?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快,捉住她。”布儿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田媚儿的鼻子骂。 侍女立即上前欲捉住田媚儿。媚儿眼睛一瞪,大吼一声:“你敢?” 侍女立即害怕地往后退。 “没用的家伙。”布儿怒火中烧,不再顾自己的形象,拉扯着田媚儿。 但布儿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媚儿?媚儿的手一甩就差点把布儿摔在地上。 “我是常在,我是你的主子。”布儿眼看着自己处于下风,但是不服气,歇斯底里地喊着。 “我今天就要治一治你的傲气,刚才那一掌是打你目中无人。” “你,我要去禀告皇后,治你的罪。” “哈哈哈。”田媚儿大笑几声,随即说:“你不但目中无人,而且愚蠢至极。你是想让全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你被一个宫女扇耳光吗?还说自己是常在呢,真是丢死人了。想丢脸的话就去告诉皇后吧。去啊,快去。”田媚儿深知布儿很爱面子,故意如此说。她就断定布儿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你――我跟你拼了。”说完,布儿冲上去欲和田媚儿撕打。 田媚儿一个闪身躲开了,布儿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侍女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啪――”的一声,布儿还没有站稳,田媚儿又给了布儿右脸一个巴掌。“这一掌是打你不知悔改。” 田媚儿的力气可不轻啊,两巴掌下来,布儿的脸立即肿红肿红的。疼痛加上羞辱,布儿“哗――”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我警告你,我田媚儿不是好欺负的。若敢再在我的面前耍花样,小心你的脸。”说完,田媚儿迈步就走。 布儿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何尝受过如此屈辱?脸上又疼得发辣,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常在,我们还是先回宫上药吧。这宫女不知道天高地厚,让皇后来惩罚她。” “不,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布儿果然是要面子的,死也要面子。今天如此狼狈,怎能让别人知道? “是的,常在。”侍女心里暗暗吃惊,田媚儿还是说对了,常在没有去告她的状。不过这宫女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她搭上了王爷,所以敢如此放肆吗?脸蛋长得如此漂亮,出手竟然那么狠,真是想不到啊。如果论气势,常在真的是输了她一截。 田媚儿本来并不想冲布儿发火,不过火发泄了之后,反倒心情松了许多,心里难过也消散了。整治一番布儿也好,消消她的气,免得以后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啪啪啪……”多尔衮站在媚儿的前面拍着手,看着她微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田媚儿心里想,这里并不是多尔衮要出宫的路啊,难道是专程来找她的? “本王如果不在这里,岂不是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你都看见啦?”田媚儿一惊,竟然让多尔衮看见了。 “都看见了,看见了媚儿大战布常在。” “那你也就看见了是布儿她找的刺。”田媚儿言下之意是说,那不是她的错。 “所以刚开始本王还打算替你出头呢?想不到媚儿是巾帼英雄,用不上本王。”多尔衮又拍了两下手掌。 原来他早就在了,还打算替自己出头?突然又想起了焕,他也曾经帮助自己解围,可是如今…… 多尔衮没有看出田媚儿的心思,而是围着她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看。 “你看什么?”田媚儿被看得不舒服。 “你的气势一点也不像宫女,而是像……”说到这里,多尔衮停顿了。 “像什么?” “像本王的王妃。” 靠。田媚儿没好气地白了多尔衮一眼。 “还有,你不应该叫田媚儿,应该叫毒女。” “你――”田媚儿伸手就是一拳。 多尔衮一手挡住,抬起媚儿的手,嘴唇轻轻吻了一下。田媚儿迅速松开了手,瞪了他一眼。 “真香。”多尔衮坏坏一笑。 田媚儿的嘴一憋,一脚踢去。多尔衮也是一手提住,田媚儿单脚**,眼看着就要摔胶了。多尔衮空闲的另一只手抱住媚儿的腰,低头就要吻她。田媚儿一拳打在多尔衮的脸上,多尔衮不设防,一松手,媚儿立即站立着并后退了两步。 “身手不错嘛。”多尔衮摸了摸被打的脸说。 “你休想占我便宜。”田媚儿冷哼一声。 “哈哈哈……”多尔衮大笑。 “你笑什么?” “本王**倜傥,送上门的美女多如云,还用得着占你便宜?” “那就找你的美女们去吧。”说完,田媚儿转身就走。 “别。”多尔衮上前拦住她。 “又怎么啦?大王爷。” “就算美女多如云,本王也不会看一眼。”多尔衮解释说。 “关我什么事?”田媚儿白他一眼。 多尔衮再次抓住媚儿的手不放,刚好抓到她指甲陷伤的地方,媚儿感到生疼,“啊――”了一声。 “怎么啦?”多尔衮瓣开媚儿的手一看,触目惊心的指甲痕,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没事指甲留那么长干嘛?本王陪你去太医院。”说完,拉着田媚儿就走。 “我不去。”田媚儿一把甩开多尔衮的手。 “本王是带你去包扎,听话。” “不,免得我再次成为皇宫红人。”避嫌媚儿还是懂得的。 多尔衮一愣,也不勉强。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包在媚儿的手上。接着说:“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67惊天秘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吧,支持一下嘛,很爱很爱你们。 ————————————————————————————— “去哪里?”田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去策马奔腾。” “什么?” 原来皇宫里还有马场,田媚儿还是现在才知道。她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地惊叹,这里完全是模仿宫外的草原建造的。而且现在是冬天,这一片草地竟然也生长得绿油油的。皇宫真是一个充满着奇迹的地方。 “皇宫里怎么会有马场呢?”田媚儿惊问。 “我们满洲人本来就善骑,皇兄热爱赛马,却不方便出宫骑马,就在宫里建了一个马场。” “原来当皇帝那么好,想要什么都可以。”田媚儿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多尔衮拉着一匹马过来,没有听见媚儿说什么。 “我是问,大冬天的,这草怎么还长得那么绿?” “这草是从南方运来的,一枯黄就会换上,当然绿。”多尔衮说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从南方专门运来的?草一枯黄就换掉?田媚儿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来,上马。”多尔衮已经上了马,伸手要拉媚儿一把。 “我要自己骑。” “不能,你的手受伤了。”说完,多尔衮硬是把田媚儿拉上马,和她共乘一匹。 “那么皇上是经常来这里的吗?” “国事繁忙也不能常来,大概一个月来一次吧。” “一个月来一次。”田媚儿心里暗暗记住了。 骑在马背上,望着绿油油的草地,闻着草的香味,田媚儿突然感觉心情开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心情好了吧?”多尔衮笑了笑问。 “谁跟你说我心情不好啦?” “只有心情不好的人才会用自己的指甲陷自己。” 田媚儿无语,他说得也有道理。 “你为何心情不好?谁惹你了?”多尔衮问。 田媚儿不语。 “布常在应该没有这个能耐,到底是谁能惹你不开心呢?” 田媚儿还是沉默不说话。 “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跟我一起好好享受这良辰美景,把握当下吧。”多尔衮一手把媚儿抱着,一手驾着马。 “谢谢你。”田媚儿感激地道谢。多尔衮总会在她心情低谷的时候出现,给她带来阳光。 “那该如何报答本王?”多尔衮笑着问。 “你是王爷,什么都有,我还能怎么报答你?” “有一样东西本王很想要,却没有的。”多尔衮坏坏一笑。 “是什么?” “你。” 田媚儿眉头一皱,手肘往后一顶,顶在多尔衮的肚子上。 “哎哟,你想谋杀亲夫吗?”多尔衮夸张地喊着。 直到多年以后,田媚儿还会想,如果一开始她遇见的是多尔衮,那该多好。 范府里,范承斌的房间内,梁莫生恭敬地向范承斌行礼。 “你急着来找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范承斌迫不急待想知道答案。 “回少将军,当年清军入宫,见人就杀,几乎杀尽了朱家人。”梁莫生回答说。 “哦?几乎?那就是说没有杀尽?可有遗孤?”范承斌最关心的是这个。 “皇太极当时下令现场处死朱家所有人,但在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名公主和两名皇子。” “他们是谁?” “长平公主,朱慈焕和朱慈炤皇子三人,当时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梁莫生如实说。 “朱慈炤?小炤?”范承斌喃喃自语。 “朱慈炤可是明四皇子?”范承斌问。 “回少将军,正是。”梁莫生说:“虽说当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但是清军一把火把他们住的宫殿都烧了,相信他们也是难逃一劫。” “他们是否死了没关系,只要有人相信明四皇子还活着就行了。”范承斌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 “少将军的意思是?”梁莫生不明白。 “你看看这块玉佩。”范承斌递给他玉佩。 梁莫生仔细看着玉佩,虽说是一块上好的玉,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啊。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爹手上也有着玉质相似的一块玉佩,是当年明皇赏赐的。”范承斌解释说。 “少将军是说这块玉佩是出自明皇宫?”梁莫生吃了一惊。 范承斌点点头说:“除了明皇帝赏赐出去的,也只有明皇宫里的皇亲国戚才能拥有。” “那小子是明皇宫里人?”梁莫生指的是小炤。 “**不离十。”范承斌指着玉佩又说:“你再看看上面刻的那个‘朱’字。” “这是?”梁莫生还是不明白范承斌的意思。 “朱——慈——炤。”范承斌一字一句地说。 朱慈炤?明四皇子?这玉佩是他的?梁莫生惊得合不拢嘴巴。许久,梁莫生才缓过神来,问:“那小子是明四皇子?” “很有可能。”范承斌点点头。 “少将军可是要把他交给皇上?”梁莫生心里想,若把那小子交给皇上,他们可是立大功了。 “你是在想,如果我们把他交给皇上,就立了大功。对吗?”范承斌看出了梁莫生的心思。 梁莫生重重地点点头,他正是此意。 “哈哈哈……”范承斌大笑。 “少将军。”梁莫生被范承斌笑得一头雾水。 “我笑你鼠目寸光。” “少将军,我……” “现在那小子在我们手上,他是插了翅膀也难飞。你就没有想过好好的利用他的身份?” “少将军的意思是?” “世人谁也没有见过明四皇子,现在明四皇子的玉佩又在我的手上。你说呢?” “属下愚蠢,不明白。”其实梁莫生已经猜到了一些范承斌的意思,可是事关重大,他不敢说。 “明皇的余军一定会在打听明皇的遗孤,抱着反清复明的使命,忠心耿耿。”范承斌的野心大大的,他要利用的就是这群忠心耿耿的明军。接着又说:“把风声放出去,明四皇子朱慈炤还活着。” “属下明白,属下祝愿少将军早日完成霸业。”这一回,梁莫生完全明了。 “他日我成了帝王,你必将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范承斌**着梁莫生。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梁莫生立即下跪朝范承斌行帝皇之礼。 “哈哈哈……” 68四皇子尚在人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喔,再赏张票票,打赏个吧,支持一下嘛,很爱很爱你们。 ————————————————————————————— 热闹的集市里,小贩吆喝着生意,行人穿梭其中,繁华景象欣欣向荣。田焕慈和杨青衣身穿素衣,在集市的一间客栈里悠闲地喝着茶。 “京城处处繁华,百姓安居乐业,抛开家仇,他也不失为一位好皇帝。”田焕慈望着客栈外来往的人们,思绪万千。 “青衣认为,这位置让少主来坐,一定当得比他更好。”在杨青衣眼里,少主比所有人都强。能力强,相貌也英俊过人。正如今天,不带面具的少主,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子青幕的目光。 田焕慈笑了笑,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喝他的茶。 “听说明皇的四皇子尚在人间,没有死。”隔离桌子的一名胡子大汉对他旁边的两人说。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吸引了田焕慈和杨青衣的注意力,他们心照不宜地竖起了耳朵在静听着。 “清军进城的时候不是把朱家人都杀了吗?”白衣男子问胡子大汉。 “听说别人都死了,但四皇子逃过了一劫,正在招兵买马要反清复明呢。”胡子大汉得意地说。 听到这里,田焕慈皱了皱眉头。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第三名蓝衣男子说。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来的。”胡子解释。 “我觉得当今皇帝挺好的。其实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百姓图的就是安居乐业。”蓝衣男子说。 “那可不一样呢?我们身上流的可是汉人的血,让满洲人当皇帝心里就是不满。”胡子不服气。 “不满也得满,人家可是皇帝。”白衣男子插嘴说。 “如果四皇子真的是在招兵买马,我第一个去报名。”胡子说得热血沸腾的样子。 田焕慈向杨青衣使了个眼色,杨青衣会意,走过隔离的桌子,问:“请问大汉,大汉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三人看了看杨青衣,立即起了戒心,纷纷沉默,不再说话。 杨青衣看着他们三人的神色,会意,故意解释说:“实不相瞒,在下也和大汉有着同样的想法,想效命四皇子去。只是不知道到哪里找去。” 胡子一听,原来是同道中人,戒心散去,叹了口气说:“唉,不是我不想说,我也不知道啊。” “那么请问大汉,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杨青衣继续问。 “我是在集市上听来的,那人我也不认识。”胡子说得确实是实话。 田焕慈一听,立即把茶水的银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客栈。杨青衣向三人点了点头也告辞了,后脚就跟着田焕慈离开。 回到府上的田焕慈看着自己的玉佩在发呆。杨青衣深知少主在想家人了,想了想,说:“少主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我曾多次梦见炤,梦见他在火海中喊,喊我救他,但我却救不了。”这是田焕慈心里永久的伤痛。 “四皇子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少主为他伤心的,还请少主节哀。” “我担心的是今天的传言。”田焕慈紧握着玉佩。 “今天的传言也确实奇怪,到底是谁散播的?有什么目的?”杨青衣不认为炤还活着,那年的大火已经把皇子殿烧得一干二净了。 “确实很奇怪,我现在心里也没有底。”田焕慈摇了摇头。 “难道是我们明军的遗留将士?青衣去查,如果真的是,就把他们找回来收入府上。”杨青衣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如果是我们的将士,不可能如此高调。” “那么会是谁?” “也许是反对皇太极的人在制造流言,影响民心。也有可能是皇太极他自己。” “皇太极他自己?”杨青衣不明白了。 “有这个可能。他想借着这个流言引出我们,再一举杀之。”田焕慈猜测。 “真是够狠的。”杨青衣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又不像。”田焕慈想了想,说:“我们行事一向谨慎,应该他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他又为何会突然散播出四弟还在生的消息来引出我们呢?这不太合理。” “那么这消息就很有可能是反对皇太极的人在制造的?在损皇帝的威严?”杨青衣问。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如果消息是皇太极发出的,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如果是反对他的人发出的,按照皇太极多疑的性格,他也会彻查消息的来源。对我们,也是不利。” “如果可以,我宁愿相信炤真的还活着。”田焕慈叹了口气。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看着少主的担忧和难过,杨青衣一拳打在桌子上,大骂:“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散播的?” “不管是谁,我们都必须要应对一下。”田焕慈想了想,说:“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全部放下手中的计划,这段时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查。我们要以静制动。” “青衣明白,可是少主你呢?”杨青衣最担心的就是少主,他可是每天都要入宫的,他才是离危险最近的人。 “我自有分寸。”田焕慈非常淡定,丝毫不害怕。 “少主,就让青衣来替代你吧。你找个借口离开皇宫。” “不必了,我必须留在宫里。”田焕慈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 “是因为媚儿吗?”杨青衣和少主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田焕慈脸色一沉,沉默了。 “青衣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媚儿的,还请少主放心让我留在宫中。”杨青衣不愿意看见少主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意已决,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即可。” “可是,少主……” “去吧。” “是的,少主。”杨青衣不得不遵从。 望着杨青衣离去的背影,少主喃喃说了一句:“她那牛脾气,她那满脑子奇怪的想法,只有我懂。我留下来最合适。” 低下头再看手中的玉佩。那是父皇吩咐人给他们姐弟几人专门打造的,每人一块,独一无二的身份象征。心里感慨着,都说玉是有灵性的,如果炤真的还活着,那就请玉佩带路,带他去找炤吧。 69除夕临近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除夕夜一天比一天近,田媚儿心事重重,心里无比沉闷。大贵妃将安排她在除夕夜跳舞一支,在皇太极面前露脸。这也是她入宫的目的。可是眼看着机会来了,却开心不起来,反而心里在抗拒。一半是不甘心,一半是因为田焕慈。毕竟她真的喜欢过。原本以来焕可以帮助她,她可以不走这条路。可是人一旦变了,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如今的焕哪里还管她呢?倒是多尔衮有情有义,还是一名王爷,说不定他能救出爹。嫁给他总比嫁给皇太极好吧,毕竟皇太极年事已高,按照年龄可以当她爹了。田媚儿还真的动过心,想答应多尔衮当他的王妃。可是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妥。在多尔衮的心里,她是田媚儿,并不是夏婉如。要如何向多尔衮解释她的身世呢?叫她如何开口坦白说她入宫是另有目的的?但如果不道出身世,又凭什么让多尔衮救出爹呢?顾虑太多了,她和多尔衮终究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她的也只有焕了,他们才是同一类人,可惜那人心里已经没有她了。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嫁给皇太极也是唯一的选择。 “媚姐姐。”小月叫了一声田媚儿。 “小月?你什么时候来的?”田媚儿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现小月进入房间。 “小月已经进来一会儿了。媚姐姐在想着什么,想得如此入神?”小月眨着她的大眼睛问。 “没什么,只是想家了。”田媚儿淡淡一笑。 “小月。”田媚儿拉起小月的手,说:“等你过了25岁,一定要出宫。宫外面的世界非常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月不出宫。”小月非常坚定地说。 “为什么?” “宫里就是小月的家啊。” 哪有宫女不想出宫的,还把宫里当家了。小月真是个例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这就是她的选择吧。田媚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淡淡地笑着。 “媚姐姐过了25岁会出宫吧?”小月问。 “不。”田媚儿脱口而出。也许她一辈子也出不了宫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家吗?” “我必须留在这里,尽管我不喜欢。” “小月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田媚儿接着说:“好了,不和你聊了,大贵妃找我还有事。”说完,田媚儿离去,留下小月独自一人。 小月望着田媚儿的背彰,刚才天真无邪的眼神突然骤变。大贵妃将在除夕夜把田媚儿献给皇上,这些她都打探得清清楚楚。是时候把这些事转告给庄妃了。想到这里,小月立即启程前往永福宫。 “什么?田媚儿要在除夕夜献舞?”永福宫里,庄妃刚听小月说完,立即脸露愠色。 “回娘娘,这是大贵妃的主意。”小月把她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岂有此理,大贵妃明明知道田媚儿长得酷像姐姐,这分明就是……”庄妃拍了一下桌子。 “娘娘,大贵妃明显是想利用田媚儿,想借助田媚儿来巩固她的位置。”旁边的托娅插嘴说。 “笨女人!她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庄妃很生气的样子。 “娘娘,我们是否应该把这事情告诉皇后?让皇后出面来对付她?”托娅问。 “不,这事不能让皇后知道。否则,田媚儿必死无疑。”庄妃立即摆摆手。 “娘娘好心安排田媚儿去洗衣房以保全她。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还撵上大贵妃,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娘娘,还是由她自生自灭,别管她算了。”托娅对田媚儿不满。 “媚姐姐其实人不错的,只是被大贵妃利用了。”小月随即帮田媚儿说话。相处了一段时间,还是有感情的。 “一旦让田媚儿见到了皇上,本宫想管也管不了啦。”庄妃叹了一口气,事情越来越难以掌控了。 “娘娘,那么小月现在应该怎样做?” “你只管留意着昌乐宫里的一切,及时向本宫汇报即可。” “是的,娘娘。” 只见庄妃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托娅,说:“出宫带给多尔衮,现在就去。” “是,娘娘。”托娅立即出发。 “本宫能为你做的只能做到这里了。”庄妃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托娅是庄妃的近身侍女,拿着庄妃的出宫令牌,出宫是畅通无阻。而王府的守卫也认得她,自然也没有人拦她。庄妃写的纸条很快就送到多尔衮的手上了。 “除夕夜,媚献舞。”多尔衮打开纸条,轻声念着。脸色随即暗了下去,把纸条揉成了一团。 “王爷,纸条已经带到,奴婢也告退了。”说完,托娅行礼欲离开。 “等一下,她还说了什么话吗?”多尔衮问。 “没有了,不过……”托娅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 “不过是奴婢有话想说。”托娅鼓起了勇气说:“娘娘一向不管闲事。如今对于田姑娘之事一管再管,都是因为王爷。希望王爷能明白娘娘的苦心。” 多尔衮一愣,想了想,才应了一声说:“本王都知道,你回去吧。” “奴婢告退。”托娅转身离去。正好遇到进来的嫡福晋小玉儿。嫡福晋瞟了她一眼,托娅低着头离去。 “王爷。”嫡福晋朝多尔衮福了福身。 多尔衮点了点头,没有理她,而是迈开大步准备出门。 “王爷要出去吗?”嫡福晋上前拦住他问。 “本王要进宫一趟。” “王爷要去找庄妃?”嫡福晋急了,拦住多尔衮不让他走。 多尔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解释。 “姐姐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还望王爷自重。”嫡福晋刚刚看见了庄妃的侍女托娅,心里就断定了多尔衮进宫是为了找庄妃。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多尔衮只是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绕过她就离开了。 屋子里只留下气得发抖的嫡福晋。嫡福晋也是出身博尔济吉特氏族,还是庄妃的堂妹。庄妃的小名叫大玉儿,而她的小名就是小玉儿。可是多尔衮的心里只有庄妃大玉儿,小玉儿只是虚有嫡福晋的名份而已。 70郎心归何处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你找我有事吗?”田媚儿看着眼前的多尔衮有些心慌。因为此刻的多尔衮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脸色发黑,仿佛是要怒发冲天的前奏。 “你怎么啦?”田媚儿见多尔衮没有说话,继续小声问。 “跟我走。”说完,多尔衮一手拉着田媚儿就走。 “去哪里?”田媚儿那个郁闷啊。怎么她身边的人总是喜欢拉着她就走,而又不说去哪里。 难道又是带她去骑马吗?可是不像啊,这不是前往马场的方向。多尔衮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呢?当“乾清宫”这三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田媚儿仿佛感到了什么,猛地甩开多尔衮的手,双眼疑惑地看着他。 “你这是要带我去见皇上吗?”离乾清宫已经不远了,田媚儿吓了一跳。 “对。本王要请皇兄为我们赐婚。”多尔衮脱口而出。 “你疯啦?”田媚儿一开始只是以为多尔衮说说笑而已,没有想到他真的要做。 多尔衮没有像平时一样和田媚儿嘻皮笑脸的,而是脸色凝重地盯着她看。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田媚儿一愣,被多尔衮这么一问,她也糊涂了。从一开始有目的地接近多尔衮,到入宫的遇见,在宫里他给予的帮助和安慰。点点滴滴,媚儿心感感激,可是有没有喜欢过他呢?媚儿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如阳光般明媚。 “有还是没有?”多尔衮继续逼问。 有吗?有吧,也许有一点点吧。可是田媚儿知道她不能说出来。因为她入宫是别有目的的,而多尔衮又是王爷,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竟然无法在一起,就不要开始。但田媚儿又不忍心伤害多尔衮,想了想,才说:“我只想当皇上的妃子。”这句话说出了她入宫的目的,也是对多尔衮最好的拒绝。 此话一出,多尔衮立即后退了几步。看着他脸上表情的扭曲,可以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痛苦。田媚儿不愿意看着他难过,咬了咬唇,狠下心就转身小跑而去,是匆忙的逃离。多尔衮呆在原地,久久也没有离去。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都想当皇太极的妃子。大玉儿是,现在连媚儿也是。是不是只有当了皇帝才有机会拥有自己所爱之人。多尔衮望着“乾清宫”这几个字在发呆,对里面的人泛起了无限的恨意。 佩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已经在暗处偷看了许久,多尔衮和田媚儿的话都落入了她的耳里。今天看来宫中的传言有一半是真的,王爷真的是倾情于田媚儿,只是郎有情妾无意。王爷一表人才,而且情深款款,田媚儿竟然也不为所动?到底是因为什么?佩儿不相信田媚儿想当妃子是因为爱皇上。她连皇上的脸都没有见过,那是不可能的。难道她是别有目的?她是大贵妃的人,难道和大贵妃有关?她这张倾城倾国的脸,加上想当妃子的心思,若是让皇后知道了,定不饶她。不过佩儿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皇后,而是迈开脚步,前去昌乐宫。 小炤被关的地下室,唯一的出口是通向范承斌的房间。这地下室是范承斌秘密建造的,就连范文程也不知道。小炤并不知道关押他的人是谁,但他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虽然现在每天的饭菜都有人准时送来,也没有遭受过皮肉之苦。但是日复一日,也没有见关押他的人现身,不知道这人的目的所在。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出现,不打算暴露身份。而且看样子是打算长期把他关在这里。现在是关押,若某一天改变主意杀了他,那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小炤越想越觉得害怕,他不能,他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他还要找皇兄和皇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里,时间越长,他想逃出去的希望就会越微了。但每次小炤看着只有一扇门和一扇小窗户的地下室,他就丧气。他从小生长在皇宫,对于地下室的结构很清楚。一般地下室的出口都是通向主人的房间。就算自己开了这扇门,出了这地下室,也不一定能踏出那人的房间。反正横竖都是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小炤后退几步,整个身子往门上飞身一撞。他想撞门逃走。 “啊——”这么一撞,立即觉得一边的身体都麻了,好痛啊。可惜这扇门却丝毫无损。 小炤忍住痛,咬了咬牙齿,猛地用身体又是一撞。见到门依然是紧闭的,小炤又是一撞……直到他气喘吁吁,已经疼得跌倒在地。几回折腾下来,地下室的门丝毫无损,动也没有动,仿佛在嘲笑着小炤的天真。 只怪当年年龄太小,没有跟杨老将军学习到武术。如果他会武术,今天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小炤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沮丧万分。 还呆在乾清宫外的多尔衮双手紧握着拳头,恨意依然没有消去。只见他慢慢地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往乾清宫里走去。他要进去,进去质问皇兄,为何总是要抢走属于他的东西?突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多尔衮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淋湿了。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似乎清醒多了。是老天在淋熄他的怒火吗?多尔衮仰起头看着天空,在无声苦笑着。像是笑,又像是哭。 而佩儿侧在大雨来临之前去到了昌乐宫。 “娘娘,富察氏·佩儿在外求见。”苏合向大贵妃通传。 “佩儿?她来干嘛?”大贵妃有些吃惊。富察氏和她向来没有什么往来。 “那苏合出去告诉她,娘娘不在宫里,请她回去。”苏合以为大贵妃不愿意见。 “等一下。”大贵妃突然想起那天在坤宁宫里,佩儿曾经帮助她为田媚儿解围。这个佩儿应该不是敌人。 “那么娘娘,是否要见她?” “让她进来吧。”大贵妃点了点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也想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打什么主意。 71皇后策划除夕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佩儿见过大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佩儿深深地福身行礼。 “起来吧。苏合,赐座。”大贵妃满脸笑容,眼睛却盯着佩儿的脸,留意着她的表情。 “谢娘娘。”佩儿慢慢地坐下。她的表情安静文雅,嘴角带着微笑,气质尤佳。 “苏合,去把皇上赏赐的大红袍拿来,给妹妹泡壶好茶。”大贵妃吩咐苏合说。 “是的,娘娘。”苏合行礼退去。 “佩儿谢过娘娘的疼爱。” “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谢来谢去的。”大贵妃是故意支开苏合,就是想看看佩儿前来想说些什么。 “佩儿早就听闻娘娘不但长得如花似玉,而且平易近人。佩儿一直心生敬慕,今天特意前来拜见。”佩儿好言好语地说着。 “哈哈哈,佩儿真是会说话。”大贵妃被哄得心里开花。 “佩儿说的都是实话。其实佩儿一入宫就想前来拜见娘娘了,只是害怕身份低微不敢造次。还望娘娘别怪佩儿突然来访。” “佩儿这么说可是和本宫见外了,本宫这里随时都欢迎你来。” “谢娘娘,那真是佩儿的福气啊。” 大贵妃微微一笑,心里想。这小妮子长得文文静静的,还挺会说话的。她今天来就是卖乖的吗? 只见佩儿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大贵妃,说:“佩儿知道娘娘身份高贵,什么都不缺。但是佩儿还是想送娘娘一支金钗,希望娘娘别嫌弃。” 大贵妃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支兰花金钗。色泽明亮,款式华丽,正合她的心意。不过她还是推迟说:“本宫怎能拿你的东西呢,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是佩儿的一番心意,还请娘娘不要推迟。” “这……” “还望娘娘可以接受佩儿的心意。” “好吧,竟然是你的心意,那本宫就收下吧。” 苏合捧着茶壶进来,为大贵妃和佩儿倒茶。 “这是上好的大红袍,你尝尝。”大贵妃说。 “娘娘深得皇上疼爱,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佩儿一边喝茶一边说。 “那是当然,皇上赏赐给娘娘的东西还多着呢。”苏合也在旁边插嘴。 “所以宫里的姐妹都特别羡慕娘娘。还望娘娘可以在皇上面前帮佩儿说说话。”佩儿轻声说。 原来这就是她前来的目的。大贵妃笑了笑,说:“都是自家姐妹,本宫自然会在皇上面前美言。” “佩儿感激不尽。” 寒喧一番,佩儿离去。大贵妃转脸就收起了笑容。 “娘娘,佩儿答应她前来的目的是?”苏合小声问。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想撵上本宫扶她一把罢了。”大贵妃盯着桌子上的盒子冷冷一笑。 苏合很懂得察言观色,见大贵妃冷脸,立即附和说:“就凭她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作梦。” “其实这小妮子也算乖巧,比田媚儿更会说话哄人。” “娘娘的意思是?”苏合有点猜不到大贵妃的意思了。 “可惜啊,皇上他不喜欢。”大贵妃摇了摇头,说:“本宫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大贵妃是挺喜欢佩儿的性子的,只是她深知皇太极的喜好,光是性子好也没有用。 “虽然这小妮子也长得清秀,但皇上只是喜欢辰妃的脸。她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 “娘娘说得是。可是田媚儿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苏合一向都看田媚儿不顺眼。 “她敢不听话?本宫可以扶她上去,也能拉她下来。” “娘娘英明。” 大贵妃这边在算计着人心,而皇后那一边侧在为了除夕宴会一事忙个不停。坤宁宫里,正在和庄妃商议着宴会一事。 “这是哀家为除夕宴会准备的节目单,你看一下,有什么好的建议?”皇后示意侍女古伦把节目单递给庄妃。 庄妃拿过节目单细细看着。每一场节日的名称、表演的时间、人数、出自哪个宫殿,都详细记录着。心里不禁感叹皇后的细心周到。这些年来,皇后一直操心着**中的大小事宜,真是劳心劳力了。“姑姑,你的安排已经是近乎完美了。” 皇后点了点头,说:“你让九阿哥表演的剑术,哀家把它安排在第一场,一定会让皇上记住的。” “玉儿感谢姑姑。”庄妃深知皇后姑姑对福临的期待。 “回去让福临好好练习,一定要表演出色。”皇后确实是对福临满怀期待。因为她膝下无子,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侄女的儿子身上了。 “玉儿一定好好叮嘱福临,不负姑姑所托。”庄妃点了点头,低头再看节目单,看见昌乐宫出的节目是一场舞蹈,心里暗叫不好,轻声问:“是大贵妃要上场跳舞吗?” “她那烂舞姿哪里敢上场?听说是派她宫里的一名宫女出来表演。除夕的宴会向来都是嫔妃们向皇上展现自己的机会,如此重要的宴会,她竟然派名宫女跳舞,真是没有新意。”皇后不屑地说。 这一回庄妃是断定了昌乐宫派出的宫女就是田媚儿。看来大贵妃是下定了决心,要田媚儿在宴会上出现了。一旦田媚儿出现,到时候岂不是炸开了锅?如果皇后知道跳舞的是一名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就不会如此不屑和轻敌了。也不知道多尔衮是否能说服田媚儿?庄妃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玉儿、玉儿……”皇后叫唤着出神的庄妃。 “姑姑。”庄妃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你在想着什么如此出神?” “玉儿是在想,这么多年来姑姑亲自安排着宫中的大小宴会,真是劳心劳力了。”庄妃笑着说,心里的担心完全没有表现在脸上。 “若哀家安排的宴会能令到皇上开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提起皇太极,皇后就是一脸的温柔。 “姑姑贤惠体贴,皇上他都知道的。”庄妃心里感叹,在这个**里,也许也就只有皇后是真心爱着皇上的。 “希望吧。哀家累了,你退下吧。”皇后摆了摆手。 “玉儿告退。” 离开坤宁宫的庄妃并没有立即回永福宫,而是往昌乐宫的方向走去。她要去找田媚儿,哪怕把辰妃的事情都告诉她。也不能让她出现在除夕的宴会上。 72媚儿怀疑辰妃的身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姐姐、媚姐姐。”小月急匆匆地前来找田媚儿。 “小月?有事吗?”田媚儿一看见小月就开心。 小月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四周看了看。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田媚儿笑着问。 小月见四周没有人,才凑近田媚儿的耳边说:“庄妃娘娘找你,让你现在去御花园梅花林旁边的亭子里。” “什么?庄……” 田媚儿还没有把话说完,小月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嘘”了一声。 田媚儿会意,点了点头。小月才松开手。 “庄妃怎么会找我呢?”田媚儿低声问。 “小月也不知道,媚姐姐你还是快去吧。别让庄妃娘娘久等了。”小月催促说。 “好吧,那我去了。”田媚儿是极其的不愿意。 庄妃没有带着托娅,而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亭子里。 “媚儿见过庄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田媚儿虽然十分不愿意,但还是很恭敬地行礼。 “到本宫身边来。”庄妃指着身旁的位置说。 田媚儿愣了一下,庄妃一向是看她不顺眼的,今天怎么如此和善了?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坐在庄妃的身旁。 庄妃看了一眼田媚儿,随即望向亭子外面的梅花林,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可以盛开一整个冬天。” “梅花确实很美。”田媚儿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附和着。她不相信庄妃是叫她来赏花的。 “梅花虽美,但出只有皇宫里的梅花可以开一整个冬天。”庄妃依然盯着梅花林出神。 为什么庄妃一个劲地在说梅花呢?难道她很喜欢梅花?田媚儿的脑子在快速地转动着,一时也找不到话语来附和她。 “你知道为什么吗?”庄妃回过头望着田媚儿问。 “媚儿不知道。”田媚儿摇摇头。 “因为辰妃她喜欢。”庄妃脱口而出,眼睛紧盯着田媚儿的脸。 辰妃?怎么又和辰妃有关? “只要是辰妃喜欢的东西,皇上总会竭尽全力。”庄妃目光透过田媚儿的脸,回到记忆中的画面。皇太极是最喜欢看姐姐在梅花下起舞了。姐姐如天仙般舞动的身影婉如就在昨天。 “皇上真是深情。”田媚儿称赞说。 “深情也只是对辰妃而已。”庄妃咪着眼睛说:“梅花节就是为了哄辰妃开心而设定的。” 什么?绿绮所说的宫中每年一日的梅花节也是为了辰妃而设定的?入宫至今,皇太极对辰妃的好一直就耳有所闻,再加上自己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也和娘亲的相近。对于辰妃,有关辰妃的点滴,她是一万个好奇了。 “皇上确实很喜欢看辰妃在梅花下起舞,称赞她如仙子。不过,这世间也只有一名辰妃,不会再有第二名。”庄妃若有所思地看着田媚儿说。 田媚儿曾经想在梅花下起舞,以吸引皇太极的注意。后来被庄妃打破了计划。庄妃旧事重提是为了告诫她吗?媚儿的心里有一点明了,猜到了几分庄妃的意思。想了想,说:“辰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确实是无人取代的。” “你明白就最好,本宫可以安排你在除夕前出宫。” 庄妃的话一出,田媚儿惊呆了。庄妃知道除夕宴会一事?这事一直是昌乐宫里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庄妃她竟然知道?难道是昌乐宫里有她的人? “宫里没有绝对的秘密。”庄妃似乎看出了田媚儿的心思。 “一切都瞒不了娘娘。”竟然她都已经知道了,田媚儿索性直接承认了,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 这一回轮到庄妃愣了一下,想不到田媚儿说话还挺干脆的。缓了一下,才说:“那么本宫也有话明讲了,回到昌乐宫你就扮作什么也不知道。等一切就绪,自然就会有人带你出宫的。”庄妃误以为田媚儿同意出宫了。 “有劳娘娘费心了,媚儿不打算出宫。”田媚儿一口回绝了。 “为何?” “路还没有开始走,又怎么知道行不通呢?”田媚儿相信尽管她无法取代辰妃,也能在皇太极心里占上一席之位。 “糊涂。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吗?”庄妃怒了。 “谢娘娘提醒,媚儿知道自己在做着些什么。” “你――” “请娘娘息怒。媚儿感谢娘娘的好意,但媚儿确实很想留在宫中,还望娘娘成全。”田媚儿站起来向庄妃行了一个大礼。她知道若是庄庄要阻止,她见皇太极就更加难了。 庄妃咬了咬嘴唇,递给田媚儿一幅画像,说:“你自己看。” 那是辰妃的画像。虽然已经在昌乐宫里见过了,田媚儿再次看还是会产生错觉。这到底是辰妃?还是她的娘亲?或者是她自己? “这下你知道了吧?就因为你长得像辰妃,所以成为了她利用的对象。”庄妃所指的“她”就是大贵妃。庄妃一直都以为是大贵妃在利用田媚儿,田媚儿什么也不知情。 “画像里的人是辰妃?”田媚儿明明知道,但却扮作不知,明知故问。 “正是。本宫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也很吃惊,吃惊世上竟然有人可以长得如此相似。” “媚儿实在是太惊讶了,真的想不到自己会跟辰妃长得那么像。”田媚儿扮作很吃惊的样子问:“不知道辰妃出身何处?芳名是?” “辰妃是本宫的亲姐姐,博尔济吉特・海兰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博尔济吉特・海兰媚?娘亲的名字就是海兰媚,难道……田媚儿张了张口,差点叫了出来。田媚儿深深地呼吸着,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辰妃不是叫海兰珠吗?怎么成了海兰媚啦?” “海兰珠是姐姐入宫后,皇上赐的名字。怎么啦?” “没什么。因为辰妃的容貌,所以媚儿对她的事情都感到很好奇。”眼看庄妃脸带疑色,田媚儿连忙解释。 “虽然你们长得像,但毕竟是不同的两个人。皇上也不可能因为你的相貌而喜欢你的。本宫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庄妃凑近田媚儿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否则皇后第一个不饶你。”说完,站起来离去。 庄妃所说的劝说话,田媚儿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听到辰妃入宫前的名字叫做“海兰媚”。 73真相亦是情断时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庄妃走了许久,田媚儿还是留在御花园里,望着那艳丽的梅花出神。海兰珠就是海兰媚,难道辰妃真的就是她的娘亲?娘亲是皇太极最宠爱的妃子?难怪自己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娘亲明明已经嫁给了爹,她又怎么可能又入宫嫁给了皇太极呢?这说不过去的。田媚儿用力地摇晃着头,她实在是想不通,想不明白。辰妃到底是不是她的娘亲?有谁可以告诉她?爹肯定知道,但是他现在还在牢房里。那么她还可以去问谁呢?突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名字:少主朱慈焕田焕慈。焕当初让她入宫就是因为她长得像辰妃,也许他会知道一二。 本来是一对斗嘴的冤家,也曾经出生入死,生死相依,但如今两人再见却感觉浑身不自在,婉如陌生人。四目相对,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沉默许久,还是田焕慈先开口:“上次见面我已经说过了,没事别来找我,对你不好。” 田媚儿心里一凉,她还以为焕会有很多话会对她说,起码也不是一开口就冷言冷语。她很想问,是不是自己不来,他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回去吧。”田焕慈下了逐客令,他害怕和媚儿多呆一会,他就更加舍不得。 “我来,是为了证实一件事。”田媚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仰起头说。 “什么事?” “当初你让我入宫,就是因为我长得像辰妃?”田媚儿质问。 田焕慈不语,算是默认了。媚儿一直呆在昌乐宫里,想必也从大贵妃的身上得知了些什么。她都知道了些什么呢? 媚儿一步一步地走近焕,双眼紧盯着他的脸,指着自己的脸说:“你曾经说过这张脸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天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么……”媚儿停顿了两秒,才鼓起勇气问:“辰妃就是我的娘亲,对吗?” 焕一愣,张了张嘴又合回。有点惊慌失措地看着媚儿,仿佛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焕的反应令媚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难道这是真的?辰妃就是自己的亲娘?她无法淡定了,拍打着焕的胸膛,连续问:“是不是直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是。”焕点点头,不打算再隐瞒下去了。看媚儿的样子,他也隐瞒不下去了。 虽然在来找焕之前已经是猜测到了,但媚儿的心情还是很激动,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一早就知道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媚儿哭着喊着。 “是的,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身世。”焕回答得很平静。 泪水一值在流,从心底里流出来,眼睛模糊了,媚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焕的样子。此刻的焕显得那么陌生,她已经不认得了。 “你是辰妃入宫前所生的女儿,所以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 “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由于当时的你长得一点也不像辰妃,所以并不在我们的计划里面。直到你掉下山崖,脸毁了。青衣救了你,而且发现新生的你长得跟辰妃一模一样。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计划。”焕决定把所知道的都告诉媚儿,就当作是给她的一种补偿吧。 “原来你已经留意我这么多年了,就是因为我是辰妃的女儿?”媚儿苦笑,原来十年前自己就是焕心中的棋子了。 “皇太极对辰妃极其宠爱,当年甚至为了她丢下战事不管。你是她的女儿,我们相信你也拥有这种魅力。” “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我去魅惑娘亲的男人?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就可以如此不择手段?利用皇太极对娘亲的爱,利用我的长相,甚至还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媚儿已经被气得脸色苍白,牙齿咬在唇上却一点血色也没有。 焕低下头,没有反驳,媚儿所说的都是对的。 “你说我娘亲中毒是假的?在关雎宫湖边说的话是假的?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媚儿一连串地反问。 “不,你娘亲中毒是真的,你以前的长相全因为这些遗留的毒。我答应过你帮你去查下毒之人,确实也去查了,只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焕脱口而出。他确实是尽力了,奈何时间过去了太久,已经找不到当年知道这事的人了。 “那你对我的感情呢?”媚儿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焕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回答了一切,答案已经明了。一句对不起,往日情份一刀断。一句对不起,又怎能持平媚儿心中的愤怒? 在关雎宫湖边的生死相依也终究是媚儿一个人的事罢了。焕一早就知道皇后不敢搜关雎宫,这一劫肯定能过去的。但是他不说,还扮作情深款款的样子。就是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为了更好地帮助他,帮他完成使命、完成霸业吗?媚儿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傻瓜,全天下最笨的女人。被焕玩弄在掌心中还不知道。怒火在蔓延,恨意满满的。紧握着拳头的手青筋条条竖起。 焕看着媚儿充满着泪水的脸,心动了一下,不自觉地抬起手想帮她拭擦。媚儿一手打开,双眼狠狠地瞪着焕。从媚儿的眼神里,焕看到了她的愤怒,是想杀了他的愤怒。 焕突然间感觉脖子一阵冰冷,是媚儿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是他送的匕首,让媚儿随身带着防身用的。媚儿果然随身带着。焕微微一笑,竟然觉得有一丝安慰,却没有去想只要媚儿的手稍稍一用力,他的性命就不保了。 “你还笑?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看着焕的一脸的不在乎,媚儿更加火了。手一动,匕首更加贴近焕的皮肤,摩擦出一道红印。 “我相信现在的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焕依然是微笑着说,毫无恐惧。 “好,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74除夕宴里有大计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手一动,匕首滑过焕的脖子,焕的脖子上立即呈现出一道血痕。媚儿把匕首丢在地上,转身就跑。 焕用手抚摸着脖子上的伤痕,看着沾了血迹的手,喃喃自语:“她终究是狠不下心。”蹲下身子把匕首拿起来拭擦干净,藏进怀里。 少主府上,杨青衣和绿绮都在,那是少主让他们来的。 “少主,你的脖子怎么啦?”绿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弄伤的。”田焕慈并没有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绿绮帮你看看。”绿绮欲上前。 “不用了。你们都坐下吧,我有话对你们说。”田焕慈摆了摆手。 “是。”杨青衣和绿绮异口同声地应着。只是绿绮似乎不太放心,眼睛还是盯着少主脖子上的那一道伤痕。这伤痕看上去像是刀伤。少主和别人动过武?是谁?是谁伤了少主?不管是谁,伤了少主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此次叫你们前来,是为了安排在除夕宴会上行刺皇太极一事。”田焕慈开口说。 “少主要刺杀皇太极?”杨青衣绿绮同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少主点点头。杨青衣和绿绮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虽然说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来临得那么快。毕竟他们的准备还是有限的,把握出不大。少主一向行事谨慎,为何…… 行刺的行动计划在宴会进行时,在大家麻木之时动手。青衣你安排我们的兄弟乔装打扮进入到宴会演员的队伍之中去。绿绮你负责趁乱把媚儿带离出宫。 “少主,你的意思是?”绿绮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行刺皇太极是大事,她理应加入到行刺的队伍之中去。为何要安排她在这个时间里把田媚儿带离出宫? “到时候我们一出现,宫里的侍卫就会陆续赶来,这当中也会包括守门的侍卫。守门自然就会松懈了,你就要趁着这个时机,把媚儿安全带离宫中。”田焕慈解释说。 “少主,行刺皇太极是一件大事,就算我们所有人一起上都是不够的。你怎么还关心田媚儿的事呢?”绿绮想不明白了。倒是杨青衣猜到了几分,在旁边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皇宫守卫森严,你以为我们真的能杀得了皇太极吗?”田焕慈反问。 “少主,这……”绿绮更加不明白了。杀不了皇太极,那么他们入宫干嘛。 “不过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而已。”田焕慈转过脸对杨青衣说:“记住,我们的目的只是给现场制造混乱,并不是真的要杀了皇太极。必须要在御林军出现这前,让所有的兄弟全身而退。” “青衣明白。”杨青衣点点头,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带上烟雾弹,逃走的速度必须要快。” “是的,少主。”杨青衣回应着。想了想,又问:“这事要不要告诉长平公主?” “不必了。只是一次小行动。”少主摆了摆手,望着绿绮说:“你必须要要除夕夜里把媚儿带离宫中。” 绿绮的心里一紧,无奈地点点头。把行刺皇太极说成小事,却三番四次地交待她要把田媚儿带离宫中,难道这次的计划是为了田媚儿?绿绮忍不住问:“少主,这次计划是为了田媚儿吗?” 少主不语,而是对杨青衣说:“我们只需要出现打乱一下现场,然后就是快速撤退。你的任务就是保存兄弟们的安全。” “是的,少主。青衣一定完成任务。”杨青衣没有像绿绮一样追问究竟,他服从就是了。 “少主――”绿绮还是不甘心。 “都忙去吧。”田焕慈没有回应绿绮,而是摆手让他们离去。杨青衣拉着绿绮就走。 “杨将军,你怎么不劝说少主?”绿绮是满肚子的不满。 “我为何要劝说少主?”杨青衣反问。 “少主明明是为了田媚儿,他……”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绿绮你最近怎么喜欢管起少主的事来了?” “我……”绿绮语塞了。对啊,就算是她又能怎么样?她的任务就是服从少主的命令。 “而且我觉得少主的决定挺好的。媚儿聪明漂亮,留在少主身边辅助他,总比留在皇太极的身边好。”杨青衣看了一眼绿绮,若有所思地说:“少主好,不正是我们的希望吗?” 绿绮愣了,少主好,确实是她希望看见的。可是一旦田媚儿留在少主的身边,那么她就没有机会了。不过看着少主对田媚儿痴心一片,她又不忍心再去破坏。算了,只要少主好就行了,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杨青衣不愧是和田焕慈一起长大的,能猜到他的心思。在除夕宴会上行刺皇太极来制造混乱一事,田焕慈是早就想好了。只是这事并没有告诉媚儿,也没有打算告诉她。只要能把媚儿带出宫,阻止她当皇太极的妃子就好。至于能否重修于好,田焕慈是想也不敢想。 “媚姐姐,这舞服真漂亮。”小月手抚摸着舞服,称赞不已。 大贵妃一早就派人把舞服送来让田媚儿试穿。那是一套纯白色的舞服,衣服上还镶着层层羽毛,抚摸起来感觉软绵绵的。 “媚姐姐,你快试试看。”小月一边说,一边帮助媚儿穿上。 身穿着白色羽毛的舞服,长裙拖地。头发盘起,插上一根羽毛。就活像一只展翅飞舞的小鸟。 “哇,媚姐姐你就像仙女一样漂亮。”小月虽然同是女人,但都已经两眼发光了。 田媚儿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穿上舞服的她不再像自己,像娘亲了。娘亲就是如此打扮为皇太极献舞的吗?田媚儿仿佛看见了辰妃在起舞的情景。大贵妃一心要把田媚儿打扮成辰妃的样子,却万万也没有想到媚儿就是辰妃的女儿。 娘亲当年为何要丢下爹和自己入了宫呢?是不是皇太极逼她的?她又为何会死在宫中?她在宫中的这些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竟然上天让她死而复生,入宫得知了娘亲的身份。她就要继续走下去,把一切都弄个清楚。除夕宴会就是她的好机会。 75惨遭灭门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眼看着除夕是一天比一天近了,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忙个不停。有的忙着为各宫殿装扮新装,有的则忙着为嫔妃主子们置衣添年货。 “姐姐,宴会里的衣服你都准备好了吗?”一名红衣裳的妃子问另一名黄衣裳的妃子。 “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连头饰和手饰都准备好了呢。”黄衣妃子捂着嘴巴笑。 “妹妹也准备好了,为了这衣裳,我还选择了很久,头疼了许久呢。”红衣妃子也笑笑。 “那也是值得的。一年到头就只有除夕里能远远地看上皇上一眼,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呢?”黄衣妃子满脸的期待。 “可是姐姐,**的嫔妃多如云,皇上真的能看得见我们吗?”想到这里,红衣妃子皱起了眉头,心里担忧。 “就是因为嫔妃多如云,才更加要把自己打扮一番。否则不是要落后于人了吗?” “姐姐说得是。” 现在的宫里除了随处可看到忙碌的太监和宫女的身影,就是听到嫔妃们在讨论着宴会的服饰。 “常在,你穿这衣裳真漂亮。”布儿的侍女称赞正在试衣服的她。 “那么这件呢?”布儿拿起另一件衣裳问。 “也好看。”侍女回应说。 “那到底是哪一件好看呢?”布儿瞪了一眼侍女。 “常在穿什么衣裳都是好看的。” “一点主见都没有。” 和布儿的紧张程度相比,佩儿却显得很淡定。此时的她正在宫里喝着茶,一连几天也没有关注宴会一事。 “答应,别的娘娘都正忙着准备宴会的衣裳和饰物呢,答应一点也不紧张吗?”倒是佩儿身边的侍女看不过去了,提醒她说。 “为何要紧张呢?” “宴会那天皇上也在啊,这可是好机会啊。” 佩儿笑了笑,望着杯子里的茶水,说:“这是大贵妃送的茶,味道极好。” “答应,你在宴会上穿衣裳和饰物还没有准备好呢?”侍女继续提醒说。 “帮我准备一件素色的衣裳就好。”佩儿淡淡地说着。 “答应要穿素色的衣裳?那怎么行,别的娘娘可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急了,这么一来,她的主子不是要给别人比下去了吗? “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有何用?”佩儿反问。 “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啊。”侍女脱口而出。 “往年有妃子因为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成功吸引到皇上了吗?”佩儿嘲笑地问。 “这……好像没有。” “宫里从来就不缺少花枝招展的女人,我又何必要往那个堆子里钻呢?”佩儿是聪明的人儿,自然不会去做无用的功夫。 “可是答应……” “去吧,帮我准备一件素衣即可。”佩儿摆摆手。 “是的,答应。”侍女虽不甘心,但也是听话地离去。 佩儿继续安静地喝她的茶。表面上的她是一副不闻世事的样子,实际上却心如明镜。皇上晚晚都留宿关雎宫,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得宠的妃子,皇后、庄妃和大贵妃,也不过是靠着出身好,才稳住地位而已。可见皇上对**的妃子是一点也不上心。打扮得再漂亮是给谁看呢?而且说不定打扮得太过了还会招惹别的妃子的妒忌,无意中还为自己树了敌呢。她佩儿才不去凑这个热闹呢。想要魅惑帝皇心是无望了,但要在这宫中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把自己的份位提升上去。答应这个身份太低微了,她必须要努力往上爬。能够帮助她的就只有三个人,皇后、大贵妃和庄妃。 和宫中的节前喜庆热闹相比,民间的梁府此刻正是危险逼临。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里,梁莫生的府邸梁府内,梁夫人正在哄着三个月大的女儿入睡。女儿长得乖巧可爱。梁莫生和夫人对她可是百般疼爱。梁莫生出差在外为范承斌办事了,如今府上就只有梁夫人和女儿,还有几名下人。 看着女人甜甜地睡去,梁夫人又想起了夫君梁莫生。梁莫生得到少将军范承斌的赏识,成为了他的心腹,前途无量。夫君如此有能力,女儿又乖巧可爱,梁夫人深感安慰。老天真是对她不薄,赐予她如此美好的生活。 梁夫人心里美滋滋的,完全不知道房间外面发生了可怕的一幕。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潜入了梁府,把府上的几名下人都杀了,而且是一剑封喉。他们连喊“救命”的机会也没有,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倒地不起了。杀红了眼的黑衣人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梁夫人的房间。 突然,梁夫人感到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痛,那是黑衣人从她的背后一剑刺去。梁夫人还没有机会回头看看是谁,也来不及再看她女儿一眼,就倒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合不拢眼。 黑衣人提着剑慢慢地走近梁夫人的女儿,准备把她也杀了。看着那孩子睡得正香,心起了侧隐之心。提在半空中的剑悬在那里,下不了手。 “长得挺标致的,长大会是一名美人儿。”黑衣人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孩子,粉嘟嘟的脸蛋甚是可爱,更加下不了手了。 “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杀了,一个不留。”黑衣人脑子里又响起了那人的话。受人钱财,**,这是杀手的使命。迟缓了一会儿,只见黑衣人手中的剑用力一刺。不过不是刺在孩子的身上,而是刺在她的身旁。 “她还只是个小孩。”黑衣人喃喃自语。随即抱起了小女孩,迅速离开了梁府。 黑衣人把孩子放在山上的一间寺院门前,用力敲了两下门,透过门逢看见了里面有烛光,便迅速躲到一旁。 “大半夜的,是谁呢?”一名尼姑出来开门,惊见地上放着一名婴儿,连忙抱起来。“谁把孩子丢在这里?”四周看了看却没有见到有人。便抱着孩子回去了。 “这也许是我一生中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躲在一旁的黑衣人在自说自话。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是时候去领酬金了。 76此人的心好狠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怎么都没有看见评论呢?大家有什么建议给我留言啦。 ――――――――――――――――――――――――――――― 范承斌在郊外有一座私宅,虽然地处偏僻,但气派并不比范府差。这私宅是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 “少将军。”如烟一看见范承斌来了,立即迎上去,扑入他的怀里。 如烟不愧是从满春院里出来的头牌,很会哄男人。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候范承斌。范承斌对她也很满意,所以才建了一座私宅让她住。 “少将军怎么才来,让如烟好记挂啊。”如烟嗲声嗲气的。 “哈哈哈,我这不是来了吗?”范承斌一把把如烟抱起,放在贵妃椅上。 “少将军、少将军……”如烟在范承斌的身体下低吟着。 范承斌狂野地吻遍如烟的每一寸肌肤,手掌捏着她胸前的花蕾,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少将军。”翻云覆雨过后,如烟头靠在范承斌的胸脯,轻轻叫唤着。 “恩。”范承斌用鼻子应着,他正在闭目养神。 “孩儿快一岁了,少将军还没有为他取名字呢。”如烟已经为范承斌生了一个儿子,可是至今还是无名无份,儿子连名字也没有。 “急什么,我自有分寸。”虽然那是范承斌的儿子,可是如烟身份卑微,她生的儿子也只能当作私生子来养。 “如烟出生卑微,能够侍候少将军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孩儿他是少将军的亲生儿子,少将军得给他一个身份地位啊。”如烟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自有分寸。你烦不烦?”范承斌不耐烦地起来,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将军、少将军……”如烟泪流满脸,当初攀上范承斌,出了满春院还沾沾自喜。以为为他生了儿子就能母凭子贵,如今除了这空空的大房子,却什么还是没有。范承斌啊,范承斌,你的心好狠啊。 天空漆黑一团,黑衣人站在山上,差点看不见他。山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衣人知道是他的那个顾主来了。 “事情都办好了吗?”那人问。 “都办好了。”黑衣人回答。 “有没有留到活口?”那人继续问。 黑衣人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女孩,停顿了两秒。随后他一口咬定说:“都被我杀光了,没有留下活口。” “做得很好。”说完,那人递过一袋银子。 黑衣人接过,打开袋子数了数,就往怀里藏。 “今晚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提起。”那人叮嘱说。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黑衣人拍了拍胸脯。 “好,那你走吧。” 黑衣人点点头,拍了拍怀里的银子,转身就迈步离去。突然,一把剑从背后穿过了他的身体。 “你――”黑衣人转过身,惊慌失措地盯着那人。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说完,那人所剑一收,一脚就把黑衣人踢下了山崖。 “啊――” 天色渐渐泛白了,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俊俏的脸。他正是范承斌。 范承斌为什么要杀了梁莫生的全家呢?梁莫生可是他的心腹啊。那可要从梁莫生向他告假的那天说起了。 “少将军,属下想向将军告假三天。”梁莫生向范承斌告假。 “哦,有事吗?”范承斌问。 “我的夫人病了,小女又没有人照顾。属下想告假回家照顾他们母女俩。”梁莫生如实告知。 “行。替我问候嫂子和侄女,好好照顾她们。”范承斌拍了拍梁莫生的肩膀,算是答应了。 “谢少将军。”当时的梁莫生还很感激。却万万没有想到范承斌已经对他的家人起了杀心。 只有心无牵挂的人才能成就大事。这是范承斌要灭了梁府的主要原因。梁莫生知道范承斌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得不顾忌。梁莫生那么牵挂他的妻女,又怎能一心为自己所用呢?杀了他的妻女,那就没有牵挂了。那名黑衣人就是范承斌顾来的杀手,范承斌就是狠,最后还要杀黑衣人灭口,要把自己所做之事抹得一干二净。 回到京城的梁莫生第一时间赶回家里想看看妻女,却见门虚掩着,心感纳闷。打开门一看,血腥扑鼻,看见的是下人们的尸体。心一慌,连忙冲进妻子的房间。看见死不闭眼的妻子,瞬间跪在地上,差点昏倒过去。女儿?女儿呢?他发了疯似的找遍了所有的房间,却见不到女儿的踪影。连女儿的尸体也找不到了,脑袋“轰――”的一声,他感到天都塌下来了。 梁莫生如何会想到,不过离开了三天,就再也见不到妻子和女儿了呢。是谁那么狠心,要灭了他的全家?是谁?到底是谁?有什么仇恨冲他来啊,为何要害他的妻女?梁莫生痛哭流涕,拨剑想随妻女一起去。却被突然出现的范承斌阻止了。 “嫂子和侄女死得不明不白,你就如此的没志气?”范承斌故作生气地骂。 “她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梁莫生痛哭疾首。 “你只有活下来,才能为她们报仇。” “报仇?”范承斌的话提醒了梁莫生。对,他还要活着,他要报仇。梁莫生的双眼通红,如果他知道谁是凶手,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兄弟,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才有希望。”范承斌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莫生点点头,手紧紧地握着拳。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谢少将军。” “我一向视你为亲兄弟,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雪中送炭最暖人心。梁莫生又怎么会想到,眼前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就是杀害他妻女的凶手呢。他的心底里竟然还对范承斌感激不已,一心想为他卖命呢。 而范承斌也以为自己杀了黑衣人,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可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黑衣人并没有死。那一剑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被踢下山崖的时候,黑衣人捉住了山崖边的石头。待范承斌走了之后,他忍着痛艰难地爬了上来。如果是普通人,也许已经死了。但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逃过了一劫。 77除夕宴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怎么都没有看见评论呢?大家有什么建议给我留言啦。 ――――――――――――――――――――――――――――― 大年三十,皇宫里除了随处可见到的金黄色,就是红色。大红灯笼,大红绸缎,那是一片红色喜洋洋的景象。这一天,群臣向皇上问好,嫔妃向皇后请安,嫔妃之间祝愿,群臣之间祝福,宫女太监之间互送礼物,整个皇宫都能见到笑脸盈盈,和平日里的冷清严肃大大不同。 到了晚膳的时间,应约的群臣们陆续进入宫里,参加一年一度的除夕宴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嫔妃们也婀娜多姿地进入了会场。宴会场正中央是皇上和皇后的位置,旁边是大贵妃和庄妃的位置,紧接着就是各位王爷、阿哥的位置、然后是嫔妃、群臣们。两人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各位美味佳肴。众人的座位围成一个长方形,中间空出的地方是演员们表演节日的。宫女们在会场里忙出忙入,忙着帮众人斟酒。 大贵妃和庄妃款款前来,两人都打扮得喜庆又华丽。众人纷纷起来行礼:“大贵妃、庄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大贵妃和庄妃异口同声地说,两人相视一笑,面对面就座。庄妃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遍众人,目光停留在多尔衮的身上,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大贵妃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心情大好,笑容满面。今天是田媚儿出风头的日子,也是她大好的日子。 良久,有太监前来大喊一声:“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纷纷起来,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太极大喊一声,携着皇后入座。 “谢皇上。” “今天是除夕夜,宫里设宴。大家尽管畅饮,不必拘束。”皇太极高高在上,对着众人说。 “谢皇上。” “朕敬诸位一杯。”说完,皇太极拿起酒杯一干二净。众人也纷纷干了。 “今天的宴会是皇后细心策划的,节目丰富,大家尽情看戏吧。” “谢皇上,谢皇后。” 九皇子福临先上场表演一场剑术。小小的人儿提着长剑在台上挥舞着,招招坚韧有力,剑风声声声入耳。他的眼神霸气,全身还散发着王者的气概。台下掌声不断,纷纷叫好。 “好,好。”皇太极也十分满意福临的表现。 皇后和庄妃都会心一笑,大贵妃则是别过脸,多尔衮点头称赞,范承斌和群臣们一起拍掌附和。 “皇上,福临小小年纪武术就不差,长大一定会有皇上的风采啊。”皇后笑着对皇太极说。 “庄妃把皇儿教导得不错。”皇太极看着庄妃说。 “都是托皇上的鸿福。”庄妃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挺满意的。 皇太极点点头,想了想说:“福临的武术师傅教导得好,赏!” “玉儿替他谢过皇上。”庄妃站起来福了福身。 福临皇子的师傅?范承斌听到这话就想起了那天田焕慈拦着他一起去追刺客的事情。可惜结果是他放走了夏婉如,却没有抓到刺客。至今他还想不明白,为何夏婉如会出现在皇宫里。难道她真的还没有死? 众人的掌声把范承斌的思绪拉了回来。皇后安排的节目确实丰富多彩。有杂技表演,有舞蹈,有琴乐……赢得了大家的阵阵喝彩声。 下一个节目就是田媚儿的《羽舞》了。庄妃看了一眼大贵妃,只见她脸色红润,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今晚的心情特别好,看她的样子是胜券在握了。而皇后还是被蒙在鼓里,待会她看见田媚儿,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庄妃不免担心起来。再看多尔衮,闷酒一杯杯下肚,他是要把自己灌醉吗?再次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投入皇太极的怀抱,他心里一定很难过了。庄妃皱起了眉头,多尔衮难过,她也不好受。 “皇上,接下来可是大贵妃宫里出的舞蹈《羽舞》呢。”皇后笑着对皇太极说,还瞟了大贵妃一眼。心里想,宫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跳羽舞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达到辰妃当年的水准。大贵妃如今竟然敢挑战当年的辰妃?胆子太大了,看她怎么惨败。 “哦?”皇太极愣了一下,停顿了两秒,说:“那朕可要好好的欣赏了。”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喜欢看《羽舞》,但只是喜欢看辰妃跳的。 “臣妾保证不会令皇上失望的。”大贵妃胸有成竹的说。 轻盈的音乐声慢慢响起,一群身穿白衣长裙的伴舞女踮着脚尖翩翩而出。此刻的田媚儿也是一身白衣打扮站在台后,准备着上场。 突然间会场上空绽开了朵朵烟花,众人的目光都被这些烟花吸引了,纷纷仰起头观看。 “皇后娘娘还准备了烟花呢。” “这烟花可漂亮呢。” “真有新意。” 音乐停下来了,伴舞团也不跳了,田媚儿也不出场了。大家都在看烟花,也顾不上看舞蹈了。这可急坏了大贵妃,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放起了烟花呢? “皇后,你还准备了烟花呢?”皇太极笑着问皇后,看样子是挺开心的。 “臣妾……”皇后想说没有,但是这宴会是她安排的,该怎么说呢?她也觉得纳闷,怎么会突然放起了烟花呢? 烟花熄灭,留下的烟雾久久也不散去。这烟雾闻起来还特别的刺鼻,感觉头昏昏的。 “这烟有毒。”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惊慌失措,纷纷用手捂住了鼻子。几名蒙脸的黑衣人从天而降。 “有刺客。” “保护皇上。” 武官纷纷拨剑对抗刺客,嫔妃和文官们则吓得四处乱跑。叫喊声、打斗声夹合在一起,乱成一团。 “快,跟我走。”绿绮潜到田媚儿的身边。 多尔衮,范承斌和众武官挡在皇太极和大贵妃,庄妃的面前和刺客打成一团。刺客个个都蒙着脸,并没有吸入到毒烟。而武官们都或多或少吸到了毒烟,显然体力比不上刺客。多尔衮和范承斌各自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一角下来,蒙住自己的鼻子。 眼看着一名刺客拨剑就要往庄妃身上刺。庄妃吓得跌倒在地。尖锐的剑就要刺中她了。 78皇后发现田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多尔衮一剑挡开了刺客的剑,身体挡在庄妃的面前,轻声说:“别怕,有本王在。” 庄妃心里一暖,多尔衮在危险来临时惦记的终究还是她。 为首的田焕慈回过头看了一眼田媚儿,见绿绮站在她身边。心里计算着时间,很快就会有大批的侍卫前来救驾了。立即冲着杨青衣就喊:“撤,要快。”说完,自己提着剑和武官们打了起来。 杨青衣服从命令,立即带着兄弟们撤离,场上只剩下蒙着脸的田焕慈一人。 多尔衮见刺客退去,侍卫陆陆续续上来了,眼看着庄妃也没有危险了。心里惦记着田媚儿,立即寻她去。 田媚儿也吸入了毒烟,感觉头昏昏的。绿绮欲拉着她走,可是田媚儿不愿意,她不愿意被和焕有关的人所救。她甩开绿绮的手就跑,绿绮在她身后跟着追。 “媚儿,媚儿你没事吗?”多尔衮迎面冲来,一手抱过田媚儿。 “没事。”看着眼前的人是多尔衮,田媚儿不再抗拒跑了。 绿绮一见是多尔衮,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咬了咬嘴唇,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别怕,本王带你离开。”多尔衮直接抱起田媚儿就走。 宴会场上的人各顾各的,也没有人理会到多尔衮和田媚儿。倒是目光一直追随着多尔衮的庄妃看见了,心里不免感到酸酸的。田媚儿回过头看了一眼宴会场,那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好端端的除夕宴会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接近皇太极的机会又泡汤了。想到这里,她远远地看了皇太极一眼,那是一名跟他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虽然刚刚经过刺客来捣乱,却看不到他脸上有丝毫恐慌的神色。此时的范承斌正挡在他的面前和刺客打抖着。范承斌,他可真会做人啊,经过这一回,想必皇太极会记住他了,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一见到范承斌,田媚儿心里就恨。 田媚儿突然感到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她。对视一看,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女人正吃惊地盯着她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那女人正站在皇太极的身边,也是身穿金黄的衣裳。如果猜得没错,她就是皇后。糟了,被皇后发现了。田媚儿立马把脸靠近多尔衮的胸膛,不敢再抬头。 皇后确实是发现了田媚儿。刚开始她也只是好奇,只是想看一眼多尔衮怀里抱的女人是谁。这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是辰妃?不,不可能。辰妃已经死了。是一个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虽然只是短短的看了她一眼,但皇后确信她没有看错。那张脸她一辈子都会认得。这女子不但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连穿衣打扮也相同。当年辰妃跳羽舞的时候就是如此打扮的。羽舞?难道她就是今晚要跳羽舞的女子?想到这里,皇后看了一眼大贵妃,难道这女子是大贵妃的人? 此时的大贵妃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记得田媚儿?哪里还记得今天的计划?更加感受不到皇后投来的怨气。 田焕慈看着赶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了,一掌打倒范承斌,就迅速飞身离去。刚刚站稳脚步的范承斌不甘心,紧跟在田焕慈身后追着。范承斌其实并不是田焕慈的对手,只是田焕慈一心想逃走,就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怎奈范承斌一心想邀功,穷追不舍。两人在不远处又打了起来。 几招下来,范承斌明显处于下风,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田焕慈一剑指着他的喉咙。范承斌额头直冒冷汗,可知道眼前的人是刺客,刺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心里想这次死定了,却迟迟不见刺客动手。心里疑惑,只见刺客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身上掉下的玉佩出神。 刺客认得这玉佩?是玉佩救了他?难道刺客是明军人?范承斌心里大喜,连忙伸手把玉佩拿起藏在怀里。 “这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田焕慈的剑松了松,问。 “家传的。”范承斌一口咬定说。 “不可能。”田焕慈喃喃自语。他欲再问个清楚,却闻身后传来了侍卫的追赶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看了范承斌一眼,便迅速离去。 范承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不再追赶。他心里已经确定了刺客就是明军人。而且刺客也把自己当成了明军人才不杀他。他还想着到哪里去找明军人呢,现在可好,自动送上门了。这玉佩就是表明了他的身份。相信很快就会有明军人来找他了。想到这里,范承斌淡淡一笑。 待范承斌看见闻声赶来的侍卫时,故意指了一条相反的方向让他们去追,有心放这刺客一条生路。 乾清宫里,皇太极拿着书卷在看,皇后跪在殿内,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了。皇后一直跪着,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而皇太极依旧看他的书,没有理会。直到皇太极困了,有了倦意,才放下书卷,看了皇后一眼。 “你还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宴会潜进刺客一事全是臣妾的错,臣妾请皇上治罪。”皇后一手安排的宴会出现了刺客,她难辞其咎。但她很聪明,事情一过,她立即前来乾清宫,跪在皇太极面前请罪。 皇太极当然知道这事不能够怪皇后,当时她也被吓得不轻。可是皇宫守卫森严,竟然也能让刺客潜进,还放毒烟。而且还在众多嫔妃,群臣面前逃走了,这让皇太极的龙颜何在?所以皇太极生气了,他怒了。但这怒气也不能随便发,不发在皇后身上才怪呢。不过他也给足了皇后的面子,撤走了殿内所有人。 “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治罪。”皇后跟了皇太极这么久,已经深知他的脾气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生气呢。 “治你的罪就能捉到刺客吗?”皇太极反问。如果现在能捉到刺客,他一定会吩咐人就地正法。 “臣妾……” “回去吧,朕也累了。”说完,皇太极站起来,没有再看皇后,直接往宫外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慢慢地站起来,腿早已经麻木了。但她的心却清楚得很。皇上的怒气退去了,但她的怒气并没有消。不过她的怒气不是针对刺客的,而是辰妃。多年来对辰妃的恨一直没有少过,如今更是把所有的恨都记在那名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身上了。 79少主怀疑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昌乐宫里,大贵妃把房间的东西全部甩到地上。 “娘娘,息怒啊,息怒啊。”苏合害怕,但还是劝说。 “本宫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却被几名刺客打破了。你说我能不气吗?”说完,又是一只花瓶落地,碎了一地。 “娘娘,我们,我们还有机会啊。” “还有机会?” “对啊,只要田媚儿她一天还在这宫里,就还有机会。” “对,还有机会。”大贵妃努力地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的气呼吸得顺畅一些。 “所以娘娘你可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苏合也上前帮大贵妃顺着背。 “去,对田媚儿说,本宫一定会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让她等着,别灰心。” “是的,娘娘。苏合现在就去。” 苏合只是嘴上应着,却没有把话带给田媚儿。她一直都看田媚儿不顺眼,才不希望见到她有飞上枝头呢。她永远是个宫女就好,自己永远站在她头上就更好。 在同一天,和大贵妃一样生气的人还有长平。刺杀皇太极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能不生气吗?此时的她双眼瞪得比灯笼还大,正怒视着田焕慈。 “你这是在拿兄弟们的性命在开玩笑。”长平愤怒地拍打着桌子。杨青衣和绿绮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计划好的,不会让他们丢性命的。”田焕慈反驳。 “为了一个女人,让大家跟着你闯进高手如云的皇宫,孤掷一注,把大家的性命置之不顾,有你这样当主子的吗?”见田焕慈还反驳,长平就更加生气了。 “公主,少主并没有把我们置之不顾,我们都安全逃出来了。”杨青衣护主心切。 “你们还能够逃出来,那是因为运气好。”这一次长平是气得不轻了。 “公主,其实我们这次闯进皇宫也杀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打击了他们的傲气。”绿绮也帮忙说话。 “你们那是打草惊蛇,以后想刺杀皇太极就更加难了。”长平越说越气。 长平说得有道理,大家都安静了,沉默了。 “你忘记了父皇母后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了我们大明的江山是怎样失去的吗?你怎么可以变得如此任性妄为?”长平一边说,一边捶打着田焕慈。 田焕慈也任由长平打,杨青衣和绿绮皱着眉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应该把她杀了。” 长平的话音刚落,田焕慈立即抓住她的手,双眼直视她:“不允许你伤害她。” 长平甩开田焕慈的手,后退了两步,痛心疾首的样子:“到现在你还护着她?”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的使命,但媚儿不再是我们的棋子,不会再参与其中。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田焕慈话说的样子很严肃。 “公主,就算没有媚儿。少主也能带领我们反清复明的。你就别担心了。”杨青衣看两人越吵越僵,连忙充当和事佬。 “我对你太失望了。”长平丢下一句,甩门而去。 长平一走,绿绮就上前,想说几句安慰少主的话。但还没有开口,就被田焕慈摆手止住了。绿绮看了一眼杨青衣,杨青衣耸耸肩膀,也表示无奈。 三人沉默,谁也没有出声。 良久,田焕兹说:“你们出去吧。” “是的,少主。”杨青衣和绿绮同时应着,准备离去。 “等一下,青衣,你留下来。” “是的,少主。” 绿绮看了一眼少主,又看了一眼杨青衣,不甘心地离去。 “少主。”杨青衣轻声叫唤着。 “你有没有查到哪些和范承斌有关的消息?”田焕慈一直都对范承斌的玉佩一事耿耿于怀,脑子里全都是炤小时候的身影。 “他一直都在为了占范家军权而努力着,而范文程还是不管不闻的。”杨青衣如实回答。 “我指的是他的身世。” “范承斌的身世?他不就是范家的公子吗?”杨青衣不知道玉佩一事,自然不知道田焕慈的心思。 “也许他不是范文程亲生的。”田焕慈猜测。虽然他不希望范承斌是他的弟弟,但他已经怀疑了。 “那怎么可能呢?” “你说如果范承斌是范文程的亲生儿子,范家的一切迟早都要他的,那么他还用得着费尽心思去得到一切吗?” “这……说得也是。可是也没有证据说明范承斌不是范文程的亲生儿子啊。”杨青衣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问:“少主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是不是范文程的亲生儿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田焕慈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从怀里掏出玉佩,看了看,说:“那天我在他的身上看见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田焕慈把在宫里和范承斌打斗,发现玉佩一事都说了出来。杨青衣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记忆中的四皇子已经是藏身火海了。 “少主,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杨青衣还是不相信。毕竟佩戴玉佩的人太多了,而且玉佩有所相像也不奇怪。 “不会,这玉佩只有我们兄弟姐妹拥有。我绝对不会看错。”田焕慈非常的肯定。 “少主是怀疑范承斌是四皇子?” 田焕慈点点头。 “可是……就算四皇子还活着,他又怎么可能成了范文程的儿子呢?”杨青衣还是觉得不可能。 “所以我也不敢确定。如果炤还活着,他的年龄也和范承斌差不多。” “不可能的,范承斌不可能会是四皇子的,范承斌他……”杨青衣想说范承斌心狠手辣,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一定是他捡了四皇子的玉佩。我现在就去把他捉回来问个清楚。”杨青衣可以相信四皇子还活着,但真的无法接受四皇子就是范承斌。 “不,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存在。”田焕慈阻止杨青衣说:“你去暗中查一下,范承斌的身世。” 80媚儿的处境很危险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焕慈原来打算破坏了除夕宴,就可以把媚儿带出宫。计划看上去是安排得天衣无缝,却忽略了多尔衮。万万没有想到在紧急关头,他会出现把媚儿带走。尽管绿绮道歉了又道歉,尽管田焕慈也知道此事不能怪任何人。但他还是心有不甘,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日才有机会带媚儿出宫了。田焕慈的内心无比懊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入宫,不应该。现在的田焕慈是懊悔万分,但若他知道媚儿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他就是悔恨万分了。 宴会一结束,皇后就命小德子去查田媚儿的身份。皇后吩咐的事情,自然是很重要的。这不,小德子已经查到归来,在坤宁宫里汇报了。 “禀告皇后娘娘,那名长相和辰妃相似的宫女名叫田媚儿,是昌乐宫里的人。”小德子恭敬地说。 “果然是娜木钟的人。贱人,枉费了哀家疼爱她一场。”毕竟大贵妃是博尔济吉特氏人,除了庄妃,皇后和她也是走得最近的。 “皇后息怒,为了她而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皇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田媚儿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说下去,还查到了什么?” “回皇后,田媚儿的爹娘是盐商,她是独女。是以秀女的身份入宫的。” “秀女?不可能。哀家去过兰心苑,怎么没有见过她?”皇后曾到过兰心苑看秀女,所有的秀女都见过了。而且秀女选妃一事是她亲自安排的,如果田媚儿在里面,怎么可能当初没发现呢。 “因为……”小德子停顿了下来,很为难的样子。 “因为什么?说。” “因为在选妃之前,田媚儿就被庄妃贬到洗衣房当宫女了。” “玉儿?她也见过田媚儿?她知道?竟然还瞒着哀家?大家都知道,就只有哀家不知道?岂有此理。”皇后大怒。 “皇后息怒,皇后息怒。”小德子连忙跪下,紧张地说:“庄妃娘娘当初把田媚儿贬到洗衣房,就是为了让她受苦啊。洗衣房可是宫里最累的地方。庄妃不告诉皇后,想必是不想皇后生气吧。” 听了小德子这么一说,皇后的气也顺了些,毕竟庄妃没有把田媚儿引荐给皇上,还算是自己人。“那田媚儿为何会在昌乐宫里?” “大贵妃后来发现了田媚儿,就把她带到昌乐宫,还请了舞师教她跳舞。” “什么?这个娜木钟可真有心计啊。想在她的昌乐宫里走出第二个辰妃?哼,哀家偏不让。” “就是,连老天爷也不帮她,突然闯进刺客,把她的计划都打破了。” 刺客?小德子说得也是,还多得那几名刺客呢。不然,说不定田媚儿现在已经是妃子了。皇后头一回觉得刺客不错。如果当时刺客把田媚儿杀死了那才好呢。但她身边还有多尔衮在保护她,多尔衮?多尔衮怎么会和她在一起的呢?当时还抱着她?“田媚儿认识多尔衮?” “回皇后,这个……奴才查不到。不过听说王爷曾经抱着她入太医院,还为了她而斥责太医们。” 太医院?皇后突然想起了宫里的传闻一事。原来田媚儿就是传闻中的人,难怪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熟悉。“想不到她还搭上了多尔衮,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奴才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区区一名宫女而已。只要皇后一开口,奴才立即把她……”小德子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要做得干净一点。”皇后吩咐说。和辰妃相似的人绝对不能留,她不允许宫里有第二个辰妃出现的可能。 “奴才明白。” 这个时候,昌乐宫里的田媚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感到一阵寒风入侵。是着凉了吗?田媚儿看着刚下过雪的地面,这天气也太冷了。田媚儿不知道那是因为有很多人正在惦记着她。田焕慈、多尔衮、皇后,还有庄妃。庄妃曾把田媚儿贬到洗衣房,用另类的办法救了她,而且瞒了皇后,这成了皇后心中的一根刺。 “庄妃娘娘,皇后有请。”皇后身边的宫女到永福宫请庄妃。 “好,本宫现在就去。”庄妃自然不会猜到皇后叫她去是为了田媚儿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皇后已经发现了田媚儿。 “姑姑。”坤宁宫的殿里没有外人,庄妃直呼皇后做姑姑。 “可别这么叫,哀家没有你这么一位好侄女。”皇后冷哼一声。 庄妃一愣,不知究竟。见皇后脸色不好,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脑子里在飞速地在想着。 “侄儿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惹姑姑生气了。”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请姑姑明示。”庄妃扑通一声跪下。 “田――媚――儿。”皇后一字一句地说。 田媚儿?难道皇后发现了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么皇后肯定派人去查过她了,自己在暗中做的事,皇后也知道了吧。 “侄儿有罪。”庄妃朝着皇后磕了一个响头。 皇后不说话,双眼紧紧地盯着庄妃。 “田媚儿还是秀女的时候,侄儿就发现她了。当时觉得很吃惊,她竟然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庄妃决定坦白从宽:“后来一想到皇上曾经疯狂地爱着姐姐,侄儿就觉得害怕,所以,所以就把她贬到洗衣房里去了。” “然后呢?”皇后幽幽地问。 “然后,听说她被大贵妃发现了,去了昌乐宫。侄儿,侄儿原来打算困她在洗衣房里不会被人发现。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会被大贵妃发现了。” “还有呢?” “还有?没有了。侄儿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庄妃扮作已经道出了全部的样子,绝口不提知道田媚儿要在宴会里跳舞一事。 “你不知道她会出现在除夕宴会上?”皇后在试探庄妃,她不确定庄妃是否知道。 “除夕宴会?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除夕宴会上呢?”庄妃扮作很吃惊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81大贵妃有难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见不到亲的评论,也见不到亲的推荐票,作者君像是在自弹自唱,心凉凉的。亲吐槽一个嘛,让作者君知道你在看,我弹你唱,可好? ――――――――――――――――――――――――――――――― “你真的不知道吗?”皇后还是怀疑。 “侄儿真的不知道。”庄妃一口否定,语气坚定。她必须否定,否则事情就会弄得更大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但哀家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你发现了她,竟然还敢瞒着哀家。”皇后最气愤的就是庄妃瞒住她发现了田媚儿。 “侄儿,侄儿当时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才……” “不知道怎么办?” 庄妃点点头说:“侄儿不希望她成为第二个辰妃,却又不忍心伤害她。” “为何?” “毕竟她长得跟姐姐一模一样,见到她,我就想起了姐姐。所以,所以就把她藏在洗衣房里。” “你是怕哀家知道会杀了她?”皇后反问。 庄妃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她不是怕,她是确信皇后会杀了田媚儿。不过事到如今,为了保存自己,她必须坦白。 “起来吧。也难为你还顾念亲情,想当初她可没有把你当妹妹看。”皇后伸手扶了庄妃一把。 庄妃慢慢地站起来,还是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娜木钟把田媚儿接入昌乐宫以后,请了舞师教她跳舞。目的就是在除夕宴会上跳上一曲,让她在皇上面前露脸。” “大贵妃竟然……”庄妃张大了嘴巴,她的样子令人无法怀疑,绝对相信她是真的不知情。 “娜木钟她太有心计了,竟然想把田媚儿培养成第二个辰妃。”皇后拍了一下桌子。 “简直是难以相信。”庄妃也跟着附和。转移话题才好,把自己瞒住皇后的事绕过去才好。 “所以哀家绝不能放过她。” “请姑姑饶了田媚儿吧。”庄妃突然又跪下:“毕竟她跟姐姐如此相像。她也只是一名宫女而已,安排她出宫即可。”庄妃并不是真心为田媚儿求情,只是她必须这么做,这样才能真正显得她重亲情,瞒住皇后才是情有可原的。 “哀家指的不是田媚儿,而是娜木钟。”皇后示意庄妃起来。 庄妃站起来呆呆地看着皇后,表面像是不明所以,实际上是心如明镜。大贵妃是有难了。 “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心里还有哀家这个姑姑。”皇后望着庄妃说。 “侄儿一定不会让姑姑失望的。”事已至此,庄妃知道她必须这么回答。娜木钟,对不起了,谁叫你走错了一步呢?在这宫里,本来就是一个适者生存的地方。 昌乐宫里,大贵妃打了一个喷嚏。不知怎的,最近她总是觉得心神不宁。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大贵妃的预感没错,她和田媚儿一样,都已陷入了危机。皇宫里的女主人毕竟是皇后,皇后要动谁就动谁,而且用不着她本人出马。 “托娅,带话给小月,要大贵妃的命。”庄妃吩咐托娅。 托娅愣了一下。虽说**里嫔妃们争夺圣宠相互残杀是常事,但庄妃她用不着去争啊,而且庄妃她也根本无心去争。这是为何?而且对方还是大贵妃。“娘娘,为何……” “想要她命的人不是本宫,而是皇后。”庄妃叹了一口气。 “皇后?难道皇后是要借娘娘的手?”托娅似乎明白了什么。 庄妃点点头。虽然她也不愿意,但是还是必须要顺从皇后的意思。否则下一个被害的就是自己了。 “娘娘,皇后太过份了。”托娅为她的主子抱不平。 “她虽然是本宫的姑姑,但毕竟是皇后。”庄妃心里非常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姑姑也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皇宫里是没有亲情可言的,例如她以前对待辰妃一样。 “只是委屈了娘娘。”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宫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的地方。去吧,把话带给小月。” “是的,娘娘。托娅现在就去。” 托娅离去,庄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这**呆得久了,人心也就麻木了。皇后发现了田媚儿,想必她的下场也会跟大贵妃一样。还好自己的戏演得好,打上了亲情牌,杀田媚儿一事就不落在她的头上了。起码日后多尔衮不会埋怨她。田媚儿啊田媚儿,本宫已经不能帮你了,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了。 在郊外,范承斌的私宅里,工人们正在忙碌着。这府邸终于有了名字,大大的牌匾挂上了,叫“石府”。 “少将军,府上怎么叫石府呢,不应该叫范府吗?”如烟非常不理解。 “叫石府不好吗?”范承斌反问。 “好,少将军起的名字自然就是最好的。”如烟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观色。 “儿子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石永丰。” “将军,这怎么行?儿子是你亲生的,应该跟你姓范啊。”如烟不甘心,儿子不跟范承斌姓,那就是私生子了,长大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姓石比姓范好多了。”范承斌抱起儿子,喃喃地说:“石永丰,我的儿子就叫做石永丰。” 如烟的眉头皱了又皱,儿子姓了石就等于跟范承斌没有关系了。这下子没了,不但自己得不到名份,就连儿子也成了私生子。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好好教导丰儿,你就是这屋里的女主人。倘若没教好丰儿,你就什么也没有。”范承斌白了如烟一眼。 “丰儿也是如烟的儿子,如烟一定会把他捧在掌心的。” “那就好。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如烟送少将军。” 如烟自然不会知道为何范承斌把府上叫做石府,还让儿子姓了石。这可是范承斌一直的心愿啊,只是这当中的原因他是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范府里,管家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公务在身,回来晚了。有事吗?” “老爷一直都在书房里等着你呢。” “哦,有事吗?”为了夏永九被捉一事,他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谈过话了。今晚找他是为了何事? “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老爷一直在等着少爷,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少爷还是快去吧。” “好,我现在就去。” 82范承斌暗查范老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今天很困,头好重,仿佛是感冒的前奏了。对着电脑就头昏,码一章字都觉得吃力了。但我还是不能断更,不能断更。看在我这么敬业的份上,赏我一张推荐票吧,么么达。 ――――――――――――――――――――――――――――――― “爹,你找我?”虽然范承斌心里一直对范文程不满,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的。 “坐吧。”范文程看了他一眼。 “公务在身,儿子回来晚了,让爹久等了。” “最近我不过问军中事,公务都交给你去管,真是难为你了。”范文程叹了一口气。 “爹说得是什么话呢?为皇上效力,为范家做事,是我范承斌的份内之事。”范承斌的心里很好奇,老爷子究竟想说什么呢?说话的语气如此心平气和的,真是难得。 “我也老了,这范家的一切迟早也是你的。”范文程看了一眼范承斌。 “爹的身子硬朗着呢,孩儿等着爹出山,把一切都交回给爹。”范承斌心里没底,不知范文程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用了,我不打算再过问军中之事了。”范文程摆摆手。 “爹的意思是?” “我想把军中之事,把范家的一切都交给你。” “爹,这……”范承斌故作吃惊,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光耀范家门楣的。” “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爹所托。”早知如此,范承斌就不用在背后里做那么多事了。 “不过,我要你先办一件事。” “爹请说。” “把夏永九救出来。” “这……”范承斌突然明了。原来老爷子是在**他,目的还是要他去救人。 “老夏绝对不是卖国之人,我相信他的为人。” “可是,爹……” “救他出来,我相信你能办得到的。”范文程打断他的话。 “我……”范承斌确实能办到,只是他不愿意。 “什么时候你救出了老夏,范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范文程拍拍范承斌的肩膀。 “孩儿会尽力的。” 范文程确实很了解范承斌的心思,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并不知道他暗地里的所做所为,更是低估了他的野心。范承斌在心里冷笑,就算老爷子不主动交出军权,范家的一切也会是他的。不单单是范家,也许整个大清江山也会是他的。他才不会去救夏永九呢。只是他还是很吃惊,想不到老爷子和夏永九的交情如此深,宁愿放弃一切也要救他。究竟是为何?难道是夏永九对老爷子有恩?范承斌决定去查个清楚。 老赵是范文程的老部下,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现在已经解甲归田,享受天伦之乐。范承斌想要了解范文程的过去,就提着礼品登门拜访了。 “少将军来了?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少将军请上座。”老赵见到范承斌非常开心。 “赵叔你别客气了,你是我的长辈,我早就应该来看望你的。奈何军中事务繁多,实在是抽不出身来。”范承斌是一副谦虚小辈的样子。 “难得少将军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我已经很开心了。”老赵激动得眼睛都湿润了。 “赵叔,这些都是一些养身子的补品,我特意给你带来的。”范承斌可是提着大包小包去的。 “少将军如此有心,老赵我是万分感激啊。” “赵叔言重了。赵叔跟随了我爹这么多年,我理应孝顺你的。” 老赵感动得用衣角擦着眼泪,范承斌心里在笑,感觉是时候进入主题了。“赵叔,这几年你过得可好。隐退的生活都习惯了吗?” “和老伴过着些平静的日子,挺好的。” “看来有个伴就是好。我也多次想为爹找个伴,可惜他却不愿意。”范承斌叹了口气。 “将军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人呢。”老赵也叹了口气。 “赵叔,这话怎么说?我爹他……”范承斌本来是想了解一些有关夏永九的事的,却没有预料会得到这么一个消息。 “她是将军年轻时喜欢的一名女子,可惜他们有缘无份。”打开了话匣子,老赵的话就停不下来了。“当时他们是男才女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既然如此,爹为何不迎娶她?”范承斌知道,老爷子是一生不娶。 “造物弄人啊。当年在他们准备成亲之前,将军领兵出征,只好把婚事推迟。出征前将军还托付了好友夏永九照顾那女子。结果将军在战争中负了重伤,昏迷不醒。消息传到京城却变成了他重伤而忙。一年后他归来,那名女子已经是夏永九的妻子了。”提起往事,老赵不断地摇头叹气。 范承斌万万没有想到老爷子和夏永九会有如此关系。可是不对啊,如果按老赵这么说,老爷子应该恨夏永九才对,为何还要想尽办法去救他呢?当初还要自己娶他的丑女儿?这不符合常理啊,除非老爷子他疯了。 “虽然事隔多年了,可是将军依然放不下。唉。” “我爹他是重情之人。”范承斌望着老赵问:“我爹和夏永九的关系很好吗?” “好得很呢。不然也不会托他照顾那名女子。”老赵是非常肯定地说。 “那么夏永九是否对我爹有恩,是否救过他?”范承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夏永九对老爷子有恩。 “这我没听将军说过啊。怎么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哦。将军的身体可好。”老赵关心地问。 “挺好的,谢谢赵叔关心。” “那就好。将军出入沙场多年,身体未免积了些旧疾。要多加注意调理。” “放心吧,赵叔。我会照顾好我爹的。” “回去替我问候将军。” “我会的,谢赵叔。” 从老赵家里出来,范承斌更加觉得纳闷了。既然夏永九对老爷子没有恩情,而且还是他的情敌。那么老爷子为何要倾尽所能去救他呢?老爷子喜欢的女人成了夏永九的妻子,生下的女儿是夏婉如。让儿子去娶她的女儿,如果是为了弥补对女人的亏欠,那也可以说得过去。可是他对夏永九又有什么亏欠呢?需要用范家的一切去弥补?又或者他真的欠了夏永九什么,连老赵也不知道的?范承斌越想越觉得奇怪,下定决心要查个清楚。 83媚再度遇见焕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宫里,田焕慈算好了群臣们下朝的时间,在出口处等着范承斌。他心里有十万个疑问,需要从范承斌的身上得到答案。首先,他要做的就是接近范承斌,取得他的信任。 “范少将军。”田焕慈一看见他,就上前礼貌地打招呼。 “是田师傅,有礼了。”范承斌也抱拳问好。他曾经和田焕慈一起追过刺客,自然认得。 “听闻少将军在除夕宴会上救驾有功,得到皇上大赞。少将军真是前途无量啊。” “田师傅过奖了。保护皇上仍是我的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大清有了少将军,就不用怕有外敌入侵了。”田焕慈赞起人,说起好话来可真是一流。 “田师傅别笑话我了。”范承斌开始纳闷了,这田焕慈不断给他戴高帽子,心里打了什么主意呢? “少将军不但年轻有为,还谦虚得很。田某深感敬佩。” “年轻有为的是田师傅才对。在这宫里,谁会不知道九皇子的师傅你啊?” 两人相互称赞,却各怀心思。田焕慈心里想着该从哪里下手,寻找他身份的蛛丝马迹。范承斌却想着他们一向没有什么往来,为何今天田焕慈会给他高帽子戴呢?有什么目的?他是九皇子的师傅,就是庄妃的人,可不能得罪他。两人聊得正欢,却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一双充满着恨意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那是田媚儿的眼睛。范承斌是媚儿的仇人,田焕慈是她又爱又恨的人。现在看见他们如此聊得来,心里就更加恨了。 “能认识少将军,田某深感荣幸。日后可否到范府,和少将军切磋一下武艺呢?”田焕慈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接近范承斌,把事情弄个清楚。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范承斌尽管不乐意,嘴上还是笑着答应。 “那太好了,改天见。” “改天见。” 待范承斌远去,田媚儿幽幽地出现在田焕慈眼前,怒视着他。焕见到媚儿,刚开始是惊喜的,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下去了。看着媚儿怒气冲冲的样子,难道是来杀他的吗? 而媚儿早就忘记了上次要杀他的事情,今天的怒气是冲着范承斌去的。“你怎么和他聊得这么投机?”虽然她和焕的关系已经破裂了,但也不想见到他们如此投机,可知道范承斌是她一辈子的仇人啊。 原来她介怀的是这个。倘若范承斌真的就是炤,该如何请求她原谅呢?焕想了想,才说:“其实少将军的为人也不错的,想必是你们有所误会了。” “误会?他的所做所为你也是知道的,还误会?”媚儿更加不满了。 “也许他有不得以的苦衷吧。” “苦衷?有什么苦衷?”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直觉告诉我,他的本性并不坏。”焕怀疑范承斌是他弟,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偏袒他了。 “你是什么时候对他改观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媚儿惊叹,焕怎么变化如此大,变得她一点也不认识了。 “我一开始对他的印象也不坏。”在还没有确定范承斌身份之前,焕不能说。就算确定了,他也不一定会告诉媚儿。 “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有仇,你明明知道的。”媚儿那个恨啊。 焕沉默了。他知道,他都知道。可是范承斌很有可能是他的弟弟啊。手背手心都是肉,他能怎么办? “你怎么变得如此快?我好像一点也不认识你了。”媚儿真的不敢相信。 “我一向都是如此。” 媚儿冷笑道:“一向如此?看来你跟他就是同一类人。是我瞎了眼睛。” 焕不语,他无法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田焕慈,朱慈焕,我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媚儿转身跑着离去。 “我不会原谅你的。”这句话一直在焕的耳边回响着。这就是他们的最终结局吗?焕突然觉得他和媚儿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了,是误会加深了,还是事实就是如此?焕长叹了一口气,已经回不去了。 媚儿又何尝没有想过,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焕变了,还是她太在乎了?焕的利用,隐瞒,对范承斌的改观等等所有,都是媚儿无法接受的。也许她是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焕,从一开始就不了解。 和田媚儿一样,对范承斌有着深深的仇恨的人还有夏婉情。夏婉情自从被焕救了之后,一直被他软禁着。说是软禁,其实是为了保护她。可知道范承斌派人到处寻她,做为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一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了。被关在屋子里也是为了她好,除了自由,她想要什么,杨青衣还是尽量满足她的。 夏婉情被关的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现在是不闹也不吵了。慢慢地也接受了事实,认定了范承斌是她的仇人。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屋子里摆弄着各种药材。这些药材是哪里来的呢?是她向杨青衣要的。少主曾经吩咐杨青衣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而且要些药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杨青衣不知道她要药材来做什么,但还是让人带给她。 桌子上摆着各种药材,夏婉如时而拿来闻闻,时而用嘴尝尝,时而又把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夏婉如的娘亲懂医术,她自小也跟着娘学习,是略懂一二,能分辨出各种中医药材。那么她要那么多药材来做什么呢?配毒。没错,就是配毒,她要配一种无色无味,不会让人察觉的**。而且只配**,而不配解药。这世界上永远不会有解药。 这**是为谁而配的呢?自然就是她又爱又恨的人——范承斌。夏婉情对范承斌的痛恨并不比媚儿少,她恨不得要把他碎尸万段。但她不懂武功,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就只能想办法毒杀他了。只要能配出一种无色无味的**,就可以把他杀了。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爹,为娘,为姐,也为她自己报仇。杀范承斌也成为了夏婉情生存下来唯一的动力。 84媚儿遇险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大贵妃不再要田媚儿练舞,只是吩咐她安心等待时机就好。田媚儿依然什么活也不用干,是昌乐宫里最闲的一名宫女。可是人太闲了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就多了,情场失意令田媚儿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以前在宫里,有林姚的关心,又有焕的爱,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自己狐独。如今就只剩下她自己了,真正是狐身一人了。突然间媚儿很想念林姚,想念在宫里有个姐妹说说话的日子。不知不觉就朝着长春宫的方向走去了。 长春宫也曾经辉煌过,但是如今却是门弟冷清。丽妃没了,林答应也去了,这宫殿里已经没有了主子,只剩下几名看守宫殿的宫女和太监。没有了花,也没有草,有的只是树木的枯枝。踏入长春宫,看见如此萧条的景象,田媚儿的心里更是添了几分伤感。 “妹妹就住在丽妃的宫里,长春宫的偏殿。姐姐日后有事需要妹妹帮忙的就尽管来找我。”曾经林姚笑着说要照顾田媚儿,如今再想起来,仿佛已是前世之事。就像是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 田媚儿一个人在长春宫里转着,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想象林姚在这里生活时的画面。在这期间她没有遇见一名宫人。也是,谁愿意留在一个死寂的宫殿里。可是田媚儿喜欢这里,这里有着林姚的气息,林姚她在宫里唯一的好姐妹,她很挂念。 突然间,一名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持长剑就向田媚儿刺去。田媚儿本能地转身闪躲。但黑衣人完全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刺了一剑又是一剑,完全是要致她于死地的节奏。 是刺客?最近宫里怎么那么不太平?田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衣袖就被刺破了。糟糕,对方手中有长剑,而她是什么武器也没有。原来身上还有一把匕首的,那次一生气就丢给了田焕慈。这下可好了,拿什么来还击呢? “皇宫里可是守卫森严的,你真是不知死活了,还不快逃?”田媚儿大声喊,一来想吓吓黑衣人,二来希望能引来人救她。但是都失败了,黑衣人不但没有被吓到,出手反而更加狠了。长春宫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她的叫喊声根本就没有人听见。 黑衣人是跟她有仇吗?怎么像是冲她而来的,要她的命似的。不管了,看样子只能逃了。田媚儿一个飞身就飞出了长春宫。而黑衣人也紧跟在她的身后,不肯放过。 看来黑衣人真的是冲她而来的,这一回田媚儿算是确信了。她身上没有武器,和黑衣人过不了几招,只能往人多的地方逃走了。而黑衣人仿佛洞悉了媚儿的想法,直接拦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田媚儿脚踢起几粒石子,趁着石子飞向黑衣人的那一刻,立即拨腿就跑。但很快又是给黑衣人追上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多尔衮出现了,手拿长剑就和黑衣人打了起来。几招下来,黑衣人竟然自觉放弃了,转身往反方向跑了。 “追他,把他追回来。”田媚儿哪里肯罢休啊,冲着多尔衮就喊。 “别追了,由他走吧。”多尔衮看着黑衣人逃,却不打算去追。 “他不是你的对手。快,追他,杀了他。” “他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多尔衮转过身问:“你没事吧。” “他刚才可是招招要我的命的,怎么如此就放了他呢?” 多尔衮没有回应,而是抓起媚儿的手问:“你受伤啦?” “没有,只是衣袖被刺破了。” “没事就好,幸好本王来得及时。” “你怎么会在这里?”田媚儿突然想起来问,皇宫这么大,多尔衮怎么会在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呢。 “本王担心你,特意来找你的。”多尔衮脱口而出。 “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田媚儿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你说呢,你刚刚不是才遇险吗?” “你是说那黑衣人是冲着我来的?”虽然田媚儿也觉得是,但她真的想不到谁要致她于死地。以前她知道了林姚和陈冲的秘密,就被陈冲追杀。可是陈冲都已经死了啊,还有谁要杀她呢? 多尔衮点点头,默认了。 “是谁?谁要杀我?”田媚儿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多尔衮依然没有出声,事关重大,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他只知道庄妃派人到府上告诉他,皇后已经发现了媚儿。他一得知就立即入宫了,然后就遇到了刚才的一幕。 “到底是谁?你说话啊。”田媚儿摇晃着多尔衮。 “跟本王出宫吧,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我问你是谁要害我,怎么又扯到出宫的事情上去了呢?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多尔衮长叹了一口气,说:“在除夕宴会上,皇后发现了你。” “皇后,你的意思是说黑衣人是皇后派来的?” 田媚儿的话一出,立即被多尔衮手捂住了嘴巴。田媚儿想起当时多尔衮抱着她离去的时候,身后有一道吃惊的目光,那是皇后投来的。没错,皇后是发现她了。想不到看了一眼,就派人来杀她了。难怪多尔衮不让去追黑衣人,想必是猜到了那是皇后的人吧。 “如果你愿意,本王立即带你出宫,远离这一切。”多尔衮小声说。 “我不愿意。”田媚儿拒绝得也很干脆。 田媚儿的拒绝,多尔衮已经是猜到了,他苦笑说:“那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本王。” “谢谢,我会的。” 如果说田媚儿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对手是皇后,动一动手指,就能把她致于死地了。只是她不能离去,她需要留在宫中。她要救出爹,还想知道关于娘亲的一切,所以她不能走。回到昌乐宫的田媚儿,看见小月正在鬼鬼祟祟地走近大贵妃的房间。这个时间大贵妃并不在房间里,她这是干嘛?好奇之下,田媚儿躲在一旁偷看。 85大贵妃被下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月悄悄地潜入大贵妃的房间,四周看了看,迅速关上房门。田媚儿在窗纸上穿了一个小洞,静静地往里面看。只见小月停在桌子前,打开茶壶盖子,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什么,打开往里面投放着粉沫状的东西。田媚儿大吃一惊,小月她在干什么?她要向大贵妃投毒吗? 眼看着小月要出来了,田媚儿连忙躲到一边。小月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把房门关上,若无其事地走了。小月投放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想不到表面乖巧的小月会害大贵妃,她为什么要害大贵妃呢?难道她们之间有仇?还是小月在替人办事?如果是替人办事又会是谁指使她的呢?田媚儿清楚地记得,小月说过她是一名孤儿,已经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了。这里不是她的家吗?她为何还要以身犯险?田媚儿是一万个想不明白。不过她要救大贵妃,不能让大贵妃出什么事。倒不是因为对大贵妃有感情了,而是她田媚儿还需要大贵妃的帮忙。只是,该如何救呢?她不想去告发小月,也不希望大贵妃喝下毒茶。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大贵妃回来了。苏合忙着倒茶水递给她,大贵妃像往常一样把杯子往嘴边递。突然一只像是受了惊吓的猫闯进了房间,四处乱窜。大贵妃被吓了一跳,手一滑,杯子落在了地上,茶水散在地上,地面立即起了无数白色的泡沫。 “茶有毒?”大贵妃惊得跳起来。 “娘娘,不是苏合,不是苏合。”苏合吓得慌忙跪下。 “是谁要害本宫?”大贵妃把桌子上的茶壳都甩到地上,地面上起了更多的泡沫。 “娘娘,苏合也不知道,苏合也不知道。” 田媚儿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见大贵妃没有喝到有毒的茶水,才放心离去。没错,窜进房间的猫是田媚儿动的手脚。她是故意让猫受了惊吓,乱窜进屋的。 大贵妃被下毒一事,全昌乐宫里的人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不过宫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只能是你猜我,我猜你,猜来猜去也不知道是谁。下毒之人依旧是找不到。大贵妃虽然心里气愤,也无可奈何。就是日常的生活饮食更加小心翼翼了,吃任何东西之前都必定先让宫人试吃。 一想到那个在人前人后叫着她“媚姐姐”的小月就是下毒的人,田媚儿心里就不好受。小月到底是什么人?表面上乖巧可爱,暗地里却下毒害人。这宫中的水真是深啊。田媚儿终究是憋不住气了,决定找小月问个清楚。 “你说这昌乐宫里,是谁如此憎恨大贵妃,要致她于死地呢?”田媚儿故意扮作不知,在小月面前问。 “大贵妃对昌乐宫里的人一向不错,小月觉得不会是这宫里的人做的。”小月一口否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难道你知道是谁做的?”田媚儿反问,眼睛紧盯着她。 “媚姐姐你真是会说笑,小月又怎么会知道呢?”小月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 “小月,你说你是孤儿,早就把宫里当成自己的家了。那么你是把哪个宫当成家呢?是坤宁宫、永福宫,还是别的宫殿?”田媚儿试探着问小月。 “当然是昌乐宫了,怎么会是别的宫殿呢?”也许是小月心虚,说完欲打算转身离去。 田媚儿一手把她拦住,看着她问:“那你为何要毒害大贵妃?” 小月脸色骤变,挤出僵硬的笑容说:“媚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呢?小月听不明白。” “我都看见了。不过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你最好坦白。不然你就见不到明天的阳光了。”田媚儿逼视着小月的眼睛。 小月皱了皱眉头,问:“是你救了她?” “当然不是,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田媚儿一口否定。无论如何她也不知承认的。 “不是就最好,我也不希望我们是敌人。” “你――”田媚儿惊叹小月的变化之大,前一秒还是惹人可爱的样子,现在却像是心机重重的女人。 小月确实是说变就变,瞬间又以笑脸示人了,笑着问:“那么媚姐姐是要去向大贵妃举报我,邀功吗?” “我并不想去邀功,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可知道你一旦被发现了是死罪一条。”田媚儿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担心小月。 “媚姐姐是在关心小月吗?小月很感动哦。”小月依然是笑着说,见不到她眼神里有一丝恐惧。 “到底为什么?说――” “当初有两名刺客潜到关雎宫附近,你以为皇后是真的不敢去搜吗?”小月反问。 田媚儿愣住了,小月指的是她和焕逃到关雎宫一事?她知道?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想知道谁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吗?”小月依旧很淡定地笑笑。 难怪小月她不怕,因为她手上掌握着自己的把柄。小月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还知道些什么?真可怕。 “那天晚上是我冒着危险把你的事情告诉庄妃娘娘,娘娘去劝阻皇后,你们才得以逃过一劫。”小月继续说。 “是庄妃救了我?”田媚儿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庄妃不是一直都讨厌她吗?为何要救她? “娘娘救你又何止一次?昨天你遇刺,王爷及时赶到,也是因为娘娘告诉他你会有危险。” “怎么会这样?为何?她为何要救我?”昨天她遇刺一事,小月也知道?更加令田媚儿想不到的是庄妃竟然在背后帮了她那么多。 “我之所以来到昌乐宫,也是因为娘娘的旨意,为的是保护你。”小月没有回答,继续说。 “保护我?你是庄妃的人?要毒害大贵妃的人难道是庄妃?” “我要说得都说了。如果我是你,就会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报答庄妃娘娘。”说完,小月转身离去。 小月是庄妃的人?下毒是庄妃的意思?庄妃还三番四次救了她?田媚儿感觉思绪都乱了,找不着北了。为何庄妃要保护她?为何要杀害大贵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她的娘亲?难道庄妃知道她是辰妃的女儿?庄妃一早就知道啦?不行,要去问个清楚。想到这里,田媚儿匆匆向永福宫里走去。 86幕后之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天气寒冷,亲们记得添衣加被喔。么么达…… ――――――――――――――――――――――――――――――― 来到永福宫前的田媚儿迟迟不进去,她是退怯了。她和庄妃一向都没什么往来,突然来访,是不是太过唐突了?就这样进去好吗?庄妃会见她吗?想到这里,田媚儿转身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她又不甘心啊。那么这永福宫,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呢?纠结了一番,田媚儿决定还是进去。不过不去让人通传,她不走正门,要翻墙进去。直接找到庄妃,不管庄妃愿不愿意见。 田媚儿的轻功极好,神不知鬼不觉就进了永福宫内。这样子就好,不用让宫人去通传,就不会担心庄妃不见她了。可是永福宫这么大,房间那么多,哪一间才是庄妃的房间呢?这么一间一间找可不是办法,万一被宫人发现了岂不是把她当成了刺客?在地面上找不到,就到屋顶上去找吧。一瞬间的时间她就飞上了屋顶。脚轻踏在屋顶上,翻开瓦片,不见到人就盖上再去翻另一间房的瓦片。就这样一间一间地找。终于在下一间房间的屋顶上看见了庄妃的身影。田媚儿本来打算飞下地,敲门进房的。可是再看一眼,竟然发现皇后也在里面。就继续留在屋顶上了。 “皇后怎么也在呢?她总不能当着皇后的面质问庄妃吧。真是的,坏了她的事。”田媚儿嘟了嘟嘴,准备盖好瓦片离去。突然听见庄妃说:“侄儿无能,未能取下大贵妃的性命。请姑姑惩罚。” 果然大贵妃被下毒一事是和庄妃有关的。田媚儿决定不走了,直接趴在屋顶上,仔细听着。 “听说是被一只猫打破了杯子?”皇后问。 “当时是有一只猫闯进了大贵妃的房间,大贵妃受了惊吓,自己滑手摔破了杯子。”庄妃如实回答。 “一只猫就把她救了,想不到这贼人的运气还挺好的。”皇后冷哼一声。 田媚儿在屋顶上打了个冷颤,看样子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难道真正的幕后人是皇后。 “请姑姑息怒,侄儿会想办法再找机会下手的。”庄妃低下了头。 “不必了。”皇后摆摆手,说:“经过了这一次,想必她已经提高了警惕,想杀她就更难了。再下手弄不好的话,被捉住了把柄就麻烦了。” “姑姑的意思是?”庄妃问。 “先把她的小命留着。” “是,侄儿明白。”庄妃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她终于不用杀人了。 “你那个宫女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吧?”皇后指的是小月。 “姑姑请放心,没有把柄落下。” “那就好。如果落下了把柄就灭口吧。”皇后说话的时候很淡然,面无表情。 “侄儿明白,姑姑请放心,她没有落下把柄,而且值得信任。大贵妃至今也无从查起。” “那就好。” 田媚儿感觉背后在发凉,投毒不成还要灭口?真是够狠的。想不到表面慈祥和蔼可亲的皇后心肠那么毒。究竟大贵妃哪里得罪了她呢? “玉儿,哀家要取她的命,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太狠了呢?”皇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庄妃。 “不。皇后为的是整个**的安宁,是为了大局着想。”庄妃深知皇后是在试探她,自然是不能说出心底话的。 皇后点点头,满意地说:“没错,如果让田媚儿成为了第二个辰妃,**就不太平了。娜木钟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她就需要为这事负责。” “姑姑说的是。” 田媚儿突然明了。原来皇后要杀大贵妃是因为自己,就是因为大贵妃策划了让她在除夕跳舞一事。自己还差点就害死了大贵妃,幸好发现得早。田媚儿抚摸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皇后就如此痛恨自己的这张脸吗?派人追杀她,又让庄妃毒害大贵妃,所有的一切都是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辰妃?娘亲当年在宫中的风头很盛吗?过了这么多年,依然令皇后害怕?当年皇后是否也迫害过娘亲?娘亲的死是否和她有关? 一堆疑问在田媚儿的心里萌起。她不再去问庄妃,不能再问了。因为庄妃是皇后的人,皇后又是如此的痛恨自己。虽然小月说庄妃曾经多次救过她,但她还是不能确定庄妃到底帮的是谁。是皇后?还是她?她不能冒这个险,只有静悄悄地离开了。 皇后的心情非常不好,小德子刺杀田媚儿失败,庄妃毒害大贵妃也不成功,怎么没有一件事情顺心的?回到坤宁宫的她越想就越头疼,眉头皱得紧紧的。 小德子跟随皇后多年,自然能猜测到她的心思。连忙上前帮皇后揉肩,捶背。 “皇后,当时要不是王爷突然出现,奴才害怕暴露了身份,那个丫头早就不在了。”小德子练习了一身好武艺,对付田媚儿这个丫头,他还是信心十足的。 “田媚儿被多尔衮救了,娜木钟又被一只猫救了。怎么就那么巧合呢?哀家就不信是她们的运气好。”皇后根本就不相信运气一说,她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可是又想不到会是谁。 “皇后请放心,那丫头不会一直那么好运的。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两次。”小德子冷笑。 “哦?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小德子凑近皇后的耳边,低声说:“奴才卖通了昌乐宫里的宫女,让她在丫头的饭莱里下了毒。想必她是见不到明天的阳光了。” 皇后看了一眼小德子,满意地点点头。 以前在昌乐宫里,小月经常和田媚儿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也在一起。自从田媚儿发现了小月投毒一事,揭穿了她。如今小月是见了田媚儿也转身走,离她远远的。田媚儿倒也乐得清静。 田媚儿去了一趟永福宫,知道了皇后就是幕后之人,心情沉重多了。人和人之间的算计,伤害,暗地里斗劲。田媚儿本不想参与其中,却无心参与进去了。而且她知道的还不少。只是知道得越多,心就越来越麻木了。她感叹,这皇宫里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呢?到了吃饭时间,心事重重的她见了满桌子的饭莱一点胃口也没有。坐在桌子前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饭,眉头是皱得更紧了。 87绝地反击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你在看什么?怎么不吃饭呢?”田媚儿身边的宫女看了她一眼。 “我不饿。”说完,田媚儿把饭莱一推,站起来转身就走。 “媚儿……” 回到房间的田媚儿双手在发抖,她是心慌,是害怕。就在刚才,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去见阎罗王了。她的饭菜里被下了毒。这是当年在山洞里杨青衣教给她的本领,一般的**她可以闻得出来。就是有这本领,她才逃过了这一劫。前几天在长春宫被人追杀,现在又有人要毒害她,不会审她都知道这些都是皇后做的。皇后就如果憎恨她,痛恨她这张脸吗?非要致她于死地不可?田媚儿的心在扑扑跳,她躲过了一次、两次,还能逃得过第三次吗?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随时可能命丧在这宫里。大贵妃已经保护不了她了,庄妃也不敢保她,现在唯一能够保护她的就只有皇太极了。 田媚儿紧握着拳头,她绝不能死。现在不能什么也不做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她要靠自己,去接近皇太极。心里开始盘算起了计划,首先她要找的就是绿绮。虽然她非常不愿意见到绿绮,但绿绮是她在宫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准确来说,是因为绿绮不会背叛焕,而她和焕又是站在同一条船上,所以绿绮绝对不会出卖她。 绿绮见到田媚儿也是百感交集,她同样不想见到媚儿,但保护媚儿却是少主交给她的一项任务,心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来找你的。”田媚儿开门见山说:“我想知道皇太极的生活习惯和行踪。” “为何?”绿绮一愣,印象中少主并没有吩咐过她要把这些告诉田媚儿。 “你只需要告诉我即可。” “我不知道。”绿绮表情淡淡的,她向来只是听少主的。 “你潜入皇宫多年,皇太极就是你关注的目标,怎么会不知道呢?”田媚儿根本不相信。 “绿绮只听少主的,其它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是少主的意思。”田媚儿脱口而出。 “不可能,少主没有吩咐过。” “那么少主是否吩咐过你助我接近皇太极?”田媚儿转换了个角度问。 没有,少主说不让你再接近皇太极。这句话绿绮只是留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我想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和行踪,就是为了接近他。这也是少主的意愿。”田媚儿并不清楚焕的心思已经改变了,依然以为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一枚棋子。 “你还要接近他?”绿绮有些愕然,甚至想不明白为何田媚儿还不放弃。 “当然。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皇太极白天都会在乾清宫里看奏摺,和大臣们议事。午膳也是在乾清宫里用。除了特别的节日外,几乎每天都是呆在乾清宫里。”绿绮开口说了。其实她还是有私心的,如果田媚儿真的做了皇太极的女人,也许少主就可以忘记她了。 田媚儿皱起了眉头,皇太极整天都呆在乾清宫里,她又如何能够接近他呢?乾清宫,自己不可能进得去的。 “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黄昏时分。”绿绮继续说。 “黄昏时分?” “对。那个时候正是他离开乾清宫前去关雎宫的时间。”绿绮若有所思地看着田媚儿的脸。她当然知道在这途中拦截皇太极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我若想接近他,就只有在乾清宫和关雎宫之前的路途中的。”田媚儿的眉头舒展开了,看来机会还是有的。 “他身边的侍卫如云,你想接近他淡何容易?”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你真的决定啦?”绿绮想说,一旦决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田媚儿点点头。她必须这么做,再不反击就要等死了。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这一刻,绿绮倒是觉得有些愧疚了。 “有。”田媚儿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沫说:“把这些放在皇后的膳食里。” “你要毒杀皇后?”绿绮大吃一惊,并不敢接过。 “我哪有这个胆量?”田媚儿笑了几声再说:“不过是一包花粉而已。” “花粉?你的用意是?”绿绮不明白了。 “这花粉能够使人的皮肤过敏。你是御膳房里的宫女,一定有办法的。”这是荷花粉和月季花粉的混合粉沫,林姚曾经说过会令身子过敏的。 要令皇后的皮肤过敏?这有何用?绿绮摇了摇头,还是不接。 “只是皮肤过敏而已,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没有人会怀疑到你的。”田媚儿有点急了。 “我觉得你这是小孩子的玩意。”绿绮心有不悦。 “你以为我是闹得玩?” “难道不是?” 田媚儿沉默了两秒,才说:“皇后要取我的命,我必须要缓住她,才有机会接近皇太极。不然我还没我见到皇太极就已经被她杀了。” “皇后要杀你?为何?”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按我的意思去做即可。” “好吧,那你万事小心。”绿绮接过了花粉包。 绿绮在御膳房里多年了,已经深知这里的习惯,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花粉混在皇后的饭菜里。花粉不是**,自然没有人发现,就连皇后全身红肿,奇痒难受也没有想到是饭莱的问题。太医在坤宁宫里进进出出,都说是皮肤过敏,却查不出是因何而过敏,只能开一些消肿过敏的药,叮嘱皇后要呆在宫里,不能吹到风。 皇后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那张红得可怕的脸,心里烦躁不安。自己都已经顾不上了,就没有心思再去理田媚儿的事情了。杀田媚儿一事就搁浅了下来。皇后不适,半步也不出坤宁宫门,免去所有人的请安,宫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绿绮心里明白,已经达到了田媚儿预料之中的效果。那么接下来,她是否就要去见皇太极了? 88田媚儿欲拦皇帝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也许今天就去见皇太极了。绿绮心感不安,不是因为担心田媚儿,而是因为自己违背了少主的意愿。少主并不希望田媚儿再接近皇太极,若是让少主知道了她还帮助田媚儿,是否会憎恨她一辈子?绿绮害怕了,她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少主恨她,不理睬她。那么,她是否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少主?可是如果说了,少主阻止了田媚儿,那么自己不是没有希望了吗?那么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绿绮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田媚儿的事情告诉少主。 阿哥府里,田焕慈正在教福临剑术,突闻一阵急促的萧声。田焕慈思考了片刻,拍了拍福临的肩膀说:“好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 “师傅,那么福临可以去玩了吗?”福临想休息很久了,天真的问。 “当然可以。”田焕慈笑了笑,福临也还只是个小孩子,最喜欢的还是玩耍,童心未泯。 “太好了。”福临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走了。 田焕慈收起了笑容,四周看了看,悄悄地走出阿哥府。绿绮已经等候多时了,一看见少主来了,立即放了了长萧。刚才她吹的曲子就是他们相约的暗号。 “出了什么事?”平时都是田焕慈主动去找绿绮,绿绮极少主动来找他。这一回,他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少主,田媚儿来找过我。”绿绮还是决定告诉他了。 “哦?她找你有事?”一有人提起媚儿的名字,田焕慈就会打起十二分精神。 “她向我了解皇太极的行踪和生活习惯。” “为何?” “她要去见皇太极。” “什么?”田焕慈惊叫。“那你告诉她啦?” “皇太极的行踪,我都告诉她了。”绿绮低下头,不敢正视少主。 “你――” “开始我是拒绝的,说少主不愿意让你去找皇太极,可是她,可是她还是一意孤行,还说皇后要杀她,她必须要见皇太极。”见少主生气了,绿绮连忙为自己辩解。 “皇后要杀她?你还知道些什么?”田焕慈摇晃着绿绮的双肩问。 “绿绮不知道,这是她自己说的。” 难道皇后已经发现了媚儿,要杀害她?那么她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想到这里,田焕慈欲转身离去。 “少主,你要去哪里?” “皇后要伤害她,我要去保护她。” “不会的。”绿绮拦住他,说:“田媚儿给了我一包花粉让我放到皇后的膳食里,让皇后皮肤过敏。皇后现在是没有心思再去伤害她的。” 田焕慈疑惑地看着绿绮。 “田媚儿说这是为了缓住皇后,她才有机会接近皇太极。”绿绮解释。 “那你为何不阻止她?” 绿绮低下了头,不语。 田焕慈叹了口气:“算了,她的性子刚烈,你也阻挠不了她。想必她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会急着去一博的。”田焕慈深知道媚儿的脾性,懊悔自己怎么没有好好保护她。 见少主并没有责怪自己,绿绮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她要到时哪里去找皇太极?”田焕慈问,也许现在还是来得及的。 “很有可能是在乾清宫到关雎宫之前的路途中。”绿绮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吹过,少主瞬间离去了。他终究还是要去阻止田媚儿。绿绮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化石一样一动也不动。 媚儿,你不能去见皇太极,不可以。你要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田焕慈也不顾忌礼仪,在宫里飞奔着。他生怕去迟一步,就会悔恨终生。 “田师傅,终于找到你了。”托娅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田焕慈的计划。 “托娅姑娘,有事吗?”虽然田焕慈的心已经急得不得了,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我们娘娘有请。”托娅笑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庄妃娘娘找属下有事?”田焕慈皱起了眉头,心里更乱了。 “田师傅去到就知了。请――” 田焕慈迟缓了两秒,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咬了咬嘴唇说:“请――”跟着托娅就走。 “媚儿啊,媚儿,你千万别去找皇太极啊。等我从庄妃处出来,我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如今的田焕慈只能在心里祈祷。 而田媚儿早就在皇太极的必经之路守候着了,她要在这里拦住皇太极的轿。她也知道拦皇帝的轿意味着什么,一旦触怒了龙颜,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是她不管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今天的她身穿着普通的宫女服,没有化妆,没有佩戴任何饰物。她要做的是出奇不意,如果打扮艳丽,定会引起皇太极的怀疑。而且宫里从来就不缺漂亮的女人,打扮得再漂亮也不一定能入得了皇太极的眼。田媚儿非常清楚,她靠得就只有和娘亲长得一样的脸,也只能靠这张脸了。 田焕慈被庄妃召去又是为何呢?他一踏进永福宫,就闻到了一阵清香的菊花酒味。原来庄妃是邀他喝酒的。 “上一回因为大贵妃挑拨,没能和你畅饮。今天补回来。”庄妃亲自斟酒递给田焕慈。 “谢娘娘。”田焕慈接过杯子一喝而尽。“清香醇厚,好酒。” “娘娘珍藏的好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到的。”托娅一边插话,一边为两人的杯子斟满酒。 “焕慈有幸,感谢娘娘。” “你是福临的师傅,自己人,不必言谢。坐吧。”庄妃看起来心情不错。 “娘娘,属下担心大贵妃她会再找机会对你不利,属下担心会连累到娘娘,还是先告辞吧。”田焕慈的心一万个想走了。 “别担心。她现在连自己也顾不上,自然是不会留意本宫的。”庄妃自然是不知道田焕慈的心思,只知道大贵妃已陷入危机,现在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田师傅请放心,一切有本宫在。坐吧,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庄妃盛情相约,田焕慈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坐下来顺从庄妃的意。这下可如何是好?谁去阻止媚儿?他心里的那个着急啊,他觉得自己快要急疯了。 89皇太极惊见田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接下来的情节会越来越精彩,亲们记得收藏下来哈。 ――――――――――――――――――――――――――――――― 有些错过是致命的,不可逆转的。田焕慈注定又后悔一次。伊人不会永远的在水一方等你,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之后,他们还会有结果吗? 田媚儿目不转睛地在等候着,等候着金黄色的轿出现。绿绮说过,皇太极在宫里乘坐的轿没有门帘,他可以观察到外面的景物,外面的人也能看见他。不过宫中的人都要是远远看见皇上的轿来了,都会闪躲到一旁。谁敢正视皇上呢?田媚儿偏偏不同于常人,她不但不打算闪躲,还要去拦轿。 慢慢的,田媚儿看见一抹金黄映入了眼帘,是皇太极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田媚儿的心紧张得扑扑直跳,她用手拍了拍胸口,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皇太极一行人越走越近,他的轿前后都有人护着,想接近他真的不容易。不过只要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看自己一眼就够了,只是一眼就够了。田媚儿迎上去,越走越近。走到领队的太监小福子面前,田媚儿张开双臂拦住他。 小福子一惊,停住了脚步,皇太极的队伍也就停了下来。小福子见拦轿的是一名宫女,瞬间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大胆宫女,竟然敢拦皇上的轿?”众侍卫立即拨出剑对准田媚儿。 田媚儿立即跪下,扮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低头求饶:“奴婢在宫里迷失了路,是想向公公问路的。不知道是皇上的轿,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田媚儿的声音喊得特别大,故意让皇太极听见。 “你是哪个宫殿的疯丫头?竟然迷路迷到皇上面前来啦?”由于田媚儿一直低着头,一直跟在皇太极身边的小福子也没有看清她的样子。 “请公公恕罪,请公公恕罪。” “什么事?”皇太极在坐在轿上也听了个一二,正好坐得累了,就趁着这个空档下轿走走。 小福子连忙迎上去,回应说:“回皇上,是一名迷路的宫女,不知道是皇上的轿,竟然拦轿问路。” “哦,你是哪个宫的?”皇太极面无表情地看着田媚儿问了一句。 田媚心里暗笑,机会来了。她猛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太极,用发抖的声音说:“回皇上,奴婢是昌乐宫的。” 这张脸……皇太极愣了,小福子也惊呆了,气氛瞬间被石化了。 田媚儿知道目的达到了,不过还是脸不改色,依然在求饶:“奴婢迷路慌了神,才会误拦住皇上的轿的。还望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田媚儿帮作紧张,要哭的样子。 皇太极没有说话,还是紧紧地盯着田媚儿的脸,吃惊又疑惑,表情复杂。许久,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田媚儿。” “田媚儿?媚儿?”皇太极喃喃自语。 媚儿也是娘亲的小名,田媚儿知道皇太极叫的不是她,而是娘亲。自从知道辰妃就是娘亲,她就猜到“田媚儿”的名字是焕起的。田是焕母妃的姓,媚儿是娘的名字。目的就是等到这一天,唤起皇太极心里的所有思念。看着皇太极魂不守舍的样子,她知道焕成功了。同样的脸,同样的名字,又怎么会勾不起皇太极的回忆呢?但田媚儿却恨,恨透了这个每一步都是心机,处处都计算好,把她推向火坑的少主田焕慈。 “皇上,这……”小福子自然是深知皇太极心思的,可是这拦轿一事也得有个结果啊。 “告诉大贵妃,这宫女以后留在朕的身边当御前侍女。”说完,皇太极转过身回到轿上。 “是的,皇上。”小福子瞪了田媚儿一眼。“还不快快叩谢皇恩?” “谢皇上,谢皇上。”田媚儿立即磕头感谢。不过心里却纳闷,怎么是侍女而不是妃子呢? 田媚儿被直接带到御前侍女的房间,不用再回昌乐宫了。因为她的身份是御前侍女,比普通宫女的地位高一截,她不但可以拥有单独的房间,还有两名宫女供她使唤。御前侍女是做些什么的呢?已经有太监来告诉她了。就是皇太极身边的贴身宫女,紧跟随在皇太极身边,做一些倒茶、磨墨等等比较轻松的活儿。因为是御前侍女,可以天天见到皇太极,所以宫人,包括一些大臣都会对御前侍女十分客气,生怕侍女不开心就会在皇太极面前说他们的坏话。这可是一份好差事,田媚儿还是挺满意的。虽然做不成妃子,但能够天天跟在皇太极身边,就有机会救出爹,说不定还有机会听到一些关于娘亲的消息呢。而且田媚儿并不是真的想当妃子,不当妃子才好呢。只是她并没有想过,御前侍女当妃子的机会是最高的,所谓日久生情嘛。而且对方可是皇帝呢,宫里的女子都是他的女人,他喜欢封谁做妃子,谁就是妃子。 一夜宿醉,田焕慈醒来,一切都成了事实。他有一种想冲进乾清宫拉着媚儿就走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消息传到昌乐宫,大贵妃大喜。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一拜。媚儿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要熬出头了。虽说现在只是一名御前侍女,但大贵妃相信,不久的将来,媚儿一定会成为媚妃,到时候皇后的位置也轮到她坐了。 “苏合,在本宫的饰物里挑选一件给媚儿带去。”大贵妃自然不同常人。田媚儿越是爬得高,她就越要时时提醒,不能让田媚儿忘了本。 “是的,娘娘。” 坤宁宫呢,则是人人惊慌的时候。皇后大发雷霆,见人就骂。想不到自己病了一场,不过松懈了一阵子,就让田媚儿有机可乘了。竟然还敢拦住皇上的轿。该死!以为见了皇上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吧,哀家绝对不会饶恕你的。 而庄妃则是在宫里静静地喝她的茶。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皇上只是让她当御前侍女,而不是妃子,凭着皇上对姐姐的一往情深,最起码田媚儿也会是一名常在。皇上是在顾忌,他在顾忌些什么呢?还有皇后,这一回她可是震怒了,她又会对田媚儿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呢? 90皇上的心思谁能懂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洗衣房里也是炸开了锅。毕竟田媚儿是从这里出去的,想不到洗衣房还能出一名御前侍女。那么还会出第二个、第三个吗?大家都在做梦,希望好运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而管事的姑姑却是愁到头发都要白了,整天苦着脸,叹着气。若是知道田媚儿今天如此风光,当初就不应该给脸色她看啊。 消息传到王爷府上,多尔衮更是天天卖醉。媚儿终究还是投入了皇上的怀抱。就是因为他是皇上吗?所以他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去抢自己喜欢的女人? 所有人都以为田媚儿即将会成为皇太极的女人,但事实往往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御前侍女也不是时刻都跟着皇上的,不是想抛媚眼就可以抛媚眼的,更何况皇上并非**之徒。皇太极上朝和商议国事,去关雎宫的时候都不让田媚儿跟着。只有他在看奏摺、看书、写字的时候,才让田媚儿呆在他身边磨墨。一连三天,田媚儿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磨墨,她都磨得没有耐性,性子快要按捺不住了。 想不到见到了皇太极却没有得到预期想要的效果,除了拦轿那天他正面看了自己一眼,就从没有再看她了,这张脸显得作用不大了。天天就只是呆在他身边磨墨,一句话也说不上,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救出爹呢?田媚儿心烦气燥,把墨条磨得很响。 “心平气和才能把墨磨好。”正在看奏摺的皇太极突然说。 田媚儿一愣,看了皇太极一眼。原来皇太极看似是不留意她,心却如明镜,就连她心燥,磨墨没有耐性也都发现。连忙回应说:“奴婢紧记皇上教诲。” 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看着田媚儿的脸说:“你就天天静下心来磨墨,总会参悟到当中的技巧的。” “皇上,但这几天磨的墨水已经够多了。”田媚儿不服气,整天让她磨墨是何意思? “倒了再继续磨。” “是的。”田媚儿虽然不服气,但嘴上还是答应着。 “不服气?”皇太极反问。 “奴婢不敢。” “急功近利的人成不了大事。”说完,皇太极拿起奏摺继续看。 田媚儿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太极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吗?他看出自己接近他是别有目的?明明已经演得很好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竟然发现了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田媚儿百思不得其解,算了,想不到就别想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没有用了。就听话静心磨墨吧,把墨磨好了再说。 永福宫里,庄妃和多尔衮相对而坐。庄妃把多尔衮请进宫来,就是想见见他。经过田媚儿一事,庄妃一直担心多尔衮的近况。 “你还好吗?”庄妃心疼他,他看上去又憔悴了。 “谢娘娘关心,本王一切都好。”多尔衮淡淡地应了一句。 “你这是要和玉儿生分吗?”庄妃的心一紧。她和多尔衮,从不以娘娘,王爷相称。 “小心隔墙有耳。”多尔衮压低了声音。 “这里没有外人。”庄妃不接受这解释。因为以前的多尔衮不会如此,是因为田媚儿吗?是田媚儿替代了她在多尔衮心里的位置吗? “玉儿,你找我有事?”多尔衮妥胁了,不再称呼娘娘,也不自称本王。 “就是想见见你,怕你不好。”庄妃一边说,一边抻手去抚平多尔衮眉头的皱纹。 “没事,我很好。”多尔衮明白庄妃指的是田媚儿一事,知他者也只有玉儿了。 庄妃笑了笑,没有反驳,而是倒了杯茶递给他说:“喝茶可以解酒。” 多尔衮笑着接过,一喝而尽。凭着玉儿对他的了解,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会卖醉呢?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多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 “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庄妃继续帮多尔衮倒茶。 多尔衮望着庄妃,等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没有封田媚儿为妃的意思,起码现在没有。” “你不是说媚儿跟辰妃长得……”多尔衮不理解了,宫里宫外都知道皇上对辰妃的感情深厚,现在面前有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不把她当成替身呢。 “我一开始的想法也和你一样,可是现在看来是我们都不懂皇上的心思。” “那么皇上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我也猜不到。不过如果皇上想封田媚儿为妃,在看到她的那一天就会下旨了。但是没有,她只是御前侍女。” “有分别吗?”在多尔衮看来,御前侍女天天都跟着皇上,封妃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有分别。已经过去了三天,乾清宫里还是没有传出任何消息,那就说明皇上没有封妃的想法。说明你,还有机会。”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庄妃是咬着牙说完的。 “如果皇上没意,就不会把她留在身边当御前侍女了。”多尔衮并不赞同庄妃的说法。 “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你我能轻易猜到的。”庄妃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过皇上想保护田媚儿是真的。” “保护她?”多尔衮疑惑了。 “就凭着田媚儿的长相,皇后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还有宫里的其她嫔妃也不会放过她。想必皇上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把她留在身边当御前侍女。宫里哪里最安全?皇上的身边最安全。”庄妃分析说。 多尔衮不再反驳,因为庄妃说得有些道理。 “所以你,没必要再卖醉。”其实庄妃关心的不是田媚儿,也不想去猜皇上的心思。她一直关心的都只有多尔衮一人。 多尔衮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暖的热流。 在同一时间,宫外的少主府上,长平也和田焕慈说得相似的话。 “怎么只是一名御前侍女呢?是我们高估了她的魅力吗?”长平也有些意外。 田焕慈不语,凡是有关媚儿的事情,他就无法冷静下来分析。如今在他的眼里,御前侍女和妃子没有什么两样。心里烦燥得很,根本就听不进长平的话。提起他的剑就往院子里去。 “等着,你还没有看清这件事的关键。”长平一手捉住他。 91皇帝的女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亲们是否想看到媚儿当辰妃的替身呢?是否想让她跟皇帝在一起?把你们的想法在评论留言给我哈。 ――――――――――――――――――――――――――― “一切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关键不关键的?”田焕慈的怒气大大的。 “皇太极并没有封她为妃的想法。” 田焕慈依然不理会长平,径直离开。他现在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在媚儿封妃前,带她离开,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她根本就替代不了辰妃。”长平冲着田焕慈喊。一头白发飘飘的她紧皱着眉头,像是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 田焕慈停下了脚步,他在思考着长平的话。 “旁观者清,你陷进去了,所以没有看清楚。”长平上前拍拍田焕慈的肩膀说:“你还是有机会的。” 田焕慈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长平问:“你不是一直都反对我们吗?” “以前是,因为我以为她可以成为第二个辰妃,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可是现在看来,原来辰妃在皇太极心里的地位如此不可动摇。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反对你们?” “皇姐。”田焕慈有了一丝动容。 “去吧,让她知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长平冲着田焕慈笑。 田焕慈摇摇头,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 “虽说她成不了妃子,但也是御前侍女,对于皇太极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你们好了,才能从她口中得知皇太极的一切,对我们是大大有利的。” “原来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想利用她。”田焕慈皱起了眉头:“我不会再利用媚儿的感情了。” “这算是利用吗?不过是恋人之间的帮忙而已。”长平深深地看了田焕慈一眼,一字一句地说:“掌握皇太极的一切,我们及时地完成使用。到时候你就是皇帝,她就是皇后,还有谁能阻挠你们在一起呢?” 田焕慈沉默了,长平说得确实如此,而且不得不说,他也有这个念头。 “如果她真的爱你,也会愿意为你做事。好好想一想吧,我的皇弟。”说完,长平转身离去。一头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刺眼。 乾清宫里,皇太极在挥笔写字,田媚儿在他身旁磨墨。田媚儿不时偷看皇太极一眼。这个和她爹年龄相仿的男人,就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自己出生民间,本不应该和他有什么交织,但偏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爹被他关进牢房,娘被他抢进宫,如果娘没有进宫,也许她现在还活着,自己也不会连她一眼也见不上。他是皇帝也算是自己的仇人。现在天天都有机会见到他,是否要报仇?趁他不备,给他下毒?但如果他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不行,爹的命还在他的手上,这仇还是报不得。 正在田媚儿沉思之际,一名宫女捧着热茶进来。 “皇上,请用茶。”宫女冲着皇太极莞尔一笑。 “放下吧。”皇太极头也没有抬,继续写他的字。 宫女轻轻地把杯子放在一旁,看了田媚儿一眼,向她点头微笑。田媚儿一愣,也点头回礼。这宫女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尤佳,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 磨了一天的墨,感觉肩膀酸痛,田媚儿一边走,一边揉着肩膀。 “用热毛巾敷一下可以缓解疼痛。”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田媚儿回过头一看,是刚才送茶水的宫女。田媚儿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媚儿,你不认得我啦?”宫女握起田媚儿的手。 “姑娘是?”田媚儿觉得她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我是佩儿,我们曾经同在兰心苑里住过。”佩儿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让人看了暖心。 “佩儿?”这么一提,田媚儿有点印象了。她是富察氏・佩儿?当时大家同时秀女,难怪这么眼熟了。可是佩儿不是被册封为“答应”了吗?怎么还穿着宫女服呢?想到这里,田媚儿向她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答应娘娘。” “快快起来。”佩儿连忙双手把她扶起。“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多礼,也不必自称奴婢,听了就生分。” “答应,这……” “叫我佩儿吧。现在我在乾清宫里也是御前侍女,跟你一样。” “佩儿明明是答应,怎么会是侍女呢?”田媚儿糊涂了。 “实不相瞒,那天我听到你当了御前侍女,我就无比羡慕。于是就来求皇上,也让我当御前侍女。”佩儿说这话的时候,样子很开心,仿佛对这个身份很满意。 “佩儿你为何?”田媚儿觉得佩儿脑子进水了,有主子不做,来做侍女。 佩儿望着远方,缓缓道来:“自从我被册封为答应,我就日盼夜盼可以见到皇上。可是……”说到这里,佩儿的眼神黯淡下来,停顿了一会,才说:“我知道御前侍女可以经常见到皇上,所以我就来了。” 田媚儿一愣,想起林姚曾说过这**就是冷宫,普通的嫔妃根本就见不到皇上。想不到这个佩儿如此痴心,为了见到皇上,甘愿放弃主子的舒适生活,愿意做皇太极身边的侍女。心里动容,握着佩儿的手说:“皇上总会看到你的深情的。” “佩儿只要能够常常见到皇上就心满意足了,不敢有别的奢求。”佩儿笑得清丽动人,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真诚。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田媚儿很久没有见过这真诚了。佩儿的出现犹如一阵清风拂脸,令她感到心情舒畅。情不自禁,心里已经和佩儿走近了。 “皇上有你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女人,真是好福气。”在田媚儿看来,这宫里也只有佩儿对皇太极是最真心的。只有不求回报的爱情才是最真心的。 “我还算不上是皇上的女人,这宫里只有辰妃才算得上是皇上的女人。”佩儿叹了口气。既婉惜自己又羡慕辰妃。 “此话怎讲?” “当年,皇上和辰妃每天同起同卧,谈古论今,照夕与共。皇上写字,辰妃就磨墨;皇上练剑,辰妃就抚琴;皇上抚琴,辰妃就起舞。他们恩爱万分。辰妃去了之后,宫里就再也没有女子有这种待遇了。在皇上的心里,辰妃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田媚儿连忙捂住佩儿的嘴巴,慌忙看了看四周。 92再见故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这话要是让皇后听到了,你的性命就难保了。”田媚儿在佩儿耳边低声说。 佩儿拿开田媚儿的手,笑了笑说:“我说得都是事实,宫里的人都知道。嫔妃们都无比羡慕。” 田媚儿心里不悦了。按照佩儿如此说,娘亲也是喜欢皇太极的?不是皇太极把她抢进宫的吗?娘亲怎么会喜欢他呢?那么娘亲喜欢的到底是爹还是皇太极呢?难道她和皇太极是真爱?自己只是御前侍女,而做不成妃子,也是因为如此?因为在皇太极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替代娘亲?哪怕那女子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在情理上,田媚儿还是无法接收皇太极和娘亲是真爱。她始终认为,是皇太极强迫爹和娘亲分开,说不定娘亲是因为离开了爹才会忧郁而终的。 忽闻一阵萧声悠悠传来,时而清脆悦耳,时而如思如慕。 “是谁在**,如此牵动人心。”佩儿竖起耳朵在静听。 “该是哪位主子在欣赏曲子吧。”田媚儿淡淡一笑。 “这**之人像是有满怀心事,仿佛要借助萧声去倾诉衷肠。” “佩儿想多了,我倒觉得这萧声清脆悦耳,**之人心情愉悦。” 佩儿不再语言,只是微微一笑。田媚儿向她别过,自行离去。 这萧声是出自焕的,田媚儿一听就听出来了。为何他要在乾清宫外**,还把曲子吹得如泣如诉。是有心事吗?罢了,关她什么事呢?就算焕真的有心事,也和她无关。他们早已是路人。 虽说田焕慈是在乾清宫外,但还是离得挺远的。不过他知道这距离,萧声也能传到媚儿的耳朵。媚儿一定会知道是他在外面。如果媚儿想见他,就会沿着这萧声寻来。可是吹了一曲又一曲,想见的人依然没有出现。田焕慈收起长萧,长叹一声,媚儿还在恨他,并不想见他。如今媚儿身在乾清宫,乾清宫不比别的宫殿,他无法来去自由。媚儿不出来,不见他,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过他不愿意放弃,一天、两天、三天……他天天都来,天天在这里**,期盼着有一天可以见到媚儿。 为何焕每天都来?焕究竟在干什么?天天守在这里,是让她出去吗?情都已经断了,还来找她干嘛?她才不出去呢。媚儿双手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这萧声。可是萧声还是无孔不入,直进她的心。罢了,就去一趟吧,看焕到底想干什么。 看见媚儿的到来,焕是惊喜交集。 “你天天在这里**,不就是想引我出来吗?说吧,有什么事?”媚儿白了焕一眼,没有给他好脸色。 焕早就知道媚儿对他会是这种态度,也不在意,只是低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再聊。”说完,转身带路。 茂密的竹林是焕认为在这皇宫里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们一前一后的去到那里,谁也不说话。 “阳春三月,水与草同色。春天来了,真好。”焕回过头,朝着媚儿笑。 媚儿一愣,她甚少见到焕笑。今天竟然向着她笑?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春天吗?”焕问。媚不语,白他一眼,像在问,关她何事? “因为春天代表着希望。在这个充满着希望的季节,我期盼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焕握起媚儿的手。 “做梦!”媚儿一手甩开,转身就走。 焕从背后紧紧地媚儿抱住,不断说:“对不起,对不起。” “放开我,放开我。”媚儿不断地挣扎,手打脚踢的,还是挣脱不了焕的怀抱。 “那天在关雎宫湖边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和绿绮的事是假的,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因为我无法放下一切带你远走高飞,无法兑现承诺。” 焕的话媚儿都听进去了,但是她还是无法确实是真还是假。 “我爱你,却给不了你幸福。纠结万分,才想方设法远离你,希望你可以忘记我。”焕继续说,声音咽哽了。 “我已经忘记你了。请放手,我要回乾清宫。” “不,你不应该在宫里,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别忘了,是你把我带进宫的。” “是,是我,是我错了。这是我一生中做得最错的事情。” “我不想听,放开我,放开我。” “我曾经弥补过,我想尽办法想带你出宫。你送林姚出宫,我让青衣去接你回家。我带着兄弟们在除夕宴会捣乱,就是阻止你见皇太极,计划让绿绮带你出宫,老天却不给我机会。” 媚儿身体一颤,转过身回头吃惊地看着焕。这些都是真的吗?焕竟然在背后为她做了那么多? “为何?”媚儿含着泪水。 “我不能看着你做皇太极的女人,不能断送了你的幸福。” “你明明把我推出去了,为何还要做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媚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现在就带你走,离开皇宫,好吗?” “离开皇宫,远走高飞?”媚儿直视着焕,眼神里还是有一丝期待。 “宫里不适合你,你不应该呆在火坑了。我带你出去,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那你呢?”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完成我的使命。”这一刻,焕说得都是真心话。 媚松开焕的怀抱,失望的后退了两步,摇摇头:“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媚儿,待我完成了使命,一定会去找你的。你先离开,好吗?” “不,我不走。” “你必须走。皇太极盯着你,皇后盯着你,全皇宫里的人都在盯着你。你非常危险。”焕急了。 “跟在皇太极的身边,我不会有危险。”媚儿在想,如果焕点头答应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她是否也能放下一切?放不下了,如今的她也放不下了,一切都迟了。 “不,我不让你跟着他。”焕一手又把媚儿抱入怀。 “这不是你一直都希望见到的吗?”媚儿冷笑。 “不,我后悔了,我不再希望这样子。我不愿意再把你拉进来。”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93忆起旧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说说昨天晚上设的调查“你最喜欢的男主角”。多尔衮得票4张,最受亲们的喜爱。皇太极和范承斌分别得了3票,打个平手。少主田焕慈最悲催,只有1票。不知道明天的投票结果又是如何呢?请亲们把鼠标移到“作者调查处”为你喜欢的男主投上一票。 ―――――――――――――――――――――――――― 焕用手捂住媚儿的嘴巴,摇头说:“我不愿意。” 媚儿松开焕的手,轻声说:“我愿意帮助你,告诉你皇太极的一切。不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帮助自己。皇太极拆散了爹和娘,我恨他。”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太危险了,不行。”焕拒绝。 “我意已决。”媚儿的眼神坚定。 “可是,媚儿……” “回去吧,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焕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抬起手帮媚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媚儿把焕的手捉住,两人四目相对。焕把脸贴近,想吻她。媚儿用手挡住,在焕的耳边轻声说:“我们,回不去了。” 焕的身体一僵,松了手。媚儿随即已转身离去。 坤宁宫里,皇后和庄妃正在院子时赏花。今天皇后看上去气色不错,心情也像是不错。 “再过些日子,这些花就要开了。”皇后望着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说。 “坤宁宫里的花自然是最美的,在这里可以最早感受到春天。”庄妃笑脸相迎。 “哀家就是喜欢看百花齐放的景象。”坤宁宫的院子里,花的种类是皇宫里最多的,因为皇后喜欢。 “百花齐放才是春。”庄妃总能投皇后所爱,顺着她的心意,所以在这宫中屹立不倒。 “那可比大冬天里的梅花好看多啦?”皇后看了一眼庄妃,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 “那是当然的。梅花孤傲又冷漠,哪里比得上春天的百花能暖人心。”庄妃深知皇后是在试探她。梅花是辰妃所爱,皇后拿梅花相比,就是要试探她的立场。 “好,等百花齐放的时候,哀家定邀你来同赏。” “谢姑姑。” 回到永福宫的庄妃一直坐在窗前闷闷不乐。托娅担心她的主子,上前经经唤着:“娘娘。” “托娅,你说梅花好看吗?”庄妃回过头问。 “好看,梅花最美,最纯洁了。”托娅脱口而出。 “可是坤宁宫里有花百种,却唯独没有梅花。”庄妃苦笑。 “是皇后不喜欢梅花吧。” 庄妃摇摇头,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她是不喜欢梅花之人。” “梅花之人?”托娅不理解了。 “姐姐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梅花。皇后恨她,就连同梅花也厌恶之。” “娘娘是因为这个而闷闷不乐吗?辰妃娘娘已经去世多年了,娘娘又何必介怀?” 庄妃摇摇头:“介怀的不是本宫,而是皇后。今天她再次提起梅花,说明她心中的怨恨已经转移到田媚儿身上了。她是下了决心不放过田媚儿了。” “原来娘娘是在担心田媚儿。娘娘为她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和娘娘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已经查明了,她并不是辰妃的女儿,不过是恰巧长得像辰妃而已。娘娘又何必操这个心呢?” “本宫也不知道为何,见到她总会感到有一种亲切感。” “那是因为田媚儿长得像辰妃,娘娘是想念辰妃了。” “也许吧,她真的太像姐姐了。” “娘娘一向不过问闲事,这件事就别插手了。”托娅担心她的主子,毕竟对方可是皇后。“辰妃在宫外的女儿叫夏婉如,已经死了。不是叫田媚儿。” “想不到姐姐的女儿也死了,本宫这个做姑姑的甚至还没有机会她一面,心中有愧啊。”庄妃长叹一口气。 “娘娘长期在宫中,而且又要顾忌皇上,自然是不能见她的。”托娅安慰。 “本宫是婉惜姐姐没能留有后人。” “娘娘,别自责了。当年小皇子落水只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托娅知道庄妃又想起了往事。当年辰妃和小皇子一起来永福宫,小皇子出去玩耍,不小心掉进荷花池。救起来已经奄奄一息,太医们回天乏力,小皇子最终还是夭折了。庄妃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庄妃闭上眼睛,平静地说:“本宫没事,你退下吧。” “是,娘娘。” 是意外还是人为,庄妃心里一清二楚,记忆又回到了十年前。 “母妃,儿臣要出去玩。”小皇子拉着辰妃的衣袖喊。 “好吧,别走得太远。”辰妃抚摸着孩子的头。 庄妃在旁边捂着嘴巴笑。“侄儿可是姐姐的心头肉啊,要什么就给什么。” “等你有了孩子也会这样的。”辰妃也笑了。 “妹妹希望生一位公主,可以有皇子哥哥保护疼爱她。” “别的嫔妃都希望生到阿哥,你倒好,想生公主。” “那是因为她们都不自量力,以为生到阿哥就可以得到龙椅的宝座。” “难道妹妹不想吗?” “皇后姑姑没有阿哥,这宝座皇上肯定是留给侄儿的,妹妹心里清楚得很。”庄妃凑近辰妃的耳边说。 “别乱说话。”辰妃瞪了庄妃一眼。 “妹妹可不是乱说的。就凭着皇上对姐姐的疼爱,宝座一定是侄儿的。” 当年庄妃一心以为姐姐的孩子就是皇位的继承人,只是没有想到厄运正降临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已是傍晚时分,还没见到小皇子回来,辰妃和庄妃都急了,分头就去找。在永福宫不远的荷花池边,庄妃看见拉娜匆匆走过,神色慌张,身上的衣服还湿了一大块。由于她走得匆忙,并没有看见庄妃。庄妃当时心里就纳闷,拉娜是皇后姑姑身边的侍女,不好好的呆在坤宁宫,怎么会在这里呢?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见小皇子泡在荷花池里了…… 辰妃因思念孩子过度,不久便病倒了,这一病她们姐妹就是阴阳相隔。年轻时的庄妃也曾经查过此事,找过拉娜。但是那天之后拉娜就在这宫里消失了,再也没有见过。没证没据,再查下去也没有结果。后来庄妃也慢慢地明白,在这宫里永远都只有一名女主人,那就是皇后。慢慢的她也接受了现实,慢慢地学会了在这宫中的生存之道。 十几年过去了,荷花池的那一幕还是庄妃心头的恶梦。这个恶梦她一直扛着,谁也不说。 94范承斌不姓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我可以拉推荐票么?推荐票啊,推荐票,很爱很爱,赏我吧,么么达…… —————————————————————————— 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盯着一个包子摊直咽口水,移不开目光。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可是身上没有银子,只能由着肚子在咕咕叫。 “走开,走开,别防碍我做生意。”包子老板赶着小男孩。 小男孩两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开。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趁着老板在招呼客人,冲回头拿了两个包子就跑。 “站住,小贼,敢偷我的包子?”老板自然不放过他,快步追上去。 小男孩本来身子就瘦弱,加上已经饿得没有什么力气了,哪里还跑得了?很快就被追上了,免不了就遭到了一番拳脚侍候。 “小小年纪,让你做贼、让你做贼……”老板一边打,一边骂。 小男孩不求饶,也不喊疼,只是把包子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老板看着就更加来气了,打得更是用力。小男孩忍着疼痛,一声也不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责骂的、有同情的、有凑热闹的,在指指点点。打骂声,指点声乱成了一团…… 范承斌猛的从梦中惊醒,很久才缓过神来,轻轻地擦着额头的汗水。梦里的小男孩就是他,虽然已经事隔二十年,但他还是频频梦回以前。他清楚得的记得小时候的一切,记得那天是范文程救了他,帮他付了包子的钱,并把他带回了范府。 范承斌起来为自己倒了杯茶,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范文程为他取了个名字叫范承斌,对外就称他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是在街上拾来的人寥寥可数,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也做足了儿子的本份,尊敬范文程,多年来一直都听他的,甚至当初还同意娶丑女夏婉如为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害怕,心虚。他害怕失去在范家的一切,害怕再一无所有,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毕竟他不是范文程的亲生儿子,范家的一切不一定会传给他的。就算范文程没有娶妻生子,但还有侄儿,还有别的范家人。 人一旦舒服的日子过习惯了,就再也不愿意放弃了。范承斌的家乡当年遭受洪灾,田地都被冲毁,家里人都饿死了。若不是得到范文程相救,他也无法逃脱这命运。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安全感不足,时刻都想夺走范文程的一切。只有范家,又或者江山在自己的手上掌握着,才不怕失去。为了得到一切,范承斌把自己原来的姓氏压在心底。他本不姓范,是姓石,叫石龙。 杨青衣匆匆地回到少主府,一边喊着“少主”,一边冲进田焕慈的房间。 “什么事?如此匆忙?”田焕慈正在拭擦着他的长萧。 “少主,你让我去查范承斌,我查到了。” “查到了什么?”田焕慈放下长萧,急着问。 “范文程从来没有娶过妻,他年轻时曾有过一位红颜知己。在一次出征,把红颜知己托付给夏永九照顾。怎么知道回来后,红颜知己已经嫁给了夏永九。从此范文程是一生不娶。” “怎么会这样?照你所说,范文程的红颜知己若是嫁给了夏永九,那她不就是辰妃?媚儿的母亲吗?”田焕慈突然觉得有点乱了。 “属下也觉得纳闷,可是找不到范文程的红颜知己是辰妃的证据,属下不敢乱猜。” “已经是事隔多年的事情了,再查是谈何容易。那么范承斌可是范文程的私生子?” “不是,范文程没有亲生儿子,范承斌是他的养子。”杨青衣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什么?他果然不是范文程的儿子?”田焕慈有些激动了,捉着杨青衣的肩膀问:“可查到范承斌的真实身份?” “属下无能,查不到。”杨青衣低下了头。 “错不了啦,范承斌的真实身份就是炤,是我失散多年的皇弟小炤啊。”田焕慈松开捉住青衣的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着。 “少主,你确定吗?我总是觉得这事情……” “不会有错的。”田焕慈打断了杨青衣的话:“他身上有着和我和皇姐一模一样的玉佩。” “可是……”杨青衣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范承斌可是夏府的仇人,媚儿的仇人啊。叫少主以后该如何面对媚儿?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为何要夺范文程的军权,他是为了大明啊。他也跟我们有着同样的想法,反清复明。所以他要夺军权,他需要势力。”田焕慈突然想起来说。 “少主,也许范承斌他还有别的原因。” “不,绝对是这个原因。我们大明的儿女都有关同样的使命,他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青衣,别再阻止他。我们要帮他,我们要帮他。”得知自己的弟弟还活着,就算那人是恶魔,田焕慈也开心不已。 “少主,我们……” “不能再阻止范承斌所做之事,还要想办法帮助他。因为他是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使命。”田焕慈吩咐。 “你说什么?炤还活着?”来找焕的长平在门外听到他们谈话,立即推门而进。 “皇姐,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是真的吗?范承斌就是我们的小炤?”长平不敢相信,一直以为已经藏身火海的炤竟然还活着。 “他身上戴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玉佩,而且青衣也查到他是范文程的养子。我猜测他就是炤。”田焕慈分析说。 “少主只是猜测,要不还是等青衣再去查个清楚再作定论。”杨青衣插话说。 “不必了,就凭他身上的玉佩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玉佩是你亲眼所见?”长平望着田焕慈。 “是,是我亲眼所见。”田焕慈点点头。 “太好了,老天有眼啊。”长平激动得眼睛泛着泪光,抓着田焕慈的手,说:“以后我们三姐弟连手,一定能夺回大明的江山。” “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么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长平问:“我们什么时候和炤相认?” 95媚儿议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今天是公祭日,看着一张张图片,心情无比沉重。不忘历史!!!上文前先默哀。 —————————————————————————————— “少主、公主,毕竟范承斌是在范府里长大的,已经臣服大清皇朝多年。我们还没能确定他的想法,现在相认太冒险了。”杨青衣心里有隐隐的担忧。 “他是炤,身上流着大明的血,想法当然是和我们一致的。”长平恨不得现在就和范承斌相认。 “青衣说得也有道理,相认一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冷静下来的田焕慈也觉得杨青衣的话有道理。 “可是……” “皇姐,我们现在知道炤还活着就已经够了,相认是迟早的事情,不急在一时。”田焕慈安慰长平。 “我觉得越早相认越好,毕竟他手中有兵权,我们合作能够更快地完成使命。” “皇姐所说的我也想过。但他和我们失散多年,我们突然出现,他会不起疑心吗?而且我在皇宫里的身份是皇子的师傅,在他的心里认定了我是庄妃的人。现在突然告诉他,我是他的哥哥,他能接受吗?” “你说得也是,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听焕这么一说,长平也觉得有道理。 “在宫里我可以偶尔见到他,我想多找机会和他熟悉熟悉,然后再和他相认。”田焕慈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长平拍了拍焕的肩膀:“知道炤还活着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今天晚上我们姐弟俩就去喝几杯贺一贺。” “不醉无归。”田焕慈笑着赞同。 田焕慈和长平都沉浸在找到亲人的喜悦中,唯独杨青衣忧心仲仲。他不是不希望炤皇子还活着,他当然也想见过他们三姐弟相认。可是这人是范承斌啊。谁是炤皇子都可以,可是就是不能够是范承斌啊。范承斌是媚儿的仇人,潜意识里他们也就视他为仇人了。如今仇人突然间变成了亲人,叫人如何接受?少主以后如何面对媚儿?他们还怎么能在一起?老天啊,你为什么如此捉弄他们? 石府里,范承斌摇着篮子,哄着石永丰。 “少将军一来,丰儿就笑了。你看他笑得多可爱。”如烟站在一旁。 “丰儿快快长大,为父教你骑马、武术。”范承斌在孩子面前是一脸的慈祥。 “丰儿你听到了吗?快快长大,长大以后就入住范府,你可是范家的孙子啊。”如烟附和着。 “谁说丰儿要进范府的?”范承斌来了气。 “少将军,丰儿是你的儿子,长大以后不是应该进入范家吗?”如烟虽然害怕范承斌的威严,但心有不甘,轻声说。 “我再说一遍,丰儿姓石,永远都是姓石。”说完,范承斌气得转身就走。 “少将军、少将军……”如烟哭得泪雨梨花的。 如烟以为范承斌不肯认丰儿,所以才不让他跟着姓范。她又怎么知道,范承斌原来就是姓石,他是要丰儿跟他姓。把名字取为永丰,也是希望儿子的生活永远丰足,不像他小时候那样挨饿。 乾清宫里,田媚儿正在细心地磨着墨。如今她已经可以静下心来磨出好墨水。偶尔她还是会偷偷打量着皇太极,今天的皇太极皱了一天的眉头,这是为何? “皇上,要不要练字?奴婢已经把墨水磨好了。”田媚儿轻声问。 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看了一眼田媚儿,问:“你确定,你的墨水磨好啦?” 田媚儿微微一笑,很淡定地说:“奴婢确定,磨出来的墨水不浓不淡,已经磨好了,皇上可以用来练字。” “依你所说,似乎已经掌握到磨墨的技巧了?”皇太极似乎来了兴致。 田媚儿也不紧张,侃侃而谈:“首先。磨墨时身体的姿势要端正,才能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磨墨时还要力道均匀,快慢适中。加水呢,则需要逐渐加入,一次不宜过多,以免将墨浸软了。这样磨出来的墨水才是上好的。” “哈哈哈,学得不错。”皇太极称赞。这小丫头悟性高,挺聪明的。 “那么皇上是否有兴致练字呢?练字可以调节心态,使人心平气和。” “哦,你这话是暗指朕的心情不佳?” “皇上,你今天皱了一天眉头。” 皇太极愣了一下,这丫头不止悟性高,胆子还挺大的,竟然在观察他。 “不知道皇上是为何而烦恼?”田媚儿的胆子确实大,除了她,有哪个宫女敢和皇上说话的? “黄河一带旱灾,地方知府银子不够救灾,请奏要求别的地方加税,以平衡开支救助旱灾地区。”皇太极还是头一回在一名宫女面前道出政事,说明田媚儿的亲和力不错。 “皇上,这是万万不可。”田媚儿脱口而出,也不忌违女子不能议政一说。 “为何?”皇太极望着田媚儿。 “加税就会增加了平民百姓的负担,必定会引发民怒。加税事小,失了民心可是事大。想必皇上也是如此想,并不同意加税。让皇上思考皱眉的不是这个。” “继续说。”皇太极让田媚儿说下去。 “如何不加税又能救灾灾区,皇上想的应该是这个问题,” “没错,你所说的正是朕的思考所在,因为如今国库并不充裕。” “皇上不必太担心,国库是可以日渐充裕的。”田媚儿知道军饷是国库的最大开支,也是稳定江山的必要,皇太极是绝对不会缩减它来救灾的。 “你的意思是?” “**的娘娘平日里生活奢华,得到皇上的赏赐也不少,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田媚儿在**的宫殿里呆过,那些奢华在她看来,都是浪费。 只见皇太极摇摇头,不赞同田媚儿的建议。其实这个建议他也想过,不过他可是一国之君,又怎么开得了口让**节减开支呢? 而田媚儿冰雪聪明,也看出了皇太极的心思,她轻声说:“皇上心疼**的娘娘们,是娘娘们的福气。但想必娘娘们也希望能够为大清出一分力的。由其是皇后这位一国之母。” 此话一出,皇太极立即眼前一亮,不禁对田媚儿刮目相看。他紧紧地盯着田媚儿的脸,若有所思。看到田媚儿的心里在发毛,难道是她说错话了吗? “啪——”皇太极拍了一下桌子。田媚儿吓得连忙跪下。 96媚儿遇见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奴婢胡言乱语了,还请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田媚儿求饶。 “起来吧,你说得非常好。”皇太极不但不怒,还称赞田媚儿。 田媚儿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在骂,竟然觉得我说得好,你还拍什么桌子啊?我还以为你是在生气呢,吓了我一身冷汗。 “小福子――”皇太极喊着殿外的太监小福子。 “奴才在。”小福子匆忙进来。 “去请皇后过来。” “喳。” “皇上,那奴婢先告退了。”田媚儿自然是不想见到皇后。 皇太极点点头。 田媚儿的提议非常有效。皇太极只是在皇后面前表露了一下对国库不充裕的忧心,皇后立即请缨要为大清出一分力,主动要求缩减**的开支了。既然这个丑人皇后愿意当,皇太极就做了个顺水推舟。还称赞了皇后一番,赞她贤惠,懂事,是个好妻子。皇后听了激动不已,此事就更加上心了。 下朝后,皇太极留下几名臣子在乾清宫里议事。田媚儿想多知道一些政事,或许能知道一些涉及到爹的事情。看见佩儿端着茶准备进殿,就拦住她。 “佩儿,皇上正在和臣子们议事,你始终是答应,是主子。让你给臣子端茶有失体统。还是让我来吧。”田媚儿好心好意劝说着。 “那就麻烦你了。”佩儿也不拒绝。她本意是来侍候皇上的,可不是来侍候臣子的。 “你跟我客气什么。”说完,田媚儿端着茶水就进殿。 田媚儿进殿,看见有三名武将,范承斌也在。心里猜测应该是在议论战事。不过他们此刻正安静着,谁也不说话,可能已经是讨论完毕了。范承斌一看见田媚儿就愣了一下,媚儿怎么会在宫里?而且还是在乾清宫。 田媚儿不动声色地为皇太极上茶,和范承斌没有任何眼神交流,扮作不认识他。突然听到身后的范承斌说:“皇上,叛贼夏永九已经被关押多时,还请皇上及早审判。” 田媚儿一听到这话,心一慌,手滑了一下,茶水差点跟着倒滑出来。随即她又迅速整理情绪,扮作无事。臣子们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倒是皇太极瞟了她一眼,媚儿的慌张都落进了他的眼里。 田媚儿扮作无事继续为三位臣子上茶水,动作很慢,想留下来听皇太极的说话。茶水递到范承斌处,他双手去接,田媚儿盯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你就这么想治你岳父的罪吗?”皇太极问了一句。 范承斌连忙跪下:“臣为了大清江山,愿意大义灭亲。” 此刻的田媚儿恨不得上前扇范承斌几巴掌。皇太极像是无意,但余光却是一直在观察着田媚儿的表情。 “不过是一介商人,成不了威胁,此事日后再议。”有了皇太极的这一句话,田媚儿终于舒了一口气。 端茶出来的田媚儿一直在乾清宫外候着,她知道范承斌一定会来找她。 “媚儿,你怎么会在宫里?”果然不出所料,范承斌一出了乾清宫就惦记着找媚儿。 “我是以秀女的身份入宫的,结果没有被选上,却到了乾清宫当宫女。”田媚儿实话实说,她知道瞒不了范承斌,说不定范承斌还会去查她。 “秀女?你怎么要来当秀女呢?这……”范承斌生气了,当初她不辞而别,原来是想入宫享荣华富贵的。 “是我爹逼我来的,并非我愿意。”田媚儿低下头,扮做很委屈的样子。 “那你为何不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啊,绝不会让你进宫的。”范承斌握起田媚儿的手。许久不见,对她很是挂念。 田媚儿一把甩开,心感厌恶,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和范承斌走得越近,就越是容易在他背后捅上一刀。 “媚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如何帮我?”田媚儿抬起头质问。 “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懂吗?虽然范府比不上宫里,但是我也能让你衣食无忧啊。” “哈哈哈……”田媚儿冷笑几声:“嫁给你当个妾侍吗?我田媚儿绝不做妾侍。” “不,我怎么会让你当妾侍呢?我一定明媒正娶让你进门,成为范家的少夫人。”范承斌再次握起田媚儿的手。 “可是范家的少夫人已经另有别人了。”田媚儿再次甩开他的手,想起前尘旧事,也不免伤感。 “夏婉情已经死了。我一直都在找你,非你不娶。”范承斌一字一句地说,说得认真,也是心里话。当然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田媚儿就是夏婉如,曾经也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你能够等我,直到我出宫,我就嫁给你。”刚说完,田媚儿就转身离去,不让范承斌见到她的表情。 “我等你,我一定会等你。”范承斌在媚儿身后喊着。 田媚儿在心里暗笑,范承斌啊范承斌,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夏婉如?我对你献媚,就是为了接近你,杀了你。哈哈哈……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直到我杀了你,你也不会知道。我就是要你爱上我,然后杀了你。要你偿偿死在自己所爱之人的手上,滋味如何。 范承斌曾在宫中见过夏婉如,如今又见到田媚儿。可是他丝毫没有怀疑,完全没有想到两人是同一人。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不是因为戒心不够,而是因为爱上了,因为他已经爱上了田媚儿。爱上一个人自然就不会怀疑她,正如当初夏婉如不会怀疑范承斌一样。 回到房间的田媚儿看见佩儿正在等着她。 “媚儿。”佩儿一见田媚儿回来,立即迎上去。 “佩儿,有事吗?”对于佩儿,田媚儿是敬她三分,并保持着距离。因为在这宫里,永远不知道谁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就连看似天真可爱的小月也是庄妃派来监视她的人。现在的田媚儿是对谁都防备三分。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佩儿亲切地握起田媚儿的手,莞尔一笑,看着就暖心。 97想取悦皇上的人太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佩儿是主子,奴婢和主子身份有别。”田媚儿连忙解释。 “我不准你这么说,你不是奴婢。”佩儿立即用手捂住田媚儿的嘴巴,面带愠色:“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奴婢,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妹看待。” “佩儿是答应,是主子。媚儿只是奴婢而已,尊卑有别。”一提到姐妹,田媚儿就想起了林姚,鼻子酸酸的。 “你这么说就是要和我见外了。” “媚儿不敢。” “别那么见外了,你看,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送给你。”佩儿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包递给田媚儿。 “这……媚儿不敢收。”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若是不收下,就是不认我这个姐妹了。” “那好吧,谢谢佩儿。”田媚儿拒绝不了,只好收下。这是一个精致的香囊,绣的是绽放的花卉,可以看得出佩儿的绣功很好。香囊捧在手上,清香扑鼻,正是田媚儿喜欢的香味。“真香。” “香囊里面有十几种干花瓣呢,系在衣服上整个人都香喷喷的。”佩儿一边说,一边帮田媚儿把香囊系在衣服上。 “谢谢你,我会经常戴着的。”田媚儿冲着佩儿笑。 “谢什么,你又和我客气了,是吗?”佩儿嘟了嘟嘴巴。 “这么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应该礼尚往来的,可是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确实想不到送你什么好。”田媚儿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礼物可以拿得出手的。 “你客气啥呢。若是你一定要送我什么,嗯,就你头上的玉钗子吧,挺漂亮的。”佩儿随意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田媚儿立即把头上的玉钗子取下,递给佩儿,说:“这玉钗子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若佩儿喜欢,就拿去吧。” “你送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佩儿开心地收下。 佩儿虽然什么要求也没有提,但田媚儿已经把她的接近,理解成是为了取悦皇太极。因为她是皇太极身边的侍女,是最有机会在皇太极面前美言嫔妃的。虽然佩儿呆在乾清宫里,也能时常见到皇太极,但毕竟需要矜持,总不能自己赞自己吧。正如大贵妃,不是让人给她送来饰物吗?为的是什么?不也是为了讨好她,让她在皇太极面前美言几句吗。这些,田媚儿心里都清楚得很。 在这宫里,想取悦皇上的女人确实太多了。皇后一说是为充裕国库,为大清出一分力。嫔妃们不但没有怒言,还纷纷慷慨解囊,献上银子和金银珠宝。 “苏合,把这些都给内务府里送去,叮嘱他们一定要让皇上知道。”大贵妃指着桌子上装满了饰物的盒子说。 “娘娘,真的要全部都送去吗?” “当然,本宫出的自然要比别人的要多。” “苏合明白了,娘娘真是贤惠,皇上一定会懂得娘娘的心意的。”苏合这才明白,大贵妃是为了取悦皇上。 “那是自然。还有谁能比得上本宫呢?”大贵妃得意地笑,她的娘家是贵族,从来就不缺银子。 “苏合能肯定,别的娘娘都比不上我们家娘娘的。苏合现在就拿到内务府里去。”说完,苏合抱着盒子就走。 大贵妃一向都好出风头,和她相反的是庄妃。她也不缺银子,但是献给内务府的并不多。就连托娅也看不过去了。 “娘娘,我们就只送这些过去吗?其实还可以……” “这些已经够了。”庄妃打断了托娅的话。 “听说大贵妃送到内务府的金银珠宝可是一大箱呢。”托娅是害怕她的主子吃了亏。 “既然她喜欢出风头就由着她吧,我们又何必争这个呢。” “可是娘娘,这是取悦皇上的好机会啊。” “也不过是一时取悦了皇上而已,得不偿失。”庄妃摇摇头。 “娘娘的意思是?”托娅不明白。 “哪个宫出多少,皇后会不知道吗?她会不知道各人的心思吗?”庄妃反问。 “娘娘是害怕取悦了皇上,却得罪了皇后?”托娅突然明了。 “永福宫只要站在中间就行,不多不少正合适。” “托娅明白了。” 在这宫里,对事情看得最清楚的应该就是庄妃了。宠辱不惊,处事考虑周全,才得以屹立不倒。别的嫔妃却没有这个能耐,她们都存着和大贵妃一样的心思,希望借此机会取悦皇上。布儿也不例外。 “主子,银子送来了。”侍女轻声对布儿说。 “太好了。”布儿打开盒子,心花怒放。她在宫中的地位不高,每月得到的月例不多,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却又不肯放过取悦皇上的好机会。便偷偷吩咐人回娘家取了些银子来。 “快,送到内务府里去。” “是的,主子。” 这几天内务府里的人数银子都数到手软了,国库自然就充裕了起来。皇上一高兴,就轮着召见各个宫殿的嫔妃。布儿也得以第一次见到皇上。 “臣妾博尔济吉特氏・布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布儿喜形于色。 “起来吧。”皇太极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这身打扮太过了。 “谢皇上。” “听说你捐了不少银子。” “回皇上,臣妾只是希望能为大清出一分力而已。”布儿心里想,这银子出得可真是值啊。 “不错,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都不错。” “谢皇上。” “有空多到皇后那边走动走动,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是的,臣妾紧记。” “好,你退下吧。” “臣妾告退。” 刚走出乾清宫的布儿碰上了田媚儿。布儿白了她一眼,正想恶言相向,立即又想起了她的掌掴。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什么也不再说,仰着头就走。田媚儿在偷笑,布儿终究是怕了她,不敢再惹她。看来人真的不能太善啊,该狠的时候就要狠。此时的阳光正猛,田媚儿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手扶着墙壁,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98焕接近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怎么会突然间觉着头晕呢?自己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的啊。难道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一定是,今晚得好好休息才行。田媚儿也不再细想,只是敲了敲额头尽量让自己的精神清醒一些。可是刚刚清醒了一会儿,就不淡定了,因为有人在背后抱着她。 田媚儿转过身就是一拳,却被对方抓住了拳头。 “媚儿,你想谋杀亲夫啊?”背后的人正是多尔衮。 “鬼鬼崇崇地站在人家身后干嘛?”田媚儿白他一眼。 “本王可不是鬼鬼崇崇的,是光明正大的呢。”多尔衮仰起头,嘴角微微扬起。 “你欠凑。”田媚儿又是一拳。多尔衮一闪又躲开了,反而抓住了她的手。 “走,我们骑马去。”多尔衮拉着田媚儿就走。 “我不去。”田媚儿甩开多尔衮的手。 “为何?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正适合骑马。” “我是奴婢,还要干活的。哪像你,整天无所事事的。” “看你说的,本王可是抛下一切公务来找你的。”多尔衮不满的敲了一下媚儿的额头。 田媚儿抚摸着额头,嘟着嘴巴:“谁让你来找我?” “当然是因为想你啦,难道你不想本王?” “我才不想你呢。不和你闹了,我真的要干活去了。” 多尔衮一把拦住她:“本王去和皇上说去,让他放你的假。” “别,你别闹了行不行?” “本王可不是闹的,本王还要请皇兄给我们赐婚呢。” 田媚儿不再语言,狠狠地瞪了多尔衮一眼。 “生气啦?”多尔衮还是笑着脸,摸着田媚儿的头说:“好了,不逗你了。本王就是来看看你是否安好的。” “我好的很,那你可以走了吗?”田媚儿没好气了,被别人看见,又说她**王爷了。 “你什么时候累了,想出宫,就和本王说一声。记得多尔衮在等着你呢。”多尔衮挥了挥手,笑着离去。 “谢谢。”田媚儿从心底里说出来。她知道,多尔衮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衷心的感激。范承斌说等她,多尔衮也说等她,但她,只相信多尔衮。如果不是因为她背负了太多,放不下,跟着多尔衮也不错,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根本就没有如果可言。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而且只能她一个人去面对。 和媚儿一样背负得太多的人还有田焕慈,他身上背负的使命时刻都在提醒他不能放弃。他的天空长时间都是灰色的,媚儿的出现曾经带给他一抹彩色。但这抹彩色是转眼即逝,留不住。当他以为生活会继续黑暗下去,老天又给了他另一丝安慰。范承斌的身世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他的弟弟还活着,这个真是天大的恩赐。他是迫不及待的想接近范承斌,和他相认。 “是田师傅?哈哈,真巧。”范承斌看着迎面走来的田焕慈,抱拳打招呼。他当然不会知道,田焕慈是算着时间在等着他的。 “是啊,既然我们如此有缘,那就一起喝酒去。”田焕慈拍着范承斌的肩膀,一脸的欢喜。 范承斌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行,相请不如偶遇。” 出了皇宫的两人在一间客栈里坐下,叫了两碟下酒莱,相对而坐。 “难得和田师傅一起喝酒,今天真是高兴。小弟先饮为敬。”说完,范承斌举杯一干而尽。 “别叫我田师傅了,我比你年长些,就叫我大哥吧。”田焕慈心里很期待炤喊他一声大哥。 田焕慈是庄妃的人,干嘛对我这么热情呢?他萌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和他走近,也不是什么坏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想到这里,范承斌笑着脸举杯喊:“田大哥,小弟敬你的。” “好,承斌弟,我们干了。”这一声大哥真是甜到心里了,田焕慈高兴地举杯。 两人把酒畅谈,谈声风生,仿佛相见恨晚。田焕慈是诚心相待,完全已经视范承斌为弟弟。而范承斌不过是迎合着,和田焕慈客套一番罢了。 宗人府的大牢里,大白天也犹如黑夜。里面尽是衷声连连的囚犯,每天都会有囚犯敖不下去而倒下,暂时还掌着的也都神情呆滞,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夏永九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天都忧心仲仲,坐在地上发呆。他又何曾想到自己会沦为阶下囚?也不知道现在夫人被关押在哪里?情况如何?婉如死得不明不白,婉情又下落不明。如今他和夫人又成了囚犯,他们夏府就这样散了。真是造孽啊!难道这就是对他的报应吗?报应啊。可是千错万错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不应该报在他家人身上啊。婉如更是无辜啊。想到伤心处,夏永九嚎啕大哭。 “报应啊,报应啊……”夏永九一边哭,一边喊。这叫喊声令人听得毛骨悚然的。 “喊什么?哭什么?住口,再不住口就揍你。”侍卫用力拍打着牢房房门。 夏永九像是没有听见,看也没有看侍卫一眼,继续哭得喊着。 “你——”侍卫欲开门教训他一番,却被旁边的另一名侍卫拦住了,拉着他往回走。 “算了吧,这个人揍不得啊。” “为何?就是因为每个月有人送银子来保他?揍了他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只要保住他性命即可。”侍卫所说的送银子之人就是少主的人。 “不是,他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呢。” “一个商人而已,还能有什么能耐?” “他的能耐可大着呢,你知道保他的人是谁吗?” “是谁?” “是当今皇上。”拦他的侍卫轻声说。 “什么?怎么可能呢?这里可是宗人府,怎么会有皇上要保的人呢?” “这是千真万确的。不然按照叛逆罪他都已经死了一万次了,还会呆在这里吗?” “你说得也是。我就奇怪了这案子怎么还迟迟不审。” “所以我们不但揍他不得,还要保他平安。否则皇上一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当不起。” “是,是。” 99皇太极看出端倪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上,这里面记载的是侍卫,武师们的出宫记录。”小福子双上呈上一块锦布。皇太极曾经在宫中出现一男一女的刺客之后,吩咐小福子去查侍卫,武师的出宫记录。 皇太极接过锦布细细看,一个一个名字过。看到田焕慈的名字时,问了一句:“这个可是福临的师傅?” “回皇上,正是九皇子的武师。” 皇太极点点头,又看了一遍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便合上了锦布。 “皇上,奴才还查到长春宫的林答应生前和田媚儿的关系十分要好。”小福子继续说。 “哦,有这回事?” “正是,林答应生前还为了田媚儿去教训过洗衣房里的管事姑姑。”小福子查得非常仔细。 “是为了何事?” “听说是田媚儿在洗衣房里受了委屈,林答应看不过去,就为她出头。” “这么说来,林姚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只可惜去得太早了。”皇太极叹了口气。第一次为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的女人,却没有见过面就已经死去的嫔妃叹惜。 “皇上,这可见田媚儿和林姚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啊。” “人都已经死了,再好也都不存在了。”皇太极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田媚儿,田焕慈两人都是姓田,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小福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没有关系啊。” “不是兄妹关系?” “不是,他们非亲非故。”小福子非常肯定的回答。 皇太极沉默了,心里觉得有什么疑团解不开,却一时想不出来。 “皇上,要不奴才去细查田焕慈和田媚儿?”小福子看皇上沉默,想了想就问。 “田媚儿是朕的侍女,田焕慈又是庄妃请来的。你是要查朕和庄妃吗?”皇太极瞪了小福子一眼。 “奴才愚钝,奴才愚钝……”小福子连忙跪下。 “此事就告一段落吧。”皇太极决定不再追究了。 “喳。” “朕要你到宫外去暗查一个人,夏永九的女儿,而且朕要她的画像。”皇太极望着远方说。 “喳,奴才现在就去。” 小福子匆匆地走出宫殿,碰上捧着茶水迎面走来的田媚儿。小福子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田媚儿。 “公公,有事吗?”田媚儿也看着小福子问。 “没事,没事。快进去吧,皇上口渴了。”说完,小福子快步离去。 没事干嘛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田媚儿耸耸肩膀,走进殿内。 “皇上,请用茶。”田媚儿双手把茶呈上。 皇太极接过茶,喝了一口便放回桌子上。他看了看田媚儿,问:“入宫多久啦?” “回皇上,有一年多了。”田媚儿如实回答。 “这么久啦?想家吗?” 田媚儿一愣,皇太极怎么突然如此问她?思考了片刻,才回答:“想。”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皇太极继续问,紧紧地盯着田媚儿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回皇上,奴婢家里有爹娘两人。”提起家,提起爹娘,田媚儿的鼻子就酸了,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没有兄弟姐妹吗?” “回皇上,奴婢是家中独女,并没有兄弟姐妹。”这个身份是焕给的,田媚儿自然熟记于心。 “那你的爹娘一定也很想你了。” “应该是。”田媚儿点点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脑海里浮现出爹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可好。 “那你想回家看看吗?” “皇上,这……”田媚儿猛地一抬头,她想问,这可以吗?真的可以回家看看吗?就算现在夏府已经没有人了,但她还是很希望能再踏进家里的。 “可惜啊,你只是一名宫女。宫女并没有探亲的特权,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皇太极叹了口气。 “奴婢不敢奢求。”田媚儿连忙回应,幸好她没有问出来。 “不过呢,如果你是嫔妃的话,倒是可以有这个特权。”皇太极突然说。 “奴婢不敢痴心妄想,奴婢只想做好宫女的本份。”田媚儿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 皇太极嘴角上扬,扬起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任由着田媚儿跪在地上,不作声。 初春的天气还是清凉,地面更是冷冰冰的。田媚儿却全身流着汗水,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皇太极越是不出声,田媚儿就越紧张。他不会真的要册封自己为嫔妃吧?别,千万不要。她真的不想当什么嫔妃。 许久,皇太极摆了摆手说:“退下吧。” “谢皇上。”田媚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的田媚儿瘫软在椅子上,手和脚还在发抖。她还在害怕。死过几次她也没有害怕过,竟然害怕被册封嫔妃?田媚儿冷笑几声,这不正是她入宫的目的吗?刚才皇太极有意试探她的意思,如果她答应了,现在不是“常在”也是“答应”了。想不到机会来了,却把它推开了。但也是经过这次,田媚儿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内心是如此的抗拒当嫔妃。她想利用皇太极救出爹,了解娘亲的一切,却又不想这样子就把自己卖了,内心矛盾又痛苦。心情一激动,就又感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最近到底怎么啦?动不动就头晕,看不清东西,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了? 王府里,嫡福晋看着一桌子菜在发呆。天都已经黑了,王爷还没有回来。 “福晋,奴婢去把饭菜热一热吧。”旁边的侍女说。 “不必了,已经热了三遍了。”嫡福晋冷笑道:“他宁愿呆在宫里,也不愿意回家。” “王爷公务繁忙,要不福晋先用膳吧,别等了。” 嫡福晋摇摇头,她哪有心情吃? “他是草原上的英雄,赢得万千女子的喜爱。当年姐姐为我作主,我得以嫁给他,引起了无数女人的妒忌。”在嫡福晋的心里,往事就如昨天之事。 “王爷是英雄,福晋是美人,自然是最般配不过了。”侍女恭维地说。 “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哈哈哈……”嫡福晋说着说着就冷笑了起来。侍女呆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成也姐姐,败也姐姐。” 100小福子暗查夏家女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少主府上,长平一直在等着田焕慈回来。一见他回来,立即冲过去。 “焕,听说你和炤见过面啦?”长平急着问。 “是的,见过了,我们还一起喝过酒。”接近范承斌,田焕慈也是挺开心的。 “那你告诉他了吗?”长平是迫不及待想和范承斌相认。 “还没有,他对我还存有戒心,还需要一点时间。”田焕慈当然也希望和范承斌相认,只是两人现在的身份有别,事关重大,急不来。 “你说的也是,是我心太急了。” “皇姐,我明白你的心情,其实我和你一样,做梦也希望我们姐弟三人团聚在一起。” “是啊,是啊。多谢老天保佑,让炤还活着。我们得以重逢。皇姐的亲人就只有你们俩了。”长平的双眼已经含着泪了。 “皇姐请放心,焕一定会把炤带回来的。” “好,皇姐等你的好消息。” 一身便装打扮的小福子来到夏府门前,只见夏府的大门紧闭,台阶都已长满了青苔。小福子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没人,身子一跃,便从墙边跃了进去。这房子应该许久没有人住了,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墙角遍布了蜘蛛网。 小福子进了一间又一间的房间,他是在寻找着什么,他在找画像。他非常清楚,一般有钱人家都会请来画师为自己和家人画上几幅画像。这里面应该还有夏家女儿的画像。他猜得确实没错,很快就把夏府一家人的画像都找到了。但他没有想到,夏府里竟然还有辰妃的画像,落款处竟然还写着“爱妻海兰媚”。海兰媚是辰妃入宫前的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小福子吃了一惊,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一齐带走。 从画像的落款处看,夏家应该有两位女儿。一位叫夏婉如,一位叫夏婉情。皇上要找的是哪一位呢?先别管这个了,还是先找夏府的下人来辨认辨认吧。夏府的上上下下都被捉了,当然就要到宗人府去找了。 “啊呀,公公,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宗人府啊?”宗人府里管事的臣子笑脸相迎。 “少罗嗦,本公公是来找人的。”平日里奉承的人多了,小福子是见惯不怪。 “行,行。请问公公找的是谁呢?”臣子点头哈腰。 “给我找两名夏府的下人来,本公公要单独问他们话。” “行,行,现在就给公公找去。” 不一会儿,臣子便带着一男一女来了。“公公,这男的是夏府的管家,女的是夏府的丫环。” “公公饶命啊,公公饶命啊。”两人见臣子对这太监恭敬有加,猜测他是大人物,立即下跪求饶。 小福子没有理会两人,而是冲着臣子说:“你先下去吧。” “是的,公公。” 小福子看了一眼两人,阴阳怪气地说:“都起来吧,用不着跪本公公。” “谢公公。”两人紧张地站起来,面面相觑。 “本公公这次来是向你们了解一些事情。如果你们能如实回答,公公我自然会吩咐牢房里的侍卫善待你们,否则,我会让你们出不了牢房。”小福子拍着桌子说。 “小人一定知无不言。”两人颤抖着。 “很好。”小福子点点头,打开一画卷,问:“画像里的人是谁?” “这不是我们家老爷吗?”管家说。 小福子点点头,没错,这画像里的人正是夏永九。 “这个呢?”小福子又拿出夏夫人的画像。 “这是我们家夫人。”丫环回答说。 说得都没错。小福子又打开一女子的画像。 “这是二小姐。” “那么这可是夏府的大小姐。”小福子打开夏婉如的画像。 “回公公,正是。”管家回应。 “她们现在人在哪里呢?”小福子查过宗人府的记录,并没有发现夏家的两名女儿。 “回公公,大小姐在两年前坠崖死了,二小姐如今也不知所踪。”管家叹息。 小福子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该如何向皇上交待呢?小福子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她们是亲生姐妹吗?”小福子看过画像,她们一点也不像。由其是夏婉如,脸上长满了斑点,模样极丑。 “回公公,她们都是老爷的女儿。只是大小姐不是夫人所生,二小姐才是夫人所生。”丫环说。 “哦,那么大小姐的娘亲呢?现在在哪里?”小福子突然想起那幅辰妃的画像。 “回公公,大夫人已经去世了。我们都不曾见过她。”管家说。 “你是夏府的管家,怎么会没见过夏府的大夫人呢?”小福子觉得奇怪了。 “大夫人去世之后,夏府就换了一批下人,我们都是那个时候才进府的。所以没有见过。” 有这么一回事?夏府的大夫人去世了,还会换下人?难道夏府的大夫人真的是辰妃?夏府换人一事和皇上有关?皇上要找的夏家女儿是辰妃的女儿?虽然小福子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但也不是皇上的所有事他都会知道的,由其是一些皇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小福子的心里起了咯嗒,这事的水太深了,他不能再查下去。 “砰——”是杯子落地的声音。正在收拾茶具的田媚儿手一滑摔破了杯子。 “媚儿,你没事吧。”和媚儿一同在收拾的佩儿紧张地问,握起她的手左看右看。 “我没事。”田媚儿看着地上的碎片,自己也觉得纳闷,最近到底怎么啦,连一个杯子也拿不住? “你的脸色苍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等我来收拾。”佩儿笑着说。 “那怎么行?我……” “没事,别忘了我们可是姐妹。” “好吧,那麻烦你了。”田媚儿不再拒绝。因为她现在真的感觉很累,头重脚轻的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 刚走出殿外的田媚儿,感觉脚步不稳,立即伸手扶住墙壁。阳光柔和,但她却觉得十分刺眼,伸手去挡。突然间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瞬间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 101媚儿中毒太深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媚儿……”佩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冲到田媚儿身边。 “媚儿,你怎么啦?媚儿。”佩儿使劲地摇晃着田媚儿的身子,可是她动也没有动。 佩儿缓慢地伸出手放在田媚儿的鼻子前,还有气息,想必是昏过去了。“媚儿、媚儿,你醒醒。”佩儿又喊了几声,依然不见田媚儿有反应。她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便悄悄地解下田媚儿身上的香囊,藏入自己的怀里。 “来人啊,媚儿昏倒了,媚儿昏倒了。”过了一会儿,佩儿大声喊。 很快就来了几名太监宫女,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田媚儿抬回她的房间,佩儿匆匆去禀告皇太极。 “皇上,不好了,媚儿她……”佩儿一边说,一边抽泣着。 “媚儿她怎么啦?”皇上一听到田媚儿的名字,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奏摺。 “媚儿她突然昏倒了,不省人事了。” “什么?快,传太医。” “是,皇上。” 原先只是一名太医来诊断,后来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来了。个个诊断出来都脸色凝重,不断地摇头。 “回皇上,田姑娘是中了毒。”先来的太医向皇太极汇报。 “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毒呢?”皇太极大吃一惊。这里可是乾清宫啊,谁敢如此胆大,对他的御前侍女下毒手? “回皇上,田姑娘中毒已久,而且身上有好几种毒啊,几种毒加起来足以致她于死地了。”太医眉头紧皱。 “荒唐,她昨天还是好端端的,你竟然说她中毒已久?”皇太极大声吼。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说得是千真万确啊。”太医连忙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解释说:“田姑娘中的可是慢性毒,不容易察觉,可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爆发,危及生命。” “慢性毒?乾清宫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是谁?杀人不见血,心肠如此毒?皇太极是真的生气了。 太医低下头,不敢说话。 “可找到解药了?”皇太极继续问。 “回皇上,臣等还没有分辨出田姑娘身上到底中了哪几种毒。目前只能用药帮她排毒,尚未能找到解药。”太医轻声说。 “无能!”皇太极大怒,拍打着桌子:“无论如何,也必须把她救活。” “臣遵旨。” 开药、抓药、煎药,看医书,三三俩俩在讨论,大医们忙个不停。佩儿手捧着一些衣服物品拿给太医们。 “太医,这些都是媚儿的日常用品。” “有劳佩儿答应了。” “举手之劳而已。媚儿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了?”佩儿神色担忧。 “不好啊。若我们找不到解药,田姑娘恐怕撑不了三天了。”太医叹了口气。 “撑不过三天?这么严重?”佩儿大吃一惊。 “太医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救媚儿啊。”佩儿哭了。 “希望可以在田姑娘的日常用品里找到**的线索,能助我们配解药,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太医连连摇头。 永福宫里,古伦前来带话:“皇后请娘娘移步到坤宁宫里赏花。” “有劳了,本宫随后就去。”庄妃微笑点头。 古伦一走,庄妃立即收起了笑容。 “娘娘,皇后最近好兴致啊,又邀请娘娘去赏花了。”一旁的托娅说。 “田媚儿中毒倒下了,皇后自然是好兴致的。”庄妃面无表情,没人看得出她的心思。 “娘娘,你说,田媚儿怎么会突然中毒了呢?而且还是在乾清宫里。” “托娅,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庄妃瞪了托娅一眼。 托娅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去到坤宁宫,庄妃发现皇后邀请的并不止她一人,还有佩儿。只见佩儿身穿一衣绿衣,**浓浓,极其配合皇后的赏花之约,看了就爽心。庄妃嘴角微微上扬,这佩儿可真会笼络人心啊。 “皇后娘娘,坤宁宫里的花开得真美啊。”佩儿在这朵花前闻闻,那朵花前摸摸,一脸的开心。 “那是当然的,在坤宁宫里是最早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庄妃也是笑着附和。 “哀家无聊,闲着没事,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草而已。”皇后虽然只是淡淡一笑,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姑姑,若你今天没邀请玉儿来赏花,玉儿也会不请自来的。” “看你说的。”皇后大笑,被庄妃逗得心花怒放。 庄妃说出的话看似无意,却是句句都在奉承着皇后。佩儿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两位娘娘,你们看,这牡丹开得真好,不愧是国色天香、花中之王。”佩儿指着牡丹说。她知道皇后喜欢牡丹,就以花中之王来比喻她,比喻她是宫中之首。 这话皇后乐意听,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芍药,说:“这芍药开得也不错。” “芍药虽然艳丽,但和牡丹比较,就逊色了,反而显得黯然无色。”佩儿摇摇头。 想不到佩儿如此会说话,以前倒是小看她了。庄妃心里想,若她不插句话,倒像是不和皇后站在一块了。想了想,就吟起古人的诗词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啪啪啪……”佩儿立即鼓起了掌,称赞:“庄妃娘娘好文采,这诗也正是佩儿的心中所想。”佩儿这一招可是赞了庄妃,又哄了皇后。 皇后被两人哄得春风得意,笑脸盈盈。目光盯着芍药花看了一会儿,随即说:“既然芍药妖无格,那就不必留它了。”说完,伸手就把一朵芍药花摘了丢在地上。 佩儿一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庄妃则是心里咯嗒,皇后何必如此较真呢?她是把芍药花当成谁了? 回宫的路上,庄妃一直想着皇后的话,总觉得这话中有话。昨天刚刚得知田媚儿昏倒,皇后今天就开心赏花,这当中有联系吗?皇后把牡丹比作自己,芍药又是比作谁呢?该不会是田媚儿吧?田媚儿中毒难道和皇后有关?可是乾清宫不比别的宫殿,就算皇后再能耐,她又是怎么做到在乾清宫里下毒而不被发现的呢?庄妃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无法确实田媚儿被下毒一事是否和皇后有关,但她知道,如果真的有皇后有关,田媚儿这一次就会像芍药花一样,难逃一劫了。 媚儿是否能够渡过难关?亲们看下去就知道了。顺求推荐票和收藏,谢谢。 102多尔衮着急万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庄妃娘娘。”佩儿追赶上来,打断了庄妃的思绪。 “是佩儿,有事吗?”庄妃微微一笑。 “佩儿一直都很敬佩庄妃娘娘,多次都想去永福宫拜访,就是害怕自己唐突了。今天得以见到娘娘,佩儿开心不已。” 庄妃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佩儿今天还能和庄妃娘娘说上话,真是佩儿的福气。”佩儿继续说。 “佩儿真会说话。” “佩儿说得都是真心话。” “本宫有些乏了。”庄妃不喜欢再听这些奉承的话。 “佩儿恭送娘娘,改日再亲自到永福宫里向娘娘请安。”佩儿十分聪明,不再跟着庄妃走,而是停在一边,福身行礼。 看见佩儿已经离得远了,托娅轻声说:“这佩儿丫头真是不了解娘娘,娘娘是最不喜欢别人奉承了。” “本宫是不喜欢她这个人。”庄妃直接说。 托娅一愣,庄妃心地善良,极少会指名道姓地说不喜欢某人。难道这佩儿做了些什么让庄妃生气的事情? “佩儿她太有心计了。”庄妃继续说。 “娘娘,这宫里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只有我们家娘娘太善良了。” “不,她比别的女人更有心计。”庄妃摇摇头,想起了小月昨天来找她说过的话。 “娘娘,田媚儿她中毒昏迷了。”当时小月神色匆匆的。 “中毒啦?”庄妃当时也是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你在昌乐宫里,又怎么会知道她中毒了?” “是佩儿答应来告诉大贵妃,我在旁边偷听的。” “佩儿答应当时还安慰大贵妃,说就算田媚儿倒下了,还有她佩儿,佩儿是一心向着大贵妃的。” 刚开始,庄妃以为佩儿是大贵妃的人,所以第一时间去告知田媚儿中毒一事。今天在坤宁宫里见到佩儿,才发现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皇后和大贵妃不和,是宫里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这个佩儿前一天才向大贵妃表忠心,后一天又去讨好皇后,现在还想接近自己。这女人啊,实在是太有心计了。 “娘娘,娘娘……”托娅轻声叫唤着沉思中的庄妃。庄妃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 只见托娅凑近庄妃的耳边说:“刚才娘娘还在坤宁宫的时候,王爷曾派人来带话,说正在永福宫里等着娘娘。” 庄妃长叹了一口气:“本宫就知道他会来。”庄妃知道多尔衮是为了田媚儿中毒一事而来的。田媚儿呆在乾清宫里,多尔衮自然就不能随便去见她了。现在他知道田媚儿中毒昏迷不醒,却又不能前去见她,一定是急疯了。他是来向自己询问消息的。可是,应该如何跟他说呢?跟他说田媚儿中毒太深,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吗?如果直接跟他说田媚儿只剩下两天性命,他会不会不顾一切礼仪就冲进乾清宫去找田媚儿呢? “娘娘,如果你不想见,托娅陪你到御花园里转转,暂不回宫。”托娅见庄妃皱眉,猜测她是不想见王爷,就提议说。 “只怕本宫不回宫,他会一直等下去。算了,该见的还是要见的。”庄妃深知多尔衮的脾气性格,这个时候也许也只有她能够劝他一把了。 多尔衮在永福宫里等着庄妃,田焕慈此时也在乾清宫外来回渡步,焦急万分。 上次见媚儿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呢?现在还昏迷不醒?以为媚儿呆在乾清宫就不会有事,却没有想到她可是呆在了浪尖口上。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怎么会没有想到呢?也不知道媚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身上的毒都排清了吗?她醒过来了吗?田焕慈只能在宫外干急,却想不到办法进去见媚儿一眼。 回到永福宫外的庄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听说媚儿中毒了,还昏迷不醒。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多尔衮一看见庄妃就急着问。 “娘娘前些日子也感染了风寒,王爷怎么就不关心一下呢?一开口就问别的女人。”托娅看不过去了,责怪说。 “你生病啦?没事吧。”多尔衮愣了一下,问。 “没事,已经好了。”庄妃微微一笑,回过头对托娅说:“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庄妃看了一眼多尔衮,见他满脸的胡渣子,看来他是担心了一夜,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 “太医正在诊治,你不要太担心。”庄妃安慰说。 “那她现在醒过来了吗?”多尔衮虽然是王爷,但毕竟住在宫外,消息不及庄妃灵通。 庄妃摇摇头,不知说些什么。 “都昏迷了一天一夜还不醒,她中的是什么毒?” “太医说是慢性中毒,身上有几种毒性,至于是哪几种,他们还在找。” “到现在还没有确诊媚儿中的是什么毒?又怎么能对症下药呢?一群庸医。”多尔衮大骂。 “你也不能怪他们,既然是慢性中毒,那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自然就不是那么好治的。” “我要去看看。”多尔衮转身就走。 “不能去。”庄妃拦住他。 “为何?” “你以什么身份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大清的王爷,如此关心皇上身边的一个宫女。这是要对所有人说,你和皇上身边的宫女关系非同一般吗?”庄妃质问。 “那又如何?难道我会惧怕这些风言风语不成?” “我怕。”庄妃这么一说,多尔衮沉默了。 “你府上只有一位嫡福晋,按理说多娶几名福晋也行。如果找个合适的时间,让皇上赐婚你和田媚儿,可能皇上也会答应。可是现在不行,你这份情意还不能表现出来。”庄妃继续说:“为什么田媚儿长得酷像辰妃,而只能当侍女呢?因为皇上心性多疑,他怀疑田媚儿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到他身边来的。他正在观察着田媚儿的一举一动。你现在出现,不就是告诉他,田媚儿是你的人吗?是你安排在他身边的。你雄心勃勃,窥视皇位。” 103田焕慈的请求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我没有。你知道的,如果我想要,就不会等到今天。”多尔衮立即否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也不相信。” “在媚儿入宫前我就已经认识她了,这些是事实,由不得他人质疑。” “有了这些事实才好,有心人肯定会说,王爷在宫外找了一个相貌和辰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安排她入宫选妃,没选上,又安排她当了御前侍女。对皇上可真是有心啊。”庄妃的心水清,想得远。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也不管皇上怎么看我,反正我现在就要去见她。”多尔衮气得甩了甩衣袖。 “如果你想田媚儿死,就去吧。”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去了,皇上自然就会一同怀疑你们。就算这一回田媚儿得救了,那以后呢?皇上会放过她吗?会放过你吗?”庄妃说得很严肃。 多尔衮后退了两步,庄妃说得确实有道理。一种无力感传遍了全身。 庄妃心有不忍,口气缓了缓,说:“你不是太医,就算让你见到她,对她的病情也没有任何帮助。倒不如静等太医的消息吧。” “我早就说宫里不适合她,她偏偏不信,执意要留下。”多尔衮沮丧万分。 “啪啪啪。”托娅突然敲门进来。 “娘娘,田师傅说有急事要见娘娘。” “田焕慈?是什么事?”庄妃问。 “他说要亲自见到娘娘才能说。” “那就请他回去吧,本宫今天谁也不见。”庄妃一口回绝,现在在她心里,多尔衮的事才是最急的。 “是的,娘娘。” 哪知道托娅后脚还没有踏出门口,田焕慈前脚已经跟着进来了。 “你――”托娅气得手指着田焕慈。田焕慈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绕过她去向庄妃行礼:“见过庄妃娘娘。” “还没有得到本宫的同意就闯进来,你知不知道该当何罪?”庄妃的威严也是不可小视的。 “事情紧急,还望娘娘见谅。”田焕慈抱拳回应。 “哦,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说来听听。” “回娘娘,焕慈除了从小习武,也是从小就学医。对医术略懂一二。听闻田姑娘中毒至今昏迷不醒,焕慈想去为姑娘把脉。还望娘娘可以向皇上推荐。”田焕慈在乾清宫外站了大半天,觉得能帮上忙的就只有庄妃了。 “真的?你会医术?”一直沉默的多尔衮眼前一亮。 “是的,王爷。”田焕慈知道庄妃和多尔衮的关系,也知道他关心媚儿,所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真是想不到,这丫头在宫里的人缘竟然那么好。”庄妃看着多尔衮说,却是说给田焕慈听的。 “焕慈和田姑娘在宫里认识,焕慈一直视她为自家妹妹。还望娘娘能帮个忙。” “难道你的医术能比宫中的太医要好吗?”庄妃言下之意是不相信田焕慈的医术。太医都治不好,他一介武夫可以吗? “宫里的太医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民间也有民间的治疗方法。有时候土方子是万试万灵。”田焕慈是望着多尔衮说的。他知道庄妃不相信他,只能希望多尔衮看在媚儿的份上,能帮忙说说话。 “他说得也有道理,不防让他一试。”多尔衮果然是开口了。 庄妃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吩咐托娅说:“托娅,去把本宫的令牌拿来。” “娘娘,这要是让皇后知道了……” “本宫自有分寸,让你去就去。”庄妃打断了托娅的话。 托娅把令牌拿来递给田焕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是在为主子担忧。若皇后知道庄妃帮助田媚儿,那该如何是好啊? “你拿着这令牌给皇上看,他自然就会见你了。”庄妃盯着田焕慈的脸说:“这令牌是本宫给你的,让你可以定时晋见皇上,向他汇报福临的学习情况。” 田焕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谢娘娘,焕慈紧记在心。”庄妃果然不是吃素的,帮了田媚儿,又想到了为自己解脱的方法。这令牌是为了皇子而给他的,而他却拿着令牌去救媚儿,庄妃完全被蒙在鼓里。就算媚儿被救回了,皇后责怪起来,也只能责怪他田焕慈,和庄妃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招真是高明啊。 “等你的好消息。”虽然多尔衮也很怀疑田焕慈的医术,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请王爷放心,焕慈一定会救回媚儿的。” 乾清宫外,太医跪了一地。 “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进展吗?”皇太极大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臣等已经尽力了。” “连人也救不了,朕养你们有何用?” “媚姑娘中毒太深,发现得太迟了。臣等无能,臣等无能。” “皇上――”小福子匆匆来报:“九皇子的师傅田焕慈拿着庄妃的令牌来求见。” 田焕慈?还拿着庄妃的令牌?难道是福临有事?想到这里,皇太极连忙说:“让他进来。” “喳。”小福子匆匆退出去传话。 走进殿内的田焕慈目光扫了一眼跪着的太医们,心里明了,不禁担心起来。看来媚儿真的是病得不轻,这些太医是来请罪的。皇太极让这么太医给媚儿看病,可以看出对媚儿的重视程度。难道他对媚儿动情啦?田焕慈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臣田焕慈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田焕慈下跪行礼。 “平身。你来见朕是为了何事?” “回皇上,臣听闻田姑娘中了毒。臣也是一名医者,医者父母心,希望能加入到救治的队伍里,为皇上尽一分力。” “你不是武师吗?也懂医术?”皇太极吃了一惊。田焕慈是为了媚儿而来的?是庄妃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殿内的太医们也窃窃私语,他们都治不了,一个武师还来凑这个热闹? “回皇上,臣的祖上是从医,臣从小就耳濡目染,平日里也喜欢看医书,是略懂一二。” 皇太极沉默了,眼睛盯着田焕慈,仿佛看穿了什么。 104田焕慈施救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殿内静俏俏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良久,皇太极才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庸才,还不带他去救人?” “是,皇上。” “臣遵旨。”太医们连忙站起来,田焕慈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众人离去,皇太极眼睁睁地瞪着正站在门口的小福子。小福子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进殿跪下。 “你说,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皇太极大吼一声。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小福子紧张得满头大汗。他知道皇上指的是田焕慈和田媚儿。他当初真的是查过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可是怎么知道…… 皇太极目光黯淡了下来。田媚儿到底是谁安排入宫的?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庄妃?庄妃一向淡泊名利,不太像。那会是谁呢?田焕慈为何要救她?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田媚儿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看着媚儿这样子,田焕慈的心就像被锤子重重地敲打了一下,心里疼痛。他皱着眉头,为媚儿把脉。脉搏混乱,非常不好。 “田姑娘中毒太深了,你就别徒劳了。”旁边一名太医插嘴。其余的太医则是在窃窃私语,指手划脚的,完全不看好也不相信田焕慈。 “确实是中毒太深,但并非无药可救。”田焕慈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媚儿吞服。 “你给她吃什么药?”太医质问。 “缓解毒性之药。”田焕慈淡淡说完,再次仔细为媚儿把脉。 “怎么可能?哪有什么缓解之药?” “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就给她吃药。” “乱吃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有可能会加深病情。” 太医们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一颗“救命丸”。是明朝皇宫里的独传配药,能够解百毒。不过媚儿确实是中毒太深了,而且发现得迟,吃了药也没见效果。田焕慈把脉之后发现,这“救命丸”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再延长三天性命而已。这也在田焕慈意料之中。如果一颗“救命丸”真的能救回媚儿一命,那些太医就真的是庸才了。不过他还是有信心可以配出解药,救回媚儿的。 田焕慈一离开,他旁边的太医也上前为媚儿把脉,发现她的症状真的有所缓轻了,不禁对田焕慈另眼相看。 “我想看一看田姑娘最近使用过的物品。”田焕慈决定从媚儿使用过的物品下手,去查找她身上所中的毒。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都在这里了。”那名把脉的太医指着桌子上的衣物说。 田焕慈走近桌子前,一件一件拿起来放在鼻子前闻。拿着衣服却久久也没有放下,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都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田焕慈旁边的太医说。 “是一股花香。” “哈哈哈……”田焕慈这话一出,众太医都笑了。姑娘家总喜欢抹些花粉啊,佩戴一些香囊之类的东西,有花香也是正常。 “这花香掩盖了夹竹桃、雷公腾、砒石的味道。”田焕慈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心里恨。 众太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安静了下来。田焕慈说的这几种都是致命之毒啊。是有人精心把这些毒藏在花粉之中?花香会把**的味道掩盖得很好,不会被人察觉。很高深的下毒之术啊。 只见田焕慈又拿起另一件衣服闻了闻,说:“还有见血封喉和奎宁。” 此刻在场的人无不对下毒者产生了恨意,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把如此致毒的药物集合在一起,非要致田媚儿于死地不可? 田焕慈紧握着拳头,恨不得要把下毒之人杀个一万次。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媚儿,心如刀割。咬了咬牙齿,对众太医说:“快,配解药。” 众太医立即缓过神来,听从田焕慈的分工,各自忙去。这一回,他们对田焕慈是心服口服。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田焕慈从小就被要求学医,被要求学武。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使命太重了,所以他必须拥有一身好本领。他的一身好医术本来是为救自己而学的,为了哪一天身负重伤的自己而派上用场。却没有想到是救了媚儿一次又一次。 坤宁宫里,皇后吩咐古伦说:“把院子里的芍药花连根拨了。” “是的,皇后。” 皇后满意一笑。这花长得妖娆,本应在天上,不应该存在人间。还有一天,明天之后她也会像这芍药花一样。 范府的地下室里,小炤在地上画着圈圈。一边画一边骂:“咒死你,画个圈圈咒死你。” 如果画圈圈咒人有效的话,相信范承斌已经死了一千遍了。可惜这不过是小炤自己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吃饭了。”送饭的人来了。小炤和往常一样冲到门前,想看清来人。可是根本就看不到来者的样子,只是看到他腰上挂着一块令牌。 “这令牌好像在哪里见过。”小炤自言自语。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小炤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太医所说的三天已经过去了,皇后依然没有等来田媚儿中毒身亡的消息,心里不禁起了疑问。正好派去乾清宫打听的宫女回来,立即追问她。 “回皇后,太医们还在为田媚儿配解药。”宫女回话。 “还配解药?这不是浪费吗?”皇后冷笑两声,继续问:“她怎么还没死?” “回皇后,皇上找来一位民间大夫,开了药给田媚儿吃,缓住了她的生命。”宫女如实说,但她不知道这民间大夫就是田焕慈。 “民间大夫?哈哈哈……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谁还有能耐救得了她?”皇后摆了摆手说:“你退下吧,等她死了之后都来告诉哀家。” “是,皇后。” 皇后完全没有把这位民间大夫放在心上,心里想也不过是缓了缓田媚儿的性命而已。那些猛烈的**,相信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的。 太医们和田焕慈配合得非常好,夜以继日地配药,把病人救活是每一个从医者的心愿。皇太极的支持,加上太医院里要什么药都有,两天下来,解药就配好了。 105双目失明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宫女把煎好的药捧到床边,田焕慈说:“让我来。”轻手接过药,一匙一匙地喂着媚儿。众太医都屏住了呼吸,在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喂完药,田焕慈又拿出手帕为媚儿擦嘴巴。沉默了一会儿,回过头对众人说:“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可以了。” 田媚儿刚喝完药,药性还没起到作用,估计一时半刻也醒不来。为了配这药,众人也累了许久,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了。一名太医上前说:“那我们先回去了,这里就有劳你了。待田姑娘醒过来还望告知一声。” “好的。”田焕慈点点头。 待众人离去,田焕慈握起媚儿的手,轻声说:“媚儿,你已经睡了很多天了,该醒来了。” “待你醒来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好不好?” “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媚儿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听到田焕慈说话。不过田焕慈还是在自言自语。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带进来的。你打我,骂我吧,杀了我也行。” “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快醒过来,打我,骂我吧。” “媚儿,你醒醒,你千万不能有事。” 田焕慈用手整理着媚儿额头的碎发,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突然间田焕慈看见媚儿的手动了一下,他激动地握起媚儿的手,连声喊着:“媚儿、媚儿……” 媚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田焕慈激动地把她抱入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在哪里?你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天黑了怎么不点蜡烛?”媚儿一醒来就听到焕的声音,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田焕慈愣了一下,身子直了直,伸手在媚儿眼前晃。媚儿却丝毫没有反应,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这明明是大白天,她,她看不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田焕慈的心凉凉的。 没听到焕回应,媚儿便伸手去摸。田焕慈一把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我在这里。” “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还有这天那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快去点蜡烛。” 田焕慈的鼻子一酸,缓了缓气,说:“蜡烛用完了,所以我没有点。你昏迷了三天,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再休息一会儿吧。” “什么,我昏迷了三天?”媚儿一惊,她只记得那个时候感觉很累想睡,怎么一睡就睡了三天呢? “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中毒了,太医刚刚把你救回来。” “中毒了?我怎么会中毒的?”媚儿完全不知道自己中毒。 “你仔细想一想,是否用过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吃过什么?有谁要害你?”这一刻田焕慈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毒之人。也许那人手上有别的解药,可以治好媚儿的双眼。 “没有,我一直都很注意,没发现有人对我下毒。” “那你先休息吧,这事就交给我。” 一走出房间的田焕慈立即软倒在地上。懂医术的他知道,媚儿身上的毒性已经攻到了她的双眼,她的双眼是失明了。 田焕慈双手捂住脸,双肩抖动,他后悔莫及。是他来迟了,若能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帮媚儿解毒,她的双眼就不会失明了。那个悔恨啊,恨不得失明的是自己,他宁愿用自己的双眼换给媚儿。 乾清宫里,又跪了一地太医。 “什么?她双目失明?”皇太极吃了一惊。 “回皇上,田姑娘她中毒太深,毒性已经攻入到双眼。臣等已经尽力了。”一名太医回话。 “尽力了?她中毒的时候,你们不也是说尽力了吗?尽到什么力啦?”皇太极质问。 “臣等无能。” 皇太极沉默了,她这么年轻眼睛就看不见了,那么以后……皇太极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田焕慈问:“是否还有救治的办法?” “回皇上,办法还是有的。”田焕慈此话一出,太医们就不淡定了,纷纷窃窃私语。田媚儿中毒太深,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奇迹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双眼?太医们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不过他们都见识过田焕慈的医术,对他是肃然起敬,也许他真的是有办法,就不敢质疑他。 “快说。” “太医说的没错,田姑娘她中毒太深了,所以双眼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恢复光明的。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田焕慈回话说。 “需要多久?”皇太极继续问。 “回皇上,这个说不准,也许是半年,也许要一年,又或许要好几年。”田焕慈说得不紧不慢,不带有一丝情绪。 太医们再次骚动了,没有期限的医期代表的是没有把握的医治,田焕慈他是在搏一把啊。那又何必呢?要是治不好,那不是欺君了吗? “那好吧,她的病就交给你来医治。朕会免去她的一切活儿,让她好好静养。”皇太极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是没有把握的医治,不过竟然有希望,那就试试吧。 “皇上,臣观察了一下乾清宫,发现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病人静养。一个人少、娴静的地方才适宜养病,才有利更好的恢复。所以臣建议安排田姑娘出宫静养。”田焕慈一心想着如何把媚儿带离宫中,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皇太极沉默了,紧紧地盯着田焕慈的脸。太医们也安静了,纷纷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虽然皇上关心田媚儿,安排众多人治她的病,可是她终究是宫女啊。嫔妃尚不能随意离宫,更休况是区区一名宫女,竟然提议让她离宫?这田焕慈的胆子也太大了。 好一会儿,皇太极才说:“长春宫久没人住,而且地处偏僻,来往的人也少。就让田媚儿搬到长春宫里住吧。” “是,皇上。臣现在就去安排。”田焕慈知道离宫无望,就不再言语,行礼退下。 太医们个个目瞪口呆。长春宫虽然地处偏僻,可那里终究是嫔妃的住处啊。让田媚儿搬到长春宫,于礼不合啊。难道皇上是想封田媚儿为妃吗?田焕慈也有着同样的担心。他本意是借此机会带媚儿出宫的,哪知道却去了个长春宫。看来皇太极是不想让媚儿出宫了。那么接下来是否要册封媚儿了呢?田焕慈的心里堵得慌,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想办法治好媚儿的眼睛,其它事就见步行步吧。 106离开危险之地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平安夜快乐!祝亲们年年月月,岁岁平安!―――――――――――――――――――――――――――――――― 坤宁宫里,皇后大发雷霆,摔了一地东西,满地都是碎片。 “太医不是说她只剩下三天性命吗?怎么突然又救回来了?”皇后气得脸都扭曲了。 古伦咽了咽喉,上前轻声说:“听说是田焕慈把她救回的。” “田焕慈是谁?”皇后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想不起来。 “回皇后,是福临皇子的武师。”古伦小声说。 “福临?是玉儿的人?岂有此理。”皇后更怒了,大吼一声:“去,把庄妃找来。” 庄妃一听到了媚儿活过来了,聪明的她就想到皇后一定会大发雷霆,此刻已经来到了坤宁宫殿外。一听到皇后派人找她,立即进殿跪在她面前。“姑姑,媚儿是来请罪的。” 皇后瞪了她一眼:“你来得还真快。” “令姑姑生气了,玉儿深感不安,玉儿有罪。”庄妃跪着磕头。 “你确实有罪,竟然敢背叛哀家。”皇后大吼一声。 古伦从没有见过皇后对庄妃大发脾气,心一慌,也跟着跪下。 “玉儿对姑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姑姑的。”庄妃含着泪水,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还敢狡辩?你敢说田焕慈不是你的人?”皇后怒气不减。 “姑姑,田焕慈是福临的师傅,确实是玉儿请进来的,可是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不知情?不知情会让他拿着你的令牌去见皇上?请求皇上让他救田媚儿?”皇后生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那令牌确实是玉儿早些日子给他的,可是那是让他定期去见皇上,汇报福临的学习情况啊。玉儿万万没有想到他懂医术,还救了田媚儿。”庄妃哭着喊,泪流满面。 “皇后,庄妃娘娘是皇后的亲侄女,想必是不会背叛皇后的。田焕慈是一介武夫,庄妃娘娘也不知道他会医术啊。奴婢看这一定是田焕慈的个人主意。”古伦也帮庄妃说话求情。 确实没有人会想到武夫也会懂医术,这话也是说得过去,玉儿也没有背叛她的理由。皇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气倒是顺了些。 “不管怎么样,你的人背叛了哀家,就是你的错。”可是皇后还是心有不甘。 “是,是玉儿的错。还请姑姑别再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庄妃连连点头。 “皇后,庄妃娘娘说得对,没必要为了一个宫女而气坏了身子。况且她现在已双目失明了,也能耐不起来。”古伦也在旁边说话。 这一下皇后的气是更顺了些,板着脸说:“都起来吧。” “谢姑姑。” “谢娘娘。” “听说田焕慈还请求皇上让田媚儿搬离了乾清宫,到长春宫里静养?”皇后盯着庄妃问。 “玉儿不好,没有管好下人。以后绝对不再重用他。” “你管得了他的人,也管不了他的心。看样子田焕慈八成是被田媚儿迷住了。” “皇后说得是,那个田媚儿一看就是个迷惑人的主。前一阵是王爷被迷惑了,现在又是个武夫。”古伦附和。 庄妃低头沉默不言,其实她的心里非常难过。多尔衮和田焕慈都是她的人,却同样爱着田媚儿。 “哀家看她最想迷惑的是皇上。搬到长春宫?她是当嫔妃吗?”皇后最介怀的是这个。 “都双目失明了还想当嫔妃?真是不要脸。”古伦骂。 “其实搬离了乾清宫也好,她现在双目失明,保不成会有个什么闪失,从此一倒不起。”皇后紧握着拳头。 庄妃的心里一惊,心里暗骂田焕慈。田媚儿留在乾清宫才安全,起码有皇上保护她,为何非得搬出去不可?搬了出去,还有谁能保护她?田焕慈真是糊涂啊。 其实田焕慈的本意是想带媚儿出宫的,却没有没到去了长春宫。他当然也想到了庄妃所担忧,正在找解决的办法。 媚儿的双眼被纱布蒙住,田焕慈骗她说,她的眼睛受损,敷药数天就好,敷药期间不能见阳光,只能蒙着双眼。 “媚儿――”佩儿哭着喊着走进媚儿的房间。 “是佩儿?”媚儿伸手去摸。 “是我,是我。”佩儿捉住媚儿的手。 “你怎么哭啦?”媚儿虽然看不见,可是耳朵还是好使的。 “看到你这样子,我心里难过。” “没事,我不是已经好了吗?”媚儿反过来安慰佩儿。 “你身上的毒算是解了,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你的眼睛……” “可是她的眼睛还需要敷药几天才能恢复。”田焕慈走了进来,打断了佩儿的话,不让她说下去。 “媚儿明明已经……” “佩儿答应,皇上恩准媚儿到长春宫里静养,我们现在要出发了。”田焕慈向佩儿使眼色,不让她说下去。 看来媚儿还不知道她双目失明的事实。佩儿会意,不再说下去了。看着田焕慈扶着媚儿慢慢地离去,佩儿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沉。 “为什么皇上会让我去长春宫?”媚儿问。 “你现在身体虚弱,眼睛又受了伤,很需要静养,长春宫的环境正合适。怎么,你不喜欢吗?”田焕慈很小心地扶着媚儿。 “长春宫是林姚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有她的气息,我当然喜欢。”一提到长春宫,媚儿就会想起林姚。 媚儿的话提醒了田焕慈。皇宫里的宫殿那么多,皇太极却偏偏选择了长春宫。长春宫是林姚曾经住过的地方,媚儿和林姚的关系要好,是不是皇太极发现了些什么?田焕慈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田焕慈的思绪很快就被人打断了,他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田焕慈不动声色,扮作不知,继续扶着媚儿走向长春宫。跟踪者也一直跟着他们到长春宫。想不到他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这些跟踪者的幕后之人应该就是这一次的下毒之人了。若不是不想让媚儿知道,也不想在宫里滋生事端,他一定把这些人打个落花流水了。还好他一早就猜到了,早有准备。只见田焕慈嘴角上扬,丝毫不理会跟踪者,安心地把媚儿扶进长春宫。 107媚儿的守护者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亲们圣诞节快乐喔!投张推荐票送我做圣诞礼品罗,么么达—————————————————————————————— 两名蒙着脸的跟踪者也准备跟着进入长春宫,却被守在长春宫的侍卫们挡住了。双方瞬间打了起来。田焕慈非常淡定地把媚儿扶进房间,丝毫没有理会宫外的事情,因为他知道那些跟踪者根本就进不来,媚儿不会有危险。 田焕慈为何如此有信心呢?因为守在长春宫里的侍卫可都是高手,绝对能把一批又一批的刺客挡回去。这些侍卫是谁的人?不是皇上的,更不是皇后的,他们只听命于多尔衮。这也是田焕慈想出来的好办法。就在媚儿被安排进长春宫的那一天,田焕慈就去找了多尔衮。 “媚儿醒过来啦?太好了。”多尔衮一听到田焕慈说媚儿已经醒来,就松了口气。 “可是她中毒太深,毒性已经攻上眼睛,已经双目失明了。”田焕慈的脸色非常沉重。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的医术不是很好的吗?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只是宫里想害她的人太多了。我怕她的眼睛还没有治好,就又会遭到伤害。”田焕慈不是没有信心保护媚儿,只是凭一人之力,力量太单薄了。 “你的意思是?”多尔衮也是很聪明的人,看得出田焕慈是有事而来的。 “皇上准予媚儿到长春宫里静养,她现在需要静养,更需要安全。” “本爷会派一队精锐的侍卫守在长春宫里,护她安全。” “焕慈替媚儿谢过王爷。除了侍卫,还有长春宫里的宫女和太监……”田焕慈停顿了下来,看着多尔衮。 “都换,换成本王的人。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媚儿。”多尔衮拍着胸口答应。两人相视而笑。 田焕慈深知多尔衮对媚儿有爱慕之意,他对媚儿的关心丝毫不比自己少,媚儿的事情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他就知道这个忙多尔衮一定会帮,也只有他愿意帮。有了多尔衮的帮助,长春宫里的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媚儿自然就不会有危险了。如此一来,田焕慈就不用担心媚儿的安全问题,就可以专心研究如何治疗媚儿的眼睛了。 永福宫里,庄妃望着院子里的芍药花出神。自从她从坤宁宫回来后就一直在盯着那些芍药花看,大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托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娘娘,是皇后让你受委屈了吗?要不要去找皇上出头?娘娘是九皇子的生母,皇上是疼爱娘娘的。”托娅忍不住说。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皇后也找不到本宫帮助田媚儿的证据,出不了事。”庄妃淡淡一笑。 “娘娘又何苦去蹚这一趟浑水呢?田媚儿这一次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还会有下次的。说不定这一回她就会长眠长春宫了。”托娅对于宫里的争斗看得也不少了,总有人会牺牲的。 “不会的,她不会有事,她身边的人不会让她有事的。”庄妃否定说。 “娘娘你还要帮她?” “本宫指的是她的那些爱慕者。皇上、多尔衮、田焕慈,也许还会有更多。他们都在她身边守护着,不让她出事。”庄妃的心看得很清。皇上邀太医院之力要全力治好田媚儿;多尔衮为了见她一面也不惜让自己陷入困境;田焕慈更是想尽办法要救她。他们都是田媚儿的守护者,田媚儿一遇到危险,他们就会站出来,甚至有可能会连成一线一致对外。 “娘娘,托娅还是不明白。”托娅真的想不明白,就算有人守护着,她不是也出事了吗? 庄妃不言,而是望着芍药花,叹了一口气:“拥有这张脸,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田媚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很灵的,隐约中听到宫外有打斗声,问:“有人在打架?” “不是,是侍卫们在练剑。”田焕慈淡淡一笑。 “怎么会有侍卫在长春宫外练剑呢?”这么一说,田媚儿就觉得奇怪了。 “拥有一身好的功夫才能保护你啊。” “保护我?是皇上派来的?”媚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皇上,她很吃惊,皇上竟然还派人来保护她? “是多尔衮派来的。”田焕慈没有隐瞒,直接说。 “多尔衮派来的?为何?” “为了你的安全。长春宫里的太监和侍女也都换过了,都是多尔衮的人,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养病了。” 多尔衮他竟然想得如此周到,媚儿心里一暖,觉得自己亏欠他的太多了,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沉默了一会儿,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听说,太医对我身上的毒完全没有办法,是你来了才救了我?” 田焕慈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懂医术。”媚儿继续说。没错,她对焕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学点医术不过是为了防身而已,为了哪天自己受伤了可以自救,想不到恰巧能用在你的身上。” “如果只是恰巧就不会比太医还能耐了,宫里的人都说你是再世华佗。” “哈哈哈,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个美称。”田焕慈大笑。 “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得谢谢你。”媚儿微微一笑。尽管她的笑容很苍白无力,但在焕看来还是最美的。田焕慈没有回应,而是轻轻地抚摸着媚儿的头,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傻瓜,你们之间需要言谢吗?看着你现在没事就好。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身上的毒从何而来?是谁下的毒?可是,完全没有头绪。”被人害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也不是到凶手是谁。 “毒是沾着花粉而来的,你最近有没有使用过花粉?”田焕慈皱起眉头,他也一直在查**的来源。 “花粉?林姚生前曾送我一些花粉,我偶尔有擦。可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害我的。”媚儿摇摇头。 “你说的那些花粉我都检查过了,确实没有问题。你还有没有别的带有花香的东西?”田焕慈早已经把媚儿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到可疑。 “带有花香的东西?”媚儿想了想,在身上摸着找着什么。 108难得好男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你找什么?我帮你。” 佩儿送的香囊是充满着花香的,她一直戴在身上,可是怎么不见了呢?那是她亲手做的,若是让她知道弄丢了岂不是很难过?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田焕慈问。若能找到下毒之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没有,想不到。”媚儿摇摇头。她相信不会是佩儿,不应该怀疑她。 “媚儿、媚儿……”多尔衮急匆匆地冲进来。田焕慈连忙站起来向他行礼。 “媚儿,你没事吧?可把本王急坏了。”多尔衮坐在床前,紧张地握起媚儿的手。 “没事,我好着呢。”蒙着眼睛的媚儿冲着多尔衮笑。 “本王早就说了,宫里不适合你,你偏不信。你看,现在遭罪了吧?还差点连命也丢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如果还有下次呢?那可怎么办?” “这里里外外的都是你的人,有王爷保护着,我还怕什么?” “本王一定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多尔衮一手把媚儿抱入怀,抱得紧紧的,生怕把她弄丢了。 站在旁边的田焕慈紧握着拳头,心里真不是滋味。咬了咬牙齿,慢慢地退了出房间。整个长春宫都是空荡荡的,正如他的心,又空又冰凉。明明很在意,却扮做满不在乎;明明心里有她,却不肯承认;明明想带她远走高飞,却放不下包袱。一生一世一良人,对他来说。显得是那么奢侈。他不能够动情,就算已经动了。也要扼杀在萌芽之中。这一世,只希望可以远远地看着媚儿。远远地守护她。 多尔衮在,田焕慈就离得远远的。多尔衮一走,他立即回到媚儿身边,寸步不离。自己的房间也是安排在媚儿的隔壁。因为媚儿的眼睛看不见,他不能再让媚儿出什么意外,必须时刻守着。 “今天可真是热闹,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田焕慈听到门外面有动静,轻声对媚儿说。 果然田焕慈的话音刚落。佩儿就提着食盒进来了。只见她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媚儿身边,亲热地握起她的手:“媚儿,我来看你了。” “佩儿真是有心。”媚儿笑笑,感觉这个佩儿还是挺不错的。 “我们是好姐妹嘛。”佩儿拍拍媚儿的手背,转过脸问田联焕慈:“田师傅,媚儿的病情怎么样了?她的眼睛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呢?” “请佩儿答应放心,臣一定会治好媚儿的。”田焕慈信心十足地回应,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握。 “那就好。媚儿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治好她。她那么年轻,怎么能双目失明呢。”佩儿一边说一边抽泣。 眼睛看不见东西是一件很苦闷的事情,听佩儿这么一说,媚儿也不禁皱起眉头。若她的眼睛治不好了。那该如何是好? 田焕慈看着媚儿的脸色不对,猜测是她心里难受。不免对佩儿的说话懊恼。他一直都避开媚儿眼睛的问题,佩儿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媚儿。我做了你平常最喜欢吃的点心,我拿给你尝尝。”说完。佩儿把食盒拿到媚儿身旁,拿出一块精美的点心递到媚儿嘴边。 还没有等媚儿反应过来。田焕慈手一挡,佩儿手中的点心随即掉落在地上。 “你――”佩儿气得站了起来,瞪了田焕慈一眼。 “佩儿答应请息怒,媚儿她不能吃点心。”田焕慈抱拳说。 “为何?这些都是米糕,按理说是可以吃的。”佩儿不服气。 “媚儿不能吃长春宫以外的任何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点心里有毒?”佩儿大怒,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自己的嘴里。“我吃了,没有毒。那么媚儿可以吃了吗?” “抱歉,媚儿不能吃。”田焕慈很坚定地回绝。 “你――” “田焕慈,这是你不对了。佩儿怎么会害我呢?佩儿,你做了些什么点心啊?我要吃,我都爱吃。”听着两人争执,媚儿连忙打圆场。 “都是你平常最爱吃的。来,尝尝我的手艺。” “不行。”田焕慈挡在了媚儿和佩儿之间,严肃地对佩儿说:“我是媚儿的医师,我说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你――”佩儿跺了跺脚,气得转身离去。 “佩儿、佩儿……”媚儿一听到脚步的声音,连忙站起来要去追佩儿,差点摔倒在地,还好田焕慈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你怎么啦?还不快去把佩儿追回来,向她道歉。”媚儿冲着田焕慈骂。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宫里谁也信不过。” “那么多尔衮呢?你呢?你们也不是同样呆在这宫里吗?”媚儿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们不同。” “有何不同?” 田焕慈很想说,因为我们都喜欢你。可是他没有说,而是把媚儿扶到椅子上。换了句话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怎么小心?如何小心?如果有人要害我,他可以在送饭菜的时候下毒,水里下毒,机会无处不在。” “所以不能吃长春宫外的任何东西。” “不能吃长春宫外的东西?难道要在长春宫里自己煮饭?” “我正有此意。”这正是田焕慈的心中所想。 “那如果有人买通长春宫的宫人怎么办?” “你这担心也是对的,虽然说这里都是多尔衮的人,但也不能完全信任他们。所以煮饭之事就交给我。” “什么?”媚儿刚喝了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 “你喝的药,吃的饭莱全都由我来弄,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了。” “你会做饭?”媚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是少主,大明的皇子啊。 “这些生存的本领。我从小就会。”田焕慈从小就不是一位养尊处优的皇子,只要是和生存有关的本领。他都会。 “会武功、医术,还会做饭,你还真行啊。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媚儿不得不对田焕慈刮目相看。 田焕慈白了媚儿一眼,不语,沉默了。 “这么说来你可真是难得的好男儿啊。”媚儿手舞足蹈的,脱口而出:“谁要是嫁给了你可真是有福气了。”这话一出,媚儿就后悔了,想起了他们的曾经。顿感尴尬。 田焕慈也愣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良久,慢慢地把媚儿抱入怀,轻吻她的脸额。媚儿愣了一下,随即身子往后退闪躲。田焕慈也松了手,不强求。 田焕慈果真是说到做到,不但一日三餐亲自下厨,还端到媚儿跟前,亲自喂她。 “这些活儿让侍女来做就好。你何必操劳?”要焕喂她,媚儿觉得不好意思。 “一点也不操劳。”田焕慈倒是很乐意。难得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媚儿。 媚儿语塞,不懂言语,只得乖乖地张口吃饭。喝汤。吃了两口,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味道怎么那么古怪?肯定是他不会做饭。在牵强。但焕那么积极,还是别说出来打击他了。反正吃饭也只是填饱肚子而已。媚儿也不在乎什么美味佳肴。 “是不是觉得味道有些不同?”田焕慈看出了媚儿的心思。 媚儿点点头。 “因为我在汤和菜里加了些治疗眼睛的药,所以吃起来会有一点药味。”田焕慈解释。 “好端端的饭菜你加药干嘛?”说完。媚儿闭上了嘴巴,不愿意再吃。 “你不是说讨厌药汤的苦味吗?可是你现在不能不吃药。每天在饭菜里加一点,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媚儿一愣,确实如此。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吃药。可是焕怎么会知道的?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向他提起过啊。 “所以你要乖乖的吃饭,我每天再帮你敷药,你的眼睛很快就能看见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讨厌喝药?” 这一回轮到田焕慈愣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在山洞的时候对青衣说的,我刚好听见。” 媚儿想了起来,当时她受了重伤,天天都要喝药,她确实抱怨药难喝,厌恶之。过了那么久,想不到焕还记得,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 田焕慈哄着媚儿吃饭,敷药,让她充满着信心可以恢复双眼。但实际上自己却是没有把握。每当媚儿休息的时候,他就会翻遍医书,寻找治疗的方法。 “田师傅,范少将军来找。”一位宫女在田焕慈的房间外说。 “承斌?快请。”田焕慈连忙站起来,把医书放在一旁。 “田大哥。” “承斌弟。” 两人已经熟络,再次见面丝毫没有拘束。 “承斌弟,你怎么来了?”田焕慈开心地拍着范承斌的肩膀。 “田大哥,实不相瞒,我担心媚儿的病情,想来看看她。但如果我直接去找她想必不好,还希望田大哥带我去。” 田焕慈的笑容瞬间收起了,他一时没有想起范承斌和媚儿的关系。范承斌要见媚儿不是不可,只是不合礼节,若是田焕慈带着他去见则可以避免流言。只是田焕慈犹豫了,媚儿想必是不想见到范承斌的,是否要带他去呢? “田大哥,媚儿她现在在哪里?”见田焕慈不说话,范承斌急了。 “媚儿她,她午休了,刚刚睡下。要不,你改天再来吧。”田焕慈婉言拒绝。 “没关系,我静静地看她一眼就好,绝不吵到她。” “那好吧,请随我来。”田焕慈无奈,只能带着范承斌走进媚儿的房间。 他们轻轻地走到媚儿床前。媚儿的眼睛被纱布裹着,纱布里包着药,走近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她正安静地睡着,似乎睡得正香。范承斌的眼睛痴痴地盯着她,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一切田焕慈都看在眼里,他看到了范承斌眼里的心痛。只有深爱着一个人,才会有这种表情。他确定范承斌是爱上媚儿了。田焕慈顿感到天意弄人,媚儿爱范承斌的时候,范承斌不爱。现在却是范承斌爱上了,那么媚儿是否还爱他呢? 好一会儿,两人才静静地退出。范承斌急不可待地问:“媚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她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不好说。”田焕慈摇摇头。 “难道你还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看田焕慈的表情,范承斌顿感媚儿的病情不乐观。 “这几天只要一有空闲,我就会翻医书,希望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范承斌紧握着拳头。 田焕慈的心感到冰凉,他很想说,你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狠心呢?媚儿就是夏婉如,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范承斌当然不知道田焕慈的心中所想,而是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他。 “这是?”田焕慈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 “这是千年人参,希望可以帮到媚儿。” “千年人参?难得一见啊。”田焕慈两眼发光,千年人参可是极品,就连皇宫里也见不到。 “我藏在府上已经多年了,反正也用不上,就拿来给媚儿,希望能帮得上什么。” “你是帮了大忙啊,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它的。我替媚儿谢过你。”作为医者的田焕慈非常激动。 “不必,我和媚儿之间不必言谢。” 看来范承斌是真心希望媚儿好,不然也不会献出千年人参。只是媚儿又是否会领这个情?田焕慈深知媚儿的脾气,所以决定不告诉他范承斌来过,还带来千年人参一事。只是他不说,不代表媚儿不知道。 “刚才谁来过?”田焕慈刚送走范承斌,还没踏进媚儿的房间,就听到媚儿在问。 “没有啊,没有谁来过。” “我听到范承斌的声音。”其实当时媚儿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和范承斌说话,装睡而已。 “哦,他是来过,和我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田焕慈打算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带来的东西就算是仙丹,我也不吃。”他们的对话,媚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媚儿,那可是千年人参啊,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田焕慈见瞒不住她,就只有劝说了。 “你听着,我宁愿双目失明,永远也恢复不了,也绝不会吃他送的东西。”媚儿对范承斌的恨是入心入肺的。 “媚儿,其实范承斌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他要杀我,杀我的妹妹、我爹,我的全家。那叫关心我?”一想起来,媚儿就心情激动,身子颤抖起来。 “媚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媚儿直接打断田焕慈的话,斥责:“范承斌是你的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如此维护他?”(未完待续。。) ps:入vip的第一章,心情一激动就多码了些字,希望亲们看得痛快。再次感谢订阅的亲们,谢谢你们的支持,感谢你们。 109皇太极心生怀疑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焕慈很想说,范承斌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他很想说,是他这个兄长没有尽到责任,范承斌的错都是他的错。可是他没有说,他说不出口。他害怕媚儿知道以后,会连他一起憎恨了。算了吧,能瞒就瞒吧,真的瞒不过再说吧。沉默之后,换了句话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得快一些。” 听了田焕慈这话,媚儿的气也顺了些,她确实不应该朝焕发脾气的。不过她还是很抗拒范承斌的一切:“如果你用千年人参来做药,我就连饭也不吃。” 媚儿的脾气倔,田焕慈当然是知道的。无奈他也只好答应:“好的,我答应你,不用他的东西。” 有了这句话,媚儿舒了口气。想了想,又问:“我的眼睛是不是治不好了?” “别胡思乱想,一定能治好的。” “别骗我了,已经这么多天了,我连一点光也看不见,想必是好不了啦。”媚儿能感觉到情况不好。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田焕慈不希望见到媚儿如此丧气。 “如果真的治不好呢?如果我永远双目失明呢?” “如果……” “如果你双目失明,本王就做你一辈子的眼睛,好好照顾你。”多尔衮突然出现,打断了田焕慈的话, “姐姐――”和多尔衮同来的还有福临皇子。 福临一进门就扑到媚儿的怀里。“姐姐,你很久没有来跟福临玩了,福临很想念你。” “姐姐也很想念你。”媚儿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福临在她心里就是小可爱。刚才的忧郁早就抛到九宵云外了。 “姐姐你要乖乖的吃药,病才会好得快的。病好了就可以和福临玩了。”福临奶声奶气地说。把大家都逗乐了。 “姐姐会记得的,天天吃药。”媚儿应着。 “姐姐可要说话算话。我们来拉勾勾。”福临伸出胖胖的手指就勾住媚儿的手。 “好,我们拉勾勾。”媚儿也笑着附和。 多尔衮和田焕慈相视一笑,都舒了一口气。他们很久都没有见过媚儿笑了,看来还是福临这孩子有办法。多尔衮甚至想,要多带福临来哄媚儿开心。 “福临,你来看姐姐,姐姐很开心。可是你今天的书都念了吗?”媚儿抱着福临问。 “王叔说放我一天假,我今天可以不用念书。” “那怎么行?多尔衮你怎么可以让福临偷懒呢?福临,你还是快回阿哥府吧。” “不。福临要呆在这里陪着姐姐。”福临嘟着嘴巴不愿意。 “乖,姐姐不用你陪,你回阿哥府吧。” “是不是姐姐有了王叔就不要福临了?姐姐偏心。”福临扁嘴,要哭的样子。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媚儿顿感尴尬。多尔衮则是笑笑,没有说话,而田焕慈的脸已经黑了。 “那姐姐不要赶福临走。” “好啦,怕你了,不赶你走了。” 福临回过头。看着多尔衮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随即问:“王叔,你什么时候娶姐姐啊?” “咳、咳、咳……”多尔衮被福临的话呛得干咳。 “你这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媚儿抬起手就要打。 “是王叔刚才说的,他要照顾你。”福临一边笑着喊,一边跑了出去。 “多尔衮,他这样子。你也不说说他。”媚儿看不见,自然是打不到福临。只能冲着多尔衮喊。 “本王觉得福临的话挺中听的。”多尔衮坏坏一笑。 媚儿一愣,田焕慈更是拉长了脸。良久。媚儿才开口说:“说什么呢?你是老天赐予我的一道阳光。” “阳光?阳光好啊,就让我一辈子都做你的阳光。”多尔衮开心地上前握住媚儿的手,丝毫没有理会旁边的田焕慈。 媚儿松开手,淡淡地说:“拥有一道阳光,让我不至于被黑暗包围,心暖和暖和的,这确实是我的福气。我很感激这阳光给予的希望,不过,终究只是感激,纯粹的感激。” 多尔衮的笑容不见了,满心的希望泄了气。媚儿是在婉拒他。田焕慈的心里舒了口气,还好,媚儿没有爱上他。想了想,上前两步,说:“王爷,媚儿需要休息了。” 多尔衮点点头,说了句:“本王改天再来看你。”随即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前,停了下来,背对着媚儿说:“希望这道阳光有一天会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说完,大步离去。 田焕慈扶媚儿躺下,很想问她现在的心到底向着谁,但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不忍心再问什么。安静的退了出去。 田焕慈为了媚儿而忧心,却没有想到也会有人为他而伤心。那个人就是绿绮。爱了他很多年,却从没有说出口。春天的宫里,满地都开满了花,花香、暖风本应该使人精神焕发。但绿绮却是闷闷不乐。少主呆在长春宫已经很多天了,而她也很久没能见到他了。他的心早已经被田媚儿占据,哪里还记得她绿绮呢?绿绮长叹一口气,田媚儿真是幸运,有少主这么一个好男人爱着,那可是她一直奢求却又得不到的事情。 乾清宫里,小福子拿着画卷匆匆来报。 “皇上,这是在夏府里找到的画卷。夏永九有两个女儿,叫夏婉如和夏婉情,分别是两房夫人所出。”小福子递上三幅画卷。 皇太极随手打开一幅,那是夏婉情的画像。 “皇上,这是夏永九的小女儿,叫夏婉情,是现任夫人所出,也是范承斌的妻子,现在人是不知所踪。”小福子解释。 听小福子这么说,皇太极只是瞟了一眼。就把画卷丢在了一旁,又打开另外一幅。 “皇上。这是夏永九的大女儿,叫夏婉如。” 夏永九的大女儿?那么应该就是她了。她也是爱妃的女儿。皇太极仔细看着夏婉如的画像。她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爱妃的影子。是不是小福子弄错啦? “你确定她就是夏婉如?夏永九的大女儿?”皇太极怀疑。 “回皇上,奴才已经找来夏府的管家和丫环确认过了,她确实就是夏永九的大女儿。” 那就奇怪了,爱妃貌美如花,她的女儿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没有她的影子,不像她一样貌美,脸上也不应该长满梅花斑,如此丑陋啊。皇太极摇摇头,想不出个究竟。 “她现在人在何方?”皇太极问。想见一面真人,也许是画像和真人有出入吧。 “回皇上,夏婉如已经坠崖死了。” “什么,死啦?” “是的,皇上。她曾经是范承斌未过门的妻子,在成亲的前几天就突然坠崖死了,后来她的妹妹就替代了她。”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去查了。”皇太极叹了一口气。把画卷慢慢地卷起。突然间手停了下来,又把画卷重新打开。细细地看着夏婉如的眼睛。 “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小福子察言观色,能看出皇上的心思。 “你看她的眼神,像谁?”皇太极指着画中人的眼睛说。 小福子凑上去,看了看。摇摇头:“奴才看不出来。” “像不像田媚儿?”皇太极问。 小福子再看,脑子里浮起了田媚儿的眼神。经皇上这么一说,又确实是像。“确实是有点像。” “何止是有点?简直是一模一样。”皇太极的眼睛开始变得深沉了。 “眼神是像。可是样子就差得远了。”小福子说了一句。田媚儿长得像仙女,而夏婉如则长得见不得人。 “你可知道。模样是可以骗人的,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皇太极摇摇头。不赞同小福子的话。 “皇上的意思是?”小福子这一回是猜不透了。 “你确定夏婉如已经死了吗?”皇太极没有回答,继续问。 “奴才去山崖边看过,那山高得很,摔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的。” “可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啦?” “那倒是没有,可是……” “那么严格来说,只能说她失踪了。”皇太极打断了小福子的话。 那可是万丈深渊啊,小福子很想否定,却又不敢反驳皇上。只是附和着点点头。 “那么她和范承斌的感情可好?”皇太极又问。 “回皇上,夏府里的人都说,他们的感情极好。夏婉如的脾气不好,经常斥责下人。但是对范承斌却是柔情似水。”小福子查夏婉如的时候,听到夏府下人对她的评价不好,却不知道夏婉如小时候因为长得丑经常被人欺负,所以她必须把自己武装起来。 “那么为何她不回去找范承斌,由着她妹妹嫁?”皇太极又有疑问了。 “皇上,可能是因为夏婉情真的已经死了,她坠崖后,夏府的上上下下都没见过她了。”小福子觉得夏婉如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希望。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恨范承斌,他们的情已经断了。” 哎哟,皇上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啊。小福子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听说民间有一种易容术,能把人的脸都换了。”皇太极盯着夏婉如的画像说。 “皇上,哪会有这种医术的呢?就算真的有,那和夏府又有什么关系呢?奴才不明白,越听越糊涂了。”小福子是越听越糊涂了。 “因为你的脑袋不好使。” “对,对,奴才的脑袋不好使,笨,真是笨。”小德子陪笑着说。 “田媚儿中毒之后,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可是田焕慈却把她救过来了。”皇太极不理会小福子,心有疑惑,自说自话。(未完待续。。) 110范承斌的苦恼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怎么又说到田媚儿的份上了,小福子听得是一头雾水。 “田焕慈医术高明,来自民间。也许他懂易容之术。” “皇上,奴才愚钝,听不明白。”小福子挠挠头。 “你如果能听得明白,朕的龙椅就可以让你来坐来了。”皇太极笑了笑。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福子连忙跪下磕头。 “起来吧。”皇太极顺手又打开了第三幅画卷,表情瞬间僵住了。小福当然知道画中人对皇上的重要性,紧张得直咽口水,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皇太极抬起颤抖的手抚摸着画中人,眼神温柔得捏得出水。当看到落款处的“爱妻海兰媚”这几个字时,顿感眼睛疼痛。立即拿起笔,沾了墨水涂之。看着这几个字被墨水掩盖,皇太极板着的脸才松了点。小福子看着也舒了口气,小声说:“奴才觉得辰妃的画像不应该流落民间,就自做主张拿了回来。” “你做得很好。”皇太极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把画卷卷起来。她的画像都很珍贵,一定要好好保存。 “谢皇上。” 皇太极沉默了许久,又想起了田媚儿,就问“田媚儿如今的病情如何了?” “回皇上,田姑娘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丝毫不见起色。”小福子如实回答。 “田焕慈怎么说?” “他说,还需要时日。” “随他吧。如果他真的是医术高明,总能治好的。” “皇上说得是。还有一件事情,奴才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小福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说――” “回皇上。长春宫里的宫人全都给多尔衮王爷换过了,他还派了一队侍卫日夜守在长春宫里。” “哦。有这事?”皇太极一愣,这事怎么连多尔衮也参与进来啦? “千真万确。现在外面的人想进长春宫都难呢。” “多尔衮和田媚儿认识?”皇太极猜测,多尔衮此举是为了保护田媚儿,可是他为何要保护田媚儿呢? “回皇上,他们不但认识。王爷还曾经为了她而斥责太医院里的太医呢,此事还一度成为宫里议论的话题。” “哦,你详细说给朕听听。” 小福子一五一十地把多尔衮斥责太医一事告知皇太极,皇太极听了之后仰天大笑。 “想不到啊,多尔衮也会为女人动情,朕还以为他不知道情为何物呢。” 如小福子所说。长春宫里有多尔衮的人守护着,陌生人根本就进不了,田焕慈和媚儿都十分安心,也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此时的田焕慈正在为媚儿换药。只见他小心地帮媚儿解开旧纱布,再把涂满药的新纱布为她敷上。动作十分娴熟。当田焕慈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媚儿的肌肤时,媚儿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也有过,可是是在哪里有过呢?为何会如此?心里顿感到奇怪。 “媚儿。待你的眼睛好了,我带你离宫可好?”田焕慈问。 “呵呵,这不像是你说的话。”媚儿冷笑,焕不是一直希望她呆在宫里帮忙做事吗? “看见你一次又一次遇险。我害怕,后悔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离宫。”田焕慈说出了心里话。他实在不想让媚儿呆在宫里了。 他害怕了?后悔了?是真的吗?媚儿听了心里暖暖的,却不再相信。 “不行。我不愿意离开。”媚儿直接拒绝,好不容易才见到皇太极。她不能够放弃。 “你的处境非常危险,你知道吗?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田焕慈也不让步。 “你是我的谁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我……”是啊,他是谁?媚儿为何要听他的。田焕慈语塞了,停顿了两秒,才缓气说:“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你的眼睛。” “我觉得我是好不了啦,还是算了吧,放弃吧,不用浪费时间了。” “不,绝对不能放弃。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田焕慈激动地握着媚儿的手:“你休息一会儿,吃饭时间我再过来。” 田焕慈的房间里堆满了医书,所有的书籍都被他翻过了,他也尝试了各种药,可是媚儿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眼睛连光也看不见。田焕慈烦燥不安,把桌子一掀,医书全落在地上。和医书一同落下的还有那支范承斌送来的千年人参。 田焕慈突然眼前一亮。因为媚儿的抗拒,他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支宝贝。媚儿的眼睛失明了这么久,再治不好的话,以后复明的机会就更加微薄了,她就要面临着双目失明的痛苦。事到如今,也顾不了媚儿的意见了,这千年人参他一定要用。 永福宫里,托娅来报:“娘娘,佩儿答应来求见。” “不见。”庄妃一口回绝。 “是的,娘娘。”托娅欲转身离去。 “等等。”庄妃突然把托娅叫住:“请她进来吧。” “是的,娘娘。” 庄妃到突然想起佩儿曾经在皇后面前帮她求过情,所以这个面还是要给她的。 “佩儿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佩儿一进门就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娘娘。”佩儿双手呈上一壶酒,说:“听闻娘娘喜爱菊花酒,佩儿特意酿了一壶,还望娘娘会喜欢。” “佩儿真是有心,本宫谢了。”庄妃心里惊叹,这个佩儿可真会投其所好啊。这样的女人确实很适合呆在宫里。 托娅上前接过了酒。 “娘娘愿意收下是佩儿的福气,该是佩儿道谢才对。” 庄妃微微一笑,不言。 “听闻娘娘的刺绣功夫非常了得。佩儿以后想多向娘娘学习。” “不过是些女儿红,谁都会的。本宫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地方。”庄妃知道佩儿是想借学习刺绣的机会多接近她,但是佩儿太有心计了。庄妃就是不想和她走得太近。 佩儿的脸色黯淡下去,庄妃都看在眼里。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庄妃看着佩儿的脸说:“本宫听说田媚儿中毒太深,眼睛到现在还没有治愈。” “这是命啊,也许是媚儿前世造的孽吧。”佩儿很聪明,在不知道庄妃的态度前,自己先摆出一副中立的态度。 庄妃笑了笑,说:“本宫是觉得呆在宫里不安全,田媚儿呆在皇上的乾清宫里。也会被下毒。本宫也不知道哪一天,也会像他一样被人下毒。” “不会的。娘娘是皇后的侄女,皇后一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佩儿脱口而出。 “希望如此。”庄妃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这一下,她的心里明了。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佩儿不知道庄妃是在试她的话。她这么一说,不就是承认了田媚儿被下毒一事是和皇后有关吗?之前庄妃也只是怀疑,现在可以是确定了。而且相信佩儿也参与到其中。庄妃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乾清宫里守卫森严。皇后是如何下手的呢?现在明了,因为乾清宫里有佩儿,佩儿可以接近田媚儿。那么佩儿到底是皇后的人,还是大贵妃的人呢?又或者是墙头草。两边倒? 范府里,一抹黑衣俏俏地替了进去,潜到范承斌的房间里。脱去面纱。来者正是梁莫生。 “你深夜到来,是为了何事?”范承斌问。 “少将军。自从属下散播了明四皇子还活着的消息出去,就发现有不少江湖人士在打听消息的来源。”梁莫生回答说。 “江湖人士?”范承斌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不是明遗军,又或者是清军呢?怎么会是江湖人士? “对,属下观察过他们,看他们的样子是有意投向明四皇子。我们是否把他们招纳进来呢?属下来就是想请求少将军的意思。” 范承斌想了想,随即摇头说:“江湖人士不同于军人,他们来去无踪,不愿意受到束缚,用他们的风险太大了。况且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是真心想投奔。” “可是他们个个都是身怀绝艺,武林高手啊。不用他们岂不是太浪费啦。”梁莫生感到可惜。 “武夫再高,能力再强,心不在我们这里也是没有用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够冒这个险。” “是的,将军,属下明白了。” “江湖人士……”范承斌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们当中可有医术高明的人士?” “这个,这个属下不清楚。” “你去查一查,看是否有医术高明的人。如果有,就把他请到这里来。记住,不要以明四皇子的名义,直接用范府的名义请。” “少将军为何要请医师?将军哪里觉得不舒服了?”梁莫生关心地问。 “我没事,我只是想帮助一个人。” “属下明白了。那么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范承斌想帮的人就是田媚儿。高手来自民间,说不定能找到一位医术高明的人治好媚儿的眼睛。自从在长春宫里见了媚儿之后,他就一直挂念着媚儿的病情。以前的他何曾会如此记挂一个人?这种变化让他觉得害怕。他发现已经深深的爱上田媚儿了,这是大忌啊。成大事者,又岂能有牵挂?可惜他发现已经太迟了,爱情就是毒药,正在蚀食着他的心。 心情纠结矛盾的范承斌睡意全无,独自一人慢步在院子里,吹着清风,希望能够让自己清醒一些。断断续续传来了阵阵哭嚎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谁?三更半夜在哭?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未完待续。。) 111救命恩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这是男人的哭声,俗话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而且这声音很熟悉,像是范文程的声音。范承斌不敢相信,只是沿着哭声的来源一步一步地寻去。 范承斌大吃一惊,哭声真的是从范文程房间里传出来的。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范文程哭过,今晚到底是为何?他俏俏地靠近窗台,在窗纸上穿了一个洞,眼睛贴在洞口处往里面偷看。 只见范文程手拿着一幅画卷,神情哀伤紧紧地盯着画中人,拿着画卷的双手还颤抖着,不时仰天长嚎,模样十分痛苦。范承斌从来没有见过爹如此,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痛心,不禁心生好奇。是画中人引起了他的悲伤?画中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难道画中人就是老赵口中所说的爹的红颜知己?此刻的范承斌很想一睹画中人的容颜,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爹挂念了一辈子?范承斌决定等待机会,选一个范文程不在家的日子,潜进他房间去看看。 长春宫里,田焕慈把含有千年人参的药为媚儿敷上。由于有数种药集合在一起,已经掩盖了人参的药味,媚儿并没有发现。当田焕慈的手指触碰到媚儿的肌肤时,媚儿再次感觉到熟悉。这一回她确信不是错觉,静下心去细细寻找这熟悉的感觉。脑海里慢慢地浮现那年在山洞里,她被蒙住眼睛,有人帮她上药的感觉。由于当时蒙住了眼睛,而且对方在上药过程中是一言不发,她无法看清对方的容颜。不过当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她见到的是杨青衣。而杨青衣也默认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一直以为是杨青衣救了她。可是焕现在为她上药的感觉怎么会和那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的?换药的顺序一样。指尖触碰肌肤的感觉也是一样。就算是焕和杨青衣同出师门,也不应该如此相似吧。除非…… “你上药的动作如此娴熟。是经常帮人上药吗?”媚儿开始试探田焕慈。 “也不是经常,只是偶尔。”田焕慈没有想到媚儿的心思,直接回答。 “是不是你们都懂得医术?杨青衣和长平都会吗?” “青衣和长平姐只是懂得一些简单的包扎,我比他们懂的多一些。” 听了这话,媚儿心里一沉,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一个只懂得包扎的人,怎么可能有能力为她换脸,还把她从死神手里救回来呢? “今天的天气很好,换好药我扶你出去走走。”田焕慈提议说。 “我的双眼看不见。天空再晴朗我也是看不见的。”媚儿摇摇头,心里还在想着当年的事情。 “话不可这么说。人的感官不单单只有眼睛,微风和花香你是可以感受到的,同样会觉得心情愉悦。你的心态好了,病情也会跟着好转的,自然你的眼睛就会复明了。” “以前我对眼睛的恢复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今天我确信一定能够恢复。因为有你,你的医术高明。”媚儿想,一个连脸都换得了的人。怎么会治不好她的眼睛呢。 “看来今天你的心胥和晴朗的天气一样好呢,还会赞人。起来,我们出去走走。”田焕慈轻轻地把媚儿扶起来,慢慢地扶着她走出去。 因有媚儿的入住。多尔衮派来的宫人,长春宫就有了生机。宫人们也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整理了一番。眼下正值春天,长春宫里正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欢快的鸟叫。轻拂脸蛋的春风,吹来青草和百花的香味。确实是沁人心脾。原来闭着双眼去感受春天的感觉也是如此的美妙,媚儿不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长春宫里的树木都长了新芽。百花开得正艳,连鸟儿也来凑热闹了。”田焕慈笑着说。 “如果林姚能看到这一切,一定很开心。”媚儿感觉到长春宫的变化,又想起林姚在的时候宫里的那个冷清,不禁伤感起来。 “她能看见的,正在天上看着呢。” “是啊,她正在天上看着,她已经解脱了。”媚儿长叹了一口气。 “别说那么丧气的话,我带你到处走走。”说完,田焕慈扶着媚儿走着。 两人小步地在院子里走着,风和日丽,两人都暂时放下心中的包袱,尽情地感受着春天带来的愉悦。构成如此美丽的画面真是难得。媚儿甚至想,如果不是眼睛看不见,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和谐。那么她的病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易容术需要多久才能学成?”媚儿突然问。 “这个说不准,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到的,还需要天份。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田焕慈还是没有悟到媚儿的心思。 “那你的天份肯定很高了,能够把一个长相丑陋的女子易容成天仙的模样。”媚儿冷笑两声。 田焕慈的身子一僵,停住了脚步。沉默许久,才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只懂得包扎的杨青衣又怎么会拥有易容之术的天份呢,能够把我这张曾经毁掉的脸修复得完美,天下也许也只有你一人了。” “你真是说笑了,当初救你的人是青衣。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府上。” “我第一次见你才是在你的府上,而你,不是。”媚儿继续说:“正如你所说,人的感官不只有眼睛。当年虽然被蒙住双眼,但我还是有感觉的。这感觉和如今一模一样。” “那只是错觉而已。”田焕慈还是不愿意承认。 “我一直以为青衣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想到真正的救命恩人是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知道了。” 田焕慈沉默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许久,换了个说话:“有什么区别吗?谁救你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媚儿脱口而出。 田焕慈低下了头。 “为何要隐瞒?” 田焕慈不语,继续沉默。 “你不愿意承认,你隐瞒,是因为你害怕我知道?你为何害怕?到底为什么?”媚儿提高了音调。 田焕慈还是不语。 “你说话啊,到底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重要。”田焕慈淡淡回应。 不重要吗?为什么媚儿觉得很重要呢?不过竟然焕不愿意说,再追问下去也是徒劳,媚儿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山崖、在宫里的几次遇刺,还有这一回的中毒。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该如何还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还我什么。” “真的没有?你不是应该说让我继续呆在皇太极身边,帮你收集情报吗?” “不,我希望你离宫。”田焕慈的语气有点激动了:“如果你真的想报恩,那就在眼睛恢复之后离开皇宫。” “为何?是想让我离宫出去为你做别的事情?” “我在你的心里就如此的不堪吗?”田焕慈的心一凉。 媚儿沉默了。确实在她的心里,焕就是一直想利用她,一直把她当做棋子的人。 “我不会再让你做任何事。出宫以后你就是自由身,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不干涉。”为了让媚儿安心,田焕慈不得不解释:“只愿你安好。” 只愿你安好?真的吗?这句话出自焕的口中,媚儿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甚至感到有点幸福,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还不敢接受。心里纠结了万分之后,只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会考虑的。” 范府里,范承斌玩弄着手中的玉佩。你这宝物,什么时候能带给我好运呢?消息已经放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见到明遗军找来?难道都死光了吗?范承斌拿着玉佩幻想着一切:想到他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带着军队杀入皇宫,夺取了帝位。众人欢呼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在龙椅上坐下,而旁边的皇后就是田媚儿。 看着范承斌紧拿着玉佩的样子,在窗外偷看的长平还以为他在想念家人,想念他们,悲伤不禁涌上心头。田焕慈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少主府了,也不知道他和范承斌的兄弟情进展得如何,长平很想见见他口中所说的炤,于是就潜入了范府。刚好看到范承斌拿着玉佩在玩弄,误以为他是在想念家人,心里就更加确信范承斌就是朱慈炤了。 炤都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她这个做姐的都没有照顾过他,心里有愧啊。还好,还好他一切安好,他还好好的活着。想到这里,长平心里还算有点欣慰。人见了,她也该离去了。想不到一转身就踩到了一根树枝。 “谁?”窗外有人?范承斌连忙把玉佩收藏起,冲了出去。只见一抹白色飞身而去,范承斌紧跟着出去,挡在她面前。 这女子竟然是一头白发?她用长发遮脸,看不清她的容颜。原来刚才看见的一抹白色是她的头发。范承斌不禁吃了一惊。长平就在范承斌愣住的一秒,转身就跑,范承斌连忙追上去,两人打在一起。范承斌招招不留情,长平处处谦让,眼看长平是处于下风,就要被范承斌抓住了。(未完待续。。) 112情敌坦诚相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长平不想暴露身份,无奈之下只有狠心一掌把范承斌打离几步之远。随即投去烟雾弹,瞬间烟雾四起。待范承斌看清一切,长平已经不知所踪。 “怎么又是烟雾?”范承斌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又想起了在山崖边,那个面具男带走夏婉情的情景。这个女子一头白发,那个男子又戴着面具,两人都是那么奇怪,难道是同一伙人?而且看样子像是江湖中人。可是自己向来不与江湖人结怨,实在想不到他们会是谁。 长春宫里,田焕慈刚铡帮媚儿换完药,此刻正细心喂她吃饭。媚儿的一切他都安排得妥当,把媚儿照顾得非常好。这些日子田焕慈的细心和体贴不仅让媚儿感到惊讶,就连田焕慈自己也觉得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他何曾如此待过人好?田焕慈是媚儿救命恩人一事,他不愿意提,媚儿也不再问。如果说之前媚儿还怀疑他的真心,那么现在他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媚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还是可以感受到的。田焕慈的真心不假!只是他好像非常的压抑自己,不敢把感情表露出来。这些媚儿心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田焕慈细心地喂着媚儿,媚儿乖乖的吃饭,两人没有语言交流。但落在多尔衮眼里却不是滋味。他在门外已经站了多时,只是没有上前打扰。男人又怎么会看不出男人的心思呢?多尔衮早就看出田焕慈对媚儿有爱意了,只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还故意在田焕慈面前和媚儿走得亲近,就是为了让田焕慈知难而退。不过现在看来。一点效果也没有,田焕慈对媚儿依然爱慕如初。心意毫不退却。 田焕慈也发现了多尔衮的存在,不过他不动声色。喂媚儿吃完饭,照顾她休息,再静静地退出。关上房门,才问:“王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呢?” “我们到外面聊聊,别让媚儿听见。”多尔衮不回答,而是转身就走。田焕慈也跟在他身后。 “你喜欢媚儿多久了?”多尔衮突然问。 田焕慈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才说:“王爷误会了。” “喜欢就是喜欢。君子敢爱敢恨。”多尔衮白了田焕慈一眼。 “属下……” “你知道本王喜欢媚儿,所以你是顾忌本王的身份?” 田焕慈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其实他不过是顺着多尔衮的意思罢了,他顾忌的又怎么会是这些? “那大可不必,本王坦荡荡的,从不以权谋私。” 田焕慈不语,多尔衮确实是一名君子,是他敬佩的一类人,只可惜他们的身份有别。注定成不了兄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媚儿漂亮聪明,自然是惹人喜爱的。”多尔衮继续说:“媚儿现在的身份是御前侍女,不同于一般宫女。她的婚事可是要经过皇上同意的。本王可以随时求皇上赐婚。而你呢,皇上是不会赐婚予你的。” “既然王爷喜欢媚儿,为何还不求皇上赐婚呢?”田焕慈脱口而出。媚儿嫁给多尔衮,总好过呆在这皇宫里。 “本王……”多尔衮差点想说。是因为媚儿不愿意。不过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样一说岂不在情敌面前失威了吗? “本王自有分寸。得选个好日子。” “到时候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焕慈一定义不容辞。” “什么义不容辞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认输了是吗?故意输给本王是不是?不行。”多尔衮提高了音调。 “焕慈觉得媚儿喜欢的人是王爷,而且王爷确实比焕慈更适合媚儿。有王爷照顾她,焕慈很放心。”田焕慈一直压抑着对媚儿的感情,多尔衮确实是媚儿不错的选择。如果,如果有一天他的使命完成了,再把媚儿夺回来。 “你还是不是男人?连争也不敢争?” “本王跟你说,你完全不用顾忌本王的身份,既然喜欢就要努力去争取。” “你大可放心,本王会和你公平竟争的。” 多尔衮一口气说了许多,把田焕慈听得也糊涂了。什么,多尔衮说和他公平竟争? “你听见了没有?”多尔衮见田焕慈不说话,推了他一下。 田焕慈摇摇头。 “什么都能让,唯独女人不行。拿出一点男人的气概出来。”多尔衮大喊一声。 “好!我田焕慈绝不让你。”田焕慈怒了。谁说他没有男人气概,他可是堂堂大明的皇子,将来的皇帝。 “这才像个样子,那就看我们谁能赢得美人归。” “一言为定,公平竞争。” 两人握拳,相视而笑。 绿绮手持长萧躲在乾清宫外吹了起来,她的萧声虽没有田焕慈的曲折回旋,但也是清脆悦耳。田焕慈知道这是绿绮在找他。只见他拍着多尔衮的肩膀说:“劳烦你照顾一会儿媚儿,我想到太医院里看看,有什么适用的药物。” “好,你去吧。”多尔衮没有多想,转身就往媚儿的房间走。 田焕慈快步离开,沿着萧声找去,在一暗角见到了绿绮。 “少主。”绿绮一看见田焕慈,就两眼发光,放下手中的长萧。 “找我有事?”田焕慈面无表情。 “公主连日里都在少主府上等少主,似乎有急事要和少主商量。青衣快瞒不下去了。”绿绮前来找少主,就是受青衣所托。 “你让青衣对她说,宫里事多,我离不开。” “可是少主,你从来都没有离开府上那么长时间,公主已经怀疑了。” “按我的话说即可。” “少主,府上不能没有你啊,大家还在等你的指挥做事呢。你还是回去看一看吧。”绿绮继续劝说。 田焕慈沉默了,他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实在是离不开。他是医者,需要根据媚儿的用药情况再断定是否要换新药。他是保护者,保护媚儿不被伤害。他是媚儿的眼睛,弥补她看不见的空白。所以媚儿现在很需要他,他寸步也不能离开。 “少主,我们都很需要你,回府吧。” “媚儿更需要我。”田焕慈脱口而出。 绿绮的心一沉,拨凉拨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牙齿问:“田媚儿在你的心里就如此的重要?” 田焕慈点点头,默认了。 “绿绮明白了,绿绮告退。”绿绮一转过身,就是泪流满脸。 有一种爱叫做单相思,痛苦寂寞却又无法自拨。时间长了,就成了单思病,无药可救。梦里想你一千遍,你却浑然不知。 坤宁宫里,皇后摆弄着房间里的盆栽。古伦和小德子同时进来向她进安。 “皇后万福。” “起来吧。” “谢皇后。” “皇后,田媚儿的眼睛还是没有恢复,天天用药也没有用。”古伦上前轻声说。 皇后的嘴角上扬,不语。继续玩弄着盆栽。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必是好不了啦。”小德子附和。 “五种毒加起来才失去一双眼,已经是她命大了。”皇后面无表情地说。 “皇后,要不小德子潜进长春宫,把她……”小德子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就是。皇后,让小德子去。那丫头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的。”古伦也插话。 “你们又何必要为难一个双目失眼的女人呢?”皇后摇了摇头。 小德子和古伦不敢再说话,两人对视一眼,一时猜不到皇后的心思。 “容颜再美,眼睛瞎了,也不会招人喜爱的。你们说,皇上会喜欢一个瞎子吗?”皇后笑了笑。 “皇后说得是,皇后说得是。”小德子连连点头。 “皇后,可是如果日后她恢复了光明呢?那岂不是放虎归山?”古伦问。 “不可能。”皇后脱口而出:“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解药。”皇后停顿了一会,又说:“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李太医来了吗?” “回皇后,来了,正在殿外等候着。”古伦回答说。 “请他进来。” “是,皇后。” 李太医匆匆进殿,下跪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太医不必多礼。赐座。” “谢皇后。” “李太医掌管太医院里的大小事务,尽职尽责,劳心劳力,辛苦了。”皇后微笑着,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为皇上皇后做事,是臣的福气,不辛苦。”李太医嘴上恭维着,心里却思考着皇后找他是为了何事。 “听说田焕慈经常问太医院拿药?”皇后话题一转,转到了田媚儿一事上。 “回皇后,正是。他正在为田姑娘配药,所需的药物比较多。”李太医如实回答。 “太医院的药物是为了皇上和各宫主子所准备的,现在却大量供给一个宫人?你这个管事是怎么当的?”皇后突然大声喝。 李太医吓得连忙跪下:“臣有罪、臣有罪。” “既然知道有罪,那应该如何改正呢?”皇后玩弄着长指甲,漫不经心地问。 “不再给田焕慈供药物。”李太医哆嗦地回答,小心翼翼地察看皇后的脸色。 “那可不行,田焕慈可是为了帮田姑娘治病,你不供药可不就是见死不救吗?” “这……皇后的意思是?”李太医糊涂了,里外不是人。(未完待续。。) 113针锋相对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这些年太医院里也积了不少过期的药物,但都是上好的药,丢了实在是可惜啊。”皇后不明说,只是叹了口气。 “对,宫里一向节俭,反对浪费,臣明白了。”李太医听出了皇后的意思。 “明白了就去做吧。皇上操心国事,这点小事就不要惊扰到他了。”皇后补充了一句。 “臣绝不敢惊扰到皇上。”李太医心里有数了,看来皇后的主意是瞒着皇上的。既然是皇后的主意,那就没有理由拒绝,不能为了一个宫女而得罪皇后啊。 “好,你退下吧。”皇后摆了摆手。 “臣告退。”李太医舒了口气,站起来的时候腿还在颤抖着。 皇后的话就是圣旨,李太医怎么会不从?当天送去长春宫的药立即就换过来了。收到药的田焕慈心里咯噔了一下,脸都拉长了。送来的药物全部都是霉变的,长毛的。一看就是放的时间长久了,已经变质了。往日太医院送来的药物都是极好的,可是今天……田焕慈皱了皱眉头,太医院里的人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么日后送来的药物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幸好,幸好他一早就猾到了。只见田焕慈把送来的药物都放在一角,不再动它们。而是拿了其它药物进行配药。他早就猜到会有今天,所以每天他开给太医院的药单子都会多开一些,现在长春宫里积累下来的药还可以供媚儿使用三天,而三天。已经足够了。 多尔衮一早就到了长春宫,正在房间里说笑话哄着媚儿开心。田焕慈一进门就听见了他们的笑声。 “媚儿。吃饭了。”田焕慈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过去把媚儿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多尔衮眼明手快已经盛好了饭菜。端到媚儿面前,说:“乖,媚儿张口,吃饭了。” 媚儿笑得张口吃。田焕慈心里真不是滋味,多尔衮怎么把他的活儿抢了?多尔衮得意地朝田焕慈看了看,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小心烫,本王吹吹,好,现在不烫了。”多尔衮说的话似乎是故意刺激田焕慈的。听得田焕慈心里起咯嗒。 “田焕慈,你先下去吧,本王照顾媚儿就好了。”多尔衮还下了逐客令。 “有劳王爷了,只是属下还要给媚儿换药,还是请王爷先回吧。”田焕慈也不认输。这里是长春宫,可不是王府,该走的人是他多尔衮。 “焕,我想出去走走,一会儿再换药吧。”媚儿插话说。 “好。我扶你。”说完,田焕慈已经把媚儿扶了起来,带她出去。 多尔衮一看就急了,连忙挽起媚儿的另一只手臂。也跟着出去。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擦出了药火花。 “长春宫原来是如此的美丽,我现在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媚儿深深地呼吸着。 “本王的府上比这里更美呢,等媚儿好了。本王带你去看看。”多尔衮脱口而出。 “王府又怎么会比皇宫更美呢?皇宫自然是天下最美丽的地方。”田焕慈反驳。 多尔衮语塞了,他肯定不能说王府比皇宫漂亮的。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也许一辈子都好不了啦。” “不会的。”多尔衮和田焕慈异口同声地说。 “如果真的好不起来,本王也会照顾你一辈子。”多尔衮继续说。 “我懂医术,我照顾媚儿更加合适。”田焕慈也接着说。 “本王是大清的王爷,可以把天下最好的医者都请在府上,媚儿住在王府里自然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王爷的府上还有福晋呢,万一让媚儿受了委屈那可怎么办?焕慈尚未娶妻,自然是明媒正娶迎媚儿过门,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媚儿的脸色沉下去了,他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不过他们似乎没有留意到媚儿的情绪,说得正是兴起。多尔衮继续说:“有本王在,谁敢让媚儿受委屈?”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王爷不能时刻陪在媚儿身边,她受了委屈你也不知道。” “本王说不会就是不会。” “世事无绝对。” “停!”媚儿大喊一声,止住了两人的话。“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越说越离谱了。” “媚儿,本王是认真的,非常乐意照顾你一辈子,嫁给本王吧。”多尔衮握起媚儿的手说。 “媚儿,我是最懂你的。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田焕慈也握起媚儿的另一只手。 “谁说我要嫁人了?我就是喜欢一个人,谁也不要。”媚儿都甩开他们的手。 两人同时沉默了,眼神也黯淡了。 “扶我回去。”好好的心情给他们弄坏了,媚儿心里是一把火。 “是。” 少主府上,长平坐立不安,她已经十天没见过田焕慈了。这小子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青衣,你们家少主到底去哪里了?”长平追着杨青衣问。 “公主,少主在皇宫里啊,他说宫里出了些事,他走不开。”杨青衣不敢把田媚儿的事情说出来。 “那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都已经十天没有回府了。” “这个……青衣也不知道。不过少主把事情处理完,肯定是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不行,我要进宫一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长平欲离开。 “公主,你不能去啊。”杨青衣立即拦住她:“皇宫里守卫森严,你进不去的,太危险了。” “危险也得去,说不准焕现在是遇到危险了。” “少主没有遇到危险,他很安全。”杨青衣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安全?”长平怀疑了。 “我……”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有。”杨青衣连连摆手说:“绿绮不是在宫里照应着少主吗?她说的。” “绿绮说的?” “对,正是。” “那她为何不说,焕呆在宫里是为了何事?”长平想不明白了。 “绿绮……绿绮她也不知道。”杨青衣说得吞吞吐吐。 “不可能。你们肯定是有事瞒着我,快说——”长平手指着杨青衣。 “没有,真的没有。” “青衣,你不会说慌,你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你,你知道吗?” “我……我……”杨青衣挠挠头,不知所措。 “你再不说,我就闯进宫去问他。”长平已是着急万分。 “我说,我说。”杨青衣无可奈何,支支吾吾地说:“媚儿,媚儿她中了毒,少主,少主正在为她医治。” 长平一听,后退了两步。又是田媚儿,又是她。 “公主请放心,等媚儿的病好了,少主就会回来的。”杨青衣赶紧安慰长平。 “已经十天了,她还没好吗?中的是什么毒?”长平皱起眉头。 “青衣也不清楚,只知道媚儿中毒不轻,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少主已经把媚儿救过来了,只是媚儿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少主继续在想办法。”杨青衣如实说。 “太医都束手无策,却给焕救活了?这个大笨蛋。”长平咬了咬嘴唇,更加担忧了。 “那是因为少主医术了得。”杨青衣倒是觉得脸上有光。 “他那是出风头,是把自己暴露了。他一直很聪明,怎么在关键时刻上却犯糊涂了?”长平很痛心的样子。 “公主的意思是?”杨青衣还是不明白。 “他医术胜过太医,却甘愿当一名武师,能不引起皇帝注意吗?说不定皇帝已经开始查他了。他是在引火**啊。” “那少主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这下杨青衣也急了。 “想不到焕为了田媚儿,屡次犯险,置大局于不顾。太令我失望了。”长平摇了摇头。 “公主,你可要想办法帮少主啊。” “大明的复兴不能再指望在焕的身上了,绝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坏了我们的大事。”长平没有理会杨青衣,而是心里有了别的盘算。 “公主,公主……” “你也别管他了,他既然置大局于不顾,我们也不用再管他。”长平狠了狠心。 “不行。公主……公主你要去哪里?”杨青衣拦不住长平,长平已迅速离去了。 对长平来说,她身上背负的使命比焕的性命更重要,她活着就是为了完成使命的。既然无法指望焕了,那她就另找人去。找谁呢?当然是找她误以为的另一弟弟朱慈炤,范承斌。 长平也是自小习武,身轻如燕,能轻松潜进范府而不被发现。找遍了范府,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了范承斌。看着范承斌正在练武,有上进心,长平心里感觉安慰,看来她没有找错人。 范承斌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正盯着他,回头一看,是一名白发女子,大大吃了一惊。女子容颜姣好,但年纪轻轻却是一头白发,太令人吃惊了。更令范承斌觉得奇怪的是,她是怎么进来的?上次交过手的人似乎就是她,她竟然两进范府?范承斌不禁紧握着剑,准备一触即发。 和范承斌的戒备不同,长平目光柔和,淡淡地说了一句:“借一步说话。”(未完待续。。) 114相认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说完,长平就沿着墙边纵身一跃,离开了范府。范承斌紧跟在她身后。 长平紧盯着范承斌的脸,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范承斌就觉得奇怪,这白发女子看上去并没有杀气,似乎不像是来找事的,但为何两进范府? “炤——”长平试着喊范承斌,并细看他脸上的表情。 炤?女子好像是在叫他。炤是谁?范承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没有回应。 “我是长平。”长平又说了一句,眼睛湿润了。 炤?长平?这两个名字陌生又熟悉。难道是朱慈炤和朱长平?她是明朝人?范承斌突然想了起来。明朝人终于来了,他终于等来了。范承斌努力压住心里的激动,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在长平面前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良久,才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简单的三个字,长平就认定了他就是炤,炤和她当初一样,不敢相信还有亲人活着,亲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心里一激动,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长平从怀里慢慢地掏出自己的玉佩,说了句:“千真万确。” 范承斌上前两步,一手把长平的玉佩夺过来,再掏出自己的玉佩,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一脸茫然地看着长平。 “炤弟,我是你的长平姐。” “长平姐?你真的是长平姐?”范承斌显得很激动的样子。 “是,我就是。” “长平姐,姐——”范承斌一边喊一边拥抱着长平。 “炤弟。我的好皇弟。”长平泪流满脸,却没看见范承斌在背后偷着笑。 “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范承斌把长平的玉佩还她,也把自己的收好。 “是啊。老天对我们不算太残忍。”长平点点头。 “长平姐,炤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范承斌第一次自称炤。 “好,好,我的好皇弟。”长平心感欣慰。 “长平姐,你的头发?”范承斌说出自己的疑问。 “清军血洗皇城的那一天,我一夜白头。” “姐——” “没事,都那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头发黑白并不重要。” “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也不会让仇人好过。”范承斌开始试探长平的立场。 “对,我们还要为死去的父皇母后讨回公道,为大明讨回江山。”长平说得激情澎湃。 “老天让我们重逢,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范承斌乐了,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就是江山。不过想夺江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背后得有实力支持,不知长平身后有多大的实力。他记得还有一位明皇子是失踪的,叫朱慈焕。他怎么不出现。难道他和长平不在一起。范承斌想了想,就问:“长平姐,慈焕哥呢?他平安吗?” “炤弟放心,焕很好。已经潜入了宫里。为我们收集消息。” “那就好,长平姐要叮嘱他万事小心。炤弟还等着和皇兄相认的。”范承斌暗喜。他们的人都已经潜入了宫,看来实力不错。江山迟早会得手的。 “一定。” “对了,长平姐。炤弟现在的身份是范承斌,为了不暴露身份。日后长平姐还是唤我承斌吧。” “好,还是炤弟想得周到。不是,是承斌弟。”长平大赞范承斌,这才像是她的皇弟。 “对了,长平姐,皇兄在哪个宫里?我每天上朝都要入宫,我是迫不及待想和皇兄见上面。” “他化了名,现在叫田焕慈,就在阿哥府里当武师。” 田焕慈?他就是朱慈焕?范承斌大吃一惊,难怪前些日子田焕慈向他示好,原来是想接近他,查他。还好没有露出破绽。 “焕以前很理智的,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我们的使命而去想。不过他现在被一个女人迷得昏头转向了。你见到他就帮忙劝劝他,别为了一个女人而把我们的使命置之不顾,让他要以大局为重。”长平已经对田焕慈不满了。 “我会的,长平姐。长平姐口中说的女人是?” “田媚儿,就是她把你的皇兄迷惑了。”长平脱口而出,她并不知道媚儿和范承斌的事情。 范承斌一愣,田焕慈喜欢媚儿?想来也像,媚儿中毒之后,他一直很积极地照顾媚儿。若不是真的喜欢,不会如此。心里不禁起了妒意。不过不管是谁,也不允许他夺走媚儿,媚儿是他范承斌的。 “承斌弟,怎么啦?”长平见范承斌脸色不对,觉得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田媚儿,我记得她是皇上身边的侍女。” “就是嘛,你说焕如此帮助田媚儿,不是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这正是长平的担心所在。 “我和焕慈哥有过几面之缘,他聪明得很。长平姐请放心,焕慈哥不会暴露自己的。” “希望如此吧。你若是见到他,还是要劝劝他才行。” “放心吧,长平姐,我会的。” 和长平相认之后,范承斌一夜未眠。他早就不甘心只拥有范家的一切了,他的野心勃勃的。有了长平这座靠山,得江山是有望了。有谁会想到登上帝位之人会是孤儿出身,其实是个流浪儿。哈哈哈……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乐开花。不过他没有想到田焕慈也喜欢媚儿。若不是田焕慈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一定会杀了田焕慈。他怎能允许有人来夺媚儿?范承斌的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等田焕慈助他登上帝位,就除之。 田焕慈一心在长春宫里为媚儿配药,并不知道长平已经和范承斌相认了。他现在手上还有两天的药,媚儿的眼睛能否恢复光明,就要看这两天了。所以他丝毫不能松懈。 “已经那么多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见到起色?媚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多尔衮担心地问田焕慈。他虽然平时在媚儿面前笑嬉嬉的,心里却是很着急的。媚儿还那么年轻,如果真的双目失明,叫她如何是好? “属下在皇上面前也说了,恢复的时间还说不准。也许是半年,也许是一年。”田焕慈没有对多尔衮说实话。其实媚儿的眼睛能否好过来,两天之后就可以知道了。 “不是本王信不过你,如果你没信心治好她的话,本王就去找更好的医师来。” “最好的医师都在宫里的太医院里了,王爷还要到哪里找去?” “你——”多尔衮语塞了,田焕慈说得没错。天下还有谁比太医们的医术更好?但是太医却束手无策,现在是除了田焕慈,就没有人能治好媚儿了。 “还请王爷稍安勿躁,静等焕慈的好消息吧。” 其实田焕慈的把握也只有五成。不过就算是只有一成,他也会拼尽全力的。 当田焕慈把最后一次药为媚儿敷上后,他久久不愿意离去。只见他握起媚儿的手说:“媚儿,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为你揭纱布。” “你每天都过来帮我揭纱布换药的啦。”媚儿不自为然。 “这是最后一天用药了。” 媚儿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就是说,我的眼睛能否治好,就要看明天了?” “一定会好的。”田焕慈安慰说。 “如果一定会好,你为何如此紧张。”媚儿觉得田焕慈握她的手有点发抖。 “我哪有紧张,我只是兴奋。你很快就可以恢复光明了,我是替你开心。” “真的吗?”媚儿还是不相信。 “真的。难道你怀疑我的医术?” “不,我相信你。”媚儿接着说:“不过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放心,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长春宫里的夜晚非常安静,安静得连银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楚。月光柔和,星光闪耀,如此美丽的夜晚,本该美美的入睡,做个甜美的梦。但却有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媚儿看不见月光的柔和,也看不见星光的美丽。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她入宫后的所有事情,丝毫没有睡意。被贬洗衣房、大贵妃的收留、林姚的死、庄妃的劝告、多次遇刺……所有画面都清晰的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开始怀疑自己坚定地留在宫里,是对还是错。她差点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想做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做到,而且是遥不可及。她开始后悔了,后悔入宫了。 田焕慈也是合不上眼。他是在担心,担心明天揭开纱布后,媚儿的眼睛还是看不见。如果他的治疗真的失败了,他该如何安慰媚儿?如果这些日子来配的药都不管用,那么又该换成什么药?还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法? 天一亮,田焕慈已经站在了媚儿的房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挤了挤笑容,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媚儿已经坐在床边,看来早就起来了。田焕慈走近她身旁,抬了抬手,又放下来。 “开始吧。”还是媚儿先开口。 “好。”田焕慈再次抬起颤抖的手,去揭媚儿眼睛上的纱布。纱布被慢慢的层层揭开。(未完待续。。) ps:今天是元旦,祝亲们节日快乐! 115心起漪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纱布都揭开了。媚儿,你现在可以慢慢地睁睛了。”田焕慈紧张地盯着媚儿的眼睛。 只见媚儿慢慢地睁眼,睁到一半又立即闭上,表情痛苦。 “媚儿,怎么啦?”田焕慈更加紧张了。 媚儿没有说话,而是双手揉着眼睛,摇摇头。 “媚儿,没事的,我还有别的治疗方法,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再给你配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田焕慈第一时间说出早已想好的安慰话语。 媚儿还是摇头,再次睁眼。再闭眼,再睁眼,重复着睁眼闭眼。 “别试了。”田焕慈一手把媚儿抱入怀。“我们不试了,我们重新治疗。” “我只是觉得阳光很刺眼。”媚儿轻声说。 “什么?你说什么?”田焕慈一激动,双手抓住媚儿的双肩摇晃,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阳光刺得我的眼睛睁不开了。”媚儿笑着说。 “你能看见阳光啦?那你可以见到我吗?这是几根手指?”田焕慈伸出两根手指问。 “我都能看见了。”媚儿笑着伸出了她的两根手指。 “太好了,太好了。”田焕慈再次激动地把媚儿抱入怀。 “我要到外面去看看。”媚儿一把推开田焕慈,冲着出去。田焕慈也紧跟在她身后。 树木长了新芽,草地绿油油,百花开得正艳,映入媚儿眼帘的全是春色。终于看得见了,而且看见的都是美景。媚儿顿感心花怒放,心情大好的她在草地上跳着。转着,舞动了起来。一边跳舞一边咯咯直笑。笑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田焕慈也来了兴致,拿出长萧为媚儿伴奏。欢快的萧声此伏彼起,衬托着媚儿的舞姿更是优美经盈。一萧一舞一春色,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跳得累了,媚儿索性就睡在草地上,躺成一个“大”字形。田焕慈也挨在她身边躺下,笑着说:“刚才跳舞的时候就像个仙女,现在呢。就像个村妇。” “你说什么?敢取笑我?”媚儿一拳就打过去。 田焕慈一把就抓住了媚儿的拳头,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媚儿心一急,又动了脚。刚刚才踢起,又被田焕慈抓住了。身子不稳,整个人就趴在了田焕慈的身上。四目相对,好不尴尬。田焕慈一个转身,就把媚儿压在了他的身下,手轻抚着媚儿的脸。眼睛痴痴地看着她。 他想干嘛?媚儿的脸已经羞得通红了,心扑扑跳,想挣扎着起来,却被田焕慈按得死死的。 “你害羞的样子最美。”田焕慈轻声笑着。 “你说什么呢?”媚儿又是一拳。却又被田焕慈抓住了。紧紧地按在草地上。 田焕慈俯下身,吻就落在媚儿的额头。媚儿一个闪躲,“不要”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嘴唇就被堵住了。田焕慈的舌头直入到媚儿的喉咙,霸道的来回翻转。吸吮着她的甜美。田焕慈一手搂着媚儿的腰,一手隔着衣服轻揉着她的花蕾。媚儿又羞又害怕。但喉咙却被焕的舌头封住,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只能发出“唔唔”的低吟声。田焕慈更是吻得放肆了,仿佛压仰了许久,一下子爆发了。眼看着田焕慈的手已经伸进她衣服了,媚儿心里一急,两行清流就流了下来。当田焕慈的积热触碰到媚儿冰凉的泪水时,他愣了一下,慢慢地松开了手。媚儿“啪”的一声打了焕一巴掌,拨腿就跑,田焕慈也跟着追上去。 “媚儿,对不起,对不起。”田焕慈为自己的鲁妄道歉。 媚儿狠狠地瞪着他,却一语不发。她是在生气,但却不恨,因为她的心也起了漪涟。她原以为已经不爱焕了,可是一触碰,爱情又回来了。 “对不起。如果,如果你不介意,就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田焕慈挠挠头,紧张得说话都结巴。 “你能放下你的包袱吗?”媚儿突然问。 “我……”田焕慈一愣,媚儿这话的意思是?是答应他了吗?即时喜出望外:“媚儿,你是答应我了吗?” “我问你,你能放下一切,和我远走高飞吗?” “我……对不起,我不可以。不过我可以带你离宫,让你远离争端。” 媚儿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的使命和爱你是没有冲突的。”田焕慈急了。 “我不想嫁给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媚儿一口回绝。 田焕慈后退了两步,媚儿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他随时会死去,不佩拥有爱情。 “你走吧,今天的话就当做我没问过。”媚儿下了逐客令。 田焕慈丧气的转身离去。 “等一下。”媚儿突然叫住焕。田焕慈惊喜地回过头。 “我的眼睛恢复光明的事情先别对任何人说,我还想在这里住些日子。”长春宫里平静没有争端,媚儿很喜欢。 “行,我陪着你。”田焕慈懂媚儿,知道她心中所想。 眼睛已经恢复的媚儿却不急着离开长春宫,因为她心里迷茫,还没有想好出去以后应该如何做。要害她的人在暗处,她甚至不知道是谁,贸然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的计划。 离开府上已经十多天了,丢下所有不管不问的,田焕慈也很自责。回到府上,立即叫来杨青衣,询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少主,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上没有出什么事,我们的兄弟也都好。”杨青衣见到少主平安回来,终于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田焕慈拍了拍青衣的肩膀,青衣真是他的好兄弟。 “少主严重了,这是青衣应该做的。不过公主她……” “长平姐怎么啦?” “公主她知道了少主为了媚儿而久久不回府,很生气。”杨青衣低声回答。 “没事,过了就好。”田焕慈也是预到会这样子。 “公主还说,要另找别人去完成使命,不能再靠少主。” “另找人?好啊,如果有人愿意来接替我,我就退出,我也累了。” “少主你说得是什么话呢?你可是大明的皇子,将来的皇上。”杨青衣急了,如果少主退出了,他还能效忠谁? “看你急的。有谁会接下这么一个大包袱?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我们兄弟俩很久没有喝酒了,走,喝酒去。”说完,拉着杨青衣就走。 眼睛恢复之后,田媚儿就坐不住了。焕不在,她就偷偷地溜出了长春宫,到外面找乐子去了。 长春宫地处偏僻,临近冷宫。嫔妃们都觉得霉气,平日里极少有人到这边来。而且现在没有人知道田媚儿的眼睛治好了,暂时不会有危险,她可以放心在这一带走动着。田媚儿想到关雎宫附近走走,看看能否有机会可以溜进去。那是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她很想进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娘亲的气息。 说走就走,田媚儿沿着小路走,为了不被人发现,不是偏僻的路她不选。路过冷宫,听到一阵阵凄凉的叫喊声。肯定又是哪位失宠的嫔妃在哀嚎了。叫喊声声声入耳,听得毛骨悚然。田媚儿不禁加快了脚步,还小跑了起来。一个不留情,就和迎面而来的一名宫女碰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田媚儿伸手扶起那名宫女。 宫女站起来,看了一眼田媚儿。眼睛立即瞪得圆圆的,脸色苍白,惊叫一声:“鬼啊――” 田媚儿立即黑脸,她明明长得貌美如花,哪里像鬼了?宫女更是害怕,拨腿就跑。 “站住。”田媚儿飞身上前就拦住了宫女。她今天就要问个明白,她哪里像鬼了? 怎知道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喊:“辰妃娘娘饶命啊,辰妃娘娘饶命啊。” 田媚儿突然明了,原来宫女把她当成娘亲了,难怪说她是鬼。田媚儿已是御前侍女,宫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这宫女还把她当成了娘亲,可见宫女是与世隔绝了。这里是冷宫,可能是冷宫里的宫女吧。也是个可怜的人,算了吧,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田媚儿正准备着离开,又听着宫女在喊:“辰妃娘娘饶命啊,真的不关拉娜的事,饶了拉娜吧。” 什么不关拉娜的事?宫女叫拉娜?难道她曾经害过娘亲,所以心感害怕?田媚儿恼了,故意说:“是你害了我,我要你偿命。” “啊――别,别……”拉娜大喊着跑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已经被吓得半疯了。 田媚儿本来不想放过她,但看到拉娜已经被吓得半疯了,估计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于是就悄悄地跟着她,看她往哪个宫殿走。只要知道她的主子是谁,就能知道是谁曾害过娘亲了。拉娜只管一阵风地向前跑,完全不知道背后有人跟着,没有任何戒备心。这令田媚儿更加好奇,这不像是常人的表现。而且看她的头发凌乱,难道她真的是一名疯子?不管了,先跟着她去看看再说。(未完待续。。) 116仇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一直跟着拉娜,跟着她进了冷宫。原来她真的是冷宫里的宫女。只见拉娜冲进房间,慌忙地关上房门。田媚儿立即纵身跃上屋顶,俯在屋顶上,揭开一块瓦片,把房间里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拉娜的模样看上去是上了年纪的人,应该呆在宫里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她认识娘亲是大有可能的事。房间不大,却摆设整齐,看样子又不像是一个疯子的住处。只见拉娜点燃了几柱香,往香炉上插。田媚儿这才发现,房间里既然有两块神主牌位。 “辰妃娘娘,真的不是拉娜要害你的儿子的,全都是皇后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你找皇后去吧。千万别来找我啊。” 田媚儿一愣,这是娘亲的牌位?拉娜害了娘亲的儿子?她的弟弟? “皇子殿下,当年害你的人是皇后,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你往水里按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很内疚,天天给你上香,祈求你早日投胎做人,你就原谅我吧。”拉娜继续往旁边的牌位上香。 弟弟的牌位也在这里?他已经死啦?田媚儿不自觉得紧握着拳头。 “辰妃娘娘,你是因为皇子伤心过度而去的,你的死不关我的事啊,要怪就怪皇后吧。别怪我啊,辰妃娘娘。” “你饶了我吧,辰妃娘娘。” 拉娜的自言自语让田媚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皇后派拉娜杀了弟弟,娘亲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原来凶手是皇后!田媚儿咬牙切齿,心里那个恨啊。 田媚儿纵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一脚踹开了房门。拉娜一看见她,以为是辰妃。立即吓得昏了过去。田媚儿走到辰妃的牌位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心里默念着:“娘亲、弟弟,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回到长春宫的田焕慈没看见媚儿,第一反应就是她遇到危险了,转过身就要去找她。正好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媚儿。 “你去哪里了?眼睛才刚刚好呢,怎么能到处乱跑呢?”田焕慈带着责怪的语气问。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媚儿没什么心情,不想多说话,直接回她的房间。 “外面……” “外面怎么啦?”多尔衮突然出现打断了田焕慈的话。 “没什么。”田焕慈随口应了一下,再看媚儿。她已经用纱布裹住了自己的眼睛,速度真快。 “媚儿,本王来看你了。今天心情可好?”多尔衮也不再理会田焕慈,而是走进媚儿的房间。 “还行。”媚儿也是随口应着。 “还行就是不够好。不过没关系,本王讲笑话给你听,一定能哄你开心的。就先说……” “多尔衮。”媚儿突然叫住他。 “在。” “拉娜是谁?”媚儿问。 “拉娜?好像是皇后以前的贴身宫女。怎么突然问起她?”多尔衮觉得媚儿问得很奇怪。旁边的田焕慈也沉思着。难道是媚儿刚才出去遇到了什么事? “以前的贴身宫女?那现在不是吗?”媚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问。 “很多年前就没见过她了,可能是到了年龄就出宫了吧。”多尔衮问:“你怎么问起她呢?是不是你也想出宫了?行,本王明天就去请皇上赐婚。带你出宫去。” “我不想出宫。” “那……” “我累了,想休息。”说完,媚儿直接躺在床上。 “媚儿……” “王爷,媚儿还病着。身子容易累,就让她休息吧。”田焕慈插话说。 “好吧,媚儿。你好好休息。本王明天再来看你。” 多尔衮一走,田焕慈就把门关上。 “王爷走了。你可以摘下纱布了。”田焕慈轻声说。 媚儿一手就把纱布揭开,心里惦记着多尔衮的那句话:“拉娜?好像是皇后以前的贴身宫女。”心里更加断定拉娜所说的都是实话。 “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情?”田焕慈看得出媚儿有心事。 “我遇见了拉娜。发现她曾经杀死过皇子,娘亲的儿子,也就是我弟弟。” “这……你弄清楚了吗?”田焕慈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很奇怪。 “清楚了,是皇后指使的。娘亲也因此悲伤过度一病不起。”说到这里,媚儿流下了两行清泪。 田焕慈叹了口气,轻轻地帮媚儿擦干眼泪,安慰她说:“都过去了。” “不,过不去。”媚儿的眼露凶光:“我长这么大,还没能见过娘亲一面,还没喊过她一声娘。” “她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怪自己,更怪皇后,我的仇人。”媚儿大声喊。 “媚儿,别让你的心充满仇恨。辰妃一定不希望见到你如此。”田焕慈摇摇头。 “那你呢?难道你的心里没有充满仇恨?难道你能放弃报仇?” 媚儿反问。 田焕慈语塞了。媚儿说得没错,他确实放不下。就是因为他放不下,才知道仇恨的痛苦,所以他不希望见到媚儿也如此痛苦。 “我们一起连手,板倒皇上,杀了皇后,一起报仇。”媚儿一字一句地说。 这也是田焕慈最初的想法,可是现在听着,却觉得心里沉旬旬的。“别,你离开皇宫,报仇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不,我要留下来报仇。”媚儿语气坚定。 “媚儿……”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离开长春宫,回到乾清宫。”媚儿打断了田焕慈的话。 田焕慈失落地走出长春宫,漫无目的地走着。媚儿的神情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明天就离开长春宫?可知道一离开,就又是腥风血雨的开始。他如何能够再眼睁睁地看着媚儿再次陷入到危险之中去?可是他又能怎么做呢? “大哥。”范承斌拍了一下田焕慈的肩膀。 “承斌弟。”田焕慈一心想着媚儿的事情,没有留意到范承斌是喊他“大哥”,而不是“田大哥”。 “大哥,长平姐都告诉我了。”范承斌凑近田焕慈耳边,低声说。 田焕慈一愣,瞬间回过神来。长平说了什么?范承斌都知道了些什么? 只见范承斌从怀里掏出玉佩,在田焕慈眼前晃了晃,接着就张开双臂拥抱他:“大哥,炤弟很想你。” 田焕慈的身体一颤,鼻子一酸,差点没有流下眼泪。“大哥也想你。” “老天对我们不薄,让我们重逢。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姐弟三人也不要再分开。”范承斌说得十分动容。 “对,不能再分开。”田焕慈重重的点点头。 “大哥,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记得要吩咐我,我一定会肩负起朱家的使命。” “但未来的路危险重重,甚至看不见明天。”如果可以选择,田焕慈不希望弟弟也陷进来。 “我不怕,就算死也要完成使命。”范承斌咬牙切齿。 “好,好。”田焕慈重重地拍着范承斌的肩膀,从范承斌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还没有认识媚儿的他也是一心只想着夺回大明江山。一想起媚儿,田焕慈又皱起了眉头,刚认回亲弟的喜悦感立即消失了。对啊,现在有了范承斌,他的亲弟,他大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亲弟,自己带着媚儿远走高飞去。一想到这里,田焕慈顿感到了希望。别过范承斌,就往回走。是小跑着回长春宫里去。 “媚儿、媚儿……”田焕慈叫着喊着冲进房间。 “媚儿。”还没有等媚儿反应过来,田焕慈就握起媚儿的手,说:“我愿意放弃一切,带着你远走高飞。” “你说什么?”媚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愿意放下我的所有包袱,和你一起离开皇宫,远走高飞。” “你是在说梦话吗?” “不是,我是很认真的。请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把所有事情都交待好了,我就带你走。” 田焕慈以为媚儿会很高兴地答应他,怎么知道媚儿松开了他的手,摇摇头。 “我是说真的,等我把所有事情安顿好,就带你走。请相信我,相信我。”田焕慈以为媚儿不相信他,不断重复着说。 “我相信你,只是我不愿意走。” “为何?” “因为我放不下。” 田焕慈愣了。他以为他放下了,媚儿就会跟他走,却没有想到媚儿不愿意,是他一厢情愿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决定留下来报仇了。”媚儿解释说。 田焕慈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语言。良久,他走到桌子边,倒了杯茶,悄悄地往里面加了蒙汗药。端到媚儿面前,递给她说:“那我只能祝你早日如愿了。” 媚儿微笑的接过杯子,但是不喝,而是走到桌子前,再倒了杯茶递给田焕慈,说:“我也感谢你,再次救了我。” 田焕慈接过,和媚儿的杯子一碰,两人都一干而尽。 媚儿,喝了这杯茶,你就好好睡吧。明天一醒来,你已经在宫外了。抱歉,我不能够让你踏出长春宫,再去冒险。我希望你能安好。放下吧,把一切都放下吧。田焕慈一心想着把媚儿迷倒,然后想办法送她出宫。(未完待续。。) 117你最懂我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焕慈万万也没有想到,媚儿已经把两杯茶水调换了,媚儿并没有倒下,倒下的是他田焕慈。媚儿轻抚着田焕慈的脸,自言自语:“你懂我,但我也懂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了要回到乾清宫。现在的我就如同当初的你一样放不下。”说完,俯下身子轻吻了一下焕的脸。 “皇上、皇上……”乾清宫里,小福子匆匆来报。 “慌慌张张地干嘛?”皇太极没有抬头,继续看他的奏摺。 “田……田姑娘……求见。”小福子一下子变得结巴,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她不是在长春宫里静养吗?”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抬起头问。 “好了,田姑娘她好了,没事了。”小福子见到田媚儿也是很惊讶。 “田焕慈不是说要半年的时间吗?这么快就好啦?快,传她进。”皇太极笑了,吃了一惊。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田媚儿跪下行礼。 “你身体刚好,不必多礼,快请起。” “谢皇上。”田媚儿站起来,继续深深地鞠了个躬说:“奴婢感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救你的人是田焕慈,可不是朕。”皇太极紧盯着田媚儿的脸。 “是皇上命令田师傅救奴婢的,所以第一个应该感谢的还是皇上。” “依朕看,你不单止病好了,而且还会说话了。”皇太极细心观察着田媚儿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发现异常。 “是因为奴婢死而复生,太感慨了。”田媚儿叹了口气。 “死而复生?”皇太极重复着这几个字。想了想,问:“你可知道。是谁要害你?” “回皇上,奴婢不知道。奴婢一向都循规蹈矩,实在是想不到是谁要害奴婢。”田媚儿一副委屈的样子。 “既然想不到就别想了,你病刚好,先退下休息吧。”皇太极摆了摆手。 “是,皇上。奴婢告退。”田媚儿不甘心地转身离去。她还以为皇太极会为她做主,彻查下毒之事。想不到却说让她别想了。这不是明摆着叫她不要去追究了吗?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过是一名宫女而已,皇太极怎么会帮她?就凭着她这张和娘亲一模一样的脸?这想法也太天真了。皇太极根本就没有护她的意思。正如焕所说,她一踏出长春宫就意味着危险。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坤宁宫里,佩儿哆嗦地跪在地上。皇后低头玩弄着长指甲,完全没有理睬她。 “皇后娘娘,佩儿真的想不到田媚儿的眼睛会好过来的,佩儿已经尽力了。还请皇后娘娘怒罪。”佩儿不断地磕头。 “你的意思是说,是田媚儿的命大,和你无关?”皇后头也不抬。 “是啊,皇后。田媚儿从小就习武。她的身子好。”佩儿说话的声音颤抖着。 “砰――”皇后把旁边的花瓶一甩,落地的碎片擦伤了佩儿的额头。佩儿忍着疼痛,半个字也不敢吭。 “你把那五种毒放在身上试试,看你的命大不大。或者只用两种也行。”皇后瞪了一眼佩儿。 “皇后饶命啊。皇后饶命啊。”佩儿哭着喊着。此刻的她已失去了平日里的聪明才智,早已是花容失色。 “哀家想,你该不会是同情田媚儿。在香囊里放毒药的份量放少了吧?和她姐妹情深啦?” “佩儿不敢,佩儿不敢。佩儿真的已经是完全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了。” “你说什么?哀家吩咐过你做什么啦?” 佩儿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得解释:“佩儿糊涂。皇后从没有吩咐过佩儿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佩儿一个人做的。” “看你这丫头还算聪明。算了,你退下吧。”皇后摆了摆手。 “谢皇后,谢皇后,佩儿告退。”佩儿连爬带滚的慌忙离去。 佩儿一走,古伦就凑近皇后身边,问:“皇后娘娘,真的要放了佩儿答应?” “你说呢?”皇后反问。 “奴婢觉得,肯定是佩儿出了差错,不然五种毒药加起来,田媚儿不可能安然无恙的。” “你觉得佩儿有这个胆量背叛哀家?” “量她也不敢,可是这件事实在是说不过去。这事是经佩儿手的,她很值得怀疑。” “你错了,值得怀疑的人是田焕慈。”皇后目光变得深沉了。 “皇后的意思是?” “能把田媚儿从死神手中救回来,而且毫发无损。你说,这田焕慈是个多有能耐的人啊。” “皇后,要不奴婢去查查这个田焕慈?”古伦猜测问。 “不,现在去查他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皇后摇头。 “皇后,这……古伦不明白。” “如此有能耐的人,想必皇上也留意到,开始查他了。若哀家也去凑这个热闹,岂不是摆明说田媚儿中毒一事和哀家有关啦?”对于皇上的脾性,皇后是最了解的。 “还是皇后想得周到。”古伦点点头。 田媚儿重新回到乾清宫的消息传开了,最开心莫过于大贵妃了。此时的她正在宫里挑选着礼物,要亲自送去给田媚儿。而永福宫的庄妃则是心事重重,一早就吩咐了托娅备轿,准备外出。 “娘娘,轿已经备好了。”托娅进殿回话。 “再帮本宫备一件素衣,还有把这两壶菊花酒带上。”庄妃指着桌子上的酒说。 “是的,娘娘。”托娅想了想,又说:“娘娘要到宫外去上香祈祷,宫外可不比宫里,还是多带几名侍卫护娘娘安全吧。” 庄妃摇了摇头,凑近托娅的耳边说着什么。托娅听了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白塔寺内,庄妃手持香火诚心祈祷,众人都在殿外等候。一会儿,庄妃在托娅的陪伴下走出来,对众人说:“本宫要在殿里静心禅坐,所有人不得进殿打扰。” “是,娘娘。”众人异口同声应着。 庄妃一进殿,托娅立即把殿门关上,侍候庄妃换了一身素衣,提上两壶酒,和庄妃悄悄地从后门走了。 多尔衮的府上,侍卫守在门两旁,把庄妃和托娅拦在门外。一身素衣的庄妃一直低着头,托娅则上前出示了一块令牌,侍卫立即放她们进去。 “你怎么来了?”多尔衮正在府里独自一人喝闷酒,见到庄妃,很是吃惊。 “娘娘知道王爷心情不好,担心王爷,所以就冒着危险出宫了。”托娅立即插话。 “托娅,你到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庄妃白了她一眼。 “是的,娘娘。” “有什么事你就让托娅带话即可,何必亲自来一趟呢?若是让皇兄知道了……” 庄妃捂住了多尔衮的嘴巴,止住了他的话。看着桌子上的酒杯说:“托娅她如何能劝得了你?我不来又怎能放心。” 多尔衮一愣,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担心,但我心里苦闷,只有喝酒才能解一点愁,你就由着我吧。” “我懂,所以今天是给你送酒来的。”庄妃把带来的菊花酒提到桌子上。 多尔衮有点困惑,呆呆地看着庄妃。 “这是我宫里酿造的菊花酒,醇厚却不烈。不至于太伤身。”庄妃一边说,一边把多尔衮原来的酒都换成了菊花酒。 “最懂我的人是你。”多尔衮激动地把庄妃抱入怀。庄妃没有拒绝,头靠着多尔衮的胸膛。 “玉儿,我多尔衮何德何能,有你如此懂我?”多尔衮轻吻着庄妃的额头。 “我只带了两壶,说好了,喝了这两壶酒,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不能再喝。”庄妃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说心里话。 “好,好,我答应你。”多尔衮满口应着。此情此刻,庄妃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庄妃抬起头看了看多尔衮,看到他满脸胡渣子,心疼地问:“昨晚没睡好?” 多尔衮点点头,不语。 庄妃不禁抬起手抚摸着多尔衮的脸,这个男人总是被情所困,真是让她心疼。 多尔衮一把捉住庄妃的手,两人四目相对,多尔衮的唇落在了庄妃的唇上。庄妃的泪水缓缓地落下,仅存的一丝理智也瓦解了。两人相知、相惺、相懂,却无法在一起。两颗炽热的心无奈之下成为陌路,却又无法完全割舍。时间若是能从此停住,该多好啊。这一刻是真正属于他们的,任由心在说话,不需要顾忌任何人。但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你不是庄妃的宫女吗?怎么会在我的府上?”门外传来了嫡福晋的声音。庄妃慌忙推开多尔衮,拭擦着脸上的泪水。 “我在问你的话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在里面?”嫡福晋提高了音调。 托娅一句话也不说,而是整个身子都拦在门前。 嫡福晋心里更加怀疑了,非要进屋不可,和托娅在拉扯着。 “吱――”的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多尔衮和庄妃一同走出来。 嫡福晋一看见庄妃,醋意大发,欲要冲过去。却被托娅拦得死死的。 “你看你现在一副泼妇的样子,真丢本王的脸。”多尔衮指着嫡福晋骂。 “我像泼妇?还不是你们逼的,你们两个呆在屋里到底干什么?真不要脸。我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嫡福晋破口就骂。托娅立即捂住她的嘴巴。(未完待续。。) 118复仇的开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以下的话是针对个别朋友说的,话不好听,先请大家谅解。作者在键盘上敲下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易的,请你支持正版小说,拒绝盗版。也请盗我文的朋友从此收手,我已对盗版的网站开展追讨说法。请你收手,尊重作者的写作成果。在此作个提醒,我是先礼后兵。谢谢。 庄妃慢慢的走近嫡福晋,凑近她的耳边,说:“本宫只是来告知王爷朝中的一些要事,妹妹又何必大动肝火呢?难道是妹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 “我当然相信啦,我怎么会不相信。”嫡福晋立即直了直腰板,一副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的模样。 庄妃淡淡一笑,回头看了多尔衮一眼,便转身离去。 多尔衮白了嫡福晋一眼,继续回房间喝酒。庄妃送来的酒果然香醇,只是不知为何,喝了两杯,多尔衮就觉得头昏沉,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娘娘,你真聪明,一句话就把嫡福晋的怒火降了下去,把整件事都摆平了。难怪王爷喜欢你而不喜欢嫡福晋。”回途中,托娅大赞庄妃。要知道如果让嫡福晋闹下去,把事情闹大了可就麻烦了。 “别乱说话。”庄妃瞪了她一眼。 托娅吐了吐舌头,紧跟上庄妃。过了一会儿,又问:“不过托娅不明白,娘娘既然担心王爷喝酒伤身,又为何还要送去酒呢?” “菊花酿的酒醇而不烈,不会伤身。而且本宫在里面下了安神药,他喝了可以好好睡一觉。” “娘娘你可真是想得周到啊。”托娅感叹:“王爷还为了那个田媚儿而伤心。真是白费了娘娘的苦心。” 庄妃瞪了托娅一眼,托娅立即住口不敢再说。其实庄妃的心里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多尔衮对田媚儿的感情夹杂了太多。田媚儿的性子像年轻时的她。勾起了多尔衮的回忆。田媚儿再次回到乾清宫,回到皇上的身边。又勾起了多尔衮的痛苦。与其说多尔衮的是为了田媚儿而伤心,不如说是为了那些陈年旧事而痛苦。这也是庄妃亲自前来的原因。 大贵妃大张旗鼓地提着礼物到乾清宫看望田媚儿。 “媚儿参与大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田媚儿福身行礼。 “快快请起。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大贵妃伸手去扶田媚儿。 “谢娘娘。” “本宫听说你中毒了,救回来又双目失明,本宫心里心疼啊。所以天天在宫里上香为你祈祷,总算把老天感动了,让你好过来了。”大贵妃笑着握着田媚儿的手,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田媚儿觉得这嘴脸真是恶心。但明知大贵妃是在张着眼睛说慌,却还是满口“谢谢”的应着。 “本宫还特意带了些补品来给你,让你好好地补补身子。”说完,大贵妃看了一眼苏合,苏合立即把带来的礼物都放在桌子上。 “谢大贵妃,媚儿万分感谢。”田媚儿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毒。她现在是草木皆兵了。 “不谢不谢,看见你好。本宫心里就踏实了。”大贵妃笑脸盈盈。“本宫跟你说啊,你多穿些白色的衣服,配戴有梅花的饰物,皇上他喜欢。” 田媚儿一愣。大贵妃是在教她如何讨好皇太极?“谢大贵妃提醒,媚儿紧记。” “还有,皇上最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 “媚儿紧记。”温柔如水的女人?田媚儿心里想。如此说来,娘亲一定是名温柔的女人了。 大贵妃的到来是为了提醒田媚儿别忘了她的知遇之恩。这个田媚儿当然懂。但大贵妃的有意无意说起皇太极的喜好,暗示她向皇太极示好。令田媚儿深感困惑。心里的压力陡然而生,独自走出乾清宫透透气。 这皇宫里明明是处处华丽奢侈,景色宜人,但为何却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呢。叹,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啊。田媚儿心事重重,却没留意到田焕慈的眼睛已经盯了她许久。待她发现,欲拨腿要跑,却被拦住了。 焕拦着媚儿,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她看。 “那个,那个……茶水,是我换的。”媚儿吱吱唔唔。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焕拉着媚儿的手就走。 林子里,焕握起媚儿的手为她把脉。 “我没事,我已经好了,好得很呢。”媚儿笑着说。 焕不语,眉头皱得紧紧的。 媚儿伸手想持平焕眉头的皱纹,却被焕一手打开。 “你知道你踏出长春宫,有多危险吗?”焕生气了。 “我知道。”媚儿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你还走?” “我必须要走。”媚儿脱口而出,缓了缓又说:“我想你会懂的。” 焕长叹了一口气,慢慢地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媚儿:“拿好,防身用。别再丢了。” “谢谢。”媚儿微笑的接过。这是焕送她的,当初她一生气就把匕首扔了。想不到焕拾了回来,还保存着。 “不能吃乾清宫以外的任何食物,不能碰任何人送你的东西。”焕不放心地叮嘱。 “那这个可以碰吗?”媚儿扬起手中的匕首,笑了。焕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焕问。既然媚儿要报仇,就说明她有了计划。其实焕最关心的是,媚儿会不会打算要当皇太极的妃子。 “先下手为强。”媚儿的眼神变得深沉了。 “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呆在冷宫里的宫女拉娜吗?” “记得,你是想……” “旧事重提。” “拉娜以前的主子是皇后,你是想利用她来打击皇后?” “正是。我要把这件事无限地放大。” “可是这事已经过去了许久。” “那就要看皇太极对娘亲的情意是真还是假的了。”媚儿赌的就是皇太极的心。 “不行。我不同意。”焕摇摇头。 “为何?” “太危险了,万一被皇后发现了……” “就算不被她发现。我一样危险。她三番四次派刺客来杀我,说不定这次下毒也和她有关。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媚儿打断了焕的话。 焕沉默了。媚儿说得也有道理。反正只要她不是想着当皇太极的妃子就好。其它的什么事都可以由着她去做,自己暗中保护她即可。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媚儿反过来安慰焕。 “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你还是别参与我的事吧。”媚儿皱了皱眉头。 “为何?你不相信我?”焕困惑了。 “不是。”媚儿解释说:“你呆在宫里一直很低调谨慎。这次为了救我,已经引起很多人注意了。很有可能皇太极也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远离我的事情吧。” 媚儿说的话,焕早就想到了。不过从媚儿口中说出来,焕却觉得很欣慰:“你是在担心我吗?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我只不过是不想牵连到你而已。”说完。媚儿转身就跑。对,是跑着离去,她不想让焕追上来,不愿意对焕敞开心扉。 乾清宫里,皇太极在练字,田媚儿在旁边磨墨。田媚儿仔细观察着皇太极的脸色,猜测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是时候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墨水淡了,多加些墨。”皇太极吩咐说。田媚儿听见却扮做没有听见。继续埋头磨着手中的墨。 皇太极没有听见回应,抬起头看了田媚儿一眼,见她机械地磨着墨,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媚儿。媚儿……”皇太极轻唤了两声。 “在。皇上,有事吗?”田媚儿突然回过神来。 “墨水淡了,多加些墨。”皇太极重复着话。 “是。皇上。”田媚儿连声应着。 “在想些什么呢?想得如此出神?”皇太极好奇地问。 “回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田媚儿低下了头。 “有什么话直说,朕不怪你。” “是的。皇上。”田媚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说:“奴婢在长春宫里养病的时候,经常会听见一些凄凉的哭喊声。” “哦,有这事?” “后来奴婢问了宫人,才知道原来是冷宫里的娘娘们的哭声。”田媚儿瞟了皇太极一眼,见他脸色沉了下去,连忙跪下说:“奴婢刚才又想起了冷宫里的娘娘们,觉得她们太可怜了。” “你倒是挺善良的。”皇太极淡淡地说了一句,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表情。 “奴婢是想,即使冷宫里的娘娘们犯了什么错,她们的心还是向着皇上的。” 皇太极沉默了,也算是默认了田媚儿的话。田媚儿的胆子就更加大了,接着说:“那些日子,奴婢几乎是天天都会听到冷宫里娘娘们的哭声,哭得肝肠寸断啊。皇上仁厚,何不给予她们一些关爱呢?” “你是让朕把她们放出来?”皇太极盯了田媚儿一眼。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以皇上的名义送一些新衣裳给后宫的娘娘们。娘娘们一定会开心不已的,就不会再天天哭了。” “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吧。”皇太极立即允许了。 “奴婢替后宫的娘娘们谢过皇上。” “就让小德子和你一起去吧。” “谢皇上。”田媚儿心里暗喜,她还正想开口让小德子陪同呢。安慰冷宫里的娘娘们只不过是个借口,她真正要找的是拉娜。这下可好了,小德子跟随皇太极多年,他一定认得拉娜,小德子就是她的重要人证了。(未完待续。。) 119冷宫里的人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以下的话是针对个别朋友说的,话不好听,先请大家谅解。作者在键盘上敲下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易的,请你支持正版小说,拒绝盗版。也请盗我文的朋友从此收手,我已对盗版的网站开展追讨说法。请你收手,尊重作者的写作成果。在此作个提醒,我是先礼后兵。谢谢。 自从田焕慈和范承斌相认之后,两人就仿佛真的是亲兄弟一样,无所不谈。田焕慈更是对他毫无戒心,还带着他进入到自己的府上。 “承斌弟,这就是为兄的府邸。长平姐偶尔也会过来,平日里我们就在这里商量要事。”田焕慈带着范承斌参观。 “大哥的府上很别雅。我能否和长平姐一样常来?”范承斌笑着问。 “当然可以。咱俩是兄弟,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田焕慈拍着范承斌的肩膀。 “这是杨青衣将军,他的父亲是我们大明的杨老将军。我不在府上的时候,这里都是他帮忙打点的。”田焕慈指着杨青衣介绍。 “杨大哥,你好。谢谢你为我们家所做的一切。”范承斌伸手想去握杨青衣的手。 杨青衣没有和他握手,而是淡淡地说:“青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不必言谢。” 范承斌收起了笑容,尴尬的缩回手。 “少主,青衣还有事,先行告退。”杨青衣不乐意和范承斌称兄道弟,找借口就想离开。 “好,去吧。”田焕慈应着。转过身又对范承斌说:“承斌弟,我带你四处走走。” “好的。” 回到范府的范承斌笑得合不拢嘴巴。田焕慈是真的把他当成亲兄弟了。可真是靠上了一座大山啊。 “少将军今天的心情看来不错。”梁莫生笑着说。 “是不错。今天去了田焕慈的府上。”范承斌抚摸着手中的玉佩。 “田焕慈?”梁莫生并不认识田焕慈。 “哦,就是朱慈焕。田焕慈是他的化名。”范承斌解释说。 “恭喜少将军啊。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属下祝愿少将军早日完成霸业。” “待我完成了霸业,一定不会亏待你。” “谢过少将军。”梁莫生想了想,问:“不知道田焕慈的实力如何?能否和皇上一决高低?” “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是有差距的。”范承斌摇了摇头。 “那如果加上范家军的实力呢?”梁莫生继续问。 “那就大有可能了,哈哈哈……”范承斌大笑了起来。 “恭喜少将军。”梁莫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少将军,是否要把地下室里的小炤杀了?杀了他就没人知道少将军是假冒的了。” “不,先留着。”范承斌摆摆手:“万一计划失败了,我就把他和田焕慈一起交给皇上,到时候也算是立了大功。” “少将军想得可真是周全啊。” “那个小子不会功夫。逃不了的。留着也成不了威胁。” “是的,将军。” 内务府送来了大量的新衣裳,田媚儿和小德子清点好,就往冷宫里送去。田媚儿心情大好,她计划好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实现了。而小德子是一脸的愁容,万分不愿意。一路上不断的唠叨:“为什么要去那个鬼地方?” “公公啊,冷宫里住的可都是昔日的娘娘啊,可不是鬼地方。”田媚儿白了他一眼。 “你都说了,是昔日的娘娘。如今已经不是了。到了那里的人都会变得疯疯癫癫的,不是鬼地方是什么?” “等娘娘们见到这些新衣裳,知道是皇上送的,她们肯定会开心不已。不会疯癫了。” “那也不过是燃起了一丝希望而已,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反正她们又出不来的。要这些希望干嘛?”小德子叹了口气。 “反正我觉得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只要她们还活着,就有机会出来。” “哎。你这丫头太天真了。”小德子摇摇头。 冷宫如同名字一样,真的是“冷”。夏天都快来了。踏进这里却像冬天一样。全都是些干枯的树林,没有任何生机。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田媚儿和小德子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看,你看,这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小德子抱怨。 小德子说得没错,冷宫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怜了这里的女人们。她们也曾经是花容月貌,拥有大好年华的人生啊。田媚儿心感婉惜,沉默了许久,才说:“公公,我们还是挨个房间把衣裳派了吧。” “去,快去,派完好离开这里。” 他们进的第一间房是乐嫔娘娘的房间,小德子认得她,唤了声:“乐嫔娘娘。” 乐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小德子,目光已经涣散。头发凌乱,衣服很脏,似乎是很久没有换了。田媚儿心感同情,轻声说:“乐嫔娘娘,皇上给你送新衣裳来了。”说完,递了一件粉红的衣裳给她。 “皇上,皇上送的?”乐嫔一听见皇上两个字,眼睛一亮,立即激动了起来。 “是啊,皇上送的呢。皇上还叮嘱让娘娘你好好养身子,他会挂念娘娘的。”小德子笑着说。田媚儿惊讶地看着他,可以啊,说起慌来脸还不红。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乐嫔激动地下跪磕头。小德子和田媚儿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出门,田媚儿就拍着小德子的肩膀,说:“公公,你挺有爱心的嘛。” “什么爱不爱心的,我不过是看她们也曾经是娘娘,是主子。”小德子别过脸不看她。 “不管怎么说,反正你这话说得真是暖心。” 小德子不语。但心里还是软的,同情心也是有的。 第二间房住的是情娘娘。她被打入冷宫的时间不长,目光还没有涣散。衣着也得体,头发梳得还好,还化着淡汝。一看见小德子进来,立即走上前,笑着问:“德公公,是皇上让你来接我吗?我就知道皇上肯定会来接我的。你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跟你走。”情娘娘转过身准备收拾着什么,随即又回过头说:“不收拾了,不收拾了。这里的东西统统不要了,我现在就跟你走。” 小德子愣了,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拒绝。还是田媚儿对她说:“情娘娘,是皇上给你送新衣裳来了。” “送衣裳?不是来接我的吗?你们是不是听错了?皇上是叫你们来接我的,是来接我回宫的,不是来送衣裳的。”情娘娘激动地摇着田媚儿的手。 “情娘娘,皇上真的是吩咐我们来送衣裳的,不是接你回宫的。”小德子好心劝说。 “不,不可能。肯定是你们听错了。皇上是想接我回宫的。”情娘娘大哭大喊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得体。 小德子把衣裳丢在桌子上,就拉着田媚儿走。也不管身后的情娘娘大呼大喊的。 “这一回你可见识到了吧,冷宫里到处都是怨气啊。”小德子擦了把汗。 “她们真可怜。” “可怜的人多着呢,继续走吧。” “这不是德公公吗?”还没走进第三间房。就听到有人唤小德子了。 “安娘娘好。”小德子认得她,唤他的人正是安娘娘。 “公公快请进,进来坐吧。这位姑娘是?”安娘娘看了一眼田媚儿。 “这位是田姑娘。皇上的侍女。”小德子回应。 “是皇上身边的侍女啊?快,请坐。请坐。”安娘娘拉着田媚儿的手让她坐。 田媚儿有些不知所措。这安娘娘心态可真好啊,哪里像是呆在冷宫里的人。只见安娘娘从怀里掏出两枚银子。分别递给小德子和田媚儿,献媚说:“还望两位多在皇上面前美言我几句。” “一定一定。”小德子笑着收下来。田媚儿却推托着不肯收。小德子拼命地对她使眼色,让她收下,但田媚儿死活也不肯要。眼看安娘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小德子一把拿过她给田媚儿的银子,说:“田姑娘是害羞,小德子帮她收下了,这事就包在小德子的身上。” “那就谢过公公了。”安娘娘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笑得开心不已。还很客气地送他们出去。 一出门,田媚儿就狠狠地瞪了小德子一眼。刚刚才称赞他有爱心,这回却原形毕露了。 “哎,如果我们不收下,她会耿耿于怀的,还以为咱们不肯帮她做事呢。”小德子解释。 “那你收了银子,会为他做事吗?你会替她在皇上面前求情吗?”田媚儿反问。 “当然不会。” “那你还收她银子?” “正如你说的,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我收下银子是给她希望。” “你这是歪理。” “所以说你还是个小丫头,不懂事。”小德子抛了抛手上的银子,说:“这些银子呢就贡献给冷宫里的宫女吧,让她对安娘娘好一些。给安娘娘的衣裳也一同交给她吧。” 田媚儿一愣,原来小德子并不贪这些银子。难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走了好几间房,见过了情绪各有不同的娘娘们。田媚儿感叹,怎么冷宫里有那么多娘娘啊?看着她们的可怜状,心情一度低沉。不过转念一想,她的正事还没有办呢,就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来。前面那间就是拉娜的房间了,很快小德子就会见到她了。田媚儿走上前,正欲敲门。 “这不像是娘娘的房间啊,应该是冷宫里宫女的吧。走,我们绕过去。”小德子拉住田媚儿的手。 “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呢?我们可不能发漏了。”说完,田媚儿一把就把拉娜的房门推开。(未完待续。。) 120发现惊天秘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拉娜正呆在房间里,听到响声就往外面张看,看见的是田媚儿的脸。不禁惊得大喊一声:“鬼啊——” “拉娜?你怎么会在这里?”拉娜这么一叫,就引来了小福子的注意。拉娜曾经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小福子当然记得。 田媚儿一步一步走近拉娜,拉娜害怕得下跪求饶:“辰妃娘娘饶命啊,拉娜不应该害小皇子的,拉娜知错了。娘娘饶命啊。” 田媚儿心里暗喜,心里默念着,继续说吧,把皇后的名字说出来。小福子顿感到了什么,立即上前拉起拉娜,问:“你刚才说什么?” 被小福子一问,拉娜就更加慌了,挣脱开拨腿就跑。 “喂,你别走。”田媚儿哪里肯让她走,准备追上去。 “别追她,我们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禀告皇上。”小福子叫住田媚儿。 田媚儿虽然不甘心,但怕因为自己的心急而露出了马脚,就不逆小福子的意了。故意扮做很无辜的样子说:“她是谁啊?见到我干嘛那么害怕?” “走吧,回去跟皇上说。”说完,小福子转身离去。 “等一下,公公,你看那边。”田媚儿手指着辰妃和小皇子的牌位,故作很惊讶的样子。 小福子上前一看,竟然是辰妃和小皇子的牌位,立即皱了眉头。 “这宫女的房间怎么会有辰妃娘娘和小皇子的牌位呢?”田媚儿眨着眼睛问小福子。 小福子没有说话,赶紧把两块牌位拿着一起走。 乾清宫里,皇太极用颤抖的双手拿起两块牌位。神情哀伤。看到小皇子牌位的时候更是动容,情不自禁用手抚摸着牌位上的名字。田媚儿看在眼里。心里真不是滋味。看皇太极的样子,挂念儿子更甚于辰妃。宫里的人不都说他很爱娘亲的吗?怎么看着娘亲的牌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心只挂念着儿子。但转念一想。起码他还挂念着儿子,只要有挂念,计划就能继续进行。这一次,田媚儿决心要借此机会狠狠的打击皇后。 “啪——”皇太极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小福子和田媚儿连忙跪下。 “你是说,这是从冷宫里发现的?”皇太极指着两块牌位问小福子。 “回皇上,正是。是从宫女拉娜的房间里发现的。”小福子如实回应。 “拉娜是谁?”宫里的宫女之多,皇太极能记住的名字是极少。 “回皇上,拉娜从前是皇后宫里的宫女,许多年前就失踪了。不知怎的竟然呆在冷宫里。”小福子接着回话。 “皇后?”皇太极愣了一下。 “皇上。那个拉娜一见到奴婢,就喊鬼,还喊着辰妃的名字呢。”田媚儿在旁边插话。 “什么?她还说了些什么?”听到“辰妃”两个字,皇太极目露凶光。 “拉娜不断喊,辰妃娘娘饶命啊,拉娜不应该害小皇子的,拉娜知错了。娘娘饶命啊。她当时的样子真的就像见了鬼似的,害怕极了。”田媚儿手舞足蹈的说、 “岂有此理。”皇太极听了大怒。 “皇上息怒,拉娜看上去精神疯癫。说的话不可尽信。”小福子知道事关重大,连连劝说。 “可不是呢,拉娜看上去精神可好呢。你当时已经捉住她了,她还能挣脱开跑了。她肯定是心虚。害怕才跑的。可是她为什么会害怕呢?她为什么会喊奴婢是鬼呢?”田媚儿一连串的说,也不理睬小福子不断地向她传递眼色。 “小福子,拉娜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可是小皇子出事之后?”疑心重的皇太极当然也开始起疑了。 “回皇上。正……正是小皇子出事之后。”宫里的事小福子记得都清楚。 “把拉娜带到乾清宫,朕要亲自审她。” “是。皇上。”小福子领旨。田媚儿心里暗喜,这下子可好了。娘,弟弟,媚儿很快就可以替你们报仇了。 佩儿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不认识拉娜,但隐约中觉得这事和皇后有关,心里惦量着,是否要去告诉皇后。 少主府上,杨青衣在田焕慈的房间外来回渡步,几次想敲响他的房门,却始终没有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当他正打算离开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杨青衣愣了一下,却听见田焕慈说:“还不进来?” “少主。”杨青衣低着头走了进房间。 “婆婆妈妈的在外面徘徊了那么久,不像是你的风格。”田焕慈看了他一眼。 “属下……”杨青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有话还不直说?” “属下……说了,少主可别生气。” “别像个女人似的,说。” “属下觉得范承斌不是炤皇子。”杨青衣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田焕慈听了没有什么反应,很平静的等杨青衣继续说下去。 “他真的不像炤皇子。属下小时候和炤皇子玩耍的时候,记得他是一个性情率真的人,不像范承斌如此有心机。”杨青衣和田焕慈兄弟几人是从小就玩在一起的。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的记忆了。你有多少年没见过炤了?他长大了,他会变的。”田焕慈完全没有把杨青衣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的,少主。范承斌他真的不像。”杨青衣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青衣,我也是变了。小时候我见到血都害怕,但如今却杀人不眨眼。你怎么不说我也不像呢?” “这不同?” “不同的就是我和你一起长大,而炤他却独自一人。” “不是的,少主。反正我觉得他的身份很可疑。少主可不能全信他啊。”杨青衣恨不得成为范承斌肚子里的虫子,去看看他想的是什么。 “青衣,我知道你对承斌有偏见。但他毕竟是炤,是我的弟弟,希望你能够接受他。”田焕慈拍了拍杨青衣的肩膀。 “少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杨青衣心一急,就说:“而且,而且范承斌是媚儿的仇人。” 田焕慈的心一颤,这句话刺到了他。这也是他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题。 “范承斌可是媚儿的仇人,少主,还是细查一下他的身份吧。”杨青衣继续劝说。 “不必了,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不管他是谁的仇人,他始终是我的弟弟,这是不变的事实。”田焕慈的态度十分坚定。 “少主,可是……” “不要再说了。” 杨青衣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对了,夏婉情现在情况如何?”田焕慈突然想起了媚儿的妹妹夏婉情。 “她现在是不吵也不闹了,整天玩弄着一堆草药。很安静。”杨青衣说。 “那就留下一名兄弟看着她即可,其他人都撤了吧。” “少主,既然你认定了范承斌。夏婉情又是范承斌要找的人,你为何不把她交给范承斌呢?” “我认承斌,并不代表我认同他杀人,就算要杀也得有个理由。夏婉情没什么过错。”田焕慈随口说着。 “少主你不是说要少管闲事吗?夏婉情的安全关你什么事呢?” “夏婉情的事当然不关我的事,但范承斌是我的弟弟,我得管他的事。”田焕慈自己也忘记了,他救夏婉情的时候还没有和范承斌相认呢。 “因为夏婉情是媚儿的妹妹。少主是因为媚儿,你就认了吧。”杨青衣笑了笑。少主的心思他当然知道。 “别乱说话。”田焕慈瞪了杨青衣一眼。 “属下是在提醒少主,别再错过了。少主刚刚救了媚儿,她现在是心怀感激,这可是少主的大好机会啊。” “你还说……”田焕慈作势要打杨青衣,杨青衣一闪躲,笑着溜了出去。 另一边,佩儿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把在乾清宫外偷听到的话告诉皇后。她也想借此将功赎罪,重得皇后的信任。佩儿一五一十的把听到的都告诉皇后,并细心观察皇后的反应。皇后听了眉头紧皱,虽然尽量在控制着情绪,但佩儿还是感觉到皇后非常紧张。心里暗喜,这次她可是立了大功。 “哀家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哀家会记在心上的。你先退下吧。”听佩儿说完,皇后摆摆手让她离去。 “是的,佩儿告退。” 佩儿一走,皇后立即脸色大变,吩咐小德子说:“快把拉娜给哀家找来,千万不能让皇上的人先找到她。” “是的,皇后。奴才现在就去。”小德子匆匆离去。 “皇上怎么会派人去冷宫的呢?还遇见了拉娜。是不是皇上查到了什么?皇上怀疑哀家啦?”皇后无法淡定了,自言自语。 “皇后,皇后别担心,想必只是巧合而已。拉娜整个人已经是疯疯癫癫的,皇上是不会相信她说的话的。”古伦连忙安慰皇后。 “当初就是因为她疯了,看在她侍候了哀家多年的情份上,安排她呆在冷宫里的。想不到竟然成了后患。”皇后后悔莫及。 “皇后别担心。公公一定会赶在皇上的人面前先找到拉娜的。” “一定要,一定要找到她。你去告诉小德子,让他多带些人,分开去找。必须给哀家找到拉娜。” “是的,皇后。”(未完待续。。) 121唯一的人证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作者君已发布的番外人物篇,是公众章节,不收费。欢迎亲们看了之后给予评论。也可以在评论里写下你喜欢的角色,作者君会给予他们来一次特写。《毒女丑媛》首发于起点女生网。 皇上和皇后各自都派了人前去找拉娜。拉娜是在冷宫里被发现的,自然大家第一时间都是从冷宫开始寻找。小福子刚来到冷宫,就看着小德子匆匆出来。难道小德子也是来找拉娜的?皇后竟然那么快就收到了消息?看来这事真的和皇后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小福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小德子看见小福子的时候,也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笑着迎了上去,说:“师弟怎么会在这里?” “师兄不是也在这里吗?”小福子也笑着回应。 “哦,我是闲来无事,就四周逛逛。”小德子丝毫不慌张。 “竟然逛到了冷宫里来啦?”小福子收起了笑容。 “那么师弟你呢?”小德子反问。 “我是奉命来办事的。”小福子理直气壮。 “哦,那么我就不妨碍师弟了。”说完,小德子欲离开。 “等一下。”小福子把小德子拦住。“师弟奉献师兄一句,别误入歧途,违背了皇上的意思。” 小福子是话中有话,看在同门师兄弟的份上,好意提醒。但在小德子看来,却是狗仗人势,拿皇上来压他。心里不服:“当初师傅的本意可是让我去侍候皇上的。如果当初我没有让你,今天这话该是我对你说的。”说完,小德子转身就走。 小福子摇了摇头,他和小德子的关系终究是回不去了。他和小德子是同门师兄弟。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一个取名小德子,一个取名小福子。表示有德有福之意。小德子一向好强,功夫学得特别好,师傅一开始打算引荐他给皇上的。可是皇上偏偏选择了小福子,小德子就跟随了皇后。两师兄弟一个跟了皇上,一个跟了皇后。当时还成了宫里的佳话,称赞师傅是有福有德之人。但是小德子非常的不服气,总是觉得按辈份、按能力,侍候皇上的人本应该是他。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渐渐就疏远了小福子。师傅去世后,更是和小福子形同陌路了。 小福子对于师兄的态度本也不计较,只是害怕小德子为皇后办事而违背了皇上的意思。就像今天,小德子明显是去找拉娜的。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性命不保啊。毕竟小德子也是他的同门师兄。有着一起长大的情份,他真不希望见到小德子出什么事。 “公公,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拉娜呢?”田媚儿看见小福子一个人回来,急着问。 “拉娜不在冷宫里,暂时找不到她。”小福子淡淡地应着。他和小德子一样,谁都没有找到拉娜。 “怎么会不在呢?那你到别的地方去找啊。”田媚儿急了。小福子奇怪的瞟了她一眼。田媚儿连忙解释说:“如果找不到拉娜,皇上会怪罪我们的。” “放心,我已经派人到处去找了。” “有公公这话,奴婢也就放心了。”说完,田媚儿笑着离开。她也要亲自去找拉娜。拉娜可是唯一的人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够出什么差错啊。 小福子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在冷宫里见过小德子。因为他要保小德子,不管怎么说,小德子也是他的师兄。 范府里,范文程后脚刚踏出范府,范承斌前脚立即潜入到范文程的房间里了。只见他翻翻这,看看那,像是在找寻着什么。没错,他在找着那天晚上看见的画卷。找那天晚上能令范文程痛哭流涕的画卷。这些日子范承斌一直在等机会,今天范文程出门会很久时间。正是机会。 在哪里呢?范承斌几乎翻遍了房间里的画卷,都是一些风景画。直觉告诉范承斌,绝不会是风景画,肯定是范文程红颜知己的画像。他不甘心。继续找。终于在一抽屉的深处发现了一个长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正是藏着一幅画卷。范承斌轻轻地拿出来,慢慢打开。待看清了画中人,吃惊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不是媚儿吗?范文程怎么会藏有媚儿的画像? 范承斌擦了擦眼睛再看。是媚儿,没错。可是不对啊,范文程怎么会认识媚儿呢?以媚儿的年龄也不可能是他当年的红颜知己啊。除非画中人并不是媚儿。范承斌再看,画中人的和媚儿似乎有些什么不同。对,是眼神。画中人的眼神很柔和,而媚儿的眼神则没有这种柔和。难道画中人真的不是媚儿,而是另有别人?那会是谁?这世上竟然会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 画像没有落款,不知道画中人的名字。但范承斌猜测画中人就是范文程的红颜知己,也就是夏永九的妻子。不过奇怪了,娘长得那么漂亮,生下的女儿夏婉如却如此丑陋,真是一点也不像。倒是媚儿才像是她的女儿。这个念头一出,范承斌自己也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媚儿会是夏永九的女儿呢?一定是自己太挂念媚儿了,脑子里总是想着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宫中可好。范承斌紧紧地看着画中人,已经把画中人当成是媚儿了,甚至想把画卷拿走。不过他没有,而是悄悄地放回原位,退了出去。 空旷的山地里,明军人正在操练着。众人挥汗如雨,士气高昂,一边挥刀,一边高喊:“杀、杀、杀……” 长平看着众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对田焕慈说:“你带的士兵不错。” “这些都是青衣的功劳。”田焕慈经常要入宫,训练士兵的事情几乎都是交给了杨青衣。 “只要我们一直保持这种士气,再加上承斌弟的军队,完成使命是指日可待了。”长平笑脸盈盈。 “但也不能够轻敌,我们的实力还需要继续提升。” “有你和承斌弟,姐很放心。”长平拍着田焕慈的肩膀。 田焕慈点点头,随即走向众人,大声喊:“兄弟们辛苦了,原地休息。” “是,少主。”众人异口同声地喊,喊响了整座山。 皇宫里,田媚儿着急万分。她找遍了冷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冷宫附近也去过了,却没有见到拉娜的踪影。小福子也派人四处去找,也没有找到人。一个半疯的女人,会躲在哪里呢?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永福宫旁。田媚儿还来不及细想,就看见了小德子带着一队人迎面而来。这不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吗?田媚儿连忙躲在一旁。 “你们,到那边去搜。你们,到这边去找。”只听见小德子吩咐大家说。 他们在找什么呢?田媚儿当然不会想到小德子和她一样,也在找拉娜。心里还猜测着他们在找什么。恰好这个时候庄妃出了永福宫,看见了小德子一行人。 “庄妃娘娘吉祥。”小德子连忙带人上前行礼。 “是德公公,你们在这里找什么?”庄妃问。 “回娘娘,奴才在寻找一位疯癫的宫女。”小德子没有直说是拉娜。 “宫女失踪了还用得着劳烦公公亲自去找?”托娅在一旁插话了。 “这宫女疯疯癫癫的,奴才是怕她到处走吓到了各宫的主子,让托娅姑娘见笑了。”小德子陪笑着说。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宫里有疯癫的宫女。” “奴才也是刚刚见到,所以就一路追着来了。” “公公的功夫不是很了得的吗?怎么会追不上一名宫女呢?”托娅反问。 “奴才……”小德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托娅,哪来那么多话。”庄妃立即斥责托娅。她心里虽然也觉得奇怪,但也不细问。而是笑了笑,对小德子说:“那你们继续找吧。”说完,在托娅的携扶下离去了。 “恭送庄妃娘娘。”小德子众人行礼后继续寻找拉娜去。 躲在一旁的田媚儿听出小德子要找的人就是拉娜,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后也派人去找拉娜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乾清宫里有她的人?都说宫里隔墙有耳,原来是真的。看刚才庄妃的样子,似乎不知道小德子要找的人是拉娜。庄妃和皇后不是一伙人吗?她竟然也不知道。想必皇后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悄悄去找的。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皇后的人先找到拉娜,否则一旦被她杀人灭口,唯一的人证就没有了。得赶紧找拉娜去。 话说拉娜被吓得离开了冷宫,就再也不敢回去了。总是觉得辰妃就在背后跟着她,害怕得不敢回头看,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到处乱走。她当然不会知道皇上和皇后都在找她,也想不到此刻的她非常危险。她的意识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处于半疯的状态。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坤宁宫前。一看见“坤宁宫”这三个大字,拉娜就觉得熟悉。 “皇后。”拉娜喃喃自语。皇后曾是她半辈子的主子,就算她什么也记不起了,也不会忘记皇后。拉娜不断的傻笑,嘴上不断的喊着:“皇后、皇后……”心情一激动,就想冲进坤宁宫。却被坤宁宫的侍卫一把拦住了。“大胆宫女,敢闯坤宁宫?” “我要见皇后,我要见皇后。”垃娜大声喊。(未完待续。) 122峰回路转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作者君已发布的番外人物篇,是公众章节,不收费。欢迎亲们看了之后给予评论。也可以在评论里写下你喜欢的角色,作者君会给予他们来一次特写。《毒女丑媛》首发于起点女生网。 “皇后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滚,滚到一边去。”侍卫一手就把拉娜推倒在地。 “我要见皇后,我要见皇后。”垃娜什么话也不会说,只懂得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是疯疯癫癫的。 “滚——”侍卫并不认识拉娜,当然不会让她进。毕竟她离开坤宁宫的时间太长了,宫里没有几个人记得她。 拉娜正在坤宁宫外闹着,碰上了小德子带着人空手而归。 “怎么啦?谁在吵闹?”小德子冲着侍卫问。 “回公公,是一名疯癫的宫女。”侍卫恭敬地回话。 “疯癫的宫女?”小德子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拉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小福子还是没有找到拉娜,惭愧的跪在乾清宫里请罪。皇太极生气的在殿内来回渡步,田媚儿站在一旁侍候。 “连个宫女都找不到,你还有脸来见朕?”皇太极冲着小福子就骂。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福子自扇自己的脸。 “难不成她还凭空消失了?继续去找。”皇太极大声吼。 “是,皇上。奴才现在就去。”小福子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田媚儿心里更是着急,她担心皇后的人已经找到拉娜了,不然为何小福子到现在也找不到人?她很想把在永福宫外听到的话都告诉皇太极,可是自己无凭无证的,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是自己偷听到的吗?明明是知道,却不能说,急死她了。 第二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皇宫里一同往常。宫人们已经开始干活了。在一荷花池边,一名宫女隐约看见池塘中飘浮着什么。走近一看,竟然是个人。惊得大喊:“救命啊,有人掉池塘里了。”众人慌忙把人打涝上来。是一名宫女,早已经没有了呼吸。这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拉娜。 消息传到了乾清宫,皇太极大发雷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的?” “回皇上。是今天早人一名宫女在荷花池边发现的。发现拉娜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那个荷花池正是小皇子当年溺水的地方。可能是拉娜心虚,畏罪自杀了。” 不可能。田媚儿想大声说“不可能”。可是她不能说,只能看着干着急。 皇太极是沉默了,只见他闭上了眼睛,可能是挂念小皇子了。良久,他摆摆手让众人离去。独自一个人留在乾清宫里。 眼看着报仇计划要落空了,田媚儿恨得咬牙切齿。皇后这一招真是高明啊。死在小皇子当年溺水的地方,得到了一个畏罪自杀的说法,堵住了众人的嘴巴。田媚儿不甘心啊,竟然让皇后如此轻松地逃过了这一关。早知如此。当初在冷宫里,她就应该捉着拉娜不放,捉到皇太极面前。可是世上什么事情都可以有,就是没有早知。 坤宁宫里,皇后心情大好,邀请了佩儿一同品尝点心。 “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百花糕,采集了百花蜜而做成的,味道不错,你尝尝。”皇后亲自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佩儿。 “谢皇后,谢皇后。”佩儿受宠若惊。连忙接过。 “百花糕是御膳房为皇后而做的,别宫的主子可没有呢。”托娅在一旁插嘴。 “佩儿深怀感恩,日后一定更加尽心为皇后办事。”佩儿自然知道今天的这份恩宠是用拉娜的消息得来的。 “让你一个答应去当御前侍女,真是难为你了。”皇后轻轻地拍了拍佩儿的手背。 “不为难。不为难,这是佩儿的荣幸。” “好,好。哀家一定找个机会,在皇上面前美言你几句。”皇后对佩儿的回答很满意。 “谢皇后,谢皇后。” 皇宫里的消息是传遍得很快的。拉娜本已经失踪了多年,一般人并不关注。听过了就算了。但庄妃却很在意。 “托娅,你说,那天小德子要找的疯癫宫女会不会就是拉娜?”庄妃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不会吧,拉娜都失踪多年了,小德子怎么会突然间找她呢?”托娅一边摇头,一边为庄妃杯子添加茶水。 “乾清宫的人来报,皇上最近也在找拉娜。”庄妃虽然表面上像是不争夺什么,但她的人也是遍及在各宫。 “皇上也在找她?那就奇怪了。”托娅听了很吃惊。 “本宫猜测,是皇上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派人去找拉娜的。然后这消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皇后就派了小德子去找。” “娘娘的意思是,拉娜是被皇后……”托娅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庄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窗外,说:“如果本宫猜得没错,这事是和小皇子溺水之事有关。” “皇上是想重查小皇子溺水之事?”托娅不敢相信。 “可惜唯一的人证拉娜已经死了。”庄妃拍了一下桌子。小皇子之死一直是她的心头大石,她也不甘心。 托娅看出了庄妃的心思,劝说:“娘娘,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且拉娜已死了。还是算了吧,娘娘就别再惦记着了。” “过不去。”庄妃咬牙切齿:“姐姐是因为小皇子之死悲伤过度而去的,叫本宫如何放得下。” “娘娘请息怒啊。”托娅极少见到庄妃如此生气,生怕她要去找皇后算帐,连忙跪下劝说:“对方可是皇后啊,娘娘你不能得罪她啊。” “这事本宫必须插手,不能让她如此轻松渡过。” “娘娘请三思啊。” 庄妃的心思细密,处事谨慎。平时她不管闲事,不过一旦是她决定要办的事情,一定会办得很好,而且事情办好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这宫里最聪明的女人非她莫属了。 本已是胜券在握的事情,却让皇后轻松逃过了。田媚儿虽然不甘心,却毫无办法。也只能继续做好御前侍女的本份。除了干活还是干活。 乾清宫里,太医前来为皇太极请平安脉。 “皇上最近是否思虑过多了?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多加休息才好。”太医把脉过后说。 “朕自有分寸,你退下吧。”皇太极摆了摆手。 “是。皇上。臣现在去给庄妃娘娘送药去。”说完,太医欲转身退下。 “庄妃病啦?”皇太极问了一句。 “回皇上,娘娘是受了些惊吓,臣开了些安神的药给娘娘,服了就好。”太医如实回话。 “庄妃并不是胆小之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了惊吓?”皇太极觉得奇怪了。 “回皇上,臣听托娅姑娘说,前些日子小德子公公带人到永福宫外寻找一位疯癫的宫女,说是怕这宫女到处乱走吓了主子们。当天夜里有一只猫闯进了庄妃娘娘的寝宫。娘娘以为是小德子要找的疯癫宫女闯了进来,一时害怕就受了些惊吓。” 皇上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好好治好庄妃的病。” “臣紧记。”说完,太医行礼退下。 太医一走,田媚儿就在旁插话了:“皇上,奴婢没听说过宫里有宫女疯了啊。小德子公公要找的宫女该不会是拉娜吧?他为何要找拉娜呢?” 皇太极本来就起了疑心,听田媚儿这么一说。就更加怀疑拉娜之死和皇后有关了。看着皇太极沉思的样子,田媚儿暗喜,庄妃这病真是病得及时啊,把拉娜一事又拉了出来。小德子是皇后的人,他要找拉娜就等于是皇后要找。这回好了,拉娜之死,皇后是脱不了关系了,此事她过不去了。 “小福子。”皇太极唤着殿外的小福子。 “奴才在。”小福子连忙进殿行礼。 “去把皇后请来。” “是,皇上。” 皇后啊皇后,你是万万也想不到吧。拉娜死了,你也脱不了关系。而且还是你的好侄女庄妃无意中把你拉了进来,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天有眼,我要好好的看着你会受到什么惩罚。田媚儿嘴角上扬。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上演。 身在坤宁宫的皇后当然不知道皇上是传她去问罪的,还心花怒放的打扮了一番,随着小福子赶去乾清宫。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福身行礼。 皇太极紧盯着皇后,却没有发话让她平身。等了许久。皇后心里觉得纳闷,皇上怎么不说话呢,就又说了一次:“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这一次,皇太极才回应。田媚儿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皇太极现在是气在心头呢。 “不知道皇上传臣妾来是为了何事?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臣妾去做的?”皇后轻声问,此刻的她最温柔。 皇太极走近皇后的身边,问了一句:“我们夫妻多年了?” “二十三年了,皇上。”皇后含着泪说。心里激动,想必皇上是想她了,挂念旧情了。 “都已经二十三年了,人生有多少个二十三年啊?”皇太极长叹。 “臣妾愿意陪伴皇上一个又一个的二十三年。” 看着皇后激动的样子,田媚儿就觉得好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皇后呆在朕的身边久了,应该很清楚朕的脾性吧?” “臣妾当然清楚。” “那你为何要欺骗朕?”皇太极突然大吼一声。(未完待续。) 123皇后被惩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作者君已发布的番外人物篇,是公众章节,不收费。欢迎亲们看了之后给予评论。也可以在评论里写下你喜欢的角色,作者君会给予他们来一次特写。《毒女丑媛》首发于起点女生网。 “臣妾没有啊,臣妾从来没有欺骗过皇上啊。”皇后吓得连忙跪下。刚才皇太极对她的态度还很温柔的,怎么突然间却变了脸呢。皇后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一时不知所措了。田媚儿却乐得差点笑出声来。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皇上……”见皇太极不说话,皇后不断的喊着。 “拉娜之死。”皇太极是惜字如金,只说了四个字提醒她。 皇后一愣,她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万万没有想到皇太极却对此事大动肝火。 “拉娜本来是臣妾的宫女。但她已经失踪多年了。臣妾也是刚刚才得知她已经死了。臣妾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失踪,又为何会突然死去的。”皇后忙着为自己辩解。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对朕说实话?”皇太极其实是心如明镜的,整事情他已经猜到了八九成。 “臣妾句句都是实话啊,臣妾实在不知道错在哪里了。”皇后泪流满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看来是朕平时太纵容你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皇太极很失望。 “皇上,臣妾哪里错了?你给臣妾指出来,臣妾一定改,臣妾一定改。”皇后拉着皇太极的龙袍说。她知道皇太极只是在怀疑她,但没有证据,因为唯一的人证拉娜已经死了。所以她要装糊涂到底,决不能认罪。 皇后一口咬定不知道自己是错在哪里,皇太极也确实是拿她没有办法,毕竟他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凭证。田媚儿在旁边看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上前扇皇后两巴掌。 “错在哪里该是你自己去想。朕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呆在坤宁宫里思过吧。” “臣妾接旨。” 皇后突然被禁足,在宫里掀起了风浪,众人纷纷猜测是为了何事。没有人会猜到是因为拉娜之死。更没有人知道是因为小皇子。知道当中缘故的也只有廖廖数人而已。 “娘娘,皇后被禁足了,真的如娘娘你所料。”托娅对庄妃是敬佩万分,庄妃一早就猾到了皇后会被禁足。 “吩咐人炖碗参汤,以本宫的名义送去给皇后娘娘。”庄妃一字一句地说。把“皇后娘娘”这几个字念得特别重。 “娘娘,你这是……” “姑姑被禁足了,侄女心疼她。给她送去参汤,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才好。”庄妃淡淡一笑,眼神里尽是讥讽。 “娘娘真是高明啊。这一招叫做雪中送炭。” “少费话,还不快去。” “是的,娘娘。托娅现在就去。” 虽然皇后只是被禁足,不过田媚儿还是心感欣慰。起码这一回是挫了皇后的敖气,灭了她的威风。林子里,田焕慈和媚儿席地而坐。 “你的心情不错。”田焕慈淡淡笑着。 “看着仇人被禁足。我心里痛快。”媚儿也毫不掩饰。 “想不到事情过了那么久,皇太极还是耿耿于怀。尽管唯一的人证拉娜已经死了,他还是惩罚了皇后。可见他对辰妃,对小皇子有着很深的感情。” “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只是对小皇子有很深的感情而已。”媚儿反对焕的说法。 “此话怎说?” “你是不知道的,当时娘亲和小皇子的牌位一同放在皇太极的面前,他只是盯着小皇子的牌位看,完全不看娘亲的。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对于此事,媚儿心里不满。 “不管怎么说,皇太极这一回也是为辰妃出了一口气。” “是啊。我原本还以为拉娜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想不到庄妃却无意中又把皇后拉了进来,才激怒了皇太极。才有了后来皇后被禁足之事。”现在想起来,媚儿觉得整件事真是峰回路转。 “哦,关庄妃什么事?”田焕慈好奇了。 媚儿把在永福宫里听到庄妃和小德子的对话。在乾清宫里太医对皇太极所说的话都告诉田焕慈。田焕慈听了之后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媚儿问。 “庄妃这一招真是高明啊。”田焕慈称赞。 “你的意思是说,庄妃有意让太医在皇太极面前说出小德子找拉娜一事?” “正是。若不是庄妃的帮忙,皇后绝不会被皇太极禁足。”田焕慈很肯定地说。 “可是庄妃为何会帮忙?她可是皇后的侄女,她和皇后是同一伙的。”媚儿不相信。 “你别忘了,庄妃是皇后的侄女没错,但她也是辰妃的亲妹。”田焕慈提醒说。 “你是说庄妃也恨皇后?” “庄妃是否恨皇后。我不知道。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庄妃和辰妃的感情不错。” 听了这话,田媚儿有了一丝动容。如果真的如焕所说,娘亲九泉之下也会有欣慰的。 “而且庄妃的高明之处在于,她借太医之口说出了事实,却可以置身于事外。皇后是绝对想不到是她出卖了自己的。”田焕慈大赞庄妃的智慧。 “真想不到庄妃的心机也如此深,简直是比皇后还利害。”田媚儿如梦初醒。 “这是宫里的生存之道,怪不得她。” “提起庄妃,我还想起了一件事。林姚去了之后,庄妃还到长春宫里为她献花呢。听托娅说,宫里凡是在妃子不在了,庄妃都会前去献花的。”媚儿对庄妃的好感是一分一分增加上去的。 “那真是难得啊。可见庄妃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田焕慈想了想,又说:“庄妃的才智和心胸都是做大事的人啊。福临在她的教导之下必成大器。” “如果你的使命实现了,他们不一样也会成为你的刀下亡魂吗?还有什么大事,大器可言。”媚儿白了焕一眼。 田焕慈语塞,无语了。 范府的地下室里,小炤呆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到底是谁要捉他?有什么意图?小炤是一点思绪也没有。一向开朗的他已经磨尽了耐性,再这么下去他会疯的。现在都快要疯了。不行,他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再过一会儿,就是送饭的时间了。小炤打定了主意,要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虽然他不会武功。但也只能拼死一博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再不出去就会疯掉的,横竖都是一死,只能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送饭人来了。小炤连忙睡在地上,装作呻吟:“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啊。哎哟,疼死我了……” 送饭人听到小炤的呻吟声,连忙开门看个究竟。“你怎么啦?” “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啊。”小炤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滚动着,让人看上去是真的很疼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送饭人平时只是负责送饭,没遇过这种情况。把盛饭菜的碗放在地上,一时也不知所措。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告诉你家主人,让他去找大夫啊。”小炤闭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说。 “是是,我现在就去。”送饭人转身欲离去。 趁着这个空档,小炤猛的站了起来,拿起盛饭的碗就朝送饭人的后脑上砸。送饭人一生疼就转过身瞪了小炤一眼。小炤一害怕。又连续砸了他几下,碗被砸得碎了一地。送饭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你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们家主人。”小炤以为送饭人死了,双手合十,害怕的念了几句。然后就是抓紧时间,拨腿就跑。 地下室的唯一出口是通向范承斌的房间。还好,他现在不在。小炤跑出了地下室,看见是房间,就想起了他的玉佩。他的玉佩会不会是藏在这房间里呢?玉佩如同生命一样重要,小炤来不及多想。就在范承斌的房间里找了起来。可是翻箱倒柜的,依然找不到他的玉佩。难道不在房间里?小炤心里骂了一句,不敢再久待,急着走出房间。 一出房门。小炤就惊呆了。这不是范府吗?他认得,他曾经来这里表演过口技。捉他的人难道就是范承斌?他那么有钱,竟然要偷自己的玉佩?想到这里,小炤心里就恨。恨不得现在就去报官,抓住范承斌,把他的玉佩拿回来。不过捉范承斌之前。自己先要逃出去,保命要紧啊。可是范府那么大,哪里才是大门口呢?小炤在范府里悠转了一圈,也找不到大出口,心里急得不得了。 “你是干什么的?”一名家丁叫住了小炤。 小炤暗叫不好,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可不能又被捉回去啊。 “是来送菜的吗?”家丁又问。 “是,是,送菜的。”看来这范府也不全是坏人,小炤舒了口气。想了想,就问:“我是新来的,迷路了,请问大门口在哪里?” “右手边一直向前走。” “谢谢,谢谢这位大哥。”小炤赶紧跑。 小炤终于出了范府的大门,看着蓝蓝的天空,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终于自由了。但小炤的身子突然僵住了,因为他听到了范承斌的声音。 “少将军,你回来了。”守门的侍卫问了一句。 “嗯。”范承斌淡淡地应着。 范承斌无意中瞟了小炤的背影一眼,这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正好小炤转过身想看看情况,两人四目相对。(未完待续。) 124遇见杨青衣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跑啊!这是小炤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立即转过身拨腿就跑。范承斌自然也是紧追上去。 范承斌是一名武者,长年习武,跑起来特别快。但小炤身子瘦弱,人又机灵,跑起来也轻巧。一时半刻,范承斌也追不上他,两人还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追赶着,路人不时停下来指指点点,但却没人去管闲事。 小炤只管拼命地往前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决不能再被捉回去的,他知道,一旦被捉回去,那就死定了。被追了几条街,小炤开始气喘吁吁了。他不是习武之人,气魄自然是比不上范承斌的。只能一边跑,一边不断随手把身旁的东西扔往后面,阻挡范承斌。范承斌在他身后左闪右躲的,依然穷追不舍。小炤往前转了个弯,正好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杨青衣,被弹开了几步。 “小子,怎么走路不带眼睛?”杨青衣随口说了句。 小炤早已经气喘不已,又被杨青衣撞得弹了出去,现在是连一句“对不起”也没力气说了。只顾着继续向前跑。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没礼貌?”杨青衣一把就把小炤捉住了。 小炤哪里还有力气挣脱,估计范承斌快要追上来了。急着用手指了指外面,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救命啊。”就虚脱昏倒了。 “喂、喂……”杨青衣顿感郁闷,自己又没有打他,怎么就昏了呢?顺着小炤刚才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范承斌正朝着这个方向冲来。难道范承斌要捉这个小子?杨青衣一直都看范承斌不顺眼,既然是范承斌要捉的人,自己就偏不让他捉到。想到这里,一手搂起小炤,纵身一跳,就跳进了旁边屋子的围墙内。范承斌追赶而来,却没见到小炤的踪影。又继续向前追去。 杨青衣估计范承斌已经走远了,才搂着小炤又纵身跳了出来。这小子怎么还昏迷啊?还真能晕啊。杨青衣皱了皱眉头,他可没时间管闲事呢。“喂,小子。醒醒,醒醒。”杨青衣拍着小炤的脸。 “跑、跑。”小炤猛的醒过来,大喊着“跑”。 “哈哈哈……”杨青衣大笑,这小子还真逗。 待小炤缓过神来,看清楚是杨青衣。才想起刚才撞到他了。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啊,我是被人追杀才会撞到你的。”说完,一扭头就打算继续跑。 杨青衣一手就把小炤拉住了,小炤怎么跑也跑不了。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干嘛?”小炤生气了,他现在可是十万火急啊。万一被范承斌捉到了可怎么办?他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昏倒的事情。 “范承斌已经走远了,不会追你了。”杨青衣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他走啦?真的吗?怎么会突然间走啦?”小炤挠挠头,不敢相信。 “你这小子失忆啦?”杨青衣敲了一下小炤的额头。 “痛啊,你干嘛?”小炤摸摸被敲的额头。 “范承斌早就走了。敲你一下就痛了,一点武功也不会。动不动就昏倒,还敢去惹范承斌?” “我……”小炤想了想,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昏倒了,接着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范承斌走啦?难道是这个人救了他?不禁万分感激:“谢谢这位大哥救了我,非常非常感激你,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感激你,大明的子民都感激你。” “哈哈哈……”杨青衣忍不住又笑了。“大明的子民为何要感激我啊?” “因为我是……”小炤欲言又止。 “你是什么?”杨青衣问。 “我……因为我也是大明的子民。” “这可是大清朝,乱说话,小心你的脑袋。”杨青衣又敲了一下小炤的额头。 “难道这位大哥你不是大明的子民吗?”小炤反问。他看杨青衣的衣着就猜测他是汉人,所以才敢如此说。 “我当然是。”杨青衣脱口而出。 “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都笑了。 “小子。你为何要去惹范承斌啊?”杨青衣突然问。 “我才没功夫去惹他呢,是他来惹我的。”一提到范承斌,小炤就一肚子的气。 “哦,他怎么惹你啦?” “他偷了我的东西。还要抓我。” “哈哈哈……”杨青衣听了之后大笑。 “你怎么又笑了?” “范承斌是谁,范家少爷,范少将军,他用得着偷你的东西吗?” “我那东西可是……”小炤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那是什么宝贝?”杨青衣也好奇了。 “也没什么。”小炤虽然没什么戒心,但也知道玉佩之事不能对任何人说。笑了笑,转话题问:“你怎么知道他叫范承斌?你认识他?” 杨青衣愣了一下。随即说开:“范府的范少将军,谁不认识啊?” “那也是。”话还没有说完,小炤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他看了一眼杨青衣,不好意思的笑了。 “肚子饿了吧?和你这小子还挺有缘的,走,一起吃饭去。”杨青衣拍拍小炤的肩膀。 “大哥,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小炤双手捂住肚子,咬了咬嘴唇。 “你的肚子都叫成这样子了,还不找东西治治它?” “我……我,身上没钱。”小炤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一天他都没吃过东西,确实是饿了。可是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他的钱都留在满春院里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都不知道银子还在不在。那可是他的辛苦钱啊,想到这里,就不禁悲伤。 “我还以为什么呢。走,我请你。”杨青衣拉着小炤就走。 “大哥,你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别拍马屁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杨大哥就好了。” “杨大哥,小弟叫小炤。” 没有追到小炤的范承斌带着一肚子火回到范府。见到房间里被翻得乱成一团更是怒火。范承斌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小炤竟然能逃出地下室,是自己太大意了。只要抓到他。一定立即把他杀了,免除后患。 永福宫外,佩儿已经连续三天去求见了。但庄妃总以各种理由拒绝见她。 “娘娘,佩儿答应又来了。”托娅进殿通传。 “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见客。”庄妃摆摆手。 “可是娘娘,她已经连续来了几天了。再拒见是否太薄情了?”托娅劝说,她不想主子得罪人,尽管只是一名小小的答应。 “这倘大的宫里,何处不薄情?”庄妃淡淡地说了一句。佩儿就是想来拉拢她的。她又怎么会猜不到。 “那托娅出去回话吧。” 托娅正准备离开,庄妃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说:“算了吧,宫里的女人都不容易,就请她进来吧。” “是的,娘娘。” 一会儿,佩儿就跟着托娅进殿了。 “佩儿见过庄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 “佩儿听说娘娘生病了,心里记挂得很。娘娘的身子好些了吗?”佩儿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你有心了。本宫已经好些了。”庄妃淡淡一笑。这些客套话她听得太多了。 “那就好。娘娘是皇子的生母,平日里劳心就多。现在皇后又被禁足,宫里很多事务都需要娘娘去处理。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庄妃点点头,没有说话。 “皇后被禁足,佩儿也是很记挂。只是皇上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若是娘娘见到皇后,请娘娘转达佩儿的心意。”佩儿继续说。 庄妃一听,就笑了。盯着佩儿的脸问:“皇上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本宫又怎能见得了皇后呢?难道你是要本宫违背皇上的意思?” 佩儿吓得连忙跪下:“佩儿不是这个意思,佩儿不是这个意思。” 庄妃不语。良久,才说:“起来吧。” 佩儿慢慢地站起来,心里还害怕,手还颤抖着。这些。庄妃都看在眼里。 “你的心意,皇后一定会知道的。” “谢娘娘。佩儿一定会尽心尽力为皇后、为娘娘做事的。”听到庄妃这话,佩儿瞬间又欢喜了起来。 “本宫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是的,娘娘。” 看着佩儿离去的背影,托娅是心里纳闷。庄妃对佩儿的态度为何一时一个样子呢?不过心里虽然疑惑。却不敢开口问。 “本宫刚才对托娅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反倒是庄妃看出了托娅的疑惑。 “娘娘一向对人和善,可是对佩儿答应却不一样。”托娅跟随庄妃多年,对她的脾性很了解。 “对于佩儿这种人,如果没有威严,是镇不住她的。”庄妃轻轻地泯了口茶。 “托娅明白了,娘娘是故意在她面前立威。” “没错。不过呢,还要恩威并重,不能被她发现本宫和皇后不是同一条船的人。否则不知道哪一天,会被她在皇后面前告本宫一状。” “娘娘果然是心思细密啊。” 庄妃笑了笑,在托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托娅听了之后瞪大了眼睛。 “是的,娘娘,托娅现在就去办。”托娅听了庄妃的话之后,立即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ps:作者君已发布的番外人物篇,是公众章节,不收费。欢迎亲们看了之后给予评论。也可以在评论里写下你喜欢的角色,作者君会给予他们来一次特写。《毒女丑媛》首发于起点女生网。 125庄妃的告诫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托娅是受了庄妃所托去找田媚儿的,要对她说一句话。 托娅是庄妃的人,田媚儿自然认得,所以见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托娅找她有何事呢? “田姑娘。”托娅很有礼貌的叫唤着田媚儿。 “托娅姑姑好。”田媚儿也回礼。心里想,主人人好,连身边的奴婢也有教养。托娅比苏合好多了。 “看来田姑娘的病已经全好了,气色不错。”托娅笑了笑。 “有劳姑姑记挂了。”田媚儿微微一笑。 “记挂姑娘的可不是奴婢,而是庄妃娘娘。”托娅突然收起了笑容。 她突然说到正题了,田媚儿就知道肯定是庄妃派她来的,到底是为了何事呢?田媚儿虽然心里疑惑,但嘴上还是说:“媚儿谢过庄妃娘娘了。” “你确实是应该谢。”托娅倒也不客气。 田媚儿语塞了,不过是客套话而已,想不到敬托娅三分,她还神气高昂了,对她的一丝好感瞬间变得荡然无存了。 “奴婢这次来,是带着娘娘的话来的。”托娅继续说。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托娅四周看了看,凑近田媚儿的耳边说:“娘娘说,让你小心佩儿,离她远点。” “为何?”田媚儿一愣,佩儿为人不错啊,为何要远离她? “奴婢已经把话带到了,告辞了。”托娅并不解释,转身就走。 “喂——”田媚儿很想上前去问个究竟,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和庄妃本来就没有什么往来,她的话听过了就算了吧。和佩儿虽然不算什么深交,但相处下来还是觉得佩儿的人不错的。田媚儿是丝毫没有把庄妃的话放在心上。 大白天的满春院,还没有开始营业,众人还在房间里睡懒觉。满春院是晚上营业,白天关门,众人几乎都是睡到下午,这些情况。小炤是非常清楚。他一早就潜进了满春院,偷偷地溜进了他原来的房间。范承斌是满春院的常客,说不定满意春院里的人已经被他收买了。所以小炤不敢从大门进,不敢冒这个险。还好。他的房间还空着,一个人也没有。 一进房间,小炤就急着找收藏在枕头里的银袋子。谢天谢地,银袋子还在,银子也没有少。还好当初他收得密。小炤赶紧把银袋子藏进怀里。又偷偷的溜出满春院。刚出满春院,又碰到了杨青衣,可真是巧啊。 “小炤,你偷偷摸摸的在干嘛?”杨青衣盯了小炤一眼。 “没啥,没啥。杨大哥,今天小炤请你吃饭。小炤有银子了。”小炤开心的拉着杨青衣就走。 “你怎么突然有银子了?你的银子从何而来?”杨青衣停顿了一下,突然猛的抓住小炤的手:“你该不是去偷人家的银子吧?” “哎哟,好痛啊。”小炤被捉得紧紧的,痛得要命。 “说,是不是?”杨青衣的威严直逼着小炤。 “不是。不是。” “真的不是?你没有去偷?” “当然没有。”受了侮辱的小炤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猛的一甩开杨青衣,怒视着他:“我的银子是我的工钱,我辛苦得来的。” 杨青一听才舒了口气,倒是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我小炤像小偷吗?我可是……”小炤想说他可是堂堂的大明皇子,但没有说出口,只是说:“我可是正人君子。” “好了,是杨大哥错怪你了。这顿饭,杨大哥请你。”杨青衣拍了拍小炤的手臂。 “这可是你说的。好,我又省了一顿饭钱。”小炤立即开心了起来。 “朝你那点出息。一顿饭钱就能开心成这个样子。” “杨大哥,你可不知道了,我赚的银子是要用来养家的。而且,而且现在我没有活干了。没有活就没有机会赚银子了。”小炤本以为可以在满春院里赚到买房子的银子的,可惜现在他不能再回满春院了。 “东家不打,打西家嘛,别丧气。” “话说得好听,可是这西家,我都不知道到哪里找去。”小炤看了看杨青衣。突然眼前一亮,问:“杨大哥,看你就是大富人家的子弟,你的府上缺家丁吗?我什么都会干的,多累多脏都不怕。” “哈哈哈……我哪里是什么大富人家呢。” “那你就是不肯收留我了。” “不是不肯收留你,只是……” “你不拒绝就是同意了,谢谢杨大哥,谢谢杨大哥。” “你……这……” 乾清宫里,皇太极在看奏摺,田媚儿站在一旁侍候。只见皇太极看了奏摺之后眉头舒展,嘴角上扬。田媚儿猜测应该是前方战事的捷报。大清的军队英勇善战,捷报不断,焕的军队又如何和他们斗呢?田媚儿不禁心感忧虑。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佩儿的出现打破了田媚儿的思绪。佩儿一直呆在乾清宫里做着御前侍女的活儿,田媚儿还差点忘记了她是一位答应。 “免礼。”皇太极今天是心情大好,连说话也是微笑的。 “谢皇上。”佩儿轻盈的走近皇太极,轻声说:“皇上,皇后派人送来佛经。”说完,双手呈上。 皇太极一听到“皇后”两个字,笑容就收起了。不过还是接过了佛经。 “这些都是皇后亲手抄写的,说是要让皇上过目。”佩儿在旁边说。田媚儿瞟了一眼手抄本,心里暗骂,这皇后可真是死心不息啊,禁足期间也挖尽心思来讨皇太极欢心。 皇太极一页页的翻看,看着娟秀的字迹,却不发一言。 “送佛经的宫女说,皇后每天都在坤宁宫里抄写佛经,诚心思过。”佩儿继续说。 这佩儿怎么帮皇后说话呢?田媚儿不高兴了。佩儿啊佩儿,皇后不是好人来的,你还傻傻的为她说话? 皇太极依然没有说话,翻了翻手抄就丢在了一边,继续看奏摺。佩儿也不再打扰,行礼退下。坤宁宫的人送来皇后的手抄本。佩儿作为御前侍女,接过送给皇太极,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田媚儿自然是没有怀疑佩儿是皇后的人。只是一心担心皇太极会原谅皇后。因为皇后很花心思,每天都派人来送手抄本。也不知道皇太极的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不管皇后现在在皇太极心里的分量如何。她始终都是皇后。皇太极只是罚她禁足一个月而已。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她很快就能重获自由了。田媚儿实在是不甘心,得想办法扳倒她才行。 绿绮在乾清宫外等候,又令田媚儿吃了一惊。最近怎么那么多人来找她?托娅前两天才来过,现在又轮到绿绮。该不是焕有话转告她吧?如果是。他为何不亲自前来? “你找我有事?”田媚儿直接问。 “皇后的禁足期限很快到了。”绿绮说。 “你来应该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这可是全皇宫都知道的事情,田媚儿白了她一眼。 “当然不是。” “那么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把她扳倒?”绿绮凑近田媚儿,在她耳边说。 田媚儿一愣,这不正是她的所想吗?怎么给绿绮看出来了?她可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啊。 “斩草除根,春风吹了才不生。”绿绮继续说。 “你好狠!”田媚儿张大了嘴巴。 “难道你不想?”绿绮反问。 “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田媚儿当然想,做梦也想。 “先杀了皇太极。”绿绮一字一句的说。 田媚儿一听,惊得后退了两步。 “只要皇太极死了,皇后才会倒。否则。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绿绮解释说。 “是焕让你来的?”田媚儿瞪了绿绮一眼。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绿绮停顿了两秒,说:“少主已经认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弟弟,他现在的实力是大大的提升了。” “焕的弟弟?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焕还有个弟弟?还是失散了多年的?田媚儿心想,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也是最近的事情。我来是希望你能帮少主一把,帮助他完成使命。” “你也太抬举我了,你认为我可以杀得了皇太极?”田媚儿冷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御前侍女,最接近皇太极的人。” “那又怎么样?皇太极是何等人物?我还没来得及下手,相信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绿绮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田媚儿。 “这是什么?”田媚儿没有接。警惕的问。 “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绿绮笑了笑。 “你是要我毒杀他?”田媚儿瞪大了眼睛。 “这药不会至人于死地,只会让人慢慢的失去思考能力,头脑充得迟钝,失去判断力。到时候就是少主的好时机了。等少主杀进了皇宫。皇太极也活不成了。”绿绮眼神变得深沉。 “这简直是比毒药更毒。” “你只需要每天在他的杯子里下一点点,药性会慢慢发作,就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不,我为何要听你的?”田媚儿不打算接下这药。 “少主救了你那么多次,你该报恩了。”说完,绿绮一把把药塞给田媚儿。径直离去。(未完待续。) ps:作者君已发布的番外人物篇,是公众章节,不收费。欢迎亲们看了之后给予评论。也可以在评论里写下你喜欢的角色,作者君会给予他们来一次特写。《毒女丑媛》首发于起点女生网。 126被恋爱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愣愣地呆在原地,手紧紧地拿着药。绿佩的话不断地在脑海里回响着:“少主救了你那么多次,你该报恩了。”“少主救了你那么多次,你该报恩了。” 真的是到了应该报恩的时候了吗?她从一开始就是焕手上的一枚棋子,却入宫这么久也没有帮助过焕,反而是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她的性命。是乎也是时候轮到她报恩了。但是皇太极对她不错,也不是她的仇人,真的要害他吗?田媚儿的脑子转了一遍又一遍,却找不到一个要去害皇太极的理由。心里纠结万分。 把药藏进怀里,犹如藏了石头千斤重。这石头直接压在田媚儿的心里,差点无法呼吸。 一间不知名的小客栈里,小炤正在收拾着客人的碗筷。干活的动作利索,心里却是不满,不断的喃喃自语:“还以为杨大哥会收留我,能在他府上当个类似管家什么的职位,每月能拿到丰厚的银子。想不到却让我在这小客栈里当个小二。每月那么一丁点工钱,要赚到什么时候才能买房子啊?”小炤最大的希望就是赚银子买房子,找到哥和姐以后就一起住,不再分开了。 小炤当然不会知道像这种客栈,田焕慈和杨青衣他们已经开了十多间,遍布了京城的每个角落。当初田焕慈开客栈的想法就是为了收集情报。客栈里的人来来往往,总会带来一些有关朝廷的消息。所以这些客栈并不是单以营利为目的的,每间客栈的掌柜都是田焕慈的心腹,他们的敏锐性特别高,时不时能提供到重要的情报给田焕慈。不过客栈里的小二呢,就都是普通人,毫不知情。所以杨青衣也很放心把小炤安排在其中的一间客栈里。 “小炤——”客栈的掌柜叫唤着。 “掌柜,有何吩咐?”小炤立即把心事藏了起来,笑盈盈的问。 “你忙了大半天,累了吧?休息休息吧。”掌柜笑了笑。 “不累,小炤干活不会累的。”小炤从小就一个人在外面混。嘴巴很甜,很是会说话。 “小伙子,不错。”掌柜对小炤的表现很满意。 “谢谢掌柜夸奖。” “好好干!”掌柜拍了拍小炤的肩膀。 “我会的,一定会的。”小炤心里说。我会好好干的,把你干掉,自己当掌柜。嘻嘻,掌柜能赚到的银子一定不少。 皇宫里,田焕慈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等候绿绮了。一会儿。绿绮匆匆赶到。 “少主,少主吩咐绿绮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绿绮恭敬的说。 “她可愿意?”田焕慈问。 “没说愿意,但也不拒绝。绿绮相信她会帮这个忙的。”绿绮说了慌,这也是她事先就想好的。她不能对少主说,田媚儿不愿意害皇太极,是她利用少主的恩情来威胁田媚儿的。 “她可知道是我的主意?”田焕慈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紧张。 “不,我对她说是我的主意,少主并不知情。” 听到绿绮这么一说,田焕慈舒了口气。他始终心挂念着反清复明的使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之人,这当中也包括了媚儿。他曾说过不会再利用媚儿,但终究又利用了她。但田焕慈却很害怕让媚儿知道这是他的主意,他害怕媚儿再次对他失望,心里非常纠结。对于田焕慈的纠结,绿绮心里是一清二楚。所以她宁愿充当丑人,把责任背负在身,说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也知道这也是少主所希望看到的,不然就会亲自去找田媚儿,而不会让她去传话了。在绿绮看来。为少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她也心甘情愿。 “报恩”两个字一直在田媚儿的脑海里缠绕不去,一夜无眠。此刻的皇太极正在早朝,殿内就只有她一人。她呆呆的看着茶壶出神。如果她偷偷的把药下在里面,会不会有人发现?田媚儿一步一步木纳的走近桌子旁,一手拿起茶壶盖,一手拿出药粉。手不断的在发抖,思考了许久,终究她还是把茶壶盖好。收好药粉。 长平再次找绿绮,绿绮已经显得很淡定了。而且她已经猜测到长平是为了田媚儿下药一事。事实证明,她猜得果然没有错。 “药给田媚儿了吗?”长平面无表情地问。 “回公主,已经给了。” “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一开始是不愿意的,我就跟她说,你该报少主的恩情了。她听了之后也就收下了。” “那她对皇太极下药了没有?”长平关心的是重点。 “这个……绿绮还不知道。”绿绮摇摇头。 “必须催促她对皇太极下药,一定要赶在焕出事之前。”长平急了。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少主会出什么事?”凡是和少主有关的事情,绿焕都非常关心。 “焕治好了田媚儿的眼睛,做了连太医也做不到的事情。皇太极肯定已经怀疑他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呢。” “那么少主现在不是很危险吗?不行,我要去告诉他,让他离开皇宫。”说完,绿绮欲转身就走,却被长平一手拉住了。 “你以为焕他自己会不知道吗?”长平白了绿绮一眼。“焕和你留在这皇宫里是为了什么,你是一清二楚的。焕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可是,总不能见着少主陷入凶险而不顾吧?”绿绮急得快要哭了。 “现在能帮助焕的人就只有田媚儿了。只要她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我们很快就能够完成使命,焕也不会有危险了。” “那我现在就去求她。”绿绮似乎看到了希望。 “等一等。”长平又拦住了绿绮。 “公主——”绿绮不满了。 “求她是没有用的,只能用别的办法。” “公主想到什么好的方法?” 只见长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绿绮,说:“把这封信带给田媚儿。” 绿绮好奇,到底是什么信,可以让田媚儿心甘情愿的帮助少主呢?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一看,脸色就沉了下去,拉长了脸。少主竟然给田媚儿写情书? “动之以情,才是最好的方法。”长平笑了笑。绿绮拿着信的手在发抖,心在滴血。 “我模仿焕的字迹,是不是很像?我这封信,是不是很煽情?”长平得意的问。 什么?这是公主模仿少主的字迹而写的?这么说来,这并不是少主的本意啦。想到这里,绿绮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良久,眨着眼睛说:“公主,你这样瞒着少主,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也喜欢田媚儿。我只是帮他一把而已。”长平脱口而出。 绿绮沉默了。当初长平可不是如此说的,她说她不喜欢田媚儿,希望见到绿绮和焕在一起。可是如今,变得真是快啊。 “还不快点拿去?”长平见绿绮没回应,催促她说。 “我……”绿绮当然不想把信交到田媚儿的手上,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拒绝长平。 “绿绮啊,长平姐明白你的心思。可这是为了救焕的性命,和大明的江山啊。你要为大局着想啊。况且哪个朝代的皇帝不是佳丽三千呢?等焕当了皇帝,田媚儿也不过是众多的妃子之中的一名而已,皇后的位置终究还是你的。”长平拍了拍绿绮的肩膀。 “绿绮不敢痴心妄想。”绿绮连连摇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反正长平姐是有话说在前,只要焕当上了皇帝,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你的。”长平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长平姐……”绿绮激动得眼眶充满了泪水。 “快去吧,记得要以大局为重。” “是的,长平姐。”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笨,其实单恋的女人更加笨。绿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一次又一次给长平骗了。就算田焕慈真的当了皇帝,长平又有什么能耐能让田焕慈听她的话,立绿绮为后呢?绿绮却一次又一次的把长平的话当真了。不过绿绮虽然听话,但也没有亲自去找田媚儿。田媚儿毕竟是她的情敌,没事真的不愿意再见到她。所以她趁着田媚儿不在,偷偷的把信放在她的房间里。 “媚儿、媚儿……”绿绮刚离开不久,佩儿就来到田媚儿的房间找她。那封信就自然就落入了她的眼睛。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是唐代诗人的诗句?佩儿再看落款处,写着“焕”。 这是一封情书!这是佩儿的第一反应。有人写情书给田媚儿?宫中的规矩是不允许宫女谈恋爱的,她竟然违反宫规?“焕”又是谁呢?难道是阿哥府上的田焕慈?很有可能,田媚儿的性命就是他救回来的,难道两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好上啦?一个武师,一个宫女,竟然胆大包天在皇宫里谈恋爱?这下可好了,将你们逮了个正。佩儿看了看四周,悄悄的把信藏在手袖里,快速离去。 此时的田媚儿和田焕慈是最无辜了。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恋爱了。离开田媚儿房间的佩儿并不是要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ps:作者君已发布的番外人物篇,是公众章节,不收费。欢迎亲们看了之后给予评论。也可以在评论里写下你喜欢的角色,作者君会给予他们来一次特写。《毒女丑媛》首发于起点女生网。 127下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坤宁宫里,皇后望着那艳丽无比的牡丹在愣着发呆,神情默然。 “娘娘,该用膳了。”古伦轻声叫唤着。 “皇上来了吗?”皇后没有回头,双眼依然盯着牡丹在看,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皇后,公公说皇上今天要看的奏摺实在是太多了,抽不到时间过来。”古伦其实是在说慌,皇上忙是她自己编的。今天她已经去请过皇上多次了,但还是没能把皇上请到坤宁宫里来。 皇后没有再说话,神情呆滞,脸如死灰。往常,每月十五,皇太极都会在坤宁宫里用膳、留宿。可是如今,他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踏入坤宁宫了。再艳丽的牡丹也快凋谢了。 “皇后,还是先用膳吧。别饿坏了身子了。”古伦劝说。 “他还是没有原谅我。”皇后没有回应,而是喃喃自语。禁足之事已经过了那么久,皇上始终没有来。也不允许她到乾清宫去。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皇上了,皇后挂念不已,整个人都憔悴了。 “皇后,你别多想。皇上真的是因为太忙了。禁足一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再放在心上。”古伦心疼地劝说。 皇后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被古伦携扶着,走进殿内去用膳。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古伦是在安慰她呢,只不过她现在是连反驳的话也不想说了。 一名宫女进来通传:“皇后娘娘,佩儿答应来求见。” “不见,哀家谁也不想见。”禁足一事之后,皇后拒绝见所有人,包括庄妃和佩儿。 “皇后,奴婢一开始也是如此对答应她说的。可是答应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求见皇后,好像是关于田媚儿的。”宫女继续说。 一听到“田媚儿”的名字,皇后就立即皱起了眉头,又想起了辰妃的模样,想起了自己被禁足。想起了皇上是为了辰妃的儿子而责怪她。心里立即又产生了大大的恨意。“让她进来。” “是,皇后。”宫女立即出去传话。 “佩儿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佩儿深深的福身行礼。 “免礼。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哀家?”只要是有关田媚儿的事情,皇后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回皇后。这是我在田媚儿的房间里发现的。”佩儿把信递给皇后。 皇后接过信就看,脸色阴晴不定。 “佩儿怀疑,信中落款的‘焕’就是田焕慈。一个武师,一个宫女,他们竟然违反宫中规定。私自在一起,真是胆大包天。”佩儿一脸正义的说。 皇后不语,放下信,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皇后,你是六宫之首,还望皇后要严惩他们。”佩儿提议说,这也是她前来的目的。 “你是让哀家严惩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女?难道你没看到皇上喜欢田媚儿吗?皇上刚刚才罚过哀家禁足,心里对哀家还有间隔。你是要让皇上对哀家更加不满吗?”皇后突然大声问。 “佩儿不敢、佩儿不敢,佩儿不是这个意思。皇后请息怒。”佩儿吓得连忙跪下。 “而且单是凭一封落款没有全名的信又怎能治他们的罪呢?田媚儿完全可以说什么也不知道,装得一无所知。田焕慈也可以说信中的焕不是他。到时候哀家岂不是当了小人?”皇后白了佩儿一眼。 “佩儿太大意了。是佩儿错了。”佩儿急着把信带给皇后,却没有想到那么多。 “起来吧,你也是对哀家一片忠心,只不过是做事欠妥。”皇后又缓了缓语气。 “谢皇后,佩儿紧记皇后的教诲。”佩儿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既然他们之间有私情,找到证据也是时间的问题。你按照哀家的话去做即可。”说完,皇后招手让佩儿凑近。 佩儿凑近皇后,皇后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佩儿听了眼睛一眨一眨的。 客栈里,杨青衣笑着问小炤:“小炤,在这里干活可习惯?” “习惯、习惯。小炤多谢杨大哥的推荐。”小炤心里虽然对这份差事不满意,但对杨青衣还是一脸的恭维。 “小炤勤奋得很,我对这个小二是十分满意。”掌柜笑着称赞说。 “你要多向掌柜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杨青衣笑了笑。对小炤说。 “我一定会的。”小炤满口应着,转过脸就对掌柜说:“掌柜,我计算帐本也很行的,你有什么帐目需要计算的尽管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找我。” “哈哈,好。好。”掌柜笑盈盈的应着。 “计算帐本可是掌柜做的,难道你这小子想当掌柜?”杨青衣推了一下小炤。 “我也行啊,我当什么都行的。听说杨大哥名下有许多客栈呢,到底缺不缺掌柜?”小炤眨着眼睛问。 “你还真想做呢?掌柜可不是你能做的。”杨青衣又推了小炤一下。 “哈哈哈……”掌柜也笑了。 “我……”小炤挠挠头,不好意思了。 “杨公子,我最近找到了一件宝贝,还请公子移步到书房鉴赏。”掌柜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正经的对杨青衣说。 “好,请……”杨青衣也立即严肃起来,和掌柜一同进入内堂。 还有宝贝呢?这掌柜经常拿宝贝送杨大哥的吗?难怪杨大哥说掌柜可不是我能做的。杨大哥看上去那么有钱,竟然也受这一套。哎,我这穷小子,哪有钱买什么宝贝啊?小炤想着想着就失落了,还真没当掌柜的命啊。小炤哪里知道其实这是他们的暗语,有一件宝贝的意思是说掌柜发现了一件事情,要告诉杨青衣。只可惜杨青衣没有告诉小炤全名,小炤也没有告诉杨青衣全名,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对方就是儿时的玩伴。 佩儿趁着田媚儿不留意,又悄悄的把信放回她的房间。当田媚儿看到信的时候,非常惊讶。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焕会给她写信。而且还是一封情信。难道焕不知道这是宫里的大忌吗?田媚儿连忙把信放在烛台前,烧了。看着信被烧为灰烬,田媚儿又想起了绿绮的话,她是时候报焕的恩情了。药粉藏在身上已经好几天了,她依然没有下手,似乎对不起焕了。田媚儿思绪过后,决定今天下手了。 田媚儿趁着皇太极早朝的时间,以收拾殿内为由,轻松的一个人呆在殿里。她快迅的把殿门关上,把药粉拿出,往茶壶里倒了一点点。绿绮说只需要每天放一点点即可,加上田媚儿心虚,也就不多放了。田媚儿把头上的银钗往里面一沾,银钗依然银白没有变黑。果然是测不出毒性。田媚儿吃惊之余也在想,皇太极喝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心里害怕又不安。甚至有把茶壶里的茶水都倒了的念头。不过一想起“报恩”两个字,这个念头又被按了下去。田媚儿狠了狠心就把茶壶盖子盖好,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下朝回来的皇太极,继续回到座位上看奏摺,没有发现田媚儿的异样。田媚儿为他倒了一杯茶水,逞上。皇太极没有抬头,也没有立即喝茶,而是埋头看奏摺。田媚儿站在一旁紧张得手掌心直冒汗。 “啪——”皇太极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田媚儿吓得连忙跪下。难道是被皇太极发现了?心里打着哆嗦。 “竟然敢入侵我大清的疆土?”皇太极大喝一声。 田媚儿深深的舒了口气,原来是因为政事。她还以为下毒被发现了呢。缓了缓气,说:“皇上请息怒,保重龙体。” “小福子。”皇太极没有理会田媚儿,而是叫唤着小福子。 “奴才在。”小福子匆匆进殿。 “传李将军、范将军一同前来。”皇太极吩咐说。 “是,皇上。奴才现在就去。”小福子行礼退下。 “皇上有要事商议,奴婢先行告退。”田媚儿很识趣。 皇太极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田媚儿目光瞟了一眼那茶杯子,皇太极还没有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喝。田媚儿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行礼退下。 夜里,田媚儿做了一个梦。她梦见皇太极喝了茶之后立即吐血,倒地不起。她吓得哭着去找绿绮要解药,不断的责怪绿绮,不是说好了这药不会致命的吗?为何皇太极会倒地不起?绿绮面目狰狞的对她说,这就是致命的毒药,沾一点都会死的,而且世上没有任何解药。她哭得连连摇头,不,她并不想要皇太极的性命。焕,焕他一定会有解药的。她去找焕要解药,焕却冷脸对她说,他也没有解药,而且想皇太极死也经许久了,现在正是他杀入皇宫的好机会。田媚儿顿感被骗了,但却无力再救皇太极。一个长相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指责田媚儿害了皇太极。是娘亲?是娘亲在骂她,指责她。田媚儿猛的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也不知道皇太极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她穿好衣服,就赶紧跑出了房间。(未完待续。) 128小炤看见田焕慈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乾清宫的夜里非常安静,众人都睡了。月光柔和的洒在地上,似乎和往常一样,田媚儿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是皇太极没有事?还是他没有喝到茶水?绿绮给的药粉是不是一沾就会死?这个梦是不是要提醒她什么?田媚儿很疑惑,又很担心。她很想去看看皇太极,看看他是否安好。可是现在夜已深了,她不可能见到皇太极的。也只能等到明天的天亮了。田媚儿还是第一次这么期盼天快点亮。 天一亮,田媚儿就跑去找小福子。“公公,皇上呢?” “皇上当然是去上早朝了。怎么?有事吗?”小福子反问。 “上早朝了?好啊,上早朝好啊。”田媚儿笑了,上早朝就是说明皇太极没有事,太好了。 “什么跟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小福子听得糊涂了。 “没什么,一点事都没有。公公你去忙你的吧。”田媚儿冲着小福子一笑就离开了。 “这小丫头,一大早就摔坏了脑子吗?”小福子喃喃自语。 田媚儿把乾清宫的殿内收拾得非常整洁,还磨好了墨,在等皇太极下朝。皇太极一回到就坐在座位上看奏摺,没有留意田媚儿今天的心情大好。 “皇上,请喝茶。”田媚儿双手把茶水呈上。 皇太极点点头,不语。 这杯茶可没有毒的,田媚儿在心里说。还好,皇太极没有事。可是奇怪了,她怎么会关心起皇太极的生死了呢?按理说,皇太极是爹的情敌,应该恨他才对,怎么还担心他了呢?田媚儿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客栈里,杨青衣一进来就喊:“小炤,来两碟小菜,再上一壶好酒。” “好的。好的,马上来。两位大爷请坐。”小炤笑着招呼杨表衣和田焕慈。 “还大爷呢,这小子嘴巴就是甜。”杨青衣被逗乐了。 “你叫小炤?”和杨青衣同行的田焕慈一听到“炤”字,心就颤动了一下。 “回大爷。正是。小二叫小炤。”小炤第一次见田焕慈,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什么大爷?这是我的大哥,你就喊田大哥吧。”为了少主的安全,给别人介绍,杨青衣一直都称少主为田大哥。 “田大哥。你好。”小炤向田焕慈点头问好。打量了一下田焕慈,这人眉宇轩昂,应该也是富贵之人,得巴结巴结才行。 “小炤,你的全名叫什么?”田焕慈盯着小炤问,刚才一听到“炤”字,他就想问了。 “我……小炤的全名就是叫小炤啊。”小炤挠挠头,笑着说。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说,他是朱慈炤呢?他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他的全名。 “哈哈哈……这小子就是这个样子。傻得可爱。”杨青衣又被逗笑了。 田焕慈也挤出了一丝笑容,不再问了。 “两位大哥。小炤去给你们上菜。”小炤立即改口叫大哥了。 “快去。”杨青衣摆摆手。 小炤一走,杨青衣就轻声问:“少主,你又想起了炤皇子?”杨青衣跟了田焕慈这么多年,当然了解他的脾性。 “我知道不应该,已经认回了炤,可以一听到‘炤’字,还是情不自禁。”田焕慈笑了笑。 “我总是觉得范承斌不是炤皇子,不过这小炤也不可能是。他没有炤皇子的气魄。”杨青衣说出自己的见解。 “我很希望你能够接受承斌弟。”田焕慈拍了拍杨青衣的肩膀。 “不是我不接受他,而是总是感觉他不像是。” “那你心目中的炤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田焕慈反问。 “长得和少主特别像,和少主一样懂武夫。又懂医术,文采又好。一看上去就有皇子的风范。”杨青衣说得手舞足蹈。 “承斌除了长得和我不太像之外,其它的条件都符合了你的想象。” “不是……” “别说了,咱们不谈这个了。”田焕慈打断杨青衣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 “真不愿意接受范承斌是炤皇子,我还宁愿小炤是呢。”杨青衣不满的喃喃自语。 杨青衣万万没有想过,他的随口说说就是事实。小炤和他们明明就是自己人,却是相见不相识。 永福宫里,托娅小心地问:“娘娘,王爷的生辰快到了。是否要准备一份礼物呢?” “要,本宫要亲自挑选。”庄妃脱口而出。 “是,娘娘。”托娅皱起了眉头。她多希望庄妃说不给王爷送礼啊。 “算了,还是不准备了。免得嫡福晋不悦,又生事端。”庄妃想了想,又反悔了。 “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娘娘还是小心为妙。”托娅听庄妃这么一说,眉头就舒展开了。 “每年他的生辰设宴,皇上都只带着皇后同去,本宫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也只能提早让人给他带份礼物。想不到今年,连礼物也不能送了。”庄妃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的无力。 “娘娘,毕竟你们身份有别啊。上次嫡福晋对你又……” 庄妃摆摆手,不让托娅说下去。这些她都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王府里,嫡福晋已经着手准备宴会之事了。 “搬东西的,你们的动作可轻点,别弄坏了。” “贴东西的,你们可仔细点,要贴得整整齐齐。” 嫡福晋指挥着众人干活。 “福晋对王爷可真是用心啊,王爷一定会很感动的。”嫡福晋身边的侍女插话说。 “希望吧,就怕他故意没看见。”嫡福晋叹了口气。 “怎么会呢?王爷一定会看到的。” “不说这个了,你去看看‘碧螺春’还有没有?皇上每次到府上都喜欢喝这茶。”嫡福晋吩咐说。 “是的,福晋。”侍女立即去看。 田媚儿每天都会收到焕的来信,都是一些挂念之意的诗句。田媚儿看了立即就烧掉,但焕的信依然每天如期而至,令田媚儿焦虑不已。她本不想去管,但这些信天天都有,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可怎么办?不行,得找焕好好谈一谈。 “媚儿,你找我?”田焕慈一见到媚儿就心情大好。 “你一向谨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媚儿一见到焕就是责怪。 “我……做了什么?”田焕慈被问得莫名其妙。 “你自己心知肚明。”媚儿毕竟是个女人,又如此开口说是情信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田焕慈哭笑不得。 “你——”媚儿跺了跺脚,脸一下子就涨红了。 看着媚儿着急的样子,田焕慈更是奇怪了。“是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信,别再给我写了。”说完,媚儿转身就离去。她是小跑着走的,脸已经通红得像个苹果。 我哪里写过什么信了?田焕慈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路跟着田媚儿的佩儿,躲在一旁听得一清二禁。媚儿一走,她也离开,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田焕慈一开始就感觉到了暗处有人,现在媚儿一走,那人也走了,显然是跟着媚儿而来的。还好,他们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被发现到什么。不过媚儿口中所说的信,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二天,田媚儿果然没有再收到焕的来信了,不禁舒了一口气。昨天找了焕,他就没有再写了,还算是识趣。时间那么巧合,田媚儿当然不会怀疑那些信都不是焕写的。第一封信是长平写的,之后那些呢,就是佩儿找人代替写的。这也是皇后的意思。昨天佩儿听了媚儿和田焕慈的谈话,就又禀告了皇后。皇后立即就让她停止了,所以媚儿不再收到焕的来信。至于皇后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只有她才知道了。 客栈里,小炤正在忙着,看见杨青衣进来,立即招呼他:“杨大哥,快请坐。今天想吃些什么?” “我是来找掌柜的,你忙吧,不用管我。”杨青衣摆摆手。 “好的。掌柜就在里面。” 杨青衣点点头,径直走去。 难道掌柜又拿了宝贝要送杨大哥?这掌柜的工钱到底有多少啊?怎么那么有银子经常送宝贝?小炤心里咕嘟,不断地向客栈里面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好一会儿,才见掌柜送着杨青衣出来。 “请留步。”杨青衣抱拳对掌柜说。 “公子请慢走。”掌柜也抱拳说。 “青衣再次感谢。”说完,杨青衣转身离去。 青衣?小炤感觉这名字很熟悉。难道杨大哥的名字就叫做青衣?他叫杨青衣?小炤突然一愣,杨青衣不就是杨老将军的儿子,他儿时的玩伴吗?想到这里,他立即拦住掌柜,试探的问:“掌柜,青衣是杨大哥的小名吗?” “什么小名大名的,公子就只有一个名字。”掌柜脱口而出。突然又觉得什么不对劲,怀疑地问:“你和杨公子不是认识的吗?怎么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平时我叫杨大哥叫惯了,还真的忘了他的名字呢?”小炤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朝你这记性,还想帮我计算帐本?”掌柜笑着走开了。 杨大哥就是杨青衣,到底是巧合?还是同一个人呢?小炤无法淡定了。(未完待续。) 129小炤怀疑杨青衣的身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看杨大哥的年龄和杨青衣的年龄应该是相仿的。杨青衣如果还在,也该是差不多的年龄。杨老将军是一名武将,估计他儿子的武功也差不到哪里。杨大哥能携着他跃墙,逃过范承斌的追赶,武功应该也不差。综合以上几点,杨大哥很有可能就是他儿时的玩伴杨青衣。难道他们真的就是同一人?小炤是越想越觉得是。差点想立即去找杨青衣去问个清楚。如果杨大哥就是儿时的杨青衣,那么长平姐和大哥是否就和他在一起呢?当年长平姐和大哥是杨老将军救走的,很有可能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这么说来,他很快就可以和长平姐,大哥他们团聚了? 小炤是越想越兴奋,越是觉得是真的。他喝了口冷茶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兴奋冲破了脑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确认杨大哥的身份,看看此杨青衣可真的就是彼杨青衣。 永福宫里,托娅急匆匆的来报:“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庄妃一愣,今天是什么日子?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呢?连忙整理一下衣服,出殿迎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庄妃福身行礼。 “免礼。”皇上伸手去握庄妃的手,庄妃微微一笑,两人携手进入殿内。 “朕刚刚去看了福临,这孩子学习挺用功的。你教导得不错。”皇太极称赞说。 “谢皇上夸奖,臣妾会继续教导好福临的。”庄妃也是微微一笑。 皇太极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多尔衮的生辰快到了,朕打算与你一同出席他的宴会,你好好准备一下。” 庄妃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接不过话,呆呆的站着。 “怎么啦?”皇太极见庄妃不语,盯着她的脸问。 “臣妾只是觉得奇怪。”庄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了口气说。 “奇怪什么?”这轮到皇太极奇怪了。 “往年都是由皇后陪同皇上一起出席的。为何今年……” “皇后德行不够,还是让她呆在宫里静思比较好。”一提起皇后,皇太极的脸色就不悦了。 “皇上,其实皇后她……” 皇太极摆了摆手。不让庄妃继续说下去。沉默许久,说:“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准备即可。” “是的,皇上,臣妾尊旨。” 皇太极一走。庄妃就皱起了眉头。 托娅也忧心仲仲的问:“娘娘,你真的要去吗?” “皇上金口,能不去吗?”庄妃反问。 “可是嫡福晋她……”托娅担心嫡福晋会在宴会里对庄妃表现不满,担心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她虽然鲁莽,但也不至于没有分寸。”庄妃停顿了两秒,说:“给我准备笔墨。” “是的,娘娘。” 只见庄妃在纸上挥笔写下四个大字“家和万事兴”。然后对托娅说:“把它表好,本宫要把它送给多尔衮作礼物。” “家和万事兴,娘娘是想用它来告诫嫡福晋?” 庄妃点点头。 “娘娘真是聪明。” “别卖口乖了,陪我到坤宁宫去一趟。”庄妃目光开始变得深沉。 “娘娘。皇后她拒见所有人,你还要去吗?” “去,一定得去。而且今天必须见到皇后。”庄妃的语气非常坚定。 “是的,娘娘。”托娅虽然不明白庄妃的用意,但也很听话的去备轿。 小炤好话说尽,才从掌柜的口中得知了杨青衣的住处,赶紧到少主府上去找他。 “两位大哥,我叫小炤,是来找杨大哥的。”小炤笑嘻嘻的对两名守门的人说。 “府上谢绝见客,请回吧。”守门人不让进。 “怎么会谢绝见客呢?我是来找你们家主子的。我可是他的小弟呢。”小炤以为杨青衣是这里的主子,不知道其实田焕慈才是。 小弟?少主刚认回了一个弟弟,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小弟?两名守门人对视一眼,一致认为。这个人是白撞的。“我们少主没有小弟,请回吧。” “怎么会没有呢?你们进去跟他说,是小炤来找他了。”小炤哪里肯走,他恨不得马上见到杨青衣。 小炤正在和守门人争论,大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好是杨青衣。 “杨大哥。”小炤一见到他,立即凑上去。 “小炤?你怎么会在这里?”杨青衣很奇怪。 “小炤是想来找大哥大哥聚聚的。”小炤立即展现他的招牌笑容。 “好。走,咱们喝酒去。”杨青衣搭着小炤的肩膀就走。 三怀酒下肚,小炤就试探着问:“杨大哥,看你一副英明神武的样子,我猜你一定是将军之后。” “少拍马屁吧,你。”杨青衣笑了笑,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我的眼光一向很准的。令尊应该是一位将军吧,请问高姓大名。”小炤很期待能听到杨老将军的名字。 而杨青衣也只是笑着摇摇头,不语。 沉默就是默认,杨青衣不说是因为不能说,前朝大将军的后人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小炤的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的肯定。 “一想到杨大哥的姓氏,小炤就想起,大明时期,有一位杨老将军,作战是百战百胜,小炤是从小就佩服他。如果能够拜他为师,跟他学习武艺,那就太好不过了。”小炤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杨青衣的反应。 只见杨青衣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不断的往自己的杯子里斟酒,一杯接着一杯喝。这反应令小炤更加怀疑他的身份。杨青衣连续喝了好几杯,叹了口气,说:“他已经不在了。” 小炤张了张嘴巴,杨老将军不在了?杨青衣又是怎么知道杨老将军不在的?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杨老将军的儿子。一提到杨老将军,杨青衣的神情就悲伤,是怀念亲人的一种表情,他一定就是杨老将军的儿子,错不了啦。小炤婉惜没能再见一面杨老将军之余,又幸好找到了杨青衣。他举起酒杯,说:“大哥,小炤敬你。”然后一干而尽。 杨青衣也是一喝而尽,想了想,说:“小炤,以后别到府上来找我了,府上是谢绝见客的。” “还有这规矩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矩啊?” “这可是我们家主子定下的。” “杨大哥,你不就是你们家的主子吗?” “不是,不是,我不过是个管家而已。”杨青衣连连摆手。 “那你们家的主子是?”小炤继续问。 “小炤,不关你的事就别问。”杨青衣虽然已经半醉,但关键事还是不会说的。 小炤笑了笑,自己举杯喝酒。杨青衣的主子到底是谁呢?守门人喊他叫少主,就是说是一位少年的主子。会不会就是大哥呢?毕竟当年杨老将军救走了大哥和长平姐,他们年幼,肯定是跟随着杨老将军长大的。这么说来,杨青衣的主子很有可能就是大哥!想到这里,小炤恨不得马上对杨青衣说,他就是朱慈炤。可是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玉佩已经给范承斌偷走了,现在他没有办法去证明自己的身份。心里憋得难受啊!得想办法拿回玉佩才行,不然就算找到了大哥和长平姐,他也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坤宁宫外,侍卫拦着庄妃和托娅,不让进。 “大胆,敢拦庄妃娘娘?”托娅大喝一声。 “娘娘请恕罪,皇后吩咐除了皇上,她不见任何人。”侍卫非常为难的说。 庄妃来之前已经是预到了,笑了笑,对侍卫说:“还是麻烦你们进去通传一声吧。” 侍卫不敢逆庄妃的意,点头应着,立即进殿禀告皇后。一会儿,侍卫出来,说:“皇后说了,谁也不见。” “庄妃可是皇后的侄女,怎能和别人相提并论呢?”托娅气不过来,又骂了一句。 “还请娘娘恕罪,小人也是按皇后的旨意办事啊。”侍卫真是左右不是人。 庄妃没有说一句说,而是直接跪在地上,跪在坤宁宫前。 “庄妃娘娘——” “娘娘——” 托娅和众侍卫大吃一惊,也跟着连连跪下。 “姑姑不见本宫,本宫就长跪不起。”庄妃语气坚定,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古伦匆匆向皇后禀告:“皇后,庄妃在宫外跪着,说是皇后不见她,她就长跪不起。” “哦?那就由她跪吧。”皇后没有动心,如今她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 “可是娘娘,庄妃这么一跪,侍卫奴才们也跟着在跪,宫外可是跪了一地人啊,这影响不好吧。若是让皇上他知道了……” “让皇上知道了,又会罚哀家禁足,是吗?”一听到皇上两个字,皇后就来了气。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古伦连忙跪下。 “哀家说不见就是不见,她想跪就由她跪。” “皇后,奴婢是在想,庄妃她一心想见皇后,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皇后说呢?”古伦不愧对皇后忠心耿耿,总是站在皇后的角度想问题。 “重要的事情?”皇后重复着这话。 “对啊。例如那天佩儿答应的求见一样。”(未完待续。) 130生辰礼物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后沉默了,想了许久,才说:“请她进来吧。” “是的,皇后。”古伦连忙去通传。 “侄儿向姑姑请安,愿姑姑万福金安。”一进殿,庄妃就福身行礼。 “堂堂庄妃,竟然跪在坤宁宫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哀家欺负你了。”皇后没有说免礼,开口就是责怪庄妃。 “侄儿是太挂念姑姑了,而姑姑却一直不肯见侄儿,侄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说完,庄妃又跪下了。 “怎么啦?你很喜欢下跪,是吗?”皇后瞟了庄妃一眼,心有不忍,说:“起来吧。” “侄儿不敢,侄儿有罪。”庄妃依然是一动也不动地跪着。 皇后没有说话,盯着庄妃的脸看,等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今天到永福宫,说让侄儿陪同他去参加王爷的生辰宴会。侄儿已经婉拒了,可是皇上是心意已决。”说到这里,庄妃的余光瞟了皇后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便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侄儿有罪,请姑姑惩罚。” 皇后依然不语,庄妃低下头,不知道皇后心思的她,颇为紧张。 “你何罪之有?”良久,皇后终于说话了。 “往年都是由姑姑陪同皇上的,今年却……侄儿心有不安。”庄妃可怜巴巴的看着皇后。 “起来吧。”皇后并没有生气,而是伸手去扶庄妃。庄妃握着她的手,慢慢地站起来。 “姑姑不怪侄儿?” “若是别人,哀家肯定怪。但是你,哀家不但不怪,还开心。” 皇后这么一说,把庄妃说糊涂了。聪明的庄妃此刻也猜不到皇后的心思,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哀家的侄女,身上同样流着博尔济吉特氏的血脉,无论皇上是宠信哀家。还是宠信你,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荣耀。”皇后淡淡的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么一说,庄妃倒有几分明了。因为血缘。因为亲情,因为家族荣耀。可是庄妃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姐姐辰妃也是同族人,为何姑姑当年要打压她呢? “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想,为何辰妃当年没有得到哀家的宽恕?”皇后突然问。庄妃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侄儿不敢。” “因为皇上太宠爱她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又怎能如此深爱一名女子呢?哀家是她的姑姑,没错。但哀家还是皇上的皇后,大清的一国之母。哀家决不能看着皇上如此宠爱一个女人。”皇后没有理会庄妃,而是继续说。眼神精锐又深沉。 “侄儿明白了。”庄妃低下头,这一回她是完全明白了。 “你要紧记,你只需要得到一点宠信即可,别妄想把皇上的心都占据了。”皇后告诫。 “侄儿紧记姑姑的教诲。” “哀家老了。这皇后的位置迟早也是你的。等你坐到哀家的位置,这些道理你也就明白了。”皇后叹了口气。 “侄儿从没有想过皇后之位,而且姑姑年轻得很,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庄妃被皇后说的话吓了一跳。 “你必须想,因为你身上同样背负着博尔济吉特氏的荣誉。” “姑姑,侄儿……” “算了,哀家累了,也不多说了。你回去吧。”皇后打断了庄妃的话,摆摆手让她离去。 “侄儿告退,改天再来看望姑姑。” 离开坤宁宫的庄妃心事重重。皇后说的一番话重重的压在她的心里。难道博尔济吉特氏的儿女都要为了家族荣耀而活吗?这是从一出生就无法改变的事实?姑姑如此。姐姐如此,她也如此。 下朝后的多尔衮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左顾右盼的潜入了田媚儿的房间。见媚儿不在,他就悠然的坐着等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回到房间的田媚儿大吃一惊。连忙把房门关上。 “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多尔衮坏坏一笑。 “走,快走。”田媚儿拉着多尔衮就往门口赶。奈何多尔衮的马步扎得稳稳的,怎么拉也拉不动。 “若被人发现,我可就麻烦了。”田媚儿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大声吼,只能压低声音说。 “能有什么麻烦?大不了本王多娶一名王妃。”多尔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媚儿急,他却一点也不急。 “你真的不走?”田媚儿指着多尔衮鼻子问。 “不走!”多尔衮双手抱在胸前。 “行,我走。”田媚儿欲转身离去。 “喂——”多尔衮连忙挡在媚儿跟前。“你怎么能走呢?本王是客,你才是主啊。” 田媚儿瞪了多尔衮一眼,不语,绕路欲离开。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本王是来要礼物的。”多尔衮一手拉住田媚儿。 “要礼物?要什么礼物?” “明天就是本王的生辰,你说你是不是应该送本王一份礼物呢?”多尔衮笑着伸出手掌。 “真的?你的生辰?那祝你生辰快乐啊。”一听到是多尔衮的生辰,田媚儿的怒气瞬间就消了。 “嗯嗯,那么礼物呢?” “一时间我到哪里给你准备礼物呢?要不,明天,明天你过来,我再送你。” “明天府里设宴,本王忙着呢。哪里还有时间入宫?”多尔衮敲了一下田媚儿的额头。 “那……那我改天再补给你吧。”田媚儿摸了摸被敲的额头,想了想说。 “不行,过了就没有意义了。本王要你现在就送。”多尔衮摇摇头。 “我现在拿什么送你啊?”田媚儿看了看房间,眨了眨眼睛说:“要不这样,房间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拿去吧。” “本王有那么随便吗?”多尔衮提起手又想敲媚儿的额头,被媚儿一把挡住了。 “不过本王确实有一样东西是想要的,就等着你答应。”多尔衮笑眯眯的望着田媚儿。 “不行!”田媚儿一口拒绝。 “本王还没有说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你说说听。” “你是……”田媚儿脸一红,低头说:“你是想去求皇上赐婚,想我答应。” “哈哈哈……”多尔衮听了大笑。 “你笑什么?”田媚儿的脸更加红了。 “笑你原来是这么想嫁给本王的。” “我没有,难道你不是……” “本王不是。” 多尔衮这么一说。田媚儿的脸就更加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本王今天想要的是另一件东西。”多尔衮看着媚儿的脸红得可爱,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却被她一手甩开。 “我不会出宫的。” “也不是让你出宫。” “那你要的是什么?”不是提赐婚,也不是让她出宫。那多尔衮要的到底是什么?田媚儿实在是猜不到了。 “你先答应本王,本王才说。”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田媚儿想了想,先答应他也无防。 “很简单的事情,你能做到的。” “好吧,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多尔衮不语。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笑。 “你到底说不说啊?”田媚儿白了他一眼。 多尔衮笑着望着田媚儿,手指着自己的脸,说:“亲我一口。” “你——” “你刚才可是答应的,本王可没有强迫你。”多尔衮的表情可得意了。 “我……我反悔了。” “哎——”多尔衮突然叹了一口气,扮作很委屈的样子:“想不到本王的生辰连一个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你可以提别的要求。” 多尔衮不语,眼神黯淡,单手托着下巴,一言不发。 “喂,喂……”田媚儿抿了抿嘴巴,想了许久。才轻声说:“闭上眼睛。” 多尔衮心里一喜,连忙把眼睛闭上,样子很滑稽。 田媚儿慢慢地凑近多尔衮,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多尔衮的脸。多尔衮瞬间睁开了眼睛,一手就把媚儿抱住。媚儿不设防,站立不稳,整个人就坐在多尔衮的怀里。 “放手。”田媚儿又急又恼。 “不放。”多尔衮嘻嘻笑。 “媚儿——”房门突然被打开,佩儿推门而进。多尔衮一愣,手松了松。田媚儿立即站起来,看着佩儿尴尬不已。佩儿连忙说:“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瞬间把房门关上,迅速离开。 “佩儿——”田媚儿欲追上去解释。 “算了。解释就是掩饰。”多尔衮叫住媚儿。 “都是你。”田媚儿狠狠的瞪了多尔衮一眼。 “别怕,有本王呢。大不了本王明天就娶你回府。” “谁要你娶我?”田媚儿欲一拳打去,多尔衮一闪躲,笑着就离去了。 天一亮,王府里众人已经忙碌了起来。嫡福晋更是坐在铜镜前,由侍女为她穿衣打扮。花了几个时辰。铜镜前就出现了一个贵妇人,满身珠光宝气。今天是多尔衮的生辰,来参加宴会的都是皇亲国戚,嫡福晋在打扮上当然不能马虎。她可是王府里的女主人,王爷的嫡福晋,她要给予众人一个得体、大方、贤惠、漂亮的印象。只是不知道当她见到庄妃的时候,是否还能保持高贵得体的形象。往年都是由皇后陪同皇上来参加宴会,她是万万也想不到今年会是庄妃前来。(未完待续。) 131王府里的宴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自小就生长在皇宫里的多尔衮,对于珠光宝气的女人已经看得太多了,看腻了。他反而更加喜欢朴素自然的女人。不过脸面还是要给嫡福晋的,毕竟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是皇上亲自赐的婚。他也很配合的和嫡福晋一起,招呼着前来祝寿的宾客们。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装出一副笑脸,应付着而已。 计算着时间,皇上应该很快到了,多尔衮便携着众人在王府前等候着。果然等了不久,就看见小福子匆匆小跑着来报:“皇上、庄妃娘娘到——” 玉儿?多尔衮的身子颤了一下,收起了笑容。嫡福晋也是一愣,怎么不是皇后,会是她来?嫡福晋紧张地瞟了多尔衮一眼。看着多尔衮失神的样子,她心里恨恨的。 “皇上、庄妃娘娘到——”见大家没反应,小福子又重复喊了一遍。多尔衮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立即带领着众人下跪迎接。 当皇太极的轿缓缓的停在王府前,众人高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庄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今天是多尔衮的生辰,王府里自然会有好酒好菜招呼着,大家务必尽兴玩乐,不必拘礼。”皇太极笑着对众人说。 “有皇兄这句话,臣弟定会让诸位不醉不归的。”多尔衮笑着回应,余光却落在庄妃的身上。庄妃却目不斜视,目光看着皇太极在微微笑,丝毫不理会多尔衮。 “朕就知道你好酒,专门从宫里给你带来了好酒。”众从兄弟里,皇太极最为看重多尔衮。 “谢皇兄。请皇兄,娘娘进殿。”多尔衮一边说,一边作了一个“请”字。 自看见庄妃的那一刻起,嫡福晋的笑容就消失了,紧跟在多尔衮的身后寸步不离。皇太极握着庄妃的手入座,众人也跟着一一就座。 “皇上对庄妃娘娘可真好啊。”嫡福晋突然说。 皇太极笑了笑。不语。倒是庄妃和多尔衮感到尴尬,多尔衮更是面无表情,脸都僵了。 “皇上仁厚,对宫里的姐妹都好。”庄妃想了想。说。 “可是皇上对娘娘你是特别的好。不然也不会带娘娘一起参加王爷的寿宴。”说完,嫡福晋冷冷的看了一眼多尔衮。多尔衮转过脸瞪了她一眼,但嫡福晋现在是心里有气,完全忽略多尔衮的不满。 “皇上对臣妾确实很好。”说完,庄妃拍了拍皇太极的手背。很欣慰的冲他笑。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里,就是神仙眷侣令人羡慕。 “那么娘娘要好好珍惜这份福气才好。”嫡福晋继续话里藏话。 “那是当然。”庄妃淡淡的应着,转过脸对托娅说:“把本宫给王爷准备的礼物送上。” “是,娘娘。” 托娅和一名王府的下人把盖着红布的字画拿了进来,红布一掀开,“家和万事兴”几个字便映入眼帘。众人纷纷称赞庄妃的字迹娟秀。这几个字也把嫡福晋心头的怒气暂时压了下去,静下心来坐着,不再说话。 “谢娘娘。”多尔衮抱拳福了福身。庄妃点头微微一笑。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但多尔衮已经完全明白此礼物的用意。他和她,心意相通。从来都不必多言。 宴会的节目丰富多采,席间,喝彩声不断,皇太极也不时拍掌叫好。美酒佳肴,一个时辰下来,众人都已微醉。而嫡福晋见席间多尔衮和庄妃并没有交流,心头大石也放了放,目光不再紧盯着多尔衮,也不再找庄妃的茌了。 不时有人前为敬酒,庄妃一直微笑的应着。精彩的节日表演。热闹的宴会,庄妃却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心爱的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无法和他好好说话。众人不时向多尔衮和嫡福晋敬酒,看着他们夫妻两人有说有笑。以主人的姿势招呼着众人。庄妃心里就难受。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不想再虚伪的呆下去。想了想,就对皇太极说:“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想到院子里去吹吹风。” “好吧。朕陪你。”皇太极今天心情不错,对庄妃也温柔。 “不用了,皇上还是留下吧。有皇上在,大家才开心呢。臣妾有托娅陪着就好。”庄妃婉拒,她现在最想一个人静一静。否则再呆下去,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那好吧,自己小心。”皇太极也不强求,他现在是兴致正高时。 “是,皇上。”说完,庄妃就由托娅扶着走了出去。众人玩得正是兴致高时,除了多尔衮,根本没有人留意到庄妃的离席。多尔衮继续举杯喝酒,跟着众人对节目喝彩叫好。只是片刻之后,趁着大家不留意,就悄悄的也离席了。 “娘娘,你今天晚上真的喝多了。”托娅心疼庄妃。 “没事,今天本宫开心。”真的开心吗?庄妃在心里问自己。今天是多尔衮的生辰,当然开心了。月光酒在院子里,静俏俏的,和风佛在脸上,酒劲也退了三分。庄妃四周看了看,感慨的说:“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 庄妃和多尔衮有着一起长大的情份,庄妃还没入宫的时候就是王府里的常客,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此刻的托娅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见前面有一凉亭,就对庄妃说:“娘娘,到凉亭里去歇歇吧。” 庄妃看了一眼凉亭,突然冷笑了两声:“这叫相思亭,是多尔衮为本宫起的。” 托娅一愣,这里真是处处都沟起娘娘的伤心事啊。心里不忍,就提议说:“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不,本宫不回去。不想见到多尔衮和他的女人夫唱妇随的样子。”庄妃一把甩开托娅的手。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庄妃回过头一看,正是多尔衮。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傻瓜。”多尔衮上前把庄妃紧紧的抱入怀,也是感慨万分。庄妃头埋在多尔衮的怀里,伤心的抽泣着。托娅后退几步,紧张的四周张望,害怕他们被人发现。 “你也知道那些都是门面的功夫。我和她,脸和心不和。”多尔衮轻轻的为庄妃擦眼泪,安慰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只是心里难受。”在多尔衮面前,庄妃不再倔强,也不再强装。 “我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多尔衮看了一眼相思亭,感叹说:“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等你,等了一天一夜。” 两人的思绪都回到了庄妃入宫前。多尔衮约庄妃一起私奔,在相思亭里等候她,却一直等不到庄妃,他就给这亭子起了个名字,叫“相思亭”。 多尔衮一直以为是庄妃是不愿意抛下一切,和他私奔。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年庄妃是被她的家人软禁了,无法出来见他。那天他了一天一夜,庄妃也流了一天一夜的眼泪,直到泪水都流干了。后来庄妃入了宫,他们在宫里相遇,庄妃也没有道出实情。不过多尔衮完全没有责怪庄妃,在宫中相遇的那一天,还对庄妃说:“如果你想要皇后之位,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你生下的皇子,我也会助他登上皇位。” 多尔衮从没怀疑庄妃对他的爱,但他却误以为庄妃更爱权力,爱权力多过爱他。所以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愿意成全。当年多尔衮记挂着庄妃一直不娶,还是庄妃向皇上开口,把自己的堂妹小玉儿赐婚给多尔衮。虽然多尔衮不喜欢小玉儿,但那是庄妃的意思,也有着皇上的赐婚,也就不得不接受了。 当相绪回到了现实,两人都不约而同望向了相思亭。多尔衮回过头深深看着庄妃,问:“玉儿,你可曾后悔过?” 庄妃的身子一颤,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后悔?她一直都在后悔!可是后悔有用吗?她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儿女,一出生命运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她无权选择。庄妃低了头,不语,只是伤心的默默流泪。 “对不起,我不应该再问。”看着庄妃伤心,多尔衮也难过。拍着庄妃的背帮她顺着气,轻声说:“我还是会一直守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会拼尽所能助你实现。” 庄妃听了哭得更加伤心,她不要,她并不要皇后之位,也不要皇儿当皇帝,她只想做多尔衮的嫡福晋。可是她没有说,她只是拼命的摇头。 两人紧紧相拥,真希望时间能从此停止。 宴席里的嫡福晋突然发现多尔衮不在身旁,警剔的看了一眼庄妃的位置,庄妃也不在。心里立即慌了,匆匆就离席找人去。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那么多宾客在场,他们也敢私会?嫡福晋越想越生气,下定决心一旦逮到他们,就立即告到皇上那里。他们不要脸,她也不留情面了。看谁怕谁?(未完待续。) 132比翼双飞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嫡福晋在府上一路寻去,不逮住多尔衮和庄妃绝不回去。 在一旁守候着的托娅眼尖,老远就看见嫡福晋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了,赶紧冲上前对庄妃说:“娘娘,嫡福晋来了。” “王爷、娘娘,嫡福晋来了。”见多尔衮和庄妃两人还是抱得紧紧的,托娅的心都急得快要跳出来了,不禁重复的说。 “你先回去吧。”庄妃缓了缓气,对多尔衮说。 “不,我不走。”多尔衮摇摇头。 “若是让……” 多尔衮伸手捂住了庄妃的嘴巴,不让她说下去。深深的看着庄妃的脸,说:“今天是我的生辰,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庄妃迟缓了一会,点点头,她也割出去了,让小玉儿看见了再说吧,现在的她是什么也不管了。 “王爷,娘娘,托娅求求你们了。你们快走吧,嫡福晋真的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托娅都急得快要哭了,多尔衮和庄妃依然含情脉脉的相对,丝毫没有理会托娅的催促。 “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说完,多尔衮搂着庄妃,身体一跃,就跃上了屋顶。 两人坐在屋顶上,檐高远瞩,可以看见地面,地面的人却见不到他们。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托娅看着他们飞走了,不禁舒了一口气。看着嫡福晋越走越近,自己也赶紧躲了起来。嫡福晋找遍了大半个王府,就连院子里也不见他们的身影,不禁心生奇怪。难道他们躲在房间里?岂有此理!想到这里,嫡福晋迅速离开院子,挨个房间寻去。 月光柔和,星星耀眼,坐在屋顶上看星空,感觉伸手就能抓住繁星。庄妃不禁心情开朗了起来,脸上也见到了笑容。 “喜欢吗?”多尔衮望着庄妃问。 “喜欢。”庄妃嫣然一笑。笑得比星星、月亮更美。 “我也喜欢,喜欢你这甜甜的笑容。”多尔衮想不到,他的生辰还可以和玉儿一起渡过,老天对他还算不薄。 “想不到今晚可以和你如此好好的说话。”庄妃抬起手抚摸着多尔衮的脸。 “这是老天赐予我的最好的生辰礼物。”多尔衮把庄妃的手握住。轻吻着。 刚才他们都喝了不少酒,人是微醉,现在是心醉了。两人的脸慢慢的贴近,多尔衮的吻落在庄妃的唇上。 “真怀念我们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日子。”庄妃感慨,那些日子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现在虽然没有马。但我也可以带你飞翔,同样美妙。”多尔衮想了想,说。 “飞翔?”庄妃一下子还不明白。 “对,抱紧我。”说完,多尔衮紧紧的搂着庄妃,再次腾空跃起,飞了起来。 在星空下飞翔,伸手就能触及到月亮,低头能俯视大地。这感觉真的很美妙。一对璧人,比翼双飞。两情相悦。尽诉哀肠。 今夜他们抛开了世俗的束缚 给相思一次治愈的机会 尘世凡间想你千次万遍 情意像水一样深沉柔美 甜蜜的相会如梦如幻 不愿打断,不愿离别 星星月亮在作证 纵使不能长相思守 感情也是天长地久 宴会在继续,众人已是七分醉,完全没有留意到府上的男女主人已经离席多时。托娅着急的在殿外等候着,不时张望,等着庄妃回来。良久,总算把庄妃等回来了,只看见庄妃独自一人,并没有见到多尔衮。但在庄妃的身后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托娅明了,他们自然是要分开回来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托娅连忙迎上去。“娘娘,你总算回来了。” “进去吧。”庄妃没有多说,而是把手递给托娅。让她扶着自己进去,如刚才走出来时一样。 “皇上。”回到宴会里,庄妃向皇太极福了福身。 皇太极点点头,没有多问。庄妃在他旁边坐下,仿如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大约过了一壶茶的时间,多尔衮也回来了。脸上没有任何异样。没有找到多尔衮和庄妃的嫡福晋也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多尔衮和庄妃安然的坐在位置上,心里即气愤又无奈。她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他们,一转眼,他们又回到了宴会里,就像没有事情一样。刚才他们到底去哪里了?难道他们还会飞不成?没错,他们真的是飞了,飞到屋顶上了。这是嫡福晋万万也想不到的。 自从小炤得知杨青衣就是杨老将军的儿子,他儿时的玩伴时,每次一见到杨青衣,就更加献殷勤,把“杨大哥”叫得更加亲切。而杨青衣就是一味的说他拍马屁,完全不知道他就是朱慈炤。小炤为了早日证明自己的身份,更是想潜入范府,拿回自己的玉佩。 范府外有人守卫着,想潜进去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炤已经在范府外观察了数日,自己不会武夫,根本就潜不进去。就算让他潜了进去,那还可以安全逃出来吗?对于那个地下室,小炤想起来还是后怕。当初他已经找遍了范承斌的房间,根本就没发现有玉佩。让他进了范府,他也不知道玉佩藏在哪里啊。如果范承斌真的把玉佩随身带着,那就更麻烦了。他哪里近得了范承斌的身啊?小炤正在烦恼,突然看见范府的大门被打开了,连忙躲到一旁去。 从范府里出来的是范承斌,田焕慈和杨青衣。杨大哥怎么会在范府里呢?还和范承斌在一起?难道他们是认识的?小炤大吃一惊。只见范承斌把他们送出门后,自己就回了府。田焕慈和杨青衣步行着离去。 小炤俏俏地跟在杨青衣身后。过了一会儿,田焕慈对杨青衣传递了一个眼色,杨青衣会意,两人瞬间转入了一条小巷子。小炤也紧跟着上去,一转弯,就被杨青衣双手扣住了脖子。“啊——”小炤惊得大声喊。 “小炤?怎么会是你?”杨青衣连忙缩回手。 “杨大哥,你想谋杀啊?”小炤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真疼。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杨青衣皱了皱眉头,小炤他想干嘛? “我……”小炤挠了挠头,他总不能说害怕范承斌,不敢在范府附近喊杨青衣吧。想了想,吞吞吐吐的说:“我没有啊。” 田焕慈也认出这个小炤就是客栈里的伙计,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表情太古怪了,说话又吞吐,一定是有什么事隐瞒着,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杨大哥,我有话要对你说。”小炤望着杨青衣说。 “说吧。” 小炤看了看田焕慈,欲言又止。田焕慈都看在了眼里,便对杨青衣说:“我先回府。”说完,转身就走。 “杨大哥,范承斌不是好人。”田焕慈一走,小炤就迫不及待的对杨青衣说。 “哦?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杨青衣好奇了。 “我……”小炤肯定不能说他的玉佩被偷一事,就说:“我看他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 “你跟着我,就是想对我说这些?”杨青衣笑了。 “对啊。”小炤脱口而出。 “你和范承斌有恩怨?”杨青衣突然想起小炤被范承斌追一事。 “我……是他要害我。” “那么他为何要害你呢?” “我也不知道。”小炤是真的不知道。他很单纯,没有想到玉佩的影响力会很大。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和他走得太近的。”杨青衣拍了拍小炤的肩膀,反正他也不喜欢范承斌。 田焕慈一直在府里等着杨青衣。杨青衣见少主脸色凝重,猜测是为了小炤跟踪一事。 “小炤是谁?”田焕慈问。 “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没有活干,我就把他安排在客栈里帮忙。”杨青衣如实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少主,小炤这个人很单纯的。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杨青衣听得出田焕慈在怀疑小炤,连忙解释。 “他的名字那么巧带有一个‘炤’字,今天又慌慌张张的跟踪我们。我不得不怀疑。”田焕慈做事谨慎,如果真的如此,这个小炤肯定是知道他们的身边,才会把名字起为小炤。 “他今天跟踪我们只是为了告诉我……”杨青衣欲言又止。 “告诉你什么?” “他说,范承斌不是好人,让我远离他。” “他还认识承斌弟?”田焕慈更加觉得奇怪了。 “我也不太清楚,估计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些恩怨。”杨青衣虽然不知道小炤和范承斌之间的事,但能感觉到小炤对范承斌很痛恨。 “既然是承斌弟的仇人,那就不能是你的朋友。” “少主……” 田焕慈摆了摆手,不让杨青衣继续说下去。 “少主请放心,我会和小炤保持距离的。”杨青衣无奈的说。 “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去查一查他的身份吧。任何一个接近我们的人都值得怀疑。”田焕慈明显对杨青衣的说话不够满意。 “是的,少主。青衣现在就去。”杨青衣虽然信任小炤,但也不会逆少主的意思。(未完待续。) 133他是个孤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其实杨青衣对小炤的了解不深,只知道他曾经是满春院里的伙计。所以就从满春院里开始查起。杨青衣一到满春院,就看见大门倘开,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包袱走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去哪里?杨青衣拦住一个人就问:“你们要去哪里?” “回家嘛,这里已经不营业了,我们没有活干了。”那名伙计很丧气的说。 “不营业啦?为何?” “生意不好,经营为下去了。” “你们满春院的生意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经营不下去呢?”杨青衣虽然没有来过满春院,但满春院在城里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听说这里是天天宾客如云。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如烟姑娘和小炤走了之后,这里的生意就一落千里,经营不下去了。”伙计叹了口气。 小炤?小炤对这里的影响力竟然有那么大?杨青衣更加吃惊了,就装模作样的问:“小炤走啦?我就是要找他的,好端端的,他怎么走了呢?” “我们也想知道,他为何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走了。”伙计一提到小炤就生气:“很多客人都和你一样,是专门来看小炤表演口技的,知道他不在这里了,也就不来了。” 小炤还会口技?杨青衣可真没想到啊。想了想,继续问:“竟然小炤那么重要,你们为何不把他找回来呢?” “他一句话也没有留就走了,他又是个孤儿,没家没亲人的,我们到哪里找去啊?”这名伙计显然对小炤的离开非常不满。 看样子是小炤不愿意回到这里来。可是当初看见小炤从这里出来的时候,他的神情是依依不舍的,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他出了满春院,然后就来了客栈,难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自己?所以才离开?杨青衣越想越不对劲了,看来他真的要好好查一查这个小炤才行。 “那么如烟呢?她和小炤一起走的?”杨青衣突然想起伙计还提到一个叫“如烟”的人,难道她和小炤是一伙的? “才不是呢。如烟给范少将军接走了。当小妾去了。她还为范少将军生了个儿子呢,当然不会再出现在满春院了。” “范少将军可是范承斌?”杨青衣脱口就问。 “对,就是。” 杨青衣惊呆了,范承斌倘未娶妻就立了妾?还生了个儿子?看来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少啊。 “那么小炤和如烟认识了多久啊?”杨青衣突然想到了什么。 “认识了多久?”伙计搭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认识了多久。小炤从小就住在满春院里,如烟也是。他们就是从小就在一起的,算是青梅竹马吧。” 还青梅竹马呢?看来小炤了为了如烟才离开的。杨青衣仿佛突然明了。 离开满春院的杨青衣赶紧回府告诉少主一切,由其是范承斌的事情,一定要一字不漏的对少主说。 “少主。青衣去查过了,小炤是一名孤儿,从小就呆在满春院里。”杨青衣如实说。 “孤儿?”一听到孤儿两个字,田焕慈就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因为他也是一名孤儿。 “是的,他到我们客栈之前,满春院就是他立身的地方。生活简单,接触的人不多,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我们身份的。” “竟然他是在满春院里长大的,那么为何他要离开呢?”田焕慈还是怀疑。 “青衣猜想,应该是和范承斌有关。” “哦?和承斌弟又有何关系?” “据满春院里的人说。小炤离开之前,还有一名姑娘也离开了,她叫如烟。”杨青衣在回来的途中已经疏理了一下思绪:“如烟是被范承斌带走的,范承斌金屋藏娇,如烟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什么?承斌弟有了妻子?还有了儿子?”田焕慈听了大吃一惊。 “青衣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更令青衣吃惊的是,如烟并非范承斌的妻子,只是一个没有名份的小妾,这事连范老将军也不知道,范府的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范承斌可是收得密密的。”说到这里,杨青衣对范承斌是非常鄙视。 “既然承斌弟不想让人知道。那我们就当作没听过即可,你也别在他面前提起。”田焕慈想了想,吩咐说。 “人家姑娘都为他生了儿子,连名份也没有。青衣觉得这范承斌人品有问题。”杨青衣对范承斌就是不满。 “够了。这可是承斌弟的私事。轮不着我们来讨论。我们现在说的是小炤,怎么扯到承斌弟身上了呢?” “少主,是这样的。小炤他从小就生活在满春院里,而如烟姑娘是长得貌美如花。他们天天在一起嘛,就难免动了感情。结果范承斌一出现,就把如烟带走了。小炤孤儿一个。哪里斗得过他呢?看着如烟离去,小炤也就无心再离在满春院了。他对范承斌呢,也就满怀仇恨了。”杨青衣自己整理出来的思绪就是这些,而且他觉得这些就是事实,想象力可真丰富啊。 “哦?原来是这样子。那我是怀疑错他啦?”田焕慈听了恍然大悟。 “就是嘛,少主。小炤是好人,范承斌才是坏人,仗着家里有权势就夺人所爱。”杨青衣为小炤抱打不平。 “这事就到此结束了。记住,别在承斌弟面前提起。”田焕慈再次叮嘱。 “是的,少主。” 杨青衣一心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完全忘记了告诉少主小炤懂口技一事。现在的他还想着怎么去安慰小炤呢。 “杨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一看见杨青衣出现在客栈里,小炤就迎上去。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杨青衣笑眯眯的说。 “真的吗?那么小炤今天请你吃饭。杨大哥,你想吃什么?” “别,别。你的银子要省下来娶媳妇的。”杨青衣连连摆手。 “娶媳妇?”小炤笑了两声,说:“小炤穷光蛋一个,哪里娶得起媳妇啊?” “怎么不能?你还长得一表人才呢?姑娘们都排着队等着你挑呢。”说着说着,杨青衣还来了劲。 “哈哈……杨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不是取笑你的,我还要做媒,给你介绍姑娘呢?”杨青衣脱口而出。心想,只要小炤有了她人,就不会再想起如烟,就不会再伤心难过了。 “杨大哥要给小炤作媒?”小炤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对,我要给你作煤。”杨青衣想了想,介绍谁给小炤呢?他身边的几乎都是男人,去哪里找个女的出来呢?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名字:“那个……那个绿绮不错。” “绿绮?”绿绮是田焕慈和杨青衣离宫后认识的,小炤并不认识。 “对,就是她。她人长得虽然不算倾城倾国,但也算标致。而且最重要的是杨大哥对她很了解。是一个不贪荣华富贵,不怕挨苦的好女人。”在杨青衣心里,认定了如烟就是一个贪图安逸的坏女人。 “杨大哥,你说真的?”小炤还以为杨青衣是在说笑,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说笑。 “当然是说真的啦。改天,改天我带她来,介绍你们认识。” “不,杨大哥,小炤……” “就这么说好了,改天我带她过来。”说完,杨青衣拍拍小炤的肩膀就走。 “杨大哥——”小炤一脸木然的呆着,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阿哥府外,佩儿和一名太监悄悄地说着什么,然后递给他一封信和一锭银子。太监接过,不断地点头弯腰。 回到乾清宫后,佩儿又偷偷的溜进了田媚儿的房间,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封信。随即就赶去坤宁宫。 “皇后,一切都安排好了。”佩儿恭敬地对皇后说。 “好,你做得很好。”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谢皇后。” “古伦,可都通知了大家吗?”皇后扭过头问。 “回皇后,各宫的嫔妃们都已收到通知了。各宫主子也回话了,她们一定会准时到。”古伦站在一旁回话。 “好。今天晚上就等着看戏吧。” “皇后英明。” 当看到桌子上的信时,田媚儿愣了一下,立即把房门关上。打开一看,心里更慌。只见信上写着:“今晚戌时,御花园亭前,不见不散。”信没有落款,不过田媚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焕的字迹。不是让他别再写信了吗?怎么又写了?田媚儿懊恼,立即把信放在烛光前烧了。焕约她今晚在御花园相见?难道是有什么事?看了信以后,田媚儿就心绪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在同一个时间,田焕慈也打开了放在他房间里的信,信里还包着一支玉钗子。这不是媚儿的玉钗子吗?田焕慈一愣,连忙看信,只见信里写着:“今晚戌时,御花园亭前,不见不散。”这是媚儿的字迹?媚儿约他在御花园里见面?媚儿为何会突然要见他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田焕慈紧紧的握着玉钗子,在猜想着会是什么事。(未完待续。) 134做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年底各种忙,挤时间码字变得很吃力。本周实在是没时间码番外了,请见谅。我会坚持天天更新的,尽管很累很累……呜呜……亲们赏我奖励吧,有推荐票什么的都赏我吧!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爱你们! 田媚儿和田焕慈都收到相同的信,他们都以为是对方写的。其实不是,字迹只是有心人模仿而写的。玉钗子呢?原本确实是田媚儿的。但是她已经送给了佩儿,只是田焕慈并不知道。佩儿把玉钗子附在信中,就是为了让田焕慈相信,是媚儿在约他。因为皇后说了,田焕慈这人聪明,疑心重,不容易受骗。 和媚儿一样的字迹,还有着媚儿的玉钗子。田焕慈确实是没有起疑。他一心想着是媚儿找他有事,万万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圈套。 而田媚儿呢?她更加没有怀疑。因为这不是焕写给她的第一封信了,她之前已经收过了不少。但这一回不同的是,焕约她出去。两人都没有怀疑,都决定到了晚上就去赴约。 绿绮长期潜伏在宫里收集情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到少主府,向少主汇报工作。今天和往常一样汇报完毕准备离去,杨青衣却笑眯眯的拦住了她:“绿绮,杨大哥陪你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绿绮眨了眨眼睛。 “对啊。你长年都呆在宫里,一定闷坏了吧?难得出宫,杨大哥就陪你到处走走。” “不必了,绿绮出宫还是挺自由的,不会闷。” “最近京城的街道可热闹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杨青衣继续说。 绿绮白了杨青衣一眼,她又不是小孩子,瞬间无语。 “走吧。”绿绮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杨青衣拉着走了。绿绮心里纳闷,杨青衣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热情了? 更加令绿绮纳闷的是,杨青衣说陪她出来走走,说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却是一路走,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绿绮毕竟是和杨青衣一起长大的,多少也了解他。这分明就是有事。想带她去哪里,却把话讲得那么好听,说陪她走走。这个杨青衣,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果然不出绿绮所料,杨青衣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带她来客栈干嘛?难道要请她喝酒?绿绮不明不白的就被拉进了客栈。 “小炤、小炤。快出来。”杨青衣一进客栈就大声喊。绿绮很淡定的找位置就坐,静看着杨青衣要干嘛。 “来了,来了。杨大哥。”小炤笑盈盈的赶来。 绿绮一见到小炤就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和少主的眼睛真像,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神里带着笑容,而少主却是带着冷漠。 “绿绮,我跟你介绍,这位是小炤,客栈里的伙计。”杨青衣很热情的对绿绮说。说完,又向小炤介绍:“这位是绿绮。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绿绮可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子,追求者排着一大队。”说完,还向小炤传递了眼色。 美貌与智慧并重?追求者排着一大队?小炤和绿绮的脑袋同时黑线。杨青衣曾对小炤提起过绿绮,他刚才一介绍,小炤就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但说到美貌与智慧并重呢?这个,似乎还差得远呢。也不见得追求者会排着一大队。而绿绮呢,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无端端被杨青衣称赞一番,弄得她浑身不自在。 “小炤,你坐啊,就坐在绿绮对面。别站着。”说完,杨青衣一手就把小炤拉到位置上。平时一向善于言辞的小炤这回却很木然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绿绮啊,我跟你说。你别看小炤只是客栈里的一名伙计。他啊,勤奋得很。人又热情,很难得的。这种小伙子啊,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杨青衣赞了绿绮,接着又称赞起小炤来。 “杨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小炤对着杨青衣傻笑。心里想。说话那么明显,这个杨青衣真不是做媒人的料子。 “小炤,是你太谦虚了。杨大哥跟你说啊,谦虚是好的,可是也不能一直都谦虚嘛。由其是在大美女面前,你可是要把你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才行。” “咳咳咳……”小炤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没有噎死。绿绮也算是大美女? 绿绮更是皱起了眉头。杨青衣说话古古怪怪的,难道他是…… “你看你,连喝茶都那么不小心。哎,看来男人的身边还是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才行。绿绮,你说是吗?”杨青衣扭过问绿绮。 绿绮白了他一眼,不语。 “杨大哥,你说得对。你什么时候找一个杨大嫂呢?”小炤反问。 “我……”杨青衣被问得一时语塞,停顿了两秒,才说:“我正在说你呢。我是大哥,哪里轮到你说我啦?” 小炤吐了吐舌头,不语。 “绿绮,小炤虽然是瘦了一点,便还是长得一表人才的。你说,是吗?”杨青衣又问绿绮。 绿绮瞟了小炤一眼,除了他的眼睛像少主以外,绿绮真的没有看出他哪里长得一表人才。但又不好直说,只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没有说话。绿绮的表情都落在小炤的眼里。哼,瞧不起我是吗?我还看不起你呢。我是堂堂大明的皇子,要娶的女人就算不是倾城倾国,也应该是沉鱼落雁。绿绮?闪到一边去吧。 杨青衣当然不知道两人的内心所想,还继续不断的称赞他们,自说自话。绿绮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杨青衣是在给她介绍对象。这个杨青衣是不是太闲了,怎么像个八婆似的给她介绍起对象来了呢?可别说啊,今天的杨青衣啰啰嗦嗦的,还真的像个八婆呢。想到这里,绿绮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正好此时杨青衣正在称赞着小炤的为人好。绿绮这么一笑,小炤就更加认为绿绮瞧不起他,心里对绿绮的厌恶就又增加了几分。杨青衣真是不会察颜观色,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恨不得要把双方都大赞一百个回合。 “小炤,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平时可是很会说话的啊。”杨青衣感觉到口干了,才稍稍等下来,喝了口茶水。 “杨大哥,我见你兴致那么高,就不好打断你了。”小炤很想说,你一直都在不停的说,谁能插得了嘴啊? “哎哟,你杨大哥是太高兴了。对,应该把时间留给你们,你们好好聊聊吧,联络联络感情。”杨青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着说。 杨青衣的话说得那么明显,小炤实在是忍不住了,含在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去。本来失态也不算要紧,要紧的是这茶水竟然喷了绿绮一脸。这下子,杨青衣和小炤同时惊呆住了,小炤甚至连道歉的话也忘记说了。绿绮猛的站起来,伸手就拨出腰间的剑,向小炤刺去。小炤一慌,连忙躲到杨青衣的身后。 “绿绮,小炤他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别生气。”杨青衣好言劝说。 绿绮气得脸都绿了,杨青衣挡在小炤中间,她的剑刺不了小炤。心一怒,就把面前的桌子掀翻,怒气冲冲的离去。 人长得不漂亮不说,还像只老母虎似的掀翻桌子?这也算叫做美貌与智慧并重?小炤目瞪口呆地盯着杨青衣,眼睛一眨一眨的。 “刚才谈得好好的,怎么就……”杨青衣瞪了小炤一眼,说:“都是你的错,竟然喷了人家一脸水。” “走,去给绿绮道歉。”杨青衣欲拉着小炤走。 “我才不去送死呢。”小炤一把就甩开杨青衣的手。 “绿绮她是气在心头,你哄哄她就没事了嘛。” “可笑,我干嘛要哄她?” “你不哄她怎么行啊?她讨厌你,你们怎么能联络感情啊?”杨青衣着急的说。 “小炤无福消受啊。杨大哥,这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还是留给你吧。”说完,小炤转身就走。 “喂,小炤——” 昌乐宫里,苏合小心的为大贵妃梳头打扮。 “娘娘,皇后为何突然邀请嫔妃们去赏月呢?” “这还用问吗?本来每月十五,皇上都会在坤宁宫留宿的。自从禁足一事之后,皇上就没有踏进过坤宁宫半步了。今天又是十五了,皇后一个人寂寞难奈嘛,就以赏月为由,让嫔妃们去陪她。”大贵妃冷冷一笑。 “娘娘说得正是,还是娘娘得皇上心,皇上前几天才来过昌乐宫呢。”苏合笑着附和。 “本来本宫可没兴致赏什么月的。不过见皇后这么可怜,姐妹一场,就去陪陪她吧。” “娘娘心肠真好,难怪皇上那么喜欢你。” “哈哈哈……” 另一宫殿里,布儿也在精心打扮着。 “你可得用心点,今天晚上皇后邀请了各宫娘娘到御花园去赏月,我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比别宫的嫔妃差。”布儿吩咐宫女说。 “常在请放心,今晚常在一定是最漂亮的那一位,一定可以群压众芳。” “那就好。” 田媚儿一天都呆在乾清宫里,她并不知道皇上邀请了各宫的嫔妃们到御花园去赏月,而且还是在焕和她相约的同一个时辰里。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去的,也不让焕去。可惜她和焕都不知道。两人还计算着时间,准备着出门呢。(未完待续。) 135圈套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终于赶出了一章,没办法,年底各种忙,挤时间码字变得很吃力。本周实在是没时间码番外了,请见谅。我会坚持天天更新的,尽管很累很累……呜呜……亲们赏我奖励吧,有推荐票什么的都赏我吧!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爱你们! 田焕慈一早就来到了御花园,正在凉亭里等候着媚儿。今天是十五月圆夜,月亮当空照,皎洁如银。田焕慈静静地坐在凉亭里,心情如同这月光一样柔和,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媚儿了,心情就大好。 田媚儿也离开了乾清宫,开始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另一边,皇后也带着众嫔妃正在前往御花园。难得皇后相约,嫔妃们不敢怠慢,一个比一个打扮得艳丽。她们当中,就数佩儿的打扮略为素色了。庄妃忍不住多看了佩儿几眼,心里不由自主的称赞她。在年轻的嫔妃当中,就佩儿最聪明了。她的着装打扮得体却不艳丽,这是很符合皇后心意的。庄妃又看了看走在正前方的皇后,心里的疑问还是想不明白。皇后相约众多嫔妃,如此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到底是为何呢?庄妃不相信是单纯的赏月。 田媚儿老远就看见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御花园的凉亭里,静静的坐着,仰望着月空。那正是焕!看着焕落寞的背影,媚儿顿感到一阵心酸。落寞似乎就是焕的生活写照,也许他从小就是形影单只,孤独相随。媚儿轻轻的走近,不发一言。但焕还是察觉到了,转过身一见到她,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媚儿惊叹,这笑容真暖,仿佛刚才那一道落寞的背影只是个假象。 “媚儿,你来了?”焕站起来移步走近。 原本媚儿打算一见到焕就臭骂他一顿,但当焕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你看,今天的月光真美。”焕指着皎洁的月亮说。 媚儿顺着焕手指的方向看去。明亮的月亮当空照,柔和的月光洒在脸上,感觉心也跟着柔和了起来。确实很美!但奇怪了。刚才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月光这么美呢?媚儿忽略了,因为良辰再美,也需要有良人陪伴。刚才没有良人陪伴,再美丽的风景也是无法颤动人心的。 “媚儿,你还记得入宫前。我们曾经一萧一舞醉倾城吗?”焕望着媚儿的脸问。 “记得。”媚儿笑了笑,想起了当时在少主府上,焕吹着长萧,她起舞。那一幕就仿如昨天。“我当时还说,你如果当了皇帝,我就要当皇后,天天陪着你醉倾城。” “当时我说,若我还能活着当了皇帝,你一定是我的皇后。”田焕慈也忆起那时的对话。 话音刚落,两人瞬间沉默了。笑容也收了起来。有些回忆不能去触碰的,一触碰就触动了心弦。回忆仿如昨天,感觉却像过了一世纪,两人都感慨万千。良久,焕握起媚儿的双手,轻唤着:“媚儿,我的心依然不变。” 媚儿双手一缩,想甩开,却被焕握得紧紧的。焕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有人前来的声音,连忙把手松开。媚儿也听见了声音,心一慌,问:“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先离开再说。”焕皱了皱眉头。拉着媚儿就走。 “媚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焕和媚儿还没有走两步,就听见佩儿在背后大声喊。回过头一看,吓了一跳。皇后、大贵妃、庄妃……一群嫔妃都在紧盯着他们。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在? “媚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也是来赏月的吗?”佩儿走上前,问。 “我……”媚儿一时间不知道如果接话。突然想起焕还拉着她的手。连忙甩开。 “佩儿你还用问吗?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呆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你们的胆子还真大,竟然敢违反宫中规矩在这里偷情?”布儿冷哼着。她的声音尖,夜里又安静,嫔妃们都听见了,纷纷窃窃私语。 这个布儿就是存心要跟她作对的,媚儿恨得咬牙切齿,当初就应该多扇布儿几巴掌,给她狠狠的教训。焕紧握着拳头,面对布儿的质问,媚儿的忧心,他却无能为力。此刻的他真的想拉着媚儿冲出皇宫,逃离这个地方。 “月色这么美,出来赏月也是正常。我们不也是出来赏月的吗?应该是他们刚好遇见吧。”大贵妃开口说。 媚儿感激的看了大贵妃一眼。想不到第一个出来帮她说话的人会是大贵妃,有种雪中送炭的感觉。大贵妃份位高,她一说话,自然就没有人敢反驳,大家都安静了。 “庄妃,这事你怎么看?”皇后看了庄妃一眼,用意很明了,就是让她来挑起这个事端。 庄妃十分为难,媚儿是多尔衮喜欢的人,焕又是福临的师傅,皇后也不能得罪,她该如何说?想了想,才说:“回皇后,玉儿认为这事应该仔细查明。” 皇后本来想立即定他们的罪,每人各仗打一百大板,往死里打。但庄妃这么一说,皇后就无法将他们立即定罪了。庄妃也只能这么说了,她深知皇后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她绝不能帮他们求情。“仔细查明”这话既不得罪皇后,又给了焕和媚儿一线生机。起码留了时间给他们想办法。 “皇后,庄妃说得对,此事一定要仔细查明。若他们违反了宫规,绝不能轻饶他们。”一名嫔妃也插话。 “对,没错。” “说得正是。” 嫔妃们在议论纷纷,焕和媚儿却一言不发。他们知道现在是肉随砧板上,说什么也没有用。弄得不好,还说多错多了,就干脆沉默不语。 “小德子——”皇后喊。 “奴才在!” “把他们关进牢里。你给哀家好好审,看他们是否违反了宫规。”皇后严肃的吩咐。 “是的,皇后。”说完,小德子带人把焕和媚儿一同抓走了。焕和媚儿也不反抗,因为反抗没用,也很配合的跟着他们走。 在场的嫔妃除了大贵妃和庄妃以外,个个都幸灾乐祸,布儿更是朝着媚儿挤白眼。皇后呢,嘴角上扬,继续招呼着众人赏月。她的心头刺很快就会除掉了,今晚是大快人心。庄妃觉得心很凉,这一刻,她终于知道皇后邀请大家来赏月的目的了,为的是做她的人证。这么多双眼睛亲眼看着炮拉着媚儿走,证据确凿,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明月下喝美酒,皇后心情大好,面对嫔妃们的频频敬酒,她是来者不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庄妃苦笑,今晚皇后情绪的表现也太明显了。这也许是她禁足之后最开心的一天了,人的情绪压仰了太久,也是得爆发一下的。 庄妃转过脸再看大贵妃,只见她也是一杯一杯的喝。不过庄妃知道她喝的是闷酒。一向被大贵妃视为重要棋子的田媚儿,现在被抓了,面对再漂亮的月色,她也是开心不起来的。既然如此,大贵妃会不会出手帮田媚儿一把呢?庄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她是皇后的侄女,实在是不方便出面,现在能帮田媚儿和田焕慈的就只有大贵妃了。 天一亮,绿绮就把少主被抓的消息带回了少主府。 “公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少主啊。”绿绮着急万分。 长平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只要公主一声令下,青衣就带着众兄弟杀进皇宫,把少主救出来。”杨青衣提着剑,仿佛立即就要冲进皇宫。 “你想大家跟着你去送死吗?”长平白了他一眼。 “可是……”杨青衣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憋着难受。 “公主,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少主在牢里受苦吧?”若是杀进皇宫,绿绮肯定是第一个冲进去。 “让我想一想。”一时间,长平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公主,一旦少主的身份被查出,那就不堪设想了。我们得争分夺秒啊,最好就是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杨青衣最担心的就是少主的身份被查出来。 “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绝不能杀进宫里。我们本来就是带着使命而活的,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我是,焕也是。”长平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下。 “公主,你不去救,我去!”说完,绿绮欲转身就走。 “站住!”长平大喝一声。杨青衣把绿绮拦住。 “公主,少主带领着大家走到现在,没有他就不会有我们的计划。我们不能够没有少主啊。”杨青衣提醒长平说。 这些长平都知道,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况且焕是她的亲弟弟,她又如何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呢?只是她比他们更理智,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长平沉默了许久,才说:“绿绮你先回皇宫,暗中打听消息。有什么消息就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切记,不能轻举妄动。” “公主,我……” “这是命令,你必须听我的。”长平语气严肃肯定。 “是,公主。” 长平点点头,又对杨青衣说:“青衣,你去找承斌弟,把这消息告诉他。毕竟他经常出入皇宫,又是朝中大臣,也许他能帮得上忙。” “对,公主说得正是,范承斌应该可以帮上忙的。青衣现在就去找他。”杨青衣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看到了希望。(未完待续。) 136戏弄小德子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杨青衣急匆匆的把一切都告诉范承斌,期待范承斌能够立即入宫拯救少主和媚儿。范承斌听了之后确实很激动,由其是听到田媚儿被一起抓了,更是愤怒。满口答应着一定会救他们出来。杨青衣虽然不太相信范承斌,但如今也只能选择信他一回了。道谢后也不再逗留,迅速离开,计划回府和长平再商议救少主一事。长平和绿绮担心的只有少主一人,但杨青衣担心的还有田媚儿。他对媚儿早已动了心,只是他忠于少主,一直是默默的成全少主和媚儿,从没有越轨的想法。 杨青衣一走,梁莫生就赶紧把房门关上,紧张地问:“少将军,你真的要救他们吗?” “当然要救!”范承斌非常肯定的回答。 “可是少将军,田焕慈被捉,对你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啊。只要他回不来,你就是明军的核心人物了,以后就是你说了算。少将军又何必冒着危险去救他呢?”梁莫生分析道。 “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一次我必须要救他。”范承斌语气非常坚定。 “少将军,这是为何?”梁莫生不解。 “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范承斌摆摆手,不想和梁莫生再争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 梁莫生百思不得其解。这也太不像范承斌以往的处事方法了。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也不可能啊。梁莫生摇摇头,算了,少将军要做的事情总会有他的道理的。 梁莫生当然不会知道,范承斌根本就不关心田焕慈的死活,他关心的是媚儿。媚儿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田焕慈和媚儿怎么会在一起的?怎么会被人抓到的?难道他们真的有私情?这几个问题困扰着范承斌。当初媚儿中毒,田焕慈救了她,难道在那个时候他们就走到一起啦?范承斌越想越不对劲。不能,媚儿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脑海里又浮现了媚儿的音容笑貌。那年赛马之后。一个漂亮的女子在他面前款款落泪。当时他的心就被牵动了,看着媚儿落泪的样子,他的心仿佛也碎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动心了吧。之后的每一次相见。他都会莫名的兴奋,一见到媚儿就会开心。只可惜媚儿突然失踪,又突然入了宫,他们的缘分就没有继续下去。不然媚儿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一定要把媚儿救出来。向她诉说情怀,带她出宫,回到范府,做他范承斌的妻子。 田媚儿和田焕慈被分开,关在不同的牢房里。小德子奉命审查,要他们亲口承认有私情。小德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脑海里已经想好了各种严刑逼供的方法。 田媚儿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着,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德子在她面前挥舞着锋利的匕首,笑得一脸的奸相。 “识趣的就乖乖承认私情一事,不然我这匕首在你脸上划上几刀。这么漂亮的脸蛋就完了。”小德子把匕首在田媚儿的脸旁比划着。 “哈哈哈……”田媚儿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小德子见田媚儿不求饶,反而大笑,怒气顿起。 “笑你笨。”田媚儿大声说,完全看不出她恐惧。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辱骂本公公?”小德子气得鼻孔冒烟。 “你可知道我是谁?”田媚儿眯着眼睛问。 “你是谁?”这么一问,反而把小德子问糊涂了。 “御前侍女!”田媚儿脱口而出。心里想,这个小德子真的是笨得不得了。 “你——”小德子气得涨红了脸。全皇宫的人都知道田媚儿是御前侍女,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而且是皇上钦点的御前侍女。”田媚儿故意把“皇上”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停顿了一下,接着问:“你知道为何皇上一见到我就让我做御前侍女吗?” “为何?”小德子眨了眨眼睛问。 “因为皇上喜欢我。他要立我为妃子。当御前侍女只是一个过渡期而已。”田媚儿笑了笑,这个小德子还真容易骗。 “你放屁,胡说八道。” “前些日子我中了毒,皇上紧张不已。让宫里所有的太医都来给我治病。还专门让我到长春宫里去养病,长春宫那可是妃子住的地方。如果只是区区一名宫女,会有这些待遇吗?你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这些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吗?”见小德子不相信,田媚儿继续说。 田媚儿说的也是事实,小德子的气焰稍微降了降。 “你若是不相信就尽管在我脸上划吧。看到时候皇上会不会拿你算账?”田媚儿见小德子不说话,就是说明他相信了。又故意调高音调说狠话吓唬他。 “你——”小德子用匕首指着田媚儿,却不敢下手。 “其实我是很同情你的。”田媚儿突然又轻声说。 “你说什么呢?” “皇后一早就知道皇上喜欢我,所以很妒忌,想害我。但皇上处处护着我,她也不敢硬来。包括这一次,她也不敢立即治我的罪,而是让公公你来审查我。皇后可真是聪明啊,就算我出了什么事,她都大可以把责任推到公公你的身上。到时候皇上责怪下来,受罪的可是公公你啊。”田媚儿说得声情并茂,似乎像真的一样。 小德子张了张嘴巴,心一惊,她说得也有道理啊。可是皇后交待的任务他总不能不去做吧?皇上不能得罪,皇后也不能得罪,那应该如何是好? 田媚儿看出小德子犹豫了,清了清喉咙,提议说:“皇后不过是让你来审查我们,又不是叫你一定要查到什么。你大可以说我们死不认罪,打发过去即可。这么一来既听了皇后的吩咐,又不至于得罪了皇上。” 田媚儿的话正合小德子的心意,但又不愿意认低威,就说:“我先去收拾田焕慈,再回来收拾你。”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田媚儿冷笑,这种智商也想跟她斗?皇后啊皇后,你派错人来了。就算小德子去找焕,媚儿也不担心,焕应付他丝毫没有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出去?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田焕慈同样被绑手绑脚,他正是闭目养神。小德子一来,也是冷热讥讽一番。田焕慈由着小德子在自说自话,没有理会他,眼睛也没有睁开。 “本公公在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小德子大吼一声。 田焕慈依然没有睁眼。 “岂有此理,你欠揍!”小德子生气的握拳,正要打田焕慈。田焕慈猛的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小德子一眼,大声喊:“谁敢?” 田焕慈的声音大的把小德子吓退了两步。小德子定了定惊,回过神来,就骂:“现在你在本公公手上,公公我今天就是要揍你。” “哈哈哈……”田焕慈突然大笑。 “你又笑什么?”小德子心里郁闷啊,怎么他和田媚儿一样,不但不怕,还在笑? “笑你不懂得分轻重。”田焕慈一字一句地说。 “本公公怎么就不分轻重了?” “我是小皇子的师傅,是庄妃的人,你打我就是打了庄妃和皇子的脸。” 竟然还拿庄妃来吓唬他?小德子冷哼:“庄妃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呢?你少来这一套。” “庄妃有说过不管我的死活吗?”田焕慈反问。 “这——”小德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停顿了一会儿,才说:“你得罪的人是皇后,庄妃可保不了你。” “我什么时候得罪皇后了?皇后说过要揍我了吗?” “你——”小德子又犯糊涂了。对啊,皇后要对付的人是田媚儿,并不是田焕慈。 “皇后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你揍我完全是你的个人行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皇子对我尊敬有加。你以为小皇子会放过对他师傅不敬之人吗?”田焕慈继续吓唬小德子。 这个不能揍,那个也不能揍,谁也不能得罪。那他还留在这里干嘛?小德子被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却不敢发火。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就离去了。 田焕慈白眼目送小德子离去,心里担心起媚儿来。也不知道媚儿现在如何?小德子是否会对她不利?得想办法尽快救她出去才行。但他现在也是身在牢房里,自身难保,如何救媚儿呢?找人,对,找人来帮忙。可是,该找谁呢? 乾清宫里,小福子进殿传话。 “皇上,皇后求见。” “不见。”皇太极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奏摺。 “这……”小福子为难的说:“回皇上,皇后说她今天一定要见皇上。” “到底谁才是皇上?”皇太极一听,怒了。抬起头问。 “皇上请息怒,皇后是有要事求见。”小福子连忙跪下。 皇太极迟缓了两秒,才问:“有何事?” “回皇上,好像是为了田姑娘一事。”小福子紧张地说。 田媚儿和田焕慈被捉一事,皇太极早已收到消息了。他只是不闻不问而已。皇太极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才说:“让她进来。” “是,皇上。”(未完待续。) 137故人之女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今天是周六,作者君休息,早早就给大家更新了。嘻嘻,记得赏我推荐票喔!你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动力。爱你们! “臣妾向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福身行礼。 “免礼。”皇太极淡淡的应了一句,面无表情。 “谢皇上。”皇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太极,温柔似水。她已经许久没见过皇上了,皇上瘦了,一定是国事繁重,令他操碎了心。 “皇后找朕有何事?”皇太极淡淡的问。 皇后一愣,回过神来,走近皇太极,低声说:“回皇上,臣妾日前相约众姐妹到御花园去赏月。不料遇见了宫女田媚儿和武师田焕慈在约会。当时他们举止亲密,见到有人前来还想逃走,被臣妾逮住了,送进了牢房。” “朕的御前侍女竟然被皇后送进了牢房?”皇太极扮作不知。 “皇上,他们违反宫规相恋,两人有私情。臣妾身为六宫之主,不能不管啊。”皇后连忙解释。 “他们可是亲口承认了有私情?”皇太极继续问。 “皇上,他们举止亲密,当时众姐妹都亲眼看见的。”皇后没想到皇太极如此维护田媚儿,妒忌心顿起。 “举止亲密只能说明他们关系不错,不代表他们有私情。” “可是……” 皇太极瞪了皇后一眼,皇后到嘴边的话说不下去了。想了想,才说:“皇上,臣妾已经让小德子去查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的。臣妾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相反,如果他们有错,臣妾也必须惩罚他们。” 皇太极已经是摆明了态度,要维护田媚儿。若是往常,皇后一定会给皇太极这个人情。顺了他意,此事不再追究。但是这一回却没有。因为皇后恨透了田媚儿,她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甚至不理会皇太极的意思。不过皇后有理有人证,皇太极也不会不顾宫规而去保一个宫女的。这些皇后心里十分清楚。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许久才说:“那就请皇后查个清楚吧。” “是,皇上。臣妾一定会。”皇后行礼退下。这一回,皇后是下定了决心要治田媚儿的罪。赐她一百个大板,然后让她死在大板之下。 牢房里的田焕慈打了一个喷嚏,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已经在牢房里呆了一天一夜了。虽然是把小德子吓跑了,可是相信他很快又会回来了。因为吓唬得了小德子,却吓不了皇后,她是极其难对付的。田焕慈摸了摸怀里的信和玉钗子,幸好他们没有搜身,不然就真的是有口难辩了。为何皇后和众嫔妃会突然出现的呢?当时他和媚儿也是刚到不久,怎么那么巧合?难道……难道这是一个圈套?是皇后设下的一个圈套?田焕慈突然想到这一点。糟糕,这事肯定是针对媚儿的,媚儿岂不是很危险? “来人,来人啊。”田焕慈急得大声喊。 “什么事?大吵大闹的。”狱卒赶来白了田焕慈一眼。 “这位大哥。给。”田焕慈笑盈盈的递给狱卒一锭银子。 狱卒接过,咬了一口,收入囊中。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笑着问:“田师傅有何吩咐?” “麻烦帮我准备笔墨。” “笔墨?行。”狱卒很快就给田焕慈带来了。 田焕慈快速的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卷成小纸条,递给狱卒,说:“麻烦帮我转交给庄妃娘娘。” “这……”狱卒犹豫了。 田焕慈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狱卒。 “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庄妃娘娘身份高贵,我哪里见得了她呢?”狱卒摇了摇头。 “你只要把这纸条交给庄妃娘娘身边的托娅姑娘即可。”田焕慈说。 “可是,这……” “兄弟请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田焕慈又掏出一锭银子,把两锭银子一同递给狱卒。 狱卒两眼发光。只犹豫了两秒,就把银子接过,点头答应了。 田焕慈舒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庄妃身上了。庄妃足智多谋,若是她有心救媚儿,一定可以办到的。希望她还能念及和辰妃的的姐妹情吧。 永福宫里。托娅把狱卒带来的纸亲交给庄妃。“娘娘,这是田焕慈让狱卒带给娘娘的。” “哦?”庄妃看了一眼,却没有打开。 “娘娘,田焕慈肯定是想让娘娘去救他。不过教了小皇子一点武功而已,而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托娅冷言冷语。 “人总会有求生意识的。”庄妃倒也不觉得什么,很平静的对托娅说:“你看看,念给本宫听,他写了什么。” “是的,娘娘。”托娅一打开纸条,就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奇怪了,写的怎么不是让娘娘救他的话呢?” “怎么啦?他到底写了些什么?” “回娘娘,他只写了一行字,‘故人之女’。” “什么?”庄妃一把夺过纸条。“故人之女”这几个字映入眼帘。 “娘娘,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呢?”托娅不明白。 只见庄妃神情激动,眼睛也湿润了,拿着纸条的手在颤抖着。 “娘娘,你没事吧?”托娅急了。 “难怪她会长得如此的像。原来她真的是姐姐的女儿。”一行清泪从庄妃的脸上流下。 “姐姐的女儿?”托娅重复着庄妃的话。姐姐?辰妃?难道是说田媚儿是辰妃的女儿?可是,怎么会呢?辰妃的女儿明明叫夏婉如,已经死了。 “娘娘,这当中可能有诈。”托娅抱着怀疑的心提醒庄妃。 “本宫要救他们,本宫一定要把田媚儿救出来。”庄妃没有理会托娅,喃喃自语。 “娘娘万万不可啊,你不能得罪皇后啊。” “当年因思念皇子而死,现在她的女儿有难,本宫又岂能坐视不理?备轿去乾清宫。”说完,庄妃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娘娘,万万不可啊。”托娅跪下。拦住庄妃。“娘娘,你一旦插手了此事,就是与皇后为敌了。娘娘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庄妃愣了一下,迟缓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去阿哥府。” 乾清宫里,皇太极正在看奏摺。福临突然闯进,一边喊着:“父皇、父皇……”一边扑到皇太极的怀里。 “哎哟,乖,乖。”皇太极心花怒放。立即放下奏摺,抱起了福临。 “皇子,你怎么不通传一声就进来了呢?”站在旁边侍候的佩儿随口说了一句。 “皇儿见父皇还用通传吗?哼,我不喜欢你,你出去。”福临白了佩儿一眼。 “皇子,我……”佩儿尴尬无比。 “福临,不许无礼。”皇太极扭了一下福临的脸蛋,满眼尽是宠爱。 “皇儿想父皇抱抱,但不想让人看见。”福临低下头低声说,一副害羞的样子。 “哈哈哈……”皇太极和佩儿同时笑了。佩儿识趣。对皇太极说:“皇上,佩儿先告退了。” 皇太极点头同意。 福临在皇太极的怀里,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见佩儿走了,得意的笑了笑。 “今天的书都念完了吗?”皇太极看着福临问。 “皇儿不想念。”福临憋了憋嘴巴。 “怎么啦?不念书怎么行?你母妃是怎么教导你的?”皇太极拍了一下福临的屁股。 “母妃不疼皇儿了。”福临装作一副想哭的样子。 “说什么话呢?她怎么会不疼你呢?” “就是不疼了。今天皇儿跪着求母妃做一件事,母妃死活也不答应,还骂了皇儿一番。”说到伤心处,福临把头埋在皇太极的胸口。 “好了,好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皇太极拍了拍福临的背。皇子当中,他是最宠爱福临了。 “还是父皇最疼爱皇儿。”福临冲着皇太极裂口笑了。 “别卖口乖了。说吧,到底是为了何事惹你母妃生气了?” “皇儿的师傅被皇后抓走了。皇儿很想念他,就求母妃救他出来。母妃不答应。还骂了皇儿。”福临很委屈的说。 福临的师傅不就是田焕慈吗?就是和田媚儿一起被抓的那个男人。皇太极一愣,沉默了。 “皇儿习惯了每天都跟着师傅练武,他现在不在了,都没有人教皇儿武功了。皇儿长大以后又怎能像父皇一样英明神武呢?”福临说的声音很稚气,但这话却像是大人说得一样。 “那父皇再给你找一位师傅。”皇太极笑了。 “不,皇儿只要田师傅。”福临使劲的摇头。 “福临乖。别闹。” “父皇,师傅他竟然犯了什么罪呢?你就不能放了他吗?”福临摇着皇太极的手臂。 “他……”皇太极皱眉了。福临还是一个孩子,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父皇,如果他没有罪,那就放了他吧。皇儿还等他他教武功呢。”福临不依不饶的缠着皇太极,令皇太极无何奈何。 永福宫里,托娅凑近庄妃的耳朵,低声说:“娘娘,皇子已经去乾清宫了。” 庄妃点点头,不语。 “娘娘,此方法可行吗?”托娅还是担心皇后会责怪庄妃。 “皇后是一国之母,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庄妃淡淡的说了一句。她现在担心的不是皇后的责怪,而是担心福临劝不了皇上救人。(未完待续。) 138赐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庄妃的担心没错,皇太极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开口救一个违反宫规的宫女呢?福临也不一定能帮到田焕慈。庄妃的担心成为了事实,已经第三天过去了,皇上依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田焕慈和田媚儿依然被困在牢房里。庄妃无计可施,自责不已。 “娘娘,你已经尽力了,这事就别管了吧。”托娅安慰庄妃。 “当年本宫救不了姐姐的儿子,难道今天也救不了姐姐的女儿吗?”庄妃目光黯淡,心里像被扎了根刺。 “娘娘,当年的事又怎能怪你呢?况且皇后一心想要田媚儿死,你又能救她几次呢?” “她为何要入宫?她真不应该入宫啊。本宫当初就应当把她赶出宫去。”庄妃后悔当初没有把田媚儿赶出宫,只有离开皇宫,她才安全。 “娘娘,你就别自责了,一切都是天意。” “皇上为何不救她呢?毕竟她跟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庄妃实在是想不通。 “皇上爱的人是辰妃,田媚儿长得再像,她始终也不是。”托娅想了想,又说:“娘娘跟她平日里没有什么往来,都肯尽力相救。相反她的旧主子却不闻不问。” “托娅,别乱说话。”庄妃瞪了托娅一眼。 “娘娘,托娅说得可是实话。大贵妃平日里气焰嚣张,现在她的人出事了,却一句话也不肯说。跟着这种主子真是不幸。” 托娅正说着,一名宫女进来报:“娘娘,王爷来了。” “他怎么突然来了?快,请进。”一听见多尔衮来了,庄妃紧皱的眉头立即舒展了。 “玉儿——”多尔衮一进来就握起庄妃的手。托娅识趣,连忙关门退下。 “多尔衮。”庄妃一见到多尔衮,烦恼瞬间就没有了。 “玉儿。”多尔衮深深的看了庄妃一眼,把她抱入怀。 “你怎么了?”庄妃很吃惊,多尔衮今天的表现太不寻常了。 “若是你愿意放弃一切,多尔衮依然会带着你远走高飞。”多尔衮望着庄妃说。 “我……”庄妃动了动嘴唇。 “我知道你不愿意。你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了。所以我也留下来远远的看着你,陪着你,护着你,一直到永远。” “有你这句话已足够了。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再还你。”庄妃温柔的看着多尔衮,他懂她。 多尔衮看上去满怀心事,眉头皱得紧紧的。庄妃伸手把它抚平,多尔衮皱眉的样子实在是令她心疼。 “多尔衮对不起你。”多尔衮叹了口气说。 “傻瓜,是我对不起你。” “不——”多尔衮欲言又止。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庄妃疑惑地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低头轻吻着庄妃的脸。良久,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庄妃一愣,今天的多尔衮到底怎么啦?担心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先回答我,你会原谅我吗?”多尔衮没有回应,继续问。 “会!”庄妃脱口而出。 “玉儿,我就知道你会的。”多尔衮激动的紧紧的抱着庄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让我担心。”庄妃忧心仲仲。 “玉儿,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多尔衮最爱的人始终是你。谁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多尔衮依然没有回应,而是自说自话。 “傻瓜,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话?”庄妃又怎么会不懂多尔衮的心呢。 “玉儿,答应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能伤心难过。” “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事?”多尔衮越说,庄妃主越担心了。 “你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我不愿意见到你伤心。” 多尔衮一直都在自说自话,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不过庄妃是非常信任多尔衮,也不再追问了,她微笑的点点头。 见庄妃点头,多尔衮又激动的把她紧抱着。喃喃自语:“玉儿。你一定要开心幸福。” 多尔衮一离去,庄妃就感觉心被抽空了。她感觉多尔衮一定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却不肯告诉她,心里忐忑不安。 乾清宫里,多尔衮笑着向皇太极行礼:“多尔衮向皇兄请安。” “什么风把你吹来啦?”皇太极笑了笑,拍了拍多尔衮的肩膀。 “还是皇兄了解我。我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多尔衮也不说客套话。 “说吧,有何事?”皇太极也习惯了多尔衮的直率。 “多尔衮是来求皇兄赐婚的。” “赐婚?哈哈哈……你看上哪家的姑娘啦?”皇太极手指着多尔衮笑。 “这姑娘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多尔衮故作神秘。 “哦,是谁?” “正是皇兄身边的御前侍女田媚儿。”多尔衮脱口而出。 皇太极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多尔衮,沉默不语。 “皇兄一向疼爱兄弟,想必皇兄会成全我吧?”多尔衮见皇太极不语,没有把握了。 “前日,皇后带着众嫔妃到御花园里赏月,看见田媚儿和武师田焕慈在一起,举止亲密。皇后认为他们违反宫规,有私情,已经把他们逮起来了。”皇太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多尔衮的反应。 “媚儿跟田焕慈有私情?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媚儿和我情投意合,田焕慈也是知道的。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有私情。”多尔衮拍着胸膛说。 “田媚儿和你情投意合?”皇太极疑惑地看了多尔衮一眼。 “当然,皇兄若是不相信,你可以问她。”多尔衮语气坚定。心里却在说,媚儿啊媚儿,本王是在救你啊,你来了可别乱说话。 “好,朕现在就传她来。”皇太极冲着小福子喊:“去,把田媚儿传来。” “是,皇上。” 皇上怎么会突然召见呢?田媚儿百思不得其解,问小福子,小福子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难道是为了她和焕之事?皇上要亲自审问?那该如何应对?一路上,田媚儿思绪万千。 “奴婢参见皇上,见过王爷。”田媚儿福身行礼。多尔衮他怎么也在? “媚儿,你来了。本王可想你啊,本王来求皇上给我们赐婚来了。”多尔衮连忙扶起媚儿,在她手臂用力扭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使眼色。 “王爷,我……”田媚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疑惑的看着多尔衮。 “你不用解释了,本王绝对相信你和田焕慈是清白的,你心里只有本王一人。”多尔衮握着田媚儿的手,又用力捏了一下。多尔衮是来救她的?田媚儿似乎有点明白了。 “咳咳……”皇太极干咳了两声,不满的说:“朕还在这里呢。” “哈哈哈……”多尔衮冲着皇太极笑了笑,却没有松开田媚儿的手。“请皇兄成全,给我们赐婚。” 赐婚?田媚儿大吃一惊,正想说些什么,手却被多尔衮紧紧的捏了一下,心里明白,就一句话也不说了。 “媚儿,多尔衮说你和他情投意合,可有此事?”皇太极没有理会多尔衮,直接问田媚儿。 田媚儿犹豫了片刻,多尔衮不断的捏她的手,可真痛啊。片刻之后,田媚儿低头说:“回皇上,是的。” “哈哈哈……好啊,你们。一个是朕的兄弟,一个是朕的御前侍女,既然瞒着御在一起?”皇太极笑着指着两人。 “皇兄,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吗?” “你这个多尔衮。” “皇兄,那你可是答应赐婚啦?”多尔衮眨着眼睛问。 “你们两人当着朕的面在打情骂俏,朕还能不答应吗?”皇太极故意叹了口气。 “谢皇上。”多尔衮连忙拉着田媚儿下跪谢恩。 皇太极答应赐婚,田焕慈和田媚儿违反宫规一事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田焕慈很快就被放出牢房了。刚出牢房的田焕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庄妃救了他们,正准备找媚儿一起去向庄妃道谢呢。 田焕慈还没有去到乾清宫,就听见有宫女在窃窃私语,说得好像是关于媚儿的,不禁洗耳恭听。 “那个田媚儿真是好命,竟然要当王妃了。”红衣宫女说。 皇妃?田媚儿要嫁给皇太极?田焕慈的心颤抖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些日子还听说她不检点,和一名武师和私情呢。现在就突然要嫁给王爷了,还是皇上赐婚呢。那是多大的面子啊。”黄衣宫女接着说。 王爷?媚儿要嫁的人难道是多尔衮?怎么会这样?自己不过是被关了三天,怎么皇太极竟然给他们赐婚了? “听说她长得特别漂亮,把王爷迷得不得了。是王爷亲自去求皇上赐婚的呢。”红衣宫女又说。 多尔衮求皇太极赐婚?他怎么会突然求皇太极赐婚呢?难道是为了救他们才下的对策?田焕慈突然想到自己能出来没有那么简单。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同样都是宫女,人家三个月之后就是王妃了,飞上了枝头变凤凰。” “你就别羡慕了,羡慕不了的。” 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媚儿就要嫁给多尔衮了?田焕慈紧握着拳头,怒气中烧。不,绝不能让媚儿嫁给多尔衮。(未完待续。) 139田焕慈痛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坤宁宫里,除了古伦,其她宫女都被赶出了殿外,不准接近皇后。此刻,正是一轮暴风雨的来临,殿内摔破声不断,叫吼声吓人,皇后正在大发雷霆。古伦站在一个角度里,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去看。 暴风雨过后,殿内是一片狼藉,皇后头发凌乱,一动也不动的靠在墙角边上。片刻之后,古伦才慢慢的靠近。“皇后,皇后请息怒。” 皇后不语。 “皇后,其实虽然田媚儿逃过了,可是她也是输了,我们才是赢家。”古伦继续说。 输了?赢家?皇后疑惑的看着古伦,等她继续说下去。 “皇后你想想,三个月之后田媚儿就要嫁给多尔衮王爷了,就是说要离宫了,离开皇上了。以后她这张脸就再也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了。”古伦一边帮皇后整理着头发,一边分析说。 “管她要嫁给谁呢,只要皇后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了,那就是好事。”古伦当然知道皇后最怕的就是田媚儿会成为第二个辰妃。 古伦的话不断,说得也有道理,皇后听了之后气也顺了不少。确实是啊,只要田媚儿离宫了,就再也不怕她会成为第二个辰妃了。 像皇后这样生气了就发泄一下,气过了就好,没事了。但像庄妃那种伤心却扮成没事的样子,才是令人担心的。自从得知皇上赐婚一事之后,托娅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庄妃。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但庄妃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吵不闹,眼泪不流,就连叹气声也没有,仿佛没有事情一般。 “娘娘,你若是心里伤心难过就哭出来吧,哭了出来就会舒服一些的。”托娅真担心庄妃会憋出病来。 “本宫为什么要伤心难过?”庄妃反问。 “王爷他……”托娅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心里咒骂着多尔衮,前几天还是对娘娘一往情深的样子,转眼间就要娶别的女人了。男人,真的是靠不住啊。 “玉儿又怎么会伤心难过呢?玉儿要开开心心。幸福的活下去。”庄妃喃喃自语,说的话令托娅听不懂。托娅当然听不懂了,那是多尔衮对庄妃的期望和祝福。 “玉儿会明白,会原谅你的。”庄妃继续自语自言。托娅以为庄妃是伤心过度。乱说话了,担心的摇晃着庄妃:“娘娘,你说什么呢?没事吧?” “没事。本宫要去一趟阿哥府。”庄妃突然想念福临,也顺便见一见田焕慈。 “是的,娘娘。托娅现在就去备轿。” 阿哥府里。福临正在跟田焕慈练武。一见到庄妃,立即放下剑,扑过去:“母妃。” “福临乖。”庄妃一脸疼爱的抱起福临。 “田焕慈见过庄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田焕慈抱拳行礼。 庄妃朝着田焕慈点点头,放下福临,轻声说:“你继续练。母妃要跟你师傅聊聊,听听你最近的表现好不好。” “福临的表现可好了,武功都进步了。”福临一听,立即称赞自己。 “小皇子确实很勤奋努力。”田焕慈也笑了。 庄妃微微一笑,向托娅传递了眼色。托娅会意。立即守住在门口。田焕慈也早就猜到庄妃会来找她,很配合得跟着庄妃走。 “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妃也不拐弯,而是直奔主题。 “几年前,焕慈曾经救过一名姑娘的命,当时她身受重伤,整张脸都毁了。后来我救了她,也治好了她的脸。她的名字就叫夏婉如。”田焕慈当初告诉庄妃媚儿是辰妃女儿一事,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向庄妃解释,就是如实告知事实的一半,当然也只能是一半。不能全盘告知。 夏婉如?庄妃一愣,如果她没有记错,夏婉如就是姐姐在宫外的女儿。原来她没有死,被田焕慈救了。“想不到你医术如此精湛。连毁掉的脸都能修复。” 田焕慈淡淡一笑,随即又说:“后来我在宫里遇见她,才知道她入了宫要选秀女,而且还改了名字叫‘田媚儿’。” “媚儿入宫,你不知情?”庄妃疑惑地看着田焕慈。 “回娘娘,焕慈确实不知情。在宫外。救了她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后来在宫里遇见,才慢慢的熟悉起来。”田焕慈说这话的时候很淡定,一副是事实的表情。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媚儿是辰妃的女儿的?”这是庄妃心里最大的困惑。 “是媚儿告诉我的。媚儿说她一出生娘就不在了,非常想念。她知道娘就是辰妃,所以就入宫来找。只是没有想到辰妃早已经不在了。”田焕慈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黯淡,沟起了庄妃的伤心事。 “原来她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为何不来找本宫?”庄妃叹了口气,自说自话。 “原本媚儿只是希望能远远的看辰妃一眼,从没有想过要打扰任何人,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的。” “这孩子也真不容易。当初本宫也怀疑过她,只是没有想到她已经改了名字。”庄妃如果早一点知道她的身世,想必媚儿就不会那么多挫折了。 “焕慈有一事求庄妃娘娘,还望娘娘可以答应。” “什么事?说吧。” “媚儿改名入宫选秀女,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说是犯了欺君之罪。还望娘娘看在辰妃的份上,帮忙保密。” “这个是当然,你不说,本宫也会想到。”庄妃想了想,问:“看来你和媚儿的感情不错,你倒是处处为她着想。” “不怕娘娘笑话,自从在宫里再遇见媚儿后,焕慈就喜欢上她了。只可惜她心里没有我。”田焕慈叹了口气。他这话也是一半真一半假。喜欢是真的,在宫里喜欢上是假的,因为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已经喜欢上了。 “她即将是王爷的妃子了。”庄妃没有想到田焕慈如此直白,不禁提醒他。 “焕慈知道,焕慈会祝福她的。”田焕慈这话也是庄妃的此刻所想。她同样祝福多尔衮,希望他能够幸福。庄妃顿感和田焕慈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加上田焕慈编的也合情合理,庄妃对他的话也就深信不疑了。 得知赐婚一事后,田焕慈确实是很痛心,心里如同被扎了万根针。一想起媚儿就心痛,犹如中了毒一样无法控制。所以出了牢房多天,他也没有去找媚儿。因为他不敢面对媚儿,他害怕一见到媚儿,仅存的那一丝理智也会被吞噬了,带着她就不顾一切的走。不过今天庄妃一走,田焕慈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媚儿了,因为事关重大,他必须把一切都告诉媚儿。 前几天两人还在御花园里约会,现在媚儿已被贴上了王妃的标志。两人两次见面,气氛很尴尬。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首先开口说话的是媚儿。 焕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若不是多尔衮求皇太极赐婚,我们现在还在牢房里。”媚儿这话也是为了解释,解释突然被赐婚一事。但为何要解释呢?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都明白。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焕不想讨论赐婚一事。 “什么事?” 焕把他向庄妃求救,和庄妃的对话一一都告诉了媚儿。媚儿听了紧皱眉头,一脸愁容。 “当时我们被单独关着,事关紧急,所以没有征得你同意就告诉了庄妃。不过庄妃这人念亲情,她不会对你不利的。”焕安慰媚儿。 “算了,不说都已经说了。我都知道了。”媚儿点点头。 “她知道了也好,以后在宫里有她护着你更好。”焕非常相信庄妃的为人。 “那倒也用不着,反正三个月之后我也离宫了。”媚儿脱口而出。 又是回到了赐婚的话题上,焕沉默了。在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前,他确实是不知道说什么。许久,焕才缓过神来,说:“我还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媚儿问。 只见焕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一支玉钗子递给媚儿。这玉钗子不是她送给佩儿的那一支吗?怎么会在焕的手上?媚儿打开信一看,更加惊呆了。是谁?谁模仿她的字迹给焕写信?而且内容还是和焕写给她的一模一样。媚儿心里有一万个什么,疑惑地盯着焕的脸。 “如果我没有猜错,想必你也收到了同样的信了。”焕也看着媚儿的脸说。 媚儿重重的点点头,承认了。 “那我是可以肯定了,我们中了皇后的圈套。” “你是说,这是皇后故意设下的局?” 焕点点头。这一刻,媚儿才明白,原来那天在御花园偶遇众嫔妃并不是意外。但她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媚儿看着手中的玉钗子,不解的问:“那这支玉钗子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玉钗子是跟信在一起的。我也是见到玉钗子,才没有怀疑当中有诈,相信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媚儿后退了两步。 “这玉钗子你借过谁?那个人的嫌疑最大。”焕不怕有危险,但在危险过后他必须要找出制造危险的人出来。 “佩儿,佩儿曾送我一个香囊,我就回赠她玉钗子。”(未完待续。) 140准王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香囊?什么香囊?在哪里?快给我。”焕一听到香囊两个字,就显得很激动。 “应该是丢了,我也找不到了。”媚儿摊开手,摇摇头。 “丢啦?你再仔细想一想,是不是忘记放在哪里了?”焕似乎很着急。 “真的找不到了,怎么了?”媚儿对焕的反应觉得很奇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嗯,我中毒醒来之后就不见了。”媚儿记得她醒来之后就曾经找过。 焕听了咬牙切齿,紧握着拳头,一副很愤怒的表情。 “你怀疑佩儿?”媚儿疑惑的问焕。 “不是怀疑,是确定了。”此刻的焕是肯定了佩儿就是当初下毒要害媚儿的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我呢?”佩儿一直把媚儿视为姐妹,媚儿实在是不愿意相信。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反正日后她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碰,绝对不能。”焕很严肃的叮嘱。 “有你这个大医师在,什么毒你都能解,我还用怕吗?”媚儿抿嘴一笑。 焕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怎么如此紧张呢?好吧,我不碰她给的东西即可。”媚儿耸了耸肩膀。 富察氏佩儿,焕紧紧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孤男寡女的,就不怕又惹人非议啦?本王可是很不容易才把你们救出来的。”多尔衮突然出现,朝着焕和媚儿眯眯笑。 焕敌视了多尔衮一眼,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行礼。 “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怎么连一句道谢的话也没有?”多尔衮也回敬瞟了焕一眼。 “田焕慈并没有说过要让王爷救。”焕冷言冷语。 “你——” “好了,你们别闹了。”媚儿赶紧劝说。 “竟然本王的王妃开口求情了,那么本王也不计较某人的无礼了。”多尔衮望着媚儿眨眨眼睛。其实他也只是想逗一逗田焕慈,并不是真的想为难他。 “媚儿不是你的王妃。”焕脱口而出。 “你说不是就是不是啦?那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多尔衮仰起了头,仿佛在对田焕慈说,我赢了。 “起码现在还不是。”焕也不认输。 “哦。你说得也对。那么媚儿现在就是准王妃。”多尔衮看着焕生气的样子就开心,就是想逗他玩。 焕沉默了,紧握的拳头似乎想揍多尔衮一顿。多尔衮也眼睛盯着焕的脸,气势不输。两人四目相视。一股很强的火药味在四周漫延。 “这个……那个……”媚儿走到两人中站,挠挠头说:“我们散了吧,宫里不允许闲聊的。” “别人当然不行,可是你可以。因为你是本王的准王妃。”多尔衮准王妃前,准王妃后的说着。媚儿听得就刺耳,也难怪田焕慈一副黑脸的样子。 “你别这样叫我,听得心里起咯嗒。”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 “那应该怎么叫呢?不如叫爱妃吧。”说完,多尔衮笑着瞟了田焕慈一眼。 焕握着拳头的手关节在咯咯响,他快要忍不住情绪了。多尔衮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得意,说了一句:“本王陪你骑马去。”完全不理会焕,拉起媚儿的手就走。 眼睁睁的看着多尔衮和媚儿离去,田焕慈的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失去了感觉。已无法呼吸。你带走了我的灵魂,躯壳还留着有何用?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我还要回乾清宫干活的。”被多尔衮拉着走了一段路,田媚儿突然甩开他的手。 “怎么?跟田焕慈在一起就有时间,跟本王在一起就没有时间啦?”多尔衮笑着问。 “懒得跟你说。”说完,田媚儿转身就走。 多尔衮立即挡在田媚儿面前,拦住她。“你的态度不好,得改。本王才是你未来的夫君啊,怎能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夫君的?” “我很感激你出手相救,但我不想嫁。等迟些日子。我会跟皇上说明,让他收回成命的。” “哈哈哈……”多尔衮大笑,敲了一下田媚儿的额头,说:“你以为是小孩子玩泥沙吗?皇上可是一国之君。说一不二的。” “但是……”田媚儿愣了,难道真的要嫁给多尔衮吗? “你真的一点点也没有喜欢本王?”多尔衮盯着田媚儿问。 一点点?有一点点喜欢吗?多尔衮在她的心里就像阳光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喜欢。田媚儿自己也弄不清楚。 “沉默就是默认了,说明你是喜欢的。” “不是!”田媚儿脱口而出。 “不是也得嫁,你必须嫁给本王。”多尔衮继续说:“你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说过是情投意合了,你若反悔就是欺君了。本王好心好意救了你。难道你还要害本王得欺君之罪吗?” “可是我……”田媚儿急了,心里难受,眼睛湿润了。 “不许哭。别人还以为本王欺负你呢。” 田媚儿憋憋嘴,不语。 “好了,不逗你了。日子长着呢,本王风度翩翩,说不定你日后会爱上本王呢。若是没有爱上,你也是有手有脚的,王府又不是皇宫不能进出,难道你不会走吗?”多尔衮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是?”田媚儿愣了。 “本王的意思就是,在这三个月里,你必须要把自己当成是准王妃。有准王妃的身份,就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这才是多尔衮今天前来的主要目的,刚才的对话不过是逗他们玩的。 “谢谢你。”田媚儿突然明了,一激动,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怎么又哭了呢?不是说好了,不许哭吗?”多尔衮皱了眉头,他最怕女人哭了。 “我没有,只不过是有沙子入眼睛了。”田媚儿揉了揉眼睛,笑了。 “是吗?本王帮你看看,沙子在哪里?”说完,多尔衮还装模作样的凑近田媚儿的脸。 “欠揍啊,你。”田媚儿笑着打了多尔衮几下。 “有人要谋杀亲夫啊。” 客栈里,小炤正在招呼着客人。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客栈外面走过。那不是如烟吗?自从如烟被范承斌接走了,小炤就没有再见过她。小炤想了想,快步走到掌柜身边,对他说:“掌柜,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行,没问题,你去吧。”掌柜也是很爽快。 “谢谢掌柜。”说完,小炤立即跑了出来,紧跟在如烟的身后。小炤想,如烟是范承斌的女人,也许跟着她,能够发现一些关于范承斌的事情。也许还可以想到办法拿回玉佩呢。 如烟在一个丫环的陪同下在闲逛着,逛的都是一些布衣店和胭脂水粉店。不一会儿,丫环已经是提了大包小包的。 “有了银子就是不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有丫环侍候着。”小炤喃喃自语。“如今的如烟和满春院的如烟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小炤静悄悄的跟在她们身后,如烟和丫环都是普通人,不懂武功,也就没有发现被跟踪。小炤就这样一直跟着她们到了石府。 当“石府”两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小炤愣了一下。为什么如烟不是住在范府,而是住在石府呢?石府的主人是姓石吗?难道如烟已经被范承斌赶出了范府,又投靠了石府的主人?不管了,先潜进去看看再说。小炤虽然是一肚子的疑问,但是竟然都已经跟到这里来了,不进去白不进。石府的大门并没有人守着,所以小炤很容易就潜了进去。 “永丰乖,娘亲回来了。”如烟一回到房间就抱起儿子亲。 如烟还有了儿子?和石府的主人生的?小炤大吃一惊。不过奇怪了,不是说如烟和范承斌生了一个儿子的吗?那事早就在满春院里传开了。难道这个就是范承斌的儿子?但范承斌的儿子不可能不住在范府里的啊。小炤实在是想不通。 小炤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连忙躲到一旁。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小炤是大气也不敢出。因为来人就是他的仇人范承斌。 “少将军,你来了?”如烟款款的迎上去。 “少将军,永丰今天很乖呢。”如烟笑着把儿子抱给范承斌看。 “是吗?让我抱抱。”范承斌一看见儿子,冷着的脸就笑开了。 “少将军,儿子是越来越像你了。长大以后一定会像你一样长为大将军的。” 这真的是范承斌的儿子?小炤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怕自己会惊得叫出声来。 “你的责任就是把儿子教导好。”范承斌望着如烟说。 “放心吧,少将军。永丰可是我的心头肉呢。” 范承斌点点头,低下头亲吻着儿子。 看着范承斌慈爱的样子,小炤完全相信他怀里的小孩就是范承斌和如烟的儿子。这么说来,石府的主人就是范承斌了。这里是他的府邸?他是在金屋藏娇?原来如烟是无名无份的跟着范承斌的,想到这里,小炤为如烟抱不平了。但为何府邸叫石府,而不是叫范府呢?范承斌明明是姓范啊。真是奇怪了。而且就算他不承认如烟,但如烟生下的儿子也是范承斌的,为何不带他儿子进范府,要留他在外呢?(未完待续。) 141小炤作弄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炤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脑袋怎么不好使了呢?一肚子疑问都想不明白。算了,不管范承斌打的是什么主意,拿回玉佩才是最要紧的事情。玉佩到底是不是在范承斌的身上呢?小炤朝着范承斌上上下下都看了,却没有发现到玉佩。这时候的小炤真的想把范承斌的衣服都扒开,看看自己的玉佩到底在不在。可是他哪有这个本事呢。 范承斌武功高强,小炤根本就没有本事拿回玉佩。不过小炤也不甘心不愿意离去,继续盯着他们等待机会。 “少将军,你看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带永丰出去走走吧。”如烟靠着范承斌撒娇说。 范承斌的心情像是不错,也不拒绝,而是点头答应了。抱起儿子就往外走,如烟轻轻的挽起他的手,笑容满面的跟着。 如烟啊如烟,你真是瞎了眼睛,竟然跟了这么一个大坏蛋。小炤在心里暗骂。把范承斌骂得一文不值。 过了一会儿,小炤估计他们已经走远了,就潜进了他们的房间。仔细查找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小炤很小心的找,不动房间的任何摆设,因为他不想打草惊蛇。可是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见到玉佩的影子。看来玉佩是不在这个房间里了。虽然这也是在意料中的事情,可是小炤还是泄了气,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回玉佩啊。 小炤正准备着转身离去,忽然看见桌子上的锈花针,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嘴角微微上扬。只见小炤拿着锈花针放在床上,再把被子盖好,这样子就不会被人发现了。一想到范承斌被针扎的样子,小炤就乐得咯咯笑。 乾清宫里,佩儿和往常一样热情的和田媚儿打招呼:“媚儿。” 田媚儿微微一笑,表面上也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还没有恭喜你呢,媚儿。王爷是大英雄,大清的好男人,我真替你开心。”佩儿握着田媚儿的手。看上去,她们就像是一对亲密无比的好姐妹。 “谢谢。到时候佩儿会送我什么礼物呢?”田媚儿眯着眼睛笑,心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佩儿一愣,随即笑开了:“媚儿想要什么呢?佩儿一定尽量满足媚儿的。” “佩儿曾经送的香囊就不错。我很喜欢,一直都戴在身上。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弄丢了,我还为此不开心了一段时间呢。”说完这话。田媚儿紧盯着佩儿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佩儿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不过沉默了两秒,又挤出了一丝笑容,说:“这个简单,在媚儿大婚之前,佩儿一定会送你另一个相同的香囊。” “那我就先谢过佩儿了。”若是说之前田媚儿还怀疑焕所说之话,现在她是一点也不怀疑了。因为刚才佩儿的表情已告诉了她,那个香囊确实是有问题。面前的这个女人也是她的敌人,田媚儿已经为佩儿贴上标签了。 生活在继续。田媚儿每天依然在乾清宫里干活,偶尔也出去走走。皇太极也没有对她提过大婚一事,似乎大婚一事还遥远。只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田媚儿就觉得越是不甘心。她在宫里这么久,一件事情也没有办到,真的就要离去了吗? 田媚儿思绪万千,没有看见大贵妃正迎面走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眼睛长在头顶上啦?难道是仗着皇上赐婚了,见到大贵妃也不行礼?”苏合的声音尖尖的,听得就是刺耳。 “奴婢见过大贵妃,大贵妃万福金安。”田媚儿不理会苏合。而是福身向大贵妃行礼。 大贵妃瞟了田媚儿一眼,没有回应,也没有说免礼。倒是苏合又插嘴了:“还自称奴婢呢?都将是王爷的妃子了。” “媚儿永远都是大贵妃的奴婢。”田媚儿看着大贵妃的脸说。这句话很受用,只见大贵妃的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说:“免礼吧。” “谢大贵妃。” 苏合憋了憋嘴,心里不满,冷脸对着田媚儿。 田媚儿完全不把苏合放在心上,继续讨好大贵妃:“奴婢久些日子没见过大贵妃了,大贵妃是越来越年轻了。岁月对别人无情。但唯独钟爱大贵妃。” 大贵妃听了扑哧一笑,笑得心花怒放,握起田媚儿的手说:“奴婢前奴婢后的,难道要和本宫生份啦?” “怎么会呢?出了昌乐宫那么久,媚儿一直都很挂念大贵妃。”说两句好话就能把她哄得开心的不得了,田媚儿从心底里瞧不起大贵妃。不过田媚儿也没有必要得罪她,树敌太多不是一件好事。这种人对着她说好话就行。 “话说得倒是好听,却没有实际行动。大贵妃用心栽培,却把你栽培到王爷府去了。唉,辜负了大贵妃的一片苦心,还买乖。”旁边的苏合看田媚儿不顺眼,专挑刺。 这话也正说中的大贵妃的心头刺。本来想着田媚儿做了皇上的宠妃,自己也能沾上光,想不到她却要嫁到王爷里去了。一想到这里,大贵妃的笑容就收起了,脸色也沉了下去。 田媚儿却毫不在意,轻松一笑,说:“苏合姐姐这话就不对了。” “哪里不对啦?”苏合问。 “皇上的嫔妃多如云,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大贵妃一样一直能备受宠爱的。”说到这里,田媚儿看了大贵妃一眼,只见她立即仰了仰头,傲气的不得了。田媚儿停顿了一下,又说:“王爷府上只有一位福晋,媚儿得到宠爱的机会更大。王爷也是手握着兵权,维护着大清的稳定的。媚儿时刻紧记着大贵妃的栽培,王爷当然也会尊敬大贵妃,支持果尔皇子。” 大贵妃一听,恍然大悟。激动的拍着田媚儿的手背,说:“真是本宫的好妹妹。” 田媚儿这话暗示了多尔衮手握兵权,对于日后皇子们争夺登上皇位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大贵妃立即意识到这一点。这回她想,田媚儿真是嫁对了,嫁给多尔衮比皇上更好啊。她得好好的利用这一层关系,为皇儿找靠山。 苏合无语了,憋了憋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但田媚儿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苏合姑娘是不是没有念过书,你的智慧还有待提升啊。” “你——”这分明就是说她笨,苏合手指着田媚儿,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什么你?媚儿说得对,你的脑袋就是长草的。”大贵妃狠狠的斥责着苏合。 “大贵妃,我……”苏合顿感到委屈。 田媚儿心里暗笑,她们两人的脑袋都是长草的,一样的笨。 “我什么我?回去挑些漂亮的手饰和项链给媚儿送去,本宫要给媚儿送嫁妆。”大贵妃立即开始讨好田媚儿。 “是的。”苏合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能应着。 “媚儿谢过大贵妃。”田媚儿一边道谢,一边白了苏合一眼。苏合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恨了。 客栈里,客人很多,掌柜和伙计们都在忙出忙进的。田焕慈、杨青衣和范承斌也来到了客栈里。 “公子,你们都来了。”掌柜连忙迎上去。 田焕慈点点头,杨青衣笑着说:“来两壶好酒。” “一定,一定。”掌柜连声应着。 是杨大哥的声音?正在内堂里的小炤听到了杨青衣的声音,正准备出去招呼他。却看见范承斌也在,连忙缩了回来。 “真险,还好,没有被他发现。”小炤拍了拍胸膛,心还在扑扑跳。偷偷的躲在里面看着他们。 “承斌弟,坐吧。”田焕慈见范承斌一直站着,就招呼着他坐。 范承斌笑了笑,慢慢的坐下。只见他坐下来之后眉头紧皱,似乎哪里不舒服。 “怎么啦?承斌弟,是不是不舒服?”田焕慈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前些日子练武,不小心受了点伤。”范承斌一边说,一边用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屁股。 “你练武刺伤了自己的屁股?”杨青衣看着他的样子,就问。 范承斌很尴尬,立即缩回了手,直了直身子,扮作没有事情。 躲在一旁看的小炤捂着嘴巴在笑。范承斌一定是被锈花刺伤的,想不到刺中了他的屁股。范承斌,你也有今天了。 “三位公子,这是上好的酒。”掌柜把酒拿了上来,恭敬的说。 “有劳了。”杨青衣拿过酒壶就斟酒。 “杨公子,还是让我来吧。”掌柜抢着酒壶要斟酒。 “不用了,掌柜你去忙吧,今天的客人多。”田焕慈摆摆手。 “好的,我让小炤过来招呼你们。”说完,掌柜正准备喊小炤。 “不用了,他也正忙着呢。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就行了。”杨青衣叫停了掌柜。 “好,好,那我忙去了。有什么吩咐尽管喊我。” “行,快去吧。” 平时杨青衣一来,小炤总会跟前跟后的,掌柜很自然就想到了小炤,却不知道小炤和范承斌有过节。范承斌也确实把掌柜的话听了进去,喃喃自语:“小炤?”不禁往客栈环视一番,寻找小炤的身影。(未完待续。) 142小德子遇见夏婉如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炤看着范承斌四周张望,在寻找着自己,紧张得心慌,心跳都跳慢了半拍,双脚在颤抖,大气也不敢出。脑海里又浮现了被关在范府地下室的情景,那一幕不堪回首。心里在祈祷:“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杨青衣知道范承斌和小炤有过节,一心以为是范承斌夺了小炤所爱之人。看见范承斌的异样,就猜想到他是在找小炤。夺人所爱还那么霸道,心里暗骂了一句。想了想,突然望着前方喊了声:“小炤。” 范承斌听闻,回过头看了看杨青衣,只见杨青衣站了起来,拍了拍前面一名伙计的肩膀,问:“今天很忙吧?” “没事,应付得了。”伙计点头应着。 杨青衣装作和伙计很熟的样子,笑着说:“好样的!那你先去忙吧。” 伙计点点头,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看着那名伙计走远了,杨青衣对着田焕慈和杨青衣说:“这个小炤,干起活来还挺勤奋的。不错的小伙子。” “他叫小炤?”范承斌疑惑的看着杨青衣。 “对啊,大家都这么叫他。”杨青衣淡定的说,没有看出异样。倒是田焕慈,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他见过小炤,当然是知道杨青衣在说慌了。不过既然青衣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想法,所以田焕慈也没有揭穿。 范承斌一听,刚才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安静的喝他的酒。躲在内堂里的小炤更是大大的舒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坐在地上了。 酒过三巡,范承斌先行告别离去。范承斌一走,田焕慈就冲着杨青衣问:“客栈里到底有几个小炤呢?” “小炤?小炤只有一个啊。”杨青衣一时反应不过来。 田焕慈笑了笑,说:“你刚才不是很醒目的吗?怎么现在却犯糊涂了?” 杨青衣一愣,想了许久才明白田焕慈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少主,小炤和范承斌可是有过节的。不能让范承斌知道小炤在这里啊。” 杨青衣正说着。小炤就冲了过来,一来到杨青衣身边就帮他斟酒,感激的说:“谢谢杨大哥,谢谢杨大哥。” “你都看见啦?”杨青衣问。 “都看见了。还好杨大哥帮了我。”在小炤心里。杨青衣救了他一次又一次。“杨大哥,你千万别告诉范承斌,我在这里啊。” “放心吧,杨大哥不会告诉他的。”杨青衣拍着胸膛答应。 “谢谢杨大哥。” 看着小炤紧张的样子,田焕慈心里觉得奇怪。小炤为何如此惧怕范承斌呢?如果是情敌,应该是恨才对。这惧怕是从何而来呢? “小炤,你为何如此怕范承斌呢?”田焕慈盯着小炤的脸问。 “我……” “因为范承斌夺走了如烟,如烟是小炤所爱之人。他竟然模刀夺爱,太可恨了。”还没等小炤解释,杨青衣就抢着说了。 夺了我的所爱之人?如烟是我爱的人?小炤眨了眨眼睛,缓了缓才想明白,原来杨大哥以为他和范承斌是情敌。小炤的反应都落在田焕慈的眼里,他更加确定小炤和范承斌是有别的事情的,并不是因为女人。 “对啊。杨大哥,小炤我很可怜啊。”小炤干脆将计就计,承认了。 “小炤别难过。天下何处无芳草?杨大哥上次介绍给你的绿绮就不错,考虑考虑吧。” “杨大哥,小炤还有活要干,先去忙了。”一提到绿绮,小炤就赶紧溜了。 “喂,小炤——” 怎么拉到绿绮的头上了?发生了什么事?田焕慈更加不知道什么事了。 乾清宫里,田媚儿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出神。这真是一张天仙的脸啊!娘亲就是这个样子的。田媚儿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若不是脸能感受到手的触碰,田媚儿还觉得铜镜里的她是个陌生人呢。本以为凭着这张脸就可以在宫里如鱼得水,只可惜终究是以为。入宫这么久,她什么事也没有做成。三个月后就要带着遗憾离宫了。可惜了这张倾城倾国的脸啊!娘亲,媚儿对不起你!田媚儿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铜镜,不愿意再看见这张脸。 突然,田媚儿猛的睁开眼睛,从怀里掏出人皮面具往脸上贴。一瞬间。那张天仙的脸就变了模样。这才是她,这才是她夏婉如的脸。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一下,抚摸着这满是梅花斑的脸,心里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那是找回了自己的感觉。对,今天就要找回自己。想到这里,戴着夏婉如的面具就离开了房间。 田媚儿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女,又是多尔衮的准王妃,已经成为了宫里的大红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不过今天她戴着夏婉如的面具出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所到之处都没有人能认得出她。 田媚儿慢无目的地在宫里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关雎宫的湖泊前。这里一如往常,安静依旧,把华丽奢华的皇宫隔离开来,仿佛就是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田媚儿看着关雎宫出神,娘亲就是曾经住在那里。她真想到关雎宫里去看看,感觉娘亲曾经的气息。若能够在离宫前,进入到关雎宫去看看,那也算是了解了一件心事。 田媚儿正在沉思,忽见小福子迎面走来。田媚儿本来想躲起来,无奈小福子已经走近了,来不及躲了。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是夏婉如,小福子并不知道是她。于是很淡定的立在一旁,不出声。 关雎宫附近极少人来,小福子看见面前有一名宫女站着,不免好奇,就看了她一眼。奇怪了,这人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自主又多看了她几眼,正好田媚儿也望向小福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小福子一看到田媚儿脸上的梅花斑,就想起了夏婉如。这……这不是夏婉如吗?她不是死了吗? “鬼啊——”小福子惊呼一声,往田媚儿相反的方向就跑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田媚儿四周看了看,并没有见到什么啊?小福子惊慌什么?鬼?难道是指她?田媚儿摸了摸脸,脸上的面具还在。她明明就是夏婉如的样子,小福子并不认识夏婉如啊,怎么会慌成这个样子啦?田媚儿百思不得其解。 田媚儿又怎么会想到,皇太极曾经吩咐小福子去查过夏婉如。小福子见过夏婉如的画像,对她脸上的梅花斑印象可深呢。小福子查到的消息是,夏婉如已经坠下山崖死了。突然见到她出现在这里,当然是被吓了个半死。 小福子慌慌张张的冲回乾清宫,一不小心撞到了佩儿。 “对不起,对不起。”小福子连忙向佩儿道歉。 “公公怎么慌慌张张的呢?”佩儿笑着问。 “奴才,奴才见到鬼了。”小福子脸色苍白,小声说。 “公公在跟佩儿说笑话呢?”佩儿听了捂着嘴巴笑。 “奴才不是说话的,是真的。”小福子没心情向佩儿解释,福了福身就说:“奴才先回房间了。” 乾清宫殿里,佩儿想起小福子慌张的样子还想笑。皇太极看了她一眼,问:“什么事情令你如此开心呢?” “回皇上,佩儿想起刚才小福子公公的样子实在是滑稽了,就忍不住笑了。”佩儿回答说。 “哦?小福子他怎么啦?”皇太极望着佩儿问。 “回皇上,公公他说见到鬼了。”佩儿把刚才撞到小福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朕倒也想知道小福子见到什么鬼了。你去把小福子叫来。”皇太极突然也来了兴趣,起了好奇心。 “是的,皇上。”佩儿行礼退下。 不一会儿,小福子就前来了。“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说你见到鬼啦?”皇太极开口就问。 “奴才……奴才……”小福子语塞了,这事说出来皇上一定认为是荒唐,一时不知道如何应话。 “怎么啦?慌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皇太极笑了,小福子慌张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皇上,奴才刚才真的在关雎宫湖泊边见到鬼了。”小福子委屈的说。 “哦?详细说来给朕听听。”关雎宫?一听到关雎宫,皇太极就更加想知道了。 小福子如实把见到夏婉如一事告诉皇太极。皇太极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皇上,该不是夏姑娘想念辰妃吧,所以她的鬼魂就到了宫里。”小福子轻声说。 “一派糊言!世上哪有什么鬼魂?”皇太极斥责说。 小福子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皇太极沉默了一会儿,吩咐小福子说:“你去把田媚儿叫来,为朕磨墨。” “是的,皇上。”小福子行礼退下。 过了一会儿,小福子又回来了。“皇上,田姑娘不在房间里。” 皇太极一愣,沉默一会儿,说:“那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的,皇上。” 小福子一走,皇太极就拿出了一幅画卷,慢慢的打开。那是辰妃的画像。皇太极轻轻的抚摸着画中人,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她?”(未完待续。) 143会飞的星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关雎宫的湖泊前,有一个孤独的身影。被阳光照射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长长的影子让人看见都会觉得孤独。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看见阳光已经暗下去,太阳快要落山了,田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今天是田媚儿的休息时间,乾清宫里的活儿已由佩儿代替,她没事可干。就还没打算回乾清宫,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丑陋的相貌走在宫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田媚儿心里暗笑,有谁会想到丑陋的面具下会是一张倾城的脸呢?曾经她很在乎自己的长相,连做梦都想拥有一张漂亮的脸。如今她如愿得偿了,却开心不起来。反而做夏婉如的日子才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丑陋的时候开心,漂亮了却不开心,真是讽刺。漂亮与丑陋还有那么重要吗?不重要了,真的一点也不重要了,活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田媚儿整整一天都戴着夏婉如的面具,不愿意摘下来,潜意识里很迫切的想寻找已经失去的快乐。 范承斌和几名将军应皇太极的旨意,在乾清宫里商议了大半天的国事。结束离开后,范承斌在田媚儿的房间外敲门了许久,想见媚儿一面,却被宫人告知媚儿今天休息,不在乾清宫。范承斌失落的离去。想不到想见媚儿一面竟然那么难。自从得知她病好了以后,范承斌数度求见,都被拒绝了。媚儿为何不肯见他呢?范承斌心里纳闷,他实在是想不到媚儿拒见他的理由。媚儿时而对他热情,时而又冷漠。到底媚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真是猜不透媚儿的心。媚儿这忽冷忽热的态度都快要把范承斌逼疯了。 范承斌从乾清宫往回走,田媚儿也正赶回乾清宫,两人都低着头走路,思绪万千。他们都没有想到两人正在越走越近。突然,田媚儿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捂住了嘴巴,另一只大手拉到了墙角边。田媚儿惊的想呼叫,却被捂住嘴巴,叫不出声来。只有手不断的往后乱打一团。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背后之人。 “是我。”焕在背后轻声说。 听到是焕的声音,媚儿才舒了口气,不再手舞足蹈的乱打了。焕没有立即松开手,继续捂住媚儿的嘴巴。在她耳边说:“别出声,范承斌就在你的前面。”说完,才慢慢的松了手。 媚儿愣了一下,躲在墙后面探出脑袋往前面看,果然看见范承斌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好险啊,差点就撞上了。 “快走。”焕拉着媚儿就走。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边走,媚儿一边问。 “我跟着你很久了。只不过你在神游,没发现我。”焕白了媚儿一眼。 “跟着我?为何要跟着我?”媚儿眨着眼睛问。 焕停住了脚步,指了指媚儿的脸。媚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抚摸到面具上的梅花斑。明白了焕的所指,生气的问:“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啦?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了?” 焕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跟着你就是怕你这个样子会出什么事?还好有我跟着,不然你就和范承斌撞到正了。” “撞到正又怎么样?我正好杀了他报仇呢。”媚儿冷哼一声。 “你确定能打得过他吗?” 媚儿瞬间无语了,别过脸不理睬焕。 “以后别戴着这面具到处跑了。”焕好心提醒。 “戴着又怎么啦?这本来就是我。很丑是吗?我本来就是这么丑的。看我不顺眼是吗?我又不叫你看。你走。离我远远的。”媚儿一边说,一边推着焕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的不过是田媚儿那张漂亮的脸。可是那不是我,夏婉如才是真正的我。” “媚儿,不是……” “我不叫媚儿,我叫夏婉如。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焕欲解释,但媚儿却不让,数次打断他的话。焕心一急就把媚儿抱入怀。吻直接贴在她的唇上,手轻抚着面具上的梅花斑。媚儿愣愣的站在原地,焕松了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管是夏婉如。还是田媚儿,我都喜欢,喜欢的就是你。”焕微微一笑,脑海里浮现了孩童时,在棉花糖的摊子前,第一次见到夏婉如的情景。想必媚儿早已经忘记了吧。 “你骗人。我不相信。”媚儿摇摇头。 “不管你是否相信,这都是事实。不让你戴上这个面具,是担心你遇见范承斌,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是真的吗?焕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媚儿低下头,沉默了。 “走,我带你去看会飞的星星。”话音刚落,焕拉着媚儿就走。 “星星还会飞?怎么可能?”媚儿觉得焕在说笑。 “到了你就知道。” 焕领着媚儿来到一块空地上。空地上长满了野草,草长有半个人高。这里除了野草还是野草,荒凉得很,有什么好看的?媚儿疑惑的看了焕一眼,见到的是焕一脸衷伤的神情,只见他四周张看,神色越来越悲伤,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啦? “你怎么啦?”媚儿用手在焕面前摇晃着。 焕咬了咬嘴唇,许久,才说:“这是我当年住的地方。”焕指着面前的一片空地,说:“这里曾经是一座宫殿。长平姐、炤弟和我都是住在这里。后来清军入城,把这里一把火给烧了。他们占据了皇宫之后,还把这里拆了。” 媚儿愣了一下,她差点忘记了焕是前朝皇子,小时候就是住在皇宫里的。见焕伤心的样子,她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安慰,却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想了许久,才说:“别难过了,都已经过去了。” 焕苦笑,望着媚儿说:“他们都以为当年那把火把我们烧死了。觉得这里死过人,不吉祥。这块地就一直荒废着,平时也不会有人来。” 既然如此荒凉,那你还带我来?媚儿在心里骂,不过并没有说出来。换了一种语气,问:“那你带我来是为何?” 炮看了看天边的落日,说:“现在还早,等天黑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直接坐在地上。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坐吧,坐下来等天黑。” “你是想等到天黑,在这里看星星?”媚儿顺着焕的意,在他旁边坐下。 “算是吧。”焕似答非答。 “什么叫做算是呢?” “还是那句话,天黑以后,你就知道了。” 媚儿耸耸肩膀。好吧,反正她也没事,等就等吧。 太阳慢慢的落下去了,最后一丝余辉也消失在地平线上。月亮的脸露了出来。今天不是月圆夜,只有半个月弯高高挂。稀稀疏疏的星光也照不亮这片大地,四周越来越黑。 “就那么一丁点星星,你赏星选错日期了吧。”媚儿嘟着嘴巴。 “谁说我是带你来赏星的?”焕反问。 “你刚才明明说了。” “我说的是带你看会飞的星星。此星非彼星。” “什么是会飞的星星啊?”媚儿不明白了,星星还会飞的? “你看,那边就有一颗。”焕手指着一边说。 “是萤火虫!”媚儿开心的喊。“这里竟然会有萤火虫?” “一会儿还会有很多。” “很多是多少?会整个天空都是吗?” “会!” “真的?” “真的!” 随着夜越来越黑,萤火虫的数量也渐渐增多了。放眼看去,这一片空地上面全都要萤火虫,充满了眼前的一片天空。夜空下,萤火虫发出的光一闪一闪的,如同星星一样。而且萤火虫在飞舞,这会飞的星星完全把天上的星星比下去了。 “真美!”媚儿不禁称赞说。忍不住站了起来,笑着伸手去触碰飞过身边的萤火虫。 你更美!看着媚儿笑脸如嫣,焕在心里说。眼睛追随着她的身影。 媚儿开心得咯咯笑,转着身子在追着萤火虫跑。像在奔跑,又像在跳舞。焕微笑着看着媚儿,萤火虫的光照着她面具上的梅花斑,一点也不难看,反而很美,很纯。 “来一支舞吧。”焕脱口而出。说完,立即拿起长萧,吹了起来。 听到欢快、俏皮的萧声,媚儿更加开心了,双臂张开,不断的转圈圈。转了一会儿圈圈,又向前、往后蹦跳。随意而跳,随性而舞。焕的长萧伴奏也配合得非常好,节奏完全跟上。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一萧一舞醉倾城的时光里。那年还在少主府上,他们也是这样,媚儿在跳舞,焕吹萧伴奏,配合得天衣无缝。媚儿快乐的转着圈圈,她好像很喜欢围着萤火虫在转圈,开心得咯咯笑,笑声真好听。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媚儿,眼睛里能映得出媚儿的样子。脑海里又不时浮现出在少主府上醉倾城的那一幕。美好的时光似乎还在,一切依旧。而且今晚还有会飞的星星在伴舞,有月亮在聆听。如此美好的夜晚,但愿它一直都在,天别亮。(未完待续。) ps:没错,焕和媚儿在小时候就相遇了。我在番外少主篇里说明了。说到番外,真是抱歉,最近太忙,没时间更新。下周,下周一定更新番外。 144离宫前的心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焕和媚儿席地而坐,安静的夜晚,看着眼前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都感觉不太真实。在这争权夺利的皇宫里,竟然还能身处如此宁静的地方。媚儿不自觉的头靠着焕的肩膀,手轻轻的触碰着面前的萤火虫。焕柔情的看了媚儿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手轻搂着她。 “如果我只是一只萤火虫,那该多好。”媚儿笑着说。 “有什么好的?”焕轻声问。 “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所到之处都有光明。漂亮又自由。” “但它的生命只有几天时间。” “那也足够了,起码活着的时候它曾经绽放过。” “若你喜欢自由,我也可以带你出宫。比萤火虫飞得更远。”焕把媚儿搂紧了一些。 “不用了,三个月之后我就可以离宫了。”媚儿摇摇头。 “你真的要嫁给多尔衮?”一提到三个月之后,焕的醋意就起。 媚儿没有回应,沉默了。 “我不准!”焕脱口而出。 媚儿抬起头看了焕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你不能嫁给他。”焕继续说。 “焕,我想问你一件事。”媚儿不想再争论是否嫁多尔衮一事,转了个话题。 “什么事?” “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潜进关雎宫?” “你想进关雎宫?” “是,那里有娘亲的气息,我想在离宫前去一趟。”媚儿点点头。 焕迟缓了一会儿,想了想说:“行,我会帮你的,等我消息。” 永福宫里,庄妃正在刺绣,一针一线,很是认真。 托娅凑近一看,庄妃刺的是一对鸳鸯。托娅笑着说:“娘娘好兴致,娘娘的绣是最好的。皇上见到肯定会开心。” “这不是送给皇上的。”庄妃淡淡说,面无表情。 “不是送给皇上的?那会是送给谁?”托娅愣了。 “是送给多尔衮和田媚儿的。” “什么?娘娘你还要亲自刺绣给他们?”托娅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多尔衮是皇弟,田媚儿又是本宫的侄女,有何不可?”庄妃倒是很平静。 “可是娘娘。他们对不起你。” “他们有何对不起本宫了?” “他们……”托娅一时语塞了,想了想,才说:“他们走在一起,就是背叛了娘娘。” 庄妃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刺绣。望着托娅问:“托娅,你可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滋味?” “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托娅不知道。”托娅摇了摇头。 庄妃站起来,移步慢走,缓缓的说:“等待是一种煎熬。由其是那种没有结果的等待,看上去很美丽,偶尔也能看到一点希望。凭着这点希望的支撑就一直无休止的等待下去,耗尽青春年华,最后才发现这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梦。” “娘娘,你是在说王爷吗?”经庄妃这么一说,托娅也觉得这些年来。王爷确实活很心很累。 庄妃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说:“还好世间万物都有一个时限,等待也会有结束的时间。” “不会的。王爷不会放弃娘娘的,就算他再娶福晋,就算再没有希望,托娅相信王爷也会一直等下去的。”托娅脱口而出。 “不,本宫不希望如此。”庄妃摇摇头:“愿这一场救援能够结束一场等待。”庄妃的心明如镜,她当然知道多尔衮求皇上赐婚是为了救田媚儿。他们大婚,她虽然心酸。但也从心里成全和祝福。希望田媚儿能带给多尔衮幸福。 身在乾清宫的田媚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是谁?谁这么挂念她了? 皇太极瞟了她一眼,问:“休息了一天,反而状态不好啦?” “回皇上,奴婢没事。还好。”田媚儿笑笑。心里奇怪,今天皇太极似乎很关注她,到底是为何? “你觉得关雎宫附近的环境怎么样?”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看着田媚儿问。 关雎宫?皇太极怎么突然如此问?不过他既然问了,总不能不回答吧?田媚儿想了想,大赞说:“关雎宫附近环境优雅。安静没有人吵闹,鸟语花香,是人间天堂。” “你知道为何那里安静没有人吵闹吗?”皇太极继续问。 “奴婢不知道。”其实田媚儿是知道的,焕曾经说过,是因为皇太极不让人接近关雎宫。 “因为他们惧怕朕,朕不允许人接近关雎宫,所以宫里的人都会绕路而行。” 皇太极说的果然和焕所说的一致。竟然今天皇太极提起关雎宫,田媚儿就想多多探听一些关于娘亲的事情。想了想,说:“奴婢听说辰妃曾经就住在关雎宫,想必皇上一定是很宠爱辰妃的。” “不,不是宠爱。是钟爱,朕对她情有独钟。唯独对她。”提起辰妃,皇太极满眼都是柔情。 田媚儿还是第一次听到皇太极提起娘亲,而且还是情深款款。心里不禁颤了一下。娘,你听见吗?这个男人还爱着你,很爱很爱。田媚儿缓了缓才回过神来,不忘称赞皇太极:“辰妃娘娘去了那么多年,关雎宫的规矩依然在,皇上果然是情深意重。” “她永远都在朕的心里。” “娘娘泉下有知一定会安息的。” 皇太极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说:“朕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关雎宫,就连皇后也不行。违者一律处死。” 田媚儿打了个冷颤,真的不允许吗?可是她一定要进,这皇宫她不能白来一趟。 “你对关雎宫附近的环境如此熟悉,不会是经常去吧?”皇太极眯着眼睛问。 “没有,奴婢从没有去过。”田媚儿连忙否认。 “那就好,紧记朕的话。” “是的,皇上。奴婢一定记住。”田媚儿嘴上说着,心里却又是另一个想法。她一定要想办法进关雎宫,这是她离宫前的心愿。田媚儿想了想,又说:“皇上,奴婢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是否可以问皇上?” “说吧。” “辰妃娘娘已经去世多年。为何皇上还依然每天必到关雎宫?”对于这事,田媚儿心里一直好奇。 皇太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思了片刻之后,问:“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 田媚儿愣了。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有吗?她也不知道。 “哈哈哈……”看着田媚儿沉思的样子,皇太极突然笑着说:“看来你对多尔衮的感情不够深。” “皇上,奴婢对王爷……”田媚儿刚想解释什么,被皇太极摆手止住了。只听见皇太极说:“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说完。皇太极拿起了奏摺,不再语言。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皇帝吗?高高在上,坐拥江山的皇太极?田媚儿看着皇太极,突然觉得不认识他了。平日里的皇太极不苟言笑,严肃就是他的形象。可是今天一提到娘亲,他就换了个人似的。面对皇太极的柔情似水,娘亲曾经动过心吗?此时的田媚儿很想知道,娘亲的所爱之人到底是爹,还是皇太极? 娘亲的魅力真大,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却依然占据着皇太极的心。田媚儿突然想起了皇后和宫里的嫔妃们,觉得她们很可悲。耗尽年华,手段用尽,却得不到皇太极的心。想到这里,田媚儿对皇后也没有那么恨了,她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熟悉的清萧声悠悠飘来,绿绮喜出望外,赶紧冲出御膳房。看到田焕慈的那一刻,差点激动的流出眼泪。 “少主。”绿绮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笑着轻声呼。 田焕慈收起长萧。点点头。 “少主,你被关进牢房的那些日子,可把绿绮急坏了。”绿绮看见田焕慈安然无恙,大大的舒了口气。 “没事。都过去了。”田焕慈说得轻松,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忧伤。若没有被捉一事,媚儿就不用嫁给多尔衮,这是他心里的痛。 “少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绿绮开心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完全忘记了少主每次找她都是有事的。 “御膳房每隔三天都会送食材到关雎宫。是吗?”田焕慈直接问,这是他找绿绮的原因。 “是的,少主。”绿绮点点头。 “那就好,我要你办一件事。” “少主请说,绿绮一定倾尽所能。” “把媚儿安全带进关雎宫,又安全带她出来。” 田焕慈话音刚落,绿绮整个人就石化了。又是田媚儿,少主来找她为还是田媚儿。绿绮的心似乎被银针狠狠的刺了一下,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 “送她进出的方法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配合一下就好。”田焕慈没有留意到绿绮的表情,继续说他的想法。 “少主,皇太极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关雎宫,我们送食材的也不能久呆。”绿绮不是怕被发现,她是不想为田媚儿做事。 “这是媚儿离宫前的心愿,我一定要助她完成。”田焕慈也知道这事情很危险,但他是决定了。 “可是一旦被发现了……” “一旦被发现了,我就冲进关雎宫,把她救出来。” 绿绮无语了。她相信少主会说到做到,为了田媚儿,少主是可以连性命也不要。不过她不能看着少主丢了性命,所以她会帮助田媚儿的。咬了一下嘴唇,就说:“绿绮一定安全把田媚儿送进关雎宫的。”(未完待续。) 145姑侄相认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永福宫里,庄妃拿着一只玉手镯出神。这只玉手镯成色一般,看上去也有些年份了,和别的玉手镯相比,逊色不少。 “娘娘,这玉手镯有何特别?”托娅不解。 庄妃没有回答,小心的把玉手镯收藏好。看着托娅说:“本宫要见田媚儿,请她过来。” “娘娘不可啊,田媚儿可是皇后的眼中钉啊。皇后一定不喜欢娘娘召见田媚儿的。”托娅劝说,宫里处处都是皇后的眼线,可不能行差踏错。 托娅说的有道理,可是庄妃很想见田媚儿一面,只见她皱了皱眉头,说:“把佩儿一起叫来。” 田媚儿在房间里拿着夏婉如的面具在胡思乱想。“不管是夏婉如,还是田媚儿,我都喜欢,喜欢的就是你。”焕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起,焕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喜欢那时的我?那个满脸梅花斑的我,他也喜欢?田媚儿摇晃着头,她不相信。叫她如何相信呢? “媚儿——”佩儿突然推门进来,把田媚儿吓了一跳,赶紧把面具塞进抽屉里。扭过头,问:“佩儿,有事吗?” “庄妃娘娘要见我们。”佩儿兴奋的说。这可是庄妃头一次召见,真是好消息。 “庄妃?是为了何事?”田媚儿一愣,会不会是为了她身世一事?可是连同佩儿一起召见,又不像是。 “不管是为了何事,能被庄妃召见就是一件好事。你可不知道啊,想见庄妃一面挺不容易的。”佩儿想接近庄妃已经很久了。 “你似乎很喜欢庄妃?”田媚儿疑惑地看着佩儿,她怎么那么兴奋呢? “当然啦!庄妃不但是皇上宠爱的妃子,还是皇后的亲侄女,又是福临皇子的生母。她的地位在宫里是屹立不倒的。我们若是能得到她的携带佛照,在这宫里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倍啊。”得知庄妃召见之后,佩儿就无法淡定了,心里的想法也就全盘道出。 原来她是想巴结庄妃,想必是碰了不少闭门羹吧?庄妃聪慧。又怎么看不出佩儿的心思呢?庄妃还曾经让托娅来提醒过她,小心佩儿。看样子庄妃根本就不打算给佩儿机会。那么这次召见又是为何呢? “媚儿,你怎么还愣着,赶快打扮一番。我们不能让庄妃久等了。”佩儿打断了田媚儿的沉思。 “我不用打扮了,就样就好,我们赶快去吧。”田媚儿笑了笑。 “好,那快走吧。”关上房门的前一刻,佩儿还瞟了那个抽屉一眼。刚才田媚儿慌慌张张的一幕已经落入了佩儿的眼里。 “佩儿见过庄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媚儿见过庄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永福宫里,佩儿和田媚儿福身向庄妃行礼。 “免礼,都坐吧。”庄妃微微一笑,眼神扫了一眼她们。 “谢娘娘。”佩儿和田媚儿分别在庄妃的两旁坐下。 “托娅,赐茶。” “是的,娘娘。”托娅为佩儿和田媚儿上茶。 “两位姑娘呆在皇上身边,尽心尽力,辛苦了。本宫以茶代酒,谢谢你们。”说完。庄妃举起了茶杯。 “娘娘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佩儿受宠若惊。田媚儿点头笑笑。两人举杯一喝而尽。 “皇上日理万机,经常废寝忘食。还望姑娘们多多在他身边提醒,让皇上保重龙体才行。”庄妃笑着继续说。 “佩儿紧记。” “媚儿紧记。” 庄妃把话说得很明了,召见她们就是为了感谢,更像是在收买人心。田媚儿并不在乎这些客套,也不打算要巴结庄妃。倒是佩儿非常开心,只要能和庄妃走近,就等于有机会。 “本宫让厨子准备了些小菜,两位姑娘就留下来用膳吧。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束。”庄妃两只手分别拍了拍她们的手背。 “谢娘娘,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佩儿是求之不得了。 庄妃点点头,随即又说:“只可惜本宫这里已经没有菊花酒了。若是能和妹妹们喝上两杯,那就更好。” “娘娘,佩儿那里还有呢。若是娘娘不嫌弃,佩儿现在就回乾清宫去拿。”庄妃话音刚落,佩儿立即就接话。 “那就劳烦妹妹了。”庄妃点点头。 “不劳烦。佩儿现在就去,很快就回来。” “好。你去吧。” 佩儿一走,托娅也跟着出去,关上房门守在门外。房间里就只有庄妃和田媚儿两人。 “从永福宫到乾清宫,一来一回,她一时半刻也赶不回来,本宫和你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庄妃看着田媚儿说。 “娘娘这是……”田媚儿一愣。想不到庄妃是故意支开佩儿的,这次召见为的就是她? “若是本宫单独召见你,定会引起皇后的注意,对你对本宫都不好。” “媚儿明白了,娘娘有何赐教?” “现在这里没人,你应该喊本宫一声姑姑。”庄妃看着田媚儿,满眼期待。 姑姑?田媚儿动了动嘴唇,终究开不了口。庄妃见她为难,也不强迫,微微一笑,说:“本宫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怀疑你是姐姐的女儿。后来派人到夏府查过,都说姐姐的女儿叫夏婉如,已经坠下山崖死了。没有想到其实你是改了名字。” “媚儿改名一事也是迫不得意。”田媚儿叹了口气,过去的事似乎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媚儿,这名字改得好。姐姐入宫前也是叫媚儿。” 庄妃语气柔和,田媚儿甚至可以看得见她眼里的柔情。看来她和娘亲的感情真的不假,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娘娘,你和娘亲的感情好吗?”田媚儿还是忍不住问。 “你说呢?听说你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们的感情好吗?”庄妃反问。 “不好。”田媚儿脱口而出。若不是庄妃问起,她已经把夏婉情这个妹妹遗忘了。 庄妃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媚儿会如此回答。 “想必娘娘你也知道我坠山崖受了重伤一事。我就是被这个妹妹推下去的。”田媚儿也不隐瞒,直接说。 “怎么会这样?”庄妃大吃一惊。 “我一出生,娘就已经不在了。我小时候样子长得丑,没有人喜欢。本来和妹妹的感情还好,想不到她和我的未婚夫串通,要把我杀死,然后他们在一起。” “岂有此理,他们现在在哪里?本宫要赐他们死罪。”庄妃听了大怒。 “不用了,这仇我已经报过了。”田媚儿苦笑:“因为我经常被人欺负,所以从小就习武,5岁开始,我就懂得了有仇必报,从那时开始就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到我。” 庄妃沉默了许久,握起田媚儿的手,心疼的说:“想不到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没娘的孩子就是要受苦的。”田媚儿再提起往事,反倒很平静。 庄妃站起来,把田媚儿搂入怀里。“以后姑姑就是你的娘亲,姑姑不会让人再欺负你。” 田媚儿心里一颤,这拥抱很暖和啊,就好像真的被娘亲抱住一样。情不自禁,喊了声:“姑姑。” “好孩子。” “姑姑,你能和我说说有关娘亲的事情吗?”田媚儿抬起头很渴望的望着庄妃。 “当然可以。”庄妃轻抚了一下田媚儿的头,从怀里掏出一只玉手镯,给田媚儿戴上。 “姑姑,这是……” “这是姐姐曾经戴过的。” “娘亲的东西?”田媚儿轻抚着玉手镯,爱不释手。 “本宫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玉手镯是姐姐入宫前戴过的,只有本宫见过,你可以放心戴着,不会有人发现的。” “谢姑姑。”田媚儿很感激,庄妃送她娘亲的遗物,又考虑了周全。冰凉的玉手镯触碰着肌肤,这是娘亲戴过的,田媚儿仿佛感受到娘亲的气息。鼻子一酸,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你的模样像姐姐,性子却像本宫,和本宫一样刚烈。刚烈的女人是不会哭的。”庄妃拍拍田媚儿的手背。 田媚儿听了擦了擦眼睛,点头说:“对,我不哭。” 少主府外,小炤在门外等着杨青衣,一见杨青衣回来,就迎上去。“杨大哥。” “小炤?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掌柜让我来找杨大哥的,掌柜请杨大哥到客栈走一趟。” “行,我先回府处理一些事情,随后就去。”杨青衣点点头。 “反正小炤也没事做,小炤就在这里等杨大哥吧。”小炤想到杨青衣的府上去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到什么。 杨青衣犹豫了,沉默了片刻才说:“也行,不过府上的规矩多,你不准乱跑。” “好,小炤紧记。” 杨青衣把小炤带到院子里,叮嘱说:“你就在院子里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我忙完就来找你。” “行,杨大哥请放心,小炤就呆在这里等。”小炤拍着胸膛应着。 杨青衣一走,小炤就在院子里闲逛着,突然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看见了一片菊花海。准确来说,是这院子里只有菊花一种花,满院子都种满了菊花。小炤的心颤了一下,母妃就喜欢满院子里都充满着菊花香,那是母妃最喜欢的菊花!(未完待续。) 146小炤感觉到朱慈焕的存在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明天下午继续给大家上传少主番外篇,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希望大家喜欢番外,多多评论,谢谢。 这里竟然种着母妃最喜欢的菊花!小炤驻足在一株菊花前,俯下身子,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真香!母妃若是看到这一片花海,一定会很开心的。想不到在这府里也有人像母妃一样喜欢菊花。想到这里,小炤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院子里种着这一片花海,想必是府上主人的意思。记得杨大哥曾经说过,这府里的主人是一名男子。男子也会如此钟爱花?这不太像一个男人的作风。除非这个人是大哥朱慈焕! 对,只有大哥才会把整个院子都种满菊花,那是种给母妃看的。正如当初他在满春院里精心照料那些菊花一样。睹物思人,看着菊花就会想起母妃。大哥,大哥就在这里!小炤越想越觉得像,感觉大哥就是这里的主人,大哥就在附近。 小炤的大哥确实就站在了他的身后。只是他想得出神了,没有发现。田焕慈已经站在小炤身后许久了。只见他眉头紧皱,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还盯着他的菊花不放,若是这小子敢折断一支花,非打断他的手不可。不过见小炤并没有折断花的意思,还很痛惜的样子,田焕慈的心也柔软了下来。想不到这小子也喜欢菊花,和母妃一样。 “少……”杨青衣回到院子里,刚想开口叫少主,被田焕慈摆手止住了。 杨青衣会意,点点头,随后冲着小炤喊了一声:“小炤——” 小炤被吓了一跳,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杨大哥,你回来了?” “走吧。”杨青衣点点头,招呼着小炤走。 “杨大哥。这些菊花是你种的吗?”小炤没有移步,而是看着杨青衣问。 “不是,这是少……这是主人种下的。”杨青衣看了看旁边的田焕慈说。而田焕慈面无表情,漠然的站着。 “他是为谁而种的?”果然是府里的主人种下的。小炤恨不问是不是为了母妃而种的。 “不为谁,是他自己喜欢。”田焕慈插话。 是他自己喜欢?听了这话,小炤有点失落。不过他不相信,继续说:“杨大哥,我想见见你家主人。” 杨青衣一愣。田焕慈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小炤。小炤只听过杨青衣喊田焕慈叫田大哥,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田焕慈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找他有何事?”田焕慈问。旁边的杨青衣却不出声。 “我想见他!”小炤脱口而出。他几乎已经确定大哥就是府上的主人,就算是丢了玉佩,也恨不得立即和他相认。 “他出差了,不在府上。”田焕慈冷冷的回话。 小炤一听,眼神就暗淡下去了。想了想,又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转告的。”田焕慈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是为了何事。 “我……”小炤犹豫了,事关重大。他怎么能说呢? “对啊,小炤,有什么事呢?”杨青衣也开口问。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想见他一面。”小炤随口说开了。 田焕慈和杨青衣瞬间无语了。 “杨大哥,我能不能在你们的府里干活?我什么都会的,有什么粗重的活儿让我干就可以了。”小炤想,如果能呆在这里,就可以见到大哥了。 “不行!”田焕慈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我又不是问你,我问杨大哥。”小炤怒了。这个被杨青衣称为田大哥的人整天就扳着冷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田焕慈瞟了杨青衣一眼,杨青衣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小炤说:“田大哥说得没错。府上不缺人。” “我可以不要工钱,就要让我呆在府上就行。”小炤不甘心。 “不要工钱,只要呆在府上?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田焕慈疑惑了。 “你胡说什么呢?走吧,回客栈。”杨青衣不让小炤再说下去,拉着他就走。 被杨青衣拉走的小炤,依然念念不忘府上的菊花海。大哥就是府里的主人,他深信不疑。可是要怎样才能见到大哥呢?小炤呆在客栈里,低头深思,完全没有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 田媚儿应皇太极吩咐,到阿哥府给福临送东西去。福临这孩子可爱得很,田媚儿也许久没见过他了,很是挂念。把东西放下,就找福临去。 院子里,田焕慈正在教福临武功。媚儿开心地叫唤着:“福临。” 福临转过身,见是田媚儿,立即冲过去扑到她的怀里:“媚姐姐。” “福临真乖!让姐姐好好看看你。”媚儿抚摸着福临的头,上上下下看了看,说:“福临又长高了。” “媚姐姐也越来越漂亮了。”福临奶声奶气的说,把媚儿和焕都逗乐了。 “这孩子嘴巴还甜呢。”福临本来就长得可爱惹人喜欢,加上他又是庄妃姑姑的儿子,媚儿对他就更加疼爱了。 “媚姐姐,陪福临玩。可好?”福临拉着媚儿的衣角。 “可是你还要练武呢。”媚儿摇摇头。 “师傅——”福临转过脸眼巴巴的看着田焕慈。焕笑了笑,说:“我们玩老鹰捉小鸡,可好?” “好啊,好。”福临拍着手掌,高兴的跳起来。 媚儿扮母鸡,福临当小鸡,焕扮作老鹰追着他们跑,把福临逗得咯咯笑,乐的不得了。几场游戏下来,福临累的直接躺睡在地上,还开心的张着嘴巴笑。 “别躺在地上,小心着凉。”媚儿把福临抱了起来,用手帕帮他擦干脸上的汗水。 “媚姐姐,你嫁给皇叔后还会疼福临吗?”福临突然问,眼睛一眨一眨的。 媚儿一愣,没想到福临突然这么问。焕更是拉长了脸,不高兴了。 “媚姐姐,日后王叔入宫,你也跟着他来看福临,好不?”福临睁大着眼睛问。 媚儿抚摸着福临的头,笑着不语。 “好了,玩了这么久,你该去念书了。”焕拍了拍福临的肩膀。 “快去念书,姐姐改天再来陪你玩。” “好吧。”福临憋了憋嘴,也听话。 “听说庄妃召见了你和佩儿?”福临一走,焕就问。 “是的。”媚儿点点头。 “是为了何事?” “姑姑送我娘亲的遗物。”媚儿伸出手腕,露出了玉手镯。 “姑姑?你们相认了?那么佩儿也知道了这事?”焕吃了一惊。 “姑姑把她支开了,当时就只有我们两人。” 焕听了之后沉默了。 “你放心,姑姑不会伤害我的。”媚儿以为焕是在担心。 “我相信庄妃的为人。”其实焕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是要反清复明的,总会有一天,他会把皇室的人都杀了。而媚儿和他们走得越来越近了,还动了感情,这不是一件好事。 “除了爹,她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媚儿并没有考虑到焕的想法。 “在宫里,有她照应着你也好。” 媚儿点点头。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焕:“麻烦帮我还给绿绮,替我说声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焕接过。他认得,那是给皇太极的毒药。媚儿终究是下不了手。他苦笑,点头应着:“好,我会转交给她的。” “你的事情,我想,我也帮不了啦。”媚儿想了想,开口说:“你对我的恩情,我可能要下辈子才能还你。”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利用你。”焕明白媚儿的所指。 媚儿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走了。” 焕微笑的点头,也不留她。 佩儿得知田媚儿去了阿哥府,就偷偷的潜入了她的房间。她一直记着那天媚儿慌张的样子,她要看看抽屉里到底藏了什么。平时田媚儿都会把面具随身带着,那天把面具藏理抽屉之后,她也就忘记了,一直就放在那里。 佩儿迅速把房门关上,悄悄地把抽屉拉开,一张人皮面具映入眼帘。她轻轻的把面具拿起来,心里纳闷,田媚儿收着一张面具干嘛呢?好奇之下,就把面具往脸上贴。 站铜镜前一看,真丑!满脸都是梅花斑,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她抚摸着面具,若她长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还好,这只是一张面具而已,不真的是她的脸。世上会有人长得这么丑的吗?应该不会有吧。若站在人前,还以为是鬼呢。但奇怪了,田媚儿干嘛藏着一张这么丑的面具呢?佩儿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还是去告诉皇后。想到这里,面具也不脱,直接就离开了房间。 佩儿匆匆离开乾清宫,跟迎面而来的小福子撞了个正。佩儿想着自己是戴了面具,小福子并不认得,加上又急着去坤宁宫,就不管小福子,直接走了。 而小福子却被吓得脸色苍白。这不是夏婉如吗?这明明是大白天的,怎么那么猛啊?竟然还跟到了乾清宫?她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小福子慌慌张张,哆哆嗦嗦的双手合十,喃喃自语:“我没有害过你啊,我和你无冤无仇啊。我只不过拿了你一幅画卷而已。你别跟着我,千万别跟着我啊。”(未完待续。) 147真假夏婉如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下朝后的范承斌正打算到乾清宫去找媚儿。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见到媚儿,向她诉说情怀。想不到还没有到乾清宫,就见到了戴着夏婉如面具的佩儿。夏婉如?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真的没有死?范承斌大吃一惊,他并不知道此人是佩儿,他以为就是夏婉如本人。 佩儿一心想赶去坤宁宫,根本没有留意到范承斌。就算她有留意到范承斌,也不会想到范承斌和面具的主人有过节。范承斌不动声色的在她后面跟着,佩儿却毫不察觉。 原来夏婉如真的没有死,真是命大。她不但没有死,还潜进了皇宫。她到底想干嘛?看来上次在宫里见到的人真的就是她。上次放过了她,这一回她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范承斌紧握着剑,心里已经下了杀意。佩儿熟悉的在宫里穿梭着,范承斌在身后紧跟着,想着如何杀她,而不被发现。 夏婉如这是要去哪里呢?再往前走就是坤宁宫了,坤宁宫外守卫森严,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范承斌顾不上多想,一个飞身就挡在了佩儿的面前。 “大胆,你是何人?”佩儿大声喊。她毕竟是一个答应,也算是个主子。竟然有人敢拦她?但她却忘记了如今她戴着面具,根本没有人认得她。 这不是夏婉如的声音!而且她并不认识自己?范承斌一愣。她是谁?为何要打扮成夏婉如的样子?不管她是谁,只要是和夏婉如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宁愿杀错,也不能放过。范承斌拨剑就刺向佩儿。 佩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跌倒在地,连求救逃跑也忘记了。范承斌的长剑指着佩儿的脖子,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可以送她归西了。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像夏婉如,不但不懂武功,就连逃跑也不会。范承斌犹豫了片刻,迟迟没有下手。佩儿突然醒悟过来。站起来就拼命的跑。“救命啊——” 佩儿的叫喊声令范承斌很头痛。本来还想放她一命,想着佩儿已经见过他的样子了,留下来是后患。想到这里,范承斌挥剑在背后刺去。当剑快要刺到佩儿的时候。他又缩回了剑。不行,在皇宫里用剑杀她,动作太大了。范承斌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瞬间一个跃身就挡在了佩儿的面前。 “我和你无冤无仇。求求你放了我吧。”佩儿哭着求饶。 范承斌完全不理会佩儿的求饶,朝着她一掌打去。佩儿中了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后脑撞在了大石头上,瞬间就没有了气息。范承斌慢慢的走近佩儿面前,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怎么会是她?”范承斌看到是佩儿的时候,吃了一惊。佩儿是位答应,又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女,范承斌当然认得她。只是她为何要冒充夏婉如?就算是你倒霉吧。面具被范承斌拧在手里,一用力。就成了粉沫。他也不再多想,匆匆离去了。 回到府里的范承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今天的事情。他觉得真不应该就这样把佩儿杀了,起码应该问一问她为何要冒充夏婉如。想起当时佩儿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夏婉如和他是有仇的。范承斌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佩儿为何会戴着夏婉如的面具在皇宫里跑。到底是为何呢?那么真正的夏婉如死了没有?她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上?这令范承斌心里又多了一份忧虑。 佩儿在坤宁宫附近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有着答应和御前侍女双重身份、年轻貌美的她,竟然突然间就死了。众人议论纷纷,唏嘘不已。 得知消息的田焕慈第一时间去找媚儿,一见到她,就紧张的看了又看:“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佩儿死了。不会牵连到你吧?”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杀的。”媚儿白了焕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发突然,我担心你有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就好。” “奇怪了,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昨天还是好好的。摔在一块石头上就这么死啦?真是不敢相信。”突然间没有佩儿的存在,媚儿反应觉得不习惯了。 “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吗?”焕的眼神变得深沉了。 “你是说。佩儿是被人杀死的?”媚儿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声一点。”焕连忙捂住媚儿的嘴巴。 “那你说是谁要杀她呢?她死在坤宁宫附近,会不会是皇后?”媚儿小声问。 “反正你没事就行了。我没兴趣去追查她的死因。”说完,焕就转身离去。 “可是……”媚儿郁闷的跺跺脚,这人真是的,说走就走。 “最近别出门,好好呆在乾清宫。”焕丢下了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坤宁宫里,古伦匆匆来汇报:“皇后,已经按你的吩咐,给佩儿的家人送去了大量的银子。祭拜的花圈也都准备好了。” 皇后点点头,不说话。 “皇后对佩儿真好,别的嫔妃都没有这种代遇。”古伦在皇后的耳边说。 “你知道是为何吗?”皇后抬起头瞟了古伦一眼。 “因为皇后疼爱佩儿,所以才把她的身后事处理得风风光光。”古伦脱口而出。 只见皇后摇摇头,说:“不,因为她是因为哀家而死的。” “皇后,难道是……”古伦大吃一惊,难道是皇后派人杀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皇后一眼就看出了古伦的心思。 “古伦错了。”古伦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她为何会突然死在坤宁宫附近?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古伦也是觉得有蹊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撞到石头死了呢?可是又想不到佩儿会得罪谁。” “佩儿没有得罪谁,得罪人的是哀家。”皇后叹了口气。 “皇后你的意思是?”古伦不明白了。 “宫里的人都知道佩儿是哀家的人,杀她只是给哀家一个下马威。”皇后的眼神显得精锐了。 “皇后,谁敢啊?不会吧。” “若是不敢,佩儿她就不会死在坤宁宫附近。”皇后冷笑。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挑战皇后的威严?”古伦看着皇后,问:“皇后,你觉得会是谁呢?” “这宫里的嫔妃那么多,谁都有可能。”皇后冷冷的说。 “会不会是大贵妃?”古伦猜测说。 “也有可能。” “那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用了。” “可是……” “还不确定是不是她。现在下手言之过早。” “皇后说的是。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古伦又问。 “等,等他露出狐狸的尾巴。”皇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皇后的意思是……” “他既然有了第一步动作,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皇后对猜测人心是胸有成竹的。 “还是皇后聪明!一切都听皇后的。” 宫里的女人向来你争我斗已经习惯了,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想得很复杂。皇后以为佩儿的死是冲着她来的,是挑战她的前夕。她已经计划好了,准备好了,和对方搏斗,打一场漂亮的战。她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推测而已,只是她凭空想出来的,并非真实的存在。也不会想到,佩儿死在坤宁宫附近不过是一个意外,范承斌杀人的时候根本就不会选地址,不过刚好是佩儿要去坤宁宫而已。皇后说的等对方的第二步、第三步,是不会出现了。 田媚儿独自一人走在皇宫里,突然间她放慢了脚步,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她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庄妃一行人。 “媚儿见过庄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田媚儿上前福身行礼。 “免礼。”庄妃笑着摆摆手。 “谢娘娘。” 只见庄妃上前两步,在田媚儿的耳边轻声说:“可否陪本宫走走?” “当然可以。”田媚儿也轻声回答。 庄妃直了直身子,故意大声说:“本宫要前去为佩儿答应献花,请田姑娘为本宫带路。” “媚儿尊旨。”田媚儿也很配合,大声回应。 两人的话就是说给她们身后的人听的。庄妃和田媚儿在前面走着,托娅让大队缓慢的跟着,为她们拉开了一段说话的距离。 “媚儿,你对佩儿之死有什么看法?”庄妃轻声问。 “姑姑,我觉得这事太蹊跷了,佩儿不至于会糊涂到撞石而死。”田媚儿也压低声音回应。 “的确不像是个意外,倒像是人为。”庄妃点点头。 “姑姑你觉得会是谁呢?谁要害佩儿?” “这个难说。你可知道佩儿是否有仇家?”庄妃看着田媚儿问。 “她平常对人都挺好的,懂得讨人喜欢,不像会有仇家啊。”田媚儿心里想,若是说到仇家,她就是佩儿的仇家了。 “那就奇怪了。”聪明的庄妃也猜测不到会是谁下的毒手。 “姑姑,会不会是皇后?”田媚儿鼓起勇气问,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很久了。 “不可能!”庄妃想也没有想就否定了。 “为何?” “佩儿是皇后的人!”(未完待续。) 148夏婉如的面具不见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虽然田媚儿早已经怀疑佩儿了,但现在从庄妃口中得到证实,她还是愣了一下。 庄妃脸带愧疚的看着田媚儿,说:“本宫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应该让你多多防备她。媚儿,让你受苦了。” “媚儿没有受苦,媚儿好好的呢。”田媚儿反过来安慰庄妃。 “本宫在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但心里还是一清二楚的。若不是佩儿从中作梗,你也不会三番四次遇到危险。” “其实姑姑早就已经提醒过媚儿了,只是媚儿当时没有听进去,负了姑姑一片苦心。”田媚儿想起当时托娅已经带过庄妃的话,让她小心佩儿,只可惜当时并没有理会。 “现在佩儿不在了,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没有人再去向皇后告密有关你的点滴了。”庄妃抬起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 “一个佩儿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佩儿。皇后身边大概不会缺人吧?”田媚儿的想法和庄妃的不同。 “不会的,皇后应该不会再关注你了,起码现在不会了。”庄妃摇头否认。 “姑姑的意思是说皇后放过我啦?为何呢?怎么会突然放过我了呢?”田媚儿还是不相信。 “因为……”庄妃停顿了一下,才说:“因为你即将嫁入王府,已不成威胁。” 田媚儿恍然大悟,庄妃说得也有道理,皇后是害怕皇太极立她为妃,所以才处处叼难。现在她已被赐婚,皇后也没有理由再害她。 “生在皇室的人,活着都不容易,心都是累的。你别看王爷平常嘻嘻哈哈的,其实他的内心是很孤独的。你进了王府以后,一定要带给他幸福快乐。”庄妃看着田媚儿的脸,一脸的期待。 带给多尔衮幸福快乐?田媚儿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觉得多尔衮是她的阳光。没有想过会反过来,能带给多尔衮什么。她心虚的说:“姑姑,我……” “你可以做到的,答应本宫。”庄妃迫不急待打断了田媚儿的话。 看着庄妃一脸的期盼。田媚儿实在不忍心拒绝,沉默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那本宫就放心了。”庄妃深深的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头大石。 在田媚儿眼里,庄妃一向都很淡定。情绪从不表现在脸上,但今天一提到多尔衮,她就不淡定了。她似乎对多尔衮的事情很上心,但这上心也过火了些吧。 佩儿是位答应,去乾清宫当御前侍女前,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宫殿里。现在不在了,也就回到了宫殿里。庄妃和田媚儿一踏进宫殿,就见到古伦从里面出来。 “奴婢见过庄妃娘娘。”古伦连忙福身行礼。 “免礼。古伦也来了?”庄妃看了古伦一眼,若有所思。 “回娘娘,是皇后让奴婢来祭拜的。”古伦如实回答。 庄妃点点头。不再语言。古伦瞟了一眼庄妃旁边的田媚儿,低下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个表情落进了庄妃的眼里,立即对田媚儿说:“感谢田姑娘为本宫带路。” “娘娘客气了。奴婢也是刚好要来祭拜佩儿,只是顺路而已。”田媚儿也很配合着演戏。 “奴婢不打扰娘娘了,奴婢先行告退。”宫中哪位嫔妃不在了,庄妃去会前去送花,这可是宫里的佳话。古伦也不怀疑庄妃的话,行礼就退下了。 皇后送的花果然是又多又漂亮,是佩儿生前最喜欢的。但在田媚儿看来,却是非常的刺眼。冷哼一声:“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些表面功夫做给谁看呢?” “相信她这一回是真心的。”庄妃上完香,瞟了一眼那些花。 “我才不相信呢。” 庄妃嘴角上扬,耸耸肩膀,没有立即接话。想了想。才说:“佩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只可惜入了皇宫。她生前是害过你,但念在她也是个可怜人,你就原谅她吧。” “姑姑,我从来没有恨过她。”说这话,田媚儿觉得鼻子酸酸的。 “真的不恨?”庄妃有点不相信。 “不恨!就如姑姑所说的。她是一个可怜人,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田媚儿也说不清楚对佩儿的感情,不是知己姐妹,但也恨不起来。 庄妃点点头,随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着:“佩儿,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到皇宫来了。” 田媚儿心里颤动了,想不到平时一副事不关己的姑姑,其实是拥有一副好心肠。姑姑说得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到皇宫来了。林姚,你听到吗?你也要紧记。 回到乾清宫的田媚儿心情低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这宫里,佩儿到底是第几个受害者?林姚如此,佩儿也如此。还会有多少人会命丧在这里?田媚儿突然觉得有一丝侥幸,起码她有机会离开这里了,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无意中看了一眼铜镜,看见了自己的模样。她突然想,离宫以后做回夏婉如,可好?想到这里,想掏出夏婉如的面具。衣袖里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突然又想起那天太匆忙,把面具放在抽屉里了。打开抽屉一看,面具竟然也不在。奇怪了,明明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呢?结果,田媚儿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度,都没有发现面具。心里怀疑,就冲出去找焕去。 “什么?你说夏婉如的面具不见啦?”焕紧张的问。 “是啊,我明明就放在抽屉里的,可是就是找不到。整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夏婉如的面具对媚儿来说,很重要,那才是真正的她。 “你确定真的不见了?再好好想一想。” “确定了。你帮我重新做一张吧。”媚儿前来就是重新要一张面具的。 “不行!”焕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 “为何?我知道面具肯定是你做的,只是让青衣拿给我而已。”当年夏婉如的面具是杨青衣给的,但媚儿相信肯定是焕做出来的。 “面具确实是我做的,但我不能再给你做第二张。”焕不知不觉已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媚儿不甘心了。 “你现在还想这个,你有大麻烦了,你知道吗?”焕敲了一下媚儿的额头。 “会有什么麻烦?” “夏婉如的面具不见了。” “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笨啊?面具没长脚,它能自己跑吗?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若是这人要对你不利,找到了你就是夏婉如的证据,你就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焕很严肃的说。 媚儿一愣,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个呢?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也许,也许是我不小心把面具弄丢了吧,不是被人拿走的,也许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你不是说一直放在抽屉里吗?”焕瞪了媚儿一眼。 “是,可是……” “还有没有谁见过这面具,你好好想一想。”焕打断了媚儿的话。 “那天庄妃召见我和佩儿,佩儿推门进来,我一紧张就把面具塞进抽屉里。佩儿她可能见到了。”媚儿慢慢的想起了当时的一幕。 “佩儿?”焕听了若有所思。 “你不会怀疑是佩儿拿了吧?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死了?死在坤宁宫附近。”焕喃喃自语,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什么?”媚儿没有听清焕的说话。 “也许是佩儿拿了,她当时正赶去坤宁宫要告诉皇后,却在途中发生了意外。”焕猜测说。 “不会吧,怎么会那么巧合?但当时也没有人发现佩儿身边有面具啊。”媚儿不太相信这猜测。 “你该感谢她出了意外,否则她没死就是你亡了。”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媚儿摇摇头。 “我会去查证的。” “人都死了,还到哪里去查?” “我自有办法。” “好吧,由着你吧。那你得答应帮我重新做一张夏婉如的面具。” “你想都别想。”说完,焕转身就离去。 “喂,喂——” 田焕慈在范承斌下朝回府的必经之路等着他。一见他来,就笑着迎上去。 “田大哥。”范承斌拍着焕的肩膀打招呼。 “走,咱兄弟喝酒去。”田焕慈搭着范承斌的肩膀就走。 几杯酒下肚,寒暄一番,田焕慈就说:“承斌弟最近公务繁忙,大哥想见你一面也难啊。” “最近皇上吩咐的事多,还望大哥见谅。”范承斌抱拳笑笑。 “听说前几天皇太极还单独召见了承斌弟和几位将军,不知是为了何事?” “的确有此事,为的是平定边疆动乱一事。”范承斌也不隐瞒。 “看来皇太极对你很信任了。” 范承斌听了点点头,说:“这是好事,对我们的大计有利。” “承斌弟说得是。”说完,田焕慈举起了杯子碰一下范承斌的杯子。两人一喝而尽。 “听说那天,宫里还发生了一件事。”田焕慈继续说,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承斌的脸看。 “什么事?” “宫里有一位嫔妃死了,那人还是皇太极身边的御前侍女。” 范承斌听了一愣,手中的杯子差点滑手。(未完待续。) 149怀疑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田焕慈是小时候就认识田媚儿了,当时他叫朱慈焕,她叫夏婉如。想知道他们小时候的故事,看番外即可。作者君把番外设为公众章节,不收费,希望亲们喜欢。 “还有这么一回事?我没听说啊。是谁呢?”范承斌缓了一下,眨着眼睛问。 田焕慈嘴角上扬,刚才范承斌的表情全都落进了他的眼里。喝了一口酒,就说:“是佩儿,她和媚儿的关系挺要好的。” “她和媚儿的关系要好?”一提到媚儿,范承斌就不淡定了。 “情同姐妹。”田焕慈一边说,一边看着范承斌的反应。 只见范承斌迟缓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愧疚之色。但这愧疚是一闪而过,如果不是认真观察,田焕慈也很难发现。“我明天就进宫去看看媚儿,希望她能够节哀。” “不必了,媚儿不会见你的。”田焕慈脱口而出。 “为何?”范承斌吃了一惊,因为田焕慈说中了。媚儿的确三番四次拒绝见他。 “因为……”田焕慈是一时口快才这么说的,因为什么呢?他总不能说媚儿就是夏婉如,媚儿恨透了范承斌才不见他的吧?想了想,才说:“因为媚儿已经被赐婚多尔衮,她需要避嫌,就连我也不见了。” 范承斌沉默了,连续喝了三杯酒。借着酒劲,问:“大哥,你是不是也喜欢媚儿?” “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媚儿漂亮聪明,自然是惹人喜爱的。”田焕慈把多尔衮对他说过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范承斌没有想到田焕慈会如此直接,一时竟然接不过话来。憋了一会儿,才说:“她是我的,入宫前我们已经认识了。在你和多尔衮之前。” 田焕慈笑了笑。是吗?你真的认识媚儿吗?没错,媚儿还是夏婉如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认识了。可是,在夏婉如很小的时候。我也认识她了。若是要比认识的早,你不一定早过我。田焕慈心里想了许多,却没有说出来。 “大哥,我希望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我们兄弟情。”范承斌突然举起了酒杯。 “一定不会的。咱俩公平竞争。无论媚儿选择谁,也不能伤了兄弟的情份。”田焕慈也举起了酒杯。 “好,一言为定!”范承斌举杯一干而尽。想了想,又说:“媚儿都已经许给了多尔衮,我们争下去又有何意义呢?” “不一定。未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田焕慈不同意范承斌的说法。 “好!大哥果然是成大事之人。”范承斌考虑再三,说:“承斌觉得我们目前的实力已经不错了,也许计划可以提前进行。” “我也正有此意。”田焕慈眯着眼睛笑。 “哈哈哈……”田焕慈和范承斌同时大笑了起来。旁边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们看。 范承斌说的计划就是指反清复明一事,他想赶在媚儿出嫁前实现。如果江山易主了,媚儿的婚事也就黄了。而田焕慈也赞同。虽然田焕慈已经从范承斌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就是杀害佩儿的凶手,不过田焕慈丝毫不介意,他也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佩儿是媚儿的敌人,除掉她,对媚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只要一有时间。小炤就会呆在少主府前,看着府门前的人来人往。每天都有人从这扇门进进出出,小炤都会细细打量着他们,想着大哥会不会就在这些人当中。可是小炤和田焕慈从小就失散了,根本就认不出对方。小炤看了盯了也是白看,得一个想字,什么收获也没有。但他还是不甘心,继续呆在少主府前,都快成为“望哥石”了。 “你叫我如何能不怀疑他呢?”在另一旁,田焕慈盯着小炤。对身边的杨青衣说。 “少主,他可能是想到府里干活,所以才会呆在这里的。”杨青衣也不知道小炤为何总是呆在府外,不过还是选择相信他。 “难道我们府里有金山银山吗?”田焕慈白了杨青衣一眼。 “我听小炤说过。他很缺银子,想赚银子买房子和家人一起住。也许他是觉得在我们府上干活的工钱会比在客栈里高吧。”杨青衣挠挠头,胡乱说一通。 “买房子和家人一起住?你确定这话是他说的?”田焕慈疑惑的看着杨青衣。 “是啊,小炤亲口对我说的。”杨青衣点点头。 “你不是说过他是孤儿吗?哪里来的家人?” “这……也是。我也不知道。”杨青衣也糊涂了。 “这个小炤肯定有问题。”田焕慈动了动手中的剑,欲上前。 杨青衣一把拦住了田焕慈,紧张的说:“少主。请你相信,小炤绝不会是敌人。” “凭什么?”田焕慈冷冷的问。 “就凭……我相信他,我感觉他不是敌人。” “青衣,你的心肠越来越软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当年的铁面无情杨将军哪里去了?”田焕慈叹了口气。 “少主,话可不是这么说。我毕竟也是一个人,人嘛,总得要有点人情味的。” “你是想说我没有人情味,是吗?”田焕慈反问。 “不是,不是说少主不是人,没有人情味。少主是人却没有人情味。不……我……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杨青衣越说越结巴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田焕慈的眼睛黑线了,拉长了脸。 “我,我现在就赶小炤走,现在就去。”说完,杨青衣以最快的速度离去,冲到小炤身边。 “杨大哥,你回来了?”小炤一看见杨青衣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开心。 “快跟我走。”杨青衣一把拉着小炤就走。 “杨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杨青衣没有回应,拉着小炤径直的走,得赶快离开少主的视线范围。过了许久,才松开手,喃喃自语:“终于安全了。” “杨大哥,你干嘛?怎么今天怪怪的?”小炤还摸不着头脑。 “你还问我?我还没有问你呢。”杨青衣生气了。 “我?我没干嘛啊。” “你为何总是呆在我们的府外,你想干什么?”杨青衣大声问。说真的,他也觉得小炤的表现太古怪了。也难怪少主怀疑他。 “我想见你们家主人啊。”小炤直话直说。 “见我们家主人干嘛?”杨青衣心里暗叫不好,难道小炤真的是敌人? “就是想见见他,没想干嘛。” “我们家主人是个男人,没什么好见的。”杨青衣白了小炤一眼。 小炤瞬间石化。他不是这个意思啦。 “你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们府外。” “为什么?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小炤不乐意了。 “我说不许就不许。”杨青衣态度强硬。 “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小炤想了想,眯着眼睛说。 “什么事?” “让我进你们府里干活,以后我都不会呆在府外了。”小炤笑了。如果能进到府里。他肯定不会呆在府外了。 “你——”杨青衣被气得跺了一下脚,有一种拿小炤没有办法的感觉。停顿了两秒,说:“你是见不到我们家主人的。” “为什么?”小炤一听就急了。 “因为主人已经离开了京城,不再回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那么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主人一向独来独往,他的行踪没人知道的。” 小炤一听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什么希望都破灭了。 乾清宫里,田媚儿拿着一盒糕点笑着递给小福子。“公公,这是媚儿亲手做的,你尝尝。” “给我的?”小福子眨了眨眼睛问。 “当然。”说完。田媚儿把盒子打开,露出精美的糕点,小福子看着直咽口水。 “尝一块。”田媚儿笑脸盈盈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福子拿了一块糕点就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 “好吃!”小福子点点头。 “那这些都送给你。”说完,田媚儿把一盒子的糕点都递给了小福子。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媚儿在乾清宫就只有公公是最亲的了。”说着说着,田媚儿咽哽了。 “好好的,怎么就伤心了呢?”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佩儿。以前还有佩儿能陪我说说话,现在也只有公公你了。”田媚儿装伤心装得很像。 “唉——”小福子也长叹了一口气。 “公公,媚儿有一件事想求公公帮忙的。”田媚儿突然说。 “什么事?说吧,我能帮就一定帮。”小福子拍着胸膛。 “媚儿想请三天假。还望公公帮忙找人来接媚儿的活儿。”田媚儿望着小福子说。 “你要三天假干嘛?” “实不相瞒,自从上次媚儿中毒大病之后,就落下了病根。这几天总觉得身子不舒服,经常头晕。媚儿希望能休息几天。调理一下身子。可知道,侍候皇上可不能出什么差错的。”田媚儿皱着眉头,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你身体不舒服?看太医了没有?”小福子也关心起田媚儿了。 “是落下的病根,太医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多多休息了。”田媚儿叹了口气。 “那你好好休息吧。皇上那边,我会安排好的。”小福子立即答应了。 “谢公公,公公真是大好人。” 其实田媚儿并不是身子不舒服。而是她等到了入关雎宫的机会。(未完待续。) 150媚儿要进关雎宫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关雎宫里的秘密会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会有什么惊喜?看下去就知道了。作者君在此求推荐票了,多给我几张吧,谢谢。 田媚儿提前来到了和绿绮相约的地方。焕说了,她要和绿绮见上一面,提前商议潜入关雎宫的细节。一想到可以有机会进入关雎宫,田媚儿既兴奋又紧张。虽然知道一旦失败被发现了,可能是性命不保,不过她还是要去尝试。 “想不到你还挺准时的。”绿绮一见到田媚儿,就扳起了脸。 “绿绮姑娘,这次真的麻烦你了。”田媚儿很感激绿绮的帮忙。 “你确实是很麻烦。”绿绮白了田媚儿一眼。 田媚儿低了低头,却没有生气,还是笑着说:“媚儿非常感谢绿绮姑娘。” “不用感谢我,我并不想帮你。”绿绮并不领情。 “绿绮姑娘……”绿绮句句话带刺,田媚儿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潜入关雎宫一旦被皇太极发现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绿绮冷言冷语。 “绿绮姑娘请放心,一旦被发现了,媚儿也会一个人承担,不会连累到绿绮姑娘的。”田媚儿拍着胸膛。 “你承担?你承担得了吗?你入宫这么久,有哪一次出事是你自己承担的?还不是少主护着你?”绿绮说着就来了气。 “我……”田媚儿无力反驳,绿绮说得没错。每次出事不是焕护着,就是多尔衮帮忙。田媚儿想了想,咬了咬嘴唇说:“如果绿绮姑娘不愿意帮忙,媚儿不会勉强的。” “我确实不愿意帮你!”绿绮脱口而出。停顿了两秒,又说:“不过既然少主要帮你,就算我真的丢了性命,也会助你潜入关雎宫的。” “你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田媚儿虽然知道是因为焕的关系,但从绿绮口中说出,还是愣了一下。 “我是否忠心与你无关。我倒是希望这是少主最后一次帮你了。”绿绮看田媚儿的眼神带着忧怨。 田媚儿低下头。不语。其实她也不希望经常麻烦焕,只是很多时候她自己无能为力。 “请你答应我,我助你潜入关雎宫以后,你就远离少主。不要再麻烦到他了。”绿绮带着恳求的语气说。 “绿绮,我……” “像我们这种以使命而生存的人,虽然随时会性命不保。但我真的不想见到少主有危险,危险越少,他就能活得更久一些。他三番四次的帮助你。皇太极已经开始留意他了。对少主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求你了,无论你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再牵连到他了。”绿绮欲下跪求田媚儿。 “你干嘛?别这样。”田媚儿连忙把绿绮扶起。 “求求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找焕。”田媚儿点点头。想了想,问:“你说皇太极已经留意焕了,那他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 绿绮皱了皱眉头,没有接话。 “你告诉我,他现在的处境如何?”田媚儿抓着绿绮的手问。 绿绮依然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们说一下中午潜入关雎宫的细节吧。” “绿绮。我在问你,焕是不是会有危险?”田媚儿心慌了,如果焕真的有危险,她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呢? “中午时分,我会让你藏在装食材的木桶里,你就好好的呆在里面,别出声。”绿绮还是没有回答田媚儿的话。 “绿绮——” “记得,中午就在这里等我。”绿绮打断了田媚儿的话,说完就转身离去。 “绿绮——”田媚儿在背后叫住了她。 绿绮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而是背对着田媚儿。“我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你还是别问了。” “绮绮,我只是想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去争取。我即将嫁给多尔衮。所以我和焕是不可能的。我衷心祝福你们。”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绿绮虽然没有回过头,但身子却颤抖了一下,田媚儿的话她是听进去了。田媚儿想,绿绮对焕真的不错,为了焕,绿绮可以连命也不要。这么好的女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王府里,嫡福晋在大吵大闹。她的贴身丫环小巧好心劝说,也劝说不了。 “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进宫见皇上。”嫡福晋怒火中烧,她已几天如此了。 “嫡福晋,求求你了。你不能去啊。”小巧跪下劝说。 “我要去问问皇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所以他要给多尔衮赐婚。” “嫡福晋,皇上可不是随便能见的啊。你不能去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忍不下去了,不能再忍了。”说着说着,嫡福晋就嚎啕哭了起来。 “福晋……福晋……”小巧也抱着嫡福晋的腿在哭。良久,她缓了缓神,说:“福晋,你永远都是王府里的嫡福晋,那个女人始终都是侧福晋,动摇不了你的地位,还请你息怒。若是激怒了皇上,可是要杀头的,福晋要以大局为重啊。” 嫡福晋听了整个人都呆住了。小巧说得对,皇上是不能得罪的。她去质问皇上,那岂不是抗旨吗?抗旨可是死罪啊。 “由她去,别拦着她。”多尔衮突然出现。 “王爷,王爷你劝一下嫡福晋吧。”小巧一见到多尔衮,就仿佛见到了救星。 “本王跟你说,是本王求皇上赐婚的。如果你有本事,就去找皇上收回成命。看皇上是听本王,还是听你的。”多尔衮仰着头,冷着脸。 “你——你——你竟然要娶一名宫女?”竟然是多尔衮求的赐婚?嫡福晋差点没有气昏过去。 “宫女又怎么啦?本王就是喜欢她。”多尔衮耸了耸肩膀。 这话更是刺激到嫡福晋了,她举起手,欲打多尔衮。却被多尔衮一手抓住,用力一甩,嫡福晋就跌倒在地。 “嫡福晋,嫡福晋。”小巧连忙扶起嫡福晋。 “你去啊,进宫啊,找皇上去,别整天都在府里吵吵闹闹的。不过到时候如果皇上怪罪你。本王可管不着。”多尔衮继续激嫡福晋。 嫡福晋被气得脸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直流。 “王爷,你不能这么说嫡福晋的啊。你不能这么对她的。”倒是小巧心疼她的主子。 “我不找皇上,我找姐姐庄妃娘娘去。”嫡福晋恨得咬牙切齿。 多尔衮一听到庄妃的名字,就愣了一下,沉默了。 “怎么?害怕啦?”嫡福晋冷笑,她就知道庄妃是多尔衮的死穴。 “好啊。那你去吧,不送了。”多尔衮退到一旁,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去。”嫡福晋气得立即就走。 “嫡福晋、嫡福晋……”小巧连忙追上去。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多尔衮喃喃自语:“玉儿,这个摊子就留给你了。谁让你当初叫我娶了她?” 嫡福晋一进永福宫就哭着闹着:“姐姐,你要为我作主啊。”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面对小玉儿突然进宫见她,庄妃还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姐姐,当初你让皇上给我和王爷赐婚,我还以为找到了良缘,找到了依靠。想不到,想不到……”嫡福晋哭得俱声泪下。 她和多尔衮吵架了?然后跑到我这里来哭诉?她明明知道我和多尔衮……庄妃心里纳闷,猜不到小玉儿的心思。 “皇上如今又要赐婚于王爷,你说我以后在王府哪里还有地位啊?” 这话一出,庄妃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多尔衮和媚儿的婚事来闹的。 “那么妹妹希望姐姐怎么帮你呢?”庄妃随口问了一句。 “姐姐,你去求皇上收回成命吧。皇上疼爱姐姐,一定会答应的。”嫡福晋握着庄妃的手。 “皇上开了金口,又怎能收回呢?妹妹也太高估姐姐的能力了。” 嫡福晋瞬间缩回了手,扳起了脸,说:“当初是因为姐姐。我才嫁给王爷的,现在姐姐怎么能不管我了呢?” “你的意思是说,让你嫁给王爷,是委屈你啦?” “我……”嫡福晋语塞了。 “竟然是这样。那就让王爷休妻即可。妹妹尚年轻貌美,一定还能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郎君的。”庄妃直了直身子说。 “不——”嫡福晋吓得连连摇头。 “如果妹妹不想被王爷休妻,那就别凑王爷娶妾这个热闹了。” “我……” “本宫奉劝你,好好呆在王爷里做你的嫡福晋,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有失身份。” 庄妃句句说到肉。嫡福晋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的低头离去。 嫡福晋一走,托娅就凑近庄妃,说:“这嫡福晋也真不要脸,前些日子还对娘娘横眉冷对,今天却跑来求娘娘。” “若不是得到他的允许,她哪里敢这么放肆?”庄妃苦笑。 “娘娘,你说什么呢?”托娅听不明白。 庄妃没有接话,而是喃喃自语:“他还怪我当年做主的赐婚。” 绿绮把送食材的时间定在中午,是因为守关雎宫的侍卫此刻困意正浓。希望趁着这个时刻,入宫的检查能够松懈一点,能顺利带着田媚儿潜进去。 只见绿绮推着一个大木桶上了船,划船接近关雎宫。刚刚下船上岸,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什么人?” “回两位大哥,我是御膳房的,是来送食材的。”绿绮笑着指着大木桶说。(未完待续。) 151神秘的关雎宫(上)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送食材的?怎么没见过你?小赵呢?”侍卫疑惑的盯着绿绮问。 “小赵他得了风寒,所以这几天都由我来替代他。”绿绮陪着笑脸解释。 “得了风寒?”侍卫重复着,不太相信。 “正是。”绿绮很淡定,随即又说:“请问大哥,膳房在哪里?我把食材送过去。” 侍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着大木桶问:“里面装的都是食材?” “是,是,都是食材。”绿绮连连点头。 “打开看看。” “这……不太好吧。”绿绮一手扶住木桶,一手掏进怀里紧握着收藏的匕首。 “有什么不好的?”侍卫更加怀疑了。 “里面装的都是新鲜的食材,一旦露了风,不好保存啊。”绿绮笑着解释。 “我让你打开就打开,废话少说。”侍卫斥责。 “是,是。”绿绮无奈,只能慢慢的把木桶盖子打开。 侍卫凑近一看,里面全都是绿油油的青菜,就摆摆手说:“走吧,前面向左转第三间就是膳房。”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绿绮连忙把木盖子盖好,推着离去。 正值中午时分,膳房里没有宫人,绿绮一进去,立即把房门锁好,打开木盖子,把青菜都拿出来,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隔板,压低声音说:“出来吧。” 田媚儿已经缩在隔层里多时了,走出来手脚都麻了,又伸手又踢腿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抱怨说:“差点就憋死我了。” “如果真的憋死了才好。”绿绮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田媚儿没听清楚。 “我是说刚才太危险了。”绿绮缓了缓气说。 “是啊,幸亏你聪明,懂得使用隔层。”田媚儿在木桶里听得一清二楚,刚才她也拧了一把汗。 “关雎宫是出了名的守卫森严,我是生面孔,他们肯定会搜查的。” “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田媚儿握起绿绮的手。 绿绮不领情,一把甩开田媚儿的手,冷着脸说:“三天后这个时间,我在这里等你。”说完。径直离去。 田媚儿看了看四周,这就是关雎宫里的膳房,这里就是关雎宫了。她终于踏上了这座宫殿,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她深深的呼吸着,心里默念着:“娘亲。我来了!” 出门前,田媚儿就换上了普通宫女的衣裳,她想,这个样子混在关雎宫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她悄悄地走出膳房,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舒了一口气,大胆的走了出去。这里那么多房间,哪一间才是正宫呢?到底娘亲曾经在哪间房间里住过呢?田媚儿对关雎宫的路径不熟悉,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由于是中午时分。暂时她还没有遇见过宫人。 走着走着,田媚儿就发现关雎宫和别的宫殿有着很大的差别。这里的建筑并不像别的宫殿那么华丽,相比之下素色多了。不过素色得来又让人觉得雅致,感觉不像是走在宫殿里,而是有家的感觉,非常舒服。原来娘亲是喜欢这种淡淡的,温馨的风格。田媚儿仿佛看见了娘亲在这里笑,在这里跳舞。 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田媚儿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看。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宫女,看不见容颜。宫女见到她似乎也吃了一惊,瞪着眼睛问:“你怎么不戴面纱?” “我……”面纱?田媚儿很想问她为什么要戴面纱?可是又怕说错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知道了。你是新来的吧?”宫女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对,我是新来的,一时忘记了面纱的事。”田媚儿笑了笑,就顺着宫女的话说了下去。 “你怎么那么粗心?小福子公公不是千叮万嘱过的吗?还好,我这里有。快戴上吧。”宫女掏出一块面纱递给田媚儿。 “小福子公公?”小福子会叮嘱新宫女什么呢?田媚儿是越听越糊涂了。不过还是接过了面纱戴上。 “难道你不是小福子公公带来接小梅的位置的吗?”宫女疑惑的问。 “是,是小福子公公带我来的。”田媚儿连连说:“我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关雎宫里的旧人走,新人来,小福子公公都会亲自接见,叮嘱一番。我来之前他也叮嘱过说这里的宫女一定要戴面纱的。”宫女眨着眼睛说。看她的声音和神情,年龄应该还不到二十。 “那也是。”田媚儿扮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里纳闷,这里的宫女为何都要戴着面纱呢? “你还真糊涂!”宫女笑了。 “媚儿初来报到,很多规矩都不懂,还望妹妹多多提醒。”田媚儿猜测这宫女年龄应该比她小。 “没问题!”宫女拍着胸口说:“我叫叶子,小梅原来就是和我一组的。你来接小梅的位置,那我们以后也是一同干活了,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那太好了。叶子,谢谢你。”田媚儿握起叶子的手道谢。 “其实,其实……”叶子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什么呢?” “其实我也是刚来三个月,也不是所有规矩都懂。”叶子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难怪叶子刚才见到她的样子没有起疑心。她和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是老宫女一定会很惊讶的,但叶子却没有。因为是新人,没有见过娘亲。 “不过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叶子随即又笑了。 “叶子你的心地真好,谢谢你。”田媚儿心里感恩,还好,在关雎宫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个好人。 “你过奖了,关雎宫里的人都很喜欢帮人,大家都很乐意帮助新人。”叶子脱口而出。 关雎宫里的人都很喜欢帮你?田媚儿愣了一下,这不像是一名宫人说的话。但看叶子的眼神很真诚,又不像是在说慌。这里不仅环境好,而且人也好?和外面真的完全隔离开啦?这里是皇宫里的世外桃源吗? “走吧,我带你去我们的房间。”说完,叶子拉着田媚儿就走。 田媚儿从叶子口中得知,小梅到了25岁,出宫去了。叶子误以为田媚儿就是来接小梅的活的。据田媚儿所知,最近宫里节约开支,并不打算新招宫女,想必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人来接小梅的位置。那么她可以暂时安心以新宫女的身份在这里呆下去。 田媚儿和叶子是同住一个房间。叶子为人善良,没有戒心,田媚儿也非常安心。不过令田媚儿非常郁闷的是,她要接的活竟然是关雎宫里洗衣房的活儿。怎么又是洗衣房?又是当洗衣房的宫女?之前是皇宫里的洗衣房,现在又是关雎宫里的洗衣房,一想到要洗一堆衣服,田媚儿就头疼,怎么那么倒霉呢? 不过田媚儿没想到,关雎宫的洗衣房里的活儿非常轻松,只需要洗关雎宫里人的衣服,每天只需要做半天活就可以完成了。而且这里的管事姑姑也善良,从不欺负宫女,更不会惩罚宫女。忙了半天,田媚儿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沉思,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万万想不到在皇宫里真的有这么一处净土。她仿佛理解为何皇太极要禁止人进关雎宫了,想必他是在保护着这一处净土吧,不愿意把皇宫里的不好带进来吧。这里有膳房,有洗衣房,侍卫,宫人,什么都有,又真的可以在皇宫里独立出来。 “媚儿,吃饭了。”叶子捧着饭菜进来,又回过头把房门关上。 “真好,可以吃饭了。”田媚儿凑上前一看,还有三菜一汤呢。不过为何全都是素菜?这里什么都好,难道就是膳食不好? “我把房门关上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吃饭的时候可以不戴面纱的。”说完,叶子把自己的面纱除下,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脸。 “大家都是在自己房间里吃饭的吗?” “对啊,这样就可以不戴面纱吃饭了,反正没人看见。” “叶子,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又不敢问小福子公公,为何关雎宫里的宫女都要戴面纱呢?”田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个问题把叶子也问住了,只见她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女的一定要戴面纱,男的不用。听说这是关雎宫里一直以来的规矩。” 一直以来的规矩?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规矩是娘亲在的时候定下来的?她为何又要定这种规矩呢? “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说完,叶子就吃了起来,看她的样子还吃得很香,挺满足的。 “怎么连一点肉都没有?”田媚儿不是喜欢大鱼大肉之人,但这饭菜也太素了。 “怎么会有肉呢?关雎宫里向来都是吃素的,就连皇上过来也是吃素的。” “那又是为何啊?”叶子的话又令田媚儿吃了一惊,皇宫不是一个很奢侈的地方吗?这里竟然会一向都是吃素。 “听说是因为当年辰妃娘娘诚心敬佛,她就一直都吃素。后来皇上就让关雎宫里的人都吃素了。这个规矩就一定都沿用了下来。”叶子解释说。 原来娘亲喜欢吃素。今天她知道了娘亲喜欢淡雅,不喜欢奢侈的宫殿,喜欢吃素。真是大有所获,感觉心又离娘亲近了一点,真不枉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田媚儿觉得心暖暖的,立即大口大口的吃着饭。(未完待续。) 152神秘的关雎宫(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一开始还奇怪,绿绮送的食材为何只有青菜,没有肉呢?这下她才明白。不过,这素菜做得还是挺好吃的,田媚儿吃着吃着还自个儿在偷笑。 “哎,你这人,怎么吃饭也在偷笑呢?”叶子见田媚儿笑,她也笑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能在关雎宫里干活,真的太好了。”田媚儿随口编了个理由说着。 “我也是这样想的,刚来的时候我也开心了好一会儿呢。”叶子也赞同。 “那你是为何开心呢?”田媚儿糊涂了。她就是因为娘亲的缘故,那叶子又是为何呢? “因为我家里穷,很缺银子。关雎宫的宫人每月得到的工钱能比别宫殿的多出一倍呢。到了25岁出宫前还能另外得到一笔银子。真幸运,我可以进到这里来。”叶子一脸的感恩。 叶子的话又刺激到了田媚儿。为何关雎宫里宫人的工钱特别多呢?怎么这里会有那么多的特殊?宫女要戴面纱,新旧人都要经过小福子训话,吃饭是吃素的,宫人的银子又特别多。怎么每件事都那么奇怪呢?感觉这关雎宫好神秘啊。 “也是,这里的活儿轻松,银子又多,确实是一份好差事。”田媚儿附和着。 “我们是托了辰妃娘娘的福。”叶子笑得很开心。 “辰妃娘娘?不是已经不在了吗?”田媚儿反问。 “辰妃娘娘一直都会活在我们的心里。没有她,关雎宫里的宫人就不会有这种代遇。”叶子一脸的崇拜。 田媚儿不语,低头笑笑。原来娘亲是这么受大家尊敬的,真好!想了想,说:“叶子,我初到关雎宫,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你明天带我到处走走,可好?” “好啊,干完活我就带你去。”叶子很爽快的答应了。 田媚儿原本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问而已。想不到叶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真是大好人,田媚儿握起叶子的手,说:“太谢谢你了,叶子。” 关雎宫总的来说不算大。外面比它大的宫殿多着呢。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什么都有,就是一个小天地。叶子带着田媚儿走在关雎宫里,一边走,一边介绍:“这是膳房。”“这是侍卫住的地方。”“这是乐师住的地方。” “这里连乐师也有?”田媚儿真的没有想到。 “有啊。皇上经常会命乐师到正宫里奏乐的。”叶子点点头。 正宫?这正是田媚儿最想去的地方。“叶子。正宫在哪里?” 只见叶子迟缓了一下,才指着前方,说:“前面那座金色的房子就是正宫了。” 田媚儿顺着叶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正前方确实有一座闪着金光的房子。没错,那是皇室标致的金色。田媚儿顿感心情激动,欲移步上前。却被叶子一手拉住了。 “我们是不能过去的。”叶子显得非常紧张。 “我,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田媚儿笑着解释。 “不行,不是所有宫人都能到正宫的。若是被发现了,会砍头的。”叶子紧抓着田媚儿的手不放。 想不到进了关雎宫。也不能随意进入正宫,这里的规则还真多。田媚儿叹了口气,拍拍叶子的手,点头说:“好吧,我不去了,我们回去吧。” 叶子是个好人,确实不应该连累她。晚上,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潜进去。田媚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夜里的关雎宫很安静,宫人们忙了一天。都早早的睡下了。田媚儿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了看叶子,她睡得正香。田媚儿笑了笑,迅速起来。把面纱戴好。宫女要戴面纱的规矩定得真好,起码她走在关雎宫里,就算遇见老宫人,也不会被怀疑。田媚儿轻轻的把房门关上,悄悄地走出了洗衣房。 正宫里的灯火通明,说明里面的人还没睡。是皇太极在里面吗?田媚儿直接跃上了屋顶。在屋顶上俯看一切。屋外有值夜的宫人,和别处一样,公公和侍卫都不用戴面纱,而宫女统统都戴着。田媚儿想拿开屋顶的一块瓦,看看里面的情况,却发现这屋顶的瓦片坚不可破,根本无法动弹。 “皇上驾到——”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那是小福子的声音。田媚儿顺着声音看去,果然见到皇太极在小福子的陪同下前来。就只有他们两人,并不见别的侍卫。 值夜的宫人连忙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太极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大步往内走去。 原来皇太极才刚刚到。怎么会那么晚呢?一定是国事繁忙吧。想不到他真的天天往这里来,就算是再晚也会来吗?正宫内的火光是为他而留的吗?也许娘亲在生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直为皇太极留着火光,这个习惯就延续下来了吧?田媚儿顿感到一丝欣慰,一国之君痴情如此,真不容易。 田媚儿抚摸着玉手镯,这是娘亲曾经戴过的。正宫里面也一定会有许多娘亲曾经用过的东西吧?她真的很想进去看看。不过既然皇太极在里面,今晚是不可能进去的啦,只能等明天再找机会了。 第二天,叶子继续带着田媚儿在关雎宫熟悉环境。这宫里的宫人都是通过筛选才能进来的,自然不会有人对她们起起疑心。 “很香啊!”一阵阵花香传来,田媚儿不禁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前面就是关雎宫的花园了,那里长年都会有百花齐放的。”叶子解释。 “关雎宫还有单独的花园?”田媚儿又是一惊。 “听说当年辰妃娘娘很喜欢花,皇上就为她建了一个花园,还命园丁要使花园一年四季都要有花盛开。” 娘亲喜欢花?她要去看看。想到这里,田媚儿迫不急待的说:“带我去看看。” “不行,我们不能去的。”叶子连连摇头。 “为何?”怎么又不能去?真扫兴。田媚儿憋了憋嘴巴。 “辰花当年经常到花园里采花蜜,所以皇上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现在也不行。” “是不是辰妃喜欢的地方,宫人都不许去?”田媚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以这么说吧。竟然皇上不让大家去,那我们自然是不能去的。” “那好吧,我们不去了。到别的地方去走走吧。”田媚儿拉着叶子的手就往回走。想不到在这关雎宫里,也有着那么多的地方是不能随便去的。凡是娘亲喜欢的地方,别人都不能去吗?看上去像是皇太极对娘亲莫大的宠爱,但田媚儿却觉得像是要把娘亲和世界隔离开来,不让娘亲见陌生人,不让娘亲离开这里。怎么感觉像被关在牢房里一样?田媚儿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难道皇太极一直在禁锢着娘亲,不让她回家和爹团圆? “叶子,你见过辰妃吗?”田媚儿突然问。 “没有,叶子没有这种福气。” “那你见过她的画像吗?” “也没有。不过叶子听说辰妃娘娘长得像仙女一样漂亮。” “是这里的老宫人对你说的吗?” “宫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宫里的人都这么说?那是说很多宫人都见过辰妃?”田媚儿愣了一下。 “不是,关雎宫里绝大部分的宫人都没见过辰妃,都是听说的。辰妃娘娘在我们的心里就像个圣女一样。” 田媚儿嘴角上扬,笑了笑,在她心里,娘亲也像圣女一样。叶子的回答也正如她所料。关雎宫的规矩多多,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可以接近到娘亲。想来也只有正宫里的宫人才见过娘亲了。 正宫的宫人不多,白天皇太极又不在,田媚儿很经易就潜进了殿内。一进殿,田媚儿就闻到了一阵百合花香,这香味和花园的香味是一样的。环视一圈,只见桌子上插放着一大束百合花。田媚儿凑上前嗅了嗅,真香!娘亲最喜欢的就是百合花吗? 再看了看四周,摆设整洁,连柱子上也没有尘,想必是每天都会有人打扫。田媚儿深深的舒了口气,站在这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娘亲已经去了十几年。感觉她还存在着,她还会回来,采着百合花亲手放在花瓶里。田媚儿微笑看着那一大束白百花,仿佛看见娘亲就站在那里冲她笑。 “娘——”田媚儿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下。幻想真美,若是事实那该多好。 宗人府的牢房里,夏永九昏昏睡着。梦里,他看见辰妃披头散发的飘来,双眼通红的盯着他。 “媚儿——媚儿——”夏永九激动的站起来,伸开双臂,想冲过去拥抱她。但辰妃如空气般,抱不住。 辰妃眼神哀怨的看着夏永九,问:“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媚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夏永九痛心疾首。 辰妃不语,而是慢慢地往后退,慢慢的消息了。 “媚儿……媚儿……”夏永九猛的一惊醒,原来是一场梦。但他还是伤心不已,老泪纵横。 “媚儿,你带我走吧。是我对不起你,你把我带走吧。”夏永九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未完待续。) 153御前侍女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乾清宫里,替代田媚儿差事的宫女正在低头磨墨。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抬起头瞟了她一眼,想了想,说:“你出去吧,让小福子进来。” “是,皇上。”宫女行礼退下。 “奴才向皇上请安。”小福子匆匆进殿。 “田媚儿什么时候回来?”皇太极开口就问。 “回皇上,田姑娘她的情况不太好,所以回来的时间还说不准。” “到底她身体怎么样啦?” “回皇上,一开始田姑娘只是向奴才告假三天,过了不久,她又说,她病情比想象中还差,可能要休息上一头半个月了。田姑娘也离开了乾清宫,到冷宫帝边的一间小屋静养去了。”小福子把田媚儿对他说的话如实汇报。 “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然落下了这个病根。”皇太极叹了口气,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对媚儿的疼爱。 “奴才也是觉得田姑娘是挺可怜的。”小福子和田媚儿共事了一段时间,觉得这个小丫头还是挺不错的。 “就由着她静养吧,别去打扰她,直到她养好身体为止。你去告诉田焕慈,让他有空就过去看看田媚儿,毕竟田媚儿之前的病是他治好的。” “是,皇上。奴才尊旨。”小福子缓了缓,迟疑了片刻,说:“皇上,布儿常在在外面求见。” “布儿?”皇太极一时还想不起这个人。 “是博尔济吉特氏的族人,博尔济吉特氏布儿常在。”小福子在旁边提醒。 皇太极想了想,好像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人。就问:“是捐了不少银子给国库的那个嫔妃?” “回皇上,正是。”小福子点点头。 “让她进来。” “是,皇上。” 布儿穿着花枝招展,戴满了饰物,化着浓妆,扭着水蛇腰,款款的进殿。嗲着声音说:“臣妾向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免礼。” “谢皇上。”布儿一开心。就上前了两步,凑近皇太极。她身上抹提花粉太浓了,皇太极顿感到一阵刺鼻,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来找朕是为了何事?”皇太极身子往后挪了挪。尽量避开那股刺鼻的香味。 “回皇上,臣妾是来当御前侍女,来照顾皇上的。”布儿笑脸盈盈,还不忘记秋波暗送。 “不用了,朕身边不缺人。”皇太极一口回绝。 “皇上。可是佩儿去了之后,皇上身边就没有了贴心人。臣妾是……” “谁说朕身边没有贴心人?”皇太极打断了布儿的话。 “皇上,田媚儿又赐婚了王爷,也将离去了。还是让布儿陪伴在皇上左右吧。”布儿急了。 “朕的话不想重复两遍。小福子,送常在回宫。”皇太极明显不悦了。 “皇上……”布儿自以为委身做御前侍女,会得到皇上的称赞,想不到会被赶出去。 “常在,请——”小福子自然看出了皇太极不喜欢布儿,连忙请她出去。 “臣妾告退!”布儿无奈,只能悻悻的离去。 布儿一心想效仿佩儿。以为可以委身做御前侍女。这样就可以整天呆在皇太极的身边,一步步往上爬。却没有想到皇太极不领情。也难怪,她和佩儿的打扮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皇太极根本就不喜欢她这类嫔妃。而且佩儿当初是得到皇后力荐,不然哪会有嫔妃会当御前侍女的?只能说这个布儿,太天真了,自以为事的可爱。 当小福子把皇太极的话带给了田焕慈,他大大的吃了一惊。想不到皇太极会如此疼爱媚儿。但这种疼爱又不是占有,皇太极想的到底是什么呢?更令田焕慈想不到的是,媚儿胆大妄为的告了一个月的假。不是说好了只去三天吗?三天一到。就乖乖的跟绿绮回来。她告假那么久到底是为何?“糟了!”田焕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着去找绿绮。 “少主,对不起,绿绮没有把田媚儿带回来。”绿绮低下了头。这也正如田焕慈所料。他来晚了一步,否则,他一定命令绿绮把媚儿硬带回来的。 “她是怎么说的?”田焕慈冷冷的问,就连声音也是如此的冷。 “三天前我约了田媚儿,今天中午就在膳房里等。她也按时前来了,但她却说。她暂时还要留在关雎宫里,不回来。”绿绮看了一眼田焕慈,看着他一副冷脸,知道他生气了。早知道如此,就算打昏田媚儿,也会带她回来的。 “然后呢?” “一开始我是不同意的,还骂她胡闹。但她说……”绿绮停顿了下来。 “她说了什么?” “她说是临时改变的主意,不过少主你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因为无论她做什么,你都会答应的。所以,所以绿绮就没有把她强带回来。”绿绮说这话的时候紧咬着嘴唇,样子很痛苦。 田焕慈的脸抽搐了一下。媚儿说的也没错,若是当时他也在场,说不准也会答应让媚儿继续留在关雎宫。 “少主,要不三天后我再去把她拉回来?” “不必了,由着她吧,也许她真的有事。” 绿绮多想可以听到少主说,带田媚儿回来。可是少主没有,他真的由着田媚儿。难道真的如田媚儿所说,无论她做什么,少主都会答应吗?也许是心已经被刺痛了多次,这一回,绿绮只是苦笑,完全已经麻木,不痛了。 正宫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田媚儿不断地往那里跑。只要手上没有活儿,她就要赶过去,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她也会觉得心里无比踏实。所以她还不愿意离开。这么艰难才踏上了关雎宫,她想多呆一会,不舍得离开。其实到关雎宫前,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她向小福了告了整整一个月的假期。 太阳还挂在天上,皇太极不会这么快就来。田媚儿远远的看着正宫,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昨天她发现了娘亲喜欢百合花,今天又会发现什么呢?田媚儿满心期待,期待通过这些微小的发现,去了解素未谋面的娘亲。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清丽婉转,沁人心脾。是谁弹的一手好琴?田媚儿不禁好奇,加快了脚步。趁着守门的侍卫不注意,身子一跃就进了正宫。琴声正是正宫殿内传出来的,田媚儿悄悄的靠近房门,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 这是一曲《长相思》。琴声忽高忽低,此伏彼起,如思如慕,仿佛是在诉哀肠。能把《长相思》弹奏得如此美妙,想必是有情人吧。可是奇怪了,这明明是正宫,是谁会在里面凑乐呢?宫女?肯定不敢。难道是乐师?听叶子说,关雎宫里养着一队乐师,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也许也只有乐师能做到了。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啊。现在天色还早,皇太极应该还没有来,正宫里没有主子,又怎么会请来乐师奏乐呢?田媚儿越想越不对劲,就偷偷的走在窗前,用手指穿了一个洞,眼睛贴上去往里面看。 只见弹奏之人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人,背对着田媚儿,所以看不清她的模样。旁边还有一名穿着宫女服的宫女站立在她身旁。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会在正宫里弹奏?那可是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皇太极不是说了不允许有人进去的吗?怎么她会在那里?田媚儿有一钟想进去赶她走的冲动。 一曲终了,宫女拍掌叫好:“娘娘的琴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什么?那个弹琴的女人还是娘娘?怎么会有嫔妃住在这里?怎么可能?田媚儿更加想一睹这娘娘的容颜了。只可惜,里面那位娘娘不但没有回过头,连话也没有说。 “娘娘弹的《长相思》是皇上最喜欢的了。”宫女继续称赞。 只见娘娘摇摇头,叹气说:“不,他最喜欢的是‘羽舞’,只可惜我跳不了‘羽舞’。” 田媚儿心里冷哼一声,羽舞是娘亲最拿手的舞蹈,可不是人人都会跳的。你想和娘亲相比?还差得远呢。 “只要是娘娘弹奏的曲子,皇上一样会喜欢。皇上爱屋及乌,会喜欢娘娘的一切。” 娘娘微微的低下头,用手帕捂住了嘴。田媚儿从她身后看去,也能感觉到她是在偷偷笑。 看来宫女说的话是真的,皇太极真的很钟情这位娘娘?田媚儿的心被重重的捶打了一下,难道皇太极每天到关雎宫,为的是这位娘娘?皇太极最爱的人并不是娘亲,而是另有别人?田媚儿顿感到天旋地转,无法接受。 “皇上今晚会过来用膳,你得让人好好准备着。”娘娘吩咐宫女说。 “娘娘请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此时的田媚儿头脑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她要冲进去问个清楚。手紧握着拳头,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直到流了血,感到了,田媚儿才清醒了一点,冷静了一些。 “皇上驾到——”小福子是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到了。 田媚儿急忙跃上屋顶,从反方向离去。(未完待续。) 154小炤显身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跌跌撞撞的回到洗衣房,冲进房间就把房门紧闭。 “媚儿,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叶子看田媚儿的脸色苍白,担心的问。 田媚儿听不进叶子的话,没回答,脑海里一直想着正宫里的那个娘娘。 “媚儿,哪里觉得不舒服了?来,先喝杯水。”叶子倒了杯开水递给田媚儿。 田媚儿愣愣的看了一眼叶子,接过水杯,一口就喝干了。 “你慢点,慢点。”叶子拍着媚儿的背,帮她顺顺。 “叶子,这关雎宫的主人是谁?”田媚儿突然问。 “关雎宫的主人?当然是皇上啦。”叶子眨了眨眼睛,觉得媚儿问的问题很奇怪。 “那么女主人呢?” “女主人?”叶子想了想,才说:“以前是辰妃娘娘,现在,现在也是她,因为她一直活在皇上的心里。” 田媚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她想大骂皇太极,却不敢骂出口。 “怎么啦?媚儿。”叶子对媚儿的异常摸不着头脑。 “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头昏,不太舒服。”田媚儿强制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 “那你快躺着休息休息。” “不用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叶子,你坐着,陪我聊聊吧。” “也好。”叶子完全没有坏心眼,为人单纯,也不会往坏处多想。 “叶子,你说辰妃娘娘都去世十几年了,为何皇上还会天天来关雎宫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田媚儿想从叶子口中得知到些什么。 “不奇怪啊,因为皇上很爱辰妃娘娘嘛。”叶子脱口而出。 “那……”田媚儿很想说,那是假的,皇太极在正宫里藏着一个女人。想了想,改口问:“这关雎宫会不会还有别的娘娘住在这里?” “没有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别的娘娘。”叶子摇摇头。 “那以前呢?除了辰妃娘娘,还有没有别的娘娘住过这里?” “这里就是为了辰妃娘娘而建的,应该不会有吧。” 看叶子的模样。不像在说慌。看来她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也是,普通宫人根本不能靠近正宫,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田媚儿有点失望,看来还是要自己亲自去查个清楚。她要向所人证实。这关雎宫里还住着另一位女人,皇太极每天的到来就是为了那个女人。皇太极欺骗了所有人,他根本不是世人所说的痴情皇帝。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媚儿把这个真相告之天下。田媚儿为辰妃抱不平。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正宫里的女人捉出来。 “媚儿,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时候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宫外,小炤所处的客栈此刻一位客人也没有,伙计们都在打着磕睡。而客栈的正对面,也就是新开张的一间客栈,此刻正是宾客满堂,里面的伙计还忙不过来。掌柜坐在门前望着对面的人来人往,唉声叹气。少主把客栈交给他打理。虽然说不是以营利为主要目的,但也不能太差吧,如果以后的生意都这样,他哪里还有颜面向少主交待啊? “掌柜,你还是进店里坐吧。”小炤见掌柜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门口,感觉就心酸。 “小炤,你看,对面客栈的位置都坐不下了,客人宁愿在外面排队等,也不愿意过我们的客栈。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掌柜没有领小炤的好意,眼睛一直都盯着对面的客栈看。 “那间客栈的掌柜就是不安好心,把店开在我们的对面,分明就是来抢生意的。掌柜你放心。客人不过是贪一时新鲜而已,过些日子就会想起我们客栈的好了。” 掌柜摇摇头,不语。对面的客栈都已经开张三天了,天天都是宾客满堂,根本就没有人再来他的客栈了。 这时对面客栈一位小伙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掌柜和小炤一见到他。连忙拉着他进店。他正是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店里伙计。 “怎么样?是不是对面客栈的菜式特别多?味道特别好?”掌柜急着问。 “不是,他们的菜式比不上咱们的,味道也不如咱们客栈的。”伙计摇摇头。 “那……难道他们的价格特别优惠?”掌柜又问。 “也不是,价格也不便宜。”伙计还是摇摇头。 “那,那到底是为何啊?为何他们那边天天都宾客满堂?”掌柜想不明白了。 “因为他们吃饭的时候还可以免费听故事。” “免费听故事?” “对,客栈里专门有一位伙计在讲故事呢,讲得还挺生动的。此刻正讲着孙悟空大闹天宫呢,叫好声一片。”伙计说着,似乎也很回味着那个故事。 “那还不简单?我们也可以啊。”小炤插话了。 “对,对,我们也效仿。你们,你们谁会讲故事的?我给你加工钱。”掌柜看着众伙计问。 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掌柜看着众人的样子,长叹一口气,一时间上哪里去找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呢? “掌柜,能加多少工钱?”一提到银子,小炤就两眼发光了。 “如果讲得好,能把客人都吸引过来,多加一倍工钱也行。” 多加一倍工钱?掌柜的话一出,众伙计也都两眼发光了。小炤更是拍着胸膛说:“行,让我来!” “你会讲故事?”掌柜抱着怀疑的态度。 “不会。” “那你凑什么热闹?” “我虽然不会讲故事,但我会口技,也能把客人都吸引过来。” “口技?真的行吗?”掌柜还是不太相信。 “当然!”小炤刚说完,就挤出一个女声,说:“掌柜,可是双倍的工钱喔,别忘记了。” 小炤的女声嗲声嗲气的,把众人都逗乐了。 “行,行,只要你把对面的客人都吸引过来,一定给你双倍的工钱。”掌柜仿佛见到了希望。 “好,兄弟们接客去,喔,不,是抢客去。”小炤的话音刚落,众伙计纷纷走出客栈,冲着对面排队的客人喊:“我们客栈有表演看呢,吃饭就能免费看。” “表演?” “什么表演?”排队的客人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离队。 小炤清了清喉咙,提起右手做成兰花指,用娇气的女声,朝着客人喊:“我们客栈即将上演一场《贵妃醉酒》。” 小炤的兰花指装得比女人更女人,加上声音嗲声,把客人们都逗笑了。随即小炤放下兰花指,用回正常的声音说:“表演即将开始了,再不过来就没有位置啦。” 话音刚落,在对面排队的客人们都挤到了他们的客栈里,一时间,客栈里也宾客满堂了。 只见小炤站在大厅中央,清了清喉咙,举起他的兰花指,用女声说:“今天是皇上的生辰,臣妾敬皇上一杯。”说完,笑着朝客人们敬酒,一手拿着酒杯,一手用手袖遮住,一干而尽。演得就真的像贵妃在敬酒似的。 “好,好……”客人们纷纷鼓掌叫好。 “皇帝既然说好,那你为何不喝呢?”小炤娇滴滴的女声又响起。 客人们都笑了,纷纷也举起了酒杯。客栈里的伙计忙着为大家上酒。 小炤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压低声音又说:“朕干了!” “好——”小炤女声,男声之间转换着,客人们看着都入了戏,不少人还真的举杯一干而尽了。 小炤又往后退了几步,举起兰花指,又用女声说:“臣妾今晚要和皇上不醉无归,好不好?” “好,不醉无归。”客人们异口同声的应着。 客人们越来越多,伙计们忙个不停,掌柜笑得合不拢嘴。小炤呢,则美滋滋的想着那双倍的工钱。 关雎宫,田媚儿早早就把手上的活儿做完了,急不可待的往正宫的方向走去。不过她却扑了个空,并没有见到上次弹琴的那个女人,殿内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她到哪里去了呢?田媚儿失望的往回走,但又不甘心,就干脆在正宫附近等着。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住在正宫里,一定能等到她回来的。 一阵花香扑面而来,正是百合花香。田媚儿想起了在正宫里看见的那一束百合。那百合花会不会也是那个女人采的呢?如果真的是,那么那个花园……对,说不定,她就在花园里。想到这里,田媚儿就匆匆往花园里赶。 出乎田媚儿意料的是,花园里没有一个侍卫守着。关雎宫的宫人还真是听话,花园没有人守着,也不会进去。还真把规矩当一回事了。不过虽然不见有人守卫,但田媚儿还是轻手轻脚的走着,生怕会有人发现。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花海,红的、黄的、白的,各种颜色的花朵都有,当中就数百合花的香味最浓,想必数量也是最多的。每株花长得都很茂盛,有半个人高,蹲下身子就可以藏在这花海里。正好给了田媚儿隐藏的机会。 “娘娘,今年的百合花开得真好。”前方传来女子的声音。 “是园丁照顾得好。”另一名女子回应。 这声音正是在正宫里那个弹琴女人的声音!原来她真的在这里。田媚儿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未完待续。) 155正宫里的女人是辰妃吗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那个女人依然是身穿白衣裳,在宫女的陪同下在采集着百合花。原来在正宫里的百合花真的是她采的。田媚儿不自主的往前挪着步,她很想见见那个女人的容颜,但女人依然是背对着她,没法看清。 似乎有一种魔力在驱使着田媚儿继续靠近。她越走越近,离女人和宫女只有十来步远,只要她们一回过头就会发现媚儿了。田媚儿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是割出去了,她今天必须要揭穿皇太极的慌言,还娘亲一个公道。 “已经够了,回宫吧。”女人看了看篮子里的百合花,对宫女说。 “是,娘娘。” 女人和宫女转身准备离去,发现了站在她们身后的田媚儿,吃了一惊。 田媚儿也不准备闪躲,她原本想臭骂那女人一番的。怎么知道,一看见那女人的模样,整个人都惊呆了,像化石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睛紧紧的盯着女人的脸。 “大胆,你怎么可以进来的?谁允许你进来了?”宫女冲着田媚儿大吼一声。 田媚儿完全不理会宫女,依旧盯着女人的脸不放。那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只是脸上比她多了几根皱纹,但丝毫掩盖不了她的美丽。稍微发福的身体,却多了一份韵味。田媚儿想起了娘亲的画像,眼前的女人真像她的娘亲啊。是皇太极故意找了一个和娘亲一模一样的女人吗? “喂——我在问你话呢,你难道不知道这花园是不能进来的吗?”宫女继续发吼。 田媚儿瞟了宫女一眼,她和别的宫女一样,也是戴着面纱。但和娘亲长得一样的女人却不用戴面纱,可见她的地位特殊。田媚儿还是没有回应宫女的质问,此刻的她头脑已经是一片空白了,根本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拉木,你看她都已经吓成这个样子了。”女人开口说话了。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啊!就像歌一样悦耳动听。娘亲应该也会是这么温柔吧。 拉木憋憋嘴,不太甘心的说:“还不叩谢辰妃娘娘的不杀之恩?” 辰妃娘娘?她……她是娘亲?娘亲没有死?这是在做梦吗?一定是个梦景。是幻想出来的。田媚儿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痛!不是在做梦?难道是真的? 田媚儿的异常令辰妃和拉木百思不得其解。拉木更是心慌的轻声问辰妃:“娘娘,她是不是真的被吓疯了?” “小姑娘,你还好吗?”辰妃皱着眉头问田媚儿。 这是在关心她吗?娘亲在关心她?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娘亲的关爱。这一问,田媚儿突然就觉得委屈。缓了缓。深呼吸了一下,紧张的问:“你真的是辰妃娘娘?” 田媚儿戴着面纱,辰妃看不见她的容貌,以为她是在害怕,就轻轻的握起田媚儿的手。笑着说:“本宫就是。不过你放心,本宫不会伤害你的。” 没有做梦,娘亲还握着她的手!好温暖啊,简直是暖到心里去了。二十年来对娘亲的思念就在这一刻爆发了,泪如雨下。 “怎么哭了呢?傻孩子,别哭。”辰妃一边安慰田媚儿,一边用手帕帮她拭擦着眼泪。 辰妃越是关心,田媚儿哭得就越利害,眼泪是收不了啦。最后辰妃干脆连手帕也给了田媚儿。 田媚儿很想喊一声“娘”!但她却喊不出口。辰妃和拉木已离去了许久,田媚儿依然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在发呆。 正宫里的女人就是娘亲。那是田媚儿万万也想不到的。那么为何皇宫里的人都说娘亲死了呢?皇太极为何也不对众人解释?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不知道其实辰妃还活着,是被皇太极骗了吗?他为何要欺骗世人?田媚儿突然想起关雎宫的诸多规矩,一个想法冒了出来。难道是皇太极把娘亲软禁啦? 王府里,嫡福晋正在院子里赏花,看见“布贵坊”的伙计手捧着布匹从长廊里走过。心里纳闷,府里什么时候叫过他们送布匹了?布贵坊的伙计直接把布匹送到大厅,让管家福叔验收。 “一、二、三……九、十,没错,刚好十匹。”福叔点点头,说:“你到帐房去领银子吧。” “谢谢福叔。”伙计谢过就往帐房走去。王爷和嫡福晋都是布贵坊的常客。这名伙计也是经常送布匹过来,对王府里的路径早就熟悉了。 “福叔,是谁要添衣啊?我怎么不知道?”嫡福晋手翻着布匹,颜色鲜艳。布料上乘,甚至比她身上穿得还好。 “这是……”福叔欲言又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说——”嫡福晋见福叔吞吞吐吐的,觉得更回奇怪了。 “是本王为媚儿准备的。”身后传来了多尔衮的声音:“王妃你是有意见吗?” “我……”嫡福晋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说,上次大闹之后,她连见多尔衮一面都难了。她哪里还敢闹? “我只是觉得这布匹也太多了吧,她一个人用有些浪费了。”嫡福晋强压着心里的怒火,轻声说。 “不多,这里只是春和夏两季的,还有秋冬的没有送来。”多尔衮完全忽略嫡福晋的感受。 还有没送过来的人?还没有入门呢,王爷就如此宠她了,这如何得了?嫡福晋差点没有被气昏过去。 “福叔,陪本王出去走走,本王要给媚儿买手饰。”说完,多尔衮转身就走。 “是,王爷。”福叔同情的看了嫡福晋一眼,匆匆跟着离去。 嫡福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气得直捶心口。 “不知道媚儿喜欢玉手饰,还是喜欢金饰呢?算了吧,两种都买吧。”多尔衮自说自话。 “王爷——”福叔实在是忍不住了,劝说:“王爷要给侧福晋买手饰,那就多买一份给嫡福晋吧。” “买给她?她哪里缺这个?”多尔衮摇摇头。 “嫡福晋是不缺,可是王爷挑来送她的意义又是不同。” “福叔,她这种人是不能宠的,否则心会飞上天的。” “王爷,她毕竟是嫡福晋啊,王府里的女主人啊。” “好了,福叔,本王今天心情好,你就别在我面前提起她了。” “可是……” “福叔,难道你不明白吗?本王是想亲自操办这场婚事。难得本王有这个心。”多尔衮打断了福叔的话。 福叔点点头,不再语言。明白,他当然明白。他大半辈子都呆在王爷府里,王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怎么会不懂王爷的心呢?当年王爷和嫡福晋的婚事,王爷是一再拒绝。后来拒绝不过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天夜,不闻不问婚事。那场婚事还是福叔一手操办的呢。如今看见王爷如此尽心亲自操办,福叔真的觉得很安慰。但是也喜忧参半,因为王爷对嫡福晋的态度是截然不同。嫡福晋毕竟博尔济吉特氏的人啊,是庄妃娘娘的堂妹啊。 多尔衮对嫡福晋的态度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厌倦的,那是日积月累的事情。一开始他得知庄妃有求皇上赐婚之意,他当即就拒绝了。还是嫡福晋去求了庄妃,把这婚事定下来的。多尔衮好话坏话都对嫡福晋说过了,甚至坦白心里有人,容不下她。但嫡福晋一意孤行,偏要嫁入王府。多尔衮拒绝不了,也只能任之由之了。成婚最初,多尔衮对嫡福晋的态度顶多也只是冷漠而已,还算不上讨厌。是嫡福晋管得越来越多,还揭了多尔衮和庄妃旧情的伤疤,拨到了多尔衮心里的刺。日积月累下来,冷漠就转变为讨厌和厌倦了。 多尔衮在宫外忙出忙进,准备着和田媚儿的婚事。但田媚儿却早就把婚事抛于脑后了,完全忘了这么一回事。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娘亲。想着娘亲明明还活着,为什么却被说成去世了十几年?想着皇太极是不是软禁了娘亲?想着她该如何把娘亲救出去? 所有的猜想没有得到证实都只是猜想而已,所以田媚儿决定先把事情弄个清楚。第二天,田媚儿一早就来到花园等候着了。当看着娘亲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时,田媚儿感觉周围的花朵都逊色了。虽然娘亲已不再年轻,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伊人如水,美人如画。此女只应天上有!田媚儿觉得自己就算长得再像娘亲,也是比不上她的。温婉、和善等等的优点也只有娘亲身上才有。 “你怎么又在这里?”虽然田媚儿戴着面纱,担拉木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辰妃倒没有责怪,而是微微一笑,和善的看着田媚儿点点头。田媚儿来之前想到了有很多话要说的,但一见到辰妃,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鼻子一酸,似乎又要不争气了。流泪是弱者的事情,田媚儿不愿意当弱者。深深的呼吸着,把泪水硬硬逼了回去。 “娘娘很漂亮对吗?看到你眼睛都直了,是吗?”拉木白了田媚儿一眼。 “拉木,胡说什么呢?”辰妃立即诉责拉木。 娘亲就连骂人也如此温柔!田媚儿心头一暖,想扑过去大喊,娘,我是你的女儿!(未完待续。) 156贵妃醉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还好,有面纱为田媚儿遮掩了情绪,否则她的情绪早就表现在脸上了。 “小姑娘,有事吗?”辰妃温柔的问。 辰妃的每一句话都能温暖到田媚儿的心,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一激动,就喊了声:“娘!” 辰妃一愣,疑惑的看着田媚儿。 田媚儿顿感失态,缓了缓,说:“娘娘,媚儿是来还手帕的。”说完,慢慢的把手帕递给辰妃。 “你叫媚儿?”辰妃接过手帕,眨着眼睛问。似乎对田媚儿的名字很感兴趣。 “是的,娘娘。” “本宫入宫前也叫媚儿!”辰妃脱口而出。 田媚儿当然知道,但从娘亲口中说出,心里非常激动。田媚儿紧紧的握着拳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期待的看着辰妃的眼睛问:“那么娘娘,你很怀念宫外的生活吗?” 辰妃听了之后认真想了想,笑着说:“是挺怀念的。” 原来娘亲真的怀念宫外的生活,她还是想念爹,想念我们的家。田媚儿一激动差点又要掉眼泪了。赶紧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了回去。辰妃的一句话,令田媚儿断定了是皇太极违反了娘亲的意愿,把娘亲软禁在这里。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娘亲救出去。田媚儿一激动,就问:“那么媚儿带娘娘出宫,可好?” “出宫?”辰妃和拉木同时一愣。 田媚儿知道自己又失语了,连忙改口说:“媚儿的意思是,媚儿常常来给娘娘说说宫外的新鲜事,可好?”说完,紧张的看着辰妃,心里很期盼。 “好啊,当然好。”辰妃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娘娘,怎么可以?”拉木不放心让陌生的宫女接近辰妃,带着戒心阻止。 “拉木姐姐,你放心。媚儿会对辰妃娘娘很好的。媚儿也会给你讲讲宫外的奇闻趣事。”媚儿立即握起拉木的手说。拉木是娘亲的贴身宫女,田媚儿不想和她对着干,想和娘亲拉近距离,还得靠她呢。 “我才不想听呢。”拉木一把甩开田媚儿的手。别过了脸。 “本宫可想听呢。”辰妃笑了。 “娘娘——”拉木皱起了眉头。 “本宫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媚儿若是有时间就多多过来,陪本宫说说话。”辰妃没有理会拉木,而是笑着对田媚儿说。 “媚儿有时间,媚儿一定每天都过来的。”田媚儿连连点头,她可是求之不得了。 田媚儿的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辰妃离去了许久。她依然一个人呆在花园里偷偷笑。就好像是幸福突然来临,来得太快,一时间还未能接受。 “娘娘,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宫女接近呢?”拉木很担心,毕竟辰妃还活着的事情是一个秘密,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本宫也不知道为何?本宫一见到她就喜欢,虽然没见到她容貌,但是她一出现,本宫就觉得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辰妃想了想说。 “娘娘,要不告诉皇上。让皇上派人去查一查这个宫女吧。若是她没有坏意,让她靠近也可以放心。”拉木提议说。 “不必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宫就是觉得和媚儿有缘,挺喜欢她的。你就别多心了。” “可是娘娘,皇上说过……” “本宫就是被皇上保护得太好了,这一回,本宫要自己拿主意。这事,别告诉皇上。”辰妃打断了拉木的话。 “是,娘娘。”拉木想了想。又说:“娘娘,下次娘娘到花园的时候,还是让侍卫守候着吧。” 辰妃看了拉木一眼,表示不理解。 “拉木是担心。没有侍卫守着,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媚儿闯进来。” “拉木,还记得当初本宫为何要把花园里的侍卫赶走吗?”辰妃叹了口气问。 “拉木记得。娘娘说希望能够感受自由自在的感觉,没有人跟着,护着。可是娘娘,可以让侍卫远远的守着的。” “你知道为何本宫每天都会去花园里采花吗?”辰妃没有回应。而是反问。 “因为娘娘很喜欢花。”拉木脱口而出。 “不。”辰妃摇摇头:“因为每天只有那么一点时间,本宫是自由的。那也是本宫最喜欢,最珍惜的时间。” 拉木一愣,没有想到辰妃会如此说。 “本宫不希望被破坏!”辰妃说话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哀伤。 “拉木明白了,娘娘请放心,不会被破坏的。”拉木重重的点点头,不再劝说。 宫外,客栈里,宾客如云。自从有了小炤的口技表演,冒名而来的客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店里的伙计忙个不停,生意越来越好。而对面的客栈,只有廖廖几名客人,伙计都在打着磕睡。 “想不到小炤还有这门绝活,真不错!”台下,杨青衣笑着对绿绮说。之前从满春院的伙计口中得知小炤懂口技一事,本不太在意。现在一看到他表演,是赞不绝口,不时跟着大伙拍掌叫好。 “好像说得你不懂口技似的。”绿绮白了杨青衣一眼。明明杨青衣的爹杨老将军就是玩弄口技的高手。 杨青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傻笑。其实他不过是想在绿绮面前多赞小炤几句而已,让绿绮对小炤的印象改观改观。 “少主让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走了。”说完,绿绮站起来欲离开。 “别急别急。”杨青衣把绿绮又按回座位上,说:“难得出宫,喝几杯再走。”一边说,一边往绿绮的酒杯斟酒。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小炤的一场表演结束了。 “这场《贵妃醉酒》不好!”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起来。 “请问这位客官,哪里不好啦?”小炤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唱反调的。 “皇上和贵妃都是你一个人演有什么意思?就算声音装得再像,你也是个男人,你看你,全身上下哪里像贵妃的?”客人话音刚落,别的客人都笑了。 店里的一名伙计悄悄地凑近小炤,低声说:“他是对面的人,看来是来闹事的。” 原来就来闹事的,来者不善,小炤瞪了客人一眼,一时间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 “我们不想看男贵妃,我们想看女贵妃!”客人继续喊。他这么一喊,就带动了众人,在场的客人也跟着喊了起来:“我们要看女贵妃。” “简直是无理取闹!”杨青衣拍了一下桌子,欲拨出剑。 “你想干嘛?”绿绮狠狠的瞪了杨青衣一眼。 “这人分明就是来闹事的,我要教训教训他。” “你是要把所有客人都赶走吗?” “我……” “客栈的生意可是少主的,我不让你这么做。”绿绮按住了杨青衣。 “那……”杨青衣憋了一会儿,突然不怀好意的盯着绿绮说:“那你去演女贵妃吧。” “你说什么?”绿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也算是个女人。”杨青衣脱口而出。 “什么叫算是?”绿绮有点来气了。 “我……我的意思是说,口技,你也略懂一二。你上场,肯定是个艳丽的女贵妃。” “我不去!” “客栈的生意是少主的,你是在帮少主。”杨青衣知道少主就是绿绮的软肋。果然,一提到少主,绿绮就犹豫了。 人群中的起哄声越来越响,绿绮一怒,用力大拍了一下桌子。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朝她的方向看来。小炤也看见了绿绮,喃喃自语:“男人婆一个。” “我来演贵妃。”说完,绿绮就走向台中间。 “你演?”小炤不敢相信的看着绿绮。 “对,今天便宜你了。”绿绮白了小炤一眼。 “便宜我?呸——男人婆一个。”小炤也回敬一个鬼脸。 “你——” “贵妃和皇帝都在呢,大家的掌声在哪里?”杨青衣连忙说话圆场。 话音刚落,掌声瞬间响起。闹事的客人也装模作样的跟着拍了几下巴掌。 只见绿绮曼步依莲,举起酒杯,含情默默的看着小炤,说:“臣妾敬皇上一杯,皇上可要干了。” “朕听爱妃的!”小炤也举起了酒杯,十分配合。 “好、好……”叫好声,掌声不断。 绿绮和小炤在场上完全放下了分歧,两人的首次合作得竟然天衣无缝。这是杨青衣没有想到了。看来他们还真的是天生一对呢。 闹事的客人不开心了。明明是想拆他们台的,想不到还帮了他们一把。越想越不甘心,突然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香蕉皮,一个坏主意萌生。 戏正演着小炤横抱着绿绮,两个深情对望。闹事的客人把香蕉一扔,正好扔在小炤的脚底下。小炤没有发现,刚好往后挪步,把香蕉皮踩了个正中,脚一滑,抱着绿绮一同跌倒在地上。绿绮还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小炤的身上,两人脸贴脸,嘴对嘴。 “哈哈哈……”众人以为这也是戏的一部份,掌声拍得更响了。杨青衣单手遮住了眼睛,喃喃说:“儿童不宜,儿童不宜。”说完,又张开手指,通过手指缝偷偷看。 待绿绮反应过来,脸色立即通红。猛的站了起来,迅速就冲出了客栈。小炤还呆呆的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绿绮,绿绮……”杨青衣连忙冲着追出去。(未完待续。) 157拉娜有一个妹妹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炤皱着眉头,垂头丧气,在少主府前来回渡着步。一看见杨青衣回来,立即迎上去。 杨青衣瞪了小炤一眼,举起拳头,做出欲要揍他的姿势。 小炤闭上眼睛,也不闪躲,是打算接过这一拳了。许久,见拳头久久没有落下,睁开眼睛一看,杨青衣已经缩回了拳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呢。怎么又不打了呢?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什么时候娶绿绮过门呢?”杨青衣笑着问。 “什么?要我娶那个男人婆?”小炤被吓得不轻,立即后退了几步。 “你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啊?什么男人婆啊?绿绮不过是有一点男人气概而已。”杨青衣敲了一下小炤的额头。 用男人气概来形容一个女人?这算是什么跟什么啊?杨青衣的话一出,小炤的头脑就黑线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赶快准备准备,把绿绮娶进门,杨大哥一直把绿绮当妹妹看,一定会为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杨青衣见小炤不说话,又继续说。 “就算她是你的亲妹妹,就算有再多的嫁妆,你也不能强迫我娶她!”小炤一听就来了气。 “谁强迫你啦?刚才那个……”杨青衣很夸张的张了张嘴巴,指着嘴唇说:“可是你自愿的啊。” “那个……”小炤脸刷的一下子红了。“那不是……那只是个意外。” “小炤,你还是不是男人?”杨青衣没有理会小炤的尴尬,而是坏笑着继续说。 “我当然是!”小炤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既然是男子汉大丈夫,那么就应当承当起你的责任!” 杨青衣的话音刚落,小炤就知道他中招了。连忙摆摆手:“不,这不是我的错,我不会负这个责任的。” “小炤,你听杨大哥说。其它绿绮她……” “你别说了。反正这件事是连门都没有。”小炤打断了杨青衣的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跑开。 “喂,小炤——”杨青衣叫也叫不住。 田媚儿得到辰妃的允许。就真的天天都往花园里跑。精心想好了一些有趣的故事,手舞足蹈的说着,把辰妃逗得很开心。看着辰妃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拉木对田媚儿的印象分就增加了几分。也不再对她模眉冷对了。 “原来在宫外生活是这么有趣的。”辰妃带着向往的眼神说。 “何止是有趣呢,还是自由自在的。像小鸟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飞翔。”田媚儿顺势而上,目的就是要坚定辰妃离宫的心。 “真好!”辰妃似乎真的很向往。 “如果娘娘喜欢,可以求皇上让娘娘离宫一趟啊。到时候媚儿一定带娘娘到处走走。”田媚儿提议说。 “那是不可能的。”辰妃摇摇头。苦笑着。 为什么不可能呢?如果皇太极和娘亲是真心相爱的,娘亲出宫一趟又有何不妥?唯一的解释就是娘亲是被禁锢了,失去了自由。田媚儿强压住心中的怒气,笑着说:“没关系,媚儿每天都给娘娘讲宫外的故事,娘娘也会觉得身临其境的。” 辰妃笑着不语。拉木在旁边插话:“你这丫头还是挺可爱的。” “拉木姐说笑了。”田媚儿对拉木也是恭敬三分。这几天她细心观察,发现拉木是一个很忠心的奴婢,只是还不知道她是忠心于皇太极,还是忠心于娘亲。 突然一阵风吹过,把田媚儿和拉木的面纱吹开了。田媚儿眼明手快。一手遮住脸,一手以最快的速度把面纱重新戴上。还好,她的容貌没有被发现。她不能暴露身份的,起码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田媚儿转过脸一看,拉木的面纱已经被吹开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拉娜?”田媚儿看见拉木的容貌,立即就想起了那个疯宫女拉娜。她们俩长得太像了。 “你见过我的姐姐?”拉木对田媚儿的反应也很吃惊。 原来她们是姐妹!难怪长得那么像。姐姐是皇后的侍女,妹妹是娘亲的侍女,而皇后又视娘亲为仇人。那么之前她们两姐妹的关系不是很尴尬吗? “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姐姐?你说话啊,快说。”拉木拉着田媚儿的手不断的问。 “拉木。媚儿才进宫不久,她怎么会见过你姐姐呢?”辰妃说话了。 “但她知道我姐姐叫拉娜!”拉木回了辰妃的话,又转过脸问田媚儿:“拉娜我的姐姐。她已经失踪十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如果你见过她。请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田媚儿看着拉木紧张的样子,猜想她们姐妹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只可惜拉木是永远都见不到她的姐姐了。田媚儿想了想,才说:“见是见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已经死了。大伙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死了?不可能!”拉木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整个人还差点站立不稳。 “你没事吧?”田媚儿连忙扶着她。 “我姐姐她是怎么死的?”拉木哭着问。 “媚儿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她的神智不太清醒,溺水而亡的。”田媚儿没有把皇后说出来,毕竟知道拉木不是皇后的对手,还是不要让拉木知道真相的好。 “神智不清醒?溺水而亡?”拉木更加伤心,哭得伤心欲绝。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辰妃拍了拍拉木的手背安慰她。 “对啊,拉木姐,你别太难过了。你姐姐也不希望见到你难过的。”田媚儿也好心安慰。 “都是皇后的错!都要是皇后的错!”拉木撕心裂肺的吼着。 拉木怎么会知道是皇后做的呢?田媚儿心里吃惊,她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 “你胡说些什么呢?”辰妃斥责拉木对皇后的不敬。 “我姐姐一向心地善良,她又不想为皇后做坏事,却又不肯背叛皇后。心里一直煎熬,才会把自己弄得神智不清的。都是皇后,她的心眼太坏了。” “皇后做了什么坏事呢?”田媚儿试探问拉木。 “我也不知道。但姐姐常常跟我抱怨说皇后做的都不是好事。”拉木一边哭一边喊。 原来拉木并不知道皇后是杀小皇子的凶手。田媚儿又看了一眼辰妃,见她皱眉为拉木的伤心而难过,想必也是不知情吧。竟然她们都不知道,那就永远不知道才好。 “拉木,你这话可是对皇后大大不敬的。”辰妃忧心仲仲。 “娘娘,我恨她,我恨皇后!” 辰妃用手帕轻轻的帮拉木擦干眼泪,叹了口气,说:“跟本宫来吧。”说完,转身就走。 田媚儿扶着拉木紧跟在辰妃的身后。 辰妃把她们带到了佛堂,双手合十,双膝跪下。田媚儿和拉木见辰妃都跪下了,她们也跟着跪下。 “拉木,你就跪在佛祖的面前,好好的静心。佛祖会帮你消除身上的恨意的。”辰妃说完,合上双眼,跪着一动也不再动。 娘亲信佛、敬佛,难怪从娘亲身上总能看见慈祥和柔和。田媚儿安静的跪了一会儿,也感觉心境平静,如水一般宁静。良久,辰妃磕了三个头,欲站起来,却站立不稳。田媚儿连忙扶住了她。 “娘娘,你没事吧?”拉木很紧张。 “本宫没事。你现在的心境如何?”辰妃微笑着问。 “谢娘娘指点,拉木现在已经平静多了。”拉木低下了头。 “那就好!” “让娘娘担心,拉木罪该万死!”拉木朝着辰妃下跪磕头。 “你我主仆十多年的情份,又何必如此呢?快起来。”辰妃伸手要去扶拉木。 “可是,娘娘,你的腿本来就不好,今天又……”拉木哭着站起来。 “娘娘,你的腿怎么啦?”田媚儿想起刚才娘亲站立不稳,十分紧张。 “没事,老毛病而已。”辰妃说得倒是像没有事情。 “什么老毛病?媚儿现在就去请太医。” “不必了,太医也无能为力。” “怎么会无能为力呢?这……”田媚儿更是着急了。 “当年小皇子不幸去了,娘娘伤心不已,在灵堂里跪足了一晚,双腿就落下了病根。”拉木解释说。 田媚儿一愣,看来小皇子的死对娘亲的打击真的很大。心里对皇后的恨意就又增加了几分。 “娘娘,都要是拉木不好,让你的腿疾复发了。”拉木万分自责。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赶快送娘娘回宫休息吧。娘娘,让媚儿背你回去吧。”说完,田媚儿立即蹲了下来。 “这怎么行?本宫可以自己走的。”辰妃连连摆手。 “还是让拉木来吧?”说完,拉木也蹲下了身子。 “我的身体比你的强壮。”田媚儿朝拉木说完,又对辰妃说:“娘,娘,别推让了,上来吧。” “这……” “拉木,扶娘娘一把。”田媚儿见娘亲没有动,就只能喊拉木了。拉木犹豫了一下,就把辰妃扶到了田媚儿的背上。 辰妃虽然有些发福,但也不算太重,田媚儿背着她走路也还行。田媚儿心里还开心着呢,二十年来,她都要没有孝顺过娘亲,没做过女儿的本份,今天也算是尽孝了一回。(未完待续。) 158庄妃担心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寂静的夜晚,繁星闪亮。田媚儿和叶子托着下巴仰着头,在空荡荡的洗衣房里看着那满天的星光。 “真漂亮!”叶子忍不住称赞,眼睛一眨一眨的。 “对啊,想不到在这里看星星还是挺不错的。”田媚儿也附和着。 “媚儿,今晚的星光这么美,宫里应该会有许多人和我们一样,此刻也在看着星星发呆吧。”叶子猜测。 “不会。只有关雎宫的宫人才有这个兴致罢了。”田媚儿摇摇头。 “为何?”叶子不相信的看着田媚儿。 “这庞大的皇宫里,只有在关雎宫里才会有这份宁静。其它宫殿里的人都是明争暗斗的,哪会有这个闲情赏星星呢?”田媚儿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你是新来的宫女,又怎么会知道其它宫殿里的人是明争暗斗呢?”叶子更加疑惑了。 田媚儿一愣,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想了想,才解释道:“因为我有一姐妹也进了皇宫当宫女,我入宫前就听她提起过。” “原来是这样!”叶子好奇地问:“你那姐妹是哪个宫殿的宫女呢?” “是在一位嫔妃的宫殿里,但我忘了宫殿的名字。” “也是嫔妃的宫殿啊?那她的运气可没有我们的好了,皇上最宠爱的是辰妃,就算她已经去世了那么久,这份爱依然没变。我们这些当奴婢的都是托了辰妃娘娘的福。可以呆在关雎宫里真好!”叶子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是,能呆在关雎宫里真好!”田媚儿也觉得如今的自己很幸福。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可以在关雎宫里见到娘亲,娘亲还活着,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媚儿,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叶子突然问。 田媚儿语塞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还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呢。不过我在想,如此良辰美景,如果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赏星星,那该多好啊!”叶子继续自言自语。 和喜欢的人一起赏星?田媚儿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和焕一起看萤火虫的情景。心里一暖。嘴角上扬微微笑。不知道焕他现在正在做着什么呢?也在抬头看星空吗? “宫女都要等到25岁才可以出宫。那时候我已经老了,不知道还会有人喜欢我不?”叶子突然又叹了口气。 “25岁也不老!”田媚儿笑着抚摸着叶子的头,说:“而且我们的叶子长得貌美如花,喜欢你的人多着呢。” “媚儿真会说笑。”叶子羞涩的低下头。 叶子真可爱!田媚儿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无忧无虑,到了嫁人的年龄就找人嫁。活着简简单单,那该多好。 在同一时刻,同一天空下,少主府里。田焕慈也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那满天星星。 今晚的星空真是宁静!那天的晚上也是如此的宁静。媚儿笑着与萤火虫起舞的倩影一直都印在脑海里,那幅画面真美!也不知道媚儿现在如何?她在关雎宫里一切都好吗?牵挂如毒药在吞噬着田焕慈的心,思念不断。 永福宫里,托娅捧着炖好的燕窝进来。 “娘娘,燕窝已经炖好了。” 庄妃轻轻的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 “皇上赏赐给娘娘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娘娘吃了之后,肯定会青春常驻的。”托娅笑着附和。 庄妃想了想,说:“把皇上赏的燕窝给媚儿送一半去。” “娘娘,这……”皇上赏的燕窝都是极品。托娅有些不舍。 “怎么啦?不听本宫的话?”庄妃抬起头,看了一眼托娅。 “奴婢不敢。只是,皇后对田姑娘极有意见,娘娘若是对田姑娘太好的话,恐怕会惹皇后不高兴了。” “媚儿即将下嫁多尔衮,皇后早就不关注她了。把燕窝送去,她正好用得上。调理一段时间,成婚当天就更加漂亮了。”提起田媚儿,庄妃就一脸的疼爱,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似的。 “娘娘对田姑娘真好!”托娅感叹。 “哪天你出嫁了。本宫也会如此对你好的。” “奴婢不敢,奴婢要一辈子侍候娘娘。” “傻丫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庄妃抚摸着托娅的头。 “不,托娅不嫁。娘娘别丢下托娅。”托娅说着说着还哭了。 “好了,这事再说吧,别哭了。” “托娅现在就去给田姑娘送燕窝去。” “去吧。” 过了一会儿,托娅又捧着燕窝回来了。 “怎么又把东西拿回来啦?”庄妃感到奇怪。 “娘娘,田姑娘她不在乾清宫了。”托娅实话直说。 “不在乾清宫?那在哪里了?” “奴婢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庄妃顿感到不好。 “听小福子公公说,田姑娘中毒之后落下了病根。现在身体不适,离开乾清宫休养去了。” “落下了病根?怎么会这样?”庄妃皱起了眉头,担心不已。思考片刻,问:“那现在媚儿的人在哪里?本宫要去看她。”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公公他不肯说。”托娅低下了头。 “不肯说?” “公公说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不让任何人去打扰田姑娘。” “这事太奇怪了。”庄妃喃喃自语。觉得这事很有问题,但一下子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娘娘你别担心,田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庄妃不语,沉默想着什么。 “要不托娅再去问问公公,也许可以得知到什么。”托娅见庄妃担心不说话,就跟着担心起来。 “不必了,他既然不肯说,你再问也是徒然。”庄妃摆摆手:“你选退下吧,让本宫好好想一想。” “是,娘娘。” 媚儿虽然是御前侍女,带着准王妃的身份,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个宫女。皇上给予她的待遇早已经超出了御前侍女的待遇。这一回还不让人去打扰她?这事听起来怎么觉得很奇怪,不太合理?聪明的庄妃也想不出当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和庄妃一样,田焕慈也一直都在担心媚儿。而且他还把这些担心都化成了行动。在他们的训练基地,田焕慈、范承斌和长平正在看着众士兵在训练。 “大哥,有这么一群好兄弟,我们夺回江山有望了。”范承斌激动的说。 “兄弟们日夜训练,等的就是那一天。”田焕慈点点头,他是迫不及待了。 “到时候,你们兄弟俩来个里外配合,杀了那个狗皇帝,为父皇母后报仇。”长平咬牙切齿。风一吹来,白发随风飘飘。 “长平姐请放心,到时候承斌会带着军队在皇城里接应大哥的。狗皇帝是插了翅膀也难飞了。”范承斌不单单要夺江山,他还盘算着要当皇帝呢。 “好兄弟!”田焕慈握起范承斌的拳头。长平也凑过去,握起他们两人的拳头。姐弟同心的这一幕不知道还能维持到多久?明年今日,还能如此同心吗? 小炤在少主府前徘徊着,他想在这里等杨青衣,但又害怕见到杨青衣,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炤躲避杨青衣几天了,想着这样下去可不好。毕竟他还想通过杨青衣的关系找到大哥和长平姐的。可是小炤又害怕一见到杨青衣,他就会逼自己娶绿绮。想来想去,小炤还是决定找杨青衣说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娶绿绮的。 不过小炤万万没有想到,他等来的不是杨青衣,而是绿绮。一看见绿绮从少主府里出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绿绮也看见了小炤,眉头立即紧皱,恨恨的瞪着他。 她是在干嘛?在瞪我呢?难道杨大哥跟她说了我的态度,她恨我不娶她?遭了,真的被这个男人婆看上啦?小炤越想越觉得害怕,立即撒腿就跑。 他干嘛如此害怕?还跑啦?这算是什么男人?绿绮心里不舒服,就追了上去,嘴里还喊着:“喂,你别跑!” 男人婆追来了,得跑快一点。绿绮越是在后面追,小炤就越觉得他无法脱身了。一害怕就跑得更拼命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绿绮追着喊着。 “你追我干嘛啊?就算让你追上,我也不会娶你的。”小炤一边跑一边回过头喊。 “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谁要他娶了?绿绮恼羞成怒,火气要冲天了。 一开始绿绮只是不满小炤一见到她就跑,现在是一心要追上小炤,跟他说个清楚。不是小炤不娶她,是她不愿意嫁给小炤。但小炤哪里懂得绿绮的心思呢,还一心以为被绿绮看上了。若是被追上了想必要被霸王硬上弓了。他才不会停下来呢,拼了命也得跑,把绿绮甩得远远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大街上奔跑着。跑得气喘吁吁,也不肯停下来。绿绮眼看还是追不上小炤,咬了咬嘴唇,身子一跃,运用轻功飞身直接跳到小炤面前,拦住了他。 “啊——”小炤大吃一惊,立即转身要往回跑。却被绿绮在身后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疼,疼……”小炤生疼的求饶。 “还跑不跑?”绿绮得意地问。 “不跑了,不跑了。快放手。”(未完待续。) ps:祝亲们情人节快乐!不管有没有情人,都要快快乐乐喔! 159辰妃怀疑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绿绮突然一松手,小炤一下子站立不稳,后退了几步。样子很狼狈。 “男人婆!”小炤一生气,就破口大骂。 “你说谁是男人婆?”绿绮瞪起了双眼。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小炤是绝对不会娶你这个男人婆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啪——”小炤话音刚落,脸就遭到了绿绮的重重一巴掌。 “你敢打我?”小炤虽然挨了不少苦,可是从来没有被人打过,现在感觉脸被打得火辣辣的。 “打你又怎么样?”绿绮双手插腰,趾高气昂。 “难怪你嫁不出去!男人婆!”小炤狠狠的又骂了一句。 “啪——”的一声,绿绮又扇了一巴掌。 鸣鸣,左右脸都中了这男人婆的五指山了,叫他如何出去见人啊?小炤顿感悲哀。 “本姑娘警告你,你敢再对本姑娘出言不逊,本姑娘就拧下你的脑袋。”绿绮做出一个杀头的姿势。 小炤憋憋嘴,心里不满,却不敢再说话。要怪就只能怪他不懂武功,被一个男人婆欺负却还不了手。 王爷府里,管家福叔正在打点着多尔衮成婚的事宜,叮嘱着下人把府里安排得喜庆洋洋的。嫡福晋经过看见,心里很不是滋味。 “侧福晋真是有福气啊,还没进门,就有一大群人为她忙出忙进的。”嫡福晋的醋瓶子早就打破了。 “嫡福晋!”福叔连忙上前向嫡福晋问好。 “福叔的眼里还有我这位嫡福晋吗?”嫡福晋白了福叔一眼。 “嫡福晋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嫡福晋是府里女主人,老奴对嫡福晋是尊敬有加啊。”福叔不在意嫡福晋的冷言冷语,反而陪笑着。 “话说的真好听,说不准等侧福晋一进门,你就成了墙头草了。” “嫡福晋请放心,老奴只认嫡福晋一位女主人。” 嫡福晋听了倒是顺了顺气,缓了缓语气说:“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老奴愚钝,不知道应该如何证明呢?” “把婚礼给我弄砸了。”嫡福晋脱口而出。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嫡福晋,万万不可啊,使不得,使不得啊。”福叔连连摆手。 “还以为你真的是忠于我呢。哼,原来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嫡福晋立即又转换了态度。 “老奴不能把婚礼弄砸,那是为了王爷和嫡福晋啊。” “哼,你还敢强词夺理?” “老奴不敢!嫡福晋请想一想,这婚事可是皇上赐的。如果婚礼弄砸了,皇上怪罪下来,不就是王爷和嫡福晋糟殃吗?”福叔好心劝说。 嫡福晋细想了一下,福叔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所以啊,这婚事不但不能砸,还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一来给了皇上颜面,二来也会让外人觉得我们嫡福晋够大度,对王爷是爱屋及乌。”福叔继续说。 “竟然如此,你就继续忙吧。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说完,嫡福晋欲转身离去。 “嫡福晋,请留步。”福叔把嫡福晋叫住。 “还有什么事?” 福叔走上前,轻声说:“老奴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对王爷的脾性很了解。王爷他就是口硬心软,其实他心里是很明白谁才是最重要的。” “福叔的意思是?”嫡福晋的态度又好转了。 “嫡福晋出身高贵,阿玛又是大将军。王爷将来是要成就一番大业的,肯定很需要嫡福晋这位贤内助,侧福晋是绝对比不上的。”福叔小声说。 嫡福晋听了之后恍然大悟,瞬间笑脸嫣然:“那是当然。也只有我才有这个能力。” “所以嫡福晋是完成没必要把侧福晋放在眼里。” “谢谢福叔提醒!”嫡福晋听了之后,沾沾自喜的离去。 看着嫡福晋离去的背影,福叔摇摇头,心里直叹气。希望王爷有一天真的能想明白。嫡福晋对他有多重要吧。皇上已经年老,众皇子还年幼。而王爷文才武略,年轻有为,仍是接管江山的不二人选啊。以王爷的实力,若是他想当皇帝,嫡福晋的阿玛助上一臂之力。那并不是一件难事。怕就是怕王爷没有这个心,又或者庄妃会让王爷打消这个念头。福叔希望他这个猜测是错的,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见王爷登上皇位。 傍晚时分,辰妃和往常一样在花园里采花。田媚儿匆匆赶去,无论有多忙,每天她都是必到的。 “媚姑娘,你来了?”拉木老远就向田媚儿打招呼了。自从田媚儿背了辰妃回宫后,拉木对田媚儿的态度就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了,变得热情得很。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一见到辰妃,田媚儿就笑得开心。 “本宫也是刚刚到。”辰妃也很喜欢媚儿这个小姑娘。 “娘娘,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的百合花可真新鲜啊。”田媚儿俯下身子闻了闻花香。 “对啊,今天就多采一些吧。” “娘娘,让媚儿帮你一起采吧。” “好。” 说采就就采,田媚儿挽起手袖,轻轻地摘下一朵百合花放在篮子里。刚才还微笑着的辰妃,突然收起了笑容,愣愣的站在原地,紧紧的盯着田媚儿手腕上的玉手镯。田媚儿和拉木正开心的采着花朵,丝毫没有察觉到辰妃的异样。 “妹妹,姐姐把这玉手镯送给你。”年轻时的辰妃把手腕的玉手镯脱下,笑着递给庄妃。 “姐姐,这玉手镯可是你最喜欢的,妹妹怎么能要呢?”庄妃推托不收。 “妹妹明天就要入宫了,姐姐也没有什么送你的。这玉手镯跟了我很多年了,如今就送给妹妹,让妹妹留在身边作为纪念吧。” “那妹妹就收下了,谢谢姐姐。” 这玉手镯是当年庄妃入宫前,辰妃送她的。那个时候,辰妃还没有遇见皇太极,庄妃比她先一步入宫。陈年旧事记忆犹新。为何这只玉手镯会落在媚儿的手里?难道是妹妹送她的? “娘娘,娘娘……”拉木轻声唤着辰妃,打断了辰妃的思绪。“娘娘盾这些花够了吗?” 辰妃看也没有看篮子,随口应了一句:“够了。” “娘娘,那我们回宫吧。” “不急,还早呢。”辰妃并没有离去的意思,扭过头看了一眼田媚儿,问:“媚儿,你入宫多久了?” “媚儿是新来的,才来了不到一个月。”田媚儿撒谎说。 “那你入宫后有没有见过哪位娘娘?宫里还有皇后娘娘、庄妃娘娘、大贵妃娘娘等等,你有见过她们吗?”辰妃继续试探着。 “没有,媚儿只见过辰妃娘娘。”说着说着,田媚儿就笑了。拉木一听,也扑哧一声笑了。 她没见过玉儿?那这玉手镯是怎么来的?辰妃更加疑惑了。难道是她入宫前就已经认识玉儿了?想了想,辰妃又问:“媚儿,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 “家?”田媚儿一愣,家早就散了,没有了。一想起就心酸。不过田媚儿还是很平静的说:“家里有还有爹和娘。”在她心里,有疼爱她的爹和娘就够了。那讨厌的姨娘和妹妹直接被她忽略了。有爹和娘的家是田媚儿渴望的幸福之家。 “他们一定很疼爱你吧?”辰妃随口说了一句。 “是的,他们都很疼爱媚儿,爹和娘的感情也很好。”田媚儿继续幻想,想象心中的那个家。 辰妃点点头,没有再问。因为她没有问到她想知道的问题。 “娘娘,时间不早了,该回宫用膳了。”拉木在旁边提醒。 “媚儿,你也一起去吧。”辰妃握着田媚儿的手,指尖触碰着玉手镯。这一回,她是确定了这玉手镯就是她送给庄妃的那一只。 “谢娘娘,奴婢还得回洗衣房干活去,就不陪娘娘了。”田媚儿当然也想跟着去,只是害怕会遇见皇太极。一旦遇见皇太极,那么她带娘亲离宫的计划就要泡汤了。不能去,一定要忍住。 “那好吧。明天见!明天你还会来吧?” “一定,媚儿明天一定还会来。”就算辰妃不叫,田媚儿也会来的。有见到娘亲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事实证明田媚儿的担心是多余的,皇太极并没有来和辰妃共膳,只有辰妃一人在正宫里用膳。 “娘娘似乎很喜欢媚姑娘。”拉木笑着说。 “这小姑娘是挺可爱的。”辰妃点点头。 “媚姑娘心地还真是挺不错,对娘娘又好。” “她对本宫好?”辰妃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媚姑娘对娘娘可是极好呢。那天娘娘范了腿疾走不了路,媚姑娘当时紧张得不得了,一路背着娘娘回来也没喊过一声累。” 轻拉木这么一说,辰妃也想起了当时媚儿的模样。当时的媚儿确实很紧张。令辰妃想不通的是,她和媚儿相识的时间不长,貌似感情还没有去到那么深。 “以前拉木还提防着媚姑娘,现在是对她一万个放心了。”拉木对田媚儿的印象是完全改观。 辰妃放了下碗筷,吃不下去了。一只玉手镯引起她心中许多疑问,一连串想不通的问题都萌生了。(未完待续。) 160有人想见田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娘娘,怎么不吃啦?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不是。只是本宫突然想起了庄妃妹妹。许久不见,很是挂念。” “娘娘,皇上不是常常对你说,庄妃娘娘她好着吗?娘娘不用挂心,还是先用膳吧。”拉木安慰说。 “皇上说得再好,也是比不上亲眼所见的。”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妹妹了,辰妃确实也是很想念庄妃。 “拉木很理解娘娘的心,可是娘娘是不能见庄妃的。当年皇上让娘娘假死,骗过了所有人。如果娘娘再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么皇上就是失信于众人了。” “本宫知道,本宫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辰妃苦笑。 “娘娘,让你受苦了。”看着辰妃难过,拉木也不好受。 辰妃低头沉默不语。不能见玉儿,也就无法得知玉手镯的事情了。看来也只能从媚儿的身上下手了,只有从媚儿的嘴里得到答案了。 王府已经在张罗婚事了。多尔衮对此非常上心,下了朝就直奔去找田媚儿。打算把张罗的情况跟她说,也好征求她的意见。田媚儿的房门紧闭,多尔衮敲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应,推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不在房间,也不在皇上身边,媚儿去哪了呢? “王爷!”多尔衮一转身,就遇上了小福子。 “媚儿呢?”多尔衮正好想找个人问问。 “回王爷,田姑娘她不在乾清宫。”小福子直话直说。 “不在乾清宫?她今天休息?” “是的,她休息。”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她在……” “朕还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皇太极突然出现,打断了小福子的话。 “皇兄。” “皇上!” 多尔衮和小福子一同向皇太极行礼。 “皇兄找臣弟有事?” 皇太极没有回应,而是笑着说:“如果不是朕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多情的王爷找侧福晋还找到乾清宫里来了。” “皇兄别笑话臣弟了,臣弟哪里多情了?”多尔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还不承认?你在宫外风流倜傥就算了。还到宫里来把朕的御前侍女也拐走了。本来朕的御前侍女当得好好的,这下竟然成了你的侧福晋。朕不管,你得还朕一名御前侍女。” “哈哈哈……”多尔衮一听。被逗乐了,立即拍着胸膛说:“不知道皇兄弟对御前侍女有什么要求?臣弟一定满足。” “此话当真?”皇太极故意加重语气。 “臣弟绝不食言。” “好,朕就要田媚儿!” 多尔衮一愣,紧皱眉头。不知所措。小福子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沉默了片刻之后,皇太极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小福子一头雾水,多尔衮心里发慌,猜不出皇上的心思。 “看你紧张的,朕和你开玩笑的。”皇太极拍了拍多尔衮的肩膀。 “臣弟也觉得皇兄是在开玩笑的。”多尔衮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朕既然已经赐婚了。时间一到,自然会八人大轿把侧福晋送到王府去。” “谢皇上!” “不过呢,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破!婚前三个月是不能见面的,你都忘记了吗?” “臣弟是开心得糊涂了。臣弟……臣弟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说完,多尔衮笑着退下。 多尔衮一走,皇太极的笑容立即就收起了。扳着脸对小福子说:“田媚儿的行踪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的,皇上。”为何不能告诉任何人呢?小福子虽然心里纳闷,但还是满口应着。 “皇上,前几天。庄妃娘娘身边的托娅也曾问过田姑娘的行踪。”小福子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庄妃?”皇太极沉思了。 “是的,是庄妃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 “若她再问,你什么也别说。”皇太极吩咐道。 “是的,皇上。小福子紧记。” 离开乾清宫的多尔衮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去一趟永福宫。见一面玉儿是否安好。 多尔衮的婚事将近,如今和庄妃再见面,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略感尴尬。 “婚事准备得如何了?”还是庄妃先开口。 “在准备了,有福叔帮忙。我不用操心。”多尔衮淡淡的回应。 “福叔办理最妥当了。有他在,确实用不着操心。”庄妃也是了解福叔的。可以说,王府里的上上下下她都要认识。 多尔衮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问:“你过得好吗?” 庄妃微微一笑,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多尔衮所指,多尔衮是在担心她想不开。两人又是短时间的沉默。 “你知道的,我一向坚强,过得自然不错。”庄妃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笑得像哭一样难看。 “那就好!”多尔衮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此次来就是想见玉儿一面,既然已经见了,也应该走了。“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庄妃拿出一块手帕,说:“这手帕是送给媚儿的,既然今天你在,你就把它转交给媚儿吧。” 多尔衮接过手帕,看着手帕上刺的鸳鸯,栩栩如生,非常漂亮。玉儿的刺绣一向是公认的极棒。只是玉儿亲自为媚儿刺绣,刺的还是一双鸳鸯,玉儿的心该有多痛啊!多尔衮感觉绣花针在一根一根的刺着自己的心。 “你们即将成亲,王府自然是什么也不缺,我就送她一块手帕吧。曾经你们能像鸳鸯一样永不分离。”庄妃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的说。 永不分离?这话从玉儿口中说出来,多尔衮感觉特别心痛。他深深的呼吸一下,才缓过神说:“谢谢。大婚之日,我会亲手交给媚儿的。” “为何不现在就交呢?” “媚儿她,今天休息,不在乾清宫。” 不在乾清宫?庄妃突然想起了托娅说过的话。媚儿还没回乾清宫,是否病得很重?想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明天呢?”庄妃不依不晓。 “皇兄说,不能破了老祖宗的规矩。婚前三个月不应该见面。” “是皇上说的?”庄妃更加疑惑了。 “其实皇兄说得也对。老祖宗的规矩是不能破的。” 庄妃不语了,只是微微一笑。她心里想的可不是老祖宗规矩的问题了。 多尔衮离去了许久,庄妃依然一个人在发呆,眉头紧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娘娘,你别难过了,可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啊。”托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还以为庄妃又为王爷而伤心了。 “你说什么?”庄妃还没有反应过来。 “娘娘别再为王爷而伤心了。”托娅确实是忠心的侍女。 庄妃一愣。原来托娅是说这个。庄妃张了张嘴,想着解释,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微一笑。 “娘娘,要不托娅陪你出去走走吧。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呢。” “好!不过不是去御花园,而是去乾清宫。”庄妃决定要为媚儿做些事情。 “是,娘娘。奴婢现在就去备轿。” 乾清宫里,小福子正守在殿外。一看见庄妃,立即迎上去:“小福子向庄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上呢?”庄妃直接问。 “回庄妃。皇上正在殿内批阅奏摺。” “本宫要见皇上。” “请庄妃稍等,奴才现在就去通传。” 小福子匆匆进殿报:“皇上,庄妃娘娘求见。” “庄妃?是为了何事?”皇太极抬起头问。 “回皇上,庄妃她没有说,奴才,奴才不知道。” 皇太极想了想,摆手说:“不见!” 小福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皇上会拒见庄妃,一时间忘记了回应。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是的。皇上。” 见小福子出来,庄妃欲稳步进殿,却被小福子拦住了:“庄妃娘娘,皇上说奏摺太多。忙不过来,就不见娘娘了。” “怎么可能?公公,你是不是听错了?皇上怎么会不见娘娘呢?”托娅插嘴问。 “托娅姑娘,皇上不是不见娘娘,是不见任何人。” “可是……” “算了。”庄妃打断了托娅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转过脸笑着对小福子说:“田媚儿即将嫁入王府。本宫身为她的皇嫂,总该送她些东西的。只是发愁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今天既然来到了乾清宫,那就请公公带路,本宫想见一见田媚儿,问问她喜欢些什么。” “这……”小福子犯愁了,怎么个个都想见田媚儿?皇上又交待了不给见,也不许多说。 “怎么啦?皇上不让见,难道连一名宫女也不让见吗?”托娅又插嘴问了。 “不是,不是。”小福子连连摆手说:“只是田姑娘不在乾清宫。” “那她在哪里呢?”庄妃紧盯着小福子的脸问。 “奴才也不知道。娘娘送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田姑娘都会喜欢的。就不必去问她了。”小福子陪笑着说。他自然是听皇上的,皇上不让说,就是不能说。 庄妃听了脸色凝重,一言不发。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娘娘不过是想见一名宫女而已。” “托娅,回宫。”庄妃打断了托娅的话,转身就走。 “恭送娘娘——”小福子在身后大声喊,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161辰妃惊见媚儿容颜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竟然敢不听娘娘的话?胆子也太大了。” “越想越生气,他小福子凭什么嚣张?” 回途路上,托娅一路上抱怨不停,自言自语。庄妃则是全程黑着脸,不发一言。托娅说了什么,她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媚儿的情况不好!这是庄妃几乎可以断定的事情。若不是媚儿病重了,就是皇上软禁了她。前些日子才见过媚儿,当时看她的样子很是挺精神的。庄妃不相信她会突然病重。如此说来,难道真的是皇上软禁了她?不让任何人接近?但为何皇上要软禁媚儿呢?难道是因为媚儿长得像辰妃,皇上不愿意让她嫁给多尔衮?如果真的如此,该如何救媚儿出来?她一己之力又能做到什么?庄妃越想越害怕。 “不回宫了,去昌乐宫。”庄妃突然对托娅说。 “是,娘娘。”托娅心里疑惑,庄妃一向和大贵妃不和,怎么突然间要去昌乐宫呢? 庄妃突然来访,大贵妃也是一脸的愕然,不过还是笑着迎上去。 “妹妹向姐姐请安!”庄妃福身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快请坐。”大贵妃眯着一双凤眼盯着庄妃看,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妹妹吹到昌乐宫里来了?” “姐姐说笑了。妹妹刚好去乾清宫看望媚儿,路过昌乐宫,就过来看看姐姐。”庄妃也看似是漫不经心,却是句句耍心计。 多疑的大贵妃果然中了计。一听到庄妃去看望媚儿,笑容立即收了起来,不高兴了。 大贵妃的神情,庄妃都看在眼里,嘴角上扬,继续说:“妹妹以前是不太喜欢媚儿。不过竟然她即将嫁入王府了,妹妹身为皇嫂,就过去看看她。也顺便送些礼物过去。”庄妃还特意把“礼物”两个字说得重些。 “想不到妹妹还挺会收买人心的。”大贵妃冷冷的说了一句。 “王爷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妹妹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原来庄妃也在打多尔衮的主意,为她的儿子铺路?大贵妃暗叫不好。想了想,冷笑一声:“本宫觉得媚儿未必会领这个情。” “可是妹妹见媚儿收了礼物之后。笑得合不拢嘴巴,她挺开心的,又怎么会不领情呢?”庄妃笑了笑。 大贵妃一愣,田媚儿这么容易就被庄妃收买啦?岂有此理,田媚儿明明是她的人。怎能被庄妃抢去呢? 庄妃见大贵妃神色凝重,估计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笑了笑,就说:“妹妹还是不打扰姐姐了,先告退。” “妹妹慢走,不送了。” 庄妃的猜测果然没错。她刚离开昌乐宫,大贵妃就迫不急待的提着礼物去找田媚儿了。当然大贵妃也是被小福子挡在了门外,这也是庄妃预料中的事。庄妃并不是要让大贵妃真的去见媚儿,只不过是想借她的嘴巴广而告之。大贵妃一向爱面子,听庄妃说给田媚儿送了礼物,她又怎么会认输呢?所以就算没见到田媚儿。她也不会承认的,一定会说慌已经把礼物都送给了田媚儿。不出三天,相信宫里的嫔妃们也都会知道大贵妃给田媚儿送礼去了。一些有心的嫔妃自然也不会落后,一定会跟着效仿。想见田媚儿,想巴结田媚儿的人多了,难道皇上还会一意孤行的继续软禁田媚儿吗?庄妃这一招高明,要集众人的力量来对抗皇上。 几天下来,小福子可是头都大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前来找田媚儿的嫔妃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还个个都带着礼物过来,说是皇嫂给侧福晋送礼物来了。为了挡住嫔妃们,小福子可是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几天下来,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嫔妃。 田媚儿不知道辰妃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依旧每天都到花园,陪着辰妃采花。今天她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到来。满心欢喜的等着。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依然没有见到辰妃的影子。 “难道娘亲今天不来了?”田媚儿喃喃自语。一想到可能见不到娘亲,心里就不免有些失望。 又过了许久,只见拉木匆匆的赶来,田媚儿连忙迎上去。 “拉木,怎么只有你一人?辰妃娘娘呢?娘娘怎么没来?”田媚儿开口就问。 “娘娘她……”拉木面露难色。 “娘娘她怎么啦?”田媚儿急了。 “娘娘今天不舒服。就不过来了。拉木采些花也就回去照顾娘娘了。”说完,拉木急匆匆的开始采花。 “娘娘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的?请太医看了吗?太医怎么说?”一听见辰妃不舒服,田媚儿就紧张了起来,一连串的问。 “娘娘不肯请太医。”拉木脱口而出。 “为何?” “娘娘是腿疾犯了。娘娘说是老毛病,就不肯请太医看了。” “那怎么行?老毛病也要看啊。你怎么不劝劝?” “拉木也劝过了,可是娘娘就是不听。可怜娘娘现在是疼得连站也站不稳了。”说到伤心处,拉木还抽泣着。 “别采花了,你快去请太医到正宫为娘娘看病吧。”田媚儿一把夺过拉木的篮子。 “但娘娘说了,不让请太医的。拉木得听娘娘的。”拉木摇摇头。 “你……你这是愚忠。”田媚儿被拉木气得不轻。 “要不,媚姑娘,你到正宫去劝劝娘娘吧。也许娘娘会听你的。”拉木期盼地看着田媚儿。 “这……我……”田媚儿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媚姑娘,娘娘她现在真的疼得很辛苦啊。拉木真的担心娘娘会……” “好,我跟你去。”为了娘亲,田媚儿是割出去了。 “谢谢媚姑娘。”拉木转过脸就是裂嘴一笑。 一到正宫,田媚儿就看见辰妃半躺在床上。田媚儿立即冲过去,紧张地问:“娘娘,你没事吧?还好吗?” “媚儿,你来了?放心吧,本宫没事。”辰妃微微一笑,但看上去精神并不好。 “拉木都已经说了,娘娘的腿疾又犯了。怎么不请太医来看看呢?”田媚儿皱起了眉头。 “都是老毛病了,又何必麻烦呢?”辰妃看见田媚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便伸手想帮她持平。手还没有触碰到田媚儿的脸,田媚儿非常敏感,连忙后退了些,令辰妃的手够不着。 辰妃一愣,媚儿是在害怕什么?辰妃的心里更加怀疑了。 “娘娘,让媚儿去把太医请来吧。”说完,田媚儿欲转身离去。 “不——”辰妃一手拉着田媚儿,指尖又触碰到了玉手镯。 “娘娘,身体不适就是要看太医的。”辰妃的拒绝令田媚儿的语气有些急了。 辰妃依然没有放手,微微一笑,说:“媚儿似乎很关心本宫。” “那是必须的!”田媚儿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为何呢?”辰妃盯着田媚儿的眼神问。 “因为……”田媚儿停顿了片刻,想了想,才说:“因为媚儿很喜欢娘娘,不希望娘娘有事。” “哈哈哈……本宫也很喜欢媚儿,像喜欢女儿一样喜欢媚儿。” 辰妃的话音刚落,田媚儿整个人都呆住了。真的吗?像喜欢女儿一样喜欢她?心一激动,眼睛就湿润了。媚儿的反应都落进了辰妃的眼里,疑惑更是有增无减。 “既然娘娘喜欢媚儿,那就听媚儿的话,请太医来。好吗?”田媚儿轻声哄着辰妃。 “本宫的女儿如果还活着,年纪应该也和你差不多吧。”辰妃没有回应,而是转话了话题。 田媚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很想扑到辰妃的怀里说,我就是你的女儿,我活着!我好好的活着。 “娘娘的女儿现在在哪里呢?”田媚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一出生就夭折了。”辰妃的眼神充满着悲哀。 一出生就夭折了?娘亲以为她已经死了?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还活着。是谁说她夭折了?娘亲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才会二十年来都没有主动找到她吗?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感受到母爱?田媚儿越想越委屈,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了。 “媚儿,你怎么哭了?” “媚儿是觉得娘娘的女儿太可怜了。” “你说得没错,本宫的女儿太可怜了。是本宫对不起她,她一定会很恨本宫了。”辰妃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娘娘别哭,你的女儿不会恨你的,她很爱你,很爱很爱。”田媚儿抬起手帮辰妃擦眼泪。 “谢谢你的安慰。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媚儿不是在安慰娘娘。母女情深,你的女儿是一定不会恨你的。” “母女情深,母女情深……”辰妃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更加伤心。 “娘娘别哭,别伤了身子。”田媚儿帮辰妃擦着眼泪,却忘记了自己的泪也在流。 辰妃见田媚儿也哭得伤心,拿着手帕也为她拭擦泪水。田媚儿的泪水流得凶,面纱早就湿透了。一不留情,面纱便随着泪水款款落下。一瞬间,两张相同的脸,两双眼睛,一双惊慌,一双惊讶,四目相对。(未完待续。) 162慌落而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今天是大年三十,给大家拜早年啦!祝亲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要开开心心喔。爱你们!么么达…… 辰妃眼睛一眨也不眨紧盯着田媚儿的脸。世界上竟然有人长得跟她一模一样,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田媚儿更是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谁?”辰妃开口问。 田媚儿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头想了想,把面纱重新戴好,深深地看了一眼辰妃,一句话也没留,转身就跑。 “别走!”辰妃急着下床,却拦不住田媚儿。 “娘娘,媚儿她……”拉木也是惊得不得了。 “快追!把她带回来。”辰妃急着喊。 “是,娘娘。”拉木立即追出去。 辰妃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田媚儿的容颜和神情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本来装病想把媚儿引到关雎宫里来,只是为了问她玉手镯的事情。想不到却发现媚儿的容貌竟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为何她会长得如此像自己?明明是送玉儿的玉手镯,为何会戴在媚儿的手上?媚儿到底是谁?看田媚儿的年纪应该也只有二十出头吧,如果女儿还在,也就是这个年纪。辰妃想着想着,记忆不由自主回到了以前。 辰妃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皇太极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辰妃才慢慢醒来。看着面前的人是皇太极,看着四周的金碧辉煌,还缓不过神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皇宫,是朕把你带来的。”皇太极握起辰妃的手,心疼的说。 “我怎么会在皇宫里?”辰妃感觉头很疼。想了许多,才记起来,她临产了,产婆说她难产。在生产的过程中她昏了过去。怎么一醒来就在皇宫里了?那么孩子呢?孩子在哪里?“孩子呢?我的孩子呢?”辰妃非常紧张的问。 “孩子不幸夭折了,没能活下来。”皇太极轻声说。 “不可能的。我对产婆说,要保小的,为何不保我的孩子?为何不保我的孩子?”辰妃悲痛欲绝。泪水直流。 “你才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别再伤心伤了身子。”皇太极紧紧的把辰妃抱入怀。看着辰妃伤心,他也难受。 “孩子,我的孩子……” “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太难过。” “不,我不相信。我要回去看我的孩子。”辰妃挣扎着要下床。 “朕不允许!朕才刚刚救回你,不允许你再有危险。留下来,留在朕的身边。朕会好好保护你的。”皇太极没有给辰妃离开的机会。 后来辰妃从皇太极口中得知,她的孩子是个女儿,一出生就夭折了,她甚至还没有机会看女儿一眼。而造成她难产的人是夏永九,是夏永九害死了她的女儿。万念俱灰之下,辰妃不再回夏府。决定留在皇宫里,当了皇太极的辰妃。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伤心事本已成了过去。但田媚儿的出现又沟起了辰妃对女儿的思念。由其每当看着媚儿手上戴着玉手镯,辰妃就会有一种错觉,觉得田媚儿就是她的女儿。 田媚儿匆匆赶回洗衣房,立即把房门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媚儿,你怎么啦?如此慌张?”叶子关心的问。 “叶子,帮我,帮帮我。”田媚儿紧紧的握着叶子的手。 “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发生了什么事?别急,你慢慢说。” “我要离开洗衣房几天,你先帮我顶着。”田媚儿欲立即逃离。 “你要离开洗衣房?那你要去哪里?”叶子非常吃惊。可知道关雎宫的宫人是不能随意离宫的。媚儿当然也不行。那么她离开洗衣房,能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田媚儿当然知道关雎宫的规矩。只是她不能再呆在洗衣房里了,否则娘亲一定会来找她的。 “那你就别走吧。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我一定要走。你就帮顶几天活儿。求求你了,叶子。” “可是……” “叶子,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了。”田媚儿恳求说。洗衣房的活不多,只要宫女不违反宫规,只要有人干活。管事的姑姑是不会管宫女的出勤率的。况且大家都戴着面纱,田媚儿俏俏离开也不会被察觉。 “那好吧。但你要尽快回来。” “好。我会的。” 田媚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迅速离开了洗衣房。她要去哪里?她能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也许也是时候离开关雎宫了。 “娘娘、娘娘……”拉木急匆匆地跑回正宫。 “怎么只有你一个?媚儿呢?”辰妃张着眼睛往门外看。 “拉木追不上媚儿。媚儿她会武功,她会飞的。” “媚儿会武功?”辰妃不太相信。 “是啊,她一跃就飞走了。拉木根本就追不上。娘娘,你说她为什么要跑?是不是要对娘娘不利?” 辰妃沉默了,她也不知道田媚儿为什么要跑。 “娘娘你还活着的消息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媚儿她会不会出卖娘娘?还是赶紧把这事告诉皇上吧,让皇上把媚儿捉回来。”拉木提议。 “不!不能让皇上知道。” “可是娘娘……” “这是本宫的命令,这事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辰妃说话的样子非常严肃。 “是的,娘娘。拉木听娘娘的。” 辰妃这才舒了口气,想了想,问:“媚儿她长得是不是真的很像本宫?” “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拉木脱口而出。 “真的想不到竟然会有人长得和本宫一模一样。”辰妃到现在也还不相信。 “娘娘,拉木总是觉得媚儿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不怀好意。”拉木担心。 “可是她并没有对本宫不利,她还背过本宫。”辰妃摇摇头,不相信。 拉木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娘娘。也许媚儿她的目标是皇上!” “皇上?” “对。她是想通知娘娘而接近皇上。她想当妃子。” 拉木说的话虽然只是猜测,不过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有哪个女人不想当凤凰的。况且媚儿还长了一张和辰妃一模一样的脸。足够让皇上动心了。 “真是想不到媚儿她如此有心机。枉娘娘还那么相信她。”拉木是越想越生气了。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别乱说。”辰妃还是不相信拉木的猜测。 “娘娘,你想一想。为何媚儿她一直都戴着面纱?她就是害怕你看见她的容貌。计划被打破。”拉木分析说。 “宫女戴面纱是关雎宫的规矩!”辰妃维护田媚儿。 “可是……可是为什么娘娘一看见她的容颜,她就跑了?”拉木不服气,继续说。 这也是辰妃疑惑的地方,她也想不明白。 “娘娘,你就别维护她了。” “本宫相信媚儿。她一定有苦衷的。一切都等找到她再说吧。” “是的,娘娘。” “你到洗衣房去找找,媚儿应该回洗衣房里去了。不过你切记,要低调,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辰妃吩咐说。 “是的,娘娘。拉木现在就去。” 拉木的担心,辰妃也想过。不过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要她相信媚儿。她也不知道为何,对媚儿有一种很特殊的亲切感。还记得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媚儿,当时她泪流满脸。辰妃看着就心疼。话说回来,为何当时媚儿一见到她就流泪呢?难道媚儿认识她?玉儿送媚儿玉手镯是否是有原因的?辰妃总觉得当中是有事情她是不知道的。 田焕慈收到消息,说有一间客栈最近的生意特别好。闲着没事,就独自过去看看。正好看见小炤在表演口技。小炤的口技演得确实不错,声情并茂。引来一阵又能一阵的欢呼声和掌声。 想不到他的口技那么好,倒有几分杨老将军的技术。田焕慈也是很惊讶。记得小时候,杨老将军就很喜欢教他们姐弟三人口技,他们姐弟三人也喜欢学。由其是炤弟,整天都围着杨老将军,让他教。 “皇上。臣妾敬你的。”小炤的一句女声话音刚落,田焕慈就想起了杨老将军说的那一句。这声音、这表情实在太像杨老将军了。 田焕慈晃了晃脑袋,小炤不认识杨老将军,杨老将军也从没有教过他。又怎么会像呢?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少主!”掌柜坐在田焕慈的旁边。 田焕慈点头应着。 “小炤为我们客栈赚了不少银子,还好有他。”掌柜对小炤似乎很满意。 “口技表演是谁想出来的?想法不错。”田焕慈也认同。 “是小炤他自觉奋勇的。” “哦?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是啊。小炤说他从小就学口技了,而且是特别喜欢。”掌柜笑了笑。 “从小就学?他不是一名孤儿吗?跟谁学的?”田焕慈好奇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那么卖力也是看在银子的份上。” “银子?” “为了挽回客栈的生意,属下答应给予小炤增加一倍的工钱。” “一倍的工钱?看来他还真的很喜欢银子。” “听店里的伙计说,小炤是为了多赚银子。买房子和家人一起住。可是他明明是个孤儿,又哪来家人呢?这个属下也想不明白。”掌柜耸了耸肩膀。 这事,田焕慈也曾的杨青衣说过。原来是真的!这个小炤还真奇怪,明明是个孤儿,却有家人。拼命的赚钱,为的就是给家人买房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也许是小炤的口技表演打动了田焕慈,他突然有一种想深入了解小炤的想法。(未完待续。) 163田媚儿欲离开关雎宫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拉木是正宫里的人,就算她戴着面纱,别人也能一眼就认出她。她一去到洗衣房,管事的姑姑立即就迎上去了。 “拉木姑娘到访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姑姑开口问道。 “姑姑,我是来找一名叫媚儿的宫女的。她的手帕拉在我这里了,我是来归还的。”拉木拿出一块手帕晃了晃说。 “媚儿?”姑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名宫女,应该是和叶子一组的。就朝着叶子喊:“叶子,快叫媚儿出来。拉木姑娘找呢。” 叶子连忙走上前,回应:“姑姑,拉木姑娘,媚儿她休息了,不在洗衣房。” “不在洗衣房?那她在哪里呢?”拉木没想到来到洗衣房也找不到媚儿。 “叶子也不知道。”叶子摇摇头。 “拉木姑娘,要不这样吧。你把手帕给我,我帮你转还吧。”姑姑提议。 “我还是改天再还她吧。既然媚儿不在,那我先走了。”还手帕只不过是拉木找人的借口而已。 “送拉木姑娘。” 拉木一回到正宫就向辰妃汇报。 “什么?媚儿不在洗衣房?那她在哪里?”辰妃看着拉木问。 “拉木也不知道,就连洗衣房的宫女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拉木摇摇头。 “看来她是有心避开本宫的。”辰妃叹了口气。 “娘娘,你说她会不会离开关雎宫了?” “不会。皇上规定了谁也不能随意进出关雎宫。除非有守宫的侍卫助她离宫。” “侍卫哪有这个胆子?肯定不敢帮她的。娘娘请放心,拉木会继续找的,一定会找到媚儿。” 辰妃猜得没错,田媚儿依然留在关雎宫里。她是想出宫,可惜出宫的出口四处都有侍卫把守着,她根本就出不去。洗衣房不能回,她也只能在关雎宫里四处游荡。可怜已经一天多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正在咕咕叫。田媚儿情不自禁就往食房里走去。 好不容易在食房附近等到了中午时分,看着厨子一个个离开,田媚儿猜测食房里的宫人应该都走光了。就偷偷的溜进去,迅速把门关上。还好,真的一个人也没有。赶快找东西填饱肚子吧。 “馒头!”四处找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锅里的馒头。田媚儿两只手。一手拿一个就往嘴里塞。她还是头一回觉得馒头是如此美味的。田媚儿正在忘情地享受着这人间美食,突然听到有推门声,连忙躲藏了起来。 怎么这个时候也会有人来呢?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是谁这么不识趣啊?田媚儿心里纳闷。蹲在一角偷偷的往门口看。 只见进来到是一名身穿侍卫服的胖子。他一进来就迅速关上了门,轻手轻脚的在找着什么。看见锅里的馒头。两眼发光,一手拿起一个就吃了起来。 原来他也是进来偷吃的!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刚才还以为是宫人或者厨子呢,田媚儿这才舒了口气。看侍卫那个胖胖的身形,想必是平常的膳食份量不够吧,每天吃的都是素食,他肯定是吃不饱了。看他吃得狼吞虎咽的,还真是可怜啊。田媚儿悄悄地看着胖子,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胖子就是一名守门的侍卫。田媚儿曾经见过他。 田媚儿突然眼前一亮,离开关雎宫有法子了!想到这里,她突然跳了出来,大喊一声:“大胆!” 胖子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半只馒头掉到了地上。田媚儿捡了起来,拿着那半只馒头在胖子面前摇晃:“你的胆子可真大,竟然进来偷吃?” “我……我……”胖子被逮了个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田媚儿。 “我要告诉你的头子,让他惩罚你!”田媚儿眯着眼睛说。 “姑娘高台贵手啊。饶了我吧。”胖子抱拳求饶。 “饶了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田媚儿早就想好了。 “姑娘请说,我一定答应你的。”胖子满口应着。 “本姑娘有要事需要出关雎宫一趟,但出宫令牌丢了。所以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助我出宫。” “没令牌想出关雎宫?不行,不行。”胖子连连摆手。 “你——”田媚儿没有想到胖子想了没有想就拒绝的。立即又硬了口气,转态度说:“你不帮我也行。我现在就去告你偷食,最少你也会被打二十个大板。”田媚儿还竖起了二个手指。 “我胖子有的是肉,不怕挨打。我宁愿被打。也不能违反宫规助你出宫。” 没想到胖子根本就不怕挨打。肉多?田媚儿打量了一下胖子,圆圆的,肉还真是挺多的。难道真拿他没办法?田媚儿不甘心,看了一眼馒头,想到了什么,笑着说:“谁说一定是惩罚你吃板子啊?我让你的头子惩罚你三天不能吃东西。” “哈哈哈……”胖子还是不怕:“我的头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我是正宫里的宫女。”田媚儿脱口而出。她知道正宫的名字在关雎宫里是响当当的。 “你是正宫的宫女?”胖子果然被吓到了。不过他想了想,又说:“你丢了出宫令牌,我也可以去告发你的。”胖子也不是太笨,还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行啊。那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吧。看谁怕谁。”田媚儿仰起头,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胖子没想到田媚儿丝毫不害怕,被气得脸色通红了。 “三天不能吃饭喔。”田媚儿小声咕嘟着。 “你好狠!” 胖子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肚子在咕嘟叫。刚才他还没有吃饱,田媚儿就突然出现,现在肚子又在抗议了。 田媚儿笑着又拿着那半只馒头在胖子面前摇晃。胖子看着口水直流,眼睛紧盯着那半只馒头。 “只要你答应助我出宫,那半只馒头就是你的了。” “而且你偷食一事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会帮你保密的。”田媚儿继续诱惑胖子。 “好,我答应你!”胖子终究是经不住诱惑。 “真乖!给你。”田媚儿把半只馒头一抛,就抛给了胖子。胖子一手接过,塞进嘴里,一副满足的样子。田媚儿看着从地上拾起来的馒头,被胖子当成美食消化掉了,还很享受的样子,就觉得恶心。瞬间觉得馒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食物。完全忘记了她刚刚才吃过。 “锅里还有呢,快吃吧。吃饱了你就带我出宫。”田媚儿催促。 “这些全部都是我的了?”胖子指着锅里的馒头。 “当然!只里只有你我两人,我是不会跟你抢的。”就算再饿,田媚儿也没有胃口吃了。 “谢谢!”胖子也不客气,一会儿功夫就把锅里的馒头都消灭了。田媚儿不禁惊叹,真是好肚量啊。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中午食房里应该没有人才对的。”吃饱的胖子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我就是来捉你的啊。”田媚儿笑着回应。 “捉我?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胖子笨头笨脑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屈指一算,算到的。” “你还会算命啊?” “当然!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走吧。”田媚儿拉着胖子就离开食房。 和胖子一同守门的侍卫还有一人。不过只要胖子说一声,说田媚儿是正宫里派出去办事的宫女,同行的侍卫也不会阻拦的。这一回,田媚儿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响响的。 “呆会你可别乱说话啊,等我来说。知道吗?”胖子叮嘱说。 “知道了,我就等着出宫就行。” “我可只帮你一次而已,不会有下次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一路上,胖子都很紧张。 “放心吧,一次就够了。”这一出关雎宫,就不会再回来了。关雎宫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就算田媚儿想回,也回不来了。想到这里,田媚儿回过头往正宫的方向看去。不知道娘亲现在在做什么呢?这次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娘亲了。 “你看什么?快走吧。中午时间守门是最松的,别错过了时间。”胖子催促。 “胖子,我今天暂时不出宫了。”田媚儿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出宫啦?那就是说我不用帮你啦?”胖子大喜。 “你想得美呢。时间改为明天,我明天再出宫。”田媚儿敲了一下胖子的额头。 “为何要改为明天呢?” “因为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要等到明天才能出宫。明天这个时间,我会去找你的,你等着。” “你到哪里去找我啊?”胖子怀疑道。他和这宫女不过是萍水相逢,怎么能找到他呢? “当然是到你值班的地方啦。我知道你在哪里。到时候我会远远的朝着你挥手帕,你一看见我就放我出宫即可。”田媚儿脱口而出。她见过胖子守门,她认得。 “你怎么会知道我值班的地方?”胖子更加纳闷了。 “你别忘记了,我会算命的,我什么都知道。”田媚儿故作神秘。 胖子惊得张大了嘴巴。她真的会算命? “胖子,明天见!”田媚儿丢下一句,转身就走。(未完待续。) ps:再次祝亲们新年快乐喔!!! 164辰妃离开关雎宫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临时改变了主意,匆匆离去,为的是想再见辰妃一面。此次一别就是永远,她实在是舍不得。于是赶回花园,在那里静静的等候着,等着辰妃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地去了,依然不见辰妃的踪影,就连拉木也没见到。难道在离开前没机会再见娘亲一面了?田媚儿非常失望。 辰妃确实没有去花园,她一直呆在正宫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在沉思着什么。就连拉木也不允许进去打扰。她也没有想到媚儿会在花园里等着她,等着再见她一面。 王爷府里,嫡福晋拿着布贵坊送来的新衣裳端祥了一番。咬了咬嘴唇,把衣服收好,往多尔衮的房间走去。 多尔衮正在看书,见嫡福晋进来,也只是瞟了她一眼,就不再理会了。 “王爷,妾身是来送新人服的。王爷试试,看合适不?若不合适,妾身叫人再改。”嫡福晋没有在意多尔衮的冷漠,笑脸盈盈的说。 也许是嫡福晋的态度太好了,也许是她亲身送来婚宴服,多尔衮一时反应不过来,倒有些愣了。 “王爷,快试试吧。”嫡福晋一边说,一边拿着衣服为多尔衮披上。 大红长袍披在多尔衮的身上,立即感觉到了喜气洋洋。 “布贵坊的做工还真是不错。”嫡福晋细细看着衣服:“衣袖长了些,妾身让他们再改改。” “不用麻烦了,这样就好。”多尔衮脱下红袍交给嫡福晋。 “既然王爷没意见,那就不改了。媚儿的衣裳,妾身也会让人送进宫,让她试的。”嫡福晋一直笑着,态度非常好。 “有劳你了。” 多尔衮的一句有劳你了,让嫡福晋惊喜万分,王爷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对她说过话了。嫡福晋羞涩的低下头说:“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多尔衮看着嫡福晋的脸红了,一时恍惚,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时候嫡福晋还只是名少女。怀春的少女,一见到多尔衮就会脸红。光阴转眼即逝,如今的嫡福晋却像个怨妇似的。都怪他,怪自己。是因为他的缘故,让嫡福晋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的。 “小玉儿——”多尔衮轻呼了一下嫡福晋的名字。嫡福晋身子颤抖了一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激动,泪水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是本王对不起你。”多尔衮把嫡福晋搂入怀。对嫡福晋,虽然不爱。但心里还是有着愧疚的。尽管对她再不满,尽管再讨厌。多尔衮始终是负了她。一个女人把自己的一生托负给了不爱她的男人身上,就是一场悲剧,这个女人的一生都注定会是悲哀的。 “王爷,能嫁给你就是小玉儿最幸福的事。”嫡福晋摇摇头,含着泪诉说情怀:“那年看着王爷策马奔腾在马场上,当时小玉儿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下定了决心非王爷不嫁。” “你真傻!”多尔衮抚摸着嫡福晋的头。想起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好好和她说说话。在多尔衮的眼里,嫡福晋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爱吃干醋的女人。却没有想到,所有的不讲理都是因为太爱他多尔衮了。这个女人的眼里、心里全都是多尔衮。 嫡福晋含着泪笑了,王爷还是头一回如此温柔的待她,此刻的她是心花怒放。嫡福晋深深的看着多尔衮的眼睛。王爷的眼神那么迷人,他一直都是那么帅气。嫡福晋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多尔衮的脸。他们夫妻两人还是头一回这么贴近,这么亲热。 嫡福晋轻轻的解开多尔衮的衣扣。多尔衮一愣,伸手去阻挡。嫡福晋满脸期待地看着多尔衮:“王爷,就让小玉儿侍候你吧。” 多尔衮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他们已经是夫妻多年了,却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也是难为了小玉儿。多尔衮苦笑了一下,缩回手不再阻挡。得到了多尔衮的默认,嫡福晋喜出望外,更加柔情似水。承老天眷顾。多年的夫妻,终于在今天圆房了。 另一边,关雎宫里,田媚儿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见到辰妃。明天中午她就要离开了,为何老天不让她再见娘亲一面?难道是娘亲的腿疾犯了还没有好?那天匆匆走了。还没有为娘亲叫来太医。也不知道是否有太医到正宫去看过了。娘亲还是那么固执,不肯看太医吗?田媚儿抬起头看了看月亮。今天是十五,月亮当空高高照,特别圆。想必今晚皇太极是留宿坤宁宫了。娘亲一个人呆在正宫里,腿疾又犯了,岂不是很难熬?田媚儿越想越担心,终究是放不下心,决定前去正宫一看。 正宫外没有见到小福子,皇太极果然没有来。田媚儿放心的潜了进去。房间里的烛光还亮着,辰妃还没有睡,正和拉木在聊着什么。田媚儿耳朵贴近窗户,细细听着。 “拉木,你去为本宫准备一套宫女服和面纱,本宫明天要离开关雎宫。”是辰妃的声音。 “娘娘,你要离开关雎宫?万万不可啊。”拉木惊讶。 娘亲要离开关雎宫?田媚儿也吃了一惊,把耳朵贴得更近了。 “本宫心里一直记挂着媚儿,想着她的容颜,想着她手上的玉手镯。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是瞒着本宫的。本宫要去见玉儿,想必玉儿会知道些什么。”辰妃猜测玉手镯是玉儿送给媚儿的,当中肯定有缘故。 田媚儿下意识抚摸了一下玉手镯,原来娘亲已经发现了。 “娘娘,辰妃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死了十几年,如今再出现,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啊!” “玉儿是本宫的亲妹妹,就算让她知道也无防,她是不会害本宫的。” “就算庄妃娘娘不会害娘娘,也难保别人不会啊。从关雎宫到永福宫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你别再劝本宫了,本宫意已决!” “娘娘!”拉木突然跪下:“娘娘心地善良,一直被嫔妃们妒忌陷害。皇上为了保娘娘安全,不惜骗了全天下人,才得以让娘娘安心居住在关雎宫里,永离争端。拉木求你了,你不能再陷进去啊。” 田媚儿听了拉木的话,心里一颤。原来皇太极不是软禁娘亲,而是为了娘亲好。这么说来,娘亲她是不能出关雎宫的。想到这里,田媚儿想冲起去向辰妃解释一切。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娘亲出了关雎宫,那她就有机会带娘亲出皇宫了。到时候再救出爹,那他们不就是一家团圆了吗?田媚儿心里暗喜,对,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等娘亲出了关雎宫再解释吧。 “这是本宫的命令,你必须得听!”辰妃不容拉木再反驳。 “拉木听从!”拉木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田媚儿心里高兴,这一回正是带娘亲出宫的大好时机。她也离开准备着,明天就一直跟着娘亲和拉木,在暗中保护她们。 辰妃换上了一衣宫女服,又戴着面纱,没有人会认得她。拉木手持正宫的令牌,侍卫自然是不敢拦,她们很容易就出了关雎宫。她们一走,田媚儿就远远地挥舞着手帕。胖子一见,就知道是田媚儿来了。绿灯一开,田媚儿也就紧跟着辰妃出了关雎宫。 辰妃已经十几年没有出过关雎宫了,如今踏出了关雎宫,不免感叹一番,四周张看。 “拉木,已经十几年了,皇宫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是啊,娘娘。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拉木也感叹,她也同样是十几年没有出关雎宫了。 “不知道待会见到玉儿,会不会吓到她了。”辰妃不免担心。毕竟在庄妃心里,她这个姐姐已经去世了十几年。 “不会的,庄妃娘娘开心都来不及了。” 辰妃和拉木一直都戴着面纱,本来戴面纱在关雎宫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一到了关雎宫外,却显得很古怪了。因为皇宫里的宫女是不用戴面纱的,所以一路上,辰妃和拉木都很引人注意。不时有些宫人小声议论着,指指点点。 田媚儿在身后跟着看着,也不免有些担心。不过还好,到目前为止,她们遇见的还只是宫人而已。就算宫人再好奇,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只要不遇见多事的嫔妃就好。田媚儿打算在永福宫前就拦住娘亲她们,不打算让娘亲见庄妃。然后就向娘亲解释一切,再想办法带她出宫。 只不过越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大贵妃正迎面走来。田媚儿暗叫不好,还来不及提醒辰妃和拉木,大贵妃就看见了辰妃她们。田媚儿连忙躲在一旁,静观其变。 “这两名宫女怎么那么奇怪?竟然戴着面纱?”本来大贵妃也没有留意辰妃她们,倒是苏合好奇心重。经苏合这么一说,大贵妃就多看了辰妃她们几眼,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像在哪里见过。 “站住!”大贵妃开口叫住了辰妃和拉木。辰妃和拉木也不得不停下脚步,低下头站在一旁。(未完待续。) 165母女相认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遭了!被大贵妃盯上了。田媚儿心慌得跳慢了半拍。 “你们俩,把面纱摘下来。”大贵妃指着辰妃就喊。 辰妃自然是认得大贵妃的,所以她一直低着头,话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会被大贵妃认出来。还是拉木开口:“回大贵妃,由于我们姐妹俩的相貌丑陋,所以才戴着面纱。揭下面纱是怕脏了大贵妃的凤眼啊。” 大贵妃一听,也有些犹豫了。五官标致能怎么会戴面纱呢,想必这宫女说得也是实话。 “大贵妃让你们摘就摘,哪来那么多废话?”苏合却不放过她们。 这个该死的苏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田媚儿心里可来气了。 “你们是不是连大贵妃的话也不听?” “奴婢不敢!”拉木无奈的看了一眼辰妃,见辰妃也是不知所措。 田媚儿迅速把她的面纱藏好,冲上前,笑着对大贵妃说:“大贵妃,媚儿很想你呢。” “媚儿?”大贵妃一看见田媚儿出现,立即笑脸盈盈。把辰妃和拉木都掠在一边了。 辰妃和拉木也是一脸的惊讶。媚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貌似还认识大贵妃?她们又怎么会认识呢? “可不就是媚儿嘛!媚儿许久也不见大贵妃了,还以为大贵妃把媚儿忘记了。”田媚儿憋了憋嘴巴。 “怎么会呢?本宫前几天才去乾清宫找过你。那个该死的小福子偏不让本宫见你。”大贵妃很亲热的握起田媚儿的手。 “还有这么一回事?媚儿回头一定好好说说公公。” 乾清宫?大贵妃到乾清宫去找媚儿?辰妃是越听越糊涂了。 “大贵妃,媚儿许久没见你了,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我们还是到昌乐宫再聊吧。”田媚儿笑着提议。 “对,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完,大贵妃拉着田媚儿就走。完全把戴着面纱的辰妃和拉木忘记了。 辰妃和拉木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大贵妃发现。 “娘娘,这个田媚儿真的不简单,她还认识大贵妃,看上去关系还不错。她会不会出卖我们,向大贵妃告密?”拉木很担心。 “如果她要去告密。刚才就不会为我们解围了。”辰妃是看出媚儿是为了帮她们。 “但她的身份也太令人怀疑了。” “一切等见到玉儿再说吧。”辰妃心里也有许多疑问,她相信庄妃可以帮她解开这些疑问。 也许辰妃已经远离皇宫争纷许久了,已经忘却了人情世故。她和拉木穿着宫女服,又没有受到庄妃的邀请。如何进得了永福宫?拉木好话说尽,也无法打动守门侍卫的心。她们连永福宫也踏不进去,更不用说要见庄妃了。 “娘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拉木无奈的看着辰妃。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玉儿了!”辰妃叹了口气,说:“我们到昌东宫吧。” “昌乐宫?大贵妃的宫殿?娘娘。我们刚刚才……” “我们就在昌乐宫外等媚儿!”辰妃打断了拉木的话。 “但这也太危险了,万一被大贵妃发现了,那可怎么办?”拉木明白了辰妃的意思,她要找媚儿问个清楚。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怕,万大事还有皇上!”辰妃直了直身子,只要皇上在这皇宫里,她怕什么? “是,娘娘。” 辰妃和拉木在昌乐宫的树丛边躲藏了起来,就在那里静等着田媚儿。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田媚儿从昌乐宫里出来。还是大贵妃亲自送她出来。辰妃看在眼里。眉头紧皱,媚儿和大贵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贵妃,请回吧,别送了。”田媚儿笑着挥手。 “好,好。媚儿记得常来喔,昌乐宫永远都欢迎你。”大贵妃也留步了。 “媚儿会的。” 看着大贵妃回宫,田媚儿才转身离去。辰妃和拉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里?快走!”田媚儿来不及细问,拉着辰妃就走,得远离昌乐宫。 直到离昌乐宫远了。田媚儿才舒了口气,转过脸问:“娘娘,你怎么会来昌乐宫呢?若是被大贵妃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本宫是来等你的!”辰妃紧紧的盯着田媚儿的脸。为何媚儿会如此紧张她? 田媚儿一愣,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过身想走。却被辰妃死死的拉住她的手,拉木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欠本宫一个解释!”辰妃一手握起田媚儿的手,指着她手腕的玉手镯。 田媚儿知道辰妃所指,低下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娘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关雎宫再说吧。”拉木小声说。 “不!”田媚儿抬起头。直视着辰妃的眼:“娘娘,你好不容易才出了关雎宫,不能再回去。” “笑话,你难道想让娘娘永远都不回关雎宫吗?”拉木立即诉责田媚儿。 “媚儿要带娘娘出宫,娘娘的家人还在宫外等着你呢。”田媚儿满眼期待的看着辰妃。 家人?辰妃一愣。她哪还有家人在宫外?媚儿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想了想,辰妃决定先缓住媚儿:“有什么话,还是先回关雎宫再说吧。正宫的令牌可以随时出入关雎宫,出宫不难。” “出宫不难”这四个字给了田媚儿一颗定心丸,最终决定随辰妃一同回关雎宫。 关雎宫的正宫里,辰妃和田媚儿相对而坐,拉木站在一旁。 “现在安全了,你可以说了。”辰妃开口了。 田媚儿看了一眼旁边的拉木,又看了一眼辰妃,还是不放心。 “拉木从小就跟着本宫。从宫外跟到宫内,绝对可信!”辰妃看出田媚儿的担心。 但田媚儿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还是辰妃开口先问:“玉手镯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姑姑给我的!”田媚儿脱口而出。 “姑姑?谁是你的姑姑?”玉手镯明明在玉儿那里,又怎么会在媚儿的姑姑手上呢?辰妃疑惑了。 “媚儿的姑姑是庄妃娘娘。”田媚儿说这话的声音很小,但辰妃还是听见了。辰妃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略带紧张的问:“那你是?” “媚儿原本是姓夏。父亲叫夏永九。” 田媚儿的话音刚落,辰妃就激动的站了起来,连连后退。 “娘娘,你没事吧?”拉木赶紧上前扶住辰妃。 辰妃一把甩开拉木的手。盯着田媚儿的脸,问:“那你的娘亲是?” 田媚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含着泪说:“我的娘亲叫海兰媚,爹说她难产而死了。” 两行清泪瞬间从辰妃的脸上流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女儿。她以为已经死了二十年的女儿! “媚儿。你的娘亲没有死,她就是辰妃娘娘!”拉木也显得很激动,毕竟当年辰妃生孩子的时候,她也一直陪同着。只是她也一直以为辰妃的孩子已经夭折了。 田媚儿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其实她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辰妃就是她的娘亲了。 “辰妃就是你的娘亲,快喊娘亲啊。”拉木在旁边插话。 田媚儿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任由泪水在流。 “媚儿,是娘对不起你!”辰妃抬起手帮田媚儿拭擦着眼泪。 “娘——”田媚儿大喊一声。一头就扑向辰妃的怀里。 “女儿——” 母女相认,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拉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悄悄地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辰妃和媚儿。 辰妃把媚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儿女在母亲的眼里,永远都还是个孩子。 “媚儿,你为什么会入宫?而且还改了名字?”辰妃轻声问。 “因为夏婉如已经死了。有一年我受了重伤,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死而复生以后就改了个名字,就连姓也改了。”田媚儿想了想,简单的把以前的事概括了一下。 “你受过重伤?怎么会这样?”辰妃一听到媚儿受了重伤,就紧张地朝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娘。放心吧,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田媚儿笑了。如今再说回从前,她已经没有当初的难过了,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都是娘的错。是娘没有保护好你。”辰妃很自责。 “媚儿从来没有怪你。媚儿从小就没有娘爱,姨娘对我不好。所以我做梦也想着娘亲。当我知道娘亲入了皇宫,所以媚儿就改名道姓跟着入宫了。结果还真的遇见了娘亲!”田媚儿把她和焕之间的事情全都略过了。焕的事情事关重大,对谁也不能说。 “傻孩子。” “后来媚儿当了御前侍女,后来又认回了姑姑……”田媚儿把当御前侍女的经过,和庄妃相认的情景都说了。当然也只是选择性的说。她不想让娘亲知道她在宫里遇过危险,也耍过心计。 “原来你受了那么多苦才来到关雎宫。那天你在花园里见到娘亲时泪流满脸,娘亲当时就应该想到的。是娘亲太愚钝了。” “娘,这不怪你。你也不会想到女儿还活着的。” 这也是辰妃心里的刺。为何皇上会骗她说媚儿已死了?还骗了二十年? “娘,我是偷偷来关雎宫的。皇上并不知道,你别跟他说。” “媚儿放心。娘亲一定保密的,娘亲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辰妃暗暗下了决心。谁也不能再伤害媚儿,就连皇上也不行!(未完待续。) 166皇帝的宠爱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娘,我们离开关雎宫,离开皇宫吧。我会想办法把爹救出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团圆了。”田媚儿信口开河,完成忘记了入宫这么久,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救夏永九。 辰妃一愣,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出宫。但看着媚儿满脸期待,她又不忍心拒绝。“媚儿,皇上对娘亲还是挺好的。娘亲在关雎宫里也习惯了。” “不,皇太极的嫔妃众多,他是不会全心全意爱你的。你和爹本来就是夫妻,是皇太极模刀夺爱。娘,我们是一家人,应该是在一起的。” 辰妃苦笑,想不到夏永九在媚儿的心中是那么好的。媚儿应该还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吧。 “媚儿,出宫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还是先把你爹救出来吧。”辰妃决定先缓住田媚儿。 “娘亲说得对。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爹救出来,他在牢房里呆得太久了,受累了。”一想到夏永九,田媚儿就心疼。 “这事就交给娘亲吧,你就不用操心了。”辰妃疼爱的抚摸着田媚儿的头。 “娘亲想到好办法了?”田媚儿大喜。 “娘亲直接叫皇上放人即可。” “皇太极会听你的话吗?而且爹还是他的情敌。”田媚儿根本不相信。 “应该没有问题的。”辰妃笑了笑。 田媚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这么简单?娘亲一句话就能救到爹?她还是不相信。 田媚儿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皇太极对辰妃的宠爱程度。别说是放一个人,就算辰妃要天上的星星,皇太极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的。 “媚儿,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关雎宫里,陪着娘亲。”辰妃一边说,一边帮媚儿戴上面纱。只要戴着面纱,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好的,娘亲。”田媚儿也很乐意。刚刚才认回娘,她也舍不得分离。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小福子的声音。 “皇上来了。你站在一旁。”辰妃急着擦干眼泪,笑着出去迎接。田媚儿也出去和拉木站在一起。 “皇上!”辰妃笑着喊着皇太极,并没有福身行礼。这些礼节,她是可以免去的。而拉木和田媚儿则是深深的福身行礼。 “爱妃。你的眼睛怎么肿了?”皇太极观察入微,搂着辰妃问。 田媚儿一愣,一定是娘亲刚才哭过,所以眼睛也肿了。 辰妃显得很淡定,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臣妾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 “是因为朕昨晚没来。你挂念朕而睡不着吗?” 辰妃羞涩的低下头,不语。 “朕也很挂念你!”皇太极把辰妃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田媚儿在皇太极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到他柔情似水的样子。原来皇太极也有柔情的一面,仅仅是对辰妃而言。但田媚儿并不想见到皇太极和娘亲好,心里真不是滋味。 皇太极经过田媚儿的身边,停了下来,瞟了她一眼。田媚儿赶紧低下了头。 “皇上,这是臣妾新请的宫女,臣妾很喜欢她。”辰妃连忙解释。媚儿戴着面纱,估计皇太极不会认出她的。 “你喜欢就好。”皇太极点点。搂着辰妃就走,没有多问。 和辰妃独处的时候,皇太极总是喜欢痴痴地看着她。 “皇上,你都看了二十年了,还没看厌吗?”辰妃扑哧一声笑了。 “不厌!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看厌。”皇太极轻吻了一下辰妃的额头。 “臣妾这辈子能遇到皇上,真是有福气。”辰妃头靠在皇太极的肩膀上,一脸的幸福。 “这话应该是朕说的。遇见你,仍是朕的福气。”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爱妃请说!” “臣妾请皇上放了夏永九。”辰妃脱口而出。 皇太极愣愣看了辰妃一眼。似乎不太相信辰妃口中所说之话。 “皇上,放了他,好吗?”辰妃继续问。 “朕曾问过你如此处置夏永九,当时你的双眼充满了恨意。朕还以为你要杀了他呢。”皇太极对辰妃的态度有点意想不到。 辰妃也想了起来,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在媚儿出现之前,她确实很恨夏永九。但一知道女儿还活着,恨意就全无了。而且夏永九对媚儿还有着养育之恩,也算是将功补过吧。辰妃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臣妾早已不放在心上。夏永九年事已高,再呆在牢房里想必会熬不下去。” “行,朕听你的!”皇太极点点头。辰妃的要求,他几乎没有拒绝过。 “谢皇上!” 在毫无预兆之下,夏永九被无罪释放,震惊了范承斌和田焕慈。少主府里,范承斌和田焕慈相对而坐。范承斌一杯一杯酒下肚,心里非常不痛快。 “怎么说,夏永九也是你的岳父,你为何要一心想他死?”田焕慈虽然心知肚明,但还是看不过眼。 “大哥,你不会明白的,我和夏府有恩怨。夏永九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说完,范承斌又干了一杯。 “没那么严重吧?”田焕慈当然知道。其实只要夏婉情不出来指证范承斌,夏永九根本就不成威胁。 “皇上不杀他,我可以杀!”范承斌没有回应田焕慈,一心想着杀夏永九。 “千万别!”田焕慈脱口而出。 “为何?”范承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田焕慈。 “因为……”夏永九若是死了,媚儿会多伤心啊。但不能如实对范承斌说。田焕慈想了想,才说:“因为他不能够死!他活着出来,你正好去邀功啊。” “邀功?邀什么功?”范承斌听糊涂了。 “范老将军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把夏永九救出来,范府的一切都是你的吗?”田焕慈眯着眼睛说。 范承斌张了张嘴巴,恍然大悟。 “而且你也说了,夏永九不过是一颗定时炸弹,不一定成为威胁的。只要你掌握了范家军,我们来个内外合应,夺回江山。到那个时候天下都是我们的了,区区一个夏永九还会成为威胁吗?”田焕慈继续说。 “大哥说得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范承斌听了大喜。 “这就叫做旁观者清。” “哈哈哈……是,是。” “所以夏永九不能死!只有他活着,你才能顺利夺范家军权,这人杀不得!”田焕慈叮嘱道。他要保夏永九,保住媚儿的爹。 “对,对。不能杀他,不杀了。”范承斌连连应着。 夏府的上上下下都被放了出来。但夏府已是没落,下人们一出来就各奔东西,没有人愿意再留在夏府。只有夏永九和夏夫人两老含泪回到夏府。看着昔日昌盛的夏府,今天变得荒凉、萧条,积满了尘土,夏永九老泪纵横,痛心疾首。 “老爷,别太伤心了,小心身子。”夏夫人也是流着泪安慰。 “夫人,是老夫对不起你,连累你了。”夏永九感叹,如今身边也只剩下夫人了。 “不,老爷,害我们的人是范承斌。也不知道我们的女人是否还活着。”一想到亲生女儿夏婉情,夏夫人就难过得痛哭。 “这个人渣,害了我的两个女儿啊!”夏永九对范承斌也是憎恨无比。 “老爷,女儿没了,生意没了,下人也走光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夏夫人靠着夏永九的肩膀痛哭。 “夫人……”夏永九也抱着夏夫人在哭。他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出了牢房,却面临着生存的问题。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夏永九和夏夫人一同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男人提着一个袋子进来。此人正是田焕慈,只是他们并不认识。 “你是?”夏永九擦了擦眼泪问。 田焕慈看着夏永九一副伤心的模样,也不免动了同情心,安慰说:“夏老爷难道无罪释放,本是好事。不应该伤心难过,伤了身体可不好。” “谢谢!”此时此刻,得到一句安慰的话都会令夏永九无比暖心。 “公子有心了,请问公子的大名是?”夏夫人也同样感谢,往日的傲气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田焕慈只是瞟了夏夫人一眼,没有回应她。因为田焕慈记得,媚儿并不喜欢这位姨娘。田焕慈走近夏永九,递过手中的袋子说:“夏老爷,这是在下送你的。” 夏永九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闪闪的金条,大吃一惊,连忙塞回给田焕慈。“我不能要,不能要。” “如今夏府已不比当年,这些银子你用得上。只要省点用,也足够你下半辈子养老了。”田焕慈硬是要把袋子塞给夏永九。 “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我怎能要你的银子呢?” “我是夏婉如的朋友,就当是我替她尽一份孝心吧。”说完,田焕慈转过身就走。 婉如的朋友?婉如竟然有一位这么有义气的朋友?夏永九顿感到生活还是有希望的。突然想起还不知道田焕慈的名字,立即大声问:“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但田焕慈已经远去,没有给他留下名字。(未完待续。) 167未被截破的秘密(二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今天作者君整天都呆在家里,多码了些字,都给大家上传,可好?嘻嘻,新年快乐!看文看个痛快!推荐、打赏,都留给我,可好?么么达…… 夏永九手捧着那袋金条,久久也不能平复心情。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着。 “老爷,我们有救了,我们的下半辈子有着落了。真是老天怜悯啊!老天怜悯啊!”夏夫人也是激动不已。 “不是老天怜悯,是婉如在天显灵啊!”夏永九扑通一声跪下,仰天哭喊着:“我夏永九何德何能,能得如此孝顺的女儿啊!媚儿,我对不起你!” “老爷,别这样,小心身子。”夏夫人连忙上前去扶。 此时还有另一个人站在夏府门口前,不进去,也不离去,就站在门口前呆。这人就是范文程。只见范文程仰看着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是至交兄弟,却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其实范文程和夏永九心里都明白,他们心中的仇恨早已化解了,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对方。范文程当初一心要拉近两家儿女,就是想拉回两家的关系,而夏永九不反对,也默认。想不到却落到了如此的田地。虽然夏永九安全出来了,但却无女送终。如今,范文程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夏永九。他就一直站在夏府的门外,没有勇气进去。 这算不算叫做新仇旧恨?范文程长叹一声,摇头转身离去。范文程和夏永九年纪虽然只有四十开来,却都已经满头白发,皱纹满脸了。 关雎宫里,宫人时不时能听到正宫里传出轻快愉悦的琴声。是辰妃在弹奏,自从和媚儿相认以来,辰妃的心情就大好,时不时高弹一曲,自娱自乐。田媚儿和拉木结伴采花回来,老远就听到了琴声。 “媚儿。自从你来了,娘娘的心情就大好。以前娘娘弹的都是一些悲伤的曲子,现在弹的全都是快乐的曲子。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拉木笑着对田媚儿说。辰妃高兴,她也就开心。 “这么说。娘亲一直以来都不开心吗?”田媚儿问。 “算不上开心,也算不上不开心。反正认回你就是最开心了。” “如此说来,娘亲也是不想留在关雎宫里的。这里让她不开心。”田媚儿由此推测,娘亲也不喜欢留在关雎宫。 “没有啊,娘娘很喜欢关雎宫的。这里宁静又舒适。没有争抖。” “可是这里没有家人的陪伴,环境再舒适也是孤独的。。” “怎么没有呢?皇上就是。如今媚儿你也来了。” “可是关雎宫始终不是我们的家。”田媚儿摇摇头。 “媚儿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吧。等娘娘找到合适的时间对皇上说明,皇上也一定会接纳你的。”拉木误解了田媚儿的意思。 “皇上会接纳我?怎么可能?”田媚儿冷笑,难道皇上会当她的继父,还把她捧成公主吗?不可能,太可笑了。 “当然会!皇上那么宠爱辰妃娘娘,对她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的。” 拉木的话令田媚儿的心非常沉重。拉木说的也不假,这几天皇太极是如何对娘亲的,她都看在眼里。爹能回家也是因为娘亲的一句话。如果皇太极真的如此待娘亲好。那么娘亲还会愿意跟她离宫吗?他们一家人还能够团圆吗? 拉木见田媚儿皱着眉头,以为她还是不相信,就继续说:“媚儿你就别担心了,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像皇上那般对辰妃好了,就连当年的范将军也没有这么好。” “范将军是谁?”田媚儿疑惑了。 拉木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我们到了,得赶紧把花拿去给娘娘。”说完,冲着小跑进殿。 拉木怎么突然变得古古怪怪的?她口中说得范将军又是谁?田媚儿耸了耸肩膀。 乾清宫里,皇太极正在挥笔写字。下笔铿锵有力,一气呵成。 “皇上,你写这字就犹如蛟龙飞天,骏马奔腾。实在是太漂亮了。”小福子呈上茶水,奉承说。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有水平了,都出口成章了。”皇太极笑着手指着小福子。 “奴才是见皇上开心,皇上开心,奴才也跟着开心,一开心也就出口成章了。”小福子一点也不脸红。 “你还真成了朕肚子里的虫了?”皇太极最近确实是心情不错。 “辰妃娘娘心情好。皇上自然就是心情愉悦了。”小福子小声说。 皇太极笑了笑,不语,默认了。 小福子见皇太极心情极好,顺着势,就问:“皇上,最近来找田姑娘的嫔妃是越来越多了,是否要让她们去见见?” “嫔妃们来找田媚儿?是为了何事?”皇太极疑惑了。 “都是来送礼的。娘娘们说身为田姑娘的皇嫂,都要给她送大婚的礼物。”小福子解释说。 “都是一群马屁精!把她们都挡出去。”皇太极怒了。 “是的,皇上。”小福子想了想,又问:“皇上,田姑娘已经休养了一段时间,要不让奴才去看看,看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别去,由着她吧。”皇太极摆摆手。 “是的,皇上。”小福子心里咕嘟,皇上对田媚儿也太好了吧,待遇都要超过他小福子了。 “小福子,你是不是觉得朕最近年轻多了?”皇太极突然问。 “皇上一直都是那么年轻啊!”小福子接话非常快。 “别捧承了,朕已经老了。” “皇上一点也不老,脸色红润,就像个小伙子呢。”小福子说完就笑了。 “哈哈哈……”皇太极被哄得开心大笑:“那是应该朕最近心情特好。” “皇上一直保持心情好,就会一直都年轻了。” “又有谁可以一直年轻呢?朕也不再是当年战争沙场的朕了。”皇太极摇摇头。 “皇上这是什么话呢?只要皇上披上战袍,一样能杀敌万千。”小福子连忙说。 “朕现在不想杀敌万千了,只想过一些简单的日子,宁静和谐,能天天看到辰妃笑。” “娘娘最近心情大好呢,皇上肯定能天天见到她笑的。” “是啊,她最近的心情确实不错。虽然不是朕带给她的,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只要她开心,朕宁愿装糊涂,什么也不知道。” “皇上,什么装糊涂?奴才听不明白。”小福子挠挠头。 “哈哈……你不是朕肚子里的虫吗?猜啊!”皇太极笑了。 “奴才这条虫也犯糊涂了,猜不到啊。”小福子低下了头。 宫外,范承斌匆匆赶去少主府。守门的侍卫都认得他,没有阻拦,直接放行。 “大哥!”范承斌急匆匆的去找田焕慈。 “承斌弟,你来了?坐!”田焕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倒茶水招呼着范承斌。 “大哥,正如你所料,我如愿得到范家军军权了。”范承斌拿出令牌在摇晃,一脸的兴奋。 “恭喜承斌弟!为兄以茶代酒,干了。”田焕慈举起茶杯一喝而尽。 “谢谢大哥!”范承斌笑着也把茶水干了。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得到军权的范承斌有些按捺不住了。 “还需要等待时机!你刚得到军权,需要得人心,多去军营走走。” “是的,大哥,都听你的。” “大哥还有一件事想跟承斌弟商量。”田焕慈看着范承斌的脸。 “大哥,请说!” “大哥我其实并不在乎权力,夺江山不过是为了大明的子民。事成之后,大明的江山就交由承斌弟你来管理了。还望承斌弟你爱民如子,管好这天下。” “大哥,这怎么行?你是长兄,江山当然是你的。”范承斌非常吃惊,但心里却非常开心。田焕慈不爱权力,他可爱得很呢。 “你能文能武,有大智大慧,大哥相信你最适合。” “可是,大哥……” “你就别推托了,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事先说好,到时候就不会乱了套。”田焕慈意志很坚定,他也知道范承斌很在意这个皇位。既然都是兄弟,谁当也没关系了。 “既然大哥谦让,小弟也不推迟了。我一定会爱民如子的。”范承斌抱拳答谢。 田焕慈点点头,笑着说:“江山给你,美人就留给我了。” “大哥的意思是?”范承斌一时反应不过来。 “媚儿。你就别和我争了。”田焕慈脱口而出。他也相信媚儿不会再选择范承斌。 范承斌一愣,原来田焕慈是这个意思。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即将得到的江山。沉默了片刻,范承斌笑着说:“原来大哥爱美人,不爱江山。不过这媚儿确实是令人着迷,承斌舍不得啊。” “承斌弟得到江山以后,美人也自然多不胜数了。”田焕慈也笑了。 “既然大哥都开口了,承斌哪有不答应的理由。承斌在这里先预祝你们早日喜结连里。”范承斌举起茶杯,一喝而尽。 “谢谢。”田焕慈也笑着举杯喝茶。 田焕慈又怎么知道范承斌的心思呢?范承斌不过是嘴上应着而已。等得到江山,田焕慈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是不会留他的。范承斌是要江山,也要美人。(未完待续。) 168田媚儿的亲爹(三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三更了,哈哈。作者君这么勤奋,有打赏么?晚一点再给大家码一章!推荐、打赏,都给我吧,么么达…… 自从得到了多尔衮的垂怜,嫡福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在王府里,不再冷脸骂人,不再像个怨妇,而是变得温柔无比,整天都笑脸盈盈的。嫡福晋的变化如此之大,王府里的下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巧,参汤熬好了吗?王爷快回来了。”嫡福晋问。 “回嫡福晋,已经熬好了。”小巧恭敬的回答。 “拿来,我要亲自拿去给王爷。”嫡福晋笑了笑,心情不错。 “嫡福晋,刚才听福叔说了,王爷还在皇宫里,要晚些才回呢。”小巧轻声说。紧张的瞟了一眼嫡福晋,生怕下一秒她就会大发雷霆。 怎料嫡福晋只是收起了笑容,并没有发脾气,还说:“那我就到王爷的房间里等着他回来吧。” 小巧的眼珠子差点要掉下来了。嫡福晋刚才说什么?到王爷的房间里等他回来?小巧咽咽喉,说:“可是王爷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府呢。” “多久我也等!”说完,嫡福晋就移步往多尔衮的房间走去。小巧也紧跟在她身后。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去忙吧。”嫡福晋摆了摆手,不让小巧跟着。 “是,嫡福晋。”小巧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怎么嫡福晋像变了个人似的?这真的是嫡福晋吗? 嫡福晋把参汤壶放在桌子上,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夜空还挂上了几颗星星。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多尔衮推门而进。 “王爷,你回来了?”嫡福晋连忙迎上去。一靠近多尔衮就闻到了酒味,想必他是喝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多尔衮有些吃惊。 “妾身熬了参汤给王爷,就在这里等着。妾身现在就把参汤拿去热一热。” “不必了,本王不饿,不喝了。” “那……”嫡福晋有一丝失望。但也不强求,依然笑着说:“那王爷早些休息,妾身先告退。” 多尔衮看着嫡福晋一低一抬头,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庄妃。嫡福晋是庄妃的堂妹。和庄妃也有几分相像。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多尔衮觉得今天的嫡福晋特别像庄妃。 “别走!”多尔衮一手就拉住了嫡福晋。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嫡福晋又慌又喜,害羞的低下了头。顺势就扑入多尔衮的怀里。 王府里,多尔衮抱美人入眠。但在关雎宫里,田媚儿却失眠了。和辰妃相认后。田媚儿住在关雎宫里已经多天了,但辰妃却只字不提离宫之事。田媚儿担心娘亲已经习惯荣华富贵了,不想再离宫了。思前想后,决定明天一早就和娘亲重提离宫之事,此事不能再拖了。 田媚儿一夜未眠,终于等到了天亮。皇太极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见辰妃。 “媚儿,怎么起得那么早,不睡晚一些?”辰妃一见到媚儿就开心。 “娘亲,媚儿有事要和你商量。”田媚儿直奔主题。 “有什么事吃完早点再说吧。拉木去拿早点了。”辰妃慈祥地笑。 “不,娘亲。媚儿等不及了。” “什么事如此急呢?”辰妃疑惑了。 “娘亲,你忘记了吗?我们应该商量一下离宫的事情了。爹已经出来了,我们也应该走了。”田媚儿一脸期待地看着辰妃。 辰妃一愣,没想到媚儿一直记挂着这事。只是她完全没有离宫的想法。 “娘亲,我们就像上次一样,打扮成宫女,出了关雎宫,再出皇宫。好不好?你身上有正宫的令牌,我们就说是要出宫办事。想必侍卫一见到令牌。也不会拦我们的。”田媚儿昨晚已经想好了,她们就持着令牌光明正大的走。回到夏府接到爹,再一起远走高飞。 “媚儿,娘亲我……”辰妃不知道该如何向媚儿解释。 “娘亲。你放心。我们把关雎宫里的金银珠宝多带一些。出了皇宫也不会挨苦的。”田媚儿担心辰妃怕挨苦。 “娘亲不是怕挨苦,娘亲不是这个意思。”辰妃摇摇头。 “媚儿就知道娘亲不会怕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算是挨苦也不怕。不,媚儿不会让你们挨苦的,媚儿一定会养活你和爹的。”田媚儿一连串的说,未来。她已经憧憬好了。 “媚儿,其实关雎宫挺好的。这里并不像别的宫殿,这里并没有争斗……” “娘亲,但这里始终不是我们的家。”田媚儿打断了辰妃的话。 “媚儿,娘亲改天会向皇上解释一切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辰妃误会了田媚儿的意思。 “那爹呢?你要让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宫外吗?”田媚儿反问。 “他还有你姨娘,他不是孤零零一个人。”辰妃握起媚儿的手。 “娘,你不想见爹吗?你不想和爹在一起吗?”田媚儿掠过失望的神情。 “媚儿,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的。”前尘旧事,辰妃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什么事情?什么样子?你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不想出宫!” “媚儿,不是……” “那你现在就跟我出宫。” “不,我不能离开。”辰妃摇摇头。 田媚儿失望至极,但依然不甘心,咬了咬嘴唇,继续问:“如果媚儿坚决要走呢?娘亲还要继续留在这里,要和媚儿分开吗?” 辰妃动了动嘴巴,难以决择。 “媚儿,你不要再逼娘娘了。”拉木刚好拿着点心进来,听到了一些。 “媚儿,你就乖乖的留在关雎宫里,皇上和娘娘都会对你很好的。你就别闹了,好吗?”拉木连忙放下点心,帮忙劝说田媚儿。 “你要我为了荣华富贵,放弃亲爹。认别人当爹吗?”田媚儿大声吼。 “他不是你的……” “拉木,住口!”拉木想说什么,却被辰妃打断了。辰妃走近媚儿,轻轻地搂着她:“媚儿。娘亲会慢慢跟你解释的。总有一天,你会理解娘亲的。” “你要我理解你贪图荣华富贵?不可能!我做不到!”田媚儿一把甩开辰妃的手。 “媚儿,你听娘亲说……” “不,我不听。”田媚儿深深地看着辰妃:“我再问你一次,你会和我一同出宫吗?” 辰妃还是摇头。田媚儿仰头长叹一声。把快要留下的眼泪逼回去。丢下一句:“你不走,我走!”立即转身就走。 “媚儿——”辰妃也冲着跟出去。拉木也紧跟着。 “媚儿,你回来。”辰妃哭着喊着,也叫不住田媚儿。田媚儿跑得快,辰妃和拉木都追不上。辰妃一急,就跌倒在地。 “娘娘,你没事吧?”拉木连忙停下来去扶辰妃。 田媚儿听到声音,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辰妃。田媚儿也担心辰妃,却没有走过去。 “媚儿。你娘亲跌倒了,你还不过来扶一把?”拉木冲着田媚儿喊。 田媚儿咬了咬嘴唇,始终没迈开步伐。狠了狠心,还是转身离去了。 “媚儿……”辰妃喊得伤心欲绝。 “媚儿,你回来。夏永九不是你的亲爹。”拉木一急,就脱口而出。 田媚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拉木说什么?她说爹不是我的亲爹? 三人再次回到正宫,拉木把房门关上,静静的退出去,把房间交给辰妃母女俩。 田媚儿愕然地盯着辰妃。等待她的解释。 “媚儿,对不起。娘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向你解释。”辰妃开口了。 “你别跟我说,我的亲爹是皇太极?我是不会相信的。”田媚儿面无表情,她的心已经凉了。 “不是。娘亲是生了你才入宫的。皇上不可能是你的爹。”辰妃摇摇头。 “那么拉木刚才说的话是假的?她只是为了缓住我而已?”田媚儿舒了口气,她无法接受皇太极会是她爹。 “不,她说得都是真的。” “那我的亲爹到底是谁?”不是皇太极,还会是谁?田媚儿更加疑惑了。 辰妃没有直接回答,而且望向了远方,记忆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二十多年前。我的名字还是叫博尔济吉特氏海兰媚。是草原上的女儿,自由自在。有一天,我得到一匹新马。这马非常刚烈,但我下了决心一定要驯服它。我就骑着这匹刚烈的马在草原上奔跑着。始终我还是没有驯服到它,我在马背上摔了下来,动弹不得。” 说到这里,辰妃看了看媚儿,笑了笑:“如今的你就像我年轻时的样子。”田媚儿有了一丝动容,仿佛坐在她面前的女人不是辰妃,只是很普通的女人,在闲聊着家常。这一刻,辰妃也抛弃了妃子的身份,不自称本宫,而称“我”。回到了少女时代。 “草原很大,没有人发现我。我在那里躺了大半天,我以为会就这样死去。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范将军伸手拉了我一把。”辰妃的脸泛起了红润,往事如此美好:“当时我看见他,就感觉是老天恩赐的救星。感觉他特别帅气,草原上没有男人比他更帅了。” 听到这里,田媚儿笑了一下。难道这范将军就是她的亲爹?立即就问:“范将军是谁?” “就是你的亲爹,范文程。”(未完待续。) 169打开记忆之门(四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哇啦啦……今天四更了,极限了。打赏、推荐票都赐我吧。么么达…… 范文程?范老将军?范承斌的爹?怎么可能?她如果是范老将军的女儿,那么和范承斌岂不就是兄妹?田媚儿猛的跳起来,不断的摇头。她无法接受,比接受皇太极更加难。 “媚儿,媚儿,你没事吧?”辰妃紧张的拍着顺着田媚儿的背。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田媚儿喃喃自语。 “娘亲知道你一时还很难接受,可是这是事实,老范就是你的亲爹。”辰妃并不知道媚儿和范文程之子有过一段情,她不知道媚儿的无法接受是因为范承斌。 “为什么会是他?”田媚儿大声问。 “怎么啦?你见过你亲爹?”辰妃疑惑了。 “我小时候经常到范府玩。”何止是见过?田媚儿从记事开始,就是范府里的常客。记忆中的范老将军对她非常好,但她万万也想不到范老将军会是她的亲爹。她还和范承斌差点成了亲,差点和她的哥哥成了亲?她曾经那么爱范承斌,后来又恨之入骨……乱了,田媚儿的脑袋全都乱套了。 “那你爹一定对你很好吧?”辰妃笑着问。 “很好,他甚至要承斌哥娶我。”田媚儿木纳地说,心是凉透了。 “承斌哥是谁?” “就是……就是范老将军的儿子。”田媚儿还是叫范老将军,无法喊爹。 “他有儿子?他怎么会有儿子呢?”辰妃皱眉了。 “怎么啦?你都三嫁了,难道他就不能再娶?”田媚儿瞪了辰妃一眼,现在的她挺责怪辰妃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辰妃脸红了。 “那是什么意思?” “他……老范他,从未成亲,也没有相好的对象,又何来儿子?” 范老将军从未成亲?那么范承斌是从何而来的?田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范老将军他知道我是他的女儿吗?” “知道,我亲口告诉过他。”辰妃点点头。 知道?既然知道,那就没有理由撮合她和范承斌啊。除非。除非范承斌不是他亲生的。这个可能性很大。想到这里,田媚儿稍稍释怀了一点。“那可能承斌哥是他相认的儿子吧。” “媚儿,你已经有喜欢的男子了?承斌哥就是你喜欢的男子?”辰妃大喜。 “不是,我不喜欢他!”田媚儿脱口而出。以前是喜欢的。可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原来这样。没关系,改天我让皇上帮你物色一个更好的,你喜欢的。”辰妃抚摸着田媚儿,她的女人长大了,也是该嫁人了。 田媚儿没有对辰妃说。皇太极已经给她和多尔衮赐婚了。而是看着她问:“那你又为何要嫁给爹?”在田媚儿的心里,夏永九才是她的爹。 “老范和老夏是好兄弟。当年老范领命出征,就把我托付给老夏照顾。不久,我就收到他战死沙场的消息。而那个时候,我已经有了你。老夏看着我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怎能生孩子呢?就作了主张,娶我过门。说会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他亲生的。当时我为了可以顺利生下你,生下和老范的骨肉,也就答应了。但我和他只有夫妻之名,并没有夫妻之实。”说到这里。辰妃闭上了眼睛,那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错误决定。 “娘亲……”田媚儿心一软,她没有想到娘亲是为了保住她,才嫁给爹的。 “天意弄人,后来我才知道老范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他凯旋归来,而我,却已成了老夏的妻子。一切已不能逆转了。”辰妃苦笑。 “所以范老将军一直没有再娶?”田媚儿问。 辰妃点点头。对老范,她心有愧疚。 “竟然他如此爱你,既然你和爹有名无实。为何他不找回你,重归于好?”田媚儿不解了。 “老范也有这个想法。只是他的爹娘不同意。老范是名孝子,不会逆家里的意。” “真是糊涂!就是因为这样,你们就从此错过了?”田媚儿感叹。如果真的爱,又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弃呢? “老范也有他的难处,终究是我们有缘无份吧。”事隔多年,辰妃早已释然了。 “那么皇太极呢?你又怎么会遇见他?怎么会入宫的?”田媚儿继续问。 “我和皇上的缘分渊缘很深,一时半刻也说不完。” “没事,你可以慢慢说。” “改天再说吧。娘亲有点累了,想休息。”辰妃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 “娘亲——” “留在关雎宫,别丢下娘亲一人。”辰妃拍了拍田媚儿的肩膀。 田媚儿心一软,重重地点点头。 辰妃微笑,放心的离去。 看着辰妃的背影,田媚儿觉得心里很惆怅,娘亲好像心里装着很多心事,一直都背负着,非常沉重。她似乎开始有点理解娘亲了。 “娘娘,你为何不对媚儿说,皇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何不向媚儿揭穿夏永九的嘴脸?”拉木不甘心的问辰妃。 “本宫看得出,媚儿很敬爱老夏这个爹。本宫不忍心再说下去,破坏了老夏在媚儿心中的形象。而且老夏对媚儿也有着养育之恩,都事隔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辰妃摇了摇头。 “可是娘娘,你不完整的说出来,媚儿她又怎么会理解你呢?” “只要媚儿肯留在关雎宫就行了,是否理解并不重要。” “娘娘……” “不说了,本宫真的累了。” “是,娘娘。”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田媚儿依然没有离开关雎宫的意思。她完全忘记了是时候回乾清宫了。媚儿忘记了,但田焕慈却清楚的记得。这段日子,他是数着时间过的。媚儿怎么还有回来,若是被皇太极发现了,那可怎么办?这么长的时间,她呆在关雎宫干嘛?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吧?田焕慈按捺不住了,他要进关雎宫去看个究竟。 “少主。你说什么?你要进关雎宫?”绿绮听到田焕慈要进关雎宫,当即吓了一跳。 “就按照你送媚儿进去的那个办法,把我藏在木桶里,带我进去吧。”田焕慈坚定的说。 “不行。少主,你不能去。”绿绮立即拒绝。 “这是命令!” 绿绮一愣,想了想,问:“少主是为了田媚儿吗?” 田焕慈点点头。 “那么少主就不必去了。”绿绮笑着说:“因为田媚儿说,十天后她就会回来。” “真的?媚儿说的?”田焕慈不太相信。 “真的。昨天我在关雎宫里见到田媚儿了,是她亲口对我说的。”绿绮很淡定的说慌。 “你没说慌?” “没有。绿绮怎么会骗少主呢?” “昨天说的,那么还有九天时间。”田焕慈喃喃自语,终究他还是相信了绿绮的话。 绿绮舒了一口气。九天,田媚儿你一定要在九天之内出来啊。你就别害少主再为了你去冒险了。 和田焕慈一样,也在担心着田媚儿的人还有庄妃。她刚刚去了乾清宫找田媚儿,又被小福子挡住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皇上还是不让人去见媚儿,这是何道理?想不到集众嫔妃的力量,也抵抗不了皇上。那该怎么办?庄妃忐忑不安。总担心媚儿会出什么事。走着走着,又转过身往回走。 “娘娘,你要去哪里?”托娅紧跟着。 “回乾清宫!”庄妃语气坚定。 “娘娘,公公不是说了,不让见吗?怎么又回去呢?”托娅不明白了。 “本宫要回去见皇上!” 小福子老远看见庄妃又回来了,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迎了上去:“奴才见过庄妃娘娘。” “公公,有劳你通传一声,本宫想见皇上。”庄妃笑着说。 “是的,娘娘。”小福子匆匆进殿通传。心里纳闷,刚才要见田姑娘。怎么现在又要见皇上了呢? 殿内,皇太极正在看奏摺,小福子轻声报:“皇上,庄妃娘娘前来求见。” “是为了何事?”皇太极头也没抬。 “奴才也不知道。庄妃娘娘她才刚走,又折回来了。”小福子也很纳闷。 “她刚刚也来过?”皇太极放下奏摺,疑惑地问。 “回皇上,刚刚庄妃是来找田姑娘的。被小福子劝回之后,她又折回来找皇上了。” 皇太极似乎明了,扳着脸说:“不见。” “是。皇上。” 小福子再匆匆向殿外的庄妃回话:“庄妃娘娘,皇上国事繁忙,今天不见任何人。还请娘娘先回宫。皇上有空再去看望娘娘。” 庄妃一言不发,其实她早已经预料到了。托娅有些担心主子,也劝说:“娘娘,还是先回宫吧。” “本宫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说完,庄妃就地跪了下来。 “娘娘——”庄妃这么一跪,小福子和托娅也跟着跪下。 “娘娘,皇上正忙着呢。你这样子又何苦呢?”小福子劝说。庄妃这么跪着可是难为他了。 “皇上若是不见本宫,本宫就长跪不起。”庄妃今天是割出去了,她一定要救媚儿。 “娘娘,还是回宫再说吧,若是激怒了皇上,那可不好啊。”托娅小声说。怎知庄妃依然毫无所动,依然跪着一动也不动。托娅从没有见过庄妃如此没有分寸,更是六神无主,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小福子,希望他能帮忙劝说。 “娘娘,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告诉小福子吧,让小福子进殿帮你转告吧。”小福子提议说。 “娘娘,公公说得对。就让公公帮忙转告吧。”托娅也一个劲的劝说。 “不。本宫必须亲口对皇上说。”庄妃语气坚定。 托娅心疼庄妃,转过脸对小福子说:“公公,那就劳烦你再去通传吧。也许皇上会改变主意见娘娘了。” 小福子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再进殿通传。(未完待续。) 170皇太极心如明镜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上,庄妃娘娘她正跪在殿外呢。说……说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否则长跪不起。”小福子擦了擦额头上的一把汗水。 “什么?她竟然敢威胁朕?”皇太极听了大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可能庄妃娘娘她是有急事要见皇上吧。要不皇上就见见她吧。” “不见!她想跪就由她跪。” 皇太极金口已开,小福子也不敢再多说。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向庄妃回话了。“娘娘,皇上说了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娘娘,回宫吧。”托娅扶着庄妃,想扶她起来。 “不。本宫要一直跪下去,直到皇上肯见本宫为止。”庄妃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 “娘娘——”托娅急得快要哭了。 小福子长叹一声,也不再劝说,就静静地站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皇太极依然没有答应见庄妃,庄妃还是固执的跪着。见庄妃已经跪了一个时辰,脸色已经苍白。小福子于心不忍,又悄悄地进殿去见皇太极。 小福子见皇太极还在专心致志的看奏摺,张了张嘴巴又不好开口,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还在外面跪着?”还是皇太极先开口问。 “回皇上,正是。庄妃娘娘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小福子紧张的回应。 皇太极放下手中的奏摺,长叹一声:“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都是如此倔强吗?让她进来吧。” “是,皇上。”小福子大吃一惊。连忙小跑着出去告知庄妃。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庄妃进殿行礼。 “腿跪麻了吗?”皇太极瞟了一眼庄妃。 “麻了。不过能见到皇上,也是值得的。”庄妃回答得也干脆。 “说吧,找朕是为了何事?” “皇上,臣妾是为了田媚儿而来的。”庄妃说话也不转弯抹角。 “朕的御前侍女她怎么啦?” “皇上,臣妾也想问,是不是媚儿犯了什么错,激怒了皇上?”庄妃紧张地看着皇太极。 “哈哈哈……”皇太极听了之后仰头大笑。 庄妃的心更加慌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磕着头喊:“皇上,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媚儿吧。” “怎么啦?在外面跪得还不够?还想继续跪?”皇上嘴角上扬。逗着庄妃。 “皇上,求你了,求你饶了媚儿吧。”庄妃不知道皇太极是在逗她,继续磕头求饶。 皇太极走近庄妃,看着她问:“你跟朕说说。为何对田媚儿如此紧张?” “因为……媚儿她……”庄妃语塞了,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因为田媚儿是你的侄女?”皇太极盯着庄妃的脸说。 皇上,他竟然知道?庄妃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 “你们还打算瞒朕瞒到什么时候?”皇太极突然大声问。 这一声更加颤动了庄妃的心,被颤得花容失色了。庄妃哭着拉着皇太极的衣角,求饶:“皇上,是臣妾错了。求皇上饶了媚儿吧。”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臣妾,臣妾是早就知道了,不应该瞒住皇上的。” “你以为你瞒得了朕吗?” “瞒不了。瞒不了。所以臣妾错了。”庄妃连连摇头。 “你的意思是,如果瞒得了朕,你就没错啦?”皇太极反问。 “不是,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庄妃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哈哈哈……”皇太极又突然大笑:“庄妃啊庄妃,你一向睿智,怎么今天却如此糊涂了?” “臣妾、臣妾……”庄妃愣了,她的确是糊涂了,糊涂得已猜不到皇上的心思了。 “你这个姑姑当得不错!”皇太极看着庄妃一脸的糊涂,笑了笑。伸手去扶她。庄妃缓缓地伸出手,呆呆的看着皇太极。看着皇太极阴晴不定的脸,心里完全没有底。“皇上,媚儿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病了。需要静养。小福子没有对你说吗?”皇太极反问。 “皇上,臣妾想见见她。”庄妃轻声说。 “你信不过朕?” “不是,臣妾只是……” “她的女儿……”皇太极打断了庄妃的话:“朕绝不会伤害!” 这一句完全明了,她,指的就是姐姐辰妃。庄妃大大的轻了一口气。一激动,欲跪下谢恩。皇太极一手把她接住:“别跪来跪去的。回永福宫好好休息吧。” “谢皇上!”庄妃含泪点头,转身离去。 “等一下。”皇太极又突然叫住庄妃。庄妃回过头,又愣了。 “朕要一幅你最近的画像。” “是,皇上。臣妾这就回去叫人送来。”庄妃虽然不知道皇太极为何突然要她的画像,不过还是答应得很快。 “不必了,就让小福子跟着去拿吧。” “是的,皇上。臣妾告退。” 走出乾清宫的庄妃,由于心情落差太大,一时还平复不了,差点跌倒。还好托娅把她扶住了。“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庄妃笑了,从心里笑了出来。没事,的的确确没事了,已经雨过天晴了。庄妃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福子,说:“皇上让公公随本宫回永福宫一趟。” “是的,娘娘。”小福子低头应着。 皇太极深受着辰妃,庄妃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还爱屋及乌,爱得那么深。庄妃望着天空那一片云彩,感叹,姐姐,你真幸福! 关雎宫里,田媚儿和拉木陪着辰妃在弹琴。一曲终了,拉木听得意犹未尽。“娘娘的琴艺是越来越精湛了。” 辰妃笑了笑,看着田媚的脸问:“媚儿,你要不要来一曲?” “娘亲,不了。媚儿的琴艺不佳。”田媚儿摆摆手。 “那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田媚儿想了想,才说:“若要说喜欢,可能是跳舞吧。” “娘娘也是最喜欢跳舞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拉木一听,就脱口而出。 辰妃的笑容立即收起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如今,她已经不能再跳舞了。 田媚儿看出了辰妃的心思,搂着辰妃,哄着她说:“要不媚儿跳给娘亲看。娘亲给媚儿指点指点,等媚儿好继承娘亲的风姿。” “好啊,娘亲为你伴奏。”辰妃立即又开心的笑了。 田媚儿俯了俯身,正欲移步起舞。忽然身后传来小福子的声音:“皇上驾到——” 田媚儿慌忙和拉木站在一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辰妃也很惊讶。 “朕晚一点还要商议国事,就先过来看你了。”平时一向严肃的皇太极,一见到辰妃总是笑脸盈盈的。 “你看朕给你带来了什么?”皇太极示意,让小福子把画像呈上。 “这是谁的画?”辰妃慢慢打开。田媚儿目光已紧盯着那幅画。 “是玉儿!”辰妃大喜。 “这是庄妃最近的画像。朕知道你挂念她,就给你带来了她的画像。” “谢皇上!臣妾很喜欢!”辰妃抚摸着画中人,看了看,说:“玉儿胖了一点,不过胖得好看。” “都是孩子的娘了,胖也是必然的。”皇太极也很有耐性和辰妃在谈论着庄妃。 田媚儿看在眼里,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因为娘亲挂念庄妃,皇太极就把庄妃的画像带来了。皇太极对娘亲的感情真不假。可是田媚儿并不想见到这样子,她还是希望能带娘亲出宫。皇太极待娘亲如此好,娘亲又怎么愿意跟她出宫呢? “爱妃,朕还有事,先走了。今晚会很晚才过来,你先睡,不用等朕了。”皇太极一边整理辰妃的碎发,一边说。 “不,臣妾就要等皇上。多晚也要等。”辰妃嫣然一笑。 皇太极点点头,在辰妃的额头轻吻了一下,转身离去。走到田媚儿身边时,停了下来。田媚儿紧张的手掌心直冒汗。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别担心,已经戴了面纱,皇太极不可能认出自己的,不可能的。 皇太极瞟了田媚儿一眼,说:“好好照顾辰妃!”说完,还没等田媚儿回应,就大步离去了。 田媚儿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往皇太极的背影瞪了一眼,喃喃自语:“还用得着你说?我当然会把娘亲照顾好的。” 皇太极风风火火的离去,小福子小跑着跟在后面。“皇上,等等奴才。” “走得那么慢,你不应该叫小福子了,应该改叫老福子子。” “是是是,皇上说得对。老福子老了。”小福子一边笑,一边扶着皇太极乘上离开关雎宫的船。 “皇上对辰妃娘娘真好,争分夺秒也要为她送来画像。”小福子气喘吁吁的说。 “那也是朕心甘情愿的。”皇太极的目光依然看着那远去的关雎宫。 “皇上如此好,辰妃娘娘一定会很感动的。刚才娘娘一见到画像,就激动得差点流眼泪了呢。” “朕为她做的事情又何止是画像一幅?” “说得也是,这二十多年来,皇上为辰妃娘娘做的事情还真是多啊。全天下有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的就是辰妃呢。”点点滴滴,小福子都一直看在眼里。 皇太极笑了笑,不再语言。(未完待续。) 171入住少主府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自从小炤在客栈里表演了口技,令客栈的生意大幅提升,他得到的工钱也翻了又翻。每个月数工钱的时候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刻。伙计们都笑他是守财奴,他也不介意,守财奴就守财奴吧,反正他就是开心。虽然小炤猜测杨青衣住的房子是大哥的,虽然大哥很有可能已经是个大财主。但小炤还是很拼命的赚钱,为了他们三姐弟而努力赚钱。 不知不觉间,小炤又来到了少主府前,在那里徘徊。他就不相信在这里等不到大哥。突然,小炤看见范承斌出现,连忙躲了起来。见范承斌大大方方的进入了少主府,侍卫还朝他点头放行。小炤心里就来了气。为何范承斌能进去,而他却不能呢?他范承斌是谁啊?小炤不服气,他也要跟着进去!小炤跑到少主府的后门墙边,今天就是爬墙,也要爬着进去。 小炤跌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终于在浑身淤青之下,爬进了少主府内。他进去的位置刚好是院子。一看见满院子的菊花,小炤整个人又呆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前来的目的。 此时的范承斌、杨青衣和田焕慈正在房间里商量着起兵之事。杨青衣虽然之前对范承斌非常不满,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而且范承斌为了夺江山也出了不少力。杨青衣对范承斌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三人同桌坐下,倒也能好好的说话,好好的商议了。 小炤本来进少主府就是为了跟踪范承斌的,却被菊花给耽误了。他的思母情结又泛滥了,一度沉浸在伤痛之中。直到范承斌他们已商议完毕,小炤听到他们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悄悄的躲起来。 田焕慈和杨青衣送范承斌出来。经过院子,范承斌让他们留步。 只见杨青衣抱拳说:“承斌兄,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杨兄见外了。都是自己人,不说两家话。”范承斌手拿着玉佩摇晃。 这……这不是他的玉佩吗?小炤恨得咬牙切齿。他紧盯着范承斌,见他小心的把玉佩系回腰边,恨不得上前一手夺过。 “没错。都是自己人,以后就兄弟同心,一起为大明效力。”田焕慈拍着两人的肩膀。 范承斌和杨青衣都点点头。范承斌抱拳说:“两位兄弟,承斌先告辞了。” “慢走!” 这一回,小炤终于明白范承斌偷玉佩的目的了。范承斌竟然是要冒充他!他到底有什么阴谋?怎么办?怎么办?得向大哥揭穿范承斌的真面目才行!可是。大哥现在在哪里呢?小炤连大哥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告诉他呢?小炤看着田焕慈和杨青衣,猜测他们一定就是大哥的手下,对,先对他们说清楚,让他们转告给大哥。想到这里,小炤立即冲了出去,拦住田焕慈和杨青衣。 “小炤?你怎么会在这里?”杨青衣吃了一惊。 “杨大哥,范承斌身上的玉佩不是他的。”小炤来不及解释,脱口就说。 田焕慈一听。皱起了眉头,小炤怎么会知道玉佩之事?他在这里呆了多久?都听到了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呢?快回客栈去。”杨青衣不断地向小炤传递眼色,提醒他别乱说话。 小炤此刻急得不得了,哪里还看杨青衣的眼色呢。继续急匆匆的说:“那玉佩是他偷来的,真的不是他的。” “住口!”杨青衣大喝一声。范承斌是是将军,又怎么会偷东西呢、小炤说得太不值得相信了。 “让他说下去。”田焕慈眯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玉佩是承斌偷来的?” “是我亲眼所见的!玉佩的确不是他的!”只可惜小炤没有说,玉佩是他的,是范承斌偷了他的。 “你亲眼所见?那你还见到了什么?你呆在这里有多久了?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田焕慈的眼神变得深沉了。 还没等小炤回答,杨青衣就挡在他的面前,对田焕慈说:“小炤一向都是胡言乱语的。不可当真,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真话。”小炤立即反驳。他一心想的是玉佩之事。 “青衣,此事事关重大。你不能再维护他!”田焕慈诉责。 “我……”杨青衣无语以对,小炤确实是值得怀疑。 “不能排除他刚才已经听到我们计划了。”田焕慈提醒杨青衣。 “青衣愿以性命担保,小炤他不会说出去的。”杨青衣急了,他真担心少主会把小炤杀了。 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计划?明明是在说玉佩之事,怎么说到计划上去了呢?小炤一脸的糊涂,他不明白了。 “为防万一。先把他软禁在这里。在行动之前,不能放他走。”田焕慈吩咐完毕,转身就走。 “喂,你凭什么软禁我啊?”软禁这句话,小炤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杨青衣自然是不会逆少主的意的,更何况这真的是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他转过身,抱歉的对小炤说:“小炤,就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客栈那边,我会亲自找掌柜说的。” “在这里住?在这里被软禁?”小炤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你放心吧,除了暂时失去自由,你不会有危险的。”杨青衣拍了拍小炤的肩膀安慰他。 “杨大哥,那我住哪里?对了,你的主子呢?他住在哪里?我想住在他的隔壁。”小炤一听到在这里住,开心还来不及呢。这样他就有机会见到大哥了。 “少主?”杨青衣皱起眉头,为何小炤总是提起少主。难道他真的有古怪?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能让小炤知道少主是谁。 “原来你们喊他少主啊?对,少主,少主住哪里呢?” “跟我来,我带你去你住的房间。”杨青衣没回答小炤,而是拉着他走。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 “谢杨大哥。那么少主是住在隔壁吗?” “当然不是,隔壁是我住着。”杨青衣转身就走。 “怎么是你呢?我是要住在少主隔壁的。”小炤一愣,就跟着出去。 “没事就呆在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侍卫。你出不去的。”杨青衣叮嘱道。 “我不是要出去。我……我想见见你们少主。因为……因为我住在这里,而他是主人,我总得跟他打个招呼吧。”小炤挠挠头,说了个很勉强的理由。 “不必了。少主不在府上。”杨青衣淡淡的丢下一句,就离开了。 怎么又不在府上?大哥到底去了哪里啊?小炤虽然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自我安慰。能住进来,就是有机会。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大哥了。 关雎宫内,田媚儿和拉木并肩走着。 “拉木。你是一直都在娘亲的身边吗?”田媚儿问。 “是的,拉木从小就跟在娘娘的身边。”拉木点点头。 “那你和我说说,娘亲怎么会入宫的?她在宫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为何又会假死住进关雎宫?”田媚儿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她今天特意把拉木叫出来,想问个清楚。 “这……”拉木有些为难了,因为辰妃似乎不愿意对媚儿说。 “我总是感觉娘亲背负着很多心事,我很想帮她分担。你告诉我吧,有关娘亲的一切,都告诉我吧。”田媚儿期盼的望着拉木。 “媚儿,只要你呆在娘娘的身边,她就会开心。不会再有心事了。” “可是……” “别跑,站住!” 田媚儿想说什么,突然被侍卫的叫喊声打断了。抬头一看,只见两名侍卫正追赶着一名宫女。被追赶的宫女并没有戴面纱,田媚儿定睛一看,竟然是绿绮! “发生了什么事?”田媚儿拦住一名侍卫问。 “这宫女潜入了关雎宫,我们要捉住她,交给皇上处置。”说完,侍卫又紧追上去。 绿绮为何要潜进来?难道是来找她的?田媚儿转过脸,伸出手对拉木说:“拉木。借你的正宫令牌一用。” “你要令牌干嘛?”拉木很警惕。 “我认识那名宫女,我要救她。” “好吧,快去快回。” “谢谢。”田媚儿一接过令牌,就飞上跟着上去了。 待田媚儿赶到。两名侍卫已经和绿绮打了起来。 “住手!”田媚儿大喝一声,拦在他们中间。三人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田媚儿。 田媚儿立即亮出令牌,对两名侍卫说:“一场误会,这宫女是我们正宫邀请来的。” 两名侍卫相互看了一眼,不太相信田媚儿的话。田媚儿转过身。提高声调对绿绮喊:“让你到正宫来,为何要到处乱跑?” 看着田媚儿使劲的使眼色,绿绮也明了。低头说:“奴婢迷路了,找不到正宫的路,所以就到处去寻。” 绿绮这么一说,和田媚儿的对话配合得正好。这一回,侍卫也就相信了,立即收回了剑,叮嘱说:“别再乱跑了。” “谢谢两位大哥,她一定不会再犯了。”田媚儿点头弯腰。 看着侍卫们已经远去,田媚儿回过头白了绿绮一眼。绿绮也正紧盯着她,不确定的问:“田媚儿?” “还不就是我嘛!”说完,田媚儿摘下了面纱。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相互问。(未完待续。) ps:长假结束了,真不舍!又恢复了下班回家就码字的生活。亲们放心,作者君每天都会更新的。一般都是在晚上更新。亲们可以先收藏下来,晚上更新,你们就明天再看,就不用熬夜,影响你们休息了。 172你太对不起少主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你怎么会来关雎宫?” “你怎么会有正宫的令牌?” 绿绮和田媚儿再次同时问。问完又同样沉默,片刻,两人又说: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相视一笑。绿绮干脆闭口不说话了,田媚儿先开口:“我潜入正宫当侍女了,所以有那里的令牌。”田媚儿当然不会说还见到了娘亲。 “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正宫可是辰妃曾经住过的地方。”绿绮大吃一惊。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去!” “你就不怕被发现,不怕死?” “关雎宫的宫女都以面纱示人,我不会被发现的。” “我真想不明白,少主为什么会喜欢你?你就只会给他增添麻烦。”田媚儿的自作主张,令绿绮很生气。 “他可以不喜欢我的,我没有让他要喜欢我啊。”田媚儿也不服气了。 “你——”绿绮按捺住怒气,继续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回乾清宫?” “暂时还不会回去,我会继续呆在这里。”田媚儿难得和娘亲相认,怎么会舍得走呢。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走。”绿绮不同意,拉着田媚儿就走。 “我不走。”田媚儿一把甩开绿绮的手。 “由不得你。”绿绮也不由田媚儿,再次抓着田媚儿的手不放。 田媚儿一甩,绿绮一捉,两人瞬间就起了摩擦,打了起来。 “绿绮你要干嘛?留在哪里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田媚儿不是打不过绿绮,只是不想和她动手。 “少主的事,就是我的事。”绿绮脱口而出,丝毫不让田媚儿。 “这关田焕慈什么事了?”田媚儿一边闪躲一边问。 “你再不回去,少主就要到关雎宫了。” “什么?”田媚儿一手扳住绿绮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别打了。你把话说清楚。”说完,用力一推,把绿绮推出几步远。 “你这么长时间也不离开关雎宫,少主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如果你再不出去。少主就要亲自来关雎宫找你了。”绿绮自知不是田媚儿的对手,不再动手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绿绮的话处处针对她。焕向来处事谨慎,他又能怎么会冒险进关雎宫来找她呢?田媚儿摇摇头,说:“想必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别当真。” “田媚儿,你的心真狠!什么叫说说而已?若不是我拦着,少主早就来了,说不准还会被捉到了皇太极那里,等着处置。”绿绮大骂。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要来找我?那你现在已经见到我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好好的,让他别来。”田媚儿一心只想陪娘亲多呆一会,还真是忘记了焕的担心。 “少主是不会相信的,除非他亲眼见到你。所以,你必须跟我回去。”绿绮摇摇头。她已经说了一次慌。如果少主再见不到田媚儿,她的慌言就会被揭破了。 “不行,我不能走。” “田媚儿——”绿绮大怒:“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要少主一次又一次的为你冒险吗?你太对不起少主了。” 田媚儿动了动嘴唇,似乎绿绮说得不错,她的确对不起焕。可是……沉默了许久,田媚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绿绮:“把匕首交给他,他就会相信了。” 绿绮接过匕首,你认得那是少主的东西。原来少主把匕首送给了田媚儿,顿感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你跟他说,让他千万别来。我离开关雎宫后,自然会去找他,亲自向他道谢的。” 田媚儿意已决。绿绮又不是她的对手,无法强硬把她带走。绿绮也只能拿着匕首离去了。心里祈祷,望少主见到匕首之后,能打消到关雎宫的念头吧。 田媚儿站在关雎宫的最高处眺望远方,仿佛要透过万千阻碍,见焕一面。不知道焕此时在何方?他已拿到匕首了吗?是否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和焕本该都是薄情之人。又为何像是深情?他们都不是为了儿女长情而放弃一切的人,注定无法相守,竟然无此,又何必再纠缠不清呢、 田媚儿没有想到,田焕慈此刻也正拿着匕首想着她。 媚儿,你还留在关雎宫干嘛?你不知道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吗? 你太倔强了,为何总是不听话? 你怎么会和我一样倔强?不过,每一次都是我先屈服于你! 田焕慈决定听媚儿的,不去关雎宫了。他再一次感慨,面对媚儿,他毫无抵抗力。 一场梦,谁已醒觉?谁还在沉睡?既是红尘过客,又何须念念不忘?风扰乱心菲,早已无法自持。但即使无法相伴,也要护你安好! 田媚儿虽然暂时还能留在关雎宫里,但她也知道时间不多了。不到两个月,她就要嫁给多尔衮。她就必须离开,离开娘亲了。心里还有许多疑问,需要娘亲开口告之的。她也看得出,娘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了让娘亲敞开心菲,田媚儿决定把自己的婚事坦白告之。 “娘亲。”田媚儿头靠着辰妃的肩膀微微笑,感觉心特别暖。 “那么大的姑娘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若是嫁不出去那可怎么办?”辰妃嘴上说着,眼里却满是疼爱。 “谁说我嫁不出去?我已经有婚约了。”田媚儿抬起头,调皮一笑。 “你有婚约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和谁啊?”辰妃又惊又喜。 “是多尔衮王爷,皇上赐的婚。不到两个月就要大婚了。” “两个月?这么快?你怎么不早说啊?” “因为媚儿不想嫁了,媚儿想一直陪着娘亲,不想离开娘亲。要不,娘亲跟皇上说说,取消媚儿的婚约吧?” “说的是什么话呢?娘亲见过王爷,长得一表人材,挺不错的。”辰妃忆起了多尔衮,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可是媚儿舍不得娘亲。” “女儿总是要嫁人的。”辰妃想了想,问:“王爷对你好吗?” “还算不错吧。是他亲自求皇上赐婚的。” “是他提出的?那就好,那说明他是真的喜欢你。那也是,媚儿长得貌美如花,谁见了也会喜欢。” 辰妃话音刚落,田媚儿“扑哧”一声就笑了。“娘亲,你是在自己称赞自己吗?” “娘亲哪有?娘亲在赞你啊。” “娘亲,媚儿可是跟你长得饼印一样啊。你说我漂亮,不就是在说自己漂亮吗?”田媚儿说完又笑了。 辰妃也乐了,扭了一下田媚儿的脸,干咳两下,一本正经地说:“那本宫长得也不丑啊,不然皇上也不会迷恋了二十年。” “又何止是皇上呢?还有范老将军,还有爹呢?”田媚儿抬起头,盯着辰妃的脸。 辰妃的笑容收起了,沉默了。 “娘亲,媚儿快要离宫了。在离宫之前,可否把一切都告诉我?”田媚儿很期盼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真的想知道?”辰妃反问。 “想,媚儿也应该知道。” “哪怕真相很残酷,你也想知道?”辰妃脸色沉重了。 “媚儿不怕,无论真相如何,我都要知道。” “好吧。”辰妃长叹了一口气。记忆又回到了从前。 “得知老范归来,我后悔莫及。老范得知我已嫁,他也悲痛万分。我们跪在老范爹娘面前,告知他们,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老范的。他们依然不肯接纳我。也不承认孩子。最终我和老范还是有缘无份。” 辰妃看了田媚儿一眼,接着说:“我曾经想过了结生命,就在那个时候,你踢我了。我感觉到你很渴望来到这个世界。那个时候,老夏也给予我足够的安慰。他让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跟他姓夏,他会当亲生孩子一样照顾。还说会好好待我,不比老范待我差。” “既然爹待你如此好,你为何还要入宫呢?”田媚儿替夏永九不平了。 “我本来也以为老天对我不薄,只是原来一切都只是假象。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还有三个月我将要临产。有一天,老夏煮了碗安胎药给我喝。喝下去不久,我就觉得肚子疼。产婆说我要生了。我当时很害怕,你才七个月啊。我一边疼得大声喊,一边捉住产婆的手让她一定要帮我。三天三夜过去了,你这小家伙还是不肯出来。”辰妃望着田媚儿笑了笑。 “娘亲,让你受苦了。”田媚儿握起辰妃的手。 “都说七星女特别聪明,特别顽皮,看来是真的。”辰妃捏了一下田媚儿的脸。 “聪明倒是真的,可是我哪里顽皮了?”田媚儿做着鬼脸。 “赞自己聪明也不害羞,还不算顽皮?” “娘亲——”田媚儿笑着头靠在辰妃的肩膀上,接着问:“那么后来呢,你怎么会以为我死了。” “后来产婆说,我难产,快不行了。要老夏决定是保大,还是保小。老夏当即就说要保我。我哭着求产婆,要她保小。” “娘……” “后来我就痛昏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了。”辰妃抚摸着田媚儿的头发,说:“一醒来,就已身处皇宫里,见到的就是皇上。” “怎么会这样?皇太极又怎么会在你难产之后出现的?”田媚儿是越听越糊涂了。(未完待续。) 173真相很残酷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其实我还在草原的时候,就跟皇上认识了。那是在老范之后,老夏之前。当时我不是不知道他的爱慕,只是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有老范一人,就拒他于千里之外了。”辰妃依稀还记得在草原上,第一次见到皇太极的情景。 辰妃对第一次见面的记忆很模糊,她当时并没有把皇太极放在心上。但是皇太极却记忆犹新,永不忘记。此时此刻,乾清宫里,皇太极也在回想着和辰妃的点点滴滴。 那年,皇太极领着庄妃回到了草原。辰妃就在那片大草原上翩翩起舞。皇太极清楚的记得,她那时身穿白衣长裙,跳的是“羽舞”。她步伐轻盈,就像一只展翅飞舞的小鸟在草原上飞翔。她笑容甜美,笑声悦耳动听。草原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美丽动人的仙女!那个时候,皇太极的魂就已经被她沟走了。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辰妃根本就不会因为对方是皇上,而动心。 回宫后的皇太极对辰妃念念不忘,派人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她和范文程有缘无份,嫁入夏府,这些,皇太极统统都知道。直到有一天,探子急匆匆来报,她难产,生命危在旦夕!那一刻,皇太极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带着队伍就冲进了夏府。看着她脸色苍白,昏死在床上,皇太极心都碎了。当时,皇太极完全不顾他人的异样,抱起辰妃就走。当时的念头就只有一个:回宫,找太医,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 她昏迷那天,皇太极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皇太极祈求老天,一定要她活下来。老天有眼,太医最终把她救回来了。这一次,皇太极说什么也不肯再放手,从此就把她留在了宫中。 田媚儿眨着眼睛看着辰妃,还是不明白:“既然你已经拒绝皇太极了,为何还会入宫当他妃子呢?” “是皇上把我带回来的。是他救了我。”辰妃把皇太极暗中关注她的一切,从夏府把她带回宫,救活她,统统都告知了田媚儿。田媚儿听了万分感慨。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 “后来娘亲就活了下来,你却以为我死了。”田媚儿把话接下去。 “是的。”辰妃点点头,却没有告诉媚儿,这是皇太极亲口说的。辰妃不想媚儿恨皇太极,毕竟皇太极为的是辰妃好。希望她能放下过去的一切,好好的活下去。皇太极的心意,辰妃都懂得。 “可是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死了呢?”田媚儿还是怀疑,当中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 辰妃想了想,鼓起了勇气说:“因为老夏给我喝的不是安胎药,而是带有很强毒性的落胎药。” “什么?爹竟然给你喝落胎药?”田媚儿激动得跳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她一直敬爱有加的爹竟然不想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是太医为我诊治的时候诊断出来的。这药的毒性非常强,当时产婆也问了是保大还是保小,而娘亲活下来了,所以娘亲以为你已经……”辰妃咽哽了。她对不起媚儿。 “娘亲,这不是你的错。可是爹,他为何要如此做呢?”田媚儿还是无法相信。 “因为老夏他介怀孩子是老范的,而不是他的。”辰妃叹了口气。 “可是你不是说,爹说过会把我视为己出吗?”田媚儿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他是这么说的,但他终究做不到。”辰妃摇摇头。 “媚儿明白了。爹他爱你,但却容不下我。”田媚儿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媚儿,别怪老夏。毕竟他养了你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 田媚儿苦笑。娘亲,你不知道。就是因为这碗毒药,把你女儿的脸毁了。一出生就丑陋无比,从小到大都没人喜欢。就是因为这张丑陋的脸,女儿被未婚夫抛弃。被妹妹背叛。差点还丢了性命。如果没有那碗药,她的人生不会是今天这样子的。 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一下,挤出一丝笑容,说:“皇太极对娘亲确实好,娘亲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你娘亲能遇到皇上,是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这一刻。田媚儿完全打消了要带娘亲离宫的念头。因为她知道,只有皇太极,才会不顾一切,不在乎所有,无私的爱着娘亲,也只有他,才能给予娘亲幸福。 在宫外,夏府里,夏永九也承受着懊悔的煎熬。回忆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他的良心。没错,他是后悔莫及。从辰妃喝下药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却,却无法补救。他差点杀死了婉如。还好,婉如命大,终究还是活下来了,而且对他还非常孝顺。他的好女儿,若是她知道这一切,相信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这个当爹的吧? 当年,范文程的属下前来告知,说范将军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数月过后,依旧不见他归来。夏永九以为他已经死了。悲痛之余,下定决心要照顾好范文程的未婚妻。怎奈,夏永九垂怜她的美色,想娶她为妻,但私心还是容不下她和老范的孩子。最终孩子她娘入宫以后到底是生还是死,夏永九也不知道。一念之错,步步都是错。夏永九老泪纵横,抬起手重重的捶打着胸口,他对不起他们一家人啊。 “老爷,你怎么啦?干嘛要打自己?”夏夫人听到声音,连忙出来拦住夏永九。 “夫人,我真不想活了。我是罪人,应该去死的。”夏永九痛哭流涕。 “老爷,你说什么呢?皇上都说我们没罪了,我们没有罪,都不是罪人。”夏夫人并不知道夏永九的所指,还以为是为了进牢房一事。 看着夏永九非常伤心,夏夫人紧抱着他,给予安慰。 无论夏永九再怎么悔恨,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回不去了。田媚儿望着辰妃,看着她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已经把往事抛于脑后。想了想,继续问:“因为娘亲善良,厌倦宫廷斗争。所以就住进了关雎宫?” “不是!”辰妃摇摇头。“皇上太宠爱我了,引起了其她嫔妃的不满,恨我的人就越来越多。皇上看着我一次又一次被陷害,非常难过。可是处置了那些嫔妃。又会有别的嫔妃来滋生事端。直到皇儿的死……”说到这里,辰妃闭上了眼睛,表情痛苦。 “娘亲,过去的事情就由它过去吧。不提了,媚儿不问了。”田媚儿紧紧的搂着辰妃。 “没事。娘亲还有你。”辰妃苦笑一下,继续说:“皇儿死了之后,我不吃不喝,就想跟着皇儿一起去。” “娘亲,你还有我,还有女儿。”田媚儿曾听拉木说,娘亲当时跪足了一晚,才落下了腿疾。可见当时娘亲是多么的伤心啊。 “是啊,老天对我还算不薄。我们还能重逢相认。”辰妃舒了口气,再说:“后来我饿昏过去了。皇上就对外宣称。我因思念皇儿过度死了。皇上还把关雎宫和外界断隔开来,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我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住了下来,逃离了皇宫的争纷。” “想不到他如此细心,想得那么周到。”此刻田媚儿对皇太极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了。她甚至很感谢皇太极,把娘亲保护得那么好。 “对我,皇上真是费尽心思了。只可惜,我至今也无法为他生下一男半女。”这是辰妃的遗憾。 “娘亲,他不会在意这些的。因为他只在意你。”田媚儿安慰。 辰妃点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 田媚儿知道了真相也无法释怀。反而心情更加沉重。本来她是打算成婚之前就带着娘亲逃出宫,回去和爹在一起,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多尔衮。如今看见娘亲如此幸福,她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呢?而爹竟然是下毒之人。害娘亲的凶手,她又怎能像没有事情发生过一样继续孝顺他呢?一切都变了,田媚儿没有办法再回夏府了,她,已经无处可去了。世界这么大,难道真的没有一处她的容身之所吗? 住在少主府里的小炤百般无聊。每天都无所事事,整天就在府里闲逛着。不过这府上也正如杨青衣说的一样,到处都是侍卫,小炤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到的。本来一心想找大哥的,可是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见到大哥的影子。难道是大哥还没有回来?小炤觉得这可能性很大。可是大哥为何要经常外出呢?这府上为何又会如此多侍卫?小炤还单纯,没有想到他们是计划着反清复明。在小炤的心里,他们早已经是平民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夺回江山一事。 少主府里的院子,是小炤最喜欢去的地方。看着片地菊花,他就会记起母妃的笑容。小炤俯下身闻着菊花香,刚抬头,就看见有一抹白影飘过。小炤擦了擦眼睛,再看,却什么也没看见。一定是眼花了,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就往回走。 突然间,小炤又看见了那一抹白影。眼睛闭上再睁眼,白影依然在。这一回他确实自己没有看错,那是一个身穿白衣裳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飘着一头白色长头发!这白发女人正背对着他!这,这大白天的,怎么会这么猛啊?他,他小炤没有做过什么害人之事啊,不会是来找他的吧?小炤已经被吓得整个人都惊呆住了,就傻傻的站着,瞪着双眼看着那白发女子,双腿在不断的发抖。 这白发女子正是长平。她发觉身后被一道目光盯着,就转回头看。看见一个男子正目瞪口呆的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长平不禁皱起了眉头,怒视了小炤一眼。 被长平这么一瞪眼,小炤更是要被吓破胆的节奏了。高呼一声:“鬼啊——”立即转身拨腿就跑。(未完待续。) ps:昨晚码字码得很晚,加上今天的努力,应该可以给大家三更的。推荐票,都奖励我吧。么么哒…… 174宫女戴面纱的原因(二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二更了,亲们给我投推荐票吧,爱你们! 奔跑中的小炤和对面走来的杨青衣撞了个正,小炤被撞倒在地。 “小炤?干嘛急匆匆的,走路不带眼睛吗?”杨青衣伸手去扶他。 小炤定睛一看,见是杨青衣,整个人就舒了一口气。 小炤一站起来,就转过身回头张望。还好,那个女鬼没有追过来。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杨青衣疑惑了。 小炤凑近杨青衣耳边,轻声说:“杨大哥,我撞鬼了。” “臭小子,你刚刚才撞到我,咒我是不是?你才是鬼呢。”杨青衣推了小炤一把。 “不是。杨大哥,我不是说你。”小炤连连摆手说:“你们这座府有不干净的东西,被我撞见了。” “说什么梦话?被撞到脑袋了,是不是?” “杨大哥,我真的没有骗你。是一个白头发白衣裳的女鬼。她,她就在院子那边。不信你可以去瞧瞧。不过她那样子很可怕的,你还是不要去了。”小炤的声音还颤抖着。 “白头发?白衣裳?” “是啊。她的头发全都是白的,很吓人啊。” “那是长……”杨青衣差点想说那是长平公主。话到了嘴边,却改口说:“谁叫你不好好的呆在房间里,到处乱跑?” “杨大哥啊,我整天无所事事的,很无聊的。要不,你带我去找少主吧,让他安排我在府里干活。”小炤时刻不忘要见大哥。 “少主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为何我不能见?” “因为……你问那么多干嘛?走,回你的房间去。别再乱跑啊,否则又会撞到那东西了。”杨青衣做着鬼脸吓唬小炤。 小炤还真是打了个冷颤。不过他还是拉着杨青衣的衣裳说:“杨大哥,求你了,带我去见少主吧。” “走开,我还有事要忙呢。”说完,杨青衣就走了。 “杨大哥。杨大哥……” 杨青衣笑着离去,才走了一段路,就看见长平独自一人呆呆的站着。杨青衣上前抱拳问好:“长平公主。” 长平瞟了一眼杨青衣,问:“府里来了新的家丁?” 杨青衣一愣。摸不着头脑,摇摇头:“没有啊。” 只见长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麻木,似乎很不悦。盯着杨青衣的脸就问:“我的样子很难看吗?” “怎样会呢?长平公主仍是绝世大美人。”杨青衣笑了笑,奉承着。 长平听了脸色缓了缓。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看着长平的一身白背影,杨青衣想起了小炤见鬼之说。嘴角上扬,喃喃自语:“还确实有点像鬼。” 关雎宫里,每天都是田媚儿和拉木一同去采花,辰妃不再前往。她整天都呆在关雎宫里,因为她要亲手为媚儿做新人服。 “娘亲,新人服王府里会准备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田媚儿不忍心见娘亲太操劳。 “不,娘亲要亲手为你做一件。”辰妃头也没有抬。手不停的做着针线活。 “可是娘亲,媚儿不想你太操劳。” 辰妃放下手中的活儿,笑着对田媚儿说:“娘亲开心还来不及呢,一点也不操劳。你和拉木姑姑玩耍去吧。” “不,媚儿要呆在娘亲的身边。”田媚儿静静的坐在辰妃身边,托着下巴笑着看着她。 “都要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整天都围着娘亲转。”辰妃摇摇头,心里却乐开花。 田媚儿眨眨眼睛,傻傻笑。辰妃又怎么会明白田媚儿此刻的心情呢。过去的二十年没有得到的母爱,田媚儿要一次性补回。而且能留在关雎宫的时间不长了。田媚儿更是争分夺秒的想和辰妃呆在一起。 “对了,娘亲,为何关雎宫里的宫女都要戴着面纱呢?”田媚儿突然问。 “那是因为娘亲的一句玩笑话。” “一句玩笑话?”田媚儿好奇了。 辰妃抬起头,望向远方。记忆又回到了从前:“原本关雎宫里的宫女都不戴面纱的。我在关雎宫里住的时间长了,而皇上又不会时常都陪伴在身边,我免不了就会胡思乱想。” “你担心皇上会有新宠?”田媚儿插嘴问。 辰妃点点头:“记得有一次皇上多看了身边一名宫女几眼,我就耍性子,要把皇上赶走。那时候皇上好话说尽了,还是没能把我哄回来。” “娘亲你还会耍性子啊?娘亲一直都那么温柔。媚儿还以为娘亲没有脾气呢。”田媚儿很努力想象着辰妃耍性子的样子,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傻孩子,谁都会有脾气的。” “那么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说了一句狠话。说我容颜日渐衰老,宫里的美女多如云,皇上迟早也会嫌弃我的。”说到这里,辰妃的脸泛起了红晕。 “那么皇太极又是怎么说的?” “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字呢?真没礼貌!娘亲早就想说你了。”辰妃瞪了田媚儿一眼。 田媚儿一愣,之前被焕灌输了太多有关皇太极的不好,一直都直呼皇太极的名字。在娘亲面前竟然忘记改口了。田媚儿立即改口问:“那么皇上是怎么说的?” “皇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下了一道旨,关雎宫里的宫女从此都要戴上面纱,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原来是这样!”田媚儿感叹:“如此一来,皇上见不到宫女的容颜,娘亲也不手担心皇上会贪新忘旧,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其实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皇上身边的美女如云,又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呢?”辰妃嘴上说着,但心里却是很甜蜜的。 “此言差矣!皇上身边的美女是有很多,但皇上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啊。”田媚儿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她无法诱惑到皇太极。因为皇太极心里只有娘亲一人。她长得再像母亲,她终究也不是。这个计划注定是失败的。如果当初焕知道皇太极如此深情,还会让她入宫吗?如果她没有入宫,是否能和焕在一起?但是如果不入宫,她又怎能见到娘亲呢? “你啊。别羡慕娘亲了。王爷也会如此待你好的。”辰妃抚摸着媚儿的头发。 “他?才不会呢?比皇上差得远呢。”田媚儿一愣。明明她要嫁的人是多尔衮,怎么会想到焕了? “会的。我的媚儿魅力无比,哪个男人见到也会怜惜。” “那也是,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女儿。娘亲能让皇上、将军、商人都为你倾倒。女儿再差也都能继承到你一半的魅力吧。”说完。田媚儿坏坏一笑。 “说得是什么话呢?没大没小的。”辰妃轻轻敲了一下田媚儿的额头。 田媚儿沉浸在有母亲的幸福之中,完全忘却了她还有一名一同长大,却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她的妹妹夏婉情依然被田焕慈软禁着。她之前是安分守己的呆着没错,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因为她已经研制出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是时候出去找范承斌报仇雪恨了。 守护夏婉情的只有一名侍卫,也是田焕慈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只见夏婉情偷偷的用指甲沾了一点粉沫。容入侍卫喝的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 侍卫不知道杯子里的水已经有毒,依然大口大口的喝着。才喝下不久,就倒地口吐白沫,痛苦不堪。 夏婉情上前,瞟了他一眼,冷冷说:“放心吧,我下的药份量不多,你不会死的。”说完,简单收拾了一下,背着包袱就走了。 “少主。少主,不好了。”杨青衣匆匆来报。 “发生了什么事?”田焕慈看着杨青衣问。 “夏婉情,她逃跑了。” “什么?”田焕慈不太相信。 “少主,夏婉情,她逃跑了。”杨青衣重复一遍。 “怎么可能?不是有人守着吗?”田焕慈还是不相信,因为夏婉情不会武功,是插翅也难飞。 “她……给守卫的兄弟下了毒,然后就逃了。”杨青衣低下了头,这事他也得负责任。 “下毒?哪来的毒药?” “是……是她自己研制的,而且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自己研制?难道那些药材……”田焕慈突然想起杨青衣曾经提起,夏婉情整天都呆在房间里弄着药材。 “正是。”杨青衣点点头。 田焕慈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是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夏婉情会懂这个。沉默了片刻,问:“那名兄弟呢?还好吗?” “少主请放心。夏婉情下的毒药份量少。发现得及时,吃了我们的‘救命丸’,已经没有大碍了。” “看来她还是有良心的。立即派人手去寻夏婉情,一定要把她捉回来。”田焕慈严肃的说。 “是的,少主。”杨青衣欲离去。 “等一下。”田焕慈突然又把他叫住了。“还是别找了。” “少主,这……” “她有心逃。找不到的。”田焕慈摇摇头。 “少主,其实夏婉情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她逃了就让她逃吧。”杨青衣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找夏婉情了。 “不行,她手上有毒药。” “那又如何?我们跟她河水不犯井水啊。而且我们还救了她一命。” “你想一想,她最恨的人是谁?她的毒药是为谁而研制的?” “范承斌?”杨青衣突然恍然大悟。 “夏婉情一定会去找承斌弟的。你暗中保护承斌弟,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夏婉情之事就没必要告诉他了。”田焕慈吩咐。 “青衣明白,青衣现在就去。”杨青衣并不是真心要保护范承斌,而是现在是夺江山的关键时期。范承斌他不能够出什么差错。(未完待续。) 175皇太极在关雎宫见到田媚儿(三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逃出来的夏婉情果真是往着范府的方向走去。不过她非常了解范承斌,清楚的知道范承斌的防备心很重,她不可能轻易得手的。所以她也不急于一时,打算从长计议,暗中下手。夏婉情是千金小姐,当初嫁入范府,也是少夫人,没熬过什么苦。这天气炎热,才走了一段路,她就又热又口喝了。前面刚好有一个摆茶水的摊子,夏婉情干脆就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会再赶路。 夏婉情一坐下,就被两名男子盯上了。那两名男子一个高,一个矮,长得非常难看。他们自称高矮兄弟,其实就是这一带的流氓,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只听高个子对矮个子低声说:“兄弟,那个小妞看样子不错。把她捉起来卖到青楼去,应该可以赚到不少银子。” “大哥,她还戴着面纱呢,你又怎么知道她的样子不错?”矮个子眨了眨眼睛问。 “你没听说过那首诗吗?叫什么半遮琵琶吗?说得就是美人。”高个子裂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齿,比杯子里的茶水还黄。 “大哥,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矮个子立即纠正。 “嘿,你这小子还行啊,真懂诗呢。” “懂一点点,懂一点点。”矮个子也裂嘴一笑,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牙齿,门牙还掉了两颗。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夏婉情用面纱遮脸是因为脸上有疤痕呢。那是在她大婚之夜,被田媚儿挥剑刺下的梅花疤。从那以后,夏婉情都只能戴着面纱见人。 高矮兄弟笑嘻嘻的,不怀好意的走近夏婉如。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喊着:“美人!” “滚——”夏婉情大喝一声。 “美人的脾气还挺倔的呢。”高个子继续露着他那口黄牙齿晒太阳。 “听说如果是美人,脾气就是倔的。大哥,她应该就是美人,没错了。”矮个子说话还是漏风的。 “是我看上的,当然没有错。”高个子沾沾自喜。 夏婉情暗叫不好,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流氓。还是赶快逃吧。她迅速站起来。匆匆离去。 “美人,你要去哪里啊?” “美人,你别跑啊。” 高矮兄弟一前一后就把夏婉情拦住了。 “你们想干嘛?”夏婉情紧张了,手紧紧的拿着包包袱。包袱里还藏着毒药。可惜毒药不是炸药。要不就把他们炸个落花流水了。 “大哥说,把你卖到青楼去,赠点银子。”矮个子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呢?”高个子上前打了矮个子一巴掌。 “大哥,你干嘛打我?疼啊。”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大哥,你刚才明明是这样说的嘛。” “你还说?我继续打你!” 夏婉情丝毫不敢松懈。趁着他们在争吵,拨腿就跑。 “大哥,别打了。美人跑了。”矮个子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喊。 “想跑?没那么容易。” 夏婉情是千金小姐,平日里都是以轿代步的,又哪里跑得快呢?不一会儿,就被高矮兄弟追上了。 “美人,跑得累了吧?先歇歇。”矮个子看着气喘吁吁的夏婉情笑。 “求你们放了我吧。”夏婉情眼看走不了,就只能低声求饶了。 “兄弟,她说求我们放了她。那放还是不放呢?”高个子拍着矮个子的肩膀问。 “那,那就放了她吧。”矮个子摸摸头脑。 “傻了你。”高个子一巴掌打去。“放了她,难道要把你卖到青楼去吗?” “卖我到青楼也没人要吧?”矮个子咕嘟着。 高个子白了矮个子一眼,转过脸就对夏婉情说:“美人,我抱着你走,你就不会累了。”说完,把夏婉情模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夏婉情的叫喊毫无作用。高矮兄弟是这一带出名的流氓。根本没人敢管。 关雎宫里,辰妃终于把田媚儿的新人服赶出来了。田媚儿拿着爱不释手,这可是娘亲为她做的第一件衣裳啊。 “快试试吧,看合适不?若不合适。娘亲再改。”辰妃慈祥的笑。 “是,娘亲。” 脱下宫女服,换上新人服,挽起头发。田媚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气洋洋。 辰妃左看看右看看,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挺合适的。看来不用改了。” “娘亲的手艺真好!”田媚儿虽然不想嫁,但一穿上这衣服,就不想脱下了。 辰妃把自己头上的金钗拿下,系在田媚儿的头上。“这金钗和这身衣服很匹配。” “娘亲,可是这金钗是你的。媚儿怎么能要呢?”田媚儿欲把金钗拿下来。 辰妃立即阻止她,说:“这是娘亲送你的,系好。” “有娘亲的孩子就是好!”田媚儿一开心,把抱着辰妃。 “傻孩子,娘亲还有东西要送你。”说完,辰妃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是一对龙凤镯。 田媚儿看着锦盒里的龙凤镯,金光闪闪,做工精美。她非常欢喜。 “成亲的那天就戴上,好意头。”辰妃把锦盒盖好,递给田媚儿。 “谢娘亲!媚儿很喜欢。” “客气什么?这些都是娘亲应该做的。只是时间太仓促了,还有很多细节,娘亲无法帮你一一准备。”辰妃叹息一声。 “已经够了,娘亲做得已经够多了。”田媚抱着辰妃,心情非常激动。没有想到还有娘亲为她准备出嫁的事情。 “好了,去把衣裳换了吧。”辰妃拍拍田媚儿的头。 “不换了,媚儿就这么一直穿着它。能穿上娘亲亲手做的衣裳太幸福了。” “说什么话呢?这身衣裳只有在成亲的时候才可以穿的,而且一辈子只能穿一次。听话,快去换了吧。” “好吧。” 辰妃把新人服和龙凤镯,还有金钗一同包了起来,递给田媚儿。田媚儿开心的接过,仿佛这是她最珍贵的礼物。 “皇上驾到——”门外突然传来了小福子的声音。 “皇上怎么会突然来了呢?”辰妃慌张不已,田媚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环视四周,无处可藏。 “快。拿着东西,从后门出去吧。”辰妃推田媚儿一把。 “是,娘亲。”田媚儿迅速逃离。 辰妃匆匆出门迎接。“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呢?” “怎么?不想见到朕了?”皇太极笑着问。 “怎么会呢?皇上真是的。” “朕刚刚吃了一块桂花糕,味道极好。就叫人多做了一些。送来给你。”说完,就让小福子把桂花糕呈上。 “皇上,臣妾……”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夫妻之间是不必说这些的。”皇太极打断了辰妃的话。 辰妃笑了笑,俏皮地说:“臣妾是想说。刚好饿了。” “哈哈哈……那朕来得刚好是时候。” “这是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么?” “爱妃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朕喜欢听!”说完,皇太极就把辰妃搂入怀。 小福子在一旁惴惴不安,想了许久,还是上前低声提醒:“皇上,该起程回乾清宫了。”说完,小福子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皇太极。 “皇上,这么快就要走了?”辰妃吃惊。 “朕还有国事要处理。” “国事要紧,皇上先回吧。” 皇太极点点头。随即大步离去。 另一边,田媚儿从后门逃离,拿着辰妃送的礼物开心地一蹦一跳的走着。还哼着小曲,心花怒放。由于开心过头了,田媚儿没有发现前面有一抹皇影,还是一蹦一跳哼着小曲在走。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那一抹皇影。 田媚儿一抬头,吓着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撞上的人竟然是皇太极!他,他不是在正宫里吗?怎么会在这里?由于过度紧张害怕,田媚儿竟然忘记了行礼。 “大胆宫女。你是怎么走路的?竟然撞到皇上?你还要不要脖子上的脑袋?”小福子冲着田媚儿大吼一声。 田媚儿扑通一声跪下,头低得贴到了地面。还好,还好,戴着面纱。没有被认出来。 “喂,在和你说话呢,你撞到皇上了,还不快向皇上道歉?”小福子继续责骂。 田媚儿哪里敢开口说话?她害怕一开口就被认出来了。一紧张就忘记了她还懂口技,可以转换声音的。不过她现在是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是跪着。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你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小福子疑惑了。 皇太极看了田媚儿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沉默了片刻,说:“算了吧。”说完,迈步离去。 “算你走运!”小福子丢下一句,也跟着离去。 田媚儿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颤抖的站起来,擦着额头的汗水。一阵风吹过,田媚儿的面纱被吹开,轻轻的飘走。田媚儿的双手抱着辰妃送的礼物,加上刚才过度紧张,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把面纱接住。 看着面纱轻轻的飘走,田媚儿暗叫不好。因为面纱飘到了皇太极的面前,被小福子一手接住了。 该死!田媚儿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小福子一接住面纱就怒了,转过身就骂:“你这宫女……”话才骂到一半,一见到田媚儿的样子,就语塞了。拿着面纱的手也悬挂在半空中,整个人都愣了。 田媚儿赶紧朝小福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可千万别惊动皇太极啊!祈祷他别回过头! 祈祷终究没有实现,也许是田媚儿的诚心不足。皇太极见小福子愣愣的,一好奇,也回过了头,看见了田媚儿。 这下子可好了,慌言要被识破了。田媚儿多么希望此刻能有后悔药一颗赐给她。(未完待续。) ps:三更了!奖励我推荐票吧!么么哒! 176田媚儿离开关雎宫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太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田媚儿。田媚儿无处可躲,除了皱眉,咬嘴唇,扯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福子看了看皇太极,又看了看田媚儿,感觉气氛不对劲。想说些什么话来圆场,想来想去就问了一句:“田姑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田媚儿脑子在迅速运转,却想不到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乎这是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该如何是好?不能说真话,不能让皇太极知道她就是辰妃的女儿,不能够连累娘亲的。想了许久,田媚儿才吐出一句话:“我,好奇。所以,所以就溜了进来。” 这回答也太假了!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关雎宫里守卫森严,那么容易能留进来的吗?小福子的脸抽搐了几下,挤出一副傻傻的笑容。这话,他都无法相信,皇上能相信么?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小福子看了看皇太极,见他面无表情,猜测他并不想治田媚儿的罪,就大胆的说了句:“田姑娘的好奇心也太大了些。关雎宫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是一起回乾清宫吧。”说完,小福子目光扫了皇太极一眼,想看他的反应。皇太极依然是面无表情,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我……”田媚儿犹豫了。现在就回去吗?可是她还没有向娘亲告别呢。 “快走——”小福子朝着田媚儿小声说,还不断的挥手。 田媚儿依然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她真的舍不得就这样走了。 只见皇太极上前了几步,靠近田媚儿。田媚儿一慌,就往后退。 “大婚将致,三天后你得回乾清宫。这几天你就留在这里,好好陪陪她。”皇太极面无表情的对田媚儿说。 田媚儿惊得合不拢嘴巴。小福子听了却是一脸糊涂,什么跟什么啊?皇上指的“她”又是谁啊? “为什么?”半晌,田媚儿好不容易才吐出了三个字。原来皇太极是知道的?知道她在关雎宫里?知道她是辰妃的女儿?一切他都知道?既然皇太极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扮作不知?她心里有一堆的疑问想问。 “因为她是朕最爱的女人!” 皇太极的一句话回答了田媚儿的所有疑问。她早已经知道皇太极对娘亲的感情是真的。只是万万也想不到这感情的深度如此之深!,他心如明镜,但为了所爱之人竟然可以装糊涂扮做什么也不知道,一国之君竟然能做到如此!不知道是被感动了。还是被震惊了,田媚儿的眼睛湿润了。 皇上看似早已经知道田媚儿在关雎宫。原来不让任何人见田媚儿就是因为如此。而且这事似乎和辰妃娘娘有关。站在一旁的小福子似乎明白了一点点。 “谢谢你!”千言万语都已经无法表达田媚儿此刻的心情。她只有把所有的感动化为一句感谢的话。 皇太极嘴角微微上扬,不语。转过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背对着田媚儿说:“别跟她说。她爱胡思乱想。”说完,大步离去。 田媚儿看着皇太极和小福子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分,独自站在原地许久也无法平复心情。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田媚儿是时候要离开关雎宫了。离开前,她紧紧的抱着辰妃,不愿意放手。 “媚儿,你即将要嫁为人妇了,不可以再任性了。知道吗?”辰妃叮嘱。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了解她女儿的脾气很倔。挺任性的。 “娘亲,媚儿不想嫁了。媚儿想一直留在娘亲的身边。”说着说着,田媚儿的眼泪就流了。这段时间不知道怎的,很容易感动,很容易流泪。 “傻孩子,尽说傻话。”辰妃抚摸着田媚儿的头发,一脸的疼爱。 “媚儿担心娘亲的腿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犯。”田媚儿看着辰妃,眼里尽是不舍。 “关雎宫的宫人多着呢,娘亲有人照顾的。” “可是你不听话。犯病了也不看太医。” “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不行!你得答应媚儿。如果腿疾再犯,必须要看太医。否则,媚儿就不走了。永远呆在娘亲的身边。” “好吧,娘亲答应你就是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娘亲绝对说话算话的!” “那就好。”说完,田媚儿再次拥抱辰妃。 拉木看着她们母女情深,也感动得眼睛湿润了,悄悄的擦着眼角的泪水。 “时候不早了。去吧。记得把东西都带上。”辰妃虽然也是不舍,但还是劝说。 田媚儿点点头,再次叮嘱:“请娘亲一定要保重身体!” “放心吧,娘亲会的!”辰妃含泪点头。 田媚儿咬了咬嘴唇,狠了狠心,带上辰妃给的东西,转过身就走。田媚儿看着关雎宫逐渐远去,心里明白那里的一切也将成为记忆。不过那是一份美好的记忆。衷心感谢上天,让她和娘亲相遇、相认。她这辈子,已没有遗憾了。 回到乾清宫的田媚儿没有忘记去跟皇太极请安。 “田媚儿向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内,田媚儿跪下行礼。这也是她入宫以来,最诚心的一次行礼。 “免礼。”皇太极淡淡的应了一句。 田媚儿抬起头看了皇太极一眼。见他依然和平常一样严肃,不苟言笑。若不是田媚儿亲眼见过他的柔情,打死也不会相信在关雎宫的皇太极和面前的皇太极是同一人。 “皇上,田媚儿求你一件事。”田媚儿想了想,说。 “说吧。”皇太极依旧面无表情。 “娘……辰妃她腿疾常犯,自己也不太注意。还望皇上时常提醒她要多注意身体。” “你不说,朕也会做到的。”皇太极点点头。 “田媚儿也相信皇上一定会做到的。田媚儿在这里谢过皇上了!”说完,田媚儿跪下磕了三个头。 “嫁妆一事,小福子会为你打点的,你就放心吧。” 田媚儿一愣,没想到皇太极还会为她准备嫁妆!突然感觉皇太极像她的爹,爹在为女儿准备嫁妆。这就是叫做爱屋及乌吗? “还有几天就是你和多尔衮成婚的日子。这几天,你就好好歇着,不必干活了。”皇太极继续说。 “皇上为田媚儿想得如此周到,田媚儿感激不尽!” “朕为的不是你,你没必要感激。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说完,皇太极拿起奏摺,不再看田媚儿。 “田媚儿告退!”田媚儿行礼退下。 皇太极的模样再严肃,再否认他所做的一切,田媚儿依然心怀感激。她对皇太极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还觉得皇太极这个皇帝当得非常称职,焕不应该再想着夺江山一事。一个男人,在她所爱的女人面前可以柔情似水。处理国事的时候又可以一丝不苟。刚柔相济,是名大智者。江山在他的手上,定能繁荣昌盛。 提起焕,也是应该去见他一面了。起码要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若不是焕和绿绮的帮忙,她又怎能进得了关雎宫?怎能和娘亲相认?出了皇宫,嫁入王府,再见就难了。 已经两个多月了没见过她了!当媚儿站在焕的眼前,焕甚至觉得不太真实。 “谢谢你,助我实现了离宫前的心愿。”媚儿笑着道谢。 “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没事吧?”焕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没有被皇太极发现吧?”毕竟媚儿离开这么久的时间了,焕还真的是担心。 媚儿张了张嘴巴,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对他说真话吧?以前媚儿不会对焕隐瞒什么的,可是现在已不同了。 “怎么?他发现了?”焕见媚儿脸色异样,猜测问。 “没有。我这么小心,又怎么会被发现呢?”媚儿笑着摆摆手。 “你没骗我?”焕紧盯着媚儿的脸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媚儿现在已经是说慌也不会脸红了。 焕相信了,他相信媚儿不会骗他。在他的心里,媚儿是最他最值得信任的人。 “对了,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的。”焕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好消息?” “你爹被放出来了!他无罪释放了!”焕显得很开心。 “是吗?”媚儿表情僵硬,看不出她开心,也看不出不开心。 “是的,他已经回夏府了。我还去看过他。”焕并没有察觉到媚儿的异样。 “你去看过他?” “夏府已经被抄了,你爹刚出牢房,一无所有。我就给他送了些银子,希望能帮得上忙。” 媚儿一愣,她都没有想到这些,焕竟然想到了?这……沉默了一会儿,说:“花了多少银子?我还给你。” “媚儿,你非要跟我计得那么清吗?”焕握起了媚儿的手。 “你帮我的忙已经够多了。”媚儿一甩,立即缩回手,低下了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谢。我想我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媚儿,你要跟我生分了?”焕再次握着媚儿的手,问:“你爹已经回家了,你也不必再屈身在皇宫里。我现在就带你离宫,可好?”(未完待续。) 177计划有变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张了张嘴巴,却不言语。 焕紧盯着媚儿的双眼,满眼期待。 “带你离宫。”这句话很熟悉,仿佛焕已经说过了千百遍。却,从来没有实现。 媚儿缩回手,苦笑。 “媚儿……”焕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迟了!”媚儿摇摇头。 媚儿此话一出,焕心如千刀刮,碎了一地。只见他嘴角抽搐了两下,不甘心的说:“不迟,你还没有嫁入王府。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走。” “我不愿意了。”媚儿脑海里又浮现了皇太极对娘亲的好。也许是皇太极对娘亲的爱太深了,媚儿见过、感受过之后,一对比,就更加觉得焕并不爱她了。当初自己还想着为了焕而放弃所有,真的太傻了,再也不会如此傻了。 “媚儿,你是不是还恨我?”焕不相信。记忆中的媚儿是会放弃一切跟他走的。 “不恨,也不爱了。”媚儿这话说得很平静,似乎真的释怀了。 “不会的,我不相信!” 有爱才会有恨,若是不爱了,恨也不会存在了。 “我来是想劝告你的。”媚儿想起了前来的目的。“皇太极心如明镜,他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希望你万事小心。” “你明明是在关心我,你还是爱我的。”焕找到了一丝安慰。 “不是。只是你屡次救了我,我不想我的恩人出事。” “不,你在说慌!” “我还想说,皇太极这皇帝当得挺好的。百姓也安居乐业,真的没有必要再反清复明,白白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了。” “他好?”媚儿的话把焕激怒了。“他根本就是一个杀人狂魔。是他,把我的亲人都杀了。这江山本来就是姓朱的!” “哪一代的帝王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若不是大明落后,他能夺走江山吗?这皇位由他来坐,更加适合!”媚儿就事论事。 焕后退了两步,他没有想到媚儿会如此话。心一急。就喊:“你也是汉人,怎么可以帮着满人说话?” “别忘了,我的母亲是满人,我身上也流着满人的血。”媚儿脱口而出。 “媚儿。你变了。变得我快不认得了。”焕想不到,没见一段时间,媚儿就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我没变,我说得都是事情。如果你执意一意孤行,让那么多人陪着你去送命。你就是太自私了。” “这是我们的使命,我们的兄弟从不怕死。” “那他们的家人呢?你会破坏多少个家啊?你会让多少人失去他们的亲人啊?为了报你的一己之仇,你竟然可以如此自私?” 焕紧握拳头,从来没有人如此质问他,如此说他。良久,他转过身,背对着媚儿。下了狠话:“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无法走到一起。媚儿感叹,好心再提醒:“你多保重!”说完。径直离去。 焕两只手都紧握拳头,关节握着吱吱响。不过他并没有回头,没有回头看媚儿一眼。两人的想法不同,高度不同,又如何能相容,相互相守呢? 城墙外,范承斌带着范家军浩浩荡荡的往边疆的方向离去。杨青衣匆匆赶回少主府。 “少主,范承斌他走了。”杨青衣急匆匆地向田焕慈汇报。 “走了?去哪里了?”田焕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带着范家军到边疆去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是皇太极突然下旨的,要范承斌带所有的范家军到边疆去平定乱贼。范承斌一接到旨就要立即出发,他甚至来不及来对少主你说。若不是我在他身边。他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田焕慈听了立即瘫软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少主,范承斌让我来对你说。他这一去就是一年半截的事情了。让你先把计划延后。” “不行!媚儿即将成婚了。” “少主,可是我们失去了范承斌的帮忙,兵力不足啊。”杨青衣吃了一惊。 “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田焕慈决心毫不动摇。 “少主……”杨青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青衣,你……” “少主,青衣求求你了,还是等范承斌回来再说。把计划延后吧。我们不怕死,但我们也不能白白牺牲啊。” “少主,青衣知道你是为了媚儿。可是事关重大,还请少主以大事为重啊。”杨青衣磕着头劝说。 “青衣,你先起来。”田焕慈伸手去扶。 “少主若是不答应,青衣就长跪不起。” 田焕慈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媚儿的话。 “如果你执意一意孤行,让那么多人陪着你去送命,你就是太自私了。” “你会破坏多少个家啊?你会让多少人失去他们的亲人啊?为了报你的一己之仇,你竟然可以如此自私?” 也许媚儿说得对,他真的是太自私了。田焕慈长叹一口气,对杨青衣说:“我答应你,把计划延后。” “谢少主,谢少主!” “青衣,我有一件事,也想你答应的。”田焕慈拍了拍杨青衣的肩膀。 “少主请说。” “如果有一天,范承斌登上了皇位。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辅助他,支持他!” “少主,这皇位应该是你的!”杨青衣摇摇头。在他的心里,江山夺回来,理应是交到少主的手上的。 “我并不迷恋皇位。况且承斌是我的亲弟,由他来继承也是一样的。” “可是,少主……” “青衣,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定要答应我。”田焕慈打断了杨青衣的话。 杨青衣沉默了片刻,重重的点头答应。 边疆的乱贼并不成气候,皇太极却让整队范家军都前去,太突然了。 “皇太极心如明镜,他极有可能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希望你万事小心。”媚儿的话又在田焕慈的耳边响起。 难道皇太极真的发现了什么?已经起了疑心?所以是故意支开范承斌,让他们的计划无法实现?田焕慈顿感到背脊发凉。不管这事是不是巧合,以后也得加倍小心了,真的不能拿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开玩笑。 夜已深,但田焕慈毫无睡意。脑子里还是不断想着范承斌出征一事。心里已经有几分断定是皇太极起了疑心。事以至此,计划延后也是对的。只是……若是皇太极真的已经起了疑心,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了。还有这些年来,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田焕慈越想就越感觉不妙,支开范承斌,下一步是否就是对付他们了?不,不能坐以待毙!田焕慈猛的起来,穿上一身夜行衣,戴上面具,推门而出。 田焕慈要去哪里?他要去行刺皇太极。只要皇太极一死,兄弟们就安全了。而他,也报了父母之仇。承斌弟离城还不算远,皇太极一死,他肯定会带着军队回城,也许皇位还能落在他的手里。而媚儿和多尔衮也无法成婚了。一举三得,就算是同归于尽,也是值了。田焕慈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了。 同一时间,小炤也无法入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准备到院子里去转转。那一片菊花地,总能令他心情宁静。 田焕慈离府前,也到了院子里。尽管夜也深,但借着月光,还能看见这些清雅的花朵。 “母妃,孩儿想你了。”田焕慈在心里说。 “母妃,你知道吗?这些年,孩儿撑得很累,不想再撑下去了。” “母妃,也许孩儿很快就可以去陪你了。” “等孩儿把皇太极杀了,为你和父皇报了仇。孩儿就去陪你。” “母妃,等我。” 夜里巡查的侍卫经过,见到田焕慈,连忙上前行礼:“少主!” 田焕慈点点头,没有说话。由于他戴着面具,侍卫看不见他难过的表情。 侍卫抱拳行礼离去。 这一幕刚好被小炤看见了。那个站在菊花前,戴着面具的人是少主?这里的主人?那他就是大哥吗?小炤又惊又喜,脚步情不自禁朝田焕慈走近。 田焕慈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头一看,是小炤?这么晚了,他为何会在这里?田焕慈手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着拨剑。 小炤根本不知道田焕慈此时的心思,依然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而且心情特别激动,小炤一心想上前揭开少主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大哥。尽管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大哥了。 见小炤越来越靠近,田焕慈眉头一皱,瞬间拨出了剑,对着小炤的胸膛。 小炤一愣,停住了脚步。大哥要杀他?不,大哥是在防备,因为并不知道他是谁。想到这里,小炤试探的喊了一声:“大哥!”期待大哥能认得出他。 看着小炤满脸期待的样子,田焕慈想不明白。剑指着他,他却不害怕,反而脸上还带着开心的表情。这小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田焕慈没有回应,小炤又喊了一声:“大哥,是我!我是小炤!” 田焕慈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小炤,只是小炤没有认出他而已。心里无比郁闷,感觉小炤怪怪的。算了,正事要紧。田焕慈收起剑。转身就走。 “朱慈焕——”小炤见田焕慈要走,心一急,就喊出了他的原名。(未完待续。) 178少主怀疑小炤是亲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焕慈一愣,停住了脚步。小炤竟然知道他的身份?他怎么会知道的?小炤查他?有什么目的?这小炤,身份不明,行事古怪,不能留。田焕慈瞬间转过身,目露凶光,紧盯着小炤的脸。 小炤并没有发现田焕慈的异样,反而以为是大哥认出了自己。一开心,就扑过去拥抱着田焕慈。 他在要耍什么花样?田焕慈戒心重,立即把小炤推离。小炤没有防备,还差点跌倒在地。 “大哥,我是小炤啊。你没认出我?”小炤急着解释。 “小炤啊,朱慈炤。我是你的亲弟弟朱慈炤啊。” 田焕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认回了承斌弟吗? “你就是大哥,对不对?不然院子里不会种满母妃最喜欢的菊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大哥!”小炤眼眶里充满了泪水,紧紧的看着田焕慈。 田焕慈动了动嘴唇,不敢置信。如果小炤是他亲弟,那么范承斌又是谁? “大哥,你好好的看看我。我就是炤弟。” “大哥,我找你和长平姐很久了。你让我看看你,好吗?”小炤上前,想去揭田焕慈的面具。 田焕慈一闪身,飞身一跃,迅速离去。 “大哥——”小炤不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田焕慈离去。 田焕慈没有再去皇宫,而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不能去送命。 如果小炤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他一切古怪的行为都可以理解了。 小炤一直都在找他?田焕慈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出小炤的神情。看小炤的样子不像在说慌。但如果小炤没有说慌,那么说慌的就是范承斌?范承斌又为何要说慌呢?他又是如何得到玉佩的? 小炤知道母妃最爱菊花,范承斌手中有玉佩。他俩都有可能是炤弟。一时间,田焕慈还无法分清谁真谁假。 回到房间的小炤百思不得其解。他都已经表明身份了,为何大哥还要匆匆离去?难道大哥不相信他?一定是大哥还不相信他!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就是朱慈炤了。都怪范承斌,那个该死的,如果不是范承斌偷了他的玉佩,今天他就可以和大哥相认了。 天一亮。小炤就急着去找杨青衣。可是杨青衣并不在房间里,小炤扑了个空。杨大哥去哪里了呢?得赶快找到他。 “这位大哥,你有没有看见杨大哥?”小炤看到侍卫经过就拦住他问。 “没有。”侍卫摇摇头。 “那么你知道杨大哥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 小炤丧气的低下头。 “你找青衣有何事?”田焕慈突然出现。 小炤一看见是田焕慈,就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田焕慈一向对小炤有敌意,小炤也是感受到的,小炤对他没什么好感。 小炤的不满都落进了田焕慈的眼里。看来小炤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人就是他!那么他的话还真的有几分可信。一想到小炤可能就是亲弟,田焕慈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青衣出去办事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才不相信你呢。”小炤喃喃自语。 田焕慈听了顿感可笑。极有耐心的说:“我在这府上还是有些地位的。也许可以帮到你。” “那你可以放我出去吗?”小炤脱口而出。 出去?小炤来找青衣就是为了这事?但为何要急着出去?田焕慈疑惑了。 “算了吧,就是你把我软禁的,你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小炤失望的转身离去。 “等一下,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等少主吗?为何却要走了?”田焕慈拦住小炤。 “我只是离开几天,还会回来的。”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离开了。” “不,我必须要出去一趟。” “为何?” “我要去找范承斌!”小炤脱口而出。一说完,就觉得不妥。因为他知道田焕慈和范承斌的关系不错。 “哦?你找他干嘛?”田焕慈好奇了。 既然话都已经说了一半,那就继续说下去吧。小炤直接就说:“因为他偷了我的东西!” “他偷了你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田焕慈赶紧问。难道就是玉佩? “是……这个不能告诉你。反正等我拿回了我的东西,我就会回来了。”小炤并不知道田焕慈就是少主。对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你如此急,是因为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当然重要!” “那到底有多重要?” “那是……你干嘛那么多问题啊?你不肯放我出去就算了。”小炤白了田焕慈。 小炤不肯说,田焕慈也不强迫了。而是说:“范承斌已经带队去了边疆,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你找不到他的,还是别出去了。” “什么?他走了?”小炤泄气了。那他怎么找回玉佩啊? 田焕慈似乎看出了小炤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说:“昨天晚上我见到少主,他说要急着出去办事。回来之后就会找你。” “真的?大……少主真的这么说?”小炤听了立即原地复活,又燃起了希望。 “真的!”田焕慈一直留意着小炤的表情变化。更加多了几分肯定。小炤就是他的亲弟。 这么说来,大哥已经认他了。小炤开心不已。 “小炤,你的口技演的不错。是谁教你的呢?”田焕慈试探性地问。 “是杨……”刚说到一半,小炤就捂住了嘴巴。他差点想说是杨老将军教的。 是杨老将军吗?田焕慈在心里问。他和杨青衣的口技也是杨老将军教的。想了想,继续问:“听青衣说,你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应该挨了不少苦吧?”若小炤就是亲弟,田焕慈还想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话提起了小炤的伤心事。为了生活。他从小就在街边表演口技卖唱。有时候讨不到银子,他就挨家客栈去讨吃。遇到好心人,也会赏他一口饭吃。也有时候,一天也讨不到一口饭。 田焕慈看着小炤表情难过的样子,猜测他一定是挨了不少苦。心疼的拍着他的肩膀:“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不会再挨苦了。” 田焕慈的态度突然好转,令小炤非常不习惯。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了,肯定是见到少主对我好,你怕少主回来知道你以前欺负我。哼,我才不受这一套呢。等少主回来,我一定去告你的状。” “哈哈哈……”田焕慈忍不住大笑起来。令小炤更加莫明其妙。 “你笑什么?还有,这里是少主的家,又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说这一番话?别真的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子了。” “我以前对你很差吗?”田焕慈反问。 “简直就是白鸽眼!” “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田焕慈把小炤搂入怀,感觉他搂住的就是他的亲弟。 小炤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这田焕慈演得是哪一出。 “小炤,你为什么要赚银子买房子?” “因为我要和姐姐,大哥一起住。” “你不是孤儿吗?哪来的姐姐和大哥。” “小时候我们失散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住在一起,不再分开了。” “嗯,你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京城的某间客栈里,高矮兄弟看着夏婉情的尊容直叹气。 “大哥,你不是说她是美人吗?她脸上还有疤的,哪里是美人?”矮个子埋怨起高个子来。 “臭小子,你不是也相信了吗?”高个子白了矮个子一眼。 夏婉情听着他们在谈论着自己的容颜,紧咬着嘴唇,心里在滴血。本来她就以面纱显人,不敢露脸。如今被他们如此羞辱,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大哥,那怎么办?我们老远把她带到京城,她这个样子,还有哪间青楼要?”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夏婉情紧紧扯着手帕。这两个混蛋,竟然说买她入青楼也没有人要。真是该死!只见夏婉情倒了三杯茶,举起一杯,挤出笑容对高矮个子说:“两位大哥,是我错了。我以茶代酒,向你们赔不是。” 高矮兄弟依然一脸泄气,没接过茶。 “大哥,其实也没必要一定要卖我到青楼嘛。可以把我卖到大富人家去当家奴。两位大哥一样可以得到银子。”夏婉情见他们没喝茶,继续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高个子大拍一下桌子。转念一想,高个子又觉得不对劲,问:“不对啊,你怎么还向我们提到意见来啦?” 夏婉情冷笑,还真是两个笨蛋。她很平静的说:“小女子长期在外漂泊,无依无靠。若是能到大富人家去当家奴,也算是有个依靠吧。” “好,妹子。大哥就成全你。”高个子站起来,对矮个子说:“起来,我们帮妹子寻好人家去。” “好。” “两位大哥且慢,先喝口茶水润润口吧。”夏婉情把两杯茶水递给高矮兄弟。 “对,妹子倒的茶一定要喝。”说完,高个子端起杯子一喝而尽。矮个子也干了。 夏婉情在一旁看着冷冷笑。(未完待续。) 179不让媚儿嫁入王府是有原因的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喝完茶水,三人就离开了客栈。刚踏出门口,高矮个子就觉得心口疼痛,全身没力。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夏婉情俯下身子,轻声对他们说:“你们中的是致命的毒药,没有解药的。你们没得救了。” “你——” “哈哈哈……”夏婉情扬长而去。 客栈的掌柜闻声赶出来,看见高矮兄弟已经没有了气息,而且表情非常痛苦。觉得事情翘奇,连忙赶去少主府,向少主汇报。刚好杨青衣也在。 “少主,杨将军。不好了,今天客栈外发生了人命。”掌柜急着说。 “哦?和客栈有关?”田焕慈开客栈是为了收集情报的,他可不想惹来官非。 “有点关系,又没什么关系。”掌柜说话一半一半的。 “你这话可是相互矛盾的啊。”杨青衣听的糊涂了。 “是这样子的。今天有三位客人到客栈吃东西,两男一女。刚结账走出客栈,两名男子就倒地不起了。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中了剧毒。”掌柜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细细说来。 “刚出客栈就倒地,岂不是在客栈里中毒的?”杨青衣猜测。田焕慈则细细听着,不发言。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所以急着来向少主汇报,万一那两名男子的家人找上门来就麻烦了。” “你刚才说还有一名女子,后来那女子怎么样了?”杨青衣继续问。 “她倒是没有事,走了。” “走啦?丢下那两个男的不管就走了?” “正是。好像那两名男子和女子的关系不太好。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要卖那女子到青楼,可惜女子脸上有疤,他们怕没有人要。”掌柜努力想起所见所听到的一切。 “少主,看来那两名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活该。”杨青衣看着田焕慈说。 “他们中了毒,但那女子却没有事,是不是那女子下的毒?”田焕慈想了想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没留意到女子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过我在茶杯口发现了毒药。毒药就是涂在茶杯口上的。” “少主。如此说来肯定就是女子下的毒!她要下毒也走远一点嘛,别在我们的客栈里动手啊。”杨青衣很断定的说。 “就是,若是惹上了官非该如何是好啊?”掌柜也很头疼。 “茶杯有毒的事情还有谁知道?”田焕慈问。 “没有了,只有我一人知道。”掌柜很肯定。 “很好。你回去把杯子处理掉。那两名男子是死在客栈外的。真的有人找上门,你也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田焕慈吩咐。 “是的,少主。我现在就回去处理。”掌柜欲转身就走。 “等一下,那名女子长相如何?”田焕慈把掌柜叫住。 “长得还挺标致的,就可惜脸上有疤。” “那疤痕大概有多深?” “也不算深。也是一点点,就是一朵梅花好么大小。” “梅花疤?少主,难道她是……”杨青衣突然想起了什么。 田焕慈摆摆手阻止杨青衣说下去。看着掌柜说:“没事了,你回去处理吧。” 掌柜一走,杨青衣就按捺不住了,问:“少主,那女子会不会是夏婉情?” “极有可能。”田焕慈眼神变得深沉了。 “那青衣去把她捉回来。” “不必了。” “可是,少主……” “夏婉情和我们没有关系,用不着管她。” “少主,你上次不是说她要伤害范承斌吗?怎么没有关系了呢?”杨青衣糊涂了。少主怎么说话前后不一致了呢? “范承斌已经出城了,我们用不着管夏婉情。”田焕慈解释。他并没有说那是因为他怀疑范承斌是假冒的亲人。 “那也是,反正夏婉情是找不到范承斌的。”杨青衣听了恍然大悟。 “夏婉情不会再回夏府的,她在京城已是举目无亲,她一定会住客栈的。你吩咐下去,让各客栈的掌柜多留意。若是见到她,就放风出去,让她知道范承斌已经离开了京城。”田焕慈吩咐。 “少主,为何要告诉她呢?”杨青衣不明白了。 “你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就行了。” “是的,少主。” 田焕慈不是不想对杨青衣解释。而是还不是解释的时候。虽然他现在很怀疑范承斌的身份,但还没有证据,万一是小炤说慌呢?夏婉情想找范承斌报仇,就由她去吧。也许夏婉情的出现能让他找到证据。所以他故意放风让夏婉情知道范承斌已经离开了京城。目的就是想夏婉情等下去,等到范承斌回来。田焕慈断定,夏婉情一定会等的。 王府里里外外都是张罗了红花、红绸缎、大喜字。一片喜洋洋。三天后,这里要办喜事,迎娶侧福晋入门。 皇宫里,田媚儿也忙于被姑姑们告知婚事的细节和规矩。姑姑们七嘴八舌的在她耳边说着。令她心烦意乱。 “行了,我都记住了。你们就请回吧。”田媚儿实在就忍不住了。 “姑娘,我们还没有说完呢。”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你还没嫁人,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辛苦你们了,你们下去休息吧。”田媚儿用力把她们都推出去,“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唉,总算清静了。早知道嫁人那么烦人,她就不嫁了,留在关雎宫里陪伴娘亲就好了。 望着桌子上一堆大红的东西,她还真的没有一丝高兴。不是要成亲了吗?怎么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呢?她曾经很渴望穿上大红新人服,后来没穿上,还掉下了山崖。如今她是真的要成亲了,却开心不起来。多尔衮是她的阳光,对她也不错,为何她心里却有种不想嫁的感觉? 一定是太紧张了,一紧张就退怯了,一定是这样。田媚儿自我安慰,看着新人服,想象着自己穿上的样子。他们都穿上大红的新人服,行礼,入洞房。新郎揭开她的红头盖子,她睁眼一看,新郎官是焕!怎么会想到他?田媚儿连连拍自己的脑袋。竟然还在想他,真是疯了! 又岂是田媚儿一人在思念呢?此时的田焕慈又何尝不在思念着媚儿。闷酒一杯杯下肚,也解不了哀肠。 “少主,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会醉的。”旁边的杨青衣看在眼里,很担忧。 “青衣,你忘记了我可是千杯不醉的。”田焕慈苦笑。若是醉了才好,醉了就不会有烦恼。 “少主,可是多喝对身体不好。”杨青衣直接把田焕慈的酒杯夺过。 “我开心,开心自然就是要喝酒的。”没有了酒杯,田焕慈干脆拿起酒壶就喝。 “开心?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杨青衣怎么不知道?他看少主的样子倒不像是开心,而像是在借酒消愁啊。 “媚儿要成亲了,我替她开心,开心。”田焕慈开始有醉意了。 果然是为了媚儿!问世间情是何物?杨青衣直摇头。 “少主,你既然如此紧张媚儿,你为何不向她表明心意,带她走呢?” “我说过了,但她不愿意跟我走。”田焕慈苦笑,又是一口酒。 “媚儿不愿意?不可能!”杨青衣身为旁人,他看得很清楚,少主和媚儿是两情相悦的。 “是她亲口说的!” “这……”杨青衣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哪里懂得女人家的心事。难道是因为媚儿在宫里的时间长了,移情别恋了。 “少主,既然媚儿不愿意跟你走,一心要嫁给多尔衮。那你就放手吧。” 田焕慈看着杨青衣,眯着眼睛问:“你说,媚儿是什么时候爱上多尔衮的?我怎么不知道?” “青衣也不知道啊。”杨青衣拍拍田焕慈的肩膀,安慰说:“少主,天下何处无芳草呢,忘了媚儿吧。”杨青衣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的,媚儿都要嫁作他人妇了,你不忘记又能如何呢? “她不能嫁入王府的,不可以啊——”田焕慈捶打着胸膛。 “少主,你别这样。这都是要成为事实的事情了,你就祝福他们吧。” “不,媚儿跟多尔衮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青衣看得出,多尔衮对媚儿还是不错的。”杨青衣说的也是实话。 “不,媚儿不能嫁入王府的,我不想见到她以后痛苦。”田焕慈喃喃自语。 少主一定是喝醉了,说话也糊涂了。杨青衣长叹一口气。 “我要入宫把媚儿带出来,不能让她嫁入王府。”说完,田焕慈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少主——”杨青衣连忙扶着田焕慈。 “少主,媚儿嫁给多尔衮会幸福的,你就放手吧。”杨青衣好心劝说。 “不,多尔衮肯定会介意的。只有我才会不介意媚儿的一切。”田焕慈感觉脚步不稳。若不是有杨青衣扶着,他就要瘫软在地了。 “媚儿有什么事情,会让多尔衮介意的?”杨青衣越听越是糊涂了。 “媚儿……那次中毒……毒未排清……她,她无法生孩子。只有我不会……”田焕慈断断续续的说,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醉趴在杨青衣的肩膀上了。(未完待续。) 180媚儿大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杨青衣整个人都愣了。什么?媚儿无法生孩子?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杨青衣不愿意相信。媚儿在杨青衣的心里,就像女神一样。虽然他得不到,但也希望媚儿能够安好。 “少主,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少主,你说话啊,你告诉青衣,这话都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杨青衣摇晃着田焕慈。但田焕慈已经醉得不成人样,丝毫听不见。 客栈里,进来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掌柜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像。这女子和画像中中的人真像!极有可能少主要找的人就是她!掌柜对旁边的伙计传递了眼色。两名伙计会意,走近夏婉情的身边,故意闲聊了起来。 “听说范承斌范少将军出城杀敌去了。”一名伙计大声说,故意说给夏婉情听。 “出城?出了京城?”另一名伙计接话。 “对啊。平定边疆去了。” 夏婉情一听,眉头立即皱起,拦住其中一位伙计就问:“范承斌不在京城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离开了两三天吧。”伙计老实回应。 两三天?夏婉情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都泄了气。那她不可能再追上范承斌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可说不定啊。起码也要一年半载吧。” 一年半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让她立即报仇?不,不能放弃!要在这里等着他回来。这个仇一定要报! 只见夏婉情对伙计说:“给我开一间厢房。” “行,行!姑娘,这边请!” 夏婉情在京城的一间客栈里住了下来。这客栈也是田焕慈开的,夏婉情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 良辰吉日,适宜嫁娶。 多尔衮迎娶侧福晋之日,整个京城都沸腾开了。京城里的每个角度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情。女人们都在羡慕,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好命,能嫁入王府。得王爷这么一位英明神武的夫婿。男人们也在讨论,这侧福晋会是怎么样的貌美天仙,想一睹其芳容。 尽管王府前有不少侍卫在守卫着,还是阻挡不了平民百姓的好奇心。众人早早就围堵在王府周围。等着花轿的到来了。没事可做的夏婉情也是人群中的一名。 王府里欢天喜地准备着迎接侧福晋。少主府里,田焕慈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吹着长萧。形影单只。 萧声幽怨、凄婉,令人听了也觉得悲泣。菊花在微风中摇摆着,似乎也为田焕慈感到悲哀。 一曲终了又是一曲,一曲比一曲更加幽怨。田焕慈的心声都寄托在萧声里传递开来。 绿绮就站在田焕慈的身后。她已经来了许久。也许田焕慈发现了,也许他是扮作不知。绿绮呆呆的站了许久。她知道今天田媚儿大婚,她放心不下少主,就前来了。果然,看见的是少主的失落和孤独的身影。 少主,你可知道,你身后的我一直都看着你。已经看了你许多年了。你真的从来没有感觉到吗?哪怕有一点点感觉,你就回过头来,绿绮会一直在等着你。 也许是萧声太凄泣了,也许是绿绮心疼了。她忍不住。欲上前安慰田焕慈。却被人一手捉住了。回过头一看,是杨青衣。 “别打扰少主,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杨青衣轻声说。说完,拉着绿绮就走。 绿绮三步一回头,田焕慈的孤身背影成了她心里的痛。 当多尔衮骑着马出现在百姓们的视野里,大家立即跪下了,跪在王府两旁。 “王爷、侧福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多尔衮意气风发,玉树临风。吸引了不少女子悄悄地抬起头偷看他。他那英俊的脸庞还差点引来女人的尖叫。夏婉情也抬头看了多尔衮一眼,果然是名美男子。 坐在轿中的田媚儿听到外面那么热闹,一好奇。就揭开帘子,揭开红头盖子,悄悄地探出头往外看。怎么那么多百姓?都是冲着他们成亲而来的? “怎么是她?”夏婉情朦胧中好像见到新娘子是田媚儿。那个曾经和她抢夺范承斌的田媚儿。 “侧福晋,你不能揭开红头盖子的。会不吉利的。”轿旁边的红娘看见田媚儿探出头。连忙把帘子放下。 夏婉情正想多看新娘子一眼,帘子就被放下了。她无法确定,到底坐在轿里的是不是田媚儿。 王府里,嫡福晋穿的衣裳更加红,就连妆也化得比平常红一倍。仿佛在告诉别人,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尽管心里万分不愿意。还是阻止不了田媚儿入府当侧福晋的事实。竟然阻止不了,那她就要撑下去。起码今天她要撑足颜面,要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来宾们。要让大家都记得她才是嫡福晋。 田媚儿和多尔衮携手进殿。殿内里立即掌声雷动,停不下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成婚程序有序的进行着。嫡福晋全程都笑着脸,不过笑得就像哭一样难看。若不是她的妆化得浓,想必现在已经脸色苍白了。 多尔衮轻轻的揭开新娘子的红头盖子。殿内立即变得鸦雀无声了。侧福晋太美了!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嫡福晋更是看得背脊发凉。嫡福晋一直对自己的容貌还算满意的,但如今看了田媚儿,相比之下,她就像是丑小鸭了。难怪王爷执意要娶她,原来是只狐狸精,长得一脸的狐狸样。嫡福晋的恨意顿起,手紧紧的扯着手帕,不怀好意的盯着田媚儿的脸。 田媚儿感觉有一道不友好的目光正盯着她。顺着目光看去,看见的是嫡福晋凶狠的眼睛。田媚儿一愣,立即猜测到她就是嫡福晋了。因为田媚儿能感觉到一股酸酸的醋意。 女人又怎么不懂女人心呢?田媚儿觉得对不起嫡福晋,心有愧疚。脸带微笑向嫡福晋点头示好。而嫡福晋丝毫不领情,恨意不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田媚儿已经死过许多次了。 夜已深,宾客都已离去。新房里,就只有多尔衮和田媚儿两人了。田媚儿不免有些紧张,手不断的扯着衣角。 多尔衮看见田媚儿如此紧张,不免觉得好笑。只见他坏坏一笑,单手托起田媚儿的下巴,问:“宫里的姑姑没有教你如何侍候夫君吗?” 田媚儿一听,身体就打了个激灵。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来吧,本王的好福晋。”多尔衮拿起了两杯交杯酒。一杯递给田媚儿,一杯留给自己。 田媚儿麻木的和多尔衮喝了交杯酒。 “交杯酒喝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多尔衮故意不把话说完。手伸向田媚儿的衣领。 田媚儿猛的站起来,后退几步。 “哈哈哈……”多尔衮仰头大笑。 “你,还是到嫡福晋的房间去吧。”田媚儿警惕的盯着多尔衮。 “今天是本王和你大婚,为何本王要到嫡福晋的房间去呢?”多尔衮笑着问。 “我,我身体不适,不能侍候王爷。”田媚儿低下头,脸红了。 “那就让本王来侍候你吧。”说完,多尔衮走近几步。 田媚儿一抬起头,鼻子就碰到多尔衮的脸了,就连他的呼吸声也能听见。田媚儿刚想后退,已经被多尔衮搂住了腰,一个热吻就落下了。 多尔衮力气大,田媚儿挣扎无用。她举起手就想打,却也被多尔衮一手抓住了。 良久,多尔衮才松开田媚儿。手拭擦着嘴角的口水,似乎意犹未尽。“真甜!”多尔衮很回味的说了句。 “流氓——”田媚儿大骂。脸早已经涨红了。 “本王就算是流氓,也是名正而顺的流氓。别忘了,你可是本王八人大轿娶回来的。”多尔衮依然是一副笑脸。 “你——”田媚儿说不过他,夫奈之下,转过身就想一走了之。 怎知却被多尔衮横腰抱起。 “放开我!放开我!”田媚儿真的害怕了。今天的多尔衮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已不是她认识的多尔衮了。 多尔衮田媚儿放在床上。一转身,就打开了房门。几名在门外偷听的家奴站立不稳,就掉进了房间里。多尔衮双手叉腰,在旁边笑着看着他们。 田媚儿见有人突然闯进,更是害怕的用被子盖住身体。家奴们不好意思,一个劲的道歉,急匆匆的关门离去。再也不敢在门外偷听了。 “如果本王猜得没错,他们都是嫡福晋的人。”多尔衮看着还在惊慌失措的田媚儿解释。 “怎么?还不下来?难道你真的想和本王一起睡?”多尔衮又笑着调戏田媚儿。 田媚儿瞬间反应过来,一骨碌的爬下床。 多尔衮笑了笑,把蜡烛吹灭了。 “你要干嘛?”房间一黑,田媚儿就又紧张起来。 “休息啊,本王累了。”说完,多尔衮就躺在了床上。 田媚儿手足无措的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今晚,你就睡在地上吧。”多尔衮睁开一只眼睛说。 “什么?睡在地上?” “不想睡在地上也行。那你就上来和本王一起睡吧。” “不,我就睡在地上。”田媚儿心里大骂多尔衮。(未完待续。) 181与众不同的侧福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虽然已是炎夏,但睡在地上依然会感觉拨凉拨凉的。田媚儿倦缩着身子还是感到冷, “还是个男人呢,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田媚儿喃喃自语不断的骂着多尔衮。 田媚儿的骂声虽然小,但多尔衮在床上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偷偷的笑。 成亲的规矩太多了,田媚儿是忙足了一天,全身都累的酸软。所以尽管是睡在地上,但也很快就睡着了。朦胧中,她好像感觉多尔衮在靠近。又想占她的便宜?半睡着的她潜意识里就是一拳。出拳后又立即睡得不醒人事了。 天已经亮了许久,田媚儿才从梦中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睁眼一看,怎么她睡到床上了?心里一惊,急着看旁边。还好,多尔衮没有躺在旁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还好,整整齐齐的。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难道是多尔衮昨天晚上把她抱上来的?她睡床上,那多尔衮岂不是睡到地上了?还算他有点良心。当时她还以为作梦呢。好像她还打了多尔衮一拳呢。应该不会打中了吧?不会的,怎么会打中呢。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名丫环手捧着洗脸盆进来。见田媚儿已经起来了,连忙把洗脸盆放在桌子上,对田媚儿说:“侧福晋,让小妙帮你穿衣吧?” “不用了,不用了。”田媚儿在宫里当宫女久了,都是她侍候人的。一时间还不习惯被人侍候呢。 “还是让小妙来,这是小妙应该做的。”小妙也没有空闲下来,手脚还挺麻利的。 田媚儿只是愣了两秒,也由着她了。她现在是王府的侧福晋,自然是有丫环侍候的。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小妙,应该只有十五六岁,但干活的动作麻利,应该是当丫环也有些日子了。 “侧福晋真漂亮,难怪王爷对他那么好。”小妙奉承着。 想不到小小年纪也会拍马屁了。田媚儿想了想。故意逗小妙:“那么和嫡福晋相比,王爷对谁更好一些呢?” “这……这个,小妙并不知道。”小妙很聪明。这么一说,既不得罪她。也不会得罪嫡福晋。 “你叫小妙?”这下子,田媚儿可是记住她的名字了。 “回侧福晋,是的。小妙的名字是嫡福晋起的。” 嫡福晋?就是多尔衮的原配夫人?田媚儿想起了昨天大婚的时候,嫡福晋对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想必她一定很爱多尔衮吧?越是爱就趄容易吃醋。 “名字起得不错。府上的丫环都是嫡福晋起的名字吗?”田媚儿问。 “如果从小就入了王府,没有名字的。基本都是嫡福晋起的。如果入王府前就有了名字,嫡福晋就不再帮他们取了。” “那么嫡福晋的丫环又是叫什么名字呢?”田媚儿突然好奇了起来。 “叫小巧!”小妙如实回答。 小巧?小妙?巧妙?田媚儿突然觉得她们的名字怎么那么像。 田媚儿一起来就见不到多尔衮了,是因为多尔衮早早就上朝去了。 群臣们都知道昨天多尔衮大婚。今天一见面,就立即再次向他道喜。 “王爷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今天可是满脸春风啊。” “听说侧福晋美如天仙,王爷真是好福气啊。” 两名朝臣,你一句我一句,好话说尽。多尔衮只是微微笑,没有说话。其实他今天根本没有春风满脸,而是一张黑脸。因为他的眼睛肿得利害。两名朝臣也都看见了。只是也都忽略了,扮作没看见。 还是皇太极最老实了。下朝后,专门让多尔衮留下来。 “你的眼睛怎么啦?”皇太极关心的问。 “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太卖力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眼睛。”多尔衮笑了笑。 “哈哈哈……”皇太极被逗乐了。“洞房还会撞到眼睛?朕还是第一次听见。” “臣弟,臣弟与众不同嘛。” “你不是与众不同,而是娶了一位与众不同的侧福晋。”皇太极心如明镜,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了他的眼睛? “臣弟刚刚才大婚,还是早些回去,陪陪那位与众不同的侧福晋了。”多尔衮不好意思。急着要告退。 “去吧——” 多尔衮一回到王府就急匆匆的往田媚儿的房间走去。 “多……”田媚儿刚想叫多尔衮,心里想如今还直呼他的名字好像不妥。就改口叫:“王爷。” “本王的侧福晋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多尔衮肚子里有气。 “我哪里与众不同啊?对了,你的眼睛怎么啦?”田媚儿看见多尔衮单只熊猫眼,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还敢笑?” “不好意思。你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我实在是忍不住。”田媚儿一边说,还是一边笑。 “你——还不是怪你所赐?”多尔衮生气了。 “我?”田媚儿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一拳。难道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哼!” “真想不到,我作梦的时候也能打中你啊。看来我的拳法还是挺准的。” “呸——”多尔衮冷言冷语:“若不是本王担心你着凉,你能乘机偷袭?” “谁让你想占我便宜?”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 “本王占你的便宜?好笑了,你可是本王的侧福晋。算是占便宜吗?”多尔衮头靠近田媚儿,脸贴得只有一拳近。 “闪开点。”田媚儿立即后退两步,提着拳头说:“警告你啊,别打我的主意。否则,我的拳头就不客气了。” “唉,想不到本王娶了一个母夜叉。” “你说谁是母夜叉?”田媚儿立即双手叉腰。 “王爷、侧福晋……”小巧敲了敲门。看着田媚儿一副恶凶凶的样子,小巧不免感到害怕。想不到刚进门的侧福晋竟然敢叉着腰和王爷说话。太吓人了。 田媚儿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放下手,笑咪咪的看着小巧。 “什么事?”多尔衮冷冷的问。 “王爷,嫡福晋请你过去一趟。”小巧低声说。 “本王和侧福晋还有话要说,就不去了。”多尔衮问也没有问就直接拒绝了。 “是,王爷。那小巧告退了。”小巧不敢再多言。府上的家奴都很怕多尔衮。 “她就是小巧?”田媚儿看着小巧的背影问。 “怎么啦?你认识她?”多尔衮疑惑的看了田媚儿一眼。 “不认识。她是嫡福晋的丫环吗?” “正是。你见过嫡福晋啦?” “还没有。” “那就别去见了。” “为何?”田媚儿不解了。毕竟嫡福晋才是王府里的女主人,她好应该去向嫡福晋请安的。 “免得她见到你就吃醋。”多尔衮很了解嫡福晋的脾气,想必她现在一定是气坏了。 “那我就向她解释,我和你是假成亲。” “千万别……”多尔衮连连摆手。 “为何?” “你一旦说了,你在这府里就没有任何地位了。到时候就连农奴也会欺负你的。” “我才不怕呢。谁敢欺负我,我就打断他的腿。”田媚儿仰起了头。 “真毒啊!” “所以你可别想着占我便宜啊。否则,我会谋杀亲夫的。”田媚儿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多尔衮耸耸肩膀,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当小巧告知嫡福晋王爷不来的时候,嫡福晋一脸的失落。 “王爷一定是太忙了,宫里的事太多了吧。”嫡福晋自我安慰。 “嫡福晋,其实王爷他……”小巧欲言又止。 “王爷他怎么啦?” “王爷他在侧福晋的房间里。”小巧低下头,不敢看嫡福晋。 “什么?王爷一回府就进了侧福晋的房间?”嫡福晋听了,立即怒火中烧。 “回嫡福晋,正是。” “岂有此理!”嫡福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小巧吓了一跳。 “真是狐狸精!王爷才回府,应该让他好好休息才对。竟然……我现在就找王爷去。”说完,嫡福晋站起来就想出去。 “嫡福晋,你还是别去了。”小巧连忙把嫡福晋拦住。 “别拦着我!我身为王府的女主人,就得劝说劝说王爷。” “可是侧福晋她是与众不同的,什么都不怕。嫡福晋你未必劝得了王爷啊。”小巧把在田媚儿房间里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嫡福晋。 嫡福晋一听,立即瘫软在椅子上了。想不到那女人才刚进门,她就如此嚣张。连王爷也不放在眼里。“她如此无礼,王爷真的不生气?”嫡福晋不太相信。 “王爷不但不生气,还笑着看她呢。满脸都是疼爱。”小巧点点头。 嫡福晋被气得脸色苍白。想不起姐姐之后,还会有一个田媚儿。 “嫡福晋,王爷那么宠爱她。若是让她生下了一男半女,那嫡福晋你的地位……”小巧很担心她主子的地位不保。 “我的地位?她一个宫女出生还能动摇得了我的地位?太可笑了。”嫡福晋冷笑。 “嫡福晋说的是,是小巧杞人忧天了。”小巧连连附和应着。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嫡福晋招招手让小巧靠近。小巧一靠近,嫡福晋就贴近她耳边说着什么。(未完待续。) 182小炤再遇见长平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少主,你找我?”在少主府田焕慈的房间里,杨青衣问。 “坐吧。”田焕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杨青衣在田焕慈的身边坐下。少主找他是为了何事呢?最近计划延后了,想必不会是为了计划之事吧。难道是媚儿的事?杨青衣又想起了少主醉酒之后所说的话。 “小炤最近怎么样?”田焕慈并不记得曾向杨青衣提起过媚儿之事。他找杨青衣来,为的是小炤。 “小炤?”杨青衣愣了一下,随即说:“少主请放心,他非常安份。” 田焕慈嘴角上扬,想了想说:“整天把他关在府里,也是难为了他。要不,你安排他在府里干活吧。” “少主,你刚才说什么?”杨青衣不敢相信。少主不是一直对小炤怀有戒心的吗?怎么会安排他在府里干活?好像改变了态度似的。 “我说,安排他在府里干活。别整天无所事事的。”田焕慈重复着话。 “是,少主。小炤知道了肯定很开心的!他早就想在这里干活了。”杨青衣大喜,仿佛比小炤还开心。 “开心就好。”田焕慈喃喃自语。如果小炤是他的亲弟,他当然希望小炤能开开心心的。 杨青衣眨着眼睛看着田焕慈,一脸的疑惑。 “怎么啦?”田焕慈反问。 “没……没什么。青衣只是觉得少主有些不同了。”杨青衣心里很疑惑。 “我怎么就不同了?” “少主对小炤的态度不同了。” “我以前对小炤的态度很差吗?” “不是,不……只是……”杨青衣结巴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就按排小炤在院子里打理那些菊花吧。”田焕慈心里,如果真的是炤弟,他一定会很爱护母妃喜欢的东西的。 “少主,可是以前你一直都不让别人碰的。”杨青衣更加吃惊了。府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少主是非常紧张那一片菊花海的。 田焕慈不解释,而是继续吩咐:“你就对小炤说,这活是少主安排给他的,让他好好干。记住,别让他知道少主就是我。” “是的。少主。青衣现在就去告诉小炤。” “去吧。” 呆在府里的小炤果然很无聊,无聊得在数着蚂蚁的数量。“一、二、三……” “小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青衣匆匆唤着小炤。 “杨大哥,有什么好消息?”小炤一看见杨青衣就有了精神。 “你猜猜!” “小炤哪里能猾到?杨大哥还是直说吧。” “少主说。同意你在府里干活了。” “真的?少主呢?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向他道谢。”小炤更加希望的是见少主,而不是在府里干活。 “少主……他出去办事了。” “他不是说,回来就找我吗?怎么又出去了?”小炤不满了。这大哥怎么这么不讲信用? “谁跟你说的,少主回来就来找你的?”杨青衣摸不着头脑了。 “是你那位田大哥说的。怎么了?是他骗了我?少主没有说过?”小炤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没有,当然没有。”杨青衣一听田大哥。就知道是少主了。连忙打圆场:“少主还没有回过来呢,他是写信回来说的。” “真的?” “真的!少主还在信里说,让你打理那一片菊花海呢。叮嘱你要好好照顾它们。少主回来要亲自检查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放心。有我在,菊花一朵也不会谢的。”小炤心情激动了。他懂得大哥的意思,母妃最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好好打理的。等大哥回来,他们兄弟俩就一起在菊花前向母妃磕头。 那一片菊花海就成为了小炤的寄托,每天又是除草,又是捉虫的,把它们照顾得比别人带儿子还细心。小炤每天忙完活儿。还会在院子里静静坐上一会儿,在这里感受母妃的气息。 隐约中,小炤好像看见了一抹白影。擦了擦眼睛再看,没错,就是上次见到的女鬼!小炤害了一跳,整个人立即弹了起来。 长平也看见了小炤,还朝着他走近。 女鬼竟然会走路?还向他走来?小炤吓得连连后退。 “我有那么可怕吗?”长平认出了面前的小炤就是上次喊她是鬼的男子。 遭了,看来是盯上他了。小炤立即往反方向逃跑。 “站住!”长平拨剑拦住他。 鬼也会弄剑?小炤连忙求饶:“这位大姐,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就放了我吧。” “我在问你。我有那么可怕吗?” “求你了,大姐!你还是找别人去吧,就饶了我的小命吧。”小炤差点要跪下来了。 小炤答非所问,令长平非常生气。 看着长平被气红了脸。小炤心里感到奇怪,鬼的脸也会红的吗?小炤疑惑小声问:“你是人还是鬼?” “你——”长平一生气,一剑就刺去。 还好小炤闪躲得快,不然就被刺中了。 其实长平并不是想杀小炤,她只是太生气了。府里的都是自己人,这个小子也许是新来的吧。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了。长平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收回剑,转身就走。 她走了?不杀他啦?还好命大,小炤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小炤,你怎么把主子气成这个样子了?”府里的一名侍卫见长平气冲冲的离去,心里纳闷。 “什么主子啊?少主不是不在府上吗?”小炤听不明白。 “我们的女主人啊!刚才见她气冲冲的离去。是被你气的吗?” “女主人?你说刚才那个白发女鬼是府里的女主人?”小炤眼睛瞪得差点要掉下来了。 “你怎么如此说她?小心被少主知道。”侍卫四周看了看,很害怕的样子。 她不是鬼,她还是这里的女主人?那岂不是大哥的夫人?天啊!怎么会这样?大哥怎么会娶一个半人半鬼的女人呢?小炤又是叹气,又是婉惜。 长平是公主,府里的人都尊称她为府上的女主人。却没有想到会被小炤误解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还有一位姐姐呢?不过也怪不得小炤,他作梦也不会想到长平姐会愁得一夜白头了。所以面对着白发女人,他完全没有想过会是长平姐。 王府里,田媚儿闲得无聊,在房间里数着花。 原来当福晋是这么无聊的,什么也不用做,就连穿衣也有人侍候着。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再吃,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变大胖子了。 唉,好无聊啊! “侧福晋——”门外传来小妙的声音。 “进来吧。”田媚儿懒洋洋的应着。 只见小妙托着一碗东西进来。 “又是什么?我什么也不吃,还饱着呢。”这两天,田媚儿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侧福晋,你药你一定要喝的。”小妙把药端到田媚儿面前。 药?田媚儿定睛一看,还真的是一碗药。她没病啊,好端端的端药来干嘛? “小妙,你弄错了吧?我没病,身体好着呢。” “侧福晋,这碗可是安胎药。”小妙笑着说。 “什么?安胎药?”田媚儿更加吃惊,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妙:“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怀孕了?” “侧福晋,这可是好药啊。可以调理身体的,每天一碗,喝着喝着就能怀上了。” 田媚儿苦笑。她还是头一回听见喝安胎药是为了助怀孕的。田媚儿一手推开药,说:“我没病,喝什么药呢。不喝!” “侧福晋,这可是王府里的规矩啊。新婚后的福晋都要喝安胎药的,一直喝到怀上了阿哥。”小妙把药又端回到田媚儿的面前。 “什么?还有这规矩?”田媚儿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破规矩啊? “是啊。嫡福晋也每天都在喝呢。” “那她,怀上了没有?”田媚儿好奇了。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那说明这药没有效,我不喝。”田媚儿才不愿意喝呢。看这药黑漆漆的,就知道肯定很苦。 “侧福晋,不可以的。你想一想,你才刚入门,若是不遵守府里的规矩,府里的上上下下会怎么看你呢?”小妙连连摆手。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必须得喝?”田媚儿指着碗里的药,没好气的问。 “是的,侧福晋。这是府里的规矩。”小妙再次拿规矩说事。 “好吧。那我就喝吧。”田媚儿刚端起碗,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苦涩的味道。连忙又把碗放下了。 “侧福晋,苦口良药啊。”小妙似乎看出了田媚儿的心思。 这臭丫头!田媚儿心里直骂。 “侧福晋,还是趁热喝了吧,凉了就难喝了。你想一下,喝了它,你就可以怀上阿哥了。到时候就更加得王爷喜欢了。”小妙笑着哄。 “我从小就是喜欢喝凉的药!热的不喝呢。等它凉一会就喝。”田媚儿也笑着回应。 小妙一愣,没想到田媚儿如此说。就不再劝说了,静静的退到一旁。 见小妙没有离去的念头,田媚儿皱了皱眉头。这小妙不是想等她喝完药再走吧?用得着如此忠心于王府吗?非得要她把这黑漆漆的药喝下去吗?田媚儿是最怕喝药了,一想到药味就觉得恶心。(未完待续。) ps:亲们,元宵节快乐哈! 183田媚儿示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妙,还有别的事吗?”田媚儿笑眯眯的看着小妙问。 “没有了,侧福晋。”小妙摇摇头。 “没事那你就出去啊。你还呆在这里干嘛?”田媚儿突然收起了笑脸,提高了音调。 “我……”小妙吓得愣了一下,赶紧说:“小妙要留在这里侍候侧福晋啊。” “我不用你侍候,出去——” “侧福晋,可是……” “到底你是福晋,还是我是福晋啊?这里谁说了算。”田媚儿瞪了小妙一眼。 “小妙不敢,小妙立即退下。”小妙慢慢的退了出去。关门前一秒还瞟了一眼那碗安胎药。 小妙一走,田媚儿就笑了。看来不发威还真不行,太温柔丫环还不怕呢。做主子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媚儿端起药闻了一下,立即捂住鼻子。真臭! “不是我不想喝。我和多尔衮都没有夫妻之实,喝再多的安胎药也是怀不上孩子的。就别浪费了,还是给它喝吧。”田媚儿喃喃自语,只见她把药端到花盆前,往花盆的泥土里倒。 “这可是安胎药喔,你喝了,开的花会更加多,更加漂亮的。” 虽然多尔衮说不用田媚儿去见嫡福晋,但嫡福晋毕竟是这里的女主人。她是大,田媚儿是小,不去拜见于礼不合。田媚儿还是选了个多尔衮不在府里的时间,让小妙带着她前去向嫡福晋前安。 “妹妹田媚儿向姐姐请安!”田媚儿深深的福了福身。 嫡福晋瞟了田媚儿一眼。见她容貌姣好,身材苗条,不禁心生妒忌。 “妹妹向姐姐请安!”田媚儿见嫡福晋没有回应,又重复了一句。 嫡福晋憋了憋嘴,沉默了许久,才不愿意的说了一句:“妹妹免礼。” “谢姐姐!”对于嫡福晋的冷漠,田媚儿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谁让她抢了别人的丈夫嘛。 “姐姐,这些都是皇上赐的饰物。妹妹给姐姐挑了几件最好的,希望姐姐能够笑纳。”田媚儿指着小妙手中的盒子。 嫡福晋瞟了一眼,表情依然冷漠。“这些都是皇上赐给你的嫁妆。我可不敢要。” “都是一家人,姐姐说这话可是见外了。”田媚儿上前亲热的握起了嫡福晋的手。 嫡福晋手一缩,别过了脸。哼,谁跟她是一家人。 “姐姐可是生妹妹的气啦?”田媚儿咬着嘴唇。扮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哪里敢?你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啊。”嫡福晋依然没有正眼看田媚儿。 “就算妹妹是王爷的心头肉,但也不及姐姐你的一半啊。因为姐姐可是王爷的全部啊。”田媚儿没有生气,依然笑脸盈盈。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听着听着,嫡福晋的脸色缓了些,不再冷着脸对田媚儿了。 “姐姐的的身份高贵。戴上这支华丽无比的金钗就最适合不过了。”田媚儿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金钗就戴在嫡福晋的头上。嫡福晋倒也没有拒绝。 “姐姐你的脸色红润,皮肤光滑。和你相比,妹妹我真是无地自容啊。”田媚儿顺着势,继续夸。 “妹妹真会说话,难怪王爷那么喜欢你。”嫡福晋这话说得还是酸酸的。 “才不是呢。王爷经常在妹妹面前提起姐姐,说姐姐贤惠,要妹妹多向姐姐学习呢。” “真的?”嫡福晋听了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所以还望姐姐日后多多教导妹妹。” “既然你已经嫁入了王府,都是自己人了。教导你也是我应该做的。”嫡福晋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妹妹先谢过姐姐了。” 捂着良心说了一堆好话,田媚儿累得很。一个时辰后,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就笑着告辞了。刚走出嫡福晋的房间,田媚儿就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个奉承的她真是恶心啊!想不到她也可以如此虚伪的。难道是在皇宫里待得久了,学到了宫中女人的本领?还真不差啊!谁让她要在这王府里呆下去呢?不和嫡福晋打好关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虚伪就虚伪吧,应对一个女人,总比在宫里应对一堆女人好啊。 “小妙,不用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周围转转。”田媚儿摆手让小妙离去。 “可是,侧福晋还不熟悉府里的路。小妙还是留在福晋身边带路吧。” “小妙,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丫环吗?” “小妙不知道。” “我喜欢听话的丫环。” “小妙……小妙告退。” 王府虽然比不上皇宫,但这里环境怡人。而且不用处处谨慎小心,在这里呆比在皇宫里好一万倍。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一下,她是解脱了!下半辈子就在王府里过吧。 “侧福晋在这里赏花真是好眼光,这些花可是府里开得最漂亮的。”福叔出现在田媚儿的身后。 “你是?”田媚儿回过头看了一眼他。田媚儿并不认得福叔。 “老奴是府里的管家。大家都喊老奴做福叔。”福叔笑着回应,态度很谦卑。 “原来是福叔啊?王爷经常提起你的,说你为王府做的贡献实在太大了。”田媚儿很夸张的张了张嘴巴。心里纳闷,好好的独处怎么就被打扰了呢?看来今天要继续虚伪下去了。 “侧福晋过奖了,老奴不过是个奴才,没有什么贡献的。”福叔停顿了一会。问:“侧福晋可是去见过嫡福晋了?” “是啊。” “嫡福晋她出身高贵,难免会傲气了些。如果嫡福晋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还忘侧福晋别放在心上。”只见福叔皱起了眉头。 “没有啊,姐姐对我好着呢。”田媚儿冲着福叔笑。 福叔一愣,一时接不过话。 “我刚刚是给姐姐送礼去,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儿呢。” 福叔听了突然明了,侧福晋可是聪明人啊!不禁大喜,心中的大石头可以放下了。激动的说:“王爷的眼光不错啊,侧福晋深明大义,大智大慧啊。” “福叔过奖了。” “王爷有两位贤内助,定能成就一番大业的。老天有眼啊!”福叔突然仰天大喊。 多尔衮都已经是王爷了。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不算是大业吗?田媚儿不懂福叔的话中之意,不过可以看得出福叔对多尔衮是忠心耿耿的。在这里遇见他应该不是偶然,想必是福叔以为她和嫡福晋会有矛盾。特意前来化解吧。真是一位好家奴! 嫡福晋的房间里,小巧在清点着田媚儿送来的饰物。 “嫡福晋,侧福晋送来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她真有心!”小巧一边清点着饰物,一边说。 “只怕她是太有心了。”嫡福晋冷哼一声,根本不领情。 “嫡福晋的意思是?” “你没看她长得一脸的狐狸样吗?嘴巴还那么甜。把王爷的魂都沟走了。本福晋可不会上她的当。”嫡福晋随即把头上的金钗拿下,丢在一边:“谁稀罕她的东西?” 小巧低着头,不敢说话。她觉得侧福晋这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不敢说。 “小妙有没有给那女人送药去?”嫡福晋突然问。 “有,有。”小巧连连说:“不妙非常听从嫡福晋的吩咐。” “那就好。王府可不是白养你们姐妹俩的。” “是的,嫡福晋。我们姐妹俩会一直听从嫡福晋的吩咐。” “嗯。”嫡福晋点点头,吩咐说:“让小妙每天都给她送药去。而且还要看着她喝完。” “是的,嫡福晋。” 永福宫里,庄妃算着皇太极应该下早朝了,就吩咐备轿前去乾清宫。 得知媚儿如期大婚。庄妃也放下了心头大石。那说明了媚儿没事,她还活得好好的。上次,庄妃错怪了皇太极,今天是去请罪的。 “妾臣向皇上请安。”庄妃深深的福身。 “免礼。”皇太极说话的宗气不足,貌似很累的样子。 “谢皇上!” “你来找朕有何事?” “皇上,臣妾是来向皇上道歉的。”庄妃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 “哦?”皇太极眯着眼睛看庄妃,等她继续说下去。 “上次为了媚儿之事,臣妾太鲁莽了。是臣妾不好,还望皇上别放在心上。”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鲁莽。为何当时不认错。现在才来?”皇上反问。 “臣妾……是臣妾迟钝了。” “不是你迟钝,而是你信不过联。” “皇上,臣妾不敢。”庄妃吓的连忙跪下。 “咳咳咳……”皇太极突然咳了起来。 “皇上请保重龙体!” 皇太极指着身边的位置对庄妃说:“过来,坐在朕的身边。” “是。皇上。”庄妃在皇太极身边坐下。 “朕年事已高,也是时候册立太子了。”皇太极突然叹了口气。 “皇上还年轻,册立太子之事言之过早了。”庄妃立即安慰。 “别安慰朕了。朕知道已经老了。” “皇上还轻,并不……” 皇太极摆摆手,不让庄妃说下去。看了庄妃一眼,问:“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 “臣妾愚钝。不知道。” “朕喜欢你聪明,懂事,不奉承。” “谢皇上夸奖。”庄妃低下头。她刚刚才奉承说皇太极年轻。 “宫里的阿哥,你觉得哪位能胜任太子之位呢?”皇太极紧紧的盯着庄妃的脸问。(未完待续。) 184刺刀直穿庄妃心脏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庄妃愣了一下,选太子可是一件大事,万一她说得不合皇上的心意,触怒了龙颜可不好。想了想,随即推托说:“皇上,臣妾是女流之辈,并不懂这些。” “你懂的!朕知道你懂!”皇太极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庄妃已经紧张得额头冒汗了,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女子不能议政。臣妾不敢说。” “但说无妨,朕赐你无罪。” 皇太极执意要庄妃说,庄妃见推脱不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大阿哥曾多次跟从皇上征战,战场上多次立功,是一位勇者。四阿哥、五阿哥和七阿哥虽然聪明,但母妃出生低微。六阿哥为人正直,但只喜好书画,淡泊名利。臣妾认为,太子之位的人选大阿哥是最适合的。” “大阿哥有勇,却缺了几分谋。”皇太极摇摇头。 “如果皇上不嫌五阿哥母妃出生低微,五阿哥也是一个好人选。”庄妃见皇太极对大阿哥不够满意,立即又推荐五阿哥。 只见皇太极摇摇头:“没有母妃的得力帮助,又岂能成气候呢?” “臣妾愚钝,确实不懂得分析。” “你对几位阿哥的脾性分析得都不错。那么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一阿哥呢?你怎么不提提他们?”皇太极继续问。 “回皇上,他们尚年幼,无法担负此重任。”九阿哥正是福临,让庄妃如何评价自己的儿子呢?干脆以年幼而推脱开了。 “九阿哥和几位兄长相比虽然还年幼,但他成熟得早。知书识礼,熟读治国之道。小小年纪,功夫也练得不错。也是一位可造之才。”说话的时候,皇太极的眼睛没有留开过庄妃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庄妃皱了皱眉头,皇上怎么细说起福临来了?福临还小,她要不想让福临陷入到权利的争夺之中去。庄妃笑了笑,说:“谢皇上对九阿哥的夸奖。九阿哥身上的这些优点。其他阿哥身上也同样存在着。” “你说得没错。但九阿哥身上还有两项优点,是其他阿哥没有拥有的。”皇太极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皇上,是哪两项优点?”庄妃糊涂了。 “九阿哥有一位出身高贵且大智大慧的母妃。还有一位和他关系亲密的多尔衮王叔。” 皇太极此话一出,庄妃扑通一声跪下,被吓得脸色苍白。 “当年你入宫前,朕已经知道多尔衮对你的情谊了。”皇太极继续说。 “皇上,臣妾和王爷是清白的。绝无半点苟且之事。”庄妃连连磕头。 “朕知道。”皇太极伸手扶起庄妃。庄妃已经被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站立不稳,整个人都靠着皇太极。 皇上口中说的知道,指的是什么? “一物降一物,朕对辰妃,多尔衮对你。每个人都有着过不去的坎。”皇太极叹了口气。 “皇上——”庄妃听不懂。皇上是在责怪她吗? “正因为当年朕看出了多尔衮的这道坎,所以才让皇后去向你阿玛提亲。”皇太极看了一眼庄妃。 庄妃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整个人立即站得直直的。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姑姑没有生下儿子,才会选择她入宫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是皇太极的意思。 “别的阿哥继位。朕担心他们会遭到多尔衮的排斥。而九阿哥……他能否得到多尔衮的辅助,就要看他母妃的能力了。” 两行清泪从庄妃的脸庞流下,她呆呆的看着皇太极。这一刻,一向沉稳的她无法淡定了。为何如此对她?从一开始她就是皇太极手中的一枚棋子?她是,就连她的儿子也是!但那也是皇太极的儿子啊!他连儿子也算计吗? “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不流泪!”皇太极看着庄妃的眼睛说,没有怜香惜玉。 庄妃擦干脸上的泪水,用力咬着嘴唇,身子还在颤抖。 “九阿哥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朕相信你会是一位很好的皇太后。”皇太极拍了拍庄妃的肩膀。迈开脚步,大步离去。 皇太极一走,庄妃就瘫软在地。倦缩着身子在抽泣。为何要告诉她?为何要把如此残忍的真相告知她?她宁愿一辈子也不知道真相。 其实皇太极本也不打算告之庄妃。只是他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了,他知道他已经老了,是时候物色接班人了。而明朝的遗军又在蠢蠢欲动,他不能让内忧外患的事情发生。对庄妃坦白。为的是要她明白多尔衮的举足轻重。更是逼着她定下立场。皇太极相信,庄妃是智者,她会懂得好好利用多尔衮,辅助福临稳坐皇位的。 托娅见皇太极已经离去许久了,但还没有看见庄妃出来。担心庄妃,就进殿去寻。一进殿。就看见庄妃在痛哭。不免吓了一跳。 “娘娘,你怎么啦?”托娅连忙把庄妃扶起。 庄妃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脸色苍白,神情呆滞。看着托娅,一句话也不说。 “娘娘,你怎么啦?别吓托娅。”托娅心疼的帮庄妃擦着眼泪。 “托娅,你知道荣华富贵的背后是什么吗?”庄妃面无表情看着远方。 “托娅不知道。” “是一把利刀,直刺进心脏的利刀!”庄妃一字一句的说,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流血了。整个人就破了的嘴唇有那么一点血色。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是皇上要责怪你吗?”看着庄妃胡言乱语,托娅心慌了。 “托娅,本宫的心很痛。本宫觉得它被刺破了,完全破碎了。”此刻,庄妃觉得呼吸也是痛的。 “娘娘别怕,托娅现在就去请太医。”托娅欲离去找太医。却被庄妃拉住了。 “没用的,太医治不好的。”庄妃悲伤的摇摇头。 “娘娘……”托娅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有下辈子,本宫一定不会做博尔济吉特氏人,一辈子不踏入皇宫。” “娘娘,到底怎么啦?是皇上责怪你了?娘娘别怕,我们去找皇后娘娘,让她去向皇上求情。”托娅搂着庄妃,轻轻拍着她的背。 “皇后娘娘?姑姑?哈哈哈……”庄妃突然仰天大笑。她的好姑姑也参与了其中。如果说之前她还疑惑,为何同是侄女,为何姑姑对她万般疼爱,而对辰妃姐姐却厌恶之至。现在她是明白了。因为姑姑一早就知道她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而姐姐,却是皇上的真爱。姑姑——你这位皇后当得真是好啊! “娘娘……” “对,去坤宁宫。本宫也很久没向姑姑请安了。这辈子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的。”庄妃直了直身子,移步离去。哭过痛过之后,还是要面对的,把眼泪都留在身后。前路,博尔济吉特氏人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 离宫嫁入王府,最大的收获就是自由。田媚儿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而不受束缚。那个烦人的小妙也被她赶走了,只要田媚儿瞪一下眼睛,大喝一声,小妙就不敢跟着她了。 真热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听着小贩的吆喝声,田媚儿心情大好!一个人的感觉就是好!田媚儿深深的呼吸着,感受着这自由的气息。今天,她要逛完京城所有的街道! “糖葫芦怎么卖?”在一个摊子前,田媚儿随手拿起一支糖葫芦。 “一两钱。”小贬伸出一个手指。 “给!”田媚儿给了银子,吃着糖葫芦,又接着走。 田媚儿看见前面有不少人围着一个摊子,也凑热闹走了过去。 “残局象棋!各位,都过来看看。” 原来是有人在摆残局象棋。围观的人不少,却没有敢上前挑战的。田媚儿的棋艺一般,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挑战残局。觉得没趣,正欲离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老夫来试试。” 田媚儿顺着声音看去,此人正是范文程!田媚儿从小就是范府的常客,对范文程是很熟悉的。如今再遇见,心情却大大不一样了。因为她已经得知范文程就是她的亲爹,她无法再用平常心去面对范文程了。 几年没见,范文程苍老了不少,头发都白了。田媚儿看在眼里,不免感到心疼。回忆想起,小时候每次她到范府玩,范文程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给她。当时她还以为是因为范承斌的缘故,现在想起才明白,因为她是范文程的女儿。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只是田媚儿,却从来没有尽过当女儿的本份,从来没有孝顺过范文程。每每想到这里,田媚儿就心存愧疚。 出了皇宫,田媚儿不是没有想过,找个机会和范文程相认。只是,她不知道从何说起。更是因为她的相貌已经变了,变得和娘亲一模一样。害怕范文程见到她,会更加思念娘亲,沟起他的伤心事。每每想到这些担忧,田媚儿就退怯了。也许这辈子,他们父女没有缘吧。 田媚儿深深的看了范文程一眼,虽然不舍,但终究还是转身离去。刚一转身,就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盯着她。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田焕慈。 田焕慈已经呆在这里许久了,老远看见媚儿的背影,他就跟着过来了。能在这里遇见媚儿,真好!(未完待续。) ps:这一章很虐心,是吗?唉,帝皇家的女人啊!下一章也够虐的,不过却会虐得感动。明天同一时间接着看。 185再见故人已是他人妇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两人四目相对对视了一会儿,媚儿随即低下了头,不再看焕。没有和焕打招呼,直接就从焕的身边擦肩走过。 “媚儿。”焕一把捉住媚儿的手。 媚儿愣了一下,缩回手,没有理睬焕,继续走她的路。 焕呆呆的看着渐渐远去的媚儿,手足无措。 眼看着媚儿快要消失在视线里了,焕立即冲上去,拦住了她。“媚儿。” 媚儿看了焕一眼,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吵。”说完,径直离去。 焕想起了和媚儿在皇宫里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当时和媚儿闹得不愉快,他还说了狠话。现在想起,真是后悔。 “上次是我不对,但今天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焕追上去拉住媚儿的手。 “那你是来干嘛的?”媚儿反问。 “我……”焕也不知道。能和媚儿偶遇上,他只是想多见见媚儿,和她说说话。 焕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问:“为何心情不好?是因为刚才见到范承斌的爹?” 媚儿苦笑,点点头。 “你还想着他?我还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焕有点失落。没想到媚儿还会想着范承斌,就连见到和他有关的人也会不开心。 “你以为我想的是范承斌?”媚儿反问。 “难道不是?” “你想多了。范承斌只是范府的养子,范文程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媚儿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焕疑惑了。媚儿还会知道什么?会不会还知道范承斌有可能是他的亲弟之事? “因为范文程是我的亲爹!”媚儿没有打算隐瞒。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会憋得难受。 “什么?”焕张大了嘴巴,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是夏永九的养女,而范承斌是我亲爹的养子。”媚儿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还是不明白。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这关系怎么如此复杂?焕一下子还无法理顺。 媚儿低下头,在关雎宫里发生的一切,她永远都不会告诉焕的。 “媚儿,范文程怎么会成了你爹了呢?夏永九又怎么会是养父。” “当中的缘故你没必要知道。你知道这是我的身世就足够了。” “那你刚才……” “范文程并不知道我还没死。现在我亲爹就在面前,我也无法和他相认。因为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媚儿抚摸了一下脸,心情难受。 焕这回明白媚儿是为何难过了。因为如今她是田媚儿。不再是夏婉如了。焕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媚儿,挠挠头,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卖棉花糖的摊子。连忙过去买了一份递给媚儿。 媚儿没有接,哭笑不得。哪有大人还吃棉花糖的?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拿着这个,别人会笑的。” “别他呢?又没有规定说大人不能吃。” “不,我不要。”媚儿摆摆手。 “拿着。好好的拿着,别再掉到地上了。”焕再一次递给媚儿。 媚儿笑着接过,有点愣。不知道焕在说什么。 “怎么还不开心呢?当年你一拿到棉花糖就很开心的。”焕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媚儿,当时她是一接过棉花糖就开心了。现在焕也想用这方法来哄媚儿。 “当年?”媚儿还是听不明白。 “那年的元宵节,我把身上仅有的银子买了两份棉花糖。给了你一份,青衣一份。但你那份却掉到地上了。”焕笑着提起当年事,想到那个满脸梅花斑的女孩真可爱。 媚儿愣了一下,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到了相似的一个画面。后来她被姨娘拉走,棉花糖掉到了地上。那个男孩,送她棉花糖的男孩……“那个男孩是你?” 焕点点头。 媚儿不敢相信,她和焕竟然早就认识了?而且还在范承斌之前?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女孩是我的?” “夏婉如。拉你走的那个女人喊了你的名字。” 媚儿笑了。焕竟然当时就记住了她的名字。摇了摇头,笑着问:“那你为何不早说我们是认识的?” “如果早说,你会早些爱上我吗?”焕突然问。他的样子很认真,不像在说笑。 媚儿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那个时候她还是满脸的梅花斑,就算她会爱上焕,焕也不会看上她吧。“说什么话呢?那个时候我多丑。” “一点也不丑,很可爱。”焕笑着摇摇头。 “可爱?” 焕点点头说:“可爱又可怜,让人有一种想保护你的感觉。” “我才不用人保护呢。我是毒女,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媚儿忍不住又笑了。 “我说真的。如果我早一些告诉你,我们是认识的。你会在范承斌之前爱上我吗?”焕无数次在想。如果他和媚儿青梅竹马的走过来。今天,他们又会是怎么样呢? 媚儿低下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买了两份棉花糖都给了别人。那你岂不是没有啦?” “我还直咽口水呢。”焕笑了笑。 “哈哈哈……” “媚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焕握起媚儿的手,想知道她的答案。 媚儿缩回手,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人生没有如果。” 焕一愣,确实如此。故人已穿上新装,嫁作他人妇。再提从前。还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都沉默了,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过了一会儿,只见媚儿走近棉花糖的摊子,又买了一份。递给焕,说:“拿着,补偿给你的。” 哈哈哈…… 阳光下,两名大人一边笑,一边吃着棉花糖。那是一幅多么可爱的画面。 都说分手以后不能成为朋友。但他们是例外了。也许是焕还不甘心,也许是媚儿还关心着焕。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又怎能说断就断了呢? 故人已嫁他人妇!但在焕的心里,媚儿还是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继续有着想保护她想法。 田媚儿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小妙正焦急不安的等着她回来。一看见田媚儿,立即迎上去。“侧福晋,你去了哪里呢?让小妙好找。”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出去逛逛。”面对小妙的罗嗦,田媚儿不耐烦了。 “小妙是担心侧福晋。回来了就好。小妙现在就去把饭菜热一下,给侧福晋端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那……小妙去把安胎药给侧福晋端过来。” “什么?还要喝?”田媚儿愣了。这小妙还真是执着啊。 “要啊,侧福晋。府里的规矩是要喝到怀上阿哥为止的。”小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算喝再多我也怀不上的。”田媚儿喃喃自语。 “侧福晋,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你就端上来吧。”田媚儿摆摆手。 “是的。侧福晋。”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是老规矩,田媚儿把小妙赶走之后,就把药往花盆里倒。刚倒到一半,田媚儿就觉得不妥。这花怎么像快要枯萎了呢?完全没有前几天的生气了。 奇怪了,这几天的药都是凉了才倒的啊,不会烫到根啊。 难道每天都倒药,水份太足啦?也是可能啊,不过是一碗而已,不多啊。 而且这是安胎药。不是应该长得更加茂盛的吗? 难道是这药有问题?这个念头一出,田媚儿也吓了一跳。不会吧?这里又不是皇宫,有谁会害她呢?不过她还是留了个心眼。端回那半碗药。把手帕放在碗里,让手帕吸着碗里面的药。 天一亮,田媚儿就带着手帕出门。走进一间药房。 “这位夫人,请问你要买点什么?”掌柜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很热情的迎过来。 “我想你帮我闻药。”田媚儿坐下对掌柜说。 “夫人可算是找对人了。老夫的鼻子是特别灵的,什么药材都能闻得出来。”掌柜笑了笑。 “那就好。”说完,田媚儿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掌柜。 “夫人,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只是一块手帕。不是药啊。”掌柜疑惑了。 “药水就沾在手帕里。” “这……这恐怕有点难了。”掌柜摇摇头,并不接过手帕。 “这个是给你的酬金。”田媚儿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掌柜立即拿起银子收地怀里,笑着说:“这事不难,不难。” “那就开始吧。”田媚儿笑了。有银子果然就是好。 只见掌柜拿起手帕细细闻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掌柜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啦?可以闻得出来是什么药吗?”田媚儿按捺不住了。 “敢问夫人,这药是怎么得来的?”掌柜反问。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 见田媚儿不愿意说,掌柜也不再追问。 “你到底能不能闻得出来?” “不是闻不出,而是……”掌柜犹豫了。 “而是什么?” “这药里面应该是由三种药煎成的。只是其中一种药的份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已经掩盖了另外两种药的药味。所以……所以我闻不出那两种药分别是什么。”掌柜的脸有点挂不住了。 “那么份量最多的那种是什么药?” “是红花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ps:没错,焕和媚儿在小时候就认识了。这个情节在番外人物篇那里是提到的。还没有看番外的亲人就去看看吧。番外是免费章节。最近这段时间呢,就先写正文,番外呢,会在结局之前更完的。 186这药有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红花药?怎么可能?安胎药里怎么会有红花?”田媚儿虽然不是医者,但也知道红花是用来堕胎的。安胎药里怎么会有红花呢?是不是掌柜弄错了? “夫人,你是在开玩笑吗?红花是很强的堕胎药,又怎么会是安胎药呢?”掌柜笑了。 “你说这药是?”田媚儿不敢相信。 “虽然我没有闻到另外两种药是什么。但凭着那么浓烈的红花味,我可以确定这是毒性很强的堕胎药。”掌柜很肯定的说。 田媚儿愣了,但她并没有怀孕啊。为何要她喝堕胎药?田媚儿想了想,问:“如果没有身孕的人喝了,会怎么样?” “如果给没有身孕的人喝,当然是不会堕胎的。不过终究是对身体不好的,这药可是有毒的。” “如果这药天天都喝呢?”田媚儿继续问。 “天天喝?”掌柜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啊!红花是有毒性的。长期下来,会导致不能生育孩子的。” 田媚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为何王府会有这么一条规定?那不是要让多尔衮绝后吗?嫡福晋入王府多年,也没能生下一男半女,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规定是多尔衮定下的吗?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定的?田媚儿越想越复杂,觉得事态很严重。 少主府里,小炤正在院子里为菊花浇水。绿绮来找少主,刚好经过。一看见小炤,就冲过来喊:“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啊?”小炤回过头,看见是绿绮,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绿绮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小炤故意问,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少主的府邸!请你速速离开!”绿绮一点也不客气。 “真好笑!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我听你的?”小炤白了绿绮一眼。 “你——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绿绮随即拨出了剑。 “怎么啦?还想打架?真是男人婆,整天都想着打架。我跟你说,是少主要我留在这里的。”小炤双手抱在胸前,敖气十足。 “你胡说——”绿绮不知道小炤的身份。当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懒得理你,我还忙着呢。”说完,小炤转过身,继续忙他的活。 “你给我滚出去!”绿绮不肯放过小炤。一剑伸到他的面前。 “你还来真的?” “再不滚,我就杀了你。”说完,绿绮一剑刺去。 还好小炤闪得快,不然还真的被刺中了。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刚好杨青衣经过,拦住了绿绮。 “这个男人婆要杀我。杨大哥。你要为我作主啊。”小炤连忙躲到杨青衣的身后。 小炤男人婆前,男人婆后的叫着绿绮。绿绮气得脸都绿了,提着剑继续要刺小炤。 “绿绮,有话慢慢说。”杨青衣挡住了绿绮的剑。 “这个流氓闯进少主府,是死罪!你别拦着我,让我杀了他!” “你说谁是流氓?谁闯进来的?是少主叫我留下的!”小炤听了非常的不服气。 “你还嘴硬?” 杨青衣挡在两人中间劝说:“绿绮,你真的错怪小炤了。真的是少主让他留下的。” “什么?”绿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你没听见吗?是少主让我留下的。我还是你们少主的贵客呢,你可要对我客气点。”小炤仰起了头。 “你少说两句。”杨青衣回过头白了小炤一眼。小炤冷哼一声别过了脸。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都是自己人。大家握手言和吧。”杨青衣提议说。 “谁跟他是自己人?” “谁跟她是自己人?” 绿绮和小炤异口同声的问。绿绮更是生气得转身就走。 杨青衣回过头瞪了小炤一眼,骂:“你就不能好好的和绿绮说话吗?” “她要杀我呢?我还跟她好好说话?”小炤反问。 “你说她是男人婆,她能不拿剑刺你吗?” “她还骂我是流氓呢。”小炤不服气。 “一个男人婆,一个流氓。你们还真的般配呢。”杨青衣突然笑了。 “呸——谁跟她般配?”说完,小炤也生气的离开了。 嘿,都走啦?说说,他们的脾气还真像呢。杨青衣耸耸肩膀,真是一对冤家啊。 因到王府的田媚儿忐忑不安,在大厅里来回渡步。 “侧福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老奴可以帮到你吗?”福叔见田媚儿的神色不对。上前关心的问。 “没事,我只是在这里等王爷。”田媚儿笑了笑。是福叔观察入微,还是她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啦? “侧福晋果然贤惠,那老奴就不打扰福晋了。” “福叔慢走。”一句贤惠。令田媚儿打了个冷颤。她不过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她知道心中的疑惑可以从多尔衮的口中得知。 多尔衮比往常回来的晚了。 “你怎么在这里?”一回到府就看见田媚儿,多尔衮有些吃惊。 “我在等你啊。”田媚儿笑着迎上去。 “哦?本王可是受宠若惊喔。”多尔衮笑了,伸手就想搂住田媚儿。 田媚儿巧妙的躲开,笑着问:“你回来的晚了,是不是事务太多了?” “不是,只是陪福临玩耍了一会儿。” “福临?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一提起福临。田媚儿就想起他那可爱的模样。 “改天本王和你一同进宫,福临这孩子说挺想你呢。” “好啊。”田媚儿满口应着。想了想,问:“你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为何自己不生一个?” 多尔衮愣了一下,随即坏笑着问:“福晋是在提醒本王,她想要孩子吗?” 田媚儿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其实是想指嫡福晋的,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侧福晋。 “你害羞的样子最美!”多尔衮轻轻抚摸了一下田媚儿的脸。 田媚儿立即后退两步,尴尬的说:“我……我只是好奇,嫡福晋进门那么多年了,为何肚子不见动静?” “原来侧福晋如此关心本王的子嗣,真是贤惠啊!”多尔衮一边说一边笑。 贤惠?怎么听上去突然的刺耳?田媚儿又打了个冷颤。 “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我自己而已。”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 “哦,此话何解?” “再怎么说我也嫁入了王府,下辈子是呆在这里的。靠的还不是你?”田媚儿一边说一边瞟了多尔衮一眼。只见多尔衮微微抬头,神气十足。仿佛在说,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田媚儿不禁觉得好笑,接着说:“如果你身体有什么毛病,那我可不是白靠了吗?” “你说什么?本王……”原来媚儿以来嫡福晋没有怀孩子,是他的问题?多尔衮突然觉得很委屈。沉默片刻,突然把田媚儿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田媚儿一惊。她不过是想试探多尔衮而已,想不到他会那么大的反映。 “本王现在就要证明给你看,本王的身体棒极了。”说完,多尔衮抱着田媚儿就往房间里走。 “不,不要……放我下来。”田媚儿后悔说错话了,心慌了。 没想到小妙正在媚儿的房间里等着她。看见王爷是抱着侧福晋进来的,小妙脸都红了,连忙退到一旁。多尔衮也感到了尴尬,田媚儿趁他没留意,赶紧溜了下地,远离他几步。 “出去吧。”多尔衮向小妙传递眼色。 “是的,王爷。”小妙低头正欲离去。田媚儿却一手拦住她:“别走,你还没有侍候我喝药呢。”田媚儿看了一眼端放在桌子上的药。 “喝药?你生病啦?”多尔衮显得很担心。 原来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这所谓的“安胎药”。田媚儿心里突然明了。瞟了小妙一眼,见她脸色苍白,正打着哆嗦。 “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所以不能侍候王爷了。”田媚儿眨着眼睛对多尔衮说。 多尔衮笑了,手指着田媚儿,拿她没奈何。但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 小妙见王爷走了,也悄悄地想离开。 “站住!”田媚儿大喝一声。 小妙不敢再挪步了,低着头,不敢正视田媚儿。 “把门关上。” “是的,侧福晋。”小妙暗叫不好,这回可怎么办? 田媚儿盯着桌子上的药,沉默了好一会儿,问小妙:“小妙,你既然是来侍候我的,那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 “是的,侧福晋。小妙会一直都听从侧福晋的话的。”小妙依然不敢抬头。 “好!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把这碗药喝了!” 小妙猛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田媚儿。 田媚儿不说话,就指了指桌子上的药。 小妙用颤抖的手把碗端起来,哆哆嗦嗦的端到嘴边。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怎么啦?我把天天都喝的安胎药赐给你,让你委屈啦?”田媚儿冷着脸。 “不是,不是。小妙是受宠若惊。” “那就趁热赶快喝了吧。可不是每个人都习惯喝凉了的药的。”田媚儿心里冷笑,看你小妙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小妙见无法推托了,眼睛一闭,就把药往嘴里送。(未完待续。) 187幕后之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伸手一打,小妙手中的碗立即摔破在地上,药洒了一地。 小妙吓得连忙跪下,磕头求饶:“侧福晋饶命啊!侧福晋饶命啊!” “我不是已经饶了你吗?若不饶你,这碗毒药已经在你的肚子里了。”田媚儿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妙苍白的脸。 “谢侧福晋,谢侧福晋!”小妙连连磕头。 “我是从宫里出来的,你知道吗?” “小妙知道,小妙知道。” “那你知道宫里的女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小妙……小妙不知道。”小妙早已泪雨梨花,身子一直在打着哆嗦。 “宫里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心!”田媚儿脱口而出。 小妙听了立即瘫软在地。 “我告诉你,这药我从来没有喝过,全倒掉了。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了这药有问题!你也有问题!”田媚儿故意吓唬小妙,要来一个置她于死地而复生。 小妙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侧福晋会如此精明。她趴在地上,扯着田媚儿的衣角,哭着喊:“侧福晋饶命啊,小妙再也不敢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诚心改过了。” “小妙改,小妙一定改!小妙全听侧福晋的。” “那你说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田媚儿盯着小妙问。 “是……是……”小妙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说:“没人指使,全都是小妙的意思。侧福晋要怪就怪小妙吧。” “想不到你还如此忠心。可惜啊,这忠心却不是向着我。” 小妙语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直在磕头。 “再磕下去就流血了,别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侧福晋,小妙……” “起来吧,坐在我旁边。”田媚儿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小妙不敢。小妙不敢。” “怎么啦?你刚刚才说听我的话,这么快就忘记啦?” “不是,不是……”小妙连忙站起来,紧张的在田媚儿身旁坐下。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田媚儿伸手摸了一下小妙的额头,叹息:“还真的流血了呢。” “是小妙活该!” “确实是你活该!”田媚儿突然又提高音调,说了一句狠话。 小妙一惊,连忙跪下。 田媚儿时而威严。时而温柔,把小妙吓了又吓。为的就是完全攻破她的防线。她确实也做到了。这一回,她继续扳着脸问:“说,到底谁是幕后之人?” “是嫡福晋,所有的事情都是嫡福晋吩咐的。”小妙快要被吓破胆了,只得乖乖的说实话。 其实田媚儿早就猜到了,只不过她就是要小妙亲口承认。田媚儿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骂:“你这丫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诬蔑嫡福晋?” “小妙没有。小妙说得都是事实啊。”小妙哭着喊着。 “那你说说,嫡福晋为何要害我呢?” “嫡福晋妒忌王爷对侧福晋你好,担心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就下了毒手。” “说得也有些道理。”田媚儿停顿了一会儿,故意问:“不对,就算嫡福晋要害我。但你身为我的丫环,为何要听命于她呢?” “因为小妙和姐姐都是孤儿,从小就进了王府。是王府把我们养大的,我们都不敢得罪嫡福晋啊。是小妙不好,是小妙对不起侧福晋。”小妙已经哭得声音都哑了。 “你的姐姐是谁?” “姐姐的名字叫小巧。是嫡福晋的丫环。” “原来是她!”对于小巧,田媚儿还是有点印象。 “侧福晋,千错万错都是小妙的错。姐姐她并不知情,请福晋别责怪她。” “放心吧。我不会责怪她。更不会责怪你。”田媚儿笑了,还伸手去扶小妙。 小妙抬起头,完全不知所措,不明白田媚儿的意思。 “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至于以后的药呢,你自己喝了也好,倒了也好。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而嫡福晋那边呢,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别告诉她,否则你和你的姐姐都没有好日子过。”田媚儿拍了拍小妙的脸蛋。 “谢侧福晋,谢侧福晋。”小妙大喜,没想到田媚儿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记住,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以后别在我的面前耍花样。” “小妙紧记,小妙再也不会了。小妙以后只忠于侧福晋。”经过这么一回,小妙胆子再大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了。 阿哥府里,庄妃笑眯眯的看着福临在练武。 练了好一会儿,田焕慈才让福临休息。福临立即就冲向庄妃,撒娇。“母妃,儿臣刚才练得怎么样?” “练得非常好呢。”庄妃一脸慈祥的为福临擦着汗水。 “九阿哥很有天份,武功进步得很快。”田焕慈也称赞福临。 “辛苦你了,田师傅。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庄妃笑了笑。 “是的,娘娘。臣先行告退。”田焕慈会意,行礼退下。 见田焕慈远去,庄妃的笑容立即收起了,转眼间就是一脸忧心的看着福临。福临还那么小,庄妃真不忍心看着他要卷入到权利的斗争中去。 “母妃,你陪儿臣玩捉迷藏,好不好?”福临毕竟是小孩,小孩的天性就是想玩耍。 “不好!”庄妃摇摇头,说:“福临长大了,不可以再这么贪玩了。” “母妃——”福临嘟嘟嘴,表示不满。 “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必须要学着快点长大,只有长大了才不会受到伤害。”庄妃把福临抱入怀。 “母妃你说什么呢?儿臣听不明白。”福临挠挠头。 “母妃会慢慢告诉你的。”庄妃亲了一下福临的脸。她非常清楚,要保护福临,就要让他明白权利斗争的利害关系。 “母妃,那么我们先去玩捉迷藏吧,好不好?”福临拉着庄妃的衣角喊,很期待。 庄妃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皇太极的声音:“捉迷藏有什么好玩的?朕陪你去骑马打猎。” “皇上!” “父皇!”福临离开庄妃的怀抱,立即就向皇太极冲过去。皇太极笑着把他抱起。 “父皇带你去骑马打猎,好不好?” “好啊,骑马最威风了!”福临兴奋得拍着掌。 “福临以后就骑着马在沙场上杀敌万千,好不好?” “好!儿臣要向父皇一样威风。” “好,父皇现在就带你去。”说完,皇太极抱着福临就走。 庄妃一直笑着目送他们离去。待皇太极的身影一消失,庄妃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无法得知命运之人总会猜想着未来的模样,无时无刻想得知。其实得知命运之人才是最难受的,由其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早已经被人安排好了。庄妃长叹一口气,她的命运,皇儿的命运早就已经掌握在皇上的手里了。 田媚儿本来打算每天都去给嫡福晋请安,但出了“安胎药”一事,这个念头也就打消了。不过她也没有去找嫡福晋算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算了。田媚儿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脾气改了许多。若是按照以前的性格,她是有仇必报的。可是如今,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还好,在王府里,田媚儿也算是主人一个。她能随意在府里闲逛,没有人敢管她。起码有了一丝自由。这也是她觉得最欣慰的地方。田媚儿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看见小妙手捧着碗慌慌张张的走出食房,四击张看。田媚儿可以肯定,那一定就是之前的“安胎药”。轻过昨天一事,小妙会怎么做呢?田媚儿一好奇,就悄悄的跟着她。 小妙三步一回头,仿佛害怕被人看见。田媚儿懂轻功,跟踪一个人是很轻易的事情,小妙一点也没有发现。只见小妙在池水边停住了脚步,四周看了看,就把碗里的药往池里倒。田媚儿暗喜,小妙果然被她训得贴贴服服了。田媚儿正想离开,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从反方向传来。 “你的胆子真大,竟然把药都倒啦?” 田媚儿定睛一看,是嫡福晋!田媚儿赶紧躲在暗处,不让她发现。 “嫡福晋?”小妙一看见是嫡福晋,吓得颤抖了一下。手一滑,手中的碗立即掉地摔了个破碎。 “小妙,你怎么把药倒了呢?还不快去重新煎一碗?”跟在嫡福晋旁边的小巧也急了。 “姐姐,我……”小妙可怜巴巴的看着小巧,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到底有没有喝过药?你是不是把药都倒了?”嫡福晋伸手狠狠的叉着小妙的手臂问。 小妙痛得泪水在流,却不敢喊一个痛字。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小妙你说话啊,嫡福晋在问你呢。” 小巧见妹妹痛得难受,连忙帮忙向嫡福晋求饶:“嫡福晋,小妙肯定不会倒药的。侧福晋应该都喝过了。” “她不会?难道你刚刚没有看见她在倒药?”嫡福晋大骂,不肯松手。 田媚儿冷笑,真是狗咬狗! “嫡福晋,对不起!”小妙哭着喊。 “我对你们姐妹俩都不薄,你竟然背叛我?”嫡福晋脸都被气绿了。提起另一只手,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小妙的脸上了。 田媚儿在身后捉住了嫡福晋的手,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药,是我让她倒的。”(未完待续。) 188她的道行还不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嫡福晋回过头一看,见是田媚儿,紧张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还好小巧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嫡福晋叉住小妙的手也松开了。小妙不再受制于她,赶紧退到一旁。 “不过是一碗药而已,姐姐又何必大动肝火呢?”田媚儿笑了笑。 嫡福晋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心虚不敢说话。 田媚儿感到好笑,嫡福晋不是一直很傲气的吗?傲气都哪里去了呢?看来她的道行还不够啊,还得慢慢的修练才行。田媚儿低头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碗,抬起头说:“妹妹从小就害怕吃药,受不了药的苦味。所以喝了两天就受不了啦。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不遵守府里的规矩,就吩咐小妙偷偷的把药倒了。” 旁边的小妙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侧福晋会如此说,她明明知道这不是安胎药,府里也没有进门的福晋要喝安胎药的规矩。但她为何还要这么说呢? 嫡福晋听了之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田媚儿并没有发现这是堕胎药。既然她没有发现,那就不能轻饶她了。想到这里,嫌福晋立即板起了脸:“才进府几天?就不遵守规矩啦?看来是王爷太宠你了,把你宠坏了。” 让她几分,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啦?没有想到嫡福晋还这么愚蠢。田媚儿很想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田媚儿忍住笑,故意问:“姐姐,那你是不是每天都喝这么苦的药呢?” 嫡福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啦,这可是王府里的规矩。” “可是这药实在是太苦了!”田媚儿眨了眨眼睛,又说:“姐姐放心,妹妹改天跟王爷说,让他把这规矩废了。那么我们都不用再喝了。” “别——”嫡福晋吓了一跳。 “为何呢?这药那么苦啊。”田媚儿故意扮作无法理解的样子。 “这……”嫡福晋语塞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这可是为了王府的子嗣而着想。怎能废除呢?” “姐姐可真是贤惠啊。”田媚儿一边说,一边瞟了小妙一眼。只见小妙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这丫头还算聪明,没有揭穿她。 “你们在说什么呢?”多尔衮突然出现。 “王爷!” 众人齐齐向多尔衮行礼。 “没什么。妾身和妹妹在赏花呢。”嫡福晋抢先说。还热情的握起了田媚儿的手。 这女人的嘴脸变得可真快啊!生怕“安胎药”一事被揭穿了吧?田媚儿冷笑。她就是偏要吓吓嫡福晋。 “喔?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还挺不错的。”多尔衮看了看嫡福晋,又看了看田媚儿。难得她们两个女人不争风吃醋,还真难得。 “当然!姐姐刚才还提到了子嗣一事呢。”田媚儿瞟了一眼嫡福晋。见她紧张,心里就乐。 “妹妹,我们到一边赏花去吧。王爷忙着呢。我们就别打扰王爷了。”嫡福晋连忙转移话题,要拉着田媚儿离去。 “王爷你很忙吗?”田媚儿直视多尔衮,盯着他的眼睛问。 多尔衮笑了,想也没有想就说:“不忙。” 嫡福晋心里一气,就松开了田媚儿的手。 “王爷,你是知道的,我是最害怕喝药了。那药太苦了。”田媚儿没打算轻易放过嫡福晋,非要吓破她的胆子,挫一挫她的熬气。 “怎么啦?还在生病?”多尔衮紧张的摸着田媚儿的额头,问:“觉得哪里不舒服。” “妹妹。要是身体不舒服,多喝些水也行。不用喝药的。”嫡福晋赶紧插嘴说。若是“安胎药”一事被多尔衮知道了,她可就死定了。 “那以后还要喝药吗?”田媚儿看着嫡福晋问。 “不用,以后都不用喝了。”嫡福晋脱口而出。早已经紧张得脸色苍白。 “你们在说什么呢?有病怎能不喝药?媚儿,我陪你去看大夫。”多尔衮听不懂嫡福晋和媚儿的对话,还以为是媚儿生病了。 “王爷,我已好了。没事了。”田媚儿笑了。她不过想吓唬一下嫡福晋,并不想揭穿,这事就至此为止吧。 “那你刚才又说喝药?” “那是之前的事情。现在好了,不用喝了。” 田媚儿的话一出。嫡福晋就深深的舒了口气。还好,田媚儿没有把“安胎药”一事说出来。 这一回合,田媚儿完胜。经过这一回,田媚儿也试探出嫡福晋的功力了。只是虚有声势而已。道行完全不够。田媚儿从心底里不再把嫡福晋放在眼里。嫡福晋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不过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让田媚儿喝什么安胎药了。好一段的时间,也不敢对她耍花样。丫环小妙是唯一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人,她对田媚儿这位侧福晋更加是刮目相看。对她尊敬有加,不敢有半分不敬了。 少主府里,小炤一大早就为菊花浇水了。这活儿也太轻松了。浇完水也就没事可干了。看见杨青衣走过,一手就拉住他。“杨大哥,我今天的活儿都做完了。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不行!”杨青衣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小炤不开心了。他虽然很想呆在少主府里,但呆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也会闷的。 “少主说了,不能让你出去的。”杨青衣非常记得田焕慈的吩咐。 “少主不是让我在府里干活了吗?”小炤不服气了。在他的心里,大哥已经承认他的身份了。 “少主是说让你在府里干活,可是没有说可以让你出府啊。” “你——”小炤无语了。想了想,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那你陪我一起出去吧。我跟着你,总得可以吧?” “不是不可以。可是我还有事情,不能带着你。改天吧。” “杨大哥——” “别闹了。干完活就回房间去吧。” 杨青衣正准备着离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田焕慈的声音:“小炤为何想出去呢?” “我整天都呆在这里,闷死了。想出去透透气也不行吗?”小炤白了田焕慈一眼。 “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等少主回来吗?怎么?不等啦?”田焕慈反问。 “等!当然等!我只不过想出去转一圈。唉,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小炤低下头灰溜溜的。 “那你就出去转转吧。早点回来,别太晚。” 田焕慈此话一出,小炤和杨青衣同时愣了。 小炤不知道田焕慈就是少主,不知道他说的话代表着什么。还是继续征求杨青衣的意见:“杨大哥,我可以出去吗?” “少……”杨青青本来想说,少主都说了,当然行!话到了嘴边立即又吞了回去。改为:“那就去吧,记得早一点回来。”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杨大哥。”小炤开心得差点想跳起来,那是重获自由的感觉。 小炤正准备走,突然又转过身来,拍了一下田焕慈的肩膀,说:“我觉得你越来越好了,由其是不板着脸的时候。” “你——”杨青青正想骂小炤没大没小的,小炤已蹦跳着离开了。 田焕慈望着小炤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似乎他也挺开心的。 “少主,你不怕小炤是出去向敌人告密的?”杨青衣糊涂了,少主怎么会让小炤出去呢? “不怕!”田焕慈很坚定的摇头。 “少主,你之前不是说……” “之前的事我忘记了。”田焕慈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板起了脸。 杨青衣眨了眨眼睛,还想说些什么。田焕慈却一声不响的走了。杨青衣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却想不到是哪里不妥。 小炤就像是出了笼子的小鸟,在街上这里看看,那里转转。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这热闹的市集一样乐开了花。左手一串羊肉串,右手一支糖葫芦。左一口,右一口,好不畅快。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范府的门前。小炤停住了脚步,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想起了范承斌,想起了被偷的玉佩,恨意顿起。此刻范府的门前,还有一名戴着面纱的女人,同样是充满着恨意。小炤一转过脸就看见了那女人,只见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范府的牌匾。小炤不禁好奇,这女人是谁啊?大热天的怎么还戴着面纱呢? 戴面纱的女人正是夏婉情,她已经连续几天出现在范府前了。由于她的穿衣打扮和之前少夫人的打扮已是完全两样,守门的侍卫并不认得她。不过见她连续几天都出现在这里,大家都以为是个疯子。侍卫上前丙步就赶她走:“走开,这里是范府,不是你来的地方。” 夏婉情瞪了侍卫一眼,一动也不动。她可是范府的少夫人,哪里轮到侍卫赶了? “你是不是聋的?我叫你走,你没听见吗?”侍卫继续喊。 “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侍卫还拨出了剑。 “别,别!”小炤赶紧上前拦住侍卫,陪笑说:“我妹妹的耳朵确实有点问题,我现在就带她走。” “赶紧一点。”侍卫见小炤的态度不错,也不再理会夏婉情,继续站他的岗。 “快走!”小炤连拉带拖的把夏婉情拉离范府。(未完待续。) 189夏婉情对媚儿下毒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放手!”夏婉情一手甩开小炤,心存戒心的看着他。 “姑娘,对不起啊,我也只是想救你而已。”男女授受不亲,小炤以为夏婉情是害羞了。 夏婉情没有再说话,直接转身就走了。 “等一下!”小炤上前拦住她。 “你想干嘛?”经过高矮兄弟一事,夏婉情对陌生人的警剔心变得很重了。 “姑娘,你没事就别去范府了。不对,就算有事也不能去。范府的人都不是好人。”小炤好心提醒。 “用不着你管。”夏婉情丢下一句话就径直离去,头也不回。 “这算什么态度啊?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小炤憋了憋嘴,真没趣。小炤闲着没事就决定回客栈转一圈。他离开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客栈现在的生意如何了。 另一边,多尔衮和田媚儿正慢步在大街上。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竟然陪我出来逛街。”田媚儿笑脸朝向多尔衮。 “非也!只是为了博你一笑。”多尔衮一边说还一边向媚儿放电。 “口甜舌滑!” “你坏了,你肯定是偷偷亲过本王。不然怎么知道本王的嘴巴甜?”多尔衮坏坏一笑。 “你——”田媚儿作势要打。 多尔衮一手抓住田媚儿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其实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亲本王。” “你欠揍!”田媚儿又是一拳,却被多尔衮又抓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本王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 “去听口技表演。” 多尔衮和田媚儿这一对俊男靓女,非常引人注目。夏婉情也看见了。夏婉情一愣,原来上次见到的新娘子真的是田媚儿。她没有和范承斌在一起,嫁给了王爷?她旁边的男人就是多尔衮王爷?为何她的命会这么好?还当上了王妃?夏婉情咬牙切齿,恨意顿起。悄悄地跟在多尔衮和田媚儿的身后。 “掌柜——”小炤一回到客栈,就热情的跟掌柜打招呼。 “小炤?真的是你?”掌柜看见小炤,也很开心的拍着他的肩膀。 “掌柜,对不起啊。我不辞而别。” “没事。杨大哥都说了。”掌柜本来就是少主的人,小炤在少主府里做事,那就等于是自己人了。不过没经过少主的同意,他还是不会对小炤提起的。 “掌柜。你能谅解就好。”小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了想,问:“最近客栈的生意怎么样了?” “没有你在这里表演,生意当然不如从前了。不过对面的客栈关门了,我们这里生意也不算太差。” “对面的客栈关门啦?那太好了。那就没人和你抢生意了。”小炤大喜,真是峰回路转。 “那都是你的功劳。你以前表演口技,把生意都拉过来了。对面的客栈斗不下去了,就关门大吉了。” 小炤笑了笑,不好意思了。沉默了片刻,就拍着掌柜的肩膀说:“掌柜,你先忙吧。我去找伙计兄弟们聊聊。” “好,好,你去吧。” 多尔衮带着田媚儿也来到了小炤所在的客栈里,找了个位置就坐下。夏婉情跟着他们。也进了客栈,在客栈的一个角落里坐下。 “这里有口技表演?”田媚儿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 “对啊。本王听说这里可以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口技表演。很多人都是冒名而来的。”多尔衮也是听说的,只是他并不知道知道自从小炤离开,这里已经没有口技表演了。 这里能吸引很多人冒名而来?田媚儿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只不过是普通客栈一间,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坐在一个角落里的一位戴面纱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出了关雎宫,就再也没有见过女人戴面纱了,田媚儿不禁多看了几眼。 夏婉情发现田媚儿在看她。连忙低下头。田媚儿也没有太过注意,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就移开目光了。 “伙计——”多尔衮大声喊着。 “来啦!两位客官,请问想吃些什么?”一名伙计笑着问。 “来几份你们客栈的招牌菜。再来一壶好酒。” “行!请两位客官稍等,马上就好。”伙计说完正准备离去。却被多尔衮叫住了。“等一下。”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呢?” “你们的口技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这……真不好意思。客官,这里已经没有口技表演了。” “什么?没有啦?”多尔衮可不乐意了,他可是专门带媚儿来看的。 “是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了。” “看来,是有人的消息不灵通啊。”田媚儿看着多尔衮笑。吐舌头。 多尔衮觉得没面子了,冲着伙计就说:“不行,今天必须得演!” “可是……可是口技师傅不在客栈里了。”伙计为难了。 “那就把他叫回来!”多尔衮今天就是想看。 “客官,这……” 多尔衮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客官,不是银子的问题。”伙计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一旁的掌柜,用眼神向他求助。 掌柜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连忙上前,陪笑着对多尔衮说:“客官,我们客栈已经没有口技表演了。还请客官谅解。” “还是算了吧,就别难为人家了。”田媚儿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劝多尔衮。 “不行,今天是专门带你来看的。”多尔衮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今天必须要演!” 掌柜阅人无数,见多尔衮和田媚儿气质不凡,出手大方。想必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夫人。心里暗叫不好,他可不想得罪权贵。掌柜正在为难之际,小炤从背后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说:“掌柜,既然两位客官冒名而来。那就让小炤来演一场吧。” “那……那就辛苦你了。”掌柜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田媚儿打量了一下小炤,这个瘦个子就是口技师傅?不知道他和杨青衣相比又是如何呢?杨青衣曾传授媚儿简单的口技,媚儿对口技也有些兴趣。直了直身子,等着看小炤的表演。多尔衮很留意媚儿的表情,不知道媚儿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因为很喜欢。 小炤上前两步,清了清喉咙,就在多尔衮和田媚儿面前表演了起来。依然是一场《贵妃醉酒》。 小炤演女声演得唯妙唯俏,客人们纷纷拍起了手掌。多尔衮不时点点头,田媚儿连声叫好。这小伙子的功夫,可不比杨青衣差啊,也许还在他之上呢。 小炤有点得意的环视了四周,全都在注视着他,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不经意间,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不就是刚刚遇见的那一位吗?她也在这里?小炤多看了夏婉情几眼,发现她和别的客人不一样,因为女人注视的不是小炤,而是另外一位女人。小炤顺着夏婉情的目光看去,她注视的人就是田媚儿。 伙计捧着多尔衮要的酒经过夏婉情的身边,被夏婉情拦住了。她装模作样的问:“这是什么酒?” “姑娘,这是桂花酒。是我们客栈里最好的酒。”伙计笑着回答。 “一点香味都闻不到,还说是最好的酒。”夏婉情冷哼一声。 “谁说不香?香得很呢?”伙计打开酒盖就让夏婉情闻。 夏婉情一手拿过酒壶,鼻子靠近,手袖遮住脸和酒壶,装作细细闻的样子。手袖里藏好的毒药粉沫悄悄住里面放。接着把酒壶递回给伙计,说了一句:“还真不错。” “当然不错啦。”伙计哼了一声,拿着洒壶就离去了。 夏婉情眯着眼睛看着伙计离去,瞟了田媚儿一眼,心里在说,看你还能好运到什么时候? 伙计大意,没有发现夏婉情在酒里做了手脚。倒是小炤,他那个方向是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疑惑,那个女人往酒里放了些什么呢?不会是毒药吧?不管,反正和他无关。 伙计把酒壶放在多尔衮和田媚儿面前的桌子上,为他们斟酒。夏婉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小炤瞟了一眼夏婉情,见她眼神事实丰恨意,难道她们是仇人?小炤又看了看田媚儿,见她毫没察觉。心里暗叫不好。如果酒里真的被下了毒药,那客栈不是也会被牵连?掌柜一向对他不薄,他又怎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眼看着田媚儿举起了酒杯。小炤来不及细想了,身子一倾斜,扮成站立不稳,跌倒就趴在田媚儿前的桌子上。顺手就把她手中的杯里打翻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小炤连忙低头向田媚儿道歉。看了一眼酒在地上的酒水,看见白色泡沫四溅,果然是有毒! “你怎么不长眼睛?”多尔衮骂了一句,转过脸紧张的问田媚儿:“媚儿,你没事吧?” “没事。”田媚儿摇摇头。小炤整个人突然间跌过来,她确实受了点惊吓。 “夫人,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干衣服。”小炤一边说一边要为田媚儿拭擦洒在衣服上的酒水。 “不用了,不用了。”田媚儿连连摆手。 小炤依然殷勤,还找到了机会,在田媚儿耳边低声说:“戴面纱的女人在酒里下了毒。”(未完待续。) 190另类的女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地面的酒水,果然在冒着泡沫。猛的一抬头朝客栈的角落看去,刚才还在那里的面纱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田媚儿来不及细想,迅速就冲出了客栈。 “媚儿——”多尔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媚儿急匆匆的走了,他也赶紧追了出去。 田媚儿四处张望也没有发现面纱女人的影子,终究是迟了一步。 “媚儿,你没事吧?”多尔衮紧张的问。 “没事。”田媚儿摇摇头,没有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刚才是不是撞到你了?我回去找他算帐。”多尔衮欲回头去找小炤。 “没有!我一点事也没有。”田媚儿赶紧拉住多尔衮。刚才撞他的人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呢。不过田媚儿心里疑惑,并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多尔衮。 “他太鲁莽了。”多尔衮还是生气。 “真的没事!而且我觉得他的口技表演非常精彩,就别为难他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好吧,听你的。” 一路上,田媚儿思绪万千。出了皇宫,应该不会有人要杀她了。为何还会遭此一劫?难道是嫡福晋?不可能,多尔衮的酒也有毒,嫡福晋不可能会害多尔衮的。况且,嫡福晋也只是小打小闹的妒忌而已,她可没有杀人的胆子。田媚儿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跟她有仇了。会不会是多尔衮的仇家?田媚儿瞟了一眼多尔衮,见他脸色毫无异样,非常淡定。那也是,有谁的胆子那么大,会毒杀大清的王爷呢?那这个面纱女人到底是谁?田媚儿努力回想起那个女人的模样。虽然她戴着面纱,但田媚儿还是觉得她很熟悉。由其是她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眼前一亮,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名字:夏婉情! 能够解答媚儿心中疑问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焕!第二天天一亮,媚儿就来到了少主府前。 府外是全天都有侍卫守候着的。媚儿看着侍卫们,犹豫了。其实少主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认得媚儿,自然不会把她拒之于门外。只是,媚儿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来找焕。毕竟她已经成亲了。影响不好。犹豫了片刻,媚儿还是决定翻墙进去。 翻墙对媚儿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倒是她突然跳下来,把正好经过的杨青衣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有刺客了。 “媚儿?是你啊?”看清楚了来者,杨青衣又惊又喜。 “青衣。很久不见了。”媚儿见到杨青衣也很开心。 “真想不到,还能见到你。”杨青衣很激动。自从媚儿入了宫,他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媚儿了。 “怎么啦?想我了?”媚儿逗笑的问。 “是,想你了。”杨青衣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杨青衣的直白倒是让媚儿感到尴尬了。杨青衣也觉得自己失态了,想了想,转了话题说:“你还是那么另类。大门不走,偏要翻墙进来。” “走大门多没趣啊。翻墙角才能显露我的身手嘛。”媚儿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真拿你没办法。” “有谁能拿我有办法的?对了,焕在府里吗?” “在。少主在房间里。” “那我去找他了。谢了。”媚儿拍了拍杨青衣的肩膀就走了。 杨青衣愣愣的看着被拍的肩膀,傻傻的笑了笑。 焕看见媚儿的那一刻。也是愣了。没想到媚儿还会回到府里。那么既然她回来了,是否就不再走啦? “媚儿,房间一直都给你留着,每天都有人打扫。” 焕的话一出,媚儿就呆住了。为何要一直把房间留给她? “回来了就好,别走了。”焕握起了媚儿的手。 媚儿的心一软,焕说这话很温柔,温柔得令她无法拒绝。 “你的包袱没有带来吗?没关系,我现在就吩咐人为你添置新衣。”说完,焕欲离去。 媚儿一手拉住焕。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 “很快的。京城的大部份布衣坊都是我的,我让他们挑最好的送来。” “不。”媚儿突然醒悟过来,摇头说:“我问你几句话就走。” 焕眼里掠过了一丝失望。原来媚儿不是回来住的。不过焕还是抗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也行,你问吧。” “我想知道夏婉情最近的情况。”媚儿不忍心看见焕失望的表情,别过脸,不正视他。 “她……” “她怎么了?”听焕吱吱唔唔的口气,媚儿更加怀疑了。 “她逃走了。” “逃走啦?”媚儿一愣。如此说来,面纱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夏婉情。 “是的。你怎么突然提起她?” 媚儿没有回答,继续问:“那夏婉情现在在哪里?” 焕沉默了,在考虑是否要告诉媚儿。 “我想你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的。”媚儿非常了解焕。 “你还要去报仇?就算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焕反问。 媚儿冷笑,还是没有回答,转过脸目光直逼焕的眼睛:“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焕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了。“她在兴和客栈。” “谢谢。”说完,媚儿转过身欲离开。 “她手上有毒药,小心。”焕急着提醒。 媚儿没有回过头,停留了片刻,一句话也没有留,径直离开了。 媚儿走的时候也是翻墙离开的,刚好被小炤看见了。那个女人,不是昨天在客栈里的那一位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高的墙,她就这样飞出去啦? “小炤,在发什么呆?”杨青衣在背后拍了一下小炤,把他吓了一跳。 “刺客,她一定是刺客!”回过神来的小炤,才想到那女人可能是刺客。 “刺客?在哪里?”杨青衣立即拨出剑。 “翻墙飞走了。” “翻墙?”杨青衣突然想起了媚儿,问:“刺客是女的?” “对,你也看见啦?” “那是媚儿,她来找少主的。”杨青衣又收起了剑。 “媚儿是谁?” “媚儿是少主喜欢的女人。” 大哥喜欢的女人?看那女人的打扮,像是一位夫人啊。而且昨天还有一个男人跟在她的身边,好像是她的丈夫。小炤糊涂了,眨着眼睛问:“她长得还是挺标致的,但她的打扮像是一位夫人了。” “媚儿确实已经成亲了,前些日子,她嫁给了多尔衮。”杨青衣叹了口气,为少主感到可惜。 “那……那……少主该是把她忘了吧?” “少主心里一直有着她。” “她都已经嫁人了,还记着她干嘛?还有,她也该避嫌嘛,为何还要来找少主。幸好少主不在府上,若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毁了少主的英明吗?”小炤为大哥抱不平了。转念一想,那女人是翻墙进来的,难道是……小炤瞪着眼睛问:“难道她翻墙进来是偷情的?” “你说什么话呢?”杨青衣重重的敲了一下小炤的额头。 “痛!” “不允许你说媚儿的坏话。” “杨大哥,你用得着生气吗?那个媚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小炤嘟嘟嘴。 “反正就是不允许。否则我听一次就打你一次。”说完,杨青衣转身就走。 小炤在无风中凌乱了。到底什么跟什么啊?难道杨青衣也喜欢那个媚儿?她可是有夫之妇啊!大哥也是的,喜欢的女人怎么都那么另类呢?不是一头白发,就是别人的夫人。大哥难道有自虐症吗? 兴和客栈的某间房间里,田媚儿独自一人闯了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夏婉情并不在里面。 田媚儿把房门关上,四周看了看,一床,一桌。椅子上有几件换洗的衣服。看来夏婉情带的东西并不多。田媚儿回想起还在夏府里的时候,夏婉情最喜欢穿新衣裳,每天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如此看来,她还改变了不少。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夏婉情回来。不过田媚儿依然没有离去的心,还干脆坐在房间里等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进来到正是夏婉情。 当夏婉情看见田媚儿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田媚儿也直视着夏婉情,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良久,夏婉情猛的转过身,想冲出房间。田媚儿反应也很快,立即冲过去,双手拦住了夏婉情。 “这位姑娘,我走错房间了。”夏婉情丝毫不慌,反而很淡定。 “你没有走错,这里就是你的房间。”田媚儿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这是我的房间,那就请姑娘离开吧。”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又怎么会离开呢?”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姑娘你。”夏婉情坚持不承认认识田媚儿。 “昨天你才在我的酒里下了毒,这么快就把我忘记啦?” “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你。”夏婉情紧张了,手紧紧的拿着怀里的药粉,想再下毒手。 “那么辛苦才研究出来的毒药,还是收好一点吧,别浪费掉了。”田媚儿看出了夏婉情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臂说。 夏婉情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田媚儿是怎么知道的?(未完待续。) 191新仇旧恨一起算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夏婉情慌了,她知道田媚儿会武功,而且心狠手辣,她是斗不过的。但夏婉情还不想死!突然间,夏婉情用尽了全身力气猛的推开田媚儿,迅速往门口冲去。她要逃!可是,房门还没有打开,田媚儿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夏婉情拎了回来。 “故人久不见面了,为何急着要走呢?”说完,田媚儿直接把夏婉情的面纱揭开。果然是她! 夏婉情咬了咬牙齿,怒视着田媚儿:“废话少说,要杀就杀吧。” “新仇旧恨,也是时候一起算了。”田媚儿步步逼近。 夏婉情步步后退。她不是怕死,她只是不甘心,因为还没有去找范承斌报仇。她试着求饶:“我知道你很恨我,不过可否先饶我一命。待我报仇了,也用不着你动手,我会自行了断的。”夏婉情根本没有想过偷生,一心想着和范承斌同归于尽。 “你要去找谁报仇?”田媚儿虽然明白,但还是问了。 “范承斌!”一提起这个名字,夏婉情就咬牙切齿。 “你不是很爱他吗?是因爱成恨啦?”田媚儿反问。夏婉情曾为了范承斌而要杀她。 “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只求你现在先别杀我。” “哈哈哈……”田媚儿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 “从来只是你想杀我,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你。”想起旧事,田媚儿一脸悲哀。 夏婉情疑惑了,田媚儿并不想杀她?那田媚儿是来干嘛的? “你真的不认得我?”田媚儿盯着夏婉情问。 “认得,你是田媚儿。范承斌爱的女人。”就因为知道范承斌爱田媚儿,夏婉情才会恨她。 “不对,你再看清楚一点。”田媚儿用夏婉情的面纱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直视夏婉情。 这双眼,这眼神怎么感觉很熟悉?夏婉情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见夏婉情皱着眉头。想不起来。田媚儿冷笑一声问:“一起长大的情份,你也想不起来?” “一起长大?你是?”夏婉情糊涂了,印象中她们从前并不认识啊。 田媚儿沉默了两秒,压了压声音问:“真的想不起吗?” 这声音?这声音不正是姐姐夏婉如的声音吗?夏婉情连连后退。不断的摇晃着脑袋。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田媚儿把面纱丢回给夏婉情,不屑的说:“以前的我满脸梅花斑也没有戴过面纱。我不过在你的脸上刺了一朵而已,用得着遮脸吗?” 夏婉情一愣,手抚摸着脸上的梅花斑。原来真的是她!为何她没有死?还变了模样? “我还没有死,你很失望,对不对?”田媚儿反问。 夏婉情摇摇头。此刻她的心情复杂,但却没有恨,也没有埋怨。惊呆了两秒,喊了声:“姐姐!” “我不是你的姐姐。”田媚儿别过了脸。 “对不起,对不起。”夏婉情握起田媚儿的手,泪水流了下来:“都是范承斌害的,我也是受害者。”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很愧疚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后悔。”夏婉情哭着喊着。 田媚儿一把甩开夏婉情的手。我今天不是来听你哭诉的。 夏婉情擦了擦眼泪,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说:“如果姐姐要杀我,我绝不还手。”说完,闭上了双眼。 “如果我要杀你,你新婚之夜就已经死了。”田媚儿冷笑。 夏婉情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唇,想起了新婚那夜,又摸了摸脸上的梅花斑。 “很恨我,是吗?” “不。没有。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夏婉情真的一点也不恨姐姐。 田媚儿沉默了,夏婉情真的改变了不少。许久,田媚儿才开口说:“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爹娘已经回夏府里。没事了。”田媚儿心底里已经不承认夏永九是她爹了。 “真的?”夏婉情大喜。 “回去看看吧。他们应该很想你。”田媚儿点点头。 “姐姐,我们一起回去。爹他也很想你。” “不,别告诉他我还活着。” “为什么?” “你用不着知道。” “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经历了那么多,夏婉情很希望能和姐姐冰释前嫌。毕竟她们是一家人。 田媚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夏婉情的眼睛说:“别去找范承斌报仇,你斗不过他。” “不。是他把我们姐妹俩害成这样子的。我一定要杀了他!”夏婉情咬牙切齿。 “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他?” “姐姐,那我们一起连手吧。” “不用了,我自有打算。你别去找他了,回夏府继续好好过日子吧。”说完,田媚儿转身就走。 “姐姐——”无论夏婉情怎么喊,田媚儿也不再回头。 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毕竟夏婉情喊了那么多年的姐姐,毕竟夏永九把她养大成人。田媚儿终究还是原谅了夏婉情。不然也不会亲自去找她,告诫她。就是不想见到她有危险。 夏府里只住着夏永九和夏夫人。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供自足。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过得平静安宁。 夏夫人把院子里已经枯萎的花草都去掉了,种上了绿油油的青菜。每天浇水、除草、除虫,也挺忙的。夏婉情在门缝处看着夏夫人如此劳累,眼泪就流不住了。娘亲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做这么劳累的活儿,夏婉情心疼,大骂自己不孝。 夏永九从房间里出来,为夏夫人递上水,用手袖帮她擦汗水。如此温暖的一幕落在夏婉情的眼里,心里也有了一丝安慰。爹和娘亲经历了大起大落,依然恩爱,这才是真爱!夏婉情感动之余,也感觉自己的命不好。她这辈子也不可能遇见这么一位好男人了,她的幸福都毁在范承斌的手里了。夏婉情对范承斌的恨有增无减,下定决心要找他报仇。田媚儿的劝告全被她抛之于脑后了。 呆了一会儿,夏婉情没有进屋,而是恋恋不舍的离去。她知道爹娘安好就行了,她并不打算回去见他们。夏府的没落全都是因为她,因为范承斌,她实在是没有颜面再见他们了。 王府里,田媚儿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发呆。就连多尔衮来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发现。 “最近怎么那么喜欢发呆?”多尔衮轻声问。 “你来了?”田媚儿猛的回过头。 “本王来了许久了,是你没有发现。”多尔衮在媚儿的旁边坐下。问:“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呢?” “我在想,如果一家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那多好!”田媚儿感慨。不知道夏婉情是否明白她的劝告,是否回到夏府里。 “那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听起来是很容易,但有时候却很难。” “想家了,是吗?要不,本王陪你回家一趟?” “不是,不用了。”田媚儿摇摇头。她的身份是假的,她的爹娘也是假的,没有必要回到那个姓田的家。 “本王也还没有拜见过岳父岳母呢,就回去一趟吧。也好治治你的思乡之情。” 田媚儿苦笑,想了想,编了个理由说:“从他们执意要我入宫开始,我就已经不把他们当做爹娘了。” 多尔衮没有想到原来媚儿一直恨她的爹娘,愣了一下。随即搂着她,安慰说:“都过去了,别想了。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 “我真的可以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吗?”家,是田媚儿最渴望的。 “当然可以。不,应该说,这里已经是你的家了。”多尔衮敲了一下媚儿的额头:“傻瓜,你都已经嫁进来了,这里不是你的家,会是谁的家?” “好像说的也有些道理。”田媚儿傻傻的笑了。 “本王怎么会娶了一位那么傻的福晋呢?”多尔衮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你是不是后悔啦?” “是有点后悔了。”多尔衮眯着眼笑。 “你说什么?”田媚儿抬起手作势要打多尔衮。 多尔衮一把捉住媚儿的手,亲了一口,说:“后悔没有早一点把你娶进门,让你在皇宫里受累了。” 田媚儿一愣,鼻子一酸,问:“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这个问题还真的很难回答,本王要好好想一想。” 看着多尔衮故作沉思的样子,田媚儿扑哧一声笑了。 “终于笑了吗?这样笑着多好看。”多尔衮捏了一下媚儿的脸。 原来多尔衮是在逗她笑!“谢谢你!”田媚儿由衷的感谢。 “你说什么?”多尔衮故意问。 “我说,谢谢你多尔衮大王爷。”田媚儿提高的音调。 多尔衮又敲了一下媚儿的额头。 “干嘛?痛!”田媚儿怒视着多尔衮。 “也不想一想,本王是你的何人,还用得着道谢吗?” 多尔衮此话一出,田媚儿就笑了。仰起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感叹:“真好!” “什么?” “我是说老天对我可真不错。” “哦,此话何解?” “因为把你赐给了我,赐了我大大的阳光!”说完,田媚儿头靠着多尔衮,感觉特别的温暖。 “真是傻瓜!”多尔衮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未完待续。) 192媚儿试着接受多尔衮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阳光明媚,夫妻两人相靠相依,看似是一幅很温暖的画面。田媚儿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表面而已。她心里还没有接受多尔衮。 田媚儿抬起头看了看多尔衮,模样俊俏、英气逼人、位高权重,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啊。但为何,她却没有动心? “在想什么?”多尔衮轻声问。 “我在想,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何却选择我?” 多尔衮听了,微微一笑,看着田媚儿的眼睛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见面?田媚儿的脑海里浮现了那一幕: “多尔衮酷爱赛马,他必定会参加。你的任务就是让他爱上你,最起码也要让他牢牢地记住你。”那是焕交给她的任务。 她故意戴上面纱扮神秘,和多尔衮争马匹,刺伤马,等多尔衮营救……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的,就这样,在多尔衮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当时多么好强,一心想赢。”多尔衮笑了,也想起了以前。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那句话是:你和玉儿一样好强! “就是因为我好强,所以你就选择了我?”田媚儿反问。 “还有你的直率和不倔服。” “我明白了。因为围在你身边的女人都顺着你,而我却以众不同。原来如此,你也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想必久了也会腻的。”田媚儿叹了口气。 “怎么说如此丧气的话?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说得可是事实。哪一天你再遇上另一个特别的女人,你就会把我忘记了。” “怎么这话听起来,你像是对本王动心了?” “我才不会呢。”田媚儿吐了吐舌头。 “本王相信你一定会的,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你哪来的自信啊?”田媚儿抬起头,托着下巴问。 多尔衮抚摸着媚儿的脸,一脸正经的说:“本王许久没有动心了,所以希望能让本王动心的媚儿,会有一天爱上本王。” 田媚儿一愣,没有想到多尔衮说得如此认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话。“许久没有动心了。”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酸酸的?都说帝王家的儿女最孤独,婚姻大事也是身不由己。看平常多尔衮对嫡福晋彬彬有礼的样子,想必嫡福晋嫁入王府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吧。田媚儿突然有些同情多尔衮了。转念一想,多尔衮说许久没有动心了。不是说没有动过心啊,那是说他曾经也有喜欢的人?想到这里,田媚儿好奇就问:“那么曾经让你动心的人是谁呢?” 多尔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远方,许久才说:“她和你一样好强。” 田媚儿听了就觉得不舒服。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替身一样?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多尔衮的法眼呢?不禁好奇问:“她是谁啊?我认识吗?” 多尔衮笑了笑,捂着心口说:“她在这里,但本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听起来蛮深情的嘛,那你干嘛不娶她啊?”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 “她已嫁他人妇。”多尔衮苦笑。 田媚儿愣了,没有想到还沟起了多尔衮的伤心事。连忙安慰说:“既然这样,就忘了她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呢。” “那你也该忘记田焕慈了。”多尔衮笑了笑,拍着田媚儿的脑袋。 “我早就把他忘了。”田媚儿脱口而出。 “哈哈哈……那我们不是很合拍了吗?”多尔衮一手把媚儿搂入怀。 田媚儿也没有拒绝,她在尝试着接受多尔衮。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未来。如果可以,搂着属于她的阳光。过着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挺好的。而多尔衮也在尝试着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婚三天之后,他就住回了自己的房间。给予媚儿单独思考的空间,他以一种最轻松的方式让媚儿慢慢接受他。 小炤自从得知大哥喜欢上有夫之妇以后,心情就一直郁闷。总为大哥抱不平,觉得不值得。以前的他性格开朗,爱说笑。现在经常闭口不说话,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炤,最近有心事?”田焕慈一直很留意小炤,也发现他的不妥。 “田大哥。来。过来坐。”小炤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招呼田焕慈过来。还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田焕慈走过去就坐在小炤的身旁。 “田大哥,你和少主的关系很好吗?”小炤开口问。 “哦,是挺好的。我跟着少主做事已经很多年了。”田焕慈张口就说慌。 “那你对少主一定很了解了。” “当然了解。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 “我是为少主抱不平。”小炤嘟起了嘴巴。 “发生了什么事?”田焕慈听不明白了。小炤怎么为他抱不平了? “少主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喜欢些另类的女人呢?”小炤叹了口气。 另类的女人?是谁?而且还总是?好像他喜欢的女人有一大堆的样子。田焕慈哭笑不得,他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少主哪有喜欢什么女人?他身上背负的事情多着呢,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田焕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可是少主不都已经娶妻了吗?”小炤睁大着眼睛问。 此话一出,田焕慈口中的茶水倒喷了出来。“咳咳咳……” “田大哥,你没事吧?”小炤连忙拍着田焕慈的背帮他顺着。 田焕慈好不容易才缓了缓气。疑惑的问:“谁说少主已经娶妻了?”他是什么时候被娶妻了呢?田焕慈真是觉得搞笑。 “难道是假的?”小炤眨了眨眼睛,那个白发女人不是大哥的妻子? “当然是假的!谁对你说的?我得好好惩罚他。” “这……”小炤哑口无言。侍卫说白发女人是这里的女主人,倒是没有说她是大哥的妻子。是小炤猜测的。不过既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为何又不是大哥的妻子呢?那她会是谁?小炤想不明白了。 “小炤、小炤……” 田焕慈推了推小炤,他才回过神来,笑着说:“不是别人说的,是我猜的。” “看来你真的是太无聊了。”田焕慈差点没有被小炤的话气昏。 “可是少主为什么会喜欢有夫之妇呢?”就算大哥没有娶妻,但杨青衣说他喜欢那个媚儿,媚儿已经是人妻了。 “你又胡说些什么呢?”田焕慈拍了一下小炤的脑袋。 “那个叫媚儿的女人,难道不是真的?”小炤也希望是假的。 田焕慈愣了。小炤怎么会知道媚儿?一定是杨青衣说的!这家伙真是的。田焕慈想了想,也没有打算对小炤隐瞒。直接承认了。“在少主的心里,媚儿还不是他人妻。” “怎么不是呢?不是明摆着,她已经嫁给了那个王爷吗?” “那又如何?” “君子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媚儿喜欢的是……是少主。”田焕慈正想说,媚儿喜欢的是他田焕慈呢。 “那他们为何又不在一起?媚儿为何要嫁给王爷?”小炤没有喜欢过女子,他真的不懂。 “因为少主伤害了她,错过了。”田焕慈叹了口气,说:“不过少主会弥补的,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 “抢回来?”小炤张大了嘴巴。连连摆手:“田大哥,你还是劝劝少主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呢?用不着……” “不。”田焕慈直接打断小炤的话。很坚定的说:“少主非媚儿不娶。” “你到底是不是少主的兄弟啊?你怎么和杨青衣一样倔啊?你们该不会都喜欢那个媚儿吧?她到底有什么好啊?”小炤一连串的问,他真的想不明白。 “小炤,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田焕慈没有回答,而是问小炤。 喜欢的人?小炤的脑子迅速运转了一遍,脑海里浮现了绿绮的模样。怎么会是她?不,不。小炤连忙摇晃着脑袋。 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说:“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了。” “可是……” “如果你把少主当成大哥,就应该支持他的决定。” 田焕慈的话令小炤语塞了,不再反驳。 王府里没有皇宫的规矩多多,田媚儿在这里住得非常舒适,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房间,田媚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田媚儿不用看也猜是小妙进来了。但进来的不是小妙,而是多尔衮。 “你怎么突然进来?”田媚儿连忙拿被子盖住身体。 “你又不是不穿衣服,害羞什么?”多尔衮斜着眼睛看着媚儿笑。 “你——出去!”田媚儿大喊。 “本王偏不出去。”多尔衮干脆就坐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赖皮?” “本王是来带你出去玩的,你竟然骂本王赖皮?” “我才不想去呢。” “真的吗?但那个地方可有趣的呢。”多尔衮凑近田媚儿,故意逗她。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 “本王在王府门口等你。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说完,多尔衮笑着离去,顺手把门关上了。(未完待续。) ps:今天晚上会继续码字,明天给大家多更新几章。亲们看得开心,就记得赏我推荐票喔。 193从心开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的玩心很重,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小跑着出了王府。只见多尔衮已经骑在马背上等着她了。 多尔衮伸手就把媚儿拉上了马。让媚儿坐在他的面前,轻搂着媚儿的腰。马慢慢的奔跑了起来。 “我们去哪里?”田媚儿问。 “去一个你很喜欢的地方。”多尔衮故作神秘。 “我很喜欢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田媚儿印象中,并没有很喜欢的地方。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多尔衮就是不说。 “有那么神秘吗?” “不神秘又怎么能吸引你去?” 他们骑着马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引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多尔衮是王爷,许多人都认得他。他前些日子刚娶了侧福晋,大家都猜测马背上的女人就是侧福晋。侧福晋长得真漂亮啊!看了一眼还想多看几眼。俊男美女,所到之处,都令人无比羡慕。 田焕慈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他呆呆的看着多尔衮和媚儿,心里不是滋味。紧握着拳头,仿佛有一种想冲过去的冲动。媚儿无意中也看见了焕。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 多尔衮低头看了看媚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愤怒的田焕慈。多尔衮不禁嘴角上扬,一手把媚儿抱得更紧一些,一手驱赶着马,让马奔跑了起来。田焕慈突然像发了疯似的跑着追上去。但他又怎么会追得上马呢?一眨眼,他们就消失在田焕慈的视线里了。 田媚儿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着焕受伤的眼神,刚才是心情愉悦,但现在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你答应了本王,要忘记他的。”多尔衮看出了媚儿的心思。 “给我一点时间。”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要多久?”多尔衮反问。 “我也不知道。”田媚儿摇摇头。 “那本王就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再多的话就没有了,你可要抓紧时间把他忘记啊。” 多尔衮的话把媚儿逗笑了。 “怎么?一辈子的时间够了吗?”多尔衮笑着问。 “够了。” “就算不够也没有办法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逗?” “不逗,你能笑吗?”多尔衮低头轻吻了一下媚儿的头发,说:“本王要带你去的地方,就在前面。” 田媚儿抬起头一看,这不是当年赛马的草原吗?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田媚儿回过头白了多尔衮一眼。 “难道不是吗?这可是你第一次见到本王的地方啊。”多尔衮下了马。扶着媚儿也让她下来。 “自大狂!” “你喜欢就行了,自大一点也没有关系。” 重回这里,多尔衮是怀旧,但田媚儿却心感愧疚。因为当时她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当年。你就是在这个地方跟本王抢马。”多尔衮指了指身边的空地说。 “早知道我驯服不了那马,当时就不跟你抢了。”田媚儿笑了。 “不是你驯服不了,而是你为了赢而刺伤它了。你多好强。” “是的,我把它刺伤了。所以它要报复我。”只有田媚儿心里清楚,当时她并不想赢。这样做,不过是想让范承斌赢。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本来是本王赢的。不过为了救你,却输了。”多尔衮耸了耸肩膀。 “但你却赢得了我。”田媚儿仰起头,笑着盯着多尔衮。 “不对,是你赢得了本王。在那场比赛里,把本王的魂也沟走了。”多尔衮单手托起媚儿的下巴。 田媚儿一愣。多尔衮这话是何意?难道已经看出她当年是另有目标的的?不过还没等田媚儿多想,一个炽热的吻就落下了,封住了她的唇。多尔衮的热情如火令媚儿无法拒绝。 缠绵又炽热的吻,仿佛要把媚儿熔化掉了。若是真的可以。那就请把她的心也熔化掉吧。让她从此忘了焕!也许是渴望着新生,田媚儿双手也回抱着多尔衮,红唇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是媚儿第一次回应多尔衮,他不禁又惊又喜。正是忘情时,嘴唇突然一阵疼痛,被媚儿咬了一口。多尔衮感到疼痛就松开了手,眼神疑惑的看着媚儿。田媚儿笑着就跑离了出去。多尔衮还愣愣的站在原地。 “来啊,来追我啊。”田媚儿一边跑一边笑着喊。 这丫头!多尔衮舔了舔嘴巴的腥甜,小跑着追了过去。还喊着:“追到你有什么好处?” “追到再说。” “看你能跑到哪里?” 多尔衮和田媚儿在嘻嘻哈哈、谈情说爱。两人心照不宣的配合着,都很努力的把前尘往事抛于脑后。未来。是否真的能重新来过? 坤宁宫里,众嫔妃齐聚一堂。 皇后似乎心情不错。嫔妃们向她请安后还被留了下来,在品尝着坤宁宫里的糕点。 “这点心甜而不腻,皇后娘娘的东西就是好。”布儿不忘拍皇后的马屁。 “喜欢就多吃一点。”皇后笑着点点头。 “谢皇后娘娘。”布儿一开心就又吃了一块。 “妹妹还是少吃些好。否则身材胖了,皇上可不喜欢呢。”大贵妃白了一眼布儿。 嫔妃们都笑了,布儿愣了,尴尬的低下头。 “妹妹可曾侍候过皇上了?”大贵妃没有打算放过布儿。 “回姐姐,还没有。”布儿低声说,头埋得更低了。 “哎哟。你可是和媚儿一同入宫的,是老人了。媚儿如今都成了福晋。听说王爷还特别宠爱她呢。妹妹你得向媚儿学习学习,要学会讨男人欢心才是啊。”大贵妃冷笑道。 布儿不断扯着自己的衣角,委屈得快要哭了。 “皇上对众姐妹都是一视同仁的,大家可别想着什么争宠的事情。”皇后开口帮布儿解围了。 “是,皇后娘娘。”众嫔妃异口同声应着。 但大贵妃偏偏要和皇后作对。皇后越是帮布儿,她就越是不肯放过。继续说:“皇后说的是。媚儿也从不争什么,倒是被王爷看上了,还捧在手掌上宠着。” 大贵妃说这话不过是想气布儿的,却没有想到却刺伤了庄妃。皇后心如明镜,看了一眼庄妃。只见她脸色苍白,想必是把大贵妃的话都听进去了。 “都散了吧,哀家要休息了。”皇后摆了摆手让众人离去,不让大贵妃继续说下去。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嫔妃行礼退下。 永福宫里,夜晚静悄悄的。庄妃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披了件衣服就走出房间。 托娅在房间外守着,见庄妃出来,连忙迎过去。“娘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本宫睡不着。”庄妃抬起头,看见那繁星闪耀,不禁嘴角上扬微微笑。 “娘娘可是为了今天的事情不开心?”托娅猜测庄妃是为了大贵妃所说的话而睡不着的。 庄妃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望着星空。“今晚的星空真漂亮。”记忆又回到了多尔衮生辰那晚。 “今天是我的生辰,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那晚,多尔衮任性的带着她在屋顶上看星星。他们相互依靠着,完全忽略了一切。多美好的时光! “娘娘,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托娅打断了庄妃的回忆。 “不,本宫想看星星。”庄妃摇摇头。尽管身边已经没有了多尔衮,但庄妃还是怀念。 托娅不再劝说,就静静的陪在庄妃的身边。 良久,庄妃的眼睛盯得累了,转过脸,问托娅:“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媚儿是否已经爱上多尔衮了?” “娘娘,忘记吧,把他们都忘记吧。”托娅心疼了。 “托娅,本宫心里难受!”庄妃闭着眼睛,捶打着心口。 “娘娘,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哭了出来会舒服一些。”托娅捉住庄妃的手,把她抱入怀。 “不,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不能流泪。” “娘娘……” 明明希望他们好,希望他们能够相亲相爱。却,心却无法洒脱。一想起,还是会心痛!爱情就是如此,得不到就不敢再想起。人前,还可以装模作样,扮作没有事情。人后,心里却会痛得难受。庄妃的心如万箭穿心,明明在滴着血,却不能大哭一场。 王府里的花朵虽然没有皇宫的多,但也种类齐全。田媚儿每次一见到菊花,就会想起焕。想起焕在菊花海前的孤独身影。也不知道焕现在过得好不好?很多次,媚儿也想回少主府去看看。但一看见焕那不舍的眼神,她就退怯了。从焕的眼神可以看出,还没有把她忘记。她若是屡次出现,岂不是在敲打着焕的心?相见不如怀念吧。 一阵悠扬的萧声隐隐约约的传来。是谁在吹萧?萧声还如此熟悉?田媚儿又想起了焕吹萧的画面。突然耳边又响起多尔衮的话:“你答应了本王,要忘记他的。”焕和多尔衮的模样在脑海里不断替换着。田媚儿使劲得摇晃着脑袋。她不要再想,不要再想了。 可是萧声还是继续传来,连绵不断,不像是幻觉。真的有人在吹萧?田媚儿按捺不住,情不自禁的往萧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ps:今天会给大家多更新几章的,亲们手中的推荐票都给我吧。么么哒…… 194只为他起舞(二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离萧声的地方越近,田媚儿就越紧张。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期待。希望能够见到心里的那个人,此时她完全忘却了这里可是王府。 萧声悠然、清雅,这不正是焕的风格吗?田媚儿感觉心跳得利害,她是在紧张。离萧声越来越近了,她甚至已经看见了那个朦胧的背影。 远远的看去,凉亭里,男人一身白衣裳背对着田媚儿。媚儿感到有一丝恍惚,停住了脚步,不再上前。是在做梦吗? 田媚儿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这悠然扬长的萧声,沉醉于其中。曾经一萧一舞醉倾城的点点碎片又浮现于眼前。那个时候的她,笑得多甜蜜。她伸手想去抓,想把这份美好留住,画面却瞬间消失了。不知不觉间,脸庞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萧声也停了下来,田媚儿一抬头就看见多尔衮站在眼前。原来是他! “怎么哭了?”多尔衮伸手帮媚儿擦眼泪。 哭了?田媚儿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如此脆弱了?这是叫触景伤情吗?缓了缓,她挤出一丝笑容,说:“我不是哭,是被你的萧声感动了。” “是吗?本王吹的可好吧?” “好,非常好!” “那本王就为福晋再来一曲。”多尔衮想了想,又说:“一个人独奏没什么意思,不如你来一支舞吧?” 田媚儿一愣,吹萧伴舞?那不是她和焕的绝配吗?潜意识的摇了摇头,推脱说:“我跳得不好,就不献丑了。” “不会吧?去年皇宫的大年宴会里,你不是穿着舞服准备上场的吗?虽然没有看见你起舞,不过本王猜想你一定跳得不错的。” 田媚儿沉默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不想跳吧。突然看见凉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琴。就笑着对多尔衮说:“我的琴艺比舞蹈好,可以和你共奏一曲。” “好啊。那就夫妻同心,一萧一琴共奏一曲。” 琴和萧共奏也确实是美妙。吸引了王府的家奴在驻足静听,称赞王府和侧福晋是天生一对。才子佳人配合得完美无缺。一会儿功夫,称赞声就在府里传开了。嫡福晋恨得咬牙切齿。她也会弹琴啊,为何王爷不和她共奏一曲? 旁人都在羡慕着这一对神仙眷侣,当事人却是另一种心态。房间里。田媚儿把压在箱底的一件舞服找了出来。带着依恋轻轻的抚摸着它。田媚儿就曾经穿着这件舞服在焕面前翩翩起舞。其实她真的很喜欢跳舞,只是现在没有心情跳了。也许连媚儿自己也不明白,她不是没有心情跳,而是只愿意为焕起而舞。只愿和他一萧一舞! 王爷和侧福晋的夫妻同心,一萧一琴共奏一曲。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客栈里,大家也在谈论着这对神仙眷侣。 “听说侧福晋长得如天仙一样,王爷可宠爱她了。” “侧福晋不但长得漂亮,琴艺还非常了得呢。” “难怪王爷那么喜欢她。” “听说他们天天都在王府里奏乐呢。真是羡慕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都落入了田焕慈的眼里。坐在他旁边的杨青衣看着田焕慈的脸色不对,心里明白,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田焕慈一个劲的为自己斟酒,一杯杯下肚。 “少主,少喝点,酒伤身。”杨青衣好心劝说。 田焕慈哪里听得见。完全不理会杨青衣。 脑海里想起了和媚儿一萧一舞醉倾城的画面,媚儿的微笑依然印在心里。一转眼,如今她却和别的男人一萧一琴了?田焕慈一想起就难过。是媚儿变了,已经把他忘记了吗?难道媚儿真的喜欢上多尔衮了?田焕慈越想越生气,手中的酒杯越握越紧。“砰——”的一声,酒杯被他捏了个破碎。碎片划穿了手掌,血在流,他却没有感到痛。 “少主,你的手流血了。我帮你包扎。”杨青衣冲着去找掌柜,去拿包扎的纱布。才一转身。田焕慈就独自走出了客栈。 “少主——”杨青衣连忙追着出去。 “少主,你要去哪里?” “去把媚儿带回来。”田焕慈面无表情,但也看得出他是下了决心。 “少主,不可啊。媚儿现在已经是多尔衮的福晋了。”杨青衣从没有见过少主如此不冷静。非常担心。 田焕慈没有听进去,继续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杨青衣跑在田焕慈的面前拦住他:“如果媚儿想回来,她自然会自己走的。她不走,就是说明她不想离开。少主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 “一定是多尔衮把她软禁了。”田焕慈的眼睛通红,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一手就把杨青衣推开。 “少主你醒一醒,你觉得会有这个可能吗?”杨青衣紧紧的抱着田焕慈。喊:“你想一想,你身上背负的使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众兄弟如何是好?” 田焕慈愣了,身体僵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杨青衣再次轻声说:“少主,回去吧,大明不能没有你。就算要把媚儿夺回来,也不是现在。” 田焕慈无奈的重重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多尔衮和田媚儿的夫妻恩爱不但在民间传开,还在皇宫里传开了。皇宫里的上上下下都在热议着。由其是宫女,她们感叹,同是宫女出生,田媚儿为何就如此好命?她们真是既羡慕又妒忌啊。 皇宫里藏不住秘密,碎言碎语不断传入了庄妃的耳朵。听得多了,心就越难受,失眠就一直在继续。最终心病形成,她就病倒在床上了。 “娘娘,该喝药了。”托娅捧着药来侍候。 庄妃静静的把药喝了,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没有。托娅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娘娘,要不托娅去找王爷,让他进宫。”托娅知道庄妃是心病,心想,心病还需心药医。 “不,千万别告诉他!”庄妃赶紧摇头。 “可是娘娘你的情况这么遭糕。” “皇上心如明镜,本宫不能再和多尔衮有往来。否则大家都得死!”庄妃虽然在病里,却不糊涂。 “娘娘……”托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觉事态严重。 “记住,不能再去找多尔衮,本宫和他不能再往来。”庄妃很艰难的把话说完。 “娘娘,托娅记住了。” 风若起时,大象也能被吹飞。众人都在评论着多尔衮和田媚儿的恩爱,嫡福晋自然是按捺不住了。 田媚儿正踏出房间,嫡福晋的身影就映入眼帘了。看着嫡福晋的一脸怒气,田媚儿感觉到来者不善。不过她还是笑着点头行礼:“姐姐,早。”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吗?”嫡福晋冷哼一声。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呢?妹妹心里一直都有姐姐啊。” “哼,一副狐狸样!骗得了王爷,骗不了我!” 嫡福晋怒气冲冲,一睦就是来找茌的。田媚儿也不生气,她并不想和嫡福晋结怨。脑子里不断的运转,在想着办法怎么帮她平息怒气。 嫡福晋当着侧福晋的脸说她是狐狸精,小巧和小妙都惊呆了。嫡福晋说了出口,也后怕了。毕竟田媚儿正得宠,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当大家以为田媚儿会大发脾气的时候,她却亲热的握起了嫡福晋的手,温柔的说:“是妹妹不对,妹妹不应该整天都霸占着王爷的。妹妹在这里向姐姐陪罪了。”说完,田媚儿还深深的朝嫡福晋福了福身。 嫡福晋愣了,没有想到田媚儿不但不生气,还向她陪罪。倒是觉得自己小气了。尴尬的站着,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姐姐、”田媚儿继续说:“妹妹是家中独女,一直都希望能有一位姐姐。自从进了王府,见了姐姐,就把姐姐当成了亲姐姐一样。还望姐姐别嫌弃妹妹。”田媚儿说得声情并茂,句句动人心。嫡福晋听了竟也有一丝动容,脸色也缓各了不少。 “姐姐,我们一同去赏花。可好?”田媚儿继续说。 “不了,我还忙着。”嫡福晋推脱开,慌忙离去。 望着嫡福晋离去的背影,田媚儿嘴角上扬。嫡福晋还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容易被骗! “侧福晋,你真是大度。小妙太敬佩你了。”小妙越来越觉得田媚儿是个大智大慧的人了。 田媚儿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妙,说:“如果你在皇宫里呆过,就会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一桩了。” “皇宫里的女人都比嫡福晋利害吗?”在小妙的心里,嫡福晋是全世界上最难相处的女人了。 “比她利害一千倍、一万倍。” 小妙张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 “别傻傻的愣着。去帮我准备一些刺锈要用的针线。” “是的,侧福晋。” 田媚儿的刺锈功夫并不好,但她发现多尔衮身上佩戴的香囊已经陈旧不已了。就打算亲自为他刺一个新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陈旧的香囊会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故事。(未完待续。) 195多尔衮喊玉儿的名字(三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并不擅长做女儿活,但她拿起针线的样子也是有板有眼的。 看着田媚儿一副认真刺锈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小妙忍不住问:“侧福晋,你锈的香囊是送给王爷的吧?” 田媚儿点点头,头也没有抬,继续专注她的作品。 “侧福晋真是贤惠!”小妙称赞。 贤惠?田媚儿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停了下来。用贤惠来形容她也太假了吧。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妙:“用不着拍我的马屁,我不受这一套。” “小妙说的可是实话,不是拍马屁的。”小妙连连摆手:“小妙以前是做了对不起侧福晋的事情。但小妙已经很后悔了,也改过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还望福晋不要放在心上。” “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呢。”田媚儿白了她一眼。 “小妙就知道,侧福晋不但贤惠,还够大器。说真的,嫡福晋真的不如侧福晋你。” “你在背后说嫡福晋的坏话,小心她知道了凑你!”田媚儿看不惯这种嘴脸。 “小妙错了。”小妙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小妙的示好打不动田媚儿的心。田媚儿心里清楚她这种丫环不可靠,不能完全信任。对于小妙说的好话,田媚儿一向右耳进左耳出。 最近皇上召见多尔衮的次数越来越多,多尔衮经常晚回。田媚儿想见他一面都难,所以她偶尔会在大厅里等着多尔衮,和他说几句话。他们两人都心照不宣,制造机会,小心翼翼的进入对方的领域,希望能够有一天能够把对方装进心里。 这天,田媚儿在大厅里等着多尔衮。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不知不觉,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福叔扶着醉昏昏的多尔衮回来。听到声音,田媚儿惊醒了。看见满身酒气的多尔衮。不禁说了一句:“怎么喝那么多?” “媚儿?你在等本王?”多尔衮跌跌撞撞的走近媚儿,语无伦次的说:“有你等本王,本王开心!” “你醉了,快回房休息吧。”说完。田媚儿也上前扶着他。 “本王没醉,本王还要喝!”多尔衮不断说着醉话,力气又大。福叔和田媚儿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房间,扶着他睡下。 “福叔,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田媚儿转过脸对福叔说。 “那就有劳侧福晋了。”福叔点头就退下。 田媚儿拿着毛巾帮多尔衮擦脸。看着多尔衮不醒人事。责怪的喃喃自语:“喝成这个样子,真是的!” 多尔衮像似是睡着了,但嘴巴还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田媚儿凑近去,仔细听。只听多尔衮喃喃喊着:“玉儿、玉儿……” 田媚儿一愣,玉儿是谁?多尔衮醉得不醒人事了,还念着她的名字。难道玉儿就是曾经让多尔衮心动的女人?多尔衮也算是一个情深之人,心里一直还装着那个她。田媚儿突然同情起多尔衮了,一份感情,一个人只能埋藏在心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田媚儿甚至觉得。她和多尔衮太像了,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一整夜,多尔衮时不时会喊着“玉儿”的名字。田媚儿就守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去,照顾着他。 多尔衮一醒来,就看见媚儿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多尔衮愣了一下,难道媚儿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这里? “你醒了?”听到动静,田媚儿抬起头看着多尔衮问。 “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这里?” “是啊。谁叫你喝醉了。” “傻瓜,本王喝醉了自然就会沉沉睡着。你用不着守在这里。”多尔衮笑了,心里还涌起一丝感动。 “才不是呢。你还不时说着醉话呢。” “不用吧?本王说了什么?” “你都不记得啦?”田媚儿反问。 “不记得了。”多尔衮摇摇头。 “你不断的喊玉儿、玉儿,听得我起咯嗒。” “什么?你还听见了什么?”多尔衮猛的坐起来,紧张的捉住田媚儿的手。 田媚儿没有想到多尔衮会那么大的反应,手被他捉得生疼。 “说!你还听见了什么?”多尔衮紧张的迫问。完全没有平常的怜香惜玉。 “没有了。只是听见你喊玉儿而已。”田媚儿顿感到委屈,想甩开多尔衮的手,却甩不开。 “没有其它啦?” “真的没有了。” 多尔衮这才放心的松开田媚儿的手。田媚儿的手已经被抓得红了,她揉着手腕,恨恨的盯着多尔衮。 多尔衮却没有道歉,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以后本王若是喝醉了。只允许福叔留在身边。” “你——”田媚儿气得夺门而走。 田媚儿想不明白,为何多尔衮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因为她触碰到多尔衮的雷区了。那个叫做内心深处的地方,是不允许有人知道的。 田媚儿被气得夺门而走一事,很快就有家奴来告之嫡福晋了。嫡福晋冷笑:“她终究是比不上姐姐!看来我也不必如此较真了。”嫡福晋开心的品茶,放下了心头大石。 后来福叔也跟田媚儿道歉了,说是他失职了。田媚儿从福叔那里得知,多尔衮喝醉酒都是福叔在身边侍候的,从不允许嫡福晋靠近。福叔是见王爷和侧福晋的感情好,以为侧福晋会例外,只是没有想到……福叔还特意提醒,要田媚儿把这事忘了,千万别在王爷面前再提起。 田媚儿更加好奇了,为何多尔衮醉酒的时候不让人靠近?就是因为他喊了“玉儿”的名字?这个玉儿是何方神圣呢?能让多尔衮变化那么大?田媚儿突然很想见一见多尔衮口中说的玉儿。 王府外,小炤手拿着一个锦盒,在门外来回渡步。耳边不时响起田焕慈的话:“如果你把少主当成大哥,就应该支持他的决定。” 小炤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锦盒,意志更加坚定了。没错,他要帮助大哥! 小炤是在这里等田媚儿的。他要帮助大哥把田媚儿追回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弛终于等到田媚儿出府了。而且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太好了!小炤连忙走上前,笑着喊:“侧福晋!”礼多人不怪,还是尊称她福晋吧。 “你是?”田媚儿看了看小炤,一时还记不起他。 “我是贵妃!”小炤立即扮成女声说,还扬起了兰花指。 “你是那个表演口技的师傅?”田媚儿突然想了起来。 “正是!福晋好记性!” “对了,那天我还没有谢过你呢。真的谢谢你啊,是你救了我。” “都是自己人,福晋就别太客气了。” “自己人?”田媚儿疑惑了。如果她没有记错,他们只是见了两面而已,媚儿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自己人呢? “哦,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小炤,是在少主府里干活的。”小炤挠了挠头。 “你是在焕的府上干活的?” “你喊大哥喊得那么亲切啊?”小炤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我以后就喊你大嫂吧。” “你胡说什么呢?”田媚儿四周看了看。还好,没有人听见。 “大嫂请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小炤拍着胸膛。 “我还忙着,不跟你聊了。”田媚儿说完就赶紧走。 “大嫂,等一下。大哥有东西给你呢。”小炤上前就拦住田媚儿。 “什么东西?” “是大哥送给大嫂的礼物。”小炤笑着双手把锦盒呈上。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大嫂,那可是大哥的一番心意啊。” “别叫我大嫂!” “那我叫你嫂子吧。” “你——” “大嫂,你还是收下吧。里面的东西可漂亮呢。”这可是小炤花了一个月的工钱买的。为了大哥,他可是大出血了。 “我说了,我不要。你别再跟着我。”说完,田媚儿迅速离去。 田媚儿懂轻功,跑得特别快。小炤根本就追不上,一转眼就看不见她了。 “脾气真臭。若不是大哥说非她不娶,我才不喊她做大嫂呢。”小炤嘟了嘟嘴。低头打开锦盒,一只漂亮的玉镯手映入眼帘。可惜啊,这么漂亮的东西也没有人要。 “喂,你在发什么呆?”绿绮在小炤的背后拍了一下。 “你不要总是突然出现好不好?人吓人没药医的。”小炤怒视着绿绮。 “是你胆子小,还敢怪人。”绿绮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在这里干嘛?” “我……”小炤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又看了看绿绮,递给她说:“送给你的!” “什么?送给我?”绿绮不太相信,不敢接过。 “女人家连一件饰物都没有,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做男人婆吗?”说完,小炤就拿起玉手镯戴在绿绮的手腕上。 “还挺漂亮的!”小炤没想到玉手镯戴在绿绮的手上正合适,绿绮的皮肤白,衬托得还挺好看的。 绿绮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男子的礼物。整个人都呆住了。小炤还赞了一句漂亮,绿绮更是涨红了脸,心还扑通扑通的跳。(未完待续。) ps:三更了,晚点再给大家上一章。记得把推荐票投给我喔。么么哒…… 196和好(四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绿绮的脸通红的就像只红苹果似的。 小炤一抬起头,就看见了绿绮红通通的脸。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一点也不像男人婆了。一时间竟然失神的盯着她的脸看。 绿绮偷偷的抬起头,看见小炤直直的盯着她,又害羞的低下头了。 小炤看着绿绮一抬头一低头的样子很可爱,突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绿绮抬起头皱着眉头问。 “你这个样子很好看,不像男人婆了。”小炤脱口而出。 “我以前有那么差吗?” “是,不是。反正这样子就很好。你以后都这样吧,女人温柔一点才可爱。” 若是平常,绿绮肯定凑小炤了。但这一次竟然反常的点点头,接受了小炤的话。 “那……那我走了。”小炤不知道再说什么,摆摆手告别了。 绿绮还是点点头,一声也不响。目送着小炤离去。 多尔衮醉酒一事过后,田媚儿就再也没有主动去找他了,多尔衮也不来找媚儿。两人就这样冷战着。 田媚儿独处的时候也会在想她和多尔衮的感情。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多尔衮真的喜欢她吗?有时候像是喜欢的,有时候却又不像。也许是他们的感情尚浅吧,还没有住进对方的心里。就如这一回,他们却为了一件小事而闹别扭。田媚儿突然感觉到,她和多尔衮的感情还是很脆弱的,脆弱得一碰就会碎。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进来。”田媚儿应了一声。 推门进来的是福叔。 “侧福晋,老奴打扰了。” “没事。福叔请坐。” “谢侧福晋。” “不知道福叔来找我,是为了何事?”田媚儿隐约感觉福叔是为了多尔衮的事情。 “老奴是带一件东西给侧福晋看的。”说完,福叔从怀里拿中一块手帕递给田媚儿。 田媚儿接过手帕一看,只见手帕上有一个血红色的“立”字。田媚儿不明所以,问:“这手帕是?” “这手帕是大妃,也就是王爷的额娘交给老奴的。”说到这里,福叔神色悲痛。 “这手帕如此珍贵。福叔好好收着吧。”田媚儿把手帕交回给福叔。心里纳闷,福叔拿这手帕给她看是何意思? “大汗病逝,大妃就自杀跟着他去了。她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这块手帕。”说到伤心处。福叔用手袖擦了擦眼泪。 多尔衮的额娘是自杀的?田媚儿大吃一惊,感叹:“大妃对可汗真是情深意重啊!” “大妃对可汗是情深意重,但大妃是被当今皇上逼死的。”福叔很愤怒。 “福叔你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田媚儿吓了一跳,福叔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 “侧福晋你看,这手帕上写着一个‘立’字。那是可汗当年的遗言。是他用血写上去的。可汗本来是想写‘立多尔衮’这几个字的,但还没有写完,就撒手西去了。”福叔指着手帕说。 “福叔,你是不是糊涂了?这……这些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是大妃临死前对我说的。就是因为大妃知道可汗的遗言,所以皇太极才要逼死她!让她殡葬。”提起皇太极,福叔咬牙切齿,心里充满了恨。 “福叔,这……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起这些呢?”田媚儿听了心就慌。这么大的事情,福叔怎么会突然来告之她呢? “侧福晋——”福叔突然跪下。 “福叔,你干嘛?快快请起。”田媚儿连忙扶福叔起来。 “侧福晋。你一定要帮王爷啊。”福叔悲泣的喊。 “福叔,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妃死的时候,王爷还小,他根本没有能力和皇太极斗。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额娘死的!这个阴影一直都跟着王爷。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开心过。” 想不到多尔衮还有一段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难怪田媚儿总觉得多尔衮的微笑背后是孤独。 “王爷他一直都放不下,他总是觉得是因为他无能,大妃才会死的。”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他现在和皇上不也是相处得很好吗?难道往事他还记着?”田媚儿盯着福叔的脸问。 只见福叔的脸抽搐了几下,无奈的说:“只不过是表面而已。不过自从侧福晋嫁来了王府,老奴终于看见王爷他笑了。那是他从心里笑出来的。” “侧福晋。王爷他一直很孤独。你千万别和他生分,不要让他再孤独下去了。”福叔带着期盼的眼神对田媚儿说。 “我……我哪有能力可以影响到他?”田媚儿苦笑,她和多尔衮不是已经闹别扭了吗? “有的!老奴的眼睛不会看错。王爷他很喜欢你!” “那么玉儿呢?”田媚儿脱口就问。 福叔一愣,没有想到田媚儿会提到庄妃的小名。 “玉儿是谁?他醉酒的时候一直喊着这个名字。”田媚儿继续问。 “侧福晋。你都说是王爷醉酒的时候说的。那就是酒话,又岂能当真呢?”福叔很聪明,他不肯承认什么。 “可是……” “侧福晋,请你相信老奴。”福叔打断了田媚儿的话,说:“老奴看着王爷长大的,非常了解他。他喜欢谁。我一眼就看得出来。王爷喜欢你,没错!” “福叔,我……” “侧福晋,老奴老了,也活不了很久了。以后照顾王爷就得劳烦你了。” “福叔,你可别这么说。”田媚儿听福叔这么说,感到伤感。 “侧福晋,请你答应老奴,一定要好好照顾王爷。” “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的。”田媚儿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老奴谢过福晋了。” “福叔,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告诉我手帕一事?” “因为老奴希望侧福晋能够更加了解王爷。他表面是嘻嘻哈哈的样子,可是内心非常孤独。这事原本只有王爷和老奴知道,王爷肯定不用对福晋你提起的。所以还是让老奴来说吧。” “嫡福晋她也不知道?”田媚儿惊讶了。 “嫡福晋并不知道。”福叔摇摇头,说:“王爷和嫡福晋的婚姻就是一场政治联姻。王爷真正喜欢的是侧福晋你啊,所以老奴才拜托侧福晋照顾好王爷。” “谢谢福叔告诉我这些。”通过福叔这么一说,田媚儿认识了多尔衮的另一面。 “王爷他脾气就是倔了些。可是心眼不坏的。如果王爷他说了些什么话让侧福晋生气了,请侧福晋大人大量原谅他吧。”福叔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这才说到重点。 “我明白了,我不会计较的。”田媚儿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福叔所指。 “王爷娶了这么一位贤惠的福晋。真是他的福气啊。” “福叔过奖了。” 经福叔这么一说,田媚儿对多尔衮就更加怜悯了。想不到多尔衮小时候就承受了那么大的变故。如今他能和皇太极和平相处,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是很难得了。醉酒一事,就这样被田媚儿抛于脑后了。 福叔很成功的做了一回说客。在王府里,对所有事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由其是有关王爷的事情,他就更加上心了。得知王爷和侧福晋闹矛盾了,他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戏。虽然当中说得夸张了一些,不过大妃一事是事实。福叔看得出王爷喜欢侧福晋。他很希望这位侧福晋能够替代庄妃,让王爷彻底忘记前尘旧事。 田媚儿看了看锈好的香囊,锈的是一朵绽放的黄色菊花。当时她不知道锈些什么好,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少主府里的菊花。虽然锈得不太好,但也算勉强过关了。既然香囊已经锈好了,那就送出去吧。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也是时候去跟多尔衮和解了。 多尔衮正在书房里看书。没有想到媚儿会主动找他,所以一看见媚儿,就愣了一下。 “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吗?”田媚儿站在门口问。 “快快请进!”多尔衮回过神来,笑着说。 田媚儿进了书房左看看。右看看。她还是第一次进多尔衮的书房。 “不知道福晋有何赐教?”多尔衮站了起来,走近媚儿。 “这些书都是你看过的?”田媚儿指了指四周的书问。 “左边的都看过了,右边的还没有。” “那我以后可不可以也进来看?” “你也想看?” 田媚儿点点头。 “行啊。非常欢迎。”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好好谢谢你了。”田媚儿眨了眨眼睛。 “当然!那你打算怎么谢?”多尔衮仰起头问。 “就送你礼物吧。”田媚儿眯着眼睛笑。 “哦?什么礼物?香吻一个?”多尔衮坏坏一笑。 “你想得美!” “那到底是什么?” “香囊一个。”说完。田媚儿递过香囊。 多尔衮接过,带着一丝失望,说:“怎么是香囊,而不是香吻呢?” “如果你不要,就算了。”说完,田媚儿一手夺回香囊。 “要。谁说我不要的?” “那我帮你换上吧。”说完,田媚儿准备把多尔衮腰间的旧香囊拿下来。 “别——”怎料多尔衮立即闪躲开,不让田媚儿触碰旧香囊。(未完待续。) ps:四更啦!亲们记得给我推荐票喔!么么哒…… 197当年媚儿被救的细节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愣了一下,随即缩回了手。缓了缓才说:“你的香囊很旧了,换下来吧。” 多尔衮没有说话,沉默不语。 “是不是嫌我的锈功不好?”田媚儿心里暗骂,这个香囊可花了她不少时间了。 “不是,怎么会呢?” “你说慌!” “本王又怎么会说慌呢?”多尔衮连忙解释:“这香囊,本王喜欢得很呢。” “那你为何不换上?”田媚儿反问。 “这是你亲手锈的,又是送给本王的第一份礼物。本王舍不得戴啊。”多尔衮敲了一下田媚儿的额头。 “傻瓜,不戴留着干嘛?”田媚儿嘟了嘟嘴巴。 “收藏啊,当然要好好收藏啦。”说完,多尔衮就把香囊藏入怀里。 “口甜舌滑!” “是挺甜的,那你要不要尝一下?”多尔衮故意把脸往媚儿面前靠。 “走开!”田媚儿推了多尔衮一把,害羞的走了出去。 多尔衮看着媚儿离去的背影,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旧香囊。突然间有一种恍惚,一种不知所措。 少主府里,小炤和杨青衣在闲聊着。绿绮突然进来,见到他们,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杨青衣也看见了绿绮,随即回过头对小炤轻声说:“绿绮来了,你快走。” “我干嘛要走啊?”小炤摸不着头脑。 “绿绮来了。”杨青衣重复着。绿绮和小炤一见面就吵架,杨青衣是好心提醒,让小炤躲避躲避。 “哦,那我去跟她打个招呼吧。”说完,小炤就迎了上去。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来了?” “嗯,我来找少主的。”绿绮轻声回答。 “少主还没有回来,你改天再来吧。” “好吧。那我走了。” “再见。” 小炤和绿绮一人一句的说着应着,平静得出奇。竟然不吵也不闹。杨青衣狠狠的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这真实吗?痛!这是真实的?不是幻觉?杨青衣拉住小炤就问:“你们今天怎么不吵架啦?” “你很想看见我们吵架吗?”小炤白了杨青衣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太不……我。我就是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 “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们本来就没有矛盾啊。” “你这小子还不承认啦?难道之前是我的眼睛瞎了吗?” “好了,好了。反正现在没有就是了,管它什么时候和好的呢。”小炤故作神秘的说:“杨大哥。我前两天给大嫂送礼物去了。” “大嫂?谁是你的大婶?”杨青衣不知道小炤指的是谁。 “就是那个媚儿啊。既然她是少主喜欢的女人,那我就喊她叫大嫂了。”小炤笑着解释。 “你这小子还挺有礼貌的嘛。”杨青衣笑着拍了一下小炤的脑袋。 “那是当然的!” “那你找媚儿干嘛?怎么突然间给媚儿送礼物了呢?” “我帮大哥追她嘛!我对她说,礼物是大哥送的。” “不错,不错。这个主意好!”杨青衣连连称赞。 “不过……”小炤挠挠头,不好意思了。 “不过什么呢?” “大嫂她没有收下。” “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了。”杨青衣大笑。 “杨大哥。你怎么可能早就猜到了?”小炤不相信。 “以媚儿的性格,她肯定不会收的。” “听起来,你对大嫂还挺了解的?”小炤反问。 杨青衣点点头。 “那你赶紧想一想,怎么帮助大哥把大嫂追回来啊。”小炤很关心他大哥的幸福。 “这个……”杨青衣正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暗处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嘴角上扬,笑着大声说:“这个必须要少主出马才行!” “大哥出马?让大哥去追?”小炤反问。 “没错。媚儿的脾气很倔的,我们怎么帮也成不了的。必须要少主诚心诚意的去打动她才行!”杨青衣继续大声说。他是故意说给躲在暗角里的人听的。 “可是,大哥他会这么做吗?”小炤虽然并不了解大哥的脾性,但他可以感觉到大哥挺冷漠的。要他去把大嫂追回来,似乎有些难度。 “那就要看少主重不重视了。如果他真的重视媚儿,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媚儿追回来的。如果他觉得媚儿不重要。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去帮忙了。”杨青衣还说得头头是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小炤点点头。 “当然,我可是旁观者清。” “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准备笔墨纸砚?” “准备笔墨纸砚干嘛?”杨青衣听得糊涂了。 “修书一封,让大哥快点赶回来啊。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对,对。”杨青衣恍然大悟,点头应着:“我现在就去。” “记得写得煽情一点。” “知道了!” 躲在暗角里的人就是田焕慈。杨青衣和小炤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惦记着杨青衣的话,诚心诚意?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有诚意呢? 一个香囊,就化解了多尔衮和田媚儿的冷战。醉酒一事,他们都不再提起。田媚儿也识趣,只要多尔衮一喝酒,她就离得远远的。不再靠近。 忽然,一支箭穿过房间,插在墙壁上。 田媚儿立即冲出房间,四周张看。却没有找到射箭之人。 回到房间,把箭拿过一看,竟然有带着一张纸。只见纸上写着:人约山崖边,不见不散。 田媚儿一愣,这是焕的字迹! 焕是在约她见面?田媚儿突然想起了前几天有人代替焕给她送礼一事。现在又约她?这不是明摆着示好吗?那这个约她要不要去赴呢?不行,不能去。不可以再纠缠下去。可是万一焕找她有事呢?田媚儿犹豫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焕早早就已经到山崖边等候着了。媚儿是否会来,他也没有把握。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等下去。 当年媚儿就是在这里被推下去,受了重伤。焕把媚儿救了回来,给予了她重生,也开始了他们命运的纠缠。 最终媚儿还是赴约了。 重回故地,往日的伤心事再浮现眼前。媚儿站在山崖边一动也不动。想起当年自己的恐慌、惊讶和无助。 焕慢慢的走近媚儿,握起媚儿的手,说:“我们回一趟山洞。”说完,就拉着媚儿走。 他们已经离开山洞许久了,洞里已经结满了蜘蛛网。焕用树枝清理了一番,才让媚儿进去。 媚儿四周看了看,感慨的说:“我在这里住了一年。”当年重伤,媚儿在这里养伤,足足呆了一年。 “我在这里住了十年。”焕接着说。 媚儿吃了一惊,回过头愣愣的看着焕。 焕笑着解释:“当年杨老将军带着我们几个小孩,一来没有什么收入,二来又怕被清军追杀,就只能住在山洞了。一住,就住了十年。” 焕摸了摸洞里的石壁,说:“夏天,这里凉快,住着还好。一到冬天,四处的风都会吹进来,我们经常会冷得睡不着觉。” “看来你熬了不少苦。”媚儿感叹。 “是熬了不少苦。”焕长叹一声,说:“直到我们都长大了,功夫也长进了,我就带着青衣他们去劫富。专门劫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劫来的银子,一部分分给穷苦百姓,一部分就用来做生意。做生意赚了银子,就有了少主府,就不用住在山洞里了。” “那么当年,你们为何会在这里救到我?”媚儿不明白,既然焕早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为何会在这里救了她? “当年我是跟着你来的。”焕看着媚儿说。 “什么?你跟着我来的?” 焕点点头,说:“记得当年你匆匆出了夏府,我正好遇见你。当时也不知道怎的,就是情不自禁的跟着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遇到危险,而我来迟了一步。”焕回想起当时的记忆,当他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媚儿被推下山崖。当时他甚至来不及思考,飞奔着就向山崖底跟去。 “还好你被树木接住了,我还能把你救回来。” 媚儿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焕一直回避不谈救她的细节。如今听焕细细提起,她的眼眶已经充满了泪水。 “当时她伤得实在太重了,不适宜离开养伤。所以我就把你安顿在山洞里养伤了。” “你考虑得真是周全。”媚儿倒没有想到,焕为她考虑得这么仔细。 “也不得不考虑周全。因为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就救不回你了。”焕现在想起,还是后怕。因为当年媚儿伤得真的太重了。 “谢谢你。”如今,媚儿除了说感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的。”焕摇摇头。 “我知道。你救我是为了让我入宫帮你做事。”媚儿脱口而出。 焕愣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说:“小时候我就已经见过你了。后来我知道你就是辰妃的女儿,当时确实有利用你的想法。不过见你长得一点也不像辰妃,这个念头就打消了。所以当时救你,是没有任何目的。” 没有任何目的?这句话就像一把捶子,重重的敲打着媚儿的心。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为何你不早说?”(未完待续。) 198无法回头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焕苦笑,沉默了片刻,才说:“自从大明的江山被夺,我沦为孤儿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死去了。一直以来,我只是带着一个躯壳,为了使命而苟且偷生。” 焕看着媚儿,面带悲哀,继续说:“蒙着你的眼睛,让你以为是青衣救了你。是为了不让你觉得欠我什么。也为了让我对你断了念头。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对你全盘道出心里话。你的出现是一个意外,竟然会令我无法按照常规去思考了。” “我应该猜到的,我早就应该猜到的。为何我会如此笨没有想到?”媚儿听了很激动。 “是我的错,是我顾虑得太多了。不知道一切是否还来得及?”焕满脸期待的看着媚儿。 媚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焕。 焕轻轻的握起媚儿的手,说:“媚儿,我现在才懂你对我非常重要。是我一直不敢承认,把你推远了。是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两行清泪从媚儿的脸庞滑下。此刻,她是相信焕的。这些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容易。 焕轻轻的帮媚儿擦着泪水,随即把她抱入怀。“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但我发现自从身边有了你的存在,我就变得怕死了,不再无所惧怕了。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和你在一起,守护着你。” 守护?媚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确实一直以来,都是焕在守护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相救,她却从来没有报答过。 “你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媚儿感觉是在作梦,有点不真实。 “真的,全都是我的心里话。”焕想,诚心诚意应该就是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让媚儿知道。 媚儿一激动,双手就紧紧的抱住焕。哭得更加伤心了。 “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想听你对我说出这一番话。”媚儿抽泣着。 “我知道,是我不好。别哭了,不要伤心。”焕经拍着媚儿的背。 媚儿头靠在焕的肩膀哭。越哭越伤心。能不伤心吗?焕的这番话说得太迟了。良久,直到媚儿哭得累了,泪水也流干了。她才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焕没有发现媚儿的异常。以为她已经重新接受自己了。欣慰的说:“媚儿,现在我就带你回府。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媚儿木纳的摇摇头,眼神空洞。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是要回王府里收拾收拾的?”焕问。 媚儿还是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是有顾虑?别担心,万大事有我!我会扛着,不会被人伤害你的。不管他是皇上还是……” “我们回不去了。”媚儿打断了焕的话。 焕愣了一下,还回不过神来。“我们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我们回不去了。”媚儿重复着这句话。 “为什么?你心里明明还是有我的!如果你还恨我,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不会还手的。” 媚儿摇摇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说:“我已经成亲了,我已经是多尔衮的妻子了。” “我不介意!我根本不在乎!”焕脱口而出。 “但我介意!”媚儿大声喊。 “媚儿……” “一切都太迟了。” “不!不迟。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 “带我走?你能带我远走高飞吗?”媚儿反问。 “我……”焕停顿了一下,才说:“等我完成使命了,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哈哈哈……”媚儿仰天大笑。“终究在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使命。” “媚儿,我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希望你可以理解。” “你这是要去送死!你根本不可能反清复明的,你怎么还不清醒?”媚儿恨,恨焕一直还没有醒悟。 “我们不提这个,好吗?你先跟我回府,以后的事情再说。”说完,焕拉着媚儿就走。 “不!”媚儿一把甩开焕的手。“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不可能了!” “媚儿……” “结束了。我们早就结束了!”说完,媚儿立即冲出了山洞。 焕整个人都泄了气,心结了冰。一种被遗弃了的感觉,从此又是孤身一人了。 皇宫里。托娅扶着庄妃在御花园里散步。 “娘娘,今天的天气真好!” 庄妃点点头,脸色依然没有什么生气。 “原来是庄妃妹妹啊,许久不见了,妹妹身体可好?”大贵妃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一身华贵的款款前来。 “谢姐姐关心。妹妹已经好多了。”庄妃微微一笑。 “哎呀,妹妹你的脸怎么一点血色也没有?难道病还没有好吗?”大贵妃的丹凤眼睁着庄妃问。 庄妃嘴角上扬,低头不语。 “苏合,回昌乐宫把皇上送给本宫的人参送到永福宫去。”大贵妃转过脸吩咐苏合。 “是的,娘娘。”苏合随即行礼离去。 “妹妹谢过姐姐。”其实庄妃也不缺这些,但还是很爽快的接受了。因为不想和大贵妃绕来绕去的。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呆一回,不想和大贵妃多聊。 “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大贵妃似乎还不打算离去,话闸子才刚打开。“前些日子本宫还送了些去给媚儿呢。” “姐姐真是有心。”庄妃微微一笑。 “媚儿毕竟是从昌乐宫里出去的,本宫疼她也是应该的。不过比起王爷对她的宠爱,本宫这些也算不了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庄妃听了心里就难受。托娅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 “从前在宫里,媚儿还很喜欢襄儿这孩子呢。本宫啊,看见媚儿如今春风得意,还真是心乐啊。”大贵妃忍不住提起十一皇子。她的话明摆着讨好媚儿,为的就是十一阿哥的前途。 “姐姐,妹妹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还是先回宫了。”庄妃不想再和大贵妃聊下去,匆匆离去。 “妹妹要保重身子啊,九阿哥还需要你照顾呢。”大贵妃在庄妃身后喊着。见庄妃不悦,她就开心。 托娅见庄妃难过,心疼的安慰她:“娘娘,别把大贵妃的话放在心上。” “要放在心上,她的话提醒了本宫。”庄妃沉思着想着什么。 “娘娘,媚儿可是你的侄女,她肯定不会帮助大贵妃和十一阿哥的。九阿哥才是她的亲人。”托娅从一开始就不认同大贵妃的话。 “本宫指的不是这个。”庄妃当然清楚媚儿的心向所在。 “那娘娘你担心的是?” “福临还小,还需要本宫照顾。本宫必须尽快把身体养好。” “娘娘说得是,娘娘说得是。托娅现在就去请太医为娘娘把脉。”见庄妃振作了起来,托娅大喜、 “不必了。太医开的药方,本宫都试过了,也没有什么效果。” “可是娘娘,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还是需要吃药的。” “去把田焕慈请来吧,本宫相信他的医术。” “是的,托娅现在就去。” 自从田焕慈上次把媚儿救活了,庄妃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庄妃也知道自己是心病,太医开的都不过是一些安神茶。庄妃倒想看看田焕慈的医术如何。 田焕慈为庄妃把完脉,站到一旁说:“娘娘没有病,不需要吃药。” 庄妃一愣,笑着问:“那你是说,之前的那些太医都是误诊了?” “是,他们都骗了娘娘。”田焕慈说话也挺直接的。 “好自信的语气!”庄妃大赞。没错,她确实没有病,有的只是心病。 “娘娘,你只需要多看看书,多赏赏花,多去散步,每天早点休息,你身体的不适很快就会消除了。”田焕慈提议。 “本宫觉得你比太医院里的太医强多了。” “娘娘过奖了。娘娘不过是心情不佳,失眠过多,导致精神不好。凡药三分毒,娘娘实在是没有必要吃药。” “本宫确实没有看错你。” “谢娘娘!” “只是本宫如今没心情看书,也没时间赏花,呆在宫里懒得出去。那么该如何是好?” 田焕慈听了沉默了一会,想了想,才说:“福临皇子聪明可爱,让他多陪陪娘娘,娘娘的心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庄妃一愣,田焕慈很聪明。甚至觉得当武师是大材小用了。但庄妃怎么会想到,那是因为田焕慈同情她。若是平常,他也会和其他太医一样,开一些安神的药混过去就算了,懒得和庄妃说这么多。其实田焕慈早就知道庄妃和多尔衮的情谊不一般,早就猜测到庄妃是因为吃醋而病倒的。把脉过后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田焕慈他又何尝不是在吃醋?所以他深有体会,换位思考,他就理解也同情庄妃了。对庄妃,有几分同情。一想起媚儿,田焕慈的心又会像滴血般疼痛。 王府里,嫡福晋正对着食房里的下人发脾气。起因是她看见下人正在为田媚儿炖燕窝。 “是谁让你们炖两份的?谁让你们如此浪费的?”嫡福晋大怒。 “嫡福晋,有一份是炖给侧福晋的。”下人小声应着。(未完待续。) 199小炤发现长平的身份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侧福晋,你也知道她只不过是侧福晋而已?王府里到底是谁说了算?我同意了吗?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也敢动府里的燕窝?”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下人连连低头认错。其实食房里每天都会给嫡福晋炖燕窝,自从田媚儿入了王府,食房就给她多炖了一份而已。没想到嫡福晋会因此而发火。 “燕窝炖好了都送到我的房间里。侧福晋那边,只需要一日三餐就够了,别的补品都用不着。” “是的,嫡福晋。” 嫡福晋冷哼一声就扬长而去。 “嫡福晋,她毕竟是侧福晋。这样做好吗?”小巧感觉不妥,担心的提醒嫡福晋。 “有什么不妥?她宫女出生,哪来那么高贵?一日三餐,养活就行了。”嫡福晋敖气十足。 “但是,王爷正宠着她,若是让王爷知道了……” “她敢?”小巧还没有把话说完,嫡福晋就打断了她的话。 小巧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其实田媚儿根本就不在乎吃不吃燕窝。当小妙愤愤不平的来告之她这些,田媚儿不过一笑置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侧福晋,我们去告诉王爷吧。”小妙提议。 “哦?这事若是让王爷知道了,那会怎么样?”田媚儿故意问。 “王爷一定会骂嫡福晋的,也许以后都不理她了。”小妙想着就痛快,她早就对嫡福晋不满了。 “那嫡福晋岂不是失势了?” “失势了才好,以后王府就是侧福晋你作主了。” “小妙,怎么说,你的姐姐现在也是跟着嫡福晋的。嫡福晋一旦失势了,对她可没有什么好处。” “侧福晋,要不,你把我的姐姐要过来吧。我们姐妹俩一同侍候你。” “有你一个都已经够多了。”田媚儿哭笑不得。 “可是燕窝一事,侧福晋就这样算了吗?”小妙不甘心。 田媚儿盯着小妙的脸,没好气的说:“我天生丽质。根本就用不着吃什么燕窝。我一点也不在乎。” 田媚儿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话而已,没想到传到了嫡福晋那里,却变了个说话。侧福晋天生丽质,用不着吃燕窝来保养。嫡福晋长得不如她。才要天天吃燕窝。这一回,嫡福晋是被气炸了。决定要和田媚儿开战!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小炤呆在少主府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却依然见不到大哥的踪影。他怎么会想到,他的大哥就是田焕慈?只可惜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田焕慈的全名。不然应该也会猜到的。 对于大哥的长期在外,小炤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此也追问过杨青衣。虽然杨青衣一直避而不答,但小炤也猜到了几分。杨青衣说京城里的大部分客栈和布衣坊都是少主的,所以少主有的是银子。对此,小炤也深信不疑。不过这里到处都是侍卫,不能随意出入,可不像是一般人有钱人的住宅。而且小炤还曾听府里的侍卫喊杨大哥作杨将军。这一切,小炤都看在眼里,心里有几分明白。 大哥有反清复明的嫌疑!当这个猜测萌生时,小炤感到害怕。对于父皇母妃之死。家破人亡,他不是不恨。他恨得很!只是他不愿意带着仇恨活着,不愿意为了报仇而生存。生死离别之后,令他更加珍惜生命。他并没有夺回江山的大志,他只希望能和大哥、长平姐相认,然后平平安安的一起生活下去。小炤暗暗下决心,等大哥回来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劝说大哥。让大哥放弃报仇的念头,他们一家人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 小炤蹲在菊花海前,抚摸着一朵菊花。自言自语:“母妃,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劝服大哥。当年我们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不能再去送死了。” 小炤在自说自话。没有发现长平正站在他身后。不过由于小炤说话的声音太小了,长平没有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太奇怪了,竟然在对着花说话。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长平忍不住问。 小炤回过头一看,竟然是白发女人。她不是鬼,也不是大哥的妻子。却是府里的女主人,小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是怎么到我们府上的?是谁让你进来的?”长平觉得疑惑,府里怎么会有一个“不正常”的人? “是少主同意让我在这里干活的。”小炤急着解释。 “焕同意的?”长平皱起了眉头,焕选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差劲了? 小炤重重的点点头。心里纳闷,这白发女人叫大哥怎么喊得那么亲热呢?她到底是谁啊? “真没眼看!”长平摇摇头,就转身离去了。 小炤愣愣的站在原地。白发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对他非常不满。什么跟什么啊?他哪里不好啦?小炤愤愤不平,越想越不服气,就想追上去问个清楚。 一名侍卫和长平迎面相遇。侍卫停下了脚步,喊了声:“公主!” 长平点点头,径直走开了。 小炤在身后听得清清楚楚。公主?什么公主?府里的女主人是公主?那么她是……小炤连忙拦住那名侍卫,急着问:“你刚才喊她什么?” “公主啊。”侍卫脱口而出。 “她就是长平公主?” “是啊。你不知道吗?你是新来的?” 小炤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吧?”侍卫摇了摇小炤。 “长平姐,长平姐她的头发为什么会这样子的?”小炤不敢相信长平姐竟然是一头白发,她明明还很年轻的。 “唉,遭遇了那么大的变故,公主她愁得一夜白了头。”侍卫叹了口气。 一夜白头?小炤连连后退。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何要如此对长平姐?她那么年轻就有了一头白发,叫她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喂,兄弟,你怎么啦?”侍卫见小炤眼湿湿的样子,担心的问。 “没事,我只是觉昨太婉惜了。”小炤咬了咬嘴唇,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我们要尽全力,助少主把江山夺回来。”侍卫义气凛然的说。在少主府里的人都是自己人,侍卫也没有把小炤当外人,有话是直说了。 小炤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侍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 侍卫的话已经证实了小炤的猜测。大哥果然是准备着报仇!不可否认,当他听到长平姐愁得一夜白头的时候,他也有一种想去报仇的冲动。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们去报仇就是去送死!好不容易才找回大哥和长平姐,小炤还舍不得死。小炤决定暂时不向长平姐表明身份。他要先去劝服大哥放弃报仇,然后和大哥一起再劝长平姐。他要充当这个劝说人,而且一定要成功! 小炤让杨青衣帮他找到了大量的医书。没事的时候就呆在房间里看医书。 “小炤,你怎么突然看起医书来了呢?你这是要奋发向上吗?”杨青衣很好奇。 “杨大哥,我想学!”小炤的心思,杨青衣是不会明白的。他是想多看看医书,希望打到办法让长平姐的白发变黑发。他却不知道,他的大哥医术高明,却也无能为力。 “哎哟,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杨青衣笑着说:“这医学啊,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 “我一定行的!你出去吧,别打扰我看书了。” “你还来真的?行!我出去,不打扰你了。”杨青衣耸耸肩膀,关门离去。 嫡福晋已经认定了田媚儿威胁到她的地位了,在府里开始处处针对她了。 “福叔,侧福晋这个月的月俸怎么少了一半?”小妙数了数银子问。 “侧福晋,小妙姑娘。嫡福晋说为了节省府里的开支,把费用减少了。”福叔不好意思的对着田媚儿说。 “为什么要节省府里开支呢?王府没有银子了吗?”田媚儿没有说话,倒是小妙不服气。 “不是王府没有银子,嫡福晋说要在府里从上到下养成节省风。嫡福晋的月俸也同样减少了一半。” “可是……” “小妙,算了。我平日里也不太花银子,一半也够了。”田媚儿打断了小妙的话,拉着她就走。 “侧福晋,嫡福晋她分明就是在欺负你。”小妙耿耿于怀。 “不过是小事一桩。”田媚儿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王府里的银子都是归嫡福晋她管的,就算她不领月俸,也不会缺银子的。她真卑鄙!” “我吃住都是王府的,少些银子又有什么关系?” “侧福晋的嫁妆丰厚,倒是不缺这些银子。不过嫡福晋处处针对你,欺人太甚了。侧福晋,还是把这些事都告诉王爷吧。”小妙越想越生气。 “与人为善,你没听说过吗?”田媚儿摇摇头,她并不想和嫡福晋结怨,能忍则忍。 “侧福晋,小妙是最了解嫡福晋的脾气了。她是欺善怕恶的,你越是让她,她就会越嚣张。” 听了小妙的话,田媚儿没有再言语,沉默了,似乎在想着什么。(未完待续。) 200一根导火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侧福晋、侧福晋……”小妙轻唤着失神的田媚儿。“侧福晋,你没事吧?” “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小妙告退了。” 田媚儿看着小妙离去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思。小妙说得对,她一直忍让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她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离开了皇宫,王府就是她唯一能落脚的地方。如果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了,那还能去哪里呢?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焕的影子,田媚儿立即摇晃着头脑。不,不能去他那里,他们已经回不去了。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就要在王府里呆着,王府就是她的家!嫡福晋算什么,谁都打倒不了她田媚儿的。 关雎宫里,辰妃看着瓶子里的百合花出神。 拉木手捧着参茶走到她身旁,轻声唤:“娘娘,喝杯参茶。” 辰妃转过脸,微笑的接过。只是喝了一口,就递回给拉木。 “娘娘,你在想媚姑娘了?哦,不对,应该叫侧福晋了。”拉木笑着问。 “不管她是媚姑娘,还是侧福晋,都是本宫的乖女儿。”辰妃笑了笑。 “侧福晋真幸福,有娘娘这么好的娘亲。” “不,本宫不是一位好娘亲。”辰妃愧疚的说:“本宫从来都没有尽过做娘亲的责任,令媚儿受了那么多苦。” “娘娘,这又怎么能怪你呢?而且侧福晋也没有怪你啊。”拉木连忙安慰。 “虽然媚儿没有怪本宫,但本宫还是很内疚。” “娘娘,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辰妃看着远方,想起了媚儿的笑脸,嘴角上扬:“也不知道媚儿现在过得好不好?” “好得很好呢。皇上不是说,王爷非常宠她,他们的感情很好吗?” “希望如此吧,这也是本宫的最大心愿了。” “娘娘请放心,侧福晋聪明伶俐。长得又漂亮。王爷一定会爱她一辈子的。” 王府里,田媚儿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 “侧福晋,肯定是王爷在想你了。”小妙捉住机会拍马屁。 “不可能!”田媚儿摇摇头。多尔衮才不会呢。如果有人想她,那人也只会是娘亲。田媚儿看着窗外。心里想,不知道娘亲现在过得怎么样?她的腿疾还犯吗? “怎么又发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尔衮出现在田媚儿的眼前,扭了一下她的脸。 “你干嘛?”田媚儿伸手就要打。 多尔衮一把抓住田媚儿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田媚儿踢腿一脚踹过去。多尔衮一手又捉住了。 “你——”田媚儿又急又害羞。 站在一旁的小妙也脸红了。悄悄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脾气得改一下。女人嘛,就应该温柔一点。”多尔衮放开田媚儿,坏坏一笑。 “你的意思是说,嫌弃我不够温柔啦?”田媚儿瞪了多尔衮一眼。“嫡福晋够温柔,你找她去吧。”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我闻到一股酸酸的醋味?”多尔衮又扭了一下田媚儿。 “去你的!” “怎么啦?脾气那么坏?到底谁惹你了?”多尔衮坐在田媚儿的身旁,好声说。 “就是你这个大王爷惹到我了。” “哦?本王做错了什么?”多尔衮觉得莫名其妙。 “你太花心了,我后悔嫁给你了,成不?” “本王花心?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本王只有两位福晋而已。哪里花心了?” “都两位福晋了,还不算花心?那怎么不见我有两位夫婿?”田媚儿反问。 “胡说什么呢?你是女子,本王是大清的王爷!” “女子又怎么啦?就是你这种自命清高的男人,娶那么多的女人,才让她们在斗来斗去。如果不是你们,女人用得着斗吗?” “谁和你斗啦?是嫡福晋让你受委屈啦?”多尔衮似乎猜到了什么。 “没有。”田媚儿虽然心里对嫡福晋不满,但还是摇头否认。 “如果她让你受委屈了,本王一定会为你出头的。” “都说没有啦,我只是以事论事。” “真的没有?” “没有!” “如果有的话,本王还开心呢。” “什么?” 多尔衮把媚儿搂入怀。解释说:“如果你是因为受了委屈而闹脾气的,那就说明你对王爷动心了。那真是一件好事。” 田媚儿一愣,她对多尔衮动心了?真的吗?难道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了? 小妙在王府里闲逛,正好遇见了小巧。开心笑着迎上去。“姐姐。” “是妹妹?你不用侍候侧福晋吗?怎么会在这里?”小巧问。 “侧福晋她正和王爷在打情骂俏呢?小妙不好打扰他们,就出来了。”小妙捂着嘴巴笑。 “王爷在侧福晋那里?”小巧听了恍然大悟。 “正是。王爷他天天都会来的。” “侧福晋的命真好。王爷已经许久没有来找过嫡福晋了。”小巧长叹一口气。 小妙四周看了看,凑近小巧的耳边说:“姐姐,王爷那么宠侧福晋。看来嫡福晋是要失势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小巧瞪了小妙一眼。 小妙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也不知道王爷为何那么喜欢侧福晋。”小巧为嫡福晋抱不平。 “因为侧福晋年轻貌美。男人嘛,都是喜欢漂亮的女人的。”小妙脱口而出。 “不过是长得一副狐狸样而已。”嫡福晋突然出现。愤愤不平的说。 “嫡福晋!” “嫡福晋!”小巧和小妙连忙福身行礼。小妙更是害怕的颤抖着身子。 “哼,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位嫡福晋?”嫡福晋瞪着小妙喊。 “小妙不敢,小妙错了。”小妙连忙跪下。 小巧见嫡福晋责怪妹妹,也连忙跪下求饶:“嫡福晋,小妙不懂事,说错话了。还望嫡福晋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她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说错话就要受惩罚,就罚你在这里长跪两个时辰!”嫡福晋狠狠的说。 “嫡福晋……” “你,跟我走。”小巧想再帮妹妹求饶。嫡福晋立即就打断了她的话。小巧也只好无奈的跟着嫡福晋离去。 两个时辰是什么概念?才跪了一会儿,小妙就已经觉得腿麻了。等两个时辰过后,腿都不是她的了。小妙一人狐零零的跪着,想着自己的身世不好。想着在府里被欺负,想着各种委屈,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 田媚儿本没有在意小妙在不在她的身边,本来她对小妙的印象就不好,也不想不妙经常跟着。直到小巧偷偷的跑来向她求救。 “侧福晋。求你帮小妙去向嫡福晋求情吧。小妙被嫡福晋罚跪两个时辰,我真她会吃不消啊。”小巧抽泣着。 “小妙被嫡福晋罚跪?发生了什么事?”田媚儿觉得奇怪,刚才小妙不是嫡福晋的人吗?怎么会被她罚了? “小妙说侧福晋你长得年轻漂亮,嫡福晋就不开心要罚她了。” “小巧,你还真不会说慌。”田媚儿冷笑。小妙又怎么可能笨到在嫡福晋面前说这些话呢? “侧福晋,这是千真万确的。求侧福晋你帮帮小妙吧。” 田媚儿本不想惹事,不过小妙既然是她的丫环,就帮一把吧。田媚儿想了想,问:“她在哪里?” “小妙就在花园里。” 田媚儿当然不会相信小妙是应为她,而被嫡福晋惩罚的。不过她也没有兴趣去追究起因。当看见小妙无助的跪在地上。眼泪直流时,心里还真的软了下来。伸手就去扶:“起来吧。” “侧福晋——”小妙想不到侧福晋会来看她,感动得一踏糊涂,哭得更加利害了。 “怎么啦,还不想起来?” “嫡福晋罚我要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我不敢起来。”小妙摇摇头。 “她又没有守着你,你不跪她也不知道。” “可是……”小妙还是不敢。 “起来吧。再跪下去就站不稳了。”田媚儿又伸了伸手。 小妙激动的伸出手握住田媚儿的手,正欲站起来。嫡福晋匆匆赶到了。大吼:“谁批准你站起来的?” 小妙身子一抖,立即缩回了手,低下了头。继续跪着。 田媚儿嘴角上扬,好声说:“嫡福晋,小妙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吧。” “错了就要受罚,又怎能说饶就饶呢?”嫡福晋毫不给田媚儿面子。 “那敢问嫡福晋。小妙她是做错了什么?”田媚儿眨着眼睛问。 “她……”嫡福晋停顿了两秒,才说:“她对我无礼。” “小妙,那就真的是你不对了。你怎能对嫡福晋无礼呢?”田媚儿转过脸斥责小妙。 “侧福晋,我……”小妙很委屈的看着田媚儿,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还不快快向嫡福晋道歉?”田媚儿向小妙传递眼色。 小妙会意,看着嫡福晋连声说:“嫡福晋。对不起,对不起……” 嫡福晋别过脸,不理睬她。 “真是把我的脸也丢了。还不跟我回去?别留在这里丢脸了。”说完,田媚儿一手就把小妙扶了起来。 “是,侧福晋。”小妙站立不稳,还好有田媚儿扶着。小妙对田媚儿心怀感激,眼里又泛着了泪花。 “谁让你站起来了?”嫡福晋却没有要放过小妙的意思。(未完待续。) 201我本是毒女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姐姐,我带她回去,再好好的处罚她。”田媚儿陪笑着说。 “不行!她必须要跪足两个时辰。”嫡福晋见田媚儿想帮小妙,她就越不放过小妙,偏要和田媚儿对着干。 田媚儿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按捺着性子挤出一丝笑容说:“姐姐,我的丫环还是交由我来管吧。” “我是这里的女主人,所有人都是归我管的。包括你也是!”嫡福晋嚣张不已,双手叉着腰。 田媚儿笑容立即收了起来,脸色下沉。紧握着拳头,她快要忍不下去了。 “侧福晋,还是算了吧。我撑得下去的。”小妙连忙劝田媚儿。 小妙正欲再次跪下,田媚儿一手把她拉住,不让她跪。说了一句:“我们走。”就拉着小妙要走,完全没有理会嫡福晋, “你敢?”嫡福晋立即拦住她们,手指着田媚儿的鼻子喊。 田媚儿瞟了嫡福晋一眼,抬起手移开嫡福晋的手指,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 “反啦?你信不信我家法侍候?”嫡福晋气得鼻子都歪了,在媚儿背后吼。 田媚儿停住了脚步,松开小妙的手,转过身向嫡福晋靠近了几步。仰着头,问:“嫡福晋确定要小事化大吗?” “你——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位嫡福晋?” “不知道嫡福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田媚儿不紧不慢的问。 “费话!当要要听真话。” “这可是嫡福晋要听的,媚儿只有如实说了。在今天之前,媚儿心里一直都视你为姐姐,处处尊敬你。可是今天之后,我的眼里已经没有你了。”田媚儿一字一句的说,丝毫不惧怕。 嫡福晋气得脸都绿了。小妙在一旁听得更是瞪大了眼睛,想不到侧福晋会为了她而得罪嫡福晋的。 “你,你真是反了。我要去告诉王爷!” “随姐姐的便,媚儿一点也不在乎!”田媚儿冷笑一声:“随便也把你扣下我的燕窝、剥削我的月俸一同都告诉王爷吧。” “你这狐狸精,竟然敢如此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嫡福晋抬起手欲打田媚儿。 田媚儿一把抓住嫡福晋的手。然后一甩,嫡福晋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你还敢推我?你太不像样了!” 田媚儿上前用力抓住嫡福晋的手,嫡福晋疼得直喊疼。 田媚儿没有放手。而是盯着她的脸吓唬她说:“我还曾经杀过人呢,推你一把算得了什么?” “你想干什么?”刹时间,嫡福晋的脸色就被吓白了。 “我本不想干什么。但如果你继续针对我,那就很难说了。”田媚儿一松手,嫡福晋就跌倒在地。 “你如此对我。就不怕被王爷知道?”嫡福晋已经是一脸的狼狈了,但还是不服气。 “知道又如何?王爷喜欢我,愿意宠我。”田媚儿冷笑。 “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 “你又错了。我不是狐狸精,我是毒女!心狠手辣的毒女!”田媚儿双眼一瞪,嫡福晋立即住嘴了,不敢再说话。 “记住,别再惹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说完,田媚儿转身就走。 嫡福晋的脸早就被吓得苍白。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小妙愣了两秒,才缓过神来急匆匆的跟着田媚儿离去。 田媚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和嫡福晋撕破脸皮了。她有点后悔,为何不再大度一些呢?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无法扭转了。希望经过这事,嫡福晋能有所收敛吧,否则,就要对她冷眉横对了。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田媚儿就把她身为侧福晋应该得到的福利都要回来了。侧福晋的风风火火,一下子传遍了王府。下人们见到她都敬敬畏畏的,尊敬的程度并不低于嫡福晋。 田媚儿越来越不想呆在王府里了,一有时间她就往外面跑。在花花世界中平衡一下自己的心。 范文程自从把范府里的一切交给了范承斌之后,他就闲得很,也会经常在大街上转,由爱找人下残棋。田媚儿经常会见到他,不过每次都是躲在一角偷偷看,不敢和他正面相对。 “范老将军。最近经常见到你,你不用领兵打仗了吗?”一位路人问范文程。 “不用了,范家的一切都交给儿子了。现在我是乐得清闲。”范文程笑着回应。 “都交给范少将军了?好啊,英雄出少年了。老将军你也是该享福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田媚儿不禁皱起了眉头。爹把一切都交给范承斌啦?范承斌会对他好吗?范承斌这人奸险狡猾,爹一定还不知道吧?田媚儿担心,范承斌得到了范府的一切之后,会对爹不好。想到这里,田媚儿突然有一种想接近范文程,了解他近况的想法。 出于关心,也出于担心,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但是田媚儿不敢以现在的脸面去找范文程。只可惜夏婉如的面具早已经不知所踪了,那该如何?田媚儿徘徊在少主府外,犹豫不决。夏婉如的面具是焕做给她的,她想找焕再做一次。可是,上次在山洞里,她拒绝了焕,伤透了焕的心。本不应该再见面了,她又怎能再去找焕呢? 田媚儿来回渡步,一来不想再见到焕,二来又想接近范文程。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万全的方法。突然间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里。杨青衣!对,就让杨青衣叫焕做面具,让杨青衣做中间人!就这样说好了。田媚儿大喜,一个跃跳,就飞进了少主府。 “大嫂?是你啊?”田媚儿的脚刚好落在院子里,把小炤吓了一跳。待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田媚儿。 田媚儿暗叫不好,刚才忘记了观察地上有没有人,被这个小子发现了。 “大嫂,你干嘛总是放着大门不走,偏要当空中飞人啊?”小炤已经是第二次见田媚儿越墙进来了。 “我……我……”田媚儿语塞了。 “我知道,你是来跟大哥偷情的。”小炤看了看四周,轻声说。 “你胡说些什么呢?”田媚儿脸涮的一下就红了。 “既然你们是郎情妾意,那你们为何不私奔呢?”小炤在想,如果他们私奔了,那么大哥就不会去报仇了,那他就安全了。 “你……你……”田媚儿被气得不轻。这个小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大嫂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小炤压低声音,继续说:“而且我还会帮你们打点一切,助你们一臂之力。” “真是气死我了!”田媚儿莫名其妙,瞪了小炤一眼:“懒得跟你说了。”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去。 “大嫂,我还没有说完呢。”小炤拦住了她,不让她走。 “第一,我不是你的大嫂。第二,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大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承认了吧。我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你越墙进来看大哥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是害羞。”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 “大嫂,小炤绝对是自己人,你大可以放心。” 田媚儿越说就越黑了,小炤根本没有给机会她解释。原来被误解是这么难受的。田媚儿觉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嫂,我知道大哥很喜欢你。你如果约他私奔,他一定会答应的。” “你们可以去江南,那里风景如画。也可以到边疆,想必没有人会找到你们的。” “银子方面你也不必担心,大哥的生意赚了不少,够你们下半辈子用了。” “到时候我也住在你们的隔壁,看着你们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小炤不断的幻想着,田媚儿根本没有机会打断他的话,只能站在一旁苦笑,真是哭笑不得。 “大嫂,你们想生几个孩子?”小炤突然问。 “这位兄弟……” “大嫂,叫我小炤就行了。” “小炤是吗?我想问,你没有病吧?” “没有啊。我身体一向都很好。”小炤眨了眨眼睛,更加令田媚儿哭笑不得。 “那就一定是脑子有病了。”田媚儿喃喃自语。 “大嫂,你说什么?”小炤没有听清楚。 “你别再叫我大嫂了,否则,对你不客气了。”田媚儿挥起了拳头。 “大嫂,女人要温柔一点才可爱的。” “都说别叫……”话说到一半,田媚儿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了焕和杨青衣。不敢见,不想见的人,偏偏遇见了。 “杨大哥,田大哥。”小炤也看见了他们,笑着打招呼。 “媚儿,你什么时候来了?”杨青衣走向田媚儿。焕依然愣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媚儿。 “我……刚刚来的。”田媚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大嫂是越墙进来的。”小炤插话说。 田媚儿立即瞪了小炤一眼。这小子,少说一句话会死吗? “哈哈,这就是媚儿的风格。”杨青衣大笑。 风格?田媚儿傻了,越墙怎么会成为她的风格了? “小炤,我们走吧。”杨青衣欲把小炤拉走,把时间交给少主和媚儿。(未完待续。) 202继续守护你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我跟大嫂还有话要说呢。”小炤还想劝说媚儿和大哥离开这里。 媚儿也不愿意和焕单独相处,就不想小炤被接走了,连忙接话:“对啊,我们刚才说得好好的,就被你们打断了。” 小炤喊媚儿做大嫂,媚儿竟然默认啦?焕不禁好奇问:“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我叫大嫂和大哥私奔去,然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小炤脱口而出。 媚儿的脸刷的一下子全红了,杨青衣也眨着眼睛看了看媚儿,又看了看田焕慈。这当中有戏? 焕罔然的看着媚儿,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不是这样子的。”媚儿看着焕连连摇头。 焕眼里掠过一丝失望。 “你还是快走吧。杨青衣,快带他离开。”媚儿怒视着小炤,这小子留在这里只会越摸越黑。 “大嫂……” “走吧。大嫂也叫你走了。”杨青衣笑着看了看焕和媚儿,硬拉着小炤离去。 焕和媚儿相对而立,十分尴尬。媚儿手扯着衣角,轻声说:“你别听小炤胡说,不是这样子的。”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焕苦笑。媚儿早已经拒绝他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媚儿低下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你来找我有事?”焕开口问。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杨青衣的。”媚儿连忙解释。 “哦,青衣他刚走了。要不,你跟我说,我转告他吧。” 媚儿愣了。跟焕说,让焕转告给杨青衣?她本来就是想找杨青衣,让杨青衣带话给焕的。这……这叫她怎么说呢? “这事不能告诉我的?”看着媚儿为难的样子,焕心里不悦。到底是什么事,只能告诉杨青衣,而不能告诉他的? “不是。不是……”媚儿摆摆手。这事本来就是要焕帮忙的,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不,我把青衣找回来吧。”焕不想勉强媚儿任何事。欲离去找杨青衣。 “不用了。”媚儿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哦?你在王府里遇到了麻烦?” “没事,没有遇到麻烦。” “是不是多尔衮对你不好?”焕紧张的问。 “不是。”媚儿摇摇头。 “那是何事?” “我想请你再做一张夏婉如的面具给我。” “你要它来干嘛?”焕疑惑了。 “我想戴着它去见爹。” 焕突然明白了,媚儿想见范文程了。想了想,问:“你要他相认?”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但我不能以这个样子去见他。”媚儿可怜巴巴的看着焕。 “我明白了,三天之后我会做好送去给你的。”现在范承斌不在范府,媚儿不会出事。所以焕很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道谢吗?” 媚儿微微一笑,低头不语。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焕变得如此生分了。 “那你找青衣,又是为了何事?”焕突然问。 “就是这事。我原本是想让他转告的。”媚儿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焕还是听见了,不禁感到心里酸酸的。媚儿找他帮忙还需要让人转告?媚儿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吗? 焕上前两步,靠近媚儿,抚摸着她的头发。满脸的疼爱,说:“只要是对你没有危害的事情,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媚儿一愣,抬起头愧疚的看着焕。焕还是焕,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也许变的是她自己。 “就算你不选择我,我也会一直守护着你。”在焕的心里,媚儿值得他一生守护。 “为什么?”媚儿眼里泛着泪光。 “不为什么。”焕轻轻的亲吻着媚儿的额头,这是眷恋之吻。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守护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到底是焕欠了媚儿。还是媚儿欠了焕。纠缠到现在,早也经分不清楚。本说好了不再见面,却总会遇见。遇见之后更是不舍。不舍又如何?终究是回不去了。 你已深入我心,我还可以把你忘记吗?也许等到两鬓斑白时。我可以忘却你。只是那一天,我肯定是已经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人世间的一切。 从少主府回来之后,田媚儿就更回喜欢发呆了。平常最喜欢到大街上去转转,现在也不去了。 “侧福晋,侧福晋……”小妙轻唤着。 “怎么啦?”田媚儿抬起头问。 “侧福晋是不是有心事呢?为何时总是闷闷不乐的?”自从田媚儿帮了小妙。小妙对她就更加殷勤了。 “没事,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侧福晋……” 小妙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见多尔衮进来了,连忙福身行礼:“王爷。” “嗯,你退下吧。”多尔衮摆了摆手,让小妙退下。 “是。小妙告退。” 多尔衮在田媚儿的旁边坐下,托着下巴问:“怎么又在发呆了?” “无聊嘛,无聊的人最爱发呆了。”田媚儿叹了一口所,当福晋什么也不用做,真的是挺无聊的。 “明天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肯定不会觉得无聊的。” “见谁?”田媚儿眨着眼睛问。 “你猜猜。”多尔衮故作神秘。 “猜不到,你说吧。” 多尔衮笑了笑,说:“是一个很贪玩的人。” “贪玩的人?谁啊?我猜不到。” “而且很喜欢和你玩。” “喜欢和我玩?”田媚儿想了想,眼前一亮:“是福临?” “可不就是他嘛。他总是喊着要本王带你入宫陪他玩呢。” “入宫?明天入宫?”出宫这么久,媚儿好像感觉那里已经离她很远了。 “你不想?” “不是,那就明天一起入宫吧。”其实媚儿真的不太想入宫。不过她呆在王府里真的很无聊,还不如入宫去陪福临玩耍呢。 虽然已经离开了一些日子,但眼前的一切依然没有变。再次踏入皇宫,田媚儿百味俱全。不知道关雎宫里的娘亲好不?永福宫里的姑姑好不?皇后是否依旧爱吃醋妒忌?大贵妃还是想尽心思为十一阿哥谋前途吗? “待会,福临见到你,一定很开心的。”多尔衮对福临确实不错,就像亲儿子一样疼爱他。 “这个小鬼。我也很想念他。”田媚儿记忆中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福临的情景。当时他偷跑着出来玩,不想念书。 多尔衮和田媚儿刚刚到阿哥府,就看见小福子站在门前了。 “小福子!”田媚儿开心的走过去。他们许久不见了。 “小福子向王爷、侧福晋请安!”小福子朝着他们福身行礼。 “免礼。”多尔衮摆摆手。 “哪来那么多的礼数?”田媚儿白了小福子一眼。 “侧福晋是主子,小福子是奴才。奴才向主子行礼是应该的。”小福子笑嘻嘻的。 田媚儿一愣,曾经小福子还是她的前辈,现在却……终究是不同了,现在连小福子也对她礼让三分了。 “王爷,皇上知道你要来。特意让奴才在此等候你的。”小福子朝着多尔衮说。 “哦?皇兄找本王有事?” “回王爷,皇上正是有要事和王爷商议呢。” “那么媚儿,你先进去吧。本王一会儿再回来。”多尔衮转过脸对田媚儿说。 “正事要紧,你快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田媚儿点点头。 看着多尔衮和小福子离去,田媚儿才慢慢走近阿哥府。阿哥府里空无一人,福临哪里去了呢? “福临、福临……” “福临,我是媚姐姐,我来找你玩了。” 田媚儿一边走,一边喊着福临的名字。但却没有听到福临应。难道福临在和她捉迷藏?这小子…… “福临,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就算你藏起来了,媚姐姐也会找到你的。” “你可藏好啦,别让我这么快找到了。” 田媚儿到福临经常玩的地方找了一遍,却连个影子也没有见到。奇怪了,福临不在阿哥府吗?难道多尔衮没有对他说,我今天会来? 阿哥府的院子里,田媚儿独自一人呆着。真没趣,多尔衮走了,福临又没找到。只有她自己呆在这里。简直比呆在王府里还无聊!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来了。要不,到永福宫去找姑姑吧? 田媚儿刚想离开阿哥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对方戴着面纱。田媚儿没有看见她的容颜,也不是很确定。 戴面纱的女人见到田媚儿也显得很激动,眼睛里还泛着泪花。她慢慢的脱下面纱,正是拉木。 “拉木?是你?”田媚儿又惊又喜。 “侧福晋,正是拉木。”拉木点点头。 许久不见了,田媚儿激动的上前拥抱她。 “好姑娘。我们的好姑娘。” “拉木,你怎么会在这里?”拉木不是一直都呆在关雎宫的吗?她怎么会出现在阿哥府里?田媚儿疑惑了。 “拉木是来找侧福晋你的。” “找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田媚儿更加奇怪了。 “是皇上说的。”拉木实话实说。 “皇上?你是说,多尔衮被带走,阿哥府里没有人,这些都是皇上安排的?”田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但皇上为何会如此安排?(未完待续。) 203玉儿是庄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正是。”拉木点点头。 “是为了何事?”田媚儿不解了。 拉木没有回应,而是犹豫了片刻,问“侧福晋可否随拉木到关雎宫一趟?” “到关雎宫?我真的可以去?”田媚儿当然想到关雎宫去见见娘亲,但是,她真的能去吗? “可以,皇上已经同意了。” “真的?那太好了。”田媚儿做梦也想不到,她还可以再见到娘亲。不过转念一想,皇上怎么会让她再见娘亲呢?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拉住拉木就问:“是不是娘亲出事了?” 拉木四周看到看,凑近田媚儿耳边,低声说:“这里说话不文便,还是回关雎宫再说吧。” 田媚儿会意,不再言语,跟着拉木就走。 又回到了宫女需要戴面纱的地方,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真是仿如昨天啊。 辰妃躺在床上,见田媚儿进来,开心的要起来。 田媚儿连忙过去扶起她。“娘亲,你怎么啦?脸色那么苍白,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娘亲身体好得很。”辰妃疼爱的抚摸着田媚儿的脸。 “侧福晋,娘娘她前几天去为福晋你祈福。跪了一个时辰,腿病就又犯了。”拉木在旁边插话。 “娘亲,你干嘛啊?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为我祈什么福?我好得很。”田媚儿心疼的捉住辰妃的手。 “傻孩子,娘亲没事。这些都是老毛病了。”辰妃摇摇头,表示她没有大碍。 “侧福晋,娘娘是祈求老天保佑你和王爷过得幸福和谐,你看娘娘多疼你啊。” “拉木,别说了。”辰妃瞪了一眼在旁边插话的拉木。 拉木笑了笑,说:“娘娘和侧福晋久不见面,一定会有许多话要说的,拉木就不打扰了。”说完,拉木行礼退下。 “娘亲。你干嘛那么傻啊?王爷对媚儿很好,你用不着操心的。”田媚儿看着辰妃苍白的脸就觉得心疼。 “娘亲很愧疚,一直都无法为你做什么事,除了为你祈福就什么也做不了啦。”辰妃对面前的女儿是心怀愧疚。 “不。媚儿有一件事需要娘亲做的,娘亲也一定能做到的。” “是什么事?” “媚儿希望娘亲能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健康,这就是媚儿最大的心愿。娘亲你一定要完成女儿的心愿啊!” “乖孩子!”辰妃动容地把田媚儿抱入怀。 “娘亲,你必须要答应我!” “行。娘亲答应你!” “那你以后不能再下跪了,不能让腿疾再犯了。”田媚儿还是不放心。 “好,娘亲都答应你!” “那媚儿就放心了。”田媚儿舒了口气,又说:“娘亲,媚儿真的没想到,还可以再见到你。今天真的太开心了。” “这些都是皇上的恩赐。”辰妃慈祥的微笑。 “皇上知道娘亲你挂念媚儿,心疼娘亲你,所以就有了今天的安排?”田媚儿问。 “主要是这样的。也是因为我得知玉儿病了,但心她。但我又不能去见她,所以皇上就安排了你入宫陪陪我。” “玉儿?玉儿是谁?”田媚儿疑惑了。 “玉儿就是你的庄妃姑姑。她的名字就叫大玉儿。” “姑姑病了?没有大碍吧?”田媚儿觉得玉儿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她病了好一段时间呢,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姑姑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为何突然会病了呢?还病了那么久?”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太医开的都是一些安神的药,听上去是没有大碍,却也断断续续的病了很长的时间。”辰妃摇摇头。 “开的全都是安神的药?”田媚儿疑惑了。她的姨娘懂医,焕又懂医,间接里她也接触过一些药物。安神的药根本不是用来治病的,不过是用来缓解精神情绪的。难道庄妃得的是心病? “是的,吃了好长的时间才好呢。”一提起庄妃的闰。辰妃就心疼她的妹妹了。 田媚儿沉默了。姑姑是大智大慧的人,有什么事情是她看不开的,还落下了心病?姑姑得病的事情连娘亲也知道了,想必真的是病了一段时间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媚儿。娘亲给你锈了一块手帕。你看看,喜欢不?”辰妃的话打破了田媚儿的沉思。 “喜欢,娘亲送的东西,媚儿都喜欢。”田媚儿笑着接过。 母女俩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太阳快落山了,在拉木的多次催促下。田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拉木,送到这里就行了,你回去吧。”田媚儿挥手让拉木离去。 “好的。侧福晋,你要多保重。” “我会的,你也是。好好照顾我的娘亲。” “侧福晋请放心,拉木一定会的。” 看着拉木远去,田媚儿心里又愁涨了。和娘亲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了。 远远看见了多尔衮的身影,田媚儿迎了上去,故意责怪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哎,皇兄非要捉住本王下棋。一直下到现在。”多尔衮耸耸肩膀。 “一直下棋下到现在?不是说有要事吗?” “皇兄说的要事就是下棋。”多尔衮脱口而出。 田媚儿笑了。皇上可真是有心啊,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留住多尔衮吧。有皇上对娘亲如此用心,田媚儿也放心了不少。 “太阳要落山了,咱们出宫吧。”说完,多尔衮拉着田媚儿就上轿。 宫门一关,再次隔开了两个世界。 “要不,本王今晚就在你这里留宿。”田媚儿的房间里,多尔衮久久不愿意离去。 “你想得美,快走!”田媚儿伸手要推多尔衮走。 “有你这样对待夫婿的吗?”多尔衮嘟着嘴巴,偏不走,还坐了下来。 “你别懒皮了。出去了一天,我累了,要休息了。” “既然本王的福晋累了,那就让本王来侍候你吧。”说完,多尔衮抬起手为田媚儿按摸肩膀。 “用不着,你快出去。”在推动中,田媚儿又看见了多尔衮腰间的旧香囊。突然想起了多尔衮曾经喊过“玉儿”的名字,想起了庄妃的名字就叫“玉儿”。一个念头萌发了。 田媚儿伸手想去拿多尔衮的旧香囊。多尔衮非常警觉,立即闪躲,后退了几步。 “我看这只香囊的刺锈很漂亮,我只是想看一看。”田媚儿伸出手想再拿。 “没什么好看的。”多尔衮交不乐意交出旧香囊。 田媚儿看在眼里,心里想,看来多尔衮很在意这旧香囊。这旧香囊很有可能就是玉儿送的。多尔衮心里的玉儿会不会就是庄妃姑姑呢?田媚儿决定试探他,提议说:“我们明天再入宫一趟吧。” “干嘛?今天还没有和福临玩够?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玩了?”多尔衮笑了。他不知道媚儿今天根本就没有见到福临。 “不是,我是想去见见庄妃娘娘。今天只顾着和福临玩,忘记去向她请安了。”说这话的时候,田媚儿紧紧的盯着多尔衮的脸,留意他的反应。 多尔衮脸色一沉,想了想,才说:“用不着,庄妃并不在意宫中的这些礼节。” 为什么一提到庄妃,多尔衮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看样子他不想见到庄妃?难道她猜错了,庄妃并不是多尔衮心中的玉儿?田媚儿怀疑自己的猜测了。不过还想再试探多一次,就说:“我在宫里的时候,一直得到庄妃娘娘的关照。如今她病了,我理应去看看她的。” “什么?她病了?”多尔衮大吃一惊。紧张的问:“她得了什么病?”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天听福临提起,娘娘她病了,” “严重吗?” “我也不清楚。”田媚儿摇摇头。看着多尔衮紧张的样子,田媚儿又怀疑庄妃就是他的玉儿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多尔衮急了。 “我……”田媚儿语塞了。多尔衮对庄妃的紧张程度,已经出乎田媚儿的意料了。 多尔衮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改口说:“既然你在宫里曾得过庄妃的照顾,进宫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所以我想……” “我们明天进宫去看看。”还没等田媚儿把话说完,多尔衮就抢先说了。 没想到多尔衮的反应会如此大,田媚儿心里真不是滋味。不过她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句:“好的。” “那你早些歇着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入宫。”说完,多尔衮不再呆在田媚儿的房间里了,径直就离去。 田媚儿愣愣的站在房间里。答案似乎已经明了,庄妃就是多尔衮心中的那个玉儿!但庄妃明明是皇太极的妃子,那可是多尔衮的皇嫂啊!多尔衮竟然喜欢他的皇嫂?这算是什么一回事?田媚儿觉得凌乱了。不过也可能只是多尔衮的单相思而已,庄妃并不知情,也没有喜欢多尔衮。但如果庄妃真的是玉儿,那个旧香囊会不会就是她送的?如果庄妃对多尔衮没意思,那又为何要送他东西呢?但旧香囊也许不是庄妃送的。但如果不是庄妃送的,又会是谁送的呢?田媚儿越想越觉得复杂了。算了,不想了,也许明天她就知道答案了。(未完待续。) 204媚儿发现多尔衮和庄妃有情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一夜无眠,田媚儿早早就起来梳装打扮了。今天,她要擦亮眼睛,看穿多尔衮的心。 田媚儿是一身福晋的打扮。自从嫁入王府以来,田媚儿还是第一次打扮得这么讲究。这一身打扮是故意显示她是多尔衮的福晋的事实,就是穿给庄妃看的。如果庄妃对多尔衮有情,她的脸色肯定不好看。可是怎么说庄妃也是田媚儿的姑姑,要亲自去试探姑姑,田媚儿心里始终有一丝愧疚。不过,她既然已是多尔衮的福晋了,她就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田媚儿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多尔衮站立在眼前了。田媚儿愣了一下,没想到多尔衮起得比她还早。看来是有人比她还急着想进宫去看望庄妃。难道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吗?她真不愿意相信。 “轿已经备好了,可以启程了。”多尔衮面无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急着要见庄妃。 田媚儿微笑着上前挽起多尔衮的手,说了声:“那就走吧。” 一路无言,两人各怀心思。多尔衮许久没见过庄妃了,没想到她病了。也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一路上,多尔衮心挂挂的,心早就飞到了永福宫里。田媚儿时不时会瞟一眼多尔衮。见得最多的就是他在皱眉。多尔衮皱眉是在担心庄妃吗?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肯定是因为想着庄妃了。田媚儿突然觉得自己很迟钝,在皇宫待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多尔衮喜欢庄妃。如果发现了,她一定不会嫁给多尔衮的。她怎么能接受一个心里装着自己的姑姑的男人呢? 多尔衮完全不知道田媚儿的心思,更想不到她已经开始怀疑了。他们刚到永福宫,没有等宫人通传,多尔衮就匆匆进去了,完全没有理会一脸惊讶的田媚儿。 庄妃看见多尔衮和田媚儿的时候,大吃一惊,一时间还缓不过神来。多尔衮也是直直的看着庄妃,眼睛一眨也不眨。玉儿真的生病了?她的脸色那么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媚儿见过庄妃娘娘。”三人之中,就是田媚儿最清醒了。她深深的福身行礼。在多尔衮面前依足礼数,不喊姑姑,只喊娘娘。 “娘娘。”多尔衮回过神来。也轻唤了一声。媚儿在,他知道他不能喊玉儿。 庄妃这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丝笑容,问:“你们怎么来了?” “媚儿听说,娘娘病了。所以特意和王爷一起来探望。”说着。田媚儿还故意挽着多尔衮的手臂,显得很亲热。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庄妃的脸,看她的反应。 怎料,多尔衮非常敏感,松开手,不让媚儿挽着。 田媚儿心里不悦了。多尔衮是在潜意识里选择了庄妃,而不选择她?但是她才是多尔衮的福晋啊。 “本宫已经病愈了,没事了。有劳你们挂心了。”庄妃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完全没有了往常的红润。 “娘娘没事就好,媚儿来之前还很担心呢。”田媚儿这话也有一半是真话。试探之余,她也担心庄妃的身子。 “本宫没事,媚儿不用担心。”庄妃拍了拍田媚儿的手背,慈祥的看着她,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田媚儿突然感到一丝愧疚。庄妃姑姑眼里透露着对她的疼爱,而她,却费尽心机来试探姑姑。 “怎么会病了呢?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多尔衮一开口就带着责怪之意。 再见多尔衮,再听到他的声音,庄妃顿感心里酸酸的。可知道这场病全因为他。不过庄妃还是脸不改色的说:“换季的天气,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庄妃和多尔衮的故意克制。田媚儿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下去,她也得不到她想知道的事实。想了想,就对庄妃说:“娘娘,媚儿给你带来了一些补品。刚才急着进来。就拉在轿里了。媚儿现在给你取去。” “不用麻烦走来走去了,永福宫里都有呢。”庄妃摆摆手。皇宫里要什么都会有的。 “不行,那可是媚儿的一番心意。”田媚儿是故意把东西拉在轿里的,为的是给多尔衮和庄妃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然后媚儿就暗中观察。 “对,难道媚儿有心。就让她去拿吧。”多尔衮也附和。他早就想和玉儿独自说说话了。 “那好吧,麻烦你了。”庄妃朝田媚儿笑了笑。 “一点也不麻烦。娘娘你等着,媚儿很快就回来的。”说完,田媚儿福身离去。 不过田媚儿只不过是走出了殿外,根本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殿外的一角,在偷听多尔衮和庄妃的对话。 多尔衮和庄妃以为田媚儿已经走远了,放下了戒心。多尔衮更是抚摸着庄妃的脸,心疼的说:“你瘦了!” 庄妃摇摇头,没有说话。 “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多尔衮责怪庄妃,若不是媚儿提起,他还不知道玉儿病了。 “也没什么大碍。”庄妃鼻子一酸,差点想流泪了。不过还是硬着把泪水逼了回去。 “那也不能不告诉我。” “你刚成亲,我不想打扰你。” 多尔衮一愣,张了张嘴。就不出话。只是把庄妃搂入怀里。庄妃也没有拒绝,头靠着多尔衮的肩膀,感受着他的温暖。 田媚儿在殿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凉透了。他们果真有一路!一个是皇上的亲弟弟,一个是皇上的妃子,他们竟然混在一起?田媚儿顿感到恶心。对多尔衮,心里对姑姑的印象大大扣分了。但多尔衮不说本王,庄妃也不叫本宫,他们都自称“我”!田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如此平民相对,不以皇亲国戚而相称。难道是郎情妾意?真心相爱?不过这个念头一萌起,田媚儿立即否定了。不太可能,或者说在皇宫里是不存在的。 既然猜测已经证实了,就没有必须再偷看他们卿卿我我了。田媚儿大步离去,拿东西去圆她的慌话。 “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殿内,庄妃靠着多尔衮的肩膀说。 “为何?”多尔衮惊讶的看着庄妃。 “皇上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庄妃并不打算把皇太极的话如实告之多尔衮,但她必须要提醒多尔衮。 “皇兄怀疑啦?怎么会呢?你何出此言?”多尔衮不相信。 “我看得出他是在怀疑了。不过还好,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我们要避嫌、” “这就是你不告诉我你生病的原因?”多尔衮反问。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被发现,要好好的活着。” “皇兄发现了也好,我早就想带着你远走高飞了。”多尔衮毫无恐惧。 “不!”庄妃立即摇头:“别忘了你府上还有两位福晋。” “那你呢?”多尔衮深深的看着庄妃。 “她们都是你的妻子,需要你爱护和珍惜。我们不能伤害她们。由其是媚儿,我喜欢她,希望她能幸福。” “你总是想着别人,却从来没有想过我。”多尔衮叹了口气,说:“明明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明明在皇兄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庄妃沉默了,没有再回话。心里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说了,多尔衮永远都不会知道,就是因为他当年和庄妃在一起,庄妃才会被召入宫的。所以当年无论多尔衮是和谁在一起,他们也不能长相斯守。 可惜啊,田媚儿只是听到了多尔衮和庄妃的前一段对话,后一段却没有听到。就因为如此,而导致了误会加深。若是田媚儿能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完,也许会选择理解他们。 待田媚儿回到殿里,多尔衮和庄妃已回复了正常,两人相隔着距离。若不是田媚儿曾亲眼看见,还真不知道他们曾经拥抱在一起。不愧是在皇宫里久待的人啊,他们的演技真是叫人举手称赞啊。难怪皇上一直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他们可都是死路一条啊。他们如此虚伪,真是天生一对! 入宫一趟再回到王府,田媚儿心情全都没了。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多尔衮和庄妃相拥的画面,无法忘却。以后在这王府里,叫她怎么面对多尔衮呢?自己嫁的竟然是姑姑喜欢的男人,真是荒唐啊!田媚儿不但觉得自己委屈了,也同情起嫡福晋来。嫡福晋是庄妃的同族妹妹。庄妃岂不是在抢自己的妹夫吗?嫡福晋是否知道他们的事情呢?应该是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还不被他们气死?这些关系实在是太乱了,简直就是乱套了。 一阵清雅,又带着几分忧愁的萧声传进田媚儿的房间,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么晚了,谁还在吹萧?吹的还是焕常常吹的那一首。田媚儿突然想去看个究竟。不过转念一想,这曲子很有可能是多尔衮在吹的。上次多尔衮不是在凉亭里吹萧吗?她当时还以为是焕呢。想到这里,田媚儿刚打开房门,又关上了。不过静听了一会儿,这萧声不像是王府里传出来的,而是从外面传来的。田媚儿一愣,难道这一次真的是焕来了?(未完待续。) 205过得不好就跟我走吧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萧声是从王府的后门传来的,媚儿心怀忐忑的朝后门走去。她几乎已经肯定,是焕在传唤她。 后门一打开,正是焕熟悉的身影! 萧声骤然停止,焕扭过头看着媚儿微微一笑。 “你怎么来了?”媚儿开口问。 “因为想你了。”焕脱口而出。 媚儿一愣,语塞说不出话。 看着媚儿为难的样子,焕立即改口:“说笑的,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说完,把夏婉如的面具送上。 媚儿接过,看了看,正是她想要的。把面目往脸上一贴,那个满脸梅花斑的夏婉如又回来了。 “你这个样子挺可爱的。”焕望着媚儿说,眼神里充满柔情。 真的吗?夏婉如的脸是最丑的,丑的被人背叛,被人杀害。所以媚儿并不相信焕的话。沉默了一会,媚儿仰起头,看着焕的眼睛说:“那你亲一下我的脸。” 焕一愣,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行动。 看来焕说的也不过是假话而已,和多尔衮一样,口声声说喜欢她,心里却装着另一个女人。他们都是装的,假的。媚儿眼睛里掠过一丝失望。 只见焕嘴角上扬,凑近媚儿,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媚儿身子颤抖了,没想到焕真的亲她。 “你是在考验我吗?我说过,我爱你,和你的容颜无关。”焕抚摸着媚儿的脸,抚摸着那一朵朵梅花斑。 媚儿摇摇头,依然不相信,这不可能的! “无论你是夏婉如,还是田媚儿,我都会一直守护你。”焕又轻吻了一下媚儿的脸。 泪水缓缓的从媚儿的脸庞流下,无论是真是假,她都被感动了。 “傻瓜,别那么感性,动不动就哭。”焕抬起手帮媚儿拭擦着眼泪。 “回去吧。很晚了,早点休息。”焕拍了拍媚儿的肩膀安慰她。 但媚儿依然一动也不动的站着,眼泪直流。 “别哭了,回去……” 焕的话还没有说完。媚儿就扑入了他的怀里。焕愣了愣,双手悬在半空中,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我不想回去。”媚儿喃喃自语。多尔衮和庄妃和私情,那是对媚儿莫大的打击。 “是不是多尔衮欺负你?”焕第一反应就是媚儿被欺负了。 媚儿摇摇头。 “那是嫡福晋欺负你?”焕继续问。 媚儿还是摇摇头。 “那是……” “别问。抱着我!” 焕悬在半空中的手才敢慢慢放下,抱住媚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媚儿埋头靠着焕的肩膀,不断的抽泣着。 看着媚儿哭得伤心,焕心都碎了。媚儿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到底是谁欺负她? “别哭了。过得不好就跟我走吧。”焕心疼的说。 媚儿还是摇头,还是哭泣。 “我是说真的。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别说话,我只是想安静的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媚儿哭着说。 焕沉默了,他真的听话闭嘴了。 这一刻,媚儿是想借焕的肩膀发泄一下对多尔衮不满的情绪。此刻,也只有焕能给予她安慰了。靠在这厚实的肩膀上。真的很温暖,很踏实。媚儿甚至还想一直拥有这份踏实的感觉。不过她知道,这种踏实也是虚幻的,焕心里的抱负放不下,根本就给不了她踏实。这种踏实的错觉也只不过存在一瞬间而已。 焕直直的站立着,安静的让媚儿靠。感觉着她伤心不安的情绪,真想为她分担,为她撑。但媚儿却不愿意。焕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守护媚儿变成了空话。无法帮媚儿分担什么,无法让她开心。这是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直到媚儿哭得累了。才松开了焕。望着焕衣服上被泪水打湿了一大块,媚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哭出来,感觉好些了吗?”焕关心的问。 “嗯,没事了。”媚儿点点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 “不能对我说?” “真的没事。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媚儿不想回答焕的问题,急着要走。 焕一手捉住了媚儿。媚儿愣愣的看着焕。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焕深深的看着媚儿说:“过得不好就跟我走。” “不、不……”媚儿不断的摇晃着脑袋。 焕苦笑了一下,伸手整理着媚儿脸前的碎发,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在逼你。只想对你说,只要我还活着,这句话都有效。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兑现。” 媚儿呆呆的看着焕。已是目瞪口呆了。 “回去吧,早点休息。”焕拍了拍媚儿的脑袋,笑着转身离去。 媚儿依旧站在原地,迈不开脚步。看着焕的背影,“孤独”两个字浮现于脑海。焕不应该如此,他不应该孤独的在等候着。为何?为何他不早一点告白,在她嫁人前留住她。 少主府里,小炤成了大家热议的对象。因为他太勤奋了,每天很埋头看医书,简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老天不负有心人,小炤还真的找出了一些黑头发的方子。自己喝了几次方子药之后,决定推荐给长平用。 小炤还没有打算告知自己的身份,只计划以下人的身份接近长平。在长平经常会到的地方,终于等来了她。 “长平公主!”小炤开心的迎上去。 “是你?什么事?”长平对小炤的印象不好,态度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冷着脸问。 “长平公主,这些是黑头发的药,你拿出三碗煮成一碗喝吧。我试过了,这药不太苦。”小炤双手把药呈上。 长平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是在笑她满头白发吗?长平瞪了小炤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长平公主,长平公主……”小炤急着拦住长平。 “你想干嘛?”长平生气了。 “你还没有拿药呢。”小炤一边说,一边把药递过去。 “我用不着。”长平一手就把药打在地上。 小炤急忙把药拾起来,还好,有纸包着,没有弄脏。他以为是长平不相信他,连忙拍着胸口说:“长平公主,这药方是按照医书上说的来开的。你试一试吧,应该会有效的。” “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 “我已经用过了,我煮来喝过了,一点也不苦的。长平公主,你就试一试吧。”小炤极力游说。 “你有病!”长平一点也不接受小炤的殷勤,反而觉得他不正常。 “我……”还没有等小炤反应过来,长平就转身离去了。 小炤正想追上去,却被田焕慈拉住了。 “放手,我要找长平公主。”小炤想甩开田焕慈的手,却甩不开。 小炤发现长平的身份啦?田焕慈愣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小炤住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发现了长平也很正常。不过看长平刚才的态度,应该还不知道小炤的身份。这样也好,在水落石出之前,先瞒着她吧。 “你找长平公主有何事?”田焕慈想了想,问。 “我是给长平公主送药的,你还不放手?”小炤怒视田焕慈。眼看着长平姐已经走远了,他要追不上了。 “怎么?她病了?” “这些不是治病的药,是治白发的。” 田焕慈恍然大悟,原来小炤是想医治长平的一头白发。他还真是有心啊! “这下可好了,被你破坏了,药给不了她了。” 田焕慈笑了笑,问:“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看医书,就是为了这药?” 小炤点点头,嘟着嘴巴在生气。 “那我劝你放弃吧。”田焕慈叹了一口气。 “为何?你凭什么要我放弃?”小炤不服气。 “少主学医已经十多年了,救了不少人的性命。他也没有办法治好长平公主的白发。你只是看了十几天的医书,你能治好吗?” 小炤连连后退,连大哥也无法治长平姐的白发?不可能的,不会的!小炤不愿意相信,不断的摇头。 “我没骗你。”田焕慈解释说:“长平公主的白发是因为忧愁而引起的,根本没药可治。” “不,不……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小炤拉扯着田焕慈的衣角。 “除非有奇迹出现。” 田焕慈说的奇迹就是指不可能了,小炤泄气了。 “不过长平公主她已经接受了事实,你也用不着难过。只要开心,只要活着就好。”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 只要开心?只要活着?没错,他们姐弟三人大难不死已经很不容易了,又何必计较头发是白还是黑呢?只要开心,只要活着就好了。 田媚儿依然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尽管她的心已经凉透了。每天她都会早早休息,让小妙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当然也包括多尔衮。田媚儿有心避开多尔衮,不想见到他。一见到他就会想起姑姑,想起他们的私情。 田媚儿的故意回避,多尔衮又怎么会不发生?他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得罪媚儿了? 每天田媚儿都会等到多尔衮离府上朝,她才会离开房间,在院子里转转。时间她都算好了,不会有错的。不知道为何今天却在凉亭里遇见了多尔衮。(未完待续。) 206形同陌路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正想转身离去,却被多尔衮叫住了。“怎么,不想见到本王?” 田媚儿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问了一句:“王爷不是上朝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上朝了,不就见不到你了吗?”多尔衮紧盯着田媚儿的脸。 “王爷应该以国事为重。”田媚儿面无表情。 “这种话不应该出自于你的口。” “媚儿正在学做一个贤惠的福晋,让王爷见笑了。” “是吗?”多尔衮靠近几步,问:“可是本王怎么觉得你要和本王生分了?” “王爷多虑了,王爷还是去上朝吧。媚儿先告退了。”说完,田媚儿转身离去。 多尔衮一手拉住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田媚儿苦笑,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吗?明明心里装的是别的女人,却扮作对她情深款款。田媚儿没有回头,甩开多尔衮的手,继续离去。 “媚儿——”多尔衮冲上前拦住田媚儿。 “王爷还有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一直避着本王?” “媚儿没有,只是王爷多虑了。”田媚儿摇摇头。 多尔衮不悦了,用不满的口气说:“夫妻之间不应该有所隐瞒。” 田媚儿仰起头,眼睛直逼多尔衮的眼睛,回敬他:“王爷就确定你没有事情瞒着媚儿吗?” “当然没有。”多尔衮脱口而出。 田媚儿动了嘴唇,她很想说知道了多尔衮和庄妃的事情。但她不能,因为这事一但被揭穿了,他们可是死罪。多尔衮毕竟对她有恩,而且庄妃还是她的姑姑。所以这个秘密她只能烂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王爷说没有就没有吧。媚儿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说完,田媚儿径直离去了。 多尔衮没有再挽留,他堂堂大清的王爷,已经是放下架子在和田媚儿说话了。她竟然不领情?田媚儿以为自己是谁啊?难道还要多尔衮三番四次的去求她?哄她吗?多尔衮冷哼一声也离去了。 少主府里。小炤每天除了照顾菊花,就是打听长平的行踪。他一直以为大哥还在外,而长平就是他最亲的人了,所以很想多和长平聊聊。 “长平姐、长平姐……”小炤一看见长平。就冲过去。 “又是你?”长平皱了皱眉头,她对小炤的印象确实不好。 “是啊,可不就是我嘛。长平姐,我可以叫你长平姐吗?”这一次,小炤不再喊“公主”。而是直接叫“姐”了。 “随便你。”长平淡淡的应着,一点也不介意。 “太好了!”小炤一激动,就挽住长平的手臂,直呼:“长平姐、长平姐……” 长平立马觉得眼前黑线。这小子脑袋肯定有问题,每次见到他都是不正常的。 长平甩开小炤的手,冷着脸说:“我还有事。”说完,转过身就走。 “长平姐慢走,长平姐慢走。” 小炤越是在身后喊,长平就越加快脚步离去。 长平已经走远了,小炤还是站在原地。心里乐滋滋的。喊一声“长平姐”,小炤就觉得他们已经是相认了,姐弟三人总算是团聚了。 “小子,愣着干嘛?”杨青衣突然从背后拍了一下小炤。 小炤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瞟了杨青衣一眼:“杨大哥,人吓人没药医的。” “嘿,这样子也能吓到你?真没出息!” “我哪有杨大哥你那么有出息啊?”小炤自嘲。 “那倒也是。我杨青衣不但高大威猛,还文武双全呢。”杨青衣仰起头,很得意的吹。 小炤突然想到了什么。围着杨青衣转了一圈。一副沉思的样子。 “怎么啦?”杨青衣疑惑的问。 “杨大哥,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认真回答我。”小炤突然很严肃的说。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你先答应我。” “行!我一定认真回答你。”杨青衣点点头。 小炤清了清喉咙,问:“你觉得长平姐怎么样?” “长平姐……”杨青衣话说到一半就觉得不对。斥责说:“你怎么喊长平姐啊?应该叫公主!没大没小的。” “是长平姐允许我这么叫的。” “嘿,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公主熟络起来啦?” “你别叉开话题了,回答我!”小炤催着杨青衣。 “公主她当然好啦!怎么啦?突然问这个干嘛?”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对长平姐的印象是好的?”小炤很开心的问。 “对啊。”杨青衣傻傻的点点头。 “那太好了!知根知底就是最好的!”小炤拍拍杨青衣的肩膀,喊了声:“姐夫!” “什么?你叫我什么?”杨青衣愣了一下。摸不着头脑。 “姐夫啊!长平姐是我的姐,那我就应该叫你姐夫了。”小炤脱口而出。 “停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长平姐很好吗?你对她的印象不错吗?” “我是这么说,但交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啊。”杨青衣这回明白了,小炤误解他的意思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炤反问。 “我对长平公主完全是属下对主子的忠诚,完全没有男女之情。你说到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嫌长平姐的头发白?”小炤不悦了。 “不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啊?”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是谁啊?” “她是……”杨青衣刚想说是媚儿,话到嘴边却吞了回去。改口问:“我干嘛要告诉你啊?” “我……长平姐那么好,还有谁能比得上她啊?”小炤不甘心。他想想帮长平姐找一位夫婿。只要有人爱她、疼她,她就会开心快乐了。而杨青衣是杨老将军的儿子,他们又是一起长大的,是最适合不过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杨青衣不满了,推了一下小炤,问:“你这小子。怎么突然那么关心长平公主啦?” 小炤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真的没有办法喜欢吗?” “完全不可能!”杨青衣摇摇头。在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 “那就算了吧。”小炤长叹一声。 “我说你啊,是不是太无聊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呢?” “杨大哥。你是不会明白的。”小炤摇摇头。杨青衣又怎么会明白他对长平姐的关心呢?小炤多么希望他的哥姐都过得好,所以他总是喜欢做多事的媒人。 “怎么啦?怎么啦?有什么事是我不明白的?”杨青衣好奇了,小炤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不说了。对了,少主什么时候回来呢?”小炤深深的呼吸一下问。 “少主……”杨青衣差点想说,少主一直都在。还好还没有说出来。停顿了两秒,就说:“不知道呢,少主挺忙的。” 小炤沉默了。杨青衣所说的忙,小炤已经潜意识里认为是为了夺江山而进行的招兵买马。等大哥回来之后,他一定要劝服大哥。绝不让大哥去冒险。 田媚儿自从给了冷脸多尔衮看,多尔衮也不再理睬她了。两人偶尔在府里撞见,也相互不打招呼,形同陌路。 田媚儿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多尔衮终究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她和姑姑相比,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吧。在这之前。她还以为多尔衮是她的一道阳光。有了多尔衮,她的生活就不再黑暗。她还以为,她会慢慢的爱上多尔衮的。王府会成为她真正的家。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泡沫了。 多尔衮对田媚儿的疏远,王府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大家都在叹惜,真没有想到,侧福晋这么快就不得宠了。小妙心里也急,她连嫡福晋也得罪了,侧福晋不得宠的话,她不是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吗?闲言碎语传到嫡福晋的耳朵里。嫡福晋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嫡福晋悠闲的坐在凉亭里,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赏花,心情大好。 “嫡福晋。你最近的脸色真好。白里透红的。”小巧在旁边称赞。 “那是当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嫡福晋笑脸如花。 “喜事?请问嫡福晋,有什么喜事啦?”小巧没有听出嫡福晋的弦外之音。 “那个狐狸精失宠了,这不就是天大的喜事吗?” 小巧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嫡福晋说得是,嫡福晋说得是。”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嫡福晋看见了迎面走来的田媚儿,目光变得深沉了。 田媚儿也发现了嫡福晋,转过身就想走。 “妹妹刚来,怎么就要走了呢?”嫡福晋在田媚儿身后大声喊。 “妹妹不敢打扰姐姐的兴致。”田媚儿只好转过声,和嫡福晋打招呼。 “失宠的女人果然是不同了,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啦?”嫡福晋冷笑。 田媚儿紧握着拳头,忍住了。失去了多尔衮的宠爱,在王府里确实是没有她的位置了。 “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嫡福晋继续冷言冷语。 “妹妹不舒服,还是回房间休息了。”田媚儿苦笑,只想尽快离开。 “你是心里不舒服吧?”说完,嫡福晋放声大笑。 “妹妹告辞了。” “站住!”嫡福晋一手把田媚儿捉住。(未完待续。) 207多尔衮的心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姐姐还有别的吩咐?”田媚儿忍着问。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嫡福晋紧抓着田媚儿的手不放。 “你想干嘛?”田媚儿快要按捺不住了。 “我今天就要你记住,我才是王府里的女主人!”说完,嫡福晋举起另一只手,欲扇田媚儿一巴掌。 田媚儿一手就捉住嫡福晋的手了,嫡福晋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打不下去。 嫡福晋用尽了全身力气,却打不了田媚儿。田媚儿冷笑一声:“想找我?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吗?” “你——”嫡福晋不服气。还在逞强,不松手。 田媚儿的手一放一推,嫡福晋站立不稳,就跌到了地上。 “痛!哎哟、哎哟……”嫡福晋手捂着肚子在喊疼。 “嫡福晋,嫡福晋,你没事吧?”小巧连忙冲过去扶起嫡福晋。 “我的肚子很痛!”嫡福晋疼得直喊。 “装吧,你就继续装吧。”田媚儿瞟了嫡福晋一眼,满脸不屑。不过是轻轻的跌了一下而已,至于吗? “哎哟、哎哟……” 嫡福晋呻吟声不断,小巧想扶着她离去,却扶不稳,寸步难行。 看着嫡福晋痛得扭曲的脸,田媚儿眉头一皱,难道她不是装的?不过是轻轻的跌了一下而已,会有那么疼吗? “算我怕你了,来,我背你回去吧。”田媚儿蹲下身子,她有武功底子,比小巧是强多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嫡福晋忍痛拒绝。 “行啊,那就由你痛死算了。我倒是挺开心的。”田媚儿语气也不善。 “你——”嫡福晋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嫡福晋,还是让侧福晋背你回房间吧。小巧立即去找大夫。”小巧在旁边劝说。 嫡福晋确实是感觉太痛了,而小巧又扶不了她,看来也只能依靠田媚儿了。憋了憋嘴巴,就不再说话了。 竟然要背这个可恶的家伙,唉,就算是她倒霉吧。田媚儿长叹一声。就背起嫡福晋往她的房间走去。 小巧请来了大夫,又悄悄地去告诉了多尔衮。众人齐集在屋子里,可热闹了。 不就是屁股坐在地上而已吗?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待会儿等大夫诊断完,说她没事。看她还装!田媚儿心里极度不满。她才是受害者呢。田媚儿瞟了一眼多尔衮,见他面无表情,到底他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嫡福晋呢?他有没有喜欢过嫡福晋? 正在田媚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夫诊完脉了。 “大夫,嫡福晋的情况怎么样了?”首先开口问的是小巧。这屋子里。也就只有她是最担心嫡福晋的了。 “好险啊,好险啊。”大夫接连说了两句好险。 什么叫好险啊?不过是跌倒而已,有那么严重吗?这大夫是不是被嫡福晋收买了?田媚儿越看就觉得这位大夫不顺眼。 “大夫的意思是?”多尔衮开口问了。 “回王爷,嫡福晋的胎差点就保不住了。”大夫脱口而出。 “什么?” “什么?” 多尔衮和嫡福晋异口同声的问。田媚儿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嫡福晋竟然怀孕啦? “恭喜王爷,嫡福晋已经有身孕两个多月了。” “王爷,妾身终于有你的骨肉了。”嫡福晋喜极而泣。 多尔衮动了动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心过头了,整个人都像是呆住了。 “王爷,我们有阿哥了。”相比之下,嫡福晋就显得很激动了。 阿哥?才两个多月而已。就一定是阿哥了吗?说不定是女孩呢?田媚儿白了嫡福晋一眼,看是看不惯她。 嫡福晋也感觉到田媚儿不满的目光了,手指着她就骂:“王爷,是她把我推倒在地的。她要杀我们的孩儿。” 嫡福晋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齐齐集中在田媚儿的身上了。“我没有。”田媚儿连忙摇头。真是好笑,她根本就不知道嫡福晋怀孕了,怎么说得好像是她故意要杀人似的? 嫡福晋可怜巴巴的望着多尔衮,期盼多尔衮能为她作主。 但多尔衮并没有做任何表态,而是问大夫:“大夫,嫡福晋现在的情况如何?” “回王爷。少要喝几天安胎药,多休息就好了。” “那好吧。小巧,跟大夫出去捉药。”多尔衮吩咐小巧说。 “是的,王爷。”小巧跟着大夫走了。屋子里就只有多尔衮、嫡福晋和田媚儿了。 “王爷。侧福晋好狠的心啊。我们的孩儿还没出世,她就要伤害孩儿。” “王爷,你要为妾身作主啊。”嫡福晋哭泣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田媚儿冷笑。嫡福晋现在有了身孕,自然是受宠的。而她也确实是推了嫡福晋。田媚儿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也是解释不了的。她干脆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直的看着多尔衮。多尔衮还会相信她吗? 多尔衮也盯着田媚儿,眼神复杂。 他是在怀疑?田媚儿顿感到悲哀,多尔衮对她,难道连信任也没有了吗? “你先回去吧。”多尔衮淡淡的说了一句。 “王爷——”嫡福晋不服气,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田媚儿咬了咬嘴唇,心里掠过一丝失望。多尔衮是断定她是心肠狠毒的女人了吗?就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就赶她走了?事已至此,那她真的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想到这里,田媚儿转身就走。 母凭子贵,嫡福晋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嫡福晋又是撒娇,又是提要求,多尔衮都微笑着答应了。 田媚儿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她傍徨了,嫡福晋有了身孕,就算多尔衮不喜欢她,嫡福晋也会母凭子贵,继续来找她的麻烦的。而多尔衮早已视她透明,如今又怀疑她的为人。她,还如何在这王府里立足?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打断了田媚儿的思绪。 田媚儿抬头一看,竟然是多尔衮。他怎么会来?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呆在嫡福晋的房间里吗? “你怎么会来?”田媚儿非常疑惑。 “本王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说完,多尔衮把被子放在地上,整理着地铺。 “嫡福晋不是有孕了吗?”他睡在这里?田媚儿不明白了。 “对,没错。”多尔衮嘴角上扬,望着田媚儿眯眯笑。 “那你干嘛不去陪她?” 多尔衮凑近田媚儿,在她耳边轻声说:“她有孕了,不适合侍奉本王。” 言下之意,是来找田媚儿侍奉的?田媚儿一把推开多尔衮,恶心了他一眼。“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里?你这里不也是王府?王府就是本王的家。” “你——好,那我走。” “哪来的脾气那么大?”多尔衮拉住了正欲离去的田媚儿。 “放手!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现在就走。” “谁说的?本王的家就是你的家。”多尔衮抱住了情绪激动的田媚儿。 家?她已经没有家了,她无家可归,哪里都容不下她。想到这里,田媚儿的泪水就忍不住了。 “傻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当初在马背上的威风哪里去啦?”多尔衮抬手帮媚儿拭擦着眼泪。 “用不着你管!”田媚儿大声喊,她是伤心透了。 “本王不管你,还有谁管你?”多尔衮拍了拍媚儿的背,说:“母凭子贵一说,你也是知道的。不过呢,只要本王明天从这个房间里一出去,你的地位也是可以和嫡福晋相比的。府里就不会有人给脸色你看了。” 田媚儿一愣,原来多尔衮是在为她着想。制造她还继续得宠的假象给别人看,让她不至于因为没有身孕而立足不下去。原来多尔衮是相信她的,根本没有怀疑她要伤害嫡福晋腹中的孩儿。 “为何?”田媚儿愣愣的看着多尔衮,她没有想到多尔衮还会紧张她,心里还是会想着她。 “你说呢?”多尔衮反问。 “我不知道。”田媚儿傻傻的摇摇头。 “真笨!因为本王心里有你嘛。” 多尔衮这句话却没有令田媚儿感动,而是清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多尔衮,自己也后退了两步。 “怎么啦?你还在生气?”多尔衮以为田媚儿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田媚儿摇摇头。 “那是为何?”多尔衮无法理解了。 “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田媚儿双眼紧盯着多尔衮腰间的旧香囊。多尔衮的心里只装着这旧多尔衮的主人。 “你说什么话呢?” “我说的是实话!”田媚儿手指着多尔衮腰间的旧香囊,说:“这个香囊是玉儿送的吧?就是你醉酒喊的那个玉儿。”田媚儿又重提了醉酒一事,眼看着多尔衮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田媚儿也割出去了,也不怕多尔衮生气,继续说:“我也送了你香囊,你却不愿意戴。一直还戴着这个,就说明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多尔衮依旧没有说话,一副沉思状。 “明明你的心里有忘不了的人,为何又要装作喜欢我?”田媚儿失望至极。 多尔衮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香囊,表情痛苦,像是忆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未完待续。) 208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多尔衮的表情,田媚儿都看在了眼里,苦笑不语,心里很明白。 多尔衮还没有立即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田媚儿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 许久,还是田媚儿先开口:“你还是回去吧。” 多尔衮抬起头,看了一眼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不,本王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 田媚儿一愣,还没有明白多尔衮的意思。只见多尔衮把腰间的旧香囊脱了下来,攥在手中,说:“我们一起重新开始。” 田媚儿动了动嘴唇,不敢相信多尔衮的话。 “过去的就留在过去吧。”多尔衮继续说。 “你真的能放下?”田媚儿又想起了多尔衮搂着庄妃时那深情的眼神,她无法相信。 多尔衮重重的点点头。其实他已经无数次想放下了,只是割舍不了。而田媚儿的出现,正好给了他放下的机会。他明白,如果这次再没放下,以后就更加放不下了,他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里。 田媚儿投入多尔衮的怀里,既然多尔衮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那她没有理由不给机会。 多尔衮抱着田媚儿,心里感叹,但愿这一次,他的生活能重新开始! 永福宫里,庄妃正在刺锈,一不小心,就被锈花针刺破了手指。 “娘娘,你没事吧?”托娅连忙握起庄妃的手。 “没事。”庄妃摇摇头。 “娘娘,这两天你心神不宁。要不,请太医开些安神的药材给你吧。”托娅提议。 “不必了,心病还需心药医。” “娘娘是为了嫡福晋有喜一事吗?”托娅自然是猜到。 多尔衮是王爷,他的福晋有怀孕是大事。按照规定是要上报朝廷的,庄妃自然也是知道了。 庄妃没有直接回答,而且看着远方,淡淡的说了一句:“确实是一件喜事。” “娘娘,怨托娅多言。王爷已经有两位福晋了,有子嗣也是迟早的事情。” “本宫知道。”庄妃当然明白。只是一旦事情发生了,心里还是不舒服。 “那么娘娘……” “挑些礼物,送去王府吧。”还没等托娅说完,庄妃就抢先说了。 “是的。娘娘。”托娅感叹,庄妃真是识大体,不管心里有多痛,该做的门面工夫还是做足。 “去吧。”庄妃摆了摆手让托娅退下。 “娘娘,你真的没事吗?”托娅不太放心离去。 “本宫能有什么事?他能够重新开始。本宫也替他开心。”庄妃淡淡一笑,看不出她脸上有忧愁。 “哦。”托娅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但她又怎么会懂呢?这心思心意也只有多尔衮和庄妃两人才会懂。 庄妃的贺礼才送到王府,嫡福晋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去多尔衮看了。 多尔衮的脸拉长得像马脸一样难看,心里万般难受。 “王爷,姐姐她真是有心呢。”嫡福晋瞟了一眼多尔衮。多尔衮没有接话,脸色不悦。 “王爷,你说孩儿将来是像王爷你?还是像我呢?”嫡福晋挽住多尔衮的手臂问。 “像谁也没有关系。”多尔衮淡淡的应着。 “妾身倒是希望他像王爷,像王爷一样英明神武。而且妾身觉得他一定是个男孩。”嫡福晋看了看庄妃送来的东西,有一半男孩用的,也有一半是女孩用的。嫡福晋憋了憋嘴。吩咐小巧说:“小巧,把女孩子那部分的礼物都丢了。” “别!”多尔衮阻止小巧。 “王爷,妾身怀的一定是男孩,这些女孩子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其实嫡福晋是连男孩用的一同丢的,她根本就不想要庄妃送来的东西。 “还是先留着吧,毕竟……毕竟是娘娘送来的。”玉儿送的东西,多尔衮舍不得丢。 “王爷,这些女孩用的东西留着,妾身感觉不舒服。大夫说心情不好,会动胎气的。”嫡福晋撒娇。她非得要丢了不可。 “姐姐如果不要,那就留给媚儿吧。”田媚儿突然出现,笑着说。 “你又没有身孕,留来干嘛?”嫡福晋本来是心情大好的。一看见田媚儿来了,心情就差了。 “媚儿现在是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的。”田媚儿靠近嫡福晋,目光直逼着她。仿佛在说,你能生,我也能生。 嫡福晋被这么一说。一时语塞,接不过话来。 “王爷,媚儿最喜欢女儿了,希望以后能生个格格。既然嫡福晋不喜欢女孩子的东西,就请王爷都送给我吧。”田媚儿转过脸对多尔衮说。 “行,本王准了。”多尔衮当然赞成。 嫡福晋被气了一肚子气。不甘心,换了个话题又说:“王爷,等孩儿出生了,我们就抱着孩儿一起入宫见姐姐吧。多谢姐姐送的礼物。” “还早着呢。”多尔衮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田媚儿心里冷笑,嫡福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孩儿差不多三个月了,怀胎十月,出生满月后就可以入宫了。这么算来也不算早了。”嫡福晋心里乐滋滋的,她甚至已经看到了庄妃见到他们的一副失落样。她就是要在庄妃面前好好威风一次。 多尔衮苦笑,不再言语。 田媚儿疑惑,嫡福晋不断的提到庄妃,又要丢她送的礼物。难道她也是知道多尔衮和庄妃的事情?她嫁入王府多年,又是庄妃的家族中人,很有可能早就发现了。不过她非常笨,在多尔衮面前提庄妃,不就是更加惹多尔衮的讨厌吗? “王爷,你说好不好?”嫡福晋不依不晓。她不是不知道提庄妃,多尔衮会不开心。而是,趁着有身孕,逼着多尔衮在她和庄妃之间,做个选择。 “姐姐真是急性子,还是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吧。”田媚儿适时出来解围,转过脸就对多尔衮说:“王爷,媚儿在市集里相中了一匹好马。王爷陪媚儿去看看,可好?” “好啊。”多尔衮恨不得立即躲避开嫡福晋,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王爷,妾身也去。”嫡福晋也抢着说。 “姐姐,你不能去。”姐姐摆摆手。 “为何?”嫡福晋才不乐意看着多尔衮和田媚儿两人世界呢。 “姐姐是有了身孕的人,得留在府里好好养胎。市集里人多,一旦碰到姐姐就不好了。” “媚儿说得对,你还是留在府里吧。”说完,多尔衮拉着田媚儿就走了。 “王爷——”嫡福晋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田媚儿还转过头来,朝着嫡福晋做了一个鬼脸。 嫡福晋被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市集里果然是人头涌涌,热闹非凡。田媚儿一踏入热闹的地方,心情就大好,又蹦又跳的。多尔衮跟在她的身边,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多尔衮笑。 “这叫童心未泯,你懂不?”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 人群中,田焕慈也是其中一员。他老远就看见媚儿了,只是媚儿还没有发现他。看着媚儿笑脸如嫣,没想到多尔衮能令她如此开心。 “你说的那匹好马呢?在哪里?”多尔衮摇摇头,拿媚儿没有办法。 “就在那边!”田媚儿拉着多尔衮就跑了过去。 “这匹,这匹。怎么样?”田媚儿手指着一匹黑马问。 “顶多也只算得中等而已。”多尔衮摇摇头。 “什么啊?你看它多健壮,毛发多均匀。”田媚儿不服气。 “这种马,本王马场里多得是。”多尔衮不屑一顾。 田媚儿还想让多尔衮买来送她呢,现在看来没望了。嘟着嘴,不悦的看着多尔衮。 “本王陪你到马场里选一匹吧。”多尔衮也是看出了田媚儿的心思。 “真的?”田媚儿喜出望外。 “当然是真的!你想挑多少匹,本王都送你。”多尔衮笑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田媚儿还没有说完,多尔衮就把后半句接下去了。 媚儿的笑脸让田焕慈看呆了,她笑得真美!只可惜陪在媚儿身边的人不是他,令媚儿开心的人也不是他。也许多尔衮真的适合媚儿,起码能令媚儿欢乐。 “那我们现在就去。”田媚儿拉着多尔衮就要走。一抬头,就看见了焕。 田媚儿一愣,焕怎么会在这里?突然想起,她还拉着多尔衮的手,连忙要松开。却被多尔衮抓得紧紧的。媚儿转过脸看了看多尔衮,原来多尔衮也发现焕了,他是故意的。 媚儿瞬间觉得不知所措。还是多尔衮大度,拉着媚儿上前,开口说:“田师傅,许久不见了。” “王爷好!”焕抱拳问好。 “本王正打算和福晋一起去挑选马呢,田师傅有没有兴趣同行?” 焕看了看媚儿,神色复杂。 “王爷,要不,我们改天再去吧。”田媚儿可不想三人行呢,那有多尴尬啊。 “害怕那些马太刚烈啦?别怕,本王会护着你的。”多尔衮拍了拍媚儿的脑袋,一手就把她抱入怀。 田媚儿心里暗叫不好,多尔衮是存心做给焕看的。抬起头再看焕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了。(未完待续。) 209和范承斌有仇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多尔衮看着田焕慈的样子就心乐,知道他是在吃醋。不过多尔衮还想逗他,因为逗着他还真是好玩呢。 “怎么样?田师傅要不要一起去?”多尔衮继续逗着田焕慈,眼睛直逼着他。 “不要!”媚儿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她可不想焕如此尴尬。 也许是媚儿回应得太坚决了,多尔衮和田焕慈都转过脸看着她。两人眼神各异,各有心思。 “我……我的意思是……”媚儿结巴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本王明白了,媚儿是想和本王过两人世界。不想被外人打扰。”说到“外人”两个字的时候,多尔衮还加重了语气。 田焕慈完全无力反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媚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解释,却被多尔衮打断了:“别说了,本王都明白。那么这一次就不邀请田师傅了,我让们好好享受两人世界吧。”说完,多尔衮就拉着媚儿走。 田焕慈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心就像结了冰一样,凉透了全身,没有一丝温暖。 媚儿回过头看了焕一眼,看见他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就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特别凄凉。这一刻,媚儿突然觉得非常对不起焕。 最纠结莫过于,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却,一不留神没有抓住。一个转身,就成了在错的时间再遇见对的人。 多尔衮马场里的马匹应有尽有。但田媚儿没有心情选马,一心还想着刚才的事情。多尔衮都看在眼里,双手叉腰,问:“怎么?还在想着旧情人?” “哪有?没有。”田媚儿刚否定,想了想又说:“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田媚儿也不知道她和焕有没有算是开始过。 “他是谁啊?”多尔衮笑了。 “他是……”田媚儿突然发现自己受骗了,瞪了多尔衮一眼。 多尔衮笑了笑,随手牵起一匹马,说:“走吧,骑马去。” 随后多尔衮也上了马,两人同骑一匹。马匹在慢慢的奔跑着。 田媚儿以选马为由拉多尔衮出来,就是看透了他喜欢骑马的缘故。有时候田媚儿还会想,多尔衮是不是因为当年看见她骑马才会喜欢上她的?多尔衮对骑马真是情有独钟。 看着田媚儿沉默不语,多尔衮问:“还在怪本王吗?” “怪你什么?” “怪刚才本王在气田焕慈。” 田媚儿一愣。怪吗?有的,心里确实有一点不舒服。 “本王是在帮他。”多尔衮继续说。 “什么?”田媚儿转过脸看了看多尔衮,她不理解了。 “如果给他希望那是害了他,所以绝情是应该的。不然他又怎么可能重新开始,开始他的人生?”多尔衮淡淡的说。他说的是田焕慈。也是在说自己。 田媚儿恍然大悟,多尔衮说得有道理,确实如此。这么一来,焕应该就死心了吧?希望他能重新开始,会遇到适合他的人。这也是田媚儿一直所希望的。尽管每每想到,还是会心酸。 “想不到你能领悟那么深刻。”田媚儿对多尔衮刮目相看了。 “这样对我们也好,起码我们的重新开始,也不会被人打扰。” 田媚儿重重的点点头,赞同多尔衮的说话。她和多尔衮要重新开始,焕也需要重新开始。姑姑,希望她也能重新开始。 小炤虽然长期呆在少主府里,不过他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也会偶尔在街上去逛逛。大街上人来人往,这种热闹是小炤最喜欢的。 “捉贼啊、捉住他……” 小炤突然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喊声。抬起头一看,一个女人正追赶着前面的一名男子。小炤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捉小偷!眼看着,男子正朝着小炤的方向匆匆的跑来。 小炤在不经意间伸出脚一拌,男子就被拌倒在地了。然后小炤一个反手就把小偷按住了。 “他偷了我的银袋。”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很快就追上来了。 小偷为了逃命,把银袋子往空中一抛。小炤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一松手,小偷就拼命的跑了。 “你看看。是这个吗?”小炤也没有理会逃跑的小偷,把银袋子还给女人。 女人接过打开看看,还好,银子都还在。由衷的感谢小炤:“真是谢谢你。” “别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小炤越看女人就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女人笑了笑,说:“我叫夏婉情。”其实夏婉情早就认出小炤了,他们有过两面之缘。 “我叫小炤。”小炤想了想,突然想起。她就是在客栈里对大嫂下毒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别……别客气。”小炤结巴了。他又想起了夏婉情曾在范府前流连。对她更加好奇了,忍不住问:“你还常常守在范府外吗?” “是,我每天都去。”夏婉情也不隐瞒。 “干嘛啊?在范府里守卫的都是大汉,你很危险的。”小炤虽然猜到夏婉情不是好人,但还是好心提醒一下。 “我不怕,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夏婉情苦笑。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提起往事。 小炤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夏婉情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不少苦吧?不禁泛起了侧隐之心。 “谢谢你,我走了。”说完,夏婉情转身离去。 “等一下。”小炤上前拦住了夏婉情。 夏婉情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小炤。 “如果你找范家人有事,你可以让守门的侍卫通传啊。范老将军人挺和善的。你不用天天在他的范外等啊。”小炤是热心肠的人。 “我找得是范承斌!”提起范承斌,夏婉情目露凶光。 “你找他?他不在京城。”一提到范承斌,小炤也不悦。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他回来。” “真想不到你等的竟然是那个坏蛋。” “怎么,听你的语气,像是跟他有仇?”夏婉情疑惑了。 “简直就是此仇不报不共戴天!”小炤夸张的咬牙切齿。 “哦,那我们还是挺有缘的。” “你也跟她有仇?”小炤惊喜,就好像是找到知音了。 夏婉情点点头,她还活着,就是为了去杀范承斌的。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连合起来报仇!” “你会武功吗?”夏婉情看了看小炤问。 小炤摇遥头。 “那你会什么?” 小炤想了想,脱口而出:“我会口技!” 夏婉情的脸抽搐了一下,她起码也会下毒,小炤什么也不会,和他连合没有任何好处。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我够机灵。”小炤又补充说。 “算了,我一个人就行。”夏婉情摇摇头。 “你不相信我?我真的行的!”小炤不服气。 夏婉情没有再接话,直接转身离去。 “你这样等,是等不到范承斌的。就算他回来,也不一定是先回范府的。”小炤不甘心,继续在夏婉情身后喊。 夏婉情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就问:“难道他还有别的地方去?” “他还有一个私人府邸呢。” “私人府邸?怎么可能?”夏婉情暗暗吃惊,她怎么会不知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你不相信也是正常。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金屋藏娇,就连范老将军也不知道的。”小炤有些得意,这可是他跟踪得知的。 “金屋藏娇?”范承斌竟然还藏着女人?夏婉情更加恨了,急着问:“在哪里?” “怎么?我是不是很机灵?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小炤仰起头,仿佛在说,看你还小看我? “对,你真的很机灵。快带我去!”夏婉情哄着小炤,她迫不及待的要知道。 “行,跟我走吧。” 当“石府”两个大字出现在夏婉情的眼前时,她还一度怀疑。范承斌的府邸怎么会叫石府呢?这个小子是不是弄错了?夏婉情虽然是范承斌的妻子,但也不知道范承斌的过去。城府深的范承斌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她呢? “你说范承斌金屋藏娇,这府里有女人?”夏婉情疑惑的问小炤。 “何止有女人啊?还有他们的私生子呢。” “什么?他们竟然连孩子都有了?”夏婉情咬牙切齿。 “我们偷偷的潜进去,我带你去看。”说完,小炤带着夏婉情悄悄地从后面进去。 石府没有范府的守卫森严,他们很容易就进去了。 如烟正在屋子里哄着石永丰,一脸的慈爱。 当夏婉情看见石永丰长得和范承斌如此相像,不用小炤说,她就知道是范承斌的私生子了。而旁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情人吧?看着女人那个狐狸样,夏婉情恨不得想上前杀了她。 “这就是范承斌的女人和儿子。”小炤小声说。 “我知道了。”说完,夏婉情转身就去。 “嘿,你去哪里?”小炤也紧跟着夏婉情。 “去下毒!”夏婉情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字:杀! “下毒?你要对谁下毒!” “毒死石府里的所有人!”夏婉情狠狠的说。 “什么?”小炤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未完待续。) 210香囊的慌言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炤连忙拦住夏婉情,问:“你到底要干嘛?” “往井里投毒,毒死他们。”夏婉情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在小炤眼前晃了晃。 “井?他们肯定会喝井水的,一旦喝了井水……那岂不是石府的上上下下都会死?”小炤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扑扑直跳。 “怎么?你害怕啦?害怕就别跟着我。”说完,夏婉情就直接往石府的井口走去。 “你也太狠了吧?”小炤真想不到夏婉情会好些狠。 “对付范承斌这种人用不着心软。” “可是石府里上上下下有十几人啊!”小炤只不过是想找范承斌报仇拿回玉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无辜。 “这样才能狠狠的打击到范承斌,就算是他们倒霉吧!”夏婉情眼里只有报仇,完全没理会别人的死活。井口边,夏婉情欲把药粉投下去。 “不行!不能伤害无辜!”小炤立即拉住夏婉情制止了她。 “放手!” “不放!”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就算今天放过他们,我明天还会来,你能天天都跟着我吗?”夏婉情冷笑一声。 “你——”小炤真想抽自己的耳光。带夏婉情来真是一个错误。沉默了两秒,小炤突然眼前一亮,说:“我阻止你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你?”夏婉情果然疑惑中招了。 “对!因为我还要找范承斌报仇,我不能让你给破坏了。” “我怎么会破坏?我恨不得亲手把他杀了。” “你就是在破坏!你想一想,如果你真的毒死了石府的上上下下,范承斌肯定就提高了戒备心。想杀他,就难上加难了。”小炤说得理直气壮。 小炤说得确实有道理,夏婉情也听进去了。后退了两步,在思考着。 小炤顺着势继续说:“你把石府里的人都毒死了又有什么用?你能进得了范府再次投毒吗?就算进得了,范承斌也不会上当了。” 听小炤这么一说,夏婉情是彻底放弃了。不过她不甘心,说:“那也得杀了那个狐狸精!” “哪个狐狸精?” “范承斌的情人!” “你说如烟?” “你认识她?”夏婉情盯着小炤问。 “当然认识。她是……”小炤正想说如烟曾是花魁,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如果如实说,夏婉情肯定不会放过如烟的。不行。相识一场,他得救如烟。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不能杀她!”小炤一副要护着如烟的表情。 “你喜欢的女人?哈哈……但她现在是范承斌的女人了。”夏婉情冷笑。 “你放心,等我把范承斌杀了,如烟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她喜欢的人是我!”小炤发现自己说起慌来竟然还那么流利。 “如烟如果喜欢的是你。那她为何还要跟范承斌?”夏婉情显然是不相信的。 “因为……因为范承斌有银子。” “原来你的女人是贪图富贵。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念念不忘?” “我现在已经赚到银子了,如烟也答应跟我走了。只是,只是害怕范承斌会追杀我们,所以我必须先把他除掉。”小炤的故事越编越生动了。 “你想杀范承斌就是为了带如烟走?” “是,没错。所以你不能伤害她!” “哈哈哈……”夏婉情仰头笑,拍着胸口说:“行,我不但不伤害她,还会成全你们。你们的故事一定会把范承斌气得半死!” “你的意思是?” “在我杀范承斌之前,告之他一切。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他一定会被气疯的。”夏婉情想就觉得痛快。范承斌越是痛苦,她就越痛快。 小炤感到背脊发凉,这个女人心肠真毒啊!不过还好,总算救了如烟,救了石府的上上下下。 王府里,嫡福晋有了身孕,自然地位更上一层了。田媚儿深受多尔衮的宠爱,地位也不衰。两位福晋,可以说在王府里是平起平坐了。 田媚儿已经和嫡福晋撕破脸皮了,自然就是不想见到她。不过同住王府里。不碰面是不可能的。这不,又碰上了。 “嫡福晋。”田媚儿还是礼貌的喊了一声。 嫡福晋嘟嘟嘴巴,不回应。 田媚儿也不在乎,慢慢的经过嫡福晋的身边准备离去。 嫡福晋突然抻手拉住了田媚儿。 田媚儿转过脸看了一眼嫡福晋。她想干嘛? “如果我再次跌倒了,你说王爷还会不会相信你?”嫡福晋笑着问,笑得很阴险。 怎料田媚儿笑得比嫡福晋的声音还大。 “你笑什么?”没想到田媚儿居然不害怕,还在笑,嫡福晋生气了。 “我笑你太笨了!” “你——” “王爷信不信,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次跌倒了。你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还会安然无恙吗?”田媚儿盯着嫡福晋的肚子。 “你,你想干嘛?”嫡福晋有点害怕了,促住田媚儿的手也不敢用力了。 “我想干嘛?我想把你重重的一推,然后孩子就这样没有了。”田媚儿说得很直白,故意吓唬嫡福晋。 “啊——”嫡福晋吓得连连后退。她本来是想吓唬田媚儿的,没想到却被田媚儿吓唬到了。 “所以如果你想安全的生下孩子,最好就远离我一些。”田媚儿继续说。她真希望嫡福晋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看着嫡福晋被吓得脸色苍白,田媚儿知道她是在害怕了,就顺着势,接着说:“王爷不喜欢留在你那里,你这孩子来之不易啊,还是小心为妙。” “我要去告诉王爷,你这个狠毒的妇人!”嫡福晋破口大骂。 “你以为王爷会信吗?别忘了,我才是王爷最宠爱的福晋。”田媚儿冷冷的道了一句。心里想,经过这一次,相信嫡福晋会学乖的。毕竟她还想着母凭子贵呢。田媚儿笑了笑,径直离去。 “你以为王爷真的会爱你吗?你别做梦了!王爷心里一直有着另外一个女人,王爷只爱她一个人!谁也不能替代!”嫡福晋不甘心,在田媚儿的身后大喊。 原来多尔衮和庄妃的事情,嫡福晋是知道的。也难为她了,忍耐了这么多年。多尔衮只爱庄妃?这是真的吗?一直如此?田媚儿摇摇头,不,她应该相信多尔衮。多尔衮说过要重新开始的,过去了就应该由着它过去,不要再想起。 只是,一个细节就推翻了田媚儿对多尔衮的信任。 多尔衮留宿在媚儿的房间,打地铺。天一亮,他就起来准备着上朝。田媚儿也醒了,半睁着眼睛看着多尔衮。而多尔衮并没有发现,他还以为媚儿在熟睡。 不经意间,田媚儿看见多尔衮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小心的系在腰间。 那个香囊并不是田媚儿送的,它已经旧得看不出刺锈的模样了。多尔衮不是已经把旧香囊脱下了吗?当时他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放下,重新开始。今天,他又为何要重新系上? 田媚儿愣了,难道是多尔衮在说一套,做一套?他说的话都不算数?就在多尔衮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田媚儿赶紧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多尔衮一离去,田媚儿就起来了,她已经睡意全无。 为何多尔衮还会把旧香囊系在身上?他还是放不下吗?难道嫡福晋说的话都是真的?多尔衮只爱庄妃一人?谁也替代不了?前些日子才刚刚燃起的希望,这一瞬间又破灭了。 胡思乱想了一番之后,田媚儿还是想给予多尔衮机会。不想一棒子把他打死。一整天,田媚儿都在王府里等着多尔衮回来。府里的下人得知侧福晋在等王爷回府,还都称赞他们感情好。只有田媚儿心里明白,她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多尔衮一回府,田媚儿就笑脸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怎么今天这么晚?” “今天去看了看福临,回来晚了。” 田媚儿一愣。多尔衮去看了福临,那么庄妃也会在吗?还是多尔衮会猜到庄妃在,所以他才重新系回了旧香囊?田媚儿低下头看了看多尔衮的腰间,哪里还有旧香囊的踪影?什么也没有。早上,田媚儿明明是亲眼看见多尔衮系上的,到了晚上却不见了。那说明什么?说明多尔衮在回府前就把旧香囊脱下了。田媚儿憋了憋嘴巴,是害怕被她发现吗? “你回房休息吧。本王今晚就不陪你了。”多尔衮并没有发现田媚儿的脸色不对。亲吻一下她,就离去了。 田媚儿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脑海里出现了无限的遐想:多尔衮今天去见了庄妃,所以才把旧香囊系上的?为的是不让庄妃伤心?还是在继续着和庄妃的感情?但多尔衮回到府,又把一切都抹掉了。那说明多尔衮还是在乎她的,害怕她看见旧香囊。那么多尔衮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庄妃?他真的放下了吗?如果真的放下了,又为何害怕庄妃知道? 田媚儿的脑海里一片凌乱,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多尔衮到底能否放下庄妃?田媚儿一定要弄得清楚,决定从旧香囊下手。(未完待续。) 211媚儿探望病倒的焕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怎么会没有呢?” “奇怪了,他到底藏在哪里呢?” 田媚儿在多尔衮的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这个时间,多尔衮已经上朝去了。田媚儿是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寻找着他的旧香囊。 田媚儿很小心的翻动着房间里的东西,查看完立即又整理好,尽量不留痕迹。但,几乎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见到旧香囊的踪影。 “不可能不在房间里的,肯定在的!”田媚儿不甘心,继续找下去。终于在一个抽屉里看见了一个香囊。 但拿起来一看,瞬间失望了。这不是她送给多尔衮的那个香囊吗?她要找的可不是这个。田媚儿泄了气,把香囊放回了原位。原来还打算进来偷走多尔衮的旧香囊,逼着他放下庄妃。如果万一被多尔衮发现了,就逼着多尔衮作出选择,到底是选择她,还是选择庄妃?不过,现在看来,计划是要落空了。 “吱——”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事出突然,田媚儿无处可藏,只有愣愣的站在原地。 “侧福晋?你怎么会在这里?”进来的是福叔。 “我……”田媚儿脑海里快速运转,但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来回应。 “老奴知道了,肯定是昨天晚上没见到王爷。侧福晋想王爷了,今天一早就过来,是想见王爷吧?不过侧福晋还是来迟了,王爷一早就入宫了呢。”福叔笑着说。 “就是!”田媚儿连连顺着福叔的话,说:“入宫也不说一声。”田媚儿嘟着嘴,扮得还有模有样的。 “王爷和侧福晋的感情真是好啊!这就是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不过请侧福晋放心。王爷说,今天公务不忙,很快就会回府的。” “是吗?但愿是吧。既然王爷不在这里,那我也回去了。”田媚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解围了。既然找不到旧香囊,那就不用再留在这里了。 “侧福晋请留步!” “福叔还有事?”田媚儿疑惑了。 “也没有什么事,老奴看见王爷和侧福晋的感情那么好。心里开心。就想和侧福晋多聊几句。” “那好吧。”田媚儿直接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想必侧福晋也有所听闻,王爷曾经喜欢过一位叫玉儿的女子。”福叔也坐下,慢慢说。 田媚儿愣了一下,没想到福叔会主动提起姑姑。 “其实这个玉儿已经嫁人许久了。”福叔继续说。 “福叔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田媚儿看着福叔问。其实福叔说的。她都知道。 “侧福晋且听老奴说。”福叔真的把田媚儿看成是自己人了。除了不打算告之玉儿的身份之外,他打算告之一些有关多尔衮这几年来的相思苦。 “福叔请说。”田媚儿当然很乐意听。对于这件事,她一直好奇着。 “王爷和玉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可惜由于某些原因,玉儿没有嫁给王爷。而是嫁给了别人。” 福叔此话一出,田媚儿就惊了。她一直以为是多尔衮插足皇上和庄妃的感情,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皇上才是第三者。原来多尔衮和庄妃有着这么深的情份,难道是错怪他们啦? “玉儿嫁人之后,王爷对她还是念念不忘。就连后来娶了嫡福晋,也没有和她同房。”说到这里,福叔看了一眼田媚儿,意味深长的说:“嫡福晋肚子里的孩子来之不易啊。” 还有更加震惊的事情吗?田媚儿真的不敢相信,多尔衮会用情这么深。难怪那天她戏弄嫡福晋,嫡福晋会如此紧张。生怕她真的会伤害她的孩子。 “所以王爷常常留宿侧福晋这里,可是侧福晋的福气啊!”福叔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只是假象而已。 田媚儿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当然明白福叔所指,但又无法解释。 “老奴要感谢侧福晋,替九泉之下的大妃感谢侧福晋!”说完,福叔站起来朝田媚儿深沉的鞠了个躬。 “福叔,你这是干嘛?”田媚儿连忙扶着他坐下。 “老奴是开心啊,终于看到王爷放下前尘旧事了。这都是侧福晋你的功劳啊。” 放下?多尔衮是真的放下了吗?福叔也许太过于武断了,就连田媚儿自己也没有把握,她是否真的能替代姑姑在多尔衮心中的地位。不过福叔的一番话,令田媚儿更加了解了多尔衮和庄妃的事情。虽然福叔并没有说玉儿就是庄妃。但田媚儿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玉儿就是庄妃姑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有一段苦恋。难怪那天在永福宫里,看见他们如此亲密。也是,皇上要得到的人。多尔衮又怎能挣得过呢?想必他们心里都是不好受吧?田媚儿突然觉得,她不能再在多尔衮面前提起庄妃了。否则那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越是凄美的爱情,就越是让人感触。多尔衮和庄妃的故事令媚儿感慨、同情。同时又想起了焕。在别人看来,她和焕的爱情也是一种凄美吧?那天,抛下焕,和多尔衮去选马。焕当时的落寞一直就在媚儿的心头挥之不去。 不知道焕现在如何?他会一直落寞下去吗?媚儿不免担心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动身前去少主府。 焕的房间门紧闭着,也不知道他是否在里面。媚儿徘徊在门外,没有敲门,还没有想好是否要进去。 “媚儿,你来得正好。”身后传来了杨青衣的声音。 “青衣,你的意思是?”媚儿不明白了。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杨青衣一把推开了房门。只见焕躺睡在床上,额头敷着毛巾。 “他怎么啦?”媚儿看着杨青衣问。 “少主病了,高烧不退。”杨青衣皱了皱眉头。 “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媚儿觉得奇怪,前两天才看见焕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 “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少主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练剑。说是在练剑,却是在作贱自己。他练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谁劝也劝不了,最终就倒下了。” 前两天?难道就是她和多尔衮去选马的那一天?焕是因为她而病倒的?一丝愧疚涌上媚儿的心头。 “你们不是个个都懂医术的吗?怎么这点小病也治不好?”媚儿带着责怪的语气问。 “不是治不好,而是少主一直在沉睡,根本就喝不了药。”杨青衣指了指桌子上的碗。 媚儿看了看,桌子上果然放着一碗药,动也没有动过。 “他一直就这么睡着,没有醒过?” 杨青衣点点头,他根本叫不醒少主。 “媚儿、媚儿……”只听见焕在喃喃唤着媚儿。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媚儿连忙凑上前,惊喜的对杨青衣说说:“他醒了,快把药端来。” “少主不是醒了,而是在说梦话。”杨青衣摇摇头。 “说梦话?” “少主时不时都会喊着你的名字,是在做开口梦了。”杨青衣解释。 梦里也在喊着她?为何从前不知道你是如此情深?媚儿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 “不过也难说,如果你在少主的身边,陪着他说话,说不定他真的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田媚儿点点头。 “那就有劳你了。”说完,杨青衣退了出去。 看着脸色苍白的焕,媚儿真是心疼。她伸手抚摸着焕的脸,还很烫,烧还没有退。不喝药的话,病又怎么能好呢?媚儿急了,轻声呼唤:“焕,是我。我是媚儿。” “我是媚儿,我是媚儿……” “媚儿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焕依然睡得沉,没有任何反应。 媚儿握起焕的手,着急的喊:“你醒一醒,醒一醒。” 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了,落在了焕的手背上。 “我是媚儿,媚儿就在你的身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焕的手动了动。媚儿大喜,轻轻的摇着焕的身体,喊:“焕、焕……” 焕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边伸手帮媚儿擦眼泪,一边问:“你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焕说话的声音很弱,没什么力气。 “你!你欺负我了!”看见焕醒过来了,媚儿喜极而泣。 “我?” 焕想问为何,话还没有问出口,媚儿就突然抱住了他。哭得更加伤心了。 焕愣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媚儿伤心,他就心疼。尽管身子没有力气,还是伸手紧抱着媚儿。 “你怎么会病了呢?你的身体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可以病?”媚儿一边说,一边捶打着焕。刚才杨青衣说焕一直醒不过来,她还真的很担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焕心里开心。原来媚儿是因为担心他才哭的。他还以为媚儿心里不再有他了。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不会了,我还需要有健康的身体,才能继续守护你。” 媚儿抬起头看着焕。他真傻,真是傻到彻底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别哭了。”焕还笑着反过来安慰媚儿。 媚儿擦干泪水,还真是不再哭了。 “知道你还关心我,我真的很开心。”(未完待续。) 212物是人非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媚儿,满脸的期待。 “我……”媚儿心里确实还有焕,但她不能承认。现在又不忍心拒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话。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焕还没有喝药。连忙把药端到焕的跟前:“快喝药吧,喝完药就好了。” “我不喝。”焕摇摇头。 “不行,你的烧还没退呢。” “就是因为我生病了,所以你才那么关心我。所以我宁愿一直病下去。” “胡说什么呢?”媚儿瞪了焕一眼,直接把碗贴近焕的嘴边,用命令的口气说:“张嘴!” 焕紧闭着嘴唇,就是不张。 媚儿见硬来不行,立即又转换了态度,哄着焕说:“乖,听话。把药都喝下去,好不好?” 焕还是摇摇头。 “你要怎样才肯把药喝了?”媚儿急了。 “我明天还想见到你!”焕脱口而出。 “行!我明天还会来看你。”媚儿立即答应。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这回,焕才放心的张开嘴巴慢慢的把药喝了。 “喝完药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媚儿欲转身离去。 “不,我躺得太久了,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可好?”焕一把拉住媚儿的手。 媚儿确实不太放心由着焕一个人,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少主府里的一切还是旧样子,和媚儿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变化。 当两人走到媚儿当年的房间门前,都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进去看看吧。”焕提议。 媚儿摇摇头。既然都已经离开了,再看也没有意义。 不过焕倒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手就推开了房门,拉着媚儿进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再次踏入这里,媚儿万分感慨。她扫视了一下四周,一桌一椅。还是原来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桌子,就连一点尘土也没有。媚儿吃惊的看着焕,仿佛在问,为什么?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和你离开时是一个样子。”焕微笑着。脸色虽然苍白,但这个笑容还是很灿烂迷人。媚儿甚至觉得,面前的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焕。 “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的,就是为了等你回来。”焕继续说,小心的留意着媚儿的表情。 为什么还要对她说这些?为什么要等到她离开了,才苦苦挽留?媚儿虽然万分感慨,但还没有糊涂。她非常清楚如今的身份,她现在是多尔衮的福晋,已为人妻。而且她和多尔衮都很努力的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转过脸微笑的对关焕说:“到院子里走走吧,那里的空气好,对你的病情也好。” 焕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失望,媚儿再一次拒绝他了。是不是无论他做任何事情,媚儿也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难道无心的错过就是永远吗? “走吧。”媚儿一边说,一边走去了房间,往院子里走去。 微风拂脸,花香夹着青草的味道令沁人心脾。媚儿大口呼吸着这醉人的空气。心里想,若是她和焕能和平的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下去,那也是不错的。事实证明媚儿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而已。焕一开口就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幻想。 “我们也曾经在这院子里一萧一舞醉倾城。难得今天风和日丽,有花有草作伴。我们再重温旧日的美好,好吗?”焕轻声问。 媚儿愣了一下,随即推脱开:“你还病着。就别折腾了。” “没事的,我身体一向都很好,这点小病没有大碍。而且……”焕停顿了两秒,才说:“我的是心病,心情好了,病就不治而愈了。” “病就是病。还是得吃药的。” “我其实……” “其实,再美好的事情都是已经过去了。”媚儿打断了焕的话,接着说:“所以它只适合留在回忆里,再重温是没有意义的。” 焕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焕在处处暗示,处处示好。媚儿则是处处回避,婉转拒绝。看着焕小心翼翼的样子,媚儿实在是于心不忍。她不能再呆下去了,狠下心,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过身就走。不敢回头,不能再回头。 天气再好,风景再漂亮,心如果凉了,也是无心再欣赏的。再美丽的烟花,消逝了也是留不住的。 如果说媚儿无法明白焕的心,无法理解为何失去了,还苦苦挽回?等她看到多尔衮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田媚儿回王府刚好看见了多尔衮,他也正从宫里回来。多尔衮没有发现媚儿,只见多尔衮低头把腰间的旧香囊脱下,藏入了怀里。这一幕清清楚楚的落入了田媚儿的眼里。原来多尔衮入宫前会把旧香囊系上,回府前又把它脱下。田媚儿现在才明白,为何在多尔衮的房间里找不到旧香囊,那是因为多尔衮一直都带在身边。可见,这旧香囊对多尔衮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田媚儿送的那一个,却一直被雪藏在抽屉里。田媚儿突然觉得庆幸,还好她没有逼多尔衮做选择。多尔衮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他一定会选择庄妃! “媚儿?你出去啦?也是刚回来?”多尔衮这才发现田媚儿,朝着她走过去。 田媚儿点点头,她现在的心很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走吧,一起进去。”说完,多尔衮微笑的握起田媚儿的手。 这个微笑还是如阳光般灿烂。若不是刚才看到那一幕,田媚儿还会以为她真的已经走进多尔衮的心里了。可是,这只是她以为而已,是一个错觉,不真实的。 田媚儿缓了缓神,也很配合的朝着多尔衮微笑。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会演戏了。既然多尔衮那么喜欢装,那么她,也配合着把这场戏演下去吧。 爱情可以很美好,美好得让人觉得呼吸也是甜蜜的。就是因为这份美好,才让人不愿意割舍。多尔衮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就这样一直活在回忆里。他一直念着的重新开始,根本就无法开始。而田焕慈也是如此,在爱情里,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田媚儿昨天曾答应今天还会来看望,所以焕一大早就坐在院子里等了。因为以媚儿翻墙的习惯,她首先到的就是在这里。 今天的相约,田焕慈记得,媚儿不一定还记得。焕泡着茶水在静等着,而媚儿现在呢,正在大街上闲逛着,把街边的小吃从街头吃到街尾。和焕的相约,早就抛到脑后了。 焕嘴角上扬,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一想到可以见到媚儿,心里就大喜。他总是觉得,精神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会打动媚儿的。只要制造机会,和媚儿常常见面,旧情是很容易复原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从清晨到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傍晚,直到夜幕降临,月亮都出来了。依然不见媚儿出现。焕抬头望着月光,喃喃自语:“媚儿终究没有来,这一次她是用行动来拒绝我了。”焕仰头大笑,嘲笑自己的天真。 而媚儿呢?她真的完全忘记了和焕的相约。此刻的她正睡得香,正和周公在下棋呢。却不知道焕会为了她,一夜无眠。 多尔衮隔三差五就带着媚儿出去骑马,乐此不倦。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骑马?”田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 “因为你喜欢啊。”多尔衮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 多尔衮和田媚儿一人一匹马并肩走着,田媚儿白了多尔衮一眼。她什么时候告诉过多尔衮她喜欢骑马了?多尔衮喜欢骑马是众所周知的,明明就是在认识她之前就有的爱好。当初也是因为多尔衮的这个爱好,她才会在马场上出现,故意诱惑多尔衮的。 “怎么啦?难道你不喜欢?”多尔衮反问。 “不喜欢!”田媚儿很肯定的说。 “怎么会呢?当初你还参加赛马比赛呢。”多尔衮明显是不相信。 “以前是喜欢,可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怎么突然间就不喜欢了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用不着理由。我们下次找别的乐子,别骑马了,好不好?”田媚儿对于骑马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不过多尔衮总是带她来骑马,她真的腻了。 “本王觉得骑马挺好的,比别的乐子都好。”多尔衮依然是对骑马情有独钟。 “不要嘛,或者你带我去听戏,又或者去射箭。” “这样子吧,下次本王再挑一匹更加好的马送你,你一定会喜欢的。” 田媚儿彻底泄气了。多尔衮真没趣,除了骑马还是骑马。想着就来气,嘟着嘴就问:“你这么喜欢骑马,是不是因为玉儿她喜欢?” 多尔衮一愣,笑容立即收起来了,沉默了。 田媚儿不过是说说而已,想不到多尔衮如此认真。难道真的是被她说中了?是因为姑姑喜欢骑马,多尔衮是爱屋及乌?(未完待续。) 213多尔衮和玉儿的故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两人沉默了许久,田媚儿才开口问:“难道给我说中了?” 多尔衮依然没有回答,而是跳下了马,牵着马匹步行走。 田媚儿也跟着下了马,和多尔衮并肩走着。看来她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 多尔衮突然停了下来,手指着远方说:“看见那一片蒙古包了吗?” “看见了。”田媚儿点点头。顺着多尔衮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见几十个蒙古包耸立在草原上。 “本王就是在那里遇见玉儿的。”多尔衮嘴角上扬微微笑,仿佛想起了很美好的事情。 那是姑姑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么娘亲也在那里住过吧?田媚儿突然很想过去看看,就提议说:“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怎料多尔衮摇遥头,说:“都已经变样了,现在住的都不是故人了。” 田媚儿当然知道,博尔济吉特氏族的人不是出皇后,就是出妃子,他们如今怎么还会住在蒙古包里呢。她不过是想去看一看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而已。 “那年玉儿五岁,本王七岁。”多尔衮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玉儿的情景。 原来他们真的是在小时候就认识了,田媚儿叹了口气,真是天意弄人啊。 “你知道玉儿对本王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多尔衮看着田媚儿,笑着问。 “说什么?”田媚儿摇摇头。 “她说,咱们去骑马吧。”多尔衮淡淡的笑了笑,那时的玉儿就已经很顽皮了。 田媚儿一愣,姑姑五岁的时候就嚷着要骑马?而且还是和一个陌生小男孩?原来姑姑从小就是胆色过人了。 “结果本王就被她拉着去了。” “那么后来呢?”田媚儿越听越感兴趣了。 “后来本王才知道,玉儿刚刚学会骑马,所以她特别想骑。当时她还差点就摔倒了,还好本王帮她拉住了僵绳。”重提旧事,就如昨天。 “所以玉儿就很感谢你?还喜欢上你啦?”这话刚出口,田媚儿就觉得问得太傻了,才五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叫喜欢吗? “她是很敬佩本王。觉得本王的骑术好。要拜本王为师,要本王教她骑马。” “那你答应吗?” “答应了。对于玉儿的要求,本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 田媚儿一愣。“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这句话听上去多么暖心啊。田媚儿突然觉得姑姑很幸福,有一位男人如此深受着她。但田媚儿却忘记了。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田媚儿听着多尔衮提起姑姑的事情,竟然一丝醋意也没有。而多尔衮说过也是心安理得,完全忘记了他是对着妻子的面在提旧情人。也许是因为不爱吧,没有爱才不会有醋意。 “所以你们朝夕相处,慢慢的就喜欢上了对方?”田媚儿继续问。 “本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玉儿的。只是慢慢的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会经常浮现她的笑脸。觉得她笑得是最美的。”回忆一旦打开,思绪就收不了啦。多尔衮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细说从前。 “玉儿一定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吧?”田媚儿故意问。故意扮作不知道玉儿是谁。 多尔衮没有回答,而是笑着点点头。在他的心里,玉儿就是最美的。 “玉儿也很喜欢你,是吗?”田媚儿继续问。 “大概是吧。” “我想她一定很喜欢你。你常常教她骑马,一直护着她。有你在,就等于拥有了强大的安全感。”田媚儿又想起在永福宫里所看见的一幕。当时她看见姑姑温柔如水,那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其实是她在护着本王,给予本王安全感。” “什么?”田媚儿糊涂了,多尔衮说什么呢?她怎么听不懂? “那年父汗驾崩。额娘也随他去了。本王一个人跪在额娘的墓前,不吃不喝。”多尔衮眼睛望着远方,记忆依然痛苦。 福叔也曾经对田媚儿提起过多尔衮额娘的事情,对此,田媚儿深青同情。拍着多尔衮的肩膀,安慰他:“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 多尔衮没有把媚儿的话听进去,继续说:“当时福叔他们一直都在劝本王,但谁也劝不了。” “是玉儿把你劝服的?”田媚儿突然问。 “玉儿没有劝本王。”多尔衮摇摇头。说:“她和本王一起跪着,跟着本王一起不吃不喝。” 田媚儿心里一惊。在她的脑海里,姑姑是一个冷静、理智。做事不紧不慢的人。媚儿无法相信姑姑也会做出绝食这种偏激的行为。 “玉儿就这样一直跪着,直到本王心疼她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却用行动劝服了本王。”和玉儿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多尔衮都记得。 “真是一位大智、大慧、大勇的女子!”这一刻,田媚儿坚信姑姑是很爱多尔衮的。为了多尔衮,她连自己都割舍出去了。对皇上,姑姑是绝对不会的。 “玉儿确实很聪明!”多尔衮也从不怀疑玉儿的智慧。 “你们如此相爱,为何还要分开?”田媚儿虽然知道是因为皇上的插足,但还是想亲口问。 “一些无法抗拒的力量。把我们分开了。”多尔衮闭上了眼睛,一说到这里,他的心就痛。 无法抗拒的力量?没错,皇权确实是无法抗拒的。但,他们可以想办法逃离皇权私奔去啊。除非,除非他们不愿意。田媚儿不甘心,带着责怪的语气说:“是你没有尽力而已,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爱得不够深!” “本王也曾经如此想,还一度埋怨过玉儿。” “你是说,你曾经想过和玉儿一起私奔?”田媚儿一愣,多尔衮真的愿意放弃所有,带着姑姑就走。 多尔衮点点头,默认了。 田媚儿无语了。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当初姑姑为何不答应他呢?皇上爱的人只有她娘亲,姑姑呆在宫里根本就得不到幸福。为何她不愿意抛下一切? “后来本王想通了。其实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守着她,看着她幸福就够了。” “那玉儿现在幸福吗?”田媚儿反问。她倒不觉得姑姑在宫里过得幸福。 “本王也不知道。”多尔衮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也许权力地位能让玉儿开心吧。 田媚儿叹了口气。想必姑姑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吧。一定是有苦衷,才不答应和多尔衮私奔的。还好,多尔衮没有怪姑姑,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守护她。真是非常难得。田媚儿突然想起了焕,焕多次挽留,她都拒焕于千里之外。其实她和姑姑都是一样的。 “那个旧香囊是玉儿送给你的吧?”田媚儿突然问。 多尔衮点点头。 “我觉得那个旧香囊真的很漂亮,很适合你!”田媚儿望着多尔衮笑。 多尔衮转过脸也看着田媚儿,表情有一些吃惊。想了想,解释说:“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你别介怀。” “我没有,真的没有。”田媚儿连连摆手。 “我只是想说,都戴了那么多年了,就别丢下了。还是戴上吧。”田媚儿是释怀里。有些爱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既然是放不下,那就不要强逼了。 “谢谢!”田媚儿的理解,令多尔衮很暖心。 田媚儿挽着多尔衮的手臂,头靠着他的肩膀。这一刻,田媚儿觉得和多尔衮不像是夫妻,而像是知己好友。如果现在有酒,他们一定可以对酒当歌,畅所欲言的。 客栈里,田焕慈和杨青衣相对而坐,吃着茶点,小饮一杯。 “真是可惜啊,年纪轻轻就死了。”对面桌子的胖子叹气说。 “就是嘛,听说人长得还很漂亮呢。”胡子客人接过话。 “这是不是就叫做红颜薄命呢?” “肯定是了,她承受不起王爷的好啊。” 田焕慈和杨青衣本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对话,当客人们一说到王爷时,他们俩就留了个心眼,静听了起来。不管是哪个王爷,他都是皇亲国戚,不要错过关于他的消息。 “王爷那么宠爱她,大家还以为她会转正,当嫡福晋呢。想不到,她就连侧福晋的位置也承受不起。” 侧福晋?这三个字刺激到田焕慈的神经了。他们说的到底是谁?谁死了? “真是可惜啊!” “你们在说谁呢?”杨青衣也按捺不住了,开口问对面桌子的客人。 “王爷的侧福晋啊,她去世了。”胖子客人回应。 “哪个王爷?”田焕慈问。 “就是战神多尔衮王爷!” “你说什么?”田焕慈猛的站起来冲过去,拉着胖子的衣领问:“你说谁去世了?” “王爷……多尔衮王爷的……侧福晋。”胖子被吓得结巴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田焕慈大声吼。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那位侧福晋叫什么名字?”杨青衣连忙上前解围,拉了拉田焕慈,让他松手。 “我怎么会知道侧福晋的名字?你们有病的!”两名客人慌忙离开。 “少主,我们前两天才见过媚儿,应该不会……” 杨青衣还没有说完,田焕慈已经冲出客栈,往王府的方向跑去了。(未完待续。) 214媚儿去世的消息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毒女丑媛》更多支持! 王府外已经挂上了白布,原来的大红灯笼也被拿下来了,就连守门的侍卫手臂上也戴上了黑纱。 田焕慈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不会的!不可能的!追赶而来的杨青衣也看见了王府外的异常,整个人都愣住了,媚儿不会出事的,前天还看见她好好的,怎么可能呢? “媚儿……”田焕慈喃喃自语,缓过神的他一头就冲进王府。守门的侍卫还来不及拨剑,就被他打倒在地了。 “捉刺客啊、捉刺客啊……” 田焕慈和杨青衣完全不理会侍卫们的追赶,一个劲的朝里面跑,一心想去寻找媚儿,却不知道方向,就在王府里乱闯。 王府里的侍卫团团围住了他们,个个都是拨剑相对。田焕慈和杨青衣毫无惧色,两人大喊一声,就和侍卫们打了起来。他们要立即去找媚儿,谁拦着,谁就得死! 侍卫是一个倒下,一个接着上。眼看着两名刺客的武功高强,他们也开始害怕了。 “住手!”多尔衮突然出现,喊住了众人。 侍卫纷纷退回到多尔衮的身边,护着他。 “王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多尔衮盯着田焕慈和杨青衣。 “媚儿呢?”田焕慈冲着多尔衮就问,双眼已经是通红了。 “你来迟了。”多尔衮面无表情。 “什么意思?媚儿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要见媚儿!”杨青衣也急了,他的担心并不比田焕慈少。 “我要见媚儿,我要见媚儿……”田焕慈上前一把拉住多尔衮的衣领,情绪开始失控了。 田焕慈的无礼,多尔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平静的对他说:“媚儿安葬在城西的石岭里,你可以去那里见她。” 田焕慈像被人重重的打击了一下,连连后退,差点站立不稳。杨青衣侧整个人都石化了。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许久,田焕慈才缓了缓神,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质问多尔衮:“不可能的。你在说慌。前两几天她还好好的。” “她是突然得了恶疾,事出突然,大夫还没有来得及赶来,她就去了。”多尔衮叹了口所,难掩悲伤之情。 “不会的。媚儿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杨青衣大声吼,他也是不相信,从心里不愿意相信。 “这位兄弟,你这话不对。”多尔衮否定了杨青衣,转过脸看着田焕慈说:“媚儿在宫里曾经中过毒,她死而复生之后,身体是不如从前了。” 田焕慈一愣,媚儿中毒一事他是清清楚楚的。没错,那次中毒是留下了后遗症。但只是不能生育而已,并不影响到生命啊。难道是他失误了?判断错误了?媚儿的恶疾是因为上次的中毒而引起的? “本王已经尽力了。” “不——”杨青衣突然大声骂:“是不是你要害媚儿?你把她藏在哪里了?快说!” 多尔衮冷笑几声。根本不屑回答杨青衣。 “快把媚儿交出来!”杨青衣继续喊。 田焕慈倒是安静、沉默了。他相信多尔衮不会伤害媚儿的,因为多尔衮喜欢媚儿。但他不相信媚儿会突然死去,这根本无法让人接受。 “媚儿不会死的,她一定还在府上。请你把她交出来,我立即带她走。”田焕慈带着恳求的语气说,多么希望这是多尔衮和他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本王和媚儿的婚事是皇上直接赐婚的。媚儿去世一事是要上报朝延,告知皇上的。你觉得本王会犯欺君这种罪吗?”多尔衮反问。 田焕慈语塞了,多尔衮说得有道理,他无话反驳。 多尔衮上前,拍了拍田焕慈的肩膀。说:“节哀吧。” “不,我不相信你,我不会相信你的!”田焕慈连连摇头。 多尔衮耸耸肩膀,仿佛在说。随你吧。 “媚儿有病,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田焕慈歇斯底里的喊。如果当时他在,他一定不会让媚儿有事的,绝对不会! “你没有资格怪本王。” 田焕慈张了张嘴巴,被多尔衮说中了。他确实是没有资格!他连媚儿有病都不知道,媚儿去世了他也不知道!他还曾经说要守护媚儿一辈子。但如今…… “你胡说些什么?你娶了媚儿,却不好好保护她。”说完,杨青衣挥拳凑向多尔衮。 多尔衮一手接住杨青衣的拳头,白了他一眼:“可知道袭击大清王爷是什么罪吗?” “看在媚儿的份在,本王姑且不和你们计较。不过本王不想见到你们,送客!”说完,多尔衮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城西的石岭,田焕慈和杨青衣真的找到了多尔衮说得媚儿的墓。这一刻,两名七尺大男人眼眶也是湿润了。 “少主,不会是媚儿的。一定是多尔衮骗我们,媚儿不会死的。不会,不会是媚儿。”杨青衣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田焕慈一动也不动的站着,脸庞滑落了一滴眼泪。 “我回去找多尔衮,如果他不交出媚儿,我就杀了他!”说完,杨青衣欲转身就走。 田焕慈一手把杨青衣拉住,轻声说:“媚儿睡着了,不要打扰她。多尔衮是媚儿的丈夫,不要去找多尔衮,不要让媚儿担心。” “少主,你真的相信媚儿已经……”杨青衣咽哽了,说不下去了。 “他没有骗我们的理由。” “少主,但……” “我想留在这里陪媚儿些日子,府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田焕慈打断了杨青衣的话。 杨青衣咬了咬嘴唇,重重的拍了拍田焕慈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 “媚儿,是我,我是焕,我来看你了。”田焕慈自言自语。 “对不起,我来迟了。” “为什么去得那么突然?” “为什么不等等我?” 田焕慈蹲了下来,抱着墓碑。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把我丢下?” “就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媚儿。你真是狠心!” “但是我还是要缠着你!就算你去了阴曹地府,我也要缠着你,” “等我完成了使命,我就去陪你。等我!” 正如多尔衮所说。田媚儿一事必须上报朝延。皇太极是惊讶之余,又觉得婉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去就去了呢?不过皇太极最担心的还是辰妃。这事绝不能让辰妃知道,她是承受不了的。 辰妃长年住在关雎宫里,已经是与世隔绝了。倒是很容易就隐瞒了下来。但在皇宫里,此事已经是传开了。 “红颜薄命。”这句话是说得最多的。有人婉惜,也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惊讶,也有人莫不关心。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不过是说说就过去了。在皇宫里,最难过的就算庄妃和大贵妃了。庄妃是媚儿的姑姑,难过也是正常。但大贵妃又是为何而难过呢?就是因为失去了一座靠山嘛。她自以为很牢固的靠山。王府里的侧福晋刚去世,她就相请嫡福晋到宫中一聚了。这是为何?想收卖嫡福晋为她把用嘛。 “妹妹怀孕之后,脸色是越来越红润,人更加漂亮了。”大贵妃笑脸盈盈称赞着嫡福晋。 “大贵妃过奖了。论姿色,妹妹不及大贵妃的一半。”嫡福晋向来和大贵妃没什么往来,对于大贵妃的热情,一时间还不适应。 这个时候,苏合手捧着一个锦盒进来。大贵妃接过,递给嫡福晋,说:“妹妹,这是上好的燕窝,是姐姐送给你的。” “这太贵重了,妹妹不能要。”嫡福晋很吃惊。不敢接受。 “怀孕的女人多吃燕窝才好,快收下吧。” “谢谢大贵妃,妹妹是心领了。”其实在大贵妃面前,嫡福晋自称妹妹也会觉得心虚。她们不过是同族人而已。关系并不亲。 “妹妹是要跟本宫见外吗?”大贵妃反问。 “不是,不是……”嫡福晋连连摆手。 “那就收下吧。”大贵妃笑着把锦盒硬是塞进嫡福晋的手里。 “那真的太感谢大贵妃了。”嫡福晋无法拒绝,只好收下。 大贵妃很满意的点点头,盯着嫡福晋的脸看了又看。 “大贵妃,是我的脸脏了吗?”嫡福晋抚摸着自己的脸问。 “没有。”大贵妃笑着说:“本宫是越看你越觉得欢喜。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但漂亮。而且聪慧。大气,气质过人,一身好福气。” “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都是沾了大贵妃你的光。”嫡福晋也很会做人,也没有忘记奉承大贵妃一番。 “所以呢,那些野花野草终究是比不上咱们的。再漂亮是红颜薄命。”大贵妃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嫡福晋的表情。 “大贵妃说得是!”嫡福晋知道大贵妃指的是田媚儿一事。大贵妃把田媚儿比作野花野草,真是合嫡福晋的心意。 果然是个醋包子!大贵妃从嫡福晋的表情里证实了她和田媚儿的关系不好。从而猜测嫡福晋是个爱吃醋的女人。大贵妃暗喜,知道嫡福晋的脾性,以后拉拢人心就更加好办了。 大贵妃和嫡福晋聊得正欢,没有发现门外一名偷听的宫女正匆匆的离去。(我的《毒女丑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15庄妃痛失得力助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离去的宫女直接奔向永福宫。 “参见娘娘。”宫女恭敬的向庄妃行礼。 “小月免礼。”庄妃笑着摆摆手。 “谢娘娘。” 这名宫女正是小月,她至今依然留在昌乐宫里,留意大贵妃的一举一动,随时会来向庄妃汇报。 “你匆匆前来,可是有什么消息?”庄妃看着小月的脸问。 “回娘娘,嫡福晋受邀,正在昌乐宫里和大贵妃聊天。”小月匆匆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嫡福晋?小玉儿?”庄妃疑惑了。印象中小玉儿和大贵妃交不熟悉。 “回娘娘,正是她!” “那大贵妃请她来是为了何事?” “大贵妃倒没有说,看上去像是在聊家常。就是大贵妃对嫡福晋热情得很,还把上好的燕窝都送给她了。”小月把偷听到的话一一告诉了庄妃。 庄妃想了想,突然明了,笑了笑,说:“由着她吧。” “但是娘娘,这会不会对你不利?”小月担心的是大贵妃和嫡福晋会联络起来对付庄妃。 “不会,大贵妃不过是想收买人心罢了。”庄妃一点也不担心,继续悠闲的喝茶。庄妃很清楚大贵妃的野心,同时也了解嫡福晋。她们是就同一类人,想得都是各自的利益,嫡福晋是希望多尔衮当皇帝的。她们是不可能联合到一块的,根本用不着担心。 “想不到媚姐姐才刚去世,大贵妃就反脸了。媚姐姐在王府里和嫡福晋不和,大贵妃还要向嫡福晋示好,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媚姐姐。”小月为田媚儿抱不平,怎么说媚儿也是从昌乐宫里出去的。曾经大贵妃还人前人后的说媚儿好呢。 “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庄妃叹了口气。提起媚儿,她难过。 “媚姐姐还那么年轻,为何说走就走了呢?”小月也难过。毕竟她们曾经相处过一段日子,也是有感情的。 “别难过!”庄妃看得出小月的心思,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想了想。又说:“小月,以后别常常往本宫这里跑了,若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为娘娘做事,小月不怕。” “当初让你进昌乐宫。是想让她照看着媚儿。其实其它的事情,本宫一点也不在乎。大贵妃还没有把本宫板倒的本事,你就别冒险了。”庄妃很珍惜每一位忠于她的宫人。 “有娘娘关心,小月就算死也是值的。”小月很感动。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等过些日子。本宫就找个机会把你要回永福宫。” “谢娘娘,谢娘娘。” 小月是昌乐宫的宫女,终究还是要回到昌乐宫的。只见她左顾右盼,悄悄的从侧门进去。本以为不会被发现的,怎么知道一进门,就看见大贵妃一行人在坐等着她。 夜里,庄妃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满身是血的小月前来向她道别。她看见小月在哭,在说着什么。但庄妃一句话也听不见。慢慢的,小月飘远了,就消失了。 “小月——”庄妃猛的惊醒。原来是在做梦。但这个梦太可怕了,而且很真实,想起来还觉得后怕。 “托娅、托娅……”庄妃立即叫喊着托娅。 “娘娘,托娅在。” “去,把小月叫来。”庄妃很担心,她要见一见小月才安心。 “是的,娘娘。” 托娅正欲离去,一名太监匆匆的进来,扑通一下就跪在庄妃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庄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娘娘,小月死了!”太监抽泣着说。 “什么?”庄妃听了差点跌倒。还好被托娅扶住了。 “今天早上。有人在一井里发现了小月的尸首。” 庄妃和托娅听了,泪水也就忍不住了。 原来昨天晚上小月真的来过,她是来道别的。庄妃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原来不是在做梦。 “小月为何会掉井里?可找到了原因?”庄妃擦了擦泪水。咬着嘴唇问。 “不知道。内务府派人去看过了,只是以失足落井说过去了,也不再理会。”太监哭得伤心。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们的生死。 庄妃悲痛仰起头。这不应该是一个意外!但,但小月是昌乐宫的人,她没有权力去追查!难道真的要让小月死得不明不白吗?庄妃突然很痛恨自己。她竟然连一个宫女也保不住。 “娘娘,大贵妃前来求见。”一名宫女进来通报。 “娘娘,这个时候大贵妃怎么会突然前来?难道是和小月一事有关?”托娅也怀疑大贵妃了。 “托娅,为本宫梳妆打扮!”庄妃直了直身子,眼神变得深沉。 “是,娘娘。” 大贵妃已在偏殿里等候着,正悠闲的喝着茶。庄妃看见她虽然感到厌恶,但还是笑着迎上去:“姐姐今天怎么有雅兴到永福宫来呢?” “怎么啦,难道妹妹不欢迎?”大贵妃反问。也是笑脸相迎。 “怎么会呢?妹妹恨不得姐姐天天都来呢。” “本宫今天来是有事要问妹妹的。”大贵妃望着庄妃说。 “姐姐请问。”庄妃双眼也直视大贵妃,气势毫不退让。 “本宫宫里有一名宫女,名叫小月。今天被人发现落井身亡。”大贵妃一边说一边留意庄妃的表情。 庄妃的心里一紧,不过还是脸不改色,故意问:“有这么一回事?那姐姐可查清楚了,小月是为何而落井的?” “明摆着就是失足嘛,在这宫里,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吗?”大贵妃满脸的不在乎。 庄妃紧握着拳头,压制着情绪。小月啊小月,本宫对不起你,就连你死了,也不能还你一个公道。庄妃缓了缓,问:“姐姐今天来是告之妹妹小月一事?” “其实本宫宫里的宫女出了事也是和永福宫没有关系的,只不过……”大贵妃故意停顿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庄妃毫不惧怕。 “只不过昨天有人看见小月从永福宫里出来。而她今天就被发现落井了,本宫很想知道昨天小月在永福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庄妃心里明白了。大贵妃已发现了小月的身份,看来小月的落井不是一个意外。是她害了小月!只是没有想到大贵妃还恶人先告状,还利用小月之死把矛头指向她。不过既然有人出招了,她一定会接的。只见庄妃抬起头,问托娅:“托娅,可有此事?” “娘娘,确有此事。当时小月姑娘要见娘娘,娘娘正在休息,托娅就让小月回去了。”托娅回应庄妃的话。 “如此说来,妹妹没有见过小月?”大贵妃没有想到庄妃会有这么一出,心有不甘。 “没有。”庄妃摇摇头,继续问托娅:“小月可说,她找本宫有何事?” “小月说大贵妃娘娘对她不好,她想调来永福宫,希望娘娘能接收她。”托娅不紧不慢的说。 “你胡说,明明是……”大贵妃听了就来气,明明小月就是庄妃的人。她差点就被气得说出来了,还好,及时控制了自己。 “姐姐,你想说什么?”庄妃反问,面无表情。 “明明……明明是小月说慌。本宫对下人一向都很好。” “妹妹也相信姐姐心地不坏。只是为何小月会这么说呢?” “本宫怎么知道?”大贵妃一肚子气,没想到又给庄妃占了上风。 庄妃嘴角上扬,直视大贵妃:“姐姐刚才说小月落井了,想必是在昌乐宫里失了委屈而想不开吧?” “当然不是!” “姐姐又怎么知道不是呢?难道姐姐知道当中的隐情?”庄妃句句逼着大贵妃。 “没有,我不知道。”大贵妃有些心虚了。昨天她吩咐人把小月扔进井里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都怪妹妹!如果妹妹昨天见了小月,答应留她在永福宫,就不会发现这种事情了。唉,那是一条人命啊!”庄妃长叹一口气。 庄妃是转了个圈返回来打了大贵妃的耳光。大贵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却无力反驳,完全接不过话。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去了。 大贵妃才刚刚离开,托娅就朝着门口喘了一口。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小月就是大贵妃给害死的,能不恨吗? “是本宫对不起小月!”庄妃很自责,她想,为何不早一些把小月要回来?就是因为她,小月才会死的。 “娘娘,这不关你的事,小月是大贵妃害的,是她的错!” 庄妃苦笑,不说话。她心里明白,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她。 在石岭,一墓碑前,总会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不是别人,他正是田焕慈。一连几天,他都守在媚儿的墓前,不愿意离去。 如今的田焕慈已是满脸的胡渣子,一脸的憔悴,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直到现在,他也无法接受媚儿已经离世的事实,感觉就是一场梦。 田焕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墓碑,思绪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脑海里全都是媚儿的影子。由于他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了,没有察觉,在身后的树木里藏着一个人,那人的眼睛在紧紧的注视着他。(未完待续。) 216媚儿突发恶疾的原因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毒女丑媛》更多支持! “媚儿,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你还在!” “媚儿,你能听见我的话吗?我想你,很想很想!”焕喃喃自语,神情悲伤。 躲在树木旁边的是一位女子,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她的容颜。 女子迈开脚步,想上前。却瞬间犹豫了。她深深的看了焕一眼,终究还是离去了。 离开了石岭的女子回到了她的住处,原来她就住在山脚底下。 她住的屋子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桌子上还摆放着琴。屋子单单独独的座立在山底下,相邻没有别的房子。在这里住着非常安静,像是与世隔绝了。 女子坐在铜镜前,脱下面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不正是田媚儿吗? 没错,田媚儿没有死,只是侧福晋死了。 田媚儿望着窗外,阳光洒进来,照得房间暖暖的,感觉真舒服。记忆又想起了几天前。 在草原上,多尔衮继续说着和玉儿的事情。田媚儿看着他极度怀念的神情,真不忍心打断。突然脑海里有一种想法,多尔衮应该一直活在回忆里,活在那一份美好里的。而她,不应该陪伴在多尔衮的身边,不应该打扰他。 “我想离开王府。”田媚儿微笑着对多尔衮说,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想好了。 “你的意思是?”多尔衮疑惑了,不理解。 “我想永远离开王府,不做侧福晋了。” “抱歉,本王不应该再提起玉儿的。本王……”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田媚儿打断了多尔衮的话。 “那是因为什么?” “我是觉得我并不适合当侧福晋,我更喜欢外面的自由自在。”田媚儿觉得和多尔衮就像友人一样,并不像夫妻。她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呆在王府里,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你开什么玩笑呢?那可是皇上赐婚的。” “没错。皇上赐婚不能休妻,但阻止不了人的死亡。”对于要怎样离开王府,田媚儿已经想好了。现在就只需要多尔衮的配合。 多尔衮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田媚儿。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觉得我应该有新的生活。侧福晋的身份真的不适合我。”田媚儿仰起头看着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说:“你娶我之前也说过,我可以随时离开。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可是……” “你是王爷,不能食言。” “本王没有食言。只是担心你离开王府之后,没地方可去。”多尔衮虽然没有深爱着媚儿,但对媚儿的情谊还是有的。 “天大地大,总有适合我的地方。也许我会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住下来。”田媚儿虽然想不到她能去哪里,不过离开王府的决心已经定了。 “真的决定了?不再考虑一下吗?”多尔衮还是想挽留。 “决定了,请你成全。”田媚儿坚定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勉强了。”多尔衮叹了口气,说:“石岭的山脚下有一间屋子,周围都很安静。你可以先住在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那侧福晋的墓也选择石岭吧。”田媚儿笑了。仿佛侧福晋是别人。而不是她。 窗外的鸟叫声把田媚儿的思绪拉了回来。抬起头远看着石岭,侧福晋就葬在那里。侧福晋已死,而她,不再是侧福晋! 另一边,在王府里,多尔衮也想着几天前的事情。他答应了媚儿,对外宣告媚儿得了恶疾,不治而亡。他骗了所有人,就连皇上也骗了。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犯欺君之罪,因为他知道侧福晋之死的风波很快就会过去的。没有人会过于关注一个女人的生死。除了那天来王府大闹的人——田焕慈。 “你是要骗过所有人吗?不让任何人知道?”多尔衮对媚儿说出计划的时候。就曾经问过媚儿。 “对,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田焕慈呢?也要瞒着他?” “瞒着,不能告诉他!” 多尔衮长叹一声,田焕慈啊田焕慈。瞒着你是媚儿的意思,你可别怪本王。 焕的伤心难过,媚儿都看见了,心里也有所触动。不过竟然决定了以侧福晋死去的说法而离去,那就离去得彻底吧。她和焕,也已经是过去了。不要再拿起。现在在焕的心里,她已经死去了。只要时间一长,焕就会彻底忘记她,忘了她这个人。这样,对大家都好。 傍晚,焕拖着疲倦的身体下山。经过山脚底下的小屋,看也没有看一眼,终究和媚儿擦肩而过了。 长萧在手,萧声如思如慕,像在哭泣,像在诉衷肠。田焕慈的萧声在少主府的上空飘扬着。如果星星也在静听,它能否把思念传给媚儿? 府里的人都听到了萧声,这萧声吹得太凄凉了,听上去就像是哭一样。但大家都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想起要去安慰少主。这府里就只有杨青衣是明了的。不过他也还没有从悲伤中脱离出来,自己都顾不上,又怎么会想到去安慰少主呢?在杨青衣的心里,媚儿也是他守护的对象,如少主一样重要。媚儿突然离去,对杨青衣来说,也是极大的打击。这几天,杨青衣的脑海里总是想起和媚儿相处的那些日子,美好又短暂。 田焕慈独自一人站在凉亭里吹萧,没有人前去打扰。许久,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名绿衣女子。女子愣愣的站在他的身后,皱着眉头,一脸担心,却也没有上前。 绿衣女子正是绿绮。媚儿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开了,她放心不下,连夜来看少主。果然不出所料,少主是沉浸在悲伤里不能自拨。 单曲循环,田焕慈吹了一遍又一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终,绿绮看不下去了,上前叫唤着:“少主!” 田焕慈并没有理会绿绮,继续沉浸在乐曲中。没有停下来。 “少主、少主……” 绿绮怎么喊,田焕慈也听不进,完全没有理睬她。 “少主,别吹了!”绿绮一手夺过长萧。 田焕慈转过脸看了绿绮一眼,眼神空洞。绿绮看了都觉得心慌。 “少主,你别这样。大明还需要你!” 田焕慈根本听不进绿绮的话,他喃喃自语:“媚儿最喜欢听我的曲子。” “少主,媚儿已经死了!你醒一醒!”绿绮大喊,她多么希望可以叫醒少主。 田焕慈没有回应绿绮,一句话也没有留,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他那孤寂的背影。 绿绮手抚摸着长萧,把它插在腰间,长长的叹了口气。 “绿绮?怎么会是你?”被萧声吵得睡不着,小炤正想出来骂人。没想到见到的是绿绮。 “绿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炤上前拍了拍出神的绿绮。 绿绮回过神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那也不能半夜吹曲,扰人清梦嘛。”小炤喃喃自语。他以为刚才吹萧的是绿绮。 “你说什么?”小炤的声音太小了,绿绮没有听见。 “没什么。”小炤摆了摆手,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星空还真漂亮了。不禁来了兴致,说:“反正你我都睡不着,就坐下来赏星吧。”说完。小炤就拉着绿绮坐在石凳上。 “你看,今晚的星空真美!星星又大又亮的。”小炤手指着星空说。 绿绮抬起头看去,星星果然都闪耀着亮丽的光芒。只可惜这么漂亮的星空,少主却无心欣赏。 绿绮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最亮的那颗星。突然问:“小炤,人死了后,是不是会变成星星?” “变成星星?不会吧?谁说的?”小炤摇摇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小时候听老人家说的。”绿绮的眼睛依然盯着那颗星。她在想,那颗星星会不会是田媚儿变的?她变成了星星在看着少主。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小炤一笑置之。 “小炤,他难过。我也不好受。”绿绮突然说,脑海里总是会想起少主那个孤寂的背影。 “他?他是谁?你喜欢的人?”小炤好奇了,想不到男人婆也有喜欢的人。 绿绮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小炤,如果你非常恨一个人,她死了,你会开心吗?” “这……会,应该会的。” “但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你说什么呢?又是难过,又是不开心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小炤挠挠头。 “我曾经很恨一个女人,恨不得她马上死去。如今她真的死了,但我却开心不起来。”绿绮解释说。 “这样子啊……可能你根本就不恨她。又或者以前是恨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恨了。” “现在已经不恨了?”绿绮重复着这句话。怎么可能?少主喜欢田媚儿,她应该会很恨田媚儿才对的,怎么会突然不恨了呢? “恨来恨去多辛苦呢。别提这么扫兴的话题了,放着这么美丽的晴空不看,那就是浪费了。” 小炤的话明明没有什么建设性,但绿绮听了之后却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像是释怀了。(《毒女丑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17焕试探范承斌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毒女丑媛》更多支持! 平安边疆,屡报胜报。范承斌总算可以不负“重望”而归了。归来的他第一时间就是进宫向皇太极复命,在宫里,他很愕然的听到了媚儿去世的消息。 悲痛瞬间就把胜利的喜悦覆盖掉了。怎么可能?媚儿怎么会突然死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王府问个究竟。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去!毕竟他只是朝臣一名,而多尔衮是王爷,他凭什么去质问王爷?紧握着拳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改变主意去少主府。 “杨兄弟!” “承斌兄,你回来了?” “是,刚回来。” 范承斌首先见到的是杨青衣,两人相互拍着肩膀打招呼。 范承斌见杨青衣的双眼红肿,似乎是睡眠不足。不过他也没在意,一心想找田焕慈。就问:“大哥呢?在府上吗?” 杨青衣沉默了两秒,才说:“少主在房间里,只是他这几天心情很差。” 心情很差?范承斌立即就联想到了是因为媚儿之事。不再接话,直接就找田焕慈去了。杨青衣不放心,也跟着去。 “大哥、大哥……”范承斌一边喊,一边冲进房间。 田焕慈抬起头,看了范承斌一眼,淡淡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是,刚刚回来。”范承斌愣了一下。怎么田焕慈看上去憔悴了那么多?感觉像老了十年。 “我在宫里听说多尔衮的侧福晋去世了。大哥你快告诉我,他们所说的侧福晋不是媚儿,媚儿平安无事。”范承斌急不可待的问。 田焕慈闭上双眼,一句话也不说。 “是媚儿。她突发恶疾离世了。”还是杨青衣回答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离开之前,她还好好的。”范承斌摇晃着田焕慈的身体,问:“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你不是懂医术吗?你为什么不救她!” 田焕慈一句话也不回,任由范承斌在撒野。 “不关少主的事!”杨青衣拉开范承斌。解释说:“当我们收到消息赶到王府,媚儿已经安葬了。我们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这怪不了少主。”说到伤心处,杨青衣的眼眶又湿润了。 “都怪多尔衮,是他没有照顾好媚儿。都是他害的。”杨青衣大声吼,这些日子,他对多尔衮的恨也不少。 “多尔衮、多尔衮……”范承斌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杀了你,为媚儿报仇!” “媚儿安葬在哪里?”范承斌望着田焕慈问。 “不知道。”田焕慈想也没有想就摇头了。他猜测媚儿应该不想见到范承斌。所以他不说。 范承斌的手重重的捶打着墙壁,他恨自己,恨他离开了那么久,没能保护媚儿。 杨青衣不想再看见如此悲痛的表情,他慢慢的退了出去,不再留在房间里。 “我要为媚儿打一场法事。”想来想去,范承斌只能为媚儿做这么一点点事了。 “去吧。”田焕慈摆摆手。 范承斌正欲离去,田焕慈突然又把他叫住了。 “媚儿生前最喜欢看口技表演,你能为她演一场吗?”田焕慈抬起头看着范承斌问。 “行,我会把京城最好的口技师傅请来。”范承斌拍着胸口答应。 “你不打算亲自表演吗?”田焕慈反问。 “我?”范承斌吃了一惊。 “难道你不懂口技?”田焕慈紧盯着范承斌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不懂。怎么啦?”范承斌也回答得干脆。 “没什么。我以为你才华横溢,你会略懂一二。”田焕慈淡淡的说开了。 “我是不懂,但我会请最好的口技师来的。” “你办事,我放心。去吧。”田焕慈没有再留范承斌。 房门一关,田焕慈的眼神就变了样。范承斌不懂口技?如果他真的是炤弟,他怎么可能会不懂?当年炤弟还是杨老将军的得意“弟子”。只有一种可能,范承斌是冒充的!不过田焕慈不打算揭穿范承斌,他还要利用范家军帮他完成使命。 田焕慈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走着。看见小炤专心致志的照看着那一片菊花海,他心感欣慰。还好,老天让真正的炤弟回到了他的身边。田焕慈没有停下来。没有打扰小炤,而是前去找杨青衣。 “少主。”杨青衣看见田焕慈是吃了一惊。范承斌刚回,他们兄弟不是应该好好聚一聚吗? “青衣,跟你说两件事。都很重要的。你必须听从。” “少主请说。” “第一件是,不能让范承斌看见小炤。”田焕慈想,范承斌肯定会知道小炤的身份,小炤一旦被发现,那就很危险了。 “行!他们像是有过节,不让他们相见是对的。”杨青衣点头应着。 “第二件是。凡是军中要事,都不能告诉范承斌。最起码在告诉他之前要先问过我。”田焕慈不得不提访。 “这……少主,这是为何?你们是不是有矛盾了?”杨青衣不理解了。范承斌不是少主的亲弟吗?为何还要有事隐瞒呢? “这个是计划的一部分,你就别问了。照我意思去做即可。”一时间,田焕慈还无法向杨青衣解释。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是,少主。” 范承斌回来的消息,夏婉情很快就知道了。这不,她已经藏好了匕首,带上毒药,准备前去范府。 “你要去哪里?”夏婉情刚想去门,就被小炤拦住了。 “不关你的事。” “范承斌的事就关我的事。”说完,小炤把夏婉情拉进门,把房门关上。 “他回来了,我们的报仇机会来了。”夏婉情显得有些激动,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小炤摇摇头。 “如果你害怕,你留下来。我自己去。”夏婉情冷哼一声。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白白送了命。又杀不了范承斌。”小炤可不打算去送命的。他才刚刚找回大哥和长平姐,以后一家人在一起的路还长着呢。 “听你的口气,是想到什么好方法了?”夏婉情看着小炤问。 “没有,我还没有想到。” 夏婉情的脸抽搐了几下。脸立即拉长了,白了小炤一眼:“那你说了不是白说吗?走开,别拦着我去报仇。” “你这人就是急性子。”小炤劈头就骂:“你想去送死就去吧,到时候杀不了范承斌还丢了命,可不会有人会替你报仇的。” 夏婉情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有把握可以杀范承斌。犹豫的站住了,没有再迈开步。 小炤见夏婉情把他的话听进去了,顺着势继续说:“不是不去报仇,只是缓一缓。等我想到好办法,就第一时间来告诉你。这么久都等了,就再忍耐一下吧。” 夏婉情沉默了,也算是默认了。 福临的功夫进步很大,田焕慈基本不用再进宫教他了。只要一闲下来,田焕慈就会呆石岭,看着墓碑发呆大半天。思绪一度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拨。 雷声响起,田焕慈抬起头,眼看着天色骤变,将会是一声大风雨。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去了。 田焕慈刚走到山脚,风雨瞬间来临,他无处可避。看见前面有一屋子,就急忙冲了过去。 门突然被打开,媚儿愣了一下,看见进来的是焕。赶紧回过头,背对着焕。焕正低头整理着被淋湿的衣服,一时间没有发现到屋里有人。待他抬起头,看见一位姑娘正背对着他。不禁觉得自己失态。连忙道歉:“这位姑娘,在下路过,刚好遇上了风雨,所以冒昧进来避雨了。打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 听见焕熟悉的声音,媚儿的心瞬间就酸了。咬着嘴唇才不让泪水流下来。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以示答应了。 “请姑娘放心,在下不是坏人。等雨停了,在下立即就走。”焕见姑娘不说话,以为她是害怕了。连忙解释。 媚儿继续点头,没有说话,依然背对着焕。手悄悄的把怀里的面纱掏出,戴上。 焕也不再说话,远离媚儿,往靠近门口的方向站着。看着外面,着急的等着外面的雨停。 怎料外面的雨一直在下,而且越下越大,这样子是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了。焕心里着急,媚儿也着急。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各怀心思,都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感觉特别漫长。突然间,焕连忙打了三个喷嚏。媚儿一愣,他着凉了?一定是刚才淋了雨水吧。想起刚才看了焕一眼,他的头发都还是湿的。媚儿想了想,站起来进房间,拿了一条毛巾想上前送给焕。但瞬间又犹豫了。虽然她已戴上了面纱,但难保焕还是会认得她。想了想,媚儿脱下面纱,把绷带往脸上裹。把脸层层包住了,只留出一双眼睛。 媚儿走出房间,把毛巾递给焕。 “谢谢。”焕接过,抬头看了一眼媚儿。不禁吓了一跳,她的脸受伤了?怎么裹成这个样子。 媚儿不敢直视焕的眼睛,送完毛巾,立即又转过身,背对着焕。(《毒女丑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18焕偶遇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毒女丑媛》更多支持! 这位姑娘心地真好,听见他打喷嚏,还送毛巾给他。焕心里想,也许他可以帮一下这位姑娘。 “姑娘,你的脸是不是受伤了?在下略懂医术,也许可以帮到你。”焕看着媚儿的背影问。 媚儿连连摇头,不说话。焕的医术高明她是知道的,她不是受了伤,她是不能被焕看见脸。 “姑娘请放心,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帮姑娘。”焕走上前,看了看媚儿包裹着的脸。 媚儿赶紧低下头,不敢看焕。 “姑娘别怕,在下有把握可以把姑娘治好。可否揭开绷带让在下看一看姑娘的伤势?”焕提议说。 媚儿惊恐的看着焕,连连摆手。并迅速站起来后退了几步。 刚才媚儿的眼睛刚好和焕对视,虽然只是一瞬间,焕也觉得心里触动了一下。奇怪了,为何会感觉这眼神那么熟悉?焕想再看看媚儿的眼睛,但媚儿一直低着头,不再直视他。这姑娘像很害怕他的样子,难道是脸受伤严重毁容了,所以自卑?焕突然又想起了媚儿,想起她也曾经毁过脸。 “姑娘别怕,无论你伤得多严重,在下都能治好你的。”焕安慰说。 媚儿还是摇摇头,下一秒她已经冲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姑娘——”焕心里纳闷,这姑娘怎么那么奇怪的呢?算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焕不再勉强,安静的坐着,等着天晴。 焕拿起毛巾擦着头发,朦胧中闻到一股香味。他嗅了嗅毛巾,正是毛巾的香味。这股香味很熟悉,那是媚儿喜欢的味道。焕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太挂念媚儿,出现幻觉了。 躲在房间里的媚儿把绷带一层一层脱开。绑得那么紧,差点憋死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呼吸着新鲜空气。听着外面的下雨声。这雨还没有停,焕应该还在外面。她还是等到焕走了再出去吧。再和焕呆下去,她真怕会被认出来。 焕闲着无聊,就在屋子里随处看看。这屋子很小,但也布置得很雅致。令人感觉很舒服。焕甚至想,若他能长期住在这里,不就可以陪着媚儿了吗?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焕自己也吓了一跳。看这屋子里的布置,应该那位姑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转念一起,就觉得奇怪了,为何一个姑娘家要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呢?难道是因为毁了容颜,没脸见人,所以就躲在这里?只可惜啊,姑娘不相信他。不然他一定能帮到这位姑娘的。 外面有一丝阳光洒了进来,雨停了。焕走近房间,大声说:“姑娘,外面的雨停了,在下就告辞了。今天打扰姑娘了。” 焕静待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就离去了。 听到焕离去的脚步声,媚儿才悄悄的打开房门。探头出来看了看,确定焕是走了,才放心的走出房间。大大的舒了口气。 话说起焕,他走了几步才发现把人家的毛巾也带出来了。连忙转身折回去归还毛巾。 “姑姑,不好意思,我把……”焕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惊呆了。面前的姑娘不正是媚儿吗? 媚儿也是愣了,绷带脱了,面纱也没有戴。这下子可是被逮了个正。情急之下,就想着冲进房间去躲避。怎料,焕一个箭步直接拦住了她。 四目相对,一双眼睛是愤怒的。一双眼睛是不知所措的。 “媚儿,你好狠心啊。竟然如此骗我。”焕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媚儿。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媚儿转过身,不肯承认。 焕一把就把媚儿的身子板正过来,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说:“你这张脸是我做的,我会认错吗?” 慌言已经被揭穿,媚儿无力反驳,只有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下一秒,她已经被焕紧紧抱在怀里了。 “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还想着要随你而去。” “我每天都会呆在你的坟前,我就在那里呆足一天,怕你孤独。” “你真狠心,竟然如此骗我。” 焕喃喃自语,仿佛要把几天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对不起,我……”媚儿正想解释,嘴巴却被焕的唇嘟住了。 焕疯狂的吸吮着媚儿口中的甜蜜,如暴风雨的袭击。媚儿感到头昏转向,欲推开焕。却发现脸庞有冰凉的泪水。而这泪水,不是她的。媚儿感到心塞,一种罪恶感涌上心头。 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伴随着雷声,震耳欲聋。但也比不上焕内心里的风暴。悲伤、愤怒、惊喜……各种情感集合在一起,情绪已经冷静不下来了。焕的疯狂让媚儿倍加愧疚,她知道焕受伤了,若不是伤到深处,焕是不会流泪的。媚儿一心愧疚,忘记了拒绝,或者说她不忍心再拒绝,任由着焕掠夺式的拥吻。 待媚儿缓过神来,已经被焕模抱着进了房间。房门紧闭,焕正压在她的身上。媚儿心一慌,赶紧推了焕一把,但根本无法把焕推开。炽热的吻继续落在媚儿的脸上、唇上,胸前的衣扣被解开…… “不——”媚儿的“不”字刚说出口,焕还给她的就是一个长长的吻。媚儿嘴巴瞬间被死死的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传到焕的耳朵无疑是一种接受的信号。疯狂来得更加猛烈,很快,媚儿就觉得身体凉凉的,已经没有衣物遮体…… 外面的雨停了,焕也安静了下来。他抱着身旁的媚儿,轻吻着她的额头。媚儿终究是他的人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还有焕发现了媚儿和多尔衮只是假成亲,从头到尾,他才是媚儿的男人。心里就像喝了蜜糖一样甜。 而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来得太突然、太快了,快得她还来不及接受。 “媚儿,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焕抚摸着媚儿的头发。满脸的疼爱。 焕从媚儿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媚儿假死的前前后后。焕也从原先对多尔衮的恨转为感激了。感谢多尔衮的放手,他才能再次和媚儿相遇,再次走到一起。 “跟我回府吧。我们明天就成亲。不,今晚就成亲。”焕笑着对媚儿说。 “不,我不能跟你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还活着,不然多尔衮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媚儿摇摇头,她不能害了多尔衮。 焕沉默了。媚儿说得是,她的存在不能让别人知道。 “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这里非常安静,住在这里很舒服。”媚儿在这里住了些日子,也就习惯了。 “媚儿,我……”焕犹豫了。他不是不喜欢这里,而是他还身负着使命。 “你还是放不下?”媚儿抬头看着焕的眼睛问。 “媚儿,请你给我一些时间。” “别说了。”媚儿抬起手捂住焕的嘴巴。 “不。”焕拿开媚儿的手,急着要解释:“媚儿,请听我说……” “我都明白。”媚儿打断了焕的话。说:“我等你,等你愿意放下一切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浪迹江湖。” “媚儿——”焕没有想到媚儿会如此说。心情一激动,就把媚儿抱入怀。 其实媚儿又怎么不了解焕呢?她知道焕是放不下的,因为身上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既然命运还是安排他们走在一起,那么为何还要为难焕,何不支持他呢?所以媚儿也想通了,她会全力支持焕!以妻子的身份去支持他!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能丢下我。”媚儿最担心的还是焕的安全。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活下来的。”有了寄挂,焕就不再是狐身一人了。 回到少主府。焕立即召集了杨青衣和长平商议夺江山一事。他要加快计划的进度,早日把江山夺回来,带媚儿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长平姐,你计算一下客栈和布衣坊赚到的银子,把一半的银子用来购买粮草。”焕吩咐长平说。 “行,没问题。” “青衣。明天开始,你和我分成两队,加快训练士兵。”焕又吩咐杨青衣。 “少主,训练士兵一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杨青衣还是担心少主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他不知道其实媚儿根本没有死。 “不,分成两队,训练的效果会更加好。”现在的焕只想加快把使命完成。 “是,少主。”杨青衣也不再反驳,领命就是了。 “那承斌弟呢?你不安排任务给他?”长平问。 “不需要了。进宫前再和他打个呼吸即可。”焕并不想让范承斌知道太多他们的计划。 “我觉得分成三队训练更加好,就让承斌弟也带一队吧。”长平提议说。 “千万不要。”焕连声拒绝:“承斌如果参与到我们的训练,那就更加引人注目了。万一被人跟踪着过来就麻烦了。” “公主,少主说得是。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杨青衣也觉得焕说得有道理。 “好吧,都听你的。”长平最终也是被说服了。(《毒女丑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19小炤使计偷玉佩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毒女丑媛》更多支持! 大街上的行人多,摊贩又多,真热闹!小炤开心的穿梭在人群中,这种热闹,他最喜欢了。 突然一名身材偏瘦的男孩迎面撞上了小炤。男孩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走路小心点、” “是的,是的。”男孩一边道歉,一边走开了。 看着男孩匆匆离去,小炤觉得有什么不妥。手伸进怀里一掏,发现钱包不见了! “捉小偷啊、捉小偷啊……”小炤一边喊一边追。 男孩非常机灵,专往小道里跑,一会儿就把小炤甩开了。男孩气喘喘的跑回一间破屋子。屋子里五名比他更小的孩子立即冲出来,转着男孩喊:“大哥哥、大哥哥……” “乖、乖,大哥哥给你们带来吃的。”说完,男孩从怀里掏出几个馒头,一一分给孩子们。 看着孩子们吃得香的样子,男孩直咽口水。他也很饿了,只是舍不得吃。 “原来你偷东西是给弟妹们买吃的。”小炤突然出现,吓了男孩一跳。 “我把银子都还给你,求你别伤害他们。”男孩连忙把银袋子拿出来递给小炤。 “拿好吧,拿去买几个菜,让他们吃得好一些。”小炤没有接过银袋子,反而送给了男孩。 男孩目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你不能再去偷东西了,偷东西是不对的。”小炤抚摸着男孩子头发,教导他。 “我也不想的。只是,你看看他们、他们都是孤儿,遇见我之前,他们就在大街上流浪。如果我没有银子给他们买东西吃,他们会饿死的。”男孩本来就是一名孤儿,他还收下了五名同病相连的孤儿。 “都是孤儿?”一提到孤儿。小炤就心酸了。他很明白孤儿的痛苦。 “对,所以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做小偷的。”男孩低下了头。 “那你干嘛不找个活儿?”小炤反问。 “我也想找的,可是我长得瘦小,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请我。” “我想我可以帮到你。”小炤突然想起了客栈。客栈里不是正缺人吗?跟杨大哥说一声。应该没问题的。 “真的,你可以帮我找到活儿?”男孩又惊又喜。他也不想当小偷的。 “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当小偷了。” “我答应你,一定答应你!”男孩满口答应。 “你还要答应我,帮我做一件事。”小炤继续说。他刚才就看中了男孩偷东西的身手,心里燃起了一个想法。 “行,我答应你!”男孩完全把小炤当成是恩人了。 “我要你帮我去偷一件东西。” “偷东西?你刚才不是说叫我不要再偷东西了吗?”男孩疑惑的盯着小炤,心怀戒备。 “不是偷东西,是拿回来。因为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东西被人家偷了,我现在要拿回来。你懂吗?”小炤急了。 “那你干嘛不直接问他要回来,或者去报官呢?” “我……因为那个人有权有势,哥哥我斗不过他。所以就请你帮帮忙。好吗?” “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好人!”男孩心肠不坏。谁对他好,他也就对谁好。 “好孩子,真乖!” 小炤带着男孩在暗处偷看范承斌,告诉他要偷的就是范承斌腰间的玉佩。还千叮万嘱让他小心。男孩拍着胸膛说:“哥哥请放心,小弟保证完成任务。” “好,哥哥我等你凯旋而归。”小炤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希望能够顺顺利利,把玉佩偷回来。 男孩和范承斌走在同一条大街上,扮做不经意间和范承斌撞了个正。 “对不起、对不起……”男孩道歉的时候已经是得手了。 范承斌拍了拍衣服,瞟了男孩一眼。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没有为难他。玉佩已经得手。男孩自然是迅速离开。小炤在一旁看着,心中大喜,他的玉佩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怎料范承斌很快就发现了,迅速去追赶男孩。范承斌是练武之人。跑得特别快。男孩又瘦弱,尽管他已经拼了命的跑,还是跑得不够范承斌快。眼看着男孩快要被追上了。小炤一急,戴着帽子遮住半边脸,手推着一车青菜就上前挡住了范承斌的去路。 “麻烦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小炤故意显得很急的样子,又运用起口技改变了口音。 “让开。让开……”范承斌更急。这玉佩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他一定要追回来。 而小炤推着车子偏偏挡了个正。范承斌向左,小炤就向左。范承斌向右,小炤也向右。眼看着男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范承斌急着就反车子一掀,青菜散落了一地。 “走开!”范承斌一把推开小炤,冲着上前去追偷东西的男孩。 小炤拍了拍衣服,冷笑一声。男孩早就走远了,看范承斌怎么追。范承斌万万也没有想到,玉佩是小炤使计偷的。他顶多只会想到是小偷看中了他的玉佩,觉得值钱而偷走的。 玉佩失而复得,小炤兴奋不已。他也遵守了承诺,把男孩安排在客栈里干活,并叮嘱他不能再去偷东西。男孩满口应着,对小炤千谢万谢。 失去了玉佩的范承斌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少主府,去找田焕慈。怎料扑了个空,没有找到人。 “青衣,大哥呢?他去哪里了?”范承斌一看见杨青衣就急着问。 “少主一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杨青衣摇摇头。他发现少主最近很忙,除了训练士兵的时候可以看见他,别的时间根本就找不到他。 “等大哥回来了,麻烦你转告他,我有急事要找他。” “承斌弟有何急事呢?能否让青衣帮忙转告?” 范承斌犹豫了片刻,才说:“行!但你一定要亲口对大哥说,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问题,青衣会办到的。”杨青衣心里纳闷。到底是何事呢? “我的玉佩被偷了。” “什么?是先皇留下的玉佩?” “正是!所以我才急着来找大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知道,那玉佩一旦落入了清军的手中,你的身份就会被发现了。到时候就连我们的计划都会泡汤的。”杨青衣感叹,还真的是出了大事。 “希望不会落入清军的手里吧。”范承斌也很担心。 “是谁偷的?你知道是谁吗?” “是一个小偷。一个孩子。” “孩子的小偷?你怎么会被一个小孩子偷了东西呢?”杨青衣对范承斌是大跌眼镜了。 范承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杨青衣。想了想,说:“想必小偷会拿着玉佩去当铺当了。我现在就吩咐人到各大当铺守着,一旦发现,立即续回。” “好,你快去。我在府里等着。少主一回来,我就告诉他。”杨青衣也催促范承斌。 范承斌点点头便匆匆离去。 杨青衣经常见不到少主,是因为焕经常去找媚儿。 焕几乎每天都往石岭的方向赶。而媚儿,也习惯了在屋前等着焕的到来。 “你第天都来,不用理府里的事啦?”媚儿头靠着焕的肩膀问。 “府中的事要管,你也要见。”焕笑着搂着媚儿。 “真是贪心!” “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你不也是第天都坐在屋前,眼巴巴的等着我来吗?” “谁等你了?我才没有呢?” “那是我想家了,我每天都想着要回家,回到有你的家。这样就,可满意?” “哪里是你的家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媚儿嘟了嘟嘴。 “说什么话呢?要不。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 “谁要跟你成亲了?”媚儿一把推开焕。 “除了我,还要谁要你啊?你那么凶!” “敢说我凶?敢说我凶?”媚儿手拍打着焕。 焕一把捉住媚儿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说:“我说过的,若我当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 “我才不想当皇后,不想住在那个吃人的皇宫里。”媚儿的笑容瞬间收起了。一想起皇宫的争斗,她就害怕。 “那我们就一起浪迹天涯,消遥自在。”焕在身后抱着媚儿。 “如果你真的夺回了江山,你还会愿意放弃。陪我一起浪迹天涯?”媚儿反问。 “为何不愿意?我是爱美人不爱江山。” “那你为何现在不放弃?” “你是知道的,国仇家恨,我不能不报。” “我知道。但是我很担心,夺江山是要拼命的事情。”媚儿转过脸看着焕。她多么希望焕现在就放弃。他们现在就远离是非。 “别担心,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活下来的。我要活着回来找你。”焕拍着媚儿的脑袋,说:“我明天带一些种子过来,我们围起一个院子,种些菜。种些花,好不好?” “好啊。我要把屋子的前前后后都种满!” “还养些鸡和鸭,好不好?”焕笑着又问。 “不如还养些鱼吧。” “哈哈哈……”媚儿的话一出,她和焕都笑了。 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计划着把屋子打扮成一个家的样子,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这份美好还可以维持多久?(《毒女丑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20为你种下太阳花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毒女丑媛》更多支持! 少主府里,小炤一边在为菊花浇水,一边哼着歌谣,心情大好。 田焕慈站在小炤的身后,笑着问:“小炤,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错。” 小炤回过头,见是田焕慈,便上前打招呼:“田大哥,你这么早啊?” “我是被你这么愉悦的歌声叫醒的。”田焕慈逗趣着。这些日子他尽量和小炤好好相处,联络感情。 “田大哥真会说话。”看上去,小炤确实是春风满脸,精神焕发的样子。 “是不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梦了?” “不是,我是找回了一件很重要的宝贝。” “喔,是什么宝贝?拿来给我看看。”田焕慈来了兴趣,是什么东西令小炤这么开心呢? “田大哥,真不好意思。这宝贝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不能给你看。”小炤摇摇头。 田焕慈愣了一下,是什么呢?有那么重要吗?沉默了片刻,随即就笑开了:“没事,那你就好好收着吧。” 小炤点点头。想了想,问:“田大哥,少主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这个……应该很快了。” “很快了?那就太好了。”小炤喃喃自语,他恨不得立即把玉佩拿给大哥看。 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小炤的心思,他当然明白。只是他还需要范承斌的帮忙,暂时还不能和小炤相认。 “少……田大哥。”杨青衣匆匆赶来。本来是想喊少主的,看见小炤也在,立即改口喊田大哥了。 “青衣,有事吗?”田焕慈应着。 “有事,青衣找你有事。”杨青衣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小炤。 田焕慈会意,转过脸对小炤说:“小炤。你继续干活吧。我和青衣有事要出去一趟。” “行,两位大哥慢走。” 田焕慈和杨青衣并肩而走。直到看不见小炤的身影了,杨青衣才压低声音说:“少主,昨天范承斌来过。急着要找你。” “哦?是为了何事?” “他说,他的玉佩被偷了。” “什么?”田焕慈吃了一惊,急着问:“出了什么事?” 杨青衣把范承斌告诉他的话,一字不漏都转告田焕慈了。田焕慈听了之后反倒舒了口气,刚才的紧张感立即消失了。 “少主。依你看,会是谁人的所为?”杨青衣问,难保这不是清军的所为。 “依我看,就是小偷的行为而已。看见玉佩值钱就下手了,用不着放在心上。”田焕慈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可是,万一玉佩落入了清军的手里,我们的计划是否要……” “不会的。”田焕慈打断了杨青衣的话,说:“你去转告范承斌,让他放宽心,用不着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计划依旧不变。” “是的。少主。”杨青衣虽然觉得少主这一回不像以前一样谨慎了,但还是听从他的意思。 田焕慈不是不够谨慎,而是他猜到了玉佩的下落。如果他猜得没错,玉佩应该在小炤的手里。这应该就是小炤心情大好的原因吧。这小子还真行,竟然能从范承斌手里夺回玉佩,还挺聪明的。看来日后把江山交到小炤的手中,也是可行的。 悠扬愉悦的琴声在小屋子四周荡漾着。这首曲子是辰妃最喜欢弹奏的。如今媚儿弹奏着,是用以寄托思念母亲之情。音乐把她的思绪带到了关雎宫,她仿佛看见辰妃在微笑着弹着琴,一脸的慈祥。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媚儿弹奏得入神,竟然没有发现焕的到来。 “已经来了一会儿,你太专注了,所以没有发现我。”焕笑了笑。凑近媚儿,伸手整理着她的额头上的碎发。“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弹得了一手好琴?” “不过是为了解闷而已。”媚儿随口说开了。她自然不能说是因为想念娘亲了。 “媚儿,你是不是怪我没有陪你?” “没有啦,别多想。” 焕把媚儿抱入怀,带着歉意说:“再给我一些时间,以后我会天天都陪着你的。” 媚儿点点头。她明白这些时间是意味着什么。焕要的是生死搏弈的时间。 “媚儿,你猜猜,我带来了什么?”焕拿出一个袋子在媚儿面前摇晃。 “是什么?”媚儿眨着眼睛问。 “你猜猜!” “猜不到,快说!” “真没有耐性!是一包太阳花的种子。”焕给了媚儿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得就像太阳一样。 “你要种太阳花?就在这里?” “对!来,我们一起去种。”说完,焕拉着媚儿就往屋子外面走。 焕在屋子后面开荒了一片空地。用他的话说,这就是他们的后花园。 “我要把这一片空地都种上太阳花。”焕一边说,一边动工了。 “都是种太阳花?你不是说这里是后花园吗?后花园里怎么只有一种花?”媚儿不理解了。在她看来,花园里应该是百花齐放的。 “谁说花园里不能只种一种花了?” “这……”媚儿语塞了。确实是没有这个规定,只是总觉得差些什么。想了想,就问:“你很喜欢太阳花吗?怎么我在你府上连一朵太阳花也没有看见呢?” “我不喜欢花,那都是你们女人喜欢的。”焕摇摇头。 “你不喜欢,干嘛还要种那么多啊?”媚儿白了焕一眼,真是个怪人。 焕停住了手中的活儿,走近媚儿,说:“你不是说过多尔衮是你心中的太阳吗?我要证实给你看,他不是,我才是。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就是你的阳光。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我种下的太阳花也会陪伴着你。” 媚儿一愣,没想到焕种太阳花是为了这个。 “只要天天浇水。它们很快就会发芽了。”焕一手把媚儿抱入怀,温柔的说:“现在的我还不能天天陪着你,就让它们替代我陪伴你。你见到它们就像见到我一样。” “大傻瓜!”媚儿嘟嘟嘴,心里却甜得像蜜糖一样。 “等到明年春天。它们就会开花了。那会有很多很多的太阳陪着你!” “还有最重要的是,到了花开的时候,我也可以天天陪着你了。”焕计算着时间,在明年青天到来之前,他应该可以完成使命了。到时候他就和媚儿天天沾在一起。 太阳花开的时候。焕就放弃一切,和她永远在一起?媚儿看着这一片平地,心里在喊,花儿啊花儿,你能不能快一点开花呢? 媚儿突然又想起了少主俯里种着的那一片菊花海,如今他们的“家”也种上了一片太阳花海。偏偏种花之人并不喜欢花。前者是为了母妃而种的,后者是为了哄她开心。焕的这份情谊,足够温暖媚儿这颗等待的心了。 “在想什么呢?”焕抚摸着媚儿的脸问。 “我在想,太阳花开的时候一定很美。”媚儿笑了笑。 “我想也是。等太阳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在花从中一萧一舞醉倾城。” 说着说着。他们仿佛真的感到春天来了,太阳花开了,焕吹长萧,媚儿起舞…… “焕,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问。 “当然可以。”焕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还没有问呢,怎么答应得这么快?” “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就不打算拒绝。” 媚儿一愣,这句话很熟悉。刹那间她又想起了多尔衮的话。“对于玉儿的要求,本王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过。”多尔衮对姑姑。焕对她,原来是一个样子的。 “你杀入皇宫时,我希望你放过宫里的妃子和宫人们。”媚儿一字一句的说。 “没问题。你放心,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我相信你!”媚儿头靠着焕的肩膀。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希望焕能活下来,娘亲和姑姑也能活下来。 “如果你赢了,你真的还愿意放弃皇位,随我走吗?”媚儿继续问。 “当然愿意!” “那么皇帝由谁来当?” “由我的弟弟来当,朱慈炤。”焕脱口而出。 “你真的找到他了?你们相认了?”媚儿吃惊中也带着喜悦,替焕感到开心。 焕点点头。 只是可惜。媚儿不知道小炤就是焕的亲弟,焕也没有介绍他们相识,更没有解释什么。以至于后来才产生了那么大的误会。 焕经常去找媚儿,谁想找他都得提前预约。长平多次到少主府去找焕,却扑了个空,对此非常不满。 “绿绮,你来得正好。”长平叫住了迎面而来的绿绮。 “长平公主,有事吗?”绿绮很恭敬的问。 “最近焕在宫里是不是很忙?怎么经常不回府?”长平问。 “公主,这个我也不知道。”绿绮摇摇头。 “你不是也在皇宫里吗?怎么会不知道?” “公主,我和少主不是在同一处的。” “那你也得管着他看着他啊!你将来可是他的皇后的。”长平白了绿绮一眼。 “不是,绿绮不敢!”绿绮连连摆手。以前长平一提起这些话,绿绮心里就是乐滋滋的,如今听了却是觉得害怕。(《毒女丑媛》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221焕不忍心告之媚儿中毒未清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有什么不敢的?有长平姐撑你,你怕什么?”长平以为绿绮是信心不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 “绿绮……绿绮配不上少主。”绿绮低下头轻声说。 “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长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感谢公主如此看得起绿绮,但是绿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绿绮摇摇头。这是她第一次拒绝长平的好意。 “你今天到底怎么啦?说话怪怪的。”长平觉得奇怪,怎么觉得绿绮和往常不一样了?以前的绿绮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是绿绮想通了。以后都不会对少主有非份之想了。”其实在夺走少主长萧的那个晚上,绿绮就已经想通了。 “田媚儿已经不在了,你完全没有了威胁,怎么突然……” “现在绿绮只把少主当成主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了。”绿绮打断了长平的话。 长平张了张嘴巴,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绿绮的改变。 “若公主没有别的事情,绿绮先告退了。”说完,绿绮转身离去。 单相思最伤人。其实绿绮早就知道少主不喜欢她,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越是得不到就越不甘心,免不了就会有了怨气。绿绮甚至把这怨气发泄在田媚儿的身上。幻想着,只要田媚儿消失了,少主就会发现到她,觉得她好。可惜幻想终究不是事实,田媚儿的离去,把绿绮的幻想也带走了。没有了田媚儿,少主依然看不见她。绿绮是彻底想明白了,放手吧,那也是放生自己。 只是心还是会痛,眼泪也会流。爱了少主这么多年,突然间不能爱了。感觉心里空空的,无比失落。 “绿绮,你怎么哭啦?谁惹你了?”小炤看见满脸泪水的绿绮。吃了一惊。 绿绮连忙用手擦着泪水,低着头快步离去。 “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凑他!”小炤一前拦住绿绮,关心的问。还装模作样的举起了拳头。 小炤的关心反而令绿绮觉得更加委屈了。心觉更加难过,哭得更加伤心,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小炤一看见女人哭就手足无措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绿绮。就只能轻轻的拍着绿绮的肩膀。 绿绮难过得把头埋进小炤的胸膛前,不断的抽泣。 小炤一愣,就直直的站着让绿绮靠,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许久,直到绿绮哭得累了,才离开小炤的胸膛。低头一看,小炤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块。绿绮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我刚才……” “你好些了吗?”没等绿绮说完,小炤就打断了她的话。绿绮在小炤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男人婆的样子,还从没见过她如此伤心呢。她是有多伤心。才会哭成这个样子啊? 绿绮点点头,不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那么伤心呢?” 绿绮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小炤见绿绮不愿意说,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也不再勉强问了。想了想,眨着眼睛说:“不过你哭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什么?” “你平时就像个男人婆的样子,哭起来就像一个女人了,有女人味了。”小炤笑了。 “你……欠揍是不是?”绿绮嘟着嘴,举起了拳头。 “我认识的绿绮总算回来了。这样不就很好吗?恶凶凶的样子才是绿绮嘛。” “我真的有那么凶吗?” “凶!非常凶!不过你凶的样子挺好的,比刚才的女人味好多了。”小炤停顿了一下。说:“所以呢,你以后还是别哭了。”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绿绮扑哧的一声笑了。 “起码你现在也笑了嘛。”小炤吐了吐舌头。 绿绮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刚才大哭了一场,心里也没有那么塞了。抬头看着小炤。问:“陪我去喝酒,好不好?” “喝酒?你一个女人家?” “像不是说我是男人婆吗?现在男人婆要去喝酒,你陪不陪?” “哎,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小炤话音刚落,就被绿绮拉着走了。 焕的布衣坊开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口碑是京城最好的,是众多大官贵人去的地方。其中店铺“布贵坊”就是众多布衣坊中最为出色的一间。 布贵坊的掌柜正在店里端详着一件舞衣,细细查看着一针一线,有没有瑕斑。 “这做工挺不错的。”焕突然出现,看了一眼舞衣,对掌柜说。 “少主,你怎么亲自来了呢?老奴给你送过去即可。”掌柜恭敬的说。 “我刚好路过,给我带走就行了。” “是的,少主。老奴现在就包装好给你。”掌柜连忙把舞衣包装好递给焕。 “辛苦你了。”说完,焕拿着舞衣转身就走。 “少主慢走,少主慢走。” 焕已经走远了,掌柜依然看着门口出神。这是少主第一次让他帮忙做衣裳,而且还是女人的衣裳。看来,是有戏了。掌柜嘴角上扬,他们家少主孤寂了这么多年,也是应该找一个伴了。这舞衣是掌柜亲手所做的,希望他未来的女主人能够喜欢。 掌柜猜测的没错,这舞衣确实是送给媚儿的。当焕把雪白的舞衣递到媚儿面前,媚儿整个人都愣了。 “试一试,看合适不?”焕笑了笑。 雪白,镶满了珍珠的舞衣穿在媚儿的身上,是最适合不过了。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想不到还挺合适的。”媚儿也很吃惊,焕送的衣裳竟然能如此合适。 “是京城最好的裁缝做的,确实不错。”焕围着媚儿转了一圈。她太美了,穿上雪白的舞衣,就像仙女一样。 “又何需破费呢?我并不缺舞衣。” 焕笑了笑,没有回应。媚儿自然是不知道这一身衣裳是出自于焕的店铺里的。 “跟我来。”焕突然拉着媚儿走。 “去哪里?”媚儿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们出了屋子,来到了种满太阳花的那片空地上。 “虽然太阳花还没有盛开,不过有你在,就是良辰美景了。你起舞招蝶,我吹萧相伴,可好?”焕来了兴致,拿出了长萧。 媚儿没有立即答应,她犹豫了。 焕没有留意,提起萧就吹起了曲子。但媚儿依然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踮足起舞。 “怎么啦?”焕停了下来,问:“你不愿意陪我一萧一舞醉倾城?” “不是。只是我……”媚儿低下了头。 “只是什么?” “我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跳舞了。”媚儿轻声说。 “为何?你不是很喜欢跳舞吗?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焕紧张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太适合。”媚儿摇摇头。 “媚儿,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不适合呢?”焕糊涂了。 “我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不然的话对这里不好。”媚儿抚摸着肚子说。 “你的肚子不舒服?肚子疼?我帮你把脉看看。”焕急着要帮媚儿把脉。 “不是!”媚儿心一急,就别过了脸,不说话了。 “那是怎么啦?”媚儿越是不说,焕就越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媚儿脸红了,结巴的说:“我……可能,说不定哪天会……有孩子。还是别跳舞了。” 焕恍然大悟,原来媚儿是想怀个孩子。只是,她之前中毒未清,她是怀不上的。看着媚儿通红的脸,焕突然觉得心塞,叫他该如何对媚儿说? “傻瓜,现在还没有怀上呢。”焕轻轻把媚儿抱入怀,仰起头,咬着牙,心感疼痛。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怀上呢?为了安全起见,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不再跳舞了。”媚儿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当然喜欢!” 焕瞬间语塞了。如果现在告诉媚儿,她不能怀孩子了,她会有多失望啊! “焕,那你呢?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媚儿抬起头,看着焕问。 焕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都没关系。” “我喜欢女孩多一些,我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媚儿幻着,仿佛她已经怀上了。 焕心感疼痛,媚儿越是期待,他就越难过。他想对媚儿道出一切,但却说不出口。焕突然间很恨自己,他学医多年,竟然也无法治好媚儿,解清媚儿体内的毒素。 “媚儿,其实……”焕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其实什么?”媚儿眨着眼睛问。 “其实我并不喜欢孩子。”焕脱口而出。 “为什么?”媚儿愣了,没想到焕会如此说。 “我们两个人不是挺好吗?干嘛还要孩子呢?”一时间,焕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你是不是从小就得不到父母的疼爱,所以心里落下了阴影?”媚儿皱起了眉头。 “没有,不是。”焕摆摆手。 “我知道你的童年很苦。”媚儿突然紧抱着焕,安慰他说:“不过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会很幸福的,我们的孩子也会幸福的。” “媚儿,我……” “焕,我想要孩子,我相信你也会慢慢喜欢孩子的。”(未完待续。) 222媚儿遇黑衣人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焕长叹了一口气,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轻轻的抱着媚儿,这事是不能让媚儿知道的,就这样一直拖下去吧,拖到拖不下去为止吧。 范承斌派去各大当铺的人已经一连守了好几天,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拿玉佩去当。范承斌着急万分,本想去找田焕慈再商量对策的,但一想到田焕慈不当一回事,就徘徊在少主府外,不进去了。 “如果是普通小偷的行为,他不可能不拿玉佩去当了换银子的。到底是谁偷了玉佩呢?会不会是朝廷里的人?我的身份会不会被朝廷发现了?”范承斌喃喃自语,他最担心的就是反清复明一事被朝廷知道。 范承斌在少主府外来回渡步,丝毫没有发现一个黑衣人正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黑衣人身穿一身夜行衣,黑面巾裹着脸,看不清他的容貌。他那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范承斌,眼露凶光,似乎非常恨范承斌。 田焕慈不在小屋子的时候,田媚儿一个人就闷得慌。每天除了为还没有长芽的太阳花浇水,就没事可做了。人一旦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会想念亲人,会想起从前。田媚儿一会儿会想起辰妃,一会儿又想起夏永九,也会想到范文程。 辰妃在皇宫里,而田媚儿侧福晋的身份已经死去了,她是没有办法再见到辰妃了。夏永九虽然把媚儿养大成人,但媚儿并不想再见到他。现在唯一想见,能见的人就只有范文程了。对于这位亲生父亲,田媚儿是心怀愧疚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尽过做女儿的责任。 越想就越觉得思念。考虑了片刻,田媚儿决定偷偷潜进范府,去看看范文程。把夏婉如的面具往脸上一贴,田媚儿随即就出门了。 范府的门前依然有人守卫着。田媚儿想起从前,范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认得她,她一来,范府的大门就会为她打开。旧日的回忆仿如昨天。但如今,她不可能再从大门进去了。 田媚儿对范府非常熟悉,翻墙进去就是大院了。田媚儿环视四周,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前方就是范承斌的房间。而右边就是范文程的房间了。田媚儿打算悄悄地绕过范承斌的房间,前去找范文程。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少将军,你回来了?” “是,给我泡杯茶。” “是的。少将军。” 范承斌回来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田媚儿大吃一惊,连忙躲到一边。田媚儿原以为范承斌还在边疆,想不到他已经回范府了。若是田媚儿知道范承斌在,她今天肯定不会来的。 只见范承斌手捧着杯子往院子的方向走来。田媚儿躲在柱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也许是因为出征了一趟,范承斌看上去黑了很多。眼神依然精明得深沉。田媚儿很想冲出去杀了他,但她不能。因为她不是范承斌的对手。一旦被发现了,还会性命不保。田媚儿忍住了,她还要活着回家,焕还等着她的。 范承斌坐在凉亭里。喝着茶,仰起头看着天空,仿佛在想着什么。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忐忑不安的目光。 如果她在背后刺范承斌一刀,是否能得手呢?田媚儿暗里想着,她想趁范承斌不备,在身后袭击他。田媚儿还在思考着,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飞身从她的眼前掠过。对方的身手敏捷,田媚儿根本就看不清,只是惊觉,这院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飞出来的那个人一身夜行衣。提着剑就朝范承斌刺去。范承斌感到身后有袭击,立即转过身躲避过去。两人瞬间就打了起来。 这黑衣人是谁啊?范承斌的仇人?田媚儿心里暗喜,看样子今天有人替她报仇了。看黑衣人的身手不错,应该可以杀了范承斌的。 黑衣人有剑在手。而且招招凶狠,范承斌没有武器在身,处处避让,明显是处于下风。 这黑衣人是谁呢?出手可真狠的!田媚儿躲在一旁观战,心里不禁为黑衣人叫好。一定是范承斌得罪人太多了,活该。他也有今天! 打斗声惊动了范府里的士兵,很快就有几名士兵前来支援了。范承斌一手夺过士兵的剑,开始猛烈反击。不好了,范承斌是最善长用剑的,他有剑在手,而且士兵越来越多,黑衣人怎打得过他呢?田媚儿暗叫不好,眼看着黑衣人节节败退,田媚儿用面纱裹脸,冲了出去。丢下烟雾弹,趁着众人看不清,拉着黑衣人就跑。 待烟雾散去,已不见了田媚儿和黑衣人的踪影。 “岂有此理!”范承斌一把把剑丢在地上,一脸的不甘心。 田媚儿带着黑衣人安全的逃了出来,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松开黑衣人的手。喘着气对他说:“我们安全了,范府的人不会追来了。” “感谢姑娘相救!”黑衣人抱拳道谢。 “不用谢,反正我们也是同一路人。”田媚儿脱口而出。 “同一路人?”黑衣人糊涂了。他细细打量着田媚儿,虽然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但黑衣人还是断定从没见过田媚儿。 “我的意思是,范承斌是你的仇人,也同样是我的仇人。”一提起范承斌,田媚儿就恨。 “在下明白了。看来范承斌的仇家真不少。” “他这种人坏事做尽,自然也结下了不少仇家。” “坏事做尽……”黑衣人喃喃自语,重复着田媚儿的话,仿佛在想着什么。 “只可惜今天未能杀他报仇。” “姑娘请放心,范承斌的命,我一定会取!”黑衣人皱起眉头,眼神深沉。 “这一回打草惊蛇,恐怕以后想杀他就难了。”田媚儿叹了口气,恐怕以后想潜入范府看一眼范文程都难了。 “也许用不着我们出手,他也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黑衣人紧握着拳头。 “你的意思是?”田媚儿不理解了。 黑衣人不解释,而是说:“希望几天后你会听到范承斌暴亡的消息,就算是我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就这么有信心?”田媚儿非常怀疑。 黑衣人没有再说话,而是抱拳头告辞:“在下告辞了!” “喂——”田媚儿心里还有一堆疑问呢。不过黑衣人并没有停下来,径直离去了。 范承斌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真的假的?看那黑衣人还满有信心的样子,他到底是谁?他又知道些什么?田媚儿满肚子的疑问却没人可问。 焕回到小屋子见不到媚儿,心就慌了。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找遍了,还冲上了石岭去找,却也没见到媚儿的身影。远远的一看见媚儿回来,立即就冲了过去抱住她。 “怎么啦?”媚儿有点莫名其妙。 “我以为你又走了,又丢下我。”焕把媚儿抱得紧紧的,媚儿差点透不过气了。 “我……只不过是闷得慌,所以,所以就出去走走。” “以后去哪里必须提前告诉我。”焕望着媚儿说,一副不容抗拒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去哪里都要向你汇报?” “是的,就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用不着……” “不行,你得听我的。”焕打断了媚儿的话。 “可是如果你不在家,而我又想出去,那怎么向你汇报呢?”媚儿眨着眼睛问。 “那就不许出去了。”焕脱口而出。 “你这是什么道理啊?” “我怕你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怎么会离开呢?我看这汇报就免了吧。” “不行,我说了,这事你得听我的。” “可是你这要求也太……” “我怕我会把你弄丢了。”焕打断了媚儿的话,说:“刚才在屋子里没见到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慌吗?” 媚儿瞬间无语了。原来焕是安全感不足,也许是他们分开了太久的缘故吧。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闷,也可以搬回府里住。那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焕提议。如果这样,他也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见到媚儿了。 “我怎么还能回京城呢?那不是向世上说侧福晋的死是假的吗?”媚儿连连摇头。 “戴上这面具就没有人认得你了。”焕指着媚儿手中的面具说。 媚儿低头看了看夏婉如的面具,刚才揭开了面具,还没有来得及藏好。 “今天戴着这个面具去哪里了?”焕继续问。 “去范府了。”媚儿脱口而出,也不打算隐瞒。 “范府?你怎么可以去范府呢?”焕突然紧张了。范承斌已经回来了,媚儿去范府是有多危险啊。 “我是想去见见我爹。”媚儿解释。 “可是范承斌已经回来了。都怪我,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焕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怎么就想不到媚儿会去范府见范文程呢? “我知道了,我刚才见到范承斌了。”媚儿又想了了黑衣人。 “他有没有伤到你?”焕紧张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媚儿。 “没有,我一颗烟雾弹就把他打发了。”媚儿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以后不许再去了。” “哦。”媚儿低下头,想了想,想告知焕黑衣人的事情,就说:“我还……”(未完待续。) 223梁莫生得知灭门真相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你还想去?不允许!”媚儿还没有说完,焕就打断了媚儿的话。 “我……”媚儿刚想解释,焕又打断了她,急着说:“听话,别去了。” “以后我们把你爹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孝顺他了。现在就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许再去范府。”焕继续说,根本没有给机会媚儿解释。 “把我爹接过来一起住?”媚儿愣了。 焕点点头,媚儿的亲人也就是他的亲人。他之前关心着夏永九的着落,如今也同样关心着范文程。这也许就是叫爱屋及乌吧。 媚儿一感动,就投入到焕的怀抱里。立即把黑衣人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被黑衣人袭击之后,范承斌一夜无眠。他把这次的袭击和玉佩的丢失联想了起来,黑衣人会不会是冲着玉佩之事而来的?范承斌越想越不淡定了。天一亮,他就匆匆的找田焕慈去。 “你说你昨天被人袭击了?”田焕慈立即想到是媚儿。 “是,那个人的武功不差,招招要致我的命。只可惜他蒙着脸,我看不清他的容貌。”范承斌把黑衣人袭击一事详细告之了田焕慈,但却没有说最后黑衣人被一女子救走了。在范承斌的意识里,黑衣人才是重点,他完全忽略了那女子。 田焕慈皱起了眉头,他误以为黑衣人就是媚儿。想不到媚儿如此胆大妄为,竟然主动袭击范承斌?她真的不要命了?以后得把她看得紧紧的才行。 “大哥,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和玉佩有关?”这是范承斌最担心的问题。 “不会!”田焕慈想也没想有就否定了。 “大哥为何会如此肯定?”范承试疑惑的看着田焕慈。 田焕慈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反问:“你所担心的,是认为玉佩会落在谁的手里?” “我一开始以为是普通小偷的行为。就一直派人守在京城各大当铺的门口,但丝毫没有发现。如今我觉得玉佩会落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也许已经落入了朝廷中人的手里。”范承斌皱着眉头把心里的担心说出来。 “我倒是觉得偷玉佩就是普通的小偷行为。你细想一想,如果玉佩落进朝廷人的手里,你还会安然的坐在这里吗?”田焕慈不紧不慢的说。 “但我昨天确实是被人袭击了。” “依你刚才所说的,这黑衣人不像是朝廷中人。倒像是江湖中人。朝廷捉人会只派一个人来?还偷龚你?若是玉佩落在朝廷人的手里,你我都已经被大清的军队捉走了。”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 “依我看,你是在外面得罪了人,黑衣人是来寻仇的。和玉佩被捉完全没有关系。至于小偷为何不拿玉佩去典当呢?有两种可能。一是。玉佩还在他的手里。二是,他已不在京城,到了别的地方去典当了。你要知道,小偷多是一些流浪人员,他们不会长期呆在京城的。” 范承斌点点头:“大哥说得有道理。听你这么说。我也松了口气。” 田焕慈拍拍范承斌的肩膀,说:“我们的计划很快就可以进行了,到时候玉佩落在谁的手里都不重要了。” “正是。”范承斌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 “那个黑衣人,你打算怎么找他出来?需要帮忙吗?”田焕慈故意装作关心的问。 “不必了。想杀我范承斌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能杀得了我。黑衣人,我就安静的等着他再来。”范承斌手握着拳头,再见到黑衣人,定会把他置于死地。 田焕慈顿感背脊发凉。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着媚儿,不能让她再踏入范府半步。 某间客栈的房间里,一名男子脱下上衣。手轻抚着背面那一道长长的伤疤,那道伤疤触目惊心。往事涌上心头: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他应范承斌的要求灭了梁府。却被范承斌偷袭。剑从背后穿过了他的身体。 “你——”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范承斌以为杀了他,但他命大,死不了。他当了杀手多年,还是第一次被顾主暗算。范承斌真的差点就要了他的命,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恢复元气。身体一恢复他就去找范承斌报仇了,无奈范承斌已离开了京城。如果范承斌回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仇人。黑衣人盘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怎样才能杀了范承斌。 梁莫生作为范承斌的得力助手。在范府里备受尊敬。而梁莫生也心怀感恩,对范承斌是忠心耿耿。 梁莫生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间一支箭朝着他射来。梁莫生眼疾手快,一手就把射接住了。四周观看。却没有看见射箭之人。却看见箭上带着一张纸。打开一看,他的手就发抖了。 纸上写的内容大致是,当年是范承斌顾了杀手杀了他的全家,杀手最后给梁府留了个活口。他的女儿还没有死,被安置在寺院里。纸上还附上了寺院的地址。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梁莫生把纸条捏在手里。瞬间粉碎了。 黑衣人在暗处看着这一切,梁莫生的表情都落入他的眼里。他心里暗笑,就让范承斌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吧,让他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小屋子背面的那一片空地,最近是生机勃勃。太阳花开始发芽了。小小的绿叶破土而出,媚儿看着就开心。 “你说,等它们长大,这一片都开满了花,那该多美啊!”媚儿笑着看着焕。 “再美也不够你美。”焕乘机轻吻了一下媚儿的脸。 “不正经,我在说太阳花呢。”媚儿嘟嘟嘴巴。 “我也在说太阳花啊,你就是我的太阳花。”焕在身后抱着媚儿,说:“这种日子真好,宁静又美好。” “如果你愿意放下,我们就能一直过着这种日子。”媚儿还是想劝说焕,让他放弃报仇。 “我也曾经想过放弃。可是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满身鲜血的父皇和母妃。还有皇宫里的一堆尸体。” 媚儿拍了拍焕的手,不再说话。一提到放弃,焕总会想起过往,仿佛是在揭他的伤疤。 “媚儿,你会怪我吗?怪我现在不能给予你安定的生活?”焕突然问。 “不会,我怎么会怪你呢?而且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安定的生活的。” 焕把媚儿抱得更紧了。以后,真的会有安定的生活吗?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可以赢。一旦他输了,他和媚儿就没有未来可言了。之前一直把媚儿拒之于千里就是这个缘故,他害怕无法给予媚儿幸福。但最终还是割舍不了,他们还是走在一起了。所以他真的不能输,不可以! “你在想什么呢?”媚儿抬起头问。 “在想这些太阳花开的样子。”焕笑了。 “时间还长着呢。”媚儿继续说:“我倒是在想,我们将来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像你还是像我呢?” 焕一愣,心又痛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孩子,那我们就收养一个吧。” “为什么要收养?我们不能要自己亲生的吗?”媚儿疑惑了。 “因为……因为我不想你太辛苦。怀孕生育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傻瓜,这种辛苦也是一种幸福啊。” “可是,生孩子很痛的。” “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而且你懂医术,懂那么多。我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肥肥白白的。”想起未来,媚儿一脸的幸福。 焕咬了咬嘴唇,他更恨自己了。没错,他是懂医术,但却医不好媚儿的病根。 离京城不远有一座无名山,山上有一间寺院。住在寺院里的尼姑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的香客不算多,所以就算在大白天,寺院里也非常安静。 梁莫生呆呆的站在寺院门前,却迈不开步伐进去。 寺院的掌门人云清师太刚好从山下回来,看见梁莫生看着寺院发呆,不免好怪,轻声问:“施主,请问有事吗?” 梁莫生一愣,回过头见是一位尼姑,连忙点头喊:“师太。” “施主是要进去上香吗?” “哦,不是。我……”梁莫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请问师太,这里是否住着一名一岁多的小女孩?”算着时间,他的女儿差不多有两岁大了。 云清师太想起了被人遗弃在寺院里的孤儿,正是这个年龄。就问:“是有一个小女孩。请问你是?” “我能否见她一面?”梁莫生没有回答,而是急着问。 出家人心善,没有恶念,更没有戒心。云清师太点点头,就领着梁莫生进寺院了。 当看见女儿的那一刻,梁莫生一个大男人也流下了泪水。他上前把女儿紧紧的抱入怀,自己是哭得一塌糊涂。女儿已经认生人了,她已经不认得梁莫生是他的父亲,被吓哭了,要挣扎开梁莫生的怀抱。 云清师太见小女孩哭,就上前把女孩抱了过来。倒也神奇,云清师太一抱过来,小女孩就不哭了,还冲着她笑。(未完待续。) 224抛开私情畅饮一番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梁莫生愣愣的站着,女儿已经不认他了,他这个爹当得非常失败,他顿感失落。 “小孩子认生,施主莫怪。”云清师太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对梁莫生说。 梁莫生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手提到半空中,想再抱抱女儿,却又缩了回来。 “施主,请问你是?”云清师太狗崽子梁莫生对孩子所表现出来的疼爱,猜测他和孩子是有些渊源的。 “她是我的女儿。”梁莫生低下头,终于鼓起了勇气说。 “太好了,你终于还是来找孩子了。”云清师太笑了,当年遗弃孩子的人终于还是来了。她欲把孩子交回给梁莫生,但孩子紧紧的抱着云清,不愿意跟梁莫生。 梁莫生也没有接过,而是说:“我的女儿她像是更加喜欢你。”梁莫生害怕抱过来,女儿又会哭。 “小孩子只是不认得你而已,等过几天她就会和你亲了。她终究不是孤儿了,有爹带她回家了。”云清拍了拍孩子的背。 “师太,请借一步说话。”梁莫生依然没有接过女儿。 云清师太把孩子放下,哄着她说:“乖,自己去玩。” 小女孩也很听话,自己跌跌撞撞的往院子的另一边走去。 云清师太回过头看着梁莫生,等着他说话。 梁莫生深深的朝师太鞠了个躬,衷心感谢:“师太照顾了小女这么久,梁某万分感谢!” “梁施主莫客气,这也是我和小女孩的缘分。”师太双手合十,说:“望梁施主把孩子带回去以后,就好好待她,别再把她丢弃了。今生能成为父女,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梁莫生一愣,原来师太是以为是他把女儿遗弃的。沉默了片刻,决定把事情全盘道出。 梁莫生回想起梁府被灭门的痛苦,他仰起头看着天空。他不敢平视,害怕泪水会忍不住流下来。“我的夫人,我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被人杀了。只有我和我的女儿活了下来。”梁莫生简单的说,没有说到详细处。 “罪过、罪过。”云清师太双十合十。也为之感到悲哀。 梁莫生突然面向师太跪了下来。 “梁施主,你这是干嘛啊?”云清师太连忙伸手去扶。 “梁某想求师太一件事。”梁莫生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起来再说,快快请起。”云清师太连连劝说。 “梁某希望师太能够继续照顾小女。”说完,梁莫生朝云清师太磕了三个响头。 “罪过、罪过,我受不起啊。梁施主快快请起吧。” “还望师太能够答应。”梁莫生不依不晓。 “我可以答应你。只是孩子那么小。你当爹的怎么忍心丢下她呢?”云清师太不理解了。 梁莫生站了起来,表情也很无奈。“因为梁某还要去找仇人报仇雪恨,我无法照顾她。”梁莫生咬牙切齿。 “冤冤相报何时了呢,还望梁施主放下恶念吧。” “师太是出家人,自然是心怀慈悲。但梁某不去报这个仇,就无法给梁家的上上下下一个交代。”梁莫生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报仇了。 “梁施主,还望你多多想想孩子,孩子已经失去了娘亲,你忍心再让她再失去爹吗?”云清师太继续劝说。 “师太慈悲为怀,相信师太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女的。”梁莫生是不忍心。但仇一定要报。 “寺院终究是出家人住的地方,这里始终不该是孩子长期居住的地方。孩子应该有她的人生啊。”云清师太叹了口气。 “那就劳烦师太找一户好人家,让小女寄养在他们家吧。” “梁施主就不打算再回来接孩子了?”云清师太反问。 “不是我不想回来接她,而是,这一去,我很有可能是回不来了。”梁莫生摇摇头,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杀了范承斌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他已经准备和范承斌同归于尽了。 “梁施主,你可要三思啊。” “谢谢师太好意,梁某去意已决。”梁莫生再次向师太鞠了个躬。远远的看了女儿一眼,狠了狠心径直离去了。 回到范府的梁莫生不动声色,依然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下手。什么时候下手。田焕慈会偶尔到范府找范承斌商量事宜,梁莫生也不用回避,足够证明范承斌对他的信任。 从范府出来的田焕慈没有回少主府,也没有去找媚儿。而是独自一人在大街上走着,在思考着,整理着思绪。 多尔衮迎面走来。很快,他们都发现了对方。 多尔衮瞟了田焕慈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和他擦肩而过。 田焕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喊了声:“王爷。” “怎么啦?还想继续找本王的麻烦?”多尔衮也转过身,仰着头问。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还请王爷别放在心上。”田焕慈抱拳道歉。 “本王是不是听错了?你是在向本王道歉?”多尔衮疑惑了。 “是田焕慈错了,请王爷原谅!”田焕慈诚恳的说。其实他很早就想跟多尔衮道歉了,他应该好好多谢多尔衮才对。若不是多尔衮的放手成全,他和媚儿又怎能在一起呢?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多尔衮冷笑,并没有接受田焕慈的道歉。 “不知道王爷是否有空?可否让我作东,请王爷喝酒,就当是给王爷道歉。” “请本王喝酒?是不是想在酒里下毒?”多尔衮冷笑着问。 田焕慈也笑了,直视着多尔衮的眼睛,问:“难道王爷害怕?不敢应约?” “本王会怕你?去就去!” “好!王爷这边请!” 客栈里,酒菜上齐。田焕慈举杯就敬多尔衮:“以前是我不对,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说完,田焕慈一干而尽。 多尔衮没有举杯,直直的看着田焕慈,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王爷请放心,酒我先喝了,没有毒。”田焕慈笑着说。 “你还真的以为本王还怕了?”说完,多尔衮也举起了酒杯,一干而尽。 田焕慈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多尔衮看着田焕慈殷勤的样子,心里疑惑,突然问:“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媚儿了?” 田焕慈一愣,拿着酒杯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看田焕慈的反应,多尔衮就心里明了。独自举杯喝酒,然后自嘲说:“媚儿啊媚儿,你还是选择了他。” “田焕慈谢王爷成全!”田焕慈也不回避了,默认了。 “本王可没有成全你。”多尔衮别过脸,不打算承认。 田焕慈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她过得好不好?”多尔衮回过头问,他还是关心媚儿的。 “谢王爷关心,她很好。”田焕慈点点头。 “本王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哪有那么好来请本王喝酒?本王就猜到你们是走到了一起了!”多尔衮瞪了田焕慈一眼,随即又笑开了。 “我以前是对王爷有些误会,不过现在对王爷可是万分感激。” “一壶酒,几碟菜就想打发本王了,还说万分感激呢?”多尔衮冷哼一声。 “那么王爷的意思是?”田焕慈反问。 多尔衮没有回答,而是大声喊:“小二——” “客官,来了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店小二匆匆赶来。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全都拿来,摆满整张桌子。”多尔衮大声说。 “对,全都拿来。”田焕慈听了,也笑着吩咐店小二。 “行,行。我现在就去拿。” 多尔衮回过头看着田焕慈问:“可把银子准备好啦?” “都准备好了,王爷尽情喝吧。”田焕慈拍着胸膛说。 “哈哈哈……好,够爽快!” “今晚就和王爷不醉无归。” 田焕慈和多尔衮畅谈甚欢,喝得好不痛快。田焕慈甚至想,若不是和多尔衮所站的立场不同,也许他们会是非常聊得来的兄弟。只可惜他们是敌人,日后是要在战场上分个胜负的。其实多尔衮真的不失为一位大英雄,有情又有义。田焕慈有些婉惜要和他为敌。事实虽然是事实,但以后来事情就留给以后吧。今日有酒今日醉,当一日的兄弟就一日。 梁莫生跟了范承斌多年了,他非常了解范承斌。也知道想杀范承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他需要有人帮忙,他想到了范文程。范承斌一向惧怕范老将军,对他敬畏三分。梁莫生想着,范老将军虽然是退位了,但他的威望依然在。只要在范老将军面前揭穿范承斌的嘴脸,范老将军肯定不会放过范承斌的。 想到就去做,梁莫生开始偷偷的收集范承斌谋反的证据。他想起范承斌曾答应过田焕慈,要整理一份清军各大将军所负责守卫地方的名单。他知道范承斌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他要把这份名单弄到手,给范老将军送去。 梁莫生偷偷的潜入了范承斌的房间,在细细找寻着名单。 “昨天明明见他还在写的,应该就在这房间里。怎么找不到呢?”梁莫生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名单。 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正是范承斌。梁莫生惊得心扑扑跳,紧张的直直的站着。(未完待续。) 225又是一届选秀时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你怎么会在这里?”范承斌看着梁莫生问。 “我……”梁莫生停顿了片刻,想了想,才说:“属下是进来找少将军的,还以为少将军会在房间里。” “找我有事?”范承斌并没有留意到梁莫生的异样, “属下手中的任务都完成了,想问问少将军有没有新的任务安排。”这个时候,梁莫生的脑筋转动得很快。 范承斌嘴角上扬,上前拍了拍梁莫生的肩膀,说:“那就好好休息吧。需要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是的,少将军,那属下先告退了。”说完,梁莫生转身就走。 “等一下。” 范承斌突然叫住了梁莫生。梁莫生一愣,难得是被他发现了?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只见范承斌上前,微笑的看着梁莫生,和善的说:“莫生,你不单单是我的下属,你还是我的好兄弟。以后荣华富贵是少不了你的。” 梁莫生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那个恨啊!他很想质问范承斌,如果真的把他当成兄弟,为何有灭他的家门?但梁莫生还是忍了下来,微笑回应:“谢少将军。” “好,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 梁莫生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眼神立即变了。整个人都变得杀气腾腾。 坤宁宫里,皇后邀大贵妃和庄妃前来议事。大贵妃和庄妃身为众妃之首,宫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皇后还是会找她们一同商量的。不过表面上像是商量,其实很多时候,皇后已经定好了主意,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两位妹妹,想必你们也猜到哀家把你们请来的原因吧?”皇后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 “还是请皇后明示吧,臣妾不敢胡乱猜测。”大贵妃嘟了嘟嘴。 庄妃原本想说知道的,但听大贵妃这么一说,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皇后清楚大贵妃的脾性。也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清了清喉咙,就说:“三年一届的选秀将要开始了。皇上说由哀家作主就好,哀家还是想征求两位妹妹的意见,选几名妹妹进宫好呢?” “皇上的金口都已经开了。皇后作主即可。”大贵妃一脸的不在乎。 皇后没有再理会大贵妃,转过脸看着庄妃问:“庄妃呢?你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只见庄妃皱了皱眉头,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低声说:“臣妾觉得宫里的姐妹已经够多了。要不,今年选秀一事就免了吧。”庄妃实在不忍心看着一批又一批的秀女踏上这条不归路。 大家都没想到庄妃会这么说。皇后瞪了她一眼,大贵妃含在嘴里的茶水还差点喷了出来。 “要不,皇后再去问问皇上的意思吧,选秀之事可否……” “你说什么糊涂话呢?”还没等庄妃把话说完,皇后就打断了她的话。 “庄妃妹妹,你可真够逗的。怎么啦,秀女还没有入宫,你就吃醋啦?”大贵妃捂着嘴在嘲笑。 庄妃自然是知道这话是不妥的。但她真的不忍心看着那些花好年华的女子,在宫里明争暗斗,或死于非命。或孤独终老。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尽管没有起到作用。 皇后没有理会庄妃,直了直身子,严肃的发话了:“哀家已经想好了,就按照往常的规矩吧。待秀女入宫后,哀家再和两位妹妹前去把关。” “是,皇后。”大贵妃和庄妃异口同声的应着。庄妃心里叹气,这事根本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大贵妃你先退下吧,庄妃留下来。” 皇后的话音刚落,大贵妃就笑了。福身告退之时还不忘记留下一句话:“皇后可要好好教导庄妃妹妹喔。”说完。笑着离去。 皇后被气了一肚子的气,怒视着庄妃:“你说,若是大贵妃把你刚才说的话传出去了,众姐妹会怎样看你?” “姑姑。玉儿说的都是心里话。还请姑姑去请示皇上,免了秀女进宫吧。”庄妃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依然很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皇后被气得不轻。 庄妃上前几步,直接跪在皇后的面前,说:“姑姑,你也是知道的。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宫里的姐妹们,再多的新人入宫也是同样的结局。又何必毁了她们的人生呢?”坤宁宫里没有了外人,庄妃是畅所欲言。 皇后长叹一口气,伸手把庄妃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 “姑姑,要不让玉儿去跟皇上说吧。”庄妃力争,不愿意放弃劝说。 皇后站了起来,眼看着远方,说:“你知道做皇后需要什么必须的条件吗?” “玉儿不知道。”庄妃一愣,摇摇头。 “就是三个字:心要狠!”皇后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庄妃,问:“你懂吗?” 庄妃还是摇摇头。其实她懂,但是她不想懂。 皇后又叹了口气,拍了拍庄妃的肩膀,说:“哀家这个位置迟早也是你坐的,你不懂也得懂。” “姑姑,玉儿……” 皇后摆摆手,不让庄妃继续说下去。眼睛直视着庄妃,一字一句的说:“这是博尔济吉特氏女儿的使命!” 庄妃连连后退,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宫外,大街上,一位长相丑陋的女人正在闲逛着。看看这,又看看那,似乎心情大好。这个女人就是田媚儿,戴着夏婉如面具的田媚儿。今天媚儿趁着焕不在身边,又偷偷的溜出来了。她想着,反正她不去范府就行了,在焕回来之前她就赶回去,就不会被焕发现了。 走着走着,当“布贵坊”的金漆招牌映入眼帘时,田媚儿停住了脚步。这间店铺是焕开的?是京城里最有名气的布衣坊?田媚儿顿时来了兴致,迈步就进殿去看看。 也许是她的样子太丑了,连店里的伙计都看不起她,没人过来招呼她。若是店里的人知道她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不过田媚儿自觉忽略了大家的无视,自己在店里转,完全没有留意到伙计的冷漠。 “哎哟,是林夫人和林小姐啊。”店里进来两名客人,伙计小跑着去迎接。 伙计的热情引起了田媚儿的好奇心。是大客户吗?田媚儿回过头去看,只风一名中年女人挽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进来。中年女人笑脸盈盈,身材胖胖的,挺有福相的。年轻的女子眉目清秀,容貌姣好,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林夫人、林小姐,请问是做衣裳还是选布匹呢?”伙计很热情的问。 “为我的女儿做几件衣裳,要用最好的衣料。”林夫人说。 “行!我们店里的衣料都是最好的。”伙计一边说,一边带林夫人去选布匹。 “颜色要最鲜艳的,穿在身上要美丽动人的。”林夫人继续说。 田媚儿更加好奇了,在一旁细细静听。是办喜事还是过节?穿那么鲜艳的衣裳干嘛? “林夫人,你看,这匹大红颜色的怎么样?还有这金色,穿在身上是金光闪闪的。”伙计迎合着林夫人介绍说。 林夫人点点头,似乎挺满意的。只见她转过脸问女儿:“静儿,你觉得如何?” “静儿听娘亲的。”林小姐低着头,羞答答的。 “好,好。那么这两匹都要了。要让店里最好的裁缝给我女儿做衣裳。一定要做得最好,我女儿可是要穿着入宫选秀的。”林夫人叮嘱伙计。 “一定,一定。”伙计连声答应。 选秀?田媚儿愣了一下。原来又到了三年一届选秀时!看着林夫人和林小姐一脸的期待,田媚儿不禁叹了口气。皇宫可不是天堂,那可是地狱啊。看着林夫人选的那两匹布,田媚儿又皱起了眉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难道她们不懂吗?田媚儿思考了片刻,就上前对林夫人说:“夫人还是选别的颜色吧。” 林夫人看了一眼田媚儿,一脸的不理解。见田媚儿满脸的梅花斑,就不想多看她。只是礼貌性的朝田媚儿笑了笑,一句话也不回。 田媚儿看出了林夫人的心思。她本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就是不忍心看着一个花好年华的姑娘被毁了。在皇宫那种地位,越是低调就越活得长命。田媚儿想了想,笑着说。“我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宫女。” 田媚儿这话果然有效!林夫人的态度立即转了个弯。“姑娘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正是。”田媚儿点点头。 林夫人惊喜万分,拉着田媚儿就问:“那请问姑娘,可否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喜欢什么颜色呢?” “皇上喜欢温柔、听话,又低调的女子。”田媚儿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林小姐一眼。如果猜得没错,林小姐就是这种类型的女子。 “那太好了!我们的静儿一定会讨皇上喜欢的。”林夫人大喜。她的虚荣心暴露无遗。 “林小姐温柔如水,想必会得皇上喜欢的。只是……”话说到一半,田媚儿故意停顿了。 “只是什么?”林夫人急着问。(未完待续。) 226范承斌杀害范文程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只是皇上更喜欢淡雅一些的颜色,林夫人所选布匹的颜色都不合皇上的心意。” “怎么会呢?皇宫里的东西不都是华丽的、富丽堂皇的吗?”林夫人不太相信。 “就是因为皇上已经见过太多华丽的东西了。所以只有清新、淡雅的颜色才能入得了他的眼。林夫人不妨试象一下,宫里的嫔妃哪个不是长得貌美如花,哪个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皇上看多了也会厌的。”田媚儿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一言惊醒梦中人,林夫人听了之后恍然大悟。感觉今天是遇见了贵人,连声答谢:“这位姑娘,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这样,你看看这里哪些布匹喜欢的,我都送你。就当是我答谢你。” “不必了。今天和林小姐相遇是一种缘分,不必言谢。”田媚儿突然想起,林姚也是姓林。希望面前的这位林妹妹不会步林姚的后尘吧。田媚儿靠近林小姐,握起她的手,说:“皇后掌管六宫,在她面前你一定要低调,万万不可得罪她。大贵妃喜欢拉帮结派,你别被她拉拢了。庄妃为人最好,有事可以向她求助。” “谢谢姐姐提点,静儿紧记于心。”林小姐嫣然一笑。 姐姐?田媚儿又忆起了林姚喊她时的画面。鼻子一酸,也不再多言,道了别就离去了。 宫里从来就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三年一次选秀,是老规矩。她又何必伤感?何必惆怅呢?田媚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今天是出来开心的,不是伤感的。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打起精神,继续玩乐去。 范府里,此刻正要掀起一场风暴。范文程一脚踢开范承斌的房门。范承斌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问:“爹,怎么啦?” “你还有脸叫我爹?”梁莫生已经把范承斌的所做所为都告诉了范文程。此刻的范文程是怨气冲天了。 “爹,是孩儿做错了什么让爹生气了?”范承斌皱起眉头。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在咒骂,老不死的。还敢骂他?现在到底谁才是当家的?他早就不是从前的他了,叫一声爹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 “你还在装糊涂?”范文程大吼一声。 “孩儿真的不知道爹在说什么。” “跪下!”范文程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了。 而范承斌的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老爷子今天到底怎么啦?吃了火药?竟然还让他跪下?可笑!太可笑了。范承斌嘴角上扬,满不在乎的说:“爹,男儿膝下有黄金。况且孩儿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爹你生气了。”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范文程手指着骂:“你勾结明朝人,做了叛徒,还把罪名强加在夏府人的头上。” 范承斌一愣,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有谁知道?范承斌连忙上前捂住范文程的嘴巴,压低声音说:“爹,话可不能乱说的,这可是死罪。” “你也知道是死罪?”范文程一把甩开范承斌的手。 “爹,小声点。”范承斌害怕被下人听见了。 “我让下人都退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范文程虽然是气在心头。但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事关重大。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 范承斌舒了口气,随即就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喊着求饶:“爹,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躲在房外偷听的梁莫生憋了憋嘴。心里暗骂,这个范承斌还真会演戏!梁莫生紧握着拳头,他忍着,他等着看范文程如何惩治范承斌。 另一边,田媚儿已经在街上逛了大半天,觉得没趣。路过范府。就在门口徘徊着。不知道爹在不在里面呢?如果她进去是否可以见到爹呢?田媚儿很想潜进范府见范文程一面,但是想起已经答应过焕,不再踏入范府了。一时间心里很矛盾,举棋不定。 而此刻。田焕慈和杨青衣也正往范府的方向走来。今天是范承斌约了他们到范府一聚。 “少主,你说承斌相约,是不是他已经把名单整理出来了?”杨青衣问。 “嗯,我想也是。”田焕慈点点头。 “那太好了,我们的计划又前进了一步。” “别说太多,小心隔墙有耳。”田焕慈看了看四周。示意杨青衣安静。 杨青衣点点头,不再言语。 范府里,范承斌一直跪在范文程面前,不断的求饶。 “爹,是孩儿错了,你就饶了孩儿吧。” “爹,孩儿想着向丰流的是汉人的血脉,所以想为大明尽一分力。所以孩儿才会挺而走险的。爹,你千万别告诉皇上啊。” 范文程朝着范承斌的脸一巴掌就打了下去。“想不到你还不知悔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浪子野心吗?范府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想不到你还不满足,既然还想要江山!” 范文程对范承斌甚是了解的,完全清楚范承斌的心思。范承斌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破了,不再辩解,除了求饶就还是求饶。 “爹,孩儿是一时糊涂啊。你就饶了我吧。” “不行!不把你捉起来,老夫对不起大清,对不起皇上,更对不起夏府!”范文程一副大义灭亲的姿势。 “爹,万万不可啊。我是你的儿子,我是范府唯一的继承人啊。” “老夫真后悔,当年把你带回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还不如让你饿死街头算了。”范文程痛心疾首,养子养了这么大,也是有感情的。 他终于承认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儿子!范承斌紧咬着嘴唇,心里恨恨的。 “走,跟我入宫见皇上,向皇上请罪!”范文程一手把范承斌拉起来,欲带他走。 “不、不。”范承斌挣脱开,连连后退。 “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但我一向对你言听计从,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范承斌怒了,大声质问。 “老夫一直教导你,做人要光明磊落!”范文程也大声回应。 “是你把我逼成这个样子的!” “你还强词夺理?不知悔改?走,今天必须跟我入宫见皇上。”范文程硬是要拉范承斌出门。 范承斌不从,随即就和范文程打了起来。 躲在门外的梁莫生心乐了。他们打起来了,范承斌肯定不是老将军的对手的,说不定还会死在他的手下。 在范府外的田媚儿最终还是决定要潜入范府。就进去见爹一眼,一眼就好。田媚儿刚刚翻墙进了范府,田焕慈和杨青衣也到了范府门外。 范承斌虽然出手招招尽全力,但依然不是范文程的对手。 “畜生,住手!”范文程一边打,一边喊。 但范承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养父,而是仇人,非要致他于死地不可,就像发了疯一样。 梁莫生看着老将军处处退让,而范承斌却招招要命。不禁感叹,范承斌真是个畜生,就连自己的养父也不放过。 “啪——”范文程一掌打中了范承斌。范承斌被打退了几步,但随即又冲上去,继续打,不认输。 “啪——”范文程又是一掌。 “你的武功都是老夫教的,你认为你能打赢老夫吗?” 此话一出,范承斌就泄了气。说得没错,他根本就打不赢范文程。范承斌扑通的一声又跪了下来,朝着范文程磕头:“爹,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 范承斌声泪俱下,范文程不免有些心软了。沉默片刻,说:“起来吧。” “爹,你肯原谅我了?”范承斌大喜,连忙站起来。 “老夫会向皇上求饶的,请皇上饶你一命。不过,你还是得跟我入宫见皇上,等皇上定夺。” 范承斌一愣,老头子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顿感失望。范承斌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含着眼泪,说:“孩儿对不起爹,是孩儿不孝,让爹操碎心了。”说完,范承斌上前拥抱着范文程,哭着喊:“爹,是孩儿对不起你。” 最终,他还是知道错了,范文程感到安慰。正想开口安慰范承斌几句,突然感到背后一阵钻心的疼痛。 范承斌拿着匕首朝范文程背后猛刺。一刀、两刀、三刀……直到范文程倒在了血泊里。 “爹——”田媚儿听见打斗声,随着声音寻来。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田媚儿发了狂的冲上前,抱起范文程,不断的喊着。但范文程已经听不见了。 躲在房外的梁莫生也是瞪大了眼睛,背脊发凉。想不到范承斌会连老将军也杀。 “夏婉如?你竟然没有死?”范承斌看见田媚儿,吃了一惊。 田媚儿不断的叫着范文程,想把他叫醒,还没来得及理会范承斌。 “你喊他做什么?他是你的爹?” “不可能!夏婉如不可能没死的。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夏婉如?”范承斌突然想起了被他杀死的佩儿,她也曾冒充过夏婉如。范承斌一把就把田媚儿的面具揭开了。 “媚儿?你没有死?”范承斌又惊又喜。(未完待续。) 227媚儿和焕彻底反脸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媚儿,我还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 田媚儿突然抬起头,泪流满面,眼神恶狠狠地怒视着范承斌。那种恨之入骨的眼神令范承斌望而生畏,感觉冰凉刺骨,瞬间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 田媚儿的双眼通红,杀气腾腾。大喊一声,鼓起拳头就朝范承斌打去。 “媚儿,你要干嘛?”范承斌没有还手,而是左躲右闪的避开。 田媚儿招招凶狠,不给范承斌留有余地。范承斌无奈之下只能还手和她过招。 “媚儿,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你听我解释。”范承斌急着想和媚儿好好聊。他至今也不知道媚儿就是夏婉如,是范文程的女儿。 “媚儿,住手!你听我说。”范承斌又气又急。 范承斌再怎么喊,田媚儿也不会住手的。面前的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亲眼所见。她甚至还来不及和爹相认,爹就这样被范承斌杀了。不管范承斌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可饶恕。 范文程被杀、田媚儿的突然杀进,都不在梁莫生的计划范围之内。他现在有些手足无措,纠结着是冲出去助田媚儿一把,还是继续观战。 田媚儿的武功虽然是比不上范承斌。但她现在怒气冲天,潜力发挥到最大了。加上之前范承斌和范文程打斗的时候受了小伤,这一回合,田媚儿明显占据了上风。 “看样子是用不着我出手了。”梁莫生暗喜。心里想着等范承斌一死,就把范府的一切夺过来。 “啪、啪、啪。”田媚儿连续击中了范承斌三掌。范承斌瞬间吐血倒地。 范承斌手捂着心口,不理解的盯着田媚儿,满脸疑惑地问:“媚儿,你是要杀我吗?为何要杀我?” 田媚儿懒得跟他解释,举起拳头,准备又是一拳。范承斌以为他要死在媚儿的手下了。怎料,田焕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媚儿的拳头。 “媚儿,发生了什么事?”田焕慈急着问。 “媚儿?是你?你还活着?”杨青衣惊喜万分。 田媚儿没空理会他们。大吼一声:“滚开,我今天要杀了范承斌!”说完,绕过田焕慈,要继续凑范承斌。却。又被田焕慈挡住了。 “他杀了我爹,我今天必须杀了他为我爹报仇!”田媚儿急着解释。 田焕慈一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范文程,又看了看范承斌。张大了嘴巴,紧皱起眉头。 “范文程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是迫不得意的。”范承斌有气没力的解释。 田焕慈为难的低下了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 一直躲在门外的梁莫生,心里直叹气。他知道,田焕慈和杨青衣的出现,今天范承斌是死不了啦。梁莫生虽然心里不甘,但还是忍住了,悻悻的离去。 “走开!”田媚儿一把推开田焕慈。 “媚儿,请你手下留情!”田焕慈还是拦住了媚儿。 田媚儿愣愣的看着焕,仿佛不认识他了。焕在说什么?不帮她杀范承斌就算了,竟然叫她手下留情? “他杀了我爹。趟在地上的是我爹!”田媚儿大声吼。 田焕慈动了动嘴唇,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会好好安葬你爹的。” 田媚儿连连后退,目光呆滞的看着焕,仿佛要看穿他的心。 “媚儿,想必承斌也是一时失手,他已经知道错了。承斌是四皇子,是少主的亲弟。请你看在少主的份上,就放过他吧。”杨青衣不知道为何范文程会变成媚儿的爹了,但他知道范承斌不能死。不知让媚儿伤害他。 范承斌是田焕慈的亲弟?媚儿的头脑轰的一声响。杨青衣的话重重的敲打着她的心。她用质问的眼神看着田焕慈,等待着他的回应。 田焕慈不知道如何跟媚儿解释。范承斌对他们来说,太重要的,他现在还不能死。而媚儿刚刚失去了爹。正是悲在心头,又如何劝得了她?田焕慈百感交集,只有化成一句话:“媚儿,对不起。”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让不让开?”田媚儿下了最后通牒。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他!”田焕慈摇摇头。 “啊——”田媚儿发了疯的大喊。一把抓住田焕慈的脖子。吼:“那我就先杀了你!” “媚儿,不要!”杨青衣欲上前阻止。田焕慈却摆摆手示意他走开。自己闭上了双眼,没有还手。 “媚儿,少主对你有恩,你不能伤害少主。”看着田媚儿紧抓着田焕慈的脖子不放,杨青衣着急万分。 “大哥——”范承斌也忍不住喊了声。 田媚儿的手不断的用力,焕依然没有还手,仿佛真的甘心死在媚儿的手上。 “啊——”最终,田媚儿松开了手,大喊一声便夺门而去。 “媚儿——” 三个大男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却一眨眼就不见了媚儿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田媚儿在大街上奔跑着,又喊又叫,像个疯子。没错,她是有疯掉了。一瞬间,她等于失去了两名亲人。她的亲爹,还没有听过她喊一声爹,就离她而去了。而焕,早就被媚儿视为亲人,却阻止她报仇。讽刺的是焕还是仇人的大哥!这一切,媚儿根本无法接受。 田媚儿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身子已经被雨水淋打得冰凉。却凉不过她的心。人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田媚儿火气攻心,再加上被雨水淋打,身体受不了,很快就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出事过后,田焕慈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吃不喝。 媚儿绝望和愤怒的眼神一直环绕在田焕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儿一定是恨死他了!田焕慈紧闭着眼睛,手重重的拍打着桌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么去求媚儿原谅呢?范承斌不是炤弟,田焕慈当时很想解释,甚至想帮媚儿杀了范承斌。但是他不能!因为范承斌手握兵权,他需要范承斌的帮忙,需要和范承斌一起完成使命,反清复明。所以最终田焕慈牺牲了和媚儿的感情。这一次,他亲手终结了,没有任何的余地。 一天一夜了,田焕慈不吃不喝。长平和绿绮都来过劝说,但他丝毫听不进去。 “你这样会挨坏身子的。你如果有事,大明怎么办?兄弟们怎么办?”长平又是担心又是愤怒。 “少主,你吃点东西吧。”绿绮的关心依然在。 田焕慈一个字也没有应,甚至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杨青衣从外面走了进来。几个人当中,就他是最能理解田焕慈的。杨青衣对长平说:“公主,就让少主静一静吧。” “但是……” 长平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绿绮摆手打断了:“公主,青衣说得对,我们应该让少主静一静,别打扰他了。” 长平无奈的点点头,和绿绮先离去了。 杨青衣拍了拍田焕慈的肩膀,沉默了片刻,说:“青衣找了一天,还是找不到媚儿。” 出事后,杨青衣是自觉前去找媚儿的。他想着在这个时候,由他出面去把媚儿找回来是最适合的。他也知道少主很担心媚儿的情况,所以回府之后就第一时间前来告知。 田焕慈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杨青衣。仿佛在问,媚儿能去哪里呢?她会不会出事? “少主请放心,媚儿很坚强的,不会有事的。”杨青衣看穿了田焕慈的心思,安慰说:“青衣明天会继续找,直到找到媚儿为止。” 田焕慈点点头,青衣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范老将军的身后事?”杨青衣想了想,问。 “明天我会去安排的。”田焕慈终于开口了。 “少主,要不,还是让青衣去办吧。”少主的情绪那么差,杨青衣不太放心。 “这是我唯一能为媚儿做的事情了。”田焕慈叹了口气。也许,这也是他最后为媚儿做的事情了。 杨青衣点点头,不再打扰田焕慈。安静的退了出去。 范承斌对外的说法是,范老将军年事已高,暴病而亡。范老将军是朝中退下来的将军,他的丧事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在这件事上,范承斌已经安排得非常好了。不过,田焕慈还是全程介入,亲自操办。田焕慈为范老将军披麻戴孝,在灵堂长跪。这是他代媚儿做的,也是身为媚儿丈夫而尽的孝。 而范承斌,人前装成孝子的模样,人后又是一回事。灵堂前长跪的是田焕慈,而不是他。“大哥,你都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我要在这里守着,你走吧。”田焕慈淡淡的应了一句。他不能对范承斌发脾气,但他也不想让范承斌留在这里。因为他知道范老将军不想见到范承斌。 “大哥……”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范承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田焕慈打断了。今晚,田焕慈只想好好的替媚儿守孝,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田焕慈不是范府里的人,在灵堂里守着是说不过去的,但毕竟他的命是田焕慈救的。范承斌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去。(未完待续。) 228媚儿醒不过来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小屋子里,田焕慈抚‘摸’眼前的着一桌一椅。。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一切如旧,琴也还摆放在桌子上。媚儿说她不跳舞了,她要弹琴。田焕慈仿佛看见了媚儿就坐在那里,抚着琴对着他笑。他伸手想去触碰媚儿,幻想的画面却瞬间消失了。“媚儿不会回来了。”田焕慈喃喃自语,步伐情不自禁继续往后‘花’园挪去。 太阳‘花’绿油油的新芽依然生机勃勃,田焕慈提着水就去浇水。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太阳‘花’开的时候一定很美。” “我想也是。等太阳‘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在‘花’从中一萧一舞醉倾城。” 熟悉的画面继续在田焕慈的脑海里浮现。田焕慈愣愣的看着这一地的新芽。太阳‘花’开的时候,媚儿还会回来吗?他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一萧一舞醉倾城吗? 已经三天了,杨青衣几乎找遍了京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也找不到媚儿的踪影。媚儿,难道她已经离开京城了?她去哪里了呢?她还能去哪里呢?田焕慈蹲下▽,m.身子,手触碰着一枝新芽,傻傻的问:“你能告诉我,媚儿去了哪里吗?” 寺院里房间内,一位尼姑用热‘毛’巾帮田媚儿擦着脸,擦着手脚,帮她翻身。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云清师太。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田媚儿,问尼姑:“这位姑娘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尼姑摇摇头。 云清师太走近田媚儿身边,握起她的手。为她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师傅,这位姑娘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昏‘迷’了三天三夜也醒不过来。”尼姑问。 “她不是醒不过来。是她自己不想醒来。”云清师太松开媚儿的手,叹了口气。 “师傅,徒儿不明白了。”尼姑摇摇头。 “你看她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但你有没有见过睡着的人,眉头还会一直紧皱着?”云清师太伸手想持平媚儿眉头的“川”字,却抚不平。 “难道姑娘她遇到了什么烦恼事,想不开?所以失去了求生的意识?”尼姑想了想问。 云清师太没有回答,而是说:“把‘药’煎好。喂她喝吧。能喝进多少就是多少。” “是,师傅。” 田媚儿沿着一条黑暗的道路走着,仿佛有声音在路的尽头呼唤着她。她就这样一直走着。却看不见尽头。当她犹豫了,回过头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叫她。 “媚儿——” 田媚儿转过身一看,是佩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死了吗? “媚儿。你也来了?”佩儿笑着问田媚儿。 田媚儿摇摇头。不明白佩儿所指。 “这是通往地府的道路。”佩儿解释。 地府?她死了?田媚儿大吃一惊。她怎么会突然间死了呢? “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这里一切都好,没有痛苦,没有伤心难过。”佩儿继续说。 没有痛苦?没有伤心难过?田媚儿愣了。突然想起了爹被杀,焕阻拦她报仇,她伤心难过到昏倒。难道她是伤心而死的吗? “媚儿,以后有你在,我也有伴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对吗?” 好姐妹?田媚儿疑‘惑’的看着佩儿。她们是好姐妹吗?曾经好像是,但后来不是了。田媚儿摇摇头。不同意佩儿的话。 “媚儿,人间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就让它过去吧。这里没有争宠斗争,我们不会是敌人了。” 眼前的佩儿像是变了个样子似的,面目和善,似乎真的变了。 “我们走吧。”佩儿握起田媚儿的手,‘欲’带她离去。 田媚儿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迈开步伐。她真的就这样离开人世吗?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的年华正好,心里还有所不舍。 佩儿见田媚儿犹豫,就指着远方,说:“你看,林姚也在等着你。还有你爹范文程,他也在那边。” 田媚儿顺着佩儿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林姚和爹,他们像是在朝她招手。 “爹——林姚——”田媚儿大声喊。她很想念他们,很想很想。 “他们正在那边等着你呢。” 佩儿的话有一种魔力,带领着田媚儿往前走。她一步一步的走着,仿佛前面真的是阳光大道,没有痛苦,没有伤心难过。 “媚儿,你回来!” 身后是谁在呼唤她?田媚儿转过身一看,是娘亲? “媚儿,你回来,快回到娘亲这边。”辰妃着急的喊,向媚儿伸出手。 “娘亲,我想爹和林姚了。” “不!媚儿,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田焕慈也出现了,也向媚儿伸出手。 田媚儿摇摇头,她不想见到焕,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媚儿……媚儿……”关雎宫里,辰妃从梦中惊醒,大喊着媚儿的名字。 “娘娘,怎么啦?”拉木连忙走近辰妃的身边。 “我梦见媚儿死了,一个叫佩儿的‘女’人要把她带走。”辰妃慌得满头大汗。 “没事的,娘娘,只是作梦而已。”拉木一边帮辰妃擦汗,一边安慰她。 “但这梦境太真实了。”辰妃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娘娘,皇上不是说了吗?侧福晋深得王爷宠爱,她过得好好的呢。” “真的吗?” “真的!时候还早,娘娘再睡一会吧。” 在同一时间,少主府里,田焕慈也被同样的梦惊醒了。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真实得让田焕慈无法再入眠。他披了件衣裳就到院子去透透气。 媚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千万不能有事! 即使你再恨,即使你永远都不想见到我。也请你坚强的活下去,不能有事! 没有媚儿的消息,加上刚才的梦,令田焕慈非常担心。 “天还没亮呢,田大哥是要在这里等着看日出吗?”身后传来了小炤的声音。 田焕慈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问:“那你呢,也是来看日出吗?” “我是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小炤说话也老实。 “怎么啦?有心事?”对于这位弟弟,田焕慈还是‘挺’关心的。 小炤走到凉亭里坐下,没有回话,而是呆呆的看着远方。 田焕慈也走上前,在小炤的身边坐下。 “田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少主现在在哪里?”小炤突然问。 田焕慈一愣,还没有回应。又听到小炤说:“你一定知道的,你和杨大哥都是知道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问这个干嘛呢?”田焕慈反问。 “我要去找他!”小炤脱口而出。 “千万别。少主说过了,他一回来就……” “他一回来就会来找我,对吗?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我怕我等不到他回来。”小炤直接打断了田焕慈的话。 “胡说些什么?怎么会等不到呢?” 小炤没有解释,而是看着田焕慈的眼睛说:“田大哥,我已经发现你们的秘密了。” 田焕慈一愣,他知道小炤知道也是迟早的事,但没有想到小炤如此直白说出来。 “我要去找少主,劝说他放弃。”小炤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劝你一句,这事你就别管了。”田焕慈脸‘色’凝重了。 小炤听了沉默了片刻,突然问:“田大哥,你有亲人吗?” 田焕慈动了动嘴‘唇’,想对小炤说,他就是自己的亲人。但却没有说出来。 “在你亲人的眼里,反清复明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们只会担心你是否平安。”小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也希望少主能一直平安,好好的活着。” “难道你不恨满人?你是……你也是汉人,难道你就不想报仇?”田焕慈无法理解,为何小炤脑子里没有报仇的念头。 “恨!我非常恨!但我更害怕你们会死。少主、杨大哥和你,这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是人命!” “我们从不怕死。我们就是为了使命而活的。” “但是我怕,我怕失去你们。” 田焕慈一愣,沉默了。 “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有亲人的,他们的亲人也和我一样,同样害怕失去。”小炤继续说。 想不到小炤那么懂事。田焕慈需要不接受小炤的观点,但也心感欣慰。 “田大哥,我希望你能和我站在同一阵线,共同劝说少主,让他放弃计划。”小炤希望从田焕慈下手,先说服他。 怎料田焕慈坚持摇头,连声说“不可能”。 “那算了。你告诉我少主现在在哪里,我自己找他去。”小炤憋了憋嘴。 “你是找不到他的。” 小炤当然是找不到少主了,因为少主就是田焕慈,就在他的身边。 “小气,不肯说。” 田焕慈苦笑,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说:“再过几天,少主就会回来找你了。” 小炤怀疑的看着田焕慈,不太相信。 天‘色’微微亮了,一个耀眼的红点吸引了田焕慈的目光。真是被小炤说中了,他等到日出了。 红点慢慢变成弧形,再变成了半圆形,慢慢的变大了,照耀着周围的云层,天亮了。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 田焕慈顿感感慨。日出天天有,只是他,还能再看多久的日出呢?媚儿离开了他,他要活下来的承诺似乎也跟着离开了。; 229兄弟相认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寺院里,云清师太亲自熬了一碗‘玉’米粥,端到田媚儿的跟前。.最快更新访问: 。 “出家人不吃荤食,寺院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做来给你补身子的。姑娘就将就着喝些‘玉’米粥吧。”云清师太面带着慈祥的笑容。 “师太客气了,媚儿的身子没有那么娇气,并没有大碍,不用进补。”说完,田媚儿朝着云清师太深深的鞠了个躬。“媚儿在这里向师太道谢,感谢师太的救命之恩。” “姑娘见外了,助人乃是快乐之本,这也是你我的缘分一场。” “媚儿再次谢过师太了。” “姑娘你昏‘迷’了这么久,家人一定很担心了。要不,姑娘告诉我你家地址,我给姑娘的家人带个信。”师太好心建议。 田媚儿的眼神随即黯淡了下去。沉默片刻,才说:“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也没有家。” 云清师太一愣,看来这位姑娘也是可怜人。云清师太拍了拍田媚儿的肩膀,说:“如果姑娘不嫌弃,就在寺院里住着吧。” “会不会太打扰了?”田媚儿抬起头问。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不会的,你安心住着就好。姑娘刚醒过来,多吃一点东西。我先出去了。” “师太慢走。” 田媚儿醒来之后,得知她昏倒之后是被云清师太路过发现的,就把她带回了寺院,救了她一命。田媚儿现在还没有胃口吃东西,而是眼看着远方。想着昨天的那个梦。 她跟着佩儿一路往前走,走在那条黑暗的道路上。听到身后娘亲和焕在不断的呼唤她回来,她却无心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林姚和爹的榜样越来越近。她才突然发生他们不是在向她招手,而是朝她摆手,嘴里还喊着:“别过来,快回去。” 田媚儿的心惊了一下,然后眼前的画面都消失了。睁开眼睛一看,见到的就是云清师太。 田焕慈每天都会到小屋子一趟,为太阳‘花’浇浇水。在屋子里坐上一会儿。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希望能见到媚儿回来。他不是奢求媚儿原谅,而是想再见她一面。知道她是否安好。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而已,媚儿又怎么会再回来呢?不可能了。田焕慈在屋子里小坐一回,还是起来动身回府了。今天,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对小炤坦白一切。小炤已经等不下去了。他不能再隐瞒了。 田焕慈支开了小炤房间周围的‘侍’卫。戴上了面目,敲响了房‘门’。 “大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小炤又惊又喜。田焕慈果然没有骗他,大哥终于回来找他了。 田焕慈没有说话,进去之后顺手把房‘门’关上。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想去找你呢。”小炤兴奋得手舞足蹈。 田焕慈还是不语,在思考着怎么开口。 “大哥,你看,我的‘玉’佩找回来了。”小炤连忙掏中‘玉’佩递给田焕慈看。 田焕慈没有接。这‘玉’佩他早就见过了,早在范承斌那里就已经见过了。 “大哥。你看看吧,这是真的。”小炤以为田焕慈不相信,急了。 田焕慈还是不语,而是慢慢的把面具摘下。 小炤一看见面前的人竟然是田大哥,不禁连连后退,皱着眉头问:“是你?你为何要冒充少主?” 小炤的反应在田焕慈的意料之中。他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掏出了一块和小炤一模一样的‘玉’佩,递给小炤。 “是大哥的‘玉’佩?大哥的‘玉’佩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难道是大哥出事了?不会的!大哥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大哥在哪里?”小炤心慌了,摇晃着田焕慈的身体问。 沉默了片刻,田焕慈终于开口了:“朝廷四处寻找朱家后人。为了逃避追杀,我就把名字改为焕慈,再取母妃的姓‘田’字。” 田大哥的名字叫“田焕慈”?小炤还是第一次听到田大哥的全名,他原名叫“朱慈焕”?小炤愣了,面前的人就是他一直等候的大哥?大哥竟然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田焕慈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皇宫里福临皇子的师傅。一方面他要在宫里收集情报,另一方面又要打理着府里的一切,所以会常常戴上面具示人。”田焕慈指了指桌子上的面具说。 小炤张了张嘴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田大哥突然变成他的大哥了呢、 田焕慈没有理会小炤的惊讶,继续说下去:“有一天,范承斌拿着你的‘玉’佩假冒是你……” “那是他偷的!”说到这里,小炤立即打断了田焕慈的话:“他把我囚禁了起来,还把我的‘玉’佩偷走了。” 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让小炤受累了。从范承斌的手里逃出去,一定是不容易的。 “直到那天晚上,在院子里,我才知道你才是我一直寻找的炤弟,范承斌并不是。” 两人同时忆起了那晚的一幕。 “大哥也一直在找我?”小炤听了非常‘激’动。 “当然!我和长平姐一直都祈盼着你还活着,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 田焕慈的话一出,小炤随即上前和他相拥。兄弟两人还是头一回拥抱在一起。 “小炤,你会原谅大哥吗?” “大哥没有错!”小炤使劲的摇头。 “小炤,大哥还想求你一件事。”田焕慈盯着小炤的眼睛说。 “大哥请说。” “我们相认一事先别说出去,你也暂别和长平姐相认。” “为何?”小炤大吃一惊。他还想着现在立即和大哥一起去找长平姐呢。 “因为……”田焕慈犹豫了片刻,想了想,才说:“因为范承斌对我们还有用。” “你还要继续认范承斌做兄弟?”小炤不满了。 “对不起,小炤。范承斌手屋兵权,他能够帮助我们完成使命。” “什么狗屁使命?那是去送死,你怎么那么狠心要领着大家去送死?”小炤不淡定了,大声骂。 “难道你忘记了父皇母妃是怎么死的吗?难道你忘记了满人一把火把我们的家烧了吗?江山本来就是我们朱家的,我不过是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田焕慈也是理直气壮的。 “我没有忘记,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活在回忆了。”小炤拍着田焕慈的肩膀,劝说:“大哥,放手吧。我们和长平姐一起离开京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活下去。” “小炤你放心,等我把皇太极杀了,夺回了江山,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平平安安了。” “江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比亲人的‘性’命还重要?你就那么想当皇帝吗?”小炤失望了。 “不,我不是想当皇帝,我只是想夺回属于我们朱家的东西。我不会窥视帝位的,帝位留给小炤,好不好?”田焕慈笑着问。他还想着等夺回江山之后,他就寻找媚儿去。 “不要!我要江山来干嘛?我只要你和长平姐平平安安,我只要我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田焕慈脸‘色’一沉,他知道今天是无法说服小炤的。沉默了一会儿,说:“反正这事就这么说好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安排你和长平姐相见的。不过不是现在。” “大哥,你听我说……” “小炤,以后你还是喊我田大哥吧。我们的事,暂时还不能张扬。”田焕慈打断了小炤的话。 “大哥……” “就这么说好了。”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转身就走。 “大哥——” 小炤根本就叫不住田焕慈,他的劝说毫无作用。兄弟相认出乎了小炤的意料。他想好的一堆道理,一堆劝说大哥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小炤长叹一口气,大哥的观念根深蒂固,看来一时半刻是改变不了他的。 乾清宫里,皇太极在专心批阅着奏摺。小福子从外面进来,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见皇太极如此专注,就没有开口了,而是站到了一旁。 许久,皇太极放下了手中的奏摺,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皇上累了吧。先歇会儿,喝杯茶。”小福子上前捧茶。 皇太极接过,喝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问:“朕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小福子就是来汇报的。”小福子慢慢说:“据探子回报,范承斌回京城之后,和田焕慈依然来往密切。” “哦?他们俩还常常见面?”皇太极放下了茶杯,若有所思。 “正是。”小福子点头应着:“范老将军的丧事,田焕慈还参与其中呢,他还为范老将军披麻戴孝。” “什么?想不到他们的关系竟然如此密切。”田焕慈为范老披麻戴孝,这是皇太极万万也想不到的。皇太极当然不会知道,田炮慈此举是为了媚儿。 “皇上,要不要现在就把范承斌的兵权夺了?”小福子问。 “先别。”皇太极摆摆手,说:“你继续派人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向朕汇报。” “是的,皇上。奴才一定会派人密切观察着他们。” “他们都是人才。朕已经给足他们机会了,生与死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皇太极望着远方, 230取名悦欣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花’在开,鸟在叫,阳光明媚,寺院里安静让人心感宁静。。 更新好快。田媚儿呆呆的坐在凉亭里,眼睛空‘洞’,眼看着远方。 云清师太走近,在田媚儿的身边坐下。 “师太。”田媚儿朝她点头微笑。 看着田媚儿皱起的眉头,云清师太微微一笑,淡淡的问:“姑娘是在欣赏风景吗?” “寺院里宁静,鸟语‘花’香,风景确实是美。”田媚儿回应着,眼神依然空‘洞’的看着前方。 “但我怎么觉得姑娘不是在欣赏风景,而是在自寻烦恼呢?”云清题太反问。 田媚儿一愣,吃惊的看着云清师太。缓了缓,苦笑着说:“师太有所不知,媚儿经历过生离死别,心也跟着死去了。再美的风景也是入不了眼的。” “生离死别仍是自然规律,姑娘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谢谢师太关心。”田媚儿是衷心的感谢,虽然她是听不进师太的劝告。 云清师太摇了摇头,田媚儿的心思她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说:“其实让姑娘在寺院里住下来,是为了消除姑娘心中的仇恨。” “师太看得出我心中有仇恨?”田媚儿非常吃惊,她并没有向云清师太提起过任何事情。 “人的心若是安静的,眼睛也是明亮的。” 田媚儿不但心里充满着仇恨,而且还非常‘迷’惘。‘迷’惘的是她不知道如此帮爹报仇。云清师太心无一物,自然是能看出田媚儿的心思。 “师太是高人。媚儿惭愧。” “非也。恶和善,仇恨与宽恕,都是在于人的一念之间。” “师太慈悲。媚儿是做不到的。”要田媚儿宽恕范承斌,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姑娘不妨考虑每天和我们一同念经。假以时日,想必姑娘也会明白的。” 念经就会宽恕了吗?田媚儿不相信她能做到。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不语。 田媚儿突然沈得衣角被轻扯了一下,低头一看,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名小‘女’孩在拉扯着她的衣角。还冲着她咯咯笑。 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可爱的孩子!田媚儿忍不住把她抱起来。亲了一口。 “师太,寺院里怎么会有孩子呢?”田媚儿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问云清师太。 “这孩子是被家人遗弃在寺院‘门’口的,我们就把她留了下来。”云清师太也上前逗着小‘女’孩。 “世界上竟然有那么狠心的父母。”田媚儿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好运的。起码夏永九把她养大的。不至于被人遗弃。 “孩子的爹曾经来过寺院,看了一眼孩子就走了。” “这么可爱的孩子,他也舍得?” “看他的样子是舍不得的,只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云清师太想起梁莫生,他当时的眼神和田媚儿的眼神是一样的。 “仇恨?”如今的田媚儿对“仇恨”两个字甚是敏感。 “孩子的爹说,他的夫人,还有府里的人都被人杀害了。他要去报仇,很有可能是回不来了。所以不能把孩子带在身边。” 田媚儿一愣,孩子爹的遭遇和她的遭遇怎么那么相像?这一刻。她是非常理解孩子爹的苦衷,那是一种无奈的遗弃。 “因为仇恨,和‘女’儿分离,多不值啊。还不如放下仇恨,珍惜眼前的亲情。”云清师太借机在劝说田媚儿。 “把孩子留在寺院里也是好的。这里的环境好,她一定会健康成长的。”田媚儿紧抱着小‘女’孩,满脸的心疼。 “对了,师太,孩子叫什么名字?”田媚儿突然问。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孩子的父亲姓梁。”云清师太摇摇头。 “怎能没有名字呢?师太,要不,你给她起一个名字吧。”田媚儿提议。 “不,我怎能给孩子做主呢?我哪有这个资格?”云清师太连连摆手。 “师太,你刚才也说了,孩子的爹很有可能不会回来了。你有一颗慈祥的心,把孩子留下来了,你就是她的再生父母。起名一事你是最有资格的了。” “这……” “师太,你就别推托了。难道这孩子要永远都没有名字吗?”田媚儿继续劝说。 “那好吧,让我想一想。” 云清师太思考了片刻,说:“这孩子,没爹没娘,小小年纪就遭受了这么一个大劫。若是长大以后,能够忘记不快,好好的生活着,那就是老天对她的怜悯了。就叫悦欣吧,希望她日后的人生能够快快乐乐。” “悦欣?‘嘉禾重颖,蓂荚载芬,率土咸序,人胥悦欣’中的悦欣?” 云清师太点点头。 “真好听的名字!”田媚儿会心一笑,朝着孩子说:“小可爱,你以后就叫悦欣了,梁悦欣!” 田媚儿把悦欣抱在怀里,母爱泛滥,舍不得放手。 皇宫里,正是选秀‘女’进行时。 众秀‘女’一个比一个打扮得‘艳’丽,像是百‘花’齐发相斗‘艳’。而林静儿身穿素衣,化着淡汝,站在人群中并不出众。 皇太极一点也不关心,选秀一事全‘交’给了皇后负责。皇后拉着大贵妃和庄妃就在殿内把众秀‘女’过目了一遍。 秀‘女’们虽然都长得眉清目秀,但宫里并不缺美人。秀‘女’当中也没有像田媚儿那种倾城倾国的角‘色’,大贵妃和庄妃也就是应附着皇后,选哪个还是由皇后来决定。皇后还是按照老规矩,只选出了三名。这三名当中,有两名是朝中重臣的‘女’儿,还有一名就是林静儿。 林静儿的低调打扮正合皇后的意,她要选的就是听话的嫔妃。林静儿暗喜,心里就更加相信了田媚儿对她所说的话。 戏演完了,众人自然就是散去。而林静儿却是有心的在庄妃回去的路上拦轿了。 “静儿向庄妃娘娘请安!”林静儿在轿前福身行礼。 庄妃下了轿,见是刚才选上的秀‘女’,也礼貌的向她点点头。 “静儿还在宫外的时候就听说,庄妃娘娘拥有着天仙的美貌。今天目睹,果真是倾城倾国。”林静儿笑着称赞。 庄妃一愣。原以为这位秀‘女’打扮素‘色’,想必行事也是低调的。却没有想到也是一个马屁‘精’。刚才对她心存的一丝好感就‘荡’然无存了。 “静儿今天能见到娘娘,真是太兴奋了。”林静儿记得田媚儿说,宫里争斗凶狠,而庄妃是宫里最善良的妃子。所以她见到庄妃,难隐喜悦之‘色’。 “奉承的话,本宫听得太多了。”庄妃显示不受这一套。 林静儿一愣,知道是引起庄妃误会了,连忙解释:“娘娘,不是这样的。静儿不是有意奉承,静儿只是……” “只是什么?” “静儿入宫前遇见一位贵人,贵人说在皇宫里要低调做人。如果遇到麻烦事就去找庄妃娘娘帮忙,庄妃娘娘是宫里最善良的妃子。”林静儿一口气说着。 “哦?你遇见的贵人姓甚名谁?”庄妃好奇了。 “静儿也不知道贵人的名字,只知道她曾经是宫里的宫‘女’。” 庄妃嘴角上扬,笑了笑。托娅在身边‘插’话说:“一定是娘娘平时待人好,出宫的宫‘女’依然记得娘娘的好。” “是,是。一定是这样子。”林静儿也跟着附和。 庄妃心乐了,有了心情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庄妃娘娘,我叫林静儿。” 林静儿很成功的让庄妃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和宫里的‘女’人一样,希望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带着小小的心机,而她的心机也用对了地方,她找到了庄妃,而不是找别的妃子。只是她是否能在宫中占据一席之位呢?这还是个未知数。 范承斌数度到少主府求见田焕慈,都被拒之于‘门’外。田焕慈还是不愿意见到他。杨青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然他很明白田焕慈的心情,但毕竟范承斌是四皇子,他和少主可是兄弟啊。杨青衣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去劝说田焕慈。 “少主,承斌兄刚才恢溜溜的走了。” 田焕慈在挥笔写着字,并没有回应杨青衣。 “少主,承斌兄已经来找你许多次了,你就不能见他一次?”杨青衣继续说。 田焕慈没有直接回应杨青衣,而是指着纸上的字,问:“青衣,这个是什么字?” 杨青衣低头一看,正是一个“仁”字。便脱口而出:“是个仁字!” “那你说说,何为‘仁’?” 杨青衣想了想,说:“人与人之间,互敬互爱。温良者,人之本也。” “那我问你,杀养父,可是仁者?”田焕慈抬头看着杨青衣问。 杨青衣一愣,明白了田焕慈的所指。沉默片刻,才说:“青衣明白少主的意思,青衣也痛恨承斌兄的行为。只是,他毕竟是四皇子,青衣不想见到少主和四皇子生分。你们能重逢相认不是一件易事。” 田焕慈冷笑。他很想说,大明的四皇子又怎么会如此凶残呢?范承斌根本不配和他兄弟相称。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淡淡的回应:“我自有分寸。” “青衣知道,少主是因为媚儿。” 一听到媚儿的名字,田焕慈的脸立即就沉下来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 “青衣,你先出去吧,我要练字了。”田焕慈打断了杨青衣的话, 231无缘对面不相逢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自从遇见了小悦欣,田媚儿在寺院里的生活就有了乐趣,不再一个人呆呆的发愣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照顾小悦欣的责任也很自然的落在了她的头上。田媚儿经常逗着小悦欣玩,时间一长,小悦欣就更加喜欢沾着田媚儿了,一看见她就咯咯的笑。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们是两母‘女’呢。 小悦欣正追着田媚儿在跑,田媚儿把她逗得咯咯笑,很是可爱。这温馨的一幕落进了云清师太的眼里,不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云清师太。”田媚儿一看见师太,就抱起了小悦欣,朝师太走过去。 “小悦欣是很认陌生人的,想不到却不怕姑娘你,还被姑娘哄得那么开心。”云清师抚‘摸’了一下小悦欣的脸蛋。 “也许是我和小悦欣有缘吧。” 云清师太点点头,她们都是寺院以外的人,却先后来到了这里,俩人确实是有缘。云清师太抚‘摸’了一下小悦欣的头,抬起头看着田媚儿说:“我让人给你煮了‘药’拿到了你的房间里,你趁热喝吧。小悦欣就先由我带着吧。” “‘药’?”田媚儿不解了:“师太,我没有病啊,为何要喝‘药’呢?”一想起‘药’的苦,田媚儿就皱起了眉头。 “这‘药’是帮你清除体内的毒的。” “毒?我体内有毒?奇怪了,我什么时候中毒了?我不是昏倒了而已吗?”田媚儿大吃一惊,难道她昏倒之后还中了毒? “姑娘不知道自己曾经中过毒?”这回轮到云清师太吃惊了,她解释说:“姑娘体内的毒并非昏‘迷’而引起了。已经是在姑娘的体内有一段时间了。这毒‘性’很强,幸好中毒不深,否则你就算没有有生命危险。也会双目失明。” 云清师太的一番话提醒了田媚儿。曾经在皇宫里她是中过毒,是焕把她救回来了,她还真的差点双目失明了。但是焕不是已经帮她解毒了吗?为何她的体内还留有毒? “师太,我曾经是中过毒,还差点丢了‘性’命。不过后来被救回来了,难道这毒还没有完全解清?”田媚儿疑‘惑’的看着云清师太。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师太,难怪什么?” “难怪你体内的毒很奇怪。量却不大。看来你当初中的就是江湖中最毒的‘剧毒之王’了!”云清师太脸‘色’凝重。是谁那么狠,对姑娘下此毒手呢?这分明是非要致她死地不可啊。 “如果毒‘药’还没有解清,那为何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不像中毒的样子?”田媚儿不相信。焕的医术。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剧毒之王’是由五种毒‘药’炼制而成。每一种毒会对身体产生不同的毒害,而解毒之前要先‘弄’清楚是中了哪五种毒,再对症下‘药’。‘剧毒之王’不是一般人能够解的,为你解毒之人已经是高手了。只是他还是辨不清第五种毒。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云清师太慢慢解释。 田媚儿张了张嘴巴。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中的毒竟然那么复杂,连焕也无法完全帮她解清。 “你之所以没有感觉到体内还有余毒,那是因为这种毒没有生命的威胁。只是……”说到这里,云清师太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余毒一日未清,你一日都无法怀上孩子。” 田媚儿一惊,后退了几步。 “不过你放心,这毒是可以解的。只要喝上一段时间的‘药’,就没事了。”云清师太安慰说。 “谢谢师太。你又一次救了我。” “姑娘见外了,你还是先去喝‘药’吧。” 令田媚儿吃惊的并不是体内的余毒。而是她突然想起了焕的态度。焕一定知道她体内还有余毒,但并没有告之她。这毒还会导致不能生孩子,焕也没有提。炮甚至还说…… “其实我并不喜欢孩子。” “为什么?” “我们两个人不是‘挺’好吗?干嘛还要孩子呢?” 原来,焕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知道她不能生。焕知道她喜欢孩子,还提出要收养一个。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孩子,那我们就收养一个吧。” “为什么要收养?我们不能要自己亲生的吗?” “因为……因为我不想你太辛苦。怀孕生育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焕隐瞒了下来,还接受了她的一切。田媚儿突然感到心酸,为何焕待她如此好?为何?田媚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里对焕的恨瞬间‘荡’然无存了。 小屋子里的摆设依旧,和她离开时是一个样子。田媚儿回到了小屋子,回到了和焕曾经的“家”。他们在这里过了一段短暂美好的时光,这里还有着焕的气息。只是昨天的美好,如今已不复存在。 太阳‘花’的绿芽又长高了,在‘花’丛中一萧一舞醉倾城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了。田媚儿提着水轻轻的浇着绿芽,盯着它们在发呆。当云清师太把余毒一事告之田媚儿,她当即就已经原谅了焕。焕对她的爱至情至深,她还怎么恨得起来呢?只是,不恨不是代表着回头。他们是回不去了。范承斌是杀父仇人,而他又偏偏是焕的亲弟!田媚儿又怎么可能再和焕走到一起,不可能和仇人的兄弟在一起的。 也许回忆就是用来怀念的。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转身就离去了。 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句话说得真有道理。田媚儿刚刚离去,田焕慈就来到了小屋子。 依然和往常一样,田焕慈在小屋子里小坐了一会,想起往日的点滴。然后就到后‘花’园里浇水去。 土壤是湿的,绿芽上还留着水滴!田焕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今天并没有下雨,那么这水是?媚儿?难道是媚儿回来过?这个念头一出,田焕慈就跑回了小屋子。一边喊:“媚儿……”一边寻找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找遍了里里外外,也没有见到媚儿的身影。 “媚儿,你在哪里?媚儿——”田焕慈大吼的声音传遍了石岭,甚至还听见了回音。 田焕慈最终瘫软在地上。媚儿刚刚是回来过,田焕慈已经是断定了。只可惜他们没有遇上。为何他不早到一些?也许再早一刻,他们就能遇上了。田焕慈真是不甘心。不过转念一想,媚儿她还肯回来,就是说明媚儿还是想着他的,他还是有机会的。 田焕慈站了起来,重新振作了起来。心里下了决心,使命完成以后,他就住在小屋子里,天天都在这里等着媚儿。一定会等到媚儿回来的。 自从知道田焕慈就是大哥以后,小炤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劝服大哥,让他放弃计划,回归平静的生活。 “咚咚咚……”有人在敲田焕慈的房‘门’。 “进来!”田焕慈淡淡的应了一声。 进来的正是小炤。小炤把房‘门’关上,轻唤了一声:“大哥。” “有事吗?”田焕慈抬起头问。 “小炤是来劝你的。你真的不能放弃吗?”小炤还是不死心。 田焕慈明白小炤的所指,摇摇头:“我不可能放弃的,你就别劝我了。” 小炤低头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又说:“那就让小炤也加入吧。” “什么?” “我是说,我也要加入到你们的队伍中去,为你们的使命尽一分力。”小炤脱口而出。 田焕慈心感欣慰,上前拍了拍小炤的肩膀,说:“你有这份心,大哥非常开心。只是我们队伍的人已经够了,你还是别参与了,在府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大哥是担心我会有事,回不来吗?”小炤反问。 “毕竟刀剑没眼,而且你也不会武功。”田焕慈确实是担心。 “大哥对小炤的担心,和小炤对大哥的担心是一样的。小炤也同样担心着大哥,大哥能明白小炤的担心吗?”小炤直视着田焕慈的眼睛。 “别担心,大哥不会有事的。”田焕慈笑了笑。 “毕竟刀剑没眼,而且皇宫里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小炤重复着田焕慈的话。 田焕慈突然间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哥不让小炤参与,小炤也不让大哥去冒险。大哥,放弃吧。” 原来小炤兜了一个大圈,还是想劝他放弃。田焕慈有些不耐烦了:“小炤,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放弃的。所有人都可以不明白我的决心,但是你不能不明白。劝说的话以后就别说了。” “大哥——” “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了,你要好好照顾长平姐。”田焕慈打断了小炤的话。 “不,不……”小炤使劲的摇晃着脑袋。 “我只是说万一而已。”说着,田焕慈掏出自己的‘玉’佩递给小炤,说:“把‘玉’佩拿着。如果万一我出了事,你就出示‘玉’佩,把布衣坊和客栈都接管过来,好好打理,不能让众兄弟挨饿。” “不,我不要。我只要大哥平平安安。”小炤的眼睛开始湿润了。 “拿着!”田焕慈硬是把‘玉’佩塞给了小炤。并对他说:“你身上流着朱家的血,紧急关头,必须要承担起责任。”p 232他树敌太多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寺院的清晨,尼姑们早已经起来,跪在殿内里敲着木鱼念着佛经。。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田媚儿也跪在一旁,跟随着大家一起念诵。念诵中,田媚儿虽然没有完全理解到佛经的含义,但朗朗上口的佛经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她觉得心情非常平静,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仇恨。 念诵完毕,众人散去,云清师太还特意留下了田媚儿。 “姑娘,念诵还习惯吗?”云清师太关心的问。 “习惯,谢谢师太的点化。”田媚儿双手合十,微笑点头。 “是不是觉得仇恨放下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云清师太接着问。 田媚儿沉默了。刚才念佛经的时候确实是短暂的放下了仇恨,不过仇恨依然在,并没有完全放下。 云清师太也看出了田媚儿的心思。想了想,说:“你明白出家人常常说的‘空’字是什么意思吗?” “酒、‘色’、财、气,四大皆空,空无一物。”田媚儿脱口而出。 云清师太摇摇头。 田媚儿想了想,又说:“空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云清师太还是摇摇头。 “媚儿不懂了,还请师太指教。” 只见云清师太笑了笑,说:“‘空’就是等于空,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那……”田媚儿更加糊涂了,摇摇头:“媚儿还是不懂。” “你慢慢去领悟吧。”云清师太把一本佛经‘交’给田媚儿,便转身离去。 领悟?云清师太‘交’给她一本佛经。难道是说这佛经里面会提到“空”的意思?田媚儿手紧握着佛经,想着也许可以从佛经里找到答案。 夏婉情收买了前往范府送青菜的王婆,自己戴上面纱。手提着两个篮子就往范府的方向走去。 “站住!”范府的‘侍’卫大吼一声。 “大哥,我是来送菜的。”夏婉情压低声音说。 “你是谁?王婆呢?怎么不是她来?”‘侍’卫很警惕的盯着夏婉情看。 “王婆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让我来代替她。” “那你为何‘蒙’住脸?” “小‘女’子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容颜丑陋,所以天天都是戴面纱示人。”夏婉情低下头,不敢直视‘侍’卫的眼睛,害怕被他认出来。 ‘侍’卫仔细看了看夏婉情。也没有发现到什么异常,便摆手说:“进去吧。” “谢大哥!”夏婉情心里暗喜,连忙提起两篮子的菜就往范府里走。 “等一下!”梁莫生刚好出‘门’。把夏婉情叫住了。 糟糕!怎么会遇见他?夏婉情见来人是梁莫生,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 “这位姑娘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梁莫生觉得面前的‘女’子很熟悉。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公子认错人了。也许是人有相似吧,小‘女’子和公子素未谋面。”夏婉情的心扑扑跳,祈求老天保佑,别让梁莫生认出她来。 “是吗?但我觉得你真的很像一个人。”梁莫生跟着范承斌多年了,对夏婉情的印象也是很熟悉的。 “公子,小‘女’子要进去送菜了。”夏婉情不敢多呆,再呆下去就要被认出来了。 “且慢,请姑娘先揭下面纱。”梁莫生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夏婉情一愣。看来今天是进不了范府了。今天的计划她可是计划了许久的,她打算进了范府之后。就偷偷的在范承斌的饭菜里下毒,把他毒死。没想到却被梁莫生破坏了。夏婉情咬咬牙,把心里的不甘心强压了下去。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篮子的菜忘记带来了,我现在就回去取。”说完,夏婉情把手中的两个篮子放下,迅速转身离开。 难道真的是她?夏婉情的异常令梁莫生更加生疑了,冲出去就跟着追了上去。 梁莫生这是要干嘛?追着她不放,认出她了?要捉她回去向范承斌邀功?夏婉情感觉到梁莫生的穷追不舍,心一慌就跑了起来。而身后的梁莫生也跟着跑了起来。 梁莫生毕竟是练武之人,他一个跃身,就挡在了夏婉情的面前,拦住了她。 “你想干嘛?”夏婉情怒了。 “少夫人,我们许久不见了,你为何要急着走呢?”梁莫生几乎是确定了面前的‘女’子就是夏婉情。 “你认错人了。”夏婉**绕过梁莫生,但还是被他拦住了。而且面纱也被揭开了。 “果然是你!” 事已至此,夏婉情也不挣扎了。高举着视死如归的姿态:“要杀就杀,废话少说。” 梁莫生冷笑,随即说:“少夫人金枝‘玉’叶,属下又怎么会伤害你呢?” “你想把我捉回去?”一想到被捉回范府就是死路一条,她还不如自己自尽。想到这里,她掏出匕首,‘欲’自行了断。 梁莫生一手把夏婉情的匕首夺过。“少夫人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不会伤害你的。” “哼,别装模作样了,你就是范承斌的一条狗!”夏婉情恨恨的瞪了梁莫生一眼。 “少夫人说得对,不过狗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一提起范承斌,梁莫生也恨! “你什么意思?” “少夫人命好,能从范承斌的魔掌里逃出来。而我的夫人,却没有这个命!”说完,梁莫生双眼紧闭,表情痛苦。 梁莫生的话令夏婉情吃了一惊。他竟然直呼范承斌的名字?他不是一直对范承斌忠心耿耿的吗?他还提到了他夫人,又关他夫人什么事了?“你和范承斌反目了?”夏婉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梁莫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少夫人以为我还会对一个杀了我全家的恶魔忠心吗?” “范承斌杀了你全家?”夏婉情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而且他还一直瞒着我。还以为我会永远都不知道。”梁莫生把拳头握得咯咯响。 “范承斌不是很看重你的吗?为何会……”夏婉情糊涂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 梁莫生摇摇头,这也是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的。 “难道是……”夏婉情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 “难道是什么?”梁莫生急着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原因,不是很确定。” “你说!” “范承斌曾经说过,你太过牵挂你夫人了,成大事者不能有牵挂。若是你还没有成家,那就更好了,可以全心全意为他做事。”夏婉情回忆起范承斌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梁莫生听了连连后退,不断的摇晃着脑袋。他不敢相信。范承斌杀了他全家,竟然是因为想他全心全意的做事。真不是人来的,既然可以如此自‘私’。如此狠心! “你没事吧?”夏婉情有些同情梁莫生了。 梁莫生摇摇头。他怎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我不明白了,既然范承斌也是你的仇人,那你为何还要拦着我?为何还要帮他?” “我不是在帮他,我是在帮你。” “帮我?若不是你刚才拦住了我。我已经进入范府了。”夏婉情白了梁莫生一眼。 “范承斌此时正在府里。你若是被他遇见了,肯定会被认出来的。我是救了你一命。”梁莫生解释。 “那倒是不用,我根本就不怕死,早就想好了和他同归于尽。” “少夫人,你是不是撞到脑子了,你竟然天真的以为能杀得了范承斌?”梁莫生冷笑。如果连夏婉情也能杀了范承斌,他还用忍若负重那么久吗? “我是杀不了他,但我可以毒死他!” “你还带了毒‘药’?” 夏婉情嘴角上扬。不回应。 “但你的如意算盘要被打破了。”梁莫生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 “你离开范府之后,范府里曾经有过刺客。要刺杀范承斌。范承斌树敌太多了,如今的他是事事小心,就连叫饭前也会先用银针试过是否有毒。所以你根本没有机会。”梁莫生解释。 夏婉情张了张嘴巴,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那她是不是没有机会报仇了? “杀他也不是没有机会的。”梁莫生是看出了夏婉情的心思。 “你有办法?” 梁莫生点点头,说:“还需要少夫人的配合!” “我一定配合!”夏婉情脱口而出,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我已经掌握了范承斌谋反的证据。时机一到,还望少夫人能够出来指证他。” “他竟然还敢谋反?”夏婉情突然觉得她真的太不了解范承斌了。 梁莫生没有回答,而是说:“时机一到,梁莫生会去找少夫人的。这段时间还请少夫人稍安勿燥。”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 “一言为定!” 乾清宫里,小福子匆匆来报。 “皇上,徐将军求见!” “这么晚了,他为何突然前来?”皇太极看了看殿外,天‘色’都已经暗下去了。 “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徐将军说是有急事,非见皇上不可。” “好吧,传他进来。” “是,皇上。” 徐将军急匆匆的进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急着来见朕是为了何事?” 徐将军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臣刚接到一份密报,说朝中有人要谋反。” 皇太极听了脸‘色’一沉,急着问:“密报在哪里?” “就在臣的身上。”徐将军掏出密报,说:“请皇上过目。”p 233媚儿欲出家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皇太极把密报看完,随即把密报丢到一边去,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言不发。- “皇上,臣觉得这事关重大,就赶紧来禀告皇上了。”徐将军恭敬的说。 “你做得很好。”皇太极点点头。这位徐将军还是‘挺’忠心的。 “皇上,这事该如何处理呢?要不,臣现在就派兵去把他捉回来?”徐将军提议。 皇太极摆摆手,不同意。想了想,问:“这信你是怎么得来的?” “回皇上,据府里守‘门’的‘侍’卫所说,是一名孩子送来的。待臣见到信冲出去,已经不见那名孩子的踪影了。而且信里没有署名,臣还找不到写信之人。” “依朕看,这不过是一封诬蔑信。”皇太极看似毫不在意。 “可是皇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朕心中有数,这事别对任何人提起。你就先回去吧。” “是,皇上。”徐将军还想说些什么,但见皇太极态度坚决,也不好驳他。只好行礼退下了。 皇太极瞟了一旁的密报一眼,眼神深沉,似乎在想着什么。 寺院里,每天清晨都会有朗朗的念诵声传出来。田媚儿也是众多念经者中的一名。 念诵完毕,云清师太再次把田媚儿留了下来。 “师太是想问,我对‘空’字的领悟?”还没等云清师太说话,田媚儿就先开口问了。 云清师太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她不过是想多和田媚儿聊聊。潜移默化的影响她,改变她那颗要报仇的心而已。 “我已经把经书看了一遍,但还是找不到对‘空’字的解释。”田媚儿皱了皱眉头。 “这几天你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云清师太反问。 田媚儿点点头。 云清师太摇摇头。一边小步走着,一边说:“空就是空,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杯子里没有水,是空;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也是空。你明白吗?” 这么简单?田媚儿愣了一下,沉默了许久,突然恍然大悟:“媚儿明白了。师太的意思是。‘空’其实就是最简单的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内容,不代表着什么。” 云清师太摇摇头:“可惜你并没有领悟到。” “媚儿不才!”田媚儿羞惭的低下头。 “那你现在呢?”云清师太继续问。 “现在?”田媚儿糊涂了。她刚才不是说了吗?为何云清师太还问? 看着田媚儿一副糊涂样。云清师太嘴角上扬,微笑着说:“空者,无常、无恒,能把一切烦恼放下。” 云清师太如此用心良苦。劝说田媚儿放下仇恨。田媚儿非常感动。朝着云清师太鞠了个躬说:“师太救了我,又解清了我身上的余毒,又耐心开导我。我……我真的无以为报。” “姑娘严重了,阿弥陀佛!”云清师太双手合十。 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沉默了片刻,问:“师太,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吗?”师太前几天给田媚儿的经书里,说的就是因果关系。田媚儿看了之后思考了许多。又信又不信。 云清师太点点头,说:“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报应是有的。” “可是我的仇人明明是坏事做尽了,为何却没见到他有什么报应呢?”田媚儿在想,如果真的有因果报仇,为何范承斌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是不报,而是时间未到。” “时间未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切自有定数。” 真的会有定数吗?范承斌真的会得到报应吗?田媚儿尽量说服自己相信,因为她没能力去报这个仇,她希望老天能帮她报! “姑娘回去把经书多读几遍,自然就能悟出当中的道理了。”云清师太把经书‘交’给田媚儿,就是希望她能够开悟。 田媚儿点点头。 云清师太转身‘欲’离去。 “师太请留步!”田媚儿突然叫住了云清师太,走到她跟前。 云清师太停住了脚步。 “师太,可否收我为弟子?”田媚儿突然开口问。 “抱歉,本寺院从不收俗家弟子。”云清师太摇摇头。 “不是俗家弟子。我的意思是,我想出家!” 少主府和范府本来就相隔不远。最近又是因为计划一事,田焕慈和范承斌来往就更加密切了。初步的计划安排已经定下了,接下来就是定一个合适的时间,等着杀进皇宫里去。 按照他们的计划是,范承斌打通在皇宫里的手下,田焕慈带队冲进皇宫。他们里外合应,直接把皇太极劫持,‘逼’他退位。计划安排得很完整,但他们却万万也没有想到,皇太极早就知道了。而告密之人正是梁莫生。梁莫生给徐将军写了告密信,徐将军第一时间就告之了皇太极。皇太极看了之后虽然没有表态,看似也没有安排到什么行动,但却已暗中布置好了。如果田焕慈和范承斌真的按计划进行,皇太极就来一个关‘门’打狗。 有时候,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 凉风习习,少主府里的菊‘花’时而飘散着沁人的清香。田焕慈在凉亭里备了一壶好酒,几个小菜,和小炤相约畅饮一番。 “大哥,我敬你!”小炤先饮为敬。 田焕慈也随即干了一杯。 “以前,小炤做梦也想跟大哥一起喝酒。”小炤心情痛快,又是一杯下肚。 “大哥也是!” “那我们兄弟俩日后就常常在一起畅饮,把以前的日子全都补回来。” 田焕慈没有立即回应小炤的话,想了想,才说:“希望有这个机会吧。” “当然有了,我们不是已经团聚了吗?下次,把长平姐也叫来,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杯。”小炤一想到就开心。 田焕慈点点头,说:“对,等使命令完成了以后,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杯。” 小炤听了,刚拿到半空中的酒杯就停在半空中了,面带担忧之‘色’,问:“大哥已经把计划安排好啦?” “都安排好了,具体日期待定。” 一时间,小炤兴致全无,酒杯重新放回石桌上。沉默不语。 田焕慈连续喝了三杯下肚,突然说:“小炤,大哥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大哥请说。” “万一我回不来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媚儿,向她解释。对她告之一切,你才是我的亲弟,范承斌并不是。并代我对她道一句对不起。”提起媚儿,田焕慈眼神就沉了下去,思念无法停止。趁着酒劲,田焕慈把范承斌杀害范文程一事,媚儿误会他一事全都告之了小炤。 田焕慈虽然没有直说他对媚儿的想念,但他的片言只语全都是带着思念的。小炤感叹大哥对大嫂的感情之深,也希望老天能让大嫂突然出现,好好帮忙劝说大哥。 “大哥,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和大嫂解释,这样才显得你有诚意嘛。” “如果我能回来,我一定会亲自去找她,找到之后就亲自向她解释,求她原谅。” “那你把计划放下,直接去找大嫂,不就行了吗?” 田焕慈苦笑的摇摇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大哥,你就考虑考虑吧。”小炤继续劝说。 “不说了,不说这个了。”田焕慈拍了拍小炤的肩膀:“小炤,你的责任也很重大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小炤故意摇头。 “我、长平姐和青衣,还有众多大明的兄弟,都有可能回不来的。所以,所以你必须要安排照顾好还活着的兄弟们。” “大哥……”小炤现在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酒不得,‘肉’也没味道了。 “来,继续干杯。”田焕慈却是闷酒一杯杯下肚。 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他们从小失散,现在才刚刚相认。相处的时间还短,落下的日子还没有补回来。难道,又要看着大哥去送死吗?小炤着急万分,却该说的他都说了,丝毫没有用。如今的小炤,只能干着关急,想不到任何办法。 自从听了梁莫生的一席话之后,夏婉情就真的不再去找范承斌报仇了。安安静静的呆着,连范府的‘门’前也不再经过。 “咚咚咚……”房‘门’响起。 夏婉情打开‘门’一看,是田媚儿!田媚儿身穿一身灰白‘色’的素衣,面带着微笑在‘门’外站着。 “姐姐?快进来。”夏婉情又惊又喜, “姐姐,想不到你还肯来看我。”夏婉情很‘激’动的握起田媚儿的手。如今的她已经懂得了亲情的重要。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田媚儿开口问。 “好,很好。难得姐姐记挂着我,我太开心了。” “怎么不回夏府呢?你应该回夏府的,那里才是你的家。”田媚儿突然问。 夏婉情脸‘色’一沉,她哪里还有脸回去呢。想了想,反问:“姐姐不是也不回去吗?” “我已经找到适合我的地方落脚了。”田媚儿一直都脸带着微笑。再次看到夏婉情,她的心情非常平静。 “姐姐,你现在住在哪里?” “先别说这个。我今天来是有话想对你说的。” “姐姐请说。” “婉情,放手吧,别再想着去找范承斌报仇了!”p 234小炤得知媚儿的消息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夏婉情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最快更新访问: 。 “我说,别找范承斌报仇了。回夏府,回到属于你的地方。”田媚儿一字一句的说。 “姐姐,你怎么……”夏婉情愣了愣,停顿了一下,才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开始新的生活。”田媚儿摇摇头,语气坚定。 “不,不会的。你不可能会说这种话,范承斌把你害惨了,你一定很恨他的。”夏婉情摇摇头,后退了几步。她觉得面前的田媚儿非常陌生,她简直认不出来了。 “婉情,你听我说。”田媚儿上前握起夏婉情的手,说:“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如果一直活在仇恨里,你就不会有自己的新生活。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有一天,范承斌会得到你应有的惩罚的。” 夏婉情一把甩开田媚儿的手,双手捂住耳朵,不满的喊:“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田媚儿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两本经书,递给夏婉情,说:“多看几遍,你就懂了。希望你能够早日领悟。” 夏婉情愣愣的看着经书,却没有接过。她抬起头看了看田媚儿的衣着打扮,突然明白了几分。张大了嘴巴,问:“姐姐,你不会是出家了吧?” “我也想,可惜师太还不让。现在我是在寺院里带发修行。阿弥陀佛!”说完。田媚儿把经书放在桌子上,双手合十。 开什么玩笑呢?夏婉情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晃着田媚儿的双肩。劝说:“姐姐,你别犯傻。我们两姐妹联手,一定可以杀了范承斌的。” 田媚儿不为所动,依然双手合十,站着一动也不动。 “姐姐,你不能出家的,绝对不可以!” “姐姐。你这身衣服不好看,我给你买漂亮的。姐姐那么美,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夏婉**拉着田媚儿上街买衣服。 田媚儿摆摆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经书,说:“经书就留在这里,你好好看,慢慢渗透吧。”说完。田媚儿就转身离去。 “姐姐、姐姐……” 无论夏婉情怎么呼喊。田媚儿也不再回头了。 田媚儿特意来劝说夏婉情,是因为她真的放弃仇恨了吗?也不完全是。夏婉情毕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田媚儿还是希望她能够重新生活,别一直活在仇恨里。活在仇恨里的滋味不好受,田媚儿已经深深体会到了。云清师太的开导令她尝试了放下的滋味,确实是一种轻松。这样活着不累。只是田媚儿对未来也失去了信心,未来的路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寺院里宁静。没有争斗,她希望从此出家。就在寺院里度过下半生。只是,云清师太还没有答应。那天,她对云清师太说:“不是俗家弟子。我的意思是,我想出家!” 云清师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师太,我不去报仇了,你就收我为徒吧。” “姑娘尘缘未了,不是空‘门’中人。” “我是,我的心已经是空空了也,无‘欲’无求。还请师太请全。” “姑娘不过是一时之气。” “不是的,师太,我真的已经想好了。” “这样吧,你先带发修行,待你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再提出家一事。” 田媚儿出家不成,但云清师太还是答应让她带发修行。这也许就是过渡期吧。 不知不觉间,田媚儿来到了少主府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少主府的大‘门’口,神情复杂。 不知道焕是否在里面?再次想起焕,没有仇恨,也没有过多的思念,还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少主府里的大‘门’被打开了,田媚儿赶紧躲到一旁。出来的正是田焕慈!田媚儿在暗处深深的看着焕,感觉焕瘦了!是因为她的缘故吗?田媚儿摇了摇头,自己又想多了。不是已经下了决心要出家吗?出家人又怎能再动情念?田媚儿舒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就走。 而田焕慈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不自觉回过头去看。媚儿刚好转了弯,田焕慈并没有看见她的背影。田焕慈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转过身就继续往前走。两人就这样,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房间内,夏婉情还没有回过神来,回想着田媚儿对她说的话。 姐姐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怎么会想着出家呢?真的难以接受。 “咚咚咚……”又响起了敲‘门’声。 一定是姐姐!一定是她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了!夏婉情连忙去敲‘门’,还没有看清来人,就急着喊:“姐姐——” “我可是个大男人啊,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姐姐了?”敲‘门’的不是田媚儿,而是小炤。 “怎么会是你?”夏婉情白了小炤一眼。 “那你以为是谁?”小炤吐了吐舌头。他来是想看看夏婉情的动态的。毕竟夏婉情跟范承斌有仇,而小炤现在还不想范承斌出事。因为小炤知道范承斌对大哥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来干嘛?” “我关心你啊,来看看你。” “我们很熟吗?”夏婉情警惕‘性’的看着小炤。 “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生死之‘交’吗?我还救过你呢。”小炤周围看了看,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经书上。 夏婉情没有接话,心里想,这个人肯定是太无聊了,没事可做。 “我来是想劝告你,千万别去找范承斌报仇,你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小炤一边说,一边好奇的拿起经书看。 “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呢,我等着老天收他!”夏婉情相信梁莫生的话,到时候她只需要出面指证范承斌就行。 小炤愣了,没想到夏婉情的态度会如此。奇怪了,怎么会转变得那么快呢?不过也不管她,只要她不暂时不去找范承斌报仇即可。小炤翻了翻经书,说:“看不出你会看经书。” “不是我的,是我姐姐的。”夏婉情脱口而出。 “哦,你还有姐姐?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小炤随口问了一句。 “说起来,我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错手把姐姐杀了。”想起在客栈的一幕,夏婉情还是后悔。 “你说什么呢?又关我什么事啊?”小炤没有想起来,那是因为他想不到夏婉情的姐姐就是田媚儿。 “那天在客栈里,我在姐姐的酒里下了毒。幸好被你误打误撞破坏了。” 夏婉情这么一说,小炤倒是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对了,被他所救的‘女’人不正是大嫂吗?大嫂是夏婉情的妹妹?小炤心里‘激’动不已,他还想着到哪里去找大嫂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做很好奇的问:“那你为何要毒害你的姐姐呢?” “那是因为之前我们有些误会,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还好姐姐没事。” “那既然你们已经和好了,那你为何还要住在客栈里?不回家和你姐姐一起住?”小炤故意在套夏婉情的话。 “我已经没有家了,姐姐也不再住在家里。”夏婉情摇摇头。一提到家,她就心酸。 “那你姐姐在哪里了?”这个是重点,是小炤最关心的问题。 “她在……”夏婉情刚想说,却想到不妥,反问:“你问这个来干嘛?” “没什么。只是好奇,随口问问。”小炤故意翻动着经书,扮做不经意的样子,问:“你的姐姐为何会喜欢看经书呢?还真是奇怪。” “她说她要出家。”夏婉情叹了口气。 “什么?”小炤嘴巴张得大大的,惊得合不拢嘴。 “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嘛?快走!”小炤立即拉着夏婉情走。 “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阻止你姐姐出家!”这一回,小炤无法淡定了。大嫂若是出家了,那他大哥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夏婉情一把甩开小炤的手。 “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会不知道?”小炤气急败坏。 “奇怪了,你为何那么关心?”夏婉情是起疑心了。 “我……”小炤语塞,就不出话。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姐姐了?”夏婉情突然笑着问。 “我……”小炤一愣,也就将错就错了。大声说:“你姐姐长得那么漂亮,谁不喜欢?”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配吗?” “你别管我配不配。你先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阻止她。” “我真的不知道。”夏婉情还是摇摇头。 “你——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只知道她现在住在寺院里,但不知道是哪一间寺院。” “寺院?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小炤不甘心,继续问。 “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小炤想骂上几句,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应该赶快去找大嫂。就没有多说了,立即转身就走。 “喂——”夏婉情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纳闷,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p 235小炤去寻找媚儿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得知田媚儿消息的小炤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去寻找她。-小炤要赶在大哥离开前找到田媚儿,因为他相信田媚儿可以劝服大哥,保大哥一命。 京城里的寺院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要全都去找一趟,小炤估计了一下,得需要三天的时间。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只能抓紧时间,找一间就是一间。 “师傅,你们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姑娘,眼睛大大的,长得‘挺’漂亮的。”冲进一间寺院,小炤就抓住一位和尚问。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听了之后连忙双手合十,口中默念。 “师傅,我不是来听你念经的,我是来找人的。”小炤急了,重复问:“这里到底有没有住着一位这样的姑娘?” “寺院从来不会留‘女’施主留宿,阿弥陀佛!” “没有啊?那我再到别的寺院去找找吧。”小炤灰溜溜的转身离去。 和尚还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那位施主说还要到别的寺院去找?寺院又怎么会留有‘女’施主呢?和尚摇摇摇头,叹了口气。刚才的施主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师傅,你们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位姑娘,眼睛大大的,长得‘挺’漂亮的。”同样的话,小炤又在别的寺院重复问着。得来的依然是和尚的摇头。 找了一间又一间,却没看见田媚儿的影子。只有和尚看他时的异样,还有一句话:寺院是不允许‘女’人留宿的。既然如此。那为何大嫂说她是住在寺院里呢?又或许是夏婉情说慌?但又不像啊。夏婉情也没有骗他的理由啊。小炤‘乱’想了一通,深深的呼吸一下,继续往前走。 一直找到太阳已经落山了。小炤依然是扑空,没有找到田媚儿。只好带着不甘心和郁闷回少主府了。 回到少主府,看见烛光依然通明,府里的上上下下还没有睡,依然在忙碌着什么。奇怪了,这么晚了,为何大家还不睡呢?小炤不禁感到夺怪。拦了名‘侍’卫就问:“大哥,你们在忙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大家都在准备着后天出发的事情。”‘侍’卫急着应了一句,又匆匆离去了。 后天出发?出发到哪里去啊?小炤还想问个清楚。却已不见了‘侍’卫的踪影。“不用跑得那么快吧?”小炤喃喃自语。 不知道为何,看见大家忙碌的样子,小炤突然觉得心里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脚步就不自觉的往田焕慈的房间走去。 大哥果然还没有睡!小炤看见房间的烛光还亮着。心里就更加不安了。难道是计划的日期定下了吗? “咚咚咚……”小炤敲响了房‘门’。 “进来!” 小炤推‘门’而进。看见田焕慈正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小炤凑近一看,发现这正是皇宫里的地图,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还有些事情要准备一下。”田焕慈应了一句,随即抬起头问:“找我有事?” 小炤本来打算一回府就告之田媚儿的消息的,但一看见府里的紧张气氛,就把田媚儿的事情抛之脑后了。现在的小炤除了担心还是担心。不安的问:“后天出发去哪里?” 田焕慈一愣,没有想到小炤也知道了。沉默了片刻。才说:“杀进皇宫!” “怎么那么快?”小炤的心突然跳慢了几拍,手掌心也冒冷汗了。 “时机已经成熟了。” “不,大哥,你听我说……” “事到如今,你还想劝我?”田焕慈没有听,而是直接打断了小炤的话。 小炤当然是想劝,但他也知道劝说没有用。就改口说:“不是。只是小炤觉得这事关重大,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必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田焕慈摇摇头。 “不!大哥,还是从长计议好。改期吧,往后推些日子吧。”小炤是这样想的,只要多给予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劝服大哥放弃的。 田焕慈看出了小炤的心思。嘴角上扬,拍了拍小炤的肩膀:“日期已定,不可能改期的。” “可是,大哥……”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田焕慈不让小炤继续说下去了。 “不,大哥……” “回去吧。”田焕慈一边说,一边把小炤推了出‘门’。 梦里,小炤梦见田焕慈被人杀了,满身都是伤痕。半夜里惊醒,然后就是一夜无眠。 如今能够阻止大哥的,也许只有大嫂一人了。可是他要到哪里去找大嫂呢?小炤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脑子在高速运转着。 大嫂说要出家,那一定就是在寺院里的。 为何和尚都说寺院不会留‘女’施主呢? 如果寺院不留大嫂,那她又怎能出家呢? 出家人、寺院……出家人、寺院…… 小炤突然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他想到了!谁说出家人一定是和尚的?尼姑也是出家人啊!看来他是找错寺院了。想到这里,小炤急匆匆的打开房‘门’,要立即出去找田媚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门’外还守着一名‘侍’卫。看见小炤出‘门’,伸手就拦住了他。 “大哥,这么早你在这里干嘛?找我聊天?不好意思,我今天没空,改天再和你聊吧。”说完,小炤‘欲’绕过‘侍’卫离去。 “在大军出发之后,你不许离开房间。”‘侍’卫拦住小炤,不放行。 “什么?我可是自己人,我不会去告密的,干嘛要拦着我?”小炤傻眼了。如果说你刚进少主府的时候被监视,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为何还要监视他? “是少主吩咐的。少主说,他不能分心。” 小炤突然明了,原来大哥怕他又去劝说,所以就把他关起来。可是他不能不出去啊。明天大军就要启程了,他必须要赶在明天之前,把大嫂找到。 “我不去找少主就可以了吧?” “不行!少主说,不让你离开房间。” “少主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去找少主不就行了吗?我去别的地方不可以吗?”小炤急了。他可不能再‘浪’费时间啊。 “不可以!”‘侍’卫态度坚定。 “我要急着出去找人,你就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了。” “不可以!” 小炤咬咬牙,心里把‘侍’卫咒骂了一千遍。沉默了片刻,突然眼看着前方,大声喊:“少主——” ‘侍’卫以为真的是少主来了,转过身去看。小炤想趁着这个空档跑出去。怎料,‘侍’卫一把手就把他抓住了,他根本跑不了。 “大哥,我真的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要不这样吧,你跟着我一起去,这样可以吧?” “不可以!” “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小炤出不了房间,没有办法去找田媚儿。连唯一的希望都要破灭了。也许冥冥中早就注定,注定这一场战必须得打! 皇宫里,嫔妃们各自在和自己的皇子告别。皇太极下令,让众皇子前去颐和园,由御林军亲自护送。 “去到颐和园,你不可以顽皮,一定要听嬷嬷的话。”庄妃正在叮嘱着福临。 “母妃请放心,皇儿一定很听话的。”福临眨着眼睛,很是可爱。 “你可是要说到做到才好。”庄妃抚‘摸’着福临的头,还是不放心。 “皇儿是男子汉,当然是说到做到了。” “还卖口乖。” “如果母妃不放心,也可以和皇儿同去颐和园啊。” “你父皇只是让你们兄弟姐妹前去,母妃可不能去的。” “那么皇儿要去多久呢?皇儿会很想念母妃的。”说完,福临就扑进了庄妃的怀里。 “母妃也不知道,母妃也会很想你的。” 庄妃恋恋不舍的送福临上轿。回过头一看,看见大贵妃正在拭擦着眼角的泪水。想必大贵妃也是刚刚送完十一皇子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娘娘,要过去和大贵妃打呼吸吗?”托娅问庄妃。 “不必了,回宫吧。”庄妃摇摇头,随即转过身去。庄妃没有坐轿,而是慢步走回宫。一路上,都能看到送别皇子的嫔妃们。 “娘娘,为何皇上突然要众皇子前去颐和园呢?”托娅很是好奇。 庄妃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而且事出突然,皇上事前也没有提起过。 “以往去颐和园,都是娘娘和皇子一同去的,为何这一回只有皇子一人去呢?也不知道福临皇子习不习惯。”托娅喃喃自语。 “不习惯也得习惯,他终究是要长大的。”庄妃虽然挂念,但还是懂得放手。 “娘娘说得也是。”托娅点点头,不再发表意思了。 庄妃回到永福宫,发现‘侍’卫比往常多了一倍,不禁心生疑‘惑’。盯着一名生脸的‘侍’卫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回娘娘,是皇上派我们来的。”‘侍’卫很恭敬的回答。 皇上派来的?皇上为何突然间要增加永福宫的‘侍’卫呢?庄妃心里有些不安,继续问:“别的宫殿也增加了‘侍’卫吗?” “是的,娘娘。各宫殿都增加了一倍‘侍’卫。” 真的各宫殿都增加了?庄妃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难道是宫里即将来临一场暴风雨?p 236暴风雨的前夕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关雎宫的‘花’园里,辰妃依偎在皇太极的身边,两人在凉亭里静坐着,感受着美好的傍晚时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明天晚上,朕有要事处理,就不能来陪你了。”皇太极抚‘摸’着辰妃的头发,轻声说。 辰妃抬起头,有点愣。明天不是十五,皇上怎么不来呢?平日里无论有多忙,他都会来的。为何明天…… “你别多想,朕确实是有要事处理,‘抽’不出身。” “那请问皇上有何要事,比臣妾还重要呢?”辰妃故意逗着问。 “是因为国事。难道你要吃这个干醋吗?”皇太极笑了。 辰妃扑哧一声也笑了:“臣妾才不会呢,臣妾只是担心皇上。” “没有危险的事情,不用担心。” “但臣妾觉得皇上最近心事重重,不像是小事。明天要处理的事情可是困难重重?”辰妃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却无法说出来。 “你多虑了,没事。朕也没有什么心事。” “真的?皇上没有骗臣妾?”辰妃还是不放心。 “朕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辰妃笑了笑,头靠在皇太极的肩膀。 皇太极轻搂着辰妃。沉默了片刻,突然问:“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喜欢朕吗?” “皇上说得是什么话呢?难道皇上以为臣妾是贪图虚荣之人?” “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朕不是皇帝,又怎有能力把你接到宫里来呢?又怎有能力兴建关雎宫?”皇太极长叹一口气。 “就算皇上不是皇帝。我们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没有关雎宫,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的。” 皇太极笑了笑,把辰妃搂更紧了。辰妃忘记了她曾经爱的人是范文程。嫁的人是夏永久。但皇太极没有忘记,如果皇太极不是皇帝,今天他又怎能拥有她呢? 皇宫里和往常一样安静,也许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夕吧。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会是出奇的平静,麻痹人心。除了皇后和庄妃,宫里的嫔妃都没有去细想,为何宫里会突然多出了一倍‘侍’卫。 庄妃敏锐‘性’极高。皇子们的离宫,‘侍’卫的增加,令她不得不怀疑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她不对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猜测。只是安静的呆在永福宫里,半步也不出宫‘门’。风要来,雨要下,她没有办法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哪里都不去。好好的呆着就是最好的办法。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她的敏锐力也不可小看的。皇太极的暗中布置,她早就看在了眼里。不过既然皇太极什么也不说,她不不问。和庄妃一样,安静的呆在宫里。还亲自为院里的‘花’浇水。 “皇后,这些工夫还是让古伦来做吧。” 皇后摆摆手,还是继续亲自浇水。良久,她突然问:“古伦。你知道最悠闲的事情是什么吗?” “古伦不知道。”古伦摇摇头。 “是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皇后淡淡的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寺院的清早。正是念诵经书时。但田媚儿却无法集中注意力,常常分神。 众人退去,田媚儿还特意去找云清师太。 “师太,不知道为何,我今天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田媚儿一直皱着眉头,像是忧心,却不知道是为何而忧。 “你可是有烦恼?”云清师太问。 田媚儿摇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心塞塞的,好像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非常担心。” “那令你担心的是何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很慌。” 云清师太沉默了片刻,想了想,才说:“若你做到了万事皆空,又怎会有心慌、心塞的现象呢?” “师太,我……” “回去好好念经书,别胡思‘乱’想。”云清师太摆摆手,打断田媚儿的话。 “可是我无法集中‘精’神。”田媚儿摇摇头。 “那就手抄一遍。去吧,好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是的,师太。” 莫明的心慌让田媚儿困‘惑’。这种无形的感觉说不清,道不出。就是觉得她要失去些什么,即将要失去些重要的东西。都已经决定出家了,失去还重要吗?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坐在桌子前,开始抄写经书。 也许真的有心灵感应,田媚儿是感觉到焕即将要出大事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是焕有事,因为媚儿早就不让自己再想起焕了。 养兵千日,用于一朝。绿绮也离开了皇宫,暂住在长平的府上。时间一到,她也会跟随着大军长驱直入皇宫。她对皇宫的熟悉,能助上一臂之力。 准备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如今快要实现了,绿绮反而有点不适。她并不是怕死,生死早就已置之度外了。只是总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些遗憾,具体是什么遗憾又说不上来。 绿绮低头看了看手腕的‘玉’手镯。晶莹剔透,她是越戴越喜欢了。那是小炤突然送给她的。 “送给你的!” “什么?送给我?” “‘女’人家连一件饰物都没有,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做男人婆吗?” 想起小炤送‘玉’手镯的一幕,绿绮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回有人送她东西。绿绮看了看‘玉’手镯,喃喃自语:“不知道小炤现在在做什么呢?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到他。” 此时在少主府里的小炤,立即就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骂我?”小炤憋了憋嘴。 是不是父皇和母妃在责怪他?怪他没有阻止大哥去送死?都是他没用!小炤狠狠的拍打着自己。 “大哥,大军快要启程了,你也去吧,快去帮忙吧。”小炤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朝着守‘门’的‘侍’卫喊。 “不行,我不能离去,这是少主‘交’给我的任务。”‘侍’卫摇摇头,不为所动。 “我说你啊,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啊?你还不快去,兄弟们就都出发了。” 小炤是好话坏话都说过了,怎料‘侍’卫依然不为所动,根本不理会小炤的话。小炤很丧气的瘫坐在椅了上。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副将杨青衣此刻正在院子里,手拿着一壶酒往地上倒,然后仰起头,朝着天空说:“爹,我们等了多年的事情就要实现了。” 犹记得杨老将军离世前,他紧紧的握住杨青衣的手,叮嘱他:“你一定要辅助少主,夺回大明江山。” 那一幕一直都记在杨青衣的心里。他也做到了,追随了少主多年,如今也即将跟着他杀进皇宫,夺回江山。 “爹,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夺回大明江山的。”杨青衣信心满满的,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 众人早已经各自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田焕慈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发。越是到了紧张的时刻,田焕慈就越是淡定。他正在房间里擦着剑。一点一点的拭擦着,非常仔细。擦完剑立即就挥舞了几下。随即把剑收回腰间,大步迈出房间。 田焕慈在小炤的房前停了下来,并示意不让‘侍’卫声张。透过窗户,他看见了瘫坐在椅了上的小炤。见小炤没‘精’打采的坐着,紧皱的眉头,田焕慈不忍再进去见小炤。转过身就离去了。 王府里,多尔衮整理着将军服,提起剑,准备进入皇宫。 “王爷!”嫡福晋突然前来,叫住了多尔衮。 “本王有急事要入宫,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多尔衮淡淡的说了一句,‘欲’离去。 “王爷,这些话一定要赶在王爷入宫前说的。”嫡福晋拦住了多尔衮。 “什么话?” “妾身已经说服了阿玛,阿玛同意让出三十万大军,由王爷自由指派。”嫡福晋一字一句的说,每一个字都是重点。 “你的意思是?”多尔衮愣了。三十岁大军足以把整个京城都包围了。 嫡福晋凑近多尔衮的耳边,低声说:“王爷完全有能力把江山夺过来。” 多尔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嫡福晋,沉默了片刻,才说:“想不到本王的嫡福晋,心机如此的深。” “王爷,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嫡福晋顿感委屈,她可是劝了许久,才说服阿玛的。 “你也想当皇后?拥有致高无上的地位?”多尔衮突然想起了庄妃。难道他身边的‘女’人都喜欢权力? “不!”嫡福晋一口回绝。“妾身根本就不稀罕皇后之位,妾身只是觉得以王爷的才智,应该坐在帝位。而且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你现在不过是要回属自己的东西而已。” “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多尔衮喃喃自语。想起了母妃,想起了父皇的遗愿。 “对!这本来就是王爷的。王爷,今晚的机会不要错过了。”嫡福晋继续劝说。 多尔衮眯得眼睛看着嫡福晋,没有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得不承认,这次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夜幕要降临了。在空旷的大山里,这里聚集了田焕慈的所有士兵。 “弟兄们,今天晚上,我们一同把江山夺回来!”田焕慈大声喊。 “把江山夺回来!把江山夺回来!”众士兵同时高呼, ... 237大难临头的同林鸟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焕慈带着众兄弟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冲去。-叔哈哈-夜里,皇宫守‘门’的‘侍’卫并不多,田焕慈只带了一小队人,就冲开了一条路,让所有人一起长驱直入。冲破宫‘门’如此顺利,让田焕慈信心大增,他认定了这是范承斌的功劳。只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这只是皇太极设下的圈套。皇太极故意放他们进来,再来一个关‘门’打狗。 坤宁宫里,小德子匆匆来报:“皇后,不好了,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皇后不慌不忙的问。 “有叛军来了,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叛军冲进了皇宫,见人就杀。”小德子已经被吓得脸‘色’如灰,双脚还在颤抖。 皇后嘴角上扬,她早就预料到了。转过脸对古伦说:“帮哀家梳装打扮。” “皇后,这都是什么时候了?皇后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叛军一定会找到坤宁宫的。”小德子更是急了。 “皇后,小德子说得对,我们还是离开坤宁宫吧。”古∝,m.伦也帮忙劝说。大家都知道,坤宁宫是皇后住的地方,继续呆下去,是非常危险的。 “哀家要穿上冠服翟衣,戴上凤冠,前去乾清宫。”丝毫看不见皇后有一丝恐惧之‘色’。 “乾清宫?此时的乾清宫更加危险啊。叛军肯定是先打到乾清宫的。”小德子急得跪了下来。 古伦也跪了下来,哭着劝:“皇后。请三思啊!” “哀家身为一国之母,国难当前,理应和皇上一起共同面对。”皇后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田焕慈的明军和皇宫里的‘侍’卫打得热火朝天。剑声、叫喊声,震耳‘欲’聋。各宫殿的大‘门’紧闭,嫔妃和宫人们都在里面打着哆嗦,害得连蜡烛也不敢点。 永福宫里,庄妃却很淡定的坐在桌子前品茶,外面的纷‘乱’似乎与她无关。 “娘娘,我们要不要到宫外去躲躲?从侧‘门’出去。那里应该没有叛军。”托娅很担心。看着庄妃一脸的不在乎,更是忍不住了。 “自从本宫踏入了这个宫‘门’,就没打算再离开了。”庄妃喝的是菊‘花’茶。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沁人心脾。 “可是,娘娘,万一叛军杀进来呢?”托娅反问。 庄妃不语。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娘娘。就算不出宫,也到别的宫殿去躲避一下吧。庄妃娘娘的名字那么响,叛军真的很有可能会杀进来的。” “皇上已经多派了‘侍’卫在宫‘门’外守着,你还害怕什么?”庄妃抬起头,白了一眼托娅。 “万一‘侍’卫也挡不住呢?” “挡不住就由着叛军杀进来吧。” “可是娘娘……” “这菊‘花’茶清香扑鼻,你也坐下来喝一杯吧。”庄妃打断了托娅的话。 见庄妃意已决,托娅无奈,也不再劝说。 杀戮会瞬间血流成河。人心惶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皇后和庄妃一样淡定的,正如大贵妃。她就不淡定了。 此时的大贵妃正呆在布儿的宫殿里,把昌乐宫的‘侍’卫都带过去了,让他们死死守着大‘门’。用大贵妃的话说,布儿的宫殿比昌乐宫安全。因为叛军说不定听过大贵妃的名字,但一定没听到布儿的名字。所以她躲在这里算是安心了些。而布儿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也没空理会大贵妃。不过她想着多一个人就更安全一些,所以也乐意让大贵妃在这里呆着。 关雎宫的‘侍’卫比所有宫殿都多,就连乾清宫也比不上。这是皇太极悉心安排的,他要保辰妃万无一失。 乾清宫地处偏僻,还有湖泊相隔。与世隔绝,自然是不知道宫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夜里,没有皇太极相伴,辰妃睡不着,就起来抚琴,让琴声相伴。外面正上演着一场杀戮,而关雎宫里却琴声悠悠。不得不说,皇太极把辰妃保护得太好了,辰妃犹如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尤物。 琴声飘扬,甚是好听。却突然戛然而止,因为琴弦断了。 “娘娘,你没事吧?”拉木赶紧上前,握起辰妃的手看。 辰妃愣愣的,一语不发。 “娘娘,是不是很疼?要不要请太医来?”拉木见辰妃不出声,以为她被琴弦所伤。 辰妃摇摇头,缩回了手。她的手没事,只是心突然感到不安。“好端端的,怎么会断了呢?” “也许是时间长了吧,娘娘别放在心上。皇上会送你新的。” “皇上?会不会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吧?”辰妃突然慌了,惊慌的看着拉木。 “不会的。娘娘多虑了。”拉木笑了笑,在她看来,辰妃是多愁善感了。 “但为何本宫的心会如此慌?” “娘娘一定是累了,天‘色’已晚,娘娘还是早些睡吧。” 心有灵犀,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辰妃的心慌确实是因为皇太极。今晚感到心慌的人又何止她一人呢。在皇宫外,寺院里,田媚儿同样也因为心慌而睡不着。 为何今天会如此慌呢?而且这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田媚儿起来,点着了蜡烛,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可是凉风还是不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看着满天的星星,她的思绪更加‘乱’了,因为她想起了焕。想起了在皇宫里一起看那满天的萤火虫。思想已经控制不住了,田媚儿使劲的摇晃着脑袋。不能想,不可以再想他!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这句话也不完全正确,例如在皇后的身上,并没有得到应验。乾清宫外,皇后身穿翟衣,头戴凤冠,仰着头,正大步迈进乾清宫。 正时的皇太极直着身子端正的坐在殿内的宝座上。看见皇后进来,吃了一惊。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深深的福身行礼。 “不好好的在坤宁宫里呆着,来这里干嘛?”皇太极皱起了眉头。可知道,当下,乾清宫是皇宫里最危险的地方。 “国难当前,臣妾要和皇上共同面对。”皇后一字一句的说。 皇太极瞬间被感动了,离开宝座,快步走向皇后,握起她的手,扶起她。 “皇上,就让臣妾在这里陪着你。可好?”皇后抬起头,深情的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头:“乾清宫太危险了,你还是走吧。朕让御林军护送你。” “不!臣妾不会离开皇上的。”皇后当即拒绝。 “这是命令。” 皇后扑通一声跪下,依然是摇头:“臣妾宁愿违反皇上的命令,也不离开乾清宫半步。” 皇太极瞬间无语。皇后一向都很听从他的意,这么多年来,皇后还是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思。皇后的心,他又怎么会不懂得呢?良久,皇太极向皇后伸出手,‘欲’拉她起来。 “如果皇上不答应让臣妾留下,臣妾就长跪不起。”皇后的意志非常坚定,不肯站起来。 “皇后真的不怕死?”皇太极没有表态,而是反问。 “臣妾不怕。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皇上的怀里。”皇后毫不惧怕,好一副一国之母的风范。 皇太极动了动嘴‘唇’,却再也找不到劝说的话。上前就把皇后扶起来,把她搂入怀。“皇后,你这又是何苦呢?” “皇上和臣妾是夫妻,本来就应该生死与共。”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皇后的话都句句都进入了皇太极的心里。以往,是他太忽略了,忽略了他的好皇后。皇太极不得不承认,皇后确实当得非常好,皇后之位她当之无愧。有愧的,只是皇太极。 “皇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皇后突然抬起头问。 皇太极笑了笑,不回答。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和辰妃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年,臣妾随阿玛一同去拜见可汗。就是那天,遇见了皇上。”皇后提起从前,脸‘色’红润,犹如少‘女’。 皇太极努力想了想,仿佛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仿佛当初是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背后盯着他。 “那个时候,臣妾心里想,如果能做你的妃子该多好。结果臣妾如愿以偿了,还当上了皇后。”虽然皇太极对她冷漠,虽然在宫中并不如意,但皇后还是很开心可以和皇太极走到了一起。 “是朕委屈你了。”皇太极把皇后搂得更紧了一些。他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他是亏欠了。 “不!和皇上在一起,臣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就算是死也愿意。” “朕不会让你死的。” 杀戮还在继续。外面打得风风火火,皇后却丝毫没有感觉。如今的她反而觉得很幸福。皇太极已经许久没有抱过她了,许久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她甚至还有点感谢叛军,如果没有叛军这么一闹,她也感受不到皇太极对她的柔情。世间上有一种夫妻就是如此,都说患难见人心,些话不假。只是不知道,皇太极是否会一直记住今天。他能记住多久?毕竟能够共患难,又能共富贵的夫妻真的很少。放眼看去,都是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的。; 238我只守护你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在皇宫里,田焕慈还没有看见范承斌。-不过他们大军一路上打得非常顺利,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他认为这些都是范承斌的功劳,那是范承斌在宫里打点好了一切。 范承斌也确实做了些事情,他遣开了他的人,给田焕慈一行放行。看着田焕慈的人旗开得胜,占据了上风,他也乐了。仿佛已经看见皇帝的宝座离他不远了。 多尔衮也带来了三十万大军。不过他只是带了一小队人进入皇宫,其余的人都守在皇宫外,等候命令。 冲进皇宫的多尔衮并不是第一时间去找皇太极,而是奔向永福宫。 叛军和永福宫外的‘侍’卫打了起来,呆在殿里的庄妃也听见了杀戮声。庄妃的脸‘色’苍白,拿着茶杯的手也在发抖。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她还继续保持着高姿态,一个妃子应有的态度。 托娅把房间‘门’关得紧紧的,还搬来了可移动的物体,把‘门’顶住,希望可以抵挡叛军入侵。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闯进来了。难道是叛军冲进来了?庄妃手中的杯子落地,碎开‘花’。该来的还是来了。庄妃闭上双眼,心里默念,姐姐,妹妹来陪你了。 ‘门’被踢开了,托娅赶紧伸开双手挡在庄妃面前。待看清来人,托娅惊喜的喊了一声:“王爷!” 庄妃应声猛的睁开双眼。果然面前的人并不是叛军,而是多尔衮。 “‘玉’儿。你没事吧?”多尔衮握着庄妃的手,朝着她左看右看。 “我没事。”庄妃硬撑的坚强最终在这一刻瓦解了,扑进多尔衮的怀里‘抽’泣着。 “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多尔衮拍着庄妃的肩膀,安慰她。 站在一旁的托娅深深的舒了口气,有王爷在,她们不会有事了。托娅上前把房‘门’关上,退到了一边。 “我知道你一定会留在永福宫,不懂得躲起来。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多尔衮在想,幸好他来得及时。再迟一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当然不会知道,田焕慈曾经答应过媚儿,会饶庄妃不死的。 “你最了解我!”庄妃抬起头。深情的看着多尔衮。 “你是个大傻瓜!”多尔衮伸手帮庄妃擦着脸上的泪水。 庄妃不再哭泣,而是笑了。 “又哭又笑,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看着庄妃的样子,多尔衮也笑了。 庄妃不说话。而是头埋在多尔衮的‘胸’膛。有一些话庄妃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能说。这话就是,有多尔衮在,她就拥有强烈的安全感,什么也不怕了。 外面的动‘乱’像是和他们无关。时间若就这样静止下来,那该多好! 良久,多尔衮突然问:“‘玉’儿,如果我当了皇帝,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 庄妃猛的一抬头。愣愣的看着多尔衮,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 “你愿意吗?”多尔衮继续问。在他的心里。只要庄妃愿意,无论有多大的风雨,他也不惧怕。 “胡说些什么呢?”庄妃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摇摇头。 “我不是胡说的,我带来了三十万大军,正守在皇宫外。”多尔衮意气风发,这一回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三十万大军?你想干嘛?”庄妃惊得张大了嘴巴。怎么她觉得多尔衮更像是叛军? “只要我一声令下,皇位就会回到我的手上。”多尔衮笑了笑,手紧握着拳头,信心满满的。 庄妃惊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指着多尔衮的鼻子问:“你要杀兄夺位?” “皇位本来就是我的,而且我也没有说要杀他。”多尔衮有些不悦了。 “就算你不杀皇上,你以为皇上还会苟且活着吗?” “我是不杀他,但没有说叛军不会杀他。”多尔衮是在想,只要他不阻止叛军,说不定皇太极就会死在叛军的手上。到那个时候,他再出手灭了叛军也不迟。 “你进宫不是来平定叛军的,你是想得渔翁之利?等皇上和叛军争得两败俱伤,你再出手夺走皇位?你好狠的心啊!”庄妃听了连连后退,她是看穿了多尔衮的心思。 “‘玉’儿,你是知道的,当初父汗是打算传位给我的。还有我的母妃,是被皇太极‘逼’死的。”提起旧事,多尔衮情绪‘激’动了,也站了起来和庄妃论理。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的皇帝是皇太极,这是不变的事实!”庄妃也大声喊。 多尔衮愣了愣,脸拉得长长的,带着失望的语气问:“对我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你不应该支持我吗?” “你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我怎么可能支持你?”庄妃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多尔衮做皇帝。 “我当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多尔衮‘激’动的摇晃着庄妃的双肩。 庄妃一把甩开多尔衮的手,远离几步,摇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再回头。” “‘玉’儿,就是因为我不是皇帝,我们才被‘逼’分开。只要我当了皇帝,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你当了皇帝,我不过是前朝的一名妃子而已,怎么可能会是你的皇后?” “我是皇帝,我说了算,没什么不可能的。”多尔衮坚信,只要他坚定,没有人可以阻止的。 “不!我不愿意!”庄妃终究还是理智的。此刻她想的是怎样令多尔衮打消夺位的念头。 “你怎么会不愿意呢?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多尔衮心痛了。 庄妃不语,她的心同样也是痛的。 “我和皇太极,你到底选择谁?”今晚,多尔衮非得要庄妃做出选择不可。 多尔衮的苦,庄妃当然知道。只是她不能!她从来没有忘记她身上背负的责任,而且她还有福临,她和皇太极的儿子。庄妃狠了狠心,一字一句的说:“本宫是皇上皇太极的妃子,大清的庄妃。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是不变的事实。” 庄妃的话如针一样刺痛了多尔衮的心。入宫前,他还以为庄妃会非常支持他,没想到…… 多尔衮并不甘心,不愿意相信庄妃的话。继续问:“你的意思是说,你选择的是皇太极?” 庄妃没有回答,刚才的那句话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心如刀割,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说话,你回答我!”多尔衮的眼睛通红,情绪要失控了。 “你回答我!” 在多尔衮的连声追问之下,庄妃终于开口了:“如果皇上有什么不测,本宫也随他去。” 庄妃的这句话够狠了。一方面回答了多尔衮的问题,另一方面又在提醒他,如果他夺了位,皇上死了,庄妃也不活了。意思就是说,多尔衮你是要皇拉,还是要庄妃活? 多尔衮瞬间安静了,庄妃的意思已经很明了。多尔衮苦笑咬着嘴‘唇’,随即夺‘门’而去。 “王爷、王爷——外面正‘乱’着呢,你就这样丢下娘娘不管吗?”托娅想把多尔衮叫住,却叫不住。 多尔衮一走,庄妃立即就瘫软在地。她已心力‘交’瘁,完全没有了生气。 “娘娘你没事吧?”托娅连忙上前扶起庄妃。心疼的问:“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王爷当了皇帝,他一定会让你坐上皇后之位的。”这些年来,多尔衮的心思,托娅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庄妃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她当上了皇后那又如何?福临怎么办?多尔衮百年之后,福临能继承皇位吗?还有她身为前朝的妃子,却再次下嫁,朝廷上下会怎样看待多尔衮?又有谁会服他?这些利害关系,庄妃心里都想得非常清楚。 “娘娘你先歇歇,托娅到外面去看看情况如何了。” 托娅刚离去,一转眼,她又跑回来了。喘着气说:“王爷,王爷他还在!” “什么?”庄妃听得糊涂了,多尔衮还没有走? “王爷他还没有走,他还在外面守着。有王爷守着就好,有他守着,娘娘就安全了。”托娅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托娅的话音刚落,庄妃就泪流满面。多尔衮,你这又是为何呢? 再看多尔衮,他真的守在永福宫外面。像一座化石,一动也不动的站着。他确实像化石了,因为他的心已经冷了。本来他被气得跑了出来,就想立即去找皇太极杀了,以解他心头之恨。只是,一想起庄妃的话,担心她到时候真的会随皇太极而去。多尔衮就犹豫了。而且当下,叛军和清军打得正火热,如果他现在离去,庄妃有不测那可怎么办?一番思想斗争过后,多尔衮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留下来守护着庄妃。 英雄难过美人关,从来就是如此。庄妃就是多尔衮的死‘穴’。庄妃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多尔衮的成与败。 我只守护你!守护你比夺江山更重要!没有了你,得到江山又有何用? 历史上也有英雄为了美人而放弃了江山之说。只是,多尔衮更让人心疼,美人和江山, 239大势已去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宫里的‘侍’卫越来越多了,从四面八方的涌来。.最快更新访问: 。难道是缓兵来了?范承斌没有把消息封锁?田焕慈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个时候,杨青衣匆匆赶来,喘着气对田焕慈说:“少主,不好了。皇宫外有大批清军在守着,大概有三十万之多。” “什么?三十万?谁是领兵人?”田焕慈暗叫不好。如此说来,大势已去了。 “是多尔衮!不过并没见到多尔衮的人,那三十万清军也只是守不攻,似乎在等候命令。” 杨青衣的话又让田焕慈舒了口气。看样子,多尔衮并不是来帮皇太极的,他是想自己当皇帝。不过多尔衮现在手握重兵,他的兄弟军是无法抵抗了,看来皇位是夺不回来了。田焕慈只是思考了片刻,立即吩咐杨青衣:“传令下去,让兄弟们都换上清军的衣服,乔装打扮,离宫撤退。” “少主,我们就这样放弃了?”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杀进来。还没有成功就要放》←,m.弃,杨青衣心有不甘。 “多尔衮也是来夺皇位的,我们抵挡不了三十万大军。青衣,你一定要护兄弟们安全离开。”田焕慈拍了拍杨青衣的肩膀,把重任‘交’给了他。 “少主,那么你呢?” “我要去杀皇太极,为父皇和母妃报仇雪恨!”夺不回江山,田焕慈也要把皇太极杀了。 “少主,青衣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必须带着兄弟们走!这是命令!”田焕慈大声喊。 “可是。少主……” “还有,帮我转告长平姐,范承斌并不是我们的炤弟。他是冒充的。真正的炤弟是小炤。”田焕慈知道此去是九死一生,就把心中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什么?小炤才是四皇子?”杨青衣觉得自己糊涂了。 “对!记住一定要转告长平姐。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田焕慈推了杨青衣一把。自己则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少主——”杨青衣无法把田焕慈喊回来。咬了咬牙,也不再犹豫了,转过身就指挥着兄弟们撤退。 皇宫的另一边,范承斌也察觉到了异常。恰好他的一名属下匆匆跑来。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 “什么?三十万大军?”范承斌听了大惊失‘色’。 “正是。他们正守在皇宫外。” 范承斌皱起了眉头,只是思考了片刻,立即就吩咐:“传令下去。全力歼灭叛军!” “是,少将军。”属下应了一句,便匆匆离去。 范承斌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田焕慈。你可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 见风使舵。是范承斌最拿手的。眼看着明军的大势已处,范承斌自然不会再帮助他们。反过来歼灭他们,说不定到时候皇太极还会奖赏他呢。其实在来之前,范承斌就已经想好了。他的人马就一直在皇宫里不动,不跟任何一方‘交’战。等他判断形势之后,再做定夺。唯一让他觉得可惜的就是没有机会登上皇位了。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保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皇位呢? 皇宫里的‘侍’卫越来越多。宫外又有三十万大军守着,现在又被范承斌背叛了。明军可是四面楚歌啊!杨青衣听从田焕慈的话。让兄弟们换上了清军的衣服,这样是否真的可以安然无恙了呢?一切就要看天意了。 长平和绿绮和大队走散了,没有收到撤退的消息。不过看着宫里的‘侍’卫是越来越多,她们也感觉到形势不好。也是一边打一边后退。 清军前赴后继,长平和绿绮快要招架不住了。还好绿绮对宫中的环境熟悉,她带着长平躲了起来,暂避开了清军的追捕。 “公主,清军是越来越多了,我们可怎么办?”绿绮担心的问长平。 “怎么会这样?也许只是这里的清军特别多吧,别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长平不愿意相信大势已去。 “要不,我去打探一下。公主,你就躲在这里,哪里都别去。”绿绮提议。 “外面危险,我的武功比你强,还是我去吧,你留下来。” “不,我对宫里的情况熟悉,我去是最好的。公主,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我吧。”说完,绿绮就转身离去了。 长平虽然不放心,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让绿绮去打探一下,再作决定吧。 绿绮才刚离开不久,长平就看见了范承斌。只是长平躲在暗外,范承斌没看见她。 此刻的长平正是‘迷’茫的时候,范承斌的出现,令她大喜。立即就冲了出去,喊:“承斌弟!” 范承斌回过头一看,是长平?手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着拨剑。 “承斌弟,见到你真的太好了。”长平挽起范承斌的手臂,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长平的热情令范承斌放松了戒心。原来长平还不知道他已叛变了!范承斌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叛军,便猜测到长平是孤身一人。心里就萌生了一个念头。 “对了,承斌弟。你有没有见过你大哥?”一路上,长平都没有遇见田焕慈,长平开始担心他的安危了。 范承斌摇摇头。心里想,他也想找田焕慈呢。他要把田焕慈捉到皇上那里去领赏。 长平叹了口气,又问:“怎么突然间那么多清军了?你去把他们打发走,好吗?” “不好!”范承斌脱口而出。 “为何?难得他们都是皇太极的人?”这一下,长平有些慌了,更加担心田焕慈的安危。 范承斌摇摇头。心中主意已定,捉不到田焕慈,捉住长平,也可以向皇上‘交’待了。 “那是为何?”长平疑‘惑’了,怎么觉得面前的范承斌怪怪的? “因为,我们大势已去,外面还有三十万清军守着。” “三十万清军?不可能?怎么可能?”长平吓得连连后退。 “所以,你是出不去的。还不如,成全我吧。”话音刚落,范承斌提起剑就向长平刺去。 “承斌弟,你要干嘛?”长平一愣,连忙闪躲到一边。 “把你捉给皇太极,他就不会怀疑我了。”范承斌向着长平又是一剑。 长平躲不急,手臂被刺中了。她还是不敢相信已经变了脸的范承斌,高喊着:“你疯了?我是你的长平姐!” 范承斌才懒得和长平解释,一剑又刺去。长平也拨出了剑进行反击。只是范承斌是用尽全力的,而长平是有所顾忌的。因为在长平的心里,范承斌就是她的炤弟。两人打了十个回合,长平明显是处于下风了。 “炤弟、炤弟……”长平悲伤的喊着。 范承斌心里冷笑,根本就不打算让长平知道真相。她是到死也不会知道的。 “炤弟,你醒一醒……我是你的长平姐……”长平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又中了一剑。 范承斌猛的拨出剑,长平‘胸’口的血立即就溅了出来。长平捂住伤口,眼神悲哀的看着范承斌,痛心的问:“炤弟,为何要杀我?” 想不到到这个时候了,长平还没有醒悟。范承斌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而是要补一剑,送长平归西。 幸好绿绮赶回来了,拨剑挡开了范承斌的剑。迅速丢下了烟雾弹。待烟雾弹散去,绿绮和长平已逃离去了,不在范承斌的视线范围之内。 屡次败在烟雾弹之下,范承斌气愤不已,把剑甩到一边,仰天怒吼。 绿绮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她知道清军已经占据了优势,他们大势已去,少主已经下了撤退令。她本来是赶回来告诉长平的,怎料却遇上了这一幕。眼看着范承斌要致长平于死地,绿绮来不及问个究竟,就拨剑挡住了范承斌。绿绮深知自己不是范承斌的对手,而长平又受了伤,还是逃为上计吧。还好,她对皇宫非常熟悉,和长平换了一身清军服,趁着‘乱’也逃出了皇宫。 众人都在逃离,田焕慈却偏偏去送死。他一路杀到乾清宫,双眼已经通红,关发凌‘乱’,整个人已经变了个样子了。只是乾清宫守卫森严,他独自一人,武功再强,也不可能闯得进去的。乾清宫的‘侍’卫已经把他团团围住了。 “他终究还是来了!”殿内,皇太极听到了声音,猜到了田焕慈的到来。 “他来送死了。”皇后轻蔑的笑了笑。 皇太极没有接话,而是迈开大步,往殿外走去。皇后也是紧跟在皇太极的身后。 ‘侍’卫纷纷挡在皇太极和皇后的面前,保护他们。 “狗皇帝!”田焕慈看到皇太极,大吼一声。 “大胆!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皇后大声斥责。 “哈哈哈……”田焕慈仰起头就是狂笑。 “你笑什么?”皇太极开口了。 “笑你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田焕慈已经是披头散发。脸上、身上都沾有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朕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太极是什么人,‘激’将法当然不会起到作用。 “你以为你赢了?”田焕慈冷笑。 “哦?难道不是?”皇太极反问。; 240胜负已分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还没有!”田焕慈大声喊。-叔哈哈- “那你试一试,朕就看你还有多大的本事,还能飞了不成?”皇太极冷笑。 “不是我能飞,只是……”田焕慈故意停顿了下来,不说了。 “只是什么?”皇太极倒是好奇了。 “先让他们离我三步远,我再说。”田焕慈指了指围着他的‘侍’卫们。 “哈哈哈……你以为朕会中你的计吗?” “不过是三步远而已,你还真的怕我会飞啦?我说得话可是有关辰妃的。”田焕慈故意提起辰妃的名字引起皇太极的注意。 “皇上,别中他的计。”身边的皇后立即提醒皇太极。 皇后的提醒却没有起到作用。田焕慈猜测得没错,一提到辰妃,皇太极就不够理智了。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让‘侍’卫们退后了三步。 田焕慈的嘴角上扬,很满意皇太极的表现。随即嘴‘唇’动了动,说了几句话。但声音很小,皇太极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皇太极一急,就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侍’卫。 机会来了!田焕慈立即朝着皇太极飞出手中的三根毒针。眼看着就可以为父皇母妃报仇了,怎料,范承斌突然出现挡在了皇太极的面前。范承斌眼疾手快,两根毒针被他打掉了,一根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傻了眼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捉住了田焕慈。 时也!命也!他终究杀不了皇太极。对不起父皇母妃!对不起大明的兄弟! 长平被范承斌刺中了‘胸’口,血流不止。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便幸好她和绿绮还是逃出了皇宫。绿绮背着她匆匆赶回少主府,迅速去找止血的‘药’。 之前一直被软禁的小炤,当田焕慈带着大军离开。他就获得自由了。当他看见绿绮背着身负重伤的长平回来时,吓得不轻,也急着去帮忙。 “长平姐、长平姐,你不能有事啊!”看着长平苍白的脸,小炤手足无措。 长平半闭着眼睛,嘴在默念着什么。绿绮匆匆赶回,帮长平止血。只是伤口太深。时间过长,根本止不住。 看着长平已经痛苦得扭曲了脸孔,绿绮用来止血的纱布染红了一块又一块。府里医术最好的人是少主。可是他不在,杨青衣也不在,没有可以帮忙的人了。绮绮的手颤抖着,眼泪不住的流。小炤明白情况不乐观了。泪水忍不住也流了下来。 长平的嘴巴一张一合。她在说话。但绿绮和小炤都听不见。 “长平姐,你想说什么?”小炤急着问。 长平的嘴巴依然一张一合,声音却小如蚊子。 小炤俯下身子,耳朵凑近。才听到长平总是重复着一句话:“炤弟为何要杀我?”长平并不是怕死,她和所有的明军一样,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她的心非常痛,因为杀她的人是范承斌。她一直以为的炤弟。可知道,她和田焕慈一样。从小失去了父皇母后,他们最渴望的都是亲情。 小炤一愣。立即问绿绮:“长平姐是被谁刺伤的?” “是范承斌,她要致公主于死地。”绿绮哭着回应,已经是哭成泪人了。 小炤突然明了,立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玉’佩,塞进长平的手里。双手握着长平的手,说:“长平姐,我才是你的炤弟。范承斌他是假的,他是冒充的。” 长平似乎没有听见小炤的话,依然是处于半昏‘迷’半醒的状态。 “长平姐,你醒醒。我是朱慈炤,我才是你的炤弟。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小炤大声喊 也许是小炤的声音够大,也许是‘朱慈炤’的名字太熟悉了。长平真的睁开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小炤的脸。 “小时候小炤最喜欢跟在长平姐的身后,做长平姐的跟屁虫。” “长平姐和大哥都喜欢看杨老将军练武,而小炤却只喜欢杨老将军的口技。” “母妃最爱菊‘花’,我们姐弟三人还常常摘菊‘花’送给母妃。” 小炤为了证实他就是朱慈炤,不断的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小炤的话把长平带回了回忆里,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抚‘摸’小炤的脸:“你真的是炤弟?” “是,我是!”小炤把‘玉’佩拿到长平的面前,说:“长平姐,你看,这是我的‘玉’佩。这是我们姐弟仅有的。范承斌他是冒充的,他是假的。” 听到这话,长平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炤弟没有杀我。” “没有!小炤不会害长平姐的,小炤是爱长平姐的。”小炤把长平的手紧紧的握住,给予她温暖。 “炤弟……”长平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撑不下去了。最后的一口气就是叫了一声“炤弟”。她在临死前认回了小炤,得知杀她的人不是炤弟,终于能够闭眼了。 “长平姐——” “公主——” 哭喊声无法把长平拉回来。长平用她的一生去完成使命,这一刻,终止了。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但她到死也没有后悔。 这一场仗,明军死伤过半,伤亡惨重。杨青衣逃了出来,但受了重伤,回山‘洞’去养伤了。小炤和绿绮也不敢在少主府呆下去了,因为皇太极迟早会发现那里的。他们乔装打扮,以夫妻的身份在一间客栈住了下来。希望能够打听到田焕慈的消息。田焕慈是生是死?还没有个确定的说法。有人说他已经死在皇宫里了,也有人说他被皇太极囚禁了。无论如何,小炤和绿绮都没有放弃,想方设法去打听田焕慈的消息。 范承斌为皇太极挡了毒针,所以皇太极毫发无损。而范承斌只是中了一枚毒针,他出没有生命危险,最终被太医救了回来。由于他救驾有功,还真的得到了奖赏。动‘乱’之时,多尔衮一直守护着庄妃,他带去的三十万大军,一军也没有动!最后,还是皇太极赢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赢得一点也不吃力。 动‘乱’之后,皇宫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花’依旧开,鸟还在叫,好像完全没有事情,不像曾经动‘乱’过的样子。只是众人依然是心有余悸。呆在自己宫殿里的嫔妃是越来越多了,没事几乎都不出‘门’。宫人们说闲话也少了,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庄妃更是一度把自己封锁在房间里,连房‘门’也不愿意踏出。 “娘娘,今天的天气明朗,托娅陪你出去走走吧。”托娅看着庄妃如此消沉,甚是担心。 庄妃不语,而是呆呆的坐着,眼睛直视前方,眼神空‘洞’。 “娘娘,你这样子会闷坏身子的,还是出去走走吧。” 也不知道庄妃是否听进了托娅的话,她除了发呆还是发呆,一个字也没有说。 “娘娘、娘娘……”托娅轻轻的摇晃着庄妃。 庄妃转过脸看了一眼托娅,但随即又回过头,发呆去了。 “娘娘,你别这样,你别吓托娅。”托娅急得快要哭了。 许久,庄妃终于开口了,但却吓了托娅一跳。因为庄妃说:“托娅,本宫真想一死了之。” “娘娘你说什么呢?你千万不能做傻事,你还有福临皇子要照顾啊。” “如果不是本宫,这皇位就是多尔衮的了。”对多尔衮的愧疚,庄妃是刻骨铭心的。 “娘娘,你别这样。王爷不会怪你的。” 庄妃苦笑。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多尔衮不怪她。但多尔衮恨她!她也很恨自己!她又何尝不想见到多尔衮夺回江山?可是不能!她的存在就是防止多尔衮夺江山的。所以庄妃觉得自己很可悲,连死的心都有了。 “娘娘,等过些日子,王爷的气下了,他就会来找你的。”托娅除了安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了。 “托娅,你说,本宫是不是多尔衮的克星?”庄妃突然转过脸,看着托娅问。 托娅没想到庄妃会如此问,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经庄妃这么一说,倒又是‘挺’像,庄妃无意伤害多尔衮,却处处伤了他。 “但他为何还喜欢本宫这克星呢?他真傻!”庄妃自言自语,长叹一口气。 “娘娘,你别再自责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来的。” 天意?庄妃抬起头看着天空。如果真的有天意,希望老天怜悯多尔衮,让多尔衮忘记她吧,别再让多尔衮受到伤害了。 宫内外出了动‘乱’这么一件大事,百姓都议论开了。但在寺院里,依然非常宁静,没人知道,也没有讨论。田媚儿自然也是不知道田焕慈生死未卜一事。 “媚儿,寺院里的盐没有了,你可否到市集里买一些回来?”一名尼姑对田媚儿说。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寺院里的事情,田媚儿都很乐意帮忙。 寺院和外面一对比,就是两个世界。一到市集,田媚儿就听到了有人在议论田焕慈一事。 “听说叛军的首领是明三皇子呢。听说是大明唯一的血脉了。唉,真是可惜了。” “人家清军有三十万大军呢,明军怎么能比?还不是死路一条?” 他们在说什么?叛军?清军?明三皇子指的是焕吗?难道他和清军开战了?p 241范承斌的结局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田媚儿不禁走上前,问那两名路人:“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你们刚才说的明三皇子又是谁?” “这么大件事你也不知道啊?” “明三皇子反清复明了!可惜啊,他还是输了。,最新章节访问: 。” 两名路人一人一句。动‘乱’一事已经惊动了整个京城,他们倒是吃惊面前这个‘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田媚儿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背脊发凉,紧张的问:“那么明三皇子呢,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可能已经死了吧。” “对,皇太极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田媚儿连连后退,立即转过身往少主府的方向跑去。 “这‘女’人怎么那么奇怪啊,一声不响就跑了?” “我怎么知道?她连动‘乱’一事都不知道,可能是脑子不太正常吧。正常的人谁会不知道?” 两名路人一人一句,耸耸肩膀,也散去了。 少主府的大‘门’已≥,m.经被封条封住了,‘门’口还有清军守着,没人能进。田媚儿的心凉了半截,看来刚才她听到的话是真的,焕真的是去找皇太极报仇了!田媚儿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心有不甘,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还是从侧墙翻墙跃进了少主府内。 府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昔日的繁荣景象已经一去不再复返了。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田媚儿发疯似的跑向焕的房间。却,依然是空‘荡’‘荡’的。看见桌子上的长萧还在。田媚儿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如果你回来,我不再生气,我不再恨你。我们一起一萧一舞醉倾城。”田媚儿自语自语。却没有人听见她说话。因为这里已是空城了。 许久,田媚儿才缓了缓神,艰难的迈开步伐,慢慢的离去。经过院里,看见那一片菊‘花’海已经开始枯萎了,失去了往日的生机。田媚儿上前为它们浇水,她不愿意看着焕珍惜的东西枯萎掉。那是焕母妃最喜爱的。也是焕很重视的。 一个熟悉的人也找不到,完全不知道焕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田媚儿心慌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原来心里还是有焕的,没有放下。 明军遭到沉重打击,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范承斌见风使舵,背叛了田焕慈。为皇太极挡了毒针。得到了重赏。范承斌开心,范府里几乎是夜夜莺歌。没有了范文程管着他,他还把如姻母子都接进了范府。 虽然范承斌依旧没有给予如烟名份,但范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把如烟当成了‘女’主人,对她非常恭敬。如烟也很会做人,和大家的关系相处得非常融洽,众人越是喜欢她,她的地位就越牢固。 夏婉情一直都很留意着范承斌的一切。风言风语也落进了她的耳朵。没想到范承斌会如此轻易就逃脱了谋反一罪,还得到了奖赏。为何他总是那么好运?难得老天真的不收他吗?夏婉情恨得咬牙切齿。老天不收范承斌,她收!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范承斌! 梁莫生也同样对范承斌恨之入骨。他继续跟随在范承斌的左右,看着范承斌‘春’风得意,他的肺都要被气炸了。终于,梁莫生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范承斌和梁莫生一同在院子里对打练剑。本来只是点到即止的练习而已,练习完毕,范承斌已经把剑收起了。但梁莫生却猛的提起剑朝范承斌刺去。 “你要干嘛?”范承斌连忙闪躲,表情很是惊讶。 “我要为夫人报仇!”说完,梁莫生又是一剑。 “你是怎么知道的?”范承斌自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很奇怪梁莫生的发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莫生虽然剑剑凶狠,但他毕竟不是范承斌的对手。范承斌只是闪躲了两次,就拨剑和梁莫生相对了。 “你今天是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范承斌摇了摇头。 “我一点也不稀罕!看剑——”梁莫生大吼一声,剑直刺向范承斌。 “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范承斌瞬间就和梁莫生打了起来。 如烟带着孩子石永丰正好经过,看见两人在打斗,吓了一跳。赶紧把孩子抱到一旁,躲了起来。 范承斌怎么会和梁莫生打了起来呢?他们不是亲如兄弟的吗?看着两人招招凶狠,如烟紧张不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范府里的‘侍’卫听见打斗声,纷纷前来。 “通通退下!这是我和梁莫生两人的事,谁也不准‘插’手。退下!”范承斌大吼着让众人退下。对于梁莫生这个叛徒,他要亲手拿下。 刚赶过来的‘侍’卫不敢不从,就退了下去,各忙各的去了。 很快,梁莫生就感觉自己体力不支了,明显处于下风。 “如果你认输,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能饶你不死。”范承斌停了下来,给梁莫生喘息的机会。 “呸,我梁莫生没有你这种兄弟!”梁莫生大骂一句,又迎了上去。 这个时候,小炤和绿绮刚好潜入了范府。他们原本打算找范承斌‘逼’问少主的消息的,没想到却遇见了打斗的一幕。眼看着梁莫生支撑不下去了,绿绮拨剑就冲过去助他一把。 “绿绮,小心!”小炤不会武功,只能站在一旁着急。 梁莫生见有人来相助,信心大增,瞬间就调整了过来,和绿绮一起合力对付范承斌。 “就算你们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就把你们都送归天吧。”范承斌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少主现在在哪里?只要你说出少主的下落,我就饶你不死。”绿绮剑指着范承斌问。 “哈哈哈……等你死了就知道他在哪里了。”说完,范承斌手中的剑猛的朝绿绮身上刺去。 绿绮虽然闪躲了,但手臂还是失了伤。绿绮受了伤,范承斌准备继续补上一剑,却被梁莫生挡住了,两人瞬间又打了起来。 打斗的场面太暴力,如烟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的身子却害怕地在发抖。 几个回合下来,三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绿绮和梁莫生都被打倒在地,剑都被打落在地了,而范承斌还可以直直的站着。眼看着范承斌提着剑向绿绮走去,小炤一急,就拾起地上的石头朝范承斌脸上扔。这石头一扔,没有扔中,却提醒了范承斌小炤的存在。范承斌冷笑一声,改变了方向,提剑往小炤的方向走去了。 “小炤,小心!”绿绮虽然着急,但却没有力气保护小炤了。 小炤身后就是墙壁,无处可逃了。眼看着范承斌提起了剑,悬在半空中,正‘欲’刺向小炤。但范承斌的剑却一地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来。因为他背后中了一刀。 范承斌回头一看,刺他的人竟然是夏婉情!夏婉情手中还拿着沾有他血迹的匕首。 “你竟然还没有死?”范承斌一把夺过夏婉情手中的匕首丢在一边。由于没有被刺中要害,范承斌还没有倒下。 “我还活着,就是为了回来报仇。”夏婉情满脸的仇恨。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范承斌一剑刺中了夏婉情。 夏婉情捂住‘胸’口,双眼瞪得大大的,仇还没有报,她不甘心啊。 看着夏婉情中了剑,小炤也急了。毕竟他们相识一场,而且夏婉情还是大嫂的妹妹啊。小炤想也没有想,拿起了地上的匕首就往范承斌身上刺,连续刺了三刀。最终,范承斌倒在了血泊之中。看着范承斌倒下了,夏婉情最后一口气也咽下了,含着笑也倒下了。 看见这一幕的如烟,一手捂住孩子的眼睛,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如雨下。 “哈哈哈……哈哈哈……”梁莫生突然放声大笑。范承斌死了,梁府上上下下的仇终于报了!他也没有遗憾了,可以去陪夫人了。梁莫生突然拿起地上的剑,猛的就往自己心口刺去。又一个倒下了。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间未到。时间一到,恶报自然到! 原来希望从范承斌的口中得到田焕慈的消息的,可是现在却……客栈里,小炤和绿绮再次‘迷’惘了,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么久了,皇宫里依然没有大哥的消息传出来。如果他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小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不容易才找回大哥和长平姐,他们却又一一离去了,最终还是他孤单一人。 “少主不会有事的!”绿绮摇摇头,她是绝对不会相信少主已经死了。 小炤没有接话,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 绿绮突然眼前一亮,提议说:“我们去找杨青衣,也许他会知道少主的下落。对,他一定会知道的。” “杨大哥?”小炤突然想起,杨青衣也一同失踪了,也是生死未卜。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杨大哥现在是否还活着。” “他还活着。”绿绮非常坚定。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会躲在哪里。”; 242太阳花开(大结局) - 毒女丑媛 - 优悠乐 “你是怎么知道杨大哥没事的?”小炤不太相信。。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和他一起逃出来的,不过后来走散了。”绿绮非常肯定杨青衣没事。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小炤大喜,急着摇晃着绿绮问。 “走吧,我带你去。”绿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着小炤就走。 一别多年,山‘洞’里一切依旧。自从那年离开之后,绿绮就没有回来过了。再次踏入这里,物是人非,又是一番感慨。 “哇,山崖底下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小炤大吃一惊,好奇的四周观看。“有房间,还有‘床’,真想不到这里是别有‘洞’天。你是说,杨大哥会在这里?”这里很隐蔽,躲在这里确实很安全。 “杨大哥、杨大哥……”还没等绿绮回答,小炤就大声高喊着杨青衣的名字。 喊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动静。小炤怀疑了:“是不是你猜错了?要不,我们到别的地方再去找找吧。” 绿绮皱了皱眉头,摇了摇●,m.头。“我们从小就住在这里,如果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了。” “你们?大哥也曾经住在这里?”小炤脱口就问。 “是的。杨老将军带着少主、公主,杨青衣和我都在这里躲着,我们都是在这里长大的。”绿绮点点头。 提起大哥和长平姐,小炤的悲伤再次涌上了心头。抚‘摸’着这里的石桌石椅,想象着大哥和长平姐在这里的画面。 “小炤——”一个恍惚。小炤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呼喊他。回过头一看,是杨青衣! “杨大哥!真的是你?”小炤立即冲过去,双手抓住杨青衣的双肩。左看右看。 “是我!”随即杨青衣后退两步,双手抱拳,说:“杨青衣见过四皇子!” 小炤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绿绮嘴角上扬,也上前跟杨青衣打呼吸:“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杨青衣点点头,如今除了这里,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候,小炤才缓过神来问杨青衣。 “还在皇宫的时候,少主告诉我的。他千咛万嘱。让我一定要把这事转告长平公主。” 一提到长平,小炤的脸‘色’立即就沉下去了。绿绮也低头‘抽’泣。 “怎么啦?长平公主她怎么了?”杨青衣心感不妙,急着问。 “公主她被范承斌杀了!”绿绮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岂有此理!我要去找范承斌报仇!”说完,杨青衣‘欲’转身离去。 “范承斌也死了!”绿绮一把拉住了杨青衣。 杨青衣一愣。缓不过神来。三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小炤开口了:“大哥呢?大哥他如何了?他在哪里?” “少主他……”杨青衣‘欲’言又止。 “少主他怎么啦?”绿绮也急了。 “少主他吩咐我带着兄弟们撤退,然后独自一人去找皇太极了。至今,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杨青衣把当时的情形、田焕慈说的话都告诉了他们。 “你怎么可以让少主一个人去找皇太极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吗?”绿绮大喊,带着埋怨的语气责问杨青衣。 杨青衣的头埋得更低了,沉默不语。他又何尝不自责?逃出皇宫以来,他一直在自责。 “不要怪杨大哥,大哥的主意,不是你我能阻挠的。”小炤已经很清楚田焕慈的脾‘性’了。 绿绮沉默了。小炤说得确实如此。其实她不是有心责怪杨青衣,她只是过于担心田焕慈而已。 “四皇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少主。”杨青衣一脸的自责。 “怎么能怪你呢?这条路是大哥自己选的,不能怪任何人。”小炤拍了拍杨青衣的肩膀,继续说:“杨大哥,还是叫我小炤吧。” 杨青衣点点头,想了想,继续说:“小炤你放心,我们还有一半兄弟,假以时日,我们重整旗鼓,一定会把大明的江山夺回来的。” “不!”小炤立即拒绝,反问:“难道死了一半的兄弟,还没能让你们醒悟吗?” “我们……”绿绮糊涂了,难道他们不是应该为了使命而活的吗? “到此结束了!以后都别提什么反清复明。让兄弟们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小炤不让绿绮继续说下去,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我们的大仇还没有报啊!小炤,你应该接过少主的班,带领我们重整旗鼓,把江山夺回来啊。”杨青衣骨子里也是为了使命而活的。 “我已经失去了长平姐,大哥也生死未卜。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不想再看见生灵涂炭。”小炤摇摇头,随即大声说:“我现在就以四皇子的身份宣布,一切都到此结束,不会再有反清复明了。” “小炤……”杨青衣还想劝说,却被绿绮叫住了,她劝说:“还是先想办法打听少主的消息,把少主救出来再说吧。” “对,一定要把少主救出来。”杨青衣暗下决心,就算是死也要把少主救出来。 小炤和绿绮就在山‘洞’里呆了下来,和杨青衣一起计划着救田焕慈的事宜。 寺院里,田媚儿也正为了焕的事情而寝食不安。就连每天的念诵也无法集中‘精’神。这一切,云清师太都看在眼里。 “媚儿——”云清师太叫住了走在她前面的田媚儿。 “师太,找我有事?”田媚儿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坐吧。”师太指了指凉亭,示意田媚儿过来坐。 田媚儿没有多想,就在师太的旁边坐下了。 “媚儿。你来寺院有多久了?”云清师太突然问。 田媚儿一愣,想了想,才回答:“差不多三十天了。” 云清师太点点头。随即说:“这时间也不短了,你也是时候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了。” 这是要下逐客令吗?田媚儿紧张的问:“师太,是不是媚儿做错了什么?” 云清师太笑了,摇摇头:“在我的眼里,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善与恶。” “那么师太为何要赶媚儿走?”田媚儿顿感失落,想不到连寺院也容不下她了。 “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你在这里的缘已尽。是时候去续另一份缘了。” “媚儿不明白师太的意思。”田媚儿越听越糊涂了。 云清师太没有回答,而是问:“你知道为何当初我不同意让你出家吗?” “媚儿不知道。”田媚儿摇摇头。 “因为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终究有一天你会离开的。如今这一天也到来了。” “不。师太,媚儿不想离开。” 云清师太摇摇头,劝说:“随你的心去做事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师太的意思是?”田媚儿似乎开始懂得云清师太的用心良苦了。 “你懂的!去吧!”云清师太双手合十,没有再说话。 “可是。我真的还能回去吗?”田媚儿皱着眉头看着云清师太。她终究是没有信心啊。 云清师太没有回答她,依然沉默。 田媚儿也陷入了沉思,把刚才云清师太说过的话重复想了一遍。良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面向云清师太说:“师太,媚儿懂了。媚儿不再躲避了,媚儿现在就走。” “感谢师太的照顾和点化。请受媚儿一拜。”说完,田媚儿朝着云清师太深深的鞠了个躬。 “阿弥陀佛!”云清师太点头回礼。 田媚儿转过身正‘欲’离去。云清师太突然又把她叫住了。“等一下。” “师太还有话对媚儿说?” “媚儿能否把悦欣也带走?她也不属于这里。”云清师太试着问。 “如果她的爹回来找她,那岂不是……”田媚儿很喜欢小悦欣,但毕竟小悦欣还是有家人的,她就这样把她带走不是太好吧。 云清师太摇摇头,脸‘露’悲伤之‘色’。叹了口气说:“我查到悦欣的爹叫梁莫生,是范家的副将,前些日子已经离世了。” 小悦欣是梁莫生的‘女’儿?田媚儿惊得张大了嘴巴。梁莫生是范承斌的左右手,田媚儿自然是认识他的。 “悦欣和你投缘,如果可以,你能否把她收为义‘女’?毕竟这孩子,没爹没娘也够可怜的。” “可以!我一定会把悦欣当成亲生‘女’儿来照顾的。”田媚儿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她和小悦欣真的很有缘分,而且她很明白孤儿的痛苦,不忍心让小悦欣遭受这种痛苦的煎熬。 “阿弥陀佛!”云清师太也可以放心了。 田媚儿带着小悦欣回到了石岭山脚底下的小屋子。太阳‘花’苗依然长得生机勃勃。田媚儿抱着小悦欣,笑着对她说:“悦欣,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这些‘花’是你爹为你娘种下的,‘花’开的时候一定会很漂亮的。” “大娘,小悦欣就先‘交’给我们吧。”和田媚儿说话的是小炤。他和绿绮找到了田媚儿,随田媚儿一起回到了小屋子。 “是啊,媚儿,现在就只有你可以救少主了,你快去吧。”绿绮也在旁边催促。 田媚儿点点头,把小悦欣‘交’给了绿绮。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戴上面纱,离开小屋子,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小炤和绿绮得到消息,皇太极要赐死田焕慈,执行之人就是多尔衮。多尔衮和媚儿‘交’情不浅,他们就把希望都寄托在媚儿的身上了。而田媚儿也是去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只见她从王府出来之后,脸‘色’苍白,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泪水一直在流。 皇宫的某间宫殿,多尔衮带着‘侍’卫推‘门’而进。‘门’一打开,看见的是田焕慈憔悴的脸。他披头散发,目光呆滞。 “朱慈焕——”多尔衮大喊一声。 许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原名了,田焕慈扭过头看了一眼多尔衮,嘴角上扬,没有回应。 多尔衮盯着田焕慈的脸看了看,想起了媚儿对他说过的话,犹豫了片刻,才说:“皇上念在你是前朝皇子,特意让本王亲自来送你上路。” “哈哈哈……”田焕慈仰天大笑。这是荣誉吗?呸!他一点也不稀罕。 多尔衮不再说话,挥了挥手让‘侍’卫送上毒酒一杯。 田焕慈看了一眼眼前的毒酒,没有任何表情。这一天,他早就预料到了。 “这是鸩酒,剧毒,你不会痛苦太久的。”多尔衮开口说。 田焕慈冷笑一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说完,端起酒杯一喝而尽,没有半点犹豫!他是少主,大明的三皇子!就算是死,也要痛痛快快! 酒杯落地之时,也是田焕慈倒地之时。 “从此以后,不会再有明三皇子!”多尔衮丢下一句话,也扬长而去。 一杯鸩酒,结束了一条生命。断了前尘仇恨,终止了两朝的争斗。朱慈焕已死,明三皇子不再存在!这一场斗争也划上了一个句号。 阳光明媚,温柔的照耀着那一片太阳‘花’。‘春’天来临,太阳‘花’朵朵盛开,金黄一片。媚儿身穿白‘色’舞服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小悦欣学着样子也跟着转着圈圈,乐得咯咯笑。田焕慈手持长萧,奏出悠扬的萧声相伴。最美不过当下,一萧一舞醉倾城! 媚儿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焕的脸,心里满满的感恩。感谢老天怜悯,感谢多尔衮的成全。 那天在王府里,多尔衮坚持不肯放过焕。直到媚儿说出她是庄妃的侄‘女’…… 媚儿知道,她是在揭多尔衮的伤疤。姑姑的名字,对多尔衮来说就是一种伤痛。只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那句“姑姑希望媚儿幸福!”的话最终让多尔衮网开了一面。最终,多尔衮同意换下了毒酒。最终,媚儿带着愧疚的心,流着泪水离开了王府。 一年后的‘春’天,太阳‘花’开得依然灿烂。焕搂着媚儿漫步在‘花’丛中。 焕抚‘摸’着媚儿隆起的肚子,笑着说:“肯定是双胞胎。” “双胞胎你也知道?你就继续吹吧!”媚儿吐了吐舌头。 “我就觉得会是双胞胎,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男的像我,‘女’的像你。”说完,焕和媚儿对视一笑。 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扑鼻,香味中还带着一丝甜蜜,甜进了心里。 ps:《毒‘女’丑媛》完结了,多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喜欢本文的亲请再投上一票吧。谢谢你们!作者君的新文大概在6月开坑,还望亲们能够继续支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