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气哭,眼前人不如心上人!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几条柳枝穿过雕花窗,搭在刚摘的雏菊上。 上好的青花瓷,偏偏配了不值钱的野花,苏瑾没少被人骂没眼光,糟蹋好东西。 偏偏她一点也不在意。 自己就像这束野菊,撞大运才嫁给了当朝首辅,不搭,不是也没把日子过的多坏。 “哎呀,夫人,你这么绣针法不对!” 苏瑾回了神,继续和手上的针线作斗争。 两无根葱段似的指尖,布了密密麻麻的针眼,偏偏绣艺一点进步也没有。 丫鬟春夏看了眼绣布上的东西,和竹子半点不沾边,活脱脱几条大青虫。 她对着上好的雪锦满眼心疼,颤颤巍巍的开口: “夫人,大人的生辰礼您还是送别的吧,都三个多月吧,您这手再这样下去该废了。” 最重要的是,太糟蹋东西了! 苏瑾放下针线,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针眼,幽幽的叹了口气。 自己穿过来也好几年了,还做了两年宫女,绣技还堪堪停留在穿越前,丢死人了! 一把扔掉衣服,苏瑾揉了揉腰。 在房里坐一上午了,她感觉自己腰酸腿也麻,遭罪啊! 绣娘真不是人干的活! “走,咱们去后花园转转,呆一下午了,闷的很。” 苏瑾招呼了声春夏,抬步往门口走。 刚到走廊,就听见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匈奴可汗死了,再过一个多月公主就要回朝了。” “啊?那夫人可怎么办,要知道,当初大人要娶的本来是公主啊。” 那个人,要回来了吗? 苏瑾的心像是被几把匕首来回地刺,比刚刚被针扎要痛上千万倍。 当初,傅霖为了娶公主,不惜摘下官帽,生生跪在皇宫两天两夜,直到昏迷,才被人送回府邸。 一时轰动盛京。 为了斩断两人情根,送公主和亲。 当今陛下以傅霖家人为要挟,硬生生逼他娶了公主身边的宫女。 高傲如公主,自然是不可能和一个宫女共事一夫。 远走他乡嫁他人。 有情人终被拆散。 故事可悲可泣。 唯一的缺点是,那个炮灰宫女,姓苏名瑾! 更讽刺的是,宫女爱上了首辅。苏瑾作为现代清醒,自然知道心有所属的男人沾不得。 但偏偏还是不可自制地爱上了傅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今听到丈夫所爱之人即将回归,苏瑾如坠冰窖,心如刀割,仿佛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 突然就想到当初的新婚夜。 昏暗的烛光下,傅霖伸手抬着她的下巴,神色轻蔑,如同看一坨垃圾,他冷冰冰地开口: “你不配提她!” 明明阳光高照,苏瑾却仿佛在冰天雪地行走。 娇小的身子颤抖,几乎站不住脚。 春夏见状连忙扶住苏瑾,对着几个丫鬟开口呵斥: “府里的规矩都丢了,自己下去领十个板子的罚!” 苏瑾看着几个丫鬟愤愤不平的脸,苍白着脸开口: “私下议论主子,本来就该罚,你们也不用有什么不平。” 说完挥了挥手,就让人下去了。 几个丫鬟看走远了。 扯着帕子回头瞥了一眼,对着地上啐了一口。 “她原来不也是丫鬟,身份也比咱们高贵不了多少,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当上了夫人,等着吧,过了这一个多月,她准得下堂!” 另一边。 春夏扶着苏瑾回了房。 就赶忙吩咐人做些吃食,以往夫人心情不好就喜吃些美食。 “今天夫人心情不好,多做些夫人爱吃的东西,尤其是前两天夫人刚发明的水晶凉糕,多做上些。” 哎,夫人努力了三年,才跟大人感情好些,这公主,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春夏端着做好的糕点推开门,就看见苏瑾病怏怏地坐在床上,动作都没变。 伸手捏了块水晶糕,凑到她跟前。 “夫人,您多少吃点啊。” “这公主不是还没回来嘛,您现在就怕了,是想把大人让出去吗?” “别忘了,大人现在可是你的夫君!” 苏瑾醍醐灌顶,眼神一下子变的坚定。 对,傅霖现在还是自己的夫君,自己绝对不能把喜欢的人拱手相让! 几步走到铜镜前,苏瑾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又用水净了净脸,重新画了个妆容。 镜子里的人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神色坚定,大而有神的鹿眼水光未散,唇色泛着樱桃粉,格外惹人怜惜。 整理好仪容后,苏瑾直奔厨房,打算今晚亲自给傅霖做一顿晚餐,增进夫妻感情。 作为孤儿,苏瑾早早就独立了,厨艺甚至比很多美食博主还要好。 到了厨房,苏瑾挥挥手让要来帮忙的下人下去,亲自泡上了些红豆,等泡好了用大火煮了1个时辰,摊在纱布上一点点碾磨成泥,过滤成细沙。 撒上厨子提前备好的碎冰,和去年酿的桂花蜜。 卖相好看精致,夏天吃上一碗最好不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准备好甜品,苏瑾又手脚麻利地做了几道清爽小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人把菜端到房里。 坐在椅子上心情忐忑地等着傅霖回来。 这三年,傅霖从来没有过什么乱七八糟的通房丫鬟,在三妻四妾的朝堂,他像是一股清流,独树一帜。 除了新婚那段时间,他有些暴虐,剩余几年,待苏瑾却是温柔细心。 甚至就连苏瑾来葵水,他都会吩咐人提前备上一份姜糖水。 傅霖,就像是一道光,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朝代给了自己一个家。 自己绝不能让这道光离开! 苏瑾坐在椅子上等了2个时辰,一直到菜品冰凉,红豆沙融化,夜色漆黑,也没有等回来傅霖。 直到快凌晨,才等到一身酒气回来的傅霖。 苏瑾心如刀绞,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信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的气球,一下子就瘪了。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庆祝吗?哪怕一个多月也等不了! 还是自己就这么让他厌恶,得知心上人回来,就再愿意回来多看自己几眼。 苏瑾强忍着不适要上前替傅霖净面。 傅霖轻轻退了一步,拿过面巾开口: “我自己来吧,你闻不得酒味。” 苏瑾愣了下。 因为自己闻不得酒味,这三年傅霖很少喝酒,今天却破了戒。 现在这一退,到底是心疼自己。 还是知道心上人要回来,连面都不愿意让自己帮忙净了? 她眼神悲怆得看着红豆沙,颤着音开口: “她,是要回来了吗?” 傅霖脸色猛地下沉,复杂地看了眼桌子,哑着嗓子开口: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能给的我都给你!” 第二章  我净身出户,被骂恶毒?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的情绪瞬间土崩瓦解,抬手决绝地摘下自己身上的金钗玉佩,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断断续续地开口: “我,我没什么条件要提的。” “我愿意净身出户。” 但傅霖不知道,苏瑾此刻却在心中悲伤又无望的吼着。 我想要你,我最想要的就是你。 但可惜,你给不了我! 泪水模糊间,苏瑾看见傅霖紧张的眼神。 心像破了个窟窿,怎么也填不上,疼的要命。 他这么紧张,是怕自己不肯让位置吗?其实没什么可怕的,自己能当他三年的夫人,就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她还想要更多时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在现代,她就是个孤儿,没人疼。到了古代,她又是个爹嫌娘厌的宫女,两辈子,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自己的家。 所以,她真的是很爱很爱傅霖。 但她真的太没用了,没有守住他们的家。 傅霖摩擦着自己的玉佩,脸色沉沉,眸子里一片冰霜。 苏瑾神色僵了僵。 盯着傅霖摩擦玉佩的手指,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破碎。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立字据。傅府的东西,我一分也不要。” 傅霖平时很少情绪外露,让人琢磨不透,就连在判台上看着几十个人人头落地,也没什么波动。 但每次动怒的时候,就会不停地摩擦自己的玉佩。 苏瑾平日里一见他这个动作,就会扑在他怀里扭着身子撒娇,奉上自己新做的美食。 傅霖的心情就会平静很多,有时候他甚至还会狠狠吻她的唇。 没有人知道,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在床上就像一头狼,苏瑾好几次都晕过去,颤着音讨饶。 但这次,她没那么做! 甚至带着几分故意的成分开口,不想让他看轻自己。 傅霖脸色冷沉,摩擦玉佩的动作愈发地快了。过了一刻钟,傅霖动了。 苏瑾下意识地往后退,想到了那天傅霖审问犯人的场景,残忍血腥。 神色惊慌间,丝毫没有注意到脚已经踩到了裙摆。 整个人就要跌到地上。 傅霖神色一紧,眼疾手快地揽住了苏瑾的腰,将人拽了回来,轻轻松了口气。 “苏瑾,你没长眼睛吗?” “要是没用,干脆挖了,长着也是浪费!” 苏瑾双手用力推傅霖,费力地往出挣扎,眼泪一滴滴砸在白色的衣袖上。 “你凶什么凶?我不用你管,反正你的白月光也要回来了!” 傅霖松开苏瑾的手,揉了揉眉心。 “苏瑾,你无理取闹也要适可而止!” “简直不可理喻!” 傅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觉得自己被气到肺疼。 想狠狠用板子把苏瑾揍一顿,又有点下不了手,左右两难。 苏瑾被骂,感觉自己愈发委屈,对着傅霖吼: “你才不可理喻,府里的丫鬟们都知道明珠公主要回来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傅霖眼神里划过一丝狠意,沉着声开口: “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净身出户?” 苏瑾抬手抹了把泪,眼眶红红的,神情却格外倔强。 “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与其和别人共事一夫,我宁可净身出户。” 这是苏瑾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底线。 两个人的爱情太挤,她宁可不要,带着美好的记忆独自终老。 傅霖气极了,拉开椅子坐下,讽刺地看了眼苏瑾。 “呵,净身出户?你倒是高尚,成全了自己的名声。” “是想让我被全盛京嘲笑吗?当朝首辅,刑部侍郎,连一点金银都不舍得给自己的下堂妻!” “苏瑾,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脑子,这么恶毒?” 苏瑾抬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身上的温度快速流失,就连耳朵都像是失聪了。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恶毒的人。 多可笑,自己这三年的深情,就像是一个笑话! 傅霖看苏瑾不说话,嘲讽的勾起唇: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说话了?” 苏瑾抬头看了眼傅霖,眼神绝望,像是干枯的花: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既然你如此防着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当初进府,我没有带任何东西,现在既然要走,那我也不会带傅府的一草一木。 “如果你不放心,我会和其他人解释。” 苏瑾说着,起身去内室拿纸笔。 片刻后,她把纸铺在桌子上,娴熟地磨墨。 古代这么多年,她很多东西都没学会,女红制衣,琴棋书画,全都是一窍不通,但却磨了一手好墨。 只为了能在傅霖吟诗作画时在一旁红袖添香。 现在既然要分开,那这张和离保证书,也应该由自己来磨墨。 提笔开始写字,苏瑾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傅霖当初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写字的场景。 心更痛了,像被两只怪兽拉扯着。 一个说:苏瑾,承认吧,你离不开他! 另一个说:苏瑾,他不爱你,放过他吧! 眼泪一滴滴砸在刚写完的毛笔字上,晕湿了一片。 傅霖看着伤心至极的苏瑾,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她脸色苍白,像是生了大病。身子因为难过微微颤抖,就连笔都快握不住。 却还是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写,甚至都不敢间断。 但哪怕如此,她还是不肯服软。 傅霖两步走到桌子前,一把夺过桌子上的保证书,狠狠地撕成了碎末。 一字一字地对着苏瑾问: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什么都不要吗!” 苏瑾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是”字咽下。 看了眼傅霖因为生气有些泛红的眼尾,妥协的开口: “你把去年新收的那座庄子给我吧,城外最北边的那个。” 这样,即使公主回来了,总不会跑那么荒凉的地方找自己麻烦。 眼不见心不烦,也省的看见他们恩爱自己伤心! 傅霖阴沉沉的看了苏瑾半天。 “你就那么想离我远远的?” “那我成全你,那座破庄子我给你!” 砰! 傅霖用力摔了下门,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丫鬟秋月慌忙躲到柱子后。 第三章 苏瑾,是不是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秋月脸上都是幸灾乐祸,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看着傅霖的背影,脸上悄悄浮上一抹红霞,眼里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爱意。 “哼,活该!一个下贱的丫鬟,走狗屎运嫁给了大人,白天竟然还敢对着我摆夫人的谱!” “现在被大人赶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这个贱人还怎么猖狂,哈哈哈!” 房间里。 苏瑾看了眼地上被撕碎的保证书,自己一点一点捡了起来,每捡一片,心就痛一分。 和衣躺在床上,苏瑾把自己缩成一团,回想着过去两人在这张床上的点滴。 结婚三年,除了前几个月,傅霖几乎每天都在这张床上,拥着自己入眠。 但今晚,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以后,应该也不会了! 另一边。 傅霖坐在书房,拿起桌子上还没批改的案卷,看了半天,愣是看不进去一个字。 脑子里都是苏瑾红着眼写保证书的样子。 心脏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又一下,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让傅霖蹙起了眉梢,心情也更加烦躁。 抬手指了指身边的护卫,傅霖愣着脸问: “一个男人看见一个女人哭,心里憋闷的发疼,是什么原因?” 小七想到刚刚傅霖摔门出来的样子,准是和夫人吵架了。 要知道,平时大人批改案卷,一刻钟能改十几页,今天三刻钟都过去了,愣是连一页都没改完。 想了会,他清了清嗓子开口: “男人看见女人哭,觉得心里发疼,肯定是喜欢这个女人!” “因为喜欢,所以才看不得这个女人委屈,更看不得这个女人落泪!” 傅霖身子僵了僵,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不可能,你肯定是说错了!” 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女人,又笨又蠢还爱哭! 抬手把人赶出去。 傅霖躺在书房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会事苏瑾对着自己撒娇的画面,一会又是苏瑾端着美食一脸讨好的画面。 一会又是苏瑾一脸倔强要和离的画面。 整整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 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地上朝去了。 皇帝照例给傅霖赐了座,除了皇帝和他之外,其他官员太监都一丝不动的站在大殿上。 百官之首,站在最前面的当朝丞相,也一丝不苟的弯腰跪拜,隐藏起自己眼里的嫉妒。 百官还未开口禀奏朝事,皇帝就语重心长地开口,眼底的忌惮愈发的深。 “傅爱卿还是要节制啊,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傅霖感受着四面八方的眼光,淡然行了礼: “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定当注意!毕竟微臣还要替陛下效犬马之劳,直到耄耋之年呢。” 不用抬头,他都知道皇帝此刻的表情,定然忍的十分精彩。 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数年如一日地虚伪。 下了朝傅霖一个人往外走,身边周围三米,都没有一个大臣敢靠近。 想到昨晚的事,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平日里大臣们就不敢跟傅霖对上,此刻看见他的脸色不好,更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都想来个原地消失。 御书房里,皇帝一把扫下所有的奏折,想到今天傅霖在朝堂上的话,脸上青筋直起。 “迟早有一天,朕要拿了傅霖的人头!” 傅府。 苏瑾刚刚起身,就感觉头昏沉沉的。 习惯性地往左侧凑,身子一歪,这才意识到昨晚傅霖一夜没回来。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昨天傅霖摔门而后。 苏瑾没脱外衣就睡了,如今后背出了层汗,粘腻腻的。 招来春夏,放了一盆子的水,撒上了几瓣玫瑰,苏瑾把身子沉在水里,眼神空洞。 泡了半刻钟。 苏瑾准备起身,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穿了内衫,苏瑾推开帘子,就看见春夏捂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就连耳环都掉了一只。 另一边秋月插着腰,指缝里还夹着春夏的一缕长发。 两步走到春夏跟前,苏瑾轻轻拽下春夏捂着脸的手,就看见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右半边脸肿着,还有几道指痕,正往外渗着血珠。 苏瑾冷冰冰地看着秋月,没等她反应,扬起手就给了她两个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秋月见状就要还手,被身后的几个丫鬟拦住,对着苏瑾叫骂: “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一个丫鬟出身的贱人,居然大早上的还要洗花瓣浴,矫情! “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再怎么费尽心思勾引大人,也连公主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大人马上就要休了你了,把你扔到鸟不拉屎的北郊,哈哈哈,你活该!” 苏瑾刚刚的气势一瞬间就散了,像是被人用匕首割开自己的伤疤,一层层地往上撒盐。 这边。 傅霖刚回府,就看到皇帝的贴身太监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木盒。 看见傅霖回来,赶忙几步上前,把木盒塞到他手上,特地放大了点声音开口: “傅大人,陛下体恤你身体,特意让杂家骑马给你送来的赏赐,可都是鹿茸,黄精,石斛, 个顶个的好东西,还不赶紧谢恩。” 傅霖顶着家丁的眼神,阴恻恻的撩了下官袍。 “臣,谢主隆恩!” 把人送走,傅霖顶着一众人怪异的眼神,压着怒火往里走,伸手招来管家,把盒子扔到他怀里。 “好好收起来!”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不会让那人寻到自己的一点错处!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傅霖手不自觉的摩擦玉佩,脸色阴翳的开口: “夫人呢!” 看到傅霖风雨欲来的样子,府里的丫鬟们都绷紧了身子,不敢吭声。 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弯腰。 “回大人,夫人正在房间沐浴更衣呢。” 傅霖咬牙切齿,自己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受了皇帝的奚落,她可好,大早上的就开始享受。 还真是没心没肺! 傅霖满身怒气的往苏瑾房里走,还没到跟,就听见里面吵闹的声音,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引爆。 他一脚踹开门,就看见苏瑾只穿了一身中衣,头发半湿的站在那。 此时的她如同一树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的梨花美丽脆弱,苍白无力,配上眼尾那一抹嫣红,令人心悸。 傅霖看她冻的发抖还不知道穿衣服,怒火瞬间冲上脑门,一巴掌把门口的花瓶扫到地上。 “苏瑾你有没有点当家夫人的样子,衣不蔽体,你就那么喜欢被人看?是不是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第四章  实话实说?秋月被赐极品玉镯!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看着因为指责自己,有些口不择言的傅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这是在嫌自己丢人吗? 她一个当家主母,因为他被丫鬟嘲笑,甚至就连一直被自己视为闺蜜的春夏都挨了打。 可是,他一进门,第一件事却是吼她,还是用这么不堪入耳的词汇。 仅仅只是因为,他不爱她吗? 如果换成公主殿下,他的心上人,他还会如此吗? 比不得! 越比,心越疼。 秋月看苏瑾绝望的样子,眼里的笑止都止不住,神色也愈发猖狂。 苏瑾看到秋月嘲讽的眼神,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重复起她刚刚的话。 “你就算是再怎么费尽心思勾引大人,也连公主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秋月说的没错。 是她错了,她不该自取其辱。 傅霖站在原地,看着苏瑾绝望挣扎的样子,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闪过不解。 不禁有些怀疑刚刚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朝前走了两步,傅霖这才看见春夏脸上的伤,眼神瞬间冷下来,刚想问是怎么回事。 就见春夏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对着自己磕头,哭着给苏瑾求情。 “大人您千万别怪夫人,都怪奴婢,夫人也是心疼奴婢才会...” 秋月怕春夏告状,赶紧截住话头,掐着嗓子柔柔开口,还不忘对着傅霖送上眼秋波。 “大人,你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春夏她就要抓花奴婢的脸。” “呜呜呜,奴婢也是为了自保啊。” “偏偏夫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打奴婢,还好大人来了,要不然奴婢....” 傅霖沉声打断了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手指慢悠悠摩擦着自己的玉佩。 “你说了什么!” 秋月被盯的有些心虚,身子不自觉的抖着,斟酌着开口: “奴婢不过就是抱怨了两句,夫人大早上的就要沐浴,有些折腾人罢了。” 春夏死死盯着秋月,抬手恶狠狠指着她,气的恨不得撕碎了她那张脸。 “你胡说,你明明就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夫人一条贱命尽会折腾人,还说夫人原本就是个...” 春夏说到一半突然就不吭声了,瞥了眼夫人苍白的脸,赶紧上前扶住苏瑾胳膊。 那些话实在是太侮辱人,字字往夫人的心上扎,春夏实在是不忍心继续往后说。 傅霖听到这些话,瞥向秋月的眼带了杀意,这个女人刚刚就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自己,不用想,都知道她后面说了什么,实在是该死! 秋月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面白如纸。 傅霖看了眼苏瑾冻的有些发白的脸,拿起屏风上的衣服,声音缓和了些。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瑾嘲讽的看着傅霖,想到他刚才的话,心里一疼,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说什么重要吗?左右你都不信。” 傅霖给苏瑾披衣服的手停在半空,刚熄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窜了起来,激的他差点想走人。 体谅苏瑾刚刚因为丫鬟被打,心情不好,傅霖压着性子把衣服给她披上,确定把人裹严实了才开口。 “我不信你就不说了吗?” 苏瑾手抓着刚披的衣服,想到他这几天对自己心上人的期盼,实在是没有勇气跟他说刚刚的经过,害怕自己重蹈覆辙,自取其辱。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算了,她也是实话实话。” 傅霖看苏瑾宁可忍下这口气,也不愿意说实话,下意识握紧了她腰上的肉。 “实话实说对吧?既然是实话实说,自然是要有奖励。” 傅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手镯扔到地上,慢悠悠的开口: “这个给你了,以后别忘了要每天每夜,每时每刻,对夫人实话实说!” 秋月看着地上的镯子,眼神贪婪,赶紧伸手捉到怀里,她就知道大人厌恶苏瑾那个贱人。 看吧,自己那么骂她,大人不仅没罚自己,还把这么价值连城的镯子赏给自己! 苏瑾以为刚刚自己的心已经疼到麻木了,没有想到,傅霖竟硬生生的又在里面撒了一大把盐。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镯子的意义,那是他第一次送自己的礼物。 因为是他送的,自己每天都要细细擦拭一遍,甚至都不舍得戴,但是,他现在竟然就这样送人了。 还是一个刚刚羞辱过自己的人。 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就因为不爱,所以肆意伤害吗? 傅霖看着苏瑾难受的样子,心像被锤子砸了下,烦躁的挥了挥手,赶走了所有丫鬟。 秋月有点不想走,苏瑾绝望的样子她还没看够呢。 春夏扶着苏瑾,看她面无血色的样子,实在是不放心她和大人两个人在房间。 傅霖看着磨磨蹭蹭的两个人,眸子扫过去,像是淬了冰: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吗?” 秋月闻言快步往外走,像是身后有狼在赶。 苏瑾给了春夏一个安心的眼神,才把心事重重的春夏送走。 傅霖见苏瑾绝望崩溃,却还没忘记安抚别人,心里一软。 她眼眶因为狠狠哭过,又红又肿,长长的黑发散在身后,没有丝毫修饰,因为来不及擦干,衣服上都是水印,像只破碎的蝴蝶,格外让人心疼。 无奈叹了口气,傅霖拿起棉布,往苏瑾跟前走。 苏瑾整个人沉浸在悲伤里,感觉到傅霖靠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傅霖伸手把人拉回来圈在怀里,不让苏瑾动,一点点地给她擦头发。 见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勾起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 就看见一张哭成泪人的脸。 苏瑾看着帮自己擦头发的男人,崩溃的哭着开口: “傅霖,我求求你,不要给我希望好不好?” 傅霖被苏瑾哭的措手不及,心烦意乱的给她擦眼泪,看实在止不住,低头一点点把眼泪吻到嘴里。 “哭什么?故意让别人以为我虐待你?” 苏瑾使劲摇着脑袋,不让她碰,伸手疯狂的锤着傅霖胸口。 “你别碰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傅霖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大手固定住过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他不想再听这张小嘴说出这么气人的话了。 苏瑾狠狠咬住傅霖的唇,嘴里都是铁锈味,傅霖伸出舌头把血液一点点吃到嘴里,才松开吻着苏瑾的唇。 “别闹了,好不好?。” 苏瑾身子一僵,抬头盯着傅霖的眼睛,指甲不自觉的陷到肉里。 “傅霖,你爱我吗?” 第五章  妄议公主?秋月跪求苏瑾救命!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看着苏瑾执意要问一个结果的样子,眼神一闪,抿着嘴没有回答,低头再次堵上了苏瑾的唇。 苏瑾眼角滑下一滴泪,隐在两人相连的唇齿间。 是自己犯贱,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出口。 抬手用力搂上傅霖的脖子,苏瑾眼神里带着疯狂。 最后一次,这是她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过了今夜。 她要把自己对傅霖这一颗破碎的心,用冰一层层的封起来。 傅霖感受到苏瑾的主动,吻的更深入了些,紧绷的眉眼爬上一丝愉悦。 眼里的冷意尽数散去。 他一手穿过苏瑾的脖子,另一只手托起她的翘臀,把人轻车熟路的往房里的那张雕花大床上抱。 一直到后半夜,房间里的动静才停息。 完事后,苏瑾任由傅霖抱着自己,一点点清洗掉身上的汗渍,低沉着眉眼,像是无神的提线娃娃。 傅霖花了一刻钟把两人清洗干净,再也忍不住困意,抱着苏瑾,闭上眼睛陷入沉睡,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 却不知,木讷的苏瑾在傅霖睡后睁开了眼,看着他眼下的一片乌青,和下颌冒出的一小层胡茬。 手指一点点勾勒他的五官,眼里的爱意铺天盖地,带着抹执着的疯意。 “苏苏...别走...苏苏...” 听着傅霖的梦呓,苏瑾崩溃的捂住自己的脸,身上的酸痛加上心里的痛,令苏瑾恨不得死去。 傅霖从来都没有叫过自己苏苏。 而公主的小名,正是苏苏。 他怎么可以,在和自己刚刚做了那样的事后,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据说,只有被深爱的人,才会出现在梦中。 所以,傅霖他,到底是有多爱明珠公主啊。 苏瑾蜷缩着身子,睁着眼睛一直到凌晨,才闭上眼。 第二天。 傅霖睁眼准备上朝,就看到睡在自己身侧的苏瑾,皱着眉头,睡的很是不安稳。 抬手帮她抚平了眉头,傅霖才穿上衣服去上朝。 议完事,傅霖回家的步子有些急,想到昨晚苏瑾的识趣,嘴角甚至勾出了一个笑。 “哟,你昨天是遇上什么喜事了,竟然笑了,跟你同朝这么多年,我统共也没见过几次。” 户部侍郎赵钱跟在傅霖旁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自己和他认识这么多年,算是傅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还真是没见过他这么春风得意的样子。 傅霖抬头看了赵钱一眼,难得给了他个好脸色。 “我今天有事,明天请你吃满汉楼,许你任意点菜。” 说完又把速度加快了几分,自顾自往回走,没理目瞪口呆的赵钱。 赵钱停在原地,啧啧了两声。 “稀奇,今天太阳算是从西边出来了。” 府里。 秋月手腕上戴着昨天的镯子,挑眉对着身边的丫鬟们显摆。 “看见了吗?这可是大人昨天赏我的,可值不少银子,比你们的卖身银子都要贵上几百倍。” 瞥见丫鬟们羡慕的眼神,秋月更得意了,捂住嘴笑出了声。 “知道大人为什么要赏我吗?因为我实话实说,揭穿了苏瑾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大人喜欢的是公主,那个贱人算什么,就是一个贱婢,活该被大人厌弃,我等着她滚出傅家那一天,哈哈哈。” 傅霖回府后,忽然想起苏瑾最喜欢拿早上的桂花入菜,做些精致美味的糕点。 一时兴起打算去后花园给她摘上些。 没想到半路上,就看到一群丫鬟聚在一起,秋月站在中间颐指气使,大放厥词。 傅霖眼里盛满怒火,一脚踹倒一个丫鬟,阴气森森的看着秋月,恨不得把这个不长眼的贱婢一刀一刀剐了。 “谁许你妄议公主?脑袋不想要了吗?” 秋月刚刚还得意的脸上瞬间惊恐不定,慌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傅霖用脚踩到秋月的肩膀上,俊美的脸上怒火喷涌,语气阴翳。 “你一个卑贱的丫鬟,配张口议论公主吗?还想让夫人滚出傅家?看来傅家是容不下你了!” 看了眼旁边一众战战兢兢的宫女,傅霖随手摘下旁边的一枝桂花,才慢悠悠开口: “随意议论当朝公主,该处以何种刑罚?” 听到问话,几个丫鬟恨恨的瞪了眼秋月,身子也不自主地颤抖。 “回大人,应杖刑50。” 傅霖伸手招来家丁,脚上一个用力,把秋月踢倒在地,对着过来的家丁们淡声吩咐。 “把这几个丫鬟领下去受罚,至于秋月,既然府里容不下,等她受完刑就卖了吧,正好听说这几天礼部侍郎府急招丫鬟。” “就当本大人送他个人情。” 秋月听言,脸色白的像是刚刷过的墙,没有一点血色,就连刚刚那几个还在埋怨她的丫鬟,脸上都闪过一丝同情和庆幸。 “大人,奴婢错了,求求您,别把奴婢送进礼部侍郎府啊,奴婢宁愿被卖去当粗使丫头,也不愿进礼部侍郎府内啊!” 傅霖扭头一脚踹开要缠过来的秋月,掸了掸衣服,嘲讽轻蔑的看着她。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力?” 伸手拽下秋月手上的玉镯,傅霖用手帕仔细擦了擦,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眼神厌恶。 “这手镯,也是你一个心思丑陋,低贱恶心人的玩意配戴的吗?” “管家,送她去受刑,然后直接扔到礼部侍郎的门口,就说是本大人送给他的。” 秋月重新瘫软在地上,满脸绝望的看着傅霖,如同提线木偶似的任由护卫拉着自己走。 众人皆知,礼部侍郎年逾50,却膝下只有一子,因逛花楼时跟人起冲突,被人暗中毁掉了命根子。 府中的婢女都成了他的发泄对象,礼部侍郎因为心疼儿子,也就放任了,却苦了府中的婢女,被他日夜折磨。 甚至还有不少婢女因受不了折磨,干脆用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每隔五六日,礼部侍郎的府外,总会抬出一两具白布裹的尸体,不小心露出来的手臂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吓人。 秋月想到当初无意瞥到过的一幕,突然疯狂地扯着胳膊挣扎。 扭动中瞥到怔愣在门口的苏瑾,像是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力气往前冲去。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头,额头见血了也不管不顾, “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救奴婢一命吧!进了礼部侍郎府,奴婢就没命了啊!” 第六章 忧思成疾?苏瑾怒怼恶毒张氏!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神情悲痛,今日本来因为心情不好,想着来后花园散散步,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傅霖无论在府中还是朝中,一向都是赏罚分明,如今却因为公主失了原则。把人罚的这般重,让其受尽折磨后再死去,未免有些冷血。 如果有一天,自己得罪了公主,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要了自己的命? 苏瑾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秋月看到以为苏瑾想走,余光看到身后的家丁们朝着自己步步逼近,跪行两步,急忙捉住了苏瑾的裙摆。 “夫人,求求您了,奴婢再也不背地里说人坏话了,奴婢不能进礼部侍郎府啊,进去了奴婢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求求你,帮奴婢跟大人求求情吧。” 扯开秋月抓着自己的手,苏瑾自嘲一笑,自己有什么资格替秋月求情,一样都是不被偏爱的人。 但余光看到秋月求生的眼神,到底还是心软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她虽说讨厌秋月,但也还没到想要她命的地步,行了个礼,这才斟酌着开口。 只不过经过了昨晚和今日之事,夫君二字再叫不出口。 ”秋月既然犯了妄议公主的罪,就该按照律例杖刑50,若是挺过去了,算是她命大。若大人还是不解气,行刑后直接把人逐出府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她的命。” 傅霖听着苏瑾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大人,想到她平日都是称呼自己夫君,脸色一沉,眉眼越发冷厉。 伸手扯过苏瑾的腰,傅霖狠狠掐了下手里的软肉,苏瑾疼的轻呼,眼泛泪花。傅霖这才觉得心气顺了些,冷冷的看着秋月。 ”妄议公主,把她送去礼部侍郎府上,已经是便宜她了!“ 秋月张口急着反驳,傅霖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急忙上前,捂住秋月的嘴把人拖了下去。 苏瑾下意识的想伸手阻拦,却生生僵在了半空,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昨晚秋月奚落自己,傅霖赏了她一只玉镯的场景。 今天秋月不过说了公主几句闲话,傅霖就直接要秋月的命。 这就是爱跟不爱的区别吗?因为爱,所以不能容忍旁人说她一句不好? 苏瑾昨晚就已经被冰封的心,被这句话硬生生地砸了个窟窿,加上夜里本就没睡好,身子软软的要往地上坠。 傅霖见状急忙把人扶住,看见苏瑾苍白的脸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吩咐家丁赶紧去请郎中。 半刻钟后。 傅霖眼睛紧紧盯着郎中,看到郎中蹙起的眉,脸色更加难看。 ”夫人怎么样了?我平日里不是吩咐你常来给夫人请脉吗?你就是这么玩忽职守,浪费本大人的银子的?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郎中闻言打了个寒蝉,急忙收了手,站起来弯着腰恭敬回话。 ”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忧思成疾,老朽这就开几副方子。大人只要让夫人按时吃下,保持心情愉悦就行了。“ 傅霖拧了拧眉,挥手让郎中退下,这才走到苏瑾床前,压着脾气开口。 ”是不是最近一直呆在府里,觉得闷了?过几日我带你去西郊走走?“ 苏瑾刚想张口,妯娌张氏从门口进来,捂着嘴巴,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躺床上了。要我说啊,什么忧思成疾,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以前当丫鬟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过这样的病啊。“ 苏瑾嘲讽一笑,看,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张氏都敢这么奚落自己。 还不是仗着傅霖不爱自己,所以才敢这么羞辱自己。 ”嫂子之前当农家女的时候,不也是不知道捯饬自己,现在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脸上用,要我说啊,嫂子还不如不用,毕竟这钱花了也没什么效果不是?“ 张氏闻言气的脸色通红,这个贱人竟敢揭自己的伤疤,凭什么自己丈夫到现在都还是一个看城门的,这个贱人就能坐享首辅夫人的荣耀。 ”弟妹,嫂子也是关心你啊,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当初你是公主丫鬟这件事,全城有谁不知道呀?说白了,你连替身都不如,当初公主和弟弟那感情可是蜜里调油啊!“ 傅霖听的心头冒火,手指不自觉的摸索着玉佩,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看向张氏的眼神闪着杀意。 ”滚出去!” 张氏听到傅霖阴沉的声音一点不害怕,还用手帕捂着嘴,挑衅地看着苏瑾,故作做作的开口。 ”哎呀,弟妹还在床上躺着呢,让她滚出去不合适吧?“ 苏瑾闻言心一沉,刚刚被张氏讽刺,她还可以开口反怼,但傅霖三个字,就让她溃不成军。 硬撑着身子,苏瑾忍着心痛想要起身,她宁可一步步爬出傅府,也不愿意在这里坐等被傅霖羞辱。 傅霖看苏瑾不顾身子要起来,伸出胳膊把人按照床上,看向张氏的眼神更加不耐烦。 ”还不滚,你也配对着公主评头论足?是想被杖刑吗?“ 忍不住打了个颤,张氏瞥见傅霖越来越沉的脸色,连声招呼都不敢打,就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苏瑾心里酸涩的厉害,刚刚张氏讽刺自己,傅霖一言不发。可张氏不过是提了嘴公主,傅霖就急着出头。 眼泪一滴滴落在床上,湿了一大片。傅霖不解的皱眉,低头吻住苏瑾湿漉漉的眼睛,等人不哭了才开口。 ”你忧思成疾是不是因为张氏?“ 苏瑾自嘲的笑了笑,她哪有那么娇弱,张氏就是说再多也伤不到自己,除了傅霖,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胡思乱想好几天。 ”怎么不说话,累了?“ 点了点头,苏瑾身子往里缩了缩,示意自己想休息会,她现在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傅霖说,怕自己还没开口泪就先掉了。 摸了摸苏瑾脑袋,看她脸色比刚才好很多,傅霖这才拿着郎中给的药方,吩咐春夏去煎药。 闭眼假寐了会儿,苏瑾尽量放轻呼吸,忽略傅霖的视线。 感觉到傅霖的气息消失了,苏瑾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苏瑾坐起身,偷偷从盒子里拿出一罐金疮药,自己一个人朝着下人房走。 却没注意到傅霖站在门口,冷着脸,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背影。 ”大人放心,都提前打点好了。“ 第七章 智救秋月,竟指使婆子填狗洞?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先去下人房找了刘乾,因为之前帮过他的母亲,欠下自己一个人情。 和他说过自己救秋月的计划,两人顺着小路走到秋月房间。 刚好碰到几个家丁把秋月扔到床上后,嫌弃的拍了拍手,直接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 ”这都晌午了,等咱们吃完午饭再把人送到礼部侍郎府吧,听说今天有红烧肉呢,晚了就吃不上了。“ 等家丁走远了,苏瑾才现身往秋月房里走。 刚一进门,就被她屁股上的血迹吓的后退了一步,视线往上移,紧接着就看见她汗湿的背和毫无血色的脸。 和昨天叉腰骂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抬手示意刘乾先去外面等,苏瑾把门关上,这才走到秋月床前坐下。 打开金疮药,苏瑾把药均匀地洒在她伤口处,拿起桌上篓子里的剪刀,把黏在她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剪开。 秋月躺在穿上,屁股上钻心的疼让她受尽折磨,本以为一会儿就要被送走,丢了这条命。 没想到,伤处却传来一股清凉,费力地睁开眼,映到眼中的就是苏瑾认真的侧脸。 秋月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当时向苏瑾求救,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想到,她真的会来救自己。 ”你为什么救我?“ 苏瑾剪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嘴角浮现一抹自嘲,一直到把秋月的伤口包扎好,她才开口。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你其实喜欢傅霖吧,喜欢一个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秋月惊讶的捂住了嘴,她喜欢大人这件事,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以前,她疯狂的嫉妒苏瑾能成为大人的夫人。 以为贬低她,就能让自己好受些,毕竟两个人都是丫鬟,为什么她就那么好命,而自己在大人府上伺候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得到一丝青睐。 却没想到,原来她早就看透自己,却还是愿意来救自己。 以后,这个恩,她一定会报的! 刘乾扶着秋月小心翼翼地往后门走,苏瑾在前面查看情况,却没想到一路出奇的顺利。 到了后门,苏瑾看见两个婆子在打哈欠,抬手让刘乾扶着秋月先躲到假山后面。 苏瑾整了整裙摆,故意板着脸,上前叫醒两个婆子。 ”谁让你们在这偷懒的?府里要是进了贼你们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两个婆子吓的一个激灵,跪在地上对着苏瑾磕头。 ”夫人,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可千万不要告诉大人啊!“ 苏瑾把两个婆子叫到一边,指了指自己前两天发现的狗洞,一脸严肃的发问: ”还有这里,要是有哪个心思歹毒的人,从这钻出来想要谋害大人怎么办?“ ”还不赶紧去找铁锹把这里填了!“ 两个婆子闻言赶紧起身,就要去找铁锹,苏瑾见状轻咳了一声。 ”记得别让其他人看见,就说是你们自己发现的,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要不然,失察之罪可是要杖刑30的。“ 冲着苏瑾行了个礼,两个婆子满脸感激,信誓旦旦的保证: ”夫人放心,奴婢们今天压根就没见过夫人。“ 等人都走了,苏瑾才招呼刘乾出来,从荷包里拿出几块碎银,塞到秋月手里。 ”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秋月握了握手里的银子,知道这是自己之后生活的根本,忍着疼对着苏瑾行了个礼。 ”夫人今日之恩,日后若有机会,秋月定会报答。“ 把人送走,苏瑾心情复杂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忽然发现金创药的盒子落在了秋月房里。 金疮药是上次受伤,傅霖给自己的,效果奇好。 盒子上印着精致的图案,要是让傅霖看见,自己救秋月这事指定要露馅。 一路赶到秋月房间,苏瑾收起床头的金疮药,刚想走,余光便瞥见一抹碧绿。 拿开枕头,下面正是傅霖当初送自己的那只镯子,下意识的拿起来。 苏瑾以为是秋月走的急忘拿了,想到当初傅霖扔镯子的那一幕,心里还是不受控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怕家丁半路赶回来,苏瑾用手帕包住镯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怀里,转身往后花园走,顺带摘了些桂花。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往前迈的步子僵了下,苏瑾抬头,正好对上傅霖冷冰冰的眸子,心虚的错开了目光。 ”心情有些闷,去后花园转了转。“ 傅霖眼神更沉了,目光紧紧盯着苏瑾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发问: ”刚刚有下人来报,说秋月逃跑了,这事你知道吗?“ 苏瑾心猛地一沉,把摘来的桂花放到桌子上,下意识的摇头。 ”我刚从花园回来,怎么会知道?不过秋月跑了也好,毕竟是一条人命,大人也不必非要赶尽杀绝吧?” 傅霖气的眼睛发红,把苏瑾扯进怀里,抬着她的下巴,低头咬上她的唇,不解气的来回磨。 呵呵,这是在拿自己当傻子骗吗?就不该心软让她把人放了! “如果我非要赶尽杀绝呢?” 仰着脑袋往后躲,苏瑾嘴被咬的生疼,偏偏傅霖不肯罢休,嘴上越发用力。 苏瑾疼的流泪,一个发狠,直接反咬住傅霖的唇,恨恨的瞪着他,一双大眼睛里波光粼粼。 傅霖察觉到嘴唇流血,伸出舌尖舔了舔,抬手掐住苏瑾下颌,迫使她松开嘴,冷沉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 抬手把苏瑾压在桌子上,另一只大手掀开她的裙摆,唇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细吻。 ”咚咚咚“ ”大人,老爷子让你和夫人去见他,说是有要紧事。“ 半路被打断,傅霖眼睛里怒火喷涌,伸手拉起苏瑾,冷着脸开口: ”滚,告诉老爷子我一会就过去。“ 苏瑾见状猛地松口气,把衣服整理好,尽量忽视傅霖的怒火,抬脚就往老爷子的院子里走。 傅霖站在原地半天,才把身体里的欲火平息下去,抬脚去追苏瑾。 刚坐下,就看见苏瑾尴尬的低着头,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中气十足的开口。 一句话,直接让两人尴尬的原地升天。 第八章 孙子,干了这碗十全大补汤!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大白天的就做运动,怎么也没见你们给我造个孙子?“ ”哎,我真是命苦啊,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啊!“ 苏瑾羞的满脸通红,偷偷瞥了傅霖一眼,伸手拉住老爷子的袖子。 ”您别乱说,我们没有......“ 傅老爷子故作生气的哼了哼,目光带笑的看着两人的唇,老小孩似的剁了下脚。 ”还想骗我?你们俩的嘴是一块被猫咬了?“ 苏瑾连忙捂住嘴,羞的说不出话,恨恨的瞪了眼傅霖。 傅霖被瞪的身子一麻,刚刚平息的欲火一下子又被点燃,轻轻咳了下,伸手给老爷子沏了杯茶。 ”这是我特意寻的上好的碧螺春,您尝尝?” 淡淡抿了一口,傅老爷子挥了下手,让下人把准备好的补汤端上来。 ”别转移话题,我今天就在这盯着你,这一碗十全大补汤,露一滴你也别想过关。“ ”我就不信了,我抱不到孙子!” 傅霖头疼的扶了扶额,本来就因为没泻火身上燥热,要是再喝了这碗十全大补汤,自己今晚就不用睡了。 ”我还有公务要忙,祖父你要无事我就先走了。“ 傅老爷子眼珠转了转,又让人端上来一碗补汤,里面都是女人滋补的东西。 ”你要不喝也行,那就让你媳妇替你喝吧。“ 苏瑾看着汤皱眉,她最讨厌喝补汤了,尤其是这种有些腻的,一口都费劲,更别说这一大碗了。 看了眼傅霖,苏瑾伸手端起汤碗,既然两人都快要和离了,还是不要发生关系的好。 如果让他喝了汤,自己晚上少不了要被翻来覆去一夜。 傅霖伸手夺下苏瑾手中的汤碗,浑身冷飕飕的,微微提高了声音开口。 ”祖父何必强人所难?“ 伸手捂着胸口,傅老爷子眨巴着眼睛挤下两滴泪,脸上的皱纹团在一起,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小时候衣服破了,我一针一线的给你缝。想吃肉了,我壮着胆子上山,差点被狼叼了。现在我就想抱个孙子,你居然说我强人所难。“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福来,你送我回乡下,我不想在这呆了呀!“ 苏瑾在旁边看的于心不忍,爷爷算是这个府里为数不多对自己好的人了,忙给老爷子递帕子,另一只手去端汤。 ”爷爷,你别哭了,汤我喝了。“ 傅霖劈手夺下苏瑾的汤,另一只手端起自己的汤,几口喝下,把空碗放到老爷子跟前。 ”我喝了!“ 说完拽着苏瑾往外走,一向平稳的步伐急了许多。 等两人走后,傅老爷子这才把手放下,除了硬挤出来的两滴泪,脸上干干净净的。 福来站在一侧,无奈的看着老爷子。 ”这招能行吗?“ 傅老爷子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 ”你懂什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床上和谐了,感情就和谐了。“ ”这小两口这两日闹别扭,我这碗汤可是加足了料,就不信傅霖那小子能忍得住!“ 另一边。 苏瑾心情复杂的看着傅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替自己喝下那碗汤。 因为一路上忍的辛苦,汗珠顺着他的脸一点点滑落,此刻的他剑眉紧蹙,脸上泛着红晕。 比平时冷静自持的帅气多了丝魅,撩的人心猿意马。 傅霖一脚踹开门,抱着苏瑾压在榻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低下头急切的吻住她的唇。 苏瑾被吻的浑身发麻,下意识的环上傅霖的脖子,等到衣衫半解,傅霖要更进一步时。 她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傅霖昨晚的梦呓。 下意识的后退,苏瑾脸色苍白,刚刚的燥意消失无踪,惊慌的看着傅霖。 他和自己这么亲密时,究竟是把自己当成谁?是苏瑾,还是公主苏苏? 傅霖察觉到苏瑾的退意,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体内的欲望迫使他狠狠捉住苏瑾的肩膀。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闹?“ 摇了摇头,苏瑾崩溃的抱着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缩到床角。 ”你把我当什么,夫人?丫鬟?还是泻火的工具?“ 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傅霖的手一直流到床单上,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意,目光紧紧的盯着苏瑾,脸上阴云密布。 ”苏瑾,你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既然你把自己当成泻火的工具,那就好好完成你的任务!“ 伸手拉住苏瑾的脚,傅霖重新把人压在身下,一口咬上她的锁骨,用力的占有。 一夜疯狂。 快到天亮,傅霖发泄完怒火就去了书房,只留苏瑾一个人在屋里,满身狼藉。 第二天一早,傅霖和往常一样去上朝。 一路上像是开了冷气,周围的官员吓的退避三舍,就连皇帝,都没敢上赶子讥讽傅霖,匆匆让人下了朝。 苏瑾让丫鬟送来水,一点点搓洗身上青青紫紫的吻迹,眼泪一滴滴砸在白皙的肌肤上。 想到昨夜的种种,身上泛着冷,一直到把皮肤搓的红了还不肯罢休。 ”夫人,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春夏敲了敲屏风,把选好的衣服挂在屏风上,才开口提醒。 苏瑾抬手擦了擦眼泪,用毛巾把身上擦干,穿上准备好的衣服,让春夏给自己梳了个中规中矩的头。 带着人往老夫人房里走去,路上苏瑾不断调整着脸上的表情,直到到了门口,才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弯膝行礼。 ”你这架子摆的还真大,我看不用你来给我请安了,干脆我去给你请算了!“ ”你可是堂堂的首辅夫人,我不过就是一个农夫。“ 老夫人拿着一杯热茶,身上穿一件金丝绣的华服,头戴金钗,三角眼半眯着,阴阳怪气的开口,故意不叫苏瑾起身。 张氏在旁边幸灾乐祸的捂嘴笑,都怪这贱人,让自己昨天丢了面子。 今儿一早自己特意带着珍珠链子来请安,就是为了赶在她来之前跟老夫人告状,今天要不扒她一层皮,就不算完! 昨天本就被傅霖折腾的狠了,身体酸痛,加上今早还未进食,没一会,苏瑾就脸色发白,出了一身的虚汗。 老夫人看苏瑾快撑不住了,这才让她起身,还不忘对着身边的丫鬟训诫。 ”你啊,平日里手脚可得勤快些。要不然,懒散惯了,连行个礼都像生了场大病,倒不如直接发卖到春花楼,日日躺着伺候人算了!“ 说完目光转向苏瑾,笑着开口:“你说对吧,孙媳妇?” 第九章 张氏设计苏瑾,赔了明珠又挨巴掌!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脸色一僵,哪里能听不出来老夫人这话就是在指桑骂槐,偏偏她辈分在那儿,也不好直接发作,福了福身,这才开口。 ”孙媳妇说句公道话,您也别不爱听。这丫鬟既然入了府,那就是傅家的人,懒散了些您便说着要将人卖去春花楼,这要让外人知道,准得说您是乡下来的,穷疯了,平白给咱们府上丢面子。“ ”您说对吧,祖母?“ 老夫人被怼的脸色通红,自从傅霖当上首辅,谁见了自己不是躬身讨好,哪个还敢提自己从前在乡下的旧事。 这个苏瑾,还真是不要命了! 抬手拿起茶盏,老夫人连着里面滚烫的茶水,都一起狠狠扔向苏瑾的脸,眼里怒火冲天,恨不得把她撕碎。 ”你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走了狗屎运飞上枝头,也敢说教我?没受过府里的熏陶,就是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今天我就替霖儿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张氏在一旁拍手称快,扶了扶头上的金钗,幸灾乐祸的看着苏瑾遭殃,对着老夫人笑的谄媚。 ”老夫人,弟妹可真是欠规矩,连您都敢顶撞了,这要再不规整以后还不得翻了天,您可得好好教教她呀!“ 苏瑾身子一闪,堪堪躲开茶盏,手上还是被烫伤了一块,立刻鼓起白色的水泡,格外吓人。 看她还敢躲,老夫人怒火更盛,眼里像淬了毒,对着身边的婆子们招了招手。 ”来,先给少夫人几个耳光,让她清醒清醒!“ 眼看几个婆子就要围过来,苏瑾冷笑一声,撑着虚弱的身子,在两个婆子摇拽她胳膊时后退半步,抬手用了十分的力气扇向一个婆子。 这群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现在是知道公主回来,自己被傅霖厌弃了。 所以都迫不及待的要来欺负自己了吗?她们休想! ”啪!“ 婆子捂着脸,愤恨的看向苏瑾,给周围人使眼色,六个人同一时间向她扑去,还有两个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你们敢!我乃皇帝钦赐的首辅夫人,你们打我,是连皇上的面子都敢打吗?按罪,蔑视皇上可是要掉脑袋的!“ ”看来老夫人是年龄大了,想提前入土吗?“ 苏瑾冷冰冰环视一周,目光如剑,几个婆子吓的脸色青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下意识的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哪怕脸色红肿了也不敢停一下,生怕苏瑾消不了气。 ”夫人饶命,奴婢绝不敢蔑视当今圣上啊,您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苏瑾讽刺的看了几人一眼,抬脚向着吓的瘫软在椅子上的老夫人走去,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她,此刻被掉脑袋三个字吓掉了胆子。 脸色惨白,一双形如枯槁的手颤抖着,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去年有位官员,因为蔑视皇帝,被推到菜市场砍脑袋的场景。 当时她刚来没多久,去瞧了个热闹,被那场面吓的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 从桌上倒了杯热茶,苏瑾笑眯眯的递给老夫人,看她被吓的不敢动,手一松,茶水尽数倒在她新裁的华服上。 ”哎呀,孙媳妇手滑了,祖母没事吧?“ 老夫人被烫后大叫一声,害怕的后退一步,看苏瑾的目光像是在看恶鬼。 余光瞥见傅霖走进来,三两步蹿到他身后,指着苏瑾,菊花似的老脸上眼泪交错。 ”乖孙啊,你看你娶的夫人,她居然想害死你祖母,你要替我做主,把她给休了!“ 傅霖眉心紧蹙,伸手指了个婆子,让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弄清来龙去脉,傅霖脸色瞬间沉下,看了眼心虚的张氏,不用想也是她在挑拨。 ”苏瑾说的不错,祖母应该感谢才对,要不是她提醒,日后祖母这般莽撞难道是想连累傅府一起掉脑袋吗?“ ”还有嫂子,祖母脑子不清楚你也不知劝解,依我看,二哥最近提职的事也不必再申请了,不然哪日做错了事,还要平白连累家人!“ 张氏脸色一白,这是绝了自家男人升官的希望啊。张口刚想求情,瞥见傅霖洞察一切的目光,心虚之下没敢开口。 本以为找到靠山能收拾苏瑾,没成想听到这么一番话,老夫人当即气的捂住胸口,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张氏急忙把人搀到里间,手忙脚乱的去请大夫,狠狠掐了她几下人中,这才把人弄醒。看着老夫人憔悴的样,故作关心的叹息。 ”哎,五弟他怎么里外不分呢?这不是绝了他二哥的官路嘛!“ 张氏只顾着挑拨,却没注意到老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分明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枪使,你也不是什么好的!“ ”你不是说苏瑾那个贱人性子软好欺负,不得傅霖喜欢吗?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张氏被一巴掌扇的直接倒在地上,早先老夫人一直做农活,手上有一把子力气,直接把她扇的晕头转向。 伸手擦干净嘴角的血,张氏敛下目光中的阴狠,这个老虔婆,总有一天,自己要报这一巴掌之仇! ”我哪敢说谎话骗您啊,朝堂上下谁不知道,傅霖喜欢的是公主?今替苏瑾说话,十有八九也是顾及陛下的颜面。“ ”苏瑾那贱人今天也是邪门,竟还知道用陛下压人,还真是小瞧了她!” 说完张氏眼中闪过一丝肉疼,上前用手轻轻抚摸老夫人的背部,给她顺气。 ”正好孙媳妇那儿刚得了一颗上好的夜明珠,一会儿就让人给您送来,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老夫人这才满意,假惺惺的拍了拍张氏的手:”还是你乖,最得我心意!“ 另一边。 苏瑾看傅霖过来,也不管老夫人晕没晕,扭头想走,直接被他扯到怀里,好巧不巧的摁住她被烫伤的那只手。 疼的一个激灵,加上体力到了极限,眼睛一翻,也晕了过去。 傅霖见状,急忙抱着苏瑾回房,没再身后的乱局,吩咐管家去叫最好的大夫过来。 半刻钟后。 感觉到手上被一层清凉覆盖,苏瑾紧皱的眉头松了松,费力睁开眼,就看见傅霖正低头替自己涂药。 光影打在头顶,他整个人融在暖光里,难得的温柔,让苏瑾冰封的心融了一角。 想到他替自己说话和按自己伤口的场景,对这个男人真是又爱又恨。 苏瑾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声音沙哑。 ”你怎么还没走?“ 第十章 得绝症了?真是好大一个乌龙!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察觉到苏瑾醒了,刚想开口关心两句,直接被一句话气到原地升天。 什么叫他还没走,亏他刚刚亲自小心翼翼的给她挑水泡,早知道,还不如去喂狗! 最起码狗吃了东西,还知道冲他摇尾巴! 傅霖故意加大了手上抹药的力度,看苏瑾疼的忍不住叫出声,这才觉得心情好了点,又低头继续给她一点点上药,冷冰冰开口。 ”这是我的府邸,我的房间,难道我来这还需要向你请示吗?“ 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苏瑾用力想把手抽回来,既然不是因为关心自己才留下,为什么要替她上药? 察觉到苏瑾的抗拒,傅霖握住她手腕的手更用力了些,头也不抬的警告。 ”想留疤吗?不是说自己是泄欲的工具吗?连青楼女子都知道为了赢恩客开心,保护好自己的一身皮子,你连她们都不如?“ 听到他竟将自己和青楼女子相比,苏瑾不可置信的抬头,原来他替自己上药,只是不想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坏了兴致。 怪她想的太多,还以为他对自己至少还存有一点夫妻之情。 原来,这三年,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玩物罢了! ”大人,郎中来了。“ 傅霖抹完最后一点药,抬手挥了挥,示意大夫进来。 苏瑾敛下神伤,伸出胳膊,看郎中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情,勉强勾了勾唇。 ”敢问大夫,可是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大夫没答话,而是神情复杂的看了傅霖一眼,抬手做出请的动作。 ”麻烦大人跟老朽出去一下,夫人的病情有些特殊。“ 手紧紧抓住身前的被子,苏瑾心使劲往下沉,眼神不安,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这可是古代,就连医疗发达的现代,都有无数人死在手术台上。 自己这条命不会没死在宅斗上,没死在替嫁上,而是死在一场病上,那也太憋屈了吧! 哎,要是自己死了,傅霖应该是开心的吧。 至少不用再想办法踢开自己这个绊脚石,可以和公主双宿双飞了。 门外。 傅霖紧紧盯着大夫,手指不自觉收紧,开口时带了点急色。 ”夫人到底怎么了?“ 大夫不语反笑,抬手示意傅霖先不要急。 ”大人这几天是不是和夫人房事频繁?先前老朽曾帮夫人诊脉,夫人因忧思过度,身体本就虚弱。“ ”加上这两天大人用力过猛,夫人早上又未曾进食,一时承受不了才导致晕倒。” 说完冲着傅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特地开口叮嘱: “大人最近可要注意行事次数,不然夫人身体怕是要被累垮喽!“ 说完又开了张滋补的方子,这才收拾药箱出府。 苏瑾看大夫走了,傅霖站在原地身子僵硬,心一下子直沉到底。 在心里演练出无数个版本,过了半天,才故作洒脱出声。 ”你直接说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还能活几天?放心,我能承受的住!“ 傅霖:...... 他就出去了一趟,怎么就要死了,苏瑾这是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祸害遗千年,你这么能气人,暂时还死不了!“ ”不过就是要委屈夫人,这段时间谨遵医嘱,独守空房,好好保重身体了。“ 苏瑾:...... 她看大夫一脸凝重,还以为是什么大病,所以她这是昨晚的后遗症? 也太丢人了吧,怪不得大夫要出去说! 瞥了眼苏瑾无地自容的样,傅霖嘴角轻轻上扬,叫人送来煮好的白粥,亲自拿起汤匙喂苏瑾。 苏瑾脸色通红,扭头躲过勺子,伸手赶傅霖走,眸色愤怒。 什么叫委屈她,明明就是傅霖每次都要翻来覆去的折腾她! ”应该说是委屈大人了,既然我这段时间无法伺候大人,那还请大人移步吧!“ 捉住推自己的一双手,傅霖低头摩擦着苏瑾的唇,音色撩人。 ”怎么,夫人不喜欢用勺子喂?还是要我以口相渡?“ ”或者,是春夏煮的粥不和夫人胃口,那依我看干脆把她逐出府吧,连个粥都煮不好,呆在府里也是无用!“ 春夏在一旁听着脸色一白,急忙跪在地上,乞求的看着苏瑾。 ”夫人,奴婢不想离府,奴婢想一直照顾夫人。“ ”求求大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这就去重新煮一碗!“ 苏瑾咬牙,哪里不知道傅霖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春夏对自己有多重要。 乖乖张开嘴,白粥顺着喉咙一直到胃部,苏瑾感觉浑身都舒服许多,眼皮上下打架。 傅霖喂完粥,扭头把空碗递给春夏,一回头,发现苏瑾已经半靠在床边睡着了,眼下又肿又黑,格外憔悴。 抱起苏瑾给她脱下外衣,傅霖抬手让其他人出去,脱了靴子,上床抱住苏瑾,没一会就睡熟了。 傅二少房内。 张氏被丈夫摁在桌子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好端端的,你干嘛非要去惹苏瑾?现在我官职升不上去,你开心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个臭婆娘!“ ”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在乡下,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变着法的坑老子,老子今天非要休了你这个贱人!“ 伸手扭头抱住傅泽的腿,张氏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白着脸求情。 ”求求你了,你不能休了我,你要是休了我,真儿和妙妙就没有娘了啊!“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去跪着求苏瑾原谅,就是被打死我也认了!“ 傅泽阴狠的瞪着张氏,抬腿把她踹开,抬手拍了拍衣服。 ”好,你要是没办法让苏瑾原谅,我要你好看!“ 跪坐在地上,紧紧盯着丈夫出门的背影,张氏眼里的恨意无比浓烈。 ”苏瑾,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差点被休!“ ”你等着,我迟早要把你赶出傅家!“ 同一时间。 傅霖被敲门声吵醒,看了眼睡的正熟的苏瑾,小心翼翼抽出胳膊。 刚打开门,就看见赵钱摇着把折扇,倚在柱子上,对着他挤眉弄眼。 ”呦,大白天的就忍不住了?” ”要不是今日我来兑现那一饭之约,还真不知道咱们冷冰冰的首辅大人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啧,嫂夫人魅力还真是大!“ 第十一章 开个玩笑?一招让你当太监!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沉沉看了赵钱一眼,身上冷气外放,抬步往府外走。 ”为了一顿饭,特意来府里堵我,你堂堂一个户部侍郎何时这般穷酸了!“ ”本大人既然已经答应你了,还会赖账不成吗?“ 双手摊开,赵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抬步跟上,慢悠悠摇着扇子,故作可怜的开口。 ”我是户部侍郎没错,每日真金白银的从手里流过,但也没一分是我的不是?“ ”每天看的着花不着,可怜哟,真是白瞎了我祖父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啊!“ 停下步子,傅霖别有深意的勾起唇,上下打量了眼赵钱,直看的他身子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如同被毒蛇盯上。 ”听你这意思,是想去牢里走一圈?等你到下边了,看在咱两曾一同为官的份上,我定给你多烧些纸钱!“ 说完嫌弃的蹙起眉头,颇有些郑重其事的开口: ”赵钱,你真该好好感谢你祖父,要不是他庇佑,就你这张嘴,就不知道要砍几次脑袋了!“ 赵钱:...... 为了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他决定一会去满汉楼一定要多点上几个菜! 既然嘴上赢不了傅霖,那他就狠狠的吃回来,哼! 加快步子跟上傅霖的速度,两人一同朝着满汉楼的方向走去。 ”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公主已经在回城的路上了,要不了几天,就要到盛京了!“ ”那可不是,你们别看傅霖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当初对公主那叫一个深情,足足在宫门跪到晕过去,就连最后回府都是被人抬回去的!“ 几个华服公子坐在满汉楼的包厢里,手里拿着酒杯,脸上全是八卦之色。 甚至还有两三个人,带着几个貌美丫鬟,大手不老实的上下抚摸,笑容猥琐。 ”你说,要是公主回来了,咱们那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会收了她这个二手货吗?哈哈哈,一想到他也有当接盘侠的一天,老子这心里就无比畅快!“ ”还有他那夫人苏瑾,别看以前是个丫鬟,那长相,比小白兔都水灵,老子倒是不介意收过来当个玩物,到时候咱们一起快活快活啊!“ 赵钱看着面前修罗似的傅霖,绷紧了身上的皮,默默替屋里那几个默哀。 得,肖想人老婆让正主听见了,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找死嘛! ”砰!“ 包间的门被傅霖一脚踹飞,重重砸在刚刚说话的纨绔上,刚刚还热闹的包厢里顿时变的落针可闻。 剩下的几个纨绔看到傅霖冷沉的脸,也被吓的面无血色,腿肚子打颤。 ”你们要让谁当玩物?“ 傅霖一脚踩在倒地的纨绔脸上,用力摩擦,紧接着又抬手废了他的两条胳膊,对着几个人发问,声音如同淬了千年寒冰。 而地上的人,正是兵部侍郎的儿子沈锤,也是盛京中臭名昭著的恶霸。 平日里经常流连花楼,府里美妾无数,可因是小儿子,兵部侍郎对他宠爱有加,故盛京中也少有人敢惹。 但无奈胸无点墨,几次入仕都未成功,又骄纵无力,不愿去军营受苦,和傅霖一般的年纪,却一事无成,因此对傅霖可谓是嫉妒不已。 此刻他被砸的脸上流血,再加上被傅霖废了胳膊,痛疼不已。 却碍于其威势不敢发作,脸一时间又白又青,咬着牙开口。 ”不过就是几句玩笑话,首辅大人何必较真呢?“ 傅霖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脚向下移,堪堪停在他两腿之间的位置,冷声开口。 ”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如何?“ 说完狠狠踩下,扑哧一声,沈锤疼的身子如同虾子般蜷缩,脸冒虚汗,嗷嗷直叫,阴毒的盯着傅霖。 ”啊,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要让父亲去告圣状,让你偿命!” 傅霖抬脚,在沈锤衣服上擦了擦鞋底,眼底划过一抹嫌弃,嘲讽勾唇。 ”公主为国和亲,你竟敢骂公主是二手货?可谓是藐视皇室之罪,觊觎大臣妻子,理应杖刑100,浸猪笼!“ 说完傅霖扫了周围快吓尿的几人,挥手让赵钱去找官兵。 犹豫了下,赵钱附身到傅霖耳边:”如今你气也出了,这兵部侍郎可是咱们要重点拉拢的人,你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傅霖看着如瘫烂泥的沈锤,眼底划过杀意,轻蔑开口: ”不过就是一个兵部侍郎,不要就不要了,但沈锤的命,我要定了!“ 没一会儿,赵钱就带着官兵返回。 不顾几个人哭喊求饶的声音,压着他们进了大牢,而沈锤则是直接晕了过去,让人抬着进的大牢。 傅霖踢了下发愣的赵钱,声音中的寒意还未消去。 ”不吃饭了?“ 胡乱挥挥手,赵钱脑子里全是沈锤刚刚下身那红红黄黄的东西,只觉得恶心,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不吃了,胃口全败完了。“ 说完自己一个人先一步往外走,出去满汉楼,才绝的又来到人间,实在是对傅霖刚刚的狠绝有了阴影。 两人一齐往回走,路上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 傅霖视线看向一处,步子慢慢停下,正好站定在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跟前。 只见它毛发蓬松柔软,露出尖牙赶跑了想要摸它的客人,琉璃色的眸子既高傲又有些凶巴巴的。 让傅霖一下就想起了苏瑾今天怒怼老夫人的场景,明明外表柔软,面对欺负时又凶又傲,和这小东西还挺像。 狐疑的打量着傅霖,赵钱看了眼面前几只毛茸茸的动物,有几只波斯猫,甚至还有几只狐狸狗,无一例外都是毛茸茸的。 一时眼光有些一言难尽,啧啧,还真是没想到,傅霖这是还藏了颗少女心。 利索付完钱,足足花了一千两,抵得上珍宝阁的几套首饰,傅霖连眼都没眨,看的沈锤一阵肉痛。 随意打发了赵钱,傅霖提着猫往回走。 傅府,苏瑾刚起身,便听到外面又吵又闹,还有女人尖利的哭声。 穿好衣服,顺着声音刚到前厅,就见一杯茶直冲冲的往自己脑门上砸。 堪堪避开,来不及感叹自己今天和杯子犯冲,不宜出门! 紧跟着被接下来一幕吓的傻眼! 第十二章 别客气,当家夫人专业开瓢!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胭脂糊了满脸,红红白白的,可谓是惨不忍睹,张牙舞爪的往苏瑾身上扑。 下意识后退几步,苏瑾定睛看了地上躺着撒泼的女人半响。 这才认出这是盛京有名的另类! 当今兵部侍郎的夫人李翠,据说早先家里是杀猪的,一眼瞧上了身材壮硕的兵部侍郎。 彼时其还未发家,全靠夫人杀猪换钱,找师傅教其武艺。 后被举荐入营,本想去前线冲锋。 但奈何夫人死活不同意,这才进了兵部,一点点爬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 就是不知,这一向跟自己没有交集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为何像是夺夫杀子的仇人。 “都是你,要不是你勾引我幺儿,我儿怎么会胡乱言语,被傅霖那杀千刀的废了,晕着就给送进了大牢啊!” “我儿的命真是好苦啊,今日要是不把我儿放出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门前,化作厉鬼也要搅和的你们不得安生!” 李翠干脆也不起来,直接坐在地上撒泼,伸手指着苏瑾,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苏瑾皱眉,神色不解,沈锤她是知道,妥妥的盛京一霸,出了名的好色。 哪次她出门去逛,还被堵过,差点被拉走,气急之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虽说是踢了他第三条腿。 但这都过了几个月,听消息他也没少去花楼,难不成她这一脚的威力还延迟发作了? 再说,她出了气亮了身份便走了,什么时候报的官? 抬手让家丁把李翠拽起来,苏瑾脸色冰冷,伸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余光看见兵部侍郎怒目圆睁,上前要对家丁动手,眸光如剑,直直刺向他。 “别忘了这是傅府,敢来这里撒泼,是不想你这条贱命了吗?兵部侍郎,你说,诬陷当朝首辅该当何罪!” “口口声声说本夫人勾引沈锤,就他那种马似的恶心样子,也配?” 李翠被扇的一懵,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身子疯狂的扭动想挣脱束缚。 “你别想不认账,我们家小厮亲眼看见的,就是你们家首辅废了我儿,指使人把他抓起来的!” “我儿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玩笑,他何必做的这么狠,要断了我儿的香火!” 苏瑾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愣住,这事还是傅霖干的? 脚下一个使力,李翠被苏瑾赖账的样子气的直喘气,硬是靠着一身蛮力挣开身子,拔脚又向着苏瑾扑来。 “你这个贱人,看我不刮花你的脸,省的你再到处勾引人!” 眼瞅着那蒲扇似的大巴掌就要到跟前,苏瑾摸上桌子上的花瓶,哐当向李翠头上砸去,血花四溅。 同时腰身被一只大手揽住,温度烫人。 傅霖环着苏瑾的腰,脸色冷沉,一脚踹到李翠的肚子上,看向她的眼神如同一个死人。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本辅这里闹!” 瘫在地上,李翠被踹的站不起来,头上鲜血直流,加上傅霖的一脚,张嘴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生生去了半条命! 兵部尚书急忙上前扶起自己发妻,看到她头上的伤口,眼中怒火似岩浆喷发。 “首辅大人难道还真对她动了感情,说白了不就是个丫鬟出身,只要大人把她交给我处置,此事就算一笔勾销。” “等公主回来,我定在朝上向圣上请旨,成全大人的一片深情!” 勾了勾唇,傅霖松开环着苏瑾腰的手,慢慢抚摸着玉佩,眼神变幻莫测。 苏瑾察觉到腰间空了,心中一紧,如同千斤重,一时间,竟有些摸不准傅霖会不会答应。 毕竟,如他所说,自己只是个玩物,没了自己,还能找无数个! 而他的心上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公主! 若是一个玩物的死,能换的和心上人成就姻缘,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吧! 兵部侍郎见傅霖沉默,心中一喜,笃定他十有八九会答应,看向苏瑾的眼神越发挑衅。 甚至直接抬步走到苏瑾面前,伸手就要给妻子报仇。 目光一紧,苏瑾伸手摸向桌子上仅剩一只的花瓶,眼神发狠。 没想到还没等出手,就见兵部侍郎快200斤的身体腾空,砰的一下摔到地上,重重吐出一口血。 傅霖缓步走到他跟前,一脚踩到他肚子上。 “本大人和公主的事情,你也配掺和?” 苏瑾身子一僵,呵呵,原来,他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觉得他和心上人的事,别人不配掺和。 而不是为了救自己,手指深深陷进肉里,苏瑾无比恨自己自作多情! 抬手让家丁把两人拖出府。 听见兵部侍郎嚷嚷着要告御状,傅霖嘲讽的勾起唇,蠢货! 余光看见苏瑾要走,傅霖退下众人,抬眼给管家使了个颜色,上前伸手掐住苏瑾的下巴。 “过河拆桥,你良心呢?刚刚就该把你交出去!” 苏瑾被迫仰头,睁大眼睛瞪傅霖,红唇微开,眼露嘲讽。 怎么,现在是后悔留下自己,耽误他和心上人修成正果的机会了? “明明是大人惹来的麻烦,害我受到池鱼之殃,现在说我没良心,要说也该是你才对!” 动作一僵,傅霖脸色阴沉,看着如同小猫伸出利爪的人,气的脑子突突的疼。 “呵呵,你这几日倒是愈加尖牙利齿,倒不如毒哑了省心!” 苏瑾:...... 果然因为不喜欢,才能这么狠心! 抬手扒拉傅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见他还是不放,苏瑾气的抬脚直接踹向傅霖两腿中间。 傅霖双腿一夹,苏瑾顿时金鸡独立,动弹不得,气得杏眸喷火。 “谋杀亲夫?苏瑾你还真是心如蛇蝎!” 说完,傅霖目光上下扫过苏瑾全身,暧昧的停在她的红唇上。 “呵呵,就你这如狼似虎的样子,后半生性福不要了?” 一听这话,苏瑾身上的怒气更重了,也不知道是谁如狼似虎,不要脸又没良心的男人! “没事,大人不行了,也不耽误我后半生性福!” 苏瑾咬牙切齿的开口。 低头狠狠咬住苏瑾的唇,傅霖脸上阴云密布,不知羞耻的女人! “就算我休了你,你也得在府里,老老实实当丫环伺候,还这几年在傅府的账。” “别想出去快活,尤其是找男人!” “呜,凭...什么?” 第十三章 呵, 你顶多算个干净的妓子!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破碎的声音从苏瑾口中发出,傅霖吻的更加用力,呵,就凭他用过的东西,就是不要了,也不可能给别人! 半响后。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苏瑾刚要张口,余光便瞥见管家提着东西过来。 抽回腿,后退两步坐到椅子上,没再开口,生怕傅霖当着管家的面再胡来。 那她这个夫人就半点威严也没了! 呵,虽然很快就不是了,但她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苏瑾脸上露出悲伤,心像是被钢针扎了一下又一下,痛的无以复加。 “大人,户部侍郎差人送了只波斯猫过来,您看要怎么处理?” 傅霖轻飘飘看了苏瑾一眼,伸手拿起新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开口。 “没用的东西,扔了吧!” 笼子里的小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出前腿挠笼子,发出吱吱的声音。 “喵喵喵~” 苏瑾见状眼中露出不忍,她最爱这种毛茸茸的生物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养过一只,但自从来到古代,一直都没有机会养猫。 纠结又痛心的看着傅霖,瞥见他冰冷的眼神,苏瑾眉梢蹙成一座小山,自己要是开口,他十有八九不会答应! 毕竟她不是他的白月光,有求必应! 怎么办? 傅霖看苏瑾纠结又死撑着不开口的样子,嘴角不屑的勾了勾,眼含怒气,抬手吩咐管家。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扔了?” 猫咪抓笼子的动作更急了,看向苏瑾的大眼睛含着水光,瞧的人心头发软。 “等等!” 苏瑾上前一把抢过笼子,抬头看向傅霖,愤怒中带着一丝心虚。 “你心怎么那么硬,这么好看的猫,扔了干嘛,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养着吧!” 低头看向苏瑾,傅霖浑身冷气外放,他心硬? “就连你都是我在养着,你凭什么养猫?呵呵,苏瑾,你哪来的脸?” “再者说,养你虽然气人,多少还能暖床!养它,又不能吃,剥皮连做个护手都不够,白白浪费本辅的银两!” 苏瑾浑身一冰,忽然想起在现代看过的一句话,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不然肯定会被男人瞧不起。 原来,这一点,在古代也不能免俗,哪怕是傅霖,也一样! 几乎差一点,苏瑾就要把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但考虑到一些事情涉及现代,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毕竟傅霖能做到首辅,可不是随便说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的。 就他现在对自己这态度,再把自己架火烧了,那她可就真没有再重生的机会了! 深深吸了口气,苏瑾两只手紧紧抓着手上的笼子,忍着伤心扯出一个丑到极点的假笑。 “放心,它就那么一点点,吃不了大人多少!” “再者,这要是让户部侍郎知道,你把他精心选的礼物扔了,虽说你官大权重,不怕得罪人,但多少也影响同袍情谊啊!” 眼看着傅霖神色越来越冷,苏瑾默默后退一步,甚至都做好了抱猫跑路的准备。 哪知傅霖竟然点头,冷冷嗯了声,不由诧异的抬起头。 傅霖摩擦着玉佩往书房走,还有一堆公务没办,怕自己再呆在这,要被苏瑾气死。 嘴里每一句中听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在暗搓搓的含沙射影! 看傅霖终于走了,苏瑾乐呵呵抱着猫往自己屋走,没等到地,就先把笼子打开,直接上手开始撸。 刚刚被狠狠伤到的心,也回暖了一些,抬手让春夏去厨房拿些小鱼干。 苏瑾兴冲冲的找来不穿的旧衣服,要给猫咪做个新窝。 这边苏瑾忙的热火朝天,那边傅霖坐在书房,听着护卫的消息,眼神嘲讽,甚至还带着些嫌弃。 淡淡对护卫吩咐了几句,就开始处理桌上的奏折。 月上梢头,夜色渐浓,苏瑾看着之前还可可爱爱的猫咪,现在霸气的赖在新窝里。 自己戳戳它,还对着自己呲牙,不禁感叹,真是只没良心的猫! 哼,现在傅霖不在,就开始对着她耀武扬威了! 吩咐春夏送来晚饭,苏瑾正吃着饭,就见傅霖向饭桌走来,啧,真不经念叨! 苏瑾低头认真喝粥,也不管他,自顾自吃自己的,把他当空气。 傅霖坐下,瞪着苏瑾像往常一样给他布菜,等了半天,看她竟然无动于衷。 脸色顿时一冷,伸手把几个苏瑾爱吃的菜拉到自己跟前。 “吃着我的饭,还不知道感恩,勤加伺候,没见本大人还没动筷吗?” 放下筷子,苏瑾低头行完礼后,摸摸已经吃饱的肚子,起身往猫窝走。 “哦,妾身吃饱了,大人慢用!” 傅霖:...... 他就不该来找气受! 苏瑾才不管他吃没吃,反正以后都不关他事,想让她还像以前似的伺候他,门都没有! 撸完猫,苏瑾招呼春夏打来洗澡水,换上中衣,起身往床上走。 本以为傅霖应该被气走了,哪知道这会竟然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苏瑾上床爬到里面,自顾自闭眼。 放下书,傅霖吹灭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走,余光瞥到苏瑾秀发上占着一根白毛。 低头打算给她摘掉,苏瑾却猛的睁开眼,冷冷看着傅霖。 “大人莫不是忘了大夫的吩咐,还是说,苏瑾一个玩物,是生是死大人都不在意!” “既如此......” 苏瑾伸手打算脱掉外衣,被傅霖死死按住,另一只手摘下狗毛,看她的目光冷到极致。 “呵,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苏瑾,你觉得你的身子有多绝色?” “实话实说,和春花楼的妓子也差不了多少,我肯碰你,不过是因为干净不花钱!” 说完傅霖起身,披上外衣往外走,只留苏瑾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原来这三年,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一个不要钱的妓子,连玩物都不如! 整整一夜,苏瑾梦里几乎都是傅霖瞪着自己,冰冷的看着她,一句句重复: “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不要钱的妓子罢了!” 书房,傅霖伸手扫落桌子上的东西,眼里怒火翻涌,拿起一旁的佩剑,去院子里舞了一夜。 平时作为文臣,他极少动剑,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武艺极高。 但每次气到极致,他都会拿起剑起舞,一招一式都充斥着杀意和怒火。 第二天朝堂上。 兵部侍郎对着几个官员使了下眼色,便扑通跪在地上,以手掩面,老泪纵横。 “陛下,首辅他实在欺人太甚,竟生生废了我儿,送去牢里不许人诊治,这是要他的命啊!” “求陛下替臣做主啊!” 第十四章 傅霖一出手,众臣皆瑟瑟!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一怒为红颜的事,皇帝昨天早就收到了消息,此刻依旧装作刚知情的样子,一脸威严地看向兵部侍郎。 “诬陷当朝首辅,你可知罪名有多重?傅爱卿为国为民,怎么会做如此恶毒之事,你休要胡言!” 兵部侍郎闻言,嚎叫的声音更大了些,指了指周围的官员,义愤填膺的开口: “陛下圣名啊,臣绝没有胡说,这几位同僚都可以作证,就连他们的爱子都被傅霖一起强行送入地牢了呀!” 周围几个大臣也同时跪地磕头,七手八脚的控诉傅霖的罪行,可谓句句诛心。 “陛下,傅霖他现在不经圣谕,就敢直接收押大臣之子,简直就是不把圣上您放在眼里啊!” “对啊,傅霖现在都敢如此行事,日后保不齐会对陛下您,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要早日斩断祸根才对!” 听着几人所言,傅霖面上适当露出些愤怒和恐惧,想看看这些跳梁小丑还有什么把戏。 还有皇帝估计昨天一早就收到消息,这会儿这么配合演戏,无非就是想借刀杀人,只是他借的这把刀也太蠢了些! 余光瞥见傅霖的神色,兵部侍郎扭头看向他,眼神挑衅。 昨日出手重伤他时,不知他有没有想到今日之事!呵呵,就算他现在跪地求他都不管用,今天他必让傅霖付出代价! 咬开嘴里提前藏好的血包,张口喷出一大摊鲜血,兵部侍郎直接瘫软在地,眼含热泪的看向皇帝。 “陛下,臣以后不能长长久久替您效忠了。” “昨日臣只是上首辅府上求情,就被他对臣及发妻进行殴打,伤至肺腑,郎中都说臣少了二十年的寿命,没有几年活头了啊!” 皇帝这才把目光转向傅霖,眼神复杂,眸色深处透着一丝幸灾乐祸。 “傅爱卿,兵部侍郎所言是真的吗?” 从椅子上站起来,傅霖走到兵部侍郎面前,一脚狠狠踩上他的手掌,大殿上顿时想起男人杀猪般的叫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兵部侍郎疼的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脸色顿时比刚才要惨白的多,浑身直冒虚汗。 傅霖这才像皇帝拱手行了礼,姿态散漫。 “呵呵,依臣所见,兵部侍郎还能活好几十年,但恐怕是为陛下效不了力气了!” 抬手扔出几本卷宗,傅霖目光冰冷,抬起压着兵部侍郎的脚,堂而皇之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不如就让兵部侍郎解释解释,这地上的东西都是怎么回事?” 强抢民女,父子都要一同上阵,简直古今难闻。再加上抢人田地,杀人亲子,罪行罄竹难书。” “臣倒是真觉得,昨天那一脚踹轻了,应该替陛下直接砍下他的脑袋才对,您说对吧,陛上?” 皇帝被傅霖呛的哑口无言,死死压制住怒火,扯开嘴角露出一抹假笑。 “傅爱卿说的对,这样的蛀虫就该要了他的脑袋。朕有你这样的良臣,是朕之大幸啊!” 抬手又扔出几个卷宗,傅霖余光瞥见刚刚帮腔的几个官员,身体均如筛子般颤抖,面无人色。 嘴角的笑阴沉凉薄,傅霖故意放慢声音,如同一把刀一下下剐在几人身上。 “鸿胪寺少卿,贪污受贿,金额高达数万两,理应收押天牢,择日处斩!” “光禄寺卿,以权谋私,帮表弟制造冤假错案,理应收押天牢,择日处斩!” “奉天府府尹,收受贿赂,诬陷好人,导致数人惨死,理应收押天牢,择日处斩!” ...... 傅霖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大臣瘫软在地,甚至还有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干脆在堂上大骂兵部侍郎。 “都怪你个祸害,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得罪傅霖这个杀神,白白丢了性命啊!” 更有甚者,直接冲到兵部侍郎跟前,一脚踹到他的命根子上。 “就为了你一个玉蟾蜍,老子得用命换,你个天杀的,干脆陪着你儿子去做太监算了!” 重新走到座位上,傅霖淡定的抿了口茶,神色悠闲,余光瞥见几人想杀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兵部侍郎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恨不得一刀杀了沈锤那个逆子,怎么就邪风入体非要去招惹傅霖! 还有自己,明明知道傅霖杀神的称号,还要在老虎头上拔毛,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都不用傅霖动手,直接把沈锤洗干净了送到傅府。 煎炸蒸煮爱怎么着怎么着,自己也不是就这一个儿子! 这下好了,父子两个一起去地狱团聚吧,也不用自己想办法救他了,如今真的是悔到肠子都青了啊! 皇帝看到下面闹成一团的场景,脸色铁青,气的捏紧了皇座。 “都给朕住手!还不赶紧把他们拖下去!” 等人都清净了,看到下面一脸淡然的傅霖,皇帝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偏偏还要装出一脸欣赏。 “傅爱卿真是国之栋梁,一下子就为朕揪出了这么多蛀虫,不知爱卿想要何赏赐?” 傅霖看见皇帝气到极致的样子,心情舒畅,慢悠悠的开口: “微臣所做都是本分,哪里敢讨什么赏赐,只是为防旧事重演,微臣有几个人选推荐,可以填补几个罪臣的空缺。” “且各个才华横溢,家底清白,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听到此言,皇帝差点把龙椅捏断,这不就是在明晃晃的安插自己的人! 偏偏傅霖刚刚立了大功,又是自己先开的口,皇帝无奈只好咬牙答应。 “爱卿所选之人定不会错,有劳爱卿为朕分忧了。只是朕既说了要赏赐,那必是要兑现的!” “来人,赏首辅黄金万两,和田玉玉佩一对,夜明珠若干,字画若干......” 听到皇帝给的赏赐,傅霖眼里露出一抹预料之中的神色,低头行礼。 “微臣谢陛下赏赐!” “只是微臣还有一事想向陛下求情,兵部侍郎虽然有罪,但其在职期间也立下不少功劳,不如罚他携其子去守城门如何?” “还能为陛下再尽一份微薄之力,想来他们也是乐意之至!” 随意挥了挥手,皇帝不想再看傅霖,点头答应下来。 朝上众位大臣,有些闻言却是浑身冰冷,要知道,兵部侍郎在位期间,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城门上的更是不在少数,如今二人从高处坠落,可不就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简直就是比死还要惨,傅霖还真是心黑! 以后绝不能招惹他! 第十五章 本夫人只要最贵,不要最好!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退朝后,傅霖率先往宫门外走去,平日跟他有过节的官员,此刻都离的十丈远,恨不得一个土遁直接消失。 赵钱小跑两步急忙追上,单手搭在傅霖肩上,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对着他挤眉弄眼。 “你这一石多鸟高啊,赏赐的黄金分我点?正好最近手头紧。” 拍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傅霖眼神嫌弃,冷着一张脸反问: “你一个户部侍郎,天天哭穷,朝廷给你的俸禄都丢了?” 瞅了眼自己被拍红的手,赵钱气愤的盯着傅霖,一脸苦大仇深。 “你府里就一个夫人要养,自是不懂我们这种三妻四妾之人的痛苦啊!” “今个这要买个头簪,明个那要买个锦缎,美人撒娇,我自然是要满足了!” 傅霖冷眼看赵钱表演,知道女人麻烦还养那么多,就一个苏瑾每天都要气死他! 他可好,生怕后院不够满,使了命的往里塞! 掏出几千两银票,傅霖递给赵钱,刚抬脚,就见皇帝身边的太监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首辅大人先别走,陛下召您前去御书房议事呢。” 跟着太监一路到御书房,就见皇帝换了一身常服,正坐在上座品茶。 见傅霖来了,抬手让内侍赐座,嘴角勾起抹笑,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几日,朕的明珠公主就要回来了,当初你和她感情甚笃,若不是为了国家社稷,朕也不会拆散了你们这对璧人啊!” “当初爱卿在宫门外跪了几天几夜,朕心甚忧,如今公主丧夫,不如就由爱卿来筹办公主的回归宴如何?” 手指摩擦着玉佩,傅霖面色如常,哪里不知道皇帝这是刚刚吃了亏,现在故意把自己叫来奚落,想用公主嫁人之事诛自己的心。 “往事再提也是无用,公主为国为民,陛下既是信任臣,臣定不负皇命!” 看傅霖竟没失态,皇帝掩下失望,抬手让他退下,临走时还不忘故意刺激他。 “爱卿想必对公主喜好,定是了解甚透,既如此,还麻烦爱卿好好替公主选份回国贺礼!” 傅霖点头应下,懒得再应对皇帝,大步往宫门外走。 皇帝咬牙切齿看着傅霖的背影,一脚踹倒身边的太监,伸手把他坐过的椅子狠狠砸到地上。 “傅霖,你最好别让朕抓到你的把柄!” 与此同时,傅府苏瑾正拿着刚刚制成的逗猫棒,心不在焉的坐在猫窝旁。 想到昨晚傅霖对她说的话,感觉自己就像已经死过一次,每一个字都伤她至深! 伸手摸了摸猫咪的肚子,苏瑾低头丧气的开口,语气悲伤。 “我带你离开傅府怎么样?哎,以后就只有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喵喵喵~” 听到猫咪的回应,苏瑾就当它答应了,想离开傅府的念头瞬间无比强烈。 如果说以前她还能有点奢望,傅霖会喜欢自己,甘愿在他面前收起自己的全部倒刺,展露出最温柔的一面。 为他不辞辛苦打理府上,衣食住行皆事事操心。 那现在,她已经不抱任何奢望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委曲求全,傅霖伤她一刀,她双倍奉还! 而且最近因为这些糟心事,她在外面的生意也很久没去看了,现在是时候要好好整顿一下,不是嫌弃她让傅府白养吗? 哼,以后她让傅霖知道什么叫作现在的我你爱搭不理,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正想着改善店铺的计划,苏瑾余光瞥见傅霖进门,脸顿时沉下来,抱起猫,起身往内室走。 余光瞥见傅霖进来,苏瑾脸顿时沉下来,抱起猫,起身往内室走。 “站住!” 傅霖看苏瑾躲自己的样子,眉头紧蹙,低声喝道。 苏瑾站定,扭头看傅霖,瞥见他发怒,嘲讽的勾起红唇。 “怎么,大人来我这儿,是想免费嫖妓?” 低头扯过苏瑾的腰,猫咪一下子从她怀中跳开,她下意识的伸手想抓,被傅霖狠狠钳制住,一时无法动弹。 傅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苏瑾没躲,反而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声音嘲讽。 “昨夜大人不是还嫌我身体不够绝色,今天就上赶子来,大人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贱?” “还是说,只有大人一个?” 手上用力,傅霖把苏瑾的脸抬的更高,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声音冰冷。 “呵,你未免有些太自作多情?我来找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点用!” “公主不日就要回来,你有幸曾做过公主的丫鬟,想必对公主的喜好应该有所了解,不如就由你来为公主挑选礼物如何?” 苏瑾笑容一僵,虽说已经决定要离开,但傅霖这一番话,硬是穿透了她心中的层层盔甲,直击最柔软之处,疼的她身子都忍不住轻颤。 找自己的正牌夫人,给自己的即将回归的心上人选礼物,傅霖,他还真是好样的! “呵,公主不是大人的心上人吗?想必比妾身更加了解公主的喜好,又何必来麻烦妾身呢!” 傅霖动作一顿,其实众人皆说他对公主用情至深,但其实都是公主在粘着他,对于公主喜欢什么,他还真是不太清楚,所以一下职,才会来找苏瑾。 至于为什么不找以前公主身边的其他宫人,当然是因为昨夜想气苏瑾,让她天天惹他生气! “公主喜欢什么我自是知道,只是想看看你作为公主丫鬟,是不是完全忘了以前主人的喜好罢了!” 使劲逼回眸中的眼泪,苏瑾压碎了一口银牙,让她选礼物是吧,这次她不把傅霖买破产她就不姓苏! “好,臣妾定不负大人之命!” 伸出玉手,苏瑾勾起一抹假笑。 “那就请大人先付黄金万两吧,毕竟,给公主买礼物不能太寒酸!” 傅霖:...... 她是要买什么东西,开口就要黄金万两,胃口还真是大! 傅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向苏瑾的目光如同寒冰,冷的吓人。 苏瑾丝毫不怕,伸出的小手动了动,嘴角的笑反而更撩人了。 “怎么,大人这是付不起钱?还是说,大人对公主的感情就这么单薄,连这点钱都不肯付?” “啧啧,那大人的感情还真是廉价!” 抬手让人把皇帝刚刚赏赐的黄金搬进来,傅霖对着苏瑾冷笑。 “你最好选一个让我满意的礼物,不然......” 余光瞥见苏瑾眼中得逞的笑意,傅霖掐着苏瑾的腰更用力了。 “不然你就不用当傅府的夫人了,日日夜夜做丫鬟伺候府里上下来还钱吧!” 苏瑾才不管傅霖的威胁,抬手让人搬着箱子直冲盛京最大的首饰铺而去。 伸出手指点了几个发簪,苏瑾大气的开口: “这几个不要,剩下的都给我包起来,送到傅府!” “还有,把你们这最贵的都拿出来,记住,不要最好,只要最贵!” 小二高兴的身子都在抖,妈呀,今天财神爷显灵了啊! “好嘞,夫人,您稍等,我马上去!” 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开口制止了兴奋的小二,笑的轻蔑。 “苏瑾,你呀,还是别麻烦人家了,反正你也没钱付!” 第十六章 说谁没钱?一箱黄金闪瞎你的眼!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不用回头,苏瑾都知道,这难听的声音到底是谁发出的。 除了刑部尚书女儿李瑶儿外,整个盛京还真没有第二个官二代,拥有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 仗着自己的父亲掌管刑狱,整日仗势欺人,横行霸道。 至于她为什么针对自己?呵呵,这就要怪傅霖那个祸害了,靠着一张脸,成天招些烂桃花,以至于她每次出门都不安生! 所以说,珍爱生命,远离傅霖! 慢悠悠扭过头,映入苏瑾眼帘的就是一张花红柳绿的脸,因为抹的脂粉过多,一张脸像是被人用墙刷刷过,白的吓人! 偏偏还画了一个最近时兴的桃花妆,额头上几瓣桃花不似旁人的浅粉,而是红的滴血,眼尾两处也各画了一瓣血红花瓣。 头发梳的是最近流行的灵蛇髻,却故作新意的只把上半部分梳成髻,下半部分全部散在背后,活脱脱戏文里的女鬼! 苏瑾淡淡瞥了她旁边的李妙歌一眼,妆容浓淡得当,一双眼楚楚动人,配上百合髻,十足的娇俏美人。 再看李瑶儿丑而不自知的样子,怪不得盛京里的公子哥都不敢上门提亲,李妙歌家却被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 “我有钱没钱我知道,但你丑不丑倒是心里真没数!” “就你这审美,还敢来逛首饰店,平白浪费了上好的簪子步摇和头冠!” 伸手指着苏瑾,李瑶儿气到心肌梗塞,咬牙切齿的冲着苏瑾吼: “你敢说我丑?” 苏瑾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嗯,气急败坏的女鬼,更丑了! “啧啧,你这一发火,门外的公子哥们都被你吓跑了,可怜店里的小二还要忍受视觉攻击,你可积点德吧!” 见说不过苏瑾,李瑶儿伸出手,就要冲着苏瑾的脖子掐过去。 “啊,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身子后退,苏瑾轻松躲过攻击,李瑶儿一个扑空,双手抓翻桌上的首饰盘,步摇发簪砸了一头。 “表姐,你没事吧?” 李妙歌隐下眼中的嫌弃,暗暗骂李瑶儿蠢货,上前扶她起来,一双眼睛泪光闪烁,控诉的瞪着苏瑾。 “表姐不过是看不惯你乱花钱,上前劝诫几句,毕竟都是首辅大人辛苦得来的,你怎么能这么挖苦表姐!” 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苏瑾心中嗤笑,也就李瑶儿人傻被她蒙骗。 “我花她的钱了吗?还是花你的钱了?傅霖是我夫君,我花他的钱天经地义,我不花难道留着给你花吗?” 手指深深陷进肉里,李妙歌心中愤恨,要不是皇帝一道圣旨,她以为首辅大人会娶她吗?现在在这里耍什么当家夫人的派头,简直不知羞耻! “呵,既然夫人都这般说了,想必是带足了银两,那我自是不好再阻拦了!” 她就不信,苏瑾真有钱买下这么多的东西,首辅大人根本就不喜欢她,绝不可能给她这么多的银子! 她等着看苏瑾一会如何丢人! 苏瑾指了指地上的发簪,抬手招来小二,抬眸看向等着看好戏的李瑶儿,嘴角轻勾。 “好不容易挑好的,愣是被你给砸坏了,害我还要重选,还是请李大小姐先把这些簪子的钱结了吧!” 李瑶儿低头看向地面的发簪,用料讲究,工艺精致,没有千两黄金根本买不下来,顿时脸色一白,愤怒的看着苏瑾。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把这些东西砸坏?要赔也是你赔,反正我没钱!” 说完转头就想溜,被苏瑾一手提溜住后衣领,抓住头上的发髻,直接拽了回来。 苏瑾松开手拍了拍,指着刚刚赶到的掌柜,杏眸众划过一丝幸灾乐祸。 就见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地上的残局,气的浑身的肥肉狂颤,歇斯底里的怒吼: “妈呀,这是谁干的,哪个天杀的把我的镇店之宝都给砸了啊!” 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李瑶儿狠狠剐了苏瑾一眼。 李妙歌见状,忙上前对着她耳语一番,刚刚还心虚的她立刻挺直胸膛,伸手指向苏瑾。 “都是她砸坏的!” 指控完苏瑾,李瑶儿眼带威胁的看着店里的小二们。 “本姑娘可是刑部千金的女儿,要是谁不说实话,我就让我爹爹抓了你们下大狱!” 几个小二见状吓的瑟瑟发抖,迫于淫威,只好纷纷指证苏瑾。 掌柜瞪着一双眼,伸手让苏瑾赔银子,苏瑾呵呵一笑,不仅不怕,反而冷眼看着李瑶儿。 “啧啧,我收回我刚刚的话,你不仅丑,是又蠢又丑!” 伸手从李瑶儿头上摘下一颗宝石,苏瑾目光嫌弃。 “你脑子里水装太多,思考力不行,破坏力惊人,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赔钱,还能保持一份官家千金的气度,省的给自己老爹丢人现眼!” 李瑶儿盯着苏瑾手里的宝石,气的脸色通红,伸手从怀里摸了半天,只掏出几千两,灰头土脸的打了欠条,扭头就要冲出首饰店。 苏瑾慢悠悠打开装黄金的箱子,闪瞎了店里的一众人,李妙歌看着足足有万两的黄金,眼里一片妒嫉。 想到自己刚刚还在嘲讽苏瑾没钱付,现在反而是自己掏不出钱打欠条,李瑶儿羞耻万分,觉得脸被打的啪啪响,忍着怒火走出首饰店。 李妙歌见状也马上跟上。 刚刚还冷着脸的掌柜,此刻看见这一箱黄金,脸色谄媚,几个小二也连忙围到苏瑾面前赔礼道歉。 “贵客见谅,小的刚刚指证您也是迫于无奈,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能进大狱啊!” 掌柜的伸腿狠狠踹了小二一脚,目露急色,恶狠狠的训斥。 “都怪你,害得我错怪了贵客,你可以滚了!” 淡定的盖上黄金盖子,苏瑾眉头轻蹙,眼眸一转,指着最上面的簪子冲掌柜的开口: “我要最上面的那个,还请掌柜的亲自上去帮我取一下吧!” 看着离地足足有三个人高的盒子,掌柜的嘴角一抽,想到那一箱黄金,让人取来梯子,哼哧哼哧的往上爬,下来的时候差点摔跤。 苏瑾瞥了眼掌柜满身的汗,连头发都湿漉漉的,嘴角一勾,又指了刚刚盒子旁边的一个。 “还有那个,麻烦取一下!” 第十七章 坑他没商量,八千秒变一万五!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听到这话,掌柜的身子一僵,眼底浮现出怒火,气的脸色通红。 她明明就是在耍自己,刚刚自己上去的取盒子的时候怎么不说! 现在好不容易下来了,又让自己上去,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瑾嘴角笑意一冷,伸手抚了抚刚刚弄皱的衣服,故作不耐烦地出声: “看来掌柜的是不愿意做我这桩生意了?哎,那还真是可惜了这么多黄金啊!” 掌柜脸上的怒火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目光紧紧盯着装黄金的箱子,哼哧哼哧又开始往上爬。 来来回回几次,苏瑾看掌柜摊在地上如同一滩死泥,浑身的肉累的不停抖动,这才施施然开口: “啧啧,这些我都不喜欢,还是算了!” 说完让人抬着黄金往外走,掌柜气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拦在门口。 “你不能走!” 苏瑾脸色顿时冰冷如寒冬,轻蔑的勾起唇: “怎么,你还想强买强卖吗?” 掌柜脖子一梗,敦实的身体死死守着门口,看向苏瑾年的眼神怒火翻滚,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你使唤我爬上爬下,就得买我店里的东西,要不然你今天别想出门!” 家丁见状上前一脚踹翻掌柜,开口怒斥: “敢对首辅夫人无礼,你是不想要自己的狗命了?” 掌柜被踹翻后刚想开嚎,就听见苏瑾的身份, 一时间吓的如同鹌鹑,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面色惨白如纸。 苏瑾抬步走到他跟前,冲家丁挥了挥手,眼神冷冽。 “按律强买强卖应杖刑50,罚款千两,诬陷他人,应杖刑30,罚款百两,报官吧!” 随后不再看面无人色的掌柜和伙计们,苏瑾径直进了对门商铺,老板正是刚刚那掌柜的死对头。 伸手让伙计把自己看中的宝石头冠拿下来,苏瑾手指点点上面艳红的鸽子血,这般鲜艳的颜色,傅霖的公主殿下最是喜欢。 扭头冲掌柜使了个眼色,苏瑾做出不满意的样子,红唇轻启: “还有没有品相更好些的宝石?” 掌柜伸手作出请的动作,一张脸直接笑成菊花,忙把苏瑾迎进内室。 “夫人里面请,我这就把最好的都给您拿出来!” 苏瑾指着看起来最贵的那款,嘴角勾起一抹笑,傅霖不是让她选礼物,想看她出丑吗?那她就让傅霖体验一下心痛的滋味! “这个多少钱?” 看清苏瑾指的是哪款,掌柜顿时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张口: “回夫人,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啊, 不仅宝石是最正宗的鸽子血,还是请的大师级的雕刻师,做工堪称一绝!” “至于这价格嘛,最起码得要3000两黄金!” 苏瑾眉头轻蹙,红唇微抿,掌柜以为苏瑾嫌价格贵,急的脸都红了。 “夫人别嫌弃这价格高,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就您这美貌,戴出去绝对艳压四方,最多再给你便宜500两黄金!” 抬手又指了指旁边几个发簪步摇,笑眯眯的看着掌柜。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救值这么点银子呢,最起码也要5000两黄金才行。还有边上这几个,我都要了,就给你1万五千两如何?” 掌柜的游说的表情瞬间僵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瑾,从来只见使劲砍价的,这么提价的还是第一次见! “夫人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些顶天也就值8000两黄金。” 苏瑾坚定的点点头,对着掌柜打了个手势,嘴角轻勾。 “多余的我八你二,就当给你的打赏了,还要劳烦掌柜写个欠条,剩余五千两黄金派人去首辅府上取。” “对了,欠条记得多写一份,就贴在傅府大门上,若遇人看守,则贴在府门的石狮子上!” “写诚感首辅大人对公主情谊,特奉镇店之宝多份,价1万5千两黄金,还欠5千两黄金,望大人尽快结清!” 呵呵,不是膈应她吗?她就狠狠赚他一笔,她倒要看看堂堂首辅给心上人买礼物还要赊账,傅霖的脸往哪放! 掌柜听见这话,身子下意识一抖,首辅大人他一个小店可惹不起,连忙摇手推脱。 苏瑾安抚的拍了拍掌柜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 “富贵险中求,放心,出了事我担着,怎么说我也是首辅夫人,要算账也是先找我,找不上你一个跑腿的!” 掌柜咬咬牙,找来个胆大心细的伙计,把写好的欠条交给他,仔细吩咐。 吩咐家丁把打包好的礼物送回傅府,苏瑾出门朝着盛京最大的酒楼,满汉楼而去。 刚刚进门,就看见大厅角落格格不入的一家人,身上的衣服虽说整洁,但却不是什么好布料,与周围人的衣服可谓是云泥之别。 但三人脸上的笑却如同太阳,温暖灼人,男人看向女人的眼里满满都是爱意,不停地给妻儿夹菜。 被围在中间的女孩肌肤如雪,一双大眼睛灵动非凡,在父母脸上各亲了一口,才低头开动,叽叽喳喳跟父母分享着美食。 “客人?” 听见小二的呼唤,苏瑾这才回过神,要了一间包房,让小二把掌柜请来。 坐在窗前,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却没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以后,只有她和猫,或许孤单了些,但若再有个孩子,或许会好很多。 “咚咚咚!” 苏瑾听见敲门声,出声让掌柜进来,把最近新研究的菜方拿出来,让掌柜交给大厨。 再三思考,她决定在杭城买座宅子,距离盛京足足有3天路程,但却风景如画,极适合养老。 吩咐掌柜找个可靠的人前去买个酒楼,按满汉楼的规格开,再选个宅子,涉及到自己和孩子以后的居住问题,苏瑾一点点细细吩咐。 “老板,不如我亲自前去如何?盛京的满汉楼目前已经稳定,您的宅子我亲自挑才放心!” “当初要不是您,我和妻儿早就活活饿死,是您救了我们一家的命!” 傅府,傅霖脸色阴沉不定,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欠条,吓的旁边的伙计瑟瑟发抖。 想到自己刚刚贴在门口的欠条,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等着家丁取来黄金,逃出傅府这修罗场。 赵钱手里拿着张纸条,晃晃悠悠从门口进来,走到傅霖面前一只手举着纸条,力求他能看清上面的字,满脸幸灾乐祸。 “啧啧,这下全盛京都知道首辅大人为真爱一掷千金,被人上门催债了!看在同朝多年,要不要我勉为其难接济你点?” 第十八章 你欲擒故纵的样子真恶心!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听见这话,伙计吓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完了,被发现了!早知道就不该听掌柜的话,什么富贵险中求。 他这是被抓个正着,连命都要没了啊! 傅霖目光冷沉,看他这吓破胆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胆子干出这样的事,不用说,肯定是苏瑾指使的。 她现在胆子还真是大,连他都敢戏耍,简直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换别人敢如此行事,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让人把钱扔给伙计,傅霖冷冰冰看向之前跟着苏瑾的家丁。 “夫人去哪了?” 家丁被傅霖的眼神看的冷汗直冒,下意识跪在地上,声音发颤。 “回大人,奴才走的时候看见夫人往满汉楼的方向走了。” 傅霖眼神里像积了冰,一把撕碎手里的欠条,抬步往满汉楼的方向走去,他倒要看看,苏瑾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大步流星抵达目的地,傅霖目光在大厅巡视一圈没见人,便径抬脚往楼上包间走。 伙计们见傅霖气势骇人,急忙去包间通知掌柜。 “砰!” 傅霖一脚踹开包间门,就见苏瑾坐在主位,掌柜和小二皆站在她身侧,弓着腰认真聆听。 屋里的说话声顿时消失,苏瑾慢悠悠抬起头,嘴角带着丝隐秘的幸灾乐祸。 “大人脾气这么急,是要来捉奸吗?没看到奸夫,倒是辛苦大人跑这一趟了!” 挥手让屋里的其他人出去,傅霖想到进来时的场景,眼中闪过疑惑。 “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躲过一劫吗?我倒是不知道,自己夫人何时跟满汉楼掌柜如此熟了!” 双眼紧紧盯住苏瑾的眸子,傅霖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人火化。 “还是说,你以为攀上满汉楼就有底气了,竟敢让人在傅府爹欠条,故意丢我的脸!” 苏瑾不仅没有被傅霖的怒火吓到,反而把茶水往他跟前推了推。 “我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厨艺,给掌柜提了点小意见。说来也好笑,嫁给首辅大人这么多年,这满汉楼我还真是第一次来,还是沾了公主的光!” 想到后面生孩子的计划,苏瑾收敛了些身上的气焰,斟酌着开口: “公主既是大人的心上人,那礼物必定不能寒酸,如今见过欠条的人,皆知大人为了给公主准备贺礼,散尽万金,定会传颂大人情深意重!” 傅霖冷眼看着苏瑾的表演,她的鬼话他半句不信,况且按她这说辞,难不成自己还得感谢她? 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傅霖心里如同被丢了个雷,气的差点心梗。 “呵,苏瑾你还真是大度!欲擒故纵这样的把戏也玩的如此娴熟,倒是我小瞧你了!” 对于傅霖的挖苦苏瑾就当听不见,不仅没有退半步,反而身子一倾,整个人靠在傅霖怀里,声音娇软。 “那大人有没有被擒呢?” 傅霖心弦一瞬间被狠狠拨动,看着苏瑾的眼神不自觉染上一丝欲火,却伸手狠狠把她推开,他绝不允许有人能控制他的情绪! “苏瑾,你满腹算计的样子让我恶心!” 说完大踏步走出包间,苏瑾蹲在地上,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她伤了傅霖一分,傅霖就还她十分,还在上面洒了一大包盐。 苏瑾失魂落魄的回到傅府,暗中找人给自己把脉,记下最佳受孕时间和姿势,想要尽快完成计划离开。 却没想到万物俱备,却只欠傅霖这个东风! 整整三天,她都没有见到傅霖,想要怀孕的愿望也落空,实在按耐不住,苏瑾只好找相熟的护卫打听,方才知道傅霖这几天都在准备公主回归的宴会。 而此时此刻,他正在城外迎接公主回归盛京。 有情人时隔三年,再相见一定是干柴热火,情谊绵绵吧。 独自走到凉亭,苏瑾脑袋响霜打的茄子叶一样直往下耸拉,心里顿时凉透了。 傅霖如今本就不愿碰自己,现在心上人回来,估计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了! 苏瑾让春夏送来几壶酒,坐在凉亭看着鱼借酒浇愁,不明白自己现在就这一个愿望,老天为什么都不愿意成全自己。 酒过三巡,苏瑾脑子发晕,眼前甚至出现了傅霖的身影,想到这段日子的遭遇,一气之下直接甩了个大耳光过去。 傅霖愣了一秒,这几天他有意无意在躲苏瑾,害怕自己真的有了软肋。 但在迎公主回宫后,还是忍不住来了后院,却没料到竟看见苏瑾一个人在亭子喝酒,神色落魄。 本想把她扶到屋里,却直接被扇了一耳光,怒火直接冲上脑门,抓住苏瑾的两只手,把人往屋里抗。 “呕,我怎么飞起来了?把我放下!” 苏瑾打完人醉意散了不少,却故意胡言乱语,杏眸中的流光转瞬即逝,被迷茫和兴奋取代,双手用力捶打傅霖的背。 一巴掌拍在苏瑾屁股上,傅霖脸色阴沉不定,声音冷冽。 “老实点!” 本来还闹腾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傅霖把她放在床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布满眼泪的面颊。 苏瑾红着一双大眼,控诉的看着傅霖,小手却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这么喜欢你,我对你那么好,都捂不热你的心,呜呜呜~” 傅霖脸色一僵,身上的怒意顿时散了大半,看向苏瑾的眼神格外复杂。 轻轻叹口气,傅霖伸手把苏瑾抱在怀里,断断续续的哄着。 “既然知道捂不热,干嘛还非要喜欢我,我给你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谈情爱不好吗?” 扭过身直直看向傅霖的黑眸,苏瑾的眼神认真又坚定,借着醉意把心里话一股脑的吐出来。 “不好!没有爱的地方不叫家,我想要个家,你给我好不好?” 家这么奢侈的东西,傅霖给不起,也不敢给,侧头避开苏瑾充满希望的眼神,他默默加大抱着苏瑾的力度,神色明暗难辨。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也仅此而已!” 苏瑾神色一愣,醉眸里闪过一丝失落,哪怕以为她醉了,他也不愿意说谎骗自己。 小手爬上傅霖胸前的衣襟,她胡乱的扒拉,一双腿也不老实,在他怀里扭来扭曲的拱火,大眼睛里媚意横陈。 “好,我乖乖的,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第十九章 糟糕,忘记姿势了怎么办?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再也控制不住满身的欲火,低头略显急切的吻住苏瑾的粉唇,伸手扯开她的衣服,一路长驱直入。 直到苏瑾累的昏睡过去,才端来盆水仔细擦拭两人身上的痕迹。 苏瑾感觉到被子被掀开,身子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求饶。 “不要了,不要了~” 低头细细吻过她的每一寸唇瓣,傅霖笑容愉悦,刚刚还像个欲求不满的母老虎,现在却变成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就这点体力还敢撩他,要不是因为郎中的叮嘱怕她受不住,他今夜非要狠狠收拾她,好好出出这几天的恶气! 放好盆子,傅霖搂着苏瑾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傅霖动作小心的穿戴整齐,临走前特意帮她把被角掖好,才去上职。 “嗯,腰好酸!” 苏瑾眼神惺忪,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腰,半侧在床上,另一只手摁墙,像只爬虫似的一 点点坐直身子。 “傅霖这个衣冠禽兽,怎么办,昨晚她把大夫教的姿势全忘了。” 开口喊来春夏,苏瑾在她的帮助下,十分艰难的穿好衣服,从瓷瓶里拿出配好的备孕丸吃下。 苏瑾伸出小手摸摸肚子,眼神温柔,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中。 春夏吩咐人端来早膳,一盘盘摆上桌,站在一侧神色犹豫,最后还是咬咬牙开口: “夫人,大人今天一早特意嘱咐不要吵您,还派人去老夫人那取消了您的请安,就连这膳食都是大人走前让我们早早温上的。” “大人他心里,还是有您的。” 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苏瑾讽刺的勾勾唇,什么有她,不过是看在她乖,想把她当个玩物养起来,不然怎么连个家都不愿意给她。 无非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公主,对她只有欲望,没有爱情。 挥手让春夏去把给公主的礼物清点下,装好后放去傅霖书房,春夏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再劝,领了吩咐去做事了。 张氏磨了好几天,才算是下定决心要来跟苏瑾认错道歉,求她在傅霖面前帮丈夫说说好话。 没想到,在门外刚好听到苏瑾的吩咐,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如果苏瑾犯大错被逐出府,相信公主一定会愿意对自己丈夫伸出援手,甚至升官发财也是指日可待! 苏瑾心事重重,对外面躲藏的张氏毫无所觉,不受控制的思索春夏的话,最后烦躁的揉头发,干脆又开始了自己的撸猫大业。 而张氏则是一路尾随春夏来到库房,眼看她拿着礼物要往傅霖的书房送,急的直冒汗,一旦进去她可就没机会了。 傅霖书房从未离人,想要进去搞破坏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余光瞥见儿子真儿跑来,张氏警惕的看了一圈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敢把人拽到跟前,低声对他吩咐几句后,又重新在暗中藏好。 真儿一路跑到春夏跟前,紧紧盯着她怀里的盒子,颐指气使的开口: “这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瞧瞧!” 抱紧怀里的盒子,春夏眉头紧蹙,怎么就遇上了这个难缠的小霸王,强忍着不耐烦,她尽量放柔声音想要劝真儿离开。 “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瞧,要是弄坏了奴婢实在担待不起,表少爷要实在好奇,倒不如等大人回府了亲自去问问?” 真儿瞪大眼睛,伸手指向春夏,像只炸了毛的猫。 “你个贱婢,竟敢拿我小叔威胁我?我要告诉曾祖母,把你给卖到春花楼!” 说完牟足了劲,就要用脑袋去撞春夏的肚子。 “哼,撞死你,让你敢不听我的话!” 春夏急忙往后躲,见真儿一击不成还要再来,急忙把箱子放到走廊,伸出手捉住想要捉住他肩膀,防止他再胡闹。 不想还没挨着他,人已经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哇,你敢打本少爷,我要把你杖毙,呜呜呜~” 忙着应付真儿,春夏耳朵边全是刺耳的哭声,丝毫没注意,走廊边的首饰盒已经被张氏拿走打开,华贵的头冠簪子都被砸的面目全非。 把盒子重新放到原位,张氏装作刚刚赶来的样子,一把将真儿拉起来,洋装训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 说完又对着春夏笑的讨好,伸手把腕上的镯子递给她,央求着出声: “给你添麻烦了,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还麻烦春夏姑娘替我跟夫人求个情,就别让她跟我这无知妇人计较了!” 把手镯推回去,春夏脸上的狐疑神色这才消失,她说张氏今天怎么如此明理,原来是上次被大人训斥怕了,想找夫人求情。 “我可不敢收,您要是真心道歉,倒不如亲自去找夫人。” 说完还不忘看了眼真儿,秀气的眉毛仿佛要蹙成一座小山,眼里喷着火。 “表少爷张口闭口不把奴婢当人,喊打喊杀,还是多管教些的好,要不然出去少不了要给府里惹祸。” 说完不再看张氏,拿起盒子往傅霖的书房走。 等人走后,张氏才收起脸上的假笑,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神里的恶毒仿佛要凝成实质。 “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就是伺候苏瑾的一条狗,等老娘把你主子赶出傅府,非要把你打个半死扔去花楼!” 真儿伸出小手,一脸兴冲冲的朝张氏要银子,还不忘跟着附和。 “就是,打个半死扔去花楼!” “娘,我表现的好吧,快给钱,你答应给我50两的!” 低头在真儿脸上亲了口,张氏拿出荷包刚要数出五十两的银子给他,直接连着荷包被一块夺过去。 “娘,数什么数,全给我不就行了,反正以后都是我的!” 说完把荷包塞在胸前,撒丫子往外跑,根本不管张氏在后面如何跳脚。 张氏则是站在原地,气的脸红脖子粗,她那荷包里可是有整整五百两的银票啊!心疼死她了,这个臭小子! 余光瞥见春夏已经放完东西往回走,张氏急忙转头往自己的屋子里去,苏瑾,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没准还要吃牢饭呢,哈哈! 第二十章 虐渣三连环,首辅夫人暴富了!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苏瑾白皙的脸庞,她正眼神温柔的看着猫咪,像是一汪春风,要把人溺毙。 伸出手指戳了戳刚刚吃饱,此时正张嘴打哈欠的猫咪欢欢,“你给我算一算,我什么时候才能一种就怀啊?”刚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算了,你就知道吃,问也白问。” 苏瑾敲着腿缓缓起来,还没站直,就瞥见一个老妇趾高气昂的往屋里闯,一把推开刚刚回来的春夏,直把她摔了个仰倒。 定睛一看,苏瑾嘴角勾了勾,呦,还是个熟人! “啧,首辅夫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眼见公主府来人了,还敢让区区一个贱婢阻拦!”李嬷嬷三角眼一横,眼神里像是藏了刀子。 “莫非是小麻雀飞上枝头,就把自己当成真凤凰了?” 伸手扶起春夏,轻轻给她掸掸身上的土,苏瑾利索扭头,狠狠一巴掌扇到李嬷嬷脸上。“从前你我同在宫中当差,我敬你是前辈,对你多加容忍,倒是让你以为我是个软柿子,任你随意拿捏!” 说完用手帕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眼神凌冽。“但如今我已贵为首辅夫人,嬷嬷如此行事,是想要羞辱首辅,还是想要羞辱皇上?” “还是说,是公主不满皇上当年和亲之举,故意示意嬷嬷有此一举!” 苏瑾每说一句,李嬷嬷身子便软一分 ,最后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心中惊惧不已。 她这不仅是要自己的命,更是想要离间皇上和公主的父女情啊,不过几年不见,苏瑾的心机竟深沉至此。 “是贱婢魔怔了,公主对当初和亲之事绝无半点怨言,都怪贱婢对夫人心存嫉恨,擅作主张。”说完眼神一狠,直接上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如此,夫人可消气了?”苏瑾坐在红木椅上,抿了口新摘的花茶,一言不发,目光轻轻撇过春夏红肿的额头。 李嬷嬷的脸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偏不敢发一言,这事要是牵连了公主,不光是她,就连一双儿女都别想有活路。 手上没敢再留力气,见苏瑾还不松口,干脆一头撞在桌子上,额头高肿,鲜血一涌而出。顾不上用手去捂,李嬷嬷看向苏瑾,“夫人,可消气?” 呵,这几年不见,李嬷嬷也是长进不少,现如今竟如此能屈能伸,要真闹出来人命,有理她也变没理。 想到以前被她生生摁到水缸的画面,苏瑾眼神一冷,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防范。 “不过说句玩笑话,李嬷嬷未免太过谨慎了些。” 一口鲜血喷出,李嬷嬷像是被一击重拳锤过,气的心脏都要砰的炸开。从怀里掏出今晚公主回归宴的请帖递过去,行完礼后急忙落荒而逃,临出门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个狗吃屎。 苏瑾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请柬,今晚,是场鸿门宴啊! 抬手让春夏找两个手上有功夫的婢女,晚上随自己一同赴宴。“将我那套用金线绣的红色留仙裙拿来。说完还嫌不够,又让春夏把去年傅霖送自己的那套红宝石头饰拿来。 细细给自己上完妆,苏瑾看着镜中明艳动人,气势全开的自己,颇为满意。 春夏一脸惊艳,张着小嘴。“夫人这身真是好看,定能艳压四方。“ ”恰好,大人朝服也是红色呢。” 暮色降至,苏瑾坐进轿子,前往皇宫。 “人人都想入宫门,殊不知,一入宫门,命不由己。”看着窗外的玉瓦琉璃,苏瑾想到当初自己坐轿出宫门,嫁状元的场景,目光唏嘘。 刚下轿,苏瑾便被宫人带着往凉亭的方向走。 抬眼看去,只能看见一群人头攒动,又走了几十步,里面人的面容才明朗起来,就连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都一下子清晰无比。 再仔细一看,苏瑾面容越发沉重,这十人里有九个都跟自己不对付,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哎呀,真没想到今天的宴会苏姐姐也来了,就不怕触景伤情?”李妙歌小手捂唇,故作惊讶。“还是说,这些丫鬟里有姐姐的故人,今日特意看望好友来了?” 周围人见状也连忙起哄,七嘴八舌的打听。“到底是哪个,你说出来我们也好认识认识啊?” “就是,苏姐姐如此有手段,能从丫鬟一跃到当朝首辅的发妻,想必好友也不弱,别哪日成了娘娘,狗屎变黄金,哈哈。” 小手扶了下金簪,苏瑾丝毫不见羞耻,“圣上看上哪个女子,自是那女子的福分,当今正受宠的宛嫔娘娘便是奴婢出身,你们如此言语,是对宛嫔娘娘有意见吗? “还是说在责怪陛下?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凉亭顿时鸦雀无声,像是一团热火中猛地掉落进冰窖,得意挑衅,全都一扫而光,只余下几张惨白的面孔。“我们怎敢对宛嫔娘娘有意见,更不敢责怪陛下,你别诬陷我们!” 几人说完还不忘看看左右,生怕宛嫔或皇上会突然冒出来。 “我们也是关心苏姐姐,苏姐姐别见怪。正好我们刚刚在玩以题作诗的游戏,不妨一起玩会儿。”李妙歌放柔嗓音,邀约的十分真诚。 苏瑾心中嗤笑,这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她堂堂一个现代人,虽学不会这些风花雪月,但唐诗五百首总归是背熟了的,想让她出丑,恐怕是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我还是不参与了,毕竟......”李妙歌眼中闪过得意,急忙开口相劝:“不过是个游戏,苏姐姐还是莫要推辞了。” 剩下几人见状也急忙游说,李瑶儿更是从腰间摘下新得的玉佩,忍着肉疼拍在桌上。“你不参加无非是嫌作诗无趣了些,倒不如本小姐给你添些彩头,你但凡能赢过在场一人,今这玉佩都归你!” 其他人也连忙效仿,将心头好拍在桌子上,笃定了苏瑾必输无疑。 “既如此,我便不辜负各位的好意了。”苏瑾故作扭捏的答应,眼神闪过一丝兴奋,这可都是个顶个的好东西,顶她作一年的酒楼生意了。 苏瑾抬手摘下脖子上的宝石链子,嘴角勾笑。“这便当作我的赌资吧。” 顿时十几双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链子,嫉恨不已,李瑶儿更是直接红了眼,全盛京只此一条的链子,价值万金,竟让苏瑾得了去! 李妙歌隐下嫉妒,看了眼池中荷花,眼眸一转。“今日这荷花开的甚美,倒不如以此为题,简单也好发挥。” “省的太高深了苏姐姐连凑都凑不出来,最后不认账了可不得丢尽脸面。” 第二十一章 苏瑾,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其他人闻言看向苏瑾的眼神越加嘲讽,一个个都等着要看她的笑话。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虽说我没什么诗情画意,但赌品一向不错。”说完苏瑾嘴角含笑,别有深意地看着李妙歌。“倒是妹妹家境一向困难,就连家父都要时常去自己大哥家打秋风,一会可别心疼才是。” “要不然,要是害的妹妹不小心挨了打,我可是要高兴地多吃两碗饭,那可就真是罪过了!” 李妙歌被刺的脸色通红,如同充了血一般,小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就连一向温柔可人的面孔都控制不住地开始扭曲,真真是气到了极点。“我绝对不会输!” 李瑶儿见苏瑾欺负自己表妹,急忙跳到跟前,一双眼直直瞪着苏瑾。“我们家的家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给妙歌妹妹家钱我愿意,你算哪根葱!” “啧啧,你还真是蠢的可爱,希望你以后别后悔才是。”苏瑾小手拍拍桌子。“谁先来?” 强忍着想把苏瑾撕成碎片的冲动,李妙歌上前一步。“我先来!”她敢揭她的短让她丢脸,今天她非要苏瑾草包的名头传遍全盛京。 前几日她刚作了一首描写荷花的诗,水平远超她平时,绝对能在今天的比赛中独占鳌头! “朱颜碧墨放池畔 舞袖挥毫对玉莲 尽态极妍宛若生 一脉幽香把君难。” 李妙歌轻轻读出自己写的诗,凉亭中的几个人顿时间惊为天人,看来她才女的名声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其余几个贵女见状也急忙念出自己的诗,却没有一个能与其想比。 等亭中的人全都作诗完毕,李妙歌眼中的得意也越加明显,如今只剩苏瑾这个草包,就不信她一个丫鬟出身,能作出什么绝世好诗,毫无疑问,这次她赢定了! 见苏瑾迟迟不出声,几个人不耐烦地出生催促,理了理衣襟,苏瑾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急什么,好诗总是要压轴出场!” “呵呵,你还真是能吹牛,就你这墨水能作出一首打油诗就顶了天了!”没等李妙歌出声,李瑶便儿已经急不可耐地跳出来。 苏瑾懒得反驳,直接读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诗,“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将水面盛开的莲花就像洛神仙女的袜子,到如今莲蕾之上还留有洛神仙女的香尘。这一比喻可谓是别出心裁,直接将李妙歌踩在脚下。 周围几人脸色顿时煞白,想诬陷苏瑾抄袭,但这首诗确实是从未见过,就算是想不认账也拿不出丝毫证据,只好眼睁睁看着苏瑾拿走自己的心头好,随意丢给了身后的婢女。 “多谢各位给我送此大礼,以后有这好事记得再叫我,我最喜欢跟人赌诗了。”刹时间几人的心如同被大摆锤重重砸上,脸色青紫交替,以后他们再跟苏瑾比诗就是傻子! 苏瑾在这乐呵呵地收着战利品,顺带欣赏几个人的变脸表演,心情可谓是十分舒畅。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傅霖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伸手招来侍卫,傅霖低声吩咐几句,才跟着侍女继续往公主的寝宫而去。 没错,傅霖之所以会路过这里,正是因为刚刚侍女来报,说公主不小心伤了脚踝,想让大人前去相陪,所以才会刚好撞见这一幕。 却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有如此诗才,就连盛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子都难以与之相比。苏瑾,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傅哥哥,你终于来了。”傅霖刚进门,便看见一双泪意朦胧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如此胡闹,不让御医给你治腿,是想变瘸子吗?” 明珠见状久久蓄在眼中的泪啪他一下便掉了下来,“从前珠儿受伤,傅哥哥都在跟前陪着的。”想到当年之事,傅霖终究还是不忍心。 上前坐在床跟,任由公主抓着自己的袖子,冲御医使了个眼色,“啪他。”一声,御医利索地接上骨,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直到退出公主寝宫,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别看这明珠公主现在在首辅大人跟前如同温顺的小猫咪,但全盛京谁不知道,当年仗着皇上宠爱,明珠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张扬跋扈,一不高兴就要人脑袋,更是常有的事。 “傅哥哥,三年过去了,你心里还有珠儿吗?”明珠见御医出去,又挥退了周围的婢女,攥着傅霖袖子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骨节发白。 傅霖伸手拍了下明珠的手背,眼神不似平时的冷沉,透着一丝温柔。“自然是有,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心里怎么会没你?”明珠刚听见前半句,眼光乍亮。 但后半句却像是一盆凉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果然,傅哥哥他,还是嫌弃自己了。 “别多想,一会还要去宴会。”傅霖招来丫鬟让其给公主梳妆,刚要出门,被明珠一把拉住。“傅哥哥稍等下,我们一起去。” 明珠压下心里的失落,冲着傅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傅哥哥,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妹妹,而是他夫人的位置! 只要是她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三年前因为父皇,她不得已嫁给别人,这次,她绝不会再放手!而苏瑾,也必须死!她的人,谁都别想染指! 苏瑾此时正心满意足地看着到手的各类珍宝,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被人惦记上了。眼看人都快到齐了,还是看不到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三年过去了,明珠公主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架子大。 “公主驾到!” 用力攥紧手中的珠宝,苏瑾眸中含怒,她说怎么看不到傅霖,原来是跑去看自己的心上人了!随众人一起行完礼,苏瑾走到傅霖跟前,抬手挽住他的胳膊,对公主愤恨警告的眼神视若无睹。 “夫君,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跑去替我问候公主了。”明珠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看着一身红衣的苏瑾挽着同是一身红衣的傅霖,如同一对璧人,嫉妒的一颗心都要炸开。 第二十二章 公主别气,都怪夫君太热情!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明珠公主冷笑一声,眼神如刀,恨不得一片片剐掉苏瑾全身的肉,尤其是她挽着傅霖的那双手。“亏你还记得要问候本公主,怎么说本宫当初也做过你的主子,和你有过一段主仆情谊,如今本宫回归,你却不知早早向本宫请安,可见是个狼心狗吠的人!” “实在是昨晚夫君太热情,害的我起晚了,没能提前向公主请安。”苏瑾说完低头作害羞状,不动声色地拧了傅霖胳膊一下,“夫君还不赶快替我跟公主赔不是?” 低头握紧苏瑾作乱的小手,傅霖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大庭广众之下,夫人还是端庄些的好。”苏瑾咬碎了一口银牙,昨天晚上怎么不见他让自己端庄些,虚伪! 明珠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气到脸色铁青,嫉妒的发疯,眼底深处更是浮现出一抹悲伤。 强忍住情绪,她轻蔑地看着苏瑾。“从前你在宫里的时候,本宫倒是不知你媚人的功夫这般高明,还真是委屈你在本宫身边做个宫婢了。” “哪里?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夫君喜欢我,我才能媚的到夫君,换成别人倒真是不一定了。公主也是嫁过人的,想必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苏瑾不仅没如她所愿气急败坏,反倒跟傅霖挨得更近了。 傅霖嘴角直抽,“你何时这般不知羞了?为夫平时还真是小瞧了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 “公主,......”一丫鬟看了几人两眼,附身到明珠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本来已经怒极的脸忽然染上一丝兴奋。 挥挥手让丫鬟下去,明珠起身坐到高位,不再关注苏瑾给自己添堵,吩咐众人献才艺,奏宫乐,场面一下子便热闹起来。 “皇上驾到。”场上众人闻言急忙跪地行礼,只有傅霖一人双腿笔直,仅微微弯了下腰。 示意众人继续,皇帝落坐在明珠身旁,笑的和蔼,“回京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话还未落,便看到了旁边一口未动的糕点,眉头蹙起。“先前你不是最爱这马蹄糕,许久没吃,怎么不见你动筷?” 明珠眼波一转,心上浮现一抹算计,低低叹了口气,“唉,从前都是苏瑾在儿臣身前服侍,如今再次入京,她已成了官家夫人,没她为儿臣布菜试汤,倒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皇帝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看向明珠的眼神别有深意,眼里划过一丝幸灾乐祸,扭头颇为抱歉地看着傅霖。“爱卿,你看可如何是好?” 在座的夫人小姐们看着苏瑾的眼神嘲讽不已,尤其是刚刚被坑了的那几个,更是满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苏瑾心里竖起一个大大的中指,吵嘴输了就找自己爹助阵,没用!跪地行礼,她缓缓开口。“公主还能顾念臣妇的好,是臣妇的福气,只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臣妇如今乃是陛下亲自赐给首辅大人的妻子,这样做多少会折了陛下和夫君的脸面。” “是以只能跟公主说声抱歉,无法再像昔日一般伺候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皇帝深深看了苏瑾一眼,倒是没想到当时随便赐给傅霖的一个宫女,竟也有如此城府,短短几句话,就拉了两面大旗,解了自己的困境。 “哪里,是本公主考虑不周了!”明珠见苏瑾连皇上的脸面都扯上了,哪里还敢要求她给自己布菜,要知道,自己这个父王最是爱脸面。 眼珠一转,明珠想到刚刚婢女所言,抬手示意苏瑾起身,把人叫到跟前,握住她的手暗暗用力,直到指甲都陷进去了才罢休。 “既然夫人对我情谊这般厚重,想必定是帮傅哥哥为我准备了一份厚礼,不妨让大家一同欣赏?”苏瑾直觉不对,但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只能把目光投向傅霖,只见他也眉头微蹙,十有八九对这出也是毫不知情。 “怎么,难道夫人的礼物见不得人?”明珠眼里流露出浓烈的恶意,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感受到周围人幸灾乐祸及充满好奇的眼神,苏瑾知道今天这礼物势必要公之于众,只是不知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炸,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起身行了礼,苏瑾斟酌着开口,“臣妇给公主选礼物,自是尽心尽力,若是哪里入不了公主的眼,臣妇先行给公主赔不是了,也别扰了这宴会的热闹。” 不管有没有炸,先行赔礼总不会错,苏瑾暗暗思量。 明珠伸手招来丫鬟,让人跟着苏瑾去取贺礼,别有深意地开口,“只要你尽心,本宫自是满意,但若不尽心,那本宫也不是好糊弄的。” 眉头微蹙,傅霖伸手制止两人,上前行礼。“礼物虽说是臣妻所选,但毕竟是臣所送,还是由臣前去取来最为妥帖。”同时内心疑窦丛生,公主昨日刚回,苏瑾选礼的事她又是从何得知。 抬眼给丫鬟使了个眼色,明珠微微点头,“那就麻烦傅哥哥了。” 苏瑾这才暗暗送了一口气,傅霖虽说讨厌自己,但也还不至于跟公主一起耍小人行径。 一路走到马车,傅霖掀开车帘准备拿贺礼,刚到手便发现盒子不对劲,好像被人打开过。一掀盖子,果然首饰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 眉眼浮上一层怒火,果断把里面的首饰掏出,傅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簪,是早先就看下想送给苏瑾的,但眼下也只能先用这个应应急了。 “大人,可是找不到礼物了?”丫鬟探着脑袋想看清里面的情况,奈何傅霖挡的严实,愣是没看见里面的一点光景。 从车内退出来,傅霖伸手把盒子交给丫鬟,抬步往宴会的方向走。 捧着礼物,丫鬟记挂着公主的吩咐,想提前打开看看,没成想傅霖盯得紧,一路上都没找到机会。 但看盒子和张氏说的无二,也算是松了口气。 明珠看两人前来,对着丫鬟使了个眼色,看其暗暗点头,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傅哥哥辛苦了,这份礼物我真的很期待呢!” 第二十三章 张氏御前陷害,苏瑾成功破局。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面色淡然,眸光中甚至透出一丝冷意,目光直看向明珠内心深处,令她不由觉得心虚。 别过眼光,明珠伸手从丫鬟怀里接过盒子,伸手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这盒子倒是别致,就是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物件。” 众人闻言皆伸长了脖子,就连皇上都被勾的起了一丝兴致。 明珠见状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只有苏瑾越发忐忑,内心深处涌现出一抹慌张,直觉要出事。 “苏瑾,你怎么敢...”明珠伸手打开盒子,目光还未看向里面的东西,就已经先迫不及待地要出口责问苏瑾。 话说到一半,脸上愤怒的表情忽然僵住,只见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被砸烂的首饰,只有一只上好羊脂玉雕刻的并蒂莲玉簪,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公主,怎么了,可是礼物不合心意?”苏瑾眼见礼物被掉包,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压下眼中的惊讶,疑惑的出口询问。 待把簪子的模样看清,心中一阵抽痛,这支簪子她先前便看上许久,尤其喜欢上面的那枝并蒂莲,曾央求傅霖许久,想让他亲自买来赠与自己。 不是因为玉料贵重喜欢,而是因为想与他一生一世恩爱不移,却没想到他竟用这个来作为给公主的贺礼。一时间,苏瑾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礼物出了问题他出此下策。 还是他分明在耍自己,看不上她选的礼物,而想借这次宴会对心上人表明心意。 而明珠则是一时间愣住,被问的哑口无言,张氏那个贱人竟然敢戏弄自己,一会定要让她好看! 正当两人对峙时,张氏穿过一众贵女直接跪倒在公主跟前,从怀里掏出提前取出的两件面目全非的名贵首饰,控诉地看着苏瑾,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公主,陛下,我与苏瑾本是妯娌,但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期瞒!” 一手指向地上的东西,张氏故意放大声音:“这才是苏瑾给公主准备的贺礼,她是要存心给公主难堪啊!” 当初为贪好处,她偷偷留下了两件首饰,如今正好派上大用。 按理说她今天本不必出面,但这次若是不能把苏瑾赶出府,自己势必要被休,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先下手为强,最起码还能讨好了公主,量傅霖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把自己如何! 苏瑾眸光一紧,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被人设计了,张氏这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伸手安抚住要直接发难的明珠,看着玉簪上的并蒂莲若有所思。“不知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按理说,你为夫婿选礼竟送其他女子并蒂莲,却是不妥。” 说完目光直接移向苏瑾,极具威严。“还是真如张氏所说,你故意砸坏公主贺礼,因被人发现才临时换作玉簪以作掩饰!” 傅霖暗自恼怒,一时疏忽竟让皇帝捉住了辫子,目光撇过苏瑾,只见她不仅没被问的慌乱失措,反倒规规矩矩跪下行礼,连动作都标准的不像话,没有一丝差错。 心下不由升起一抹赞赏,平时倒还真是没发现她这般能撑得住事。同时不禁怀疑,如此胸襟与文采真是一名宫女所该有的,苏瑾她究竟是谁,难不成是其他人派到自己身边的卧底不成? 苏瑾虽说不懂朝堂,但也知道刚刚是傅霖前去取的礼物,若是让张氏陷害得逞,势必要牵连傅府,毕竟这事若是往小了说,是为妻情切,往大了说,可是欺君之罪! 虽说傅霖不见得对自己有情,可能只是不想让心上人丢脸,但他既顺手救了自己,她也势必不会连累他! “臣妇之所以送公主并蒂莲,也仅仅只是希望公主不要只沉浸在丧夫之痛中,虽说可汗走了,但情谊犹在,回忆犹在,此后公主只要想起可汗,便可对莲说情,也算有个寄托。” 说完苏瑾又抬头看向已经被砸烂的首饰,嘴角轻勾,“至于这些金银之物,细细想来着实是配不上公主为国为民的付出,臣妇一时生气,便通通砸了,本想回头送去店家那重做,倒不知怎么竟被嫂子拿了去,闹了这么个误会。”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记恨公主才故意毁坏礼物的!”张氏怒声反驳,被苏瑾一句话堵住,“我知嫂子对我有意见,不满我身份卑微,对我有意见也是在所难免,但若今天嫂子非要把这罪名安在我身上,也该拿出证据才是!” 说完苏瑾又对着皇帝恭敬磕头,语气诚恳。“当初陛下将奴婢赐给夫君做妻,奴婢可谓是万分感激,兢兢业业做好妻子本分,却不曾想被嫂子这般诬陷,还请陛下为我做主!” 明珠眼看这事又要过去,苏瑾却是半分都没被伤到,看向张氏的眼神更加不满。但念在日后留她还有些用处,不由开口求情。 “想必张氏也是情急之下一时看错,不过是一场误会,父皇又何必如此认真,今日终究是儿臣的回归宴,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了,倒不如放她一马。” 皇帝眼见目的没得逞,也没心思管张氏,直接点头应允。 傅霖沉着脸没吭声,看向张氏的目光如同寒冰,冷的不像话。本以为上次的教训能让张氏老实些,没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既如此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公主还这真是心善,怪不得张氏哪怕不顾妯娌情谊,也要向着公主了。”苏瑾淡淡出声,深知今日有明珠在,张氏暂时是动不得了。 不过,等回了傅府,明珠的手可就护不住她了! 抬手让两人起来,皇帝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道了乏,回后宫休息。明珠眼波微转,见宴会马上就要结束,终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苏瑾。 抬头向李妙歌使了个眼色,就见她婷婷袅袅的走到中间,对着苏瑾温温柔柔地开口。 “既然夫人对公主情谊这般厚重,倒不如趁着今天宴会为公主舞上一曲如何?” 第二十四章 苏瑾制服熊孩子,张氏被“卖”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回想了下自己的老年迪斯科舞姿,苏瑾想骂娘,今天不看到自己出丑,明珠她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啊。”正想着怎么回绝,就见傅霖端着被酒上前,一滴不漏地洒在自己的裙子上。 苏瑾面色难看,还没等她发难,就见傅霖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沉着脸倒打一耙。“没看见我要敬酒吗?挡在这里碍事的很,还不赶紧回府里换件衣服。” 明珠见状想拦,但看见傅霖脸色阴沉,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阴阳怪气地道:“毛手毛脚的尽给傅哥哥丢人,不走等着让人笑话呢?” 扭头瞪了傅霖一眼,衡量了下,她要是当场献舞可能会更丢人。 女人报仇十年不晚,以后的日子她跟明珠两人注定不会太平,不过只要等她怀了孕,她才懒得搭理这两个狗男女。 苏瑾带着春夏坐上马车,出宫往傅府走,路上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万一以后孩子没有继承傅霖的好容貌,只继承了他的臭脾气怎么办,她要不要当一个放弃孩子的恶妈妈? 被这个想法折磨了一路,苏瑾心力憔悴。 回府换完衣服,苏瑾想到张氏的陷害,把春夏叫到跟前,详细问了她放礼物的全程。在得知真儿曾在路中胡闹,并且羞辱春夏后,脸色瞬间便冷下来。 利用自己孩子陷害妯娌,张氏还真是好样的! 让春夏拿上自己新得的东珠,趁着张氏还在宴会没有回来,苏瑾跟下人打听了真儿的去处,直奔那地而去。 刚到后花园,就听见真儿猖狂的声音。 “驾驾驾,快点跑,不然我就让我娘杖毙你,哈哈,杖毙你!” 苏瑾眉头紧蹙,不成想一个小孩子竟这般恶毒,不把人命当人命!收敛下眼中的厌恶,她伸手拿出东珠,放在真儿眼皮底下,笑吟吟地开口:“想不想要呀?” 真儿面露狐疑,不敢相信她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自己,母亲房里也有一颗,上次他想要,一向宠他的母亲愣是没给,非说留着有什么大用。 他不就是全府最大的,凭什么他没有! 一骨碌从家丁背上爬下来,真儿伸手就要去夺苏瑾手上的东珠,苏瑾早有准备,先一步把东珠举过头顶。“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就送你,怎么样?” 恶狠狠地指着苏瑾,真儿张口就骂:“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要是敢不给我,我就告诉曾祖母,让她把你杖毙了喂狗!” 苏瑾闻言被气的心口疼,果然熊孩子这种物种,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一样不讨喜。伸手把真儿捞过来,她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你再说一遍?把谁喂狗?” 真儿被打的哇哇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骂的越发难听。苏瑾见状让人堵住他的嘴,直接把人带到井边。 指着深不见底的古井,露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恐吓:“你再骂一句,我就把你扔里面信不信?”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尿骚味,苏瑾的眼神越发嫌弃,“说,是不是你目前指使你在走廊为难春夏的?” 真儿下意识地摇头,苏瑾一只手拎起他,作势要往井里扔,吓的他立马点头承认,两只手紧紧抱着苏瑾的胳膊。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苏瑾让他领着自己到张氏藏身的假山后,果然发现两只脚印,吩咐人在此守着。 又让春夏把真儿领去自己屋里,防止他通风报信,就等张氏回来跟她秋后算账。 与此同时,见苏瑾已走,明珠一肚子气无处发,匆匆把宴会散场,一口饮下杯中的酒,起身往宫殿走。 傅霖跟在她身后,待四下无人,才现出身形。 明珠一时间欣喜若狂,借着酒意往傅霖身上扑,被他一掌隔开。 “傅哥哥,怎么了?” 月光下,明珠一张脸越发楚楚动人,偏偏傅霖半点也不为所动,看着她的眼神又冰又冷:“今天的事,公主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珠眼神中带着一丝心虚,故作不解地问:“是珠儿哪里惹傅哥哥不高兴了吗?” “微臣高兴不高兴,干公主何事,近日的事,公主逾矩了。”傅霖见明珠不肯承认,一张脸越发的冷。 惨白着脸倒退几步,明珠不敢置信地望着傅霖,“傅哥哥,你是要跟珠儿断绝关系吗?” “我知道不该针对苏瑾,但今日之事,是张氏找了我身边丫鬟,说苏瑾欺我辱我,特意毁坏了你给我的贺礼,我一时气不过,才忍不住在父皇面前揭露了她。” “因为我恨啊,她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丫鬟,凭什么能嫁给你,我就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全盛京的人表面敬我,背地里哪个不说我的闲话。” 明珠说完抬头痴痴地看着傅霖,眼中都是深情,眼泪溯然而下。 “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当初我宁肯一条白绫了解自己,也不会答应父皇嫁人。” 傅霖闻言终究还是心软,抬手擦掉她眼睛下的泪,语气不复刚刚的冷硬。“你明知道,我对你只有兄妹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他和明珠,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念着当初的救命之恩,他只能尽力帮她找个好归宿。 “为什么,因为我嫁过人了,傅哥哥你嫌弃我对不对?” 明珠脸上浮现出一抹癫狂,伸手用力擦拭身上的肌肤,哪怕泛出血丝都不肯罢休。 伸手制住明珠,傅霖语气无奈,“我怎么会嫌弃你?” 见她心绪平复了些,傅霖转身欲走,被明珠一把拉住。“我脚崴了。”明珠指着自己红肿的脚踝,秀眉微蹙。 傅霖弯腰把她一路抱到宫殿,吩咐丫鬟去叫御医。 忙到半夜,才从宫里出去。 殊不知,傅家前不久才演了一场大戏。 张氏从皇宫出去,怕苏瑾秋后算账,磨蹭半天才回府,不成想刚一进门就被两个婆子制住,强忍住心虚,破口大骂。 “没长眼吗?连我也敢绑,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第二十五章  从今以后,不许你踏进傅府半步!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两个婆子提前得了苏瑾的吩咐,自然是不会理会张氏的叫嚣,嫌她实在烦人,从怀中拿出擦汗用的帕子一把塞到张氏嘴里。 “您可老实点吧,夫人老太爷老太太可都在大厅等着呢,现在就差您一人了。” 张氏闻言脸色更加白了,身子轻颤,刚才的嚣张一扫而光,脸上带着丝讨好,抬起下巴指向自己的金镯子。 两个婆子都是人精,哪里还能不明白张氏这是想收买自己,若是平时两人就趁机搜刮些油水了,但今日这阵仗,她们两个还真不敢沾。 不理会张氏的乞求,两人一路将她压到前厅,再没张口说一句话。 “今日之事,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苏瑾示意婆子把张氏嘴里的帕子拿掉,眼神冰冷,对着她发问。 张氏感受到嘴里的咸味,呸了几口,深知今日之事她要是承认了,必定是要被赶出傅府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挺到底,绝对不能承认是自己动的手脚。 “今日什么事?宴会上你不也说了,礼物是你自己相不中砸坏的,我不过就是误会了你而已,所谓不知者无罪,连公主都没惩治我,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审问!” 冷眼看张氏强词夺理,苏瑾懒得和她争口舌之快,直接让人将真儿哥带上来。 刚到堂前,真儿哥瞧这架势,也明白了七八,眼珠一转挣脱春夏的胳膊,直接朝着堂前的曾祖母奔去。 “呜呜呜,曾祖母,苏瑾她欺负我,她要把我丢到井里。” 听到这话,刚刚还有些心虚的张氏,站起身来就要往苏瑾身上扑。真儿哥可是她的命根子,平日里伤了块皮她都要心疼半天,苏瑾这个贱人竟敢这么对他! 老爷子见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周围的家丁们呵斥,“还不把张氏拉开,傻愣着干什么!” 闻言几个家丁急忙扑上去将张氏制住,老太太反而不依了,指着真儿哥肿的跟核桃似的眼,阴沉沉的开口。“你看真儿都哭成什么样了,可见今天下午被苏瑾欺负的有多狠,要我说,什么被妯娌陷害,苏瑾根本就是自导自演,想把自己嫂子赶出府。” 真儿见有人撑腰,立马添油加醋地控诉苏瑾的恶行,“呜呜呜,她不光打我逼我诬陷我娘亲,还说不按她说的做就要把真儿投井,淹死真儿。” “求求曾祖母,救真儿一命吧,呜呜嗝。” 苏瑾扭头阴森森地看了真儿一眼,大厅里的哭闹声瞬间停了。“我诬陷你娘亲,对你屈打成招,还要害你性命?” 每说一个字,苏瑾的脸色就沉一分,看见真儿如鹌鹑般所在老太太怀里,她冷嗤一声,问:“那你今日为何偏偏出现在春夏护送礼物的路上,为何吵着闹着要看贺礼?” 真儿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老太太怀中传出:“我好,好奇不可以吗?” 苏瑾没反驳,直接转头看向张氏,朱唇轻启:“那今日春夏护送贺礼时,你又在哪,可有证人,是否去过夫君书房附近?” 张氏料定苏瑾没证据,伸手打了个哈欠,“我自是没去过五弟书房附近,今日犯困,我在自己屋中休息,哪来的证人?” 说完又让丫鬟给自己倒杯茶,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对着老太爷和老太太诉苦,“我知道弟妹一直看不起我,但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恶毒,想要将我和我儿赶出府啊,老太爷,这次你可不能再纵着弟妹了,我倒是无碍,但真儿可是你的亲孙子哇。” 呵呵,还真以为她没有证据,不能把他们如何了?竟如此有恃无恐,颠倒黑白。 苏瑾让春夏将提前准备好的印着鞋印的宣纸呈上,又派人取来张氏昨日穿的鞋子,抬手扔在她身上。 “你说你在屋中休息,从没去过夫君书房附近,为何那假山后会有你的鞋印?” 张氏脸色瞬间惨白,欲张口反驳,被苏瑾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你可不要说这不是你的鞋印,整个府中鞋底花纹如此复杂,又是这个码数的,可只有你一人!” 傅泽见张氏如此,夫妻几十年,哪还能不明白这事是谁干的。 抬脚把张氏踹到地上还不解气,又上前扇了她几个巴掌,“你个贱人,知不知道这事皇上要是追究起来,可不是你自己一条贱命就能解决的。” “上次我就跟你说,让你不要招惹弟妹,你特么的是聋了吗?既如此,我现在就写休书,你给我滚出傅家!” 说完又扭头对苏瑾谄媚地笑了笑,“弟妹,这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情,都是这贱妇一个人干的,你可要好好劝劝五弟,别迁怒了我啊。” 苏瑾眉头紧蹙,如同一座小山,虽说她确实讨厌张氏,但对这样遇到事情,只知道一味推脱,半点不顾夫妻之情的男人,亦是生不出半点好感。 “是是非非,夫君自有判断。” 张氏闻言笑的癫狂,看向傅泽的眸光里恨意滔天,“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要不是傅霖,你还不一样是土里刨食的货,成天嫌弃我以前是个农妇,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以为休了我,苏瑾和傅霖就能高看你一眼了,你在他们眼里连坨屎都不如!” 傅泽被骂的跳脚,整个人像被戳中痛处的狗,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张氏的肉。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贱人我要休了你,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张氏恨恨瞪着在场的每个人,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公主的人,你们谁敢把我赶出府,谁敢动我!” 傅霖刚进门,就听到张氏在大放厥词,想到今天她做的事,脸色阴云密布,冷声开口:“你说你是谁的人?谁又不敢动你?” 张氏听到这声音身子下意识地发颤,扭头看见傅霖的脸色,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紧接着就听见傅霖说:“明明是你生了恶心想害人,竟还敢攀咬公主,看来傅府是留你不得了,从今以后,不许你踏进傅府半步!” 第二十六章 诽谤当朝大臣和公主,该当何罪!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闻言心中冷嗤一声,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怕坏了自己心上人的名声。 这件事哪怕明珠不是主谋,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张氏心生恶意,她顺水推舟,没有哪一个是无辜的。 “大人还真是大义灭亲。”苏瑾不冷不淡地开口,眼神带着丝讽刺。 张氏听到傅霖亲自开口要赶自己出府,刚刚的底气一扫而空,跪行几步要去抓他的裤腿。 “五弟你不能这样做啊,真儿还小不能没有亲娘啊,求求你,别赶我出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攀咬公主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一脚踹开张氏,傅霖对她的苦苦哀求丝毫不为所动,抬头看向傅泽,眼神冰冷。 “你和她一块出去,真儿就让祖父暂为代管,省的被你们教的愈发不像话。” 傅泽闻言气不过,上前又在张氏身上补了几脚,哈巴狗似地看着傅霖。“五弟,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哥,这件事我是真不知情。” “张氏这个贱人我已经决定把她休了,老太太还需要我照料,我就不出府了吧。” 伸手接过丫鬟递上的热茶,傅霖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嫌弃。 “府里那么多的丫鬟仆人,哪个不比你会照顾人?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但张氏犯错,你作为丈夫只想置身事外,着实窝囊!” 傅泽不服气还想张口反驳,看到傅霖眼中寒意渐起,忍不住身子颤了几颤。 “好,我出府还不行吗。” 说完也不看张氏和真儿,一个人回屋去收拾银子和细软。 见傅泽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丝毫不顾念夫妻情谊,连真儿都不管,张氏心中酸苦,恨自己嫁错了人。 “我可以出府,但真儿我要带走。”张氏擦掉脸上的泪和血迹,目光坚定地看着傅霖。“他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把他夺走,五弟你也不行,求你成全我做一个母亲的心吧。” 傅霖看着张氏坚定的模样,想到当初母亲让自己先走时,也是这样坚定,不禁心头一软。或许张氏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嫂子,但却是一个好妈妈呢。 扭头看向真儿,傅霖目光严肃,“你愿意跟你母亲走吗?” 真儿闻言抱紧了外祖母,眼神犹疑,不敢看张氏。 老太太看向张氏的眼神则是与以往完全不同,如同看一条蛆虫,“真儿是我们傅家的孩子,凭什么跟你走,没听泽儿刚刚说要休了你吗?”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想要真儿,简直是做梦!” 傅霖抬手制止老太太继续撒泼,“我问的是真儿,祖母你说了不算。” 老太太见状不再辱骂张氏,反倒是用手摸着真儿的脑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真儿啊,你可得想好,你要是跟张氏走了,以后可就吃不到精致的糕点,穿不了柔软的衣服,也没有丫鬟可以使唤了。” “而且还得跟着张氏吃粗茶淡饭,看人眼色,还得要劈柴喂猪,你真的要跟她走吗?” 老太太每说一句,真儿脸色就白一分,最后直接把脑袋埋在老太太怀里,哭地撕心裂肺。 “呜呜呜,我不要跟母亲走,我不要吃窝窝头,不要喂猪,呜呜呜。” 傅霖看见真儿的反应,不由有些失望。苏瑾则是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真儿就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想让他跟张氏去过苦日子,怎么可能! 反观张氏,就没有那么淡定了,平日里她对真儿可谓是千娇万宠,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以为真儿一定不会拒绝跟自己走,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反应。 刺激之下张氏直接上前两步,身子前扑就要去老太太怀里夺真儿,“我是你母亲啊,你不能丢下我,必须跟我走!” 老太太见状抱起真儿就往后退,伸手招呼旁边的婆子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给我赶出去,别让她伤了我的乖孙儿。” 没一会张氏就被婆子们制住,傅霖让人把她带出去,事到如今,要怪就怪她自作自受吧。 处理好这档子事后,他扭头看向真儿,让老太太把人放下来。 “你是不是故意跟春夏胡闹,让她没有办法顺利送贺礼的?” 真儿两个泪泡眼里闪过心虚,低着头不敢看傅霖,被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上前一把抱住真儿,老太太一脸心疼。“还不都是张氏那个贱人撺掇的,真儿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傅霖让人把老太太拉开,见真儿不敢承认,脸色冷沉。 “既然做了,就要敢作敢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故意的!” 真儿被吓的哇地哭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断断续续地开口:“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母亲说我只要胡闹,吸引住春夏的视线,就给我银子买好吃的。”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把我赶出府,我不想没饭吃,呜呜嗝。” 傅霖听到真儿承认,脸色稍稍缓了些,吩咐下人看着真儿,罚他每天在书房面壁思过两个时辰。 又转头看向老太爷,“以后真儿还是要劳烦祖父多加教导了。” 老太爷闻言点点头,“就交给我吧,老婆子以后你也别老插手真儿的教导了,真儿就是被你们这样宠坏的!” 老太太不服气,一张脸被气的青紫。“我还不是心疼孩子,...说到一半”瞥见老太爷阴沉沉的脸色,她硬生生把后半句吐糟咽了回去。 “不让我管我还不管了!”老太太说完让丫鬟扶自己回房间休息。 见人都走完了,苏瑾转身也准备回房,被傅霖一把拉住,刚抬头就看见他怀疑打量的目光,不禁心头一僵。 “你拉我干什么?不是嫌弃我给你丢人吗,怎么不干脆在你心上人那里过夜,还回来干嘛。” 傅霖捏着苏瑾的手腕越发用力,他还没问她一个丫鬟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文采,她倒先倒打一耙质问起自己了。 “你知道诽谤当朝大臣和当朝公主,该当何罪吗?” 第二十七章   公主不好为妻,好为妾!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诽谤?这件事盛京里谁人不知,要非得这么说,估计大理寺的牢房都得被撑破了。 苏瑾嘴角轻勾,眸光讽刺。“凭空捏造叫诽谤,大人都已经深夜未归了,我合理推测,这叫实事求是。” 伸手抬起苏瑾的下巴,傅霖大拇指按在她唇上,“要按你这么说,夫人农户出身,入宫做丫鬟十余载,偏偏文采却连大家闺秀都不及,我是不是也能推测,你是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 苏瑾不答话,抬头看向傅霖的眼,里面有探究,有失望,有抵得过万千寒夜的冷,偏偏没有半点信任和爱意。 “我若是奸细,大人早就死了千万次,如何还能在此质问我?” “谁说农户出身,丫鬟十载,便不能出口成章,若按大人如此论断,科举还有何用,万千寒门学士何不干脆在家种地瓜?” 苏瑾每说一句,傅霖脸色就更沉一分,最后干脆以唇封话,省得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尽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一吻毕,苏瑾不仅没有半分情动,反而冷冷地看着傅霖,“大人吻够了吗,无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比以往哪一句都要伤人。 傅霖甩开捏着苏瑾下巴的手,怒气直冲太阳穴,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揉碎,看她还怎么保持这副无心无情的样子。 “苏瑾,我没说结束,你有什么资格休息!” 抬头把唇又凑近了些,苏瑾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那大人继续。” 傅霖最后还是没碰她,一脚踹在门框上,带着怒火冲了出去。 苏瑾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傅府,才瘫坐在椅子上,看,不止傅霖知道怎么伤她,她更明白怎么激怒他。 但哪怕已经提前给心糊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铁甲,此时此刻,她仍旧觉得有些疼。 丝丝缕缕的阳光升起,冲破重重黑暗,苏瑾这才意识到,她在这里坐了小半夜。 回屋洗漱后,苏瑾还没来得及去床上歇会,就等到了明珠公主宣自己进宫的旨意。 苏瑾突然就觉得乏了,想离开傅府的念头再一次无比强烈,就连想要个孩子的想法都无法阻拦,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一切。 换好衣服,苏瑾用脂粉遮掩了下眼底的青黑,便又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刚进殿内,苏瑾便膝盖半弯,按照规矩给明珠行了礼,却迟迟没听见她叫自己起身。 抬眼便见她正坐在上方,一口一口喝着热腾腾的燕窝,等燕窝喝完了,才施施然开口:“苏瑾,这些年占着本宫的东西,你用的可还开心?” 她听着突然就有些想笑,人人都说是她占了明珠公主的有情郎,那当初她嫁时可有谁问过她愿不愿意。 一道皇命,世人皆说她麻雀变凤凰,新婚当晚的苦楚又有谁知? “公主,什么叫占?陛下赐婚,我依皇命行事,有何不对?” 明珠看向苏瑾的眼神越发阴沉,知道说不过她也不反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 “昨天傅哥哥在宫里陪我到半夜,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就连帮我上药都不肯假手于人,苏瑾,独守空闺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以为她看透了一切就不会伤心,明明这些场景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 但为何,此时此刻她仍旧觉得心像是被人用一把钝刀一下下地砍,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再到每一个细胞。 “公主贵为金枝玉叶,有千千万万的好儿郎不选,偏偏盯着别人的夫君,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公主不好为妻好为妾?” 最后一句话直接让明珠破了功,就连眼睛都气的通红,她走下高台,让人按住苏瑾,用脚踩在她手上。 “傅哥哥昨日就跟我说要休了你,就凭你也配做傅哥哥的妻子?苏瑾我不仅要让你下堂,还要你继续为奴为婢地伺候我!” 苏瑾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想让我下堂恐怕没那么容易,公主可别忘了我乃是陛下亲赐,就算你的傅哥哥贵为当朝首辅,我不犯七出,他也休想无故休妻。” 就算她要离开,也绝不会让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赶出去,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一张脸被气的铁青,明珠昨日到现在受的气一下子爆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让人把苏瑾架起来,命丫鬟去取自己的鞭子。 “苏瑾,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就成全你,左右我也不介意傅哥哥多一个亡妻。” 但苏瑾此刻一点都不害怕,明知道明珠对自己不怀好意,她进宫之前怎么可能没一点准备。 就在鞭子要落在苏瑾脸上的那一刻,门口传来一声充满威仪的呵斥。 “住手!” 华贵妃带着一群婢女过来,看到苏瑾被人左右掣肘后,厉声训斥几个婆子放手。“苏夫人乃是当朝一品大臣,首辅大人之妻,更是由陛下亲自御赐,何时轮的着你们这几个婆子在这里滥用私刑,不想要命了吗?” 看见苏瑾被人救下,明珠眸中闪过不甘心,害怕有人通风报信,她明明已经让人封锁了殿内的消息,怕留下把柄,刚刚踩苏瑾手时都没太用力。 就连鞭子都是让丫鬟特意找的留不下伤痕的那种,这一向跟自己不对付的华贵妃究竟是怎么收到风声的。 “华贵妃今天倒是好兴致,怎么想起来本宫殿内转悠了。” 伸手正了正头上的步摇,华贵妃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隔着老远就听见公主的声音,我这不是特意来看看发生了何事,谁能想一进门,就看见公主在对大臣之妻滥用私刑,这事我可得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 本来以为明珠回宫,皇后的势力定要更加不可撼动,没想到,苏瑾竟派人给自己送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虐待大臣之妻的罪名可不轻,就算是公主,也没那么容易脱身,她这次非要借机从皇后身上咬下一块皮不可。 “贵妃可莫要诬陷本宫,你说我对她滥用私刑,她可是残了腿,还是伤了胳膊,或者是瘫痪在地不能动了?” 第二十八章  公主施刑,苏瑾借刀杀人早有准备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华贵妃闻言脸色扭曲了一瞬,目光瞥向苏瑾,略略带了些遗憾和失望。 苏瑾脸色苍白,身体直冒虚汗,感受到她的目光,瞬间明白华贵妃是在遗憾自己来的太早了些。 她嘴角微微勾起,嘲讽意味十足,一夜的身心折磨,在此时达到顶峰,身子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昏迷前,她听见华贵妃略带些兴奋的怒斥声,“苏夫人如今在公主殿内生生晕过去了,我看公主要怎么解释!” 苏瑾再次睁眼,已经在华贵妃的殿内,隐隐约约能听到她跟陛下告状的声音。 “哎呀,苏夫人你可算是醒了,让我们娘娘好一顿担心。” 她内心嗤笑一声,不过是各取所需,华贵妃怎么会担心自己,她只会担心自己伤的是不是不够重。 “明珠公主着实有些不像话,倒是让苏夫人受累了,正好陛下也在,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 挥退丫鬟,华贵妃坐在苏瑾床边,暗暗给她递眼色。 苏瑾先起身按照规矩行了礼,眸光看见陛下略微不虞的神色,哪里还不明白皇上的心思。 哪个当爹的都护犊子,自己的女儿再不好也不想让别人说,更别说明珠丧夫刚回来,陛下对她还有愧疚之情了。 斟酌再三,苏瑾才开口,“从前臣妇在公主跟前伺候,有些许的主仆之情,如今几年不见,公主特意招臣妇进宫说些体己话。” “不想臣妾身子实在不中用,竟晕倒了。幸亏贵妃人善,将臣妇安置到殿内,倒不想让贵妃误会了。但如今像贵妃这般嫉恶如仇的女子,可真是不多了。” 皇帝闻言,脸上的不快尽数消散,伸手招来太监,让他去库房里多拿些补药和赏赐。 “你身子不好还是要多补补,朕便赏赐你些人参鹿茸吧,好早早替朕的首辅开枝散叶。” 苏瑾心里腹诽,就傅霖和皇帝现在的关系,皇帝巴不得傅霖没有子嗣,别直接在药材里下了什么绝子的药。 但面上她还是一脸感激地行了礼,“多谢陛下赏赐。” 皇上点了点头,伸手摸上华贵妃的手背,“爱妃嫉恶如仇是好,就是有时候脾气急了些,但如苏夫人所说,现如今像爱妃这样的人可谓是难得,若朕的一众臣子皆能如爱妃一般,那朕也就不用愁要如何惩治那些贪官污吏了。” 华妃伸手覆上皇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有皇上这么勤政爱民的君主,贪官污吏有什么好怕。” 苏瑾在边上看着两个人互吹,还要体贴地附和两句,“贵妃说的对,吾皇圣明。” 挥手命太监去库里给华贵妃挑些珍宝,赏赐了一大堆,皇帝这才出了华贵妃的宫殿。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华贵妃就变了脸色,眸光冰冷地看着苏瑾,“耍本宫耍的开心吗?” 苏瑾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给华贵妃使了个眼色,等丫鬟全部退下后,她才开口: “臣妇知道贵妃如今急于对付那位,但您也知道,这次明珠公主并未留下多大把柄,再者说,陛下如今正对她愧疚,就算是我真的受了重伤,也未必就能完全把明珠公主拉下马,倒不如先卖陛下一个好,日后慢慢图谋。” 华贵妃思索了片刻,脸上才又挂上笑,“从前你在宫中时,倒真没看出有这般聪明才智,不然本宫定是要把你从明珠那要来。” 苏瑾低头行礼,“贵妃言重了,臣妇哪有您睿智,不过是被生活所逼,想苟全一条性命罢了。” 闻言,华贵妃扑哧笑出声,让丫鬟去取了套首饰,赏给苏瑾让她带回去。 苏瑾行礼道谢后,才抬步往殿外走去,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刚踏出殿外,头就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本就体力不济,直接被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紧接着腰被一只手臂环上,苏瑾一抬眼,便看见傅霖那张堪比锅底的黑脸,暗暗道声晦气。 “你怎么来了?” 傅霖闻言脸更黑了,咬牙切齿地道:“夫人都在宫里晕倒了,连陛下都亲赐药材,我要是还不来,明天虐妻的名声是不是就要传遍全盛京了。” 苏瑾这会是真的难受,也懒得和他争辩,任由他把自己拦腰抱起。 伸手环着傅霖的脖子,苏瑾闭眼靠在他胸前,想到这些天的是是非非,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两人刚回到傅府,傅霖便让人再去请郎中,苏瑾觉得多少有些多此一举。 不成想刚躺下没多久,脑子便越发地昏沉,连看人都有些模糊。 “夫人这是发高热了啊。”迷迷糊糊中,苏瑾听到大夫的话,原来是发烧了,她说自己怎么脑仁疼的厉害。 估计是昨晚在客厅坐了一夜,不慎着了凉。 正难受时,苏瑾感觉身上忽然凉快许多,应该是有人在帮她擦身,没一会,她便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傅霖伸手把毛巾拧干,一点点擦拭苏瑾的胳膊和双腿,眉头像是一团麻绳,拧巴着不放松,憋了半天才说出几个字。 “欠了你的。” 按理说这事应该交给丫鬟来做,但一想到要让别人碰苏瑾,他就按耐不住心里的火气。 不管怎么说她都进了傅府,算是他的人,凭什么给别人碰? 一直照顾她到后半夜,傅霖摸着她身上不怎么烫了,这才和衣躺到她身边。 一天一夜没睡,他此时眼眶遍布红血丝,下巴处更是冒出青色的胡茬。 第二天一早,傅霖照常早起去上朝,苏瑾直接睡到了下午才醒, 刚一睁眼,苏瑾便感觉浑身无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全身上下哪都不舒坦。 招呼春夏帮自己净完面,喝了两碗小米粥,苏瑾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她把桌子前的糕点往春夏的方向推了推,眼里带着些感激,“昨天照顾我一晚累坏了吧,你先去歇会,我不碍事。” 春夏脸上带着些迷茫,下意识地开口,“昨日是大人在您房里待了一夜,奴婢本来想照顾,还被赶出去了呢。” 第二十九章  满汉楼被封,苏瑾设计捉奸细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眼睛微微睁大,惊诧地看着春夏。 “你说是谁?” 春夏捂住嘴笑出声,吃了口苏瑾推过来的点心,“当然是大人了,这说明夫人在大人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夫人开不开心?” 开心?她宁可傅霖对自己一直都那么恶劣,这样她走的时候才能足够干脆,没有留恋。 但傅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顿时间苏瑾的心又酸又麻,如同一团乱绳,怎么都解不开。 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苏瑾挥手让春夏先下去,见周围无人,才把来财放进来。 来财是傅府的一个马夫,同时也帮她跟满汉楼传递消息。 “夫人,最近几家酒楼趁掌柜不在,联合起来想让满汉楼倒闭啊。” “他们不光搞降价,还尽派人来店里使些肮脏手段,有几名食客口吐白沫,在店里晕倒,现在咱们店已经被官府封了!” 苏瑾闻言目光一冷,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来财眼中闪过懊悔,抬手要扇自己巴掌,“掌柜临走前特意交待,说夫人最近心情不好,让我们不到危及时刻切不可打扰夫人。” 眼中冷色微微散了些,苏瑾命来财先出去,顺便带些银子去打听一下中毒那几家人的详细情况。 满汉楼食材环境一向达标,不然也不会成为盛京第一酒楼,绝对不会出现把人吃中毒的情况。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最近楼里出了叛徒,将药下到客人的饭菜之中。 二是那几个客人被人收买,故意提前吃下有毒的饭菜来陷害满汉楼。 苏瑾起身出门,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不禁嘲讽一笑,不用想都知道是傅霖的人。 她抬步进了一家成衣店,挑选几件衣服后直奔后院,火速给自己画了个中年妆,曾经在现代,她的一手化妆术就已经出神入化,足够糊弄外面这些人。 抬手唤来铺子里的一个女伙计进屋,苏瑾伸手扒下她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大摇大摆地出了成衣铺。 苏瑾走后半个时辰,一帮人才反应过来,进屋去查看,却发现除了地上昏迷的妇女外,屋子里空无一人,不禁暗道失策。 苏瑾则是七拐八拐进了一间宅子,换好男装,又戴了面具,才让人把满汉楼的伙计都叫来。 想到人来还得一段时间,苏瑾先盘算了下一会要怎么动作,才能让奸细露出马脚,吩咐来财去取来五百两白银。 等人来齐后,苏瑾先暗暗观察了每个人的表情,才缓缓开口: “如今店里出了这样的事,十有八九是有奸细,为了不冤枉店里的人,今天咱们就来个相互举报,若是谁成功揪出了奸细,这五百两白银就归谁。” 苏瑾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十分兴奋,兴致勃勃地讨论奸细的身份,只有一个人目光透漏出些许紧张。 让来财把人分开,苏瑾挨个询问了一遍。 最后锁定了三个人选,一个是李壮,家里有位病重的老母亲,出事当天曾请过半天假。 第二个是林石,平日里就爱赌两把,尤其爱占小便宜,出事当天也曾出店半个时辰。 第三个是王书,既没有病重的家人,也不好赌,但却在青楼有个相好,一直在攒银子想帮其赎身,出事当天曾出店一个时辰。 苏瑾把三个人单独叫过来,分别告诉其奸细是另外两人中的一个,林石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王书则是一脸的惊诧,唯独李壮是暗暗松了口气。 眼中闪过失望,苏瑾把来财叫来,低头对他耳语几句,让他去大夫那打听一下李壮最近是否买药十分大方。 来财点头应下。 苏瑾把所有伙计叫到一起,一脸沉重地开口: “这次事情让满汉楼陷入危机,短时间怕是开不了门,若大家肯等,待满汉楼开业时,我必有重谢,但若不肯,可自行离去,每人可领一两遣散费。” 众人见状脸上露出挣扎,还有些人则是一脸轻蔑。 “满汉楼都被官府查封了,怎么可能还有活路,倒不如领了这一两银子另谋生路。” 也有人据理力争,“掌柜的对咱们那么好,如今店里有难,也该到了咱们回报的时候了,要走你们走,反正我不走!” 最后留下的只有不到三十人,李壮见状也要领银子走人,苏瑾让人把他按下。 李壮脸上露出一抹惊慌,“他们都能领银子走,为什么我不能,你把我放开,你这是私自囚禁,我要去报官!” 其他人见状脸上也露出狐疑,不解地看着苏瑾。 苏瑾伸手摸了摸桌子上剩下的白银,眸光越发失望。“不用麻烦,正好我也要报官,一会等来财到了,一切自有分晓。” 她话音刚落,来财正好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几张写满字的纸。 “夫人,我都跟大夫打听过了,这是李壮娘的药方,从前都是几十文的草药,甚至还时有拖欠。但李壮最近不仅结清了之前的欠款,甚至就连药材,都从几十文到了一两银子一副!” 苏瑾看向李壮,眸光泛冷,“你还有何话说?” 李壮停止挣扎,讥讽地看着苏瑾,“就凭几副药方就想定我的罪?这些银子都是我跟亲戚们借的,欠条都在我家里。” 苏瑾闻言嗤笑一声,“我本来想,你若是肯承认,我还能考虑替你帮官府求情。” 李壮闻言眸色松动了一瞬间,转眼又强硬起来。 见他这副死扛到底的样子,苏瑾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口质问: “你以为你那几张欠条管用吗?李壮,自你娘病后,你家亲戚皆躲你如蛇蝎,怎么可能愿意借那么大一笔钱给你。换而言之,就算他们良心发现,那这一大笔钱,他们一群农户,又是从何处而来,难不成是去偷去抢了,若真要如此,更是要报官好好查查了!” 李壮被这几句话说的辩无可辩,苏瑾见状直接让人去报官,顺带将李壮的老母也一起请去官府。 直到此时,李壮才慌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挣扎,双眼通红。 “别去找我母亲,我招!” 第三十章  苏瑾欲翻案,竟意外闹出人命?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让人停下,扭头看向李壮,不禁心道他倒是个孝子,唯独用错了方法。 “那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在客人的饭菜里下药的?” 李壮犹豫半响,咬了咬牙,把事情一股脑地交代了出来。 原来是满汉楼的老对头珍馐阁使的手段,看掌柜不再,用重金收买自己,想一举击垮满汉楼。 苏瑾眉头紧蹙,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倒不好办了,珍馐阁背后是礼部侍郎,虽说没有多大的实权,但却是当今太子侧妃的亲弟,如果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几乎翻案无望。 她手指轻轻敲击桌子,盯着李壮的眼睛,轻声开口:“当初珍馐阁找你时可有留下什么证据?” 李壮皱眉思索半天,才开口:“当时来人以布蒙面,只说自己是珍馐阁的人,让我拿了银子后把药放到菜里,如若不然就取了我娘性命。” “当时我留了个心眼,把药给相熟的郎中看了看,才知这是要人命的砒霜,按他给我的计量,最起码也得药死七八个人。我心里害怕,就减少了剂量,不至于让那几个人直接丢了性命。” 苏瑾想了想,若如此便只能从那几个中药的人身上下手了,只要让仵作检验出那几人是中了砒霜,满汉楼基本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要知道砒霜可是禁药,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如需购买,都是要登记在册的。 让其他人先回去等消息,苏瑾回屋将面具摘下,用特制的材料将脸涂黄,将五官修饰一番,又沾上了胡子,换上一双内增高的黑靴。 对着镜子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后,她才让来财带上李壮跟自己一同前去报官。 李壮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拽着来财的腿哭嚎,“我要是跟你们去作证,那些人一定会要了我娘亲的命,你们要是逼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事。” 来财伸腿一脚踢刀他膝盖上,“东家早就想到这层,刚刚就已经吩咐人去接你娘了,你个泼皮还不赶紧起来!” 李壮眼底闪过惊诧,扭过脑袋看向苏瑾,“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可别诓骗我。” 苏瑾不答话,抬头看向门口,两个伙计正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说说笑笑地往里走。 “大壮啊,东家说你找到了陷害酒楼的真凶,为了奖励你特意给你银子买药是真的吗?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看到你拿那么多钱回来,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啊,生怕你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 闻言李壮不禁流泪,上前抱住亲娘,“是儿子做的不对,让您老担心了。” 告别亲娘,李壮随苏瑾一同前往官府,刚出门就双膝跪下,扎扎实实地向苏瑾磕了个头, “东家,是我不是人,对不起你,没想到你不仅在我娘面前替我隐瞒,还派人保护他,此次我就算是豁出命,也定要还满汉楼一个清白。” 苏瑾抬手让他起来,眼底略带欣慰,“我如此做也不全是帮你,虽说你做错了事,但老人家毕竟无辜,若是让她得知你做了这般混账事,身子不好再一命归天,我可但不了这份罪孽。” “另外,珍馐阁既然盯上了满汉楼,就算不是你,他们也会收买别的人。还好你良心未泯,没有把药完全下到菜里,不然我也不会帮你一把,只能说因果自有天定。” 李壮闻言点点头。 几人走到衙门,苏瑾敲响鸣冤鼓,二十几个衙役拄着棍子站成两排,齐声喊着“威武”。 苏瑾跪在地上表明身份,抬头看向坐在上方的顺天府尹,目光不卑不亢。 “大人,草民乃是满汉楼的掌柜,前几日酒楼中毒事件并非是因饭菜问题,而是有人恶意下毒,草民想请大人找大夫前去那几家进行诊治,定能真相大白。” 顺天府尹在盛京中的名声可谓是非黑非白,苏瑾一时间也拿不准他会不会帮自己洗刷冤屈,因此第一时间并未提珍馐阁陷害之事。 “前几天出事时,本官就已经让人诊治过了,皆说是因为食物中毒,吃了相克之物,你如今说是有人恶意下毒,是在质疑本官吗?” 苏瑾目光微冷,难不成顺天府尹已经被人收买,这下子事情倒是不好办了。 “草民并非是质疑大人,只是酒楼之中的厨子皆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定是另有隐情。” 顺天府尹闻言面上含怒,招来衙役要把苏瑾压入牢房。 “什么另有隐情,分明就是狡辩,来人,把他压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李壮闻言急忙跪爬两步,磕头求情,“大人别动怒,一切都因小人而起,小人愿意替东家受过,求青天大老爷成全!” 话音刚落,侧厅帘子被人掀起,顺天府尹从高堂下来,面色恭敬地低头行礼。 “参见首辅大人!” 苏瑾抬头看向来人,果然是傅霖,他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哄自己的公主殿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下意识低头看地,傅霖这个人智近乎妖,万一被他认出来她绝对要完! 下一秒,一双黑色绣花纹的靴子出现在苏瑾眼前,“早就听闻满汉楼掌柜大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怎么,连抬头见人都不敢吗?” 苏瑾只能抬起脸,用力压下心中的不安,目光直直看向傅霖的眼睛。 “草民也早就听闻当朝首辅大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希望大人不要让草民大失所望。” 傅霖闻言不仅没有生气,看向他的眼神中反而带了一丝欣赏,敢如此跟他说话的人,除了苏瑾之外,也只有他了。 挥手让顺天府尹去把受害人和大夫都叫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希望你的能力能配的上你的胆量,不然我亲手砍了你的脑袋。” 没一会,几人就被衙役带来,旁边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郎中,和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只是还没等苏瑾开口,一旁两个妇人就朝着她冲过来,脸色狰狞,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都怪你,要不是你们酒楼的饭菜,我夫君怎么会白白丢了性命,我今天要替夫君杀了你!” 第三十一章  剖狗胃,成功破局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身子下意识地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按李壮所说的分量,不可能会害死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妇人被几个衙役按下,傅霖沉声开口,“咆哮公堂该当何罪,你们可知?” 闻言两人急忙下跪磕头,只是盯着苏瑾的眼神依旧充满恨意,“草民只是见到杀夫仇人,一时间过于激动有失体统,还请大人恕罪。” 傅霖点点头,让随行的大夫前去诊治,查看男人死因。 苏瑾也暗自观察尸体的面色,越看眉头拧的越紧,而大夫也在此时检查完毕。 “回大人,此人死因乃是因为吃了相克的食物,才导致中毒身亡。” 几个妇人听闻结果,都恨不得上前把苏瑾千刀万剐。 “大人,求您一定要替我丈夫做主,他死的冤枉啊!” 苏瑾将所有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忽然想到来财下午所说,这家人养了一只大狗,平日里看家护院,不知什么原因昨日突然就死了。 邻居见状想拖回去吃狗肉,却被这家人狠狠骂了一顿,将狗的尸体拖到后山埋了。 她想,李壮下的砒霜本来也不是给客人准备的,之所以多此一举,就是为了在她控告珍馐阁时,反将一军,告她诬陷,彻底捶死她害人一事! 只是不想没来的及扔的饭菜,被贪吃的狗狗看到,意外丢了性命。 更没想到,她虽然已有证据,却没在第一时间指证珍馐阁,白白浪费了他们的一番部署。 苏瑾暗暗在心中定下计划,抬头看向地上的几人,冷声开口: “真正的杀人凶手恐怕不是我,而是你们夫君的至亲之人吧,早就听说他在家中不受宠,每日脏活累活都要干,没想到到头来连一条命都被你们用来算计!” 几人闻言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地看着苏瑾,“明明就是你们酒楼害人,上完大虾后又给我男人上了菊花茶,竟然还想栽赃到我们头上,简直恶毒,你这样的人就该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才对!” 苏瑾冷眼观赏几人的表演,眼含嘲讽,低头对着傅霖行礼,“满汉楼的每一顿饭都有记录,想要知道真相,只需去后山找到那具被毒死的狗的尸体,剖开它的肚子,那么一切就都能够真相大白了。” 另外,就算是同样死于食物中毒,但所食不同,症状也不尽相同。满汉楼菜单上每一种食材都记录在案,他们说是吃了我酒楼中的大虾,又喝了伙计误上的菊花茶,两物相克之下致死,可症状分明不对,反倒像是吃完白萝卜后被人灌了白酒的症状!” 傅霖闻言眼中闪过赞赏,没想到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他竟还能如此从容应对,果真是个人才。 “你们,去后山把他说的那条狗尸带回来。” 傅霖随手指了几个衙役,又吩咐自己的护卫也一同前去,这才好好审视苏瑾。 “你一个酒楼掌柜,竟还精通岐黄之术,你背后的主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察觉到傅霖对自己的好奇心,苏瑾心中一慌,生怕他对自己起疑,故作谄媚地开口: “大人说笑了,小人不过是经营吃食生意久了,便对食物相克这方面略有研究,称不上精通岐黄之术,至于什么背后的主子,就更是没影的事了。” 说完,苏瑾咧开嘴一笑,“若非要说有,那便是祖宗给留下的菜谱了,列代祖宗便是草民背后的主子,您说对不?” 傅霖冷笑一声,没有答话,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目光看向门口,眼神莫测。 第三十二章  夫君和猪尤为相配!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暗暗在心中定下计划,做出一副饱受冤屈的样子,伸手指向地上两人。《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第三十二章  夫君和猪尤为相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三章  大人,你真香了!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傅霖弯腰将人扶起来《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第三十三章  大人,你真香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四章  钻裤裆?一拳废了你弟弟!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没想到,比傅霖不要脸的大有人在,这边甚至都还没来的及录供词,那边珍馐阁就已经派人前来顶锅了,她看着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珍馐阁掌柜,十分明白太子这是要弃车保帅。 珍馐阁明面上是太子侧妃亲弟的产业,但实际上还不是大多数都进了太子的口袋。 傅霖冷哼一声,瞥了苏瑾一眼,扭头朝后堂走去。 苏瑾见状连忙跟上,刚掀开帘子,整张脸直直撞上一堵肉墙,疼的眼泛泪花,她伸手揉着自己的鼻头,控诉地瞪着傅霖。 傅霖看着她的动作愣了一瞬,脑海中突然出现苏瑾做这个动作的画面,鬼使神差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惊恐地后退一步,“大人这是干嘛!”苏瑾恼怒开口,同时心虚不已,“他不会是认出自己了吧?” 收回手,傅霖脸上闪过疑惑,随后眼神嫌弃地开口,“你一个男子,尽做些姑娘家的动作,娘里娘气的看着碍眼!” “关你屁事!”苏瑾心里怒骂,但面上却还得端着一副笑脸。“草民自是比不上大人那般有男子气概,毕竟像您这样的人不足百万分之一。” 傅霖呵呵一笑,伸出五根手指,“想开业可以,本大人救了你一命,要你五成红利不过分吧?” “或者你开个价,把满汉楼卖给我,掌柜的位置给你。” 苏瑾眼神瞬间冷下来,她就说这个够男人怎么会在这,合着是趁人之虚坑她银子来了。 “呵呵,大人您是在说笑吗?” 伸手摩擦着玉佩,傅霖眼中冷气弥漫,“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依我看,珍馐阁掌柜自首一事疑点重重,需要好好立案调查,满汉楼就先暂停营业几个月吧,你说呢?” 苏瑾咬咬牙,最后讨价还价,答应给傅霖三成红利,前提是他不能参与经营,并且要给满汉楼撑腰。 傅霖也不恼,要求在满汉楼安排几个伙计,美其名曰监视账务。 第三十五章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心中暗骂傅霖鸡贼,扭头往外走,怕多呆一秒会忍不住给他一巴掌。《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第三十五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六章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咬咬牙,最后讨价还价,答应帮傅霖做事半年,但只限于给其名下的几个酒楼做经营方案,自己的其他事情傅霖皆无权过问。 两人商量好后一同出去,傅霖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珍馐阁掌柜,嘴角勾起一抹十分凉薄的笑。 “既然你已认罪,那珍馐阁也没必要继续开着了,从今日起便查封拍卖吧。” 说完傅霖思索片刻,伸手理了下袍子,目光透着嫌弃,“算了,还是让人直接推平吧!” 掌柜闻言脸上闪过惊诧,咬着牙开口,“做人留一线,大人应该知道我家酒楼背后是谁,可别做的太绝!” 傅霖闻言脸上的神色愈加不耐,“把他带下去,看好别让他死了。” 苏瑾眉头微蹙,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太子作对,自己一个酒店东家,还真不值得他如此煞费苦心示好。 想到他跟三皇子交好的事情,越发觉得盛京的水浑,没点智商一不小心就要被人搞死。 暗暗后退一步,苏瑾抬手行礼,“若无事我便先退下了,满汉楼还有一堆事等着草民呢。” 傅霖点点头,苏瑾立刻抬步向外走去,来财和李壮连忙跟上。 刚出衙门,李壮便幸灾乐祸的开口,“珍馐阁这下可算是自食恶果,首辅大人真是英明,简直是万民之福啊。” 苏瑾呵呵一笑,想到自己未来一年的悲惨生活,牙齿磨的咯吱响,“什么福气,是霉气才对!” 说完抬手对着来财耳语几句,让两人去通知满汉楼的伙计们复工一事,自己则是转身去了之前的宅子,快速把脸上的妆容卸掉,又恢复成刚出来时的贵夫人形象。 确定没有露出破绽后,苏瑾才往傅府的方向走去,刚回屋,就看到傅霖正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旁边是瑟瑟发抖的猫咪。 苏瑾上前先给自己倒了杯花茶,无视傅霖难看的脸色,施施然地坐下 第三十七章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一夜温存后,察觉到傅霖起身,苏瑾仍闭着眼装睡。 等确定人走后,才按照大夫之前教的姿势,用枕头垫在腰下,增加自己受孕的几率。 她不会仅仅因为傅霖用自己的筷子吃饭,就傻傻地相信他爱自己,毕竟,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如果不是偏爱和独宠,她宁可不要!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瑾揉了揉酸痛的大腿,躺在床上快速和周公相会,梦里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追着她喊娘亲,不一会又变成了傅霖的脸。 愤怒地指着她质问,为什么要偷怀他的孩子,还要当众把她杖毙。 苏瑾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瞬间睁开眼睛,察觉到是梦,暗暗松了口气。 用完早饭,苏瑾从小路去马厩找来财,刚路过后花园,便听到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拨开花丛,只见真儿被几个家丁围在一起推搡,甚至还有一个用脚踩住他的肚子,直接将唾沫吐到他脸上,笑地格外嚣张。 “你妈竟敢陷害夫人,活该被赶出去,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跟你妈一样坏,就该出去当个小乞丐才对,哈哈哈!” 真儿用力挣扎,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我才不要当小乞丐,我要去告诉曾爷爷和曾奶奶,呜呜呜~” 家丁们见状笑的更嚣张了,“你以为老太爷会信你吗?别忘了你以前对我们有多可恶,简直就是不拿我们当人,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你故意陷害,你觉得老太爷会怎么处置你?” 说完家丁两腿岔开,伸手指着自己的裤裆,“不过,只要你从这钻出去,我们今天就先暂时放过你,怎么样啊小少爷?” 真儿气的攥紧小拳头,直接捣向男人的下半身,“你胡说,曾爷爷才不会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我妈妈,打死你们。” 双手捂住裤裆,家丁一时不察被真儿偷袭成功,顿时身子疼 第三十八章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抬手狠狠删了傅霖一巴掌,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部爆发开来。《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第三十八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章 - 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 - 春风一叹 苏瑾离婚吧《气哭,替嫁宫女被迫娇养疯批首辅》第四十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