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至尊学院是一座神奇的学院,它的存在是为了异能者,里面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拥有异能,而其中最为厉害的有五人,他们是至尊学院的至尊,是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平常他们很少出现在学院里,因为他们属于特殊系班级,而特殊系班级里有53人,其中五行为尊,其后有八卦,十二宫和二十八星宿,四个团队同为一个系却不属一位。 至尊学院按四个方位分为东至尊,南至尊和西至尊以及北至尊,五行属于东至尊。 至尊学院有一把以异能之力化成的钥匙,而异能之匙是需要异能者以异能维系守护,守护者需要有强大的异能,并且能很好的控制异能,才能维系钥匙的运转。有守护能力的自然是特殊系的人。一把钥匙不可能交给53个人来守护,而且异能之匙的重要性可比拟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所以守护者必须是学院内部可以牵制的人,因此学院想尽办法控制五行的人。钥匙由五行之人轮流守护,这样的决定自然让其他人不满,于是四个团队之间形成了敌对的关系,只要有机会就会打斗来争夺钥匙的守护权,虽然不服但大家也都是光明正大的夺取,不耍阴谋。 金暗空,五行为金,拥有控制一切金银铜铁的力量。 木无尘,五行为木,拥有控制花草树木的力量。 水夜墨,五行为水,拥有控制所有液体与可化液体的力量。 火原迪,五行为火,拥有控制火焰的力量。 土非净。五行为土,拥有控制与土有关的力量。 金木水火土并不是他们原本的姓氏,是学院根据他们五行的力量所取的,现在他们已经记不起原来的姓氏了,因为他们进入学院时就被夺去了记忆。从被发现拥有五行之力时,他们就被带进了至尊学院,不能离开。而其他的学员则每年拥有一次与家人见面的机会,就连特殊系其他的人也都有,惟独他们不行,不过就算有也和没有一样,他们根本的记不得关于父母亲人的记忆。但他们经常有人不在学院,原因只有他们自己和学院内部知道。 在别人眼中,能进入至尊学院是万分自豪的事,就连学院的其他人也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而对于五行来说,至尊学院就如牢笼禁锢了他们的一切。学院禁止学生乱用异能,背地里却利用五行身上的力量,做着不为人知的事,五行身上哪一个没有背负人命?他们五人只不过是学院的傀儡,尤其是水和火,经常被带出去做事,五行本就相生相克,牵制住一人就等于牵制所有人。 水夜墨作为五行中的女生,且是唯一的女生,其他四人都一致的对她特别好。在五行里她也是最为沉默的人儿,十几年来她说的话屈指可数。她话少却重情重义,无论他们谁被制住她都不敢妄动,从她被逼着做那些事后,她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更别提微笑,那对她来说就好象是不存在的表情。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上,上百艘大船在趁夜行进,而船正对面停这一艘游艇。一人控制着游艇,另外两人带着面具,冷冷的看向行驶而来的大船。有人发现了游艇,拿起手中的枪支扫射,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十分刺耳。左边的人手中迅速出现一团火,朝正面扔出去,右边的人手也迅速的动了起来,操纵着海水,一大片海浪朝大船上翻腾着去,将船淹没。 一半海水汹涌,一半火光冲天,游艇在确定成功后往回开。 特殊系班级正在上课,门突然被推开,一男一女从外面走进来,苍白的脸色和喘息声显示着二人的疲惫,正是被带出去做任务的火和水。他们连续毁了两批军火,这对力量来说是极大的消耗,那么大的两片海域,他们都已经累了。 “呀呀,小夜墨和小原迪,两人力量消耗那么大,小心哦。”特殊系的导师风凉的开口,惹得火一个小火球扔过去。“火焰力量太弱,看来你们需要休息,老师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导师离开,他们行至自己的位置,直接趴在了桌上什么话也没说,而五行其他三人却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他们两一夜未归,肯定是一夜都在做任务,力量消耗大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程度,将两人的力量都消耗了那么多,做到这种地步,学院是想逼死他们两个人吗? “对了,还有一些工作未完成,你们商量一下谁去?”去而复返的导师再次交代。 “他们两不会去了。”金按住准备起身的火,在导师开口之前水缓慢的起身,对金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被牵制着不允许反抗。 “老师有什么事也想着一下我们呀,什么甜头都让五行的人占完了,真偏心。”乾南慵懒的声音响起,让紧张的气愤有些许的缓和。 “哦?”导师故意将声音拖长。“八卦也想和五行做伴?” “不需要同伴。”又不是好事,大家有什么好争的,后果有五行的人来承担就好了,其他人的力量消耗大多就会衰竭,和五行不同,它乃大地原始之本,消耗了也会自己补给。 “夜墨别去,你的身体负荷不了,你体内现在还守护着钥匙。”这是很严重的事,异能之匙不能被守护者的异能冲散,它吸收是均匀的,一旦守护者异能过大波动,异能使匙的力量会被冲散。现在异能使匙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经不起动荡,而水的力量已经消耗太多,再用力量就会维持不住钥匙的运转,而后果就是守护者和要使一起消失。 如果我因为异能之匙不能去的话,火就必须去,就算完成不了任务也会被逼着去做,而完成不了任务就会受惩罚。我不敢说五行之中我的力量最强,但我的水之控制力是最好的,加上任务地点是在海上对我有利,水是我的天下我更容易完成。把体内的钥匙交换给火就可以将守护的力量运用,有了这部分力量我更有完成任务的胜算。这样想着水就立马将钥匙进行转交。 结果无尘直接用桌椅将门堵了起来,连老师都被逼出了门外。 “我们以后不接任务了。”即使明知道对抗不了学院也想要反抗了,一次一次的被逼迫着做不愿意的事,生命还有意义吗?那不如放手一博。 “无尘我们没有胜算,做都已经做了,就算现在不做也改变不了什么,停手也只不过我们做得不够彻底而已。其实死才是一种解脱,不用去顾及那些所谓的正义举动。可是死前也是有顾忌的对吧?做不到放下那些人和事,我们必须去做,如果我因为这样而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不用再去做讨厌的事多好。”水一手紧贴心脏的位置,一手伸到木的面前,似乎在感应他的心跳。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前一刻的震惊不是因为她说死亡,而是一向不开口的人儿,一下字居然说了那么长的话。震惊过后才在意起她所说的话,而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因为五行反抗,明里学院只能好意劝说,暗里却用肮脏的手段准备威胁他们,这样的学院多么恶劣,而大家都只看到它表象的华丽,无视内心的腐烂难堪。 “拼了吧!”一直没开口的土一鸣惊人。“我也不想再去做那些任务了,生死对我们来说早就不在意了,那么这次为自己做些什么,证明自己存在过这个世界。” 是呀,我们一直过着傀儡的生活,自身早就无所谓了,死亡都不怕了,我们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就算死那也为自己努力一次吧! “喂,你们……”其他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他们五人都一致的发动异能了。 和导师们战斗无疑是九死一生的赌局,就算五行本事再强也没那个本事,何况现在有两人处于消耗状态。 金、木、土主攻,火和水主防御,其实在五行当中火的攻击是最高的,水的防御最好,其他三人可守可攻,而这并不是水上,否则以他五人之力也是可以拼一下的。 即便她对着他们时话也不多,在同伴有危险时她总是第一个挡在同伴面前,就如现在她挡在他们面前,筑起防护水墙。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挡不住两为导师的力量,但她却争取到了让他们避开的时间,然而她面前的防护水墙,却在下一刻被打散,两位导师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挡不了这一击,但发出的攻击收不回来。 在面对强大的攻击,她周身旋转的水珠一个个破裂,如雨水一样洒落下来,见此她不闪不躲反而笑了,好象庆祝即将到来的解脱,那一刻很多人都向她的方向动了,然而她一句话就让人僵住了,好象从来没动过一样。 “我想死。”多么可悲的话,在她说来却充满了渴望与期待,仿佛是她的愿望。没错,死了才能得到解脱,才能不用再去做害人的事,才能放下所有的一切,这是她的梦想。死亡等于解脱,等于幸福。在多少人看来这是不等于法则,在她看来等于了。 “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异能本就不该存在,存在了也不是用来害人的。”在大家的呼喊中,她的声音弱到听不清,但有人懂。那开始慢慢虚化的身影。“我是‘钥匙’的管理人,至尊学院有一道门紧锁,请让我为它打开,用水洗涤一切。” 异能之匙启动,一切都回到原点,至尊学院将洗牌。 另一种生活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很久吧。突然之间有了意识,我才开始想:我是死了不可能有意识这回事,那么现在为什么会还有意识呢,异能之匙启动会带来什么奇迹,让人死后保持意识状态?我亲眼看见自己消失了的,不敢肯定我就是死了,加上现在还有意识,我想我应该只是消失在了至尊学院而已,那现在身处何方?一连串的疑问下来,让脑袋发痛,然后意识又慢慢被抽离,整个人再次处于混沌状态。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白色带黄的罗帐,透过罗帐看到的是木头的支架,应该是我身下这张床的材质。掀起看不出颜色的被子,就算我的动作并不大,还是使得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远处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看它们的样子估计也和这木床差不多了。桌子上有一壶茶水和一个杯子,然后整个房间除了个木箱子就再也找不出任何东西了。我的第一反映就是这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我熟悉的某个地方,就算再贫瘠的地方也不该连生活的必需品都没有,在我饿那个时代而言。这间屋子明显的表示着它年代的久远,否则不会如此的……萧条。难道异能之匙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异能都存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而后我又想到水的力量,伸出手向茶壶动了动,从壶嘴飞出一条水柱,停在半空,我深思了许久才将手放下。原来还是摆脱不了异能,不过幸而这不是我生活的世界,就算我拥有异能,只要我不暴露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我还是可以过平凡的生活的。 我住的院子是在一处大宅内的一个偏僻的位置,有个斜歪着的牌匾上写着听雨院的字样。这个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我刚醒来时的卧房,另一间是厨房,整个院子看起来像荒废了的院落。院落里有一快小空地,种了一些常见的蔬菜,可以看出被采摘过的痕迹,想来是原主人的杰作。 两个月,这里除了我以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影,若这里是丫鬟的住处,不可能如此清闲,若是小姐也不应该生活得如此艰难,相比较起来比较像个被禁困的囚犯,在这里自生自灭。可就算是囚犯也会有人来提审吧?而她却可以自己种菜做饭,这身子明显的营养不良,也是,整天吃青菜怎么可能有营养,加上环境又那么差,这样的情况不死才是怪事。 整个院落靠近后山,我到来后的日子里经常去爬山,顺便找些野味来补充营养,现在身子是我的,自然得想办法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不管别人是否在乎我的死活,命在我身上为自己而活,肯定把自己照顾好,而且我知道在另一个地方会有四个人为我担心,这样就足够了。上一世迫不得已过那样的生活,选择结束生命,这一世好不容易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没理由不好好活一次。不过这身子还真是差得可以,爬几步就得歇一下才有力气继续往上爬,所以我得多花点时间来锻炼才行。 没有人来打扰,没有人陪我说话,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十分舒适,甚至可以用惬意来形容。我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就算心思千回百转我也不会开口表达出来,就算开口我也只是说几个字而已,沉默对我来说是很好的事。生活条件虽然没有至尊学院的好,也没有高科技辅助,生活所有的事都靠自己的双手打理,然而我是真的比以前快乐。我不常笑,但是心境却是开阔的,心情也变得很轻快,我真正体验到了平凡的快乐。 整整一年,我都没有见到一丝人气,吃穿是自己动手,我一点也不介意,别人不来打扰我反倒是好事。即使我不喜欢异能,但在这意念里我还是不忘努力修炼,身份至今未搞清楚,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有过人之处比较好。除了每天的去后山锻炼身体,其他时间我都待在院子里。不知道以前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无从学起,但我努力的学习古代人的离异和说话方式,因为这和我那个时代不同,文化有差异,万一有人发现就不好了。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人过来,就算有人来也没什么,一个人被丢在这里不闻不问那么长时间,谁又会知道她的性格这些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一年里,我并没有刻意去探听些什么,不知道原主人的姓名,年龄,总之一概不详。其实如果我想,还是可以探听的到的,但我并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我就是我,现在就只是我水夜墨,即便知道了我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人,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去了解,还不如把时间用在锻炼身体上。 某天我在卧房里发现了一副画作,画中是一位男子,手持乾坤扇。墨色长衫,站在人群中,嘴角扯出一抹谈不上微笑的微笑,可就是可以看出那自信的摸样,那份俊美的容貌更增了几分姿采,若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长相,那就是天人之姿。而在男子背后的柱子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深情凝望,明明那男子的微笑不是为她绽放,她眼中幸福的神情却让我无法忽视,是的,我在这副画中看到了幸福。这副画未提词,只有三个大字在左上角――四王爷,表明着男子的身份,我想她可能连这位四王爷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所以……。至于这画是不是原主人画的,我不得而知,也不太想知道,但可以从画中感觉小人儿对男子的深情,那种深情有个好听的名词就爱。 一般很多电视上都有演过,很多画轴的卷轴都是可以藏东西的,兴许是日子真的有点无聊,也或许是这样的日子失去了一点刺激感,我鬼使神差的竟然伸手去拧卷轴的口。虽然我的行为举止显得有些可小,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情了,但最后也证实真的有人会将秘密藏在里面,不过这地方,除了卷轴里其他地方,更是没法藏东西。 把里面的小纸条拿出来,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便出现在了眼前:夜墨重生,一朝赐婚,水过无痕。读上去总是感觉怪怪的,尤其是最后四个字,让人感觉就是别有深意的想法。夜墨到是和我名字相同,重生这个词形容我现在也没错,假如将一切和我联系起来考虑,赐婚就感觉有些扯了,现在是什么年代我姑且不论,就算是要赐婚也会是那些千金小姐,与我一个默默无闻的丫头何干。最后一句水过无痕,那是自然的,水本就不是人可以抓住的,一旦太阳出现就算留有痕迹,也会被蒸发掉。若其中的水是指我这个人,那表示我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痕迹,就如我灵魂进入这副身体一样,静悄悄的,以这种境况来看,哪天若死了也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死也静悄悄的,真是应了它那句水过无痕了。 将纸条重新放回卷轴里,对上面说的不甚在意,虽然有些情况符合,但那样狗血的事,也只有出现在电视剧里头,或者是故事书。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地利人合了,天时也是不允许的。常听乾南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说: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不幸;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大不幸,依照我这个情况肯定会是两者的结合,时间不对,人肯定也不会对。 之后的日子里,我照常每天的作息,那件事早就被我抛之脑后了。如今着副身体,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青黄不接了,虽然还是无法达到最好的状态,称不上红润,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已经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或许很多原因在于我心放得比较宽。在这样的生活都没有烦心事,是肯定的,连人都见不着,谁又会有什么烦心事来找自己呢,而且这个院子估计连衰神都不想来吧?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平静,如同死水一般,若没有人在水面上扔石子,这份平静便会一直保持下去。然而一个人若太幸福,上帝总会看不顺眼,想要夺走一些才会心理平衡。这其中是不是真的就有命运一说,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去追究这么些东西,与其相信那些莫无须有的,为何不自己努力试试。但在现在这个阶段,我都不禁想说,是否我的命运就真的逃不开那些东西,就如同我换了副身体,换了个时空,异能却始终还存留于自己一样。人真的很渺小而不堪一击吗?换了一切却还是换不来平静而平凡的生活。 如果我此刻想起了那画轴里的箴言,发现了事情正在向那方靠近,我想那样我是不是就可以有所改变呢?但这都只是如果,于是这种保持了一年的平静被打破了。 赐婚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这几天宅子里非常的热闹,热闹到有点吵闹的地步了,虽然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但打扰了自己后就会不自禁的想到,发现什么事了?即便这样想了我也没有特意去打听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而本该是最无关的人,还是被扯到了风暴中心。 一年不曾见过人气的听雨院,今日破天荒的迎来了两位丫鬟打扮的女子。 “四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二人当中的一人厌恶的打量着这间卧房,嫌弃的意味表现得相当明显,另一个则用一种鄙视的口气对我说。 四小姐,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称呼,看来是自己的身份了,之前有猜想过,不过这样的生活让我否定了这个猜想。连丫鬟都不放在眼里的小姐,足以证明“她”是有多不受宠了。只是多年不见的女儿,怎么会想到召见呢?想不通,我更没多想,就跟她们去见识一下口中的老爷,我的生父,打的什么主意。 入眼的有十几个人,男男女女都围在一张饭桌旁,而其中有一个空位,想来是我的位置。走上前直接落座,也不向在场的任何一人行礼。本来我就是被冷落的女儿又没人教导,这些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再者我实在没办法对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叫爹,他对我没有恩情,养育之恩更是不用提也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承受我的礼数。而他那些妻妾儿女更是懒得看一眼,若有情意岂会从不曾来见一眼,暗中给予一些帮助,眼前的所有人只不过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牵动不了任何情绪,而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的人说什么对我都没有影响可言。 “见面连人都不叫,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坐在上座看起来年近40的男子表情不爽的说。今日想来是在哪受了气,需要一个出气筒了吧?而我明显就是给了他冲我发脾气的理由。 低下头除了眨眼无任何动作,也不发任何一点声音,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在我心里确实没有这位父亲的存在,一个这样的人让我用什么来记住他?印象没有,记忆也没有,以前没有又如何记住?我本该如此做的,然而不知是他打破了父亲在我心里该有的摸样,还是如何,我居然出声反问他。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先想想你心里是否有我。”我的话说得有些慢吞了。我理想中的家,有一个好父亲,他懂得爱母亲和孩子,总以她们为首位,母亲则是温柔的,会经常用手抚摸我的脸颊,做错了事,父亲会骂我过后还是一样的疼我爱我,这才是一个家。早就知道他不会是个好父亲,但当他问出那句话时,我觉得他没有资格,你不给别人同样的尊重,凭什么要别人给你尊重呢?就凭他那样不尊重我,我就不想给他应有的尊重,他不配。 我的反问在他眼中是大大的不敬,我的行为更是难登大雅之堂。周围人看笑话似的看着我,却不敢太明显,还要温柔体贴的安慰她们的丈夫或者父亲。 许久,见他被人安抚好了,我才再次开口。“有事?” 似乎是不想被我气得无法享受美食,他决定先用膳再谈下面的事情,他是想先给点甜头再让我做事,既然如此我更没什么意见。想归想我还是安然不动。这些菜的营养价值可比我吃的高很多,我不想因为气节亏待了自己的身子,而且那样的苦我都吃了,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不就是接受别人看似团圆却是施舍的一顿饭吗?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当是磨练来对待,这样还是很自在的。 安静的吃着,其他人偶尔说上几句,然后谁又帮谁布菜。我不止吃着面前的几样,还吊手的去夹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有人特意将几样没营养的放我面前,反正已经失礼了我不介意多失礼一些。真正的食不言应该就是我这样。在这饭桌上显得格格不入,亲人对我太陌生了,前世我没有父母的记忆,今生有亲人却跟没有一样,所以他们对我不闻不问,甚至是无情,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不过我有点想不通,为何他要这样对待我,针对的是什么?难不成一名女子还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若换作是我还有可能,他的女儿轻易的丢了生命,我找不出她有什么可以构成威胁的线索。 吃完饭管家让人将东西撤了,大家依旧围着饭桌坐着,当家的父亲千寻宗政开口了。 “皇上要为无痕王爷和国公府赐婚。”千寻宗政的脸色很难看,不,应该该说相当的难看,一片铁青的。 话音刚落大家都出声了,不满不愿意的话冲刺了整个耳膜,甚至有人被吓哭了。我还是安静的坐着,好象自己不存在一般。按理说赐婚王爷应该是件好事,大家应该忍不住扑上去把王爷压倒才是,可大家的反映都是否定的,那么事情肯定不简单,那个王爷不是年纪太大就是身体有缺陷,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然后不禁感叹世间真情真的少得可怜。 “爹,无痕王爷目盲多年,女儿不要嫁了。”二小姐千寻月白首先发声,生怕晚了就得嫁过去。 接下来就是五小姐千寻月牙,八小姐千寻月儿的对反声,而各家的娘亲兄弟,也都加入反对的行列,声音越吵越大。我微微皱眉,因为这中间压根没我什么事,也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无痕王爷是个目盲的王爷,我并没有觉得这个有什么不好,起码嫁过去不用担心,会因为争位的战火而烧了自己,毕竟一个目盲上午王爷影响力不大,嫁过去还是可以过平凡的日子。加上因为目盲他看不清,入不了他的眼也没有关系,难道还会被一个目盲的人欺了去?然而这只是夜墨的想法,她要的是平凡而其他人要的可都是和她相反的。荣华富贵是基础,权大势大是靠山,俊逸若仙是面子,这些其他人哪样会想少。 众人讨论中,大夫人突然提出让夜墨嫁的提议,对于不是自家女儿被嫁,众人当然全都是投赞成票,于是势头一边倒的倒向事不关己的夜墨。她依旧安静得好似讨论的人不是她,在众人眼中就是没认真听,因为千寻宗政问完她却没答。 “哦。”千寻宗政正准备再次开口时,她突然出声吐出一个字,其实她是在想其中的利弊关系。 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同意,准备好劝说利诱的话,结果她却答应了,大家一致认为是她没听见大家的讨论,也不打算提醒她,反正正愁没替死鬼。 “你同意了,那我明天去请旨。你自己想个月字辈的名,改明拜过祖辈后就入族谱,也别再住听雨院了,传出去不好听。”千寻宗政说了很多,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没入族谱的,现下经他提醒,我才察觉其他人都是月字辈的,原来嫁给王爷还有这个好处。 也是呀!就算再目盲也还是个受了封的王爷,嫁给他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也就算了。若连族谱都没有入,嫁过去岂不是让人认为他看不起王爷吗,虽然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但还得做做样子不是。国公府官大可得防着有人抓把柄拉下位。搬出听雨院我不想,而入族谱我是不屑,若他们没有因为这样而改变什么,我还看得起些,改变再多有些事实也改不了,不过是想以后若有权利了,让我记得这份恩情,记住自己是千寻家的人,多了些责任而已。身在官宦之家,这样的事已经是经典场景了,一群虚伪的人。 “相互利用而已。”只轻轻说了这几个字,他们利用我无知让我出嫁,其实他问我答案也不过是走形式而已,若我的答案是不,也同样会被逼着嫁,那不如就从了他们的想法,不做无用的争辩。而我也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脱离国公府,这种肮脏龌嵯的家人还不如不要的好。“我希望从听雨院出嫁,并且我的嫁衣不需要国公府准备,请转告王爷:夜墨希望穿上未来夫君所赠的嫁衣,国公府也不要许为我准备任何嫁妆。”清冷的话将自己与国公府隔得很远很远,而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伤心的神情。 千寻宗政听了夜墨出乎意料的话,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女儿他不待见四女儿,府里上下全都知晓,将她丢在听雨院自生自灭,要不是皇上赐婚说起他四个女儿,他就彻底的忘记了她的存在。她的话中之意他非常的清楚,就是清楚的告诉大家,她千寻夜墨出嫁后与国公府半点关系也没有。看来这次是看走眼了,在众多儿女中她才是出类拔萃的人,沉默寡言,内敛的性子,若加以栽培必定是人中之凤,而这等性子是最适合后宫的。她离开的冷傲背影挺得直直的,这些年了忽视的女儿,居然是如此的出众,那份气质让人无法呼吸。 千寻宗政没再说什么,但在心里还是打起了如意算盘。 出嫁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婚姻,比死亡还要遥远的事情,我从来不曾想过,更不敢妄想的一件事,。要将自己嫁给别人,以后和一个男人相敬如宾,甚至是将自己的未来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中,这样的生活真的有点不敢想象。 圣旨已经下来,婚期也被敲定了,是离得最近的一个好日子,让人以为我迫不及待的感觉,可笑的是全程我没有参与任何一点。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却这样巧妙的被弄成了一对夫妇。这段日子里我想了很多,从以前到现在再到未来,人生真的就是有太多的难以预料,然后将你杀个措手不及。青春明明才刚开始,就快面临结束,也不过一个花期的时间,短暂而让人怀念,青春就已经远离了。 对方那边将一切都打点好了,还派了两个丫鬟在待嫁期间来伺候,未来的娘亲也来看过一两次,因为婚礼的时间安排的太急促,也没待多久就走了。对于我这边的待遇她也没什么说的,只是交代丫鬟把我伺候好。老王妃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从她身上我总能感觉到一丝温暖的气息,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但那份待嫁的心情却有了一丝期待。 从答应嫁人后我就未踏出听雨院,千寻家的人想见我也见不着,除了多了两个丫鬟伺候外,我的日子还是和原来一样,照常的做饭洗衣,然后去爬山。修炼异能倒时不能做了,因为担心两个丫鬟随时会进屋。 大婚当天,王府一大早就派人来帮我梳妆打扮,大红喜袍也是由她带过来的。听身边的两丫鬟说,她是老王妃身边的忠仆,初见时她向我行礼我也回了她一礼。要知道能在富贵人家站住脚的人,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我嫁到王府就如一个新人一样,初来乍到总是会有不便之处需要帮助,而显然她是个不错的选择。 柳妈向我说了很多王府的规矩和新娘的礼仪,我也都一一应了下来。我觉得她所说的都是现阶段存在的问题,比如:我和无痕王爷的联姻。无痕王爷目盲是没错,现在是并不代表永远都是,其他前千金小姐看不起他,不想嫁于他。但大家心知肚明,以前的无痕王爷是如何厉害的将相之才,只是遭到小人陷害伤了眼睛,有朝一日无痕王爷恢复了,我就成了国公府能利用的人,这其中的利害可大可小,关键在于我的态度。这些是很有道理的,国公府其他人不愿嫁,无论我最后愿不愿意,都必须嫁,因为别无选择所以我不做无谓的抵抗。我同意嫁并不表示我决定被他们利用,既然决定了我的婚姻,那么其他的事一概都不归千寻家所有,将来我过得好与不好,我的夫君有能力与否,都是自家的家务事,其他人想利用我也就太多管闲事了。 “大家会说你无情,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是为了你好。”柳妈在旁边说,比起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不如彻底的了断了一头,将来的日子才会好过,不至于陷入那等境地。 许久,我才从思绪里头拔出来,慢慢吞的吐出一句话:“说得好象大家都很有情似的。” 感觉柳妈梳头的手有一刻的停顿,我没有说破,或许是惊讶我说的话,但从镜中看去,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赞许。我想我算是成功一步了。 “四小姐,吉时到了,王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喜婆一脸喜相的冲进听雨院,完全没有因为听雨院的萧条打击,不得不说王府的人办事就是不一样,想前几天那两个丫鬟的神情,相比起来就真的是没素养了。 从听雨院到大门必须经过大厅,因此省了一些事,原本就有一点时间跟父母话别,所以到达大厅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周围传来声声的哭泣声,说着不舍的话语,我知道她们是装样子而已,也就没有跟着附和什么,流泪那是更加不可能的。柳妈扯扯我的袖子,提醒着我该走了。 我把头上的红盖头掀到了后面,行至千寻宗政面前,一下子跪了下去,可以听见我骨头磕到地面的声音,朝他磕了个头,缓缓出声:“这一拜感谢你生了夜墨,给了夜墨一个栖身之地。从今日起夜墨嫁入王府,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魂,于国公府再无任何的关系。他日若王爷得势,你若想借夜墨攀关系,请三思而后行。王爷行动不便三日后的回门就免了。” 千寻宗政镇静的看着夜墨,那天她的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今日那张脸上布满了许多看不出的情绪,没有喜悦,没有决绝,更没有伤心。遮上红帕,她红袍翻飞,已转身向府门行去,徒留一地震惊。 若说夜墨无情不孝也不一定,国公府待她如何,相信大家也都有耳闻,她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们的态度。十几年不闻不问,当做没这个女儿,那以后也如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继续当作没夜墨这个女儿吧。他们也没有吃亏,反正她在国公府是多余的存在,现在就将她彻底的多余掉,还省了死后的葬礼金钱。 一路上吹吹打打,坐在大红花轿里,外面最近的声音可以听得个大概。十五出嫁,说实话就算我再怎么无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十五岁本是大好的青春,在校园里欢声笑语,与朋友天南地北的乱谈一气。我没有童年,没有少女时期该有的一切,任务曾经是我唯一行动,恋爱这个字眼遥不可及。现在我居然坐着花轿,将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成婚,生活。无关乎爱情的这场婚姻,我渴望的平凡生活是否会继续下去呢?我有些后悔答应了这场联姻,为了离开千寻家,摆脱那个身份,这样的决定貌似有些草率了。 神游中花轿的帘子被人踢开,明显的感觉到一阵脚风袭了,对方应该是有武术功底的人,这强劲的力量中夹杂着一丝丝的不爽与愤怒,要不是知道待在那里无法接触外界,我还以为自己得罪了这个人呢。 有人递过来红绸,接过握在手中,就感觉有人拉着另一端,那个即将成为我夫君的人,拉着红绸的另一端。因为王爷目盲所以我们双方都有人扶着,刚上完台阶有人在我身上撒了些水,还好没人过多的关注我的存在,否则就会发现,那些水未使我身上的红袍湿上一星半点。然后过火盘,就直接被引进了大厅。 站定,就听到主婚人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我以前看到电视拜堂是不需要下跪的,这个国家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是皇上和皇后大婚不需要下跪,其他人无论你身份如何尊贵都必须下跪。这一点让我很困扰,从不下跪突然让我下跪有些难了,这点我在院子里练了很久,才强迫自己跪下去,所以在拜千寻宗政的时候自然了许多。一膝盖跪下去不要犹豫,越犹豫就越是做不来,我能想象若没有垫子,我这一跪发出的声音会和上次一样响,起来的时候我的左手边伸过来一只手,让我搭着,向这种时候别人是不能扶的,我并非娇弱的小姐,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但他手伸了过来我自然不好拂了别人的好意,便把手放了上去。 伸过来的手很白却意外的有力,骨节分明一瞧便知他是习武之人,由此可以想踢骄帘的应该就是他本人。 “二拜高堂。”转身,跪拜,起身,一气呵成。 “夫妻对拜。” 听言,红绸的那端颤抖了一下,许久不见有动静,似乎没有下定决心一般。于是我站着没动。宾客们尴尬而同情的神情我看不到,但我想应该是这两种表情。尴尬是因为这样有点拂国公爷的意,而大家也不知该站哪边,同情则是对夜墨的,在大婚之日,新郎拜堂居然犹豫了。或许这个时候我也该同情一下自己,像所有的小姐们一样,低低的抽泣来博取别人的怜惜。我只能说,我或许就是很难被人怜惜的那种类型吧,因为我实在做不来,所以我认了,所以我等待,等他想通继续拜堂,或者是丢下红绸,脱掉喜袍却追寻他想要的。 “咳咳。”老王爷的声音传来,提醒着犹豫的人,这是圣旨不得违抗。 红绸那端动了,我也跟着动了,前面的停顿好似没发生,宾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我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没有感情的波动,宾客中有人小声的议论我在国公府的行为,那刻如同骄傲的孔雀,这刻如同傻子的乌鸦。如果我没有被红帕遮住视线,我就可以看到那抹苍白的脸色,这样或许就可以改变很多的事,可惜红帕遮住了一切喜悲和情感。我们始终没有得到一个退缩的理由,也因为这样我们的未来像蚕丝一样,紧紧的纠葛和牵拌在了一起。 理不清,剪不断;理不乱,情还乱。 别样洞房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因为王爷看不见,所以应酬宾客的事就自然的落到了老王爷和老王妃的手上,我们早早的就回到了新房。在喜婆的提示下挑起了盖头,喝了交杯酒。 “我让人拿吃的进来。”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春风般温柔,一点都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那时我心里就想,果然是老王妃的儿子,给我的感觉都很相近,也是这样我才抬头看向他。 是他,画中的男子,虽然脸上的自信和眼中的神采已不复存在,但面容中还是可以看出他就是画中的人。听他的声音,和画中人冷俊的面容实在难以相对应,而且他的面部表情也很生动,不像画上的那样严肃,兴许是目盲前后的改变。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十二个字:夜墨重生,一朝赐婚,水过无痕。而他的名字恰巧叫做无痕,沧海无痕,原来如此,水过无痕的意思是指我和他。沧海可以包容无数的水,也将会是水流的终点,而我是那份水,他可以包容我,哪怕是我特殊的能力?水过无痕,现在我确实是到了他生命里头。当时知道被赐婚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他,更没有想到那些预言,现在突然感觉准到让人心里没底的地步,那种让人揪住了心脏的感觉,强烈到让我有些恐惧。 尔后一个男子提了个食篮进来,看到我恐惧的表情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想来是认为我恐惧面前的他家王爷,自然我不会计较这一点。打开食篮,把里面的食物拿出来摆好。里面两副碗筷分别摆在两人面前,端起饭正准备吃,猛的想起他看不见要怎么吃?我应该先喂他吃才是,毕竟他是我的夫。于是放下手中的碗筷,端起他面前的,也没问他喜欢吃什么,就夹进了碗里。这里全是他身边的男人拿进来的,想必不会有他不喜欢吃的菜,伸饭菜到他嘴边,他却没有反映。 “吃饭了。”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算不上有感情,也算不上太凶。听言他才张开了嘴,有些怀疑他是在整我。饭菜的热气在嘴边,他应该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就算看不见以他习武之人的感觉,更应该清晰的感觉到我的靠近才对。然而我还是我,就算他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有疑问我还是选择不问出口,我不是会管闲事的人。 一顿饭足足吃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时间貌似有些久了,但没办法,对待他我只能细心的伺候。不指望别人来帮我收拾餐具,自己动手将吃剩的饭菜放进食篮里,若我现在出去反而让人乱想了,所以放至一旁等明天有人来收。 洞房花烛夜,三个人的新房,虽然没期待发生什么,但这样的场景还是觉得很奇怪,相信这是有史以来最离谱的洞房。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我安静的坐在床边,冷眼看着这一室大红,这就是我的洞房,没有激情,没有暧昧,倒有点像和平相处的敌人,起码我心是安定的。 “你不委屈?”他轻酌手中的半盏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端坐在对面的凳子上,眼睛准确的看着我的方向。 “不委屈。”瞎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对于我来说平安才最重要。我的要求从来都不高,平凡,平安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别无选择的嫁了,那我就努力做好身为人妻的责任,异能什么的我不想拥有,但既然我重生也将异能带来了,用不用就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了。一个从不被关注的四小姐,别人不会知道我以前如何,也就没人会追究这些,所以我只要做好这些,就可以过平凡的日子。皇室的事应该很少牵扯到四王爷吧,就算以前是如何的器重,现在这般情况也不会太看中了,皇室无情谁不知。 “为何嫁我,你有什么好处?”我只不过是一个目盲的王爷,权势被回收,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是值得被人窥探的了,除了这身武功和这些亲人,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人去争夺的呢。 好处吗?应该是没有的,至少现在我没有得到任何称得上好处的东西,如果离开千寻家算的话,那好我得到的好处是这个吧,但我想那应该不算,因为这边并没有付出什么。若不是我嫁就是其他人嫁,他还是得娶的就是人不同而已,所以我还是算没得到好处的,至于以后会不会有,那不在我的能力估计范围内。 “一定要有原因吗?作为千寻家的女儿,就算不是嫁给你也会是别人,难道还妄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起码现在嫁给你我没有什么吃亏的,将来会遇到怎么样的人,我们都无法预料,但我总是还重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能说我很清楚时局所以嫁了。你放心,我不会逼你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对待我,其实我们比谁都清楚这场婚姻代表着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成了其中的受害者。我会做好自己作为别人媳妇的职责,这些你可以不用交代。不过我是个不喜说话的人,所以府内的事务希望你别强加给我,仅此而已。”若是嫁给别人也就算了,但嫁的人是这副身子原主人喜欢的人,起码我们中算是有一个达成了心愿的,那么就当我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所以乖巧的做好一个媳妇的责任。因为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在生活的一些小事上帮助他,至于以后就以后再说,眼前的作好才有未来可言。“你有想娶或是喜欢的人吗?” “有。”他回答得很坚决,答案和我想的也是一模一样。那一刻无痕的神情称得上是温柔的,由此可见无痕是真的很喜欢那名女子,至于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大概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问了也不过就是挖人伤疤。再者说他们的事我还是别参与的好,过多的过问只会让人厌烦。 会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因为我需要给自己一个,他不能爱的理由,现在是没什么感情,以后我无法肯定,日久生情这个词不就是这么来的吗。而且人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有个答案就算以后万一我对他有了感情,我也可以告诉自己,他是个不能爱上的男人,他有喜欢的女子,而那个人不是自己,这样无论以后如何我都有个可以控制自己感情的理由。人有时候是很极端的生物,没办法做恋人就也没办法做朋友了,如果我真的爱上了他,这样知道是自己的错,我也不会去责怪他什么,毕竟人家在新婚当夜就告诉了自己有喜欢的人,自作自受是没办法指责别人的,若那时候我想我肯定是犯贱。 半夜他的人出去了,我才上床休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隔了一床被子,那又何止是一床被子那么简单,是两人的约定,是两颗心的距离。可以同床共枕但不能碰彼此,而他答应了我。我也同意了做好自己该做的,这是君子之约。同样若他心爱的女子答应嫁给他,我必须同意并把正妃的位置让给她。这是必然的,那时候的王府估计不会平静了,我不想让自己变得连自己都讨厌,而且我做不到和别的人共享一个丈夫。到那时我想要的平凡一旦被打破,就需要另寻一处地过接下来的人生,只不知到时是否还能过会原来那样的生活。 躺在床上始终都无法睡着,并不是不放心,就是那种被人看破的恐惧让我静不下心了,总是感觉着这一夜过去后,我就要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了。我想无论是谁看了那些字都会感到不安,尤其是当秘密被窥探了的时候,自己在对方面前就好似一个透明体,清晰的被摊在了别人眼前。伴随着这样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不塌实了起来,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再加上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他们的身影,我们在的初次见面,我们被逼着做任务,我们在一起的总总,我消失时的场景,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全部都涌上了心头。想停止,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记忆,只要放在心底最深处就好,可思绪就是无法控制,那种被人操纵的感觉很是明显。 “睡不着?”无痕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很奇怪,我一没出声,二没睁开眼睛他怎么就知道我没睡着呢? “大概是习惯了穷苦的生活,突然换了锦衣蚕被不塌实。”这样说也没错,一切来的太突然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本来就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换做是谁都不会那么快就接受。虽然古人有说即来之,则安之,可总归来说我们都只是俗人,凡尘俗事,离别伤愁也还是无可避免的,即便我情感一事少得可怜。 “需要安神茶吗?”面对新婚妻子的不适,能够给与相应的照应,无痕现在也算是个合格的丈夫。 “不用,谢谢。”他们之间的谈话尽是疏离。 风吹起,吹乱一池春水,一夜无眠。 平静与收获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就如我当日所说,三日后回门不会回去,我们一致没有提及此事。听无影说老王妃派人送了份礼过去,以表歉意,我听后也没什么反映。只是希望他们能明白,老王妃这么做只是不想他们太没面子,如果他们过识相的话,应该可以知晓这个道理,希望他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扶无痕在花园散步,这是我每天必做的事,他似乎彻底的不受皇上器重了,每日的早朝皇上也借口他修养,不必去早朝,这摆明是不想无痕参与政事。一天的时间里,除了他在书房处理一些事情外,我们几乎是在一起的。不过两个人的性格都不属于开朗型的,基本上除了散步我们都没什么事情做,累了就在亭子里休息。偶尔有话题的时候聊上一两句,大部分都是他先开口,聊天的方式也都是一问一答,然后就又没有话题了,但这样的相处二人也并不觉得尴尬。 现在的日子完全符合我想要的生活,平静而安宁。在国公府时我每天都要为吃的考虑,这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为此占了大部分时间,说实话不喜欢忙碌的生活方式。或许这大部分的原因是原自于从前的生活,在那里不需要考虑生计,不需要去做什么事,除了任务什么都可以不必自己动手,那样的生活可以闲暇下来,让我有时间将自己放空,不必时刻那么累。 没有蜜月,没有一切新婚夫妇的活动。我和沧海无痕之间,没有新婚夫妻间的浓情密意,相处模式在别人眼中也多少有点奇怪,平淡的生活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对新婚夫妇。为此老王妃还经常说我们二人性格太老成了,说以为有了儿媳妇会让府里热闹一些,结果我沉默得不象话。这点倒是合了老王爷的意了。他们两人喜欢的类型不一样,自然对这件事的看法不同,于是,老王爷和老王妃每次一遇到这个问题就得争论一番,不过结果不重要了,因为他们不会抓住我不放。不过对于二老我还是有些歉意,无论喜欢不喜欢,老王妃都经常拉着我的手,说想抱孙子。我不想说我和无痕有过怎样的约定,像老王妃这种心理我可以体谅,哪家新娶了媳妇不想尽快开枝散叶,如果换做是我处于一个母亲的位置,我也会是这种心理,无论时代怎么变,这是永恒的真理。每次她念叨着我就产生这种愧疚感。 “王妃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半夏,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顿时我停住了脚步,温柔吗?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我身上,所有人都说我无情,现在突然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倒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了。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承认,我很喜欢这个家庭,他们没有虚情假意,每个人都很真诚,虽然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但这并不伤害感情,小打小闹也是生活的一种调味剂。 “对不起王妃,是半夏越距了。”半夏低着头道歉,主子的事不是她们下人可以议论的,而她刚才居然妄想着评论王妃的好与坏,这四对主子的不尊重。 “无碍。”继续脚步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走到房门口看无痕一个人坐在里面,便对半夏说:“你先下去吧。”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无痕立刻知道了来人是谁。“小夜墨,娘又找你去谈话了?” “恩。”次数多了无痕都可以猜到娘找我谈话的内容了,我感觉传宗接代这个问题,应该是无痕的问题,所以也就打算和他说一下。“你该考虑一下的,爹娘年纪也大了,他们就你一个儿子,自然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享受三世同堂之乐。之前我们的婚姻就让他们怀念担心,现在好不容易让他们安心了,别让他们失望。” “你改变注意了?”他一如既往的调笑,画卷中的冷峻完全没有半分,原来失去光明连性格也会改变。 “当、当然不是我了。”虽然已嫁做人妇,但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这个话题对于不经人事的我来说,还是有些重口味了。“你可以纳妾,你知道我不会反对。” 如果无痕可以看得见,定然不会如现在这般正襟不乱。夜墨虽算不上倾城之姿,但长得也颇有姿色,此刻双颊泛出淡淡的红晕,小手不好意思的握拳挡住双颊,两只眼睛飘忽不定,左右转动,像极了脸红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可无痕没这福气享受到,但并不代表没人有福气。 门外的红眸女子,呆楞的站在那里,瞬间就感觉有鼻血流出。她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不是没见过女子娇羞的模样,只是夜墨做出来就让她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壳。而此时夜墨视线正好瞟到这一幕,而走在红眸女子身后的无影则没有看到,刹那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她不由惊呼一声,想转身离开,甚至找个地洞钻进去。无痕听到她的叫声刚好站起来,她一转正好撞进了他怀里。然后世界静了,静到听到“啪嗒”,红眸女子鼻血落地的声音,原来泛着红晕的脸蛋彻底红透了半边天,紧药着下唇视线不知该看向何处,包括红眸女子也不好意思了。 无影看看两个女人,一下明白了前因后果,露出了然的表情,不明所以的无痕,拍拍怀里小女孩的背,安慰道:“别怕,危瞳是好人。” 自己居然见到一个女子而流鼻血,太丢人了。红眸女子一抹鼻血走了进来,不似刚才的尴尬摸样,而是一脸冷酷,与刚才好象不是一个人一般。 “以后危瞳就跟着你,她的功夫足够保护你。”无痕的话再次响起,似乎预料到有事情一定会发生一样。 “红眸。”我紧盯着她的眼眸,这双火红的眸子让我想起了火,其他人有没有发现我不知,五行是知道的我们的眸色和异能相关,只是在我们那么地方眸色特殊并不为奇。如若不是这具身体里居住着的只是一个灵魂,怕是别人就会怀疑我的身份了,因为我的眸色是水蓝色的。眼前的红色瞳孔和火的那双红眸是多么的相似,甚至可以用一模一样来形容。在异世还能遇到一双熟悉的眸子,心里如有万马奔腾般的激动,虽然此刻的红眸正厌恶的盯着我,我依旧望着它出神,真的很亲切,像火的眼睛正在看着我一样。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有点失控了。 “危瞳不喜欢红瞳,被人认为是妖怪。”无痕在我耳边解答,好似算准我会疑问一样。 “不要讨厌它,很亲切。”这是和火一样的眸子所以请不要讨厌,我失神的望着那双眸子,没发现自己的话中透露出了太多的感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火不是我们那么世界的人,第一次见到他时,导师曾说过一句话,导师说不要欺负其他的世界的小孩,我当时不是很明白,现在我想我想通了。火或许和这个世界有关,否则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红眸,那为什么被带走的是火,她同样拥有那样的红眸,应该也拥有火的能力才对。“火。” 紧盯着的那张脸上,有了瓦解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看这我,似乎害怕着什么事。果然她和火有关系,我想之所以是火被带走,是因为她身上的火之力并不强,完全被火的力量给覆盖了。是有这样的,拥有五行之力的人不止五个,还有和他们父母中,有异能的一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力量通过继承会变小,所以除了极有天赋的人,他们的力量并不强,所以才由我们接替了五行之位。五行自然之力可以相互感应,力量强的可以感受到比它的力量存在,也因为这样她感受不到我的力量,我也没想到会遇到拥有火之力的人,现在说来确实有那种力量的共鸣。 “你、知道。”危瞳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夜墨,因为经历过某些,所以会如此害怕别人知道,那个知道她和弟弟力量的人,控制了他们的身体,用火之力害死了全村的人,包括她的父母在内,最后还带走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弟弟。那个人让她成了害死父母的凶手,多么的可笑。而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弟弟,然而他就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一样,没有任何消息与线索。 “力量共鸣。”我想我的说话她应该了解,只有同样拥有五行之力的人,力量比她更强大才会产生力量共鸣,才会感受到她的力量存在。“我们五个人一直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一直只有我们五个人。” 我想她会懂,那种一直被看做是不同的,一直只能过着重复生活的日子,我们只能生活在那个小小的圈子里,望着外面的人如何的快乐与幸福,然后在心里奢望。 小草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关于火的事我终究还是没有过多的告诉危瞳,事已至此我说再多也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现在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何苦还有再去回忆那些过往,想得再多火也回不来,她也过不去,终究是无用。 某天无痕突然提议陪我上街,本意我是不太想去的,我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好奇心,虽然未见识过这个时代的集市,但还是不喜欢去人多嘈杂的地方,加上无痕看不见,这样一来就更加麻烦,还不如在王府跟娘一起学吹萧。不过他执意要陪我去,想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索性也就如了他的意。 坐在马车里,偶尔透过帘子看看外面的景象,那么长时间,并未让我对大街有丁点的好奇与期待,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几眼,便不再感兴趣了。到是无痕这个人很奇怪,说是陪我上街,但他却要求做马车来,在马车上也不要人讲解什么,自己在一旁看书。即便是知道他肯定有事要做,也觉得他实在是把利用我的意图表现的太明显了。 “和我在马车上枯燥,小夜墨不若让危瞳陪你下去,挑些喜欢的东西吧。”无痕半倚在靠垫上,眼神飘忽不定,想看很多东西却又看不到,一定很难过,而他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如此淡然,真的可以放心所有的事,心里不会难受吗?因为这点更让夜墨坚定了要治好他的眼睛,在她离开之前起码做一些对他好的事,也算是对千寻小姐的一种报恩了。唉,沧海无痕我对你有点无奈了。 他叫我下车,我相信自是有他的用意,相处下来我一点都不觉得,无痕只是一个单纯的瞎子。他很多事表现的太好了,不管是否因为时间长习惯了,还是什么,我不会因此打消这个想法。他不似那种甘于失败的人,画中的他神采飞奕,这样一个人会如此甘于平凡是不可能,目盲堙灭不了一个人的心性。他提出逛街,有他的目标,那我就配合,什么都不要去想。 此刻我坐在思镜湖旁边的亭子里,这里算不上人多,在王府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听说这有人投湖自尽,所以一般没事甚少有人会来这里。小草安静的站在我身后,也没有害怕的神色。 小草是那天上街救回来的女子,我不是好心和多管闲事的人,会救她只是想陪她做场戏而已。那日看到她卖身葬父,我走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就引起了兴趣,一个连葬父亲的钱都没有的人,会有很好的识字机会吗?然而纸上的字却是如此的清秀,若没良好的教导怎么可能写得出一手好字,想来她就是无痕陪我上街的原因,至此我也就将她救下带回来王府。对于我上街买了个丫头的事,爹娘也都没多过问,只是提醒要小心世态炎凉,相对的我也提醒他们自己小心,既然他们都可以看得出些什么,应该也会做好防范措施。 自从救了小草回来,府中的人处处都在监视下,晚上睡觉也地小心翼翼,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意。这样的生活说实话我十分的反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别面,过得十分的不爽。我对绝食不了解,所以我想不通为何要派人来监视无痕,大家对一个目盲的王爷,关注得也太多了点,如此大费周章的。其实还有一点我想不通,皇上为何要为无痕和国公府赐婚?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到原因,难道他将不怕国公府和无痕联手吗?不要认为我傻到看不出千寻宗政的野心。无痕瞎了他的才能不可能也没有了,这点我觉得大家都小看了无痕,千寻宗政完全可以嫁个比较受宠的女儿过来,以后为之利用,可偏偏他想得不够周到,或许是他看不起我也可能,认为就算我嫁到王府他也可以掌握得了我,可惜我不是他可以利用的棋子,这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几天大家都很忙,危瞳也不在对我寸步不离,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其实这样挺不错的,可以借此打消别人对我的念头,即使知道我和别的千金小姐不一样,也不会将注意打到我的头上了。 我和小草两个人在一起,就好象在比谁比较安静一样,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经常两人一坐就是半天,然后两人都不说一句话,到了休息时间再去休息。我从不把自己定义在好人或坏人之上,这些在我哦看来都是身外之物,在小草的这件事情上,我只做我该做的,就算知道无痕最后会杀她,也没过多的阻止和表示。 我依旧接受着小草的照顾,本就不属于容易轻信别人的人,对小草我还是多了一份防备。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她应该是不会对我下手,因为没好处。夜墨是谁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人而已,用句不好听的话,我就是个除了有些脑子其他都没有的人。若无痕死了,王府肯定一团糟,老王爷虽在,但人老了在朝廷的威望也不如从前,王府绝对会慢慢落没。这比花时间在我身上有用多了,我能想到的事,后面的人怎么会想不到呢,好戏现在才慢慢上演。 “小夜墨陪我去花厅喝茶如何?”无痕坐在轮椅上,手捧一本书装模做样的翻动着,白皙的十指骨节分明,我未作答,起身走到他身后推动轮椅离去。 花厅内早已有人准备好了上好的花茶,显然这也是做戏的一部分,危瞳静静的站在我旁边,无影则站在无痕旁边,三人的表情都和平常一样。 “小夜墨这花茶如何,可比上次的天山冰茶好喝” “恩!”听了他的问话我才喝了一口茶,回答他的问题。在我看来,能解渴就行,好不好喝倒在其次。我并不懂品茶,好坏只能分味道自己喜欢与否,让我喝等于说是浪费了。 “玫瑰花对皮肤茶好,你多喝些。”他只喝了一口就不动了,反而邀请两旁的无影和危瞳饮用。 两人也都没拒绝,危痛倒了两杯,递上一杯给无影,无影接过快速的喝完,放下杯子,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危痛则比较慢些但也是不懂茶的主,和我比起来他两才是真正的浪费。我敢说无影连个味都没喝出来,可惜了这上好的玫瑰花茶,几乎都落入了不懂茶道的人的独自了,着实是委屈了。 “不要再叫我小夜墨。”我这两天经常皱眉,原因就是出至无痕的口。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我比较迟钝,所以我是这两天才发现他老喜欢在我的名字前加个小字,并且时常揉我的头发,对我像对待女儿一样。于是我决定严禁他靠近我一米以内。危瞳说无痕一直都是这样对我的。我皱眉了,因为我发觉太晚了,我嫁过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才发现这点。不让他靠近我揉我头发,但他还是叫我小夜墨。听他说了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们差了九岁,这点怪不了我没发觉,他不像二十四岁的人,我也没把自己当作十五岁,所以对此我耻保留意见。 “为何?”无痕早察觉到了她的反感,但还是希望她,无论发生过什么可以放开这件事。 “不喜欢。”不止是因为他的叫法让我觉得孩子气了些,还是因为曾经有讨厌的人这样叫我,特殊系班级的老师,因为他比较变态,对我们五行之人,都喜欢在名字前加个小字,为了彰显他很亲切,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变态,有恋童僻。意识到后每次听无痕叫这个称呼,就感觉万分的不舒服,所以不希望他再这样叫。 结果,喝茶喝了很久,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或许只是没在我眼前发生。因为回到房间,里面有东西位置不对,即使是被处理过了,还是有些微的血腥味飘在空中,若我没杀过人肯定不太清楚,但这样的血腥对身负多条人命的我来说,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反感的地步。 小草貌似还是继续待在我身边,生活还是和她来后的每一天一样,无痕也还是叫着我小夜墨。小才还是一样安静的陪着我,平常我都不会说话,今日却例外。 “小草在家是个受宠的女儿吧?”我清淡淡的开口,她立马跪下。 “王妃,小草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您别介意,我会改的求你别赶我走。” “起来吧!我只是随便问问,小草十指如葱白,又写得一手好字,让我有些好奇而已。”我来了古代那么久,就算是有特意练习也写不了她那么好,如果这样点得还不够白的话,我无话可说。她想再继续装下去我没意见,这样的日子活得太累,我不想长时间尝试这种新生活方式,希望她能明白我对她说这番话的道理。其实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之后我没再说话,她绘在那里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起来了,如刚才一般站在我身后,方才的事好似没有发生一样。但我明白她自己做了决定,否则她不会在我还没让起身之前起来,做为一名合格的丫鬟是不会擅自做主的。 初见宁清苑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从嫁入王府我就想过,不可能永远过着平静的日子,也想过随时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但我没想到平静会如此快的接近结束,中间的过度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嫁到王府后,本来第二日该进宫面圣的,由于无痕的原因,皇上也没特别要求,所以最后和回门一样连进宫的程序都免了,所以这是我第一次进宫。一大早的柳妈就将我从被子里拖出来,给我梳妆打扮。平时我都喜欢穿素一点的衣服,也不爱看复杂的头饰。被柳妈在头上弄了两个金步摇,然后又是满头的珠花,加起来这些东西都有一斤重了。习惯了简单的我感觉头有点动不了,甚至是觉得呼吸都有些喘,趁柳妈不注意我就将头上的东西拔下了一大半,只剩一只金步摇和一支珠花以及额前的眉心链。 宫宴是在晚上举行的,我和无痕来得比较早,兴许是皇上找他有事,一来到皇宫皇上就派人将无痕请进了御书房,要我四处逛逛皇宫。对于皇宫就和对于上街一样,没什么期待,但比起站在外面等候他们,我更愿意自己出去走走,看看花草树木什么的,总之好过一个人在这里傻等着。 一如以前的一百多个日子,我只要坐在一个地方就会坐定,很久很久不会有其他的举动。或许很多事情都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她认为我会这么想的话,大就大错特错了。 我听无痕说过他喜欢的人,虽然他没告诉我是谁,只告诉了我名字,以前的我确实不知道他说的是谁,顶多想到的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但我从来没想过无痕喜欢的人已经嫁给了别人,而且还是当朝的太子妃。当然这些是我在见到眼前这个人,和她聊天后才知晓的。宁清苑――无痕喜欢的人。无法否认这个女子外貌,确实十分出众,精致的脸庞上镶嵌着玛瑙般的眼睛,如柳叶一般的细眉悄悄的展开,小巧的鼻子下性感的嘴唇。她的身段更是妖娆,如无骨一般,浑身随时撒发着一种叫风情万种的魅惑。他们现在双方都成婚了,我想不通为何他还一直执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就算我们之间有过约定,那宁清苑呢,他凭什么认为她会一直为他守身如玉? “无痕王妃又走神了,本宫说的话有那么难以入耳,让你几番走神?”宁清苑哀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打断了我的思路,仔细一听还是可以听出其中夹杂的怨愤。 “太子妃说笑了,能和您聊天是我的福气。”对于这种宫中的人,成天上演的就是心计戏码,如何得宠如何害人。心计什么的我不屑于去玩,所以我不想过多的和她们扯上关系,就算眼前的女子是无痕喜欢的女子也一样,我不想和深宫中的女子做朋友。 “其实我有喜欢……”宁青苑看着远方轻轻的吐出这些话,像是在跟情郎诉情衷。 “太子妃,我有事先走了。”我急急打断她的话,有种苦难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惨,她有不有喜欢的人,她喜欢什么人,这些她都不必对我一个陌生人说起。何况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隔墙有耳,她不担心别人听见,我还担心别人以为我知道些什么,而惹祸上身呢。最后她故意找我说无痕,是什么用意我明,更不想明了,他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她要是想诉苦就去找无痕,我不会阻止他们,但若将注意打到我身上,那我就不奉陪了。“请恕我多嘴,您不适合这样的行为,先收起你的嫉妒再来和我谈比较好,你们之间的事请私下解决,不要牵扯到我。” “你什么都不懂,就插足到了我和无痕之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宁清苑看着夜墨镇定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仿佛要将夜墨这个人活生生的要死。无痕一直等着自己,为了自己一直不成婚,而现在呢?他有了自己的王妃,那我又算什么?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那些现在都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全是因为千寻夜墨,她凭什么不用做任何使就成了无痕的王妃,现在还在这里跟我挑衅。 “我们谁也没资格替无痕去决定。”无痕爱谁要娶谁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无论是他被逼还是如何,我们在这边讨论再多也起不了作用,发生了的事情已经发生,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无力去改变。无痕是个有思想的人,我们的争论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更没办法替他去选择。 离开的宁清苑就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无痕的事谈完了他也会在那里等我。其实我说最后那句话,并不好,但我希望她能明白,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没有什么可以拆散他们的,爱情这种事我没有经历过,但人总是会有本能的,就如你看上一个人心动了一样,你心中必定是知晓你心动这一行径的,就在于是否愿意诚意自己的心意而已。无痕很信任她,然而她却不信任无痕,也就有了今天她来找我这一幕,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和注定,机会永远都是自己去创造的,嫉妒只会让女人变得更加的丑陋。说句实话,这次见到宁清苑让我很失望,从无痕口中说出的她,和现在的她完全是两个人,一直觉得能让无痕如此付出的人,会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子,最起码那样才能配得上以前无痕的那种自信。今日一见,反差实在太大了,她长的确实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的容貌我无法否认,但她的心思和行为感觉是配不上无痕的,即便现在无痕的眼睛看不见,她这种不光明磊落的行为,也实在是难以苟同。不知道是宫中的生活改变了一个人的本性,还是这才是她真正的本性,总之我不太喜欢这个人。 “在想什么?”无痕听声辨人的功夫实在让我佩服,明明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在行走,但他还是能听出我的脚步声,从而辨认出我来,还能根据人的脚步力度速度推断此人此刻的行为。 “有时候经常觉得你的眼睛还是好的。”听声辨人也就算了,连走路的人在想心思都知道,真不是我怀疑他。 “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他对于我说的话也一笑置之。“很可惜没有如你所愿。” 因为这个原因,我经常在他面前避免关于眼睛类的话题,虽然他表现得不在意,但我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表象而已,突然眼睛瞎了,因此喜欢的人还被逼嫁给了别人,自己也被逼娶了其他女子,无论是如何镇静的一个人也会心伤,只是他不想父母担心所以表现得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看着他这样我无法说出,刚才宁清苑找我的事情,我对她的印象再怎么不好,在无痕心中他依旧是无法替代的,说了也不过是增添他的烦恼罢了,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的好。心中有些替无痕不值。 “总会好的。”除了这样安慰其他的也等于白说。不过他眼睛也不是完全没救,今日听宁清苑说江湖上有一个叫见死不救的神医,或许可以医好他的眼睛,但见死不救这个人如同这个外号一样,经常做不到他的要求他就不会救人,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江湖豪杰。宁清苑告诉我这点,我不知她的用意为何,但我有想过,如果真的可以治好未尝不可一试。所以也就在心中暗暗的记下那位神医的居地,找个时间亲自去一趟,无痕的眼睛好了也方便了,以后我要离开了王府,也不会过多的担心爹娘他们。我真的很喜欢他们这个家庭,如果不是无痕有了喜欢的人,就算是这样将就着过一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已经看开了,这些年也看过不少的神医,也不见有成效,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用想以前那样,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在爹娘身边,之前因为常年在边关打仗,年节也都不见得有空回来,现在能陪在他们身边,我很满足了。”无痕将话说得很轻巧,仿佛这样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能陪在父母身边固然是好,但眼睛不好在为难时刻或许根本没办法去保护他们。无痕很清楚这些,但他并不想过多的欠夜墨什么。相处下来就可以了解,她若过多的关注一件事,就是想要完成那件事,而打定了注意是怎么劝也没用的,所以他不希望她过多的在乎他眼睛的事。 如果真的满足了,大婚当日就不会犹豫了。无痕你确定你要这样一直下去吗?等着你爱着的女子回头来找你,等着她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你是否有想过,你们有多少个日子没有见了,你有多久没亲眼见到她,人心只这个世界上最昂贵也最廉价的物品。 两人肩并肩走着,仿佛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迎着日落走到日出。 寻医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从皇宫回来后,我经常让危瞳去打听见死不救的事,危瞳没问我什么原因,但她看得出来,这么做是为了无痕。似乎在所有人眼中,我的行为都表现出我对无痕的爱,很多人看我的眼神有着同情的情感,无痕喜欢宁清苑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我的所作所为显得有些可怜。 我和危瞳离开王府的具体目的,我没有告诉爹娘,这次的行动也不知是否可以完成,万一神医不同意,不就让他们两位白欢喜一场了吗?所以我只说我想去我娘亲的故乡看看,要离开几日,他们也没所怀疑,就同意了我出去,还直夸我是孝顺的孩子。我离开并没有告诉无痕,我相信我前脚一踏出府门,就有人后脚去跟他报备了。 我的出行理所当然让别人以为是无痕的原因,不知是我太敏感还是怎么样,从皇宫回来的无痕,对我有了一层疏离感,若是我对他有感情这样的举动到是合理,但我们两分明就不是外人想的那样,他的行为就是多此一举了。或许是我多心了吧。 传言见死不救久居齐云山,齐云山之所以得名是从山脚往上看,山顶就好象出碰到了云层,与其并列,所以被人称为齐云山。虽然事实上山顶离云层有很大的差距,但齐云山确实比一般的山要高出许多,要爬到山顶见神医,没几日的功夫肯定到不了。我估计着以我这副身体,只能爬到一半,就无能为力了,就算之前锻炼过,身体始终和我前世无法比较。危瞳会轻功,也无法一口气飞上山顶,更别提带个我,且我们即便是到得山顶神医也不见得会答应,所以我还是觉得投机取巧的方法适合我们――引他下来。 “危瞳在这里试试你的异能如何?”我也想见见危瞳的力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是否还可以提升,火的修炼方法我知道一些,或许对她有用也不一定。 “王妃,这里……”全是树木要是遇到火,不是毁了整片山吗?本来危瞳是想这么说的,看着夜墨摇摇头也只好作罢。发出火的能力,一团火在手上越来越旺,周围一些干树叶遇到热力也快燃烧了,而夜墨并未叫停,危瞳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就这样让火停在了手上,不敢加大也不好收回。 夜墨朝危瞳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其中包含着一种相信,相信她不会让整片山林燃烧起来。为此危瞳也放开胆子将火力加大,但也只是加大其他的能力她都没学过,只会这些。而且平时危瞳厌恶这种能力更是不会去碰,今日若不是夜墨她也不会使出来。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干枯的树叶与树枝都起了火苗,夜墨还是一副淡定的神情,没有一丝的着急夹杂在其中。火势开始慢慢的蔓延开了,原本的星星之火,现在已经接近可以燎原的地步了。夜墨轻抬起右手,张开五指,瞬间周围的露水,甚至不远的水源里的水,都朝她的右手聚拢。一个水球渐渐的大过了火球,夜墨一甩手,手中的水球就迅速的向有火的地方散开,将其扑灭,火势可以说来得快去得更快。 “我们经过了特殊的修炼,能力不只生成水,自然之力择主,便不再提供其他拥有同能力的资源,危瞳你异能有限切火种不纯,以后还是少用为好。”五行异能一旦选择了能力强的为主,自然之力便会只给予它认定的人,其他的就算也同样拥有这一异能,它也不会让你吸取了的自然之力,像危瞳就是,若过多使用异能会使她的生命更快的消逝。这也是很多异能者的悲哀,他们有的经过成长,力量会渐渐变小到没有。在至尊学院,那些人会被无情的赶出至尊学院,并且不给予任何的补偿。 没有说要继续前进也没有打算往回走,我们就站了原地,等候着什么似的。确实我们在等待,等待着见死不救从上面下来,我不相信我们刚才那些怪异的举动引不来他,以他常年生活在此山中,就算是那里有只鸟飞过他怕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我所说的投机取巧的方法。 “我拥有水的能力,一切液体都可以是水,可由我运用。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我也烦恼过,如同火一样我们生活在那个地方,我们忘却了家人,以及所有与亲人有关的一切。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有五个人,过着和别人不同的生活,别人羡慕我们的能力,羡慕我们能得到器重,往往忽略了其中的本质。我害怕有人利用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种能力是不该存在的,否则一旦让人得知,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我不想让大家崇拜,也没有野心去争权夺势。以前平凡离我太遥远,无论怎么奢望也不可能拥有,现在我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夜墨。”不管是以前的水夜墨还是现在的千寻夜墨,出生国公府我无法改变,嫁入王府我也无法扭曲,想过平凡的日子,哪怕要为柴米油盐烦恼也没关系。我想要找回自己最真实的笑容,哪怕一次也好,让我回到未进入至尊学院时,那个会因为微笑而使眼睛变成月牙形的夜墨。 “姑娘,就算如此也不必拿整片树林出气吧?”树丛里突然钻出一个男子,衣服被树枝勾得有些破烂,但人却没有如衣服一般狼狈,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着急的来见肇事者。 男子本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气温有明显的变化,就奇怪了,外面虽是晴空万里,也没到这般燥热的地步呀?推开门往山脚一看,有人在放火,那不得了了。于是三下五除二就下山了。路上被树阻挡他才绕了远路,结果听到这样的话。 说话的姑娘在瀑布旁的大石上坐着,飞溅的水珠溅到她身上,也无法打湿她的衣裳,便知道刚才搞鬼的就是她了,而旁边的女子眼眸居然是红色的,心中更觉得这主仆奇了去了。 “这位想必就是神医见死不救了,久仰大名,若有冒犯之处望请海涵。”从石头上起身,对着突然冒出的男子,不清不淡的说出恭维的话。夜墨她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强盗,那个强盗行为举止怪异,说是抢劫却又不见他动手,身着破烂身上又多了分贵气。总之看起来那人就不太符合强盗的要求,而眼前的这个人气息完全跟山间的强盗一样,夜墨便能想出个大概了,若神医没同胞所出的兄弟,就是见死不救神医有特殊的怪癖。 “咳咳。”神医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腹部。“二位来找本神医应该听说过我见死不救的称号吧,不知两位有什么本事能将本神医请下山。” 我看向危瞳,难道刚才那个不算本事,还请不动这位心肠硬的神医,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了只有那么一点能力是看家本领了,不知危瞳还有什么绝活。 “直接绑回去。”危瞳看看神医十分讨厌的说出五个字,也没管夜墨是否同意,直接拔剑相向。如果神医那么容易绑的话,就不会有见死不救的称号了。 神医武功不见得有多好,但轻功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这些年也多靠轻功,让上门的仇人扑了个空,而越是逃命轻功越是好。都说人都是有潜能的,不逼永远出不来。显然在众多人的追杀下,神医的潜能一再被激发,轻功的速度一再提升。他能一口气飞上山顶,而危瞳不能,想绑他可是难事,让他回到山顶就难引他下来了。我勾过一掬水化作绳索状,向神医方向飞去。一人一水在空中纠缠,最后以人败下阵来结束,因为一个要动全身,一个只要快速的动手指。 “这不算,你们以多欺少。”他被危瞳押到我身边,立马抗议。我没做声,危瞳则回了他一声冷哼,他傲气的把头转到一边,告诉着我们他决不妥协。 “不知神医是否有孪生兄弟?”我轻声问出这句话,意思相当明了。我知道山间的强盗是你,你若不跟我走,就将此事渲染一下。“京城有个挺出名的说书人,名为李快嘴,相信他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你的这位兄弟。” 我没打算现在就让他心甘情愿的治人,只要能轻松的把他带回王府,一路上不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回到王府无痕肯定有很多办法让他妥协,我何必费那个精神呢。而且我的任务也就是请他回去,至于最后他治不治人还是得看他的意愿,有些事强求是会好心办坏事的。这次回去我想把该解决的解决了,王府以后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和无痕之间确实不该如此,有我来结束就是皇上要怪罪也怪罪不了王府,而我那时已经恢复自由身,天高任我飞。 治眼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回到王府,我没有如预期的见到无痕,所有我们之间的事宜都是经由无影代为转达,基本上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对此我也没有任何言语,反倒是见死不救的林梓凡对此颇有微词。 “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爬山涉水,不顾死活的求我医治他吗?对这样的男人就该离得越远越好,管他瞎眼还是快死了。”在林梓凡眼中夜墨的容貌算不上美人,但她一身气质却可以让人折服,使她光芒万丈。他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但他容貌却也属少见,而夜墨从见到他,到现在从未对此有过任何的反映,该说是他的魅力下降了,还是这个女人对这些都不为所动了。 做这些无关乎情爱,谈何值不值得。若真论起来,我这条命可以说是因为他间接而得到的,想我拥有异能的体质,一般来说是很少能寄居别人的躯体的,若没有人完全的愿意给予我,今日的我绝对不会在此和他说话。与之相比,我做的才是难登大雅之堂。再者值不值该由何来判断,人世间本无一个准确的定论来说明,只是取决于心而已帮他对我无好坏可言,就当是我作为妻子该做的吧。 然后某天无影来找我说,无痕请我搬出我们新房的院子落园,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发表任何高见,期间听说宁清苑来过王府,我不懂他们会说些什么,尽管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谈论,我这个无关的外人,但事实证明他们就是谈论了我。就如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这段婚姻一样,府里的很多下人也都不看好,甚至在暗地里下了赌局,我都听着半夏在我面前说着这些事,也没什么感觉。半夏经常觉得我这个样子有点疏离感,说这样的女人不讨男人喜欢,比较讨女人欢心,若我能换个深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人的本质不是说可以改变就能改变的,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与其改变自己去变成他喜欢的女子,不如做自我。因为改变了那就不是我了,爱的终归还是其他的女子,我知识替身,那么何苦把自己变得那么难堪。我也就将这些当作笑话听听,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 终于,林梓凡答应了要帮无痕治眼,不过前提是我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至于是什么条件他并未明说,我也同意只要在不违背道德常理,在我能力范围,我愿意答应他任何事,即便是已生命作为代价。或许我的付出看起来有些大了,但我想他还没坏到要我性命的地步,否则不会为我打抱不平。 林梓凡治疗人时有个怪癖,病人不能保持清醒,更不能让旁人打扰。无影为此很担心,林梓凡素来有见死不救的称号,把无痕这样交到他手里会不会出事,无人可以给出一个准确的保证,但难道就这样放弃,失去这次机会,谁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样的争论我不参与,决定权在无痕手上,还是那句话我说不说都差不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的八个字很受用,但也不无道理。 林梓凡找上我帮忙时,我没问什么就跟着去了。 他在床边为无痕施针,将他脑中的死血弄散,我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深思,他那边进行的如何我不太在意,林梓凡既然愿意出手,就有把握将无痕的眼睛治好,担心是多余的,而显然这样想的也只是我而已。门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不曾停歇,泄露出外面那些人心里的焦急和不放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梓凡叫了我一声,我起身走到床边,递给他一条手帕。听他小声的说:“用你水的力量将他眼睛里面清洗一次,你的力量纯无杂质,可助他眼睛更好的恢复。” 我并不觉得需要我这样做,这点应该是林梓凡的私心,想真正的看一次我的力量,因为难道没有我的力量就不能治好,那他还拿什么来称神医。集中意念,周身水珠显出,双手结形,轻拂过其中两滴水珠,迅速拉开,两条水线形成,曲起中指,弹指,将另一头朝他眼睛射进去。好似两个中指生出两条水色的丝线。随着中指的不断动作,水线呈旋涡状旋转,将眼睛内部强里清洁。半晌,双臂张开,中指的水线没有再变细,只是进入眼睛的水线被拉出,然后随着我周身的水珠变化消失。 “这人还真是好运,命遇贵人。”林梓凡说这句话声音并未压低,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知道的人便了解他所说的是夜墨。拥有这种自然之力的人,无疑可以称之为神仙了,千年万年也不见得能有一人,而无痕却能将之娶为妻,岂能不叹命遇贵人。若目盲可换来一位这样的人,永远目盲他也愿意了,可惜他终究是晚了一步才遇到。 贵人,我不是。莫提我的力量,若我未来到这个世界,未能重生,这一切同样不会变。千寻夜墨能为这样的一个人去死,为他千里寻医又有何难?与之相比,我做的也只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的小事,我相信如果她还在可以为他做到。若真说贵人,沧海无痕才是水夜墨的贵人,若没有他就没有这一切的发生,这份力量源自于前世,无法改变。若我因寄居这具身体而失去异能,我估计我无法做到这些。我依靠的是异能,而她依靠的是真切的爱,和我比起来她胜了不知多少倍,我所做根本无法与之比较,又怎敢称贵人。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只道这样,他能如此,全是因为那个人用命换来的,他有权拥有这些,并非白得。他娶我也只是因为圣旨不可违抗,若他只是无牵无挂一人,一切都会不一样,他有情,有放不下的东西,所以我们走到了这一步,成了一家人。 林梓凡说在未来的三天,我同样需要用异能帮无痕治疗眼睛,他虽然将积血弄散,但并未完全排除,所以如果有快速的方法他觉得可以一用。每次我都要求与林梓凡同去,只有他在的时候才能将无痕弄昏迷,若无痕清醒着,就算他看不见也能发觉我的气息,我不会冒这样的险,让更多人知道我的异能,所以这几天我都和林梓凡在一起。也因为这样有些人担心我跟他跑了,毕竟林梓凡在大家眼中不差。 原本我搬到水榭是为了更好的修炼海神链,现在发现搬来水榭后,我更忙了,都没有时间去修炼。娘因为无痕让我搬出来的事,经常来跟我抱怨无痕的不是,连她的话也不听的,干脆出家当尼姑算了之类的话。其实我这样很好,就像是这个家的女儿一样,有父母在身边疼爱着,我喜欢这个家庭,前世今生我没体会过的家人的感觉,他们给了我,至尊学院我们五人相依为命,千寻国公府不受宠。家人对我来说可遇而不可求,亲情淡薄的官场朝廷,他们所给我的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她虽然在抱怨无痕,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爱无痕,但又不忍让我一个人受委屈,经常去劝无痕找些气受,我知道她是为我好。这几日为无痕洗眼,太久没用异能,经过这几天,我感觉身体有些倦怠,毕竟这副身体和原来是不同的,异能对这副身子来说太陌生,要想让它适应得慢慢来。 “夜墨,娘带你离家出走。”娘气冲冲的走进来,还拿着一个包袱,看样子这次是真被无痕气得不轻,连包袱都收拾了,看来我还得把她劝气消了. “娘,无痕是做大事的人,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耽误了呢,夜墨是他的妻子,在这种情况下更应该理解他。夜墨身为一位女子,不能与他并肩作战,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努力,安排好后方让他更后顾无忧。其实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大家都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子,太过强求岂不是让他跟讨厌夜墨吗?只要我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我相信他可以看到我的好”我所扮演的是个得体的妻子,不是一个被冷落的怨妇,心里有千万种想法,能说出来的只有与之相同的话。假如我们都身在平凡之家,便可以不用顾忌这些,想爱就爱,想恨便恨,只可惜我们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只能选择另外一种生活方式,这是我们的幸运亦是我们的悲哀。 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嫁作人妻的女子,我所作所为必须符合一个妻子的标准,无理取闹我不适合,更甚我不愿做那样的女子。我希望娘能明白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夜墨你会抛下我们吗?”娘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问出这句话。 “娘,你别胡思乱想,若我真打算离开我早就离开了,何必还要为无痕寻医治眼呢,我这几天可林神医之间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喜欢还来不及,不然我不会和你们说那么多话。 被抓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娘这几天因为无痕眼睛终于可以治好很高兴。无痕的眼睛瞎了已经有三年之久了,自目盲后皇上便将一切政权收回,无痕从此成了个闲散王爷。多年来大家都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但每次听到大夫们说没希望时,心就痛一次。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期望他高官俸禄,只愿他身体健康,万事平安。以前他是何等的神采飞扬,后来他的性格渐渐收敛,变成如今的他,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心疼。继无痕被夺政权后,皇上又下旨将无痕心爱的女子赐于太子,如何能不受伤,而他什么也没表现出任何情绪,更让人担心。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再见天日,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件多么大的喜事。为此娘说要去寺庙还愿,让我陪她去。 灵山上有一座寺庙,是京城最有名的寺庙,许多人都会慕名而来,皇家祭典也是在这座寺庙举行的,此庙名为相缘寺。要说相缘寺的历史可有几百年之久了,而他们的建寺主持,据说现今仍活于世,但没有人能亲眼见过主持的真面目,也因此去多贵族不诡人士擅闯寺庙,至今一人未成。 还在灵山山脚我就莫名的感到一丝难受,好似有股力量压抑着我,越是往山上走那种感觉的越发的明显,力量也感觉得越彻底。到达山顶时,远远就看见相缘寺的大门,香火升起的浓烟在空中盘旋,继而又散向四方。 “王妃你没事吧?”危瞳见夜墨脸色苍白,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也引起了旁边老王妃的注意。 “夜墨,身子不舒服就该告诉娘,瞧娘粗心得非要你也跟来。”老王妃拉过夜墨的小手,一阵冰冷让她更自责。 “我没事。”轻笑着回答她们的担心,任由娘拉着靠近相缘寺。 相缘寺门口人来人往,悟道大师站在门口迎接我们,见状娘连忙向悟道大师走去,而我刚靠近门口那股力量瞬间变强。看向正中的金佛,它周身闪着金光,那股力量正是来源于金佛。瞬间我也明白了,为何我无法靠近这个地方,我是一个鬼魂寄居在身体里,金佛排斥鬼魂,理所当然的排斥身体里我的灵魂。 “娘,夜墨就不进去了,让危瞳陪你如何?”我的声音弱到快听不见,危瞳将我的话转述给娘,见我脸色更不好,就让危瞳陪我去走走,休息休息,若再不舒服就下山找大夫。 危瞳扶着我向后山的方向走去,感觉一束目光一直注视着我,让我不是很舒服,便回头想寻找那束目光。结果我一转身就看到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而原本一直看着我的目光也瞬间消失了。危瞳去保护娘,悟道大师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过多的关注我这边。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使用异能,岂料时间根本来不及,一个黑衣人一掌朝悟道大师劈去,悟道大师接下那人一掌,连退数步。连悟道大师都不是对手,此人肯定大有来头。我正想上前将娘带走,或许是我想出手的意念太重,那股无形的力量又加强了一分,我便朝地面栽倒,伴随着危瞳的呼喊声,失去了意识。 危瞳和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将老王妃抓走,然后又将王妃给抓走,而他们无力阻止这些发生。危瞳的感想比其他人都多了一分,她见识过夜墨的能力,在大家都败下阵来时,危瞳心理的想法就是有王妃在,她可以扭转这个局面,然而下一刻夜墨的昏倒太突然,一下局面偏向了黑衣人。 悟道大师比其他人镇定多了,看着夜墨的眼神更是浓烈。他刚见到夜墨就的状况,就想起了主持的话:多年以后会有一名女子来寺内,但她进不得寺门,日后遇到带她来见我。无痕王妃刚才是不敢进入寺内,刚才她似乎很急切的想救人,却有突然昏到,他不可能看错,刚才好象有佛光一闪而过,然后无痕王妃才昏到的。 “王爷出事了。”无影冲进来时,林梓凡正在给无痕换药,轻声问何事。“两位王妃在相缘寺被抓走了。” 无痕的身子出现了瞬间的僵硬,而后便阻止了林梓凡继续上药的动作,起身离开了屋子。林梓凡无奈的叹口气,他这样要怎么去救人呀?于是和无影一起架起无痕朝相缘寺飞掠而去。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高举过头被绑着,整个身子悬空。入眼的是对面山壁,布满了青苔,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顺着绳子往上看,距离还挺高的。而绳子的另一端,并不是系在大石头或树木上,再顺着绳子看过去,距离我十来米的地方,悬着娘的身子,此刻她还未清醒。我明白以我的力量完全可以切断绳子,飞身回石壁之上,可我一旦脱身两端平衡被打破,娘会掉下去,所以只有等她被救了,我才能离开,只能先任其悬在石壁上。 山顶上,在我和娘之间的中央,隐约飘出一点黑色衣角,想来黑衣人并未离开。他这样做明显的是二选一的抉择,可是绑我们来就是为了无痕做选择吗?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无从得知,亦如我不知道他是皇上,还是千寻家的人一样,上次宫宴虽然我漫不经心,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无痕等人到达时,危瞳立即上前将事情报给无痕听,也让他们了解来人的实力,是否有救人的胜算,若没有也好制定计划行事。说实话无痕现在眼睛还未完全好,就算他武功再好,和黑衣人打起来还是没什么胜算,危瞳实在很担心两位王妃会因此丧身。而且现在夜墨也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异能,刚才她突然昏到不会没有原因的,所以刚才危瞳仔细想了一下,王妃是上山后才显得很虚弱的,或许是因为相缘寺的原因,也就不敢肯定王妃是否还可以继续用异能。 “危瞳你受伤了别去。”无影见危瞳重伤不方便行动,谁知危瞳坚持要一起去,没办法便不再加以阻止。 安静了许久,娘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我有些担心娘是否出事了。黑衣人发现我清醒了便开口。“无痕王妃小的有一事相求,想必王妃一定会答应吧?” 我深刻的觉得他说的是废话,便没出声等待他的下文,这样的情况我没觉得我有说不的权利,甚至我不觉得自己有选择的余地。而他的问句想来不过是走走必要的步骤,没任何可用价值。 “如此场面也未让王妃惊恐,真不愧是大家千金出身,小的自愧不如。”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无痕王爷对王妃真是不厚道,王妃为王爷寻医却抵不过一个已作别人妻的女子,小的给王妃一个机会,杀了那个让他心神不宁的人。” “为何是我呢?太子宫戒备森严,我一弱女子如何进入太子宫,杀掉太子妃,你太看得起我了。再者若我杀了太子妃,王爷岂不是更生气,这样的事等于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岂能称之为好机会呢。”打一棒再给颗糖这样的做法很好,可惜他并不了解我和无痕之间的感情。若我在很爱上无痕,此番机会定然是好机会,可惜我不是那样的女子,他的做法只会让我反感罢了。“最后我并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尤其是无辜的血。” 说完这句话我在心里悄悄补了一句,如果是你的血我并不介意,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我好不容易体验到了家的感觉,有那么一个人给了我温暖,若你轻易的将之夺走,便是罪无可恕。以为我安与现状就认为我任人宰割了吗?不是没个人都值得我动手,但若伤害了我的家人,就是毁天灭地,翻了天去我也在所不惜,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并不想再让这双手也染上鲜血的颜色,最起码在我能保证的前提下,不要再沾染血色。他的提议和以前学院的任务有什么区别,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别人,但终究还是被威胁着,还是被推上那样的境遇。不想也不愿再去重复与回想,我已经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了,不要再被别人利用,不要再作回那个不开心的夜墨。只要不要去动我所圈定的人,我会好好的做个普通人,异能什么的不存在。假若你们非得要将人逼如绝境,我不会只是甘愿做个懦弱的人。你们需要的是权势,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家而已。过去的事情已经很遥远了,我现在只是单纯的夜墨,所以不要逼我。 “无痕王妃真是大度,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约定生死相随,不心痛不难过吗?我是在给你提供争宠的机会,放弃了你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黑衣人还在劝说,夜墨只当在听,却是蛮不在意的看着石壁上不算漂亮的风景,惹得黑衣人心中略显不快,说话有就刻薄了。“真是不是好歹,活该被冷落了。” 二选一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无痕他们到达山顶石壁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老王妃还未清醒,而王妃则毫无畏惧的睁开双眼,欣赏着对面的风景,而他们则站在她对面的石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好象应了一句话,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无痕眼睛可以看个大概了,只是还未能够看得看清楚,因此对于夜墨现在的镇定,他也看在眼里。察觉到有人看她,她反射性的仰起头,与无痕四目相对,但仍未改变神色,无痕十分惊奇他的王妃这副模样,作为一名女子在这种时候能够如此淡定,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就如他娘,即便她是将军之女,他敢肯定她是害怕的,只是她不曾表现出来而已,而他的王妃完全是没有一点畏惧的神情,那双眼睛如同波澜不惊的湖水,安静而又深沉。千寻夜墨吗?一个奇特的女子。 夜墨的神情多少让众人担心的心平静了起来,连被威胁者都不恐惧与惊慌,他们这些人何以惊慌失措呢。有种失误叫关心则乱,所以再这种时候夜墨的表现还是多少让他们安心了许多的,起码证明现在还没事。如果夜墨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她会说我天生就是这样。 “无痕王爷来得真快,我和王妃的交易还没谈完您就来了。”黑衣人与无痕正面相对也并未害怕,想来是对自己的武功十分有信心,而这一点可以让调查缩小范围,当今世上武功能有如此之高的,应该不会有很多人,这样是该防备一下的。 “阁下如此轰动的劫走本王的母后与王妃,本王自然来得快。”无痕一派淡定的作风,无论是否看得见,他的神情也一如之前的每一天。但夜墨却感觉现在的无痕在改变,脸上的神情虽然都是风轻云淡的,但她似乎感觉现在的无痕,和画中的无痕正在慢慢的重叠。 “怎么能说劫呢,我只是想替王妃看看,在王爷心中谁更重要,如此一片苦心,王爷不是女子是无法理解的。而王妃这样的人更是不可能将功绩挂在嘴边,既然她不愿那总得有人帮她一把,在下能有这个荣幸实乃托王爷的福呀!”黑衣人句句说得好似为王妃才如此做的,夜墨没有开口辩解什么,依旧看着对面的花草,好似间接的解释了她为何不恐惧的神情。是啊,因为黑衣人是帮她的,所以她不担心自己会因此死掉是很正常的事,但太正常了也就没了那种在做戏的感觉。先不说夜墨的性格如何,就凭她现在这种清者自清,流言止与智者的态度,就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看来说谎之前也要考虑对方的因素。 危瞳见夜墨不说话,知晓她是那种就算被误解也不辩解的人,情急的想开口,不料老王妃比她更快开口。“胡说把道,夜墨岂是这样的女子,她拒绝与你合作你便陷害她,真是江湖上的小人,我们与你说话都嫌污了嘴,你嘴臭就别开口了。” “噗。”我轻笑出声,想不出原来端庄大体的娘居然也说出这番话,在王府乃至皇宫后院,谁不说老王妃是出了名的端庄,所有礼仪到位,那架势和皇太后都有得一拼。光这样看谁也想不到老王妃是将军之女,今日一番话算是恢复了本性,也难怪她当初嫌我话少。在这种情况笑出声确实有点不合时宜了,但这话出自老王妃口中就显得好笑了。“你们继续。” 大家无奈的看着下面被吊着的两人,显然她们没有一点危机感,一个嚣张,一个发笑,紧张的也只有他们上边的人而已。就好似小孩将鞋穿反了,我们一再的提醒他们,可他仍不觉得错了,因为他们没有不舒服,不舒服的只是看着他们穿反的大人们而已。不过在这种时候保持一种淡然的态度,不见得是件坏事,起码可以让周围的人都可以安心,他过在乎时常会成为一种阻力。 “你们要快活也就一时了,无痕王爷你要救哪一个,今日你们只能救一人,若妄动,他们两人一个都活不了。”黑衣人站在他们对面,有些恼了,他没见过这样没危险意识的人质,不抢着活下去反而当他是个笑话。哼,现在你们还说什么情深意重,等会绳子被弄断你们就会露出本性了。人都是自私的,在生死关头再重要的东西都抵不过自己的生命要重要,到时她们就会抢着要别人救了。 “无痕娘老了,以后的日子也还要靠你们,娘活了几十年人生中的喜怒哀乐也体验了一半。我和你爹大半辈子,也没有什么奢望了。夜墨还小,刚到可以嫁人的年龄就嫁过来沧海家。娘虽不喜夜墨不爱说话的性子,但她这孩子在王府所做的,她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娘都看在眼里。受了委屈和不舒服她也不知道说,就像刚才别人诬陷她都不知道辩解,将来呀,还得靠她在身边陪你。将来不管你们会怎样,你要答应娘不要亏待了她,不管你爱不爱她,娘希望这次你听娘的话,救夜墨上去。”就像平凡的母亲对儿子的交代,此刻她就像平凡的母亲一样,虽然她舍不得丈夫与孩子,但在自己和儿媳妇之间,她还是选择儿媳妇活下去,这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我惊讶的望着娘,千年不变的表情有了松动,这种生死抉择的时候,有人愿意将生的机会让给我,而这个人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我婆婆。如果换做千寻家他们就不会救我,而娘却是真心的用她的命换我生,这种感觉,不可言语,从心里传递出一丝丝的暖意。就凭她这些话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了,她让我尝到了一种叫母爱的滋味。原来我就还想如果不得己,我就装一次被神附体,如今我觉得如果能救她我暴露这些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我想留住这份感情,哪怕最后我要离开。我很高兴,比任何时候都高兴,能有这样一个人为我如此着想。我知道无论说与不说,在无痕眼中娘都是比我重要的人物,救她是必然的。我不想费心去想说这句话是否就是真心的,就只凭感受去决定。 黑衣人不耐烦的望着这一幕,他可不是在为她们提供一个表现深情的机会。人性,他要看她们这些高贵的人丑陋的人性,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一个生气,就用内力劈断了绳子。 我看见无痕朝娘的方向掠去,同样看见危瞳紧张的看着我。林梓凡和无影向我的方向而来,就算明知道他们救不了我,却还是尝试着,终究他们的功力不如无痕,最后只能无奈的返回石壁上。我在坠落但我并无畏惧,因为我体会到了那些人的在乎。 “夜墨。”老王妃在看到无痕冲她而去时,大声叫着夜墨的名字。她的眼神透露着关心与伤心,她的声音悲戚的喊着,那个镇定看着她的女子,那一刻的夜墨眼神无比的温柔,温柔到可以化水的地步。 我周身慢慢出现的水珠,因为石壁浓雾的原因他们看不到,但他们的情形我看得很清楚,包括黑衣人朝无痕射去的暗器,若打中他们定会双双坠落。无影他们的注意力全被这边吸引了过来,没法去打掉暗器,我双手虚空一划,绑住我的绳子就散开了。 众人只看到一道水色的光从眼前而过,夜墨就出现在了石壁之上,双手画出一个圆,一个超大的水泡就出现朝无痕而去,把他们圈在其中。暗器遇到水泡无力的往下落。这边夜墨右手出现一团水,在小小的手掌中不停的转动,朝黑衣人的方向一甩,硬是打了黑衣人一个落汤鸡,中指引出水线如鞭子般向黑衣人打去,速度极快。夜墨的表情看不出太多的变化,但她水蓝色的眼眸却如寒冰一样,射向狼狈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砸了个落汤鸡,有些惊恐的看着夜墨,那双足以将他凌迟的眼眸,让他有一瞬间的腿软。加上夜墨属于远距离攻击,他除了离开就只有被攻击的份了,在挨了一下水鞭后,见势不妙闪过即将打下的鞭子,立马脱身就走,但在临走之际他看见夜墨的身子软软的倒下,便认为她是有神附体,不敢多留。 无痕回到石壁时,夜墨已经昏迷不醒了。初见这场景的无影都未回过神来,只有林梓凡和危瞳快速的扶住她的身子。两人深知这不是神附体才致夜墨昏迷,而是她身子问题。而他们都忽略了悟道大师看夜墨的眼神,刚才他是故意不出手的,被主持相中的女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他十分好奇。他也性过万一没有的结果,但想到她是主持要见的人,主持不会眼睁睁看她出事。而显然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无痕王妃非凡人也。 重逢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由于这次的事件,救人之后大家立即回了王府。夜墨昏迷不醒,老王妃受了惊吓,但好险两人都没有出什么大事。而整件事情从发现到结束都瞒着老王爷,而对夜墨昏迷的事也只简单的代过,老王爷也知晓大家不太想说,索性也就没追问,人平安就好了,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谈。 夜墨回到王府后,请了大夫了看,但也没能给出个结果,一连几天无痕王府许多大夫进进出出。不过夜墨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大夫们也都说没事,就不见醒,对此大家都持有不同的看法,毕竟在山顶的那一幕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个女子拥有如此的力量,是多难得的人才,无痕他们都知晓危瞳有特殊的能力,也见夜墨和她说过些什么。原本以为只是她知道一些内幕而已,而现在确却的表示,她是和危瞳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对于这样的人,遇到这种状况该如何处理,他们没人知晓。而且关键是连林梓凡这位神医都没有办法,他们就更是没有那个能力了。 在夜墨和无痕成亲一年之日,夜墨仍未苏醒。她昏迷了多久了呢?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久,没有人去细数这些日子。夜墨一直睡着,不见苏醒迹象,身体也不见有任何问题,她就如同在睡觉一般,只是她睡得比较久了些。自从无痕的眼睛好了之后,王府已不复已往的萧条景象,无痕重获皇上器重,门庭若市,以前不热络的官员纷纷来拜访,听说王妃已昏迷多时,都送上了上好的药材。其中不乏有人将夜墨昏迷的事,和无痕眼睛一事混为一谈,说是因为无痕对我做了什么才导致如此,夜墨在某些人心中被神化了,无痕则被妖化了。 若说放眼整个朝廷无痕最好的朋友,因属当今镇国大将军――裴鹰。他们曾并肩作战,把酒言欢。那时的无痕乃有战神的称号,而裴鹰拥有死神的称号,两个人并不因此把对方当劲敌,相反的两人是英雄惜英雄,几场切磋下来两人就有了过命的交情。只是天妒英才,在一场战役中无痕被自己人下毒,不仅战败还瞎了双眼,至此两人便未同时出现在战场。 裴鹰常年驻边关,难得回京一次,当然若他想回皇上也不敢肯定的否决。现在边关无战事,裴鹰在不在边关镇守都一样,只是他随性惯了,受不了京中的繁文礼节。无痕大婚他也未回来,因为他早知无痕心有所属,若他娶的是他心爱的女子,他绝对会回来,可惜他只是奉旨成婚。这次听闻他眼睛好了,裴鹰二话不说就立马从边关赶回来,一刻也未耽误。 “无痕好兄弟,好好好。”裴鹰在见到无痕双目炯炯有神的站在门口迎接他时,心情无比激动,连说三个好来表达此刻的兴奋。别人是不知他得知无痕眼睛瞎了时的心情,那种失去手足的感觉,以后在战场上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一起撕杀的心情。若要说他的遗憾,那就是无法再和无痕一起上阵杀敌,现在他的眼睛终于可以再见光明了,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又可以并肩作战了,那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久别重逢两人当然少不了把酒言欢,期间无影也坐下来,开怀畅饮。无痕平常带在身边的人,哪个没跟他上过战场,包括危瞳,和裴鹰相识自然不出乎意料。此番相聚无痕眼睛又好了,理所当然谈起过往的种种,甚为怀念。 “怎么危瞳不来,无影去把危瞳也叫来,咱们来个不醉不归。”裴鹰喝了很久也不见自己属意的人出现,便开口直接问了,他可不在乎丢不丢脸,自己喜欢危瞳没什么好丢脸的,而且他们也都知道,估计除了危瞳那丫头,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可惜,偏偏是得要危瞳看出来才行,他的日子还得慢慢熬。 “将军,危瞳在照顾王妃,不会过来。”提及夜墨连周围的气氛都变了,好好的一人突然就昏迷不醒了,而大家却又什么都做不了。王妃和危瞳拥有一样的力量,但危瞳那方面接触不多,所以也就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就怕万一一个不小心就害了王妃一辈子。王爷因此也索性就让王妃沉睡着。 “说起来进王府这么久,都不见王妃,怎么本将军还连这份薄面也没有?”不是无痕喜欢的人,而且还是寻月国公府的人,加上她还霸占了他家危瞳,裴鹰自然没什么好气的对待夜墨,要是此刻见着人,还不知怎么嘲弄呢。 “小夜墨已昏迷数月未醒,想见也力不从心。”无痕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千万思绪都饮入了腹中,他想起新婚之日她曾对自己说过: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结果她做到了她所说的,自己却未做到所说之事,反倒连累她。这个时候无痕真的觉得多年目盲,自己很多事都做不来了,她为自己寻医治眼,如今她还在昏迷,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原来目盲久了真的会变废物。 “怎么回事?”裴鹰以为是朝中与无痕敌对的所为,甚为担心。 无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透彻,包括夜墨突然变了个样,不仅眸色变了,也变得有力量了,可以操纵水,总之就像被神仙附体了一样,然后昏迷就没再醒过来。最后还一道将见死不救是夜墨请回来的给说了,把夜墨的形象都提升了几分,跟半仙似的。顺带还提了提危瞳被她迷得服服帖帖的,让他少在危瞳面前说夜墨的不是。 “她和危瞳有关系吗?”为防万一裴鹰还是问了,都是拥有自然之力的人,不知道其中之间是否有关联。危瞳是他中意的女子,他不希望自己的行为而伤害到她,如果将来她们成了敌对的关系,危瞳一定很难过,他不希望危瞳因此而受伤。 “应该有点关系,我无意见听到小夜墨和危瞳说起一个叫火的人。”小夜墨每次说起那些事话就比较多,明明她是个被隔离在那处破烂不堪的院子里的孩子,那些经历她不该拥有过。而危瞳每次听都显得比较激动,他猜想那个叫火的人或许和危瞳是一家人。危瞳曾托他找过弟弟,或许那个人就是危瞳唯一的亲人,而夜墨刚好认识那个人,所以和危瞳说起火。“水火,一直五个人,五行自然之力?” 一直五个人,那种从小夜墨口中说出来的寂寞,她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经常她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孤单,好象所有的东西都进不了她的生命。脑子里不自觉的出现无数个她说这句话的深情,孤傲中带着凄凉,眼神中透露着忧伤,嘴唇轻轻动着,用坚强到让人心疼的神情,重复着同一句话。 裴鹰听后完全没了喝酒的兴致,说在他回边关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见一下无痕的王妃。到底其中有什么玄机,操纵水的能力太不可思议,别说她是个凡人,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何来这些奇怪的妖术,没人教导是如何掌握,控制水的力量?虽然危瞳也有火的力量,但危瞳是自己人,而且力量并不大。水乃自然之物,怎会为人所拥有,这不单纯了。若她心存歹念,故意藏身于王府,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而且她还是千寻国公府的人,让一个身怀如此绝技的女子嫁过来,千寻宗政是何用意,他不敢妄下定论,但也不得不防备着。 而裴鹰想的问题,无痕都想过,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若是小夜墨真有什么目的,他会在此之前亲自手刃她的首级。之所以现在他没有做任何多她不利的事,是他感觉小夜墨没有恶意。凭心而论,从嫁入王府到现在,就算自己如何的委屈了她,她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更没有在父母面前抱怨过他的一句不是,就如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她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一切。而她嫁入王府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要说比之前好的那就只有吃住方面了,除此之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现在在王府多少人在看她笑话,而她也没有对自己提出任何要求,要她搬离落园,她也照做了。说实话,自己该对小夜墨有愧疚才是,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好,为王府,为自己,做了不少超出假妻子范围的事。就拿她去找见死不救给自己治眼,她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也没有人会怪她,然而她做了。再如上次被绑架的事,她完全可以答应黑衣人的条件,保证自己无性命之忧,然而她没有为自己而丢下娘。在做选择的时候,就算知道自己会救娘,她也应该争取一下,她也没有,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要自己选择她的话。这样的一个人,如果她想做什么害人的事,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做,但那些假想中的伤害没有一件发生,所以目前为止无痕还是认为夜墨是个好人的。 缘道大师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某天,无痕王府迎接来了一位贵客,说他是贵客一点都不为过,如果所这个世界上能与皇上并列的,甚至是超越皇上,就属眼前这位缘道大师了。相缘寺的建寺主持,活了有几百年之久,已经可以算些过往未来了,真正属于半仙的道人。而他的到来竟是因为夜墨,当时所有人都认定夜墨这次有救了,缘道大师出马,还有什么是不手到擒来的,就算夜墨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也有那个能力给救回来,何况她还不是。 缘道大师要求无痕和裴鹰而人进夜墨的房间祥谈,原本就没裴鹰什么事,但大师既然提出自然有他的用意,其他人也都没意见,而老王爷夫妇则属于特别高兴,裴鹰是他们无痕的好友,而且裴鹰早年父母丧身,他们把他当作亲生孩子,如果他们两人能被大师看重,是相当好的一件事。 “徒儿拜见师傅。”二人皆弯下了在大家面前高贵的双腿,朝缘道大师行跪拜之礼。外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竟是缘道大师的徒弟,不过他收他们为徒是有私心的。 “阿弥陀佛,施主起身吧。”缘道大师做在主位之上,对二人说:“老僧此次乃为无痕王妃而来,两位施主可还记得老僧曾传授你们的无相神功?” “徒儿谨记。”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老僧以前不允许你们用无相神功,只因这个世界无一种纯粹的力量,促成无相神功第九层心法,这样的情况下运功会被反吸功力,无相神功乃老僧半生所创,传授你二人,只因放不下一人。如今为师使命已快达成,将不再现世。两位施主谨记老僧所言。”他并未说出他所为何人,但两人心中皆有数,这世间能让缘道大师所费心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人,而且他也说是为夜墨而来,按他所说的人必定是夜墨了,只是不懂夜墨何德何能,能得到缘道大师的眷顾。 无痕和裴鹰出去了,缘道大师看着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夜墨,无奈的叹口气,孩子这一生是老僧欠了你的。然后手掌放在她的额头上,不久便见手掌与额头见金光乍现,然后消失,到缘道大师收回手时,夜墨的手指才动了一下,睁开了许久未睁开的眼。 “夜墨施主,老僧有礼了。”缘道大师站在床边看着夜墨,他知晓她有很多话想问。 “多谢大师出手相助。”她昏睡的时间,她都有意识存留,可以感觉到自身的力量在与体内的佛光相抗,一直醒不过来也正是因为佛光压制的原因。每天与佛光相抗,佛光日益减少,可是后来所剩无几的佛光却如在体内扎根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还好有人相助,将佛光吸了出去。 “以施主之力应该能全清佛光,为何如此费力?”缘道大师比任何人都知晓夜墨的能力,有多么的强大。 “夜墨惭愧。”既能知道我体内的力量,又清楚我佛光侵体的人,我不可大意。突然想起那十二字箴言,莫不是出自眼前这位大师之手。“请恕夜墨愚钝,敢问箴言是否出之大师之手。” “施主既了然与心,何必多此一问,我与千寻施主有缘,且为她占星寓意,此乃天意所为,施主降于弦月乃使命所然。前世今生,你便是她,她便是你,即是同一人,感情一事自不可分割。她爱了你便需爱。若不同又岂能同人身,以命换命可,以命结束亦可。望施主一生平安,老僧使命已成也该归去。”话音落人的身影正在慢慢淡化,然而夜墨却还有话要问,她还有很多不清楚。 “是你吧?”夜墨的话显得突兀,无从问起,若不知的人亦无从答。虽然她潜意识里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但她并没有见过他,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去感受。而身前的人就给了他那样的感觉。而那本该淡化的身影又变实了,证明她的猜想没错。 “施主为何会如此问?”他藏了一个秘密,藏了百年之久,一个不能暴露的秘密,关于他成佛之前的一段过往,而他成佛之后却仍执着着的过往。夜墨则是这个秘密的牺牲者。 “那时我已有薄弱的意识。”从语言中可以肯定,夜墨和缘道大师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事,但这里没人也不会有人去追问什么,或许也没人会去追问这些。 突然夜墨就幻化出弓箭,开弓放箭也不过一瞬间的事,然后迅速的变化身形,改变攻击。看着那两个在用水斗争的人,一来一去都不相让,夜墨就算再修炼也没有眼前的人厉害,看着停在自己喉咙见的水剑,夜墨收回了攻击。没有看出什么伤心的,表情还是和原来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开始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依旧可以做你的圣僧,我依旧是个没有亲人记忆的人,那些被剥夺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不管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再多的都换不回曾经,你手下留情让我一命,那我们就互不想欠了。 夜墨仰躺在床上,缘道大师已经走了。我是和正常人不同的,我一直都知道这点。我进入至尊学院没有被抽取记忆,因为那时的我根本就还只是个未形成的胚胎,被缘道大师从某个人体内取出的胚胎。没有母体孕育的胚胎很难成型,我完全是靠水的力量生存下来的,或许就是我天生异能禀赋吧,还在胚胎时就有了薄弱的意识。也从金的口中得知过,第一次见到我时我还没有成形,然而我成形后却和一般的成年人一样大了。我本来该问自己是谁家的孩子的,但我没有家人的认知,在我有意识的时候他才是唯一出现的人。他的力量就算隐藏得很好,但出自他力量源泉的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我不想弄明白太多,不管他是为何将我取出,不管他为何要让至尊的人带走我,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也或许哪天我回亲自找上他求证。 深夜躺在床塌上,怎么都睡不着,脑中一再的出现今日大师所说的话,感情一事不可分隔,她爱了你便爱了,若不同又岂能同人同身,以命换命可,以命结束亦可。是说我必须爱上无痕,才有办法继续存活于世,否则我同样会魂归故里,所以千寻夜墨为何做这种事,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帮无痕,所以她用生命换我活下去。不止身体不是自己的,就连感情我也无法自己选择,要么生要么死?其实无痕很好,要爱上他并不是件难事,可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爱上他会很痛苦。说百了千寻夜墨在这其中也掺杂了自己的私心,她渴望待在无痕身边,利用我的灵魂。 外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想危瞳还没去睡觉吧! “危瞳,做人是否可以做到毫无私心,她对我有再造之恩,一直我也认为我该报恩,突然感觉好象她助我,只为把她的奢望强加在我身上。世事难料为何可以那么笃定呢?许久听不见危瞳的回答,但我觉得轻松不少,太多事憋在心里,有时候感觉自己快要被逼得喘不过气了,身上的重担一点一滴的加载上来,再强大的人也该有累的时候,有些话说出来还是会好受些的。一个人就不该让自己活得太累,现在我有那些信任我的人,我也该信任他们才是,跟他们说一些心里的话,或许也可以促进彼此的感情。 “王妃如何?”无痕在院子门口等着,见危瞳出来不清不淡的问了一句,其实他想探听小夜墨与师傅的关系,能让师傅替她找保护之人,并且将所创绝学传授于他二人,小夜墨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现在的小夜墨全身上下都是迷,他们当时离开并未走远,听不太清他们说话,但屋里的打斗声却听得很清楚,小夜墨会在师傅面前动手,一定事出有因,否则她不会想要将自身的力量使出。而不管原因如何她和师傅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还未睡着,桌上的饭菜也没有动过,心情不太好。”王妃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发一语,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异样,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失望的感觉,而王妃口中的她又是谁? 是的,无痕和裴鹰都知道,缘道大师收他们为徒是为了某一个人,在收徒之前他就说得明明白白,因为要护那个人安全,所以才将无相神功传授给他们,间接的也是在为那个人培训两个相公的人选。他们拜师多年从未见过他口中所说的人,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在意了。现在他突然现世找上他们,并且还助千寻夜墨清醒,不难猜出她就是他要护着的那个人。只是他们始终想不通,她拥有那样的能力何需他们二人保护?缘道大师,一个得道高僧,何以为了个千寻夜墨做到这个地步? 出征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转眼时间已踏进了冬季,气候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慢慢的降低,大家也都穿上了棉服。初冬的第一场雪很快就降临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纯白的雪花,地面很快的也都变成了一片纯白。然而在我欢喜的时候,又一个消息如着一夜堆成的雪花般传出――无痕要带兵出征。 无痕的眼睛好后,以前从他身上拿走的权势,一点一滴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听说边关又快打仗了,我虽为妇道人家,但作为无痕王妃,这样的消息难免会传到我的耳朵里。无痕乃战神,是战场上的战斗之神,所以派他去边关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然而皇上的用意也大家也都清楚。我仍能明白其中的放逐之意,权势回来不重用不行,而太重用等于毁太子一脉的威信,所以只好派去边关。看似把国家的安危交托给他,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战死沙场也就怪不得别人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明说而已。 至从无痕眼睛变好后,我发现王府多了很多事,有时候我经常在想,如果我没有将无痕的眼睛治好,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些。从一开始的回权到现在的出征,从每日清闲到现在的忙碌无暇,日子似乎在朝不好的方向进展。别人看来这些或许没什么,毕竟无痕现在恢复了以前的风光,这般荣耀着实不为过,但夜墨却一直的担心着,风头正劲,会树敌是难免的,或许她并不应该认为治好无痕的眼睛是件好事。虽然他现在确实拥有了很多东西,但同时却也失去了以前生活的快乐。以前无论无痕有没有事,总会陪着爹娘用膳,之后才去做其他事,但现在他都没时间陪伴他们了,经常我听见娘在饭桌上叹息,虽然我没说什么,但我确实也觉得无痕在变化,变得有点不像我们之前认识的沧海无痕,更像没目盲前的样子了,冷峻看不出任何情感。 无论我们怎么想,怎么期盼,决定都不会有所改变,离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娘在私下找我倾诉过,说不希望无痕为朝廷做事,无痕看不见他们很伤心,也很心痛,但现在无痕变成这样他们并不喜欢,早年间他们就想过要告老还乡,过平凡的日子。由于发生了很多事便被耽搁了,到现在就算想,但要做到也是挺难的。以无痕现在的势力,皇上是不足为惧,而这次无痕要是离开了,无痕王府就跟菜板上的肉差不多。老王爷早年间虽是习武之人,可后来受了重伤,便已是一身武功尽废,剩下的能力也仅够自保而已。而在朝中之人能忠心的又有几个,老王爷受伤后不理朝事,以前的同好就各觅良主了。这也是我最讨厌的一点,官场人性薄凉,今日的好心,明日便会成毒药,人性如此的复杂不可靠,此番怕是要有所改变了。 大家此间都尽可能的为我和无痕制造独处的机会。是啊,出征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五载,若战死沧海家就无后了,谁又能说得清这些状况呢?我和无痕二人都深知,独处再久也改善不了我们之间那面墙。多半我们都坐在一起,各自怀着自己的思绪与想法,要么一坐就是一整天,要么则是两人一起出门,然后各奔东西,再约定一起回家。在大家眼中我们之间就是比以往的亲密,而各间的事大家又怎么会清楚呢?半夏经常说我,太不依赖无痕了,我知道半夏是娘让她跟在我身边的,我在千寻家没人教导,关于成亲后该做什么都不懂,所以让半夏经常提醒我一下,就算不能完全理解,也得弄个一知半解的。何况现下无痕就要去边关了,他们都希望在去之前能让我怀上孩子,有时我觉得挺搞笑的,声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就算无痕这个想法,我也不会同意。我是个孤儿,我不希望未来的孩子也没有健全的家庭。以前我有想过要离开,但那件事之后我更想留下来,哪怕不是永久的享受那份亲情,我也想在当下将它留住。 终于,在大家千般不舍,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还是迎来了出征的日子。然而无痕这次走后。无痕王府遭到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当然现在的我们并不知晓,那都是后话了。 出征前,无痕去做临行前的告别,娘一见到他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面对这样的状况,我心里也有丝丝酸涩之意,大概是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的原因,但相对于娘的反映,我还是显得冷静冷血了许多。而且我也知道我不能哭,那不太吉利,虽然我不信这些,但我想还是别哭的好。如果我也哭了,娘肯定更加的伤心,我怕到时安慰不到她。 “夫人,别哭了。无痕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送死,瞧你哭得好似儿子回不来似的。”爹的声音也有些许的压抑,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他无法纵容自己落泪。虽然他不希望无痕再去参与朝廷的事,但这种事情他该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他可以凯旋,可以平安的回来,所以做为一个父亲在,这个时候他更应该以他为荣。 “别乱说话。”娘瞪了爹一眼,继而拉过无痕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自己,别生病,别受伤。临行前还说了句:娘等你回来。这让作为男子的爹也有了几分泪意,更别提作为女子的人了。“好好跟夜墨说说话,你一去就不知要多久,夜墨一个人在家该多孤单” 即便是没有他我也不会孤单,这样的日子我们都过习惯了。我们两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他看了看我,我还是举步上前开口对他说:“你安心打仗,还是娘的那些话,照顾好自己,平安的回来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欣慰。不用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爹娘的,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通知你,若不忙的时候记得给他们写信,家书对他们来说还是可以抵过万两黄金的。出门在外,一切保重。”再多的话,再少的话,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做个外人眼中贤惠的妻子,不嫉妒不无理取闹。 无痕从府里出发,而士兵将士们在城门集合等待,现下已经派人来催了。娘想送无痕出城,无痕拒绝了。也是啊,一个母亲肯定无法割舍儿子去做危险的事情,而且还是明明就知道有危险,还是得让他去,肯定会送了一程又一程,也不知有多少程要送,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无痕便说有话要对我说,让我送他出城,其实我知道他也只是想做做样子而已,所以我很听话的配合了他。 “小夜墨,若我出什么意外爹娘就拜托你了,我沧海无痕负了你,若有来世定当相报。”无痕的声音少了些许的温柔,更多的是冷意。 和无痕共乘一骑,无影和危瞳紧跟其后,一路上除了马蹄声就是两人的低语。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说,他比我们每个人都了解皇上的用意,这一去是否能平安归来,真的就只是未知数了吗?无痕他应该有把握的,我们都那么的相信他,有爹娘在家等着,他会平安回来的。我只能这样想,我实在没法想象,假如有一天爹娘接到无痕不好的消息会怎样,王府又会变成怎样。现在连他自己也说这样的话,让人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到达城门他扶我下马,我也只说了保重二字。他翻身上马,无一丝留恋,领着军队朝前出发,我凝望着那抹身影,望了很久才收回目光。耳边起大家的议论声,说无痕如何如何。以前无痕便是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如今重见光明,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又策划能够了女子喜欢崇拜的对象,脑中蓦的浮现他一身铠甲的身影,心里轻笑,那个男人确实有资本让别人崇拜。 和危瞳回到王府娘已经停止了哭泣,但两个眼睛却是红红的,不知是感触还是什么,我走上前轻轻拥住她的身子,说:“娘以后夜墨就是你的女儿,无痕不在没关系,我们一起等他回来。” 或许我代替不了无痕的存在,但起码我有我能做的事,或许我给不了他们希望中的孙子,但可以让她不要一直沉浸在担心无痕的情绪中。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改变那就接受它,如果接受不了,那就选择淡忘,总之若一味的心心念念的担忧着,事情还是不会变化。 无痕离开后,我尽可能的陪在爹娘身边,让他们尽快的走去无痕离开的悲伤。虽然大多数我都是安静的听着他们说着有趣的事,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变化。在那之中我好象也在改变,身边的人都说我越来越有“人”味了,我淡笑不语。在这样的家庭中生活久了,我若没有一丝的改变,到显得有点过意不去,而且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有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但改变也是件好事,起码它证明了我比以前幸福。 情感问题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无痕的离开意味着无痕王府势力的削弱,跟前阵子比起来,王府现在气氛又恢复了以前。仆人们一如既往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爹最近时常待在书房,也不知所谓何事。我和娘二人闲来无聊,便自娱自乐,娘一时兴起居然说要教我吹萧,还特地送我一支白玉短萧。 从娘说要教我吹萧,我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难过了。刚嫁来王府时学了有段时间,但效果的话不是很好,当然不是吹奏的效果,而是其中一切关于自身的缘故。从最基本的学起,不知是我有天份还是千寻以前就会吹萧,感觉还算不错。学起来也并不辛苦,时间长了,我和娘就琴萧合鸣。我学会的第一曲就是凤求凰这首曲子。娘还打趣我,他日无痕回来可以吹给他听,我一笑而过。娘还教了我一曲很有意境的曲子,他说是爹为他所做的曲谱,名唤清水映月。我吹了好些次都吹不出其中的效果,所以至今我也只学会了前半部分。 “夜墨呀,你要带着感情吹萧,否则怎么能打动人心呢。把你对无痕的感觉吹出来。”老王妃急呀,要是吹不出感觉,怎么把夜墨的爱意吹给无痕听呢?这可是大事能不急吗? 问题就在这里,我吹的萧声没有感情存在,可是我对无痕没有感觉呀,怎么可能吹得出来,我压根就不懂何为感情。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感情就算没人教导,告之,一般人也都会有的,这是自然反映。可能是我生长的环境造就了这个问题也不一定,总之我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词,我对感情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们家给我的感觉。这些爱情的曲目不适合我,我对谁有过男女之间的爱,答案是没有,所以我吹不出来。 “就算不是对无痕的感情,任何一种情感也可以呀。”老王妃看夜墨深思的样子,觉得她可能想不通就还了种说法。“难道你没感情吗?” “世间到处都是无情的存在,多情也总被无情伤,为何我还要有情?”难道就为了让自己受伤吗?没有感情就可以避免很多东西,就可以不用因为别人的任何事而难受。 老王妃不敢相信的看着夜墨,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出至她的口中呢?为何要有情,不正是因为有情才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有情才能体验到世间的百态吗?若这个世界都没有感情的存在,大家岂不是感受布道喜怒哀乐了,岂不是整天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可就算像前面说的,夜墨说的也有她的道理,有了感情就会有受伤的可能,为了不受伤所以让自己变得没有感情,这对一个确实从小就别区别待遇的孩子来说,确实不失为一件好事。夜墨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因为在国公府所受到的待遇有关。一时之间面对夜墨的回答,她有些答不出来了。 关于这件事老王妃还特地给无痕写了信,其实就算老王妃没写,也有其他人将所有的事告之无痕。这么大一个王府怎么可能就丢下不管了呢,无痕自然是有安排后才离开的。他的父母在这里部署得再好他也放不下心。 裴鹰看着信上写到“夜墨有待重新创造”的字样,在一旁笑个不停。边笑还边说:“你那媳妇还真厉害,居然让伯母认为需要重造,我都还只是需要改造,她完全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层。无痕我说就算是你也无法肯定的说出她那句话,一个女子居然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你媳妇够强大。” 真正的强者就是要没有弱点,而夜墨那个女人,居然可以问出为何需要有情这样的话,无疑是做强者的料。他们两无论是谁都有牵挂的对象,夜墨不同,她对娘家人完全没有感情,对无痕的家人也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虽然她说不上来,但她也不否认。加上她有强大的能力,不管她是突然的神附体还是怎么着,能让他们师傅守着的人,能弱到什么地方去,夜墨就是那个做强者的人才。 夜墨整天被老王妃逼着学吹萧,无论如何也要教会夜墨懂得情感这些东西,以前在千寻家她可以不管,现在进了沧海家的门,是他们家的儿媳妇,就必须让她明白,也享受到有爱的滋味。而老王妃是相当有毅力的一个人,就夜墨这事,就算她再忙也不会落下了教夜墨这些,有时候到让夜墨纠结了。 老王妃上心就跟上了发条一样,谁都阻止不了,经常有时夜墨实在吹不出感情,她整夜都想待在那里,弄得老王爷很多次都来抓人,大家才得以休息。为此全府上下都都跟着老往妃忙活,夜墨是其中最惨的。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夜墨,感情知道吗?就是你希望无痕赶快回来,那种思念的心情。”娘在一旁着急的说道,已经一个月了她们还在感情这块讨论,一点进展的样子都没见着。夜墨本就不喜欢忙碌的生活,但对于这些她都十分的享受,有个人管着的感觉真好。 “娘,我……”夜墨非常无语,我和无痕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这是很重要的关键,你就是再盯我一年,我还是吹不出那样的效果来。就连危瞳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老王妃我看你就别逼王妃了,她对这方面不精通可以改学其他的。” “那改学琴如何?”老王妃很认真的给出个提议,夜墨和危痛同时在心里想到:这和学吹萧有什么区别吗? 最后商量完还是绝对还不如学吹萧呢,起码还有点基础。老王妃也决定改变战略了,她深刻的意识到光她一个是不够的,要让夜墨了解感情必须让她先对人有不一样的情绪。于是老王妃带夜墨去开很悲情的戏剧,看了很多场下来,老王妃问夜墨感觉如何,结果一句话将老王妃打回原形,都是假的干吗要浪费感情。为此老王妃再次改变战略,决定带夜墨去巧元巷去看看,那里住着的都是寡妇,无家可归,或者是身体残疾的人群,总的来说就是些可怜人的聚集地。 老王妃乐善好施,去的时候还专门请人带了些东西,要派发给那些人群。夜墨在一旁看着有些人贪婪的神情,觉得十分厌恶。这些人很多都是有手有脚的,却要在这个地方居住,就算是做苦力也可以赚不少钱,根本就不必落到这个地步。然而她们却又自有一番说辞。 “娘,我们回去吧。”实在不忍心打击娘的行为,但也不想娘被这些人当作冤大头。 “夜墨有何见解吗?”老王妃听言欢快的问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自己愿意当可怜人,想无条件付出的接受别人的好意,永远只等待着别人的施舍,我并不觉得这样的人有必要施舍。 “夜墨……”老王妃不满的叫了夜墨一声。 “喂,你这个女娃子,见你穿得人模人样的,怎滴这般没有良心呢,我们都是些可怜的人,哪里有可恨之处呀!”一位妇人听不惯夜墨的话,当下就反驳。那神情不知道比夜墨高傲多少。 “大姐你有手有脚,又还年轻,何以会落到这般田地?”只要随便找份工,就可以远离这样的生活。 “做工那是男人的事呀,怎么能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呢。俺只要在家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就好了,要是被哪个官人看中,俺一辈子就不愁了。”妇人一阵卖弄身姿,还对周围的男人抛媚眼,跟青楼的女子一般。 “你们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过日子才会如此,我们何必接济一个胸无大志的,接济你们不是我们的义务,你们自愿在这里做个可怜的人,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来做些没有意义的事。”他们愿意如此,我们又是何苦来打扰人家的清净,永远只知道依靠别人的人,我一点也瞧不起。有本事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得到,没有人会不付出就拥有所有的一切,那都是需要代价的。 周围那些整天混日子的人听言就不爽了,纷纷责骂夜墨无情,还不就是自己攀上了权势人家,就一副清高的嘴脸,还有人想上前动手。老王妃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是个护短的人,自家的儿媳妇别人瓶什么说三道四,况且夜墨还是四王妃,最后夜墨所言极为有理,他们确实是整日无所事事的混日子,指望着哪天天上掉馅饼下来。 “老王妃,王妃你们先走,危瞳来处理此事。”危瞳察言观色见老王妃皱眉,便主动上前将两人的身份明说。 本来还跃跃欲试的人群瞬间都安静了,王府的人他们可惹不起,轻则毒打,重则掉了性命谁还敢动。本来大家都以为那样骂了王妃以后,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的,谁知王妃根本没将他们看在眼里。 “不必为不必要的人浪费时间。”危瞳低应一声就跟着两位王妃的步子走了。 变故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那日回来后,娘就说我的事可以慢慢来,我以为她是就此放弃了,而且加上现在将近年关,府中上下都忙碌的很。随处可见的大红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气氛,连我也有了几分期待之日,这是我第一次过年。前几天娘收到了无痕的信,高兴了几天,连这几日忙碌都十分的精神。然而无痕却不能回来过年节了,不过幸好他还平安,有的那股子失望也就给冲散了。 然一切想不到的还在后头,本来忙了几天总算忙完了,再过三日就是年节,休息好也可以欢欢喜喜的过大年,可我们忙活了那么多日的成果却都没能享受,一切都一个夜晚彻底的毁了。 那天夜里,我照常在水里练功,因为很晚了危瞳在屋里帮我铺床,准备热水以便我回到屋内有热水泡澡,一个时辰后我才从水面往屋里走。还未进屋就见娘走进了院子。 “娘这个时候怎么还会过来?”我将人引进屋,让危瞳倒了一杯茶,给娘暖暖身子。 “来和你聊聊。”老王妃笑得贼贼的,好象打定注意要给夜墨来次彻底的洗脑。 还是关于我情感的问题,不可避免的又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桌上的茶已经换了几次,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娘还没有停止的打算,我又为她换了一杯热茶,也不催促她去睡觉,到了时间爹自然就会来叫人了,向来都挺准时的。又唠嗑了很久,时间已接近午时,按理这个时候爹都已经来把想接走了。一般他们的休息时间都会是这个时间,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读没见人来接呢?我微皱一下眉头。 我刚想说送娘回去休息了,久了爹可能会担心,刚起身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叫声,打破了王府的宁静。 “危瞳照顾好老王妃。”我说完人已经化作一个水色光点离开了。 我最先去的就是爹娘居住的院落,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却留下了很多血迹,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扩散。于是立马转个方向,朝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去。我速度很快,但到达时,爹已经浑身是伤了。一手扶着爹摇摇欲坠的身子,与手迅速唤出水丝,朝刺客划去,直接划断了刺客的剑,划到他身体上。并没有再继续战斗,就运起力量拔地而起,带着爹离开那个地方,朝我住的地方去。 回到那里危瞳已经带着老王妃躲起来了,我们到了一会,才见她们而人出来。 “伯松。”娘看见爹身上受了很多伤,一把扑过来,眼泪也随之而下。我深知爹伤得很重,就算此刻送医也已经来不及了,但我还是运起力量传递着过去,以护住心脉,哪怕时间不会太久,也想让他们再说说话。“伯松,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要坚持住。” “危瞳,断狺他们现在去哪了?”王府有无痕安排的人守护着,这个时候怎么一个人都见不着,还让老王爷受这么重的伤,却一个没出现,无痕要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职责的重要性不知道吗?危险时刻老王爷和老王妃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我发现晚了是不是见到的就只有尸首了。 “调虎离山之计。”危瞳紧张的看着外面的状况,王妃往这边来了,那些人理应跟来了,现在却不见人影,估计着是断狺他们回来了,不过还是没怎么安心,因为老王爷的伤太重了。 “夜墨。”爹虚弱的叫着我,完全感觉不到我就在他身边。 “夜墨在这里,你坚持住,你要是走了娘要怎么办,无痕还等着你们重逢。” “爹…大限将至,你要…照顾好娘…,替我跟无痕说声抱歉,现在带娘…离开。”他话还未彻底说完,不断的咳嗽,一口口的鲜血准着嘴角流下来。“媳妇…我没机会抱孙子了……你要帮…我好好爱…咱们的孙子,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在夫妻。” 爹抓着我的手不在有力,伸出想摸娘的手,还未摸到就垂了下来,他永远的闭上了眼,无论我们怎么叫都无法得到一丝的回应,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寻找另一片净土了。 “爹。”我惊叫着,那一刻我深感自己的无能,如果我可以早些察觉到王府的异样,如果我可以更快的赶到,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如果,有太多的如果可是都改变不了。“夜墨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原本消退的蓝眸,一瞬间蓝光大盛,在夜空中散发着国医且危险的光芒。而她周身的水珠不同以往的消失,反而“砰砰”的爆开,好似烟火的爆开一般,而她的蓝眸一直不变换。那双蓝眸流出了眼泪,却是带着淡蓝色,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天空也开始下起了小雨,仿佛想要将这一地的血色冲洗掉。危瞳见状知晓肯定不妙了,王妃现在很伤心,后果很严重。只见一瞬间她的身影已移到了院子门口,留下层层的叠影。 老王妃神智不算清醒,在看到夜墨的行动后,恢复了一些,但仍抱着老王爷的尸身坐在地上。 夜墨以诡异的身法出现在战局,蓝眸如同鬼火般闪动。大家还未从那双蓝眸的吃惊中回过神来,就见很多人随着她的动作死掉,于是不敢掉以轻心,甚至想撤退,还没有任何动作,夜墨就好象看破了他们的想法。手划出一个大圈将圈拍在地上,百仗高的水屏障随之升起,将大家都困在一个足以打斗的范围。 “动了我王府的人,杀无赦。”夜墨现在已经是没有多少理智可言的,她只知道对面那些刺客害死了爹,他们夺做了她的一份幸福,他们打破了接下来的的幸福的年节。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左手幻化出弓箭,开弓放箭一气呵成,刚开始是一支,然后是三或五支齐发。看似水做的弓箭却有着不一样的杀伤力,每一箭都刺进敌人的体内,甚至穿体而出,碰到水壁又自动转回,一个人受两箭穿心。此刻有一瞬间傻傻的楞在那里给夜墨杀,但回过神来即便是被困住,他们也该放手一搏,为了活下去。 夜墨哪里会给他们活动的机会,眼眸蓝光一闪,全部人都被定住动不了了。她要看着他们被折磨死,她要他们感受到死亡的那种无助和恐惧感。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没有爱心,她只知道伤害她在乎的人,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夜墨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老王妃叫她的声音,当下一滞神情慢慢的恢复。手中一条水线长出,狠狠的朝那群人一甩,所有人都在瞬间毙命。看不出伤口,只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水痕。她一挥袖袍百仗水壁也在下一刻消失了。这是断狺他们才知晓了老王爷的状况。 寒风吹起,我无声的看着爹娘,在这深夜霜重的夜里,到处到挥洒了众人的热血,然而那份热血却为这寒冷更添了一份阴冷。整个王府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死人府邸,毫无生机可言。 “王妃是否需要派通知王爷?”断狺向我请示。 “不用,危瞳带老王妃下去休息。戈壁去清点伤亡人数,有家属的,给100两让他们将死者厚葬了,剩下的就给是他们的生活保障;孤身一人的由王府厚葬。封锁消息切不可让王爷知晓此事。你留在王府帮忙处理老王爷的后事,砑将无痕留在京城的势力集合起来,把王府打理成原样。”一夕之间仿佛所有的事都压了过拉,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但我必须坚强。我曾想好好的留住这份温暖,然而不过数月,便被剥夺了,迎接而来的是家人的葬礼,再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力,该用什么理由挽留要走的灵魂。 一大清早,王府由原本的大红绸,变成了到处可见的白布,我们全部一身白衣,连一向只穿黑衣的影卫也换上了白衣,算是替无痕尽孝,无痕不再就由我们来为他尽孝,送爹最后一程。娘哭晕了好几次,我在一旁灵堂守着,由危瞳守着她,我担心娘受不了打击选择轻生。每次听这她的哭诉,我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若不坚强娘要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儿子也远在边关,能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我一人了。 冷静下来,我仔细的想过了,这场变故疑点重重,王府这么大的打斗声,为何附近的护城军没有赶来,如果不是没有人支开,那么大的动静,会不被惊动吗?而能调动护城军的人,除了皇上就是太子,再来就是唯一一个有令牌的千寻宗政,那么杀了爹的人,一定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可惜我身边没有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而且就算有证据公道该去何处寻?三人在朝廷都是大势力,文武百官谁人敢动。所以这件事,只能自己处理,或者是等无痕他日报仇,还王府所有人死者,与家属一个理由。 帝王无情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这边刚准备好,那边皇上就知道了消息,要来祭拜兄长。皇上来了,文武百官如何敢不来,这样一来若在葬礼上出现什么事,后果由谁来承担?王府刚经历过这样的事,已经经不起任何变故了,而且消息一旦闹大,就算无痕远在边关也会得知。这样若他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回来,岂不是正好给了皇上一个拿他开刀的机会,老王爷就他一个独子,若出事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断狺将戈壁找来,让他封锁所有与京城有关的消息,若朝廷派人通知,一概不论,杀。”我坚持的言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你们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这个国家怎么样都与我没关系,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心了担心无痕功高震主而杀之后快,选择拿他在乎的人开刀。若换做其他人我大可不管不顾,偏偏你们动了我在乎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我从不曾想过要再让这双手沾上血色,过回以前杀人如麻的日子,奈何一切都不是我可以掌控的命运。我拥有异能就注定摆脱不了那样的生活,重新来过就好象重走一遍前世的路,所有的都未改变,只是电点已经不同了而已。 皇上说来却又是走个过场而已,连柱香都未上,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兄弟情深,我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情之一字。 老王爷是皇上的亲兄长,按国家规定身为皇室中人是可葬入皇家陵墓的,然而皇上来时并未提及此事,所以我还得进宫一趟,安排此间事宜。 站定在朝堂之上,我眉头微皱,这等事宜单独商量便可,皇上何需大张旗鼓将我召来朝堂,莫不是想借他人之口,行自己之事。我实在无法猜透那个男人在想什么,他不似太子般作势,也不似千寻宗政般步步小心打探,要说他的心思到和无痕有几分相似,平常看似无害的老虎,实际上是在扮猪吃老虎,性格像极了狐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呼朝拜,我也装模作样的照着做。 “众卿平身。”皇上大手一张,做个起势,尔后才开口:“众卿都知道朕的皇兄平南王,近日遭贼人所害,为此朕深感痛心。不过皇兄能得此而媳朕也替他欣慰,夜墨来与朕商谈皇兄入葬皇陵一事,朕对此事也决定,允……” 皇上话未说完,就被礼部尚书左起秀打断:“皇上此事万万不可马虎,平南王遭奸人所害,定死不瞑目,切奸人目的不明,若葬入皇陵定扰先人之静。” 左起秀这么一说,我便明白了皇上此举的目的,不准爹葬入皇陵。他若直接表明便落了皇上的仁德,所以才让这是在朝堂之上议论。众官“忠言”直谏,他若不答应不是明君,他答应了便让我无法在做任何努力,一来二去错都不在他,强求他便成了我的不是,暂且先装傻充愣,没听明所说何意吧。 “左大人所言极是,奸人目的不名,也不知平南王死后会不会再被奸人打扰,若然将平南王葬入皇陵,因此惹怒先人,降罪于我弦月国,弦月根基不保呀!”宗人府吴承大人也惨进一脚,三言两语便扯出国家根基,众人想不附议也都得附议,除非有人希望国家不保,现在又正值战乱时期,就更多了一层说服力,多高明的招数。 “这……”皇上哑然失声,仿佛无发定夺一样,他若想这时大可不信,直接下了决定,百官谁敢不从。“夜墨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我抬起眼皮看看周围的人,心中冷笑,皇上乃堂堂一国之君,你若想不就一句话的事,一切不就只在你意吗?既然不想让爹葬入皇陵又何苦接见与我,演这么一出百官为国的好戏码。 “皇上,各位大人说得也都有理,但自古各先人慈爱有加,对子孙后代也都是十分慈祥,父王乃先人子孙,我想各位先人是不愿让自家子孙流落在外的,即便是死后。各大人的话似乎在说先人只对自己之事关心,那岂不是言其残忍。”既然你不肯退步那我也不是好惹的主。“还有一话,夜墨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可直言,你能为朕之皇兄做到此等地步,朕自当不会怪罪于你。”你尽量趁口舌之快,最好罪犯欺君。 “谢皇上。在场所有人都知晓,现今无痕远在边关,平南王妃因平南王一事打击甚重,府中能管事的也就只有夜墨一人。夜墨乃女子身轻言微,无法成就大事,但夜墨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前天夜里所有刺客葬身王府,夜墨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何人所为,若然他日让夜墨查出,害我府中百余人的凶手,就算拼了这条命夜墨也要报此仇。皇上与各位大人决定不让父王葬入皇陵,我代表无痕同意此事,也请在场各位谨记今日所作所为。夜墨还需回王府守灵,请容我先告退。”今日你们不让葬入皇陵,我同意不代表我放弃,他日便让你们求着让爹葬入皇陵,只不知那时你们有命“观赏”的能有几个。记住你们今天是如何对待我们的,终有一日我们会将这些加倍的让你们偿还。官场无情我早知,只是体验起来还真是让人寒心,连死者你们都对其如此残忍。 在众人震惊中,夜墨已经转身离开,在某个偏僻地方,一道水蓝色光束射向空中,向无痕王府方向而去,若有人看见定是以为那是神仙下凡,只是那道光束就是夜墨所化。 “砑去请相缘寺悟道大师帮引渡灵魂,戈壁找块风水宝地将老王爷火化了,只葬空棺与衣物,骨灰和灵位由我亲自带去给王爷,待一切办妥后,将王府的财务清点一下。”这场变故后,怕是一切都已回不去了,再待在这里也只是增加危险,不如早日离开此处,回娘的老家榆洲城。那里是娘的娘家的力量,可以保护好娘的安全,届时我便可以去找无痕给他一个交代了。 葬礼还未结束我就将娘的包袱收拾好了,晚间伺候娘睡下,我才打算去守灵堂。 “夜墨。”娘突然开口叫住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娘,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这几天你也累了,该早些休息才是。”我转身过来面对着娘,她的脸色不太好,爹离开后娘每天都是以泪洗面,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很多事我都不想她太过担心,因此我没告诉她不能葬入皇陵一事,更是希望娘能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已经失去了爹,不能再失去娘了,那样我更是没脸再去见无痕了。我要他不要担心家里,结果一年的时间都没到,家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还让爹丧命与贼人之手。之后我又同意他们不让爹葬入皇陵,而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擅自主张。 “夜墨你不要瞒着娘了,我都知道,这些天你忙里忙外,,我还是听到一些消息的。娘老了一切都交给你去做,不能葬入皇陵没关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明天娘就起程回榆洲去,你不用去送了我,府里的事也够你累了。娘虽然老了但不想成为你的拖累,你去找无痕吧。”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不能葬入皇陵就意味着不是沧海家的子孙,就等于剥夺掉了沧海这个姓,否定了他是沧海家族的人。他们不在乎是否是皇亲国戚,也不在乎什么富贵,但被剥夺掉的是沧海家的祖宗关系,表示着他们一家都不再是沧海家的子孙与儿媳妇。 “娘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会是拖累呢?夜墨嫁到王府从不曾受什么委屈,现今逢此变故是我们都始料未及,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夜墨私自答应皇陵一事,自是有考量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求我们,将爹葬入皇陵,沧海家的血脉岂是他们擅自就可磨灭的。道是帝王无情,我们也勿需有何情面再讲,今日还身在天子脚下,一切在他掌控之中,待离开后很多事就没顾虑了。”若没了无痕和裴鹰两个人,弦月有何是其他国家可以忌惮的,有能力的人大都已经年事已高,想要带兵打仗这样的阵势,还有几个可以参与的。太子不是一国之君的料,让他带兵打仗怕是更加不能成事。 将一切办妥已经是六天后的事情了,府中的财产全都清点了,让娘亲带走,我们只留了少部分,断狺带了一半人送娘回榆洲,戈壁也带着另一半人留守京城,真正要去边关的就只有我和危瞳二人。无痕王府现在是彻底的人去楼空了,再回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这一走就是背井离乡,放弃这里所有的一切,重头来过。这样的决定对现在的我,已经不知道是否是对的,在这样的境遇我已经无法选择了,只能放下。 再见亦悲无喜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当我一身白色素衣出现在军营门口时,守门的士兵不禁皱眉。虽然我穿的不是正统的丧服,但一身白衣连朵花都不绣,和丧服相差无几。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与死亡有关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未着丧服,他日若有人怪罪我也有话有理可辩,这点算是踩在正点上了。即使明知我这样做是带孝,我穿的不是真正的孝服,于情于理我都是在理的那一方,他们能奈我何。 “军营重地,不相干人等速速离去。”守门士兵有兵器拦住去路。 “无痕王妃带老王爷来见王爷。”危瞳并未明说我重孝在身乃因老王爷丧生,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怎样的情况,这里只有两个女子哪里多了个老王爷?再看我手中被白布遮住的东西,就理应明白这其中的不便之处。两个士兵交换一下眼神,向我行礼后,便见一人向军营里面走了去,另一人严肃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不再看我一眼。 “爹,夜墨带你来见无痕了。”望着被白布遮住的方盒,低声呢喃。临死前没能见到无痕是你终生的遗憾,现在夜墨带你来见他,如果你在天上能看到,一定可以放心了。你在天有灵,请保佑你至亲的家人。 镇定的抬起头望向前方,便见无痕快速的掠过来,见到我的着装和手里的东西,在我面前重重的跪下。随后而来的裴鹰也跪下了,接着不论是否明白的众将士也跪下了,那一刻看着无痕隐忍的痛苦之色,眼泪再次打湿了眼眶。 “危瞳,扶王爷和裴将军起来。”声音有些哽咽之意。 军帐里老王爷的灵牌和骨灰放在案台上,我和无痕二人跪在下首。裴鹰劝过几次,无痕就是不肯起身,我便陪着他一同跪着。整个军帐安静得我可以听见无痕的心跳,随着悲伤的节奏跳动着,每一声都像在控诉着我的无能为力一般。心里不禁在想,是我的错吧?我没做到答应的事情,我不止保不住王府,更没保住爹的性命,是我的无能造成的吧?我迷茫了。 “对不起。”我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是害怕见到他怪罪的眼神,几个月的光景,再见时我带来的便是,王府被血洗的消息,而他的父亲在斗争中死去,我活着却没能争取到葬入皇陵的机会。我放弃那些的做法是对是错,没有人能告诉我,就算知道有那个能力会让他们求人的一天,但让爹死不得归宗,这个做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为何将骨灰带来而不葬入皇陵?”无痕在心里猜测了几份还是问了出来,他想亲口听到答案,是否他们就那么无情,他需要下定决心,如果是就真的没有考虑了。 “所有人都否决了这个本就应该的做法,我也同意了,不过也好。爹的空棺葬在相缘寺附近,离开前我交代过悟道大师,初一十五去为爹上柱香。”悟道大师那边,或许他知道一切我和缘道大师的关系,对我提出的要求无条件的同意了,这点我该谢谢那个人。而被剥夺祖籍这点,对现在的局势来说是件好事,从此以后就再我沧海无痕这人,这样起码能有些保证保障。若是无痕想,夺回这一切指日可待,皇上不就想借机将他们赶离京城吗?如他一次愿,换来目前的平安值得。娘现在还在榆洲,虽然有断狺他们保护,但若有心人想为之,车轮战术人海战术合用,我们都不敢断言能完全保护好娘。“我让断狺带人送娘回了榆洲,来时我去看过,现在很安全。” 无痕将灵牌和骨灰放在将军帐里,也算是一种反抗行为,我不过问这些,只是早晚会前去上香。其他几位副将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提,因为无痕脸上早就乌云密布了,随时可能来场暴风雨,把众人浇个透心凉。至于他们是否向京城那边提议,这点我想他们不会,就算提了又如何,能改变无痕的决定吗,就是到了皇上那里,也会说无痕丧父之痛,他可以理解,毕竟他只是给大家暗示他们不是沧海家的人,并没有下旨,为了自己的仁德他知道什么不该做。 在军营不远处有片小树林,我经常一个人靠坐在路边的大树上吹萧,曲目不变,永久的是老王妃教的几曲,但最后的曲子从不曾被吹完过。有时看着天空都一群的飞鸟飞过,萧声会停下来,不知为何我最近喜欢上了看天空。是在看天空还是想透过天空看另外的呢?我不甚明了,但最近我想他们四个了。一直放在内心深处不曾忘记,因为发生了这些事,自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这个时候很希望能和他们在一起。 “王妃的萧声开始有感情了。”危瞳站在军营的将军帐旁,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萧声,不禁感叹。危瞳一直觉得王妃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特殊人,听过很多次她吹萧,但都是不带感情的,现在可以从萧声中听出复杂的情感,实属难得。不过也因此可以看出,老王爷的死对王妃来说打击还是很大的,也并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只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任何事都是淡淡的,就连整个人都显得淡淡的。 除了必要的见面我和无痕就再也没见过,想今日这样突然找我更是没有过的事。虽然平常不多见,但还是可以预见所谓何事。爹已经死了,娘也身在榆洲,我们也就不必再作戏了,现在这种时机是大好的机会,可以斩断所有的关系,他不会任由机会溜走。何况他还有喜欢的人,要做的事,他所规划的未来里没有我,所以离开成了唯一的决定。 看着案台上的一纸休书,平静的神情未变半分,眼睛直盯着休书,不曾看无痕一眼。我想无痕是不了解我的,尽管在王府他对我的气息很熟悉,他看人很透彻,但他不了解我。如果我想离开我就不会带爹来见他,早再安排好娘的去处后,我就可以将一切都交给危瞳,然后独自离去。或者是在千寻宗政找上我时,跟他离开,而我没有这么做。难道王府落没了,我夜墨在你看来就会离开,我们之间或许没有情爱,但我不会在困难的时候抛下我在乎的人。 “这是你应得的,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国公府。”随着无痕的手看去,案台上还放着一盒金子,数量还十分多,金子上面有张房产地契。 “我做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什么,爹娘给我的是多少金钱都抵不了的,请你把这些收回,我不指望你能对我负责,也不会缠着你不放,在报仇之前请允许我保留这个身份,其他的不劳费心。不过夜墨有一事相求,他日若你得到一切,请替夜墨去国公府后山祭拜一位友人,只有成功了才能去见她。保重。”剩下的路终究还是孤单的,若从不曾拥有过,心中就不会有所求,毒一旦上瘾想戒便已非易事。人生就是这样分别重逢然后又是分离,或者生死相隔,总在不经意间植入情感,所以人为何要有情呢?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心情皆因有情而引起,我不懂了。“危瞳想跟我走吗?” 我希望她跟我走,一起有个伴,长期相处要割舍也不易,而且待在我身边也好照顾,毕竟军营全是男人,就算她想回来也随时可以回来。不过这些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进入军营了,何况这里还有一个裴鹰,想来比我更纠结。罢了,终归是要分开的,又何必强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呢,何苦将他而人拆散。“我开玩笑的。” 离开将军帐,抬头,突然觉得冬日的阳光也挺刺眼,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无奈的叹口气,唤出水溪离开此地。 “瞳瞳在看什么?”裴鹰一出来就看见危瞳仰着都看天空,也装模作样的看着,瞧了半天他也没瞧出什么东西来,好奇的问道。 “看已经离开的人。”虽然稍纵即逝,危瞳仍知晓那使王妃离开的身影。在王妃后面说开玩笑时,自己清楚王妃是想让自己跟她走的,她可是连为何有情这个问题都问得出的人,怎么可能会开玩笑,她估计连玩笑该怎么开都不知道。而自己两边都无法割舍,王爷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王妃知道弟弟的事情,两边都是自己在乎的,该如何选择?而且自己也搞不懂,王爷为何一定要让王妃离开,有王妃在不是更加的好办事吗? 裴鹰似懂非懂的看了一下后,仍是不解,或许就算是了解也不是抱有肯定的态度。从一开始他便觉得所说之事太过玄幻。人为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师傅交代过的要保护那个人。而且他更加不觉得那个人需要被保护,她保护别人还差不多,师傅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危瞳和她之间有些特别,就算她说的人是危瞳的弟弟,裴鹰也觉得她是不可能见到危瞳弟弟的。 行动中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战争打响,无痕首战就自己上场了,作为主将之一,他的临场无疑是在鼓舞士气。这些士兵中很都和他一起战斗过。战神的回归意味着胜利的前奏,为他们唱响凯旋之音,胜利就在前方,只要敢冲便能到达胜利的彼岸,这是所谓的战神所带来的希望。 一战胜,敌军退离边境五百里,以备下战。 回到军营不止有胜利的欢呼,还有裴鹰忧虑的情报。 “礼部左起秀被杀了。”一击毙命,凶手还未找到。在手到消息后裴鹰就派人查过,左起秀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葬入皇陵一事,现在立马被杀了。其中原由不难猜想,若非无痕距离京城极远,又刚从战场上下来,连裴鹰都会猜测是无痕所为,何况其他人呢。 事情过去才半个月,危瞳她们到来也不过是五天,就算是轻功运到极致也无法做到,而影卫没有命令不会擅自行动。现在这种情况能站在这边的人少之又少,而且还是武功厉害使辈,能猜到的人只有一个千寻宗政。他想拉拢这方,从中谋利,顾此以左起秀之事表态。无论怎么说小夜墨是无痕王妃,在大家眼中是板上定钉的事实,大家若把矛头指向他,正好除去一害,只是小夜墨对此事会有何看法。她分文未取的离开,而今自己反过来倒打一扒,即便她成亲当日与千寻家断绝了关系,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里,而千寻宗政是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人,除了千寻宗政岂不是把她的后路给断了。“暂且看看情况,再行定夺。” “爷恕三生直言,杀左起秀的或许是王妃。”影卫所培养的势力遍布四国,千寻夜墨是王妃理所当然在保护范围,据探子回报,她是何时起程,用什么方法离开宅子的,压根就没人清楚,他不得不怀疑她的能力,进尚书府杀一个左起秀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以她的速度连京城的边都没摸到。”裴鹰不以为然的说。真当她是神仙吗?京城距离这里多远,快马加鞭也都要七日的时间,她离开才三日而已。再者她会骑马吗?若不会她就是十日都不见得到得了京城。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到了京城,尚书府是她能来去自如的地方吗?她就是想用美色引诱,杀人之后想安全从尚书府出来更加难,更何况她还没美色可言。 “可以。”危瞳默默的说了一句。三天她就是从弦月京城到青城京城都有可能,何况是回京城而已,最多七个时辰就可以从边关到京城。看着大家不相信的眼神,危瞳也没打算过多的透露什么。王妃说过她想过平凡的日子,所以自己也不想打破些什么,王妃已经离开了,往后的日子她是自由的,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危瞳只是肯定的再说了一遍。“她可以。” 因为危瞳是和夜墨最为亲近的人,而一路上也是危瞳和她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危瞳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当危瞳如此肯定的说出可能时,无痕和裴鹰都选择了相信,并且没有去追问什么。危瞳不想说就说明事情不太好说,也可能是夜墨嘱咐过不能说,他们不会硬逼着看探听别人的秘密,而且或许那个秘密不小。 无痕和三生以及危瞳悄悄的离开了军营,由裴鹰坐镇边关,无影则易容成无痕的样子,营造出无痕仍留在军中的家乡,而无痕等人则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赶,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阻止夜墨的行动,让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夜墨离开边关后并未直接回京城,她向人打探哪里有海,去海边逗留了一天一夜才起程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又去齐云山一趟。那天夜里林梓凡仍留在府内,发生那些事后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她有忙着葬礼的事情,也无暇顾及他的事,得空就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结果林梓凡走运,那天夜里刚好发现有味药没有了,然后一声不响的就采药去了,没有看到那样的场面,在齐云山住了一晚才回了京城。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左起秀,然后找到戈壁询问一下调查情况。虽然主谋埋得太深,探察不易,但也找到一些有关的人。至于皇上那边不好动手,若皇上一死事情就更乱了,要等时机成熟才能动手。现在只能先拿小喽罗开刀,以儆效尤。她没那么多心思给别人下套,玩心计,能直接省事动手的就先杀了,有些利害关系的就多留他们一些时间。 吴承在得知左起秀被无故杀死后,心中万分不安。左起秀死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为此他心中十分恐惧,随后还是决定辞官回乡,只为躲掉这一劫。皇上对此未做任何表示,已准了吴承的辞官文书。见事情发展到这样,吴承心里的指望就更少了,原本这事就是在替皇上做的,结果还指望皇上对此能有所表示,结果却相反,反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转念想如若不答应也就是个死,现在只不过是多活了些时日。 无痕接到吴承回乡的消息便不再往前向了,吴承家乡在关州,他们只要退回一点,就可以到吴承回乡的必经之路了。现在他们所在地是祈风城,再前面就是离京城最近的望月城,小夜墨就算再如何大胆,也不会在京城大道动手,所以他们等在此处正好合适。在等候期间无痕也没有闲着,小夜墨所说的后山友人,叫人调查一下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再遇到危瞳他们,是在人烟稀少的小道。吴承担心走大道太过招摇了,便装成商队走了小道,避人耳目,孰不知他要是走大道,夜墨考虑到异能的因素不可能动手,他也算是给夜墨选了个动手的好地方。而且夜墨在空中,无论他走哪一道都一览无疑。绕来绕去终还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收回水溪,徒步走上前,非常时期若让人大限无痕身边的人,好不容易避过的嫌疑,就会拐个弯回来,他应该比我更明白。看着里面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感觉气息很熟悉,想了很久才发现这是无痕,只不过换了个样子而已。 “找凶手。”危瞳简洁的说出三个字,解答了我的疑惑。 “现在看到了就离开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拖累无辜的人,现在还只是阻止葬入皇陵的人,接下来就是培养死士的人,然后就是那些死士,总之一个也逃不了干系。我自认自己一个人反而比较轻松可以完成,死士不死不休吗?那就全死,我就不信还能死而复生。夜墨看了他们一眼,开始往回走,和吴承离去的方向背道而弛,遇到他们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动手,那就下次再找机会好了,反正吴承已经是被困住的野兽了。 无痕见她如此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这一事实,疑问在心中更加扩大了几分。三日从边关回到京城,那样的速度是何等的惊人。且国公府后山的友人,他让人去找了个遍都没有找着,他想她不会开这种玩笑,就让人守在了山上,看看是不是有人会上山了。因为后山有一条长时间走出的路,通往夜墨以前住的院子方向,所以那条山道是夜墨走出来的,一名女子何以孤身一人爬上山中?他必须弄清楚其中的原由。 “你这样做会让人认为你父亲是杀人凶手。”无痕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如果她在继续下去,接下来她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对于这点不知她想过没有。然而夜墨的反映却是他想不到的,那样的不经意,不在意,风轻云淡。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变成什么样,但还是做了。反正他也是想利用我而已,那借我利用一下又有何不可,何况我完全不需要他配合,那么轻松的利用不知比他想利用的的做法好了多少倍。以他能做到国公大人的位置的能力,若这点事都摆平不了,早就不可能存活于事了,如此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好不好和我无关,我也不想去想是否对他有利,接下来我又不需要他来养我,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有什么可以做为,为他考虑的理由呢?既然没有那又何必替他去想,而浪费自己的精力。“哦。” 哦,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就完了,无痕此刻真的有想骂人的冲动,自己一直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做事考虑的周全也谨慎,不会意气用事,结果这件事让他很失望。爹的死自己也同样很伤心,也希望能尽快报仇,但自己是不会像她一样不计较后果,就只凭自己的力量冲动行事。突然想到之前娘在信中所提之事:人为何要有情?她连这个都还需要问,想来她的感情是极淡薄的,即便是对亲生父亲也如此无情,那为何要帮自己?一时之间无痕觉得自己是不了解面前这个人的,她不求名利,不求财富的离开,而保留王妃头衔也只是为报仇,她这么做了为了什么? 幕僚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回去。”无痕的话不再是有商有量,完全是命令的预期,那种不可一世的报道,天生皇族的震慑力,让危瞳和三生都不敢说话。可偏偏他遇到的是水夜墨,一个做人随性的人,这样的威望之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他可以对谁都心怀慈悲,也可以对谁都残忍狠心,连自己都不例外。 回哪去?国公府?那里只不过是个冰冷的地方,那里有的只不过是这副身体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没必要回去让人利用。至于无痕王府,那里有我在乎的人的鲜血,我这一被子都不会想要踏入。天下之大,自我逍遥,可何处为家呢?前世今生,我注定无法拥有一个家,拥有家人的陪伴。不记得曾经谁说过,拥有异能的人注定孤独,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至强的能力,就必须付出相同的代价去换。上天公平吗?我觉得不,拥有异能非我所愿,所以这样的代价不需要由我来付,若可以我宁愿用异能去换回失去的家人。 “办完事我自会回去。”不过是回齐云山兑现我的诺言,做完以后我就真的恢复自由身了,以后就可以在海边住下,过平凡的日子。“先行一步。” 无痕赶上吴承时,看到的就是遍地的尸体,一行二、三十人无一活口。吴承这一次比左起秀惨多了,左府其他人都活了下来,只死左起秀一个,而吴承是拖家带口全丧命于此,也全都是一击毙命,且是滴血未流,多像小夜墨的手法。看着遍地的尸体,无痕还是决定把她带回去比较保险。 在他们当中要属危瞳岁为了解夜墨,是要探讨下一步夜墨的去向,着实难办。若她要练功十天半月长居水底,其他的更是无法肯定,杀了吴承后她或许就离开了,这也难说,要毫无目标的寻找一个人,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她要找我们容易,我们想找她难,若她不露面,我们是找不到的。”水溪的速度如飞泄的瀑布一般,岂是人能追逐的。“不过王妃靠水为居。” 弦月国内大都以陆地为主,水路也就有两条,一条是临南的淮江,一条就是通边关的九江。但两条水路都是通海外的。所以要以水为线索,除了走水路,便只能依水而走,凡是有水的地方他们都靠水而走,也因此偏离了大道许多,收不道裴鹰的传书,不过他们没接到传书,到是夜墨给拦截了,也算让夜墨露面了。 “边关连达三天三夜,无影受伤了,士兵也因此受了不少打击。”夜墨见到他们也不以外,把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其他的也没多说,只是看着海的饿另一面,思考着其他事情。她本意不打算拦截他们的信鸽的,可是想到某些原因,她还是拦截了,还在此处等待他们找来。 “跟我走。”无痕直接将夜墨拉上马,扬鞭而去。 当下夜墨没有反抗,但她上去后就立即表示,她有事情要办,希望他能让她离去。结果换回来一句话,你是沧海家什么人,大仇理应由自己人去报。一瞬间她便没话说了。他说得对,我凭什么去帮别人报仇,凭自己是沧海家的媳妇吗?现在自己也只不过是个被鄙人写了休书,只是自己不收的妻子,有什么资格去报仇。于是她再也没说什么,人有无痕他们带着连夜赶路,一声不吭。 当裴鹰看着被无痕带回来的夜墨时,脱口而出一句什么情况,休书只差交到她手上,现在又把人带回来,他当这是在做什么,将人领回来给休书?不是他说,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幕僚”无痕很爽快的甩下一句话,之后坐到主位上。“无影人怎么样?” “暂时无碍,不过你离开的事已经暴露,恐怕现在已经传回京中了,皇上一定回在此事上大作文章,最近小心些。”军中有皇上的人在,那些个老狐狸以为有皇上撑腰,在军营里作威作福,早就有人看不惯了。现在还兴风作浪,如果不是无痕说暂时先留他们一命,早就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战死沙场了。无痕留他们也不无道理,与其将他们都杀了,让皇上派其他热过来潜伏,到时还得想办法查出,麻烦许多,还不如留几个自以为自己没暴露的人在。 “本王去哄王妃难道还要向皇上报备吗?”无痕一句话便震住了场子。虽然被剥夺了姓氏,但他的王位是自己得来的,而不是承载父亲的王位,他一个王爷去找王妃这种家务事,皇上就是想管也管不着,理由站得住脚。 裴鹰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里冒出一声声赞叹,好妙的计,完全是歪打正着。真亏无痕能边界,分明已经要给人家休书了,还有利用一把再将人放走,这点我实在比不了。 这话听在夜墨心里就不同了,在好的计谋,对做为被利用的一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妙计。 原来如此,难怪非要把我带回来,原来是我还有利用价值。“下堂妻”的利用价值,说出来倒显得有些可笑了。无论在谁身边,最终也躲不过被人利用,只是大家利用的有些不同罢了。前世想利用的是我的异能,千寻宗政想利用我的身体,而无痕利用的是他给予的这个身份,也罢,一切顺其自然吧,一直这样也有些累了。 “无痕你确定要她做幕僚吗?”你按她那样子,裴鹰盯着夜墨看了好一会,她只知道眨眼其他的都不懂一样,她的样子更像一个傻子的行为,这样的人做木料不太可能,不禁如此问道。 “这件事不用管,只管去做就行,起码需要一个留在军中的理由。” 作为一名幕僚而言,夜墨实在是清闲过度了。军中大小事物不用参与,也不用出谋献计,正日在军中无所事事。也从无痕说了那句话后,她不与任何人说上一句话。以前给老王爷上香时,她总会说上一句安慰亡灵的话,现在她连上香都不再去了。这一现象在众人眼中就是她无情,只是夜墨实在找不出理由去反驳无痕的话,用什么身份去祭拜老王爷,找不到自然也就没法去了。 “王妃为何留在军营做幕僚?”军营里的李副将某日找上我。 近日里,一直感觉体内异能之匙在疯狂的旋转,好似要冲出体内,随着我将海神炼的实体化,异能之匙似乎也有实体化的现象。异能之匙的历史我不太清楚,只知它要靠着强大的异能者做契机,宿居体内,实体化也没有听过,所以对这样变化心中有几分忐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我的哪个时代异能不算稀奇,但这个时代来说就是无独有偶,所以未知的事难免会担心。异能之匙本就拥有强大的力量,我无法肯定的说可以掌控它。 “王妃。”李副将的声音突然家大,因为他感觉到了王妃的不专心,这样他就是说了也白说。 “能者居之。”这些应该去问无痕更合理,是他将我带回来的,如果光是我一人,就算我是无痕王妃,守门的士兵爷爷不会让我进来,这不明白着是无痕开的特例。当然我不会如此对他说,作为一个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人,还能保持如此的心态,我想完全是,出于老王爷和老王妃对我很好的原因,我不愿看到他们的儿子受到伤害。 “可有从不见王妃进入将军帐议事。”无痕王妃从来到军营那天就待在帐子里,别说议事,就是出去她都没出去,而且王爷也不曾进来过,这样怎么议事?为此他今日才硬闯着进来帐子里,希望能让无痕王妃背叛王爷,这样他们就多了一个同伴。无痕王妃还是个最可靠的人,要打听王爷的事有什么是王妃不能打听的,所以她要抓到她的把柄,现在这种事,不久正好威胁她嘛?自己有皇上撑腰,只要把皇上抬出来,区区王妃绝对得屈服。 “做为女子参与议事不合适,所以本王妃都是以人代传,不知这个答案李副将可满意?”夜墨半金拨八两的把话弹回去,古有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为何不可有人代为传之?“李副将如此冲动的闯入本王妃帐子,若本王妃此刻正在沐浴,岂不是毁了本王妃的声誉,灭了王爷的威风,至于这点,不知李副将对此何解?” “大白天王妃怎么可能在沐浴,作为王妃应该体恤百姓,如今很多地方都无水可用,王妃应当不会如此浪费。”李副将想来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李副将所言极是,不过不管王妃是否在沐浴,李副将这一做法都实为不妥。怎么说主人也是王妃,单纯的做为一名男子闯入女子的住处,也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传出去别人还以为王妃放荡成性,便不好交代了,还请李副将给我们王妃一个交代。”危瞳在一旁适时的插入一句话,顿时让李仑鸣无话可说。 也从那以后,没人再来找我麻烦,我做幕僚一事也就这样继续着。 所谓战争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什么?”某个人听到对方的回报震怒,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除去无痕,居然就这么让他给混过去了,千寻夜墨留着也是碍事。“把障碍解决掉。” “怎么样?”来人只是面无表情的问,对方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夜墨再次回到军营,继续着她无聊的人生。无痕派人在帐子外面守着,以防她又偷偷溜出去报仇。这种近乎囚犯的日子,并未让夜墨有反抗的举动,她好似一个可以忽略的人,没人提起就安静的待着,不发出任何声响。除了一日三餐是危瞳送来,她的必须行动,她几乎都坐在凳子上神游。对于这一现象,裴鹰还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傻了。惹得危瞳有一段时间没理他。无痕最近忙着军事,无暇顾及这些,但多少他也了解,她哪都不去的原因,包括上香。他那句话说得太重了,即便两人已经到了见过休书的地步,她那么做也是好心,谁闲着没事想去杀人。 夜墨也想利用这空闲的时候修炼异能,但这段时间却实在有心无力。异能之匙的异动越发的明显,体内的异能被它的引力搞得一团糟,别说出去走动,她就是坐着不动也感觉浑身酸痛,就算这几日难得的好天气也提不起劲。 昨夜里外面擂鼓震天,吵得人心神不宁,加上异能之匙的突然剧动,一晚上都没睡着直到天明时,异能之匙才消停了。然而在体内再也搜寻不到异能之匙的存在,倒是枕边多出了两个钥匙形状的吊坠。我试着将两个吊坠合并,凑成的的确是异能之匙的形状,可是我想不通,为何异能之匙会实体化,而实体化以后又变成两份,实在搞不清楚。 三个月来,我第一次踏出了帐子。昨夜敌军来袭,今日想必是出战了,所以此刻整个军营显得空荡荡的,与刚来时相比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 “王妃还是回去休息吧。”危瞳出声提醒,我抬眼看了下四周,没有回答危瞳,也没有往回走的打算。 此处离边城墙也不过五十里的距离,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攻击我的人,想来是皇宫派来的人,必定是报着死的决心才敢在这个地方动手。看来上次跟无痕回来的事,防碍到了别人了,今日无痕等人出战,我又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是再好不过的下手机会。 “危瞳回去给我拿件披风。”冬日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个时候若是被冰冷的水浇溉,应该很刺激。前几日的雪花已被这几日的阳光融化,路上一滩滩的积水,成了我利用的东西。眼色一变,原本交叠在腹部的右手垂下,五指大张,周围的水以我这为中心,迅速聚拢成一个水球。暗处的见见此立马开始行动。右手猛的一动,在面前划出一个弧度,水球变成水柱然后化做如刀片般博的水刃,向敌人而去。反映梢慢的死于水刃之下,快的也湿了身。刚融化的冰水还带着冬日独有的寒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颤。左手幻化出弓的形状,右手扣弓,信手而拉,所过之处,水箭自然而成,三箭齐发,然后再次拉弓开箭。 危瞳拿着披风回来王妃已经不在那里,只剩下四周的尸体,危瞳无奈的叹口气,王妃想要的平凡还是失去了。 夜墨骑着水溪在战场上空,看着下面的杀戳,悲戚的嘶吼一声接一声,一时之间下面的战场变成了大海。海水在不断的翻涌,淹没了一艘艘大船,枪炮声,救命声不断的传入耳中。她无动于衷的站在游艇上,更快的操纵着海水,直到没有人活着为止。场景一再的转换,不同的地方同样的做法,无数人恐惧的眼神与害怕的神情,那些都是被她害死的人,仿佛在一声声控诉着她的所作所为。然而她带着一个残忍的微笑面具,迎面而来却又快速离去。眼前的海水不见了,又换回原本的战场。这样面对死亡是否很痛苦,明知会是死亡之路,还是得奋不顾身的踏上去,痛快的了结或许是一种解脱,就如同当时的我一样,想要解脱那种冷血的生活。是不是这个时候该有人给予他们痛快呢?这样想着她左手又幻化出水弓,右手搭上弓拉箭,千钧一发之际,手中的弓突然不见了。 “真傻,既是战争,我又凭什么去剥夺别人渴望生存的资格。”自嘲的说道。下面那些人正在努力的拼搏着,哪怕知道是死,还是努力的为自己创造一切的生机。他们不是我,又或者他们就如我想保护其他人一样,保护自己在乎的,我又该用什么思想,去以为别人和我想法一样呢?只不过是突然出现了以前的画面而已,他们和我是不同的,面对的情况也大不一样。 不再去想下面的人是什么想法,只是冷眼看着下面的撕杀。无痕在战场上的行动,如同他就是这场战争的主场,冷峻而又决绝。第一次看见无痕出手,基本上武学所需的快准狠他都精通运用了,一出招就刺中敌人要害,然后快速的收回手中的软剑,好似刚才的事都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没去管对方是否死了,他就冲到了最前面,向敌方的领军攻去。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他和裴鹰两个人配合得可谓是天衣无缝,他主动上前出击,裴鹰就知道在他后方为他护航,并且主动的向敌方领将的马匹射箭,这点如果没有一定的默契和信任实在难成。无痕等于是将自己的后背完全交托给了裴鹰,而裴鹰也是如此,这是对同伴的信任才能如此放心的,等于生命的托付。我想如果此刻,他们二人中的任意一人换做是别人,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呢?如果换做是我,应该不会如此,我的后背只交给过他们四个,而我们永远不可能并肩战斗了。 转身离开。 从战场回来,战场上的嘶吼声好似还在耳边回荡一样。我努力告诫自己,战争是他们为了维护国家和平而产生的,无论什么原因,生死都应该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我擅自插手也之不过仗着自己的优势,所谓的战,争不就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游戏吗?他们和我没有私人恩怨,我不该想到要随便动手,去剥夺掉生命的渴望,那样我和那些想杀我的人又有什么不同,自私的夺取别人的性命。我说过,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无辜的血,他们都是无辜的,所以我不能。 “王妃你去战场了。”危瞳看着十分纠结的她,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去了,虽然她没有说,但她的表情就好象在生与死之间做斗争一样。想来王妃还是一名女子,面对那样的场面,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恐慌的。 “回来了。”夜墨所说的的回来了,不是只她已经从战场上回来了,而是只她的心思和情感,已经不会再被战场上的事所扰乱了,一切都是战争,即便我现在那样做了,那下一次呢?只要四国不和平,战争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我管得了多少次?这种是根本问题,我虽对国家大事不在乎,但还是觉得只有换了人来做主,才能改善这个问题。这只是开始而已。“危瞳,王爷有想过对吧?” 至于想过什么我不明说,但我相信危瞳在我身边这么久,能了解我在想什么。所谓战争就是争权夺势,不管是私人纠葛还是战场拼搏,为的也都是权势一词。他们害王府是为了不被夺权势,他们决定打仗是为了扩大自己的权势,他们想杀我是为了我阻止了他们发展权势。就为了这么两个字,就做出这么多的牺牲,值得吗? 危瞳听言先是愣了一下,不是不了解她说的是什么事,而是在无人告之的情况下,她能揣测到这个事。王爷的目标从来都表现的不明显,他们也都没说过,而王妃就光是去了趟战场就明白很多事。可想而知,她不是不明白,她看透了很多只是她都不愿去说,不想去管。知道得越多与这些事越接近,离她所渴望的生活就越远,她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可她还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 “算我一个吧。”夜墨的话说得突兀,而她的神情却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她做出这个选择还是有想过的。按现在这样,想要平凡已经是不可能了,或许改朝换代以后才是真正的平静。不是常说,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吗?既然天不与我风雨,那我为何不自己去创造。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要的东西永远不要指望别人去给予,自己去创造得来的自己用的也塌实。以一时奔波换一世安稳我愿意了。 如果说刚开始夜墨的话,是让危瞳愣住,那她后面这一句话,就是一个响雷劈在了危瞳的上空,且久久不能三去,堪比晴天霹雳突然咋响。 朦胧关系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难得的我进了将军们议事的大帐,等这他们回来,看着老王爷的灵位,眼神瞬间的阴暗。想到今日有人对我出手,或许有可能对老王爷的灵位不怀好意,虚空划出一个水球,包围住他的灵位,后来又想想这样无痕也没办法弄了,然后又把水球弄破了。有很多话却又说不出口,人果然是个矛盾的生物。有点想娘了,不过我还是不要再去见娘了。 无痕回来的时间,见到危瞳站在帐子外面,便知晓她在里面,径直走进去。 近日来都未曾好眠,一放松夜墨就感觉倦意袭来,便趴在案台上睡着了。无痕轻声走到她身边,帐内的的炉火已燃尽,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披风不小心的掉了一旁。他弯腰将披风拣起,为她披上。因为睡得不熟的原因,刚披上她就醒了。见到是他立即起身,结果头撞上他的下颌。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抽气声。 夜墨紧咬着下唇,尴尬的看着他揉着下颌,连自身疼痛都不敢揉,脸色不禁红了。心想着:人家好心帮拉披风,我却撞了人家下颌,虽然也很痛但怎么好意思叫痛呢。 无痕揉完下颌,便见面前的小女人,不安的站在那里,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耳根子也红了,嘴唇动了几次于与欲语还休,有不知说什么,只能紧咬下唇。这样一副摸样明明没有多明艳,却相当勾魂,引得他忍补助伸手去揉她被撞的头。而她明显感觉他碰到她时,她身体一僵,本就红了色脸更加的红了,双手握得紧紧繁荣,眼神飘忽不定。空气中酝酿出暧昧的气愤,将让他有了想吻她的冲动。 一声咳嗽声打破了这份暧昧,却让夜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本来就已经尴尬的情况,被别人看到更加尴尬。想对于夜墨的丢脸,无痕坦然的多了,清咳两声就又恢复了本来表情,而这其中还有个在心中万分无奈的危瞳,赏赐见到那种娇媚比这更甚,怪不得她流鼻血,这不连王爷都查点把持不住。一时之间大家都不出声,想看当事人的表现。 “小夜墨是走错帐篷吗?无痕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样的话,将那份尴尬又加深了几分。 怎么可能像?将军帐比其他帐篷大多了,有眼睛的人都不会走错,说这个理由也知道很蹩脚。可是也没其他理由可说,想着随便一个理由也可以给人一个台阶下,大家找着机会就下了呗,结果这个理由也太那个了吧,但他好歹也给个可以信服的理由。突然意识到我来这是为了将东西送给他,虽然不知道实体化后力量还在不在,但想来应该会有部分力量存在,危险时候肯定会起上一点作用。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要是送个一对的吊坠给他,气氛岂不就更加暧昧。想来想去,还是不要现在把东西送给他,现在最好也别说话。 “王爷危瞳有事禀报,今日有人行刺王妃。”危瞳的话顺利的转移了那人之间的尴尬,大家也就都不再打趣了,这关系可大可小。 “看来不把你除去大家都不安心。”裴鹰不改本性的答道,一点都不关心夜墨是否如何,生死在他眼中没多大的事,反正他和她关系也不大,她只要不拖累无痕其他的好说,若拖累了他第一个对他动手。似乎夜墨不是很好对付,这个问题可以好好的考虑,计划一下。 晚上躺在床上,无痕想着那张恢复淡然的脸。从他眼睛好了以后,在她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淡然,除了爹以及今日这两次下来,她总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生死好似不关心一般,也确实没见或她因生死而动摇,那次那样的情况,她也未靠口求我救她。其实大家心理有数,无论她是否开口,自己会救的始终是娘。千寻夜墨一个看不透的女子。 经过那日之后,无痕反常的和夜墨比较亲密,不止经常在夜墨的帐子里过夜,当然对于一对夫妻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夜墨清楚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想对于无痕的反常,夜墨镇定多了,除了走动的时间多了,其他的都一成不变。多少夜墨还是了解无痕这么做是在利用她,她也无所谓,虽然他们没说要夜墨配合,但夜墨还是懂得做人要识实务,何况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还是懂些比较好。 今天无痕突然提议要带夜墨去骑马,纠结了一群人。 “可以选择不去吗?”除了水溪我什么马都没骑过,听说骑马很难受,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骑马,今天突然要去骑马那不就是找罪受吗?上次送他到城门,两人共乘一骑,只是慢慢的走就感觉不是很舒服,所以能避免的时候还是不要去做。 “小夜墨是嫌弃为夫?”无痕第一次用为夫自称,听得夜墨一个寒战。 看着无痕一脸正经,我很想说我已经看到你给的休书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接而已,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还这样自称不是在羞辱我吗?想了很久,本来想提醒一下他这一事实,可貌似这样提又不是很好。不过我实在不想去骑马。“我身子不适。” “那更该多起运动运动了。”裴鹰在一旁凑热闹,她是这个计划的重要诱饵,若她不去怎么进行,所以他要多策动策动一下夜墨这个女人,最好让无痕能套劳她的心,这样一来以后就可以更好的利用了。想到这个计划裴鹰实在觉得太兴奋,他十分觉得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很高。 我把手指在案台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执行计划,让我好受些,我的配合性会高很多。我有这样的感觉,我太轻易的就决定去帮他们做事,让人以为我可以很好的利用,所以他们做之前都没考虑,或过问一下我的意见。当然我在乎的不是这些,只是有些不太喜欢他们让我配合我不舒服的事。支着下颌,等待他们继续说出能更好说服我的理由。 危瞳在一旁看着,觉得现在的王妃有人气多了,不再是以往的把自己与外界隔绝,会和别人说一些自己的情绪,神游也变的不再单调了,是和好现象,假以时日王妃肯定会和正常人一样。 最后,还是夜墨妥协了,两人一同去骑马。 青青的草地上,一皮枣红色的马匹,载着两个人,慢慢悠悠的晃荡着。马匹上的两个人一语不发,好似两个不会说话的人,无痕没话说,我也没话说,自从发生了上次将军帐的事后,我总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奇怪,所以两人独处的时候气氛有些暧昧了,所以也希望两人之间的独处尽量避免。结果两人之间没避免到什么,反倒增加了很多的独处机会。我知道裴鹰是想借机,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无痕也可以算功成身退了。如今正直战期,不止皇上太子他们,青城国也对无痕虎视耽耽,大家一定也派人盯着无痕的动静。如今无痕想利用陪我散心的机会,故意让他们有机可趁,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一连几日,无痕都会在固定时间拉上我去骑马,就算是想引蛇出动,频率也太频繁了些。 “无痕,你很急着去送死吗?”我幽幽的问出这句话,实在是不想每天都去骑马,如果把马匹换做是水溪,就算是在上面我都愿意,摁扣这马匹骑着太难受了。连日来,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有些松散了,再这样下去我看自己离大病之期不远了。一连这么多日,要是他们想动手能不能动作有效率些。“其实你可以自己一个人来的。” “我一个人随便都可以离开,带你不一样。”无痕需要一个拖累来抓住自己,而夜墨就是那个拖累,作为无痕王妃,我的妻子,她要是出事了我不可能不管,也不能抛下她一个人离开,这样正好让人抓住“弱点”来威胁。本来如果她不愿做诱饵,自己也不会勉强她,自己欠她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夫妻不太像,哪有夫妻没有感情基础的?朋友也不太像,哪有朋友男女同床共枕的?总之两人的关系都不是明朗关系,隐约之中像是某样,却也没个定论,也只能算是朦胧关系。 “我不想出来骑马。”我知道我是个“拖累”,但其实还是可以换种方式的,为何非要骑马呢?散步多好,可以锻炼身体,也可以照顾一下我们身下马匹作为战马的心情,堂堂战马却被我们用来当餐后消化的散步工具,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我为它不值。 结果,第二日,无痕真的就不是骑马了,我以为他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没想到他真的改走路的方式,早知道我是否该说不想再进行这一行动了。每日浪费那么多时间做这些,为什么不直接去引过来呢,这样相比起来不是更省时,但我也只是想想,还是没有将想法说出口。 计划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从嫁给无痕至尽已有一年半了。来到边境也快半年了。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却又一直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每天听着的是关于他的事,见到的男人大多数也就只有他和裴鹰等人,我说不上自己多他的感觉,只不过习惯性的为他着想,一直说自己为了报恩而帮助他,时间长了,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那么多了,只是一味的报恩还是多他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成亲哪天我们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也知道他有心爱的女子,爱上一个心中有别人的男子,是一件很类的事。爱?我为何回用这个字,我爱他吗?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何为情爱。 一连半月,对方才有所行动。我看着来人将我们拦下,看着无痕因为顾不上我,而让人将自己抓走,扔上马车,然后驾车离去。一切都和预料中的一样,然而我心中却有些郁结,当然这份心情下一刻便被我抛到了脑后,向来想不通的问题,我都不会太费心思去想。 不知行了多久,才有人来给我解穴。“恭请无痕王妃下车。” “即知本王妃是无痕王妃还将我绑来,尔等也太不把无痕王爷当回事了。” “属下只负责将王妃带到。”来人扶我下马车,走进客栈,来到一处位置旁,来人抱拳恭敬的说:“主人,属下已把无痕王妃带到。” 我施施然的落坐,执起摆在一旁的碗筷,不客气的吃着。一路上他们可没有给我任何可以吃的东西,现下我已经饿了,明显是为我准备的碗筷,自然不会做作到饿坏自己。对面的人轻啄酒杯中的状元酒,眼睛不时的扫向我。不时,放下酒杯拿过一旁的折扇,打开,扇了两人,有打在左手掌上合拢。 “素闻无痕王妃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盛行宇,不知王妃芳名?”盛行宇一脸自信从容的书生样,加上他本就长得文雅,这一模样若换做其他女子,定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只顾投怀送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八皇子客气。我乃一妇道人家,生活仰仗全凭夫君,何来名气可言?若然有名气八皇子又岂会孤陋寡闻不知名讳,一听便知是八皇子抬举了。”何来的素闻,在国公府我默默无闻,嫁入王爷又是深居浅出,若非有意打探,怎会知晓我这样一人。 现今青城国未来储君未立,各位皇子们各凭本事争夺,如今这一战很是关键,若能在这一战中不费吹灰之力取胜,在青城皇上面前定能威风一把。这一战二皇子被选为将军一职,盛行宇不得干涉太多,走其他路径是必然的。且听闻盛行宇乃大将之才,若论才智,武力他都比二皇子盛成风强上一星半点,也正因为这一点无痕才选择他。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野心,而他若想在众兄弟中拔得头筹,投机取巧是最好的方式。 “无痕王妃过谦了,能在百名死士下未伤分毫,王妃子是有过人的本事,而后又临危不乱的安排平南王的葬礼,作为一名女子,王妃确实有特别之处。若不是王妃已嫁作人妻,本皇子定当娶你为妻,哈哈哈哈。”说望他又打开折扇摇摆,明明就是冬天却还拿扇子,实在是异为常人之举。 “八皇子真会说笑,若不是我于八皇子有利用价值,恐是连一顿饭都不可得。八皇子有心,又岂会让一女子沦落到此地步,真是折煞了我。”放下碗筷,安静的坐着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动。 不久感觉头突然有眩晕,看来是这饭菜有问题,难怪他只饮酒,一桌好菜未动半分,也怪我没多个心眼。“我一弱女子竟劳八皇子用**药,真是万分荣幸。” 倒下之前似乎看到盛行宇说了句什么,但意识正在抽离,只能看到他嘴巴动了,却不能听清。 无痕跟着马车行进,看着夜墨被迷晕,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尔后马上舒展,好似没发生过一样。 比之双方,裴鹰更加的郁闷。无痕一走了之,剩下边关的事他一人处理,不止不能输也不能赢,还要沉积暗地里策反士兵,还不能让军营里的奸细看出破绽。而他们呢?只要找人帮忙就好,多么轻松的事。这些年无痕虽然看不见,但该做的事是一件都没落下,若他想那些龙骑卫是绝无二话,誓死追随。凭他战神的称号,不少江湖中人都愿效劳,此番如此只为了给大家一些面子,认为自己在江湖上多少都是有威望的,也图个掩人耳目罢了。 就算我这人体性火旺,在这般寒冷的天气,我也不见得能觉得热,何况我身性属水,天生凉与常人。如此的燥热感,定不会认为是平常之事,盛行宇所下的绝不是**药那么简单。 “无痕王妃,看起来有些怕热。”盛行宇手中的折扇摇动。 “八皇子即知此状况又何必装糊涂,来捉弄于我呢?”现在虽然已不下雪了,但外面的冷风还是刺骨的冷,这种天就是内力深厚的人也不敢说怕热,只能说可以只穿一件单衣而不怕冷,如此说发不是嘲弄我中了他的计吗? “哈哈,在下怎敢捉弄王妃呢,只不过双方战火如日中天,百姓生活惶恐,想借王妃之手安抚一下百姓,相比王妃也不愿见弦月的百姓每日生活在惶恐中。在下本打算如此,只是听闻王妃性子烈不易驯服,不得已才出死下策。”话语中好似所做并非所愿,但盛行宇的眉眼之间却尽是玩味之色,那样的眼神就如同顽烈的豹子,就要被他控制一样。 “我想休息,还请八皇子出去。”虽然难受,但我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完壁之身,献给这样的人。人生也就这么一次的事,不留给所爱的人,我难以对得起这副身体,毕竟我知识战局着这副身体的灵魂,或者千寻夜墨比较想留给无很,但即便如此,若我们二人无法相爱,我会继续保留。 “王妃真是女子中的典范,如此情况也不忘无痕王爷的荣辱,真是可惜你已嫁为人妻。”话虽如此说,但他仍十分调笑的走出房间。 盛行宇说这叫神仙散,不难想象此“药”的功效,欲仙欲死而得名。若我受不了而从了他的安排,不止是让无痕蒙羞,更会是整个弦月蒙羞。弦月王妃放荡成性,被敌国抓住后出卖家国,整日饭饱思淫欲,这样的说话绝对会让千寻夜墨身败名裂,变成过街老鼠,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现在离开这里。只要我还待在这里,无论我从或不从,盛行宇都会胡乱编造出一个很肮脏的罪名,将我说成所想的那样,无人证物证的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隐约似乎有无痕的声音。我们的计划本来是我先劝盛行宇和无痕合作的,看来因为我的不小心让我放成为了被动,将主动权让给了盛行宇,真大意。 “无痕王爷擅闯本皇子别庄是何用意?”盛行宇先发制人,无痕主动找上他并不为奇,知识他没想到他真的会一个人前来,厢房里的那名女子对他很重要?成大事者就要没牵挂,沧海无痕在战场纵横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做真正的强者,可惜呀,这么个人才就败在了女人的手上。 “八皇子没做什么事,本王自然不会来叨扰王爷静休,还望八皇子将本王的王妃交还。”无痕更是直接的挑明来衣,完全不在乎此刻在这个地方,他们是人多势众,自己是人单力薄的比差。夜墨他肯定是要救的,不关情爱,她从始到终都是无辜的。 门外近来一个穿着单薄的男子,少年上的衣服被拉扯得歪歪扭扭,一进们便将身上脱了个精光,看着我的申请就如即可的人看到了水源,猛的朝我扑来。我一个翻身,男子就一头栽在了床上,仍不死心的朝我扑来,很明显此人也被服用了所谓的神仙散,将两个这样的人关在一起,盛行宇就是想到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我,如果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国公府不受宠的四小姐,无疑此举是相当的有用,只是现在的我自制力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房间的喘息声越发的沉重,我完全可以把人杀了,但这是盛行宇的底盘,无痕孤身进入这里,如果两放打起,我帮不了他,就真的成了拖累了,我们落不着好处。不过换而言之,盛行宇抓我在先,现下又有意让人来玷污我的清白,理在我放杀他一人也算轻了。想是这样想,终归我还是没有这样做,不能在现在的情况下杀人,我们是来谈合作的,虽然指不定是谁有求于谁,双方各自利用,但还是我们先找上门来的。合作还没谈,就先将对方的人害死,实在不像有诚心和作的样子。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有其他方法保自己清白,还是不要将事情做得那么绝的好。 合作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此刻无痕王妃恐怕不愿出来见王爷,王爷此番前来怕是误了王妃的好事,不知这样王爷是否还需要见王妃?”盛行宇将无痕带至夜墨所在的房间,听到里面发出的呻吟声,好不愉悦的说,完全忽略了无痕此刻铁青的脸色。 走至门前细听那女人的声音不对,盛行宇爆怒的推开门,见原本该在门口侯着的女仆,正躺在男子身下,整个房间除他三人外没见第四人,无痕王妃的身影哪里还有。见此盛行宇冷静下来应付无痕,虽然无痕王妃不在了,但沧海无痕擅闯别庄可是铁铮铮的事实。 “王爷看到了,本皇子这里并没有无痕王妃的身影,那王爷擅闯我别庄又该如何说?” “八皇子,无痕王妃…跳、跳入院里的…湖、湖里了。”女仆喘息的开口。本来她奉命守在门口,突然无痕王妃出来将她推进去,她挣扎着想从男人怀中离开,最后还是被拉了进去,而余光瞥见无痕王妃跳入了湖里,八皇子让她守着就是为防她自尽,最后她还是……。而自女仆遭到这样的对待断然也不会活了,贞操在她们眼中如同性命一样重要,如今贞操丢了,还有什么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 无痕本就铁青的脸完全黑掉,冬日的水冰冷如骨,这跳下去如何受得了。相比无痕的脸色,盛行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大概是小瞧了一个人,或者他不懂有一种坚持叫只为一个人,无论夜墨她如何否定和不确定,无痕这个人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是无疑的。再与之相比暗处的危瞳神色正常许多,她见过太多夜墨的能力,上次她也是在冬日的冰水中待上了十日,只是现在她不方便露面告之无痕。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救人。”无痕一声怒吼极有气势,旁边的人也听了他的话而有所动作,完全忘了他们的主人是旁边的盛行宇,而命令他们的是一个孤身犯险来这里的人。所以说无痕就是有将相风范,帝王之相,一身气质浑然天成,不需另行装饰与改进。 可是看似没结冰的水面,在一个人扑入湖时,才发现扑到了冰上。看似波光粼粼的湖面,犹如结了一层冰一样,大家只能在是行面行走,入不了湖水之下。 “把冰凿了。”盛行宇已经爆走了,湖面结冰,一个人能在水底下待多久?这是他要利用的对象,但这个女子确实另他刮目相看,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虽然刚开始是有这样的打算,在接触过后就不想那样做了。作为一个女子而言,她给盛行宇的惊喜太多了,那双不带任何恐惧的眼神,更是让他有了征服的**。 没有冰如何凿?所有人都无法解释这一怪异现象。实际上,是夜墨将湖面用结界封印了起来,此处是盛行宇的地盘,若他知道了定会派人下水搜寻,而她在特殊情况时,运用力量不可以被打扰,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水底的原因。 许久,救灾所有人都觉得无望之时,还站在湖上的侍卫都掉下了湖里,无声无息,使得不少原本会水性的人不断挣扎,过后才想起会水的事实,开始潜入湖底找人。此时夜墨已平息了体内的燥热,往上游。有人看到向她的方向游来,一个眼神便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若认真看可看见每个人的一只脚处,都出现了个小小的旋涡,将人缠住。 夜墨露出水面后,无痕上前将她拉上岸,上岸后夜墨看了眼湖水,水下的旋涡才消失,众人纷纷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可想而知在下面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还望八皇子行个方便,让我换下这身湿衣。”冲无痕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换掉湿衣,由丫鬟领着到了书房。无痕已和他以茶带酒相谈甚欢了。看来两人的谈话相当的顺利,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了,离无痕的登位大典又近了一步。只要盛行宇答应到时出兵,以助声威,无痕的形象就更高大了。接下来就该是信服力和民心之类的问题。无痕战神之名号消寂多年,现下又得重震威望谈何容易。虽然皇家看似和江湖没有关系,实际上其中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江湖上的名门之家大多都与朝廷挂钩,如想易主就必须先得安抚好个路人士,顺者昌,逆者亡。现在的我,分不清对与错,只知道无痕他可以的昂好一个皇子,现在局势相当危险,我处在这个地位,除了杀人保命别无他法,为了以后的安宁也好,我都应该站在无痕这边。 “无痕王妃对无痕兄貌似很有信心,连问都不问一下结果。”呈向宇注意到一旁冷眼观看的夜墨,不禁开口调侃,他对这位王妃实在太有兴趣了。 “利弊关系如此明显又何需再问?”他帮无痕夺取皇位,亦等于无痕帮他夺取皇位,双方都不吃亏,等于是双赢的合作。两者之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讲究的也只是利弊,其他的何必考虑呢? “果然是个别于常人的女子,可否告之芳名?” “水夜墨。”早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商谈好,一旦被对方带走,裴鹰就会对外宣称我们被贼人所害,连试题都已经准备好了,所以不能再使用原来的名字。从被劫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千寻夜墨的存在了,有的只是后来的水夜墨,对于千寻这个姓我向来都没什么好感,现在换了我也没什么不舍,反而是用回自己的本名比较自在。 水,无痕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夜墨所蕴藏的力量,一直觉得夜墨,每次发挥能力厚都会晕到,她说起水之一姓,是她知晓所有,还是随口一说?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太知晓自己体内的力量,又好象全部都了解,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无痕都在夜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的破绽,就好似那一切是与她这个人无关的,有或没有那些力量,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就是因为这样,让无痕有时候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其实有没有对他来说都不在计划范围内。 “好名字!如水般清澈透明,又被夜色笼罩其中,似墨一般看不清本性,此名与王妃甚为相近。”水夜墨一个和身边女子都不一样的女子,盛行宇不知以后他会后悔称之为好名字。水是抓不住的东西,除非它愿意为你停留,否则你就是一辈子都留不住它,所以他留不住水夜墨。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暂且不提。 夜墨微微颔首,表示一下谢谢,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安静的坐在旁边听他们二人谈论。 事情虽然谈妥了,但介与盛行宇一再要求在别庄内多住几日,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无痕便同意在他这里多住四日。为何是四日呢,我觉得他们两有些随意了,我在国公府是四小姐,无痕在弦月是第四位靠自己得到王位称号的,所以就住四日。当听到他们如此说时,我在一旁不免觉得这两个人也太好争了,连这种都要争取听一方的,还说的头头是道,好歹来年感位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正经一点。 住下来的几日,本来我想着,盛行宇此举是想和无痕多谈论一下国家大事,结果呢?我完全想错了,蓝颜知己远比不上红颜知己来得有意思,盛行宇是一日三餐的往我住的地方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故意将我和无痕的住处分开,我和无痕在一起时,来找我也找些事将无痕支走,不知情的人可能会以为我是他的妻子,而他的行为是在吃醋,当然这样的话自然没有对盛行宇说,怎么说我也是有夫之妇,经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言论,我还是会注意一点,尽量避免和盛行宇独处,就是支走了无痕我也霸着危瞳在身边,三个人总不会出什么事。 “八皇子,你整日无所事事难怪得不到青城皇上的器重。”这么多日我也就烦了,所以说话自然也没过多的顾及什么,再者这些话都是事实,我也是在告诉他该以大事为重。 “有了你们的帮助,在下自然轻松多了。”国家大事固然重要,某些事也一样重要。古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齐家摆在第二自然有它的道理,如今我也不过是在按顺序走而已。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蛮喜欢的女子,虽然已经嫁给了别人,但嫁了还是可以被休,然后再嫁,现在他就是在进行伟大的挖人行动,趁此机会将她吸引到自己身边,不止有了合作对象,还有了个夫人,那才叫稳赚不赔。 盛行宇这注意打得好,完全没想过对方是否愿意当他的八皇妃。 离开那天去告别,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要是招待无痕热情点,我没什么意见,但他对我的招待简直是过了头,让人有些不自在了。所以要离开了,我是千万个愿意,甚至希望能够快点离开,所以对于盛行宇的挽留,我非常坚决的拒绝了,要再住下去指不定外面会传成什么样呢。 相见不如不见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八皇子似乎很看中你。”这些日子来盛行宇对她的热情,无痕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说明而已。他和夜墨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一个人能很好的对她,无痕是不会阻止她去追求幸福的。一个女子能这样的帮助自己,自己没理由因为这样就耽误她一生的幸福。 “那又如何,难道王爷打算将我送给他,来巩固合作关系?”夜墨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其实她并没有想要借此表达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说,她甚至没有考虑自己说这话是否适合,她的思绪完全不在这个层次面上。 不止无痕,就连一向很了解夜墨的危瞳都有些惊讶,这样的话居然会从她的口中说出,一个完全没有多少情感的人,居然说出这种类似于吃醋的话,大家难免会想歪。不过当他们惊讶的看着夜墨时,那张脸上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未曾起变化,才知晓她这话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因为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所以神情也显得漫不经心。刚才的话大家也都乱想一阵后,得到了解答也就不过多的讨论什么了,那个人是夜墨,一个会问出人为何要有情的女子,这样的人或许连吃醋二字都不懂,更别提吃醋的感觉了,所以他们才不研究这句话的意图。 消息传回京城不少人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人心存猜想,这其中惟独千寻宗政黑了一张脸,对这件事的看法不知是什么。千寻夜墨是他手中的王牌,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死掉,而且无痕王爷是那么容易就杀死的人吗?,可能什么的,别人传回来的他都不相信,自由自己才是可信的,于是他对这件事迅速的展开了调查。 宁清苑听到这个消息,是从太子沧海胜口中得知的,沧海胜本想借机打击一下宁清苑,可看着自己的妻子为别人伤神,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不管宁清苑是否和无痕有什么,他这顶绿帽子就是带顶了,也因此更想打击宁清苑。 “你在此伤心有何用,你爱的那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女子去死,不得不说千寻夜墨比你幸福,起码她丈夫可以为她去死。而你得到了什么,只能一个人在宫中人老珠黄,真是可悲。”沧海胜的话无疑是刺到宁清苑最深处的伤口,让她失常。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不是她爱的男人不喜欢她,而是她爱的男人死都在骗她,而外界传闻无痕为了妻子选择跳崖,这对宁清苑来说就是打击。无痕是和她有过海誓山盟的男子,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美好回忆,而他们也说好要在一起。现在那个男子转眼就为了另一个女子去死,而自己却还等着他回来娶自己。 “不可能,无痕说过会娶我的,所以他不会死的。”宁清苑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仿若着魔一样。 沧海胜如同找到乐趣一般,每天刺激宁清苑,不让她从中清醒。其实他很清楚,无痕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死掉,他刺激宁清苑只不过是做给无痕看,他就不信他可以无动于衷。两人相爱,就算是双方都已嫁娶,也改变不了曾经的感情,无痕听到这样的消息不会不痛心。同样宁清苑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在深宫中生活了那么些年,手段还是要有的,所以她配合沧海胜的计谋,她要证明无痕是爱她的。两人就如同猫抓老鼠一样,只是不知最后谁是猫,谁又是老鼠。 静静的看着无痕这些天暴躁的行为,从听了宁清苑的消息后,他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暴躁了,多次冲三生他们发火。每次我都让他们先出去,然后看着他独自生气,摔茶壶茶杯,待他气消后将一片狼籍的屋子收拾好,期间都未开口劝说安慰一字一句。原本我们该去南安的,他听了宁清苑的状况就转了目地,回了京城。此刻回京城是何等的危险,大家心里都有数,但他却决意而行之,这点确实是他的错,所以我不会迁就他,也不会去安慰他。 “你确定要去?”去见宁清苑和暴露计划差不多,他的决定或许会害了大家。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清楚就不该回京城,更不应该此时去见宁清苑,只是这些话我都没说出口,因为我没资格道任何的不平。我不是他的谁,连下属都不是,也就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若我离开他甚至不会去找一下。想着每天带着的异能之匙的吊坠,虽然那个可以保护人,但两人是什么关系,还带一对的吊坠,说出去该是多尴尬的场景,我还是自己留着好了。 “你去见她,见到以后呢?再次离开让她饱受相思之苦,等待你回来,还是带她离开那个地方。你该清楚你去见她会是什么场景,看着她在你面前难过痛哭,那不如不见的好。如果这是个陷阱,你去了只会让她的日子更难过。”既然如此相见还不如不见。 最后无痕还是去了,没有听进去任何的劝解。 “王妃……。”危瞳欲语还休。 “让他去吧,你以为他想反抗是一朝一夕可成的吗?”见识了他的人脉后,我不难猜想在宁清苑被赐婚时,他这个想法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老王爷的死就如同一个契机,将他内心的想法激发出来,化为行动。“让大家离开,往南安方向去,我会将王爷带去和你们汇合。” 危瞳着手去安排离去之事,看着他们启程我才放火把这处院子烧了。去见宁清苑不管最后是否暴露马脚,先行让大家离开,放火烧了原子都是好事,这样一来别人就是找到此处也找不到任何线索,突然失火原因无法深究,硬要原因也可能是小偷进来盗窃,不小心将烛火打翻燃烧起来,小偷逃走了。就算明知道有可能是无痕等人,也没办法查到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届时我已带着无痕离开。而宁清苑会害我但不会害无痕,所以她不会说出来,最难办的是实施这个计划的太子。他肯定会跟踪宁清苑前去,不杀他无法保密,杀了他,这个罪名会被家在宁清苑身上,而这样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和大人合作。这个方法很好,不过无痕定然不会同意如此做。他们见一面却惹了如此多的麻烦,明知可能为何还有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爱,可是如此相爱不顾,为何还会被一道圣旨弄到这般下场?男婚女嫁各自都不能潇洒。 夜幕中的两人紧紧的相拥,忘情的相吻。我站在大树下面,如同每一次他生气时一样安静的看着,一语不发。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好似忘记了眨眼,忘记了所处之地,眼睛无法从他二人是很上转开,而在这样的注视下无痕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见他此刻是多么的忘情。为了个宁清苑他就变得如此,若有心利用他就真的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多少人就因为想要江山,还想要美人,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无痕我就知道你没死,你答应了会娶我的,在那之前你怎么可能抛下我,和千寻家的四小姐去死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宁清苑紧紧的抓着无痕的肩膀,眼泪好似掉不完似的拼命往下掉。 “我在这里,别哭。”无痕温柔的拭去宁清苑眼角的泪,那样的神情在他眼睛好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现在只因为宁清苑的眼泪他就恢复了,爱情真有那么伟大吗?无痕吻上他的眼睛,吻掉她脸庞的泪痕,最后再次覆上她的唇。 那一刻,我似乎要以为宁清苑是个很好的女子,只是她为爱执着。想在深宫中保持以往的纯真很难,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强大起来,而在无痕面前,她就如一般的女子一样,需要人呵护疼爱。看着她的泪水,我仿佛可以感觉到她对无痕的爱意,可是她伤心的模样中带着一丝丝的得意,她还是对无痕不信任,用这样的方法来试探。我总是想不通这些情爱中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她的行为可能会害无痕,我多想认为她是不懂的,可一个在深宫中活了那么久的女子,还为了试验无痕而配合沧海胜的人,她不会不明白这点,而她还是这样做了。爱一个人是该这样做吗?这种为了试验那个男人对自己是否还有情意,而让他陷入危险,这样分明就是自私的行为。这是否也是出于爱我不了解,但我知道如果换作是我,我不会如此做法,只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的乱想,就不考虑对方的安危。 我一手抚着树木,低下头感觉,睁开眼时人已跃上了树上。有人来了,无痕你为了个女人甘愿跳入陷阱,你会如何选择未来的道路?是要江山尔后再要美人,还是同时拥有,你在官场中活跃了那么久,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你比我清楚,现在是否要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全凭你自己的决定了。 选择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无痕察觉到有人来了,将宁清苑抱起,旋身上树。在下面一旦被找到就是很难突出重围,在上面不是很难发现,也可以争取到最大的空间,也可以确保宁清苑是时的安危。“清苑,你在这待着,我去将人引开。” “无痕不要走,我们一起离开,我不要当什么太子妃了,我一点也不开心,带我走好不好?”宁亲苑紧紧的拉着无痕的衣角,刚停住的眼泪再次决堤。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放开无痕,一旦放开或许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让他回到千寻夜墨身边,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怎么勾搭无痕。无痕是爱自己没错,但女子一旦真心想引诱一个人,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是用身体留住一个男人也可能。千寻夜墨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的娘亲当年只是国公府里的下人,不也是靠爬上国公大人的床,才过得比较好吗?那样的人生出的女儿,骨子里都是肮脏的,这种事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所以不能让无痕独自留在她身边。 “好,我们一起离开。”无痕下定了决心,与其终日担心不已,担心她如何如何,不如将她带在身边,如此一来不仅免去了担忧,还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放在准备上。在来之前想过很多,见面之后要怎么做,并不想让她一个人留在宫中任人欺负,所以也想过要带她走,现下他提出更是觉得是可行的。 我在一旁听着他二人的对话,眉头不禁皱起。无痕这就是你说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完全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来见她本来就是弊大于利了,你再带她离开,后果会只怎样,你考虑过了没有?无痕你不是一个人,你身上背负着的是很多人的理想,他们把命都交到了你手里,你这么做对得起大家吗? 沧海胜带了近百人来杀无痕,把周围都包围了。没看见无痕和宁清苑,便派人去搜。出去的路只有一条,人一定在里面。我看眼无痕的方向,并未有所动作,我想看看他是否真的考虑清楚了,他会不会带宁清苑离开,也可以说我明知道他会带走宁清苑,却想让他看清楚,他若执意带上她的结局。我承认这样有点坏心眼了,但为了大局着想,我不得不这么做。 无痕先发制人的发起攻击,掌握先机很重要。无痕在战场上生存多年,对这点更是了如指掌。如果这是战场上的小兵,以一敌百那到无所谓,可惜这里的全都是一些厉害的人,任务只有一个杀了他。当那些人感觉到杀他不易时,便会更加的卖力,用尽全力的去杀他,生死之间只会有一个选择。无痕完全可以选择扔下宁清苑独自离开,反正太子现在需要靠山,不会得罪了宁清苑的父亲。这些想法,或许都是因为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想,所以可以将事情想得那么的透彻,而无痕不是我,他看来重要的是保宁清苑周全。这个男人为何可以为爱傻到如此地步?他还有父仇未报,还有母亲需要奉养,难道这些都敌不过一个心爱的女子?无痕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情的人,结果这次你让我失望了。 我注意到沧海胜的动作,本来我不打算插手的,宁清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救她只在于我想不想而已,但想到宁清苑一旦出事,无痕必定会方寸大乱,还是出手了,看来千寻夜墨是上辈子欠了你们,派我来偿还。我听见自己无奈的叹息,身子飘然而下,将他身边的人全杀了,所过之处无一点血色,很快就到了他的身边,也成功的引起了沧海胜的动作。 “如何?”双唇轻启只吐出无感情的两个字,更别提伸手去扶有些气乱的他,我自认能出现已经是件很不错的事情了,无痕此举本就不该,就算让他知道我在这里,却没出手相救他也怪不了我什么。 “千寻夜墨你不是死……。”之后的话沧海胜没继续说下去,刚才看了她的行动,想到无痕都可以不死,为什么她千寻夜墨就要死呢?一切既然都是计谋,那理所当然的可以两个人都活着,只是所有人在想到无痕时,都会自然的忽略她。谁会想到在国公府不受器重的人,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千寻宗政不也被瞒过了吗,否则怎么会将这么一条大鱼,嫁给沧海无痕呢。 我没有回答,而是将视线转向那些蓄势待发的人身上。蓝色的眼眸并不犀利,却让人有种想要求救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在水中,有旋涡将自己扯住,拼命想往外游,却又无能为力,时间长了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那股子难受劲一下全冒出来了。 沧海胜没有想到,自己螳螂捕蝉,会有人黄雀在后,而这只黄雀还是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活活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二十好几的手下,还都只是在一个动作之间,自己甚至都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那双蓝眸更是让他以为是黑夜中的鬼火,心里莫名的恐惧起来。然后,沧海胜看了一眼在树上的宁清苑,便一计上心,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两女争一夫,好戏! 敌不动我不动,淡然的看着树上的宁清苑,想知道她是否会有什么动作,起码做一样让我知道她是为了无痕好的,而不是在拖累了无痕后,毫无愧疚之心的在一旁看好戏。宁清苑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就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失望,对这样的女人,我本就不该抱太大的希望,她爱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无痕王妃,你夫君与另外一个女子在此幽会,你堂堂正妃的位置往哪放呀?不如我们联手如何,将这对狗男女一起处理掉。”如此人才留给沧海无痕实在太可惜了,虽然千寻夜墨算不上漂亮,但也看得过去,加上能帮到自己这一点,沧海胜看夜墨,就如同婆婆看媳妇,越看越合心意。 “我若想报复,还用不到和别人联手,太子显然不知我用意。”我说得漫不经心,好似周围拿武器对着我的人,都是死人,对我毫无伤害可言。那种有恃无恐的镇定,让人对我的实力有所顾及,所以沧海胜也只想拉拢我,而不想正面对敌,索性我也就做一次不费力的任务。“今日之事,两个选择,要么带着你的太子妃回去,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要么你们全死,以免坏我好事。” 在我说完这番话的同时,明显感觉到无痕的情绪波动,我有些生气了,他为了这个女子,不顾计划和大家也就算了,如今我挽救局面他还不忍,那大家之前做的一切不是无用功了。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弄到背井离乡的地步,他都可以不去管了吗?“你现在若不做出正确的决定,以后就难成大事。你想要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所有人都跟你陪葬吗?无痕你是要一时的安逸,还是要一世的安逸。我们勉强不了你去做任何事,你必须明白处在你这个位置,所作所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蓝眸明亮,如黑暗中的夜明珠。 一时之间周围的人全动了,只见夜墨旋身离开原地,双手在空中像是在拿什么,不久一条水色的链子就出现了,所过之处,人都被斩断。海神链是水之能力中最强的功法,从进入至尊学院我就开始修炼,前后加起来将近二十年才得以炼成,如今也是第一次使出这一绝招,力量果然不容小觑。顷刻间敌我力量悬殊立见分晓,就算以一敌百也是有几分胜算的,只可惜我炼得海神链以晚,不若定能救得了老王爷性命。 不顾宁清苑此刻的状况,抓到无痕的手,就跃入森林深处,消失不见。沧海胜见此并未让人去追,把宁清渊扔在树上,头也不会的走掉。反观宁清苑,早已不是刚才的模样,脸色十分难看,盯着夜墨消失的方向,杀意渐起,恨不地将她挫骨扬灰。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无痕肯定会带自己离开,千寻夜墨你休想从我手中抢走无痕。慢慢的从树上往下趴,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方,对夜墨的恨意就更浓了几分,今日之事,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上讨回。被恨意蒙蔽的宁清苑完全没想过,如果不是夜墨的出现,无痕此刻恐怕不可能完好无缺,然而她在乎的还是自己多点。站起身,也跟着长还胜离开这个地方。 海神链修炼需要那么长时间,爆发力强,发动者的能力相对应的也消耗大。走出不远,夜墨就感觉身体明显的不支,扶着树发出沉重的喘息。相对于无痕那时的气乱,夜墨才像在刚才的斗争中受重伤的人,可见发动一次海神链需要消耗多少的水之力。就算自然之力自给自足,一时之间得不到需要的补充,她的身体也需要休息几日,才能再运用异能了。现在她消耗到连召唤水溪的力量都没有了,要离开京城只能另觅他法。 疏离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无痕见她的另类能力,并未有多说什么想法。他深知自己的举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并未想过夜墨会跟来,如此害她体力不支。对于她的能力无痕一无所知,不过看她的样子,明显是消耗过多而身体不适。 “去与他们汇合吧。”无痕将他揽腰抱起,云起轻功往城门的方向去。 知晓他已做出决定,夜墨也不扭捏,随他抱起离开这里。她并想对他说出那番逼他做选择的话,一直他们之间一直都有隔阂,就算此刻是站在他那一边,是同伴,夜墨始终觉得这些话不该由她说。他和宁清苑之间的事,她是一个外人,无论是否是为了计划而说出这些,给人的感觉都很像作为一个第三者,想借机插足他们之间,那种感觉很不好。多少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我会想很多,我不想将自己变得那么难堪,在他们的感情里没有我,硬挤进去伤了别人也作践了自己,那还不如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若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夜墨当了一回黄雀,也当了一次螳螂。在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一个黑衣人缓缓从暗处走出来,嘴角带着算计的笑容。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本来他是跟着沧海胜来的,想置无痕与死地可不止他一个人的想法。太子不成气候,所以他才跟着来,若太子真那么没用他就爱暗地里帮上一把,这样一来,若有机会还可以借此扳倒支持无痕,而反太子的人,这样他就是鱼翁得利了,只是他没想到精彩的在后面。夜墨的出现,带着目空一切的力量,他在暗处特别观察,都没看出她开始是如何出手的,这更让他有了占有心,若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还愁这个天下不是自己的。只看到她衣襟飘飘的出现,那些人就突然死了,不见半点血色,和左起秀的死法一般无二。夜墨我势在必得,黑衣人暗暗的发誓,看了许久才愉悦的离开。 无痕他们离开后就前往南安,太子知晓此事后,肯定会不惜一切的想杀无痕,那么就会想尽办法将无痕还活着的消息暴露,到时不但牵连到裴鹰还会害了老王妃。总之南安离京城远又是武林世家的聚集地,若有人想打无痕的注意,大举进犯南安绝对会引起反动。此番去南安寻求合作,也是在寻个庇佑之地,谅太子等人不敢妄动。 一行人前往南安本来一路算得上是顺利的,突然夜墨临时提出有要事要办,让他们先走。走之前夜墨还做了一件让无痕特别生气的事,夜墨在无痕的饭菜里下了软筋散,让无痕吃了下去,其他人就是想阻止也不行。 “我知道让你完全放下她是件难事,所以在我离开期间就委屈你了。”无痕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将大局不顾,谁也不敢保证他还会不会有下次。我们之间除了我以外谁阻止得了无痕,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大家都已经都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就是想放弃也不容易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因为你的心疼而放弃。无痕我们都不是没有牵挂的人,我们必须为了所在乎的人而做到这件事,老王爷已经过世,我不想再因此而让老王妃也布同样的后尘。 三生在三人当中是最稳重的,我也很看好的,就是无痕想去找宁清苑三生也会阻止。他是个顾大局的人,无痕既然早先发了这个任务,若再想做违背这个任务的事,他不会同意。这次之所以带三生在身边,我想无痕也是对三生很为器重,否则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带平时相处的无影,也正因为带的不是无影我才有下药的机会。将另一半的异能之匙将给三生,说:“在我没回来之前,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用内力将它掷出,记住这个只能用一次,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 没人知道夜墨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五天后,他们刚在南安安顿好,夜墨就出现了,还带回来了神医见死不救。只是唯一没变的是她的脸色,也不能说没变,应该说她的脸色比离开时更苍白了。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夜墨和林梓凡不说,他们也不得而知。遵循着做属下的不过问主子不想说的事,大家也都没追问夜墨发生了什么,或许就是发生了什么,她都解决不了,那他们就更加难解决,告诉他们也没用所以选择不说。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无痕,因为服了软筋散的缘故,无痕软弱无力的靠在床榻上,半颌着双眼,对夜墨的到来就像未发现,没有一丝的动作。夜墨看着这样的无痕,无奈的叹息,本来就有隔阂的关系更糟了,只是我必须这么做,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一样的事。突然想起缘道大师的话,她爱了你便爱了,这样的情况要爱上一个人有多难,而且即便我爱了又能改变什么?他会放下宁清苑在他心中的地位吗?还是一样改变不了吧。 “我上次无意帮了宁清苑,这点相信你记在心理,我要向她讨要这份情,你定然不愿,这次之事就抵消解围一事,我们互不相欠。这是解药。”收回思绪,我走到床边将解药递到他嘴边,他不张嘴,睁开眼睛锐利的注视着我。 “不需要。”无痕已经有些力气了,所以就算没解药,再过两天他也可以恢复过来。见她没有拿开解药的动作,伸手见她的手推开,而夜墨被这么一推,竟摔倒在地,解药在地上滚动。无痕虽然恢复了些力气,但要将一个人轻轻的推倒在地,无痕自认还没那么大的力气,所以对于夜墨的行为,微微皱眉,以为她在耍什么花招。 摔倒在地,我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即便是想也有心无力,需要休息一下才能有力气重新站起。刚被无痕推的地方,一阵疼痛蔓延,我现在很没用吧?区区一粒药丸就能让我变得如此,真是难堪。似乎因为听了林梓凡的那些话,我的思想总是受到那些话的干扰,想忘记却又忘记不了,想否认我也给不出自己一个解释,只能任心乱着。 许久之后,夜墨才慢慢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背影显得很虚弱,但却挺直了背脊。无痕是骄傲的,夜墨亦是。 那日之后,夜墨可以比开无痕,过上了闭不出户的日子,不出房门半步,除了危瞳在一旁照料着,就是林梓凡经常过来。每一次林梓凡来,夜墨都将危瞳支出去,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但危瞳还是忍不住猜想,这其中的事情。她天天待在夜墨身边,对她的饿变化最清楚不过,变得和以前一样爱神游,将自己关起来。本来已经改善不少的沟通,也渐渐向原来发展,日益瘦弱的身子,每况愈下,苍白的脸色不曾改善,还有旧司她眼中越发难懂的情绪。很多次危瞳都不禁想:王妃是在为王爷去见太子妃一事吃醋吗?从京城到南安,他们之间原本朦胧不清的暧昧关系,也正在一点点的消散,就好象一切都要回到原点一样。 早上,危瞳为夜墨梳头,觉得夜墨的容貌有了不大的改变。 “王妃,越来越有女人的韵味了。” 我抬头看向铜镜中的人儿,苍白的脸色让人不忍再看,脸也明显的瘦了下来,双眼迷茫却有着不一样的诱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这张脸,不禁扶摸上脸庞,消瘦了的脸蛋和千寻夜墨的脸不像了,反倒有点我原来的面容。不管我对前世是否留恋太多,看到这面容还是有些亲切,不知道是否会完全改变成我之前的容貌。面对这样的改变,我想多少还是和千寻夜墨有关,我现在所做的完全有利与无痕,所以她也该放心的离开这个世界了。我的灵魂与身体得到契合,所以容貌也由灵魂深处的容貌为主,自然起了这样的变化,知识能否完全契合还是未知。 “王妃。”危瞳见她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由开口将她唤回。危瞳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现在的她也不愿说出来,又担心她胡思乱想,所以只好这样做。在危瞳看来,夜墨和宁清苑之间,夜墨更适合当无痕王妃。当初宁清苑接受圣旨嫁给太子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过,而王爷却因为这件事心不在焉被奸人所害,瞎了眼以后宁清苑不闻不问,还是遵照圣旨嫁给了太子,而王爷却为了她在伤神,连续好些天都宿醉到天明。夜墨不同。不管她是否有强大的力量,如果换做是她处在宁清苑的位置,她一定会反抗。和王爷之间的感情都不是很好,但还是为王爷着想,这点千百个宁清苑有比不上,危瞳喜欢夜墨多些。 我微微叹口气,我这样做才离开,那么我不做下去是不行了,我微微叹口气,才对危瞳说:“继续吧。” 江成的私心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无痕最近忙着拜访南安最大的武林世家――江家。一连好几日都未见成效,不是计划和无痕的能力有问题,而是江成有私心。其实不管事情成不成,如果能够跟着无痕也是件好事,无痕有本事保护好他孙女。 江老前辈家人丁单薄,他这一代就他一个儿子,而他也是只有一个儿子,名为江为孝,在江湖颇有好名,又是君子剑的传人。江为孝在江湖上受人尊重,可谓是事业有成,不止如此,还觅得一贤妻名约秋婉。别听名字就觉得秋婉是一柔弱的女子,秋婉正好与名字相反,是魔教之女,擅长使毒害人。也不知他二人是如何看上了眼,又是在什么时候私定终身的,双双不顾家里反对要在一起。于是两人便浪迹天涯。成亲一年,秋婉为江为孝诞下一女,名唤江芯芮。可好景不长,这样的天伦之乐没享受多久便被仇人打破了。 江成接到有人要杀他们的消息,便亲自连夜赶去,可还是来晚了,江为孝夫妇双双身亡,留下了孤女江芯芮。江成没看到自己孙女的尸体,就将他们住的屋子翻了个遍,最后在米缸里,找到快被憋死的孙女,将她带湖江家大宅,成了江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些年来,江成把江芯芮当宝贝一样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加上江芯芮被宠得性格不是很好,现在都过了十五的年纪,还是没有人来提亲,就是有也是冲着江家的名声来的。江家家大业大,江家也就这么一个孙女,百年之后,江家还是要交到江芯芮手中的,大家就冲这也想娶了江芯芮这块肥肉。所以江成担心所托非人,害了江芯芮终身,而眼下无痕的出现,无疑是给他他一条希望之路,刚好无痕又有事请他帮忙,正合了老爷子的意。 “贤侄如此人才若没地方使,到真是浪费了。”江成很看好无痕这个人,现在无痕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有了他的帮助就是如虎添翼,正是好机会,江老前辈自然是不会让好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的。先不说这个计划对他来说有多少好处,他最关心的还是江芯芮的终身大事,若能成了此事,自己是地了两个好处。“可贤侄该知道,老夫就只有芯芮一个亲人,若老夫有何三长两短,芯芮又小,这么大个江家该如何是好?” “江老帮忙晚辈,晚辈自然不会有负江老所托,若真走到那一步,晚辈定保江家无忧。”无痕很清楚江成打的注意,但他不能那样做,自己不止有妻子,还有自己心爱的人,别迫娶了个夜墨已经伤害到一个人了,不想再让江芯芮成为第二个夜墨,那是很痛苦的。再者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寻求合作,江家在南安有一定的势力,但不一定是唯一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只因为在南安属他势力最大,所以才先找上他而已。 “贤侄的能力我不否认,只是这人心难摸,谁知以后会如何。”停顿了一下,江成再次开口:“老夫有一计,若贤侄能与我家芯芮喜结连理,老夫忙自家孙女婿,实乃应该,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承蒙江老看得起,不过晚辈是有妻室的人,实在……。”不想耽误了江小姐终身,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江老爷子打断了。 “这个贤侄大可放心,只要贤侄同意老夫的提议,这件事老夫会想办法解决。”江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完全拿定了无痕,一个女子他还是可以奈何得了的,就算是王妃又如何,在我江成眼里,可没那些朝廷的礼数。 无痕忙不过来,夜墨自然也不闲着,趁无痕找老前辈,夜墨则去找了江芯芮,婚姻大事不一定只听长辈的意见,尤其是江湖儿女更是随意,不会让长辈决定,否则当初江为孝和秋婉一事就不会发生,就更不会有江芯芮的出现。只是夜墨没想到江芯芮会是就是旧识,当时在京城街道上卖身葬父,后有被夜墨劝离的小草,居然会是江老前辈疼爱的孙女,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缘起缘灭只是一夕之间的事。 “怎么你不要你的瞎子夫君了?”江芯芮见到夜墨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她当初答应别人的计划就是为了好玩而已,没想到会遇到夜墨这样的人,居然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真的是闷得慌。不过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挺聪明的,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以为她会告诉那个瞎子王爷,没想到她还是像原来一样,当整件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原来的日子。而后,看夜墨苍白的脸色又说:“你不会被一个瞎子欺负了吧?” 江芯芮可清楚了,无痕王爷眼睛好了,此刻正在江宅和她爷爷谈大事,爷爷还想将她嫁给无痕王爷。她还知道是夜墨为他去请的神医,他们家一夜之间家变,也是夜墨一人在处理这些事,而后亲自将骨灰带到边关,总之很多事她都知道的。“我觉得你挺聪明一人,怎么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好久不见。”在江芯芮说了好几句后,我才缓缓开口吐出四个字。是很久了,应该有半年了吧?后来回到屋子里闻到血腥味,以为她也被无痕给杀了,没想到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或许当时无痕就调查过小草的身份,所以才没有杀她吧。 “喂,你这人在很奇怪,被抛弃了来找我做什么?你该起找你那个瞎子王爷,他现在正在我家里,来来来,我带你去见他,就是死你也别在我面前这副模样。”不等夜墨开口,危瞳解释,江芯芮就拉着夜墨朝西边走去,完全忽略了夜墨在被她抓住时的闷哼。 她们三人到时刚好听见,江老前辈说休妻一事,听到这江芯芮一下放开夜墨冲到江成面前。“爷爷你在说什么傻话,你要我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 “芯芮不许胡闹。”江成温和的阻止江芯芮的行为。“贤侄,这便是老夫的宝贝孙女,让你见笑了。芯芮呢,自小就没了父母的疼爱,有些方面还是有不足的,但芯芮也就小孩子脾气,人还是很好的,贤侄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个结发妻子都可以抛弃的人,如何让江老前辈放心将江小姐托付与他,若无痕如此做了,难道江老前辈会放心得下,想觅良人岂能如此之易。”我边向那边走去边说,说完刚好走到他们面前,时间掌握得刚刚好。 “对对对。”江芯芮立马附和道,他可不想嫁给一个娶过别人的人,就是要嫁她也要自己选一个,才不要听爷爷的话嫁给一人都不熟悉的人,而且还是将婚姻建立在这样的利益上,她和个战利品有什么不同。 “小丫头如此大胆竟敢在老夫家中如此不敬,长辈说话晚辈不许插嘴,难道无人教与你礼仪二字。”江成脸色不甚难看。 “江来前辈教唆我夫君将我休掉,难道我该充耳不闻?而且江老前辈疼爱江小姐,也该听听江小姐的注意吧,一意孤行只会造成当年的后果,难道江老前辈想失去唯一的孙女?” 江成没向导来人正是无痕的妻子,如此一来显得倒是他的不是了,但一想到孙女江芯芮,便无愧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已被听到,那就四人当面把事情解决了,也省了其他后患。“姑娘已到,老夫便不多言,只要姑娘提出的要求合理,老夫一切都应你所求,只要你离开无痕贤侄,我们一切好商量。” 当江成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些话时,我还是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池塘。池塘里中满了荷花,现在还是冬末,荷花并未开放,没什么可看的。其他人不知道,我看得很清楚池水下的一举一动,都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刚才她还看到了大鱼直接吃虾米,而江老前辈是条大鱼,难道我就是虾米吗?还是说我看起来很好去分微,所以大家就老是拿我当软柿子,捏来捏去?我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着想一下?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说笑中 不胜人生也成醉 正可谓江湖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一个人仰望星空,虽然潇洒,未免有秋意苍苍之感。”我轻吐出这样一段话,江湖朝廷,情感,全然包括,之后便等着江老前辈的靠口,我相信事情不会如此结束。 “姑娘是不愿?”江成危险的眯起眸子。“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江成突然朝夜墨出手,原本坐下的夜墨正打算起身闪避,刚起身身体突然失去了力气,向已经站起来的无痕怀中跌去,靠近石桌的手刚则拼命撑住石桌。无痕接下江成的攻击,或许江成并不打算放弃无痕这个人,所以无痕接下他的攻击,也没再出手,知识生气的做在石凳上。 “我有事先走了。”我推开无痕,聚中意念飞身离开,危瞳都未来得及跟上去。 夜墨的苦心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回到宅子里,夜墨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危瞳回来后见此,只是安静的站在门口守着,夜墨这个时候拒绝任何人,她列界所以不去追问,而也没什么身份去处理,而王爷则是想划清界限。 面对这些日子以来的夜墨,林梓凡真的感觉受不了了。她为那个人做这些得到了什么,还说她不爱那个人。不爱会为他千里寻医,不爱会为了他背井离乡,不爱会为了他受这种哭?林梓凡甚至还可以举出更多的例子来说。她口口声声的书着报恩,她所做的哪一减不是超过了报恩的范围?原先以为她不爱,后来发现她不是不爱,她知识不懂,让她陪自己留在齐云山,她不愿,却选择这么痛苦的兑现承诺,一切都只为陪在那个人身边,。这样还不是爱,怎样才算爱? “这次感觉如何?”林梓凡在她每次发作后,都会来研究一番,关于红珊的毒,以及解毒的方法。 “一样。”从服下红珊的毒后,体内总是不定时的剧痛,不过平时大都是晚上发作,除了刚服下时的那次,这次也成了例外,在白日里发作。林梓凡说可能是特殊的毒,现在看来也不是很特殊,剧痛不定期,有时会想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剧烈运动会发作,也实验过了结果明显不定。半个月了毒性的研究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解药就更加别提了,想要摆脱这样的情况,看来还是遥遥无期。 “这两天我要去山上采药,这是你这两天的药。”林梓凡掏出一瓶止痛丸交给夜墨,见夜墨没有要接的打算,就猜想到了原因,止痛丸已经没用了,短短半个月,就被毒性反压制住,好霸道的毒性。“我会加快速度。” 夜墨不急也不催促林梓凡,虽然毒性很强,导致身体十分难受,但多次发作下来也有些适应了,或许哪天,就是痛到肝肠寸断,也还能保持淡定的神情。其实度性再强,只要不攻入精神层面,每日受精神折磨,也还可以熬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时候最忌情绪崩溃。 这段时间我习惯了在脸上擦些胭脂,脸色一直苍白下去,肯定会让人怀疑,大家都不是容易被骗的人,所以不得不做些伪装。 林梓凡看着她为掩饰而装点上的胭脂,觉得怎么会有人可以坚强到这个地步,坚强到让人心疼。胸口有点酸涩之意涌上,内心除了无奈就只剩叹息。一个人可以坚强到什么地步? 来到这么久,林梓凡第一次找上无痕,他实在不想看着她这样继续下去了,做了那就让对方知道,否则一切都等于白做了,反正他不知道,那又何必去做无用功呢?“我们谈谈吧!” 夜晚的风很凉,天上悬挂着的明月,被一层灰蒙蒙的云遮住不太亮,周围一点星光都没有,显得很暗沉。二人坐在回廊里,安静的听着风刮过树木的声音,久久不发一语。林梓凡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无痕面前的酒却始终未动。很久,林梓凡才停下了重复的动作,下定决心一般开始说话。 “你爱她吗?”林梓凡清楚这个问题很蠢,若爱会在见过她苍白的脸色后而不闻不问吗?这样的表现明显就是不在乎那个人的死活,自己居然还问额出口,真难为自己了。早就知道他爱的是别的女人,在他未放下心中之人时,他不会爱上夜墨,还是不死心的来问。 无痕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他和清苑以及小夜墨之间的事,没必要悉数说给旁人听,自己的故事只有自己能明白,说出来也只不过是让人当茶余饭后的闲聊。何况三人之间关系再清楚不过,难道他的表现告诉别人他爱小夜墨吗?如果林梓凡打算谈这些事情,自己没办法奉陪了。无痕起身便想走,刚转身便被林梓凡的话阻止了前进的脚步。 “她爱你。”林梓凡的语气坚定而有力的,说出这个事实,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质疑。即使她不清楚,不承认,她还是爱你。一个人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她虽然说她不爱,但她的做法跟随着心走,而她的心则跟着无痕,所以她放不开,宁愿受剧毒的折磨,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小夜墨爱我?无痕听后很是吃惊,她懂什么是爱吗?她连为何要有情这样的问题都问得出来,又怎么会对其他人有情。世间的情爱她了解几分,如同最单纯的原始动物一般,不懂情爱,所作所为,是她最原始的本能,要说爱她还了解的太少了,小夜墨的情感太过风轻云淡,几乎到了没有的地步,这样一个人如何说爱?所以对于林梓凡这样有自信的说出这番话,他都不清楚他如何可以这般肯定,比起相处,他和小夜墨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不长的一段时间。这样就可以清楚的了解一个人的情感,未免太过自信了。 “别不相信,也别急着否认,我带你去看你就知道了。”林梓凡就知道无痕回不相信,她的表现确实不像喜欢一个人,她的淡漠也不像是会喜欢别人的人。 屋子里,夜墨睡得不太安稳,疼痛在顷刻间就蔓延开来,不知该如何去缓解,紧闭的双眼朦胧的睁着,双手抓着被角,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轻微的颤抖,额头上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紧咬着嘴唇不让发出一点声音,除了喷出的浓重呼吸,基本上看不出她正在受剧痛的折磨。 林梓凡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算好了一切才将无痕找来的,他要让无痕看看,夜墨为了他做了什么事,看他是否还可以一如以往的淡定,如果他可以,就是被夜墨恨一辈子,林梓凡也要将她带离。心里的毒刺刺进去会很难受,但不拔出来以后就更难受,就看无痕到底是不是毒刺了。 他们两人在外面看了很久,直到屋子里的人好象有一点放松了,才离去。 林梓凡没给无痕开口的机会,抢先说道:“她不爱会那么大老远的跟你跑这个地方来,她不爱会愿意受这种折磨,她不爱会放弃好的选择而只为跟在你身边?”夜墨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她的感情少得可怜,不会同情别人的遭遇,更不会将别人的死活看在眼里,而当她愿意跟着一个人时,一辈子她都会跟着,直到看到那个人幸福,她再也看不下去时,才会选择离开。和她相处没很久,但她的性格就是那种很简单的人,情绪不外露,但相处一两天就会知道,她这个人的感情几乎是透明的,所以他了解。 当日她来齐云山兑现她的承诺,本来我没打算现在就提的,她却说现在不提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万一我有什么事,你就等于亏本了,我不想欠别人。我提出一个人太寂寞要她留下来陪我,她甚至没有半分思考就拒绝了。尔后我半开玩笑的说既然是治好了他的双眼,那就用你的双眼来交换,她还是二话没说就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往眼睛刺去。那一刻我愤怒了,如果不是自己动作快,她的下半生就要在黑暗中度过了。最为愤怒的是,留下来陪我居然抵不过那个人的双眼,就把最近一直在研究的红珊之毒给了她,要她帮人体试药,需要在她试的过程中找解药,毒发的后果也不确定,她还是选择吃了下去。三不无时的剧痛却还是没有后悔这个决定,这样的选择后她居然说她不爱,真是可笑了。只要留下来就可以过平凡而又安宁的日子,她还是放弃了,心心念念想要的自由与平凡,我给她却为了那个人放弃了,她当所有人都不懂情爱,还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你看她表现得很都是小事似的,难道真的不痛苦?那个傻女人跟疯了一样,不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痛苦,不是走进她心里的人根本不愿与别人分担,而你她却很在乎,不惜放弃想要的东西而来成全你,你还敢说她不爱?” 听了林梓凡的话,无痕是真的震惊了,他并不知道为了给他治眼她答应了别人的要求,换来这本不该承受的痛苦,如果他知道他不会放任着不管,更不会为了自己而将她牺牲。一直以来,她对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入得了她的眼,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的神情从来都不会变化。说喜欢她的行为哪点像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有谁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见心爱的人,还去帮忙,又有谁会明知道打下江山等于为别人做嫁衣,还努力去做?她的种种行为他都看不出她在爱着那个人。再者他们当初就说得很清楚,小夜墨心思缜密,断不会将自己险入两难的境地,结果她却还是爱上了一个爱着别人的人。 “不喜欢她就断了她所有的念想,她还不太懂情爱一事,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不能实现的美梦,那就将它扼杀在摇篮里,以免日后麻烦。 红夫人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日子还在一天天的流动着,大家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冥冥之中就有注定一般,两条平行线正在慢慢的靠拢,以别人察觉不到的慢速度移动。 江成的事还在解决当中,未表明他是否要参与,但这段时间却介绍了很多南安的武林人士,让我们认识。江成还是得继续拉拢,有了江芯芮的帮忙好办很多,其他武林人士也很江成面子,起码我们没吃到闭门羹。武林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对眼,看顺眼了帮你又如何,看不顺眼就是你拿再贵重的东西,他们也觉得你是在侮辱他们。这点倒容易做到,无痕的才学和武学都算得上是佼佼者,无论是老一辈的还是这一辈的都相当喜欢,所以我们的成果也不小。除了江成外最难办的,就是红枫山庄的红夫人。此人行为怪异,经常不见人影,南安虽说是她的故乡,红枫山庄也建在此处,但红夫人却不住在庄内,听庄里的人说红夫人住在百里之外的燕子坞。当下我们就决定要马上把江成给决定了,然后离开南安,来到南安已两个月余,不能再耽搁了。 “江老前辈,我们诚心与您合作,希望你能给晚辈一个机会。”无痕已经是很谦让的了,其实没有一个江成不足以影响其站力,可毕竟这是他的势力范围,如果他策动其他人转脚一站,大家就等于在起步失了先机,战场上也就失了先机,所以不到特殊情况断不能灭了江家的威望。 “无痕贤侄老夫也很想帮你,但你也知道老夫有老夫的难处呀。” “江老前辈我尊您一声前辈,您老年长经历过的也比我们这些小辈的多,夜墨不敢说比您看得透彻,但很多事我确实比您了解。时局动荡拖累的是百姓,普天之下百姓为多,一场战争面不了伤亡,我们都可以接受一时的动荡,若时局如此摇摆不定,受累的还是百姓。江湖有人,乃全出百姓,说朝廷与江湖两两不相干,何以如此分明,难道江湖上的人就不是弦月百姓?如今的皇上如何我不多说,您老心如明镜定是知晓。我夜墨没有为百姓争净土的伟大情怀,我做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战争若开始,要想保护自己在乎的就必须出力,常言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的力量总是单薄的,江老前辈要想保着江家安定,和我们合作是最好的。言尽与此,自思量。”这是夜墨有生以来说过最长的话了,若是让他们知道指不定惊讶成什么样呢?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今日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 “小姑娘,说话字字珠玑,老夫还能反驳吗?不过老夫还是希望你们能答应,无论成功与否若我不在了,还请你们将我孙女带在身边护她周全,若她看中了哪家的男子,一定要帮她好好把关,让她风风光光的从你们家出嫁。”江成后半辈子就是为了江芯芮活着,当年儿子死事,他甚至有跟着去了的想法,因为有这个孙女才一直为她活着,现在就算是位她打开一条光明大路,让她自己去闯了。江家她是撑不起的,自己走后会怎样更是说不请,自己还有多久的命数,自己了然与心,今后的日子不能让她依赖,那也要为她开拓一条路,让她有安生之地呀。 “我水夜墨以性命起誓,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她饿着了。”我很认真的答应,在这种时刻我觉得应该是相当严肃的,这等于是江老前辈的遗托。 “这种事男人来应付就可以了,你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拿性命开何玩笑。”现在的无痕,接受不了小夜墨爱他的事实,也接受不了她的爱意,但他已经决定把她当妹妹看待。“将老前辈请放心,无痕定当做到答应您的事。” “哈哈哈哈,好个以性命起誓,老夫交你们这个朋友了,需要的地方尽管派人通知老夫。芯芮这次就跟你们走了,也该让她也出去历练历练了。”说完江成就高兴的走了。 第二天,一行七人就上路了,没有多愁善感的离别话语,只有大家豪气万丈的承诺。 来到燕子坞,他们并没有当天就去拜访红夫人,因为今日是十五,红夫人不见客。之所以他们凑在这个日子来是故意的,在附近的的树林里露宿了一宿,也算是他们的诚意。不过谁也没料到夜墨会突然毒发,就算她尽力掩饰着,还是没逃过大家的眼睛。后来还是无奈贸然前去燕子坞求助。 敲响门,来开门的是个穿橙色衣服的女子,看都不看外面的人一眼,睡眼朦胧的说了句:“夫人今日不见客。” 在她关上门之前,断狺快速的档在门前,说:“还请姑娘行个方便,我家夫人中毒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那管我们什么事?燕子坞规矩就是如此,请你自重。”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以为气势大了不起呀? 此时平常很能说的林梓凡倒是什么都不说了,别人的行为不就和他的规矩一样吗,见死不救也是这个得来的,也不好开口说别人的不是,他没资格呀。而夜墨也没打算说什么,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她没有忘记,所以在这种时候不好和别人较真,规矩并不是针对我们而定的,这点同等对待,既然是要见人家,自然还是也别为难人家,为自己破了这个规矩,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忍忍也就过去了,没必要如此。 “死不了,我们回去吧。”我有些艰难的开口。不开口还可以忍着,一开口就觉得自己想把那种痛苦叫出来,只能咬紧自己的嘴唇。突然有人的手伸了过来,伸到我嘴边,像是希望我咬一样,抬头对上无痕那双清淡的眼睛,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我们没什么特殊关系,这种时候更不想欠他什么,所以只能选择自己忍着。 突然里间传来一道女声,相当的有韵味。“好一个死不了,就冲你这句话,今日我就破例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袍的女子,一头青丝柔顺的披在后面,额间有一缕垂下。一双桃花眼十分勾人,小巧的鼻子入陶瓷一样镶嵌在中间,朱唇未点自红。缓步朝外面走来,一身红衣摇曳,更是在夜色中添了几分诱惑,好似化身的狐狸精一般,实在难以忽视那种美。 “进来吧。”她走到门前对,声音还是一样的韵味,和她整个人都很融洽。 其实转过身后的红夫人也有几分惊讶,她自己的容貌有几分,还是知道的,她之所以不住在庄内,就是因为这容貌惹的祸,那些个请回来的工人,看到她别说做事就直接晕到了,而刚才的人中却没有一个看傻,这点她可得好好的观察观察。 “多谢红夫人。”无痕冷静的道谢后,就抱起一旁的夜墨走了进去。 “你们也别谢我,我就看着女娃子顺眼,如果刚才她认为救她是理所当然的,她就是死在我门前我也不理会半分。我最讨厌那些骄傲做作的人了,以为全世界自己最厉害,需要别人帮忙,还一副本来别人就该如此对她的样子,比起这样的人,这个女娃子讨喜多了。”红夫人可是意有所指,只是这所指之人是谁,大家就不清楚了。 “我也讨厌,那些人最有心计了,每走一步都在考虑如何对付别人。”江芯芮听言立刻发表高见。“上次我去京城玩,就有一个宫里的人是这样,看我入世未深故意骗我去帮她杀人,就是杀中毒那个人,结果我还没动手就让人发现了,害我好丢脸。” 江芯芮虽然没说是谁指使的,但无痕总觉得她说的那个人是宁清苑,而且江芯芮在说这个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老看自己的方向。如果是宁清苑面对这样的状况,肯定会认为别人不救她是件不可饶恕的事,反看夜墨则好多了,她不是那种不将理的人。无痕在心里略微的比较了一番。 红夫人也是懂点医道的人,夜墨一被放到床上,她就主动上前为夜墨把脉,结果她一把出结果就震惊了。 “怎么会是红珊呢?”红夫人惊讶的问道,表情有些不自然,好象这毒和她有着一定的关联一样。“女娃子,你中毒多久了?” “已余两个月之久。”想对与红夫人的震惊,夜墨刀显得冷静得多了。 “两个月,怎么可能有人能在红珊下活两个月之久,红珊是剧毒,就算没当场死亡也活不过七日。”说着拉过夜墨的左手臂,将衣袖往上掀起,看着夜墨手腕上方的一个小红点。“这个小红点是中了红珊的印记,现在这个小红点只走到着,一旦小红点走到与心脏齐并的高度,就没救了。两个月居然才走了不到一存,女娃子你吃了什么灵药?” 夜墨摇摇头,这毒连林梓凡都不敢随便下药,怎么可能乱吃药呢,就是补药也没吃半点,这些特殊的因为应该是和我的力量有关吧,身体里的力量压制着毒性蔓延,所以小红点走得也比较慢。 这是件好事,大家也没怎么去追究,夜墨现在需要休息,所以他们也就都出去了。 身世谜团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夜墨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今晨起得自然比别人晚了几分,危瞳也没在旁边守着,她不急着出去,反而观察起整个燕子坞的格局来了。 走到一处类似于祠堂的地方,里面并未供奉任何的牌位,反倒是里面挂着一副画。画中同样是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样貌和红夫人有几分相似。女子站在一处牡丹花丛中,牡丹花并未使她失色,还增添了她艳丽之感。红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那种母性的慈爱,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光芒。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抚摸红衣女子,整个人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被夺去了思想,只是我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有水位同宗的力量在这个地方。 “不能碰。” 突然有人打下了我的手,吃痛后神智才一点点的恢复,皱眉看着眼前的画,那股力量消失了,不过刚才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有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存在,不可能出错的,肯定是有人进来了那股力量才消失了。水的力量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父母双方中的一人拥有异能,和那一方有血缘关系的才会拥有异能。虽说我的异能是通过缘道大师而得到,但若没那个天赋,强行赋予是极有风险的,所以能感知到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谁?那个孩子又是谁?”我显得有些激动,我是谁家的孩子,我的父母是谁,一切或许就可以清楚了。 “这个是我姐姐叫红珊,你所中之毒便出至她的手中,只是她早已过世多年,红珊也随她过世而风尘了。那个孩子是姐姐的女儿,不过在刚出生不久就不知所踪了,好象是十七年前的事了。”红夫人一点都不介意别人问起这些事,对于夜墨的激动也没多想,一般人见到红珊都会不镇定的,而且画中的红珊如天仙一般。“这副画碰不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被人做了手脚,就再也不能碰了。” “不对,不应该有孩子的存在,不应该感应不到。”虽然我是离体的未成形胚胎,如果眼前这个人是我的母亲,那么就不应该有这个孩子的出生,因为感应不到力量,母体拥有水之力,只要是她的孩子,出生多少都会继承她的力量。我不是母体孕育的所以没有继承到力量,按理说,她的孩子应该会继承力量的,没有力量不可能是她的孩子。还有,如果当时她体内有两个孩子,被夺取的胚胎不可能是一个,而我被抽离母体,她哪来的孩子?红夫人说她十七年前不知所踪,不应该是十七年,就是她找了个人来冒充,那也该是十九年前的事了。我一出胚胎就已经十岁了,我想那时按我原来世界的时间长的,我在那边活到了十八岁,在这边也已经一年半有余了,怎么说也应该是十九而不是十七。“不对,时间也不对。” “怎么不对了,我记得很清楚,你一个小女娃那时都没出生,能比我清楚?”红夫人听夜墨否定,完全是肯定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装的样子,但她的年纪才多大点,那时候她都还没出现在她娘的肚子里。 “孩子的父亲是谁,告诉我。”夜墨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的恳求,,那双眼睛里有着急切与渴望。 “我不知道,当年姐姐回来就是怀着孕回来的,至于她丈夫,她只字未提,江湖传言孩子是湾海域的,具体不清楚。”红夫人不忍看见她如此,而且她身上中毒,最忌讳情绪起伏太大,所以面对现在的夜墨,她倒显得没办法了。 夜墨突然一手贴于心脏,一手对着挂着的画,闭上双眼,感知着什么。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不懂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夜墨平时在别人眼中太过淡定了,此刻倒显得她有些疯狂了。红夫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夜墨,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这样了,而且对于红珊的事还如此的执着,就算她是当年红珊那不知所踪的女儿,也不是这样的表现呀。 我感觉到了,确实是正宗的水之力,画中的人确实有着五行之力,而画也是被五行之力保护着。保护画的力量不是画中人的力量,是缘道大师的力量,但画中的人却还是凝聚了部分力量在里面。缘道大师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一个活了百年的人,和红珊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父女不可能,因为我在缘道大师身边时,听到过他说一个女子的名字,虽然听不清,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红珊二字。夫妻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们两的岁数相差的也太大了,那么为何缘道大师要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和目的? “红夫人可否将这副画送给我?”我张开眼睛就问,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了,但这关系到我的身世,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的家人一定不认识我,但我还是想看一下他们,之前总认为无关紧要,经历了老王爷的事后,心境改变了不少。他们不可能认我,但见一面也好,我也可以满足了,我不想等我想见的时候,他们都不在了。等下次回到京城,拿画与缘道大师当面对证,就一定会有个结果,我到底是不是红珊的女儿,又是红珊跟谁的女儿,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这个…不是我不答应,我实在没办法将画取下来。”红夫人不好意思的说,说来惭愧她武功在江湖上也是少逢敌手,但这到力量她就是破不开。 “我可以取得了这画。”同宗力量不会相互排斥,而且还是缘道大师的力量,就更加不会排斥我。 我走上前去,慢慢的将画取了下来,我的手刚把画取下,就感觉原本画中的力量传递过来,明明我没发力量,却径直催动护身水珠出现。一道道水色的光圈将我包围,紧困,浑身动弹不了。光圈越缩越小,勒得皮肤有些生疼,就连灵魂都像被锁住了一样。身体里的力量在不断的增大,迫使整个人想爆发出来。 “啊。”随着一声大叫,原本禁锢身体的力量,一下被爆发,周身的光圈如线被震断一样,向四周飞速的散开。不明状况的众人在感受到断裂的光圈带着力量时,纷纷运起内力抵挡,几股力量撞在一起,一时之间整个燕子坞都承受不住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祠堂更是在撞到一起时被震坏,一下子,屋子失去了支撑,变得摇摇欲坠。 “快离开。”刚好几股力量都毁灭,红夫人当机立断的说,再待下去就是被木屋压在里面。 夜墨在力量爆发后,突然软软的倒下,无痕眼疾手快的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跟着大家一起离开。 众人才刚到外面,整个木屋就轰然倒塌,还好他们快一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下没了危险,红夫人才有了心思了解什么情况,尤其是夜墨那身奇怪的力量。 “说说吧,怎么回事?”红夫人对于她的燕子坞被毁掉一事相当坦然,这倒让夜墨等人不好隐瞒了,而且夜墨和红夫人的姐姐或许还有着什么关系。 “你的力量?”危瞳拥有一些火的力量,所以对于力量爆发可以感知得到,那是和夜墨的力量相同。 “恩。这件事还未弄清楚,届时夜墨自会给红夫人一个交代。”现在夜墨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不再是刚才的激动了。 “不说你和我姐姐的事,可以说说关于你力量的事吧?”总得让我知道一些秘密呀,否则我不是白吃亏了,姐姐的画送人了,连住的地方也一同被毁了。其实红夫人相当明白,就是夜墨不说她也看得出一些,所有人都碰不了的画,惟独她能拿下来,为何?而且她还说那个孩子不对,时间也不对,或许她就是姐姐的孩子也说不定,所以在没弄清楚之前她也不追问,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红夫人不知道令姐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样问完夜墨又觉得不对了,红珊和红夫人是两姐妹,那为什么红夫人不知道水的力量这件事,除非……。“红夫人和令姐不是亲姐妹?” “是,但只是同父异母,你那个力量是遗传,那……”红夫人的话并未问出,她刚才吸了画里的力量,而力量来源于姐姐,那她真的是姐姐的女儿。 这话问出,无痕等人就有事可思考了。夜墨是千寻家的小姐,如果红珊是她的母亲,那么千寻宗政岂不就是红珊的丈夫了。传言说是弯海域的孩子,那到底是否属实,还是千寻宗政就是江湖上的弯海域?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这种力量确实是与力量那方的血缘才拥有,但我是例外,我的力量是通过其他原因,继承了其他人的力量。不是你姐姐的。”就算不是却还是和你姐姐脱不了干系,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说出我和她的关系的。缘道和她的关系没搞清楚之前,事情都还会有变数,现在我也不能肯定她是否就是我的生母,所以说了也是白欢喜一场。或者也是私心作祟,一旦我说出了那个关系,我不是千寻夜墨一事就会暴光,那后果有多大,我不敢去想。 裴鹰出事了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燕子坞被毁,红夫人就得回南安的红枫山庄,一行人才离开南安一天多时间就又回去。 回到红枫山庄本欲与红夫人商量事情,结果我们什么也没说,红夫人就开口告之我们她的打算。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答应,女娃子这可是看在你可能是我侄女的份上,记住证实一切,一定要通知我。”红夫人十分洒脱的答应,什么都不问,可见她是相当在意红珊的,否则在燕子坞里挂的应该是她死去的丈夫的灵位,而她祭奠的却是死去的姐姐,可见其姐妹之情深厚。 “夜墨当会亲自告之。”如果是,我就等于多了一个亲人,大家都说红夫人行为怪异,我看却不尽然。她虽然有些不好的规矩,但人却十分好相处,没太多的长辈的制约,也没有自认为高人的骄傲,若有这样一位小姨娘也不错。 “你们是否需要多留几日?”红夫人看出他们有事,并不强求而是询问。 大家都看着夜墨,将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她,毕竟这或许是她小姨娘。在千寻国公府她没有亲人的拂照,过得不好,嫁到王府时间不长,又逢家变,这么多事情下来,她都没得到什么爱,现在她就是想留下来多住几日,也无可厚非,他们也都不反对,全权交给夜墨处理,不加干涉。 “不了,我们今日就离开。”我是很喜欢红夫人,但在一切还没弄清楚以前,我不会乱认关系,我不想到时候不是,还要将这份亲请舍掉,那样还不如等一切真相后再来享受。再者,无痕的大事,大家都在紧张的筹备中,我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计划,事情分轻重缓急,这点我还是能拿捏得准的。早些把事情办完了,也可早日放下这里的一切,去过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打破林梓凡说我爱无痕的话。我很清楚无痕爱着谁,不会那么傻陷下去。 离开南安,我们一路北上,岂料在路上接到消息:裴鹰出事了。 虽然危瞳听到消息后,没什么变化,但我想她还是很担心的,裴鹰对危瞳是不同的,就像无痕对宁清苑那样,危瞳没表态不代表她不清楚裴鹰的心意,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定然不好受。 “没事的。”我轻声开口。裴鹰有不有能耐我还是清楚一点的,这次皇上如此做,刚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无痕看到消息后,只是略微的挑眉,他更清楚这是个机会,皇上抓了裴鹰,一来是想验证我是否真的死了,二来若我死了就正好把裴鹰办了,这样正好给了裴鹰一个反的理由。为了边关战争常驻边关,却被这样对待,待在弦月,有这样的皇上何用?而皇上则是担心裴鹰手中兵权太多,反了他。现在不管自己是否身亡,皇上都将两个人算计上了,生,我见不得裴鹰死;死,刚好送裴鹰去做伴,这个天下就不会被外姓人夺了去。好妙的计,一个对双方都有用的妙计。 “我去救裴鹰,你就去盛行宇那里,让他准备迎良才为己所用吧。”这个计划有利有弊,无论无痕去不去救都是弊,但我去救就是完全的无本完利,他们主动把裴鹰反的机会给我们,我们岂能不接呢?礼尚往来才是君子之道,下次就送他们一个大礼。“危瞳放心。” 夜墨离开后,无痕一行人继续上路,因为几人都易了容,所以一路上没被各处官员发现,危瞳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是你主子,你应该了解她的势力。”无痕清淡的话响起。如果其他人去救裴鹰,或许会有些担忧,但小夜墨选择亲自去,就可以不必担心了。她那身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挡住的,小夜墨会亲自去也是见危瞳担忧,想让她放心才去的,若没有效果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意。就如林梓凡所说,她若不在乎她不会为别人做任何事,现在她肯定自然会有把握把裴鹰带回来,不想让危瞳太过担忧。 “危瞳知道。”危瞳不是不识趣的人,夜墨是什么人,相处那么久还是了解的,她不会做不在乎的事。 夜墨召唤了水溪,本来她一个人是可以化光身的,但这样力量会消耗得比较大,而遇到裴鹰不一定能马上动手,也得找机会救他,到时可能身体会比较累,所以召唤水溪还可以休息一下。皇上此次如此大费周章押裴鹰回京,路上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以防有人劫人,所以那时候恶战一场是必然的,保存实力很重要,万一人多还能应付。 遇上裴鹰是在邑都城郊外的一片树林,一路押解过来走的都是小道,没有进街市,押解的人似乎有些厌烦了这样的日子,枯燥而无味,关键是没有女人任他们玩耍。估计着这些人是皇上身边临时找的人,并非真正的官差,看样子都是武功不俗之辈,而像他们这样的人,肯定平时都是鱼肉惯了,这样的日子自然是受不了。想到着不由一计上心,若我在他们接下来的落脚地,安排一些青楼女子在那处,假装是途径的姑娘,枯燥了那么些日子见到女人还不得恶狼扑虎,届时我就有了可趁之机。见此刻押解的人都在另一处里说话,我便找到机会现身。 “你们明日将行至何地?”裴鹰身上有了很多伤痕,看上去很恐怖,但却还是不算太严重,看来沿途还是受了些皮肉伤。 裴鹰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以这速度怕是会到关洲。” “恩,明天行动。”说完我也没理裴鹰,就径直走开了,在看不见的地方召唤出水溪离开此处。 本来想着找一些青楼女子的,结果发现我没带钱。好吧,我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往都是危瞳在一旁打点,钱财我也很少自己带在身上,如此一来我的境况和裴鹰好不到哪去。想着要不回去找无痕他们,不过那也只是想想,来回路程对我来说很短,但也相当费力,所以只好把老王妃送的白玉短萧给典当了,换取一些钱财方面行事。 果然如裴鹰所料他们的脚程到了关洲,落脚地在郊区的破庙,还好我在不同的地方安排了几人,否则还真拿捏不准他们会在哪落脚?他们行至此处太阳还没落下,不过刚好下雨,所以只能暂停赶路进庙里休息。姑娘们早他们一步进入破庙,因为淋湿的缘故,有的将外衫解下来让风吹干,押解的人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血气方刚就有了冲动。还好他们对裴鹰不好,将他放在外面任雨淋,若他们对他好点兴许我就得再找机会了。敌人还是不要太有脑子的好,请这些精虫上脑的人,那个人估计脑子也不太好使。 夜墨再次出现,一如上次一样蹊跷,裴鹰根本没感觉到她的到来,要不是突然有东西遮住了雨,他还真没察觉有人靠近。 裴鹰看看头上的伞,有一刻有点想去撞墙,头上那把大红伞遮着他,感觉特别奇怪,谁会给一个大男人撑把红伞?当下便没好气的说:“怎么是你,无痕和危瞳他们呢?” “在别处等你。”见他嫌弃那把伞我便将伞丢在一边。 裴鹰见此微微皱眉,难道自己不撑她不知道撑吗?也就是此时他才发现,明明下着大雨,她却分毫未湿。而那些雨也奇怪完全不淋她,她的身边就如同有层保护伞一样,淋不到她本身。 见他盯着我瞧,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是特殊的水之力保护,就是我想淋雨也淋不到。听着里面有动静了,我勾起一抹轻笑,如此就上钩未免太不把裴鹰当个人物了吧?还是说在他们眼中裴鹰就是个软脚虾了,要裴鹰不是自愿,这囚车关得住他,看来裴鹰也是在利用这个计划,谋自己的福利。 轻轻一动手指,一道水刃就朝囚车劈去,瞬间就将囚车和困着他的铁链给弄断了。 “厉害。”裴鹰跳下囚车,对着里面的人就喊:“里面的畜生们,爷爷我走了,告诉你们的主子,你们不稀罕裴鹰这个人才,有得是人稀罕,他日战场上见真招。” 我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很赞同裴鹰的做法,就是我厉害也不用找架打吧?杀他们不是必须的,但惹人注意了就一定要杀,裴鹰在发什么疯,不过他喊已经喊了,难道我要做缩头乌龟吗? 一听裴鹰的声音,那些个没捞着女人的人,就恼怒的冲出来,见我们二人站在那里,顿时大喊:“劫囚犯,有人劫囚犯。”里面的人听了,顿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就冲了出来。 裴鹰见有人出来,一脸兴奋的模样,瞬间点燃了这片战地。押解的人见对方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更是觉得被侮辱了,仗着人多就将我们包围起来,我不动声色,任他们怎么打量就是不动手,倒是裴鹰等不住先下手了。其中部分人见我是女的,肯定好对付就冲我来,我左转右转就将他们引到了裴鹰的面前。我可以在自己人面前使用异能,但这种情况下又还有其他人在场,我不方便动手。 被抓囚禁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裴鹰见夜墨只是躲不动手,那么多人只自己一个人对付,平时肯定能应付得了,可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饿得快没力气了。“兄弟他媳妇,你倒是动手呀,我可想赶去吃饭。” 夜墨听后真的后悔没有阻止他,敢情他都没力气了还那么嚣张惹一群架,而且她好想说一句,我没钱。可看裴鹰真的有点难应付,只好将话留在后头说。运起力量,开始加入打斗。一下子,大家都不敢轻敌只对付裴鹰了,刚开始确实减轻了裴鹰的一些负担,突然身子控制不住打了个踉跄。 “怎么了?”裴鹰从后面微微扶了一把。 “没事。”我镇定的回答,这个时候毒发,第三次白日毒发,居然挑在这种时候,真不知是我不幸还是如何。“你先走,十里亭那面有想救你的人。” 裴鹰深知,此刻自己的状况不好,可能会拖累她,便也不争辩,运起轻功就才好十里亭的方向去,早点与人汇合,早点找人来帮忙。 裴鹰一走,大家的兵器都转移目标,对着我,再想运力量却有些困难。有人的剑朝我刺来,轻秒年个2一闪,身体却是疼痛难耐,剑擦过了下腹右侧的皮肤。本以为接下来可能会处与弱势,岂料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加入了打斗。黑衣人一加入战地,招招狠毒,我见他没注意到我,便悄悄移动脚步,想趁机离开。黑衣人好象察觉了我的动作,更快速的将人杀掉,见其他人不敢上前,他吹了声口哨,便见两个同样的黑衣人出现。先到的黑衣人让他们把人全杀了,然后朝我走来,我的第一反映就是离开,刚一动身体就更痛了,黑衣人趁机已来到我面前,朝着颈项就是是竖掌劈下,我遍失去了意识。 裴鹰再次带人来时,见那些女人也死了,没多说什么便带人去与无痕汇合。 经过四日的赶路,终于到了青城国的边城,八皇子的别庄。 宴客厅里大家早已在等着了,一见裴鹰未等无痕开口,盛行宇就先声夺人。“夜墨欢迎回来。”结果一困难裴鹰后面,清一色的男子,哪里有夜墨的身影。 当下大家都没问出声,两边都不在,不用多想便知是出事了。只是她可是夜墨,什么人能将她抓了去,若真有人有这等本事,明显是敌方的,未来堪忧啊。林梓凡见大家脸色都很难看,轻轻的吐出两字。“毒发。” 见大家的脸色更难看,这时裴鹰才开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见过她力量的人都死了,说明将她抓走的人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想来不会对她做出不好的事。你刚才说毒发,我看她确实有点不对劲,可惜我去晚了。” “怎么回事?你们才离开两个月左右,她怎么就中毒了。”盛行宇没见到自己的意中人,现在听她出事了还中了毒,原本提起的心又提高了一分。早知道就强行将她留下,不让你一个女子去冒险,但更恨将她抓走的人。 “不会有事的。”无痕握了握手上的吊坠,是赏赐夜墨给三生用的异能之匙,后来没有收回,三生便给了他。吊坠还有另一半,这点无痕并不难看出,而这是夜墨给的,想必另一半也杂她身上。这个东西可以保命,有事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这点无痕还是相信夜墨有这个实力的。“三生派人去查王妃的下落,不管任何情况王妃的生命安全为优先。” 我醒来后便被黑衣人千寻宗政带回了国公府。 一连好些天,都不见千寻宗政,被囚禁在听雨院,知道绑着我是没用的,便点了我的穴道,我对穴道一窍不通,所以没办法逃离。府上的姨娘小姐们对我不爽,但千寻宗政下令不得动我半分,要是坏了他的大事,就是亲生女儿他也不留情。我早就知道千寻宗政这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爱的只不过是他自己而已,别人若没有利用价值,惹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他府中的妻妾儿女,只不过是他拉拢他人的工具,如果说我不懂爱,他就更加不懂。 “伺候四小姐用膳。”一家人都到齐了千寻宗政才开口。 “你就是一直囚禁着我,我也不会帮你。”说完将丫头递到觜边的饭菜吃下。就算是被囚禁着,我也不会亏待了自己,不吃伤的是自己的身体,千寻宗政才不会怜惜我是他的女儿。女儿有何用?将来将她们嫁给有权势的人,为他谋取福利之用,先是我,过后就是千熏月白,千寻月牙以及千寻月儿都会如此。别以为她们得宠就可以摆脱这样的命运,自寻良人嫁之。从出生在国公府她们就背负着这样的使命,摆脱不了,就连她们几个的兄弟,将来不也得娶大家千金吗?只是他们被保护得太好,天真的以为可以。 “我会有什么办法让你答应。”夜墨若你仍是出嫁时的夜墨,我断然威胁不了你,可你多另爹失望,对娘家人绝情,却对夫家人有心,这也让爹寒心呀,为了你能回国公府,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若我同意你敢用吗?皇上还怕功高震主抓了裴鹰,你一旦解开穴道,你以为你还能抓住我吗?”就算我同意,你能相信我让我出去?为了你的大业,我们这些人不都取不得你的信任。一定那解开穴道你不就怕我掏走,千寻宗政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封住我的穴道,别让我有逃离的机会,但如果如此你又如何用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 “就你?简直是笑话。”千寻仕图一听有人小瞧自己的父亲,便出口讽刺。 “闭嘴。”千许宗政并未夸奖千寻仕图的“懂事”反而斥责。他自己明白,若没点东西制住她,动起手来的确是她占了优势,所以才费力让人去榆洲城将老王妃“请”来国公府做客。只是这女儿当初安排得太好了,属下进了榆洲城,连院门都靠近不了,更别说进去抢老王妃了,这几天自己也正在为此事发愁,若“请”到老王妃还怕没法子治住她?做大事者就该断情决爱,一颗好苗子就被无痕王府给毁了,可惜呀!“敢不敢用就是我的事,你自己小秒年个想,别真等到我出绝招才肯识实务,你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的饿话兵没有引起夜墨情绪太大的波动,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自顾自的吃着别人喂到嘴边的东西,也不再去理会千寻宗政的话了。 “王妃被他父亲囚禁在府中,还被点了穴道,除了规定时间给换个姿势,终日都不的动弹。另外她父亲让人在里里外外都守着,我们不敢妄动。”三生将属下回禀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无痕。 “看来千寻宗政也看上这块大肥肉了。”裴鹰不急不缓的说。夜墨可不是块大肥肉吗?那样的力量多不可思议,难怪师傅让我们把人保护好了,就如同千寻宗政将那些人杀光一样,一旦被人知道这块大肥肉的存在,可是香飘万里,惹的大家垂涎三尺。“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放话,让他们起内讧,到时两败俱伤,我们坐收鱼翁之利。” “不行。”无痕和盛行宇同时出声。这是个好机会没错,但却等于将夜墨推上了风口浪尖。无论结局是谁赢谁输,夜墨拥有如此的力量,就是投靠谁也没用,要么就毁了这力量,要么就是得不到就毁掉,人人得而诛之,反正是容不得她在这个世界了,这样做对她实在不好,等于间接的将她毁掉。 “你们就是做了也不会让她如何,自己的命她还是在乎的,知识人情冷暖让她失望罢了。”林梓凡突然出声,现在没东西研究真闲。 “你们一群男人却让一个女子以身犯险,无不无耻?她因为去救你回来才被抓,你没感谢她也就罢了,现在还在讨论如何利用她被抓来换取计划的实施,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对得起她吗?”江芯芮一听顿时就冒火了,认为她去救人太不值了,现在她还在敌人手上被囚禁着,她救回来的人就利用她来算计被人,完全没考虑过她的立场,这样的人救回来做什么,完全的白眼狼。 千寻宗政每日来问一次我是否妥协,为了自由确实可以先稳住他,先让人解开了穴道再另做打算,可即便如此千寻宗政还是不肯相信我。前段时间还想着如何克制我的力量,现在却想着夺取我的力量,多次用内力吸取,无效果后才放弃了这个想法,更加把我看得紧。 “国公大人碧不相信我,又何必将我带回,养一个闲人呢?”现在他没办法将我怎么样,必定会从其他地方下手,其中最好对付的就是老王妃。开始我还想表现得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时间越长表示老王妃越危险。如果我再如此不妥协,怕是老王妃不好受,而一旦被千寻宗政抓住,不就会更惨,到时估计生不如死,不如现在我和他把话说清楚了。 战争打响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告诉我你师傅是谁。”千寻宗政现在可不止打夜墨的主意,还打能把夜墨教成这样的人的主意,若有两个这样的人,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放开我,我告诉你,我保证手段,而且你里外那么多人,我就是想逃也没那个本事,被抓回来不就更苦。”千寻枞政想了想,便解开了我的穴道。我运动了一下身子才缓缓开口:“这是遗传的,并不需要人教导传授,你没那个能力,那就是说我怒亲会有这个能力,师承算是母亲。” “胡说,那个贱蹄子若有这等能力,我还需如此费事去夺皇位。” “关于这点那是你们上一辈的事,你比较清楚。”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会这样的能力自是不足为奇,而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否是红珊的丈夫,或者是传说中的湾海域。千寻宗政还想问写什么,我轻轻抬手阻止他说下去,却给出一个他想要的答案。“缘道大师。” 我说出这点并不是没有用意,一来千寻宗政心太大,一定会想办法闹点事出来,如果他真去闯相缘寺,受点罪我挺愿意看到的,二来就是想借他的手调查一下缘道大师,想从以前的事得到些信息。 战争开始打响,这个消息是千寻宗政告诉我的,听后我什么也没说,他也自讨没趣的走了。现在我仿佛过回了以前的日子,平静随处可见,比起外面的人心惶惶,我这里就如同世外桃源,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嘈杂,一切都和我武官一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青城与弦月交战时,插入了一支队伍,全身黑色的衣着,如地狱来的索命使者,不管是哪方的军队他们都杀,一个厉害的群体,迫使这场战争更加的混乱了。黑衣队伍的领头是三个戴罗刹面具的男子,人们将他们称为罗刹军。两放战争变成三方战争,两国人人自危,纷纷想拉拢罗刹军位己所用,可罗刹军势力雄厚,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怎么会帮别人打天下,而不自己占地为王呢,弦月和青城现在就是想合作也不行了,罗刹军一战便夺两国个三座城池,驻守在两国之间,这样腹背受敌的大胆行为,可见势力不一般,完全的挑衅两国战将。 “如何?”无痕做在军事图旁问。 “两国均退一座城池驻守,八皇子已经回京阻止援军,弦月那边应该会派陈守来接替将军一位,三生也已经让人带你的书信去南安,相信很快南安就会反动。”无影一进门就把现在的情况报告给无痕听。 “恩,接下来,我们派人潜入邑都,边城后面这几座城都属于易守难攻,从邑都攻进比较容易。这里的山险是他们的首要之处,他们一定会将兵力集中在别处,只在这处进行埋伏,将人引到山险这边,制造假象,让他们过出了山险,连失三座城池就算知道有诈,陈守也会抱着有一丝胜利的可能,届时从后方攻入,也给他们来个腹背受敌。”无痕指着作战地图飞速的分析,下达命令,一切都不像第一次做,这样的战斗估计他在脑子里构思了无数次,加上他对整个朝廷人员的了解,更是将一切都算计在内,行事更加方便。“三生回来让他来见我。” 无影刚出去裴鹰就忍不住开口,说:“担心你媳妇了?” “留在国公府对她来说暂时是件好事,外面乱成这样,国公府可以护她周全。虽然我们二人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也猜得到是我们在后面暗箱操作,我娘那边不适合待了,把她接到盛行宇的别庄更安全。”战场上的按罗刹都是影骑卫的人,大家可能都会猜测其中有二人是我和裴鹰,不管真相是还是不是,大家都不会放松了警惕,未雨绸缪还是可以保周全的。 “难道战争不结束,你不打算将人带回来,现在留在国公府是好,以后可就不见得是件好事,狗急了还会跳墙,你媳妇迟早落不着好。”现在千寻宗政还在小秒年个着天下,夜墨有利用价值会留着,等到有一日意识到要完了以后,夜墨有那个能力却不帮他,极端的人没有理智,谁知道辉对自己的女儿做出什么事了,夜墨被封住穴道就等于菜板上的肉,等着下锅。 “把我娘接过来,就放出消息说她不见了,千寻宗政必定会利用这点告诉小夜墨人在他手上,以此威胁,届时动了她在乎的人,怕是国公府都不保,小夜墨是聪明的人,不会因此而与他合作。”现在自己越来越摸清小夜墨的性子了,即便是娘在去秒年3寻宗政的手上,小夜墨也知道,就算她如何做也满足不了他的贪心,如果千寻宗政以此威胁,娘还没被怎样,他就先得付出代价了,如果他能够了解就不会自掘坟墓了。 夜墨和无痕这两边轻松,京城那边就不轻松了,一战连失三座城池,是多大的耻辱,不管青城是否也如此,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尤其是对皇上而言,养了那么多年居然都养出一群废物,更是气得不得了,早朝之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大家都骂了一顿。 “皇上,老臣有一计。”千寻宗政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这个时候出言不就等于挨骂,没有一定的办法他是不会出声的。他也知道若真想保弦月,夜墨是那个能力的,但也不会将她贡献出来。知识老王妃一事不知是真是家,自己断不能做毁了自己的事,这个时候自然是找皇上替自己一探虚实。不管消息是真是假,夜墨被关在家里都不会知道,只要自己稍加动动嘴,这错也都怪不到自己身上。最好是夜墨一气之下将皇上都毁掉,这是正好夺皇位,而罪名也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沧海无痕不是没死,夜墨是他的王妃,怎么说也是沧海无痕指使的,他就是打回京城也失了民心。到时自己再来个六亲不认,将他除之而后快,然后借口太子对政事不熟悉,待有朝一日太子能独当一面后,在把皇位归还与他,自己这个皇位就是做得名正言顺了。 “爱卿但说无妨。” “回皇上,此刻平南王妃不是还在榆洲城,有她在手还怕无痕王爷不降?” “爱卿如此说倒让朕想起一事,最近听人说爱卿将女儿找了回来,此言不知是否属实?”别人在打他的主意,他自然是不可全信,否则他就没办法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无痕毕竟还是他的女婿,此举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能断定。 “回皇上,小女确实在府中,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老臣的女儿,现在她中毒时日无多,老臣不忍让她死无所终。” “好了,这件事就交由礼部去办。” 我就是不懂,为何大家都争着那个位置呢,做皇上有什么好的,每日被政事所困,为国为民担忧,还要应付朝中不忠的人,担心自己随时被拉下皇位。不止如此,做皇上就是娶妻还得被大臣们左右,用婚姻来维系住国家的安危,这不是在自我牺牲吗?还不如闲云野鹤,一生一世一双人,逍遥快乐。皇位不过就是个权势的象征,得到皇位又如何,难道你要每日的宣传自己的皇帝,一国之君吗?你掌握得了再多人,也掌握不了自己的人生,那我宁愿只掌握自己的人生。 “你就不想做一个公主,届时天下男子任你选。”千寻宗政现在已经不采取威胁,改利诱了。 “但却没我想要的。”天下男子又如何,那皆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只想像现在这样。公主对我而言只不过就是个束缚,原本无人问津的日子我可以过得,后来王府的日子我也可以过得,最后随无痕四处漂泊的日子我亦可以过得,所谓好与坏,自己过得舒心才是好,权势能带来一时的快乐,岂能带来永恒的快乐,我要的只是那一个人而已。这样想着,突然发觉不对,我想要跟着无痕吗?我不是想要自由和平凡,他将来就是一国之君,跟着他身边就离我想要的那些越来越远了,想起林梓凡说我爱他,我这样是爱他吗?我不太清楚,但我接受这样的想法。 “没理想抱负。”千寻宗政见它但笑不语,眼里闪过一丝算计,随后消失。 理想抱负不是每个人的都一样,我与你不同并不代表我就没所谓的理想了。 “我告诉你,你就别指望他饿,皇上已经下旨让人去找老王妃。” 我眼神犀利的看着他,我最讨厌别人动我在乎的人,他以为让皇上做我就不会想到是他吗?想借刀杀人,也要看看刀太锋利会不会伤到自己。“是你建议的吧,我一直等着你说出来,现在我严重的警告你一遍,想动她我要你国公府陪葬。” 千寻宗政被气走了,我也要想办法离开了,这场赌局我赌不起,趁现在老王妃还没被他们抓到,我必须确保她的安全,老王妃是无痕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拿老王妃去赌,我输不起。 暴风雨前夕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去天福楼帮我买份蜜汁鸡翅。”要翅膀自然是要飞离,希望他们能明白。 到丫头回来时已经快天黑了,回来的人亦不是原来的那位,虽然一模一样但习惯上还是有些不同。解开了我的穴道,她有莫不做声的放下东西离开了,我有些想不透这个人是谁,自然我也没多想,现在先装穴道没被解开,我可不想与外面那些人一一过招,耽误时间,所以晚膳的时间是最好的机会,客厅虽有千寻宗政,但他一人也不足为惧,相对来说力量还是比较薄弱的。 晚膳还是入场的进行,我不动声色的任由丫头喂我吃,千寻宗政好象有些怀疑我的穴道被解开,总是有意无意的皱眉看着我。突然他把碗筷一抛,朝我动手,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运起力量,往后跃来数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饭桌上的各位都还没弄清楚状况,惊讶的看着我,好似我会功夫是件多不可能的事。 “你不想要老王妃活命了吗?”千寻宗政情急的问出,想借此分散她的注意以便再次捉拿。 “她活,国公府存,她伤,国公府亡。”孰轻孰重相信不用我说,你自有考量,是想因小失大,还是如何,全凭你一念之间,看着远处快速过来的人,运起海神链,一条水色的链子从手长出一般,狠狠的朝客厅一甩,然后闪身离开国公府。 千寻宗政最先明白她要做什么,已经快速的离开,那些刚回过神的则争先恐后的往外跑。看着倒塌的物资,有的人甚至到脚软,跌坐在在地的地步,只有千寻宗政皱眉看着夜墨离开的方向,这次能抓住她全是因为她中毒了,瑕疵怕是机会难寻,小鸟始终就是小鸟,困得再久还是渴望出去飞,这样的人我如何用得? “多谢红夫人出手相救。”出了国公府就立刻去了天福楼,刚好在那里见到红夫人等人,便明了给我解穴的是红夫人,难怪我觉得好象见过又好象没见过。 “不用谢我,只是你怎么会被抓住呢?”红夫人不解的问。 “当日在关洲救人,不料打斗中毒发,他也算救我一命。”所以即便他如此威胁我,只要他没动老王妃,我都会容忍,不会对国公府怎么样,之所以走时还毁了一角,就是给他一个警告,别动不该动的人,否则毁的就不是这石柱那么简单了。他对我没有怜惜之心,我对他亦不会有旧情下不去手之理。“红夫人为何会来京城?” “接到无痕的书信去邑都,南安那边江老爷子和各路英雄也准备妥当,这几日便听到传言,南安动luan将守城军和官员全数驱逐。弦月两面动luan,兵力肯定吃紧,趁现在多拿下几座城池是最重要的,这场仗打得本就混乱,制约两国你们的人想必也不会轻松。反吧反吧,反了旧制度才能建立新制度。” “正是这个道理,百废待兴,只有新王朝成立才能将风气重立,制度重整,一成不变跟不上时代步伐,人的**不断在增长,需求不跟进动luan迟早会发生,只是比起那些无所谓的反抗,战争更能争取到这些。”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以与一个国家抗争的,那样的结果只是无所谓的死亡,一国之君想要一个人的命还不容易? “你也要过去,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吧。”对于红夫人的提议我点了点头。 三天又夺下了青城国的一座城池,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的一战是打邑都城,青城也因此放松了些警惕。连着两败,青城士兵更是士气大减,本来现在正是青城不振之时,罗刹军可以一举再拿下后面几座城池,所有人都认为该这样做,否则青城士气恢复过来,立马就会反扑,咬死罗刹军,而救灾大家这样以为时,他们又落如了假象当中。罗刹军屯兵在交战线,做出随时攻打的准备,弦月隔岸观火,迅速准备下次迎战。岂料这时,罗刹军兵分两路,不攻打青城下一座城池,改攻邑都。陈守本以为这次战争做罢,已经开始鸣鼓收兵,正好给了罗刹军入侵的机会。山险虽是他们的保护屏,此刻被打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这又是一个计谋。陈守见敌军只来一小部分,其他的全都屯在青城那边,便大胆的攻过了山险,想将失去的三座城池夺回,谁想一个计谋接着一个坑,就等着有人去跳了。邑都一战罗刹军伤七人,无任何死亡,而弦月全军覆没,降兵六千八百人,生擒陈守,夺下邑都城。一切只话了两天的时间,这看似很短的战争里,其计划到实施却准备了两个月的时间。 听着传来的消息,我轻勾起唇角,无痕就是有那个能力,将一切都算计在里面,然后准备妥当给敌人沉重的一击,短短半年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便连朵九座城池,届时盛行宇准备好,无痕只需要专攻弦月,速度定会更快,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 “为何要回京城?”离开京城已经无日了,现在突然来信说要红夫人带人回京城,不是很奇怪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红夫人他们都不让我看传信。 “行军打仗,行事不定,任务自然随时会改变。”信上说老王妃被劫,要自己回京城想办法抓太子做人质,还特别著名这件事不要让夜墨知道。“对了,你身上毒素未清,还是随我们一同回京吧,以免出事我不好和你夫君交代。” “对呀,沧海夫人也随我们一起,作为男子我们有责任保护好你们两位女子,要是让有心人抓去就不好了。”侯勇憨厚出声。 我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们好一小会,刚才侯勇说有新之人,朝廷之事他们不了解,又不知晓我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怎么会捉出被有心人抓去的话,他怎么知道会有人想抓人威胁无痕,除非……。“我娘被弦月的人抓去了是吧,所以才不让我知道信上的内容,我要去邑都。”无痕你就是不想欠我,你也不能拿老王妃的性命开玩笑呀,明明我最有能力将老王妃从敌方手里救出,却不告诉我这些,难道和我牵扯在一起就那么让你厌烦? 不等所有人反映过来,夜墨已经飞身离开,红夫人只好马上飞鸽传书回去。 这场战无痕必须亲自上战场,特地派人去接娘,结果却还是在半路被恩劫了,三争重伤,皇上身边居然还有如里厉害的人物,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未查到任何消息。娘现在在他们手上,就算再不方便露面,也要救娘,如果此次我不出现,娘必定不想连累我,而选择牺牲自己,即便自己再不济,也断然不能为了前途牺牲娘亲的性命。 裴鹰无影等人还留在屋子里,接到红夫人的来信,裴鹰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让夜墨知道的,无影上次见识过夜墨生气的样子,这次夜墨知道了,上次的场景或许会重复上演一遍,不禁打了寒战。 “你抖什么?”裴鹰不以为然的将信毁掉,她知道了就知道了,有必要让大家都瞒着吗?多好的事,有她在更好救人,说不定他们还没上战场,她就已经将人救回来了,这样刚好可以出出被人威胁的那口起。 “担心这次会做噩梦。”那样的折磨方式,有的人都查点自刎了,别说自己是个旁观者都有些海派,就是听说的人想到那血流成河,肠穿肚烂的场景都觉得可怕。这次战场上那么多人,而老王妃又是她唯一的母亲,她的力量又加强了几分,若到时到处都是断手断脚之类的,谁以后上战场没阴影,无影都不敢想了。见裴鹰还是不以为然,无影幽幽的开口:“裴将军万箭穿心知道吧??那还能死个痛快,一箭穿过**又自动回转,来个百八十次,什么感觉?你只能眼看着自己将接受这等酷刑,什么感受?肠子都被射出来又是什么感想?她来后你估计就能了解了。” “也不过如此,你还是不是男人,兄弟别丢脸了,走迎战去。”只能说无影说得还比较轻,当裴鹰真正见识到夜墨发怒的场景时,他发誓这辈子惹谁都不要去惹夜墨,那场面不止会做噩梦,还很恶心,当然这是后来裴鹰的感想。 夜墨离开人群,就直接化光身,要不是不太熟悉路线,她恨不得一个劲的朝那处非去,心急如焚已经都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如果她早日出来,一定可以保她周全,现在也不会如此,心里的字则更是充刺着整个心扉。化光身的速度比水溪有快了些须,可她还是没能在开战前到达关洲,将人救下,上了战场后果有多严重,她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怎么将人安全的救下,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已经让无痕没见到老王爷最后一面,不能再害他失去唯一的家人了。 夜墨发怒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沧海无痕,你降还是不降?”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两方军队对立而站,无人发出声响,内力扩散的声音独自响着。这一战有必要动手吗?敌方母亲在弦月手中,就是他们的筹码,又何必再损兵折将来赢这场仗,而众士兵则没有想到,对面的是曾带他们打过无数场胜仗,在腥风血雨中一起闯过的无痕王爷和镇国将军,一时更是没了动作。 老王妃被人捆绑着吊在城墙外,脸色苍白,想来是他们赶路太急,路途上受了累。经过老王爷那次的事后,老王妃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现在经受这样的对待更是难受,但她脸上除了和平一丝惧意都找不着,不知是她真不怕,还是她想着这样一去便能与老王爷相聚,而无论是哪样这都让人敬佩。一名妇人,此刻她儿子正在对面将与之交战,自己身在敌营当中,没有吵闹着让人救命,这便是男子都得给予一定的佩服。而老王妃只是想着,上次夜墨被这样吊着,也毫不在意,只当自己在半空之中看风景,她就更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只是当这一幕是戏剧在看。 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竟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都说春天天气变化莫侧,若这样的变化发生在春天不遑多让,而现在正值炎炎夏日,就显得太过突兀了。 随着闪电一道道的闪着,雷一声声的响着,夜墨如同从地狱出来的厉鬼,立在关洲城墙的上方,在看着老王妃被如此的对待时,本就深沉的眸子又深了几分,杀气更是肆无忌惮的倾体而出,冷冷的扫过那站在老王妃上方的男子,缓缓开口:“谁给你资格动她。” 男子远远的就感觉到杀气向自己而来,看到那个女子立在上空时,就更是有了一分害怕,这个人是何时到这边的,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还有她泄空的本领,若没强大的内力,定是没办法做到,而自己居然看不出她究竟有多厉害,但还是镇定的开口:“姑娘这是我们的事,你要无事可做,请到别处去玩。” 这些关你什么事了,你擒了我娘还敢说没我的事,战场之上,一个妇人被如此对待,你竟还能说这是在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夜墨突然之间就动手了,速度快到没人反映过来,而男子生存的本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向自己而来,便反射性的躲过,被他躲过的攻击打在后面的城墙上,竟生生的削去了一角,男子见状便也不敢松懈,后来又想着自己手上还有王牌,便也不多理会夜墨。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们降是不降,上面的人别乱动,我可能一不小心就将绳子割断了,下面可是尖刺。”男子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夜墨,但显然他的做法只会更激怒夜墨。 只见夜墨再次发起攻击,没有一丝的犹豫。男子见夜墨没有丝毫的影响,挥动着匕首就将绳子割断。无痕离得远,就是明知道自己轻功再好也无法接住老王妃,但还是身体立行的向那个方向掠去。这一动,两边的人也开始动了,夜墨充满杀气的话语冷冰冰的传来,都不许动,只四个字大家的动作就如同被控制住了一般,立在原地。大家都只看见一道光芒闪过,老王妃很快的就被救起,夜墨见无痕过来,便将人交到她手里,见人相安无事,身上的杀气也渐渐淡了下来。 “你们将人救回去,她也活不了,以为我真傻到不做任何牵制?她中了我的毒,除我以外所有人都不能解。”城墙上的男子冷笑着开口。 夜墨原本淡下来的杀气,瞬间爆长,蓝色的眼眸散发着幽光,什么话也不说,将无痕推离这边,双手迅速结印,四面水壁拔地而出,将弦月这边的战场围死。男子看着自长的水,有一刻觉得十分惊讶,但只是水能奈何得了他,于是便想退离了战场,结果他走到水壁旁就被堵住了,再也无法向前一步,这才闪过一丝惊慌。心里快速的想着办法,能够以水筑成墙壁,这个人到底拥有怎样的力量,自己是否有胜算。他试着往上飞,可水壁见势就长,愣是飞不出去,心下更是大乱。 夜墨冷眼扫着下面的人,右手运起海神链,那链子竟比在国公负是运起的大了一倍,可见起生气程度有多高。无痕回到自己这方便看见夜墨使出海神链,心里也不由一阵慌乱,他上次可是看她使过了,就是她现在力量加强,如此做法弦月的那些人全部都逃脱不了。 “小夜墨。”无痕向她喊着,可是水壁不止阻止别人出去,更是阻挡了所有声音。 “王爷,王妃是听不到的,除非是她想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否则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无影可是有了经验。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夜墨已经甩出了链子,那些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对于她的力量别说是反抗就是闪躲也来不及,连呻吟都发不出,于是大家就看到一个个被砍成两截,想着接下来就是自己了,这样的恐慌让很多人在夜墨没再次攻击时,就自己吓破胆死了。男子见到这样的力量是真的恐惧了,绝杀真正的绝杀,不给敌人一秒的喘息机会,就送去见阎王了。看着男子四处想藏身,夜墨收起海神链,幻化出追踪箭,朝着男子就是三箭齐发,并不朝要害射去,要死很容易,但偏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看着那些原本跟在男子身边,趾高气扬的将军们,又运起海神链朝他们甩过去,还是两截的尸体。 无痕那方,看着里面的场景,四处都是断开分裂的尸体,有的正中腹部,内脏之类的东西流出来,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干呕起来。无影上次就是见过,但那远远不及这次的十分之一,没有断手断脚,但有的却都是半截的身子,那比之前更疯狂。裴鹰之前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看到他真心觉得夜墨不像是个女子,这样残忍的做法都做得出,而且她那可怕的力量,只一甩手间就将一群人毙命。他们见夜墨一个跳跃,一个转身,一个甩手,都是人命的终结,眼见对方的三万士兵已经去了一半了,而那些人中还有很多崇拜他们,会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的士兵,就更是没办法坐视不理,只是该如何理?里面夜墨发怒的情况完全听不见任何声响,只知道杀人,而他们又进不去。 无痕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吊坠,抱着一试的心态,将老王妃交给一旁的裴鹰,自己向水壁的方向走去。结果真的可以走进水壁之中。众人见他能够进来肯定也能出去,都纷纷向他靠去,夜墨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本欲发起攻击的手,在无痕的声音中停下。 “小夜墨,娘没事。”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夜墨冷静了下来,眨巴了一下眼睛后,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落,无痕深知她是力量消耗过大,做好接住她的准备,才幸免了她受落地之痛。 这才拉下了这场厮杀的帷幕,夺得关洲城。 回到住处,夜墨只是休息了三天就没事了,除了消耗的力量不能外力一下恢复,基本上和原来差不多,只是如白纸般苍白的脸色,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接近透明了,让人心生怜惜。还有就是夜墨经过这次,原本就已经够沉默的人儿,此时更沉默了,安静的注视着双手,不吵不闹不说话。偶尔她会出去外面走走,但也是都到没人的地方,还是注视着双手。大家都有些明白,每次那些士兵见到夜墨的眼神都是害怕,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就躲得远远的,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尤其她每日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沾了太多人的鲜血。 “喂,你杀都已经杀了,现在这样又能挽回些什么?”江芯芮始终沉不住性子,见三天她都如行尸走肉的度过,实在受不了才开口。“与其这样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去看看你娘。” 我知道,就是我在这后悔得无以复加,也改变不了我残害上万名无辜百姓的事实,可就是心里月清楚越放不开。前世我迫不得已去杀害别人,而现在我却自己纵容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我的改变是好是坏,若我还是那个不知情为何物的水夜墨,三日前的事就不会发生,有情是错吗?这双手沾满的都是无辜之人的血,大家的恐惧,就像是在控诉着我的所作所为,这样的我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娘?我就是一个杀人魔王,娘肯定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我去见她,她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害怕恐惧,避而远之?我不想失去那份得来不易的亲情,即使到最后我不得不放下,可不可以不要是这个时候,不要是这个原因? 夜墨的不安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什么死了一半的人?这就是你们给朕的战果,平日里个个都把好说得好听,你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就报一个如此的战绩给朕看,朕养你们何用?”皇上怒气冲天的把折子摔到百官面前,不止让人夺了那么多做城池,更是让人压着打,这口气如何能咽下。沧海无痕和裴鹰不过是两丧家之犬,倒想把这天给翻了过来。“千寻爱卿,你不是说有平南王妃在手,他们不敢妄动吗,现在他们不止动了,还杀了那么多人,你们倒是给朕一个交代。” “皇上此事定有内情,上万人的性命岂是说斩杀就能斩杀得了的,尸身全都被分成两断,就是力气再大的人,也没那么力气坚持到斩杀上万人,而战场上的回报却是一人所为,难道这世上有人不成?”千寻宗政也万万没想到夜墨的实力是如此的惊人,只是抓住了老王妃就把她惹急了,若当时自己动手,怕是国公府早已毁了,幸而这个主意出给了皇上,才免一灾。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沧海胜上前一步,从千寻宗政言行中,可以看出他也知晓他女儿有特殊力量一事,而他将抓平南王妃一事提议定是知晓他女儿回被惹怒如何一来借他女儿之手毁弦月,沧海家的江山,无痕来夺还说得过去,他一个外姓人还惦记着,真不识好歹,而且他是否与无痕一伙还很难说,这老贼或许双方主意他都在打,想做收鱼翁之利,休想。“儿臣得知线报,杀众将士之人乃女子,疑是国公府四小姐。” “一女子如何能杀我众将士。” “父皇有所不知,国公大人教女有方,那四小姐本领超群,颇有一夫当官,万夫莫开之势。儿臣所说句句属实,父皇若然不信,可亲自问国葛洪大人。”沧海胜将亲自二字咬得较紧,想一个人夺千寻夜墨的力量,也不看看是否有福消受。 “千寻爱卿有此等事为何不上报朝廷,莫不是爱卿有私心,想坐朕的位置?”皇上一个大帽子扣上去,让千寻宗政跪到在地。 “皇上臣的忠心天地可鉴,本来臣已将她制住,关在府中不料被有心人救走,这才不敢上报给皇上,不孝女做出此等事情,臣请命将她捉拿归案,让皇上定夺。” 看着夜墨越来越沉默,原本老王妃辛苦教导出来的一丝人味,也渐渐的消失。她的眼眸没有了感**彩,愧疚也好,思念也罢在半个月的时间里统统都消失不见,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了灵魂。因为受她心情的影响,体内的毒素更是嚣张的横行,不过前些日子就是毒发她还会紧咬牙关,起码可以看出她毒发了,现在毒发所有人都看不出她脸上神色的变化,不是看不出,应该是她没变化,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体内的毒折磨至死,众人都认为不能再放任她如此了。索性经过关洲一战朝廷对此不敢大意,必须精心准备,战事也不急了,于是大家便商议让无痕带她出去走走。 她日益收敛的情感无痕深深的看在眼里,看着她脸上为自己而出现的苍白,无痕更是希望她能了解这不是她的错,在那样的情况下就是自己也有可能疯狂,何况是她。她渴望被爱,害怕失去,这点无痕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她才不敢出现在娘面前,生怕看到娘害怕厌恶的神情。大家所说的那些道理她肯定都明白,只是她的心走不出来而已。 “小夜墨。”这段时间下来,无痕对夜墨是越发的不同,不似宁清苑那般的执着,也不似对待家人的那种责任,更不是对待同伴的推心置腹,那是一种特殊的对待,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恩。”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但并未抬起头来看来人,就像不关自己事一样。 “我带你去看看娘。”无痕也尽量将声音压低,不至于吵到她。尽管她掩饰得再好,无痕还是发现了她身体半刻的僵直。 我低着头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也不去管他是否离开,还是继续站在一旁。去见娘,我也很想去,自救回来以后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可是我害怕去见她,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即便我现在努力让自己变回原来的自己,可我否认不了我喜欢他们,被爱的毒一旦被施在身上,想戒便不再是易事,若真有那么容易现在我还会如此吗?太多的东西不是人能控制的,在人心方面人显得太过渺小了,自己的情感都控制不了。常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结果做的也是些无用功,过了那么久,我还是让自己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外面那些士兵的恐惧怨念我承受着,不做解释,比起红珊这件事让我难受万倍。 “小夜墨,很多事情你需自己想通才能好受些。”劝解不了,但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娘很想见你。” 沉思了许久,似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像是不愿去面对,选择逃避,我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清明的眼睛,说:“不怕我?” “不怕。”小夜墨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处理这些带感情因素的事,显得有些无助。虽然不知娘的态度是如何,可面对闪烁着渴望的眼睛,实在没办法说出让她失望的话,这些年只做有把握的事,现在却不忍看到她眼中的失落,她的眼眸经过时间的洗礼,带着若隐若现的蓝色,她似乎没有发现,无很也没打算点破,担心那样会让她更不具安全感,顺其自然吧!“以后不可如此。” “恩。”听着无痕没有由于的话,还是挺开心的,只要不讨厌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不能长期住在盛行宇的别庄,而无痕他们所住的屋子相对比较嘈杂,不适合老王妃,所以在邑都买了处宅子,让老王妃住下。里面的仆人也都找好,为了显得更像是一处普通人家,还特地找了些女人住近来,看着像儿子外出,留下母亲与妻妾。 正午的太阳十分毒辣,他来时便是做马车,无痕坐在外面,方便江芯芮和危瞳在里面为夜墨描妆,所以到了府邸自己也与无影一起去敲门,待门开了才去叫夜墨下来。 开门的是一个四是多岁的男子,一见是无痕立马把门打开,并对一旁的小厮说:“快去通知老夫人爷回来了。” 管家见无痕并没有进门,反而去到马车那边,不敢看过明目张胆的看,只是稍微把头抬起了一点,只见一个身穿绿色薄衫的女子下来,衣衫的袖口处绣上了金丝,裙摆绣着一朵朵粉嫩的牡丹,绣花鞋一看就是上等面料的,不知是什么人还劳爷亲自去请下车。待二人相携的走近,管家才看到了女子的容貌,头上梳了个妇人发髻,嘴角一丝淡淡的笑容,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使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失富贵人家的气质,在炎热的夏日却让人感觉一丝凉爽,。管家见她年龄不大便以为来人是小姐,所以当她走到面前时,恭敬的叫了声小姐。 江芯芮听后不客气的笑出声,说:“你两真没夫妻相。” “夫人?”管家一惊,虽然来人成熟稳重,但年龄还是看得出不大的。 “无碍。”我轻描淡述的打破这份尴尬,我和无痕两人确实年龄不当,而且我关注的不是这些,刚下马车我便看到门口牌匾上的两个大字――水府。娘的姓氏或许大家清楚,为防万一不能用,但明明可以用他的外姓,为此感到一丝不解。“为何不用你外出的姓氏,反倒取我这外姓?” “沧海与水,不可分割,何以计较如此清楚。”无痕只是如此道。 老远的老王妃就看见缓步前来的夜墨,亲自起身迎了出来。“夜墨,快快让娘看看,你这丫头平日里好好的,突然大病一场,把娘给吓着了,都瘦成这样,早知你今日过来,娘就让人多做写好吃的,给你补补身。” 听老王妃如此说,我稍稍看了无痕一眼,见他点点头,我才稍微放心,可一下我有纠结了,无痕已经要给我修书了,我若再叫娘会不会不妥?以前没见着不需思考这个问题,现在突然见着了,不知该如何称呼了,索性把称呼给少了去。“让您担心了,夜墨身体已经无碍。” 老王妃听到这话,就严肃了其拉,审视了一下夜墨,再看一下无痕。“你们两人闹别扭了,夜墨为何不叫娘了。” 我没想到老王妃如此敏感,有些无措的望向无痕,希望他能将事情解释给老王妃听,事情这样迟早是要告诉她的,不如就趁现在被问起,把事情摊开来说。 “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无很看着我说。 深知无痕如此是为让老王妃安心,但仔细一听就感觉我好象真的在和他闹脾气似的,但我也只能配合。 “好了夜墨你身子刚好,也别和无痕这臭小子置气了,气坏了身子娘心疼,外面热快近来。”说完便将夜墨拉进花厅乘凉,却感觉夜墨未动,转头疑惑的望这她。 “娘还肯认我吗?”不害怕我杀人不眨眼,仍旧认定我是您儿媳妇。 “傻孩子,我当然认了。”虽然自己有一瞬间的否定,但想着这孩子是为了自己,自己这点思想她肯定想到,杀人并非她所愿,心理一定很难受,自己若再怪她倒是错。她如何渴望被爱,也定会胡思乱想,自己还是担心着的呀。 听了这话,心犹如抓住了可以靠岸的浮木,上前抱住娘的身子,将头埋进她的颈项,轻轻出声:“娘。” 情敌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除了几个明白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解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花厅里的五位女子。看着老夫人亲自起身去迎,还和爷在一起,有了危机感,后来又听到认不认的问题,夜墨又叫老夫人娘,便以为是水府的小姐,定是不顾家人反对嫁得不好又回来了,危机感顿时全消,也都纷纷起身向外走。 “见过爷。”走到无痕面前行礼,却不太在意夜墨。 管家见此,特意走到夜墨身边问:“夫人今晚可要留下来陪老夫人?” “这段时间我们都会留下来。”无痕将话接过。 后来的五位女子在听到管家的话,立刻变了脸色,以为无危机的人,原来是个大危机,即便如何还是想在无痕心中留下好印象,便也向夜墨施了一礼,夜墨只是回以大家一抹笑,保持着应有的风范。 用过晚膳,我陪娘回房间聊了会天,见她脸上略带倦意便起身伺候她睡下,回自己与无痕的房间。 “娘睡了?”无痕听到声音,从书上移开目光,望向正从门外进来的人。 “恩。”顺手将门关上,然后与无痕面对面的坐着,为他倒了一杯茶。“谢谢。以前我总不懂人为何要有情,自找伤害,经历过一些事情,我不习惯存有感情,我若怜悯别人只会害了自己亲近的人,不敢去触碰那些,也没有人教过我这些。现在我有些了解了,有感情或许会受到伤害,但这伤害也同样是感情中的一种精华,人因为有感情才聚在一起,其中的滋味也只有经历了才品味得到。” “这是你第一次谈起你的事。”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沉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被时光沉淀了性子,有故事的人才有别人看不懂的思绪,才有别人看不懂的底蕴。 很多东西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给谁听,说了又有谁懂得其中的辛酸,所以我们习惯将一切埋在心里,不说不提,带着一层名叫坚强的面具生活,所有的苦难,伤痛统统丢到面具后面,藏起不为人知的悲哀。 第二日无痕早早的就起身了,被吵醒后我也睡不着,便也起身了。送走无痕,我便一人在府中到处看看,越看越觉得水府与王府的设计,相差不大,完全是按照王府的格局打造的,看样子这并不是在娘来之后命人准备的。 迎面走来昨日的五位姑娘,正好拦住了我的去路。 “见过夫人。”五人齐齐的施礼。 “不必多礼。”我不伸手去扶,只是淡淡的开口。 “没想到夫人也起如此早,倒是我们挡了夫人的路了。”一位身穿大红色薄衫的女子,站在五人中间,看似十分有礼但那未移动的脚,却告诉我她并不打算让我过去,而且她穿大红色不正是向我挑衅吗?大户人家有规矩只有正妻才可穿大红,而她左右不过一个请来装样子的人,竟如此无礼。 “姑娘倒是知礼,只是为何明知挡我路还不让我过去?”既然如此说了,就更应该知道让路。 “瞧夫人说得,我们都是爷的人,在路上遇到想说两句话都是正常的事,难不成姐姐飞上枝头当凤凰,嫌弃我们这些人?” 好一张利嘴,几句话就将我和无痕的情感挑拨,又暗指我是乌鸦,最后还间隙无人与我成对头,几句话将所有的事都算上了,看来我若不反抗真当我好欺负了。“姑娘请说话注意言辞,一来我并不记得无痕还娶了我以外的女子;二来飞上枝头当凤凰需得是麻雀,我自认堂堂国公府还是上得了台面,作为国公府小姐地位并不差,当然姑娘瞧不起国公府那就另当别论;三我从未说过各位半句不是,这位姑娘何必把别人说得那么不堪?倒是姑娘一上来就挑拨是何用意?” 红衣姑娘在听到国公府时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来还给扣上一顶瞧不起国公府的帽子,更是不敢再说什么,而其他四位见倪珊如何也没出口劝解,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平时倪珊仗这自己先来处处欺压,说爷以后是要娶她为妻的,没想到人家已经有了夫人,昨个儿就气了,今日更是故意穿大红色要压夫人的气势。只是大家都没想到水府不过一般大户,竟能娶到国公府的小姐。 倪珊脑子转得挺快的,想到国公府的小姐,不更应该送进皇宫或是嫁给皇亲国戚,怎么会嫁入这个地方,要么是太受宠了,要么是太不受宠了随便下嫁,而看她一身并无太多金贵饰品,倪珊更相信后者,便又大起了胆子,想扳回刚才那一局。 “夫人就算是国公府小姐,想来也不受宠吧,也不知是真小姐还是假小姐。” 本来那四人打算好巴结夜墨的,听倪珊这么说,又看看夜墨就打算先静观其变,不做任何站队也不加入争吵。 “水夜墨和一群冲撞主子的人有什么可说的。”江芯芮从外面的围墙飘然而至,一身轻功被运得甚好,而她此刻点名带姓的说,不正是在告诉别人这水府是无痕以我的姓命名的吗? “江湖上人人都敬重江老前辈,不作为他的孙女,有门不走反倒跃墙,可否解释一下?”别人怎样我无所谓,江老前辈将他托付给我们,该管的地方自然得管束,江老前辈不正是因为她有些人性才不放心吗?若我不教导如何对得起他。 “我在练习武功,好把江家发扬光大。”江芯锐可不会说实话。 “是吗?危瞳。”感觉到危瞳的气息靠近,便出声叫道:“帮我验收一下江小姐的成果。” 江芯芮顿感不妙,运起轻功就跑,危瞳自然也直接运起轻功追去,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旁边的无人被晾在一旁消化刚才听到看到的,我扫了他们一眼便往回走,此刻怕是娘已起身,刚好可以过去一同用早膳。 身后的人消化完刚才的一切,夜墨已经不在,江湖上人人敬重的江成的孙女居然跟在她身边,而她身边的另一位也是会武功的人,可否惹得?不过不管惹不惹得,也已经有人惹了。 无痕这几日都未回,府中安静了三日后,又有的人闲不住了。 这日,我正在树阴下的秋千上乘凉抱这一本书看着,江芯芮则在大树上休息,连日来与危瞳过招,长进不少但相对的也够累,有江芯芮在一旁,危瞳就放心去做其他事了。看着朝这边走来的五人,把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旁,这几日,我已经从管家那里得到了五人的基本消息。 上次一身红衣的名唤倪珊,是邑都最好的青楼头牌,还是清倌。长相自然不用多说,能当上头牌自然不可能差,举手投足间都是妩媚,其他四人则来自不同的地方,都是些艺妓容貌算不上上成,但也各有千秋。四人中云艺善歌,妃景善舞,九清善琴,扶玉善笛,对四人谈不是行讨厌亦谈不上喜欢,对她们的才艺倒是挺欣赏。倪珊心计太多,心理算盘打得劈啪响,所以我不喜欢她,而四人虽然时刻都分析时局如何对自己有利,却不打别人的主意,却她们才艺不错,我不讨厌。 “见过夫人。”五人有是整齐的施礼。 “不知几位进日来找我所谓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来者不是善。 “夫人倪珊自知有些话不该说,但不得不说,听闻夫人与爷成亲两载,夫人却未有身孕,老夫人想抱孙子,夫人为何不愿爷娶我们呢?”七出之条,无后为大。 “倪姑娘别越距了,我和无痕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进了我水府希望你能明白这点,谁是主子也请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关于纳妾一事,若无痕同意娶你们我自是没什么意见,你们也在府上住了许久,但至今未能引起他的兴趣,倪姑娘该自省,何以让你以为是本夫人的错?”还真是不余余力的打压我,还把娘都搬出来说事。 “那请夫人为倪珊安排伺候爷。”有哪个男人受得住女人有心的诱惑。 树上休息的江芯芮听言,竟从树上掉下来,更是聚不起内力运轻功,这倪珊说话真厉害也够直白,不得以只好飞身上前将她接住。“这种话倪姑娘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毕竟我已是妇人,可这里除我以外的可都是些清白姑娘,以前姑娘的言行如何,我管不着,但进了水府就额改掉以前的习惯,切莫让人以为我们是轻浮人家。” 无痕还未走近,就听到了这番话,并没因此而恼怒,倒是倪珊不知见好就收,见到无痕过来就突然朝夜墨跪下。 “夫人我没有想要霸占爷的想法,求你别赶我走,我不想被送去当军妓,倪珊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在夫人面前提爷半字。”倪珊抓着夜墨的裙摆,又是磕头又是哭诉的,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夜墨欺负她了。见无痕走到夜墨身边,又是转了哭诉的对象。“爷你替倪珊求求夫人,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倪珊已经知道错了。” “打扰到你了?”无痕见一墨微皱起眉头,轻声问道,夜墨喜静,更是不喜别人玩心机,就是他也不想扰了夜墨的清净,现在倒好,居然有人两样都犯了。 “还行。”只是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待在这里,我们经常不在娘的身边,他日总有一天会欺到娘头上去,还是让她走吧。“把她送给八皇子如何?” 女人的战争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之所以会想到将倪珊送给盛行宇,完全是因为她太适合生活在后宫之中了,能够将戏演得如此淋漓尽致,倪珊也非等闲。送给盛行宇并不是想让他娶了倪珊,而是让他把倪珊送给青城国皇上,现在他正和二皇子争位,胜算并不是完全偏向他的,如果他将一个如此美人送给他父亲,起码还是可以博得好感,届时很多事就方便多了,起码会有一段时间会让他觉得盛行宇是个懂事的人。 “我想将另外四人收到身边。”要不要就一个都不要,别显得太偏心了,况且我身边确实缺几个人,自从半夏死了以后,就一直都是危瞳处理我身边的事,但危瞳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人,很多事情做起来不是很上手。江芯芮跟在我身边却也只是个客人,有时候需要照料一些她的事,我自己确实不是很方便做这些,且四人才艺不错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喜欢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心情能够好起来,且这些人就是为了装样子而请回来的,若因此惹了不愉快,就是请出去也没什么不可。 对于无痕态度的转变我很好奇,难道就因为我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就对我如此纵容,他也没必要刻意的讨好我什么,但他的态度确实转变了太多。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很多时候我都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不是我如何恃宠而骄,或者有自虐倾向,只是无痕的反复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该知道的对我太好会让我爱上他,既然如此为何还如此做法?我是个渴望被爱的女子,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点都没法否认,别人对我好,我会在那份好上加十倍的还回去,无痕现在对我好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在别人眼中这就是一对正常夫妻的相处,我们应该是不属于正常夫妻的吧?婚姻是因为圣旨而促成,洞房亦是没有举行,他没有对我好的理由。 “封家?”这种时候别人对我们应该是惟恐不及,怎会有人八十高寿请反军去给自己祝寿的,这封家怕也不是单单想着祝寿这么简单。 “封家是当今皇后的娘家,朝廷上有不少人都是封家人。”无痕慢慢的解说着。 “既然是皇后的娘家,为何这次要宴请我们和裴鹰呢?这样不就间接的等于谋反,封家现在虽然落没了些,但也没沦落到这个地步吧?”封家因为皇后而出现在朝廷,而后又因为皇后未能给皇上诞下一男半女而落没,现在朝廷上虽有不少封家人,但官位都不高。 “大概是鸿门宴,皇后未能为皇上诞下继承人,太子不是皇后所出,若想保住地位,就必须做出点功绩,若能将我们抓到封家就是最大的功臣,不用别人说皇上也会重新重用封家。”所有人也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为了这个江山,大家相互牺牲,相互争夺,为了地位与权势没有什么是不可行的,在官场混迹这么久,封家老太爷岂会不知其中的道理,只是大家都甘愿为了权势,丢弃自己的信誉,人格。 “我们要去?”既然明知是鸿门宴也还要送上门去陪他们演这场戏? “将计就计。”封家想请君入瓮,那不如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看谁计高一筹。 七月份太阳最是毒辣的时候,七月十五就是封老太爷的八十大寿的日子了,这次寿宴吸引来了不少客人,加上封老太爷还是皇后的爷爷,即便封家已经落没,还是有不少官场上的人前来贺寿,那不是冲封家官场人的面子,而是给皇上以及老太爷的面子。据说老太爷年轻时候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几次险险的救下先帝,至于这其中是否参杂了阴谋,我们现在也不便讨论。 马车准时的到达封家,因为我们来得比较准时,所以不少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在离门口还有一小段路,就已经无法将马车行驶过去了,所以只好下车步行而至。 为了彰显喜气又不夺了主人家的风头,今日我们皆选择了暗红色的衣裳,三人一身同款,似乎在告诉着别人我们一同伙一样,当然这样穿并不是没有用意。暗红不失喜气又不太衬托别人,我们现在的处境毕竟是比较特殊,不管封老太爷宴请我们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们就是不恭维亦不太卖面子。 “小心些。”大户人家的宴会,在未准备用膳前,都是会把男女分开安排的,即便是相隔得不远,也不会让大家共处一地。若危瞳和江芯芮陪着来还好,今日夜墨只带了云艺四人皆不会武,就是夜墨比较厉害,她那一身奇特的力量还是少用为妙,所以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就是他们想把我吃了,也要看看有没有那本事。 随着管事来到女子这边的秋月院,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见到我的到来,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僵硬,不去理会大家的心思,和云艺四人找个地方坐下。见我似乎没什么动静,大家才再次活跃了起来,只是话题却是围绕着我。 “千寻夜墨还有脸来,现在谁不知道她随无痕王爷做了反贼,封家是皇后的娘家,居然还堂而惶之的进来。”说话的正是与夜墨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千寻月白,看着夜墨身边的丫头都长得比较好看,更是让她气得咬碎一口银牙。上次她被带回国公府,爹还不让动她,什么好的都往她那边送,现在跟着无痕王爷,如果成功了她不就成了皇后,想到这点就是更让她不舒心,不把夜墨拖下水今日是怎么也不会有好心情的。 “她不是你妹妹吗?”一旁和千寻月白玩得比较好的千金纷纷不解的问出口。 “就她也配和我称姐妹,笑话死人了。千寻夜墨作为反军人人得而诛之,要不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定要为弦月报国仇,可惜月白身为女子无能为力。”说着她就一脸神伤倒真是让人以为她为了国仇,不顾姐妹之情。 不远处传来各种各样的话语,听了千寻月白如此说后,就更是没有顾忌,原本还是小声的议论,渐渐的变得大声。而坐在另一处的封家的夫人听到这些话,也不阻止,想来要不是身份处在那里,连她也想说上一两句,只是她们说这么多,是真的就只为国仇吗?若是何必一个个看我一副嫉妒的样子,她们也没多清高到哪里,这里的人都有想过,如果无痕成功我的地位就跟着上去了,所以才一副嫉妒的嘴脸。真真假假,众人看到的也不过是风光的一面,真正经历过的那些别人如何知晓,说来别人也不懂其中的努力与付出。 越听人说千寻月白就越有底气,在这里,大家的说法都和她一致,就是她现在对夜墨怎么了,也没有人会说半句不是,何况刚才封夫人在一旁,听到这样的话也没阻止,不正是侧面表现她不管这事吗?于是千寻月白大胆的领着几个人往夜墨的方向走去。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前王妃吗?如今怎么不是王妃了还敢来,真好意思。” “夜墨见过姐姐。”就算我不认国公府这个家,但摆在大家眼前的是事实,我就是国公府的四小姐,不管如何,只要千寻宗政没对外说过,不认我这个女儿,我的想法始终只是个想法。千寻月白是国公府的嫡长女,我必须给她行礼,而且她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那就偏偏不如她愿,我可不希望刚走了一个倪珊,又来个千寻月白,我不喜欢和别人争来斗去。 “我怎么敢当,别到时让人也以为我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既然如此那还是夜墨的不是了,不过……。”听了前面千寻月白闪过一丝骄傲的神情,在听到转折后脸一下就黑了。“姐姐既然过来攀谈,难道不是想也算上一份?” “你、我跟你这种贱人可不同,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千寻月白指着我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姐姐自认身份高贵,那就做出点样子来,让人别以为国公府的小姐就跟个泼妇似的,以免落了国公府的脸面。”虽然那和我没多大关系,但国公府这层关系挺好用的,借用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千寻夜墨,不会给你们欺负了去,加上现在的局势更是不允许我不接招。 “千寻四小姐貌似很以此为容。”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突然出现,竟是宁清苑。 “参见太子妃。”没想到宁清苑会亲自来此处,要是无痕见到会如何呢?心中无奈的叹口气,牵牵绊绊,纠纠缠缠,双方处境不同,终是不得终,心中执念如此该如何放下呢?“太子妃说笑了,夜墨只是跟随夫君而已。” “这样说来,四小姐还是不情愿的,我相信他不会强人所难,莫不是四小姐看上了那个位置?”无痕即便是成功了皇后之位也不可能是你,千寻夜墨你以为就凭你的姿色能代替得了我? “太子妃何必咄咄逼人呢?夜墨已嫁他为妻,不管他好与坏,我自然是愿意一心跟随,将来的事,大家都说不出准头,现在预言未免太操之过急。夜墨并不求其他只是做我该做的而已。”我又何尝不知就是他成功了,我也不会是在那个与他并肩的位置,这点勿需别人的提醒,我也了然与心。 唇枪舌战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一番话说得不轻不淡看不出任何玄机,实际上这看似担心无痕无法拿下弦月,其实暗指对方宁清苑希望弦月早日国破。在场有多少人不知宁清苑和无痕有一段过往,如今宁清苑身为太子妃,公然议论无痕未来的皇后之位,其意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许是太长时日不见,四小姐口才见长,本宫可不是你的对手了。”宁清苑见此也不多加纠缠,只是她话中多是两人熟念,让人不禁以为无痕娶千寻夜墨,是在用她当宁清苑的提神,因此两人比较熟悉,而无痕挥军弦月,夜墨见其厉害,便想彻底的代替宁清苑,当未来的皇后,所以才说出那番话。 我但笑不语,人有大家曲解宁清苑的意思。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若慌张的解释,在众人看来也不过是欲盖弥彰,不解释她们可以想为我是默认,如此简单就默认也引不起她们看好戏的**,过段时间她们就忘了此事。 不多时,封家的大管事就来请大家到宴客厅用膳,我落在喉头,跟着大家的步伐,即不紧跟也不落后太多。 进入宴客厅,众男子已经落座,大家都各自找着自己的父亲或是丈夫。我一眼便看到,无痕与裴鹰坐在右边中段的位置,而他们的上面竟刚好是太子。有的人好似发现了这边诡异的位置,纷纷不着痕迹的看着我们几人。我本就落后于大家的脚步,所以大多数人都坐好了,我才慢条斯理的走向无痕。 无痕见我走来,才停止和裴鹰的交谈,虽未起身但目光却是随着我的走动而移动,直到我落坐在他旁边,体贴的问了句安好,期间未曾看宁清苑一眼。因为女子都坐男子右边,所以宁清苑和无痕之间距离并不远。我落坐无恨旁边,在别人眼中就是我和宁清苑将无痕夹在中间,逼他做选择一样。 我点点头轻声道:“大家对我的兴趣比对你皇后兴趣小。”似在暗示众人对战事的看法,又似在告状一般,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哟,你这个正妻兴趣是大是小?”裴鹰半撑着婶子调侃问。 “不小亦不大。”皇后之位固然有好有坏,对好的我有兴趣,对坏的我便就此止步,端看好坏比例是否值得我产生兴趣。切这岂能是兴趣之谈,无痕自是会将此位给他想给的人,我们在此议论又有何用,画蛇添足增加悬念而已,又岂会真列入考虑。 宁清苑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桌子下手中的帕子,却是别搅的不成样子了,更让她恨夜墨上次带走无痕,否则今日坐在无痕身边的就是自己,那里轮到她在一旁享受无痕的体贴。尤其是刚才无痕为她倒茶时露出的吊坠,刚才她明显看见夜墨脖子上也戴了半边,本想借此让她在宴会上难堪,没想到另一半居然是在无痕手上,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挂在手上。 相较于宁清苑的惊讶,夜墨的惊讶不比她少。异能之匙另一半她给了三生用,没有要回只因他经常待在无痕身边,以防万一需要,但她万万没小秒年个到会到无痕手上,切他还挂在手腕上。前段日子都没见露出过,现在突然发现夜墨比宁清苑更震惊,以至于她不自觉抚上自己脖子上的半边吊坠。 “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封在大宅,为我着老头子贺寿。”一头白发的封老太爷柱着红木拐杖站起身说道,把整个气愤给拉回了正常。“尤其是无夫妇痕和裴鹰能来参加,更是老夫的荣幸。” 无痕没打算说话,我一个女子更不适合插话,裴鹰此刻就是再受不了这些客套,见到两人把摊子扔给他,也还是得起身应承着。 “封老太爷言重了,能来参加老太爷的八十大寿,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荣幸,裴鹰在这里先敬老太爷一杯,以表敬意。”裴鹰二话不说,举起酒杯就是先干为敬,然后重新坐下,让别人不好再说什么。 有了封老太爷开始说话,就有人开始发难了,首先的就是上次吃了亏的太子。 “两位好大的架子,老太爷给你们面子,你们夫妇就交由一个职位低的人来应承,现在我弦月还没易主,你们倒先摆起谱来了。”沧海胜不卑不亢的说,看似在刚在的行为上挑毛病,其实是在说刚才三人毫无顾忌的讨论,未来皇后一事。一来现在还是他父亲当政,皇后亦是封家人,何来其皇后可言?这明显就是欺弦月兵败,炫耀他们一时的成功,现在弦月还轮不到他们嚣张。二来也告戒其他人不要胡说八道,现在还不是沧海无痕的天下,皇后之位还有人在坐着,莫要在背后议论是非。 “封老太爷即点我三人名,只要是我们三人任何一个都可回答,即便是夜墨应承也可,太子如此说,是瞧不起我裴鹰吗?”裴鹰不似刚才的随意,一双有神的鹰眸锐利的盯着沧海胜,如老鹰看到蛇随时准备出击一般。 不知宁清苑今日是受了刺激,还是存心要把事情扩大,竟端起一杯茶站起身对裴鹰说:“今日是封老太爷的寿辰,刚才太子说话有点过激,裴鹰给我个面子,就这么算了,我以茶带酒敬你一杯。”话虽是对着裴鹰说,但宁清苑的眼神却是看向无痕。我还是保持沉默,在一旁静等她的下一步举动。 “裴鹰不敢当。”说完裴鹰将头转向一旁,弄得宁清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也是啊,你宁清苑和他裴鹰是什么关系,要人家给面子,这话要是封老太爷说还好些,她越说越是乱。 我支着下颌等着沧海胜的举动,他妻子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别人的丈夫,他会有什么举动?宁清苑的饿计划我了解,裴鹰要接了她的面子,或是无痕帮她说话,就会让她向别人证明,刚才无痕对我的行为是为了气她,而反之则会引起太子的怒火,若太子当中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她就可以哭素着让无痕看她过得不好,让他以为是上次的事造成,届时无论无痕爱与不爱,都不能抛下她不管,结果她是双赢。本来参加封老太爷的寿宴就是一出政治戏,现在好了加了场免费的四角恋的爱情戏,结局是好是坏,谁都不知道。 在这样的场合沧海胜自然是不好所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就是有气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出,这点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是拉宁清苑坐下。只是他没想到他只是一拉,宁清苑却故意往一旁摔去。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推了宁清苑,只是若这个时候还能将自己当作路人,便会知道这是宁清苑的诡计,因为她旁边是无痕,谁傻到推她去她喜欢的人怀里,如她所愿。只是看的人比当局者还入迷,又有谁去在乎这其中的真与假。 “你还挺淡定。”裴鹰悄声说道。 “难道我该拉开无痕,打断这出好戏?”我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微笑,看着宁清苑倒入无痕怀中,不发与语,也不去看他们那边状况如何,轻声回答裴鹰的问题。在别人眼中我这样的表现,便会认为我和裴鹰之间也不单纯了,好戏正在慢慢上演,我静等我出场的时刻。 宁清苑倒下来的那一刻,无很明知自己不能表现出对她有感情,终究还是伸手接住了她,感觉到她的手握上左手腕,取下小夜墨的吊坠,自己虽然没有阻止,但却还是皱了皱眉头。刚才她故意摔到,到她取走吊坠,都是她计划好的,即便是知道在深宫需得这样的手段,当她把手段用在自己身上,还是不喜欢这种行为,而切那个吊坠不能给她。 原本以为的哭诉没有出现,宁清苑冷静的站起身重新坐下,就在大家觉得戏结束的时候,除了裴鹰和千寻宗政,没人注意到夜墨眼中一闪而过的,迅速转变的蓝眸,由黑转蓝再转黑,只是一瞬间。 “夜墨你……”裴鹰想的袄上才一她陌路色转变,不由京胡出声,感觉不对劲后,才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这三个字却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猜测下文。 夜墨下一刻已经不再微笑,径直起身走向宁清苑。 “请太子妃将东西还给我。”声音冷静不像在吃醋,冷到让人想打颤。 宁清苑清楚她刚才一直在和裴鹰说话,压根没注意自己和无痕,便正色道:“四小姐别太得寸进尺了,本宫与你之间隔了个人,如何取你东西。” “太子妃真要我说出真相?”我没有因为她的正气而退缩,刚才我确实在和裴鹰说话,没看到她的举动,不过异能之匙是我的东西,曾寄居我体内由我水之力守护,即便现在实体化,它与我之间的感应永远不会消失,所以才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它的变化。 “必然四小姐说我拿了你的东西,证据在哪里?难道要本宫给你搜身?”知道夜墨没有证据,无痕即给自己取走,更不会多说,宁清苑还真得理不饶人了。 危机变转机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好了,你们年轻人有恩怨,以后可以解决,老夫这寿辰不是给你们做陪衬的。”封老太爷把红木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戳,大家都不敢造次,连宁清苑也收敛了几分,不再说话。 “只要太子匪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定当离开,不扰了您老的寿宴。”我说的不是坐回去,而是离开,表示这我的生气。“我最后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 见宁清苑一副我就是没拿的样子,想来她是不打算交出来了。我左手贴着胸口,右手虚空而对,将意念与一点力量集中在右手上,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串东西从宁清苑放在矮桌上的手帕下飞出,正是无痕手上挂着的吊坠。“我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碰的。” 把飞过来的吊坠一把抓在手上,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暗红色衣袍翻飞,带着绝对的决绝离去,在场所有人均被无视。 夜墨前脚刚走,无痕就起身准备离去。在刚才她说出要清苑还东西时,就知晓她不高兴了,否则她不会当众将东西取回,不给别人面子,而她刚才不惜冲撞封老太爷也要将东西要回,可见吊坠对她的重要性,便也不打算久留。 裴鹰听后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夜墨可是连无痕都无视了,于是裴鹰冷声道:“请太子妃给我们夫人一个交代。” 听了裴鹰的话,宁清苑脸色更加难看,刚才她认定夜墨没有证据才如此嚣张的反驳,没想到最后没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堂堂太子妃竟偷别人丈夫的东西,加上夜墨最后的那句话,我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碰的。这不是间接的说无痕也是她的人,别人休想染指吗?而她是他的妻子,自己什么都不是却妄想动他的东西。最后无痕为了她而离去,这次寿宴不简单,封家打他的主意,无痕既然来了就表示他接招,现在什么都还没开始他就放下去追夜墨,更是让自己难堪。心里对夜墨的恨意越大,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自己的,全都是她造就了今日的难堪。 “裴鹰该是你们向本宫交代吧?如此诬陷于本宫,不该对我赔不是?” 大家想着夜墨能将东西召回,或许也有办法将东西弄走,否则东西在无痕手中丢了,为何不出声阻止,难不成他还对宁清苑有情? “事已至此老夫就出来说句公道话,还请裴鹰给大家一个解释。”封老太爷见无痕走了,心知计划有变,不能再让裴鹰也走了,切现在裴鹰只有一人好对付,便站出来说话。 “解释是留给需要的人,我们夫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更不喜玩心计。夫人既说是太子妃所拿自然不会说谎。” 刚才大家都没注意听,此刻才发现裴鹰已不再称夜墨闺名了,光这一点就说明很多。开始称其名只是将一切都归为私交,现在将身份抬高这件事就上升了一个层面。从战争开始便以无痕为主,无痕是他们拥戴的王,而夜墨是他的妻子,就是他们的王后。现在弦月被压着打,而这个时候弦月诬陷他们夫人,就等于瞧不起罗刹军,瞧不起被夺城池上所插的鹰旗,瞧不起他们所拥戴的王。事情可大可小,要将事情闹大,那就是间接的点燃战争的导火线。 “如果有证据就请拿出来。”宁清苑可是知道裴影和夜墨一样没看到,拿不出所谓的证据。 “首先说点关于两半吊坠的来历给大家参考。大家有所不知,我们夫人有缘道大师颇有缘分,那吊坠正是缘道大师来见我们夫人后出现的。”至于这是不是大师所赠,裴鹰不明说,只让大家猜测,待一会后又丢出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缘道大师更是为了保护好她而传授秘籍给我和无痕,并再三交代我们要好好保护她。”这点确实是事实了,缘道大师会收他二人为徒,完全是出自对夜墨的保护,这是半点不假。 缘道大师谁人不知,相缘寺建寺住持,整个弦月最受敬重的百年之人。在相缘寺闭关从不见人,更别提出寺庙了,能让缘道大师特地出寺相见,这夜墨的身价都有待考量。这种事只要调查一番便会让人知晓,想来裴鹰没必要捏造事实来吓唬别人。 “即便真有此事,谁知缘道大师是否真是想赠物而去,千寻夜墨一身诡异,说不准大师正是去除她,只是此人泰国厉害,大师也无能为力。”难得的沧海胜站在与宁清苑同样的阵线,若真让人认为夜墨不可动,那么她选定的人自然不会查,拥戴无痕为王指日可待,断不能让人存了这般念想。 “正是如此,她一身非常人所有之力,说不定是祸国殃民的妖精,无痕也因此受她迷惑做出叛国一事。”宁清苑这话接得实在妙不可言,三两句就将错全推给夜墨。 众人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又同时说出,千寻夜墨一身奇特力量,都想一探究竟,就连封老太爷也想见识一番。裴鹰没想到他们也知晓夜墨力量一事,如今还当众将这事说出来,夜墨未来必是不得安宁,只是饿今日不为其找个靠山,他日就是想找靠山也不会有人信了,何况刚刚有意说出夜墨与缘道大师的关系,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个,保夜墨未来的安宁。 “若在座的各位真不信,大可去动她试试。”故意将话说得如此,谁愿意亲自去试探,这种莫棱两可的事谁愿意以身犯险,就是认定夜墨与缘道大师有关系,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对她出手。 气氛僵持着,与当初争论已经偏离太多,封老太爷想将话题转回,突然一名女子冲进来,把礼品往他面前一放。 “南安江家,江成之孙女奉爷爷之命为封老太爷祝寿。”说完不等众人反映过来是什么情况,江芯芮就冲到裴鹰面前,说“快走,那两人出问题了,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们也去看看,老夫可不想一对有情人因来来封府散了。”其实只是打着这个名目,想再次找机会将几人一网打尽而已。 我走后并未离开封府,只是回到了之前的秋月院,坐在之前的位置,而后无痕跟了过来,二人一同坐着不说话。突然脖子上的异能之匙变烫,原本抓在手上的半边也脱离手中,向脖子上的半边靠拢,相互牵引着合并成原来的样子。我伸手去拿竟被弹开,不得已只好运起力量去拿,一团水将异能之匙包住,本以为好了,不想力量被反噬,而后异能之匙飞撞入体内。身体里一股引力迫使我离地而起,力量被克制发不出,说明五行之中与我相克的土在发力与我抗衡,而反噬则说明他们在召唤异能之匙,即便异能之匙实体化,没有我这个带它来的寄体也回不去,所以才会重新回到体内吧? 无痕瞬间反映过来将她拉住,只是力量太过强大,促使他一再增强内力也无发拉回一点,那股力量感知到有热拉扯,范围更加的扩大,渐渐的将无痕也纳入其中。 江芯芮在路上已经跟裴鹰说清楚情况,所以当二人来是便不去拉他们,而是同时合力攻击夜墨,内力发出在无声无息中消除,丝毫不影响夜墨这方的走势。 其他人来时,见到这样的场面便各自打着主意,心想着现在正是好时候,就是攻击他们也可以说是帮忙,而如果中途发生什么意外,那就是不能预知的,大家也是好心帮忙才会如此,就是想怪罪于谁也没理。于是有武功的人都纷纷出手,攻击夜墨和无痕。 内力在接触到光圈范围而消失,随着多方内力的进攻,消失的速度越慢,看来是找到了可以抗衡的力量,所以无法如刚开始一样消除。大家面对这样的状况都是一惊,那么多人同时攻击却还是击破不了那层保护。夜墨深知他们同时发起力量,即便是那么多人同时使出内力也无法抗衡,因为和异能相比这些都太弱了,更何况是五行之力,常人怎么能反抗得了,除非他们已经能脱离这个世间,而独立存在了,此刻只有一个人可以改变现状,那个人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缘道大师。他的力量虽然也违背不了土克水的原理,但他力量强大可以拖延时间,给夜墨做出应对。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如同一个佛像的光状,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碰上夜墨周身的保护层,“碰”的一声发出剧响,然后整个光芒四射,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待光芒散去,周围那里还有无痕等人的影子,就连裴鹰和江芯芮都不见了。才惊觉刚才发生了多不可思议的一幕,一道金光闪过,活生生的人就消失了,而且那道金光的佛状,更是告诉着大家那或许就是出自缘道大师之手,千寻夜墨是他想保护的人,别人动不得,否则在这个时候他断然不会出手。 一场危机就这样化为了转机,将坏的结果丢弃只剩下好的,本就是为一场戏而来,那就以一场戏拉下帷幕吧。只要看戏的人满足,演员就心满意足了。 兵刃相见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夜墨你戏演的还真不错,差点我就信以为真了,不过力量确实强大,那么多人合力攻击都可以抵挡得了,佩服。”裴鹰一回到水府就一阵痛快的话语。 “我演的也不错,否则别人也不会跟出来。”江芯芮不服输的说,把拇指往鼻子上一擦,一副骄傲的表情。 没错,在去封家之前我们就预料了事情的发展,除了宁清苑之外,几乎都是意料之中,我的力量瞒着终究不是办法,在别人暴露出来之前,不如想个办法为这份力量找个保障,为自己找个靠山,所以我们有意为之,知识本意如此。到后面事情真的没预料到,他们都以为我是在演戏,可刚才异能之匙的异动确实不是我所为,虽是力量被包围住,但我却还是可以使用水之力的,而锁住我的力量也确实由他们四个发出,除了我装做无法使出水之力,那一切都是真的,并未作假。最后的佛状金光是借金的力量发的,由异能之匙作为中介,转借其他四行之力。当然关于我并不是全部作假这点,我不会对他们说,相信无痕亲手接触过会感觉得到,不必我说。 只要大家被吸引过来了,封家除去原有的戒备,就等于是个空壳,想找什么秘密,或是攻击封家暗处的守卫,将一些人换成我们的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他们想请君入瓮,我们自演反间计,加调虎离山,相辅相成,他们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反到因此而吃了大亏。 时间还是日复一日繁荣流逝着,战争也还在继续打响。盛行宇语境成功的拖住了援军的步伐,青城现在是只能等。无痕没闲心去管青城的事了,帮盛行宇那也是成功以后的事,只有成功了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他,否则就是两边落不着好。 上次太子和千寻宗政参加了封家的寿宴,便出发到了灌瞿城,本来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有那个闲心,去参加什么寿宴,也只不过是打着个名头离京而已。千寻宗政在皇上面前保证会将夜墨抓回去,而太子又是说夜墨可能就是杀害众士兵的人,由他们二人一同前来,是再适合不过的。陪同而来的宁清苑以及千寻月白等人,也只能跟着他们到灌瞿,若只有两人单独回去更加让人产生遐想。这个决定对于千寻月白来说是坏事,对于宁清苑来说可就是好事了。灌瞿与关洲不远,无痕为了战事肯定是在关洲,于是她就是可以趁机去见无痕,这样夜墨就没有机会了。 无痕已经接到消息,下次对战可能就会对上千寻宗政,先不管现在双方的境遇如何,他终归还是夜墨的亲生父亲,夜墨对感情一事淡,对父亲更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但多少还是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尊重她的决定。 “不用顾及我,我无所谓。”他只要不动我在乎的人,我什么都无所谓,就是无痕在战场上将他杀了,然后回来告诉我这个结果,我也还是那个恩字,感情在某些人身上是不需要付出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将我抓回去,困在国公府里那么长时间,就说明在他眼中权势比我这个女儿重要,那么我又何苦把感情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如果真觉得这样做了对我不好,那我亲自去解决也可以。” “这样做了以后就真的没有余地了。”以后就是有事想再回国公府也不可能了,小夜墨你等于把后路全给断了。无痕开始觉得她是个可以对别人狠心的人,后来发现她是个对自己狠心的人,最后她即可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需要余地吗?那样一个父亲我想不出有何用。”杀他我随时都可以动手,不需要留恋亦不需要动机。 开战那天,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所有人,对鲜血我不陌生亦不熟悉,我杀人基本很少见血,向这样大片大片的血出现,除了用海神链以外,都不会出现血。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等于把生命交了出去,单看谁比较拼命,谁的运气比较好,可以存活下来,人生太多的未知。 “沧海无痕对面的是你岳父和你堂弟,你真要做出此等叛国之事,千寻夜墨一个妖女就让你如此神魂颠倒,不顾亲人与百姓的安危,与之一战?”沧海胜在一旁叫嚣着,把所有的事都归在夜墨身上,就算有缘道大师护着又如何,若天下所有人认为她是妖,就是自己不动手也有人为了自身安全而动手。无痕为了一个妖女而将天下百姓的姓名不顾,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在此妖言惑众,你有何资格说她不是,谣言止于智者,太子殿下是否想造谣生事,本王奉陪到底。”夜墨现在所处的身份地位是什么,在拥戴为王的同时,她在身边就是未来的王后,岂能让别人说三道四,切他的居心何在,想利用别人扰其安宁,也不过是小人之举,有何资格说她一句不是。“今日一战若能活捉太子,重重有赏。” 一句话就点燃了导火线,双方士兵向前冲,罗刹军还是一身黑,在其中很好辨认。和普通士兵比起来,罗刹军里面的人都是有能力的人。罗刹军由无痕培养的影骑卫组成,其中加入了一般士兵,不仅如此还有江老前辈推荐的江湖人士,也参与了其中,实力自然是比较强悍。 士兵挥舞的刀剑,长枪,向前冲去。无痕这次也采取了主动的策略,向沧海胜而去,千寻宗政则留给裴鹰等去解决,相对来说千寻宗政是难对付一点,无痕该选择他才是,但刚才沧海胜的话还是有点激怒了无痕。从相处到现在自己何尝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唯一一次就是将她推倒了,突然有人跃过自己说了那么一句,那里轮到他了? 腰间的软剑被拔出,直指沧海胜命门,两人都是马上战斗,所以闪避速度可比平常快了些,无痕剑刚指过来,沧海胜往后一弯,就朝无痕的手攻击。无痕收回去势改往下走剑,射人先射马,打人也可先打马。沧海胜一见无痕的招式变了,一踢马背往后掠了数米,然后一个转势就朝无痕攻去。沧海胜退时无痕已经跃上马背,两人同时攻击,剑花在空中不断的闪,两人的速度极快,若没有内力的人很难看出他们的动作是怎样,现在又是哪方占了先锋,还好夜墨可以看到,否则在一旁干站的,那种担心随时失去的恐惧侵占整个脑海,她又会不理智了。 千寻宗政老远就看到站在城墙上的夜墨了,看着她一双眼睛完全看着无痕的动作,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裴鹰攻击过来时夜墨的眼神也未改变,千寻宗政已经后悔将这个女儿嫁给无痕了,若是留在自己身边位自己所用,今日的战事就不是拥戴无痕为王了。所以他恨无痕夺走了夜墨,于是就把这股子气撒在了裴鹰身上。 千寻宗政的武功我没见识过,但看他使招时的力度和攻击时的刁钻,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够将这些都掌握地那么好,要不是多年习武或是武功高强之辈怕是很难做到,而他轻易的就做到,显而易见千寻宗政平时一副事不关己的面目下,有着不同常人的想法。看了一会千寻宗政那边的状况,突然觉得他的动作很熟悉,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上次他在我劫人时将我救下就有这种感觉,现在更是觉得熟悉,只是一时有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无痕和沧海胜这边胜负已经可以分出了,沧海胜始终是被保护着长大的人,武功虽然比一般人高出些许,但在战场和对战上面欠缺经验,无痕的手法有着自己的一套走势,就是和千寻宗政岁上,相信也能打个平手,所以沧海胜只能是以失败告终。千寻宗政见沧海胜处于弱势,而皇上又交代要将他保护好,不得已只好先放过裴鹰,与他一起对战无痕,不得不说千寻宗政真的有实力,四人对战,硬是能将无痕他们压在下风,虽然不大,但也还是应对起来比较吃力。 我看着有些着急,其他人应对着士兵们,不是无暇顾及,而是知晓无痕等人不需要他们上前帮忙,就是担心也只能在一旁处理自己的事。第一次我有了紧张的感觉,因为担心无痕在千寻宗政手上吃亏,甚至后悔之前妹妹有反驳他,自己去对付千寻宗政,起码我只要避免他点穴就可以了,也不用现在这般着急。刀剑无眼,战场之上太多的意外,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后悔听了他的安排。 无痕就是打得在认真,也还是感觉得到夜墨的视线追随着他,感觉得到那视线所传递过来的焦急,所以更是使出了权利对付,将千寻宗政交给裴鹰拖延,自己一心对付沧海胜。 察觉到无痕的攻击更加的狠决了,沧海胜虽被护在千寻宗政后面,还是没逃过无痕的一剑,狠狠的刺入了手臂,更是用力往下划,若不是千寻宗政及时反映过来,他的一条手臂就要废了。 千寻宗政即使再不甘心,也还是鸣鼓收兵了,这一战虽然没吃亏但也没得到任何好处。 残忍的真相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当我知道宁清苑也在灌瞿时,我想过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无痕,以免乱了他的心。这样的行为算什么,我真的没有私心吗?自己对无痕越来越在乎,很多时候都了解自己该避免这种事发生,心却无法做到拒绝他的好。我这个人就真的如林梓凡所说太别扭,很多事情接受不了也抗拒不了,在感情方面更是拿不定注意,连自己是抱着何种心态对无痕都不知道,真是世间少有,感情这门学问我铁定不合格。 “主子的容貌越发出落得好了。”抚玉边帮我梳头边说,而一旁在找衣服的九清也如此觉得。 “越发的美艳了,今日就穿大红如何?”九清拿过一款大红色的衣裳。 平常也还是对容貌不太注意,赏赐危瞳说我容貌改变,已经过去半年多了,那时发现容貌越发朝着前世改变,不知大半年过去了是否可以完全重合。平时忙着也没对镜梳妆的习惯,倒使得今日生出几分期待。 “云艺将铜镜取来。” 一直觉得容貌可以改变,其他的就是想变也很难,所以也就没担心过那些问题。当那双半透明带着一点黑的水蓝色眸子出现在镜中时,有些不敢相信,容貌变是因为会长,眼眸呢?夹杂在黑色中的水蓝色渐渐的快覆盖了黑色,只要时日久些便会彻底的取代黑色。我想我无法解释这一现象,即便有人知晓红珊是我母亲,她拥有一双水蓝色的眸子,可十几年了都是黑眸,突然变成水蓝色眸子如何解释? “主子不知道眼眸的事?”云艺见她一直盯着眼睛看,不禁出声问道,见她询问的眼神望过来,便主动开口:“我们见到您时您的眼眸就开始有水蓝色,只是不明显,后来这段时间水蓝色渐渐的扩大,我们以为您知道所以没说,而且爷也知晓此事。” 所有人都知道,为何独独瞒着我一人,我该是最有权利知道的人才对吧?结果我没任何察觉,看着他们对我态度转变。 “还有一点,主子的容貌和在封家遇到的那个女子越来越像。”一直未开口的妃景突然说。 封家遇到的女子,是指千寻月白吗?我原本的样子和千寻月白一点也不像,仔细的端详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没感觉自己和千寻月白有相像之处。若说以前有些相我倒不奇怪,毕竟只是同父异母而已,有几分相像是正常的,现在说像却是不可能了。 “撤了吧。” 看着小溪里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着,偶尔我会丢下一两粒鱼食,它们相互争夺,过后又跟没事一样,若人也能如此。就没有那么多纷争了,无法过上安宁的日子,有时候也是自找的,如我一样。只要离开这个地方,放下这一切,想要的随时可得,或许就是因为束缚太深,才无法解脱归于平凡。 将思绪拉回,看着被鱼儿们搅混的倒影,水蓝色的眸子与水色相互呼应着,两种颜色撕要混合在一起。 许是我太久没扔鱼食下去,鱼儿们都纷纷游走了,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刚才还围在我身边,只因没有了事物失去了价值就离去,人是不是也这样呢?一旦我失去利用价值,在他们眼中,我是否也会成为不同常人的妖,是不是就无法把我当作普通人对待? 水面恢复了平静,倒映出我的模样,越发出众的容颜,带着勾人的美艳,此刻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更是显得诱人。我很少穿大红色的衣裳,感觉太过艳丽不适合我,能把大红色穿得有灵魂的就属红夫人,其次就是宁清苑。想到这个名字,脑中浮现出她穿红衣的样子,此时我终于明白妃景所说的人是谁了,用样在封家遇到的宁清苑。看着水面倒映出的容貌,慢慢的与宁清苑重合,现在的我即便没有和宁清苑长得一模一样,也有八分相似。早在见过红珊时,就知道自己长得和她只有一点相似,但上天为何要如此捉弄人呢?苦苦追寻亲生父亲是谁,突然发现只要好好看看自己,一切就都可以明白,光凭这副容貌或许就以不用查什么了,只差一个证实,只要去见见宁清苑的父亲就可以真相大白了。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拥有水蓝色的眸子,只要见见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红珊与宁渔州的女儿。难怪无痕会突然之间对我如此之好,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只因容貌出落得越发的像他喜欢的人,我还以为只是因为我心情不好,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他无法将宁清苑放下,但也无法长期忍受相思之苦,而这个时候发现我长得和宁清苑越像了,所以成了替代品。他所给予我的好,都是在透过我想表现给另外一个人的,我只是代为享受了他的好而已,这一切都未曾真正的属于过我。心脏突然有些难受。 “她们四个说你今日不对劲,怎么了?”无痕没日都会回来清心府,这里比较像他的家,而水府只不过是个给老王妃临时安身的地方。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看着他的眼睛,冷静的问道。见他点了点头,我才继续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和太子妃长得像了,我、只是代替她而存在是吗?在我和她之间你会选择谁?”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我想听一个回答,不管是好是坏,给我个结果。 “对不起,小夜墨。”不管我对你的好出于何种原因,在知道你爱我时,我就该斩断你所有的念想,而不是对你更好。“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我出去几天。”我早该知道的,只是我发觉这些太晚了。本来你和宁清苑之间就是相爱,在你心中宁清苑或许是在特殊的位置,无和取代。我们也说好的不爱上彼此,是我先违背了约定,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以后我会收拾起自己的感情,做好自己的事。 无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有着说不清楚的悲伤,自己是否伤害到了她,对一个爱自己的人说对不起,对她来说是件很残忍的事,可是小夜墨情感这种事无法说清,我承认自己动摇了,但还不足以让我背弃自己的约定。 离开并不是逃避,只是想去证实一件事,我和宁玉州之间的关系是否真有此事,就是容貌长的像也可能说明很多事,我不能做错误的决定。和宁清苑之间的事该如何处理,也全看这一次的答案了。不管他是否认识我,是否承认我,我还是只要个答案那就够了,要么得到那份爱,要么就是不要有任何留恋。 宁府我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出现在它门前。 “太子妃让我来给宁大人送信。”我装做一个丫鬟的模样,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信交给我们就行,你回去吧。”守门的人将我拦下,不让进入里面,想必是知晓宁清苑去了灌瞿,生怕有人对宁府不利,尤其是敌军。 “太子妃说了信函极其重要,要小的亲自交到大人手中,你若不信可以去请示宁大人。”人我是势必要见到的。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原来拦着我的人立马过去迎接马车里的人,马车里的人一定就是宁玉州,不作他想。我安静的等待着他下来,等待着那些人将事情报备给他,或者是等待着他发现我。一个长得好他女儿如此像的人站在一旁,我想作为亲生父亲的他,应该不会发现不了。 没有预料中的问话,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看,看来我不需要去求证了,他此刻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我的身份,若不是见过红珊与其有亲密接触,他的眼神如何会这么复杂,夹杂着心疼不舍又带着狠心,这样的眼神不可能出现在无关的人身上,而且对于我的出现他也不是很惊讶,或许当时他就已经知道红珊怀有身孕,只是为何到最后会变成这般状况。我被从母体中抽取出来,而红珊更是死了。 “姑娘有事要与我说,就跟我进来。”他率先移动脚步,我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书房他将人都谴退了才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要来找我?” “既然知道我的存在为何不找我?”我亦是反问,我倒是想来,也要来得了才行,若不是我前世已经死了,就是现在我也见不到亲生父亲一面,想来见你谈何容易? “回去吧,我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不需要其他的了,红珊与你对我而言已是过往。”他不再看我一眼,冷静的在书桌上处理着事情。 “她已经死了,这个世上我只剩你一个亲人,即便我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宁家,你也不打算留下我吗?” “清苑不需要姐妹。”这是宁玉州的拒绝。 “所以在我和宁清苑之间,你选择了宁清苑?”没有考虑,没有犹豫,没有一点对我的怜惜,还是要将我赶走。虽然我没有留下来的**,虽然我体验了太多的绝情,为何你们都不肯为我考虑一下呢?一个宁清苑值得你们如此对待,而我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哪怕是为了这个也不接受我。你们都是为了她而放弃我,即使我比她好,比她强,在你们千百个我也不如一个她。“我知道了,打扰了。” 军中发病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离开了宁府,突然觉得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有些难受,之前侵寻宗政如何对我,我都感觉无所,或许我内心知道他不是我父亲,所以无所谓,可当真正的听到亲生父亲说出那些话时,总感觉自己是被抛弃了,加上无痕之前的决定,更是让人心生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在国公府后山上空,水溪停歇不前,位置刚好是我为千寻夜墨所造的坟墓,看着小木板上所写的千寻夜墨四个大字,不禁开口。 “为何明知不可爱上还要去爱,非要伤痕累累才罢休吗?千寻夜墨即选择爱他,为何要我来替代?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不愿自己承受,那么懦弱的你,其实也挺狠心,为了他狠心的将我推出来。”我该怪你吗?为了他给我重生的机会,其实你只是自私的决定我们三人之间,又该如何怪你?怪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然后爱上他,我该怪的是自己才对,因为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这样的纠缠几时才到头呢? 骑上水溪回到听雨院,翻出那副被藏起的画,然后找到生火的火石,将厨房里所剩的小树枝,全搬出来摆好,打然火石,从床慢慢的点燃。 在上空看着慢慢然起的火焰,把天空映成了红色,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千寻夜墨这个人了,这场大火将结束以前的过往,过去化为乌有。 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着以前的日子,他们什么也没问,似是不关心,又似已知道不去过问。现在的我孜然一身,把我当作妖也好,人人得而诛之也罢,起码当下的日子我是快乐的,就算某一年的某月某日,我将离开这个时间,也算没白走这遭。 “夜墨,你大晚上穿身白衣,站在树上想吓死谁?”裴鹰和林梓凡刚从军营回来,军中许多人染上了怪病,林梓凡自从跟了夜墨以后从见死不救变成了不得不救,所以他们正日忙着研究治病的事,刚才在路上也在讨论,结果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树上,就差跟绳子就是吊死鬼了。 “赏月。”将手上的异能之匙收入袖中,飘落到他们面前。“还没找到解药?” “真那么容易用得着我出手吗?”林梓凡一脸清高。林梓凡感觉自己就像夜墨的父亲一样,她一不对劲总能察觉出来,这种从见面就有的特殊感觉,一直保持着,所以他总能比别人快一步了解她的变化。“弦月或许有用毒高手,河流由他们的上游流下来,他们在水源处撒下药水,然后顺流而下,我们下游的人全部都要中招。” 已经好些天没去军营了,士兵们的病情我不了解,也不懂这些,但刚才林梓凡说水源。若问题出在这,我道是可以解决,只是比较消耗力量而已。只要改变水流方向,弦月士兵也发同样的怪病,自然也需要医治,我们只要去偷些解药回来就成,省时省力,还省了买药材的钱。“需要我帮忙吗?” 裴鹰听言很兴奋,水的事不就找她就行,她可是玩水的祖宗,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林梓凡一个眼神阻止了,他忘了答应林梓凡的事了,不能找夜墨帮忙,早知如此就直接找夜墨了,但染病的士兵还是得靠林梓凡帮医治,二选一还是选林梓凡,治本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点事还用不着你出手,你可是我们的王牌高手。”压轴的总是最后出场。 虽然裴鹰说不要帮忙,待所有人睡下后,我还是来了小河边。这条河从灌瞿通到邑都,军营驻扎在关洲,用水自然也是用这条河的。水流从灌瞿流下,只要在水中倒入药水,关洲和邑都都用这条河的人都会出事,怪病可以治,若有人故意趁机散布谣言,使得人心涣散才是大事,能早些解决还是别拖拉。 “这么晚了还来河边,快回去睡觉。”无痕还我诶走近就看到她站在河边。 “你不也没睡,为何说我,一视同仁比较好。”无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没有回头去看他。“是想到办法了?”这么晚还过来应该是想到办法了吧。 “恩。”无痕和她并排站着,同样注释着水面,为了大家的安全在河流中驻上堤坝,隔断河流。弦月就是想在河流上做手脚也没用,水流问题可以暂时从边城引流过来,只要林梓凡制出解药倒入河中,就可恢复河流,这样一来以后干旱关洲也有水可调,是长久之计,一举两得。 “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那做件坏事吧,总不能大晚上出来什么都不做。”运起力量,周身水珠显现,两手交叉平放,在漫漫拉开,一条水布就出现在了手下,波光粼粼。双手用力将其甩出,不断变长的水布在半空中显得明亮,将水布往河流下放压去,慢慢的穿水面往下沉,直到完全压下,,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却看不出任何变化。“可以回去睡觉了。” 夜墨走后,无痕还在河边看了酗酒,想看出她所做那些的玄机。半响还是没发觉有任何问题,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瞥见河流的水,正以缓慢的速度逆水而行。若不是自己在刚才一直注视着水面,很难发现水在逆流,弦月的士兵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点,打水的时候自然就打回去了,然后喝了下药的水,也会同样染上怪病,届时只要等他们做好解药我们就有救了,根本不需要浪费精神制作解药。果然是做了一件坏事,将别人的毒用到别人身上,自己收利,好妙的连环计,小夜墨你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了。 翌日,夜墨跟什么都没做似的,去军营查看情况,一双水蓝色的眸子,似乎已经被众人接受了,所以大家对她的畏惧少了,相反的很多人被她水般清澈的眸子迷住,要不是她挂着无痕妻子的名号,夜墨在军营中肯定吃香。 “王妃。”危瞳一见夜墨就很兴奋,得知弦月也发这种怪病,仔细一想便知道是夜墨所为,对她的崇拜又多了一分,估计就是要她在裴鹰和夜墨之间选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夜墨。现在的夜墨有着一种让人想靠近的魔力,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很温柔的气息,虽然她挂在脸上的淡笑,并不是很真心,但还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你很开心,最近和裴鹰怎么样了?”夜墨看着和裴鹰如出一辙的兴奋,感觉他们两人越来越相似了,连个表情都可以做到两人很像的地步。虽然自己和无痕没能有个好结果,但看着身边的人幸福也会感觉很幸福。 “王妃你就别打趣我了。”自己和裴鹰根本就是八字没一撇,他现在就是不再是镇国将军了,但以后他的身份也肯定很高,自己一个小小的随从如何配得上他。江芯锐对他好象很有好感,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自己根本就是个跳梁小丑。 “危瞳在爱情里面是没有界限的,芯芮只是对裴鹰的行军之道好奇,他们不会怎样的。”或许我对爱情不了解,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来到患病的区域,林梓凡正在制作解药,而士兵则躺在被褥里,面色潮红,发虚汗,有的严重一点都开始抽搐了,若不是有人抽搐,一般人看到都会觉得是染了风寒而已,不户多想。林梓凡太过专注,没注意到我的到来,也就没打算打扰他,退出帐子往大帐走去。 无痕和裴鹰正在里面商量事情,我只是在一旁坐着听他们说。 “解药再过一天就可以了,这次备战会有很多人不能上战场,青城那边没什么动静,要不要调一些人过来?”裴鹰常年在外打仗对这些掌握的比较多,弦月就是也同样患怪病,他们的的人数也不会太多,而我们因为一开始没发觉,人员的损耗自然比较大。本来一个刚成立不久的新队伍,人员就没办法与之相比,大家靠的都是铁血。现在这个情况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无痕这边还在讨论着,就有人传信过来说,弦月的人根本没有患怪病都是虚假的,而后军营里也有人来报,病情有爆发的现象,林军医的药压制不住,很多患病的人都开始抽搐,还有几个口吐白沫了。 “不可能。”就是他们眼力再好,也不可能没有一开始就发现水在逆流,我故意将速度放慢很多,不让人察觉。 “只有一个可能军中有奸细,监视了我们的举动。” 无痕也知道夜墨的动作极小,要不是自己看着她施展动作,然后有意观察根本就没察觉有任何问题,何况是那些外出打水的士兵。先不说他们是否知道有人有这样的能力,就是他们自己的思想也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从这边发病以来,弦月那边不可能随时都准备着有一天水流倒转回去,不知道这些的人自然不会有所戒备,觉得取河流里的水是理所当然的,没有理由他们没用河流的水,而改其他的。 夜墨得民心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想到军营病情恶化,那么邑都呢?这边有军医和林梓凡邑都那边除了大夫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现在知道水不能用,她们的生活该如何继续?现在不管弦月那边的病情到底是否真实,只要做好准备拖延,起码要等到这场病灾过去。从边城那边引流今日才开始行动,要等能用水也要过几天,那这几天的生活怎么办?军营里有无痕他们坐镇,邑都可就是等于孤身奋战一样。 “我去邑都看看。”不能放任着不管,无痕走不开,裴鹰去了也无法解决问题,我能生成水,去了还可以维持一阵子,只要拖到林梓凡做好解药就行。再者娘还在邑都,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夜墨提出去邑都大家都想得到,她肯定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那些人。夜墨到底能力有多强,他们至今都未有个数,放任她如此去做是否又会像上次那样消耗过度?她身上的毒,现在虽然很少发作了,但始终还存在身体里面,真的可以让她去做吗?但她的性子你就是阻止了,她还是会偷偷的去,不如就让她去了,她还会注意想到不让别人担心量力而行。 “自己注意。”时常消耗过多也不是好事,两种极端的状态时间长了迟早会弄坏身子。 邑都的状况比关洲差了很多,因为没人整顿,大家都挤满了整个街道,很多人都抱着孩子,陪着家人在医馆门口坐着。我清楚普通的医者对病情肯定没办法,连林梓凡都需要研究才能做出解药,其他人能做的只是暂时安抚病人,轻者可以开一些清火驱寒的药,重者根本就没办法做什么了,状况简直糟透了。从城门走进来,大家都不在屋里待着,一个个做在家门口,旁边放着可乘水用的桶和盆甚至连碗都拿了出来,只希望下一场雨,能够接住雨水。因为水有问题,家里就是有东西也没法煮来吃,我看见一个母亲咬破自己的手,用血喂怀中不足月的孩子,这我知道因为没有补充养分而没有奶水,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我说不清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这样的场面,这样为了生活而坚强的**,都深深的印在内心深处,让我想流泪。 “大姐别这样。”看着那位母亲为孩子不吃血,而拼命把手指往孩子嘴里凑,只希望他能吮、吸几口,我终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只为自己孩子能吃饱而不惜以血喂之,震憾了我。 我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看着她每听一个字眼中的惊喜越浓,我说完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同样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 “真的,快去叫人准备吧,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否则就没水可取。” “王妃你不能这么做。”王爷特意叮嘱过不可以让王妃乱來,结果王妃居然答应给水,不是去其他地方调水,而是自己生成水给那些人。如果只是一两个还好,全城那么多人即便是一家一桶也消耗过大。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够狠心的,对于別人的死活可以不闻不问我,更别提做这种舍己为人的事。经历过亲生父亲如此对待,更该对人性绝望,认为世间无真情才对,但却相反心不自觉的就心软,以前的那种心情改变了。我无法看着那样一个母亲绝望而自己可以帮她却什么都不做。母亲把孩子生下来那种痛苦,我没体验过,父母之爱我也没体验过,当一个母亲不惜伤害自己,只为让自己孩子吃饱,当孩子抗拒母亲的血,我想他內心深处肯定了解些什么,所以才抗拒。面对这样的状况,就是男人看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何况一个刚被父亲抛弃的女子。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伟大,从拥有五行之力开始,之后就仿佛人生都是错误的,被人利用着,用五行之力去害人,有多长时间害了多少人,我们五个都不记得。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想找回第一次的微笑?我自己都搞不懂,但现在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件好事。”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追求,只因那些对我来说太过奢侈。 无痕他们一直在想办法,解药做了又没用了,那人像是故意和林梓凡作对一样,一但做出了解药,就会出现另一种病状,仿佛两人在较劲。弦月没有趁此发兵,却总给人山雨欲来的感觉,他们在等待一个适合的时候,只是是什么一个时候值得如此大费周张的铺垫?无痕心中一直有股不安在涌动,却经常在有点头绪时又一闪而过,无法抓住那丝线索。想着一直不曾传回小夜墨消息,不安逐渐扩大,问题一直出在水之中,对方像一直在跟林梓凡较劲,又不趁此时罗刹军出问题时发兵夺城,他们在害怕一个人,那就小夜墨。对呀,小夜墨实力强大不知到何种地步,所以他们要消耗她的力量,他们在赌她是否真的够狠心,将大家置之不顾,而只要她不够狠心就会生成水给百姓,如此一来力量消耗,对战时她就是有心也无法再使用力量。做那么多只是想转移注意力,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小夜墨。 “无影备马去邑都。”危瞳不肯传消息回来,定是小夜墨做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天了,她到底消耗了多少力量?该死的,她就不知道听话些吗? 夜墨并没有不知节制的给水,她知道的这始终不是解决之道,就是一直给水也支持不了几天,只能给一两次,让百姓们可以做饭喝水,其他方面都不充许用水,就连她自己都有两三天没洗澡了,要洗澡的话要骑水溪去其他地方洗,可事毕竟多,大家心中隐隐的担心还是很明显。 “水姑娘你上哪找的水?”这个问题这五天来大家问了不下百遍,夜墨如同菩萨般给了百姓希望,那么多的水,她一个姑娘家哪来那么多的力气与精神,她告诉了大家就可以去运水,不需要她劳累了。大家也看得出,她这几日只换过一次衣服,明明可以弄到水给却也都给大家一起用,和大家一起受过这种日子。这位水姑娘是什么人他们不想知道,看她身边去哪都有人跟着,也了解她身份不凡,而这样的人却甘愿陪大家一起度难关,岂会不对她感恩! 无痕一进城就看到大家相处得合乐融融的样子,原本因为水源问题哭闹的人也没了,街道上虽然还是有人,但却有秩序多了,医馆门口的人也相当镇靜,大夫也时常注意着病人的病况。夜墨半眯着眸子接过妇人递给她的白粥,并未有嫌弃的神情,如同吃着以往的山珍海味,见一个小孩嚷着还饿,就把刚吃了两口的白粥给了小孩,自己坐回原地闭目养神。 无痕大家都认识,刚攻下邑都时他骑着马路过街道,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见了一眼。见他盯着他们的恩人以为他看上了夜墨,反应快的人快速的挡住夜墨不让他看到,他们可知道未来的皇是有妻室的,断不能让他将夜墨抢去做小。 看着他们护犊子的行为,不禁感叹,原本想过会因为这件事失去些民心,看来完全不用担心,小夜墨将一切都处理得很好,百姓们都把她当自家人了。无痕翻身下马径直朝她走去,惹得众人着急了,急急的想把夜墨往屋里赶。 夜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张开眼晴就看见大伙把她和无痕隔得有点远,不明所以。 无影觉得他该让众人明白,夜墨和王爷的关系,于是恭敬的叫了声:“王妃。” “恩。”夜墨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显然是不清楚状况。“你怎么来了,林梓凡制出解药了吗?” 大家的神色变了一变,怎么也想不到陪着他们的水姑娘是未来皇后,有一阵的惶恐不安,想着她是真的为大家好,不能因为一个关系否定了她的好,而且有这样一位未来皇后,将来这个国家一定很好。于是本因战乱后生活会变不好的担忧没了,多了几分安宁。 无痕没有先回答夜墨的问话,对百姓们说了一句:“你们受苦了。” 一句话虽然抵不了什么,但当一个未来的皇对百姓说出这么一句话,好过他拿钱将大家打发。这些年里经过多少苦难,哪一次不是被草草打发,上头从没对受苦的百姓说过一句宽慰的话,这对百姓而言比任何钱财都好。 “我们不苦,苦的是我们的皇与皇后。”很多人听到这话都哭了。“皇后亲力亲为为我们找水,帮着打点大小事,大家休息了才肯去休息,大家起来前就张罗好了事情,这些曰子都没好好休息,有这样的皇后就是我们再苦些也愿意。” “不会再苦了,曰子会越来越好的。”无痕仿佛是呢喃着说出这句话。 “皇后说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所以给了我们水。”听了这话无痕觉得她真的是对这件事上心了,上天她从没信过却还是为了别人不把这事和內乱联系而这样说,自己的付出只字不提。看着她眼底的暗黑,也知道这几天沒休息好,刚才的午餐也给了別人,她真的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了。 “回去休息了。”无痕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语气出奇的温柔,他没察觉,夜墨脑子有点迷糊也没发现任何不妥,倒是一旁的人听出了那其中的玄机,甚为高兴。 夜墨是目标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无痕并没有与夜墨说太多,回到水府夜墨跟老王妃打了个招呼,就回屋里睡觉了。不知是最近太劳累还是前阵子心里难受,刚睡下没多久,身上的疲劳感就被疼痛感取代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毒发,倒让我忘记这回事了,真是越不想出状况,越是在这种特殊时期毒发。红珊这毒有灵性吗?一有特殊情况就出来凑热闹,怎么说也是我母亲所制药,在我体內也稍微安份点呀。 无痕拿了点吃的走进了屋子,想着让她吃些东西再睡。进屋就见她难受的躺在床上,身子蜷成一团,似是那样可以减轻些痛苦。据无痕所知她已经很久没毒发了,这次突然发作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心中不勉多了几分自责,好好的人儿,自从嫁给自己,尽是跟着受罪。 无痕将东西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让她靠在怀里。她呼吸浓重,因担心会叫出声紧咬的下唇,已经出现一排牙印,眼见再咬下去就见血了。 “松开,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乖。” 夜墨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哪怕只说一个痛字也不愿。 “乖,小夜墨松口,听话。”无痕不懂哄人,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愣是没哄得夜墨开声。最后实在没办法,无痕低头吻上了夜墨隐约泛出血丝的唇,那一瞬间夜墨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不算清明的蓝眸迷茫的看着无痕。 “乖,闭上眼睛,睡一觉就没事了。”无痕在夜墨唇边低声诉说,声音中夹带着暧昧的情愫。夜墨终是听话的睡了过去,无痕才直起身子,将她的左手拉过,卷起衣袖。原本刚过手腕一点的小红点,快接近手弯了,刚开始还移动得很慢,这一年里竟移动得如此快,再这样下去再过一年小红点就与心脏齐并,小夜墨就走到生命尽头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可是我才吃了午膳娘就赶着我和无痕离开了,而且总感觉別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娘最奇怪以往来住多久都不会如此,今日却要赶着我和无痕回关洲,其次就是无影和危瞳两人看我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临走前我还是不安的问了一句:“娘怎么了?” “没事,走吧!”她似乎意识不是很清楚,所以忘了昨天的事,也好,否则今日她怕是无脸见人了。 无痕的释然与尴尬更让我奇怪,一觉醒来仿佛周围的人都像中邪了。 在路上听了无痕的分析,万幸自己没有为所欲为,无止尽的给予。 “借此来个将计就计,他们不太知晓状况,我们就借夜墨中毒无解以找名医之由,广发名榜,他们知晓后定会派人一辨真假,红珊之毒名医见死不救也无法解毒,那故意较劲定愿与之一较高低。”无痕不说这么做也是为她多找些机会,她的毒不能再一直拖着。 裴鹰和无影一同走出大帐,刚才他发现无痕忧心重重又带丝愉悦,想着从无痕口中肯定得不到答案,所以才跟着无影出来,想问个究竟。 “无影说说这趟发生什么好事?”裴鹰直接拦住无影的去路。 “哦,邑都百姓被王妃收得服服贴贴,认定王爷为未来的皇了。”无影自是知道裴鹰想问什么,但没点悬念就没意思了,见裴鹰觉得无趣了,无影才再次开口:“老王妃说她要给她未来孙子打点东西,没空理儿子和儿媳妇,把大家赶回来了。” 说这么明白裴鹰明白了,原来两人在水府乱来了。 消息传出为了不让人里应外合,夜墨整日的待在清心府,一步不曾踏出。林梓凡已经制出解药让人服下了,现在又专心研究夜墨体內的毒。无痕那个计划他多少从中了解一些,夜墨身体里的毒扩散很大了,所以才急着想让那个人较劲,以此帮夜墨解毒。夜墨中了红珊还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万一这中途出点差错,便真是无力回天了。体內的毒一日不解,都是个随时会爆动的隐患,不尽早解药估计也只有夜墨能无所谓。 弦月那边刚开始还很安静,不到两天就坐不住了,派人一查。千寻宗政知道是真的,就连太子也知道,只是他们不会告诉毒宗,这人放荡不羁,很难服从人,若不是用见死不救激他,还不会帮忙,再让他知道夜墨中毒无人能解,他必定会想一试,证明他比林梓凡厉害。纸终是包不住火,无痕如此做定是知晓他们的目标是夜墨了。 是夜,夜墨正在翻阅着江芯芮买回的书籍,突然感觉半开的窗子,有阵凉风吹进来,不为所动,紧盯着书页,许久不曾翻动. 有人出现在身后,快速的点了我的哑穴,然后抓过我的右手号脉,动作一气呵成。 “人长得不错,反应也不错,可惜活不久了。”来人风凉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说的是个熟悉人,而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有点自来熟。“林梓凡真的解不了?” 因为说不了话,所以只能点点头表示他说得对。 “谁给下的毒?”他问这话却完全没给我解穴,所以我也安坐着没回答,等他反应过来。然后我发现我抱的期望太高了,他自说自话,自问自答有一阵了,等他发现,到他离开也不见得知道有个人被他点了哑穴没解。 屋里屋外几人都无言以对了,敢情夜墨只起到了给号脉的作用,其他的她自己一个人自问自答就可以了,还需要什么?那还不走。 “喂,你怎么都不回答我?也太没礼貌了。”没自觉,没警觉的男孩一阵自言自语后,终于理了一下夜墨,但话却让人嘴角抽搐。到底是谁没礼貌半夜闯女子的屋里,点了人的哑穴,还说人家不回答他是她没礼貌,倒是想说,可是能说话吗?这孩子少根筋。 我此刻淡定了,比起跟这孩子说话,我还是被点着哑穴吧,否则我还要担心自己无法与他沟通的问题,他们门口有那么多人,想来也不会让人跑了,我任务完成可以去睡觉了。上天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拋下我,比如此刻,某人想去我被他点穴的事,要给我解穴了。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好感恩戴德的话。 “药是我自己服的,帮朋友试药。” “那不是还没做出解药,怎么想到要解毒了?”他疑惑了好一阵,突然兴奋的说:“反正你也是试毒,也给我研究一下,或者我也做你朋友,你也给我人体试药吧。”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不过欠个人情试次毒,而这人说得我天生合该给人试毒似的。见他有想将我打包带走的架势,我第一次说了一个火大的字。 “滚。” 来人嘿嘿的贼笑着,惹得我此刻真的有了想打人的冲动,无赖我没见过,但我想可能就是这人这样了。不准备再搭理他,起身打算休息了,就不相信我要休息他还不走。刚走了几步身子就软了,不难猜测是这人给我下了药,说实话我此刻很镇定,比任何时候都镇定,心里直觉着这个孩子不会伤害我,哪怕他是千寻宗政那边的人,这种太过笃定的想法就是自然而然的生成了。趴在一旁的柜子上,我抬起眼眸看着他接下来怎么办。 承玄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趴在一旁,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可以说话了以后也不叫人,自己的容貌如何他了解,大晚上一个女人看到肯定会吓到,而且听说她一同常人,还特地选了个最恐怖的脸。刚开始她就太过镇定了,现在被下药还能够如此镇定,确实很有趣,但也没趣。 “不好玩。”他把脸上的假面撕下来,总归还是孩子性了些。 “不打算把我抓回去交差了?”我看着那张露出本来面目的娃娃脸,实在想不到一张狰狞的面孔下,是一张娃娃脸,难怪他要和林梓凡较劲。两人的长相差异太大,林梓凡可以给别人信任的一张脸,而他要顶着这么一张娃娃脸出去,定让人以为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孩子逃出来了,在玩过家家,就是有实力大家也不会重用他。 “你这女人好生无趣。” 他一说完这句话无痕突然从里间走了出来,完全不像是在与敌人一起的气氛,从容优雅。 没去理会其他,无痕先将夜墨扶了起来,现在虽还未到冬日,地上却还是有些凉,她身子越发的单薄,不能再让她受风寒了。 “回去告诉他们,我的人别妄想动,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再对她下手,别怪我不客气。”无痕的声音仿佛带着秋末的冷意。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无痕对我维护的话语,原本淡着的心还是起伏了,明知不可对我好,还如此,他是存心要让我陷到无可自拔的地步吗?无痕你是怎么想的,我一点都看不懂,已经被拒绝过一次,我还要傻傻的陷下去吗?伤了再伤是什么感觉,我是否可以选择去尝试?你可否知道因你这一句话,我的心又迷茫了。 关系混乱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气氛不太好,这个时候男孩说了一句话,真心觉得我要是没生气,那就是个奇迹了。 “你妻子还是处子。”他一脸好笑的说出这话,完全把这一幕当作笑话在看。 我没说话,感觉此刻的自己如跳梁小丑,别人看见小丑摔跤,所有人笑了而小丑哭了,就是因为是那个角色,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演戏,他们体会不到其中的心酸,只当笑料。此刻的我就如同摔跤的小丑,內心在哭泣,在别人眼中却是个笑话。我懂他说的只不过是个事实,亲近的人都知道的事实,但当心中深藏的爱被无情的戳破,好像自己的情感是如此的卑微,任人践踏。 “你走吧。”想保留的只是对他的爱而已,不想因为外在因素而使得两人不知如何相处。 气氛变得很微妙,那句话如刺一样扎在两人心上,男孩默默离开,如未曾来过一般,事情若一直继续伤害的只会是三个人,做个了结吧,那才是最终的出路,最好的幸福只有两个人,一个他和一个她。 某日心血来潮又或者是该说蓄意已久,当真去找了宁清苑,而且还是瞒着大家去的,我感觉我是要疯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要放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是这个样子,自从认识到对无痕的感情,自己是整个的不对劲。 当真的骑着水溪到了弦月上空,就感觉自己太冲动了,居然就这么跑来了,我就是找她她也不见得相信我,这不就是自找事吗? 在上空想了良久,我才决定去找宁清苑,都来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况且我也有话要与她说,三个人也做个了结。 偷偷摸摸的待到半夜,士兵们交接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潜进宁清苑的房间。贴身丫头也已经休息了,现在宁清苑一个人在房间睡觉。看着床塌上沉睡的人儿,两张相似的面孔,为何他们都选择你?整日大小姐脾气,认为别人对你好是理所当然,容不得一点对其不敬,那么恶劣的性子我却输了。我并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选择你的人,宁清苑你要是再不知足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可能我紧盯的视线太过火热了,宁清苑眉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她惊讶的看着我问,一副我准备随时杀了她的表情,让我差点以为自己表情很狰狞。而后她才注意两人之间的容貌。“你……” 后面她没说出口,想也知道是什么,若一般人见到定是以为见鬼了。大半夜的一个与你长得八分像的女子站在床边,目光冷清的盯着你,肯定以为是鬼,不作他想。 “跟我走。”并没明说要带她去见无痕,为何不说,我就是不想。按照我以前的年龄她该是我妹妹,现在倒成了姐姐。 “你到底想如何?你可要想清楚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无痕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可别乱来。”宁清苑紧紧身上的被子,不安的看着那双蓝眸,上次她杀人眼眸也变成了蓝色,这次她是想杀自己。宁清苑越想越害怕,担心她随时扑过来,将自己咬死,撕碎。于是便想张口大叫。 “别叫,穿好衣服跟我走。”不管认不认我,血缘这东西存在就改变不了,只要她不惹我的底线,我绝对不会动她半分。 想了很久,宁清苑才慢慢起身着装,然后随夜墨离开。 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把那么大个人带走都没点人知道。 宁清苑坐在夜墨后面还有些震惊,偷偷看了一眼面前不当回事的人,从手心跑出会飞的马,这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吗?即便她看过她奇特的能力,飞马还是超出了她接受的范围。 “这是去你们那边?”宁清苑出声问道,不过并未得到夜墨的回答。 夜墨现在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大半夜的就是把人带过去,大家也睡觉了。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冲动的把人带回来了,万一无痕此刻并不想见,岂不是好心做坏事,虽然无痕很少会不想见。此刻看着清心府灯火透明,一定出大事了,真的要这个时候带宁清苑过去吗?我犹豫了。 宁清苑见她犹豫,生怕她想清楚就又回弦月,于是突然尖叫着救我啊,声音拖得长长的。 因为是晚上大家都睡了,没人会发现有人骑着飞马在上空,所以夜墨并没让水溪飞太高,宁清苑这一叫怕是会惊醒附近的人,不得已夜墨只好降落在没人的地方,然后带宁清苑走回清心府,其间一句话也没说,吓得宁清苑跟在身后,不敢再出声。 那么大的声音无痕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声音从上方传来想也知道是夜墨,所以无痕不急着找人,站在原地等着人进来。看见她皱起眉头,无痕深刻觉得该皱眉的是自己。 “水夜墨。”这是第一次无痕连名带姓的叫人。 夜墨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又没动她。”一直都好好的,谁知道她怎么想到要叫救命,这难道也是我的错不成。 裴鹰看见了夜墨身后的人,却没提醒反倒说起了风凉话。“还没认识到错误,这下惨了。” “太晚了,我去休息。”突然不想理任何人,并不是觉得自己帮了他还受到如此待遇委屈了,是真真觉得看到他们两难受了,哪还用做什么了结,我只是过客,宁清苑才是归人,两者没可比性。 你还知道现在是晚上?”夜墨心里回了句,月亮挂在那里我当然知道,不过也没说出来。无痕见她默不作声,感觉心里的火气直往上涌动。“一声不吭失踪整日,这是你做的表率?让大家这么晚还要出去找人,这是你的懂事?” “你和她谈吧!”移动脚步往屋子里走去,身后的宁清苑才得以被无痕看见,他不再阻止我的行动,你当着她的面为我着急,就知道只是你没看见她,无痕这次你要认清自己的心。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夜,风轻扬,一夜无梦。 翌日一大早,无痕就将我叫起,让我把宁清苑送回去。 “不送。”花了一天,埃了顿骂,昨天才将人带过来,今日又叫我送回去,我的目的还没达到送回去不就白费功夫了。“你舍得就自己送回去,总之短时间內我不准备送。” 夜墨硬起脾气来谁也没辙,无痕好说歹说愣是没反应,时局什么的也不管,不送就是不送。 “人是你带回来的。” “那是去是留该我说了算。” “这是我的府邸,我作主。” “男主外女主內,还是我决定的事。” 别看夜墨平时不怎么说话,说起话来,可是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奈何的了她,就像现在无痕一样,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怎么平时不说话的人,还就说不过她了呢,所以两人才有了对峙这一幕出现。 “既然你当自己是我妻子,那找个女子来是如何?”没人为自己丈夫找小的吧? “可以把她当我姐姐。”不管怎样在你未能弄清楚之前,就是不能送走。 “水夜墨。”这是非得留下了是吧? “我听得见。”我的名字叫那么大声干吗,还怕我听不到自己名字不成? 在门口守着的危瞳和无影两人无语了,王妃第一次开了那么多次口,可是两人却是在吵架,是在吵架吧?应该是的,因为两人的语气都不太好,意见也不统一。 连着三天两人都在争论,而宁清苑也理所当然的留了三天。对于这一系列的事情,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感想。林梓凡很想说你们两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而相对于林梓凡的无言以对,裴鹰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夜墨长脾气了,连无痕的话也不听,乱来果然是没好事。当然对于这些人的反映都不重要,宁清苑的反映才是最值得期待的,他完全搞不懂三人之间存在的关系了,无痕应该要留下她才对,而他没有还要夜墨将人送回去,夜墨应该希望把人送回去,却极力反对,于是他们意见不合了。在惊讶于无痕的反常时,夜墨的行为更让她猜不透。 “清苑我等会送你回去。”无痕边吃饭边说,不要你送了总行了吧? 宁清苑本来想说什么的,被夜墨打断了。“不能送回去。” “我自己送。”没要你帮送,可以安心了。 眼见着自己找不到理由了,夜墨的眉头更深的皱起。“我有事找她帮忙。”见大家询问的眼神,我又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我要跟她学刺绣。” “你四个丫头会。”她身边四个丫头对女红之类的都精通,听了娘上次乱说的话后,竟开始给夜墨的孩子做衣服和鞋子了,就是夜墨想说她们不会也找不到理由。“说说你不送走的理由。” 理由什么的,哪里好说?当着大家的面说不能让你脚踏两条船,不能让你见异思迁,玩弄我两姐妹的情感吗?这里哪一个理由可以说出口的。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我心里也很困扰,我是趁机将你抢过来还是如何如何的,可是你又放不下她,我只能这么做,不可以逃避,那么就选择勇敢面对。 夜墨生气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人就是那么矛盾,明明很想要却又必须将人推开,明明要放弃却又舍不得,那么想得到为何要想那么多,作贱了自己又为难了别人。可人心岂能如此轻易被控制,我们无奈的徘徊在痛苦的边缘,往前是痛苦,往后是别人的痛苦,前进与否谁能给出个正确的定论。 “罢了,爱与不爱,终是你二人之事,我何苦硬要将她留下。回去的境况如何你们了解就好,晚上我送她回去。”了结不过了了无踪,无痕即选择将她送回沧海胜身边,也是个决定,过程何必追究,结局才比较重要。 宁清苑整个过程都未能参与,去留便由他二人定夺了。回去沧海胜也不敢将宁清苑如何,宁家依附太子,太子同样需要宁家的支持,在战乱时期更是需要拉拢官员,所以沧海胜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晚上回来无痕已经端坐在屋子里。 “今晚要留下?”宁清苑在时我们都分开睡的,现在人走了又回来了,我该感叹吧?自己像个情人一样,只有女主人不在的时候,才可以见得了光,才能指望那个人陪我。“我们谈谈吧!” “正有此意。”无痕也觉得该好好谈谈了,否则她下次再失踪个一整日,然后再大半夜带个人回来就真的会气死他了。“过来,坐好。” “知道错了吗?”见夜墨很老实的点头,无痕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即便知道她力量强,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敌军里劫人,万一中了别人的圈套,像上次那样被人封住穴道囚禁,还能那么轻易被救吗?“错哪了?” “不该一声不响就不见一整日,让大家担心;也不该只身一人去敌方带人走。”就是知道跟你说了绝对去不了,我才没说。 “以后有事让人通知我,我陪你去。”好过她一个不知想什么的,一个人就突然跑去的好。 “下次去带宁清苑带你一起,那样就不用带回来了。”只是那样你一个人去就好,届时你们在房间里舒缓相思,我在外面把风会冷,所以我们还是只要一个人去就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谈话的重点是见清苑吗?她把话听到哪里了?说来说去她还想再次去把人带过来,认识到错误就不会有下次,她哪里想不通了?“伸手出来。” 夜墨似懂非懂的伸出右手,放在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无痕。突然手心一阵吃痛,夜墨下意识的咬住下唇。眼中因为突然的吃痛蒙上一层水雾,疑惑的看着无痕,不明白为何自己就被打了,连手都忘了收回。 看着那双蒙上水雾的蓝眸,就是冷静如无痕,心有一瞬间无名的跳动,存了心疼的心思。水雾慢慢消失,无痕也快速恢复镇定,不能心软,否则她就不明白事情的严重,然后又抓着她的手,避免她缩回去,用了的打了好些下,直到她整个手心红得可以滴血。 夜墨的疼痛神经很奇怪,像试红珊毒发时那种內在的痛,再痛上十倍她也可以忍受,偏偏这种外在的皮肉之痛她怎么都受不了。在至尊学院时,有次不小心吃错东西,肚子痛得站不起来,她也眼泛雾气,结果送去校医院,一针扎下去她眼泪就沾眼角了,虽然没掉下来,但就是这种坚强更让人心疼,所以无痕用力的打了十二下,最后夜墨的眼泪愣是给打落了。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无痕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打那么重了,最好当时就没起教训她的念头,这下好了,眼泪都直不住了。无痕现在恨不得那痛都转到他身上,也好过看着她掉眼泪不知所措。 乖,不哭,我去给你找药擦,不哭了。” 问题是这不是关键,夜墨本来就没在哭,只是眼泪珠子一直跑出来,止也止不住,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如此。 无痕出去找林梓凡拿了止痛药,回来时夜墨已经爬上床休息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通红的右手心乖乖的朝上放着不敢乱动。无痕无声的低下头,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而后拿过她右手,小心翼翼的上药。睡着了还是可以感觉疼痛,无痕才碰上她的手,一颗眼珠就从她眼中滑出,然后掉入枕上被吸收。无痕更加小心的上药,偶尔还对着手吹吹,若让人见到这副样子,铁定是铁汉柔情。 夜墨紧珉着双唇,好看的眉头皱起。手虽然上了药,但还是火辣辣的痛,早上起床还轻微的肿起了,因为是右手,连穿衣用膳都被人服侍,夜墨此刻正在无声的控诉无痕的所为。尤其是刚才大家的眼神,多大的人了还被打手掌心,这次夜墨是真赌气了。 “你媳妇咋了?”裴鹰又来凑热闹了。 “看不出是在生气?”无痕反问,那么明显的事不需要问,无痕了解裴鹰这个时候想看热闹。 “恩,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裴鹰连说两个看得出来,前一个是看得出夜墨在生气,后一个则是说看得出无痕也心情不好,而且他刚才也看见了夜墨极力想隐藏起来的右手。“你打的?”不是他想凑热闹而问,而是怎么也想不到无痕会打夜墨,还打那么狠,把最不可能生气的人打到生气,得多怨呀! 忙了一天,无痕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人哄好再说,完全没意识两人相处的模式像相爱的人。 回到清心府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人,无痕又担心她去敌军那边,正打算出去找找,迎面而来林梓凡,急忙问道:“她人呢?” “谁呀?”林梓凡知道他找夜墨,故意佯装思考一阵才开口:“夜墨呀,你刚走不久她就带着危瞳和四个丫头出去了,我问她去哪,她说要去陪你娘。” 无痕听后放心了,但也准备去把人抓回来,林梓凡见此又凉凉的开口。“你可别去,去了她肯定更生气,说不定不久她就被赶回来了。”林梓凡刚才送她过去可是听见了老王妃所说的话,以免夜墨发火才扔下人走了,所以他知道夜墨会被赶回来。 果然傍晚时分,夜墨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了,不过回来就回了屋里。 难怪离开前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连无痕都奇怪。对毒发那晚我不太记得了,隐约觉得无痕好像来过,具体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真实的,我不清楚,加上第二日无痕没说什么,我也就只当那是幻觉。今日娘要不说我是不是到最后都不知道,无痕吻了我,在我看来可能性几乎为零,可娘说她亲眼看见了,我拿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驳。 伸手轻触唇瓣,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而无痕曾在这上面留下他的味道。可他喜欢的是宁清苑,为何又要吻我?因为把我当成了她,看着她那样受苦不舍?我想我真的要被三人的混乱关系给逼疯了。明明我才想着自己是他人生中的过客,却又有人告诉我,他吻了我,心一次次被搅乱。 察觉到无痕的气息,我幽幽的开口:“无痕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要一直猜测了,因为猜来猜去我都猜不透。你喜欢的是她吧,为何要吻我,为何要送她回去?”我真的都不懂了。 “夜墨。”不知不觉无痕将小字去掉了,那种不把她当小孩看待的感觉。 “我再怎么像我也不是她,取代不了她在你们心中的位置,那个人说她不需要姐妹,我觉得他说话有两层意思,亲情和爱情她都独享。我也没想过要和别人争这些,却委婉的将我说得如此不堪。”任何人心中都有一把称,衡量着所有人的重量,我只是太轻了而已,只是而已。 是呀,我也没想过要将自己的爱分开两个人,动摇意味着什么,吻你又意味着什么,我都清楚这些意味,却还是放任着自己。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你,你不见大可让其他人去找,而我却因为这件事生气,我有何理由解释? “无痕,你喜欢我吗?想让我留下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点也不懂,这样在三个人之间纠缠着,说实话很痛苦。一直以来你们两个人之间,我就像个第三者,我把自己变得很不堪,变得连我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了。”指着心的位置对他说:“这里很难受。” “夜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你好受些,三个人之间的事,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才一直没将事情说给你听,不管你信不信,我有动摇过,或许这么说是在给你希望,以后或许你会更加难受,但这就是事实。”我动摇不忍你独自一人承受痛苦,不忍你流泪,现在看着你这样更是感觉自己都难受,我了解不了自己这样的情感是从何而来。一直对清苑都保持着以前的关系,而这些年来陪在我身边的都是夜墨,感情或许就是这样理所当然。 明知会给我希望为何还要说呢?难道就不怕再次伤了我吗?无痕你在乎过这些吗? 正面交锋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战争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如同战争中的插曲,发现了,过去了,继续着。其实真正的那些谁又去在乎呢,只要有个希望,飞蛾扑火又如何,选择了的路,不继续又怎能知道后面的结局。执着每个人心中都有,只是我执着的是你的情,想为自己争取那么一次,即便结局可能不如我所愿。 南安的爆动持续着,已经夺下了三座城池,朝廷不得不加派人手支援,而一旦加派人手就意味着无太多的兵力支援太子他们。盛行宇开始策划夺位,守在青城那边的罗刹军交由盛行宇指挥,只要他一声令下就攻城,外患加内乱青城这时就是想与弦月联合,对抗外敌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一来两国是彻底的乱了,且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红夫人滞留在京城,准备随时制造混动,以拖住两边援军无法在短时间去支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无漏洞可言,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这些,除了夜墨中途发生了些事,其他的都按照计划在推动。这场战争如同策划了十多年,一切的行动都安排得精细,到什么时候该是什么出动,我们该怎么安排应对,就好似重现以前种种,而非根据现状安排,精密到让敌人找不到突破点来袭击。 关于千寻宗政我想亲自处理,如果他肯放弃做皇的思想我可以手下留情,留千家一条好路,而如果他不肯即便是手刃了他,我也不会有何感想。像他这种人为了自己可以牺牲掉任何人,我不用多去猜测也明白他的选择,只是希望他可以有一点的良心,那些都是他的家人,无论之间的感情是否深厚,总归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人。我不敢说那些人对他就是绝对的忠心,但相信他们都没起过害他的心,如果他还有一点良知就该为他们想一下,而不是只看到自己的权势,前途。 两边人马分别对立着,这次裴鹰有任务,偷袭弦月,这一战势必要夺城了,免得日长梦多。我看着千寻宗政在对面的战马上两人相望,从彼此的眼中都看不到所谓亲情,这样刚好,做父女做敌人谁也伤不到谁。我的蜕变相信他也着在眼里,长得越来越像别人,不说也能了解是何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的夜墨不是他千寻宗政的女儿。其实按照这样想就是宁玉洲的女人怀孕嫁给了千寻宗政,让他当替罪羊,也可以想成千寻宗政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一切不过是上一辈的事,跟夜墨没什么关系了。 这其中感想甚多的应该是沧海胜吧,夜墨现在论容貌和宁清苑不相上下,论能力就是宁清苑没法比的,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宁清苑只不过有个朝廷正二品的爹,却时常给他带绿帽子,且夜墨也是宁玉洲的女儿,两人相比下来,夜墨自然就更胜一筹,而他却娶了宁清苑,感觉宁家是故意将没用的大女儿嫁给他,又将厉害的女儿寄养在国公府,然后顺利嫁给无痕,这样一来不管哪方胜利,宁家都有利可图。这对沧海胜来说简直是被算计得相当惨,所以不免此刻怒火中烧,对无痕对宁家涌起一股恨意。 朝无痕点点头,按照原计划进行。为了给裴鹰争取最大限度的时间,这场战必须采取拖延策略。两边功夫一高一低,千寻宗政肯定会想对无痕出手,争取最大胜算,抓住无痕就等于间接制住夜墨。沧海胜对上夜墨无疑是输,而在这种时候,沧海胜若因对上夜墨而出事,就是皇上想怪罪也没办法。本来战场就生死无常,何况是对上夜墨,技不如人怪得了谁。千寻宗政想借夜墨这把刀杀人,而夜墨则利用他这个想法为裴鹰争取时间,两相利用倒也合算了。 我如大家所想攻击千寻宗政,先发制人,相信我将强的挑了,因为我可以对付且也不想无痕受伤,所以看着就是如他们所愿,也就不会多想。千寻宗政自然不会当真与我真枪实战,我也就甩根水鞭陪他打着,杀伤里三百微大,但也不小,不清楚知道我力量的人,没人了解这东西到底是威力小,还是威力大,反正以别人的眼光来看,我能虚空幻化出一条鞭子那就是厉害的了,其中真正的厉害程度,都不在考虑范围。就是千寻宗政明白我还有更厉害的绝招,他也无法肯定的说这招不是很厉害。 一鞭落空,千寻宗政插入无痕沧海胜中间,两人合攻无痕,我也加入其中,一下变成了四人之战。下面的战争乱哄哄的,根本就无人来管这边进行的如何,就是盲目的攻击,保命,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大人物真的敌不了,定会退兵,就是被擒也会有人出声制止行为,未出声以前他们只管打就好。千寻宗政引导着无痕远离我,不可能放任沧海胜不管,自然的接手过来,不改攻势,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同。沧海胜对我自然无法占丁点优势,没打算放低攻击,一味的一鞭鞭甩到他身上,千寻宗政完全相信了我们的认真。无痕对千寻宗政全力应付也还是吃力,千寻宗政一掌直对无痕,我脑子里闪过一幕,上次在相缘寺的黑衣人,也是这样一掌对上悟道大师。上一战我就觉得他的招式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千寻宗政,当时他还不知道我的力量,总以为他是想利用我,现在看来他打一开始就打主意让我死,而后发现我的能力才想利用。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倒专吸孩子的血。 裴鹰带了一百人往后方绕过去,直取对方军营粮草之地,若没了粮草他们这战必输,而如果他们向百姓征借,几十万士兵全城也支持得了三五,届时粮草未到,百姓自然怨声四起。红夫人将路上粮草劫去,假装送粮之人在里面动些手脚,事情就都解决了,这一战不胜还都没其他选择了。 因为援兵没到,弦月要想打赢这场仗自然注重上场兵力,军营留守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裴鹰带的又都是影骑卫精兵,对付三百人是轻而易举。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动静,采取的也都是偷袭,不大张旗鼓。 裴鹰就守在军营出口,不让人偷溜,其他的任由影骑卫发挥。直到看到某处升起了火烟才招呼着人离开。 无痕还在吃力的应对,我一鞭子再次抽到沧海胜身上,确实他无法起身后,便加入了无痕这边。无痕身上有了几处伤口,但还好都不致命。我该说千寻宗政有点轻敌人,无痕武功确实没有他厉害,但却也不是他认为那么不堪一击。 由于我的加入战况渐渐的反了过来,这时对面的火烟刚好升起,我看了一眼,朝无痕使了个眼色,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斗。 “在相缘寺绑架我们的也是你吧!身居国公大人如此要位,你有何不满足,非要夺皇位。你真是个无情之人,就为一己私欲就将国公府众人置之不顾,皇位若让你得天下百姓怕是要整日处在水深火热中。”我并不想说这些,因为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想通,权势比任何都重要,说了也白说。 千寻宗政突然发现了军营方向起火,眉头皱起硬是没去管沧海胜的情况,就吩咐退兵。这个时候他就是退回去罗刹军也会乘胜追击,他身后的城池是失定了。 我没有随无痕去追他们,他们也是进驻成内而已,所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无痕比我懂,所以我也不担心他会再碰上千寻宗政。 “一起并肩作战什么感觉?”回来的时候裴鹰已经回来了,一见夜墨就上前问道。现在裴鹰觉得夜墨很适合无痕,所以对待夜墨也不再像以前的态度。宁清苑那样的对待无痕,害他伤心那么久,不管感情是否还如以前一样深,她都没夜墨适合无痕了。 “没感觉。”上的是战场,分分秒秒都是死亡,这样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去管自己是什么感觉。看着他与千寻宗政对上,我不担心就不错了,那哪有那个心情去管什么感觉。 “多少也会有点感觉的呀。那种随时可能死亡的时候,不会有同生共死的感觉吗?”难道就我对危瞳有这种感觉,其他人都没有?不可能呀,夜墨和我处境差不多怎么也该有这种感觉,就是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很深厚的感情。 “你想太多了。”基本上没人上战场会这么想,即便不能估计胜负,那时该想的也是如何能生存下去,而不是想着要和喜欢的那个人死,就是死我也是宁愿我死,他活着,那样或许我太不幸,但他幸福就好,代替我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夺下了盘徽城,大军前进开始前进整顿,又有一段时间可以忙的了。 关于夜墨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战场上的厮杀鲜血洗涤了一个人的灵魂,从而改变气质,夜墨经历了这些的转变,整个人显得如同温热火红的血滴子一般,火红透亮,使人看一眼便觉此女非人。那一头黑发,极黑与极红,两色相比竟不违合,反倒体现出了一种妖娆的媚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其中那双蓝眸更是在媚惑中表现出了清澈的感觉,使人感觉不出其中的气场。 夜墨的转变,除了别人有影响,她一点影响也没有,生活照常继续,邑都照常去,战场照常上,为难其他见不习惯她模样的人。不过这一转变后夜墨倒是变得挺嗜睡了,那股媚惑似吸食她的精力,一点点将她的精力吸光,直到死亡。 “夜墨又想睡了?”林梓凡在一旁随时看着,夜墨这一现象不排除红珊之毒越深所造成,她手上的小红点十天就可看出移动过。这个年节后小红点停过一个月这样,之后便以十天为数的移动。服下红珊两年,她活着已属奇迹了,但真的要剥夺掉这人的性命吗?按照这样的速度,她生命今年就要走到终结了。自己至今也只找到一点头绪,红珊的材料还未全部找出,而毒宗那边也没再找过她,不知是放弃了还是如自己一样,没找到解毒的方子。 “恩。”应的声音有些模糊,显然是很想睡了,而显得那么的有气无力。 虽然很想睡但我的脑子还是挺清楚的,这个现象是否属红珊导致我不太了解,只是知道,我并没真正的困,就像我疼痛一样,我并没在哭眼泪却还是掉落。算起来我起身还不到两个时辰,有句林梓凡的话说,就是有身孕的人也没像我这般嗜睡。对于这一现象或多或少我还是猜测到可能与红珊有关系,是否完全就是连林梓凡都不敢肯定,我自然不敢定论,但心里却很自然的接受,自己或许命不久矣的事实?手上的小红点的变化我最清楚不过,他们虽然都说会有办法,心里的焦急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所以我表现得很平常心,有这样就够了,我一无所有却收获了这些情感,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活着不能再见火他们一面,如果可以我很想告诉他们,我这一世活得很幸福。 夜墨的情况一日日的变差,经常有时候和别人说着话就睡过去了,担心也越来越浓。 “又睡着了?”无痕每日回来都会第一时间来看夜墨,一连好些日子,无痕出去夜墨还在睡,无痕回来夜墨又睡了过去,所以好些天夜墨都没看到无痕了。“能试的方法都试吧,需要什么我让人去找。” “听说皇宫里有一本流传已久的医书,里面记载了所有的疑难杂症,或许里面会有方法也不一样。另外毒宗的对毒了解,我看你还是将他也找来,多个人也多几分希望。多找些有灵芝之类的东西,她不吃点东西进去,就是解了毒她也难以维系自身的营养需要。”现在她如此连吃的都少了,若持续发展下去,就是长期与毒对抗,没有些固本培元的东西养着,也使不得。 “我知道了。”别说弦月皇宫里的医书,就是青城皇宫里的医书,也要想办法给弄了。灵芝之类的就是想要多少都给准备好,她这样是为了我,若说用光明来换回原来的她,无痕就是半点怨言也没有,只是这些都无法挽回什么,与其自责不如想办法将她治好。 盛行宇知道这个消息来过一次,但当时夜墨并未清醒过来,本来无痕说将她叫醒,毕竟盛行宇不惜放下那么重要的事过来,夜墨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但盛行宇并未让无痕将她叫醒。他想见她,但这种时候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且看无痕的样子也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清醒的夜墨了,他受得了他亦受得了。虽然盛行宇见夜墨的日子,和夜墨相处的日子不多,甚至很短,但夜墨的身影就是如根般扎在了他心中。所以说感情这种事,太多的无法预知,有的人就是相处一辈子也无法相爱,有的人却是一见钟情,忘不了,而盛行宇就是属于第二类。 夜墨难得的清醒是一件可喜的事,她还可以坚持不睡过去,也是一种希望。 今日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夜墨是费了很大的毅力坚持着,她想说一些事情,她担心自己若不说这辈子都说不了了,他们都知情的权利,不该被瞒着,而且某个人付出了那么多不该这样默默的被人忘记,那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千寻夜墨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抱歉,我同样无法陪着他到最后。 “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们能知道,这是我一直瞒着的秘密,如果不说总觉得自己没法安心。是关于千寻夜墨的,我不是千寻夜墨,接下来要说的或许你们觉得很不可思议,那真的就是事实。”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有个学院叫至尊学院,在那里异能并不稀奇,像我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有成千上万个。我身为五行之一,和其他四人,其中有个就是危瞳的弟弟――火,没人知道五行到底有多强大的力量,学院背地里利用我们去杀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没得选择,只能动手,经常和火两人因为消耗过度而无法醒的。终于又一次去做了整夜的任务,结果没解决完就要我们其中之一再去,因为是在海上,所以我决定自己去,金他们不同意,于是我们反抗了。因为我当时觉得死是一种解脱,所以在护他们周全的情况下,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时我刚好是我守护着异能之匙,在死前我启动了异能之匙的力量,那个学院必须重新来过。”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国公府了,以千寻夜墨的身份,其实只是我的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里,所以之前我的容貌一直都未改变。在她房里我唯一找到的就是无痕的画像,可是她连名字都未知晓,还有的就是缘道大师的预言。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才真的感觉预言是真的。夜墨重生,一朝赐婚,水过无痕。我异能的体质很特殊,若非完全被认可很难进入别人的身体,无痕那个人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可以知道。在国公府的后山我为她立了个墓,希望你成功以后可以去看看她。” “我的容貌发生变化,在别人看来只是上辈人的纠葛,并不是,而是千寻夜墨完全的认可了我待在你身边。之所以上次在相缘寺运用力量会昏睡是佛光侵体,有佛的地方是抗拒灵魂的,缘道大师会来帮我,只因为他欠我的太多。所有的小孩都是由母体孕育的,而我不是。在我还是胚胎的时候就被抽离了母体,一直都是养在缘道大师身边,至于养了多久我不知道,缺少母体的养育是很难生存的,所以缘道大师就以水之力养着,就算母体是会水之力的人,我并未由她生出,力量自然是不能继承,所以我无法肯定的说红珊是我母亲。” “危瞳这个给你。”将异能之匙的两半吊坠给危瞳。“这个就是异能之匙,以前寄居在我们体内由五行之力,维系它的运转,之后被我带来了这个世界,之前也一直在我体内,可是随着我练海神炼的实体化,异能之匙也实体化变成了这两个吊坠。五行自然之力一旦择主,便不给予任何同宗旁系补给,即便火不在这个时空,也只能存留不能给予,所以你的力量不能像我一样随便用。 异能之匙可以把我带来,虽然我不懂是否可以再将别人带来,或是将人带回去,但我还是希望如果可能,希望你能和火见上一面。因为我们一直只要五个人,生活在陌生的时空,做着不喜欢的事。如果有那么一天,请帮我转告他们我很幸福,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我一直都在。”在你们的心中,不曾离开过,只要你们记得我,我永远都不会消失。 “王妃我不能要,你给我我也没办法用它。”而且你这样像是是交代遗言一样,如何能收下这个东西,岂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我不能说自己留着以后也用不着了,所以才将它交给危瞳。“你就当帮我收着,以后再给我。” 危瞳还想说什么,就被无痕阻止了,说:“危瞳你就先收着。”否则让她怎么能安心,如此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语,就是她再不把情绪表现出来,她还是知道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是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都装作没事,夜墨你可以不必如此坚强。 夜墨去休息了,半响才回过神的裴鹰轻轻的自问了一句:“她哪里很幸福了?” 是呀,该得到的没有得到,在家爹不疼姨娘不爱,兄弟姐妹讨厌,这些年来也是东奔西走,完全没有过到安定的日子,这样也叫幸福了?在别人看来这些都远远够不上幸福二字的边,可是在她看来这就是幸福,不用被人利用,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这么简单,在以前却是她奢侈的幸福,那样的日子是多艰难,大家都心知肚明,夜墨有着自己的心酸故事,而她愿意说出来说明她放下了过去,她放不下的只是那几个人。 裴鹰他们想到的是这点,而无痕心中纠结的是五个字:因为我想死。是如何的生活才让人放弃生的希望而选择死亡,就那五个字让他有些呼吸困难。难怪她不懂情,就如她所说没人教她情这些事。这一世平静的日子唾手可得,而她却甘愿跟着如此奔波,夜墨的感情太过重,重到一次次动摇了心。 找茬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大雨滂沱的春日,安静的坐在躺椅上,看着雨水不断的浇林着花草树木,娇嫩的花儿似乎承载不了大多雨水的冲击,而弯下了腰。花儿虽需要雨水,但并不是这般的给予,雨水忽略了花儿的承受能力,一味的认为它需要,认为自己的给予是合理的,是对它好。 从开始嗜睡就一直待在清心府里,因为出去在某个角落睡着了也不一定,所以不想让别人再担心了。此刻的自己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外界的人情冷暖,只能看着外面的人。 过了很久,好像时间变得很快,明明没过多少日子,一眨眼就已经过了冬日,步入了春天的范围,以前的种种似乎都还在眼前,却已经过去了年数。无痕的战斗已然进行到了大半,城池远比弦月的多,盛行宇的夺位大战也打得火热,就像现在大家都在忙碌着,不得闲,唯独我清闲的数着雨滴落下。或许是春日的原因,显得周围都比较寂静,让气氛有些落寞了。这样清闲的日子,过了很久了,从开始嗜睡就一直待在清心府里,因为出去在某个角落睡着了也不一定,所以不想让别人再担心了。此刻的自己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外界的人情冷暖,只能看着外面的人。 “主子,有个人送了封信来给你。”妃景拿着封信走过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一般送信过来的都是盛行宇,说一下他那边的情况,然后问一下我这边的情况,和身体问题,几乎都是这些内容,我也不厌其烦的每次都看完,将递过来的信,拆开看见里面的内容,眉头略微的皱了一下。 “主子有问题?”妃景看见夜墨有一刻的皱眉不禁问道,一般八皇子的事都报喜不报忧,内容不可能让主子皱眉。 “没事,妃景给我拿把伞来,我想出去走走。”将信收进衣袖当中,然后趁妃景转身去拿伞,将纸扔进了一旁的草里,现在下大雨,只要扔到水里不一会字就会看不清了,也没人会想到去捡这样一张被淋成那样的纸。 待妃景拿来了雨伞,我便自己离开了躺椅。 “主子不用我们跟着吗?”一旁的云艺,九清和抚玉见夜墨并未有让她们一起的打算,齐齐出声。 “我只是去附近走着而已,你们就不用去了。”或者说是你们去了不方便。 九清你去通知爷,主子出去了。”妃景倒是没多大反应,待夜墨走后,就让剩下二人和她以前去找找夜墨扔掉的动心,她刚吃疑惑的回头看了夜墨一眼,就看见她扔什么东西出去收回手,怕夜墨发现她当是就没表现出来,听命去拿伞了。现在又见她出去不带任何人,又有些担心了。 于是三个姑娘,打着伞在雨里翻找着。在大宅里一般不会有人乱扔东西,又有目标所以找起来也不难,不多会三人就找着了被夜墨扔下的信,只是因为雨水的关系,字迹蕴开了来,已经看不清里面的内容,抚玉想着这样不能看,或许烘干会好些,于是三人又去将纸烘干。 夜墨本身是不需要打伞的,但要去的地府也不算偏僻,虽然下雨天人毕竟少,但还是不想让人感觉怪异,变象征性的让妃景找了把伞撑着。刚才的那封信是宁清苑写的,说是向宁玉洲确认过,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又事想和我谈,让我到盘嶶城的五里庙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她都什么感觉,虽然上车和无痕吵着留下她时,说出她是姐姐的话,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且宁玉洲也并未承认我,所以两人也还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去见她呢?或许只是因为是她要求见面的,所以才同意去,两人在没有关系,但在无痕者一点上还是有点关系的吧? “来了。”宁清苑早已等候在庙里,因为下雨天人少,而我的灵魂完全和身躯融合,所以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庙里。“到后堂去聊吧。” 我会来这点,宁清苑似乎早已料到了,不然不会连这些都准备妥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准备是无用的。至于她为何如何笃定我会来,这点我不想去深究,人已经到了,就是深究了,她要有什么阴谋,也改变不了我已经来了的事实,那些已经不是现在想的问题,我更该考虑她要和我谈什么。只因为我两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也没对亲情有这个地步的表现,何以对一个她父亲不认的女儿如此? “我听说你最近身体欠佳。”半晌还是宁清苑先开了口,夜墨显得有些不舒服。 “确实。”她能知道相信是经过调查,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口承认下来。 “是因为用特殊能力的原因?”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有意探听夜墨的情况,一般情况身体不好,不是最先怀疑是否生病,是否中毒,怎么可能问出这样奇怪的原因,又或者她是以此来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不是,所拥有的力量是无止尽的。”这是告诫,就是你们突然想打主意,我还是又反抗的能力,所以最好不要做损己利人的事。 “哦。”口气似是担心又是放松,似乎总透露着古怪在其中。 还有什么事吗?若没有我想先回去了。”出来的时间貌似有些久了,从清心府走来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就是在附近散步也该散回去了。 “你不问我为何知道吗?”宁清苑积极的开口拖住准备走的夜墨。 “你要想说自然会说,何须我问,而且我身体不好又不是什么秘密的大事,不怕被别人知道。”这又不拖累无痕,又不会用不了力量有何不可被外人所知,且上次为引毒宗来,就广发英雄贴寻名医为我解毒,这么大张旗鼓的想别人不知道都难,她这样说倒显得是多余了。 “无痕来见过我,希望我能对你好些,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我也不想你遗憾而终。”宁清苑的话中毫无保留的说出无痕对夜墨的同情,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无痕爱的人是我,对你只要同情,且他偷偷与我见面也不与你说。或许这就是宁清苑的目的,说出这番话且又帮自己那方探听到夜墨是否实力减弱。 “太子妃或许会错了宁大人的意思,他即不认我为女儿,我们自然不可能是姐妹,如此还请太子妃收回刚才那句话。”她与宁玉洲通信了解了这些事,自然也该知道他不打算认我,这样还来跟我说姐妹二字,未免有些讽刺了。刚才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无痕爱她的意思,我又岂会听不出来,这些她不必说我也了解,清心府至今仍叫清心府这其中的意义怎会不明了,她再来说就是太过刻意了。 太子妃,宁大人轻轻松松就将关系隔开了,夜墨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两个称呼,说明她根本毫不在意被抛弃。在宁清苑听来夜墨叫她太子妃就像在讽刺她已经嫁给别人,还妄想无痕一样。,这点毫无疑问的戳住了痛点。 无痕回来看了信上面模糊的内容,还是不太清楚夜墨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让人去附近找了,也没人见到她在附近散步,看来她是真的去赴约了。“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城外的方向。”妃景迅速的回答,早知道就让人偷偷跟着去了,也不至于现在找不着人影。看着无痕冲出去的样子,妃景在后面弱弱的说了句:“爷你没带伞。” 一旁的抚玉轻轻的感叹:“爷一定很爱主子。”否则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就冲了出去。 无痕在外面焦急的找,夜墨在庙里后堂听着宁清苑无趣的话题,尽量的无视,实在无视不了才回答一句。这种两个已经嫁人的女子,在一起讨论男子,而男子还是一方的丈夫,对这样的话题夜墨实在提不起兴趣听,且她早该回去了,却被强留在这里听这些话,就更是没心情了。 “若没其他事我先回了,你这些话以后跟他说吧,早已回去,这种天在外面不安全。”我没再管她说什么,起步往外面走去,拿过进门时放在门外的雨伞就匆匆的走了。不是有多着急的回去,而是精神方面不允许了,刚才在里面就已经有点想睡了,只是担心被宁清苑抓住这点硬要强留,而后会出事,所以一直没什么做声打断她的话,为了不显突兀,才在她说了很多后,表现出受不了而离开。 无痕沿着城外的方向一路找去,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视线,便到庙里躲雨,结果却在里面遇见从后堂走出来的宁清苑。 “无痕你怎么在这?”宁清苑看着无痕浑身湿哒哒的,,头发上的雨水不断往下掉,她自然不会天真到认为无痕是知道自己在这而过来的,所以当下就恨不得夜墨因为出来而出点什么事,直接死掉。 看见宁清苑在这里,无痕只需细想一番就明白,夜墨冒雨出来见谁,不见夜墨的身影便问:“她人呢?” “早走了,刚才那阵大雨前就走了。”显然夜墨没遇到无痕,这就是缘分,无痕终是属于我的。“陪我聊会吧,无痕。” “你雨停再走,我去找她,下次别再找她出来。”不惜冒着大雨走,肯定是又犯困了,自己一路来却不见身影,一定是出事了。 失踪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我模模糊糊的往回走着,隐约中好像看见无痕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想出声叫住他,突然一阵无力感,声音也只能细小的发出,手中的伞因为一时没握住而掉落在地。困乏感一阵阵的涌上,意识也慢慢的模糊了。制感觉有谁再说话,然后把我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我想反抗却奈何使不上任何力气,意念也无法集中,使用不了水之力。心里最后的想法就是,我替无痕添麻烦了,不该一个人出来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无痕回去的时候慢慢的,仔细的找过每个位置,在一个下坡路找到了夜墨的伞,伞边散落着她的发簪,但并没有看出她有倒下的痕迹,发簪也是放在伞柄旁,就像是存心让人知道主人一样。在周围找了一下,并未发现较深的脚印,如果是抗着一个人走,脚印理应会深些,不容易被雨水冲刷掉,而没有说明将夜墨带走的人是运轻功离开的,那样周围的很久就难找了。无痕拿着发簪回去了,若是绑架自然会有人上门交易,若不是现在一个人也没法找,等雨停了再过来找找其他线索,然后让影骑卫去查,只能暂时这样了。 不想醒过来,眼睛也睁不开,却有人一直在强迫我醒过来,这种感觉很难受。与自我意识在斗争,感觉有眼泪被逼出来,然后自己就醒过来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才想起我好像在回府的路上被人绑架了。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来,是谁换的?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又是谁?还有他为什么绑架我?好多的疑问在脑子里爆开。 醒了,我还以为捡了个只知道睡觉的人呢。”面前的男子一脸兴奋的说,而且他说捡,明明是他绑架我的,他也不想想那么大个人在路上能随便捡到? 为何要将我带来这里?你们的目的是要威胁我还是无痕,或者盛行宇?”会绑架我除了这三个比较可能的目的外,其他的可以排除掉,想要我为他做事,或者是用我来威胁他们换取城池,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水夜墨何德何能让别人如此待我,就是绑架了我,他也得不得想要的东西。 “小姑娘你说什么?我在海里将你打捞上来,莫不是脑子坏了?”男人一脸纠结的模样,自己苦恼。 在海里将我打捞上来,那按他的说法,那些人是打算将我溺死在这海中,难道他们不知道谁的力量,还是说他们见我没反抗能力,所以将我打晕了,扔在海里。只是我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样只不过是让无痕少了个帮手而已,就是没有我,无痕照样打下弦月。还是有人故意希望我死,而我去见宁清苑完全是意外,为何那么巧就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给绑了,所以能够准确掌握我行踪的就是宁清苑,她想我死。再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想陷害她,所以跟踪她,刚好她有约了我,于是就帮助了他们的计划。 “小姑娘,小姑娘。”耳边响起男子的声音夜墨才回过神。 “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来到这里多久了?”现在首先要弄清楚地点和时间,然后离开。 “我们这就叫渔村,两日前我把你救回来,不过你这姑娘福大,从外面到我们渔村少说也得十来日,你居然在海上飘了那么久,一点事都没有。” 十来日?我以为最多不过五日的光景,居然已经这么久了,十来日就是把关洲翻了天都可以了,看来别人是打着注意让无痕乱,在这乱的场面里更加的制造混乱。现在就是我回去,外面也已经翻了天了。而且在海上漂了十来日我愣是没醒过来,想来他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大哥你们出去有什么近道吗?” “没有,走海上是最近的,若走陆地要翻山越岭得走上一个月。我们渔村很少出去,一年也就年关前出去换些货物回来,姑娘你要想出去可要等很久了。”大哥憨憨的为夜墨解说,始终没觉得夜墨那双水蓝色眸子奇怪。 那么远,那这个村子不就等于在海外的岛屿一样,与外界相当于完全的隔绝,靠打鱼为生。弦月不是个靠水而居的国家,那里来的这么大一片海,还连接了一个岛屿。按这时间看来,我或许已经不在弦月的镜内了。“你们出去是到哪座城换货物呢?” 没有消息,怎么会没有消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怎么可能?夜墨有能力可以回来,可是半个月了就是一点小小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被千寻宗政囚禁住了,所以回不来?千寻家太子全部都被监视着,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么动作也都会被暴露夜墨的所在,虽然两人行事都有些不寻常,但夜墨确实是没在他们手上。除了他们又还有谁想置夜墨于死地?上次在五里庙遇到清苑,是她故意将夜墨藏了起来吗?把五里庙查了两遍也没有异常,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制住夜墨的就只有一个缘道大师了,而缘道大师既然原因帮夜墨,自然不会害她。所有能想到的,怀疑的都找不到夜墨的行踪,她怎么样了,身上的毒是否又扩散了,夜墨你到底去哪里了? “无痕你看这个是夜墨的吧?”裴鹰拿着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镯进来,他见夜墨戴过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手镯,并不只是因为见过她戴就觉得是她的,羊脂白玉虽然少见,但不少贵人都有,所以也不能说明什么,但夜墨的不同,她的东西就是别人很难动的了的,加上这个手镯是伯母给夜墨的,一般她都不会脱下来。 “在哪买到的?”无痕接过一看就知道是夜墨的,夜墨的镯子内测,可以看出水在流动一般,煞是好看极了,所以他可以肯定这东西是她的。一般不会取下的手镯出现在集市,代表被人拿走了,而会想拿这个的绝对是强盗或者小偷。 “渔夫在海里捞到的。”裴鹰指定这个消息不好,但还是如实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无痕。 海里,夜墨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海里,就是真的掉在什么地方,也不该是海里呀。弦月基本没海,若是真在海里捡到夜墨的手镯,那么就是说夜墨去了海边,如果是自己去的,她东西掉了一定会找回,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夜墨在没意识的情况下,掉入或者被人扔进了海里。 “裴鹰这里就交给你。”无痕什么也不说就丢下事情不管了。 “现在你不能去,这一战很重要,必须由你亲自带兵上场。”攻下了那么多座城池,边境失守,这对弦月来说是败了,可弦月还有第二个可当做边城的城池,而下一战就是攻那座城池的时候了。去找夜墨时间上就不确定,能不能赶在下一战之前回来完全是未知,而下一战无痕做为未来的王必须出现。“夜墨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会有事的。” “战事由你代替一样。” “夜墨那里别人去也一样,她能理解的。”也摸是个考虑大局的人,这么多的是都走过来了,现在这个时候更应该留下来打赢下一战。这场战争夜墨出了多少力,她应该也不会希望无痕在这个关头为了救她而出差错。 “不一样,去再多的人,也代替不了她希望去的人。”就是知道她能理解才更想自己去,每次她都理解自己,去见清苑她跟在后面帮忙处理劝解;为了这双眼睛她毫不犹豫的吃下红珊,自己没能在她痛苦的时候给她支持;她被千寻宗政抓去,囚禁着那么久,自己也没有去救她。就是不说,她心里也渴望被爱,被别人懂得,一次次付出,希望有所回报,她越是理解自己越让自己心疼她。她不懂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她不懂如何让别人走进她的世界,在陌生的地方,她也许也在期待着喜欢的那个人放下一切去找她,哪怕一次也好。夜墨现在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她有能耐是一回事,我的去留有是一回事,关键在于我是为她而去。 “无痕你想清楚了,是这一战重要,还是她重要,失去了是要不回了的。”你策划了这么多年的计划,要在这个时候出状况吗?这点你要想得比任何人明白,否则后悔会带给两个人痛苦。 战争自己策划了多年,走到这一不也有太多的不容易,但这其中有多少她的帮助?现在她正在陌生的地方,受了什么哭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受伤回不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干等着。输了一场可以以后再赢回来,而夜墨要是出事就真的没了,任何东西都换不回来,她远比战争要重要,自己希望能让她陪着享受最后的胜利。 裴鹰看着无痕坚定的深情,心中无奈叹口气,你终究还是会选择她,无痕这次为了战争选择她,希望下次面对其他事时,你的选择还是她,而不会变,选对就是幸福,选错伤了自己,对不起了她,更是伤了她的心。 无痕匆匆的问清了在那片海域,就带着三生去找夜墨的,行动力相当客观呀。 祭祀女神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夜墨了解了情况后,本打算身子好些就离开这里,却出来状况,当她想召唤水溪时,却召唤不了,就连其他异能也用不了。这是不可能现象,可是发生了,夜墨了解一种可以使异能者使用不了异能的方法,就是压制器。至尊学园有压制器,但一般都是给叛逆的异能者戴上。压制器有手环,耳环,戒指,项链等样式,根据各能量的大小,戴同等级的压制器,而压制作用大小取决于压制器的材质,并不是说压制器的样式越大,压制作用越大。只是压制器渔村怎么会有?还是说以前就有人研究过压制器这样的东西,或者他们这里有人需要被压制,所以特地制造出来的? 看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夜墨又是一阵无奈。这个戒指是某天被救我回来的于正大哥,趁我睡着给带上的,一开始以为没什么,因为他们的村民都有一个这样的指环,夜墨便以为这是他们村子的习俗。后来夜墨发现了,村民的指环和手上的戒指不同,村民的指环上所雕刻的是一个女子,但夜墨手指上的却是人鱼,后来夜墨知道了他们指环上的女子,就是他们的祭祀女神。离开前想着要将东西交还给于正大哥,结果发现根本就拔不下来。直到那天要走召唤不了水溪,夜墨才怀疑手上的戒指是压制器,当下便要求于正大哥帮拔下来,他却执意不准夜墨离开。 渔村还是古老的村子,传统对于他们来说要传承下去,渔村的村民称其是人鱼的后代,他们至今都还供奉人鱼的神像。原本他们村子是有祭祀女神的,后来却失踪了,在很多年前渔村的祭祀失去了传承。祭祀女神拥有特殊的能力可以保大家风调雨顺,年年丰收,同样拥有一双入海水般的水蓝色眸子,这是象征着人鱼的传递者,所以他们认定夜墨就是祭祀女神,给她戴上了戒指,不准离开。 虽然祭祀女神早已缺了数代人之久,但渔村的人始终坚信祭祀女神的存在,夜墨没出现他们就坚信,何况真有一个水蓝色眼眸的人出现。渔村年年打鱼,收获都不小,但他们出去的道路始终不通,所以他们都希望祭祀女生能够回来,带给他们好运,所以夜墨再怎么解释在村民看来,只是夜墨要抛弃他们,所以最后还把夜墨关在了岛中央,一座有人鱼神像和祭祀女神像的地方。渔村简陋,但这个被称为神庙的地方却相当的华丽,就单看两座神像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加的人鱼和祭祀女神的两双水蓝色眼眸,那完全是用蓝宝石代替了眼睛。难怪渔民打鱼的钱财都不造更好的房子,完全用来打造神庙了。 夜墨完全被当成了祭祀女神对待,吃喝都是上好的,衣着都是最好的。做为祭祀女神就该穿圣洁的白色,这是村民们一致的想法,然后他们居然拿出来五套白色的的天蚕衣。没错,是纯天蚕所织的衣裙,就是放眼两国也找不出五件,何况还是五套,从里到外的整套装。天蚕衣冬暖夏凉,切不易刺破,这样的东西要是被外界知道,可就乱来。神庙里有祭祀女神专门住的房间,除了华丽,夜墨唯一能找来形容的词就是金碧辉煌,房间里的床是红玉所造,支架也是玉所造,房间里的一个杯子都是琉璃造的,而在房间里随处可以看见金银珠宝,要是点上蜡烛,这里面的景象有有漂亮可以想象。这简直就是一个金库,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呀。 一个专门伺候夜墨的姑娘说,这是他们渔村世代的财富,自祭祀女神离开后,祖先们除去日常的用度其他的都往神庙里放,希望祭祀女神看见他们的诚意会留下来,所以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祖祖辈辈一生的财富,全部留给了女神大人,就连现在也还是这样。对于大家的执着夜墨说不佩服是假的,可她还是觉得如果真有祭祀女神这样的人物,他们这么做也只是褒泄了她,村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方法错了,金钱能留住人一时留不住一世,而且这些年没有祭祀女神他们一样生活得很好,不需要祭祀女神的庇佑。他们有这么多的财富只要把交通弄好,他们的后代就是几辈子都不愁吃穿,可他们偏偏信奉着人鱼和祭祀,把所有的好的都留给了继祭祀女神,自己却住简陋的地方。 “于正大哥,我真的不是你们的祭祀女神,你们待在这里不知道外界的状况,现在外界正在打仗,我的夫君在战场杀敌,我不能留在这里。”以前的祭祀是否也是拥有水之力的人,我的能力被压制住没办法感应,但无论是不是,那都不代表我必须承担起祭祀的责任。无痕那边的状况我一无所知,他是否安好我都挂念着,可是渔村上下认定我是祭祀女神,没有一个人肯愿意把我手指上的人鱼戒指拔下来,力量被压制住,这钱里海域我要如何渡过?身上的毒也还没解,虽然来到这里后毒,素蔓延的速度慢了但还是存在体内。 “女神大人,你要是觉得这些珠宝留不住你,我们会贡献更多的给你。”于正更多的不明白,这么多的财宝为何还是留不住祭祀女神,这已经是渔村全部的财宝了。 “我不要珠宝,我要回我丈夫身边,于正大哥我无心玷污你们的祭祀,若她是这样一个视钱如命之人,也没资格做你们的祭祀女神,神庙固然华丽,但却没有人气,和一堆冰凉的金银珠宝待在一起,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生活。或许在你们看来,这些是你们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给祭祀女神的,可是你们想过她想要的事什么吗?比起冰冷的金银,人心才识最重要的。”我以为他可以明白,但我确实低估了祭祀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或者说低估了他们渴望祭祀回来的强烈愿望。 “不是的,一定是人鱼大人责怪我们没有留住女神大人,所以这些年才惩罚我们,所以女神大人不能再离开了。”于正说得有些激动,显然这些年他们过得也不是很好。 虽然不是很认真的在听,但还是听到了其中有两个字惩罚,所以他们才自己过得清贫,他们才造了华丽的神庙,只为留住祭祀女神。只是什么惩罚会让人如此的等待祭祀女神回来?是不是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就可以放我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什么惩罚?” “自从祭祀女神走后的第十个年头,岛上就频频发生怪事。每年都有出去打鱼结果就再也没回来了的人,岛上生出来的孩子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这一定是人鱼大人惩罚我们把她的传递者气走了,所以将人拉到海里陪她了。” 出海打鱼再也没回来,估计是这片海域的某个位置有海盗,见到渔民的收获,就将东西抢了把人杀了所以才回不来。至于岛上孩子不正常我想是因为血亲的关系,岛上人员本就不多,加上不能与外界交流,基本上岛上的人都是与岛上的人成婚。时间一长,大家生出的小孩,就都是亲戚了,带血缘关系,而血亲成婚导致的结果就是小孩不正常,如果他们再如此把自己关在这里面,这个岛上的人就不会有一个正常人了,就是他们的祭祀女神也没办法挽救。“如果我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是不是可以帮我把人鱼戒指取下来。” 于正说需要考虑,就离开了神庙,回去找大家考虑,如果村民都同意,就可以将夜墨手指上的人鱼戒指取下来。 这个条件有多诱人,对于一直受这两个惩罚的村民来说吸引力有多大,我心里深深的明了,如果他们真的相信祭祀女神的存在,帮他们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就等于解救了大家,没了这两个他们自认的惩罚,自然也不会想到人鱼的责怪,也就可以脱离祭祀女神生活。这些年如此相信渴望祭祀女神,也不过是被这两件事困扰,解决了祭祀女神对于他们应该可有可无了. 于是在一天大家都没出海的日子,全部聚在了神庙前的空地上。 “有请女神大人。”这样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入神庙当中,夜墨才被人领着出来了。 对于他们这样完全按祭祀的做法的行为,夜墨虽然无语但也没过多的反抗,毕竟这是他们有事要求祭祀的仪式,即便只是被他们当做是还是得按照他们的习俗进行。 在前于正大哥就拿了一张纸给我,上面写了我要说话的内容,我只要将内容记下照实说就好。 “我是人鱼的传递者,亲爱的子民们,今日大家聚集在这神庙之外,诉说你们的请求,人鱼大人已然答应要为子民们消却惩罚,做为祭祀女神,我宣布,这座岛屿将由人鱼重新守护,人鱼的子民呀,我将为你们赐福。” 然后就是接受村民的礼拜,向村民们赐圣水,于村民一起度过夜祭,才算完成了整个的仪式。 无痕来了(一)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当天夜祭结束后,我就要求村子将人鱼戒指取下,可是他不同意,说到底他们还是不信任我会帮他们,我都已经在他们手上了,难道我还能反悔吗?碍于他们思想太过传统我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希望他们能再紧要关头帮我取下。 翌日,早早的我便了神庙,找大伙商量具体的事宜。 “我现在能解决的也只有出海打鱼的人未回来一事,关于你们孩子的异常,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问题,现在的孩子已经这样,治不治得好也不一定,所以以后的孩子,只要你们不要和渔村里的人结合就没问题,但是这样也意味着渔村将不再有后代,想要解决问题得从根本解决,但那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们先商量一下出海问题。” “那要什么时候能解决?”村长问出关键。 “这件事对你们和我来说有一定难度,但对有的人来说,难度并不大,也只有他能帮到你们。”趁机敲一笔,这样做是双赢的。一来他们可以解决交通和血亲小孩问题,二来无痕也有资金可赚。 “谁,别人又凭什么帮我们?” “我夫君,现在估计离皇位不远了,他有足够的实力和人力帮助你们。至于凭什么,难道我在你们手上他还有选择的余地?”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的模样,我又加了一句:“尼玛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相信他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到时你们就什么好处也捞不着。” 无痕找到了捞到手镯的人,也找到那那片海域,问清了捞到手镯的具体位置,亲自去查看,海域的其他流道。打鱼人说这片海域就居住了他们这些人,海域太宽,就是其他人也很难去海域对面居住,所以掉到这片海域必死无疑。只是无痕不相信,夜墨说过水是她的天下,怎么可能会死在水上。所以无痕问打鱼人买了一条船,就亲自出海找人了。 海域的支道很多,而且时常会在海上遇到不好的天气这种时候在海上行驶是十分危险的事。不得已行了几日后,无痕他们改沿着海边行走,经常都会遇到山,丛林,然后找不到海的方向,这并未让他放弃,或许就是这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决心,他们一直走了下去。 “爷,休息会吧。”三生看着主子拼命的模样,都忍不住开口阻止了。半个月了,他们还是没找到任何音讯,期间主子一直没放弃,三生明白,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不会有结果。先不说他们只有那只手镯为证,手镯就算是王妃的,那也不能肯定王妃就是掉入了海中,或许有人误导也不一定。 无痕也知道茫茫大海,要找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有多难,绑架夜墨的人在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杀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现在能靠的只是这个羊脂白玉手镯,所以他没办法放弃。无痕坚持朝着这个方向走不是没有原因的,夜墨交给危瞳的异能之匙,似乎是夜墨离得太远的原因,变得冰冰凉且死气沉沉,走时特地将这个带上,就想或许它能帮上忙。结果发现确实可以,一旦他们走错了路异能之匙就会慢慢变化,根据这些变化无痕就一直跟着感觉的。也有想过夜墨若召唤异能之匙也可以指引方向,不知是她忘了还是她根本无法使用异能,异能之匙除了这些变化,并未突然离开。 “休息一会吧。” 夜墨和他们一起出海去查看情况,基本上太远的地方村民们都不敢去了,所有近几年的收获没有以前的多,也就没太多的东西给祭祀女神。夜墨对作战计划这些不是很了解,所有查看了几天,都没感觉不对劲,要说要海盗,这附近也没有居住的痕迹,那些人会被什么人带走呢?如果是其他地方的人过来,那未免也太巧了,刚好让他们遇到有人收获大,然后抢了东西杀了人。这样的情况一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年复年的就不寻常了,这个时候无痕在就好了,他是专业的,而我只是业余的。 “这些天都没发现,一定是人鱼大人惩罚我们,一定是的。”多日的无果而归似乎让大家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又开始想成人鱼的惩罚。 “一定是女神大人想离开,所以才这样说的,女神大人别抛下我们,求求你留下来。”一时之间所有人朝夜墨跪下,苦苦的哀求,因为还未回到屋子里,此刻有人这样做,惹得全村的人都将夜墨围在中央,跪在沙滩上哀求,夜墨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些人。 我是很想离开这里,但就我现在的状况,怎么可能离开,既然用条件来交换,就该相互信任,这样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又何用?也兴许是我一直都太好说话了,镇不住他们,所以说的话他们都认为没有实施的必要,就是实施也只是敷衍,既然他们觉得没必要,那么我大可不当回事。“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们要么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要么你们就继续困着我,我也等我夫君来鸡我,这样我们两不想甘,随便你们如何,我就把话说在这了。” 回到神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考察,在海上没发现海盗的踪影,可以由此推断海盗都在附近的丛林生活,按理说我们如此不避讳的在海上搜索,他们也该察觉了,为何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么沉得住气真的只是一般的海盗吗?或者我的想法是错了,那么人根本不是什么海盗,而是针对渔村的人来的,之所有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行动,就是为了让渔村的人相信这是惩罚,只是这样有什么好处呢?一点头绪都没有,要是无痕他会怎么做呢?上附近的丛林去看个究竟,只是,渔村的人不会武,若这样带他们去还不知有没有命回来。 一早,夜墨就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渔村的村民虽然起的早,但他们也不会太吵,更加不会在神庙附近吵闹,生怕惊扰了人鱼大人和祭祀女神,这么吵闹绝对是不正常的。 “快说那位女子在哪?”还未出去就听见一个嗓门的声音传来,夜墨顿时就藏起了自己的身子。 渔村有人侵犯,他现在在找的女子应该是我吧,刚才看了外面一眼,渔村的人都被抓住了,唯一缺的就是我了。 想这从神庙后面离开,但反过来想想,若让人发现神庙里面如豪华,那不就更让人起了歹念吗?那不如我装作无知的出去,然后想办法让他们替我把人鱼戒指取下。打定这样的注意我就真的走出去了。 “女神大人快逃。”于正大哥看见夜墨走出来不禁大喊。 逃能逃哪去,渔村就这么大点地,我又不会划船,力量又被压制住了,要真能逃我还会出现在这里吗?而且他这样一叫不正是告诉那些人,我的存在吗? “女神大人?果然不同凡响,瞧瞧这姿色真真没法比。”来人的头头走到夜墨面前,伸出一指手,正打算触碰夜墨的下颌,被夜墨闪过,和村民们待在一起。“哎哟,挺倔的一小妞,小的们将人给我抓住。” 无痕他们是被吵闹声吸引到这个方向的,有人声就表示他们有可能见过夜墨,于是便朝着声源方向走去。一个小村子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可是村子里没有半个人影,无痕觉得不寻常,就在这时听到一个粗狂的男子声音,听话语好象是抓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就朝那个方向悄悄靠近。 夜墨,绝对没看错,他们抓着的人确实是消失了很久的夜墨,只是夜墨怎么可能不反抗,任由人抓住。第二眼无痕就注意到了,夜墨手指上反射出光的戒指,然后想是不是就是那戒指的原因,所以她使用不了力量,但现实没有容得了他想那么多,那人抓着夜墨就想凑上去,无痕几乎就在一瞬间移到了夜墨的面前。 “无痕。”夜墨怎么也没想到无痕会出现,在心里期待了几次,但也只是期待,外面的情况虽然不清楚,但肯定不能少了无痕,想过有人会来找自己,也想过那个人不会是无痕,万万没想到无痕会亲自前来。 “谁准你动她?”咔嚓一声,清楚的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 无痕这边还在折磨老大,三生已经将小喽罗都收拾好了,没去解开绑住村民们的绳子,而是站在一旁等着无痕完事。 “先别管他们,我的力量被压制住了,这个戒指把我取下来。”我没去管其他人,心里虽然欣喜完分,却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 结果无痕拔了一次,没见动静,第二次还是纹丝不动,眉头不禁皱起,夜墨也明了了,不止自己拔不下来,连不是渔村的人都拔不下来,看着还是得帮助他们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否则我就是离开了力量也不能用,等同于废人一个。无痕的大事未成就是要压制异能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所以再次无奈了。“这是他们的戒指,看来只有他们能取下来。” 也就是这时无痕的担忧才放下了,她没有事,之所以不回去是力量被压制住了回不去,还好只是这样。 无痕来了(二)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把戒指取下来。”无痕二话不说就拎起一个人到夜墨面前,让人把戒指取下。 村民们深知若是这时候取了下来,他们就真的走投无路了。刚才无痕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解决那些个贼人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更加是不能放他们离开,于是打定注意不给夜墨取下人鱼戒指。被拎起的人也很有骨气的不给夜墨取下来,场面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出声。 “女神大人,我们愿意听你的,求你们救救我们。”最后还是实在没办法的村子开口了,能救他们的只要眼前这两个人,所以现在只能相信他们了。 无痕似乎不太想答应,他们将夜墨的力量压制着,跟囚禁她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更是没资格求人。 “是于正大哥救了我,这段时间除了压制我的力量外,对我不错。”吃的是他们准备年节的好东西,喝得是纯天然泉水,穿的是天蚕所织的衣物,睡的是红玉床,所用的一切哪样不是金银玉器所制。不用做任何事,有人伺候着,到哪都是别人准备好才让过去,这样的生活能不好吗?若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享受着如此的待遇,不知会是如何的利欲熏心,村民们的所有压根就满足不了她的所求。 本来夜墨还想将这边的情况说给无痕听,可见无痕眼底深深的黑色,和全身的狼狈,也就没在说什么了。渔村有多偏远夜墨不消说,能从大城市里找到这里来,定不是件易事。无痕虽然比别太强大些,但这一路的艰辛还是在他脸上留下来痕迹,这个人一定是不放弃的寻找过来。像这样的情况,两个月过去了,就是自己比平常人更加的有能力自保,想活下去也很难,就是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已经死了,不寻来都是有可能的,而他还是找来了。战事进行到什么地步自己并不知道,但以无痕他们的速度,怕也是到了另一场关键的战斗,而这个时候无痕是最不该来的,但他还是放下那些来了,这样该做何感想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去休息吧。” 当无痕和三生跟着夜墨进入神庙时对里面的华丽没什么反应,但见到夜墨的房间时却是小小的惊叹来。对于小渔村能有这样的财富实在有点诧异,这些东西可以比拟皇宫里了,难怪夜墨说过得好,这样的待遇就是好上天了,当今皇上也不见得奢侈到这个地步,看来是真的过得很好了,起码比起他们的狼狈这里见天的好。 神庙除了祭祀女神专用的房间,另外还有两间侍女住的房间,平常伺候夜墨的女孩不敢住神庙,说是围经过正式的选拔,随便住进来会惹怒了人鱼,所以两间都是空的,却也是没打扫过。那些人很怕无痕,所以一个也没跟过来,夜墨只好自己动手打扫。 “王妃不用了,我自己来。”三生见状急忙阻止,要主子给他打扫房间,他就是再累也会睡不踏实,真是折煞了三生。 “让她做。”无痕冷冷的传来。经过上次发现夜墨真是打不得后,无痕就想着换其他方法惩罚,这次说到底是夜墨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大下雨天出去一个人不带,安全回来了还好,结果却是把自己弄到了这种地步,打不得那就惩罚她做些其他事,总是要罚一下。 我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太大意了,失踪后一定造成了大家的困扰,还连累无痕亲自来找。军中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三生上次受伤后,身体调理了很久,这次若不是特殊情况,无痕怕是不会带三生来。让大家担心是我的错,而且上次无痕也说了,要做什么事之前通知他一声,自己不仅没听还弄成这样,确实不该。 “你们清洗一下,这些我来做就行。”这是无痕的惩罚,自然得受了,不然又像上次那样被打手掌多丢人上次还是当着自己人的面,这要是当着外人的面,脸都得丢光了。 主子开口,三生自然不好在推脱,况且他也看出这是爷在惩罚夜墨,夫妻那些事他不好掺和。 无痕是光明正大的霸占了夜墨的房间,夜墨的床,完全没有这是村民为夜墨特意准备的的意识。不过他也就仗着是夜墨夫君了,不然何苦千里迢迢不辞辛劳的要找到她。无痕的行为没惹来夜墨的一句话,反正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同床而眠了。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或许是觉得和无痕之间的变化原因,使得两人躺在一起也变得不怎么自在了。无痕亲自找到这里,说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是重要的对吧?想来想去夜墨还是认不住问了:“你为什么会来?” 许久听不见回答,夜墨才意识到,无痕那么累可能睡着了,也就在这时无痕闷闷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无痕不想告诉她途中经历过了的事,在听到有支流时,火急火燎,不顾打鱼人说可能会变天,执意出海的心情,在海上遇到大雨,奋力回到陆地的惊险,在丛林里遇到毒物九死一生的场面。期间发烧还不顾一切要寻来的执着,三生劝过多次不听的执拗,这些的事情都不用对她说,现在见到人还是好好的,那些说不说都已经是不重要的了,况且就是说了,也过去了,徒增她的担忧与自责而已。现在夜墨就在身边,安静的躺着,心里多日来的焦躁不见了,才算恢复了以往的自己。面对这一奇怪的心里变化,无痕没过多的抗拒,该怎样就是怎么样,若最后真的使自己忘记了清苑而选择夜墨,也没什么,跟随心的感觉。 “你可以不用自己来的,就是让断狺或者戈壁他们来,我也不会说什么。”现在正值重要时刻,其他人可以不在场,他作为未来的王必须在场,这在战士们的心里也是一种无言的鼓励,所以我还是可以体谅他没来的,可他却来了。我想知道一点原因,在感情方面我不聪明,让我这样想很久我都不见得能想通,或者是在三人的爱情之间,自己太没安全感,对于他模棱两可的话,自己总是不敢往好的方面想,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段时间来无痕所表现出的爱怜,甚是让我心中动摇,明明知道该抗拒她所有的好,但他对自己好时,却忍不住多吸取一些,我就像是个吸了毒的人,得不到难受,不断的想要吸取。 “下次不会来。”无痕有点恼火,自己来这里并不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身边这个人,就是知道是派别人来她也没有怨言,所以才想自己亲自来找她,放心不下。自己为她着想也不是不行,瞧她话说得,什么叫不该来了,谁要你体谅了?无痕这辈子就没特意对谁好过,结果这丫头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嫌自己不该来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如果还有下次自己就真的不管她了,可是真的可以不管吗?这样一次就这么担心了,就是再有下次也还是会选择去找她回来吧。这个丫头怎么可以傻到让人心疼的地步呢?“睡觉。” 一夜忐忑不安,夜墨在这个晚上想了很多,比如该不该爱的问题,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该与不该的,既然真的没办法放下,那就去争取一次好了,如果他还是选择宁清苑,到时就真的可以放手离开了,这样自己也对得起自己,这份爱情我争取过,最后就是没得到也不会怨愤自己这时的乌龟心理。想着想着,漫漫长夜正在一点点流逝,临近清晨十分,夜墨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无痕比夜墨先醒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下床,反而将夜墨的衣袖卷起,看手上小红点移动的情况。显然结果的好的,这些日子夜墨体内的毒硬是没扩散开来,无痕开始找原因,若是因为她手上的戒指,那要不就让她带着,就是没有力量了,自己将她保护好就是了,若是渔村的环境所致,在未研制出解药前就让夜墨留下,也是个办法。 “醒了,我去弄点吃的。”手臂一阵凉让夜墨清醒了过来,看见无痕在看手臂上的小红点,就把来渔村的事说就没事的现象说了一下。 “你昨天要说什么?” “嗯,外面那个神像一样是蓝眼睛,所以大家都认为我是他们的祭祀女神,应此不让我离开,这里面全是渔村世代的财富,可是这附近好像有海盗,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杀了人,另外他们子孙都不正常,这个问题我想过解决办法,但需要你帮忙。”而后想了一会又再次开口:“帮他们解决这两个问题,他们就帮我取下戒指。” “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再睡会。”虽然累了很长时间,但还是感觉到夜墨昨晚没怎么睡,现在被吵醒想来还困着。 “不了,我去弄点吃的,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吧。”我挣扎着起身,无痕却不让,像昨晚一样扔出两个字:睡觉。不能这样强迫睡觉的吧。 寻找海盗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无痕已经不在房里了,桌上放在吃的,还冒着些许的热气,可以想见端来的时间不长。起身洗漱一番,将桌上的东西吃了,收拾好,才出了神庙。 无痕用过村民送来的餐点就随着他们去了村长家议事,只是他首先要议的是夜墨为何没毒发的原因,若真是那人鱼戒指起的好处,就不必再取下了。其次才是渔村的问题,夜墨既然答应了交换,就是她想帮一把,那就如了她的愿,也当做报答他们救夜墨的恩情,奖罚自然要分明。 “真的可以解决吗?”村长担心的问。渔村的问题存在于十代人之前,长久的存在对于解决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信心,因为那是人鱼大人对村子的惩罚,真的可以在这一代人解脱吗,眼前这个人真的可以帮助渔村渡过这长久的劫难吗? “就看你们想不想。”能否做成一件事就看你是否真的想去做,有没有毅力坚持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在那段时间被寂寞孤独侵占,被冷血无情打压也要挺过去,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找五个稳重点的男人过来,一起去海上勘察。” “女神大人也带我们去海上查勘了几次,可是都没找到原因。”一个几次陪夜墨出海的年轻男子回答。 “在海上找不出原因,就上岸找,海盗需要据点,不可能时刻潜伏在海上。”无痕果断下令,心里却想着夜墨力量被压制住了还去冒险,就像昨天一样,若自己没找来不就落到海盗手里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过想着她想取下戒指也是为了回去,心里的气又消了。 夜墨赶来时,无痕他们正打算出海。 “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无痕毫不犹豫的拒绝,刚才和村长谈过关于人鱼戒指的事,结论可能是夜墨体内的力量被压制,从而压制住了体内的毒素,这样算了夜墨之所以毒素扩散快就是她用了力量的原因导致。 “为何?”他没来之前都是我去的,现在为何不让我去了呢,真奇怪。 “命令。”无痕不会告诉她,为了不让她用力量所以他不打算现在就解了她手上的人鱼戒指,就是要走了,也不会取下来,未解毒之前就压制着。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命令在军营或者是在打战期间我都可以听,因为要以大局为重。,突然就不让我去了,还没个理由,在渔村不会有个大事,所以他的举动我很是不解。“那让人帮我把戒指取下。”我可以自己去。 “不行,在外面得听我的。”深知她又开始执着一件事了,否则不会问那么些理由,无痕只好拿其他说事。 无痕连取下戒指的事都不谈,那说明不能去的原因与戒指有关,戒指压制着力量,从而就等于和力量有关,难道有什么原因我不能用力量,所以生怕我胡乱使用,需要用戒指压制住我,可是压制住力量是为了什么,水之力不会枯竭,为何不能用呢?仔细想想我不能用力量的原因,压制,毒素?难道我体内的毒会因为我使用力量而加快扩散,所以这段时间小红点都没移动是因为,人鱼戒指压制住了力量,而使不出水之力,毒素自然的也被压制住了,是这个原因吧?不管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在海面我不需要生成水,所以不费力量,我又不是去操纵海水,力量自然不需要费太多,有自身护体就够了。” “乖乖在这等着。”上次她可是说了执行任务导致力量消耗过大,那次也同样在海上。 似乎了解无痕的想法,我急忙开口:“那是我、操纵海水运作才会,我这次不是去操纵海水,所以我也要去。” 看她一脸坚决无痕无奈的叹息,若是不让她去,是不是她就会让村子里的某个人帮她把戒指取下,然后偷偷跟着去,以她的本事就是在水下面偷偷跟着都有可能,那样力量消耗肯定不少,为了防止她这样的行为,无痕只好妥协让他一起去,也让人将戒指取下,会遇到什么危险一概不知,所以拿了戒指也可让她自保,出发前无痕叮嘱这,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最好除了逃命其他的能不用就不用。 夜墨虽然口上应着,但心里却想着若是你有危险也不用,那我跟出来看海吗? 两只小船缓缓向着海中划去,四人一条船,夜墨和无痕加上渔村的两个人,因为夜墨和无痕以及三生都不懂得划船,且三生在那边船遇到突发事件还可以照应着,在渔村另外五人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都是未经过训练的,五人加起来估计连江芯芮都打不过,因此这样的安排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无痕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似乎天生对于敌人就有着超乎常人的警觉,在小船划了半个时辰后,警觉了起来,吩咐大家小心。 我对水很有好感,一开始便一直将手伸到外面玩耍着,听了无痕的话急忙将手收回,安静的站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眼神看不远的海面。什么也没有,自然我不会天真道以为真的什么都没有,生活在海边的人,哪一个不少泅水高手,藏在水底下不足为奇。 “你说他们的祭祀会不会是被海盗杀了,然后弄出这些事来?”这个问题我开始就想过,祭祀既然愿意留下来为何突然之间就不见了,一点踪迹也没有。自那以后又相继出了打鱼未归,连尸首都不见的事,这一连串的事总得有个说法不是?村民们虽然说过祭祀有特殊的力量,但具体却不肯说,难道祭祀有和我一样有飞跃千里海域的本事,那她可能就真的是拥有水之力的人了,而水之力只认一个主,现在是我,那么祭祀女神就是有水之力也不能随便使用,飞跃这千里海域有待查证。 “可以这么想,但弄出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们打的是渔村的主意,你认为他们会慢慢磨吗?”无痕这些事的可能原因已经分析过了,大概的事也知道了,只是没告诉别人而已。 “也是,渔村打鱼那么多却始终住得简陋,吃用一般,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猫腻,只有到渔村查看一番,自然就可以发现神庙的金银珠宝,没必要如此的费力杀人。昨天他们抓了人明明可以杀了,却非要找到我,却又不进神庙搜,难道这其中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杀人灭口,抢了那些东西不过是为了转移别人的目标,这样想更加合理了。每年都发生这样的事,就是为了让村民以为是人鱼的惩罚,那么说那些人也知道渔村的传说,可是这样的传说怎么会让他们如此深信不疑?他们一不是渔村的村民,二杀人也做就不是信奉神佛的人,却深信人鱼传说,他们想掩盖什么事实。 突然小船三生他们的船一阵晃荡,水下有人,游过来却不见水纹波动,可想而知他们潜得多深。 无痕将内力打在三生他们船旁,水立即将小船推离那个地方,现在要拼实力吗?看无痕和三生内力雄厚,还是他们憋气厉害? 夜墨真的就很听话的坐在船上不动,保持身形不被晃荡出去。随着船身左右摇摆,划船的作用已经不大了,索性就不再划了,因为他们揣测不了无痕的行动,有时划了反倒是作对。小船被内力推到,快速的行进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将水底的人甩远。远远的就看见十来个人露出水面透气。 “我下去比比?”看着那些人好笑的行为,我突然提议,比潜水就是在水里待十天半月都成,不知无痕是否有意见。“我水上本领不错的,起码比他们强多了。”海上那可不就是我的天下,天生水行,水之力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老实坐着。”带来还想着和别人玩,把话都当风吹过就过了吗?这丫头最近胆量见长,心情见好,还想和敌人玩闹了,吃豹子胆了吧。 “给他们一个震慑就可以方面行事了,以为水性好就能够赢,我水性可比他们上得了台面。”说着就不顾无痕刚才说的话,纵身一跳,就立在了水面。可不就是站在水面吗。那些急着呼气的人,看着有人跳下船,刚想着是不是把那人抓回去了,结果人家居然依水而立,就是他们水性再好也还没到水上飘的程度,与之一比就不是一个程度的了。于是一个个的开始潜下去,准备回据点了。 我看这无痕,无奈的耸耸肩,不是我的错,他们接受能力太弱了,跟我真没关系。 “跟上。”趁现在还有水纹跟着他们,比自己漫无目的的寻找更好,只是跟他们若潜得深了,就失了这机会。 “我有办法”我又不真傻,意气用事,没点注意还真就往下跳。他们见到我这样,一定会想着回去报信,当然他们以为潜得深就找不着,但那也得找对人了,还是那句话水可是我的天下,自己的天下一举一动能不清楚吗?只能说在水上我完全占优势。 寻找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她立在海面缓缓闭上双眼,双手交握在胸前,头微微低下,睫毛在眼部留下阴影,嘴角一抹清淡的笑意,如不染凡尘。海风轻轻吹着,吹动她圣洁的白色衣裙,吹动她柔顺的黑发,妖娆的面容中夹杂着清澈的灵动气息,周身若隐若现的水蓝色光芒环绕,如同海之女神一般。如此景象就好似看到了一副画,风吹起,吹乱了一颗心。 夜墨将意识在附近的海面散开,集中念力,感受这海水的平静与波动,好似整个人在海里游荡,感觉极其舒畅,那是水之力所引导的水环绕着,像嬉戏一般的围绕在身旁,那种感觉让人心情愉快,身心舒畅。这片海域水之自然力浓郁的包围着它们的主人。 “那边。”夜墨突然出声,眼睛并未睁开,一步步向着所指的方向而去。 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力量的渔村人,听见夜墨如此说,一时没反应,到无痕催促,才意识到刚才已经找到那些人的下落了,急忙划着船桨跟在夜墨身后。海水荡起的波纹到夜墨旁边自动被安抚了一样平静下来,愣是没打湿夜墨一丁点。无痕虽然对于她的力量有所了解,但现在看着她四平八稳的在海水上行走,如履平地一般,心中还是起来小小的波澜,还有多少惊喜会从那小小的人身上爆出来?真让人期待。 一直到了岸边,夜墨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丛林,旁边的枝叶上还沾着水渍,证明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上去。”无痕利落的翻上岸边,然后把还站在海面上的夜墨拉上去。其他人都是在这些地方生活惯了的人,听了无痕的吩咐也跟着爬上去,然后把船只放在隐蔽的地方藏好,以便回程还能用。 三生走在前面走路,五名村民在夜墨身边,以圆的姿势保护着,即使夜墨的能力他们不及,但祭祀女神的生命就是他们全村人的生命,,再厉害的人也会有万一,这种时候自然得保护好。对于这一现象无痕没说什么,但明显挺满意他们的行为。 “爷到这里就没痕迹了,他们应该是在这里换掉了潜水的衣服。”走到一个山洞里,里面有很多件潜水用的衣服胡乱挂在一个简易的竹架上。其中有十来件还滴着水,想来正是刚才那些人换下的。 无痕走出山洞,锐利如豹的眼神扫视一下四周,然后走到一颗树下,拾起一片绿色的树叶,还是嫩叶。端详了一会又超前行进几步,然后看着前方的地上,弯腰捡起一根粗树枝,往前投去,树枝竟掉了下去,所以前面是有陷阱。夜墨庆幸以前没上来,否则她肯定不会发现这里有陷阱。 “走。”无痕拉过夜墨说走就走,其他人更是没有意见。五名村民信任夜墨,夜墨信任无痕,他们就是有意见也没意见了,所以无痕说走他们就走,说停就停,到哪里该如何做一律无条件照办。 一路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一个时辰都没见到有人影,但大家也没问什么,只是跟着走。期间夜墨偶尔提出一个疑问,无痕给予提示,然后她又自顾自的开始想了,然后林间除了飞鸟的声音其他声音都没有了。丛林里也没路,只能走过算过。 “先休息,明日再找。”太阳还没落山无痕就停止了寻找,在一处叫为空一点的地上停留。这不符合无痕的作风,要是没找着就是到了太阳下山也不见得会休息,现在说休息想必是有办法找到那么海盗了,或者已经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只是他没说。夜墨和三生了解无痕,五名村民就不了解了,以为无痕是见他们累了才休息,急忙打起精神,表示他们还能继续找,无痕并未理会,三生则去找吃的,无痕已经升起了火,等着三生将食物找回,他们见无痕心意已决,也跟着坐下,将干粮拿出来,分别先把里面的好东西先给夜墨,然后自己嚼噘着干粮。 我看着他们放在身前的食物,是经过调味,然后风干了的鱼干和整个的鸡和鸭,从上岛以来这几乎就是我的主菜了。岛上有饲养家禽,但都很珍贵,一般也就年节才杀几只,自我来了以后基本天天都有,换着法的做,真的是吃腻了。 “你们吃吧,现在特殊大家都要补充体力,好的不能光让我吃了。”就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会反感。现在我这是看着就有的反胃了,别说再吃了。 三生回来打了只野兔,摘了些果子,我吃了些果子,对肉类已经没兴趣了。 吃些。”无痕递过来一只兔腿,因为材料有限,所以闻着挺香,吃起来其实是没味道的,但我还是不太想吃肉了,摇摇头将兔腿推回他身边。 夜墨不是矫情的人,无痕还是了解的这种时候若她真的饿了她会吃,如此拒绝说明她还不饿。中午的时候吃了些,加上她本身就吃得不多,所以现在不饿吃些果子也还是可以裹腹。因此无痕也不勉强她吃了。 吃好了,也没人说话,这么早就睡觉还真睡不着,一时太安静显得气氛怪怪的,还不如寻找海盗的身影。倚在树旁,无聊的数着对面头顶上的树叶,结果还是睡不着。村民们作息时间向来是早睡早起,所以这般情况下他们留下两人轮流守夜,此刻已经睡着了。无痕和三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总之看不出是否醒着。 实在睡不着就打算去附近走走,可是想着我若倒霉些,进了陷阱怎么办?还是忍下了冲动,继续数树叶。将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想了一遍,赶紧自己变得有些浮躁。就如现在,若是以前的自己,定不会如此的焦躁,就算真的睡不着也会闭着眼睛不露声色,何时自己变得如此小孩子心性了,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没有童年,没有所谓的少女情怀,自己却变成了这样,是好是坏? 正在懊恼,突然听见一声响动,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还出现得除了海盗没有别人,而且我们的人也都在这里,更是不做他想。这样想着转头一看守夜的两人却是不见了,刚才我还看见了的,一瞬间就被抓走了,甚至都没人察觉。 无痕既然知道这些动静,这么做自然有目的,当下夜墨就镇定了。或许是海上的那些事让大家的神经紧绷,又有人守着放心,剩下的三人那么大的声响愣是没醒。本来就睡不着的夜墨更是睡不着了,这里有八个人为何只抓了两个守夜的,睡着的不是更好抓,之所以没抓无痕三人,可以说不是渔村的,要夜墨就会抓三个睡着的,这样么可以避免万一目标没被弄晕而大叫,惊醒其他人,结果却抓比较会没完全胜算的人,这些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夜墨不知,无痕却是有几分知道,这些人一直不露面,这次却突然进渔村,怕是打的夜墨的注意,不关乎她的力量,而是她一双跟大海眼神相同的眸子。渔村的祭祀怕也不是不见了,或是被杀了,而是与这海盗成了一家。渔村打鱼的有人不小心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海盗这些人才每年杀一个人,为的就是别让人进入这一段,发现这个秘密,所以造了这么大的声势。把两人抓了就是想故意引起夜墨的注意,让她去追那些人。千方百计想将夜墨引去,可能就是觉得夜墨可能是祭祀的女儿,要让人去验证。这个猜想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有明天见到就会解开这些年的谜团,渔村的每年杀人事件也会就此停止。只是或许夜墨的身世却又回掉进混乱中,即便知晓宁玉洲是她的父亲,但母亲是否就是红珊还不一定,缘道大师保护红苫的画,夜墨有确实从中或许了力量,这样分析下来是红珊的女儿无疑。这里的祭祀有着同样的水蓝色眼眸,是否与夜墨有关系,一切都有待证实,还有就是关于祭祀的神秘力量,是否就是水之力,或者是其他,如果对上胜算是多少,这些都有待考量。 “睡吧,他们不会有事。”见夜墨心思忡忡无痕以为她对那些人有怜惜,开口保证,也希望她能养足精神,明日好应付那些乱糟糟的事。 事情想不出个究竟夜墨就是睡不着,闭着眼睛脑子里一团乱,不理个清楚脑子一样转动,可转来转去思绪还是如同一团乱麻,连个头绪都找不着。这一夜又是个无眠夜,除了渔村的三人睡得香外,另外三人都一夜未眠。 醒来后发现同伴不见了的三人,想到同伴可能会被杀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许久才冷静下来,跟着无痕继续寻找他们的据点。 这次不似昨日那般,漫无目的的寻找,无痕所提供的路真的就有人走过的痕迹,隐约透漏着离目的不远了的信息。 海灵儿的挑衅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越往下走就越觉得难受,这个感觉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有,他们其他人都好好的,渔村有压制我力量的东西,这里估计有对付我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难受。头晕晕的,眼前的路已不再清晰有了重影,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让我如此难受,先是压制器然后呢?来到这里到底是安排还是无意? “夜墨。”无痕险险扶住向树倒去的人儿,见她眼神有些涣散,懊恼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刚才她使用了异能所以导致身体的毒素扩散,但现在一般夜墨的毒只会让她想睡觉,扩散快会导致昏迷状态?“夜墨,我送你回去。” 过去,我想看看为什么会这样。”不能放弃不是,这股力量专门针对我,就是我现在离开了,以后还是会遇到他们想对付的时候,那样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一切可能造成伤害的源泉,万一让弦月得到这种力量对付我,在战场一丁点差错可能就是无法挽回的战果,怎么能冒那个险。“我还能坚持住。” 傻瓜,怎么可以让人心疼到这个地步,稍微软弱一下也是可以的,你不是一个人,相信身边的人可以帮助你,不要一个人硬撑着不服输。无痕一把将她抱起,带着她一起往前走。 脑袋枕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强而有力心跳在耳边回荡。我贪恋这一刻的怀抱,温暖有安全感,只要有他在身边满满的满足感,也不会害怕前进的道路或许危险重重,有他就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未来。 无痕平稳的走着,不让怀里的人感到一丝动荡。直到看到有人才停下,很多的矛草屋,我的是用树枝搭成,有的甚至是搭建在树上,完全不像是海盗居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洞穴,从里面走出来一年轻的男子,气质与海盗气质不想去,反倒是多了几分文艺,但他水蓝色的眼眸和夜墨的却极其相似。他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同样的白衣,年纪和夜墨却不相上下,同样拥有一双水蓝色的眼眸。 无痕没过多的去看两人的面貌,只是看到他们同样的眼眸。 无痕注视着他们,他们同样注视着无痕,手里抱着一身白衣的女子,一头黑发挂在男子的手臂上,然后垂下。女子的面貌他们看不见,因为她的脸蛋埋在男子的胸膛。反观男子一脸冷清,眼眸锐利如看见猎物一般,强健的体魄,和抱着女子走了那么久不见喘息,显示着来人的功底。而对面的女子看的仅仅是男子而已,那羞红的脸蛋暴露出她内心的想法,不多猜也知她定是看上无痕了。 我的人呢?”无痕冷淡的开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无法看出他此刻的想法。 莫急,公子既然能来海麟自然不会对公子的人不利。”男子一脸柔和的走近,完全没有敌对的意识。“看这位姑娘身体不适,是否需要休息。” 不用。”无痕可不想将人就这样交出去,他们打的就是夜墨的注意,放人去休息,估计就趁机将她藏起来了。 “海灵儿见过公子,公子有礼了。”海灵儿缓缓上前盈盈一礼,柔软的身躯让人一看就感觉此人柔弱,生出保护的欲、望,且这海灵儿长得水水嫩嫩的,样貌更是清新,活像是林间的精灵,浑身透露出树木般让人安定的气息,忍不住就想去靠近。 模模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夜墨微微皱起眉头,尔后察觉难受的感觉已经消退了不少,眼睛幽幽的睁开,就看到无痕低垂的眼眸,扯出一抹没事的微笑,无痕才将人放了下来。看着前面一男一女二人,三双水蓝色的眼眸齐齐看着,夜墨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去看周围的环境。说她没感想是真的,有没有水之力她一探便知,而她刚才没感觉到说明她们和她是没关系的。要说其他感想夜墨倒是有,和祭祀一眼的水蓝色眸子,或许之前的猜想都是吃了,祭祀早年就自愿与这些人生活在一起,眼前的两人就是证明。渔村的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找祭祀女神,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来的一切都源于祭祀女神。 “人呢?”淡淡的声音响起,跟海灵儿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法比,却是另一种风味,清淡镇定无欲无求,如仙姿凛然不可忽视。 “这点自不必姑娘操心,身为祭祀女神的后代,灵儿与族人定会善待村民,不劳姑娘费心。”话里话外都在说着夜墨只是个外人,这是她们之间的事,夜墨冒充祭祀那么久,也该将位置还给她了。又好像实在告诉无痕,夜墨只不过是个冒牌货,她才是真真的祭祀女神,怎么也比夜墨配得上他。 对于海灵儿的挑衅海麟并不管,任由着她胡闹。夜墨则是不明所以,这女子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之间并未见过面吧?还是仅仅因为祭祀女神的位置,让她产生了敌意。她话中说她会照顾渔村的村民,却又是他们惹出来这些事,这就是她所谓的照顾,将发现秘密的人杀人,再造谣是人鱼的惩罚?若这样的照顾夜墨真是不敢苟同。 旁边的三名渔村村民见到一样水蓝色的眼眸,而对方又自称是他们祭祀的后人,心里虽然激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无痕身后,不敢动弹。 “海公子既然知晓我们的目的,我也不拐弯抹角。海公子杀了渔村的人,希望能给个交代。”无痕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了当的挑开了事情,也不管周围还有些人在看着。 此事我们进屋谈,请。”说完就做了个请的姿势,孰料他刚做出这个姿势,无痕也不客气的拉着夜墨走在前头,海麟呆愣了一会才跟上,无痕的意思很了明相互退让是身份相差不多的,而直接接受则表示位置比他告,算是个下马威。 海灵儿见无痕拉着夜墨一同前去,便出声阻止:“男人谈事我们女子不便打扰,姑娘还是别进去为好。”说得好像夜墨不识大体跟着进去掺和一样。 我正打算开口,无痕却抢先一步,说:“我与内人是一起的,若海姑娘族中有这样的规矩,大可不必进来。”无痕怎么会看不出海灵儿存的心思,将夜墨留在外面然后自己进去,夜墨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个地方又有力量让她难受,留在外面的后果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结果,海灵儿没讨着好,但还是跟着进去了,人家是主人作为客人的无痕等人自然不会有意见。 刚进去海灵儿就将夜墨与无痕隔开,海麟只招呼无痕,海灵儿则也招待夜墨,留她和三名村民在一起,自己则跟着海麟和无痕进入了内室。 无痕看着夜墨没进来,海灵儿却进来了,在后面还把门捎带上,皱起眉头尔后又舒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海灵儿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平时相处带的也就是些男子,且在族里有海公主一称,人人尊重。对于爱情她不太懂,但她对无痕的感觉就像是爱情,基于环境原因她的感情也不遮掩,一进门就往无痕怀里扑,说:“现在好了,你内人已经被隔开,你可以放心的享受我。”一张俏红的脸蛋微微仰起,煞是诱人,却未引诱到无痕。 “海姑娘请自重。”无痕将她推开自己的怀中,也不顾她是否会摔倒,幸好海麟及时伸手扶住,否则就真难堪了。 你,我堂堂海公主赏识你是你的荣幸,你那个内人哪里好了,我比她厉害多了。”海灵儿听说了夜墨可以立在水面的事,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海灵儿乃祭祀的女儿,继承了祭祀的一身神力,区区夜墨奈何得了自己?看中她的力量只要自己打赢了她,美男子还不属于自己。 这样想着,海灵儿就挣开海麟的怀抱,向外走去。“这位姑娘,我海公主向你挑战。”别看海灵儿长相和说话都是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可就不符合一身气质了。 因为内室并未关上海灵儿的话自然传到了海麟的耳里,一直纵容着海灵儿的海麟,也总算是觉得过火了,出声阻止:“胡闹。” “哥哥,灵儿喜欢他,根据咱们族规只要打赢不就可以了。”海灵儿芊芊十指指向无痕。“而且我已经说出了挑战,按照族规,我乃海海公主提出的挑战没人能拒绝。难道哥哥要违背族规?” 听了海灵儿的话,夜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眼中蓝光越发透亮,冷冷的看着海灵儿,说:“海姑娘的意思是要抢我夫君,喽?哼!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海公主,你真的是吗?” “灵儿乃全族的公主,海族的公主。”海灵儿自视过高的认为,还是那副柔弱的模样却受让人很火大,而她也不知她已经将夜墨惹恼了,打谁的注意不好偏打无痕的注意。 海麟本来还觉得海灵儿这的做法别人不会答应,但看夜墨的样子完全没拒绝,便开口解释道:“我们海族只要喜欢就可以通过比武的方式抢夺,灵儿向贵夫人挑战,若夫人接受输了,公子就必须娶我家灵儿。” “那就看她有没有本事从我手上将人夺走。”海公主就是如此的仗势欺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当海公主。 决斗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海麟见夜墨答应了,连忙让人都退到外面。虽然他们生活在丛林中,到为了生活还是砍伐了一些树木,所以此刻两人要决斗空地随时可以用。 无痕并不希望夜墨答应,毕竟她的身体不好,进来这里后又因为又力量对抗导致头晕,现在虽然没事了,但她的力量牵制这毒素的扩散,怎么能为所欲为?但夜墨的性子答应了的事,就是现在要她不比她也不会听。开始前无痕便嗜血的说道,身上的杀气全部释放出来。“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全族人给她陪葬。” 听说海公主和一外来女子抢夫君,大家都来观看,为他们的公主加油。海灵儿有什么本来除了族人谁也不知,夜墨的本领除了无痕和三生别人也不知,现在双方的起点是一样的。 随着开始声音的落下,夜墨周身水珠尽显,在空中跳跃如同叫嚣一般。海灵儿见此不以为意,闭上眼睛许久一条水龙突然出现,冲着夜墨而去。夜墨看着凭空而现的水龙,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右手中指划过一颗水珠,拉出一条水鞭就超海灵儿打去,完全忽视冲过来的水龙。海灵儿除了这份特殊的能力外,其他能力都没怎么学,攻击闪避都略懂而已,她没想到夜墨完全忽视水龙,攻击她,急忙唤回水龙挡在身前,才得以避开夜墨的攻击。明明就是一条水鞭却愣是在地上打出了一条痕迹,第一次见过的人都惊讶了。海麟在一旁看着有些着急,从夜墨的攻击可以看出,这人是经过训练的,海灵儿从小被保护着长大,对其他的能力都不甚学习,所以与夜墨想必海灵儿只能仗着能运用周边的水的能力,夜墨虽然好像也能,但看她只运用出水鞭想来是没有海灵儿厉害了,所以他也就放心了,完全没有察觉夜墨没有引用周边的水。观看的人又的已经想办法为他们公主备水了。 夜墨冷眼看着大家的行为,再次开口:“连生成水的能力也没有,竟敢称为水公主,海族人都是如此自大不成。” 四道水壁自地而长,众人见状都惊呼自己的水要被用的,结果发现水安全无恙的在桶里。海麟见此急忙想叫海灵儿认输,可是他发现里面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照常进行决斗,海灵儿再用周边的水时,水却进不去水壁的范围内。一时心急海麟急忙聚集周围的水攻击水壁,虽然成功了,但他发现夜墨此刻自行生成的水,幻化成弓箭正超海灵儿射去,而海灵儿面对突然的无法聚集水,已经无能为力,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灵儿快说认输。” 堂堂的海公主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认输,海灵儿咬着牙关就是不肯开口,她在赌,赌夜墨真的就因为这个原因杀了她,赌她会心软。 “夜墨从不会为不想干的人心软,对于她的东西别人碰了就是万箭穿心,要么就是死无全尸。”无痕不是同情怜惜海灵儿,而是他不希望夜墨继续用异能。 海灵儿没打算认输,夜墨也没打算收手,幻化出水弓,开弓幻箭一拉即过,水箭射出无回势。海麟不得已只好出手干预,打掉水箭。夜墨一个扶俯冲向海灵儿而去,手上的水弓变化无常,一会是水剑,一会是水鞭,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打算用什么样的武器去攻击。海灵儿呆坐在地上,还未从其中缓过神来,眼看着夜墨就要攻击上来,捡起旁边的石头就超夜墨砸过去,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周边的石头都用完了,才停止她可笑的行为。 “区区能力便称海公主,整个海域认你为主了吗?海灵儿你将你的狂妄付出代价。”想从我手上夺走无痕,只要我不想放手谁能将其夺走,自不量力的家伙。 夜墨离海灵儿距离算不上远,所以想要杀他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海灵儿的三个字却让夜墨身体一僵,随即便停顿了动作,海灵儿趁机就将偷偷藏在怀里的匕首拿出来朝夜墨刺去。无痕紧密的注意着夜墨的动向,看着她停顿,看着海灵儿的动作,想也没想的就向夜墨的方向挡去,匕首刺入右手臂一点,无痕便一掌将海灵儿打出一段很远的距离,直直的撞上树。 血滴落在地的声音细微,夜墨却听在了眼里,看着无痕右臂不断往外流出的血,刚才的呆愣已不复存在,眼中蕴藏着暴风雨,仿若即将爆发一般。冷冷的注视着海灵儿的方向,眼眸中蓝光大剩,周身的水珠更是剧烈的暴动,宣誓着主人的情绪,风雨欲来也不过如此。手中一条水线慢慢延伸,细小闪着光芒而又快速的到达海灵儿身边,将她狠狠的捆住,细小的水线因为还过用力而划破了皮肤,但夜墨并未因此而放松力道,还努力收紧,势要将海灵儿活活勒成几段似的。 “灵儿快认输。”海麟在一旁只能着急,因为夜墨的力量散发太强大,他抵抗不了,只能希望海灵儿认输。 “我、我认输。”海灵儿痛得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但夜墨仿若未闻,力道依旧继续加大不曾松懈。所有人都着急着,不清楚为何海灵儿认输了还不肯放手,连一向聪明的海麟这时也不明所以了。 “夜墨乖,松手,只是流血没刺太深。”夜墨发狂听不见任何话,无痕只好将她抱住,握住她用力扯着水线的手安抚着。感觉她的力道在减轻,还是轻声安抚。 海灵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夜墨呆愣的原因,因为她说了水公主这三个字,她只是因为她会运用水而说出这三个字,并没有想到夜墨会在乎这三个字,所以她试探性的再次说出。“水公主。” 没人知道这三个字在夜墨心中意味着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当火看见第一眼时,叫的那个称呼,就是水公主。他火红的眸子对上夜墨水蓝色的眸子,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那是他进入至尊学园说的第一句话。夜墨与火之间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只有五行的人才知道,两人长期的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去对战训练,一起经历生活的苦难与伤痛,然而他们都没有低头,默默的望着对方继续前进着。水公主这三个字定义这夜墨和火之间的一切,那种深刻的情感。然而海灵儿这次的叫喊却未让夜墨放松,反倒让原本放松的力道再次加大。 夜墨内心叫嚣着,她不配喊属于火的称呼,她不配伤害无痕,生命里重要的人不允许受到伤害,且水公主一称仿若回到了至尊学园,导师试图用在乎的东西威胁自己,灵魂深处在不停的反抗挣扎,却又逃不妥那张致命的网,只能任其深深的束缚着。 无痕察觉到夜墨的伤痛一般,安慰着想将沉浸在思绪里的她拉出来,为了她,她不能在用异能了,心里深深的后悔当时答应帮她取下人鱼戒指。夜墨别苦苦的折磨自己了好吗?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或许世界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但坚强的面对好吗?“夜墨。”无痕一声声的叫着,仿佛是在呼唤迷路了的孩童,指引着她回家的道路,前面是光明只要走出来就可以看见未来。 海麟算是明白了,夜墨的反常不是在于灵儿没有认输,而是在于灵儿伤到了她在乎的人,只因为这样就变得残忍起来。海磷无法说夜墨的任何错,对于她如此狠的对待灵儿甚至无法起怪罪的心里,这个女子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这种爱浓烈到让人窒息,爱得竟是如此的不顾一切。海磷明白是一回事,但自己的亲生妹妹还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无法袖手旁观。首先海麟让人将他们族里的药师带来,看无痕的伤,这是解决夜墨怒气的唯一方法了。 “夜墨,先帮我处理伤口。”无痕并未让药师碰自己,反倒喊着不怎么清醒的夜墨。 这一句话却使夜墨回过了神,他受伤了,需要包扎。然后她的神智慢慢的恢复,看着药师放在旁边的药箱,收住了所有的攻势,蹲下来为无痕处理伤口。而这时终于得到解脱的海灵儿,身上的伤明显比较重,却不敢大声哭泣,也不敢让药师先帮自己处理。生怕再惹到了夜墨,再次遭到那种非人的对待,她就是恶魔。 夜墨静静的处理着伤口,就如无痕所说伤得并不严重,上点药包好就没多大事了。处理好无痕的伤口,夜墨就站起来,可是刚站起一会,身子便无力的倒下了。那一此,众人仿若只看到了圣洁的白衣飘荡,然后落地,好似一代女神香消玉损。 “夜墨。”无痕稳稳的接住她的身子,似乎聊到她会如此一般,着急得喊着:“三生,快拿药来。” 接回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夜墨的突然晕倒,导致无痕一刻的慌神,然后毫不避嫌的将夜墨的衣袖挽上去,看着不过一会就迅速移动的小红点,稳稳当当的停留在她纤细的藕臂上,与心脏的位置齐并。到了这个位置无痕深刻的明白着意味着什么。接过三生递过来的药,急忙喂她吃下,却是只能放在嘴里无法吞咽,不得已无痕只好将药丸放进嘴里,嚼碎再以嘴过度给她。 海麟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些,能够随身携带着药,说明她并非被灵儿所伤,而她在和灵儿决斗完后突然晕倒,怕是和这场决斗有关。她身体不好,但却可以做正常的事,在决斗中使了强大的力量导致晕倒,这点却又和灵儿脱不了干系,毕竟是灵儿先挑衅要抢别人的夫君的。这名男子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一看就非寻常百姓,若真出了事海麟相信他绝对会做到他刚才说的陪葬。 裴鹰在无痕走后,迅速的改变作战计划,以更好的对抗敌军,无痕的实力就是军中最大的实力,无痕一走留下的影响不止影响着士气那么简单,更与战绩挂钩。能与千寻宗政一拼的只要无痕,然而无痕走了,不得已裴鹰只好将江成请来关洲,改派红夫人去支援玉都,来填补无痕一走的漏洞。这样安排是最好的结果,作战计划计划依旧是按之前无痕制定的计划,在能智取时绝对不和千寻宗政硬碰硬,先将江成请过来,不过是以防万一对上了,也有有可以站得住脚,不至于落败。 这一战打得热火朝阳,双方都损失惨重,且僵持二个月不下,算是他们开始反抗以来打得最长久的一战。当裴鹰接到无痕消息时,战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只差最后一战就可以夺下丰城,所以对于无痕的紧急裴鹰选择了惘顾。裴鹰清楚无痕去找夜墨虽然放不下,但也不是完全爱上了,所以在无痕的大业面前,裴鹰选择了大业将夜墨的生死置之不顾。这样的做法就是无痕要怪罪他也会如此做,从夜墨跟着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若即若离,夜墨从来没有个正当的名义,不知情的人都将夜墨当做未来的王后,尊称夫人,而夜墨这些身份都未得到正式的肯定,无痕不承认也不否认,所以裴鹰这么做也站得住脚。 夜墨没有醒过来,一连三日夜墨都沉沉的昏睡着,脸色苍白无力,和身上的白衣比,多了丝透明,若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声提醒,任谁都会认为躺在这里的人死了。夜墨是坚强的,就单单凭着一缕薄弱的气息存活着,仿若舍不得离去的灵魂。海族药师每日为夜墨把脉维持着基本的营养,但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能用的东西少得可怜,而进城去购买更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将夜墨送出去是最好的方法,然而这些地方的船只都不适合长久的在海上航行,稍遇大雨就无法行进,且无法遮风避雨,夜墨的身体状况在这样的条件下,无法送出去。无痕一路走来都留有记号,紧急,信号也发过无数次,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裴鹰身上,只有他能有办法调来航行大船,带夜墨回去。可是信号发出去两人连点音讯都没有,就是战场上裴鹰有事,影骑卫也会想办法通知,没接到这样的消息说明一切安好,既然如此为何不安排船只前来。无痕想过是因为夺位大业,本来来找夜墨裴鹰就反对,在这个时候裴鹰更加是不会让作战计划出差错,这是为了自己,无痕无法去怪罪裴鹰做错了。只是夜墨安静的沉睡着,她等不了那么久,没有一刻无痕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甚至思考夺位是否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夜墨还是如同每次一样陪在身边,只是这次过于安静,只要稍有动静就听不见她呼吸声了。“夜墨为何总是那么傻?明知我不会将你丢下还如此生气,要让我心疼到什么地步才安心?傻瓜。” 半个月后裴鹰终于险险的夺下了丰城,在城墙插上了自己的旗帜,以现在的战况无痕可以称王了,然后下面的战争就名正言顺的攻过去,终于这场战争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了。打了胜仗,裴鹰才着手安排人手去将他们未来的王上接回来,庆功宴怎么能少了这么重要的角色。将庆功宴的事交给无影和危瞳,裴鹰就调了大船沿着无痕所留下的记号摸索过去。 处理好了渔村与海族之间的事,无痕整日宽衣解带的照顾着夜墨,两人渐渐消瘦的身子都显示着艰难的环境。海族和渔村都贡献出了所有的好东西,可是夜墨的身体需要灵药维持着,林梓凡所给的药丸也已经是最后一颗了,若是再不来人,夜墨真的就会在这个四面环水的地方走完她最终的道路了。无痕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将她的身体维持好,这样的环境里,物资缺乏严重,却也只能每日用些有营养的食物养着。战争不知道要打到几时,裴鹰他们是否能赶得及来也不知道,为此无痕早些天就让人着手帮造一只可遮风挡雨的船只,就是冒险也要将夜墨带回去,坐着等死想来不是自己的作风。 时间一日日的流逝着,眼看着夜墨的身体越发的瘦弱,那一缕气息淡到偶尔感觉不出,那么个淡淡的人儿真的就要淡淡的被遗弃吗?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为何独独苦了她一人?夜墨坚持住,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我还等着你和我分享未来的成功,等着你和我走上那个位置,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吗?我允许你留下,所以别残忍的离开。对于近日来的恐慌,无痕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心中有了她的存在,以前的终究是过去,现在自己只想紧紧的抓住夜墨的手,不让她离去。这样的心情在这种时候更是强烈,只要她活下来就是要这片江山去换都可以,所以夜墨一定要坚持住。 林梓凡和断狺以及戈壁带着100人,分两艘船出发,临出发前还惹来了毒宗,说是怕林梓凡趁机溜走,所以死活都要跟着去,林梓凡想着夜墨的情况或许已经不好了,有多个人在好过自己一个人,便也没太多的阻止就让他登船了。当他们航行在海上找不着无痕留下的记号时,只好派人手去两岸勘察,所以一路走走停停,花费的时间比预计时间要慢了不少。 “爷,真的要冒险带王妃回去吗?”来时的情况是如何,三生经历过肯定知晓,若遇到暴风雨怕没有之前幸运,加上王妃现在的状况经不起折腾,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三人齐葬大海。 “嗯!”就是明知这样的冒险性太大,无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一次好过在这里等不知道何时会来的人要好。若真不幸葬身大海无痕也无话可说,待明日船经过正式的验证可以出海,就带她离开。 林梓凡他们来到的时候是半夜,除了留守船上的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按着记号而去。那么大的响动自然惊醒了海族的众人,着一带他们世代长居,何时有过这么大的响动,都纷纷离开床,拿上武器就迎了上去。双方对阵,海麟站在最前面,与林梓凡两两相望。 “公子,我们来接人,请各位行个方便。”林梓凡本就长得儒雅,看不出半分戾气,看着他如此有礼,海麟想了一会就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林梓凡快过来。”一声有力的声音响起,透过内力穿透了距离。这么大的动静无痕和夜墨愣是没过来,当下一想就知道夜墨肯定出事了,抓住承玄的手就运起轻功掠过去。戈壁和断狺原地待命,不动半分。海族的人见事最近那位贵人认识的,都纷纷散开,但却还不敢回家休息。 两人进去不久,便见无痕抱着人出来。一个一身白衣如沉睡的仙子,一身一身墨绿衣袍如水墨画里走出的人,两人反差之大,却却显得冲突,因为之间流淌的情愫,显得一场的和谐。 “参见王上,参见王后。”洪亮而有气势的声音传出,影骑卫统一单膝跪地,整齐的喊出,说不出的尊敬,他们可不知主子与夫人之间的那些事。 无痕冷眼扫了海麟和海灵儿一眼,其中意味不明。“将两人带上,回程。” 海麟想过无痕可能是城里的贵族公子,也想过会有人来接他们,但他没想过他是王,一国之王,更没想到他就是离开也要执行他当初所说,要海族陪葬的话,虽然要带走的只要兄妹二人,但以二人的地位是海族的核心,真被带走海族要怎么办?但看着那些架势,反抗有何用,他有把握将人带走。“族人们,以后海族就靠你们了。” 没人去问无痕为何要讲两人带走,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思都系在了夜墨身上,这可是未来的王后谁敢在这时候有差错。 计谋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因为夜墨身子极差,急需回城里,所以大船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林梓凡和承玄二人轮流着,时刻守在身边,生怕一不留意她的呼吸就停止了。那样嬴弱的呼吸,能够保持一个多月,她若不是心中执念无法放下,怕早就活不了啦。夜墨你在生命之间创造奇迹,这样的你,一定可以支持下去,为了你爱的那个男人坚持住。 当裴鹰看到被无痕带回来,躺在床上任由大夫怎么折腾都不会睁眼的人时,还是愧疚了一番。他估计过夜墨的毒素蔓延情况,就是她毒素在扩散也不会扩散到现在这个地步。上次接到无痕消息时,也想过是夜墨身体越发差了,才急着回来,而他没想过那时的夜墨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一个多月靠着一缕气息存活,这若不是因为放不下无痕,她这口气早就过了,而自己明明有机会让他更早的接受救治,却为了大业放任不管。“无痕,抱歉。” “我明白。”这都是为了我,夜墨会如此也都是为了我,一次次陷入昏迷或者是受伤,这一切都怪不了别人,当初若不是为了保住这双眼睛,她不会毫不犹豫的吞下红珊,就不会走到今时今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聚在这里,她还没死。”无痕说下这句话不知是在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相信她不会死,这样一味的相信,即便真出了什么事,也不愿去相信她死了。 看着无痕的神情,所有人都默默的退下了,本来要喂夜墨吃些流体食物的九清也将东西交给无痕,然后退下了。 小心翼翼的喂着夜墨,虽然她吃下的不多,但却还是细心的喂着些,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直到一碗见底。坐在床边,看着失去光泽的脸庞,无痕一句话也说不出,低头请问她失去颜色的唇瓣,似在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内心的想法。 起身时,一直被放在怀里的异能之匙掉落在床上,看着两个可以合上的吊坠,无痕将一半系在她脖子上,然后自己系上另一半。夜墨你说异能之匙有特殊能力,它也带我找到了你,这样是否就可以感知彼此的内心? 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往一样,无痕还是忙着战争的事,还是早出晚归,大家也都还一如既往的做着该做的,好似夜墨的沉睡是不存在的,但无痕的表现虽然看不出什么,看着他时常望着脖子上的吊坠,还是可以看出他在担心着,又或者是在害怕着。夜墨的情况不见任何好转,林梓凡和承玄的解药还差一样重要的,就是解药中最重要的幽明草。幽明草就只出现在古书中,世人都未曾见过,要找起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若没有幽明草夜墨过不了多久,连这一缕薄弱的气息也保不住了。请了有名的大夫为夜墨调理身体,林梓凡和承玄两人都出去寻找幽明草了。 宁清苑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夜墨现在的状况。心里的坏注意就临时起义了,于是她就去找了千寻宗政,谈事情。 “太子妃何以见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呢?”千寻宗政喝了一口茶,不冷不热的回答。 “国公大人不也如此希望,我只是给你提供一次机会,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何时了。自然国公大人可以选择不答应,你要知道会愿意和我合作的人不在少数,这份明显的利益国公大人要拱手让人还是自己收获囊中呢?”宁清苑清楚,夜墨对谁来说都是个不该留的人,何况她还是站在无痕那边,千寻宗政本就是无情之人,杀个夜墨也不会眨眼。再者他们父女也无感情可演言,除去夜墨换他的荣华富贵,他是求之不得吧。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我算是见识到了,多谢太子妃将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千寻宗政自然知晓宁清苑打的注意,借刀杀人她坐收鱼翁之利,到时无痕是她的,王后之位也是她的,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 无痕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夜墨的屋子里,一来方便照顾,二来也以防万一。现在弦月要是有小动作定会是打在夜墨的头上,而现在她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这样昏睡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夜墨如同顽强的孩子,在生死边缘徘徊,执着的奋战,只要稍稍放松就会掉入万劫不复之地。除了流体食物她已经很久没吃过其他东西了,盛行宇派人送过来的东西,都还放在那里没有动到半分,无痕清楚现在夜墨这样的情况只会让他担忧,也就没有告诉他这些事,时常回收到他些给夜墨的信,无痕也模仿夜墨的笔迹,给他回复。 这段日子以来,无痕虽然都不会在夜墨身边说些什么,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他说些好听的似乎应该可以帮助夜墨保持着,无痕不喜欢将爱挂在嘴边,所以要他说他也说不出来,如果异能之匙真的那么神奇,夜墨应该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的内心是如何想的,希望她能够早日醒过来。 某天无痕出去了,照顾夜墨的是危瞳和四个丫头。当平时来帮夜墨把脉的人不是同一个人时,危瞳就有了警觉。虽然以夜墨目前的身份,一般人不可能对她怎么样,但还是必须保持警惕。 “你是谁?王大夫呢?” “回姑娘,我爹今日感染了风寒,不便来帮夫人看病,所以我代替我爹来看病。”来人说话战战兢兢,好似害怕一般连头都不敢抬起,拿着药箱的手也颤抖着。 “赶快看,别打扰夫人休息。”危瞳手中的剑紧紧的握着。是呀,在大家眼中夜墨只是睡着了,太大声就会被吵醒,而不是无论怎么吵都不会醒的昏睡。 年轻的大夫,低下头把脉,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趁着把夜墨的手放回去,将暗藏在袖子里的药粉握在手上,然后又是一笑。“夫人脉象还是薄弱,若不赶紧治疗恐伤身。”最后回转身子的时候,将药粉散出去,顺利的将任务完成。 危瞳事先保持警惕,所以当时只是伸手挡了一下,只是就这一下,就让人将床上没力气的夜墨给抢走了。一见这架势危瞳就深知不妙,急忙追了出去。九清等人都晕了过去,稍微吸得少些的扶玉,努力的出去喊人救命。 常有人说,无意识是最危险的事,这个时候别人对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夜墨现在应该就是最危险的那一类了。被人带都什么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人带走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什么都是不知道的。宁清苑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事情败露大家也不会想到是她起的头。先不说她没有亲自露面,就是夜墨潜在的身份,大家也不会认为她会谋害自己的妹妹,或多或少的怀疑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千寻宗政愿意被她利用,想必也是找好了退路才肯答应,这样一来最倒霉的就是夜墨了,无论最后她死没死,也活不了多久。 这种时候,能够准确的知道夜墨的情况,还能在府里将夜墨劫走的人不多,若没有奸细,想顺利劫走人是不可能的,而平时接触夜墨过多的外人,也就是云艺等人。其中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扶玉,原因很简单,就是有警觉的人,在散药粉那一瞬间也可能会吸进去一点,何况是扶玉这种完全没警觉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意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晓来人的动作,适时的挡了一下,才会没完全失去意识,这点经过审问扶渔也承认了。 “王上,扶玉真是不想害王后的,他们逼我做这些事,否则就要我一家人的命。扶玉是个被收养的孤儿,父母对扶玉好,扶玉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他们。”扶玉跪在那里,早已是一脸泪痕,泣不成声。夜墨待她们如何,虽谈不上感情甚好,但至少也是没亏待过谁,从跟在夜墨身边不用整日玩弄心计,也不用害怕失宠,日子还是比以前安稳了许多,在这样的时候扶玉却做出这种事,她自己心里也十分愧疚。 “先将人找到,你是夜墨的丫头,一切有由她来定夺。”夜墨既然选择了这四个人,好与坏都是她该承担起来的,现在她没有意识,没办法定夺,自己也不好将她的人处理了。比起现在审问一个小人物,她的性命更重要,上次被带走就漂到了千里海域,被人救下。这次或许就不见得有那么好运了,没有力量保护,要是出个什么事,就是真的没发挽回的后果。林梓凡和承玄还在找药,怎么能让她在自己手中出事。“将人好好看着。” 说过要好好保护她,却又一次让她被人带走生死不明,夜墨如果你清醒的听到这些花,会是什么感受,是否会对我特别失望,对你的承诺我总是没有能做到,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出事了,相信我。 祸兮福兮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窗外的细雨飘飘,床上的人儿还在睡觉,似乎千百年沉睡的公主,她等待着王子来讲她唤醒,或许只下一刻,或许她再也等不到所爱的王子前来。黑暗的来临预示着白日消失的悲哀,天地之间感受不到所谓的情爱,只是也忘却了悲哀。夜墨安静的等待,是死亡的到来,还是付出的收获,一无所知有时并不悲哀。窗外的雨滴落下,淋不透窗纸,无人的深夜,一只魔爪正在靠近。 宁清苑偷偷的来看夜墨,同样是下雨天,同样的两个人,只是这次夜墨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上次算你好运,漂到那么远的岛上还能活着回来。夜墨别怪姐姐,要怪就怪你不该让无痕对你动心,只要没有你,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宁清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她这么做完全为了自己的爱情,将夜墨一次次的残害。口口声声说着姐妹之情,不过就是想留给无痕一个好印象,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才是天理。 如同来时一样悄悄的离开,床上的人儿还是安详的睡着。 “这小妞长得倒不错,只是可惜是个活死人,否则还能给兄弟们爽爽。”这些人是上次劫走夜墨的人,因为夜墨活着回来,雇主将原本要给的钱减少,所以这次不得不再次出手。 细雨过后的清晨,空气清新,微风徐徐,拂过脸庞如母亲的双手拂过,只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清晨,却被用来做肮脏的事。 “老大这次干脆直接杀了,别回来碍我们好事。”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阴冷的盯着夜墨,恶狠狠的建议。 “小四你觉得这样的人还能回来吗?不过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小妞就扔乱葬岗解决了。”几个人就将夜墨打包好,然后带去乱葬岗。 “不过那个娘们也够绝的,好端端一女的就这样毁了,也不知这女的得罪什么人,连死都落不到好下场。” 裴鹰似乎为了弥补上次的处理,做这件事是特别的上心,从夜墨被劫走后,就没有休息过,眼睛熬出了血丝,从调查到走访全部亲力亲为,终于熬出了消息。只是这个消息对于无痕来说或许不是完全好的消息。对宁清苑这个人,裴鹰不是很了解,但无痕却是爱了他那么多年,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裴鹰也不予置评,结合上次的事,裴鹰第一个就调查了宁清苑最近的动向,因为他知道要无痕去做这些是不可能的,无痕现在是对夜墨动心了,光凭脖子上两人一半的吊坠就可以看出。无论他的感情现在如何,宁清苑是他曾经深爱的女子,要去怀疑她或者质问她,完全不可能,所以裴鹰只是将消息给了无痕,其中的一些就由无痕自己去想清楚,爱与不爱始终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 看着无痕离去的身影,裴鹰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无痕做什么先想清楚,不要因为感情蒙蔽双眼。” “我知道。”这些事无痕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该解决的,该放下的,都是自己该做的,夜墨现在的状况肯定也是因为自己。上次在五里庙见到清苑就知道不正常,世间没那么多巧合存在,偏偏两人见面后就被人劫走了。就像这次其实将夜墨直接杀死更省事,而却选择了将人带走处理,如果不是有人相见一面,何必这样麻烦,而存心想让她死却又相见最后狼狈样的人更是不多,这样的举动一般男子很少会做,无痕不是没有怀疑过。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这件事情的只有宁清苑一人。无痕深知她已不是当初认识的那个女子,当年的海誓山盟换来了背弃,自己失去了光明,而她成了当朝的太子妃,从那一刻起两人间的距离就产生了变化。然后我遵从圣旨娶了夜墨,被派边境打仗,王府一夜之间遭到血洗,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再遇我们已不是当初认识的彼此。经历了种种往事早已随风而去,心里的位置也不知不觉给了一直陪在身边,那个傻傻的,无私奉献的人。我可以背叛全世界,但是不能背叛那个人。 微风感觉不出危险,带着独有的气息清幽的吹着。乱葬岗的空气带着腐朽的味道,那些冤魂似乎在哀鸣,诉说着他们的冤情,然而没有人会去注意那些,他们的任务只是将昏睡中的女子处置而已,在这个有着无数冤魂的地方,多加一缕灵魂,没人会在乎他们接下来将会怎样,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不会知道他们接下来将会,重复女子的命运,踏上死亡的道路。有时知道得太多,死亡就会来的越快,显然他们不知道这个道理。 无痕的到来,带着绝对的杀气,如同死神的降临。 “放开她。”绝对霸气的声音能穿破云层一般,又如死神的召唤,他冷眼眼看着对面的人,看着沉睡中的女子,有那么一刻,他竟是庆幸着。 “你、你别过来,她可是在我们手中,不想她死做把武器放下。”那人被叫做老大的人,强装镇定的说。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了,第一反应总会是害怕,无痕的气场太过强大所以直觉是这个人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索性做垂死挣扎,何况他还有筹码。 无痕眼神变了变,最终也没说什么,凛冽的站在他们对面,形成一股压力。这是天生王者的震慑力,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 “上。”老大一声令下,那些人就将夜墨胡乱扔下,如同扔死尸一般,没有任何的怜惜,但却让无痕更加冷冽。他们不在乎可还是有的人在乎的。 虽说众人团结力量大,但有时实力悬殊太大,这个问题是完全不会存在的,好比无痕与他们之间,要解决不过半刻中的事,但他们手上始终有王牌,见打不过无痕,让用人来威胁。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有个这么漂亮的妞陪老子死,这辈子也值了。”老大将刀横在夜墨的脖子上,因为太紧张而掌握不了力度,夜墨的脖子迅速的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脖子就流下来,然而她感觉不到疼痛。 无痕会来其他人怎么可能不会来,要知道被带走的是新王的王后,就是现在放下战事不管,也要将找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热闹来救,其他人的到来不过时间问题而已。无影悄悄的出现在身后,为了能保证完全的将夜墨救下,他不赶靠太近只能使用的是暗器。三根银针齐发,齐齐的朝抓住夜墨那人的手上摄去,只他手一松动,无痕就会立马将人救下。 “无影你处理好。”无痕没多留,抱着夜墨先行离开了。 无影倒是不急,主子要他留下来,定是想要折磨一下这些人,否则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解决了立马就可以离开,所以无影只好折腾一下。不过无影刚想动手,却发现在乱葬岗一处角落,有一株小草像极了林梓凡给看过的幽明草,于是他也就没闲心折腾了,速度将人解决了,就去研究那株草,如果是女主子就有救了。 最终无影也无法肯定是否就是幽明草,但还是将小草摘了回去,他只觉得很像,具体还得专业的医者才能肯定。一直帮夜墨把脉的王大夫看了,说可能是,但也不肯定,也请了其他的大夫给辨认,但大家都不敢妄下定论,毕竟夜墨的身份他们得罪不起,不得已只好将林梓凡找回,不管是不是都是一丝希望。 三天后林梓凡才回来,夜墨因为失血的原因身体已经是等不了了,这次要不是就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了。 “在哪找到的?”林梓凡还没见到那株草就急急的问,幽明草性寒一般生长在寒冷地带。 “乱葬岗。”无影说出这三个字,林梓凡还以为听错了,微皱起眉头看着无影。“你确实没听错。” 林梓凡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尝了一下叶子的味道,就丢下一句话走了。“我马上去做解药。” 谁也没想到,费尽心思寻找的重要药材,居然这样离奇的找到了,而且还是在那种地方。这次还真的是感谢那些绑架夜墨的人,若没有他们就没办法找到幽明草,夜墨真的就没救了,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林梓凡和承玄都怀疑药根本不是在那里,幽明草是生长在寒冷地带而不是阴冷地带,那回直接影响了幽明草的药效。一株幽明草百年难求,这次出去寻找说实话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不想放弃机会罢了。夜墨被绑架然后要被人扔到乱葬岗杀死,最后居然无意发现幽明草,怎么可能有这种巧合存在,若不是有心人想帮助,根本是不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当然这些他们都不打算对其他人说起,既然那人是自愿帮忙,又用了那么隐晦的方式,应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谁,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好领了情,然后翻脸。 苏醒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林梓凡和承玄二人花了整整一天将解药做出来,此时大家都感觉送了一口气,在身体里那么久的毒终于可以解了,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或许是夜墨身体毒发到极限的原因,吃了解药后竟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醒来,大家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猜想不会是毒侵体严重导致现在无法将毒彻底清楚吧,当然大家的担心只保持了三日夜墨就幽幽转醒了,但他们又面临了另外的问题,夜墨在昏睡的时间里,记忆似乎在倒退,因为她醒来说的第二句话与现在情况不符合。 “你们把我救回来了?”夜墨并没觉得她说的不妥,大家也没觉得不妥,只是因为她可能有些意识存在,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恩。”无痕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此刻的心情说不上来,像是失而复得。 “你们怎么知道千寻宗政囚禁了我?”我还是一无所知,没人看到我被抓走,他们怎么会知道? “等等,夜墨你刚才说侵寻宗政囚禁了你?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我,怎么了?”微仰起头,对上无痕温柔的眼睛。夜墨是个聪明的人,一听他们如此说就明白了大概,莫不是自己睡了很久吗?否则为何大家那么惊讶,又或者是因为中毒的原因记忆混淆,导致我不了解事态的发展。从大家的眼神和语言当中,说明着此刻的自己很不对劲。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不过就是关于他们如何得知我被囚禁在国公府,至少我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不对劲的地方,值得他们有此疑虑。“难道我体内的毒扩散太快,已经没救了吗?” “没事,毒已经解了,只是你的身体还没调养好,休息下就没事啦。”无痕轻声说道,保持这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她之前未醒过来,不敢大声打扰一般。 夜墨虽还是觉得不对劲,可能由于刚醒过来,身体还是很虚弱,只是说了一会话就感觉很乏力了,便也不再去追究。 夜墨刚躺下一会,林梓凡就拿出银针说:“我给她针灸。”谁知他刚说完这句话,本该睡着的夜墨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那长长的细细的,且泛着银光的一颤一颤的银针,把头往里面一转,坚决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可能是毒素侵入大脑造成的现象,不及时处理对大脑不好。”承玄在一旁解释。 并不想失去记忆,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人生的一部分,但是显然从他们的话中得出的结论,是我失去了部分的记忆,针灸或许可以帮助我回想起那段记忆,只是银针扎在头上会很痛吧?我不要,坚决不要。 “扎。”无痕一个字抵过夜墨的两个字,为了以防她挣扎,将她牢牢的索在怀里。本着为夜墨好的出发点,大家也都赞同无痕的观点,夜墨抗议只不过是发表言论,不予采取。 “不要,我不要知道了。”没有记忆他们可以说给我听,没必要采取这样的方法,而且身体是我的,我的意见为主。 以防逼急了她会使用能力,无痕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不让挣扎也不让继续反对,然后让林梓凡快速的施针。 看着那根针离的越近,夜墨的唇珉的越直,当针尖刺入头皮那一刻,水蓝色的眼眸迅速的蒙上一层水雾,使得眼眸如梦如幻般美丽。捻住银针旋转着刺入更深,随之而来的就是夜墨的眼泪。大家怎么也没想的到夜墨会因为针灸而掉泪。无痕叮嘱林梓凡不要去看夜墨,因为他知道一旦看了,绝对会进行不下去。无痕也努力不去看她,只是她泪珠一颗颗顺着眼角留下,落到无痕的衣衫,然后被布料吸收。滚烫的泪珠如同火种一样,烫在肌肤上。 林梓凡镇定的拿过第二根针,毫不犹豫的刺入,旋转,夜墨的眼泪就如流不完似的,拼命的往下掉。周围的看都看不下去了。 我受不了了。”裴鹰第一个说出这句话,试问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擒着泪珠,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且还是那种不哭,只是掉眼泪而已,这种刚和柔的结合,你会受得了吗?答案是否定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这个时候若还起不了怜惜之心,那么这个男人就真的很残酷了。裴鹰甚至敢说若这幅模样让人看见了,别人估计连杀了林梓凡的心都有,还有无痕也真狠得下心,媳妇在怀里眼泪珠子不断的掉,还能如此镇定。 当林梓凡拿起第三根针时,大家都看不下去了,看着两个不为所动的男人,纷纷退出了房间,他们可担心仔看下去,真的会上前将两人抓住,解救可怜的夜墨。 林梓凡准备扎下去时还是受不了啦,他不想看夜墨那副神情的,可他在针灸不可能不看,现在就连他都感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把一女子逼成这副德行,真心抽自己两巴掌。将银针放下对无痕说:“你狠得下心就自己动手吧,我不行了。”然后也退出了房间。 先前出来的人,就等在门口看林梓凡什么时候会出来,结果只是与他们前后脚的差距。 裴鹰同情的拍拍林梓凡的肩膀,说:“兄弟我同情你,也很佩服你,在那种情况下,还下得了手的估计只有你。” 里面还有一个男人比我狠心。”林梓凡弹掉裴鹰的手,摸摸鼻子,他发誓下次再也不给夜墨做这种事了,否则迟早被她毁掉医者生涯。 于是一伙看戏的人,幸灾乐祸的等着无痕出来。 不多会无痕就出来了,一群人立马围过去,纷纷问道:“哄好了?”眼泪流成那样折磨快就哄好了? “没。”然后看了林梓凡一眼,眼神足以冒火。“你没帮她把针拔下来。”所以她就是想躺下都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就弄到了针,僵直的躺在床上,眼泪簌簌的掉着,看着无痕心疼。 这下林梓凡不幸灾乐祸了,拔针也要慢慢的拔,对怕痛的夜墨来说和扎针没区别,林梓凡都不敢再去弄夜墨了。“我急着去茅房,承玄也会拔。”结果往承玄方向一看,那小子已经只剩一个背影了,林梓凡终于体验到了,做人不能老想着看别人的笑话,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一天无事就听了一天的故事,关于我之前经历的故事。身世之谜已经解开,我和宁清苑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感觉上天好像跟我开了个玩笑,两姐妹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戏码,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感觉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以后的世界完全无法接轨。至于我为什么会忘记那些事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将来遇到同样的状况,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就会全部失去,这次及时救回来却还是忘却了那些过往。 尤其是王上,对王后可是在乎得不得了。”或许是经历过了死亡的轮回,看得比较开了,扶玉最终夜墨还是留下了,因此扶玉也真的就是用心的伺候着,只要是知道的夜墨还没问救主动告诉她。 在乎吗?他的在乎停留在的不过就是对待妹妹的在乎,他爱的人是宁清苑,上次离开京城为了她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险,只是她们四个不知道而已。且我的长相与宁清苑那么相似,他就是把我当替身也是难免。“这种话不可多说。” “王后喝补药了。”九清捧着个药碗过来。 “不想喝。”一日三餐加宵夜都喝,就不能做成药丸吗?喝这种浓汤类的又难闻又难喝,再者说我的身体还没差到那个地步,就昏迷不醒两个多月这样,没到餐餐需要喝补药的状况,感觉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王后不喝王上会担心的。”妃景最近有些无奈,因为感觉王后越来越孩子气了,经常做些小孩子的举动。 “你们谁做好的谁喝了,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我要出门了。”睡了那么久,不走动一下就身体就又会恢复以前的状态,所以勤加锻炼保持身体健康,远离病痛。 “王后你身体刚好,不能出去。”云艺急忙将人拦下,只是她怎么拦住夜墨吗? 有的时候人就是矛盾的生物体,就如此刻无痕将夜墨拦下。其实只要夜墨想,她还是可以离开的,只是她无痕面对他的留下反抗。说好的不爱,结局似乎总会不完美,就是克制自己越是爱的深。 “不要闹,把药喝了。”无痕对现在的她也有些没办法了,针灸后要她喝补药死活不肯,之后由一直逃避喝药,打不得骂不得的,除了哄没其他办法。见她不为所动,无痕只好自己动手,将九清手中的碗接过。“来,我喂你。” “不喝太多了。”一大碗的汤水,喝多了难受。 “一人一半?”无痕试探性的问。 “好。”抢过他手中的药就喝了半碗,然后递给他。“你的。” 无痕也没跟她多话,就着碗就喝了一口,然后在夜墨眼里闪着笑意,准备离去时手一抓,将人抓到面前,就将唇覆了上去,将口中的药过渡给她,直到她喝下去才放开。在无痕一副你不喝我喂你的样子下她只能无言的将剩下的给喝掉。 从那以后夜墨的喝补药的事,就全权交给无痕了。 爱得很无力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夜墨谁又敢惹你了?”裴鹰最近看好戏可是看得上瘾了,以前觉得千万不要得罪夜墨,现在看来是千万不要得罪无痕,因为得罪了夜墨还有无痕能制住她,得罪了无痕可就是连夜墨都翻脸,比起来,他觉得问夜墨最为保险。“无痕又对你做了什么?” “别在我面前提他。”谁说当兵的正直老实,兵头头就不老实,现在无痕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奸诈,而且还是只针对我一个人。 “跟我说说,我帮你做主。”裴鹰哪是想做主呀,分明就是一脸看戏的嘴脸。 “你,算了吧。”没把事情搞得越糟就好了,否则惨的还是我。都已经半个月了,无痕天天逼着喝补药,然后休息,我不喝就采取渡气的形式,这段时间什么占便宜的行为都让他做尽了。他爱其他女人就不要这样招惹我,明明不爱却还这样做,能不气吗? “裴鹰,我带危瞳去找宁玉洲你觉得如何?” 说实话,知道了以后总会想着见一面哪怕是最后他不认我,还是想在他生前见一次,毕竟是亲生父亲,以后就是他死了起码我还是见过一面。 “为何是危瞳?” “方便。”她知道我的力量,知道我的很多事,带别人去还得让人想办法接受我的这些行为,所以带危瞳去是最方便的。 “不能去。”无痕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见我亲生父亲又没要你去。”管那么多干嘛。 “我有我的原因。”那个人只会伤害你,所以不能去,只是这个原因无痕不会说出来。 “怎么怕我抢走她父亲?”我只是去见,又没说要认,你们都是她的我懂。“要不要我去帮你把她接过来。” “夜墨你确定你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怎么做事都喝以前一样,她是打算重演一遍吗? “哪都不去,留在我身边就好。” 没料到无痕会说出这种话,夜墨脸色一红,说:“我去休息。” 看到夜墨那个样子,裴鹰又有了机会调侃无痕。“你小子什么时候那么懂哄女人了?看把夜墨逗得脸红逃跑了。” “我没在哄她。”她只要待着我身边就行,哪都不要去,该做的我会替她去做好,从现在开始,夜墨只要负责把身体养好就行。 “无痕你对夜墨是真心的吗?”裴鹰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有一刻的恍惚。他们三人之间走到这一步,两个女人对他而言都有重要的回忆,选择了一个就必定会伤害另外一个。宁清苑不值得他去付出,与宁清苑在一起付出的永远是无痕,在等待当中度过。而夜墨不同,她能给无痕的太多,她的情感也比任何人来的纯粹,不掺杂利益权势,两者相比裴鹰更希望无痕能选择夜墨,但同样担心无痕只是将夜墨当做替身,那样的结果该让一个女子多痛苦。 你觉得呢?”无痕做人有原则,如果他只是将夜墨当替身完全没必要,以现在的局势看来,无痕想要将宁清苑弄到手,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何必要将夜墨当替身。“裴鹰你了解我,若我想要清苑,我有大把的时间去等她。” “这些话你要对夜墨说才行,她估计想不通你的行为。”否则也不会那么生气,连提都不让提,显然是气得不轻的样子。 “你管好自己吧。” 夜墨的毒解了,林梓凡也准备要离开了,本来跟在夜墨身边就是为了好好的研究红珊,结果被人顺便利用了那么久,见死不救的名声都给毁了,在不离开以后若再见死不救都没理由了,所以林梓凡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保重。”虽然这段时间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有些话真的就不用说出口,说多了显得生分,而什么不说又觉得太过理所当然。我一点都不喜欢离别,就算只是暂时分别,以后还能再见,还是觉得离开后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若我再问一遍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前几日林梓凡突然找上夜墨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会跟我走吗?突然问出这句话林梓凡是思考了很久的。无痕是未来的王上,给不了夜墨想要的幸福,或许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都没说这个问题,夜墨的爱情正因为太纯粹,所以容不得多余的人存在,璧人本双生,一个他加一个她,这才是夜墨想要的幸福。即便无痕选择夜墨,未来他能做到只拥有一个人吗?坐在那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如同你执意要问我这个问题一样,我的回答也还是一样。”从开战之初,就知道他将走上怎样的未来,我选择了陪他走上这条路,就算再艰难还是得走下去,只要到了真正的岔路才能分离。我一直明白我想要的东西,包括爱情,怎样的情感才会是我想要的,从选择无痕开始,我就明白将来的路不好走,不止因为他有心爱的女人,他将走上的那个位子,同样会将我的感情磨灭,明知是这样的结果,我却如同飞蛾般执着。 “既然你选择了,那就努力走下去,夜墨祝福你。”你的选择至始至终都不变,这是我执意的去追寻那个已知的答案。 春去秋来,时间不断的变化,来时的路很长,我走了很久,跟在你的足迹,寻找你的身影。春花秋月形容了爱情,那一瞬间花开的声音,还是懵懂的我们,只是深深的爱着却只当浅浅的喜欢,是否等到时过境迁我们再来回忆今宵的惆怅。 “在想什么?”无痕刚进屋就看见她站在窗边,窗外是大片的花树,因为快到凋谢的季节,落了一地的花。夜风轻轻吹着,偶尔有一片花瓣会被吹进屋子,她安静的站着看着花落,垂下的眼帘有着淡淡的落寞。这样的场景很美却带着不为人知的悲伤。 “回来了。”轻转过身,刚才的落寞已经被收进了眼里,掩饰得很好,嘴角的淡笑也恢复了,只是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刚才和江芯芮两人打算去军营,还没到军营就看到无痕和宁清苑相携离开,我下意识的躲都角落,顺便也阻止了江芯芮要去跟踪的行为。看着无痕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我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没资格去责问无痕他们之间的事。“休息吧。” “别笑好吗?”从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感,无痕越来越看不懂她在想什么,比如刚才。她如同掉进了悲伤的世界,将自己与所有人都隔绝,,那样孤寂的背影让人心疼。那样的笑绝美而又凄凉,仿若残风种绽放的花瞬间凋零。 “无痕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想我吗?”两人明明距离不远,却像隔了千山万水一般,站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的距离却是如此之远,我们是否融入不了彼此的世界?所以无论我前进多少步,都走近不了你的身边。上次你说要我留在你身边,我很想问留多久,可是我似乎害怕那个答案,害怕问过之后一切就又回到原点。我们之间有过约定的,一旦事成我就要退回原位,把你身边的位置还给另外一个女子,你连休书都写好了,只差一步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这样的情况还能维持多久?我还能在你身边留多久?仅仅是一个过客的停留。 “别乱想。”无痕上前将她拥入怀里,才有了真实的感觉。刚才的她仿佛要随风而去,像个虚幻的身影。无痕不懂她害怕什么,但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她在不安,所以紧紧的抱着她,让她感觉自己的存在。 为何不回答我?是答案太过于残忍了吗?无痕你不回答是默认你不会想我吗? “休息吧。”轻轻将他推开,退出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不属于我,即便我努力去争取也比不上她,伸手就可以触摸,你推不开她换我推开你吧。 “清苑来找我……”无痕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夜墨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直。 “不要说,今晚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今晚我能独自拥有你,只要今晚就好,从明天开始就再也不会对你抱任何幻想了。“无痕就今晚而已,暂时忘记她好吗?” “夜墨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无痕走到她面前,强迫她望着自己的眼睛。可是他看到了什么?那双水蓝色的眸子充满了受伤,无助的望着眼前的人,那一刻无痕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居然让她有这样的眼神。“谁都不谈,只有我们。” 夜墨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解开衣裳的腰带,脱下外衫,然后继续扯开内衫的带子,将内衫一并退下,却被无痕阻止了。红色的肚兜已然露出了一半,内衫险险的挂在手臂上,随着她的动作,长发将裸露的肩挡住。 你做什么?”无痕阻止她再继续的动作,看着不抬头的夜墨。她这样的举动无痕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接下来的行为,她想用她的身体讨好自己。 突然夜墨笑了,那般的绝望,那般的支离破碎,眼中的哀伤已经被收拾干净,恢复了以往那双清淡的眼眸。慢慢的将衣裳穿回,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将衣裳恢复成原样。“无论怎样,你选择的还是她,只要她一句话你随时都会回到她身边,而我即便是使用这样的方法,也留不住你。”你赢了,我输给了你的爱情。 想通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我不会丢下你。”她是看到清苑了吧?所以才孤注一掷的想将人留下,真傻。 “无痕你该知道,我这么做是真的想要放手,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对我们三个都不好,不想我在继续纠缠,就别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我不想去破坏什么,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我不想因为愧疚而报答而让你无法割舍,即便我再不懂爱,也明白那不是爱,只是亏欠而已。这样的爱很累,一直追逐着你的步伐,我发现其实我离你却还是原来的距离,无论我前进了多少步,距离始终如一,不如就这样吧。 “不需要。”这场感情不需要退出,我也不需要你成全,夜墨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够了,清苑的事我会解决,会给你一个交代,所以安心待在我身边。 “我想要的你会给我吗?”不是能不能给,而是你会不会给的问题。你的爱给了她,难道还能分给我不成,这样的爱我要了也没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才是我想要的。 “会。”只要你想要我会给你,夜墨不要放弃这段感情,我们一起经营好吗? 我看着她,许久不曾做出反应,他刚才是说会吧?可是他怎么会说出这个字,我是水夜墨,不是宁清苑,他是否分得清楚? “我们冷静一下好吗?” 第二日面对无痕或多或少我都有些尴尬,毕竟昨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自己又是做出那么出格的事,照常的见面多少会有些不自然。无痕倒是没多大反应,仿佛昨晚的事的未曾发生。我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他是真的在乎还是只是安慰我?我昨晚的行为太过激动,就是为了安慰他应该也会那么做吧?这时看不懂别人的想法,心里真心憋得慌,假使昨晚他说的话是真的,那个他一直深爱的女子呢?他又要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有时这样矛盾的自己显得很奇怪,既然他都肯定的说会了,还去管那么多干什么,女人就是个矛盾体。 “我想回水府待一阵子。”这样不用每天见着无痕,多少我的心可以安定一点,且已经很久没看到娘了,想去看看她。知道无痕这段时间走不开身,所以我才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想法。 “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去好吗?”感情这种事逃避不了,就该诚实面对,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让她去逃避。 “你是要将我困在身边吗?”这种事我只是通知不是询问,他这样做等于不顾我意愿将我囚禁,和当初千寻宗政囚禁我又何区别?既然双方需要冷静,那在这段时间里就不要干扰彼此,他这样的是想冷静吗? “没有,夜墨听话,再待一阵子。” “我坚持呢?”明知问这样的话也一样,我却还是去问,有时真想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反正结局是一样的。 “我陪你去。”最终无痕还是妥协了,陪她去是最好的。现在她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没有安全感,一切的情感都是纯真的,需要人去引导开启,为她注入新的情感,这种时候需要人待在身边,给予正确的引导。 “不去了。”他明知离开不了这里却还说要陪我去,这不是存心要我做红颜祸水吗?还有他不就吃定我不会不顾大局吗,说到底还是在哄我而已。 和无痕的矛盾如同一根针一样扎在心里,拔不拔自己都难受,感觉这些问题都是自己自找的。想要真的把那些事放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样别扭着,说白了就是自己不愿去面对那些复杂的情感问题。第一次发现原来我还和乌龟有相似之处,遇到不想面对的就缩到壳里,不愿出来,这样的性格为难了自己也为难了别人。 “还冷战着?夜墨原来你也懂冷战?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什么事都理智的人,对这些应该不屑。”裴鹰还是一如既往的半认真半调侃。 “我也是人,有感觉。”我不止不染凡尘的仙子,能够将世间的情爱全部看淡,我也怕受伤,我也害怕失去,或许我从来没表现出渴望的样子,但终究我是个俗人不是?道德理念,人情冷暖我都有感触。 “那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无痕?”裴鹰不止是来看戏,而是有任务的。夜墨和无痕这样,最为难的还是他们这些人,一个是王上,一个是王后,这两个人的任何事都会被放大言论,行为不止关乎他们自己。裴鹰作为无痕的好友,是最有资格来和夜墨谈这些的人,且他也希望他两能和好,虽然掺杂了一些私心在里面,实在受不了无痕的情况了,只好插手帮忙,要无痕自己来,永远他们都只能这副德行或者更差。 “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吧!”我说不出是何种原因导致了这个地步,感情方便该不该相信无痕,其实我找不到相信的理由,比毕竟我们中间还隔了一个宁清苑,那个一直在他深处的女子。我也没有那个自信认为自己比得过她,比得过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只能选择在原地保持不动。我已经不在是冲动的年纪,我已经不再是谁的牵挂,在这个时空没有懂我的他们,一无所有我赌不起。 “你们一起走过那么多日子,你该相信他。”无痕如果不爱她这几天也不会一直心情不好,看着他们两人现在这样,没人开导,或许两人就真的会变成有缘无份。 该相信吗?相信我一个后来者可以战胜他们多年的感情,相信我可以取代宁清园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相信他会为了我抛弃宁清苑?这里的每一个都让我无力,都让我无法相信。新婚之夜他和我约定要将正妃的位置还给她,然后她来找他,他便要求我搬出主屋,然后他又为了她,不惜将自己的生命拿去赌,而这些他都没为我做过。我从不奢求他能像普通人一样我做些什么,一直陪在他身边也只是我不舍,可是当这一切的付出都收获不到回报时,我也会感觉到累。爱了那么久,当所发生的事已经脱离了预想的轨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面对。就像裴鹰所说,我之前一直相信着他,战争也好,其他事也罢,我都相信着,可是当这些牵扯到感情,我便失去了那份相信,只能选择理性的看待和对待。 裴鹰见夜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打算,也就没在说什么,默默的离开了。他懂夜墨为何对爱情那么不自信,说实在的,裴鹰在面对危瞳是战场上的那股子自信也被磨灭了不少。爱情的飘忽不定导致两人之间的问题,无痕不擅长表达爱意,要他亲口对夜墨说出那些话很困难,他可以给她任何承诺却无法开口说出他爱她,而夜墨的不安都来自他身上,无痕若不说夜墨可能永远都无法体会到他的感情。 这段日子烦躁不安,夜墨似乎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经常坐在一个地方独自想事情,无痕经常陪在她身旁。他不知她在想什么,所以经常两人都是各做各的。偶尔她的眼神会转过来看一眼,带着不明所以的困惑,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如同一张密实的网,任别人如何都瞧不进她的内心,然后又将视线转开了。她如同孤独的动物,环抱着双腿,孤独的坐在草地上,那种仿若被全世界都抛弃的忧伤萦绕在身旁,一点一滴好像要将她整个都吞噬。 “无痕,你想要我怎么做?”似在对他说又似在低声呢喃,轻轻的语气,仿若一阵风就会吹散。 “留在我身边。” “她呢?”我留下就代表她要离去,你确定你舍得吗?这一次是我最后的退让了,如果你无法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真的会离开了,即便我再不舍也不会留下来看着三个人的痛苦。既然一切都因我的到来而被破坏,那就由我将一切都回归原点,所以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我会处理好,放心。”无痕走上前,将坐在草地上的人儿,环抱在怀里,那样轻柔,那样的疼惜。 这一次我赌了,将我全部的一切,包括灵魂都赌在里面,请好好珍惜,否则我将万劫不复。 父亲吗?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关系恢复,日子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无痕也变得不一样,有时候说人真犯贱,对你不冷不热你讨厌,对你太好你会觉得不自然,这时候的夜墨,就是这种犯贱心理吧。时常想起以前的无痕然后和现在的无痕相比,两者之间犹如不是同一个人,却又无法否认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享受着这样的待遇,是幸福吧?夜墨一次一次这样问自己,少了宁清苑两人之间是不是就可以是完美的爱情了?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夜墨不说是因为她说了就真的无法收回了,所以他不敢说,至于无痕,他怎么想夜墨不去过问,或许是他还未完全放下她,所以才没说,也或许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要说那三个字。 战争的事我现在很少去关注,应该说无痕不希望我再去管那些事,所以日子过得有些无趣。想着自己好像除了水之力没有其他特长,便想着,反正现在也闲着不如让云艺她们教我些东西。真要跟景妃她们学女红,突然感觉很不搭调,安静下来可以容易,绣那些东西就不容易了,于是半天我就放弃了。然后跟她们学乐器,只能说我水之力天赋好,其他的天赋却基本为零,为了不砸了人家的招牌,最后也还是放弃了。果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就是不适合这些特长,还是玩水好。 期间宁清苑再次派人送信过来,我没有再答应她的邀约,而后千寻宗政也偷偷的来见过我,我也选择了闭门不见,毕竟女子的房间他不会进来,这样也省了不少事。 “你不是说她会死吗?结果她还活着,枉费我安排人将她弄出来,原来你也那么没用。”宁清苑此刻已经是彻底的抓狂了,夜墨好好活着,还得到无痕那样的对待,她一个替身凭什么得到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活该爹不认她,她就跟她娘一样不是什么好货色,专门利用男人为她做事。她必须死,必须得死,无痕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休想夺走我的东西。 你抓不住一个男人还怪我,太子妃真是不知足,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千寻宗政岂会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夜墨有那样的本领,确实该死,否则弦月改朝换代只是时日问题,而只要夜墨能站在这一面,就会出现转机,或者她死了,这场战弦月才能有生理的希望。只是千寻宗政不会傻到替宁清苑承担代价,因此才故意放出一点消息,让人那能查到夜墨的去处。宁清苑没有利用价值,帮不帮也都无所谓,为这样一个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种事千寻宗政断然不会做。 “她不过一个替身而已。” “是不是替身只有他心里清楚,太子妃还是管好自己吧。”若只是替身,何必如此着急? 这些事情瞒得了那些寻常人,怎么可能瞒得了,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买消息和安插奸细这种事成出不穷,宁玉洲想要知道这些事自然也不是难事。当他得知宁清苑和无痕以及夜墨之间的事时,心里就有了想法。他以为以夜墨的聪明应该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看在是她们母女对不起宁家的份上,会不去掺和宁清苑和无痕之间。无痕和她从战争开始就朝夕相处,从生死走过的情感会超越其他情感是很常见的事,所以那时候才说了那样的话,结果看来红珊的女儿并无红珊的自知之明。 这个世界没有野心和私心的人少之又少,起码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地位当中,接触的都是些有野心和私心的人。大家都是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较重,无尽的伤害无辜的人,将他们的私欲加注在别人的身上,为了自身在乎的,而去折磨那些他认为该付出代价的人。 无痕没想到有一天宁玉洲会来找他。从夜墨以前说过的话中就知道他不要夜墨这个女儿,现在来找自己,想来是为了清苑的事。看着夜墨见到他的神情,眼神瞬间的暗淡,虽然忘记了说过的话,但从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出夜墨明白些什么。夜墨一直是个明白人,从发现和清苑长得像她应该就明白自己是谁的女儿,而这些日子宁玉洲并未来找过,她是明白别人不想要她,只是她将一切都掩饰得很好。 “我想和他谈一下可以吧?”宁玉洲突然开口,不是对无痕说,而已问夜墨。 眼前这个容貌相似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想原来我们都继承了他的容貌,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当他问我这句话时,我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他并不是来找我的,但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可以。” 临走时,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倒是他在我走之前说了一句话:希望你能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我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他对我说过的话我就是刚才的那句吗?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意义是需要记住的。我正打算问清楚时,无痕却阻止我问下去,虽然有疑问还是听话的离开了,但心里却记下了刚才他说的话。 “宁大人请不要来打扰她,她不记得战争开始后的任何事情,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对她说那样的话。”一次就够了,忘记了就不要记起来,那样绝情的父亲夜墨不需要,现在夜墨过得很好,父爱既然不愿给那也不要来打扰她。 “无痕你和清苑怎么回事,如果你是认为宁家亏欠了她,让你产生了同情,我认回这个女儿,你和清苑就不要再闹了,清苑因为这件事最近憔悴了很多。”宁玉洲并不摆架子,不管无痕是否爱着宁清苑,他现在都是一个王上,也不降低身份,而是以一名家长,再和未来的女婿谈事情一样。 这种话宁大人以后请不要说起,我不希望夜墨有机会听到这些话,至于我和清苑,我想我的行为已经足够说明这一切了,我选择了夜墨,不希望她受伤。宁大人请回吧。”无痕冰不想在一个父亲面前说出这种话,但他也知道,若不说清楚,受伤的会是夜墨。 “你真的如此选择,只要你回到清苑身边,我就会认回她这个女儿,你不想她拥有父爱,或者你该回去问问她的意见。”宁玉洲神情依旧,但话峰却是尖锐了不少。 “她不需要这样的幸福,宁大人太不了……”无痕话还未说完,突然听到角落传来一道声音,因为未压低而显得很响亮。 “夜墨你在这里站着干嘛?”裴鹰老远就看见夜墨站在拐弯处,以为她在等无痕,想着无痕和她一起出去的也不可能,就问出声了。 无痕快步走到那个地方,宁玉洲紧跟其后,看着安静靠在墙边的人儿,眼神盯着地下,一言不发,有那么一瞬间宁玉洲心里觉得愧疚,如果当初她找来时留下她,或许之后就不会失去记忆,现在也没必要如此。 裴鹰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宁玉洲,但也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明白,夜墨为何会在这里站着,想要偷听无痕他们的谈话。从她和无痕紧张的表情看,似乎听到了不好的话。裴鹰拍拍无痕的肩,然后转身出去了,这种时候该让他们自己解决,不适合外人参与。 我看着宁玉洲许久,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要对亲生女儿这般无情,想到当初还是千寻宗政女儿的时候,他们都是无情的对待我。为了另一个女儿,而认我这个女儿,这样的话他也说的出口。 “既然你都听到了,我想我不必要重复一遍刚才的内容。”宁玉洲将一切都想得理所当然,似乎夜墨天生就该将无痕还给宁清苑一样。 “虽然我不懂你之前对我说过什么话,但这番话我确实听到了,前段时间我确实想着要见亲生父亲一面,现在见到了,我从来没想过认回父亲,所以请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不懂一个女儿对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是否就是大逆不道,但我就是这样想的,他既然不打算认我,我又何必去祈求他的爱。 虽然说得洒脱,转身后,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始终保持不下去,毕竟那个人是亲生父亲,谁被亲生父亲抛弃没点伤心感觉,我并不是无情。 无痕看着夜墨走进去,近日来的情绪好象在一瞬间又消失了,如同角落里被抛弃的孩子。“宁大人这是最后一次。”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夜墨没有表面那么坚强。说完无痕就跟着夜墨走进去了。 安静的枕在自己手臂上,眼神迷茫不知所措,她又在想不该想的事情了,那样的眼神,好似把所有的悲伤都凝聚在了里面,只消望上一眼就可感觉那种难受的心情。傻瓜,这种时候就该哭出来才会好受,却坚强到这个地步。 “夜墨。”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突然她从桌上趴起来,扑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无痕轻抚上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 一坐一站,这样的姿势,竟美得让人无法插入其中。 最后一战前夕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宁玉洲本就是太子妃的父亲,而太子妃谁不知和无痕有过往,处在那样的位置,为了女儿居然来找无痕,就算其中只是私事,只要被别人知道始终逃不过一劫。宁玉洲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也难逃有心人的跟踪,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灾。现在弦月不宜有内讧,所以宁玉洲的事被暂且搁置,被人监视在家,发生了这种事身为皇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皇上决定御驾亲征,殊不知无痕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南安方向进攻京城的队伍,早已在悄悄的分批进入京城,战争打到这个地步,御驾亲征这种事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从打下第二道防城开始,就筹集兵力集中京城,等待皇上御驾亲征的那一天。 “我们分开攻打,皇上御驾亲征恣事体大,朝廷分两队派兵。皇上那队肯定是精英队,调集了护城军。这时京城军力薄弱,虽有三位大将军在京城防守,但城中文臣居多,太子在调回的路上,在浮图山安排小队埋伏,包他永远回不了京城。明天你就准备回京城,在皇宫插上你的鹰旗,这一战,打了快四年多也该结束了。”裴鹰在一旁分析着,无痕只是听着,不发表意见。许久裴鹰听不到无痕的回答,抬头发现无痕压根就没在听。“无痕,你这时候分什么心?” “夜墨出去了。”无痕望着外面的天空,刚才他不小心看到夜墨骑着水溪离开了,方向是京城。 “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去救宁玉洲?或者是去找宁清苑? “大概还是放不下。”看是无情却有情,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他,明知他不肯承认是女儿,明明是被伤的那个,明知去救他也不可能领情却还是去了。“计划照常进行,我立马启程回京城。” 裴鹰现在特别想说的就是,你们有必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吗?就是无痕现在就启程回京城,他也赶不上夜墨的速度,现在启程和明日启程没差。 其实我并不想回京城,回到那里爹被杀的事仿佛历历在目,那一夜王府的血洗,到处都是王府上下的人的鲜血,所以我并不想回京城,即便没有回王府也觉得当初的死亡离自己很近。为了宁玉洲回来,其实我可以选择不救他,虽然他不认我但这条生命事他给的,我还他一次。现在只是被监视着,斩杀是迟早的事,所以才会现在回京城将他救走,这样我和他就彻底没关系了。 回了京城第一个就是去见红夫人,我说过知道身世后会告诉她,现在已经得到证实了,也可以告诉她了。 “你这女娃子一没消息就是年数以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姐姐一声不响的出事,要是你再这样,我这可能的亲人上哪找?”红夫人已经快两年没夜墨的消息了,突然人就这样出现,怎么可能不激动。 “说来话长,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太记得了,听他们说我失去了你救出我之后的记忆,所以那其中发生的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就没联系您。不过我已经得到证实我确实是您的侄女。” “你父亲是谁?”红夫人急急的问。 “我没有父亲。”从他说出那番话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父亲了,他选择了宁清苑而不是我,他只是她的父亲而已。 “怎么可能?没……”红夫人看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有点明白了,所以也就没再问下去。“你这次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嗯,一个人回来,无痕过段时间才到,所以我就先来办自己的事。”因为我是留书偷偷的来的,所以肯定不能带着别人前来,再者无痕上次说过不要让宁玉洲伤害我,我自己却找上门去,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红夫人见她明明可以带无痕一起过来,却自己一个人过来,八成她要做的事是不能让无痕知道的,所以也没过问她的私事。就算现实肯定她是红珊的女儿,但也是个大人了,明白什么事该做,做小姨的无法太多的管教。她向来也是个懂事的人,绝对明白该与不该,不需要他人左右想法。 去见宁玉洲感觉特别奇怪,或许因为我出场方式特别,反正两人见面时就很奇怪。外面时众兵把守,而我却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宁府,甚至是见到他们监视的最大对象宁玉洲。他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我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宁静,等他开口问我原因。 你来这里做什么?”宁玉洲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儿被教导得很你好,比清苑要沉得住气,也比清苑要强大,如果她不想你看到她内心,你永远都看不懂,但若她想就好似能引导你去按她得思维行走一样。 “还你一命,我说过我不需要父亲,但这条命是你给的无疑,所以一命换一命。”这样说清楚就好,我不希望有一天他会再因为我欠他什么而来找我。“走吧。” 看着宁玉洲的表现,我才发觉它们果然比较像一对父女,宁玉洲第一次坐上水溪时,和宁清苑当时的表情一样,如果换做是我,顶多刚看到好奇,然后就会表现得很平静,放佛没什么一样,所以有时一个人的表现就可以注定是否可以成为一家人,而我们注定不是一家人,即便有血缘关系也是陌生人。 “我就送到这里,你是要去找宁清苑还是随便找个地方住下,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今日过后我们变再无任何关系。”我够冷静够绝情,我想这是宁玉洲对我的看法,可以将亲生父亲如此丢下不管且不会有任何愧疚。 “我欠你一个人情,希望你能去将清苑带过来。”宁玉洲明知眼前的人绝情,却还是开口。 “我不欠你的,也不想以后再有纠葛,你若想救他,大可自己去,我不会去帮你做任何人,你的人情我也要不起。”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就算我不去救,宁清苑也不会有事,无痕就算是选择了我,还是不能对宁清苑的生死置之不理。他们计划对太子赶尽杀绝,肯定也吩咐了他们对宁清苑手下留情,保她周全。这些年来我太了解他了,即使他什么都没说,没表现出来我就是知道他会这样做。假使无痕真狠得下心如此对待宁清苑我也不会去救她,我遭遇事即便我没去调查也明白肯定少不了宁清苑的份,想我死的人很多,但一次次不忌惮我力量的人很少,宁清苑就算其中之一。 在京城的人,大都是武林人士,打架很厉害,但打仗终究不是打架,需要高度密切的合作能力,也很多的默契。本来我是打算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回去的,排兵布阵我不懂,留下来也帮不了无痕的忙,毕竟留裴鹰对付千寻宗政有些担心,万一裴鹰出了什么事,危瞳怎么办?可听红夫人说江老前辈早就被秘密接过去了,说实话我不知道也没看到过,只是最近江芯芮经常不见人,我问过她都没直接回答,我还以为是她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没追问,希望等时机成熟了再再她一次,原来她是去见江老前辈了。 留下来时间就很多了,我去了国公府后山看千寻夜墨,经过时间的磨练,一块不怎么样的小木牌,已经变得腐烂了,小木牌上的字也早已看不清楚了,感觉千寻夜墨付出了那么多,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被遗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自己的感情变得这样的敏感了,从和无痕的关系变化后? “千寻夜墨就快了,你深爱的人就可以完成理想,我会带他来见你,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无法做到原谅你自私的行为,但我又不得不感谢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让我去爱他。最后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只是无论怎样你都不在了。” 离开后山感觉心情有些沉重,那么深爱,那么想爱,却偏偏不能如愿以偿。想起缘道大师说过的话,我们的命运如此相连,是否结局也会一样,或许我也该去见见他了。 “你这丫头,又没事做,怎么天天都找不到人呢?”红夫人无奈的说。 “找我有事吗?”天天找不着人,说明不是第一天找我了,那么着急有重要的事吗? “我们这里有个男子喜欢上你了,正闹着呢,夜墨你去给他说一下吧,这几天我都快被烦死了。”红夫人也是被缠的没办法了,才找夜墨出面的。从认识开始就不难看出她一颗心给了无痕,所以在有办法之前绝地不会麻烦她。 “说什么?”他喜欢我,我能说什么? “说你有喜欢的人,让他放弃。”红夫人还未回答,一道男声就抢先回答了,然后夜墨还未反映过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最后的决战(一)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红夫人见两人之间蔓延的气氛,身为过来人就明白其中的猫腻了。从夜墨可能是姐姐的女儿开始,就特意打听了一些消息,自然知道其中还夹了另外一个女人,现在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们似乎打破了所以的困难,走到了一起,作为夜墨的小姨,红夫人是甚感欣慰呀。“恭喜你了夜墨,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明了,姐姐在天之灵看到一定会幸福。” “谁看上夜墨了?”无痕可没闲心聊其他的,千里迢迢日夜兼程的赶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任谁心里都不爽吧?夜墨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她信任自己,怎么能让别人窥探了去。 “没有了,有你在谁还敢打夜墨注意。”这倒是实话,无痕的身份在那,一般人谁还敢跟他去抢人。 我安静的听着他们两在聊,没有挣开无痕的怀抱,也没有插一句话,这种感觉是否就像亲人之间一样,这样的氛围就好像有轻柔的风抚摸脸庞一样。 “你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呢?这种事你该有些想法才对呀,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嗯?说什么?”没认真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没事。”无痕也没打算重复告诉她谈话内容,显然他不想她知道这件事。“我没告诉她。” “那你们谈,无痕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好好对她。”红夫人没将刚才无痕说的话说出来,然后离开将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你们说什么?”觉得红夫人的话有些奇怪,干嘛突然说要无痕好好对我,而已还牵扯到她,就好像威胁一样,如果无痕对我不好,就是与红枫山庄为敌。 “没事,我那么急赶过来不打算让我休息一下?”无痕将脸埋在夜墨的脖子里,说话的时候气息流动在夜墨耳边,不禁让她脸色微微一红,看得他忍不住去夺弄她,这样的夜墨很迷人。“夜墨脸红了。” “没有,只是胭脂水粉用多了。”自己也太不争气了吧,他不过是在耳边说话而已,居然就脸红了。无痕他这算是利用美色诱惑我吧,才不是我对他太敏感。 “嗯…胭脂水粉用多了。”无痕故意将语速放慢,好似就着她的谎言一样。然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走去休息,你房间是哪间?” 夜墨在心里暗暗表示,他绝对是故意的,宅子里那么多人,他却一路将她从大厅抱到西院,然后光明正大的拐人去睡觉。他就是听了红夫人的话,然后在宣布他的主导权,让别人不敢再打注意。 这几天无痕要么练兵,要么就是和夜墨待在一起,本来夜墨想去找缘道大师的,也因此而耽搁了。对于无痕近日的表现,夜墨完全应该可以相信他的,一个男子,且还是未来的王上,肯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一个女子穿鞋,这是多大的荣宠,夜墨岂会不知,然而他却做了,那样自然,仿佛做了无数次一样。或许就是这样的好,让夜墨觉得不寻常,所以她才更想去见缘道大师,希望他能给一个答案,是否自己的命运就和千寻夜墨相同,是否两人都是无痕王位的踏脚石。她为了无痕能够成功不惜换我的重生来帮助他,自己呢?是否也会如此一旦无痕的目的达到就会死?这样的困惑随着时间越来越大,到她不安。 战争开始那天,夜墨本来是要一起去的,却被无痕阻止了。 “乖乖等我回来。”无痕只是这样说,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要她等待。 “为何我不能去?”我不懂这个时候明明我可以出一份力,为何不让我一起去,等待的心是有多煎熬,我不想体会。这场战争意味着他的人生,我希望在这种时候能待在他身边,而不是做躲在他保护圈内的人。无论是赢是输,只是想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走上那个渴望已久的位置。“我可以只跟着你身边不动手,带我去好不好?” “夜墨最后一战有多危险我不知道,我不想你受伤,明白吗?”无痕清楚她的想法,但这一战关系重大,即使她力量强大,但万一呢?无痕不想去经受这个万一。这一战并无完全的把握,所以能保护她的时候,或许只有这一次了。 无痕走了,没有再等我说什么,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泛着圣洁的光,如天神一般远去。说不上现在的心情,我体会不了呀,他这样将我与战争隔绝的用心。他这样好像要走出我的世界,似乎我不抓住他,他就会永远失去,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也不想你受伤呀。”我低声的说着,却传不进他的耳里。 无痕骑上了战马,一身王者气质,让人不禁服从,即便他们看过无痕对夜墨是如何的宠溺,在她面前是如何的温柔,此刻他的形象却是与之相反的高大,君临城下,俯瞰世人的那种不可一世,让人不得不信服。无痕带来的兵马早早的在城外侯着,只等一声令下开始攻城,里应外合拿下城门的位置。无痕朝旁边的人点点头,那人立马拉响信号弹,信号弹在白天不是很明显,当响声却还是可以听到的。信号弹一放出无痕他们也开始行动了,只是他们的目标是皇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行走,因为城门被攻,引起了护城军的注意,所以在开始时,无痕等人的行进并不太受阻,只是当有人意识到时,无痕等人已经到达城门了。 罕见的一名女子出现在城门口,在这样战乱十分她的出现一点都不符合,一身朴素的白衣却无法遮挡她姣好的容貌,那样倾国倾城的容易竟是为这场战争添加了几分嗜血,她就是被救下的宁清苑。无痕之所以走这条路过去,就是为了接宁清苑一起。 无痕弯腰伸手就将宁清苑带上了马,银白和白色相互呼应着,如融合在了一起。宁清苑坐在无痕面前,如同被他抱在怀中。 在宅子里待着我始终还是无法放心,哪怕是不出手,在看着都好过在这里干等着,趁卧室门口的人不注意,我就一个化作一道水光从微开的窗口出去了,到了无人的地方才现身,解开水溪的封印,骑上水溪,向皇宫的方向而去。来到时无痕他们还没到达皇宫,不用想一定是在外面上演着恶战,我还是调转头就过去了,我刚才走的比较急,压根就没注意下面的状况,只是一味的往皇宫来,也没注意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整城的百姓都不敢擅自出来,街道上乃至每条小巷都有人在进行着杀戳。无痕紧紧的将宁清苑护在身前,不让她瞧见这一幕幕血腥的场面,一刀一剑都成功的刺杀掉一个敌人,带领着大家往前冲。宁清苑此刻是什么心情没人去管,但红夫人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情简直就是惊天的翻腾。无痕不让夜墨来,却带另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还紧紧的护着,如果这不是战场红夫人都一个就冲无痕动手了。 “无痕昔日你是我带出来的兵,今日没想到能两人却能对上,老夫就不客气了。”张老将军骑着马,在无痕对面说着。 “无痕多谢将军的栽培。”无痕也不做作,说什么会手下留情的话不过是在羞辱对手,而已张老将军在战场上征战几十年,岂是小辈可以轻视的。 两人都属马上战斗,只是无痕身前多了一个宁清苑动作多少还是受到了限制。 夜墨虽说不上有极好的眼力,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在众人当中找到了无痕的身影,自然也看到了被无痕紧紧护在身前的宁清苑,眸色微微一暗,却也还是不动声色的在上空看着。 看着无痕与张老将军的招招式式,看着几次无痕快抓住敌人要害,为了宁清苑又收回的攻势,我的双手不断的握紧。无痕这就是你不让我来的原因,你口口声声说着怕我有危险,然而却让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如此紧张的护她周全,这到底是王位的最后决战还是我们三人最后的决战?心口处涌出酸涩之意,心口处隐隐作痛。我不知道我能看着这样的场景多久。这个时候把她交给其他人保护不就好了,这个时候不要带她在身边不就好了,为何你一次次的辜负我的心,你说过你选择了我,却为何又要如此的伤害我? 没人注意到上空的夜墨,亦如没人注意到她那越来越犀利的水蓝色眼眸,随着内心的叫嚣,心仿佛要被撕裂,水蓝色眼眸越发的犀利,如同看见猎物时的豹子,凶狠而又怒意四起。 紧握的左手张开,水弓幻化出来,右手搭上弓,做拉弓的姿势,原本没有箭的水弓瞬间随着动作,出现水色的箭。夜墨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暖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箭射向宁清苑。 水箭快速的朝着目标而去,看着被无痕搂在怀里的宁清苑,夜墨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只是稍纵即逝。因为无痕发现了那只水箭,险险的带着宁清苑避开,却伤到了他自己的手臂。夜墨的箭沾了谁的血,那个人的血未流尽,就会一直反复。阻止的方法就是夜墨的血,因为认主水箭不会伤害她,即使穿体而过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使再怎么没有理智,我还是在看见无痕受伤的时候,恢复了所以的理智,飞快的朝水箭扑去。我不敢离无痕太近,因为即使水箭穿体而过会停止攻击,但在水箭穿体后箭不会立刻消失,所以我担心伤到他。水箭穿体不会造成伤害,但却是真实的痛。在被水箭穿体而过时,我想的却是为什么你如此对待我,我还要顾及你的安全,如果我们两个一起死去不是更好吗? 那一刻这个世界静止了,没有了嘶喊声没有了兵刃碰撞的声音,背对着无痕落下了一滴泪。水箭穿过胸膛没有任何痕迹,但我的心却是真真的痛了。 最后的决战(二)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我仿佛这场战争的一个闯入者,为他们表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因为疼痛而不稳的身子,维持不了身体的平衡,掉落在地。 无痕从看到那支水箭就知道是夜墨的攻势,只是他想不通为何她要将箭射向宁清苑。看着她因为射中了自己,而毫不犹豫扑过来的身影,无痕第一时间就放开了宁清苑。箭穿过她的身体,血流了出来,顷刻就将胸前的衣服染好了,然而在箭过后,伤口却自动愈合了。 “夜墨。”无痕将喘息的人扶起,却被她伸手将自己的手拂掉,那张脸上写满了严肃,那双看向眼眸冰冷,找不到一丝感情。无痕感觉心好象被锐利的东西划过,无痕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带宁清苑来的原因,但此刻却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夜墨太过冰冷的眼神,就好比尖刀狠狠的射过来。 喘息停止,夜墨将无痕推开,自己飞身回到了上空水溪停着的位置,在大家惊讶当中骑着水溪离去。 无痕蹲在原地,有一瞬间反映不过来,直到周围的所有人再次开始打斗,他才回过神,收拾起现在不该有的情绪,加入了战争。夜墨的突然出现,带着奇怪的力量,就好象被大家遗忘了,没人去在乎那些,他们都本能的攻击防守,这里是战场不允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杂念,那可能是致命的存在。刀剑刺入**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鲜血不断的涌出。无痕似乎麻木一般,不断的动手,招招狠绝不留一点生机,宁清苑也被放在马上不管,夜墨刚才向着皇宫的方向离开,以她的情绪或许那边会血流成河,无痕不希望她手上再沾鲜血,所以他必须快速的赶到那边。 裴鹰这边进行着恶战,弦月有皇上在场鼓舞士气,而这边兵马没有他们多,却无痕又不在这边,相对来说是很吃亏的。千寻宗政有江成对付,就算双方只能打个平手,但也能拖延时间。起码不用裴鹰对上千寻宗政,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任务。在战场上一个高手可以抵百人,若让千寻宗政有机会杀其他人,这一战的胜算就真的没有了,即便无痕他们在京城拿下了皇宫,这一战也无法取得完全的胜利。 皇上现在在战场,最好的就是将他擒住,挟天子以令诸侯,谅其他人也不敢妄动。只是弦月有千寻宗政在,使得计划无法实施,所以这场仗最关键的人物不是皇上,而是千寻宗政。 我需要发泄,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所以我往皇宫去,在那里有太多的人可以解决。无痕你一次次的选择伤害我,究竟是为了什么,需要我的力量来帮助你完成大业吗?明明有能力去做,却还利用我。在这场三人的爱情战争中,我早已为了你忘却了自我,然而这样的我你却依旧不知道珍惜,在这种时候你还是用谎言来欺瞒我,危险你可以保护我,而你想要保护的是那个人,那为何当日要选择我? 夜墨的心如同被黑暗包围,她看不见其他的,只知道那两个人抱在一起,他们在战争的时候也忘不了彼此,所以她又一次被抛弃了。夜墨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亲情也好爱情夜罢,她的承受的都太多了,将一切的情感都累计在了心里,得不到释放。现在看到无痕的做法,让夜墨心中积压已经的猿念都爆发了出来。 皇宫大殿里,各大臣纷纷的筹集着计划,为了能够打赢这场仗他们已经想了好几天了,然而没有了皇上在宫中效率始终还是受到了影响,文臣处理战事的前奏和后续,武将全都分派出去守着皇宫的四个门。只是他们怎么守也守不了夜墨的到来,从上空如同神般的降临。 “有反贼进来了。”大叫着向夜墨冲过去。 夜墨如同没看到别人拿着武器向她冲过来似的,安静的站在原地不退缩,只是若大家仔细看就会发现,夜墨的右手五指大张,一个水球正在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变大。直到又士兵们已经冲到近前,只要一剑就可以刺穿她的胸膛,她才轻抬起手。手掌中巨大的水球流动着,她的表情却丝毫不变。用力的将水球甩出去,随着水流的冲劲,近前的人全都被冲走,然后坠落变成一具具尸体。 攻击并未停止,战争仍在继续,相对于夜墨的轻松无痕那边却是被堵得寸步难行,若不是夜墨这一闹,还真的是要打到明日才能进得了皇宫。 “将军不好了,皇宫,有人闯进了皇宫,大家都对付不了。”一个小兵匆忙的跑来报告,那样的力量大家都没见过,皇宫四处都可以看见水在流动,然后聚集在散开。三位将军有一位在城门,一位负责城中的巡逻,另一位啧负责保护皇宫的安全。这样的部署如此完美,却是奈何不了夜墨一人。 张老将军听言,无奈的叹口气,说:“罢了,时不予之,何以镇住反贼。”从他见到夜墨的力量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这一战奈何不了他们了,与其说这是两个军队的战争,不若说这是与那名女子的战争,区区女子能有此能耐,何以不立足于顶端。“无痕今时今日乃你的天下,当今圣上如何作为臣子,我们不宜言论,但他皇位尚未易主,臣子就得听他一言。今日我阻挡不了你们进入皇宫,已死谢罪,但还请你厚待其他臣子。”张老将军说完这些话,坐在马上就自刎了。 将军已死,其他人就失去了主心骨,有的忠心的跟着去了,其他的人只是想不通为何事情转换的如此快,只是瞬间局面就被扭转了。一下子书双方交战,以无痕的队伍赢为战果。士兵们的收服有人安排,无痕带着人继续前进。因为少了人的阻挡,或者说是夜墨那里引去了大部分的人,他们一路行去,就平静了许多。 夜墨的杀戳带着绝对的力量,翻手间就是死亡的象征,覆手间就是尸体的出现,没有鲜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杀戳,却让人心惊胆战。有谁可以在翻手覆手间就能将培养多时的士兵杀死,而且还是一时间的事。士兵们的前赴后继在夜墨眼中行不成任何的威胁,她如同被操纵的傀儡娃娃除了杀人其他的事都不会做。 对于前赴后继的士兵夜墨好似失去了兴趣,转身就朝大殿走去。 “快放箭。”夜墨的转身无疑就是给敌人机会,只是听到别人放箭的话,她也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大殿走去,连眼神都不给后方的人一个。 没错,他们的伎俩根本威胁不了夜墨她有护体的力量,一般人是伤不到的,除非破除了护体力量,但能破除的只要能拥有土之力的人,土克水,其他人如果不是能力强大过一倍也无法打破自身力量形成的护体。所以夜墨就是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也无法做到杀死她。 无痕他们一路走来,宫门无人把守,只是那遍地的湿露记录着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夜墨谁能在晴天里将大片陆地弄成湿地,宫门口都无法把守说明夜墨已经闹得厉害了,才会让人放弃宫门的守卫。也是,皇宫内部都保不住了,谁还会来守宫门。只是无痕实在难以想象进去即将看到的景象。夜墨发怒事什么样子他见到,那遍地的残骸飘散着的鲜血,简直不堪入目。 “清苑你别进去了。”无痕不想夜墨被人看到那样子,也不想夜墨被人当成杀人魔一样看待,尤其是宁清苑,夜墨的自尊不允许她的情敌看见她那样子。 “我要去,我要陪在你身边,否则她会杀我的。”宁清苑急急的说出口,她已经被从城门接进皇宫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待着他身边的人是宁清苑,而不是她夜墨,这意味着什么?宁清苑清楚,这意味着自己将会是跟无痕走上那个位置的人,在胜利的那一刻与无痕携手走入大殿的女子,将来必定会是后宫之主,这个规定宁清苑不会不知道所有这个时候,她不会让他放开手的,无痕和皇后之位都是属于我的。 红夫人可不管他们在这里甜言蜜语些什么,夜墨还在里面,无痕可以做到这样淡定,她却不行。前几天无痕还说战争过后要准备一场婚礼,当时看他和夜墨那样,便以为是给夜墨准备的,今日所见如此让她不得不心寒,难怪不告诉夜墨,因为婚礼并不是为她准备的。 夜墨的到来如同踏着死亡的步伐,外面的举动他们都看得见,现在夜墨进来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冷漠的的扫过大家,好像她看的不是活人,而是冰冷的尸体。 “国玺在哪?”他想要国玺吗?她想要王后之位吗?好呀,从我手中抢过去一切就如愿以偿了。无痕不要怪我背叛你,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带上另外一个女人。 夜墨的反常 - 水过无痕 - 卿夏洛 一群人战战兢兢却无人上前回答,这里的都是些文臣,对杀戳有着天生的害怕,恐怕想着只要没说出国玺说在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所以大家害怕却也不说出国玺说在。 “嗯…你们以为不说就没事了吗?”夜墨冷笑着仿佛生命在她眼中是如此的不值钱,只要想随时可以夺去。手中幻化出水鞭,握在手里并不展示它的威力,只是将水鞭垂在身后,长长的拖着,只要不听话她手中的武器就会狠狠的打过去。“我再问一遍,国玺在哪?” “在、在、在桌子上的盒子里。”一个大臣颤抖的说出夜墨所找的东西的位置,见上面上着锁,而她明显因为这个而皱眉,急忙补充道:“马上为你打开。” “不需要。”手中的水鞭一甩,就朝着桌子上精致的木盒打去,并没有将盒子打碎,而是将盒子卷住,拉回了身边。抱着盒子夜墨冷冷得哼了一声,将水鞭收起,但周身的水珠却还是旋转着并未消失,表示着它们的主人还打算继续战斗。 无痕看到夜墨时,她正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家都在下面,要看她需要微微仰起头。她的表情不似上次娘被威胁时的愤怒,她的神智也还很清晰,只是她的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那是她从没出现过的表情,即使在对付敌人她也只是认真却从不是严肃。她的身后是那些害怕的大臣,偷偷的看着她,生怕她不如意将人杀死。无痕与她四目相对,那双水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波动,冰冷得如同一滩死水,就是刚才她被自己的箭穿过身体时的眼神。她站在高处除了眨眼再无任何动作,但她周身的水珠告诉着无痕,斗争并未结束。 我看着依旧在无痕马上被他护在怀中的人,手握紧又松开,幻化出水箭,再次朝宁清苑射去。看着无痕带着她避开,看中水箭被射在后面惊吓过度的马上,看着无痕眼中出现的一丝失望。为何要失望呢,被他们如此的对待我变成如此难道不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吗?还是说他认为我爱他,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也不会做出反常的举动,如果是这样我只能说他太高估我了。 “夜墨你清醒些,她是你姐姐。”无痕实在难以置信,夜墨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直很懂事,明事理的夜墨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姐姐,吗?哼,宁家何时认过我这个女儿?为了她的幸福难道我只能做牺牲品吗?不要开玩笑了。”这都是玩笑,我凭什么只是你们牺牲的对象,她的幸福为何要我做踏脚石,千寻夜墨已经为了你而死,我没有她那么傻,牺牲自己去做别人的踏脚石。无痕你真的是个狠心的人,尤其是对你不爱的人,我该恨你的,因为是你在两个女人之间反复,才导致我这么痛苦。可是爱情果然就是盲目的,明知我该怪你,却将箭射向了她。其实我的箭射向谁都不重要,因为如果是她的话,你会替她挡下来吧!话很轻,亦如你要离开时没有听见我那句话一样,因为话已经被风吹散了。 又一箭射出,无痕你能带她躲避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你越是在乎她对我来说就越是讽刺,我付出的得到了怎样的回报,居然就是你们生死相随真实可笑至极。 其他人只能看着她们三人之间的斗争,爱情里面谁都不能帮忙,只是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他们解决感情问题,这里可是还要刚收服的人,内乱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翻身的机会。这其中就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再这样下去,还得再打一场。 “不想死就老实点。”夜墨的水箭对着准备反抗的一位将军,刚才夜墨的水箭如何穿过马匹直到血流尽,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这种时候谁还会自己冲上去。夜墨的话音刚落,那位将军就不敢动了,夜墨才将水箭的方向对着宁清苑射出。 下一刻我已经收回了幻化出的水箭,远距离攻击给了他们躲避的时间,那么就改变战略。待无痕抱着宁清苑站稳,我看着他们准备好战斗,然后才幻化出水鞭,无痕我们至今为止都未曾交过手,今日不知你我谁更胜一筹。 “夜墨先听我说好吗?”她在害怕,面对清苑她一直以来的自信都会变少,现在自己带着清苑所以误会。夜墨她一直将内心的害怕都藏得很深,不让任何人去触碰,时间长了就会爆发,无痕似乎可以理解她那种心情,所以只是散躲,并不出手,不想伤害到她。 我听了太多的解释才让自己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我不要再听你说了。纵身跃下高阶,手中水鞭扬起,狠狠的朝着无痕打去。无痕似乎打算一直护着宁清苑,因为他都没放开她的手,你不愿她有事,那和我一起死去如何?这样我们都可以不必痛苦了,无痕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好吗?手中水鞭如同有生命一样,随着动作一起一伏,都狠狠的打向敌人。然而下一瞬间就收起了所有的攻击。 “无痕跟我在一起,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此刻的夜墨如同一个拥有美好梦想的女子,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意,一双水蓝色眼眸仿佛融进了天下间所以幸福的事,她就这样微微笑着看着无痕,朝他伸出来白皙的手,等待着他将手牵住她的手,然后两人就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了,这就是她表达出的美好。无痕认真的看着她,似想在她脸上寻找一丝熟悉,这样的夜墨虽然美好,却是陌生的,无痕感觉不到一丝熟悉,她还是夜墨吗?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夜墨一脸天真的问道,仿若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污染她的内心,她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只是没人知道夜墨在想什么,那双眼眸透露不出任何的情绪,也看不出她是爱着无痕的那个夜墨。她就如同诱惑别人的妖精,只是披着一样的模样去诱哄别人的爱人。 “我想但我希望是原来的夜墨说出这句话。”无痕现在终于完全接受了夜墨被逼出心里的气愤控制,这不是原来的夜墨,夜墨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就是我,无痕跟我一起。”她的手依旧朝无痕伸去,想要自己去抓住他的手。 我承认我是理智的,并没有完全被气愤所控制,我只是在借由这个理由做以前没法做的事。我就是太过理智才会容许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现在我要放肆一回。无痕选择吧,选择我还是她,是要毁掉所有还是和我在一起,你该权衡的是利益还是爱情?只要无痕搭上我的手,只要我们的手牵住,只要我再次运转异能之匙,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战争百姓这些都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我们会比现在自由幸福。 差一点了,只差一点我就可以抓住他的手,可是为何你们都看不得我幸福,为何都要不允许我幸福。往后跃出数丈,看着突然出现的缘道大师,银异能之匙被他夺去了一半,不完整就没法运转异能之匙,就不能带走无痕。 “孩子清醒过来,你的想法不该存在。”在缘道大师眼中夜墨就是他的孩子一般,在身边养了那么多年,只是中间分隔了。 “我们不是没有关系了吗?当年既然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至尊的人带走,今日何必再来管我。”是呀,是你让至尊的人将我带走的,明明那么厉害的人却还是将我送到至尊的人的手中,过着之后的日子。既然将我送离了这个世界,为何又要帮千寻夜墨,让我在这个世界得以重生,为何要让我现在如此痛苦。 你该明白拥有这样力量的你,你不该生活在这个时代。”当时你孩子胚胎无法脱离,若不让人将你带走,你永远到无法得到出世之日。即便你在这个时代出生,以你不纯熟的力量,早已无法存活与世。 “我的命运不过被你随意操纵而已,离开,重生不过都是你说的算,何时问过我的意见了。”重生给了我希望,却也让我绝望,你们都如同主人般,随意的将我人生定义。从将我从母体抽取到现在这一步,哪一步你没算到?你有能力解救我,却另我不得不去过那样的生活。“很痛苦呀,这样被你们反复的遗弃,我也渴望得到幸福,我有人性渴望的一切,这样很痛苦。”所以我要改变,改变自己的人生,不要让自己再痛苦下去。 “跟我回去,孩子。”缘道大师从没否认夜墨的痛苦由他导致,因为确实是他从母体中将夜墨抽取出来,因此才有了后续的的发展。若夜墨好好的由母体孕育,所得到的力量会更多,也不会有必须去另外一个世界才能出生的事,力量也不会才到如此,连当初佛光侵体也逼不出来。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