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绍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魏紫颤微微的举着渔竿向三变捣去,口中恶狠狠的道:“即然你非要将我往死路上逼,我就与你拚了。”三变撇嘴耻笑道:“就凭你现在,哼,做梦去吧。”说着伸手去抓魏紫的渔竿,哪知却抓了空,魏紫的渔竿在离三变不足两尺时突然快捷的向下一沉,捣在了地上,魏紫借着这一杵之力,身体轻飘飘的凌空向后飞去,直向雾花丛中的梁缘飞去。 原来魏紫和三变拚命是假,借机逃脱却是真,她假意用渔竿去捣三变,在三变大意之时,突然借渔竿之力逃进雾花丛中,梁缘见魏紫平空向自己飞来,本能的伸双臂将魏紫接住,后退了两步,卸去冲力,魏紫全身软绵绵的无一丝力气,有若无骨般的躺在梁缘的怀抱中也不挣脱,等魏紫身上特有的体香幽幽的传到梁缘鼻中时,梁缘脑中突然想起就在今天中午自己也是接了楚烟,挨了两巴掌的事,本能的双手一松,捂住脸后退了两步。魏紫“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却没有在爬起来,显然刚才的一跃牵动内伤,用尽了气力。 三变被魏紫摆了一道,脸气的通红:“终日打雁,今日到碰到了老雁,娘的,我烤干你们,看你们还怎样逃。”说着双手一伸,手中多了一个火筒,三变将火筒点着向雾花周围的那些黑墨粉扔去,那些黑墨粉遇火“轰”的一声着了起来,熊熊大火竟燃起二米多高将梁缘和魏紫困在中间,本来梁缘和魏紫身边四周各只有三四米宽没有被这些黑墨粉覆盖,所以这些火虽然没有直接烧到身上,但是由于距离过近,扑天的热浪熏得梁缘口干舌燥,体内的汗都犹如被烤干一般。梁缘不由大急,本来无缘无故被魏紫牵扯进来,这已经使他感到莫名奇妙,现在却又要将性命搭进来,不值得。他目光四下搜寻,看看怎样能脱离眼前困境。 地上的魏紫突然抱住了他的双腿,有气无力的道:“你……你带我……出去。”梁缘摇了摇头道:“魏捕头,听你们的口气这洛神是惹不得的人物,我和你无亲无故,我不想为了你去招惹她。” 魏紫忽像来了精神一般,一改刚才的颓废,突提高了声调,厉声道:“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这雾花的毒除了我们七大神捕的神捕金牌被我用雾花的解药泡过可解雾花之毒外,天下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解这雾花之毒,因为这雾花之毒是一种麻醉性质的毒药,任何解毒圣物都不能解,你敢说你没有神捕令牌?我不管你的神捕令牌从我哪个师兄妹手里得来的,但是她们都将神捕令牌看的如性命一般,除非是死。所以你敢说你和她们没关系?你敢说和我没关系?” 梁缘这才明白,他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被魏紫牵扯进来,原来自己不怕这些雾花之毒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这个魏紫胸中极有城府,没有挑明罢了。他又摇了摇头道:“魏捕头,我是有神捕金牌,是楚烟捕头硬给我的,但是说实话,我对你们七大神捕并无好感,并且因为身份的关系,可以说我和你们七大神捕还是对头,现在还有好几条人命等我搬兵去救,我若牵扯进你和洛神之争中,恐怕误的人命更多,我不能帮你。” 魏紫忽冷笑一声道:“不能帮我?你用手按一按你胁下的风府穴,看看是不是有些胀痛,我们星宿派如果不能做到下毒于无形,如何能在江湖中走动,我的酒中是有毒,可是酒杯上也有毒,虽然你没喝酒,但是只要拿了酒杯也一样会中毒,你若不救我出去,我们就一同同归于尽,并且还要搭上你要去救的人。” 梁缘不由大怒,他一直没有离开,一方面是好奇心重,想看看听听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另一方面心中也是隐隐约约的不放心,现在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不由喝道:“没想到你长的面如仙子,却是蛇蝎心肠,我和你无怨无仇,你竟下毒手,我要救的还有你的师妹楚烟,你是不是连她的命也不要了。” 魏紫冷声道:“无怨无仇,笑话,你身怀我们七大神捕的神捕金牌,我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也许是杀了我的其他师兄妹得来的,在不明情况之前,我怎能不对你下手,你要救我就救,不救就一起死,别拿救楚烟要挟我?我不能相信你说的话。” 梁缘见魏紫虚脱的身体,但是却不屈的目光,不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看来这洛神和三变我是非得罪不可了,但是我们怎样出去呢?”魏紫有气无力的举起渔竿道:“用……用它。”由于看到梁缘答应她了,仅有的一口气也泄了,不但口中有气无力,渔竿也只举了不到一尺高。 梁缘想到刚才魏紫凭着这根渔竿逃脱三变的那一跃,眼前一亮,这到是个办法,看来自己的临敌经验和这个魏缘还错的太多,七大神捕能名动江湖也绝不是浪得虚名。他弯下腰来接过渔竿,心中却又犯愁了,自己只有两只手,怎么带这魏紫出去,忽的脑中一转,一个恶作具念头跃然心中,他伸手在魏紫那由于刚才急促讲话而牵动内伤急促呼吸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口中笑道:“不错,很软!还有弹性!”然后又突抓住魏紫的衣裙,一用力,“嘶”的一声将魏紫的裙子撕下了一长条。 魏紫又恼又羞,红脸怒道:“你想干什么?”梁缘故意恶狠狠的道:“老子干什么?当然是改变主意了,要先奸后杀。”说着将魏紫抱起,魏紫气坏了,但苦于全身动弹不得,只一句:“你……。”在也说不出话来,眼见梁缘将她放在背上,然后用撕下的裙条将她牢牢缚在他的身上,心中的石头才落下,只轻轻骂道:“你这个坏蛋。”梁缘哼了一声道:“别高兴太早了,老子若在这里先奸后杀,还不得被烤死,老子要带你出去找个安静地方先奸后杀。” 第一章 石碣村阎罗酒店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试看书林隐处,几多俊逸儒流。虚名薄利不关愁,裁冰及剪雪,谈笑看吴钩。评议前王并后帝,分真伪,占据中州,七雄扰扰乱春秋。兴亡如脆柳,身世类虚舟。见成名无数,图名无数,更有那逃名无数。霎时新月下长川,江湖变桑田古路。讶求鱼缘木,拟穷猿择木,恐伤弓远之曲木。不如且复掌中杯,再听取新声曲度。 济州梁山泊边的石碣村是一个四面绕水的孤村,只有几处疏篁的小径通向村落,刚下过雨的小径更是难走,两条大汉在泥泞的小径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渔村村边挂着沽酒筛的水阁行去,其中一条大汉生得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细膀阔,穿了一身锦服,以他的这一身行头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一个小村落里,另一人却是一个肥胖大汉,不过此人面色白晰,让人看着甚是四平八稳。 只听锦服汉子道:“我说老裴啊,我让带些人过来吧,你偏不让,你说此刻我们混得真跟你的姓一样了,老赔啊老赔!就没有赚的时候啊。”面白胖子鼻孔“哼”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这也怨我?你说秦照盯的那样紧,我们如果还带那么多人,怎么能偷偷摸摸的来到这里,谁让你整天一身锦服,就这破路你这衣服能走出好吗?” 锦服汉子哈哈笑道:“你个死胖子,‘偷偷摸摸’这四个字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应该说成‘不知不觉’。老子外号锦豹子,不穿锦服穿什么?谁像你,明明外号里有铁面两个字,却偏偏长得一个白面。我看你不如改成白面孔目算了。”白面胖子依旧“哼”了一声道:“宋江哥哥都说过我胖是四平八稳,哪像你,明明是个大汉,腰却细得像个娘们似的,哪里有一丝饮马川山大王的威风?!”锦服汉子乐道:“老子腰细怎么了?腰细也是梁山一百单八条好汉之一,锦豹子杨林这外号也不是说的腰细,而是说老子长得帅,你裴宣叫铁面孔目不是说你不会笑吗?如果以貌取人的话你应该叫白胖孔目才对。” 白面胖子铁面孔目裴宣道:“我不根你耍嘴皮子了,你说这神行召集令是谁发的,六扇门的夕峰神客秦照盯我们饮马川盯的那么紧,我们冒死来这石碣村聚集你说值得不值得?”锦豹子杨林笑道:“管他谁发的,只要这神行召集令能召到柴大官人或者公孙先生他俩,哪怕就是断了臂的武行者到会,我们被这帮六扇门兔崽子期负的苦日子就都到头了。” 铁面孔目裴宣却摇了摇头道:“这很难说,柴大官人从和金芝公主分手后就心如死灰,我听神算子蒋敬跟我说过,柴大官人现在过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很难发这个神行召集令,武行者断了一臂,又真正剃了度,他也很难在趟这趟混水,公孙先生和李大庄主都是超然一系的闲云野鹤,所以说他们三人到会那是很难啊。” 锦服汉子这时到收起了笑容,道:“混江龙李俊大哥几年没了消息,关胜、呼延灼和朱仝这三人一心为朝廷出力更不可能应这神行召集令,有资格发神行召集令的三十六天罡只剩下了小七哥和小乙哥,如果三十六天罡只有他二人到会,靠他二人我们还是很难对付六扇门的那些兔崽子们。” 二人说话期间已来到村旁湖畔的水阁酒店前,只见这酒店三面环水,整个店全建在湖面上,前面的店堂更是只是立着几根木柱子,三面通风,但是甚是宽阔,竟摆了七八张桌子,店外的酒幌上写着四个大字:“阎罗酒店”。两旁沿岸栽着数十棵槐柳绿如烟,柳树下一老一少两个钓鱼人在钓鱼,酒店外路旁一个货郞在柳树下趁凉。 锦豹子杨林摇了摇头叹道:“风景还算是优美,不过这店名却是大煞风景,叫什么‘阎罗酒店’,这还让过路客敢上门吗?”裴宣依然是一本正经的道:“小七哥外号活阎罗,他开的酒店不叫阎罗酒店还叫超生酒店不成。”杨林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孔目出身,但也不能太过正经了吧,敢快见小七哥讨酒喝要紧。”说着朝酒店大叫道:“小七哥,故人来访,快出门迎客。” 他话音刚落,后店的雅间门帘一挑,走出两条大汉,头前的那人一脸怪肉,并且遍生疙疸,双睛几乎要突出眼外,腮边长着短黄须,穿着一个棋子背心,露出体外的身体全是乌黑点,杨林一见此人大叫道:“小七哥,什么时候开起了酒店?你可是江湖有名的活阎罗啊,卖酒不是屈死了才吗? 活阎罗阮小七笑道:“屈什么才,老子不过一个打鱼的,开酒店不过是谋了个稳定的职业罢了,今天吹的什么风,穆小哥刚来,你两个小子也跑过来了,来,进来吃酒。”这时杨林才看清了阮小七身后的人,顿时不由跳了起来:“揭阳镇的霸王小遮拦穆春,你既然到了,难道混江龙李俊大哥有消息了吗?他也到了吗?”阮小七身后小遮拦穆春上前和二人见了礼道:“别提了,揭阳三大霸原先共六人,征方腊后只剩下了我和李俊大哥,可是这几年李大哥音讯全无,他一天也没回过揭阳,我也是接到神行召集令后想来这里碰一碰运气,如果能找到李俊大哥,我们揭阳一系也就有了希望。” 阮小七在旁问裴宣和杨林道:“我和穆小哥刚才也正好说起此事,你们也是接到神行召集令来到的这里吗?是谁给你们的神行召集令?”杨林诧异道:“难道不是你和小乙哥发的神行召集令吗?这神行召集令是以我们梁山总探声息头领丐帮长老戴宗院长命名的,戴院长他老人家死后,持有这神行令的三十六天罡人数只剩下了十人,我和裴宣分柝只有你和小乙哥二人会发此令,如果不是你发的,那定是小乙哥发的了。” 阮小七笑道:“这燕小乙,发神行令就发吧,却为何要把人召到我这里?是不是想把我这酒店给吃穷了?”杨林也笑道:“反正我不管那么多了,梁山剩余的兄弟还有几十个,唯有我和裴宣在饮马川举起了义旗,这几年我们也被六扇门给逼惨了,只要有你三十六天罡的人做主,我们就有了主心骨。” 杨林的话音刚落,只听店外一人大喝道:“几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没骨气,难道我们离了三十六天罡会死吗?三十六天罡算什么狗屁,大部分都是些期世盗名之徒。”杨林和裴宣大惊,是谁竟敢当着有名的急脾气活阎罗阮小七的面骂三十六天罡?要知阮小七他也是三十六天罡之一啊,并且听口音此人竟也是梁山好汉之一。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二章 镇三山黄信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哪知阮小七丝毫不发怒,反而哈哈笑道:“又是哪位兄弟前来报到,一见面就给了小七一个下马威。”他的话音刚落,店门外转进一人,此人有四十多岁,来人也哈哈笑道:“看来小七兄是同意此次聚会要推举我为大头领了。” 阮小七了见来人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突收起了笑容,脸一扳道:“你说三十六天罡中的人有人是期世盗名之徒这句话我同意,但是此次兄弟们聚会推举镇三山黄信你来做大头领我还不会,因为你还不配,除死三十六天罡的人都死决了,否则说什么也论不到你黄信来做大头领。” 按下他们不表,单说阎罗酒店一旁枊树下的两个一老一少钓鱼人,看到此情景,少年钓鱼人对老年钓鱼人轻声道:“小乙哥,看来你们梁山兄弟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极重义气,一见面就是针蜂相对。”老年钓鱼人“哼”了一声道:“我平常跟你说的那是梁山大义,阮小七是原梁山晁盖系的人,黄信是宋江系的人,当年晃盖和宋江勾心斗角为了梁山寨主之位几乎闹得梁山分裂,他们两系的人如何能水火相溶?” 正在这时,只听黄信朝穆春喝道:“穆春,难道你也认为只有三十六天罡的人能做大头领吗?”穆春迟疑了一下道:“谁做大头领都无所谓,但只要混江龙李俊大哥重现江湖,我就只唯李俊大哥马首是瞻。” 少年钓鱼人也是“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过穆春也是宋江派系的人吗?为何他也和黄信唱反脸?”老年钓鱼人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宋江派系的人马主要有两支,一是他在清风寨遭劫后带上梁山的人马,有小李广花荣、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矮脚虎王英等十几人,另一支是江州劫法场随他上山的人马,有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风李逵、揭阳三霸等人,本身黄信和穆春虽同为宋江派系的人马,但是他二人又分属清风寨派系和江州派系两个阵营,宋江对他的这两个派系又很难做到不厚此薄彼,所以他们两个派系争风吃醋在所难免,你说穆春和黄信他们如何能一心?并且江州派系中还有一个小派系就是揭阳派系,揭阳派系号称揭阳三霸,主要有六人,大部分都在征方腊的一役中死亡,三霸只剩下了穆春和李俊,宋江死后,穆春也就失去了主心骨,李俊又失踪了好几年,穆春现在也算是无所适从。” 少年钓鱼人又道:“我到很佩服黄信的胆气,清风寨一系的人死的只剩下了黄信一人,凭他一人之力竟也敢来争夺这梁山大头领之位。”老年钓鱼人“哼”了一声道:“其实这只能怨宋江,本来在青州派系中,黄信的官职只在秦明之下,他更是花荣的顶头上司,清风寨事件后,上了梁山排座次时,黄信排在第八,在秦明之下,花荣之上,身份还在阮氏三兄弟之前,可是在宋江当上大头领之后,黄信的身份一落千丈,秦明排在第七,花荣排在第九,而黄信不仅没有排在第八,反而连阮氏三兄弟也不如,被挤出了三十六天罡,你说他蔫能不一肚子气,他料定剩余的,排名在三十六天罡之数的人失踪的失踪,超然的超然,其余的更是想和梁山划清关系,能来的只有我,所以他就吃定了阮小七,吃定了要当这大头领,他们到一起只会不欢而散。” 果然酒店内冷场了好大一会儿,阮小七才道:“黄信你既然是存心来寻事来了,我这里也就不欢迎你,你走吧,我的酒只请朋友来喝。”黄信还未答言,只听一人大叫道:“小七哥,你这句话太没道理,黄信大哥说的话虽然逆耳却是忠言,谁说只有三十六天罡的人才能做大头领,想当年宋江大哥不过是一个小押司不是也做了山寨之主吗?我支持黄信大哥的话,支持七十二地煞做大头领。”随着话音,一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过来,此人背着一个大算盘,一幅帐房先生打扮。黄信一见来人大喜道:“原来是神算子蒋敬兄弟,还是你识大体,你虽然也是随宋江哥哥在江州上的梁山,但比某些人闹派中派,抱着揭阳一系念念不忘强太多了。” 穆春本来就是一个揭阳的流氓恶霸出身,如何能忍得了黄信的冷嘲热讽,大喝道:“镇三山,你把话讲清楚,老子闹什么派系,你们清风寨的……。”话还未说完,蒋敬大喝道:“先别吵了,独角龙邹润和轰天雷凌振在那边的山岗上打起来了,没人能拉的开,你们快去劝一劝,。” 阮小七不由怒道:“这都是他妈的什么事,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打什么打?”说着纵身向路尽头的山岗奔去,黄信、穆春、杨林、裴宣也急忙跟了过去,上得山岗,只见山岗上稀疏的树林里一人身材高大,天生一副异相,脑后长着一个大肉瘤,在追着一个枯巴巴的老者追打,那枯巴巴的老者明显不是敌手,只是在树林中围着树转,旁边立着一个秀才打扮的书生,一个匠人打扮的匠人,,一个员外郞打扮的员外手持着一把铁扇子,还有一人碧睛黄须,一副西域人打扮,四人看着两人打斗干着急帮不上忙。 阮小七一见不由大叫道:“邹兄弟,凌哥哥,快住手,都是自家兄弟,让旁人看到了会笑话的。”那高大的汉子听到阮小七的叫声反而来了性子,一声大吼,一头向枯巴巴老者的胸口撞去,那枯巴巴的老者向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后急躲,那高大的汉子一时收不住,“砰”的一声头撞在了树上,只听“卡嚓”一声,竟将那株松树给撞折了。 枯巴巴的老者一下子也吓傻了,呆在当场,那高大的汉子红了双眼,凶性大发,又是大吼一声又向枯巴巴的老者胸口撞去,那枯巴巴的老者由于惊呆了,竟忘了躲闪。阮小七等人也不由傻了眼。 眼看就要被撞个正着,猛然闪过一人,双手“砰”的一下抵在了高大汉子的头上,那可以撞断松树的恶头竟再没动分毫,被来人硬生生抵住,等阮小七等人回过神来,定睛观看,救人的正是镇三山黄信,不由心里暗自嘀咕:“这镇三山虽被宋江打压,名字落在了七十二地煞之列,本身武功却不是盖的。” 黄信一招得手,拍了拍手,朝阮小七藐了一眼退了开去,很显然是向阮小七示威,意思是说不能光耍嘴皮子,要有真功夫才行。那高大汉子被黄信抵开,仍是不依,大叫道:“凌姓老儿,有种他妈的别躲,尝尝你邹润爷爷的独角功。”这时那枯巴巴的老者已退出了好远,听到邹润的大叫,也怒道:“邹润,别以为老子怕你,你接一个老子的轰天雷试试。”说着向邹润掷出一个黑黝黝的小圆球。这枯巴巴的老者姓凌名振,外号轰天雷,也是梁山好汉之一,本身武功甚是稀疏,可是他善于造雷炮,这黑黝黝的小圆球是他特制的雷炮,一碰即炸,威力极大,刚才他被邹润追着打,根本就不敢扔,否则连自己也给炸了,现在一和邹润脱开了身,就朝邹润扔了过来,这如果真炸到邹润身上,邹润还不被炸个粉身碎骨。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三章 圣手书生萧让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过,来人手神奇的一伸,有如在空中摘东西一般,将那雷炮轰天雷摘在手中。众人不由均是大喘一口气,连叫好险,但是也都对摘下轰天雷的人表示钦佩,这轰天雷几乎一碰就炸,先不说这人的身手如何,光是这胆色就令人不由不佩服。凌振沙哑的嗓子道:“萧书生,你干嘛救他?” 救邹润的正是刚才在旁边劝架的那书生,那书生道:“这邹润虽说做的过份了一些,但毕竟我们都是梁山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矛盾,不必性命相搏,示示威就行了。”说着将手中的轰天雷向远处的空地扔去,“轰”的一声将一颗一搂粗的槐树炸在几截,邹润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知道也见过轰天雷的威力,但是现在见到轰天雷将一颗槐树炸成几截,心中顿时开始后怕,这如果不是有人摘下了轰天雷,自己还不让这轰天雷炸个粉身碎骨。 阮小七在旁拍掌叫好道:“好个圣手书生萧让,不光这一手摘星圣手绝活令人惊佩,让有些光会使蛮力的人汗颜。”说着眼光瞥了一眼镇三山黄信,显然是针对刚才黄信对他的示威而言,黄信“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阮小七接着道:“就是这为人处事的作风也是令人叫绝,不亢不卑,真是文武会才。” 圣手书生萧让笑道:“小七哥真是不愧做了两天官,不光会恭维人了,并且会拽词了。”他这一句话一出口,除了黄信,在场之人全是轰然大笑。圣手书生萧让接着摇摇头道:“什么摘星圣手绝活,偷东西是好样的,取一个巧字而已,想当年我的祖师爷文武帮的开帮帮主百里傲世祖师和第三代宗师春风公子李瀚曾经占据江湖第一高手百年之久,可惜他老人家的两项绝技不忍神功和中庸剑法已经失了传,传下的缚龙手绝技也没传全,落下个这个摘星手不伦不类的功夫,真是惭愧啊。” 黄信在旁冷嘲热讽道:“看看你们文武帮的传人都是些什么人,白衣秀才王伦不是你师兄嘛,他小肚鸡肠,若不是容不下天下英雄怎会被豹子头林冲给一刀宰了,你袓师的传人都是这些人,就是绝世武功再多也不会传下来。”圣手书生怒道:“你这条白眼狼,刚才就不该救你,你嘴上就不能留点德。” 一旁的匠人劝道:“萧师弟,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黄信笑道:“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你看你们同门都是些什么人?玉臂匠金大坚!摘星手练得如刻字一般,你们的祖师如果泉下有知,也要被你们活活气死。”那匠人玉臂匠金大匠是个老好人,腮拙嘴笨,听到黄信的话,气得混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一贯冷面的铁面孔目裴宣也看不下去了,冷冷道:“别理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这一门总还会有翻身的这一天。”裴宣虽然话冷,不过这句话他说对了,圣手书生萧让的四代再传弟子,做为江南七怪的一份子朱聪也为教出一个不世出的大侠郭靖出了一份力,不过这是后话,留着金庸宗师细表。 杨林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可吵的,走走走,都去小七哥的酒店吃酒去。”在杨林的打哈哈下,众人全下了岭来到了阮小七的酒店水阁中,人太多一桌坐不下坐了两桌,但是都没有人愿意和黄信坐一桌,唯有邹润刚才和凌振打了一架,不愿和凌振坐一桌,和黄信坐在了一起。 阮小七做为主人首先问萧让道:“老萧,你们是不是也接到了神行召集令来的。”萧让道:“我们几兄弟在京城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蛇无头不走,鸟无首不飞,咱们兄弟早就该聚义在一起组织起来推举一个大头领,否则我们如一盘散沙一盘,受人期负也没人管。”阮小七摇头道:“老萧你来喝酒兄弟欢迎,但是别在这里提聚义二字,梁山聚义我兄弟三人死了二人,你说聚义有什么好,现在小七我只想奉养老母怡养天年。” 杨林大叫道:“我不管那么多了,这几年唯有我和老裴在饮马川举起了义旗,但是我们也被六扇门那些兔崽子们逼惨了,秦照那王八蛋那是一个狠啊,反正一句话,聚义选个大头领我是双手赞成。” 萧让朝阮小七笑道:“别的我不想多说,小七哥,我们聚义也不见得非得对抗朝廷啊,我们就是有个松散的组织互相有个照应,这有什么不好?你受王禀和赵谭的鸟气我不信你就不愿报了。”阮小七当年在打破方腊的帮源洞时曾穿了方腊的龙袍嬉戏,他和大将王禀和赵谭有仇,两人就告了他一状,结果夺了阮小七的官职,阮小七是急脾气,一听萧让提王禀和赵谭顿时怒向胆边生,喝道:“那两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们。” 萧让顿时哈哈大笑道:“好了,主人也同意了,那么我们意见统一了,就选出一个大头领,现在人也到了不少了,大家说说,这大头领怎么一个选法?” 另一桌的黄信突插言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比武啊,谁武功高谁当这个大头领。”萧让冷冷道:“比武,哼,真是笑话!宋江哥哥武功连我也不如,如果以武选大头领的话,他还不排到了最末?以我说,选大头领应该选人气,兄弟们支持最多的就是大领。”黄信也冷冷道:“选人气?要按人气来说宋江哥哥死后,柴大官人人气最旺,可是他来吗?他就是来了,现在他如行尸走肉一般,能当大头领?” 萧让微微一笑道:“人气最旺也没那个必要,人气旺就行了,我和我师弟金大坚,轰天雷还有皇甫端我们四人一致推举宋江哥哥的亲弟弟铁扇子宋清做大头领。”说着推着那个手持铁扇的员外郞站了起来。旁边的那个碧睛黄须,一副西域人打扮的汉子也站起来道:“不错,我皇甫端武功低劣,说白了就是一个兽医,但是为了支持宋清兄弟我也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赶过来,如果宋清兄弟当不了大头领,我皇甫端宁愿退出这次聚义。” 枊树下的少年钓鱼人朝老年钓鱼人道:“看来黄信独木难支,想要当这个大头领很难。”老年钓鱼人微微一笑道:“萧让想借宋江的余威来推宋清上台,不过也很难,宋江武功虽然低微,但是他在江湖玩的是义气和手段,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大头领的位置是要靠实力的,宋清他有这个实力吗?” 水阁酒店内的黄信却突然发了怒:“你们四人有什么本事,抄抄写写,给马看个病还可以,有什么本事当这个大头领,有本事,先接个这个看看。”说着抄起两个盘子朝皇甫端和宋清扔去。 萧让两手一伸,一手摘了一个盘子,并且盘中汤水都没洒一滴。阮小七拍手叫好道:“就凭这手功夫,说什么武功不行,选宋清兄弟做大头领我赞成。”萧让朝黄信一撇嘴道:“看到了没有,大头领还要靠人气和实力。”一直没开口的邹润突道:“人气?实力?等孙立哥哥到了你们就知道什么叫人气和实力了,这大头领只有孙立哥哥能当。” 枊树下的少年钓鱼人朝老年钓鱼人道:“小乙哥,他们已经狗咬狗争了起来,我们出去不出去。”老年钓鱼人笑道:“别急,大鱼还没出场呢。”话音刚落,只听远处一声大喝道:“你们这些江湖反贼,梁山余孽,别狗咬狗了,都到京城大牢内当大头领吧。”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四章 六扇门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随着话音,从石碣村来这里的小道上奔来三人,三人在泥泞的道上健步如飞,湿滑的路面竟不能丝毫影响三人的脚步。转眼间三人就来到跟前,当先一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四方大脸,面如重枣,背着一把大砍刀。他的身后两个男人也有三十多岁,一个是一个干瘦汉子,背着两根黑黝黝的手臂粗的大铁鞭,另一个却是一个大胖子,胖的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块,大肚子有水缸粗。锦豹子杨林一见三人不由惊叫道:“秦照。”铁面孔目裴宣却嘟囔了一句:“追的还他妈的真紧。” 水阁酒店内的这些梁山好汉别看刚才争头领争的挺凶,但是真正来了外人还是尊卑有序,由排名最靠前的阮小七首先问话:“六扇门夕峰神客秦照是吗?”当先的红脸汉子眼睛一扫水阁内的众人,眼光最后落在了圣手书生萧让、玉臂匠金大坚、皇甫端和轰天雷凌振四人身上。金大坚和皇甫端、凌振三人在来人的眼光逼视下不由低下了头,不敢与来人的目光相对,圣手书生萧让却笑道:“小七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江湖鼎鼎大名,六扇门七大神捕排名第二的夕峰神客秦照,他身后的二位一位是七大神捕排名第四的火炉韩炉,一位是七大神捕排名第五的飞鹰赵升。” 阮小七心中一凛,朝廷各衙门的捕快有个统称,就是六扇门,当今天下有七位捕快最有名,朝廷已经官封五品,号称七大神捕,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分别以战国七雄的七国为姓,分别是齐秦燕韩赵魏楚,又以诗仙李白的诗句为名,分别是日照香炉升紫烟。七人的声名在江湖可以说是赫赫有名,凭仗着七人的声威,六扇门的威名和势力甚至于强于天下的任何一大门派。由其这秦照,是七大神捕中武功最高,出手最狠的一个,而火炉韩炉却是脾气最爆的,飞鹰赵升的轻功却是七人中最好的,现在七大神捕在这里一下子出现了三个,可以说几乎聚集了六扇门的一半势力,阮小七心中如何不惊。 秦照朝萧让几人冷笑一声道“御马监大使皇甫端;内府御宝监的金大坚;火药局御营的凌振,你们三人真是可恶,圣上不念你们投身为寇,仍恳收录你们为官,你们却不思皇恩,还和这些梁山余孽为伍。由其是你萧让,蔡太师如此器重你,收你做门馆先生;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萧让打哈哈笑道:“秦大人此言差矣,梁山好汉早已受到朝廷招安,并且在平定方腊的战役中立下大功,店内各位哪一个没有受到朝廷的封赏,都已经是朝廷良民。我们兄弟聚在一起把酒叙旧有什么不对,你却非要给我们安一个罪名吗?” 秦照身后的那个干瘦汉子哼了一声道:“朝廷良民?锦豹子杨林和铁面孔目裴宣又在饮马川当起了强盗,难道这也算朝廷良民?我看出来了,什么狗屁梁山好汉?自从霹雳火秦明死后,梁山就已经没有了好汉,都是一群穿着裙子的娘们。” 黄信见此人辱及梁山全部人马,在一旁再也按捺不住了,这些人中属他的武功最高,他首先出头,大喝道:“住口,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特封的五品捕头,老子是四品统制,有老子在,还轮不到你们这些狗才在这里犬吠,有本事……。”话还未说完,和秦照一起来的那个大胖子突然间一晃,已经晃到他的眼前,伸拳向他脸门上揍去。 黄信实在没有想到这胖子身法会这样好,并且不打招呼就出手,仓促间只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摆头躲了开去,哪知那胖子已经料到他会摆头躲开,所以另一只手已经拿了一个盘子等在一侧,等黄信的摆头时,“砰”的一声将一盘子菜扣在了黄信的脸上,黄信顾不上擦脸,双手抓住桌子的桌沿向前猛的掀去,想砸开胖子,但是那胖子又是一晃身,已回到了原位。 黄信擦了擦脸上的菜汁,大怒道:“狗日的韩炉,你他妈的光会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来大战三百回合。”那胖子嘿了一声,推了推旁边的干瘦汉子道:“你找韩炉吗?那就让韩炉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那干瘦汉子抽出手臂粗的铁鞭,纵身朝黄信跳去,人还未到,两根铁鞭就挟着风声向黄信脑门上砸去,边砸边喝道:“老子韩炉又没惹你,你竟敢骂老子,老子让你骂。” 黄信甚是吃惊,边接招边道:“你是韩炉?”一旁的胖子笑道:“谁告诉你瘦子就不能脾气爆,胖子就不能轻功好。四哥,他分明看不起你。”韩炉是一个火爆脾气,本来黄信认错人骂了他就使他生气,胖子越升这一激更是火上浇油,双鞭舞动的如疯了一般把黄信打的没脾气。 其实不光黄信搞错了两人,阮小七等人起先也认为胖子是韩炉,干瘦汉子是赵升。但是这胖子展现的身法不得不让人相信他是飞鹰赵升,也怪不得刚才韩炉说梁山好汉只有一个好汉是霹雳火秦明,因为秦明和火炉韩炉是一个脾气,他只看重秦明,和秦明是惺惺相惜。 秦照在一旁道:“好了四弟,别磨嘴皮子了,敢快动手,一会儿再来了人就不好收拾他们了。”赵升对秦照甚是畏惧,答应一声,扭头朝水阁内喊道:“哪个贱人来接招。”杨林和裴宣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知道这里的人就他二人现在有案在身,避无可避,当下跳出道:“我们来会你一会。”说着各抄兵刃向赵升攻去。赵升圆胖的脸上小眼一眯道:“你俩还不是老子对手,让天罡星的人来。”说着,只是猫戏老鼠般的在杨林和裴宣的兵刃间飘来飘去。杨林和裴宣的兵刃竟不能沾得赵升的衣角。 穆春和邹润见杨林和裴宣不是赵升的对手,也各抽兵刃攻了过去。赵升在四人的围攻下虽然仍是风言风语,但是在也不轻松,打了个平手。 秦照冷冷道:“让你快点解决你偏不听,现在想快点恐怕也不行了,非打辩,天罡星的人是你能碰的吗,还得我来。”说着朝阮小七走去。阮小七和萧让等人一桌,阮小七还未答言,萧让先拦住他道:“秦大人,有事好好说,犯不着动粗。”金大坚和皇甫端、凌振、宋清四人见萧让带了头,也全战了起来。 秦照冷冷道:“这么着,诸位?我们六扇门公务你们也要干涉,你们是不是还要造反?”萧让等人神情为之一怯,他们在梁山之时皆是掌管文案,没见过什么阵仗,现在又都在京中任职,已经没了当年的火气,又都听说过秦照的狠毒,所以都不由怕了。秦照突大喝道:“都给我坐下。”这一声大喝,把萧让五人吓得皆是“扑通”一声坐在了凳子上。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五章 病尉迟孙立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枊树下的少年钓鱼人见秦照的一声大喝竟将萧让五人吓得全坐了下去,水阁中的空气有如下凝结了一般,不由轻叹道:“秦照好强的气势,小七叔是不是他的对手?”老年钓鱼人鼻孔哼了一声道:“六扇门七大神捕虽说秦照只排名第二,但是武功却是排在第一,在梁山的三十六天罡中也只有入云龙公孙胜和你父亲能百分百有把握胜过他,武二郞、关胜之流想胜他也不是很容易的事,由其他极其心狠手辣,小七虽然外号活阎罗,但和他一比就差的远了,所以江湖中的盗贼匪寇只要听说他到了皆是闻风丧胆,小七哪是他的对手!” 少年钓鱼人道:“那我们现在去不去?他们落入六扇门的手中就很危险了。”老年钓鱼人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秦照的对手,我们出去也没有用,何况我和七大神捕的师付许忠老儿是故交,和七大神捕的人照了面更不好办。” 这时水阁中的秦照已经期近了阮小七,阮小七哼了一声,突得脚下使力,砰的一声向脚下水阁的木地板踹去,秦照大喝一声道:“想跑没那么便宜。”一拳向阮小七面门击去。阮小七不躲闪,采用刚才黄信的方法,猛的一把掀翻了桌子,迎面砸向秦照,并用足下又是使劲跺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这两脚已将水阁已经跺了大窟窿,他精通水性,知道在水阁内不是秦照的对手,所以跺开水阁地板,想跳入水中。 但是哪知也是“咔嚓”一声,那秦照的一拳将桌面击穿一个大窟窿,他的手击穿桌面后,变拳为爪,刚好阮小七跳进了水阁木地板的窟窿中,身子陷进了一尺,秦照一爪正好爪住阮小七的头发,阮小七大惊,双手向秦照胡乱击去,可是他忘记了他和秦照之间还隔了一张桌子,“砰”“砰”几拳击在了桌子上,他是情急而发,桌子也不是太结实,这几拳将桌子击得散了架。 秦照冷哼了一声道:“好,你这是拒捕。”说着手上用劲,竟将阮小七抡圆了有如铁匠抡大捶一般甩了出去,这一下可将阮小七摔得不轻,躺在地上痛的再也爬不起来。秦照一招得手,反手“呛啷啷”的拔出他的大砍刀道:“也罢,我送你归西得了,省得回去关入大牢后你的梁山余党再救你出去。”说着挥刀向阮小七头上砍去。 枊树下的老年钓鱼人也惊呆了,他虽知秦照心狠手毒,可是不知秦照竟然身为一个捕头,不经过官府审判竟敢杀人,想去救也来不及了。正在这时,秦照的脚底,阮小七踹出的那个窟窿突得伸出一把虎眼竹节钢鞭向秦照的双腿敲去。 秦照如果一刀结果了阮小七的性命,但是也会被那虎眼竹节钢鞭将双腿敲折,他虽然心狠手毒,但是极爱惜自已的身体,“蹬”、“蹬”、“蹬”向后大退三步。然后挥刀向那窟窿砍去,那窟窿内的虎眼竹节钢鞭舞了一个鞭花,“当”的挡开秦照的一刀,接着鞭花向上升,“当”“当”声响不断,接了秦照十几刀,但也把秦照逼开了十几步,随着鞭花窟窿内跳出一人,来人八尺以上身材,淡黄面皮,落腮胡须,是一条好汉。 秦照收刀而立,冷冷的盯着来人道:“登州提辖病尉迟孙立。”来人微微一笑道:“正是孙立。”秦照依旧冷冷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难道你也想躺这趟混水。”病尉迟孙立也是依旧微微一笑道:“登州提辖吗?刚才你已经提醒过了,混水我不愿趟,不过刚才有人口中十分看不起七十二地煞,我就是看不惯。” 枊树下的老年钓鱼人也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长舒了一口气道:“病尉迟孙立!他来了就好了。”少年钓鱼人十分不解:“你不是说这秦照就是三十六天罡中的大刀关胜和武二郞想胜他也是不易,病尉迟不过一个七十二地煞中的一员,他来了能扭转战局?” 老年钓鱼人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以病尉迟的功夫完全能列三十六天罡,正如黄信和阮小七所说的,三十六天罡一多半全是期世盗名之徒,他们能入列三十六天罡完全是权力平衡的结果。梁山好汉表面上是一团和气,其实内部派系林立,矛盾重重。除了宋江的嫡系还有好几个派系,主要的有晁盖的旧系,以你师伯豹子头林冲、赤发鬼刘唐、阮氏三兄弟为首,还有以武二郞、花和尚、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为首的二龙山、桃花山、少华山的三山系,再一个还有一个降将系,他们以大刀关胜、呼廷灼为首,三十天罡就三十六个名额,还有照顾公孙胜、柴进、李应、和你父亲这些不依附任何一系的江湖大佬,所以宋江他能给一个小派系孙立所在的登州系几个人的名额?宋江的嫡系戴宗、穆弘、雷横等人和孙立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但是就因为他们是嫡系,所以就能列三十六天罡。” 少年钓鱼人依然不解的问道:“双头蛇解珍和双尾蝎解宝不是也是登州系的吗?他们能胜得过孙立?为何他二人能列三十六天罡?”老年钓鱼人道:“宋江玩弄权术是梁山第一高手,登州系虽然以孙立为首,但是孙立的武功和声威也使他不想靠近梁山的任何一系,所以宋江就故意打压孙立,拉拢登州系的另两个主要人物两头蛇解珍和双尾蝎解宝两兄弟,你从解珍和解宝的两头蛇和双尾蝎的外号上就可以看出他二人的性格,他二人是个善变的投机之徒,孙立也是有志气,宁**头,不做牛尾,没能列入三十六天罡,干脆连七十二地煞之首的位置也让给了三山系少华山的二当家朱武,并且看到黄信他的下属都能列三十六天罡,他却不能,比自已还亏,就好人做到底,索性连老二也让出来了。” 少年钓鱼人“扑嗤”一声笑了:“如此好脾气,功夫能好到哪里去,小乙哥你替他吹的吧。”老年钓鱼人正容道:“什么我替他吹,当年梁山泊三打祝家山,为什么要三打,就因为祝家庄有个教头栾廷玉厉害,一杆枪,一飞锺打得众梁山好汉没脾气,多亏孙立和栾廷玉是师兄弟,使了个里应外合之计才破了祝家庄,这孙立和栾廷玉的武功不相上下,你说他会差到哪去?你看吧,有他在,这次六扇门必定无功而返。”他的话音刚落,只听黄信一声大叫,再看黄信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间终于力怯,被火炉韩炉的铁鞭打折了双腿。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 第六章 梁山子弟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秦照见韩炉打倒了黄信,顿时又来了底气。朝孙立嘿嘿一阵阴笑道:“孙提辖,这趟混水恐怕你没法趟了,梁山以前是很强,可是现在已经走下坡路了,今天就你们这些小鱼小蟹,还不是我们兄弟三人的对手。” 孙立哈哈笑道“梁山以前强,现在照样还是很强,你以为今天就会来这些小鱼小蟹吗?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梁山子弟。”说到这里突提高声音大喝一声:“来吧。”随着话音,只听“嗖”的一声响箭响过,秦照觉得眼前一晃,下意思的拿刀往面门一挡,“当”的一声,一只响箭射在刀上,崩出一片火花。秦照心中一凛,心道好快的箭,若不是是一枝响箭,自己正对着湖面,这枝箭有虚光晃动救了自己,恐怕今天自己真要丢丑了。 随着响箭射过,只听一人一声长啸,一枝虎头烂银长枪如毒蛇一般从湖面掠过,如闪电般刺向秦照面门,秦照重刀一挥“当”的一声又挡了一下,但是长枪来势太猛,竟逼的他倒退三步,他刚想回击,只听孙立喝道:“再兴,他是我的,你去对付那火炉。”随着孙立的话语,那枝长枪带着一个红影又如毒蛇般的袭向火炉韩炉。火炉韩炉也是一声大喝:“这才够味。”挥铁鞭迎了上去。 秦照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谁?”孙立微微笑道:“他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的后代,青面兽杨志之子杨再兴。”话音刚落,又是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来人身躯长得像个猴子,但是眉特别浓,眼特别大。来人尖嘴猴腮的道:“娘的,老子自认轻功天下第一,却又被小兴拔了头筹。我看看,找谁动手才能大出风头。”他瞄了瞄秦照、韩炉、赵升三人一眼,最后将眼睛定格在秦照脸上,自言自语道:“看来只有你没有对手,那么你就是老子的了。” 孙立笑骂道:“滚你妈的时间,老子说过了,这人是老子的,谁让你来晚没抢到对手,一边歇着去。”时间赔笑道:“立叔,你此言差矣,你不能剥夺我出风头的机会,我不能歇。”说着突飞身朝赵升和邹润、杨林、裴宣、穆春五人的战场奔去,边奔边大叫道:“你们四人期负人家一个人,太不像话了,我是梁山子弟,应该打抱不平。”说着挥拳向杨林的鼻子揍去。 本来杨林四人大战赵升也只是棋逢对手的局面,这时间横插了一杠子,场中大乱,顿时四人被时间和赵升逼得险象环生。邹润边拼命应付着赵升的攻势边大叫道:“时间你个兔崽子,你他妈的和谁打啊?”时间大叫了一声:“靠,邹叔你也在啊,你是正选的梁山好汉,怎么能不如我这个梁山子弟明白道理,你们怎么能以多期少?除非邹叔你能辩倒我,否则我打抱不平那是定了。” 邹润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但是偏偏又没法说服他。这时旁边的一人帮助了他:“间啊,你不是为难邹叔吗,想辩来找我啊,我这就辩倒你,你现在的行为不是打抱不平,而是和赵升合起伙来期负弱者。”时间一愣神道:“老花你说得有道理。”说着反身向赵升攻去。可是打了没几回合就将赵升又逼得团团转,不由又道:“不行,这也成了期负弱者,我得帮助弱者。”说者又反身帮助赵升,打了几回合之后,大叫一声:“帮助弱者。”又帮助杨林四人打开了赵升。 秦照见轻功身法不次于赵升的时间如花蝴蝶一般在赵升和杨林五人之间打来打去,又回头看了看辩翻时间的人,却是一个齿白唇红的少年郞,背着一把长弓,他身后还有六位高矮不一的少年郞。刚想说话,却猛听湖面上又有一女人大喝一声:“秦照,你不是说梁山已经走下坡路了吗?你看看你面前的这些少年儿郞,他们都是梁山子弟,今天光凭他们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秦照抬头向湖面望去,却见湖面上临近水阁泊来了一首大船,船头立着四人人,二男二女,一个女的是一个妇人,长得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头异样钗环,说话的正是她。 秦照盯着她冷冷道:“我就说孙提辖到了,怂恿他造反的弟媳母大虫顾大嫂夫妇和他小舅子乐和怎么会不到,原来是来晚了。”船头三人正是顾大嫂和孙新夫妇,还有一个却是病尉迟孙立的小舅子铁叫子乐和,三人都是梁山好汉,当年为了解救被关押在大牢里的解珍和解宝,三人怂恿孙立造的反,所以秦照有此一说。 秦照不等顾大嫂答言,径向那背长弓的小哥道:“你姓甚名谁?刚才的响箭是你射的?你年纪青青,箭法不错,为何却甘心和梁山余孽为伍。”孙立哈哈笑道:“你就不要费心思挑拨离间了,他们都是梁山子弟。”说着回头朝那几个青年叫道:“你们几个,报报你们的父辈。”听了孙立的话当先背长弓的小哥道:“小李广花荣之子花普方。”后面几人依次报道:“双枪将董平之子董方。”“九尾龟陶宗旺之子陶进。”“菜园子张青之子张国祥。”“跳涧虎陈达之子陈君佑。”“中箭虎丁得孙之子丁进。”他们几人的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女音道:“小尉迟孙立之女孙小妹。”却是刚从船上跳下来的少女。 秦照铁着脸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们还想让我们三兄弟有来无回?”说着猛得抓过旁边的宋清和皇甫端一个向时间、杨林、赵升六人的战局扔去,另一个向韩炉和杨再兴的战局扔去。宋清和皇甫端二人在梁山时一个是光管排宴席的,一个是个兽医,武功低微,又被秦照抓了个出其不意,所以被秦照一击得手,先是一把被秦照抓住了胸间大穴,动弹不得,秦照扔出他们时,又解开了他们的胸间大穴,二人在空中不由大叫道:“快闪开,快闪开。”打斗的两帮人不由均是向旁一闪,让了开去,只听“扑通”一声二人摔在地上,但是秦照在扔出二人之时,已经闪身出了水阁,来到火炉韩炉和杨再兴的战局,和韩炉同时猛攻杨再兴三招,把杨再兴逼退几丈,然后飞身向山梁跑去,边跑秦照边叫道:“老五,走了。” 赵升本来正盯着被扔来的宋清嘻嘻之乐,听得秦照的大叫,笑道:“好了,二哥让走,赵爷就不骝猴了。”说着飞身而退,他轻功很好,杨林四人根本就追不上,但是时间却不干了,大叫道:“你他娘的说清楚,谁是猴子。”说着飞身追去。 孙立叫道:“时间,不要追了。”时间大叫道:“不行,我要找他问清楚。”他话音刚落,一枝响箭呼啸而来,他急忙停住脚步,响箭刚好插在他身前,他不由回身朝花普方怒目而视:“谁让你射我。” 第七章 梁山宝藏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花普方脸不改色,轻轻道:“间啊,立叔说不要追了。”时间怒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出风头盖过你。”那红袍青年杨再兴在旁道:“时间就你这得兴,只会靠小丑般的杂耍才能出风头。”时间一见杨再兴答话,反到没生气,反而转脸朝杨再兴微微一笑道:“小兴,我知道我们这些梁山子弟中属你最勇猛,但你的勇猛只能说明你只是一个莽夫,我这个注定要名扬天下的大侠不会与你做口舌之争。”说着自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顾大嫂笑骂道:“时间你个兔崽子给我闭嘴,鼓上蚤时迁怎么会生了你这个怪胎?”时间争辩道:“顾大娘,你这是妒忌英才。”顾大嫂知道他的性格,若与他争辩只会吵个没完没了,所以也不再与他争辩,转脸朝刚被孙新扶起的阮小七道:“七哥,我们来晚了,害你受伤了。” 阮小七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若是良小哥在这里,哪里会轮的到他们猖狂?”顾大嫂一听此话笑道:“早就听说小二哥的儿子阮良是水军八将后代的狡狡者,今日怎么不见他。”阮小七愤愤道:“那个兔崽子说去拜访武二郞,我看他想去征服钱塘大潮才是真的,走了快一个月了。” 这时邹润跳了过来:“立哥,他们在争夺梁山大头领之位,说什么要凭人气和实力来选,你们总算来了,兄弟刚才还和凌老儿打了一架,你们来了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人气和实力?”孙立喝道:“邹兄弟你胡说什么?我们是来争大头领来的吗?” 柳树下的少年钓鱼人听到他们争吵,笑着朝老年钓鱼人道:“我现在总算知道刚才邹润说等孙立哥哥到了你们就知道什么是人气和实力的意思了,征方腊一战登州系死的人最少,只死了三人,现在还有五人,再加上杨再兴和时间。花普方这些梁山子弟,论人气和实力是最大的一部,可是孙立是一个好脾气,他怎么可能争这个梁山大头领之位。”老年钓鱼人微微一笑道:“孙立是个好脾气,可是你别忘了孙立是怎样走上梁山的,只要有顾大嫂和他兄弟孙新在,他肯定会争这个梁山大头领之位的。” 果然那边的顾大嫂道:“伯伯,你这话就错了,难道梁山大头领要让那些只会被敌人抓着扔成狗爬的人来担当吗?”说着话,眼睛瞄住了宋清,显然话语是对宋清刚才被秦照抓住扔在地上所说的。 一旁的时间挺了挺他猥琐的身材道:“不错,梁山大头领只能让我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大侠士才能担当。”花普方在旁轻轻道:“间啊,你若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那天下就没有猴子了。”时间大怒:“小花,就你会出言伤人,揭我的短,我太伤心了。”说着又装模装样的擦了擦眼睛。 一旁的萧让忽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谁发了神行令召集的这次聚会,难道你们不是为了梁山宝藏?”他的这句话一出口,水阁内的人全部住了口,全部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萧让。萧让看着众人的表情,半晌才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道梁山宝藏的事了,那么说神行召集令也不是为了梁山宝藏了?” 众人均是无语,不过很快有一人打破了寂静的气氛:“是我发行的神行召集令。”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说话的却是铁叫子乐和。众人不由更是呆了,乐和在梁山排名在七十七位,是个人轻言微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大做为,现在却出此惊人之语,怎不令人震惊。 不安份的时间首先发话:“乐叔,怎么会是你,你太令我吃惊了,我太崇拜你了,你怎么会有神行令?给你间侄几个如何?” 乐和沉声道:“神行太保戴院长是梁山的总探声息头领,说白了也就是梁山的间谍头子,我长期担任走报机密头领,做为戴院长的副手,我保留了一张神行令,并且我也接触了一些梁山的高级机密,正是一个高级的机密促使我发了神行召集令,那就是……。”说到此他迟疑了一下道:“那就是梁山宝藏。” 阮小七不由喃喃道:“看来真有梁山宝藏啊,我还以为是传闻呢,这事藏的可真深啊,我是三十六天罡,竟然也不知道这事。”杨林在旁兴奋的道:“真有梁山宝藏?在不用打家劫舍了,我们也有钱了。”铁叫子继续道:“这事在梁山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现在知道的就更少了,眼下我们朝廷外有金廷虎视眈眈,内有贪官在吞食老百姓的血汗,致使民不聊生,我们难道还让那些宝藏沉睡吗?” 顾大嫂淡淡道:“乐和舅,你别给我整那么大,我只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铁叫子知道顾大嫂的性格,也不着恼,依然沉声道:“那好,我就说些实际的,刚才杨林哥哥说的对,我们有钱了,在不用打家劫舍了,在不用忍受那些贪官的白眼和期压了,这些都对,不过你们想过没有,那些曾经跟随我们出生入死的普通弟兄们,你们知道他们的生活吗?他们为了跟随我们,很多负了伤,可是现在却生活无依,还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他们的家人现在一贫如洗,我们这些还健在的人能座视不理?除了再兴和时间他们几个,我们还能救助几个人?” 萧让在一旁助口道:“乐和兄弟说的很对,梁山宝藏不只是他们几个大头领的宝藏,是梁山全体兄弟的宝藏,是该拿出来救助那些贫困无依兄弟的时候了。” 孙立在旁道:“你们说的都对,但是连身为三十六天罡的小七哥也不知道梁山宝藏这件事情,谁还会知道梁山宝藏的藏匿地点?”萧让微微一笑道:“宋清兄弟有梁山藏宝图,所以我才提议由他担任梁山大头领。”此言一出,孙立和顾大嫂等人皆是无语,显而易见,人家就是冲着大头领的位置来的,并且人家还有藏宝图,如果不让人家当大头领,人家肯定会拂袖而去,就是自己这些人当中当了大头领,没了藏宝图,杨林和穆春裴宣等人如何能服。 萧让见众人皆是无语,也只是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突一人道:“让宋清当梁山大头领,以他的本领和本事,我们在场的人可以无任何异议,可是如何让他以大头领的身份去面对入云龙公孙胜,如何去面对小旋风柴大官人,还有武二郞,他肯服吗?”说话的却是被火炉韩炉打断腿的镇三山黄信,他被韩炉打断腿以后已经失去了争雄之心,现在发言是有心回报杨再兴刚才的解围之恩。时间也大声道:“我不管你们以前的梁山好汉怎样想,让一个只会被敌手扔得狗爬的人我们梁山子弟率先不服。”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 第八章 机巧心灵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萧让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应该知道,武功并不能代表一切,宋江哥哥武功低微,但是他当梁山大头领全山寨的人没有一个不服的。”穆春在旁道:“住口,你别把宋江哥哥和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比,那简直就是侮辱宋江哥哥,宋江哥哥是什么角色?他老人家在江湖呼风唤雨,天下没有一个不服他的,宋清是什么货色大家都清楚,让他当梁山大头领,我们首先就要被降将派的关胜和呼廷灼那帮家伙笑死。” 孙立点头道:“不错,选大头领是十分慎重的事,他不是只要有梁山宝藏就能当大头领这么简单,他还关系到能不能号令梁山旧部的问题,不能得到公孙先生和大刀关胜等人的认可,就是当了大头领那又怎样?”时间对孙立谗媚道:“立叔,你看我当大头领怎么样?我这么的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大侠士肯定能得到公孙先生和大刀关胜等诸位伯伯的认同的。” 萧让本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时间的这句话提醒了他,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入云龙公孙胜大哥柴大官人和李应大庄主不愿担当梁山大头领之位,关胜和呼廷灼也不屑担当,我还有一个提议,我们可以在这些梁山子弟当中选一个担任大头领,宋江大哥有一子,名叫宋安平,此子颇有宋江哥哥的遗风,我提议由他担当,有宋江哥哥的威名在,这样既容易得到公孙先生他们的认同,又解决了梁山藏宝图的问题,你们看怎么样?”孙立还未答话,时间先跳了起来:“什么狗屁宋安平,他有我玉树临风吗?他有我风流倜傥吗?有我和小兴小花在,怎么会轮到那个什么狗屁宋安平。” 柳树下的少年钓鱼人听到时间的话不由“扑嗤”一声乐道:“这个时间真是个活宝。”老年钓鱼人却突然一本正经的道:“缘,小乙哥问你一句话,小乙哥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和你父亲的事?”少年钓鱼人一愣,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当下认真的回答道:“没有。”老年钓鱼人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那好,一会我无论替你安排什么事,你都不要反对,你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回我们家的财产的。”少年钓鱼人点头道:“哦。”老年钓鱼人微微一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可以去水阁会一会他们了。”说着忽提高声音道:“梁山兄弟有这么热闹的聚会,怎么不等我。”说着拉着少年钓鱼人挺身而出。 水阁内的人本来正在争吵不休,他两个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阮小七以为他二人是当地的渔民,上前道:“二位,今日小店有事,不要鱼。”老年钓鱼人笑道:“七哥,俺非得是来卖鱼吗,叫俺怎么说你不?”阮小七一愣神,来人说的虽是山东腔,但是这口气明明不对啊?老年钓鱼人见阮小七愣了,又笑道:“你个憨瓜子,连俺你也忘了。”说着摘下了渔帽,扯下了胡须,露出三牙掩口细髯,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的一张脸来。阮小七一见他这付容貌,不由猛然将一把他抱起,大叫道:“小乙,原来是你,我说你的山东话怎么说的这样好?谁不知你燕小乙说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 燕青燕小乙笑道:“怎么?七哥,我这一身行头连你也唬住了吗?”阮小七乐道:“唬住我又怎样?这有什么丢丑的,谁不知道你燕小乙虽是三十六天罡星之末,却机巧心灵,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都强过我们三十五个,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作间谍的料!我们的总探声息戴宗院长和你一比,简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夫,别说是我,连宋江也得依仗你的这些本事。” 一旁的铁叫子乐和因为早年一直做戴宗的副手,见阮小七的话语牵进戴宗,所以率先不悦道:“七哥你这句话有欠思量,小乙虽是机巧心灵,但是和戴宗哥哥没得比,他若比得上戴宗哥哥,宋江哥哥怎么不使他做总探声息?”一旁的顾大嫂是有名的心直口快,接口道:“戴院长能做总探声息,那是他和李逵是宋江哥哥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如果戴院长能强得过小乙,宋江哥哥当年为了招安也不会不带他而带柴大官人和小乙进东京找门路了,后来投李师师那个婊子的门路,反间方腊哪一次不是靠小乙,他戴院长有甚做为?”乐和也是登州一派的人,见顾大嫂发话不敢再争辩,当下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快。 杨林也高兴的大叫道:“小乙你来就好了,我们这些人正烦恼着没主心骨呢?”燕青在梁山的三十六天罡中是有名的为人机巧心灵,所以他的到来不光杨林高兴,裴宣,蒋敬,穆春等人皆是大喜,不过都不像杨林有什么就说什么罢了。 时间歪歪斜斜的走到燕青跟前道:“小乙是什么东西?你来了怎么这些人如此高兴,你比我还机巧心灵吗?”燕青不由一乐,心道:“这时间还真是活宝,天不怕地不怕,得先震住他才行。”当下用山东话道:“你个熊孩子歇片能,憨地擤不出来鼻子,歪棱鼻子歇棱眼,怎么和时迁长得一个吊样,像个猴子似的,让你的燕青叔叔我看着揪心。”时间顿时傻了,咧了咧嘴忽以手掩面:“太伤自尊了,我不活了,燕青叔叔你怎能和小花一样光揭人短啊。” 花普方和时间最是交好,见燕青骂人不带脏字也把时间骂了个狗血淋头,出头道:“燕叔叔你早就在柳树下钓鱼了,为什么在秦照和赵升这些六扇门的走狗在时不出头,现在他们跑了,反到来趁逞口舌之利,期负小辈。是不是也瞄着梁山大头领之位来的。”燕青见这花普方虽说声音不高,但口舌之利可谓一针见血,心道:“我一句话就吓你一跳。”当下道:“你问问你立叔,我和秦照他们七人的师付许忠老叟是故交,我若现身,吓跑了他们,怎么让你们哥几个露脸?再一个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大头领之位,只是为了给你新叔的女儿小妹提亲来了。”他先前一句话花普方到没什么,最后的一句话,确实吓得花普方跳了起来。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九章 联姻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不光花普方跳了起来,他后边的时间,杨再兴,董芳等人皆是跳了起来,时间更是停止寻死觅活,跳到燕青面前:“什么?给小妹提前?谁不想活了,敢打小妹的主意,老子非杀了他不可。”花普方和时间等人被孙新和顾大嫂收养,他们几个小子整日和孙小妹相处,由于只有孙小妹一个女孩,不由起了竞争意思,皆想获得孙小妹的青睬,可是没想到燕青一见面就给他们这一群梁山子弟一个大见面礼――给孙小妹提亲,那不是太看不起这些人了吗?这如果提亲成功,这些人的面子还不掉在了地上,又被踩了几脚。 顾大嫂外号母大虫,也就是母老虎的意思,孙新是标准的惧内,所以不敢答腔,只是看了看顾大嫂,顾大嫂虽然也有心在时间和杨再兴,花普方他们几人挑选一人做女婿,但是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听到有人提亲,还是眼睛发亮:“提亲,谁家的小子?配得上我家小妹吗?” 燕青忽一把掀起少年钓鱼人的渔帽道:“就是他,梁缘。”少年钓鱼人本来也正不知道燕青要干什么,但是燕青一把掀起了他的渔帽,说为他提亲,不由一愣,但是他只是一愣神,接着本能的直觉使他感到身旁风声异动,他又是本能的脚未动,身子向后倾了四十多度,红影闪动,一杆挂着红缨的长枪挟着劲风如毒蛇一般的掠过他的胸前,由于他正好站在一个柱子旁,那杆长枪“碰”的一声刺入柱子中,来人用力过猛,竟将长枪刺得直没到根部,直余手中的一握在柱子这边。 来人使劲拔了一,下长枪没拔动,他是个急脾气,竟丢了枪挥肘捣向少年钓鱼人梁缘脖子,梁缘大怒,他也认出,出手的人正是刚才恶斗火炉韩炉的杨再兴,不由大怒,心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却出手却如此狠毒,长枪刺得没入柱子根部,这要使多大的劲?肘击自己脖子,这是要人命的狠招,”当下也不留后手,身子又向后倾了倾,竟然倾了六十度,然后伸左手抓向杨再兴肘部。 杨再兴“哼”了一声,心道:“抓我肘部,你能干什么,今天就让你尝一尝什么是铁肘。”当下不理会梁缘抓向他肘部的手,肘部向下一弯,又击向梁缘的胸口,可是哪知梁缘抓住他的肘部后,突然神奇的一搬,竟搬开了他如千斤般的一击,然后出右手抓向他的胸口“膻中穴”。杨再兴大惊,这是什么功夫,虽然暗含四两拨千斤的道理,但这也是太神奇了,当下挥拳如风,恶狠狠的击向梁缘,梁缘却是不慌不忙,手神奇的左扭右扭,身子如游鱼一般的随着杨再兴晃动,竟然将杨再兴搞得手忙脚乱,杨再兴越是手忙脚乱,心中越是暴怒,他越发怒,手上的功夫越乱,猛然他脑中闪出一个武功的名字,不由大叫道:“相扑争蛟。”这不是燕青的绝技吗? 哪知他的口音刚落,梁缘大叫道:“错了,是浪子擒拿手。”说话之间,只听“咔嚓”声连响,杨再兴全身的各处关节都被梁缘错了开去。 燕青走上前去随手将杨再兴被梁缘错开的关节接正道:“天下皆知我的相扑争蛟,但是这功夫却是我家主人从一个天下第一的奇人那里学来的,是一种近身搏斗擒拿手的功夫,前几年我一直没能完全悟会,当年和太原的蛟王任原相扑时才领悟了不到四成,胜任原也是险胜,没想到传给梁缘后他却领悟的比我还多,我说就叫梁缘擒拿手得了,他偏以我的外号命名,非叫浪子擒拿手不可。” 孙立在旁沉声道:“好了再兴,都是梁山子弟,干嘛出手那么狠毒,小妹的婚事自有她母亲做主,还论不到你来插手。”杨再兴虽然为人狂傲不稽,但是见从来是老好人的孙立沉下来了脸,心中一寒,不敢再追究此事,退在了一旁。 顾大嫂朝燕青问道:“就是他吗?这是谁家的小哥?”燕青笑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顾大嫂又上下打量了梁缘几眼,只见梁缘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有如一尊天神,一派富贵气息。不由道:“卢家小哥。”燕青笑道:“不错,正是我家主人之子。顾大嫂你说这相貌说得过去吗?”顾大嫂笑道:“卢俊义大官人绰号玉麒麟,那是有名的的长得好,一副大富贵气派,卢家小哥简直和大官人一个模子拓出来的,哪里只一个说得过去?” 燕青又含笑朝孙立道:“立大哥,你说这小哥的武功怎样?”孙立点头道:“虽然他的真实本领不一定能强得过再兴,他能胜得了再兴完全是扬长避短的结果,再兴放弃他的强项长枪而和他的擒拿手格斗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是从他刚才表现出来的身体的柔韧度和出手的大家风范,是秉承了卢大官人习武的天性,只要有名师指引,他能成为一个武学的大宗师。” 燕青笑道:“那好了,样貌和武功都通过了,那么你们答应了这桩婚事了?”孙新连声道:“等一下,等一下,我们答应了吗?”顾大嫂回头看了看杨再兴,时间,花普方等人犹豫道:“他们也都不错啊。”不由回头望了望孙小妹,心头一动道:“小妹,你说呢?” 孙小妹望了望梁缘,又看了看时间和花普方几人也犹豫了,她也说不出对时间和花普方几人谁有感情,而梁缘又偏偏秉承了他父亲玉麒麟的样貌,长得甚是富贵,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少女的梦中情人,但是她又舍弃不了和时间和花普方几人的感情,不由低下头道:“娘你做主好了。” 顾大嫂叹了一口气道:“老娘我外号母老虎,怎么生出一个你如此没有主心骨的妮子。”说着又回头朝燕青道:“她和这几个小子的感情很好,这个主我不能做,我也不能剥夺了这几个小子的权利。” 梁缘也长出了一口气,他是个随遇所安的人,他知道燕青不会害他,所以他任由燕青为他做主提亲,但心中毕竟仍是别扭,现在顾大嫂的话正好使他避免尴尬。哪知燕青仍然面带微笑,轻声道:“从来婚姻都是由媒灼之约,父母做主的,即然顾大嫂你下不了决心,我就再给你一个决心,我给你下一个大聘礼。”顾大嫂一愣道:“聘礼?”燕青笑道:“不错!聘礼!那就是梁山藏宝图。” 第十章 梁山大头领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燕青的话虽然不大,却是惊得全水阁内的人皆是无言,梁山藏宝图?他有梁山藏宝图?还是他要去宋清水里夺取梁山藏宝图?燕青后面的话更是惊人:“其实萧书生刚才的话只说了半截,宋清是有梁山藏宝图,但是梁山藏宝图一共有四份,那就是宋江,我家主人卢大官人,吴学究和公孙先生四大头领各执四分之一,宋清手中的梁山藏宝图也不过只是四分之一罢了,同样我的聘礼,那份梁山藏宝图也只有四分之一。” 这一句话更是满场哗然,如果燕青的话是真的话,那刚才萧让也太阴险了,拿了只有四分之一的藏宝图就来争夺梁山大头领之位,他也太怀疑场内人的智商了。众人见萧让面无表情,也不辩驳,都心想看来燕青说的是真的了。 一直未开口的孙新突道:“小乙,卢家小哥的婚姻大事你做的了主吗?”燕青道:“我怎么做不了主?我家主人过世以后,小哥的婚事就只有我说了算。”孙新道:“那好,我答应你的提亲。”孙立只是孙小妹的大伯,又是老好人,见孙新发了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顾大嫂有点奇怪的看着孙新,他两口子一直是自己说的算,一直唯自己命是从的孙新今日突然越过自己答应了这么一件重大的事,所以甚是奇怪,但是这桩婚事她也拿不定主意,见孙新做了主也就顺坡下驴不说什么了。 萧让咳嗽了一声道:“小乙说的没错,宋清贤弟手中的藏宝图是只有四分之一,但是我想问得是小乙你,你手中不是也只有四分之一藏宝图吗?你别跟我说你不想当梁山大头领,你和孙家联姻难道不是冲着登州的势力吗?” 燕青一阵冷笑道:“跟你说句实话,我和孙家联姻确实不是我想当这梁山大头领之位。孙立亲家和黄信大哥说的没错,选大头领是一件十分慎重的事,他不是只要有梁山宝藏就能当大头领这么简单,他还关系到能不能号令梁山旧部的问题,不能得到公孙先生和大刀关胜等人的认可,就是当了大头领那又怎样?我们其中谁敢肯定的说他敢以大头领的身份去面对入云龙公孙胜,去面对小旋风柴大官人,还有武二郞,他肯服吗?所以你的选梁山子弟当大头领的提议我很赞成,梁山总是要发展的,我们总是要老的,我想公孙先生他们总不能厚着脸皮和小辈去争吧。” 萧让还没说话,一旁的乐和喜道:“这么说小乙你也赞成宋江哥哥之子宋安平当选大头领了?”燕青笑道:“小乐,按道理说我们是亲家,你怎么只想着外人,不替自己人多想想呢?我提议由我们卢家小哥,也就是你们的女婿当这个梁山大头领,你看行不行?” 萧让阴沉着脸道:“你终于露出了你的狼子野心,刚才是谁说和孙家联姻不是为了当梁山大头领。”一旁的顾大嫂乐道:“我听清了,小乙刚才的原话是‘我和孙家联姻确实不是我想当这梁山大头领之位’。他说的没错啊,他确实没有想当梁山大头领啊,他只是提议有卢家小哥当梁山大头领啊,以我们卢家小哥的这副富贵模样最适合当梁山大头领了。” 萧让一阵冷笑:“燕小乙是有名的机巧心灵,没想到顾大嫂得了一个好女婿后也变得机巧心灵,能言善变了。”时间在一旁悠悠的带着酸意道:“她是丈母娘相女婿,越相越好看,已经心里美的出花了,怎么不机巧心灵?” 萧让“哼”了一声道:“选梁山大头领又不是选美,长得富贵又怎样?你们不是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梁山藏宝图吗?宋江哥哥的儿子宋安平也有四分之一,他为什么不能当这个梁山大头领?说句不敬的话,就是按品种论,宋江哥哥当年是梁山大头领,卢俊义只是二头领,宋江哥哥的儿子应该比卢俊义大头领的儿子更优秀。” 燕青突哈哈大笑道:“萧让,我本不愿揭你老底,你自己非逼我揭你老底不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据我所知,宋江哥哥根本就没有子嗣,这个宋安平根本就是宋清的儿子。”萧让也哈哈笑道:“这算什么揭老底,宋安平是宋清贤弟的儿子没错,但是他已经过继给了宋江哥哥,反到是据我所知,卢俊义的浑家贾氏当年和卢俊义的官家李固勾搭成奸想谋害卢俊义,最后被卢俊义钉死在陷车内时还没替卢俊义生养,他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燕青正容道:“我家主人的有些事你们外人是不知道的,贾氏是我家主人的二婚,我的第一个主妇生前曾给我家主人留下一子,就是此人,由于我家主人刚开始不知贾氏人品怎样,担心贾氏对我小官人不存好心,所以就将小官人养在别人家中,这件事外人不知道,也不为怪,小哥是我家官人的独根这一点错不了。” 萧让冷冷道:“你说他是卢俊义的独根他就是卢俊义的独根?谁又能证明?”燕青听到此话,反倒微微一乐,突扭头朝时间道:“我怎么听人说你不是时迁的儿子,时迁是不是当了‘彪子’了,老婆给他带了绿帽了,你是谁的杂种?”时间顿时火冒三丈:“谁他娘的说的,老子和我老子简直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谁他娘的是杂种?”燕青依然乐道:“长得像就行了吗?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时间跳着脚骂:“狗娘养的,长得像还不行,谁他娘的敢给老子要证明,老子就和他拼了。”花普方在一旁拉了一把时间道:“间啊,别跳了,再跳楼板就踏了,七叔就要怪你了,你还看不出来吗?是小乙叔耍你呢。” 燕青强忍着笑意朝梁缘道:“你听到了没有,谁如果再说你长得像你父亲也不能证明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你就和他拼了。”时间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跳到燕青身边叫道:“燕小乙,老子招你了,惹你了,你一直跟老子过不去,你到底想怎样?”燕青笑道:“好侄儿,你……。”正说着话,突然就出了手,一把抓向时间的“中府”穴,时间没想到燕青正说着会突然出手,被燕青抓了个正着,顿时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燕青接着在时间的下巴上推了一把,卸了他的下巴,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道:“竟然敢跟老子称老子,一旁反醒反醒。” 花普方在一旁边替时间解穴边朝燕青轻柔柔的道:“小乙叔,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如此期负小辈呢。”燕青哼了一声道:“我和他父亲是梁山的结义兄弟,他是晚辈,怎能跟老子称老子,老子这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你别费心替他解穴,老子的功夫既然敢以老子的名字命名称浪子擒拿手,自然就只有老子能解。” 花普方挚出了挎在肩上的花弓道:“你既然和时迁伯父是结义的兄弟,就该明白梁山结义的情谊,别忘了是你先为老不尊,你现在快给时间解了穴,否则别怪小辈不懂礼数。”花普方一拉开架式,水阁内的气氛顿时又凝重起来。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一章 排座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慢慢的走了过来道:“小乙哥,我来对付他。”燕青却一把拉过他朝花普方沉声道:“你说我不明白梁山结义的情谊?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叫梁缘而不叫卢缘吗?小缘告诉他。”梁缘沉声道:“是为了记念梁山结义的缘份,所以我改名叫梁缘。” 燕青厉声道:“你们谁愿意为了纪念这份情谊而改名字?哪怕你是你父亲的独子,你家族的独苗,什么是为老不尊?你们以为梁山上难道和朝堂上一样要小心翼翼,什么话都不敢说吗?我们都是兄弟,不是父子!纵是时迁在,我如此开玩笑,他也不敢和我动刀子,时间的话就全好听吗?他的话有几句话是对的?是尊重别人的?好呀,现在你们蛋毛还没长全,就想立规矩了,要替人出头了,那就如你所愿,划出道来吧,想生死相搏还是切搓较量,放马过来吧。” 杨再兴突然走到燕青面前,一躬身施了一礼道:“是我们错了,我为刚才我起杀心而道赚,也为小花的行为而道赚,时间本也是个出言无忌的人,他也无权利要求别人对他言语尊敬,不过请看在你和时迁叔父是结义兄弟的情面上放他一马。” 梁缘心道:“这杨再兴虽然为人狂放,是个急脾气,却是十分讲理,和他搞好关系十分容易,那个花普方虽然说话轻柔柔的,外表给人一副柔软的模样,内心却比杨再兴还狂,再加上他的脑子十分够用,是一个十分难缠的角色。”忙上前解开了时间的穴道,并给时间推上下巴道:“我们都是因为不是互相太过了解才造成这些误会,好了,说开就行了,没必要为了一些小事而毁了我们梁山义气。”时间一被解开穴道,赶忙跳着离开了燕青的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是十分怕了燕青,在他身边一分钟也不愿多呆。 黄信在旁叫道:“好!就凭梁缘这个名字,我放弃他争大头领之位,我支持你。”杨林也叫道:“我和裴宣代表饮马川也支持你。”阮小七道:“我也支持。”穆春一阵迟疑,一直缩在一隅不发一言的蒋敬突上前拉着穆春道:“我和穆春代表李俊大哥,童威和童猛两位兄弟支持梁缘做大头领。” 燕青望了望脸色铁青的萧让道:“好,如果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了。”凌振叫道:“什么无异议,我们同意了吗?”邹润偏偏和凌振顶牛,大叫道:“你们不同意又如何?今天到会的天罡星二员,地煞星十五员,两名天罡星完全同意,有十名地煞星同意,你们少数人不同意又能怎样?”萧让冷冷道:“燕小乙,你能保证他能通过没有到会的十三位天罡地煞吗?”燕青仍然微笑着道:“你比我还清楚,李俊大哥和童威童猛失踪了好几年,一枝花蔡庆是我卢家的人,他今天没来是我让他去办了一件要紧的事。大刀关胜,美髯公朱仝和双鞭呼廷灼志不在我们这里,扑天雕李应大官人和柴大官人根本就不会理会此闲事,公孙胜,朱武和樊瑞在二仙山紫虚观松鹤轩修真,唯一要通过的只有武二郞一人而已,梁缘当大头领已是众势所趋,你再争也是无益。” 邹润是个炮铜子,在旁道:“别根他们废话了,我们现在排一排座次,说一说下步的打算再说。”燕青道:“由于公孙先生,武二郞和大刀关胜他们都没有来,现在我们的势力还是太弱,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大张声势的扯起大旗,我们不妨兵分几路,一路去游说二郞和公孙先生他们也参加我们的这次聚义,一路去四处招集各部,实在没有地方去的就先和杨林和裴宣去饮马川,还有一路去追寻那两份藏宝图,争取早日挖出我们的梁山宝藏。”孙立点头道:“不错,小乙说的非常对,现在我们的势力还不足和朝廷正面对抗,只有早日招收旧部和争取二郞和公孙先行他们才有反身的机会。” 燕青见孙立附合他的提议就知道他的提议已经算是通过了,当下又道:“至于排座次,我们不妨让神算子蒋敬兄弟来给我们排,他虽说以前在梁山算是江州派,但是以他的身份也可以说是宋江嫡系的中间派,由他来排估计能做到公正,再一个他外号神算子,公于计算,肯定能担当此任。” 蒋敬在一旁沉声道:“诸位大哥,以前我们梁山动荡的根由在哪里?是排座次!就是因为排的几次座位闹得我们梁山貌合神离。现在公孙先生和二郞都未到会,还有大刀关胜他们更是不知愿不愿意再与我们同流合污,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排座次,按小乙的提议我们现在只设几个大头领来负责几路人马,等我们的人马真正到齐了在排座次不迟。” 燕青拍手道:“好!蒋敬哥哥不愧神算子,算无遗策,这个提议还好,我赞成。”杨林,裴宣,穆春,黄信等人皆是这份心思,所以都争先恐后的点头赞同,孙立是老好人,也不反对,只有邹润不满,但见孙立和孙新不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嘟嘟囊囊。 燕青道:“那好,我提议由孙立哥哥和黄信哥哥负责招收梁山马步军旧部和饮马川事谊,阮小七哥哥负责招收梁山水军旧部事谊。”黄信由于腿折了,所以本来不对再当上头领抱什么希望,但是燕青的提议分明是把他当成了马步军的统领看待,他是大喜,当下马上投桃报李道:“我提议由小乙担任我们的总探声息头领,负责梁山宝藏和劝说公孙先生他们事谊。” 萧让在一旁冷哼道:“总探声息头领?他配吗?我提议以前当过总探声息头领副手的乐和担任此一职,他担任此职,可谓是轻车熟路。”燕青朝萧让冷冷道:“你先别管谁但任总探声息头领,你们应该把宋江的那一份藏宝图交出来,由我们选出的大头领负责保管才是正理。” 宋清在一旁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肯带在身上,它没在我身边。”燕青笑了笑道:“你来这里志夺位,我不信你没带来,你敢不敢让我搜上一搜?”宋清顿时没了主意,眼光向萧让看去,似乎让萧让给他拿主意。 萧让脸色铁青,停了好大一会儿才咬着牙道:“把图给他们。”宋清答应一声从怀内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向燕青扔去。燕青刚想伸手去接,哪知羊皮地图突然拐了一个弯向水阁外飞去,同时一个人影从路上窜过来,伸手去抓羊皮地图。 本书梁山头领篇已经结束,铺垫全部完成,从下章即将进入新的篇章,主角梁缘也将真正登上本书舞台,方腊的摩尼教和梁山,六扇门之间的恩怨纠缠在下一篇章里都要呈现,敬请关注。 再一个由于作品的展开,很多人物会添加进人物介绍中去,读友如果想了解一些关建军人物的人物属性可以去人物介绍中查看,今天添加的将是花普方,杨再兴和时间。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二章 郑魔君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燕青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顿时大怒,不管那羊皮藏宝图,径向抢藏宝图的人飞身迎去,同时施展自己的平生绝技浪子擒拿手中的狠招,左手恶狠狠的插向来人的双眼,右手化爪抓向来人的咽喉。来人丝毫不惧燕青的浪子擒拿手,朝燕青只是一声大喝:“滚开。” 燕青觉得眼前一黑,他和来人之间竟涌出一片黑气来,黑气中他不能分辩来人的下一步动作,急忙飞身而退,但是已经晚了,他觉得胸口一阵大力涌来,竟一阵气闷,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心道:“不好,正宗的道家内功,这功力足以使自己骨断筋折,自己的小命恐怕要交待了。”这只是他脑海中的电光一闪的念头,但是正在这危急时刻,他觉得后背有人扯了他一把,硬生生的帮他躲开了那摧朽拉枯的内力,但是他还是被那内力的余气扫中,胸口感到巨痛。同时一杆挂着红缨的长枪和一个小身影分别从他身两旁呼啸而过,迎向了追击而来的夺取藏宝图之人。 救燕青的正是病尉迟孙立,孙立救下燕青后,见杨再兴和时间迎向了来夺取藏宝图之人,当下一个侧移,右手轻巧巧的接住了藏宝图。他手中刚抓住藏宝图,猛觉一股黑气涌来,同时一股大力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扫向他,他不由惊心,来人在杨再兴和时间两人的夹击下竟还能和自己争夺藏宝图,要知杨再兴以猛见长,时间的特长是轻功,被他二人缠住几乎就没有还手之力,可见来人的武功绝对不是能以常理猜测的。当下不敢大意,身形急退,并把右手的藏宝图交向左手,想抽出他的铁鞭应敌。但是两只手同时觉得一空,来人竟趁他换手之机夺走了藏宝图,原来来人的目的还是藏宝图,孙立不由大骇,能在自己的手里抢走藏宝图的人绝对应该是个超一流的高手,急忙飞身后退三米,定睛观看来人。 却见杨再兴和时间均被一个货郞打扮的人踩在脚下,那人有四十多岁,脸色铁黑,又是满脸黑短须,站在那里,整个就像一块黑炭,出奇的是此人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左眉上方起一直到右嘴角,刀疤从整个脸上贯过,让人看着恐怖之极。来人正是一直在柳树下休息的货郞。燕青和孙立等人不由心中暗叫惭愧,先是自己这些人内斗,接着六扇门的秦照三人来找碴,换了一般货郞早吓得跑了,而这个货郞却并未离去,分明也是江湖中人,自己这些老江湖却看走了眼,没留意到。来人拿着藏宝图哈哈笑道:“老子郑彪等了大半天,也只有你们这些小虾米来赴会,要不是有这藏宝图,老子恐怕要白跑了一趟了。” 一听到来人的话,顾大嫂,孙新,杨林,穆春等那些原梁山好汉不由同时大叫道:“金甲天神郑魔君。”来人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老子,没想到你们这些王八蛋们还记得老子,老子主要是来找大刀关胜报这一刀之仇的,他这一刀差点要了老子的命,害的老子养了两年的伤才好。即然他不在,那只好找凌老儿算一算仗了。”他这一句话吓得轰天雷凌振个半死。这金甲天神郑魔君原叫郑彪,是方腊的国师灵应天师包道乙的徒弟,官拜方腊的殿前太尉,是方腊手下排名前几名的高手,梁山好汉中的矮脚虎王矮虎和一丈青扈三娘夫妇,还有八臂那吒项充和飞天大圣李衮都是命丧他手。当年是被梁山好汉樊瑞和大关胜两人联手才打败,最后被关胜一刀砍在了脸上,大家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却没死,他的师父包道乙号称方腊当时摩尼教中第一高手,可惜不小心被凌振的轰天雷炸死,所以凌振一听郑魔君找他算帐,怎会不害怕,这里谁是他的对手,恐怕遍查存世的梁山好汉,也只有武二郞和公孙胜能和他有的一斗。 花普方阴阴的道:“凌伯,你是不是像我们的大头领一样怕了,我们有这么多人在,他是孤身范险,我们有什么可怕的。”众人听了花普方的话,不由全向梁缘看去,心中具是不舒服,燕青范险,杨再兴和时间率先出手相斗,而跟燕青关系最密切的梁缘却没动,不由不让人相信花普方的话,他是不是怕了?如果真是怕了,那选他当大头领真是瞎了大家的眼了。 梁缘天性不喜与人争斗,所以在孙立救下燕青后并没有向好斗的杨再兴还有那个一直想出风头的时间一样上去和郑魔君相斗,虽见花普方说话含影射杀,但他秉性使然,也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众人见他不答话,心中更是发堵,难道花普方说的真的对了? 正在大家怀疑猜测时,梁缘突大叫道:“凌伯,小心。”说着突然窜至凌振面前,几乎同时,大家看到一片黑气正涌向凌振,和梁缘撞在了一起,这时大家才想起了郑魔君的习惯,郑魔君要杀人和打斗时必有黑云相随,这是他师门的绝技,在黑云之中趁乱伤敌。大家都被花普方的话语吸引到了梁缘身上,只有梁缘在提防着郑魔君,见郑魔君忽然消失了,接着一股黑气涌向凌振,而凌振却丝毫未觉,所以大叫一声,拦在了凌振之前。 那团黑气没做片刻停留,卷着梁缘仍向凌振飘去,凌振哪还想那么多,抓过一把轰天雷向黑气扔过,一旁的萧让先反应过来:“要炸了,快逃。”众人皆才反应过来,一把轰天雷啊,那还不把这水阁给炸飞了,所以全是不顾一切的飞身向外窜去,有的向路上窜,有的是向水中跳,邹润却更是从阮小七打破的水阁地板的窟窿中跳入水中。 众人都是逃命,有人却飞身入内,先是一条褐影窜入水阁内,手一伸,巧妙的一篼,竟将几颗轰天雷全部抄在手中,手法之精之妙不在萧让的圣手之下,郑魔君嘿了一声低声道:“紫虚观的云罗手。”于此同时,又是两条褐影一左一右向他夹击攻去,两人人未到,凌厉的掌力却已是一左一右袭来,郑魔君大惊,刚才那来人的云罗手已经令他吃惊,那是公孙胜所在的紫虚观的成名绝技,虽然紫虚观收徒甚严,门下俱是良材,但是这云罗手没有甚深的功力是不敢施用的,莫非是紫虚五鹤到了吗?而现在攻向他的二人的绝技也均是道家正宗内功五雷正法,这二人的功夫每一人都不在他之下,现在却联手攻他,何况他手中还有一个刚擒下的梁缘。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三章 紫虚五鹤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但是他毕竟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也是久经沙场,口中一声大喝,手中一翻,金光一闪,一块金砖打出,打向施用云罗手之人手中的轰天雷,同时头顶幻出一个金甲天神,举着降魔杵袭向右边攻来的人,他外号金甲天神,精通幻术,那些他一打斗出现的黑云气就是幻术,但是他真正的本领却是这尊幻化而出的金甲天神,他幻出金甲天神的同时,左手伸掌硬生生的与左边攻来的人对了一掌。 他这一手果然漂亮之极,那施用云罗手之人不敢与他的金砖相碰,唯恐轰天雷爆炸,飞身退出了水阁,右边那人武功虽不弱,但是他的目标是郑魔君手中的梁缘,一见幻出的金甲天神,也退了开去,但是左手和左边攻来的那人的掌力一接触,不由觉到心口一痛,几欲昏倒,来人掌力中竟含有令人恐怖的,绝断一切生命力的煞劲,这分明是崆峒的七伤拳,但内功心法却是正宗的五雷正法,来人的这一拳已经伤了他的心脉。 但令他吃惊的还在后边,左边的那人在和他对了一掌之后,整个水阁中竟突然在好好的青天白日下,霎时黑雾漫漫,狂风飒疯,飞土扬尘,更有一团黑气罩来。他知道这也是幻术,他也精通此道,知道来人的幻术竟还在他之上,心道:“碰到高手了,自己的幻术和掌力虽不如他,但凭着自己的金甲天神和金砖术或许能与来人一斗,可是旁边还虎视耽耽着两个高手,自己蔫能是敌手。”他久经战阵,心念一转,横手将梁缘举在胸前,伸左手放在梁缘天灵上,举动很明显,你们再攻击,老子先杀了他。 随着他的这一动作,那些黑雾渐渐消散,在他的前方,左方和右方分别站着三个人,前边的那个人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腰系杂色彩丝绦,。八字眉,落腮胡,奇怪的是这个人的眼睛是一双碧眼。左边的那人也是褐色道袍,不过没有前边的人那么华丽,这人额头上有一条刀疤,猛一看像是一只眼睛。右边的那人是个红脸汉子,额下垂着细髯。 郑魔君冷冷道:“我以为是谁到了,原来是三姓家奴,小马驹和朱地魁到了,紫虚五鹤中的公孙胜和混世魔王樊瑞为何没来,他二人是正宗的梁山好汉,更应该出现才对。”前边的那人名叫乔冽,是个武痴,原是崆峒派的弟子,为了学武改投道门学得一身幻术,当初的四大寇祸乱天下时,又做了四大寇之一田虎的国师,后来被公孙胜打败后为了学武又投身公孙胜所在的紫虚观,江湖中人极忌这些不忠于门派叛派之人,乔冽却以为追寻更强的武道是理所当然的,于是江湖中他的对手就称他三姓家奴。左首的那个有如长着三只眼的人也是当初田虎的属下,名叫妖眼马灵,他曾经和梁山的戴宗是师兄弟,也有是日行千里的功夫,所以江湖又送他外号神驹子,他的对头却都叫他小马驹,后被戴宗策反也加入了公孙胜的紫虚观。而右首的那人却是正宗的梁山好汉之一,七十二地煞星之首地魁星神机军师朱武,他拜了公孙胜为师,所以他和公孙胜,乔冽,马灵还有混世魔王樊瑞并称紫虚五鹤,有他五人座镇,在罗真人仙逝后紫虚观松鹤轩隐隐还保持着江湖第一大派的名头。 乔冽哈哈笑道:“郑彪师侄,你就是这样来对付你的师叔我吗?”这时孙立等人皆已逃到了水阁外,水阁内又到的三人他们都认识,乔冽和马灵虽不是梁山好汉,但是都同他们一起参加了征四大寇其余二寇王庆和方腊的恶战,都知道乔冽幻术惊人,但是都不知道这乔冽竟是郑魔君的师叔,所以乔冽的这一句话都使他们有些惊讶。 郑魔君怒道:“你这个符箓派的叛徒,你是谁的师叔,不要在这里厚颜无耻。”郑魔君依然没有恼怒,笑道:“别人骂我三姓家奴还可以,难道你也不明白?我只能称二姓家奴!符箓派和紫虚观的天心派都是同属于道教的正一道,我进了天心派紫虚观其实还是没脱离正一道,一个门内的事怎能使我和三国的无敌战神吕布相提并伦,你也太高估我了。” 郑魔君哼了一声道:“天心派也能代表正一道?他们和那些自称神霄派的叛徒都不能代表正一道,唯有符箓派才是正一道的正统。” 乔冽这时忽一改笑容,冷冷道:“好了,探讨武道还可以,这些派系的争论你别污了我的耳朵,我是应朱武师侄之邀来保护这个聚会的,念我们是同门,你放了你手中的人和手中的地图走吧,我今天不想杀你。” 郑魔君哈哈笑道:“你是不是说笑话?放人,放图?我不杀人就是最好的了!今天看在藏宝图的份上我就不杀人了,那个云壁,不对,那个燕青,告诉我,你们的那份藏宝图在你手中还是在他手中?”燕青曾经化名云壁和柴进假装投靠过方腊,被封为奉尉,所以郑魔君还是习惯的称他云壁。 燕青毫不犹豫的答道:“没带在我们身上,在一枝花蔡庆手中,他今日没到会。”郑魔君哈哈笑道:“云奉尉,我太了解你了,别看你答应的毫不犹豫,但是说不定你是骗我的,我不管那么多,这个人我带走了,他是你们选出的梁山大头领,你们带梁山藏宝图去帮源洞换他。” 神机军师朱武咳嗽了一声道:“那个郑魔君,你……。”话未说完郑魔君打断他的话道:“朱神机,你不要说话,说实话,乔冽武功虽高于我,但是我最顾忌的还是你,在梁山除了吴用那狗头军师就属你鬼计多端,我今天就不给你说话的机会,看你还有什么鬼计可施?你们都让开,谁动一下,我就杀了这个人,我不信,我杀了他之后逃不出去。”说着拖着梁缘向水阁外走去,但是左手扣成爪形扣在梁缘咽喉,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如果有人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梁缘。 神机军师朱武也头疼了,任由你有千条计,这个郑魔君就不给你机会,这怎么办?眼看郑魔君拖着梁缘已经走上了山岗,乔冽和马灵虽远远的跟着,但也是不敢有异动,真是一筹莫展。正在这时,忽听一人轻柔的叫道:“你以为你可以这样轻松的离去吗?你把我们都当成了什么人?看箭。”说着弓弦响动,一支响箭带着哨声向郑魔君的眼睛射去,射箭的正是花普方。 郑魔君抬手打出了一块金砖,打飞了那只响箭道:“我告诉你,你再射箭,下一次挡箭的就是你们的梁山大头领了。”花普方答也不答,抬手“嗖嗖”两声,又射出了两枝连珠箭。郑魔君哈哈大笑道:“好个性,这就是你的回答了,不过我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边说边举起了梁缘挡在身前。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四章 被虏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就在花普方射出连珠箭的同时,他身旁不远处一人大叫道:“如意子不要负我。”随着话音,花普方的连珠箭刚飞至半途,从一旁飞出两枝短驽,“碰碰”两声射飞了花普方的连珠箭。射出驽箭的正是燕青,驽箭在短程上明显要快于长箭,所以燕青的短驽后发却先至,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射飞花普方的长箭说明燕青驽箭的功夫也是第一流的。 燕青射飞了驽箭后朝花普方怒目而视道:“不服他当大头领就真刀真枪的和他干一场,暗下毒手算什么本事?”花普方轻柔的笑道:“小乙叔,你急什么啊?我也是救我们大头领心切啊。不过没想到小乙叔你驽箭两枝连发的本事也不错。”紫虚五鹤之一,神机军师朱武沉声对花普方道:“这个人是非常合适的大头领人选,你如果再犯昏招,别怪我不看你父亲小李广花荣的面子。”朱武无论身份和智谋都不是来这里的梁山好汉可比的,所以花普方见他发了狠话,顿时阴下了脸不再说话。 他们在这里唇枪舌箭,坡那边却发生了巨变。马灵外号神驹子,有和戴宗一样的神行术,郑魔君举起了梁缘挡箭,正好挡住了他和马灵之间的视线,马灵见郑魔君举起了梁缘,左手扣成的爪离开了梁缘的咽喉,突转神行术,一个急闪就闪到郑魔君身后,伸掌击向郑魔君的后心。而乔冽见马灵动了,幻术也是急发,霎时郑魔君身周黑雾漫漫,狂风飒疯,飞土扬尘。 郑魔君一时大意,扣着的爪离开了梁缘的咽喉,招来马灵和乔冽的同时攻击,但是他丝毫不乱,久经战阵是他的优势,他知道前边的乔冽是最大的威胁,所以拼着受了马灵的一掌,幻化出一尊金甲天神挡在身前,同时左手化成的爪又重新扣在梁缘咽喉处。 乔冽见郑魔君的金甲天神挡在他的面前,也知道郑魔君重点防范的是他,见郑魔君的左爪又扣在了梁缘的咽喉上,所以身一晃又退了回去,他寄希望马灵的一掌能打死郑魔君,但是郑魔君在幻出金甲天神的同时身子尽量往旁躲了一躲,虽没躲开马灵的那一掌,但是躲开了要害后心,被马灵一掌打在了肩上,马灵见郑魔君又从新控制了梁缘的咽喉,也是一击而退,退到乔冽身旁笑道:“我怕他幻出的金甲天神还倒罢了,你是幻术的高手也怕那尊金甲天神真吗?”乔冽沉声道:“你以为那只是幻术吗?任何幻术都需要真气所倚托,郑魔君的金甲天神是道家至罡真气化成,触了他会被至强内力功击的。” 郑魔君在远处沉声道:“够了,乔冽,你也知道,幻化金甲天神是很费内力的,我现在已经幻化了两次,又中了小马驹一掌,已经负了很重的伤,不用你动手,他们中的任何人都可能杀掉我,但是我告诉你,你们无论谁只要在有异动,我就会拉上你们的梁山大头领垫背的。”神机军事朱武在远处道:“郑……。”他刚一开口,郑魔君仍是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道:“照旧,你不能开口。”朱武无奈的笑了笑。燕青在一旁答道:“你走吧,记住,你别伤了他,否则梁山是不会放过你的。”郑魔君“嘿嘿”一阵冷笑也不答话,拖着梁缘走进山岗的树林中。 梁缘为了救凌振挡在了郑魔君的面前,郑魔君是一等一的高手,没出一招就被郑魔君点中了穴道,眼见郑魔君拖着他连斗神机军师朱武,幻魔君乔冽和妖眼马灵三人,才知道自己和高手的差距,不过郑魔君口中说自己负了很重的伤,但是仍拖着他毫不费力的树林中狂奔,不由心中纳闷,这是负了很重伤的样子吗?不过很快郑魔君就慢了下来,并且越走越慢,但是他十分小心的避开了大路,专找那些不好通行的地方走,梁缘很快也明白了郑魔君的心意,他是怕梁山的人马追踪。梁缘这才有些担心,梁山以前是有追踪的好手,排行梁山好汉老未的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就是追踪的天才,可惜自从他死后,他的本事也失传了,不知小乙哥他们能不能追到自己,否则自己被这郑魔君带到帮源洞摩尼教的老巢,凭着梁山和摩尼教的过节,摩尼教的人还不剐了自己。 郑魔君拖着他来到一棵大槐树下,突然一把将他扔在地上,然后“哇”的一口黑血喷出,口中喃喃道:“他娘的乔冽,和他对了一掌比中了马灵一掌还难受,他娘的七伤拳。”说着忽朝梁缘的丹田拍了一下,然后跌坐在地上,做道家打座样式开始打座,随着他的打座,他的身体周围渐渐涌起一片黑雾将他包围。梁缘心道:“他果然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听他话语,乔冽和他对的一掌比他中马灵的一掌对他的伤害还大,看来这乔冽不愧是个武痴,武功也不是这个魔教排名前十名内的郑魔君所能比的。不过看这个郑魔君一运内功就会散发黑气来看,他的幻术和他的内功是有牵连的,只要运功就会不自觉的散黑气。”他被郑魔君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郑魔君疗伤没有一丝办法。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清清的,淡淡的的声音喜道:“总算找到人了!谁能告诉我梁山泊边的石碣村怎么走?我迷路了。”声音如有响在遥远的天际,又有如在耳边轻轻的诉说,是那么的清,那么的淡。接着随着这个话音,一个清清的,淡淡的脸庞凑在了梁缘的脸前,淡淡的弯眉,清清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凑在一起,梁缘脑海中只有四个字:“淡如轻烟。”她的美有如天边云雾中的仙子,又有如邻家时时挂念的豆蔻少女,看的梁缘不由痴了,不由醉了。 那淡如轻烟的少女见他不言语,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不说话?那人是不是在修练道家符箓派的幻功?”梁缘见她一皱眉,顿时清醒过来,这才看清来的人像是只有十五六岁,还是一个天真的少女,他被郑魔君点住了穴道,口不能言,又不能动,只能拼命眨了眨眼睛。 少女甚是机灵,淡淡的道:“你被人点了穴道吗?”梁缘急忙更是拼命的眨眼,意思你猜的对。少女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解了他的穴道。梁缘道:“我好了,谢谢姑娘。”说着站了起来,但是他刚站直了身子,只觉得身上一阵乏力,“砰”的一声又摔在地上,全身有如醉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他急忙连催内力,但是丹田竟无了一丝内力的迹象,他顿时慌了,忽想起郑魔君运功疗伤前拍了自己丹田一掌,猛然惊觉,怒朝郑魔君道:“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五章 楚烟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少女在旁淡淡的道:“他既然会幻功,定是道教符箓派的人,符箓派的人不是你惹的起的,你赶快跑吧,符箓三大派中虞派的虞仙姑和我有半师之谊,我相信他运过功后会卖个面子给我的”梁缘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全身乏力,哪有力气逃跑,何况他还拿了我帮的藏宝图,我若不取回来,藏宝图被他带到了帮源洞,我就在没机会要回来了。” 少女一听不由跳了起来:“帮源洞?他是符箓三派哪一派的人?林派?郭派?还是虞派?为什么和魔教的人勾结?难道他是林派那个被通缉的张怀素?”梁缘懵了,刚听郑魔君和乔冽争论什么正一道的符箓派和天心派,现在又多出什么林派郭派和虞派。他只知道公孙胜的紫虚观所属是天心派,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帮派,但是道教有个神霄派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连徽宗皇帝也拜在神霄派下,神霄派的两大领袖之一的林灵素被封为元妙先生和金门羽客,另一个郭京更是被世人称为神仙,什么时候出了个符箓派,当下道:“什么林派郭派的?他是魔教的金甲天神郑魔君。”少女忽笑了:“郑魔君?他是郑魔君?他还没有死?我的运气真的是好,大师哥让我去梁山泊边的石碣村帮二师哥捉拿梁山余孽,没想到迷路也能撞上大运,捉了这个郑魔君,大师哥就不会骂我了。” 若不是梁缘全身乏力的话,她这一句话,就会将梁缘吓得跳了起来。‘她奉大师哥的命令去石碣村帮她二师哥捉拿梁山余孽?’她是谁?莫不是六扇门中人?秦照是六扇门七大神捕的老二,她是奉了七大神捕老大齐日的命令去帮秦照?当下勉强压下不平静的心问道:“你是六扇门的人?” 少女骄傲的抬起下巴道:“是啊!我是京城的捕头楚烟。全天下只有两个女捕头,我是其中之一,是皇上特准的哦。”梁缘心中甚是吃惊,虽然已经猜到她是六扇门的捕头,但是听到她亲耳说出,尤其听到她是七大神捕排名老未的楚烟时,心中还是吃惊。“她是楚烟,她是七大神捕排名最未的那个,怎么这么小啊,看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尤其她看着是那么的单纯,心中没有一点城府,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是神捕的样子吗?” 楚烟轻声道:“他废了你的武功吗?那好!我们就也先废了他的武功,从他运功的幻气来看若等他运过功后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废了他的武功我才有把握能带他回到京城。” 楚烟的话音刚落,后边有人突道:“小妞,你要废我武功,那就来吧,我奉陪到底。”楚烟回头道:“脸上有这么长的一道刀疤,你可真丑啊,不过长得丑虽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跟我回京城的大牢算了,在那里就不吓人了。”梁缘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郑魔君,不由道:“不好了,你下手是晚了,刚才他被马灵和乔冽伤了,在疗伤,看来他现在已经好了。” 楚烟却上下又打量了郑魔君一下,忽笑道:“真的吗?那么他现在也可能还没疗好伤,我得试试,实在不行,我就逃了。”郑魔君哈哈笑道:“想试试,那就来吧。你不是想不行就逃吗?只要你能逃得了?就是你师父许忠也逃不出我的金甲天神。我也正想尝尝六扇门女捕头的滋味呢,想看看和*在床上有什么不同。” 楚烟丝毫没有恼怒的样子,自信的道:“九天玄女门的虞仙姑是我的半个师傅,我叫楚烟,她就教了个有我名字的轻功‘烟雾缭绕’,施出后我整个身体就淡如轻烟,你抓不住我,我肯定能逃到了的。”梁缘在旁不由叹了一口气,这楚烟真是没有一点心机,先把自己得意的本领说出来,那郑魔君还不是有了范烦,真怀疑她如何当上七大神捕的。 郑魔君哼了一声道:“九天玄女门也是符箓派的一个分支,我是正宗的符箓派传人,九天玄女门的烟雾缭绕始终脱不开符箓派的基本。你认为你能逃得了吗?”楚烟眼睛转了转,怀疑的道:“仙姑说过,符箓派的三大派,林派精通的是神霄雷法,郭派精通的是六甲神兵,他们和虞派的烟雾缭绕是各有擅长,虽同是符箓派但是却相差万里,你是符箓派哪派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郑魔君忽大怒道:“什么林派,郭派的?他们算的什么符箓派,只有我的祖师王允诚能代表符箓派。”楚烟惊道:“王允诚?那不是和林派林灵素师父是师兄弟的王祖师吗?他不是早已仙逝了吗?什么叶候多了你这个徒孙?”郑魔君沉声道:“仙逝?林灵素和郭京那两个王八蛋他们敢说我祖师是他们害死的吗?我师父包道乙是符箓派的正宗传人,其余的都是符箓派的叛徒,包括你们九天玄女门。” 楚烟忽咯咯笑了:“嗯!不管你说什么!反正你是王允诚的徒孙,王允诚和我的师傅虞仙姑是一辈的,你要叫我师姑哦。”郑魔君怒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敢忽悠老子,老子宰了你。” 楚烟笑道:“你少装了,你根本就没疗好伤!你拿什么宰我?我刚才说要废了你武功,所以你提前收了功,根据我对符箓派内功心法的了解,你提前收功只会使你负的伤更重。你还想懵我。” 郑魔君不动声色的道:“我懵你?那你就来试试吧。”楚烟又笑道:“这就是你的疑点之一,你光叫嚣却不对我出手,并且我刚才激你是你的师姑你也是光叫不出手,这只能说明你重伤不能出手。” 郑魔君鼻孔“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楚烟又道:“还有第二点,你是包道乙的弟子,据我所知包道乙是魔教的光明左使,你是魔教的五散人之首,而魔教的平生死敌宋江也是我师傅虞仙姑的挂名弟子,可以说你和我师傅的九天玄女门之间的派争和教争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但是你能很平静的对待我,你说可疑不可疑?” 梁缘服了,这楚烟表面看是没有一点心机,但是她内心的清澈却使她能冷静的对待一切期骗,她本身的清澈使她所办的事能完全清澈,所以她做一个捕头办案更加容易,所以她才能成为七大神捕的一份子。 郑魔君忽道:“你说的不错,由于你的到来,我提前收了功以至于伤更重了,但是你也别光顾着同情弱者,你是个捕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梁山好汉新选的大头领!你更应该抓他才对。”他这句话一出,楚烟的眼更亮了。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六章 孰对孰错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看着楚烟明亮的目光,心中竟冒出一股凉气,楚烟朝他微微一笑道:“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是今天梁山余孽选出的梁山大头领?”梁缘心中虽然寒意阵阵,但是楚烟那轻轻的话语,清清的目光竟使他不忍去骗她,不由自主的说了实话:“嗯,我是今天才选出的梁山大头领。”楚烟拍手叫道:“我今天可真是捡到宝了,不仅抓到了魔教的大魔头郑魔君,还抓到了梁山余孽的孽首。” 楚烟的拍手声使梁缘心中一震,脑袋中突然清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她是个捕头啊,我怎么就在她面前糊里糊涂的承认了自己是梁山大头领?她只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小丫头啊,骗她一下又怎样,当下道:“不过我刚才说的也不完全,梁山在宣和四年全部接受了招安,都已经成了朝廷顺民,所以没有什么梁山余孽,更何况我是在还没有当上梁山大头领之时被郑魔君抓到了这里,我也根本谈不上是什么梁山大头领。” 郑魔君在旁冷哼了一声道:“狗屁朝廷顺民!杨林和裴宣在饮马川重新聚义也算朝廷顺民?九天玄女门的虞仙姑有一项绝技叫沧浪之水,在沧浪之水的绝技下除了我这样有正宗符箓派道家玄功的人,无论什么人都会乖乖的说出老实话,你刚才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你还想骗她?你们刚才在阎罗王酒店的反叛行为你认为能躲过她沧浪之水的盘问吗?” 梁缘这才明白怪不得刚才自己在楚烟清澈的目光和轻轻的话语下竟老实的说出自己是梁山大头领,原来是楚烟对自己施用了沧浪之水这样的道家绝技。但是郑魔君也不怀好意,他的话分明就是挑动楚烟用沧浪之水套自己的话,当下道:“用沧浪之水盘问又怎样?我们聚会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救助那些曾经跟随过我们的现在孤助无援的梁山老手下,我们没有反叛朝廷的阴谋,所以我也不怕她的盘问!而你就不同了,你们摩尼教又称魔教,都是些心狠手毒,无恶不作的恶匪,就是没有漆园会盟,帮源洞起义这件事,你们也是六扇门通缉的对象,所以她要抓的只是你。” 郑魔君顿时大怒道:“什么魔教?你别断章取义!入我们教的人要吃素食,断荤酒,人们就称之为‘食菜事魔教’。我们的教义是通过斗争,光明一定能战胜黑暗,所以又叫‘明教’。什么都是些心狠手毒,无恶不作的恶匪?我们的教义是主张‘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同教的人都称一家,提倡大家聚财帮助贫穷教友,因此入我们教的都是贫苦的农猎工夫,哪里比得上你们梁山,入伙的都是些忘恩复义的无耻之辈。” 梁缘忽哈哈狂笑道:“笑死我了,你诽谤梁山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诽谤梁山的义气,梁山好汉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什么入伙的都是些忘恩复义的无耻之辈?你真能胡扯。” 郑魔君嘿嘿一阵冷笑道:“我胡扯?那好,我给你举几个人。先说黑旋风李逵。屠扈家庄,是不是对自己同伙的家人下黑手?为了逼朱仝入伙,摔死对朱仝恩重如山的府主的小衙内,这是不是陷自己人于不忠不义的地步。”梁缘哈哈笑道:“天杀星有名的是粗鲁汉子,他事先又不知道扈三娘已归降梁山,逼朱仝入伙也是他的粗鲁之处,他哪里会想那么多,怎会想这样做朱仝好不好?” 郑魔君又是嘿嘿一阵冷笑道:“那我就给你举一个不粗鲁的,号称‘风流双枪将,英勇万户侯’的双枪将董平可是个文雅人。就因为县主程万里不答应将女儿许给他,他失手被你们梁山活捉后,施展反水计,混入东平府,里应外合破了城池,不仅灭了程万里满门,而且还夺了人家的女儿为妻,程万里是个人人称赞的大清官,竟然落了个如此下场,你说这董平是不是恶劣之极?” 梁缘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程万里是狗太监童贯的门馆先生,他能是清官?他若是昏官,董平为何不能杀他?这和义字何干?”郑魔君喝道:“与义无关?那双鞭呼廷灼呢?当初他在梁山初败,没人敢收留他,只有青州慕荣知府敢收留他,并且又资助他兵马让他出征,他却恩将仇报,带人骗开城门杀了慕荣知府一家老幼。他难道不算忘恩负义的无耻之辈?这就是你们梁山的义吗?你们所谓的义多不胜数,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什么一群狗屁东西,也敢和我大光明教相比。” 呼廷灼反复无常的事迹梁缘也知道,但是他听到郑魔君骂梁山好汉都是一群狗屁东西,仍然是忍不住勃然大怒道:“你们魔教又是一群什么狗屁东西?你们从漆园会盟起义以来,先后攻占六州五十二县,杀害孤民二百万,每逢捉到官吏,便脔割尸体,挖肺剖肝,或熬成油脂,或万箭攒射,极力荼毒。劫掠的妇女最后从帮源洞中逃出后,愤而自缢于林中,由汤岩至横岭八十五里的山谷,比比皆是,这些是人做的事吗?” 郑魔君声调更高,暴喝道:“我们为何要极力荼毒那些官吏?那是他们应该受到荼毒。每年向辽国进贡的岁币一百万,和朝廷军国经费一千万,大部分都是他们在东南我们那里搜刮出来的,奉应局和花石纲逼的我们那里还有活路没有?我们被逼得卖儿卖女又有谁知道?什么杀害孤民二百万,我们的义军有一百多万,被朝廷几乎全部斩首,这二百万里就有这个数。光是你们梁山好汉打破帮源洞时,你们就杀了二万人,二万人啊,帮源洞有如被血洗过一般,这你知道吗?再说那些自缢的妇女,你们说她们愤而自缢于林中,你们知道她们的愤从何而来吗?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梁山好汉,她们如果是我们掳来的,觉得悲愤早就自杀了,为何等到帮源洞被破后才自杀,其实她们皆是我们义军的家眷,是你们梁山好汉烧杀抢掠才逼她们愤而自缢的,现在到好,什么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身上扣,我们冤不冤啊。” 梁缘懵了,这郑魔君说得十分在理,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层,难道梁山好汉剿平方腊真的错了?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七章 姜是老的辣吗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一旁的楚烟忽咯咯笑道:“你看你们俩个多像两只斗鸡,有什么好争的,反正你们都一样,都是反贼吗?”梁缘和郑魔君二人不由异口同声都朝楚烟大喝道:“你给我住口,谁和他一样?”两人话一出口,不由又同时瞪起了对方,但同时又都同时放声大笑。楚烟说的很对,二人就算有分歧,但是二人的身份是相同的,都是反叛朝廷的反贼,现在都落在了京城七大名捕之一的楚烟手中,命都保不住了,还要互相争斗个什么? 楚烟咯咯笑道:“我有没有听错哦?为什么要让我住口?明明该我让你们住口才对啊。”郑魔君厉声道:“口长在老子脸上,让老子住口没门,有种就杀了老子。”楚烟依然笑道:“你是不是难为我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耶!再说你已经毁了容,而他又是生面孔,我杀了你们,提着你们的脑袋对我大师兄说这个是魔教郑魔王的人头,这个是梁山新选的大头领的人头,我大师兄会信吗?反正这小子的武功已经被你废了,我在废了你的武功,就不怕你们逃跑了。” 郑魔君冷着脸道:“老子是宁折不弯的人,虽然我负了伤打不过你,可是自杀的本领还是有的。你若废老子武功,老子就拚了命自杀了事,天这么热,你只要不怕老子的尸体发臭,尽管来废老子武功吧。”楚烟歪着脖子皱着眉道:“那不行,你不能自杀,符箓派有的是禁锢手法,虞仙姑也教了我两手,这样吧!我不废你武功,只禁锢你武功怎样?”郑魔君摇头道:“你若禁锢我武功后再废我武功,我岂不是在想自杀也自杀不成了吗?” 楚烟俏脸微怒道:“你去京城打听一下,谁不知道我楚烟长这么大没说过一句谎话,你信不过我还不如杀了我。”郑魔君道:“好!我信你,不过你要保证禁锢我武功后,不能找任何借口伤害我,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楚烟点头道:“我答应你。”说着忽如轻烟一般在郑魔君身前一飘而过,手在郑魔君的丹田上拂了一下。 梁缘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一动,刚才郑魔君在自己的丹田上按了一下,自己就失去了武功,而现在楚烟施用符箓派的禁锢手法也是拂丹田,郑魔君也是符箓派的弟子,那么有可能刚才郑魔君对自己施用的也是禁锢手法。他自从被郑魔君按了丹田一下失去武功以后就已经心如死灰,支持他撑下去的完全是因为梁山藏宝图,因为他觉得从郑魔君手中取回梁山藏宝图是他的职责,现在看到了希望心中不由大喜,但是惊喜的心中还暗暗叹了一口气,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楚烟人太天真,毕竟斗不过郑魔君,‘不得以任何借口伤害他,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这样一来,她不但无法以任何手段来对付他,而且别人伤害他时还要来保护他,因为已经答应保证他人身安全了吗?并且郑魔君也精通禁锢手法,他完全可以偷偷自己解开禁锢。 只听楚烟道:“好了吗?我们可以回京城了吧?”郑魔君哼了一声道:“回京城?我没有听错吧?我答应了和你回京城吗?”楚烟咯咯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用言语套我向你保证,‘不得以任何借口伤害你,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以我从来说话算话的名声,这样你就不怕我了,但是我跟你说,你如果顺顺当当的和我回京城还罢了,你若动什么心思,以为有我的保证我就不敢动你了,那我就马上召我的二师兄秦照前来,你应该知道他就在附近,反正我将你交到他手里也算交了差,大不了将功劳分给他就是了,以他有名的狠辣手段,恐怕你就没有如此好过了?” 梁缘心中偷笑了,也不知这楚烟真的是心底清澈到底,还是心机很深,郑魔君这个老姜的鬼心思竟瞒不过她,而且更是有什么说什么,连怕秦照争功的话也说,心中忽一动,这次聚会的神行召集令听乐和说是只对原梁山好汉发的,可是六扇门和郑魔君是如何得知的?是梁山的哪个人透出去的?这个楚烟从不说假话,更象一副没心机的样子,为什么不透透她的话,当下道:“烟姑娘,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们在石碣村聚义的,你如果告诉我,我就老实的跟你走,否则我就学他,自杀了事。” 楚烟依然是千篇不变的笑容道:“你也别给我动鬼心思,你不就是想知道是谁透出梁山聚义的消息吗?实话对你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了我大师兄的命令来助二师兄的,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老实跟我走,到了京城见了我大师兄你就全清楚了。”梁缘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这楚烟果然是一清到底,自己的心思她全给猜了个透,六扇门的七大神捕之首齐日号称千机变,本身的武功到不强,靠的是易容术,更是有名的是智才,到了他跟前还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当下没好气的道:“跟你回京城?你这个路痴!你知道路吗?” 楚烟忽怒道:“我最恨叫我路痴的人!谁说我是路痴?你们只管跟我走,我不信不能把你们带到京城。”说着抢先一步向她刚来的路行去。梁缘看了郑魔君一眼,只见郑魔君不动声色,当下叹了一口气,跟着楚烟走了下去,郑魔君也不声不响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等真的跟着楚烟走上一段之后,才发现她竟真的是路痴,也才明白一直带笑的她为什么刚才听到梁缘说她是路痴时会生气,只有揭了她的短处她才会发怒。跟着她走了大半时辰,楚烟只是领着他二人在原地兜圈,郑魔君脸上不动声色,只是跟着闷着头走,梁缘中间提醒了两次,只是招来楚烟的大怒,梁缘指对了路她偏向反方向走,气的梁缘最后也学着郑魔君闷着头只是跟着楚烟兜圈。 又兜了大半时辰后,郑魔君在一个路口突指着错误的路道:“你这个路痴,你要带我们兜到什么时候?这边才是下岭的路。”楚烟怒道:“你们才是路痴呢!你别给我胡指路。”说着朝郑魔君指的反方向走去。梁缘不由朝郑魔君挑了挑大拇指,心中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郑魔君看了看他挑的大拇指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 这一次果然下了山岭,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个集市,远远的只见集市口很多人围着一家客栈在叫骂,客栈两旁的屋顶也爬了不少人,在悄悄的往客栈房顶爬去,远远的还有一拨人在客栈的不远处,这些人不比围着客栈的那些人,围着客栈的那些人个个打扮的像泼皮阿飞,地痞无赖,而这拨人穿着华丽,中间还放了五张大躺椅,躺着五个人,旁边不少人拿着扇子,痰盂,毛巾,遮阳扇之物赐候在两旁,极尽奢华。越走越近,楚烟看了看那躺在躺椅上的人忽皱眉道:“京城的赵菊花怎么来到了这里?”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 第十八章 无赖王赵无忌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她的话音刚落,从中间的一个躺椅上忽的窜出一个人,如流星一般奔了过来,人还未到跟前,熏人的香气先传了过来,浓冽的香气令人窒息。转眼间来人就到了跟前,来人中等身材,脸色白晰,容貌俊美,描着口红,打字眼影,穿着大红的红袍,袍子上绣着金色的大牡丹,若不是他喉步的喉结说明他还是一个男人,这浑身的香气和俊美的容颜和绣着牡丹的大红袍还让人以为他是个爱美的少女。 来人尖着嗓子嗲声嗲气的道:“烟烟,烟烟,你怎么也来到了这里,这一次你一定要把虞仙姑能保持青春的秘密告诉奴家。”梁缘听着来人嗲声嗲气,娇揉造做的话语,全身的汗毛全直了,汗毛眼直冒寒气,全身起了一层鸡皮咯瘩。来人明明是一个男人,却故意尖着嗓子学女人说话,令人听着浑身不舒服,怪不得楚烟叫他赵菊花,原来他是一个人妖啊。 楚烟皱了皱眉头道:“赵无忌,我只是和虞仙姑有半师之谊,她老人家怎么会将她的养颜之秘教给我。”“赵无忌?”梁缘却有点傻了:“他是京城的赵无忌!那个统率着全国地痞无赖的地鼠帮帮主,号称无赖王的赵无忌?!他是当年和宋江方腊齐名的四大寇之一王庆的单传弟子,王庆是有名的反贼,而他的弟子却深受有京城娼相之称的童贯的宠爱,竟然不顾赵无忌无赖的身份让他当了禁军教头,赵无忌不仅有禁军和童贯这层后台,更是全京城地痞无赖,流氓阿飞的头领,所以赵无忌在京城是个人人惹不起的传奇人物,可是没想到他却是一个人妖,也许也就是这个原因他才能够得到身位宦官的童贯的喜爱。 只听赵无忌娇笑道:“哎哟哟!你的话谁能信啊,虞仙姑若不是把她那九十岁高龄保持如二十多岁容颜的秘决教给了你,你怎么能二十出头了还保持如十六七岁的容颜?你别告诉我你天生就这模样。”楚烟学着赵无忌的口气也娇笑道:“哎哟哟!你这个死人妖,已经艳如菊花了,还保养什么?你是有名的无赖王,为什么不直接找虞仙姑要秘方,光会期负人家一个弱女子。” 赵无忌还是一阵妖笑:“在京城的女人中也只有你和魏紫敢和我如此说话,你竟是胡说,奴家是一个女人啊,女人怎么会期负女人呢?”他正说着忽一眼瞥见楚烟身后的郑魔君和梁缘,立马变了容颜,眼中寒光闪动,阴声道:“烟烟,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被你用禁锢手法给禁锢了。” 楚烟却依然娇笑道:“在我手中,而且还被我禁锢了武功的当然是罪犯了,难道还会是好人,你们禁军是专门针对反叛朝廷的叛军的,他们从根说也算是你们对付之列的人物吧,你如果想和我争功,就将他们带走吧。” 赵无忌佯装微怒道:“烟烟,你也太小看奴家了,除了符箓派的叛贼张怀素和魔教的方小妹,旁人还不放在奴家眼里,不过,这个俊后生奴家到看上眼了,交给你大师兄齐日被砍了头就太亏了,不如把他给了奴家,让我收了房好了。” 梁缘的长相继承了他父亲玉麒麟的富贵气概,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没想到竟被赵无忌看中,要收了房做他的姘首,梁缘心中顿时无比紧张,这赵无忌外号无赖王,是一个大无赖,如果楚烟抵挡不住他的无赖,真的被他要了走,自己那还不生不如死。 楚烟咯咯娇笑道:“你个死菊花,死花痴,听说你刚收了第五房小夫,还是个外番人,好像还没新鲜几天呢,怎么又着急的收第六房小夫呢?”赵无忌忽然发了怒:“烟烟,我可生气了!什么收了第五房小夫,我不过收了一个外番倭奴,是专门是为我表演和狗交配的,怎么会成了第五房小夫呢?是谁诧传的?简直是侮辱我,我怎么会和那肮脏的东西有来往。” 楚烟笑道:“哎哟哟!你个大无赖也有自尊的时候啊,京城都传开了,我看你怎么收场。”赵无忌突大喝道:“小倭狗,过来。”随着他的话音,一个黑衣人突然有如幽灵般的出现在几人面前,来人身材不高,却也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眼角带着一股邪气,来人单膝跪在赵无忌面前用生硬的话道:“主人,你的,何事?” 赵无忌一脚将来人踹翻,怒喝道:“他妈的小倭狗,害的老子名誉扫地,罚你回到京城后在大街表演三天和狗交配的戏,以正老子之名。”来人一丝也不敢反抗,只是一个劲的“嗨,嗨”不停。 楚烟咯咯笑道:“看来你这个大无赖是真的生气了,竟然不称奴家,改称老子了。”赵无忌缕着他自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道:“奴家真是被这个小倭狗给气糊涂了,这个倭狗叫小狗一郞,是我们东边海中的倭国人,他们倭国是蛮荒未开化之地,**,和动物交配是他们的风俗,所以他们都是肮脏之人,让人看了就讨厌。”说着忽出一脚,又踹在那小倭一郞身上,踹的小倭一郞一个大跟头,但是小倭一郞翻了个身又跪在赵无忌跟前。梁缘见赵无忌虽然是个人妖,但是身子未见动脚已经出了,这无影脚令人防不胜防,可见赵无忌能屹立京城也是有他强硬的一面。 只听赵无忌又道:“这个小倭狗是个武痴,说什么来我们神州是来找寻什么忍术的根源,见识了我们地鼠帮的地道功后非说这是他们忍术地遁术的根源,非要拜我为师,被我修理之后,就乖乖成了我的一条狗。” 楚烟咯咯笑道:“那么无忌姐姐,你带着你的四房小夫,和你的小倭狗来到这穷乡僻壤来干什么?被你们围着的是不是你相中的第五房小夫。”赵无忌也娇笑道:“你这句无忌姐姐我爱听,不过你猜错了,被围着的不是我相中的人,而是神仙郭京郭神仙相中的人。”楚烟听了这一句话,忽猛的一收笑容,面带惊慌的得道:“郭神仙要来吗?” 第十九章 琼矢镞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赵无忌眼中睛光流动:“郭神仙还纠缠着你吗?在这里没有千机变齐日齐大神捕罩着你,你是该避他一避。被围在里边的是郭神仙曾经的未婚妻琼矢镞,这个女人你也听说过吧,在江湖中是仅次于虞仙姑和方小妹的霸王女,我们搞不掂她,所以郭神仙随后就会赶来,你赶快走吧。” 楚烟的眼睛霎的亮了:“琼矢镞在这里,她可是我的偶像啊,拼着被郭神仙占便宜我也要留下帮她一把。”不光楚烟的眼睛亮了,梁缘的眼睛也霎时亮了,“琼矢镞”,那不是原梁山好汉天捷星没羽箭张清的妻子琼英吗?琼英和张清是师兄妹,她是原江湖四大寇田虎丈人邬梨的养女,最后因为张清的关系反叛了田虎叛归了梁山。琼英和张清夫妻俩是梁山有名的悍将,张清在还没有归顺梁山前,在东昌府连伤梁山十五名好汉,其中还包括金枪手徐宁,双鞭呼廷灼,赤发鬼刘唐,青面兽杨志,双枪将董平,急先锋索超等高手强将,这琼英更厉害,梁山最有名的狠将强手黑旋风李逵和豹子头林冲都折在她的手里,在征王庆时俩人更是屡立战功,后来在讨方腊时琼英为了生孩子留在了东京,张清被厉天闰所杀后,琼英带着她的孩子回了张清的故乡彰德府,也失去了她的消息,没想到她今日却出现到了这里,她也许是接了神行召集令来石碣村聚义来的,不过有她在,自己的情况也许会出现转机。 正在这时,猛听前面房上一人一声惨叫,梁缘急回头观看,只见一人从房上栽了下来,那人捂着眼睛大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那小崽子打瞎了我的眼睛。”赵无忌脸上却不动一丝神色,只是轻轻的骂了一句:“兔崽子,真是活该!早告诉你了,不能抬高头,那小崽子也会咬人的。”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客店里边最高的房上忽的冒出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那小孩双手连发,势如招宝儿郞,石子乱飞,爬伏在房子上的那些地痞无赖和流氓阿飞被石子打的哭爹喊娘,纷纷跌落房子下来。 这一下赵无忌沉不住气了,他的眼中精光闪动:“太不给我面子了,母箭头还没发威,小崽子却先想做出头的椽子。小倭狗,给我将他捉来。”后一句话却是对那倭人小狗一郞说的。小狗一郞“嗨”的一声突然如烟雾一般消失了,转眼就出现在了房顶上,那小孩双手翻飞,石子如暴风骤雨般的向小狗一郞打去,那小狗一郞却也是双手如飞,手中有如多棱型的暗器也打了过去,却将那小孩的石子全部打飞,那小孩不由有点惊慌失措,小狗一郞狞笑道:“小孩,比暗器;你的,不行。”他的话音刚落,忽的一颗石子从房下的屋子的窗户中打了出来,这颗石子不比那小孩打的石子,这颗石子手起处真似流星掣电,石子来吓得鬼哭神惊,直向小狗一郞面门打来。 小狗一郞再想发暗器打飞那颗石子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的双手腕上装有精钢护腕,他急伸双手将双手护腕挡在面门前,但是那颗石子却在临面门前突然一个下旋,猛的又袭向小狗一郞的咽喉,小狗一郞绝没料到那颗石子会突然变向,他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急切中双臂并拢,挡住咽喉要害。那颗石子“砰”的一声打中了他的左前臂,只听“喀嚓”一声,这颗石子竟将他的左前臂给打折了。小狗一郞被这一颗石子打得心寒,哪敢还再往前冲,急忙飞身退了下去,跪在赵无忌面前。 赵无忌摇了摇头道:“他妈的,不中用的倭狗,矢镞说白了就是箭头,琼矢簇就是琼箭头的意思,琼矢簇的石子是有名的‘矢鏃如毒锥,中者入于骨’。你他妈的放着你的忍术不用,非他妈的比什么暗器,你比得过吗?”说者无影脚起,又一脚将小狗一郞踢飞。 房顶的那小孩见小狗倭郞退了回去,并不下房,而是坐在房顶上用他稚嫩的口音道:“赵帮主,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口音虽然稚嫩,但是口气和气派有如一个大人物一般。赵无忌咯咯笑道:“小王八蛋,你再像个小大人,也终究算个小狼崽子,咬不了人的,让你娘出来,我找的是她。” 赵无忌的话音刚落,小孩坐的那个屋子里边一个娇柔无力的声音传来:“赵无忌,想见我,就进来吧,干吗要上房揭瓦呢,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只是我寄宿的一个小客店罢了。”声音虽然无力,但是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可见其人的内功是绝对的深厚无比。 赵无忌依然咯咯笑道:“琼矢镞,本来郭神仙只是让我拖住你就行,但是你的盛情相邀我也不好拒绝,可是呢!我又怕你的‘矢鏃如毒锥,中者入于骨’。所以只好先和你的小狼崽子亲近亲近了。”说着忽飞身纵向房顶,向房上坐的那小孩奔去,那小孩也不吭声,站直身子双手如风,连发石子向赵无忌打去。 梁缘在下边却瞧得心中大骇,赵无忌的轻功也真是骇人,明明看他是向后退,但是一纵两跃之间竟然离那小孩越来越近,那小孩的石子竟然全空,一颗也不能打到他身上。 房内琼英娇柔无力的话语再次响起:“别以我不知道,人家文武帮的狐步被你们地鼠帮盗用了上百年,真是不知道害羞。”随着她的话音,“嗤,嗤”连声,数颗石子从屋中的窗户中飞出,袭向赵无忌的周身大穴,并且还有几颗石子封住了他四周的退路。但是却听“喀嚓”声响,赵无忌的身影突然消失了,原来赵无忌踩破了屋顶,跳进了屋中。 梁缘叹了一口气心道:“原来赵无忌用的是天下有名的狐步,这狐步不同于时间轻功的的轻,楚烟轻功的的幻,赵升轻功的高,是有名的诡,讲究的是如狐狸般的顠忽不定,出其不意。现在再加上赵无忌地鼠帮的地盗术,跃入屋中,琼英的石子就是再厉害也难伤的了他。”果然只是两次呼吸之间,在离小孩几米处屋顶突然“喀嚓“一声响,赵无忌又破顶而出,直向那小孩扑去。 还请各位书友多关注我的老作品王者之气http://www。readnovel。/novel/27135。html 第二十章 神仙郭京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在赵无忌扑向那小孩的同时,异变突生,那小孩呆的屋顶突然“轰”的一声突然陷落,并且“嗤”“嗤”声响,两颗石子从屋顶陷落的洞中打出,看来是琼英在屋中将房顶破了一个洞,救下了那小孩,并突放石子。但是赵无忌也是了得,正在前扑的身子却突然变向,变向向后一跃,正好躲开那两颗石子。 梁缘不由更加对赵无忌叹服,这狐步虽看起来没有时间和赵升两人的轻功快,但是在空中变向这一点上,时间和赵升他两人绝对是比不了的,赵无忌就凭这身狐步轻功别说在京城,就是在江湖任何地方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在看赵无忌在躲开屋中射出的两颗石子后,突然人影一闪,竟然又在空中消失了,梁缘急忙揉了揉眼睛,这才知道,赵无忌竟又从他自己破的那个大洞跳入了屋中。现在赵无忌和琼英,还有那小孩都在屋中,但是屋中却出奇的安静,梁缘知道这样的小客店屋中的房间必定很多,但是这样的安静也太不正常了。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敌对的双方都在暗自运动,争取一击毙敌。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约莫半盏茶功,突然屋中声响大动,“乒乒乓乓”声不绝,“嗤嗤”声不断,并且不断有石子透过木板墙而出,赵无忌的人有心上前助战,可是那乱飞的石子吓破了众人的胆,这个情况只维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屋正中的一个窗户突然“喀嚓”一声响,一个人从屋内撞碎窗户跃出,这个人三下两下退到了梁缘和楚烟面前,正是赵无忌,只见赵无忌面上不带一丝声色,从从容容,无一丝狼狈样子,看来在屋中没有吃亏。 楚烟在旁一把扯住赵无忌的衣服喝道:“你把琼前辈怎样了?”赵无忌叹了一口气道:“烟烟,我把你当做好姐妹,你却先关心外人,你怎么不问问琼矢簇把我怎样了。”楚烟喜道:“你没伤了她?”她的话音刚落,屋内琼英娇柔无力的声音又响起:“小妹妹,你放心,凭这个死人妖还不能将我怎样?” 赵无忌咯咯笑道:“凭我这个死人妖是不能将你怎样吗?虽然我的七十二路孔雀开屏飘云掌只打中了你两掌,但是凭你那个负病之躯你能逞受的了吗?”琼英哼了一声道:“我逞受的了还是逞受不了,你进来看清楚再说啊,你跑什么啊?你也别说我的那颗石子没打伤你的膀子。” 梁缘在两人的对话中已经明白刚才二人在屋中的争斗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琼英中了赵无忌两掌,赵无忌被琼英的石子打中了肩膀,不过看这赵无忌从容的样子,像是没受到那颗石子的影响,或者这赵无忌就故意装冷静,如果是后者的话,这赵无忌也太冷静的可怕了。 只听赵无忌依然咯咯笑道:“琼矢簇,你少再那声色厉茬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外强中干,不经一击了。从跟上你的那一刻起,我一直不敢出手,但是从刚才你第次一出言,我就已经听出你中气不足,虽然你做足了样子,所以我知道你不是负伤了就是患病了,你若知趣,就乖乖的出来,别在折腾。” 琼英哈哈笑道:“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是不是外强中干,声色厉茬,你进来就知道了,别像一条狗一样光会在门口叫唤。”赵无忌温柔的缕着自己的头发道:“狗逼急了还要咬人呢,兔子还会蹬鹰呢,我不会把你逼的像狗一样咬人。”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一人道:“赵无忌,你说话斯文些,怎么能把我家小英比做狗呢?”随着话音,远远的飘来一帮人,并且传来丝竹锣鼓声。 这一帮人有二十多人,有的拿着锣鼓乐器,吹吹打打,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用力摆动,那些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有的绣着“神霄”二字,有的绣着一个斗大的“郭”字,等这群人走到跟前,一个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人缓步而出,此人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宽大的道衣,腰系白色长带,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修长身影,面若冠玉,眉若横剑,微风吹动他的道衣,让人看上去英朗不凡,令人见之难忘,春日般的儒雅,夏日般的夺目,秋日般的清爽,冬日般的英朗,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让人只看一眼就不由自地记下了他的容貌和气度。梁缘不由暗赞:“好出众的人品啊!”同时心中也暗暗叫苦,这人恳定就是那个被当今徽宗皇帝称做“神仙”的郭京。郭京乃是道教神霄派的副教主,身份只在号称无妙先生和金门羽客的林灵素之下,郭京的父亲郭天信早年跟随还未做皇帝的徽宗,为了徽宗能登上帝位四处奔波,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徽宗皇帝登上皇位以后,又介绍其师弟刘混康和林灵素给徽宗,为林灵素后来的发迹打下了基础,所以林灵素对郭京这个小师侄也是礼让三分。神霄派号称大宋国教,和江湖中公孙胜所在的紫虚观一朝一野鼎足而立,可以说这郭京除了公孙胜,天下人没有一个人地位能在他之上。现在他来到了这里,以他神霄派副教主的神份,别说琼英,就是在搭上自己和郑魔君也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赵无忌一见此人大喜,急迎上去拉着那人的手轻摇道:“郭神仙,你总算来了,奴家幸不辱使命,没把这琼矢簇给丢了,你给奴家怎样奖赏?”话音故做娇媚,并且嗲声嗲气,眼角含情,眉梢带俏,一副少女含羞撒娇模样,梁缘差一点没吐出来,这赵无忌未免也太矫揉造作了吧,就算他心理变态,狂喜欢此人,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一副模样吧?出奇的是郭神仙却是面无表情,只是拍了拍赵无忌的臂膀,轻声道:“你办的不错,但是你不该把我的小英比做狗。” 赵无忌撒娇道:“是她先骂奴是狗,奴家才骂她的,奴家哪一点比那琼矢簇差了,你只是维护她,一点也不顾惜奴家的感受。”郭京一把甩开赵无忌的手怒道:“你胡说什么?吕洞宾师尊曾经说过‘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催君骨髓枯。’我是贪恋美色的人吗?这琼英是我媒灼之约,父母之命的道侣,可是她却被张清那小子给骗了,现在我要杀了张清的那个小崽子,然后重拾我们的婚约。”梁缘的头都大了,这郭京分明是要杀死琼英的儿子和逼婚来了。 最阶段有点忙,上传会有些慢,名位书友见谅。请书友继续关注老作品王者之气。http://www。readnovel。/novel/27135。html 第二十一章 执着的楚烟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一旁的楚烟怯怯的道:“嗯,那个郭京师兄,按照大宋律法,杀人是要偿命的,你不能随便杀人。”梁缘有点纳闷,赵无忌权震武林,楚烟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郭京的地位和赵无忌不差多少,这楚烟的话中竟露出怯意,如果被困的不是她的偶像琼矢簇,大概楚烟连话也不敢对郭京多说。 郭京扭脸朝楚烟看了一眼,哈哈笑道:“我说是什么人竟然跟我说起了大宋律,原来竟是烟师妹,两年多未见,你是越长越漂亮了,虞师姑是不是将她的养颜之法教给了你,你到越来越白了,连身材也越来越好了。”当他夸楚烟越来越白时,捏了捏楚烟的脸蛋,到他说起连你的身材也越来越好了时,竟然出手向楚烟的胸脯摸去,梁缘有点懵了,这郭京可是外号京神仙啊,怎么对一个未婚少女动手动脚,但是他虽毛手毛脚,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没有一丝亵渎的样子,好像摸的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像是无一丝欲念。 但是依然吓得楚烟连连后退,口中大叫道:“郭师兄,你不能在对我动手动脚,我只属于我大师兄齐日一人,看在我大师兄的面子上,你放过我吧。”郭京怒道:“我刚才说的难道是说给狗听了,在我眼中,一切红粉美女都是腰中仗剑的骷髅,修心修到我这个地步,我还会对你有一丝欲念吗?你怕我就退到一边去,我今天有要事,没心情找你是非,你别妨碍我。”梁缘不由摇了摇头,这郭京不知真是道德高师还是披着道德宗师的狼? 楚烟却又上前一步,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依然拦在郭京面前,声音怯怯却坚定异常:“我是一名捕快,我不允许你随便杀人?”场中众人不由全都对楚烟刮目相看,楚烟明明怕郭京怕得要命,但是却仍然这么坚决的挡着郭京,这七大神捕的名头看来不是凭空得来的。 郭京摇了摇头道:“我是给齐日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少打官腔,厉来出手狠辣的秦照不是也是个捕快吗?他不经审叛杀得人还少吗?赶快退开。”一句赶快退开吓得楚烟一哆嗦,但是她依然没有退后半步,话语反倒震静了不少:“我们七大神捕杀人是刑部特别恩准的,琼英是皇封的矢簇郡夫人,你不能动她们。” 郭京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她是接到梁山的神行召集令来聚义的,她已经要谋反了,你还要维护她,不要盲目的维护你的偶像,否则做为大宋国教神霄派的副教主我也不会放过你,滚开。”楚烟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能任你期凌孤儿寡母。” 郭京双手打了一个手式,忽然手中多了一把拂尘,只听他冷冷道:“既然你甘心与叛匪同流合污,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六甲神兵的厉害。”梁缘的心不由提到嗓子眼了,这楚烟看表面清如淡水,但是没想到却如此倔强,郭京乃是符箓派郭派郭士信的唯一传人,他的武功不仅在神霄派仅次于教主林灵素,就是在江湖上也是可以身列前几名的高手,以楚烟的武功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郭京分明动了杀机,楚烟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刚想上前帮腔,只听客店内琼英娇柔无力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妹妹,你让开,他是来找我的,就让我来会会他。”随着话音,原先那小孩出现过的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妇,此少妇有三十多岁,玉体轻盈,脸像三月的桃花般艳丽,眉像初春的枊叶般弯曲,分明是一个娇美的美少妇,但是她的脸上却一副病容,并且不停的咳嗽。 郭京见了琼英脸上丝毫不动声色,沉声道:“小英,你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你不是还要落在我的手里。虽然你嫁给了张青那狗贼,并且还替他生了逆种,但是我不会嫌弃你,我们的婚约依然还算数。” 琼英厉声道:“姓郭的,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我们的婚约一开始我就不认同,那是我义父硬要拉郞配,并且当年田虎也主持公道替我们解除了婚约,你还纠缠个什么劲?我已经嫁给了张郞,生就是张家的人,生也是张家的鬼,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郭京鼻孔哼了一声道:“邬梨是你养父,不是义父,他定的婚约怎能不算数,田虎一个草寇,他有什么资格替我们解除婚约,就凭他是邬梨的妹夫吗?小英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是道家中人,绝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我就是赌这一口气,我哪点比不上张青,你竟舍我而选他,我这一生也就你这一件窝囊事,你是我心中唯一的介蒂,为了更好的修行,我非得解了心中的这个疙瘩不可,所以我必须杀了张青的那个逆种,和你结一次婚不可,你是躲不过去的。” 琼英嘿嘿一声冷笑道:“你要杀我儿子就要先杀了我,我就是自杀也不可能嫁给你。”郭京听了这话忽哈哈笑道:“小英,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音,我刚才说了我娶你是为了破除我的心魔,是为了更好的修道,所以我不再乎你的死活,你自杀了我就和你的尸体成婚,然后将你埋入我郭家的祖坟,反正只要破了我的心魔,我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包括你的。”琼英气的“你………”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楚烟上前两步,沉声道:“郭师兄,修道不是这个修法,我知道不是你的敌手,我也知道我劝不了你,但是你要杀她们也要迈过我的尸体。” 郭京恶狠狠道:“小丫头片子,若不是给齐日和许忠面子,贫道早废了你,你给我滚一边去吧。”说着拂尘突得向楚烟面门拂去,楚烟知道自己和郭京的武功相差甚远,也不敢出手相抗,只好施展虞仙姑传授的烟雾缭绕身法,淡如轻烟一般轻飘飘的闪了开去,但是郭京的那把拂尘竟有如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附形的追着楚烟的身体直袭过去。 楚烟心中大骇,自从虞仙姑传授这烟雾缭绕身法以来,从来就没有人能够识破她身法的奥妙,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她下一刻要闪到哪里去,这郭京竟然像是先知先觉一般,拂尘一直贴着她的身体的半寸之处,自己的身体要是慢上片刻之功就会被郭京的拂尘扫到,可以说现在自己的情况是危急万分。 您的每一次点击,都是对作者宋八十“坚持创作”的支持,哪怕的你的每一个评论,也都是原创文学发展的动力!请多投票支持!新书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已经推出,希望书友前去捧场。还请关注老书王者之气 第二十二章 妖眼马灵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眼见楚烟淡如轻烟的身体飞快的一闪一没,在惊叹烟雾缭绕轻功身法端是巧妙的同时,也实在佩服郭京的武功,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己已经看不清楚烟的身体,而郭京竟还逼得楚烟只要逃跑的份。现在他的心情十分矛盾,自己是楚烟的犯人,但现在楚烟又为了梁山好汉的家属和后代拚命,自己是该盼楚烟册挡住郭京呢,还是该盼郭京制住楚烟。 走了没有几招,郭京一声大喝:“就这点微未功夫也敢挡我。”说着拂尘突得加快前伸半尺,卷住了楚烟,只听楚烟一声惊呼,郭京将楚烟抛飞了出去。 梁缘本来正在一旁心中矛盾不已,猛然间见楚烟被郭京的拂尘卷住抛飞了出去,并且伴随着楚烟的惊呼竟向他这边飞来,当下想也不想,猛上前几步,一把将飞来的楚烟抱住,并且急退几步,卸开了冲力。 但是楚烟更是一声更大声的惊呼,梁缘急问道:“你怎么了?”楚烟急切的道:“你抱的哪里?!快放开我。”梁缘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抱在了楚烟的胸部之上,刚才没发觉,楚烟这一提醒,才发觉双手之下极是柔软,并且楚烟身上淡淡的清香直扑入鼻,他顿时羞了个大红脸,双手猛的松开,楚烟一个不防,“扑通”一声跌落地上,梁缘“啊”一声,急道:“对不起。”说着弯腰去扶楚烟,楚烟也刚好起身,梁缘这一伸手,又刚好扶到楚烟胸部。楚烟在也按捺不住,喝道:“你混蛋。”说着出手如闪电,“啪”的一掌甩到梁缘脸上。梁缘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可是没法解释了。 楚烟站直了身子,脸色通红,但却朝梁缘笑了笑道:“对不起,打痛你没有?”梁缘还没回答,一边的郭京突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不要在那里郞情妾意,今天事了,我会去奏请虞师叔,让小烟你做我的道侣,若不是如此,我则才就不会手下留情,直接要了你的性命。”他这一句话,吓得楚烟身子一哆嗦,连退了三步。 郭京不再理会楚烟,朝琼英冷笑一声道:“其实凭楚烟的功夫在我面前一招也走不了,我刚才让她躲了五招,目的就是想引你出手,我倒要看看你病有多重?要看看刚才无忌伤了你没有?依你的性格不会让楚烟为你拚命,但是你眼看着楚烟有性命之危却不出手,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小英你现在已经是强驽之未了,你已经没有能力出手了。” 琼英依然用娇柔无力的声音道:“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有没有出手的能力,你来试试就知。”郭京哈哈笑道:“你以为我是赵无忌吗?就是全好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那好,就让我来会一会我未过门的媳妇。”说着脚未见动,身子就轻飘飘的上了房顶。但是有个身影比他更快,又挡在了他的面前,正是七大神捕的老未楚烟。 郭京阴着脸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突得拂尘一甩,拂向楚烟面门,楚烟看着郭京就有如仙人一般,浑身散发着仙气,对郭京拂来的拂尘竟连躲的念头也没有,心中不由大骇“六甲神兵”,郭派最有名的武功六甲神兵,听说这门功夫可以剪纸为马,撒豆成兵,可以请来六甲神将附身,光气势就让敌手胆寒,现在郭京的一把拂尘不仅封住了自己的全部退路,而且他身上散发的气势竟让自己失去抵抗的念头,怪不得他刚才说凭自己的武功在他面前一招也走不了,难道这就是郭派六甲神兵的武功。 但这只是一转念之机,眼见郭京的拂尘已经拂到了面门,突“砰”的一声,一个黑影飞过,砸开了郭京的拂尘。楚烟喜道:“琼矢簇。”郭京冷冷道:“什么琼矢簇,是金砖。”楚烟定睛观看,救她的果然是一块金砖。 郭京轻笑道:“天下有金砖术的只有两个人,魔教的郑魔君早已死在大刀关胜的刀下,那么就只剩下了一人,就是二仙山紫虚五鹤排名第四的妖眼马灵。”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哈哈笑道:“神仙郭京吗?同是正一道门下,你们符箓派的就是仙,而我们天心派就怎么成了妖了。”随着话音,一个身穿褐袍的中年道人如一朵褐云般的飘了过来,来人额头上有一条刀疤,猛一看像是一只眼睛,此人梁缘认识,正是先前和神机军师朱武,幻魔君乔道清一起出现在石碣村的妖眼马灵。 郭京朝马灵笑道:“马道兄,虽然我们符箓派和你们天心派争谁是正一道的正统由来已久,但是我们从来只是暗争,从不明斗,你们走江湖路,我们走官府路,各走各的,你不至于今天要把我们两派的争斗挑明了吧。”马灵打了一个稽首道:“琼英和我还有乔道清,孙安当年同在田虎手下为臣,又一起归降了梁山,如今孙安早已仙逝,我和乔道清更有责任照顾好琼英,所以今天我出头只为故旧之谊,不关我们天心派和你们符箓派的争斗。” 郭京“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故旧之谊啊,不过不管什么,今天我们符箓郭派的六甲神兵要和你们天心派的五雷正法见个高下。”马灵哈哈大笑道:“正想领教。”郭京一摆拂尘,左手放在胸前一稽首沉声道:“六甲神兵可千变万化,或独头或三头或一头,身披金甲或锦袍来降,其神道不可犯。 马灵依然不慌不忙道:“老君六甲符图记有六甲神将姓名,六甲为阳神玉男、甲子神王文卿、甲戌神展子江、甲申神扈文长、甲午神卫玉卿、甲辰神孟非卿、甲寅神明文章。你今日要请哪几位六甲神来对付我。”郭京喝道:“还用请几位六甲神将?一个甲申烈雷大将就足够制服你。”说着拂尘一挥,朝马灵当头劈去。拂尘去势甚是霸道,竟如重锤沉朔一般霸气十足,势不可挡,并且郭京身上还散发着阵阵仙气,使他犹如披上了一副金甲,使人没了闪避的念头,唯有束手就擒才可。 马灵叹道:“甲申神将不愧称为烈雷大将军,果然够烈。”口中说着,脚尖轻点屋顶,飞速的躲了开去,他未入公孙胜紫虚观之前出身神行门,和戴宗是师兄弟,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马驹子,精通神行之术,入紫虚观之后又修习道家天心派正宗心法五雷正法,所以能坚固心志,不受郭京六甲神兵幻术所惑,他见郭京来势甚是霸道,内功神术远胜自己,当下不敢硬拚,展开神行术与郭京周旋。 郭京鼻孔哼了一声道:“难道天心派的武功就只会躲吗?既然你不敢应战,那别怪我抛开你要先擒王了。”说着忽的一个闪身,径向琼英杀去,人未到,手中拂尘如重锤般的劈向琼英天灵。 第二十三章 六甲神兵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马灵见再出手救已经来不及了,赶忙采用围魏救赵之计,扔出一块金砖打向郭京后脑勺,郭京哈哈笑道:“好阔气的手段,贫道笑纳了。”说着,拂尘一收,向后一卷,卷住了马灵打来的金砖。 马灵大叫道:“烈雷大将军难道就只会去期负一个弱女人吗?这不是烈雷大将军的做法。”说着又揉身攻向郭京。郭京鼻孔“哼”了一声道:“六甲神将难道就只有烈雷大将军吗?甲辰策雷大将军最拿手的就是计策,我不期负弱女人你哪里会和我面对面的打斗。”说著拂尘一起,往马灵的头顶拂去。莫瞧郭京这一把小小的拂尘,这一拂,去势既快又劲,径然带得马灵头上的头发猎猎飞舞。 马灵为了引郭京远离琼英,运动体内五雷正法神功,挥袖连接了郭京几招,但是郭京的道家玄功远胜于马灵,再加上六甲神兵之术幻术极强,硬拚几招之后,马灵不由感到呼吸困难,郭京就犹如天神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眼见郭京的拂尘有如空中的烈雷闪电一般又一次扫到,再也不敢相接,一招“倒打金钟”身子骤然间已跃出丈许之外。 郭京见他身子轻晃,瞬息之间身子已在丈许之外,心下也是暗暗惊佩:“马灵不愧是出身神行门,号称神驹子,如果他只是以神行术佐以天心派的五雷心法相辅,自己想胜他还真是不易,他只是在紫虚观排名第四,想那紫虚五鹤之首的公孙胜武功恐怕就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和师叔林灵素靠官府的力量仍不能压倒紫虚观,现在看马灵的表现就可以知道这其实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郭京必定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见识和经验不是一般人可比,一见马灵退开,马上又回身拂尘拂向琼英。 这一招正中马灵的要害,马灵的武功造诣一半皆在他的神行之术上,但是自己一不和郭京硬拚,想展开神行术与郭京周旋,郭京就去加害琼英,当下只好又闪身而上。 郭京哈哈笑道:“还是这样好,贫道好久没有逢着对手了,要打就打一个痛快,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全部的六甲神兵。”说着突然一伸拂尘,内劲激荡拂尘,拂丝全部笔直,犹似杆棒,电闪雷鸣般的戳至马灵面门,郭京不敢再闪,无奈之下只好展开长袖相挡。两人这一搭上手,登时以快打快,瞬息间拆了二十余招。 本来楚烟已经下了屋顶,但见郭京为了引诱马灵和他正面对敌,竟拿琼英的性命做诱耳,她再也按纳不住道:“郭道兄,琼英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我看重她的性命丝毫不亚于我自己的性命,虽然我和你有半师门之谊,但是为了琼英别怪楚烟要和马道兄以多期少双斗你了。” 郭京哈哈笑道:“好个直言直语,淡如清水的楚烟,你竟管上来吧,今天就让你们全部都领教一下六甲神兵的厉害。”琼英刚想飘身上屋顶,一阵香风吹过,赵无忌闪身拦在她的面前娇声道:“我的小姑奶奶,琼矢簇是你平生最佩服的人,你看重她的性命丝毫不亚于你自己的性命,但是郭神仙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我看重郭神仙的性命丝毫不亚于我自己的性命,你想和马灵双斗郭神仙必须要先过我这一关。”楚烟摇了摇头道:“刚才你被琼前辈打伤了,你和我打不是便宜了我吗?”赵无忌咯咯笑道:“我赵无忌横行京师,就是负了伤对付你也不在话下。”说着双手舞动,如孔雀开屏一般眩目的向楚烟面门拂去。楚烟知道这是地鼠帮的绝技七十二路孔雀开屏掌,掌法的精奇和绝妙堪称天下第一,当下不敢怠慢,展开烟雾缭绕与赵无忌周旋。 梁缘正自暗恨自己不能出手相助,只听旁边的郑魔君突幽幽的道:“真是两个大笨蛋,琼英是郭京修习的心魔,过不了琼英这一关,郭京永远不能修成绝顶高手,永远不能修到大成之界,别听他说琼英自杀他也不在乎,其实他在乎的要死!他说什么也不会让琼英死的,他要杀琼英那完全是做戏。”梁缘心中一动,这郑魔君是旁观者清,看来自己和楚烟还有马灵都是关心者浊,如此看来郭京不愧号称神仙,竟将马灵这个经过大世面的人也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说楚烟与赵无忌相斗,这边的马灵竭尽了平生之力,却仍是丝毫占不到上风,郭京的拂尘忽如杆棒,点点戳戳,忽如钢鞭,连抽带甩,或追或策,并且打斗中电闪雷鸣,仙气飞腾,马灵真是越斗越是心惊,突然间风声过去,右颊又被拂尘扫了一下,料想脸颊上几定已经多了数十条血痕。不由心道:“郭京六甲神兵的这些电闪雷鸣和他的诸般变化全在他的这柄拂尘上,只有夺了他的拂尘才能和他拚上一拚。”当下也不再顾惜自己金砖的金贵,甩手三块金砖打出,分别打向郭京的上中下三路,趁郭京的拂尘上下遮挡之时,突然长袖卷住了郭京拂尘的拂柄,运足内力向后拉去。 哪知郭京的拂尘的拂丝突然神奇的打了一个卷,竟然缠住了马灵的长袖,然后郭京运足了内力也往后一拉。马灵觉没想到郭京竟然将内功控制的精妙于斯,在要击打自己打来的金砖的同时,被自己出其不意的长袖缠住后竟然能马上控制内力迫使拂丝打卷,郭京的这一手反倒打了自己一个出其不意,他的内功修为和郭京有很大的差距,又被郭京打了一个出其不意,所以被郭京的这猛一拉,身不由己的向郭京怀中撞去。 郭京却左掌如烈雷一般的带着雷声向马灵胸口拍去,马灵仓忙之中本能的身子猛向右一侧,让开了郭京的烈掌,郭京却早已准备好了后手,手回收,肘部趁势顶在了马灵的腹上,郭京的这一肘将马灵顶的眼前一黑,倒退了几大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屋顶之上。 郭京一肘顶飞了马灵,不再理会马灵,回身朝琼英嘻嘻笑道:“小英,已经没人能救你了,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回去成婚吧。” http://www。readnovel。/novel/27135。html 第二十四章 两败俱伤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郭京说着伸手向琼英抓去,客店外和赵无忌缠斗的楚烟大叫道:“休要伤她。”说着用尽全身内力尽展烟雾缭绕身法企图脱开赵无忌向屋顶扑去,但是她忘了她的烟雾缭绕身法虽然奇妙无比,但是烟雾缭绕的奇妙之处全在它的缥渺和变化莫测之上,在“快”字上并不擅长,虞仙姑若是知道楚烟将烟雾缭绕的身法用在快在决上恐怕也要气个半死不可。所以赵无忌见楚烟关心琼英心切竟然忘了烟雾缭绕的口诀企图在"快"字上摆脱自己去救琼英,知道机会来了,一个闪身已经贴近了楚烟身后,别看他口中对楚烟极度的套近乎,但是到了此刻却丝毫不余情面,借着冲力伸右掌恶狠狠的朝楚烟后心印去,这要印实了,楚烟纵然是有两条命也难脱一死. 等赵无忌的右掌掌力抵达了楚烟的后心之时,楚烟才醒悟过来,楚烟是至情至性心清之极之人,天下能令她关心的人只有两个人,而眼前的琼英正是其中之一,她关心则乱,从小极度崇拜琼英使的她心目中琼英的地位超越了自己性命的存在.所以在看到郭京要伤害琼英之时,对琼英的关心使的她心意迷乱,竟然把烟雾缭绕用在快在诀上,而赵无忌无情的掌力打醒了她,她知道在躲已然是徒劳无功,但是她能得到虞仙姑的青睬自然也能得到虞仙姑的真传,竟然躲是躲不开了,不如拚了,她对赵无忌拍来的掌力不管不顾,一甩袖拂向赵无忌面门,拂袖中的纤纤玉手幻做兰花壮罩向赵无忌面门,正是虞仙姑威振天下的袖里乾坤兰花手. 虞仙姑的袖里乾坤兰花手虽然狠辣无比,但是楚烟的道行甚浅,尤其是她不理会赵无忌的右掌,如果在被右掌重击之下她的这袖里乾坤兰花手根本不能给赵无忌本质上的伤害.但是赵无忌本身就是一朵菊花,他爱惜自己的脸庞甚过于爱惜自己的性命,他首先没有料到楚烟竟能不顾自己而与自己拚死一搏,其次这袖里乾坤兰花手又是虞仙姑的闻名绝技,端是奇形怪状妙无方,而他又是借着冲力对楚烟出的掌,所以想出手化解也是来不及了,也只能拚死一甩头,躲开他爱过性命的脸庞,而他那铁定能要了楚烟性命的右掌随着他的这一甩头也只打在了楚烟的肩膀上,但是楚烟仍是被赵无忌的这双掌击打的在半空飞落而下,喷出几大口鲜血.赵无忌却更是得不偿失,本来他若不躲,楚烟的这一招袖里乾坤兰花手也不能给他多大的伤害,但是他这一甩头,给了楚烟发力的空间,他虽然躲开了脸庞,但是右肩却被楚烟的袖里乾坤兰花手的五指洞穿,先前他已经被琼英的石子打伤了左肩,现在又被楚烟伤了右肩,他的一身武学都在这两双手,现在两只肩膀都伤了,已同废人无异. 郭京本来要去抓琼英,听得楚烟大叫,顿时凝立不动,眼见楚烟和赵无忌拚了个两败俱伤,丝毫不把赵无忌的伤势放在心上,回头朝琼英道:"小英,眼下你唯一可以靠的楚烟也倒下了,你还有什么指望,还是乖乖就擒吧."说着伸手又向琼英抓去.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马灵大喝一声道:"谁说没了指望,恶贼住手."马灵在他观看楚烟和赵无忌两败俱伤的争斗时恢复了少许内力,眼见郭京就要得手,不由提足了恢复的内力向郭京扑了过去. 郭京冷笑一声道:"贫道等的就是你."说着右手拂尘突的向后边一翻一提,然后恶狠狠的如毒蛇般向后面扑过来的马灵捣去.同时身子向借势向右转,左掌也随着转身化为掌刀向马灵脖子上砍去.原来他两次要抓琼英都是诱敌之计,就是要诱马灵来袭,好出其不意的永远解决掉马灵,哪知第一次时马灵中了他的掌没有恢复过来,可是第二次马灵果然上了当. 马灵哪里会知道郭京本来就是诱敌之计,就是为了算计他才要去抓琼英,眼见郭京的拂尘和掌刀恶狠狠的袭了过来,实然没有能力在硬拚,又被郭京攻了个出其不意,躲也是躲不过去了,只要闭眼等死的份了,不由长叹了一声,心道:"罢了,罢了,一世英名竟不如一个后辈." 正在这时,忽听前边郭京身后琼英一声娇喝:"着我一矢簇."却是琼英关键时刻打出了石子,那石子手起处真似流星掣电,石子来吓得鬼哭神惊,除了琼矢簇还有谁能打出如此快的石子. 琼英本来就身患重疾病,刚才又中了赵无忌一掌,体内真力乱成一团,实无能力与人打斗,她拚了全力凝聚了半丝内力,就想在郭京擒拿她时出其不意的给郭京一击,可是不曾想由于楚烟和马灵的阻拦,郭京就是不近她的身,现在郭京为马灵设了一个局,他的全部精力都在马灵身上,正是天造地设的偷袭良机,但是又不能眼见马灵命丧在郭京手中,所以在偷袭郭京大喊了一声,虽然坏了出其不意的局面,但却能让郭京收手来应付自己的石子,从而解救马灵的命. 郭京也深知琼英的石子"矢簇如毒锥,中者入人骨."在听到琼英的话一出口,还没发出两个字,就知道坏了,忘了防务身后的琼英了,这可是一个大毒锥,被她的石子击中,那还有命在。郭京能够在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年纪就能身列符录派三大掌教之一,故然有他父亲道教宗师郭天信的因素在内,还和他本身的实力密不可分,他不光外表长得仙风道骨,本身功力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对他父亲的六甲神兵继承并做了大的发展,使六甲神兵成为了符录派三大绝技之一.所以称郭京是一代大宗师也不过分,郭京在听到琼英一出口,就身子本能的做出反应,借着偷袭马灵的大转身鼓足了内力,猛然加速,向前冲去,虽然他的拂尘和刀掌已经顾不得招呼马灵,但是他向前冲的同时,在空中脚尖一点马灵,马灵被他的这一点体内气血翻涌,在也按捺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前猛冲,"砰"的一声摔在琼英身上. 第二十五章 突然爆发的郑魔君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郭京一脚将马灵踹在琼英身上,阻挡住了琼英的再次进袭,然后借着一点马灵的力量尽力向前方飞去,由于琼英怕打郭京的要害后脑勺的面积太小,郭京容易避开,所以打的是郭京的后心,郭京借着向前的冲力,尽力化解开了石子的力量,并且他身子也尽量上提避开了后心这个要害部位,所以在他飞出十几丈后,琼英石子的力量已经不可能冲破他的护体内功给他多大的伤害. 郭京轻飘飘的飞落,正好落在梁缘和郑魔君面前,梁缘眼见郭京连气都不踹一下,不由长叹一声:"这郭京果然是高手,不愧其神仙的称号,琼英近在咫尺的石子竟然都不能伤他分毫."他哪里知道郭京心中也在连叫:"好险!好险!若非自己正好侧身用力要打马灵,恐怕真难躲开琼英的石子,并且趁势将马灵踢在琼英的身上,也正好阻击了琼英的进一步袭击,否则自己在空中身法已经用老,琼英在打出的石子,自己势必躲不开去". 赵无忌凑了过来撒娇道:"郭仙,你不能放过这些反贼,奴家为了你两条膀子都让他们废了,你一定要为奴家报仇".郭京横了他一眼道:"只是伤了膀子而已,回去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何言废了,你放心,他们如今都是我案上的鱼殂,一个也跑不了".赵无忌娇笑道:"那是,那是,天下谁是你郭仙郭道爷的对手,就凭郭神仙这三个字就保准把他们吓得爬在那案上不敢跑,不对他们下狠手,是你重和琼矢簇的情义,是你的仁慈." 郭京不由哈哈大笑道:"还是无忌你了解我,我………”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后一声大喝:“疾!”身后一股劲风扫来,劲风来势即快又猛,摧枯拉朽般的劈向他的脖子,他只能下意思的猛一晃脖子,那股劲风砰的一声打在他的后肩上,他“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前倒去,但是他心中愤怒到了极点,谁在后边偷袭?下意思的将全身仅剩的内力用在拂尘上向后甩去。 梁缘在郭京身后,本来正在对赵无忌对郭京的马屁话恶心的要命,但是身边的郑魔君突的大喝一声:“疾!”身子的上半身流出一道黑气来。黑气之中,立着一个金甲天神,手持降魔宝杵,从半空里打将下来,朝郭京的脖子劈去,正是郑魔君的成名绝技“金甲天神”眼见郑魔君一击得手,打得郭京口吐鲜血,但是郭京回手的一拂尘郑魔君竟然忘了躲闪,被郭京的一拂尘竟然也打的倒在地上,心中不由长叹一声:“这郑魔君大概得意忘形了,光记着偷袭,不想郭京还能反咬一口。”他哪里知道郑魔君强行突破楚烟对他的禁锢手法,已经对自己的内功进行了很重的破坏,他强行施出“金甲天神”后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郭京的回手一拂哪里还躲得开去,被郭京一拂尘打倒在地。 赵无忌快步上前俯身朝郭京道:"郭仙,你怎样?有事没事?"急切之情溢于言表.郭京也不答言,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开始打座.不用问郑魔君的金甲天神给他的伤害不轻.赵无忌朝郭京带来的人和自己带来的混混一挥手,怒喝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去把这些人给我剁了."郭京带来的人和赵无忌带来的那些混混被赵无忌这一哟喝顿时都反应过来,抽兵刃都奔了过来. 梁缘本来对郑魔君无丝毫好感,但是自从在树林中和郑魔君吵了一架后,梁缘的心中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对魔教的人又充满了感性的认识,整个大宋王朝虽然社会黑暗,政治**,但是仍还称得上国富民强,唯一深受祸害的就是魔教所在的东南区,由于受到花石纲的屠毒,魔教所在的东南区可谓是生灵屠炭,比之梁山好汉的逼上梁山更有造反的理由,并且郑魔君的话也深深的刺激了他,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梁山好汉的做法也没有绝对就是对的,站在魔教的立场上,魔教也没有做错什么,考虑到这一层,所以梁缘对郑魔君也没有了敌对的态度。眼见郑魔君打伤了郭京,又被郭京反咬了一口击倒在地,躺在地上起不来,而郭京带来的人和赵无忌带来的那些混混听了赵无忌的喝骂都抽兵刃"嗷嗷"叫的扑了过来,想也不想,背起郑魔君就跑. 郭京带来的人和赵无忌带来的那些混混见梁缘背着郑魔君逃跑,不由得都是破口大骂"小王八蛋,把他放下""兔崽子,老子追上你非宰了你不可."但是梁缘武功虽然被楚烟禁制了,可是他本身体格健壮,郭京带来的人和赵无忌带来的那些混混一时也追不上他,只是在他身后大骂着追赶. 其实梁缘心中也在不停的叫苦,郑魔君个头高大,自己虽然体格健壮,但是背着郑魔君长期奔跑也是会累的,耳听后过的人越追越近,并且有人拿着石块和飞镖扔过来,虽然这些石块和飞镖扔到他身旁已经力道已衰,但是自己的睛况绝对不可能再多撑半会. 正在这时,只听一人在客店门口大叫道:"那位大哥,往这边跑,快往这边跑."声音甚是稚嫩.梁缘边往客店门口跑去,边抬头向客店门口看去,在客店门口叫他的正是琼英的那个十几岁的儿子,那小孩双手翻飞,不断打出石子,石子从梁缘身旁飞过,把追赶梁缘的人打的人仰马翻.那些追赶梁缘的人顿时都放慢了脚步,但是迫于赵无忌的淫威却是没有人敢停步.梁缘三步两步跨过那小孩进了客店,那小孩也随着梁缘慢慢的退了回来,只是边退边双手连发石子,郭京带来的人和赵无忌带来的混混都是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见梁缘和那小孩都退进了客店只是在外边虚张声势,却没有一人敢进客店来. 第二十六章 小弟张节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背着郑魔君进了客店门,随着那小孩进了客店正中的大房子,只见妖眼马灵和琼英都跌座在椅子上打座,那小孩朝琼英道:"娘,我把他们接进来了,郭妖道和赵菊花都负了伤,剩下那些狗腿子们,光会叫唤,谅他们也不敢闯进来."琼英脸无血色,容颜憔悴,眼皮也不抬,只是点了点头.梁缘不由纳闷,刚才还见琼英一颗石子将郭京打的差点着道,怎么现在就虚脱到如此地步,那小孩有如知道梁缘想法一样,轻声道:"我娘有病在身,又中了赵无忌一掌,刚才打郭妖道的那颗石子已是强驽之末."梁缘心中暗道:"看来那郭京还是小心过了头,就是他不将马灵踢在琼英身上,琼英也是无法伤他,"当下点了点头道:"琼前辈好是英雄,病躯竟吓得郭京惶惶恐恐." 那小孩笑道:"那只能愿郭妖道太胆小了,小弟张节,我父亲没羽箭张清,多谢大哥和这位大哥援手,还没请教大哥和这位大哥姓名."梁缘猛的一怔,犹豫是不是将郑魔君的名字说出来,张节见梁缘一犹豫,又笑了:"大哥的名字不方便见告就不必勉强,不知大哥怎么来到这穷乡僻壤?"梁缘心中折服这张节年纪不大,气势却是非凡,就刚才进屋那一句"郭妖道和赵菊花都负了伤,剩下那些狗腿子们,都只些光会叫唤的东西,谅他们也不敢闯进来",一般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子哪里有如此胸怀和气势.当下也笑着答道:"我也是被人强行带到这里来的."话一出口,猛然想起把他强行带到此处的楚烟现在还躺在外边,当下惊呼道:"不好,楚捕头还在外边."张节也猛然醒悟:"那女捕头品性不错,拼死帮助我们娘俩,不能让她落到郭妖道和赵菊花手里."说着起身朝店外走去.梁缘一把拉住他道:"你身小体弱,搬不动楚捕头,还是我去."张节略一迟疑道"以大哥见义勇为的胸怀,我若推迟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好,我以石子给大哥开道,大哥出其不意夺了楚捕头就进来." 梁缘心中叹服不已,也不知琼英平常是怎样教导张节的,这张节审时度势的能力和干爽痛快的脾气就是一个大人也难以做到.当下叫了一声:"好."和张节并肩来到了店门前,梁缘探身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郭京带来的人和赵无忌带来的寻些混混仍然还是只围着店门叫骂,"有种出来,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狗杂种,只敢躲进狗窝里去,有种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但却并无一人冲上来,而赵无忌在远处指挥着几个无赖在往房上爬,看来还是想学以前一样,从房顶上冲进来.楚烟刚才是在快登上店门的墙头时被赵无忌打伤跌了下来,所以楚烟所处的位置离店门并不远,只是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她伤势如何. 张节轻声道:"大哥,我连发石子给你开道,你背了楚捕头马上跑过来."梁缘摇头道:"先别谎,我先出去诈他们一诈,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的意图."张节点头道:"好,我随时准备支援你." 梁缘猛的推开店门,闪身跳出店外大喝道:"吵什么吵?有什么可吵的?老子不是出来了吗。"他的猛一现身和一声暴喝,反倒把那些叫骂的混混吓了一跳,一哄而散,纷纷退开五六米开外。梁缘端足了气势,边往前走去,边故意阴沉沉的道:"是哪个说有种出来,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又是哪个说要和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爷爷我现在出来了,来啊!就和爷爷我动几手,让爷爷我称称你们的斤两。"他脚步上前,却走的并不快,保持了一股气势,并且有意无意的向楚烟躺身的地方走去。 郭京带的人都是些只会拍马屁的长随,赵无忌召集的更是本地的一些混混,梁缘本身长得极有气势,他又阴沉着脸,说的话也是阴沉沉的,所以把那些人吓得连连后退,并无一人敢出身应战.梁缘又冷冷道:"你们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什么人?老子能怕你们这些人渣吗?"他这一句话一出口,更显得莫测高深,围攻的人更是不敢动手了. 随着随步离楚烟越来越近,梁缘心也提到嗓子眼了,可是怕什么偏来什么,眼看在有四五步就要来到楚烟面前,赵无忌突在人郡后边大叫道:"一帮蠢材,他若真有本事,刚才就不会背着人逃了,他是要救楚烟,给我一起上,剁了他."梁缘一听心叫不好,但是他的反应也快,立马大叫道:"张节,帮我."张节随着他的话音,应声而出,闪身门外大叫道:"狗杂种们,吃吃小爷爷的石子."说着双手翻飞,石子如雨点般的打出,围攻的那些混混听了赵无忌的话,本来都"嗷嗷"叫的要扑上来,可是恰好张节闪身而出,随着张节雨点般的石子,"哗"的一声都退了开去.梁缘趁势抱起楚烟就跑,赵无忌在后大叫道:"混蛋,都给我上,一个小屁孩打的石子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他叫归他叫,却无一人敢上前,只是光跺着脚原地踏步,但是吼的声音却不小"上啊,杀了他们","冲啊,宰了那小杂种".梁缘在他们的叫声中抱着楚烟冲进了店门. 梁缘进入屋内,轻轻的把楚烟放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总算把人给救回来了,也不知楚捕头伤势如何?"他话音刚落,旁边突一人道:"让我来看看他的伤势."话音来的突然竟吓得梁缘心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妖眼马灵,他光顾着楚烟竟没看到马灵已经停止调息打座.当下道:"马前辈,你没事吧."马灵笑了笑道:"郭京是江湖数的着高手,中了他的六甲神兵哪有那么快就好的,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伤势.不过我不明白,你救楚烟也就罢了,怎么也把这个大魔头给救了回来."说着朝着郑魔君一驽嘴,不言而喻,分明指的就是郑魔君. 请加小弟的书友朋友群,群名:八十守已室,群号:56754418,小弟自己的群。 第二十七章 标准何在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笑了笑道:"马伯父,你起先也曾追随过田虎起兵反对朝廷,那时在你的认识当中,你错了吗?现在你身在三清门下,应该听说过'民湿寝则腰疾偏死,鳅然乎哉?木处则惴栗恂惧,囗(“缓”字以“犭”代“纟”)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处?民食刍豢,'麋鹿食荐,囗(左“虫”右“即”)蛆甘带,鸱鸦耆鼠,四者孰知正味?猿囗(左“犭”右“扁”)狙以为雌,麋与鹿交,鳅与鱼游。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非之涂,樊然淆乱,吾恶能知其辩!'这样一段话吧." 马灵这几年在二仙山紫虚观用心修道,知道梁缘说的是道家大师庄子齐物论中有名的格言,大致的意思是说:人们睡在潮湿的地方就会腰部患病甚至酿成半身不遂,泥鳅也会这样吗?人们住在高高的树木上就会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猿猴也会这样吗?人、泥鳅、猿猴三者究竟谁最懂得居处的标准呢?人以牲畜的肉为食物,麋鹿食草芥,蜈蚣嗜吃小蛇,猫头鹰和乌鸦则爱吃老鼠,人、麋鹿、蜈蚣、猫头鹰和乌鸦这四类动物究竟谁才懂得真正的美味?猿猴把猵狙当作配偶,麋喜欢与鹿交配,泥鳅则与鱼交尾。毛嫱和丽姬,是人们称道的美人了,可是鱼儿见了她们深深潜入水底,鸟儿见了她们高高飞向天空,麋鹿见了她们撤开四蹄飞快地逃离。人、鱼、鸟和麋鹿四者究竟谁才懂得天下真正的美色呢?以我来看,仁与义的端绪,是与非的途径,都纷杂错乱,我怎么能知晓它们之间的分别!其意就是说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郑魔君的角度考虑,孰对孰错还未可知.也许梁山攻打方腊的本身就是错的. 当下也引用庄子齐物论中的格言道:"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他回答的也很巧妙,这句话的大意是说事物的那一面出自事物的这一面,事物的这一面亦起因于事物的那一面。事物对立的两个方面是相互并存、相互依赖的。暗含的意思就是说对和错是相互的,没有绝的对错,从郑魔君的角度上出发,他是没有做错. 马灵的话音刚落,张节突接口朗声道:"这位大哥和马伯父果然是高人,正所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 张节这一出声,梁缘和马灵不由都对张节刮目相看,张节的大气和气度俩人已经配服不已,梁缘和马灵读过庄子的书还到罢了,张节小小年龄竟然也知道庄子的齐物论,他刚才的意思是说刚刚产生随即便是死亡,刚刚死亡随即便会复生;刚刚肯定随即就是否定,刚刚否定随即又予以肯定;依托正确的一面同时也就遵循了谬误的一面,依托谬误的一面同时也就遵循了正确的一面。郑魔君和他们魔教并无绝对的对错之分. 这时马灵已经弄醒了楚烟,轻声道:"楚捕头,虽然赵无忌的那一掌对你的伤害并无性命之忧,但是现在你的情况不能随便施用内力,修养几个月就会无事,但是如果你现在再施用内力必定使你成为废人一个." 楚烟轻咳两声道:"多谢马道长,这里是什么地方?琼前辈没事吧?"张节上前一步道:"楚捕头你在重伤之下还担心家慈的安危,张节在这里先替家慈谢谢楚捕头了,这里就是我们寄存的客店,赵无忌和郭京也都负了伤,他们剩下的人都是些无能之辈,凉他们也不敢闯进来,暂时我们还无性命之忧,但是马道长和家慈还有楚捕头你都受了很重的伤,我们也无能力闯出去,所以现在是个僵持的局面." 楚烟又是轻咳两声道:"这样僵持下去可不行,郭京的神霄派是天下第一大派,赵无忌的地鼠帮势力也是遍布天下,他们能很快找来帮手,我们是被围,没有救兵不行,所以我们必须派人出去搬救兵."楚烟瞥了郑魔君一眼道:"这样吧,我解了郑魔头的禁锢,他替我们搬救兵,我就饶了他这一次,不拘捕他回京城."楚烟因为身在昏迷之中,所以不知道郑魔君和郭京拼了个两败俱伤.郑魔君虽然身负重伤,但是精神仍是精醒的,听到楚烟的话,鼻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梁缘在旁笑道:"楚捕头真是敬业,重伤之下还记着拘捕人回京城,郭京的重伤正是拜郑前辈所赐,不过郑前辈也被郭京妖道反咬了一口,伤的不轻,他也没能力冲出去."楚烟忽朝梁缘娇笑道:"梁大哥,你过来一下,我给你解了禁锢."梁缘摇了摇头道:"算了,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宁可被你禁锢着." 楚烟凄凉的一笑道:"现在我们是被困在了一条要沉没的船上,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什么非奸即盗啊."梁缘笑道:"都说楚捕头性格如至清的清水,我希望你没骗我."说着来到楚烟面前.楚烟强忍着伤病的疼痛替梁缘解了禁锢道:"我从来没骗过人,而且从来是该说的从不藏在肚里,替你解了禁锢后,你就是这里武功最高的人,出外搬救兵的重任就交到你的肩上了." 梁缘一下子蹦出老远,大叫道:"我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你却说不是,不是现在还在这里等着我吗?"楚烟鼻孔哼了一声,赌气道:"你蹦什么蹦,就凭你那微未功夫,闯的出去吗?反正我是不能落在郭京和赵无忌手里,豁出去了,我不让你白闯,我把恩师虞仙姑的成名绝技烟雾缭绕身法传给你,凭着这套身法他们就抓不住你,你就可以顺利的闯出去了." 请加小弟的书友朋友群,群号:56754418,群名:八十守已室,小弟自己的群。 第二十八章 烟雾缭绕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鼻孔哼了一声道:“谁希罕你传我身法,说不定这又是你没事献殷勤,又一次那个什么什么啊!"说着嘿嘿嘲笑一声,那句非奸即盗虽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可还没等他看清楚烟有什么反应,突马灵在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道:"臭小子,什么非奸即盗,现在是要传你烟雾缭绕身法啊,这么好的事都被你摊上了,还拿捏什么?" 马灵虽然受了内伤,但他神行术的功底还在,梁缘虽然被禁锢的武功已经恢复,心理上却没有一丝防范,所以被马灵一脚踹了个正着,一个前扑,正好扑在楚烟身上,梁缘只觉得一阵少女特有的幽香扑鼻而来,但是他来不及回味,心中猛然想起刚才在外边抱着她时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事,一激灵的跳了起来,大叫道:“这可不是我故意的,是马前辈踹的,你不能再打我了。”一句话让楚烟想起刚才冤枉梁缘,打他一巴掌的事,顿时骚得满脸通红。 马灵也没想到梁缘竟然没有一丝防范,一脚竟将他踹到了楚烟身上,当下干咳两声尴尬的道:“臭小子,想当年你父亲那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溃,谁知道你这么不经踹啊!要知我踹你是为你好,楚捕头是有名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她答应传你烟雾缭绕身法,那简直就是天下掉下了一个大陷饼却偏偏就砸在你小子的头上,你竟然还推三阻四的。” 梁缘虽然做人有点迂,但也是一个绝顶聪时的人,知道好坏之分,心中一想也是,眼前这个情况,楚烟是身负重伤,能将自己怎样?自己学他的武功有什么吃亏的。当下道:“前辈教训的是,是小子的不对。”当下朝楚烟深施一礼道:“楚捕头传我身法,即是有半师之恩,梁缘有机会定当报恩。”楚烟冷哼了一声道:“我教是教你,但是我还要收回,你要是想报恩,今日之事了了之后,跟我回京城刑部就行。” 梁缘差一点又跳了起来:“想的美,你要是存这个心,还不如不教。”马灵在旁和稀泥道:“好了,好了,那是以后的事了,先过了今日之事在说,楚捕头你授徒要不要避嫌?要不要我们出去避一避?” 楚烟又是冷哼一声道:“那到不必,我相信你们都是一派的宗师,还不至于偷学我的微未武功,你们只要都转过身去就好。”马灵笑道:“你别夸我,我可不是什么大宗师,我和张节去外面看看动静,你竟管教就是了。”说着和识趣的张节出了店门。 楚烟等张节和马灵出了店门,看了看还在闭目打座的琼英,朝梁缘冷冷道:“这套身法奥妙无比,极不容易领悟,我只给你演示两遍,你能领悟多少就全靠你自己了。”说着站起身来,在屋内不大的地方演示了一套身法,由于她身负重伤,所以演示的极慢,几乎就是走下来的,一遍下来,气喘嘘嘘,脸色通红,显得很吃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道:“你先领悟会,我休息一会儿再给你演示一遍。” 梁缘闭上了眼睛,楚烟虽然是走了一遍,看不出一点楚烟在没负伤时施用时那么的踪迹难寻,但是步法繁杂,往往在穷途没路时另辟蹊径,刚开始楚烟的身法在他的脑海中演示的特别慢,渐渐的越演越快,他正沉湎在楚烟烟雾缭绕身法如烟如幻的幻境中时,楚烟突道:“好了,我好一点了,我在给你演示一遍,你尽量领悟吧。” 梁缘睁开眼摇了摇头道:“你负了重伤,身体弱,刚才你给我演示的身法我记得差不多了,我给你演一遍,你看看有哪点不对的,给我纠正一下就行。”楚烟很是诧异,用疑问的口气道:“你能把我刚才演示的身法给演示一遍?” 梁缘沉声道:“我试试看吧。”说着闭上眼睛将楚烟的烟雾缭绕身法给演示了一遍。楚烟看罢半晌才幽幽道:“你是我见过武商最高的人,我大师兄.郭京.赵无忌都是天纵其才的天才,可是和你的武商一比,只能望你项背,符录派三大绝学之一,烟雾缭绕身法,我领悟了三年才能完全掌握,你却只看了一遍竟然记得只错了七处。”当下将错得七处一一讲解给梁缘听,梁缘也是一点就通,楚烟不由又是感叹道:“你有无人能比的武商竟然武功这么差?真是不可思议。” 梁缘接口道:“先父的武商极高,那是人人皆知的事,我做为他的儿子怎么能差啊,只是没遇明师罢了。”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在门外道:“臭小子,你拽什么啊,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别以为老子强儿子就一定强。”说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马灵。 梁缘也笑道:“马前辈,你别骂我了,现在你还要靠我去闯外面的刀山火海,你把我惹毛了,我可是不去了。”马灵又是笑道:“你少给我拽,就凭你刚学的身法,现学现卖就想闯出外面的人海,还差的远呢,烟雾缭绕身法只是讲一个变幻莫测,要脱身还是很难,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我就在将神行术传给你,你凭烟雾缭绕身法脱开他们,然后再展神行术跑出去。” 梁缘大喜,这神行术可是天下闻名,神行太保戴宗没有传人,也没有子息,神行门只剩下马灵这一支,而且马灵在二仙山紫虚观也未收徒,如果马灵传了自己神行术,自己不就是神行门神行术的唯一传人了吗,当下喜滋滋的朝马灵叩了一个头道:“多谢马前辈厚爱。”马灵坦然的受了梁缘一个头,然后道:“你有很高的武商天赋,说实话,我没资格做你师父,我传你神行术,受你一个头就足够了。”说着看了楚烟一眼朝楚烟道:“娃娃,你如果也给我叩一个头,我将神行术也传给你。”楚烟冷哼了一声道:“我有烟雾缭绕,谁希罕你的神行术。”当下走出了屋门。 请加小弟的书友朋友群,群号:56754418,群名:八十守已室,小弟自己的群。 第二十九章 马灵传功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马灵等楚烟走出屋门后嘿嘿冷笑道“这小丫头聪明的紧,郭京把她和我们困到了一起,若她和我们一起被郭京擒住,就是闹到京城她也有理说不清,就是到最后事情解决了,也让神霄派攥住了六扇门的把柄,所以不能将事情闹大。如果她能脱困出去,无论用什么办法,神霄派没有证据她都有法抵赖,她传你烟雾缭绕本意是想她自己脱困,却又不全传你,只传你一个皮,不传你烟雾缭绕的真髓。” 梁缘摇了摇头道:“不会吧,马前辈你没有看到,这小丫头传给我的步法确实是非常的神奇,每一步,每一个转身都出人意料,我看过她施展烟雾缭绕,和她教我的绝无二差。”马灵又是嘿嘿一声冷笑道:“绝无二差?正一道乃天下第一道,武功的领悟上更是博大精深,我们天心派注重的修丹心,符箓派泩重修幻气,无论是郑魔君的金甲天神还是神霄派郭派的五甲天神或是虞派的烟雾缭绕,都是讲究两个字一个是幻,一个是气,这小丫头不传你口诀、运气,只传你脚步、身法,说什么绝无二差?没有运气和口决她传给的身法和一般的规避身法一样。不过你放心,有我老人家在,一定会使你把烟雾缭绕全掌握住。” 梁缘仍是不大相信,道:“不会吧,我学过小乙哥的浪子擒拿手,其中的擒拿就是破解规避,她教我的不是普通的规避身法?那张节武功暗器厉害,学了烟雾缭绕更容易比我突出去,为何她选了我?再说前辈如果能从身法中就能推出心法口诀来,那早就在那小丫头打斗的身法中推出了烟雾缭绕身法,何必等到现在?” 马灵“砰”的一声敲了一下梁缘的脑袋道:“你这混帐小子,那小丫头是贼精灵,哪像你这么老实;;郭京和赵无忌此来的目标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郑魔君,他们连你和郑魔君的底细都不摸,所以你是突出去的最佳人选。还有……。”说到这又“砰”的一声敲了一下梁缘的脑袋道:“你这混帐小子,没有口诀只有身法是比普通躲避身法强一些,但是能强多少?躲外边的那些混混还可以,换了赵无忌没受伤,你连他那一关都过不去,我实话跟你说,烟雾缭绕身法是根据八八六十四卦方位创造,六十四个方位两两组合你算一下有多少组合,我放着什么事情都不干,也组合不出来,不过那小丫头就是在精灵,也猜不出我会给你点破她的烟雾缭绕身法是从八八六十四卦方位图演化而来的,我现在把八八六十四卦方位图画给你,你只勤加对照,不难先悟出烟雾缭绕身法的口诀来。” 梁缘脑中顿时浮现出八八六十四卦的方位图来,虽然他从小没在他父亲身边长大,但是他父亲专门给他请了好几位师父给他传艺,所传的技艺五花八门,无所不有,但是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有一个道门中人传授他道门技艺,他曾经问过燕青这是为什么,燕青说他父亲的授业恩师虽然是**先生杨侗,但是他父亲能成为一代宗师,坐上梁山好汉武功第一的头一把交椅完全是因为受过一个道家高人的指点,他父亲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这位道家高人能够亲自指点一下自已儿子的武功,所以从小就给他打下道门的基础,可惜这位道家高人二十多年了再也没在江湖上露过面。眼下听马灵这么一说,更觉得他父亲英明,虽然再也没能够遇上那位道家高人,但是道门武功愽大精深,今天也终于能用上了,不过他不急于对照八八六十四卦方位图和烟雾缭绕身法,而是朝马灵嘻嘻笑道:“马前辈,八八六十四卦方位图我知道,这就不劳你教了,你答应我的神行术还是敢快传给我吧。” 马灵听了梁缘的这一句话,先是长叹了一声气,然后神色凝重的道:“我教你神行术之前我要先给你说清一样事,你听了之后,然后再决定学不学神行术。”梁缘见马灵神色凝重,当下也收起笑脸道:“马前辈,你说。” 马灵郑重道:“我这神行术其实就是一套运气吐纳的心法,在长途奔行当中运用此心法可以使呼吸平稳,就是行上千里仍是如刚开始奔行一般,这套心法讲究的是气息绵绵,但是那小丫头刚才传给你虞派的烟雾缭绕身法却是一套躲避身法,他讲究的却是有快有慢,忽突忽避,气息绝不会是绵绵不绝,而应是忽急忽缓,你若长期修练我教给你的神行术,那么你永远也不会悟透烟雾缭绕身法,所以这何轻何重,你只有自己掂量掂量,我不能替你做主。” 梁缘有点傻了,神行术和烟雾缭绕身法都是轻功身法,但是相比起来烟雾缭绕明显要比神行术高深,可是……可是楚烟传自己的烟雾缭绕身法毕竟只是步法和身法,口诀和心法还要自己去悟,这么高深的武功自己悟的得出来吗?学神行术?按照马灵的说法那就等同于放弃了烟雾缭绕,自己愿意和烟雾缭绕这顶尖的轻功擦肩而过吗?这真有些难以取舍。 马灵在旁沉声道:“孰轻孰重?我知道你难以取舍,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做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必须当断则断,不能脱泥带水。” 梁缘有如当头棒喝,不错,自己想得太多了,佛云:舍得舍得,不舍不得。烟雾缭绕虽说高深但毕竟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先学了神行术再说,当下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主意已定,就学神行术。” 马灵顿时喜笑颜开,哈哈笑道:“娃娃,你能在烟雾缭绕的诱惑下决定学神行术,我很高兴。我们神行门在江湖上是一个小门派,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和戴宗二人,谁也不愿投身神行门只为了学一个神行术,谁也不愿意只做一个跑腿的,本来在戴宗死后我已决定让神行术失传,刚才我说传给你,说过后我就后悔了,在告诉你神行术的修练可能影响烟雾缭绕的钻研,这虽说有吓退你的成份在里边,但是我内心还是有一丝朌望你能选神行术,你的决定我真的很高兴。我给你保证,你选择神行术放弃了高深轻功的修习,但是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这就是我代表入云龙公孙胜和神机军师朱武表个态,支持你做梁山大头领。” 梁缘挠挠头道:“晚辈对这个梁山大头领并不感什么兴趣,眼前我们还是先脱了目前的147困境再说。”马灵连声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听我说,我们神行门的神行术其实就是一套呼 吐纳心法,它有一个总口决,那就是‘花开花落,去舒云卷,海纳百川化为一,雾起三更朝为露;潮夕流转,涨退随心……’。”说到这忽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闭目疗伤的郑魔君一眼,然后改为用传音入密之功传授梁缘心法,心法不长,只有二百多字,梁缘默记了一遍对马灵道:“前辈我记住了。”马灵道:“好,我给你讲一下他的运用法则。”说到此处,又改用传音入密之功将刚才传梁缘的口决给梁缘讲解一了番,最后道:“你在奔跑中用这套心法吐纳呼吸,就会体会到他的妙用。” 梁缘又恭恭敬敬朝马灵嗑了三个头道:“谢前辈传功。”马灵沉声道:“我不会白受你这三个头,我更不会食言推你当梁山大头领,我现在传你一个宝物。” 上一年小弟太忙了,一年没有更新,今年情况有些改观,会保证一周更新一到二章。另请大家观注小弟的另一部作品王者之气。书号:50870 第三十章 连得三宝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马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心壮玉质饰物,此件物品有巴掌大,梁缘在旁边看去,此物似盖着一层晶光,莹光流动,看上去就知此物必非凡品。马灵轻轻道:“此物名曰天心,是我二仙山紫虚观符箓派的镇山之宝,将它贴身配带,在修习内功时可培根固元,防止走火入魔。紫虚五鹤中我入门最晚,内功修习最低,所以公孙胜师兄将它交给了我佩带,现在你也算我天心派的记名弟子,我将它交给你佩带,待来日我将收你之事报给公孙师兄,然后传你正宗五雷心法,有它可起事半功倍之效。”梁缘接了过来,把玩了片刻,梁缘的父亲卢俊义当年乃是大名府首富,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富贾,梁缘见过的宝物也是不计其数,但是却不知此物是何种玉质,说白非白,隐隐约约当中似有一松一鹤,大概紫虚观的松鹤轩的由来也来于此,放在手心,感觉有丝丝暖意通过手心传来,使人感到神清气爽,不愧其天心的称号。梁缘生性淡泊,又是见惯宝物之人,虽然也是真心喜欢此件宝物,但是也只限于把玩,当下又将天心朝马灵递去道:“多谢前辈后爱,晚辈一是无功不受禄,二是晚辈武功低微,此物乃天心派至宝,晚辈无把握保证此宝物的完全,到时晚辈也要连累前辈成天心派的罪人。”马灵却没有接,笑道:“此物原本有一对,那一半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失,所以天心早已不列入紫虚观不可丢失的宝物之列,公孙师兄交给我时就已经言明此物已归我所有,我有它的处置权,你就是丢了又怎样?还有就凭你这不贪的秉性,就真是丢了紫虚观的重宝,我也心甘情愿的跟你挨罚。”梁缘见马灵如此说,自己在推辞就显得自己有点小气了,当下道:“那就多谢前辈了。”当下揣入怀中贴身收藏。然后又朝马灵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道:“晚辈拜辞了,无论今日能不能得脱了,晚辈都要叫你一声'师父'。”马灵眼中泪花闪烁,连叫了几声好道:“我和朱武,乔冽分三个方向来搜寻你们,你冲出去以后以石碣村为中心转着圈走,大概能碰到他们中的位,见了他们出示一下天心符,他们会立马来救助我们国。”梁缘回答了一声是,刚转身要走,迎面正好楚烟走了进来,楚烟显然听到了马灵的话,从怀中掏出一个龙形黄金牌道:“这是道君陛下御赐我六扇门七大神捕的神捕金牌,我七大神捕齐聚梁山泊,你碰到他们七人的机率准比碰到朱武和乔洌二人的机率要高,只要他们任何一人能到场这些人总好解决一些。”梁缘摇了摇头道:“我不愿意我们几人才脱狼口,又入虎口,找不到朱叔和乔道君我就回石碣村帮忙,绝不会找六扇门帮忙。”楚烟跺脚嗔道:“琼前辈是皇封的矢簇郡夫人,这屋里除了你和郑魔头,谁还会怕六扇门的人,到时你和马前辈走人,我得了郑魔头,都得到了好处,我何乐而不为。”梁缘刚还想反驳,马灵在旁道:“楚捕头说的不错,到时候我们爷俩拍拍屁股走人,凭我们的神行术他们谁也拦不住我们。留下他们六扇门和郭京去狗咬狗一嘴毛去”说着朝朝梁缘挤了挤眼,梁缘虽不知道马灵挤眼的意思,但是肯定是让自己接了神捕金牌。姜应该是老的辣,听他的准没错,当下将神捕金牌接了过来。楚烟凝脸道:“这可是我六扇门的至宝,你可别给我丢到郭神仙那里去。”梁缘鼻孔哼了一声道:“不相信我就别给我。”一句话哽的楚烟只说了一声:“你……”就在也说不下去了。 梁缘不再理会楚烟,大踏步向郑魔君走去,刚才楚烟的一句话提醒了自己,郑魔君还拿着自己的梁山藏宝图呢。他走到郑魔君面前伸手道:“郑前辈,你刚才救了大伙,梁山与魔教的恩恩怨怨我可以先抛开,但是梁山藏宝图是梁山的至宝,你必须得还我。”郑魔君正自闭目疗伤,也不知听到没听到梁缘的说话,对梁缘的话充耳不闻。梁缘不由怒道:“郑前辈你要是不给,就别怪晚辈用强了。”郑魔君依然没睁眼,但是嘴角上翘,不屑之色跃然脸上。梁缘真是火冒三丈,伸手想强取,但是刚伸出了手,看到郑魔君嘴角挂的血迹,无论如何也下了手,他犹豫了一下,收会手愤愤道:“期负一个受重伤之人,也不是我本色,待你伤好之后,我在向你取,我就是打不过你,但这一辈子我总能胜得了你,我一定能取回我的东西。”郑魔君虽然仍没答话,但惊讶的神色也是跃然脸上,梁缘鼻孔哼了一声刚想转身离去,郑魔君忽睁开了眼,沉声道:“我郑彪素来软硬不吃,你硬要我偏是不给,你来软我仍是不吃你这一套,不过我接受你的挑战,你的梁山藏宝图我不会交给我们教主,你什么时间有本领就尽管来拿,为了让你这个梁山大头领回去也有个交待,我也给我的一件宝物,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递向梁缘,梁缘不由对郑魔君刮目相看,郑魔君口中虽然说软硬不吃,但是其实他是吃软不吃硬,并且死要面子活受罪,刚才自己将他从外面背进来,实际已经等于救他一命,现在自己又不肯用强夺图,使得他已经愿意将藏宝图还给自己,但是他又是死要面子的人,将藏宝图现在交出又太没面子,所以就给自己一件他的宝物相抵押,梁缘知道这个情况自己若拒绝的话,无疑就是驳他的面子,当接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叩了叩,铮的一声响,这粕舴墙鸱怯瘢止殴郑?,梁缘不由对郑魔君刮目相看,郑魔君口中虽然说软硬不吃,但是其实他是吃软不吃硬,并且死要面子活受罪,刚才自己将他从外面背进来,实际已经等于救他一命,现在自己又不肯用强夺图,使得他已经愿意将藏宝图还给自己,但是他又是死要面子的人,将藏宝图现在交出又太没面子,所以就给自己一件他的宝物相抵押,梁缘知道这个情况自己若拒绝的话,无疑就是驳他的面子,当接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叩了叩,铮的一声响,这粕舴墙鸱怯瘢止殴郑?,梁缘不由对郑魔君刮目相看,郑魔君口中虽然说软硬不吃,但是其实他是吃软不吃硬,并且死要面子活受罪,刚才自己将他从外面背进来,实际已经等于救他一命,现在自己又不肯用强夺图,使得他已经愿意将藏宝图还给自己,但是他又是死要面子的人,将藏宝图现在交出又太没面子,所以就给自己一件他的宝物相抵押,梁缘知道这个情况自己若拒绝的话,无疑就是驳他的面子,当接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叩了叩,铮的一声响,这粕舴墙鸱怯瘢止殴郑?,梁缘不由对郑魔君刮目相看,郑魔君口中虽然说软硬不吃,但是其实他是吃软不吃硬,并且死要面子活受罪,刚才自己将他从外面背进来,实际已经等于救他一命,现在自己又不肯用强夺图,使得他已经愿意将藏宝图还给自己,但是他又是死要面子的人,将藏宝图现在交出又太没面子,所以就给自己一件他的宝物相抵押,梁缘知道这个情况自己若拒绝的话,无疑就是驳他的面子,当接过来用手指轻轻的叩了叩,铮的一声响。 第三十一章 揣营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马灵在旁嘿了一声道:“圣火令,好阔的手气。”郑魔君沉声道:“不错,这就是我们摩尼教的至宝圣火令,圣火令有七枚,除了教主,副教主,左右二使他们每人一枚,四法王,五散人,五行旗才每处只有一枚,它代表了摩尼教至高无上的权利,它还隐藏着一个秘密。”梁缘不由低头向日这枚圣火令看去,但见其非金非玉,质地坚硬无比,,似透明,令中隐隐似有火焰飞腾,实则是令质映光,颜色变幻。令上刻着不少古怪文字,估计就是所谓的隐藏的秘密。 梁缘将圣火令揣好沉声道:“几位前辈还有什么要交待,如果没有的话,晚辈要去搬救兵了。”马灵轻声道:“不要恋战。”梁缘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张节站在门口道:“小弟送你一程。”郑魔君忽道:“临来报佛脚的无用花功帮不了你,反而会拖累你,你最好别用那些。”楚烟呸了声道:“你知道什么?外边的对手上百个,个个出招虚虚实实,变化难测,若存心闪避,躲得了一个,躲不开第二个,躲得了两个,躲不开第三个。那是定然闪避不了的;我曾经试过,可以对敌人不加理会,只要自管自的踏步,一心演练烟雾缭绕身法,对敌人全不理会,这样就会变成全部敌人个个向我们追击。烟雾缭绕身法的每一步又都是踏在别人决计意想不到的所在,他们眼见我们左足向东跨出,不料踏实之时,amp;nbsp;身子却已在西北角上。这样一来,他们十分之九的招数都是递向自己人身上,其余十分之一都要全空。amp;nbsp;” 郑魔君鼻孔哼了一声道:“他对烟雾缭绕身法不熟悉,哪能像你一样做到收发自如,让对方追着他跑,他先要将烟雾缭绕身法练熟,只凭看了一遍,转了两遍就想让他们追着他跑,我看是做梦。”楚烟不由红脸争辨道:“怎么不行,他出去闷着头只管施展烟雾缭绕,肯写能行。” 梁缘笑道:“两位别争了,行不行,试了就知道了。没了郭京和赵菊花,靠这些地痞无赖还困我不助。”然后扭头朝张节道:“张兄弟助我。”说着窜出屋去大吼道:“梁缘踹营来了。”向远处的地痞无赖奔去。张节离他远,年纪又轻,没他功力深,所以没有他速度快,他出了店门时,张节已被他远远抛在里边。那些地痞无赖见他一个人出来,顿时有了胆气,大叫“抓住他,别让他再跑了。”“这小杂种又出来了,截住他,报仇雪恨。”纷纷扑了过来。 梁缘有心用浪子擒拿手将这些地痞无赖一个一个分筋错骨,但是怕时间脱久了,郭京缓过劲来,当下按照楚烟教的办法,在那些地痞无赖将近身之时,突袭烟雾缭绕,将烟雾缭绕身法一步步的试演开来,这步法左歪右斜,没一步笔直进退,但是展开身法,没走五步,突然amp;nbsp;间丹田中一股热气冲将上来,全身麻痹,向前撞出,撞倒一个人,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他不由大惊,伸手撑地,想站起身来,不料四肢百骸没一处再听使唤,便要移amp;nbsp;动一根小指头儿也是不能,就似身处梦魇之中,愈着急,愈使不出半点力道。amp;nbsp; 他可不知这烟雾缭绕身法乃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功,施展时必须要有呼吸吐纳口诀相配合,每一步踏出,全身行动与内力息息相关,决非单是迈步行走而已。他在屋中演练之时,是走了一遍,血脉有缓息的余裕,自无阻碍。现在急袭身法,想一气呵成的走将起来,体内经脉错乱,登时瘫痪,几乎走火入魔。幸amp;nbsp;好他没跨得几步,步子又不如何迅速,总算没到绝经断脉的危境。amp;nbsp; 地痞无赖们见他跌倒,虽不知道什么缘故,但都不由大喜,嗷嗷叫着扑了上来,但是这时张节正好出了店门,眼见他危急,远远的一把石子撒出,打的那些地痞无赖们哎哟哟的又退了回去。但是条黑影从那些地痞无赖中间窜出,无视那些石子,猛扑向梁缘。不是别人,正是赵无忌的狗奴才伤了一臂的小狗一郎。小狗一郞双手如飞,手中有如多棱型的暗器也打了过来,将张节的石子全部打飞,张节不由大急,自己离的远,就是在跟前也远远不是这小狗一郎的对手。 小狗一郎站在梁缘身前,朝张节摇了摇手指道:“你的,小孩,不行。”他的话音刚落,地上的梁缘突的一脚向上踢出,正中小狗一郎跨间,小狗一郎大叫一声,捂着跨飞了出去。原来梁缘本来全身不能动,但是从心口贴身揣的天心传来一股暖意流转全身,顿时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身体恢复了知觉,眼见小狗一郎得意洋洋的站在自己前面卖弄,顿时大怒,一脚揣向小狗一郎跨间,将他踹飞。然后一跃而起,他再也不敢用烟雾缭绕身法,默运神行术口诀,向前急飞而去,只要有人挡在他面前,浪子擒拿手的狠招辣招立刻施出,所过之处,挡他的人无不筋断骨折。 那些地痞无赖就怕来狠的,顿时一窝蜂的退了开去。任凭赵无忌在后边大喊大叫也无忌于事,梁缘展开神行术往镇外飞奔而去,可是没跑出多远,又被人拦住去路,却是神仙郭京带的那些摇旗呐喊的伴随,这些伴随的武功远远胜于那些地痞无赖,梁缘虽然能够胜得了一个两个,或者五六个,可是面对一拥而上的人也是毫无办法.刚和旁边的一个人硬拚了一记,迎面又是一人一拳打来.梁缘面对来袭之拳,再硬拚已后继无力,急向旁猛一躲.这一躲竟然不自觉展开了刚学的烟雾缭绕身法,足下从"兑"位斜行,踏到了‘泰’位,竟然便将这一掌躲开了。 刚躲了过去,听耳后风声响动,有人从背后袭来,他又是不自觉的展开烟雾缭绕身法,足下从"师"位急转,又转到了‘咸’位,这两下急转烟雾缭绕身法,丹田内息竟无丝毫不顺,他的武商极高,立即发现其中关键,自己刚才急运烟雾缭绕身法之时,正运行着神行术的呼吸吐纳心法,难道这神行术的呼吸吐纳心法对烟雾缭绕也适用? 第三十二章 画,仙女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这一发现令他心喜,暗道:“行与不行,再试一试即知。”当下急用烟雾缭绕身法,暗运神行术吐纳心法,从“井”位跃到“升”位,又从“升”位转到“困”位,这两下急跃,气息虽无一丝不妥,但是左足一落地,却一脚踏上了一个人的足背上,这一下大出他意料之外,学习烟雾缭绕身法之时,楚烟可没说明要是踏上别人足背怎么办,脚下忽高忽低,那便如何?一个踉跄,又撞入另一人的怀中,梁缘暗骂了自己一句:“哪个方位不能走,干嘛非要走”困“位,这不是自己找困吗?看来郑魔君刚才说的对,换了是楚烟在这里,对烟雾缭绕身法熟练,自不会出现如此情况,对自己一个新手来说,不可能做到收发自如,避实就虚,躲开人去,看来楚烟一厢情愿,想当然自己应该用烟雾缭绕身法冲出去,这样行不通,还得靠自己。”他心中嘀咕,手中却丝毫不闲着,浪子擒拿手分筋错骨将被撞的人错了关节。正在这时,有人在身后大叫道:“梁大哥,你只管走,小弟帮你。”正是张节,少了小狗一郎,赵无忌,张节再无顾忌之人,手中石子乱飞,竟也杀了过来,梁缘一听此话,默念神行术叶纳心法如飞向前奔去,张节石子两旁飞过替他开道,再加上他的半吊着烟雾缭绕身法碰上一个敢挡道的浪子擒拿手毫不留情被他打翻在地,这样一眨眼的就冲了出去。 梁缘奔到了一个小山坡上停住了脚步,他望了望快要下山的夕阳,不由有些发愁,现在别说去找乔冽和朱武,就是刻意去找七大神捕也是漫无目的,没有一丝希望。但是张节他们的情况可是一点也脱不得,一到天黑,那些赵无忌手下的地皮无赖和郭京的伴当趁黑往里摸,凭一个张节跟着守不住,想到这不由得他心急火燎,原地转一个圈,忽的眼前一亮,于其去漫无目的去碰乔冽和朱武,还不如现在去石碣村阎罗酒店找小乙哥和孙新他们,有他们助阵,不愁打不过那些地痞无赖。当下辨认了一下方向,向水泊边赶去。 他展开神行术急奔了一阵,翻过了几道沟梁,眼前豁然开朗,一股水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大喜,到了水泊边了,只要顺着水泊走,不肖片刻就能找到阎罗酒店。他凭着感觉顺着水泊向北奔去,可是这一次他没奔多远,就猛的刹住了脚步,因为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幅画,一幅风景绝美,令人窒息的山水写真画。碧波微荡,杨柳荫荫,最令人惊奇的是现在春天早已过去竟然依旧是百花灿烂,最令梁缘看傻的不是这些,而是水泊边竟然有一个仙女,仙女?不错!是仙女,身着紫衫,宛如月中嫦蛾,她的秀发云裳迎着河风,贴体往后飘拂,更突显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绝世的风姿,几使人疑为下凡的仙子。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仙子竟然在垂钓。不错,一个天仙般的仙女在一幅画里垂钓。这怎不让梁缘看傻眼。 美轮美奂的风景,绝代容颜的仙子,深深的吸引住了他,梁缘就这样怔着呆着,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张节,忘记了燕青,因为他不忍心破坏这一幅宁静的风景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仙女突叹了一口气轻叹道:“一枝秾艳露凝香。”这声音不籁天音,犹如情人在耳边轻轻的低喃,又犹如来自无限远方的漂渺难测。梁缘顿时清醒,他生性淡泊,虽然刚才被惊呆了,现在仍然心中无限惊奇,但是马上调整了心态,美轮美奂的风景,绝代容颜的仙子这些在也没有放在心上,朗声道:“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他刚才吟的是唐朝船子和尚呤的一首禅诗,是说垂钓者钓鱼的时候,钓丝掀动水波,而一个水波却又牵动出千万个随之而来的水波。这首禅诗颇富禅意,作者藉水波的互相牵连,来形容人的思绪像水波一样的容易被牵动。 那仙子也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听了梁缘吟的禅诗,又是“唉”的一声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梁缘,自顾自又吟道:“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她吟的词是五代李煜写的一首渔父,讲的是带着一壶好酒,拿着一枝钓竿,一个人独自在河边,一边喝酒,一边钓鱼,世上像我这样自在逍遥的人,能有多少呢?这首词是描写在江边独钓的人,远离了尘俗的干扰,独自拥有一片宁静的天地,那种逍遥与闲适的情怀,又哪里是俗人所能体会的呢? 梁缘心中担心张节和楚烟的的处境,不想在这里多加耽搁,当下口中随口应付道:“人家李煜是一壶酒,一钓竿,你却是只有钓竿却没有酒啊。”一边说一边穿过百花地,想沿着水泊继续赶路,那仙子突然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惊奇,但是她马上脸上又恢复不动声色的表情道:“公子怎么知道我没带酒呢?”说着忽一扬手笑道:“你看这是什么?要不要尝尝?”她这一笑,梁缘才真正看清她的容颜,但见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如银盆,眼如水杏,由其一笑,更如盛开的牡丹花。梁缘不由心中一痴,顿时忘记了一切,信步来到那仙子身畔轻声道:“你还真有酒。就是不知道是杜康还是杏花村”那仙子沉声吟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此酒也不是杜康也不是杏花村,而是只有你这等伟岸男子才配饮的烧刀子。”梁缘不由心中顿时豪气冲天,接过酒杯道:“不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是男儿只能喝烧刀子。”说着端着酒杯就往嘴边送。他刚端到嘴边,猛然听的“嗤”的一声响“啪”一颗石子打碎了他的酒杯。接着听一清脆的声音道:“毒手紫牡丹的酒你也敢喝啊。” 第三十三章 花蝴蝶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猛的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女子就是真的是仙子,自己也不该只是听了她几句话就去喝酒啊,回头再看提醒自己的人,只见百花丛外三丈外一团花在绽放,细看却是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少妇,这少妇容颜虽不如那仙子长的骇世惊俗人间绝色,但是却也是娇艳无比,最令人注目的是她的衣服和涂抹,世上只有一种人穿这种衣服,就是妓院的妓女,红黄蓝绿,花枝招展,脸上更是浓妆艳抹,但是她绝不是妓女,因为她的贵妇气质只能让这些妆扮在她身上形成四个字的称呼“赏心悦目”。 只听那花一般的少妇娇笑道:“小哥,七大神捕排行老六的魏紫是有名的移魂美仙子,毒手紫牡丹,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闯入她的地盘,还喝她的酒,那不是找死吗?”梁缘豁然大悟,七大神捕是以战国七雄齐秦燕韩赵魏楚,李白的诗句日照香炉生紫烟来排名的,这个排名老六的魏紫和牡丹花中的花后魏紫同名。魏紫:千叶肉红牡丹,出于魏仁溥家。原指洛阳名贵的牡丹品种。世人把牡丹称为花中之王,又把“姚黄”称为牡丹之王,把“魏紫”称为牡丹王后。“姚黄魏紫”几乎成了牡丹的代名词。这捕头魏紫在江湖还有一个绰号“移魂美仙子,毒手紫牡丹”,她不仅有控制人心灵的邪功移魂**,还善于用毒,这两手功夫和她如仙子的美貌正好走了两个极端,江湖中人对她又是怕又是爱,把她列入七大神捕中最不好惹的两位中的一位。刚才她对自己一笑大概就已经对自己施展了移魂**,否则凭自己淡泊的性格不会去贪恋她一杯烈酒。心中不由对这个魏紫恼怒万分,自己也没惹她,无论她刚才杯中的酒有无毒药,但是她对自己施展移魂**已是万分不该,虽说楚烟说过无论碰着七大神捕中的哪一位都可以搬做救兵,但是被救的人中有郑魔君,由其是自己这个梁山大头领的身份使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招惹七大神捕,他生性淡泊,心中又有要事,不愿惹这个魔女,考虑到这他不想再与魏紫过多纠缠,扭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那花枝招展的少妇见她不答自己的话,扭头就走,不由嗔道:“你这小哥,就是不敢找这毒牡丹的麻烦,也该谢谢我的好意提醒才对,怎么没有一点礼貌?”这一句话闹了梁缘一个大红脸,当下转身朝少妇道:“多谢前辈提醒。”少妇怒道:“前辈?我老吗?”忽又笑道:“这样谢我哪行,要拿出实际行动才对。” 梁缘头都大了,这少妇也太……,他虽生性淡泊,但比他父亲的性格多了一样“变通”,当下淡然道:“大姐你有什么要求竟管说。”那少妇花枝招展的笑道:“你这个小滑头,变得到挺快,行,你为大姐做一件事,就是把这些花全给大姐拔了,事成之后,大姐反过来来谢你,好好陪陪你这个小滑头。” 她这话一出口,梁缘还没答腔,一旁的仙子魏紫突冷冷道:“花蝴蝶,你不是最爱花吗?这么多花你不是好好的爱怜,反而要拔掉,你是不是太残忍了?”那少妇咯咯笑道:“我花蝴蝶是爱花,由其还爱采花,比如说像这位小哥这样的帅花。”说着一指梁缘,然后接着道:“但是你毒手紫牡丹的花我可不敢爱,我还不想尸骨无存。” 魏紫轻蔑的一笑道:“洛神手下的二乔,三变,四祥,五禽那么多人为什么你花蝴蝶排到最后,就因为你是最没用的一个,你不就是怕我的花有毒吗?你也太没胆子了,这位小哥不是也在我的花丛中吗?他为什么就没事?”花蝴蝶依然咯咯笑道:“洛神她老人家的名讳是你配提的吗?在洛神她老人家手下我是最没用的一个,但是对付你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你休要花言巧语,你就是说个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你毒手紫牡丹的花这个小哥虽然没事,但是若我一进去,马上就有事,所以只好借这位小哥的手将这些花拔了,事成之后我就以身相许嫁给他来谢他。”这一句话一出口,那魏紫像憋不住一般咯咯大笑道:“你……,你……,你要笑死我了,你在别人面前说洛神她老人家还行,我可是知道底细的,洛神怎么能称老人家啊,在说你嫁给人家,你要笑死我了。”说着扭头朝梁缘笑道:“这花蝴蝶可是京城的大名人,她虽然穿的花枝招展,但是她还有个绰号,外号叫黑寡妇,连嫁了二十八回,可是每次没超过三个月,老公就死了,京城每个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可是她仍然每天都要推销想把她自己给嫁出去。不过,这黑寡妇有钱,小哥你要喜欢钱的话,娶她到是个办法,不过要记住,娶了得了钱和就要马上休了她。” 梁缘知道黑寡妇是一种具有强烈神经毒素的蜘蛛,交配后,雌性蜘蛛往往杀死并吃掉雄性;世人一般将克夫的女子称为迅荆姑坏攘涸荡鹎唬慌缘幕ê魃溃海⒛阄耆栉铱梢裕悄悴荒芏月迳袼先思也痪矗鸸治也豢推耍⑺底攀忠谎铮惶⑦葸荩⑸欤踊ê种蟹沙鲆恢换搪痰亩鳎凶懦鹤戏扇ィ鹤狭成槐涞溃海⒑冢⒑鲇娓鸵凰Γ亮恋挠婀惩幌蛄涸盗成瞎橙ィ獯蟪隽涸狄馔猓馕鹤喜环篮诘瓜裙プ约海考鼻兄幸桓龃笊辽恚憧擞婀常瞧婀值氖路⑸耍牵⑦葸荩⒔械暮诰雇蝗蛔烁鱿颍蛩闪斯矗?梁缘心中虽然惊奇,但是不敢怠慢,横掌于胸前,心道这蝴蝶飞的如此慢,一掌震飞算了。还没等他出掌,花蝴蝶突急促道:“别碰,会炸。”梁缘一愣之间,蝴蝶镖飞到了跟前,梁缘急忙一个大闪身躲了开去,还没站定,只听“咻咻”声响,那蝴蝶镖一个转向竟又追了过来。梁缘头都大了,刚才那一躲不自觉的已经用上了烟雾缭绕身法,就是和一个高手对阵,对手也不会有这蝴蝶镖反应的快,这蝴蝶镖竟能转向跟踪伤人。 第三十四章 雾花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不由对这个貌如天仙的魏紫充满了讨厌,虽然魏紫是他平生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有如对魏紫这般讨厌,这魏紫太讨厌了,花蝴蝶的蝴蝶镖是件非常霸道的暗器,这蝴蝶镖不仅能随风追踪杀敌,并且还不能碰,因为一碰它就会炸开,虽然不知道它炸开能爆出什么厉害的东西,但是从刚才看花蝴蝶的反应来看必定也是极厉害的,这样的东西对任何一个高手,由其不知道它的厉害的高手都绝对是个梦魇,这魏紫显然是知道蝴蝶镖的厉害的,她也不敢正面的对抗蝴蝶镖,于是她就用渔钩攻击了自己,逼自己躲避来引开袭向她的蝴蝶镖,这女子心太歹毒了,不声不响的就将祸水东移了。 梁缘平常看着不爱说话,其实他是大智若愚,他一眼瞥见魏紫在一旁没事人一般看热闹,心中一动,急展烟雾缭绕身法,一个大转身绕到了魏紫身后,这下事出突然,烟雾缭绕身法又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身法,魏紫完全没料到,但是魏紫能身列七大神捕之一也不是光凭她的美貌,钓竿急挥,渔钩钩向了那蝴蝶镖,梁缘有魏紫挡着,不怕蝴蝶镖炸,但是他讨厌极了魏紫,故意学着花蝴蝶的声音道:“我的妈呀,炸了。”哪知那魏紫在渔钩钩向蝴蝶镖的同时,在梁缘的叫嚷声中,左手一挥,一片绿雾弥漫在魏紫面前,同时渔钩钩住了蝴蝶镖,果然那蝴蝶镖在渔钩碰了一下后,“砰”的一声炸了开去,“嗤”“嗤”声响,那蝴蝶镖炸成一团细如牛毛的蜂针飞向四方,这时梁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蜂针一经过魏紫身前的绿雾时,“咝”“咝”声响,竟然全融化掉了,没有一个突破绿雾。梁缘心叫了一声:“我的妈呀”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心道魏紫号称毒手紫牡丹,果然有些门道,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这些绿雾连那些蜂针也能融化掉,如果人沾上岂不是也要化掉。不过还好那些酸雾在空中没有维持多大一会儿,全部慢慢跌落地上。 花蝴蝶叫了一声:“好。”然后朝梁缘道:“小哥,好身法,你躲开。”随着她的话音只见她双手急展,“嗤”“嗤”声响,又是五只蝴蝶镖飞出,魏紫对梁缘的身法也无可奈何,随即拿出自己的功夫,一声冷笑:“鵰虫小技,也来献丑。”钓竿急挥,渔钩钩住地上的五朵鲜花向蝴蝶镖碰去,同时左手一挥,又是一片绿雾弥漫在她面前。 那些蝴蝶镖被鲜花一碰纷纷炸开,可是奇怪的是在飞向四方“嗤”“嗤”声响的牛毛蜂针中竟然弥漫了团团黄雾,这些黄雾不同于魏紫身前的绿雾,没有落在地上,而是随风迅速向四方漂散。 花蝴蝶脸色大变,急掩口鼻向后急退,魏紫身前有绿雾挡着,那些牛毛蜂针对她没有什么威胁,但她对一招得势,哪肯对花蝴蝶手下留情,钓竿急挥,渔钩钩住地上鲜花向花蝴蝶甩去,那花蝴蝶急展身法有如花间蝴蝶起舞一般躲开鲜花,梁缘看着花蝴蝶有如游戏花间的蝴蝶般的身法,心中一片顿悟,花蝴蝶的身法虽不如烟雾缭绕身法那样漫妙无方,出其不意,但是相对于轻灵与花哨却是烟雾缭绕所不能比的,再想想时间身法的轻,赵升身法的高,马灵神行术的远行都是各有特长,自己为什么非要苦悟烟雾缭绕身法,到不如将神行术和烟雾缭绕相结合,造出自己的一套身法,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决定创出的神行百变为后代的天下第一大滑头韦小宝提供了多大的便利那魏紫在连攻出二十多朵花停下了手不再攻击,花蝴蝶面不喘心不跳道:“魏捕头,毒牡丹,我是给恽王面子没对你下杀手,你别蝴蝶不发威你当是虫蛹,洛神她老人家也没下格杀令,你要是束手就缚,我也不难为你,你跟我回去解决了姚黄魏紫的争端,凭洛神她老人家和烟捕头的关系自也不会难为你。” 魏紫咯咯冷笑道:“花蝴蝶,你去骗那些想嫁你的男人还可以,想骗我还差一些,洛神的脾气圈里的人谁不知道,她会轻松的放过我,再说姚黄魏紫的争端也不怨我,我为什么要听洛神的吩咐。” 花蝴蝶摇了摇头道:“姚黄魏紫之争怨不怨你洛神她老人家说了算,洛神她老人家什么时间错过,你非要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给恽王面子了。” 魏紫忽面无表情的道:“花蝴蝶,我的雾花不光是散开的黄雾这一种毒,它的周身五尺之内散发着不影无形的雾蜜,你刚才游戏花间痛快的时候应该被我的花蜜给蜜到了,你凭什么再对我下杀手。” 花蝴蝶脸色大变:“什么?”魏紫依然面无表情道:“别什么,蜜到没蜜到,再接我三朵雾花看看,看看你能动不能动,说着渔竿甩动,钓钩钩住三朵地上的鲜花向花蝴蝶飞去。花蝴蝶竟然有如被定身法定住一般,不能动弹分毫,眼睁睁的看着雾花向她袭来。 梁缘心中大急,花蝴蝶说的没错,她不进这片鲜花丛中是有道理的,这些鲜花有些门道,这些鲜花叫雾花?离它五尺之内要被它无形的雾蜜给毒到,使人不能动弹?但为什么自己身在花丛中为什么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心中虽然疑问重重,但是都不及对花蝴蝶心焦,这花蝴蝶从一出场就对自己就没有恶意,无论她是不是魏紫口中的黑寡妇,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些念头,但是她却处处帮着自己,心中无形中已经对他充满了好感,眼见雾花向她飞去,自己却离的过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那三朵雾花在离花蝴蝶五尺距离时忽在空中一撞,撞出团团黄雾,随着雾花向花蝴蝶逼近,但是这一撞也廷缓了雾花的速度,梁缘不由更是大急,单单是被三朵雾花撞一下,恐怕还要不了花蝴蝶的命,但这撞出来的黄雾却不知是什么厉害的毒雾,会不会要了花蝴蝶的命? 第三十五章 青龙卧墨池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正在这时,花蝴蝶身前突然涌起一股黑雾,这股黑雾不仅冲散了雾花撞出的黄雾,而且扑飞了雾花,那股黑雾飘飘荡荡不一刻洒满了花蝴蝶的身边,除了花蝴蝶站的地方,方圆十几丈都犹如被墨泼了一遍一般.无论什么东西都被这些黑墨般的东西盖了个严严实实. 魏紫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人,不由脸色大变,惊叫道:"青龙卧墨池,青龙前辈."她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道:"没想到京城赫赫有名的牡丹花后竟然还没忘记老身."随着话音突然一顶轿子出现在花蝴蝶身后,这顶轿子十分的小巧,通体犹如墨涂了一般漆黑,但是抬轿子的却是两个身体粗胖的村姑,轿子旁边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两个村姑和那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全身穿着黑布粗衣,头上乌黑的头发上却盘着一个青色如龙形的花钗. 梁缘平常听过燕青讲过许多江湖好汉的轶事,但是燕青素来佩服那些呼风唤雨的江湖好男儿,女中豪杰燕青平常给他讲的最多的也是十字坡开黑店的孙二娘,魏紫和楚烟这些名捕头他还听燕青说过,可是今天碰见的花蝴蝶和青龙卧墨池他到真没有听燕青说过,但是见魏紫发白的脸色,知道魏紫定是害怕这个青龙卧墨池,但是魏紫的声音却是无比镇定:"洛神手下二乔,三变,四灵,五禽,虽说二乔,三变都排名在你老之前,但是我知道你却是她们当中资格最老的,做为四灵之首,全天下能和你排资论辈的只有九天玄女门的虞仙姑,但是青龙老前辈你是有名的公正无私,你不会也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拿我回去,去见洛神吧." 只听那苍老的声音从那漆黑的小轿中传出:"洛神是让老身来拿你,但是老身还真不知洛神为什么要老身拿你回去,难道洛神还会枉你不成?" 魏紫摇了摇头道:"看来青龙前辈还不知道京城姚黄魏紫之争,所以辩不得其中的是非屈折."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道:"愿闻其祥."突然花蝴蝶在一旁软绵绵的道:"青龙前辈,你别听她胡说,洛神她老人家让拿这毒手紫牡丹回去是不会错的." 那苍老的声音答非所问道:"蝴蝶,你的伤怎么样?"花蝴蝶依然软绵绵的声音道:"晚辈中了这毒手紫牡丹的毒,全身乏力,也只能勉强能开口说话."苍老的青龙卧墨池鼻孔哼了一声道:"即然蝴蝶你没有再战之力,无力擒拿牡丹花后,那就不要再多言了,拿与不拿我说了算."花蝴蝶虽然对洛神的命令忠心耿耿,但是对这青龙卧墨池也是无比畏惧,虽一肚子话却不敢再说,张了张嘴没再敢出声. 这时魏紫脸上恢复了平静,沉声道:"要说姚黄魏紫之争还要先说姚黄魏紫的由来,姚黄和魏紫,是洛阳牡丹中最好最奇的两种牡丹。牡丹是花中之王,姚黄和魏紫便是“牡丹之冠”。这两株牡丹花是怎样出现的呢?民间有这样一个传说。相传,唐朝时候,牡丹山里有一个小樵童,父母早亡,靠打柴为生,他酷爱牡丹,砍柴时遇到牡丹,总是要为它理理枝,浇浇水……."一旁的花蝴蝶在旁插口道:"什么唐朝的牡丹山?是本朝的氓山,樵童叫黄喜." 魏紫不与花蝴蝶争辨,继续道:"樵童每天上山砍柴,总要经过山坡上一个石人身边。石人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就立在这里了,有模有样的,樵童每天上山时把干粮袋子往石人手脖上一挂,说'石人哥,你吃吧!'在山中打柴,他难得遇见生人,所以樵童对石人就感到很亲热,有时还对着它自言自语,诉说自己的心事,他感到,石人哥能听得懂他说的话……。" 花蝴蝶在旁忍不住又插口道:"你别胡说,黄喜怎么能将他的心事说给那石疙瘩听,在离石人不远的地方,有一股清凌凌的山泉水,泉水旁边长了一棵开紫花的牡丹。黄喜每次让过那石疙瘩吃后要走到泉水旁边,给牡丹根上捧几捧泉水然后说:'牡丹姐姐,喝水吧!'然后这才上山砍柴去。他有心事也是对牡丹讲,怎么会讲给那石疙瘩听." 这一次魏紫却反唇相讥道:"我不管是唐朝的牡丹山还是本朝的氓山,但是没有什么给紫牡丹浇水这事."花蝴蝶刚想开口说话,轿中的青龙卧墨池突厉声道:"够了,我不想听你们吵架,蝴蝶你别插口,让魏紫说." 青龙卧墨池的这一声暴喝,将花蝴蝶后边要说的话全喝的回去。魏紫见花蝴蝶不再说话,继续道:“转眼间,小樵童长成了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一天,他照例打完一担柴,下山时,到石人前,准备休息一会。忽见一年轻女子从石人背后闪现出来,樵童感到异常惊讶。樵童转身要走,那姑娘却拦住了他,告诉他她叫花女,孤身一人,愿与他结为百年之好。樵童听后连连摇头,说道‘花女大姐,咱们俩素昧平生,一无媒,二无证,此事不妥。再说,我很贫穷,跟了我,你会受苦的。’花女说‘石人为媒,牡丹山作证,不行吗?若我们结为夫妻,凭我们的辛劳,我们会好起来的。’樵童仍然不肯:‘石人和牡丹山能作媒证吗?’话音未落,没想到石人竟开口说话了‘老弟,我就当媒人,你就答应吧!’说罢,石人手上现出一颗明晃晃的珠子‘拿去吧,这叫二花长生珠,可作为你们的媒证。’” 花蝴蝶在一旁鼻孔哼了一声,冷声道:“那个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石疙瘩是媒人,这也恐怕只有你毒手紫牡丹能这样说。”这一次魏紫不理会花蝴蝶的话,接着道:“樵童又惊又喜,从石人手中接过宝珠,对石人拜了又拜‘石人哥既肯作媒,这是上天有意,我答应了。’花女高兴地笑了。‘这个宝珠你要每天噙两个时辰。否则,你们夫妻就会拆散。’樵童忙问:‘为什么呢?’石人说:‘一百年后再问我吧。’说罢,便不再开口。” 第三十六章 姚黄魏紫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花蝴蝶在一旁讥讽道:“一百年?你要笑死我了,他们一百天都过不到,还谈什么一百年?”魏紫不理花蝴蝶继续刚才的故事道:“春去冬来,一百年过去了。樵童和花女都已白发苍苍,可奇怪的是,他们虽然都已年过百岁,仍然身强体壮。樵童每天上山砍柴,花女在家操持家务,二人生活得和睦幸福。这一天,樵童再次来到石人身边,说道‘石人哥,一百年已经过去,你能不能再开金口,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每天噙那宝珠呢?’石人真地开了口‘老弟,那颗宝珠本是一丸仙丹,噙到口中百年以上,你就可以长久地活在这牡丹山里。’樵童说‘说真的,我真不想离开这牡丹山,可现头发都白了,还能活多久呢?’石人告诉他‘回去后,你把那颗宝珠分成两半,你和花女各吃一半,你就全明白了。’”说到这,魏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这石人明明是姚黄魏紫的大恩人,但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花蝴蝶在旁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你赶快讲完,然后我在把我知道的姚黄魏紫的传说给青龙前辈,让他明辩一下石人是恩人还是小人。” 魏紫被花蝴蝶这一打岔也没法再继续她的话题,只好接着她的故事讲道:“樵童回到家,依言把那丸仙丹一分为二,他和花女各吃了一半。霎时,樵童变成了仙童,花女复原为仙女。清风吹来,他们飘飘悠悠地飞上了云天,整个牡丹山尽收眼底。原来,花女是牡丹山上的紫花仙子。她爱上勤劳诚实又酷爱牡丹的樵童,带仙丹一颗,让护花仙翁做媒,与樵童结为夫妻,宁愿在人间受苦百年,决心超度樵童成仙。樵童与花女升上云天,从空中飘下一黄一紫两条手帕,落在地上,立即化作两棵牡丹。一株开黄花,一棵开紫花,花朵奇美。都说它们是樵童和花女的化身。黄花最美,人称花王;紫花稍次,人称花后。即后人所说的姚黄和魏紫。” 青龙卧墨池待魏紫讲完沉声道:“这牡丹花王花后的姚黄魏紫传说和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又有什么关系呢?”魏紫还未开口回答,花蝴蝶在一旁道:“青龙前辈,你先听我讲一讲姚黄魏紫的传说,跟她讲的完全不一样。”青龙卧墨池缓缓道:“一个传说不一样又怎样?和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又有什么关系?”花蝴蝶急道:“正因为不一样,洛神她老人家和这毒手紫牡丹才有争议,毒手紫牡丹认为她做对了,洛神她老人家认为她不对,你不都听听,怎样明辩是非?”青龙卧墨池沉吟了一下道:“这还真要听说说。你讲吧。” 花蝴蝶清了清嗓子,声音虽软绵无力,可是却是清晰无比:“前面的我不想多讲了,那花女却不是在山上靠什么石人为媒嫁的黄喜。那是有一天黄喜砍的柴禾特别多,象挑了两架小山,扁担压得像弓一样。走不了多远,就得用支棍支起担子歇歇肩。这时,从后面撵上来一位年轻姑娘,走到他跟前说‘我帮你挑吧?’黄喜不认识这姑娘,只见她穿着一身洗浆得千干净净的紫色带花衣裳,浓眉大眼,乌发细肤,长得十分俊俏。黄喜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我能挑得动。’姑娘笑了,嘴角上显出了两个美丽的酒窝,狡黠地说‘还逞强哩!挑得动为啥一会儿一歇呢?’说罢,不管黄喜同意不同意,便上去把柴禾挑抢了过去,挑上就往山下走。黄喜在后边咋撵都撵不上。 说到这里花蝴蝶岔开话题道:“我知道的传说中黄喜不是父母双亡,而是还有一个娘。”魏紫冷冷道:“什么一笑有酒窝,还有一个娘,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多说无益。” 花蝴蝶嗅孔哼了一声继续道:“姑娘一口气把柴禾挑到了黄喜家。黄喜娘正在厨房做饭,一见儿子领回来这么好看一个姑娘,笑得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她把姑娘让进屋里,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姑娘不歇也不喝,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袖子一卷,下了厨房,帮助老人生火、擀面,啥活都干。把黄喜娘高兴得像喝了枣花蜜一样,一直甜到了心窝里。 吃罢饭,黄喜上街卖柴去了。黄喜娘拉着那个姑娘的手问长问短。姑娘告诉他,她叫紫姑,家就在这邙山上,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个人。黄喜娘见她实诚、勤快、心眼好,家里有没有别的人,心想娶她做媳妇。她把心里话对姑娘一说,姑娘笑了,甜甜地喊一声‘娘!’老人非常高兴。从此紫姑就在黄喜家里住下来。这姑娘手很巧,做一手好针线活。她绣的牡丹花跟真的一模一样。黄喜卖柴时把牡丹花被面捎到集市上,总是一抢而空。这样没多久,家里就慢慢富裕起来了。黄喜娘催儿子和紫姑早点把喜事办了,紫姑总是说‘娘,你别急,我来咱家还不够一百天!等过了一百天,俺俩就成亲。’ 为什么要等一百天才成亲呢?原来,紫姑有一颗珠子,整天在嘴里噙着。自从他和黄喜定亲那一天起,不光她噙,她还叫黄喜跟她轮换着噙。他还再三交待‘只准噙,不准咽,一咽就不能成夫妻了。’黄喜问他噙这珠子有啥用处?她说噙了它上山砍柴不觉得饿,不觉得累,多重的担子都能挑得动。黄喜想试试灵验不灵验,有一次他柴禾砍得特别多,挑起来一试,竟跟往常一样。他认定这是一颗宝珠,每天都要噙一噙。同时他还默默地记着天数,等噙够一百天好跟紫姑成亲。如今,黄喜已经噙了九十九天了,喜期就到了。黄喜真高兴呀! 第二天一早黄喜照常上山砍柴,他走到石人跟前,对石人说‘石人哥,明天我就要和紫姑成亲了,你为我高兴吗?’”说到此处,花蝴蝶忽用极为寒冷的话音的道:“黄喜错就错在问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了。”花蝴蝶的这一声犹如突进寒冬,梁缘在一旁听得都是心底一寒。 第三十七章 魏紫是石人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只听花蝴蝶继续道:“说罢,他对着石人笑了笑,又来到泉水旁边,想把这事也告诉牡丹。可是一想到,自从他跟紫姑认识那天起,那棵紫牡丹就不见了。当时他以为是给谁偷走了,好多天心里都不是滋味儿。现在他又想起了牡丹姐姐,于是,又问石人石人哥,你告诉我,牡丹到底被谁偷走了?它现在在哪里?不料,石人竟开口说话了就在你的家里。 啊?黄喜吓了一跳,向后退着说,你,你怎么会说话? 石人说黄喜,你别害怕,听我把实情告诉你。你要娶的那个紫姑,就是那棵紫牡丹变的。她是个害人的花妖,她叫你噙的那颗珠子,会把你身上的血脉全吸干的。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你就没命了。 石人的话,黄喜有点儿不相信。他觉得紫姑不会害他一死,可是,他又跟那棵失踪的牡丹连起来一想,心里又有点害怕了。他说石人哥,你说这是真的吗? 石人说真的。你要想活命,一会儿回家把那颗珠子咽了就行了。黄喜是个实诚人。他听了石人的话,回到家里,紫姑又叫他噙珠子,就把那颗珠子咽到肚子里了。“说到此处,花蝴蝶的话语不觉有些呜咽。青龙卧墨池突笑道。”蝴蝶你是感情太丰富,讲了个故事能把自己给讲哭。“花蝴蝶不理会青龙卧墨池的调笑,继续道:”紫姑一看他把珠子咽了,脸色刹地变了,差一点晕倒过去。黄喜娘赶快过来扶住紫姑,问儿子是咋回事?黄喜是个孝顺孩子,长这么大没对娘说过一句假话。他把刚才石人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全说了一遍。紫姑一听,原来是石人捣的鬼。她哭成了泪人,哽咽说你上石人的当了! 接着,他把真情讲了一遍。原来,那石人是个石头精。他看紫菇长得很漂亮,想霸她为妻。紫姑不从,石人仍不死心。但因紫姑有一颗宝珠,使他诡计施尽了,也到不了手。这宝珠只要紫姑和黄喜噙够一百天,结为夫妻,往后石人就再也没有办法了。现在黄喜把宝珠一吞,一来紫姑失去了护身宝,二来又能害黄喜一死。这样,石人就可以容易地得到紫姑了。“花蝴蝶说到此处话语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梁缘心道:”这花蝴蝶还不是一般的感情丰富,但是像她这样感情丰富的人为什么会嫁了二十八回,落了个黑寡妇的称号。“但他已听了入迷,不由问道:”后来怎样了?“ 花蝴蝶抹了抹眼泪道:“黄喜听了紫姑的话,悲愤交加,后悔莫及。他说石人这样害咱们,咱就没办法它了吗?紫姑说你带上斧子,去到石人跟前,把他的头劈开,里边有一本无字天书,把这本书取出往空中一抛,天神就会来惩罚它了。 黄喜听罢,掂起斧子就走。他来到石人跟前,用尽全身力气,照着石人的头猛地一劈,石人的头哗的一声开了,里面果然有一本无字天书。黄喜把书向空中一抛,刹那间,头顶出现一道闪光,一声霹雳,击得石人粉身碎骨,成了一堆碎石。这时,黄喜直觉得吞下的那颗珠子烧得他心里难受,好像有一团伙要从喉咙跟儿里面冒出采。他喝了几口泉水,还是压不下去。无可奈何只好纵身跳进了泉水里。不料,水面上打了个旋儿,不见了。 紫姑从山下慌慌张张地赶来了。她一看黄喜跳进了泉水,也随着跳下去了。几天以后,泉水旁边生出了两株牡丹,一棵开黄花,一棵开紫花。人们听说后,纷纷跑来观看。都说这是黄喜和紫姑变来的。不知过了多少年,这两株牡丹分别移栽到了姚家和魏家的花园里。从此,姚家的黄牡丹起名―叫姚黄,魏家的紫牡丹起名叫魏紫。青龙卧墨池像是不耐烦的口气道:好了,你们两个故事也讲完了,无非一个讲的石人是破坏姚黄魏紫婚姻的凶手,一个讲的却是撮合姚黄魏紫婚姻的恩人,这怎么牵扯进了京城姚黄魏紫之争呢? 花蝴蝶叹了一口气道:“前辈应该知道,京城人士将京城最漂亮的十大美女冠以十大最为盛名的牡丹花名,像京城有名的的名妓,和微宗道君皇帝有染的白牡丹李师师和童子面赵元奴,一个冠以牡丹名宋白,一个冠以牡丹名赵粉。而微宗道君皇帝最为宠爱的爱女,也是微宗六十五个子女中最为漂亮的帝女延庆公主赵福金因为出身帝家所以冠以有牡丹花王之称的姚黄。” 青龙卧墨池接口道:“这个我知道,京城人将京城美女冠以盛名的牡丹花名这个习惯其实来原于我,九天玄女门的虞仙姑和白牡丹李师师,我的青龙卧墨池这个名字也是个牡丹花名,九天玄女门的虞仙姑因为是女冠又细心栽培后代弟子而被人尊为牡丹花名刘帅阁,作为京城最有名的美女帝妓白牡丹延续了我们的起名,使得京城人纷纷效仿,将牡丹花名起给有名的美女,像名妓梁红玉叫胡红,才女李易安叫万卷书,京城最神秘的美女叫洛神,名捕头楚烟的淑人妆和魏紫也榜上有名,就是我们这些洛神的门下,什么二乔三变,四灵五禽也是牡丹花名,你花蝴蝶也是牡丹花名。”说到此处,青龙卧墨池忽惊呼一声:“我明白了,莫非帝女延庆公主赵福金变态,喜欢这个最漂亮的捕头魏紫所产生的恩怨就是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 花蝴蝶在一旁摇了摇头道:“青龙前辈这几年你隐居不见踪迹,所以好多事情你不了解,刚才你只说对了一半,京城的延庆公主赵福金和这个毒手紫牡丹魏紫产生的恩怨就是姚黄魏紫之争,这一点你说对了,但是这个毒手紫牡丹魏紫在这姚黄魏紫之争中扮演的并不是牡丹魏紫,而是那个可恶的小人,石人。”花蝴蝶这一句不仅使青龙卧墨池,就是梁缘也是惊呼:“魏紫是石人?!” 第三十八章 雾门与火门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花蝴蝶冷声道:“不错,这魏紫在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中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就是拆散姚黄魏紫的石人。”青龙卧墨池沉声道:“这到奇了,这样说来,延庆公主赵福金到不是什么变态,而这天下赫赫有名的大捕头魏紫竟是变态?我到要听你说说看。”魏紫在一旁不等花蝴蝶开口,忽娇叱道:“你们这些恶贼,不要说了。”渔竿一甩,渔钩钩住两朵雾花左右甩出,朝前后飞去。梁缘本来在魏紫一开口后,心中轻叹一声道:“看来花蝴蝶说得到是真的,这魏紫外面美若仙子,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但是却是一个变态,只喜欢女人,被花蝴蝶说破,恼羞成怒了。”但是一见魏紫的雾花飞出以后才发现,青龙卧墨池带来的两个胖大女村姑轿夫不知什么时候竟不知不觉的在魏紫和他周围撒上了黑色的粉墨,不光地上,就是魏紫的一大部分雾花上也被撒上了这黑色的粉墨,整个地上和雾花上犹如被墨泼过了一般,只剩下魏紫和梁缘周围不足三米的雾花还没被撒上这黑色的墨粉。魏紫渔竿甩出的两朵雾花正是攻向那青龙卧墨池的两个胖大村姑女轿夫。梁缘顿时明白,这花蝴蝶和青龙卧墨池一唱一和来吸引魏紫的注意力,青龙卧墨池的两个胖大女轿夫悄悄的在清除魏紫的雾花,这魏紫比自己机灵多了,自己还沉湎在京城姚黄魏紫之争的故事中,而魏紫已经发现了青龙卧墨池的小动作。 青龙卧墨池的那两个胖大女轿夫见飞来两朵雾花,突然双手一扬,一大片黑雾飞出,裹住了那两朵雾花,然后那两个胖大女轿夫嘴一张,口中突然喷出一团火来,那一大片黑雾遇着火顿时“轰”的一声着了起了,熊熊烈焰燃烧了一刻钟才灭,把那两朵雾花烧了个干干净净。那两个胖大女轿夫在点燃了雾花后不敢停留,飞速的退了回去,一直退到了青龙卧墨池的轿畔才停住了脚步。 魏紫声音冷冽的道:“青龙卧墨池,虽说我们雾门和你们火门是死对头,但是我们同是星宿派门下,所以我素来敬重你,我不光敬重你是我们星宿派的老前辈,更敬重你那是非分明的性格,没想到你竟然也干出这偷偷摸摸的事来。”魏紫口中的这个星宿派梁缘知道,星宿派是几十年前横行江湖的一个大帮派,由于他们的老巢在青海星宿海,他的帮主号称星宿老怪,所以他们号称星宿派,这个星宿派的人个个善于用毒,个个心狠手辣。前些年梁山好汉攻打江湖四大寇之一,地鼠帮帮主,赵无忌的师父王庆时,王庆的手下有个星宿派的高手,叫毒焰鬼王寇威,在平泉桥大败号称梁山第一高手卢俊义的大军,还亏得燕青有先见之明领了五百人马多造了一座平泉浮桥,就这样三万五千人马只活回了一半,是梁山好汉征王庆系列战役中少有的败仗。后来这毒焰鬼王寇威被幻魔君乔道清所杀,现在从这魏紫口中所知,这星宿派竟还分有火门和雾门,那毒焰鬼王寇威善使火,看来是火门的,青龙卧墨池的那两个胖大女轿夫也善使火,也是火门的,而魏紫善使雾,却是雾门的人。 青龙卧墨池嘿嘿一声冷笑:“魏紫,你也太年糼无知了,第一我们火门和你们雾门水火不相容,第二你和洛神的姚黄魏紫之争洛神会错吗?别忘了我是谁的人?我是洛神的手下!我从一出现要对付的人就是你。我听你讲故事,欲擒故纵不让花蝴蝶废话,都是吸引你的注意力。”魏紫还是一副冷仙子的模样,冷声道:“只可惜你的鬼计没有成功,被我发觉了,别看你是星宿火门的前辈,但是凭我周围剩下的这些雾花你想对付我也还不是易事,还况这里是我我大师兄千机变齐日和我相约见面的地方,只要他到来,你们这些人都要吃不完兜着走。”青龙卧墨池嘿了一声道:“千机变齐日那小子要来吗?那小子到真有些棘手,看来老身只有亲自动手了。”说着轿帘一掀,从那墨黑的小轿里出来一个风资绰约的妇人,这妇人看年龄不到五十,身穿青衣,脚穿青鞋,出奇的是柱着一根漆黑墨杖,岁月虽无痕但却掩饰不住她年轻时的艳丽。 魏紫冷声道:“青老太婆,虽说你面相不老,毕竟你已经有八十多了,江湖中你已经过时了,一个过了时的人物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发威。”那青龙卧墨池被魏紫的这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你……你竟敢说我过……过时。我……。”话没说完,忽慢慢的委顿在地。梁缘不由傻了,这青龙卧墨池未免气性也太大了吧,竟然被魏紫的几句话给气翻了?但是没等他再想,青龙卧墨池的身后出现了一人,正是青龙卧墨池带来的那个丫头。 青龙卧墨池的那两个胖大女轿夫粗嗓门叫道:“小青,你……。”话没说完,那青龙卧墨池的小丫头突然身如鬼魅一般一晃,出手已然点倒了那两个胖大女轿夫。她的出手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幽雅,点翻两个胖大女轿夫后从袖中掏出一条洁白的白手绢擦了擦手扔到了地上,整个动作是那么的超凡脱俗。梁缘虽然看的赏心悦目,心中却不自觉的暗骂了一句:“假干净。” 花蝴蝶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是嘴却能说话,喝道:“你到底是谁?”那小丫头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要干什么最重要,我跟了她们两天了,只有今天这条青龙才肯下轿,要点翻她还真是不容易。”声音清幽沉静,却分明不是女声。 魏紫突然笑了:“这青龙卧墨池是有名的只卧墨池,只有这火墨遍地她才有安全感,才会现身下轿。不过大师兄,你早就到了,却不给师妹一个暗示,你非要让师妹被这个青龙墨池给吓死不成,”梁缘听了魏紫这话,脑海中忽闪现一人“七大神捕排名第一的千机变齐日”齐日年纪不大,在七大神捕中除了楚烟就属他年轻,可是他智才却是七大神捕中最高的,就是放眼江湖,齐日也是数一数二的智才,不光能捕,而且会断,并且他精通易容之术,所以号称千机变,在京城他和天下********赵无忌是号称最不能惹的两大人物。这青龙卧墨池带来的小丫头竟是千机变齐日? 第三十九章 齐日?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那小丫头齐日摇了摇头道:“这青龙卧墨池盛名之下岂有虚情,星宿派原先是你们雾门的天下,当年就凭她和毒焰鬼王寇威两人就杀光了你们雾门的所有前辈名宿,就可知她的手段。若非她俩投靠王庆造反,对抗梁山好汉,激怒九天玄女门和二宫山紫虚观松鹤轩天心派,被乔道清杀了毒焰鬼王寇威,哪有你们雾门兴起的机会。这几年青龙卧墨池公正不阿的声名是天下闻名,可是当年她和毒焰鬼王寇威被九天玄女门和二宫山紫虚观松鹤轩天心派追杀时被洛神的师父所救,可以说她对洛神的话是说一不二的执行,怎么可能对你例外,我份做这个样子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差错,哪敢给你一点暗示。” 魏紫抿嘴笑道:“好了,好了,大师哥,你怎么还是这样啊,只会长篇大论教训人,我知道了,你别再训我了。”最后两句故意拖长了尾音,声音又娇又媚,梁缘心中不由暗骂道:“贱骨头,我以为你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冷仙子呢,原来见了你的大师兄,贱骨头的本来面目就露出来了,笑的真她娘的**。”这个念头刚在脑中闪现,心中猛的一震,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平常是淡泊名利,今日怎么会因为魏紫对齐日的笑而恼羞成怒呢。难道是因为魏紫是自己今生见过最漂亮的女子?还是自己从一开始被这个魏紫施功移魂**引诱自己喝酒而看不上她? 只听齐日哈哈一笑道:“好,我今天不教训你了,你过来看看,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处置这几个人,洛神是有名的疵牙必报,就是我们的靠山恽王也未必敢惹她,这几人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捉住了她们更是令人头痛。” 魏紫娇笑道:“我的智慧无双从来没有头痛过的大师哥竟也拿洛神没有办法吗?”边说边移步走向齐日。齐日叹了口气道:“敢惹洛神的人很多,但是试问在京城混得人哪个敢惹洛神,而今天之事只会使我们和洛神的梁子越结越深,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魏紫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指拇粗的黑色小瓶子道:“这是我们星宿派雾门特制的化功神雾,先暂时化去她们的功力再说。”齐日又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先这样了,让我来。”说着伸手去接那小黑瓶子。 魏紫笑道:“大师哥,你行不行啊。”齐日伸手握住黑瓶忽冷声道:“我不行?难道你这个破坏别人婚姻爱情的石人能行吗?”魏紫一愣:“你……?”心口突的被击的一痛,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向后飞出一米多远。 那齐日拍了拍手冷冷道:“你不光破坏了延庆公主和陈东太学子的婚姻爱情,还无耻的霸占着齐日哥哥的感情,你是个四处破坏别人婚姻的石人。”梁缘头都大了,这事也太诡秘了吧,齐日先救下魏紫,又打伤魏紫,现在的口气她又像不是齐日,今天真是风云变幻莫测。 魏紫也收起了笑容,用她刚才的冷容也冷冷的道:“你不是我大师哥,你是三变那小丫头。”那假齐日哼了一声道:“你明白的到挺快,洛神她老人家一开始是想让青龙老前辈来收拾你,可是我一听说是来拿你,就主动请缨替青龙老前辈来拿你了。”魏紫咳嗽了两声,又咳出了一口血道:“这么说这人不是青龙老前辈?”假齐日笑道:“这付行头到真的是青龙老前辈的行头,青龙老前辈却是四禽之一的鹦鹉戏梅扮的,否则怎么会能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来让青龙老前辈的伴担施法破坏你雾花,可惜她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还得我亲自出马。” 梁缘恍然大悟,这假齐日三变也无把握对付魏紫的雾花,所以不光设了鹦鹉戏梅这场局,还准备了后手,假装齐日又演了场戏,将魏紫引出雾花丛,出其不意的打伤了她。这齐日也太可怕了,不光精通易容术,就凭设的这两场局就可知其智才不在天下赫赫有名的千机变齐日之下。可是魏紫接下去的一句话却推翻了他的配服,只听魏紫讥讽道:“就凭你?毛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能布下这局,我看是是那外号有二乔杀局的二乔给你布置的才对。” 假齐日忽如发疯了一般冲到魏紫面前,狠狠的揍了魏紫几拳,然后掐住魏紫的脖子恶狠狠的道:“我是黄毛丫头又怎样?你是仙子,可是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明明和恽王有婚约,却又霸着我师哥齐日,还和陈东勾勾搭搭,你的做为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婊子。” 魏紫刚才被三变击中胸口,全身功力都被击散了,全身乏力,所以被三变掐住脖子,却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三变的话没说完,就已经喘不过气来,脸胀的通红,但是眼中满是不屈之色,她缓缓抬起左手,将左手小指伸出,伸到三变眼前。 三变看到了魏紫的左手小指反倒了松开了掐住魏紫脖子的手,嘿嘿了一声冷笑道:“我现在掐死你晾你也不服,你活活拆散延庆公主和陈东好生生的一对,做了一个狗屁媒将延庆公主嫁给了奸相蔡京的狗屁儿子,洛神要为这事讨一个公道,我要先掐死了你,洛神她老人家跟前我没法交待。何况你落在洛神她老人家手上哪会仅仅是掐死这样简单,依她老人家的脾气,她非要狠狠折磨你,那样我也最解恨。” 魏紫冷冷道:“我是一个弱女子,连自己的婚姻也不能左右,能左右别人的婚姻?延庆公主嫁给蔡京的儿子那是恽王赵楷的主意,我能做得了什么主?我知道你暗恋我大师哥齐日,可是大师哥粘着我也不是我的错,你让我一个弱女子能怎样?如果你凭这个就要把我交给洛神,我就只有和你死拚到底了,我不会和你却见洛神的。”说着颤微微的举起了她手中那一直没扔的渔竿。 三变讥笑道:“唉哟哟,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怎样和我死拚到底?”说着后退五大步拉开了架子。 第四十章 牵扯进去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魏紫颤微微的举着渔竿向三变捣去,口中恶狠狠的道:“即然你非要将我往死路上逼,我就与你拚了。”三变撇嘴耻笑道:“就凭你现在,哼,做梦去吧。”说着伸手去抓魏紫的渔竿,哪知却抓了空,魏紫的渔竿在离三变不足两尺时突然快捷的向下一沉,捣在了地上,魏紫借着这一杵之力,身体轻飘飘的凌空向后飞去,直向雾花丛中的梁缘飞去。 原来魏紫和三变拚命是假,借机逃脱却是真,她假意用渔竿去捣三变,在三变大意之时,突然借渔竿之力逃进雾花丛中,梁缘见魏紫平空向自己飞来,本能的伸双臂将魏紫接住,后退了两步,卸去冲力,魏紫全身软绵绵的无一丝力气,有若无骨般的躺在梁缘的怀抱中也不挣脱,等魏紫身上特有的体香幽幽的传到梁缘鼻中时,梁缘脑中突然想起就在今天中午自己也是接了楚烟,挨了两巴掌的事,本能的双手一松,捂住脸后退了两步。魏紫“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却没有在爬起来,显然刚才的一跃牵动内伤,用尽了气力。 三变被魏紫摆了一道,脸气的通红:“终日打雁,今日到碰到了老雁,娘的,我烤干你们,看你们还怎样逃。”说着双手一伸,手中多了一个火筒,三变将火筒点着向雾花周围的那些黑墨粉扔去,那些黑墨粉遇火“轰”的一声着了起来,熊熊大火竟燃起二米多高将梁缘和魏紫困在中间,本来梁缘和魏紫身边四周各只有三四米宽没有被这些黑墨粉覆盖,所以这些火虽然没有直接烧到身上,但是由于距离过近,扑天的热浪熏得梁缘口干舌燥,体内的汗都犹如被烤干一般。梁缘不由大急,本来无缘无故被魏紫牵扯进来,这已经使他感到莫名奇妙,现在却又要将性命搭进来,不值得。他目光四下搜寻,看看怎样能脱离眼前困境。 地上的魏紫突然抱住了他的双腿,有气无力的道:“你……你带我……出去。”梁缘摇了摇头道:“魏捕头,听你们的口气这洛神是惹不得的人物,我和你无亲无故,我不想为了你去招惹她。” 魏紫忽像来了精神一般,一改刚才的颓废,突提高了声调,厉声道:“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这雾花的毒除了我们七大神捕的神捕金牌被我用雾花的解药泡过可解雾花之毒外,天下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解这雾花之毒,因为这雾花之毒是一种麻醉性质的毒药,任何解毒圣物都不能解,你敢说你没有神捕令牌?我不管你的神捕令牌从我哪个师兄妹手里得来的,但是她们都将神捕令牌看的如性命一般,除非是死。所以你敢说你和她们没关系?你敢说和我没关系?” 梁缘这才明白,他一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被魏紫牵扯进来,原来自己不怕这些雾花之毒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这个魏紫胸中极有城府,没有挑明罢了。他又摇了摇头道:“魏捕头,我是有神捕金牌,是楚烟捕头硬给我的,但是说实话,我对你们七大神捕并无好感,并且因为身份的关系,可以说我和你们七大神捕还是对头,现在还有好几条人命等我搬兵去救,我若牵扯进你和洛神之争中,恐怕误的人命更多,我不能帮你。” 魏紫忽冷笑一声道:“不能帮我?你用手按一按你胁下的风府穴,看看是不是有些胀痛,我们星宿派如果不能做到下毒于无形,如何能在江湖中走动,我的酒中是有毒,可是酒杯上也有毒,虽然你没喝酒,但是只要拿了酒杯也一样会中毒,你若不救我出去,我们就一同同归于尽,并且还要搭上你要去救的人。” 梁缘不由大怒,他一直没有离开,一方面是好奇心重,想看看听听京城的姚黄魏紫之争,另一方面心中也是隐隐约约的不放心,现在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不由喝道:“没想到你长的面如仙子,却是蛇蝎心肠,我和你无怨无仇,你竟下毒手,我要救的还有你的师妹楚烟,你是不是连她的命也不要了。” 魏紫冷声道:“无怨无仇,笑话,你身怀我们七大神捕的神捕金牌,我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也许是杀了我的其他师兄妹得来的,在不明情况之前,我怎能不对你下手,你要救我就救,不救就一起死,别拿救楚烟要挟我?我不能相信你说的话。” 梁缘见魏紫虚脱的身体,但是却不屈的目光,不由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看来这洛神和三变我是非得罪不可了,但是我们怎样出去呢?”魏紫有气无力的举起渔竿道:“用……用它。”由于看到梁缘答应她了,仅有的一口气也泄了,不但口中有气无力,渔竿也只举了不到一尺高。 梁缘想到刚才魏紫凭着这根渔竿逃脱三变的那一跃,眼前一亮,这到是个办法,看来自己的临敌经验和这个魏缘还错的太多,七大神捕能名动江湖也绝不是浪得虚名。他弯下腰来接过渔竿,心中却又犯愁了,自己只有两只手,怎么带这魏紫出去,忽的脑中一转,一个恶作具念头跃然心中,他伸手在魏紫那由于刚才急促讲话而牵动内伤急促呼吸的胸口上捏了一把,口中笑道:“不错,很软!还有弹性!”然后又突抓住魏紫的衣裙,一用力,“嘶”的一声将魏紫的裙子撕下了一长条。 魏紫又恼又羞,红脸怒道:“你想干什么?”梁缘故意恶狠狠的道:“老子干什么?当然是改变主意了,要先奸后杀。”说着将魏紫抱起,魏紫气坏了,但苦于全身动弹不得,只一句:“你……。”在也说不出话来,眼见梁缘将她放在背上,然后用撕下的裙条将她牢牢缚在他的身上,心中的石头才落下,只轻轻骂道:“你这个坏蛋。”梁缘哼了一声道:“别高兴太早了,老子若在这里先奸后杀,还不得被烤死,老子要带你出去找个安静地方先奸后杀。” 逃跑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开篇语:关于梁缘这个主角性格的设定我是从三个方面考虑的,首先他要秉诚乃父遗风,卢俊义有三大性格,一是容易相信人,他因为相信算命先生吴用的算命而中计远走山东,他又因为相信妻子贾氏而被捕入狱,他还因为相信皇帝不会害他而被奸臣算计中毒而亡。()(.)他的儿子在这一点也要做到,在北宋未年,像钦宗罢李纲相,高宗杀岳飞,杀陈东这样天道不公的事时有发生,做为武林最终的终极高手梁缘不可能不发出他的声响,所以要设定他容易被骗。 第二卢俊义淡泊明利,否则凭他梁山第一高手的头衔和晁盖钦点的接班人不会不在梁山发出自已的声音。这一点梁缘也要继承,否则在哪个天下大乱和鹿死谁手的年代他最终不能引身而退。(他不退那些后期的称王称霸的高手杨么啊,钟相啊怎样称雄) 第三卢俊义迂腐。这一点我想抛弃,必定鹿死谁手这部气凝重之气太重,主角如果再迂腐,故事不好发展,还好有浪子燕青在,燕青外号浪子,他机巧心灵,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他带出来的人能差到哪去,所以梁缘虽不会有燕青那班准浪子,但绝不会迂腐。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且听正文分解。 魏紫听了他这一句话,也不知是怕了也不知是生气了,反倒不吭声了。梁缘拿起楚烟用手扳了扳,这渔竿不是铁的不是竹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柔韧性极强,一看就知道是个宝物,应该能承受的了他和魏紫两人的重量,他辨别了一下方向,提气纵身向三变所处的反方向跃去,他不敢跃的太高,否则跃不远,所以一纵只有两米多高,刚刚高过火焰的高度,纵出两丈多远时,他伸渔竿猛的向火中一点借着一点之力,又跃出一丈多远,堪堪跃出火区,他站在火外长出一口气,这渔竿柔韧性太强了,不适合做撑竿跳,还好这火区不大,否则非要掉火区不可。(首发)() 他的那口长气还没出完,没听身旁一人粗声喊道:“梦蝶快来,他们要逃了。”梁缘急侧头,却是那抬轿子胖大村姑,那村姑一边叫一边手一张,一把黑粉撒了过来。梁缘知道这黑粉极是厉害,见火就着,不敢硬抗,背着魏紫不自觉的展开烟雾缭绕步法了个转身侧向滑开了两米多远,但是那些黑粉随着他身体带起的劲风一荡,附到他身上几点。 那抬轿的胖大村姑在撒出黑粉的同时嘴一张,却是一口火喷出,那些黑粉遇火就着,附在梁缘身上的那几点也着了起来,梁缘急忙挥手拍打,但不知道那些黑粉是什么东西,无论怎样拍打都打不灭,他再也顾不得背没背着魏紫,一个“懒驴打滚”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将火压灭,他站起来后,再也不敢多呆半刻,展开神行术向顺着水泊奔去。 耳听那村姑大叫道:“别跑,再跑我烧死你们。”急步追了过来。梁缘心道:“笑话,别跑,不跑才要被你烧死。”奔的更急了。但是那胖大村姑人虽长得胖,可是奔行速度倒一点也不慢,他的粗大嗓门一直在梁缘身后想起:“梦蝶,快来,他们在这里。”“别跑,再跑我烧死你们。”梁缘心中纳闷:“自己施用的是天下有名的神行术,却为何甩不开这胖大村姑,难道这村姑也懂神行术不成,”随着魏紫在他身上的轻轻挣扎,心中顿时明白,自己多背了一人,能快到哪去,心到这,离开水泊边,改向外边的密林跑去。那些密林离水泊边也不过十几米宽,他几大步就窜了进去。进了密林他的烟雾缭绕身法就发挥了作用。避实就虚,趋步滑行,简直如鱼得水。 那胖大村姑身体粗胖,在这密林中嗑嗑碰碰,在也赶不上他的步法。回头丧气的朝赶过来的三变道:“梦蝶,这小贼真是逃跑的天才,我和二姑抬了一辈子的轿,自认是脚力非凡,却追不上这个背着一个人的小贼。”三变目光闪烁:“不碍事,我在魏紫那婊子自上下了一线香,她逃不掉的。”胖大村神情紧张的看了看四周道:“你怎么还提那两个字,被洛神知道非烧你舌头不可。”三变脸上一冷:“没事,洛神去了杭州,她听不到我说婊子这两个字的,我被魏紫那丫头气坏了,和恽王有婚约,又和太学生陈东牵扯不清,还占着齐哥哥的感情,我一看到她气都不打一处来。”但是她话虽这样说,可是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看,显然是怕那个洛神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村姑摇了摇头问:“这魏紫跑了,也不知道我们火门的药能不能解花蝴蝶的毒。”三变冷冷道:“魏紫的雾花是迷花,那花蝴蝶只是全身没劲,过了两天就没事了,别管她,她擅自行动,提前动手,对那个小贼下手犹犹豫豫,差一点坏了二乔给我们布置的杀阵,让她受受罪最好。” 梁缘一口气奔出十几里地才停住脚步,心中暗骂:“这下三变胖猪一时半刻可追不上了,不过这密林中练烟雾缭绕身法到是极佳的地点,真怀疑这烟雾缭绕身法的创始人是不是也是在密林中悟出来的。”他解开束着魏紫的布条将魏紫放在地上道:“好了,我也将你救出来了,你该给我解药的吧。”魏紫却不答声,梁缘急回头观看,只见魏紫身上衣服被烧破了好几处,剩下的衣服勉强能盖住身体,这是天已经擦黑,借着仅有的光亮只见魏紫紧双眼的脸上充满了肃穆和宁静,魏紫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弯弯的眉和小巧的嘴使梁缘不由看呆了。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魏紫脸上突然露出痛苦之色,梁缘才突然惊醒,不由轻叹,自己自认定力无双,不喜美色,可是也会被魏紫这绝代的容颜所吸引,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不是虚传。这魏紫看来比自己身上沾的黑粉多,比自己绕的严重,又被自己打的几个滚一压,昏了过去。现下情形危急,三变和那两个胖大村姑随时都会追过来,不能等魏紫自然醒过来,当下蹲下身去,伸手掐在魏紫人中上。 魏紫:“嘤咛”一声醒来,梁缘故装冷酷的脸色道:“我已经带你出来了,你给我解药,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魏紫有气无力的道:“你……你先给我服一颗药。”梁缘道:“你的药在哪。”魏紫脸上一红,声音如蚊蝇一般:“在……在我怀里。”梁缘哈哈笑道:“害什么羞,你这等心如蛇蝎的美人老子还看不上。”当下伸手如魏紫怀中,哪知他首先碰到的却魏紫的椒乳,魏紫脸顿时变色,喝道:“你……你混蛋。”梁缘心中一怒,我又不是有心的,索兴在魏紫的椒乳上捏了一把,只觉得入手柔软,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如此私处,不由愣了,呆在那里。魏紫一扫刚才的羞色,沉脸喝道:“够了没有。”脸上满是杀气。 黑白匣子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魏紫的满脸杀气让梁缘心中一凛,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没出息。()()”伸手向魏紫的怀中下面摸去,入手是两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梁缘顺手掏了出来,却是一个黑色的和一个白色的小匣子。 梁缘扬了扬手道:“是不是这个?”魏紫有气无力的道:“白……白色的。”梁缘打开了白色的匣子,却见里面都是手指肚大小的小瓶子,这些瓶子什么颜色的都有,红的,绿的,赤的等等五颜六色的。梁缘打开了几个,却见瓶子里边都是些小药丸。 魏紫面无表情的道:“赤……瓶。”梁缘闻言打开了赤瓶,却见赤瓶里跟别的瓶里不一样,只有一颗药丸,这颗药丸通体赤色,梁缘拿出来问道:“是不是这颗?”魏紫轻声“嗯’了一声道:“给我……服了。” 梁缘答应了一声伸手将药丸向魏紫嘴边喂去,但是手刚伸到魏紫嘴边,却发现魏紫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心中一动,这魏紫被三变重力击伤,又在刚才逃亡时被火烧,自已压这么折腾就是现在没死也恐怕离死不远,不过现在看她的表情这颗药丸是能救她的命,当下将手又缩了回来道:“魏捕头,你先给我解了毒,我在给你这颗药。” 魏紫鼻孔哼了一声道:“要死……就一起……死,我死……也……也不会……先救你。”梁缘不由发了愁,虽然以前跟这个魏紫没见过面,但是从今天这一面之间,她的风格,她的言辞,无不说明她是一个不光外表冷漠,内心也冷漠的人,她能抛开自己的喜爱而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婚约,她能为了自己不爱的婚约出卖自己的密友把自己的密友说给一个可恨的人,她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不怕雾花而给他下毒,为了自己的性命不管楚烟的死活,这只能说明一点,她是一个异常冷静的人,她只爱惜自己。()(.)自己能威胁的了她?当下将那颗药丸送到了魏紫的嘴中。 也不知这颗药丸是何方圣药,不到半刻时分,魏紫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了血色,而且魏紫也来了力气,缓缓伸手道:“把盒子给我。”梁缘轻笑一声,将盒子往后拿了拿道:“你告诉我哪个瓶子可以给我解毒。”魏紫冷漠的道:“你知道追杀我们的这个三变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以为我们脱了险了吗?等我们脱了险后我自会给你解毒。” 梁缘将这个白色的盒子合上顺手揣进了自己的怀里道:“好啊,不过这解药我要都收起来,等脱了险后你告诉我哪个瓶子能救我就行了。你到说说看三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说着又打了那个黑色的盒子,这个黑色的盒子里也都是些五颜六色的手指肚大的瓶子,梁缘刚拿起一个瓶子想打开,一旁的魏紫惊叫道:“别动它们。” 梁缘痞笑道:“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那我也太不值钱了。”魏紫冷笑道:“那你就打开一个看看吧,自己要找死可怨不得别人。”脸上满是轻蔑不屑,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之色,梁缘心中一动,这一盒莫非是她们雾门的毒雾,当下将黑盒合上抛给魏紫道:“你的东西我怎么敢乱动。”他见魏紫挣扎的要坐起来,当下伸手去搀扶道:“你吃的什么神药啊,这么神奇,你竟然能动了,真了不起。” 他的话音刚落,魏紫还没接声,远处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哟,这是谁家的富公子和富小姐,在这荒郊野外来偷情了,不过真是不要命了,天已经黑了,别让狼给叼走了,做一对薄命鸳鸯。”梁缘随声望去,却见是一个年老的樵子,挑着一大捆柴,笑嘻嘻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梁缘笑道:“多谢老伯了,我们现在就回去。”那老樵子忽惊呼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刚从火坑里出来一般,要不要老夫我帮一下忙。”原来随着老樵子的走近,老樵子已经看到他们俩身上被刚才青龙卧墨池的轿夫烧的狼狈模样。 魏紫忽娇声道:“老伯救命啊,他要非礼我。”梁缘一怔,这魏缘也太能过河拆桥了吧,有了外人就想抛弃自己,自己还不屑与她同流合污呢!当下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 那老樵子扔了挑的柴大喝道:“你这小子是什么人?竟敢在水泊梁山周围行凶,我这个梁山老兵今天要替天行道。”梁缘笑问道:“老伯也是梁山老兵?”那老樵子挺胸道:“老子当年在梁山第一好汉武二郞手下当兵,怎么样?怕了吧?别看你这么大的个子,和二郞相比你还差一截呢。” 梁缘笑道:“那是当然,武松武二郞是梁山第一血性男儿,天下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我和他老人家相比不是差一截,而是差好几截。”那老樵子叫了一声“好”道:“就凭你这几句话,我今天放过你。”说着来到了他俩身边,一把推开梁缘道:“你让开,让我看看你把姑娘怎么着了没有?” 梁缘心中一乐,心道:“你还真把我当成采花贼了。”当下滑步让了开去。那老樵子扶身去搀魏紫道:“姑娘,你没事吧,这小……。”话说了半截,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梁缘心头猛一震,俯身道:“老伯,你怎么了?” 魏紫冷声道:“别碰他,他中我雾毒死了。”梁缘猛回身抽了魏紫一个嘴巴,怒道:“你怎么滥杀无辜?”魏紫被梁缘抽了一个大嘴巴,脸上却无丝毫喜怒之色,只是冷冷道:“他不是樵子,他是三变。” “他是三变?”梁缘也不由犹豫了,怀疑的捡了一个棍子挑了挑那老樵子的喉结和脸,见无丝毫异像,又想想他刚才推宠武二郞的话,不由怒道:“什么三变?三变是个丫头,而他是个男的?”魏紫依然不动声色冷声道:“三变是什么人?她是三变!她什么人不能变?梁山周围都是渔夫,哪来樵子?一个老樵子哪来那么足的中气?一个老樵子哪敢管这些恶事?一个老樵子的注意力为什么全在我身上?来搀扶我,是想来害我才是真的?” 三变其人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更是大怒:“谁规定梁山周围只能有打渔的,不能有樵夫?他是老兵,为什么不能中气足?他是梁山武松武二郞的老兵,打抱不平,替天行道是他的天性?你怀疑他不是男的,我现在就将他的裤子脱下来,让你看看,一个梁山老兵的种是什么样的种。==首=发=”说着做出要扒那老樵子裤子的样子。 魏紫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色,“呸”了一声道:“行了,行了,你别脱了,我才不看那破玩艺呢。你不知道三变是什么样的人?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让三变近我的身。” 梁缘伸手又将魏紫放入怀中的黑色匣子掏了出来,又顺手恶狠狠的在魏紫的椒乳上抓了一把,算是她滥杀无辜的抱负,然后将那黑色匣子放入自己的怀中道:“错杀一千?我让你一个也杀不了?” 魏紫忽一闪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抡巴掌朝梁缘脸上抡去,梁缘没有防备,也没料到魏紫还有力气能打自己,“啪”的一声,被魏紫狠狠的打了一个大嘴巴。梁缘大怒,摸着自己被打的脸喝道“你,你找死。”却见魏紫因为刚才抽自己嘴巴用尽了全力,俯在地上,在也动弹不得,想起魏紫虽然是个冷冰冰的捕头,却也是个待嫁闺中的少女,自己如此轻薄她,是有点不应该?眼见魏紫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还有点怜惜,当下道:“好了,你是大捕头,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不能随便杀人,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快说我们怎样才能摆脱三变,等脱了险后我们自走自路。()(.)” 魏紫缓缓躺平了身体道:“我是个捕头,可以说是捕头的顶峰,但是我要留着自己的命去救更多的命,虽然我错杀了一千,但是我留着命可以去救一万条命,世上只有**裸的利益,没有什么对与错!你真的是不知道三变是什么样的人?否则你不会说出摆脱她这几个字。” 梁缘不由沉默了,这魏紫三番五次提三变,听她的口气她这个堂堂的朝廷七大神捕也怕了这三变不止五分,这个三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魏紫如此惧怕她。 只听魏紫轻声道:“你知道这江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人吗?不是江洋大盗,不是我这样的捕头,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更不是公正无私的大侠,而是杀人于无形,遁于江湖茫茫人海中的杀手!”梁缘不由点点头道:“不错,多少英雄豪杰,江湖好汉死的不明不白,多少顶尖高手,绝代霸主却命丧于一个不知名的武功低微的小人手上,不能不说杀手是江湖最可怕的人。” 魏紫缓声道:“而三变就是一个杀手,是江湖中排名第三位的高等杀手。”梁缘不由吃了一惊:“三变是一个杀手?还是江湖中排名第三的杀手?她不是那个什么洛神的手下吗?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 魏紫忽厉声道:“你别再提洛神这个名字。”梁缘心中叹了一口气,燕青是有名的江湖通,但是竟没在他嘴中提到过一次三变这个名字,更别说洛神,这个洛神到底是哪方神明,魏紫怕三变,但是看情景更怕洛神,刚才就是宁死也不愿意落在洛神手中,三变,青龙卧墨池,魏紫哪一个不是狠角色,但是她们哪一个提到洛神都是小心谨慎,恭恭敬敬的样子。 只听魏紫继续缓声道:“江湖的杀手不计其数,由其这个乱世,有可能一个公义凛然的大侠其实就是一个杀手,但是真正能排的上号只有三个人,只有这三大杀手才能称的上是杀手。而三变就是排名第三的杀手,她真名叫杜飞蝶,绰号三变杀人,取意周庄梦中化蝶之意,她精通易容术,变幻莫端,使人防不胜防,杀人于无形。” 梁缘笑了笑道:“精通易容术是更容易化装杀人,还好你大师兄不是杀手,他可是易容术的高手。”魏紫摇了摇头道:“我大师兄和这三变是师兄妹,不过一个是杀手,一个却是捕头。”梁缘想起刚才三变杀人杜飞蝶骂魏紫无耻的霸占着齐日哥哥的感情的话来,不过这魏紫从梁缘见到她到现在只见他笑过一次,那就是认为三变杀人杜飞蝶是齐日时笑了一次,看来三变杀人杜飞蝶也爱着齐日,骂魏紫是由情生恨,不过他真有些头晕,魏紫称齐日是大师兄,而三变杀人也是齐日的师妹,她们又是什么关系,当下问道:“千机变齐日也是你的师兄,那么你不是也和杜飞蝶成了师姐妹?” 魏紫忽用一种肃穆和尊敬的口气道:“我和齐日师兄他们六个其实都不是一个师门,但是我们七个进了六扇门之后都拜在了正气神侠他老人家门下,蒙他老人家不弃,教导我们为人处世,教导我们学会自重,教导我们勇气,我们在他老人家的教导下成长成了一个正在的人。” 梁缘很是疑惑:“正气神侠?能被为正气神侠的人肯定在江湖上也是名扬四海的人物,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魏紫叹了口气道:“他老人家还有一个名号,天地游客。”梁缘忽乐了:“原来是许贯忠那厮,我当是谁啊。”魏紫怒道:“嘴上放尊重些,他老人家的名讳是你能提的吗?”梁缘依然笑道:“许贯忠是我小乙哥的故友,当年多亏他送给我小乙哥一副三晋地图,帮我们梁山人马灭了田虎,这两年我也见过他几次,到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一个正气神侠的名号。” 魏紫鼻孔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和我师父相熟,就更应该助我摆脱三变那个丫头。”梁缘正容道:“冲许老哥的面子,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在胡乱杀人。”魏紫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了解三变,她师出长安古老的门派巧手燕门,这燕门的人不仅善于易容,而且还擅于制造奇妙工具,她们这一门造的工具都是匪于所思,令人防不胜防。她要杀我们,我们根本防不胜防,不杀光所有可疑的人,死的就是我们。” 古怪的衣服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魏紫说着竟缓缓坐了起来,然后轻声道:“好了,我们不谈她了,你回避一下,我处理一下我的伤口。()(.)”梁缘心道:“刚才喂魏紫的那颗赤色的药丸果然非凡,可惜只有一颗,大概也是因为这颗药丸非凡,所以连魏紫这样的大捕头也只才有一颗。”看了一眼魏紫被青龙卧墨池两个女轿夫烧的衣不蔽体的衣服和糜烂的伤口,心说自己是不方便看她处理伤口,当下见旁边有一处大灌木丛,闪身来到灌木处后边坐下,耳边听着魏紫处理伤口时痛的轻轻的呻吟声,心中却想着如何去找阮小七和燕青。 他心中正想着心事,突然风声一响,魏紫突然窜到了他身旁,俯在了他身边,梁缘心道这魏紫处理伤口也太快了吧,刚想损她两句,一眼瞥见这魏紫竟然穿了刚才被她毒死的老樵夫的衣服,不由大怒,喝道:“你……。”话还没有出口,魏紫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梁缘心道:你杀了人家还剥人家衣服,简直是太侮辱人了,竟然连自己喝叱也不愿听,太期负人了,当下伸手抓住魏紫的手腕用劲掰了开去,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魏紫另一只手又捂住了他的嘴巴,梁缘的犟劲也上来了,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魏紫捂着他的手又用劲掰了开去,可是魏紫不等他开口讲话,忽脸突靠了过来,伸嘴堵在了梁缘的嘴上,梁缘这一下傻了,鼻中嗅着魏紫头发上淡淡的清香,嘴上感觉着魏紫冰冷却柔软的嘴唇,心顿时犹如飘在了云中。()() 正在这时,突然灌木丛那边传来话声:“郑哥,这里有具尸体,不过很古怪。”又一个很豪迈的声音道:“有什么古怪?让我来看看。” 这时魏紫才缓缓的将她的嘴从梁缘的嘴上挪开,双手摇了摇,示意梁缘放开他,梁缘也猛然惊醒,原来魏紫是发现有人过来了才躲了过来,为了不使自己出声惊动来的人才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拼死有嘴堵住自己的嘴。还好现在天已全黑了下来,来人并没有发现灌木丛后边竟然还躲着两人个人。 只听最早发话的那个人用瞞怨的口气道:“我说郑哥,我早就说过把这两个狼崽子做了算了,你偏要扛着他们走,麻烦不麻烦?” 那声音豪迈的郑哥沉声道:“你知道什么,这一次我们拜火教可谓倾巢出动,我们能不能在下次的圣火会上帮助公子获得更多的权力,全看我们娄派能不能比他贺派杀更多的旧梁山好汉,虽然这两个小狼崽子是两条小鱼,只是梁山后代子弟,但是凭他们俩人我们可以调更多大的鱼。” 最早发话的那人道:“原来郑哥你想凭他俩调更大的鱼,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吕哥才保着这姓花的小子的命。”那叫郑哥的人笑道:“你吕哥是我们拜火教小养由基的弟子,这姓花的是小李广花荣的儿子,你吕哥早就想和梁山的神射手拼一拼,看看谁是天下第一神射手,我们若杀了这姓花的小子,你吕哥是非找们拼命不可。” 梁缘不由鄂然,听两人话语两人是魔教的人无疑,原来只以为魔教只有郑魔君这一个大魔头来到了这梁山泊,没想到魔教竟然是倾巢出动,看来魔教是有心来报帮源洞被破之仇来了,听姓郑的口气他们两个捉住了两个梁山子弟,一个是小李广花荣之子花普方无疑,但却不知另一人是何人。 只听姓郑的人沉声道:“这个老者是被毒死的,但绝不是这荒天野地里寻常的蛇蝎毒兽所咬致死的,可惜我们不是使毒行家,要是公子在就好了,他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人是被如何毒死的。” 最早发话的人道:“他中毒而死到不古怪,你不觉得他没了外衣而身旁却扔了一身女人的衣服这很古怪吗?难道是强奸未隧,不过却不知道是男强奸女呢还是女加奸男呢?” 姓郑的人哈哈笑道:“你这臭小子,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无聊的玩意,这老者没外衣不古怪,这身女人的衣服却是很古怪,这种料是九天玄女门采用天山冰蚕丝特制的,不怕火烧,但是这些窟窟窿窿却明显是火烧的,是什么火能烧透天山冰蚕丝特制的衣服,这到真的挺古怪。” 最早说话的那人道:“管他古怪不古怪,揣回去让公子看看就知。”只听姓郑的人无可奈何的道:“你这臭小子,也不先看看这衣服有什么古怪就揣起来,如果它上面撒了毒药,你现在已经没命了。”最早说话的那人道:“我的命不是还在吗,没事,走,我们敢快跟公子会合去。”说着抢先离身而去。耳听脚步声响,姓郑的也跟了下去。 梁缘等两人的脚步去远了,道:“他……。”话还没出口,魏紫的手忽又捂住了他的嘴,不过她这一次没等梁缘出手掰她的手,急用另一只手朝他摇了摇,示意他不能出声。 梁缘不知她是何意,但是知道魏紫的江湖阅历和嗅觉远胜于自己,当下也不在出声,就这样过了不知多长,耳边听着荒野小虫的鸣叫,看着云中时隐时现的月亮,想起被困的马灵和琼英,被擒的花普方,心中不由燥烦起来,这魏紫是怎么了,难道要在这荒郊野外待一夜吗,这样一来马灵和琼英岂不是早被赵无忌和郭京抓走了吗?他在也忍不住,刚想开口说话,猛听左边一人高声道:“郑哥,你小心过度了,没人,我们走吧。”听话音正是刚才和郑哥在一起的那个人,只听姓郑的那人道:“看来是我多滤了,好,我们走。” 梁缘心差一点跳出来了,心道:“这魏紫不愧是老江湖,竟然料到魔教的这两人竟然会在离去后又偷偷的回来查看是不是有人隐身在附近。”耳听姓郑的两人人又离去,刚想跳起来,没想到魏紫竟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第四十五章 内讧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心虽一惊,但有前车之鉴,立刻配合魏紫的动作闭嘴不在说话,果然沉默了不大一会儿,只听左边有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然后有人懒洋洋的道:“郑哥,你绰号无所不为,咱们这样多疑的试探恐怕要毁了你的名声的。(首发)()”听声音还是那个和郑哥在一起的那个人。只听那姓郑的道:“现在这梁山泊方圆百里之内各色人等鱼蛇混杂,不光我们拜火教倾巢出动,京城六扇门的七大神捕,神霄派,紫虚观全部是倾巢出动,听公子传来的最新消息,就连九天玄女门最神秘的剑宗的人也现了踪迹,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最早说话的那个人又打了一个呵欠道:“好了,好了,我估计这古怪衣服的主人早就走远了,我也累了,咱们就在这里歇一宿,等明晚再去与公子会合也不迟。”那郑哥沉声道:“也好,葡够鸬模颐谴耪饬礁鲂⊥冕套尤绻龅搅俗闲楣鄣娜苏庵笫斓难甲涌隙ㄊ蔷鸵闪恕!绷饺怂祷捌诩湔伊诵┛莶裆鹆嘶稹?虽然离得比较远,但是梁缘借着火光依稀可以看清两个人的模样,但见那个姓郑的不到三十,满脸黑短须,长得甚是粗邝,整个就像一块黑炭,和今日所见的郑魔君到有几分相像之处,他也姓郑,说不定和郑魔君是一家人,那个最早说话的人也是长得五大三粗,有二十多岁,但却偏偏打扮的犹如一个公子哥一般,让人觉得甚是不伦不类。(==)() 听得两人有说有笑,梁缘心中却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郑魔君将圣火令交给自己,显然已经料到了自己会遇到拜火教的门人,给自己圣火令肯定是有让自己搬取拜火教的人去救他们之意,但是拜火教这次倾巢出动也很显然是为了一洗梁山人马血洗帮源洞之仇的,拜火教和梁山子弟势如水火,自己若将这二人引去救郑魔君马灵他们,恐怕就是引火烧身烧的更厉害才是,所以搬拜火教的人和六扇门的人都是引火烧身之举,不是明智的做法,但是看这两人有打算过夜之举,不说自己无法和魏缘脱身去找人救琼英张节等人,等到了天亮,恐怕自己二人也要落到这姓郑的二人手中,看来只能等他二人睡熟了在慢慢脱身,但是这姓郑的二人都像是高手,自己二人脱身能不能避开二人还说不定。 正自发愁之间,只听从二人来的路上有人哈哈笑道:“漫天野地,荒郊野外,郑哥和杜小弟围火夜话到真有情趣。”随着声音走来三人,一人是个白面书生,另一个头陀打扮,手托禅杖,却是满脸戾气,二人都是三十多岁,另一个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腰悬长剑,只听姓郑的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吕兄,厉兄和祖小妹,这梁山泊说大却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竟然能在这里和二位兄长见面。”那最早说话的杜小弟轻哼了一声,用轻蔑的口气道:“两个跟屁虫,分明不懂风月,却学别人掉词,假斯文。” 那个白面书生对那个杜小弟的话哈哈一笑,不置可否,那个满脸戾气的头陀却分明不是善茬,戾笑道:“我们是假斯文,你又是什么,分明一个粗人,却打扮成富家公子模样,活脱脱一个暴发户。” 那个杜小弟大怒道:“老子是暴发户,你们他们是什么东西,靠舔孔改和贺从龙的脚趾头混上来的东西,凭你们有什么资格当五行旗旗主和五散人。”那姓厉的头陀阴森森的道:“老子没有资格?那你他妈的又有什么资格?那个狗屁娄云又他妈的有什么资格?拜火教的四**王,五大散人,五旗旗主之位难道是为了你们几家开的吗?拜火教的灭亡就是灭在你们这些世袭的观念上。” 那杜小弟忽“唰”的抽出单刀喝道:“厉僧,拜火教从一个小教会壮大成天下第一教靠的就是漆园会盟的十八好汉,而拜火教的圣火能在梁山匪徒的毒手下保全全靠娄副教主力挽狂澜,以身相救,你们这些小娄罗小虾米不知好歹,竟敢口出狂言侮辱娄公子,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什么是拜火教真正的高手。” 那叫厉僧的头陀横起禅杖喝道:“杜浪你也想称高手,不过一个臭打铁的混帐儿子罢了,老子今天就领教领教。”那叫杜浪的杜小弟喝道:“你他妈的敢对我老爹不敬,我杀了你。”说着单刀忽一把将火堆朝厉僧挑去,然后挥刀朝厉僧头上砍去。 厉僧本来有禅杖在手,但是他们平常拌嘴也最多是对骂,就是动手也最多是切磋的性质,从来没有动杀心的,他那里会想到这杜浪一出手就是杀手,单刀挑来的火堆已使他手忙脚乱急挥禅杖挡开,哪还来得及去封杜浪的单刀。 眼看杜浪的单刀就要将厉僧的头开瓢,正在这时,忽两根判官笔在厉僧头顶“当”的一声将杜浪的单刀架开。 架开杜浪单刀的正是和厉僧一起来的姓吕的书生,梁缘见他来的时候是空手,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手中突然多了两根判官笔,这姓杜的出手虽然狠辣,但是看姓吕的身手绝不在这杜浪之下。 那厉僧忽如发了疯一般,怒喝道:“姓杜的铁匠崽子,你他妈的玩真的,老子跟你拚了。”说着抡起禅杖,如疯子一般疾风般攻向杜浪。禅杖不仅罩住了杜浪,而且连旁边的那个郑大哥也波及进去。 杜浪也不答话,只是闷着头挥刀迎站,虽然厉僧的禅杖势如疾风骤雨,但是这杜浪的单刀一点也不示弱,并且杜浪出手狠辣之及,有些阴损狠辣的招手使厉僧防不胜防,只是骂娘。 并且由于厉僧的禅杖波及了那个郑大哥,那个郑大哥在禅杖波及他时立刻出手相对,杜浪一遇到这个情况就顺风猛攻,厉僧本来应付杜浪的阴损辣招已够吃力,加上这姓郑的在一旁推波助澜,更使他险象环生。 那姓吕的书生在一旁顿时站不住了,喝道:“郑哥,你也有心想切磋一下,别说小弟不给面子,小弟就也来玩两把。” 郑不为和吕枭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杜浪从开始打斗时就只是闷着头的打斗,不发一言,现在听了姓吕书生的话,突大喝道:“你少他妈的假惺惺,要打便打。()(.)”说着手突一扬,一把飞刀突如闪电一般袭向姓吕的书生。 姓吕的书生手一张,那不知藏在身体何处的两个判官笔闪现在手中,他用非常优雅的姿势拨开飞刀道:“杜浪,你既然将你家的绝技铁匠飞刀都拿出来了,姓吕的若不拿出拿手本领肯定会使你失望的。”说着判官笔一挥攻向杜浪,那姓郑的大哥怎会使姓吕的书生和厉僧两人人夹击杜浪,闪身拦在姓吕的书生和杜浪之间挥拳接住姓吕的判官笔道:“铁匠神的铁匠飞刀你就不必领教了,你的对手是我。” 梁缘眼见杜浪和厉僧,姓吕的书生和姓郑的大哥打成一团,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今天梁山子弟为了争一个梁山大头领打了个昏天地暗,自己还感叹梁山好汉都势力,不团结。现在看魔教的人为了新旧势力之争也打的翻天覆地,就可以看出,大宋王朝虽然腐朽不堪,梁山好汉个个英雄了得,方腊的人马也个个人物非凡,但是一个内讧,就可以结束一切,他们永远成不了气候。”他正自感叹,身旁的魏紫突的身子一歪,忽倒在他的怀里,梁缘一惊,发现这魏紫身子发软,显然刚才提了很大精神,但毕定是身负重伤,在也支持不住,所以倒在了他的怀里,不过听她呼吸甚是绵长,显然无性命之忧,有心推开魏紫又怕发出响声惊动那边几个人,只好轻轻的将魏紫搂在怀中,但是今天挨的那个巴掌又使他不敢动分毫。(==)() 这时候和姓吕书生还有厉僧一起过来的那个十几岁姓祖的小姑娘边慢慢的燃篝火,边轻柔的道:“打吧打吧,你们的内讧已经造成了梁山人马血洗帮源洞,还造成了圣姑之耻,现在又跑到梁山的地头来内讧,真真的个个都是恬不知耻。” 姓祖的小姑娘话语轻柔,但是声音却清晰的传遍了打斗中的每一个人耳中,正所谓有理不在声高,随着这姓祖小姑娘的话语,打斗的双方慢慢的放缓了打斗的节奏,等这姓祖小姑娘把话缓缓的讲完话,打斗的双方完完全全的停止了打斗,姓吕的书生和姓杜的大哥坐在那姓祖的小姑娘才燃起的篝火旁唉声叹气,杜浪和厉僧如斗鸡一般互相喘着粗气的盯着对方,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姓祖的小姑娘朝杜浪和厉僧娇声道:“杜大哥,厉和尚,你们两人一个是我们拜火圣教五行旗旗主之一,一个是五大散人之一,难道真要将脸丢到梁山这里吗?”厉僧首先放松了下来,哈哈笑道:“祖丫头,你父亲在我们拜火圣教担任四**王之首,并且在方腊教主的朝中担任右丞相之职,你小小年纪就担任五行旗主之职,我原先以为你像某些人一样是靠父辈的职权和地位当上这五行旗主的,现在看来你是继承了祖前辈能言善辩的真本领才做上这五行旗主的。” 杜浪喝道:“你他妈的说谁是靠父辈的职权和地位。”厉僧反唇相讥道:“是他妈的谁,谁他妈的知道。”姓吕的书生喝道:“够了,和尚,我们现在在梁山的地盘上,丢脸也要回去在丢。”那姓郑的大哥也喝止杜浪道:“小弟,管住你的嘴,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姓祖的小姑娘笑道:“郑大哥,你外号无所不为,你父亲郑彪前辈参加了漆园会盟,你更是这一代的佼佼者。吕大哥,你绰号一笔抹煞,你父亲吕师囊前辈是当年抵抗梁山人马最成功的拜火教教众,吕大哥你更是从一个普通教众打到五行旗旗主的厉害人物,你们从父辈到你们这一辈互相不配服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们不能不承认,你们的父辈都不能达到各自所获得的高度,你们两个人论武功均无法打倒对方,所以现在虽不能和平相处,但是也不能互相仇视,而是应该互相欣赏。” 一旁的杜浪忽懒洋洋的道:“抵抗梁山人马最成功的拜火教教众?一个丢相州,丢润州,败丹徒,再败于无锡,被梁山人马杀得丢盔卸甲,一个被方貌三大王几乎因战败杀掉的人物竟然能称得上是抵抗梁山人马最成功的拜火教教众?我看……。”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姓郑的大哥喝道:“小弟,住口。”但那姓吕的书生更快,他那如鬼魅一般的判官笔如鬼魅一般突现在姓他的手中,恶狠狠刺向杜浪的眉心,出手之快,出手之狠皆是令天地失色。 杜浪正自得意洋洋的说个不停,哪里会想到姓吕的书生会突然出手,这姓吕的书生绰号一笔抹煞,是有名的快手,说话间那判官笔已袭至杜浪眉间。在这间不容发的时机,猛听一声低吼,一个黑色的魔尊闪现姓郑的大哥身前,手拿降魔杵砸向姓吕的书生。姓吕的书生被逼回笔自救,判官笔在临杜浪眉心之时回来刺向那黑色的魔尊,那黑色的魔尊在判官笔一刺之下顿时化为虚影。 只见那姓郑的大哥脸色苍白摇摇头道:“我的功力还是不够,幻化的魔尊跟父亲的相比还是相差太远,而且还耗费了我大部分功力。”原来刚才的那尊黑色的魔尊是这姓郑的大哥围魏救赵之策,关键时刻救了杜浪一命。 姓吕的书生朝姓郑的大哥恶狠狠的道:“郑不为,他辱我死去的父亲,我今天是要和他有他没我的死斗,你若是非要插手,老子也只有和你翻脸了。” 杜浪在旁狞声道:“翻脸就翻脸,谁怕谁?”郑不为扭脸朝杜浪喝道:“你住嘴。”然后又对姓吕的书生道:“吕枭,吕师囊前辈是我郑不为最敬重的人物之一,我对刚才杜浪说的话道歉,现在我的功力损失在不少,你要还是不解恨的话,大可借此机会杀了我们,我们不还手。”他这一句话一出品口中,显然出乎吕枭的意外,郑不为的一幅任君宰割的模样反倒使他不好动手了. 杜浪在旁叫道:“大哥,为什么我们要低头?刚才厉僧还骂我父亲呢。”郑不为喝道:“我说过你住嘴,你没听到吗?英雄不论出身,他不就是骂杜前辈一句臭打铁的吗?我父亲还是一个猎户呢,那又怎样?你不能抹去吕前辈对拜火教的功勋。”杜浪不服气的道:“打铁的我不否认,但还他还加一个臭字呢,你让祖月评评理。” 那叫祖月的小姑娘冷声道:“我没空给你们评理,你们打吧,最好亲个你死我活,好让灌木丛中看客看笑话。” 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加小弟的群八十守已室:56754418提出,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和评论,你的评论是我修正和更新的动力。 第四十七章 要人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心中大骇,难道刚才魏紫身体不支倒向自己怀中时发出的声响过大惊动了这祖月,这祖月也未免太神奇了:自己的同伴在内讧,她却还在冷净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杜浪和厉僧四人哪一个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对自己教内之人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自己和魏紫要落入他四人手中那还有个好。 他正自犹豫是趁早逃命好还是现身相向好,自己旁边灌木丛的另一边有人咯咯笑道:“小妹妹好jǐng觉的嗅觉,姐姐真是服了你了。”会随着话音,从灌木丛中出来三个人,由于离得近,借着朦胧的夜sè,梁缘也看清了三人的模样,当先一人衣服红黄蓝绿,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妇,后边两个是身体粗胖的村姑,两人均是身穿着黑布粗衣,头上乌黑的头发上却盘着一个青sè如龙形的花钗.这三人梁缘认识,正是从京城来的花蝴蝶和青龙卧墨池的两个轿夫,梁缘即惊又喜,惊的是花蝴蝶和青龙卧墨池的两个轿夫近在自己咫尺,双方竟没有发现对方,看来花蝴蝶三人和自己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郑不为五人身上,没有留意身旁竟然隐藏着人,喜的是自己和魏紫二人终于避开了被发现的危险。但是不由更加惊叹祖月的神奇,这么多高手竟然都没有她jǐng觉,看来真如厉僧所说的,祖月小小年纪就做上了魔教的五行旗旗主之一决对有她的过人之处。他在惊叹的同时更加增加了戒备,以免被这个神奇的祖月发现。 厉僧和杜浪四人内讧时天王老子都不认,但是有外人在时还是长幼有序,由年龄居长的郑不为代表发话:“来者何人。”花蝴蝶咯咯笑道:“姐姐我来自京城,我有个不懂事的妹妹和一个山东小货郞私奔回了这山东,而我们的娘为此气坏了身体,所以我这个姐姐只好追到了这里。” 郑不为还未答话,一旁的吕枭哈哈笑道:“这位夫人也太会说笑了,难道期负我们是傻子吗?追私奔的妹妹?半夜三更!荒郊野外!你老人家未免谎话说的太不靠谱了吧?”花蝴蝶忽发了怒,喝道:“你个混蛋,老娘我还没嫁人呢,称什么夫人?再一个老娘真有那么老么?竟然称我为老人家。” 吕枭倒毫不动怒,依然笑道:“你自称老娘,却不许我叫夫人和老人家,未免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了吧。”花蝴蝶依然怒气未消:“老娘嫁了几次人了,现在还待闺在家,你那样说老娘,老娘还怎样嫁出去?” 祖月在一旁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我说年轻的姐姐,我们也别兜圈子,我明说了吧,你若追你妹妹和那个小货郞就去追她们,别来烦我们,我们不想和你磨牙。”花蝴蝶咯咯笑道:“‘年轻的姐姐’这个小妹妹说的我爱听,不过小妹妹,我也不想和你们磨牙啊,你们抓了我的不懂事的妹妹和那个小货郞,我不和你们磨牙和谁磨牙啊。” 杜浪在一旁哼了一声道:“原来是想打我和郑哥抓的狗男女的主意,告诉你,没门。”花蝴蝶依然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只打女的主意,对你们抓的狗男没兴趣。” 梁缘在一旁心中一喜,看来花蝴蝶把杜浪和郑不为抓的孙小妹和花普方当成了自己和魏紫,他们狗咬狗,一嘴毛,但是他奇怪的是花蝴蝶为什么能那么肯定杜浪抓的人就是自己和魏紫。 杜浪又“呛啷”一声抽出了他的刀:“少他妈的绕圈圈,救人就是救人,别说别的,来吧,打赢我,人你带走,打不赢,你们就也留下吧。” 花蝴蝶双手轻拈,手中已然多了两只花花绿绿的蝴蝶:“哎呀!那就真的不好办了,我们的母亲是很严厉的,她发了怒了,非要我将我那不成器的妹妹带回去不可,我若不带她回去,后果是很严重的,要是你们不把她交给我,我只好动手抢了。”话语虽然轻柔,但是却充满了杀气。 梁缘知道花蝴蝶口中的母亲其实就是她的主人洛神,现在双方都在玩深沉,说话遮遮掩掩,但却正好一错再错,都不知对方所说的人不是自己真正要的人。 杜浪挺刀大踏步的向花蝴蝶走去:“抢人,我看你自身也难保才对。”花蝴蝶手轻轻向前一送道:“年轻人,别着急争斗,先送你两只蝴蝶玩玩。”说着手中的那两只花花绿绿的蝴蝶“咻咻”的飞向杜浪。 杜浪哪里知道花蝴蝶蝴蝶镖的厉害,挥刀一刀砍中了两只蝴蝶镖,口中喝道:“老子不稀罕。”蝴蝶镖被杜浪的刀砍中后,"砰"的一声炸了开去,"嗤""嗤"声响,那蝴蝶镖炸成一团细如牛毛的蜂针飞向四方,杜浪“啊”的一声,身体中了无数的蜂针,他感到身体发软,“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花蝴蝶咯咯笑道:“小弟弟,你也别害怕,我的蜂针上不是毒药,而是麻药,不过,现在谁留谁还不一定了吧。”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多了一个笔头,那笔头如毒蛇一般刺向了她的眼睛,她心一慌,急向后退,但是另一个笔头又如毒蛇般的刺了过来,她没有还手之力,只有躲闪,又是一个闪身,躲了开去。 袭击花蝴蝶的正是吕枭,吕枭的武功特点是一快字,两枝判官笔几乎不离花蝴蝶周身的大**,逼得花蝴蝶只有躲闪,跟本腾不出手来发她的蝴蝶镖,不过梁缘也终于知道了花蝴蝶外号的由来,花蝴蝶身上穿的花红柳绿,身法展开之后如穿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虽然在吕枭判官笔的紧逼之下,但是花蝴蝶仍如游戏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姿态优雅,快乐而从容。 这时郑不为已经将倒地的杜浪拖在了一旁,他将杜浪的情况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杜浪有中毒的迹象才放下一半的心,朝吕枭道:“多谢吕兄援手。”吕枭冷冷道:“你也别谢我,我援手是怕杜浪坏了我圣教的名声。”这一句话差点把郑不为噎死,但是郑不为还没有答话,远处一人喝道:“哪来的魑魅魍魉,半夜三更在这里打架斗殴。” 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加小弟的群八十守已室:56754418提出,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和评论,你的评论是我修正和更新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 戾僧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心中猛的一惊,因为喊声就在他藏身灌木丛的对面,也是老樵子死尸所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全在吕枭和花蝴蝶的打斗上,所以也没注意来了一个人,他急扭头向来人看去,一瞥之间,心中更是大慌,恍惚间那死去的樵子竟又复活了,那袭不该樵子穿的长衫,那幅曾经是梁山老兵的威严,那担超大的柴挑,不是刚才死去的樵子复活了还会是谁? 他虽然胆大,但是猛然一个死去的人又复活了,还是让他胆寒,但是魏紫轻轻的在他腿上写了一个三字,梁缘先是茫然,但是聪慧的天资使他立刻明白了魏紫的意思,来人是三变,是三变化装成的樵子。 魏紫朝自己的脚孥了孥嘴,梁缘心道:她的脚怎么了,她的脚没事啊?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自己看来人的脚,想到这他下意思的向来的樵子的脚上看去,一瞥之下,顿时不由对魏紫佩服万分,原来来人虽然打扮的和刚才的樵子一模一样,但是他的脚却是一个小脚,虽然没有一般小脚女人的那么小,但是绝对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脚。三变无论如何千变万化,但是她的每一次变化都来源于真人的形象,她今天绝对见过这个樵子,所以她就化装成了这个樵子的形象,但是她绝对没料到这个樵子今天刚死在了这里,估计她的全部心神全在对战的花蝴蝶和吕枭身上,没有看到一旁的死尸。 只听远处的郑不为哼了一声道:“吕兄,你少贫,这个樵子很可疑,你最好速战速决,你要不行的话,说声话,换我来。”吕枭冷笑一声道:“郑少,你能比我强多少?少说风凉话,换你真的如我吗?”他嘴中这样说,手上却加快了动作,嘴上刚说完,“嗤”的一声,左手的判官笔从花蝴蝶的右肋穿过,刺了个通透。 吕枭一脚将花蝴蝶踹翻,抽出判官笔朝郑不为道:“郑少,这只花娇娘交给你了,你不是想要吗?!”他的话还没说完,突觉得两股热浪袭来,他的身手是这一代中的佼佼者,反应更是一流,一觉得异常,一个跳跃已然跃后了两丈有余。定睛在看,却是那两个胖大村姑发出的两条大火龙。 那个三变假扮的樵子快步上前,急忙俯身替花蝴蝶止血,口中念叨着:“我真的不如双影,永远学不来那二乔杀阵,布一个局真难,反到弄巧成拙,害得花姐你伤得如此严重,花姐,你一定要挺住,否则洛神她老人家一定会杀了我的。”她在这边救助花蝴蝶,那边吕枭和青龙卧墨池的两个轿夫已经打成一团。虽然两个胖大轿夫跟随青龙卧墨池一辈子了,但是智资所限,并没得到青龙卧墨池的真传,在一个她两个体格粗胖,要是对付郑不为和厉僧其中的任何一人也许都不会处于下风,但是吕枭却是江湖有名的快手,所以她两个虽然有火墨,但是却被吕枭的快笔逼得发出的火龙只有转向,半分吕枭的边也摸不着。 郑不为在一旁不但不帮忙,还说着风凉话:“我说吕兄,现在是两个啊,并且比刚才的那个份量重足了,你要是撑不住就说一声,我老郑不会不帮忙的。”吕枭在青龙卧墨池的两个轿夫的围攻之下依然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道:“放心,老郑,我要是打不过我就逃,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被人家的暗器打的倒地不起。”不言而喻指的是杜浪被花蝴蝶的蝴蝶镖放倒一事。 郑不为假意叹了一口气道:“唉!吕兄既然还有闲心关心杜小弟,那我也放心的在一旁安心的看你吕兄打斗的非凡英姿了。”吕枭是和郑不为斗嘴是斗上了瘾,接口道:“老郑你这句是说对了,你是该见识一下我们这些圣教低等教众的武功,不要总以为圣火教武功出众的都是你们这些参加漆园会盟的人。”说着忽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一时竟逼得两个胖轿夫来不及发雾火,只有躲闪之机。 他的话音刚落,后边的厉僧大叫了一声“好”道:“吕哥说得对,是该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这些低等人的厉害,他不帮你,我来帮你。”说着冷不丁的挺禅杖冲入了战场,本来两个胖轿夫被吕枭突然加快的节奏逼得险象环生,厉僧又冷不丁的杀入战场,两个胖轿夫哪里守的住,顿时一个胖大轿夫被厉僧一铲拍到了后脑勺,一命呜呼命归黄泉。 另一个胖村姑轿夫顿时如疯了一般大叫道:“二姑啊,你们这些混蛋,我和你们拚了。”说着如疯了一般向厉僧扑了过去,厉僧喝道:“想拚命,你还不够资格。”禅杖如泼风一般迎去。吕枭笑了笑反收手,站在一旁观战。 三变正在手忙脚乱的替花蝴蝶包扎伤口,花蝴蝶被吕枭的判官笔从肋下穿过,如果不止住血,肯定是xìng命难保,所以根本无暇顾及对战的胖轿夫几人,眼见二姑被厉僧杀死,大姑和厉僧拚命,不由大急,叫道:“大姑,你快回来,你不是他对手。”但这大姑见到二姑被厉僧所杀,早已是红了眼,哪里还听得到三变的喊话,她和二姑是亲姐妹,又一起跟了青龙卧墨池一辈子,情义非同寻常,所以二姑的死使的她方寸大乱,出招没有了一丝章法,火墨也忘了施用,失去了能阻挡厉僧的火墨的帮助,她哪里是厉僧的对手,没出几招,又被厉僧一铲拍翻在地。 三变不由大叫道:“秃驴住手。”厉僧戾笑道:“老子是戾僧,暴恶的戾,暴恶是老子的外号,收不住手的。”说着一铲将大姑的头剁了下来。三变脸sè顿时变了,厉声道:“她们怎么了,不过是找你们要个人吗?有必要要她们的命吗?” 吕枭哈哈笑道:“你们也不打听一下我们的绰号,我绰号一笔抹煞,杀人从来不补二笔,这个厉和尚绰号暴恶,杀人从来都是他的强项,而后边的那位绰号辣手如来,你听听,辣手的如来,落在他手中还有个好么?而被你们打昏的这个人外号叫魔刀浪子,更是杀人的魔刀。我们双方是势不两立的对头,出手狠毒是必然的啊!” 青蚨虫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远处的梁缘不由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今rì郑魔君给他展现了另一个魔教,一个不同于他认知中的魔教,魔教那为了民众的疾苦而造反,官兵血洗帮源洞的耻辱,这些故事使他有心想化解魔教和梁山的恩怨,但是今天看厉僧四人杀人的手段,他就知道这些仇恨凭他现在微小的力量根本不能改变,这不由让他叹气,同时今天观厉僧吕枭和郑不为杀人的手段,他也明白食菜事摩尼教被人叫做魔教的由来。 只听三变咬牙切齿的道:“这个女人是我们从京城一直追到这的,现在被你们捡了一个便宜,你们竟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是他妈的势不两立的对头?我想起来了,‘魔刀浪子’,这是杜浪的绰号!哈哈,原来你们是魔教的人,前几rì那个狗屁号称人中之龙的娄公子还缠着我家洛神大人想要跟我们结盟,今天竟然就要我们的xìng命,这就是他妈的结盟之道?” 吕枭有点傻眼了:“你们从京城追到这?娄公子要和洛神结盟?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抓的是小尉迟孙新和母大虫顾大嫂的女儿啊,她从登州过来的,哪里是从京城来的?你们不是水泊梁山的余党吗?” 三变不理会吕枭一连串的问题,狞声道:“说什么鬼话,我给我追的人下了一线香,难道香蚨虫的追踪还有错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笼,笼中有一只青sè的甲虫,那只虫一从三变的怀中掏出就朝郑不为的方向拚命的叫着。三变然后冷笑道:“你们大概也听说过,香蚨虫对一线香有特殊的反应,就是相隔十里地,它也能嗅到一线香的香味,并做出巨烈的反应,你们若捉的不是我下了一线香的人,香蚨虫根本就不会对他们做出反应。 吕枭刚想答话,郑不为在后边忽冷声道:“吕兄,你不要跟她再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帮娄公子解决这个危机,就是杀了这个人,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谁杀这些人。”吕枭鼻孔哼了一声道:“这人是不能留,不过杀人灭口不是为了那个狗屁娄,而是为了不给我们多灾多难的圣教惹更多的麻烦。” 三变冷笑一声道:“我虽然不能杀了你们替大姑二姑报仇,但是就凭你们,能留得住我三变?真是笑话?你们杀了洛神的人,也就是你们的噩梦开始来了。”说着背起花蝴蝶缓步向远处走去。 厉僧喝道:“想走?留下命来。”说着快步挺禅杖追了过去。但是三变挑来的柴担突然立了起来,横在厉僧面前,厉僧刚来到那柴担的跟前,那梱柴担突然散了开来,只是每条柴枝的根部都还在那柴担上,只是柴担上的每条柴枝都如风摆树枝一样突然都乱抽起来,柴枝舞动的“唿唿”声,柴枝相击的“啪啪”声,随着柴枝的舞动响声不绝,并且那担柴摇摆着随着厉僧的躲避而晃动,一直阻在厉僧面前。 厉僧哪见过如此场面,他又名戾僧,脾气是有名的暴戾,所以这柴担一阻他的路,他立刻大怒,挥禅杖向柴担抡去,后边的吕枭大叫道:“和尚,别碰它。”但是暴戾的厉僧哪会理会他的话语,禅杖“砰”的一声击在柴担上,可是一个意料不到的情况随着禅杖劈到柴担上而发生:那乱劈的柴枝在禅杖一击之下竟突然炸成无数段半尺来长削尖的枝条,铺天盖地的向厉僧袭去。 厉僧哪里见过这阵势,乱劈的柴枝,一碰就炸成短箭般的枝条。他慌乱中忘了禅杖相挡,只知匆忙闪避,但是铺天盖地的削尖的枝条哪里能全部避的开去,正在这危急之时,两只判官笔突然闪了出来,替他挑飞了袭向他要害部位的那些削尖的枝条,但是四肢这些无关xìng命的地方还是插满了削尖的柴枝。 救厉僧的正是吕枭,吕枭在喝止厉僧的同时,抽出判官笔飞身向前,但是他必定晚了几步,所以只能替厉僧挑飞袭向他要害的那些削尖的柴枝。回头在看三变却已经走了个没影。 吕枭俯身替厉僧拔去那些柴枝并止血,口中轻场道:“和尚,你没听她自称三变吗?三变是谁?天下第三杀手!西安巧手燕门的传人!西安巧手燕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机关暗器!杀人的武器!他们就是做这个的,她的东西你能乱动吗?真是倒霉,我们怎么惹了这个煞星?” 远处的祖月忽道:“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粗人,难道你们只是惹了三变杀人这个杀星吗?你们难道没有听她说吗?你们还惹了洛神,你们替我们圣教招惹一个难以招惹的劲敌,一群蠢货。” 厉僧忍着疼痛道:“我的祖大小姐啊,是他们先惹得我们啊,在说一个三变怕她何来?这个洛神更是连听说过都没有,更没什么可怕的。”这时,他身旁一人轻声道:“你们不知道,我和公子去会过洛神,我不知道她的来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们是九天玄女门最神秘的剑宗的人,九天玄女门最神秘的剑宗是冠左使特别交待不能惹的人,我们也许是真的惹了能给我们大麻烦的人。”说话的正是刚刚醒来的杜浪。 吕枭沉声道:“既然是冠左使说得,那就不用怀疑,但是九天玄女门的宗主不是女冠虞仙姑吗?什么时间多出来一个剑宗?”郑不为在旁插口道:“我们都敬重冠左使的指令,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们不能避开的,现在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她们找来。” 远处的梁缘也是听得如坠雾中,今天接触的楚烟是九天玄女门宗主虞仙姑半个徒弟,虞仙姑在道教是比肩神仙郭京和神霄派祖师林灵素的人物,在这些人眼中竟然还没那个九天玄女门剑宗可怕,这九天玄女门剑宗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怕的洛神也是剑宗的人?再一个杜浪和郑不为代表了魔教的老势力,吕枭和厉僧找表了魔教的新生代,他们水火不能相溶,但是他们口中的冠左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是他们双方都是敬配有加。 这在这时,远处的祖月一句话吓得他一大跳,只听祖月咯咯一笑道:“是该走了,但是走之前我们是不是见一下灌木丛中的客人。” 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加小弟的群八十守已室:56754418提出,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和评论,你的评论是我修正和更新的动力。新书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已上传,望各位朋友去捧场。 烤火取暖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祖月虽然是咯咯在笑,但是梁缘听得却是毛骨悚然,这祖月太冷静了,刚才那么曲折的打斗都没使她忘了观察周围的环境,自己如此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却仍然被她发现了。当下扶着魏紫慢慢的走了出来,装做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道:“我们……我们迷路了,你……你们不会杀……杀我们吧。” 吕枭哈哈大笑道:“你当我们这些人是傻子吗?你怀中的这位是个雏难道会骗过我们这些从刀山火海滚过来的人吗?你们是刚才魏紫和花蝴蝶追的妹妹和山东小货郞!我们刚才为了你们和她们干了一仗,和别人结了那么大的仇气,你说我们能不能放过你们?”梁缘故意懦懦道:“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吕枭摇头道:“我们捉了梁山花荣的狗杂种和孙立的女儿,而三变和花蝴蝶刚好问我们要一对青年男女,我们想当然的认为她们是梁山的那些杂种们找借口来要人,就这样一言不合打了个不亦乐乎,到使你们这对真正的主角看了场热闹,虽然我想不通青蚨虫为什么对我们有感应,但是我想要你们解释一下你身旁的雏为什么会穿成这样,也许会解开我的疑惑。” 郑不为在旁忽沉声道:“不用他们去给你解释了,我和杜浪刚才在一个死去的樵子身旁捡了这么一件衣服,那雏穿的正是樵子的衣服,这说明我们真他妈点背,捡衣服也捡来他妈的一场祸。”说着扬了扬手中魏紫刚才换去的烧的都是破洞的衣服。 吕枭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他妈的不会捡东西,现在你说我们怎么处理这对乱丢东西,给我们惹麻烦的狗男女。” 祖月咯咯笑道:“吕哥哥,你干嘛要吓这对苦命的鸳鸯,刚才我们打架那是怨我们xìng急,没问清楚就动手,怎能怨人家。”梁缘一听祖月的话,心头一松,看来这小姑娘还很善良,他故作尴尬的表情道:“真对不住,我实在太爱紫儿了,不过她的姐姐又太不喜欢我,所以我们只好逃出来了,我的家就在附近,我们就不打扰各位大哥和这位小妹妹了。” 祖月依然咯咯笑道:“感情来了,山也挡不住,小妹实在是佩服大哥和大姐的勇气和感情,天这么冷,先来烤烤火再走不迟。”梁缘看了看满脸含笑的吕枭,满脸戾气的戾僧和yīn沉着脸的郑不为,心中一寒,心道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自己和他们多呆一刻都是极度危险的,还是早走为妙,当下朝祖月一揖道:“多谢小妹妹了,不过我们还是早回家早安心,不打扰了。”吕枭笑里藏刀的道:“我们祖小妹一片好心让你们来取暖,你们也太不给面子来吧。” 梁缘刚才见识了戾僧杜浪几人的手段,心中实在不愿和们相处,但是这吕枭话里有话,自己若不答应他,恐怕他不会饶了自己,自己凭着今天悟出的神行术和烟雾缭绕身法脱身没问题,可是想带魏紫脱身恐怕极是不易,当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的话音刚落,魏紫在他后边轻声道:“他们在骗你,你快背着我逃走。”梁缘也轻声道:“我的姑nǎinǎi,我从下午逃到这后夜,哪还有力气背你逃走,这小姑娘看着挺善良,不会害我们。”说着慢慢扶着魏紫走了过去,魏紫不在反驳,只是哼了一声道:“你会后悔的。” 祖月等他们坐下后递过一个水袋道:“渴不渴,喝口水。”魏紫率先摇头道:“不渴。”梁缘想起魏紫给他喝的毒酒,刚也想学魏紫拒绝,祖月咯咯一笑道:“怎么两位,还怕小妹在水里下毒吗?不信的话我先喝一口。”说着打开水袋“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她这样一来,梁缘就是不渴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当下接过水袋喝了几大口。 刚还了水袋,吕枭忽伸手递过一张饼道:“饿不饿?来点吃的。”梁缘喝祖月的水还没什么疑虑,但是吕枭的东西他说什么也是不敢吃的,当下伸手挡了一下道:“谢了,不饿。”话还没说完,吕枭的袖中忽的弹出一枝判管笔,在他伸出手的腋下“天宗”“天池”“天溪”三处**上点了一下,梁缘觉得一股内力透过判管笔的笔头冲入三处**中,身体一酥,顿时动弹不得,他心中不由把吕枭的祖宗问候了个遍,这吕枭果然对自己没安好心,同时暗骂自己不小心,这吕枭的判管笔一直是神出鬼没,却没料到他的判管笔竟然藏在袖中,人家是袖里藏刀,他却是袖里藏笔。 只听吕枭笑道:“老郑,这是天给我们魔教送大礼来了,看洛神出动三变和花蝴蝶来抓这二人,可见二人对洛神十分重要,我们把他们两个交给洛神,我估计大可抵消今晚的仇恨。”杜浪历来爱和吕枭对着干,在旁讥笑道:“我说书生,你也太yīn险了吧,想拿他你说一声,我给你拿下就得了,用得着假惺惺的做样子吗?” 吕枭“哼”了一声道:“三变和花蝴蝶从京城追到这也没抓住他们二人,不用计,凭你恐怕……。”说到这不在言语,但是话中透着对杜浪的轻蔑。 杜浪冷笑道:“书生,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利,明天走的时候,我们带我们擒的花杂种和孙杂种,这两个狗男女算你们的功劳,你们带着他们,咱们各走各的。”说着瞟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戾僧。这一点正好说到吕枭的痛处,吕枭受了伤,魏紫又像是病怏怏的,这男的又不敢放开,三个人自己如何带走?当下瞟了一眼祖月。祖月多jīng明的人,马上道:“吕大哥,你总不会让我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扛着一个人走吧。”吕枭心顿时凉了半截,但是祖月的下句话却又使他又高兴起来,只听祖月咯咯笑道:“但是被你点的大个子可以帮你扛一个啊。”他刚高兴一半,又马上醒悟梁缘已经被自己点了**道,当下道:“小妹,你是取笑我吧。” 夜行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祖月缓缓道:“你非要急着出手,其实我在他喝的水中已经下了散功散,纵是他武功出众,没了内功又能兴起多大的浪?你却又多此一举,点了他的**道。”吕枭又惊又喜:“那水你不是也喝了一口吗?你什么时候下的药?”祖月微笑道:“水里没药啊,可是我嘴唇上有药啊,我先沾了,就把药混入了水中,他哪能不着道啊。”吕枭笑骂道:“祖丫头,你真是鬼jīng灵。” 梁缘却心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于手掌之中,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同时又不得不佩服魏紫的经验,真不辛被她言中了,他真后悔了,后悔没背着魏紫逃开。 祖月不理会吕枭,自顾自的道:“三变可不好惹啊?洛神也不知同不同意我们交了这对鸳鸯就把我们之间的仇恨扯平?我们若是晚上睡着了,三变带来的帮手连锅端我们不知会不会通知我们?”戾僧在旁不满意的道:“祖坛主你有话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你不就是说我们捉了这两个狗男女也不能保证我们不被三变他们连锅端吗,就是让我们同意郑大哥的提议离开这吗,用得着这样说吗?” 祖月白了戾僧一眼道:“你们两伙人从来都是任何事都是顶着干,我一个小女子说话没一点重量,哪能左右你们几个大男人啊。”吕枭媚笑道:“小月阿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谁不知道你父亲曾经是方腊教主座下的右丞相,是有名的才智无双,他的虎女会差到哪去?你的话我们谁敢不听,你的散功散有效了吗?我可要放开他了。他不驼一个人走,我可就受苦了。”祖月咯咯笑道:“吕哥,你少哄我高兴,那东西入嘴有效,你现在就可以解开他的**道。” 吕枭手一伸手解开梁缘的**道道:“小货郞,你去驼着你的小情人,跟我们走,若想跑,你也知道我们的手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梁缘偷偷运了运内功,果然连一点内力的影子也感觉不到,他不由心中暗暗叫苦,神行术和烟雾缭绕身法都需要有内功为倚托,现在没了内功别说带魏紫逃了,自己恐怕也逃不了,这几个人手段狠辣,自己如果逃不了,被他们捉住肯定会折磨自己个够,唯今之计只能虚以委蛇。他来到魏紫身旁,突然看到魏紫幸灾乐祸的表情,想到马灵和琼英还等着自己搬兵去救,不由怒到了极点,再也顾不了其它,大喝道:“你高兴了吧,遂你的心了吧,把解药给我,你还想挟持我到什么时候。” 魏紫给了他一个白眼,轻声道:“我不给,我们只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话中不言而喻,只要解药不给梁缘,梁缘就无法丢下她不管独自逃生。但是梁缘被怒火攻了心,脾气中的拗劲上了来怎能管的了自己,扭头朝下坡的路走去,口中喝道:“老子就不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杜浪在他身后乐道:“哎哟喂,小两口还吵架呢,不过,小子,你要想走,那就把命留下来。”梁缘头也不回,沉声道:“老子命可以留下,就是人不想奉陪了,随便吧你们。”魏紫也沉不住气了,低声道:“回来,别犯混,我给你解药。”梁缘哼了一声道:“老子现在不稀罕了。”他话音刚落,一柄飞刀贴着他耳旁飞了过去,他心中猛的一惊,猛然醒悟自己是犯混了,自己要是非要走,吕枭这几个人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杜浪的飞刀只是提醒自己,自己就是丢了命又怎样?就能有人去救马灵和琼英?当下回身来到魏紫身边伸手道:“拿来,你答应的。”魏紫冷冷道:“早午晚各一次,每次生姜三大块,熬半个小时喝了,连喝三天,其毒自解。” 当下,梁缘背着魏紫和吕枭郑不为几人连夜出发,他们一行人一直向西南行去,一直走到了天亮,祖月却要求几人加快了脚步,几个人都是一天一夜没睡,梁缘更是东西都没吃一口,又失去了内力,背着魏紫几乎快要累疯了,感觉全身发软,随时都要倒下,恨不得躺在路边睡他一大觉,可是祖月却一点也不像一夜没睡的样子,只是要求拚命赶路。别人还好说,只有杜浪嘴不闲着,抱屈个不停,但是祖月就是不理他,一直到rì到中午,前面远远出现了一个村落,祖月却并不让人进村,在村旁的一个小土包上停下了脚步,轻声道:“我们在这里打个尖,然后要继续赶路。” 杜浪放下他扛的孙小妹,仰身躺在地上大叫道:“我的姑nǎinǎi啊,你要累死哥几个不成,前面是没人烟,现在好不容易有人烟了,你又不让进村,我们在躲什么?我们又怕什么?”也许祖月也是累坏了,突然勃然大怒,歇斯地里的道:“吵吵吵,就你能吵,你说我们在躲什么?梁山的人马公孙胜樊瑞我们惹得起吗?洛神三变我们惹得起吗?六扇门的齐rì他们我们惹得起吗?我们和庞野他们几人相约在石碣村见面,他们人呢?负责我们这次行动的郑魔君郑前辈他人在呢?荒效野外他们任何一伙势力围住我们,我们都没法脱身。” 郑不为在旁道:“祖月说的对,孙子曰‘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我们现在赶快离开这梁山地区,等退到济州府,汇合接应我们的薜法王和杜法王我们就安全了。” 杜浪仍然嘴硬:“在这休息和进村休息不是一样吗?”吕枭鼻孔哼了一声,低声道:“笨蛋,三变是什么人?千变万化,在人群中更危险。有闲功夫还不如办点正事。”说着拍开花荣的**道朝花普方道:“小杂种,不想饿死吃点东西。”哪知花普方一解开**道却先朝梁缘讥笑道:“啧啧啧,这不是我们梁山泊新当选的大头领梁头领吗?” 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加小弟的群八十守已室:56754418提出,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和评论,你的评论是我修正和更新的动力。 逃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花普方这一句话一出口,不光梁缘吓了一跳,杜浪郑不为几人也是吓了一大跳,杜浪的嘴最贱,率先口中也学着花普方的“啧,啧”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是条大鱼,兄弟几个自认都是老江湖了,没想到都在你身上看走眼了。” 这时花普方已经解开了孙小妹的**道,孙小妹来不及骂捉她的郑不为和杜浪两人,却先朝花普方怒道:“小方,你混蛋,你是不是成心要他的命?”花普方不怒反乐,yīnyīn的笑道:“哎哟喂,我的小妹,你还没过门呢,就这样护着你未来的女婿,是不是太有点倒贴了。”孙小妹的生xìng质朴,花普方的一句话使的她又羞又气,顿时在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杜浪抽出单刀慢慢朝梁缘走过来道:“小子,今天老子先挑了你的手筋和脚筋,然后把你带到帮源洞血祭圣教死去的弟兄。”梁缘吓得连退几大步,连连摇手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你若挑了我的手筋脚筋,可是没人做苦力帮你们扛人了。” 杜浪毫不停步,狞笑道:“有了你这条大鱼,不知能引来多少条小鱼来,他们几人现在做了又何妨?”正说着身子突然加速,一步大跨越,单刀划过一道弧线削向梁缘的右手。梁缘身体本能的一个斜跨,身子从“未济”位已然滑到了“谦”位,躲开了杜浪的单刀,这一滑步正是烟雾缭绕中的身法。梁缘心中大喜,自己今天下午逃离赵无忌的那帮手下时自己施用烟雾缭绕身法内力不够竟不能连续走几步,使他以为烟雾缭绕身法的施展要以内力为倚托,如今自己中了散功散,没了内力更展不开烟雾缭绕身法,可是没想到没了内力,却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火入魔了,只是烟雾缭绕的好多奇妙身法没有内力所倚托没办法施出来罢了。 杜浪“咦”了一声道:“小子,没想到你到还有些门道。”口中谁如此,手中却加快了动作,但是反观梁缘,仗着烟雾缭绕的那些闪避身法,虽然躲得非常狼狈,但是却每每在最危险的时候躲开杜浪的单刀。 吕枭在一旁嘿嘿笑道:“杜浪,还是那句话,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杜浪没理会吕枭的挑衅,满脸兴奋的道:“你们都别插手,这捉住梁山大头领的功劳我要独得了。” 杜浪虽然没让吕枭帮忙,但是梁缘还是唬了一大跳,这吕枭不比杜浪,吕枭是有名的快手,现在若是吕枭和自己对敌,凭自己这只能施展两成烟雾缭绕身法的功夫怎能闪得开他快如闪电的判官笔。眼角的余光一瞥只见魏紫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观看他和杜浪的打斗,心中一寒,这魏紫永远是那么的现实,除了见到她见到三变时还没见到她动过感情,永远是那么冷静,心中永远的只有自我,自己就是死在杜浪手上她心中也不会起任何波澜,这里还有谁还会帮自己说一句话,是那个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的花普方还是那个和自己有婚约的小姑娘孙小妹?不,还得靠自己!想到这,他在闪避的同时开始刻意尽量的远离这几个人观战的地方。 这时一旁有人冷冷道:“杜大哥,他想逃了。”说话的正是祖月,梁缘心中大寒,自己无论任一个主意也别想瞒过祖月这个明白人。想到这不在犹豫,借着一个闪身的同时撒腿向土包下跑去。 杜浪骂道:“小子,老子不信你还能飞了不成。”飞身追了下去。梁缘内力已失,哪里会跑的过杜浪,眼看杜浪越追越近,不由有些慌了,正在这时,猛听一声唿哨,随着唿哨声,从小土包的另一侧突的涌出一队二百多人的人马,为首的两个人骑着马,后边的人穿着各sè衣服,手中拿着各种武器呼啸着向他们前面只有几百米的村庄奔去。 梁缘一愣神,这些是什么人?但是也只是一愣神,马上意思到机会来了,他健步如飞的向那群人奔去,并飞快的混入到呼啸的人群中。杜浪也是一愣神,现在是在梁山泊的地头,他不知这些人的来路,所以并不想把事搞大,学着这群人的样子,挺着单刀,呼着口号挤过人群向梁缘追去,但是梁缘存心躲着他,只是在人群中绕来绕去。 转眼间人马已冲入前面的村里,只见村里的人乱成了一团,有人大叫:“响马来了,快跑啊。”有人大叫:“狗响马,跟他们拚了。”有人朝村的那头逃去,有的人却挺锄头鎌刀向这群人奔来。 梁缘混入的这些人为首骑马的一个是个道士,一个是个帅小伙,那个道士打了一个唿哨,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些人随着那个道士的手势,挥兵器杀向奔来的老百姓,这些拿着锄头鎌刀的老百姓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纷纷倒在血泊中。 梁缘不由大怒,原来这些人响马,他看着这些响马在屠杀村庄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大喝道:“混蛋,住手。”说着夺过一把长枪向屠杀人的修罗战场杀去。但是有个人比他更快,那人已冲入杀场,长刀挥舞,刀刀毙命,出手狠辣无比,杀得那些响马人仰马翻,正是魔教的魔刀浪子杜浪。 梁缘不由突然觉得杜浪顺眼多了,这杜浪虽然出手狠辣,嘴极贱,但是出手解救被响马蹂躏的老百姓倒是毫不含糊。当下也不多想,挺那柄夺过来的长枪杀过去助阵。他虽然失了内力,但是武功底子深厚,杀这些乌合之众的响马倒是还没什么问题,他正杀的过瘾,猛听又是一声唿哨,随着这声唿哨,那些跟他和杜浪厮杀的响马纷纷退了开去,围成一个圈子将他二人围在当中。 响马的首领,那个帅小伙驱马上前道:“梁山入云龙公孙胜和浪子燕青率领梁山人马在此借粮,阁下何人?” 狠斗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差一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俩是公孙胜和燕青?公孙胜自己虽然没见过,但是这人是燕青?太搞笑了,他到真敢说,不过在这梁山周围冒充燕青和公孙胜的名号抢劫也说明此二人的胆识绝对过人。 杜浪单刀指定那帅小伙冷声道:“真没想到名震天下的入云龙公孙胜和浪子燕青会是渔肉乡邻的恶霸,不过这正好,旧恨再加今rì的你们的恶果,老子我杀起来更是师出有名。”说着回刀又指定梁缘冷声道:“小子,你的救兵到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你这个猎物老子是捕定了。” 梁缘的豪气反倒上来了,学着杜浪的臭嘴骂道:“你***少把老子和那两个狗贼扯到一块,他两个哪里是入云龙公孙胜和浪子燕青,你看他两个狗德xìng会是梁山好汉?老子是大好男儿,你别污了老子的声名。” 杜浪笑道:“你他娘的这句话到有些梁山的豪气,冲你这份豪气,老子一会捉住你,不剁你手脚,回帮源洞后给你个全尸。” 那帅小伙嘿嘿笑道:“一个过气的梁山好汉,本大爷也不稀罕冒充,再问一遍,你们入不入伙,想入伙的话把那两个人给我杀了交一个投名状。”说着手一指不远处两个刚才抵抗他们的村里小伙。这两个小伙皆是盈弱不堪,都是浑身是血,半卧在地上,眼里却满是不屈。 杜浪恶狠狠的道:“老子给你的投名状就是这个。”说着忽的腾空跃起,挥单刀向那帅小伙头顶砍去。那帅小伙从马背上抽出一把戒刀,挥刀迎去。“当”“当”声响,不仅挡去了杜浪砍来的两刀,而且“唰”“唰”两刀,分袭杜浪的两肋。刀法之刁钻,出手之狠辣,远胜于杜浪,杜浪在空中一个大翻身,堪堪躲过帅小伙的两刀,落在地上。 这时郑魔君吕枭和祖月三人押着孙小妹魏紫和花普方扛着戾僧也赶了过来,戾僧用虚弱的声音道:“杜浪,他是五台山的弟子,武功还胜于我,你连我也打不过,所以你的魔刀对付不了他的疯刀。” 杜浪一听这话,眼突然红了,喝道:“住口,天下除了石宝的辟风刀就是我们杜铁匠家的锤刀,谁说锤刀不如疯刀。”说着又是腾身跃起,刀呼啸着砍向那帅小伙。 那帅小伙顺手挡开杜浪的单刀喝道:“五台山的疯杖和疯刀天下无双,大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说着忽如疯了一般,全然不防守,戒刀呼呼作响疯狂的砍向杜浪,逼得杜浪只有后退和躲闪,那帅小伙杀的xìng起离开骑的马,如疯子一般疯狂的只是砍杀,杀的杜浪根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吕枭在后边不yīn不阳的道:“小杜,还是那句话,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换我来。”杜浪也杀红了眼喝道:“滚你的蛋。”话还没落,那帅小伙的戒刀忽一刀砍向他的右臂,他急闪避,但是没有全避开,刀在他右臂上划破了血脉,血翻涌而出,手上无力,单刀“当”的一声落地。 那帅小伙却是手下不留情,戒刀毫不犹豫的砍向他的脖子,去势之猛,根本不容他躲避,他眼睛一闭,只有等死。但是只听“当”的一声,有人架开了戒刀,并且来人大喝道:“躲一边去,别给圣教丢脸。”却正是吕枭,吕枭的判官笔架开了那帅小伙的戒刀后,又是几笔逼的那帅小伙连退了几步,容杜浪退了开去。 杜浪退在一旁在祖月给他包扎伤口的同时观看吕枭和那帅小伙的打斗,那帅小伙的刀法只所以称为疯刀,完全因为他的刀法是只攻不守,如疯子一般的打斗,当年五台山出来的梁山的花和尚鲁智深,本教的光明右使金光如来邓元觉,还有江湖有名的佛门败类命丧鲁智深之手的生铁佛都是靠的疯刀和疯魔杖法在江湖上打出一等一的名头来,天下道教兴胜,武功以道教为尊,灵霄派的郭京,林灵素,女冠虞仙姑,紫虚观的公孙胜,乔道清,灵霄派yīn谋造反被朝廷通缉的张怀素,哪一个都是江湖无敌的人物,但是佛门的五台山就靠着一个疯刀和疯魔杖法竟丝毫不弱道家的武功。反观吕枭,吕枭的判官笔就一个字“快”,两个人的打斗打的就是一个对攻,“当”“当”声响中,转眼斗了几百招,竟不分胜负。杜浪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道罢了,这老吕平常跟自己动手根本就没出全力,否则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吕枭能在教中公认是新生代的代表人物绝对凭的是实力。 那骑马道人一见吕枭的身手,知道遇到了硬茬,抿嘴打了一声长长的唿哨,随着他的唿哨声,那些围观的强盗纷纷抄家伙尖叫着扑了上来,吕枭他们一伙一共有五人,戾僧浑身是伤没有战力,杜浪刚才伤了右臂,武功大打折扣,只能自保,现在唯一有能力应战的就只剩下祖月和郑不为。 郑不为喝道:“老吕,擒贼擒王,速战速决。”说着闪身而起,飞身扑向骑马的道人,人未到,手上金甲天神罡气已如重锤般的攻向那道人,那道人喝道:“来的好。”竟不相避,挥掌迎了上来,手掌光滑如玉,却蕴藏着光泽和寒气,两掌相交“砰”的一声,两人都是肩膀一摇,未退后分毫,却是拚了个平手。但是那道人胯下的马却承受不住他两人的一拚之力,嘶叫一声,卧倒在地。 那道人大喝道:“魔教包道已的金甲罡功,好,痛快。再来。”说着甩开马蹬,揉身而上,挥着晶莹如玉的双掌击向郑不为。郑不为被那道人喝破武功底子,也喝道:“叛贼张怀素的怀冰罡功,来就来,谁怕谁。”挥掌迎击,丝毫不落下风。 阴险的花普方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本来如果这时趁机逃跑的话魔教的人根本顾不上他,但是他气奋那小伙冒充燕青,竟想留下来看魔教跟这假冒燕青和公孙胜的争斗谁胜谁负,所以展开烟雾缭绕的身法在这村里周围的屋子闪转腾挪,东躲西闪,钻进钻出,不肯离去。而那些强盗都是些乌合之众,无一丝武功底子,根本追不上他的影子,所以人虽众多,却丝毫奈何他不得。 他正自斗得暇义,猛听远处一女人大叫道:“梁缘快跑,祖月奔你去了。”梁缘闻言望去,却见祖月杀开一条血路,向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杀了过来。提醒他的却是他那昨rì刚订亲的未婚妻孙小妹,现在的孙小妹被花普方拉着杀散群盗向村外奔去。孙小妹却满脸焦急的望向他这里,看见梁缘瞧她,大声急呼道:“快跑啊。” 梁缘猛然醒悟,自己真傻,这里自己能待吗?待下去会有什么好下场?无论是这些强盗还是魔教的郑不为几人都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想到此,不在与这些强盗纠缠,反身向祖月相反的方向逃去。正在这时猛听孙小妹又大叫道:“梁缘,快躲。”随着话音,梁缘的第六感觉得身后劲风袭来,他一个大跨步,烟雾缭绕身法展开,从“需”位一个斜跨转到了“兑”位,他刚落步,一枝猎箭从他身边带着响场掠过,shè中他身前的一个强盗,睁眼看去,shè他的正是花普方,也不知他从哪里夺过了一把猎弓和几枝长箭。花普方见梁缘瞧他,朝他yīnyīn的一笑又挥弓驱散围来的强盗。 可惜梁缘无暇顾及花普方对他的yīn笑,因为花普方的这一箭打乱了他轻松暇义的躲避,面对着蜂涌而至的刀枪棍棒他在也轻松暇义不起来,身体的本能使他凭空一个转身从“兑”位到了“否”位,又一个大退步退到了“井”位,又一个不可思议的横跨又到了“比”位,三个烟雾缭绕jīng妙身法的展开使得他躲过了周边刀枪棍棒的袭击,梁缘刚喘了一口气,猛觉心口忽的心跳加巨,胸中却踹不过气来,并且全身麻痹,动弹不得。梁缘心中大骇,心道坏了,自己的本能和潜力使自己不自觉的使出了连贯的jīng妙的烟雾缭绕身法来,昨天自己在有内功相辅时,由于不知烟雾缭绕的心法施用烟雾缭绕身法差一点走火入魔,现在自己的内力全失,连展烟雾缭绕身法更是如小孩抡大锤一般,现在自己分明是脱力的现象。这时脱力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正在这时,忽然从心口处传来一股灼热的暖流,流过他的心房,平息了他狂跳的心,驱散了全身的麻痹,在也不是喘不过气来,而是身体内充满了活力。现在刚好周围的强盗的刀枪又招呼了过来,他不在犹豫,跃前纵后、左窜右闪,几个身法展开又躲了过去,身法展开的同时身上的情景就是刚才的重复,连展三个以上身法就心跳加快,喘不过气来,但是马上心口处的怀中就传来一股灼热的暖流流进心口,消除全身麻痹。他忽神行术,忽烟雾缭绕,快速的向强盗群外跑去,但是没等他跑出几米,“嗖”“嗖”两箭飞来,迫使他只能后退又退到强盗中去,他愤而回头,却见shè他的正是花普方,花普方拖着孙小妹已经杀到强盗群的边缘,但是他并不急于离去,边和边缘的强盗游斗,边瞅着梁缘,见梁缘要逃走,就是一箭。 梁缘肺都几乎气炸了,这花普方也太yīn了吧,昨天在妖眼马灵,燕青,乔道清面前shè郑魔君,想逼郑魔君杀自己就可知此人甚是胆大妄为,今天更是存了心是想要自己的命,虽然他的每一箭并没有直接能要自己的命,却分明是借旁人之手杀自己,自己不就是被燕青扶上了梁山大头领,并订了孙小妹的婚事吗?从他身上真看不出梁山的义气在哪里?魔教的郑不为和吕枭他们虽然也内讧,但是远没有花普方这样yīn险。唯一能令人欣慰的是孙小妹却是在拚命的阻止花普方shè自己。 花普方的这几箭为祖月的到来争取了时间,祖月轻飘飘的来到了他面前,长剑脱尘出俗般的“刷”“刷”“刷”三剑,刺了他“风池穴”“天柱穴”“完骨穴”三处穴道,梁缘在强盗丛中只有闪避的份,如何有机会去躲祖月的三剑,祖月家传的出尘剑是有名的变化莫测,脱尘出俗,就是面对面对敌也是少有人能破其剑招,何况是在群敌环伺中的梁缘。这三处穴道都是麻穴,梁缘被点中以后立马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祖月擒了梁缘之后朝郑不为和吕枭道:“你们一个号称什么辣手如来,一个号称什么一笔抹煞,我看都是狗屁,两条小鱼小虾都搞不定,还吹什么大气?我跟你们说,我的任务就是擒了这梁山大头领,戾僧大哥和杜小哥的命我可不管,你们若再搞不定这两条小鱼小虾,我可要带着这梁山大头领回圣洞领功了啊。” 梁缘眼角瞥了杜浪和戾僧呆的地方一眼,却见戾僧躲在一个角落里,杜浪拚了命的护在他身前。魏紫负了重伤,也不敢逃,也呆在戾僧躲的角落里。这杜浪和戾僧争论起来恨不能杀得你死我活,但是在外敌面前,杜浪却毫不含糊,单刀舞得是呼呼生威,逼得群盗丝毫近不得身。 郑不为和吕枭二人心中不由大急,这祖月年龄极小就坐在了五行旗主的位子上,在教中的五行旗,四**王,五大散人中是有名的小滑头,她做事是有名的出人意料,真不排除她说到做到,带着梁缘离开。 只见吕枭率先发难,大喝道:“世间万物变化万千,江湖武功莫测高深,但要破之,老子,一笔足矣。”说着判官笔如光如电般的刺出,带着吞噬万物的毁灭气势刺向那假扮燕青的帅小伙。那假扮燕青的帅小伙下意思的将长刀拦在胸前,他第一次将疯刀刀法用在了防守上。 断腕镯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五台山的两大绝技,无论是一百零八路疯魔杖法还是这疯刀刀法,全是靠着一股只攻不守的疯劲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花和尚鲁智深能在梁山泊步军统领中排名前两位,佛门第一败类生铁佛横行江湖十余年全靠这股气势,后来花和尚鲁智深在瓦罐寺野斗生铁佛时,两人是疯刀对疯刀,若非最后生铁佛见九纹龙史进yù上前助阵,慌了手脚弱了气势,把疯刀只攻不过的招式用来防守,才被花和尚鲁智深诛杀,现在吕枭施出他的成各绝技一笔抹煞,在这快如闪电,气势恢弘,吞噬万物的一笔面前,那假扮燕青的帅小伙胆怯了,用疯刀刀法来防守,这蔫能不败,吕枭的判官笔快速的划过疯刀,刺入那假扮燕青的帅小伙的胸中。 这假扮燕青的帅小伙一声惨叫,毙命当场,周围围战的群盗一见他们的二当家的被吕枭杀死,顿时都失了底气,大叫一声,纷纷四散逃去。 吕枭一脚踢开那假扮燕青的帅小伙的死尸,抽出判官笔朝郑不为冷声道:“老郑,我已经完了,就等你了,小虾米们全跑了,不能让这大鱼也溜了。”说着脚下移动,封住了那假扮公孙胜的道士的退路。哪知郑不为还没发彪,那假扮公孙胜的道士反道先爆发,大叫道:“小三啊,你们这些混蛋,我和你们拚了。”说着忽如疯了一般,脸sè铁青,暴喝连连向郑不为猛攻过去。左手一招师门绝技“冰封万里”,怀冰罡气如满天寒霜般不计内力的袭了过去,右手一招师门绝技“电闪雷鸣”突破寒霜后发先至捣向郑不为的小腹。 这假扮公孙胜的道士的这一手显然出乎郑不为意料之外,无论他左手的“冰封千里”还是他右手的“电闪雷鸣”都是尽耗内力的拚命之招,如果硬拚那是拚命,躲闪就要失了先手,恐他还要更厉害的后手埋伏在后,只有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假扮公孙胜的道士内力的顶峰,然后大喝一声,幻出金甲罡功就要和假扮公孙胜的道士硬拚。哪知这假扮公孙胜的道士拚命的架式拉开后,逼得郑不为后退一步后,突然身子不转身,足尖点地,连退了几个大步,已然脱开郑不为的战圈,使郑不为的金甲罡功击了个空。 这一手倒使郑不为一愣,这道士要干什么?吕枭在他对面,恰好在假扮公孙胜的道士身后,大喝一声:“想跑,没门。”这一声提醒了郑不为,这狗娘养的是想逃,他和吕枭不约而同的同时向这道士扑去。哪知这假扮公孙胜的道士一个凌空大侧翻身,凌空落下,恰好落在刚才假扮燕青的帅小伙让梁缘和杜浪杀村里抵抗他们的那小伙做投名壮的小伙身前,这道士一把抓起那小伙,伸左手扣住那小伙的咽喉,右手放在那小伙的天灵上喝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吕枭一听这话忽的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是摩尼教的人,摩尼教的前身是食菜事摩尼教,在江湖中,我们的教有个不好听的名声,那就是魔教。我们教中人行事个个都是江湖中人看不惯的,就拿今天来说,你拿来要挟我们的人我们又不认识,他的生死又关我们几人何事,再说如果为了他一人放跑了你,不知你又要祸害多少人,所以说别说我们不认识他,就是认识他,为了更多人的生命,我们也要放弃他,你拿他来要挟我们是完全没有用的。” 吕枭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那假扮公孙胜的道士走去,并且举起判官笔恶狠狠的刺向那假扮公孙胜的道士的胸口,寻假扮公孙胜的道士并没有抵抗,也没有躲闪,判官笔一闪而没,刺入那道士胸中。 这一笔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竟然如此顺利,这假扮公孙胜的道士能和郑不为斗个平分秋sè,说明他不是普通的庸手,但是他为什么不闪避,不躲闪? 他们虽明知哪里不对头,却不知不对头在哪里,但是祖月先有了反应,大叫道:“吕大哥,快退开。”话还没说完,只听“喀嚓”两声,吕枭的手腕上突然多了两个jīng巧的明晃晃的手镯,两只手镯上还牵着一条明晃晃的链子。 吕枭一愣,显然也不明白这两只手腕上明晃晃的jīng巧手镯是怎么多出来的,他下意思去扯那两只手镯上的链子,手还没摸到边,只听身前一人轻柔的道:“我劝你还是别乱动,这两只断腕镯是越碰越紧,断腕镯的里边镶着玄钢刀片,箍的紧话会将你的两只手切下来。”随着话音,那假扮公孙胜的道士手中的人质忽慢慢吞吞的从道士的怀中脱了出来,步子幽雅从容,超凡脱俗,一举一动都是那样赏心悦目,那人手中牵着一条明晃晃的链子,链子的那头连着吕枭手腕上明晃晃的jīng巧手镯。 魏紫在角落里突尖声惊叫道:“大师兄,是你吗?你来救我了吗?”叫声中充满了欣喜。梁缘一愣,来人是齐rì?六扇门六大神捕之!昨rì夜里背了魏紫一路,魏紫虽然对他不愿多说话,但是提起这齐rì还是话很多,齐rì是皇帝亲许的可以不请旨就可以诛杀四品官员以下的三品淄衣都头!江湖恶贼狠盗人人闻风丧胆白面阎王!各大掌门道冠掌教都敬为上宾的贵客!此人会不会如昨天一样是三变或者别人易容假扮的? 那齐rì用清幽沉静的声音道:“六师妹,这两个假扮梁山余孽的强盗一个是朝廷通缉的符箓派叛徒张怀素的二弟子,一个是五台山五大杀佛中投靠北邦金狗的笑罗汉的三弟子,他们对我大宋王朝来说一个是内贼,一个是外敌,我们六扇门在这里布局是想肃清他们,没想到这些魔教残匪带着你一头扎了进来,不过正好,杀这张怀素的弟子和擒这魔教残匪一举双得。” 杜浪恶狠狠的道:“郑哥,是六扇门的狗崽子,我们跟他拚了。”郑不为没有搭腔,祖月却突喝道:“杜哥,捉住那个女的,吕哥在她手上。”她的一句话提醒了杜浪,杜浪速回身,伸单刀向魏紫脖子上架去。 从没失过三次手的齐日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杜浪的单刀刚伸出去,魏紫身后靠的院墙突然“砰”的一声刺出一把大砍刀,大砍刀“当”的一声刺在了杜浪的单刀上,杜浪没有想到魏紫身后的墙上会刺出一把大砍刀再加上他刚才和假扮燕青的帅小伙恶斗时负了伤,所以单刀“当”的一声被墙上刺出的大砍刀给击飞了出去,大砍刀又大又笨重,并且还要受到墙上刀刺的洞的局限,但是使刀的人功力甚是高超,大砍刀轻巧的一个刀花架在了杜浪的脖子上,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墙上又突然多了一个大洞,从洞中走出一人,此人四十多岁年纪,四方大脸,面如重枣,架在杜浪脖子上的大砍刀正握在他的手中,这人梁缘认识,正是七大神捕中排名第二的夕峰神客秦照。 齐rì右手轻挥,手中多了一把描金钢骨折扇,他摇了摇折扇依然用他那不慌不忙,清悠沉静的话语道:“给你们介绍一下,敝姓齐,名rì,人送绰号千机变,开封府六扇门总都头,那位姓秦名照,人送绰号夕峰神客,从我手中溜走的犯人没超过三个,所以你们除了放下兵器投降,没有别的出路。” 八门金锁阵 齐rì的话一出口,郑不为几人的脸全变sè了,这人是齐rì?!天下狠贼恶寇命中的魔星啊!此人武功并不高,但是却是江湖有名的数一数二的智才,加之他jīng通易容术,擅长机关制造jīng妙机具,他要对付的人哪一个都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从他十六岁踏入六扇门后捉贼无数,能在他手中逃脱的人不超过三个,今天落在他手上哪里还会有好。 祖月的反应力在魔教的这几人中是最强的,她见机不对,朝郑不为高喝道:“郑哥,我们救不了吕哥他们几个,我们俩不能再搭进去,我们先走,会合了薜法王杜法王他们俩在回来救吕哥他们。” 齐rì摇了摇折扇道:“小丫头,我实在没料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在魔教中也是个人物,所以没有布置针对你的捉捕手段,但是这位,你的郑大哥,jīng通郑魔君的金甲罡功,这样一个魔教的重要人物,我不会放过,他是我的囊中之物,他走不了的。”齐rì的这一句“他走不了的”话音刚落,郑不为脚旁的两具死尸突然乍起,一具死尸抱住郑不为的双腿,左手捏住了他的“光明穴”和“昆仑穴”右手握住了他的“中都穴”和“筑宾穴”,另一具死尸从郑不为的身后一跃而起,封向他的上三路,左手点向他的“心俞穴”,右手点向他的“肩井穴”。 郑不为绝没料到脚下的死尸竟然会复活,封他下三路的人就在他身旁出手,使他无法防范,使自他没想到的是从自己身后跃起封自己上三路的人,这人飞升的速度极快,快的使人想不到,自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已被此人封住上三路,心中不由大骇,天下竟有如此身手的人,他腾身跃起的速度自己从来没见过,谓之江湖第一也不过分,什么时候六扇门出来这样一个厉害的人? 封他上三路的人嘿嘿笑道:“任你jiān似鬼,也要喝大师兄的洗脚水。”来人摇头晃脑的笑眯眯的转到郑不为面前,却是一个大胖子,胖的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到了一块,大肚子有水缸粗,另一个偷袭他下三路的人也站了起来,却是一个干瘦汉子,背着两根黑黝黝的手臂粗的大铁鞭,这两人梁缘认识,胖子是七大神捕中排名第五的飞鹰赵升,瘦子是七大神捕中排名第四的火炉韩炉。郑不为却不知道这飞鹰赵升的飞升登高功夫天下无双,其余武功也并无什么出彩之处。 祖月眼见郑不为被擒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逃,齐rì一点也不慌,摇了摇折扇叹了一口气道:“小丫头啊,我虽然没有布置针对你的捉捕,但是我齐rì想捉的人哪里能那么容易逃了。”随着他的话语,韩炉和赵升两人没有去追祖月,却分头向两旁奔去,没过片刻,祖月从另一个方向又奔了回来,身后是赵升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祖月毫不停身,从这几人场中跃过,飞身又向第一次来的路上奔去,可是还是没过片刻,她又从另一个方向奔了回来,和她刚才奔走的方向完全不是一个方向,这次他身后却是跟着背着大铁鞭的火炉韩炉。 梁缘不由纳闷了,这祖月逃的方向和赵升韩炉追的方向完全不一致,但是竟被赵升和韩炉给逼了回来,更令人出奇的是他们回来的方向竟和逃和追的方向又不一致,这真使人奇怪了,正在这时,齐rì的一句话解了他的疑惑,只见齐rì叹了一口气沉静的道:“小丫头,别逃了,我为了抓这两个内贼和外敌,在这个村庄布了一个阵,名字叫八门金锁阵,这阵是三国时的奇人左慈所创,没人堵的话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但是有懂此阵的人堵截的话,是没人能逃的出去的。” 祖月闻此话脚步忽停了下来道:“齐大都头,我也正纳闷为何我一直逃不出去,每次都被他二人给堵住呢,原来是八门金锁阵。不过齐大都头,天下懂八门金锁阵的并不是你一个人,我们魔教的第一yīn才薜**王jīng通天下各种阵法,不巧的是我恰巧跟他老人家学过一点,所以呢……。”正说着忽一个大转身又从第一次进庄的路奔去,边逃边大叫道:“被你点破后我就会逃出。” 赵升骂道:“这小妮子,还不死心。”闪身又要去追。齐rì轻摇折扇沉声道:“五师弟,别追了,魔教的四**王之一,有魔教第一yīn谋诡计智才之称的薜斗南确实是懂这个八门金锁阵的,这小丫头估计没胡说。”齐rì的话还没说完,祖月忽又折了回来。赵升不由乐了:“大师兄,薜斗南懂阵她或许没有胡说,但是他跟薜斗南学过估计是胡说。” 齐rì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的麻烦来了,估计今天这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得不到了。” 官兵捉强盗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随着齐rì的话音,猛得喊杀声四起,只见在祖月的身后那些刚才逃跑的强盗又折了回来,但是这些强盗来的也太奇怪了,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但是却又是拚命在奔跑,这分明就是逃跑。不错,是逃跑。再看这些强盗身后,呼啸着跟着追杀的官兵,喊杀声正是这些官兵发出来的。 那些被追的强盗转眼越过场中的齐rì众人,一刻不留,向村那头奔去,但是还没有出村,村的那头也是喊杀声四起,竟也出现了许多官兵,接着村的四周都出现了官兵,总数约有六七百人,强盗现在剩下不过一百多些人,哪里敢跟官兵硬抗,一窝蜂的又退了回来,随着官兵的逼近,这些强盗在也顾不得害怕吕枭郑不为等人,被压缩在齐rì梁缘他们周围,被围的还有村里没有逃脱的村民几十号人,也被压缩了进来,秦照梁缘齐rì他们三伙人分做三处混入了强盗村民群中。 包围来的官兵甚是繁杂,即有穿皂衣骑马的马兵捕快和穿皂衣的步兵捕快,更有军容整齐衣甲鲜明的马步禁军,这两厢人马各有二百来人,其余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糼小的厢兵,这些兵最多,有三四百人左右,人员虽然繁杂,但是人多势众,所以气势甚是强盛。 只见骑在马上的马兵都头喝道:“你们这些狗强盗听着,我们是济州衙门和济州兵都监的人马,你们放下兵器,我们会考虑饶你们的xìng命。”他的话音刚落,被围的人乱做一团,村里的村民纷纷乱叫:“官兵爷救命啊,我们是良民。”“放我们走,我们不是强盗。”那些强盗却纷纷大叫“来吧,老子和你们拚了。”“放我们出去,我们再也不当强盗了。”“官兵爷饶命啊。” 一个穿着皂衣,中等身材,提着他长枪,头上裹着一个头巾的步兵都头用嘶哑的口音喝道:“你们这些混蛋强盗,装什么良民,众儿郞,听我号令,全部格杀。”随着他的话语,一百多步兵捕快先响应,提兵器大叫着向强盗杀了过去,接着和步兵捕快隶属于一个衙门的马兵捕快也响应起来,挥兵器杀了过去。 那些衣甲鲜明的马步禁军的统领是一个身穿黑甲,身材魁梧,两目烔烔有神的黑脸大汉,只听他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不能乱杀无辜。”刚才下令的那个步兵都头冷冷道:“韩承节郞,这些都是些强盗,有什么无辜。”那韩承节郞也冷脸道:“胡说,那里边明明裹着那么多良民,你……。”那步兵都头不等他话说完,插口道:“没有什么良民,除了强盗就是些乱民,你看错了。” 随着那禁军的韩承节郞和步兵都头的争论,二百多捕快已杀入强盗群中,那些强盗困兽犹斗,也红了眼,抡兵器也拚了命,但是奇怪的是,那些捕快并不和被围的强盗纠缠,反而大多扑向了被裹的百姓,并且多是一刀杀人后先抢百姓携带的包裹,而那些强盗一见这种情况,一哄而上,向马步兵捕快身后的缺口逃去。 那些韩承节郞身后禁军倒是训练有素,自觉的挺兵刃堵住了马步兵捕快的缺口,挥刀枪和那些想逃跑的强盗打到了一处,这些禁军战力到是极强,一个打几个,那些强盗有二百多人,分身来堵缺口的禁军也不过五六十人,面对着这些困兽犹斗杀红了眼的强盗,这些禁军竟没有使一个强盗越过他们一步。 那个韩承节郞脸sè铁青:“你们这些东西,哪是什么杀强盗,砍乱民,明明是趁机抢掠才对,赵团练使,你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你说句话。”那个厢军的统领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唉!世忠啊,你是童枢相的红人,我们这些厢军是杂牌军,爹不亲娘不爱的,包括那些捕快兄弟,我们济州府三个月没开过晌了,你应该理解啊。” 那个被赵团练使称为世忠的韩承节郞冷脸道:“我明白了,你们掠夺民财,我来给你们擦屁股,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赵团练哈哈笑道:“世忠啊,屁股你要嫌擦的亏的话,一会儿给你们多分一点。” 梁缘从这些强盗回来心中就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被祖月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他知道无论落在齐rì手中还是落在郑不为他们手中,自己都不会落个好,这些官兵围歼强盗也许是给自己提供一个机会,只可惜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祖月点的穴道竟然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他眼角的余光四处搜寻,想找到花普方和孙小妹的位置,可是从自己被祖月点住以后,自己就再也没发现他们俩的影子,看来他俩到是逃脱了这些官兵的围攻。 在他的眼角的余光中突然发现一个不次于韩世忠块头的黑大汉捕快脱开了抢劫百姓的队伍挥刀向劫持戾僧和杜浪的七大神捕之一的夕峰神客秦照的头上砍去。本来秦照和齐rì几人挟持着郑不为等人也是在观望,静观事态发展,虽说外面包围的是官兵,但是他们现在还在这些强盗堆中,声明身份不定出什么岔子,所以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还好那些捕快只盯着那些背包的百姓去,到没几人来找他们的麻烦。由其秦照身材高大,满脸煞气,那些期软怕硬的捕快更是躲着他走。现在竟有一个人奔着他来,这不由使秦照有些不愉快,但是看这个黑大汉捕快的块头一看就是个没头脑的粗人,所以他只是不经意的挥着他的大砍刀迎去。 但是黑大汉捕快的刀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霎那间突然充满了煞气和力量,使的秦照突然感到那黑大汉捕快的刀中充满了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自己在这股力量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当”的一声,黑大汉捕快的刀击在了秦照的大砍刀上,秦照只觉得虎口撕裂般的疼痛,大砍刀在也拿捏不住落在地上,同时从大砍刀传过一股大力传入肚腹中,胸口发堵,“哇”的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泼韩五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那黑大汉捕快一刀打昏秦照后,一拳又打向魏紫,魏紫脸都吓白了,这黑大汉捕快一刀打翻秦照的动作就发生在她眼前,在七大神捕中除去各人掌握的绝技纯以武功论属秦照的武功最高,秦照的功夫在江湖中不数顶尖也是狡狡者,这人能一刀打翻秦照,固然有秦照大意的因素在内,但是不能排除此人力气惊人,自己现在身负重伤,若挨此人一拳还不被他打死?齐rì和韩炉他们三人离自己过远,中间又隔着这么多强盗和捕快,他们根本来不及救自己,自己此命休矣! 但是却没承想那黑大汉捕快拳快打到魏紫身上时突然变拳为爪,抓住魏紫衣服将魏紫拎了起来,“砰”的一声将魏紫摔在秦照旁边,魏紫身上有伤,身子虚弱,哪架住这一摔,眼前一黑,和秦照一样昏倒过去。 梁缘是不经意间瞥见秦照和魏紫那边发生的变故,看到这个情景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此事有蹊跷,这黑大汉绝不会是普通捕快那么简单,他的第二反应是眼角急向齐rì扫去,他知道齐rì不会坐视秦照和魏紫被打倒。果然只见齐rì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齐rì将那东西连折几下,那东西在他手中被他折在不弓不弩的怪形状,然后齐rì将那东西一抖,从那东西中飞出一物,“砰”的一声,飞出的物件在他身前六十多米外击在一座茅草屋上突然炸开,那茅草屋被那物件炸开后并随之燃起了熊熊大火。梁缘心中猛一冷,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shè出那么远,威力还丝毫不次于梁山好汉轰天雷凌振做出的轰天雷。这能shè很远,而且还能炸的东西在江湖中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人的噩梦,这齐rì人见人怕,武功不高却能使包括郭京在内都不敢得罪他,果然有其门道。 这一下变顿使打斗的双方全停了下来,看向那炸开并燃起的大火,齐rì将他手中的物事折起来又收进怀中,拿出他的折扇用扇骨慢慢地击打他的左手手掌心,全场人都哑雀无声的再看那突然炸开并起火的茅草屋,齐rì这几下击打在场中显得格外清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齐rì吸引了过去。 齐rì谁都不理,径朝韩世忠道:“韩世忠,少年时曾经为泼皮,被人们称为泼韩五。十八岁应募从军。崇宁四年,西夏扰边,你斩将夺关,英勇善战,经略上报你的功劳,却为枢相童贯所疑,止补一资。宣和二年你以偏将身份随王渊将军出兵追剿叛贼方腊,并且生擒方腊,王渊赞你:“真万人敌也。”但为枢相所压制,只以功转承节郎。宣和三年,你随刘延庆将军出兵燕山,收复被金所掠失地。我大宋天军被金兵一击即溃,唯世忠你率五十余骑抵滹沱河,出敌不意,击败金兵。像你这不世出的猛将被枢相埋没实在是朝廷不幸。” 梁缘却忽的心cháo澎湃起来,穿越以来,虽然遇到的人物都很熟悉,但是必竟很多人物都是水浒传中的人物,现在终于出来一个历史中真正存在的人物,他小时候爱听杨家将岳家将这些评书,韩世忠在岳家将可是个大人物,韩世忠大战黄天荡,梁红玉擂鼓助阵这些段子他记忆犹深,看来自己终于能确定自己是穿到北宋未年了。 韩世忠目光如炬,沉声道:“阁下到彽是何人?为何对世忠如此熟悉?”齐rì打开折扇,轻轻扇动,用他那特有的轻幽的声音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不帮枢相所压制。”韩世忠轻哼了一声道:“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你不要把韩某当做傻子。” 齐rì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关键你不知道我是谁,你看看我这把扇子就知道我是不是说慌。”说着将他那永远朝里的扇面朝外高高举起,众人闻言皆向那把扇望去,只见他那把扇子朝外的那一面画着一条明黄sè的飞龙。 韩世忠喃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率队来的马兵都头忽道:“‘扇起飞龙,如朕亲临’,这是道君皇帝赐给齐rì爷爷的飞龙扇,爷爷你莫不是开封府第一神捕千机变齐rì?”随着他的这一句话,那些捕快如炸了锅一般,马兵捕快纷纷下马,马步兵捕快“忽拉拉”的跪下了一多半,纷纷大呼“祖宗爷爷,没想到是你啊。”“天下第一神捕啊,没想到是爷爷你来了啊。” 在一边称颂中忽一人用嘶哑的声音道:“你们这些王八蛋们高兴什么?他是你们这些王八蛋捕快中的捕快之神,你们这些王八蛋现在在抢劫,齐大神捕相传嫉恶如仇,他们能放过你们这些王八蛋们?”说话的正是那裹着头巾的步兵都头。他的声音虽嘶哑但却中气十足,清清淅淅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这一句话顿时如冷水般的将那些跪拜的捕快浇了个透心凉,那些捕快顿时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挺兵器对准了齐rì。 韩世忠冷笑道:“你是齐rì?!江湖上是有你这一号,不过这些捕快中的败类被你碰上了,你管是不管?他们可是怕极了你捉他们,现在拿刀头子对你,你自身的事还理不清,谈什么帮我?” 齐rì折扇轻摇,轻幽的声音道:“你认为我不能帮你,是你关键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恽王楷王爷提举皇城司,我是他老人家手下的亲从事第二指挥使,这个身份怎么样?恽王爷是王子中第一人,他只要说一句话,枢相不敢不听。” 韩世忠又是一声冷笑:“齐r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是想帮我,你是有事相求我,你先说说看,要我做什么?” 齐rì也笑道:“韩将军不光是员虎将,而且更是胸有韬略,就应你所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帮我拿下那个人,我帮你不被枢相埋没。”说着手一指那打倒秦照的黑大汉捕快。 齐rì的手刚一指那黑大汉捕快,一旁的步兵都头立马就用嘶哑的声音道:“兄弟们,我说的怎么样?他是天下第一都头,不会放过我们这些捕快中的败类,抄家伙拚了吧。”这步兵都头虽然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吆喝的很起劲,但是那些马步捕快面对着他们心目中的神却都是畏畏缩缩,没人敢动作。 锤刀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那步兵都头忽朝那厢军统领赵团练使道:“赵团练使,你站在哪一边?刚才你还大叫着要分脏呢,恽王提举皇城司,这齐rì是亲从事第二指挥使,这些职务是干什么的?侦察臣民动静!他会放过你?” 那赵团练使哈哈笑道:“我们这些厢军老的老,少的少,残的残,连抢东西也是不敢参与,对付齐大都头?算了,不奉陪了”说着一带马向村外奔去,他带来的厢军见他离去也纷纷乱哄哄跟着跑了,那些强盗和村里的百姓见包围有了缺口也纷纷逃去。梁缘不由对这赵团练使佩服万分,从出现就任由那些捕快抢劫,和韩世忠打哈哈,现在见风头不对,立马撤乎,反正抢劫的是捕快,不是他的厢军,这人真是抹了油的人。 那步兵都头见赵团练领着一干厢兵离去以后朝韩世忠道:“韩承节郞,你呢?你和你手下的禁兵准备怎么办?真的准备跟我们兵戎相见吗?你别忘了我们人数相当,狗被逼急了还能咬人呢,想吃掉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到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对付齐rì。” 韩世忠目光如炬,yīn沉着脸道:“我们对你们动手不动手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我想了解一件事,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步兵都头嘿嘿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济州府的步兵都头。”韩世忠冷声道:“你还要胡说,昨rì在济州府见到的步兵都头不是你,虽然你很像他。” 步兵都头又是嘿嘿一声冷笑:“韩承节郞不愧是我朝不世出的人才,连挑拨离间的本领也是一流,我今天清早就说过,我喉咙昨夜染疾,声音是不一样了,这就能说明我不是我了吗?王癞子,前天赌钱时我还欠了你三两四钱银子,你说有没有这回事?我是不是我?他想挑拨离间,把我们各个击破。” 那个叫王癞子的马兵都头迟疑了一下道:“李二凳,是有前天赌帐这回事,不过今天你是有些不对劲,头上还裹着块破抹布,难怪别人怀疑。其实今天这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下的捕快都这样,我们不必拚个鱼死网破吧。” 步兵都头李二凳哼了一声道:“你还是着了韩承节郞和齐大都头的道了,离了你们马兵捕快我们步兵捕快照样要赌上一把,不过我们玩完了你们马兵捕快没有机会兔死狐悲,只会兔尽弓藏。兄弟们,我们拚吧,拚命还有条活路,被他们捉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说着抽刀向禁军冲去,但是奇怪的是他并不冲向韩世忠,而是冲向最外缘的禁军。 韩世忠手下的禁军都是跟随韩世忠南征北战,经过血与火洗礼的,面对步兵都头的冲杀都是热血沸腾,呼啸着迎了上去。但是那个步兵都头李二凳却是非常的强悍,挥刀一气砍翻了十几个军卫,他的这一表现,顿时给那班捕快带来了信心,有半数步兵捕快“嗷嗷”叫的挥兵器杀向韩世忠手下的禁军,就连马兵捕快也冲上了三十多个,不过大多数仍在观望。 韩世忠手下的禁军并肩作战几年了,都结下了生死之谊,被那步兵都头连杀了几人后顿时都红了眼,乱了阵形,一窝蜂的都冲向了那步兵都头李二凳。但是那李二凳不仅武功强悍,而且也打的十分聪明,根本不与敌纠缠,一击即走,那些禁军军士根本捉不住李二凳的身影,反倒是李二凳一直游走在禁军军士的边缘,寻机击杀了不少禁军军士,这边有李二凳牵制,那边有马步兵捕快的掩杀,片刻之间禁军军士竟被击杀了五六十名,并且越来越多的捕快参进了打斗,连马兵都头王瘌子也是骑马游走在战场边缘,蠢蠢yù动。 那韩世忠从李二凳杀死十几个军士时就试图亲自迎敌,但是他手下个个皆是红了眼一窝蜂的冲上去,而李二凳又是在故意躲着他,他骑马绕来绕去斩杀十几名捕快,可就是接近不了那步兵都头李二凳,眼见他的手下被那步兵都头李二凳越杀越多,不由一声长啸,暴喝道:“你们还是我泼韩五的兵吗?冷静下来,结阵迎敌。” 随着韩世忠的这声暴喝,那些禁军军士突然如睡醒了一般,不在跟在那步兵都头李二凳屁股后撵着跑,三五成群向那些捕快剿杀过去,这一变阵顿收奇效,不但杀起捕快如狼入羊群,就连那步兵都头李二凳也不能再轻易杀敌。而且没有乱轰轰的军兵阻挡,韩世忠数次冲到了李二凳跟前,李二凳显然不愿与韩世忠纠缠,一触就走,但是韩世忠就是找他去的,并且韩世忠在这种有规模的乱战中显得更有心得,李二凳越来越接触不到禁军兵士,再又一次的接触中,三个回合竟被韩世忠击飞了出去。 随着禁军军士的强阵,捕快被大规模的屠杀,马步兵捕快的信心也被摧毁了,王瘌子朝李二凳大叫道:“二凳,我们打不过他们,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们逃吧。”说着一带马率先跑了,他这一跑那些马步兵捕快跟着他忽拉拉跑完了。 那步兵都头李二凳怒骂道:“你们这些胆小鬼,***手都已经染红了,逃到哪都离不了一死,离了你们老子一人也要拚了。”他刚想动身,一黑手在他身后拉住他道:“头,我陪你拚了,你先休息一下。”正是刚才擒下夕峰神客秦照的黑大汉捕快。这时正好韩世忠又冲了过来。李二凳大笑道:“好,老黑,还有你陪着老子,你上吧。” 黑大汉捕快嘿嘿笑道:“这小子是老子的了。”说着突一个大纵跳,高高跃起,跃至韩世忠的头顶,挥刀恶狠狠的向韩世忠砍去。韩世忠挺长枪迎了上去,黑大汉的刀在空中突然加速,那把刀一霎那间突然充满了煞气和力量,天地间有如充斥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当”的一声,韩世忠的长枪被那一刀劈得长枪脱地,韩世忠脱口道:“你,这是锤刀。” 阴神薜斗南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那步兵都头李二凳yīn笑道:“不错,那是锤刀,铁匠神杜微来找你讨命来了。”说话间,黑大汉捕快又一次高高跃起,那柄刀毁天灭地的又砍了过来。“当”的一声,韩世忠又一次架开了那锤刀,可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黑大汉捕快落地后“嘿”了一声道:“韩泼五,老子全力而发的锤刀从来没有人能兵器不失手的,你竟然挡了老子两刀了,不愧是擒我方教主的好汉,再来一刀。”说着高高跳起,又是一刀。 韩世忠忽高喝道:“众儿郞听令,马上撤回济州。”在韩世忠的高喝声中“当”的一声,第三次刀枪相撞,这一次韩世忠的长枪在也拿捏不住,被击飞了出去。黑大汉捕快这一刀击飞韩世忠长枪后不在向前两次那样回身落地,而是伸左脚一个回踢踹在韩世忠背上,韩世忠被这黑大汉暗含内力的一脚给踹了下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韩世忠手下的那些兵丁到也有趣,在听到韩世忠的命令后眼见韩世忠被黑大汉捕快打下马也不相救,全部后撤,但又不是按照韩世忠的命令撤回济州,离开村庄后又不离去,远远的盯着不放。步兵捕头李二凳yīn笑道:“这帮兔崽子们,还真识趣,若不走,就要让我们的铁匠神好好松松筋骨了。”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一人用清幽沉静的话道:“这位是铁匠神杜微,那么你呢,我是叫你步兵都头李二凳呢,还是叫你yīn神薜斗南。” 那步兵捕头李二凳yīnyīn的朝齐rì一笑道:“不愧是七大神捕之,这么快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不错,我们俩是食菜事摩尼教四**王中的铁匠神杜微和yīn神薜斗南。” 齐rì沉声道:“帮源洞一役,yīn神薜斗南下落不明,铁匠神杜微躲在娼jì王娇娇家,不想却被他社老献将出来,最后被宋江令蔡庆剖腹剜心,现在杜铁匠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莫非魔教和梁山的宋江达成了什么协议,宋江暗地里放了杜铁匠?”那黑大汉捕快在一旁粗声道:“娄丞相的李代桃僵之计岂是宋江那黑厮和吴用那蠢货所能识透,社老献出的不过是杜某的一个忠义替身罢了。” 齐rì清幽的道:“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薜法王和杜法王来到这梁山泊是为了梁山余孽而不是为了我们七个捕头。”薜斗南yīnyīn的一笑道:“齐rì,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随便几句话就套出我们此行的目的,不错,我们是为了梁山那些狗贼而来,但是自从碰到这韩世忠后,我就更改了目标,相比梁山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这韩世忠是捉拿方腊教主的凶手,我岂能放过他?” 齐rì道:“你针对韩世忠混成济州府步兵捕头来布局,可是没想到的是,来到在这里碰到了郑不为他们几人被我们擒下了,只好……。”薜斗南接口道:“只好来回的挑来挑去,将计就计趁乱先擒下你的伙伴,然后再捉住这韩泼五。” 齐rì永远是那付不慌不忙的表情:“你是谁?你是yīn神,我知道你的目标不仅只是我的伙伴和韩世忠,也包括我,只可惜的是你的挑来挑去没挑动这韩世忠。”薜斗南忽冷冷的道:“若这韩泼五那么容易的被我挑动,我早就自杀了,方腊教主是我心目中的神,捉住他的韩泼五若是一个平庸之辈,我自己就受不了这个辱。” 齐rì轻摇折扇道:“我们来这里的目标是道家巨孽张怀素和金国狼兵总教头笑罗汉插在这里的钉子,谁知道郑不为他们几个一头扎了进来,你们是目标是韩世忠,却又碰上了我们,我们是根本不相干的人碰到了一块,所以我看我们还是不相干的好。” 薜斗南嘿嘿一笑道:“齐rì,我也不想惹你,你不好惹,你刚才炸着那么远房子的手段也吓得我不轻,我们各自放了对方的人然后继续不相干就行了。”齐rì道:“这么说,我们是达成一致了,你是前辈,应该让着后辈,还请前辈先放人。” 薜斗南倒挺干脆,后退了几步,让出被杜微打昏的秦照和魏紫,赵升和韩炉二人急上前将他二人背回。齐rì见赵升和韩炉四人离开了杜微和薜斗南的范围后轻摇折扇笑道:“薜前辈,你难道不怕你放了人后我不放人?”薜斗南一听此话忽yīn森森的道:“齐rì,你不要耍小聪明,我知道你在试探我的反应,我绰号yīn神,不光是yīn人,而且是yīn戮,你若是想要要挟我将人带走的话,我不介意拿郑不为和吕枭的命来换你五人的命。” 齐rì依然不慌不忙,轻摇折扇道:“刚才的试探是晚辈的不对,晚辈也是失手的次数太少,所以才在前辈的面前班门弄斧了,不过还请前辈卖晚辈一个面子,你手上已然有了韩世忠,能不能将那小子让给我。”说着手一指梁缘。 薜斗南不答他的话,忽扭头朝杜浪道:“浪子,这小子是谁?”杜浪连忙答话:“回杜叔的话,这人是梁山新选的大头领,梁山第一高手玉麒麟卢俊义的公子。”杜微忽粗声骂道:“什么公子,是狗崽子,被人打成这样,真***丢老子的脸,滚一边去。”杜浪被杜微一骂立刻战战兢兢,但是嘴上依然强硬:“士可杀不可辱,这人是条汉子,不能辱没了他。”梁缘心中一阵激动,这杜浪到是真男儿,不由对杜浪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yīn神薜斗南朝齐rì笑道:“这么一条大鱼我不能给你,我们倾巢出动总不能空手而回。”齐rì也笑道:“晚辈不敢和你争,这条大鱼我不要了,只是晚辈这一次有点亏了。”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他身旁一人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道:“不行,这人必须跟我们走。”梁缘循身望去,说话的正是醒过来的魏紫,魏紫脸sè苍白,声音极其虚弱但是又极其坚定。 我是这样跑了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薜斗南冷冷道:“美女很了不起吗?七大神捕很了不起吗?你们七大神捕虽然在江湖中也许没人敢惹,但是对于我们两个经过生与死数次洗礼,生不如死心境活过来的人看来,你们只是几个rǔ臭未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对于我们来说你们现在处于弱势。” 魏紫已经虚弱的几乎要站立不住,但是毫不退缩:“你吓我没用,命可以不要,这人我们一定要带走。”薜斗南目光如刀一般割过魏紫:“这么说你是准备用你们五个人的命来换我们郑不为和吕枭二人的命了。” 齐rì在一旁轻摇折扇道:“yīn神前辈,我是rǔ臭未干,但是我也看出来你是在保持着对我们的一股气势,想以气势不站而屈人之兵,本来我是不准备为了狗屁面子气势与你拚个你死我活,但是……。”说到这突然一改他平常清幽沉静的话音,加重语气道:“我的六妹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连我也左右不了他,我又不能抛弃她,所以只好和你比气势了,你不是说我们五个人的命换郑不为和吕枭两人的命吗?我跟你说不是,而是我们五个人换你们除了铁匠神之外的所有人的命。”一时空气中突然弥漫了一股杀伐之气。 这时忽一人大踏步的走入场中朗声道:“干嘛这么气拔弩张的,如果你们决定不了的话,我看不如抓阄得了。”说话的正是他们都在争着带走的梁缘。原来梁缘在魏紫醒来跟薜斗南提出要带梁缘走时,心中突得充满了怒火,他和魏紫满打满算认识不到一天一夜,但是他可以说从骨子里了解了魏紫,她就像广寒宫中的嫦娥仙子,除了冷还有的就是自私,魏紫心中只有她自己,为了她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事和任何人,自己从一开始被他利用,为了她几乎送了命,可是她没有一丝感激,刚才冷血的看自己差点被杜浪给宰了心中没一丝波澜,现在她说什么也要带走自己绝对不是为了从魔教的手中救自己,而是自己知道了她的窘态和昨夜自己无意思壮态下侮辱了她,条件允许下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心中想起被这个冷血女子逼得救不成马灵和楚烟,想起一次次的救她差点送了命,不由心中满是怒火,气血上涌,在他的盛怒当中,他突然感到从心口处的怀中传来一股灼热的暖流,流过他的心房,平息了他狂跳的心,随着这股暖流溶入他的经脉,他被祖月点的穴道竟被那股暖流给冲开了,他冲开穴道后本来想扭身就逃,但是转念一想,齐rì秦照和薜斗南杜微两方的人都是誓不杀他不罢休,自己身单力薄,想要全身逃开恐怕不好办,他用眼光扫了周围一圈,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形没有,一眼瞥见游走在村外虎视眈眈的韩世忠的手下军士,不由心中一亮,自己不妨将韩世忠一块救走,这样的话他手下的军士必定拚死相维护,这些兵士十分彪悍,有他们相助,可以说逃走的机率大增,想到这不在犹豫大踏步走入两方的场中。 梁缘的突然出现使冲突的双方都是一愣,竟一时没人说话了,梁缘大踏步的来到韩世忠身前轻轻的扇动韩世忠的耳光道:“醒醒,醒醒,看他们如何是将我们分脏的。”可是他接连几个耳光,韩世忠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别人没有人说一句话,祖月却在一旁大叫道:“你想怎么样?是不是想叫醒他一块逃?”梁缘心中不由暗骂:“这祖月也未免***太贼jīng了吧,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洞幽微察。”当下扛起韩世忠向村外走去,边走边回口道:“是啊!你们分脏又分不匀,我让你们抓阄你们又不干,我们只能走了。” 薜斗南先气乐了:“你这小子倒真有意思,你就这样走了。”梁缘道:“我不是这样走了,我是就这样跑了。”说话间,突展神行术,背着韩世忠就向村外冲去。薜斗南摇摇头道:“好小子,真有些门道,可是你能跑过我们铁匠神吗?”随着他的话音铁匠神杜微如狂风卷过一般向梁缘他们追来。 梁缘驼着韩世忠展开神行术也是带着赌博的xìng质,他服了祖月的散功散,内力全失,但是今天出现了两次心口处的怀中传来内力助他摆脱困境,他知道肯定是昨rì马灵郑魔君和魏紫他三人给自己的东西其中的一件有特别的功用,他赌这件宝物必定会助自己逃离险境。果然,在他驼着韩世忠奔跑的时候,每在他力气将要用竭心慌气喘之时就从心口的怀中传过一股一暖流片刻之间就充满他的四肢百骸,使他的身体中有如用不完的内力一般.庄外那些徘徊不走的韩世忠的手下军士从梁缘扛起韩世忠时就大声呼啸着迎了过来,他不由暗喜,果然自己猜的没错,这些韩世忠手下的兵士果然是对韩世忠拚命的相维护。 他习自马灵的神行术虽然是擅于长途奔驰,但是毕定他学会没两天,再加上他还驼着一人,所以还没出村,就听身后“咚咚”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他不用回头就知是那粗壮的铁匠神杜微追了过来,眼见离那些前来接应的兵士还有一段距离,不由心中大急,说来奇怪,随着他心情的变化心口怀中的宝物传来的内力也突然加快,使的他神行术猛的提升,三步两步和接应的兵士冲到了一块。 听得身后“砰砰”“当当”声响,韩世忠的兵士和追他的铁匠神杜微打成了一团,他这里尽展神行术,迎来的兵士都给他闪出一条通道,然后向他身后汇去,堵向追来的杜微,但是打斗声始终是在他身后响起,显然韩世忠的兵士根本阻挡不了铁匠神杜微。 飞奔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这时忽一匹马停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个校尉大叫道:“兄弟,快上马,韩将军交给你了。”这个校尉正是跟随韩世忠多年的一个死士。 韩世忠的死士 梁缘也不多想,急速奔跑的当中借着向前的冲劲一个大跨越,正好跃上了马背,那校尉忽出刀朝那匹马的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马儿吃痛,嘶叫中奋蹄向前奔去。这时梁缘才敢向后看去,却见铁匠神右手刀左手握成拳,拦他的兵士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他的刀和拳击打之处那些兵士有如沙包一样飞了出去,这是真正的如入无人之境,没有一人能阻慢杜微的脚步,可以说杜微一直就在他身后不足十米处,正在这时,只见刚才给他让马的校尉突然朝铁匠神杜微冲去,到铁匠神杜微身畔时,并不与杜微拚杀格斗,而是突然一俯身抱住了杜微的双腿,杜微一挥刀,锤刀的侧面击在了那个校尉的头上,“砰”的一声重如铁锤的刀竟将那校尉的脑袋击了个脑浆迸裂,可见那刀势之重之沉,但是那校尉虽然脑袋被击碎了,但是双手竭仍然紧紧的抱着杜微的双腿毫不松手。杜微接连踢了几下才踢开那校尉,不过这一下提醒众兵士,忽忽的又有两个兵士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腿,毫不理会杜微砍过来的锤刀。 梁缘不由眼角湿润了,这些兵是什么样的兵啊?竟对韩世忠如此忠心,就为了拖延杜微追赶自己和韩世忠的步伐,一个个毫不畏死前仆后继,这韩世忠能得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就可知韩世忠绝对是个重情重义的血xìng男儿,而自己救他的目的竟然还正是借助这些兵士的死来逃脱,自己太可耻了。 杜微被那些毫不避死前仆后继的死士拖慢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梁缘驼着韩世忠越去越远,不由一声长啸,突的左手一张,猛的一甩,“唰”的一声,一道寒光急shè向梁缘的后背。 梁缘心一惊,“飞刀”他猛的一个大侧身,躲过了飞刀,但是“砰”的一声,他身上扛的韩世忠的头碰上了一棵树上,原来是不知不觉中,受惊的马竟驼着他和韩世忠出了庄后没有顺着路走,竟窜入一旁的树林中。但是他哪里顾得上看韩世忠的情况,只是心中却暗叫侥幸,这杜微的飞刀也太快了,若非自己正好回身看,非得被他的飞刀shè杀不可。 由于那惊马带着他们进入了林中,他在也顾不上回头看杜微,小心的扛着韩世忠左躲右闪,躲开迎面而来的枝枝叉叉,但是他心中却极是坦忑不安,这杜微的飞也跟他的锤刀一样,一个特点声沉而重,自己如果不眼见他发的话,绝难躲的过。 正在这时,猛听他身后一人沉声道:“唉,我说兄弟,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脸。”梁缘心中大喜,说话的正是韩世忠,看来刚才自己不小心将他的头撞在树上竟将他撞醒了,现在自己为了躲开迎面而来的枝枝叉叉,不能全部顾全韩世忠,使韩世忠的脸不免被那些树枝扫上,韩世忠醒来后竟先向自己抱起屈来。 他刚想答话,猛听韩世忠突然叫道:“弃马。”他也来不及细想韩世忠为什么这样想,条件反shè随着韩世忠的大喝脚上用劲,一踩马蹬,猛的一个大纵身,跳离了跨下的马,他刚刚跳离,跨下的马突“希律律”一声悲鸣,倒了下去,却原来是杜微见飞刀没shè杀梁缘,又发了一飞刀shè杀了他跨下的马,却没想到韩世忠被梁缘扛着,正好脸朝后,对他发的飞刀看了个清清楚楚。 梁缘脚一踏实地就道:“韩将军,我们快跑。”韩世忠急叫道:“我的脚还麻着呢,你还得驼着我。”梁缘闻言二话不再说,依然扛着韩世忠飞奔。这片树林是片密林,随着梁缘神行术心法口诀的越练越熟,并且在这密林间奔行时树木的阻路然后不经意间烟雾缭绕身法的展开,再也没有一个兵士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梁缘也不知跑出了多远,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耳旁只听韩世忠轻声叫道:“好了,兄弟,没人了,停下吧。”但是他却只觉得全身躁热,心口处的怀中阵阵暖流传来,使的他根本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刚一放慢脚步,从怀中从来的暖流就犹如要让自己爆炸一般,这种感觉很特别,一夜没睡,又长时间奔跑,全身疲乏的要命,但全身上下又偏偏充满了爆炸般内力,耳听韩世忠急呼:“好了,好了,可以停下了。”可是却偏偏不敢停下来,就这样他也不辩方向,不分南北,更不知又跑也了多远,跑了多久,身体内的那股暖流逐渐凝结在心口,他觉得胸口发堵,“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仰面摔倒在地,顿时昏了过去。 等他幽幽醒来之时,入眼的竟是满天星斗,原来天已至深夜。他只觉得四肢经脉充满了那股四处乱窜的暖流,全身酸痛动弹不得,好的是胸口甚是轻松,不再发堵。他挣扎的想仰起头,但是只仰了个半起再也用不上劲,“砰”的一声又跌了回去。他刚又想用劲仰头看看四周环境,但是头刚抬起一点,就听旁边一人笑道:“我说兄弟,你别动了,我的胸口快被你磕塌下去了。”这声音梁缘认识人,说话的正是他白天扛着跑的韩世忠,梁缘这才发觉他头下竟枕着韩世忠的胸口,韩世忠躺在他身下动也不动。 韩世忠不等梁缘答话,接着笑骂道:“杜微那个王八蛋白天的那一脚踢中了我背后的穴道,现在还没有一丝松动,所以我只能当你的枕头了。”梁缘想起了杜微的锤刀,接着又想起了韩世忠手下的那些死士兵丁,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惜了你手下的那些兵士了。” 夜话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韩世忠闻言忿忿道:“这次算着了yīn神薜斗南的道了,等老子缓过神来,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梁缘不由沉默不语,铁匠神杜微武功之高,绝对在郑魔君和马灵等人之上,自己见过的人中也许也只有郭京能和他一拚,这么一个强势的人,韩世忠所语的找回场子的话估计也只是遮羞之语,当下道:“好,我也帮你,等咱们能动后,约几个高手去和他们较量一番。” 梁缘看不到韩世忠的表情,但是只听韩世忠长叹一声道:“兄弟,你是不是见今rì铁匠神三刀打翻了我就认为我没那份能力?其实指挥军队作战不同于江湖高手对诀,否则楚汉相争胜利的就是绝对的高手楚霸王项羽而不是无赖王刘邦了。是个高手就一定能通达事故?就能玩弄手段?就能指挥军队?当年梁山好汉中卢俊义在梁山堪称第一高手,不是也位于在江湖中玩弄手段,呼风唤雨的宋江之下!混世魔王樊瑞!江湖有名的煞星!可是也要位于能指挥军队作战的大刀关胜等人之下,今rì若不是yīn神薜斗南故意示敌于弱,然后又屠杀我兄弟激起我怒火,使我失控,然后将我引到铁匠神身侧,铁匠神攻了我个出其不意,否则我怎会败的如此惨。我的兄弟们久经战阵,在依弓兵,刀兵,枪兵成梯次阵形排开,铁匠神陷入其中后,就是再厉害不死也要脱层皮。” 夜话 梁缘沉声道:“韩将军,你没看到今天铁匠神和你那兄弟打斗的情况,杜微那厮杀你的那些兄弟时如入无人之境,杜微相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绝对的势,你见过蚁群能撼动老虎吗?在绝对的势面前,靠你的那一百多人根本不能对他有丝毫威胁。” 韩世忠笑道:“兄弟,你没经过战场的厮杀,不知战场与江湖高手对诀的不同,这些我们不争辩了,我比你痴长几岁,沾你的光一下,我叫你兄弟,你要叫我哥哥,你拚死将我救出,韩某以后会将兄弟你当亲兄弟般相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兄弟欠你一条命,若再叫我韩将军就有些外套了。” 梁缘听得韩世忠赤诚相待的话语,想起自己救他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利用他,羞愧之心不由使他激动道:“韩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救你的时候心中想的就是利你的手下逃跑,而我的名字虽叫梁缘,但是我的父亲却是原梁山好汉卢俊义,并且昨天在梁山剩余的好汉聚义中坐上了大头领,无论身份与人品我都不配做你的兄弟。” 韩世忠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的道:“兄弟,无论身份贵也好,贱也好,兵也好,匪也好,先你的这从坦诚就配做我的兄弟,其次目的又算什么东西,我也开诚不公的说,我拚死冲杀,血战沙场,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我的目的也不高尚,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可以用目的来挑剔?同样你的形为和坦诚也达到了我的认可。” 梁缘哈哈大笑道:“韩大哥说的好,但是兄弟我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号令大哥你这样的英雄人物置生死于度外去奋血沙场。”韩世忠闻言反倒扭捏起来,羞涩道:“什么她号令我?我浴血疆场,奋勇杀敌就是为了搏一个功名,我要以一个大将军的身份去风风光光的娶她,并且还要为她挣一个诰命夫人的身份,今rì我差点被齐rì说动也是这个原因。” 梁缘更是奇怪:“兄弟更是好奇了,未来大嫂是阁府千金?还是皇家帝姬?竟使韩大哥你自卑身份,非要出人头地才能配上他。”韩世忠叹了一口气道:“唉!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阁府千金,更不是皇家帝姬,而是一个京口营姬。”梁缘不由脱口惊呼道:“京口营姬?!”脑中忽的闪出一个人名叫道:“梁红玉。” 韩世忠道:“不错,她就是一个京口营姬,当年我为生活所迫,背井离心后,终于穷困潦倒在她的门前,是她不嫌我脏,不嫌我浑身污臭,将我救治于她的绣房闺床之上,并且为了应付她妈妈的质询,说什么在门前发现我时第一眼看见我时我竟是一只卧着的黑虎,言我并非凡人,她虽是京口营姬,但却是京城十大牡丹之一,全京城最美的十个美女之一啊,就是在江湖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多少王孙贵族,豪贾巨富一掷千金不能得她一见,竟然毫不嫌我的脏和臭来服伺我,你说她的这份心是不是要我舍弃xìng命也要风风光光的给她一个身份。” 梁缘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韩大哥,你最少还有一个目标去追求,而我却整天浑浑噩噩,不知干了些什么!做这个梁山大领也是小乙哥的意愿,他不忍心见以前跟随他们的梁山子弟在现在无依无靠,穷困潦倒,而我却只想着随遇而安,没想到刚做上梁山大头领,乙要成为七大神捕和魔教的目标,看着齐rì和杜微他们的强大,只恨自己武艺低微。” 韩世忠鼻孔哼了一声道:“兄弟,你这话我不爱听,魔教的人是强大,当年的魔教二剑三刀四方横行江湖,势力之强,武功之高远远大于现在的符箓灵霄和紫虚观,否则他们也不会造反想成为至尊,可是到最后还不是灰飞湮灭,你父亲其实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当年不光在梁山号称第一高手,在江湖中也是罕逢敌手,而且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你现在不过一个弱冠少年,假以时rì,你能断定你不能成为一代宗师?” 梁缘被韩世忠的番话说得不由心轻气爽,他知道韩世忠口中的符箓灵霄和紫虚观是现在江湖上风头最劲的有两派,都是道家的人,一个是二仙山紫虚观松鹤轩以公孙胜为的紫虚五鹤,其余三鹤幻魔君乔道清,娇眼马灵,神机军师朱武梁缘昨rì都见过,再加上原梁山好汉混世魔王樊瑞,五人武功出众,使紫虚观隐隐成为武林泰山北斗之势,另一个大势力是以神霄派林灵素为的京城道派,昨天见的神仙郭京,九天玄女门的女冠虞仙姑,徐知常,叛出神霄派的张怀素都是其中人物,他们与紫虚观并肩战立在武林的巅峰,可是他们双方势力之和才抵得上当年的魔教,想到这,不由口中喃喃道:“那这样说二剑三刀四方这样的势力真的是恐怖之极啊。” 无趣的人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韩世忠不知他心中所想,随口接口道:“二剑是指魔教当年的圣火左使包道乙的玄天混元剑和魔教当年的五大散人之一无尘剑祖士远,三刀是指铁匠神的锤刀,魔教当年的圣火右使金光如来邓元觉的疯刀,五大散人之一石宝的劈风刀;四方是指方腊,方腊的妹妹方小妹,方腊的侄儿方杰,方腊的儿子方天定,他们几人武功其实各有千秋,可是名气最大的是圣火左使包道乙的玄天混元剑和石宝的劈风刀,你们梁山第一血xìng男儿武松的臂膀就是被包道乙砍下的,石宝更是厉害,杀你梁山好汉最少在十人以上,对你们梁山来说简直是保持不败,据我所知,他们几人都已阵亡,不知今rì这铁匠神杜微又是从哪个疙旯冒了出来。 梁缘听罢,心中甚是不服气的道:“虽说现在江湖武功的高低并没有排名,但是二仙山紫虚观入云龙公孙胜隐然就是江湖第一,当年在梁山和公孙胜武功不相上下的有武二郞,鲁智深等好几人呢,更别说还有当年梁山第一高手的我父亲,一个石宝,我都没听说过,竟敢号称对梁山保持不败,大哥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了。” 韩世忠喃喃道:“当年死在石宝手中的既有急先锋索超这样的悍将,败在他手上更有李逵和关胜这样的勇将,梁山好汉没一人敢正面独挡其锋,这简直就是梁山的耻辱,你的父持辈怎会对你讲,你只知武二郞,鲁智深他们厉害,但是当年的魔教也是藏龙卧虎,武二郞的胳臂就是被包道乙的玄天混元剑砍下的,金光如来邓元觉和鲁智深都是号称五台山五大杀佛中的人物,这样的人物难道是纸糊的。”他虽说着话,但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梁缘知道梁山当年在征大辽,打王庆,战田虎时,一百零八条好汉没死一人,可是和魔教方腊的一战可以说死伤惨重,由此可见魔教的战力,但是却不知这二剑三刀四方和自己父亲卢俊义相比谁高谁低,当下不由问道:“这石宝和我父亲交过手没有,他们两个谁厉害?”韩世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回答他的是长一声短一声的呼噜声,梁缘不由乐了,这韩世忠神经也太大条了吧,正聊着天也能睡着,他哪知道韩世忠这几年戎马生涯,别说正聊天,就是正走着也能睡着。他也不想再打扰韩世忠的清梦,但是望着满天星斗却是睡不着,不知千年之后的夜空和现在的一模一样,穿来两天了,两天的经历可谓曲折离奇,步步惊心,压魄着他没时间思考,只有现在才能静下心来想一想心思,想昨天自己刚穿越过来,也是心情激荡,想学寻秦记里的项少龙一样翻云覆雨,可是这两天的经历让他明白穿越也不好混啊,现在盘定一下自己的本钱,除了样貌还行,其它没什么,穿越前刚踏足社会,没什么劳动技能,上的市场营销专业,没什么特长,看的多是闲书小说类,没什么科普知识,文学,到是记得一些诗词,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北宋未期,唐诗自己知道的人家也知道,宋词,除了一个辛弃疾,大家全部已经出完了,可是辛弃疾的词自己没记多少啊,自己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抄袭**的沁园chūn雪吧,算来算去,自己没一点本钱,唯一的还是人家前世留下的,好像身体不错,懂一些武功,可是仅有的内功也被祖月那个小丫头片子给散了。他胡思乱想着不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他在次醒来时是被“铮”“铮”的调琴弦声给吵醒的,琴弦声“铮”“铮”吵个不停,他还没反应,韩世忠却先叫了起来:“谁啊,荒郊野外的,天刚刚亮就吵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了。” 韩世忠空叫了一声,却没人回答他,那吵人的“铮”“铮”声却依然响个不停,韩世忠不满意的“唉”了一声道:“兄弟,你能动不能动,我是能动了,我到要去看看是谁这样无趣。” 梁缘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觉得身子活动是没问题,但是就是全身乏力,不由心中苦笑,昨天还全身充力跑起来想停都停不下,就吐了一口血现在就全身不想动弹,但是也不能老这样枕着韩世忠啊,当下强聚全身力量战了起来道:“大哥,我没事了,是该去看看是哪个无趣的人吵了大哥的清梦。” 韩世忠战了起来朝“铮”“铮”的调琴音声处走去,梁缘强提jīng神跟在韩世忠的身后,昨天他不辩方向,也不辩环境,只知是在树林中扛着韩世忠奔跑,现在他才有闲心看周围的环境,现在他们还是在树林中,这树林是片杂林,什么树都有,天刚亮,这树林中透着森森的yīn气,再加上那“铮”“铮”的调琴声,更加使这树林中充满了恐怖的气息,梁缘不由叹了口气道:“韩大哥,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原梁山头领林冲林伯父差点遇害的野猪林啊。”不知不觉当中我们的主角已经把自己真正的代入卢俊义的儿子这个角sè当中了。 韩世忠回头朝他“嘘”了一声道:“无趣的人找到了。”随着又转过几棵大树,眼前豁然开朗,在这树林中出现了一条道路,道路从树林中穿过,曲曲折折陷入林中,对面的林子也是一眼望不到头。道路的正中铺着一条洁白的绢布,绢布左右有一米多大,上面坐着一个红袍少女,红袍少女的袍子上绣着金sè的大牡丹,红袍少女面前放着一把古sè古香的古琴,少女手指轻抚琴弦,“铮”“铮”的调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 韩世忠哈哈笑道:“我说姑娘,密林古道,yīnyīn森森的,这种环境你若弹就弹一整曲子,这样‘铮’‘铮’的单音实在是……,实在是……。”他还没说玩,那弹琴的红袍少女忽回头狰狞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从这里滚开。”这少女脸sè白晰,容貌俊美,描着口红,打字眼影,但是声音却是一个男音,喉步显然还有喉结。这人梁缘认识,正是那个统率着全国地痞无赖的地鼠帮帮主,号称无赖王的京城赵无忌。 梁缘心中不由忐忑起来,他离开赵无忌时这赵无忌和郭京困着马灵和楚烟他们几人,现在赵无忌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两个情况,要不就是楚烟他们跑了,要不就是郭京已经捉住了楚烟他们几人了,他刚想开口询问,一旁的韩世忠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人妖啊,这真是世风rì下啊,一个人妖竟然敢满世界乱窜。”韩世忠不满意赵无忌出口不逊,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是毫不客气。 韩世忠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红影一闪,赵无忌竟已然到了眼前,赵无忌抹着蔻红的纤纤素手如孔雀开屏一般拍向他全身要害。韩世忠身陷危局却毫不胆怯,奋起一拳捣向赵无忌的咽喉,完全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但是拳刚至半途已然失去了赵无忌的踪影,赵无忌向后一纵躲开韩世忠捣来的拳头,向左一跃又攻向了韩世忠的左侧。霎那间他那如孔雀开屏一般的飘云牚完全笼罩了韩世忠的全身要害。 切磋音技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在一旁看了个清清楚楚,这赵无忌在韩世忠一辱骂他时,也不回身空中一个倒折就冲到了韩世忠的身前,等韩世忠和他拚命时,忽凭空一个倒退身子没见晃动轻巧的又折向了韩世忠的左侧,他这身轻功梁缘是第二次见到,上次他上房袭击张节就是这样后退前跃出其不意,虽说没有楚烟授他的烟雾缭绕身法神奇,但是就出其不意来说犹胜烟雾缭绕身法半筹,感觉就像一只狐狸在逃避猎人的追踪,在加上他的如孔雀开屏,如飘云一般的花掌,韩世忠根本就不是对手,但是韩世忠也是从死人堆中几进几出的人,武功招数虽然不如赵无忌,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弱半分,不管赵无忌身法在出其不意,掌式在花哨他也完全不理会,拳打脚踢,完全是一副拚命的架式,这倒使赵无忌如恶狼遇着刺猬,完全无法下口,但是他的武功毕竟高出韩世忠太多,几个回合下去,虽无法要了韩世忠的命,却打了韩世忠三四牚,若不是赵无忌前天中了琼英的石子,明显肩膀有些不适,出掌有些不方便,韩世忠恐怕早已被赵无忌打翻在地。 梁缘虽是急在心里,却丝毫没有办法,随着他的着急,心跳的加速,心口处的怀中是又有一丝暖暖的力量传来,但是他身体极其虚弱,想要站稳也是不易,如何能助阵杀敌,眼见韩世忠中了三四掌以后,气势弱了不少,出拳的速度更是缓慢,知道韩世忠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此时他是抵挡不住赵无忌几个回合,不由叫道:“赵无忌,郭神仙来了,你还不接驾。”他知道这赵无忌对郭京又怕又喜,所以高喝一声扰他心思,他只想拖延片刻,至于能拖多长时间,那就走一步说一步。 那赵无忌一听梁缘的高喝,身形一涉,侧耳像倾听了一下,然后随既一个后跃,坐回他的古sè古香的琴旁,轻声道:“郭神仙没到,可是奴家等的人要到了,你二位既然不走,奴家也不能在见她之前想惹上血腥,识趣的话只在一旁不要说话,否则我发誓追到天边也要诛你们九族。” 韩世忠是个硬气的汉子,虽说技不如人,但是心中口中都是万分的不愿认输,不过他刚想开口反驳几句,梁缘在旁拉了他一把道:“大哥,有人过来了。”韩世忠闻言侧耳倾听,果然远处隐入林中的道上隐隐约约的传来马蹄声,伴着马蹄声还传来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洞箫声,由于此道路在林中曲曲折折,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就有一个转弯,所以虽然看不到人影和车影,但是听者马蹄声和洞箫声,来人又似离他们不甚远。 赵无忌忽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突的正襟危坐,一改往昔那拈着兰花指,扭扭捏捏装女人的形像,满有淡淡清风迎面过,飘飘yù仙的感觉。手指轻拂手下琴弦,叮叮咚咚就是一曲,梁缘虽说不会拂琴,但是他是从后世过来的,什么梁祝啊,黄河大河唱,十面埋伏,总是听到一些的,梁缘是没吃过猪肉,但是总算见过猪跑,所以听赵无忌拂琴,听得甚是热闹,但是总有几分说不清的别扭感觉。 在赵无忌的琴声中,从林中悠悠的转过一辆带蓬马车,马车下白马轻蹄,清清脆脆,马车上乌蓬前,一青衣小厮悠闲的轻甩马鞭,垂在车下的两条腿荡个不停,车蓬内洞箫呜呜咽咽,似有似无,在这微亮的清晨,清静的树林,这一辆轻蹄的马车,悠闲的小厮,清悠的箫声,整个就是一幅陶冶情cāo的画卷。 赵无忌对迎面的马车不躲不避,却甚是卖力的拂琴,青衣小厮在赵无忌的身前拉住马头,却不说话。赵无忌叮叮咚咚的弹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然后朝马车的方向道:“易安居士的箫声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我牡丹居士不由见猎心喜,奏一曲风入松和之。” 马车乌蓬内一清悠娇柔的声音道:“居士口中的‘箫声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如果形容凤箫还不错,易安演的是洞箫,洞箫箫xìng清虚淡远,清讲究的是清静无力,虚讲究的是虚无缥缈,淡讲究的是心xìng淡泊,远讲究的是情寄山水,居士你说我的箫声是‘玉珮齐鸣,黄莺对啭,余韵悠扬’般的热闹啊,还是清静无力,虚无缥缈,心xìng淡泊,情寄山水般的清悠啊。” 赵无忌不由讪讪道:“这个……,这个……,牡丹对箫品不甚了解,但是牡丹对抚琴还是甚有心得,但是易安居士你是大家,我刚才的一曲风入松还需要易安居士你品评品评。” 这时马车上的那个青衣小厮扭头朝车蓬内低低的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车蓬内闻听后忽清声笑道:“我当是谁拦路切磋音技,原来是京城无赖王赵菊花啊,易安在京城三五rì就切磋一次音技,没曾见过你一次登门求教,没想到赵菊花你却有情趣在这野猪林般的荒林中拦路切磋琴技。” 赵无忌幽幽道:“牡丹在京城时何不曾想参加你们的牡丹亭花会,牡丹亭花会是京城第一高雅盛会,每一次牡丹亭花会都使牡丹百爪挠心,心痒不止,但是每一次盛会都有洛神那个煞神在,我哪敢去触那个霉头,想我赵无忌横行汴京,和千机变齐rì号称京城两大最不能惹的人物,但是谁又能想到,我们两个其实都是狗屁,试问全京城,全天下谁敢惹洛神,否则我又怎会在这里拦易安居士你的马头请你品评我的琴音。” 车蓬内的易安居士咯咯笑道:“洛神那个煞神确实是你惹不起的,既然赵菊花你诚心前来请教,易安只能却之不恭了,风入松这琴曲讲究的是指下清风徐送,入林起涛,听者应该赏心悦目,而赵菊花你的指下却是像狂风入松,风头过处枝折干断,有如骤雨叶残,一团狼籍,不过你能另辟跷径,果然是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李清照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是第三次听人说起这洛神,第一次是在三变杜梦蝶和魏紫的口中,三变是洛神的手下,对洛神是敬若神明,魏紫是官府中人,却视洛神如蛇蝎;第二次是在铁匠神杜微之子杜浪的口中听到,杜浪对洛神也是讳之莫深,这一次突然又从赵无忌的口中听到,赵无忌是地鼠帮帮主,全国无赖流氓的总头子,又是皇帝宠臣瘟相童贯的红人,加之有号称神仙的郭京相护,赵无忌可以说在京城横行无忌,无人敢惹,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竟然也对这个洛神避之不及,这洛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神通却又在江湖中默默无闻?梁缘不光对洛神来头感兴趣,对车上乌蓬内的易安居士也来了兴趣,这易安居士又是何方神圣?看这赵无忌恭敬的样子,可见其来头不小,并且这易安居士对赵无忌的这一风入松的评介名为捧之,实为损之,她竟然不怕赵无忌翻脸? 再看赵忌也不知听出易安居士的话中含意没有,脸露喜sè,笑道:“易安居士即对牡丹的这一风入松自降身价做了品评,不妨随牡丹去济州府举办了个济州牡丹亭会,我们在这山东也创一个雅坛佳话。”车中乌蓬内的易安居士嘿了一声:“赵菊花,你是一个菊花,却偏偏要举行什么牡丹会,你不怕江湖人士笑话你吗?” 赵无忌闻言脸sè铁青,幽幽道:“京城十大牡丹艳冠天下,天下谁不知十大牡丹之名,我赵无忌恨不能是女儿身,好也列十大牡丹之列,可惜生就一付男儿躯,所以不惜江湖人士耻笑,自号牡丹居士,就是想搏得你们京城十大牡丹的认可,可是身为十大牡丹之一,名品万卷书的易安居士也连连呼我菊花,这也太伤牡丹的心了。”说着以袖掩面做痛苦状。 易安居士叹了一口气道:“你生就是男儿身,即该不负男儿志,易安偏有男儿志,却无男儿身。唉!女儿身有什么好,不能掌控一丝自己的命运,由其嫁人以后,夫家就是天,他们的一个决定,就要遣反娘家思过。”说着又是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赵无忌听行易安居士叹气,忽一本正经的沉声道:“居士的公公赵挺之真是个势力小人,你父李格非就是旧党又与你何干?竟将你遣反回娘家思过,易安居士,你休要烦闷,待无忌回京后在瘟相面前替你父美言几句,定能使李大人官复原职。” 那易安居士忽充满了怒气,高声喝道:“童贯一个jiān宦,易安还羞于受他嗟来之食。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关乎气节,定不苟从。” 梁缘心中不由激动起来,心中已然明白这易安居士是什么人了。她名叫李清照,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其父李格非乃苏门四学士之一,她待嫁闺中时就临摹王献之的字帖学书,写得一手秀丽的小楷,铁划银钩;她对前朝李思训、王维的金碧、水墨两大画派都十分酷爱,也常常研朱挥毫,作几幅翎毛花卉。她通音律,早在儿时就已学会抚琴;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她父亲常对她母亲感叹:“我的清儿若是个须眉男子,采芹入泮,怕不象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唐开元天宝间的安史之乱及被平定是中国历史是的一个大事件,后人多有评论。唐代诗人元结作有著名的《大唐中兴颂》,并请大书法家颜真卿书刻于壁,被称为双绝。“苏门四学士”之一的张文潜诗名极盛,也算个大人物,曾就这道碑写了一诗,感叹:“天遣二子传将来,高山十丈摩苍崖。谁持此碑入我室,使我一见昏眸开。”这诗后转闺阁,入绣户,传到李清照的耳朵里,她随即和一道:“五十年功如电扫,华清花柳咸阳草。五坊供俸斗鸡儿,酒肉堆中不知老。胡兵忽自天上来,逆胡亦是jiān雄才。勤政楼前走胡马,珠翠踏尽香尘埃。何为出战则披靡,传置荔枝多马死。尧功舜德本如天,安用区区记文字。著碑铭德真陋哉,乃令神鬼磨山崖。”铺叙场面,品评功过,慨叹世事,不让浪漫豪放派的李白、苏轼。这诗传到外面引起文人堆里好一阵躁动。李家有女初长成,笔走龙蛇起雷声。 李清照的名声在外,身居要位的赵挺之的小儿子赵明诚说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看到一本书,醒来只记得“言与司和,安上已脱,芝芙草拨”被解释成词女之夫,故而向李格非求婚,得到李清照的青睐。不过李格非是旧派,被权相蔡京列上了无佑党人名单,受到了严厉的政治打击,现在听他和赵无忌的对话显然他的公公赵挺之为了不受牵连,遣她回娘家,听赵无忌的口气是想在童贯面前替李格非求情,但这李清照个xìng也太强了,这“童贯一个jiān宦,易安还羞于受他嗟来之食。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关乎气节,定不苟从”掷地有声,简直不让须眉。 李清照是梁缘在后世最为佩服的一个女词人,在他心目中,天下才女李清照若认第二就没有一个才女敢认第一,在他穿越后,曾想泡遍大宋未年美女,当时心中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这和羞走,却把青梅嗅的才女。 赵无忌有点恼怒:“易安居士,我是成心帮你,你也不要损人太甚,这些我不在与你争辩,我只想诚心的邀请你举办一次牡丹亭盛会,你只说去与不去吧。” 李清照冷哼了一声道:“‘众人重利,廉士重名,贤人尚志,圣人贵jīng’,你赵菊花与我李易安志本就不同,自然易安和你赵菊花不相与谋。我们还是各走各道,各行各路,不必相交。”赵无忌脸沉似水,yīn森森的道:“李清照,这不是在京城,有洛神可以护你,这里人稀林密,你一个柔弱女子,仅带一马一厮,还逞什么强,今天你是非听我安排不可。” 我不赌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李清照如忽然来了jīng神一般,提声道:“赵菊花,仅凭我这一个柔弱女子,也就凭我带的这一马一厮,我还就不用听你的安排,不信的话,我们不妨打一个赌。”李清照这一来jīng神,赵无忌倒面露狐疑之sè,心中犹豫不止;这李清照不光文采出众,世人称颂,她还有一个嗜好,就是好赌,打马,赌壶,无有不乐,并且是有名的逢赌必赢,从没有输过,现在她一个柔弱女子,仅带一马一厮,竟然还如此自信的和自己来赌,难道她还有什么凭仗?或是故布疑阵,吓唬自己?要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等的才女啊,凭智才玩弄自己还不是如探囊取物! 李清照见赵无忌半晌无语,不由长叹一声:“‘大白若辱,盛德若不足’,过于洁白的好像总有着污点,品德高尚的人好像总觉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大白若辱,是有好赌这瑕疵,你赵菊花一个纵横江湖的武林高手,面对我这不通武功的柔弱女子,也盛德若不足,其心yínyín吗?”李清照这口气既有激将之意,又有请将之意,倒使赵无忌更拿不定主意了。 梁缘不由对这李清照心仪不已,李清照人不光学识渊博,出口成章,胆识更是超人一等,不肯为权贵而折腰,将这天下人见人怕的赵无忌戏弄的如玩物一般,这样一个有才有胆有气节的大美女竟被夫家驱逐回娘家,可见他的夫家,他的丈夫赵明诚也是软弱势力之人,自己虽不是什么大侠,但是如果赵无忌真的对李清照动粗的话,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他在这里暗下决心,一旁的韩世忠却突然发了话:“京城一别已一年有余,清照你还是风采依旧,面对人人怕的鬼见愁无赖王赵无忌竟然仍能侃侃而谈,世忠若猫在一旁看笑话倒使世忠输于巾帼了。” 听了韩世忠的话音,马车上乌蓬的帘子轻轻的掀了起来,从里边探出一个优雅脱俗,蕙质兰心,秀发香腮,面如花玉的少妇,这少妇宽阔的额头写满了书卷的气息,炽热的眼神充满了不屈有jīng神,不用问,这少妇定是被上天娇宠的才女李清照。此时的梁缘心中没有一丝什么泡妞的感觉,心中只有宁静与温馨。 李清照扭头看了韩世忠数眼,同时也瞥了梁缘几眼,梁缘被她的目光扫到,心中竟不自觉的怦怦急跳几下,这李清照的眼神令所有被她看到的人怦然心动,心中热血沸腾。 李清照嫣然一笑道:“我道是哪位老友,原来是卧虎君,卧虎君自称不拜将就不娶胡红,我料想一年来卧虎君必定已经出人头地,哪想卧虎君竟混得破衣烂衫,如同乞丐,你这不是要使我胡红妹望眼yù穿吗?” 李清照的嫣然笑语竟使冲锋陷阵,万马军中斩将夺旗毫不皱下眉的韩世忠闹了一个大红脸。梁缘昨夜听了韩世忠讲的他的经历,知道韩世忠为什么脸红,李清照口中的胡红大概就是救了穷困潦倒的韩世忠并为了瞒哄她妈妈慌称见韩世忠是一只卧着的虎的京口营jì梁红玉,韩世忠为了报答胡红言称不混个将军就不去娶胡红,现在面对胡红的朋友,自己如此狼狈落泊,不由羞得满面通红。 旁边的赵无忌嘿嘿笑了几声道:“十大牡丹之一,有胡红之称的梁红玉崇侠重义,多少江湖大佬,门派之主一掷千金就为求她青睐,但是她却一心只等有卧虎之称的泼韩五,虽然媪相打压数次你这头卧虎,但也没料到你这卧虎混到如此地步,易安居士靠你,还过不了我牡丹这一关。” 李清照笑眯眯的道:“这么说,赵菊花你是同意赌这一局了。”赵无忌又是嘿嘿笑了一声:“我不赌,易安居士你不愧是才女,差一点就把我饶进去了,我赵无忌在江湖上是有一号的人,现在局势占优,逼你就逼你了,为什么要和你赌啊,你一马一厮,就是再加上这个泼韩五又怎样,我用武力带你走就得了,赌什么啊。” 李清照叹了一口气道:“唉!你真是个软蛋,连跟我赌一局的胆量也没有,扫兴加没劲啊。”赵无忌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是诈我的,也不管你是真有后凭,反正我是逼定你了。”说着抱着他那古sè古香的古琴,小碎步轻摆向李清照的马车逼去,边走边“嗡嗡”的拨弄着琴弦,他身着大红艳袍,腰肢轻扭,琴声幽幽,虽然风景无边,但场中人都知道他是个男儿声,所以他的这一手使每个人心中都泛出说不出的怪异。 韩世忠闪身拦在赵无忌面前嘿了一声道:“我们刚才还没打完呢,别急着又揽活,你先把我的事办完在说。”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嗡嗡”两声琴响,眼前竟失去了赵无忌的身影,只有琴音还余在身前。一回头赵无忌已经在他身后。 梁缘知道韩世忠不是赵无忌的对手,但是他现在全身乏力,添上他也难以敌得住赵无忌,但是面对他前世的才女偶像,他的倔劲上来了,他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眼见赵无忌一晃身已晃过了韩世忠,知道这赵无忌不愿和韩世忠纠缠,他的狐步一展开,韩世忠根本连他的身影也难捉住。当时想也不想,烟雾缭绕身法加神行术急展,“嗖”的一声已经拦在了赵无忌的面前。 赵无忌手指轻弹“嗡嗡”两声,身子一退两纵已闪过了梁缘。梁缘虽摸不着狐步的踪迹,但是他的烟雾缭绕身法也不是盖的,他一咬牙,一扭两晃,烟雾缭绕的高难身法一展,已从“坤”位已来到“妄”位,挡在了赵无忌身前。 赵无忌“咦”的了声,脚步轻盈无声,身子一摇,狐步展开,又晃过了梁缘。梁缘也上了劲,神行术加烟雾缭绕身法,身子虽然踉跄,但是却硬生生的又挡在了赵无忌的面前。 打虎鞭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赵无忌朝梁缘咯咯一笑道:“你追着我干嘛,是想要我的琴吗?我给你得了。”说着将他怀中那把古sè古香的琴向梁缘递来。梁缘一愣,但随即下意思的将赵无忌递来的琴推出道:“谁稀罕你一把破琴。”他话刚说出一半,说到谁稀罕时,腹上猛的一痛,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向他的腹部,但是同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推了他的脚脖子一把,他仰面朝天向后倒去,那尖锐的东西只刺入他腹中一寸来深,他这一倒,正好避开那尖锐的东西的深入,他身体躺在地上,话也正好说完。眼角的余光却见赵无忌琴的底下右手拿着一把匕,匕的尖刃上还躺着几滴鲜血,不由嘿了一声道:“我说人妖,你这也太yīn了吧,玩琴底匕现啊。” 赵无忌yīn森森的道:“yīn,还要要你的命呢。”一个移步,伸左脚踢向梁缘的脑袋,梁缘没料到赵无忌的狐步如此神奇,他身子没动,竟然已经到了自己眼前,眼见赵无忌大红的绣花鞋的鞋尖上赫然有一把尖刀,眼见赵无忌的尖刀向自己的右眼刺来,心中一叹,看来自己的这条命要交待在赵无忌这个死人妖手里。 就在赵无忌鞋上的刀尖要到梁缘眼珠前时,突然一个黑黝黝的长条砸向赵无忌的脚,赵无忌若不撤脚会一脚踢死梁缘,但是赵无忌的脚必定会被砸个骨断筋折不可。梁缘心中暗骂:这算哪门子的围魏救赵,相比自己的人命赵无忌的脚算什么?赵无忌能撤脚? 他哪里知道赵无忌贵为一帮之主,在京城又是受童贯之宠,在他眼中梁缘一条贱命连他一个脚肢头也不能划等号,所以眼见长条砸向他的脚,脚一缩收了回来,但是他最恨人家骂他人妖,所以恨极了梁缘,脚一缩又一蹬向梁缘的头上踹去。 但是这次那条长条却没有再砸向他的脚,而是恶狠狠的抽向他的脑袋,这次离的远,梁缘又是仰面朝天,所以看的清清楚楚,原来却是李清照带的那个年轻悠闲的小厮,不过梁缘有些奇怪,李清照带的这个小厮年纪甚轻,但是手中的软鞭子却如一把硬鞭一般直直的抽向赵无忌,要知没有二三十年苦练的深厚内力,根本不可能用内力将一把软鞭逼得如硬鞭一般。 赵无忌在也顾不得地上的梁缘,右手的匕向上一竖,砍向抽向他脑袋的鞭子,哪知那鞭子如活的一般,鞭头突的一沉,绕过了匕,鞭头又突的上扬,直直的刺向赵无忌的眼睛。赵无忌突然如见了鬼一般,脸sè突的变的煞白,一个狐步向后一纵,躲开了那鞭子,骇道:“打虎鞭,你……,你……。”一个大闪身,扔了他那把古sè古香的琴,闪身就跑。 梁缘笑道:“这个死人妖,难道见了鬼不成。”李清照咯咯笑道:“小兄弟,还不敢快起来,躺在那品味什么啊?”梁缘起身讪讪道:“居士,你带的小厮到真是好本事,不过兄弟,还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他起先的一句话是对李清照说的,后一句话却是对李清照带的那个小厮说的。 李清照笑道:“小兄弟,你的本事也不小啊,赵无忌的狐步竟愣甩不脱你。”而她带来的那个小厮却丝毫不动声sè,没一点反应,悠闲甩着手中的鞭子,打着鞭花,看也不看梁缘一眼。 梁缘带笑道:“居士,这位小兄弟是不是耳朵有点背,我该怎么向他表示我的谢意。”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小厮的鞭子突然带着哨声向他抽了过来,李清照眼尖,忙疾叫道:“小水。”随着李清照的疾呼,那叫小水的小厮的鞭子“啪”的一声在梁缘的眼前打了个鞭花,没抽到梁缘的脸上,但是鞭子的鞭梢却生生的在他嘴上刮了一下,他立刻觉得的嘴上大痛,手一摸嘴上被这鞭梢刮了一下肿起多高,他心中明白,这个叫小水的小厮是故意的,他能使软鞭化硬鞭的功夫,虽然听李清照的话没抽自己,但是把自己的嘴抽肿的功夫还是有的,心中明白,但是嘴上却不敢说,毕竟刚才那小水救了自己,当下捂着嘴朝李清照唔唔两声,不再说话。 李清照朝韩世忠笑道:“你带来的这个小兄弟真有意思,卧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韩世忠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碰到魔教的巨孽,又被人摆了一着,能活着已经不错了,哎!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要去哪里啊。”李清照叹了一口气,但是中气却十足的道:“我啊,我是差一点被夫家休了,现在是回娘家反省。” 韩世忠笑道:“回娘家反省?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一丝反省的样子,正好顺路我要回去济州招我的旧部,跟你顺路走,有你手下这么一个高手相陪,我也有了胆sè。”说着又回头朝梁缘道:“我说兄弟,你要去哪,要没地方去,不如就和哥哥我当兵去,哥哥不会亏待你。” 韩世忠的猛一问到让梁缘一愣,是啊,自己现在去哪?赵无忌出现在这里,那么张节琼英郑魔君他们不是被擒了就是逃出去了,自己已经没有再去找救兵的必要了?!再说现在去找救兵,去哪找啊?孙小妹和花普方被魔教所擒,阎王酒店被毁,这都说明阎王酒店聚会的梁山好汉肯定都被追杀逃命了,燕青也不知到了哪里,天南地北往哪去找?找到有用吗?除了燕青,他们谁承认自己是梁山大头领?孙新孙立?他们只是看上了梁山藏宝图,现在自己的梁山藏宝图在郑魔君手里。难道真跟韩世忠当兵去,但是看着韩世忠手下的那些死士,如果当兵当成那样子,还不如不当。但是自己去哪啊??当下喃喃道:“自己去哪啊?他们谁也不承认我啊。” 韩世忠知道他卢俊义和梁山大头领的身份,知道他的困境,稍一沉思道:“在梁山剩余的好汉中,只有两个人最有发言权,一个是入云龙公孙胜,一个是梁山第一义气之人武松武二郞,公孙胜闲云野鹤不一定能管你的闲事,你现在只有去找武二郞,二郞人最讲义气,他定会帮你,对!你去杭州!去杭州找武二郞!。” 柳树叶子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李清照悠闲的道:“正好!小水也正好要去杭州,这个小兄弟即是你卧虎的过命交情,就让小水在路上照顾他一下。”那个叫小水的小厮朝李清照皱了皱眉,李清照笑道:“好了,小水,都送到我这了,眼看就到家了,你还不放心?在说,有卧虎泼韩五陪着我,你还怕我有危险?”那个小水摇了摇头,却扭头看了看梁缘。 李清照笑咯咯笑道:“我知道你的毛病,但是能让泼韩五倾心相交的人必不是凡人,泼韩五是什么人啊?你胡红姐相中的人,能有错吗?这个小兄弟武功低微,却无惧赵无忌,即可知他无论胆识和义气都非比凡人,他这样的人值得你一护。” 那个小水仍然摇了摇头,却不发一言。李清照忽一绷脸严肃的道:“好了,别摇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我代表我和你胡红姐郑重的拜托你,照顾好这个小兄弟到杭州。”那个小水皱着眉头,却并没在摇头。 神奇的柳树叶子 韩世忠从地上捡起赵无忌逃跑时丢下的那把古sè古香的琴朝李清照递去道:“居士,这把琴看样子不是凡品,你先收着吧。”李清照还未伸手,那个小水“啪”的一鞭子抽了过去,将那琴抽成了两截。李清照嗔怪道:“小水,你讨厌赵无忌,但琴有何病,这可是栖梧琴啊,名品绝器!不过也好,你毁了这把琴就只当给了我一个保证,你记住不许打这个小兄弟逼他离开你,你要把这个小兄弟平安送到杭州。” 那个小水也不答话,跳下马车悠闲的向来的道上走去,闲庭信步般的脚步如跳动的火焰,优雅脱俗的身躯溶入了自然的乐曲,昔rì李太白有“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现在这个小水却在晨rì中,山风里也走出了苍苍横翠微。 李清照待小水走远了低声嘲梁缘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也是一条汉子,不会受嗟来之食。但是我这个小厮虽然武功高强,阅历却甚浅,我名义是让他照顾你,却实际上是想让你照顾他,看在卧虎的面子上,希望你给我一个保证,要陪他到杭州。” 梁缘看着李清照那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却镇静无比的眼睛,心中一热,这李清照的话真有其意也好,虚有其意也罢,但是她的本意却是好的,她是恐怕自己受不了那个小水的脾气而离去,毕竟路途漫漫,互相照顾才能克服各种困难,当下点头道:“君子一诺千金,我虽不是君子,但是也知廉耻!我答应清照姐姐了,我一定跟着小水到杭州。”李清照击掌笑道:“好,姐姐认了你这个弟弟了,姐也信你定会送小水到杭州,快去吧,他快走没影了。” 梁缘扭头一看,那个小水已经转过了那个折弯,当下和韩世忠相拥而别,临别时他问韩世忠要了一袋子钱,笑话,穿越过来这里,这付身子他摸遍了,连个铜板也没有,怎么混到杭州去。他疾步朝小水追了过去,那小水走得并不快,梁缘不肖片刻便追到他身后,他知道这个小水不愿和自己一块去杭州,所以只是跟在小水身后十来步远,并不上前搭讪。只见那小水随手摘下一片路边低垂的柳树叶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刺着牡丹的手帕将柳树叶子轻轻的擦拭几下,然后将那个手帕放在腰畔悬挂的一个小布兜内,最后将柳树叶子含入嘴内“咻咻呜呜”的吹了起来,声音时而清脆高亢,时而低沉幽咽,吹奏的竟是一曲子,曲子断断续续,反来复去始终只是那一,但是丝毫不弱于刚才赵无忌所奏,甚至高于李清照的洞箫。 这小水走路本就优雅自然,与山林清风混然一体,梁缘跟在他身后看得甚是赏心悦目,再加上听着那极易将人带入情绪的柳树叶子的演奏,梁缘在此时完全忘记了自我,忘记了身在何处!身在何乡!只是希望永远这样跟着这个小水走下去,听着他的演奏,感受他乐曲中的喜怒哀乐。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水停止了演奏。梁缘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小镇上,看了看rì头,rì也近午,自己竟不知不觉跟着他走了一上午。 这小镇不大,只有一条主街道,但是街道上商贩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小水如初出公府的贵公子一般,对哪样东西都感兴趣,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感兴趣的拿起就走,也不付钱。说来也怪,那些小商贩们也没一个问他要钱,后来梁缘发现了一个秘密,每次小水要拿走哪样东西时,必定将他那刚才吹奏的柳树叶子亮一亮让店家看一看,然后那些商贩们就没有一个问他要钱。 梁缘甚是纳闷,他亲眼见到小水摘的叶子,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柳树叶子,但是为什么竟能抵钱用?这个小水拿的东西也不收起来,拿了一束花,转眼就送给了路旁玩耍的小姑娘,拿起的糕点闻了闻又转手递给了旁边乞讨的乞丐;更出奇的是他每拿起一件物品必定掏出手帕擦拭一番才把玩,分明是有洁癖。 梁缘在小水身后正自猜测小水吹过的柳树叶子有何功效,那小水忽一回身将柳树叶子送给了他,并用明亮的眸子朝不远处一个捏泥人的小摊眨了眨眼,示意他去拿一个泥人,梁缘接过叶子,来到泥人摊前挑了一个泥人,然后拿着柳树叶子向商贩示意,商贩连连摆手,示意他可以拿走。 梁缘更是有点疑惑不解,这柳树叶子难道比圣旨还神奇?等小水双托他去了两个摊前拿了东西商贩还是不肯收钱的时候,梁缘信了。这柳树叶子绝对有特别之处,他不由将柳树叶子反来覆去仔细看了几遍,却是没有发现这片叶子与普通叶子有任何不同之处。他也知道这小水不是哑巴也必定也是少言寡语之人,从认识他以后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所以也不想向他打听这柳树叶子有何神奇,当下对探知这柳树叶子的神奇死了心,只是机械的重复小水的指使去替他拿东西。 善始善终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不知不觉本书一个重要的也是主要的人物已经展现在大家眼前,他是谁?不用猜就知道他是小水,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呢?我卖一个关子,希望大家猜一猜。 转眼又过了十几个摊贩,小水又递给了他柳树叶子示意他去不远处一个胡同口一个卖脂粉的老婆婆摊子拿脂粉。梁缘接过柳树叶子来到脂粉摊前先朝老婆婆扬了扬手中的柳树叶子,然后拿起一个脂粉盒子就走,等他没走出五步,那老婆婆突在他身后道:“小伙子,你没给钱呢。”梁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给钱”但是还没他反醒老婆婆话中含意,随着那老婆婆的话音刚落,从梁缘的侧面冲出一个老头大叫道:“快来人啊,这人抢东西了,期负我家阿四婆了。”并且俯身抱住了梁缘的腿。梁缘刚想解释并去想担老头起来,哪知那个卖脂粉的老婆婆一见老头抱住了梁缘的腿在后面大叫道:“快来人呀!有人抢东西,还打老阿四啊。”随着老婆婆的叫声,从两边房里屋里出来不少老头老太太们,还有不少妇女儿童拿着菜叶子,臭鸡蛋朝梁缘砸了过来。 梁缘大叫道:“误会,误会。”刚说两句,一桶水浇了过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接着他鼻孔传来阵阵恶臭,原来浇来的竟是一桶屎尿,他强忍怒火,朝抱着他腿的老头道:“你不嫌臭吗?还不放手?!”底下的老头闻言咳嗽两声,松了手就地一滚,滚到一边。 梁缘不由纳闷,这老头,松手走开就行了,干嘛要滚着离开,还没等他理会过来,哪知随着老头的滚开,砖头瓦块如雨点般的砸了过来,梁缘大怒,“好啊,老头滚开就是为了方便他们用砖头砸自己。”不由大吼一声,冲了过去。但是当他举起双拳对着扔他的那些老头老太太和妇女小孩们却如何也打不下去,那些老头老婆子妇女孩子见他双眼通红,握着双拳,如发疯的公牛一般,不由都大叫一声,四散而逃。 梁缘气得牙根疼,扭脸去找率先抱他腿的老头,却哪里还有那老头的身影,就连那卖脂粉的老婆婆也跑了个没影。梁缘捏着手中的柳树叶子一个念头转了过来,这柳树叶子为什么不神奇了?不由扭头朝小水望去,只见小水充满狡黠和带笑的双眼看着他,一见他朝自己看过来,眼中一闪,眼中却又充满了无辜与可怜,接着眼中又闪现出厌恶的感觉,捂着口鼻,挥手示意他走开,受不了他身上的恶臭。 老子偏要跟着 梁缘也不傻,他从小水狡黠的目光中已找出答案,这恶作剧是小水有意为之,这柳树叶子一点也不神奇。完全是事先安排好的,引自己失去戒心,这些老头老太太妇女小孩们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这些人自己根本没法对他们动手,但是自己从见到小水以后他一直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他如何安排的这一切?再一个刚才小水的眼睛中的内容一瞬间转了三次,第一个狡黠带笑的眼光暴露了这件事是他干的真相;第三个眼光又告诉自己他十分讨厌自己,不想让自己跟着他;由其中间那个充满了无辜与可怜的目光,使自己竟无论如何也提不起责怪他的念头。这小水的眼睛简直充满了魔力,他完全可以用双眼掩饰这件事是他安排的事实,但他为什么又要用眼睛告诉自己呢? 那小水见到梁缘发愣,扭身朝前边一个大酒馆走去。梁缘在小水一转身时猛然想通了。小水不想让自己跟着他,又受李清照所托,不好赶自己走,就安排一个局让这些老头老太太和妇女小孩们侮辱自己,并告诉自己就是他做的,他就是想赶自己走! “这个小子!”梁缘暗骂:“他就不怕老子和他拚了,不过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可怜,自己如何对他下手?自己又下得了手吗?话又说回来了,自己打得过他吗?离开他?不行?!自己答应了李清照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一起到杭州!但是这窝囊气谁受的了?走!不对!自己走了不正好遂了这小水的心意?老子偏要跟着他!”想到这,甩开大步大步流星跟了过去。 等他进了酒馆,一楼已经没有了小水的踪迹,他知小水必定上了二楼,扭身刚要上二楼,这时一个酒保拦住他的路道:“滚,滚,滚,你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想要把我酒馆的顾客都吓跑。”梁缘本就一肚火气,见酒保拦路,双眼一瞪,喝道:“滚开,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店。”梁缘虽然衣衫褴褛,满身臭味,但是他的身子高大,长得甚是威风凛凛,再加上现在他被刚才的砖头砸得鼻青脸肿,像足了不要命的混混,所以他这一瞪眼,把酒保吓得连忙躲在了一旁。 梁缘见酒保躲开,大踏步上得楼去,楼上却也没有小水踪迹,但是楼上虽也是大堂,但是在角上却隔出了一间雅间,挂着布帘。梁缘两三步上得前去,掀帘闪身进去,果然小水坐在里边,一酒二菜在自酌自饮,梁缘也不客气,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抢过小水的筷子就去吃菜。 小水也没发怒,只是皱着眉,看着梁缘。眼中的内容分明是告诉梁缘:“你还yīn魂不散了,我讨厌你跟着我。”梁缘不理会小水的表情,沉着脸朝小水一字一顿道:“至德者,火弗能热,水弗能溺,寒暑弗能害,禽兽弗能贱,我虽非至德者,但是我是认死理的人,我即答应了清照姐,就知道一诺千金,善始善终。别说你这样侮辱我,就是举世而非之我也不会动摇的。” 小水皱着的眉头渐渐散开,但是脸上仍无表情,只是看着梁缘发呆。正在这时,帘子一掀,闯进三个人,领头的正是刚才拦他路的酒保,后边是两条大汉。酒保一指梁缘道:“就是他,就是他,捉他下去。”梁缘没等那两条大汉动手,伸手入怀将刚和韩世忠离别时韩世忠送自己的钱袋子掏出来扔给那酒保道:“这是我全部的钱,你看能不能包下你的酒馆一天的生意,够的话,我就包了你酒馆今天的生意,你赶快给我滚。”那酒保一愣,捏了捏钱袋,眼中顿时冒出贪婪的目光,他又看了看小水对梁缘的到来并无怒意,当下朝后边两个汉子一挥手道:“我们走。”领着那两条大汉走了出去。 张老太爷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小水见酒保三人离去后,掏出一个小金豆,忽开口道:“你先去洗洗换件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声音平淡中xìng,但是却别有一番韵味,简直有绕梁三rì回昧无穷百听不厌之感,梁缘不由一愣,他是第一次听小水讲话,竟然产生了还想听他讲话的感觉。 小水见他发愣,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梁缘马上惊醒过来,他现在身上身无分文,所以随即伸手去接那个小金豆,但是小水没等梁缘的手伸过来,马上将小金豆放在了桌子上。 梁缘随即会意,自己这一身行头,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何况有洁癖的小水,当下拿起金豆出了酒馆。先找了一口水井,借了一个水桶,将自己里里外外冲洗了多次,直到身子上没昧了才住手,然后又找了个成衣铺,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将自己原先的衣服扔了,又回身回到了酒馆。 等他再次上了二楼雅间,出奇的是小水一见他先是一愣,露出吃惊的样子,他哪里知道他经连rì奔波,又经火烧恶战,衣服上是千疮百孔,脸上也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现在他洗尽铅华,露出本来面目,他长得像卢俊义,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有如一尊天神,一派富贵气息。他父亲绰号玉麒麟,他长得又能次到哪里去,这前后有天壤之别,怎不令小水吃惊。 梁缘坐定,刚想唤酒保添付筷子,酒保却一掀帘匆匆进来,将梁缘刚才给的钱袋放在桌上道:“非常抱歉两位,二楼张坚张老太爷包了,十分对不住,钱我们不要了,只请二位移居楼下。”梁缘看了看小水,小水却并不出声,只是瞪着两只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梁缘不知小水心中怎想,回头朝酒保道:“小二,你没搞错吧?是我先包的酒馆啊?天下还有没有先来后到。”酒保一改刚才低声下气的样子,趾高气扬的道:“你先包的没错,但是张老太爷要包,你又算什么?还敢和张老太爷争!”梁缘喝道:“我不管张老太爷是什么人,你们店家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惹急了老子,老子砸了你的饭馆,烧了你家的房子。”小二喝道:“你敢,张老太爷是什么人?齐鲁大侠!他老人家怎会让你个外乡人在本镇猖狂。”梁缘傻了眼,这酒保自认有什么狗屁齐鲁大侠张老太爷撑腰,对自己软硬不吃,小水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不在想法撵自己走,现在到好,到要先在他面前失了面子,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道:“伙计,你出来一下。”声间娇媚异常,动人心骨。酒保更是忙不迭的道:“来了,来了。”掀帘跑了出去。梁缘不由尴尬的摸了摸头道:“看来,咱们要换个地方。”小水微微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没出声,但是动作优雅,由其那一笑,小水人长得并不英俊,但是这一笑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梁缘不由看呆了。小水看到梁缘的表情,不由皱了皱眉头。梁缘顿时惊醒,自嘲道:“我说兄弟,你一个大男人,一笑竟有倾国倾城之感,我想你若是个女儿身,又要被那些狗屁文人骂住是红颜祸水了。” 小水闻言叹了一口气,轻声喃喃道:“倾城倾国,红颜祸水。”梁缘接口道:“你别听那些狗屁文人胡说,什么红颜祸水,完全是为那些男人托脱责任的借口。”小水道:“没错,梁……。”话还没说完,帘一掀,那个酒保又走了进来,出奇的是鼻青脸肿。梁缘甚是惊奇,道:“小二,你……。” 张道师爷 酒保低声下气道:“算了,二位还是在这里慢用,张老太爷他们人多,不会用雅间,二位别出声,算是我求你们了。”梁缘更是奇怪,这酒保怎么了,为什么出去一下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刚想答话,听外边楼下有一苍老但洪亮的声音道:“小二,楼上准备好了吗,快来领我的客人上楼。”酒保忙不迭的叫道:“来了,来了。”慌慌张张的给梁缘作了几个辑出了雅间。 耳听一群人上了楼,这么多人竟然井然有序,没有丝毫嘈杂声音,显然酒保口中的这个张老太爷必定是威振这一方的人物。在落座上菜一阵谦让后,只听那苍老洪亮的声音道:“幸蒙张道师爷降临本地捉妖,本想多留道师爷盘桓几rì,但是江淮大侠崔大侠亲自来接张道师爷赴淮宣道,老朽也不好强留。只好请诸位来此给张道师爷送行,以尽我们齐鲁地主之谊。”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人马上道:“张道师爷在这里不过才开三天道场,怎么能走?张太爷要替我们主持公道。”有人一带头,顿时楼上乱哄哄的响成一片,“张道师爷不能走。”“江淮大侠也太期负人了,他想把张道师爷请走就请走,分明是欺负我们齐鲁没人。” “住口”先发话的那张老太爷大喝一声:“乱吵吵什么,让张道师爷和崔大侠看笑话吗?崔大侠是什么人?江淮第一大侠,‘太行岭上三尺雪,壮士怀中三尺铁。一朝若遇有心人,出门便与妻儿别’,这一诗你们没听说过吗?天下人谁不闻崔涯崔大侠,他怎么会期负人。”张老太爷的话音刚落,一旁又有人叫道:“是啊,崔大侠乃是肯为朋友抛妻别子荆坷般的人物,怎么会不体恤我齐鲁父老乡亲的心怀,今天崔大侠喝了这杯酒,就不要接张道师爷走了。”“对,崔大侠号称江淮第一大侠,这个侠字是乱称的吗?张翁,你好好跟崔大侠说说,体谅体谅我们的心情。” 众人一番议论之后,只听那张老太爷慢慢吞吞的道:“崔大侠,你看,这大伙的盛情难却,你乃是一代大侠,不能驳了大伙面子,我想让张道师爷跟你走,但是我是有心无力啊。”那个号称江淮第一大侠的崔涯在别人乱纷纷议论时不发一声,现在见张老太爷发问,才沉声道:“第一,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有侠义之心,想结交侠义之事,但不是大侠,第二,张坚,你别和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来演戏给我看。第三,张道师爷去不去淮南开道场,由张道师爷说了算,我们说了都不算。”崔涯的话刚落,只听一人拍桌子喝道:“崔涯,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说谁演戏给你看?” 张道师爷的神通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崔涯不紧不慢冷冷道:“我给脸要不要脸还用不着你cāo心!张道师爷从京城到山东,然后转淮南入江南布道是早已定好的行程,我从千里之外来迎接张道师爷是表达我江淮父老的赤诚之心,至于你们不想让张道师走大可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只要张道师爷同意,我姓崔的没意见,范不着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唱戏给我看。” 只听那个酒保口中的张老太爷张坚一拍桌子道:“好,崔大侠果然不负侠名,说话就是爽快,我们就请张道师爷开一下金口,可肯为我这山东父老再留几rì。” 随着张坚的这一句话,整个酒馆一阵寂静,接着一个缈缈的声音如从天边传来:“道士神通,能呼遣飞走之属,孔子诛杀少正卯时,我曾经试着劝孔子时机尚早,无奈孔子就是不听我言;楚与汉在成皋相持时,我屡次登高观战,却不知该助哪一方。从那两次以后,我就认为道法自然,万妙无方,一切顺其本意为好,你两方所争之事相比亘古千年两方对峙之事可谓明珠与米粒之光,天下……。”这个缈缈的声音有如带着魔xìng,使人不自不觉的竖起双耳倾听,并且随着他的话语眼前呈现着孔子诛少正卯,楚汉成皋两军相持,米粒和明珠争辉的景象,但正在这时,猛听楼下有人大叫道:“楼上张老太爷包了,你们不能上去。” 随着这一声大叫,梁缘从那缈缈的声音中惊醒过来,不由轻呼道:“好怪的声音,竟能让听者如坠戏中。”小水鼻孔哼了一声道:“张怀素的玄霄仙语在京城不知迷惑了多少达官贵人,一般人如何能受得了。”“张怀素?!这人叫张怀素?”梁缘一阵迷糊,这个名字好熟悉,这两天肯定听谁提过他。 大叫的正是酒保的声音,但是酒保的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接着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道:“我家公子走遍天下,还没有一人敢挡他的道,这一巴掌是给你的教训,再敢啰嗦一句,小心爷烧了你的酒馆。”显然是来人打了酒保一个大嘴巴。张坚在楼上一拍桌子大叫道:“小二,让他们进来,我到要看看什么狗屁公子,敢来山东地界叫嚣。”接着随着脚步声响,只听又上来二人,然后听张坚又一声大喝道:“原来是两个rǔ臭未干的狗屁小子,竟敢打扰张道师爷讲道,还要不要命。” 张坚的话音刚落,刚才那个yīn恻恻的声音道:“‘张道师爷讲道?’哪个狗屁张道师爷?讲什么狗屁道?梵本三千之条,所译二十馀道,天下莫尊我大光……。”他的话还没说完,同时有两人发声制止“住口”“混帐”。说混帐的是那个张老太爷张坚,说住口的却是一个带磁xìng的清朗男音发出的,这个声音清朗高远,十分特别,梁缘一下就听出他在这楼上是第一次发言。 只听张坚大喝道:“你什么狗屁东西,敢诬蔑张道师爷,张道师爷岁纪不止千年,神通广大无比,岂能让你这等黄口小儿所污。”随着张坚的这一声声讨,楼上人异口同声将矛头对向了那个yīn恻声音的主人“什么yīn险小人,竟敢口出狂言”“狗吠之徒”等等,均加于那人身上,出奇的是那yīn恻声音的主人却没出言相驳,反倒是那清朗高远的声音道:“我等两人来自江南异乡,倒真没听说过张道师爷的神通,不知无罪,还请各位愿谅则个。方才听各位所言,张道师爷神通广大,我俩也甚是好奇,愿听闻其详,张道师爷究竟神在何处?” 梁缘这才知道,这人原来和那yīn恻声音的主人一样,都是才上楼的二人之一,楼上乱纷纷的吵成一片,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朗高远,中气十足,竟盖过了楼上所有人的声音。 这人的声音刚落,楼上有一人就如争功一般抢先发言道:“说起张道师爷,他简直就是活神仙,他糼年时和一群小孩看伏羲大神画八卦,见到伏羲大神蛇身人头,吓了一场大病,后来幸得伏羲大神赐神药相救,得以辟谷脱俗,他老人家曾经帮助黄帝一指击伤蚩尤额头。指点过仓颉造字,并且食过姜太公钓的鱼,教过姜太公兵法,他老人家的事,坐这十rì十夜都讲不完,你竟敢说没听说过他老人家的神通。” 那清朗高远的声音不亢不卑的道:“娄某活了不到二十年,真是孤陋寡闻,不仅没见过,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天下竟有如此神通广大之人,竟连仓颉造字也指点过?”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疑问。 张坚在一旁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道:“说古事,无凭无据,我知道你不信,但是张道师爷的神通我是亲眼见过的,我的第十房小妾怀娠远远超过十月也没生产,我曾经为了这件事写了一个‘也’字请张道爷拆字,张道师爷马上就知我想问何事,当rì他老人家的话音至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贵室怀娠必定十三个月也,因为也字有个十字,并且两边傍着二竖,下画为十三,所以贵夫人必定已经怀胎十三月也。’你说张道师爷算得准不准,贱室正好怀胎十三个月,哪知更神奇的还在后面,张道师爷接着说‘只是这一事有点奇怪,我本不想说,但是你诚心来问,我不说又不合适,所以这要你做主,我说还是不说’我立刻求张道师爷无论是吉是凶,直请尽言,当下张道师爷说‘也字着虫为虵字,尊室所娠其实是蛇妖,我有神药一颗,乃是我历时几百年所炼,专克虫妖,尊室服之必下验之,但不知尊室肯试不肯试’说实话,当时我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贱室服药后果然产下数百小蛇,你说这神不神,张道师爷就凭我写的一个也字不仅能准确的报出贱室所娠月数,更是凭着这个字帮贱室除了蛇妖,你能说张道师爷不是神通广大?” 张怀素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只听那清郞的声音道:“方士幻境,术士shè覆,这些不足为奇,天下奇异之事比之玄之更玄的甚多,更别说所谓的数百年炼丹,更是玄虚,玄霄道师张怀素在京城诳人入教,以谋逆罪被开封府批捕,牵连京城的达官贵人不下数百,可笑你们这些愚民,竟然还要为他所骗,可笑啊可笑!” 梁缘猛然明白,那个张道师爷张怀素他曾听赵无忌和齐rì说过,赵无忌曾言天下被他看上的犯人并不多,除非是道教叛徒张怀素,昨rì冒充公孙胜的强盗头子听齐rì说是张怀素的二弟子,这张怀素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他的弟子又勾结金朝笑罗汉的弟子为非作歹,但是他在民间仍受这么多人尊敬,但不知其是善是歹,不过他的玄霄仙语也太过为惑人,连自己也抵抗不了,何况普通百姓。 张怀素那个缈缈的玄霄仙语又如从天边传来:“李子李耳西出函谷关,留道德经一部传道于后人,庄周梦中化蝶得证大道,他二位皆乃吾挚友,吾受他二人邀请,却之又恐不恭遂加入道教,为了报他二人知遇之恩,曾经将道教jīng华老庄学说推荐给汉文景二帝,天下才有得文景之治,后吾助天师张道陵一手创建五斗米道,可以说道教元老老庄二人亲至此处也要给吾打一稽。当今徽宗皇帝,不过赵氏子孙,其先祖从柴氏孤儿寡母手中夺得天下,竟敢自封教主道君皇帝,吾若不是身活几千岁,天下岂不他蒙骗。吾是异端他还是异端,天下自有公论,反倒是你们俩?!你们俩的身份才是最见不得人,食菜事魔的人吧?你口中的‘梵本三千之条,所译二十馀道’这分明是食菜事魔摩尼教的经文,还有你口中的‘天下莫尊我大光’,你怎么不说下去,是不是想说天下莫尊我大光明佛,大光明佛,分明就是来自西夷的魔教的口吻。” 张怀素的此言一出,楼上哗然,张怀素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但是楼上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他的身份,食菜事魔教祸乱江南数省,影响甚大,江南帮源洞一役就斩魔教徒数万,对魔教徒可谓杀阀十分严厉,可以说捉一个杀一个,今rì在山东境内竟然也出现魔教余孽,实是不易。梁缘却知道这两人是冲着梁山神行令大聚会而来,前两rì从郑不为、吕枭口中得知魔教倾巢出动,就为了那血洗帮源洞之耻,两rì间见了魔教五行旗主辣手如来郑不为、戾僧厉僧、杜浪、祖月;五大散人的金甲天神郑魔君、一笔抹煞吕枭;四**王的铁匠神杜微、yīn神薜斗南,但不知这二人又是谁,听声音不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位。 只听那清朗的声音不慌不忙的道:“若是讲经据典,引说正统,你话中的‘西夷的魔教’这句话是错之又错!蔽教有老子化胡经一部,经书乃大光明佛老子所著,当年老子李耳西出函谷,然后化身摩尼,传教西域,教化夷民。可见蔽教是正宗的老子所传之教,反倒是你?世人都知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当年陈抟老祖也只敢说活了八百岁,你是哪个葱?竟敢说伏羲大神画八卦时你已出生,你说是叫你千年的王八呢还是叫你万年的龟呢?” 梁缘心中暗叫不妙,这人说话虽不慌不忙,但是分明已带有火药味,张怀素的二弟子自己见过,那个扮公孙胜的人,那是吕枭和郑不为都不是敌手的人物,由此可见他的师父张怀素的本领不在魔教四**王铁匠神杜微之下,这人听声音年纪轻轻,他会是张怀素的对手? 哪知张怀素却并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依然缈缈的声音道:“老子西出函谷,留下道德经,然后骑青牛羽化升仙,这是吾亲眼所见,你们魔教是西域波斯王国前身萨珊王朝时所创,在唐武后时由魔教信徒带一部二宗经朝见武后,得以在我华夏留传,但在唐武宗时,被颁敇令为邪教,前几年方腊凭魔教的教义‘若有明使,出兴於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这句话自称圣主来解民苦厄,但还不是被斩于汴梁街头,若明使真有大神通怎会遭斩,更可笑的是现在魔教竟然又有人自号什么明使佛陀,这不过又是魔教愚民的鬼把戏,让我说这佛陀还是个大狗臭屁,也脱不了在汴梁街头……。”张怀素话还没说完,猛听“咻”的一声响,打断张怀素的讲话,接着只听张怀素道:“只有狗急跳墙的人才会放冷箭,你是魔教小养由基庞万chūn的什么人?” 只听那yīn恻的声音道:“小养由基庞万chūn乃在下家兄,我叫庞野,外号冷箭,我的功夫别的没有,就是放冷箭,你口中的明使佛陀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家公子,怎么?怕了吧!” 别人还罢,梁缘在雅间听到小养由基庞万chūn这个名字,心中一跳,当年梁山征方腊,在临安镇被这个小养由基庞万chūn带着两员副将一阵shè杀梁山九纹龙史进、拚命三郞石秀、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chūn、打虎将李忠、病大虫薜永六人,乃是一阵梁山吃亏最大的阵仗,这庞万chūn是方腊手下第一神shè手,与梁山小李广花荣不分上下,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兄弟。 张怀素忽哈哈大笑道:“自林灵素死后,江湖皆言野有公孙胜,朝有虞仙姑,谓之江湖泰斗。但是有我张怀素在,天下谁敢称第一,你一个小小莹光,竟也敢来争辉。你的冷箭在这,还给你。”接着听那被庞野叫做佛陀的清朗声音道:“小野,别接。”然后只听“咔嚓”一声响,梁缘面前雅间对着大堂的那扇墙壁的木板被砸了个粉碎。随着木板的粉碎,平飞着飞进一人,直向梁缘旁边的小水砸去。 冷箭庞野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不假思索,一脚踢开桌子,闪身拦在小水面前,但是飞来的人吸引了梁缘全部的目光,飞来的人身材高大,打了个半滚从空中跌撞进来,吸引梁缘注意的不是这人长得怎么样,而是这人从撞碎墙板半滚进来,在空中这么短的时间内竟一连shè出了三箭,第一箭脸还朝向外面,小短弩“蓬”的一箭shè出,然后身子已经滚平,这人竟在腋下也是“蓬”的一弩shè出,等他全身已经翻转过来,面朝梁缘背朝外面时,双手反背,在脑后竟也是“蓬”的shè出一弩箭,这样的shè箭方式,shè箭速度梁缘可谓平生未见,弩不同于弓,shè程远而且速度快,三枝弩箭shè出,速度之快竟带着爆音“嗖”“嗖”“嗖”shè向同一方向。 由于雅间面朝大堂的木板墙已经完全被此人撞碎,所以梁缘和小水也完全暴露在大堂内,三枝短弩箭均是朝一个鹤发童颜,长须长眉,身穿八卦仙衣,手执拂尘,有如仙人般的老道shè去,弩箭速度快,shè箭之人还未撞到梁缘身前,弩箭已至那老道身前,那老道拂尘轻摆,对第一枝和第二枝弩箭逐一截住,到第三枝箭到时,那老道竟然口一张咬住了弩箭的镝。 在老道咬住弩箭的镝时,shè箭之人已飞至梁缘身前,梁缘jīng通擒拿手,一个小巧的翻云手,将那shè箭人轻轻接住一翻腕,将来人竖在地上。 被梁缘接住的庞野是个瘦长黑脸汉子,他朝梁缘一拱手,没说话却表达了谢意;梁缘也慌忙对庞野还礼,还没等他手放下,却听身后近处有一人大喝道:“你个婊子养的东西,老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快放开我。” 梁缘急回身,却见小水手中多了一条说鞭不鞭,说索不索的武器,这条鞭索缠着一个人,那人一副书生打扮,气势轩昂,手中还捏着一个酒杯,只是双臂连躯体都缠在鞭索内,他的全身都挡在小水面前,显然是小水为了防备庞野碰到他身上随手用鞭索卷过挨着雅间木墙外侧的一个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梁缘不由好笑,这小水也太过……也太过……。但是他的脸上笑容还没展开,突然感到了一股寒意冲天而起,那小水平庸的脸上无丝毫变化,但是他的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气,给人的感觉现在所处的不是人员嘈杂的屋里,而是数九寒天的旷野。 梁缘听出了被小水鞭索缚住的书生的声音,是那个从淮南来迎接张怀素的江淮大侠崔涯,这崔涯对张坚不亢不卑的应对梁缘极为欣赏,所以对崔涯有几分好感,他虽不知小水为何有滔天寒意,但是有心替他二人眼前情况解围,当下朝小水笑了笑道:“我答应过清照姐会照顾你,你就要对我有信心。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给你当挡箭牌的,何必麻烦这位仁兄帮忙。”然后又扯开缚在崔涯身上的鞭索,朝崔涯深施一礼道:“人在情急时往往会不是出自本意的做出出格之举,我替他给你陪礼了。”堕着梁缘的话语,梁缘感觉到他旁边的小水身上的寒意在渐渐消散,梁缘心中不由鄙夷自己,什么时候自己也变的这么圆滑了,自己难道会真的在生死面前去做这小水的挡箭牌?自己心里为什么拿不定主意,好像这小水天生就对他有所吸引,自己好像能替他挡箭。 崔涯面对梁缘的笑脸,有心发怒却也不好在说什么,当下忿忿不平的退到一旁,却听大堂内的张怀素又如布道讲经的口吻道:“隋未都督君谟,吾尝教其啮镞法,君谟凭此绝技,号称隋未第一善shè之人。从那以后,吾在未收徒,这啮镞法除了老夫就连天下善shè的你兄小养由基庞万chūn和原梁山好汉小李广花荣也不会施用。现今天下的江湖虽然奇人异功不少,但是能伤到我张怀素的还没一人,何况区区一个冷箭庞小儿。” 张怀素的话音刚落,梁缘听得身后一人忽道:“信口雌黄,真不要脸。我听说去年恽王赵楷堕马伤胁,久治不愈,虞仙姑给他开了一个偏方‘取千年血竭敷之,乃瘥。’天下皆知当今世上有千年血的人只有你张怀素,当下恽王赵楷求虞仙姑、郭京杂毛道、许贯忠老头三人前去捉你,把你吓得跟许贯忠老头说了实话,说什么‘吾有兄长在家年八十高寿,月前还有东邻老叟携酒办寿,实不曾活千岁。’当时被许贯忠老头骂你老jiān;经此事后,原以为你会悔改,没想到你仍不知收敛,在这胡说八道。” 梁缘转过头去,说话的正是小水,小水一见梁缘看他,那双充满狡黠和带笑的双眼又闪现出来,梁缘头“嗡”的一声大了,他今天在街上被人泼尿时,小水眼中就是这副表情,现在这副表情又闪现在他眼中,表面上看是针对张怀素,但是自己怎么看这表情都像是针对自己做出来的,不由心中暗骂“这个小子,又想出什么鬼花招来惩治自己?” 一旁的老太爷自见了冷箭庞野神奇的箭法,对庞野和那佛佗娄公子已经是畏之如虎,不敢再招惹他二人一分,现在冷不丁的小水插入了损张怀素的行列,当下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老爷我已经包了二楼,竟敢还留在这里偷偷摸摸听张道师爷讲道,老爷我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你到敢先诽谤张道师爷来了,快滚,否则老爷我将你们填入大牢。” 小水刚才对张怀素的口气还是讥诮的口气,一见张坚发话,话语突然一寒,冷声道:“听说你在七十还曾娶妾,一共娶了十二房小妾,你大概不知许高阳曾有诗云‘七十作新郎,残花入洞房。聚犹秋燕子,健亦病鸳鸯。戏水全无力,衔泥不上梁。空烦神女意,为雨信高唐。’像你这样戏水无力的病鸳鸯,衔泥上不得梁的秋燕子先兼顾自身去吧,别管那么多闲事。” 小水话音刚落,一人击掌叫好道:“好!这位小兄弟一语中第,可谓鞭辟入里,但不知这位小兄弟师承何位?我怎么感觉小兄弟有似曾相识之感。”梁缘扭头看云,说话的是一个白衣白衫、白鞋白巾的少年公子,此人面目俊朗,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jīng明之sè,他的声音梁缘认识,正是被冷箭庞野称作佛佗转世的娄公子。 弓与弩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小水嘿嘿冷笑道:“摩尼教屡兴屡败,现在更名拜火教,你更是自称什么明使佛陀转世,依我看你和这张老道一样,都乃一丘之貉,鼠狗之辈。既是佛陀转世,却不以救苦苍生为已任,而是四处奔走拉帮结派,哪有一份明使转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之事。” 梁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水今rì在树林内面对赵无忌、韩世忠他不曾发言,自己跟他走了一上午,也不曾见他说过一句话,现在他这是怎么了,不光能言善变,而且年龄这么小,竟连戏水无力衔泥不上梁这等俚语也说得出来,跟清早所见的小水简直就是走了个极端,并且不管对方是哪帮人,谁也不给面子,四处树敌。他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有什么大来头?竟连这自称天下没敌手的张怀素和魔教明使转世的佛陀也不放在眼内。 冷箭庞野忽然举起了他的双臂,他的双臂上各扣着一把jīng巧的弩弓,弩弓上黑黝黝的箭头正对着小水。然后用他那一贯yīn恻恻的声音道:“道歉!给我家公子道歉!否则我杀了你。”梁缘顿时慌了,庞野被张怀素反过来的大力震飞到这雅间,然后被自己接下,现在他离小水也不过七八尺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别说是小水,就是刚才接下庞野三箭的张怀素也不敢说能百分百的避开这堪称速度之王的弩弓。 小水一点也没慌,反到笑了,然后用轻蔑的口气道:“弓箭自从人类始祖黄帝以‘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以来,像甘蝇、养由基、后羿、李广、羊侃等等这些天下闻名的善shè者比比皆是,而善cāo弩者,从古至今始终未有一人能留其名。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弩是‘执鞅持杆,cāo弓关机,’它是靠机关cāo控,装弩费时,非真本领也。你兄小养由基庞万chūn和梁山小李广花荣当年并称天下二大神shè,威振四方,而你始终在江湖闯不出名堂,就是因为你弃弓专弩,凭的非真本事。” 庞野叹了一口气道:“甘蝇,古之善shè者,其弟子卫飞收徒纪昌,告之曰‘先学不瞬,后可言shè,然后视小如大,视微如著才方成’诚然善shè者要苦练眼力,但是仅靠眼力就够了吗?或者如欧阳修的卖油翁中说的‘惟熟耳’,行吗?遍查古今善shè者能名扬天下的人物告诉我这样不行!后羿shèrì,李广箭没石中,羊侃弓至二十石,你听一听就知,他们都是天生神力!而对我这等没有天生神力,cāo弓开不了三石弓的人能靠弓名扬天下吗?不能,所以我要走出前人的影子,走出条捷径,为普通人开辟一条也能成为善shè者之路。世人皆知天下劲弩皆自韩出,从古韩溪子弩到蜀国孔明弩,然后到晋代的万钧神弩和本朝李宏制造的踏张弩都是从shè程和多填去考虑,而我就是要改变弩的走向,从快填和随发去练习,去创造。现在我手臂上的这两把弩是我历时五年打造的,从装填速度和随意发shè这两方面其实已经和刀剑这等手执近身格斗兵器差不了多少,它已经不算是远程武器,而是威力巨大的近身格斗武器,我虽不能百步之外取上将簪缨,但我却能在十步之内取高手级。我不在乎名,我只是要证明没有天生神力也可善shè留名。” 梁缘不由对这个庞野感到深深的佩服,庞野没有天生神力,开不得硬弓,但却偏偏有一个名扬天下善shè的哥哥,更要命的是尽管他口中说不在乎名,但是他心中却也想成为和他哥哥一样成为名扬天下的善shè者。不过,也正是这强烈的信念才使江湖出了一个善shè异类冷箭庞野。 哪知小水却对庞野这个说话yīn恻恻冷酷人的长篇宏论却丝毫不领情,嘿嘿冷笑一声压低声音道:“不在乎名?瞎说!分明是被他兄长庞万chūn的威名刺激成了傻子,还美其名曰什么我只要证明,证明什么?分明就是自期期人的期世盗名之徒。”小水虽然是压低声音,但是又像是故意想让庞野听到,声音分外清晰,梁缘站在小水旁边不由苦笑,这小水看来是存心找事的,小声说却又故意想让庞野听到,这不是也是在自期期人吗?眼看着庞野的眼光渐渐变冷,杀意已起,忙拦在小水和庞野中间,朝庞野的抱拳道:“小弟年糼,出言无忌,请不要怪罪,我代他向你赔礼了。” 小水嘴一撇道:“我道歉?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姓庞的,你不服气?我哥哥武功高着呢,你别以为我会怕你。”他言语挑逗着庞野,却面带着狡黠的笑容看着梁缘。梁缘看着小水那玩笑般的微笑,心中突然一冷,已然明白小水的心意,他是针对自己刚才说的‘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给你当挡箭牌的,’这句话而故意这样做的,他就是要‘不管出什么事’,然后看自己如何替他‘我都会给你当挡箭牌的’。 庞野冷着脸伸手去推梁缘:“走开。”刚才他被张怀素击飞出来,是梁缘接住了他,避免他摔倒,所以他并不想和梁缘动手。 梁缘伸手顺着庞野推来的手反推了一把道:“庞兄请消火,有话好好说。”他见庞野伸手推他的来势太急,所以用了比平常多了好几分的力想把庞野推开,哪知一搭手,庞野竟被他推了个一趔趄,差点跌倒,梁缘随即会意,看来庞野刚才所说非虚,他个子虽高,力气却甚小。 那边自称佛陀转世的娄公子见状喝道:“这小子遇到危险竟拿别人做挡箭牌,这分明是视人命如草芥,他哥哥又对他此等行径百般袒护,可见他们是一丘之貉,留着他们祸害旁人,不如送他们去见黑暗魔王罢了,小野,给他们送行。” 娄公子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本来庞野被梁缘差点推倒就有些着恼,现在一听那娄公子如此说,自是不会再心慈手软,抬左臂朝着梁缘就是一弩,哪知他的弩箭还没离槽,手肘关节突然感到一麻,然后有只手在他这只手臂下一托,然后他的这只手臂不自然的向一旁摆去,那弯弓“嗖”的一声刚好shè出,“噗”的一声,一旁的一个原外郞打扮的食客应弩倒地,这只箭正shè在那人的胸口上。 原来梁缘从那自称佛陀转世的娄公子一开言,就知道坏了,这庞野对这娄公子百般维护,自然也对娄公子应该是言听计从,庞野无论对自己多有好感,恐怕也难抵挡这娄公子的一道命令,所以一见庞野抬起左臂,就揉身上前,习自燕青的浪子擒拿手突然施出,左手一捏庞野左肘关节,右手一推庞野手臂,庞野不自觉的扭转了左臂。梁缘习自燕青的浪子擒拿手讲究的是擒拿二字,一搭手便擒住了庞野的左臂,但没承想庞野抬臂时就已扳动了弓弩的机关,这一扭转手臂却误杀了旁边的一人,所以梁缘也一下傻了,他长这么大,这可是第一次因他的缘故而取了一人xìng命。 正在他范愣之时,身后小水突大叫道:“小心。”随着小水的话音,梁缘觉得有人在后急往旁边扯了他的衣服一下,他的身体硬生生的被拉开了一尺,但是同时他只觉得左肋巨痛,一异物刺进了他的左肋,原来庞野被他擒下左臂后,想也不想,抬右臂就是一弩,朝他胸口shè去,梁缘发了一下愣,他身后的小水却是清醒异常,拚尽全力把他扯向一边,急避开了胸口要害,但却被弩箭贯穿左肋。 梁缘顿时红了眼,连rì来在魏紫身上受的气,小水今天给他的戏弄,这些憋在心口的气瞬间在胸口炸开,大喝道:“可恶,谁视人命如草芥?谁滥杀无辜?我该死吗?这人该死吗?”同时他觉得胸口那股熟悉的暖流又涌进心口,流向丹四,他在也压抑不住,随着他的张口大喝,手上也不停,浪子擒拿手运用到了极巅,向庞野擒去。 梁缘的浪子擒拿手习自燕青,燕青是近身格斗的专家,在江湖上也是这方面绝无仅有的异类,可以说高出他武功不少的高手只要被他一挨身,往往都逃不开他小巧的浪子擒拿手,原梁山第一煞星黑旋风李逵谁都不怕就怕燕青,因为只要燕青一挨着他的身体,无论他有天大的本事都要被燕青擒下,当年在太原摆下擂台的任原,号称擒拿天下第一,仍败在燕青的小擒拿手之下,梁缘的这个前世之身应该将燕青的这一手武艺练得如火纯青,庞野一条左臂仍在梁缘手上,所以这浪子擒拿手一展开便如锁如胶般缠住了庞野,庞野纵是手臂各扣一把弩弓也是无法施展,三招下去,就被梁缘擒拿手擒住几处穴道,卸下双手双腿关节,瘫软在地上。 梁缘制服庞野以后,朝那娄公子厉声道:“我不是好东西吗?你让庞野杀我们是不是乱杀人?你这是不是视人命如草芥?你又是不是好东西?你也别在那里充什么佛陀,有种来比划比划。” 那娄公子不知梁缘现在是怨气大爆发,只是奇怪从出现一直谦恭的梁缘为什么现在突然强横无比,他在魔教受万众尊敬,哪受得了梁缘如此激将,心中发怒脸上却依然平淡,道:“好!那娄某领教了。”从他说“好”时还在楼梯口,到“领”字时人已飘然在梁缘面前,话说完时,左手并做刀状向梁缘脖子砍去,手刀未至,一股热气已灼得梁缘脖子发痛。 梁缘大喝一声:“来得好。”缩脖伸手向娄公子的手臂擒去。梁缘这时觉得感觉出奇的好,左肋的疼痛使得他异常兴奋,胸口处传来的内力使的他内力充沛异常,竟像爆炸一般,他相信此时的他别说杨再兴和时间那些同为梁山后代的佼佼者,纵是七大神捕的秦照,魔教的郑不为和吕枭自己也有信心胜过他们,就是郭京、赵无忌、铁匠神杜微自己也有信心斗上一斗;可是这一搭手,他发现眼前这个只有弱冠年纪的娄公子武功绝不在吕枭郑不为之下,自己拚尽全力尽情施为竟取不得上风,难道此人真是佛陀转世,否则这等年纪竟有如此功力。 他哪里知道娄公子心中也正自暗自嘀咕,娄公子出身武学世家,在魔教中更是万人景仰的少年英才,又得魔教圣姑悉心传授,自认武功在教内除了左右使,铁匠神等少数三四人之外,纵是面对四**王之的无尘剑祖士远和五大散人之的金甲天神郑魔君自己也不会落于下风,要知无尘剑祖士远和金甲天神郑魔君他二人当年和梁山和朝廷大战,那是堪称江湖一流高手的人物,而现在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大个子,却偏偏使出一手小巧的擒拿手,竟使自己如老虎遇到刺猬一般无处下手,还要小心一不小心要被刺猬刺到。 又斗了三四十回合,娄公子终于找到了梁缘的破绽,娄公子的手刀很奇特,有点像少林绝技燃火刀法,手掌的刀风中蕴含着灼热的内力,他的手刀就是没触到梁缘皮肤上,隔着老远梁缘亦觉得灼得皮胅疼痛无比,由其在的刀风触到梁缘左肋弩箭的伤口时,竟像有股火在皮肤的伤口上烧一般,使得梁缘全身痉挛。娄公子见这种情况,更是只针对梁缘的左肋插着弩箭的伤口猛攻击,使得梁缘全身痉挛无力应付。 娄公子一占据上风,随即jīng神放松,口中呤道:“此凶杀生,纵贼毒心,起大慈悲,令舍肉身,及诸地狱,镬汤炉炭。”口中吟着经文,对着梁缘的伤口猛攻几记刀掌,趁着梁缘一阵痉挛,一记刀掌砍向梁缘的脖子,梁缘眼见这掌刀如果砍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必死无疑,也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心xìng,竟然在痉挛中忽然平静下来,大喝道:“**的才是纵贼毒心。”手二指二龙戏珠插向娄公子的双眼。 娄公子是眼见他全身痉挛,站都几乎都站不住,所以放心用牚刀全力取他xìng命,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突然发难,自己招数又是全力而发,到此刻招数已老,已无收手之力,不由心中长叹一口气,心想罢了自己何等身份,为了取这个不知名小子的xìng命竟赔上了自己的一对招子。 他是甚么人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娄公子念刚及此,突然从他眼前多出了两个说鞭不鞭说索不索的白鞭,一个鞭头恶狠狠的“啪”的一声击在他的手肘上,使他掌刀临梁缘脖子两寸处没有在击下去,而另一个鞭头却打了一个结,缠在梁缘的手脖上,也是在他眼前两寸处拉住了梁缘的那双手。 娄公子一个后跃,跳出多远,身上已经冷汗淋淋,心道:“好险。”在看那鞭子的源头,正握在梁缘一直百般维护,出言不逊的他兄弟手中,看着那似鞭非鞭,似索非索的怪武器,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人,刚想开口询头号,那人却抢先开口冷冷的道:“阁下教义中的大光明佛的大慈悲力是解脱接引人至光明世界,不是让人及诸地狱的,你不要侮辱了大光明佛的大慈悲力,像你这等趁人之危无赖的比法,不比也罢,我看着你这等无赖之人就不顺眼,赶快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那娄公子被小水一顿抢白,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犹豫了一下道:“罢了,我给您老讲的本教道义反倒成了您老辱我的武器,前rì之事是我教内人做事不妥,您老放心,我一定会给青龙老前辈一个交待,只希望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说毕,不等小水答话,抱起手腿关节被梁缘卸了的庞野下得楼去。 梁缘甚是奇怪,显然这娄公子认识小水,只是刚开始没认出来,从小水那只似鞭非鞭,似索非索的怪兵器一施用,娄公子马上辩出小水的身份,而且小水对他言语甚是不敬,甚至让他滚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却依然对小水用敬语,可见这小水的身份却是不一般,并且从他用鞭吓走赵无忌,刚才又救下自己,所露的武功均不是自己和娄公子所能比敌的,他是甚么人?李清照的兄弟?李清照的什么兄弟? 梁缘正自胡思乱想,那边一直扮做世外高人的张怀素突然嘿了一声道:“原来是你,天地也太小了,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能碰到你这个庙堂之上的人,看来是缘法无边啊!居于庙堂之上的人怕你,位于江湖之上的人惧你。只可惜啊,我是跳出五行之外的人,对你是无怕又无惧,并且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你秘中玄中之秘对道家正宗练气之人的益处,今rì天赐你于我,要我得你秘中玄中之秘。” 张怀素的话语一出,梁缘竟发现小水鲜见的脸上出现一抹红sè,接着梁缘感到空气中的温度突然又降了好几度,小水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比刚才对崔涯散发的寒气还要冷上几分。梁缘不知小水为何发怒,刚想劝慰几句,只听小水冷冷道:“张老道,我承认以你的武功是不弱于位列江湖顶尖之列的公孙胜和虞仙姑之下,但是为什么江湖有野有公孙胜,朝有虞仙姑之称,你的声名一直不能和他们比肩?就是因为你心不正,心术不正,功自弱三分,我们在京城斗法两次,不分胜负,出了京城你就有把握胜我。” 张怀素嘿嘿道:“斗法两次,不分胜负?哼!那是因为在京城,你占天时地利人和,我不能不让你三分,现在离了京城,你的天时在哪?你的地利在哪?你的那些手下能人在哪?今rì能得了你秘中玄中之秘后,我的功力自会再上三层,到时候什么野有公孙胜,朝有虞仙姑,老夫就是武功天下第一。” 梁缘也不知这张怀素的话中有什么辱人之处,反正他感到小水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想起他对李清照的承诺,不由上前一步拦在小水面前道:“张大吹,别胡吹什么大气,武功天下第一?先胜了我这微未小子再说。” 张怀素忽笑了:“跳梁小丑,也敢出来献丑,也好,正好拿你来祭刀。”说着忽如神仙腾云驾雾般的向梁缘飘了过来,他脚不沾地,并且脚下还淡淡的飘着云雾。梁缘心中大惊,这也未免太神了吧,就是一个人的轻功再高,也不可能脚不沾地的飘在空中啊,难道这老道真是活了上千年?他念刚及此,身后的小水突鼻孔哼了一声:“老妖怪还在装身弄鬼,不过天下能用至寒的内力凝气成雾的也仅此一人,小子,是不是有些怕了。”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梁缘所说, 梁缘听到小水说张怀素用至寒内力凝气成雾时忽然想起昨rì魔教郑不为和这张怀素的弟子斗法时曾夸他弟子的怀冰罡功功力不凡云云,看来小水口中张怀素的至寒内力必是怀冰罡功无疑,接着小水的后一句话顿时又激起他雄心万丈,喝道:“不过怀冰罡功罢了,不必拿出装神弄鬼,待我撕开你的假面具。”说着一个大跨步,暗运神行术,掠向张怀素,他也是存心立威,神行术展开竟也是脚不沾地的凭空一拳打出,他想拳到人到打翻张怀素。 张怀素忽乐了:“神行术,有点门道。”忽拂尘也是凭空一拂,遥遥拂向梁缘,梁缘身在半空,拳已出半截,突然感到张怀素遥遥拂来的拂尘竟含着一股彻骨寒气,自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身子竟有如冻僵一般,直挺挺向下落去,他心说:“坏了,这下丢丑丢大了。”念刚及此,胸口处怀中一股暖流迅速由感而生,流向四肢百脉,全身暖洋洋的,身体又恢复了zì yóu,但是就在他全身冻僵之时,张怀素已经飘到了他的跟前,拂尘一扫径扫向他的咽喉,他心叫完了,这张怀素内力简直就是超乎自己的想象,被他的拂尘扫到哪里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自己身子刚恢复zì yóu,哪里躲的开去。 就在这时,那个刚救了梁缘命的似鞭非鞭、似索非索的怪索又神奇的突然出现在梁缘面前,一把缠住了张怀素的拂尘,把张怀素的拂尘往一旁拉去。张怀素忽yīnyīn的一笑,另一手突现抓向梁缘的天灵,但是梁缘得到一息之机,本能的烟雾缭绕身法施出,一个侧跃已从坤位到了无妄位躲了开去。 张怀素更是乐了:“烟雾缭绕,小子,到真是小看你了。”他的话音刚落,梁缘忽的“扑通”一声摔到在地上,竟是动弹不得。 你在乎他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这一下到大出张怀素意料之外,但是一旁的看客却明明看到梁缘躲开了张怀素的攻击但是却突然躺到了地上,均以为是张怀素施了什么法术击倒了梁缘,不由都大声齐呼:“张大仙,张大仙。” 张怀素笑眯眯着朝四周挥了挥手,像是十分受用。梁缘躺在地上,只觉得全身一阵热一阵寒,肋部的伤口更是一会犹如火烤一般,一会又如寒冰一样刺骨,全身抽畜不止,再无一丝力气能动弹,但是看着张怀素那仿佛就是他击倒自己的样子,不由心中暗骂了一声:“无耻。”刚念及此,猛然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划过一道残影从自己身旁跃过扑向张怀素,人还没及张怀素身前,一道白练从那人手中闪出绕向张怀素的脖子。张怀素惊喝道:“芥子剑。”身形急转躲过那道白练,然后挥拂尘和那瘦小的身影斗到了一起。 梁缘眼见张怀素的拂尘和那道白练相交了几次,但是奇怪的是竟没有听到一声响声,两人瞬息间斗了几个回合,然后又乍分了开去,身影快的连梁缘这个功底颇深的人也看不清两人的招数。不过等两人分开后立定身形,梁缘忍着疼痛急向那瘦小的人看去,那人正是小水。只见小水胸口喘个不停,显然刚才和张怀素斗的那几个回合费了他诺大的力气。在看张怀素拂尘的尘丝已经没有多少,身上的道袍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但是身上虽然狼狈不堪,却是气不喘一下,显然刚才的打斗没用费他几分力气。只听他渺渺的口音道:“没想到那老疯婆将芥子剑也传给了你,不过你纵有芥子剑也斗不过我,三百回合之内我或许会伤在你手下,但是三百回合之外你必定败在我手下。” 小水没有理会张怀素的言语,只是冷冷道:“你把他怎样了?”张怀素“咦”了一声道:“你这样一个冷人竟关心一个外人,不过,这人不是我害的。”小水明显一愣:“他怎么了?”张怀素瞥了梁缘一眼道:“他和娄云斗武,你以为娄云的武功只有那点出息吗?娄云的圣火刀习自魔教圣姑方小妹,圣火刀是魔教只有圣姑才能修习的武功,到大成时能只凭手掌的刀风烧焦人的五脏六腑,娄云的圣火刀虽然没修到大成,但是他刚才针对这小子的伤口下手,虽然当时没看到有什么伤害,但是圣火刀的灼力已留在他的伤口内,侵入到他的经脉,等到他和我对阵时,我不知他用什么办法抵御了我的怀冰罡功,但是我的怀冰罡功有些许部分留在了他的经脉内,我的怀冰罡功是寒xìng,圣火刀是火xìng,现在这两股力在他体内角斗呢。” 小水依然冷冷道:“今天我不想和你斗,你把他交给我带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张怀素摇了摇头道:“他的体内yīn阳内力龙虎斗,五脏六腑会被损得支零破碎,按说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可是这小子邪门的紧,除了神行术还算正宗,烟雾缭绕却是有其形没其质,但是就其身法而言,却犹胜正宗的烟雾缭绕身法,尤其他的内力低微,却能化解我发的十成怀冰罡功,假以时rì,这小子成就不在我之下,我不能留着这个潜在的对手。” 张怀素的话音刚落,小水一声厉啸,身子化作一道残影又扑向张怀素,张怀素被攻了个出其不意,急闪身躲开攻向他咽喉的致命一击,却仍被小水手中猛不防放出的白练在肩头给划了一道口子,但是他毕定是一代宗师,第一招受伤之后,迅速调整了状态,身子陡转,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和小水斗在了一处,出奇的是两人的兵刃数次相交却仍然没有一丝响声,两人闷不做声的又斗了数招又乍分开去。只见小水远远的站在那里胸口喘的更是厉害,并且脸sè煞白,张怀素身上又多了一道剑伤却仍然是气定神闲的道:“我跟你说过了,你的芥子剑厉害,但是你的内力不够,你能伤的了我,但三百招之后等你气竭了仍不是我对手,现在你和我拚命,内力走急,恐怕现在你在我跟前一百招也走不能走到,其实我非要杀这小子,一半原因就是因为你太在乎这小子,你今天失了平常心,为了他和我拚命,被你看中的人我现在不灭了他,等到以后,我就永远也灭不了他了。” 小水皱了皱眉头道:“我在乎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人嘴很碎,而且话还多,我不想听你啰里啰嗦的胡说八道。”张怀素哈哈大笑道:“我嘴碎话多这我知道,但是你在乎他你却自己不知道,你在乎不在乎他我们试试便知。”说着,手中拂尘向前一捣,捣向梁缘的天灵,梁缘离他不远,他这一捣犹如千钧之力,这要被他捣实了,梁缘非得命丧当场不可。 小水一声怒喝:“狗贼。”又是飞身上来,手中白练飞出,缠向张怀素的拂尘。张怀素那犹如千钧之力的拂尘忽轻巧巧的突如又变的有灵气一般,反过来又缠向小水手中的白练并哈哈大笑道:“你上当了吧,这一试就知你在乎他,这个小子我不能留他。”口中说着,忽一伸脚,一脚踢在梁缘身上,原来他手上犹如千钧之力的拂尘捣向梁缘是假,诱小水来攻是真,真正的杀着却是底下的一脚,梁缘被张怀素一脚踢飞了出去,只觉得张怀素的脚上蕴含着无比的寒力,直侵入自已的五脏六腑,并且被张怀素正面踢着的肋骨“咔咔”断了几根,这肋上和身内的巨痛使得他再也忍受不住,一阵迷糊,昏了过去。 剑尊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在迷迷糊糊当中受着煎熬,体内一冷一热两股真气以他的经脉为战场,激斗不已;每次交锋都使他不堪忍受,他感觉的到两股内力的交锋在一点一点的摧毁他的经脉,在吞噬着他的生命,但使他欣喜的是胸口的怀中一直有一股暖流流入他的经脉内,在慢慢的壮大他身体内的那股灼热真气,这使得他心中又充满了希望,自己顽强的告诉自己,自己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弹指一挥间,又或者过了好几年,他已没了时间的概念。但是体内灼热的真力慢慢的壮大起来,慢慢的将yīn寒的真力压制到了角落内,虽然还没有完全驱逐出体外,但是yīn寒的真力在也无反抗之力。可是身子内虽然少了冷暖交锋的痛苦,经脉的受损却使的他的痛苦不减反增,同时他也感觉到身体外有人对他的救治,这是唯一能激起他求生**的原因。 等他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尿意憋醒,入目的却是一席棚屋顶,这是在哪?然后他感到身下的床在有节奏的左右摆动,耳边传来的是哗哗的流水声,这是在船上!然后他又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知觉?!这是身体给他的答复,自己怎样了?会不会后半生就这样瘫痪在床?这他娘的点也太背了吧,穿越后两天就要在床上度过一辈子。小水在哪?他正胡思乱想,只听舱外一女子的声音轻声道:“剑尊,公子所受内伤已得花神农金针救治,他保管在有月余公子必定全愈,你还有何心烦?” 只听一人“哎”的一声,长叹了一口气道:“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却仍没醒过来,虽然有花脸的保证,但是我仍然还是担心,恐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他因我而伤,若是……若是……他xìng命不保,我心何安。”这声音梁缘认得,正是小水的声音。从他们口中的谈话内容来看,自己这一昏迷竟然昏迷了三个多月,那rì张怀素非要取自己xìng命,对小水也是虎视眈眈,小水武功虽强,但张怀素却是江湖顶尖高手,小水也不是他对手,但不知小水是如何携自己逃离张怀素的魔手的? 只听先前那女子的声音又道:“花神农在剑尊座下不仅医术称雄,在江湖上也是杏林顶尖高手,天下谁不知‘神农花脸最无情,一会风雨一会晴’的威名,我私下问过他,他说公子被他金针续脉后已无大碍,早该醒过来了,不过他怕公子受不了伤痛折磨才故意使他晚些舒醒,一旦公子醒过来,则身体会一rì千里的复原,月余保证还剑尊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公子爷。” 小水“呸”了一声道:“还谁一个活蹦乱跳的公子爷?你在和神农花脸在背后乱嚼舌头,我非将你俩鞭打三十不行。”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剑尊,我可不敢乱嚼你老的舌头,但是公子一负伤,你马上紧张的要和张怀素拚命,这三个月来又衣不解带的床前伺候他,这可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什么嚼舌头啊?”小水道:“你胡说什么?我紧张什么?我救他伺候他是受了清照姐的嘱托要照顾他,又感念他是因我而伤。”那女子仍“咯咯”笑道:“最起码你把他当成朋友了吧,你老人家身份尊贵,又眼高于顶,天下能让你看的上眼当做朋友的天下找不出三个人,这公子爷真是有莫大的福气。” 梁缘在屋里听得是又喜又惊,又是哭笑不得,其实不用那女子说,就凭小水衣不解带的伺候自己三个多月,证明自己终于赢得了小水的信任把自己当成了朋友。能当成小水的朋友自己不知为何竟充满了欣喜之意。惊的是自己竟然昏迷了三个多月,并且神农花脸号称天下医术第一,脾气反复无常,故有花脸之称,这小水竟然说起神农花脸犹如谈论一个下属、一个家人一般,这小水身份必定高贵的惊人,使他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脾气一惯是随遇而安,并没想到什么攀龙附凤,现在不知不觉的做了小水的朋友,竟在那女子口中成了有莫大的福气。 他为人光明磊落,不想听别谈论人闲话,再加上他实在被尿意憋得受不了,所以不等小水回答那女子,故意大声呻吟了一下,随着他的呻吟,舱帘一掀,进来二人,头前一人正是小水,后面跟着一个丫环打扮、明眸皓齿、光艳照人妙龄姑娘,小水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 梁缘是被尿意憋醒的,他身子又毫无知觉,自己不能自理,小水这乍一问,梁缘看着他身后跟着的俊俏丫头,不由羞于出口,结结巴巴言若蚊蝇的答道:“我……,我……,我想……,我想……。”小水后面的丫头看梁缘结结巴巴的,心直口快的道:“你看你们俩,以前是针锋相对,斗起来牙尖嘴利,这公子从阎王殿走了一遭,怎么反倒生份了。”梁缘被这俊俏丫头一讥讽,心道:“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怕可羞的。”当下心一横,大声道:“我想方便。”他这一出口,不仅那俊俏丫头,连小水也羞红了脸,梁缘急忙解释道:“我身体没有知觉,动弹不得。” 那俊俏丫头率先反应过来:“剑尊,公子昏迷不醒时,大小便不能自理,都是你老人家帮他的。他醒了,能自理不是更好,害什么躁啊。”小水“哎”了一声道:“臭丫头,也不是我一人帮他的,也有你份,现在你也跑不了。”那俊俏丫头闪身就往后躲:“以前他是昏迷不醒,现在他醒了,我是个大丫头片子,我不怕害躁,就怕公子躁的慌。”小水不由又口吃起来:“你……。”那俊俏丫头闪身出了舱门,边跑边道:“剑尊,公子爷就交给你了。” 九天玄女门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小水没有办法,只好红着脸,帮梁缘宽腰解带,帮梁缘方便,梁缘见小水手法竟然纯熟无比,想必自己昏迷这三个月来都是他这样帮自己,梁缘想到这小水身份不一般,竟然为了自己干这等污秽之事,心一软,眼圈红了,当下道:“兄弟,你这份情义,我就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这份恩情。”这时那俊俏丫头走了进来,接口道:“也不用你下辈子做牛做马,你只要答应这一辈子照顾我家剑尊就得了。”小水佯做愠怒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胡说什么?” 梁缘却被这俊俏丫头给提了个醒,照顾小水一辈子?和水水结为异姓兄弟不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了吗!当下道:“兄弟,你若不嫌弃我的话,我们不如结为异姓兄弟,我姓梁名缘,父亲乃是当年水泊梁山好汉玉麒麟卢俊义,我现在平头百姓一个。”他不知小水心意,所以先自报身份。小水听了梁缘的话,脸上突然闪现出说不出的古怪面容:“结义?”说着,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俩不合适。”梁缘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心中仍不由翻出一股酸意,小水的身份不用他自报家门,听他的口气和旁人的言说也可知他的身份尊贵,他救自己和照顾自己完全是因为受李清照所托之故,自己一个平头百姓、微未小子,如何能配得上他,当下酸溜溜的道:“兄弟你身份尊贵,我是高攀了,我收回刚才我说的话。” 小水听此话忽眼圈发红:“身份尊贵?细究起来,我的身份不知能不能比得上你这个平头百姓。”梁缘双眼一睁道:“兄弟,此话怎讲?”小水还未答话,一旁的那俊俏丫头笑道:“你看你们俩,说着说着怎么就怨气十足来了。公子!我家剑尊普通人一个,不过我们所处的这个门派号称天下最古老的门派,剑尊他老人家身为门派之主,自然身份尊贵了,至于不能和你结拜,那是另一个问题。” 梁缘看出小水不想和自己结拜必有苦衷,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自讨没趣,当下转移话题道:“天下最古老的门派不是九天玄女门吗?九天玄女门的门派之主是虞仙姑啊?难道兄弟你是虞仙姑的弟子?” 那俊俏丫头“呸”了一声道:“虞仙姑?那个老妖婆,他算什么九天玄女门?我门中在二百年前出了个天才,因争不得门主之位反出九天玄女门,自创一个门派叫逍遥派,那个老妖婆是逍遥派传人,为了自抬身份一会称自己是符箓灵霄派,一会又自称是九天玄女门正宗,唬得江湖人对她推崇至诚,其实她们那一门什么也不是,她们对九天玄女门最高绝技之剑术一招也不会,算不得九天玄女门正统。” 梁缘摇了摇头道:“你们这里边的秘辛我到还真是不知,逍遥派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虞仙姑的烟雾缭绕我曾见过,却是神奇,跟我小水兄弟的武功不是一个路数。”梁缘撒了一个谎,逍遥派怎么没听说过,他后世通读金庸大师的书,天龙八部中的逍遥派那可是第一牛叉帮派,只是那个逍遥派和这个逍遥派有什么关系? 那俊俏丫头鼻孔“哼”了一声道:“岂止是不是一个路数,我们两门简直是天敌,世人都知道朝有虞仙姑,野有公孙胜,在野的符箓天心派和在朝的道家符箓灵霄派是死敌,从罗真人和林灵素之争,到现在的公孙胜和虞仙姑郭京之争,斗了上百年,但是天下却不知九天玄女门的剑宗和虞仙姑号称的九天玄女门玄宗也斗了几十年,当年剑宗四大神剑之二的金剑先生李助投身四大寇之一的王庆,混元剑包道乙投身四大寇之一的方腊,在江湖掀起莫大风浪,虞仙姑的玄宗马上扶助了四大寇另两系的宋江和田虎手下的国师邬梨与之对抗。不过你说的烟雾缭绕身法我承认确实是厉害,虞仙姑老妖婆的祖师,那个反出九天玄女门的天才叛徒根据九天玄女门的太一遁甲步斗之术演义出了一个神奇步法叫凌波微步,这烟雾缭绕身法就是来源于凌波微步,的确神奇。” 梁缘“啊”了一声尽中暗骂,这是哪跟哪,金庸老先生莫非是穿越到后世之人,这逍遥派估计和天龙八部中的逍遥派是一个门路,但是怎么天龙八部中的逍遥派跟这水浒传也有牵连啊,口中却道:“金剑先生李助、包道乙、宋江、邬梨都是当年四大寇的顶梁柱,没想到竟涉及到了九天玄女门剑宗和玄宗之争,不过烟雾缭绕如此厉害,你们和她同居京城,她还不三番五次寻你们侮气?”他听那俊俏丫头说宋江也是虞仙姑的人,他素不喜宋江,所以也顺那俊俏丫头说,称虞仙姑为老妖婆。 那俊俏丫头“咯咯”一笑道:“光史料记载的黄帝和蚩尤鏖战于涿鹿九战而不胜,蚩尤祭法术令三rì三夜大雾冥冥,困黄帝于太行山下,西王母命九天玄女娘娘授黄帝三宫五意yīn阳鬼神之略,太一遁甲六壬之术,六甲六壬兵信之符,制妖通灵五金额之印,九命玉节十绝灵幡命魔之剑,乃诛蚩尤。唐朝薜仁贵征东服高丽,也曾得九天玄女娘娘之助,授之打虎鞭术、水火炮功、震天弓和穿云箭术、无字天书,从而东征大捷,你听听这有多少种绝技,九天玄女门做为天下最古老的门派,从黄帝传其臣风后,到chūn秋之越女,汉之张良所募刺秦始皇的刺客,哪个不是英雄了得,逍遥派的那个天才叛徒入门仅仅十年,连最厉害的剑术也没习得一招,更别说许多博大jīng深的神奇之术,虞仙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自动上门找我家剑尊侮气。” 梁缘摇了摇头道:“九天玄女授黄帝术我知晓,你说chūn秋那个神奇的剑术大家越女也是九天玄女门传人也行,但是汉张良所募博浪沙椎击秦始皇的刺客是个大力士,何谓九天玄女门之人。” 一直不曾开口的小水轻声道:“制妖通灵五明印就是专门练气练力,招黄巾力士的,九天玄女门剑术为正统,力术不过是九天玄女门其中一枝罢了,终难繁华于世。”那俊俏丫头附合道:“剑尊说的是。想那秦皇万乘之主,仆从和仪卫何等威势,他一出行,简直就可以用扑天盖地的护卫来形容,方圆十里护卫也不为过,张良所募一个力士如何在万众之中一击之后全身而退?若没九天玄女门神奇之术,一个力士是办不到的,张良也是所募非人,我门中最神奇的乃是剑术,唐代红线一夜往返七百里取金盒,聂隐娘黑白双卫杀jīngjīng儿、退空空儿,香丸绕颈三匝,她们都是将九天玄女门剑术练到顶尖的人物,若张良募得是我门中如红线隐娘香丸这等的剑术高手,博浪沙就不会遗恨千年。” 小水长叹了一口气道:“唐朝是我九天玄女门最辉煌的年代,昆仑摩勒、红线隐娘、侠妪贾妻,哪个不是其机玄妙,鬼神莫窥,针孔可度,皮郛可藏,倏忽千里,往来无迹。现今我门弟子不肖,致使我门没落,使得张怀素和虞仙姑之流都敢来期我一头,九天玄女娘娘天上若有灵,定会耻笑我这等不堪弟子。”梁缘想起张怀素在酒馆内对小水嚣张的模样,竟一时找不出话来劝他。 神农花脸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也不知舱中静默了多时,忽听舱外一人娇声道:“属下花脸请求晋见。”那俊俏丫头率先反应过来道:“是神农花脸姐姐来给公子用针来了。”小水一额,沉声道:“进来。” 随着话音舱帘一掀,进来一个背着药篓,拎着药锄的三旬妇人,此妇人一身农妇打扮,但是长得却是眉清目秀,娉娉婷婷,给人一股清新的感觉,那三旬妇人先对小水深施一礼道:“属下花脸拜见剑尊。”小水脸上毫无表情,鼻孔“嗯”了一声道:“给他用针吧。”说着闪身出了舱门。 那俊俏丫头伸了伸舌头道:“剑尊杀起人来眨都不眨一下眼,却不敢看你对公子针炙。”神农花脸恭恭敬敬的道:“剑尊他老人家怕他在,我胆怯,影响我用针。”那俊俏丫头娇嗔道:“好了,好了,花姐姐,剑尊他都出去了,你也别一本正经了。今晚就别走了,留下在这船上给我做个伴,你也知道剑尊他老人家的脾气,要闷死我了。”神农花脸取出针炙工具边给梁缘用针边摇头道:“留下陪你?!你别吓我。谁像你一样?有心静如水口诀护体,他老人家脾气反复无常,百媚术也厉害无比,在他老人家面前我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我还是规规矩矩的在岸上随着你们走吧,还能不断的采一些药。” 那俊俏丫头笑道:“你还用采什么药?你一声令下,哪一个武林豪客不是把珍材妙药送到你面前。这些武林豪客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谁敢保证没有个三灾六难,谁敢保证有朝一rì不用到你?所以你要寻药,谁会不给你最好的药。”神农花脸叹了一口气道:“我算什么人物,要不是剑尊护着,我早被郭京那个王八蛋侮辱死了,小影,你别损我了。” 那叫小影的俊俏丫头仍是咯咯笑道:“你也真是,郭京号称神仙,连林灵素也让他三分,他额上长癣,你自告奋勇找上门去给人家治病,治就好好治吧,你却给人配了凤仙花捣烂放在药里,给人家裹于头上三天,把人家额头染的像红布一样,使他一月不敢出门见人,你说他能绕得了你。”神农花脸仍是不拘一笑,手上用针如飞,在梁缘身上下了几百道针,只是淡淡的回了小影一句:“我就是要替琼矢簇出口恶气,谁不知道我神农花脸说变脸就变脸,最是无情。” 小影讥道:“岂止无情,上次人家一个出家人找你治跛腿,腿跛医腿就得了,你却腿跛医头,结果治好腿又给人家治成哑巴,让人家白送了你一棵上好的何乌,你这是花脸反复。”神农花脸仍不咸不淡道:“你这丫头,别人给你什么好处了,现在倒替别人来找我打抱不平了,那个僧人找我看病,却说什么感谢佛祖,这样口不对是非,我就让他永远开不得口。”梁缘在神农花脸的针炙下和两人的打趣声中,不由眼皮越来越沉,沉沉睡去。 等梁缘再次醒来,顿觉身子轻松不少,神农花脸已经离去,船舱中也只有小水和小影二人,他从小水口中得智,这船现在在运河上,一路向江淮杭州方向而去。接下几天,他慢慢和小水、小影也混熟了,小水为人话语不多,每发一言必定十分偏激,愤世嫉俗;由其看不惯花心男子,更让人提不得婊子二字,这二字几乎是范了他的大忌。小影倒是伶牙利齿,能言善辩之人。 他的生活刚开始仍不能自理,小影只是在他吃饭更衣时伸手,像方便、沐浴这些避嫌之事均由小水一人包办,神农花脸有规律的一天一次来给他行针,每次行完针之后就走,一刻也不敢多呆,梁缘在神农花脸的慢慢的调治之下,也慢慢好了起来,下床活动,舒展四肢,断的肋骨和肋骨的弩伤已经全愈,内功已在一点点的恢复,可是毕竟是大病一场,身形消瘦的没有个人样,不过令他疑惑的是体内的内力在不是以前自己的内力,以前的内力在祖月给他下了散功散以后在也不见踪迹,现在身体内的内力全部是刚阳的路子,在体内炽热无比,并且在每rì午时炽热的内力烧得他全身疼痛,如火焚身,只有靠胸口怀中传来另一股带有暖意的阳xìng内力之助来压制这股疼痛;但是在每次压制后,体内内力又壮大少许,第二天迎接他的是更火热的疼痛焚身。神农花脸对这个情况几乎也是束手无策,只说要找到天下至yīn至寒宝物来冲折刚阳的内力,但是这样会内力全失。梁缘为人随遇而安,但是让他内力全失如同废人,这要了他穿越后的唯一本钱,他死活也不会干的,就这样只能一天天先暗挺之。他翻遍了怀中,怀中有圣火令,天心玉,神捕令三个异物,他挨个试了试,这刚阳的内力是从天心玉传来的,他有心不在配戴,又耐不住中午的炽火焚身之痛,小水口中虽对他中午的忍受的痛苦不发一言,但是梁缘看得出来,他是急在心里。 就这样过了二十余rì,这一rì,神农花脸来用针时无意中说船已到江淮地界,说江淮有位大侠崔涯,侠名远播。梁缘只见小水听了这个名字只皱眉头,忽然想起当rì在山东的酒馆不就是这个崔涯吗?他去接张怀素入江淮,当rì小水为了躲砸来的庞野而缚崔涯来挡,崔涯骂了小水婊子养的,小水在当rì杀气十足,通过和小水的这些rì相处,他已知小水的忌讳,不由暗暗替崔涯担心,小水xìng格偏激,会不会前去寻仇。 果然在第二rì傍晚,小水对梁缘道:“我想去寻一寻崔涯的晦气,你跟不跟我去?”梁缘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但是他也要尽一尽人力,不能使小水杀了崔涯,至于行不行要听天命了,当下劝道:“崔涯为人侠名远播,重义气,上次去接朝廷通缉罪犯张怀素,不是因为崔涯和张怀素同流合污,而是张怀素太会隐藏自己,期骗了世人,他又是无心得罪你,你放过他吧。”小水微微笑了笑道:“我本该杀了他,但是就是怕你不快,所以现在我只想去寻他一下晦气,并不想要他的命!我要去杀他,大可不告诉你,让你跟我去,就是想让你放心,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梁缘知道小水喜怒无常,为人偏激,还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当下忙道:“去,去,去,我也不是不放心,闷的久了,跟你去透透气。”小水鼻孔哼了一声道:“透气?还是不放心我!你先出去等我,我换换装就走。”梁缘讪讪笑了笑,走出船舱,他们所乘之船已经靠岸。舱外那俊俏丫头小影早已立在船头,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猪头,看见梁缘出来笑道:“公子,这次去崔家,你不必开口说话,只唯唯诺诺顺着剑尊话意答话,如果你坏了剑尊的好事,别怪我心狠,我已布置好了,定斩杀崔涯全家。”她面上带笑,梁缘却听出了她话中的冷意,不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小水喜怒无常,他手下的这小影、神农花脸两人也都是说变脸就变脸的人物,自己武功低微,唯有尽心而为,不使崔涯受期。 崔府寻仇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这时舱帘一掀,走出一个彪形大汉,穷虬髯满腮,膀大腰圆,腰中跨着三尺长剑,梁缘不由一愣,小影先笑道:“剑尊,你这一身打扮不像一个平常人,真像一个大侠客。”梁缘瞪大了双眼,这人是小水?只听来人道:“东西准备好了没有?”话音正是小水中xìng话音。梁缘不由叹了一口气,九天玄女门果然神奇,他只知道七大神捕之的千机变齐rì和天下第三杀手三变杜梦蝶两人易容术惊人,没承想这九天玄女门的门主竟然也会这一手,小水这一打扮,还真像又换了一个人。 只见小影取了一布袋,将滴血的猪头装入袋中道:“准备好了,剑尊,你们现在就走吗?”小水也不答话,接过装猪头的布袋回头朝梁缘道:“走吧。”说着率先跳下了船。梁缘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调养,身体几无大碍,只是身形消瘦,力气短些,当下随着小水跳下船头,紧跟小水而去。 小水离开河岸,顺着码头的路弯弯曲曲走了约摸三四里,前面出现一个小镇,小镇不大,只有几百户人家,镇头有一户人家房子气势非凡,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那大户门口两个“崔”字的大红灯笼已然点燃,梁缘心想这大概就是崔涯家。 小水上前扣门,不肖片刻,有一家人来开门,小水浑声浑气的道:“此处可是崔涯崔大侠府上?”家人额称是,小水仍浑声浑气道:“烦请通报,就说有客慕名来访。”梁缘不由在小水身旁暗叹,这小水不仅jīng通易容术,这易声术也是了得,这两句话让外人听着根本不会怀疑会和相貌不符。 不大一会儿,只见崔涯匆匆出来相接,小水拎着装着猪头正在滴血的布袋朝崔涯一拱手道:“我弟兄二人姓张,有一世仇恶人,我们追寻了他十年,今夜在附近终将他斩杀。”说着一指手中布袋接着道:“这是他的极。”然后又朝崔涯道:“听闻崔大侠侠名远播,曾有诗云‘太行岭山三尺雪,壮士怀中三尺铁,一朝若遇有心人,出门便与妻儿别。’此等侠士我若过其门而不拜访,就是我的不对,所以冒昧登门,不知崔大侠可否接纳?”梁缘在小水身后,不知小水话中是何用意,想起小影威胁的话语,只得随着小水朝崔涯拱了拱手,心中纳闷,小水化了装,崔涯认不得他,但是崔涯为何连自己也认不得,想当rì自己斗魔教娄公子,拚张怀素出尽了风头,崔涯不该忘记了自己啊?突然猛然醒悟,自己病了两个多月,身形憔悴,眼窝深陷,已大别于以前,崔涯和自己不过一面之缘,如何还能记得清自己,不过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真有江湖沧桑的感觉。 崔涯高声道:“什么拜访?来找我就是看得起崔某,里边请!”梁缘随着小水和崔涯进入客厅,落座后小水道:“今rì得报大仇,甚是痛快,凡请崔大侠备下烈酒,让兄弟一饮而欢。”崔涯笑道:“是崔某失误了,应该畅饮相庆。”当下命家人摆上酒席。 小水喝酒吃肉,没有一丝斯文的样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活脱脱一个粗人,梁缘不由暗叹,崔涯没有多接触江湖,小水这等样子在他眼中就是江湖豪侠的样子,蔫能不上当,他到此刻也没看到小水的杀意,而且小水和崔涯也是相谈甚欢,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也学着小水的样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酒到酣处,小水忽道:“听闻崔大侠豪义,我有一个小的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崔涯带着酒意拍桌子道:“兄弟讲来,否则就是看不起哥哥。”小水道:“此次能报大仇,全靠离崔大侠十里外的一个义士相助,若无他告知,我兄弟二人就是再寻十年也难得寻得此仇人踪迹,我们受他大恩,他却生活甚艰辛,我兄弟二人有心资助他,可是此次出门又匆匆,没带什么银两,所以恳请大侠相借黄金百两,接济一下那位义士,这样我兄弟二人恩与仇就全部结清,在无牵挂,崔大侠今后有甚么差遣,我兄弟二人毕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并且等我兄弟二人回云后,即刻将钱两送还。” 崔涯道:“兄弟这是哪话?莫说百两,就是千两,哥哥变卖田产也要助兄弟结清恩怨。”接着高声道:“来人,去内府找夫人,给我兄弟备上百两黄金。”不消片刻,有家人呈上了黄金百两,小水就着托布一兜,起身道:“好!我兄弟二人现在就去交给那位义士,崔大侠,你在此等候,我兄弟二人去去就来。”说着拉着梁缘就走,不理会那留在桌子下面滴血的装猪头的布袋。崔涯忙送出大门,小水回身朝崔涯一拱手道:“能结交崔大侠如此豪义的人物终是痛快,我兄弟就是现在去死也无遗憾,崔大侠稍等,我兄弟二人一会儿即来,接着与崔大侠痛饮三百杯。”崔侠带着酒意道:“好!哥哥等着你们。” 小水在无多待,和梁缘离开崔涯府上,一路狂奔回到船上,小影仍在船头相候,看见小水笑盈盈的道:“成了?!”小水点了点头。小影强忍笑意道:“可惜不能看到崔涯发现猪头时的表情。” 小水骂道:“你这丫头,出了这么一个损主意还不够,还想看人家被骗后的表情,简直没人xìng。”小影嘴一嘟道:“人家还不是为了剑尊你老人家能出口恶气才设的局,你现在到怪起我来了。”小水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赶快开船,免得崔涯发现追上来,崔涯人品本xìng不错,我与他的过节揭过了,我不想在惹他。” 当下船夫解缆开船,梁缘实没想到这个骗局竟然是小影这个小丫头想出来的,看她满足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出发时对自己的恐吓,不是小水的意思,完全是怕她自己布下的局被自己破坏掉,不由暗骂,九天玄女门从小水到神农花脸,然后到这个小影都神经不正常,捉弄人的本领都是一等一,忽又想起,自己被小水一个柳树叶子戏弄是不是也是这个小水的主意,回头要问问她。 他们行了一夜船,崔涯也没追过来,后来得知,崔涯一直等到他们过了五更,天快亮时,仍不见他们回来,考虑天亮那裹着级的包袱容易被人发现,就遣家人前去掩埋,等到家人打开包袱,发现却是一个猪头,顿时才明白遇着骗子了,他也不敢生张,只当吃了一个哑巴亏,只是从此以后他的豪杰气顿失不少。 随着船越往南走,空气中的湿度越来越大,神农花脸到船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偶尔来一次也是给他送一些奇怪的药来减轻他每rì午后yīn阳内力交锋带来的痛楚,又走了十几rì,这一rì小水十分罕见的起了一个大早,叫醒了梁缘,要梁缘跟他出去,梁缘甚是惊奇,这时天还没亮,上一次跟他出去是天黑,这小水为什么爱夜间活动?但是这么多rì相处,他知道小水的xìng格,小水话不多,他想让你知道时自然就让你知道,否则问了也是白问,当下随着小水上了岸。 钱塘大潮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他们上了岸后一路向南走,走了约莫十几里路,梁缘觉得前面巨大的水气扑面而来,再走几步,前面豁然开朗,巨大的水面在明亮的月光下横在面前,梁缘不由惊呼:“钱塘江。”他第一次来南方,虽然没见过钱塘江,但是杭州地界,除了钱塘江哪一条河流会有如此气概?小水回头朝他轻轻一笑道:“今天是八月十八,是一年中钱塘江大cháo最盛的rì子,咱们的船家死活不肯将船驶入钱塘江中,所以只好拖你来陪我观cháo了。” 梁缘轻声吟道:“八月十八cháo,壮观天下无。鲲鹏水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红旗青盖互明灭,黑沙白浪相吞屠。我虽不甚通文墨,但是苏东坡是我最敬配的人物,幼儿时已在他老人家的诗中见识了钱塘江大cháo的气势,今rì能亲自来欣赏是我的荣幸。” 小水听到梁缘附合,欣喜的道:“前面是盐官的安济亭,是观赏钱塘江大cháo的第一绝佳处,当年苏大学士就是在那里观cháo吟诗,我们也去那里感受一下苏学士当年写诗的氛围。”梁缘随着小水紧走几步远远的看到一座亭横在岸边。只是亭内站满了人,并且亭外地势不错的地方也是人满为患。小水急走的脚步一顿,不在上前,梁缘感觉到了小水身形中有点失望的情绪,知道他没想到安济亭会挤满这么多人,当下一拉小水的手臂道:“算了,我们不要去凑热闹了,这里就行,观cháo不一定非要在安济亭内。”梁缘手一接触小水的手臂,只觉入手柔若无骨,小水全身的忽的一僵,然后他不动声sè的甩开梁缘的手道:“只可惜不能完全体验苏学士诗中的意境,我看cháo就是冲着苏学士来的,不能尽兴也是遗憾。”当下也不再往安济亭去,扭身来到了海塘边。 这时还正是风清月朗,海塘上很静,一阵风掠过,海边芦苇发出一阵柔美的“沙沙”声。镇海塔远远的静立着,像一位风韵俊逸的女神俯视着海面。小水在梁缘前面悄无声言的站立着,像是在静思,又像是在冥想,四边一片寂静,梁缘感觉的到眼前小水心中的孤寂,想起他小小的年纪为什么心中却像藏着千山万壑,他地位崇高,多少大人物对他恭恭敬敬,但是他又是那么伤感,伤感觉中又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诗韵,更饱含着不可言状的冲动,这样的人能使任何人如痴如醉。 梁缘正沉浸在小水的孤寂中,小水却突然向前一指道:“来了,快看!”梁缘随着小水的指向看去,只见涌cháo在天边出现,若素练横江,霎时间已长驱直入到眼前,有如万马奔腾之势、雷霆万钧之力,锐不可挡;咆哮着从他二人眼前而过,一泻千里,cháo头筑起一道高高的水墙,突兀立起,喷珠吐玉。梁缘不由叹道:“钱塘江cháo气势果然不凡,世人在这雷霆万钧的浪cháo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浪花一朵罢了。” 小水轻声呤道:“江神河伯两醯鸡,海若东来气似霓,安得夫差水犀手,三千强弩shècháo低。清照姐的父亲李格非是苏门学士,清照姐最佩服苏大学士观cháo诗中的这一!古吴越王钱鏐在钱塘江海cháo时带领万名骁勇的弓箭手,乘舟横江,和海神展开殊死搏斗。箭发如雨,杀声震天,终于降服海神。苏大学士当年感觉叹倘能借助当年夫差穿着水犀之甲的猛士,再用上钱镠shècháo的三千强驽,他也能乘舟破浪,shè服海cháo。此等志气方才能显男儿本sè。” 梁缘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己的xìng格本是随遇而安,刚穿越时也曾想yyxx,可是随着屡次受挫,现在对生活基本无甚强求,小水看是不爱言语,但是他心中却是波澜壮阔。”当下一指那些在月光下澎湃的怒cháo中的弄cháo儿道:“你说的也对,这些吴儿不怕蛟龙怒,踏浪翻旗入阵云,不就是要彰显男儿胆sè,尽显江东其豪杰气吗?”小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虽然表面上明令禁止,可是一面又以利物为赏,鼓励弄cháo者。许多年轻人为获官府赏银,冒险踏浪,往往是有去无回。所以苏东坡大学士曾有诗云‘吴儿生长狎涛渊,重利轻生不自怜。’” 小水的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人高声道:“你的这话不对,重利轻生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为何不顾自己xìng命,去贪求那些赏物?都是是这些官府的狗官们害的,他们不是迫于生计,谁会为了一点小利而舍弃大好xìng命。”二人急回头观看。却见二人身后不远处立着两人,一人中等身材,四方大脸,给人的感觉甚至是稳重,另一个却是一个又黑又瘦的二十岁左右的高个汉子,这汉子奇怪的是扛了一个碗口多粗,五米多长的大竹竿,竹竿上卷着一面旗子,说话的正是这高个黑瘦汉子。 梁缘受梁山好汉的熏陶,逼上梁山,劫富济贫的故事不知听了多少,所以这黑瘦汉子的话很对他的脾胃,当下道:“兄弟你的话在理,不过也只说对了一半,重利是一方面,但是这些弄cháo儿他们又都是好男儿中的佼佼者,只有他们才代表了江东子弟的男儿气概。”那黑瘦汉子本来听了梁缘的前半段话还脸上露出笑意,可是等梁缘最后一句话一出口,脸sè一沉道:“难道能弄cháo的都是江东子弟吗?今天我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梁山子弟的风采。”说着忽一把展开了扛着的大旗杆,旗子迎风拉开,只见上面斗大的五个大字“水泊梁山阮”。然后黑瘦汉子从身后稳重汉子手中接过一个一尺来宽,二尺来长的竹板大喝一声:“cháo神听着,阮爷来了,赶紧让路。”说着一把将手中竹板扔到浪中,纵身一跃,在梁缘的惊呼声中,竟然稳稳的站在竹板上,随着一个浪头翻滚远离了岸边,又是几个浪头身影成了一个小黑点没入远方,但是那大旗杆却是屹立水中,格外醒目,活脱脱压了那些江东弄cháo儿的彩旗一筹。 梁缘从黑瘦汉子说‘让他们见识梁山子弟风采’时心中就一动,等到看到旗上的水泊梁山阮时猛然想起当rì在梁山泊阎王酒店时活阎罗阮小七在七大神捕中的秦照三人离开后曾感慨的说‘要是良小哥的这里,哪里轮得到他们这样猖狂’,当时顾大嫂说‘早就听说小二哥的儿子阮良是水军八将后代的狡狡者,今rì怎么不见他’,阮小七愤愤的回答‘那个兔崽子说去拜访武二郞,我看他想去征服钱塘大cháo才是真的’。这人难道就是水泊梁山好汉阮小二的儿子阮良?这个阮良自己好像在后世也听到过他的名字,好像在评书岳家将中出现过,具体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到是忘了,但是听评书岳家将时他的年龄还小,他能记住这个名字,这阮良在岳家将中也定是个出众人物。当下回头朝和黑瘦汉子一起来的四方脸汉子一拱手道:“兄台可是来自梁山?刚才的英雄是不是梁山阮小二前辈的后人阮良?” 小水的小性子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那四方脸汉子眼中jīng光突的一闪,然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朝梁缘回了一礼哈哈道:“兄弟认错人了,我二人一个观cháo过客,哪里和水泊梁山有关。”小水鼻孔哼了一声道:“‘水泊梁山阮’,敢这样嚣张的人除了阮小二的儿子,有水神之称的阮良没人敢这样。水泊梁山在我的印象中不是缩头缩脑,畏手畏尾的形象,别自折了身份。”四方脸汉子眯着眼睛盯了小水一眼然后鼻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梁缘虽知小水说话从来是不善隐藏直奔要害,但是他心中却不赞同小水的话,梁山必定以前在世人眼中是强盗,是响马,谨慎一点还是好的,当下朝四方脸汉子笑道:“兄台不要误会,小弟梁缘,水泊梁山玉麒麟卢俊义乃在下家父。” 四方脸汉子眼中jīng光闪动,上下打量梁缘,却并不出言。梁缘知道他不信,当下突然一个前窜,双手一搭,已然拿住了那四方脸汉子的双臂,正是习自浪子燕青的绝技浪子擒拿手的名招“翻云手”,然后笑道:“这是小乙哥的招牌武功。”那四方脸汉子被梁缘出其不意的拿到,不由一惊,但是随即突的一声大喝,双臂用劲,活生生的竟又脱开梁缘的双手,但是由于角度不好,虽双臂脱开梁缘的束缚,但是双臂全都脱臼。但是那汉子脱开梁缘束缚后一个大后跃身往后翻,背部着地后,双臂摁地,一用力,又将脱臼的双臂归巢,梁缘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四方脸汉子武功不如自己,但是这份决断和毅力注定此人不凡。 四方脸汉子跃起后一个跃步又窜自梁缘身旁,梁缘双手摆开,心道此汉子不是善茬,是个狠角sè,吃了自己一个亏,绝对不会和自己善罢甘休,他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但是四方脸汉子来到梁缘身旁突一个大揖道:“在下施全,家父梁山施恩,刚才多疑,还请梁哥见谅。”这一下到闹了梁缘一个大红脸:“刚才是我不对,弄痛哥哥了。”同时心中暗自嘀咕,施全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但决对不是这一世听到过,应该后世就听到过,这个人应该在历史上有特殊的一面。 只听施全笑道:“兄弟你若不弄痛哥哥,哥哥怎么能认出小乙哥独一无二的浪子擒拿手。”施全的这句话一出口,梁缘身后的小水鼻孔哼了一声,梁缘知道小水不服施全说的独一无二,也不介意,一闪身让出小水朝施全道:“施全哥哥,这是我义弟小水。”施全“哦”了一声朝小水施了一礼道:“在下施全。”小水不情愿的回了一礼道:“小水。”梁缘也看出小水的不情愿,但想起他邈视群豪的声势,知道他的这一礼,其实已给了自己莫大的面子。 施全也不介意,兴冲冲的道:“刚才下水的就是阮良,天下说大是大,说小也是小,没想到在这江南观cháo也能遇到故知。”梁缘摇了摇头道:“我是陪我义弟来观cháo的,我来江南是想去拜望武二郞前辈。”施全笑道:“正好,我和良哥就住在武二郞前辈处,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梁缘也不由乐了:“那真是巧了,一会还要麻烦哥哥你了。”施全还未答话,小水却鼻孔哼了一声道:“你等他们吧,我去了。”说着扭脸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这一下顿出施全和梁缘意料之外,施全古怪的一笑道:“你的这位……这位义……弟,脾气大的很啊。”梁缘眼见小水越走越远不由心中犹豫,拿不定主意,有心跟小水而去,又怕在施全面前失了脸面,施全看到梁缘不知所措的表情,“扑嗤”一乐道:“我们是自家兄弟,没什么得罪不得罪,你赶快跟过去吧,否则你的……你的义弟可要生你的气了。等你到武二郎前辈住处我们在彻谈不迟。”梁缘见施全放话,忙匆匆朝施全施了一礼道:“那告辞了。”说毕匆匆向小水追去。 小水并不向来的路走去,而是朝一条完全陌生的路行去,梁缘不由急叫道:“错了,错了,我们走错了。”小水也不答话,反倒越走越快,梁缘不由笑道:“看来你真的生气了,我没得罪你啊,难道这施全哥哥讨你的厌?”小水头也不回,直往前走,就是不答梁缘的腔。梁缘不由急了:“你到底乍么了,有什么说啊,你这样不说,谁知道你怎么了。”小水冷冷道:“你管我怎么了!谁让你跟着我?你别跟着我。”口中说着话,头却不回一下,梁缘气乐了:“我们一块出来的,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啊。”小水鼻孔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是和我一块出来的啊?跟我出来还答应和别人走,不愿跟我出来就别跟着我,你还跟着我干嘛,去找你的施全哥哥吧。” 梁缘真有点气苦:“你的xìng格怎么像个孩子啊,真是小心眼,你不答应和我去,我就改rì在去拜望武二郎前辈,还用得着生气吗?真是小心眼。”小水冷冷道:“我就是小心眼,嫌我烦,就别跟着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只是向前走。梁缘真有些生气,有心不管他自己回去,又怕这夜里他有什么好歹,只好不在出声,默默的跟在小水身后,随着他漫无目的走去。 等到天亮的时候,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远远的已经有人家和庭院,并且天空蒙蒙的飘起了细雨,小水仍然没有停步的意思,梁缘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小水走了半夜竟然走到了杭州城,二人又走了不一会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西湖前,看前面山青水绿,烟波岚影的西子湖,小水叹了一口气道:“师门大恨,家门羞事,压得我每rì喘息不得,今天约你出来是我第一次主动约人游玩,本来想和你看过钱塘江大cháo后,来这西湖悼念一位让我唏嘘不止的名jì,没想到你的事也多,我真的不想迫你跟我来,但是又希望你跟我来,真的很谢谢你顾及我这很薄的薄面来陪我。” 梁缘没想到小水心思这么沉重,又这么敏感,听他的话意自己如果没跟来,他反倒要自卑了,看到小水领着他走上了苏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利用挖出的葑泥构筑而成的苏砂堤时。当下改变话题道:“来西湖悼念名jì,莫不是来悼念苏公的小妾王朝云。纵观数朝名jì,惟本朝王朝云能嫁给苏公,并让苏公深深怀念,也不枉她的一生了。” 小水一愣:“王朝云。”然后轻声吟道:“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吟罢又轻声道:“苏公能为她写下如此楹联来纪念她,是不枉她一生了,但是朝云在苏公人生最失意时始终紧紧追随着他,不离不弃,布衣荆钗,弃置琴瑟。才换来苏公的如此想念,她为苏公付出了那么多,反不及苏公对正妻的一半思念,这对她不公平。”梁缘不由反驳道:“不对,虽然我不甚通文墨,但是我最佩服苏公,可以说苏公是千年一遇的全才,前世没人能比得上,我敢肯定,后世千年也没人能比得上,诗词文书画无不jīng通,我听说过苏公的生平,他写了很多悼念王朝云的诗。” 苏小小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小水皱了皱眉道:“后世!?”接着叹了一口气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这是苏东坡在熙宁八年梦到他的亡妻王弗写的一词,字里行间透着对于王弗痛彻心肺的悲情。而他对王朝云……。”说到此处,鼻孔哼了一声道:“只有知音难觅,和者寥寥的怀念和伤感,绝无痛彻心肺的悲情。” 梁缘对诗词不甚jīng通,所以也无法辨别小水话中真伪,所以竟一时无语,小水接着道:“在这茫茫的俗世红尘中什么是爱?执子之手是一种爱,相濡以沫是一种爱,生死相许也是一种爱。但在这世上、最为浑厚的爱叫相依为命。那是天长rì久的渗透,是一种融入了彼此之间生命中的温暖。但是这种爱属于普通人,不属于一个jì女,今天我要去悼念的是一个可以把自己的全部的爱给别人,却永远也得不到爱的jì女。”说着小水将手向前一指,梁缘随着小水的指向看去,只见前面桥边的一个小庭,飞檐展翅,在烟雨中,似乎要凌空而去。小水轻声道:“前面就是慕才亭,亭下就是…。”说着话一顿,长长叹了一口气,轻声吟道:“妾本钱塘江上住,花开花落,不管流年度。”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亭下,只见青青的墓碑上刻着“钱塘苏小小之墓”。 小水轻抚墓碑像是痴了一般,轻声道:“妾住钱塘江上,多少江南才俊趋之若鹜,门前车马喧腾。但是妾要得不是酒囊饭袋之徒,妾要得是可以相依为命,以身相许的人,恶霸钱万才多次找上门,企图纳小小为妾,都被妾严词拒绝。妾宁肯守着心灵的一方净土过辛苦清贫rì子,也胜似与龌龊为伍过那种金屋纳垢的生活。” 梁缘见小水如哭如泣,如入魔一般,一时也呆了,不知该不该上前劝说,只听小水忽用欢喜的语气道:“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你,妾为你轻抚古琴,轻启朱唇‘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chūnsè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 我们谈诗论文,十分投契,我们共结同心,游览西湖,正所谓妾乘油璧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刚开始梁缘还抱着一颗清净的心看护着小水,但是小水一会低声呤唱,一会又喃喃细语,竟将他如带入戏中一般,再也不辨自我,完全沉缅在小水描述的戏中。 只听小水一转刚才欢喜的语调,幽幽的道:“欢喜的rì子终有尽头,那rì你父亲叫人来找你回去,我虽不舍,但也深明大义,你走时发誓要来娶我,我既悲伤离别,又有些许期待。”听到此处,梁缘心中竟也有了那股既不舍又有期待的心情。盼望着小水口中的她有个好归宿,盼望着那个郎君能跨着青骢骏马来接小水口中的她去完婚。 小水如哭如泣的道:“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妾只有在思念的惆怅中盼望着我那一去不返的情郎。妾就像被人遗忘在秋天枝头上的一个苹果,天天盼着郎君来采摘,却一天比一天更杳无音讯,但是在妾的心中,仍然只容得下你一个人,不肯为任何人而折腰,他们在情感上无法摧垮妾,竟将妾下狱。妾受尽折磨,却仍对你痴心不改,妾心中充满伤心,但却仍对你苦苦等待。出狱后多少次妾一个人来到这西冷的桥畔,伫立在细雨里,侧耳倾听,希望听到你跨着青骢骏马飞驰而来,可是每次听到的都是失望。”说到此处,小水停止如哭如泣的哭诉,而是轻声唱吟道:“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望月亭上秋风凉,雨露生寒倍思乡。望断归路望情郎,旷野天地人茫茫。望断天涯路不归,魂散异乡人断肠。” 随着小水入魔般的哭诉,聚在慕才亭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不光小水,梁缘也完全沉湎在小水的戏中,所以二人均未发现四周聚拢了很多人。忽然小水用恨恨的语气诉道:“多少年了,妾终于等到了你的消息,你邀妾断桥相会,妾欣然而往,等到的却是你已娶妻,只纳妾为妾。妾的天塌了,妾的第一次,也是今生唯一的爱就这样陨灭了。”梁缘手中不紧握紧了拳,咬牙恶狠狠的道:“他是谁?我要杀了他。”小水没有理会梁缘的问话,仍然轻轻的细语道:“郎君你可以负义,然而在妾心中对你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始终不渝,至死还怀念着那段缠绵悱恻、海誓山盟的愉快rì子。你知不知道,那个曾经被我资助才得以金榜题名,最终将我埋葬的鲍仁,那个家境贫寒,但是读书上进的鲍仁,就是因为长得酷似你,所以妾才对他倾囊相助,助他赴京赶考。你知不知道,对你的依恋好像在妾的心上永远地系了一根绳索,走一步,牵一下,都牵得妾肝肠yù裂。妾知道妾的大限到了,妾别无留恋,只愿‘生于西泠,死于西泠,埋骨于西泠,庶不负小小山水之癖’,为得就是永远可以看到当年那‘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梁缘听着小水的哭诉,心中压抑万分,由其听到苏小小悲情的死去时,胸口有如快要爆开一般。正在这时,只听一人猛喝道:“天下谁不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一个小娃娃替一个婊子表什么功,颂什么德?”这如闷雷般若的一声爆喝,顿时将梁缘在小水的哭诉中震醒,但是这爆喝却极不对他的心思,他听着格外刺耳,不由喝道:“是谁在胡说。”说着扭脸看去,他这时才发现在幕才亭四周聚集了上百人在看小水的哭诉,随着他的讨伐,人群中也有人附合,“苏小小是钱塘的骄傲,是谁在侮辱她。”“小小如果无情,天下还有有情的人吗?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胡说。” 刚才那猛喝的人又喝道:“笑话,一个婊子能谈什么情义,可怜你们这些不知情的世人才会相信什么才子佳人。”这一次梁缘的眼光捕捉到了说话之人,不过他看到此人后,心中不由一凛,说话的人正是当rì锤刀打伤韩世忠的魔教四**王之一的铁匠神杜微,在他旁边站着盯着自己yīn笑的正是魔教四**王之一的另一位yīn神薜斗南。那rì听杜微和天下七大神捕之的千机变齐rì的对话,梁缘知道这杜微在帮源洞一役中兵败后躲在娼jì王娇娇家,不想却被他社老献将出来,后来被什么一个娄丞相用李代桃僵之计救出,听今rì这杜微的口气,将他出卖的恐怕也有他的姘头王娇娇在内,否则他不会有如此之说。不过令梁缘纳闷的是一贯喜怒无常,受不得一丝侮辱的小水今天面对杜微的挑衅反倒没有一丝脾气,轻轻抚摸着苏小小的墓碑,还像是沉湎在对苏小小的湎怀中。 七大神捕办案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他知道这杜微和薜斗南知道自己的身分,凭着魔教和梁山的仇怨,他们俩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小水武功不低,但是他和自己二人应付魔教四**王的两**王恐怕还差的很多,当下不理杜微的挑衅,偷偷观察四周,看看有什么方法逃脱没有。但是当了看过四周后,不由失望了,人群中辣手如来郑不为,一笔抹煞吕枭,魔刀浪子杜浪,暴恶厉僧,魔教五大旗主年纪最轻的祖月混在人群中除了临西湖的一面外,分三个方位将这慕才亭围在当中。 杜微见他不答话,嘿嘿笑道:“小子,鼠头鼠脑瞎瞅什么,是不是不服老子说的话,如果不服咱们两个就打一架,谁拳头硬谁就占理。”梁缘心中跟明镜一样,这薜斗南号称yīn神,西湖畔这么多游客,又近杭州内城,如果翻脸动手,说不定一会儿功夫就会招来杭州兵丁,他让杜微跟泼皮一样挑衅自己,为的就是给人造成泼皮翻脸打街头架的感觉,这样一来,别说有人去叫兵丁,恐怕反都把不得能打起来看热闹呢。想到这哈哈笑道:“出门观景图得是一个情趣,与人争斗就失了出门的意义,这位老哥,在下对你说的话是千服万服,至于打一架,你看小的一个文弱之人怎么与你那大块头较劲,在小告饶了。”他故意说软话,不让杜微有借口动手,同时还是不停的观察四周,看看哪方是突破口。 四周想看热闹的人一看梁缘范了软,纷纷不满,大叫道:“跟他打,怕他什么?”“原来是个软蛋,真yīn了吧,开封府七大神捕办案,天下皆知,有个特sè,就是不用经刑部批准可以在办案期间杀人,所以他们在办案期间误伤人根本是不负一点责任,这些老百姓看个热闹还行,如果见了血,误伤了自己,那是千不愿万不愿,这薜斗南一说是七大神捕办案,又拿出个东西绕一下,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谁会关心他拿的是不是真的神捕令。”果然,随着yīn神薜斗南的这一声高喝,四周围观的人立马跑了个干干净净,少数胆大的人也跑出几百米开外远远的观看。 薜斗南见人跑光了,朝梁缘yīnyīn的一笑道:“臭小子,上次我们和齐rì两雄相争,让你捡了个便宜,给溜掉了,这次如再你跑了也太对不起我yīn神薜斗南的名号了,小……。”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瘦小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跃上了幕才亭,期到了他身前,只见瘦小的人手中飞出一条白练,疾绕向薜斗南的脖颈。薜斗南虽然被攻了个出其不意,但是毕竟他身列魔教四**王之一,见识和武功也是江湖前列之选,急切中猛然一低头,躲过了白练,但是头上的发髻仍给削中,头发如乱麻一般披散开去,但是那瘦小的人手中白练没削中他脖颈,轻轻的一个回旋,突然幻出万朵剑花袭向薜斗南全身。 杜微唯恐薜斗南因头发的披散挡住视线,看不清来袭的剑花,忙大叫道:“老薜,退。”他哪里知道薜斗南心中骇到了极点,这瘦小的人身法和出手太诡异了,由其他手中的兵刃,随心所幻,任意施为,他也看到了袭来的剑花,哪还有抵挡的心意,也不管后边就要踩空,急向后猛退,那万朵剑花一招走空,突然又幻做一道白虹,猛然暴长几尺,直刺薜斗南的心口,薜斗南心中沮丧到了极点,这人的兵刃也太厉害了吧,不光能随意变幻方位,竟然还能随意变幻尺寸,这身法用来,还如何闪避,难道老命要交到这了吗?还好他是在幕才亭上,向后退时脚已踩空,瘦小的人白虹袭来,他的身子正好也向下跌去,那白虹避开了心口要害,一剑洞穿了他的左肩。铁匠神早上前接住跌下来的薜斗南,同时手中的锤刀横在胸前,以防瘦小人的再次进袭,再看四周的郑不为杜浪五人眼见薜斗南差点丢掉xìng命,却并不上前,稳稳的仍守在四周,以防梁缘趁势逃脱,梁缘心中暗叫罢了,这几人擒自己之心如此坚定,自己今rì恐难脱此劫。 薜斗南脸sè煞白,刚才真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若非自己是在高处,如果是在平地上,恐怕今天这条命这要留在这了。铁匠神杜微接住薜斗南以后也是脸sè铁青,望着跃下幕才亭的瘦小个子沉声道:“阁下是谁,尊师是哪位?”杜微见这人身手不凡,武器又是十分诡异,所以不敢大意,才沉声询问。那瘦小个子正是刚才一直在幕才亭哭诉的小水。小水脸沉似水,寒气十足:“你可以侮辱jì女,但是有我在,你不能侮辱苏小小。我不允许任何人高高站在苏小小坟上,把苏小小踩在脚下。” 杜微身列魔教四**王,又曾经跟随方腊一方称王,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喝道:“小子,我不管你师出何门,也不管你是替什么苏小小出头,还是替这梁山的小子出头,既然想多管闲事,那就留下吧。”说着放下薜斗南挥刀向小水攻去。梁缘知道这杜微的刀法以力取胜,忙急叫道:“小心,他是锤刀。”小水也不答话,嘿嘿一声冷笑,一个斜跨步让过杜微的锤刀。手中的白练突起,绕向杜微的脖颈。他的这一斜跨步虽然没有烟雾缭绕身法奇妙,但是也攻了杜微一个出其不意,梁缘心道,罢了,这大概就是当rì小水的俊俏丫头口中的太一遁甲步斗之术,烟雾缭绕身法就是脱胎于此,这步法虽然没有烟雾缭绕奇妙,但是在打斗中却是十分实用。 杜微一招就落入险地,但是他毕竟身经百战,身体根本不去避小水手中飞出的白练,而是将手中的锤刀一旋,锤刀毁天灭地般的吹向小水的脖颈,竟然是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小水却不和他拚命,又是一个大退步,退了开去,但是手中白练在他后退后,突然长了一尺,在杜微的肩头划了一道半寸深的血槽,顿时鲜血将他半条膀子染红。 杜微眼红了,冷冷道:“小子,你武功很高,可惜功力不足,想要我命,你还不够格。”小水也冷声道:“我功力要足了,岂是只伤了你,刚才那一下就要卸你一条膀子。”郑不为突在后边道:“杜叔小心,他手中是传说中的芥子剑,可随意变幻大小和尺寸。”杜微鼻孔哼了一声道:“芥子剑?!厉害是厉害,不过这小子想胜我也不容易,我缠住他,你们去捉住那梁山的小子。” 杜微的飞刀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杜微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却是吃惊,在江湖中混的谁不知道传说中的芥子剑,取须弥纳芥子之意,传说此剑缩小可如珍珠般大的剑丸,伸长可五尺,软弱可比弓弦,坚硬又硬过纯钢。 .   . 没想到小水手中的就是芥子剑。这郑不为的父亲郑魔君师从方腊当年的国师包道乙,包道乙听小水说师出九天玄女门剑门,郑不为喝破此剑来历也不足不怪。这时郑不为和杜浪厉僧祖月分三个方向向自己的合围而来,只留下手中笔法最快的吕枭替杜微掠阵,梁缘心道杜微看来和小水武功不相上下,或许小水稍高一筹,但是由杜微和吕枭缠住小水是不成问题,自己如何能抵得过郑不为四人,罢了,被擒还不如和他们以死相拚,省得被捉住受辱。 可是还没等梁缘瞅到逃的方位,那yīn神薜斗南突叫道:“老杜,先去捉了那卢俊义的崽子再说。”随着薜斗南的叫声,铁匠神杜微两个大侧步就跨到了梁缘面前,挥刀砍向梁缘,梁缘心中暗骂薜斗yīn险,脚下也不闲着,一个大扭身,已从坤位来到了兑位,躲开了杜微毁天灭地般的锤刀,正是他悟出的另类的烟雾缭绕身法。 杜微“咦”了一声道:“有些门道。”突然将他手中的锤刀又狠狠的砍了过来,梁缘想也不想,自己自创的另类烟雾缭绕身法又是一个侧身让了开去,可是这次却没刚才躲闪锤刀时那么顺利,自己的刚让开锤刀,只见杜微手轻颤,突的一把飞刀疾出,竟向梁缘胸口shè来,梁缘对武学上不过是一个初哥,只是曾和娄云痛痛快快打过一场,不过那一次的打斗在他想来也不可思议,自己那rì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表现,现在杜微突发飞刀,他顿时慌了,没想到向旁避让,双脚使劲一蹬,却尽量向后跃去,“当”的一声,飞刀叮了在自己的的小腹上,但是飞刀却没有插进皮肉,他暗叫侥幸,他对这一世携带东西靠揣一直有颇词,没想到怀中揣物却救了他一命,也不知飞刀是叮在了圣火令上还是神捕金牌上,虽然飞刀没插进肉里,但是飞刀击中胸口的力气还是很大,他后退卸了不少力,但是还是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被飞刀给击翻,还好没受什么内伤。 梁缘暗暗叫苦,这杜微的飞刀绝技出神入化,下一次他肯定不会再飞自己胸口,自己凭幸运恐怕不能逃脱飞刀之手,杜微没有被刚才飞刀没插进梁缘胸口所迷惑,一记锤刀之后飞刀接着飞现,目标却是梁缘的双腿,梁缘心中清楚,这杜微不想一下要了自己的的命,想凭着自己的吊梁山更大的鱼,心说罢了,魔教两**王,两个散人,三个旗主,自己要是逃了,才真是笑话了。但是锤刀刚到他的腿前时,一个绿sè的鞭子突然伸至,轻轻巧巧的击飞了杜微的飞刀。 救他的正是小水,杜微被小水击飞了飞刀,沉声喝道:“你还救得了他吗?”手中一晃,锤刀毁天灭地般的击向小水,他知道小水的武功高强,除却功力不如自己深厚,招数的神奇犹在自己之上,靠飞刀说不定会被小水所用还要误伤了自己,所以马上又切换成了锤刀毁天灭地的攻向小水。 郑不为祖月等人见杜微和小水接上了手,便纷纷守住四方,不在出手,只是掠阵,杜微在魔教身列四**王之一,身份超过他们几人,所以他们也不知出手相帮杜微会不会恼怒,只好掠阵。但是薜斗南却不管这些,大喝道:“几个兔崽子,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非要等官兵过来吗?,一齐上,做了这个小子。”郑不为几人见薜斗南放了话,纷纷挥兵刃围了上来。却不攻击,只有吕枭抽冷子猛的一笔在旁暗下杀手。 小水武功本来和杜微不相上下,郑不为,吕枭任何一人虽都不是他对手,但是这杜微主攻,吕枭抽冷施冷笔伤人,更兼吕枭在江湖上是有一号的人物,更是年纪轻轻就当上魔教五大散人之一,这几天连连吃瘪,早憋着一肚子气,下手更是狠辣无比,几招下去,小水便有点招架不住,但是小水却不吭一声,身法越来越快,左手绿鞭,右手芥子剑忽突忽现,出手更是飘忽。 梁缘见小水拚死维护自己,心中不由一热,眼睛中热泪盈眶,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定要誓死小水的恩情。眼见小水的招式越来越凌乱,不由叫道:“小水,你别管我,赶快走。”小水却仍是一言不发,只是闷着头苦斗。梁缘不由更是大急,直觉得心中压抑的快要爆炸一般。 随着梁缘心情的改变,从怀中传来的那股暖流应运而生,直传入四肢百骸,他那rì在山东小镇死斗张怀素的感觉又出现了,什么人都无所谓,什么人都想斗,他不由大喝道:“祖月,我来领教领教你的无尘剑。”他那rì折在祖月手中,心中下意思的引以为耻,一个大老爷们连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打不过。可是他还没到祖月身前,郑不为闪身拦过喝道:“小子,你的对手是我。”说着左手一引,右手握拳,运足内力击向梁缘小腹。 梁缘体内的阳刚之气正浓,在体内犹如要爆体一般,并且随着他心中的悲愤之情愈深,从怀中传来的暖意愈盛。体内如火烧般的阳刚之气相应而生的就愈烈。数rì来在他体内使它深受其害的阳刚内力似乎全部揭竿而起,使他有要飘起来的感觉了,面对郑不为袭来之掌,不由大喝道:“好,我就会一会你的金甲罡气。”说着左臂一折一拉,缠向郑不为袭来的右手手腕,右手虚张带向郑不为袭来的左掌,正是燕青传授他的小擒拿手。 郑不为武功乃家传绝技,其父外号金甲天神,师承当年不仅在魔教在江湖也是一等一的的高手混元剑包道乙。虽然他父亲剑术没学到位,但是习的内功心法却是正宗道家心法。他父亲与人争斗每到酣处,其体内所散罡气能在空中虚凝成金甲天神,因而得外号金甲天神。郑不为虽然没能到他父亲如此的修为,但是他能在后魔教时代身列五大坛主之,可见其身手在同类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郑不为几个月前见过梁缘身手,知道他内功平常,并且又被祖月施了散功散,可想现在他的武功根本不足虑,但是今rì梁缘这左右手一出,骨节竟啪啪作响,犹如使不完之力一般,心中大骇,这功力他曾在他父亲功到正酣时见过出现此现象,这梁缘几月不见,怎么突然内力竟突飞猛进,自己若和他硬抗,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搞不好会骨断筋折,急切中,虚引的左手急拨梁缘虚张的右手,身子急晃,击出的右臂借势往回急抽。 梁缘见郑不为要退,大喝道:“有种跟爷硬拼几掌。”说着抛开燕青所授的擒拿手,两手运足内力,次第击出,击向郑不为的胸口和小腹。 一旁的祖月本来笑眯眯的看着郑不为抢斗梁缘,但是却见郑不为一击便退,他虽不知为何,但是见梁缘气势惊人,绝不是当rì被自己轻松擒下的吴下阿蒙,当下急出长剑,长剑一颤,刺向梁缘两肋,口中娇叫道:“郑哥,人家找的是我,你插什么杠子。” 剑尊发飙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梁缘一声冷哼,双手变击为砍,不在追击郑不为,斜向“砰”的一声,手掌砍在祖月所刺的长剑上,祖月觉得犹如千斤之力击在剑上,从剑上传来的力有如烈火一般,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撒手,虎口非被震裂不可,急切中,当下手一松,长剑嗖的一声,飞出老远。  .   . 杜浪在一旁大叫道:“士当三rì,乌鸦变凤凰了,和尚,我们都上,我就不信他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成。”说着,挺刀攻了过来,厉僧在一旁答应一声,也持杖攻了过来。 梁缘大喝道:“来的好。”不退反进,揉身而上,与杜浪、厉僧斗到一起,梁缘这一段受体内灼热的刚阳真力冲击,在他受到每rì如火烧一般的痛楚的同时,体内如失衡一股,阳刚的龙虎之力也大增,但是这些内力只会使他痛楚,并不受经脉所控任意施之。只有每当他情绪激动万分之时,受怀中的天罡之玉所引导,内力才会蓬勃而出。并且随着rì子rì复一rì的过,体内的阳刚内力也是愈来愈强,神农花脸曾经说过,若没有至yīn至柔的东西相冲,他体内的五经六脉终有一天会被这股内力烧焦不可,现在他体内蕴含的内力与当rì在山东小镇和张怀素对掌时不可同rì而语。应该是突飞猛进,虽没达到张怀素,乔道清那等顶尖修为,但是碰着铁匠神杜微和金甲天神郑魔君也有一拼之力。不过梁缘现在空有一身蛮力,却只有习自燕青的小擒拿手,没别的武功,擒拿手讲究的是小巧,纯以技巧取胜。他这全身激荡的内力用小擒拿手根本无从施为,所以他和杜浪、厉僧一上手就抛开小擒拿手武功不用,拳掌完全大开大合,以力期人。 杜浪和厉僧两人虽然年轻,但是几年前就随父辈征战沙场,对敌经验极为非富,见梁缘轻易一掌就打飞了祖月的长剑,就知道梁缘这一段肯定有奇遇,内力大增,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了的,所以一上来挺刀杖声东击西,避实就虚,并不与梁缘拳掌正面相遇,再加上他二人出招是有名的凶狠毒辣,梁缘只会一个小擒拿手,别的不会,对敌经验又少之又少,所以是空有一身蛮力,竟几招之间被二人逼得险象环生。还好他有不伦不类的烟雾缭绕身法和神行术,所以虽然有险还不至于被二人送命。 这边梁缘已经被打的险象环生,忽听那边祖月忽道:“郑哥,我去捡剑,你速帮杜哥厉哥拿下此贼,别管什么人多打人少,胜之不武什么的,杭州知府徐铸是蔡京老贼的门生,这杭州六扇门的狗贼眼线密布,多待一刻即会生变。”梁缘心中一叹“罢了,这祖月丫头年纪轻轻,见识却在郑不为这些人之上,说得每一句话都话中有话,郑不为不听也得听,看来纵使自己拚命,今天和小水也难全身而退。” 正在这时,忽听西湖之上传来一阵歌声:“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chūnsè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声音清脆悦耳,是带着苏杭这一带的吴脓软语的口音,使人听之有绕梁三rì之感。不由惹得众人皆偷目观看,却是西湖一渔家女泛舟而来。随着渔家女的歌声,忽远处传来一阵莺歌燕语的嘈杂声:“是谁?是谁大清早的在编排我们小小的不是。”“看不起小小,就是看不起我们姐妹,跟他们拚了。”忽拉拉竟奔来几十个浓妆艳抹,穿着红绸绿丝的女子,女子们有的拿着剪刀,有的亮着长长的指甲,恶狠狠的纷涌而来。 那西湖泛舟的渔家女忽高叫道:“姐妹们,就是打架的那几人百般辱骂我们的小小,看不起我们jì女,和他们拚了。”随着渔家女的叫喊,那些女子叫道:“对,和他们拚了。”一窝蜂的涌进了战团,她们挥着剪刀,亮着长甲,恶狠狠的向杜浪等人身上招呼,杜浪几人被这些花船招展的jì女竟一时弄的手足无措。 梁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这些一涌而至的女子冲出了老远,和杜浪厉僧隔开了不少,他急扭身想看一下小水的情况。这时,身旁忽一人轻声道:“公子,速走,湖上,小舟。”梁缘一愣,是谁对自己说话,扭头找人却见身旁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子,并无一人正眼看他。梁缘xìng有些拗,但是他天份甚高,立刻明白,这些花枝招展的jì女冲阵定是有人安排,是为了使自己逃走,当下不敢迟疑,疾向湖边奔去。 薜斗南叫道:“别***在怜香惜玉,全给我杀了,***,竟敢阻挡六扇门七大神捕办差。”杜浪外号魔刀浪子,厉僧号称暴恶,二人的杀xìng最重,一听薜斗南之言,怪叫一声,杜浪唰唰两刀,两个女子就一个被砍了头,一个被削去一腿。厉僧更干脆,呼呼两铲,专拍后脑勺,三个女子已丧命当场。 梁缘虽然人往湖边走,但是却关心着战场局势,眼见杜浪和厉僧大开杀戒,不由怒火中烧,回身就要找杜浪厉僧拚命。 正在这时,猛听那湖上泛舟女子叫道:“公子,快来。”他心中一激灵,杜浪、厉僧、郑不为、祖月,自己自信对敌他们对中任何一人都不会落于下风,但是他们有四人之多,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自己留下来,只会使这些jì女更不会离开这里,那就会被杜浪厉僧等人杀的更多,当下不在犹豫,他紧跑几步,借着冲劲,急向湖上小舟跃去。 湖上小舟距岸边十余丈,凭他的本事根本过不去,但是他知道只有自己先走了,才不会托小水后腿,才会使这些jì女散去。所以打定主意要上小舟,但却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水,只是一心想着要比郑不为等人先上小舟,这样他们无论如何也追不上自己。 当他身中半空时,才想起自己不会游泳,接着身形一滞,身形用老就要落水,这时湖上泛舟女子突然伸过了一根三四丈竹竿,娇叫道:“公子,抓稳。”梁缘一伸手抓住竹竿头,那泛舟女子竹竿一带,梁缘借势“砰”的一声落在舟上,梁缘还没来得及说谢,却听泛舟女子笑道:“快看,剑尊发飙了。”梁缘这才看清,泛舟女子正是小水的俊俏丫头小影,他随着小影的指引扭身朝岸上看去。 却见小水手中的芥子剑有如白练一般在空中飞舞,忽近忽远,往来无迹,在远处见到的只是白练,根本见不到小水的身影。白练的范围大小接近五六丈,竟将吕枭、杜微、郑不为、杜浪、厉僧、祖月几人全部笼罩在内,而那些jì女却趁机四散奔逃。 小影叹了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九天玄女传下来的剑术,功到妙处,其机玄妙,鬼神莫窥,针孔可度,皮郛可藏,倏忽千里,往来无迹。只是可惜……。”梁缘接口道:“可惜什么。”小影摇头道:“剑尊年纪尚小,功力太浅,不能长久施为。”她的话音刚落,只听战团内有人吟道:“须弥世界,藏于芥子,灵台寸心,弹指百年。”听声音正是小水的声音。 碎舟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小影道:“好了,剑尊功力维持不下了,要过来了。”小影的话没说完,只见战团中的白练忽如烟花一般四shè开去,一眨眼间四shè的烟花突然收拢,回到一个点上,然后乍然消失不见。在看小影已消失在战团内。 梁缘正在找寻小水踪迹,却听旁边小影叫道:“剑尊,抓稳。”梁缘急定睛,却是小水已身在空中,往舟这边飘来,这十余丈距离,显然小水也过不来,小影用接他的大竹竿平伸空中,想依法施为再接小水过来,哪知小水却没有像梁缘那样抓住竹竿头,而是一声长啸,身子陡然又拔高数尺,脚尖轻点竹竿,竟顺竹竿在空中行来。梁缘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道:“罢了,这小水小小年纪,却完全是一幅宗师水平,她斗张怀素、铁匠神或许还有剑招神奇、芥子剑太过出其不意的因素在内,但是这空中换气,身体用老又猛的拔高之功说明其修为境界完全不逊于铁匠神和张怀素二人,只是功力欠缺一下罢了。” 小水来到舟中,只见他汗流浃背,喘着气道:“快走。”小影不敢怠慢,扔了竹竿,拿过两个浆,递给梁缘一只,俯身拚命划起来,梁缘知道小水已经快脱力了,估计已无在战之力,岸上之人如果追上来,恐怕还要搭进一个小影,所以也急忙俯身划舟。 耳听岸上铁匠神声如雷震:“想走,没那么容易。”接着猛听“噗”的一声响,似有人落水声音,梁缘一愣,难道这铁匠神莫非游泳追了过来,手上动作不停,急回头观看,却见原来是铁匠神杜微将一个jì女的尸体远远的扔进了水中。 小水突冷冷道:“你们弃舟。”梁缘一愣,小水是什么意思?却见铁匠神杜微身形一纵,朝那具尸体扑去。梁缘猛的明白,小舟离岸太远,铁匠神也没有能力一跃上舟,他扔了一具尸体,是为了借脚上舟。 只听小影道:“剑尊,你的气力……。”小水不等小影说完,冷冷道:“滚。”小水这突然变脸,梁缘还没反应过来,小影却有了反应,根本不在反驳一句,扔了浆,猛的一拉梁缘翻入水中。梁缘实没想到小影会这么听话,小水一句滚就立马弃舟下水,被小影一拉,也没防备,“扑通”一声也被小影拉入水中,他们刚下水,只听“砰”一声,铁匠神杜微上了舟,嘿嘿笑道:“这巴掌大的小地方,看你怎么躲我的锤刀。” 梁缘在水下一听,心中大急,锤刀号称江湖最重的刀,完全以力取胜,江湖有“一力降十会”之说。小水刚才明显已经脱力,小舟这么大的地方,对以技巧取胜的小水就犹如被捆住了手脚,他还哪里是杜微的对手,不行!要帮小水。他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却觉得小影突在水中手臂一伸,竟把他挟在了腋下,然后如游鱼一般也不露头竟在水中朝岸边的方向游去。梁缘空长着个大个子,但是水xìng却不通,跟个旱鸭子差不多,被小影裹挟着,在水中竟无一丝挣扎之力。 小影带着他一气游到岸边,才将头露出水面,不过她带着梁缘并不上岸,而是身子紧贴岸边,只露出水面半个头,向远处小舟观看,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小小墓有几十丈远,岸上的郑不为等人都注意着西湖舟上小水和杜微两人的恶斗,却无一人跑到湖边去看他二人的去向。 原本梁缘料定孤舟寸舟大小,小水受地方所限,必定被杜微打的凶多吉少,无还手之力。但是这一看,使他不由不对小水更加佩服,小水打得很聪明,每次触舟都尽量左蹬一次,右蹬一次,使小舟大幅度在湖上摇晃;铁匠神的锤刀虽有毁天灭地的气势,但是他所立小舟左右晃动不停,使他出刀和用刀无不偏离方向,功力准头大打折扣。 反观小水手中芥子剑却反而充分发挥了其兵刃上能长能短的优势,忽滚入杜微怀中,手中芥子剑化做一柄匕贴身肉搏,忽远离杜微,手中剑变为五六尺,借势远刺。在加上他身法灵巧,舟子越晃他越是灵巧,忽近忽远,忽左忽右,竟将杜微打的无还手之力,逼得杜微身陷绝境。 梁缘不由将小水在岸上吟的口诀吟了一遍:“须弥世界,藏于芥子,灵台寸心,弹指百年。”小影在旁接口道:“九天玄女剑的玄奥就在于大与小,近于远,力与巧的转换,在本门,世代只有门主能习,并且功力大小全靠悟xìng;剑尊他老人家xìng格多变,是多重xìng格,师祖称剑尊他老人家天生就是练九天玄女剑法的料子,就拿今天来说,我辈是想也难想到本应该是锤刀占尽便宜的战场却是九天玄女剑发挥最大威力的地方。” 岸上郑不为、杜浪、吕枭等人也是着急万分,眼见杜微被动异常,陷入绝地,却怎么也帮不上手,小舟就那么大,上去一个人不但更始小水发挥其芥子剑的威力,而且会使杜微怕伤自己人而畏手畏脚,锤刀更不能发挥。这一次二人的拚斗比岸上更加凶险万分,短刃相接,兵走险招,小水有如化身天上行云,河中流水,飘无定形,逼得杜微只能频发蛮力,拚命救急。 正在这时,只听岸上有二人同时叫道:“老杜,碎舟。”“杜叔,把舟破了吧。”这两人的声音梁缘识得,叫老杜的是yīn神薜斗南,叫杜叔的却是小丫头片子祖月。梁缘一愣,把小舟打碎?!难道杜微小xìng很好,要和小水水战不成。 那边杜微却闻言而动,锤刀借击空之时,猛击在脚上舟上,“砰”的一声,小舟碎成数片,杜微占据一大片凝刀而立,小水却居一小片,挺剑离杜微有两丈来远。 梁缘这才明白薜斗南和祖月之意,这一破舟就将小水的优势全破了,在水上无立足之地,所乘碎木片,也只有他们这等高手才能战稳,如何在去打斗攻击。他不由对祖月更加刮目相看,薜斗南经验丰富,旁观者清,能看出其中厉害不足为奇,祖月年纪轻轻,竟也有这等眼光,怎不能令人叹服。 杜微凝刀沉声道:“阁下身怀芥子剑,定是痴剑孟玄霄门下,我们圣教和你们素无瓜葛,何必要替那小子强出头。”小水冷冷道:“素无瓜葛,冠倒行那恶贼是不是魔教左使,你问问他和我师有没有瓜葛,你再问问岸上那几个小子伤过没伤过我门下,和我有没有瓜葛?”说着,剑一指岸上的杜浪几人。 杜微还未接话,岸上杜浪却率先叫起来:“小杂种,就凭你一人还狂什么?老子们杀人杀多了,杀之前还犯不着问一问是谁的门下,老爹,你回来,我们就困着他,看他怎么……。”他的话还未说完,冷不防旁边一巴掌“啪”的一声扇到了他的脸上,他大怒,急回头抽刀要拚命,却见抽他的正是负了伤的薜斗南,只见薜斗南冷着脸道:“管住你的臭嘴。”杜浪为人极为嚣张,在魔教要不就是叔叔辈的护着他,要不就是小辈没人惹他,他连他爹也不是太怕,但是他在魔教最怕二人,一是魔教左使我行我素冠倒行,冠倒行身兼执法教务,教中人没有不怕他的,另一人就是这yīn神薜斗南,得罪了他,不定他什么时候使出yīn招就使你尸骨无存,所以他见打他的是薜斗南,捂着脸不敢在发一言。 诡逃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薜斗南打了杜浪一巴掌后朝小水一抱拳道:“或许我们之间是有些瓜葛和误会,但是今天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破了你的势,你根本已占不到任何优势。 但是我们也不想与你拚个鱼死网破,你只要不管我们捉拿梁缘卢俊义的崽子,我们放开大路,任你走。” 小水冷声道:“谁占优势,打了就知道。”说着纵身扑向铁匠神杜微,手中芥子剑如白练般卷向杜微脖颈。梁缘差点叫出声:小水疯了吗?小舟已破,小水如何在这湖上立足,她怎么还和杜微打?只听杜微大叫道:“既然你不识抬举,别怪姓杜的手辣。”口中说着,手中锤刀毁天灭地般的向小水砍去。 小水却并不与他硬撞,脚尖一点湖上的碎木片,一转身却朝另一个方向攻去。梁缘这才醒悟过来,湖上杜微身边漂着的小舟破碎掉的木块,正是小水借势垫足的武器,虽然小舟碎了,但是碎木块漂的到处都是,杜微刀沉人重,轻功不行,他脚下所踩的正是最大的一块碎木,也只能勉强支撑他不沉入水中,他不能像小水那样借碎木块闪转腾挪,所以几招之下,竟比刚才在舟上更危险。 这一下岸上全乱套了,有的高声咒骂小水,有的给郑微鼓气支招,郑不为和厉僧两人找了一个大门板放入水中,向打斗的二人划去,杜浪心疼他爹,更是折了几根树枝随便一绑就向小水和杜微二人冲去。 梁缘见郑不为要去援手杜微,不由对小影道:“你水xìng好,过去帮你们的剑尊一把吧,不用管我。”小影“呸”了一声道:“谁稀罕管你,剑尊他老人家不用你**心,他老人家审时度势的本领不是你我所能比拟的。”小影的话刚落,只听小水在那边突又吟了起来:“须弥世界,藏于芥子,灵台寸心,弹指百年。”吟唱之间,和刚才在岸上一样,突然杜微身畔布满了朵朵剑花,剑花之中小水的身影一闪即没,梁缘在眨眼之间,小水竟已到他们头顶向岸上跃去。 小影喝了一声:“走。”一带梁缘,双手一用劲,跃出水面,梁缘也跟着跃出,跟着小水小影后边急奔而去。薜斗南在旁大叫道:“快追,他已是强弩之末了,你们这些混帐小子,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郑不为、厉僧、杜浪已离开岸边好远,不可能一跃上岸,岸上除了中剑的薜斗南,就只有吕枭和祖月二人。吕枭不说话,拔腿就追,祖月却笑嘻嘻的道:“薜老祖,跑就跑了呗,我和吕哥追上去也没用。”薜斗南鼻孔哼了一声,冷冷道:“小丫头片子,只有些小聪明,我知道你想说你和吕枭二人不是那三人对手,但是那小子武功虽高,已是强弩之末,你们就吊着他们,他们只要敢回身反击,你们只要拖住他们片刻,郑不为几人追上去就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跑就吊死他们,我们身份不敢曝光,他们中的那个卢俊义的崽子就敢爆光吗。你看不透这点,说明这江湖经验你还差点。”祖月嘻嘻一笑,奉承道:“还是薜老祖你江湖经验丰富,老辣无比,我这去追。”薜斗南展颜笑骂道:“你这丫头片子,夸我还是损我,你就别追了,你难道忍心把我一个重伤号丢下不管。” 薜斗南肩部中剑,虽已被杜微止住了血,但是支撑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是jīng神萎靡,脸sè苍白,祖月回头见郑不为、杜浪等人已上岸随吕枭追去,当下上前一把搀住了薜斗南。 梁缘十分轻松的跟在小水和小影身后。小水和小影二人身法灵巧,与烟雾缭绕身法很像,虽然比起烟雾缭绕来灵巧诡变不足,但疾走之术却胜于烟雾缭绕。梁缘却是在综合烟雾缭绕身法和神行术的呼吸吐纳心法之后综合在创新,相比烟雾缭绕和神行术皆似是而非,他将这门创新的融合身法命名为神行百变,当然他是参考了后世金庸的鹿鼎记中的神行百变起的名,因为那也是他能想起的最牛x的名字,他到不知道,他的这门绝学到真传到了后世,被韦上宝学会了。曾听小影介绍,他们九天玄女门的身法是太一壬步斗之术和倏忽千里法,而从太一壬步斗之术经逍遥派的天才脱变成凌波微步,然后经几代相转变为烟雾缭绕,自己却又融合成神行百变,兼九天玄女门的步斗之术和千里之术合而为一,虽然还不太成熟,经不起高手的验证和洗礼,但是自己相信经过自己不懈努力和摸索,终会使它成为不亚于烟雾缭绕的天下绝学。 小水和小影领着梁缘一路向杭州城奔去,而且专走小巷,吕枭武功虽然不弱,但是轻功身法稍逊三人一筹,但是吕枭有股拗劲,从来不服输,否则他也不会在魔教没有一点势力却异军突起,身列五大散人之位,他紧咬牙关,拚了命追赶小水小影三人。 小水在前,曲曲折折转了几个小巷,眼前是一个丁字路口,迎面一堵墙,分开左右有路,墙根立着两女一男三个年青人,其中一人捧着几件衣服。小水猛的停住脚步,不动声sè的道“你们两个换衣。”随着小水的话语,那三个年青人朝梁缘和小影各递了一件外套。小影脸一红,朝梁缘道:“你扭过身去,别偷看。”梁缘其人大有梁山好汉不贪恋女sè之风,当然他想偷看也不敢看,这小影一喝,不由也使他来了个大红脸,当下也不接话,接过一件长袍,扭过身去,三下五除二换了身上湿衣。 他换好衣后并不扭身,等小影道:“好了。”方才扭过身去,却见刚才的三个年青人其中一男一女已换上了他的湿衣,小水依然不动声sè道:“快走,姓吕的追来了。”那三个年青人闻言也不说话向左边路口跑去。 梁缘猛的明白小水让他二人换衣的意思,他和小影曾落入了西湖中,衣服全湿了,吕枭轻功不如自己三人,根本追不上,但是却可凭二人身上滴下的水渍一路寻来,三个年青人换上自己和小影二人的湿衣,是为了将吕枭引入岔路,好使自己三人脱身。 小影待那三人一走道:“我们也走吧。”却并不是与三个年青人相反的右边路走,而是突的一跃身,竟翻过了面前的院墙,梁缘暗叹:“罢了,罢了,这小影年纪轻轻,却分明一个老江湖作风,这也不向左走,也不向右走,而是翻墙而走,追踪的人恐怕不好想到。”当下也跟着小水小影跃过院墙,院墙后边是一个小院落,两边分别是三间小屋和院门。 小水和小影二人并不停留,随即又翻过了对面的院墙,梁缘也急跟了过去,他们一连翻过三个院落,所幸这时候rì刚过半晌,几个院落并无一人,然后在第四个院落,小水小影不在翻墙,而是大大方方开院门而出,这家院子的院门外是一条条长长的胡同,胡同外是一条很窄的窄街道,街道上,院子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但是院门口有个石墩,石墩上却蹲着一个驼背老头,拿着一个大旱烟袋在喷云吐雾;他吸的明显是很劣很劣的烟叶,离多远就被他喷出的烟气呛的要留眼泪。 驼背老头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老头似乎没看到三人,低着头只是吸着烟,小影也不吭声,率先从他身旁走过,老头这时才似乎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从我家出来。 ”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怪异。他口中质问着,手中的烟袋一伸,要拦下几人,但是烟袋并不拦走在前面的小影,而是指向走在小影身后的小水。 小影道:“你这老……。”话没说完,只听“叮”的一声响,小水突然退后几大步,竟仰身向后倒去,还好后边跟着梁缘,梁缘急伸手扶住了小水,小水双眼紧闭,脸sè苍白,竟然昏了过去。原来驼背老头那个大烟袋在距小水胸前半尺左右时突然一颤,竟圈住小水胸前十九处穴位,小水应变功夫也不差,驼背老头的烟袋一变招,急切中心生手转,芥子剑猛的从腕下弹出,“叮”的一声在胸前一寸处堪堪拦住了大烟袋,但是剑和烟袋只碰了一下,小水竟被打倒了,这真是出乎梁缘的意外,要说小水可是面对江湖顶尖高手张怀素也不会被这样一招被打倒。 小影仓皇跳开,和驼背老头拉开距离,惊道:“你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驼背老头仍是不慌不忙抽着烟袋,缓声道:“原来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想来也是,铁匠神的刀号称锤刀,江湖上只有像花和尚那样以力取胜的高手才敢和他硬抗,凭你的功力和他硬拚上百招,还不拚的你油尽灯枯。” 梁缘见倒在自己怀中的小水,两眼紧闭,脸sè惨白,不由心头一痛,朝驼背老头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把他怎样了?”老头依旧不理会梁缘的质问,用他那很怪的语调道:“薜斗南号称什么狗屁yīn神,连同铁匠神七个人竟连三个小娃娃也拿不下,追竟然也给追丢了,还要我老头子出马。” 这驼背老头虽没有正面回答小影和梁缘的质问,但是梁缘已经听得很明白,这老头是魔教中人,他一定是刚才在西湖边看到了小水和铁匠神杜微的打斗,虽不知他为何当时没现身,但是很显然他对能使铁匠神杜微也吃鳖的小水最为忌惮,所以假借是这家的主人来声东击西攻击小水,没曾想小水和铁匠神的拚斗使他已是强弩之末。 小影沉声道:“公子,你带剑尊走。”说着,手中突然多了两把短匕,恶狠狠的刺向驼背老头,出手之狠辣与老练根本与她的年龄和相貌完全不符。就像一头刚出笼饿了数rì的野兽,梁缘头一次见小影出手,他见过同为青年才俊的吕枭的快,厉僧的恶,杜浪的狠,但是相比这小影好像缺少了一股血腥气,这小影好像是经过千军万马撕杀出来的人物一般,如狼一般,出手就是要一击毙命。 但这驼背老头烟袋一横,“叮”“叮”两声,小影的两把短匕斩在了老头的长烟袋上,长烟袋和短匕相交一招,小影竟如小水一样大退数步,虽没如小水般跌倒,但是全身却是颤个不停。梁缘暗叫邪门,但是却不知道邪门在什么地方,他这短短半年,经历了他十八半年都没经过的事,早已不是跟在燕青身后的毛躁小伙,当下,一把将小水推给小影道:“你们走,我拦住他。” 小影年纪虽轻,却是老江湖了,她在驼背老头手上吃了亏,知道留下硬拚,先不说能不能打过这驼背老头,后边的吕枭和郑不为可是能随时会追上来的,当下交代了一声:“别恋战。”背起小水就跑。驼背老头yīn声道:“想跑,没门。”身子没离开石墩,伸烟袋就点向小影。梁缘喝道:“冲我来。”他手中身上没有兵器,但他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空手就敢接一招打翻小水逼退小影的这个大烟袋。在他将小水推给小影时,就将怀中郑魔君给他用来抵压梁山藏宝图的圣火令抓在了手中,这根圣火令他不知研究了多少次,这东西似铁非铁,不知是什么材质,却无比坚硬,他曾经试着拿刀砍过,竟将刀给崩了个豁口,上面古古怪怪的刻着不少怪字,根本看不懂,他见驼背老头一根大烟袋一招打翻小水,又一招打退了如狼一般的小影,就觉得这根大烟袋肯定有门道,自己万万不能用双手去硬接,所以就想起了那连刀也给崩了个豁口的圣火令。 眼见这驼背老头的大烟袋追袭小影,当下拿起圣火令就架了上去,只听“叮”的一声,大烟袋和圣火令接在一处,那驼背老头一声“咦”,梁缘却是一声“啊”,在也说不出话来,大退好几步,原来,那驼背老头的大烟袋力度到不大,只是圣火令和大烟袋相交的一霎那,从大烟袋那里传来一股极yīn寒如钉子一般的气息,如锥子一般迅速侵向他全身经脉,他曾经挨过张怀素的玄冰罡功,玄冰罡功给他的感觉是寒冷和霸气,但这老头传来的气息却是yīn冷和锥子,使人神经上、经脉上,心理上无不有寒到底,骇到底的寒意,好像把人从炎炎夏rì一下子扔到了yīn冷的地狱一般,难怪小影一招被逼退,全身颤个不停,那是从心里对这yīn冷感觉的恐惧。但是梁缘却没像小影那般颤个不停,那yīn冷的气息侵入他四经八脉后,正好与祸害他的那股炎热内力撞到一处,他先是一阵yīn冷,等炎热内力和yīn冷气息一交融,全身竟然说不出的舒泰,完全不同于那rì张怀素传进体内的怀冰罡功和炎热内力那般争斗,竟是完全融合了。 驼背老头突厉声道:“你这圣火令是哪来的,你和二仙山紫虚观是什么关系。”梁缘心中虽想和他再过几招,吸收他的yīn寒之力,解除一点自己连rì所受的如烈火焚身一般的痛楚,但是他知道这怪异无比的驼背老头,自己万万不是他对手,自己落入魔教手中只有死路一条,当下道:“圣火令吗?你猜吧。”头一句回答的还规规矩矩,第二句却是扭头就跑。他还没跑出几步,却听后边驼背老头yīn森森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话音就在他身后耳畔。 梁缘一回头,却见驼背老头已经离开了那蹲着的石墩,竟在自己身后一尺的距离,心中不由大骇,自己一跑就用了自己自创的神行百变,里边有神行术的根基,哪知这老头竟更是诡异,驼着个背,自己竟跑不过他。当下想也不想,手一甩,圣火令脱手而出,疾刺向驼背老头,口中叫道:“要圣火令,给你。”脚下神行术不停,疾行竟不停歇。 老头轻叹一声:“别跑了,圣火令我不稀罕。”话语竟还是在他身后耳旁响起,这老头说话很怪异,腔调不男不女,yīn恻恻的,使人阳光里就心寒三分,梁缘的感觉就是,见鬼了,这老头莫非是鬼,当下想也不想,一摸怀中,也不知什么物是,抓起来就向后扔,口中念道:“圣火令不稀罕,这个呢。” 不简单的小影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耳听驼背老头哼了一声:“神捕令,有门道。  ”声音还在他耳后,显然刚才自己扔出的是楚烟给他的神捕令,很明白神捕令又被驼背老头给收了,并且仍没有阻止这驼背老头丝毫,梁缘想也不想,往怀中一摸,又随手摸出一物向后又是扔出道:“在给你一个。”耳听身后“叮”“叮”乱响,驼背老头怪叫道:“星宿派雾门的东西,不简单。”话语传来,已落后梁缘几步,梁缘知道他这次扔出的是他取自魏紫的东西,是一个盒子,里边有解药有毒药,显然他扔出时盒子开了,驼背老头烟袋击开一个个药瓶子,那些毒物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但是不等梁缘有喘息之机,耳旁又传来驼背老头的语声:“还有什么好玩意,小子。”竟然又是从他身后传来,梁缘快要疯了,这魏紫的毒药他见识过,毒xìng无比,竟只使驼背老头停了几步,也太邪门了吧,他随手入怀,怀中只剩下一件物事,就是二仙山紫虚五鹤之一的马灵给他的玉,他每rì靠这件东西压制体内的炎热内力,虽然有点饮鸩止渴之意,因为神农花脸说过终有一天,这炎热之力不能被克制的话会烧焚他的全身经脉,但是毕竟还是现在使自己活命的唯一东西,他有点头大,扔是不扔。 耳听身后老头yīn声道:“小子,没有了东西,人就留下吧。”当下也不迟疑,手向后一抛道:“这个给你。”心道,笑话,留下被你们魔教抓住,那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并且命还不保。 只听那驼背老头声音突然更加异样,喃喃道:“这个东西……,这个东西……。”竟停下脚步,不再追赶,梁缘不知道驼背老头为什么接了玉后就不再追自己,但是却无心想此事,眼见不远处小影抱着小水又跳入一处大院落中,当下急跟过去,扭头看了看驼背老头并没追出胡同,一个大跃身也跳进了那家大院。 这家大院很明显是一个大户人家,他跳进去的地方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后花院,远远的见花院那头一个女人接过了小影身上的小水,就是一瞥,那个女人竟使不喜女sè,已经见识过了京城十大牡丹中的魏紫、楚烟、李清照的梁缘不由一怔。到不是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姿sè,而是那个女人露出在外的肌肤,那女人有三十多岁,肌肤似雪如凝玉,借用宋玉的登徒子好sè赋的话就是“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梁缘见过的女人中没有哪个女人有这样使人赏心悦目的皮肤。这个女人虽然长着天下少有,如天上仙子般的玉sè肌肤,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又风sāo到极点,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有使人sāo到骨里的感觉。 小影朝他招了招手,没好气的道:“还不过来,没见过女人啊。”梁缘心中一笑,这小影对自己还真不假以脸sè,他急步上去,随二人进入花园前面的阁楼,这是一座很大的阁楼,他们是从后门进入,不知道前厅是什么样子,但是从后边看就知这座楼的规模不同寻常,整座阁楼充斥着一股异样的香味,有点像胭脂水粉味,梁缘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小影和那个女人将小水带到二楼的一间最靠里的房间,这间屋很大,里边的摆设像一个客厅,有桌有椅,还有一把琴,墙角竟还有一幅没绣完的花绣,厅的里侧还有一间屋,挂着珠帘。那女人一进屋就叫道:“花脸姐,快来看看剑尊这是怎么了?”随着那女人的叫声,从里边的屋子走出一位风资绰约的女子,这女子梁缘认识,正是江湖赫赫有名两大神医之一的女神医神农花脸。神农花脸出屋道:“小蝉别慌,先把剑尊扶你床上,待我诊治。”说着协同那叫小蝉的女人和小影将小水扶进了里屋。梁缘知道里屋大概是这个叫小蝉女人的卧室,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进去不妥,但他关心小水的伤势,又一想,小水不也是个爷们吗,心一横,也跟着进去了。 进去时神农花脸已经开始给小水诊脉,梁缘不敢吭声,但他习惯的看着神农花脸的脸sè,神农花脸号称花脸,不光是因为她脾气古怪,说翻脸就翻脸,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她脸上从来都藏不住心情,喜怒哀乐全表现在脸sè上,只见神农花脸锁着眉头,心中不由焦急万分,小水的情况看来不太好,小水他今天完全是因为自己而负伤,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八尺之躯,竟靠小水这个小兄弟来回护,自己也太无能了。他正想着心事,神农花脸收回了诊脉的手道:“你们三个出去,看着点,别让人进来,我来剑尊医治。”小影答应一声出了卧室,梁缘有心想问一下情况,却见小蝉和小影都出了卧室,也不好多言,只好跟着出了卧室。 三人在客厅一时无语,梁缘心中焦急,守在门边侧耳倾听卧室内的动静,小蝉也在客厅内来回不停的踱步,显然心中也是不安,反倒是小影却非常沉的住气,坐在厅中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静静的吃茶。 梁缘心道:“看来自己三人当中到属这个小影心理素质最好。”梁缘心中焦急,所以觉的时间过的特别慢,心中渐生想偷偷探头进去看看的念头,心中刚起念,却听屋外突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声音嘈杂。 只听一女子声音叫道:“徐老爷,你不能进去,你知道蝉妈妈的脾气,你进去了,他非打死我不行。”另一个男的声音道:“你怕什么,是我徐老爷要见蝉娘,有事我担了,蝉娘不会怪你。”头前叫的那个女子连连娇叫道:“不行,不行,徐老爷,我不敢放你进去。”但是显然那女子拦不住那徐老爷,脚步声,嘈杂声越来越近。 那小蝉看了小影一眼,踱步想向房门走去,大概是想将来人拒之门外,小影却朝小蝉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大声吵。”说着,突然起身,消无声息的来到梁缘身边,一拉梁缘,然后如狼一般,没有一点声响的进了内屋。内屋的门上挂着密集的珠帘,小影进内屋竟没发出一丝声响。梁缘暗叫服了,这要是讲轻功,他见过赵升的的纵,时间的轻,楚烟的诡,小水的太一壬步斗,却没有一人像小影这般竟浑然像隐身一般,明明人在那里走动,你却如果不用眼睛看,从声音和动作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动,今天这小影用双匕攻击驼背老头的凶狠,和现在的如隐身人一般的行动,使他的直觉认为小影绝对不是一个小丫头这么简单,在江湖上绝对有其一席之地,不过她自己不透露罢了。 小影进了内屋显然是不想小蝉和来的人在门口叫嚷,影响神农花脸医治小水。当下也学着小影悄声的滑进内屋,他一进内屋先看小水和神农花脸,却见神农花脸手捻银针在小水身上针炙,小水身上、腿上、臂上插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不少银针,他见这么多银针插在小水身上,竟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痛楚。 老鸨小蝉 - 水浒后传之鹿死谁手 - 宋八十 耳听屋门一响,走进几人,一人大叫道:“蝉娘,起来没有,我今天带来一个大贵人来拜见你了。”梁缘急回头向外屋看去,外屋四处通透,光线比里屋明亮,所以虽然在外屋看不清内屋,但是在里屋却能将外屋看的清清楚楚,眼见走进五人,一个女的显然是阻止那几人进来的女子,应该是小蝉的下人,她身旁当先进来的是一个接近五旬的中年人,一幅员外打扮,但是员外的打扮却掩饰不住他久居高位的倨傲,陪他进来的人到使梁缘一心惊,正是那rì在山东林间道上,被小水惊跑的京城地鼠帮帮主,号称天下********,有京城第一菊花之称的赵无忌,另两个人显然是下人。 只见小蝉到不慌不忙,坐在桌畔手捻茶杯,不慌不忙道:“我道是哪位徐老爷好大的气派,在我院中大呼小叫,原来是杭州的父母官徐大老爷,你不知道天下的jì院都是晚上开店白天睡觉吗?你这样大呼小叫是不是想把姐妹们全都叫醒,知道你徐大老爷逛jì院来了。”声音不大,却分明有讥诮怪罪之意。 梁缘却是大惊,一是惊来人的身份,竟是杭州知府徐铸,梁缘曾听小影说过这徐铸,徐铸号称蔡京门生,和经略东南的朝中重臣朱勔称兄道弟,童贯在当年主管杭州金明局时,徐铸又认其做父,可以说朝中皇帝的宠臣无不与此人有瓜葛。可以说此人在官场和朝中无不chūn风得意,但是这小蝉完全不起身让座,分明不把徐铸放在眼内,二惊的是这地方竟是jì院,这太令人没想到了,看这样子,小蝉的身份还分明是这家jì院的老鸨。 显然小影的话说到了徐铸的心里,徐铸也顾及身份,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这里,当下也压低了声音:“蝉娘,我今天是来给你介绍一个贵人,所以有点猛浪了,你多担待,你看到这位吗,这可是位贵人,他是我兄弟,天下第一大帮地鼠帮帮主,京城赫赫有名的赵无忌。”小蝉先是一愣:“你兄弟?赵无忌?”一沉思,忽抿嘴一笑道:“他也是童贯的干儿子吗?那和你还真是兄弟。” 赵无忌在一旁yīn森森的怒道:“大胆,我干爹的名讳是你能乱叫的吗。”小蝉一撇嘴道:“童贯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叫?别说童贯,就是蔡京,梁师成,高俅的名字我叫了就是叫了,谁又能把我怎么样。”赵无忌脸沉似水,徐铸面上却无丝毫生气的样子,反而陪笑道:“那是,那是,蝉娘你是什么身份。无忌兄弟你不知道,蝉娘虽然身处青楼,但是手段通天,他老人家这两年过寿,就连朱勔大人都要亲自来贺。” 赵无忌心中念头连转:在京城地界,黑白两道混的最开的有两个人,一个人是他自己,他和太师蔡京,太尉高俅关系密切,童贯更是收他为义子,这些高官贵人那些暗里拿不上台面的东西都是靠他去做,并且有朝有虞仙姑,野有公孙胜的天下绝顶高手之一的虞仙姑收他为记名弟子,有神仙之称的郭京和他交往甚密,所以他在京城黑白两道可谓翻云覆雨。另一个却是齐rì,齐rì一个身份是六扇门总捕头,直接对着**,**人物对他又怕又敬,齐r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他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恽王赵楷的亲从第二指挥使,赵楷以皇子身份提举皇城司,那是大宋王朝历史上从来没有的事。但是就算这个叫蝉娘的jì女和齐rì赵楷扯上关系,也不会如此大胆啊?他脑中忽一激灵,这个蝉娘是个jì女,徐铸是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他说这蝉娘手眼通天,京城有位主可真是手眼通着天呢,那也个jì女,莫非这蝉娘和京城那位主有什么关系?想到这,他立马换了一个表情:“蝉娘,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在意。”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以谄媚的口气道:“蝉姐姐你是怎样保养的肌肤,你要教教妹妹。”说着,如女儿态般的竟上前要去抚摸小蝉的手。 梁缘不知小蝉有什么来头,竟敢将朝中重臣不放在眼里,但是他曾见过赵无忌怕小水就像老鼠怕猫一样,心想小蝉是小水手下,估计猖狂有猖狂的资本,但是真正令他叹服的是赵无忌,赵无忌竟然说变脸就变脸,刚还脸沉似水,一幅怒状,转眼就又拿出标准的人妖状,他听着赵无忌拿捏着声音发嗲的说话,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小蝉显然对赵无忌这个模样也讨厌,一缩手,让赵无忌抓了一个空,冷冷道:“我是开jì院的,我最讨厌死人妖,天下男人要都是你这样,我们jì院还有什么生意。”赵无忌闹了一个大红脸,瞅了小蝉一眼,退到一旁不在说话,梁缘见赵无忌这个样子反倒一愣,赵无忌脸皮极厚,决不是这样容易退缩的人,今rì表现到有点异常了。 小蝉忽一改冷面娇笑道:“我的徐大老爷,你也别绕弯子了,你今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徐铸讪讪道:“这个……蝉娘,我知道你手眼通天,但是不知道朝中新升任的少宰李邦彦大人你可有门路疏通,过几rì是他老人家寿诞,我备了几份厚礼,你要是有门路的话,还请你帮衬帮衬通通门路。” 小蝉嘿嘿一笑道:“你是蔡京门生,童贯义子,朱勔和你称兄道弟,朝中权贵哪个不能替你递个话,何必来求我一个小小的jì女。”徐铸摇了摇头叹道:“李邦彦大人与王黼大人素来不协,而我又与王黼大人是儿女亲家,李大人是朝中新贵,和东宫交往甚密,根本不给恩师和童大人面子,我是实在没有门路踏进这位李大人府邸,只能求你帮衬帮衬。”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一尺长,四寸宽的盒子放到小蝉面前笑道:“我知道蝉娘你视金钱如粪土,却喜欢收集天材地宝的灵物,这是一株三百年的极品天山雪莲,还请蝉娘笑纳。” 小蝉看了一眼那盒子笑道:“你看徐老爷你太客气了,李邦彦既然和东宫太子交往甚密,我倒是可以替大人你打探打探门路,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替你通融进去,但是东西我可是不退的啊。”徐铸脸上大喜:“蝉娘,你手眼通天,只要你肯帮忙,哪有不成的事,你放心,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小蝉调侃道:“徐大人你长袖善舞,但是从未卜先知这一项却不擅长,你不能等李邦彦上位后才想起拉关系,你应该在他上位之前就和他搞好关系,像现在京城的张邦昌,明显也要上位,你要现在就去拉关系。” 徐铸似有所思般的呆了一下,然后忽朝小蝉深施一礼道:“蝉娘一席话如雷贯耳,小子受教了。”小蝉先是一愣,她没料到她的调侃之言徐铸却深以为是,心中不由对徐铸更是厌恶,此人投机钻营竟是无耻之极,为了自己一时无心调侃之语竟施礼称小子相谢,当下道“徐大人,你来的太早,我觉还没睡好呢。”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分明是端茶送客之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