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BABY?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太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艰难地穿过厚重的窗帘晒到某个少女雪白又翘挺的小PP上。 睡梦中的女孩皱了皱眉。唔……怎么感觉这次睡得没有以前好了? 胸前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动,痒痒的…… 屁股好像露在被子外了,凉凉的…… “啊――!!!”阮绵绵一声尖叫坐起来,条件反射地甩开咬住她胸部的畜生,痛得咧开嘴就要开骂。她可不记得她家里什么时候养了小猫小狗了! 可是……她就要冲出喉咙的话却被一声巨大的婴儿嚎哭声给生生压了回去。 OH!她还在梦中吗?这是个什么怪梦,她房间里怎么会出现一个这么小小的漂亮的婴儿。 幸好床还算大,小宝宝只是四脚朝天地躺在一旁哇哇大哭着,皮肤白嫩得像在牛奶里泡过,肉嘟嘟的四肢在空中胡乱晃动着,明明看起来一岁不到的小婴儿,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阮糖便像龙卷风一般卷了进来:“绵绵!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咦?小孩呢?” 阮绵绵将被子死死地罩在小孩身上,龇牙咧嘴地赔笑道:“妈,你说什么啊?什么小孩?”笑话,要是让这个神经质的老妈知道她房间里冒出个小孩来了,还不得把她的皮给剥了! 小婴儿被捂得气都喘不了,小脸蛋涨得通红,用力踢着被子,可是他这么小,哪里斗得过阮绵绵那头老母牛! 阮糖狐疑地眯了眯眼睛,目光如雷达般四处搜索着:“真的没有?要是让老娘知道你未婚生子,饶不了你!”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我不会拖阮糖美女的后腿的!”阮绵绵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露出白皙双肩的身子,“糖美人,没事赶紧做早餐去吧,我的**你没兴趣的对不对?” “什么好吃的都给你吃了,还那样瘦不拉几的,老娘才对你那竹竿子身材没兴趣。死丫头,快收拾吧!”阮糖嗔骂着出了门,末了还不忘回头来个突然袭击,吓得阮绵绵差点魂断床上。 好不容易打发走老妈后,阮绵绵总算松了口气,松开手,把被子掀开。 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下可不得了!小宝宝居然……居然一动不动了!! 阮绵绵一下子懵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节都不带这样玩儿的啊!她轻轻地拍了拍小宝宝洁白水嫩的小脸:“喂,醒过来啊!不醒过来我打你PP了啊!” 说着,她真提起他……哇,还是个带把儿的!她贼笑了两声,又立即矫情地别过头,摸索着将手移向他的屁股:“真打了啊!”这样子还真蠢,这么小的孩子,爬都困难,能听懂她的话就是奇迹了。 “啪!”轻轻地一下,阮绵绵终于鼓足勇气拍了下去。电视里都这样演的,小宝宝生出来如果不哭的话打他屁股就好了。她完全忽略了这个宝宝并不是刚出生的。 打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阮绵绵急了:“喂,你快醒来啊,不然我把你活埋了啊,不能怪我啊,你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床上……”突然发现她说再多也是白说,她闭上嘴,咬咬牙,继续举起手…… 刚要落下,突然响起一个冰冷阴寒的声音:“笨丫头。” 被看光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吓得把小宝宝使劲儿一扔,小小的孩子像布娃娃一样被扔到床边,险险地悬挂在床沿上,他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死死地抓住被子,这才没有让自己掉下去,否则,这样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谁!谁在说话,快给我滚出来!”阮绵绵才不管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孩,抓过桌上的台灯就护在自己面前。 “是我,白痴。”小宝宝张开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阮绵绵这才注意到被她扔出去的小孩,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回光返照的他,眼睛瞪得铜铃大:“你,你居然会说话?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小宝宝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解释,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床上爬呀爬。 阮绵绵坐在床的另一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小怪物,压根儿就忘了自己还赤・裸这身子。直到小宝宝爬到被子上,亮晶晶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下身看时她才猛然明白过来! 老妈啊!时尚大美人阮糖啊!你别的不知道好好教,怎么就教会了她裸睡啊?? 阮绵绵抓狂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伸出修长的美腿,准备一脚把小宝宝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但又觉得那样太不人道,于是,只好用被子严严实实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扔出去!” 小宝宝也是原始的赤・裸状态,他盘腿坐下,漂亮的小脑袋往旁边一扭,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就你那身材,本王重生一万次都没有兴趣。” 还别说,这小家伙的动作真是可爱死了,可是长得像纯洁的天使一样的他说出来的话却像魔鬼一样可恶。 阮绵绵本着不能跟这么小的婴儿计较的大度,紧紧地捂住被子,气呼呼地道:“呐,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小就会说话了,但同理得知,你应该也会走路吧!那你现在,给我钻到床底下去!” 小脑袋条件反射地冷着脸不服气地转过来又马上转了回去,气焰小了一半不止:“我凭什么要钻到床底下去?” “那难不成你还真想看我娇美的身体?”某人死不要脸地道。反正他不过是个婴儿,就算看了损失也不是特别大。 小宝宝像被寒流袭到了一般缩了缩脖子,她不害臊他害臊,乖乖地往床边爬去。肉嘟嘟地小身子滑嫩滑嫩的,还真的像小天使呃。要是以后能生出个这么漂亮的宝宝就好了。 阮绵绵一边看着他赤・裸裸的背影一边YY着。同时,她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打了个激灵,阮绵绵啊阮绵绵,你是有多么饥渴了啊,居然能对着一个婴儿YY!? 可是,就在她甩甩头清醒后,却发现小宝宝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不见了。速度这么快? 她忙趴到床边检查,吃力地往床底下看去――果然,小宝宝正乖乖地躺在那里呢!由于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并没有发现他突然冒出红光的双眸。 阮绵绵马不停蹄地穿好衣服,直奔床下:“宝宝,我穿好啦,你可以出……啊――” 宝宝变男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再次把阮糖成功地吸引了过来。 龙卷风再次扫过,阮糖飞一般来到了女儿身边:“阮绵绵,发生什么事……啊!!!!!!”阮糖的凄厉叫喊真叫一山更比一山高,比阮绵绵刚刚那声更有震撼力! 她颤抖着手指着床底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昏暗的床底下,一个七尺男儿正像初生的婴儿一般蜷缩着身子背对着她,他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红光,最最重要的是,此时的他竟然是赤·裸着身子的!! 阮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气呼呼地揪着女儿的耳朵:“好啊阮绵绵!我说你怎么学习总是吊车尾呢,小小年纪居然就敢往家里带男人了?老娘都白教你了是吧?你要是真的饥渴了,你有一双手就不要这么没志气……” 阮糖这重口味的言论让软绵绵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冲上去死死捂住阮糖的的嘴巴:“妈,妈你听我说,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刚刚明明……明明……是个小宝宝啊!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宝宝啊?” 阮糖拼命从阮绵绵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大吼:“什么?连孩子都生了?——喂,床底下的,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敢做不敢担啊?老娘都已经看到你了,快给我死出来!” 没动静。 母女俩面面相觑。 “你不出来是吧?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我女儿好欺负,我可不是吃素的!”说着,阮糖又飞一般跑出去拿了个长长的衣叉过来,伸到床底下戳了戳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 阮绵绵连忙转过头去捂住脸,老妈这也太彪悍了。对方可是赤·裸着身体呃……这要是一不小心戳到不该戳的地方,残了废了的,可不得了。 床底下的人戳不动,旁边的人也矫情地捂住了脸,阮糖气不打一处来,衣叉一扔,双手环胸坐到一旁:“阮绵绵,老娘不管了,今天你无论如何得把这男人弄出来见我。明天就去领结婚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虽然你还未成年,但老娘的女儿也不是能给男人白睡的!” “妈,你说什么呀?什么睡啊睡的?都说了我不认识这个人了。”而且,她才十六岁,想领证?改个国籍先。 “不认识?不认识他能到你床底下?啊?还光着身子!难道是老娘去给他脱光的?” 阮绵绵囧得不忍再听下去,床底下那人估计在看笑话呢! 她无奈地道:“好好好,我的好老妈,那你现在先出去好吗?这个男人我来解决,保证给你一个交代,OK?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啊?” 阮糖沉默,想了想,女儿好像说得有道理,便站起来,一改彪悍的态度,贼笑着说:“我去买菜,今天中午做顿好吃的,好歹也是未来女婿。阮绵绵,我可警告你了啊,你还未成年,给老娘悠着点!” “什么悠着点啊?”阮绵绵委屈死了,刚刚才被那莫名其妙的家伙吓到,现在又要被老妈教训。 阮糖看了看床底下,神秘兮兮地凑到阮绵绵耳边,说:“你还小,做得多了身体会吃不消的。”说着,她像吃到了虫子的小鸟一般开心地跑了出去。 阮绵绵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老妈说的她不会不懂,从小就教着呢!原本只觉得这是母女之间的私房话,阮糖却在明知有外人在场的情况还说这种话,糗死了,地洞啊地洞,快出现吧! 目送阮糖这尊活菩萨走后,阮绵绵也开始头痛了。明明是个小宝宝啊,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大男人了…… 哎哟,要死了!她阮绵绵活了十六年既没看过男人的**,也没被男人看过呢!这一下倒好,一条龙服务,全齐了! 她捡起老妈扔下的衣叉,背对着床用衣叉戳了戳:“喂,快起来啦,知道你是装的,虽然我知道让我老妈那样的女人看到你的**很不好,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装死对不对?” 一个浓重的男性气息凶猛地压过来,阮绵绵顿时觉得世界好像都要塌了。身后传来一个魔鬼般低沉的声音:“谁装死了?” 你做我的妈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男人从床底下出来,虽是赤・裸着身子,但那气质,不是阮绵绵犯花痴,真的是韩国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都没法比的。深沉漆黑的眸子里像藏了几千年的秘密,高挺笔直的鼻梁像一把随时等待出鞘的剑,完美的唇线下他的双唇始终微微抿着,虽带着无以言喻的邪魅,却又像在引诱少女犯罪…… 啊啊!她在想什么?阮绵绵使劲儿甩了甩头,脖子都差点给甩断了。她双手环胸指着他的鼻子问:“快说,你到底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的!刚刚那个小屁孩呢?” 男人好像对她“小屁孩”这称呼很不满意,“嗖!”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雄伟的男性象征瞬间一览无遗地落在了阮绵绵眼里。 “啊啊啊――你这该死的暴露狂!流氓!无赖!”阮绵绵尖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 头顶传来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刚刚那个婴儿就是我。”接着,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来历。 听完这男人惜字如金的叙述,阮绵绵狠狠地吞了吞口水:“你的意思是,你是魔王?” “嗯。” “被一个神仙打得差点魂飞魄散所以变成了一个婴儿?” “没错。” “但偶尔也会元气恢复变回原样?” “是的。” “所以你没有特殊情况都是以婴儿姿态出现,为了节省元气?” “问完了没?”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绕来转去的说的还是同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男人不耐烦地道。 “完了。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吧?”阮绵绵吞了吞口水,这个男人长得太有型了,气场也强大得让人胆寒,再加之他之前还威胁着要吃她…… 恩……能老实回答她这么多无聊的问题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虽然他回答的字数一个巴掌可以数过来。 “我要你做我的妈妈。” 一句话说得阮绵绵差点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看着坐回了床上包着被子的俊美男人,她怀疑是他脑袋发烧了还是自己产生严重幻觉了。 “我说过我只能以婴儿的姿态出现,或者,你更喜欢看我现在的裸・体,我不介意多消耗点元气。”男人眯着眼看着正皱着眉苦苦权衡着个中利害的阮绵绵。 思索了良久后,她终于睁着水汪汪的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可是……你知道的,我老妈她……” “我这次跟你出去。” “呃?”这么好说话? “但仅此一次,以后你就是我的妈妈,你母亲要是问起,你可以说我是孩子他爸。” 阮绵绵这次是真真切切地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可是一双有力的手拖住了她,噼里啪啦一阵混乱之后,她成功而华丽地倒在了某个赤・裸着身体的男人身上。 而她的手,好死不死地就撑在那个雄伟的象征上。 脸,一下子红成了酱紫色,她嗖地站起来,背过身子,有些底气不足地斥责:“谁叫你过来的?” 男人漂亮的脸蛋也红了红,手一伸,被子自动飞了过来包在他身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我可不想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受了什么伤。” 阮绵绵差点吐血,他倒是说得挺自然。脑袋里还是情不自禁地冒出刚刚那壮观的景象,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你、你赶紧回到床上去。” “不去。”某男说着,不但没有回到床上去,还走近了一步。 听到脚步声,阮绵绵浑身竖起了尖刺:“喂,我跟你说,你最好别过来啊,我会喊的。你知道的,我老妈可不是好惹的。” “如果你想立即去做我的魔妃的话,我不介意你喊。”冰凉的气息呼到她耳根后,让阮绵绵不禁想起了电影里恐怖的僵尸。魔王跟僵尸……是不是同一个物种? 她害怕了,她还没结婚啊,她不想死。于是,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耳廓处突然传来一个温热黏湿的触感,阮绵绵浑身一震战栗。天……刚刚……他舔了她的耳朵!? “亲爱的妈咪,给我拿套衣服来吧,我不想裸着身子去见外婆呃……”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床上,单纯地看着她。末了,还补上一句:“妈咪,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君莫。记住了没?” 外婆还是岳母大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当阮糖看到帅气得比电影明星还好看的君莫坐到餐桌前时,两只眼睛都冒出了金光来。这阮绵绵走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能钓到这样的极品帅哥? 外貌协会的忠实会员阮糖第一眼就给这个女婿打了满分,所以当他说出接下来的话时,她竟然没有跳起来掐他的脖子。 “妈,其实我跟绵绵已经交往很久了。怕您不同意,所以一直没敢跟你讲。” 阮糖像中邪了一般笑呵呵地盯着他:“没关系没关系,年轻人嘛,耍耍朋友太正常了,绵绵这孩子瞒得还真紧,老娘还以为她没人要呢!我就说嘛,我阮糖养出来的女儿能差吗……” “妈……”阮绵绵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老妈,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呢,多丢人! 君莫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子里噙满了深深的笑意,他接着道:“妈,我们还有一件事没跟您讲。其实……我跟绵绵已经有孩子了……” “什么?”阮糖再也无法冷静,拍案而起,“孩子在哪里?我就说今天早上听到小孩的哭声了,阮绵绵这死丫头硬是不承认,老娘才三五不到,怎么可能产生幻听?原来是真的!” “妈,您先坐下来吧,孩子不在这里,但是明天就会送过来了。我这个月要出差,所以不能陪绵绵和宝宝了,他们俩就拜托您照顾了……” 阮糖在君莫的美色下再次妥协,乖乖地坐下来笑嘻嘻地道:“好好好,你安心去出差吧,我还没看过我的外孙呢!这次可得好好相处。” 于是乎,一桩邪恶的交易在阮绵绵的目睹下成功了。她还真怀疑这个所谓的魔王是不是在人间游荡过几千年,怎么就连这种客套话都知道说了呢? 第二天,当阮糖看到阮绵绵抱回来的天使般的小孙子时,眼睛都快笑没了:“唉哟,我的孙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娘居然现在才让我们祖孙相见。啊哈哈,瞧瞧他长得多可爱多像他爸爸啊?呃,绵绵,我怎么没看出他哪个地方像你?” 阮绵绵心中一凛,连忙陪笑着解释:“孩子才这么一点儿大,肯定看不出来啦!” 阮糖也没计较那么多:“幸好是像他爸,长大了肯定又是一个大帅哥,要是像你就惨了……”阮糖一句话说得阮绵绵脸色一变,而那恶魔君莫却笑呵呵地在“外婆”脸上啃了一口。 乐得阮糖咯吱笑个不停,爱惨这个孙子了。 阮绵绵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 “对了,绵绵,宝宝取名字了没?” “呃……这个……”犹豫着,阮绵绵偷偷看了看君莫的表情,见他冲自己使了使眼色,她皱了皱眉,稍稍会意,连忙道,“其实已经取好了!” “哦?叫什么?”阮糖兴致很高,对这个外孙也是满意到了极点。 “叫……君……莫君,恩,是的,莫君,孩子他爸姓莫……”变大后的他叫君莫,婴儿版的不能也叫那个名字吧?于是阮绵绵自作聪明地把他的名字给倒了过来。 阮绵绵没想到自家老妈有那么强的想象力,她话音才一落下老妈竟然就哈哈大笑起来:“莫君莫君,魔君魔君,原来我们家小宝贝是魔君啊!小魔君,小魔君,来,叫外婆啊!” 君莫头上冒出黑线,他那眼色的意思其实是要她随便扯一个名字,谁知道……他“君莫”这名儿就是“魔君”倒过来的,现在她又给他倒了回去,幸好这岳母大人似乎也不太聪明,没有看出不对劲。 阮绵绵也是华丽丽地囧了,她没想到这名字还这么有深意…… 阮糖毕竟是历经了沧海的人,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她凑到阮绵绵耳边问:“我说阮绵绵啊,你啥时候怀孕了老娘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你大肚子?” “哎哟,老妈,谁说怀孕就一定要大肚子了?这事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说着,她一溜烟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阮糖愣了愣,大吼道:“死丫头,你糊弄谁呢?谁怀孕不大肚子啊?” OH!抢劫!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双休结束,周一如期而至。 阮绵绵凶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个小恶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都说了我要去上学,你跟外婆好好呆在家里不行吗?” 君莫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委屈地往阮糖怀里钻。 阮糖果然心软了,虽然她也不大赞同外孙跟着女儿一起去学校,但看他哭得肝肠寸断的,她着实不忍心:“阮绵绵,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老娘还要去给你找个爸呢,你别耽误了我!” 君莫深表谢意,眼泪马上止住了,咯咯地笑着看着阮绵绵。 “妈,你看你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我不管,我先走了!”说着,她转身就要出门。 “哇――”身后却立即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啼哭。 阮绵绵深深吸了口气,发誓今天过后一定要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 阮糖一边哄着君莫一边叫女儿:“绵绵,有你这么对自己亲身骨肉的吗?快给我回来!今天你要是不把小魔君带走,回来就别想看到我们祖孙了!” 最后,经不住阮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攻势,阮绵绵不得不拧着君莫出门了。 “去了学校怎么应付老师和同学你知道吧?老娘教你的,苦肉计!” “知道啦!”知道才怪,真想不到什么样的苦肉计能让老师和同学接受她有儿子的事实。 阮绵绵一出门就迎来了邻里异样的目光。 她如芒在背,浑身上下没一处自在的,而怀里的君莫却还在对她冷嘲热讽:“只不过抱了个孩子而已他们就这么惊讶,如果你带个男人出来他们岂不是要怀疑自己得神经病了?” 阮绵绵作势要揍他:“你给我闭嘴!”说话之余,目光瞟见拐角处有个大大的垃圾桶,心里突然邪恶地笑了起来。 君莫好像感觉到了她要干什么似的,低低地威胁:“你最好别打那主意。” 阮绵绵惊奇:“哟,你还能读心?那你应该知道你说了这句话只会让我更加坚定想法吧?有本事你就叫啊!”说着,她料定他不敢轻易喊人得意洋洋地朝垃圾桶走去。 “后面有人。” 阮绵绵才不管他这垂死挣扎,继续往人烟稀少的拐角处走,她当然得找个人少的地方悄悄地把这恶魔处理掉了。 “白痴,后面有人。”君莫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怒意。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放心,我会等他走了再把你扔……啊!”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她脖子处。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低低的威胁:“别动,把钱交出来。” 阮绵绵一下子懵了!莫非刚刚君莫是提醒她后面有坏人来了?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不听小孩言,吃亏在眼前。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连忙紧紧地护住怀里的小家伙,一边颤抖着手把包取下来:“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笨蛋,不要给。”君莫心里咒骂着,但又不敢再出声,怕被对方发现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即使他有心要恢复法力来帮她一时半会也是做不到的。 那边,阮绵绵已经乖乖地取下了包递给劫匪,劫匪没想到这么顺利,打开包看了看,有不少现金,他高兴地抽出来塞进自己的腰包,扬长而去…… 阮绵绵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都坐了下去,后怕似的摸了摸怀里君莫的小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好像是刚刚的劫匪…… 神仙哥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迎着阳光走来的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还有他手上那几张鲜红的钞票。她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天堂。 “小姐,这是你的吧?”如天籁般的嗓音。天神般的气质。这是跟君莫完全不同款型的极品帅哥啊! 阮绵绵当下就傻愣住了,只知道使劲儿点了点头,全然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君莫有些微微地颤抖。 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啊,虽然这英雄的美远远盖过了美人的美,但这戏码是没错了!十六年没有被人表白过阮绵绵脑袋飞快地转起来,要怎样才能让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男一号呢?她可不想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啊…… 正想着,男人却主动伸出修长美好的手扶起了她,目光温和如水地看向她怀里的君莫:“这是你的孩子?” “呃……”阮绵绵哑然一下立马否定,“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对,朋友的……”十六岁生孩子,这得给人家留下多不好的印象。 男人轻轻笑了起来:“这样甚好,他长得真可爱,可否给我抱一下?”刹那间,日光失色,天地间繁花似锦。 若是换成其他人来说这样的话,阮绵绵肯定会觉得对方是个人贩子,但现在,她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笑呵呵的点头:“当然可以。”说着就要把君莫递出去。 谁知君莫却像见了鬼似的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笨丫头,见到美男就变猪了。要是他就这样被那死神仙萨迦抱走了,他就永远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饶是再怎么反应迟钝的阮绵绵也终于觉得君莫的行为有些不对劲了,低头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心里突然有些不舍,看着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萨迦,她咬咬牙,狠下心:“那个……他好像生病了,我得带他去医院……” 萨迦的脸上除了微笑再也看不到其他表情:“那我送你们吧!” 阮绵绵突然觉得这美男是不是太过主动了,难不成她十六年的单身就是为了等待这个Mr.Right的出现?这样想着,她心里乐开了花,但嘴上还是故作矜持地道:“这样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你了?” 君莫偷偷地掐了阮绵绵一下,可是他的力气太小,阮绵绵根本没当一回事。 “无妨,我正好顺路。” 坐在萨迦的车里,阮绵绵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伸出手掐了君莫一下,想得到求证。 可是,那家伙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她疑惑,难道真的是做梦?又掐了他一下。 君莫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哭,他发誓,这蠢女人要是再敢掐他一下他就咬死她。要知道在萨迦的面前哭可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他已经差点儿丢了性命了,再丢脸的话可就真的无法在三界立足了。 阮绵绵还算识相,或者又觉得这么对一个小婴儿有些不人道,总之她接下来还是掐了一下自己。痛!不是做梦! 苍天啊!她阮绵绵的桃花运姗姗地终于来了!阮糖啊阮糖,骄傲吧?你女儿居然也有被如此帅哥一见钟情的时候! 阮绵绵自顾自地YY着,心里甭提有多美了。 骗子神仙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车子飞快地前进着。 阮绵绵越来越感觉四周的景色陌生了起来,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偏僻…… OHNO!美男该不会是兽性大发要把她先奸后杀然后抛尸荒野了吧?啊啊!太恐怖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她打了寒战,瞬间从美男梦中清醒过来,又一次条件反射地母性大发,把君莫护在怀里,问前面开车的美男:“那个……你是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君莫几乎要感动得落泪了,等了这么久,这蠢女人终于开窍了,总算发现萨迦那死神仙的动机不纯了。 萨迦见差不多到了没人的地方,把车停到一边,温和地转过头来看着阮绵绵:“小姐,我叫萨迦。” 阮绵绵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我叫阮绵绵。”说完,紧张地看着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戒备,但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想干什么?”这种情况下说不会伤害她这样的话也太没诚意了。 “你相信天神吗?” “信。”魔王都被她抱在怀里了,那天神肯定也是存在的,对了,怀里这家伙变成这样好像也是拜某个神仙所赐。 萨迦怔了怔,继续道:“其实我是天神萨迦。你怀里……” 他话还没说完,阮绵绵就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他是我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你不可以伤害他!”说完这话,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激动地看着萨迦,“你刚说你是天神?你真的是天神?天上的神仙?” 萨迦不怒反笑,点了点头:“对。阮小姐,你刚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你的孩子。那么,你可知道你怀里抱着的,其实是魔界最邪恶的魔王?” 阮绵绵说不出话了,魔王倒是事实,邪恶好像也有点,但她就是莫名其妙地不想让他被这个美男神仙带走。对,不能被他抱走,要是被老妈知道她的孙子出门一次就不见了还不得抓狂呢! “不!他真的是我的孩子,你不可以碰他!” 萨迦没料到他说出实情后阮绵绵反倒更加护着他了,一旦魔王恢复元气,免不了又要跟天界来一场战斗,到时候受伤害的人会更多,可是,这些话能跟这个女孩解释清楚吗? “阮小姐,你喜欢现在的世界吗?你害怕世界末日的来临吗?” “我……我当然害怕!”她还没结婚呢,恋爱都没谈过呢!她才不想世界末日来临呢! “那我告诉你,一旦魔王恢复元气,人类可能就会迎来世界末日,会被魔界吞没,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吗?” “我……我不愿意……可是,我也不能让你带走他,绝对不能……”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能。 “阮小姐,对不起,为了人类和天界的和平,我只能得罪了……”语落,萨迦举起手,掌间凝起一团蓝色的光球。 “不!你是什么神仙?你根本就是骗子!你才是最邪恶的人,你居然要对一个可怜的女生和一个连爬都不会的婴儿下杀手!你才是无赖!!”阮绵绵一口气喊出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勇敢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萨迦,眸子里再没有之前的喜欢与羡慕了,有的只是满满的恨意与护犊情深的坚决。 丫头,放开我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萨迦秀眉挑了挑,微微有些动容,但马上恢复平淡如水的表情:“得罪了。” “唰!”地一声,光球从他手中射向君莫,阮绵绵大叫一声“不!”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光球直直地击在她背上。 “呕――”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出来,低落在名贵的汽车座椅上。 君莫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吃力地挤出一句话:“白痴,你不是想把我扔到垃圾桶吗?这次干吗这样护着我?” “我是你的老妈,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阮绵绵扯出一个微笑,“这次回去后,你要是再用哭来威胁我,我一定会把你扔进垃圾桶。” 君莫微微一怔,亮晶晶的眸子里荡漾着盈盈泪水,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丫头,放开我吧。”他只是来人间避难而已,他只是正好就到了她床上而已,他其实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想利用她让自己安全地恢复元气而已…… 他是魔王,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人间的女孩动感情呢?所以,笨蛋,放开我吧! “休想,你要我怎么跟我老妈交代?老公带着孩子跑了?你觉得我老妈会放过我吗?” 君莫想起了彪悍了阮糖,轻轻地笑了起来:“不会……” 那边萨迦因为自己伤害了阮绵绵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听了两人的这些对话,更是有些心软,可是,天生的正义感与使命感不允许他这样,他必须趁此机会将魔王彻底除掉,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阮小姐,你放心,我会跟天帝申请让你来世做神仙的。”说着,他再次举起手,这一次,掌间凝聚的是十几把锋利的光刃。 “谢谢你萨迦,可是我不需要。你还是替我老妈申请吧,她养了我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己有一天会老去,如果她做了神仙就不会老了。还有,请你不要把我去世的消息告诉她,我不想让她太难过。” “阮小姐,其实,你只用把魔王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可以回去跟你母亲团聚的。”萨迦还是试图劝她。 “萨迦,你是天神,你心里所有的念想都是善念,你害怕人类被毁灭,你想保护三界,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觉得魔王也有变好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一定觉得他恢复元气就会给人类和天界带来灾难呢?”阮绵绵的一番话说得萨迦掌间的光刃慢慢地趋近消失。 她继续道:“萨迦,你愿意跟我打个赌吗?我赌君莫一定会变好,一定不会给人类和天界带来灾难。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么,我愿意代替你来除掉他。” “阮小姐,你知道的,我不能拿三界的安危来跟你打这个赌,赌注太大。” “说到底你还是个胆小鬼!好,你杀了我们吧!这样你就会安心了!”说着,阮绵绵抱着君莫坐起来面对着萨迦,大有刘胡兰英勇就义的精神。 君莫在她怀里暗暗凝聚元气,脸色有些苍白。他是魔王,是魔界的老大,是让天神们最头痛的魔君,他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呢?不!他一定要保护她,一定要! 萨迦轻轻闭上眼,掌间的光刃闪着骇人的寒光,暗暗念动咒语,光刃齐刷刷射向两人。 “轰!”一声巨响,汽车被炸了个稀烂,一个人从前窗飞了出去。 阮绵绵感觉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整个人向后飞去,偶尔还有细碎的玻璃渣刺进皮肤。 抬起头,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美而又邪恶的脸,突然就咧开嘴笑了,好像所有的痛在看到这张脸时都消失了一般。 萨迦停在半空中,面色凝重地看着恢复了模样的君莫,周身散发出金色的耀眼光芒,好像有些懊恼刚才太过心软没有直接杀了他。现在看来,又得花不少力气才能制住他了。 永远的婴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看着怀里那个惊愕得长大嘴巴的女孩,瘪了瘪嘴:“笨蛋,我才不想死……唔……” 银色的光刃来势汹汹,君莫才刚刚得以重见天日,身子又神奇地缩回了婴儿版,阮绵绵“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屁股开了花。 “喂!天神也这么没品吗?居然偷袭!” 阮绵绵一边说一边将整个身子覆盖在君莫身上,胸部虽小,却也刚好碰到了君莫的脸,小小的脸蛋上出现一丝与年龄很不相符的诡笑。 萨迦被说得俊脸微红,底气略显不足地道:“阮小姐,我不想伤害你,但你若执意护着他,那我就只好得罪了。”语落,排山倒海的气流往阮绵绵涌过来。 阮绵绵和君莫两人腾空飞起,而后又像断了线的风筝朝一旁落去…… 萨迦一动不动地看着跌落在一旁的他们,眸子里有丝丝不忍。 阮绵绵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五马分尸了一般,身体的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脱臼了。然而,她却仍然好好地活着。怀里的君莫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流出。 阮绵绵吓得大叫:“臭神仙!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们啊?干吗这样玩来玩去的?” 萨迦的身体微微一怔,阮绵绵的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他确实因为不忍心所以每次都没有下杀手。 君莫止住咳挪动了一下身子,扬起小脸看着她,吃力地扯出一个笑容:“丫头,别擅自做主,我说了……我还不想死……” 阮绵绵见状,连忙向萨迦求饶:“神仙哥哥,我知道你很善良,你其实也不忍心杀我们对不对?求求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你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君莫不会再做坏事的,如果一年期满他还不愿改邪归正,我一定会亲自杀了他。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好吗?” “真是个笨蛋。”君莫轻轻地嘟哝了一句,没有再说什么,等着萨迦的回答。 萨迦看着阮绵绵眸中的盈盈泪水,心有不忍,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的眼泪让他心疼,让他不忍拒绝她的请求。 “要不,要不你用仙术控制住他,让他一直保持婴儿的样子,这样就算他想做坏事也做不成了,好吗?” “不行!”阮绵绵的话如五雷轰了君莫的顶,白痴啊!让他一直保持婴儿的样子?那还不如杀了他得了! 萨迦似乎很满意阮绵绵这个提议,嘴角扬起一抹难得的笑意:“这个主意不错。” 君莫还想说什么,阮绵绵死死压住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P啊!永远的婴儿,就算有柴也烧不了啊!君莫气得浑身发抖,阮绵绵却以为他是激动成这样的,开心地对萨迦说:“你说的哦!可不许反悔!” 几分钟后,一阵惊天动地的啼哭划破天空,阮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怀里的人,又看了看准备离开的萨迦,“谢”字还没说出口,君莫又哇哇地大哭起来。 阮绵绵被吓到了,不知所措地问:“他、他怎么啦?” “婴儿,是不会说话的。”说完这句话,随着一道白光,萨迦消失在原地。 阮绵绵一边哄着怀里的君莫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会这样……” “哇哇哇――”君莫张开嘴,想骂她,可是出口的全部都是哭声,自己都给烦死了,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啊? “乖,别哭了啊,再哭肚脐眼儿都要爆出来啦!”一边说她一边掀开他身上的娃娃衣,看到他爆得老高的肚脐眼后,她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啊哈哈哈!真的爆出来了额!我还以为只有我是爆肚脐,原来你也是啊!啊哈哈哈哈……” 呱呱呱…… 天上三只黑母猪飞过…… 我告你猥亵女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从超市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大大的行李包,君莫睁大眼睛看着她,这家伙想干什么? “喂,干吗这样看我?被感动了吗?因为我用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给你买了这个小房子,所以你被感动了是吧?啊哈哈,这个小意思啦,谁叫我是你妈咪呢!亲爱的宝宝,今天开始你就乖乖地住在这个包包里,不许出来哦!放心啦,我不会把拉链全部拉上的,会留出一个口子给你呼吸的。不过,你不是魔王吗?就算我哪天不小心忘记口子了,应该也没关系的吧?”阮绵绵一边说一边提起君莫将他往行李包里塞。 君莫肉嘟嘟的四肢拼命挥舞着挣扎着,嘴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第一次搬新家心情激动我能理解,但是,五分钟已经过去了,你再怎么激动也该消停了吧?君莫!我以母亲的身份命令你,给我乖乖地进去,否则,让我迟到了,我要你好看!”阮绵绵大吼一声,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目礼。 世风日下啊,未成年少女生子就算了,还这么狠毒地对待自己的孩子。唉! 君莫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乖乖地听她的话。该死的,他是魔王啊魔王!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看到君莫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行李袋,阮绵绵心情大好,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果然啊,后妈天下第一毒! 阮绵绵所在的学校是全市最好的大学东南大学的附属中学,学校人才济济,名流云集。想当初她考上这个中学时阮糖还大赦天下免了她一个月的家务活呢!可是进了学校后,她的成绩一直都是吊车尾,阮糖美人也好不吝啬地给她加了双倍的家务活。 瞧瞧她那如削葱根的纤纤十指,分明就是当公主的命嘛,阮糖也忍心让她做那么重的活儿,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东南大学附属中学气势恢宏的大门,两人高的围墙下站了整整齐齐地两排人,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在他们身上,使他们看起来像一尊尊铜像。 一大清早就被罚站?东大附中还真是不缺奇葩。 阮绵绵大摇大摆地走进校门,耳边忽然传来齐刷刷地一声喊:“夫人好!” 她浑身一个战栗,飞快地向四周张望,发现门口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了,而站在墙下的那群人,身体全部弯成了四十五标准弧度。 阮绵绵莫名其妙地吧唧了一下嘴巴,确定他们不是叫自己后,继续往前走,一只穿着蓝色衣服的手臂伸到她面前:“同学。” “拦我干吗?我没迟到!” “请问,世界上最软的东西是什么?”明明是个中年的门卫大叔,却一本正经地问这样的话,阮绵绵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猜脑筋急转弯是她的最爱,猜猜也无妨。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水!水可以包容万物!” “不对。” “棉花!棉衣棉被都软乎乎的!” “不对。” “馒头!是馒头吧?馒头多软!” “不对。” “胸!是女人的胸!这个肯定错不了!” 她话音一落,门卫大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她的飞机坪上,充满同情地道:“这个还真错了。” 阮绵绵一囧,脸红了,着急地道:“那是什么嘛!我不猜了!” 门卫大叔见状,“唰!”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硬纸板,只见纸板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世界上最软的东西,是阮绵绵,因为阮绵绵软绵绵的! 阮绵绵感觉一道诡异的气流流遍全身,寒风飕飕的。她小小地打了个寒噤:“一点都不好笑。” 与此同时,她还感觉到了行李包里的某个家伙在拱来拱去的,他是想出来看什么热闹吗?她才会让他得逞。 阮绵绵用手紧紧抓住包口,低低地威胁道:“你敢出来我捏死你。” 说着,她咧开嘴夸张地笑着看着一脸惊愕的门卫大叔,若无其事地道:“大叔啊,看在你年纪大了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记住我这张脸哦,下次我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了,不许再拦着我不准我出校门了,不然我告到校长那里,告你调戏良家……不对,告你猥亵女童!哼!” 她头一昂,往通往教学楼的阳光大道走去。 【亲,笑了吗?笑了就别忘了将本文放入书架哦!以后会更好笑的。么么!】 少女的春天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走着走着,阮绵绵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道路两旁,似乎有什么东西? OH!NO!真的有东西!白花花的大馒头!超级大馒头! 阮绵绵惊恐地看着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她团团围住的几十个大馒头,要不是看到馒头下有脚,她可能真要把他们当鬼了。 馒头们在她周围围成一个圆圈,停住。 “喂,你们在玩海绵宝宝吗?挡住我的路了。”阮绵绵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馒头。 馒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忽然觉得很好奇,好奇地打量着白乎乎的家伙,目光突然落在它头顶中央,那个黑黑的小东西――怎么那么像拉链? 她试着用手扯了扯,果然是拉链! 好神奇! 她一时玩心大起,抓着拉链“刺拉拉”就往下拉。 那一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馒头的外衣随着拉链被拉开自动缩到两旁,而里面,一股怡人的玫瑰香味儿扑鼻而来,火红的玫瑰在馒头里面绽放开来,被摆成一个心的形状。 最最重要的是――心形玫瑰的中央,竟然有一个大大的“阮”字! 阮绵绵感觉自己的心跳差点停止,“阮”姓的人太少了,一看到这个字她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是人都知道红玫瑰是爱的告白,虽然不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谁,可是,这是阮绵绵十六年孤零零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表白啊! 或许是表白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飞快地将其他的馒头也拉开…… 阮绵绵,你是我心底最柔软的馒头! 随着一个个让人面红心跳的字跳入视线,虽然这比喻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但阮绵绵还是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她就好像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雪人,温暖的金色阳光照下来,将她慢慢融化,从头到脚。 这铺天盖地的不知名的阳光,照亮了阮绵绵十六岁的如花年华啊! 阮绵绵感觉的自己真的踩在了棉花上,她也终于知道了,门卫大叔说得没错,世界上最软的东西,就是她阮绵绵,就是现在的阮绵绵! 看到他们的女主角摇摇晃晃地即将倒下,馒头们大惊,一拥而上,将她托起来。 阳光铺洒在她身上,像有无数个精灵在唱歌。 她背在胸前的行李包里,君莫被颠得呼吸困难,现在,不管他怎么动,阮绵绵都已经管不到他了,因为她那颗少女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把行李包拉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君莫狐疑地往外看了看,只看到白花花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还真分不清。 不过,四周的风景在往后退,绿油油的法国梧桐静静地站立在道路两旁。突然,君莫的眼眸蓦地睁大――有敌情! 只见一颗大大的梧桐树上,两个鬼头鬼脑的小子正抱着什么东西准备往下扔,君莫心里着急,却是什么法子也使不上,只能在行李包里胡乱蹬着双腿。 “哗!”五光十色的亮纸片从两个小子手上扔出,如天女撒花一样撒在阮绵绵身上,自然也撒在了君莫的“小房子”上。 四周传来一阵欢呼,一个金发男孩在铺满玫瑰的宽阔大道上,在绚丽多彩的浪漫花雨中,在两个一群少年的簇拥下,叼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缓缓地走进了阮绵绵的生命。 还处在迷糊中的阮绵绵被馒头们放下来,看着那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男孩,忽然,她眉峰一抖,整个人像被电击到了一般,瞬间清醒过来。 小霸王的告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家伙,这家伙不是东大附中称霸校园的小霸王宫奇羽吗?她确定她只跟他打过一次交道,像这样的不良少年,她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惹上的啊? 她抬起脚准备转身逃跑,宫奇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硬生生将玫瑰塞到她手上。她痛呼:“扎到我的手了!” 宫奇羽不以为然地笑道:“痛才知道这是真的。阮绵绵,我每天看到馒头就会想起你,我不想起你我就饿得慌,为了不让我饿死,跟我在一起吧!”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旁边的人全部都是他的手下的,一个个都是不良少年,起哄起来就像一群呱呱乱叫的鸭子。 这高调的示爱方式一下子吸引了正在晨读的同学们,好几个女生从教学楼跑了过来,更多的女生也跑了过来,很快,宽阔的“罗马大道”就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虽然让阮绵绵如芒在背,却也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这宫奇羽虽然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但人长得就像日漫里走出来的王子,打架也是一流的,早就成了不少女生心目中的黑马王子。 似乎,勉强勉强,还能凑合着耍耍初恋? 这样想着,阮绵绵低下头,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认! 宫奇羽是谁,人家都默认了,他还不行动,那就愧对校园小霸王这个称号了! 他一把将阮绵绵抱住,红润的嘴唇嘟得老高,眼看着就要亲上去了,胸口突然像被人踢了一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谁?” 大家伙儿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阮绵绵也瞬间清醒过来。不行不行,再怎么饥渴,也不能随便拉个人凑合啊!圣洁无暇的爱情啊,怎能让她这样玷污?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宫奇羽在干吗的时候,一声惊天啼哭让人群像煮沸了的玉米粥一样炸开了锅。 “天哪!小孩!” “她居然带着小孩来上课了?” “她是有多穷啊?在给人家当保姆吗?” 君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从行李袋里挤了出来,这该死的阮绵绵,还真狠心把拉链给全拉上了。她对他不仁,就不要怪他不义,想找男人,等下辈子吧! 他一脸贼笑,抬起头时脸上却挂满了亮晶晶的泪痕,他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在阮绵绵面前挥舞着,吃力地张开嘴,终于挤出一个字:“妈……” “哗!”玉米粥变成了爆米花,同学们再也无法淡定。 宫奇羽更是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一把抓过君莫,恶狠狠地问:“你刚刚叫她什么?” 君莫睁大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哇哇大哭起来,挣扎着往阮绵绵怀里钻:“妈……妈……” 阮绵绵不忍心看他被宫奇羽这样捏着,万一捏断了这细胳膊细腿的她可负责不起。她将他从行李包里抱出来,自然地哄着:“哦哦哦,乖,不哭了,妈咪在这里。”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已经完全接受不了了,有女生甚至跑上来一个耳光就扇到了她脸上,尖利地骂道:“贱人!有妇之夫还敢勾・引羽王子!啊……你们干什么?干吗抓我?”宫奇羽的表白专场,哪里会容许这种莫名其妙的女生来闹事。 君莫看着阮绵绵红肿起来的脸,愣了愣,马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让开!让开,快让开!一大清早在这里聚众闹事!宫奇羽!还有那个……抱孩子的!给我立刻马上来训导处!”一声暴喝响起,同学们立即做鸟兽状,阮绵绵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末日要来了。 苦肉计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训导处是宫奇羽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训导处的大门对他来说跟自家的厕所门没有区别。他大摇大摆地跨进门,发现阮绵绵没有跟上。 “别害怕,有我在呢,训导主任不会把你怎样的。”他转过身伸出手准备安慰她,却看到她忽然抬起头,水汪汪的眸子里泪水呼之欲出。而她怀里的宝宝也凶狠地瞪着他,像一只随时要扑过去咬断他脖子的小兽。 一阵疾风刮过,阮绵绵推开宫奇羽冲进训导处,酝酿了N久的泪水终于配合地决堤而出。 “主任!”她抱着君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着:“主任,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子,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宫奇羽和训导主任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吓到了,训导主任连忙将她扶起来:“你,你这是做什么呀?我都还没开始对你进行思想教育呢!” 阮绵绵委屈地抹着泪水,低下头看到君莫眸中含着笑,她托住他屁股的手狠狠一掐,叫你笑! “哇哇――”君莫果然痛得大哭起来。他是在骂人,是在骂人,可是张嘴就是哭啊!此时的君莫恨不得把阮绵绵捏成肉团子! 阮绵绵立即应时应景地哭诉起自己的血泪史来:“主任啊……我知道我错了,我未婚生子,我给学校给祖国蒙羞了,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党啊!可是,我千错万错这孩子没有错,我千该死万该死,这孩子不该死!他是鲜活的生命一条啊,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饿死啊……主任啊,你应该也经常上网看新闻,经常看到九零后的小妈妈活生生把自己的孩子弄死的惨案吧,你看到那些你难道不心疼吗?作为东大附中的一名学生,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东大附中的妈妈连自己的孩子都杀对不对?为什么我成绩只低不高,为什么我就偏偏是吊车尾的那一个,那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单亲妈妈啊……我是个孤儿,孩子他爸也不知道去了何方,我们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啊……” 训导主任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主任,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给学校丢脸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要这个孩子?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现在就把他摔死?好!如果这样你才能原谅我的话,我就摔给你看!”阮绵绵猛地站起来把君莫举过头顶,君莫吓得大叫一声(当然,他的叫声也变成了哭声,总之他除了哭几乎不能发出其他声音了),这丫头疯了! 训导主任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大声喊道:“别!你千万要冷静!冷静!我没说要你摔死他,既然生出来了你就有义务养他,我们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 阮绵绵感激涕零地上前一步,双眸饱含深情地看着训导主任:“主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如来佛再世,菩萨心肠啊!我能在东大附中读书,能碰到你这样的老师真是三生有幸啊!主任!” 等主任发现自己被这丫头绕进了一个套里后,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看着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就网开一面吧!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东大附中的学生,是学生就要以学习为主,孩子你可以带着上学,但我有一个条件。” “主任,你说,只要能让我带着孩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为了帮助你学习,也为了给你减轻一点负担,我将派学生会会长辰烨与你一同照顾孩子。” 【周六周日每天三更,亲们别忘了给点支持哦!评论、收藏、推荐,统统砸来吧!】 他PP上是什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依依不舍地跟主任握了好久的手才抱着君莫离开训导处。宫奇羽也很自然地跟了上去,然而前脚才刚抬起,身后就传来惊天一吼:“站住!” “主任,你菩萨心肠……” “闭嘴!给我回来,臭小子,这次看我不收拾你!”主任冲过去,大掌一抓,拽着宫奇羽就往屋里拖。 身后传来惨叫,阮绵绵只能为他默哀了。 有了小霸王高调的告白事件,再加上这破天荒的带孩子上学时间,阮绵绵已经成了东大附中的名人了,走在路上人人都向她行注目礼。 君莫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往阮绵绵旺仔小馒头般的胸部蹭了蹭,一脸奸笑地看着她,好像在说:“我就蹭你了,怎样?太平公主,有本事打我呀!打我我就哭!” 阮绵绵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阮绵绵想对付一个小屁孩还怕没办法?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阮绵绵迅速来到一个垃圾桶旁。 君莫皱了皱眉,她想干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扔垃圾桶?不可能。 果然,阮绵绵很快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她的确不会把他扔垃圾桶。那么,她到垃圾桶旁边是想做什么呢? 正在君莫疑惑之际,阮绵绵好像累坏了一般把君莫放在脏兮兮的垃圾桶上,君莫气得眼睛瞪得老大,双脚乱蹬着:“死丫头,你最好把我抱开!” 阮绵绵看到他又哭了,知道他肯定是在骂他,不但不把他抱下来还故意大声说:“宝宝不哭,妈咪马上就给你尿尿啊,不哭不哭!”说着,她“刺啦”一下把他的裤子扒下,将他白白胖胖的小PP对着垃圾桶,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 有几个女生从旁经过,都掩着嘴笑了起来。阮绵绵却一点也不害臊,甚至还惊讶地喊道:“啊咧?我宝宝的PP上怎么有一个这么大红印子,你们谁来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几个好奇的人立即围了过来,君莫气得捏紧的胖乎乎的小拳头。 滚开!谁敢看他的屁股等他恢复元气了要她好看!妈的,不准看!快滚开!一群死丫头,笑个毛啊?君莫的双手在空中乱抓着,眸中慢慢变得通红,像要喷出火来。 “没事的啦,一个胎记而已。”一个女生看完后笑着说。 阮绵绵故作惊讶的道:“是吗?摸起来不像啊,你摸摸看?” 敢! 君莫心中大吼,使出吃奶的劲儿扭动着屁股,阮绵绵却一边紧紧地抓住他一边说:“你看你看,他好像还痛呢!肯定不是胎记!” 女生看着那两瓣软滑白嫩的诱人小PP,咽了咽口水,也疑惑地伸出手,然而,她的手指还没碰到君莫的PP就是感觉一股电流流过,她吓得立即缩回手,看怪物似的看着君莫。 “怎么啦?”阮绵绵不解地问。 虽然君莫是背对着她的,但女生心里还是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她慌张的摆摆手:“没,没事,我不摸了。”说着,拉着另外几个女生扭头就跑。 阮绵绵看了看君莫,难道他的元气恢复了?会使用法力了?那女生碰到了什么东西吗?她怎么没碰到? “死丫头,把我裤子穿上。”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但君莫并没有开口。阮绵绵吓得差点把君莫真的扔进了垃圾桶。 “你会说话了?”她把君莫翻过身来,看着他充满怒意的双眸,扑哧一笑,“好啦,给你穿上。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给她们看的是你的PP而不是前面对不对?” 君莫万万没有想到,这么恬不知耻的话竟然会从阮绵绵嘴巴里说出来!他真是遇人不淑啊! 也不知道是萨迦手下留情了,还是君莫的意念太强,总之,经过这件事,他发现,他可以用思想跟阮绵绵交流。虽然只能跟她交流,但怎么也比只知道哭要好吧! “本王总有一天会恢复元气,想留全尸的话最好现在就有点觉悟。” “好啦好啦,这句话你都说了N遍了,到教室了,乖乖的啊,呆在包里。” 君莫白了她一眼吐了个口水泡泡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行李包。 极品老师碰上极品学生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啊咧? 阮绵绵吃惊地看着教室里面埋头奋笔疾书的同学们,一拍脑门! 糟了! 她竟然忘了今天有考试!早自习被天煞的语文老师挪用了半个小时做考试时间了! 语文老师扶了扶眼镜,看到阮绵绵就觉得自己回经年龄提前了,身体各种不适,脑袋各种痛,眼皮子各种跳。 “GET――OUT!!!”留着长指甲的如魔鬼一般的手指指向门外,凄厉的叫喊声惊吓到了正在考试的孩子们。 巨大的声音隔着厚厚的行李包钻进君莫的耳朵,于是他只听得到嗡嗡嗡的响声了。 阮绵绵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可是你是国语老师,你也不能因为我迟到了就激动到忘了自己的国籍去说外语啊,你这样做是会让祖国让党都受伤严重……” “阮绵绵,你不滚出去我也会受内伤!” “我要参加考试。”阮绵绵固执地说。 “你不用考了。” 阮绵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不用考了吗?可是分数怎么办呢?” “你不用考了!你考与不考,分数都是那样,不多不少,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担心也是白担心!” “分数就是生命,我当然要担心,老师,不多不少是多少?透露一下呗!” “想知道是吧?零分。不管你做与不做,都是零分。不管你走还是不走,都是零分!出去,耽误了其他同学的考试,零分都不给你!” 老巫婆啊!阮绵绵她咬住下唇,悲怆地抬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呀转,“老巫婆……啊不,老师!我死没有关系,但请你答应我一个临死前的要求吧!” 所有的同学都在看着她们,语文老师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扶了扶眼镜:“快说,一分钟之内说完。” “老师,你是答应我了吗?” “肯定要你先说我才知道答不答应。” “你不答应我不想说。” “那就别说了。” “老师,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亲爱的学生呢?对自己的学生不是要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吗?你明明说好答应我一个要求的,还没一分钟就反悔了……” “我什么时候反悔了?”语文老师条件反射地问。 阮绵绵立即接话:“那就是答应了!” 语文老师抚了抚额,头疼地道:“对,答应了。阮绵绵,老师还想多活几年,有什么遗言你赶紧说吧!” 阮绵绵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在距离语文老师一米左右的地方,热情地伸出手,双眸饱含真挚浓情,哀求般说道:“老师,让我考试吧!” “砰砰砰!”教室里立马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学生倒地的声音。败了败了!这阮绵绵还真是他们班的极品啊!极品笑料! 君莫躲在包包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也觉得满头黑线,他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个老师是谁,他们同病相怜啊!真想抱着她大哭一场。 最后,语文老师拿阮绵绵没辙,还是让她进了教室。阮绵绵一边走一边咯咯直笑,考试她当然要参加啊,不然阮糖会把她的皮都给剥了。 阮绵绵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郝机灵咧开最露出白白的大门牙冲她竖起大拇指:“绵绵,帅!” 阮绵绵最喜欢被人夸奖了,所以她很喜欢这个同桌,因为他老夸她,她放个屁他都觉得是香的。郝机灵名叫“好机灵”,可是人却一点儿也不机灵,呆头楞脑的经常被人欺负,阮绵绵救过他几次,他也从此把阮绵绵奉为了女神。 包里有什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把包放到讲台上。” 阮绵绵屁股才刚坐到椅子上,语文老师就在上面喊。她愣了愣,把自己身后的书包拿上去。 “我说的是你前面的包,背个那么大的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一个小小的测验还想舞弊?” “老师,你冤枉我了。” “是吗?你敢说你没舞弊过?” “我当然舞弊过。可是老师,这次你真冤枉我了。” “废话少说,把包放上来!” 阮绵绵紧紧地捂住胸前的大行李包,就是不想放上去。 君莫的脸再次被憋得通红,集中意念道:“白痴,这种事有什么好纠结的?放上去不就得了?” “你闭嘴!”阮绵绵一声大吼,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她这句话是对君莫说的,但在所有人眼里看来,都是对语文老师说的。 语文老师气得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老师,我不是说你。我……我放行了吧?”说着,她迅速取下包往讲台上一扔,飞也似的逃回自己的座位。 君莫被摔得眼冒金星,一个没忍住就哇哇大哭起来。他立即闭上嘴巴,该死的,这该死的身子怎么就不受控制张嘴就哭呢? 尽管他奋力挽救,但已经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讲台上,而后又如万箭齐发全部射到了阮绵绵身上,再然后,又回到了讲台了。 语文老师取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戴上,颤抖着双手拿过行李包。 “阮绵绵,你老实交代,里面有什么?” 阮绵绵想了想,该来的,逃也逃不掉,反正训导主任都同意她带着孩子来上课了,那她就大方地承认好了。于是,她不但不害臊,还抬起头理所当然地道:“孩子。” “谁的孩子?” “谁的?他叫我做妈咪,那应该是我的吧?” 全班一片肃静,仿佛在回味消化她这句话。 突然,她旁边的郝机灵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自作聪明地笑道:“老师!我知道了!是个布娃娃,我们家也有一个,一按就哭!” “一按就哭?你糊弄谁呢?”语文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往行李包上使劲儿一按。 君莫被她按得龇牙咧嘴,很配合地又哇哇哭了一声。 郝机灵以为自己说对了,开心得张开嘴巴直乐呵:“我就说了吧……啊啊!老师那是什么?”郝机灵的嘴巴张开后再也没有合上,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讲台上。 只见语文老师已经利索地打开了行李包,从里面提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小宝宝亮晶晶的眼睛里还挂着泪水呢! “阮绵绵!这是布娃娃!?”语文老师一声暴喝,君莫耳朵都要被震聋了,还以为跟这女人同病相怜,现在看来,受伤的永远都是他一个人呀! 他的胳膊……胳膊胳膊!要被这老女人给捏断了!阮绵绵那丫头竟然也不知道来救他? 阮绵绵笑嘻嘻地说:“老师,我可没说过他是布娃娃。对了,小心他的胳膊哦,断一只,陪十万。我考试啦!”说着,她刷刷地在草稿纸上写上大大的“肃静”二字贴在脑门上,再也不管君莫的死活。 君莫气得牙痒痒,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语文老师的心都被他给哭化了。只好不再追究阮绵绵的责任,抱着君莫哄了起来。 吃了他的口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滴滴滴!” 正奋笔疾书之时,阮绵绵的手机来了条短信。语文老师气得要再次暴走,“阮绵绵!给我关机!” 阮绵绵自知理亏,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是!老师!” 不过,说归说,短信都来了,自然是要看的。打开一看,陌生的号码,只见上面写着―― 下课后去学生会报到。 去学生会?凭什么要去学生会?阮绵绵啪嗒啪嗒按下几句话:“你谁啊?叫我去我就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姐现在在考试,忙着呢!”发送。完毕! 正要关机,短信又来了。 “阮绵绵!零分!不!负一百分!下次考试自动零分!!!” 阮绵绵委屈地说:“老师,我都跟他说了我在考试,他还要发来,真不是我的错啊!”一边说她还一边不怕死地看短信: 我是校长。考试还开机,校规处置。下课后记得去找学生会会长报到,否则抱着你的孩子回家去。 校长?居然是校长!? 阮绵绵吓了一跳,训导主任就算了,现在还来个校长?这么说来,连校长都知道她有孩子的事了?啊哦!好像不算太坏的消息,校长居然没有叫她立马卷铺盖走人。 想到这里,她飞快地将选择题胡乱填好,然后噔噔噔地就跑到了讲台上将试卷交给老师,“老师,我有急事,分数嘛,你看着给。”说着,她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教室。 没过五秒钟,她就龙卷风一样折了回来,站在一脸错愕的语文老师面前,食指指了指她怀里,笑靥如花:“老师,我的孩子。谢谢!”从脑袋一团乱麻的老师手中抱过君莫,她再次马不停蹄地离开了教室。 学生会学生会学生会! “哎哟!啊――” 阮绵绵惊恐地睁大双眸看着从她怀里飞出去的君莫,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君莫感觉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也是满脸的不愉快,早知道迟早是要死在这丫头手上的,没想到会死得这么快。这都是命啊!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脑袋被摔破的声音。 “唔……”一声闷哼,出人意料的,他竟然落在了一个铬人的怀抱里。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灿烂如花的笑脸,还有他那向日葵一样的金灿灿的头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向阮绵绵高调告白的学校小霸王宫奇羽。刚刚被阮绵绵撞到的是他的一个小弟,此时正站在一旁吓得满头是汗呢! 阮绵绵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刚要去跟宫奇羽道谢,却看到他一脸笑意地对君莫说:“叫爸爸,快,叫爸爸!” 众人……默默流汗。 君莫不悦地扭动着身子,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还想当他爸爸?当他曾曾曾曾孙子还差不多! “噗――”君莫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吐,一个小小的水柱像从水枪里喷出来的一样,喷了宫奇羽一脸。 “兔崽子!你再喷一下试试!”宫奇羽气呼呼地抡起拳头。 威胁他?君莫眼睛一眯,再次鼓起腮帮子。 宫奇羽见状哇哇大叫:“啊啊,你还真来啊?馒头,快把你崽抱回去!”说着,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把君莫往阮绵绵怀里一扔。 君莫准备喷到宫奇羽脸上的口水不偏不倚,正好喷了惊讶得张大嘴巴的阮绵绵嘴里。末了,她还条件反射地一咽。 下一秒,她的脸就变成了绛紫色,她刚刚吃什么了?口……口水? “君莫!!!!”一声咆哮响彻云霄,阮绵绵一把掐住君莫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美男驾到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一个温婉如天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绵绵发誓,她真的很讨厌自己这个名字,因为每个人叫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好像是在叫馒头。可是现在,她这个名字却好像在一瞬间被包裹上了一层浓香的奶油一样,软滑可口,听在耳里,甜在心里。 “到!”她立即把君莫往胸口的大包里一塞,干脆利落地转过头。 妈呀!美男!! 她抬起头,以大于四十五度的角仰望着来人,阳光刚刚好,铺洒在他乌黑的短发上,像穿过层层密林,细细密密地洒在他饱满的额上、如剑的眉上、如翼的睫毛上。仿佛每一米阳光都在跳动,在欢唱。 就在阮绵绵两眼冒桃心,垂涎三尺之时,美男从身后拿出一本红色的小册子,以惊人的速度翻到其中一页,微扬嘴角笑得一脸繁花似锦:“同学,可以问一下这段话怎么读吗?” “可以可以!” “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用用吗?” “可以可以!” 阮绵绵头如捣蒜,一边将手机递给他一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姿态接过小册子念了起来:“东南大学附属中学校规第一百零八条,凡考试过程中手机不关机影响其他考生者,罚其将手机里的所有短信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出来……啊额?” 制定校规的领导们好邪恶,居然有这么强的偷窥欲。不过,叫她念这个是什么意思? 等阮绵绵发现不对劲时,美男已经优雅地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从呆若木鸡的她手中夹走了小册子,同时他将她的手机合上放入自己的口袋:“阮绵绵同学,我奉校长之命来暂管你的手机,下周一早上旗下讲话后是你朗读短信的时间,原本只打算给你两分钟的,现在看来至少得延长到十分钟了。” 阮绵绵的美男梦一下子变成肥皂泡泡越飞越远,然后“啪嗒”一声活生生破裂掉。 眼看着美男带着她心爱的手机已经华丽转身,阮绵绵感觉自己的世界顷刻间塌了。 忽然,一道金色的阳光哗啦啦破空而来。 只见宫奇羽突然一跃而起,如鹰的爪子直逼美男放手机的口袋,那气势,那速度,看得阮绵绵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然而,下一秒,美男只轻轻松松一个侧身,宫奇羽就扑了个空,与地板来了个法式热吻。 “公然袭击学生会会长,扰乱学校秩序。宫奇羽,罚你下周一旗下讲话后在主席台上站军姿。” “站多久?” “阮绵绵读多久,你就站多久。” “真的吗?”宫奇羽的双眸一下子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来,“我真的可以和我的馒头一起接受爱的考验?” 君莫打了个冷颤,往阮绵绵怀里缩了缩。 美男嫣然一笑:“对,珍惜我给你制造的机会吧!” “谢谢会长!”宫奇羽开心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饱含深情地看着欲哭无泪的阮绵绵。他不知道她手机里的短信有多少条,为了留下那些记忆,从买来这个手机到现在,所有的短信她一条都没有删除过。 忽然,阮绵绵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件很关键的事。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心思,君莫也一个激灵,想起了同一件事。 莫非……这个人,就是训导主任所说的要与阮绵绵一起照顾君莫的学生会会长辰烨!? 辰烨眸光熠熠,一下洞悉了阮绵绵的内心世界,转过头回眸一笑,仿佛在说:“没错,就是我!” 阮绵绵几欲吐血身亡,苍天啊! 本王要尿尿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着辰烨一起来到学生会的,是踩着他的脚印?还是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是沉浸在与他热恋一场的幻想中?还是深陷于他笑面杀手的恐惧里? 总之,辰烨仿佛已经忘了刚刚的事情,他热情地让阮绵绵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热情地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温和地说:“据说,你当妈妈了?” “啊……额……是的……”阮绵绵感觉嗓子有些干哑,慌忙喝了口水。 “还是单亲妈妈?” 阮绵绵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好木木地点了点头。 辰烨白皙的手指抚上额头,怜惜地说:“真可怜,训导主任告诉我这件事时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为我刚刚对你的残忍表示道歉。” “真的吗真的吗?”阮绵绵一下子兴奋起来,“那就是说我可以不用念短信了?” “不可以。”辰烨果断地打断,让软绵绵一下子又瘪了。 “为了表示对你的歉意,我决定将我人生的第一次奉献给你。”辰烨说着,张开双手往阮绵绵伸过去。 “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你的歉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们都是未成年,在学校办公室做那种事情会影响不好的,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就……不不不不!你一定要忍住,拼死也要忍住!” “你确定不接受我?可是我记得训导主任好像说必须要我与你一起带孩子的?”辰烨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似乎压根儿不知道阮绵绵在说什么,然后若无其事地拉开她胸前行李包的拉链。 阮绵绵错愕地看着他,笑容纯净,看不出什么坏心思。难道……她误解了?她思想龌龊了? 辰烨把“啊呜啊呜”大喘粗气的君莫抱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做奶爸,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们要多担待哦!” 果然!阮绵绵囧得满面通红,忽然发现她真的好龌龊,都是阮糖那做妈妈的没教好! 君莫终于有机会将这个叫辰烨的家伙好好打量一番了,长得是好看了点,不过也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嘛!现在的他被辰烨高高举起,小**裸露在外面,风吹过,凉飕飕。 “啊呜啊呜啊呜!”君莫嘴巴里不停的嘟哝着,小脑袋使劲扭啊扭,终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红脸阮绵绵,这丫头,说那话的时候不知道害臊,现在还装什么清纯呢!喂!死丫头,快抬起头来看看本王! 本王……本王要尿尿了! 阮绵绵听到他心灵的呼唤,微微抬起眼皮,然后又垂下头去,回应他:“不是有个奶爸么?找他!” “要是他能听懂本王的话本王还用费这么大力?啊……”君莫身子一抖,小**忽然挺得老高,根本不听他大脑的使唤。 辰烨正要把君陌从头顶上放下来,忽然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天而降,哗啦啦流满了他一脸,更甚者,还有不少直接冲到了他微微张开的嘴里。 咸咸的,涩涩的。 氤氲的雾气中,他看到了君陌还残留着亮晶晶液体的小**,瞬间明白过来。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惨不忍睹惨无人道惨绝人寰啊!!! 辰烨发誓,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这么失态过。他像发了疯似的把君莫丢出去,阮绵绵大惊,飞身一跃,险险地接住了君莫,两人一起滚到地上。 而辰烨却还在嘶吼着四处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办公桌下面找到了餐巾纸后,他疯狂地抽出一张又一张拼命往脸上抹,抹了整整一打纸巾后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双目赤红地往阮绵绵走过来。 帮我舔干净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阮绵绵护犊心切,一把将君莫圈在怀里,大声喊道:“会长!请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啊!杀人是要偿命的!” 辰烨的步子微微一顿。 阮绵绵好像看到了曙光,连忙继续说:“对,冷静……冷静。会长,为了这样一件小事真的不值得。” “好像真的是件小事。”这件事太小了,他辰烨活了十七年,连衣角都不让陌生人碰,衣服鞋子全部干干净净,牙刷杯子那叫一尘不染,玻璃上看到一颗灰尘他心里都不爽,自己上完厕所要用洗手液洗上至少三遍才觉得心安……没错,他就是传说中的洁癖男!可是现在,居然有人敢在他头上尿尿!你说这是小事吗? 阮绵绵紧张地看着他,发现他没有一点要后退的意思,软的不行,她就只能来硬的了! 阮绵绵飞快地把君莫放在地上,自己挡在他面前,仰起脑袋看着辰烨:“会长,你要是真的生气了,那就冲我来吧!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宝宝的!” 君莫的屁股贴着冰凉的地板,不屑地轻哼,白痴,真是个白痴。早知如此她乖乖地去帮他尿尿不就好了?不过,那个什么辰烨也太好笑了,想起他刚刚被尿到的样子就觉得这是他为魔几千年来最开心的一次了。 君莫倒也很好说话,他挑了挑眉:“也行,母亲代替儿子受罚,其心可嘉,我就成全你好了。” “谢谢谢谢!”阮绵绵感激涕零。 “那你帮我舔干净吧。”说着,辰烨翘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 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不是已经擦干净了吗?” “可我还是感觉不舒服。” “那……我去买瓶洁面乳来,你洗洗好吗?” “洁面乳化学成分太多,伤皮肤。” “那我帮你用清水洗?” “清水太凉,不舒服。” “那我用温水。” “阮绵绵!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十秒钟之内你还没开始,我就剪断你儿子的小**,我喂他喝牛血!” “好,我舔!我舔!”阮绵绵被他这一声吼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即跑到了他面前。 君莫气得牙痒痒,白痴啊,真去舔?他敢来剪我?我剪了他全家,前后都剪!他敢喂我喝牛血,我喂他喝他自己的血! 好啦,知道你厉害,可是你现在连说话走路都困难,你怎么去拿剪刀?你记住我的好就是了,为了你,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哦!阮绵绵在心里回答君莫。 君莫瞪了她一眼,你是觊觎他的色相吧?是巴不得去舔他吧? 君莫,妈咪告诉你,小孩子的思想是不能这么龌龊的!妈咪这么做全部都是为了你,全部的全部! 阮绵绵不再管君莫,英勇就义般伸出舌头…… 额! 扑了个空。 辰烨忽然将脸侧到一旁,一根手指头戳着阮绵绵的身体,“诚意测试完毕,我原谅你了。怎么还不起开?” “会……会长。你戳到我的胸了。” “是吗?不好意思,太硬了,没感觉到。”辰烨说着,一松手,阮绵绵“噗通”一声就往他身上倒去。粉嘟嘟的嘴唇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亲们,喜欢就别忘了收藏和留言哦!罗非需要鼓励,需要你们!呜呜!蹭蹭!么么!】 亲了又亲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电光火石! 电闪雷鸣! 电……电电电电电…… 阮绵绵的嘴唇被电麻木了,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直到辰烨像掀抹布一样把她从身上掀开,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刚刚……是她的初吻挂了吗? “阮绵绵。”辰烨愠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阮绵绵立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弹起来。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阮绵绵使劲用手捂住脸,没脸见人了。 “阮绵绵,你镶了金刚牙吗?你看看我的嘴巴!”什么洁癖,什么生人勿进,全都见鬼去吧!辰烨愤怒地抓住阮绵绵瘦弱的肩膀,咆哮道:“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嘴巴啊!” 阮绵绵被她吼得耳朵嗡嗡直响,只好睁开眼睛,看着他的嘴巴……额…… 那是什么?流血的火腿肠? “扑哧!”一声,她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会长,你……你的嘴巴真的好像火腿肠啊!” 辰烨整张脸都已经黑了,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的!他要报仇! 深呼吸几口气后,辰烨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谁认真谁就输了! 终于平复了心情后,他认真地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浑身一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为何他的眸中会饱含深情?为何她感觉寒意漫上了脚后跟? “孩子他妈。” “你叫我?” “宝宝好像饿了,你给他喂奶吧!” “我……我没奶!”阮绵绵大叫一声跳起来护住自己的胸,脚下却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果然,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君莫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脚下,被她踢了个正着。 靠!被她这么一踩,起码要断两根肋骨。君莫本来是想爬过来看好戏的,谁想却惨遭厄运,话又不能说,再不哭就是傻子了。 阮绵绵也被吓到了,连忙将他抱起来,“君莫,君莫你怎么了?” 怎么了?本王要被你踩断气了!君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大哭,一边哭两只小手一边往她胸上蹭,蹭啊蹭,抓啊抓。 “喂喂喂,你干什么?” “他要喝奶。”辰烨在一旁看好戏般地提醒。 君莫也狡黠地一笑,哼唧哼唧地把头往她胸上靠。阮绵绵大惊,“我胸小,没奶!” 辰烨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她,好像很认同她这句话,然后站起来:“我出去一下。” 阮绵绵大喜过望,顿时对他充满感激,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会长,你是要去买牛奶吗?” 辰烨只是说了句“你哄好孩子吧!”便出去了。 好人呐!阮绵绵好感动,转过头低低地威胁君莫:“别再蹭了,你奶爸帮你买奶去了。” 君莫撅了撅粉嫩嫩的小嘴,竟敢当着本王的面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其心可诛。 拜托,别这么小气好吗?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阮绵绵不以为意地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蛋。 君莫把头偏到一边,不领情。休想再有下次。 好啦好啦,不会有了,你也同情同情我这个受害人好吗?那也是我的初吻啊! 你把我站起来。 干吗?虽是这么问,但阮绵绵还是依言把他竖了起来。君莫的小脸蛋笑嘻嘻地看着她,突然一把往她脸上扑过去,小嘴巴正好吻住了她的,接着,好像是想伸出舌头来着,可惜舌头太短,于是乎,他吧唧吧唧地蹭了她满嘴口水。 好了,白痴,洗干净了。记住了,这才是你的初吻。君莫得意洋洋地咯咯笑着,宣誓一般说。 阮绵绵呆若木鸡,只剩下眼珠子能转了,这这这……她这是被一个婴儿非礼了吗? 有没有奶挤挤就知道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咔哒咔哒开锁的声音。 阮绵绵立即把君莫放下来,往辰烨那边奔过去:“会长,牛奶买来了吗?哇!这么大一盒啊!”会长不愧是会长,真大方! 她欣喜地接过辰烨手中的东西,打开一看,立马傻眼了。 吸奶器! 吸奶器!? 这混蛋买的是吸奶器!!! 辰烨见她这表情,知道自己的报复成功了。他若无其事地拿出吸奶器,手法熟练地做好准备工作,然后一脸“我是好男人”表情地把吸奶器放到阮绵绵面前:“可能会有点痛,不过为了孩子,忍忍就好了。” “会长会长,住手!你误会了,我没奶不仅仅是因为我胸太小,而是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到哺乳期,就算胸再大也没有奶的。我们,还是去买牛奶吧!” “这样啊,对不起,我弄错了。”辰烨忧伤地看着她。 阮绵绵狠狠点头:“嗯嗯,没关系,咱们再去重新买牛奶就是了。” “恩,好。”辰烨体贴入微让软绵绵热泪盈眶。 “可是,既然吸奶器都已经买来了,而且我跟店员学了很久才学会用,那咱们还是试着用用吧,说不定能挤出一点来,有一点是一点,别让宝宝饿着了。” 辰烨的话说完,君莫立即配合地哇哇大哭起来。 阮绵绵求饶似的说:“会长……你听我说,真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我根本就没奶,你就是把我的胸给挤干了也还是没有啊!会长会长,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凡事都要试试才知道,阮绵绵,宝宝的嗓子都哭哑了,你于心何忍啊?” 对啊,你就挤挤吧,说不定真有,就算没有奶,血也能挤出几滴吧?君莫拼命忍住笑给阮绵绵心里传音,亮晶晶的眸子里藏不住的狡黠。 最好别给我凑热闹,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阮绵绵。 放心放心,你挤出多少我吃多少,绝对不会有机会兜着走。――君莫。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喝,那妈咪也豁出去了,乖儿子,好好等着吧!――阮绵绵。 狠狠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阮绵绵妥协地看着辰烨:“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试试,可是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你把吸奶器给我,我自己去隔壁挤。” “你一个人能行吗?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这种东西,咱们女性天生就会。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吧!” “其实我不介意你在这里挤。”辰烨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 阮绵绵捏了捏拳头,虽然咬牙切齿但还要强颜欢笑地说:“不好意思,我介意。”说着,拿着吸奶器一溜烟跑到了隔壁。 十分钟后。 阮绵绵面容憔悴地从隔壁过来,脸色苍白,手里的吸奶器中已经有了五分之一瓶无色透明的液体。 君莫一惊,不是吧?这么多?而且还是透明的? 辰烨接过吸奶器,眉头紧皱:“这是什么?” “从我胸部吸出来的,你说是什么?啊啊――痛死我了啊,宝宝你可一定要喝完啊,这是妈咪用生命给你创造的粮食啊!”阮绵绵夸张地嚷嚷。 辰烨狐疑地闻了闻,立即明白是什么东西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阮绵绵,还真不是个软柿子。 君莫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心里升起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死丫头,不会是……XXX吧? 阮绵绵奸笑着传话给他,XXX是什么? 就是……就是――嘘嘘……尿啊! 是不是你尝尝不就知道了?记住你说的话,要全部喝完,一滴不剩哦! 宝宝不见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看到阮绵绵如母夜叉一般奸笑着往君莫走去,辰烨暗叫不妙,连忙不动声色地挡在君莫身前,笑容温和地对阮绵绵说:“你刚刚挤奶辛苦了,我来喂吧!” “不用了不用了,为了自己的孩子,怎么样都不辛苦。” “还是我来吧,好歹我是孩子他奶爸。” “你只是奶爸而已,可我是亲妈,孩子是我心尖儿上掉下来的肉,看他饿得那么厉害,不亲自喂他我良心感到深深的不安。”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他俩争抢着要给君莫喂奶时,咱们的主人公君莫已经悄悄地展开了自救活动。 “孩子他妈,你想想哈,我去买吸奶器,你挤奶,我出力,你出奶,你付出生命的甘露,我付出宝贵的劳动,咱们这样分工不是很好么?” 阮绵绵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很好,非常好。” “那,把瓶子给我吧!” “但我还是想自己来,我不仅心疼我的宝宝,我还心疼你,孩子他爸,你付出了那么多劳动,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阮绵绵嫣然一笑,一把将辰烨推到一旁,笑嘻嘻地喊:“来,莫莫,乖儿子,乖宝宝,吃饭饭啦……额……” 孩子呢?君莫呢? 阮绵绵瞪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地板,眨了眨,心里大声咆哮:“君莫!你这混蛋快给我滚出来!!” 辰烨转过身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一惊,闯祸了! 下一秒,他还没来得及去想宝宝的事,就对上了阮绵绵冒着熊熊火焰的双眸。 阮绵绵气呼呼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没事你不知道坐着休息,献个屁的殷勤啊!说了我来喂我来喂!呜呜呜……宝宝,我的宝宝……” 辰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有些慌张,阮绵绵的眼泪更是让原本无比淡定的他显得心烦意乱了。 “我承认是我的不对,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找到宝宝。” 阮绵绵表示赞同,正要开始寻子大计,发现自己手中还有奶瓶,瓶子里还有她精心准备的好东西呢!君莫这家伙,跑得倒挺快,那么……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辰烨。辰烨忽然觉得脚底凉飕飕的。 “会长,我们家宝宝别的不会,调皮就数他第一,等会找他估计要费不少力气。” “没关系,力气是用不尽的。” “这话你就说错了,哪有用不尽的力气呢?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们母子,觉得对不起我们。其实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要这样麻烦你。”阮绵绵眸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不要说了,宝宝还小,应该爬不了多远。” “不!我要说,我一定要说!会长啊会长……你一定要答应我……”阮绵绵声音悲戚,感天动地。 “别说了,再说就真的找不到你儿子了。” 阮绵绵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辰烨的大腿。 辰烨浑身一抖,差点一脚就把她给踢到爪哇国去了。这该死的女人,脏兮兮的眼泪都蹭到他裤子上了。 “会长……你一定要答应我!”阮绵绵哪里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看到他拼命忍住的样子,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了。 “说吧,我答应你。”再这么耗下去,孩子真的可能会出事。没见过她这样当妈的,换做其他人早就把学生会翻个遍找孩子了吧,还有心思在这里唧唧歪歪。 阮绵绵的眼泪立马止住,整个人嗖地站起来,把奶瓶递到辰烨面前:“我估计我人生中就能挤出这一回奶了,宝宝不见了,浪费了多可惜啊!会长,你喝吧!” 宝宝要跳楼【留言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辰烨脸色微微一变,不漏声色地笑着后退了一步:“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的奶自己喝。” “你不是外人,你是孩子他爸。”阮绵绵步步紧逼。 这时,“碰!”地一声巨响传来,学生会大门被人狠狠踢开,两人一同往门口望过去,看到了带着一群人正要往屋里冲的宫奇羽。 宫奇羽一进门就听到了阮绵绵那句话,顿时像被火烧着了的猫跳了起来:“馒头!你刚刚说什么?谁是孩子他爸?” 阮绵绵眨了眨眼,干咳两声尴尬地打着哈哈:“你听错了听错了。孩子他爸不在这个学校呢!” “是吗?”宫奇羽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辰烨风淡云轻地绕过阮绵绵,来到宫奇羽面前,目光落在被他踢烂了的门上,冷漠地开口:“宫奇羽,公然带人私闯学生会,还损坏公物,照价赔偿两千元,另罚你打扫学生会大楼一个星期。” “我抗议,我是来做好事的!” “抗议无效。再反抗加重处罚。” “我真的是来做好事的!馒头!我是来救你儿子的!” “什么?”阮绵绵和辰烨异口同声。 阮绵绵立即跑到宫奇羽面前,飞快地看了一眼他和他身后的小喽啰们,泄气地说:“你没买牛奶?” “还买什么牛奶啊?你儿子都要死了!”宫奇羽大喊。 “去死,你诅咒我崽!”阮绵绵一拳就往宫奇羽那帅气的脸蛋上砸去,却被辰烨中途给拦截了下来。 “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宫奇羽赞赏了辰烨一句,一呼啦就往学生会的窗户处跑去。 阮绵绵和辰烨顿时明白过来,一行人全都涌到了窗户处。 再说到好不容易才爬上窗户躲在窗台上的君莫看到楼下黑压压的人全都在看他,本来是想爬回屋里的,却没想到这婴儿的身子短胳膊短腿的,从窗口滚到窗台上容易,可是想从窗台上爬回屋里就难了。 听到阮绵绵说要辰烨把“奶”给喝了的时候,他很想大呼几声“天无绝人之路”,却不知道是阮绵绵功力太浅还是辰烨功力太深,来回半天竟然还没让他喝下去。 宫奇羽是在楼下看到君莫的,他对这小屁孩没啥好感,不过阮绵绵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是一定要来救他的! 看到君莫还好好地呆在窗台上,宫奇羽心里升起一股神圣的感觉,他像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朝君莫伸出手:“儿子,来,爸爸带你回家了!” 靠!这小毛孩,还好意思自称爸爸?君莫白了他一眼,再次鼓起腮帮子……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宫奇羽立即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臭小子,你别乱来,小心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君莫扬起小脑袋,仿佛在说,你踹啊,有本事你倒是踹啊! 阮绵绵见宫奇羽拿君莫没辙,一把推开他,整个人趴在窗户口,笑靥如花地对君莫说了声:“嗨!乖儿子!想妈咪了吗?”同时心里咬牙切齿地说:“混蛋,识相的最好乖乖给我过来。” 君莫瞪了她一眼,看到她手上还拿着那个奶瓶,也不甘示弱地在心里回道:“死丫头,本王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 阮绵绵一愣,臭男人,居然还敢威胁她? *_*亲爱的们,你们的收藏呢?留言呢?*_* 惊险坠楼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冷哼一声,行啊,你跳啊,我绝对不拦你。到时候DNA一验,你是不是我的种一目了然,想赖我,等下辈子吧!本小姐现在是看你可怜才好心收留你,你别当成了驴肝肺! 君莫捏了捏小拳头,气得小脸都红了。 宫奇羽惊讶地大喊:“馒头,他怎么啦?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无数双眼睛看着阮绵绵,阮绵绵连忙当做什么事也没有,把声音放软好声相劝:“宝宝,你是在生妈咪的气吗?妈咪知道妈咪来晚了,妈咪向你道歉还不成吗?来,乖啊,回到妈咪的怀抱,来嘛!” 君莫小脑袋往一旁一扭,不去!打死也不去! “馒头,你说这些他听得懂吗?” 阮绵绵一副“这都不懂”的表情看向宫奇羽,自豪地说:“咱这叫心有灵犀,懂吗?”而后,她再次咬牙切齿地看着君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投入本小姐的怀抱,否则,以后想投都要看本小姐的心情了! 君莫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阮绵绵:“亲爱的妈咪,打个商量呗!” “有什么好商量的?没得商量!” 阮绵绵心里才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头顶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大大的钩子,钩子钩住了君莫的衣领,慢慢地将他提了起来。 君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阮绵绵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拿着钩子的人――辰烨! “会……会长,你这是做什么?”这一不小心掉下去,君莫就会变成肉酱啊! “我看你似乎被吓到了,光在那看着,所以帮帮你。搭把手!” 阮绵绵愣了愣,连忙伸手过去跟辰烨一起拿着钩子――妈呀,好重! 君莫低头看了看下面,人群骚动,全都紧张地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形。他上辈子招谁惹谁了啊?被该死的神仙萨迦打败不说,居然落到一个人类女孩手中,被这样欺负却也只能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憋屈啊!太TM憋屈了! 忽然,人群中发出一阵都抽凉气的惊呼。 宫奇羽大叫一声:“小心!” 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君莫挣扎扭动的时候,他的衣服脱离了钩子,整个人像掉落到悬崖下面的石头。 完了! 这次真完了! 阮绵绵等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君莫消失在自己眼前。辰烨都吓得双手颤抖,不知所措。 阮绵绵猛地回过神来,奋力趴在窗台上本能地大喊:“君莫!!!”君莫,对不起,她不该跟你开玩笑,不该这样对你。 君莫君莫,你一定不能有事,她不会再让你喝“奶”了,其实奶瓶里装的不是尿,是醋……是醋啊笨蛋,哪有那么清澈透明的尿啊! 君莫!!! 阮绵绵毁得肠子都绿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她不敢看下面,不敢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君莫变成肉酱的样子,不敢看到他漂亮又可爱的小脑袋里流出恶心的脑浆,不敢看他那鲜红的血液。 君莫,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再做你妈妈好不好?那时候,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爱你,不会再虐待你了。 阮绵绵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但她现在谁也不想理,狠狠地甩开了他。 又有人拍她:“馒头……馒头你快看下面!” 她使劲儿摇头,不看不看,她才不看!她这辈子要活在后悔之中了! “馒头,下面有人叫你!” “阮绵绵!阮绵绵!”一声一声,好熟悉的声音,还带着颤抖的笑意,可是现在的她才不管是谁在叫她呢!等她哭够了,让他叫个够! *_*加更的美好周末又来啦,我敢加更,你敢留言吗?*_* 你张什么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你儿子好重啊!!” 熟悉的声音再次从底下传来,阮绵绵听到了关键的词语,蓦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下面正抱着君莫笑嘻嘻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她的郝机灵,那一瞬间,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仿佛博得云开见日来,仿佛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阮绵绵脸上还挂着泪,嘴巴就裂开好大了,开心的笑声从她喉咙里发出来,她不停地笑着看着郝机灵,看着他怀里的君莫,笑得眼泪又出来了。 而后,她双手放到嘴边,将声音最大限度地传到郝机灵耳朵里:“郝机灵!你真的好机灵呀!!”说着,她推开旁边所有的人,一路狂奔,直冲下学生会大楼。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阮绵绵一路畅通无阻地奔到了郝机灵面前,看到君莫正满脸不高兴地躲在他怀里,二话不说就把他抱过来一阵猛啃。 “我的宝宝,你没死真是太好了!MUA!MUA!” “死丫头,口水全蹭我脸上了。”君莫闷闷的声音传到阮绵绵耳中。 阮绵绵愣了愣,啃得更厉害了,还一边得意地回他:“承认吧,其实你是巴不得我亲你。现在我心情好,你别打扰我!” 君莫张了张嘴,准备骂她,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心中传来的喜悦之情,便没有再做声,就让她占回便宜好了。反正他也很久没被女人亲过了,啊哈哈! “混蛋,你张什么嘴?”阮绵绵亲着亲着亲到了他粉嫩嫩的小嘴上,香香甜甜的感觉真正好,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却发现他居然把嘴巴给张开了,她的舌头好死不死就钻进了他嘴巴里,而且……而且他居然还像吸奶嘴一样竟然在吸她的舌头!? “流氓!”阮绵绵哼骂一声,放开他。旁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母子俩……是怎么回事?亲得那么起劲,做妈妈的却忽然说流氓? 君莫那叫一个冤枉啊,这事儿放哪都是六月飞雪的大冤案!到底是谁一扑上来就耍流氓占他的便宜啊? 这时,脸上一痛,君莫被人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抬起头再次看到阮绵绵那张放大的脸,气不打一处来:“死丫头,你到底在做什么?” 看着他脸上那个浅浅的牙印,阮绵绵满意地再次抱紧君莫:“乖儿子,妈咪太开心了!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在做梦!” 在母子俩亲热的时候,围观的同学已渐渐散去,郝机灵看到阮绵绵这么开心,光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心满意足了。要不是他及时接住君莫,真不知道阮绵绵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当他看到她趴在窗户上大哭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终于机灵了一次。 郝机灵也跟着别人一起,转身,默默离开。 阮绵绵一抬头,看到他的背影,马上大喊:“郝机灵!你走那么快干吗?等等我呀!” 郝机灵以为她眼里只有她的孩子了,他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可是当他听到她叫他的时候,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沸腾起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转过头,看到阮绵绵,脸唰地就红了,双手垂在两旁,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阮绵绵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然后一本正经地鞠了一个大躬:“郝机灵同学,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请你吃大餐!” 郝机灵憨厚地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没事啦,我也是刚好路过。” 阮绵绵盯着他,看得他的脸更红了,她一手抱着君莫一手伸出食指指着郝机灵狡黠地说:“撒谎,刚好路过能跑到人群最前面?好啦,别给我婆婆妈妈的了,本小姐难得请人吃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说着,她也不管郝机灵是什么反应了,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就走。 君莫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死丫头,才以为她会对他好点,看来他真的想错了,要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啊! 他是大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放学后,阮绵绵把君莫塞进行李包里,牵着郝机灵的手来到了“学生之家”。 “学生之家”是学校附近最火爆的餐厅,大部分是平民消费,但也有高级VIP包厢,阮绵绵将郝机灵带到包厢里,郝机灵有些受宠若惊。张了张嘴准备说话,却被阮绵绵给喝住了:“郝机灵,我警告你,不准给我说话了!” 郝机灵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这时,君莫也吃力地在拨动着拉链想从行李包里钻出来,郝机灵看他那么辛苦,正要起身去帮他,阮绵绵立即道:“让他自己来,我的儿子从小就要培养自己动手的能力,哼哼,你看吧,他一下就解开了。” 君莫钻出行李包大喘粗气,恶狠狠地看向阮绵绵:“死丫头,这所有的帐,我可是一笔一笔全部都记好了。” 阮绵绵无所谓地挑了挑眉:“行啊,有机会给我看看你有没有漏掉哪一件。”说着,她不再管他,热情地招呼郝机灵点菜。 点好菜后,阮绵绵决定在开餐前先去个厕所。 君莫则一直盯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她站起来,君莫心里偷偷地祈祷,别拿手机别拿手机别拿手机…… 哈哈!她果然没有拿手机就走了! 君莫开心得笑了起来,郝机灵也跟着他憨厚地笑着,他坐过去逗君莫:“宝宝,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呀?” 时不待我,君莫正需要他过来呢他就来了,他立即指着桌上的手机依依呀呀地叫着,郝机灵眨了眨眼,抱起他:“宝宝乖,那是妈咪的手机,弄坏了妈咪要生气的,哥……”说到称呼,郝机灵忽然想到阮绵绵比自己还小却是孩子他妈,那他自称哥哥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改口,“叔叔给你唱歌好吗?” 君莫皱了皱眉,唱歌?唱毛线歌啊?他才没兴趣,他要手机!要手机!君莫哇哇大哭起来,手始终指着阮绵绵的手机。 郝机灵见君莫抗议得比较激烈,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的他只好将手机拿过去,但就是不给他只是在他面前晃:“好不好玩呀,好不好玩呀?” 君莫泄气地鼓着腮帮子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手机,伸出手想拿,郝机灵却怕他弄坏了,怎么也不给他,还一边傻笑着逗他:“宝宝乖,不哭哦,回头叔叔给你买一个新的好不好?” 好个屁啊!君莫怒,手在空中举了这大半天都酸死了!他才不要什么新的,这该死的家伙倒是把手机给他啊! 眼看着阮绵绵就要来了,君莫只好用大哭来表示自己的抗议,郝机灵哄得脸红脖子粗的,最后没辙了,只好将手机递给他。 吓?他身子微微一抖,就在他把手机递给君莫的那一刻,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一个“这才乖嘛!”的表情?是那孩子做出来的表情吗? 想到这里,郝机灵立即觉得浑身如坐针毡地不自在,他忽然觉得自己抱着的好像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大人一般。浑身汗毛倒竖着,郝机灵看了看门口,阮绵绵怎么还没来啊? 傻小子!君莫嘟了一下嘴,开始埋头按手机,这身子有点儿不听使唤,不过还好,在阮绵绵进来之前,他做好了自己想做的事,然后把手机还给了郝机灵。 看到君莫脸上满足的笑意,还有嘴巴里发出的哼唧哼唧的声音,清澈无杂质的双眸,郝机灵觉得自己太搞笑了,明明是个小孩,怎么可能会是大人?他真的太紧张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跟阮绵绵单独相处啊…… 恩恩!一定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产生了那样不可思议的错觉。 我要你生不如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回来看到郝机灵和君莫相处得甚是愉快,不禁感到高兴:“郝机灵,看来你们俩挺投缘的呢!之前宫奇羽和辰烨都被他整了,你们能相处得这么好,我这个做妈的,真心开心呀!” 君莫很配合地咯咯笑着往郝机灵怀里钻了钻。郝机灵被阮绵绵说得很不好意思,但也很开心,便抱紧了他。 两人随便唠了些事情后,菜便上来了,虽然只有两个人(君莫:死丫头直接把本王给忽略不计了),但阮绵绵还是很贴心地点了餐前甜点,两荤一素一汤,每人还有一瓶加多宝。 君莫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忍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死丫头,本王的呢?” 阮绵绵看了看他,故意笑着说出来:“宝宝,你的要稍等一下哈,很快就会上来了。放心,妈咪不会忘记你的。” 郝机灵满脸崇拜地看着阮绵绵:“阮绵绵,你真是一个好妈妈。” “过奖了过奖了。”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郝机灵使劲儿咬着筷子,纠结地说。 阮绵绵吧唧了一口菜,道:“问吧!” “这……这个宝宝真的是你生的吗?” “咳咳……”阮绵绵一个没准备好噎到了。 郝机灵吓得一边给她递水一边不知所措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咳咳……” “算了,绵绵,我不问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怎样,我都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崇拜你!”郝机灵郑重地道。 阮绵绵大笑起来:“郝机灵,你太可爱了!”一句话再次说得郝机灵面红耳赤。 这时,服务员把君莫的食物送了上来。 君莫原本还充满期待的脸在看到食物的那一刻,瞬间黑了下来――奶瓶!又是TMD的奶瓶!!!不对……哪里不对…… 君莫盯着那个奶瓶,想啊想啊,脑袋里灵光一闪! 靠!这该死的丫头要不要这样对他啊?是奶瓶就算了!这分明……还是之前那个奶瓶啊!里面还盛着透明的液体,很显然她不过只给服务员热了一下! 连坐在君莫对面的郝机灵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绵绵……宝宝好像很不开心……” “是吗?刚刚不是还很开心的吗?”阮绵绵故作疑惑地抱起君莫,看到他黑着的脸,忍住笑一边拿过奶瓶一边关心地问:“宝宝,怎么啦?不舒服?是肚子饿了吧?来,喝点东西就舒服了。”说着,她一把将奶嘴塞进君莫的嘴巴。 君莫拼命扭动着身子,心里愤怒地咆哮:“阮绵绵!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关进十八层地狱,我要你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轮回!!!” 哇,你这诅咒也太毒了,不给你喝完对不起你这诅咒。阮绵绵奸笑着准备再次给他下毒手,包厢门“嘭!”地一声被人粗鲁地踹开。 阮绵绵松开手,怒道:“什么素质啊?没长手……额?” 宫奇羽?还有他身后一串小弟……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阮绵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宫奇羽就带着他的兄弟们一呼啦坐满了一桌,然后开始各种点菜。等一切做完后,他满面笑容地坐在那里看着阮绵绵,“馒头,其实你不用这么大方的。” 什么?什么跟什么? 他说的东西她怎么都听不懂? 被算计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看着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家伙,微微捏了捏拳头:“你们谁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宫奇羽,学生之家没其他包厢了吗?你干吗要来跟我挤一个包厢?” 宫奇羽好像听不到她的话似的,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递给阮绵绵:“亲爱的馒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直接答应我,没有关系,我懂你的心就好了。”说着,他擅自做主地将玫瑰花放到阮绵绵的饭碗上。 阮绵绵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道:“宫奇羽,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只想问你,可以不要跟我们挤一个包厢吗?嗯?” 宫奇羽笑嘻嘻地道:“没关系的啦,我不怕挤,再说了,反正是在一起吃饭,开两个包厢多浪费啊!” “谁跟你一起吃饭啊?我什么时候叫你来吃饭了?” 宫奇羽一脸受伤的样子,夸张地捂住胸口:“馒头,你不能这样刺激我,我有心脏病。你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 “对啊对啊,大嫂,我们老大一收到你的短信,马上就赶过来了,在路上还差点被车撞了!” “大嫂,我们老大的一片真心堪比日月,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打住!先打住好吗?我什么时候给他发短信了?” 宫奇羽伤心地说:“就刚才啊,馒头,你自己说的要感谢我还要我带我的兄弟们都过来,虽然我觉得要你一个女孩子请客很不好,可是我觉得不能浪费了你的好心。馒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懂。” “懂?”你懂个屁啊?她根本就没发过短信可好?阮绵绵气不打一处来,但看宫奇羽的样子不像在撒谎,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忽然,她脑中灵光乍现,目光如箭射向郝机灵。 郝机灵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摇手,我没有,真没有! 郝机灵跟阮绵绵同桌这么久,以她对他的了解,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做出这种算计她的事来……那么,犯罪嫌疑人就只剩下一个了…… 她慢慢地把手挪到君莫的屁股上,狠狠一掐,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道:“坦白从宽。否则,我叫你屁股开花!” 君莫刚刚被她强行喂了一口醋,正生气着呢,听她这么一说,傲气也来了,稍稍昂了昂头,就是本王做的怎样?他们也算是救了本王,你就只感觉那一个傻小子?还是……你根本就请不起? 我请不起?对啊,我就是请不起啊!你以为我开银行的啊?钱全都给你买行李包了,你还不知好歹给我招这么个烂摊子来! 那你就跟他们揭发呗,说短信是我发的,看有没有人相信你。 你以为我不敢? 阮绵绵心里那个气啊!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他们非亲非故的,她也没讨到他半点好处,她才十六岁,如花的季节,凭什么都要耗在这白眼狼身上啊? 这样想着,她气呼呼地把君莫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君莫立即哇哇大哭起来。但她压根儿不管他,站起来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绵绵,宝宝在哭。”郝机灵小声提醒。 “让他哭去!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要宣布一个重大的事情!”阮绵绵拔高声音,郝机灵同情地看着哭得脸红脖子粗的君莫,却也不敢再做声。 他不是我的孩子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个孩子,其实根本不是我的!” “呼……”四处都响起一阵松了口气的声音。郝机灵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一般悄悄拍了拍胸脯,宫奇羽则夸张地大笑:“哈哈哈哈,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才这么小,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嘛!” 阮绵绵继续说:“他的真实年龄是多大我也不知道,反正,事实是,他是一个大人,而且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他做错了事,打架又没有打过天神,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别看他这么小,只会哭,但实际上他比我们在场所有人的爷爷甚至姥姥都要大,他心里的鬼点子比谁都多!就刚刚,也是他偷偷地用我的手机给宫奇羽发信息的!” 寂静。 四周一片寂静。 静到只剩下君莫委屈的哭声。 忽然,宫奇羽大笑起来:“馒头!你想象力好丰富!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虽然这小家伙确实讨厌了点,不过十恶不赦的大魔王……哈哈哈!你这比喻真是太好了!” “笑个毛线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阮绵绵怒吼道。 宫奇羽立即闭上了嘴巴,但却当着阮绵绵的面对旁边的小弟说:“我们家馒头真可爱。” 阮绵绵要疯了,跟这群白痴真的说不通。 君莫则得意地一边哭一边对阮绵绵道:“怎样?还要继续说吗?” 儿子,别给我太嚣张了,要知道,一年后你能不能恢复原样,还靠我在萨迦面前的一句话呢! 正跟君莫斗着,阮绵绵看到郝机灵离开了包厢,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郝机灵!” 郝机灵转过身笑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郝机灵自然不会轻易同阮绵绵生气,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宫奇羽和他那群小弟则毫不客气地大吃特吃起来,一会儿就扫光了他们点的所有菜。 阮绵绵的心,在滴血啊!她要卖血才能卖到这顿饭钱啊! 临到付账的时候,阮绵绵很不好意思地叫过郝机灵,想跟他借钱:“那个……郝机灵啊……我今天把钱包忘在家里……” “没关系的绵绵,我已经帮你付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刚刚出去的时候。”郝机灵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一般挺起胸脯,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那一瞬间,阮绵绵感动得只差没抱着他大哭了。 “谢谢,谢谢你郝机灵,你真的对我太好了!我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没事的啦,你开心就好。绵绵,如果……宝宝再欺负你……你可以跟我说……” 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郝机灵:“你……你相信我说的?” “嗯!只要是你说的,再离谱我都相信。” “那你还是觉得离谱了。”阮绵绵顿时泄气了。 郝机灵着急地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你说的,就算别人都不相信,我也会相信。” “哈哈,好啦,我知道了!郝机灵,有你真好!”阮绵绵大方地给了郝机灵一个大大的拥抱。 身后传来宫奇羽抗议的声音:“喂喂喂!你们在干吗?馒头,你是我的!干吗抱别人?” 阮绵绵看着他,愈发抱得用力了,偏要抱!叫你这臭小子不相信她!再说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成天馒头馒头地叫,以为她喜欢啊? 我叫你老婆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把君莫往郝机灵怀里一塞,然后笑盈盈地来到宫奇羽面前。 宫奇羽清澈的大眼睛里立即闪现出欣喜的神色。 “宫奇羽,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阮绵绵羞涩地微微低着头,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她……突然变性了么? 郝机灵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天哪,绵绵该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看上宫奇羽了吧? 君莫窝在他怀里,也看着她,小嘴微微撅起,死丫头,人气还挺旺的! 宫奇羽心里乐开了花:“馒头,你说吧,我听着。” “你能不能不叫我馒头啊?” “不叫你馒头?那叫什么呢?” “混蛋!本小姐没名字吗?没有吗?”虽然这名字也不好听,但总比馒头好听啊! “你的名字……阮绵绵?”宫奇羽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般说,“软绵绵的那还不是馒头嘛!馒头,我最喜欢吃馒头了,我也喜欢你,我觉得馒头很好听很可爱啊……” “够了!” “不过,要我不叫馒头也可以。” “是吧是吧?其实一个称呼而已,很容易改的。” 宫奇羽认同地点了点头,开心地一把将阮绵绵揽在怀里:“那我叫你老婆吧!” “嘭!”阮绵绵一个硬邦邦的拳头打在宫奇羽的眼睛上,他的左眼立即成了熊猫眼。 君莫开心得咯咯直笑,打得好!老婆也是他这小毛孩能随便叫的?也不看看他岳母大人同不同意! 宫奇羽的手下一呼啦全涌到他旁边关心他的伤势,阮绵绵趁机逃出重围,抓着郝机灵的手就往包厢外跑,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对宫奇羽嚷道:“你要是敢叫老婆,我见你一次打一次!哼!”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的张望,有人故意从包厢前经过,好奇地看向里面,在看到里面的人是宫奇羽时,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女声立即哇哇尖叫起来:“天哪天哪!那是羽王子额!这个女人居然敢打羽王子?她不想活了?” 阮绵绵不悦地看向说话的女生,“你心疼了?” 女生愣了愣,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就是这个女生打的宫奇羽,扬起手就准备替宫奇羽报仇。 阮绵绵见状,一把将她推进包厢,然后“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大声说:“机会要靠自己把握,心疼就好好去关心下你受伤的羽王子吧!” 在不少人的注目礼下,阮绵绵带着郝机灵和君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学生之家”。郝机灵满脸崇拜地看着她:“绵绵,你真COOL!” 阮绵绵故作害羞地捂脸:“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一直都是这么酷,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啊哈哈,郝机灵你的嘴巴真的是越来越甜了。不过,我在想,我其实是不是应该答应宫奇羽呢?你想啊,他长得那么帅,那么阳光,还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如果我跟他在一起,岂不是会气死好多人?想想就爽……” 阮绵绵的话让郝机灵立即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君莫则闷声闷气地在心里吼她:“你敢!有本王在,你想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下辈子吧!” 阮绵绵微愣,出人意料地没有立即反驳他,而是饶有兴致地咀嚼着他的话,然后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说:“啊咧?难不成……你也喜欢上我了?” 你爱上我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的话让君莫浑身一震颤抖,刚要损她一番,却听到他头上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没……没有……我、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绵绵,如果你不希望我喜欢你的话……我就不喜欢……可是……其实我确实挺喜欢你的……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郝机灵手忙脚乱地说着话,脸蛋红得像两个苹果。 君莫哭笑不得,这小子真够傻的。 阮绵绵愣愣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啦!你喜欢我,但就是普通朋友,好哥们的那种喜欢是不是?” 郝机灵委屈地撅了撅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像又不太想只跟她做普通朋友。 “不是的吗?” “不是普通朋友……”郝机灵终于挤出这么一句话。 “好好好,不是普通朋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以了吗?” “可以了!”单纯的男生脸上立即绽开了美丽的花儿,君莫感受到他腾腾升起的热烈火焰,不禁缩了缩脖子,向阮绵绵伸出手。 阮绵绵这次可不敢随便把对君莫说的话说出来了,她笑盈盈地张开怀抱从郝机灵手中接过他,“看样子你不是喜欢我,是爱上我了。”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君莫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子,送给我做奴婢都不要。” “我什么样子?你有我这么好看的奴婢吗?” “我魔界随便抓一个小魔女都比你好看一百倍,起码那身子都是要前面有前面要后面有后面的!”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般,君莫扬起手就往阮绵绵的胸上一抓,“好硬!” “去死!”阮绵绵愤怒地吼出声来,也不甘示弱地一巴掌就覆盖在君莫小小的脸蛋上,君莫脸都被她压变形了,但就是咬紧牙关不哭。 郝机灵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绵绵……他……他又欺负你了吗?”事实上他是在替君莫感到担心。 阮绵绵心里冷哼“这次先放过你”,然后缩回手尴尬地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想活动活动。” 接下来的生活基本就是这样,阮绵绵时不时跟君莫上演一场后妈虐待婴儿的戏码,看得旁人一阵咋舌,但人家的孩子他们也管不了。 郝机灵呢,自那以后嫣然成了君莫的好叔叔,每天早上给他带热牛奶来,还很贴心地买了最软嘴的奶瓶。天知道君莫最讨厌的就是牛奶了,最最讨厌的就是奶瓶了!所以每次他都是大哭大闹不喝牛奶,呜呜……他想吃肉…… 可是阮绵绵这狠心的后妈从来都不给肉给他吃,饿得他脑袋发晕,最后竟然勉强喝起了牛奶。 阮绵绵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看着他:“这样就对了嘛!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是不是?” 君莫一边吸着奶嘴一边瞪她,“你别得意得太早,今天周五了,下周一你还要当众朗读你的短信呢!” 阮绵绵一拍脑门,对啊!她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原本她是打算把短信删掉一些的,可是辰烨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老早就警告了她,若是敢删除短信,她将接受更加严厉的处罚。 呜呜……她命好苦啊…… 这时,外面闹哄哄的,教室里的人也开始骚动,不少同学已经站起来趴在窗户上围观了。 发生什么事了? 骑士,你不是我的王子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随着一阵不算太好听的音乐响起,一个穿着华丽帅气的骑士服的男生在众人的簇拥下持剑而来,他身后跟着一群穿着整齐校服的男生,左手边的那个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好像放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阮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笑意朝她走来的宫奇羽,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周围的女生们发出各式各样的惊叹和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声音,阮绵绵立即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我亲爱的馒头公主,请问你做好与我一同战斗的准备了吗?”宫奇羽一手放在腰后,一手绅士地伸到阮绵绵面前,只差没抓起她的手吻一下了。 君莫扔下奶瓶,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两人。 阮绵绵皱了皱眉:“你好,请你说中国话好吗?” 宫奇羽立即轻松地站直身子,刚刚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优雅形象全无,他重重地吁了口气,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馒头最体贴人了,刚刚那动作学了我好几个小时,累死了!” “那就别学。” “那怎么行呢?要知道,我们两个光明美好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我可不能就这样敷衍过去。”宫奇羽打了个响指,他旁边的左下角的男生立即恭敬地托着托盘来到阮绵绵面前。 宫奇羽自豪地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然后开心地将它拿起来,“哗啦”一声将整件衣服……不,是裙子展开…… “当当当当!怎么样?馒头,好看吗?” 这是一条镶着蕾丝边的法式公主裙,整条裙子雪白雪白的,散发出梦幻般的光泽,仅看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周围的女生们立即爆发出尖叫: “哇哇!好漂亮!” “是公主裙额!我最喜欢这种公主裙了!” “呜呜,羽王子怎么不是送给我呀!不,不要送给我,就让我摸一下都可以啊!” “阮绵绵凭什么可以让羽王子这样对待啊!” “羽王子羽王子!我在这里,你看看我这边吧!” 阮绵绵只觉得自己眼睛都花了,这宫奇羽,到底是想做什么?上次的告白事件还不够轰动吗?现在又来做这种事?好啦,她承认,这也满足了她女生的虚荣心啦,可问题是……他不是她想要的王子啊…… “馒头?是不是惊呆了?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跟我这身骑士服是情侣装呢!大后天我们就穿着它们去奋勇杀敌吧!” “宫奇羽,我说了要你说中国话!”阮绵绵大吼。 宫奇羽的笑容僵在脸上,委屈地道:“我说的是中国话呀!” “可是你说的东西,我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放学了,我要回家了,这条裙子,很好看,但是我不喜欢,那么多人喜欢,你随便找个人送了吧!”阮绵绵说着,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就要离开教室。 宫奇羽着急地大喊:“馒头!这条裙子只有你才有资格穿!后天我们不是要一起接受惩罚吗?我要你穿上它惊艳全场!” 惊艳全场?拜托!那是挨罚好不好?而且还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挨罚,都丑到外婆家去了,还惊艳呢!阮绵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再管宫奇羽,带着君莫飞一样逃离了学校,周末不按时回家,阮糖会爆炸的! (*__*)不评论的亲,我画个圈圈诅咒你只能找到你的骑士不能找到你的王子!哼!╭(╯╰)╮ 天资欠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糖早早地就在门口迎接阮绵绵母子了,看到他们回来,开心地张开怀抱:“啊!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 阮绵绵抱着君莫往旁边一躲,皱眉道:“糖美人,你今天见帅哥去了?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 “哪里呀?老娘想见帅哥好多年了,就是一个帅哥也没见着。”阮糖一边说一边从阮绵绵手中抢过君莫,“小魔君,想外婆了没?你这没良心的妈,一个星期都不知道打一个电话回来!小魔君,外婆今天穿得好看吗?这可是特地为你穿的哦!” 阮绵绵吐血,“老妈,你要不要这样没下限啊?” “说什么呢?穿漂亮点给自己的外孙看不行啊?再说了,你看小魔王多喜欢啊,还亲我呢!啊哈哈!”阮糖被君莫亲得心花怒放,这身衣服穿值了! 晚上,饭桌上,阮绵绵看着对面打得火热的阮糖和君莫,一点食欲都没有。 “老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啊看起来挺严重。”知女莫如母,阮糖一下子就看出了阮糖心事重重。 “我真的很想搞好学习,我不想当吊车尾。” “啊呀,不错呀,怎么突然这么有觉悟了?加油!老娘支持你!” “真的吗?” “那是自然,哪个做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啊?虽然你天资欠缺了点,不过经过后天的努力应该还是能扭转乾坤的。” “老妈,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天资欠缺啊,还不是遗传了你的……”阮绵绵委屈地反驳。 “认清事实啊,从你会说话那天起我就跟你挑明了,你不是我亲生的。脑子笨就是脑子笨,想赖我身上,没门儿!” 君莫坐在阮糖腿上咯咯直笑,这个岳母(OR外婆?)他太喜欢了!很对胃口啊! 阮绵绵作势大哭,“老妈,你一点也不爱我!不带你这样侮辱自家闺女的!” “行啦行啦,别废话了,不想当吊车尾,赶紧吃完饭学习去呗,我来带小魔君。” “我话都还没说完呢!老妈,跟你说,带个孩子去学校真的相当不方便,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更别说要学习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吊车尾……估计下学期我就得留级了……” “留级?你敢试试,老娘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所以啊,老妈,我也不想给你丢脸,你也不想丢脸对不对?那莫君就给你带,让我一心一意学习呗!” 阮糖沉眸想了想,也觉得这事儿很棘手,她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阮绵绵看到了曙光,立即兴奋起来:“对吧对吧?所以,从下周起我就不带他去学校咯!” “行!” “哇,老妈你太英明了!”阮绵绵欢呼着跳起来,一下子食欲大增,捧着饭碗就准备往嘴巴扒饭,却听到阮糖说: “反正孩子他爸看起来很有钱,应该能养活你们母子,那下周你就去办理休学手续吧!” 阮绵绵嘴巴里的饭“啪嗒”一下全部又掉回了碗里,她愤怒地咆哮道:“阮糖!你吃错药了吗?你脑袋被门挤了吗?怎么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啊?” 阮糖才委屈呢,她连忙捂住君莫的耳朵,生怕暴走中的阮绵绵吓到了她的乖孙子。 “阮绵绵,别给我说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话,你要是负责你会生个孩子不愿带?” “我!”阮绵绵气得张开嘴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气冲冲地来到阮糖面前把君莫强行抱过去:“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带!”说着,带着君莫冲进卧室,“嘭!”地将门摔得震天响。 君莫被阮绵绵用力往床上一摔,摔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找不着北了。 尿这里吧【留言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 君莫吃力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屁股光溜溜地贴在冰凉的桌子上,脸对着黑漆漆的窗户。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那死丫头应该睡着了吧?他小心翼翼地转过头…… “动啊,我也想让你动动了,搓衣板在那里寂寞地等着你呢!”看在他只是个婴儿身子的份上,她才善良地只是要他坐在桌子上面窗思过。 君莫咬牙切齿地乖乖地将脸又对着窗户,他知道这死丫头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亲爱的妈咪,你一个人睡觉不孤单不寂寞不冷么?” “不孤单不寂寞也不冷,一个人睡,想横着就横着想竖着就竖着,自由自在,轻松愉快,很爽!非常爽!” “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寂寞感。老婆,就让我睡一下呗!”君莫故意低哑着声音充满魅惑地说。 “闭嘴!谁是你老婆了?” “你妈都同意我俩的事了。” “可你现在是我儿子,有本事你变大啊!”吃定了君莫不能变大,阮绵绵得意地喊道,“变不了就乖乖地做我儿子。妈咪要睡觉了,不陪你了,你乖乖地坐在那里哦!” 君莫气得捏紧了小拳头,“那你好歹给我穿条裤子好吗?” “你还想穿裤子?是谁把裤子尿湿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好意思?”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死女人不尽好做妈妈的责任,不给我尿尿!”君莫要抓狂了,跟这个女人根本无法沟通,可怜他的小PP啊! 阮绵绵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于是下了床,东翻翻西找找。 君莫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在找什么?”话音刚落,就看到阮绵绵拿来一个矿泉水瓶子,笑盈盈地将瓶子放到他面前靠近小**的地方,“儿子,忍不住了就尿这里吧!妈咪真的好困了,晚安!” “阮绵绵!!!!” 君莫发誓,他一定要尽最快的速度变回原样,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变回去!这女人不单只对他**上进行侮辱,还严重地侮辱了他的内心,他的精神!再这样下去,别说一年后,一个月内他就会疯掉,会疯掉…… 凌晨两点,君莫可怜兮兮地坐在桌子上,委屈地咬着下唇。不行,他怎么能这么老实地任这女人欺负呢? 于是,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子慢慢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爬到桌边往地上一看――妈呀,好高!没事把桌子做这么高干吗?其实那桌子也不过一米多高而已,可是对婴儿版的君莫来说,实在太高了……这跌下去也会断胳膊断腿啊! 阮绵绵其实也是一宿未眠,折磨君莫并不是她的喜好,她只是生气而已,生气就想找个出气筒,君莫自己又不知道识相点惹她开心开心,真不能怪她了。 可是一想到君莫那婴儿的身子正在接受着那样的惩罚,她也于心不忍良心不安啊! 所以,当君莫试图从桌上爬下来的时候,她就开始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了。 然而,听了好久,又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估计是怕了。真是笨啊!她早就在桌子下面铺好了毯子,他要是豁出去跳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 忽然,阮绵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亲们留言,我会不定时加更哦!收藏每天能超过20个,第二天也加更!喜欢的话叫你的朋友们也来看也来收藏吧!(*__*)】 母亲的关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正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准备放弃挣扎时,阮绵绵忽然大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谁?谁打我?快给我滚出来!”她一边叫着一边抓起被子就往空气中打去。 君莫眨了眨眼,她这是在做什么?梦游? “啊!滚开!快滚开!你这混蛋,我打死你!”阮绵绵变本加厉地大喊着将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部往地上扔。 君莫看到那些东西都不偏不倚正好扔在了他所在的桌子下,顿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这蠢女人,居然还梦游!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有了这些东西垫着,他跳下去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阮绵绵像做了噩梦一般,大叫了几声后“噗通”一声又倒在了床上,打起了小呼噜。 君莫自然是看不到阮绵绵倒下去后嘴角挂着的微笑的,他一边腹诽着她一边爬到桌子边上,鼓足勇气往地上一滚。 恩呀,软绵绵的,还真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阮糖来叫阮绵绵起床,推开门却发现君莫正舒服地窝在地上,而阮绵绵则缩着脖子蜷缩在床上,她使劲儿拍打着房门:“起来起来快起来!” 阮绵绵和君莫都被吓得浑身一颤立即睡意全无。 “阮绵绵!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吗?你是想冷死他还是冷死你自己啊?” 阮绵绵故作惊讶地看着地上,“哎呀,宝宝你怎么滚到地上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妈咪记得昨天晚上是抱紧了你的,你有没有摔着哪里啊?”一边说一边过去抱起他。 阮糖要是知道昨晚阮绵绵是那样对君莫的,肯定会把阮绵绵狠狠教训一顿。君莫张开嘴正准备大哭以示自己的委屈,却听到阮绵绵在心里威胁他:“你要是敢说出昨晚的事,我保证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美好的’童年。” 君莫一愣,虽心不甘,却还是不敢违抗母亲大人的意思,只好假装开心地裂开嘴冲阮糖笑了起来。 “妈,你看他没事的啦,被子都给他了,没伤着也没冻着,你放心吧!” “死丫头,老娘担心的是你,等会给你熬点姜汤喝了,看你那脸青嘴乌的样子!”阮糖狠狠地瞪了阮绵绵一眼。 阮绵绵好不感动,几乎热泪盈眶,原来,老妈还是爱她的! “妈……你真是太好了,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妈!啊……我忍不住要亲你了!”语落,阮绵绵飞快地跑到阮糖身边对着她的脸狠狠地吧唧了一下,阮糖一边骂着“死丫头”一边笑嘻嘻地返回客厅。 “好啦,赶快收拾好来吃早餐了!” “YES,美人!” 周末是短暂的,对阮糖来说也是相当的愉快了,眼看着周一就来了,她竟忽然有一种分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的感觉。 “小魔君,外婆好舍不得你……要不你就留下来陪外婆吧……” 阮绵绵立即觉得世界一片光明,“对啊对啊,宝宝,你就跟外婆待在家里好不好?妈咪每天都回家看你行吗?” 君莫知道阮绵绵打的什么主意,想甩开他,哼!没门儿!他宁愿被她欺负也要黏着她缠着她,让她也别想轻松! 于是,君莫立即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阮糖只好作罢,阮绵绵正要教训他一番,却忽然听到一个魔鬼般的声音破空而来―― “馒头!馒头公主!” 她有老公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晨光中,宫奇羽穿着骑士服威风凛凛地朝阮绵绵走来。 阮绵绵满头黑线,阮糖却看得眼冒红心,“哇!女儿快看!有美男!” “妈,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阮绵绵翻了个白眼。 宫奇羽却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单膝跪地,将上次那套雪白的公主裙递给她,深情款款地说:“我亲爱的公主,为了让你这一周有个美好的开始,请穿上我特地为你挑选的裙子吧!” 阮绵绵咬着牙弯下身去凑到他耳边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馒头,我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绵绵,你们在干吗?帅哥,你这是在做什么?”阮糖看了半天没看懂,演话剧也不用跑到她家门口来演吧?虽然她很欢迎。 宫奇羽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阮糖是阮绵绵她妈了,于是笑嘻嘻地站起来,优雅地伸出手自我介绍:“美丽的小姐你好,我叫宫奇羽,是阮绵绵的校友,以后会成为保护她的骑士,请多指教。” 阮糖被宫奇羽说得心花怒放,立即给了他满分,热情地跟他聊了起来:“保护她的骑士?为什么不是王子呢?” 宫奇羽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不过他马上又神秘兮兮地凑到阮糖耳边说:“其实我有一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什么秘密?” (*__*)羞涩地插入,周末了,加更了,说好的收藏呢?(*__*) “我的真实身份,就是王子。” “噗哈哈哈!”阮糖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阮绵绵当他们是一对活宝,招呼都不打就悄悄地走了。君莫对她这个行为倒是很满意。 这时,君莫听到身后阮糖说了句更让他开心的话:“可是,王子,我们家绵绵已经有老公了哟!” “什么????”宫奇羽不可思议地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哎呀,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啦,宝宝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爸爸出差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哦!” 君莫抓着阮绵绵的衣服开心地大笑起来,这岳母很给力,他喜欢! “有必要这么开心吗?”阮绵绵不禁翻了个白眼,虽然她也有点莫名其妙地开心啦! “我开心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 “无赖!” 两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亲密的母子,内心却在不停地互骂着,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阮糖见他们已经走远了,这才也故作神秘地对宫奇羽说:“帅哥,你过来一下,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宫奇羽单纯地凑过头去。 “你的公主已经带着她儿子走啦!” “什么?”宫奇羽再次暴走,抱着他的公主裙就往阮绵绵离开的方向追去,“馒头!我的馒头!” 一个小女孩正好提着一袋子馒头从他旁边走过,见他那失控的样子,善良地抓住他,“哥哥,我把我的馒头给你,你别追了,狗狗有四条腿,肯定已经跑远了。” 宫奇羽愣住,眨了眨眼,看着小女孩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欲哭无泪地一把甩开她继续往前狂奔:“馒头!等等我!!” 小女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悲伤地嘟哝着:“那个哥哥真可怜,长得那么帅却疯了。” 专属公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早晨,阳光普照大地,五星红旗随风飘扬。 “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训导主任做完旗下讲话后,讲麦克风递给主持人辰烨。 辰烨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身材修长笔挺,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他一上台,台下就立即有女生发出欣喜的呼声。 “今天还有一个特殊的环节,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没错,就是惩罚环节。这段时间以来,东大附中的所有同学都表现良好,但上周还是出现了两个害群之马,现在,让我们以鄙视的目光迎接两位上台。” 阮绵绵把君莫交给郝机灵,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台去。靠!辰烨说得也太过分了,什么害群之马,什么以鄙视的目光啊。还有啊,那些家伙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居然真的全部鄙视地看着她? 万箭穿心般难受啊! 另一边,宫奇羽则像是上台领奖一般大摇大摆地往上走,并且他明显地加快脚步来到阮绵绵旁边,“馒头,干吗老低着头?” “白痴,丢脸啊!” “丢脸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呢!” “什么机……啊!” 宫奇羽突然抓起阮绵绵的手,转过身去,在全校同学惊讶地呼声中大声说:“今天,在大家的见证下,我要宣布,从现在开始,阮绵绵就是我宫奇羽的专属公主!” 寂静,死一般寂静。 **强势插入,求收藏,求留言,各种求啊!我加更你们不加评,真心伤不起啊!!!………… “哇哇哇――”一声啼哭划破长空,君莫扯开嗓子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阮绵绵立即条件反射地甩开宫奇羽的手跑回自己的队伍,手忙脚乱地从郝机灵怀里抱过君莫,一边在嘴巴上哄着一边在心里骂他:“哭个毛线啊?你还嫌不够乱啊?” 君莫压根儿不理她,继续哭。 “给我装死是吧?”阮绵绵偷偷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 他哭得更厉害了,同时在心里对她说:“我说过,别指望着去找其他男人。” 阮绵绵看了看周围,别人只是好奇地看着她,很多人早就知道她有孩子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狠狠地回复君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找别的男人了?我答应他了吗?” 君莫的哭声立马止住,歪着头想了想,“没有。” 阮绵绵不敢再将君莫给郝机灵,干脆自己抱着他上了台,其他班的同学立即发出一阵惊呼,不敢相信她居然有孩子了,而且还光明正大地带到了学校来。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阮绵绵郑重地对宫奇羽说:“对不起,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宫奇羽大感受伤,杵在原地半天没有做声,辰烨见状不动声色地叫了几个学生会的人讲他们两人分开。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他微笑着对阮绵绵说:“阮绵绵同学,可以开始念短信了。” 阮绵绵垂死挣扎:“会长……可以不念吗?这是我的**额……” 辰烨扶了扶额,似乎在思考,“侵犯他人的**的确不太好。” 阮绵绵狠狠地点了点头。 “可是,学校规矩也不能废了。你还是忍着点,念吧!来,宝宝,到爸爸这里来,妈咪要工作了。”他这句话自然是只说给了阮绵绵和君莫听,辰烨不是宫奇羽,他才不想被全校师生看笑话呢! 君莫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是这个家伙把他从楼上摔了下去,还想抱他?没门儿! 阮绵绵却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手机念短信……这还真是要人命啊… (*ˉˉ*)今天一起来就看到晨星宝贝的长评了,好开心,赶紧发文了,本来今天三更,晨星宝贝长评好像刚好四百字,所以加两更,总共五更哦!还看不够?你也来写长评吧?哈哈!(*ˉˉ*) 要命的短信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短信会有一天要念给全校师生听,她的**啊……真是太丢脸了! “第一条:东南省天气预报,今天白天,晴,气温21到27摄氏度,南风……” “第二条:东南省天气预报……” “第三条:东南省天气预报……”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埋怨了,靠!她到底有多少天气预报啊? 最苦不堪言的莫过于宫奇羽了,他原本以为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挨罚是最幸福的事,可是谁能告诉他,她的短信要无聊到什么程度,要多到什么程度啊?还有,谁能告诉他,他头上顶着的这是什么啊? 阳光下,宫奇羽头上一个长条形的水槽,里面装满了水,波光粼粼,槽底有一些小石子,石子上漂浮着绿色的水草,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小鲤鱼游来游去,煞是好看。 被罚站军姿,宫奇羽早就做好了只随便站站的准备,却没想到辰烨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对付他,站军姿都不带这样残酷的啊!只要他动一下,那些水啊鱼啊水草啊就要全部来慰问他了! 可问题是……馒头啊!你的短信要念到什么时候啊? “第三十条:下课后去学生会报道。” “第三十一条:我是校长。考试还开机,校规处置。下课后记得去找学生会会长报到,否则抱着你的孩子回家去。”呜呜……就是这条短信害惨了她,她的伤心事啊! 同学们也终于来了点兴致,原本是兴致勃勃地想窥探别人的**的,没想到她尽在那播放天气预报了,现在终于来了条带劲儿的。 然而,谁知道,除了这两条信息外,其他的,天气预报忽略,另外的,那都是些什么啊?? “第六十八条:卡号已换,请把钱打到这个农行卡里,卡号……”真是个笨蛋,骗子的短信还留着,吃啊? “第九十五条:温馨提示,截止至09月26日14时38分,您的号码186XXXXXXXX账户余额为7.29元,为避免次月月初扣费后,因余额不足……” “啊啊啊!要疯了!这女人的生活是要有多无聊啊!!”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受不了,大声抗议起来。 “算了吧,叫她别念了,这不是惩罚她,这是在惩罚我们啊!!” 宫奇羽也快受不了了,他真的很想很想支持阮绵绵,可是,他的身体吃不消啊!他不想跟鲤鱼来个亲密接触啊!! “馒头,还有多少?” 阮绵绵抱歉地看了看他,检查了一下后,悲伤地说:“八百多条……” “什么?” “我的手机能存一千条信息,本来我打算就这几天把它全删了的,可是……可是会长已经知道我的信息数了……”她的手也快断了,君莫这家伙却还在偷笑她。 宫奇羽想吐血,脖子都已经酸了,但他还是挤出一丝微笑:“没关系的馒头,你赶紧念吧,我陪你!” 半个小时后。 辰烨看到台下怨声连天,觉得差不多了,便拿过麦克风说:“好了,辛苦大家了,解散吧!” 阮绵绵终于感觉自己得救了,开心地喊道:“太好了!谢谢会长!” 辰烨转过头笑如春风地看着她:“谢我干什么?他们是无辜的。你继续念吧!” “不是吧!?”原本也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的宫奇羽听到辰烨的话差点跳起来将他狠揍一顿,呜呜……馒头啊!我们的爱情道路咋就这么坎坷啊? 女侠韩悄悄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两个小时后。 宫奇羽已经不堪重负壮烈牺牲在了主席台上,几条红色的小鲤鱼在他湿哒哒的胸口蹦来蹦去的,阳光很快将它们送上了西天。 阮绵绵已经坐到了地板上,像祥林嫂一般不停地重复着大同小异的短信内容。 台下除了还坚持在岗位耐心听着阮绵绵的短信的郝机灵外,空无一人。 辰烨叫人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自己悠闲地坐在那里看杂志。 突然,一个女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如龙卷风般来到了台上,她一把抢过阮绵绵手中的手机,啪啪啪按了起来。 迎着阳光,阮绵绵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原本都快虚脱了的她顿时欣喜若狂地大叫着站了起来:“悄悄!悄悄你回来啦??你不是还在医院吗?” “我再不回来就只能见到你的尸体了!要不是郝机灵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傻的时候!”韩悄悄气愤地说着将手机还给她。 阮绵绵感激地看向台下的郝机灵,他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就飞快地跑回了教室,既然韩悄悄来了,他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啊!我的短信呢?”阮绵绵忽然大叫起来。 “被我删了呗!你还真打算念完啊?”韩悄悄一边骂阮绵绵一边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目光这时才落在君莫身上。 此时的君莫,正眯着眼享受着日光浴呢! 结合别人断断续续传到她耳中的信息,韩悄悄立即明白了这孩子是谁,“快说,孩子他爸是谁?”这才是她想知道的关键问题。 阮绵绵正要开口,却看到辰烨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韩悄悄身后,所有的话顿时都卡在了喉咙里。 辰烨轻轻拍了拍韩悄悄的肩膀,韩悄悄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 “这位同学,我觉得你好面熟。” “老土,这种搭讪方式都过时几千年……”韩悄悄不屑地说着转过身,在看到辰烨的脸的一刹那,立即转过头去,“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出师不利啊,怎么一来学校就碰到了这瘟神?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韩悄悄住院的事儿了,一个女生黑是黑了点,但健健康康的看不出哪里有毛病,为何会突然住院一个星期呢?这得从一个星期前的事说起,这事儿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好了。 大概就是说,韩悄悄同学跟人打架,把别人的两根肋骨打断了,但是为了逃避责任,她又用刀假装扎伤了自己,并且说是被人打成那样的,要求住院一个星期。原本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毕竟一个女生跟几个男生打架打输了是很正常的事儿。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却都看在了辰烨眼里…… 当然,那时候的辰烨并没有穿校服,他以为韩悄悄知道自己闯祸了无法面对想自杀,所以在她准备假装刺自己的时候扑过去想抢她的刀子……谁知道,他这一扑,却是让韩悄悄的刀子扎扎实实地扎进了她的身体。 于是,韩悄悄同学就这样壮烈地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可辰烨这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了。 不过这其中有个误会,在韩悄悄看来辰烨是逃之夭夭了,但实际上他是想叫人来救她,当然咯,还有一个原因是辰烨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那血啊泥啊的,弄到身上多恶心啊! 然而就在他去叫人的时候,生命力顽强的韩悄悄却自己一个人进了医院。 韩悄悄自己惹事在先,所以下意识地心虚,但很快她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没什么好怕的,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__*)别走开,今天还有两更哟!想要十更?来个千字长评吧,啊哈哈哈!(*__*) 你个禽兽【晨星长评加更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啊!原来是你这个杀人犯!”韩悄悄修长的手指一下就点到了辰烨的鼻子上,辰烨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飞快地弹开。 但马上,他又若无其事地笑道:“同学,你的伤好了?” “当然好了,难不成你想我死啊?” “既然好了,那我们来说正事儿吧!” “我跟你有什么正事儿好说的?绵绵,走,上课去了。”韩悄悄说着,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阮绵绵。阮绵绵自然是巴不得早点走,两人完全无视辰烨了。 忽然,一双软软的小手抱住了阮绵绵准备离开的腿,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君莫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心里骂道:“死丫头,想抛下本王?” “怎么会呢?我只是一时激动忘了你的存在了。”阮绵绵白了他一眼将他抱起来,不远处的宫奇羽却突然也一个翻身站了起来,黄灿灿的头顶上一根绿色的水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馒头,还有我!”但是宫奇羽马上就被学生会的其他人给架住了,这要是让他接近了辰烨,辰烨肯定会暴走。 辰烨淡定地拦在阮绵绵几人面前,将自己胸前的校牌取下来递给韩悄悄看:“你好,我是东大附中的学生会会长辰烨,我觉得我们还是谈谈比较好。”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那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忘了吧!没什么好愧疚的。” 阮绵绵吃惊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奸情!有奸情! 辰烨淡淡地一笑:“你误会了,我没觉得愧疚。” “什么?你上了她竟然还不觉得愧疚?你还是个男人吗?你禽兽……唔唔……”阮绵绵的嘴巴被韩悄悄死死捂住。 “绵绵,你在乱说什么呀?” “唉!”君莫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龌龊的女人啊!” 阮绵绵的头使劲儿摇着,终于摆脱了韩悄悄的桎梏,“怎么啦?我……我说错了?” “白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看到异性就想上?”君莫哪里能放过损她机会。 阮绵绵气不打一处来,一激动就脱口而出了:“别给我血口喷人,我看到你想上了吗?倒贴都不要!” 她的话让辰烨、韩悄悄等人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竟然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 阮绵绵反应过来,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啊啊,居然一不小心就真的说出来了! “你们,你们继续,我疯了。” 辰烨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眼后,认真地说:“好像确实疯了。――同学,那我们可以说正事儿了吗?” 韩悄悄已经被他们搞晕了,无奈地投降:“好啦好啦,快说吧!” 辰烨从裤兜里掏出两张折叠好的A4纸递给韩悄悄,“那天过后我特地去调查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结果发现,是你主动挑事去揍那群人的。我本以为你在被人欺负,看来是误会了。这些是我搜集来的证据,被你打伤的人都是本校学生,身为学生会会长我有义务保护他们的权益……” 韩悄悄一边若无其事地从他手上接过A4纸一边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语落,她“擦擦”两下就把那所谓的证据撕了个粉碎。 阮绵绵默默地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好酷!” 辰烨也不恼,仍然优雅地笑着说:“这一份只是给你看的,我办公室还有很多。韩悄悄同学,既然伤已经好了,就请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吧!” 你的思想很孤单【晨星长评加更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韩悄悄咬了咬牙道:“会长大人,凡事好商量呗!” “校规面前人人平等,商量就是对校规的不尊重。” “很好,那你明天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罪!就算不是故意那也是伤害罪!还有畏罪潜逃!罪加一等!” 辰烨如画般的眉微微皱了起来,嘴角忽然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理论要结合实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怎么分析?事实摆在那里,你捅了我一刀。我跟你说不清,明天等法院传票吧!”韩悄悄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阮绵绵继续走。 阮绵绵转过头看着辰烨,“会长,理论上我对你表示同情,但实际上我支持悄悄!我也要告你,侵犯他人**!” “误会的造成是因为缺乏沟通,我取消对韩悄悄的惩罚。” 听着身后传来的妥协的声音,韩悄悄偷笑起来,但仍然装作不在意地说:“我的惩罚顶多是校规的惩罚,你要接受的是法律的制裁,这买卖不公平,我要求你也取消对绵绵的惩罚。” “成交。”即便是这种时候,辰烨也是一副白衣胜雪风度翩翩的悠然之态,看得人心襟荡漾。 韩悄悄开心地转过身,夸赞道:“这才有大将之风嘛!” “不行不行!”阮绵绵见两人的协议即将达成,大声喊道,“我抗议,我还要继续上诉!” “宫奇羽的处罚也一同取消。” “我不上诉了。”这辰烨也太懂她了,一个眼神都不要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一旁的宫奇羽听到这句话,顿时泪流满面,夸张地推开架住他的人就往阮绵绵这边扑。韩悄悄飞快地抱过君莫,然后闪到一边。 阮绵绵就这样被湿漉漉的宫奇羽给熊抱了个正着。 “馒头!馒头你对我太好了!你救了我的命啊,从现在开始我要做牛做马伺候你!” 阮绵绵左转转,右转转,转来转去还在宫奇羽怀里,就在她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胸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她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微微低下头。 宫奇羽也跟着她一起低下头—— 只见一条红色的小鲤鱼正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往阮绵绵的胸口钻,还时不时地蹦跶两下。 宫奇羽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阮绵绵的瘦胸半露,下一秒,两人的脸一起红了个透。再下一秒,阮绵绵疯狂大叫:“啊——你这流氓!”她认定宫奇羽是故意的,刚刚她明明看到那条鱼死了,宫奇羽一“活”过来,它竟然也跟着活过来了,分明是串通好了的! 宫奇羽沉浸在抽象的幻想中,被阮绵绵一拳打了个正着,眼冒金星之时胯下再次遇袭,痛得他倒地痛呼,一边喊一边给自己伸冤:“馒头,你要明鉴啊!那条鱼不是我指使的!” “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带来的!”阮绵绵气呼呼地从贼笑不止的韩悄悄手中接过君莫,君莫的声音立即传到了她耳朵。 “死丫头,你是故意的吧?那小子要是就这样废了,就一辈子赖定你了,如此帅哥,你当求之不得。”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思想很孤单?你放眼全人类,看看有谁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别忘了,我不是人类。” “你提醒我了,我杀你是不犯法的。” “我不是人类,但我是一条生命。” “你这种生命是不被承认的存在,那天你也看到了,没有人相信有魔的存在。”阮绵绵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意,正要伸手掐住君莫的脖子,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绵绵,你杀气好重!”韩悄悄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天降横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全身竖起的小刺刺立即服服帖帖地软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韩悄悄:“啊哈哈,是吗?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韩悄悄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嗯……你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透着杀气。不过――现在没有了,你怎么不暴走呢?你暴走吧暴走吧!我最喜欢看人暴走了!” “韩悄悄,那把刀应该直接插进你的心脏。” “不要这样狠心嘛!一个星期不见,我在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韩悄悄嘟着嘴巴委屈地大喊。 “少来,我对女人没兴趣。” “我知道,你对宫奇羽有兴趣是吧?承认吧承认吧,我最懂你了,就你这种闷骚女,嘴巴上叫他滚远点,实际上巴不得他跟着你黏着你吧?” 君莫:“我找到知音了。” 阮绵绵脑袋要爆炸了,这两个家伙存心要气死她:“韩悄悄,是朋友就马上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闭嘴……啊啊,闭不上怎么办?”韩悄悄大笑着用手捏住上下嘴唇做出一副要封住自己嘴巴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闹着来到了教室,然而,阮绵绵前脚还没跨进教室,后脚就听到郝机灵在里面大喊:“绵绵,快跑!” 虾米?跑?他是在叫她跑吗?跑什么? 事实证明,当有人叫你跑时你什么都不要管,撒开退跑就是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阮绵绵还在思考郝机灵为什么叫她跑这个复杂的问题时,一个巨大的冲击力就往她冲过来,她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真正软绵绵的怀抱里。 君莫还没来得及哭就感觉自己被嵌进了一堆肉里面,头顶上卟嗒卟嗒地肉球滚动。 胖胖的中年女人将阮绵绵和君莫一起抱进怀里,恨不得在原地转几个圈儿,最后因门口太窄而作罢。 “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在阮绵绵几乎要断气的时候,胖女人终于把她给放了下来。 阮绵绵一边拍着君莫的背给他顺气一边自己也大喘着粗气。 胖女人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时间,胖乎乎的大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膀,圆圆的眼睛如雷达般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笑眯眯地说:“好啊好啊,这个好!就是这身板子瘦弱了点,胸也平了点,不过嘛,未成年,还有相当大的发展空间……” “STOP!STOP!!”阮绵绵大叫,全班同学都在围观着她,这场面,比宫奇羽追她的时候还壮观,问题是,宫奇羽追她她还有那么一点优越感,这是什么?老鸨选小姐吗?丢死人了啊!! 可是那大妈却压根儿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继续开始对她的身体评头论足起来:“屁股这么小,怎么生出这么个大胖儿子的哦!真厉害!咱家就要这样的媳妇儿!” “暂停暂停!拜托您暂停好吗?这位阿姨,我确定我真的不认识你,你确定你没找错人吗?”说这话的时候,阮绵绵明显地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郝机灵一脸想死的表情,但此时她也无暇去想那么多了,“阿姨,请您让开一下,我要进去上课了。” 见胖女人没有一点想动的样子,韩悄悄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喂,我说这位大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学校!由得你这样胡来吗?绵绵都说了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再不走我可叫老师来了!” (*ˉˉ*)昨天晨星宝贝又写了个长评,今天加两更,还是五更,记得看哟!(*ˉˉ*) 宝宝是郝机灵的?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胖女人正说阮绵绵说得起劲,眼见着忽然冒出韩悄悄这么个人来,雷达立即在她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拔高声音说:“哎呀,这哪里冒出来的没礼貌的丫头片子?我在跟我媳妇说话,你插个什么嘴呀?” 韩悄悄不是个好惹的果,听她这么一说,也来气了,双手叉腰大声道:“我说你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妈才是没礼貌吧?我是绵绵的死党兼闺蜜!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是我们上课的地方,上课时间你跑到我们教室来骚扰绵绵,你这是扰乱公共秩序,我可以把你告上法庭你知道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懂吗?唉,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不会懂。” “你!你们老师怎么教你的,啊?”胖女人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 “不好意思,这里有长辈吗?”韩悄悄双手环胸用四十五度角看天,不屑再看胖女人一眼。 阮绵绵看到胖女人脸色有些难看,觉得韩悄悄好像有点过了,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见她没有反应,她只好自己抱着君莫悄悄地从胖女人旁边溜进教室,郝机灵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站起来。 “绵绵,我帮你抱宝宝,你快去救人!” “救人?” “对啊,那个……那个人是我妈……” “什么??”阮绵绵惊讶得嘴巴张开就再也没有合上,郝机灵他妈?他妈长这么胖?郝机灵虽然人看起来木讷了点,可他也长得端端正正,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帅哥,但仔细一看也还是挺可爱的啊…… “别啰嗦了,快去吧,去晚了你那朋友也要吃亏。”君莫也开始劝她。 “笑话,韩悄悄还从来没吃过亏。”阮绵绵对她这朋友可自信了,看看那霸气侧漏的样子,就知道只有韩悄悄找别人麻烦的份儿。“对了,郝机灵,你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郝机灵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喂,我问你妈怎么会来这里,你脸红什么呀?” “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她看到我经常给宝宝带奶粉……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误会了……” “误会什么?” “误会……误会宝宝是你跟我的……”郝机灵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即使再小,这话听在阮绵绵耳朵里也是五雷轰顶一般。 “那、那你就没跟她解释?” “我解释了!我真解释了!”郝机灵急忙辩解,“可是她不信,非要找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来搞定。” 阮绵绵抱着君莫再次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教室门口,此时韩悄悄已经跟郝妈妈越吵越凶了,郝妈妈生气地推了韩悄悄一把,正好推到她的伤口。 韩悄悄夸张地大叫起来:“啊!啊!!痛死我了!”一边说她一边顺着门轴就滑到了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地叫着。 阮绵绵吓了一跳,“悄悄!韩悄悄你怎么啦?” “绵绵……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我要死了……” “韩悄悄,你别吓我!”阮绵绵紧张地蹲下身去,但身子还没完全蹲下就被郝妈妈拖了起来。 “别信她的,我就轻轻碰了她一下,哪有这么严重?” 阮绵绵这次是真生气了,毕竟韩悄悄都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她站起来看着郝妈妈,严肃地说:“郝阿姨,悄悄上个星期被刀捅伤了,你刚才刚好推到了她的伤口,你说她是不是装的?还有,你看看我的宝宝,仔细看看,他哪个地方长得像郝机灵了?” 郝家媳妇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也很配合地扬起小脸,甚至还冲郝妈妈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让这女人好好看看,居然会认为他是郝机灵的儿子,光这长相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嘛!要知道他君莫啊,在魔界那叫一个人气旺盛…… 郝妈妈捏了捏君莫的左脸蛋,又捏了捏他的又脸蛋,甚至还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他可爱的小肚子,在她准备检查他的小**的时候,阮绵绵如女神般制止了她:“阿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吧?” 郝妈妈愣了愣,笑着作罢,“行了,不看也知道,肯定跟郝机灵小时候差不多,都贼大贼大的。” “哈哈哈哈哈哈!”郝妈妈的话毫不意外地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有好事的男生甚至要求郝机灵当场脱了裤子验身,惹得郝机灵脸红得像在染缸里捞出来的。 阮绵绵满头黑线,这一次,她也同情君莫。 “郝阿姨,你也检查完了,宝宝是我的没错,郝机灵因为跟我同桌所以每天会带牛奶给他喝,但宝宝跟他真的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郝妈妈疑惑地再次打量了君莫一番,连身为魔王的他都觉得脚底寒意阵阵。 “可是,我看着他跟我们家机灵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啊,都是这么胖这么可爱。” “猪刚生出来的时候也是又胖又可爱。”眼看着郝妈妈的脸色立即变了,阮绵绵连忙解释,“阿姨,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孩子真不是郝机灵的。” “绵绵,你别跟她说了,跟她根本没法沟通,哎哟!我要死了……”韩悄悄见阮绵绵说话半天说不到重点,连忙捂着胸口叫道。 阮绵绵这才想起还有受伤中的韩悄悄,“阿姨,我不跟你说了。――悄悄,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韩悄悄一边哼唧哼唧,一边跟着阮绵绵去往医务室。身后郝妈妈不死心地大喊:“媳妇,今天晚上带着我孙子回家吃饭哦!” 阮绵绵哪里还敢回答,也不管韩悄悄还是伤者了,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抱着君莫了,一路小跑起来。 意外的是,韩悄悄也跟着她跑了起来。 “你的伤?” “你戳戳!”韩悄悄挺了挺胸。 阮绵绵伸出手…… “靠!你还真戳啊!没事啦,死不了的,死了你就把那什么学生会会长告上法庭,还有,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马上去给我买份保险,受益人写你的名字。” “韩悄悄,你玩我!”阮绵绵撅着嘴抗议。 “没有,我发誓,就算玩也是玩那大妈。” 君莫:“也就你和大妈那种级别的才会上当。” 阮绵绵咬牙切齿地瞪着君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摔死你!――韩悄悄,你做什么?”只见韩悄悄居然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没事没事,你继续,我刚刚又感觉到杀气了,必须拍下来,留作纪念,继续吧!” “继你个头,走啦,死不了就回去上课了。” 阮绵绵给郝机灵打了个电话,确定郝妈妈已经走了后才跟韩悄悄一起回到教室,被郝妈妈那么一闹,现在她是真成了名人了,有人看到她甚至直接调侃:“郝家媳妇儿!” “绵绵,对不起。”郝机灵愁眉苦脸地看着阮绵绵,生怕她生气。 “没事啦,不是你的错。” “你不怪我?” “嗯,不怪你。”郝机灵是个单纯的孩子,阮绵绵虽然心里烦闷,但也不想伤害他。 “那你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弃子【长评加更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郝机灵,你得寸进尺!” “我……我没有。”郝机灵红着脸辩解,但这些在君莫看来是完全无力的,甚至,极有可能他是故意这样的。 于是君莫对阮绵绵说:“他分明就是想骗你去他家,你别答应。” “你这么怕我答应?” “我怕?反正去了吃亏的也是你,关我什么事?” “是吗?那我就去咯!”跟君莫对话完毕,阮绵绵看着郝机灵,“别苦着脸了,我跟你去就是,去吃饭嘛,还给我省了顿饭钱,我求之不得。” “真的吗?谢谢你绵绵!” “没关系啦,好歹你给宝宝带了这么多天的牛奶,我正好想好好感谢你呢!” 郝机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害羞地说:“那……绵绵,我给我妈打电话咯!” “嗯,打吧,对了,你跟她说一下,我还会带一个朋友过去。” “嗯嗯!”郝机灵点了点头,开始打电话。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了,下课铃一打阮绵绵就抱着君莫冲出教室,同时扔下一句话:“郝机灵,你在这等我一下。” 在教室门口她撞到了正好来找她的宫奇羽,可是现在她没心思跟宫奇羽说话,于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便跑远了。 君莫亮晶晶的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观察着周围的景象,发现她是往学生会大楼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愉快,于是他阴阳怪气地在心里说:“你要去学生会。” “对,我跑不动了,先把你放在这里,我回头再来接你好吗?” “你敢!跑不动就慢点呗,学生会也不会因为你晚到一点就消失掉。” “再慢辰烨就走了。” “你去找他?找他做什么?”不是要去郝机灵家吃饭么?她还有心思去找辰烨? “我觉得没必要跟你解释。你乖乖在这呆着吧,要是有人抱你你就哭,能多大声就多大声,妈咪会来救你的!”阮绵绵奸笑着把君莫放在一旁的草地上,“SEEYOU!”然后撒腿就跑。 “臭丫头!你找死!” 可怜啊,君莫的低喊在阮绵绵看来根本构不成威胁。 等阮绵绵一路狂奔到学生会大楼时,刚好在电梯口碰到了辰烨。她累得大喘粗气,辰烨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就好心地把她推进了电梯,然后帮她关上门。 “啊啊!喂喂!快开门,会长,我找你!我是来找你的!!”阮绵绵大吼着手忙脚乱地去按按钮,可是电梯还是往上升了。 好在,就在她欲哭无泪的时候,电梯停在了三楼,她再次一路狂奔从三楼跑到一楼,眼看着辰烨就要走过拐角处了,阮绵绵一把冲过去就抱住他的大腿。 “会长!会长你等等!” 辰烨脸上立即浮起一层厚厚的寒冰,此时的阮绵绵,额上汗水涔涔。 “放开。” 阮绵绵愣了愣,立即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放开手,可是……辰烨的大腿裤子上已经出现了两个浅浅的印子…… “阮绵绵!你刚刚玩泥巴了吗?” “没……没有……”阮绵绵被他吼得有些心虚。“可能……可能是出了点汗……汗……汗是有颜色的……” “够了!”辰烨对她的话已经没有了半点可信度,他捏了捏拳头,看到有人在往这边看,立即强迫自己降火,降火,然后温柔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__*)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们的评论满两百字我就加一更哟!满四百加两更,以此类推。亲爱的,再不评论就老啦!(*__*) 君莫消失【长评加更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会……啊不!孩子他爸!孩子他奶爸!” “不用强调奶爸二字。” “哦哦,孩子他爸,我来找你真有事儿,看你穿得这么帅气,你一定也预料到了对不对?” “预料到什么?” “没预料到吗?女人有第六感男人没有吗?就是……就是……见家长啊!啊啊!你别走,等我说完嘛!不是见我的家长,是见……额……见别人的家长。”阮绵绵准备再次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走,却被他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给瞪了回去。“孩子他爸,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忙嘛!” “见谁的家长?” “郝机灵的!” “郝机灵?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认识,他是我同桌。” “那你干吗要去见他的家长?我又干吗要跟你去见他的家长?” “因为……因为如果你不跟我一起去,孩子他爸就会变成郝机灵了。”阮绵绵苦着脸说。 辰烨眨了眨眼睛,微微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我懂了。” “你同意了?”阮绵绵欣喜得两眼冒光。 “那就让郝机灵当他爸呗,我是孩子他奶爸。”谁知道辰烨竟然冷漠地置身事外。 “可是你自己刚刚说不用强调奶爸二字的。” “事物是变化发展的,刚才是刚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自己意会。” 阮绵绵低头想了想,无奈地看着他:“意会不到。孩子他爸,孩子他奶爸,你也好意思叫奶爸,你都没给他买过牛奶,你就帮这一次嘛!” “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以后不用给孩子买牛奶了,但还是可以做孩子他奶爸。” 辰烨一动不动地看着阮绵绵,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扫得阮绵绵脸上绯红一片。就在她准备开口问他在看什么的时候,辰烨突然笑道:“以什么身份呢?” “孩……孩子他爸的身份……” “亲生爸爸?” “对。” “好,成交了。孩子他妈!” 阮绵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进入角色真快。” “孩子呢?”辰烨才不管这些,从一开始他就没看到孩子,这是重点。 “嗨,没关系的,我把他放草地上了,咱们现在就去接他吧!”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也许接不到他了。” “男人没有第六感,你刚刚都没预感到要跟我一起去见家长。”阮绵绵不以为然,“那我们快走吧,郝机灵还在等我们呢!” 两人一起出了学生会大楼,阮绵绵心情大好,没想到辰烨也没有那么难说话,幸好刚刚把君莫放在草地上了,不然她肯定拦不到辰烨了。 然而,等她来到她放君莫的地方时却傻眼了―― 如辰烨的第六感所言,君莫真的不见了!!! “宝宝!宝宝你在哪里?”阮绵绵不敢相信地大喊,“别躲了,我不会再上当了!” “别叫了,没人回答你。” 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草地,地上还有一小片被折断的小草,她一直觉得君莫虽然样子是婴儿,可是他本人却是个不知道几千岁的老头子啊,魔王啊,就算把他放在草地上也没关系的吧?何况这里是学校,学校里应该很安全没有坏人的啊…… “白痴啊!都说了有人抱你你就哭,你怎么都不哭啊?”第二次,这是君莫第二次消失在她面前,如果说上一次不是故意的,这一次却分明是她造成的…… 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出来,阮绵绵没想过这一次君莫的消失比上一次还让她难过,辰烨男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接不到君莫,可是,现在,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三男抢一女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还要去见家长么?”见阮绵绵伤心得似乎有点过度,辰烨蹲下身,笑道,“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可以破例陪你喝酒。” “我还是未成年!” “儿子都能生酒还不能喝啊?” “别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宝宝,妈咪错了,妈咪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虐待你了……” “忏悔是最没用的借口。还要见家长吗?”辰烨坚持不懈地问。 “见!当然见啊,都答应人家了。”君莫,我相信你会回来的,一定会。 “看你这么伤心,我不介意当你的坐骑。”辰烨笑着挑了挑眉,日暮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换做是平常,阮绵绵估计都要被电晕了。 可是现在,她没那心情,“我介意。” “那就没办法了,你还是边走边伤心吧,我饿了。”说着,辰烨站起身来准备往前走。 “喂!你不是要背我?” “是要背你,但你不是介意么?” “我介意不表示我就不愿意。”阮绵绵撅了撅嘴,平时他碰都不让人碰,这次主动要求背她,机会难得,她才不想错过,主要是真的太伤心了,双腿都发软了。 “你这逻辑很独特。” “你这算表扬吗?” “不算。” 郝机灵在教室焦心地等着阮绵绵的到来,远远地却看到她被辰烨背了过来,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来找阮绵绵的宫奇羽知道郝机灵是在等阮绵绵,他自然也不会离开,此时的他就坐在郝机灵旁边玩手机游戏,同样也看到了被辰烨背过来的阮绵绵,他的双眼立即喷出熊熊火光来。 阮绵绵刚从辰烨的背上下来,宫奇羽就气冲冲地来到了她面前,“馒头,你……!”似乎觉得责怪阮绵绵有点不忍心,宫奇羽没有说完这句话,转头对辰烨道:“辰烨!馒头是我的!” “你那么喜欢馒头,明天我跟食堂打声招呼,全部留给你。” “谢了!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的馒头公主――阮绵绵!她是我的。” “是吗?孩子他妈!” 阮绵绵听到辰烨喊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如果不回答的话,下次再要辰烨帮忙估计就难上加难了……于是,她只好应了声:“在。” 宫奇羽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大喊:“馒头!你太没节操了!你怎么可以……” “宫奇羽,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很感谢你能喜欢我,可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不起……”见宫奇羽一直这样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阮绵绵不得不再次说出狠话。 “那他呢?”宫奇羽修长的手指指向辰烨,“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阮绵绵皱了皱眉,这样的反问她从来没想过,辰烨是学生会会长,学习成绩自然不用说了,也是学校出了名的帅哥级人物,在君莫出现之前她甚至跟他半点交集也没有,现在突然问她是不是喜欢他这种类型,她还真有点难以回答。 辰烨也饶有兴趣地看着阮绵绵,等着她的回答。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宫奇羽满脸忧伤,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阮绵绵仍然闭着嘴巴不说话,这种情况,不说话应该是最好的,谁也不得罪,时候再跟宫奇羽解释就是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从阮绵绵来到教室的那一刻起,郝机灵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随着宫奇羽对她的步步紧逼,郝机灵像是隐忍了很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一样,忽然冲过去,一拳就往宫奇羽脸上砸去…… 你不配喜欢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宫奇羽是东大附中出了名的学校小霸王,打架以一挑十不在话下,之所以屡次被阮绵绵打个正着,那是因为他巴不得被她打,但郝机灵这种程度的……想碰到他一根毫毛?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郝机灵那自认为很快的拳头即将砸到他脸上时,宫奇羽不过轻轻一闪就避开了他,同时他一个反手将郝机灵抓住,铁一般的拳头打得郝机灵眼冒金星。 原本就因为辰烨的事有气无处发泄,现在郝机灵这出气筒送上门来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眼看着第二个第三个拳头就要再次落下。 阮绵绵张开双臂挡在郝机灵面前冲宫奇羽喊道:“住手!” “馒头,你刚刚也看到了,是这小子先动手!” “他先动手,但他根本就没打到你,你已经打了他一拳,够了!” “一拳就够了?我宫奇羽的原则向来是别人动我一下,我一定要还十下!” “行,那我上次也打了你一拳,先来后来,你先还我十拳吧!”阮绵绵抬起头,将脸送给宫奇羽。 宫奇羽捏紧拳头,呼吸慢慢加重,看来,不管是谁,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都要超过他。 郝机灵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阮绵绵拖开,忽然如一头小狮子般怒吼起来,这一声吼把宫奇羽都给吓到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郝机灵给扑倒在了地上。 阮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二人,一时间也忘记了去制止郝机灵。 宫奇羽没想到郝机灵会突然爆发,而且力气也出人意料地大,竟然让他都无法挣脱开来。 郝机灵像疯了般,拳头如雨点砸在宫奇羽脸上。 宫奇羽一边用手护住脸一边大喊:“馒头,现在是我被打,你就不打算来救我?” 阮绵绵立即回过神来,冲过去想制止郝机灵,却被一旁的辰烨抓住了手腕,他微笑着看着她:“有时候,男人的拳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可是……” “馒头!”又是辰烨,又是辰烨!宫奇羽恨极了他那自作聪明的样子!学生会会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郝机灵!”阮绵绵被辰烨抓住无法过去,但还是有些担心宫奇羽,今天的郝机灵太反常了。她叫他他竟然都没有反应。 “啪!”郝机灵一拳打在宫奇羽的嘴角,鲜红的血液立即顺着他的嘴角滑了下来。“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郝机灵一边打一边愤怒地大喊。 “郝机灵,你怎么啦?”阮绵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郝机灵,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可是辰烨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辰烨的桎梏。“你放开我!――郝机灵,你快停下来!” 郝机灵对阮绵绵的话置若罔闻,嘶吼着:“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喜欢绵绵!你看不到她的眼泪,看不到她的伤心和难过,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她的宝宝不见了,你也看不到,你就只知道逼她,你压根儿就没有替她想过!你该死!!” 郝机灵的话让软绵绵放弃了挣扎,是震惊,是震撼!郝机灵人有点笨笨的,虽然也经常会细心地关心她,可是她竟不知道,从她踏进教室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到了她的所有变化。 她明明已经擦干的泪痕,她空荡荡的怀抱,她的伤心和难过…… 宫奇羽也如当头棒喝般猛然惊醒,被郝机灵这么一说,他的确不配喜欢阮绵绵,因为除了她是被辰烨背过来的,他没有发现她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即便他看到了她手里没有抱孩子,他也只是单纯地以为她把孩子给别人抱了…… 从来就没有想过郝机灵说的那种可能。 惹不起还躲不起?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宫奇羽没有再做任何反抗,任郝机灵一边骂一边揍他,直揍得他鼻青脸肿他也没有在哼唧一下。 辰烨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觉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将郝机灵抓起来,“行了。”他之所以放任郝机灵打宫奇羽,是因为,他也觉得,宫奇羽该打。 郝机灵呆呆地看着地上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宫奇羽,又看了看自己的有些发青的拳头,好像不敢相信刚刚那些事是自己做的,他走过去,想要把宫奇羽拉起来:“对不起。” 宫奇羽不领情,捂着脸自己站起来,目光透过指缝看向阮绵绵,马上又移开。 他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兄弟们打电话:“叫大家在老地方集合。立刻!马上!回家了也马上返回来!半个小时后少一个人后果自负!” 郝机灵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后怕,但他已经说了对不起了,又不愿再去求饶,毕竟宫奇羽的确让阮绵绵烦心了。 阮绵绵也吓了一跳,“宫奇羽,你想干什么?” 宫奇羽慢慢地走到她面前,移开放在脸上的手,被打得肿起来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馒头,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有资格喜欢你!”说完,他一扭头,离开教室。 “宫奇羽!”阮绵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着急,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宫奇羽也再也没有回头。 “郝机灵……对不起,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不!绵绵,是我连累了你……” “把这狗血的剧情跳过去吧。”辰烨淡淡地看着互相自责的两人,“有一句话叫什么?惹不起,还躲不起么?阮绵绵,我跟你来不是来看打架或者帮打架的,我肚子饿了。” “我妈妈已经做好饭了,去我们家吃吧!”反正不管他叫不叫都是要去他家吃了,郝机灵很忧伤。 出校门的时候,阮绵绵特地跟门卫大叔说:“大叔,如果有人在学校捡到了小孩,你就打电话告诉我好吗?这是我的号码。” 大叔抬起头,眨眨眼,“你是谁?” “我是孩子他妈。” 大叔的目光又看向辰烨,辰烨立即说:“我是孩子他爸。” 大叔的目光又移向郝机灵,郝机灵愣了愣,“我……我是孩子他叔叔。” “哈哈,很不错,都是年轻人,一家人都到齐了。不过,我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大叔再次看向阮绵绵。 “大叔,我上次就跟你说了,我的脸就是招牌,看到我就不要再拦我,没印象了?” 大叔想了想,摇了摇头,“叔叔老了,到更年期了。” 阮绵绵无奈,只好强颜欢笑地说:“世界上什么东西最软?” “是阮绵绵!”大叔开心地笑起来,“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并不是真的软绵绵的阮绵绵,我记得我记得。好,如果有人捡了小孩交给我,我会跟你联系的。” 阮绵绵无暇去看一旁努力憋着笑的辰烨了,连连向大叔道谢,一行三人来到了郝机灵家。 郝机灵的妈妈早早地就站在了门外迎接他们,她甚至还在门口挂了一串鞭炮,见到他们到来,她正乐呵着准备点燃鞭炮,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媳妇,我孙子呢?他又是谁?”她胖乎乎的手指向辰烨。 媳妇变成干女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辰烨很自然地牵起阮绵绵的手,阮绵绵微微挣扎,他却捏得更紧了。 “阿姨你好,我是孩子他爸,我叫辰烨。” 郝妈妈愣了愣,关上打火机,“你也成了孩子他爸了?你们学校流行早婚早育?” “不流行,也就我们一家而已。绵绵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辰烨好脾气地微笑着跟郝妈妈解释。 郝妈妈的脸色立即变了,“你说你是我孙子的爸爸?这什么逻辑?那我们家机灵呢?媳妇,你给机灵戴的这顶绿帽子也忒大了。” “阿姨,我不是……” “妈,我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宝宝不是我的。” 郝妈妈感觉的热情顿时被浇灭,孩子他爸都找上门了,她还能有什么说的?只怪她考虑问题太不用脑子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来做什么?我是请我媳妇跟孙子吃饭的?这孙子没见着,倒见着孩子他爸了……”郝妈妈心里酸酸的,似乎要落下泪来。 阮绵绵看得有些不忍,立即安慰她:“阿姨,对不起,郝机灵以后一定会让你抱一个更胖更可爱的孙子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她拉着辰烨就准备走。 辰烨却一把揽过她,笑眯眯地看着郝妈妈。 那笑容如春日里的阳光,让百花灿烂,让彩蝶缤纷,让郝妈妈刚刚才低落的心情顿时觉得看到了光明。 “阿姨,我闻到了菜香味儿,好像是红烧鱼?还有牛肉炖土豆?嗯……还有糖醋排骨对不对?”辰烨说起这种俗事时都像是在吟诗一般让人陶醉。 郝妈妈立即忘了这个人是她刚刚说的给郝机灵戴绿帽子的那个人,顺口就说:“你鼻子真灵,菜都已经上桌了,你们就进去吃了晚饭再走吧!” 郝机灵见阮绵绵有些为难,连忙说:“绵绵,进去吃吧,我妈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说完,他还冲郝妈妈眨了眨眼。 郝妈妈愣了愣,不太情愿承认,毕竟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的媳妇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媳妇,不过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她还是笑盈盈地说:“对啊,绵绵,做不成咱们家的媳妇,做干女儿也不错嘛!” 见郝妈妈这么亲切,阮绵绵便不再拒绝,开心地应道:“好!干妈好!” 郝妈妈额上滴下一滴豆大的汗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儿了……她随口说句呢,她竟然就真的叫干妈了……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她也还是乐呵呵地应着:“好好好,快进去吧!” 于是乎,一夕之间,阮绵绵就成了郝机灵的干妹妹,这个身份让郝机灵心里像吞了口香糖一样,有点甜,但更多的却是担心。如果成了干妹妹,他就真的不可能跟她有其他关系了……虽然本来就不大可能…… 在郝家的晚餐吃得出人意料地开心,阮绵绵撒谎说君莫送回家了,郝妈妈便也没有再多问。然而,在晚餐接近尾声的时候,阮绵绵却接到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电话―― (*__*)到底是个怎样的电话呢?敬请期待明天的精彩章节哟!(*__*) 快来救我们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电话是宫奇羽打来的,但说话的人却不是宫奇羽。 “大嫂,大嫂你快来,求求你快来救救我们吧!”一个男生急切地哭喊。 阮绵绵心里一紧,担心地问:“救你们?你们怎么啦?” “我们老大叫所有的人来找小孩,可是整个学校都被我们找遍了,我们甚至还报了警,可是都半点影子也没有找到。老大一直说对不起你,他没地方发泄,就跟我们打架,一个一个打完后还叫我们一起上……” “这么说来,那应该是去救他啊……” “呜呜呜……大嫂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老大就在你面前温柔一点,在我们面前爆发起来,我们所有人一起上都打不过他啊……何况,何况他是我们的老大,平时都是他保护我们,现在他不高兴了,我们让他发泄发泄也是天经地义的……啊!” “喂喂?你怎么啦?”男生大叫一声后电话就自动断了,阮绵绵着急地大喊,可是那边再也没有了声音。 宫奇羽这傻瓜,原来他那时候打电话叫人出去是帮忙找君莫,原来他们都误会他了!阮绵绵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只有她知道,君莫如果真的消失了,不是找就能找回来的……如果真的能找回来,她又怎么可能还来郝机灵家吃饭呢? 宫奇羽真是个傻瓜,笨蛋! “看来,我还是逃不过去帮你打架。”辰烨放下碗筷故作无奈地说。 郝机灵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三个人辞别了郝妈妈,再次来到东大附中。 这一次,门卫大叔一眼就认出了阮绵绵,开心地大喊:“我认识你,世界上最软的东西!” 阮绵绵哭笑不得,强调说:“我叫阮绵绵,阮嵇猖狂的阮。” “什么猖狂?软就是猖狂?” 阮绵绵投降:“算了,大叔,随便你怎么叫了,名字什么的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就是嘛!人生这么美好,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纠结呢?” 辰烨冲大叔竖起大拇指,大叔笑嘻嘻地双手抱拳回敬他,阮绵绵看得很无语,不想再耽搁下去,拖着辰烨和郝机灵就往校园里跑。 好不容易在学校的草坪上找到了宫奇羽,阮绵绵感觉自己来到了人肉叉烧包批发部,满地躺着几十个男生一个个全都鼻青脸肿,其中当以宫奇羽最甚。 原本他就是被郝机灵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了,现在不光是脸上,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了,胸口露出一块小麦色的肌肤来,倒是相当地诱人,不少从旁路过的女生都掏出手机来拍下他这堕落与性感完美结合的一瞬间。 辰烨先于阮绵绵来到宫奇羽面前,一本正经地数了数地上的人头,然后慢慢地说:“一共二十七个人,聚众斗殴,情节恶劣,按校规……” 他话还没说完,原本躺在地上直呻吟的男生们立即做鸟兽状跑了个没影儿,甚至有男生一边跑还一边喊:“老大,我们不陪你了,有幸活着再来救你!” 宫奇羽吃力地笑着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去。 阮绵绵气愤地拉开辰烨:“你能不能偶尔也忘记校规一回?” “不能。”辰烨干脆的一句话气得阮绵绵差点吐血,不过他马上说,“但今天算他好运,我没带校规在身上,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阮绵绵蹲到宫奇羽面前关心地叫他:“宫奇羽。――会长!你干吗?”明明看到宫奇羽这个样子了,他竟然还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我说了,当做没看见,星星出来了,月亮也出来了,如此良辰美景,我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偷亲一口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辰烨不愿帮忙,阮绵绵只好跟郝机灵一起把宫奇羽扶起来,宫奇羽原本大大的双眼已经被打成了小眯缝眼儿,他整个人都要贴在阮绵绵身上了,吃力地睁开双眸,张开被打裂了的嘴说:“馒头,我确实不配喜欢你。” “别说话了,要毁容了。” “唔……啊呜……”宫奇羽吃力地呻吟着,担心地说,“真的要毁容了么?呜呜……馒头,我更不配喜欢你了……女孩子都是喜欢帅哥的……” “我没那么肤浅。”阮绵绵发誓,她真的只是想表明自己并不是只喜欢帅哥。 谁知,宫奇羽竟然顺势将头靠在了她肩膀上,幸福满满地说:“馒头,你的意思我懂了。不过就算真的毁容了,我也会为了你去整容的……你不歧视整容的吧?” “谁都有爱美的权利,我干吗歧视他们。”呜呜,阮绵绵再次发誓,她真的只是想表达自己不歧视整容者。 宫奇羽对她这个答案满意得不得了,一瞬间好像所有的伤都不是伤,所有的痛都不是痛了,他拼尽所有的力气,转过头,对准阮绵绵的脸蛋,贼笑着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轰! 轰! 轰! 阮绵绵脑子里,郝机灵脑子里,以及表面上睡在一旁实际上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情况的辰烨脑子里,一起响起一个巨大的轰鸣声。 阮绵绵大叫着把宫奇羽推倒在地,“宫奇羽你这混蛋!你不要脸!” “馒头,你太用力了,我内脏都要被摔出来了……”宫奇羽痛苦地叫着。 “摔出来了最好,我要做红烧腊肠!” “馒头,你真恶心。啊!馒头馒头,你去哪里?你不理我了吗?我受伤了,我动不了,你不能把我抛弃啊,明天你再来会看到一具尸体啊……” “那最好了,我牺牲点,给你买副棺材来,你慢慢享受临死前的美好时光吧!”阮绵绵说着,气呼呼地离开。 郝机灵瞪了宫奇羽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辰烨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宫奇羽。 宫奇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双眸发亮,“会长,你当会长就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对不对?” “错,我是为学校服务的。” “我也是属于学校的。” “啊,对哦!”辰烨认同地点了点头,但转口就把宫奇羽刚刚燃起的希望给浇灭了,“不过,我只服务我想服务的对象。” 就在宫奇羽绝望的时候,辰烨又转过头来再次燃起他的希望,然后,再次狠狠地浇灭:“对了,你确实不配喜欢阮绵绵。”说完,他如优雅尊贵的王子一般转身离开。 看着三个人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宫奇羽吃力地掏出手机,再次对着手机大喊:“回来!马上给我回来!继续找!找到为止!” 然而,这一次,君莫消失得很彻底。 阮绵绵幻想过很多次,他或许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或许会悄悄地留下纸条或者信息什么的,又或者会忍不住回来骂她或者教训她一通,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却是半点线索也没有。 甚至没有任何人在草地上看到过他。 忽然有一天,脸上还有伤痕的宫奇羽开心地踢开了阮绵绵的教室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声音大喊:“馒头!快出来!有你儿子的线索了!” (*__*)愉快的周末,愉快的加更来咯!(*__*) 唯一的希望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紧张地跟在宫奇羽旁边往学校监控室走去。 “宫奇羽,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宫奇羽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宝宝失踪的那天学校里的监控设备都是打开的,只要去看看就知道宝宝去哪里了。” 阮绵绵脸上一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是的,她真的很开心,本来还以为就这样再也见不到君莫了,再也找不到他了,既然监控设备都是打开的,那事情就很容易了。 “宫奇羽,谢谢你。” “有多谢?” “非常非常感谢。” “嘴巴上说可不行,你要有所表示。” “行,我请你吃饭。” “饭你不请我也会天天吃。” “那你要吃什么?要不,请你喝咖啡?” “我想吃你。” “你还嫌我不够讨厌你是吧?”阮绵绵挥了挥拳头。 “馒头,你很讨厌我吗?” “不很讨厌。”虽然这家伙总会做一些让她无语的事,但讨厌还说不上啦,这是实话,阮绵绵不喜欢撒谎。 “那就是喜欢咯?”宫奇羽眼睛亮了起来。 “你能不能不曲解说话者的原意?” “不能,我语文没学好。” “去死!我讨厌你,非常讨厌!”看你怎么曲解。 “馒头,你每次伤害我都是毫不犹豫的。”宫奇羽夸张地捂住胸口。 “对,我不但毫不犹豫,我还要变本加厉!” “到了。”宫奇羽不想再被伤害下去,连忙拉着她进了监控室。 监控室的老师看到他们俩的到来,似乎有些不耐烦,“宫奇羽,速度快点,不要让其他同学看到了,开了你这个先例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看监控。” “老师,我知道你最好啦,我已经拒绝你女儿了,并且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她对我有好感。” 老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挥挥手:“行了行了,赶快查吧!” 阮绵绵吃惊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悄悄地问宫奇羽,“你跟她女儿发生什么了?” “嘘――什么也没发生,你别吃醋,快看监控吧!” “靠,我什么时候吃……” “嘘,别说话了。”宫奇羽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心扑在监控上。 然而,当两人满怀期待地看完所有的监控后,却发现,监控上只显示了阮绵绵进学生会大楼和出学生会大楼的场景,过程中她把君莫放在草地上的情景监控里却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来。 宫奇羽也觉得有些奇怪,“老师,这监控没有错吗?是不是被人改动过啊?” 老师生气地道:“你的意思是我改动了?我吃饱了撑着。” 阮绵绵拉了拉宫奇羽,“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看,在这里,我手里还抱着君莫,可是下一个镜头,我就是空着手了,中间有段时间被切掉了。” “对哦!还有啊,你进去学生会大楼至少有十分钟吧?可是监控上好像只有……” 阮绵绵迅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监控上显示的时间,从5点12分直接跳到了5点29分,中间有十七分钟的时间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靠,还说不是她改动的,我看就是她故意的,明天叫她女儿小心点!”宫奇羽气愤地低骂。 我忘不了他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离开监控室的时候,阮绵绵的心情前所未有地低落,比君莫刚失踪的时候更低落。最后的,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 宫奇羽跟监控室的老师吵了一架后,阮绵绵确定了,那老师没有改动过监控视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君莫回魔界了。 “馒头,你怎么哭了?”宫奇羽正骂骂咧咧着,忽然看到阮绵绵眼泪双流,这么豆大的眼泪,他自然不会像上次一样看不到,立即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阮绵绵只是木木地向前走,什么也没说。 “馒头,别哭了,我再叫多一些人帮你找就是,总会找到的,找遍全国也要帮你找到。” “不用了。” “没关系的,我的人脉很广的,可以帮你……” “我说了不用了!”阮绵绵大吼一声,突然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找不到了,谁也不可能再找到他了,他真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呜呜呜……” “馒头……” “宫奇羽,我告诉你,告诉你一个真相,君莫不是我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呜呜呜……” “你已经说过了,既然不是你的孩子,那你就别哭了嘛!”宫奇羽一点也不会安慰人,蹲下身,将阮绵绵揽在怀里,“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还可以再生一个嘛,就算生不了,也可以再领养一个啊!” “宫奇羽,你能不能不说话?”这都说些什么话啊?越说越让她伤心。 “好,我不说话了,你哭吧。” “啊啊啊啊啊……”阮绵绵果真趴在宫奇羽肩上恸哭起来,哭了一两分钟后,她在宫奇羽身上蹭了蹭,把眼泪鼻涕蹭干净后站起来,“好了,哭够了。送我回教室吧。” 宫奇羽看了看肩上湿湿的一片,心里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悦。他开心地应着:“好。” 回教室的路上,阮绵绵严肃地对宫奇羽说:“你别再去找宝宝了。” “好,我听你的。” “我是说真的,你别又自己傻乎乎地去找,你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馒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我都知道。”这是阮绵绵和宫奇羽最心平气和对话的一次。 东大附中女生未婚生子并带孩子上学的闹剧很快就拉上了帷幕,阮绵绵也迅速由学校风云人物变成了普通的高中生。 为了不让阮糖太过伤心,阮绵绵只好将君莫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听得阮糖目瞪口呆。 “天哪!太神奇了,简直不敢相信。” “妈,你回忆一下第一次看到宝宝和宝宝爸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你就知道了,他们两个没有同时出现过,而且你最初明明是听到小孩哭,可出来的却是大人,再后来,大人一走小孩又立即出来了。你不觉得蹊跷吗?” 阮糖低着头喝了口水,忧伤地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不然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我这做娘的怎么会看不到你怀孕呢?而且,我也不会允许你带着自己的孩子去上学的。” 被阮糖这么一说,阮绵绵的鼻子又酸了,她想过阮糖会骂她甚至打她,却没想过她会说这样的话,“妈……” “行了行了,既然他是魔……额,老娘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世界上还真有魔这种东西?好啦,就算他是魔,那他现在消失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当这是生命里的一个小插曲,过了就过了。” “可是,妈……我忘不了,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我满脑子都是想着他……我忘不掉……” 发现宝贝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嗨!绵绵!”韩悄悄见阮绵绵已经低落好些日子了,不禁有些担心,“你看看这是什么?”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红册子。 阮绵绵好奇地问:“什么?” “邀请函,大学部的邀请函,周五晚上哟!据说有很多大学部的帅哥会去参加额!”韩悄悄眨了眨眼。 “真的吗?”阮绵绵条件发射地答道,但马上又口是心非地说,“我才不是外貌协会的,不去。” “你不是我是,我真的很想去看帅哥嘛,可是我一个人去好孤单好寂寞也好害怕,万一有人觊觎我的美色,我该怎么办呢?绵绵绵绵,阮绵绵,你就陪我去嘛!”韩悄悄使劲儿摇晃着阮绵绵的手臂。 阮绵绵知道韩悄悄是为了让她开心才这么说的,把自己的不愉快传染给别人是阮绵绵最不愿意做的事,所以她想了想后,立即开心地问:“真的有帅哥哦?” “当然,百分百,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十个,也许是上百个,啊哈哈哈!” “你笑得好淫荡。” “去,咱这叫豪爽。” “帅哥都被你吓跑了。” “谁敢跑?我灭了他!”韩悄悄一脚踩在郝机灵的椅子上,郝机灵正好从外面走进教室,看到这一幕,吓得想立马转头。 韩悄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调笑道:“喂,郝机灵,跑得倒是挺机灵的呀,你的座位在这里干吗不过来坐呀?” 郝机灵一边挣扎一边说:“没关系,我让给你坐,你跟绵绵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用这么大方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记不得别人的好的,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掉头我就忘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你自己着想,我觉得你不应该让给我。” “真的没关系……” “行了,别啰嗦了,来吧,跟姐姐坐一块儿!”韩悄悄拍了拍椅子示意郝机灵坐上去,郝机灵窘得满脸通红。 阮绵绵看得哭笑不得,“行啦韩悄悄,你就别调戏郝机灵了!” “我才不想调戏他呢,他又不帅对不对?郝机灵!”韩悄悄如女淫贼一般挑起郝机灵的下巴,“哟,皮肤摸上去倒是蛮滑的……啊!!!!”突然,她失控地大叫起来,把郝机灵和阮绵绵都吓了一大跳。 “韩悄悄!我三魂都给你吓没了!”阮绵绵大声抗议。 “绵绵!绵绵你快看!姐发现宝啦!”韩悄悄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什么宝啊?我们这教室都被你翻过N遍了,还能有宝?” “这里这里,在这里啦!快看这里!”韩悄悄用手指指着郝机灵的脸,再次惹得郝机灵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 阮绵绵看了看,眨眨眼:“什么啊?” “唉!真亏你跟他同桌这么久,要我说啊,郝机灵之所以到现在还默默无闻,一半是你阮绵绵的责任。” 郝机灵连忙反驳:“不关绵绵的事。” “哎哟,一心只护着别人呢!阮绵绵,快睁大眼睛看看,用你那猥琐的双眸看看,发现什么了没?”韩悄悄再次大叫。 阮绵绵睁大眼睛看了看,郝机灵被迫抬起头,脸蛋红扑扑的,倒是蛮可爱,双眸中充满了惊恐。她同情地说:“韩悄悄,你先放下他啦,我什么也没看到。” “靠!你这个睁眼瞎!帅哥啊帅哥!这么水灵个大帅哥扔你旁边这么久你竟然没一点感觉!暴殄天物,真的是暴殄天物!” (*ˉ︶ˉ*)亲们光棍节嗨皮哟!祝大家都能在今天找到你们的王子哈!当然,也别忘了收藏哦!(*ˉ︶ˉ*) 蜕变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韩悄悄把魔爪从郝机灵下巴下拿走,一把又挽住他的脖子,豪迈地说:“郝机灵,今天把你交给姐吧!姐会对你负责的。” 郝机灵一愣,慌忙摇头,“不,不行……我对你……对你没感觉……” “哎哟?看不出来,看起来单纯又可爱的,脑袋里尽是龌龊思想哦?”韩悄悄大笑起来,“傻子,我是要给你来个丑小鸭变白天鹅,给我一天时间,保证让你变成我们绵绵最喜欢的那款帅哥。有兴趣没?” 郝机灵自然不会对这种东西有兴趣,不过,他对韩悄悄的最后一句话有兴趣,于是乎,他就这样连拖带拽地被韩悄悄拉出了教室。 理发店里,韩悄悄把郝机灵往理发师怀里一扔,大声说:“看看他这张脸,给他整个对得起这张脸的发型。” 韩悄悄得意地坐在一旁跟阮绵绵咬耳朵,“绵绵,你看看他的眼睛。” “他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是双眼皮耶!那么深的双眼皮现在可是很少见了,我最萌双眼皮的男生了,还有还有,你看他的眉毛啊,姐活了这么久就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眉形。” “不觉得显得有点……天然呆?” “靠,你什么审美?这才萌,这才是正宗的萌物OK?还有啊,你看看他的鼻子,多么小巧可爱啊,还有那嘴巴,红润润水嫩嫩的,简直就是顶级的樱桃嘛!好想咬啊好想咬!” 韩悄悄说话的声音可大了,把郝机灵吓得想直接从理发店逃跑,可是理发师热情地按着他帮他介绍着适合他的发型,又让他不好意思离开。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这种长相,顶多算是可爱,跟帅还是有点差距的。” “你就喜欢老男人!我就知道你一直喜欢怪蜀黍,难怪宫奇羽那样追你你都不答应!”韩悄悄的大嗓门引来理发店一群人的大笑,阮绵绵恨不得掐死她。 阮绵绵尴尬地捂住韩悄悄的嘴,“爱情这种东西跟年龄是无关的好吗?” “好好好,所以你要是找个八十岁的老大爷做男朋友,我也是一点也不意外的。”韩悄悄的力气哪是阮绵绵能抗衡的,轻轻松松就从她的爪子下跑了出来。 “去死,你才去找八十岁的老头做男朋友呢!” 韩悄悄凑到阮绵绵耳朵边,暧昧地说:“八十岁的不要,十八岁的总可以吧?周五的晚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选,绝对不能空手而归哦!” 三个小时后…… 郝机灵的脑袋终于在发型师的捣鼓下变了个样儿,韩悄悄没等阮绵绵看清楚就飞快地捂住她的眼睛:“阮绵绵同学,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要求你最后一次回忆一下郝机灵的样子。” “没什么好回忆的啦,每天都看着,化成灰也能认出来了。” “不行,必须回忆,从上往下说。” “怕了你。好吧,首先,头发呢,似乎有点天然卷,中波?大波?不管啦,反正有点卷。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你刚刚已经说过啦,没什么好说的。好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阮绵绵,你真没情趣。”韩悄悄投降,松开手。 明亮的光线下,郝机灵拘谨地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阮绵绵。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一动不动了? 郝机灵吓坏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紧张地想过去关心她一下:“绵绵……” “站住!立正!稍息!抬头!挺胸!”韩悄悄一声暴喝吓得郝机灵条件反射地就照做了。 阮绵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卖美男啦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此时的他,明明还是那身校服,但整个人却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原本有些天然卷甚至感觉有些邋遢的发型此时已经被修理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韩式**头,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杂质,甚至比婴儿版君莫的眸子还要清澈透明还要单纯无辜。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存在被称之为魔,这一刻,阮绵绵相信,也一定有同样一种存在,被称之为――天使。他的单纯,他的天然呆,他的善良,他的萌,加上他现在这个造型,活脱脱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来到了凡间。 韩悄悄说话十句有九句用了夸张了手法,但有一句话,阮绵绵觉得很实在,太实在了,那就是――郝机灵之所以到现在还默默无闻,一半是你阮绵绵的责任。 人家郝机灵在那心里像掉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阮绵绵却还在这里感叹自己的不识货。 韩悄悄倒是乐得看这样的好戏,反正就是在一旁用锐利的眼神镇・压住郝机灵,不许他主动靠近阮绵绵半步,这种事情嘛,一定要阮绵绵主动的。 阮绵绵也没让她失望,震惊了整整两分钟后,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一把扑过去就抱住了郝机灵:“啊啊啊啊!郝机灵!郝机灵你太帅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郝机灵红着脸只顾着笑不说话。 韩悄悄自然又趁机得瑟了一把:“就是你那眼光,要去当星探的话估计十年也探不出一个来。郝机灵,姐说得没错吧,阮绵绵这色女就喜欢这一款。” “你才是色女呢,我那叫低调,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们家郝机灵的帅你能拿我怎么着?” “哟哟哟,这么快就成一家人啦?以前咋没见你说他是你们家的啊?” “现在我是郝机灵的干妹妹了你不知道吗?她妈是我干妈!”阮绵绵得意地说。 韩悄悄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骂道:“靠,你这没良心的,姐那天费那么大劲儿帮你与她妈做斗争,转眼她竟然就成你妈了?你胳膊肘尽往外拐。” 阮绵绵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放开郝机灵,摇晃着韩悄悄的手臂说:“好啦好啦,好悄悄,漂亮的悄悄,最最善良的韩悄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啦,再说了,我干妈做的菜超级好吃哦,下次带你去吃!” “这还差不多。姐要吃垮他们家,叫她欺负我!” “哈哈哈哈!行,有本事你去吃垮吧!” 自从郝机灵变成萌死人不偿命的小帅哥后,阮绵绵的座位旁就开始围满了各色女生,有不少还是曾经嘲笑和欺负过郝机灵的,现在一个个全都开始向他示好了,有大胆的甚至还想趁机揩他的油。 阮绵绵索性跟郝机灵换了座位,让他坐到里面去,她坐在靠走廊的位置,每来一个女生,都必须先经过她这一关。 “牵手,一百块。拥抱,一百块。”阮绵绵一边在本子上做着记录一边看着在排队的女生们,“怎么?不愿意?不愿意那就别围在这里,影响我心情。” 有几个女生悻悻地走开了,另外留下来的却开始跟阮绵绵讨价还价。阮绵绵怒:“你还真把郝机灵当商品啦?不行就走。什么?想KISS?同学,你太饥渴了。两百块?两百块也不行,两千都不行,郝机灵的初吻,我有义务保护!” 被清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绵绵,大家都是同学,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郝机灵拉了拉阮绵绵的衣角。 “过分什么呀?以前你什么样子?谁理过你?现在不过换了个发型她们就像几千年没见过男人一样,一百块还收少了呢,我应该收一千的。放心,你的初吻,是无价之宝,没人可以买走。” “不是……我是觉得,让她们牵一下手也没什么关系的……” “郝机灵!看不出来呀,你还想把吻也免费送出去对不对?乖乖给我坐着,我保证,过不了几天,这些苍蝇全部都会自动消失。――莫非,你不想要她们消失?你很享受被她们喜欢的感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郝机灵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连忙辩驳,脸蛋微红,像刚刚开始成熟的苹果,青涩中带着诱人。 “那要不,免费送给我得了?”阮绵绵奸笑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凑近郝机灵。 郝机灵登时呆愣在了原地,眼看着她嘟起的小嘴越来越近,他的脸蛋也越来越红。 阮绵绵本以为他怎么着也会躲一下,谁知道他竟然一动也不动,“喂,你就不知道躲开?” 阮绵绵的话音刚落,一声炸雷从教室门口响起:“馒头!!!” 啊啊,瘟神又来了,阮绵绵立即站起来想走开,宫奇羽却飞快地跑了过来,惊讶惊奇惊恐地大喊:“馒头,你在做什么?” 如果此时空气中有一颗豌豆的话,那么豌豆上方是阮绵绵的嘴唇,豌豆下方是郝机灵的嘴唇,一厘米的距离,将郝机灵不均匀的呼吸声放大N倍,阮绵绵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尴尬地冲宫奇羽笑笑:“误会,纯属误会。” 宫奇羽愣了愣,继而开心地道:“那当然,我一看就知道是误会!” 阮绵绵,汗…… 忽然,宫奇羽整了整校服衣领,又清了清嗓子,然后在阮绵绵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郑重地说道:“亲爱的馒头宫主,现在我正式邀请你跟我一起参加大学部的联谊晚会!”他微微鞠躬,绅士地伸出手。 围观的女生发出阵阵尖叫: “啊啊啊!怎么又是阮绵绵啊?羽王子也真是的,怎么对那无盐女那么死心塌地啊?” “这都不知道,这就是我们羽王子的魅力所在啊,不认真就不认真,一认真起来那就是谁也无法动摇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靠,你这到底是在帮谁说话呀?就阮绵绵那种货色,也陪跟羽王子山无棱天地合?” 阮绵绵愣愣地看着宫奇羽伸出来的手,眨了眨眼睛,还在思考他口中所说的大学部的联谊晚会是指什么,跟韩悄悄说的那个大学部的邀请函有什么区别或者联系? 宫奇羽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微微侧过脸,冰冷的眸光射向那群叽叽喳喳的女生。 “我听到了让人很不舒服的话,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耳根清净’是什么意思?”他面无表情地启唇,让那些女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但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他话音落下,立即有一个小弟已经百度到了,并且一本正经地站出来解释:“耳根清净就是指,耳边无事聒噪,无事打扰。” 宫奇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正确,行动吧!” 五秒钟之后,阮绵绵的教室被清场,最后只剩下阮绵绵、宫奇羽、郝机灵,还有宫奇羽的几个小弟。 宫奇羽笑嘻嘻地看着仍然站在原地没打算离开的郝机灵,郝机灵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一直保持着微笑,也只好礼貌性地回复一个微笑。 “好,他同意了。”宫奇羽立即示意手下将他架出去,郝机灵大惊失色,但为时已晚,他只能趴在教室外的玻璃上跟所有被清场的同学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教室里面的情景…… 告他性骚扰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见教室里真的只剩下自己和宫奇羽了,而宫奇羽还在“诡异”地笑着往她靠近,阮绵绵吓得身体有些软绵绵的,“你,你想干什么?宫奇羽,你别乱来啊,我会喊的!” “馒头,你别误会,我不过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去参加联谊晚会而已。”宫奇羽又进了一步。 阮绵绵已经退到了墙壁上,身体卡在椅子和课桌之间,而宫奇羽轻轻一跃人就跳到了她前面的另一张椅子上,神情款款地看着她,用最温和最肉麻的声音说:“馒头,别害怕。” “我……我才……”阮绵绵一边说一边四处搜寻着可以拯救自己的人,然而,窗户外面围满的全部都是宫奇羽的手下和那些花痴他的人,忽然,一道炫目的光芒闪过,救星来了,阮绵绵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喊,“会长!会长!!会长!!!这里,快看这里!救命啊!!” 辰烨本就被这边的异样情况给吸引了,此时听到阮绵绵的求救声,立马停住了脚步,他拨开人群来到窗户前,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宫奇羽看到他来了,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往阮绵绵身上扑去…… “啊――” 凄厉的叫声响起,阮绵绵被宫奇羽扑了个正着,好在她闪电般把头偏到了一边,宫奇羽的嘴才只是印在了她脸上,可是,可是这已经足够让她抓狂了! 辰烨的眉峰颤抖了一下,拳头微微握紧。 郝机灵的双眸睁得像铜铃大,粉嘟嘟的嘴唇气得轻轻颤抖着,忽然,他一把推开架住他的人,“砰!”地一声踢开教室门,然而,他人还没进去,就被另一个人抢先了一步――是辰烨。 “谢了。”辰烨在郝机灵耳边扔下一句话,飞快地来到宫奇羽身后。 阮绵绵欲哭无泪地看着辰烨:“会长……你来晚了。” 辰烨却只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咔嚓”按下快门,“阮绵绵,你是自愿被他吻了吗?” 阮绵绵被他这么一问,这才想起宫奇羽还趴在自己身上呢?愤怒地把他推开,气呼呼地道:“怎么可能啊?” “不是自愿的,那就是被迫的,他的罪名成立了。” 宫奇羽眨了眨眼,意犹未尽地吧唧了两下嘴巴,飞快地站起来:“什么罪名?” “性、骚、扰。”辰烨优雅地笑着将手机放进口袋,“阮绵绵,不管事情有多糟糕,只要你奋力挽救,就永远不会晚。” “啊……额……”阮绵绵微微张着嘴,一时间没有明白辰烨的意思,直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会长!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啊,什么意思?”宫奇羽也没想明白。 “很明显啊,人证,你,阮绵绵,物证,在这里,照片。被告,宫奇羽,罪名,性骚扰。至于判刑嘛,那就是法院的事了,或许,会考虑到宫奇羽还是未成年,缓期执行?这个我也不好说。” 阮绵绵被吓了一跳,不等宫奇羽说话就条件反射地大喊:“会长,会长你等等!有话好说啊!” “你不告他?”辰烨吃惊地问,“不是被骚扰了么?” 阮绵绵咽了咽口水,在宫奇羽紧张的目光下说:“我……我不告。” “哦,你真善良。” 辰烨的夸奖让阮绵绵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告我告。不要怕,你不敢做的事,我来帮你做。因为我是……嗯,为同学们服务的,学生会会长,辰烨。”辰烨风淡云轻地笑着,优雅地转身。 做我的女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会长!你要什么条件?” 辰烨止住脚步,欣喜地转过头,“阮绵绵,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 “呵呵,一般般。” 宫奇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二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我的条件是,你做我的女伴,出席大学部的联谊晚会。”辰烨笑得一脸繁花似锦,亮瞎了阮绵绵的钛合金狗眼。 “不行!”宫奇羽大声抗议。 “其实我更希望为同学们服务,除掉东大蛀虫。”辰烨挑了挑眉。 “你才是蛀虫!”宫奇羽怒。 “好了!别说了,我同意。” “明智的选择。”辰烨喜笑颜开。 “馒头!我不需要你为我这样牺牲。”宫奇羽大喊,想要去抓阮绵绵。 辰烨却先他一步把阮绵绵带到了自己身边,然后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膀,笑着说:“这是牺牲还是荣幸?看客说了算。” 窗外,女生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另一个完美情人又将阮绵绵揽在了怀里,原本就恨不得冲进来扇她两巴掌的,现在更加抓狂了,有的人甚至当场哭着跑开了,不忍心再看下去。 宫奇羽咬牙切齿,但阮绵绵却说:“宫奇羽,别闹了,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就此打住吧!” 宫奇羽这一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气得狠狠地一踢课桌,好几章课桌应声倒下,扔下一句:“辰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便气冲冲地离去。 宫奇羽一走,辰烨就像触电般缩回了放在阮绵绵肩上的手,阮绵绵欲哭无泪:“我身上有虱子吗?” “没有。” “那你像嫌抹布一样?” “没有像嫌抹布一样。” “是吗?” “因为你就是抹布。”辰烨憋住笑说完这句话,溜之大吉。 “辰烨!你这混蛋!去死!!”阮绵绵气结。 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有他清冷的背影,已经,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的同学。 一个男生来到阮绵绵面前,阮绵绵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男生飞快地塞了一张纸在阮绵绵手中,然后跑开。 阮绵绵愣了愣,搞什么啊?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啊!脑中电光一闪,难道……是传说中的表白?(某人像从来没有被人表白过一样,自动把宫奇羽的表白给无视了。) 怀着不知道怎样的心情,阮绵绵回到自己的座位,偷偷打开纸条―― 还没来得及看,郝机灵就一把冲了过来,“绵绵!你没事吧?” 阮绵绵尴尬地快速收好纸条,若无其事地笑道:“没事没事,你在外面不都看到了吗?” “绵绵,刚刚我是准备进来……” “好啦,我知道,门是你踢开的,我都看在眼里了。郝机灵,谢谢你。” 郝机灵激动得泪花闪闪,此时的他经过韩悄悄的一番改造后,再配上这让人揪心的眼神和表情,顿时让阮绵绵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典型的柔弱胆小的美型小正太啊!! 阮绵绵深呼吸两口气,将自己硬生生从花痴梦中拉回来,大方地拍了拍郝机灵的肩膀:“郝机灵,快收回你的眼泪,从现在开始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知道吗?”知道吗?不然很容易被色女推倒的! 郝机灵使劲儿点了点头:“嗯!”绵绵,为了你,我也一定要像个男子汉一样! 阮绵绵终于,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郝机灵后,再次紧张地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字时,所有的期待都变成了充满嘲笑的肥皂泡泡―― 让你失望了,不是表白。记得周五下午六点在醉心园等我。想知道违约的后果,你可以选择不来。你的男伴――辰烨。 我不是GAY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让人期待的周五终于来了! 让人期待的大学部联谊晚会终于终于来了!! 要知道,东南大学两年都难得举行一次跟高中部的联谊,这一次已经三年没有举行过了,因此,此次联谊活动就显得格外难得,也举办得格外盛大,大学部的大部分精英学生都会参加,高中却只有少部分人能拿到邀请函。 阮绵绵、韩悄悄、辰烨、宫奇羽,因各种原因,都拿到了邀请函,只有郝机灵,形单影只,可怜兮兮。 放学后,他一个人依依不舍孤苦伶仃地准备回家,一个男生急冲冲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郝机灵心里没来由得一紧,正要开溜,男生却拿出一张红闪闪的邀请函递给他,“郝机灵,我们老大邀你一起参加大学部的联谊晚会。” “你们老大?谁?” “没常识,在东大附中我们老大宫奇羽要是自称老二,谁还敢称老大?” “啊……哦……”郝机灵脑子转不那么快,只能支支吾吾地应着,起码他听懂了对方是宫奇羽。 不过! 他猛地弹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来人,宫奇羽给他邀请函?宫奇羽邀他一起参加联谊晚会?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郝机灵纠结地拿着邀请函,我了半天终于道:“我虽然很想去参加联谊晚会……可是……我不是GAY……” 来人愣了愣,继而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好基友的潜力!” 郝机灵着急地摆手:“我不是!真不是!这个……还给你……我不要了!” 男生忍住笑把邀请函又塞回郝机灵手里:“得了,哥们儿,跟你开玩笑呢!这个邀请函是我们老大本来准备给大嫂的,可是大嫂被学生会会长请走了,邀请函浪费了也是浪费,你不是没有么?到底要不要?一句话,不要我就去了……”他想去还去不了呢,老大交代了,一定要给郝机灵。 真有这样的好事儿?宫奇羽那家伙看起来特别不靠谱,没想到也有靠谱的一回嘛!郝机灵一下子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开心地道:“要!当然要!谢谢啦!” 郝机灵也拿到了邀请函,这下,联谊晚会就要热闹起来啦! 时间到了下午五点五十五分,在醉心园后面的假山后,一男一女小声密谋着什么。 男:“果然不出你所料。” 女:“那是自然,我是谁?绵绵是不可能喜欢上宫奇羽的,如果要她选择做你还是宫奇羽的女伴,答案肯定是你。所以,你的出现正好给了她一个拒绝宫奇羽的理由。” 男:“有你这么出卖朋友的吗?” 女:“这不叫出卖,这叫适当地给她制造机会,怎么说,你虽然算不上百分百优质男,但勉勉强强打个六十分还是可以的。” 男:“你想不想以后在东大附中做什么都不算违反校规?” 女:“一百分。” 男:“真聪明。” 女:“彼此彼此。” 男:“事成之后,东大附中任你行,你想往东,没人要你往西,你想吃鸭,没人逼你吃鸡。” 女:“多谢多谢。哈哈哈哈哈!” 在东大附中说话竟然如此狂妄,这两个家伙到底是谁?镜头慢慢移动到两人的面部―― 他们不是别人,竟然是阮绵绵的死党兼闺蜜――韩悄悄,和那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学生会会长――辰烨! 靠!他们在密谋什么?事成之后?到底是什么事? 穿你的牛仔裤去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东南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高中部就的升学率为百分之百,大学部的就业率也为百分之百,最为重要的是,如果说东大附中高中部是一个皇家公园的话,那么,东南大学大学部则是整个皇室贵族。 升入东南大学的的才子们要么是家庭条件优越的官二代富二代,要么就是成绩好到诡异学费全面还能按月拿工资的鬼才。 总之一点就是,东南大学什么都不缺,只缺穷人。 学校大礼堂是融合了中西方文化的独特建筑,外观通体雪白,建筑顶部呈流线型往四周流泻下来,透明的屋顶上灯光摇曳多姿,极是简约大方,但周围宫廷式的园林又增添了它的辉煌高贵。 下午六点整,阮绵绵在醉心园皱着眉头东张西望,压根儿没有看到辰烨的半个影子,他居然戏弄她?肯定是戏弄她的!不然他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怎么可能要她做他的女伴嘛! 阮绵绵嘟着莹润而富有光泽的嘴唇,掉头准备离开,时间到了,他没到,她才不会那么傻一直在这里等。 然而,就在她掉头的那一瞬间,一大片银色如瀑布般的东西从她眼前倾泻下来,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天哪!这……这是礼服吗? 简单时尚的V领,胸部的形状修得……偏小…… 阮绵绵很不好意思地目测了一下——似乎刚好是她的尺寸? 蓬松的礼服下摆是阮绵绵最喜欢的款式(某人再次忽视了宫奇羽曾经也给她送过这种款式的裙子),看不出来啊,辰烨那家伙表面上对人爱理不理的,居然连她的胸围腰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阮绵绵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这时,她看到礼服的腰部别了一张小卡片,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取下卡片,只见上面写着:“穿好礼服和鞋子,去东南大学礼堂旁的咖啡厅等我。” 阮绵绵扬嘴笑了起来,居然给她玩悬念?还真是玩对了,她就好这口! 可是,他说的鞋子在哪里? 正想着,手机来了短信。 “忘了跟你说,鞋子我刚刚做好,还在鞋店加固,你先穿礼服吧!——你唯一的男伴,辰烨。” 唯一的男伴?有必要这样强调吗?不过,他说鞋子他刚刚做好?他还会做鞋子?OH!NO!不敢想象,他做出来的鞋子会是什么样子,真能穿吗? “算了啦,我自己有高跟鞋,要你亲自做真是太麻烦了。”算了吧算了吧,他做的她可不敢穿。 “不麻烦,让我的女伴耀眼是绅士的职责。”他很快就回了过来。 “可是晚会马上要开始了。” “那你穿自己的牛仔裤去吧!”这女人还真是少根筋,他都说了已经做好了,就算麻烦也已经麻烦过了,还推辞个屁啊!辰烨气得想把手机给砸了。 “哦,那我还是穿你做的鞋吧!”鞋是次要的,这么漂亮的礼服她要是不穿而穿自己的牛仔裤去,那真的要被人笑掉大牙了。要知道,东南大学的联谊活动可不是一般的同学聚会,几乎可以媲美高级的商业酒会了。 不想穿着这么华丽的礼服招摇过市,阮绵绵先用盒子包好它,然后蹦跶着来到了礼堂旁的咖啡厅。咖啡厅门口的侍应生是两个身高一八零左右的帅哥,笑容温和,翩翩有礼,洁白的衬衫趁着他们洁白的皮肤,让软绵绵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 真不愧是东南大学啊!果然是帅哥云集之地!软绵绵的哈喇子都要流到脖子上了,不过,在帅哥面前失礼那就太罪过了。于是乎,她冲两位帅哥笑了笑,抬起脚准备进去…… 谁知,却被两条洁白的手臂给拦在了门外! “小姐,不好意思,今天本店已经被包场了。” (*ˉ︶ˉ*)罗非发现大家好像是周五和周六比较有时间看,周末下午和晚上可能会因为马上要周一了不允许玩电脑了是吗?如果是这样请你告诉我,我可以考虑周五周日分别两更,周六三更哦!(*ˉ︶ˉ*) 苍天有眼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有没有搞错?太糗了!糗死了!还能再糗点吗? 辰烨那混蛋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咖啡厅都被人包场了,他还约她在这里干毛线啊?阮绵绵气呼呼地转身掏出手机准备给辰烨打电话,却听到“啪嗒”一声,手上装礼服的袋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就破了个大洞!! 礼服哗啦一下掉在地上散落开来,立即吸引了行人的目光,仅仅只是瞟了一眼,就有女生立即尖叫起来:“天哪天哪!那礼服太漂亮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另一个女生也兴奋地叫了起来。 两位帅哥侍应生自然也是看到了,他们的眸光顿时亮了起来,同时脸上又带着绯红,其中一个走过来扶起阮绵绵,并帮她把礼服捡起来:“小姐,不好意思,今天的场就是为您包的,只是我们仅被告知了你会穿银之翼过来,所以刚刚非常抱歉。” 阮绵绵撑着他的手迅速站起来,掳了掳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尴尬地笑笑:“没关系的啦,那……快让我进去吧!”因为此时身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事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仅仅是把礼服掉了一下而已,就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而且,很多人都在疯狂地喊着三个字――银之翼。 银之翼是什么?啊对了!听刚刚那位帅哥的意思好像是说――她这件礼服?礼服还有名字?而且这个名字似乎被很多人所知道? 阮绵绵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在帅哥的带领下“灰溜溜”地进入了咖啡厅。 “哇哦!”一踏进去,她就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郁咖啡香扑鼻而来,而眼前的景色更是让人啧啧赞叹,两人来宽的过道回环向上,越往上道路越宽,七彩的灯光如梦似幻地交错萦绕着照射在道路两旁的植物上。 没想到这咖啡厅进来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象,往上走,悠扬的钢琴曲丝丝入耳,帅气的钢琴师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世界之中,但阮绵绵一来,他仍然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阮绵绵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辰烨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势力?他怎么能请得动这些人的?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包下整个咖啡厅的?要知道,她这种人,即使只是来这里喝一杯咖啡都觉得贵啊! 有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迎了上来,一个热情地接过侍应生手中的礼服,另一个牵着阮绵绵的手就往里走。 “阮小姐,晚会很快就要开始了,银之足也马上会送过来,我们先给你打扮一下吧!” 银之足?那是什么? 阮绵绵心中升起无数个疑问号,这该死的辰烨跑哪里去了?怎么就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啊? 她木木地被人牵到咖啡厅后的专属化妆间,给她穿好礼服后,四五个人开始拿着各种工具在她脑袋上弄。 她多次想偷偷给辰烨打个电话,可他们根本不给她机会,每次她才刚把手机掏出来,他们就抓住了她的手,往她手臂上扑打爽肤水、精华乳,扑完后,她以为终于可以打电话了,却又有两个人各抓住她的一只手开始给她修指甲。 苍天啊!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她不是要出嫁啊不是要出嫁! 阮绵绵欲哭无泪,其实她真的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的感觉,要是喜欢她早就答应宫奇羽了,绝对会引起关注的。 韩悄悄倒是很喜欢,可是那家伙放学后就消失了,手机也打不通,要是她能代替她当辰烨的女伴就好了,受众人瞩目的感觉,她可是爱死了的! 也许是阮绵绵的祈祷起了作用,就在她的指甲刚被修了两个的时候,就在她的头发盘得接近了尾声的时候,就在她抓狂得想要逃跑的时候…… “啪嗒!”“啪嗒!”“啪嗒!” 停电了! 没错!居然停电了!苍天有眼啊!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被变态强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What’swrong?”一个造型师不解地说了句,其他化妆师纷纷表示不知道,停电这种事对东南大学来说,几乎是百年难得一遇,即便真的停电,也不会超过一分钟就有紧急供电站进行供电。 这种事情阮绵绵很清楚,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分钟的逃跑时间。还好,他们并没有发现她的这个想法,所以一停电,修指甲的两位造型师就条件反射地松开了她。 阮绵绵深呼吸一口气,悄悄地滑下椅子,造型师们在她身后抱怨着,她匍匐在地上爬呀爬…… 忽然,爬不动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是一双脚,是一双穿着皮鞋的脚…… OH!NO!死定了。 见上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她连忙调整爬行方向,然而,伸手一摸……还是一双脚,还是一双穿着皮鞋的脚!? 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放了一排人体模型?她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啊!可是,为什么被她摸到的人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呢?要说第一个没有反应可能是他没感觉到,可是第二个不可能也没感觉到啊,因为她为了快点逃跑,可是下了“重手”的。 好奇地弓起腰来,她沿着那双光滑的皮鞋慢慢往上摸,接下来是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有温度!她触电般地缩回手,有温度就证明是人,可是,为毛她都这样摸了,他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是她判断错误?或许这是东南大学的鬼才们研究出来的新型机器人?对!极有可能是机器人!哇!她死而无憾了,居然能亲自摸一把这么高级的机器人。 这样一想,她胆子也大了起来,甚至都忘了自己要逃跑的事,继续沿着某双大腿慢慢往上摸着,轻轻捏了捏,触感不错,弹性不错! 啊!忽然,阮绵绵倒抽一口凉气,为什么两腿之间还会有软软的东西?她像好奇宝宝一般捏了捏那软软的东西,是什么?还是没有判断出来。 这时,她惊愕地感觉到那软软的东西在开始慢慢变硬,同时,头顶上传来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妈呀!”她瞬间明白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但惊叫才刚出口,嘴巴就被人捂住了,接着她被人连拖带拽地开始往外拖。 阮绵绵惊恐地睁大双眼,拼命挣扎着,悔得肠子都绿了,那家伙是人!居然是人!靠!这人也太变态了,被她那样摸居然还不动!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生气了要杀她灭口了吗?不要啊不要,她宁愿去做辰烨的女伴啊! 那家伙力气真大,她怎么扭动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处以极刑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一轻,她居然……她居然被那变态抱起来了!! 嘴巴得空了,她哪能放过机会,张开嘴大叫起来:“啊――唔……” 阮绵绵的脑袋当场当机,一片空白,尖叫被湮没在一个霸道而热烈的吻里,她还想说什么,嘴巴却被一条温热有力的舌头给填满了…… OH!NO!NONONONONONO!!!!! 阮绵绵再笨也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了!她被强吻了!她居然被一个变态强吻了!!! 就在这时,“咔哒”“咔哒”“咔哒”,咖啡厅里的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 炫目的灯光刺得阮绵绵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而就在那一瞬间,她被那变态放了下来,等她再次睁开眼时,面前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造型师吃惊地跑了过来:“阮小姐,你怎么到门口去了?快快快,时间不够了,我们得抓紧。” 阮绵绵彻底失去了思考了能力,被人像抓布娃娃一样抓回椅子,然后任由他们在她头上、身上、手上、脚上捣鼓着…… 引起轰动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镜子中,阮绵绵被造型师“强迫”着站直身子,淡金色的卷发优雅中又不失俏皮可爱,银色的小皇冠更衬出她公主般娇贵的气质。耳环、项链、手镯,全部都是铂金打造的,直到很久后,她才知道这所有的东西都是限量版。 最耀眼当属她身上的银之翼礼服,和传说中的银之足――她的高跟鞋。 银之足仿佛是为她的脚量身定做的一般,不大不小,完美地修饰了她的足形和腿形,一直觉得自己太瘦了的她,现在才发现,瘦一种多么可爱的气质。 最细节的部位是她的指甲,虽然她的指甲并不像韩悄悄那样长,但被造型师的巧手修出来并画上清纯的百合图形后却仍然显得那样美丽。 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阮绵绵也不例外,当所有的造型都做完后,当她听到造型师们不由自主地发出由衷的赞美时,她竟也觉得有些飘飘然,身子把刚刚被强吻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 只是,阮绵绵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辰烨还没有出现了?如果他是想给她惊喜,这些就已经够了啊! 有帅哥侍应生过来领她从前门出去,“阮小姐,辰少已经在礼堂等您了,请跟我来吧!” 阮绵绵尴尬地笑了笑,看到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心里有些害怕:“还是……还是不用了,我们走后门吧!” “不好意思阮小姐,本店没有后门。” 啥?没后门?怎么可能啊?就算没后门,那安全通道总有吧?可是,在帅哥那坚定而殷切的目光下,阮绵绵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最后,她只好跟着他往大门走去。 走廊上的灯光已经由之前不太明亮的七彩霓虹灯变成水晶般透明的白色灯光,灯光打在她身上,银之翼和银之足都发出炫目多姿的光彩。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了戛纳电影节的颁奖台上。 万众瞩目! 真的是万众瞩目! 出门的那一刹那,阮绵绵被吓到了!我靠!人山人海呀!东南大学有这么多人吗?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三四十岁的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举着摄像头的人!?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不少人手上举着各种海报、横幅、彩灯,而上面出现最多的字就是――银之足!还有一些上面写着“银之翼”。 “银之翼!” “银之足!”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直冲她的耳膜,不带这么热情的,她有一次省下一个星期的饭钱去看过王力宏的演唱会都没有这样壮观呢…… 庆幸的是,咖啡厅的二十几个帅哥侍应生们全部穿着整齐的白衬衫在现场维持秩序,外围还有不少穿着警服的人手牵手形成一堵人墙,硬生生将热情的围观者堵在了人墙外。 阮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只感觉脑袋发晕,太突然了,真TM太突然了! “阮小姐,请问一下您同时穿上银之翼和银之足的感受是怎样的?”一个记者模样的人终于冲破重围来到了人墙最前面,吃力地举着两米多长的麦克风问阮绵绵。 真敬业啊!阮绵绵瞬间被感动了,笑着说:“鞋跟太高了。”十厘米啊!十厘米的鞋跟,她从来没有挑战过,现在就在这里站一会儿就觉得两条腿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句话竟然引起了全场的哄笑,记者见她似乎很好说话,立即接着问:“JOY说银之足是专门为您设计的,您没有跟他商量过鞋跟的高度吗?” 阮绵绵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不解地问:“谁说的?” 记者尴尬地笑了笑:“阮小姐,您说笑了,银之翼和银之足的设计者,天才设计师JOY啊!”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个人。”阮绵绵想了想,说出实话,这实话,再次引起轰动。 完美小贵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不是吧?她不认识JOY?那他干吗要给她设计银之足啊?还有啊,他不是说银之翼要给他的另一半穿的吗?怎么会穿在一个连他都不认识的女人身上呢?” “这简直就是玷污了银之翼和银之足,玷污了JOY!脱下来!” “脱下来!” “脱下来!” 阮绵绵没想到,场面会突然发展到这种程度,人们一下子像失控了一般往她这边冲过来,纷纷叫嚷着要她脱下礼服和鞋子。她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她不想变成人肉饼啊! 有人已经冲破了警察的人墙直奔阮绵绵而来,幸好她旁边的帅哥侍应生眼疾手快挡住了她。然而,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就会有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冲破了人墙,侍应生们都有些应付不过来。 一个侍应生抓着阮绵绵的手就往咖啡厅里走:“跟我来。” “去哪里?”连安全通道都没有的地方,她要是进去了,岂不是就是进了死胡同? “走后门。” “靠,你刚刚不是说没后门?”阮绵绵一激动,说了句脏话。 阮绵绵才刚进去咖啡厅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砰!”地一声鸣枪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高声大喊:“全都给我安静!不然子弹可不长眼!” 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阮绵绵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太夸张太可怕了……果然被人关注的滋味并不好受。 很想然,咖啡厅的后门是几乎不为外人所知的,所以阮绵绵走出后门时,能感觉到的只有安静。这时,她的手机来了条短信:“不好意思,计划有点失误,现在,你可以去礼堂了,我们的座位在二楼VIP08号。――你最完美的男伴,辰烨。” 阮绵绵气不打一处来,“啪嗒”“啪嗒”开始给他回复:“靠!你把我当猴子耍呢!辰烨,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出来,否则,我不干了!” “我从来不耍猴子。”简单的一句话,气得阮绵绵七窍生烟。 去就去,谁怕谁啊?阮绵绵捏了捏拳头,侍应生正准备送她去礼堂,两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生却走了过来。 “阮小姐,请让我们带你去礼堂吧!”两人整齐地鞠躬,绅士地伸出手。 阮绵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两个家伙……也跟辰烨一起胡闹?没错,这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宫奇羽和郝机灵!还别说,身高都有一米七几的两人穿起燕尾服来还挺有那么回事,尤其是郝机灵,顿时给他增添了不少贵族气质。 侍应生没有接到辰烨的通知说有人会来接阮绵绵,但看到阮绵绵好像认识他们,便也没有多询问什么,只是说:“你们是辰少派来接阮小姐的吗?” “什么辰……”郝机灵条件反射地问。 宫奇羽立即打断他的话,笑容可掬地说:“是的,辰少说在你们门口引起轰动他倍感歉意,若有机会将当面向你们道歉。晚会已经开始了,辰少在礼堂等阮小姐,便派了我们来接她。” 阮绵绵瞬间对宫奇羽刮目相看,这家伙,说起这种话来还挺彬彬有礼的呢,俨然就是一个小贵族嘛!这样的气质可比什么学校小霸王要好多了。 侍应生没有怀疑,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阮绵绵跟着两人离开,一路上,他们都只顾着挺着腰走路,一句话也没说,直到离开咖啡厅约十米后,宫奇羽才如释重负地大叫:“哇靠!馒头你真的太漂亮了!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错嘛!唉!要是你穿上我上次送给你的公主裙,应该会比这更好看!郝机灵,你说是不是?” 阮绵绵不知道宫奇羽怎么突然跟郝机灵关系这么好了,也好奇地看着郝机灵,可是他只顾着埋头走路,根本没有回答。 感觉到你的爱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发觉他有些不对劲,连忙叫住他:“郝机灵,你怎么了?” 郝机灵抬起头,眸中闪着点点泪光,阮绵绵吓坏了,他……他这是要哭了吗? 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劲眨了眨眼,硬生生将眼泪吞了回去。然后别开目光,今天的阮绵绵太炫目,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 宫奇羽见状压低声音道:“郝机灵,你干什么?” 郝机灵紧闭着嘴,拒绝回答。 “好啦好啦,不要说了,我们先去礼堂吧!” 东南大学礼堂采用的是双重门设计,因为所有在这里举行的活动都必须有邀请函才能进入,即使你浑水摸鱼进了第一重门,也难以通过第二重门的检查,当然,也因为如此,阮绵绵才没有再次被围观。 不过,当她出现在礼堂门口时,梦幻般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全身闪闪发光,像来自水晶宫的精灵,礼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不少人都认出了银之翼和银之足,但是很显然,这里的人比外面的人要有礼貌多了。 他们都只用各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赞叹与赞美,即使有人羡慕嫉妒恨,也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在自由活动之前,有五个高中部和大学部共同准备的节目,由于阮绵绵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久,现在节目已经表扬到最后一个了。 宫奇羽和郝机灵带着阮绵绵来到一楼正中央,坐下…… 阮绵绵皱了皱眉,刚刚辰烨好像是说的他们的座位在二楼?她张了张嘴想要问宫奇羽,但还没开口,他就将食指放在了自己唇上:“嘘……”然后指了指舞台上。 阮绵绵只好压低声音问郝机灵:“我的座位不是在二楼么?” 郝机灵的脸唰地一红,别过脸,不说话。 怎么回事?郝机灵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阮绵绵脑中的疑问太多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辰烨,而突然出现的宫奇羽和郝机灵也是奇奇怪怪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很快,节目表演结束,主持人走上舞台,满面春风地说了一番溢美之词后,道:“既然本次活动的主题是联谊,我们自然不会让大家失望而归。现在,请大家找一下自己的椅子上是否有一个心形的形状。” 得到肯定答复后,主持人继续说:“接下来,请你们按一下那颗心,记住,你按的可不是自己的心,而是一位与你有缘的异性的心哦!你按下去的那一瞬间,将有一名异性感受到你指尖传来的爱意,但究竟是谁呢?我们先保持神秘,稍后便为大家揭晓。” 听起来好像蛮有意思,阮绵绵立即在自己椅子上找了起来,一颗粉红色的心形按钮在就在椅子底下诱惑着她,能感受到她爱意的人,究竟会是谁呢?怀着这样好奇的心情,她按下了那颗心。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开来,她连忙缩回了手。再看看两边,宫奇羽和郝机灵也分别找到了自己的“心”按了下去,宫奇羽轻呼一下,问:“馒头,我感觉到了,酥酥麻麻的,你是这种感觉吗?” 阮绵绵心里一惊,没错,就是这种感觉?难道……是宫奇羽感觉到了她的爱意?苍天作证,她对宫奇羽真没爱意…… 这时,郝机灵不好意思地举了举手:“我……我感觉到了……” 宫奇羽夸张地大叫:“啊……不是吧?要异性好不好?异性!馒头,你是什么感觉?” 爱的告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连忙心虚地把自己手藏起来,说:“我……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主持人见大家好像都玩得很开心,笑嘻嘻地走上台:“好了,大家都感觉到了吗?酥酥麻麻的恋爱的感觉,其实刚刚不过跟大家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如果想要异性感觉到你的爱意,并不是一个按钮就可以了,而是要你用心去表白哦!今天,我们就有一个特殊的嘉宾,将用他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怎样的表白才最浪漫。下面,有请我们的女主角――阮绵绵小姐!” 什么? 什么?? 什么??? 阮绵绵脑袋“轰!”地一下炸开,刚刚……主持人是叫了她的名字吗?她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阮绵绵小姐?没有来吗?也许她正沉浸在幸福之中没有听到我热情的呼唤。”说话的是另一个男主持,他调笑道:“我记得刚刚有位小姐穿了银之翼和银之足入场,她或许就是我们的女主角哦!大家看到了她了吗?”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阮绵绵身上,就连灯光也跟着笼罩在了她身上,全身闪闪发亮的她,躲到哪里都会发出光芒,何况,她现在还是在会场正中央,想躲也躲不掉了。 宫奇羽和郝机灵脸色大变,他们只想着要把阮绵绵从辰烨身边支开,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那个人不是说只要把她带到会场中央她就不会被辰烨抢走了吗?现在这又是什么状况? “阮绵绵小姐,你今天真耀眼,朋友们请记住,让你的表白对象耀眼,是表白成功的第一步,那么,第二部呢,将有怎样的惊喜?阮绵绵小姐,请你上前十步,看到那个银之足的足印了吗?麻烦你踩上去,记住,不要踩偏了,一定要刚好踩在那个足印上哦!在阮绵绵小姐踩上去之前,请大家先起立,非常感谢。” 阮绵绵不解地抬起脚,踩下去…… “哗!”惊叹声立即蔓延开来。 整个会场突然被笼罩在一片银光之中,与此同时,所有人的椅子都像科幻片里的场景一样自动缩到了地下,而人们这才注意到,整个会场的底下竟然全部是透明的。 阮绵绵不可思议地看着光芒从自己脚底下一波又一波地往四周扩散,接着,墙壁、屋顶,全部都亮起了银色的灯光,无数颗心的形状流星般往四周流泻开来。 就在大家惊得目瞪口呆之时,屋顶和墙壁上闪动几下后开始出现3D电影般的立体场景。 一个被浴巾包着的小孩出现在荧幕上。 惊叹变成了惊讶,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没有人想得通这小孩跟表白有什么关系。然而,所有人的震惊,都敌不过阮绵绵的,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巨大的荧幕,身子开始微微颤抖――是君莫!这小家伙分明是君莫! 就在她的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君莫的身影消失,换成了一行行粉红色的字。 与此同时,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开始深情地读着这些字: 我们的相识,从它开始 有太多的第一次给了你 虽曾心有不甘,却也乐在其中 遇见你,我才知道 惩罚也可以是一种享受 斗嘴也可以是一种快乐 算计也可以是一种拥有 …… 这是辰烨的声音,阮绵绵可以听出来,她从来没想过,生命里竟然还会有人为她做这么多……她更没有想过,辰烨竟然会…… 太意外了!她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Surprise!会长……会长是那么完美,虽然有时候有点腹黑,可是,如果是会长喜欢她的话……她似乎可以考虑接受…… (*ˉˉ*)下一章偶们的男主就要华丽丽登场啦,绝对的惊喜与爆笑,亲们要是想今天就看到可以留言告诉我哦,超过五人留言今天就加一更啦!(*ˉˉ*) 老婆,回家了【加更,君莫登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心的某一角甜甜的,接着,整颗心都感觉到甜甜的了……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第一次,她发现,被人关注也是挺爽的一件事。 阮绵绵脸色潮红,在众人的瞩目下笑得如一朵含羞待放的白荷。 而在礼堂二楼的VIP08号卡座里,一个身材颀长身着纯白西装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满意地看着下面的这一幕,他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女生得意地说:“看吧,我就知道这一招对绵绵准行!” 喝完最后一口龙井,辰烨站起来,面如春风:“主角该出场了,别让观众等太久。”此时的辰烨,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笑容,看得韩悄悄都有些失神。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的那样完美,鼻梁、下颚,仿佛被精心雕琢过,挑不出半点瑕疵。 他沉静的双眸一直锁在一楼那个美丽娇小的身影上,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阮绵绵,你逃不出我的手。” 没有人知道,要当君莫的奶爸的要求是辰烨自己跟训导主任提出来的,在得知她带了个孩子来学校的那一刻,他跟训导主任打好了招呼,也正因为如此,训导主任才能如此迅速而准确地赶到宫奇羽表白现场,并成功阻止了他的告白。 更没有人知道,他总是会假装无意地在阮绵绵的教室前走过,看似是在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巡视学校,实际上是瞅准了任何可以破坏宫奇羽对她的纠缠的机会,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但是他不会想宫奇羽那样降低姿态成天围着她转,成天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那太俗了。他需要的是高端,是能体现自己的身份的特殊方式。所以当韩悄悄和大学部的一个学长建议他采取这样高调的方式跟阮绵绵告白时,他也欣然答应了。 他辰烨一向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出马,一出,就绝对要马到成功。这一次,他知道,他离成功不远了…… 然而,人算不天算,他怎么也没想到,前后检查了那么多遍确认无误的表白话语还没公布表白者名字的时候,音响里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就突然戛然而止了! 辰烨脸色一边,笑容僵在脸上,只见荧幕突然一黑,然后出现一行鲜红的大字―― 感谢欣赏,以上属于失败案例,成功的表白,只需要一句话 这句话出完后,荧幕再次一黑,而后,又一行字以爆炸式的特效冲出来―― 老婆,我们回家吧! 与此同时,一张超级放大的脸出现在荧幕上。 “哗!” “哇!” 各种惊叹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阮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比自己大N倍的头像,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再看清楚时,几欲昏倒――君莫!居然是君莫那家伙! 而且!还是大人版的!! 礼堂里开始轰动起来,大人版的君莫有着一张堪比国际巨星的俊脸,如果说辰烨的脸是一个石膏雕像的话,那君莫就是**雕像,他有表情,有情感,每一处细胞都散发出霸道狂妄的气息,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像要把他们全部吸进去。 女生们惊得出了赞叹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词语来形容,男生们的脸上也出现羡慕的表情。君莫像是能感知到大家的惊讶似的,嘴角凌厉地一勾,一个傲然的弧度便被划了出来:“老婆,回家了!” 阮绵绵呆若木鸡地看着他那张被放大无数倍的嘴巴,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吃进去一般,他的毛孔仿佛都带着笑意,别人看他的眼神,觉得霸道而深情,但在她看来,却是赤~裸裸地几个字――臭丫头,你死定了! (*ˉˉ*)君莫的再次登场亲们还满意么?后面有更精彩的情节哦!(*ˉ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同样呆若木鸡的还有二楼的辰烨和韩悄悄,一楼的宫奇羽和郝机灵。 辰烨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脸,那张好心替他出主意要他包下咖啡厅并在联谊晚会上高调告白的学长!就是荧幕上这个家伙!果然啊,天底下就没有掉馅饼的事儿,掉下来的绝对是能杀死人的铁饼! 韩悄悄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阮绵绵那丫头,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一个超级大帅哥了?她居然从来都不知道?侧过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辰烨,好啦,他也很帅,不过跟荧幕上的学长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男人味儿。 宫奇羽气得捏紧了拳头,他当然也认识荧幕上的这个人,就是他好心告诉他说辰烨会在联谊晚会上跟阮绵绵告白,他如果不想阮绵绵被辰烨抢走的话就一定不能让阮绵绵去二楼,不能让她跟辰烨见面。现在看来,他是说得没错,阮绵绵没有被辰烨抢走,却被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抢走了!老婆?他都没叫过她老婆,学长居然这么无耻? 郝机灵站在原地,樱桃般有人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原本他还因为自己欺骗了阮绵绵而感到羞愧难过,但为了不让她跟辰烨在一起,他还是听学长的话跟宫奇羽同流合污了,可是,他那么信任的学长,现在居然蹦出来叫阮绵绵为老婆!他彻底崩溃了,这么一来,他不但欺骗了阮绵绵,还助纣为虐亲自把她送到其他男生的手里了! 但辰烨毕竟是辰烨,既然他能一手策划出这场轰动的告白,出现这样的小插曲他也同样能挥一挥手就搞定。他淡定地道:“看来,每一个主角出场前都是要经历一场风波的。”他抬起手示意工作人员过来。 “跟主持人讲,刚刚只是晚会的暖场活动,下面的好戏,由我亲自来主持。”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好的,辰少!”然后飞快地跑到一楼。 然而,他还没到主席台前,大家就再次目睹一场更加让人吃惊的事。 阮绵绵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时,忽然感觉脚下一沉,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 “啊!”偌大的礼堂,只余下她这一声尖叫,和无数双睁得铜铃大的眼睛。 地板迅速合上,阮绵绵感觉世界末日要来了,自己直接掉坟墓里了。 然而,身子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一样跌在冰冷的地板上,接住她的,是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低沉魅惑的声音带着威胁响在她耳边:“本王警告过你,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居然敢出来找男人?” “顺序错了,不是我找的男人,是男人找的我。还有,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会怕了你,咱们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阮绵绵说着,跳出他的怀抱,挑衅般地看着他。 在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的脸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在心里赞叹,这男人真TM的帅,上次只匆匆一见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现在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脸上又带着阴鸷的气息,还真有那么一点魔王的风范。 阮绵绵其实是有点害怕的,萨迦不是说一年之内他不会长大么?所以她才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啊,早知道他这么快就长大了……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做啊…… (*__*)昨天晨星宝贝送了长评,今天加一更哟!其他的宝贝们看到晨星宝贝死了那么多脑细胞你们忍心么忍心么?也来写写吧!趁还没到加V的时间赶紧让我多加更免费章节哟!(*__*) 咱们来瞬移吧【长评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丫头,别挑战本王的耐心,你这样的人类,本王一个手指头可以捏死十个,你要尝试吗?”他突然欺近身子,鼻子都快碰上她的鼻子了。 阮绵绵哪里跟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现在的君莫身高一米八几,比身高一五八的阮绵绵高了一个头还不止,最为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绝对是男人的霸道气息,不是男生!你要问阮绵绵怎么判断男人的气息和男生的气息,她哪里知道?反正,这是跟辰烨跟宫奇羽跟郝机灵都完全不同的气息。 辰烨是他们三人中身高最高的,但顶多也就一七八的样子,当然,以后他能长多高那就不知道啦! 在阮绵绵的印象中,君莫一直都只是个婴儿,现在突然变成了这样的男人……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丰厚嘴唇,阮绵绵忽然“唰!”地一下就脸红了。 就在这时,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君莫脸色微微一变,抓起阮绵绵的手就跑。 “喂!干什么呀?” “你把人家的地板弄坏了,他们找你算账的来了。” “什么啊?那哪里是坏了?” “不坏你能掉下来?”君莫理所当然地道,看到阮绵绵吃惊的表情,他似乎很满意,继续道:“你家有钱吗?” “没有,穷得都揭不开锅了。” “所以你要是被罚赔他们的地板,你们家的锅都要被卖掉。” “可是你看不到我穿的高跟鞋吗?十厘米额!”她站了这么久,脚都酸死了,哪里还有力气跑,“大不了把人赔给他们就是了。啊对了!你不是魔王吗?你都长大了,那法力应该也恢复了啊!咱们来个瞬间转移吧!”阮绵绵兴奋地道,瞬间转移额,光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君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严肃地说:“你觉得我会那种东西吗?” “应该,大概,也许会吧?你是魔王啊,必须会啊,不然别人杀你你往哪里逃?” “你答对了,我的确会,不过我不愿做给你看。来吧,我的腿也可以让你享受到瞬移的感觉!”其实事实是……他现在一点法力都没有,为了免受阮绵绵这可恶的女人的欺负,他千呼万唤把萨迦给叫了出来,好说歹说那臭神仙倒是同意让他变回原样了,可是,条件居然是――要拿走他的元神! MD!元神都被拿走了,他变大还有个屁用啊!人类黑,神仙更黑,他忽然觉得他们魔真的是太单纯了! 但是,萨迦的一句话让他决定,先暂时把元神交给他保管。他说:“你若是觉得一个没有法力的成人会比一个没有法力的婴儿更差,那便如你所愿好了。” 同样是没有法力,婴儿却连走路说话都做不到,自然是成人要好一些了,只是,萨迦的话信不信得过,也是需要担心的问题,万一他拿着他的元神跑了,或者毁了,别说恢复法力,灰飞烟灭都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一想到阮绵绵,他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想要喷涌而出,他很想弄清楚那是什么,他知道这必须在阮绵绵身边才能弄清楚,最重要的事,他被她欺压了那么久,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他心里太憋屈太不爽了! 所以,他牙一咬,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于是乎,大魔王的元神就这样到了萨迦手里,而他,也几乎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唯一不同的是,他仍旧是长生不老。 阮绵绵看了看他的身板子,宽阔结实,应该会比辰烨的还要舒服吧?这样想着,她二话不说就跳了上去。 “死丫头,你就不会假装客气地推辞一下?” “有什么好推辞的?免费的坐骑,我最喜欢了!驾!出发咯!” (*__*)马上要十万字了,编辑在催我加V了哟,不过呢,咱们的大君莫才刚回归就加V罗非觉得对不住宝贝们的支持,所以还会多写一点免费章节,最最起码十一月份是免费的啦,想要我在十一月份多加更么?长评神马的快快送来吧!两百字长评加一更哟!不论何时,你懂的哦!你们再热情点,罗非就也努力点跟编辑说晚点加V,这样也能为宝贝们省一点钱哦,虽然不多,但也算是罗非的一片心意啦!(*__*) 屁股开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很庆幸自己的腿长,即使背着阮绵绵也还是很快就摆脱了后面辰烨派来的人的追赶。 东南大学礼堂下面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空间倒是让阮绵绵大感意外,不过,很显然,君莫也对这里的地形事先熟悉了一番,竟然轻车熟路地背着她逃出了东南大学。 城市的夜晚总是那么白,四处一派火树银花的景象,霓虹灯闪烁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歌舞升平的腐朽中透着一片繁华。 阮绵绵正欲感叹他的速度之快,却突然感觉原本托住她PP的两只大手一松,她身子猛地往下一坠,硬生生被摔了个屁股开花。幸好银之翼的裙摆有五六层给了她一点缓冲,不然两瓣白臀就要活生生被摔成四瓣了。 阮绵绵龇牙咧嘴地正要开骂,却看到君莫半蹲下身,俯视着她,明亮的路灯光下,他漆黑的双眸熠熠生辉,带着隐忍的调笑:“OH,我亲爱的主人,你怎么没抓好你的坐骑呢?” “对哦,坐骑是畜生,只知道埋头往前跑,哪里能腾出手来抓住他的主人?骑马都还我得抓紧缰绳呢!”阮绵绵捏了捏拳头,肯定是指望不上他来扶她起来了,她自己撑着地想要站起来,这才发现银之翼竟然这么重,压得她身子半天直不起来,最最关键的事,银之足十厘米的高度,让她努力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 君莫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一手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看着她的狼狈,忽然,他轻轻呼了一声:“啊,对不起。” 阮绵绵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准备扶她起来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挂上了笑容,然而,笑容还没完全绽开就听到他说:“我刚刚没注意,踩到你的裙子了。” 靠!阮绵绵气得想吐血! 难怪她觉得裙子那么重!! 君莫!你这混蛋!!! “你打算一直这么坐着吗?” 你以为她愿意坐啊?是起不来好吗?阮绵绵瞪了他一眼,忽然计上心来,她咧开嘴笑盈盈地道:“亲爱的坐骑,过来点。” 君莫纹丝不动,“我已经离你很近很近了,再过去就与你融为一体了。” “你真下流。”阮绵绵缩了缩脖子,这种话他居然好意思说出口?就连她也只是在阮糖和韩悄悄面前说说而已,他们很熟吗?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你又在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揣度别人纯洁的心思的。”君莫不以为意。 “我没见过会说话的坐骑。”阮绵绵说着便往君莫身上爬去,他不是坐骑么?既然不能扶她,那她扶他就好了,爬在他身上,真正让他履行“坐骑”的义务。 然而…… “哎哟!”她却扑了个空,君莫那混蛋招呼都不打一声居然突然站了起来,她一个不小心,也不过才抱到了他的大腿而已。 头顶上传来冷漠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既然坐骑不会说话,那我这个会说话的高等生物肯定就不是坐骑了,所以很抱歉,不能听你的指挥了。” “你!”阮绵绵抓着他的大腿,有一种想要一口咬上去把他咬伤咬残的冲动。 贱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此时的场景在路人看来着实可笑,阮绵绵凄凄惨惨地跪在地上抱着某个超级大帅哥的大腿,大帅哥头微扬,眸微闭,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么高档的服装,估计又是哪个千金小姐求爱不成大耍泼吧! 行人纷纷无奈摇头。阮绵绵原本还以为他们是替自己感到同情,毕竟这男人看到女人摔倒竟然不主动扶起来,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不是吗? 一个少妇似乎看不惯了,走过来关心地道:“小姐,快起来吧,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你看起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在这大街上对一个男人下跪实在不应该……” 阮绵绵本来还高高兴兴放在她手上的手迅速缩了回来,她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跪了?”拜托,她分明是坐着的!是坐着的好不好?该死的裙子,下摆设计那么大干吗?害别人都看不到她的真实动作了! 少妇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不悦地道:“你这样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她站起来,看向君莫,打定主意要为他摆脱阮绵绵了,何况,他是这样秀色可餐。 “帅哥,人的一生中总会碰到不少苍蝇,何况是你这么优秀的人。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不愉快,我请你去喝一杯怎样?”少女有少女的清纯可爱,少妇也有少妇的妩媚动人,她显然对自己的美色很有自信,身体慢慢地往君莫靠了过去,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阮绵绵看得心里一阵反胃,又是一个看到帅哥就想上的荡妇! 君莫这混蛋,肯定也是巴不得这样吧? 她瘪了瘪嘴,识趣地松开抱住他大腿的手,在一旁默默地脱下银之足,这样站起来就方便多了,只是地板有点凉而已。 至于君莫,他爱怎样怎样吧!与她无关。现在他也不再是婴儿了,不需要她照顾了,从此他们各走各路各找各妈。 然而,头顶上传来的却是出人意料的话,君莫的声音冷得让她都一阵发寒,“我认识你?” 阮绵绵好奇地微微抬起头,偷瞄着少妇的表情,果然,她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笑道:“现在认识了,等会会更加深入地认识的。” 君莫双眸带着骇人的光芒上下打量了少妇一眼,她的双腿微微张开着,像是在邀请男人的进入,他眉间的厌恶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被人用过的贱货还想来勾~引本王?” 一个“贱货”让少妇脸色由红变白又变青,一个“本王”让她终于找到了为自己挽回丁点儿可怜自尊的借口:“古装剧看过了吧,神经病!”说完,踩着她的高跟鞋咯噔咯噔地就走了。 阮绵绵看得心里一阵大爽,开心地抓起银之足就站了起来。 君莫看到她手上的鞋子,又看了看她大大的裙摆下那双雪白的光足,面无表情地道:“还不傻嘛,早就该这样了。” “我不过是大发慈悲给你一个表现绅士的机会而已,很显然,你跟绅士沾不上边。刚刚居然那样对待一个向你示好的女人。”明明知道他对那女人的厌恶,但阮绵绵就是想气他一气。 让你屈服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果然,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如果这是在魔界,她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哇!是吗?你好厉害啊!可惜你现在是在人间。”阮绵绵火上添油。 君莫的脸更黑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总有一天,本王要把人类全部魔化,让你屈服于本王的脚下。” 阮绵绵不以为然地笑道:“魔王魔王,吹牛大王,有本事你试……嘎……”她立马把后边的话给吞了进去,因为君莫已经满脸阴沉地往她欺了过来。她居然忘了,他现在长大了,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要是他用法力对付她,她该怎么办啊?会不会连尸体都找不到啊? 阮绵绵非常后悔,之前欺压他欺压惯了,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不欺负他的生活…… 呜呜……祸从口出啊…… 眼看着君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脸慢慢地凑了过来,他身上冰冷冰冷的,仿佛要把人冻僵,然后肢解……啊,肢解…… 阮绵绵吓得悄悄后退了一步,腰部却马上被君莫扣住,一阵疼痛慢慢地从他抓住她的地方蔓延开来。 “我……我开玩笑的。”阮绵绵尴尬地笑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慢慢地张开嘴…… 她仿佛能看到他嘴巴里突然长出两颗长长的獠牙来,心里不禁一颤,魔王应该跟吸血鬼不同吧?没有獠牙吧? 这么一想,她深呼吸两口气,睁开眼看着他,灯光下,他近在咫尺的脸是那样好看,深邃如海的眸中仿佛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有辰烨的完美,却比他的多了一分邪魅,一分……杀气? OH!NO!杀气! 阮绵绵紧张地看着他,好歹她也曾照顾(姑且算照顾吧)他一段时间,他应该不至于那样没人性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吧?好吧,他虽然不是人,但应该还是有点良心的啊…… “我也是开玩笑的。”就在阮绵绵吓得不知所措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在她的唇边。 与此同时,她感觉腰部一松,他放开了她。 “魔界只需要精英,像你们这种……没有脑子的生物,魔化了也只会给本王增加人口负担。” “对对对,哈哈,这个玩笑真有意思。”不魔化就好,她当初求萨迦可是为了将这个魔王的魔性去掉的,可不是为了加深他的魔性的。三界的安慰啊,她也不想开这种玩笑。 然而,君莫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吓得她脸色苍白,“不过,如果只有你一个的话,就算没脑子也没关系,端端茶扫扫地这种不用脑子的活儿,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做。” “君莫!”阮绵绵气得大喊,“好歹我曾是你妈咪!有你这样对自己妈咪的吗?” “啊,这种活儿还是需要脑子的,至少不能把树叶当成茶,把床当成地板,而你……很有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这样吧,本王可以考虑给你个轻松点儿的活。比如……” 给本王暖床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气结,她抗议的不是叫她做什么,而是他说她没脑子好吗?气死了!本来他消失了她还日夜盼着他能早点回来,结果一回来居然是长大的样子,长大就算了,居然这么小肚鸡肠有仇必报,她跟他这是有仇吗?那是她做妈咪的跟儿子玩亲近好不好? 真是做儿的不懂做娘的心啊! “喂!干吗又凑这么近?”阮绵绵大喊,转身就想跑,却被君莫一把拉进了怀里。 接着,一个霸道的吻朝她席卷而来,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离开了她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成人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味道还不错,本王已经想好什么工作比较适合你了。” “什,什么?”阮绵绵条件反射地问,被他那个吻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给本王暖床吧,不用脑子的,躺着就行了。啊不对,还需要脑子在适当的时候叫两声,啊又不对,叫用的是嘴巴,不是脑子……” “卑鄙下流无耻,叫你的小妇人给你去暖床给你去**吧!”阮绵绵气得小脸通红,从小就被阮糖灌输了彪悍伟大的“爱”的教育,他这样赤・裸裸的话她怎么可能听不懂? 她抬起脚,一脚往君莫的脚上踩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把高跟鞋脱了,踩下去软绵绵的,根本对他构不成任何伤害。 她拿起高跟鞋准备往他聪明的脑子上砸去,却被他再次拦截住,手腕高举着,高跟鞋就悬挂在他俊美的脸旁。 他邪美的笑意出现在嘴角,故作无辜地道:“**?那是什么意思?自己躺在床上叫?” “闭嘴闭嘴闭嘴!”他居然好意思这样重复出来?阮绵绵面红耳赤地,不想再跟他说下去,跟他这样的人,永远都没有道理可讲。 “本王都不耻下问了,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一声呗,**是什么意思啊?”君莫再次抓住准备逃跑的她。 “对,如你所想,就是自己一个人发神经躺在床上叫!”阮绵绵气得失去理智了,大吼道。 “怎么这么生气?我知道了,你觉得一个人太寂寞,想两个人躺在上面是吧?没关系,正好本王也寂寞,就勉为其难跟你一起躺会吧,不过,你要教我怎么**。”他故意笑着凑近她的耳朵,在她耳畔加重了“**”两个字,满意地看着阮绵绵的脸色又红色变成了酱紫,心里憋住想狂笑的冲动。 阮绵绵第一次觉得,被人欺负是一种多么想抓狂的感受,难怪他要报复回来,她以前欺负他的时候,估计他也是她现在这种感受。 自作孽,不可活啊! 高跟鞋还银闪闪地钩在她中指上,晃荡在他的笑容旁,看起来是那样刺眼。她伸直手指,准备将银之足扔了。 君莫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国际天才设计师专门为你设计的,就这样扔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既然是为我设计的,那我就有权利决定它的生死,关你什么事?” “因为,设计师是我请来的,你说关我什么事?” (*ˉˉ*)今天是感恩节收到轩轩的长评,好开心的说,虽然现在很晚了,但还是加两更哦!谢谢轩轩,谢谢所有的亲们,有你们的陪伴,罗非觉得好幸福哦!(*ˉˉ*) 那你是接受我咯?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不敢置信地看着君莫:“你请来的?” 君莫点了点头。 “所以,那……那告白……也是你的?” “怎样?喜欢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她,设计师是他骗来的,告白也是窃取了别人的,不过,结果是他带走了她就可以了不是么?所以他说,魔的脑子比人类的灵活多了嘛! 明明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但阮绵绵觉得她从来都没有了解他过,给她一百个脑子去想也觉得君莫不可能会向她表白啊? 耍她的! 她下了个结论。 可是,银之翼和银之足都是他请设计师设计的?那辰烨呢?辰烨做了什么?不是辰烨约她的吗?她一直都以为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啊!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觉得不是没可能的,像辰烨那样高贵的人,怎么会肯低下头来花这么多心思向她告白呢?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能掂量得清楚的。 想到这里,阮绵绵心中滑过一瞬间的失落,但马上,她又回到了现实。这君莫还真是够变态的,就为了耍她,居然肯花这么多心思! 她捏了捏拳头迎上他的注视,故作轻松地笑道:“喜欢,很喜欢,尤其是银之翼和银之足,你没看到有多少人对我发出了羡慕的目光。送出去的东西没有理由再收回去,所以,现在,这两样东西都是我的了。” 君莫心里闪过庆幸,幸好他来了个偷梁换柱,不然这笨丫头还真被辰烨给拐走了!不过,他干吗这么担心她被拐走?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皱了皱眉,说不清那是什么,但觉得,好像不是很讨厌…… “这么说来,你就是接受我咯?”君莫趁火打劫,这样她可没理由拒绝他了,而他,也更方便以后的“报复”了吧!哼哼,小丫头,这就是惹到本王的下场! 阮绵绵果然说不出话来,舌头好像有些打结,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时,身后一声熟悉的喊声传来:“绵绵!” 来人是一路尾随阮绵绵过来的韩悄悄,不等阮绵绵回应她,她就两眼放光地走了过来,看到君莫正抱着阮绵绵,有些意外,不过马上又很自然地笑着跟他打招呼:“嗨,帅哥,我是绵绵的闺蜜兼死党,我的名字叫韩悄悄。” 君莫之前见过她,所以对她的到来也不意外,“君莫。” 阮绵绵趁他俩打招呼的当儿飞快地从君莫怀里挣脱开来,但是……挣脱不开。君莫眼睛是看着韩悄悄在跟她说话,但手却半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阮绵绵挫败地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韩悄悄,用嘴型无声地道:“救我。” 然而,韩悄悄压根儿没有看到她的求助,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想了想,突然惊叫起来:“啊,绵绵,你的孩子也是叫君莫吧?” 阮绵绵和君莫同时一愣,君莫要是没记错的话,在他印象里,阮绵绵好像没有跟人介绍过他的名字啊(当然,除了阮糖),居然还有韩悄悄这个漏网之鱼? 但随即,他马上不动声色地故作惊讶地道:“她有孩子?” 和平谈判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韩悄悄愕然,心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笑呵呵地打着马虎眼儿:“啊……什么?谁有孩子?绵绵?嗨,你听错了啦,我是说我一个亲戚。绵绵自己都没孩子大呢,怎么可能生孩子呀!”阮绵绵好不容易勾搭上这么个帅哥,要是被她给吓跑了可就罪过了。虽然她也喜欢看帅哥,但也深知朋友夫不可夺的道理。 君莫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韩悄悄,也不揭穿她,不动声色的笑道:“能跟我同名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改天一定要去见见他。” “恐怕你见不着了,去年我那亲戚就全家搬到国外去了。” “真遗憾。”君莫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阮绵绵在他怀里听得直翻白眼,心里痛骂韩悄悄,跟君莫说了这么久居然还对她视而不见。死丫头,你要是再不救她,下次见着她就小心点儿! 韩悄悄仿佛听到了阮绵绵心里所想,一转头,惊讶地道:“呀,绵绵你的礼服真漂亮,额,这么漂亮的鞋子不穿在脚上套在手上做什么?”某人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掩着嘴邪恶地笑起来,“哦呵呵,你们是在玩什么少儿不宜的游戏么?” “韩悄悄,鞋子送给你,拿去卖钱吧!”阮绵绵真心觉得自己错了,韩悄悄这种存在,怎么能指望她会帮她呢?支开她说不定更好。 韩悄悄的双眸唰地一下就亮了起来,扑过去一把就抢过阮绵绵手中的银之足,“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憋这么久呢?早说嘛!哇!限量版,量身定做,天才设计师JOY,光这几点就价值连城了!” “如果你能现在就带我去换衣服,礼服也可以送给你。” 阮绵绵的话无异于一个超级大诱惑,一下子把韩悄悄的注意力从帅哥转移到了钱,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滚滚而来,奸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君莫的肩:“借你怀中的人用一下。” “不借。”君莫淡定地回答。 居然不借?韩悄悄睁大了眼睛,别以为你帅就可以当人民币使用!她伸出手活动活动关节,“姐不喜欢对帅哥动粗,咱们还是和平谈判吧!” 君莫似乎被她说动了,“好。” 韩悄悄和阮绵绵心中都是一喜,尤其是阮绵绵,她本以为君莫一定会拒绝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好说话? 见他说了个“好”字后就再无下文,韩悄悄笑道:“那开始吧。” “你谈,我判。” 韩悄悄瘪了瘪嘴,“那我就直说了,你把绵绵借我用十分……”韩悄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阮绵绵在一个劲儿向她使眼色,连忙改口:“不,半个小……” 阮绵绵还是在使眼色,她又再次改口:“不,一个小……” 阮绵绵继续使眼色,韩悄悄继续改口:“还是两个……” 阮绵绵气得牙痒痒,这白痴,就不知道以天为单位? 君莫见韩悄悄说了半天还在改来改去,一锤定音:“行了,谈判失败。”说完,他抱起阮绵绵就准备转身离开。 韩悄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双眸放出寒光,浩然正气毕现,“和平谈判失败,还有武力谈判。想带走绵绵,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一番话说得豪气万千,阮绵绵听得心里都一阵热血沸腾,感动万分。患难见真情啊! 然而,下一秒,阮绵绵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了韩悄悄直挺挺地往后面躺了下去,她压根儿就没有看到君莫出手!天哪!果然不是人类,一招完胜女侠韩悄悄啊! 含苞待放的女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风淡云轻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拦腰横抱起阮绵绵,大步往前走去。 阮绵绵尖叫一声,悲催地看着壮烈牺牲的韩悄悄,欲哭无泪。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君莫的话突然响在阮绵绵耳边,她心里立即燃起了希望,他的意思是要放过她了吗?这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还真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 然而,她的希望在下一秒惨烈地破裂了。 “她都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从她尸体上踏过去了,我却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其实也不是不愿满足她,只是她躺在与你家相反方向的地方,我要想从她尸体上踏过去还得返回去绕到她的另一边……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过是绕一点点路而已,要不,我现在折回去……” “够了!你要是敢那样做,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韩悄悄好歹是为她牺牲的,如果再被君莫踩,她阮绵绵也不要活了! 君莫很满意地看着她抓狂的样子,俯下身,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双眸熠熠,带着谐谑:“玩笑而已,本王还急着见岳母大人呢,折回去多浪费时间。” “谁是你岳母大人?” “这还用问?岳母大人痛失外孙,这会儿肯定伤心着呢,作为女婿,我实在有必要去好好安慰她一番,咱俩都这么年轻,再生个十个八个的应该不成问题对不对?” “对你个头,你当是下猪仔啊?”阮绵绵气得大叫。 “哦,人类实行计划生育,入乡随俗,那咱们就只生一个好了。” 什么啊?什么跟什么? 阮绵绵猛地发现自己被他绕进了一个怪圈,气呼呼地嘟起嘴:“谁要跟你生孩子了?我才不会跟一个非人类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你必须跟同类在一起?” “对!所以,你想都别想!” “这么说来,那本王得加快魔化你的计划了。”君莫邪魅地笑笑,满意地看着她吓得苍白的脸,“不过本王倒是不介意跟异类在一起,你要是不急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等你到三十岁,那时候你就可以永远保持三十岁的样子了,哦不行,人类好像是二十五岁就会开始长皱纹吧?那还是二十五岁好了……” 见阮绵绵半天没有说话,君莫继续道:“这种大事似乎应该跟你商量,这才是绅士的作风对吧?那么,阮绵绵小姐,你是希望我现在就魔化你,还是到二十五岁呢?” “我希望你永远消失。”阮绵绵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君莫再次俯下身,雪白的牙齿看得阮绵绵心里一阵发毛。 “没,没什么,我是说,还是二十五岁吧……”毕竟,那是N年后的事,呜呜……她阮绵绵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就招上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大魔王呢? “换我也会选这个,毕竟二十五岁的女人已经完全绽放了,而你现在还只是含苞待放而已,不,好像还没待放,只是有个小小的花骨朵儿而已……” 阮绵绵翻了翻白眼,想吐白沫,深呼吸几口气,索性一个翻身把他的怀抱当睡床,闭上眼睛,懒得理他了,对敌人最好的回击就是不理他,看他一个人怎么说! 君莫看到她这样,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意,心情十分舒畅,加快了去岳母大人家的步伐。 (*ˉˉ*)今天开始周五周日分别两更,周六三更,祝大家周末愉快哦!周末了,也给罗非多多留言多多加油吧!(*ˉˉ*) 我要住这里【留言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糖百无聊赖地看着挂钟,一边瞄了瞄门口,阮绵绵那死丫头,都快十点了还不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铃就在阮糖的耐心即将到极限时响了起来,她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但马上又柳眉倒竖,气冲冲地去开门。 “阮绵绵!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啊!每次让老娘等到这么晚给你开……啊……你……”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有点面熟的男人,而阮绵绵正穿得华丽丽地被他抱在怀中,更为重要的是,她是赤脚的!阮糖当场惊呆了! 阮绵绵挣扎压低声音道:“快放我下来,我老妈要发飙……”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阮糖像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一般冷声道:“放下我女儿。” 很显然,君莫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在他看来,阮糖彪悍是彪悍了点儿,可是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啊?唉!看来他真不能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想跟未来的“岳母大人”产生什么冲突,君莫表现出一幅完美好男人的形象:“妈,可以麻烦你帮绵绵拿双鞋吗?” 一声“妈”叫得很是自然,把阮绵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叫起来了,拜托,阮糖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好吗? 果然,听到这一喊,阮糖狐疑地再次打量了他一番,“你是……小魔君?” “他爸……妈,我出差回来了。”君莫认真地纠正,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让阮绵绵佩服得五体投地。 阮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后故作惊讶地大笑:“啊!是君莫啊?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快进来快进来!”一边说她一边给阮绵绵和君莫都拿了双鞋。 看到阮糖看君莫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阮绵绵多次想提醒君莫她老妈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阮糖故作伤心地向君莫哭诉着小魔君失踪后的悲伤,君莫耐心地安慰着她。 两人的行为在阮绵绵看来咋就觉得那么好笑呢? “这么说来,你以后都不会再出差了?一直呆在这个城市?” “是这个家。”君莫微笑着强调,“妈,我已经跟绵绵商量好了,会尽快让您重新抱到孙子的。” “啊哈哈,既然都商量好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阮糖皮笑肉不笑,眸底泛着邪邪的光芒,这家伙,都变成大人了还想赖在这里? 阮绵绵昏昏欲睡之中听到了关键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们刚刚说什么?” 君莫一把揽过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妈说要我住在这里。” “什么??”阮绵绵夸张地大叫起来,“妈!!” 阮糖还以为阮绵绵觉得她说得不够有诚意,抹杀了君莫的面子,连忙大声道:“我是真诚地欢迎君莫住进我们家的,绝对真心,阮绵绵,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吃里扒外的家伙!有了老公忘了娘了! 事情完全在君莫的掌握之中,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这时,阮糖却突然站起来,指着阮绵绵道:“你,快去洗个澡把裙子脱了,都到家了还穿成这样,你以为我们家是开舞厅的啊?”说完,她的手指又“咻”地指向君莫:“你,陪老娘出去逛逛。” (*ˉˉ*)亲们要想周末多看点的话可以写长评哦!普通留言是不定时加更,长评的话是一定会加更的,满两百字加一更,周末愉快哦!么么(*ˉˉ*) 魔王扫女厕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城市从现在开始才真正热闹起来,汽车的鸣笛声穿过厚厚的门墙进入阮绵绵的耳中。 君莫和阮糖还没有回来,打阮糖手机,铃声却在沙发上响了起来。 阮绵绵只好先把银之翼挂了起来,准备明天送到干洗店去洗洗,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一条新闻。 竟然是关于东南大学这次联谊晚会的? 穿着银之翼和银之足的少女消失在礼堂,晚会中途停止,主办方大发雷霆。最为重要的是――设计师JOY竟然要求阮绵绵还回银之翼和银之足? 他没有亲自出面,却放了一段声音出来,略显尖细的声音带着怒意,听起来是那样别扭: “银之翼和银之足凝结了我多年来的心血,不懂艺术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珍惜它,那个女孩并不是它们命定的主人,希望她能将它们还给我。” 阮绵绵不敢置信地看着电视,这话……就是那什么国际天才设计师说出来的?他好意思?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要收回去? 不懂艺术?他才不懂艺术呢!艺术怎么着也得与生活接轨吧!穿个那样的裙子连她是坐着还是跪着别人都看不出来,还艺术!(某人忘了她本来是很喜欢这种多褶皱大摆裙子的)阮绵绵撅着嘴愤愤地看着电视里喋喋不休的主持人,恨不得把电视给砸烂了! 什么银之翼?什么银之足?她才不稀罕呢! 迅速给韩悄悄打电话,然而,打了好几遍后,韩大小姐却仍然没有接电话。 阮绵绵瞄了一眼衣架上的银之翼,本来还准备送去干洗的,既然要还给人家,她才懒得花钱去洗了!说不定到时候洗坏了哪根线人家还说她破坏艺术品呢!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阮绵绵有气无力地冲外面喊:“帅哥,美女,你们终于知道回来啦?” “死丫头,才一个多小时不见就想你们家帅哥啦?”阮糖换了鞋进屋。 阮绵绵往她身后看了看,哪里还跟了其他人?君莫呢?被她送走了? “我说糖美人儿,你不是把魔王先奸后杀抛尸荒野了吧?” “抛尸荒野?你想象力还真丰富。”阮糖哈哈大笑,随即又立即止住笑邪恶地说,“这么点时间哪够去抛尸荒野啊?就委屈他一下……抛到公厕去了!” “什么?”阮绵绵大惊,“老妈,你要不要这样啊?” “怎么啊?就心疼啦?不过是要他打扫一下公厕而已,你不知道,现在的人啊真忒么不爱卫生了,卫生棉到处扔,地上还可以看到血,我的妈呀……” “老妈,别告诉我你是叫他去打扫女厕所。” “怎么?不可以?”阮糖挑挑眉,“谁叫他撒谎的,以为老娘是傻子啊?” “他就愿意听你的?” “他想在老娘这里白吃白住白喝,还想白睡老娘的女儿?世界上哪有这么美的事儿?扫厕所还便宜了他。” 阮绵绵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阮糖心里都一阵发毛,以为这孩子受刺激太大了。 “老妈!爱死你了!下次我们家的厕所啊衣服啊碗啊也全部要他洗,爽死了,啊哈哈哈!” “靠,死丫头,支持老娘的做法不早说?有了你的首肯,下次,咱好好伺候伺候他!” “哈哈哈哈哈哈!”阮家,娘俩笑得一脸奸诈,母女齐心,其利断金,不怕整不死混蛋魔君! 是你的被子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就在母女俩笑成一团的时候,门铃响了。 阮糖一惊,不会是君莫回来了吧?这么快?那厕所脏得她都不想看第二眼了啊,他居然这么神速地给打扫完了? 她连忙跳下沙发,躲在猫眼后看了看――真的是君莫!脸上还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得意笑容。 阮糖只好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君莫就主动说:“妈,您交给我的工作已经圆满完成了,外面冷,我已经拍下视频了,您检查吧!” 还挺会体贴人的!阮糖狐疑地笑着:“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不好意思检查了。心理战术老娘打娘胎里出来就会玩了。” 君莫不反驳,用行动证明给她看,阮糖接过手机,点开视频…… 目瞪口呆。 是她让他打扫的那个厕所没错,现在居然一尘不染光洁照人了? 阮绵绵也凑过脸去看,不禁发出赞叹:“哇!这是厕所吗?” 君莫好心提醒:“看便坑就知道了。” 阮绵绵瞪了他一眼,要你提醒,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这是变相的赞美!赞美OK? 于是乎,一场魔王打扫女厕所的事就这样完美谢幕了,君莫首次考验成功通过,光荣地被留在了阮家。 阮绵绵忙碌一天也累坏了,把君莫交给阮糖处理,自己打着哈欠往阮糖卧室走。 “站住!”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阮绵绵吓得两腿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 “妈!大半夜的要不要这样吓人啊?” “往哪走呢?你的卧室在那边!” 阮绵绵愣了愣,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阮糖旁边,耳语道:“妈,你没看到君莫在这里吗?难道你真打算要我跟他睡?”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你又不是没跟他睡过?再说,老娘从小就教了你,新时代的女性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都得过小三抵得过色狼。这个色狼有点帅,你可要HOLD住哦!”阮糖奸笑着,飞快地冲进自己的卧室,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并反锁,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阮绵绵。 苍天啊!她的亲妈在哪里啊?怎么就招惹了个这么不心疼自家闺女的养母啊! 阮绵绵看着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君莫,尴尬地搓了搓手,“那个,你今天晚上就睡沙发啊,我去给你拿床被子。”阮绵绵一溜烟儿回到自己的卧室,抱着被子好想痛哭。 什么叫去给他拿床被子啊!除了她床上这床就再没有其他的了……呜呜……被子啊被子,主人好舍不得你啊! 阮绵绵正依依不舍地跟被子进行着告别仪式,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你是想把体香留在被子上然后跟我来个间接拥抱吗?” 阮绵绵立即从被子上弹开,怒道:“鬼才要跟你间接拥抱呢!拿上你的被子快点滚蛋!” “那明明是你的被子。” “是你的被子!要不要?不要拉倒!”她还不想给他呢,被子啊被子,如果你也舍不得她,就长满刺扎死他吧! 君莫邪魅地笑着:“你说的,那我真拿了哦!” “拿吧拿吧,少废话!” 阮绵绵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就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蹦到了她的床上,然后,抱着她的被子,呼呼大睡。 我们还是夫妻呢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她气得眼睛都睁得有乒乓球那么大了,“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我只是想跟我的被子缠绵悱恻一番而已。”君莫贪婪地把脸埋在被子里,用力嗅着里面的味道,故意嘟哝道,“好奇怪,我的被子里怎么会有你的味道呢?” 邪美的脸庞紧贴着她的被子,蹭啊蹭,嗅啊嗅,嗅红了阮绵绵的脸。是气红的,绝对是气红的! 阮绵绵自我安慰着,咬牙切齿地拿起桌上的苍蝇拍,“快点给我滚下来,否则我一苍蝇拍拍死你!” 君莫抬起头,明明是一张历经沧海的成熟男人的脸,此刻却带着婴儿般的天真与无辜,“我睡在自己的被子上有错吗?” “有错,当然有错!下面那一床是你的吗?我说了给你吗?” “你自己刚刚说给我的!”君莫眨了眨眼。 阮绵绵真心觉得自己跟这非人类无法沟通,深呼吸几口气,息怒息怒,“好,给你。那现在,你可以拿着你的被子滚蛋了吗?” “不可以,我要睡在我的被子上!” “可是你的被子睡在了我的床上!!!”阮绵绵要抓狂了,要暴走了,要不是害怕他的法力,她真的好想好想冲上去掐死他然后把他肢解了炖萝卜吃啊!!! 君莫愣了愣,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理亏,连忙坐起来去抓垫在下面的被子。 阮绵绵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然而,却只看到他把所有的被子都往一边挪了挪,然后还很好心地露出自以为很帅气的微笑:“那我睡我的被子,你睡你的床吧!要不,咱俩商量一下,我借一半被子给你,你借一半床给我,这样我们就都有床也有被子了。” “你考虑得好周到哦!”阮绵绵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可是我对你的被子没兴趣,我宁愿只睡床!” “女人何苦虐待自己?” “你又何苦为难女人?” “因为我是男人。”君莫说得理直气壮。 “男人就更不应该为难女人了,而是要该保护女人,心疼女人,有你这样做男人的吗?你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残品次品劣等品废弃品!!” “看来你深谙男女之道,看得这么透彻。”君莫赞赏地说着,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双手撑着床上,脸凑到了阮绵绵面前。 阮绵绵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慌,连忙后退了几步。 君莫悠闲地坐了下来,双眸炯炯地看着她:“我要是不心疼你,有怎么会舍得借一半被子给你呢?” “好男人就该尊重女人的意见,你要是好男人的话就该立马拿着你的被子睡沙发去!” “蠢男人才会惟命是从,正确的意见我当然会听取,可是我这次若是听了你的,你就必定要睡冷床板了,明天起来要是感冒了发烧了,那我就真成千古罪人了。何况……” 一边说,君莫一边下了床,来到阮绵绵面前。 阮绵绵一边后退,他一边前进,最后……某人被一堵肉墙成功地圈在了一堵真正的墙上。 他低下头,低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响在她的耳畔:“我们还是夫妻呢!” 用魔的方式解决问题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何况……我们还是夫妻呢!”他低哑暧昧的话语撩拨得她一阵面红耳燥。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丰厚诱人的嘴唇…… 阮绵绵一个激灵,飞快地从他臂弯下逃出来,不愿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连忙转换话题:“对了!银之足和银之翼真的是你请设计师设计的吗?” 君莫挑了挑眉:“那当然。” “那谁才有权利决定是否将它们送人呢?” “当然是……本王。” “可是,国际天才设计师JOY先生在电视上发布了通告,要我把银之翼和银之足还回去,那你说,我是该听你的还是他的呢?” “当然是听……本王的。” “那你的意思是……”阮绵绵看着他,难得一见地看到他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JOY那家伙有个怪癖,喜欢收集自己设计的东西,反正银之翼和银之足你也已经穿过了,那就……还给他呗!” “想得美!”阮绵绵条件反射地喊道,她还真没想到君莫竟然会这样说,以他魔王的自尊心应该不会同意她把它们送回去才对,这当中肯定有什么猫腻,阮绵绵倒不是真的舍不得这礼服,不过君莫这态度引起了她的怀疑,她就偏要唱反调。 “原来你们魔界就是这么小气的吗?送给别人的东西居然还时刻想着要回去?不过是一条裙子和一双鞋而已,他想要?我偏不给他!” 君莫才想说人类小气呢!还什么国际设计师,居然好意思要回去?不过,为免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安抚这个什么JOY的情绪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放下身段道:“其实,跟你说实话吧,我请JOY来设计这两样东西,他也仅仅是同意了设计而已,并没有说要送给我或者你……” “什么?”阮绵绵不敢相信,“你们不是朋友么?” “你觉得本王像是有这么小气的朋友的人吗?” “不像,你只是像有这么小气的朋友的魔。” “你还记得本王是魔啊?”君莫唰地瞪大了眼睛,张牙舞爪地低吼着朝阮绵绵扑过去。 阮绵绵吓得大叫:“啊――你要干什么?” “用魔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他阴险地笑着张开嘴,作势要往阮绵绵脖子上咬去。 阮绵绵吓得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全身颤抖,“你……你淡定啊……我跟你开玩笑呢……不……不就是一条裙子一双鞋嘛!还给他就是了!” 君莫俯下身,嘴角邪魅地勾起,伸出舌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舔了舔,还夸张地发出“嗦”的声音,阮绵绵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要不是她现在是闭着眼睛的,估计早就流出来了。 耳边传来邪恶的声音:“很美味,我都有点舍不得魔化你了……” “君……君莫……就为了这么点东西你要杀人,值得吗?在人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明知道这话说出来对他不会起作用,但她还是孤注一掷。 脖子上的湿润感慢慢地蔓延开更大的面积,君莫的石头开始移到她的耳垂处,而后轻轻张开嘴,含住她粉嘟嘟的耳垂…… (*ˉˉ*)昨天轩轩写了长评,今天四更,亲们不要错过哦!(*ˉˉ*) 戳到命根子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只感觉浑身一阵战栗,这是不同于害怕的颤抖,而是一种自然的本能的反应,她的脸莫名其妙地唰地一下就红了。 君莫得寸进尺地将整个人覆盖在她身上,压得她丝毫也动弹不了。 “魔王大人……凡事好商量,你这样是不对的……大大的不对……”阮绵绵垂死挣扎。 “哪里不对了?”君莫一边在她脸上摩挲着一边沙哑着声音说,“是不是不该舔你?应该用咬的?”语落,他还挑衅般地又舔了舔她的耳廓。 “不不不不!你还是……还是……” “还是怎么?”看到她从始至终都紧闭着双眼,君莫又故意舔了舔她的睫毛,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还是……舔吧……” 阮绵绵欲哭无泪,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妈啊!你女儿真的要被这家伙吃了啊,是真真正正地吃,连皮带骨头……呜呜…… “那要不要把东西还给JOY呢?” 阮绵绵把头如捣蒜:“要要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不吃她就可以了。 “这才乖嘛!”低语着,他的唇忽然游到了阮绵绵的唇上,然后……一把咬住。 “唔……”阮绵绵低喃一声,心里咆哮着,“混蛋啊混蛋!不是说了不咬的么?” 可是……为什么这感觉……竟然……竟然该死地还不错? 要死了要死了……这一次她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不,或许是葬在某个魔王的肚子里。阮绵绵瘫软在床上,放弃了反抗。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被咬得心甘情愿啊?? 君莫看到她一脸英勇就义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开她,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白痴!” 阮绵绵低呼一声,怒骂:“你才是白痴呢?就为了那么点东西,至于吗你?” 君莫好像良心发现了一般,若有所思地道:“好像确实不至于……不至于只咬你一下的……”说罢,他再次如饿狼扑食一般朝她扑过去。 有了上次教训,阮绵绵这次眼疾手快地抓起桌上的苍蝇拍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嗷……”一声痛呼传来,阮绵绵惊愕地看着拿倒了的苍蝇拍正好戳到了某魔王某个不该戳的地方…… 看到他痛得脸都红了,阮绵绵不知所措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阻止你而已!”天哪,这要是把魔王的命根子给戳坏了,魔界岂不是就后继无人了?这么说来,她阮绵绵是用一个苍蝇拍毁掉了整个魔界吗? “白痴,快拿开!”君莫的脸已经成了绛紫色。 阮绵绵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将苍蝇拍扔到一旁,这一扔,君莫的身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如泰山压顶般再次向她压过去。 她大叫一声飞快地运转脑子,发现再去拿回苍蝇拍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手掌捏成拳头,眼一闭,牙一咬,狠狠地伸出去…… 接吻的时候别走神【长评加更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啊……” 一声闷哼再次传来,君莫不可置信地看着阮绵绵正中他命根子的拳头,这拳头还真不够软绵绵的…… 阮绵绵也有些傻了,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了哪里时,脸一下子从额头红到了耳根。 “那……那个……” 君莫痛得捏紧了拳头,表情扭曲,神情怪异。最终,他吃力地挤出一丝危险的微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本王的小弟弟。” 阮绵绵大惊失色,连忙缩回拳头,与此同时身子飞快地往旁边一滚,看着倒在床上的君莫,着急地解释:“不不不不,你误会了。” 君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误会什么了?” “我说了我只是想阻止你,才没有……” “才没有什么?”君莫已经痛得龇牙咧嘴了,这女人下手还真重,早知如此,应该先好好惩罚她一下的,现在想惩罚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吗要我重复?” “我不知道,才没有什么?”君莫坚持不懈地问。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懒得管你!床和被子都送给你了!爱睡多久睡多久吧!”阮绵绵说着,转身要走。 “站住!”君莫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拦在了阮绵绵面前,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你以为本王的小弟弟受伤了,手和脚就不能动了吗?” “我……我没有这样以为。”阮绵绵开始后退,意识到再后退就是床了,马上止住脚步。站直身子,直视着他。“不过,如果断了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吧!”狡黠的笑意漫上眼角,她飞快地抬脚准备再次袭击他的命根子。 君莫又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阮绵绵的膝盖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抓住大腿,然后,他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拉到了他身上,强迫她的大腿圈在他的腿旁。 阮绵绵登时被这个暧昧的姿势给吓红了脸,挣扎着想逃跑,只剩下一只能只有活动的脚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别忘了,我们说过还要生一个孩子的。”君莫欺过身子,大手一把扣住她不安分的脑袋,堵住她刚溢出嘴角的抗议。 这一吻,便有些欲罢不能了,她娇红的脸此刻竟是那样好看,惊愕的双眸让他心里一阵大爽,长舌撬开贝齿,直捣黄龙…… 电光火石之间,阮绵绵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这感觉,太熟悉了! 一个弹指又弹上了她的额头,君莫不满地道:“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不要走神吗?”说着,准备再次吻上去,却被阮绵绵一把狠狠地咬住了下巴,直到感觉嘴巴里有了点甜味儿,她才放开他,飞快地逃开。 君莫现在真的是上下都受伤了,也再没有了要继续下去的**,不然指不定她下一招会是什么。“嘶――”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尖上沾着鲜红的血液,这女人还真下得了手! 阮绵绵大喘着粗气看着他,双眸中迸出火花:“在化妆室强吻我的人,是不是你?” (*ˉˉ*)今天还有一更哦,考虑到亲们大部分可能会要上晚自习,下一更会在六点整更新(*ˉˉ*) 美男云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罗非自认为加更还算给力,嗷呜呜……不过呢,不管怎么说,写文的速度肯定是跟不上看文的速度的,亲们在等罗非的文文的同时应该也想找本好看的小说来填补空白的时间吧?最近罗非看到一部很好看的小说哦!是黑道校园文,在红袖人气也很旺。书名叫《皇家黑道王子部》,可能有不少亲已经在追这部文了,罗非也是强力推荐哦! 这部文文女主角非常酷,男主也是各种腹黑各种美男,非常养眼,罗非从来不推荐文文的,这部文是我看了真心觉得好看才推荐给大家的哦!所以,在等罗非更新的过程中,亲们不妨去看看这部文哈! 《皇家黑道王子部》简介: 一个KISS是否能引起爱的焰火? 一次机缘巧合,她被人绑架,误入世界最神秘的学院,却发现那里是世界各地黑道公子就学的地方,从此,一入狼窝深似海。 - 她是学校人见人怕,老师都头疼的惹事精+小太妹,粗鲁又爱说脏话,可那又怎样,随便看看书,就能拿全校第一的她,成为无敌的神话,她是女生的骄傲也是女生的眼中钉,是踩在男生头顶让他们成为废物的大山…… 偶然一次,她教训了一个欺负手下的男生,结果这这个男生带着靠山席卷重来,这个靠山不但夺了她的初吻,还在她跳墙逃课时,看见了她的粉红小裤裤!!! 靠靠靠!!! 姐姐妹妹们,带上家伙,铲平这个混蛋!!!! 结果混蛋没铲平,爸妈被人绑架,自己被劫持入机,机缘巧合下,被夺去她初吻的男生的救走,却因为报复她,将她丢到英国神秘的皇家学院。 - 银发腹黑的南风尘,格斗无敌,做菜无敌,学习无敌,乐器全会……尼玛,就是一个全能的怪物。每每比试,输家就要做牛做马,还要忍受这家伙的偷吻。每次挑战,她从来都没有赢过,从此过上了苦逼奋斗超越的艰辛路。 铜金发活泼的林子涵,来无影去无踪,偶尔良心大发说帮忙,结果帮忙变出卖+调戏! 黑发呆鹅的叶迪,时不时地帮她美甲+美发,成为他的实验品。什么?指甲崩了不要再弄?没听见!什么?头发枯了,不要再继续?还是没听见!于是,悲催的指甲和悲催的发型横空出世…… 优雅从容的白墨,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可你这家伙也不要总是面瘫好吗?会用高科技就了不起了吗? 栗色头发的蓝睿,是调酒师就去调酒,为毛跑来调戏她? …… 妹的!别以为你们是黑道,她就怕了! 是帅哥,是王子又怎么样?姐怒了,照样扇脸!!!!! @@@@(*__*)嘻嘻……看简介就热血沸腾了吧?罗非当初也是被简介吸引过去的,亲们看看就知道了,跟罗非的文文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不同口味换着吃,是不是更爽呢? 当然啦,还是不要忘了给罗非多多留言哦!有长评必定加更,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啦!等你们哟!么么么!! 爱是永久性的【长评加更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一动不动地看着君莫,等待着他的回答。 君莫却不慌不忙地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 “我在问你!”她大吼道。 “啊找到了!”君莫惊喜地喊了一声后,回眸一笑,好像看不到阮绵绵的不高兴一般,“难得你对本王的味道记得那么清楚……”他轻轻一闪躲开阮绵绵扔过来的枕头。 “无耻下流的混蛋,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君莫拿着创可贴,直接无视阮绵绵的话,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强大的气势笼罩在她身上,让她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忽然,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痞痞的笑意:“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就知道那是我?不要冤枉好人哦!或许,你希望那是我?” 阮绵绵气得脸都绿了,世界上有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吗?不管是味道还是从他的反应来看,那个人明明就是他好不好?居然还可以这么厚脸皮地说出这样的话! 啊!!!!! 阮绵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她也忽然好想变成魔啊,杀人不要犯法的,杀了这混蛋就是一了百了一干二净了! 她“咻!”地一下站起来,眼看着又要撞到君莫还在流血的下巴,他飞快地闪开。 阮绵绵气得脸蛋鼓鼓,双手叉腰:“被子、床、房间……全部给你!再见!”语落,她脚底生风在君莫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跑到了门口,然后“啪!”地一声关上门,并在君莫冲出来之前反锁。 “大魔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阮绵绵抬起脚准备踢一下门来解气,猛然想起这门是自己家的,于是只这么吼了一句就作罢了。 可是,这么晚了,总得找个地方睡觉,要是就这样睡在沙发上,如君莫所言,肯定会着凉。 忽然,她双眸如红外线一般射向阮糖的房门口,一直躲在门后偷听隔壁动静的阮糖心里一惊,飞快地挪开眼,她这闺女儿,像鬼一样,怎么就知道她在偷听呢? 阮绵绵其实并不知道她在偷听,只是如今她想睡觉就只能打阮糖的主意了。 阮糖从猫眼里看到阮绵绵可怜兮兮地往门口走来,心里也有些不忍,让她跟君莫在一起不过是她恶趣味来了想撮合自己这个十六年没谈过恋爱的女儿谈一场恋爱而已,可是现在看到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冷得脸蛋发白的样子,她鼻子一酸,在阮绵绵开口前就先开了门。 阮绵绵惊喜地看到门后面的阮糖,八爪鱼一般扑到阮糖身上,狠狠地吧唧了两口:“老妈!你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就是你站在门后面,我却不知道你在偷看我!啊啊啊!爱死你了!!” 阮糖被她亲得脸湿湿的,嫌抹布一样把她从身上拖下来:“好了啦,死丫头,这么晚了你们吵得老娘睡不着,暂且收留了你!” “妈,我知道你的爱是永久性的,绝对不是暂时的对不对?来,亲亲!” 母女俩一个亲一个躲,滚到床上,笑声透过厚厚的墙壁传到隔壁君莫耳中,黯黑的眸中光芒闪动,不知道大魔王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ˉˉ*)今天还有一个可爱亲留言了,所以再加一更,这一更提前更了,下一更会在六点半更新,亲们多多留言多多支持哦! 全看光了【留言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第二天起床,阮绵绵四处找手机,却听到手机在自己的卧室响了起来,而此刻卧室门还是被她反锁着的。 她猛然想起君莫被她反锁在里面的,他会接她的电话吗?会吗会吗?虽然她不会有什么涉及**的电话,但还是不想让他接! 于是乎,在阮糖惊讶的注视下,阮绵绵衣服还没穿好就飞奔到自己卧室门口,飞快地打开门。 “啊!”惊呼一声,阮绵绵迅速闭上眼睛,但该看的却已经全看完了…… 全身赤・裸的君莫刚从床上起来,在阮绵绵开门的那一刻,他拿着一条短裤正准备穿,突然的开门声让他条件反射地转过身…… 于是,长腿啊,翘臀啊,腹肌累累的胸膛啊,以及那不知有没有受伤的小弟弟……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落入了阮绵绵的眼帘。 没动静…… 怎么会没动静? 捂住眼睛的阮绵绵还没平复过心情来,却感觉四周安静得有点恐怖,她不禁慢慢张开手指,从指缝里看了看――没人!? 她连忙把手全部放下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四处搜索,刚刚明明还在床边的人这会儿去哪里了? “你是在找本王么?”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阮绵绵一惊,立即再次把眼睛捂上:“你这暴露狂,流氓色胚!大男人的玩什么裸睡?” “其实……我这是跟你学的,真没想到,不着寸缕地睡觉……感觉还这么好……”温热的气息开始缭绕在她耳垂周边,明明感觉他的嘴唇就在咫尺,他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让她耳垂都红透了,像个可爱的小樱桃。 阮绵绵气愤地大喊:“那……那是人类才可以做的事,你这非人类学什么学?快穿上衣服啦!” “你帮我穿。”语落,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放作势要她帮他穿衣服。 阮绵绵尖叫着想逃跑,但女人的力气又怎么大得过男人,何况,他还是个魔王!然而,就在她紧闭双眼不让自己看那诱人春色时,却感觉自己的手碰到的不是肉,而是衣服……不,应该说是包着肉的衣服…… “嚯!”地睁开眼,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君莫,除了胸口有两粒纽扣没有扣好,还露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以及那完美的锁骨外,其他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这家伙!明明穿好了!居然……想起她刚刚的窘迫,阮绵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循着铃声看过去……阮绵绵感觉世界末日再次来临了…… 它!它竟然被挂在了君莫的胸前,小巧的粉红色手机在他两块健壮的胸肌之间,隔着衣服一闪一闪,催命一般。 阮绵绵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看到他那隔着衣服还能清晰可辨的胸肌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可是这并不能表明什么啊,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对吧?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君莫,期待着他能自己将手机拿给她,却看到他故作惊讶地道:“来电话了,你怎么不接?” 你真的很欠扁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咬牙切齿地看着君莫,一字一顿地道:“你、真、的、很、欠、扁!” 君莫挑了挑眉:“是吗?那我帮你接好了!” “别!”阮绵绵大叫,但君莫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很贴心地按下了免提键,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绵绵,好像在说:“怎样?我真的很贴心吧?” 阮绵绵还没开始发飙,电话里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跟帅哥在一起就把世界都抛弃了是吧?”是韩悄悄。 阮绵绵嘟哝着嘴道:“哪有啊,就他这种货色也值得我把世界都抛弃?” “什么?阮绵绵!你没吃早餐是吧?” 我本来就没吃早餐,阮绵绵委屈地瘪了瘪嘴,把头稍微往君莫的胸口凑近了点儿,对着手机大喊:“韩悄悄!你就别说我了!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干吗不接啊?现在倒兴师问罪起我来了!” “那还不是去卖银之足去了呗!绵绵,我告诉你啊,你绝对想不到我卖了多少钱,一百万啊!整整一百万!!”韩悄悄兴奋的声音震耳欲聋。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抓起手机,可惜手机链挂在君莫脖子上,所以她马上又被那股拉力给扯了回去,小脸撞在君莫结实的胸膛上,但此时的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嘴巴凑到手机上大吼:“韩悄悄!你说什么???你把银之足卖了???” “对啊对啊,卖了一百万哦!想不到吧?放心,我会分五十万给你的,发财了咱们!” “卖给谁了?” “好像,好像是个什么集团的少爷吧?我哪知道他是谁啊?有钱就行!” “我靠!要回来!马上给我要回来!!”阮绵绵欲哭无泪,她不要钱啊!鞋子是要还给JOY的,居然被韩悄悄这么速度地给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想把鞋子还给人家呢! “什么啊?你自己说的叫我去卖钱,现在我好不容易卖了你又要要回来?绵绵,你早上没嗑药吧?” “磕你妹的药!你才嗑药了呢!就那么缺钱吗?转身就给卖了?你昨天晚上没看电视吗?JOY在找我要回礼服和鞋子!你现在叫我拿什么还给人家啊?” 韩悄悄愣了愣,她显然也没料到那个传说中的国际天才设计师居然还会做出这种事,但随即,她又开心地道:“这还不容易,还钱给他就是了呗,我就说我只卖了九十万,一双鞋卖九十万已经是天价了。要他自己去卖还不一定能卖这么多呢!” “扑哧!”君莫听着韩悄悄的话,忍俊不禁。 阮绵绵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在这种时候说话。而后,她转过头一心一意对付韩悄悄,“韩悄悄,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人家那是艺术品,是无价之宝,你用钱来衡量,等着被人家说你不懂艺术玷污艺术践踏艺术吧!” “得了吧,一双鞋子而已,他那么厉害再做一双不就得了。就这么说定了,那个JOY跟你说了在哪里见面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果然很喜欢我的小弟弟【长评加更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JOY,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通告,谁知道他要我去哪里还东西给他啊?” “我知道。”君莫气定神闲地看着阮绵绵几乎贴到他胸膛上的脸,眼神直勾勾的。 阮绵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蛋顿时红了个透,触电般地弹开,对着电话吼道:“韩悄悄,我知道了,回头给你电话!一百万,一分不少给我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韩悄悄郁闷地嘟哝:“都说了是九十万了……”但声音很快被阮绵绵一个挂断键给锁在了电话那头。 接完这个电话后,阮绵绵迅速离开君莫的,开始翻箱倒柜。君莫饶有兴趣地倚在门口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身上,使他看起来像坠入人间的慵懒天使。薄薄的晨光铺洒在他刀削一般的脸上,浅浅的汗毛都在散发着金色的诱人光泽。 阮绵绵终于从某个抽屉里翻出一把剪刀,然后往君莫走过去。 君莫略显意外,但仍调笑道:“丫头,你不会是要剪开我的胸膛吧?” 阮绵绵冷哼一声,奸笑道:“你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 “还好还好。可是我建议你换一把大一点的,这一把肯定剪不开,搞不好还弄你一手的血。” 阮绵绵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君莫手上的下巴,君莫痛地轻轻抽了口凉气,随即眼眸微微眯起,危险地睨着大胆的阮绵绵,“你来真的?” “谁有闲工夫跟你玩假的?这剪刀剪不开你的胸膛,剪开喉咙还是勉强可以的吧?”一边说,阮绵绵的目光一边瞄向君莫身下正在慢慢拱起的某物,这混蛋,死色狼,她不过是靠近了他一点点居然就有反应了!“或者,剪断那个东西也是可以的。” “你果然很喜欢我的小弟弟。” 阮绵绵的手轻轻一抖,跟这种无耻的人拌嘴她永远都只有输的份儿,眸光狡黠地闪动,她咬牙道:“你说对了,所以,让它永远地留下来陪我吧!”语落,她的手迅速往他身下袭去。 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昨天就差点被她弄残,今天好不容易能有这么点反应了,她要是再这么来一下,估计真的永远也没法站起来了。君莫条件反射地伸手护住下身。 谁知道,阮绵绵却是来了个假动作,眼看着袭往他下身的手突然一转来到他胸口,然后利索地“咔嚓”两声,她的手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手心。 目的达到后,她飞快地退离他的身子,开心地看着他捂住下身的滑稽动作,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大魔王先生,放心吧,你们魔界还没有断子绝孙!哈哈哈哈!” 居然这么轻易地被她摆了一道,君莫心里悲喜参半,这样一来,他玩起来才有意思嘛!不然老是他赢,这游戏就太没有悬念了! 他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来,双手悠闲地插在裤兜里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斜斜的阳光下,他的颀长挺拔的身子每一处都像是经过了精心雕琢一般,连阮绵绵都在怀疑刚刚滑稽地捂住下身的人是不是他。 “早安,丫头,我带你去找JOY吧!”君莫选择性失忆般自动跳过刚刚的事情,笑眯眯的模样让人如沐春风。 (*ˉˉ*)今天下午六点还会有一更哦!(*ˉˉ*) 比明星还耀眼【长评加更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当君莫带着阮绵绵游山玩水般地把整个城市转了两遍后,阮绵绵才发觉自己大概似乎是上当了。于是她不悦地问那个罪魁祸首:“招了吧,其实你根本不知道JOY在哪里对不对?” “他是我请的设计师,我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你打个电话给他试试。”阮绵绵咬了一口手上的巧克力道。 君莫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阮绵绵,严肃地说:“巧克力沾到牙齿上了。”然后转过身去开始打电话。 阮绵绵愣了愣,反应过来,张嘴愈骂,他却好像后脑勺长了双眼睛似的转过头来,修长的食指放在双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找JOY要紧,阮绵绵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并且悄悄地掏出手机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牙齿雪白雪白的,哪里沾了巧克力了!?顿时气得头顶冒烟,这混蛋,又耍她! “好了,联系上了,我们过去吧!”君莫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她,无辜地说,“为什么你总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虽然本王的确挺点秀色可餐的,但也不是能白让你吃的。” “难为你这么自信,就算白送我我也不会要的。” 两人一路拌嘴来到省广电中心,阮绵绵站在巍峨的大门口,无语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联系上JOY了?” “我从未说过我联系上JOY了,不过,来这里还东西是最明智的。就算他不在,也肯定有他的助理在,就算他助理不在,助理的助理也应该在,就算助理的助理不在,那帮他扫地的阿姨是肯定在的。” “你考虑得好周到哦!连这都想到了。” “过奖。” 阮绵绵打电话把韩悄悄叫过来,三人一起进入广电中心,立即引来了不少行人的注目。 这行人中不乏各色美女帅哥,还有著名电视主持人、知名艺人等。韩悄悄挺直腰杆,开心地接受着这些注目,阮绵绵则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 君莫挺拔的身材在广电中心都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自从进入广电大门后,他就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慑人的气势,仿佛在无声地说着:“近身一米者,杀!” 阮绵绵直感觉自己大概是拖了个冰柜进来。 不过,君莫的气质的确是让美女帅哥云集的广电中心都有些蓬荜生辉了,有好几个长相出众的男明星从旁经过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眸中散发着嫉妒的光芒,还以为他是新来的,他们又多了个劲敌了。 三人来到前台,还没等阮绵绵开口说话,君莫就冷冷地对前台美女道:“找JOY。” 美女一抬头就跌进了一双深入隧道的眼眸中,原本冷漠的脸上登时笑开了花,热情地说:“先生你好,JOY不在我们这里,请问您需要其他的帮助吗?” “不用了,我就找JOY。” 美女微愣,随即又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先生,JOY不在……” “那他的助理呢?” 诱~拐未成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大概料到君莫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话了,额上开始流下三滴汗,悄悄地在下面拉了拉君莫的衣袖,君莫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美女前台。 前台美女仍旧微笑:“先生,不好意思,JOY不在这里,他的助理自然也不在。”开玩笑,他们台多次想请JOY亲临现场都被他拒绝了呢,他们倒是希望他能在这里。 君莫不悦地皱了皱眉,刚张开嘴准备再次发问,却感觉大腿一阵揪心的痛,阮绵绵这丫头,下手从来就没轻过,他强忍着疼痛,但嘴角还是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前台小姐关心地问:“先生,你怎么啦?” 君莫当然不愿多做解释,阮绵绵也舒了口气,这家伙要是问出“那给他扫地的阿姨总该在吧”这样的话,她也跟着他丢脸到家了。 “那昨晚他在你们电视台说的那段话,怎么来的?”君莫的脸上突然散发出戾气,让前台美女心里一颤。 “那,那是JOY传的音频资料过来的,请问先生,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告诉你了你能帮我解决?” “不、不能……”别说她,全世界都几乎没有人见过JOY,她当然是帮不上忙的,那句话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那我为何要告诉你?”君莫一点也不给她面子,抓着阮绵绵的手就转身离开。前台美女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莫的腿太长,走得太快,阮绵绵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压低声音问:“那,东西怎么办?” “不还了。都卖了吧!” 阮绵绵惊讶地张大了嘴,韩悄悄却兴奋地捏了捏拳头,“YES!赚大了!” 出了广电中心后,君莫体贴地从阮绵绵手中提过装银之翼的袋子,“我来帮你提吧!” 袋子不重,但君莫的举动却大大出乎阮绵绵的意料,她一直以为他只会欺负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时候?于是,她乐颠颠地毫不犹豫地就将袋子递给了他。 君莫提在手上掂量了下,“这个应该比银之足要之前,少于一百五十万别卖。”说罢,在阮绵绵还没从刚刚的开心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转手就把银之翼给了韩悄悄,“去卖吧!” 韩悄悄愣了愣,阮绵绵愣了愣。 然后韩悄悄先阮绵绵一步反应过来,飞快地接过银之翼摆腿就跑,兴奋的声音还在空中缭绕着:“一定不负帅哥所望!” 阮绵绵气得要吐血:“你……你们!”这两个家伙!还知不知道什么叫道德啊?拿着别人的东西像拿自己的一样?她既然答应了会还那就一定要还的,现在居然变成这样了? “怎么?不然你还想提着那么个碍眼的东西跟我约会啊?”君莫理所当然地瞅着她。 “你简直在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谁说跟你约会了?” “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呢?我们今天不是已经约会一天了么?约会的精华在晚上,本王,会好好满足你的!”君莫勾起阮绵绵有些婴儿肥的下巴,俯下身,眼看着一个吻又要落上去,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 “色大叔诱~拐小萝莉,换言之,就是猥琐老男人诱~拐单纯未成年,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一条规定,当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罚款,情节严重者可判无期或死刑。” 先上船后补票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和阮绵绵同时转过身去,阮绵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立即大喊:“会长!会长快救我!”然而,小萝莉的呼救才刚说出口,就被身后的某位“大叔”给禁锢在了怀里。 阮绵绵可怜兮兮地看着天神般充满正义的光辉的辰烨,委屈的小模样儿格外让人揪心。 辰烨会突然出现倒让君莫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邪恶笑容:“学弟,学长有必要纠正你刚刚那句话的错误之处。首先,我不是老男人,顶多也就比你大两岁而已,其次呢,这位,虽然是未成年,但她实际上是我老婆,所以‘诱・拐’一说也是毫无道理的。” 辰烨秀丽的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是吗?退一万步讲,即便她是你老婆,你的行为也构成了家庭暴力,更何况,她根本不可能是你老婆。因为我国婚姻法规定,女人未满二十岁是不能领到结婚证的。” 君莫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仿佛在为辰烨的“无知”哀悼:“学弟,你太OUT了,你不知道现在最流行的上船方式是先上船后补票吗?船都已经上了,又何必计较那张迟早会有的票?” 阮绵绵心中警铃大作,不好,这样下去,辰烨要占下风了啊!跟君莫比无耻,谁都没法比,他肯定是冠军。 “上没上成船,不是你说了算,是船说了算。”辰烨却出乎意料地淡然,风淡云轻的样子,让阮绵绵感觉自己真的看到了仙人。 “喂!船,说话了!”君莫立即推了推怀里的阮绵绵。 当着两个男生的面讨论这种问题,阮绵绵的脸腾地燃起了火烧云,结结巴巴地道:“当,当然没有。” 辰烨挑了挑眉,微笑:“事实面前所有的谎言都苍白无力。” 君莫却没打算就此放开阮绵绵,以故意压低却又能让辰烨听到的声音在阮绵绵耳边道:“丫头,你睁眼说瞎话,昨晚我明明是睡在你床上的。” 阮绵绵心虚,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反而因为在辰烨面前被君莫抱着而更加不自在了,脸红得不成样子。 辰烨心里的某一角微微颤动,从阮绵绵的反应他已经判断出君莫说的都是实话了。但是,面前这个家伙,偷梁换柱窃取了他所有的表白成果,他还要将自己好不容易才喜欢的女生拱手让给他吗? 然而,经过上次那个风波后,他又不是很愿意再次强调自己有钱的事实,冲着辰家的家业和势力来勾搭他的女生不计其数,她的闺蜜韩悄悄很明显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难保她不会那样…… 只是,听到君莫说昨晚他是睡在她的床上的,他心里就像被猫抓过一般难受,连一向都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他此时竟然也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他怀里的娇羞模样,看着她泪光闪闪地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突然,辰烨嘴角扯出一个优雅的微笑:“那么,去验身吧!” 棋逢对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辰烨,去验身?他居然说要她去验身?这是对女性最大的侮辱!泪水控制不住地哗哗而出,马上她又听到:“我是说学长。” 眼泪“咻!”地一下神奇地回到眼眶,阮绵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也跟着辰烨起哄:“对啊,别听他胡说八道,去验身就知道了。” 君莫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顿感内心一片苍凉,他对阮绵绵的一片“赤诚之心”啊!她居然看不到,跟着个外人一起对付他!伤心啊伤心! 不过,她有她的张良计,他有他的过桥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鹿死谁手?静观其变。 三人行,各怀鬼胎。 阮绵绵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偷偷地看向辰烨,“会长,那个……要怎么验?” 辰烨被她问得嘴角有些抽搐,但马上恢复原状,正欲开口说话时,却被君莫打断。 君莫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前方,说:“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问,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你若硬是不会,我可以教你。”说着,他扭过头,看着脸蛋再次红了的阮绵绵,又看了看强忍住内心不悦的辰烨,心情大好。 “在没确定你是否真正上船了之前,我想还是我比较了解你的身体构造。”辰烨也往君莫看过去,四目相对,电闪雷鸣,中间的阮绵绵只感觉自己要被烧个外焦里嫩了。 “只要你看了后不会羡慕嫉妒恨,我牺牲点也无妨。” 两人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着,很快就到了一个宾馆,辰烨很大方地开了个房,然后带着君莫和阮绵绵上楼。 身后有无数道带刺的目光射来,收银员开始窃窃私语: “天哪!太暴殄天物了,两个这样的大帅哥居然跟一个那么平凡的女生去开・房!” “OH!不要啊,他们不是想来个3P吧?” “好想去偷看!喂,他们的房间里有摄像头没?” “哪会有啊?我们这里是正规宾馆好不好?被查出来偷窥客人**是要坐牢的!” …… 如芒在背,真正的如芒在背。幸好,电梯很快就来了。 君莫绅士地站在电梯旁,阮绵绵不解地看着他,他笑眯眯地解释:“女士和小孩优先。”辰烨的净身高是一米七八,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很高了,何况他还未成年,但在一米八三的君莫眼中看来,他就是个小孩。当然啦,讽刺讽刺他,才是君莫的真正目的。 阮绵绵倒是无所谓,乖乖地先进了电梯,辰烨却也站在电梯门的另一边,做出一个比君莫更专业的“请”的姿势,优雅地微笑:“本人一向比较尊敬老人,还是您先上吧!”他特地强调了“您”字。 本以为君莫起码会小小地生气一下,却没想到,他却突然换了一张脸似的,案首挺胸,面无表情地跨进电梯,同时以辰烨能够听到的声音在阮绵绵耳边说:“老婆,这门童好有礼貌对不对?” 要是有胡须,辰烨肯定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腹黑的人,却没想到,现在竟然棋逢对手了!要他承认这个对手貌似比他强,各位看官,你们觉得可能吗? 验身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进了房间后,君莫强烈要求验身时需要观众,不然他觉得太吃亏。 阮绵绵自然之道他是什么意思,求助的眼神看向辰烨,辰烨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虽然是禁忌题材,但你若敢演我也敢播,到时候,你需要什么观众,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君莫扬起嘴角,迅速接招:“不了,这种闺房秘事我还是比较喜欢跟房中的人分享。丫头,昨天晚上你可真彪悍,我到现在还痛着……”说罢,不等阮绵绵解释,他就大笑着跟着辰烨进了卫生间。 虽然不愿去旁观,但阮绵绵还是很好奇地竖起了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不知道辰烨要怎样检查。忽然,一声长长的倒抽凉气的声音传来,阮绵绵心里一紧,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过多久,卫生间的门被打开。 阮绵绵连忙迎了上去:“会长,怎么样?”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大魔王君莫,他挑挑眉,耸耸肩,“你知道,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有很多人往往期待现实却又接受不了真正的现实。” 阮绵绵被他说得一头雾水,狐疑地从卫生间的门缝里看进去,之间优雅尊贵的学生会会长辰烨此时正耷拉着脑袋坐在马桶盖上,而后,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君莫站在阮绵绵身后,身子往前探了探,下巴蹭在她的脑袋上,“也许我们需要帮他叫下医生。” 他的建议让辰烨不悦地转过头,站起来,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问阮绵绵:“阮绵绵,你体重多少?” 阮绵绵微愣,君莫抢先道:“学弟,不要随便问女生的体重和男生的身高,这样是不礼貌的哦!” “追求的真理的过程就要不拘小节,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自报身高。” “45公斤。”阮绵绵不想看到两人这样唇枪舌剑下去,连忙道,“学长,你到底怎么了?” 辰烨的双眸慢慢眯起,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这光芒让君莫有些心虚,他一把揽过阮绵绵,很有占有欲地说:“学弟,我的身子已经验完,结果想必你也心里有数了,今天是我跟我老婆的约会时间,就不陪你咯!” 阮绵绵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讷讷地跟着君莫转身准备离开・房间。身后却传来辰烨冷静得出人意料的声音,“据了解,男人下身所能承受的最大重量为三十公斤,从你的肿块来看,重物并非套在上面致伤,而是从上往下压的,而阮绵绵的体重为四十五公斤,从上往下压的话,绝对不止将其弄肿,而应该是弄断……” 辰烨的话让君莫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眸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但辰烨仍然继续说:“综上所述,你昨晚即便跟阮绵绵睡在了一个房间,也绝对没发生关系,暂时推测,最有可能是被三个指头粗的重物击到。友情建议,及时就医有益身心健康。” (*__*)下午六点还一更哦(*__*) 完爆大魔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哇塞!辰烨帅呆了!居然连“凶器”大小都能猜到,阮绵绵立即想起了昨晚让君莫下身受伤的罪魁祸首――苍蝇拍。 难得看到君莫吃瘪,她心情大爽,热泪盈眶地道:“学长!你太厉害了!事实就是这样的,这混蛋信口开河!”踩死他吧踩死他吧!阮绵绵心里默念着。 但是辰烨一向是杀人于无形的,自然不会做那种见血的事,很明显,这一局,他胜了。用毛巾将刚刚坐过马桶盖的屁股擦干净,又洗了几遍手,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上什么寄生虫后,他来到君莫面前。 四目相对,凶潮暗涌。 “虽然谎言被拆穿了,但学长也不要伤心难过,毕竟,你只不过是在做与你气质相符的事情而已。另外,疼女人这种高难度的事儿,还是学弟来替你做吧!”辰烨一把抓过阮绵绵的手就往外走。 君莫压根儿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输在一个人类手上,辰烨这小子那含沙射影的功夫可真是出神入化了,居然就这么快速了完爆了高贵的魔王? 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开的背影,君莫的心里像扎了一根小小的刺一般,他愤怒地拔出那跟小刺,可心口却更痛了,再拔,是一根更大的刺,刺上写了什么天机,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阮绵绵这家伙,好像比他想象中的受欢迎多了。而这感觉,竟然是如此不爽! 尤其是,辰烨那小子,居然牵着她的手?好想剁掉那只手,好想剁掉那只手!换做以前,他风风光光当魔王的时候,只消一个眼神就可以让那小子的手变成一滩血水,而现在,他却只能像个小媳妇一样在心里碎碎念,憋屈啊! 阮绵绵就这样一直被辰烨拉着出了宾馆,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她的掌心慢慢地往上蔓延,感觉不到他的情感,不管怎样,他始终都是那样笑着的。斜斜地看过去,她依旧能看到他嘴角扬起的清冷笑容。 “会、会长……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男人的那个……真的只能承受三十公斤的重量?”可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成年人都超过了三十公斤……那他们是怎么……是怎么做那事儿的呢? “你想知道?”辰烨止住脚步,笑容灿烂地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确实想知道。不过跟辰烨讨论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蹭地一下,她脸又红了。 “那我告诉你,你记住了,确切的数字应该是……” 阮绵绵睁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结果却听到他说:“可能是三斤?或者三百斤?谁知道呢?” “可是你刚刚……” “随机应变,是一种生存技能。既然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编一个对我有利的数字?” 辰烨理所当然的话说得阮绵绵目瞪口呆,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辰烨,下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射在他身上,她仿佛可以看到他背后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翅膀。 咧开嘴,真心夸奖道:“会长,你太聪明了!太帅了!太完美了!我决定了!!” 辰烨以为她终于开窍明白自己的苦心了,满心期待地看着她,自然,脸上仍旧是表现得很淡然物外:“决定什么了?” 当我的保镖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巧笑倩兮地看着辰烨,担心地问:“会长,你不嫌我脏了吧?我手上没泥巴。” 辰烨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还好,起码没有黏糊糊的。” “那就好!”阮绵绵松了口气,“那我真的决定了哦!” 辰烨的胃口再次被她吊起,表面上只是微笑着等她的下文,内心却开始焦躁地大喊,决定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会长,也许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我真的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你保护我。” “寸步不离?” “如果能寸步不离当然是最好的,但你想要自己的生活空间我也不会干涉你,尽量就好,反正我……我也没有钱给你付工资,你也不会在乎我这点工资对不对?”阮绵绵很狗腿地看着辰烨。 辰烨的笑容僵了僵,“你这么说我会以为你想雇我做保镖。”跟她表白的女生多得去了,没见过这么独特的,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 “会长,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我就是想请你当我的保镖!”果然!就说哪里不对劲,这家伙,原来她根本就没打算表白。 “那我为什么要当免费劳动力呢?” “反正你在学校为同学们服务也是免费劳动力对不对?学校没有给你发工资的吧?而且,你不是一直说你是为同学们服务的吗?我也属于那个范畴,你只要稍微多服务我一下就可以了。” “行,我可以不要服务费。”考虑了一会儿后,辰烨终于下定决心。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会长!”阮绵绵一激动,来了个九十度深鞠躬。 “不用谢,给点小费就是了。” “额……”阮绵绵愕然,不要服务费,但是要小费,这还真的是……辰烨的作风啊!不过,她马上又开心地笑道,“小费当然是要给的,不过,真的很小很小哦!” “有多小?” “小的无穷小,就是没有。还是算了,我随便说说而已。”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何况,她跟辰烨……关系也就那样,要他保护她也算是一时冲动的话吧。 原本辰烨只是想逗逗她,却没想到她这样就放弃了,心里不免后悔,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放下身段。于是,他笑:“我也就随便配合配合。” “会长,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要谢谢你,那……我先回家咯?” 阮绵绵没有再给辰烨说话的时间,飞快地跑开了,毕竟,被人拒绝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辰烨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这两天他一直在广电中心等着她去还礼服和鞋子,鞋子他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还给他,而礼服……他本以为礼服至少可以物归原主,却忘了,他们要找的人是“JOY”,不是“辰烨”。 等他出来时,韩悄悄已经拿着礼服跑了。他也正好看到了君莫对阮绵绵使坏的一幕,便也有了刚刚的事。似乎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却好像在她生命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辰烨的意料…… 好心当成驴肝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里却一直在想着辰烨在宾馆说过的话: “阮绵绵的体重为四十五公斤,从上往下压的话,绝对不止将其弄肿,而应该是弄断……” “友情建议,及时就医有益身心健康。” 又想起她昨晚的确是接连两次伤到了君莫的某个地方,他痛得嗷嗷叫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当时她并没有引起重视,可是今天辰烨还说他那里肿了……这么说来,他的确是伤得很严重吗? 心里忽然升起了浓重的罪恶感,她连忙拨通君莫的电话。 君莫原本还在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焦躁情绪感到郁闷,看到阮绵绵的来电,心情就像是雨过天晴那样明朗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不经意溢上嘴角的笑容。 “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本王了?” 阮绵绵懒得跟他拌嘴,直奔主题:“你,你要不要去医院?” “本王身强体壮,还要活几千年的,去医院救死扶伤?” “你不是……那里不是肿了么?”纠结了很久,阮绵绵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开了口,“万一……万一真出什么问题了就不好了。” “所以,你是在担心你以后会守活寡是吧?能理解,换做我也会担心的。不过呢,这事儿不一定非得去医院烧钱解决,你那么担心的话,帮我揉揉就好了。”君莫调笑道。 阮绵绵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心情立即烟消云散,对着电话一通大吼:“下流!让你们魔界断子绝孙去吧!”吼完后,她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阮绵绵气得全身都有些颤抖,刚挂断电话,手机就开始响了,是君莫打来的。哼!还有脸打过来?不接! 她愤怒地按下挂断键。 手机再次响起。 再次挂断。 继续响。 还真的是没完没了了,这次她才不向他妥协!在手机再次响起之前,她飞快地给韩悄悄拨了个电话,表示要去她家过夜,然后迅速关机。 色魔王!你自己好好反省去吧!她脾气小,但还没小到完全没有脾气! 到韩悄悄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韩悄悄开心地把阮绵绵迎了进去,神秘兮兮地道:“绵绵,你猜那件礼服卖了多少钱?” “多少?”阮绵绵淡淡地问。她现在才没心情管这些,反正是JOY是君莫请来的,礼服也是他要韩悄悄卖掉的,JOY要真找麻烦,就让他找君莫去吧! “一百八十万!啊哈哈哈!一百八十万啊,加上之前的一百万,总共是两百八十万,我们真的发财了!”韩悄悄和阮绵绵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父母给的零花钱也是相当有限,两百八十万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 “绵绵,回头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转一百四十万给你。” “不用了,全部你拿着吧。话说,谁这么大方居然花这么多钱来买一件别人穿过的礼服啊?” “妞,把耳朵凑过来,姐告诉你一个秘密。”韩悄悄突然神秘兮兮地招手。 君太太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买银之足和银之翼的是同一个人。” “什么?谁?”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悄悄,同一个人,花两百八十万来买件礼服和一双鞋子?这是该说那人太有钱还是太蠢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负责收钱。不过好像是个大人物,集团少爷额,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过面,是叫他管家出面的。我觉得啊,舍得花这么多钱来买这两样的东西的,要么就是跟JOY有奸情,要么就是跟你有奸情。” “奸情个毛线啊,我要是有这么有钱的少爷朋友,我还会在这里?” “说得也是。” “不过……我想起一个人。”阮绵绵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在咖啡厅时造型师和侍应生口中所说的“辰少”,辰少……该不会是辰烨吧?可是他为什么要来买这两样东西呢?对他没好处啊!难道……鞋子和礼服本来就是他送的?可是这样就更加没道理了,如果是他送的他不可能从头到尾都不说…… 不对! 阮绵绵脑中灵光一闪,她拿到礼服的时候,明明是辰烨给她发的信息,而且他当时还说――鞋子还在做。 鞋子还在做? 阮绵绵觉得自己头大了,辰烨就是JOY?那个传说中的国际天才设计师?不!这太震撼了!如果辰烨就是JOY,那么,就是辰烨叫她把礼服和鞋子还回去?可是,这样又说不通了,如果是他叫她还回去,那他没必要打着JOY的名号啊,直接来要不就得了?而且,如果本来就是他的,那他就更加没必要花这么多钱来买了啊! “嘿!姑娘,回魂儿啦!”韩悄悄在阮绵绵耳边暴喝一声,“问你呢,想起谁来了?你真认识哪个集团少爷?” “没有啦,我想错了。”不可能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 韩悄悄狐疑地看着她:“真没有?” “真没有。咱们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靠,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还早得很呢!跟姐说说,你今天怎么啦?干吗不回家?” “你家离学校近些呗,不欢迎我啊?那我回去得了。” “行啦行啦,傲娇个什么劲儿啊!你也不是头一次来我这里了。对了,今天跟帅哥约会还愉快否?” “你觉得他很帅?送你要不要?” “帅啊,超级帅!尤其是那句‘拿去卖吧’,我靠!太酷了,我就喜欢这种大方到爆的调调。不过呢,我韩悄悄的原则,朋友夫,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夺的!” “他可不是我的夫。”说到“夫”字时,阮绵绵脸上泛起了可以的红晕。 这红晕自然逃不过韩悄悄的法眼,她贼笑着说:“好啦好啦,不是夫不是夫,是老公好吗?” “叫你乱说!”阮绵绵拿着一个枕头往韩悄悄身上扔过去。 韩悄悄立即将被子蒙到阮绵绵头上:“哎呀,君太太生气啦!”两人笑闹着扭成一团。 凌晨一点,路灯渐渐暗了下来,黑暗中,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紫色的被子上,被子下,两个女孩抱在一起,打着均匀的小呼噜。 窗外,一个高大的黑影静静地站立着,路灯光和月光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君莫轻轻吁了口气,接连几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得来了片刻的安静。 转身,离开。 不要践踏别人的真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每个学生都不喜欢周一,就像每个学生都喜欢周末一样。 周一的早晨明明是阳光普照,学生们却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好像经历了一场劫难。 阮绵绵昨晚睡得并不好,噩梦老是缠绕着她,她总感觉窗外有个黑影在看她,甚至张牙舞爪地,好像要吃了她似的。那张脸,像极了恶魔君莫。 一向来得早的郝机灵今天却迟迟不见人影,阮绵绵不禁有些担心,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才发现手机从昨天一直关机到现在。 开机。 未接来电有二十几个,五个是阮糖的,其他的,全部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君莫。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鼻子有些酸酸的,她的任性,是不是让他们担心了? 还有未读短信十来条,其中有十条是君莫发来的: “丫头,别以为你关机了本王就找不到你。” “限你半个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死定了。” “丫头,你老妈要发飙了。” “床和被子都还给你了,上面有你的口水味儿,脏死了,快回来洗了!” …… 有两条是来自阮糖的: “阮绵绵!你敢给老娘玩关机,最好别给我活着回来,否则活的我也给你弄成死的!” “都十一点了还不知道回来,阮绵绵,跟你说过多少遍不回来要给我通个信儿,十六年白教你了。” …… 还有一条,是郝机灵的: “绵绵,明天我会晚点去学校,给你介绍个新朋友哦!” “啪嗒!”阮绵绵惊讶地看着低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液体,用手背一抹,居然是她的眼泪。她连忙给阮糖拨了个电话,阮糖却出人意料地没有骂她。 “昨天君莫找了你六七个小时,凌晨两点才回家,你要真觉得愧疚,就去向他道歉吧!” 阮绵绵脑海中想起君莫那坏坏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找她这么久,明明就是故意不理他的嘛,有什么好找的?然而,在听到这番话时,她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没有反感,反而真有点愧疚,甚至,还有一点点甜蜜。虚荣心,一定是女性的虚荣心在作祟,毕竟,他可是个比明星还帅还有气场的家伙不是么? 于是,她瘪了瘪嘴:“谁要他找了?” “阮绵绵,你最好有点觉悟,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闺女儿,如果君莫不在,昨天晚上连夜奔波的人就是老娘了!” “妈,你自己不是说要整整他吗?现在我整到他了你怎么反而……” “阮绵绵!”阮糖一声大吼打断阮绵绵的话,“做人不能没有下限,整他是一回事,拿别人的关心当玩笑是另外一回事!难怪你这么多年交不到一个男朋友,别人的真心都被你给践踏了!” “老妈,不带你这么损自己女儿的吧?君莫那也叫真心?” “他是什么心你自己判断,总之老娘奉劝你一句,玩笑可以开,恶作剧可以来,但绝对不能拿别人的感情当儿戏,你也有十六岁了,自己权衡吧!”阮糖似乎很生气,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就挂断了电话,留下阮绵绵一个人举着手机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她知道自己昨天或许做得有点不应该,可是老妈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 被亲得面目全非的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虽然阮绵绵觉得昨天那事的始作俑者是君莫,但她还是觉得大人不记小人过,主动给他打个电话示一下好算了,不然下次回家被阮糖把皮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她才刚拿出电话,外面就有人叫她:“阮绵绵阮绵绵!谁是阮绵绵!” 她条件反射地“嗖”地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 “你的信!” 她的信?阮绵绵一愣,信已经从门口“唰唰唰”地朝她飞了过来,她立即跳起来接过――汗!这也叫信?信封上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就更别指望邮票了! 拆开信后,阮绵绵就更觉莫名其妙了,是一张打印的纸,看起来好像是医院的检查单,标题栏上写着斗大的几个字――男科健康检查单。 正好有一个同学从旁经过,阮绵绵立即手忙脚乱地把检查单往课桌里塞,等那同学走了后,她才红着脸又悄悄地把它拿出来,仔细一看,吓一大跳。 病人一栏上竟然写着君莫的名字!? 最后一个鲜红的印章――健康合格! OH!NO!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神马东东? 君莫那家伙疯了吗?怎么把这个单子交给她啊?他想证明什么? 阮绵绵很无语地准备把单子给撕了,却忽然发现在单子的背面有一行字,龙飞凤舞般的几个字带着怨气和霸气――放心吧,魔界不会断子绝孙了! 他这是做什么?特地去验了?因为她生气了所以他听她的话去看了医生?这算是他委婉的道歉吗? “绵绵,你在看什么?”郝机灵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阮绵绵一惊,飞快地将检查单揉成一团塞进口袋。 “没,没什么。啊!郝机灵,你的脸怎么啦?” 此时的郝机灵,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还有口罩,但仍然遮盖不住他额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他这是……遭打劫了么? 郝机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噌”地一下就红了:“没事啦,过几天就会好了。”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啊?让我看看!”阮绵绵站起来,一把将他的口罩摘下,看到他水嫩嫩的脸颊上像是被狗啃过一般地四处肿着的时候,阮绵绵心疼得大叫起来,“天哪!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怎么这么严重?” “没……没有咬,只是被亲了……” 阮绵绵额上挂上三根黑线,嘴角抽搐,几欲吐血:“被……被亲了……谁这么凶猛把你白豆腐般的脸亲成了红豆腐啊?啊咧?”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郝机灵身后的陌生女生身上,这是一个面相相当清纯的女孩,淡水色的唇羞涩地抿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胆怯地看着阮绵绵。是她?表面清纯内心火热到把郝机灵亲成这样了? 郝机灵见状,慌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夏之啦!绵绵,这个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新朋友,她叫夏之,夏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绵绵。” 阮绵绵哪里会这么轻易相信郝机灵的话,贼笑着在他耳边道:“好小子,不错啊,两天不见就勾搭上这么个小美人儿了!”说完,她大方地向夏之伸出手:“你好,我叫阮绵绵,是郝机灵的同桌,也是他的干妹妹,很高兴认识你哦!” 郝机灵欲哭无泪,想要解释他脸上的伤真不是夏之亲的,可是阮绵绵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夏之也伸出手怯怯地握住阮绵绵的,声音甜美又娇羞,让人很有保护欲:“你好。” “绵绵,我要带夏之去校长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详说哦!” “去吧去吧!”阮绵绵开心地挥手,郝机灵能找到这么个可人儿,她可高兴着呢! (*ˉˉ*)今天花落亲给了长评,加一更哟,在下午六点更新(*ˉˉ*) 让人心疼的傻瓜【长评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一边吃午饭一边听着郝机灵的讲述,阮绵绵热情地夹了一大块五花肉放到郝机灵碗里:“郝机灵!奖你的。这么说来,以后夏之就一直呆在你家里了么?” “嗯!她现在无家可归,我妈妈也正好想养个女儿,所以就答应留下她了。” 阮绵绵嘟了嘟嘴,她不是有她这个干女儿了么? 夏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也把自己碗里的肉往郝机灵碗里夹,以示自己的感谢。 郝机灵欲哭无泪,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吃肉啊…… “对了,郝机灵,既然你脸上不是夏之的杰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 “馒头!!!”一个欢天喜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终于找到你啦!” 只见宫奇羽带着他的几个小弟大步朝这边走来,哗啦啦一下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将她所在桌子的空座全部坐满了。 “馒头,两日不见如隔六秋啊!想死你了!”宫奇羽金灿灿的头发配上他大咧咧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朵朝着太阳转的向日葵,而阮绵绵,就是他的太阳。 阮绵绵无语地瘪嘴:“那恭喜你又老了六岁了。” 宫奇羽毫不在意地笑道:“馒头,那天你掉到地板下去后发生什么事了啊?我和郝机灵去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人,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啊咧?郝机灵!啊哈哈哈哈哈!你的脸还没好啊?”宫奇羽突然指着郝机灵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阮绵绵皱了皱眉:“你知道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当然知道啊,说实话,那个学长真的是太坏了!骗我们把你带到礼堂躲开辰烨,他自己上位也就算了,居然还叫人去亲郝机灵。”宫奇羽捏紧拳头愤愤地说着,“郝机灵也真是个笨蛋,就那样站在那里让那些丑八怪亲……” 郝机灵红着脸委屈辩驳:“因为他说如……如果我不那样,我就不能再见到绵绵了……” 阮绵绵不解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哪个学长?” “就是联谊晚会上叫你老婆的那个人啊!我和郝机灵都上了他的当,馒头你不要我没关系,也千万别跟他在一起,虽然他长得只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被外表迷惑的人对不对?” 阮绵绵的眉头越皱越紧,放下筷子:“郝机灵,把你脸变成这样的事情一字不漏全部给我说清楚。” 郝机灵看到阮绵绵似乎是生气了,不敢再隐瞒,连忙道:“我本来准备去你家找你,可是在公共厕所旁碰到了学长,学长说他是在帮你接受惩罚,可是扫女厕所的事他实在做不了,所以就要我站在那里……”说到这里,郝机灵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叫那些女人帮他打扫女厕,帮忙的人都可以……可以亲我……绵绵!我捂住嘴巴了!嘴巴没有被亲到!”郝机灵着急地道,他的嘴巴跟脸比起来的确被保护得很好,还是那样粉嫩诱人。只是,那张如白瓷一般的脸现在却变得像点了草莓酱的包子一样,那些女人真的是女人吗?简直就是一头头狼啊! 阮绵绵只以为君莫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却没想到竟然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利用单纯的郝机灵,难怪他厕所扫得那么快! 郝机灵还在担心地瞅着阮绵绵,阮绵绵心疼地叹了口气:“郝机灵啊,你真是个傻瓜。以后不要再因为我被人利用做这种傻事了。” 番外:郝机灵被亲事件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两天,回到上周五晚上。 仍旧穿着舞会上的燕尾服的郝机灵埋着头往前赶,一边看路一边着急地在手机上按着阮绵绵的号码。 “刚刚的事多谢学弟帮忙了。”这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散发着阵阵臭味的公共厕所,在男厕和女厕之间有一个一盏明亮的路灯(至于为啥公厕外的路灯会这么亮,罗非也不知道),比路灯还要高的男生悠闲地站在那里,好像是站在自家门口一样。 郝机灵睁大眼睛看了看,终于确定对方的身份,不禁惊呼:“学长!?”没错,这家伙就是欺骗他和宫奇羽要他们将阮绵绵带到礼堂一楼的学长――君莫!他朝他左边看了看,又朝他右边看了看,疑惑地问:“学长……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君莫笑着反问。 “我……我来找绵绵的……她看完……看完你那个视频就不见了。” 君莫以手扶额,表示忧伤地道:“实不相瞒,我现在就是在救她,那些人抓走了她,要我在十分钟之内把女厕打扫干净,不然……不然我们就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郝机灵不敢置信地看着君莫:“谁、谁抓走了她?” 君莫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要是认识那帮混蛋就好了……原本我想着是不是可以直接打死他们把……绵绵……救出来,我一个人打死他们十个是完全没问题的,问题就在……他们有五十个……” “什么?”郝机灵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洁白的脸上泛着焦急的红,不知所措地道,“那……那我们赶紧开始吧……”只要是关系到阮绵绵的事,他就从来没想过要把自己撇开。 君莫嘴角勾起奸计得逞的微笑,但扔故作为难地道:“可是……这是女厕……” “那有什么关系?救绵绵要紧!”郝机灵说着一头就往女厕钻,却被君莫给抓住了。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只要你站在那里不动就可以了。” “真的吗?可是……时间是不是不够了?” “放心,绝对够。”君莫说着,示意郝机灵站到厕所的另一边。 郝机灵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姑且再相信他一回好了。毕竟,他们都是为了救绵绵。 曾有无数行人急匆匆打这里经过,却在看到地上四处散落的使用后卫生纸后或崩溃地逃离或强忍着进入……而此时,不管是否有三急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停下了他们匆忙的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厕门口一高一矮一“攻”一“受”的美男,口水直下三千尺。 高的不用说,自然是咱们的男主角君莫的,矮一点的呢,非可怜的郝机灵莫属。 一张雪白的A3纸贴在君莫旁边的墙上,下面还有君莫随机抓到的一个黑不溜秋的女生在卖力地喊:“看这里看这里!” 于是大家都看向了那里,只见纸上写着几个大字:“凡自愿打扫女厕者,可吻美男一下。”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一个胖胖的女生,她大声将纸上的字念出来后,惊喜得当场就跳了起来,“我愿意我愿意!”话没说完,整个人就往君莫扑了过去。 番外:郝机灵被亲事件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轻松地闪开,女生扑了个空,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君莫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只冷冷地对其他人指了指郝机灵:“吻他。” 郝机灵站在稍微暗一点的地方,身高又不及君莫,气场也弱上一大截,所以一开始几乎所有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现在被君莫这么一指,她们的目光“咻咻!”地全部射向了郝机灵。 郝机灵看到那群眸中发出嗜血光芒的女人,吓得有些发抖。“只……只能亲一下……”他压根儿没料到君莫说的要他站在这里竟然是要接受别人的吻! 几秒钟后,原本还在考虑这买卖是否划算的女人们,在君莫的小助理――那个黑不溜秋的女生的手电筒的帮助下,瞬间看清了郝机灵的长相,洁白胜雪的肌肤,极品黑曜石般闪耀的双眸,小巧可爱的鼻子,新鲜樱桃般诱人的嘴唇,还有那一副害怕被人凌辱的娇羞模样…… 瞬间秒杀了所有女性――下到五岁的小娃娃,上到五十岁的老大娘。 随着无数声“我愿意”的吼叫,一群女人疯狂地扑向郝机灵,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的脸啃了个遍,虽然郝机灵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但整个人还是像经历了一场劫难般……结束时已经完全不成人样了……更别说还能保持美男模样…… 君莫无奈地耸耸肩,他真的强调了只能亲一下,可是那些女人太疯狂了,他也没办法,就只能辛苦辛苦郝机灵了。不过,那家伙拼死护住嘴巴的样子,倒还真有点……傻得可爱。 自然也是有人也觊觎君莫的美色的,只不过―― 有个大胆的女人操着扫把来到君莫面前:“帅哥,我只要亲你一下,就可以把整个厕所打扫得像玻璃一样洁净。” 结果,君莫只是微微翘起嘴角,淡淡地说:“是吗?我可不信有谁会用玻璃建厕所。不过,你还是可以亲我一下。” 他的回答几乎让女人疯狂了,笑得合不拢的嘴的她激动地往君莫扑过去,结果―― 一把脏兮兮的扫帚把她挡在了离君莫一米以外的地方,而她撅得老高的嘴唇,很幸运地吻上了那个刚从厕所里拿出来的厕所。当然,拿厕所的还是君莫随便抓到的那个黑不溜秋的小助理。 强攻攻不破,弱受易推倒。 于是乎,聪明的女人们哪里还肯放过郝机灵…… 郝机灵原本还指望着君莫能救他,但事实证明,他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他,明明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为什么还要上第二次呢? 可是一想到阮绵绵也许真的遇到了危险,郝机灵就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虽然痛,但也快乐着。只是,他没想到,噩梦,不仅仅只是被亲…… 等郝机灵终于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那个“学长”的身影,就连那个黑不溜秋的女生都不忍再多看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第二眼,同情地道:“刚刚那个帅哥已经走了。” 明明还没到冬天,但郝机灵却顿时觉得寒意逼人,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他,再次被同一个人骗了……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公厕旁的大树后,宫奇羽已将这出好戏尽收眼底,他很庆幸,要不是自己比郝机灵慢走一步,遭殃的就是他了。当然,就算换做他,他也不会像郝机灵这样傻乎乎地被人利用的…… (番外结束) 口是心非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郝机灵见阮绵绵没生气了,开心地笑道:“绵绵,没关系的,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阮绵绵瞪了他一眼:“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居然免费让他们亲成这样,以后再也不许做这样的事了,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知道吗?” “知道了。” “馒头,我的脸也这样肿过,就是不见你这样关心我。”宫奇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终于忍不住抗议。 “你那是自己找人揍的,关我什么事?” 宫奇羽的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自己叫人揍的你就会关心了对吧?哟西!馒头,你等着吧!会有那一天的!” “行,毕竟相识一场,到那时候我倒是不介意去医院看你。” 正说着,阮绵绵的手机响了起来,结果一看,还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本来还打算原谅他的,但是听了宫奇羽和郝机灵的话后,她觉得自己那个决定是个大大的错误! “丫头,收到信了吗?” 阮绵绵故作不知,吃惊地问:“信?什么信?没有啊……我只收到了一张莫名其妙的男科健康检查单,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给我的。” 君莫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道:“放学后我去接你,我觉得咱们需要好好静下心来沟通沟通,比如,怎么分配床和被子的问题。” “我好像记得某人说过床和被子都归我了,难道是我得了幻想症?” “你还在生气?”君莫的声音出乎意料地低沉,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是真心实意地难过了。至于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这样说话的语气,让他很不舒服。 “没有,你听出我生气了吗?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用得着‘生气’二字,很显然,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 “馒头,跟谁打电话啊?火气这么大……”宫奇羽很不适时地戳穿阮绵绵的谎言。 阮绵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电话那头的君莫已经听到了,于是,他一锤定音:“放学后见。”然后,不等她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阮绵绵很想说,你是想把我从教室接到寝室吗? 谁都知道,她是只有周末才回家的。 挂上电话后,阮绵绵忽然发现对面的夏之正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如洋娃娃般大大的双眸里带着微笑,笑得阮绵绵一阵心虚。 只是,没有人知道,阮绵绵以为她是在笑她口是心非,而实际上……夏之笑,是因为,透过长长的电波,她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人的那股熟悉的气味――正是她要找的人。 夏之在郝妈妈的疏通下进入了东大附中读书,为了方便照顾,她被安排插入了郝机灵所在的班级上课。由于是插班生,教室里本来是没有空位的,添一张桌子的话就是到了最后排了,郝机灵怕夏之一个人不习惯,便主动要求跟她换座位。 于是,夏之很顺利地成为了阮绵绵的同桌,而郝机灵,坐到了最方便被人调戏的教室最后方。不过,自从阮绵绵说了那番话后,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还真的是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牵手可以,亲脸――没门儿! 奇迹出现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韩悄悄来到阮绵绵旁边,热情地跟夏之打招呼,三个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虽然大部分时间是阮绵绵和韩悄悄在聊。 “对了,夏之,你以前是在哪个学校读书的啊?怎么会突然想到转学到我们这里呢?”韩悄悄不解地问。事实上是她今天跟辰烨说起阮绵绵时无意中提到夏之,结果辰烨说夏之以前的档案一片空白,出生和学习经历全部都没有。 夏之似乎有些慌张地抬起头,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以前没有读过书……都是自学的……” “天哪!自学?从小学到初中的全部学业都是自学的?”韩悄悄和阮绵绵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崇拜。 夏之点了点头,“我没有钱上学。” 阮绵绵和韩悄悄相视一眼,韩悄悄拍了拍夏之的肩膀:“没关系,姐有钱,以后姐养你!” “谢谢。”夏之感激地看着她们。 每一个老师都喜欢关注新同学,所以,在接下来的数学课上,老师很不客气地将一个难题丢给了夏之:“夏之同学,你来解答一下这个题目吧!” 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拜托,那是奥赛题好不好?就算是学习委员也未必能解答出来啊!当然咯,像她这种吊车尾就更不用说了,能把题目看懂就不错了。 只是,郝机灵既然把夏之交给她照顾了,那她就要好好照顾,出丑的事儿,还是让她来做吧!于是,她英勇就义般先夏之一步站了起来:“老师,这个题我会,让我解答吧!” 全班同学都惊讶地看着阮绵绵,谁不知道她顶多就会把题目念出来呢?现在居然主动要求答题?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老师也不敢相信地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确定是阮绵绵后激动得脸上的肉都开始颤抖:“阮绵绵同学,你确定这道题你真的会做?”苍天有眼啊!居然能在他有生之年看到废材逆天了。 阮绵绵挺了挺胸脯:“对!老师你也知道我难得有这么威风的时候,你就让我解呗!” “阮绵绵同学,老师和你一样激动,奇迹终于出现了!”数学老师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老师希望把奇迹多留一段时间,等夏之同学解答了后,你再来给大家讲你的解法好不好?” “好个……”阮绵绵一冲动,差点就说“好个毛线啊”,但却感觉夏之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来。难道她有更好的办法?阮绵绵狐疑地顺着她的拉力坐下来:“那好吧!” 这堂课是数学老师从教几十年来最激动的一次,除了阮绵绵这个“奇迹”出现后,还有一个……这个看似柔弱胆小的插班生夏之,竟然在五分钟之内解答出了他都琢磨了一个多小时的奥赛题!而那解答方法,更是让他刮目相看!简单明了,根本不用讲解,一般的同学都能看懂――当然,阮绵绵绝对不是一般的同学。 但是数学老师觉得自己已经答应了阮绵绵要给她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所以还是把她叫了上去:“阮绵绵同学,你还有更好的解答方法吗?” 傻人有傻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扯了扯嘴角道:“额……我想的,也是这个方法。” 数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心情很是愉悦,“既然这样,那你来给同学们讲解一下。” “可是我看大家好像都看懂了,还有必要讲吗?”其实她想说的是,好像就她一个人没看懂…… 老师以为阮绵绵是客气地推辞,笑眯眯走到她旁边说:“这个嘛,老师也经常遇到那种大家都会的题目,不过还是要讲的,因为总有一些人不知道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嘛!” 阮绵绵暴汗,他这其实就是在说她吧? 然而,老师接下来却很好心地在她耳边小声提醒:“没关系,随便讲一下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老师,原来你就是这样忽悠学生的啊? 可是这对阮绵绵来说勉强算个好消息,而老师似乎真的以为她知道做……太抬举了,老师你真是太客气了…… 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阮绵绵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既然只要她做做样子,那她就配合配合做做样子好了。 咽了咽口水,悄悄地给自己打气后,阮绵绵冲大家咧开一个微笑:“这个题目夏之这种解法是最清晰明了最简单的,想必大家也都看懂了,但是我觉得还有一个地方需要补充一下。” 她的话说完,下面哗声一片,郝机灵和夏之都好奇地看着她,韩悄悄则看好戏般地坐直了身子,跟阮绵绵相处这么久,她的想法她不说全部能猜到,但大体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阮绵绵看着数学老师像发现了宝物一般两眼放光充满期待的样子,淡定地从讲桌上拿起粉笔走到黑板前,工工整整地在夏之的解答前写上一个“解”字。 “这个,就是我要补充的。谢谢。”说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她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回到自己的座位。 同学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什么嘛!这不是忽悠人吗?” “她其实根本就不会做吧?” “这简直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啊,夏之的解答那么完美。” “我就说嘛,她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阮绵绵狠狠地剜了一眼说最后那句话的同学,拜托,她本来就聪明好吗?谁说学习成绩不好就一定是笨蛋了?郝机灵学习成绩那么好,她觉得他还是笨笨的啊!这根本就不能划上等号OK? 不过,这样“戏弄”了大家一番,阮绵绵也做好了被老师训一顿的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数学老师竟然带头鼓起掌来,同学们都觉得莫名其妙。 “完美!完美的补充!”数学老师赞叹着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黑板,“你们都看到了吗?这个‘解’字是相当关键的一个部分,很多同学做题的时候都不写,那样是绝对不行的,不写这个字你做的题很有可能一分都拿不到……” 韩悄悄冲阮绵绵竖起大拇指,这还真的是傻人有傻福啊! 阮绵绵翻着白眼腹诽,你才傻人有傻福呢!她哪里傻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睿智的光芒可好? 让人疯狂的他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小声地对阮绵绵道:“谢谢,我没参加过考试,所以不知道要在前面加‘解’字。” 阮绵绵尴尬地笑着:“呵呵呵,没关系的啦,我也是随便乱说的,告诉你哦,其实我考试的时候基本上就只写一个‘解’字。”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夏之对阮绵绵充满了崇拜,那眼神,跟郝机灵看她的眼神一个样儿。阮绵绵的虚荣心一下子大升,对这个新来的小美女也是喜爱有加。 数学课是这一天的最后一堂课,下课铃一响,大家就一窝蜂地往教室外面涌……然而,他们的脚步马上就停住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欢呼声从外面传来。 阮绵绵吓了一大跳,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一个个都那么兴奋?朝窗户外面看过去,黑压压一片,明明应该各自回寝室的同学们都堵在了他们班外面。 眉头突突地一跳,心头突突地一颤,阮绵绵忽然明白过来――难道……是君莫来了? 她也就那么一想,现实马上就验证了她的话。 “丫头,我来接你了。”今天的君莫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打底衫,黑色韩版小外套衬得他本就挺拔高大的身子更显得丰神俊朗。此时的他,正一步一步往她走过来,如王者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霸气。还有一些没走出教室的女生惊喜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物竟然可以出现在现实中。 所有人都被他出众的外形与君王般的气质给震慑到了,男生们甚至连嫉妒的心情都被生生压抑了下去,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是他们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存在。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一个女生不敢置信地拍打着自己的脸。 “帅到爆了!神哪,我要是有幸能摸一下他的脸,这辈子就满足了……” “他到我们班上来做什么?找人吗?快看快看,他往一组去了!” “啊,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夏之的男朋友吧!夏之刚来他就来了!天哪天哪,真的朝她走过去了呢!羡慕嫉妒恨啊!” “咦?”所有的人都突然发出一个不解的声音。 因为,君莫完全无视大家的围观,直接就走到了夏之……不,应该说是阮绵绵身边,然后……在她准备逃跑的时候,一把懒腰横抱起了她! “啊啊啊!不是吧?” “怎么可能?” “我一定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所有人都开始崩溃,突然出现的骨灰级大帅哥,居然一进来就给阮绵绵来了个公主抱? 不能接受!无法接受!太不可思议了啊! 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阮绵绵小姐在被君莫大帅哥抱起后竟然还不知好歹地一阵乱踢:“放我下去!君莫!你要是不想被踢到大街上去就马上放我下去!” “在这个靠脸就可以吃饭的社会,你这么说,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住在你家,不怕被人抄家?”他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阮绵绵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说得没错,这家伙有让别人疯狂的本事! 没有人注意到,阮绵绵旁边的夏之,从君莫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盯着他看了,只是,君莫的目光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夏之眸中闪动着不为人察觉的泪花,暗暗捏紧了拳头。 王,我终于找到你了。 人类太笨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面无表情地抱着安安静静的阮绵绵开始往外走,原本往这边聚拢的人群在他那副“挡路者死”的表情下纷纷退让开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教室时,一个单瘦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阮绵绵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郝机灵!? 呜呜,好感动,郝机灵居然又站出来救她了!可是……他肯定不是君莫的对手啊! 阮绵绵连忙喊道:“郝机灵,你干什么?” 君莫也微微低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惨状后,立即想起了他是谁,眸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放下绵绵!”郝机灵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着他。 君莫弯起嘴角,不屑地道:“给个理由。” 犹豫了片刻,郝机灵挺胸道:“她是我妹妹!”一股暖意涌上阮绵绵的心头。 谁知君莫却只是淡淡地说:“哦,知道了。”然后,方向一转,绕过郝机灵就走到了门外。 郝机灵双拳紧握,转过身跑到君莫面前,再次挡住他。 君莫微微低头看了看他,忽然露出一个牲畜无害的微笑:“她是你妹妹,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哇!笑了笑了!他居然笑了!” “啊!好迷人啊!我要晕了……” 郝机灵嗫嚅了几下终于开口:“我……我当然有!我要你放下绵绵!” “这件事啊……好办,我把她给你,你能接住,就是你的了。”君莫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退后两步,我要扔了。” 什、什么?扔?阮绵绵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想把她摔成馒头吗?可是,郝机灵为了救她,已经乖乖地退后两步了。 阮绵绵抓着君莫胸口的衣服道:“混蛋,你要是敢扔……” 显然,她的话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君莫双手稍稍往前,做出要把阮绵绵扔过去的姿势:“接好了,有点重。” 郝机灵要紧牙关,狠狠点头。 君莫使劲儿一扔…… 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郝机灵以一个用身体保护阮绵绵的姿势紧紧一抱―― 然而,抱住的却是空气…… 而另一边,君莫却在作势要扔阮绵绵的同时,潇洒地转身,大步离开,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身后的郝机灵和目瞪口呆的人群,还摇头对阮绵绵道:“所以说人类很笨。” “你!”阮绵绵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话,“是你太卑鄙太无耻好不好?” “是吗?”君莫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坚定地说,“我还是觉得是人类太笨。” 没法沟通,两个物种之间真的没法沟通! “我说你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在她横着的视线里,一个接一个嫉妒的目光穿行而过,再这么走下去,她就真的要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了。 “你真会替本王着想,知道自己太重……额?”君莫把阮绵绵放下来,却忽然发现一个陌生的女生挡在了他们面前。而女生的眼神里,透着他读不懂的惊喜。 虽然这样的眼神他已经见怪不怪,但这个女生……总感觉有些奇怪。君莫正欲问她是谁,却听到阮绵绵叫她:“夏之?” 离她远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开心地看着夏之,以为她是看到郝机灵没有成功将她从君莫手中解救出来,所以来帮忙了。然而,她叫了她一声后,夏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君莫。 “你……”显然是太过激动,她半天才说出这么一个字来。 君莫的双眸却突然一沉,不悦地道:“你是谁?” 阮绵绵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站出来介绍:“啊,她叫夏之,是我朋友。夏之,他叫君莫,是大学部的学长。” 夏之伸出手,欢喜地胆怯地说:“你好。” 君莫却只是拿眼角瞄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认识了。”然后,抓起阮绵绵的手就从她身旁绕过去。 阮绵绵尴尬地回头看着一脸受伤的夏之,心里很是愧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君莫却在她耳边冷声道:“离她远点。” “啊?为什么?”阮绵绵不解地问。 “你站在她旁边只能当衬托红花的绿叶。” “你说什么?”阮绵绵怒,瞪着双眼很想咬这毒舌男一口。虽然她长得是不够娇艳如花,但也算得上是清纯可人好吗?好吧……好像也不够清纯可人。可是,怎么说她也是五官端正啊,没有缺胳膊少腿啊,还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啊,怎么到了他嘴巴里就变成绿叶了呢? 君莫却好像没有心思同她开玩笑,转过头再次去看了一眼身后,夏之还站在那里,并且,目送着他们……她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与她气质完全不符的黑暗气息。 “你听我的就是。” 阮绵绵受不了他这自以为是的性格,白了他一眼道:“凭什么?我就不听……你,你干什么?”阮绵绵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满脸阴鸷地看着她的君莫。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整张脸上写满了严肃,空气像在一瞬间变得紧窒,山雨欲来风满楼,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他的眼神千刀万剐之时,他忽然面无表情地开口:“也就是说你比较喜欢当绿叶。” 阮绵绵后退一步:“这……这根本就不是绿叶红花的关系好不好?我们是朋友!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的吗?” “很显然不是。”他哪知道半路会杀出个夏之来。 “那有屁快放吧!” “你想吃我的屁?”这么低俗的一句话,他却像是在说“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简单,脸上没有半点猥琐的表情,好像这个疑问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你才想吃屁呢!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君莫上前一步,表情前所未有地温和,他自然地伸出手,抚上阮绵绵的脸颊。 温暖的触感让阮绵绵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弹了起来:“你干什么?” “丫头,我们歇战吧!”双瞳如海,满满的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蓝色海浪。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像是在宣布一件国家大事一般郑重。 (*__*)下午六点还一更哦,亲们肿么都不评论了呢?(*__*) 内心躁动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见阮绵绵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君莫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倒是蛮有觉悟了?我看你这几天虐我虐得挺爽的啊,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也不是那么爽。” “……”阮绵绵无语凝咽,撇了撇嘴道,“那行,你对我歇战,但我不对你歇战。以后换我来虐你,怎样?” “很明显的不平等条约。” “对。现在这社会,平等条约就跟二十岁的处男一样少见。”这话是阮糖教的,阮绵绵说出来后立即后悔了。 君莫却面不改色地道:“真遗憾,本王两千岁了都还是处男。” “真可怜,这么大岁数了还没人要。” “姑娘的话里隐约透着窃喜和担心,你放心,两千年都过来了,本王会为了你好好守住我宝贵的第一次的。”君莫蓦地将脸凑近,嘴角含着笑意,漆黑如夜的双眸带着蛊惑般的诱惑。 阮绵绵的脸忽的就红了,“谁,谁稀罕你的第一次?” 君莫满意地直起身子,“很明显你稀罕。” “少自以为是了。不过话说回来,没被人用过的古董应该会更加价值连城吧?” “对,所以,你要不要用用?免费的。”君莫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扣拢,双瞳紧锁住她,像编织出了一个密密的往,让她无法挣脱。 她微微偏过头掩饰住自己的紧张与惊慌,“你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对免费的东西没兴趣,你要是那么寂寞,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策划一个拍卖第一次的活动,赚到的钱五五分成。” “钻进钱眼里了,人类不是有句话说谈钱伤感情么?” “对啊,谈钱伤感情,而我和你没感情,所以什么也伤不到,咱俩还都能赚钱,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没感情?要不咱们来谈谈感情好了。” 阮绵绵用手肘推开他凑过来的身子,“谈感情伤钱,我没有钱可以给你伤。” “你没有我有。”君莫手下一用力,圈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再乱动,伤的就是身了。” “你!”阮绵绵发现,跟君莫谈判,她好像永远都是失败的一方,而这一切全部都是力量不够的原因,想当初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她哪需要忌惮他这么多啊!! “怎样?考虑好了吗?”明明是带着威胁般的话,但君莫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表白一样。做我女朋友吧!考虑好了吗? 啊啊!阮绵绵使劲儿甩了甩脑袋,她怎么会有这么惊悚的想法?做这家伙的女朋友?她不想活太久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头上传来戏谑的声音:“脸又红又烫,据说这是内心躁动时的反应。” 被他戳中心思的阮绵绵脸更红了,她自己也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想到那家伙欠扁的笑脸,她更是窘迫得不知所措。“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宿舍了。” 莫名的担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你不回家?” “我从未说过要回家。” “那我送你。”君莫牵住阮绵绵的手,却被她飞快地抽出,并且闪到一边。 “我还不想被人仇杀掉,咱们还是各走各路吧!” 君莫看了看附近那些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阮绵绵的女生,幸灾乐祸般道:“我想,你已经成为公敌了,不想被仇杀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让我送你。” “馒头不想要你送,你就死心了吧!”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夕阳的余晖下,宫奇羽带着四五个小弟往这边走来,很显然,他刚刚听到了阮绵绵对君莫的拒绝。 第一次,阮绵绵觉得看到宫奇羽是一种快乐。她连忙向他投去赞赏地一笑,飞快地站到了宫奇羽身边。宫奇羽有些受宠若惊,但马上又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更加自信满满了。 君莫这人他见识过,太狡猾太霸道了,他称霸东大附中这么久,从来没有遇上过比他还强取豪夺的人,在联谊晚会上他跟郝机灵一起被他摆了一道,这个仇,说什么也要报回来。 君莫对宫奇羽的黄灿灿的头发印象很深,于是也立即明白了他是谁,看到阮绵绵过去宫奇羽那边,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悦,但笑不语。 宫奇羽被他这淡定到诡异的态度弄得有些不安,连忙叫阮绵绵:“馒头,我们走吧!――你们,好好伺候下这位学长。”后面一句话自然是对他那帮小弟说的。 虽然他们个头没有君莫大,但对打架还是蛮自信的,尤其现在还是五对一,所以几个人都齐声道:“放心吧,老大!” 君莫轻笑出声,人类不但笨,而且还太过自信。虽然他现在没有法力,但要解决这样几个小角色,那还是相当容易的事儿。 阮绵绵担心地看了看慢慢往君莫围拢的五个男生,脚步似乎有些沉重。不过,她马上转念一想,君莫是有法力的,五个人应该很容易解决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阮绵绵就惊得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她发神经了,居然担心君莫,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那五个男生吧? “宫奇羽,他们……他们不会有事吧?” 宫奇羽愣了愣,“你是说我的人?” 阮绵绵点了点头。 宫奇羽哈哈大笑起来:“馒头,你太可爱了!居然担心他们!放心啦,别说是五个一起上,就是一对一,君莫学长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要知道,我们可是打架长大的。”第一次,他为自己会打架的事感到自豪,满脸笑容地看着阮绵绵,希望得到她的夸奖。 “哦……这样啊……”阮绵绵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担心哪一方呢?脚步总是不那么轻松,耳朵警觉地竖起,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一声声闷哼传来,她的心也没来由地一紧。很想回过头去看到底是谁受伤了,却又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明显。 直到一声痛苦的“啊!”传来,她才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 宫奇羽也跟着她一起转过头去。 两个人都惊呆了―― 放开他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只见君莫双手插在裤兜里,临风而立,他的身后,是如血的夕阳,而他的脚下,是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宫奇羽的小弟。其中一个的脸,正被君莫轻轻松松地踩在脚下。 “嗨,学弟。”他唇角微微勾起,自如地向宫奇羽打招呼。 简单的一声招呼在宫奇羽耳中听起来却是那样刺耳,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宫奇羽想对了,君莫确实是在嘲笑他。 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君莫时,阮绵绵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莫名其妙地轻松。 宫奇羽却没有她那么淡定了,捏紧拳头,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君莫,“我们单挑!” “不行。你会吃亏。群斗吧,你可以再多叫点人来。”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虽然不能用法力,但拳脚也还是要适当地活动下,不然以后碰上强敌就束手无策了。 宫奇羽的自尊心哪能容得阮绵绵以外的人来随意践踏,他愤怒地上前一步:“不用了,一对一足够。” 但他才刚迈出一步,手就被阮绵绵抓住了。 “你不想送我回宿舍了?”她认真地看着他。这家伙有时候也是一根筋,很明显他不是君莫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非得争个输赢,自己肯定会受伤。而以她对君莫的了解,如果是宫奇羽亲自上,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也就是说,宫奇羽会比他的小弟要惨得多。 宫奇羽不可思议地看着阮绵绵,激动得立马把君莫抛在了脑后,“馒头……你、你真的希望我送你?” “是的,而且我想马上就走。” “好!走吧!”宫奇羽心花怒放地反握住阮绵绵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手交给他。宫奇羽满眼满脑满心欢喜,甚至把自己受伤的小弟都扔在了身后。 然而,他们才刚转过身,一个喊叫声就在身后响起:“老大,救我!” 刚走进童话王国的宫奇羽立即被拉进了现实,看到小弟在君莫脚下痛苦嚎叫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不仗义的事情。阮绵绵他要送,但小弟的仇,他也不能不报。不然,他就枉称校园小霸王了! 他郑重地看着阮绵绵,看到她眸中的期待,几乎把自己的下唇都咬出血来了,他才终于下定决心道:“馒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不……”阮绵绵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宫奇羽就已经放开她的手跑到了君莫面前。 这个样子的宫奇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心目中,他一直都是不正经的样子,即使自称校园小霸王,也连郝机灵都打不过。 然而,现在的他,却好像在瞬间高大了起来,虽然身高比君莫矮上一截,但他腰杆子挺得笔直笔直的,先是把另外四个小弟扶起来,然后看着君莫,冷冷地说:“放开他。” 让你永远闭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脚下的小弟是最可怜的,脸已经被踩得有些扭曲了,刚刚叫救命的人就是他。虽然他长得只是一般嘛,但这张脸还是相当重要的,他可不想就这样毁了啊! “你还算有那么点骨气。”君莫抬起脚,他脚下的男生立即像回光返照了一般腾腾腾地就爬走了。“说吧,想要我让你几招,我可以答应你。” “学长你真是太自信了。”宫奇羽话音一落,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君莫小腿上一扫。 君莫眉头微皱,轻轻往后一腿,“速度还挺快,不过腿短了点。” “是吗?”宫奇羽刚扫空就立即变换了招数,身轻如燕地站直身子,拳头如流星般往君莫脸上攻去。 “专攻我的脸,我会以为你这是在嫉妒我比你帅。”君莫一边见招拆招一边调侃。 “你能踩别人的脸我就不能打你的脸?”宫奇羽的手掌突然如鹰爪一般往君莫脸上抓去。 “小心!”阮绵绵吓得大叫一声。 下一秒,却又惊在了原地,因为,原本以为就要被划花脸的君莫一个轻巧地后仰,同时脚下如旋风般往宫奇羽扫去。 宫奇羽虽然反应了过来,但还是迟了点,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 “腿长还是有优势的。”君莫再次讽刺了他一句后,抬头看向阮绵绵,眸光如剑一般,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慌。 “丫头,你刚刚叫谁小心?” “我,我当然是叫他!” “原来你都可以看到我出脚。――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群殴。”后面一句话送给宫奇羽。 宫奇羽气得死死地抠住地板,指甲都被抠断了。他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这么轻易就将他打败了。他之前被郝机灵打败那是因为自己心中有愧,而现在,他尽全力想要去保护自己的小弟,却这么轻易就…… 如果换做是他,他是不可能在以那样的姿势躲开别人的拳头的同时还用那么快的速度出脚的,可是这个人却做到了。他就这么凭空出现,闯进了他们的生活,如一座山一般挡在了阮绵绵面前,他到底,是谁? “学弟,不要跪着了,免礼吧!”君莫说着,从他旁边绕过,想要去阮绵绵那里。 宫奇羽却不甘心地咬牙道:“站住。” “果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刃。学弟,你已经耽误了我很多时间了,还想继续耽误下去吗?” “我还没认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宫奇羽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哦,没事,你马上就会认输了。” “不要!”随着阮绵绵的一声呼喊,君莫一抬脚,宫奇羽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到一旁的灌木丛上。 这一脚他踢得不轻,正中宫奇羽的胸口,而后又被灌木扎到,宫奇羽立即痛呼出声,手掌被灌木扎出了鲜红的血。 君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要是再不认输就难办了,我想不出除了让你永远闭嘴还能有什么办法让你放弃。” 被袭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不可以!”阮绵绵着急地大喊,她害怕君莫说到做到,虽然她不喜欢宫奇羽,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去死。“够了!” 君莫好像不太高兴地看着阮绵绵,两人之间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但他眸中的不悦还是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丫头,你这么担心他?” “有本事你就让我永远闭嘴吧!”宫奇羽见阮绵绵对君莫的问题很为难,从灌木丛中爬起来,擦了擦手上的血,一动不动地看着君莫。 “乐意成全。”君莫冷冷地说着,目光没有从阮绵绵身上移开,手一抬,狠狠地挥出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骨头脱臼的声音传来,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心跳像是突然漏了一拍。 君莫原本潇洒而有力地挥出去的手没有如他所料地将宫奇羽击倒,而是被他稳稳地接在了手中,并且在接住的同时狠狠一扭,他的手掌便跟手腕华丽丽地错位了。 “我说过你太自信了。”宫奇羽咬牙切齿地说着,想起自己先前受的欺骗和侮辱,掌下狠狠地一用力,准备将他已经错位的手腕弄得更加错位。 “不要!”阮绵绵大呼一声,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把冲到他们面前将宫奇羽推倒。 然而,也是在同一时间,君莫自然不会在一件事上吃两次亏,他完好的左手立马去营救受伤的右手,原本是打算以牙还牙将宫奇羽的双手都弄脱臼的……却没想到阮绵绵竟会如此奋不顾身地扑过来…… 于是,虽然阮绵绵成功地扑倒了宫奇羽,但也连带着把君莫一起扑倒了,而君莫原本想把宫奇羽弄脱臼的左手,也好死不死地以惊人的力气抓到了阮绵绵不算太软的胸上。 “嗷!”一声凄厉的嗷叫从阮绵绵口中发出来。先不说君莫那大块头就那样压到她身上,就她胸部被那金刚一般的爪子抓到,那叫一个锥心刺骨啊!! 她痛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女人的胸被打跟男人的下身被打的痛苦程度是不相上下的,君莫当时可是抱着要把宫奇羽弄脱臼的心态去抓的那么一下……可想而知…… 听到阮绵绵的嗷叫,宫奇羽和君莫都慌神了,尤其是宫奇羽,很显然,如果不是阮绵绵冲过来,挨这一下的就是他了。 而君莫更是没想到会在他的“战斗”过程中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他太低估自己在阮绵绵心目中的地位了吗? 明明宫奇羽被他打的时候,她只是站在那里叫两声而已,而他被宫奇羽打的时候,她却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自己的担心。 但她也太低估他的本事了,刚刚那么一下纯属意外,宫奇羽再想动他一根毫毛都是不可能的。然而,在看到她痛得都有些扭曲的脸时,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和感动。 但他仍不动声色地从阮绵绵身上爬起来,然后将她从宫奇羽身上拉起来,然而,右手不方便的他拉着软泥一般的阮绵绵,却是怎么也拉不起。 他放开手,微微蹲下身看着痛得张开嘴想叫都叫不出来的阮绵绵,“丫头,真的有那么痛吗?” 你来抱我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龇牙咧嘴地看着君莫:“换你被这么抓一下试试。” 君莫伸出左手,一把将阮绵绵从地上捞起来,“我没胸。” 阮绵绵汗水直下三千尺,暴无语地被君莫像夹着个枕头一样地夹在左手臂下,咬咬牙不再让自己叫出声来,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还会说出怎样让人头疼的话来。 宫奇羽躺在地上看着君莫明明一只手已经脱臼却还如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潇洒离去的背影,看着脸色绯红被夹在他臂弯下的阮绵绵。 心里说不出的隐隐作痛,甚过身上的疼痛N倍。果然,他仍旧是不重要的那一位。不管是跟辰烨比也好,跟郝机灵比也好,甚至跟这个突然出现的学长比也好……他都是最不重要的。 君莫不管旁人的眼色,一路夹着阮绵绵往校门口走。 “喂,你准备这样夹着我到什么时候?是在显示你体型比我大吗?”阮绵绵可受不了那些一样的目光。 “不是,只是想提醒你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 “啊……”阮绵绵心头突突一跳,这才想起他的右手已经脱臼,而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至于她的胸部,既不是外伤也不是内伤,就那一会儿的钻心之痛过后,慢慢地自然就恢复了。“那……我们去医院吧!” “嗯。” “既然你的手受伤了,那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这样我们快一点到医院。” “也行,你来抱我吧!”君莫放下阮绵绵,举起错位到手心向后的右手,“你瞧,我手都这样了。” 阮绵绵不忍看下去,但心中也充满疑惑:“可是……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痛?魔不知道痛的吗?” “谁规定痛就必须说出来?你抱不抱我?” “不抱。” “好吧,那就只能为东南省的交通做贡献了。” 阮绵绵没想到君莫这次会这么听话,没有为难他。两人坐上的士,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君莫的右手腕已经肿了起来,阮绵绵只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君莫却像一点事也没有一样。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医院。 负责挂号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但看到君莫走过来她也是眼前一亮,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即使在电视上常常看到让人心动的男明星,却也没有他这样冰冷慑人的气场。好像他不是来看病的,而是皇帝来视察民情的一样。 她一眼就看出了君莫手上的伤,没等他开口说话就给了挂了骨科的号。 君莫拿到挂号单却皱起了眉,冷冷地说:“写错了,胸部受伤要挂什么科?” 医生愣了愣,借机盯着他的胸看了好一会儿,不解地问:“你胸部受伤了吗?内伤还是外伤?出血了吗?” 君莫对她这赤?裸裸的目光很反感,但也没表现得很明显,只是说:“没出血,应该是内伤。” 掩饰不住的悲伤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医生连忙拿起挂号单刷刷地写起来,“那建议你先去照个彩超,确认一下病因,不用担心,看你这么健康,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君莫冷漠地从她手上拿过挂号单,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也不解释,付费后转身就走。 一直在队伍后等待的阮绵绵看到他走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是去骨科吗?”手腕脱臼,很明显是去骨科,甚至,随便找个医生都可以治好。 “走吧。”君莫无视她的话,牵着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明明刚刚看了地图,骨科是在一楼,二楼三楼基本上是要用到大型仪器的地方,阮绵绵不解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照彩超。” “啊?不是吧?这么严重?”阮绵绵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难道,不只是脱臼了吗?骨折了? 阮绵绵难过地看着君莫冰冷冷的后背,伸出手准备拉拉他的衣角表示自己的歉意,但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表示歉意呢?又不是她叫他跟宫奇羽打架的。于是她连忙又缩回了手。 说到宫奇羽,她才应该愧疚呢……因为她,居然被君莫打成那样,而最后,她明明说好要他送回宿舍,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跟着君莫走了。 阮绵绵连忙拿出手机给宫奇羽打电话。 此时的宫奇羽正在自己的寝室自个儿用酒精笨拙地消毒,他的小弟在他身边为成一团想要帮他,他却一一拒绝了。 君莫和阮绵绵离开的场景一直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个小弟听到他的手机响,开心地拿过来,“老大,快看,是大嫂打来的!” 宫奇羽原本还无比失落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他一笑,他那些神经紧绷的小弟们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笨蛋,快给我拿过来!”他把棉签和酒精瓶塞到一个小弟手中,“给我擦。” 然而,当他按下接听键高兴地叫着“馒头!”时,那边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打错了。”是君莫,这个声音,虽然只听过几次,但他已经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笑容慢慢褪去,阴霾渐渐聚拢,宫奇羽抓着手机的手开始轻轻颤抖着,恨不得把手机给捏个粉碎。他的小弟们也立即停住了笑,屏息看着他。 宫奇羽抬起头,看到他们的表情,连忙把手机扔到床上,哈哈大笑道:“馒头说她想我了!哈哈!小子们,好好伺候爷吧!给我按按摩揉揉脚什么的,一个也别闲着!”说完,他往床上一躺,当起大爷来。 小弟们微愣一秒钟,立即异口同声地道:“是!老大!” 宫奇羽闭上眼睛,君莫那句“打错了”像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到了一般,即便是知道辰烨要向阮绵绵表白的时候他也没有现在这样失落和深深的危机感。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死心塌地追求阮绵绵,就一定能追到,却没想到,情敌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而且还该死地都那么优秀。 明明被大家按摩得很舒服,可是为什么,他的鼻子还是这么酸? 宫奇羽深呼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啊,肚子好饿了,去给我买两个馒头来吧!”好想吃馒头了…… 他是阮绵绵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医院里,阮绵绵生气地看着抢走她手机的君莫,怒道:“还给我!” “出了医院再打,影响病人。” “嘁!”阮绵绵虽心有不满,但也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尽管周围打电话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两人一起来到彩超室外,没过多久,一个男医生就走到了君莫面前,在阮绵绵不解的注视下,他对君莫说:“阮绵绵,你好,我是张医生的朋友,她说你需要帮助是吗?”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看向君莫受伤的右手。 阮绵绵疑惑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医生,虽然他确实需要帮助,可是……阮绵绵是我额……”这医生真奇怪,居然对着君莫叫“阮绵绵”,一个大男人会取个这样的名字吗?哈哈哈哈哈! 医生面部表情僵了僵,尴尬地说:“啊,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同事登记的时候登基错了。这位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把你的右手给我可以吗?” 阮绵绵再次不解了,“医生,你们刚刚不是说他的手需要照彩超吗?” “没那么严重,只是脱臼而已,我帮他拉一下就好了。” 君莫没有说话,默默地伸出手,医生也没多说什么,抓住他的手,轻轻按了按,然后用力一拉,随着君莫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他的手也恢复了原位。整个过程利索干净,毫不拖泥带水。 阮绵绵崇拜地看着医生,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连忙叫住他,“医生,请问一下那我们还需要去照彩超吗?” “当然需要,我只是治好了他的手而已,他胸部的内伤还是需要确诊一下的。” “啊?额?”阮绵绵莫名其妙地咀嚼着医生的这句话,君莫的胸部有伤?她连忙转过身去,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胸,“你……你胸部也受伤了吗?可是我明明看到宫奇羽没有打到……” “是你的。”君莫淡淡地道。 这句话却在阮绵绵心中掀起了小小的波浪,额上冷汗直流,“你……你没有开玩笑吧?” “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 “不像不像,可是我宁愿你是开玩笑啊!君……君莫,我没事,真的没事……虽然当时痛得不行,可是现在已经没事啦!至于照彩超什么的……那就更没必要啦……”汗啊,她真没想到这家伙来医院竟然是想帮她治胸,治毛线啊……现在除了有一点点痛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大碍好吗? 他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透露出半点是想替她挂号的想法,难怪刚刚那个医生叫他做“阮绵绵”,感情那个挂号的一声也当他是阮绵绵呢!抬头看到通告栏上,滚动的字幕上果然写着:“彩6室,阮绵绵,男……” 最后,君莫被阮绵绵死死拉着拖出了医院,阮绵绵从看到通告栏起就一直在笑,一秒钟都没停过。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阮绵绵,你是阮绵绵?啊哈哈哈!” “闭嘴。” (*__*)周末了,下午六点还一更哦!亲们,留言呢留言呢?不想看免费的了么?(*__*) 让我看看你的伤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继续笑了好一会儿后才站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君莫,真诚地说:“君莫,谢谢你。” “拒绝本王好心给你排队到的彩超就是你表示谢意的方法?” “那……那个,我也不是要拒绝你的好意,是真的没必要啦……” “那,让本王来帮你看看吧!”君莫阴险地笑着伸出魔爪。 “免、免了!”阮绵绵后退几步,大叫着“你快回去吧!”撒腿就跑。 然而君莫却以更快的速度紧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阮绵绵一边跑一边担心地看着身后,“你不要跟过来!” “谁跟着你了?我只是听取你的意见回家而已。” “额?”阮绵绵立马停住脚步看了看四周的景象,这才发现自己走的是回家的方向,而学校,正被她抛在了身后。她连忙转身,掉头。 君莫高大的身子却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低语:“反正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就回家吧!也好让我好好地帮你看看伤势。” 阮绵绵的脸腾地燃起了火烧云,“不、不用了!” “啊,咱妈来电话了。”这时,君莫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我妈好不好?不是你妈!”阮绵绵生气地大吼。 “这个问题往后再详细讨论。――妈,嗯,丫头在我身边……我们正准备回去呢……”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学校!” “啊,丫头说她要回学校……嗯,好的。――丫头,妈要你接电话。” 阮绵绵连忙用眼色示意君莫不要给她接,可那家伙压根儿没打算配合,反而惊讶地问:“丫头,你眼睛怎么啦?” 阮绵绵气呼呼地从他手中拿过手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后对着电话说:“妈,今天是周一我不会回去的,你懂的啦!挂了!” “阮绵绵!你要敢挂电话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阮糖用比阮绵绵大上N倍的声音对着电话大吼,即便电话已经被拿离了耳边,阮绵绵还是清晰地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阮糖发起飙来,后果很严重。阮绵绵可不敢轻易与她作对,只好无奈地又把手机放到耳边,“妈,我明天还要上课你就别折磨我了好吗?从家里到学校有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 “君莫不是会送你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总之今天你必须回家,昨天晚上夜不归宿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糖美人儿,你不是常常教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么?” “你今天回来那事儿就过去了,要是不回来,永远也别想过去!”阮糖下完最后的通牒,果断挂上电话。她的闺女她知道,再说下去,保不准她不会被说动,这种时候挂电话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阮绵绵无比纠结地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后,抬起脚往家的方向走去。 君莫从她手中接过手机,嘴角扬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快步跟了上去,一高一矮两个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在影子消失的地方,树荫下,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漆黑的双瞳中忽然像被血染过一样地红了起来…… 冷漠的他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床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疑惑地看了看阮糖,又看了看君莫。 君莫脸上带着厌恶,嫌弃地说:“你的床上被子上全部都是口水的味道,脏死了,我自己去买了新的来。” “你的被子才全是口水味呢!”阮绵绵生气地嚷嚷,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欣喜地道,“啊,莫非,你的意思是,你不会睡我的床了?” “如果你有需要,我不介意。” “没!没有!你快出去吧!”阮绵绵趁君莫还没进她的房间,飞也似的跑了进去,然后“砰!”地将门关上。 君莫抱着新买的被子坐到沙发上,躺下,心情竟莫名其妙地一阵愉悦。 夜色朦胧,清风徐来,一想到阮绵绵睡在那个房间里,他就有种莫名其妙地心安。昨天晚上她突然消失,他还真的是着急了。或许是,没了她,他的生活也会失去乐趣吧! 第二天一大早,君莫还在沉睡之中就被一阵焦急地大喊叫醒了,“君莫!君莫快醒醒!” 是阮绵绵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哭腔。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解地看着眸中溢满眼泪的她,“做噩梦了?”看到她还穿着睡衣就跑出来,手握手机,头发蓬乱,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 这一次,她没有逃开,只是使劲儿摇了摇头,“是夏之,夏之她……昏倒了。” 君莫愣了愣,冷漠地收回手,继续躺下,冷冷地说:“与我何干?” 阮绵绵被他这前后两种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嗫嚅了一会儿后,艰难地开口:“君莫,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好吗?她说……她说她想见你……” 君莫翻了个身,被朝着她,“既然还能说话,就证明醒过来了。” “可是……可是她现在还在医院。” “一大清早的这样打扰别人,不觉得很没礼貌?”君莫的声音愈发冰冷。 “她、她是我朋友,而且现在也是该起床的时候了。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会去,你继续睡吧!”阮绵绵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很是心寒。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 泪水莫名其妙地就落了下来,她不知道,现在睡在外面的那个人,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他真的是来找她复仇的,她收留他不是很白痴的举动吗?他腹黑霸道又毒舌,气死人不偿命,还经常想吃她豆腐……这样的人,她为什么非得要留下他呢? 一边穿衣服一边腹诽着君莫,自私小气的混蛋,难怪会那么轻易被萨迦打败,魔王又怎样?没有让人自愿追随的本事,就只有被打败的份儿!他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朋友的意义吧?更别说爱了。 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和仇恨。 穿好衣服后,打开门,却意外地看到君莫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她了。这么想的她,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可是,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难道不是想要跟她一起去的意思?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吧?”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ˉˉ*)木有留言好没劲,呜呜~~~(>_<)~~~ 说话太刻薄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当然不是。我是来阻止你的。”君莫双手环胸挡在门口。 “阻、阻止我?”她想过他不太可能会跟她一起去,但是没想到他竟然…… “对。你不能去。” “为什么?” “很明显是个陷阱。” “你开什么玩笑?就算我跟夏之才刚认识,但郝机灵是绝对不会欺骗我的!郝机灵给我打的电话,夏之现在在医院里正不知道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你不跟我去就算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君莫!你不相信别人可以,但别指望我会跟你一样!”阮绵绵气极了,陷阱?他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去验证。” “免了,没人求你去。”阮绵绵拿起书包从他手臂下钻出去。 “谁规定非得有人求才能去?” 君莫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跟着阮绵绵出了门。 阮绵绵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两手空空的他看起来是那样轻松,她把书包往他身上一塞:“要跟过来就要帮女士拿书包。” “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君莫若无其事地笑得一脸如花烂漫。但下一秒,他的手就伸进了阮绵绵的书包里,掏啊掏。 阮绵绵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别掏了,里面没金子。” “没金子有票子。”他开心地举起手中的五十块钱,然后拦下一辆的士。 阮绵绵大叫:“混蛋,那是我的中餐钱!” 君莫却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冲阮绵绵喊:“丫头,上来吧,朋友晕倒这种十万火急的事怎么能搭公交呢?哥请你坐的士!” 请请请,请你妹啊!拿着她的钱居然好意思说他请她? 阮绵绵气呼呼地坐上的士,很快就来到了夏之所在的医院。 郝机灵见阮绵绵把君莫带来了,高兴地迎了上来:“绵绵!你来啦?这么早把你们吵醒真不好……额?”说到这里,他猛然住嘴,亮晶晶的眼珠子转来转在两人身上看了看,为什么,这两个人……能这么快就一起赶到这里?难道……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君莫见到他那错愕的神情,一把揽过阮绵绵的肩膀,像宣布自己的所有品一般道:“如你所想,我们的确是住在一块儿的!” 郝机灵不敢置信地看着阮绵绵想要求证,阮绵绵看到他眸中闪闪的泪花,于心不忍,可又不想撒谎骗他,于是笑着岔开话题:“郝机灵,夏之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郝机灵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说:“好,你们跟我来吧!” 三人一起来到夏之的病房,此时的她正安安静静地睡在雪白的床上,脸蛋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睡美人大抵就是这个样子的吧?阮绵绵心中不禁大大地赞叹了一番。 好像是感应到了君莫的到来一般,夏之慢慢地睁开眼睛,如鸦翼般又黑又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你们来啦?” 阮绵绵正要开口嘘寒问暖一下,却听到君莫刻薄地说:“既然昏倒了就应该好好休息,又不是行将就木,见这个见那个的不觉得没事找事儿?” 眼看着夏之脸微红,眼泪就要掉下来,阮绵绵狠狠地拉了君莫的手一下:“喂,你吃火药啦?” 君莫淡定地偏过头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过是验证一下这个陷阱而已。” 郝机灵本就看不惯君莫了,此时见他这样说夏之,也生气地道:“夏之不过是想见见你而已,如果你不想见她你不来就是了,干吗说这样的话?” 魔王还是雏男哦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仿佛被他们说动了一般,“抱歉。我说错话了。”然后在阮绵绵和郝机灵惊讶的目光下来到夏之的床边,双手撑在床上,倾下身,“我应该说:明知道我是你朋友的老公,却还说什么相见我,这不是摆明了想勾~引我么?” 阮绵绵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自大的家伙,他……他说什么?他是她老公?谁承认他是她老公了? 夏之没有立即理会君莫,反而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阮绵绵,小声说:“绵绵,对不起……我……我没有想勾~引他……” 阮绵绵尴尬地摆手:“啊哈哈,没事没事啦,这家伙嘴巴臭乱说话,我还未成年呢,哪来的老公?” 夏之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继续道:“那……我可以跟他单独聊聊么?” 这个问话一说出来,阮绵绵先是一愣,接着感觉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她刚刚不是才说不想勾~引他么?怎么现在又要求单独聊聊? 郝机灵也不解地看着夏之,夏之连忙解释:“我……我只是有事要跟他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阮绵绵不想继续听她解释,好像夏之解释得越多她就越觉得心烦一样。“没关系,那郝机灵,我们先出去吧!” 君莫不悦地看着阮绵绵,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夏之,冷冷地道:“你们当我不存在了么?” “哪里啊,你不存在怎么跟夏之聊天呢?”阮绵绵说着,也不管君莫的脸有多黑,拉着郝机灵的手就跑出了病房,然后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郝机灵看到她脸上明写着的不开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不知道阮绵绵跟君莫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可是看到阮绵绵不开心他就觉得自己是罪人一般,“绵绵,对不起……” 阮绵绵一愣,随即笑道:“傻子啊,你道什么歉?” 郝机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到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我哪有不开心了?脸上写着了吗?”阮绵绵笑嘻嘻地道。 郝机灵认真地点了点头,这倒让阮绵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原本不过是开玩笑似的反问一句而已,被他那干脆的点头弄糊涂了……她真有那么不开心吗? “唉!没事啦!你们都还没吃早餐吧?要不咱俩先出去买点早餐来吧,那时候君莫和夏之应该也已经说完话了。” 两人一起离开医院,病房里,君莫背对着夏之,冷冷地道:“长话短说。短话别说。”阮绵绵那该死的丫头,居然真的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了。 听到身后掀开被子的声音,君莫心里突然一紧,这女人……想干什么? 再听到她下床的声音,他捏紧拳头,再也忍不住了,“嚯!”地转身,怒喝:“你做什么?”虽然他已经活了几千年了,但如他先前所说,还是个处男呢!在魔界,虽然美女众多,随便拉一个出来几乎都是绝色,但从小就看习惯了的他反而觉得那样的长相还没有阮绵绵耐看。再加之他一心只想着打败天神,哪里还有心思去想男女之事? 所以,咱们伟大的大魔王君莫虽然嘴巴上行为上都不时地调戏阮绵绵,但实际上,还是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雏男哦! 王,跟我回去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然而,当他转过身时,却看到夏之噗通一声,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奴婢夏之参见魔王!”夏之像是根本就没有生过病一般清朗地道。 君莫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怪他总觉得她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原来……她是怎么找到人间来的?要知道,一般的魔想要来到人间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人界与魔界之间有一个结界,就连他没有被萨迦打败的时候都无法冲破那层结界,这个夏之又是怎么过来的? “我没兴趣跟你玩这种异想天开游戏。”君莫立即回过神来,冷冷地道。一个他根本不曾见过的奴婢突然找来拜见他,这当中到底有怎样的猫腻? 夏之不死心地继续道:“王,或许你已经忘记奴婢了,但奴婢却一直都记得王,几个月前你跟天神萨迦一战后就再没出现在魔界过,奴婢因为体内流着王的血,所以才追踪到了这里,请王跟奴婢一起回去。” “看来你中毒不浅,想找你的魔王去你看过的那本小说里找吧!”君莫说完,转身欲走。 夏之却突然消失在原地,又出现在门口,“请王恕罪,魔界需要您,请您跟奴婢回去吧!” 君莫看到夏之刚刚的速度,很明显,她的确是一个魔女,不过……现在的他,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没有法力的魔王,还不如留在人间,魔界觊觎他的位置的魔多得去了。 一年已经过去一半,他只需要再坚持几个月,就可以恢复法力了,到那时候,即便没有魔来请他回去,他也会王者归来! 君莫故作惊讶和害怕地道:“你……你真的是魔?” “王,奴婢不知道在与萨迦的一战中您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或许您已经忘记了魔界的存在了,可是您体内流着的,是魔王的尊贵的血液!奴婢夏之,也是因为有您才能活到现在,王,得罪了……”说罢,夏之掌下冒出一团黑气,黑气慢慢地变成一条条长丝往君莫身上缠绕而去。 君莫只感觉自己身体一僵,像被什么捆绑住了一般,但下一秒钟,那些黑气又全部消失了。 夏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没有法力了,现在的他,除了体内那股暗暗涌动的黑暗力量之外,其他的与普通人类无异。夏之当下做了一个决定,暂时先不带他回去,但她一定要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于是,她也飞快地藏住自己的力量,变回了之前那胆小害羞的样子,小声说:“对不起,我的确认错人了。” “哼!”君莫不悦地冷哼一声,把她推开,打开门。正好碰上买了早餐回来的阮绵绵和郝机灵。 阮绵绵看到站在门口的夏之以及满脸不悦的君莫,不解地道:“你们……怎么啦?” 此时的夏之看阮绵绵的目光已经有了些变化,是一种阮绵绵看不懂的复杂。王不愿回魔界,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吧? 你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不等夏之说话,就一把扣住阮绵绵的腰,再次把她夹在了手臂下,大步离开。 郝机灵着急地喊着:“绵绵!”但又不放心夏之,只好先把早餐送给夏之,然后去追君莫和阮绵绵,却发现自己再次转身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人影。 阮绵绵挥舞着手中的早餐大嚷:“喂!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这家伙是夹她夹上瘾了吧? “已经验证完毕,是个大大的陷阱,你以后不要再跟她来往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出了医院后再走了一条街拐了一个弯,君莫才把阮绵绵放下来,“想不想知道她刚刚跟我说了什么?” 阮绵绵立即竖起了耳朵,但又傲娇地说:“我才不想知道你的破事儿。” 君莫却蓦地倾下身,强大的压力笼罩在她头顶,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想告诉你……她刚刚……” 阮绵绵再次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在吊足了她的胃口后,君莫眉不皱心不跳地开始编故事:“她要我离开你,跟她在一起。” 阮绵绵惊愕地张大了嘴巴,随即嚷道:“不可能,夏之才不会说这么无耻的话!” “不过才认识她一天而已,你倒是挺相信她的。可是你知道她来自哪里多少岁以前在哪里读书么?” “她……她说她以前没读过书。” “哦,原来如此,难怪能说出要我跟她一起走这样赤・裸裸的话。其实吧,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她长得还真不错,前凸后翘,该有的全都有……” 阮绵绵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叫道:“你闭嘴!” “咦?我又不是说你,你脸红什么?”君莫调笑道。 “我……我是为你感到羞耻。” “真伤心。丫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么?” “你……你爱说不说,我才不想知道。” “你太了解我了,知道我爱说才故意说不想知道。好吧,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我回答她说:虽然我老婆胸小了点,不过我对旺仔小馒头有着一种变态的爱好……” “咚!”一记暴力打在君莫头上,这也是他倾下身的原因,不然阮绵绵跳起来都难打到他的头。“你才是旺仔小馒头!变态变态!真有自知之明,你确实够变态的!” “所以你也很了解我嘛!”君莫不怒反笑,亲昵地拦住阮绵绵的肩膀,“丫头,我都这么真情地向你告白了,你不觉得你应该稍稍回应一下么?” “回应你个大头鬼,我只想一脚把你踹飞到魔界去,省得你在这里祸害人类!” “你又提醒我了,我是魔,干吗跟你这么温柔哦!直接把你扛回家煮着吃了不就得了?”君莫说完一把就把阮绵绵抗在了肩上,心情大好地听着肩膀上传来的叫嚷声: “小气鬼,没情趣,开玩笑都听不出来!” “你放心,本王早就听出来了,你其实是想说,你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对吧?” 阮绵绵心里把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是要怎样独特的基因才能培养出他这样一个极品啊!!! 帮倒忙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医生说她晕倒是因为贫血,所以郝机灵买了很多红枣给她补血。 阮绵绵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虽然因为君莫的话感到有些别扭,但更多的还是关心,还特地去找食堂阿姨帮忙熬了红糖水给她喝。 夏之感动得几欲热泪盈眶,不知道该怎样回报阮绵绵的她决定帮软绵绵把所有的作业都写了。 于是,一段时间后,当从不按时交作业的阮绵绵被老师当众表扬作业写得工整又认真,正确率还贼高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立即翻找书包和课桌,发现自己一直安安静静躺在“冷宫”里的作业本竟然不翼而飞了,由此看来,老师手上的作业范本,明显就是她的……外壳上还是她自己写的名字呢! 表扬了她一番后,接下来还有一个被表扬的对象,就是新来的插班生夏之,如果不是两人的解题思路基本上都是不相同的,老师还以为他们俩是在互抄呢! 阮绵绵忽然想到夏之的奇怪表现,好像在她自己被表扬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反应,而表扬阮绵绵的时候,她脸上竟然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这笑容……太怪异了…… “夏之,我的作业本是不是被你拿了?” 夏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写作业,所以……所以就……” “所以就帮我写了?”这,这姑娘是不是也太好心了?换做以前,阮绵绵肯定会觉得欣喜万分,毕竟,那可是她最讨厌做的事情啊!可是看夏之那娇娇弱弱的样子,前一阵子还昏倒了,她实在不忍心让她做这样的事情。 何况,她都已经习惯不交作业的生活了,老师也都已经习惯这样的她了,她这突然变得勤快又有优秀起来,着实让人怀疑啊…… 不过,真奇怪,老师怎么没怀疑呢? 夏之不安地点了点头,看软绵绵的样子,好像并不喜欢她这样的帮忙,那她岂不是反而给她添麻烦了?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老师开始说话了:“下周三就是本学期的期中考试了,大家可要抓紧时间复习,成绩好的继续保持,成绩不好的多向阮绵绵学习学习,争取让我们班这次考试在学校拿个好名次!” 阮绵绵欲哭无泪,向她学习,学习怎样玩吗?可是这段时间她的作业都做得那么好,如果考试的时候还是吊车尾的话……她一向最鄙视的就是作弊和欺骗,即使自己成绩不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抄一个好成绩来糊弄阮糖和老师,可是现在这么下去,她不糊弄也都已经糊弄了他们一把啊…… 看到阮绵绵愁眉苦脸的样子,夏之拉了拉她的衣袖,“绵绵,你怎么啦?” “没怎么,只感觉世界末日要来了。”因为,同样痛恨欺骗的人,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更难搞的角色,就是阮糖。 然而,她没想到的事,不过是按时按质按量交了几天的作业而已,班主任竟然还特地给阮糖打电话表扬了阮绵绵一番,于是乎……就连阮糖也深信阮绵绵在期中考试中一定可以一雪前耻了! 韩悄悄怎么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放学后,阮绵绵痛苦地跟韩悄悄诉苦,韩悄悄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绵绵,你觉不觉得,那个夏之真的有问题啊?” “额……不会吧,她只是想帮我而已,如果是想害我,就没必要费那么多心思去想与她不同的解题方法了,更没必要辛辛苦苦去模仿我的笔迹了。你还别说,她那笔迹模仿得,连我都差点觉得是我自己写了又忘了。” 韩悄悄撅了撅嘴,“我还是觉得她有问题,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这么觉得了。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孤儿院的,那也应该有院长养她啊,为什么她会在路上晕倒并且被郝机灵捡到呢?尤其是,她还在想尽办法要接近君莫,我看啊,她八成是想把君莫从你身边抢走!” “不可能啦,她怎么可能会认识君莫呢?”阮绵绵不以为然。如果君莫是个普通的人类的话,夏之认识他倒也无可厚非,可是他是魔王,阮绵绵几乎可以肯定,他来人间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她阮绵绵,不然他干吗非得要赖在她家里呢?还不是因为他无处可去? “长得妖里妖气,虽然看起来单纯,却放心把自己放在一个陌生的男生家里,突然出现在这个城市里,以前也没读过书,成绩却出奇地好,这分明就是个骗局!她肯定是个骗子!”韩悄悄不理会阮绵绵的疑问,肯定地说。 “哎呀,好啦,悄悄,我是找你来帮我想办法的,不是来说夏之怎么怎么不好的,期中考试我要怎么办啊?” “既然你那么相信夏之,你干吗不去问她呢?”韩悄悄见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有点不高兴。自从夏之出现并成为了阮绵绵的同桌后,她就很少有时间再跟她腻歪在一起了,韩悄悄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可是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突然就把重心从自己身上移走了,她心里怎么说都还是不舒坦的。 “她都没参加过考试,问她她肯定也没辙。”阮绵绵并没有感觉到韩悄悄的不高兴。 “怎么会没辙,再叫她模仿你的笔迹帮你写一份不一样的答卷不就得了?” “你知道我是最讨厌作弊的。牺牲也要牺牲得壮烈一点!”阮绵绵终于感觉到了韩悄悄的不对劲,“悄悄,你不要总是针对夏之嘛,之前你不是还跟她好好的,还说要养她吗?小富婆!” “谁是小富婆,谁要养她了?得了,反正我说什么都是多管闲事,说多了你还会觉得是我在挑拨你们的关系。考试什么的,你以前不都是那样过来了,顺其自然呗!”说完,韩悄悄竟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阮绵绵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眉头半天没有说话,韩悄悄这是怎么啦?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是她认识韩悄悄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前的韩悄悄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的,而现在,她好像根本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她该怎么办?有点手足无措了…… 朋友间的矛盾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绵绵。”如珠落玉盘一般好听的声音响在身后。 阮绵绵连忙转过身去,是郝机灵,跟他一起的还有夏之,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有些胆怯,又有些担心。 夏之抱歉地走到阮绵绵面前,不知所措地道:“绵绵,对不起……我、我刚刚偷听了你们的话。” 偷听了就偷听了呗,还特地来说。阮绵绵第一反应是生气,但马上又觉得这是一种真诚的表现。而她在看到郝机灵和夏之时,心里的难过也更深了一点,跟韩悄悄刚刚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夏之怯怯地说:“这件事都是我造成的,我感到非常抱歉,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跟机灵这段时间帮你补习,保证你一定能在期中考试取得好的成绩……可以吗?”她抬起水汪汪又怯生生的眸子看着阮绵绵。 郝机灵也在坚定地点了点头:“绵绵,我们可以帮你。” 阮绵绵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划掉了,说实话她是顶讨厌学习的,可是现在她竟然说不出一个拒绝的词语来。 郝机灵虽然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很可爱,但心里其实还是很细腻的,他早就看出了阮绵绵的不高兴,但也没有直接说出来。看到她终于点头了,他开心地拍着胸脯说:“绵绵,你放心!有我跟夏之在,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夏之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稍微大了一点:“绵绵,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很好吃的小吃店,我请你去吃好吗?” 阮绵绵惊讶地道:“你不是没有……”不是没有钱吗?这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郝机灵立即领会到了她的意思,笑着解释:“绵绵,你就放心吃好了,夏之这段时间找了份家教的工作,工资可高了。” 夏之笑着继续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对好吃的东西向来是来者不拒,哈哈!”阮绵绵一下子跳到两人中间,一只手勾住一个肩膀,开心地道,“等着本小姐吃瘪你的钱包吧!” 三人一路笑着离去。 而刚刚跟阮绵绵闹过矛盾的韩悄悄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兮兮了,便折回来准备道歉,谁知才刚到拐角处就看到了郝机灵和夏之过来。 三人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她的眼中,她的目光一直都跟在夏之身上,韩悄悄本身是个很大大咧咧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因为阮绵绵跟谁多说了一句话就不高兴,可是这个夏之…… 她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你要说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没有,可就是一看到她心里就闷得慌。 尤其是阮绵绵勾着她的肩膀笑着离开的场景,像一根刺刺在她的心上。 原本,那个人,应该是她韩悄悄的。可是现在,好像被谁取代了…… 韩悄悄没有再跟上去,默默地转身离开。 阮绵绵三人手拉着手出了学校,却没想到,才刚一到校门口,就碰到了一个正在引起交通堵塞的人―― 君莫! 你真的喜欢学长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挺拔修长的身躯如巍巍大山站立在那里,任旁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垂涎三尺,他也丝毫不为所动。但他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生人勿进”气场,所以即使他周围并没有拉上红色的警戒线,但围观者们还是自觉地退离在离他三米之外的地方欣赏**美景。 鹤立鸡群的他,目光一直紧锁着校门口,看到阮绵绵出来,他原本像被冰封千年的脸瞬间阳光灿烂起来。 他抬起脚带动着强大的气流往阮绵绵这边走来,看到她勾搭在郝机灵和夏之肩上的手后,眸光一沉,长臂一捞,就轻轻松松地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去哪?”他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低语,引来无数人的尖叫。 夏之在看到君莫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了僵,但很快,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步,微笑着说:“我准备请绵绵和机灵去吃小吃。” “我没问你。”君莫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地道。 夏之脸色微微变了变,郝机灵上前来,不满地说:“学长,你怎么能这样对夏之说话?” “我喜欢怎么说话是我的自由,为何要跟你解释?” 阮绵绵见他们又开始剑拔弩张了,连忙从他怀里使劲儿挣扎着抬起头:“我是真的要跟夏之和郝机灵去吃东西,你应该不会想跟我们在一起的吧?” 跟夏之和郝机灵在一起?他的确是不喜欢,但是跟阮绵绵在一起……说不上喜欢,但他就是觉得一定得跟着。 “谁说的我会不喜欢?” 夏之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您也要去吗?” “往哪边走?”君莫仍旧没有正眼看夏之一眼,低头问阮绵绵。 阮绵绵吃力地伸出手指向右边,难受地说:“你先放开我啦,我都不能走路了。” “那我背你。” 此话一出口,围观的女生们立即发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议论声,凭什么呀,这么耀眼的一个大帅哥竟然好像是在……倒贴给这个普普通通的丫头? 瞧瞧她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好像还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女生们气得想把地板给踩出一个洞来,最后实在觉得这事实太让她们伤心,悲痛欲绝地转身离开。 阮绵绵虽然不介意搭免费的11路车,但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她要是真的被他背了,估计明天就会被人打死在马路旁了。 于是,她一边从他怀里逃出来一边说:“不用了,我想走走路锻炼下身体。” “锻炼身体还是背着重物比较有效,要不你来背我吧?”君莫邪魅地笑着建议。 阮绵绵抬头看了看他一米八几的海拔,无语望天:“你想谋杀我?”背他?就等于被谋杀。 “杀你根本就不用谋,直接一刀砍下去,干脆利索!” “你敢!” 夏之和郝机灵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的打闹,郝机灵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忧伤的夏之,不禁问道:“夏之,你……你真的喜欢学长吗?” 夏之的难过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听到郝机灵突如其来的发问,猛地一怔,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喜欢吗?喜欢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身体里留着他的血;她只知道,如果没有他,她现在连魂魄都没有了;她只知道,他是她独一无二的王,是她必须要保护的对象。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喜欢吧? 于是,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应该,是喜欢的吧!” 郝机灵的脚步顿住,不敢相信地看着夏之:“你……你真的……” 夏之也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他:“机灵,你怎么了?” “夏之。”郝机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你知道吗?如果……如果你伤害绵绵,我不会原谅你的。” 夏之愣了愣,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苦涩,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她一定会伤害阮绵绵吗?她本不该在意这些东西,毕竟,她来人间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把魔王带回去。可是听到郝机灵这样直白地说出这种话,她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 原以为,她也算是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在看到郝机灵的那一刻起,她感觉自己黑暗了那么长的人生,终于照进了光亮。认识阮绵绵后,她还特地去查了“朋友”二字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同时她也害怕郝机灵和阮绵绵不喜欢她,所以在叫君莫去医院的时候,她心里也很纠结很痛苦,她知道那样很有可能会伤害到阮绵绵,所以她才道歉。 可是,明明她已经道歉了,明明她做所有的事情都尽可能地不去伤害他们,可是为什么,郝机灵却还认定她会伤害阮绵绵呢? 而且,他的态度那么明确,这么说来,如果有一天,她跟阮绵绵同时遇到了危险,郝机灵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救阮绵绵吧? 将夏之半天没有反应,郝机灵窘迫地站在原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分,他伸出手准备安慰夏之,准备道歉:“夏之……” 但她却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知道了。”说着,快步追上阮绵绵和君莫。 到了小吃店后,阮绵绵原本以为君莫不喜欢夏之,所以也不会怎么吃她请客的东西,却没想到,他的胃口却是出人意料地好。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他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好几碟子甜点,而这些甜点,全部是这个店里最贵的。 阮绵绵小声提醒:“喂,是不是阮糖没给你饭吃啊?”这家伙怎么像饿鬼抢食一样? 君莫从食物堆里抬起头笑道:“这个倒没有,不过既然有人诚心要请客,那么,咱们多吃点也算是给她面子对不对?” 夏之听他这么说,不但没生气,还笑着说:“对,绵绵,你也不要管那么多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于是乎,一个小时后,去结账的夏之苦着脸看着那长长一串订单,不是她舍不得,是她没想到他们能吃那么多,她虽然一个小时家教能赚五十块钱,但是也才做了一个星期而已。所有积蓄加起来不过一千块,除去自己的一些开支,也只剩五百不到了。 而这一次……他们竟然吃了她六百零八块钱,老板给她除去尾数,六百元整。可是她兜里,只有三百多块钱…… 被”霸王餐”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收银台跟他们刚刚吃东西的位置并没有在一条直线上,所以郝机灵也没有看到夏之的为难。阮绵绵一心只想着怎么让君莫这个祸害早点离开,自然也没注意到那边。君莫就更不用说了,光他一个人就吃了三百多块钱的,分明是故意为之。 夏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后面排队结账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她却还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收银员看出了她的为难,估计是钱没带够,亲切地问:“小姐,请问你带了信用卡吗?如果现金不够可以刷信用卡的。” 夏之愣愣看着他,脸一红,不解地问:“信用卡是什么?” 所有的顾客听着她这句话都想晕倒,有些人原本是看她长得漂亮也就老老实实等着,可是现在她都磨蹭好几分钟了还没见掏钱出来,已经有人开始不满地抱怨了: “真是的,没有钱就别吃那么多啊,要不就站一边去,别人还赶时间呢!” “看她这人模人样的,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 夏之不知所措地听着大家的议论,想叫郝机灵过来帮忙,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刚刚他说的那一番话,已经让她感觉到,他对自己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出于他乐于助人的本性而已。 她住在他们家已经够麻烦了,如果还老是要用他的钱的话就太不好了。她原本是不觉得钱有什么好的,可是来到人间后,她也渐渐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 在这种社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现在她就体会到了后半句话的含义。 就在收银员的耐心都别磨光了,准备叫人过来的时候,一个身穿东大附中校服的男生走到前面,淡淡地瞄了一下桌上的账单,然后,掏钱,结账。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夏之,“即使是单纯的小白兔,碰到内心邪恶的霸王,也会成为‘被霸王餐’的人。” 如此拗口的一句话,夏之根本就听不太懂,但是这个人帮她结账了让她感激不尽。 此时不是别人,正是东大附中帅气迷人的学生会会长辰烨,刚刚看到服务员不停地端着各种店内最贵的小吃往夏之那个桌子走他就注意到了,桌上的另外三人他自然是认识的。尤其是那个捡白食的君莫。 当然,这个夏之,他虽然以前没见过,却也从韩悄悄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个人。背景干净得如一张白纸,任他发动了多少人力去查都没有查到半点消息,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从韩悄悄的判断来看,她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夏之追上辰烨,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他:“谢谢你,如果你不急的话,还有两百多块钱,我会在一周内还给你的,你可以给我留一个联系……” 辰烨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想要还他钱,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让她靠近。挑了挑眉道:“不用还,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 (*ˉˉ*)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感谢小雪的长评,今天下午七点至少还有一更哦!(*ˉˉ*) 人是怎么生出来的【长评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你想问什么?”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帮她付了六百块钱还不用还?但夏之的内心的确是远远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对待美好的事物,她的确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对待黑暗的东西……别忘了,她就是来自于黑暗。 所以,在辰烨说这话的时候,她立即就提高了警惕,甚至还用法力探查了一下面前这个人,可是,除了他长得比一般人类完美了点外,其他的,好像一切正常。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辰烨也原以为她会很干脆地说好,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反问。原本准备问的话也吞了回去,换成了一个恶作剧式的问题: “同学,你知道人是怎么生出来的吗?” 夏之皱了皱眉,人是怎么生出来的?他就是想问这个问题?难道人类跟魔不一样?不是女人生小孩么?可是面前这人看起来很正常,不傻,甚至还有感觉很睿智,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呢? 难道……真的不同? 想了好一会儿后,夏之终于试探性地问:“是……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的。”她看的书,名字叫《西游记》,不过,那里说的好像也不是人,是妖。 辰烨听后,使劲儿抿住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出来了。 他故作失望地道:“原来你知道啊。”然后,在夏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离去。 君莫见夏之结账这么久还没回来,二话不说决定不等了,拉着阮绵绵就走,阮绵绵自然是拗不过去他的。 郝机灵只好自己一个人来到收银台附近,却看到夏之正呆呆地看着侧门的方向,他也探出头往那边看了看,除了进进出出来吃东西的人好像没有看到猴子。 夏之看到郝机灵来了,连忙不好意思地说:“啊,对不起,我已经结完帐了,绵绵他们呢?” 郝机灵眨了眨晶亮的眸子,“他们已经走了。你刚刚在看什么啊?” “机灵,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夏之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她不会看不到辰烨眼里使劲儿憋住的笑。 没想到,就连郝机灵也哈哈大笑起来,“夏之,我知道你这几天在看《西游记》,但也不至于这么入迷吧?我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我爸妈是做什么的?” 夏之嘟了嘟嘴,委屈地垂下眸子不做声。 郝机灵笑了一会儿后觉得不对劲,也立即止住了笑。 “夏之,你怎么了?” 夏之摇摇头,挽住他的手:“没事,我们走吧。” 郝机灵没有注意到,夏之的眸中,涌起了一团小小的黑气,骗子。 阮绵绵被君莫拉出了小吃店后,一路抱怨:“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明知道夏之没钱还吃那么多,吃了那么多就算了,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走,要走你自己走不就得了,还拉着我干吗?” 君莫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像也感觉到自己过分了一样,“丫头,你别说了。” (*ˉˉ*)末日神马的,就是说明天是新的一天,大家有什么不开心的全部都可以跟着末日消失哦!(*ˉˉ*) 本王没带手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生气地撅起嘴:“就要说,许你做还不许我说啊?” “闭嘴……”君莫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阮绵绵愣了愣,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你怎么啦?” “本王……要如厕。” 最后,熟悉地形的阮绵绵很无语地带着君莫跑到了最近的公共厕所,明明长相俊美的他此时面目扭曲,让人以为他得了什么怪病,无不扼腕叹息。 直到看到他狂奔至厕所后,大家才恍然大悟,随即很不厚道地大笑起来。这是君莫在大庭广众之下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大的笑声,而且还不是赞美的笑声! 阮绵绵也心情大好地看着这一切,这报应来得还真快啊!谁叫他吃那么多呢?撑着了吧? 她百无聊赖地对了对手指,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最后发现,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在这里等他。那模样真是太蠢了! 所以,没等君莫出来,阮绵绵就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没多久,手机忽然滴滴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君莫。那家伙肯定是抓狂了,哈哈! 她开心地打开短信,看到上面那行字后,再次爆笑出声。只见上面写着:丫头,本王没带手纸。 “哈哈哈哈哈!”阮绵绵笑得肚子都痛了,弯下腰蹲在地上还笑了好一会儿后,才优哉游哉地回复:手纸手纸,没纸就用手,这点道理都不懂。 发送过去后,她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愉快过,拿着手机开心地在地上打起转转来,然后又跑到花坛边沿上走来走去,甚至还哼起了歌儿。 没办法,一想起君莫那混蛋在厕所里没纸又不好意思找别人要的情景,她就感觉心情实在是太爽了,不想笑都做不到。 或许还真的是恶有恶报,报应在君莫身上来得快,在阮绵绵身上也来得快,她正高兴着呢,突然脚下狠狠地一蹩,整个人都往花丛里倒去。 “啊!”她手舞足蹈地尖叫着,但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死了死了!死定了! 跟所有的电视剧一样,我们的主角阮绵绵也没有如她所料地跟花坛来个亲密接触,而是在最后一刹那跌进了一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怀抱。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净得纤尘不染的白,还有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微笑。 阮绵绵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正要谢谢辰烨,还没扭过头,却发现一个让人震惊的大问题――她她她……她竟然是悬空的!! “啊啊啊啊!”阮绵绵看着距离自己的脚至少有十米高的地面,吓得哇哇大叫,手下下意识地就抓紧了抱着她的人,那人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痛呼出声。只是淡定地带着她落在地上。 阮绵绵大喘着粗气拍了拍胸脯,稳定好情绪后转过身开心地问:“会长,你刚刚是怎么做……额?” 下一秒,她惊呆在原地――不是会长,那人竟然不是会长!? (*ˉˉ*)猜猜这个人是谁呢?末日平安度过了,新的黎明开始了,你还不愿意给罗非留言么?(*ˉˉ*) 天神的担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看着面前这个纯白如天使的俊美男人,他安静地站在她面前,浅浅地笑,也不急,等着她的确认。 她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惊呼出声:“萨迦!?”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萨迦优雅地微笑着。 阮绵绵立即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过来,方圆几十平方都只有她跟萨迦两个人,难怪都没听到女生们的尖叫,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神的啊! 那气场,可不是一般人类能装出来的。就算辰烨再高贵再优雅,也还是会有人世间的烟尘气息,但萨迦就不一样了,即使他跟人类一样说话,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淡的光辉,无处不体现出了那十足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尽管旁边没有人,阮绵绵还是压低声音紧张地问:“你怎么来了?”是来抓君莫回去的吗?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一紧,如果他真的是来抓君莫的她该怎么办? 不不不,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不是说好了要一年么? 见萨迦没有回答,阮绵绵更加紧张了:“你……你不会是要抓君莫回去吧……?一年还没到哦,你说好一年的,而且,而且他最近表现都很好很乖,没有惹祸,也没有魔性大发……”要是听到别人这样说,阮绵绵肯定会说他在睁眼说瞎话,可是现在她自己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萨迦解释清楚。 “虽然他有时候会调戏我,会故意气我,但总的来说,还是很良民的,至少,他只调戏了我一个人,还有还有,他虽然嘴巴上说要魔化人类,可却根本没有实际行动,那也不过是吓吓我的……萨迦?”阮绵绵看到萨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吓得连忙止住了自己喋喋不休的解释。 萨迦紧蹙着眉头,“你刚刚说他想魔化人类?”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阮绵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悬了起来,急忙摇手:“没有没有没有!那是他跟我开玩笑的,我不听他的话,他故意吓我的,说要魔化我。萨迦……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在暗中观察观察他的,虽然他现在恢复法力了,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用过,就算我要他瞬移给我看他也没有做过……他真的还算是个好人的……” “萨迦?”阮绵绵苦着脸看着萨迦,呜呜呜……他的眉头怎么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蹙越紧了? 萨迦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明明他都已经拿走他的元神了,怎么可能还有法力?难道他还有另一手不成?这么说来,之前就不应该答应让他变大的,现在可好,他若是真的恢复了法力,这祸就闯大了。 “萨迦!”阮绵绵忧伤地再次叫了他一声,甚至还上前一步准备扯一扯他那如画般美丽的脸,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她可怜兮兮地站在某天神面前,无可奈何地大吼一声:“萨迦!” 萨迦这才终于回过神来,整理好思绪后还是觉得君莫不可能轻易恢复法力,便淡定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恢复法力了的?” (*__*)都看到这里了,潜水的孩子们还不出来冒个泡么?(*__*) 好消息后的坏消息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条件反射地道:“他自己说的啊……啊!他好像没有说……可是,他都已经变大了,难道还没有恢复法力吗?不是说他变大了就可以恢复法力了吗?” “谁说的?” “额……”阮绵绵咽了咽口水,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她不傻,到这个时候了萨迦居然还这样问,那就是说――即使君莫变大了,也不一定就恢复法力了!!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没有法力?”阮绵绵欲哭无泪地看着萨迦,别啊别啊,千万别告诉她这个噩耗啊!她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东西突然变了的话,真的是个噩耗。 同样的,看到阮绵绵是这种反应,萨迦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虽然天界都觉得他做事优柔寡断了点,但还不至于出那么大的漏洞,刚刚真的是自己吓自己。 于是,萨迦再次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对。我已取走他的元神。” 阮绵绵感觉自己一口气到了喉咙里然后上不来,白眼一翻,往后倒去。 当然,这一次,还是倒在了萨迦的怀里。 神啊,来一道闪电劈死她吧!她被那混蛋蹂躏这么久,还不就是忌惮着他的法力?可是现在居然被告知,那混蛋根本就没有一点法力!那她这段时间来受的委屈都算个什么啊? 不过,往远处想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总比一直都不知道真相好吧? 这样一想,阮绵绵立即在原地满血复活,从萨迦怀里跳起来:“君莫,你赶紧想想选择怎样的死法吧!” “你要杀他?”萨迦自然是听到了阮绵绵的自言自语。 阮绵绵立即辩驳:“啊啊,不是不是,你听错了。萨迦,谢谢你今天来,你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超级好消息,要不要我请你吃吃人间的美味?” 萨迦倒是的确很想跟她去吃吃,不过他今天特地前来可不是为了吃的,当然也不会为了告诉她君莫现在没有法力。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看到阮绵绵一脸兴奋的表情,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现在说的话自然是要破坏她的好心情了,可现在不说的话,这件事拖一天,君莫的危险就增加了一分。 “美味就免了,姑娘,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要告知你的。” “额?要事?什么要事?”虽然跟萨迦一共也才见两次面,但他说话带着古语她也已经习惯了,所以对他这种说话方式见怪不怪,再加之她心情好,便笑嘻嘻地问。 “天界要取君莫的护体神丹,已派了另一位天神去执行……” “什么??”阮绵绵的笑容立即烟消云散,吃惊地大喊。 “我能说的仅此而已,再多就是违反天规了,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萨迦说着转身欲走。 阮绵绵一把扑过去就抱住他的大腿,着急地道:“啊啊啊!你别走别走!你还没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天界要取君莫的护体神丹?护体神丹是什么东西?跟元神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她什么都不明白,但萨迦特地跑来说这事儿,而且还一脸严肃地叫她小心为好,她的一颗心顿时就紧了起来。好消息跟坏消息这么先后来,她的小心脏真心受不了啊! 求求你不要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饶是温文尔雅的天神萨迦被阮绵绵这么一抱大腿,脸上也出现了很不自然的表情,他为难地道:“姑娘……” 阮绵绵不依不饶:“萨迦,我不为难你,我就问一句,护体神丹是什么啊?”如果只是一颗普通的丹药,天界要取就让他们取呗,难道命不比这什么丹药重要? 萨迦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如果没有护体神丹,魔王会灰飞烟灭。”语落,没等阮绵绵反应过来,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来,只要他想走,她是根本就抓不住他的。 可是…… “没有护体神丹,魔王会灰飞烟灭。”这句话却是真真实实地吓到了她,灰飞烟灭?那是什么概念?比死还严重,无法・轮回……虽然她没经历过,可是电视上看过…… 君莫! 她突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拔腿就往君莫所在的公共厕所跑去。 现在的他没有法力,如果有天神要取他的护体神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天哪!阮绵绵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为什么跑得这么慢?平时真不该偷懒的,要是多锻炼锻炼身体现在就不会有这么慢了! 君莫君莫!你千万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该死的混蛋,怎么都不回她的信息了? 死在厕所里你也不愿意吧?那样可是很丢脸的!所以,你一定,一定要撑住,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要撑住! 要换做以前,想到“君莫死在厕所”这样的场景,她肯定会觉得很爽很开心,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甚至连眼泪都好像在往外涌了。 现在一想到君莫可能真的会死在厕所里,她整颗心就不受控制地痛了起来,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笑,那么悲哀,那么难受,那么心痛。 她掏出手机,一边奔跑一边打着君莫的电话,可是,里面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阮绵绵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跑不动了,她感觉整个人在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行人纷纷侧目,但她却仍然不管不顾地哭着。 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过去,里面一遍又一遍地传来那个冰冷的声音。 她吃力地站起来,抹干眼泪。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必须要马上赶到君莫那里。 这时,一个惊讶而充满担心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馒头?馒头!你怎么啦?怎么哭了?”宫奇羽慌张地跑过来,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可这分明就是阮绵绵啊! 阮绵绵看到宫奇羽,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一下就扑到了他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扑到宫奇羽怀里,可宫奇羽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也是,他见过她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原以为,上次她的宝宝失踪已经是让她最伤心的事了,却没想到…… 只是不管怎样,他都知道,她的眼泪,与他无关…… 帮帮我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宫奇羽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才好,只能任阮绵绵抱着,原以为她会要哭很久,却没想到,很快她就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话了:“宫奇羽……快,快带我去奇趣小吃店旁的公共厕所……快点!” 宫奇羽瞬间就囧了,难道……她是憋成这样的? 不管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但是阮绵绵既然这么急的话,那宫奇羽自然也不能耽搁一秒钟的时间,他一声令下,他的两个小弟就上前二话不说抬起阮绵绵就往奇趣小吃店方向跑。 如风一般的速度,阮绵绵还没来得及反驳,人就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被放到地上的她立即就冲进了男厕,里面顿时传来一阵男生的尖叫,接着,一个两个三个……男生们接二连三地落荒而逃。 宫奇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乌龙事件,完全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最后,是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的他也走进了男厕,一进去,就傻眼了—— 只见阮绵绵像疯了似的一个一个踹开单间厕所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最后,踹开了所有的门后,她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般,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静。 宫奇羽张了张嘴正要叫她,她却又猛地冲了出来,甚至只把他往旁边狠狠一推后,就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空气中带来一阵阵凉意,宫奇羽无奈,也只好跟着她又跑出了厕所。 出了厕所后的阮绵绵再次拨打君莫的电话,然而,里面仍然只有那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宫奇羽追上来的时候,只看到阮绵绵拿着手机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馒头,你怎么啦?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揍他!” 阮绵绵摇摇头,咬着下唇道:“是……是君莫不见了。” 宫奇羽松了口气,笑道:“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他不见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傻子,你还怕他走丢了不成?”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现在我必须马上找到他,不然,不然他就会有生命危险……”说着说着,阮绵绵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宫奇羽立即手忙脚乱地道:“好好好,你先别哭好吗?”心里却嘟哝着,什么事儿啊?生命危险?那家伙不让别人有生命危险就不错了。 阮绵绵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宫奇羽:“宫奇羽,你认识的人多,帮帮好吗?帮我找到他,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把他的照片发给我吧!我只能保证叫人尽量去找,但也不一定能找到哦!” “嗯!”阮绵绵破涕为笑,一边赶紧开蓝牙把君莫的照片发到他手机上。 宫奇羽虽然心里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群发给了自己所有的小弟,叫大家立刻去找。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郝机灵和夏之耳中,两人原本已经快到家了,郝机灵得知这件事是阮绵绵拜托宫奇羽做的,虽然他也不喜欢君莫,但为了一想到阮绵绵可能真的着急了,二话不说就把书包塞到夏之怀里,叫她先回去,然后自己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跑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郝机灵担心阮绵绵,夏之却担心君莫。 等郝机灵走了后,夏之立即找了一个阴暗的地方,盘膝坐下,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眉心上,然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缕黑气送她头顶袅袅而出,然后慢慢地扩散到空气中。 然而,几分钟过去后,却仍然一无所获。她不知道,她这种搜寻方法,对现在的君莫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此时的他连元神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所以,靠魔界那种搜寻魔气的方法也根本无法找到他。 只是,夏之自以为她已经找了个安全的角落进行这件事,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已经落入了一个人的眼帘。 宫奇羽跟在阮绵绵身后大街小巷地跑着,几乎要把以奇趣为中心方圆一公里的范围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君莫的身影。 而找人的途中她看到有妇女推着婴儿车从她身边经过时竟然还去掀开人家的婴儿车看。 宫奇羽只当她是着急得脑袋发晕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路帮她道歉。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华灯初上,城市里开始热闹起来。 而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中心广场那边了,经常有大型商家在那边做促销活动,甚至还有三线歌星在那里开演唱会。 今天那边也是一如既往地热闹,不少人都成群结队地往那边跑。 要是换做以前,阮绵绵也肯定会跑过去凑热闹,但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宫奇羽第一次真正发现自己语文水平有多差,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安慰她。 说了几个冷笑话也没能把她给逗笑,想拉她去看热闹放松一下心情,却又怎么也开不了口。 两人正准备往走地下通道去往另一边,中心广场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来,那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连阮绵绵也忍不住往那边看了看,好像并没有听说今天会有明星过来啊,什么事竟然让大家的情绪这么高涨? 大大的展示牌上写着“XX手机大型促销现场”,不就是个手机嘛,至于这样尖叫吗? 阮绵绵瘪了瘪嘴,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然而,在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只惊鸿一瞥,那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就那样落入了她的眼帘,让她再也挪不动脚步! 宫奇羽见阮绵绵有些不对劲,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那……那不就是阮绵绵急得掉了一大把眼泪要寻找的人吗?他是挺幸灾乐祸的,阮绵绵那么着急地找他,他却在舞台上享受着别人花痴的目光,她不生气才怪。 然而,当他往阮绵绵脸上看过去时,却发现她露出的是出人意料的失而复得的欣喜之情,好像他们俩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一般。不过,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下一秒,阮绵绵的脸上便乌云密布了。 宫奇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君莫学长,等着看好戏吧! 人体风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宫奇羽牵着阮绵绵的手挤入人群,女生们的疯狂还真是让人够无语的。 拜宫奇羽那头金光闪闪的头发和那张阳光俊秀的脸所赐,最外围的人群在看到他的时候,虽然觉得他没有台上的帅哥帅,但也绝对够养眼的了,于是一个个都心花怒放地看着他,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说话了:“XX手机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请上来的这位呢就是我们今天现场的幸运观众……他将获得XX手机一部……”主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主持了这么多场促销活动,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火爆的现场啊!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全都含情脉脉地看着台上,这种感觉,又爽又刺激……当然,也很紧张。 寒暄了一番后,主持笑道:“想必大家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我们这位帅哥的名字了,下面,就请我们的帅哥为大家做一个长长的自我介绍吧!” 君莫挑了挑眉,一动不动,冷冷地问:“长长的?”这人太奇怪了吧,别人要求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不都说是简短的自我介绍么? 主持人堆笑道:“对,你想多长就多长,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差点就要把阮绵绵的耳膜给冲破了,原本还让出来了的一条小小的道路,现在再次被人填满。宫奇羽吃力想再次施展的自己的魅力,却挫败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舞台上。 只见君莫接过麦克风,轻轻开启丰润的嘴唇:“好。” 就这一个字,就立即引起了台下的人体风暴,女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比之前来过的任何一个明星都要好看都要有气质,他那气质是与身居来的,有着强大的震慑力。 君莫上前一步,淡淡地扫了台下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几乎跟所有人的视线都对视了一下。原本是应该让人疯狂的,但所有人却都像中了魔法一样闭上了嘴巴。 只听到人们砰砰的心跳声,和倒抽凉气的声音。 因为,君莫刚刚那动作,如果换上龙袍的话,分明就有着君临天下的霸气啊!那睥睨众生的眼神,让人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拼命往前挤的阮绵绵愣了愣,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 好诡异。 但是,她也趁此机会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挤到了前面一点,眼看着就要挤到最靠近舞台的那一层了,耳边却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 虽然充满磁性,也却冰冷刺骨,让人胆寒,让人心颤。 “我的名字,又岂能随便告诉你们?” 简单的一句话,让原本就安静得如同地狱的现场更加安静了,主持人尴尬地站在那里,甚至都忘了要怎么来圆场。 尽管阮绵绵已经习惯了君莫时不时气死人的风格,可是这……面对那么多狂热支持他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本王不是你的奴隶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就在大家都处于震惊之中还没回过神来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天空,直直冲进大家的耳膜。 “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阮绵绵终于挤到了最前面,在宫奇羽的帮助下,顶着众人惊讶的目光一下子就跳上了舞台。 君莫看到她上来,却故作不认识,这丫头刚刚对他那么绝情,还害他手机掉进了厕所里,现在又想来捣什么乱? 阮绵绵二话不说抢过君莫手中的麦克风,大声说:“对不起,这是我们家养的机器人,不小心跑出来了,让大家见笑了!”说着,把麦克风往主持人手里一塞,然后牵着君莫就往太下拖。 君莫惊讶地喊了声:“喂!”却突然愉快地闭上了嘴巴,该死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阮绵绵这样“揪”下台,他的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就好了起来。真是太奇怪了。 宫奇羽在台下将君莫这享受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像有一只小猫在挠来挠去,很不是滋味儿。而阮绵绵也只是在他旁边经过时说了句:“宫奇羽,谢谢你!”然后就拉着君莫走了。 接连两次让人目瞪口呆的场面,观众们甚至在君莫和阮绵绵都消失在了视线里后才反应过来,主持人也如梦初醒。 宫奇羽的目光很快就被围拢过来的观众挡住,失去了君莫这个超级大帅哥的主持人在看到宫奇羽的时候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立即把目标转向了宫奇羽。 宫奇羽就这样英勇地成为了君莫的“替代品”,去接受观众们的尖叫了…… 君莫被阮绵绵拉到一个超市外面,阮绵绵松开手,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地道:“去,买五包方便面来。” “丫头,本王可不是你的奴隶。”软绵绵突然用这种口气说话,让君莫有些委屈。 她勾起嘴角,学着君莫的样子往前倾了倾,脸凑到他面前邪邪地一笑:“不是吗?你很快就会是了。”说着,用手拍了拍他俊美的脸蛋,“乖,去吧!” 君莫愣了愣,随即像是中了蛊惑一般,竟然真的进了超市,乖乖地买了五包方便来。阮绵绵满意地点头笑了笑,主动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真听话,走,我们回家吧!” 一阵谈谈的体香沁入心脾,对于阮绵绵主动地投怀送抱,君莫甚是满意,但还是有些疑惑:“你今天回去?” “怎么?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君莫淡定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忐忑,要知道,阮绵绵住校的这段时间,他在岳母大人的盛情邀请下,可都是住的阮绵绵的卧室。不过,这种小事情,就算她生气了那又怎样呢?他可是魔王大人! 君莫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不知道阮绵绵也在打她的如意算盘。 两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左一右两个身影,一个是郝机灵,一个是夏之,两人虽分别处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相互也没看到对方,但两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阮绵绵挽住君莫手臂,两人相依离去的背影,让郝机灵和夏之心里都像是吃了一个青苹果一样,涩涩的。 回去跪方便面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眼看着快到家门口了,阮绵绵很开心地从君莫手中拿过方便面,笑眯眯地问:“你喜欢是红烧牛肉味儿的还是泡椒味儿的?” “我不吃这种东西。”君莫扭过头看着阮绵绵,而后笑道,“不过,如果你煮的话,我应该可以勉为其难地尝一尝。” “如果是我做的,你很乐意尝对不对?” “丫头,你智商下降了,一句话用得着重复么?” “你才智商低下。好,等会我好好地做一顿给你吃,你可要做好准备了。”阮绵绵奸笑着道,她那么担心满世界去找他,他却在舞台上接受别人的尖叫,这太不公平了,不惩罚惩罚他她心里很不爽。 而且,现在知道他没有魔法了,她才不怕他!等会呀,就让他把这五包方便面轮流着来跪,还不准掉渣。 阮绵绵一边开门一边喊:“老妈,快出来迎接你的宝贝女儿!” 然而,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阮绵绵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她去哪里了?找到男朋友了? 两人进了屋,客厅里没有人,灯却是开着的,以阮糖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阮绵绵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再叫了一声:“妈!” 君莫连忙去各个房间查看,推开阮糖的卧室门时,君莫和阮绵绵都惊呆了―― 只见阮糖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相册翻开给一个男人看。 而那个男人――是阮绵绵见过的阮糖的交往对象中最帅的! 看起来没有超过三十岁,海拔很高,偏瘦,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黑白相间的格子围巾看起来很时尚,尤其是他的嘴角一直都往一边邪邪地翘着,透着一股坏坏的味道。 阮绵绵心中暗叫――不好!这正是阮糖喜欢的类型!难怪她这么快就邀请人家进卧室了! 看到君莫和阮绵绵,阮糖立即高兴地对那个男人道:“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绵绵平时请都请不回来,你说她会回来,就真的回来了。咱们出去聊吧!” 阮绵绵连忙拉过阮糖,小声说:“老实交代,这人是谁?” “啊!瞧我这脑子,居然忘了介绍了。卡卓尔,这是我女儿,阮绵绵,这是我女婿,君莫!” “谁说是女婿了?”阮绵绵立即抗议。 但没有人理会她的话。 卡卓尔只是将嘴角那抹坏笑更加加深了一点,伸出白净修长的手:“你好,我叫卡卓尔。” 阮绵绵伸出手握住他的,“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叔叔?”既然是老妈的男朋友,那肯定要叫叔叔咯。 “叫卡卓尔就好。” “额?”阮绵绵疑惑地看向阮糖。“好吧,那你们继续。君莫,跟我来!”阮绵绵不想打扰阮糖和卡卓尔,也不想放弃对君莫的惩罚,拉着他就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股淡淡的气味渗入她的嗅觉,阮绵绵用力吸了吸鼻子,又凑到君莫手臂上吸了吸,脸顿时垮了下来。 “说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方便面。” 他的味道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丫头,你不但智商下降了,记忆力也下降了。我说过我不喜欢吃方便面,就算要吃也只吃你做的。” 阮绵绵巧笑倩兮地冲君莫眨了眨眼:“既然这样,那你就把这五种味道全部尝一遍吧!先来红烧牛肉好了!”说着,她贴心地把方便面拆开,然后小心地拿出面饼,放在地上。挑了挑眉道:“跪吧!” 君莫不解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面饼,又看了看阮绵绵,“丫头,虽然是吃东西,但本王还从来没有向谁下过跪……” “你想错了。我不是要你跪着吃,是要你跪在方便面上,一个小时,不许掉渣,开始吧!”说着,她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君莫现在总算是明白这丫头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了,可是……分明是她狠心抛弃他一个人在厕所,现在怎么反而是她兴师问罪起来了? 不过,既然她喜欢玩这种游戏,他就稍微陪她一下好了,谁叫他现在心情莫名其妙地好呢? 君莫蹲下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面饼兄,然后站起来郑重地提议:“阮绵绵同学,鉴于你智商和记忆力都在下降,本王觉得你的法子不够好,跪方便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惩罚,本王五百年前就玩腻了,你看看,把面饼竖起来跪不许掉渣难度会不会大一点?” “啊!多谢提醒!”阮绵绵立即把面饼捡起来,然后小心地从中间掰开,剩下薄薄的一小块,然后竖立起来,用两个鸡蛋讲面饼夹稳,竖好。双手环胸,看着君莫:“既然你那么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那么,这样跪吧!啊,忘了提醒你,这次要跪的是鸡蛋,而且,鸡蛋不许破,方便面照样不许掉渣,开始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君莫万万没想到阮绵绵竟然会提出这样变态的想法,跪一块完整的竖着的方便面他是完全没问题的,跪这样的东西……若是他还有法力,当然也没问题……可问题是…… “丫头,做人要厚道,得寸进尺可不是好孩子。” “我只不过是采取当事人的意见而已,别给我唧唧歪歪了,今天你要是不好好跪下,晚上就等着睡大马路去吧!” 太坏了这丫头,不教训不行!君莫不但立马抗旨,还开始逼宫,占着自己手长,轻轻一捞,就把阮绵绵捞进了怀里。 阮绵绵尖叫一声,毫不犹豫地就朝他的手臂咬了上去。这混蛋,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没有法力的魔王,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怕他?除非太阳爆炸了! 君莫低呼一声,却仍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而是腾出另一只手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张口就朝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咬了下去。 “唔……”阮绵绵的痛呼都被淹没在了他的口腔里,纯净的男性气息满满地充斥在她的味觉与嗅觉中。 口中传来淡淡的甜味儿,也不知道是血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__*)绵绵要评论,君莫要鼓励……不然不给你们好吃的了,哼唧!(*__*) 不会给你白睡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嘴唇被他咬破,两人的血液融合在一起,阮绵绵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感觉。 身子真的开始如棉花糖一样酥软了,她心跳如雷,原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手情不自禁地就圈住了他的身子…… 感受到她这微妙的变化,君莫吻得更起劲了,甚至还狠狠地吸了一下,好像她的唇里藏着琼浆玉露一般。 阮绵绵被他这么一吸,方才如梦初醒,惊恐地放下自己鬼使神差正要抱住他的手,脚下狠狠地一踩,然后整个人跳出了两米远。 “混蛋!小人!”一边骂一边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唇,可是嘴唇被他咬得有点肿,一擦就痛,阮绵绵更是窘得满脸通红了。 “快跪下!给我跪鸡蛋!”她大叫着,一边说还一边在房间里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那个苍蝇拍上。 这苍蝇拍虽然勾起了君莫不太愉快的回忆,但毕竟只是个苍蝇拍而已。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朝前迈进一步:“丫头,你的武器该升级了。” 阮绵绵也不甘示弱,奸笑道:“你没发现已经升级了么?上次没带电,这次可是带电的!”果不其然,苍蝇拍上还有一两只蚊子的尸体正在发出啵啵的尸体被烧焦的响声呢! 君莫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若无其事地道:“看来你真想与本王为敌了。”说罢,他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步一步往阮绵绵靠近。 阮绵绵虽然比之前稍微胆大了点,但看到君莫那眼神,那傲视一切的架势,她还是有点小忐忑,苍蝇拍护在胸前,“你……你别过来!” 君莫乖乖地站住,面无表情地道:“那你过来。” “我,我也不会过去。君莫,你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我已经知道你没有法力了,你就乖乖地跪鸡蛋吧,否则,我等下改变主意要你跪绣花针可就伤感情了。” “跪鸡蛋也是挺伤感情的。”君莫好心提醒。 “这是你应受的惩罚,谁叫你不接电话,谁叫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厕所的?谁叫睡我房间的?别不承认!我都闻到了!” “我没打算不承认。不过,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你希望我一直那样蹲在厕所?我愿意,厕所还不愿意呢!” “那你走了干吗不给我打电话?害我白担心一场!”阮绵绵说着,竟再次觉得委屈起来,鼻子一算,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君莫愣了愣,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哭的,可是,看到她泪眼朦胧的,他又突然下不了重话了,只是描述事实:“丫头,我的手机在你拒绝给我送手纸的时候嫁给茅坑了。” 一秒钟,两秒钟…… 君莫紧张地看着阮绵绵,却听到她突然就噗嗤一笑,心下顿时轻松起来。 谁知,阮绵绵那家伙却很破坏气氛地立即收起笑容,不讲理地道:“就算这样,也还是得跪,我的床可不是能给你白睡的!还有,以后你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要保证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否则……” 别这么猴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丫头,别这么猴急,本王还没做好准备。” “准备?”阮绵绵咀嚼着这两个字,再看了看脸上带着邪魅笑意的君莫,顿时名表过来,一句粗口就爆了出来,“准备你妹!有什么好准备的?你手机不关机不静音按时充电不就好了?” “干吗这么麻烦?我一直跟着你不就好了?随叫随到,还不用浪费话费。” “这样……也行?你都不用上课的?” “当然不……”君莫脱口而出,随即迅速闭上嘴巴。 阮绵绵狐疑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分明是说了,你根本就不是东南大学的学生对吧?” 见真相已经暴露,君莫也没有打算继续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你总算发现了。人类学的那些知识太小儿科了,本王还看不上眼。” “骗子!”阮绵绵撅起嘴。 “你说错了,我只是在考验你的智商而已,结果很明显,不合格。”| “去死!你骗了宫奇羽和郝机灵!亏他们还一口一个学长地叫你,你还不害臊啊?” “年龄上我足够做他们的姥爷了,叫声学长而已,他们不亏吧?” 阮绵绵无言以对,抓狂地道:“总之,不要再给我废话了!快点跪鸡蛋!我倒数三秒,你还没跪就不要怪我了!”这家伙,挑战她的耐心也挑战够了,一直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气死人了! “丫头,今天有客人在?可不可以改天?” “没得商量,今天是黄道吉日!” “那咱俩一起跪吧!”君莫盛情邀请,“不用客气的。” 阮绵绵气得捏紧苍蝇拍,“谁要跟你客气了?” “绵绵!你们俩在里面干吗呢?这么久还没出来!”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君莫眼睛顿时一亮,这岳母大人果然够给力,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从天而降了。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外面让人崩溃的话语,“年轻人,精力太过旺盛,你见谅见谅哈!” 接着便是一个醇厚好听的声音回答:“可以理解。” 阮绵绵生怕阮糖再说出什么彪悍的话来,连忙打开门,尴尬地道:“不用理解了,你的理解被我老妈误导到爪哇国去了。” 君莫站在阮绵绵身后,脑袋刚好超过她的头,目光锐利而充满警惕地看着卡卓尔,原本他也只当他是阮糖的朋友,可是现在看来,总觉得有点怪。 于是,他不太友好地道:“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大叔?阮绵绵额上流下三滴汗,卡卓尔看起来根本就比君莫大不了几岁好吗?她之前想要叫他叔叔不过是按辈分来而已,与年龄是无关的。因为,她亲爱的老妈阮糖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八二九的样子(阮糖的具体年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更别说阮绵绵了)。 卡卓尔也不生气,只盯着君莫看了两眼,而后固执地道:“叫我卡卓尔就好。” (*__*)嘻嘻……从昨天到元旦,连续五天,每天都是两更哦!亲们元旦快乐哈!(*__*) 我是你亲生父亲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不送了。”君莫抓住阮绵绵的手面无表情地对卡卓尔下起了逐客令。 阮绵绵想抽出手,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所以只好任他抓着。 君莫的话让阮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年轻人说话口无遮拦,你不要见怪哈!话说,你来找绵绵是有什么事吗?” 阮绵绵疑惑地眨了眨眼,找她?他是来找她的? 她不解地看着卡卓尔,好像在说:“我认识你吗?” 卡卓尔嘴角仍是那抹坏坏的笑意,站起来,“其实,我是绵绵的……亲生父亲,我今天来,是想带她回去的。” “什么??” 阮绵绵、阮糖、君莫,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阮绵绵激动得都舌头都开始打结了:“你……你说的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年轻,能生出她这么大的女儿? 阮糖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着,只是,这一次,她却沉默了,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是忧。好一会儿后,她才慢慢地抬起头,眼眶已经有了些红润:“你……你可以证明吗?”虽然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了,万一是个骗子呢? 虽然这人看起来有点小坏,但却不像是骗子该有的长相(读者:o(╯□╰)o骗子还有特定的长相?),阮糖跟阮绵绵一起生活十几年,从来就没有不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过,今天突然冒出个亲生父亲来……别说是阮绵绵……就是她也有些无法接受。 卡卓尔却不以为然地笑笑:“是可以验DNA的吧?” 阮糖的声音开始哽咽,一个“对”字说了好久才从喉咙里爬出来。 “那,绵绵可以提供一根头发给我么?”他转过头看向阮绵绵。 君莫却一把揽住她,霸道地替她回答:“不可以。” “如果每个像你这样上门来认女儿的人都要求拔一根头发,那丫头的头发岂不是要被拔光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君莫就对他不爽了,明明看上去也就比阮绵绵大十来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她的父亲? 而且,就算真的是她父亲,她又凭什么要巴巴地贴上去?生完她吼他干吗去了? 阮绵绵乖乖地窝在君莫怀里没有做声,她是很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没错,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阮糖。至于验DNA,不管结果到底怎样,至少她现在不愿意去验。 “在这个信任极度缺失的社会,想要你相信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样吧,我们先不说DNA的事情,只要你们允许我以后每天来拜访一次就可以了。” “没门!” “这个可以。” 君莫和阮糖一起说道。 卡卓尔看着君莫,嘴角充满了得意的笑容:“很显然,女主人的话比较有力。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在卡卓尔转身的那一刹那,阮绵绵终究没有忍住,脱口而出。 从天而降之物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眸中漫上不易察觉的欣喜,卡卓尔转过身,笑着等待阮绵绵的下文。 君莫揽住她肩膀的手愈发用力了,好像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一样。 阮糖也紧张地看着阮绵绵,果然,她还是想要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这一天,迟早要来……虽然这一次来得这么突然,但她也只能面对现实。 阮绵绵没有推开君莫,声音却坚定地从她口中传了出来:“你不用每天都来拜访了。因为……我不欢迎你。” 卡卓尔只稍稍愣了一下,随即一点也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欢迎我的。”说罢,他满意地笑着离开。 等卡卓尔一走,阮绵绵就飞快地从君莫怀里出来,撅起嘴对阮糖道:“妈,你是怎么招惹上这个人的啊?” “他来敲门,说是找你,我见他长得还挺帅的,所以就让他进来咯……”阮糖说着,也瘪了瘪嘴,“老娘要是知道他是来抢你,才不会被他的美色给诱惑。” 阮绵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自己惹上的麻烦自己解决,还有,别妄想把我抛弃,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在你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哼!”说着,她拉起君莫就往房里去,“还有你,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你逃过惩罚,走吧!” 阮糖看着痛并快乐着的君莫跟在阮绵绵身后进她卧室的场景,脑中回响起阮绵绵刚说的话“别妄想把我抛弃,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在你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心里像被贴上了一记暖宝宝,热量慢慢地透过心脏壁传到心室深处…… 再说到卡卓尔这个从天而降的帅哥,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阮糖家门口,并要求见阮绵绵,而且还自称是她亲生父亲呢? 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议。现在还是先把镜头转到他身上吧…… 离开阮糖家后,卡卓尔却并没有如大家所料地乖乖地离开,而是纵身一跃,竟然跳到了她家旁边的一棵二十来米高的大树上。 要知道,这可是二十多米的树啊,不是电影拍摄基地,也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这也不是在能飞檐走壁的古代社会,这男人竟然轻轻松松就飞了上去!? 而更让人吃惊的事还在后头。 卡卓尔身形优雅地隐没在树丛里,繁盛的枝叶发出哗哗的响声,本以为藏得很好,下一秒…… “哐当!”一声,两物相撞的声音传来,随着一声低呼,黑色的身影再次从树丛中飞了出来,落在地面上。 而树上,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那速度……不管哪个人类看到了都会目瞪口呆。 卡卓尔本想翻身躲避来势汹汹的庞然大物,一根锋利的树枝却如箭一般射进了他身边的泥土里,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竟然没有躲开。 “嗷!”低吼一声,如星辰般明亮的目光看向身上的庞然大物……不,不是庞然大物,是小巧玲珑之物…… 卡卓尔顿时傻眼了! (*__*)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猜猜压在卡卓尔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哦!下午还有一更,敬请期待!(*__*) 神魔授受不亲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虽然光线甚少,但他还是清楚地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不,不是东西,这分明就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不! 卡卓尔的眼神忽然一凛,全身的戒备都竖了起来,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上的女人。 女人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下一秒,两人同时出手,一黑一白两团诡异的光球击想对方,与此同时,两人一起消失在原地,一个站在树梢上,一个站在屋顶上。 卡卓尔嘴角的坏笑没有消失,目光炯炯地看着屋顶上的女人,看起来娇小柔弱的身材,爆发力却是惊人的,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眸子如玛瑙般,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小魔女,你不是我的对手。” “从未比试过,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这个小魔女不是别人,正是夏之,看到阮绵绵带着君莫回家,她也跟着郝机灵一起回去了,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那股强烈的不祥之感挥之不去。 她原本是想一直在树上守着,不让危险接近君莫,却没想到,竟然正好碰到要飞到树上的卡卓尔。 这种时候了,罗非还是厚道地介绍一下卡卓尔此人吧! 没错,他就是萨迦说的,天界另派的一名来夺取君莫的护体神丹的天神。至于他见到君莫后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而是先接近阮绵绵,这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他真的就是阮绵绵的亲生父亲呢? 卡卓尔纵身一跃,来到夏之身边,夏之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准备念咒。 卡卓尔做投降姿势,双手举起,笑道:“虽然咱不是一条道上的,但也不至于见面就开打对不对?” “你想做什么?”夏之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这人身上除了透出一股浓烈的仙气外,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气。 “你看到我做什么了吗?”卡卓尔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一步,“不要把我当成魔鬼,好歹我还是个天神,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对不对?” 明明就是一副狐狸的样子,却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夏之都觉得很无语。但看他这样子,似乎一时半会真不会对她动手。 于是,她小心地放下自己的戒备,问:“你到绵绵家是做什么的?” “去看看老朋友而已,怎么?你以为我是要做什么?你在担心她什么?”卡卓尔步步逼近。 夏之再次后退了一点儿,结结巴巴地道:“神……魔……授受不亲……你不要再前进了。” 卡卓尔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夏之,调笑道:“真没想到魔界还有你这样纯情的小魔女,看到你这样的美人儿我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脚,管它什么神魔……”一边说,他一边故意往前跨了一大步。 夏之条件反射地后退一大步…… “啊!”这一退,就直接退出了屋檐,整个人往下面坠去,虽然只有七层楼高,可……好歹也有将近三十米啊…… 神魔的差距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正在房间里监督君莫跪鸡蛋的阮绵绵耳朵猛地竖了起来,屏息听了一会儿后,她狐疑地问君莫:“君莫,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有人在**。”君莫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膝盖下的鸡蛋和方便面上,那一声叫喊差点让他把方便面碾碎了。 阮绵绵脸一红,怒道:“你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儿干净的东西?” “你觉得繁衍后代是很肮脏的?”君莫反唇相讥。 “你……懒得跟你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跪着,我出去看看。”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虽然长得很安全不用担心被劫色,但难免有丧心病狂的家伙……” “你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阮绵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果断地决定出去。 推开大门,她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门口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叫声明明是从这边传来的啊! 阮绵绵不放心地四周找了几个圈后,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黑暗处,夏之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门口,那里有一个浅浅的血印,她刚刚故意抹上去的,就是希望能引起阮绵绵的注意并叫来君莫…… 事实没有让她失望,就在阮绵绵准备进屋的那一刻,她终于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随即果真大叫起来: “老妈!君莫!快出来!” 阮糖听到喊声,立即披上外套跑了出来,着急地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跳楼了……君莫呢?君莫!”这家伙,磨蹭这么久还不出来。 君莫的声音从阮绵绵的卧室传来:“丫头,我还在罚跪中呢!” 阮绵绵咬了咬牙,刚刚死活不愿跪,这次倒跪上瘾了?故意气她也不用这样吧? “我命令你赶紧出来!不用跪了!” 话音才刚落下,阮绵绵就感觉身后一阵风吹来,君莫以一种神奇的速度来到了她身边:“出来了。” 阮绵绵哭笑不得,指着地上的血迹道:“你快看看,那是不是人血?” 君莫蹲下身子,认真地用手指抹了一点血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好像不是……” 黑暗处,夏之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态,听到君莫这番话,心顿时提了起来,看来,她这一举动没有白做,他真的闻出来了!这血里有他的味道!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失所望。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血。” 夏之愣了愣,失望的心情也开始变得疑惑,不是血?怎么可能不是血?明明是她亲自抹上去的血啊!她的血啊! “你瞧,你甚至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把你的血换成了番茄酱,这就是差距。”卡卓尔调侃的话从她颈后传来。 夏之浑身一颤,连忙躲开,“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原来是他搞的鬼,肯定是趁她转背的时候做的! “看不出来,你倒是挺伶牙俐齿的。可惜你只是一个低贱的魔,不然我说不定会想征服你。” “再低贱的魔也比你这种披着兽皮的所谓天神要来得高贵。”夏之说着,转身要走。 卡卓尔却一把扣住她的手,邪魅地道:“本来不想杀你,现在看来,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她是我的朋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停住脚步,黑白分明的眸中,黑色慢慢地扩散开来,渐渐地覆盖住整个眼睛,像巫毒娃娃的漆黑的眸一般,散发出恐怖的黑暗气息。 “高贵的天神,准备战斗前请先系好你的裤腰带!”夏之薄薄的粉唇有意无意地撅起,语气中充满不屑。 卡卓尔条件反射地脸一红往身下一看,裤腰带明明系得好好的!这狡猾的魔女! 然而,等他再抬起头时,夏之已经不见了踪影。今天就暂且放过她好了,完成天界派给的任务要紧! 纵身一跃,卡卓尔再次飞到那棵茂盛的大树上,目光穿过重重黑幕,落在阮家门口,阮糖身上。 这么多年不见,她活得倒是愈发自在了。虽然长相已经完全变了,性格却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样热情奔放。 别人不知道好好珍惜的东西,他向来愿意收入囊中,她,也不例外! 阖上冒着邪恶光芒的双眸,卡卓尔开始闭目养神。只要活动在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不愁煮熟的鸭子会飞掉。 阮绵绵三人检查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只好关门回房睡觉。 走到卧室门口,阮绵绵停住脚步,狠狠地瞪了一眼君莫:“惩罚结束了,你可以不用进这个房间了。” “我进去扫地。”这当然只是个借口。刚刚他在门口检查发现的虽然只是番茄酱,但番茄酱下面,却有一层薄薄的血迹,为了不让阮绵绵担心,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虽然他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得到,来者不善。 阮绵绵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勤快?那你速战速决吧!影响到本小姐的美容觉,哼哼!” 君莫不想再跟她多说什么,因为,此刻他已经强烈地感觉到了那股黑暗气息近在咫尺。 看到他还没等她话音完全落下他就急不可耐地打开她的房门,阮绵绵疑惑地眨了眨眼,跟过去,呆住了―― “夏……夏之!你怎么在里?”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刚她一直都在门口,没有看到有谁进来啊!阮绵绵惊讶地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夏之脸一红,小声道:“对不起……我没跟你打招呼就……” 阮绵绵连忙摇手:“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想来我家我当然欢迎啊,可是你……难道是从窗户爬进来的?”她的目光落在窗户上,窗户果然是开着的。 没等夏之回答,君莫就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夏之的胳膊就往外拖:“滚出去!”粗鲁,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夏之只吃痛地嘶了一声,倒没说什么。 阮绵绵却大吼道:“君莫!你干吗?”她用身子挡住门口,坚定地看着君莫,“我不准你这样对我的朋友!今天我就要夏之留在这里!” 夏之想住在阮家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感激地看向阮绵绵,眸中泪光闪闪,“绵绵,谢谢你!” “别老说谢啊谢的啦!”阮绵绵说着从君莫手中抢过夏之,不悦地看着他,道,“如果你再这样对我的朋友,你就不要呆在我家了!” 君莫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在你看来,朋友是什么?”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朋友。”阮绵绵毫不犹豫地回复。 “那你不妨问问你这位朋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里,看她来跟你共患难的还是把患难带给你的!”君莫不喜欢夏之,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冲破魔和人类之间的结界的,更不知道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夏之就代表着危险。 现在他没有法力,除了远离她他没有别的选择,可是阮绵绵这笨丫头却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自从夏之出现后,她竟然跟韩悄悄的关系都远了很多。 夏之见君莫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解释:“我、我不会给你们带来危险的。”她是想保护他啊!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紧咬着下唇,泪水呼之欲出。 阮绵绵看不下去了,但君莫的话也不无道理,所以……她还是很不好意思地问出了口:“夏之……你……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想……我想住在你们家,可以吗?”她睁大无辜的双眸,可怜兮兮地看着阮绵绵。说实话,阮绵绵的心里头还真的是一软,小嘴张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是把夏之当朋友没错……可是……她们家穷啊!阮糖含辛茹苦把她一个人带大就很不容易了,君莫在这里白吃白住白喝她已经觉得很对不住阮糖了,若是再加上夏之这么一个…… 好吧,夏之自己会赚钱,好像赚得还不少,可是……明明当她是朋友,为什么心底深处就是不太愿意点头叫她一直住在这里呢? 君莫看到阮绵绵和夏之大眼瞪小眼的,冷冷地道:“看到了吧?” 阮绵绵白了君莫一眼,不理会他,不解地问夏之:“是郝机灵欺负你了吗?我帮你去教训他!”郝机灵是个很善良很好相处的人啊,应该不至于把夏之赶出来吧? “莫非……是干妈?” 阮绵绵的疑问刚说出口,夏之还没回答,门外就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干妈?阮绵绵!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干妈?老娘怎么不知道?” 夏之连忙向阮糖问好。 阮糖的目光也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啊!你就是……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们家门没锁牢吗?” 夏之更觉得窘迫了,脸蛋红红的,让人看着都不忍心说重话。 “阿姨,我……我是爬窗户进来的。”事实上她哪需要爬窗户才能进来啊?不过,现在好像也就这个说法勉强说得过去。“阿姨,我……我没地方去了,我付房租给你,你可以……” “付多少?”阮糖听到房租,语气立即好了起来。 (*__*)亲爱的们,元旦快乐哟!!!(*__*) 欺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绞了绞手指头,“我钱不是很多……一天……一天只有一百,可以吗?” “啊哈哈哈!”阮糖大笑起来,一百?当然可以啊!一百可以住宾馆了,她这个房子给自己住也是住,不过……她来住哪里呢?一共也就两个卧室,现在君莫都还是睡客厅呢! 阮绵绵一看知道情况不妙,阮糖肯定心花怒放了,连忙冲她使眼色,可是沉浸在开心中的阮糖根本没有看到,只是在想着自己要不要搬到阮绵绵那边去住,把房间腾出来给夏之。 君莫却把阮绵绵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有莫名的淡淡欣喜,看来,在某些方面,这丫头还是跟他执相同意见的。 目光在阮绵绵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后,君莫计上心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恩,好的。”简单的两句话后,君莫将手机递给阮绵绵,“找你的,郝机灵。” 阮绵绵和夏之都疑惑地看向君莫,郝机灵打电话给君莫? 阮绵绵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根本就没有来电记录啊!但下一秒,她就领会到了君莫的意思,连忙笑着说:“啊,我把手机调静音了,没接到。”说着,她拿过君莫的手机就往卫生间走去。 手机上自然是空白的,别说君莫原本的手机已经掉进厕所了,就算没有掉,郝机灵也不可能给他打电话。但是郝机灵的号码阮绵绵已经烂熟于心了,记手机号这种事比记课文容易多了。 拨通郝机灵的手机,原本还迷迷糊糊恩啊着的他听到是阮绵绵,连忙从床上弹了起来。 听了阮绵绵的疑问后,郝机灵不解地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跟夏之吵架?是不是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要不我去她房间看看?” “啊,不用了!”阮绵绵连忙道,“也没什么事,可能是做噩梦了吧!你赶紧睡吧!” 听郝机灵的语气,他根本就不知道夏之没有在自己的房间,这么一来,阮绵绵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这么说来,夏之是在骗她? 阮绵绵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的欺骗,尤其是在她那么相信她的情况下。 手机好像在一瞬间变得如石头一般重,阮绵绵的手指慢慢合拢,决定出去好好跟夏之“说一顿”。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接过,里面是韩悄悄生气的声音:“阮绵绵,你这混蛋,姐不主动联系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是吧?” 阮绵绵可冤枉了,她是想让韩悄悄静一静,哪里是不想理她了?嘟着嘴说了句肉麻的话:“哪里啊,每天都茶不思饭不想的,拿起手机就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怕某些人讨厌我了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啊!” “去死,借口一大堆!好啦,你还没睡吧?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一件事,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再不相信我掐死你!” “你说吧,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是啊,韩悄悄是谁?虽然有时候有点坏心眼儿,可是对阮绵绵却是掏心掏肺的,上次两人闹了那样的矛盾,阮绵绵心里也不好受,她平常是不会那样说别人的,如果她真讨厌谁,直接跑上去就揍人了。之所以只是那样说说夏之,应该也是考虑到阮绵绵的感受吧! “夏之不是人。” 赶走夏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喂,韩悄悄,不带你这么说人家的啊!”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夏之不是人类,是……魔鬼!” “什么?”魔鬼?换做以前,阮绵绵听到这句话肯定会笑韩悄悄小说电视看多了,可是现在,她心里却咯噔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君莫和萨迦的存在已经真真实实地证明了世界上不只存在人类这种事,可是,要把夏之跟魔联系在一起,她还真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她也知道,韩悄悄是不可能骗她的。 阮绵绵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夏之面前的。 夏之紧张地看着她,眸中泪光闪闪,好像只要阮绵绵一拒绝她的眼泪就会哗哗而出一般。 阮绵绵深吸一口气,她不是可以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不知道夏之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她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心软。 想到这里,阮绵绵就觉得心里异常难受。她极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故作担心地说:“夏之,我相信郝机灵过几天就会消气的。要不,我先带你去住宾馆吧!一天一百块钱可以住宾馆了,比在我们家舒服多了。而且……我跟君莫……虽然我们看起来关系不太好,但实际上……” “实际上是夫妻。”君莫迫不及待地接过阮绵绵的话,并顺势揽她入怀,“我们……是住在一个房间的。”语气中带着得瑟。 阮绵绵点了点头,无视夏之难过的目光。韩悄悄的话让她决定不但不能留夏之在家,还要把她从郝机灵身边拉开,郝机灵那么单纯,哪天被夏之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糖看到接了个电话后态度大变的阮绵绵,心里不禁也产生了疑惑。不过,虽然她喜欢钱,但闺女儿比钱重要一万倍,既然她不愿意,那作娘的自然不能把胳膊肘儿往外拐。 就在这时,君莫微微侧过身子,悄悄地在阮糖耳边说了句:“这女人是来抢你女婿的。” 听君莫这么一说,阮糖再看夏之时,竟也觉得她那漂亮清纯的脸蛋此时看起来竟然带着无限的妖媚,她缩了缩脖子,阮绵绵好不容易有了君莫这么个超帅男朋友,她可不要让这种人给横刀夺爱了! 于是,阮糖连忙道:“刚刚我是跟你开玩笑啦!既然你是绵绵的朋友,我也没有向你收钱的道理。不过,我们家就两个房间,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我也不忍心让你睡沙发,这样吧,叫绵绵和君莫带你去附近的宾馆开个房,今天晚上的房费我帮你出了,好吗?” 夏之见三个人都反对她住在这里,看来这个计划是行不通了,只好道:“那谢谢阿姨了……我自己出去找宾馆就好了,这么晚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到夏之转身离去的背影,阮绵绵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准备叫住她,却被阮糖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阮糖在夏之身后笑道:“我们穿着睡衣出去却是不大方便,你要小心点哦!对了,房钱……”一边说她一边去翻抽屉。 夏之苦笑道:“阿姨,不用了,我还有钱。打扰你们了。” 清晨好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第二天早晨,天光微亮,闹钟还没响阮绵绵就起床了。 原本还打算问君莫关于夏之的事的,谁知,她来到客厅时,沙发上却是空空如也! 君莫去哪里了? 她心里咯噔一响,看向门口,君莫的鞋子不在,这么早就出去了?不大可能呀!她胡乱抹了一把脸,飞快地跑出门,一边拨打着君莫的手机。 但他的手机却在茶几上响了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被那个天神抓走了吧? 阮绵绵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手指捏成拳头无措地放在唇边,视线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就在她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君莫却提着一袋热腾腾的早餐跑了过来,看到她眸中的泪光,笑道:“丫头,你不会是感动得哭了吧?” 阮绵绵气恼地狠狠踢了他一脚:“感动你妹!没事起那么早干吗?” “你把本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君莫的笑容顿时消失,眸中染上一抹阴鸷。 阮绵绵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早餐:“我不喜欢吃外面的早餐,下次不要买了。” “不喜欢吃也得吃,我都已经买回来了。”君莫的火气腾地就涌了上来,他堂堂魔界君王,亲自给这小丫头买早餐她居然还这样不知好歹? 大手一把抓过她,想拧小鸡似的拧起来,把早餐强行夺过,豆浆递到她唇边,命令道:“喝!” 阮绵绵紧闭上唇,宁死不屈。她是真没想到君莫竟然是给她去买早餐,说实话,感动是不可能没有的,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君莫不能再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否则……要是真被那个天神抓走了…… 他的命去留与否应该由她一句话决定,那轮得到别人? 君莫的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捏住她手腕的手也愈发用力了,阮绵绵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不喝是吧?”君莫突然一把把豆浆放到自己唇边,吸了一大口,然后不等阮绵绵反应过来,身子就朝她压了过去。 含着豆浆的嘴巴狠狠地堵住她略显惊愕的嘴唇,甜甜的液体顺着从他口中流入她的口腔,她拒绝吞咽,他却霸道地把整条舌头都伸进了她的嘴巴,将所有的豆浆送入她的喉咙…… “咳咳咳!”阮绵绵被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君莫吃痛地放开她,舔了舔嘴角,不悦地道:“你想咬断本王的舌头吗?” 阮绵绵的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是……是你自找的……” 不远处的树上,集光明与黑暗于一体的某位天神慢慢张开狭长的眸子,目露精光,看着阮家门口那两个身影。 有意思,如果他们俩产生爱情,应该会比当年的耶和罗和萨迦更加惊动三界吧? 邪魅的笑意浮上唇角,他向来乐意看好戏,尤其是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好戏。 约法三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于是,从那以后,阮绵绵同学开始给不听话的君莫小朋友制定了三条家规: 一、没有她的允许,不能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否则去睡马路! 二、不能再对她使用暴力,否则去睡马路!! 三、不能在她没点头的情况下强吻她或者抱她,否则,去睡马路!!! 君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阮绵绵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微笑。 这怪异的举动让阮绵绵一阵心慌,“你笑什么?” “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有女尊情结对不对?”某美男一手伸直放在沙发靠椅上,一手端起牛奶,慢慢地喝了一口,而后满脸回味地舔了舔嘴唇,眸中噙笑地看着她。 “什、什么女尊?” “就是在交往过程中你当女王,没关系,本王当魔王也乏味了,可以陪你玩玩。” “什么女……”话未说完,她立即噤声,转口说道,“没错,就是我当女王,你当奴隶,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得听我的!”既然他自己这样认为,那她就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只要目的是能让他不死翘翘就行了。 “女王陛下,你有没有看到过很有个性的奴隶?” “奴隶还需要什么个性,乖乖听主人的话就是了!” “奴隶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主人开心对不对?”君莫翘起二郎腿,眸中泛着神秘的光芒,居高临下般看着阮绵绵,哪里有半点奴隶的样子啊? 相反,她却一直将身体微微前倾着,以显示自己的真诚,心里真是大大的不平衡!阮绵绵也学着君莫的样子,翘起二郎腿,微微扬起脑袋,一脸傲然地道:“可以这么理解。” “那,如果有一个奴隶能让他主人的生活变得更精彩更与众不同的话,他的主人会不会很高兴呢?” 阮绵绵不知道君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然……啊!你干什么?”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他忽然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毫无征兆地就往她身上压去。 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压扁了的时候,他却双手牢牢地撑在了她身体的两旁,而他整个人如一个锅盖一般刚好玄在了她这个锅上,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宽…… 在阮绵绵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个拳头般的距离变成了手掌厚的距离…… “你……你想去睡马路吗?”阮绵绵紧张地道。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唇角带着笑意,长长的睫毛好像是眨在她的眼睛上,一闪一闪。 君莫将自己的身子又放下了一些,他与她之间,仅仅只有一张卡片那么厚了。明明是要吻上去的姿势,他却偏偏就停在了她的唇上,保持着那暧昧的一毫米,张嘴,“不想。我只是想让主人的生活与众不同一点。” (*__*)这周周末亲们都要上课吧?所以这个周末都只有一更哟!亲爱的们赶紧复习准备考试去吧!等你们考试完了罗非会加快更新速度的!(*__*) 谁强吻谁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已经够了。”阮绵绵不敢说太多话,因为她每张一下嘴就感觉离他的唇近了一分一般,而实际上,中间却仍然隔着那一毫米。这感觉太让人挠心了,就好像是……一只香甜诱人的水蜜桃放在她唇边,不停地诱惑着她,她却不敢去吃一样。 死死地闭上眼睛,决定装尸体。尸体是没有感情的,尸体是没有思想的。尸体就不会想去咬那只水蜜桃…… 呜呜呜……阮绵绵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会想去咬那只水蜜桃了? 君莫见阮绵绵这模样,唇角勾笑,暧昧地朝她唇上吹了一口气,道:“有虫子。” 阮绵绵紧皱眉头,没听清他的话。 君莫再次道:“你额头上有虫子。” “啊!什么?”阮绵绵终于听明白了,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这一跳,正好撞到了君莫身上。 两人的嘴唇,像磁铁的正负极,“吧唧”一下就贴到了一块儿。 “唔……”阮绵绵瞪大眼睛,看着君莫眸中那得意的笑,再想想他刚刚说的话,气得要跳起来:“你故意……”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整个口腔都被一条温热的舌头给堵住了,接着,那条舌头如长龙一般霸道地横扫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土地,所到之处,洪水泛滥…… 阮绵绵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口水全被他搅出来了,她羞得满脸通红,他倒好,竟然将她的口水全部吸到了他的嘴里! 此时的君莫,身子像有千斤重一般,压得阮绵绵半点也动弹不得,可怜她的嘴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君莫!又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都说了不准强吻她了! 阮绵绵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就算他没有法力……她也还是斗不过他的。上帝造人也太不公平了,男女的力气悬殊怎么这么大啊!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被强?奸。 阮绵绵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悸动,也不要去体会君莫这个吻的味道,她眼珠子咕噜噜地壮着,想到了韩悄悄,对了,韩悄悄是怎么知道夏之的身份的? 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去问问。 上边君莫亲了一会儿后,发现身下的人忽然间像条死鱼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顿时也失去了兴致,放开她。 得救的阮绵绵立即回过神来,一拳就照着君莫的脸打过去,君莫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双眸微微眯起,危险地看着她:“怎么?” “你违规了!”阮绵绵气呼呼地控诉。 “哪里违规了?”君莫明知故问。 “我都说了你不准再强吻我了!你刚刚做了什么?” 君莫挑了挑眉:“我刚刚?被你强吻了!” “什么?”阮绵绵大叫,“有你这么贼喊捉贼的吗?分明就是你强吻的我!” “要不要咱们场景再现一下?我记得刚刚是你吻上我的……” 十指相扣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怒:“我什么时候吻你了?” “我没动,你动了,然后你的唇碰上我的唇,这不是你吻我?” “你……你这是在颠倒黑白!” “既然能颠倒,那就表示原本你以为的黑可能是白,原本你以为的白可能是黑,而我不过是把它们纠正而已。”君莫的目光移到阮绵绵的拳头上,淡淡地道,“还有,你这个拳头,是不可能打到我的,就算我没有法力了也不可能。” 阮绵绵咬牙切齿地挥起另一个拳头,再次被君莫截住。她恨恨地看着他,眨了眨大大的双眸。 “你眼睛怎么了?”君莫面无表情地问。 阮绵绵撅了撅嘴,而后笑道:“君莫,既然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那咱们就……握手言和,你看好不好?” “握手言和?”君莫狐疑地看着她,这丫头,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呢?不过,言和……听起来好像挺诱人。于是他微微掀起性感的嘴唇,“言和倒是可以,不过,不握手。” 阮绵绵大喜,笑逐颜开,“那好!不握就不握!”她还巴不得不握呢! 君莫张开五指,松开她的手,这家伙居然这么听话,阮绵绵开心地正要跑开,刚被他放开的手却又被他抓到了掌心。大大的手掌把她的小手整个儿包住。 “你!”阮绵绵瞪了他一眼,“出尔反尔是你的作风吗?” “谁出尔反尔了?我说过不握手,但没说过不牵手。”一边说他一边还故作猥琐地在她掌背上摸了摸。 阮绵绵愤怒地挣扎,君莫却占着自己力气大越牵越紧。 “丫头,你有没有尝试过十指相扣的感觉?”某人突然一脸贼笑地问。 “当……当然有!”不想透露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心思,她撅起嘴道。事实上,她的确跟韩悄悄十指相扣过啊!也不算撒谎对吧? “可是本王还没有过,要不,你教教我吧!”君莫一脸讨好地看着她,这前后态度变化太大了,阮绵绵不得不防。 虽然被他牵着,但脚步还是微微后退了点儿,“你,你想干什么?” “求学。”君莫一本正经地道,“你们人类不是常说要不懂就问么?我现在就是在向你请教啊!别这么小气,教教吧!” 看到君莫一脸好学宝宝的模样儿,阮绵绵心里的疑虑慢慢消失,“你……真的只是想知道怎么十指相扣?”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我觉得……我觉得你这是……”这分明就是变相地在调戏她!哼! “是怎样?”他微微倾下身。 阮绵绵立即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指尖传来的结实的触感让她的脸上飘起一片可以的红云,声音也突然变小了好几个分贝,“没,没什么。我教了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耳朵洗好了!” 寸步不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教了你以后,你必须对我寸步不离。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走出我的视线范围。”阮绵绵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她一直在担心这件事,这家伙却老是开玩笑,太恼火了! “吃饭也是?” “对!” “睡觉也是?” “对!” “上厕所也是?” “对!” 某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手一张,把阮绵绵紧紧地抱在怀里,“丫头,还没到过年呢,你就这么大促销啊?” 阮绵绵羞恼得骂道:“你才大促销呢!你就说同不同意!” “当然同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要是还不知道珍惜,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哼,算你识相!”阮绵绵说着,柔软的小手顺着他结实的手臂往下滑。 痒痒的感觉让君莫一愣,“丫头,你干吗?” “少给我装了,你不是要我教你怎么十指相扣吗?”一边说,一边鼓足勇气把手移到他手掌处。 “喂,握那么紧,怎么扣啊?” 君莫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有时候还有点一根筋呢!不过,这样的她,很可爱,他喜欢! 忍住笑意,他乖乖地把手张开,故意用放荡的语气道:“来吧,宝贝,张开了!” 暧昧不明的话让阮绵绵的脸红到了脖颈,她气呼呼地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五指间,两人十指交叉,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阮绵绵没好气地道:“怎样?现在知道了吧!就这么扣的!” 君莫顺势用力一抓,不让她逃脱,“你这老师不称职,我都还没看清楚呢!”说着,他把两人的手举起来,仔仔细细看了看,目光灼热,像要把她的手给烧焦。 阮绵绵用力挣扎,“再看也不会多出一根手指头来!放开啦!” “嘘――”君莫却突然严肃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阮绵绵立即条件反射地噤声,紧张地看着他。空气顿时凝固起来,好像有什么危险一触即发。阮绵绵不安地扭动脖子,想看一看是不是有人要来杀君莫了。 却听到某人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出一句差点让人吐血的话:“丫头,你说,人类的手心是不是还有一颗心脏?” 心里悬着的石头猛地落地,阮绵绵用力甩开手,“你把你自己的手切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是人类。你刚刚难道没有感觉吗?你的手掌心里,好像有心脏在跳动。” “那是脉搏好吗?话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魔的身体构造是不是跟人类一样呢?比如,心脏,是不是真的有?”阮绵绵突然邪恶地笑了起来,顺手就操起桌上的水果刀。 君莫不以为然,挑眉笑道:“有没有你摸一下不就得了?” “眼见为实,我还是把你的胸膛切开来看看吧!”一边说,阮绵绵一边扑到他身上,伸手就开始扒他的衣服。有些人啊,就是欠教训! 君莫微微一愣,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子,有些紧张:“丫头,你来真的?” (*__*)罗非正在努力争取全文免费中,不知道最终是不是能争取到,但罗非会尽力,希望亲们也能给罗非一点鼓励哦!要糖吃,呜呜……(*__*) 她要杀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眯着眼睛故作凶狠地道:“你说呢?”一边说一边举起水果刀作势要往君莫胸膛上刺下去。 “啊!” “丫头!” 突然,阮绵绵的身子像被一双无形而有力的手抓了起来,神奇地从君莫身上飞起来,狠狠地摔到桌子脚下。 水果刀叮咚落地,阮绵绵的身子被摔得像要散架了一般,痛得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君莫着急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看看阮绵绵的伤势,却感觉自己被一双柔软而有力的手抱住了。 “王!你没事吧?” 夏之一直守在阮绵绵家附近,一刻也不敢合眼地注视着室内的情景,当然她防范的原本是卡卓尔,却没想到竟然看到阮绵绵拿着刀要杀君莫的场景。在她心目中,君莫的安慰是最重要的,不管对方是谁,威胁到他的生命者――一律得死! 君莫看到是她,猛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这女人真以为阮绵绵要杀他呢?看到阮绵绵痛得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情景,君莫心中的怒火瞬间涌上脑门,冲夏之大吼道:“谁叫你进来的?滚出去!” 夏之被他这么一吼,眼眶立即红了,担心地道:“可是……她要杀你!” “滚出去!!”君莫根本不想跟她解释,他恨极了别人自以为是的样子,尤其是自以为是地保护他!就算他现在没有法力了,也不需要任何的人保护! 夏之固执地将君莫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他真的无碍后,才强忍住泪水道:“对不起。”说着,站起来,转身离开。 “夏之。”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夏之停住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的阮绵绵。 君莫立即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大大的双手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丫头,你受伤了吗?” 阮绵绵忍住背部的疼痛,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希望我受伤吧?――夏之,你来到人间,是有什么事吧?”如果说韩悄悄的话只是让她百分之八十相信夏之是魔的话,那么刚刚夏之根本没碰到她就让她的身体飞出那么远,这就已经让她百分百确定她是魔了。 她也没有打算再装作不知道。看她叫君莫为“王”,估计也是早就知道他是魔王了。 夏之愣了愣,没打算承认自己的身份,正在想着要怎么回答,却听到君莫说:“丫头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用隐瞒了。” 夏之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啊……”原来,他对一个人类都愿意承认自己是魔王,对她却要矢口否认。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阮绵绵不置可否,就着君莫的手坐到椅子上,“夏之,可以告诉我吗?” “我……我是来保护王的。” 君莫却冷笑一声,根本不领夏之的情,提醒阮绵绵:“丫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尽管我们是同类。”言外之意,夏之是不值得相信的。 魔鬼,放开馒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皱了皱眉,目光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不知道该相信谁。夏之眨巴着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她。 几分钟后,她清了清嗓子道:“君莫,背我去医院。” 与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完全无关的一句话,让君莫和夏之都有些没缓过神来。不过,跟阮绵绵在一起这么久,君莫还是比夏之先一步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阮绵绵拦腰抱了起来。 “啊啊!我说的是背不是抱!”阮绵绵大叫。 “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君莫走了两步后停下来,看着夏之,“你还不打算滚?” 夏之捏了捏拳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明知道他们不会愿意,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果然,没等君莫说话,阮绵绵就笑道:“啊,没关系的啦夏之,我不怪你。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就这样打发走夏之后,阮绵绵窝在君莫怀里一刻也没有老实下来,不停地动着,君莫不悦地道:“你身上长虱子啦?” “你才长虱子了呢,我找手机。” “你的放家里了,拿我的。” 从君莫裤口袋里掏出手机,阮绵绵飞快地给阮糖打了个电话:“妈!回去把家里的锁全部换新的!对啊,遭贼了!今天要不是我和君莫在家,你的宝贝全都被偷啦!快点哦!” 打完电话后,她调皮地冲君莫眨了眨眼睛,而后嘟起小嘴问:“君莫,夏之真的是坏人吗?” “不管她是不是坏人,总之你只要认识我一个魔就好了,认识那么多干吗?” “也对哦,魔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你一个就让我够呛了!”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阮绵绵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寒气,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我什么也没说,哎呀哎呀,背好痛啊,你怎么走这么慢!快点啦!” “要不要瞬移?” 阮绵绵睁大眼睛:“你不是没法力?” “没法力也可以把你瞬间从我怀里移到地板上!”君莫忍住笑作势要松手。 “啊!”阮绵绵大叫着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最后见他不过是吓自己的,顿时鼓起腮帮子骂道:“混蛋,这样玩我很有意思吗?” “哈哈哈哈!”君莫心情很好地大笑起来,“一般般。” 两人就这样打闹着往医院去,阮绵绵那伤原本就不重,去医院不过是支开夏之的借口。出了医院后,两人手牵手走出来。 阮绵绵是在看到路人对她行注目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跟君莫牵在一块儿的,顿时红了脸,想要把手抽出来。 君莫哪里会让她得逞,不但不松手,还再次将她横抱起来。 “混蛋,你放开我!”阮绵绵一边挣扎一边喊。 “魔鬼!放开馒头!”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两人停止打闹,一起转过头去。 只要你开心就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宫奇羽?”阮绵绵吃惊地喊道,同时趁机从君莫身上跳下来。“宫奇羽,你怎么在这……啊!” 话没说完,阮绵绵就被宫奇羽给拽到了自己身边。平时都是满脸笑容的他,此时竟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君莫。 “宫奇羽,你怎么啦?”阮绵绵不解地问。 君莫也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 宫奇羽冷笑一声,手指“咻”地伸出,指着君莫道:“他……是个魔鬼!他不是人类!” “哈哈哈哈!”听他这么一说,君莫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后,忽然又止住笑,邪恶地看着宫奇羽,一步一步上前,“愚蠢的人类,终于被你看出来了!” 宫奇羽立即张开双手把阮绵绵护在身后,“馒头,你别怕,有我在!” 阮绵绵看着这两人,感觉很无语,君莫这家伙也是的,装什么装啊?她张了张嘴准备说话,却看到君莫已经来到了宫奇羽面前,“你保护她?你打算怎么保护?” “我怎么保护那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汇报!”宫奇羽扬了扬头,拽着阮绵绵转身就走。 阮绵绵挣扎着不愿走,大喊道:“宫奇羽,没事啦!你放开我!” 哪能轻易放开啊?那魔鬼可就在他身后。宫奇羽不依,抓得更紧了。 阮绵绵一步三回头,看到君莫站在原处憋住笑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宫奇羽,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魔鬼啊?”明知故问,因为她很好奇宫奇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馒头,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你那个孩子还记得吗?那不是你的小孩吧?” “对啊,不是的,我跟你说过。你不信。” “我怎么会不信,只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个魔鬼!馒头,我告诉你,你别被吓着了,这个君莫就是那个小孩,他故意接近你的!就是想害你!”宫奇羽义愤填膺地说着,手心都有些微微颤抖。 “难怪我打不过那家伙,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人类!不过馒头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他再接近你了!” 阮绵绵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君莫,有些着急了,不知道那个天神藏在什么地方,万一他就这样消失了那可怎么办? 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发自内心地道:“宫奇羽,谢谢你。” 听到她这句话,宫奇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馒头,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啊……阮绵绵有些欲哭无泪。她说谢谢可不是要他表白的,她是想告诉他真相啊…… 犹豫了好一会儿,看到君莫的身影越来越小,她着急地喊道:“宫奇羽,快停下!” 宫奇羽被她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好歹算是停住脚步了。 阮绵绵抱歉地看着他,小声说:“宫奇羽,谢谢你为我做这些,可是……我还是要去找君莫,还有,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人类了,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看到宫奇羽愣在原处半天没有说话,阮绵绵尴尬地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 “宫奇羽,再见。”说完,毫不犹豫掉头就往君莫跑去。那混蛋,分明是故意的!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就这么好玩吗? 韩悄悄的男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看着阮绵绵义无反顾离去的背影,宫奇羽有些愣神,着急地大喊:“馒头!” 原来,她一开始就知道君莫是魔?原来,被蒙在鼓里的就只有他而已。 君莫张开怀抱,迎接着阮绵绵的到来,脸上带着如我所料的得意笑容。阮绵绵有些生气,骂道:“你就吃定了我会回来?” “没有,所以我不是一直看着么?不过事实证明,你确实回来了。” “哼!那你可想错了,我根本就不是回来找你的,你爱咋样咋样!”阮绵绵鼓着腮帮子说完这句话,目光忽然停在了君莫身后―― 韩悄悄? “悄悄!”她叫着跑了过去。 君莫立即跟在了她身后,她气鼓鼓地转过头:“你干吗跟着我?” 君莫挑了挑眉:“某个人说要本王寸步不离的。” “亏你还记得这句话。咦?韩悄悄那死人干吗呀?怎么露一下面就不见人了?”阮绵绵嘀咕着往她离去的方向跑去。 那是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子里鲜少有人走过,韩悄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阮绵绵疑惑着加快了脚步,手却被君莫给钳住了。 “丫头。”他抓住她,示意她不要过去。 阮绵绵停下脚步,眼珠子转了转,嘲笑道:“怎么?你怕了?” “不过是一个小巷子而已,何惧之有?”君莫撇了撇嘴,“我只是怕你身子太宽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胖了?这条巷子起码可以让两个我这么瘦的人并排走好吗?”话虽是这么说,但这几天发生的怪异事情太多了,先是知道夏之是魔,接着宫奇羽又知道君莫是魔了,好像……有些事情在慢慢地浮出水面…… 话说,宫奇羽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韩悄悄告诉他的?可是韩悄悄不是只知道夏之的身份么? 为了保险起见,阮绵绵并没有跟君莫赌气自己进入巷子,而是给韩悄悄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死女人,你现在在哪里?”阮绵绵冲电话里吼道。 那边却意外地传来一个冰冷冷淡的声音:“有事?” 额……阮绵绵傻了……这……这这这,怎么会是个男生的声音?难道韩悄悄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啊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阮绵绵甩了甩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请问你是……” “十几岁的少女记忆力应该没那么差。”一贯傲然的说话方式,那么熟悉。 阮绵绵脑中灵光一现,顿时惊讶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会……会长??” “嗯。”那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会长……你们现在在哪里呀?悄悄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__*)额……今天周末了,亲爱的们考试完了么?完了告诉我一声哦,我会加更,没完就等你们考试完再说啦,嘻嘻!加油!(*__*) 辰烨的研究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你是怎么认为的呢?”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从里面传过来。 阮绵绵愣了愣,随即呵呵笑道:“我相信会长是好人,我相信悄悄能遇到好人,所以我相信悄悄和会长在一起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的!” “白痴。”冷冷的话打断她的幻想。 “额……”阮绵绵不说话了,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想错了?可是如果韩悄悄跟他没什么的话,她的手机不可能会到他手上啊! “不说了,你来学生会找我,我有事跟你说。”语落,辰烨根本不管阮绵绵有没有听到就挂断了电话。 “会长……会长!”阮绵绵着急地喊着,可是那边只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呜呜……今天可是周日啊! 君莫听到她嘴巴里不停地叫着“会长”,漆黑的眸渐渐眯起,不悦地看着她手中的手机,“什么事?” “会长要我去学校找他,君莫,你会陪我去对不对?” “当然,我会很好地做到寸步不离的。”可以强调了“寸步不离”四个字,他伸出手。 阮绵绵看到他修长的大手,连忙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他不解释,直接从她身后把她的手抓出来,放在手心,紧紧抓住,然后把五指扣进她的指间,轻笑道:“这,才是寸步不离。走吧!” “可是,悄悄她……” “既然她的手机在辰烨那里,刚刚那个可能就是你眼花了,我们先去辰烨那里吧!” 阮绵绵点了点头,可能她真的是眼花了,如果是韩悄悄的话,听到她叫她不可能不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 两人手牵手一起来到学校,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礼。阮绵绵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想抽出手,但君莫却固执地把她牵得更紧了。 算了吧,毕竟牵着总比他突然消失要好。 阮绵绵这样自我安慰着,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学生会。 辰烨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衫,额前几缕略长的刘海斜斜地搭在眼角,像一个误坠人间的天使。此时他正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有一摞资料,其中一张大红色的纸非常显眼。辰烨将两人进来的,目光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 阮绵绵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抽出手,“会长,什么事啊?悄悄呢?” “她出去有点事儿了,把手机忘在了这里。你们先看看这个吧!” 阮绵绵好奇地从他手中接过那张红色纸,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时,心里猛地一怔,“会长……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纸上竟然详细解说了夏之是魔鬼的事实,而且,其中还说了她内心隐藏的暗黑因子,是一个非常邪恶的魔鬼。而且,他们已经找到了对付她的办法。 “韩悄悄这几天一直在跟我研究这事儿,还有一个惊喜要给你。”一边说,辰烨一边从文件里又翻出了一份文件,递给阮绵绵,双眸如利刃般盯着她,将她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 (*__*)抱歉,更晚了,还一更在晚上六点到七点(*__*) 逼问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皱着眉看着上面的内容,跟夏之那份资料不同的是,这上面只有一句话――君莫是魔。 好像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而且,都是在同一段时间,这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但是,面对这个真相,阮绵绵已经比之前平淡了许多。 君莫比阮绵绵高出一个头,他只需用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到纸上的字,心里不禁觉得好笑,愚蠢的人类,终于发现这件事了?就算发现了他们又能怎样呢? 阮绵绵的反应完全出乎了辰烨的预料,她把资料还给他,脸上带着他不懂的淡然微笑:“会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辰烨不禁坐直了身子,歪着脑袋问:“就这样?” 抓着君莫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阮绵绵坚定地道:“会长,君莫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是吗?”辰烨不禁挑起嘴角,没做过坏事?恶意破坏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表白计划,甚至将他苦心设计的成果占为己有,利用他人为自己做嫁衣,这不算是做坏事? 君莫对阮绵绵多次维护他的行为表示很满意,索性只站在一旁不做声,胸有成竹地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对辰烨的反问有些疑惑,但随即还是选择了相信君莫,笑道:“对啊,会长,我可以保证!所以,就算他是魔,也不是个坏蛋,你们……不会对他怎样吧?” “阮绵绵,你这是在舍不得他吗?”一个清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阮绵绵回过头去,看到了韩悄悄,心里不禁一喜,连忙迎了上去:“悄悄,你干吗去了呀?” “见一个朋友。哎哟,瞧你们两个,几天不见就手就牵到一块儿去啦?”韩悄悄不怀好意地咋了咋舌。 阮绵绵被她说得一阵面红耳赤,立即将手从君莫手中抽了出来,君莫自然不让。不悦地道:“如果丫头因为你这句话被吓跑了,我可不管你是谁的朋友了。”既然他们知道他是魔了,那就应该会更加忌惮吧? 韩悄悄走上前,“哟哟哟,这叫什么话?到时候到底是谁吓跑她的可还说不准呢!帅哥,你也太不厚道了,还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交代出来吧!不然,等我们查出来的时候可就是绵绵离开你的时候哦!”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 “在现在这种社会,你们都能往魔族去调查,还有什么能难道你们的?”君莫挑了挑眉,不打算奉告。 “姐就当你是夸奖了。不过,还真有一个问题我查不到,只能向你请教了。绵绵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如果我说是我的呢?” “不可能,不同类的生物之间是不能繁育后代的。”没有人能听出辰烨这句话中的颤抖,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阮绵绵被这个魔鬼骗走,但绝对无法接受她给他生了孩子的事实。 “会长正解。更何况,我每天跟绵绵在一起,没见她大过肚子,所以,换个谎言吧!”韩悄悄双手环胸,在辰烨旁边坐了下来。 要看现场直播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看了阮绵绵一眼,正准备老实交代,却听到阮绵绵飞快地接过话:“其实,那个孩子确实是他的,但孩子他妈不是我。”说完,她冲君莫吐了吐舌头,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他跟那个孩子是同一个人好了,不然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那孩子就是我。”君莫牵着阮绵绵也往一旁的沙发上一座,翘起二郎腿,“所以,你们找我老婆过来就是想告诉她要防着我么?” “你觉得呢?”辰烨不甘示弱地睨着君莫,虽然身材上他比君莫要瘦小一些,但气势上却是半点也不弱。 君莫邪魅地笑着一把加重的手下的力道,阮绵绵没有防备,一下就被她扯到了怀里,正好坐在他腿上,“我老婆当然是需要防狼的,但那个人,很明显不是我。”语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一倾下身,没等阮绵绵反驳,就封住了她的嘴。 “唔……”阮绵绵滑到唇边的话都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呻吟,目光不安地瞄向另外两人,辰烨的目光微微眯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韩悄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开心地看着他们。 君莫看到阮绵绵没有反抗,掌下更是扣紧了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舌头若有似无地描绘着她的唇形,而后将灵活的舌头探入,吸取着她口中的香甜。 血液似乎在一瞬间从脚底全部窜到了脸上,阮绵绵脸蛋红扑扑的,却觉得这个吻竟是意外地舒服,心里像是被投进了小石子的湖面,慢慢地荡漾开一层涟漪。 “咳咳!”韩悄悄见两人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又看到辰烨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再这样下去,真要玩火了。连忙大声了咳嗽了两声。 阮绵绵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羞恼地一把推开君莫,张嘴想骂他,却发现到唇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毕竟……刚刚她是真的在享受着…… 这样一想,脸更红了。 君莫却还火上浇油地说:“老婆,下面的事我们回去再做吧!”说完,他转过头挑衅般地看向辰烨,“或许,有人想要看我们现场直播我也不介意。” 谁料,辰烨却忽然扯开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你太了解我了,我看电视只看直播。”言外之意,相当明显。 阮绵绵立即红着脸反驳:“学、学长!你别听他乱说!” 君莫却一把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兽性大发一般故意邪恶地笑着说:“是不是乱说,你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又要吻上去,甚至开始上下其手。 辰烨的脸已经阴沉得像要杀人了一般,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捏紧,长长的指甲掐得他的掌心一阵疼痛。眼看着君莫的魔爪已经伸进了阮绵绵的衣服里,他忽然站起来冲过去一拳就打在了君莫的脸上。 君莫吃痛地住了手,身子却没有从阮绵绵身上起开。 (*__*)还一更,在六点到七点之间(*__*) 君莫与辰烨的对峙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别玷污了学校这种圣洁的地方!”辰烨的愤怒显而易见,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 “原来在你们人类言情谈情说爱是肮脏的事情。”君莫轻笑着从阮绵绵身上起身,“老婆,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去魔界生活。” 阮绵绵正要说“都没法力的魔就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了。”却听到辰烨一声怒喝:“你敢!” 恋爱这种事,总是局外人比局里人看得更清楚,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假,在辰烨眼中君莫的行为可耻又可恨,但在韩悄悄看来,却是很可爱的,尤其是看到平时彪悍的阮绵绵在他身下如一滩软泥一般,不但不反抗,脸蛋还红扑扑的,她就觉得世界很美好。 于是乎,韩悄悄同学决定牺牲小我,成就闺蜜的幸福。在辰烨正要发飙,准备再次挥拳的时候,她身子一闪,灵巧地插进了他和君莫的中间。 “啊会长!我差点忘了,刚刚出去碰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知道了一件重要的事……” 辰烨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整理好情绪,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退回到沙发上,淡淡地说:“你说吧。” “既然是重要的事情嘛,那当然是秘密的。所以呢……”她的目光看向君莫和阮绵绵,同时向阮绵绵使眼色。 阮绵绵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辰烨和君莫打架的,连忙拉着君莫就往外走:“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们先走啦!会长再见!”一边说一边冲韩悄悄眨了眨眼。 韩悄悄回报以眼神“回头给我一字不漏地交代”。 君莫却并不想现在就走,在情敌面前展示自己所有权的感觉很爽,他还想看看辰烨生气的样子呢! 阮绵绵踮起脚把圈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往下一勾,半威胁半诱惑地道:“趁本姑娘心情好赶紧跟我回去,我考虑下要不要给你擦药。” 阮绵绵亲自要求给他擦药,这可是破天荒的,君莫顿时觉得跟辰烨吵架这种事是在太无聊太小儿科了,于是乎,乐颠颠地被阮绵绵拉着离开了学生会。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辰烨淡淡地对韩悄悄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韩悄悄愣了愣,随即道:“会长,我还有事跟你说呢!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刚刚你不过是说了个借口而已,你没当真,我也没当真。不用刻意去找问题了。” 韩悄悄尴尬地笑了笑,“会长你真聪明,不过呢,我是真的有事。刚刚我出去,又碰到那个人了。” “他怎么说?” “具体怎么做也没讲,不过,夏之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她的法力也很高强,我们要尽快除掉她,不然以后对付君莫会更难。” “是吗?可是我看你似乎乐得见你的好姐妹跟君莫在一起?” (*__*)更迟了,杀了我吧!呜呜(*__*) 打是情骂是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为着绵绵的幸福着想,我当然是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为了人类的安危着想,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不说姐有多伟大,但魔族就出现了我们身边,我们自然有义务除掉他们。”韩悄悄咬牙切齿地说着,君莫和夏之胆儿也真够肥的,居然敢欺骗她! “如果阮绵绵一直护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韩悄悄犹豫了,思考了一会儿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耍赖似的说,“哎呀,反正那个人说了,现在君莫没有法力,不足为惧,我们先除掉夏之再考虑他的事吧!” 辰烨但笑不语,这个答案,早在他心中了。他甚至还问过自己,如果阮绵绵一直护着君莫,他能下得了手吗? 阮绵绵死死地抓着君莫的手,好像生怕他一不小心就飞了一样,君莫脸上带着笑意:“丫头,你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啊?” “谁叫你不老实。”阮绵绵轻哼一声,“快点走啦!” “我好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不到家。”君莫孩子似的道。 阮绵绵抗议:“你想累死我啊?这样一直走下去,我腿都会走断。” “你要是走累了,我背你呗,我不累。”君莫煽情地说着。 阮绵绵微微一愣,继续往前,“我可不想再欺负你,免得你到时候又小心眼儿地报复我。” “我有报复你吗?”某魔开始耍赖。 阮绵绵皱眉,“你敢说你没有?” “丫头,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说‘打是情骂是爱’吗?难道你不觉得我所谓的欺负是爱你的表现?”君莫若有似无地笑道。 阮绵绵猛地停下脚步,侧过脸看着他。阳光斜斜地照耀在他的发上,脸上,勾勒出梦幻而完美的线条。 一瞬间的失神后,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这样的玩笑他不是没有开过,可是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却是那样让人心悸?心里好像突然被扔进了什么东西,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君莫见她发愣,微微倾下身,双眸如海紧锁着她,“你在看什么?” 阮绵绵慌忙回过神来,掩饰住自己的失态,不自然地道:“你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什么玩笑?”君莫装傻。 阮绵绵气结,“就是刚刚啊!老是说什么爱不爱的,对你来说,这个字就这么容易说出口……唔……” 话没说完,她的小嘴就被他霸道地堵上,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君莫离开她的唇,停留在两厘米之处的地方,慢慢地道:“你的意思是,要做出来的才算严肃?” 阮绵绵又羞又气,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巴,“你无赖!”一拳往他脸上挥过去。 君莫一把截住她的手腕,“再打,我的脸就要整容了。”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开始沉默,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这样,这个动作定格在原地,一秒钟、两秒钟…… 好久后,阮绵绵才生气地放下手,转身欲走,却被君莫大力一拉,又拉近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表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丫头,等本王恢复法力了,我带你去魔界。”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慢慢地说、 阮绵绵扭动了一下身子,“才不要,我是人类!” “没关系,只要我一句话,人类也可以在魔界生活。” “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却又被他抱紧。 “可是……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阮绵绵脑子“轰”地一声响,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刚……说什么? 她不自在地挣扎着,尴尬地笑道:“都说了叫你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你们魔族的幽默细胞就这么点吗?” “没开玩笑。”他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认真地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地深情。 阮绵绵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丫头,看着我。” 为了证明自己心里没鬼,阮绵绵抬起头,却把眼睛看向别处。 “你看人的时候是用脸不是用眼睛么?” 阮绵绵心慌意乱地嗔道:“哎呀,看就看啦,有什么了不起的!”抬起眼眸,看向他,一瞬就跌入了两潭满满的浓情之海。脸,更红了。 君莫对她这反应很满意,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伸出双手,捧住她滚烫的脸。 阮绵绵这才发现,他的手比他的脸更烫。 “丫头,我喜欢你,从来就不是玩笑。”他浓浓的男性气息喷到她鼻翼上,让她心跳如雷。 宫奇羽也跟她表白过,可是当时的她除了觉得无聊就再没有任何感觉了,可是现在,面对着如此认真地说出这句话的君莫,她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狂跳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腿都有点发软,提不上力气。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嘴唇都开始颤抖,支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呵……”君莫忽然轻笑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好啦,傻丫头,咱们回家擦药吧!”说着拦腰就抱起了她。 “啊!”阮绵绵尖叫着捶打他的肩膀,“你放开我,我都没有回答你呢!” “没关系,不管你怎样回答,答案都已经在我心中了。”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只允许你说喜欢我。”君莫低笑着,根本不管她的反抗,大步往前走。 “你这自恋狂!我讨厌死你了!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你是自恋狂,我讨厌你!”阮绵绵提高了音量。 “什么什么?还是没听到。”君莫故意耍赖。 阮绵绵气结,“你耳朵聋啦!?” 君莫停住脚步,忽然忧伤地看着她,“丫头,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耳朵,你刚刚在说什么,我真的没听到。” 阮绵绵一愣,心猛地缩紧,担心地道:“不会吧?你没开玩笑?” 君莫还是愣愣地看着她,好像真的听不到,甚至还问,“你刚刚又说话了吗?” (*__*)寒假期间没有特殊情况每天都是两更哦!亲们寒假愉快!别忘了留言撒!(*__*) 心里话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急了,不会是那个天神出现了吧?太可恶了,居然搞偷袭!! 看到君莫一脸茫然的表情,阮绵绵感觉好像是自己失聪了一般,急得泪水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君莫……君莫……” 她喊他,他看到她的唇在动,却没听到声音,脸色也变了,“丫头,你在说话?” 阮绵绵用力点了点头,“我在说话,君莫我在说话,你真的听不到吗?” “该死的!我这是怎么啦?”君莫咒骂一声,把阮绵绵放下来,沮丧地道,“丫头,你一个人先回去吧,我……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谁知道,他的话一说出口,阮绵绵就着急地抱住了他,大哭道:“不!我不要你走!你不许走!一年还没到呢!说好要在我这里呆一年的!”说完这句话,她发现自己的表现好像太激动了,想缩回手,但一想到他竟然突然失聪了,心就不由得狠狠地抽痛起来,于是原本打算松开的手,抱得更紧了。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喃喃道:“不许走,君莫,求求你不要走。” 阮绵绵没有看到,她头上,君莫原本沮丧的脸,顿时笑靥如花,但他却仍然说:“丫头,你居然主动抱我了,太难得了。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走的。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我走了你应该会开心的,只要你开心了,我就算听不到也没关系。”一边说,他一边去掰她的手。 阮绵绵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左右手紧紧相扣,不让他拉开,“我没有说不喜欢你啊!就算讨厌……那……也是有可能喜欢的啊!不许你走!你要是敢走我追到魔界去,让你们魔界不得安宁!” 君莫的笑意终于没有憋住,从嘴角溢了出来,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丫头,我全听到了哦!哈哈哈哈!” 阮绵绵的身子一僵,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双手顿时像触电一样放开他,眸中还噙着泪水,但多了一分恼怒,“你根本没聋!你骗我的!” “我可没说我聋了,而且,像某人的逻辑,就算聋了,也是有可能喜欢的啊!哈哈哈哈!” “你!你太坏了!你简直……” 君莫抓住她的双手,强迫她以刚刚的姿势继续抱着他,一脸享受地说:“简直怎样?简直太讨人喜欢了对吗?不用说第二遍啦,我已经听到了!还有啊,你自己说的要追我到魔界哦,我可是记住了的。说话不算话是要遭天谴的!” “你才遭天谴!”阮绵绵红着脸挣扎,自然是挣扎不过他,索性放弃。 “丫头,喜欢一个人又没错,你干吗一定要否认呢?我一开始也讨厌你,还不是照样喜欢上了?”君莫开始给某个别扭的小妞做思想工作。 阮绵绵瞪他:“喜欢一个人当然没有错!可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君莫坏笑道:“每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知道你的言外之意,咱们真是心有灵犀!”语落,他一把吻住她微微撅起的樱唇,慢慢地品尝着,这个味道,还真是越来越好了…… 让人……啊不,让魔迷恋…… 天降卡卓尔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就在两人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大厦上,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嘴角含笑,他等的,就是这种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阮绵绵和君莫相爱,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变态的快感。好多年没看过好戏了,这一场,肯定有意思。 站起来,他不打算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一跃而下,落定在阮绵绵面前,君莫的后背。 阮绵绵正被君莫吻得晕头转向,忽然感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看时,真的有个人,而且还是个熟人! 她连忙推开君莫。 君莫却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身,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离开。 阮绵绵只能趁着空隙含糊不清地道:“有……有人……” 君莫不以为意,再次吻了她一口后说:“我知道,这大街上到处都是人。” “不是,是你身后。”阮绵绵趁他松开的当儿立即退了出来,君莫也没有再强迫她,好奇地转过身去。 对上一张带着邪恶笑意的脸,一张能轻易吸引到女人的坏男人的脸,一张他看了第一次就不想再看第二次的脸。 卡卓尔看到君莫转过来,笑意更深,“嗨,魔王。” 再次看到卡卓尔时,阮绵绵的心情很复杂,上次他说他是她爸爸,她从来没有去求证过,但不管怎样,她已经没有把他当陌生了,也无法把他当陌生人。 他的气质中骨子里就透着一种坏,穿白衬衫虽然显得优雅了不少,但跟他的气质很不符,还是黑衣服好看。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君莫的身份的?宫奇羽和韩悄悄、辰烨他们也知道他是魔了,但都没有说过他是魔王的事,为什么他一上来就叫“魔王”? “你怎么知道……”阮绵绵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还是问出了口。 卡卓尔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也不知道啊,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从我懂事起就知道了。”说着,他上前一步。 君莫连忙把阮绵绵护在身后。 卡卓尔很配合地没有再前进,笑道:“就像我一直都知道,你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与众不同一样。” 阮绵绵不喜欢他这种故作高深的说话方式,“我当然是与众不同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说的与众不同,自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以后,你就会知道。” “说完了?”君莫不悦地看着卡卓尔,目光充满敌视。 卡卓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当然没说完,我都还没自我介绍呢!” 阮绵绵皱眉:“你上次已经介绍过了。” 君莫冷笑着对阮绵绵道:“他年纪大了容易健忘,你要理解。” 卡卓尔不以为意,挑眉坏笑:“上次我只介绍了一半,这次,我要补充另一半。” 君莫拉着阮绵绵就走,“不好意思,没兴趣。” 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然而,他们才刚转身,就已经看到卡卓尔到了他们前面。这速度……太诡异了…… 君莫不悦,牵着阮绵绵又转了回去,可是再转回去时,还是看到了卡卓尔在他们前面。 阮绵绵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他们先后转了四次还是发现卡卓尔一脸坏笑地站在他们面前,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以他们都看不到的速度过去的的时候。阮绵绵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色都变了。 原本一直是君莫护着他的,现在她却忽然一把站到了君莫前面,护住他,紧张地看着卡卓尔:“你……你到底是谁?” “瞧吧,我刚刚要给你们自我介绍,你们不听,现在还不是要问了?”卡卓尔调侃道。 君莫也已经意识到了他的不同寻常,大手一扯,把阮绵绵又拉到身后,“如果你是魔,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卡卓尔吃惊地笑道:“是吗?不过很可惜,我恰恰你是无法使之灰飞烟灭的――神。” “什么?”阮绵绵惊呼,不管君莫怎样护着她,她就是要跑到他的前面,“你就是那个天神!?” “哪个?”卡卓尔并不知道萨迦已经把天界派天神来取魔王的护体神丹的事告诉阮绵绵了。 “就是……”不想连累萨迦,阮绵绵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冷冷地道,“没见过长成你这样邪气的天神,不会是冒牌的吧?” “你没见过天神又怎么知道天神长什么样子?” 阮绵绵一时语噎,又不想说她还认识萨迦。嗫嚅了半天,终于说:“天神应该是充满正气的善良的,哪像你这么坏?” “女儿,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就更好笑了,我是人类你是天神,你说你是我父亲,不觉得这笑话太无聊了吗?”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认你有个天神父亲?” “不是不认,是不信。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阮绵绵拉着君莫转身。 卡卓尔却又先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邪魅地笑道:“你觉得,以你区区人类的力量,如果我不想让你们走,你们能走得掉吗?” 阮绵绵皱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来取君莫的护体神丹的,这已经是摆明的事实了。原本她以为,她在君莫身边就能帮一点忙,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束手无策。 君莫牵住阮绵绵的手也捏得更紧了,好像要把她捏进自己的生命里。 终于,他冷冷地看着卡卓尔,道:“有话直说。” 卡卓尔也不拐弯抹角,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的护体神丹。”眸光忽然变得阴冷,全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白色雾气,而明明是白色的象征着正义与光明的雾气,此时却显得如此邪恶而诡异。 女儿的拜托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不可以!”阮绵绵焦急地大喊,张开双臂护在君莫身前。 “丫头,你别小看本王。”君莫轻笑着想走到她前面,阮绵绵却死也不肯挪动半步,她倔强地仰起头,看到卡卓尔周身的白色雾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心急如焚。 “卡卓尔!”忽然,她大叫一声,“你不是说你是我爸爸吗?” 雾气减淡了一些,卡卓尔微笑,“对,我是说过。所以呢?” “所以……我想以女儿的身份拜托你,不要杀君莫,好不好?” “如果你以女儿的身份拜托我,做父亲的,当然不能不给你面子。”卡卓尔的表情始终带着神秘的微笑,不知道他说的话里到底带着怎样的感情。 阮绵绵心中一喜,笑容顿时展现在脸上,“你的意思是你答应我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女儿拜托我,我当然会答应。可惜,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什么?”阮绵绵惊讶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明明……” “单纯的小女孩啊,我开个玩笑你也当真?你自己不也说过么?天神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类女儿呢?所以,趁现在,你还是让开吧!不然我可不会怜香惜玉的。” “不!就是不让,有本事你先杀了我!”阮绵绵怀疑过卡卓尔说的是假话,但真的从他口中得到证实后,她心里却有着深深的失落,原来,她还是挺在乎的。 “白痴,你以为谁稀罕你的命啊?”君莫在她身后低声骂道。 卡卓尔也难得地跟他站在了同一条战线,赞同地道:“对啊,你以为你的命我会稀罕?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还不值得我来动手。”语落,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阮绵绵面前。 阮绵绵大惊,却听到身后一声闷哼,回过头去,惊恐地看到卡卓尔如铁钳一般的手死死地掐住君莫脖子上。君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丫头,你快走。” “他都不稀罕杀我,我干吗要费力气走?――卡卓尔,你这样趁人之危也太过分了吧?” 卡卓尔手下的力道没有减轻,嘴角却带着笑意,“是吗?我怎么趁人之危了?” “有本事你等君莫恢复法力的时候跟他单挑啊?趁他没法力的时候做这种事,算什么天神?”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这是你的原则,不是我的。”一边说,他一边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微微蜷着,隐约可以看到一丝丝白光从他掌心反射出来。 君莫突然感觉胸口像被什么抓住了似的,越抓越紧。 “啊……”他不由得低呼出声,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他脸色大变,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护体神丹在体内跳动,正慢慢地往他喉咙处滑动。 阮绵绵见状,吓坏了,大喊着:“君莫!” 君莫很想说“我没事”,可是喉咙被掐住,身体各处也像被什么蹂躏了一番剧烈地疼痛,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了痛苦的闷哼。 他的额上已经浸出了汗珠,脸色由红变白,双眸漆黑如墨。 (*__*)编编已经给罗非回复了,这篇文文还是要加V的,不过罗非跟编说好了尽可能晚地加V,现在还不会加,以后如果加V了,罗非保证只要亲们给这篇文写长评的话,罗非可以将V章节免费发给你们看。罗非这样牺牲,这样为亲们着想,亲们是不是可以叫你的同学朋友来看了呢?这样就表示罗非写这个文不但赚不到一分钱,还要自己掏腰包出电费网费哦!罗非所求不多,只要亲们能多看,多留言,多帮罗非宣传,罗非就很开心啦!那样更文才有动力哦!先谢谢亲们啦!(*__*) 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眼看着君莫的身体已经渐渐虚弱,阮绵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面对一个她本就不熟的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求情,原本以为,他是她父亲的话,只要他能答应放过君莫,要她认他也没关系,却没想到,则会一切竟然只是一个玩笑…… “卡卓尔!”她焦急地喊着,但卡卓尔此时已经在全心全意地取君莫的护体神丹了,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魔王不愧是魔王,一点法力都没有竟然还能在他的仙术下撑这么久,他的护体神丹,在到了喉咙处时,竟然像被什么东西卡主了一般,任卡卓尔使出多大的力气也没有再往外走。 卡卓尔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嘴角邪佞地勾起,“看来我得先毁了你这身子再取丹了!”语落,他另一只手唰地一下张开,五指如钩,直抓向君莫的天灵盖。 君莫脸色一变,却扔动弹不了分毫。 阮绵绵大惊失色,一把扑过去,双手护在君莫头上,大叫道:“不可以!” 卡卓尔眉头一皱,力道并未减轻,迅猛直下。 阮绵绵感觉自己的手背上像是忽然被大火灼烧一般火辣辣地痛了起来,她痛苦地叫出了声,然而,君莫的情况却比她更差,虽然她的手多少为他抵挡了一点伤害,但那灼热的力量仍然袭击到了他的头部。 整个脑袋像要裂开一般,鲜血从他头发里流了出来。阮绵绵感觉到自己掌下黏糊糊的,脸色一边,拿出手来一看,吓呆了。 “君莫!君莫你怎么样了?卡卓尔!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君莫好吗?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伤害别人了,不会再扰乱三界的和平了,求求你放过他!” 卡卓尔掐住君莫喉咙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这一击原本是打算直接将君莫的脑袋敲碎的,却没想到,阮绵绵那一档,竟然让他只受了一点轻伤。先不说能不能取到他的护体神丹,如果这一次放虎归山的话,他日他若是想卷土重来,天界就不会再有和平之日。 眼眸一沉,他低低喝道:“你最好让开!” 阮绵绵看出卡卓尔并不想杀她,固执地挡在君莫头上,她的双手经过刚刚那一击,虽然火辣辣地痛,但并没有流血,这情况很奇怪。 “不!你想取他的护体神丹,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白痴啊!”君莫使劲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阮绵绵不甘示弱地吼道:“你给我闭嘴!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卡卓尔,有本事你先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 “如果天神可以随便乱杀人的话,要是遇上一个坏心眼儿的天神,人类早被杀光了!所以,我笃定,你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阮绵绵抬起头,一脸自信。没错,她可不相信卡卓尔是什么好天神,至少跟萨迦比起来,他没有他的一般温文尔雅和仁慈善良。 卡卓尔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脸色微变,掌下咯吱作响,君莫的脖子几乎要被掐断。 阮绵绵见状,照着卡卓尔的手臂就是一口…… 【一整天都在抢火车票的妹子伤不起,结果还没买到更伤不起,耽误了更新更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危险已至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卡卓尔吃痛地叫了一声,抓住君莫的手立即松开,君莫才得以有喘息的机会,身子剧烈地一颤,倒在地上。 “松开!死丫头!快松口!”卡卓尔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人类咬了,更让人奇怪的是,她咬着他,他竟然无法甩开,那种从她齿间慢慢蔓延到他整条手臂的疼痛,让他略显妖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那该死的家伙,连后代都能有这样隐藏的力量? 血腥味在阮绵绵的口中弥漫开来,那是一种不同于人类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像露水一般,甜甜的,竟然是那样好喝。 “喂!死丫头!快放开!”卡卓尔见她半点都没有要松开的一丝,左手一掌就朝她的肩膀砍过去。 “啊!”阮绵绵低呼一声,松开嘴巴。 卡卓尔看到自己手臂上深深的牙印,气冲脑门,双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气,他举起手,掌心慢慢出现一团小小的红色的光球,红色越来越深,像是要滴出血来。 “小心……”君莫吃力地撑起身子,想要叫阮绵绵,但喉咙处那不上不下的护体神丹,好像在慢慢膨胀一般,撑得他的身子像要炸开。 眼看着卡卓尔又是一掌往自己脸上罩了下来,阮绵绵却站在原地躲也没躲,因为她知道,一旦她闪开,那光球就会击到君莫的身上。 经过刚刚发生的事,她已经大致判断出,卡卓尔的力量好像对君莫比较有杀伤力,对她,顶多只让她难受一会儿而已。 她嘴角扯出一丝艰难的微笑,淡然迎接危险的到来。 君莫心急如焚,但自己却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光球离阮绵绵越来越近。 风驰电掣一般,下一秒…… 一个炫白的身影挡在了阮绵绵面前。 危险并没有如期而至,阮绵绵看到来人,不禁大喜,“萨迦!” 这是君莫跟萨迦打交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满心欢喜。看到阮绵绵按让无恙,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由于脑部受创,沉沉地昏睡过去。 阮绵绵立即大喊着他的名字跑到他身边去抱住他。 卡卓尔看到萨迦的出现,原本不爽的心情更甚了几分,嘴角勾起,冷笑道:“萨迦,你这是做什么?” “不能殃及无辜。”萨迦仿佛看不到他的愤怒,淡淡地道。 “哼,殃及无辜,这女人三番五次阻止我执行命令,你还觉得她是无辜的?” “她并非在阻止你,而是在保护他。即便不是你来杀他,她也会拼死保护。” “你倒是挺了解她!”卡卓尔讥讽道,“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你要插手这件事了?” “不算插手,此事原本就是我来执行的。”萨迦俊逸非凡的脸上,始终是那样气定神闲。 天神之间的战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岂不知,萨迦这句话直接触到了卡卓尔的火线,“别忘了这是你执行不了的任务才派我来接手的!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语落,风起云涌,四周的空气立即飞速流动起来。 阮绵绵感觉一阵呼吸困难,担心地看着萨迦。 萨迦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如山一般站在原地,风呼呼地鼓动着他白色的衣袍。一只手抬起,他平淡地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适合穿白衣服。” 卡卓尔周身的气流化成利刃呼啸着往萨迦袭去,然而,萨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中却仿佛有着掌控众生的力量一般,竟然轻易将他的光刃化解在了双掌之中。 下一秒,光刃又从他手中急速飞出,卡卓尔脸色一边,立即开始进行防御。 然而,只听得“刺刺”两声响,卡卓尔身形一顿,只感觉身上一凉,白色的衬衫变成了碎片,露出他蜜色的性感肌肤,萨迦的力道恰到好处,只是让他的衣服碎了,却并未伤他分毫。 然而,对一向注重外在形象的卡卓尔来说,衣服被扒光比直接打得他头破血流要更丢人,愤怒的青筋从他额上爆出来,他怒吼一声:“吃里扒外的天界败类,受死吧!” 两个天神作战,空气中白色的圣光流泻,即便是结了结界也有不少圣光露了出去,外面的行人看到天空忽然出现如此圣洁的光芒,纷纷驻足观看,发出阵阵惊叹。 然而,这圣光,却伴着阵阵雷声,好不怪异。 卡卓尔的力量在萨迦之下,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愤怒可以让他的力量在一瞬间暴涨,萨迦一边躲避他的攻击一边还要想着保护阮绵绵和君莫,慢慢地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卡卓尔的情况比他更差,几十个回合下来,卡卓尔的身体从半空中重重地摔了下来,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染红了地上的衣服碎片。 萨迦面部表情地扶着胸口,落在阮绵绵身边,淡淡地道:“你们走吧!一年之约,我会遵守。” 阮绵绵吃力地把昏迷中的君莫抱起来,感激地对萨迦说:“萨迦,谢谢你。” 萨迦举起说,准备替她解除结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阵冷笑:“哈哈……哈哈哈哈……” 卡卓尔坐在地上,忽然开始大笑起来,萨迦和阮绵绵都朝他看过去,他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阴狠起来,还伴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萨迦,别自以为你很仁慈,你知道天界为什么一定要取魔王的护体神丹吗?魔王的法力源头是他的元神,天界对上届魔王都没有赶尽杀绝,对这一届自然也没有要让他灰飞烟灭的道理。” 卡卓尔的话让萨迦的手蹲在空中,而后轻轻放下来。 “你想说什么?” 失忆的耶和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耶和罗被找到了,但是她现在是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在人间,而她作为天神时的那段记忆在当年的圣战中就已经被上届魔王封印了,本届魔王的护体神丹,是唯一让她恢复记忆的办法。”卡卓尔冷声说完,幸灾乐祸地看着萨迦。 一想冷静得不外露任何情绪的萨迦,在听到“耶和罗”这个名字时,竟然连身子都有些发颤。 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猜测着那个耶和罗是什么人,居然会让萨迦情绪波动这样大。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惊讶,双眸中竟含着泪! 卡卓尔得意地看着他,不管是神也好,人也好,谁都有自己的弱点,而萨迦的弱点,就是――耶和罗。他倒要看看,现在的萨迦,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然而,卡卓尔怎么也没料到,萨迦竟然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继续恢复一如既往的风淡云轻,启唇轻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萨迦,当年耶和罗要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被魔王封印记忆,也不会在人间生活辛辛苦苦生活这么多年,你居然说那又如何?哼!还以为你真能谱出一曲倾世之恋,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孬种!” 最后两个字,卡卓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萨迦最让人讨厌的就是他这一副不染红尘的傲然气息,让他很想去撕烂他的脸! 萨迦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淡淡地道:“我并非为你而活,你的以为,终究只是你的以为,与我何干?” “你!”卡卓尔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口气到了喉咙处发不出来,这感觉真TM难受! 然而,阮绵绵却细心地看到了萨迦脸上那极力隐忍的痛苦,耶和罗,应该是他很珍视的人吧? “萨迦……” “你走吧!”萨迦大手一挥,阮绵绵只感觉自己和君莫的身子都飞了起来,她吓得立即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时,却只看到入目降临的城市街景,她正抱着君莫坐在马路边,萨迦和卡卓尔都不见了。 “萨迦!”她大喊着,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这时,君莫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阮绵绵惊喜地看着他:“君莫!你醒啦?” 君莫吃力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强撑着身子要站起来。 “你别动,我叫的士过来!”阮绵绵连忙招呼了一辆的士过来。 “师傅,麻烦你去最近的医院!” “没用……我们回家吧……”君莫吃力地制止她。 听他这么一说,阮绵绵的眼眶忽的就湿润了,眸中泪水汪汪,呼之欲出,“怎么会没用呢?现在医术可发达了,心脏停止跳动了都还能电击……” “丫头,听我的,回家。”君莫抬起幽暗的眸子,气若游丝,跟平时精力旺盛的他大相径庭,看得阮绵绵一阵心酸。 不请自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糖打开门看到两人,吓坏了,“天哪!君莫这是怎么啦?今天世界末日了吗?大家怎么都受伤了?”连忙过去帮忙扶他。 “还有谁受伤了?”阮绵绵疑惑地问。 进屋后,事实回答了阮绵绵的话,沙发上,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坐在那里,他一只手优雅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阮绵绵大惊,立即止住脚步,拦在君莫前面。 阮糖不解地问:“绵绵,你怎么啦?” 卡卓尔放下茶杯,站起来,举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整整齐齐绑着一条白色的绷带,他勾唇笑道:“阮糖还挺会照顾人的。”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阮糖开心地说着要把君莫也扶到沙发上去,阮绵绵却一直不动,“绵绵,你脚黏在地上啦?” “妈,以后不准再要这个人进我们的家门!”阮绵绵生气地道,“把君莫扶到我房里去!” “啊呀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卡卓尔哪里得罪你啦?” “对啊,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卡卓尔添油加醋。 阮绵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哪里都得罪我了!我看他哪里都不顺眼!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让他进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 “阮绵绵!你把这句话再给老娘说一遍!不认我这个妈?你以为老娘想养你啊?没有老娘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讨钱呢!果然是养女不亲啊!”阮糖的嗓门顿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叉着腰跟在阮绵绵身后。 “砰!”地一声,阮绵绵进了卧室后,把门狠狠地关上。 “啊呀!你居然还敢摔门?把我关在外面?阮绵绵!有本事你今天就别出来!” 一杯凉茶递到阮糖面前,低醇好听的声音响起:“消消气。” 回过头,对上卡卓尔那张帅气又带着坏笑的脸,阮糖的气立即消了,两人一起坐回沙发。 “我闺女就是这样,说话不经脑子的,你别介意哈!”阮糖不好意思地道。 “没关系。对了,我看你女婿伤得好像挺重的,不要紧吧?” “唉!看着也挺让人着急的,可是阮绵绵这家伙把门关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着帮你打开。” “真的吗?”阮糖的双眸立即亮了起来,忽然又担心地道,“啊,你不会是要把锁给砸了吧?” 卡卓尔轻笑:“当然不是。”说着,他站起身来,“借你的发夹用用。” 拿着发夹来到阮绵绵的门口,卡卓尔装模作样地把发夹插到锁孔里,实际上却是在悄悄地用法力开门。 听到门外的动静,阮绵绵立即放下君莫,来到门口,正要开口骂,却听到“咔哒”一声响,门开了。卡卓尔那张坏坏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你居然不经主人的同意就……” “我已经经过耶和罗的同意的。”卡卓尔勾唇笑道。 阮糖是耶和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耶和罗?”听到这个名字,阮绵绵心里猛地一颤,这不是之前他跟萨迦说到的那个名字吗? 卡卓尔似笑非笑地看了阮糖一眼,又看了看满脸震惊和不敢置信的阮绵绵,笑道:“没错,她就是耶和罗。” “不!不可能!”阮绵绵不敢置信地大叫,“你给我滚出去!” 阮糖听到阮绵绵发飙,连忙又跑了过来,“死丫头,你怎么啦?又吼什么吼啊?” 卡卓尔见状,幸灾乐祸地微微鞠了一躬,“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不好意思啊,回头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 卡卓尔不置可否,从阮绵绵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离开阮家。 阮绵绵仍然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没有焦距,嘴巴里喃喃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妈,你揪我干吗?”耳朵忽然被人揪住,阮绵绵痛得大喊。 阮糖不甘示弱地喊回去,“干什么?今天你是怎么啦?吃了火药啦?还有,君莫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那样了?” “还不是拜那个卡卓尔所赐!妈,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让他再进我们家……你看什么?” 阮糖探了探头,“你屋里多了个人。” 阮绵绵立即回过头去,看到那张熟悉的精致的小脸,“夏之?”她扔下阮糖,跑到床边,一把拉开正准备给君莫疗伤的夏之,“你干什么?” “他受伤了,我必须给她疗伤!” “不需要!”君莫那么不喜欢夏之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然而,她才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床上的君莫吃力地张了张嘴,说,“丫头……让她……来吧……” 阮绵绵愣了愣,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既然君莫都这样说,她只好退到一旁,夏之立即上了床,半蹲在君莫身边,焦急地道:“王……绵绵,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不说话就是了,不会打扰你。”把君莫跟她单独留下来,阮绵绵还是有些担心的。有些信任,一旦打破了,就很难再建立。 夏之无奈,只好道:“那……你后退一点吧!” 阮绵绵跟阮糖退到门口,夏之离家开始运用魔法,她周围的空气飞速流动起来,像是在不停地往里面加墨汁一样,空气越来越黑。 君莫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不停地咳嗽起来。 阮绵绵焦急地看着,想上去阻止,阮糖拉住她,“绵绵,我看这女孩没有恶意,你先在一旁看着吧。” “可是……君莫看起来很难受。” “你生病的时候医生给你打针不也很痛吗?别担心。” 黑气一点一点从夏之身上注入君莫的体内。他的咳嗽也渐渐停止,大概十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 君莫沉沉地昏迷过去,夏之馒头大汗,坐在床上大喘粗气。阮绵绵和阮糖连忙跑过去。 “君莫!夏之,他怎么样了?”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先走了。”夏之说完,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就往窗户处走,正准备跳窗离去的时候,阮绵绵喊道:“夏之,谢谢你!” 谢谢你,她还是只说“谢谢”,并没有叫她留下来。夏之苦笑,转身离去。 询问阮糖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一直在君莫身边守着,想等着他醒来,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却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她不禁着急起来,眼泪开始在眼眶里大专,夏之不会是骗她的吧? “绵绵,你先去洗了澡睡觉吧,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阮糖从来没有见过阮绵绵这个样子,她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哪里会有这样的小女儿情怀,所以她一直盼着她谈恋爱。然而现在看到她为君莫伤心难过的样子,她这个作娘的却又开始不忍心了。 阮绵绵给君莫掖了掖被子,随阮糖走出卧室,“妈,我想跟你谈谈。”卡卓尔说的话一直在她心里疙瘩着,不说出来实在难受。 阮糖以为她要说君莫的事,笑道:“傻丫头,有什么话说就是了,搞这么严肃。” 两人坐到沙发上,阮绵绵不知道从何说起,从阮糖平时的行为看起来,她怎么也跟天神车不上关系,要不是君莫的出现,她甚至根本就不相信神魔的存在,可是现在卡卓尔却说她就是耶和罗,那个似乎跟萨迦有着非一般关系的天神…… “绵绵,你不要太担心君莫了,他既然是魔王的话,就没那么脆弱的,肯定会好起来的。” “老妈,我不是想说他。我想问你……你现在……多大了?” “啊?”阮糖吃了一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硬是要说的话,应该是十八岁吧,老娘永远十八岁,哈哈!” “妈,我跟你说正经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几年前,你好像也是这个样子……难道……你都不老的吗?” “那是老娘保养得好。” “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十几年没有一点变化。” “死丫头,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老娘是妖精啊?” “我倒是希望你是妖精呢!”是妖精的话就是不可能是耶和罗了。 “打烂你的嘴,怎么说话呢?”阮糖伸出手作势要打她。 “打烂了就没人夸你!”阮绵绵一边躲一边道,“妈,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人类?” “死丫头,你这几天欠扁是吧?老娘不是人类那你也不是人类!”阮糖小孩子似的撅起嘴,生气地道。 “我又不是你生的,当然可以跟你不是一种物种了。” “去死!”阮糖一脚往阮绵绵踹过去。 阮绵绵立即讨饶,“好啦!跟你开玩笑呢!刚刚气氛太悲伤了,缓和下气氛的,别往心里去哈!”阮绵绵一边说一边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心里的疑惑也愈发重了,看来,卡卓尔并没有撒谎。 她娘说不定……还真的是那个耶和罗……不是说她作为天神的记忆都被上届魔王封印了吗? 你们在调查什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第二天,阮糖留下来照顾君莫,阮绵绵去学校上课。 韩悄悄看到一脸沮丧的她,跑过去狠狠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嗨!跟你的帅哥处得怎么样啦?” 阮绵绵人虽然在校园里,但心却一直吊在君莫身上,生怕半路卡卓尔又回去杀他,突然被韩悄悄这么拍一下,吓了一大跳,神色慌张地看着她。 韩悄悄皱了皱眉,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她脸色也微微变了变,“绵绵,你怎么啦?生病了?” “没有。悄悄,我很严肃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跟会长,到底在调查什么东西?” “啊……这个啊,没什么啊,就是怀疑夏之和君莫不是人类,然后就顺藤摸瓜查找了一下咯!”韩悄悄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 “他们俩之前从来没有使用过法力,就算用了,凭你和会长两个人类的力量也不可能能调查得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你以前不是总跟我说,世界上没有神魔,要相信科学吗?现在为什么会相信这样荒诞的说法呢?” “绵绵,你到底想说什么。”韩悄悄见阮绵绵太过严肃,也不好再敷衍她。 “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跟一个天神合作。”她一直就觉得奇怪,本来她以为宫奇羽知道君莫是魔都是夏之在背后搞的鬼,可能是她把真相泄露出去的,但是经过后来的观察,她发现,夏之真的如她所说,对君莫并没有要伤害的意思。所以,她不可能会把君莫的身份告诉别人。 这样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韩悄悄和辰烨认识了卡卓尔。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卡卓尔告诉他们的。 “绵绵,实话告诉你吧,我很希望看到你跟帅哥在一起,我对君莫也没什么坏印象。只要幸福就好。可是……他毕竟是魔,而且还是……” “而且还是魔王对吧?” 韩悄悄点了点头,“看来你真的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如果我那时候就告诉你,我抱着的那个孩子是魔王,你们不会以为是我神经病吗?那样的话我曾经跟宫奇羽说过,他那些小弟也都在场,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会相信!”韩悄悄大声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有相信过你?可是你没有告诉我!” 阮绵绵愣了愣,随即挤出一丝微笑:“好了啦,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悄悄,之前我是不该瞒着你。当时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可是那就是事实,他出现在我房间里,然后我收留了他……” “然后你爱上了他。” 韩悄悄直白的一句话让阮绵绵一阵脸红,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抬起头,艰难地道:“可是……悄悄,你知道吗?君莫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 夏之暴走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危险之中?他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韩悄悄吃惊地问。 “被一个天神打伤了。现在都……还是昏迷的。”说到这里,阮绵绵觉得鼻子又是一酸,拼命忍住后,才又说道。 “你说的天神,是叫卡卓尔吗?”韩悄悄着急地道。 “对。”阮绵绵点了点头,果然,是卡卓尔在背后搞的鬼。“我不知道他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可是,悄悄,我希望你们是站在我这边的。” 韩悄悄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阮绵绵的肩膀,“那是自然啊,咱俩是什么关系?额?” 忽然,两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同一个地方,只见一大群学生正疯狂地尖叫着四处逃窜,甚至有人还撞到了她们。 阮绵绵吃痛地低呼了一声,不解地看向那边,人群乱哄哄的,都在拼命奔跑,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他们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禁喃喃道。 韩悄悄立即拉住她的手就往学生们奔跑的相反反向――也就是危险来源反向跑去。 正跑着,忽然一个人拦在了他们前面,气喘呼呼地道:“馒头,你们干什么去?”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吓成这样?”阮绵绵看向宫奇羽,连他脸色都有些苍白,脸颊上甚至还有一丝血迹,看来事情挺严重的。 “宫奇羽,你怎么也被吓成这样了?见鬼了不成?”这家伙不是自诩为校园小霸王么?韩悄悄鄙视了他一眼。 宫奇羽胡乱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紧张地道:“是真的有鬼!而且是魔鬼,正宗的魔鬼!” “什么?”阮绵绵大吃一惊,说到魔,她就只想到了君莫,心不禁吊了起来。可是君莫现在不是还昏迷着么? 韩悄悄也愣了愣,随即跟阮绵绵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另一个人:“夏之!” 不管宫奇羽的阻止,两人拔腿就往那边跑去。 “喂!你们别过去!危险!”夏之今天一到学校就有些不正常,总是低着不说话,后来竟然突然就开始暴走,好像疯了一样乱打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乱打人也就算了,随便几个男生就可以轻易制服。但是夏之是魔,这一次暴走,魔的本性全部露了出来,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变样了。 宫奇羽将阻止不了阮绵绵二人,只好飞快地跟了上去。 等她们赶到现场时,阮绵绵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以夏之为中心,一百米之内的植物全部枯萎,空气都变成了黑色,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呻吟的同学。而此时的夏之,头发散乱,眼睛和嘴唇都是乌黑乌黑的,嘴巴里不停地发出恐怖的低吼。 (*__*)要过年了,罗非好忙,这段时间更新可能都会在零点左右,所以,亲们等第二天看文吧,白天让你们白等了,真抱歉。%>_<% 宫奇羽,小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阮绵绵大叫一声,夏之往她这边看过来。 然而,她的目光里,却没有半点阮绵绵所熟悉的害羞与胆怯,而是……整个眼瞳都是黑色的,想两个巨大的黑洞,看得人心里发麻。 她嘴角裂开,竟然连牙齿都变成了黑色的。 宫奇羽连忙站在阮绵绵面前,虽然他心里也有点害怕,但却不愿看到阮绵绵受伤,他着急地道:“馒头,你已经看到她的情况了,快走吧!” “吼……”夏之忽然双手张开,乌黑修长的爪子如铁钩般伸出,嘴巴里吐出一团黑气,空气顿时变得更加黑了起来。 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干了空气一般,一阵难受的窒息感袭来,阮绵绵连忙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夏之忽然低吼一声全身跃起,往地上的一个同学扑过去,在大家惊恐的尖叫声中,那个同学就这样被她撕成了碎片,鲜血顿时四散溅了开来。 阮绵绵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狂喊道:“夏之!夏之你快醒醒!”平时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一定是有什么事,一定是被什么控制了! 眼看着她就要扑到第二个学生身上了,阮绵绵疯狂地大喊:“不要!” 宫奇羽见阮绵绵要扑过去救人,连忙抱住了她,“馒头!不要过去!” “夏之!!!!” 黑色的爪子闪着诡异的光芒往那个学生身上猛地抓下,却突然,在最后一刻,夏之的身子猛地打了一个踉跄。 趁此机会,宫奇羽迅速放开阮绵绵,箭一般跑到了夏之面前,抱起地上的同学就跑。 然而,夏之刚刚不过只是打了个小小的踉跄而已,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双眸发出愤怒的火光看着宫奇羽。低吼着想要将他也撕成碎片。 “宫奇羽,小心!!”阮绵绵着急地大喊。 眼看着夏之的爪子已经触到了宫奇羽的后背,他却好像浑然不觉一般抱着那个同学拼命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气喘呼呼地道:“馒头,你快走……啊……”他脚下忽然一跪,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夏之的爪子已经抓到了他的后背,校服被撕开,血肉翻了出来。 “宫奇羽!”阮绵绵着急地大喊,着急地往四周看了看,飞快地跑到一旁的桃树上折下一根桃树枝,来到夏之身后。 宫奇羽痛得身子都不住地颤抖,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夏之裂开嘴一笑,露出黑森森的牙齿,张开嘴…… “夏之!”阮绵绵大叫一声,举着树枝狠狠地往夏之背后插去,夏之的身子怔在了原地,黑色的血液顺着桃树枝流出来。 宫奇羽连忙趁此机会忍着剧痛站起来拖着地上的同学就往旁边跑。 夏之回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背,又看了看阮绵绵,目光没有半点焦距,嘴巴里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愤怒的吼叫。 夏之,跟我回家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夏之,是我,我是绵绵。”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她,宫奇羽着急地大喊:“馒头,不要过去!” 但是阮绵绵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往前走,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夏之,四目相对之时,夏之的眸光忽然一暗,黑色减淡了一些。 阮绵绵心中一喜,更加放大了胆子,“夏之,你是在担心君莫对不对?” 夏之停下来,大喘着粗气,只是看着阮绵绵,没有说话。 “君莫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他现在在我家休息,我们一起去看他,好吗?” 一行眼泪忽然一下就从夏之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双眸、唇和牙齿的黑色都渐渐退去,泪水双流,空气中的黑暗也慢慢隐退,倒在地上痛哭呻吟的同学们都被随后赶到的辰烨带来的学生带走了。 直到这一刻,阮绵绵才发现,原来夏之真的很单纯很单纯,只单纯地对君莫好,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君莫的利益出发的。 君莫要她走,她就走,可是她却并没有走远,而是默默地守护着他。这一次暴走,是因为她昨天给君莫疗伤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并且太过担心君莫所致吧! 是啊,她那么担心他,可是阮绵绵却不允许她留下来照顾她,她该有多着急啊! 阮绵绵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看到夏之的眼泪,她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哽咽了好久才终于道:“夏之,对不起。” 夏之的眸光微闪,长长的爪子慢慢地变短……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抓住她!” 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训导主任带着一群举着长长木棍的人跑了过来,紧接着,警笛声也传了过来,不一会儿,夏之等人就已经被训导主任带来的人和警察给包围了。 夏之打伤那么多人,还当场让一个学生变成了碎片,学校自然要还学生一个公道,叫来警察也无可厚非,可是……如果他们再这样刺激夏之的话,阮绵绵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 她着急地喊道:“主任,不要!快叫他们放下枪!” “阮绵绵,你别怕!快离开那个魔女!” 阮绵绵很感激训导主任,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枪能解决的问题,眼看着夏之好不容易褪去的戾气又慢慢地涨了起来,阮绵绵二话不说就往她扑过去,一把抱住她。 “夏之!我们回家!我们回去看君莫吧!不要理他们!” 夏之扭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训导主任,又看了看抱着她的阮绵绵,脚下一使劲儿,两人腾空而起。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馒头!”宫奇羽不顾自己背上的疼痛大喊,撒腿就往校外跑。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魔女的存在,真的有人能飞起来,真的有人能在一瞬间消失在他们视线里。 君莫再次消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把阮绵绵抓走并不是如大家所料地将她杀了,而是来到了阮家,然而,到了门口后,她却一直站在那里不敢进去。 阮绵绵看出端倪,温和地道:“夏之,进去吧,没关系的,君莫不会赶你走的。” 此时的夏之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清纯的小脸上闪着泪光,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手掌上还沾着鲜血,她充满了后悔与愧疚之情。 “我去帮你洗干净吧!”阮绵绵于心不忍,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进屋,正好看到阮糖端了水从阮绵绵卧室出来。 “绵绵,你们这是怎么啦?”阮糖看到夏之手上的血,吓了一跳,“天哪,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伤着哪里?夏之,快进来洗洗!” 给夏之洗完手后,她却并不像平时一样,以前她来阮家看君莫基本上都是不打招呼的,可是现在,即使阮绵绵多次叫她去看她也不愿进去,脸上带着害怕。 忽然,她双眸猛地睁大,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一般,放开阮绵绵,直冲进她的卧室。 阮绵绵和阮糖也莫名其妙地跟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三人都惊呆了――君莫不见了! 阮糖更是自责,刚刚明明还在的,她也把窗户关得好好的,即便是现在窗户也是关着的,他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吧? 夏之急得四处乱窜,阮绵绵也急白了脸,一起冲了出去。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空荡荡的街景,没看到半个人影。夏之着急地用魔气在四周探了探,却根本没有探到君莫的气息。 阮绵绵的心整个儿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三人在屋外找了好几遍,喉咙都要喊嘶哑了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君莫的手机也落在了桌子上。这样一来,他们算是彻底与他失去联系了。 夏之咬紧下唇,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阮绵绵生怕她又暴走,只好先安慰着她,“夏之,别担心……别担心啊……”可是,越说,她自己心里却越发地紧张了起来。 这一次跟以前他的失踪都不一样,百分百是被卡卓尔掳走了!怎么办啊!她该怎么办?去找萨迦?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萨迦在哪里,怎么找啊? “我去找王。”忽然,夏之一字一顿地说着,转身欲走。 阮绵绵连忙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乞求般地看着她,“带我一起。” “绵绵!你呆在家里!”阮糖立即反对。 “不!这次我必须去!夏之,拜托你了。” 夏之看着她,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阮绵绵威胁道:“如果你不带我去,以后你就别想再见到君莫了!” “阮绵绵,老娘教过你这么威胁人吗?” “夏之!”阮绵绵把阮糖的话当成耳旁风。 夏之咬紧下唇,没有说话,终于用行动作出了回答。没等阮糖反应过来,就只感觉眼前一团黑光闪过,等她再看清楚时,夏之和阮绵绵都消失在了原地。 “阮绵绵!你这个不孝女!!” 去找萨迦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找不到君莫,阮绵绵就更加找不到了。 最后两人决定去找萨迦,但是,阮绵绵是想去找萨迦帮忙,而夏之,却是想从萨迦那里把君莫的元神偷回来。魔的法力全部击中在元神,只要偷回君莫的元神,以君莫的法力,绝对可以打败卡卓尔。 人、魔、神三界之间是有结界的,一般人根本无法跨过那道结界。但夏之体内流着魔王的血,所以,她是魔界除了君莫和前魔王之外唯一一个能够跨越三界的人。 当初君莫救她的时候还不是魔王,或许,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吧,他甚至都忘了夏之到底是谁了。 但是从那以后,夏之却把君莫当成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得知他被天神打败逃到了人间后,她就毫不犹豫地跟到了人间,只想保护他。 由于夏之是魔,所以来往与人间与魔界并不会费很大的力,但要去天界就没那么简单了。再加之她给君莫疗伤用了不少元气,此时打开人间与天界的结界竟是出人意料地难。 站在悬崖边上,阮绵绵紧张地看着一遍又一遍尝试着打开结界的夏之,她的双手,已经被震出了鲜血。有好几次,都被结界的冲力打了回来,摔在地上,分筋错骨般的疼痛袭遍全身,她却没有半句怨言,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阮绵绵集中精力,默默地喊着萨迦的名字,但愿他能够听到。 “轰隆隆……”忽然间,雷霆大作,天界似乎因为夏之的行为感到愤怒了。 一道闪电带着闪亮骇人的火花往夏之身上劈过去,阮绵绵大惊:“夏之!”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夏之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但她很快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与此同时,天空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阮绵绵连忙跑过去扶住夏之,担心地道:“夏之,你怎么样?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王,我必须马上去救王……” “我知道,我知道!夏之,要不,我来试试?” 夏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不解地看着阮绵绵:“你?” 阮绵绵坚定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她一定要试试! “上次卡卓尔打伤君莫之前,也打了我,可是……我只是当时感觉到了疼痛,并没有受伤,我觉得有点奇怪……”老妈是耶和罗,说不定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注入了什么仙气在她身体里也说不定。虽然她们不是亲生母女,但阮糖对她的爱,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然而,想到这里的同时,阮绵绵忽然不再说话了,阮糖毫无保留地爱着她,可是她呢?没有君莫的护体神丹,阮糖的记忆无法恢复,她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她作为女儿,又如何忍心? 阮夏合作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将阮绵绵忽然没有了动静,夏之艰难地坐起来,雨水冲刷着两人单薄的身子。 哗哗的雨声将她的声音拉得很是绵长:“绵绵,你怎么了?” 阮绵绵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转过头,隔着雨雾看着夏之,“夏之……如果我告诉你,我老妈,是天神,你会相信吗?” 夏之怔了怔,随即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可以帮忙?” “不……”阮绵绵上前一步,在夏之面前坐了下来,将阮糖是耶和罗,并且想要恢复天神的记忆非君莫的护体神丹不可的事全部告诉了夏之。 听完她的叙述后,夏之垂下头,开始沉默,而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落道:“你想帮你妈妈恢复记忆对不对?”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看到夏之的脸色变了,她立即说:“夏之,我也想救君莫,相信我,没人比我更想救君莫!所以……” 夏之转过头去,带着淡淡的不相信,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们一起想办法,从萨迦那里把君莫的元神拿回来好吗?” 夏之没想到阮绵绵竟然会主动说起这件事,心中扬起一层柔软的情绪,在保护君莫的这条道路上,她一直无用武之地,因为在魔界的君莫,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好不容易她有机会保护他了,却发现,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保护不了她。 而现在,阮绵绵却让她觉得,她有了同伴,可以一起用生命来保护君莫的同伴。 两人一番商量后,一直决定只要见到萨迦,一定要想办法从他身上弄到元神,偷也好抢也罢,不管怎样,必须弄到。这是唯一能救君莫的方法。 没有元神,即使他们打败了卡卓尔,天界照样会派另外的天神来杀他,到时候君莫仍旧没有自保能力……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阮绵绵照着夏之的吩咐站定在结界面前,那道结界她看不到,但夏之说就在悬崖边上。因为怕阮绵绵没站稳摔下去,所以夏之用自己的外套做成绳子系在她腰间。两人也因为这一根绳子,感情不由自主地近了不少。 夏之通过绳子将自己的法力传到阮绵绵体内,阮绵绵立即觉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腾了起来,任督二脉被打通,身体没来由地一阵舒适。 夏之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也异常高兴,她的身体,好像真的如她所说,被注入了仙气……不,好像还不只是被注入了仙气那么简单。 随着魔力的慢慢输入,一道若隐若现的屏障出现在阮绵绵面前。她惊喜地大喊:“我看到了!夏之!我看到结界了!!” “静下心来,把你所有的力气都运到掌心。”夏之抑制住内心的喜悦,颤抖着声音道,“同时喊萨迦的名字。我们不要打破结界,只要把萨迦叫出来就可以了。闭上眼睛,我相信你能行的!” 救救我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萨迦……萨迦……求求你快出来……萨迦……” 悠远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响彻在人间与天界边界处,一波一波在两界荡漾开来。 阮绵绵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比跑三千米长跑还吃力,额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和着雨水一起滑下脸颊。 夏之的体力也开始渐渐不支起来…… “萨迦……”萨迦,你说过要给我一年时间的,现在一年还没到,拜托你,快点出现……拜托你救救君莫……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整个世界,两人的衣服已经紧贴在了瘦弱的身上,一阵一阵的凉风让她们直打哆嗦。夏之的嘴唇开始慢慢变黑,阮绵绵的嘴唇开始慢慢变白…… 可是萨迦却仍然没有出现。 就在两人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凌厉的掌风忽然迎面朝夏之袭来,夏之神色一变,一口粘稠的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虽然她极力忍住,但还是受不住那重重的一击,身子轻飘飘地往飞去。 与此同时,阮绵绵的身体也因这冲力太大而往悬崖下飞去,若隐若现的结界瞬间消失。眼看着她的身体就要坠入悬崖,却因腰间那根与夏之绑在一起的绳子,而使得她和夏之两人的腰都差点被那冲力给拉断。 夏之着急地大喊一声:“绵绵!”双手死死地扣住地上凸出的石头,指甲嵌进石缝里,殷红的鲜血从石缝里被雨水慢慢冲刷出来。 铺天盖地的大雨中,一个洁白如雪的男人缓缓走来,每到一处,雨水就自动分开,没有一滴沾到他的身上。每走一步,阮绵绵都感觉自己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这希望,还没彻底燃烧起来,就被全部浇灭。 “魔女,你好大的胆子!”阮绵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萨迦,他俊美无暇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抬起手,又是一掌朝着夏之的胸口狠狠地击去。 “萨迦!住手!” 阮绵绵的喊声并没有阻止他,萨迦上前一步,一只脚轻轻地踩在牵系着阮绵绵和夏之的绳子,看起来很轻,却让阮绵绵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撼动之力。趁此机会,她连忙抓住一旁的杂草,尽力往上爬。 夏之从泥泞中抬起头来,脸上血水、泥水、雨水混合,让她原本精致好看的小脸充满了悲**彩。但是,她眸中的倔强却是不容忽视的。 萨迦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魔女擅自企图打破人间与天界的结界,这是天界绝不允许发生的事。 只是一瞬的倔强,下一秒,夏之眸中的色彩全部褪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咬着下唇,慢慢地说:“求求你……救救我王……” 趁着她说话的时候,阮绵绵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悬崖上爬,她不知道她要怎样才能拿到君莫的元神,但是她知道,打败萨迦,是唯一的机会…… 萨迦的纠结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萨迦站在雨中,翩翩如谪仙……不……他本来就是谪仙…… 清冷的声音穿过雨幕,送入夏之的耳中:“你可知道,所有的莽撞,都必须承担后果。” “我只想救王,不管是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担!”夏之抬起头,坚定地说。 这时,阮绵绵已经半个身子都爬上了悬崖,正吃力地攀着悬崖边沿喘着粗气。 “后果便是,不论如何,君莫都得死。”萨迦风淡云轻地说着。 夏之和阮绵绵心里同时猛地一怔,阮绵绵脚下一滑,身体再次滑下悬崖。 萨迦面不改色,脚下飞转,轻轻一勾,绳子便卷着阮绵绵抛向空中,与此同时,他纵身一跃,长臂一捞,把她捞进怀里。淡淡地道:“小动作太明显,容易让自己送命。”轻轻一句,就点破了夏之和阮绵绵的小诡计。 只是,他的语气中,却并没有真正的愤怒,亦没有真正的仇恨,反而……好像还带着淡淡的宠溺。 阮绵绵心头一震,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再抬起头看他时,却没看到半点异样。 阮绵绵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抓住萨迦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她忽然咧开嘴,笑嘻嘻地看着他,双眸闪着可怜兮兮的光芒,“萨迦,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是最最仁慈最最善良的天神,也是最帅最无敌的天神……” “直说无妨。” “我不是来求你救君莫的。天界已经找到耶和罗了,你已经知道了吧?”说到耶和罗的时候,阮绵绵明显感觉到萨迦的身体僵了一下,心里立即泛起希望。她连忙继续说:“那你知道耶和罗到底是谁吗?” “谁?”萨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的确不知道耶和罗到底是谁,天界所有的天神都瞒着他,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关于耶和罗的事情。直到这次告诉,耶和罗还活在人间,只是失去记忆了,并要他去娶君莫的护体神丹他才知道。 然而,对他来说,却并不只是娶君莫的护体神丹那么简单。所以,他拒绝……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痛苦,他也不指望别人知道。 “是我老妈,阮糖。萨迦,我真的很想帮我老妈能够恢复记忆,人都是自私的……”一边说,她一边委屈地看着满脸盛怒的夏之,“夏之……对不起,那个人是我妈,不可不能不替她着想……” “你出尔反尔!”夏之咬牙切齿地说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阮绵绵转过头,不管她,继续问萨迦:“萨迦,你也看到过我老妈对不对?她跟耶和罗长得像吗?” 像?萨迦心里泛起一阵阵微凉,若是像,他又何苦寻找了这么多年?若是像,他又怎么可能当做不认识? 只是,他真的愿意去相认吗?耶和罗,你真的愿意恢复记忆吗?我不愿,你呢? 打伤萨迦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见萨迦没有说话,阮绵绵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萨迦,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不认识耶和罗,她是否能恢复记忆也与我无关。” “啊!” 萨迦松开手,阮绵绵跌在了泥泞之中,她似笑非笑地吼道:“没关系,反正卡卓尔的目的也是取了君莫的护体神丹来恢复我老妈的记忆。” 萨迦的眉头突突地动了一下,面色终于有些改变,眸中带着些许担忧,“他又开始行动了?” “他都已经把君莫抓走好几个小时了,现在恐怕已经拿到护体神丹了……啊……”阮绵绵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萨迦一个吸力吸了过去。 夏之见状,愤怒地大喊:“阮绵绵!我真后悔我刚刚竟然相信了你!” 阮绵绵回过头,冲夏之使了个眼色,故作不屑地道:“是你自己太笨,人类与魔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夏之,傻丫头!她又怎么会真的弃君莫于不顾呢!趁现在,给萨迦致命的一击吧! 夏之微愣,立即明白了阮绵绵那眼神中的意思,冲她点了点头。 阮绵绵抱紧萨迦,故作害怕地道:“你想干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想让我老妈恢复记忆,自然有人会帮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天界派给你的这个任务,你为什么不希望我老妈恢复记忆?难道你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害怕面对她?” 一语戳中萨迦的心事,他眼眸渐渐眯起,好久才舒展开来,不温不火地道:“我说过我不认识耶和罗。” “你唬三岁小孩呢,不认识的话,天界会派你来帮她?”一边说,阮绵绵一边示意夏之可以行动了。 夏之双眸渐渐睁大,黑色的瞳孔像墨汁一样涣散开来,暗黑的气息笼罩在她四周,她掌下一用力,迎着大雨,箭一般向萨迦袭去。这是她最后一搏,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魔力,铁钩一般的爪子疯长,直逼萨迦的后背。 感觉到身后袭来的杀气,萨迦身子微微一怔,与此同时,他淡笑一声,将仙气灌注在脚下,腾空飞起。 夏之扑了个空,一个凌厉地转身,直冲萨迦底盘而去。 萨迦不慌不忙地躲闪,以夏之的功力,即使是她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何况她现在魔力大减。简直就是找死。 大手狠狠一挥,一道雪白的光刃朝夏之横劈过去。 同一时刻,萨迦怀中一直装柔弱的阮绵绵忽然狠狠地往萨迦胸口扎去。她的指尖抓着刚刚从地上捡起的一块锋利的石头。 “啊……” “唔……” 夏之和萨迦的喊声同时发出来,夏之像被折断了翅膀的大鸟一般跌落在雨水中,鲜血立即从她腰间流了出来。 而萨迦的胸口,也被阮绵绵的石头扎了个血窟窿,一指来长的石头几乎全部扎进他的身体。眉头紧紧拧起,他不禁多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儿,一个人类的女孩,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尝试过,就不后悔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本以为自己得逞了的阮绵绵,笑容还没在嘴角漫开,就感觉身体被一股重力狠狠地一击,她离开萨迦的怀抱,飞快地后退,然后重重地摔在泥地上,脏兮兮的泥水立即溅了一身。 萨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清冷,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伤一样,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夏之和阮绵绵,不带半点感情地道:“耶和罗也好,魔王也罢,这些事,均与我无关。念你们都是初犯,这次我便不多做追究,若有下次,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夏之捂着胸口,想要挪动自己的身子,最终却是徒劳,她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样,似一滩烂泥,与泥水混合在一起。 看着萨迦的身影无情地消失在雨幕中,阮绵绵感到一阵绝望。本以为,她跟夏之联手打伤萨迦,然后就可以逼他交出君莫的元神了,看来,这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夏之,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夏之吃力地抬起头,“尝试过……就……不会后……悔……” 阮绵绵强撑着身子跑到夏之身边,刚刚萨迦对她算是相当手下留情了,她把石头扎进他身体里,他竟然没有打伤她,只是让她摔倒在地上而已。 “夏之,我背你回去。” 阮绵绵吃力地把夏之背到背上,虽然夏之并不重,但阮绵绵的身体本来就偏瘦,加之刚刚破结界时花了不少力气,现在也只能很勉强地把夏之扶起来。两人跌跌撞撞的,差点再次摔倒。 最后,无奈的她还是选择了扶着夏之,两人相互搀扶着,在雨中慢慢地前进。 “王……”夏之张了张嘴,想说话,说出来的却还是这个字。折腾了这么久,她还是没能救他,心中满是自责,说什么要保护他的话,没有一个实现了。 阮绵绵的心也猛地一痛,她不知道现在的她还能想什么办法,她甚至连君莫的面都见不到,又谈什么去救他呢? 两人都心思沉重,好不容易才回到家。 然而,前脚还没跨进家门,就听到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接过一看,是郝机灵打来的。 “绵绵!!” 出人意料的大嗓门差点把阮绵绵的耳膜给震破,她连忙把手机拿开一点,有气无力地道:“郝机灵,你吃错药啦?” “绵绵……你快到我家来,快点!” “我现在分不开身,等我忙完再去吧!挂了。”夏之的呼吸越来越弱,人类的医生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阮绵绵着急得一筹莫展,哪里还有空去管郝机灵的闲事。 “别别别!”郝机灵着急地大喊,“绵绵,是君莫学长,君莫学长受伤了,现在在我这里,你快过来!” “什么?”阮绵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不是难过,而是高兴。原来……原来他还活着……他没有被卡卓尔杀死…… 我要见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拒绝休息,一定要跟着阮绵绵一起去郝机灵家。 阮绵绵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去了。 当她们俩来到郝家时,郝妈妈正在一旁大哭,阮绵绵不禁上前问道:“干妈,你怎么啦?” 郝妈妈用胖乎乎的手抹了抹眼泪,抬起头,看了看阮绵绵,又看了看夏之,看到夏之乌黑的嘴唇后,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夏之,别告诉我你也是魔。” “阿姨……我……我……”夏之很想解释,一激动,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呼吸越来越急促。 阮绵绵吓了一大跳,连忙道:“干妈,以后再跟你解释,快让夏之躺床上去!” 进了屋后,郝机灵和宫奇羽同时迎了上来,阮绵绵对宫奇羽的存在感到意外,更意外的是,他们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看到奄奄一息的夏之,郝机灵原本就焦急的脸上更显急躁了,他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当成两个人就好,“绵绵,夏之怎么了?快带她去她卧室躺着。” 但夏之却死死地抓住阮绵绵,深吸一口气后艰难地道:“王……我要……见……王……” “郝机灵,君莫在哪里?快带我们去见他!” “会长和韩悄悄正在帮他疗伤,在我房间里。”郝机灵不再多说什么,心急如焚地拉着阮绵绵和夏之就往他房间跑。 但夏之却忽然如一块软绵绵的布条儿一般顺着阮绵绵的身体就滑到了地上。 一屋子的人都大惊失色。 阮绵绵慌张地大喊:“夏之!!” “王……”夏之躺在地上,身体无法动弹,嘴巴里不停地说着这个字。阮绵绵的眼泪不禁哗哗直流。 “夏之,你别说了!郝机灵,你可以抱她去你房间吗?” 没等阮绵绵的话音落下,郝机灵就二话不说抱起夏之,直奔他的房间。 此时,辰烨和韩悄悄正费力地用他们在书上找来的办法控制住君莫的伤势蔓延。要不是他们刚好看到卡卓尔带走了君莫并齐心协力从他手上救走了他,说君莫现在已经化作一缕青烟了。 看到君莫,夏之无神的双眸都亮了起来。郝机灵把她放到他床边,辰烨和韩悄悄纷纷让开。 韩悄悄是不大情愿看到夏之抢了阮绵绵的戏份的,但看到她伤成这样,又不忍心给她脸色。 夏之亮晶晶的双眸中,氤氲起一层雾气,那雾气越积越多,终于化成泪水,滑出眼眶。她吃力地抬起手,开始运功。 随着她极力忍住的痛苦呻吟,一团黑色的光芒将她紧紧包裹,接着,那浓浓的黑色气息中,一小团白色的亮光慢慢地升起,最后脱离出黑气,围着君莫转了一圈后,从他胸口渗入他的体内。 白色的光芒瞬间蔓延至君莫全身,他的脸色也在一瞬间红润起来。 阮绵绵心里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夏之,刚刚那是什么?” ~~~~(>_<)~~~~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周以来罗非的左边屁股都非常痛,就像脚扭了的那种痛,晚上睡觉挪动一下就非常吃力,所以这几天都是一更,真抱歉~~~~(>_<)~~~~ 舍身救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夏之脸色苍白,额上汗水涔涔,嘴角却带着满足的微笑,她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君莫身上移开。 “我的元神。” 一语出来,满座皆惊! 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居然……把自己的元神给君莫了?这样一来,那她岂不是没有法力了?不!根本就不是没有法力这么简单,她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再没有法力给自己运功疗伤的话…… 阮绵绵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她睁大眼睛看着夏之,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阮绵绵觉得心里异常难受。 “夏之……那你怎么办?” “我的……生命,本来……就是为……王存在的……我体内……流着的……也是他的血液……要不是当初……他用血救我……恐怕我早就……化成一缕……青烟了……噗……”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了出来,喷到君莫身上。 夏之立即把脸吃力地转到一边,捂着嘴巴慢慢地说:“绵绵……不要告诉……不要告诉……王……”一边说,她一边撑着床沿站起来。 “夏之,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出去干吗啊?快躺下休息休息吧!” “绵绵……机灵……再见……”夏之艰难地说着,一头栽倒在地上。 阮绵绵和郝机灵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叫着她的名字扑过去,然而,夏之却再没有起来,再也没有回答他们,再也没有来得及多看他们一眼。 在君莫醒来之前,她的身体就开始慢慢地发生变化,一点一点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阮绵绵跪在地上,半天没有说话,之前对夏之的误会让她内疚后悔得心都要死掉,而现在,夏之竟然还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将她的元神送给了君莫…… 泪水顺着眼角滑出,流到脸上,凉凉的,刺得她发疼。 夏之,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君莫醒来是在大约半个小时候,醒来的第一感,他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眸光一沉,只轻轻一用力,整个人就飞到了天花板上。 满屋子的人就惊愕地看着他,看到他醒来,阮绵绵几乎喜极而泣,却又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起夏之的事。 君莫双手张开,如蝙蝠一般吸附在天花板上,看着底下的人,而后身体轻轻一跃,跳了下来,直冲到阮绵绵面前。 “丫头,你哭了?” 阮绵绵连忙擦干眼泪否认,“哪有,你刚醒来眼花了。” 君莫也不再笑她,转过头看了看郝机灵、宫奇羽、韩悄悄、辰烨,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惊讶,也有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记在心里了。” 他没有忘记,这四个人是冒着怎样的生命危险将他从卡卓尔手中救回来的,他从来没想过普通的人类还有那样大的爆发力,尤其是看起来最柔弱的郝机灵,更没想到,这三个都被他捉弄过的人竟然会花那样大的力气去救他。 辰烨冷哼一声,表示不接受他的谢意。 宫奇羽也瘪了瘪嘴道:“要不是怕馒头着急,我才不会去救你呢!” 谁的元神?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些恩情,不是挂在嘴上说的。 不过,他的身体……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抬起手,集中意念,指着角落的一张桌子,没一会儿,桌子就慢慢地离开地面,飞到了空中。 亲眼见识到真正的魔法,一屋子人都惊呆了。如果说刚刚他们还在怀疑自己眼花了才看到君莫飞到天上的情景的话,现在就是切实地相信了,这是他在使用魔法。 放下桌子,君莫面色凝重,以他对萨迦的了解,一年期限未到,他绝对不会把元神还给他,那么,他的法力从何而来? 看到他有了法力,阮绵绵悲喜交加,喜的是,君莫终于可以不用被人保护了,悲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夏之的生命换来的。 “这不是我的元神。”尝试了一会儿后,君莫双眸微微眯起。这元神,对他来说,虽然能缓解燃眉之急,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有点儿弱。虽然他自己的元神也不会让他马上恢复得跟以前一样的法力,但这个……很明显不是他的。放在身体里的东西,感觉就异常灵敏。 韩悄悄立即招呼另外的人全体遁走,宫奇羽自然不太情愿,但被韩悄悄凶凶地一瞪,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辰烨只是深深地看了阮绵绵一眼,没有说话,离去。 郝机灵还处在夏之离去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阮绵绵和君莫了。 “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君莫敏感地捕捉到一群人的异样,目光下意识地四处搜索,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我体内的元神,是谁的。” 阮绵绵深呼吸一口气,虽然夏之说了要她别告诉君莫,但她觉得,这种事,君莫迟早要知道,阮绵绵不喜欢藏着掖着的感觉。 “夏之的。”阮绵绵抬起头,看着君莫。 听到夏之的名字,他眸中翻涌过复杂的情绪,有意外,有惊讶,有不解,有烦躁,也有……难过。 “她人呢?”他不想欠别人人情,尤其是欠夏之的。 “她已经……不在了。” 君莫皱眉,“不在了……什么意思?” “死了……”紧张地看着君莫眸中的情绪开始变得汹涌暴躁起来,她连忙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君莫!” 君莫的情绪仿佛被扩大了N倍一般,全身开始微微颤抖着,夏之那张倔强的小脸不停地出现在他脑海中,简直就是白痴!他根本就不需要她这样牺牲!想要他一辈子都惦记着她的好吗?不可能! 眸中的戾气越来越浓,君莫艰难地开口:“怎么死的。”魔没有人类那么脆弱,就算没有了元神,也不可能会死。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君莫愤怒地捏住阮绵绵的肩膀,阮绵绵紧皱着眉头,忍着痛,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只是轻轻地抚摸,安抚着他的情绪,没有回答。 君莫唇角微微上扬,邪佞的笑意在他脸上慢慢绽开,那笑中,带着恐怖,不用说,他也知道,能轻易把夏之打伤的,只有可能是天神! 而卡卓尔一直在追杀他,剩下的,就只有萨迦了。 把你绑回魔界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你冷静一点。”阮绵绵死死地抱住君莫,紧张地抬起头,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凉。但很快,那冰凉就慢慢褪去,变得温暖起来。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君莫低下头,大手抚摸上阮绵绵的头,邪魅地笑着:“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冷静了?” 阮绵绵愕然,看到他若无其事的笑脸,心里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她不希望君莫去找萨迦报仇,一来是不想制造天界与魔界的混乱,二来,她答应过萨迦这一年要让君莫安分守己,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把君莫的元神还回来。 那之后的君莫,好像根本没有发生夏之为他牺牲的事一般,正常得让人觉得不正常,他每天照样调戏阮绵绵,照样不时地捉弄一下郝机灵等人…… 时间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过着,一年很快就到了。 那一天,阮绵绵放学没有见到君莫来接她,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好像缺了什么。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接送,习惯了他“死皮赖脸”地出现在她身边。 等到夜幕降临,君莫仍然没有来。 就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出现的时候,空中忽然刮来一阵阴冷的大风,冷得刺骨。 阮绵绵不禁缩了缩脖子,失落地往四周看了看,已经没什么人好,看着天气好像是要下雨了,她还是赶紧回去吧! 抬起脚…… 冷风呼啸而来,下一秒钟,她的身子便腾空而起。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再看清楚时,人竟然已经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大惊失色的她猛地发现自己是被一个人抱住了,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回过头一看,君莫正一脸邪笑地看着她:“怎样?瞬移,酷不酷?”一脸邀功献宝的样子,让阮绵绵有些哭笑不得。想来刚刚那一阵风也是他弄的了。 “我还以为是妖怪来了呢!” “本王跟妖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物种。” “对啊对啊,你比妖怪低档多了!”阮绵绵笑道。 “你是想试试本王的杀人于无形的魔法对不对?嗯?”低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一下一下挠着她的耳垂,敏感的耳垂顿时红成了一个小苹果。 “你的法力完全恢复了?”算一算,好像一年时间真的到了。忽然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啊! “其实你应该去问问那该死的天神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元神给我了。” “这个……如果我碰到他肯定会跟他说的。可是……君莫,拿到你自己的元神后,你会怎么办?” “我会……”君莫倾下身,灼热的吻印在阮绵绵的脸颊上,温柔而霸道地说,“把你绑回魔界,做我的王妃。” “想得美,我还是未成年!”虽然心里有股淡淡的甜意,但嘴上还是很傲娇地说。 他想报仇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额头被人狠狠地弹了一下,阮绵绵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别占着自己有法力就欺负人!” 君莫却哈哈大笑,“你忘了?我没法力的时候照样可以欺负你。” “你!”阮绵绵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好吧,就算事实是这样,那…… “你就不知道有点儿绅士风度吗?”气鼓鼓地看着他。 君莫眨了眨眼,“绅士风度?那是人类的玩法,关我什么事。”说着,很欠扁地继续说,“笨蛋,我跟你开玩笑呢,就你这样要是被我带回魔界了,不知道有多少魔女会想吃了你。” “我看起来很好吃吗?” “是你看起来很没竞争力,他们会以为我是被你霸王硬上弓……” 靠!这家伙居然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阮绵绵生气地嘟起嘴瞪着他,让君莫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吞进了肚子。 “到底是谁死皮赖脸要住在我家里的?” “是我。”君莫老老实实地回答。 “又是谁说喜欢我的?” “好像也是我。” “那又是谁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抱我亲我的?” “也是我。” “所以,是谁霸王硬上弓呢?”阮绵绵恶狠狠地看着他。 谁知道,君莫却根本不吃她这一招,很快就转口道,“当然不是我。咱们这是两厢情愿的。” “谁跟你两厢情愿了,既然你法力都恢复了,那你滚回你的魔界好好呆着不就得了!” “丫头,不要刺激我,我真的会走哦!”君莫笑嘻嘻地威胁。 阮绵绵不以为然,白了他一眼,“谁刺激你了。你离开魔界这么久,肯定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吧,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会……留你……”说到最后,好像预料到了什么似的,阮绵绵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出来。 “傻丫头。”看到她的眼泪,君莫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揽她入怀,温柔地道,“这天下本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打起精神来啊,那个活蹦乱跳的阮绵绵呢?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额……” 阮绵绵原本不过是说的一句气话,却没想到君莫却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抬起头,“你真的要走了?”应他的要求,她使劲儿缩回了眼泪。 “如你所说,的确还有很多事没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再来找你,好吗?”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君莫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想给夏之报仇?” 一句话,看透了他的内心,这么久以来他都表现得无所谓,其实是在等待着这一天吧,等他有能力报仇的这一天。 君莫的身子微微一怔,想否认,却无从否认,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他不想欠夏之的人情,尤其还是这么重的人情。何况他跟萨迦本来就是敌人,新仇旧恨,这一次,必须报了! 君莫,我喜欢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见君莫没有回答,阮绵绵就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该怎样劝他。可以说,夏之的死,其实是她自己对君莫执着到偏激的保护心态造成的。阮绵绵不知道夏之对君莫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但不管怎样,她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君莫。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不需要谁替她报仇。如果换做是她为了君莫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也绝对是她自愿的,并不会想要君莫去替她报仇。因为,仇恨,只会让人痛苦。即使你真的报仇了,心里也不会有很大的快感。 阮绵绵抿了抿唇,忽然若无其事地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君莫,君莫眨了眨眼,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你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想表达什么?” 阮绵绵大方而主动地挽上他的手,“就是你想的意思咯!” 君莫微微一怔,莫大的欣喜涌上心头,但接踵而来的,却是担心。他已经做好了要回魔界的打算,现在的他,无法接受阮绵绵这份情谊。 君莫正要把阮绵绵的手拿出他的手臂,却听到她说:“君莫,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喜欢我。而我一直没有给过你正面回答,现在我告诉你,我……” “丫头!”君莫心情复杂地打断她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甚至可以听到它一下一下快速跳动的节奏。丫头,等我报完仇,我会给你最隆重的告白仪式,我会让你成为三界最幸福的女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绵绵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听不到他的打断,眸中饱含深情,人生中第一次,她鼓足勇气想要对一个男生表白。 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即使明知道对方可能会说出拒绝的话,她也还是想要固执地说完自己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她,君莫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下面的话。张了张嘴,想用一种温和一点的方式拒绝。却忽然看到面前的人儿像是突然长高了一般,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离他越来越近。 最后,在他惊愕之中,嘴唇被两片柔软的唇瓣封住。 大概停留了两秒钟,阮绵绵才放开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掉在他身上,脸蛋红红的低语:“君莫,我也喜欢你。” 用行动和语言,双重表达,希望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希望他能,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希望,他能为了她,而稍稍放下仇恨…… “丫头,你撒这样的谎,是想留下我么?”君莫又何其精明,在他面前,阮绵绵的一切心思,都能轻易被看穿。因为她这个举动,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温和,甚至,还有些沙哑。 她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她红扑扑的脸蛋就在他眼睛下面。 空中接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对君莫的话置若罔闻,双手交叉,用力圈住他的脖子,身子却还在往下掉。 她夸张地叫了起来:“啊啊啊……要掉下去了,木头人啊你!快抱我一把!” 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君莫的手不受大脑控制地飞快地伸出,在她掉下去之前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臀,掌下一用力,她的身子就被他托了上去。 阮绵绵知道他并不是没有心动,她相信他以前说的话,也相信现在的他对她是有感觉的。所以,趁此机会,她又笑嘻嘻地在他俊美的脸上亲了一口,不说要他留下,她只当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巧笑倩兮地看着他,“君莫,你不是恢复法力了么?那你是不是可以飞了呀?我这一辈子都还没坐过飞机,你让我免费坐一次好吧!” 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君莫忽然笑了起来,故意撅起嘴道:“你看到过长本王这么帅的飞机吗?”不管怎样,至少现在的他是开心的。能亲耳听到阮绵绵的告白,能享受到她主动送上来的吻,这一切,都是那样美好。 看她很开心的样子,他不忍心破坏。 “当然看到过啊,我现在不是就抱着那只帅飞机吗?”阮绵绵说着,把他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他抱进自己的生命里,“君莫,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以后去哪里都不用搭飞机了。” 原本一句很煽情的话,君莫还差点再次被感动,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加上后面那句。脸顿时黑了,偷偷运用法力,在阮绵绵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两人就像火箭一样直冲云霄。 “啊――”阮绵绵吓得死死地圈住他的脖子,疯狂地尖叫,呼呼的风声在耳旁呼啸。 “混蛋!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她生气地吼道,声音却马上就被风给吹走了。 “飞机是不会说话的。”君莫冷酷地回答,作势要松开拖住她PP的手,“自己抓紧哦,我要松手啦!” “你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怎么还在上升啊!?”感觉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往下一看,白茫茫一片,心里也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传来。阮绵绵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要把她带到天堂去。 君莫轻轻一笑,“对哦,怎么还在上升啊?” “靠!不是你控制吗?你下降不就得了?”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开关在哪里。” 阮绵绵……汗…… 使劲儿一用力,她扬起脸,对着君莫的嘴唇就吻过去,唇齿间模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下降……” 君莫双眸眯成一条得意的缝,“这个可以有。”语落,两人停在了半空中,他抱紧她的腰,在她想离开他的嘴唇时适时地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缠绕间,空气被一点一点抽离,原本就失重,现在更加难受了。虽然在如此高的空中接吻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但阮绵绵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难受。 (*ˉˉ*)今天开始每天尽量两更(*ˉˉ*) 不辞而别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就在阮绵绵感觉自己要窒息了的时候,君莫离开她的唇,忽然加速前进。 一长串尖叫划破天空。 没多久,阮绵绵就适应了高空飞翔的感觉,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君莫很贴心地降低了高度和速度,地面上的情况渐渐映入眼帘。 整个城市都落入了阮绵绵的视线,云雾缭绕下,显得梦幻多姿。从来都想不到自己的家乡在高空俯瞰是什么样子,河流穿梭,绿林环绕,虽然是城市,但仍显得一片山清水秀,风景宜人。 “哇!”她不禁发出感叹,“太漂亮了!” “君莫,你快看你快看!那是我们的学校!那个钟楼好高哦!再飞低一点……哇,那真的是个游泳池额!好大的游泳池啊!据说那是东南省首富家的哦!快看快看!我们家!”阮绵绵兴奋得不可抑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完全把君莫当成自己家人了。“我们家”这个叫法说得很自然。 君莫听在心里也很受用,仿佛有人拿着一把柔软的小刷子正在慢慢地刷着他的心,轻柔而温暖。 手下不禁紧了紧,让她贴得更紧,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闻着她散发出的淡淡体香,他忽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他也想没有仇恨,他甚至想,如果他不是魔王就好了,就可以逍遥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带着她飞遍了整个东南省后,两人降落在一个五十多层的大厦顶端,阮绵绵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美景的欣喜之中,没有注意到君莫的情绪变化。 俯瞰着这个城市,阮绵绵鼓足勇气,慢慢地说:“君莫,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回魔界,你会怎么想?”如果不能劝他放下仇恨,那么,她就陪在他身边,至少,这样她能够安心一些。 毕竟,现在的君莫拥有的不是自己的元神,以前他是自己元神的时候都能被萨迦打得变成婴儿,现在就更加危险了。 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一分钟过去了,楼顶却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 连呼吸都听不到? 阮绵绵大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飞快地转过身――空荡荡! 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君莫就已经不辞而别。他竟然,连“再见”都没有说。 “君莫……”喃喃地叫了一声,阮绵绵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泪水慢慢地溢出眼眶。 君莫,如果你真的想报仇,她是不会奋不顾身地去阻止你的,如果你觉得只有报仇才能让你开心的话,她会支持你,跟随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相信她?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你害怕她会再次留你吗? 君莫,你可知道,她阮绵绵,没认定的东西还好,一点认定了,即使是错的,她也会认可。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情话,却根本没人听。 “君莫!你这个懦夫!你根本就不配当魔王!!!!”对着天空一声狂喊,阮绵绵失声痛哭起来。 这算失恋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是君莫走后的,关于阮绵绵的小片段。 片段一: 数学课上。 阮绵绵奋笔疾书,一边认真地记着笔记,一边仔细运算着,还不时地向老师提出自己的疑问,尽管很多疑问都会引来同学们的嘲笑,但她却置若罔闻,仍然坚持着。 数学老师曾经是多么希望阮绵绵能够好好学习啊,现在她真的好好学习了,为什么他却有一种(ˇ?ˇ)想辞职的冲动呢? 片段二: 宫奇羽捧着九十九朵玫瑰出现在阮绵绵的教室门口,大声喊:“馒头!”他身后的小弟也跟着大喊:“大嫂!!” 原以为,阮绵绵会跟平常一样毫不犹豫地拒绝,却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笑着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到教室门口,接过宫奇羽手中的花,笑着说:“谢谢。” 韩悄悄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下来了,郝机灵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最近的绵绵,很奇怪。 宫奇羽先是一愣,继而开心得不能自已,兴奋得脸都有些泛红了,“馒头,你的意思是……” “不是。”阮绵绵淡淡地说着,“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却一直得不到对方的回复的话,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哑口无言。不是因为这句话有多经典,而是……阮绵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这么文艺了?? 宫奇羽更是伤心欲绝,心一下子跌至冰窖。很明显,她这么说,是表示她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了。是君莫吗?可是他都已经离开人间了,她还在想着他吗? 片段三: 周五放学,阮绵绵一如既往地准备回家,走到校门口时,却被一辆银色的宝马X6拦住,前窗玻璃缓缓滑下,一张完美如玉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 周围的女生们全都发出艳羡的目光,更多的则是惊讶于尖叫,她们没想到,宝马车里的人竟然是学生会会长辰烨! “上车。”是命令的语气。 阮绵绵置若罔闻,继续走自己的路。 手臂却忽然被人抓住,下一秒,她就被两个男人架了起来,扔进了辰烨的车里。阮绵绵不悦地叫道:“会长,我跟你好像不熟!” “不熟吗?煮一煮就熟了。”他冲司机使了个眼色,车子立即发动起来。 “你想干什么?”阮绵绵挣扎着坐起来。 “让你忘记一些东西,同时也让你想起一些东西。” 三十分钟后,宝马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别墅区停下。阮绵绵皱眉看着外面的景象,这是上次君莫带她在天上飞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超大游泳池所在的地方。 “我不介意抱你下来。”冷不防,一个带着谐谑的声音响在耳边,转过头就看到辰烨那张俊美如画的脸。 阮绵绵连忙回过神来,飞快地下车。 辰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到她旁边,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辰少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继续未完成的事。”辰烨径直牵起阮绵绵的手,拉着她就往别墅区走。长长的过道,两旁是宽大的草坪,草坪两旁有小型的条形喷泉。 阮绵绵皱紧眉头,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甩开他的手道:“会长,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未完成的事。” “你很快就会记得了。”没等阮绵绵反应过来,辰烨就将她拦腰抱起。 阮绵绵大叫着挣扎着要下来,辰烨却面无表情地道:“再反抗我就吻你了。” 一句话吓得阮绵绵立即闭上嘴巴,乖乖地被他抱着。 用佣人迎出来打开纯白的大门,恭恭敬敬地喊着:“少爷!” 辰烨脚步没有停下,抱着阮绵绵一路往里走,穿过华丽的大厅,穿过长长的走廊,最后在一张乳白色的门前停下,将她放下。 阮绵绵惊讶四处张望了一番,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雪白的墙壁,头顶华丽的水晶吊灯,来来往往的佣人,无一不显示着这栋别墅主人的地位。 “会长……这是……你家?”不敢置信地看着辰烨,她压根儿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有钱。 辰烨不置可否,打开那张乳白色的门。 阮绵绵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不禁“哇!”地惊叹出声。 好大的房子! 好多的衣服!! 好华丽好漂亮的衣服!!! 她的目光忽然停在其中一间银色的礼服上,惊讶得差点再次叫出声来。 “会……会长……悄悄说花两百八十万买下银之足和银之翼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因为,那件银色的礼服,真是阮绵绵穿过的银之翼,还有模特脚上的银之足,整套礼服都被保存得非常完整,穿在假体模特身上,每一处线条都显得那样完美。 辰烨伸出手,牵起阮绵绵的手,带着她进了房间,来到银之翼和银之足面前,“绵绵,这是你的东西。” 阮绵绵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摆手:“不不不,你都花钱买下了,那肯定是属于你的了。” “你不喜欢它们吗?” “喜欢,但是我也知道银货两讫的意思,既然都已经卖给你了,那肯定就是你的了。会长,要是我们早知道是你要买,肯定不会开那么高的价了。” “那个价,一点儿也不高。”辰烨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有些东西,在某些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但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而这两样东西,在我眼里看来,也是无价之宝。” “会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亵渎了它们?”阮绵绵忽然充满了愧疚。 辰烨转过头,冲她绽开一个笑脸,“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办呢?” “啊……”阮绵绵一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玩笑而已。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当然可以。” 重要的东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银之翼和银之足,在你看来,仅仅只是一套礼服吗?”辰烨忽然一改往日的冷漠,深情而充满期待地看着阮绵绵。只是,这些眼神,她并没有看到。 银之翼和银之足,在她看来……或许,以前觉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可是,当君莫离开后,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可以寄托思念的东西。那时候曾想过,如果当时没有把银之翼和银之足卖掉该有多好。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永远都没有。 “当然不是。”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辰烨心里燃起了一点点希望。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又将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给浇灭了。 “它们,应该是可以给人温暖的东西吧!”她觉得自己毕竟跟辰烨不太熟,说得含蓄一点就好了,“虽然把它们送给我的人已经不在了,但只要看到它们,我就觉得,心里好像踏实了一点儿。” “送给你的人,你是说君莫吗?” 阮绵绵不置可否。 辰烨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最佳体现吧? 他苦笑一声,“绵绵,如果我说,银之足和银之翼不是君莫的,你会信吗?” 阮绵绵微微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辰烨,他虽然有时候也很毒舌,但不像是个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何况,当初她收到银之翼的时候分明是辰烨告诉她礼服所在地的…… 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君莫突然出现,利用宫奇羽和郝机灵帮他表白,并带走她,她就很理所当然地觉得银之翼和银之足也是他表白环节里的一环了。而最开始约她的辰烨,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天哪! 阮绵绵愣愣地站在原地,银之翼和银之足的设计师JOY在事后非得收回它们,君莫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带着她去电台还礼服,如果真的是他找人设计的,JOY又怎么会要求你他还? 说到JOY,阮绵绵脑海中再次回响起当时辰烨发给她的信息,他说鞋子正在做…… “轰!”地一声,真相,似乎在一瞬间水落石出。 看到她这恍然大悟的表情,辰烨知道聪明的她肯定是猜到了,他淡淡地说:“你想得没错,我就是JOY,银之翼和银之足都是我亲手设计的。” “还记得当时记者们说的话吗?这是JOY亲自为你设计的,鞋子和礼服的大小,都是按照你的尺寸来设计的,咖啡厅也是我包下的,如果你还有印象,他们应该提到过‘辰少’这个称呼,还有后来在礼堂的告白……” “别说了……”阮绵绵讷讷地打断他的话。她不敢相信,君莫竟然连告白都偷梁换柱地用了别人的,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 那么,他当时出现在礼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的表白,也不过是为了破坏辰烨的计划吗?所以这一次他才可以走得这么干脆! 思念如潮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自始至终她在他心里就是只是一个用来打击别人的工具? 心,开始抽动起来。脚下一软,阮绵绵直接坐在在冰凉的玻璃地板上,右手使劲捂住胸口,不管用再大的力,那股钻心的痛还是硬生生把她的呼吸逼得失去有序的节奏。眼泪,瞬间跌落下来。 “绵绵……”看到阮绵绵这样只顾着默默地点眼泪,一句话也不说,辰烨突然一阵心痛,他更喜欢以前那个看上去无忧无虑、伶牙俐齿、损死人不偿命的小丫头。难道还是因为君莫吗?那个该死的家伙! “绵绵,其实我是骗你的……”真好笑,自己在做什么?他辰烨不是那种心甘情愿为别人做嫁衣裳的人啊!不过,如果,“银之翼和银之足的设计者是君莫”的谎言能让绵绵高兴点,为什么不好呢?自己当初的设计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想博得美人一笑吗?难道,知道他才是银之翼和银之足的设计就让她这么难过? 苦涩! “会长,我知道了。”没等辰烨反应过来,阮绵绵突然“蹭”地站起来,一路狂奔冲出了这间梦幻般的屋子。梦,始终是梦,终有一天要醒的。 佣人们突然见到一个泪人儿跑出来,面面相觑,该拦还是不该拦?没有少爷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行动。 “辰少……”几秒钟后看到辰烨一脸担心的样子追出来,佣人立马迎过去,想得到少爷的命令。 “算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辰烨向来认为自己办事能力够强,基本没遇到过什么自己难以对付的人或事(当然,他直接忽略了在君莫手上吃过的鳖,因为那家伙根本非人类嘛),可是,这一次,他却很茫然,不知道该拿阮绵绵怎么办才好。 看到阮绵绵跑出别墅后脚步就变得沉重起来,那背影,看上去,别提有多凄凉。有时候感觉前面那人差点险些摔倒,辰烨很想上前扶住她,但是,最后他都忍住了,只是一路默默跟随,就这样跟了整整两个半小时,直到将她安全送回宿舍,他才肯离去。眼里的心疼和失落被黑夜吞没。 行尸走肉地回到宿舍,阮绵绵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在深秋的夜里行走两个半小时后脚是如何的凉,也忘了自己是如何找宿管阿姨开的宿舍门(因为回宿舍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宿舍的正常就寝时间11:00,她当然不知道是学生会会长辰烨跟宿管阿姨说的情),她只知道躺在床上的时候,眼泪已经没有再往外流了,或许是流干了吧。脑海里一直重复着一个声音――君莫没爱过她。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第一次见面,那个小奶娃摸遍了她全身。妖孽裸男赖上她求“包养”…… 第一次跟君莫接吻,虽然但是是小孩版的君莫,但那粉嫩嫩的嘴巴吃起来很是香甜…… 在辰烨的表白大会上,被君莫强吻,那句“老婆,我们回家吧”至今还回荡在耳际……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君莫那深情款款,令人内能剧烈升高的正式表白…… …… 她跟他的吵架斗嘴;她跟他的唇舌纠缠;她跟他的漫步云端…… 一切,都恍在昨日。 T_T罗非的一个亲戚死了,明天下葬,后天又有一个好朋友结婚……没想到寒假这么忙这几天可能只能一更了,又求原谅T_T 失恋的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一股黑色烟雾融进黑夜,闪进了阮绵绵的宿舍。一席青色着装的俊美男子缓慢行至床边。 看着床上没有丝毫生气直挺挺躺着的小人儿,男子眸中闪过丝丝心疼,床上人儿的脸上在也不见平时与他作对时的得瑟,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得令人生畏的平静,眼角还残留着一线隐约可见的泪痕,很明显她哭过。抬起右手靠近那张把他的心揪得生疼的脸,最终还是停留在距离她脸一厘米的地方,害怕惊醒她。目光移至那相对脸来说略显些红的唇上,下唇上有两颗牙齿咬过的痕迹,他能想象她在隐忍痛苦时死命咬紧自己下唇的样子,该死!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真想俯下身去将那完全不如以前红润的小嘴含在嘴里好好惩罚她一番!可是…… “对不起,丫头!”唇,还是在那张小嘴上停留了0.01秒。站起身来回头深深再看了阮绵绵两眼,最后又化作一股黑烟离去。他不喜欢欠人人情。夏之的仇,他不得不报! 丫头,等我!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照进来,阮绵绵揉了揉眼睛,失望地坐起身来,昨晚那个梦,她不愿醒。 梦里,君莫那心疼的眼光,那爱怜的双手,还有,那个比蜻蜓点水还蜻蜓点水的吻…… “宝宝,来电话了……”手机的“尖叫”把阮绵绵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阮绵绵,我限你3秒内出现在老娘面前!”手机那头一如既往的河东狮吼穿透整个宿舍。要不是阮绵绵早了解她老妈的狮吼威力,每次接到阮糖的来电都会将手机拿离自己一臂远,估计她做耳膜手术的频率该创吉尼斯纪录了。 “老妈,学校离家好歹也有十来里路,3秒钟,就算是天神……”说到天神,阮绵绵又不由自主想起了君陌莫。要不是那该死的天神卡卓尔,她和君莫也不会这么分离吧! 意识到电话那头的阮绵绵突然没说话了,阮糖不由得一顿,这死丫头,不会真韩悄悄说的正处于失恋的痛苦期吧,难怪昨晚她不回家了,星期五晚上她可从来没住过学校。难道这丫头真爱上那个魔王了?心里开始有点不安起来,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我不管,总之你现在、立刻、马上、NOW滚回家!”说完就立马挂电话,其实她知道阮绵绵现在的情绪肯定不好,她不该这么吼她,但她不想让绵绵看到她担心她的样子心生内疚,那孩子,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却比亲生的还关心她,理解她,小时候被别人欺负也不跟她说,怕她担心,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杀人微笑,既然她喜欢看到她高兴,那她也只好配合她不是?这次,估计那丫头的心被伤得不轻吧!她只想让绵绵回来,让她好好看看她,让那孩子知道其实在自己面前不用伪装得那么吃力,她会一直陪着她的! 阮绵绵看着手机,无声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躲不过了! 卡卓尔的条件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她昨晚不回家其实是为了逃避,只要一回家就会感受到君莫的气息,客厅,厨房,尤其是她的卧室。 不可否认,昨天在辰烨告诉她那件事以后,她是失落的,非常非常失落。可是后来静静思考一番后,她觉得除了失落,好像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了。如果君莫不喜欢她,只是为了打击辰烨,那他完全没必要后来的那么久时间内还对她含情脉脉、动手动嘴地粘着她呀?在她记忆中,君莫除了对她死皮赖脸的频繁亲密接触外,貌似,还从来没对其他女生有过什么不良行为。想到这,阮绵绵嘴角向上勾起,绽放了久违的笑意。 她是多么在乎君莫对她的感情啊! 心情一下子HAPPY起来! 来不及刷牙洗脸,阮绵绵同学额一路小跑奔回家,她只想马上再次深深将属于君莫的回忆、气息再次重温一遍。 “啊!”跑得太急,迎面撞上一堵肉墙,一双白色马丁靴出现在眼前,抬头,一张令阮绵绵厌恶至极的阳光帅气的脸出现在她头上。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这张害她心爱的君莫离开她身边的脸!虽然就算没有卡卓尔,她也不敢确定自己跟君莫能走多远,但,至少,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她讨厌他! 不想与卡卓尔再有任何交集,阮绵绵都懒得跟他废话半个字,直接逃离他的怀抱准备离去。左脚才移开一步,右胳膊就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手拽住再次跌入卡卓尔怀抱。 “这么不想见到我?”卡卓尔一脸戏谑道。 阮绵绵怒,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找上门来了!使劲挣扎了几番,无效。卡卓尔力大如牛,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屑与卡卓尔说话,阮绵绵只是用两只喷火的眼睛瞪着他! “我可是给你送你情哥哥的消息的,你确定真的不想听?” 阮绵绵微震,不再挣扎。 “他怎么样了?”看他的样子,她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 知道阮绵绵现在对他说的话感兴趣了,卡卓尔便不再抓着她不放。 “啊――”卡卓尔故意拉长声音,露出一副非常抱歉的样子,“不好意思,刚刚被你盛怒的眼神秒杀到,一时又忘了。” “什么条件?”果然,这人从来就没什么好心,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告诉她君莫的消息。 “哈,不愧是耶和罗教出来的女儿,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这女娃,看上去活泼可爱,神经大条,没想到脑子还挺好使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是急着想知道君莫的情况,阮绵绵才懒得跟这种人废话。 “很简单,我要借用耶和罗两天。”虽然耶和罗现在没解除封印,别说是恢复神力,连以前的记忆的也是一片空白,但是卡卓尔不在乎,一千年前他没有让她爱上他,并不代表一千年后的今天不会。 把阮糖借我两天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他暗中寻找了她一千年,毫无音讯,他以为她早已不在,的确有过放弃对她的追寻的打算,但不久前天界得到消息――跟本届魔王一起生活的女孩阮绵绵的养母阮糖便是失踪一千年的耶和罗,他激动得在第一时间主动请缨,前往人间取回魔王的护体神丹,解除耶和罗的封印,重返天界。 但是,现在,卡卓尔有点动摇了,如果真的解除了耶和罗的封印,她会接受她吗?如果不会,那么他宁愿与她现在的身份阮糖重新认识,重新开始,纵使违抗天界命令他也在所不惜!可是如果不解除封印,他又怎能以天神的身份与她携手到老?纠结! 两天,只要两天,他真的很想带着她去过两天凡人的日子,不去想魔王的护体神丹,不要管有无记忆,更不去管现在进行得火热的神魔大战。只有卡卓尔和耶和罗!一千年前的遗憾,他不想遗憾终身,终身,对天神来说,实在太过久远。 “我答应你,我老妈未必答应!”阮绵绵知道,虽然她老妈是除了名了帅哥控,但从来没有跟什么甜甜蜜蜜地黏在一起超过五个小时过,要她跟卡卓尔约会两天,几乎不可能。 “这是我的问题。”他正面见过阮糖两次,偷偷关注她N天,看得出来,阮糖的爱全部寄托在阮绵绵身上,而因为君莫,这个阮绵绵对他的成见似乎不小,要想约到阮糖,必须得过阮绵绵这关才行。 “好,我答应!但前提是,两天后,我必须看到一个四肢健全、头脑发达、损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的老妈!”(某糖:靠,死丫头,你就这么形容你老妈啊?某绵绵:妈,这样才能将你形容得比较中肯、全面嘛!)其实阮绵绵之所以这么爽快地答应卡卓尔是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虽然她对卡卓尔无半点好感,但他不会对阮糖怎样,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成交!”他就不信,这一次,他还是不能打动耶和罗。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自从上次君莫不告而别后,阮绵绵已经有六十七天九时二十六分没见到他了,原谅她不能精确到秒。君莫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如果不是她桌上那个乳白色的奶瓶时刻提醒着她他曾经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她真的要以为这一切都是梦。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要是关于他的,她都想知道。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两个月前,君莫重返魔界相信你也知道了。要不是我大意了,上次绝对不可能让三个人类把他给救走,留下后患。不得不说,这一届魔王比上一届的实力强多了,失落一年恢复法力,他竟也只消半个月的时间就训练出一支士气冲天、破坏力极强、团结合作能力惊人的两万魔军攻打天界,虽然两万人数不多,但它的攻击力却丝毫不低于一千五百年前上任魔王带兵攻打天界时的力量。当然了,他想仅靠两万魔军的力量摧毁天界也无疑是以卵击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紧张的阮绵绵。 担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其实阮绵绵并不知道卡卓尔的力量的有多强大,只是她知道卡卓尔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角色,自然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么,她的首要任务便是――不能让他知道君莫的元神并非他自己的,要不然,天界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放过君莫的。阮绵绵听说君莫竟然真的去攻打天界了,心顿时纠成了一团,以前的君莫都能被萨迦打伤,现在…… 卡卓尔轻笑一声继续道:“看你担心成这样,你还真喜欢上那个魔王了?” 阮绵绵坚定地抬起头,毫不掩饰地说:“对!所以,如果这一次他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 “会怎样?替他报仇?哈哈!如果你真的是耶和罗的女儿还有可能……不过,我刚刚说过了,君莫的实力比上届魔王强多了。这一次天界派了萨迦率三万天兵迎战,但那些低贱的魔族在君莫的带领下,刚开战就杀红了眼,不顾生死地一顿猛攻,竟硬生生将萨迦的军队逼退至天之结界。哈哈!没想到萨迦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阮绵绵见卡卓尔有些得意忘形,不禁有些嗤之以鼻,“想体现自己的强大并不是看着对手变弱,那样只表示你们俩都变弱了。” “伶牙俐齿,难不成你还希望萨迦打赢君莫?”卡卓尔反击道。 阮绵绵立即瞪了他一眼,“继续说。” “天界见情况不妙,又增援了五万作战能力极强的天兵应战,君莫的魔军再厉害,也敌不过八万天兵,但是,萨迦那优柔寡断的家伙,妇人之仁注定他不会赢了这场战争。那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如何让三界和平共处,为了减少人类的灾难,萨迦竟有意放过君莫,不想落得个鱼死网破的局面;而君莫虽然实力不小,但以两万魔军对抗八万天兵,想依据获胜也几乎没有可能。不过,君莫这一次好像是非取萨迦的命不可,倒是挺让人意外的。宁愿两败俱伤,君莫也不愿退兵,双方便在人类的马巍山上僵持到现在……” 阮绵绵不禁紧张地捂住胸口,这个白痴,就这么不要命吗? “那他们现在……谁占优势?” 卡卓尔倾下身,目光像是要看透她一般,嘴角邪恶地勾起:“你希望是谁呢?” 见她没有回答,他继续道:“阮绵绵,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君莫,拥有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元神吧?”如果是他自己的,他的战斗力,应该不至于连八万天兵都击退不了。 卡卓尔若有所思的看着阮绵绵,好像要从眼睛里读出什么。 阮绵绵心里微微一颤,他竟然能够看出来?不过这也证明萨迦并没有把君莫元神的事告诉别人,这一点倒是很让人意外。 她立即收拾好情绪,冷冷地看着他:“两个月前,是你打伤君莫的吧?据说,你还是天神中作战力仅次于萨迦的,一年前萨迦能把君莫打成婴儿失去法力,你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是不是他的元神你还需要问我吗?” 去找他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其实阮绵绵并不知道卡卓尔的力量的有多强大,只是她知道卡卓尔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角色,自然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么,她的首要任务便是――不能让他知道君莫的元神并非他自己的,要不然,天界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放过君莫的。 不出所料,卡卓尔面不悦地说:“我讨厌被人说仅次于萨迦。”阮绵绵说得没错,他的实力虽然不比萨迦,但要把没有法力的君莫打得灰飞烟灭也很容易,即使那时候出现了三个该死的人类救走了他,他若是没有自己的元神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而且还有这么强的实力。 “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先走了。”知道了君莫现在并无危险,阮绵绵悬着的心终于如石头掉进水里,沉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她不想跟这个间接拆散她跟君莫的人多呆一秒钟。 “走这么快,就这么讨厌我?我还只告诉了你好消息,坏消息都还没开始说呢!”卡卓尔的身子忽然又出现在了阮绵绵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阮绵绵脚下一颤,坏消息…… “唉,好人做到底,告诉你得了。五天之内,要是君莫还不退兵,那么,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了!”说玩,阮绵绵手臂上的压力解除,卡卓尔消失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五天…… 怎么办?马巍山是什么鬼地方?她怎么从来没听过?而且她阮绵绵就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卑微的人类,就算她在五天之内赶到了马巍山,那她要如何救出君莫,或者又如何说服他退兵? 怎么办? 阮绵绵从来没觉得这么力不从心过。以前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就算迎接她的是刀山火海她也会去闯一闯,向来以打不死的小强自居,而现在呢?明知道君莫有难,她却只能在这干着急。唯一有可能起到一点点作用的她认识的天女还是个既被封印了神力又失去记忆了的她老妈阮糖,况且在这关键时刻她还答应了卡卓尔借用阮糖两天,等她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啊?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时间就是生命!是君莫的生命!这次,就让她来守护他吧! 不再犹豫,阮绵绵拦上一辆TAXI朝家里赶去。此次离开,恐怕凶多吉少,她不能让阮糖担心! 边跑边拿出手机,“悄悄,帮我定一张距离马巍山最近的机票,越快越好!” “马巍山,那是神马地方?你要去干嘛?” “现在没时间了跟你解释了,总之拜托了!”阮绵绵顿了顿,心里滑过一阵酸涩,“悄悄,对不起,再见!”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冲进家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站立在客厅中央的卡卓尔和阮糖同时转过头来,除此之外,还有阮糖迅速抽离的被卡卓尔握在手中的双手。 (*ˉˉ*)还有一更,宝贝们新年快乐哦!(*ˉˉ*) 妈,保重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绵绵,我……”阮糖看着气喘吁吁的阮绵绵,很明显她是一路狂奔回来的。被阮绵绵撞见她跟卡卓尔的“不良”行为,她有种莫名的心慌,好像一位被女儿撞见跟别的男人偷情的母亲。在卡卓尔之前,她也有过不少追求者,但从来都是为打发无聊时间而接受用来消遣的对象,只要自己玩的开心,不在乎伤不伤害他们,而这次,她从卡卓尔的眼神中读到了浓浓的悲伤,她不忍心伤害,一时也忘了拒绝,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幕。不知道,绵绵有没有误会? 谁知阮绵绵居然朝阮糖飞奔过去,抱着她使劲亲了一口。 “哇!老妈,你真行啊!搞到这么大以帅哥,果然魅力无敌哦!”阮绵绵知道阮糖在担心什么,虽然她不喜卡卓尔,但如果卡卓尔真是真心对阮糖,做女儿的她当然为她高兴。 “死丫头,你不生气?”阮绵绵不是以开始就不喜欢卡卓尔吗?这变脸也太快了吧!阮糖不得不得怀疑她刚才的反应是装出来的。 “废话!我干嘛要生气?” “可是……他要约我出去两天……”内心深处,阮糖是不愿意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出去这么久的,但是,看到卡卓尔的眼神,她又找不到理由拒绝,索性将去留权交给阮绵绵。 “嗯,两天就两天呗!你可不要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就好!”话说得很没人情味,但她还能怎样呢?之前已经答应人家条件,现在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总不能来个出尔反尔死不认账吧! 再次将阮糖紧紧拥抱在怀中,在她耳边悄声道:“妈,万事小心!”卡卓尔那人,不得不防。 说完,阮绵绵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眼泪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瞬间决堤。 妈,保重! 抬头看到墙上的挂着的苍蝇拍,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不小心伤君莫命根的一幕,阮绵绵嘴角扬起一丝温暖又苦涩的笑意。走近,想再次抚摸这个残留他回忆的苍蝇拍,突然,她发现挂苍蝇拍的钉子处还挂有一枚蛇形尾戒,仔细一看,那“小蛇”的眼睛很像君莫的,深不见底,只看一眼便可沦陷。尾戒内侧还刻有一行字――丫头,等我! 胸口一阵疼痛,阮绵绵紧握着“小蛇”,轻轻将它戴上,大小刚好合适,似乎是给她量身定做的。心间一阵暖流流过。那个笨蛋,居然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不得不佩服韩悄悄的办事效率,在阮绵绵还没收拾好行李时她便已经将票订好,离起飞时间还有两小时。 临走之前,阮绵绵给阮糖留了一张字条――妈,我有点事要出去几天,不用担心,我已经向学校请好假了,你在家要好好睡觉好好美容哦!如果十天之内我还没回来,你就去找卡卓尔,有些事,他会告诉你的!再见!爱你的女儿。 见到他,真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赶到马巍山脚下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了。黄昏使一切都显得萧条肃杀。 不得不说,这是个作战的好地方!以马巍山为圆心,方圆数百里内全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寸草不生的平原,要不是在山脚的某些夹缝中看到寥寥小草,阮绵绵几乎要认为这已经不属于人间地带,整座山静得出奇,一不闻虫鸣,而不见星火,只有风在耳边素素作响。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电视剧里面的乱葬岗,甚至比乱葬岗更加了无生气。 阮绵绵不惊打了寒颤。虽说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偏偏怕鬼! 这儿除了阴森,完全看不出来有过战斗的痕迹。 难道,卡卓尔骗她? 但似乎没那个必要,她想不任何理由值得卡卓尔拿个毫无意义的谎言来骗取阮糖的两天时间。 那么,一定在这里! 想到这座山上有着她跟君莫一起呼吸的空气,阮绵绵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从兜里掏出几块干面包嚼了嚼,继续向山顶爬去。如果山脚看不到他们,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在高空对峙着,那么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谁?” 头顶传来一声怒吼,阮绵绵脚下一滑,伴随“啊――”地一声尖叫,身体呈加速度状态直直向下滑去。 紧接着,她感觉腰上一紧,被一缕蓝光带上了天空,跌入一个带着晨露清香的怀抱。 “是你?”低头看清怀里的人,萨迦脸上闪过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 “萨迦!”太好了!她终于找到他了!那么,君莫…… 她挣脱萨迦的怀抱与他同乘一片白云,转过身看向萨迦的对面。 “丫头!”还没等她站稳,对面便传来一阵急呼。她的君莫!见到他,真好! “放开她!”君莫的声音不大,却充满着强大的威压,不容反抗! “萨迦,让我过去。”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她知道萨迦会让她过去。 果然,萨迦没有阻止,但这已经表示了同意。或许她的到来能扭转局面吧! 那边君莫早已用暗力托起了他与萨迦之间的一段空气,像在他和萨迦之间架起了一道无形的桥。似乎是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阮绵绵丝毫不担心她会掉下去,带着再见君莫的喜悦和担心一路小跑扑倒在君莫怀里。 两个多月没见,仿若隔了几个世纪。眼前的君莫,不再是那个邪魅腹黑、霸道又孩子气的男生,早已卸去人类的装扮,一身黑色利落的铠甲将他与生俱来的威压凸显得淋漓尽致,俊朗帅气的脸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蒙上一层复仇的狠辣。这样的君莫,看得阮绵绵一阵心疼! 在阮绵绵的奔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吃痛的皱了一下眉。 阮绵绵这才反应过来,他受伤了! 抬头,发现君莫嘴角残留的血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 定情信物?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丫头,再哭就成黄脸婆了。”阮绵绵的眼泪让君莫看着揪心,他又惹她伤心了。 谁知,阮绵绵不但没有收住眼泪,反而哭得更凶,似要将这两个多月对君莫的思念全都发泄出来。 突然,哭泣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啪”地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却响彻在这入夜的寂静山谷中。 魔、神两方都被这微弱却清脆的声响所震住了! 天兵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类丫头投来佩服的目光。而魔军则齐刷刷将兵器指向阮绵绵。敢对他们万众敬仰的王无礼,找死! 君莫抬手一挥,眼中的狠利扫过,吓得众魔军重新将矛头指向天神所在方向。 “为什么不告而别?” “冤枉,我可是留有定情信物的。”君莫回答得坦坦荡荡,眼中的狠利丝毫不见踪影,换上了两湾似水柔情。虽然他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她,也没打算把她拉进神魔的斗争之中,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见到不顾一切跑来找他的丫头,他内心是高兴的!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呃?”定情信物?她怎么不知道? “真是不解风情的丫头!戴得这么理所当然,也不怕是色狼下的套?”君莫将阮绵绵的右手抬起,摸着她小拇指上的蛇形尾戒邪邪地笑道。 “这是……唔……”君莫的吻带着浓浓的思念和不容反抗的霸道,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吞没了阮绵绵的诧异和惊喜! 在场的两军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干什么?战场上,一方的王居然当着众将士的面上演儿女情长?他就不怕对方趁虚而入,一举生吞了他?但意外的事,萨迦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对面那两人,并没有任何动作。主帅不下命令,天兵自不敢轻举妄动。魔军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让敌人钻了空子。 一切尽在不言中! 阮绵绵眼前开始出现无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有点犯晕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与她紧紧相拥! 原来,幸福如此简单。就算要她现在与君莫一同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直到阮绵绵小脸微红,呼吸变得急促,君莫才念念不舍地放开她。 阮绵绵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懊恼着自己太容易缺氧,不过这也不怪她好不好,这可是好几千米的高空呃,她真后悔自己没带个氧气瓶过来。 “很好,上面还是我的味道!”君莫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满意地说道。 “流氓!”阮绵绵娇羞,脸埋得更低了。虽说她是不折不扣的腐女,但当着十万将士的面听到这种赤/裸/裸的情话,她还是第一次。 “对了,跟你说正事。”阮绵绵看了看魔军的阵势,又转过去看了看天兵的排场,正声道,“白痴都看得出来,咱们这边的将士虽然个个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但明显已经面露疲乏之色,而且还有部分伤残。再看天兵那边,人家那都是一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如炬,不说其他,人家在数量上就压过咱们……” 单挑吧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咱们?”君莫很意外地发现阮绵绵用的是“咱们”二字,而且还连续用了两遍。这丫头,也太容易对号入座了吧!他还没向她求婚呢!不过,这两字听在君莫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很是享受。 “嗯!咱们!所以,呵呵……咱们退兵吧!”阮绵绵可没忘记这次来的目的。趁现在君莫高兴。 “不行!这是我欠夏之的!”他真的很不想欠人人情,尤其是相对他来说能力弱得如同蝼蚁的小魔。 “那你的命还是我阮绵绵的呢!没经过我同意就想去送死?”阮绵绵看君莫是铁了心地要跟萨迦对战下去,她也怒了!以他现在魔力对付萨迦,根本就不是两百俱伤的事,而是君莫必死无疑! “我欠你太多,已经还不起了!”第一次她把他从萨迦手中救出,他欠她;后来,她被迫当他妈妈,虽然不怎么尽职,但也真心待他,他欠她;再后来,她喜欢上他,为他流过好几次眼泪,他也欠她!总之,他欠她的,恐怕不是说还就能还清的,而且,他也不打算还了。下半辈子,将他自己打包送她就好!某王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死于萨迦之手。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腹黑还是君莫的本质! “你!”阮绵绵气结! “好,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会就这么耗下去吧?君莫那么聪明,就算他再自信,也不可能盲目自负,怎么可能看不出谁占优势? 君莫没理她,高举手臂往后一扬,“退!”简单一字,铿锵有力,落地有声,似乎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众魔面面相觑,他们没听错吧?但谁也没胆怀疑魔王的命令,带着狐疑退了去。 “你?”阮绵绵现在被君莫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北了,他刚刚不是还死活不同意退兵吗?怎么现在又突然改主意了? “人情还是要还,仇还是要报。只是,我不会拿两万将士的生命开玩笑。”君莫说得振振有词。 其实在阮绵绵到来之前,君莫是有跟天兵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的,但是现在,他纵然可以不顾将士们的生死,也不能不顾阮绵绵的安危。战场本事残酷的,既然选择了誓死跟随,那么就算战死沙场他们也无怨无悔。这两万魔军深知此行的凶险,但仍自愿追随他,对他们来说,为魔王献身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君莫直视萨迦,邪笑道:“喂,我们来单挑吧!”反正这是他俩的恩怨,经过几次与萨迦战斗,对萨迦的为人,他已清楚不少。萨迦知道君莫挑起此次战争的原因,也深知他的目的,冲着萨迦为人类的担忧的态度来看,君莫知道,萨迦一定会同意与他单挑的! 这下,阮绵绵更紧张了!君莫跟萨迦单挑,那不是干干脆脆送死吗? “如你所愿!”萨迦的声音似三维立体环绕,远在天边,又近在耳畔。 他杀了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眼看着萨迦撤退天兵,面无表情地朝着君莫缓缓飘来,最吸引阮绵绵眼球的是他右手慢慢凝聚的越来越大的蓝色银光球。阮绵绵急得额头上大汗直冒。看那架势,这一球要是落在君莫身上,他不死也残! 就在萨迦举起手中的银光球准备朝君莫射来的那一刹那,阮绵绵心中大叫“不好”,一个箭步冲到了君莫前面,张开双臂,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同时,君莫也同样酝酿了一团火红准备直面迎接萨迦的银光球,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萨迦身上,抓着阮绵绵的手自然放松了不少,这才让她轻易阻挡在他与萨迦之间。 在阮绵绵冲到君莫正前方的同时,萨迦与君莫也正好同时出手,显然萨迦也没想到阮绵绵还会不顾生死的冲过来,看来他低估这个小丫头的勇气了! 而君莫则大吼一声“该死!”,这女人没长脑袋吗?打出去的火红想要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就算萨迦那一球硬生生打在他身上,他顶多也只是受受伤而已,况且他的魔狱之火的威力也绝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住! 眼看着阮绵绵一前一后、一篮一红以子弹射出的速度向她靠近,而她似乎感觉不到危险一般,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静止了。 君莫心急如焚,忍受着体内的剧痛,将目前所剩不多的所有功力运至脚部,只求他的速度快过魔狱之火的速度。 再看萨迦,他的动作也跟君莫的一样,提力朝阮绵绵飞去。 由于阮绵绵是从君莫身旁跑向中间的,力求挡住萨迦的银光球,所以她明显离君莫较近。 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刺眼的火红和夺目的蓝光交织在一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君莫和萨迦同时扑倒在阮绵绵身上。 随着背上一阵剧痛袭来,君莫突然感到一阵慌张,他的怀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阮绵绵! 来不及站起身来,抬头正对上与他流露同样眼神的萨迦。君莫顿觉呼吸困难,他和萨迦都扑了个空?怎么会这样,他还是晚了一步吗? 不! “丫头――”君莫撕心裂肺地朝天大吼!他亲手居然杀了阮绵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拼了命一辈子最想保护的你却死于我手…… 一旁的萨迦双眉紧皱,极力隐忍着内心那一股莫名的揪痛,说不出一句话。一向看淡生死的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人类心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说不上来。 “我还没死,叫那么大声干嘛?”一个有气无力的女娃声在从身下传来。 (*ˉˉ*)猜猜是谁救了馒头,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人哦!(*ˉˉ*) 朋友们【长评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其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到中间的,可是在听到巨响时她并没有感受到料想中的巨痛,而是被一个结实的怀抱带着滚到了山顶上。只是跌落到山顶的冲击力还是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正疑惑是谁救了她的时候,一阵疾风从身边呼啸而过,阮绵绵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随即又跌入了一个熟悉地怀抱。 本来抱着阮绵绵的郝机灵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强制推开,一个重心不稳再次跌倒。亮晶晶的双眸傻傻地看着被君莫抢走的阮绵绵。 甚至没有人去想,郝机灵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想死吗?”君莫暴怒,双臂死死地拥着怀里的人,似要将她揉进骨头里去。刚刚那一瞬间,他以为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阮绵绵再晚出声几秒,估计他已经懊恼得自杀了。 感觉到脖子处一股温热滑过,阮绵绵心里一惊,他流泪了! 瘦小的双臂紧紧环着此时这个为她流泪的男人,不,男魔!这个让她不知不觉迷失了心的魔王!这样的他,可爱又霸道,看似无情却愿意为她动情,叫她怎能不爱? “对不起……”阮绵绵扒在君莫怀里,轻声道。让他担心成这样,确实是她的不对!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君莫的吼声差点震破阮绵绵的耳膜,除了用这种吼声将他的话灌进她的脑袋里,他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能警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这就是她的君莫啊!他用他这么独特的方式宣告着对她的真情!她生他生,她死他决不独活! “喂,我说,你们两个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好歹也看看周围的活物吧!”旁边的不悦终于成功将紧紧相拥的两人拆开。 君莫和阮绵绵同时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悄悄!你们?”阮绵绵惊讶的发现来者这次一起的人不止刚刚救了她的郝机灵,还有她好朋友韩悄悄、辰烨、宫奇羽,另外还有她老妈阮糖和卡卓尔。他们怎么都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凶神恶煞的身影就奔到了阮绵绵面前。 “你个死丫头,居然瞒着你老妈出来送命?好歹老娘累死累活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至少也要等还清老娘的各种大小损失费再送命吧,真是太伤我心了!”说着便人畜无害地嚎啕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妈,在这么多帅哥面前你也不嫌丢丑?”对阮糖这种只打雷不下雨的哭法,阮绵绵早已产生了免疫力,但她知道,这是阮糖表达对她的关心的一贯做法。越是在乎,越是表现得绝情! 带着一丝愧疚,阮绵绵大步走过去给了阮糖一个踏实的拥抱,“妈,对不起!” 这会阮糖一个没忍住,真把雨给下下来了!她这个女儿一直让她操心着,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这般,差点真的剜了她的心! 卡卓尔的心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时,一身银白的萨迦站在离这一群人百米处,眼光如炬的锁定着眼前相拥的两个女人。嘴唇动了动,本打算说出的话在喉咙处滚了滚,终究还是在看到阮糖的时候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耶和罗!真的是耶和罗没错!原来卡卓尔没骗他!她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啊!依旧如一千年前那么美丽!那如墨的黑发,那清澈见底的双眸,那红润光洁的皮肤,那微挺的鼻梁,那樱红的小嘴,还有……那脖子上挂的一个银锁的坠子……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阮绵绵是耶和罗的养女,还是因为对阮绵绵三番五次不顾生死保护君莫勇气的欣赏,他都想下来向她道个歉,毕竟他本无意伤她却差点杀她。 此时的阮绵绵是背对着萨迦,而阮糖则正对着他。感觉两束灼热的目光射在她身上,阮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萨迦那来不及躲闪被阮糖逮了个正着的双眸。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就这一个眼神,阮糖心里某处不曾开启的部分似乎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觉得对面那人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们认识吗?她想要通过那双眸子知道更多,但萨迦却巧妙地躲开了。一千年了,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萨迦,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取君莫的护体神丹?”卡卓尔愤怒的声音响起。 阮糖和萨迦的对视被卡卓尔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多对视一秒,他的心痛系数就往上翻了一辈。 这两天跟阮糖的约会,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不论是人类传情的玫瑰还是天神示爱的羽毛,都只换来阮糖一笑而过的“谢谢”;不论是豪华浪漫的意大利餐厅,还是情趣盎然的街边小吃,也只换来阮糖礼貌敷衍式的“还可以”;不论是他百依百顺地对她精心呵护,还是偶尔霸道地想要与她更近一步发展,从阮糖眼里流露出的也只有“生疏”;而最后,他想故意制造一起英雄救美的桥段,想以此感动她,居然让韩悄悄他们几个毛孩扰乱,还以阮绵绵为借口,理直气壮地将她带到了这里。 现在他又莫名其妙成了众人眼中的透明人,压抑已久的怒火怎能不喷薄而出? 本来卡卓尔因为耶和罗的记忆还犹豫过要不要去君莫的护体神丹,但现在的情况看来,想要夺回失去记忆的耶和罗绝非易事,那他何不索性让她恢复记忆,以真实身份再追求一次呢? 看来,不管怎样,耶和罗,他是志在必得! 一听卡卓尔的话,阮绵绵立即从内疚中反应过来。放开阮糖,急奔至君莫面前,张开双臂,大有老鹰护雏鹰之势。 “要想……” “杀君莫,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还没说出口,腰间一紧,就被君莫带至了身后。 本王不会让你守寡的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该死的!你是真想让我杀了你才高兴?”君莫本来还没消的怒火被阮绵绵这么“一护”,又冒了上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今天的阮绵绵真的要焚毁在君莫喷火的眼神之下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刚才的话当耳旁风了! “可是,如果你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阮绵绵知道他是担心她,但是她也担心他啊! “这么不相信你老公?”君莫扭头朝着身后的女人坏笑道,“本王不会让你守寡的!”为了她,他也决不能死! 君莫饶有兴致地看着萨迦,毫无惧意。他笃定萨迦现在不会动手,不然他现在哪有这么多时间废话。 萨迦看了看君莫,又看了看阮糖,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纠结在一件很难下决定的事。 卡卓尔早料到萨迦会是这种反应,嘴角微扬,眼里透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在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萨迦和君莫身上的当儿,他已暗中酝酿了一股力量,准备来个攻其不备!既然萨迦不愿动手,那他就来做个顺水人情。 稍刻,只听“嗖”地一声,一线极细的紫光如流星般朝君莫飞去,在黑夜的掩护,紫光成功地躲过了在场众多眼睛。 饶是这样,重伤的君莫仍感受到了一阵左侧急速袭来的杀气,想要带着阮绵绵躲闪已经来不及,一个急转身,身体严严实实挡在了阮绵绵的左侧,直面迎接那道紫光。 说时迟那时快,之前被君莫推倒的郝机灵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君莫和阮绵绵推倒,三人同时抱倒成一团,郝机灵以一种在地震中保护孩子的母亲的姿势将君莫和阮绵绵护在自己身下。同时,察觉这一变化的萨迦一边迅速闪到君莫面前,一边也朝卡卓尔出手。从紫光的袭击方向判断,他已经知道是卡卓尔出的手。 整个过程只有三秒! “绵绵!君莫!” “馒头!” “绵绵!” “绵绵!” 四声惊呼同时响起! 神马状况?剩下的阮糖、韩悄悄等人刚从卡卓尔的说要取君莫的护体神丹中回过神来,便见到倒在地上的三人和与卡卓尔对峙的萨迦,他们刚刚错过了什么吗? 最让他们诧异的是,郝机灵这个动作,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已经做过两次了!他哪里来得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又哪里来的那比君莫和萨迦还快的速度? 第一次大家的心全在阮绵绵的安危上,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而现在呢?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所有人的疑惑都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郝机灵!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郝机灵?”最后是阮绵绵将这漫长的沉默打破。 接收到来自不同方向的疑惑的目光,郝机灵搔了搔后脑勺,傻傻的冲阮绵绵笑笑:“其实,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噶? 这是什么话?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家的疑惑更重了。 郝机灵的能力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只知道我有时候会力气大得惊人,那次揍宫奇羽的时候就是。”郝机灵耸了耸肩,满脸愧疚的看着宫奇羽,“对不起啊,当时我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呵呵。后来,也没出现奇怪的事了,我就没太在意。” “直到今天,刚刚看到绵绵有危险,我一时着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郝机灵顿了顿,一脸正经的看着阮绵绵,“就是绵绵绝对不能有事!” “说来也奇怪,那个念头一出来,我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涌动,于是我想也没想,直接朝绵绵跳了过去。”说着,郝机灵小脸微红,有点害羞地看着阮绵绵,声音也开始变小了许多,“……没想到,那一‘跳’竟成了‘飞’……” 看着因救她而摔得土头土脸的郝机灵,一滴泪从阮绵绵眼睛滚了出来,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阮绵绵扯了扯袖子,伸出手去擦拭郝机灵脸上的灰尘,“傻瓜……”,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此生得一好友如此,又有何求? “谢谢!”君莫很少谢人,而这一次,他却是真的非常感谢郝机灵在那个时候救了阮绵绵,要是没有郝机灵,后果无法想像! “不过,刚刚……你是如何发现的?”刚刚那到紫光,连他只感受到了它的杀气,身为旁观者的郝机灵由是如何察觉到,并做出迅速将跟阮绵绵推倒的反应的呢?更何况,郝机灵是人,是在魔族和天神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我……”郝机灵无言以对。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察觉到,说出来不好意思,他以前的反应一直都是要比其他正常人慢好几拍的…… “喂,你不是暗中拜了什么高人为师吧?”韩悄悄如发现至宝一样,一脸兴奋的看着郝机灵。 经过刚刚几个人的对话,她终于大概理清了一点点思绪,刚刚貌似是郝机灵救了君莫和阮绵绵!这个发现让一向对新鲜事物好奇韩悄悄再次活跃了起来。要是她也能拜个那种师父,学个一招半式的,看谁还敢与她作对? 郝机灵仔细思考一番,缓缓道:“没有。”很真诚,很无辜。 一根筋的宫奇羽不想再纠结郝机灵的变化,跑到阮绵绵面前,两手抓着她的双肩一脸焦急的问道:“馒头,有没有伤到哪里?” 从他来到这里到现在,短短十几分钟,他便看见阮绵绵遭遇两次危险,他真的担心接下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要不是韩悄悄把他们几个都叫过来,郝机灵也没法就下馒头,那他,就连阮绵绵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一向以“学校小霸王”自居的宫奇羽差点很没形象地哭出声来。 “没事啦,只有一点点擦伤。不用担心啦!”阮绵绵笑道。 猎魔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时辰烨也走了过来,看到阮绵绵不顾生死的保护君莫,他心里如万只蚂蚁爬过,是该放手了吧,她的心,一直都在那个人身上!只要她幸福就好!之所以一直没出声,他是在思考一连串的问题。 郝机灵为何突然变成这样?萨迦为何要保护阮绵绵?本来要杀君莫取护体神丹的萨迦为何突然倒戈,将矛头指向同是天神的卡卓尔?为什么昨天他们会遇到与卡卓尔在一起的阮糖?萨迦看阮糖的神色为什么又是那么复杂?卡卓尔为什么要一心与萨迦作对?他们两个与阮糖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萨迦与卡卓尔倒是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郝机灵?人?强大的力量?快过魔王和天神的速度? 难道? ―― “猎魔人!” 萨迦和卡卓尔同时大呼,惊讶的看着一脸茫然的郝机灵。 “唰――” “唰――” “唰――” 几道目光又同时聚焦郝机灵。 传说猎魔人乃千年难得一遇,是维护人、魔、神三界和平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们会在何时出生,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延续整个家族,猎魔人的后代不一定是猎魔人,普通人的后代也不一定不是猎魔人,而且,传说猎魔人不仅可以猎“魔”,还可以猎“神”!猎魔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几乎没人见过真正的猎魔人,也没人知晓他们真正的实力,所以萨迦和卡卓尔对猎魔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天地间比有这比魔王还快的速度的人类,除了猎魔人,他们想不到其他答案。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郝机灵更茫然了。猎魔人?那是什么东东?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当下,阮绵绵更加紧张了。猎魔人,顾名思义,不就是专门猎“魔”的人类吗?她紧了紧挽着君莫的胳膊的手,生怕郝机灵一个暴走将君莫给“猎”了去。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君莫一人是魔。她能不紧张吗? 这么一来,本来处于劣势的卡卓尔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萨迦自然要顾及天命,不敢公然对他大打出手,君莫又因为之前与天兵大战受重伤,明显不是他的对手,而刚开始唯一担心可能会坏事的郝机灵居然是猎魔人,这不是天助他也吗? 只要拿到君莫的护体神丹,耶和罗的记忆恢复,萨迦跟她便不再可能!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萨迦,你想公然违抗天命不成?”卡卓尔自信满满的看着萨迦,继续道,“刚刚你的表现实在另我太失望了。刚才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继续保持你的仁爱之心,不过,最好别妨碍我办事!”说着慢悠悠地抚了抚自己修长的手指,似在提醒萨迦闪一边去,他要亲自动手! 萨迦垂下眼帘,紧紧地将自己自然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似要将手心掐破,随即,他再次抬起头来,直视卡卓尔,神情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那不安的一瞬从来没发生过。 (*ˉˉ*)还有一更哦!(*ˉˉ*) 无知的人类,让开!【长评加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的表现怎样,好像还轮不到你来评论?”那份狂妄,那份高傲,仿佛一千年前的萨迦! 卡卓尔不禁眉头一拧,虽然不知道萨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一直奇怪着为什么这一千年来萨迦完全变了个人,不再狂妄不羁,不再心高气傲,而是对天命言听计从,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现在这情形,难道真的与耶和罗有关?不管是耶和罗还是阮糖,始终都不肯接受他的原因就是萨迦吗? 想到这,卡卓尔顿觉胸口一阵烦闷,难道不管是在地位上还是情感上,他都要输给萨迦吗? 可怜的卡卓尔,他不知道其实萨迦是第一次见到阮糖,也就是一千年以来第一次见耶和罗。说是萨迦阻隔着他与阮糖,岂不是可笑? 定了定心情,卡卓尔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怒瞪着萨迦,双目如炬,手却指向君莫,又有说道:“无论如何,今天,我定要完成天命,取君莫护体神丹,恢复耶和罗记忆!” 说完便见一道黄光凝成的利剑直逼君莫胸口。 “不要――” 五个声音同时响起,除了被君莫死死护在身后的阮绵绵外,韩悄悄、宫奇羽、辰烨、郝机灵全挡在了君莫面前。最外层的郝机灵首当其冲中了那道黄光剑。但见一层椭球形的透明防护罩将郝机灵整个罩住,黄光剑击在防护罩上被狠狠弹了回去,郝机灵毫发无损。 “要想杀君莫,先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四个人异口同声。 “无知的人类!让开!”看着身前站立不动的几人,君莫心中涌现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以前上他的当还不够多吗? 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是他们的情敌才对吧!他讨厌这种被弱者保护的感觉!上次也是辰烨、宫奇羽、郝机灵他们三个从卡卓尔受伤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夏之也为救他将自己的元神给了他,现在的他们又这样冲了过来!他堂堂魔界魔王何时变得这么逊了? “少自恋了!我们是不想绵绵受伤!”最里层的韩悄悄怒瞪道。 的确,如果君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阮绵绵怕是会殉情吧! “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对抗几只蚂蚁?”辰烨白了君莫一眼,不急不慢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对这个魔王看得有点顺眼了。虽是为了阮绵绵,但其实内心也早将君莫例入了朋友一列。 “你们少管闲事,本魔王……噗……”“不稀罕”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一口乌血蓦地从君莫口中涌出。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 “君莫!”阮绵绵大惊!竟然是乌血?从她来之后她就没见到君莫被谁打伤啊,难道是在六十天的大战中就已经受伤?所以他怕她担心一直将这口血强咽在喉咙处? 这才是魔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馒头,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让君莫有事的!”宫奇羽一脸正气凛然道。但是没谁注意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爱屋及乌,既然阮绵绵爱的是君莫,那他便拼死保护他,只要她开心便好! “绵绵,你先带君莫学长离开,这里交给我们,我们来拖住卡卓尔!” “郝机灵……”阮绵绵眼眸又开始湿润了。知道郝机灵是猎魔人后,她便以为他会随时对君莫动手,一直警惕着他。可是现在,他却再一次对君莫以身相互!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对不起,郝机灵! “本王……不需要你们……保护……”跪在地上的君莫强忍着体内的不适,在阮绵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随手拭去了嘴角边的血迹,目视前方。虽然同在一个水平面上,虽然全身带着伤势,虽然面露沧桑,但那傲然挺立的身姿,那俯瞰众生的气势,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范,让所有人不由心生敬畏。 果然,这才是魔王!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伤有何畏?死又有何惧? “卡卓尔,你未免也太操之过急了吧?”萨迦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他之所以会避开卡卓尔对君莫的袭击,一方面是想看一看郝机灵会再次有如何反应,以更进一步确定他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猎魔人,另一番面则是想看看君莫目前的伤到底有多重,如果他这次放了他,对三界和平会有影响吗? 而现在看到郝机灵体内发出的护体结界,普通人类是不可能做到的! “操之过急?魔王受伤,这么个大好机会,你却说我是操之过急?”卡卓尔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糖,再看向萨迦,继续道,“我看,你是存有私心吧?” “喂喂喂!你们可别把我扯进去啊!”阮糖看到接收到卡卓尔诡异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难道她躺着也中枪? “有猎魔人在此,你想全胜而归?” “哈哈哈……萨迦啊萨迦,你是糊涂了吧?正因为有猎魔人在此,我才更要好好利用这天时地利人和中的人和呀!”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郝机灵听出他们口中的猎魔人是自己,便大声宣布自己的立场,语气中的决绝不容动摇! “就凭你?哈哈哈……”卡卓尔仰天长啸,“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完腾空而起,挥手朝郝机灵攻击了去。 “郝机灵――”阮绵绵惊呼,看着浑然不动的郝机灵,急得差点又掉眼泪了。 “小心――”众人又是一阵异口同声。 只见郝机灵回头给了众人一个安慰的微笑,转头,跃起,竟轻而易举地立在了空中与卡卓尔正面交锋。 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大翻身,郝机灵在躲过卡卓尔刚刚那一攻击的同时便出现在了卡卓尔斜上方,蓦地,郝机灵一个无形掌风实实落在了卡卓尔胸上,谁都没看见郝机灵是何时出的手,也没人看清他是用的什么怪异的速度,竟然连君莫和萨迦也没发现这瞬间的变化。 这速度―― 所有人全是满脸惊讶的看着郝机灵,那真的是他吗? 猎魔人的力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卡卓尔死死地盯着郝机灵,似乎要将他看穿。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怀疑。他竟然被猎魔人在一招之内击中?难道猎魔人的神奇力量不是只对魔族才有用吗?他是天神,为什么也会? 不可能!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卡卓尔不敢再轻举妄动,大声问到。 “我也不知道……”郝机灵回答得一脸无辜。 “不过,我感觉我的力量似乎能对你起到作用。”不然上次他也不能联合辰烨和宫奇羽将君莫救走。 “你!”卡卓尔被郝机灵一句话气得差点噎气。什么叫“我也不知道”啊?还对他有作用?这么说来,他本以为今天他必定全胜而归的念想要落空了?这叫他如何甘心?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卡卓尔再次推出两掌,一红一白,揉杂在一起,似相生相惜,又似水火不容。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功力,他就不信,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物种的东西能抵抗得了他这一掌! 众人不觉倒吸一口凉气!纵使不懂天神之间作战的招式,但看着卡卓尔全神贯注的样子和那带着愤怒但却有些许狰狞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掌下去,郝机灵要是不能躲过,轻则被拍出马巍山,重则灰飞烟灭! 但见郝机灵丝毫没有要躲开之意,微微低头,一脸沉静,似乎在刻意等待着掌风的到来。 “嘭――” 火光四射!地动山摇! “郝机灵――”阮绵绵大呼。 最强光处正是郝机灵所站之地,而现在除了刺眼的白光,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 “不――” “丫头,别冲动!”君莫死死搂住阮绵绵的细腰,不让阮绵绵靠近那道强光。 “君莫,郝机灵……郝机灵他……”阮绵绵扑倒在君莫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他没事的!”君莫的话里全是肯定。如果他没记错,有位长老曾经说过,猎魔人不止会猎魔,还会猎神!之所以称为“猎魔”,是因为自古以来在魔、神、人三界中,魔是邪恶的存在,神是正义的化身,而人则是平凡的弱者的象征,魔扰乱着三界和平,神的职责便是制约魔对三界的影响,但天神中也不乏非善类,而“猎魔人”则是为了使三界达到真正的和平共处,对魔和神起着共同制约的存在。 片刻过后,光线慢慢黯淡下来。 只见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隐约直立于强光消散处。待所有光线退去,一个有着一头齐肩长碎发的男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长发微微飘起,很有一种古代武侠运动的感觉。 “多谢!”幽幽的声音从那人口中飘出。 “郝机灵?”阮绵绵听到声音,从君莫怀里钻出小脑袋,朝那生源方向望去。 郝机灵头发何时变长了? 男子抬眸朝阮绵绵看过来―― “啊――你……你的眼睛……”阮绵绵指着郝机灵的眼睛吞吞吐吐。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借着星光和郝机灵周身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柔和的光线,在郝机灵抬眸的那一刹那,她清楚地看到了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猎豹一样的眼睛!那双眼,在任何一个黑夜,都要赛过所有星辰! 猎神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绵绵,对不起……吓到你了。”说这话的时候,郝机灵飘起的长发已经自然垂在肩上,绿色的双眸也渐渐恢复了黑色。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卡卓尔惊讶地瞪着郝机灵,再一次问出了同样的话。微颤抖。郝机灵的诡异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正如你所说,我是猎魔人!”幽幽的声音从郝机灵口中传出,却似带着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响彻整个马巍山。 刚刚卡卓尔那一掌确实落在了郝机灵身上,但他并没有觉得不适,而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体内涌动,犹如温暖的真气流遍全身,之前那种似有似无的躁动和不安瞬间温顺了下来,连呼吸也变得舒畅无比,关于“猎魔人”的印象也在那一瞬间如潮水般袭来。原来,他真的是猎魔人! 感情是卡卓尔那一掌,将郝机灵猎魔人的特殊力量全部给激发了出来。 卡卓尔头上三条黑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心情他现在是体会到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猎魔人,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帮着魔对付天神? “我不会为难你,你也别指望我会将君莫交给你!” 天哪!这是那个呆呆的说话傻傻的郝机灵说话的口气? “你……你居然……”他居然可以猎神?卡卓尔再一次被气得说不上话来。但是气归气,现在郝机灵的实力不可小觑,他不能再轻举妄动冒那个险了。该死!技不如人,活该低人一等! 难道他要就此罢手,空手而去吗? 卡卓尔悻悻地杵在原地,正思考着对策。这辈子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憋屈过! 时间似乎在此停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或许都在想着今天这幕戏该如何收场吧。 最终,还是阮糖打破了这无止境的沉默。 “你们到底有玩没玩啊?我急着带我宝贝女儿和女婿回家呢!”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到阮绵绵和君莫前,拉着阮绵绵的手就要离去。 “慢着!” 一道白影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卡卓尔眼前一亮,得意地看着那道白影。哼!你萨迦还是不敢违抗天命。 “让开!没见老娘心情不好吗?”阮糖没好气地对着面前那道没眼力见的美男说道。说实话,这可是她阮糖第一次对着这么大一帅哥怒吼呢。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这个男人,她总觉得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心里有故莫名的火无处可发。现在可不能怪她,谁让他自己往枪口上撞! 眼前某美男并不开口,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阮糖,似乎在她身上搜寻着什么。 阮糖本来两手叉腰,昂首挺胸地看着萨迦的,没想到那家伙会这么盯着她看这么久,嚣张气焰顿时灭了下来,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两手改为抱胸,不服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良久,萨迦将视线移至阮糖身后的阮绵绵身上,缓缓道:“她真的是你女儿?” 他现在还不能走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糖一听这话,灭下去的火焰又立马升腾了起来。 正准备毫不犹豫地回句“废话!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的,但“废话”二字刚说出口,后面的话硬是被萨迦一个眼神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吐不出来,也咽不进去。最后只换成“当然是我女儿啊!如假包换!” 萨迦看着阮绵绵的眼神即刻温柔了起来,心里竟是莫名地松了口气。 “是啊,如假包换的养女!”卡卓尔戏谑的声音传来。 阮糖听到这话不由得面露尴尬,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躲开了萨迦的视线,落在他膝盖以下的四周处。 明明她也没说谎,可怎么还是觉得有种谎言被拆穿的难堪? “哦,是这样啊。”萨迦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他是喜是忧。 原来不是她亲生女儿啊!他还在期盼什么呢? “呃……那个,帅哥,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们……”阮糖指了指自己和身后的阮绵绵和君莫,“是不是可以走了?” 萨迦身形微震。 她叫他什么?“帅哥”?呵,他现在这个样子居然也可以被她称一声“帅哥”,一个老少兼宜的称呼,竟然被她用在他身上。他还是喜欢以前她直呼他的名字。 阮糖见萨迦没反应,二话不说拉着阮绵绵和君莫绕过他径直离去。 刚迈出一步,萨迦的身影又闪到了阮糖跟前。 这人有毛病啊?问他的时候闭口不言,要走的时候又跑出来挡道! 阮糖没好气地瞪着萨迦。 “他现在还不能走。”萨迦眼神落在君莫身上。 “为什么?一年的期限不是还没到吗?”不待君莫开口,阮绵绵急道。 “我说过一年之内他要是没有做危害三界和平的事便不再为难他。”可是,这一次,君莫公然带兵讨伐天界,已经违背了当时阮绵绵与他的承诺。 “可是……”阮绵绵努力搜寻着脑海里的词,半天也没可是什么出来。毕竟,君莫这次的事摆在眼前。 “我没有攻打天界。”君莫淡淡道,“我意在取你性命!”言下之意,若是他第一时间取了萨迦性命,那么也不会有后来的攻打天界一说。也即,他并没有违背诺言,做有害三界和平之事。他自称“我”,没称“本王”,表示他与萨迦的事,算是私事。 “但你的行动却对三界和平构成了威胁。” “你以为我将天兵逼退至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君莫反问道。 闻言,阮绵绵心中大喜。 在她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马巍山的诡异之处,偌大的山,竟然寸草不生,山底也是茫茫怪石,要想见一个活物都难,更何况人了。 原来,君莫是早有打算,并不希望以他与萨迦战斗来涂炭生灵。就算他们在这打得天昏地暗,远在千里的人类也受不到丝毫影响!只是后来结果证明,他还不是萨迦的对手。 这么说,不管是从君莫的目的上还是行动上,他都没有做有害三界和平的事。那么,他就算是遵守了当初的一年之约了! 有了老公忘了娘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萨迦被君莫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同时,心中竟然也滑过一丝喜悦,看来阮绵绵那丫头还真是让大魔王变身了! 不过,要取君莫护体神丹救回耶和罗的事,该如何向神王交代? 稍远处的卡卓尔眼见情况不妙,心急如焚。 看来从萨迦那下手是行不通了,那么――也只有这样了! 他大步朝四人走来,将目光落在阮绵绵身上,调侃道:“唉呀呀,还真是有了老公忘了娘啊!” 这话,阮糖和君莫不懂,萨迦和阮绵绵却是懂得很。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阮绵绵急道。 “哦?看来――”卡卓尔故意将声音拉长,看着阮糖说道,“你宝贝女儿瞒你这个妈妈着实瞒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啊!” “我宝贝女儿瞒不瞒我那是她的事,我愿不愿意被她瞒着那是我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你挑拨个什么劲儿?”阮糖一听别人离间她跟绵绵,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天卡卓尔对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对他就是没有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啊,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始终觉得爱情应该是只消看对方一眼就能沦陷,就算是跌落万丈深渊也心甘情愿的轰轰烈烈的感情,但是,显然,卡卓尔给不了她那样的感觉。 本来她对卡卓尔还心存意思愧疚,毕竟这两天他对她百般呵护,想办法逗她开心,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可是,现在,他居然说出这种话!还是威胁到她们母女关系! 阮糖这辈子似乎没在乎过什么,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她也有软肋,她的软肋便是阮绵绵,这个不是亲生女却胜过亲生女的丫头! “阿罗,我……”卡卓尔没想到阮糖真的生气了,一时竟找不到台词对下去。 萨迦和阮绵绵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因卡卓尔那个脱口而出的名字。 “阿罗?是在叫我吗?”阮糖一脸疑惑。 “老妈,你听错了!”阮绵绵赶紧替卡卓尔纠正。 卡卓尔却似于绝望中见到了希望一样,兴奋地点点头。或许,她潜意识对这个名字还是有感觉的! “我不管你是在叫谁,但你最好给我记住了,我叫阮糖,阮绵绵的阮,棉花糖的糖,不是什么阿罗。感情这两天你一直把老娘当那个女人呢?”阮糖认真解释了一番,虽然她对卡卓尔没什么特殊感觉,但平白无故地当了回替身,任谁也不好受吧! “我……”卡卓尔又口吃了。他真怀疑今年是不是他的本命年,以前说话只有他让别人语塞的份,今天一下子居然连续口吃了N次,N大于等于三! “很显然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若要取我性命,还是等伤养好再来吧!”萨迦一看气氛不对劲,立即转移了话题。这话显然是对君莫说的。 去卡瑟里学院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会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君莫话里夹杂着狠利与不甘,总有一天,他要手刃萨迦,替夏之报仇! 阮绵绵看了看君莫,没有做声。搂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是为君莫愿意继续等而高兴,还是为他还是要去萨迦性命而担忧。 “等等!” 身后传来郝机灵的声音。 难道他最终还是准备猎“魔”了? 不会的!他刚刚是那么坚定地保护君莫!她瞎想什么呀? 阮绵绵恨不得将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踢。 其实也不能怪她,自从知道郝机灵是猎魔人后,她的神经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 不容阮绵绵多想,郝机灵来到她面前了。 阮绵绵紧张地看着他,却听到他说出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卡瑟里学院。” 在场的人同时表示出疑惑,这是什么学院?郝机灵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阮绵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疑惑地问:“郝机灵,你在说什么?” 郝机灵眨着清澈的眼眸看着阮绵绵,齐肩的碎发随风飞舞着,洁白如雪的脸上带着怯怯的笑意,“我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地方,但在我苏醒的猎魔人记忆里,好像存在这么一个地方,我们全部都进去学习的话,说不定能维持三界和平……”一边说,他一边不安地看了看阮绵绵。其实具体克瑟里学院到底是干嘛,他也不是很清楚。 阮绵绵微微皱眉,不是她不相信郝机灵,而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学院吗?为什么他们进去就能维持三界的和平呢? “本王不同意。”没等其他人发表看法,君莫就冷着脸回答。一年的屈辱已经受够了,他才不要去进什么劳什子学院。三界的和平与他何干?他只需要保护魔界就行了!当然,现在还需要保护阮绵绵这笨丫头。 他霸道地把阮绵绵拉进自己的怀里,“本王要回魔界了,你们爱干吗干吗去。”语落,带着阮绵绵就准备离开。 “慢着!”一个淡淡的声音带着强大的仙气直逼至君莫的面门,君莫立即停止了脚步,挑衅地看着这个三番五次坏他好事的可恶天神。 “猎魔人说得对,我们必须去卡瑟里学院。” “凭什么?”君莫冷笑一声,强忍着身体内部钻心的剧痛,扬手就要朝萨迦挥去。这么久都没能杀萨迦,他内心的烦闷顿时又升了出来。就算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萨迦的对手,他也要出出这口气。 只见萨迦迅速飞起,又飘飘落在原地,轻轻松松便躲过了君莫的攻击。一脸不屑地看着君莫。并不再说什么。 “你……噗――”君莫身形一颤,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刚刚萨迦只是轻轻躲过他的攻击,在他看来,萨迦根本就是不屑与他动手。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神奇的学院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阮绵绵大叫,立即蹲下身去扶住差点倒地的君莫,看着他沾着鲜血的嘴唇,感觉一阵揪心的疼。 稍远处,韩悄悄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他们刚刚来到马巍山山顶的地方跑去,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大大的军绿色旅行包。 “辰烨,那些东西你都带来了吧?”韩悄悄一边翻着那个旅行包,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随她而来的辰烨。 “嗯?”看韩悄悄的动作,他仍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虽然他是带了一些东西来没错,但这里……好像也用不上吧。 两天前,阮绵绵跟韩悄悄打完电话让她帮忙订票后,韩悄悄立马觉得事情不对劲,便首先打通了辰烨的电话,他们俩之前在得到卡卓尔给他们带来君莫是魔的消息后,就开始从各种途径搜到了很多资料,本想着是帮着阮绵绵远离君莫的,还没来得及实施行动,倒是察觉阮绵绵有难,便同时通知了郝机灵和宫奇羽一同前往马巍山,虽然平时四人不见得相互有多大关系,但毕竟也同是阮绵绵的朋友,如今阮绵绵有难,他们没理由不管。 辰烨思维最是缜密,临走时带上了前段时间查出的各种资料和工具。 眼下,终于是用到实处了。 “找到了!”韩悄悄大喜。 她手里拿着什么?一个小型平板电脑?他们是来助战还是来干什么的? “靠!居然没信号!”韩悄悄高举着平板电脑来回转了好几圈也没搜到丁点儿信号,不由大声咒骂。 “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信号才奇怪呢!”辰烨白了韩悄悄一眼,他还以为她想拿什么呢,原来是这东东。 “不会吧?我看看。”宫奇羽大步走了过来。虽然这孩子平时不务正业,但对电脑什么的却是出奇的精通。 韩悄悄将平板电脑递给宫奇羽,转身又走向旅行包,将里面整理的一堆资料全翻了出来。 “卡瑟里学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学院?”阮绵绵朝萨迦问道。她一心着急君莫的伤势,无奈那家伙又死活要与萨迦硬碰硬,眼下萨迦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现在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那什么学院一定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去了自然知道。”萨迦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切!什么嘛,天神了不起啊?就知道卖关子。 阮绵绵不服气地撇撇嘴。 “哈哈!有了!”宫奇羽惊喜地大叫。 大家齐齐朝他看去。 “靠!我人品那么不好吗?怎么到你手上就有信号了?”韩悄悄丢开一堆资料,立马朝宫奇羽奔去。 “这里好像不同于地球其他地方,可能是因为连着人、魔、神三界吧,连地图上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真不知你是怎么买上机票的。” “好了好了,你就别管机票的事了,先说说这怎么回事吧!”韩悄悄毫不客气地打断宫奇羽的沉思。 本王死不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里搜索不到我们平时搜的任何东西,但却能搜到马巍山和卡瑟里学院。” 众人大惊,原来,特殊地方还是要特殊对待啊!难怪以前从不知有天神和魔的存在,更不知这奇怪的马巍山,看来,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在人界了。 宫奇羽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拿着平板电脑念道:“卡瑟里学院,又名人、魔、神三界和平的天堂。凡是进入学院的种族,不管是天神还是魔,法力或灵力都自然消失,进入学院必须学员本人自愿,进来后,学员不得擅自离开,等时机成熟,自然会有无形通道将学员送出学院,出来之后,各物种原有的力量不但自然恢复,甚至更进一层。这里有疗伤的各种灵药,也有伤人的各种陷阱,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宫奇羽的声音还在继续,萨迦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安,思绪停留在了一句话上。 “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怎么不知道?难道跟传闻中的不一样?那件事……终究是瞒不住么? 萨迦只觉呼吸瞬间变得难受起来,胸口有个什么东西扯得他生疼,握紧的拳头将偌大的袖口抓出了深深折痕。 “学院最为神奇之处在于它是一座活动的学校,里面所有的一切均会随着时间的不同和人物的不同而自然变化,没有固定的模式,没有固定的课堂,更没有固定的制度,一切自有道理。” 宫奇羽将最后一句话读完,诧异地看着众人沉思的面孔,他刚刚好像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读完了这一段话,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要知道可是从来没有想刚才这样正儿八经地度过文章什么的。 听完宫奇羽这段话,众人各自抓到了不同的重点,若有所思。 最激动的非阮绵绵莫属了! 疗伤的灵药?那不是正好么?君莫现在伤成这样,有了那些灵药,想恢复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吧! 本来要是君莫不答应去那学院,她也不打算勉强他去的,可是现在,她非要将他弄去不可! 轻轻拽了拽君莫的衣袖,阮绵绵正要开口,不料被君莫先发制人。 “不去!”君莫毫不犹豫地将阮绵绵的话堵在了嘴里。 “不行,我要你去养伤!”阮绵绵本来还打算跟他软磨硬泡的,看君莫那强硬的态度,她也硬了起来。 不是俗话说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么?这下她要做到比他更强,才能占上风。 “本王死不了!” “意思是也活不成!”阮绵绵怒道。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吗? “丫头!你何时变聪明了?”君莫突然变脸,用食指轻滑了一下阮绵绵的鼻梁,戏谑道。 阮绵绵鼻尖一酸,双眸又开始泪眼汪汪了。猛然扑到君莫怀里,头枕着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哭着。 我赖定你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不想看到你疼的样子!”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他分担他的痛苦,哪怕一点点也好。 “笨蛋,我是魔王,哪那么怕疼?”君莫双手环住阮绵绵的腰身,将她紧紧搂着。听着她的哭声,他微微叹了口气,柔声道:“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你会离你的正常生活越来越远……”从她遇见他后,她的生活似乎就再也没平静过,这叫他如何再舍得让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你才是笨蛋!我从来就不渴望平静的生活,我喜欢你!就算是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朝着有你的方向前进!我的生活,只因有你才精彩!是你先招惹我的,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你休想抛弃我!”说完,阮绵绵一口朝着君莫没被盔甲遮住的脖子咬去,君莫吃痛地低吼:“死丫头!” 阮绵绵看着被自己咬出的发紫的两排牙印,抹了抹眼泪,笑了。 本想抓着阮绵绵狠狠教训她一番,却又看到她破涕为笑,君莫心头一暖,大手一捞,又将阮绵绵重新捞入怀中,狠狠对着她的香肩吸了一口,算是还了刚刚那一咬。 “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这一世,她休想再离开他! 阮绵绵听君莫这么一说,心头大喜,这算是他同意去卡瑟里学院啰! 转过头来对着萨迦道:“那你说怎么去卡瑟里学院?” “我……”天方夜谭!萨迦也会口吃? 虽然天已经开始泛白,看人也看得不是很清晰,萨迦仍不敢直视阮绵绵的眼睛,这要他如何开口说自己不用去了?明明前一秒还言之凿凿地说必须去,现在呢?他萨迦从来不出尔反尔的,难道今天要违例了么? 正当他犹豫之际,君莫的声音不适时宜地响起:“怎么?堂堂天神萨迦不会不知道如何去卡瑟里学院吧?” 而后面的卡卓尔却不这么认为。他可是一直没放松对萨迦的观察。刚刚他那不易察觉的皱眉及不安全落在了他眼里。看来,他猜得没错,萨迦果然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这下可由不得他不去了! “他不知道,我可知道!”卡卓尔好心道。 “打开卡瑟里学院入学之门,需要普通人类、猎魔人、天神、魔四方的力量共同作用。现在,正好我们这儿四方都在,不如就趁现在将它打开吧!”卡卓尔冲着大家露出一个迷人微笑。 迎着微弱的阳光,那笑竟然是那般的好看!天神果然是天神,微微一笑,便可倾城!何况卡卓尔还是天神中数一数二的帅哥。 某糖的花痴病又犯了。 “那我自愿做为普通人类出一份力!”阮糖兴奋道。刚刚听宫奇羽那一段描述卡瑟里学院的话她就蠢蠢欲动了,听上去好像挺刺激的样子,她绝对不能放过! “不行!”阮绵绵、萨迦、卡卓尔的声音同时响起。 话音一落,三人顿觉尴尬。 “为什么不行?” 永远的好朋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哎呀,妈,你就好好留在家里残害祖国的帅哥吧!这些粗活就交给女儿好啦!呵呵~”阮绵绵一脸谄媚地看着阮糖。千万不能让老妈去啊,不然到时候她该如何选择?杀了君莫取护体神丹吗?她做不到!可是,难道真要老妈一辈子活在没有以前记忆的生活里? 想到这里,阮绵绵又开始纠结了。不过,目前看来,还是君莫的伤最重要!老妈,您就先委屈一下,以后女儿一定想办法恢复你的记忆的! “你这没良心的!怎么说你老妈呢?”阮糖力不从心地否认。虽然她是长了一副祸水容颜,那也不是她的错啊。况且这次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这死丫头的,她居然……真是个不孝女! “呃……妈,那个……打开学院之门是要消耗很大一部分力量的,那样恐怕以后会长皱纹哦!是吧,萨迦?”阮绵绵向萨迦眨了眨眼睛,“所以,还是由女儿来代劳吧!呵呵!” “哈哈,不愧是我阮糖的女儿!就知道你是关心老妈我的啦!那好吧,我答应不做普通人类的代表。”阮糖笑眯眯地看着阮绵绵,下定决心似的正色道,“但卡瑟里学院我还是非去不可!” 本来听到阮糖前半句话松了一口气的阮绵绵听到后半句后顿觉三只乌鸦从头顶飞过。这什么跟什么嘛,说了半天,还是回到原地了。 阮绵绵无助地看着萨迦,希望他想想办法。 沉默一会,萨迦无奈地看着阮糖,“既然阮糖小姐如此想去,就依你吧!”事情总要水落石出的。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住。只希望到时候不会让她太痛苦得好! “你……”阮绵绵没想到萨迦会这么轻易地答应阮糖,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也好,至少她现在不会知道自己是天女,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喂!这次可别想再丢下我!”韩悄悄冲着阮绵绵大喊。 “对对对!不能再丢下我们了!”宫奇羽也开始呐喊。虽然亲眼见到阮绵绵对君莫的感情,但他还是想要尽自己的一切所能保护她!不管是陪衬也好,炮灰也罢,只要能陪着她就好! “还有我。”辰烨也走了过来。 “这……”看着这一个个对她肝胆想照的朋友,阮绵绵心理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这本该不是他们该淌的浑水,这叫她怎么忍心拉他们下水呢? “是时候开始了吧?”卡卓尔看着磨磨蹭蹭的几个人,有点埋怨道。他最讨厌做事婆婆妈妈的了。 看着几个朋友如火的眼神,阮绵绵不忍拒绝,从他们出现在马巍山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她阮绵绵永远的好朋友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郝机灵,你也过来!”不再犹豫,阮绵绵扶着君莫艰难地站起,看到韩悄悄和郝机灵一起看着卡卓尔,“我们要怎么做?” 阮绵绵不是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里正好是马巍山山顶,最易收集人、魔、神三界的灵力。我们四个只需手拉手围城一个圈,没有战争,没有儿女情长,心无杂念,脑海里想着‘卡瑟里学院’这个名字即可。我启动连神咒,将我们四个的力量组合在一起,学院之门自会开启。” 卡卓尔刚说完,阮绵绵和郝机灵率先左右拉上了卡卓尔的手。 君莫看着软绵绵与卡卓尔相握的两只手,两眼都快喷火了! “丫头!” “那好吧,我跟郝机灵牵好了!”阮绵绵贼笑。反正她只有一只手牵君莫啊。 “你……”君莫可没忘记郝机灵一直对阮绵绵是什么心思,她居然还想去牵那笨瓜的手,做梦! 说着二话不讲,死死抓住了阮绵绵的左手。狠狠地说道:“下不为例!” “我数一、二、三,我们就开始吧!”卡卓尔道。 “一。” “二。” “三。” 四人缓缓闭上眼睛,脑海迅速过滤掉一切杂质,只默念“卡瑟里学院”。 30秒……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站在旁边看的几人聚精会神地盯着围成圈的四人,时时注意着周边的环境的变化,时间一晃过去了二十分钟,众人仍没感觉周围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萨迦既感觉到了异样。按道理,应该在四人思想达成共识心无杂念五分钟后就应该有反应啊!现在怎么会这样? 一个正常人要心无杂念地默念一个东西八分钟已经很是困难了,眼下他们四个居然撑了二十来分钟! 正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声怒吼冲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什么破玩意儿?本王不干了!”君莫在怒气冲冲地甩开被郝机灵抓住的左手的同时立即打开了阮绵绵与卡卓尔落在一起的手,扫了一眼众人,冷冷道, “你们自己开心怎么玩就怎么玩,恕不奉陪!丫头,我们走!” 他刚刚居然因为阮绵绵一时心软,答应了这个毫无头里、乱七八糟、鬼话连篇的劳什子提议?难道是伤得太重,脑袋烧坏了吗? “君莫,你的伤……”阮绵绵赶紧扶着君莫虚弱的身子,担心道。这家伙这么容易动怒,那伤又加重了吧。 “死不了!” 又是这句话! “等等!”看着欲走的君莫,卡卓尔立即出声阻止。 君莫不理会卡卓尔,拉着阮绵绵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这次看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拦着他! “阮绵绵不是人!” 卡卓尔的声音如一声惊雷劈在君莫和阮绵绵脚尖处,也劈中了在场的其他人。 两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君莫满脸黑线的缓缓转过身来,沉声道:“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算是玉石俱焚,他也不会让卡卓尔苟活于世! 接收到君莫凌厉的眼神,卡卓尔不禁打了寒颤。这家伙,不愧是魔王啊!伤成那样还能用眼神杀人! 又不会少块肉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虽然很不爽君莫的眼神,但他现在也有自知之明,魔王发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卡卓尔认真说道:“刚刚我拉着阮绵绵的手暗自启动连神咒的时候,发现有一股无形的力阻挡着我,使我无法将四人的力量组合起来。我试了几遍仍是同样的结果。最后发现,阻挡连神咒作用的力量来自……”他顿了顿,眼神落在阮绵绵身上,“阮绵绵……” “四方力量只要有一方的没有组合在一起,学院之门便无法开启。而我是天神,郝机灵是猎魔人,君莫是魔王,只有阮绵绵……” 阮糖是天女,阮绵绵也不是阮糖的亲生女,那么,她就算不是天女,也不一定是普通人类吧,毕竟没有一个人能证明她是千真万确的普通人类。 “什么?我们家绵绵怎么了?你凭什么……”阮糖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这卡卓尔怎么老是针对她家丫头呢?可是说道后面,她忽然感觉底气不足,声音渐渐被无语代替了。 绵绵不是她亲生的,虽然一直将她当普通人类抚养,那是因为她以为这世上只有人类啊。如今,眼前出现这么多异类,这…… “所以,我觉得阮绵绵不是人类。”卡卓尔再次强调了一下他得出的结果。 “然后呢?”君莫不以为意。 “我们应该换一个普通人类试试。” “我来!”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道帅气的白影闪了阮绵绵面前。 宫奇羽笑嘻嘻地对阮绵绵道:“馒头,你就将这个任务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吧!我祖宗十八代都是真真实实的纯种人类,这才出了我这么个颠倒众生的小王子。呵呵!” 他正愁着没有在阮绵绵面前表现的机会呢。现在机会来了,他可决不能再放过了。没想到普通人类还有这个用处!想想都开心啊! 阮绵绵听到自己或许不是人类后一直处于惊吓当中,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而是担心君莫伤和他那十头牛拉不回的脾气。 正想着要想个什么办法再次说服君莫进入卡瑟里学院,眼前便出现了宫奇羽那得意的学校小霸王的招牌笑脸。 “既然这样,那赶紧开始吧!”阮绵绵趁君莫还没来得及再次发飙赶紧将君莫拉回原地,乐呵呵地将他的手与宫奇羽和郝机灵的手搭在一块。 “死丫头!你脑袋也进水了?”君莫恼怒地看着身后做鬼脸的阮绵绵,被宫奇羽和郝机灵紧紧抓住的手也忘了抽回来。 “再试一次嘛!又不会少块肉……这次再不行,我们就回去哈,乖!”说着阮绵绵踮起脚尖在君莫脸上吧唧一口后,稍微退后了点。 君莫俊脸稍微抽了抽,心里的火还是很不争气地被阮绵绵那一口给亲了回去。这丫头,看来是很久没教训了!好吧,今天就放过她一次。 奇幻之门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喂!本王的手有那么舒服吗?抓那么紧!”转过头,某魔王直接将气撒在了左右两边死死抓住他手的郝机灵和宫奇羽头上。 “哦!”郝机灵赶紧识相地松了松手。 宫奇羽则撇了撇嘴,稍微将手松了松,心里默默道:“切,你以为我稀罕啊?要不是现场就你一个魔,本王子才懒得跟你牵呢!” “好啦好啦,开始吧!”阮绵绵冲卡卓尔道。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已经准备好了。 “一。” “二。” “三。” …… 五分钟刚过,四人中心便出现了一道绚目的银白虚门,将初晨马巍山的朦胧驱散开来,那光似从门外照入门内一般,门外是一片通天亮丽,门内却是整个虚幻朦脓,丝毫见不到里面之景,犹如电视里常出现的透着神秘色彩的天门。这一进去,不知道里面是何番天地。不用想便知道这便是他们口中的卡瑟里学院之门了! 围观的几个见到这番情景,眼中的惊喜和期待在此时流露得淋漓尽致。 “靠,真的出现了!”韩悄悄惊呼着飞奔了过来。 卡卓尔收回了连神咒,片刻,四人同时缓缓睁开双眼。 只感觉一道刺目的银光射来,四人齐齐用手挡在额前,这才勉强能慢慢睁开眼,看着引入眼帘的虚幻之门,同时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连刚开始打死不相信这什么学院的君莫也不例外。 真有这种地方?看来以后还是得多花点心思了解了解魔、神之间的东东了。 “太好了!”君莫的伤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阮绵绵高兴得差点又掉出眼泪来。 “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进去吧!”阮糖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门,就想立马跨进去。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新奇的东西呢!“ “慢!卡瑟里学院自是神奇之境,里面不知是何番情景,大家跟紧点,免得出什么意外。”萨迦看着阮糖急冲冲的身影,暗自摇了摇头。她还是以前那性格,这么莽撞行事。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嗯,大家跟紧点!”郝机灵自动侧身站在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其他人一个紧跟一个地进去。俨然像个门童! 最后只剩下萨迦,他站在门口逗留了几秒钟。心里还在犹豫着。那个秘密…… “请!”郝机灵看他迟疑的样子,好心提醒道。 “嗯。”萨迦再次摇了摇头,抬步向那虚门迈进。 这一去,恐怕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郝机灵随着萨迦的进入也躬身走了进来。 虚门好像感应到郝机灵是此波人的最后一个似的,在郝机灵进去之后忽明忽暗地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 马了巍山又恢复了往日了死寂。好像这两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从进门的那一刹那,众人还没来得及欣赏里面别有洞天的景色,一股诱人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咕噜噜……”阮绵绵一脸尴尬的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冲众人笑笑。 “大家都饿了,走吧。”萨迦带头朝着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 缘来饭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大家这才注意到身处的环境。 这哪里是学院啊?分明是一座古城! 破烂不堪的街道,高低不齐的各式木房,歪歪斜斜的招牌,还有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街头卖的小玩意儿。街道上也是各色各样的物种。有的凶神恶煞,有的温文儒雅,有的豪爽霸气,有的娇滴妩媚……从他们的行头根本看不出谁是人类,谁是魔族,谁是天神。但大家都知道,既然能来卡瑟里学院,想必那些种族与三界大事都脱不了干系。 先不管那么多,填饱肚子再说! 若不是扶着受伤的君莫,阮绵绵估计早就飞奔开去寻找食源了。 终于找到香气的来源地了――缘来饭馆! 一看大门上横挂招牌上刻着的歪歪扭扭的狂草“缘”字和正楷“来饭馆”三字,阮绵绵顿觉好笑。难道是在说我们与这饭馆有缘?看来古人的头脑也还挺文艺的嘛!从招牌的新旧看去也知道这家店怕是有些时日了。 众人走进饭馆,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阻住了继续往里走的脚步。 这就是那么诱人的香味的发源地?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在他们那个世界,如果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吃饭什么的都是看哪家店的客人多就去哪家的,客越多证明店里的东西越好吃,可现在这家店萧条成这样……韩悄悄、阮绵绵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皱了皱眉。 最主要的是停在门口这么久了,居然连个小二也没见迎出来。 要不要另换一家? 正当韩悄悄准备转身之际,萨迦开口了:“就这家吧!”他喜欢清静。 呃? 韩悄悄撇了撇嘴,想反驳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算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听听“长老”级人物的安排好了。在她心里,早已默默将萨迦规例为长老级别。谁叫他老师一脸深沉的样子呢? 众人默默地跟了进去。 走近一张够是是个人坐下的方桌,阮绵绵正准备将叫君莫先坐下,却被君莫一把反手拽住:“等等,这椅子有古怪。” 话音刚落,便见宫奇羽一屁股摔倒在地,“哎呦!”地嚎叫了一声,“哪个不长眼的陷害老子?” “腾”地站起来,正欲对旁边的辰烨破口大骂,便见众人皆是脸色沉重地看着地上,不像是逗了谁后的嬉笑轻松,宫奇羽立马反应过来,便也不再做声。 看来,这鬼地方当真不是吹的,下次再也不做先锋了!要做,也让辰烨去打打头仗,每次见他那一副以学生会长直接或间接接近馒头他就来气! 不过幸好!摔倒的是他,不是馒头! (暗暗高兴的某人并不知道其实就算他不去摔这一跤,大魔王君莫也不会让阮绵绵摔倒的) 再看刚刚放方桌的地方,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环顾四周,刚进来时的大小卓子椅子也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没了踪影,空荡荡的大厅内,只剩了阮绵绵等人。 “看来,这饭――”卡卓尔笑了笑,故意将声音拖得老长,“恐怕吃得不容易啊!” 吃饭还需要答题?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倏尔,一片从地底下射的白光照亮了整个昏暗的饭馆。众人齐齐回头朝刚刚放方桌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张方桌大小的与木质地板一个颜色的纸浮现了出来。上面“欢迎观临”四个大字赫然醒目! 与其说是纸散发着光芒,不如说是纸上的字透着神韵! 阮绵绵不禁腹诽道,我去!这卡瑟里学院也太会包装自己了吧,到处都是神秘光影,这要是拿到舞台上,那效果,恐怕是响当当的好啊! 不过,那外面的破烂街道有事怎么回事呢?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众人都觉得这个卡瑟里学院,恐怕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这张带字的光纸显然勾起众人的兴趣,大家一时竟没想到索性去别家店吃东西了。 片刻后,纸上的字闪了闪,又幻化出另外一句话:解答完下面一题,便可免费享用豪华午餐,答是不答? 这一行字明显没有刚刚“欢迎光临”那四个大字光鲜耀眼了,不然,他们的眼睛恐怕早被刺得泪眼模糊了,哪还能有机会这么安安静静地看字? 看到这一行字,萨迦身形再次抖了一下,脚也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从他进那张虚幻之门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那个尘封了千年的秘密怕是再也瞒不住,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从再见她的喜悦中抽出身来便要再次与她彻底别离了么? 萨迦垂在身侧的握紧了拳头再次用了一些,他自己完全感觉不到手心出早已被他掐出了丝丝血痕。 抬眼望向阮糖的背影,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望进骨头深处…… 卡卓尔将萨迦的每个动作都深深地看在眼里,自然也看到了他对阮糖的眼神。顿时,心像被猛的挨了一拳,一阵闷疼。 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后背,阮糖条件反射性回头,与此同时,萨迦有了之前在马巍山被阮糖逮住视线的经验,这次他似乎料到阮糖会在什么时候回头一样,在阮糖回头前零点零一秒便移开了视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阮糖奇怪地偏了偏脑袋,又回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看着地纸上的字。 “猜题”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这“答题”和“猜题”应该差不多吧? 尤其是这次的奖赏还是免费的午餐!况且就算打错它也没说有什么惩罚。想想刚进门时闻到的诱人香味,这个买卖,无论如何也划算! 顺势挽了挽衣袖,阮糖跨步向前,俨然一副“有本事放马过来,老娘不怕你”的架势! 有其母必有其女! 阮绵绵也满脸兴奋,做好了答题的准备。虽然她考试是屡战屡败,但她屡败屡战!在架势上丝毫不输给阮糖。 其他几个也默默围在了地纸旁边,算是默认了答题。 可是,众人静默了好一会也不见地纸有任何变动。怎么回事? 有了刚刚宫奇羽那一摔,大家不敢再贸然行动,大家相视了一会儿,不知该如何继续。 辰烨沉眸,思忖了一会。 他上前走了一步,对着地纸大声道:“答!” 旋转地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话落,整个地板似乎开始运动起来,阮绵绵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幸好君莫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只是这一用力,自己也险些与阮绵绵一起栽倒下去。还是刚刚稍稍退后的萨迦在他身后扶了一把。 君莫无语,他堂堂魔王居然狼狈到要死对头萨迦扶一把的地步! 看来得赶紧恢复才行! 其他人也是一样,都猛摇晃了一下顺手向自己身边捞了捞,也幸好刚刚看地纸的时候大家几乎肩并肩围了个圈,这才互相拉住,都没摔倒。 看着突然运动的地板,阮绵绵纳闷了:难道饭菜是从地底下跑出来么? 没想到地板越转越快,根本来不及逃出房子。 现在所有人都没有了神力或法力,只能靠相互扶持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阮绵绵整个几乎都被君莫护在了怀里,他想着要是这地突然塌了,他也不会让她受半点伤害! “靠!吃个饭摆什么谱啊?现在连命都快没了,还答个毛线题啊?我们不答了!”被转得快晕阙的韩悄悄对着空中一顿怒吼。 她最讨厌这种故作深沉的东西了,早知道这什么破学院是玩的尽是这种深沉游戏,打死她也不来了! 蓦地,转动的地板瞬间停了下来。由于惯性,众人一下子堆摔在一起。 阮绵绵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觉得身上一个温暖的胸膛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君莫?”阮绵绵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苍白如死灰的俊脸,眼泪立马又掉了下来。 患难见真情,难道就是说的他对她吗? 以前他老是喜欢跟他作对,腹黑又阴险,夺辰烨的银之足和银之翼不说,还害郝机灵帮他扫厕所,每次不整到她投降不说。 现在呢,从马巍山到这里,他就一直护着她,生怕她出半点意外。明明身受重伤,还不顾生死地将她护在身下…… 透过君莫的肩膀,阮绵绵一眼便看到压在君莫身上的萨迦,萨迦上面还有宫奇羽!这俩大男人的重量好说也有二百五,怪不得君莫会被压晕过去! 阮绵绵气得恨不得一个踢腿将那俩人踢飞了去!可惜腿短啊! 正准备对着那俩人大吼,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楼上那两位,差不多可以撤了吧?”君莫头也不抬的幽声道。该死的!那俩家伙是死人,都趴这么久了还不起开! 萨迦俊脸微红,满是尴尬,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地趴在别人身上。刚刚那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根本毫无防备,不过就算他有防备估计也没用,如见进入这学院之后便失了神力,自然无力反抗。 他不好意思的朝阮绵绵笑笑,“我被压住了……”他不是没试着将身上的宫奇羽推开,可宫奇羽像是完全没知觉了般,几乎所有的力道全压在他身上,他用胳膊向上顶了好几下也没见上面的人有什么反应。这真的不怪他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宫奇羽!你快滚开!”阮绵绵大声冲着最上面的宫奇羽吼道,在这样压下去,君莫骨头不散架才怪! 显然阮绵绵的话对宫奇羽是最奏效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便从萨迦身上翻了下去。只是眼睛还是紧闭着的,浑身也是疲软得厉害。忽然,他头一偏,就着地点“哇”地狂吐了起来。 与此同时,萨迦也从君莫身上起来了。而君莫却一个松气,趴在了阮绵绵身上。刚刚他是用手臂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重力落在阮绵绵身上的。 “君莫……你怎么样了?”感觉到君莫的重量落在了自己身上,阮绵绵焦急地问道。伸手将耷拉在肩上的头抬起,就看到君莫额头冒起的细细汗珠,他刚刚是用多大的力撑起三个人的重力的啊? “宫奇羽……你没事吧?”刚站起身来的郝机灵听到宫奇羽的呕吐声,立马来到他身边问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有点晕……”吐完后的宫奇羽无力地答道。他感觉刚刚他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宫奇羽一只手搭在郝机灵伸出来的手上,一只手抓着身边的桌子一角,吃力地站了起来。 咦?桌子? 宫奇羽立即睁大铜铃眼,死死地朝着手抓的地方盯着。 真的是桌子! 不!不光是有桌子,还有桌子上摆满的山珍海味! “哇――真的呃!真的是豪华午餐呃!”阮糖也反应过来,一脸如见到珍宝似的扑向了桌子。 萨迦立马拽住阮糖的胳膊,淡淡地说道:“小心有诈!” 经过刚刚几番波折,他不得不处处留神。 阮糖也乖乖地安静了下来。她可不想将自己的如花生命白白葬送在这美酒佳肴之上。 韩悄悄看着这满大桌子的美味,想吃又不敢吃,心里那个憋屈啊! 她韩悄悄什么时候在美食面前止过步? 众人的眼球全被一桌子飘着香气的美味吸引了过去,丝毫没感觉似乎少了两个人。 “君莫……你怎么样?你别吓我!”阮绵绵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 众人大惑。 这俩什么时候跑桌子底下去了? 还是郝机灵反应快,赶紧叫众人一起将君莫和阮绵绵弄了出来。 谁知,刚把阮绵绵和君莫从桌子底下移出去,桌底再次泛出光晕,低头看去,只见地纸上又出现一行新字――恭喜你!答对了!这满桌子菜肴便是奖励,诸位可尽情享用! 须臾,光晕再次闪了闪,一会儿就连同字和地纸都不见了踪影。一切又恢复到刚刚进这家店来的样子,只是桌上凭空多出了大量美味佳肴。 搞什么飞机?居然“答是不答?”就是问题?而且这问题的答案是“不答”?这也太坑爹了吧? 若不是韩悄悄愤怒之时喊出“我们不答了”,估计他们今天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太可怕了! 怎么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众人心里皆松了口气。刚来这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以后怕是更难了! 三个美男的竞争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不管了,美食当前,我先吃啦!”韩悄悄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她真是饿得不行了! 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其他人似乎也被韩悄悄所感染,都坐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前一秒还争锋相对的几波人居然会共享一桌。 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萨迦心里则微微松了口气:不是那个问题…… 阮绵绵看着一群只顾自己吃的损友,心里暗暗叫苦。亏她前不久还为他们的到来感动得一塌糊涂!交友不慎啊! “老妈,你女婿要死了!”气死她了,君莫伤成这样,他们居然还有心思吃饭?尤其是他老妈! “哎呀,他是用力过度,累了,让他休息会也好!”阮糖头也不回地边说边继续吃着。 是吗?谁会累成这样?话也说不了了。 “君莫……你醒醒啊……呜呜……” 这么久了君莫还没反应,让她怎么也难相信只是累了。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好……刚刚又用力过度……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索性放声哭起来…… 我哭,我哭,我哭哭哭…… 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吃下去? “真难听……” “君莫?你醒了?”阮绵绵听到君莫低沉的声音,惊喜地立即止住了哭声。顿时有点挫败感,她没把那群人哭得吃不下饭,反而把君莫哭醒了,而且是因为她的哭声难听?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渴了……”声音微弱得只有阮绵绵才能听到。 “什么?哦哦……”阮绵绵一听君莫说渴了,正纠结着自己哭声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老妈,你女儿渴了,帮我倒杯水来。”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同时来到了阮绵绵身边。从桌子底下出来之后,阮绵绵和君莫不再是倒在地上,而是阮绵绵背靠着旁边的墙壁,君莫半趴在她身上,头仍旧耷拉在阮绵绵肩上。 辰烨、郝机灵、宫奇羽每人手中端着一杯东西,辰烨端的温开水,郝机灵拿的是橙汁,而宫奇羽则拿的是啤酒。 三人齐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阮绵绵,眼神却都落在另外两人身上,谁也不愿输给谁,无声的竞争着。 其实三人早就想给阮绵绵送吃的过来了,只是看阮绵绵一心只想着君莫那个大魔王,心里多少有点憋屈的慌,给她点教训算是解恨了。 这一听她口渴,都只恨不得将自己刚刚喝进去的都给她喝了好!哪还有半点要怨她的想法? 阮绵绵抬头看着三人对峙的目光,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东西,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辰烨手中的温开水。 这个选择丝毫不关乎对他们三人的选择,而是,从现在君莫的情形看来,温开水才是最好的选择啊!这不能怪她! 看到阮绵绵的手伸向辰烨的水杯,郝机灵和宫奇羽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这水味道不错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刚要把手缩回来,却听到阮绵绵说:“太好了,我正愁一杯不够呢!” 二人眼眸顿时又发亮了! 唉!真拿他们没办法! 阮绵绵心里叹道。 辰烨静静地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欣喜,心里却闪过一丝高兴,正想看着她全部喝完,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拿着水杯放到自己唇边,而是朝君莫嘴边送去,顿时一抹失望涌上心头。是啊!他怎么还奢望她会对他有丝毫的不一样呢? 不过辰烨不愧是辰烨!就算心里有尖刀滑过,在“敌人”面前,他也不会透露出半点情绪! 谁知君莫并不配合,嘴巴闭得紧紧的,不管阮绵绵拿水杯怎么碰都没用。 “君莫……”他不会是又昏过去了吧? 刚刚不是还在说话的么? 不行!一定得让他赶紧喝点水才好! 脑海忽然闪过电视里面男主角喂昏迷的女主角喝水的镜头,两朵红晕顿时爬上了小脸。 事不宜迟,先喂了再说! 仰头将水杯里的水全部喝入口中,将君莫的头搬离自己的肩膀,对着那张枯燥却不失性感的唇毫不犹豫地印了上去。 正准备将口中的水灌入君莫口中,却不料他突然睁开眼睛,脸上浮现一抹诡计得逞的笑,阮绵绵立马觉得自己上当了,刚要离开那张邪恶的脸,对方却好像早料到她会逃一样,瞬间反客为主,一把含住那娇嫩的小殷桃,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她嘴里的水汁。阮绵绵想推开他,却想到他现在受重伤,不忍心再让他的上加重,只得又恼又羞地任他宰割。 看着眼前唇齿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站着的三人顿时脸色一沉,眼底瞬间闪过的忧伤没人能看见。 辰烨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郝机灵和宫奇羽将手中的杯子放在阮绵绵身侧,低头也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韩悄悄看了看回到座位上一声不响吃着东西的辰烨,又看了看了看旁边的郝机灵和宫奇羽,再转过头去看了看墙边那俩,顿时明白三男所忧是为何了。 墙边,君莫将阮绵绵口中的蜜汁吸取干净之后顺势再使劲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放开她,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是浓了。他最喜欢她这个样子! “你故意的?” “当然!谁让他们还敢觊觎我老婆?”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他们是为我好!”阮绵绵嗔怪道。 “为你好也不能对你有半点心思。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你!” “刚刚的水还有吗?味道不错!” “……”阮绵绵顿时羞红了脸。真是无耻啊!不过,似乎心跳莫名的加速了!啊――这该死的混蛋! 阮绵绵端起身边刚刚宫奇羽放的啤酒,看也没看便一饮而尽。 好难喝! “咳――咳!” 这笨蛋宫奇羽,不知道她不喜欢喝啤酒啊?差点将她害死! 大魔王卖萌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老婆,我饿了,我们也去吃饭吧!”君莫又开始施苦肉计了。 一听这话,阮绵绵顿时感觉胃里空空如也,他不说她还差点忘了。本来刚进来的时候就挺饿的了,后来一门心思在他伤上,一时竟连吃饭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他不说还好,一说她便觉得自己快饿晕过去了。 “你能站起来吗?” “你抱着我就好!” “你多少斤?” “白痴!” 说完,君莫不知哪来的力量,撑着阮绵绵的肩膀便站了起来,同时也将惊愕中的阮绵绵带入了怀中,朝着桌子移去。 阮绵绵还没反应过来,人便已经坐在了桌子旁空着的座位上。 “你……伤好了?”阮绵绵不敢置信地看着身边自鸣得意的某人。 “没有。” “那你……” “老婆,我要吃鸡腿。” “自己夹!” “我没手了!”他的右手至始至终都环在阮绵绵腰间,从没松开过。 好!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忍! “老婆,我要吃鱼。” 忍! “老婆,我不会挑刺。” 忍! “老婆,口渴了。” 忍! “老婆,那个牛肚看上去不错。” 再忍! “老婆,那个饼好好看哦!像你的脸,我要吃!” 再忍! “老婆,我又渴了。” 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阮绵绵终于爆发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见过河东狮吼吗?没见过的快来看看阮绵绵同学现在的样子吧,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可是……人家是真的渴了嘛……” “噗――”某人很优雅地将刚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直接对着某魔王的俊脸喷去。 看着君莫湿答答的俊脸逐渐转成了暗黑色,阮绵绵心里暗叫不好,脑海里迅速想着如何挣脱他放在她腰间的魔爪准备趁他发飙的第一时间逃跑。 谁知,眼前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慢慢的,阮绵绵似乎看到他貌似在笑? “老婆,不要这么急着给我喂水嘛?其实也没那么渴啦!”君莫伸出长舌慢悠悠地舔了舔最周围一圈,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绵绵,说得那叫一个自然! 我去! 阮绵绵同学彻底崩溃了!只知道这混蛋耍帅手段高明,没想到卖萌技术也是一流啊!更可气的是,她居然对他这种萌态毫无免疫力?她阮绵绵这十几年算是白混了! 拜托,大魔王,你卖萌也要挑个好时间好不好?现在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她还嫌没脸呢? 整个饭吃下来,阮绵绵几乎所有的时间全用在了给君莫夹这挑那上了,自己基本上没吃几口。郁闷啊! 现在看来,身边那尊大佛应该也吃得差不多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也充耳不闻,只顾埋头填饱自己的肚子。 而旁边的君莫则是一脸得意,看来受伤也没什么不好! 要是一辈子都有这丫头这么“悉心照顾”着,该多好啊! 等等,一辈子? 似乎不够呃……应该还包括下辈子,下下辈子! 天上人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一群人吃饱喝足,正打算休息会儿便去找教务处报到。 这时,宫奇羽猛的站起,一声大喊:“遭了!我们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都没给家里打给电话通报一声!” 说着,宫奇羽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给家里打电话。 “我刚刚已经试过了,打不通。”辰烨的话冷冷的传来。 呃…… 宫奇羽怔怔地看着手机,确实没一点信号。之前在马巍山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 看来,他们这是在异界了,想要跟家里通话怕是不可能了! 如果他们困在这学院里三年五载都出不去怎么办?家里人不是要伤心死了吗? 想到这,宫奇羽、郝机灵、韩悄悄都垂下头,暗自神伤。只有辰烨斜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据我所知,这学院一年,三界一天。”他记忆中搜集的那些资料里貌似有过这样的记载。 “靠!俨然还成天上人间了?”韩悄悄立即收回了自己的伤感情绪。话里虽然带了点不屑,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 “可以这么说。” “哇!那正好,老娘来这儿一趟,也不枉此生了!哈哈――”阮糖又开始兴奋了。 怎么感觉她从进来到现在似乎就没有不兴奋过? “既然……大家都吃饱了,我们……就去报到吧。”从进学院到现在,郝机灵总算说了第一句话,而且这句话还是这么吞吞吐吐说出来的,显然刚刚他一直在酝酿着该不该提醒大家。 “好!咱们出发吧!”宫奇羽第一个走在了最前面。他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这才多久,又将自己第一个摔倒的事忘得九霄云外了。 “喂……”阮绵绵正想开口叫他回来,看他那么莽撞,不知道还会再出什么意外。毕竟他来这学院也是因为她。 “他会回来的。”辰烨打断了阮绵绵的叫唤,静静地说道。 果然,众人刚抬脚准备走,前面的宫奇羽又折了回来:“那个……教务处在哪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似乎都忘了这回事了。 现在怎么办? “白痴,你手上拿的东西是干嘛的?”韩悄悄白了宫奇羽一眼。 “哦――对哦!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呢?呵呵!”宫奇羽猛地一拍脑门,迅速从自己刚刚随手放在口袋里的小型平板电脑掏出来,几下记下就将目前卡瑟里学院的平面图给找了出来。 图上显示从出门左拐往前直走,街道尽头正前方一栋不高不低的楼便是卡瑟里学院教务处。 “哇!果然是个好东西啊!”宫奇羽小心翼翼地将小型平板电脑收好,想着出学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也去买一个这玩意儿。 他以前一直嫌每天带个这东西在身上麻烦,而且他想要什么信息,他那群小弟自然能起到作用,更加觉得没有带这玩意儿的必要了。而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科学技术就是生产力啊! 众人小心谨慎地走过街道,来到教务处大楼。一路走来,竟然没出任何意外,这倒是让每个人更是提心吊胆了。 这恐怕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了吧! 初入大楼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大家心照不宣地都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大楼外静静大量了一番。 “君莫,你有没有发现这条街上刚刚那些古老的房子都不见了?”阮绵绵扯了扯君莫的衣袖,小声地问道。 “你现在才发现?” 阮绵绵又无语了,也对,这么明显的变化,谁会没发现,她居然还问? “我先进去,你们在外候着。”说完,萨迦便走进了大楼。 阮糖看着萨迦的背影,不禁又流口水了。 好潇洒的背影啊! 半个钟头过去了,仍然不见萨迦出来,大伙有点着急了。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丫头,我们进去吧!”君莫反手拽着阮绵绵扶着他的胳膊,便要朝大楼走去。 “可是……你的伤?” “没事,好多了。”君莫扭头冲着阮绵绵笑笑,让她放心。 阮绵绵知道其实他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萨迦的。萨迦先只身进去便是选择将安全留给了他们,现在这么久他都没有出来,可想而知,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君莫是那么骄傲的魔王,又怎么会甘心欠下萨迦这个人情呢? 她现在高兴的是,君莫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他总算是没有再丢下她了! “那好,我们进去!” 说着,俩人便趁其他人不注意走到了大楼门口。 “喂!死丫头!不要命了么?给老娘回来!“阮糖在门口外的台阶下大喊。 “妈,您放心,有你伟大女婿在呢!”阮绵绵正要开口,却被君莫抢先了一步。一声“妈”把阮糖叫得心都化了。 等她反应过来,阮绵绵和君莫早不见了踪影。 这时,辰烨、郝机灵、宫奇羽、韩悄悄也反应了过来,急急冲了上去。可惜一进门便只看到安安静静的走廊,哪里还有君莫和阮绵绵的身影。 一行四人顺着走廊走着,沿路还可以看到几个来来回回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但非子暂时都用“人”代替吧),有的人手上还抱着一沓书,边走也边看到了每间房间的前门上写着财务处、领书处、报名处等。这情景看来,除了稍微安静了点,其他似乎与他们平常见到的学校大楼没什么区别。 四人走进报名处,并没见到萨迦或君莫和软绵的身影。 辰烨一个箭步走向台前,拿起那张报名登记表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也没见到那三个名字。难道他们没来报名? 四人心里皆闪过一丝不安,立马放下手中的报名登记表,正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几位是新来的吧?先在这报名吧!” 转过头去,一个老师长相的年轻女人正看着他们。 “哦,是。请问一下,您有见到刚刚一起进来的一男一女吗?男的大概这么高,女的这么高。”韩悄悄难得客气地问道,抬手比划着君莫和阮绵绵的高度。 “不好意思,没有看到。”女人很有礼貌的回答。眼神还是直直地看着他们,丝毫找不到丁点儿撒谎的痕迹。 楼内惊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见他们有所犹豫,女人再次问道:“请问,你们要报名吗?” 正准备回答“先不报了”的韩悄悄发现了女人变化了眼神,不由得直接打了个哆嗦。这女人的眼神好可怕,这哪里是询问啊,分明是“如果不报,后果自负!”的警告! “好的,那麻烦了。”辰烨一脸恭敬地说着,转身拿起桌上的笔和报名表填了起来。 刚刚没注意,这下才看到报名表所填项目居然只有三项:姓名、性别、种族 平时习惯填“名族――汉”,这次要不是稍微留心了下,差点填错。 思考了一下,终于在“种族”一栏填了个“人”字。 辰烨觉得好笑,这恐怕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文字凿凿地声明自己是“人”了。不过现在可由不得他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找阮绵绵他们。 四人填好报名表便又在大楼里找开了。 楼外,阮糖被卡卓尔拉着胳膊,怒道:“放开!” “你不能单独进去!” “凭什么?” “……我跟你一起!” “不需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 “哪跟哪呀?与你无关,我是去找我女儿女婿的! “你以为这么进去就能找到了?” “我……”阮糖一时答不上来,“要你管!”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好歹我还是个天神。” “天神有个屁用?萨迦进去这么久还不是没出来?” “……” 卡卓尔抓着阮糖胳膊的手顿时没了力气,慢慢松了下来,眼眸暗沉,不再言语。他还能说什么呢? 感觉到自己那句话似乎伤到了卡卓尔,阮糖一时软下心来,开口说道:“哎呀,算了,走吧!” 卡卓尔嘴角微微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漫上嘴角,快步跟了上去。 大楼内,君莫和阮绵绵遇到的情况似乎与辰烨等人遇到的不一样。 进来之后,整个大楼外观上看与人类世界的没什么区别,但却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看到所谓报名处。楼道里静得出奇,似乎还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气味。 “别怕,有我!”君莫紧了紧搂着阮绵绵的手,在她耳边安慰道。 感觉到君莫身上传来的温暖的气息,阮绵绵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是啊,有他在,还怕什么呢? 有了在“缘来饭馆”的经验,他们小心地放慢了步子,而且在君莫的坚持下,每次都是由他先迈出去一只脚,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再让阮绵绵紧挨着他的落脚处落脚的。 阮绵绵一颗心被君莫的细心呵护包围得满满的,心想着,就算现在死去也无憾了…… 正想着,“轰隆”一声,两人顿时觉得脚下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不带这样的吧?说曹操曹操就到,她可真没想要现在就死啊! 阮绵绵在坠落的瞬间肠子都悔青了! 咦?怎么不疼? 是死了吗?只有死人才不知道疼吧? 可是身下好像压着什么软软的东西了…… 死而无憾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是君莫! 阮绵绵立即不再纠结死没死了问题了,四下乌漆抹黑的,抬头根本看到君莫的脸,顺着他的脖子往上摸了摸,一种暖暖的液体顿时把她吓了一跳!那是……血! “君莫!君莫!你醒醒!醒醒啊……”这次,阮绵绵的眼泪如决堤之洪水往外汹涌着。她看得出来,如果说上次君莫昏迷是装的,那么这次绝对是真的! 她回想了一下,他们掉下来的距离并不高,就算是君莫把自己垫在她下面,也不至于摔成这样啊!这么说,他在大楼外说的“好多了!”是骗她的了?他根本就没好! 该死的!她怎么老是那么笨呢?老是上他的当!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快救救他!救救他呀!”阮绵绵撕心裂肺地在这个空荡荡地窖里吼着。边喊边朝四下看了又看,希望能看到一丝光线,哪怕是一丝也好,这样至少能看到通外面的门或出口什么的啊。可是,回答她的始终是毫无声息的寂静。 “君莫!你个混蛋!你的命是我阮绵绵的!你敢给我死试试?……呜呜……混蛋!”阮绵绵疯狂地摇着君莫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 突然,她瞟到了身后一个闪着微光的东西,那是什么? 阮绵绵停住了哭声,轻轻将君莫放在地上,起身朝那点微光走去…… 走到微光旁边,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慢慢伸出手。 这次她再也不敢大意了,君莫现在生死未卜,要是再出个什么意外,她不敢想象。 只差一点点她的手就要触到那个东西了。 阮绵绵头顶已经冒出了细细汗珠。 到底该不该去碰? 从进学院到现在,一天时间还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想而知,这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用正常思维去分析。 软绵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她不能再冒这个险了! 阮绵绵站起身来准备再次回到君莫身边去。谁知,刚转过身来迈出一只脚,便踩到一个圆圆的东西,顿时一个重心不稳,朝后仰了下去―― “啊――”阮绵绵失声尖叫,下意识将两手先着地,想要撑住下坠的身体。 人算不如天算,阮绵绵双手这一撑,左手不偏不倚地撑在刚刚那个不明发光物上,顿时手心出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阮绵绵条件反射性地松开左手,翻身朝右边滚去。 “稀里哗啦”的声音随之响起。似乎是好多东西滚落的声音。 这下真完了!不会又是一个机关吧? 阮绵绵从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愚笨过,终于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学院里是多么的渺小了。 感觉到自己被一瞬间滚落下来的不明物压得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身体上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就快结束了吧…… 阮绵绵片头朝刚刚君莫躺的地方看去,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啊!这不是自己说的么?能这样跟他死在一起也无憾了…… 什么东西害死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良久,轰隆声终于没了,周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寂静。 好累,几天没睡了,好想睡一觉…… 老妈,对不起了,你赶紧找个好人就嫁了吧,我阮绵绵下辈子做你亲生女儿! …… 奇怪,手怎么还是那么凉? 刚刚不是松开了那东西吗?怎么又跑到她手上来了? 不行,临死前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将她害死的!一定要看一看! 阮绵绵将浑身剩下的所有力气都用在左手的五个指头上,势必要将那东西抓起来瞧瞧! 手指上一个硬硬东西碰到那个发光物,阮绵绵顿时又来了点力气。 那是君莫给她留下的蛇形尾戒呢?他那天在马巍山上说的是“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就冲着这“定情信物”,她也绝对不能死! 一咬牙,阮绵绵终于将发光物握在了手中! “嘶――” 阮绵绵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这比千年寒冰还冰啊!(虽然某人从没见过千年寒冰,不过看小说里经常那么说,估计是寒之鼻祖了吧,所以现在拿来作作对比也不为过) 不过,貌似手感还不错,滑而不腻,寒而不湿,感觉像是珍贵之物。 幸好左手上压的东西不多,她再使使劲还是能抬起来的。 慢慢将那东西拿至眼前,发现这东西发的光比之前更加明显了,整个透着通体的蓝,很像一块小小的璞玉,由外到里看不到丝毫杂质,虽然握在手里寒地刺骨,却让人生不了想要放开的想法,果然是好东西啊! 渐渐地,阮绵绵感觉身上的东西似乎不那么重了,麻木的手脚也开始有微微有了力量。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发光物产生的效果? 阮绵绵思来想去,除了想到是握在手上的不明发光物的作用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不管了,有力气就是好的,小命可以捡回来了! 君莫…… 她要赶紧将身上这堆东西弄开! 随着股股力量慢慢从左手心传来,阮绵绵更加确定手上这东西是宝物了! 抖落身上最后一层东西,阮绵绵借着手上的光飞奔至君莫身边,看到君莫死白死白的脸,心疼得快要滴出血来。 “君莫……”轻呼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将视线移到君莫的手上,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他手心,再将他的手指向内卷起,好让他更好地与这东西接触好。怕那刺骨的寒一下子伤到他,她低着头对着他的手心不停地呵着气。 这东西能给她力量,应该也能救他的命吧? 拜托你了!一定要将他救好!拜托…… 阮绵绵边呵气,边在心里乞求道。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君莫的身体也越来越凉……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那块石头(姑且先叫它石头吧)怎么没有给力量给君莫? 难道是她猜错了么? 看着君莫冰得快僵硬的手,阮绵绵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急得满头大汗,立即把石头扔在一边。要是再继续给君莫握下去,她估计君莫就要变成冰棺里僵尸了。 一边帮君莫搓着手,一边将整个身体都扑在了他身上,想要将自身的温暖传给他。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这什么鬼东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戒指?难道是戒指的问题? 还是她的手的问题? 不管了!现在没时间用控制变量法将有利因素一个个挑选出来了,就用她戴戒指的手握着那石头给君莫传力量好了! 想到这,阮绵绵立即用刚才那只带有蛇形尾戒的左手握住仍在地上的石头,右手紧紧地握住君莫的手…… 身体越来越寒冷,但是她清楚地感觉到君莫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的手心也开始变得有了点温度…… 阮绵绵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 …… “丫头……” “你怎么这么傻?” 谁?谁在叫她? 是他吗? 一定是的,这世上叫她“丫头”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她老妈,一个是他。 他醒来了吗? 太好了!他没事…… 身体好凉,头好重,好累……她真的想睡觉了…… 这个怀抱好熟悉,好温暖…… 她往某人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心地再次睡了过去…… “好好睡吧。”耳边传来温柔的男声。 “混蛋,你的命是我的……我的……”阮绵绵囔囔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绵绵终于醒来了。 睁眼便见到一张被放大的绝色美男的脸。 “君莫?君莫!你没事了?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阮绵绵猛地抱住君莫,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惊喜的语气中却带着哭腔。 “好啦好啦,骨头都要被你揉碎了。”反手紧紧地将阮绵绵抱住,一阵心疼。 醒来的时候见阮绵绵一身冰冷地趴在自己身上,吓得差点失去理智,他以为她……若不是发现她与他握在一起的手还有点温度,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笨丫头,这么不心疼自己,他到底是该骂她还是该罚她呢? “我不小心发早知道这该死的学院暗藏这么玄机,他死也不会答应她进来的。在外面同样可以疗伤,大不了就是时间长点而已,至少不会让她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想到这,君莫又恼又气。他应该慢慢教会这女人什么是“服从”了! “对了,君莫,你认不认识这个……咦,我手上的东西呢?你有没有看到我手上那个发着蓝光的石头?”阮绵绵推开君莫,在自己身边找了找,就是没看见那怪东西。 那个东西可不能丢啊,那可是救命的宝贝! “你是在找这个鬼东西吗?”君莫一脸不悦道。从身后拿出一个东东。 就是这个鬼东西害得她浑身冰凉的吧,现在她还好意思找它?这死丫头当真不知死活吗? “就是就是!怎么跑你那儿了?”阮绵绵完全无视某魔王的臭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的蓝色石头。 正伸手要去拿,却被君莫“呼”地一下又藏在了身后。 “你怎么会有这鬼东西?” 现的啊,就在这个地窖里。” “这鬼东西寒成那样,你要来做什么?”都说女生是怕冷的动物,难道她就不怕冷吗? 诡计得逞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救命啊!什么鬼东西不鬼东西的?你可别小看了它,你我的命可都是它救的。” “救命?阮绵绵同学,你脑袋锈掉了吗?叫我相信你的鬼话?”他可不信,那过东西不把人冻死冻残才怪,他可没忘记他醒来的时候趴在身上的可是一具冰冷至极的身体! 不过,似乎又有哪些地方不对啊!他明明身受重伤,又从上面掉下来,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去,更别说现在在这对她一个一个问题地质问了。他现在除了感觉由于内伤导致的身体仍然有些不适之外,浑身并没有感觉那个地方没劲,话也不可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难道―― 真是那鬼东西帮的忙不成? “咳――咳――”君莫故意装腔作势地干咳了几声,一只手还很配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情纠结地看着阮绵绵,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君莫!君莫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阮绵绵急得赶紧一手在君莫背上拍着,一手在他胸前抚着。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她恐怕真承受不了了。 “我……没事,只是……还有一点点不舒服……而已。”原谅他,他也不想这么骗她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阮绵绵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那我们还是赶紧找出口吧,困在这里迟早要被饿死。”被君莫这么一闹,她居然忘了自己本来是要什么东西的。 见自己的诡计得逞,君莫不露声色地将身后的东西藏到自己口袋,这东西太过寒冷,不能让它带在阮绵绵身上,他先给她收着,到时候再想法用个什么东西装着它再给她不迟。 跌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么就了,他们眼睛也开始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到哪有障碍物,哪是墙了。 与其说这是个地窖,不如说是个几十平米大的小黑屋,整间屋子周围看上去像是石壁,地上却是灰尘颇多的硬泥地板,地上除了之前被阮绵绵不小心弄倒的一堆石头之外,还有一张石桌和旁边几张石凳,看上去就像古代凉亭里用来消遣的桌凳,只是上面同样落满了灰尘。 要是在以前,阮绵绵肯定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好好的一栋大楼里突然出现机关不说,还这么戏剧化地掉进一个石壁小黑屋,屋里还出现神奇寒石,这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但是现在,阮绵绵却没觉得半点奇怪,从刚踏进那张虚幻之门,到后来的缘来饭馆,再到现在的学院教务处大楼,无处不暗藏着玄机,她阮绵绵这次可算是打开眼界了! 俩人目光同时落在那张石桌上,互相对视了一眼,肩并肩朝那石桌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石桌附近,阮绵绵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一脸严肃地看着君莫。毕竟不管是从存活年龄来看还是从各自身份来看,他这个大魔王怎么也比她有资格动一些东西。况且,就算真出什么问题,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都不怕! 接收到阮绵绵信任的目光,君莫心里感觉暖暖的。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情绪也会有一天因为一个女人的眼光而波动。不!不止是她的眼光,她的一句话,一个吻,一个小小的动作等,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开始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 本王不怕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稍微用嘴吹了吹石桌上的灰尘,绕着石桌周围小心翼翼地走一圈,慢慢伸出手准备去碰一碰,但似乎觉得还是哪些地方有些不妥,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等等,他似乎想起之前在马巍山宫奇羽读的那段话―― 学院最为神奇之处在于它是一座活动的学校,里面所有的一切均会随着时间的不同和人物的不同而自然变化,没有固定的模式,没有固定的课堂,更没有固定的制度,一切自有道理。 一切自由道理…… 那么这张那条古老的破败不堪的街道、那个奇怪的缘来饭馆、这个神秘的教务处大楼、那寒石、还有这套石桌凳,都自由它的道理么? 那这道理,到底是什么呢? 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难道这儿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那些秘密倒是是什么呢?与他们所有人都关么? 早就知道这鬼学院似乎不像传闻中的那么简单,但是没想却是这般复杂。 君莫想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也没法将发生的所有事情连在一块来,索性不想了。 不是说一切自由道理么?那他就来个随遇而安,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摸地摸,该动的动,它总归是个学院,自然没有要他们命的道理,只要命还在,他就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到这,君莫顿时如大梦初醒,豁然开朗! 破学院,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本王不怕你! 不再犹豫,君莫大步上前,右手狠狠在石桌上拍了拍,没反应。 又换个了地方左敲敲右拍拍的,没反应。 然后右用力握着石桌边缘试图将它转动,还是没反应。 这下,大魔王有点泄气了。 正想抬腿对着石桌腿踢去,旁边的阮绵绵说话了:“君莫……我们试试那几张凳子吧。” 噶! 某魔王头上顿时出现三条黑线! 丢脸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儿明摆着除了桌子还有凳子嘛! “我……当然知道啊!先从桌子找起,一个个来嘛!”天地良心,他真的没狡辩,他确实是准备马上就碰那几张凳子的! 其实阮绵绵看到君莫沉思了那么久突然有了动静,便已经看出来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了,只是看到他差点暴怒的样子,有点不忍而已。他那一脚踢下去,报废恐怕不是桌子而是他的腿了!实在不忍心让他的腿再受伤啊! 于是,大魔王君莫又开始信心勃勃地对四张石凳的敲敲打打了。 眼看着到了第四张了,整个屋子除了黑还是黑,完全没有丝毫反应。君莫和阮绵绵都开始有点着急了。再找不到出口的话,他们真要困在这里面饿死了! 第四张凳子。 拍、 敲、 打、 摸、 全用遍了也不见周围有任何动静,君莫气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怒骂道:“奶奶的!这破东西,难不成还让本王亲你不成?哼!”话音一落,他猛然一拳打在了石桌上―― 拿他们当猴耍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动静来了! 只见整个石桌瞬间轰然倒塌,君莫顿时反应过来,担心再发生上次那种情况,一个箭步冲到阮绵绵身边将她带入怀中,并迅速后退几步,远离石桌和石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也对!既然他已近想到了一切自有道理,怎么想不到将石桌和石凳二者结合起来呢?凳子摆在那肯定是让人坐的,坐下之后自然不是将手放在桌子上吗? 好!真是好呀! 好一个“一切自有道理”! 他君莫算是长见识了! 一会儿过后,一切终于又静了下来,四张石凳已经不知了去向,之前石桌的地方也是一片狼藉,旁边还有好几块石桌倒塌后摔坏的残体,而石桌正中心那根作为桌腿的石柱却仍然鹤立着,难道―― 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不成? 君莫和阮绵绵再次对视了一眼,一起朝石柱走去。 果然,那石柱居然是空心的,凑近一看,隐约能看到里面一个卷起的类似纸类的卷筒。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阻止,君毫便已毫不犹豫地伸进手去拿出了卷筒。 上面是一幅画还是? 俩人看着手上的卷筒,用眼神交流了一秒,君莫便慢慢打开―― “拿着这个去报到吧,门已经为你们打开了!” 纸上赫然写着这样一句话。 抬头,昏暗的石壁上,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个一两米左右的长方形裂缝,从大小上看,刚好是一张门大的样子,透过裂缝,还可以见到从缝里照射进来的细微光亮。那不是门是什么? 不过,阮绵绵很确定他们之前找门的时候根本没发现那石壁上有裂缝! “神经病!”君莫气得把手上的纸往地上一扔。感情他们摔了又摔,跌了又跌,最后就换来这样一句话?他本来还以为这发生的一切总会有个目的的,或许是关于那些秘密,或许又是什么三界和平之类的,没想到绕来绕去竟还只是为了去报到?拿他们当猴耍呢?他看,这个破到,不报也罢! 阮绵绵眼疾手快地将君莫扔出去的纸抓在了手中,看看君莫,无奈的笑笑,这家伙,又在闹魔王脾气了! “算了啦!反正我们不是没事吗?就当长点见识好啦!”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家伙其实是在担心她呢?见他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将那块石头藏起就知道他是不想让那石头的寒气传到她身上,她也不愿拂了他的心意,便也乐意配合着他,现在他发这么大脾气也是因为看她在这里无缘无故地受了那些苦,只是这种关心的方式有点特别而已。 不过,这么霸道又小孩子气的宠爱,叫她如何能不喜欢呢? 将手中的纸折好放进口袋,阮绵绵轻轻拉着君莫的手,微笑道:“走了啦!” 君莫这才不太情愿地与阮绵绵一起走出了石门。 一出来,便被眼前的光亮照得一时睁不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 微微睁开眼睛,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映入眼帘,迎面走来一高高瘦瘦的身穿制服的短发女生,胸前一块工作牌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只见她带着微笑径直走到君莫和阮绵绵面前,弯腰礼貌性地敬了一个礼:“两位好,我是今天的新生接待员何筱筱,两位请跟我到这边来。”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君莫和阮绵绵看到这一幕,同时瞪大了眼睛。 新生报名处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不得不说,这是他们来到这个学院后看到的唯一正常的一幕了! 但是,在越是不正常的地方出现越正常的东西往往是最不正常的! 她是如何知道他们是新生的呢?难道这里的新生外貌或气味有什么不一眼吗? 一定有鬼! 君莫和阮绵绵两人看着眼前这个在正常不过的女生,心里同时提高了警惕。慢慢跟了上去。 女生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转过身来对着君莫和阮绵绵再次礼貌性地笑道:“到了。二位请进吧!”说完,再次敬了一个礼,便退了下去。 君莫疑惑的抬头,看到门上写着“新生报名处”,眯了眯眼,牵着阮绵绵便大步走了进去。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报名处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走进去,有几个人来回各处自顾自的走动着,不知道在忙些啥。 正前方是个比较长的桌子,桌子上是一叠报名纸,桌子对面坐着一个清秀的带黑框眼睛的女生,从穿着看也是迎新的成员,她见到君莫和阮绵绵走进来,便主动站起身来迎接:“两位好,新生报名请来这边登记一下。” 君莫走过去翻了翻桌上的报名表,便见到了辰烨、韩悄悄等四人的名字,他们的速度还挺快的嘛!没想到那几个小毛孩还真挺重感情的,感情他和阮绵绵后脚刚进来,他们前脚就追上来了!看来阮绵绵这丫头的朋友是真关心她,也难怪他之前对他们那种态度惹得丫头不高兴了。以后还是少惹他们为妙,不过,那三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胆敢再对他家丫头勤追猛打,就别怪他下手无情了! 君莫龙飞凤舞地几下就填好了报名表,阮绵绵第一次见君莫写字,虽然就这么几个,但是,没想到他的字居然写得这么好! 狂野之中带着霸气,霸气之中尽显尊贵。华而不燥,苍劲有力!不愧为魔之帝王! 阮绵绵看着君莫的报名表,一时竟忘了自己要干嘛。 “老婆,虽然本王自认为我的字是好看了点,但你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看得这么痴迷吧?”君莫凑近阮绵绵耳边,自鸣得意地低声提醒。 耳朵旁传来君莫呼出阵阵热气,顿时一朵红晕飞上阮绵绵的小脸,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阮绵绵立即懊恼地推开几乎贴在她身上的家伙,抬头对上黑眼框女生那饶有深意的笑脸,脸上的内能又增加了一层,飞快地拿起一支笔,在君莫下方的表格中填上自己的信息。 当填到物种那一栏,阮绵绵顿了顿,继续写上“人”字。 她没忘记在马巍山的时候卡卓尔说过的话,但是那个时候,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自己不是普通人类不是吗?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填好报名表交给黑眼框女生,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女生叫住:“等等!你这栏填写有误,请你再重新确认一下。谢谢!” 听她这么一说,阮绵绵心里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她真的不是人类? 真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看了看阮绵绵的表情,明白了她心中此时的想法,对她点了点头,阮绵绵会意地掏出刚刚在小黑屋里带出来的卷纸,将其抓入手心,心一时飞速跳得厉害。慢慢转过身去。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要开始浮出水面了吧! 只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或许那些将要浮出水面的东西让她觉得那么地惶恐不安呢? 黑眼框女生将刚刚那张表明表重新放在阮绵绵面前,果然,她填写物种的那一栏,刚刚填写的那个“人”字正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她真的不是人类?!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在真正得知这个事实的这一瞬,阮绵绵紧握的手指竟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心里滑过各种情绪。 震惊,疑惑,不安,甚至还有失落…… 十几年来,她活得潇洒自在,竟然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果她不是人类,那么她应该不止十多岁才是! 如果她不是人类,那她到底是什么? 突然,她神游天外地“哈哈”笑了起来。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当卡卓尔告诉她阮糖是天神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 她选择毫不怀疑卡卓尔说阮糖是天女的话,就是因为她看到十几年来阮糖一直都是一个样,一样的青春靓丽,不长皱纹不变老,但她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呢? 现在想来,她竟然完全没有童年的记忆!从她懂事开始她便已经在读初中了。而从她初中到现在,自己的变化也只是由稚嫩变得成熟了些,但的相貌变化却远没有同龄人的大。 当时只当是或许是因为自己是阮糖的养女,童年的她或许生活得并不如意,所以才有选择性的将那部分记忆遗忘了。 难道,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她真的不是人类! 虽然她和阮糖不是亲身母女,她和她竟都不是普通人类?这是该怪造化弄人还是该庆幸她们俩跨越空间、时间、物种相遇在了一起? 君莫看阮绵绵这样,不免一阵心疼,轻轻将她搂入怀中,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的纸团拿给对面仍保持着招牌微笑的黑眼框女生看,只见她打开他手中的纸团,脸上露出一闪即逝的惊讶,但迅速又换回了招牌微笑,并在阮绵绵物种那栏飞快填了个“不详”,对君莫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君莫心里的疑惑更是加深了一层。 真的需要那张破纸他们才可以报得了名? 虽然阮绵绵不是人类的事他无能为力,但是以后,她的事便是他的事,他决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至于她到底是属于哪个物种,他会替她查明白的! 出了新生报名处,君莫牵着仍处于神游状态的阮绵绵在楼道里走了起来。他没忘记他们是进来找萨迦的! 不过,辰烨他们既然都都进来了的话,外面他的岳母大人和一心想要他命的卡卓尔应该也进来了吧。 不禁又想起宫奇羽读的那段关于卡瑟里学院的话来。 “……里面所有的一切均会随着时间的不同和人物的不同而自然变化……” 不知道他们又遇到了一些什么? 再顾缘来饭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被君莫拉着走到了大楼门口又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秒钟过后,君莫又拉着阮绵绵继续往大楼外走。 阮绵绵不禁疑惑道:“那个……我们不找他们了吗?”她们在里面是跌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差点死去,那她老妈呢?韩悄悄他们呢?她不敢想象。 “他们不会有事的!” 阮绵绵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不过,我不保证他们会不会掉层皮。” 啊? 阮绵绵一听便要拉着君莫继续往大楼里去,谁知他们早已经走出了大楼,这一转身,哪里还有什么大楼? 他们看到的居然是刚进学院大门时看到的那条古老街道,而他们所站位置已经变成了街道中心,看来想回去找她老妈等人的希望是破灭了!阮绵绵眼眸一沉,不禁又担心了起来。 “放心,他们真的没事的!我们进来后遇到这么多事情,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不是一切自有道理么?如果这破学院现在还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们,就算我们回去大楼也是白费力气。咱们现在倒不如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虽说别人的生死一向与他君莫无关,但毕竟那些都是阮绵绵的朋友和他的岳母大人(某人直接将萨迦和卡卓尔忽略了),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他更知道他们现在绝对不可能找到他们! 那他为何不先爱惜爱惜自己的肚子呢?也不知道他们进大楼耗了几天时间,肚子空荡荡的难受。 阮绵绵看君莫说得这么正经,也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来到这里后很多事情度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既然无法改变,就选择适应吧! 本来饿到了忘了饿的她一听君莫说要是吃点东西,肚子很是配合地“咕咕”哼起了小调。 不再犹豫,她安心地让君莫牵着她的手,笑着说道:“那我们还是去缘来饭馆吧?” “好!”既然是缘来饭馆,说不定与他们真有“缘”呢。 这一次,街道似乎与之前看到的没什么区别,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缘来饭馆。 一回生,二回熟。 他们没有刚进这家饭馆的谨慎,知道了它的规矩,进去的第一件事自然没选择直接坐下,而是先静站了一会,等着桌椅的消失和答题环节。 可是他们站在门口看着满屋子的桌椅,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这破学院还真会变着法子折腾人啊!难不成每次进来都出来个新的整人方法? 阮绵绵不禁打心眼里佩服这座学院的设计者了! 真是“天下处处是牛人”啊! 想归想,他们总不能一天就在这这么干耗下去吧。 正想着准备找个什么桌子坐下,以为店小二模样的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两位客官是今年的新生吧?来来来,这边请。” 小二客客气气地将君莫和阮绵绵带至一张双人桌前,“呵呵,两位客请官坐。请问两位现在要点菜吗?” “嗯,都有些什么菜?”君莫平静地问道。 “两位想吃啥,只要有材料,我们家都给做!” “哦?那好,给我来个油炸冰淇淋!”阮绵绵抢在君莫之前答道。她就不信他们这儿会有冷冻装置。 “这位客官是人类吧?真是不好意思,本店没有冷冻设备,恐怕不能给你做这道菜了。” 没想到这小二一听便知道她是人类(至少从她有记忆以来过的是人类的生活),而且人家也很实在地回答了她没有冷冻装置,难道他也是人类?算了,这里有其他人类一点也不奇怪。于是她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他,便没再说什么了。 “那就给我们随便来两个炒菜和喝的什么吧!”君莫道。 “好的!两位请稍等!” 说完小二便转身准备走。 阮绵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呼道:“等等!这里……是用什么付账?”她想,这个地方这么诡异,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人名币吧? 果然,小二一听她这话,笑着转过身来:“这位客官你还不知道吧,卡瑟里学院的缘来饭馆一直都是只对有缘人开放,既然是有缘人,便没有付账的道理,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来,只是……” 吃独食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只是什么?” “只是……我并非这里的店主,所以,本店会以什么方式向客官收取一些应该费用或条件不在我所了解范围之内,客官要是对本店的服务不太满意,便可自行离开,本店也绝不会强求。” 原来还是有条件的啊!怪不得! 阮绵绵看了看君莫,显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那好,这种自由开放式营业方式,我非常喜欢!今天我们便在这吃了。”君莫看着小二露出一副很是满意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这破店能向他提出什么条件! 一会儿后,小二陆陆续续端来了三道菜和一瓶饮料。 一个辣子鸡丁,一个小炒牛肉,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一瓶果粒橙,还有一壶白开水。 看着摆在桌上的与她平时吃的并没什么区别的几道菜,阮绵绵小声对君莫说道:“这次的诡计不会是处在菜单里吧?” “你别动!” 君莫制止了阮绵绵准备夹菜的筷子,自己迅速将每一道菜都吃了一口。 没啥异味。 继续吃…… 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眼看着君莫连续吃了好几口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更没有要叫她也一起吃的意思,阮绵绵顿时感觉自己被骗了! “混蛋,居然一个人吃独食!”恶魔就是恶魔!亏她还以为刚才他是为了她以身试菜!什么感动?都是狗屁! 君莫见阮绵绵气呼呼地大口大口地吃着菜,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婆,我以前没注意,没发现原来你吃饭时候是这么豪放啊?难道以前没表现出来是想在本王面前装淑女好引起本王的注意么?” “去死!”气死她了!她可从没在谁面前装过淑女,更别说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了。 所以说,阮绵绵同学现在很郑重地告诫广大单纯少女,千万不要被男人一些小小的绅士风度蒙蔽双眼啊! 虽然某人之前从没在她面前表现绅士过,但从马巍山到这里,他三番五次地将危险留给自己,害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没想到他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快速腹诽了一番,阮绵绵同学完全被食物的美味所吸引了去。 刚来的那天也在这吃过一次,那时光顾着给面前这位大魔王当佣人使了,并没有时间去品味食物的味道,这次一尝,原来真是人间佳肴啊!不对,这已经不是人间了。 唉,管它的,总之就是好吃了!怪不得君莫那混蛋想一个人吃独食了! 不对! 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 “君莫,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没有觉得这东西有点好吃过头了吗?” “好吃还不行啊?” “……物极必反你不知道啊?” “那你别吃好了!” “……” 神马啊?好心当成驴肝肺!就知道吃吃吃!吃死你好了! 正在心里腹诽的阮绵绵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抬头便看到君莫一手捂着脖子栽了下去。 “君莫!”阮绵绵立即扑了上去,终于知道自己刚刚的不安从何而来了。 只见君莫浑身颤抖得厉害,脸形扭曲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嘴里强忍着发出的不清晰的“啊――”声像一记响锤重重地打在阮绵绵心上。 “君莫,君莫你怎么了?”阮绵绵想蹲下身去抱住痛苦的君莫,却被君莫粗暴地推了开。 咬下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阮绵绵不顾一次次被君莫推开摔倒的疼痛,死死地抱住他,打着哭腔:“君莫,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呜呜……”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那些食物有问题? 可是她也吃了啊,为什么她没事? “啊――走开!”君莫再一次狠狠推开了抱着他的阮绵绵,身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每一个细胞般钻心的疼。 这一推,君莫用了十成的力道。阮绵绵被他推出了好远,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桌子腿上,浑身也像散架一般痛。 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君莫。就算上次被卡卓尔打得差点没命也没见他皱过一眉头。现在他却在自己面前痛成这样,阮绵绵心如刀绞,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痛,哭着又朝君莫爬过去。 “君莫,我知道你很痛,你不要忍着,痛就说出来,说出来啊!”她大声哭喊着,君莫还是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什么狼嚎鬼叫般声音吓到她。 阮绵绵见他都快将自己的唇咬出血来,眼泪掉得愈发的凶猛。使劲全身的力气将君莫的头掰正抱在在怀里,挽起自己的袖子将雪白的胳膊强行塞到他嘴里。 “乖!咬下去,咬下去哦……”君莫用充血的眼睛狠狠瞪着阮绵绵,挣扎着扭过头去想逃脱眼前的玉臂,却不料阮绵绵现在却是力大如牛,无论如何也不让他逃出自己的“魔爪”。 君莫一个没忍住,真的就这她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嘶――”阮绵绵吃痛的轻呼了一声。 看着自己胳膊上渐渐露出的紫红牙印,她笑了。 这家伙,下口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可见他现在痛到什么地步了。 半响,感觉到怀里的君莫不再颤抖,胳膊上的的某物一松,阮绵绵顿时半喜半忧地低头看着君莫,焦急地呼道:“君莫!君莫!” 谁知君莫猛地坐起身来,一眼便看到眼前被自己咬出血丝的瘦小胳膊,两眼喷火地瞪着阮绵绵:“该死的!你真是不要命了!” “是!我是不要命了!看到你那样,我怎么能……唔……”后面的话被君莫狂风暴雨般的吻吞没在他嘴里。 这个吻又急又狠,比当初在马巍山那记惩罚性的吻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绵绵被他刚刚那样吓得不轻,现在他又这样吼她,让她心里实在堵得慌,不愿被他这样惩罚,在他怀里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狠狠推倒压在她身上,嘴上的力道半点儿也没减轻。 她只得愤愤地用抽出来的小手使劲在他背上垂了几下,见他仍是没反应,委屈也消了点,便慢慢主动挽上了他脖子。 君莫的舌头在她嘴里慢慢温柔了起来。俩人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整个屋子充满着暧昧的气息。 见阮绵绵呼吸变得不畅,君莫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转向那双仍挂着泪珠的眸子,一下一下用自己唇瓣和舌尖吻干她的泪痕。 良久,他抱起她就地坐在自己腿上,轻轻抚上刚刚被他咬到的胳膊,心疼得俯身吻了上去。 该拿你怎么办?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疼吗?” “疼……”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敢!” “你!”君莫气结,伸手掰过她的头,又是重重地一吻,“傻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君莫,你现在不疼了吗?”刚刚他那样真的把她吓得不轻。 “嗯,不疼了。” “是不是刚刚那些饭菜有问题?” “不知道。” 他感觉到现在他体内有一股气流正在运行着,仍有点不适。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痛也让他以为他堂堂魔界之王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阮绵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不知道来这已经过了多少天了,手表在这儿又不能用,难道真要这样过一天算一天? 他们不是为着三界和平而来的么? 眼下这是什么?一拨人不知道被分成了几份,报完到也不知道要去哪睡觉,难道要露宿街头? 想着想着,阮绵绵有点后悔来这鬼地方了。要不是为了君莫的伤…… 对了,君莫的伤!她软磨硬泡地要他进来不就是想着让他来这里获取疗伤的奇药的么? 该死!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君莫……你的伤有没有好点?”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后悔被她拽到这鬼学院来了。 要不是因为她非要来,她老妈、韩悄悄、辰烨、宫奇羽、郝机灵他们都不会进来活受这份罪吧!想想都觉得愧疚。 “死不了!” 又是这句话!他就不能换句台词吗? “走吧。”君莫起身就要拉着阮绵绵往外走。 “去哪?” “会有人告诉我们的。” “啊――” “怎么了?”君莫伸手搂住差点摔倒的阮绵绵,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刚刚被他那几下猛推,骨头都快散架了,现在又突然被他猛的拽起来,之前因为他的痛而忘了疼痛顿时四面八方地朝她袭来了。 君莫看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撑着她的腰,顿时想起了什么。刚刚他确实推得不轻。 君莫不动声色地将阮绵绵整个搂在怀里,几乎将她全身的重力全靠在了他身上,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温柔的摩挲着,阮绵绵顿时羞得脸一阵绯红,慢慢地感觉到腰间不那么痛了,才知道原来他是在给自己按摩,顿时更加羞愤自己的“无耻”。 君莫拉着阮绵绵的渐渐昏暗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时街道上已经没有白天那么热闹,但是街道两边仍然有几家店在营业中。 这里显然没有人类夜晚街道的灯红酒绿。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教务处大楼是人类的现代化高楼,而这街道却是这么古朴呢? 难道这也会与什么所谓的秘密和三界和平有关? 一辈子没想过太多问题的阮绵绵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她以前时间年所想问题之和估计也没这几天想得多吧。 “馒头!?”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用脚指头也能知道发声源是谁。 阮绵绵一直都不喜欢宫奇羽叫她又搞笑又俗气的名字,不过现在听来却是那么悦耳! 他们没事! 立即转过身去,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 忧从中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你这么着急扑到本王身上做什么?”君莫得意地看着几乎是挂到他身上的宫奇羽,一阵厌恶!哼!看到阮绵绵身边有他居然还敢这么猖狂,他(君莫)不敢想像他(君莫)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宫奇羽)猖狂到什么程度。 “……我……呵呵,不好意思啊。”宫奇羽一脸尴尬又不甘心地从君莫身上下来,他明明是想抱他的馒头的,怎么是这家伙! 阮绵绵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眼前这堵肉墙又在吃醋了! 真不知道这家伙醋意怎么会那么浓!难道魔都是这样的吗? 不过这家伙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能这么快速地挡在她身后的? “馒头,学……学长,你们没事吧?”虽然他知道君莫是冒充的学长,但是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叫他啥,要是叫他君莫吧,似乎跟他不太熟,暂时就先这样叫着吧。 “我们没事,你们呢?”阮绵绵从君莫的身后出来,但腰还是被君莫死死搂住,不让她再上前半步。 “没事。”跟着走过来的辰烨看着被君莫搂得死死的阮绵绵,淡淡道。 “绵绵,太好了!我们担心死了!”韩悄悄不顾君莫杀人的眼神,硬是将阮绵绵抢入了自己怀中,狠狠拥抱着。 阮绵绵抱着从来没对她这样抱过的韩悄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地,眼泪又差点流了出来。韩悄悄这丫头从来没对她这么煽情过,以前她(阮绵绵)受点什么委屈,她(韩悄悄)可是举双脚叫好,落井下石的。现在她(韩悄悄)居然对她(阮绵绵),反倒叫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正常的友情。 还是以前的打打闹闹比较适合她俩! “对了,你们吃过饭了吗?”阮绵绵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轻轻推开抱着她的韩悄悄,问道。 “吃过了,我们出来教务处大楼三天了!我们随着你们的后脚进去找你们的时候,就没见过你们的踪影,倒是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新生报名处,报完名后走着走着便出来了。本想着在回过去找你们的,可是却也不见了那栋大楼。所以我们也只好在这外面干等了。”韩悄悄难得认真地答道。 “死丫头,你们这几天去哪儿了?害我们找得这么好苦!”话锋一转,韩悄悄对着阮绵绵的头就是一记拍打。 果然还是露出了暴力本色! 阮绵绵吃痛地“哎呦”了一声,好歹她也摔过几次,受了点伤啊,她就不能轻点啊?不过,这样倒好,不用那么煽情了! “我们一直在大楼里,不小心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后来找到出口才出来,然后就被带到新生报名处了。我们还看到了你们四个的报名表哦!”阮绵绵草草讲了一下她和君莫的经历,并没打算告诉他们那些细节。 顿了顿,阮绵绵似乎有想起什么东西,赶紧问道:“对了,你们没有跟我老妈在一起吗?” “啊?这个……”韩悄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问到阮糖了,眼里闪过一抹慌张,躲躲闪闪地朝辰烨使了个眼色。 “卡卓尔跟她在一块。”辰烨看到韩悄悄的紧张,赶紧说道。 韩悄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如释重负,赶紧点大蒜似的猛点头:“是啊,是啊,阿姨跟卡卓尔在一起。你就不用担心啦。” 说着迅速转移话题:“对了,绵绵,这么久没休息,你肯定累了吧。走,姐带你回宿舍!” 阮绵绵被韩悄悄拉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刚刚韩悄悄恐慌的眼神她看得一清二楚,还有辰烨替她的接话。怎么都觉得她老妈似乎出什么事。 刚走两步她便停了下来,一把甩开韩悄悄的手:“告诉我!我妈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是男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韩悄悄被阮绵绵突然的冷漠吓到了,小手揉着衣服角,一时答不上来。 “嗨,能有啥事?我记得我之前看到那段文字中说过,卡瑟里学院虽然随着人物和时间的不同变幻莫测,但是不会制造出什么要人性命的性命的东西,我相信阿姨不会有事的!”宫奇羽拍着胸脯安慰道。 “那……”阮绵绵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啥,虽然她知道她老妈不是什么软柿子,又有卡卓尔跟她在一起,但是,没见到她人,她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来。 “绵绵,阿姨的身份特殊,相信不会有事的!”郝机灵也开口安慰。毕竟昨天他们只听到一声类似阮糖的尖叫,并不能确定她到底发声了什么。现在不能告诉绵绵让她干着急。 自从他在马巍山知道自己是猎魔人并恢复猎魔人记忆后,他一眼便看出来阮糖是天女了。要是他连神魔人都不分的话,他还怎么猎魔、猎神呢?但是他唯独看不出阮绵绵的身份…… 阮绵绵一听郝机灵这么说,他显然是也知道了阮糖的身份,既然他这个猎魔人都这么说了,那她自己在这瞎担心也不是个办法,索性也稍微放宽了心,只是希望她老妈不要遇到太大危险就好! 只是这几个人的表情怎么想都觉得那么奇怪呢?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宿舍吧!”宫奇羽找准时机赶紧催促道。 “你们知道宿舍在哪?”虽然四人的表现让她觉得不安,但是他们现在既然不愿说,她也不想再逼他们了。 “嗯,我们出来后便有人带我们去宿舍了!喂!宫奇羽,你打的什么歪主意?难不成还想我们家绵绵跟你睡一个宿舍不成?”韩悄悄冲着宫奇羽羽一顿大吼。她可是好久没有跟绵绵同床共枕了,他休想将绵绵抢了去! 不过,在某人看来,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本王好像还没说话吧?”君莫大手一捞,又将阮绵绵那软绵绵的身子捞回了自己的怀抱。骄傲的看着韩悄悄和宫奇羽,宣示着自己的独占权。 他之前说会有人告诉他们今晚住哪,但没想到却是这群“好友”。 宫奇羽见君莫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将阮绵绵楼在怀里,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哪!果然长得高大就是好!想捞谁捞谁!虽然他宫奇羽相对于同龄人来说还算高的,但毕竟还是差人家一大截。他这次回去可要好好补钙补牛奶了! “喂喂喂!你个大男人不会是要跟我们家绵绵一起睡吧?”韩悄悄不甘示弱。 “不好意思,我不是男人。”君莫得意地反击道,还故意将“人”字加重了语气。 “你……”韩悄悄一直认为自己能说会道,但为啥一到这家伙面前就说不上话来了呢?难怪绵绵那死丫头那么牙尖嘴利地也被他吃得死死的! 这人果然是不要face得厉害啊! “男未婚,女未嫁,你总要为绵绵着想吧?”辰烨本打算不再参合君莫和阮绵绵的事了的,但实在是看不惯这家伙的心高气傲,凭什么他就理所当然将绵绵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又不是没睡……” 这几天非子稍微有点时间,每天两更哦!好久木有收到亲的长评了,送几个长评给非子哦!么么~~~求长平,求动力啊~~~ 跳进黄河洗不清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够了!停――”阮绵绵眼疾手快地捂住君莫的嘴巴,这个混蛋,她的清白都被他给毁了! 谁知,她本来不这么做还好,她这一做,不但没有将君莫那句话给捂回去,反而更进一步加大了君莫那句话的真实性。 看着众人惊讶又失望的表情和身边某个混蛋得意的笑脸,阮绵绵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她这显然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某人现在笑得不知道有多开心了:“老婆,看来咱还真是夫妻俩一条心啊!”低头在阮绵绵耳根处轻声说道,虽是轻声,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的动作在众人眼里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现在阮绵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郝机灵看着他们争来吵去一直没有说话,但他却清楚看到阮绵绵对君莫的情谊,心里为她祝福的同时同样也感受到了心底深处真真实实的痛楚。 她阮绵绵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由着别人“欺负”而无力反击呢? 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喜欢着她,她的自怒哀乐,她的每一个动作是因为什么心情做出来的他都知道。他受了别人欺负只有她总会大义凛然地帮自己教训那些人,考试迟到也只有她会跟嬉皮笑脸地跟老师强词夺理,只有她在他眼里才是特别的,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啊!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这个女神的追求者越来越多,连“学校小霸王”宫奇羽和学生会会长辰烨都对她勤追猛打,他也没感觉心里有多害怕,而后来半路杀出的这位魔界之王(虽然他当时不知道君莫是魔王),让他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早就预感她可能会爱上这位魔王,可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跟在她身后,做她的影子,做她的守护者!谁叫她是他这一生认定的女神呢?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郝机灵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小傻”,好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样,一脸单纯的看着阮绵绵:“绵绵,别说这么多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如此甚好!”君莫故意文绉绉打起了高腔,看到大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又扳回了一局,心情大好! 阮绵绵鄙视地看着君莫,真恨不得将那张得瑟的嘴脸给撕下来。但想到君莫还带着伤,又咬牙忍下了自己的冲动。 郝机灵那失落的眼神她怎么会没看到呢?虽然她有点于心不忍,郝机灵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怕是这辈子也无法给他什么回应了,这样也好,希望他以后可不要再为她犯傻了。 “不待这样的吧?我又要独守空闺了……”韩悄悄看着相拥走在一起的君莫和阮绵绵,幽怨道。 “要不本少爷陪你?”辰烨难得地在韩悄悄身后打趣。 “滚!”韩悄悄抬腿就要朝辰烨踢去。 看着他们打打闹闹,阮绵绵心里又一阵感动。 她这群朋友啊,他们的心思她如何能不知道呢?她们这是在变着法子引开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去想阮糖呢! 老妈!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一个长评再加两更!!亲们多多支持哦~~ 留你全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不知不觉来到了韩悄悄口中的宿舍,这宿舍表面上跟阮绵绵在学校住的没什么太大区别,不过比她那宿舍宽敞很多,两人一间。而且也没有将男女宿舍楼分开。 听韩悄悄说他们六人的宿舍是挨着的,这让阮绵绵很是满意。这样如果中途发生什么事的话,其他几个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推开第一间宿舍的门,君莫立马放开搂着阮绵绵的手,兴冲冲地扑到了一张床上。 “啊!舒服!老婆,今晚咱们就睡这间吧!”君莫翘起二郎腿,冲着门口无语至极的阮绵绵抛了个迷死众千少女的媚眼。 宫奇羽见状,拳头捏紧,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张春光灿烂的脸揍成包子。 阮绵绵完全不理会某人的**,拉着韩悄悄径直走向了隔壁宿舍。 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骗了她这么久!看他那速度,那说话的精神,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亏她还在为他的伤担心,果真还是怪她心太软! “绵绵……你不理他了?”韩悄悄想到某魔王一会儿暴跳如雷的样子,一阵后怕。 “理他干嘛?那个混蛋!”阮绵绵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那家伙的伤是啥时候好的?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那块寒石的作用? 不对呀,不是说这里有疗伤的灵药么?那寒石又不能吃,应该不是什么灵药吧! 那…… 难道是那些饭菜? 又或者是他当时痛完之后伤就好了? 嗯,对!一定是的!古代小说里不是经常有这种“先苦后甜”的疗伤方法么? 身后传来君莫一声大吼:“死丫头!给本王回来!” 然后便是“砰”的一声,宫奇羽眼疾手快地将某人的吼声关在了门内。阮绵绵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开心了!反正现在这魔头也没了法力,顶多就是身坯大了点,不过他宫奇羽现在可不怕他,他可是横行一时的“学校小霸王”呢? “现在让开,我留你全尸。”君莫冷冷地看着不知死活的宫奇羽。该死的,他们这些没脑筋的看不出他的目的也就算了,难道那死丫头也看不出来么?他是想要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她呀! “哦?很不好意思地提醒你,你现在可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魔王了。”宫奇羽对君莫杀人的眼神毫无畏惧,挑衅地看着他。 “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让开!”君莫看着他自以为是的眼神,一阵烦躁。大手一挥,想将宫奇羽推离门口。在这个鬼地方,那丫头离开他实现一秒钟他也觉得不安。 谁知这宫奇羽还真是跟他犟上了,两手死死地抓住门锁,身体也像一块巨石一样挡在门口,任君莫使多大劲,他就是不让开。 君莫之前跟他打过一架,深知在他没有法力的时候想要打赢他也不是件易事,又想着阮绵绵去了已经有十多分钟了,顿时气上心头,卯足劲一拳朝着宫奇羽的脸狠狠揍了过去。 宫奇羽没一个没站稳,被君莫那一拳打得整个人撞到侧面的墙上,嘴角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你……”宫奇羽没想到君莫真的下这么重的手,这个家伙就这么没理智吗?他就不考虑一下馒头的感受? 君莫显然也被这一拳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自作多情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按道理,宫奇羽没理由这么不经打啊。刚刚那一拳,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属于他有法力时的力量…… 还没反应过来,君莫脸上也一阵吃痛,宫奇羽狠狠地回击了一拳。 “发生什么事了……”阮绵绵和其他三人听到打斗声急急跑了过来。 推开门便看到两个嘴角都带着血丝的大男人怒眼相瞪着。 但是宫奇羽嘴角的血明显比君莫要多许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占优势。 阮绵绵顿时也怒了,走过去扶着宫奇羽,气愤地对着君莫吼道:“君莫!你怎么可以这样?好!不就是要一起睡吗?我成全你!”说着,转身将宫奇羽交给郝机灵,“麻烦你,先照顾他一晚。” 说完,便朝着一张床走去。 君莫被她这一吼,本来有一丝愧疚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在阮绵绵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抓着她的胳膊,苦笑道:“你真的这么想的么?” “什么?”阮绵绵一时被他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刚刚那话,确实是重了点,可是那时她当时看到宫奇羽被他打成那样,心里一时生气才说出来的。她又何尝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呢? “刚刚你说的,真的是你想的么?”君莫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 “我……是的。”阮绵绵吸了口气,轻声回答。 既然已经说了,还怎么可能收回呢?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好!很好!算我君莫自作多情了!”君莫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悲怆地苦笑道。 她不理解他,她居然不理解他?她为了他可以那么的不顾一切,他为了保护她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她却将他想得如此龌龊不堪。他到底还是高估了她对他的信任么? 他也没想要伤宫奇羽那么重,她却为了他(宫奇羽)对他(君莫)那样说话,她刚刚那副如赴沙场、视死如归的表情刺狠狠地刺痛了他。 看着君莫受伤的表情,阮绵绵心也不好受。 “君莫……”她想去抓住君莫的手,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 “对不起……”说完,君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宫奇羽看到他们俩为了自己闹成这样,心里很是自责。刚刚君莫那受伤的表情他真真实实地看在眼里,顿时明白了君莫执意要跟馒头睡一起的目的,心里的愧疚更加是重了一层。 看着阮绵绵的背影,千言万语出了口也只剩了一句“对不起。”说完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郝机灵是得了阮绵绵的旨意要照顾好宫奇羽的,虽然看着阮绵绵微颤的背影也是一痛, 但还是跟着宫奇羽走了出去。 辰烨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朝韩悄悄点了点头,转头朝君莫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绵绵……”韩悄悄见阮绵绵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疾步走了过去,从正面将阮绵绵抱住。 “悄悄,怎么办?我伤了他,我伤了他……”阮绵绵趴在韩悄悄肩上哭得韩悄悄的心都跟着碎了一地。 你不配做她朋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知道,我都知道……”韩悄悄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虽然绵绵的话是重了点,但宫奇羽确实被君莫伤得不轻啊。绵绵一时生气说出那样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他们俩人,谁对谁是什么心,还用旁人来告诉他们吗?嘴上怎么都那么倔呢? 她韩悄悄在感情这方面也是白痴得可以,她现在是想帮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绵绵……绵绵?不好了!不好了!绵绵不见了!”韩悄悄尖叫着打开/房门,君莫一个没坐稳跌了进来。 听到韩悄悄的尖叫,君莫还没从跌倒的过程中缓过神来便迅速站了起来,摇着韩悄悄额肩膀大声吼道:“你说什么?!” 他一整晚都守在门外,一直没进入熟睡状态,一刻也不敢放松,却不料还是出了这么个茬。 猛地推开韩悄悄,君莫冲进房间,见阮绵绵的床上只有一张被掀开一角的被子,床上没有一丝温度,显然失踪不止一时了。 韩悄悄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她不见了! 该死! 君莫顿时大怒,使劲拽这韩悄悄的胳膊,狂吼道:“你是怎么做事的?你,不配做她朋友!” 韩悄悄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被君莫捏断了,但是她却感觉不到痛一样,哭着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绵绵的失踪,她的难受不比君莫的轻。 “你冷静点!”正赶过来的辰烨见到这一幕,上前掰开君莫抓着韩悄悄的手,将她从君莫手中解救了出来。 可是韩悄悄似乎已经失去了心智般,靠在辰烨身上不停地哭。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真难将她与以前拿刀假装扎自己的那个她联系在一块。 君莫那句“你不配做她朋友!”一直在韩悄悄脑海挥之不去。 是啊,她跟她一起睡了一晚上,居然到早上才发现她不见了,她怎么配做她朋友? 随之赶来的宫奇羽和郝机灵也听到了刚刚君莫对着韩悄悄大吼的那句话,心里都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哼!冷静?昨天你们不是想方设法不让我接近她么?现在她不见了,你们高兴了?你现在居然叫我冷静?”君莫被辰烨一副处事成熟老练的态度激得更是怒火上升,挥手便又要朝他揍去。 郝机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君莫就要挥下的拳头:“绵绵不见了,只有你一个人着急吗?”要知道,他们在场的几个,没有一个不爱绵绵的。 “哦?你的意思是只要你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失踪吗?”辰烨丝毫不理会君莫的怒气,不愠不火地质问道。 “我当然……”君莫突然不继续往下说了。这个地方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真的能保证他跟她在一起就不会让她出事吗? “你当然不能!所以,现在,请你收起你那副你很关心绵绵的样子!你以为真正的关心就是只知道大吼大叫么?在我看来,不配做绵绵朋友的,是你!”辰烨一口气吐出这么一长串话,最后那一句更是掷地有声,说得君莫足足有好几秒接不上话来。 你们一起上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韩悄悄小心地拽了拽辰烨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齐心协力想办法找到绵绵。”辰烨耐心地安慰着韩悄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正准备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忽而觉得这动作似乎太过亲昵,便又放了下来。 “我看,说不定跟阮阿姨的事有关。”宫奇羽猜测道。 “这么说,昨天你们确实是隐瞒她了?”君莫被刚刚辰烨那么说了一通,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想到昨天丫头问起他们阮糖的事,他们几个躲躲闪闪的神情,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有意隐瞒了什么。 “我们……我们也是不想绵绵着急。”郝机灵低头回答。昨天是他第一次对阮绵绵撒谎,心里很是不踏实。 “我不想听你们的借口,给我说事情的经过!”君莫想到阮绵绵有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无奈。本来就不多的耐心现在更是少得几乎为零了。 “我们从教务处大楼出来的第二天,在附近找你跟绵绵的踪迹,那时这附近好像有座不太高的山,那山我们第一天出来的时候并没见到,便觉得奇怪,想去山里找找,但走到半山腰便听到一声酷似阮阿姨声音的叫声,我们顿觉不妙,赶忙朝着声音寻去,却始终寻不到她的踪迹……” “够了!那座山在哪?” “我们……也不知道……应该就在这附近……”郝机灵声音小得如蚂蚁了。 “你!”君莫一听他这话,气得又想一拳头挥下去。 “我们不知道很正常。”辰烨的话憋得君莫恨恨地缩回了手。 懊恼地一拳砸在墙上。顿时手上流出了鲜红的血。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呢?他承认他脾气是大,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暴躁不安过。 “轰隆”一声,整面墙塌倒了一大块。 众人怔怔地看着面前轰然倒塌的强,又看了看君莫,一时惊得说不上话来。 他…… 这是他失去法力后的正常力量吗? 宫奇羽摸着自己脸,心里暗自庆幸昨天没有想这面墙一样。 被惊到的人中同时也包括了君莫自己。 再一次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感觉,跟昨天揍宫奇羽时的一模一样。 难道? 君莫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再看了看身旁的其他人。 “你们一起来攻击我试试。” “……”四人显然被他那句话怔住了。 “喂!你不要想不开啊!我们大家一起,一定能找到馒头的!”宫奇羽见君莫那突然平静得看不出一丝表情的脸,好心劝慰道。虽然他君莫的力量就算是失去了法力也比他们这些凡人大了点,但要他们一起上的话,吃亏的一定会是他吧。 “好。”辰烨开口道。 韩悄悄也不明白辰烨为什么要这么爽快的答应,难道是为了教训他吗? “辰烨……”她低低地唤道。 “没事,他不会受伤的。”辰烨对着韩悄悄,眼睛却盯着君莫,肯定地说道。 “来吧。”君莫摆出一个接招的姿势,“用你们最大的力气!” 他脸上看似平静,心里却有着浓浓的不详预感,一会儿,他该用什么心情去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事实呢? 法力重现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悄悄,你先到一边去好吗?”郝机灵关键时刻不忘韩悄悄是个女孩子,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让她插手的好。 “嗯,你们都小心点,谁都不要受伤。”韩悄悄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剩下的三人很有默契地站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将君莫围在其中,上次在卡卓尔手上救下君莫他们摆出的也是这个阵势,也不知道是这个形状摆得好,还是三人在一起便能连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三人确实是莫名其妙的击败了卡卓尔,将君莫救了出来。从那次起,三人心中便默认为这个阵势是最能发挥各自力量的阵势。 三人互相使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开始卯足了劲朝君莫攻去。 随着与墙倒塌声截然不同的一声“轰”响起,以君莫为中心,强大的白光晕了开来,只见三个方向同时飞出三道身影,重重地倒在地上滑了好远。 韩悄悄跑到离自己最近的辰烨身边,扶起他焦急地问道:“辰烨,你怎么样?” “没事……咳咳……”辰烨吃力地站起身来,盯着君莫周身散发出来的白光,一动不动。 真的如他所料么? 韩悄悄又跑到郝机灵和宫奇羽身边,将他们一个个扶起。似乎有点理解辰烨那句“没事,他不会受伤的。”的话了。 良久,白光暗了下来。君莫缓慢地抬起眼眸,悲喜交加地看着众人:“我,好像有法力了……” 他有法力了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他却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慢慢偏离了他的想象,这让他内心的不安更是加重了不少。 饶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的辰烨在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个事实时还是惊讶地看着他。 之前平板电脑上不是说进入马巍山,不管是魔、天神、还是猎魔人都会消失法力的吗?现在眼前有法力的君莫站在面前,叫他们还怎么相信? 尽信书不如无书。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君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扫了众人一眼,大步朝宿舍楼门口走去。 辰烨和郝机灵所有所思地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韩悄悄正准备走,却发现衣袖被人扯住了,回头对上宫奇羽满脸歉意的表情,见他微微张口道:“扶我一把。” 韩悄悄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天君莫那一拳伤他不轻,刚刚又被那强大的法力震飞了,情况自然好不到哪去。 赶紧反手将宫奇羽扶住,慢慢朝门口走去。 咦? 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韩悄悄将脚移开,弯腰捡起一块发着幽幽淡黄色的小石头。石头带着点点温度,握在手里很是舒服。 这个位置,刚刚好像是君莫站的地方。 应该是他掉下的东西吧。 “喂……”张开嘴正欲叫住走出去的君莫,随即想到他正在气头上,便也没再出声了。 还是等他消了气再给他吧。 韩悄悄没再想太多,顺手将石头塞进口袋,扶着宫奇羽继续朝辰烨他们走去。 凭着郝机灵很辰烨的记忆,君莫等人照着他俩的路线在周围绕来绕去不知道绕了多少天也没找见他们之前说的那座听到阮糖尖叫的声音。 虽然他们知道这样做很傻,明知道如果不是卡瑟里学院本身的安排,他们是不可能凭着记忆找到曾经出现过的东西或地方的。可是有目的总比没目的好不是吗? “砰――”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张被君莫踢飞的椅子了。他仅有的耐心也在这毫无止境的转悠中消磨殆尽。 过了这么久了仍然没有阮绵绵或阮糖的半点消息。众人看着盛怒的君莫都自觉保持着沉默,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谁心里都不好受。 纵使平常最是聪明的辰烨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学院面前也只是如同蝼蚁,根本无计可施。心里也只能干着急。 在逃避什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糖那边。 她跟卡卓尔进入教务处大楼顺利地找了新生报名处。可是当阮糖填上自己的信息后,她却被告知她不是新生,这对阮糖自己和一起的卡卓尔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消息。 阮糖仔细地将之前在马巍山发生的一切和来到这儿后莫名的熟悉感联系起来,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从教务处大楼走出来一直没说一句话的阮糖,卡卓尔不知所措,不管是以前的耶和罗还是后来的阮糖,他都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安静过。 她是想起什么了吗? 不会的,她要恢复记忆必须有君莫的护体神丹才行! 正想着该如何打破俩人之间的沉默,却听到阮糖突然道:“你知道我不是人类。”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卡卓尔想过千万种告诉她身世的方法,就是没料到是这样通过她自己的口说出。一下激动,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道:“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是不是?” 阮糖被他摇得肩颊骨都要碎了,猛地甩开他,不满地说道:“你有病啊?痛死老娘了!” 卡卓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带着歉意地微笑道:“啊,不好意思哈,我太激动了。”于是立即换了一种口气:“那么,美丽的阮糖小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呢?” 阮糖从没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一下子竟也生气不起来了,老实说道:“没有,我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世,对不对?” 卡卓尔一听是她自己主动问起他来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之前在马巍山的时候就准备告诉她的,被阮绵绵和萨迦阻止了,这下,他可不想再放过这个机会了。 “是,我知道。其实你是……” “算了――我不想听了。”阮糖不耐烦的制止卡卓尔继续说下去。 她觉得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上次阮绵绵那丫头似乎对她的身世很紧张,既然她不愿让她知道,那她就配合一下,反正总会有知道的那天的。 卡卓尔不解地看着她:“你在逃避什么?” “什么……逃避什么?我现在还不想知道。”阮糖被卡卓尔问得有丝莫名的心慌,她真的是在逃避什么吗? 不再理卡卓尔,阮糖转身正欲离去。 手腕一紧,卡卓尔用力抓住阮糖,带着一丝愠怒道:“没逃避什么?没逃避什么为什么不想知道?试问有谁会愿意带着大半辈子的空白记忆生活的吗?” “好!我就是在逃避怎么了?我逃不逃避关你什么事?”阮糖被他问得也有点生气了。语调一下子高了起来,“放开!” “好!既然你不想听,我偏就要说了!给我听好了,你的名字叫耶和罗,是天界的天女,神王唯一的女儿!一千年前,为了制服一心想吞并天界的上一届魔王,你主动请缨,想以美人计……”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的落在了卡卓尔脸上。 卡卓尔和阮糖同时朝“工具”看去。 离他远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萨迦?”卡卓尔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冰冰的萨迦,他(萨迦)居然对他(卡卓尔)出手?他(萨迦)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卡卓尔)怎么不知道? 阮糖也疑惑地看着萨迦,虽然很生气卡卓尔自以为是的做法,但也没愤怒到要甩他耳光的地步。而且,这个萨迦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也完全不知道。他不是进教务处大楼没出来么?他刚刚给卡卓尔耳光是什么意思? “她既然不想听,你就不该说。”冷冰冰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地从萨迦嘴里吐出。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听到卡卓尔那段话,他是多么的心慌。 “哼!我倒不知道,伟大的天神萨迦居然也会来英雄救美这一招?”卡卓尔变着调地讽刺道。 “你弄疼她了。”萨迦的眼光落在仍被卡卓尔抓着的阮糖的手腕上,那里已经泛着微微红色。顿时眼底透着幽幽寒光。 “哦?怎么?难不成你心疼了?哈哈哈……千年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萨迦也会知道‘心疼’二字怎么写?” 卡卓尔强忍着心里的疼痛,再一用力将阮糖狠狠拉近自己身边,他萨迦那么喜欢装好人就让他去装好了!他卡卓尔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茬儿,就算她恨也好,这一次,他也不允许她再将他忘记! 阮糖吃痛地叫了一声,想从卡卓尔手里挣脱出来,无奈那家伙力大如牛,她挣扎半天只感觉手腕越来越痛,索性懒得挣扎了。 萨迦的脸这次终于换了个表情,虽然仍仍如刚才的冰冷,却明显带着怒气。 下一秒,一道白影闪过,再下一秒,卡卓尔手里已经空空如也,抬头便见萨迦仍是姿势不变地在他对面站着,只是现在,他怀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闻着萨迦身上的晨露香味,又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扑鼻而来。阮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香味她一点也不排斥,况且在她眼里,萨迦也是为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可是,不知道问什么,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可谁知,不等她自己主动从萨迦怀里逃离出来,萨迦就主动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与她肩并肩站着。 这种感觉,让阮糖实在是憋屈得慌。就像俩人谈恋爱,女方正准备跟男方提出分手的时候,却被男方抢先了一步。这被甩的一方无论如何都要憋屈好一会儿。 阮糖现在的心情正如那被甩的一方。第一次尝到“被甩”的感觉,果然不爽! 阮糖愤愤的在心里将萨迦祖宗几代都问候了一遍,才稍稍感觉公平一点。 “你……是怎么做到的?”卡卓尔被萨迦刚刚的动作惊呆了!他难道有法力了? “法力。” “法力?胡说!进卡瑟里学院怎么可能有法力?” “信不信由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有的?” “一直就有。” “什么?”卡卓尔再一次被震惊到了。一直就有?那为什么他没有?那次在缘来饭馆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吗?不然他们也不会被转得七晕八素的了 卡卓尔试着自己运功,想看看自己的法力有没有恢复,可是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样,心里越发的不平衡。 愤愤地看着萨迦:“为什么我的法力没恢复?” 强用法力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萨迦顿了顿,最后淡淡道:“不知道。” 卡卓尔与他是多年的同伴,虽然性格上有点不合,但大体上还算相处融洽,他不想说谎,更不想对他说谎,但眼下他又不能说出原因。 可是卡卓尔是什么人,跟萨迦公事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都不知道呢? “告诉我!”卡卓尔现在不奢求自己也能恢复法力,但是他想知道答案。 “对不起……” 说完,萨迦搂着阮糖便向旁边的小山上飞去。 卡卓尔被萨迦这句“对不起”惊得呆在原地。最后,他露出一丝苦笑。 他宁愿跟他说对不起也不愿告诉他真相么?一千多年来,他从来没听到过萨迦对任何人说过这么郑重的“对不起”,现在居然愿意对他说出来? 萨迦啊萨迦,你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喂,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经过刚刚的“被甩”教训,阮糖这次学聪明了。不等萨迦将她放好,她就抢先从萨迦怀里挣脱出来,谁知她一脚踩到几颗碎石,整个身体重心不稳,随即朝山下滑了下去。 萨迦赶紧反手抓住阮糖的手腕,没想到抓的这只手正是刚刚被卡卓尔抓红了那只,阮糖痛得又是一阵尖叫。该死的,干什么大家都喜欢抓她同一个地方啊? 阮糖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宁愿再一次“被甩”也不愿受这样的折磨啊。 萨迦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记着想挣脱他怀抱,看到被他渐渐抓出血丝的她的手腕,额头急得冒出了细细汗珠。眼眸一沉,再次运用法力将阮糖拉了上来。自己迅速扭头,吐了一口鲜血。 他刚刚没告诉卡卓尔,他也是第二次来这所学院。凡是第二次来学院的天神、魔或猎魔人都会恢复法力,但却不能自由运用,如果强行运用则会元气大伤,很久才能恢复。 刚刚他将阮糖从卡卓尔手中夺出的时候已经强行运用了一次,接着又为了摆脱卡卓尔的追问强行飞上了这座山,本来就已经损耗了不少元气,现在又再次强行用法力将她拉起,再多的元气也经不起他这接二连三的消耗了。 被拉回山顶的阮糖正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本想埋怨萨迦抓错了她的手来着,却没见萨迦躺在地上背对着她,他银白的背正有节奏地一起一伏着,阮糖立即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时忘了自己红肿的手腕,迅速靠近萨迦,用里将他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看到萨迦嘴角边的鲜血和他惨白惨白的脸,阮糖的心“突突”跳得加快了频率。暗自气恼自己刚才的小心眼。 “萨迦……你……还好吧?”阮糖一时半会实在找不出其他词来“关心”这个并不是很熟的天神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刚刚看到萨迦嘴角边的血迹,她的心居然莫名地感到一丝疼痛。难道是自己的同情心泛滥了吗? 想到这,阮糖不禁开始鄙视自己起来,好歹人家也是因为救她才弄成这样的好不好?自己居然只想到同情? 咫尺相望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见萨迦好久都没动静,阮糖不禁真的担心了起来。 “萨迦,萨迦,你怎么样?”她拍了拍那张惨白的脸,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心里某根弦紧绷着,怎么会突然间伤得这么重? “咳咳……我还好……”萨迦气若游丝地回答着。 微微睁开双眸,入眼的便是阮糖那张担心的小脸。 她是在担心他吗? 萨迦的顿时被这个想法塞得满满的。 他就这么望着她,望着这张想念了一千年的脸,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能这样静静看着她,真好! 阮糖被萨迦饱含神情的眼神怔住了…… 脑海里一闪即逝几个微妙的片段。 这个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刻在脑海里已有千百年般。 她也就这么看着他,看着这张似曾相识却又没有丝毫印象的脸。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样,整个天地间只剩了这俩人咫尺相望…… 可是,再静止的时间也有再次流动的时候。 阮糖突然地意识到俩人只见眼神的暧昧,立即清醒过来。略带粗鲁地将萨迦的头从腿上推开,猛地站起身来,没想到刚才那个姿势保持久了,腿麻了。一个趔趄便朝躺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的萨迦倒去―― “唔――”萨迦吃痛得还没发出声音便被一个温暖唇封住了口。 他刚刚只是看到阮糖快要摔倒,便随手顺势将阮糖搂在怀里,不让她擦到地上的碎石。没想到会…… 阮糖脑袋顿时火光四射,电闪雷鸣―― 萨迦嘴唇上的血腥味传到阮糖嘴里。 不!不要!不要―― 脑海里似乎只剩了这一个撕心裂肺的呐喊。 阮糖慌慌张张地从萨迦身上爬起来,又慌慌张张地一个人朝山下跑去。 萨迦看着她那惊慌的背影,不知道她刚刚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心,剧烈地抽动着。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快步朝阮糖渐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是他走了好久,居然仍没追上阮糖,心里不禁感到一阵不妙,再也不顾身体的伤痛,强行提力飞向空中俯瞰整座山。 但引入眼帘全是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树木花草,哪里还有阮糖的影子? 萨迦在空中记得浑身颤抖,体力不支,颓然从空中直直跌落在地,“噗――”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他的一身银白。 卡卓尔正准备从这里上山找阮糖很萨迦,没想到空中陡然落下一个物体,如果不是天生的敏锐让他后退了几步,他现在怕是早已被萨迦砸成肉饼了。 “萨迦!” 看清落下之物是萨迦时,卡卓尔顿时感觉事情的糟糕,快步走过去,将萨迦扶起。 没想到这萨迦意志那么强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没晕。 “阿罗……” “快说!阿罗怎么了?喂,喂,你别晕啊……”卡卓尔见萨迦胸前一片血红,疑惑更加严重。既然他已经恢复法力了,为什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 可是眼下他已经不省人事,也没法问出个什么来了。 只是,他说“阿罗”是什么意思? 难道?阿罗出事了? 天女耶和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父王,女儿愿意为了三界和平出一份力,求父王成全!” 纯白恍若仙界的玉石地板上,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腰杆挺直地跪着,灵动而清澈的眸子中透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执着与鉴定。 天哪!那个女孩怎么跟自己长得那么像? 一样的殷桃小嘴,一样的微挺鼻梁,一样的俏皮双眼,一样的绝色容颜,甚至是一样的傲骨气息…… 那,真的是自己么? 这里又是哪里? 阮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纯白宏伟却又带着几分飘渺的大殿前端,一袭金光的俊美男子英气逼人地傲视群臣,此时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儿,眼底散发的心痛笼罩着整个大殿,双手已经将身边银石鸾椅上的龙头扶手抓得甲痕累累,那是用着怎样的力道才能抓出那个效果? 这个人,就是卡卓尔口中的神王,她的父王么? “放肆!三界的和平何时轮到你个女儿家来参和了?” 声音响如惊雷,震彻四方。大殿上鸦雀无声,所有群臣噤若寒蝉。唯独那腰杆挺直跪在地上的人儿,娇小的身体丝毫不为这一声帝王吼所动。 “父王还有别的法子吗?”眼里的坚定比刚才更是加重了一分。 “朕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送死的!” “臣等请王三思!臣等请王三思!臣等请王三思……”顿时大殿上群臣齐齐跪下,整齐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反了!反了……你们都反了!”神王怒得狠拍着龙头,从龙椅上站起来。但大殿上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的话而闭上机械性重复着同一句话的嘴巴。 神王气急攻心,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 “王――” 大殿上一片惊慌。 阮糖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这就是她的身世么? 呵,想不到自己以前还有这么伟大的时候。 正想着,不知为何眼前又出现另一番景象。 一个外形较弱骨子里却透着骄傲霸道的少女死命拉住一个一身银白的绝尘男子。 男子狠狠地甩开少女的手。 “你疯了!”少女对着男子大吼道。 阮糖这才看清那少女分明就是刚刚在那个纯白大殿上跪着的姑娘!也就是以前的她自己! 而那银白绝尘的男子居然是――萨迦! 阮糖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心,渐渐开始有了一种不安的疼。 “是!我是疯了!谁让我疯狂地爱上了一个疯女人!”男子转过身,双手使劲扣着少女的肩膀,大声叫嚣着。 “你喝醉了!”少女别过头,挣扎着想拜托男子的钳制。 谁料男子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的讲少女拥入怀中。 “不要去……”男子低低地声音在少女颈后呜咽着。 “不行!”少女坚决地回答。 “那好!你留下,我去!”说着,男子放开少女,转身朝门外走去。 谁知少女一闪身便到了男子前面,挡在门口。 “好!你要去就先从尸体上踏过去!”话音还没落,只见少女如墨的青丝倾泻而下,一支水晶般透明的发钗出现在少女的手中,钗尖处,是少女如雪的脖子。 瞬间,一股刺痛双眼的鲜红从钗尖流下。 深爱亦深痛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啪――”地一声,水晶钗落地,男子快如闪电的身形包裹着少女,讲她猛推到了洁白的墙上,男子带着怒吼,粗暴地撕开少女的轻衫:“既然你那么想对那个魔王投怀送抱,不如先让我作践一番!” “不要这样……你喝醉……唔……”少女被男子粗暴的动作吓得哭出声音,抽泣声被男子狠狠地吞进了嘴里。 “我没醉!我没醉……”男子在少女唇边痛苦地喃喃着。手和嘴上的动作却仍然没停顿半秒。 “刺啦――”布料撕碎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不要――”少女带着哭腔求饶道。 此时的男子已经听不到少女任何的哀求声,眼里只有她曼妙的身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将她占为己有,他才感觉她是他的! “不!不要――……” 这一声是阮糖发出来的。 但是那俩人似乎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一时间,抽泣声、求饶声、呻吟声、娇喘声声声入耳…… 阮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哭了多久,直到最后心痛得瘫倒在了地上她也丝毫没了感觉,灵魂像没抽空一般难受。 以前的记忆绵绵不断地朝她脑海袭来…… 她真的是神王的女儿,真的是耶和罗,真的不畏父王的愤怒擅自离了天界,引诱了上届魔王费尔斯,最后居然还真的成功将费尔斯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而她的法力也被盛怒中的费尔斯封印,如果没有下届魔王,也就是君莫的护体神丹,她的封印永远也无法解除,而她的记忆――居然是自己潜意识里想要忘记的!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深爱过的男人,居然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萨迦……萨迦…… 她是有多久没记起过这个名字了? 这个令她深爱又深痛的名字…… 难怪…… 难怪第一次在马巍山见到他的时候她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怪他的眼神会另她有着片刻的迷失。 难怪看到他受伤她也会有种心痛的感觉。 难怪这么多年来她对任何人都生不了异样的情愫。 难怪她会认为绵绵那丫头是自己的养女。 难怪现任魔王君莫会不偏不倚地掉到绵绵的床上。 难怪……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原来卡卓尔对自己却是那般的痴迷。 原来,她对他始终是放不下么?还是,她内心仍旧揪着那个另她深痛的记忆不肯放手? 自己一消失就是上千年! 原来她才是罪人啊! 对绵绵,对父王,对母后,对卡卓尔……或者,萨迦。 那件事,她也不能完全怪他不是么?谁叫他当时那么爱她,谁又叫她偏偏那么任性呢?当时她的以死相逼怕是真的吓着他了吧。 可是现在呢? 对不起他的人是她。 现在她该怎么办? 他还爱她吗? 她又还有资格爱他吗? 她该做回众星捧月的天女耶和罗还是平平庸庸的阮糖? 绵绵那丫头呢? 她该告诉她实话吗? 她忍心让她为了帮她解除封印而伤害君莫吗? 她不能…… 始作俑者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回去吧!回去吧!做回原来的阮糖!脾气火爆、没心没肺。那才是她的生活! 明明是自己怀胎上百年掉下来的肉,却硬是让她顶着养女的帽子生活了上千年。 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绵绵了,她不能再让她(绵绵)在她(阮糖)与君莫中做选择。她要用自己的下半生来赎回自己对她(绵绵)的罪孽。 下定决心,阮糖擦了擦眼泪,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又了以前的记忆又如何让?从现在起,她就是活生生的阮糖!与耶和罗再无任何瓜葛!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怎么会被带到所谓的一千年前,她该怎么回去? 正想着,眼前的景色再次变了样。 这里不再是刚才的云雾飘渺,不再是茫茫纯白。 这里有山,有水,有房子,还有路…… 陌生的熟悉感再次袭来。 这里是―― 卡瑟里学院! 是的,这是让她回到过去的地方,也是她第二次来的地方,只是,这里与一千多年前确实不大一样呃。 一千多年前,随她一起来的还有萨迦。 那时,他们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里的来着? 哦!对了!那时她还是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吧。因为拿着父王的玉玺当玩具,连下了好几道荒唐的圣旨,父王大怒,也不知道他当时是从哪找来了个普通人类、猎魔人和魔族的小兵,打开卡瑟里学院之门,将她送入了这里吃吃苦头,长长心智,估计是担心自己承受不住里面的苦吧(其实神王也不知道她进去之后是吃苦还是享乐,毕竟卡瑟里学院的布局事事都因人而异),神王最终还是一并将天界最年轻有为的大将萨迦送来这里。这样一来,本就对各种新鲜事好奇的耶和罗对这个惩罚不但不满意,反倒乐意得很。尤其是萨迦是她多年的玩伴,有他在,她更是什么也不怕了。 只是,当时谁会想到,那个魔族的小兵,竟然也跟着进入了卡瑟里学院,不但进入了,还对鬼灵精怪、脾气火辣的耶和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耶和罗与魔族小兵卡瑟里学院一遇,竟然成了后来魔族攻打天界的导火线。当时,谁也没料到那魔族小兵会为了耶和罗奋发图强,最后一举成为上任魔王费尔斯! 父王为这事悔恨了好久,总觉得是自己一手酿成的三界灾祸!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耶和罗主动请缨,神王大怒,萨迦失控的事了…… 绕来绕去,所有事的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呢? 看着眼前的一切,阮糖使劲甩了甩头,苦笑了一下。 说好不再想以前的事了,怎么这会又想起来了呢?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阮糖迈着步子朝一处人多的地方走去。 这么久没见到她了,绵绵那丫头肯定担心死自己了吧。 那丫头会不会在那里呢? 想着,阮糖加快了脚步。 疯子杀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杀人啦!杀人啦……” 顿时几个尖叫的声音传来,前方的人群开始作鸟兽散。跑的跑,叫的叫,一片混乱。 阮糖眉头一皱,前面出什么事了? 随手抓住朝她这边走来的一个骂骂咧咧的小男生,问道:“这位帅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谁杀人了?” “一个疯子!”那人说完便要甩开阮糖。 “疯子?呵呵……小帅哥,你能告诉发生什么事了吗?”阮糖左一声帅哥右一声帅哥叫得那男生心里一阵发甜。 “好像是就因为一个服务……哦,店小二上茶的时候不小心将茶水撒在他衣服上,那人便暴跳如雷,一手将那店小二给推倒在地,但那店小二的头不偏不倚刚好撞到身后的桌角上,唉,看那血……估计活不成了吧!妈的!真晦气,一大早就碰到这种事!真想不到卡瑟里学院还会收那种疯子!” 阮糖一听这话,心里觉得好笑,感情这孩子还把这破学院当成神圣的地方了?不过她脸上却是堆着笑地附和:“就是就是!那种疯子应该早点被赶出学院!呵呵,那谢谢这位帅哥洛,我就不打扰你赶路了。拜拜!” 话还没说完,阮糖的身影已经差不多快消失在这位帅哥的视线了。 “喂,你可别去送死啊!”看着阮糖消失的背影,“帅哥”摇了摇头。 唉,美女啊!只可惜就说了一句话。 疯子? 会不会是她那乖女婿呢?那家伙的阴晴不定脾气确实有点像疯子呃。 阮糖连飞带跑地来到事发点,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围在一块,心里顿时如开来天窗般明亮了起来。 “悄悄!” 韩悄悄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便感觉身体一沉,一个什么东西朝她扑了过来。 “阮……阮阿姨?”韩悄悄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时,眼睛立即又湿润了。 阮阿姨没有跟绵绵在一块,那么……她现在还怎么面对阮阿姨? 蹲在地上忙活的郝机灵和宫奇羽听到声音也瞬间抬起头来。 “阮阿姨!”俩人同时惊讶地道了一声。见到她的这一刻,他们心里都是非常惊喜的,可是…… “啊!你们都在啊?哈哈!真是太好了!总算团聚……”话说到这,阮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严肃道:“绵绵呢?绵绵那丫头呢?” “阮阿姨,绵绵……绵绵……”郝机灵“绵”了半天也没“绵”出个什么来。 只听“噗通”一声,韩悄悄跪在了阮糖面前。 “阮阿姨,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看她的动作,阮糖心里一慌,眼前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软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绵绵,绵绵怎么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我没有好好看好绵绵,没有好好照顾她!阿姨,你骂我吧,你打我吧……”韩悄悄这么多天下来的愧疚化成泪水决堤而下。 这么多天下来,除了绵绵出事那天君莫对她吼了几句之外,他们再也没说过自己一句不是,只是每天早出晚归地一遍又一遍地寻着各种蛛丝马迹却找不到绵绵的半点下落,每过一天,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份,但谁都没有再骂过她,这样反而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不管怎样,绵绵是在她身边消失的。 “哭!哭有什么用!给我好好说,绵绵到底怎么了?”阮糖看着一直哭个不停的韩悄悄大吼道,说来说去,他们还是没有说出绵绵发生什么事了啊! 一晃几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韩悄悄被阮糖的怒吼吓得哭不出一点声音了。 “馒头不见了。”宫奇羽忍着心里的焦急平静道。 “不见了?是被人绑了还是?” 他们的回答也太含糊了吧。 “就是消失了,在宿舍睡了一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什么?就这样?”阮糖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地看着三人。 呃? 三人头上三只乌鸦飞过。 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么?不然还要怎样? “我说,你们几个也太没志气了吧?亏你们还是丫头的好朋友呢?就消失几天有必要闹得这么人心惶惶的吗?”阮糖没好好气的白了三人一眼。 “……阮阿姨,不是几天,是几个月了。” …… 这下换阮糖无语了。 几个月? 难道她也同样消失了几个月了么? 这…… 原来她回到过去,一去就是几个月啊! 她还以为只有几个小时呢。 难怪这些家伙急成这样了。 就算她刚刚那番话是故意安慰这群孩子的,但现在呢? 换成是她自己,她估计比他们更急吧。 “对了,那辰烨和君莫呢?他们也消失了?”一进来就只看到这他们三个,很难将那个“疯子”与他们三个联系起来啊。 “君莫因为绵绵的事,最近脾气特别不好,稍有不如意就呼迁怒周围的人,今天来这里喝茶,店小二不小心将茶水撒了点在他身上,他一怒之下出手打伤了他……”郝机灵现在也改口叫君莫了,知道他是魔王后,再叫学长觉得怪怪的。 “他脾气变这么大了?一出手就将人家往死里打?”看着因留血过多而昏迷的店小二,阮糖很是惊讶。以前虽然觉得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但也没见他发过什么脾气啊!难道真的是因为绵绵消失这件事? 这爱情的力量也太…… “他……恢复法力了。” 躺在地上的某人,很想出声提醒他们先不要讨论这么多话题,他现在虽然被他们止住血了,但他还不想这么英年早逝啊!好歹也叫个人送他去医务室好不好?可是,他虽然意识是清醒的,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唉,早知道那小子脾气那么坏,他就不要亲自来给他倒茶了。今天自认倒霉,碰到那么个煞星! 阮糖听到这句话却是比听到刚刚他们说的那么一大堆还震惊! 君莫竟然也恢复法力了? 难道他也是第二次来卡瑟里学院? 那么,他现在运用法力,岂不是也会损耗自己的元气? 还有萨迦和卡卓尔呢? 她在山上消失后,他(萨迦)会怎么样?当时他元气受损…… 唉! 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啊! 她可是抱着玩的态度进来的!没想到会生这么多事。 看来还是做普通人类好! 绵绵,你是我阮糖的女儿,不管怎样,我为你好好守护你的人类生活,决不会再让你卷入这趟漩涡的! “不想让他死,就叫人送他去医务室!”阮糖对三人抛下一句话,快速出了这家小店。 这句话对躺在地上的某人来说无疑是天籁啊! 韩悄悄跪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不怪她? 宫奇羽这下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招呼旁边一个人帮忙送一下地上的人。起身跟上了阮糖。 借酒消愁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街道尽头,一个稍显空旷的十字交叉路口,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移动着。 “你可以滚了!”君莫对着身后那个不前不后的人恼怒道。 虽然他语气平静,但从他那面无表情的脸看来,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几个月下来,他们寻找各种绵绵有可能经过或待过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天不见到她,他就觉得一天心神不安。 今天,那个小二是自己要往他枪口上撞,他也没办法。他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但他也没想到他稍稍的一用力结果便成了那样。 换作是以前,别说是杀一个,啥一百一千又如何? 可是现在,他无心杀人,那人却因他而死(他是看那人倒下去的情形判断那人必死无疑的,毕竟他现在有了法力,而且法力还不减以前),他却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愧疚! 愧疚? 呵,他堂堂魔王有朝一日居然也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内疚?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不!不需要内疚?他干嘛要内疚?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那人是自讨苦吃,活该! 还有,后面那人老是这么跟着他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记得以前与他的关系有多好?现在是想跟来看他笑话吗? 哼! “辰少这么耐心耐力地跟着本王,是有事求本王还是想跟本王套近乎呢?”见身后的人并没有因为他那一声冷吼而离开,君莫转过身,嘴角带着邪笑。 “喝酒吗?”辰烨似乎没听到君莫的话,径直走过去,递上手中的酒坛。 什么?喝酒?这家伙脑子有病吗? 君莫一脸阴沉的看着辰烨:“趁本王还没发火前,本王还是劝你有多远滚多远!”他可不保证他不会对他出手。丫头的朋友又怎样,惹到他,照杀不误! “你不用开口闭口都是‘本王’‘本王’的,没有人会想抢去你‘本王’的位置。”辰烨对毫不客气地回击。 “你――别逼我出手!”君莫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被辰烨一激,手更是忍不住已经开始暗暗运功了。看样子,要是辰烨再说错一句话激怒他,他便会一掌将他拍飞。 “没听说过借酒消愁吗?”辰烨好像没看到某人黑脸一般,继续自己要干的事。 借酒消愁? 亏他想得出来。他现在看起来很愁吗? 君莫一脸的不屑。 “我现在没愁,用不着消!”某魔王自己不知道,现在竟然没自称“本王”了。 “没愁?那你脸上写的是什么?”辰烨丝毫不退步。 “你――限你三秒内给我滚!一――二――” 眼前的辰烨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反而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这家伙,就真的不怕死么? 好这是他自找的! 君莫被他瞪地更加怒不可及,眼看这垂在身侧的手就要举起。 “喂喂喂――乖女婿,什么事值得这么生气吗?”阮糖不知何时从哪里跑出来压下了君莫准备举起额手,对着君莫笑得阳光灿烂。 君莫扭头看着阮糖,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她的出现,他真的很惊喜,也很意外。这么多天她去哪儿了?他们不是卡卓尔跟她在一起么?怎么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亲们为啥木有长评了呢?呜呜~~~~没有动力了~~~ 认亲游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哎呀,这才几天不见啊?你就不认我这个岳母大人了么?唉……我家那可怜的绵绵啊!”阮糖确定君莫不会在大打出手了,便放开他的手装模作样的哀嚎了起来。 呃…… 周围的四个人看到这位美丽的阮阿姨这么没形象的大“哭”,很无语。 原来这就阮阿姨的真面目啊,怪不得绵绵…… 嗯,有其母必有其女。 “没有没有,岳母大人,小婿怎么敢不认岳母大人呢?小婿见到您也是一时激动,高兴得都不会说话了,还望岳母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婿计较才对。呵呵~”说着便一脸讨好地跟阮糖又是捶背又是按摩的。 “嗯,这才是我的乖女婿嘛。”阮糖则是一脸享受地接受着某大魔王的示好,好不惬意。 这是神马状况? 旁边的四人看着这由战火瞬间便温情的一幕,目瞪口呆。 这是那个脾气火爆得差点杀人的大魔王吗? 还“岳母大人”,看来这个阮阿姨是早就接受了这个“魔王”为女婿了。 早知道就如此,当初追绵绵的时候就应该从阮糖身上下手了。 失策啊失策。 三帅哥都在心里为自己追女友的方式默哀。 “那个……”宫奇羽看到前面一个谄媚一个享受的俩人,很想开口提醒他们现在的最重要事情。 俩人似乎忘了他们这层关系是建立在哪个桥梁身上的呢?那个桥梁消失到现在还没出现,他们还有心情在这里玩“认亲游戏”? “小子,听说你最近脾气见涨啊?现在看来,也还好嘛。”阮糖似笑非笑地看着君莫。 君莫顿时脸又一黑,不过立即又恢复了一副讨好的样:“小婿哪有?脾气在涨也涨不到岳母大人头上去啊,对不对?” “是哦,也对。谅你也不敢。嗯――有女婿就是好呀,捏得真舒服,这段时间累死老娘了。” 不对! 这一点也不像她! 她一出现没有看到丫头,她问都没问一句,现在还在这满脸惬意的享受着他的按摩,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君莫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又恢复了这短时间来一如既往的阴沉。 “你知道丫头的事了?” 阮糖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于是也收起了那副笑嘻嘻的嘴脸,气也不喘地问道:“知道了又怎样?她现在能回来吗?绵绵不见了,大家谁不着急?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每天发一次脾气她就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这家伙,是时候杀杀他的臭脾气了。谁看不出他是在乎绵绵呢?只是这方法也太极端了,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嘛。 这样的脾气,离做她的怪女婿还有一段距离呢。 君莫被阮糖问的哑口无言。 想想这短时间,他确实发了不少脾气,每次发完他也觉得不对,可是,他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样,心里总觉得有股怒火无处释放,不找个机会发泄出来,憋得难受。 之前以为是因为丫头不见了,他一时着急,静不下心来。 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了,他不但没有慢慢变得平静地去思考问题,反而动不动就冲人发脾气,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大,今天茶馆的事也是这样,他本来也没打算伤谁,可是推出去的手像不受控制般使了七八成力,刚刚要不是阮糖及时赶到,他恐怕真的会伤了辰烨吧。 他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他的法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两者有半毛钱关系吗? 学院主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君莫?”阮糖见君莫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没回答她的话,上前扯着他的衣袖连叫了两声。 难道被她问傻了? “嗯,啊?”君莫这才被阮糖叫得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阮糖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不起。”君莫看着阮糖,低着头道。 “嗨,没事啦。我以为你怎么了呢。”阮糖被君莫这一声“对不起”给惊到了。没听到她说话也没必要说这么正式的“对不起”?她也经常听不到别人讲话啊。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丫头。” 呃。原来他是说那事啊。 看来这小子中她宝贝女儿的毒中得不深呢。 “那个……咱先不说这事了哈,你现在有哪不舒服没?”她现在最担心是君莫的身体。 “有。心里有股怒火想发泄出来。”君莫不知道阮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呃……不是不是,我是问你有没有感觉感觉身体不适啦或者哪里痛啦什么的。”这小子存心气她呢? “没有。只是感觉有浑身的力量无处使。” “你是第几次进这个学院?” “第一次。” 怎么会这样?跟萨迦不同吗? 她印象中没有过这样类似的例子啊。 进卡瑟里学院的人,除了第二次进入的人有强行运用法力的能力外,没听说过有第一次进入就有法力,而且还不需要强行运用的。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莫疑惑地看着阮糖。 她问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些什么吗? “你知道些什么?”君莫突然想到阮绵绵不是人类,而眼前这位她的养母似乎知道得不少,难道她身上有什么秘密? “我该知道些什么吗?”阮糖一句话将问题原封不动地抛给了君莫。 这家伙,不是心中有股怒火无处发么?怎么现在一下子这么敏锐起来了? 看来,她以后尽量少说话的好,免得露出什么马脚。 “主任,就是他,就是他打伤了我们店的小二!” 几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他们周围不知道何时已经围慢了人。 一个身穿粗布大衣的男子指着君莫对着他身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 宫奇羽看着那个有点面熟的粗布大衣男子。 难怪当初给那小二包扎的时候没见到那家店的掌柜的,感情他是去告状了。 真是搞笑,自家店的员工差点出了生命问题,他不想着帮忙抢救,反而跑去告状? 这卡瑟里学院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而君莫听到那掌柜的话,不为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的担心,反而松了一口气。 只是打伤了么?看来那人还真是命大啊! “终于肯露面了,某某主任?”君莫将目光从那掌柜的身上移到他旁边那位所谓的主任身上。 几个月下来,终于见到一个有头有脸的学院主任了。 这是该庆幸呢还是? “放肆!在主任面前你还敢这么张狂!”掌柜的大吼一声。 “诶――张老师不得无礼。这位同学,我姓祁名秦,不是某某主任,下次记住了哦。”祁主任笑眯眯地朝君莫走了过去。 先处置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哦,原来是祁主任,我是这届的新生君莫,失敬失敬。”君莫立即朝祁秦欠了欠身。 “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也不会做过多计较。我这次来是听张老师说你出手伤了他一名学生,请问,有这回事吗?”祁秦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阮糖在一旁细细地将这为祁主任打量了一番。 上次她来时似乎没遇到过号人物,看来这卡瑟里学院变化不小啊,连主任都换了。 “回主任,我确实打伤了人,还望主任责罚。”君莫毕恭毕敬的回答着。这样的口气,让在场的阮糖等五人大跌眼镜。 祁秦也愣了一下,这与他得到的消息好像不太一样啊。 正想着要怎么样“责罚”君莫一番,却听到他又说道:“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贵院的规矩,学生来了都用上课不用休息的吗?难道每天都要在这种无聊又无止境的生活中度过?” “哈哈哈……”祁秦听了他的话大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来这这么久还没有上课吗?看来,我们安排给你们的课程还不够刺激啊。” 什么? 给他们安排的课程? 五人听到这话同时瞪大了眼睛。 除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阮糖。原来是这样啊?这就是这次给他们安排的课程么?这群人还真是无聊到了一定的境界啊!需要靠这种无聊的课程来打发时间。 君莫则是上前一把抓住祁秦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道:“说!丫头在哪儿?” “大胆!放开主任!”张桎梏率先跑上前冲君莫吼道。 “放开主任!” “放开主任!” …… 周围的人群立刻涌动起来。 “谁再感上前一步,你们伟大的主任就要去见阎王了!”君莫一眼扫了过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小子,你脾气一向都是这样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将你的伤人事件先解决呢?”祁主任虽然人被君莫提在半空中,但眼里没有丝毫畏惧,说话也没见得有什么困难,反而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君莫被他的笑弄得顿时火冒三丈,胳膊一动,便想将他给扔出去。 阮糖及时阻止了他:“等等,先放开他。” 这人不简单呢。 君莫也意会到了阮糖的意思,不甘地放下了祁秦:“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祁秦脸上仍然带着他那惹人心烦的招牌微笑,这么快就动怒了么?看来头儿说得不错啊! “你伤人在先,目无师长在后,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只要你说出丫头的下落,我,任你处置!”君莫掷地有声,言语中带着一股王者与生俱来的霸气。 “不过,可惜呀,我比较想先处置你。”祁秦说得很无奈。 六人又是一阵无语。 这是一个学院主任说话该有的语气吗?怎么感觉像地痞无赖。 “你!”君莫又要发怒了。阮糖立即拉住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好,你想怎么处置我?”君莫自认为一辈子没这么吃瘪过,这笔帐,他记住了! 代罚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按照校规第八条,无故伤人,致使被害人差点丧失性命者,处害人者承受被害人双倍的伤害,且伤害方式与被害人一样。”张桎梏接收到祁秦的手势,翻开手中的校规一字一句地念道。 “靠!这是什么破校规?双倍的伤害,这不是存心想整死我们吗?”宫奇羽冲到祁秦面前,指着人家的鼻子骂道。 “按照校规第十条,出口辱骂师长、目中无人者,视情况严重程度处打扫全校卫生一周至一个月不等。”张桎梏的声音又在一旁机械性的响起。 “你……”宫奇羽正准备又骂啥,最终还是怪怪闭上了嘴。 双倍的伤害? 这么说他今天不放点血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咯? 可笑! 君莫冷笑一声,“敢问这位老师,何谓双倍的伤害?有什么特殊仪器来衡量吗?” “按照你的案例,双倍的伤害即是你主动撞破后脑勺,流出的是我店小二所流血的双倍就可以了。” 切! 开什么玩笑?流出双倍的血?他的血是自来水吗?说流双倍就流双倍? 还让他主动撞破后脑勺? 果然是什么样的学院有什么样的规矩! 君莫一双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张桎梏,张桎梏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家伙,想动手吗? 良久,君莫慢悠悠道:“那――如果我杀了他呢?” “你敢!”想杀他?哼,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如今我也是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您说是不是,祁主任?”君莫栖身一步步靠近祁秦,手上已经暗自运功。 看样子他们是不打算说出丫头的下落了,既然他们喜欢先兵后礼,那他也不介意多出一份力! 祁秦抬头看着带着邪笑却丝毫掩饰不住怒气的君莫,虽然心里毫无畏惧,但也还是不由自主地跟这君莫的脚步一步步向后退了又退。 看来头儿还是失策了啊!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进油盐的主儿。他到底该不该说出那丫头的下落啊! 祁秦心里纠结着。 “主任!你快走!这家伙疯了!”张桎梏一手拉过祁秦到自己身后,一副视死如归地看着君莫。 无知! 君莫冷哼一声:“谁也别想走!” 说完,手上的黑气已经凝聚成了一个浓得快滴出墨来的黑球,抬手就要将它送出去。 “不要――” 即将送出去的手从身后被人一把抱住,君莫毫不犹豫地反手将黑球朝身后的人推去―― “噗通――” “噗――” “郝机灵――” 几个人影快速朝飞出去撞在旁边房屋墙上摔在地上的人奔去。 郝机灵? 刚刚抱住他的人是郝机灵? “主任……你看……我流的血够店小二的……店小二的双倍了吗?”郝机灵张着鲜红额嘴,面带微笑地看着祁秦,吞吞吐吐地说道。 众人发现他的后脑勺一片殷红。旁边一块尖石上赫然染上了一片鲜血。 祁秦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这是故意“主动”撞破后脑勺,代君莫受惩罚吗? 发狂报复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的双眼霎时变得嗜血的红。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根本就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不需要任何人来为他牺牲什么! 夏之是一个,丫头是一个,现在又来了个郝机灵么? 都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才是王!他们才是需要保护的对象! 他不需要! 不需要! “啊――” 君莫仰天长啸,发狂地对着面前所有的人发起毁灭性的攻击。顿时乌云密布,飞沙走石,整个地面犹如掀起惊涛骇浪般铺天盖地地朝前方飞滚而去。周围的房屋也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去死――去死――都给他去死―― 如果,这次,郝机灵再有什么不测,他定要让整个卡瑟里为他陪葬! 郝机灵本已经气若游丝,看着此时发狂的君莫,更加是无能为力。 该死,他怎么没有恢复法力? 他又做错了吗? 他没有想到这样会更加刺激他,他只是想,如果他代替他接受了惩罚,他们是不是就会告诉他们绵绵的下落。 他只是想知道绵绵下落而已…… 明明是为了三界和平,为什么现在却像是在制造事端? 难道他一开始的提议就是个错? 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渐渐眯合在了一起…… 肃杀之后,万籁俱寂。 除了正中间一个傲世独立、阴冷狠绝的黑影和他身边不远处几个面容严肃、身形狼狈的人之外,方圆百里之内,皆已成废墟。 “啧啧啧――现任魔王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觑啊!” 一个声音带着戏谑由远及近地传来。渐渐消散的浓烟中出现一个瘦小却不失威风的身影。 “可惜没能强大到把你杀死。”君莫看清来人,第一时间稍微震惊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冷冷道。 “你杀不了我。”来人气定神闲。 “哼――别仗着自己血多就说大话!” “哈哈――我的血多不多不用你来评价,不过我知道你那傻子朋友的血的不多了。”来人眼神落在倒在不远处的郝机灵身上,果然是新一届的猎魔人啊,流了他双倍有余的血居然还没死。 君莫这才想起早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郝机灵,心里又是一阵懊恼。 他最近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分事情轻重缓急了? 如果说郝机灵因他受伤他可以怪罪给那些步步紧逼的家伙,但眼下如果他(郝机灵)因为他(君莫)的发狂举动而失血丧命,那么,他这一生,要背负着两条两条毫不相干的人命内疚度过了。 好在有韩悄悄他们在,早就用了最快的办法给郝机灵勉强止住了血。 君莫看着那蹲在郝机灵身边的几人,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激。 “你可以救他。”既然他流了那么血也没死,那么他一定有办法救郝机灵。 “不错!我是可以救他,不过,我为什么要救?”来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君莫。 没错,他就是之前被君莫一掌所伤的店小二柯越。 “难得,难得,难得卡瑟里学院的院长见死不救。柯院长,别来无恙啊!” 一个声音从柯越的身后响起。 自家人不必拘礼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抬头看去。 那一袭银袍的绝色男子不是萨迦是谁?他怎么跟卡卓尔一起?之前阮糖跟卡卓尔走散了吗? 他叫这小二什么?院长? 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没死,君莫早就知道这人不简单,可没想到竟然是一院之长。 早知道他那一掌推出去应该下手再重点的! 装神弄鬼。 难道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家伙一手策划的? 君莫眼眸一沉,眼神中又增加了一分狠意。 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声音来源方向的还有正一门心思在郝机灵的伤发愁的阮糖。 真的是他! 那个她爱了上千年也逃避了上千年的他!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喜欢白色。 之前看到他只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现在看到他却还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伤悲。 这样就好!这一生她只希望能一直这么远远的看着他就好。她已经决定要将他尘封在记忆里,做一个真真实实的阮糖。 那就是柯越院长么?她怎么没认出来? “难得,难得,难得萨迦对柯某说话的语气还如从前啊!”柯越转过身,以一副老者的口气回应着萨迦。 这小子学变脸的吗?听说这一千年来,他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狂妄、高傲的萨迦,而是变得行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 而今天,听那口气,他又变回去了吗? 一旁的卡卓尔听着俩人的对话,眉头一拧,难道他俩以前认识? “学生萨迦拜见柯越院长。”萨迦不理会柯越的调侃,毕恭毕敬向人家鞠了一躬。 “学生卡卓尔拜见柯越院长。”卡卓尔也鞠了一躬。 这个院长,深不可测,如果再像君莫那样轻举妄动的话,恐怕他们都没好果子吃。 “哈哈……自家人不必拘礼。”柯越连忙笑着打了几声哈哈。 “既然是自家人,那还请柯院长高抬贵手救救自己人郝机灵。”君莫在旁边冷冷道。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前辈”,要不是看在他能就郝机灵的份上,他早就对他出手了。 呃。柯越顿时有点瞠目结舌。没想到稍一不注意,便让君莫钻了空子去。难怪祁秦摆平不了他了。 “拜你所赐,我今天流的血已经够多了,他的血是甘愿为你而流,你自己不去救,我凭什么要去?”柯越不悦地看着君莫,虽然他已经恢复得挺快了,但后脑勺还是有点痛啊,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上茶的时候,他故意将一点点茶水撒在君莫身上,就是要试探他现在的怒气有多大,却没想到他出手是那么的快、狠、准,让他白白吃了个大亏。 看君莫现在怒气足以夷平一座城市,他想应该是时候告诉他阮绵绵的事情了,可是现在人家那是什么态度? 人家非但不感激他,反而一脸怨恨,难道他就做得这么失败吗? 柯越现在的心情真的可以用“无语问苍天”来形容了。 亲爱的,是不是着急咱家丫头一直没出现了?呵呵,木急木急哦,很快就会出现了啦~~~还请亲们多多给非非支持鼓励哦~~~~ 噬心寒石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好!我该怎么救?”君莫不想再跟他呈口舌之快,只想着如何救郝机灵。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他还有机会救他,他都在所不惜! “你的噬心寒石呢?”郝机灵比他失血得多,医务室也没有比噬心寒石更好的疗伤物品了。 噬心寒石? “……就是那块寒冷至极的鬼东西?”君莫伸手去口袋里的石头。原来这鬼东西叫“噬心寒石”,难怪那么冰冷了。 不过奇怪,最近他怎么没觉得腰间发凉了呢? 摸了半天,口袋里空空如也。 不见了? 君莫胡乱的将自己全身搜了个遍,就是没找到那快石头。 心里正想着什么时候把他给弄丢的,眼前出现一只女生的手。 韩悄悄战战兢兢的将手伸过去:“是……是这个吗?”自从上次绵绵消失,被君莫大骂过之后,韩悄悄每见着君莫就会腾升一股莫名的恐惧。能让韩悄悄心生恐惧的人,除了君莫,这世上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可是她手上拿的这块根本一点也不凉啊,但是看君莫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来,她才想起那次从他站的地方捡到的这块。 君莫看着韩悄悄颤抖的手和她不敢看他的眼神,眯了眯眼睛,他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接过她手中微微犯着淡黄色光泽的石头,眉头一皱:“这不是我的。” 失落。凉透心底的失落。 是的,这一刻,他很失落,夏之的死,他已没有机会弥补,现在连救郝机灵的机会也要失去了吗? 突然感觉手心一动,眨眼间石头已经到了柯越手里。 “你什么时候捡到这块石头的?”柯越激动地看着韩悄悄。 “就……就在几个月前,绵绵消失的那天……”韩悄悄不知道这块石头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不是君莫掉了的那块,难道还另有什么身份? “几……几个月前?”柯越再次目瞪口呆。 这么说这块石头只在君莫身上待了几天时间?那他这滔天的怒气和无法控制暴力从哪里来? 噬心寒石,既是灵石又是魔石。既可以给人注入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甚至与“缘来饭馆”的食药一起助人快速疗伤,又能在没有伤可疗的情况下吞噬与之最亲近人的善心,使人性情变得暴躁易怒。吞噬时间越长,善心变得越少,人的暴躁情况也愈加恶劣。 他一直观察着最近君莫性情的变化,还以为它一直待在他身上吞噬他的善心。 没想到区区几天时间,它就将他的善心吸去大半,这到底是因为噬心寒石的威力强大还是这家伙的心大半都是阴暗? 如果噬心寒石在他身上真的待上几个月…… 柯越猛地打了个哆嗦,又是失策啊!一千年了,世界果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现任魔王,给三界带来的到底是灾难还是福分? 柯越突然觉得自己,甚至整个卡瑟里,在这个年轻的魔王面前是那么的渺小。 阮绵绵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呢? 他现在有点犹豫了。 阴转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看着柯越拿着那块石头久久没反应,君莫顿时又烦躁了起来。 正准备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却听他收起了刚刚的做作,认真道:“你可以拿这个去救他,但是也只是帮他止血而已,要彻底恢复,还需要缘来饭馆的食物。” 还是不让他知道这块石头就是他那块噬心寒石的好,不能再让它待在他身上了。 君莫一听,不由得大喜! 他可以救郝机灵了! 抓起柯越手中的石头闪身朝郝机灵“飞”去,却在离他们一米处生生停住了脚步。 刚刚没发现,韩悄悄、辰烨、宫奇羽、甚至阮糖破烂的衣服上都透着丝丝鲜血。 他们身上的伤? 该不会是他刚刚发狂的时候弄的吧? 不对,如果是他弄的,他们现在应该早已命丧黄泉才对。 “还不快过去,你真想让他替你死啊?”柯越看出了君莫的疑惑,上前催促道。他可不想让他现在看出什么端倪。 顿了几秒,君莫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大步走过去托起郝机灵的头,将噬心寒石轻轻靠在他后脑勺上,约莫一盏茶功夫,郝机灵后脑勺便不再有鲜血溢出了。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辰烨,宫奇羽,你们将这个笨蛋带去缘来饭馆。”君莫说完便将郝机灵轻轻靠在辰烨肩膀上,站起身来,又看了看他们一眼,仍下一句“拜托了。”就朝柯越走去。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向这位“老”院长请教。 其实柯越看起来一点也不老,但他刚出现时就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君莫看着很不爽。 他应该知道不少事情吧。 宫奇羽听到君莫的前半句话本来要发作的,后来他的那句“拜托了”却让他最终闭上了嘴巴,朝君莫看了一眼,自己留在这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吧,还是救郝机灵要紧。便也默默跟着辰烨一心一意找缘来饭馆去了。既然卡瑟里变幻莫测,那缘来饭馆估计早不在原地了。 柯越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君莫,很是无奈。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想到来他身上掏出什么话,不知道是该表扬君莫的聪明还是该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困难祈祷。 “柯院长,为表达刚才您慈悲出手指导我救人的谢意,我就不跟您卖关子了,麻烦您告诉我丫头的下落。”君莫表面上言语中带着客气,脸上还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但口气上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柯越看着他的阴阳怪气的小脸,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麻。他怎么会听不出君莫的威胁呢? 哼!这家伙,恐怕是历史上第一个敢这么威胁他的人了。 他虽然不怕威胁,但其实他本来就是想找个机会告诉君莫那丫头的下落的。 可是现在,要是说了,以他现在的脾气,到底是好是坏呢? 他犹豫了。 “小子,你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点吗?”被这么一个“晚辈”轻视,滋味实在不好受啊。 “哦?那这样呢?”话音还没落,一个凌厉的掌风已经飞了出去。 柯越早料到他不会那么好说话,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思考时间,好做出不再“失策”的选择,没想到这家伙的耐心居然这么差,完全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 唉,看来这是件棘手的事啊! 身形微微一闪,柯越轻易躲过了君莫的袭击。 这小子这么冲动,暂时还是不告诉他的好。 萨迦眼见君莫还有再出手的趋势,便迅速挡在两人面前,对君莫吐出一句话:“你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柯越那么轻松躲过自己五分力量的招式,君莫也知道了此人的强劲,虽然心里愤懑别去,也只得老老实实收起了右手。眼里对柯越的威胁却没褪去丝毫。 亲们,……那个……非非要告诉亲们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想必亲们也应该想到非非要说什么了,最近编辑催得紧,说上架了~~~非非本来打算大魔王快结束的时候再象征性的加一下V的,可塑编辑真的催了几遍了……感谢亲们对非非的支持,不过这几天非非会尽力多更几章,以安慰安慰亲的。真的很抱歉哦~~~~么么~~~还希望亲们不要记恨非非才是,以后还需要亲们多多支持大魔王、支持非非哦~~~谢谢亲们了~~~~ 图个什么?【长评加更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卡卓尔从出现到现在,眼光就没有一刻离开过阮糖。但她的目光只在自己出现的时候,不,是萨迦出现的时候,在他俩所站的方向停留过几秒,便再也没有看过来过。他真的很想冲过去问她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伤到哪里?可是,她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关心。 她的眼里当真没有他。 卡卓尔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自己到底还在做什么梦呢? 阮绵绵那丫头不见了,君莫为了她居然暴怒到一口气毁灭整条街?(实际上君莫这次暴怒是为了郝机灵,只是他没看到那一幕而已) 如果换成是他,他会这样吗? 他不知道。 突然,卡卓尔看到君莫偷偷将右手藏到了身后,而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难道是刚刚袭击柯越的时候力量被反弹所致? 血,他的手在滴血! 卡卓尔紧张地走过去拉出君莫藏在身后的手:“你的手受伤了?” 谁知,刚刚碰到他的衣袖,便被他猛地甩开:“滚开!本王用不着你来假惺惺!” 卡卓尔呆在了原地。手,保持着抓他手的动作。 呵,假惺惺么? 是啊!他一心想取他的护体神丹来着,他这么靠近他,不是假惺惺是什么? 再看看看其他人。 宫奇羽和辰烨找缘来饭馆去了,韩悄悄和阮糖正守着郝机灵,等着他俩的消息。 君莫袭击柯越,萨迦从中调和。 而他呢? 他做了什么?假惺惺。 此时此刻,卡卓尔心里滑过股股悲凉。 曾几何时,他被所有人孤立了? 萨迦和耶和罗各自藏着怎样的秘密,他不知道。 辰烨、郝机灵他们那几个小毛孩当自己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君莫、阮绵绵更是将自己视为仇敌。 连新出现的柯越也似乎与他没有多大关系…… 他现在才发现,他的世界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甚至连友情也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 从头至尾,他只知道服从神王、服从天命,就算是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过要为了耶和罗违背天命,也没能得逞。 他的生活,苍白得如同白纸,无味得如同白开水。 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图个什么? 抬头仰望天空,乌云蔽月,人迹踪绝,说不出如斯寂寞。 他很想仰头问苍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都说他假惺惺,他又真的假过几次? 既然他注定一生寂寞,那他为何不假装快乐? 卡卓尔抬起头来,冲这君莫笑道:“啊?被你看穿了?那你可千万不要在这鬼地方丧命哦!出去后我还是要取你护体神丹的!”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君莫感觉到正渐渐变得麻木的右手,咬着牙关冷冷道。眼睛却死死盯着柯越。 他居然可以在不动声色的时候对自己出手!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再试图强行运功。我只是想让你先冷静冷静罢了,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柯越看着君莫似乎企图想自行运功疗伤,好心解释道。 萨迦似乎也看出了君莫的不对劲。 一千多年前他就知道柯越这人不简单,但始终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大。刚刚他是什么时候对君莫出的手,他居然完全看不出来! 灰常灰常感谢轩轩亲的深情长评,非非心花怒放了!!!本来准备今天三更的,为了轩轩亲再加两更哦!么么~~~爱死长评了~!!! 赌对了!【长评加更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如果――我一定要呢?”君莫不服气地低吼道,眼睛似要将柯越瞪出几个洞来。现在他已经感觉整个右肩都开始麻木了。 “呃……”柯越还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那个……就是……轻则伤及五脏六腑,重则血管爆破而亡。”柯越老老实实告诉他,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打算害他呀! “哼!我命由我不由天。本王今天非要破了这狗屁谬论不可!”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君莫喷薄而出。 离他最近的卡卓尔正准备伸手扶住身形欲倒的君莫,却被某人抢了先。 “你疯了!”柯越气恼地大吼一声。接住君莫身体顺势席地而坐,同时暗自运功给他疗伤。拜托,他现在头部还有伤好不好? 这家伙,真的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了! 真是个十足的自虐狂! 萨迦和卡卓尔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柯越院长真的是无意伤君莫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设这么多故弄玄虚的关卡就是为了考验他? 君莫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他,赌对了! “你这小子,就这么赌定我会救你?”看到君莫嘴角的笑,柯越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 “告诉我,丫头在哪里?”君莫不放弃任何问出阮绵绵下落的机会。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面对这个魔王,柯越真的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真真正正的无奈。 “没她无我。”君莫一字一顿地说道。 以前,他的命是她的,现在,他的心也是她的了。她生他亦生,她死他绝不独活!这是他曾经给她的承诺。 “切!说什么瞎话!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的!”柯越对这种未成年青少年的乱七八糟的瞎话不敢苟同。 “告诉我,求你!”君莫不想跟他在那个问题上争执,他只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就是,其他人的看法,与他何干? “唉――”柯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会死缠烂打啊! 看来今天不告诉他是不行的了。 算了,以后的事要如何发展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不如顺其自然吧! 这时,宫奇羽、辰烨已经赶过来说是找到缘来饭馆了。 看着君莫、柯越等四人的姿势,顿时感到奇怪,但眼下救郝机灵为重,他们朝君莫点了一下头,带着郝机灵朝着来的方向离去。韩悄悄害怕君莫,以担心郝机灵为由跟了过去。阮糖则不想面对萨迦和卡卓尔,也以照顾郝机灵为由跟着离去。 寂静的大片废墟中只剩了四个面色不一的男子以沉默相对着。 大家都在等着柯越的下文。 “她在十八层地狱……” “你说什么?”君莫还没得及暴跳如雷便被柯越重新按下坐回了原地。 地狱由第一层至十八层分别为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境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其刑罚的残酷形式层层递进,越往后越恐怖无情。 该死的!她居然去了最最残酷的刀锯地狱!那可是关押三界重犯的酷刑之地,她去那儿做什么?虽然他没去过那种地方,但是光听其名字就知道有多残酷血腥。想像着那些无情的刀锯在丫头身上一刀一刀地锯着,他的心都要碎了。 “你就不能稍微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吗?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告诉你,就是因为担心你这极易冲动的脾气!”柯越大声怒道。真的很不想说啊!他今天说出来,一切的神秘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谁还会想进来啊?他穷尽毕生精力建立起来的东西,就要在今天画上句号了吗? 明天再加更一章!!!谢谢亲们的支持哦~~~~这两天非非尽量大更,以表示后天上架的歉意~~~么么~~大魔王实在拖太久了,编编不满意了~~~~对不起啦,亲!!还是希望亲们一如既往地支持非非哦!!! 卡瑟里之谜1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沉了沉眼眸,握紧了双拳(他的手上的麻木已经被柯越给消除了)。强行按捺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听话地坐回了地上。 不知道是因为即将知晓答案而激动还是因为担心丫头的安危,总之现在看似坐得平静安稳的君莫,内心却还是忍不住地一个劲颤抖得厉害。 沉默了许久,柯越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容易动怒吗?这其实是我故意安排的。 “在赌我会出手救你的时候你应该就猜到了吧?没错,我就是卡瑟里学院的设计者及创始人。 “幻由心生。我就是利用这点来设计整个学院的。 “学院会随着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而该变,是因为每次进来的人都不一样啊! “不错,从你们进来的那天起,除了你们自己这群人,你们所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包括前不久的祁秦主任那些群众,一切都是我按照你们心里所想或想做而临时设计出的物质或陷阱。 “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吗?为什么你们一想到饿就看到了缘来饭馆?为什么想报名就出现了教务处大楼?为什么你和那丫头会掉进黑咕隆咚的小屋…… “仔细想想,是不是你们在遇到某些事之前脑海里有过哪怕是一瞬间的那种想法?我不过是在将你们的想法按照一定的路线给丰富了一下而已。 “不过之前的那些群众,包括现在的我,都是真实存在的啦,只是你们看到的只是我们虚幻的影子罢了。呵呵。 “绵绵那丫头消失的晚上,是她自己做梦梦到一些事情,顺着她的思路,我便将她送到了她梦中所想。 “呵呵,别误会,如果她自己不想去,我无论如何也送她去不了。 “同样的道理,你如此急切地想知道她的下落,我再怎么阻止,结果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得不告诉你一切真相?或许,冥冥之中确有天意吧。 “我终究不过是个稍有变异的凡人,虽然有的事情可以凭借我个人的力量有所改善或者恶化,但始终不能以我的意愿为转移。 “外界那些传言,什么三界和平,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该和平的时候自然会和平,该被人知晓的秘密也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我只是做我自认为该做的事,至于结果怎样,我始终都无法预料。就像你,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能预料你会做什么,更不能改变你将要做的事。 “十八层地狱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你的丫头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无可知,我只知道将来有一天你也会要跟着去,于是安排了噬心寒石在你身边,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噬心寒石的作用吧? “你的伤好和法力的恢复都是它与缘来饭馆里的食物共同作用的结果,当然,你这易怒的臭脾气也是拜它所赐。 “不过,我好奇的是,它只在你身上待了短短几天时间,你就变成这般模样,难道你的心,真的只有一丁点儿向善的部分吗? “算了,或许这也是天意,它居然那么早就从你身上掉了出去。不然,今天的你会掀翻多大一片天,我还真不敢想像。 今天还有一更哦,亲们别忘了~~~~ 卡瑟里之谜2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要想去十八层地狱,必须要在狂怒的时候才能一举冲到十八层,否则,你要是随随便便掉进哪层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不想告诉你呢,是因为你太容易冲动。冲动是魔鬼你没听说过吗?人在冲动的时候完全失去了自我平衡控制能力,别说是十八层地狱,就算是第一层你恐怕都撞不进去吧。即使你再怎么狂怒也是枉然……” 柯越再次叹了口气,“我毕生的心血啊!就这么毁在了你这小子身上。以后卡瑟里恐怕再无新生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暗黑的废墟中一片无边的死寂,只有四颗不同的心在节奏不一的跳动着。 三个人听完柯越的叙述,无不惊异地瞪大着双眼陷入沉思。 太震撼了! 这么神奇的学院居然出自一个“稍有”变异的凡人之手?如果他这样的人都只能算是稍有变异的话,那“很有”变异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既然是幻由心生,那……为什么辰烨他们会受伤?”君莫终于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没忘记刚刚那几个人身上的累累伤痕,难道他的内心深处真的阴暗到连他们也想伤害吗? 如果得到的答案真的是这样,他还能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他们? 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来对他们的讨厌渐渐被什么东西融化,心里的某处也有了他们的存在,虽然每次对他们说话的口气不见得有多客气,但他从没想过真的要伤害他们。甚至在得知自己法力恢复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惊喜的,他可以保护他们了! 可是后来呢? 他打了宫奇羽,骂了韩悄悄,凶了辰烨,伤了郝机灵…… “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顿时,柳暗花明,君莫沉重的心瞬间轻松了不少。 但却听柯越继续道:“不过,他们也确实是被你所伤。以你小子刚刚那扫荡一切的威力,要不是我使了点小手脚保住了他们的性命,恐怕他们现在连尸体都没有咯!” “那……你又为什么会被我推倒而受伤?”既然祁秦他们是虚影,那但是的柯越应该也不是真身才对啊! “去!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当时头脑发热,想亲眼见见你这不可一世的年轻魔王到底怎么个不同凡响,也想看看噬心寒石吞噬你多少善心,试探一下你的情绪达到哪一个级别了,便鬼使神差地以真身出现了,没想到你小子出手那么重!差点没让我放干血啊……”柯越想起这件事便是一阵后悔。自己差点因失血过多而死,说出去,他柯越的脸还往哪儿放啊! 听着柯越滔滔不绝的抱怨,君莫一声不响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 柯越顿时住了嘴,疑惑的看着君莫。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这小子又要干什么? 丫头!等我!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喂,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连谢谢都不说一声,早知道让那几个人葬送在你手上好了!”这么没礼貌的学生,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啊。 “你不是能看出别人心里所想吗?”君莫不屑地白了柯越一眼。 “呃……”柯越无语。他怎么又忘了他的聪明呢?刚刚他心里的那声“谢谢”他确实是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还是想听他说出口来嘛。那感觉,岂是心里的“谢”能比的? 唉,又被坑了一次! 他的一世英名啊,真的要毁在这小子身上了吗? “喂喂喂,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你现在还没处于狂怒状态,意念不够强烈,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啊!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 看到君莫一脸阴沉,岿然不动地站立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力量慢慢变成一股漩涡,顿时飞沙走石,似乎要把周围所有能聚集的东西都吸进去一般。柯越记得想要伸手去拉住他,可是手尖所到之处,只是空荡荡的空气。 “如果一定要一举冲入十八层地狱,我想只要我意念够强,不管是不是狂怒都行吧!”君莫决绝的声音震荡在整个夜空。 如果狂怒只是为了增强意念,而他的狂怒又是要建立在伤害那些朋友的基础上的话,那他宁愿用自己的意念和性命赌一把!灰飞烟灭又有何惧?没有了她,他的生命本与灰飞烟灭还有什么两样? 既然地狱层级不是按照空间划分的,那么他只要心无杂念的想着十八层和他的丫头,要想冲进去还是有希望的! 之前不知道她在哪儿,害她独自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狱待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知道了她的下落,叫他如何还能静下心来等待时机? 她本该在人间好好过她的逍遥生活的,却被他的一个毫无预兆的闯入搅得一塌糊涂,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他而起,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多待一秒钟? 他必须立刻、马上见到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丫头!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喂!这俩怎么办啊?”柯越感受到漩涡的吸力越来越强,着急得大喊。萨迦现在的法力在君莫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何况还有一个没有丝毫法力的拉卓尔,他就不担心这俩也被吸进去? “你有办法护他们周全――”随着眼前的某人早已变得透明乃至消失不见,君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环绕过来。 眼见着萨迦强行用法力护住卡卓尔也快支撑不住,柯越只好放弃本来打算制止――不对,不是打算制止,而是他想制止也制止不了了――君莫的想法,身形一闪,萨迦和卡卓尔便同时消失在原地。 幸好他这次有先见之明没有用真身现身,要不然连撤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小子做事一向都是这么我行我素吗? 唉,罢了,罢了,反正他已经尽力在做自认为“正确”的事了,至于他们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没有不起浪花的海面,没有永远的太平盛世。 如果三界真要因此而遭受浩劫,那也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 亲爱的们,好久没见过咱家绵绵了,想了吗?呵呵~~一会就给大家一个惊喜,让咱家君莫的丫头出来跟大家会会面哦!来,大家一起为绵绵加油吧! 冰火两重天【长评加更3】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石上,这里是哪里? 忍受着身体的不适,抬头朝四周望去。 目光的尽头除了石壁还是石壁,空中忽而散发着幽幽蓝光,忽而变成灼灼红光,不难发现,出现蓝光的时候便感觉如坠冰窟,出现红光的时候便是如临火海。冷气热气毫无节奏地交替着侵袭着她每一跟神经,脑袋因血液循环不畅也开始嗡嗡作响,手脚时而灼热难耐,时而冰寒刺骨。 冰火两重天! 阮绵绵脑海中迅速冒出这个词。是的,这感觉绝对是完完全全、真真实实、实实在在的冰火两重天!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她记得自己跟君莫吵完架后,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啊? 不对,她好像做一个梦。梦里的情景她从来没见过。里面好像出现了一个什么人似的。 那是谁?她好像不记得自己对那个人有任何印象。 但是那梦里浑身冰火难耐的感觉却非常真实。 难道这里是…… 阮绵绵立即翻了个身,趴在巨石上朝石下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看到了什么? 深不见底的蓝红交叉的岩浆中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地竖着千千万万散发着嗜血寒光的刀锯! 见到世界奇观了吗? 蓝红交叉的岩浆? 不!那或许不是岩浆,而是某种比岩浆更加令人胆寒的液体吧! 还有那些发着寒光的刀锯,似乎像有思想一般,见到阮绵绵探出个头来,纷纷涌动了起来,不时地发出“哧哧――”的声音,那样子,像极了多年没吃过荤的野兽! 阮绵绵使劲掐了一下自己额胳膊,“啊!”好疼! 这么说她不是在做梦? 天哪!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以前多少个日夜她都想要梦想成真,可是没想到第一个成真的梦想居然是这么一个悲剧的梦! 她阮绵绵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为了她的下辈子,她发誓,如果今天能从这里出去重见天日,她阮绵绵一定要多积点德! “喂――有人吗?” 阮绵绵放声大喊。 回答她的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声,一下一下击在周围的石壁上,最终慢慢散去。 她真是搞笑,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呢? 就算是普通的生物估计也不可能生存吧。 阮绵绵苦笑一声,现在她身边没有了君莫,没有了那些朋友,她唯一可以靠的就只剩自己了! 咬咬牙,忘了寒冷,忘了灼热,忘了岩浆,忘了刀锯,她眼中只有了一块块凌乱地“浮”在岩浆上类似自己所躺石头的石头。 反正横竖都是死,但她不愿意就这样待在这块石头上等死。 就算是死,她也要靠自己的双腿选择自己的死法! 这样想着,阮绵绵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目测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石块的距离,提劲抬腿朝那块石头跨去―― 轩轩亲的长评最后加的一更。谢谢哦~~~~ 血的教训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谁知她前脚刚跨出去,下面的刀锯竟然趁机朝上动了起来,要不是阮绵绵后脚提得快,她的那条腿恐怕就要成为那刀锯的午餐了。 阮绵绵头顶冒着虚汗,惊魂甫定的抚了抚自己狂跳的胸口,好险啊! 这地方,不像是卡瑟里学院! 卡瑟里学院就算有潜在的危险,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至少那里的危险看上去完全比不上这里的血腥残酷! 对!刚刚那刀锯的动静,赤/裸/裸地透着嗜血的杀气! 她的命就这么值钱吗?用不着使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 她虽然不怕死,但就怕生不如死! 经过刚刚那一步,阮绵绵甚至有了想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待在这块石头上等死的冲动。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 她阮绵绵岂是那种被“稍微”一下就能吓倒的人吗? 不行!就算是为了某位自大高傲的魔王,她也不能在这等死给他丢脸啊! 还有那群朋友。发现自己不见了,他们或许再想尽一切办法来救自己呢! 阮绵绵深吸了口气,再次鼓足勇气朝临近的石头跨去。 这一次的情形跟刚刚那次一样,幸好有了刚才的经验,她这次尽了最大的量将退提到最高处快速跨了过去。 一块。 两块。 三块…… 阮绵绵不记得自己重复了多少遍一模一样的跨越动作,不记得自己走了有多远,似乎这条“岩浆之河”(阮绵绵自己取的名字)永远没有尽头。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过了这么久,她居然丝毫感觉不到饿。 难道是因为过度紧张加过度难受,所以她的胃也忘记工作了吗? 算了,这样也好,她就不用为饿发愁了。 她就不信这“河”没有尽头! 只要她还有足够的力气跨过一块石头,她就会永远这么跨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冲破她的喉咙。 她的脚! 她的脚被刀锯划破了一道口子! 血,滴了下去。 那刀锯尝到味道后,更是像毒瘾发作的人一样兴奋地在岩浆中上下跳跃着,企图再次尝到这久违的鲜血。周围的其它刀锯似乎听到了同伴的兴奋一般,跟着相继欢跃了起来。 阮绵绵被那一刀划过,痛得差点背过气去。 “嗤――” 她来不及犹豫,迅速扯下身上的一块不料,将伤口处包扎好。看着那些雀跃的刀锯,她索性坐在巨石上休息了起来。 只有养精蓄锐,才能有足够的资本作战! 久久不见有新的血滴下来,刀锯们渐渐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扶着脚腕处的伤口,阮绵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那些刀锯居然像有思想一般,前面那些都是在她跨出去一条腿的时候向上跳一下,没想到这一把却是像遭料准她还会将注意集中在后腿上,趁她刚抬第一条腿前就开始向上跳!最终如它所料地尝到了鲜血。 血的教训让阮绵绵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轻敌”。 不过,她阮绵绵是谁? 虽然不见得会有多聪明,但要想她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是绝对不可能的! 第一次栽在一把刀锯上,她认了!休想再有第二次! 今天还有一更,亲们别错过哦~~~明天要上架了~~亲们还是要常来看看非非哦!!!爱你们~!!! 男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沉下心来,那种自然的恐惧减轻了不少。 随手捡起巨石上的一些小块碎石,阮绵绵眼底泛出志在必得的光彩。 “咚。” 手中的碎石仍向前方的目标巨石,下面的刀锯感觉到动静立即向上跳了一下,就在它往下沉的档儿,阮绵绵快速跨了过去。 紧接着,同样的方法,她成功的跨过一块又一块的巨石。浑然忘了脚腕处的疼痛。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远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是的,是空地! 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见到那块地不是悬浮的,它的厚度一直延伸到看不见底的底端。 虽然那块地也不是通往外面或出口的地方,但那毕竟是地啊! 脚只有着地了才能感觉到安全不是吗? 阮绵绵兴奋之余,更是如打了鸡血般,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啊――”“嘶――” 终于着地了!好疼! 阮绵绵激动得大叫一声以发泄这段时间来炼狱般的生活。这一叫一跳扯得身上的皮肉一阵抽搐,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好的球鞋已经磨得只差没从脚上掉下去了,一个个血泡赫然屹立在脚背脚心上,有已经被磨破正在流着血水混合物的,有还没被磨破但看上去随时都会裂开的;腿上、手上的皮肤也是有的皲裂,有的脱皮;两瓣唇瓣更是早已枯烈…… 轻轻卸下脚腕处沁出殷红血迹的布条,那明显的肿胀处跟馒头没啥两样了。 馒头?那似乎是宫奇羽给她取的独一无二世界最难听的名字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有丝怀念他叫她“馒头”的感觉……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什么人在这鬼喊鬼叫?” 空气中一阵雷鸣吼声打破了阮绵绵的沉思,差点震破她的耳朵。 正处于伤怀之际的阮绵绵顿时又激动了起来。 这里还有人? 不顾冰火两重天的痛苦,阮绵绵蹑手蹑脚地寻着声音走去。 越是走近,那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越是强烈。 她甚至能听到血液凝固的声音,能闻到皮肤焦灼的味道。再往前走一步,阮绵绵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了般,豆大的汗珠一会在额头上结成冰,一会又如暴雨滚滚之下,耳边不停地传来此起彼伏的“哧――哧――”刀锯声。 这声音就如同要夺人命魂一般,听着都让人不由得心生颤栗。 阮绵绵想到了电影《电锯惊魂》里的片段,头上冷汗直冒。 她这如花似玉的生命不会要在这种恐怖的东西了结了吧? 炼狱,这才是真正的炼狱啊! 身心上的双重折磨,无论如何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刚刚那些痛苦跟现在的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好奇心害死猫。 就算是身心备受煎熬,阮绵绵还是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朝声音传出的地方一步步迈进。 血! 没错!这一定是血腥味! 难道前面是个屠宰场吗? 阮绵绵的心随着步伐的一步步前移而揪得紧紧的。 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让她胃里不由得一阵翻腾。 心里那股原始的害怕时刻提醒着她,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可是脚,还是不受控制地继续以蜗牛的速度缓慢前进着, “哐――啷――哐――啷――” 铁链的的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铁链的声音? 该不会是―― “啊――” 阮绵绵失声尖叫,她看到什么了? 一个男人! 一个血肉模糊、披头散发的男人! (*ˉˉ*)宝贝们,真不好意思,罗非尽了最大的努力尽可能晚地加V,但是编编说绝对不能再拖了。一直跟文的亲们应该知道罗非拖了多久,这是最后一章免费章节了,下一章开始收费,亲们如果能充值来支持罗非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实在没钱的也不用着急,千万不要去其他网站看哦,那些都是盗版的,是违法的,罗非住的地方现在还木有联网,等联网后会建一个群跟亲们讨论一个好一点方法让大家看文的,谢谢宝贝们的理解与支持哦!(*ˉˉ*) 嗜血的刀锯地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怎么会有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 他的头、四肢分别由五根比她胳膊还粗两倍的铁链拴着,悬吊在半空中,他的手腕、脚腕、脖子已经被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好像再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铁链上已干涸的血和未干的血混合在一起,怵目惊心! 更恐怖的是,他的胯下―― 一把巨大无比的火红刀锯“虎视眈眈”地伫立着。只等他的手腕、脚腕、脖子一断,或者他自己挣扎着想要逃脱,他便立马被那刀锯锯成两半! 阮绵绵看着这番情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媲。 寒冷和灼热一遍接一遍地交替地袭击她全身,胸闷得难以呼吸。 这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需要遭受这么残酷血腥的惩罚丫?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男人阴冷刺骨的声音再次响起。 阮绵绵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虽然那张脸上被他披散的头发挡去了大半,但她仍能看到那脸上肆意纵横的伤疤和那双火红如血的眸子。 男人此时也在打量着阮绵绵。 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女娃? 哼! 那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连一个小女娃也掀起了三界的浩劫吗?值得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地将她也“送”到这里来? 刚刚听到她那声大叫他是惊喜的,一千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听到一丝生物的声音。 本想着自己的余生终于有人做伴不会再继续寂寞下去了,可是当他发现眼前的这个生物是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时,他不禁开始同情她来。 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我叫阮绵绵,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请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阮绵绵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铁链,心里阵阵心疼,这个人真坚强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男人别过头去,阮绵绵眼里的同情让他很不爽。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无知!”男人冷冷道。 阮绵绵无语了。这男人的口气怎么这么像君莫的?狂妄自大! 看来刚刚白为心疼他了! 不过,好歹也告诉她这里是哪里吧,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那个……前辈,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一觉醒来便到了这里,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晚辈的无心之过,请您开一开金口告诉晚辈吧!”说完阮绵绵还不忘点头哈腰地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多亏了之前跟老师们的唇枪舌战啊!阮绵绵用这种低三下四讨好别人的口吻用得那叫一个自然顺畅。 男人终于扭过头来,饶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阮绵绵,刚刚她那几句“谦虚”的话居然真的让他心情有点好转了。他明明知道她那字里行间带着明显的讽刺呢!但是看到张卑躬屈膝的“奴”性小脸,他居然生不起气来。 也许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话了吧! “本王是魔界之王费尔斯,这里是十八层地狱刀锯地狱。” 什么?本王? 又出现一个本王?魔界有好几个“王”吗? 那君莫又是哪个“王”? 这么多“王”平起平坐,看来君莫的地位也不见得有多高嘛!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十八层地狱? 不会吧,她已经死了? 而且死就死吧,为什么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她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崇高,做过多么光辉伟大的事,但也不至于犯什么滔天大罪吧? 真是悲哀啊!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 真是……白活了! “小丫头,你还没死。”费尔斯越来越不理解阮绵绵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又不发达的傻丫头能怎么个兴风作浪法,居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真的?”阮绵绵立即收起自己的伤春悲秋,眼泪还没干就半脸疑惑半脸兴奋的看着费尔斯。 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只是她没死怎么会来十八层地狱? 这个男人也没死吗? “真不知道你这么傻的丫头怎么会被打入这里的。”费尔斯有点疲惫了。本还以为终于有个可以说说话解解闷的伙伴了,没想到却是个傻到这般境地的丫头,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到底该说她无知还是单纯? “呃……呵呵……这位大哥,您不妨跟小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呗!反正咱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不如说说话聊聊天啊!”阮绵绵见费尔斯愿意开金口了,一下子趁热打铁得寸进尺起来。 晕! 这个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这才多会儿功夫,居然由前辈变成大哥,由晚辈变成小妹,说她傻吧,这套近乎的手段却是一流! “既然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费尔斯白了阮绵绵一眼,“行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一个傻丫头白费口舌了。” “这位大哥,我……” “够了,滚!” 切! 神经病!你以为本姑娘稀罕与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讲话啊?走就走! 阮绵绵本想冲着费尔斯大骂一通的,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只能憋屈地在心里暗自腹诽。 “嘶――”身上突然一阵被撕裂的疼痛,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快皮开肉绽了,刚刚光顾着去心疼别人,居然连自己身上的痛都忘了。 奶奶的,真TM不是人待的地方! 阮绵绵拖着全身上下无处不疼的身子极度郁闷地离开了这个非人之地。 刚刚没发现,这个地方居然离之前那块平地有这么长一段距离。走过七弯八拐后,阮绵绵终于如重见天日般松了口气。那皮开肉绽的滋味顿时减轻了不少! 有了刚刚的“魔鬼”经历,本来还在为自己的命途多舛感到悲哀的她开始庆幸自己的好运来,自己待的这个地方怎么说也比那个魔王待的地方好上几百倍吧!至少她的手脚上没有铁链!相对而言,她还是自由的! 想着想着,阮绵绵高兴得打起瞌睡来,很快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地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阮绵绵感觉头疼欲裂,脑海里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仿佛还能听到那人不断的低低呻吟……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来这里一定和那个人托不了干系! 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她再进到这个锁着这位魔王的地方并没有感觉有第一次来时那么疼痛难耐了。 不得不说,适应真的是个好东西! 阮绵绵觉得她要是在这个地狱待上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出去后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怕了! “你又来做什么?”费尔斯不解地看着阮绵绵,她的脑袋真的是浆糊做的吗?这么严重的冰火两重天的环境,她难道感觉不到痛? “当然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啊。”阮绵绵收起了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样,挑衅地看着费尔斯。 真是个自大的家伙,要不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他以为她想来啊? “你……很好,现在看到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我是来看你死了没有,又没说希望你死。” “哦?那你是希望我活?” “呃……可以这么说吧。反正你活着对我又没什么坏处。那个……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 费尔斯诧异的看着阮绵绵,他没听错吧?这个傻丫头居然敢跟他条件? “跟我谈条件?你够格么?” “你觉得我不够?”狗眼看人低! “不够。” 冷静! “我可以每天都过来陪你聊天,每来一次,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陪他聊天? 费尔斯心里闪过一丝犹豫,这么多年来,他都在寂寞和痛苦中度过,说不孤独是假的。不过,“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他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力说服他。 “子孙满堂天伦乐,忧患淡忘无挂牵。看你这样,不老也有大把年纪了吧?在这种鬼地方困了这么久,就一点也不想自己的亲人儿孙?至少我可以让你减轻寂寞,难道你想就这样孤零零的了此残生?” 子孙满堂…… 子孙满堂…… 他有子吗?孙又在哪里? 至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曾经他是多么疯狂地爱上那个人,本以为他也得到了她的爱,本以为他得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可是后来呢?她的背叛?他最爱人的背叛! 什么爱人,什么子孙,全是狗屁! 都是骗子!全都是骗子! 麻木了这么多年的心,再次剧烈的抽痛了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知不觉,一滴泪从他眼里滑出,滚落在寒光闪闪的刀锯尖端,落进深不见底的“岩浆”,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阮绵绵一时慌了神,他居然……哭了? 怎么会这样?她没说什么吧? 完了,没戏了! 这个人,情绪怎么这么阴晴多变呢? 阮绵绵暗自叫屈。失望地正准备离去。 “我答应。”费尔斯的声音很低,低得阮绵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真的?”他不会反悔吧! 泪梦情郎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本王没心情跟一个傻丫头开玩笑。”费尔斯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保证,她要是再问一句,他立马反悔!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费尔斯不想再跟她纠缠那个无聊的话题,直接奔入主题。 “啊?哦――呵呵,那个……魔王大人,你……”阮绵绵刚从惊喜中反应过来,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怎么会被关在这刀锯地狱的,又怕这一开口会惹怒人家,只得用眼神上上下下地瞅着他吞吞吐吐出几个字。 “背叛。”费尔斯一看阮绵绵的眼神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了,平静地答道。 阮绵绵震了震,没想到他会回答这么快。但是听得出来,他那平静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巨大的痛苦。阮绵绵不是一个喜欢接人伤疤的人,立即识相地打住了好奇心,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丫。 “我可以叫你费叔叔吗?”她不知道他现在多大了,但看他年纪应该比君莫大点,脸上有些胡子什么的,叫哥哥怕把人家叫小了人家不乐意,叫叔叔呢应该不失尊敬吧。 叔叔?这小丫头还真会套近乎啊!大哥,大人都叫过了,现在又变成了叔叔了媲? 不知怎的,费尔斯听到阮绵绵那声“叔叔”心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从来没人叫过他叔叔呢。 见费尔斯不做声,阮绵绵直接当他是默认了。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咯!费叔叔好!”阮绵绵高兴得想走得更近。 自从遇到君莫那个大魔王开始,她发现自己对所有的魔不但不害怕,反而还产生了各种好感。天哪,她该不会是无形之中被君莫那家伙给魔化了吧?好后怕哦! 不过瞬间,阮绵绵双眸又开始暗沉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消失多久了,君莫他们是不是很着急呢?那家伙肯定又在闹脾气了吧? 她瞬间的惆怅被费尔斯看在眼里,难道这傻丫头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喂,丫头,你不会是想情哥哥了吧?”费尔斯打趣道。 “呃,你怎么知道?”阮绵绵反问道。 这下费尔斯极度无语了。没想到这丫头说话这么……露骨。 这感觉,真的好像她呀…… 费尔斯眼底又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这么多年来,自己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刀锯地狱,没有哪一天停止过对她的恨,更没有哪一天停止过对她的爱。爱恨交织的滋味,他深深尝了千万个日日夜夜…… 总想有一天能挣破铁链逃出生天,却次次以失败告终,弄得满身伤痕不说,法力还有退无增。总想有一天,还能再见她一面;总想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他为什么;总想有一天,他可以亲手杀了她…… “费叔叔,费叔叔?” 阮绵绵见费尔斯面露痛苦之色,赶紧叫他。 “嗯……嗯?”费尔斯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你这丫头真不害臊……” “啊――” “绵丫头,你怎么了?”费尔斯突然听到阮绵绵一声尖叫,立即抬头看去。 阮绵绵打了个趔趄,加上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她看费尔斯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想上前安慰一番,没想到在靠近费尔斯十米之内,一股强大的虚幻之力向她袭来,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冰火两重天的钻心之痛,硬生生被逼得只得停住脚步。她这才发现,费尔斯的十米之处有一道结界。 “我没事……只是,你附近十米之内我靠近不了……费叔叔,你不难受吗?”话刚说完,阮绵绵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了,看他那样子,也不可能会舒服啊! “这种小伤,我还能承受。”费尔斯不带一丝表情地说道。 “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要是倒在这儿了,我可没能力送你出去。”费尔斯看阮绵绵那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个地方,连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都觉得痛苦难耐,更别说这个小丫头呢。 阮绵绵本也是强忍着皮开肉绽的痛苦进来的,这会儿更是感觉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便也不再坚持,再次看了一眼已经准备沉默的费尔斯,咬着牙走了出去。 这里没有计时的东西,也没有白天和黑夜,阮绵绵席地而坐,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手指不经意间抚摸到右手小指上的蛇形尾戒,一行清泪从她缓缓闭上的眼眸滑过。 君莫…… “丫头!丫头,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君莫憔悴焦急的脸出现在阮绵绵面前。 “君莫?真的是你吗?你不生我的气了吗?”阮绵绵激动得抬手抚摸上君莫的脸庞,这个她日日思念的人啊!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乖,等我!” 眼看着君莫就要离开,阮绵绵急得大喊,“君莫,不要走,我就在这里啊!不要走――” “丫头,等我!” “不要走――不要――”阮绵绵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瞪大眼睛朝四周看去,到处是狰狞的石壁,哪里还有君莫的影子。 梦,原来是梦啊! 君莫……我好想你…… 阮绵绵再次摸了摸那个蛇形尾戒,思念化成汩汩泪水倾泻而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阮绵绵终于停止了哭泣,眼中出现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 想着,阮绵绵立即抹了抹眼泪,大步朝费尔斯关的地方走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阮绵绵从费尔斯口中得知他已经在这刀锯地狱关了一千年之久,被关之前他也是威慑一时魔界之王,而这个所谓的刀锯地狱则是关押三界重犯的地方,整个地狱处于冰火两重天的环境,越靠近关押处越是明显,周围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嗜血刀锯,它们靠吸食吸食人体(泛指三界所有种族)的血为生,越是时间久没吸食,其凶残性越是厉害。刚开始的时候费尔斯胯下的那把巨大刀锯还是处于离他百米之远,却因为费尔斯身上滴下的血疯狂地诱使着它向他靠近,现在已经快接近他的胯下,他身上的血仍在继续往下有一滴没一滴地滴着…… 之所以将他这样用铁链拴着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他死于刀锯之下,目的在于让犯人尝尽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这样才能让他死于刀锯之下后永世不得超生。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费尔斯只说是被他心爱的人背叛,却并没说具体原因,每次提起那件事,他都像被人戳中伤疤一样痛苦不堪,使得阮绵绵也不忍心再三追问, 进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阮绵绵并没觉得费尔斯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不知不觉已经将他列入了朋友的行列。看着离费尔斯越来越近的嗜血刀锯,她心急如焚,想逃出去的愿望也变得异常强烈。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这些想法和举动给以后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此时,她已经顾不上那冰火两重天的环境对她**的残害了,一心想着要如何尽快逃出这实实在在的地狱。 “你就算想问我问题,也不用来得这么勤吧?”阮绵绵还没进去多深,费尔斯不悦的声音就开始响起。在阮绵绵朝这里走的那一瞬他便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这丫头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 “呵呵,费叔叔是在关心我吗?”阮绵绵丝毫不理会费尔斯的不悦,笑嘻嘻地出现在他眼前。 似乎被这丫头说中了心事,费尔斯不语。 “放心好啦,我阮绵绵可是铁打的哦!对了,费叔叔,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你就没有打算逃出去吗?” 没有人会愿意终身被囚禁在这里的。这个费尔斯给她的感觉不弱,没理由这么乖乖地服于被囚吧。 “哼!世界上这么多事不是你想就可以办到的。”费尔斯冷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他不是没想过逃出这里,但是没想到这地方好像专门是为关他而设置似的,手、脚腕上的铁链他越是挣扎越是勒得紧不说,他的法力也随着这冰火两重天的环境日渐消散,每试图逃走一次,身心就就成倍的疲惫一次,几次下来他已经精疲力竭,但那铁链和胯下的刀锯却是更加强劲。 “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来帮你!”阮绵绵毫不客气地毛遂自荐。 “你?小丫头一个!”费尔斯不屑地扫了她一眼。 阮绵绵早就知道这个大魔王不会轻易重视她的存在,说出一句话:“我不是人类。” 显然,费尔斯听到她这句话身形震了一下。 她居然不是人类?他怎么没看出来呢? 难怪她也会被关入,不,不是关入,而是落入这里。 难道她与三界有着什么重要的联系吗? 费尔斯不禁再次打量起阮绵绵来。 眼前这小丫头衣裳褴褛,露出胳膊的地方一道道紫青的肌肤彰显着她这么多天来所受的痛苦,略显凌乱的头发下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脸上纵横的淤青竟掩饰不住她清秀的小脸,因干涸而枯烈的嘴唇也浸满了血丝,她傲然挺立的身子显得那么瘦弱却仍散发着一般人没有的胆识和气质,再看她脚上,那沾满血迹的帆布鞋已经破烂得辨不清它原来的形状,破烂的布层与她小脚上的血肉混杂在一块,触得费尔斯没由来地一阵心疼。 狠取心头血!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眼前的她,不禁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另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阮绵绵的声音打破的费尔斯的沉思。 费尔斯低声咒骂了一声,为什么每次看到眼前这个丫头都会让他想到那个女人呢?不过这丫头的忍耐力着实另他佩服。 “那又如何?”佩服归佩服,他可不觉得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逃出这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十八层地狱。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行?”阮绵绵挑了挑眉,自信的看着费尔斯媲。 “哈哈哈!不错,小丫头,本王欣赏你的胆识!”费尔斯听到阮绵绵的话不由得放声大笑,这是他一千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开怀大笑,看来以后就算出不去,有她的陪伴,日子应该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无聊了吧。 “好!多谢费叔叔欣赏。不过,现在你该告诉我怎么冲破这该死的结界吧?”阮绵绵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乐滋滋的。被人欣赏的滋味就是好啊,难怪那么多人都要争第一名了。 “傻丫头,虽然你不是普通人类,但是,要想破开这个结界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以我以前的功力要破开它也绝非易事,更何况你呢?你的这份执着和信心我很喜欢,可是……唉。”费尔斯无耐奈地摇了摇头。 听着他的话,阮绵绵脸上的笑慢慢化作密布的愁云,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连他都没办法,自己纵使有满腔热血也是白搭啊。 难道自己这下半辈子真的要在这鬼地狱度过吗? 不!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混蛋!难道这鬼地方就没人管吗?”阮绵绵紧握着拳头,悲愤地叫嚣着朝那透明的结界冲去。 “啊!”在她身体和拳头同时落在结界上的一刹那,阮绵绵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被弹开老远,喉头一热,一口血箭飞了出来。 这一摔,使得膝盖上本来就已经被冷热交替折磨得脆弱的皮肤猛地被撕开了一个镰刀大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混流出的瞬间便被冻结成冰,印着里面嫩红嫩红的肉,看得人一阵揪心的疼。 阮绵绵眼泪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像感觉不到热一般,她趴在地上双手握着拳头使劲地捶着此时已经变得炽热的地,大声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同为非人类,人家的法力就那么高强,而她却什么也没有?既然给了她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体,为什么又要将她送到这里来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泪水横飞直下,一会儿变成晶莹剔透的冰粒,一会化成水蒸气消散在空气中。 费尔斯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丫头,心里一闪而过一丝心疼,随着又是一阵失落。她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是啊,一个正常人来到这里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要出去吧?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他不报任何希望了。这个丫头,虽然他也不忍心让她留在这里陪他,但是他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送她出去啊。 这样也好,让她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吧。 费尔斯别过脸去,尽量不去看那团瘦弱的血肉模糊的东西。 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从他眼前晃过,费尔斯条件反射性地朝那光源看去,只见那已经无力捶地的小手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 “魔戒!你怎么会有魔戒?”费尔斯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双眼死死盯着阮绵绵手上的东西冲她大喊。本能地想走过去看仔细一点,却将手上的铁栏扯得“哐啷”作响。胯下的刀锯一见费尔斯有动静,发出的“哧哧”声更是震耳。 被费尔斯叫得清醒过来的阮绵绵,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右手的尾戒上,迷茫地看着费尔斯:“什么魔戒?我不知道啊?” “没有错!一定没有错!这枚魔戒乃我魔界的镇界之宝,怎么会在你手上?”费尔斯的双眼已经由刚刚激动变成了暗红色,愤怒的火焰在他眼里燃烧着,“说!你偷我魔界之宝有何居心?” 费尔斯在心里苦笑。 他好傻!好傻啊!被自己心爱的人骗过一次,到了这里居然还这么容易被眼前这个看似单纯的丫头再次欺骗,他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难怪人家说起要逃出去那么镇静自若,难怪她语气中带有那么浓浓的自信,她当然有资本啊!能将他堂堂魔界的镇界之宝盗得,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吧!他居然还为她心疼?愚昧! 费尔斯双眼喷火的瞪着阮绵绵,只见一道浓黑的罡风朝阮绵绵袭去,却在碰到结界的时候反弹回来,费尔斯心里大叫不好,不顾手脚上被铁链拉扯的剧痛,使尽全身的力气朝一旁躲去,饶是这样,右半边腰间还是被罡风擦过,顿时一股暗红的血从口中喷出。双眼仍是不甘心地死死瞪着阮绵绵,似要将她碎尸万段才甘心! 阮绵绵脑中仍在回味着费尔斯口中的镇界之宝,丝毫没看到费尔斯向她出手,知道听到费尔斯口吐鲜血才回过神来。 “费叔叔,你先别激动,我并不知道这是你们魔界的镇界之宝,更没有去偷过它,这是我男朋友……别人送给我的。”阮绵绵不知道现在说君莫是自己的男朋友合不合适,连忙改口。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魔界之宝岂是别人说送就能送的?” “没有没有!是真的!我……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魔界到底有几个魔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魔王,反正我男朋友他是魔王,就是他送给我的!”阮绵绵知道现在不说出君莫是魔王,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便老老实实回答。 “哦?是吗?你男朋友是魔王,那你是什么?魔王妃吗?”费尔斯显然不相信这种小把戏。君莫是他在亲自挑选出来的接/班人,他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他怎么可能将镇界之宝轻易送人呢?还男朋友?君莫的冷血无情他是看在眼里,怎么可能对她动心?撒谎也不打打草稿! “我真的没骗你!这确实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不信……不信你可以出去叫他来对质啊!”阮绵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讲才能让费尔斯相信她,一急之下竟忘了他们现在处在哪儿脱口而出这句摸不着边的话。 真是的!难道魔的疑心都这么重吗?君莫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嗯,还是她家君莫好! 一想起君莫,阮绵绵又伤感起来了,伸手抚上那蛇形尾戒,当时她没觉得它有多特别,只是觉得好看,又是君莫送的,便视它为珍宝地戴着,没想到竟然是魔界的镇界之宝,这也难怪费尔斯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 阮绵绵心里一暖,顿时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眼里的坚定又加深了几分。君莫,我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费叔叔,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你现在就算是想杀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你知道这是魔戒,那你一定知道它的用法吧?不如先让我破开这结界你再作打算怎么样?”阮绵绵这样说并不是不怕结界打开之后惨遭费尔斯毒手,而是想从他口总得知魔戒的用法,这样到时候他真想杀她,她也可以用它来自保。 费尔斯仍是愤怒地看着阮绵绵,但是目光中明显带了一丝不解,她居然敢叫他教她先破开结界再作打算?哼,丫头,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狡黠地看着阮绵绵,费尔斯缓缓说道:“心头血。” 心头血?顾名思义,就是直接从心脏上滴出的血。 阮绵绵疑惑地看着他,他真的想让她死吗? “信不信随你。刚才你破结界的时候魔戒没有发挥出作用,我想你应该还没使用过它吧?要唤醒魔戒必须将主人的心头血滴在上面,不过――既然魔戒是你偷来的,估计就算你滴了血也是白滴。”费尔斯的眼神由愤怒转成了不屑,再变成了幸灾乐祸。魔戒是有灵气的,如果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就算人家把心头血滴干也没用。他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圆她的谎! 阮绵绵当然知道费尔斯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也开始愤怒起来。她好心好意想要带他一起离开这鬼地狱,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诬陷她,甚至还有心思在这落井下石,真不知道她之前对他的好感是怎么来的。 可是,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带他逃离这儿,难道要反悔吗?反悔之后自己岂不是一样也出不去? 不行,不为别的,就为了向他证明这魔戒不是她偷的她都要赌一把!士可杀不可辱,不知怎的,她就是想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小偷。 “要滴多少?”阮绵绵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异常平静的看着费尔斯。 明明她的眼神里不带一丝色彩,但是费尔斯却看得轻轻打了个寒颤。在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错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阮绵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捡了一块尖锐的小石头,狠狠地朝着自己左胸扎去。 顿时,她身形不稳,刚站起来的双腿再一次猛地跪在了地上,胸口处晕开一朵暗红色的花,仿佛啼血杜鹃,那越来越大的暗红骄傲地看着费尔斯,分外妖娆刺眼。 绝不放过!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心,被那抹暗红刺得生疼,看着那越发惨白却倔强的小脸,眼前又浮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面容,两张不同的脸此时却很不协调地在费尔斯脑海重叠着,怎么拉也拉不开。费尔斯心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得一阵恼火丫。 胸口痛到快窒息的同时,阮绵绵还不忘使上最后一口力气将自己的右手紧紧按在那刺眼的暗红上。 血,一滴一滴从她指缝间滑出,染红了整个手背,也染红了小拇指上那一颗本来银白的蛇形尾戒(哦不,现在应该是叫魔戒了)。 只见魔戒开始泛出微微红光,渐渐红光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眼,刺眼到费尔斯都不敢用眼睛直视。阮绵绵的身体也开始脱离地面,漂浮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着,如一个沉睡千年的睡美人,惨白的小脸不带一丝温度也不带一丝表情,仿佛一个没出生的婴儿,纵使衣裳褴褛也挡不住她那浑然天成脱俗气质,被小手压住的胸口处,放出红黄混合的暖光,伤口随着那暖光的渐渐变强已经神奇地开始愈合,只是她自己完全感觉不到…… 四周静得异常诡异,费尔斯看到这样的景象已经忘了他不久前的愤怒和不屑,有的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原来她真的是魔戒的新任主人!她跟君莫到底是什么关系?就算是这样,他也不相信君莫会是他男朋友! 丫头,不管你是谁,只要会对我魔界造成威胁的,我绝不放过! 费尔斯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良久,红光渐渐褪去,阮绵绵软软地落在了地上媲。 阮绵绵感觉自己睡在了片片白云上,心都要飞翔了起来,胸口上的疼似乎也没那么剧烈了,难道她死了么? 不,不可以! 她现在还不可以死去,她还没向费尔斯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没来得及见君莫最后一面,她不想死啊! 不……不要……我不要死…… 阮绵绵在心里呐喊着,可是无论她使多大力气,声音卡在喉咙眼里就是出不来。 泪,也在这一瞬间悄悄滑落…… 嗯…… 好难受,又是这种讨厌的感觉,冰火两重天! 不对! 她还有知觉! 此时此刻,她突然变态地觉得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竟是这般好受!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睁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皮,印入眼帘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狰狞石壁。这么多天困在这里,每天面对的不是石壁就是刀锯,连在梦中这些东西都是无处不在。 这一刻,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确实没死了。 身上那些冻裂的皮肤和烤焦的伤口带来的巨痛仍旧继续摧残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值得庆幸的是胸口上那道用石子划开的口子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阮绵绵满足地勾了勾嘴唇。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会马上死去了。 阮绵绵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站立起来直视费尔斯,平静如湖面的惨白小脸倨傲地仰起。虽然胸口处不疼了,但流失了那么多血,好得再快也避免不了虚弱。 “你现在相信我不是小偷了吗?” “趁着现在魔戒上仍残留着你的心头血,对于你现在不会丝毫法力的人来说,它现在是力量最强的时候。要想一次成功地破开结界,现在就不要在那种事情上废话!”费尔斯已经认定眼前这丫头会给他的魔界带来威胁,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向之前那样客气了。 阮绵绵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心里一阵自嘲。她阮绵绵何时被人这么不待见过?真是自我作践! 不管了,为了自己能顺利逃出这鬼地方,她决定无视费尔斯的眼神。 阮绵绵屏气凝神,一步一步靠近结界,左手抚上魔戒,感觉湿湿黏黏的,那上面粘着的她的心头血还没干。缓缓举起右手,掌心朝着自己,整个手掌上似干未干的血液模糊了她的双眼,显得格外凄惨艳绝。 阮绵绵眼光落在自己小拇指那圈细小的闪亮处,干枯的唇瓣再次上扬,露出一抹好似看破红尘、风华绝代的微笑。 费尔斯震惊了! 这还是刚开始出现的那个傻丫头吗?明明还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他却会觉得这一刻她苍白的脸让他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苍白之余不失冷傲,冷傲之余又凄艳绝伦。 破茧成蝶。 这个词忽地蹦入他的脑海,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貌吗? 阮绵绵幽幽地看着费尔斯,如果结界破开,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吧? “费叔叔,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既然你已经看到我是魔戒的主人,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该如何利用我这枚棋子吧?”她的笑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提醒费尔斯如果他足够聪明,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杀她。 她不喜欢勾心斗角,但并不表示她不会。眼前这个人,她第一次见就有种莫名的好感,可是如今演变到现在这种局面,要想活着逃出这里,她首先要学会自保。 费尔斯没想到阮绵绵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镇定自若的话来,但也觉得她说的并不无道理,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小丫头,算是本王小看你了! 阮绵绵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感觉到小拇指处一股温热传出来,瞬间整个身体都好像充满了力量,头发渐渐无风自扬,仿佛是出于本能地,她伸直右手手臂,以右脚尖为中心,身体在原地快速旋转三百六十度,嘴里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破——”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狠狠朝着结界甩去,顷刻间,在魔戒发出的力量与结界的交界处,两道强劲的反方向罡风风别吹得费尔斯和阮绵绵睁不开眼,豆大的汗珠从阮绵绵额头滑落,就在双脚差点支撑不住的瞬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由于惯性,阮绵绵朝前狠狠扑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结界虽然破了,但阮绵绵还没学会怎么将魔戒的力量收放自如,加上她现在已经精疲力竭,疲软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只能趴在地上,无力的任由魔戒发出的巨大威力继续朝前——费尔斯胯下的巨大嗜血刀锯——冲去,火光四射的瞬间,空气中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吟,“吼……”,眨眼之间,碎片四处飞溅…… 随着连续“砰砰砰砰砰”五声,空中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狰狞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自由啦!”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降落在阮绵绵身前十米处。 他是怎么挣脱铁链的? “哈哈哈……丫头,多亏了你的心头血啊!没想到嗜血刀锯一碎,那看似强劲的铁链就不堪一击了!我魔界镇界之宝果然厉害!”费尔斯眼里大笑着,眼里的得意让阮绵绵看着脚底生凉。 “现在,我就算是杀了你又怎样?刀锯一毁,我只需稍稍调息几天,区区十八层地狱能奈我何?哈哈哈!”费尔斯狂傲的声音震彻整个地狱,周围的石壁、岩浆、刀锯齐齐发出“呜呜——”的响声,像一只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人的七魂六魄。 阮绵绵想开口反驳他,却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随着她意识的渐渐模糊,手中的魔戒发出光芒也渐渐消弱,最后变得如以前一样,回复了普通的蛇形尾戒模样。 看到她手中渐渐褪去的光芒,费尔斯知道魔戒的力量已经消退,此时不杀她,更待何时? 他没真正见识过魔戒的力量,也没想到它能在瞬间将那巨大的嗜血刀锯击个粉碎,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借助它的力量挣脱铁链重获自由之身。 费尔斯收起自己的得意,双眸暗沉地看着阮绵绵,眼底的阴狠更加凌厉。她现在才将魔戒的力量使出五分,要是到了以后,恐怕三界也没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本来他还有几分欣赏她,但却发现她不但不是魔,身上反而透露着点点天神的气息,这样的人,他绝不允许她活着! 更何况,只要她死,他获得魔戒,魔戒认他为新主,那么他的大仇…… 哼!丫头,不是我狠心,怪只怪你投错了种族! 费尔斯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各种新伤旧伤,也顾不得现在最重要的是给自己调息,趁阮绵绵现在虚弱得不能再激发魔戒之时,强忍着体内不稳的气血,将仅剩的力量全部运至手掌处。 一团黑气在他手心凝成,费尔斯不再犹豫,眯着眼睛将手中黑气朝地上瘦弱的人儿袭去。 “丫头!” 随着一声焦急的巨吼声响起,只听“嗙——”地一声,一个黑影如离弦的箭一般飞起,再落下,费尔斯还没从这瞬间的异变之中反应过来,便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已错位,胸口一阵火辣辣地疼,喉头一热,“呕——”,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溅在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瞬间被灼热的地面烤得热气腾升。 “丫头!你怎么样?”一个高大的身影急急落在阮绵绵的身旁,一件宽大的深灰色外袍落在她身上,心痛地将她搂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她的半点气息。眼框微红,两行清泪顿时倾泻而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该死的,你快醒醒,快点醒来骂我,打我,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就是不要这样不理我……我不准,不准!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求求你……醒来好不好……” 求你醒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本来就惜字如金的君莫,看到阮绵绵这样心痛得更是变得语无伦次,唇瓣轻轻的触碰着那毫无血色、干裂得如同焦肉的小嘴,小心翼翼的摩擦着,浓浓的血腥味传入口中,他的心像被掏空后再用刀绞般生疼。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打在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想狠狠将怀里的人儿摇醒,又怕动作太大弄疼她,只得强忍着心被撕裂的痛苦,一声声低低呼唤……丫头……丫头…… 他冲入这刀锯地狱的时候看到周围发着“哧哧――”声的嗜血刀锯,心中的狂喜还没停留一秒便听到了那声结界破开的巨响,心急如焚的他以最快的速度顺着声音来到这里,却看到有人朝地上那抹日夜思念的瘦弱身影发起攻击,他来不及思考阮绵绵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伤害她的人,不管是谁,都该死! 他(费尔斯)应该庆幸他(君莫)只用了四成功力,因为他在一口气冲到这刀锯地狱时就已经用了消耗了大半能量,不然他(费尔斯)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 君莫顾不上再给费尔斯补上一击,整颗心都悬在了怀中的人儿上媲。 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变得冰冷,君莫慌乱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她整理身上的伤口,却发现她浑身上下没有那一处没有伤口的。如果碰到她哪里,反而怕碰疼她,只得慌乱地连声乞求:“丫头……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醒醒啊……” 手掌在她背后暗暗运功,火红的光晕从阮绵绵背部散射出来…… 咦? 脸上凉凉的,怎么会有低低的抽泣声?谁在哭吗丫? 丫头? 这声音好熟悉,好怀念…… 是在叫她吗?是他在叫她吗? 呵,自己想他想得走火入魔了吧? 不会的,不可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好累,再让她睡会儿吧…… 可是那一声声“丫头”叫得越来越真切,真切到她不想再继续睡了。 就算是听听这虚幻的声音也好啊! 可是心为什么会痛? 那声音似乎夹杂着巨大的痛苦,听得她的心真的好痛啊…… 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再哭了…… 她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不忍心…… 好想…… 好想抬手去抓住那似有似无的呼唤。 好想再一次抚摸他俊朗的脸。 好想再闻一闻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好想再吻一吻那霸道又性感的嘴唇。 好想告诉他,她很想他…… 可是手没力气,心也没有力气,浑身都没力气,连跟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低低的哭声再次传来,敲击得她的心好痛…… “不要――不要哭――” 冲开眼皮的泪水随着这一声微弱的呼声滑落,顺着脸颊斜流至耳际。 就是这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此时在某人听来却如同天籁。 激动地立即稍稍离开那毫无温度的唇瓣,君莫惊喜地看着怀中人儿眼角处滑落的泪水,一种失而复得的兴奋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口,心中那空荡荡的感觉瞬间被填得满满的,“丫头!丫头……” 眼泪再次决堤,比刚才的来得更加凶猛,只是这次的泪水却是滑落在一张如获至宝的笑脸上。 唇,再次落下,比刚才的轻吻稍微用力,带着欣喜,带着疼惜,带着浓浓的思念…… 丫头,我的丫头…… 熟悉的味道排山倒海般传来,阮绵绵惊喜之下,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双眼,一张被放得巨大的心心念着的俊脸印入眼帘。 “君莫……” 是他!真的是他…… 阮绵绵惨白的小脸浮现了一丝情绪,笑了。 她终于等到他来了。 一只小手毫无力气地抚上君莫的脸,“别哭……” 看到这个骄傲的魔王为她落泪,她的心都要碎了…… 君莫心疼地握着那只感觉稍稍一用力就会断的小手,连连说着:“好,好,不哭,我不哭……”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一个劲儿往外流。 都怪他没好好保护她才让她遭受这样的灾难,如果他晚来一秒,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 他的丫头,他再怎么欺负也舍不得弄伤她半分,现在却被伤成这样,叫他如何不哭,如何不心痛? 要不是为了给他疗伤,她也不会去那个什么破学院,更不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残酷嗜血的刀锯地狱,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见到你真好……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那天他受伤的表情,一直是她心中的刺,之所以坚持到现在也是为了出去亲口跟他说清楚。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现在见到,只想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他。 君莫听到她的话,心里更是一阵酸痛。他把她害成这样,她居然还想着为了那件事跟他道歉? 他如鲠在喉,心痛又温柔地再次将怀中的人儿紧紧搂住,头枕在她羸弱的肩头,哽咽地在她耳边喃喃道:“对不起……” 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厉害,丫头这么瘦弱,怎么禁得起这种非人的折磨?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所受的所有伤害全都转移到他身上来。 不对,他好像忘了一个人。 想到这,君莫立即在阮绵绵周身设下一道阻隔那冰火两重天空气的结界,将她轻轻放好。眼睛瞬间由温柔变得血红,抬起头来看着从被他拍飞跌倒到现在还没站起来的费尔斯,全身周围散发着比这个地狱里“冰”时更冷的寒,大步朝费尔斯逼去。 他现在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就此放过他!敢伤他的丫头,就算是他老子,他也绝不原谅!更何况费尔斯不是。虽然他知道上任魔王费尔斯是被关在十八层地狱,但他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他。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来十八层地狱,这次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来这儿,只为将他的丫头安全带走。 而躺在地上已久的费尔斯,也从君莫的举动看出了两人的关系。 原来这丫头没骗他,是他自己太相信自己,太相信自己的接/班人了。 看着离越来越近的君莫,他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心酸和心痛。 为什么他爱的人、他培养的人、他在乎的人到头来一个个都要背叛他? 他最爱的女人设计将他关入这不见天日的十八层地狱,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最杰出的接/班人却为了一个外人向他大打出手,甚至还想要他的命?他本来有点在乎的绵丫头却有可能是天神…… 如果今天,他一定要死在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现任魔王手上,他无话可说。 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形更值得他万念俱灰呢? 眼前的黑靴停在了不远处,费尔斯缓缓抬起沉重的头,心里滑过一丝暗喜。 他还是对他下不了手! 谁知还不等费尔斯暗喜得开口叫他,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掀翻向后连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已经错位的五脏六腑在体内再次排列一番,费尔斯痛得差点晕过去。 只是他的意志是何等强大,他绝对不可以现在晕倒。 心里的暗喜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痛彻心扉的苦笑。 混着血的大口张着,那比死还难看的苦笑显得异样狰狞。 “说!为什么要伤丫头?”君莫几乎是要将心中的悲痛吼出来,整个刀锯地狱都被他的吼声牵连着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也同主人一样带着浓浓的悲愤。 虽然他不是很想无缘无故与天界作对,也不知道费尔斯与天界到底有什么过节,只是当他(费尔斯)是他的师父甚至主子,只为他(费尔斯)帮他完成心愿,一年前就已经对天界下手了,只是意外地被萨迦打伤,或许没在没遇到丫头之前,他还是想找机会再次进攻天界的,没想到他(费尔斯)却企图对他的丫头动手,这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费尔斯看着君莫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淡淡地说道:“她该死。” 什么? 他居然敢说他的丫头该死? 君莫脸上的青筋直冒,拳头捏得咯噔作响。 很好!既然他要自己找死,他也不吝惜送他一程! “不……不要……”他正要出手解决眼前这个他敬了上千年的上任魔王,身后传来了熟悉而微弱的声音。 强行将即将推出去的掌风收回,君莫转身快速来到阮绵绵身边,再次轻轻将她抱入怀中,眼神也在听到她声音那一刻变得柔情。 “乖,你要是不忍心,可以闭上眼睛。马上就好。”他知道她心地善良,但是他不允许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活在这世上! “不要……杀他。”阮绵绵再次柔声乞求道。小手使劲拽着君莫的腰间的衣服,生怕她一放手他就会将费尔斯杀掉。虽然她知道费尔斯想要她的命,但是她却不希望他死,一点也不希望。 “不行,他敢伤你,就必须付出代价。”君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陪她痛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听着他的话,阮绵绵的心流过一阵暖流,鼻尖变酸,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她阮绵绵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这位大魔王这样相待。 “丫头,丫头?对不起……对不起,好好好,我不杀他,不杀他了,你不要哭……”君莫感觉阮绵绵这次哭得厉害,连肩膀都抽动了,担心她扯动身上的伤口,急忙说道。 呃,虽然他误解她的眼泪了,但这样也好,他就不会再杀费尔斯了丫。 阮绵绵将头往君莫怀里靠了靠,深深吸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身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丫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君莫痛苦地再次将头埋在阮绵绵肩后,懊恼自己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她,更不能替她报仇。 思来想去,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无法言喻的闷气憋得他万分难受,“咚――”地一声,大掌猛地朝自己的胸口击去,身体一个不稳,差点将阮绵绵扔回地上。 阮绵绵感觉到他的异样,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感觉肩头一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媲。 心里大惊,小手将他腰间的衣服拽得更紧,轻声呼唤道“君莫……”。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他这是要陪她一起痛啊! 这个傻瓜…… “丫头,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他完全感觉不到胸口的痛一般,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嗯,好……”阮绵绵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她本来就不想离开他啊。 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点力量,阮绵绵轻轻推开君莫,让他的脸离自己只有厘米只差,泪水未干地柔柔地看着这个霸道又小孩子气的魔王,似乎要将他这张脸永远刻在脑海里一辈子也不拿出来。小手无力的抚上他略显沧桑的脸,手指轻轻勾勒着他如墨的剑眉、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嘴唇……这些日子,他也吃了不少苦吧? 将手绕到他脖子后面,示意他再往下点…… 主动将自己干裂的唇送了上去,伸出丁香小舌一点一点添过他嘴角残留的血迹…… 温温热热的液体在两人脸上交汇着,分不清她的泪水还是他的泪滴…… “答应我……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就算他自己不疼,他不知道她会疼吗?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许再这样不经过我的允许就去招惹这么多灾难。” 这一次,他真的以为要永远失去她了。 “好。”让他当心,确实是她的不对。 “……你去救他好不好?”摩擦着他的唇,阮绵绵声音小得如蚊子。 “什么?”君莫大吼一声,离开了那张现在被他问得稍微有点血色的双唇。感情这丫头在给他使美人计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生气了,而且好像还不小。 这下怎么办?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她阮绵绵的字典好像没有词呃。 背后一直有股舒服的暖流传来,她现在说话的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小手将君莫气呼呼的脸扳正(其实她还没有力气扳正他,只是他当心她用力过大会弄疼她的手,便顺从地自动将脸正了过来),柔声道:“我们要从地狱出去,还要用上他。” 其实在刚刚君莫和费尔斯对话的语气中她隐约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两人既然都是魔王,费尔斯又在这里关押了上千年,那么……不用想,费尔斯应该是前任魔王吧。这样的话,费尔斯要么是君莫的老爸,要么是他师父。红颜祸水,她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祸水。 “……丫头,不杀他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看着她为他担忧的眼神,他又怎么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不错,他是敬他为师,但那也仅限于在看到他对丫头下手之前! “可是,他现在的情况,跟不杀他有什么区别?”阮绵绵娇嗔道。眼角的余光瞟到费尔斯,他现在好像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了。 “丫头……”君莫很想再狠狠凶她一次以表达自己的立场,可是看到她娇嗔的模样,他又不忍。他的丫头啊,什么时候由以前那个笨笨的丫头变成现在这个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阮绵绵了? “你再不答应,他就要死了!”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费尔斯,阮绵绵急了,她真的不想他就这么死去。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别乱动了,小心伤口。”君莫无奈的妥协,这个小女人,非要糟蹋自己身体才开心吗? “真的?那你快去啊!”见君莫搂着她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阮绵绵激动地催促道。 “那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不许跟他走近,他很危险。”君莫严肃道。费尔斯对阮绵绵的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时一种“她必须死”的狠绝。 “好啦好啦,你快去。”阮绵绵轻手推了推他,再冲他拜拜手。这家伙还磨磨蹭蹭,费尔斯恐怕要去见阎王了。 “唉……”君莫无奈地再狠狠吻了怀中的人儿一口才放下她朝费尔斯走过去。 背后的那股暖流消失,阮绵绵心头一颤,感动的眼泪又差点流出。 原来是他一直在给自己输送内力…… 他刚刚还那么用力地给了自己一掌,而现在她却又叫他去救费尔斯的话,那他? 该死,自己只顾让他救人,却没考虑到他的身体承受能力! “君莫……”她好想收回刚刚说的话。 君莫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好像在说“放心,我没事”,阮绵绵心里虽然放松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要担心他。 看着君莫将费尔斯扶正坐好,然后在他身后盘腿而坐开始运功,她紧张得两只手死死拽着身侧的衣服,牙齿将下唇咬出丝丝血痕也毫无察觉。 费尔斯虽然被君莫那两下打得动弹不得,但并没有晕过去,阮绵绵和君莫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对阮绵绵的做法他完全不能理解。 君莫来救他却不是出于自愿,心中那股凉到谷底的失望化成了仇恨。 我的好徒儿,既然杀不了我,我就要让你后悔救我! 片刻之后,君莫和费尔斯两人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缓缓飞离了地面并同时旋转了起来,两人周围散发的光晕刺得阮绵绵无法正常睁开双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样,阮绵绵看着不远处仍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两人,紧张的情绪更加无法抑制。本来惨白的小脸这一刻挂上了点点汗珠,她很想冲出结界再走近点看两人的情况,无奈力不从心,连好好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走出君莫为她休养身体设置了专门的保护结界了。 该死的,怎么这么久啊? 君莫……你千万不能有事…… 终于,空中的两人慢慢降落了下来,君莫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坐好调整自己的气息,便感觉喉头一热,侧身“哇――”地吐出一大块血。 费尔斯看到他吐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又换成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冷眼。从你为了区区一个天神对我动杀心之际,就已经不是我徒弟了! “君莫!”阮绵绵大喊一声。他那口血一出,便如一记猛捶捶在心上,痛得她无法呼吸。看到君莫对她的呼喊给不出任何反应,急得她就要再次激发魔戒的力量冲到他身边去。 君莫偏头看到了她的动作,强忍着体内的钻心疼痛,笑着朝她挤出一句话:“傻丫头……我没事……” 可是他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在阮绵绵看来比哭还难看。 他一定很痛苦! 不再犹豫,阮绵绵举起右手…… “死丫头!你敢动试试……呕――” 君莫充满怒气的吼声响起,阮绵绵的手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掌握住,身体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胸口处一热,又一团怵目惊心的红落在胸前。 她被胸前的血吓得心都在跟着颤抖,反手紧紧抱住他健硕的腰。眼泪顿时如大雨般倾盆而下。 都怪她!都怪她喜欢凭自己的感情用事,要不是她准备动用魔戒,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冲过来,也就不会害他再次口吐鲜血了!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阮绵绵偎在君莫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她不该在不了解他的身体状况时就草草要他去救人,不该在他最需要时间调息的时候让他再次为他担心,不该…… 呜呜……她怎么老是这么笨呢?永远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傻丫头……”他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命都是她的,只有他对不起她的份,哪里来的她对不起她呢? “我……” 阮绵绵还想说什么,却被君莫打断。 “嘘――乖……让我好好抱抱……”她的身体还那么虚弱,说这么多话不累吗?真是他的傻丫头。 他心疼的看着怀中的泪人儿,俯下身,极尽温柔地轻舔着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似乎在轻轻唤着“别哭……” 丫头,你不温柔!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终于在君莫柔柔地安抚中安静了下来,眼睛处温温的湿润让她感觉到久违的心安。背部舒服的温热再次传来,她刚想开口阻止他,却发现自己的实现渐渐模糊,很想睁大眼睛抗议,却发现眼皮不受自己控制地缓缓合上。 “乖,睡会儿……丫” 确定怀中的人儿终于熟睡过去,君莫再也支撑不住自己透支的身体,一头载在了阮绵绵怀里。 费尔斯看着一灰一白紧紧拥抱在一块的身影,眼里浮现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清楚的知道如他现在动手,那两人必死无疑,可是他却只是坐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的和谐相拥的身体,怎么也狠不下心去破坏他们现在的宁静。 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出去之后,再与他的大仇一起算!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相拥的两人,心里的失落瞬间遍布全身。 如果那个女人和他也能像他们这样生死相依该多好! 可是她不会!永远都不会,她接近他只是为了打败他,将他活活关押在这刀锯地狱永世不得超身,她,好狠的心! 费尔斯痛苦的闭上双眼,眼不见为净媲! 尝试着暗自调息自己还不太稳的气息,顿时一阵舒畅在体内运转,费尔斯一阵惊讶。 想不到君莫的功力竟是如此之深!他明显地感觉他运功救他的时候连三成的功力都不到,现在他除了身上各处在刀锯地狱折磨出的皮肉伤还需要静养几天外,两次错位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回归原位,本来的内伤也差不多好了六七成。 这样下去,只要他在近几天不动用内力和法力,用不了一个月他就可以恢复到千年前的功力! 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一血前耻,报这千多年来的深仇雪恨了! 意识到这一点,费尔斯刚刚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欣喜地原地打坐,暂时抛开一切仇恨,屏气凝神地静静调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绵绵一声焦急的大喊惊醒了整个沉寂如死亡的地狱。 “君莫!” “丫头,你还是一点都不温柔哦!” 一张熟悉地妖孽脸出现在阮绵绵眼前,带着邪邪的的坏笑。 “你……你没事了?”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像以前那个喜欢欺负她的坏魔王的脸,阮绵绵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睡过去之前,他明明伤得那么重! “你看我像我有事的样子?”君莫坏坏地欺身过来,他的脸与她的脸几乎近到了零距离。 一时还没从之前的伤感中反应过来的阮绵绵,脑海闪过一丝狐疑,他不是伤到头了吧? “哎呦!”额头被谁的手指轻弹了一下。阮绵绵仍是不死心的看着眼前这个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了的男人。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难道你希望你老公弱不禁风的样子?”君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惩罚性地有一下每一下的磨蹭着。 属于他的独特的男人气息稳稳当当地传入她的鼻孔,脸上的磨蹭更是让她内能突升,不用想她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脸有多红了。 想到身边不远处还有一个费尔斯,阮绵绵羞愤地一把将君莫推开,“你怎么老不正经?” 君莫一个没留神被她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好双手条件反射性地撑在地上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背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嘴里不满道:“丫头,你谋杀亲夫啊!”随即转成一脸委屈,“再说,我一点也不老啊。” 又来了!卖萌可耻啊你知不知道? 阮绵绵没想到自己的力气突然变得这么大,居然能把他推倒。她吓得赶紧起身爬到君莫身边将他扶起,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焦急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伤到?” “有。”君莫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一脸委屈的答道。 “在哪儿?在哪儿?啊?”一听到他又受伤了,阮绵绵急得一边摸,一边问。 “在……这儿。”君莫背对着阮绵绵侧了一下身,担心她看不懂他的动作,他很客气地用手指了指自己高高翘起的屁股。 “你……”瞬间,阮绵绵脸上刚才被他挑起的绯红现在已经快红得滴血了。 气呼呼的拍了一下眼前另她羞得不行东东,嘴里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心里却开心地放松了下来。幸好没伤到他! 而君莫却在他的屁屁遭“毒手”后的一秒快速转过身来,由下往上含情脉脉地看着阮绵绵,看到她现在羞红的脸,心情大好,调笑道:“丫头,你脸红了。”然后飞快地亲了她一口。 真好!她的脸终于不再如他来这初见她时的惨白了!还有力气推他,看来恢复得不错! 阮绵绵被他的不正经逗得更是羞愤不已。好吧,她承认,她很怀念很喜欢他这样对她啦!哎呀,怎么办,自己果断成色女了,没救了!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的时候,还是干正事的好。 只是脑海里回想起君莫重伤的样子,仍是不放心地再次询问道:“君莫,你的伤……真的好了吗?” “别担心,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了我的丫头,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看着她替自己担心的模样,君莫不忍再逗她,一脸正色地说道。 “真的?太好了!” 下一秒,阮绵绵给她的亲亲魔王来了重重的投怀送抱。 她真的担心死他了! 君莫开心地顺应佳人心意,正准备反手将她搂得更紧,没想到怀里瞬间一空,阮绵绵像想起什么似的,把右手举到他眼前。 “君莫,这个定情信物,是你们魔界的镇界之宝吗?”虽然费尔斯已经跟她说了,但她还是想向他求证一下。 就为了问这个她居然把他推开? 君莫脸上写着不悦,不过还是看着她的眼睛神情的说道:“不管它是什么,你只要记住,它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就好了。” “可是……”这样魔界的其他“人”不会对他这个魔王大大不满吗? “没有什么可是,既然我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它就是,除非……你不想要。”最后一句话说出,君莫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生怕她真的不想要。 “不是不是,我要,我想要。”看到他似乎害怕失去什么似的,阮绵绵毫无意识地说出了心底深处的想法,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嗯,谅你也不敢!”君莫得意地打手一钩,又将阮绵绵搂了个实在,心情飞跃得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啵”了一下才放开她,“丫头,现在你已经将它唤醒,以后再稍加练习就可以将它运用自如了,它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护你,答应我,戴着它,一辈子,好吗?” 轻轻抚过她胸口处,君莫眼底蕴含着深深呃自责很心疼。在运功帮她调息身体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用心头血将魔戒唤醒的事,早知道她居然会在身体那么虚弱的情况下用石子钻心取血,打死他也不会将它送给她。还好她没事,要不然,他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好!”这一下,阮绵绵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既然他敢冒着魔界之大不违将镇界之宝送给她,她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它与他一起面对一切困难呢? 既然注定相爱,那就让他们爱得更彻底一番吧! 这一刻,阮绵绵释然了! 不过,她是不是也得着手考虑该送什么给他作为定情信物了? 阮绵绵在心里傻笑。 “你们想一辈子在这里亲热吗?”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费尔斯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视若无人地说着各种情话的两人,从阮绵绵醒来的那声大叫把正在调息的他叫醒起,他就被他们的卿卿我我搞得没法继续再静心调养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越久,他心里那股莫名的嫉妒就更深。只要看到阮绵绵那丫头,他脑海里就会闪现另一张与她酷似的脸。刚开始见阮绵绵的几天,他也会因为她的某些神态动作想起那个女人,但是最近,他发现,连她的脸与那人的也越看越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思念那个狠心的女人到了这种地步吗? 恨屋及乌,他看着现在的阮绵绵,眼底的恨意比之前更加深刻。 听到费尔斯的提醒,阮绵绵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在她心中费尔斯明显是长辈,他们在一个长辈面前那样,似乎真的有点太那什么了。 尴尬地推开君莫,阮绵绵像忘了身上的疼痛般“蹭”地站起身来,惊喜地发现身体流失的力气全回来了!更重要的是,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好像已经没有了。难道又是君莫在她周围设及保护结界? “你在昏睡的过程中,魔戒也在逐渐与你体内的气息相融合,知道你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它就自动向你体内输送能量,让你适应这种坏境而不至于被伤到。怎么样,我的定情信物不错吧?”君莫看出她的疑惑,在旁边耐心的解说着,最后还不忘给自己邀一下功。 只会“该死的!”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哇――真是个宝贝呃!”阮绵绵听到他那么一说,顿时忘了之前的尴尬,看着右手上的闪亮,脸上扬起捡到宝的幸福微笑。 “那是,也不看看你捡到了谁?” 君莫得意地拉着她的手朝费尔斯走去。不过他将他们与费尔斯的距离控制得很好,不远不近,既可以很自然的听到对方说话,又可以防止费尔斯的突然袭击。 虽说他这样小心地方的曾经的师父并不是什么君子所为,但现在为了他丫头安全,他还是选择小心使得万年船丫。 阮绵绵明显看到了费尔斯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虽然她对君莫的做法有点不赞同,但也可以理解。毕竟费尔斯确实是打算杀她的人。 “费叔……尔斯,你有什么办法出去吗?”阮绵绵开口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尴尬。 费尔斯被阮绵绵那声卡在喉咙眼里的“费叔叔”叫得心里一颤。这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了心里一闪而过的苦涩。 默默暗示着自己,这样正好,他们之前那段和谐的叔侄关系本来就是个错误。以后,她只是他要除掉的人媲! “哼,你以为想要出去那么容易吗?千万年来,还从来没有谁从这里活着走出去过!” “出不出得去是我们的事,你只要说出办法。”君莫握了握阮绵绵的肩,满脸的自信。为了丫头,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哈哈哈!你还是如以前那么狂妄!好,不愧是我费尔斯一手栽培的人!” “错了,从你向她动手开始,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君莫好心提醒正处于得意之中的费尔斯。如果说他的上半辈子是为了完成费尔斯的愿望而活,那么他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他的后半辈子只为他的丫头而生!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费尔斯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刚刚那么说纯属条件反射,没想到,他竟说得这么无情。 好,很好!本来他还在犹豫到时候要不要留他一命,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想太多。既然你们一个个都对我无情,那我何必有义! 费尔斯极力隐藏着心中汹涌的恨意,面部表情道:“刀锯之王。只要毁了刀锯之王,刀锯地狱将不复存在,那时候我们自会出去。” 刀锯之王? 不是之前他胯下的那把吗?她毁它的时候好像还听到它沉闷的吼声了啊! 看出了阮绵绵的疑惑,费尔斯解释道:“之前你毁的那把只是刀锯之王的分身,它的真身在冥浆源头之底。” “冥浆?啊――是不是外面那条岩浆之河?原来是冥浆啊,难怪不像人间看到的岩浆。”阮绵绵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睡的巨石,恍然大悟。现在想起那时蓝时红的冥浆,她心里还是发毛得厉害。 君莫察觉到阮绵绵肩膀的颤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而向费尔斯:“冥浆源头之底?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先找到冥浆源头,然后以肉身直捣冥浆之底了?” “怎么,你怕了?”费尔斯反问道。 明知故问,他可不信他会怕那东西。 “丫头,你见过那东西?”君莫不理会费尔斯的讥诮,转身问阮绵绵。 “嗯,就在这外面,只是不知道有多远,也不知道它的源头在哪。我每次都是顺着这条道进来的。”阮绵绵指了指身后隐约可以看到的道路开始端。 “每次?”该死的!她还敢说?她不知道这里面的环境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吗?那怪她身上会有那么多裂痕了!她真的想气死他吗? 君莫被她的话气得胸口剧烈的欺负着,搭在她肩上的手也多用了几分力度。 “啊?你生气了?” 她!她居然还问? 气急败坏地看着她那张貌似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无辜脸,君莫真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你!你下次再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介意陪你自残。你身上多一道口子,我就在我自己身上划两道!你给我记住了!该死的!”,某大魔王悲催的发现他骂阮绵绵的话永远只会“该死的”这一句。 君莫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索性将手拿离她的肩膀,拳头捏得“咯嘣”作响。死丫头,看来他之前给她的警告都被当耳旁风了。既然她赌定自己不会伤害她,那他总可以伤害他自己吧! 原来他是在为这个生气啊? 阮绵绵怕怕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一副“真诚”的道歉:“好嘛好嘛,下次再也不敢了。”以他的性格,只怕真的会自残吧!他给自己的那掌,不仅打在了他身上,更生生打在了她心上。看来她以后真的要好好保护自己了。 “哼,你最好将我的话刻在脑子里!” 君莫被袖子上持续不断的摇摇晃晃终于晃得稍微平息下来,最后仍不忘再次“提醒”。 “嗯,嗯,已经刻出深深的疤痕,怎么也抹不掉了!呵呵。”阮绵绵一脸讨好的保证。 费尔斯不再听两人的废话,自顾自地朝阮绵绵手指的方向走去。 “走啦,走啦!”阮绵绵主动牵着君莫的手,催促道。 有了魔戒的保护,阮绵绵不再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对了,你没有魔戒保护,身体不难受吗?”她突然想起君莫并没有受什么东西保护,抓着他的手紧张的问道。她亲自尝到过那冰火两重天的狠劲,生生知道那种由外到里的皮开肉绽之痛。 “放心,你老公可是魔王,这小小皮肉之痛都受不了还怎么配得上称一界之王呢?” 阮绵绵眼眸一沉,“那就是说你确实难受,只是能忍受得住而已。” 君莫伸出食指在她鼻子轻轻刮了一下,戏谑道:“丫头,我还是喜欢你笨笨的样子。” 想到他此时此刻正在忍受那种非人的煎熬,阮绵绵没心情理会他的调笑,只觉得鼻子被他刮过的地方一阵酸疼,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也不受那种痛苦? 啊! 对了,魔戒! 她既然已经成了魔戒的主人,应该可以利用它的能量将他也保护住不是吗? 事不宜迟,阮绵绵突然停住脚步,君莫的手被她抓着,他也背迫停了下来。 看到一脸严肃平静的阮绵绵,君莫反握住她的手大跨步走过来与她零距离贴近,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做傻事!” 阮绵绵惊异的睁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这么做。 “一会儿我们过冥浆的时候还得靠你。”君莫深深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看着她流露的毫不掩饰的对自己的心疼,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他何尝不知道这种想保护人却偏偏又不能保护的感觉呢?想起她之前独自承受各种伤痛的时候他不但不能保护她,还不在她身边,他的心就一阵抽痛。 现在她看到他忍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却不能出手保护,她又怎么会不心疼呢? 她对他,亦如他对她。他们的身和心早就牵扯在了一起。痛在他(她)身,亦痛在她(他)心。 阮绵绵也听懂了他的话,他的意思是她不能现在在他身上消耗能量。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吗? 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的,指甲抠进他的手心里都浑然不知。而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唇,轻轻落在她额头上。 温热的触感传来,两颗互相为彼此疼痛的心,因此安慰了不少。 就在阮绵绵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方向时候,前方传来费尔斯的声音,“到了,到了!” 果然,前方不远处就是这条通道出口,她认出来了,这是她之前结束“跳巨石”历程的平地! “君莫,我们到了,那块平地前方就是冥浆!”阮绵绵兴奋的拉着君莫快步朝出口跑去。她们离出去又近一步了! 来到平地,君莫顿时感觉那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减轻了不少。 不过他的脸色并没有像阮绵绵那么好看。 心中疑惑重重。 既然这里才是冥浆,那为什么这里的冰火两重天的狠劲远不如里面呢? “哈哈!没错,这里就是冥浆的源头了!”费尔斯对着冥浆大笑着。 “你这么肯定?” “当然。冥浆不比其他河流,它的源头和尾部并不是靠地势高低来区分,而是靠这冰火两重天的强弱程度来判断的。我被关押的地方是冥浆的尾部,其冰火两重天的狠劲是最强的,由刀锯之王的分身统治,而冥浆源头的冰火两重天的狠劲却是最弱,由刀锯之王镇守,使冥浆的浆液亿万年来持续流出而不干涸。我们一路走来,这里冰火两重天的狠劲是最弱的,证明这里一定是冥浆之源!”说这话时,费尔斯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他千余年的身心折磨,终于要熬到头了! 摧毁刀锯之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越是源头环境越是恶劣呢!君莫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刚刚自己是多虑了。 “不过,别看它表面这么平静,底下可就大不相同了!”费尔斯好心提醒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君莫早就觉得底下不简单,看着眼前略微平静的冥浆,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底下汹涌的波涛。 “丫头,你们先在上面等我,我先下去毁了那传说中的破刀锯!”说着,君莫的衣服无风自鼓,准备纵身跃入冥浆。 “不行!刀锯千米之内,寒冷时温度可达零下四百摄氏度,炎热时温度可达五百摄氏度,我们的身体根本连靠近它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毁了它了!”费尔斯冲上前来大喊道。不是他舍不得君莫死,而是他不想白白浪费一颗棋子丫。 君莫知道这个时候费尔斯也没必要说谎,便收了自己的法力,“那你的意思……”难道真的需要丫头动用魔戒的力量吗?他之前跟丫头说“一会儿我们过冥浆的时候还得靠你”完全是为了说服她不消耗力量保护他,没想到事实真的需要这样。 君莫懊恼地想拍死自己,早知道这样,他就该让丫头保护他的媲! 如墨的剑眉皱起,眼睛盯着那个瘦弱的背影。丫头现在使用魔戒的力量根本还不到四成,要是她一个控制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他不能让她冒那个险! 君莫走到阮绵绵跟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四目相对,“丫头,你乖乖等……” 一根纤细的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将他还没说完的话压回了肚里。 “这一次,换你相信我!”眼里是君莫从没见过的自信与坚定。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能一次次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要变强,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况且,这个时候,只有她,才有可能靠近刀锯之王。 虽然看到了她眼底的自信,可是他怎么说服不了自己放开手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令人听着就胆寒的刀锯之王。之前就是因为他的一时赌气让她离开了他的视线才导致她来这鬼地方白白受了这么多苦,这次,他决不重蹈覆辙! “君莫……”阮绵绵将肩膀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下握在手里,“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自己受伤了!” “不要再说了,我们三个都去!”费尔斯看到眼前磨磨蹭蹭的两人,不耐烦地说道。 他刚刚好像没说要谁一个人下去吧?他们干什么在那里推来阻去的?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那种“磨蹭”,他为什么会没来由的羡慕? “真的?”听到费尔斯的话,首先反应过来是君莫了。这是这么多天来,他觉得费尔斯唯一说的一句比较入耳的话! “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不能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同时分心毁刀锯,我们三个一起去,她负责保护我们不受那极寒极热的迫/害,我们负责联手摧毁身边的小刀锯和最后的刀锯之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君莫沉思了一会儿,本打算说他(君莫)不需要与他(费尔斯)联手的,因为从他(费尔斯)伤丫头的一刻起,他(君莫)就没法对他(费尔斯)放下戒备心理,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或许是他多虑了吧。只要他时刻留意丫头身边的危险就好。 “这样也好,那我们准备行动吧。”君莫随即转了话锋。这地狱,少待一秒是一秒。 意见达成一致,三人以阮绵绵居中站成一排,各自运功发动自己的法力。 阮绵绵毫无杂念的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着上次动用魔戒的感觉。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此时此刻,三人的生命全掌握在她手里,她绝对不能失败! 慢慢的,她感觉一股暖流从右手小拇指上传开,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顿时,心里的紧张全然退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起来。想着要保护身边左右两人,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在空中变换了姿势,手臂向外打开,顿时,她周身散发的银白光晕向周围扩大,形成一个半径大约三米的银光球体将三人稳稳当当地罩在其中。 待一切准备就绪,银光球体带着三人直直朝冥浆降落。 阮绵绵看到那丝毫不受银光球所影响的大小刀锯与自己的腿近在咫尺,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但又不敢妄自运功以弹开那骇人的东西,毕竟她尝过那种被它们划到过的痛苦。 索性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将精神集中在保护三人不受极寒极热的迫/害之上。 出她意料的是,她预想中的腿上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他们的身体仍在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降落着。 对啊,她怎么忘了君莫他们的任务就是联手摧毁身边各大小刀锯的呢? 想到着,她不再对脚下的刀锯心生畏惧,全身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渐渐的,她听不到周围的刀锯碎裂的声音,看不到时蓝时红的冥浆,完全感受不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运气功来更是心无杂念了。 君莫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从绵绵身上移开半分。看到她现在飘飞的身体和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小脸,突然有种她是从未涉足过世俗的山间精灵的错觉。这样脱俗纯洁的她,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因为现在处于非常时刻,他真想就这样沉沦在她的恬净风姿里,一辈子也不要醒…… 只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这种飘渺得梦幻般的美,他需要一心一意地解决所有对她有威胁的刀锯,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时间在“乒乒乓乓”的刀锯碎裂声中流走,三人不知下降了多久,毁了多少刀锯,身体仍在无止尽地继续往下降着。 阮绵绵感觉身体开始有了一种漫步云端的漂浮,银光球的半径也在渐渐变小,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汗珠,体内那股运用自如的力量也开始变得有点不顺畅,好像有某种另外的力量在阻挠她一般。 是快到了吗? 她不禁在心里着急地问道,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到底。 “该死的!怎么还没到?”君莫察觉到了阮绵绵的异样,也看到了正在慢慢变小的银光球,愤怒地咒骂道! “冷静!我们现在切不可分心。不然三人都得葬送在这冥浆之底了!”费尔斯右手击飞一把刀锯,扭头严肃地呵斥了君莫一声。 他以为冥浆是那么好闯的,刀锯之王又是那么容易被毁的吗? 身为他魔界之王,居然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他(费尔斯)真怀疑他(君莫)这千多年来是怎么管理好魔界的。 君莫虽然心里为阮绵绵担心着急,却苦于自己没办法帮她,只得在心中干着急。 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红光直直照射过来,三人的脚有了着地的感觉,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顺着红光迎面而来,阮绵绵第一个承受不住,胸闷绞痛,“哇――”,一口鲜血从嘴里飞溅出来。 “丫头――”君莫大叫一声,正准备飞过去却被费尔斯拦住,“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死的更早!红光前方正中心就是刀锯之王,我们必须趁绵丫头还撑得住的时候摧毁它!” 阮绵绵虽然口吐鲜血,但并没有条件反射性地停下正在运行的功力,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朝君莫挤出一丝微笑,示意他她没事。眼睛直直的迎着他担心的眸子,带着一丝焦虑,似乎在说“快去!” 快点去啊,我快撑不住了…… 君莫心痛地狠狠转过身来面对红光,哦,不,现在红光已经变成幽幽蓝光了。 此时,他面容扭曲,眼里闪烁的是可以与刚才那刺眼的红光媲美的血红,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啊――”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地狱都随声摇晃了些许,冥浆各处发出“呜呜――哧哧――”的哀鸣声,似控诉着这不和谐的吼声,又似附和这另人为之兴奋的嗜血之吼。 随着君莫的吼声响起,一红一黑两团来势凶猛的浓烟如离弦之箭“嗖”地朝前方的幽蓝正中心射去。 “嗷――” 顿时,刀锯地狱四面八方响起一阵阵如鬼哭似狼嚎的声音,闻之震耳欲聋,听之头疼欲裂! 君莫和费尔斯被力量反弹,双双被震飞跌倒在地,两人同时吐了一口鲜血,相对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起身再次朝那幽蓝的中心部发出掌风,君莫用自己仅剩的三成法力抵住掌风的反弹,让其持续不断地击中同一个地方。 “呜――” 随着一声低沉却撞击人的灵魂的悲鸣响起,地,开始晃动。头上的冥浆、石壁轰轰隆隆地开始倒塌。 不好!丫头! “丫头!”君莫扯破喉咙般的大喊着朝阮绵绵飞奔过去。 逃脱失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在那声“呜”的悲鸣响起之时,阮绵绵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的虚脱,倒了下去。 君莫冲到阮绵绵身边,迅速扑到她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头顶降落的冥浆块状物和颗颗巨石。 费尔斯看着那滚滚巨石下的两道身影,心里瞬间揪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本能地想飞身过去就他们,可理智又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动作。 绵丫头,我本留你不得。 君莫,从你主动与我断绝关系那一刻起,你我便已是仇人丫。 今天,我不动手杀你们,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以后再见,我费尔斯必定斩草除根媲! 眨眼之间,费尔斯所在之处只留空气。 …… “丫头,丫头!” 君莫大呼着他的丫头,从睡梦中惊醒。 “唔……”趴在他身上的某人被他突然的坐起弄得很不舒服,很不满的轻声抱怨。浑身的乏力疼痛。 看到怀中的人儿,君莫如释重负地笑了。 还好她没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毁我刀锯!”一声暴唳如雷般响起,君莫这才将实现从阮绵绵身上移开。疑惑的省视着四周。 只见他们身处一个偌大的厅殿,厅殿内灯光昏暗,看不到厅殿的边际,两旁二十来个身材高大、身穿盔甲的的人如雕塑般站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有厚厚的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电视剧里阎王身边的各种小将的装扮。不过让他们周围的空气充满肃杀氛围的并不是他们这身装扮,而是他们手上紧握的各大兵器,大刀、长矛、利剑、猛斧、铁锤、尖勾、血鞭、双锏……这些兵器一看就与作战的兵器大有不同,似乎是为行刑特制。 抬头看向正前方,也就是那“雷声”响起的方向。一个身披火红大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中年男子慵懒的半躺于暗红的琉璃鸾椅上,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如墨的吊眼凌厉阴冷,高耸的鼻梁不怒而威,凉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两手悠闲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眼睛分明没有落在君莫身上,而君莫却觉得自己被一双似要将他生吞活刮的眼给盯上了。 这男人气场不弱! 君莫在心里暗暗给男人下了一个标准。如果鸾椅上的人知道君莫对他的评价,他估计气得无法再做到这么气定神闲地“审问”他们了吧! “很明显我的胆子还不够大,没能将整个刀锯地狱给毁了!”君莫丝毫不被肃杀的气氛所震住,说起话来一如既往的狂妄。 “你已经将它毁了。”这时红衣男子终于没了刚刚那份“悠闲”,坐直了身体,咬牙切齿道。 不再隐藏自己的愤怒,嗜血的眼神直直射向君莫和绵绵。 他恨不得立即将着两人就地正法,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块一块锯下来以泄他心头之恨! 一直以来他以自己是三界最残忍的刀锯地狱的掌管着为自豪。试问三界之内,有谁不听之却步,又有谁胆敢如此轻视? 而眼前的这两人,不但说他的刀锯地狱是破地方,还扬言要毁了他的刀锯之王,之前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觉得好笑,笑他们的不自量力,笑他们的乳臭未干! 可是,结果,他们居然真的毁了他引以为傲的无坚不摧、无人能靠近的刀锯之王! 这叫他如何不气! 刀锯之王都被毁了,冥浆也干涸了,连那关押三界重犯的地方也坍塌了!刀锯地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再重建的话,那又得消耗他上万年的功力啊! 都怪他自己太轻敌,盲目自信!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不会相信“刀锯之王毁在两个小毛孩身上”的事实! 不,他不甘心!他不能让他们那么快就死去!这笔账,他无论如何要讨回来! “哦?这么轻易就被毁了?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君莫无视男人的愤怒与不甘,继续不怕死的说道。他也在不甘,不甘为什么他们还是没能逃出这鬼地狱! “无知小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话音一落,男人左手朝君莫一指,一道红光划过,君莫吃痛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这一刻,他感觉胸口好像被一记闷锤狠狠锤中,几乎要断气。 后头一热,他硬生生将那口即将喷出的血咽了进去。顿时血腥味在嘴里贯穿。 在敌人面前,他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更不想丫头醒来再看到他的血。 “嗯……”阮绵绵轻吟了一声,微微睁开眼。 她这是在哪里?刚刚好像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好像是谁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的声音。 君莫? “君莫……唔……”她急急地坐直身体,却发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身体软得根本就坐不起来。这种感觉跟第一次动用魔戒后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身上没有上次那么多伤口,不疼。 “丫头,你醒了?别乱动,乖乖躺好。”君莫看到阮绵绵想要强行做起来的样子,不顾自己胸口的剧痛,转身将她再次搂入怀中。 阮绵绵用眼睛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个遍,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松了一口气,将头更紧地贴近他胸口。还好他没受伤。 “咦?这里是?”阮绵绵突然意识到他们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的杀气让她感觉背上凉飕飕的。 “地狱!被你们毁了的刀锯地狱!” 回答他的不是君莫,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啊?” 阮绵绵惊得从君莫怀里勉强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方向。 他们没有逃出去吗? “丫头,看来这地狱的主人比较喜欢留客。”看着阮绵绵失落的眼神。君莫打趣道。 “哦,这样啊!”感觉到君莫是在故作幽默,她也很自然地配合着,“你好,我叫阮绵绵,他叫君莫,谢谢你的款待,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空再过来看你哦!” 这个配合比之君莫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真可谓是夫唱妇随了! 男人的脸被他们两人的话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本以为那小魔王的舌已经够毒了,没想到这小女娃的更毒! 无奈他是个活了几万年的老古董,跟这两个小辈耍嘴皮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 愤愤的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骜闫强压下自己想要冲过去撕烂他们那两张讨厌的嘴的冲动,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问他们。 阴狠的眼神横扫整个厅殿,阮绵绵不禁打了个激灵,乖乖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这家伙好像不好惹,点到为止,见好就收。 “说!你们把三界重犯费尔斯藏哪儿了?”獒闫大喝一声,厅殿噤若寒蝉。无边的寂静似乎在暗示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血腥。不过这话问出来,连獒闫自己都觉得很白痴,要是他们把费尔斯藏在了刀锯地狱,他怎么可能还要来问他们?不过他不这么问要怎么问,难道问你们助费尔斯逃哪儿去了?那不更白痴? 阮绵绵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费尔斯不见了! 这个认识让阮绵绵心里闪过一阵莫名的慌乱。 以前她没有去在意费尔斯是三界重犯,眼里只有那个性格有点怪的费叔叔。可是现在,经过这么事后,她不得不重视一个事实――是她直接将三界重犯费尔斯放走的! 这个事实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是放走三界重犯的罪魁祸首,那……她也是三界重犯了! 想着她第一次见到费尔斯的场面,那股浓浓的血腥味似乎还在她鼻尖回绕,她不要也像他那样在这种地狱待上一辈子!她不要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她不要! 感觉到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君莫将她搂得更紧,用他的手在她背上有规律地抚摸着,嘴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气:“别怕,有我!” 阮绵绵听着君莫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虽然心里的恐惧没有消去,但身体已经没有再颤抖地那么厉害了。一句“别怕,有我!”足以让她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是啊,只要有他,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费尔斯的逃跑,跟你们的疏忽脱不了干系!”君莫斜视獒闫,不但不回答他,反而斥责他们的失职。 闻言,獒闫脸色大变,嘴唇颤抖地努了努,很想开口怒斥君莫的无礼,却发现自己丝毫挤不出一句话。 因为他说中了他的痛点! 的确,费尔斯的逃跑,最大责任在他!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信,断定仅凭他们三个的力量是绝对不能逃出刀锯地狱,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不但刀锯之王被毁,连最重要的犯人还得以逃脱,他,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其他十七地狱的管理者,还拿什么向神王交差? 他,也是三界的罪人啊! 想到这,獒闫的眼睛由红转黑,脸上尽是悔恨与苍凉。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不久后的三界,又将掀起一番巨大浩劫! 好生伺候!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观察着獒闫瞬间变化的情绪,对他的敌意少了几分。那句话只是他说的事实而已,他根本就没抱什么会让獒闫自责的希望。 现在看他那神情,难道费尔斯真的会给三界带来灾难吗? 某魔王此时好像忘了自己当魔王本来的目标也是为了完成费尔斯的愿望――吞并天界,报背叛之仇! 那个目标,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渐渐被他遗忘了…… 他现在目标只有一个,保护他家丫头丫! 夏之的事,他自私地不想再继续了。因为他的一时冲动,与萨迦对战于马巍山,才导致着后来所有事情,差点让他失去丫头,那种失去她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尝到了。 夏之,原谅本王的自私,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为你报仇媲! 至于他曾经的师父费尔斯,如果他一定要在以后兴风作浪,也得问问他君莫同不同意! 任何人,休想再动他家丫头一根汗毛! 整个厅殿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阮绵绵一眨不眨地看着獒闫,眼睛瞟到两排站立的人身边散发着重重杀气的兵器手,不知不觉将君莫的衣服揪得紧紧的。紧张的情绪一波又一波地袭击着她的每一个细胞,生怕下一秒,她跟君莫就要变成那些兵器下的冤魂。 终于,獒闫低声缓缓道:“你们为何要闯我刀锯地狱?”如果不是这两个小毛孩的突然闯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我也不知道……”阮绵绵怯生生的回答。 顿时,獒闫刚刚消去的怒气噌地又冒了上来。 “不知道?你当这里是游乐场吗?谁都可以进来?”獒闫顿了顿,狠绝的说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 “属下在!”两旁站立的离君莫和阮绵绵最近的一左一右两个牛高马大的人上前躬身答道。 “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毛孩关进西边大牢,好生伺候!”东边大牢就是关押费尔斯那处,现在已经被他们毁了。 獒闫打手一挥,两人朝君莫和阮绵绵走去,其中一人正准备动手将阮绵绵架起,被君莫挡住,眼底一抹刺骨的阴寒射出,“你敢碰她试试!”说完,抱起阮绵绵,身形如松般挺立着,“带路吧,本王自己会走。” 那个准备上前架起阮绵绵的人被君莫的阴寒的眼神生生怔住,呆了一秒。虽然他看得出现在的君莫力量虚弱,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他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他望而却步,等到他反应过来,君莫已经抱着阮绵绵跟着前一个人走了。 等他们退去,厅殿内响起几声东西爆炸的巨响。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盛怒的獒闫,没有谁敢上前劝阻。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主子不发泄出来,反而会被憋出内伤。 …… 跟着那“牛高”来到目的地,君莫才发现他们所说的大牢原来是一块设有结界的空地,空地上空垂下一根根巨大的铁链,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用来栓他们的。 阮绵绵对那几根铁链一点也不陌生,但是费尔斯就是被这么粗的铁链锁起来的! 难道,他们今天也要遭受那种“待遇”? 脑海浮现费尔斯手腕、脚腕、脖子上道道怵目惊心的勒痕,阮绵绵抓着君莫衣服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虽然她已经尝到过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也感受过被刀锯划伤的剧痛,但是现在,有了君莫在身边,她似乎比当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胆小了不少。或许这是人本能反应吧,一旦有了依靠,心,便不再独自坚强。 君莫低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绵绵,一抹心疼又浮上眼眸。 说好不再让她受伤,可是每次都害她跟着他受苦。 转头向“牛高马大”,眼里出现从未有过的祈求:“两位大哥,我是她丈夫,请允许我为我的妻子做一点点事情好吗?” “牛高马大”似乎没想到前一刻还霸气十足的君莫这一秒却转成卑躬屈膝,愣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看样子,这家伙还是个疼妻子的主儿啊! 也罢,先听听他要干什么把。 “你要做什么快快做完,我们还要交差。” “谢谢!我要做的这件事还得麻烦两位大哥帮忙才好。”君莫讨好地进一步说道。 “喂,我告诉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啊,自己要做什么做什么,可别扯上我们!”“牛高马大”这下不乐意了。帮着犯人做事,主子要是怪罪下来,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放心,小弟所想的事决不会给两位大哥带来任何不便,我只是……”君莫故意稍停片刻。 果然“牛高马大”被他的停顿搞得不耐烦了,急急催促道:“哎呀,别磨磨蹭蹭了,只是什么?”两人丝毫没感觉自己这是无形中答应了君莫的要求。 君莫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真是两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牛马”。 “我只是想代替我妻子我受罚。你们看,我妻子现在虚弱得连坐的力气的都没有了,还如何承受得住那些铁链的捆锁?两位大哥将可以将我牢牢锁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都你们满意为止,小弟绝无半句怨言,你们看这样可好?” “不――” 不等“牛高马大”回答,一个声音便从他怀里传来。 阮绵绵抬头,愤愤地看着君莫,这个家伙,又擅自做主了! 难道叫她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被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吗? 她做不到! 君莫俯下身,吻了吻绵绵的耳垂,轻声道:“丫头,听我说,我现在的法力已经剩下不到一成了,想要破这结界更是不可能,只有你,只有你好好将身体养好,才可以将我救出去,知道吗?这一次,只有你可以救我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 说完,他突然将声音增大,“丫头,你老公身子骨很好的哦。反倒是你,这么瘦弱,以后怎么给我生一堆魔宝宝啊?” 明明是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现在在阮绵绵听来,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事实也是这样,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君莫……呜呜……” “好啦好啦,乖乖在这躺好,累了就睡会儿,我保证你醒了之后第一眼就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天下无敌超帅气老公!” 君莫心疼的为绵绵擦去眼角的泪水,眼底带着微微笑意。 他很庆幸他还能为她做这些事,这些罪本就是他该受的。 “牛高马大”看着真情上演的这一幕,本来到嘴里的“不行!”生生换成了“好了好了,既然你自己愿意替她受,那就开始吧,一会我们要去交差了。”本来要他们“好生伺候”一个小女娃,他们也确实有点于心不忍,既然这个男的主动提出要替她受罚,那他们也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一会双倍地“伺候”他好了。 温柔地将绵绵放在地上,君莫主动朝那些铁链走去,腰杆挺直站立,双手张开举过头顶,两腿分开稳稳地立于地上,脸上丝毫没有如临危险的害怕,反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真好!这一次,他可以保护他的丫头不受这种折磨了! “动手吧!”三个字斩钉截铁地从君莫嘴里吐出。 刚刚他在将阮绵绵放在地上的时候已经点了她的睡穴,这样他就不担心她会看到或听到什么了。 阮绵绵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铁链下方的君莫,气恼他又一次点自己的睡穴。混蛋,每次都来这招!下次她决不能再让他得逞! 眼皮,终于支撑不住合在了一块。 “牛高马大”见君莫那么主动地站在了铁链下。心里不由得有点欣赏起这个毛孩来。如此重情的魔王,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要不是主子吩咐他们“好生伺候”他,他们都有了一种想要放弃“伺候”的冲动了。只是主命难违,怪只怪这两个孩子太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主子了。 两人上前将君莫将君莫的手腕、脚腕、脖子锁好,手里的兵器也亮了出来。 “牛高”所持的正是血鞭,此血鞭的材质非一般兵器的皮质或麻绳,而是由一节一节不锈钢制成的,足足有三米长,称之为血鞭,主要是因为此鞭一旦打到人身上,必要见血,而且不管挥鞭者使多小的力气,每一道鞭痕都是一厘米厚,不深不浅。俗话说,好多人不怕死,只怕身不如死。而血鞭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虽然鞭鞭见血,但从来不会让犯人血流不止,虽然道道鞭痕有厘米之深,但不管犯人受多少鞭都不至于晕过去或死过去,就算是血肉横飞,犯人的生命都不糊终结。它没杀过任何人,却让不少人尝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马大”手里拿的则是一支同时带有三个方向弯钩的尖勾。勾身呈墨黑色,远远望去,似乎能看到它周身散发的幽幽寒光。三钩位置不一,长短各异,为的是在***犯人身体拔出时能最大程度地将犯人身上的肉生生撕扯下来。而那犯人身上所勾出的洞,如果没有主子的特质秘药,将永远留在犯人身上。异常丑陋狰狞!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尖勾一般很少用到,因为它的出场是在太过血腥,獒闫也不是那种嗜血如狂的人,如果不是怒到心底深处,他是不会动用这么血腥的刑具的。如今他却要将尖勾和血鞭同时用于同一个人身上,可见当时的怒气有多旺盛! 想着一会儿后,手上的尖勾便要插进眼前这个毛孩身上,“马大”在心里打了个寒战丫。 而此时的君莫却好像没见到这两样东西一般,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褪去,“牛高马大”不禁为这个“傻”小子感到悲哀。他现在还笑得出来,一会儿就会连“哭”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牛高”“马大”对视一眼,“马大”开口道:“还是你先来吧。”虽然他知道不管谁先来,君莫都难逃酷刑,只是他现在实在无法做到率先动手,等君莫被血鞭“伺候”好后,他身上的神经麻木,他再速战速决。 “牛高”会意地点点头,转身,手起,鞭落,一道鲜红的鞭痕从君莫的左胸一直延续到右肚皮之下,血沫四溅,血鞭上却依旧光亮,不沾丝毫血迹。那是要多快的速度才做到的啊! 君莫闷哼了一声,感觉一道火辣辣的裂口似要将他生生拉裂成两半,这血鞭,果然不同凡响! 不等他从拿剧痛中反应过来,又一道鞭子从反方向落下,一个刺眼的血红打叉写于胸前,身上的衣服被打叉干净利落地劈成四块,本来就有点破烂的衣服此时更显得残破。 这一鞭下来,君莫之前强行咽下去的那口血混着新涌出的鲜血一并飞出口外,溅落在胸前,与那两道鞭痕处所流出的血混在一起,暗红鲜红相间,模糊着持鞭人的眼。 第三道,第四道…… “噼噼啪啪”的血鞭一道接一道急速落下,君莫看不到“牛高”不停挥舞的血鞭,但能清楚的感觉到没一道鞭落在身体的那个部位,划了多长媲。 本以为在这种剧痛下,他很快就会支撑不住晕死过去,没想到随着鞭痕地增多,他不但没感觉到意识的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 想要晕过去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本来他只需要挨十道血鞭的,加上阮绵绵的那份,他得实实在在地承受二十道! 前胸已经挨了六道,腿前挨了四道,后面也挨了四道了,君莫直到现在只发出过十四声闷哼,嘴唇被他死咬着,不让自己叫出声音。被咬破唇而流出的鲜血混着口吐的鲜血汩汩流下,黏黏糊糊的牵成血丝顺着重力往下滴着,直到最后实在承受不住重力才断开。 而君莫脸上至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与不满,反而藏着一种心甘情愿的笑意。 “牛高”只觉得自己挥舞血鞭的手变得越来越沉重,右手忍不住地开始颤抖。 被他“伺候”过的犯人无数,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忍。 是的,为这个年少轻狂的魔王不忍,为他的情深意重不忍,更为他的超凡的意志不忍。 第十六道鞭落下,一声“咚”的脆响随之响起,血鞭掉落在君莫脚边。 “牛高”看着掉落的血鞭,并没有弯腰去捡,因为,他深深地知道,他现在再也拿不起它了。 今天以后,他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拿起他的兵器。他败了,败给了眼前这个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魔王。 “牛高”看了一眼旁边傻眼的“马大”,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马大”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你……好,走吧。”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笑”是什么的“牛高”这会儿居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只是这笑被他脸上那厚厚的五颜六色遮盖得严严实实。原来败给这个小子的人不止他一个啊! “走?走去哪里?” 前方昏暗中一个,一个冷似千年寒冰的声音轻轻飘来。 “扑通”两声,“牛高”“马大”双双跪地,“主……主子。” 火红的身影从昏暗中缓缓走来,身影所到之处劲风四起。如墨的发丝无风飘扬,双眼中熊熊的烈火肆意燃烧着,与他周身的冰寒格格不入。獒闫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深黑色。 这是他杀人前的预兆!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话音还没落,一道暗红的罡风袭向“牛高”“马大”,两人被罡风震得双腿跪地地向后笔直退了一二十米,平地多出四道如铁轨的血痕。 “属下该死,求主子责罚。”“牛高马大”异口同声,他们本来就是想去主动请罪的。没想到主子刚好过来。任务没完成,本就是他们的不对,獒闫怎么罚他们他们都没半句怨言。只希望他不要让他们再“伺候”君莫和阮绵绵的好。 “知道该死,为什么还活着?”獒闫双手握拳,面无表情道。 千万年来,“牛高马大”对他一直忠心耿耿,在心里,他早已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如今,他们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毛孩第一次违背他的命令。 难道他们千万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两个刚见面的小孩! 他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同时也是怀疑。 在他们眼里,他真的就是嗜血如狂的魔头吗? “牛高”“马大”听了獒闫的话,心里的惊讶瞬间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们确实该死! 两人相对一眼,点点头,纵身朝不远处直直竖立的刀锯飞去。 刀锯地狱,最不缺少的就是刀锯。 见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獒闫大骇!不顾自己有可能被刀锯伤到的危险,飞身跃入两人前方,挥出两掌将两人向反方向拍出,自己则被反弹的力量逼得生生往后退去。 “主子――” 看着即将身后的刀锯锯到的獒闫,“牛高”“马大”大叫一声,感动、不解、焦急几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饶是獒闫反应再快,总是他侧身避过了快要直刺他后背的刀锯,小腿还是被身侧的另外一把刀锯狠狠割了一刀,单膝跪地,顿时殷红的血从那道口子中涌出。 身为刀锯地狱的管理者,獒闫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朝一日被刀锯所伤。 但是这次,他却是被伤得心甘情愿。 “主子!” “牛高”“马大”见獒闫受伤,急急跑过来想要检查他的伤势,獒闫轻轻一挥手,将他们准备伸过去替他疗伤的手挡在了半空。 “我们三个都违抗了我的命令,扯平。” 獒闫这话一出,“牛高”“马大”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 原来之前说的让他们死只是为了现在的救他们,这样他就也违抗了自己的命令,这样他才不至于治他们的罪? 想明白獒闫话里深层意思的“牛高”“马大”再一次双双跪地,“谢主子不杀之恩!” 两人心里更是为自己有这样的主子感到荣幸,并暗暗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违抗主子的命令!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獒闫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缓缓道。他从他们两人刚刚那毫不犹豫赴死的行动已经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衷心,想必他们之所以放过君莫和阮绵绵有他们的理由吧。事实上,他本也没有打算真的非让君莫身不如死不可,只是想杀杀他们的锐气的罢了。 “主子,你的伤……”“牛高”“马大”的眼睛从来没有从獒闫腿上移开过,那里现在已经开始溃烂了。 他们很疑惑为什么法力高强的主子被刀锯地狱里的再普通不过的刀锯伤到后会这么严重。就算是他们被伤到,至少也得等到三五天之后才溃烂啊! “无碍,我还有事要问他们,退下吧。”说着,獒闫强忍着腿上的剧痛,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君莫走去。他不想让看到这样软弱的自己。 “主子……”“牛高”“马大”还想说什么,却被獒闫转过身来的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咽了回去,只说出一个“是”字,便准备退下。 “等……等等……” 这时,意识仍然清晰的君莫见“牛高”“马大”正要退下,急急开口。他现在连呼吸都会扯动身上的每一块肉、每一个细胞、没一个神经,但是现在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叫住“牛高”“马大”。 他的声音微弱如蚊子,却还是被“牛高”“马大”听到了。 他们同时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君莫,又看了看獒闫,见獒闫点点头,这次朝君莫走去。 “麻烦……你们给我换件……衣服……呕――” 又是一口血涌出。 以君莫为中心画圆,半径为十米的范围内,处处都是斑斑血迹。越靠近圆心,血迹越浓,尤其以他胸前正下方处的地方殷红刺目!这是他一口一口鲜血吐出来的颜色!吐出的血沾在胸前衣服上,沾得多了,自然顺着布料一滴一滴往下滴。 他的衣服,现在已经称不上为衣服了。只能称得上是一块块浸血的碎布有气无力地耷拉在他不满鞭痕地身体上。 我恨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他不能让丫头醒来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只好开口向“牛高”“马大”提出请求,从“牛高”擅自没给足他该得的鞭子数目和“马大”手上的尖勾一直没***自己身体他就看出,这两人的心,其实没那么狠。 而从獒闫飞身救“牛高”“马大”他也看出,那个看上去阴狠嗜血的家伙,也并不是那么的冷血。 所以,他开口,提出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他知道獒闫会答应的。 君莫的话音一落,獒闫一开始有几分诧异,但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昏睡的人影时,心中便已了然丫。 他不知道,他为了她,居然可以做到在这时候还想着不让她担心!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只知道,他这样做,很傻媲! 傻得让他有点……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他那两兄弟会为了他不惜违抗自己的命令了。 虽然“牛高”“马大”一时仍没反应过来君莫为什么要提这么一个要求,但得到獒闫的示意,他们便不再追问什么,自动退下。 很快,“牛高”再次出现,手上多了一套青色整洁的长袍。 解开拴着君莫的五根粗练,君莫便如一个软绵绵的布娃娃,倒在了地上。 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力气了。 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只剩了个空壳。 血流到这种程度还不昏倒,他已经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 难怪三界传言十八层地狱中第十八层地狱刀锯地狱嘴为恐怖,这次他是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 他仅仅只尝了其中一种刑罚的滋味,就已经有了生不如死、死而无望的感觉,如果再加上这里其他刑罚和那最具代表性的嗜血刀锯,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选择继续活下去。 心里不禁想到一个词,“变态”。 这么变态的刑罚,也只有身边这个变态男人才想得出。 “怎么,在心里骂人是不是会觉得很爽?”獒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脸上带着一抹不知该恼还是该笑的表情。 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君莫顿时尴尬了。 这个变态会读心术? 这个不是他以前对丫头经常用的手段么? 这被读心者的滋味,真TM该死的难受! “牛高”主动为君莫换着衣服。手臂抬起,带动身上的肌肉一张一合,那些结痂的和没结痂的鞭痕一次次被扯得生疼。 君莫死咬着牙关,不然自己发出一丝吃痛地声音,脸上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廓滑下,从脖子处滴入胸前,“嘶――”,就算是咬着牙关,他也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吟,汗是咸的,这是活生生地在他伤口上撒盐啊! “牛高”看着君莫强韧剧痛的表情,心情又是一阵复杂。 他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换衣服,现在也不是要风度的时候啊! 一旁的獒闫也开始对这个狂傲的小魔王有点改观了。 这小子的忍耐力可比自己强多了呢! 光腿上那一道伤口就让他痛得感觉快站立不稳了,没想到眼前这小子挨了十六鞭还能忍住不发出声! 他居然连个千多岁的小孩都不如。 獒闫突然发现,他居然在一个小孩面前生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这可不是件好事! 大功告成,衣服终于穿在君莫的身上了。 “牛高”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了。这恐怕是他近几百年来流汗最多了一次了。不是流在战斗上,而是留在给人家穿衣服上。 本来不要一分钟就能完成的活,这次整整花了二十分钟!十分钟脱去那身上的血布,十分钟穿上青袍。 而这二十分钟对君莫来说,却比二十年还长。 “谢谢……”君莫还是忍着浑身扯痛的滋味说出了心中对“牛高”的感谢。他真的很感谢他,感谢他让他为绵绵接受刑罚,感谢他为他穿衣服。以后他要是有用得着他君莫的时候,他决不会推辞! “牛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君莫的谢意,只好点点头以示自己接受了他的道谢。 “主子――”“牛高”惊呼一声,飞身向眼看就快倒下的獒闫,稳稳扶住他的身体。 他刚刚一直在全神贯注地为君莫穿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脸色不对劲的獒闫。 身为属下,他居然没能再第一时间发现主子的危险,他真该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主子的身体会受不住刀锯小小的伤口? “牛高”迅速将獒闫扶好坐在地上,准备用法力给他疗伤。 “没用的。我的身体,跟其他人不一样,这刀锯地狱里的任何刑具我都能承受得住,唯一承受不了的就是这嗜血刀锯,不论大小,只要划到我身体,便是致命伤。”獒闫一脸平静的说道,好像是在说在别人的事一样。 他很小的时候被刀锯伤过,是被当时的神王的女儿用血所救,他建立这刀锯地狱一方面是为报神王救命之恩辅助镇/压三界重犯,一方面也是想找到一个自己能克制刀锯伤害的方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刑具他的身体都能承受得住,唯独这刀锯的伤,一直是他心中的梦魇,也是他身体的痛。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和神王知道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他在刀锯地狱各处安插不同大小的刀锯,既为防敌,也为自律。 今天事发突然,看到“牛高”“马大”视死如归地朝那刀锯飞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他们不能死,便冲了过去。不料,仍是没有避开。 这样也好,费尔斯的逃跑,他的责任最大,能以死谢罪已经是他对自己最仁慈的惩罚了。 “不――主子,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牛高”从来没见过主子这种坦荡的表情,好像看淡生死一般,这让他不由得恐慌起来,眼睛微润,几千年不知道什么是眼泪的他终于尝到了眼泪的滋味。不顾獒闫的阻拦,开始给他疗伤。 獒闫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笑得纯净不带一丝杂质。他活了这么久,交到这么几个好兄弟,已经够了。 “君莫?君莫!”一声焦急少女的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昏睡中的阮绵绵隐约听到有人在急急地呼唤着谁,意识突然清醒过来,叫着君莫的名字猛地坐了起来。 她现在身体经过刚刚那会儿休息,已经恢复了四成的力气。可以自然行动了。 刚醒来便向四周搜寻着君莫的身影,看到地上躺着的他,立即飞奔了过去。 蹲下身抱起君莫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看到他异常苍白的脸色,眼泪瞬间又决堤而下。 “丫头,我没事。”君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虽说着自己没事,在阮绵绵看来,却像是出了很大的事一样。 “呜呜――笨蛋!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这么做的!呜呜――” 虽然他的衣服完完整整,看不出一丝破绽,但这衣服明显不是他之前穿得那一件!他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件新衣服,阮绵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如果她现在要扒开他的衣服对质,她可以想象迎接她眼球会一具怎样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该是伤到什么程度才会想到要换上衣服这一招的啊! 阮绵绵本想对君莫来一顿泄愤的拳打脚踢,但想到他身上可能横七竖八的伤口,便也狠不下心来了,只得边哭边在脸上一顿乱吻乱咬,以发泄心中对他自作聪明的不满和心痛! “呜呜――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阮绵绵泣不成声,脑子里只剩了恨他! 君莫心甘情愿地接受着阮绵绵的“惩罚”,甚至还时不时顺势伸出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泪水。想将她拥入怀中,无奈手使不上半点力气,而且一动又会扯动身上的伤口而表现出痛苦的神色,索性让阮绵绵抱着,枕在她腿上任其“蹂躏”。 哭过骂过之后,阮绵绵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君莫这才有机会向她说明情况:“刚刚那快不行的人不是我。”眼光瞟向旁边。 阮绵绵这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两人。 一人是当时在厅殿上对他们兴师问罪的红袍男子,一人是将他们带来“伺候”的那个“牛高”。 他们在干什么? 谁受伤了?红袍男子吗? 不会吧,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伤到他? 她回头看了一眼君莫。 “死丫头,你太看得起你老公我了。”君莫看到阮绵绵怀疑的目光,没好气道。他还真希望自己能打过那变态男呢!这样他们就不用在这里活受罪了。 呃,的确,君莫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能伤到那个阴狠的家伙呢? 看那人一副死到临头还在笑,而他身后的“牛高”却一副急得汗流浃背的样子,总觉得事情有点诡异。 轻轻放下君莫,不解地朝他们走过去。 以血救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现在的獒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之前厅殿上那副要吃人的模样。他的笑反而让阮绵绵感觉一丝温暖。 不由自主的半蹲下身去,看到他左边小腿处溃烂的伤口,感觉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有点不忍,低声问道:“这是被什么东西伤到的?”那伤口明明是新伤,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溃烂? “刀锯。” 刀锯? 怎么可能?她也被刀锯伤过,但除了刚开始的剧痛和肿胀之后,不久之后就结痂愈合了,根本就没经过溃烂的过程啊媲? 如果说是因为她有魔戒护身,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将魔戒唤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丫? 难道与她本身的体质有关系?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自己的体质产生怀疑。 看着獒闫伤口的溃烂面积越来越大,阮绵绵低沉着眸子,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恨这个人!恨他将她的君莫伤成那样,恨他的阴狠残暴。 纵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看到他现在一副安然等待死亡的表情,似乎还有种解脱的淡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生活着,要她见死不救,她一时还真的做不到。况且,这一次,她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救得了他。 左右环顾了一下自己身上,与自己体质有直接关系的,除了她的血肉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以血救人啊…… 这都是古代小说里和现代鲜血中才会出现的事情,现在却要她以身试法。 唉,不管结果怎样,她也只有一试了! 就当是为自己的下世多积点德吧! 阮绵绵挽起左手的衣袖,露出莲藕般的玉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下去。 “丫头……嘶——”君莫看到阮绵绵的动作,又急又气,想过来制止她的行为,一个激动,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再次被撕开的疼。 血,顺着白白的胳膊流了下来,嘴角的血也顾不得擦,阮绵绵迅速将将胳膊移至獒闫伤口上方,让血自然流下滴到溃烂处。 “你……”獒闫怔怔地看着阮绵绵,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他对他们用了酷刑。 从身份上讲,他是他们的敌人。 阮绵绵没理会獒闫的不解地眼神,专心致志地看着手腕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他小腿伤口处。 没反应,伤口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她想错了吗? “够了!” 看着阮绵绵不死心地一直往伤口处滴血,獒闫大吼一声将腿一偏,不让她的血继续落在他腿上。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不屑,亦或是什么都不是。 明知道是徒劳,干嘛要白费力气? “廆鞭,你给她包扎一下。”獒闫对身后仍在继续给自己疗伤的“牛高”说道。 原来“牛高”的真名叫“廆鞭”啊。 难道他们这些属下都是以自己的兵器命名的? 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阮绵绵见自己血没起到作用,心里居然有着沉甸甸的失落。就像一位医生眼见着自己的病人死在眼前的那种感觉。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他是她的敌人,她本就不该救他。 阮绵绵低沉着眸子不说一句话,任由廆鞭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包扎。 她在期待着什么呢?自己只是非普通人类而已,或许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小魔或小天兵吧。 有没有谁能确确实实地告诉自己,她到底是什么? “等会儿,你给他们安排一个住处。去我的药方拿点药给他擦伤吧。” 说完,獒闫的身影已经消失。 “……是,主子!”廆鞭当心獒闫的伤口,本想追上去,但又不敢再次违抗他的命令,只得先把他们的事处理好再去看他了。 阮绵绵没想到獒闫会突然下这样一道命令。她刚刚明明没有帮到他啊!他真的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 不过现在还是君莫的伤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廆鞭背着君莫将他们带到一间有点像房间的屋子。 虽然里面的摆设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但这对阮绵绵来说已经足够了。 没有铁链,没有刀锯,没有其他各种刑具,就是天堂! “我去给他拿药。” 说这话时,廆鞭的身影早就离开/房间了。 不到两分钟,廆鞭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红一蓝两个药瓶。 阮绵绵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会有两瓶,药瓶就到了她手里。 “蓝色内服,红色外敷。” 话音还没落,房间里又没了廆鞭的身影。 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得出来,他很忠心那个男人。 阮绵绵不禁怀疑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他的属下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不过看样子,那个人好像很快就要死了,他死了之后,他们这群忠心的属下该怎么办?这个地狱又该怎么办? 不过那些都不是她要担心的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君莫。 紧握着手中的瓶子,随着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她的心也跟着忐忑了起来。 那身青袍下到底有这怎样狰狞的伤口,让他连话也变得少了? 她清楚的急得,以前不管他伤得有多严重,舌头的毒从来就没有减淡过。 而这次,从她醒来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只说过四句话!而且最后那句“丫头”完之后,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嘶”的吃痛声。 那是要痛到何种程度,他才会发出的声音啊! 想着想着,阮绵绵鼻头越来越酸。眼睛也一阵干涩。 感觉到眼泪又将溢出,她赶紧将头仰起,企图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然被君莫看到,他又得心痛了。 阮绵绵,你真的很没用!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她心里暗骂自己,真的很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让自己变得坚强一点,这样她也可以让君莫少为她担心啊! 可是每次在他面前,她的眼泪似乎就会突然比平常无故多出好多倍。眼眶里就像盛满水的水杯,稍微一碰,就会溢出水来。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将自己的双腿成功移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的人紧闭的双眼和那苍白的脸,心疼得快要窒息。 手,颤抖地伸向他腰间,想要将那遮掩事实的青袍解开。 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抓住,力气不大,却抓得也牢。 对上他突然睁开的眸子,眼眶里的水还是溢了出来。 从他的眼睛里,她读到了他的意思。 “不是说好要一起痛的吗?上次是你自己给自己一掌陪我痛,这次,你是希望我也狠狠给自己一掌陪你,还是让我看着你的伤口,好好给你擦药?”虽是问句,但话里却是丝毫不动摇的坚定。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了。 既然他可以陪她痛,她又为什么不可以陪他痛呢? 更何况,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有一半是她的啊! 这叫她怎么能够视若无睹?怎么能够让他一人独自承受? 君莫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看到了她眼里的伤痛,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坚定。知道自己再坚持也是枉然,朝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覆在她手的手也慢慢松开。 “好,一起痛。” 青袍缓缓掀开,阮绵绵想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手,却发现手抖的更厉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也不知道。 眼看着就快要露出的**,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汗珠跟泪水在脸上交汇滴进嘴里,说不出是咸味还是苦味。 青袍上有的地方的血已经凝固,将袍子上的布料与伤口沾在一起。稍微一用力,便有血丝牵扯出来。 终于,青袍褪去,露出君莫本该令人面红耳赤的胸膛。 阮绵绵倒吸一口凉气。 迅速将手指放入嘴中狠狠咬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眼前哪是一个健硕男人的身体啊! 三个巨大的血叉狂傲地霸占着他整个胸膛。血叉旁边溅满了带着血的肉末,似乎在向她炫耀着他们对他身体的占有权。鞭痕顺着君莫的呼吸一张一合,前一秒刚凝固的血块下一秒又被新涌出的血覆盖。 阮绵绵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 原来不是他不愿多说话,而是这些霸道的鞭痕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难怪他要不顾扯动伤口的痛要求他们给他换衣服! 难怪他不愿她给他上药,不愿她看到他的伤口!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啊! “丫头,擦药了。” 君莫终于好心提醒道。 看到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禁有点后悔答应让她给他擦药了。 阮绵绵终于被君莫的声音从心痛中拉回了魂,紧咬着下唇,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打开红色药瓶,手指挑出一抹抹药膏,游走于狰狞刺目的鞭痕处。 凉凉的感觉袭来,君莫身体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了几下,很快便被舒服的感觉代替。 听到他舒服的的低吟声,阮绵绵悬着的心稍稍有了点着落。 游动的手虽然加快了速度,但力度却控制得刚刚好,舍不得弄疼他半分。 擦完上身,阮绵绵也顾不得避嫌,缓缓将青袍整个脱去,只留了他一条底/裤。 看到君莫这么只着寸布的裸/体,如果换做是平时,她一定会羞红好几天。可是现在,她除了心疼,再也感受不到半点其它情绪。 终于将他上下前后的所有大小伤口一个不落地擦了个遍,她才打开蓝色药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入自己口中,俯身将其以嘴喂入君莫口中。 今生,只为你哭!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此时此刻,她就是想吻他,因为之前她受伤的时候他也会吻她,而他的吻好像能减轻她身上的痛。她现在也想用这种方法减轻他的痛。 只见君莫喉咙一个东西滚动,两人的唇瓣间已经不见了药丸,两条舌头极尽温柔地轻舔着对方的唇,这个吻,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没有暧昧,没有情/欲,没有惩罚,没有思念,只有无尽的安慰。无声的诉着她的心疼,他的不忍。 咸咸的味道滑进君莫嘴里,他抬手为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发现力气还是提不上来。 “丫头,你哭了……”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再为他哭泣啊丫。 绵绵微微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眉目含情。 “今生,只为你哭。”心底的痛化作了这一句话。 心,停止了跳动。只为她这一句话。 微微抬头吻向那两汪清水,舌尖轻轻抚过她眼睛处每一个地方,细细品味着那渗进灵魂深处的咸味媲。 这是她眼泪的味道,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今世,只为你擦眼泪。”这是他给她的回答。 没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没有“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的坚贞不渝。 却比任何海誓和山盟都,来得真切。 她心似君心,此生无所求。 “丫头,我爱你!” 终于说出来了! 这句话他憋在心里太久,一直想等一个绝佳的时机给她来个最浪漫的表白,没想到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不口。 他对她的爱太深,深到他已经再也等不到理想中的表白时机就说了出来。 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爱人的一天,而且还是爱上这么一个神经大条,做事傻傻笨笨的丫头。 只是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想撤退已经晚了。 不,他根本就不想撤退,只想越陷愈深。 是的,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爱上了他的丫头,他君莫的丫头! 话音一落,滑进嘴里的咸味更重。 他知道,他的丫头感情又泛滥了…… 早知道他的话会让她情绪更加激动,他就该再忍忍的。 唉,他的傻丫头啊! …… 阮绵绵是被一阵粗鲁的开门声吵醒来的。 醒来,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而且还是睡在靠里边,君莫反而谁在靠外边。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被君莫抱进去的? 阮绵绵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什么时候不睡,偏偏在君莫受伤的时候睡!而且还让他一个受伤的人将自己抱上床!阮绵绵啊阮绵绵,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得贤妻良母一点啊? 看身边的人好像还没被吵醒,阮绵绵准备将他的衣服掀开看看他的伤口有没有好点,或者有没有因为抱她而恶化,手还没碰到他腰间的衣服带子便被一只大手有力的抓住。 “老婆,刚起床,用不着就对为夫这么主动吧?” 不知道君莫哪里来的力气坐起,他那张让她面红心跳的脸瞬间被放大了N倍出现在阮绵绵鼻尖附近。 两人的呼吸在只有手掌宽的空中相互交换着。 阮绵绵还没来得反应他是什么时候有力气坐起来的,就被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 “你到底是谁?” 入眼的是那张她不怎么愿意见到的獒闫的脸。 她没有忘记,是他在君莫身上留下那么多鞭痕!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他马上就死去!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阮绵绵挑眉,这个人也太不懂礼貌了吧。就算他是这里的主人,但也没有随意闯入客房的道理吧?(咳――咳,好像某人直接很自然地把自己当成是客人了,人家貌似只给他们安排了一个连房间也称不上的屋子呃。) “我……”獒闫面对她不悦的脸色,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腿。 “干嘛……啊!你的腿……”阮绵绵看着獒闫那几乎看不出有伤口的小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 阮绵绵一时被惊得说不话来。 她的血真的可以救他? 她真的亲自用自己的血救了这个差点将君莫杀死的魔头! 后悔。 她后悔没有早点看到君莫身上的伤口,后悔自己当时聪明一时地想到了以血救人的方法,后悔她没能亲手将他杀死! 现在他不但没死,反而来告诉他他的伤好了! 呵,他这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吗? 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指甲抠在木板上“咯咯”作响,手背上的指骨曝出,仿佛要冲出那层包裹它的薄皮。 獒闫看着她的激动,喉结上下滚了一圈,想开口叫她冷静下来,却觉得自己实在没那资格。 君莫的伤,确实是他愤怒所致,她恨他,情理之中。 如果他现在对她说“对不起”或者“谢谢”,她恐怕都不会接受吧。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必须得弄清楚! 现在的獒闫完全没有了厅殿上的冷厉气场,看着阮绵绵的眼神,反而多了一份尊敬。 鼓足勇气,他还是将自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你……是神王之女?” 这一话听得阮绵绵颤抖的双手忽然停住了。 连君莫也被獒闫这突然的一问怔住了! 神王之女? 她居然是神王之女? 不!不可能,神王之女不就是天女吗?如果她是天女,那她妈妈阮糖又是什么?她没忘记之前卡卓尔跟她说过阮糖才是天女,怎么自己忽然之间也成了天女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跟她妈妈阮糖岂不是姐妹? 这也太荒唐了吧! “什么神王之女,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阮绵绵抬头看着獒闫,一脸茫然。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不可能,如果不是天女,你的血怎么可能将我的刀锯伤口治愈?”獒闫看到阮绵绵听到他问她时的惊诧反应,只当她是不想向他透露真实身份,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着她的眼神,尊敬里又带了恐慌。 他居然差点对天女用刑? “你是说,只有天女的血才可以救你?”阮绵绵终于从獒闫的话中听出了关键。 “没错,我小时候被刀锯所伤,经久不治,后来偶然被当时的天女所救,才知道只有神王之女的血才能救治我的刀锯伤口。” “你又没有将全世界的人的血都尝试一遍,怎么知道只有天女的血才能救你?”阮绵绵反问道。 她还以为他是怎么断定自己就是神王之女的呢。原来只是这么愚蠢的推测。他是在地狱待的时间太长了吧,连现在科技有多发达都不知道。以为现在的世界跟万年以前还是一样吗?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之前我没发现,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好像是因为时机未成熟没有激发出来。还有你的血,我能感觉到你的血与普通种族的似乎都不一样,或许你真的不是天女,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血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女的气息。就凭这一点,我……”獒闫顿了顿,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就凭这一点,我也没理由再将你们关押在此。” 万年前,他被天女所救,万年后的今天,他本已有心以死谢罪,却还是被眼前的这个身上有着天女气息的女孩所救,不管是万年前的恩,还是报现在的恩,他都不能再将她继续关押。 更何况,费尔斯的逃脱,责任重在自己。他要是真逃出去了,他该做的是立即禀报神王,而不是在这抓着他们两个严刑拷打。 听到獒闫的话,阮绵绵愣了愣,怪不得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说,想不到眼前这男人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家伙。 想到这,阮绵绵对獒闫的敌意减轻了不少。 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也不知道她离开老妈他们多久了,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阮绵绵恨不得自己能立即出现在阮糖面前。 “只不过,他的身体还需要休息几天,可能还要委屈你们在这多待几日了。”獒闫看到阮绵绵微微露出的喜色,心里再次闪过一丝自责。 这些天,他对付他们的手段确实是过狠了。 幸好他早就制备了治疗刀锯地狱各种刑具所伤伤口的药,要不然,他会自责一辈子吧。 感觉到獒闫对自己和君莫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敌意,阮绵绵也想等君莫先养好伤再走。见獒闫的说法正中自己下怀,连连答道:“嗯,知道了。”天大地大,现在的君莫最大! “对了,你……怎么称呼?”看着獒闫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阮绵绵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暗叫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现在人家既然已经有歉意了,她虽然还谈不上原谅他,但也谈不上恨了吧。反正她不久就要离开了,至少也该知道他的名字吧。 獒闫正准备踏出门的脚顿时收了回来,顿了顿道:“獒闫。”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但,至少,她应该不那么恨他了吧。 獒闫自嘲地摇头笑了笑,消失在门口。 他獒闫杀人无数,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为自己所做之事后悔。 阮绵绵回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大海的眸子。不由得一惊:“你靠这么近干嘛?”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谁知君莫再次欺近,鼻尖差点就要碰到她的,经过昨天那番露骨的表白,阮绵绵再次与他距离这么近,显得更加地害羞了。正想往后躲,却发现腰间赫然多出了一条手臂,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你还有伤!痛不痛?啊?痛不痛?”阮绵绵想起他身上那些伤口,急急问道。 她刚刚没想到他会一下子使出那么大力搂她,完全没防备地就被他拉到了怀里,那撞上去的力道可想而知。 而面前的男人却好像丝毫没感觉自己的身上的疼痛一样,仍是丝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半分。 阮绵绵挣扎了半天没结果,怕反而将他的伤口弄得更大,便也不再挣扎,安静地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仿佛是听到了世界最美好的音乐。 一只手拂上她的脸,大拇指来回温柔地摩擦着。 这男人,身体刚好一点就发情!大色魔! 阮绵绵被他这一摸,小脸早就红成了番茄酱。 久久不见君莫有任何其他反应,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逆天结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你怎么了?”她窝在他怀里轻声问道。本想抬头问他的,谁知道他的另一只大手在后脑勺按着,就是不让她抬起头来。 “君莫……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是不是哪里疼?是不是?”阮绵绵被君莫忽如其来的沉默吓到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和坏坏的痞子性格,现在他忽然变得沉默,让她感觉莫名的心慌。 伸手就要掀开的他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用手按住。感觉到脑后的那只手移开,她迅速地抬起头来,同时,一张脸迅速盖了上来,唇,被软软地封住。 “唔……”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阮绵绵正大眼睛,想看清他的神情,却只看见他紧闭的双眼,似乎正陶醉在某种……里丫。 明明还是她熟悉的唇,明明还是他熟悉的吻,明明还是这种既霸道又疯狂的方式,明明还是她最思念的味道…… 现在,却让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媲。 是在惩罚她吗?不像!他惩罚她的时候都会带着怒气。可是这次却没有。 是在诉说思念吗?不是!这段时间她每天都跟他在一起,谈不上思念。 是在挑/逗她吗?更不是!他挑/逗她的时候都会带着一种邪邪的得意之色。 …… 都不是!都不是! 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 那疗伤药所引起的副作用? 哎呀!阮绵绵,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了啊?一句话又不说,伤也不让她看,存心想急死她呢! “丫头……丫头……” 一声声低唤从他唇瓣间挤出,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阮绵绵的心突然揪得紧紧。 他这样唤她,一定是发生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了! “哦……丫头……” 一声声低唤,似乎唤得肝肠寸断,听的人也寸断肝肠。好像是在唤一个不在身边的人一样。 “我在!我在!”阮绵绵急急地回答着他。 她就在他身边啊,他怎么还要这样唤她?难道还怕她跑了吗? 君莫,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呜呜――”眼泪,又掉了出来。 正沉浸在狂吻里失控的君莫尝到了丝丝咸味,这味道,他记得,是他丫头眼泪的味道。 她说过,今生,只为他流。 停下嘴上的动作,再次伸出舌头为她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他说过,今世,只为她眼泪。 他真该死,又吓到她了! 獒闫说的那些话,一遍一遍在他脑海回放。每回放一次,他的心就会痛一次。 如果,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么他跟丫头是不是就…… 魔族和天神,本就不能相通。 他是魔王,她是天女。 魔王和天女,更是逆天的结合! 他花了上千年才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他怎么能容忍一个破天荒的“逆天结合”生生将他们拆散? 他君莫天不怕,地不怕,更无所谓逆天不逆天! 可是她呢? 就算他有心逆天,但他有力护她吗?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自己,他护不了,谁还护得了? 可是经历这么多事后,他真的还敢那么妄言吗? 她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最心爱的人!他怎么能够拿她的生命做赌注? 虽然獒闫的话并不能确定她就是天女,但他心里总有种让他恐慌的预感。 丫头…… 我多么希望你不是那所谓的冠冕堂皇的天女啊! 你要是个小魔多好! 感觉到君莫稍微冷静下来,阮绵绵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君莫,不管怎样,今生今生,我阮绵绵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所以,求求你,不要再担心我会离开你了好吗?我阮绵绵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就算是你赶也赶不走! 听着她这样的告白,君莫眼睛一红,居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 大手一捞,再次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狠狠的往自己怀里揉着,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丫头……” 又是一声神情的呼唤,这一刻,他已在心中下了个决定! 丫头,我君莫在此发誓,生,我护你一世,死,我定与你相随! 感觉到君莫不再像刚才那样患得患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原来她的君莫还是个小孩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容易产生某种情愫,更何况还是两个恨不得将对方爱到灵魂里的人,这一楼一抱的,摩来擦去,火花自然就蹦出来了。 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两人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四目相对,意乱情迷。 君莫看着眼前的丫头,从他在这刀锯地狱与她再次相逢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她一眼,现在看她,总觉得眼前的她似乎与以前的大有不同。 只见她乌黑的头发从肩上流淌下来,一绺挂在胸前,平添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妩媚,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毫无杂质的清澈双眸里嵌着两颗又黑又大的黑葡萄,因为刚刚的着急此时还蒙上了一层薄雾,更显得脉脉含情,微挺的鼻梁看上去光滑细腻,还有那被他刚刚吻红的小嘴,此时正微微张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会口渴,小舌伸出在唇上舔了舔,殊不知这个动作在某人看来是多么的勾魂。 这才是她的真实面貌吗?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这真的是他的丫头吗?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却感觉一颦一笑都变得摄人心魂,让他的心随着荡漾开来。 看着她殷红如樱桃微张的小嘴,君莫再也忍不住小腹的燥热,俯身将那诱人的小东西含在嘴里重重吮/吸、细细品尝着。试图用她的味道为他抚平内心的燥热。没想这一吻下去,不但没有将燥热减去半分,更让自己想要得更多…… 阮绵绵被他高超技术吻得完全不明方向,不知你我。只知道他唇间的味道比她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他的唾液比喝过任何饮料都好喝。不由自主张开嘴,迎接那长驱直入的柔软,这样似乎还不够,她也学他的伸出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甚至到了连那个是自己的哪个是他都分不清的境地…… 突然肩上一凉,一只温暖的大手游至她胸前,捧住了她那还未绽放得齐全的蓓蕾。 啊―― 他居然…… 他居然还在上面捏了一捏! 她,她,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呃,这似乎跟见不见人没多大关系吧?别人又不知道他的手占领过那块山地。看来某大魔王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给他家丫头科普科普!) 阮绵绵被他突然的这一捏,又害怕又羞愤的看着他,理智地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该死地很喜欢他这种流氓式的触摸。 啊! 他,他,他又移到了另一边! 怎么办?好羞啊! 阮绵绵真希望自己现在赶紧紧张得晕过去,只要晕过去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 可是,她好像有不怎么想晕呃…… 甚至反而想让自己清楚地记得他……额……这样碰她的感觉。 啊―― 她才十几岁的高中生啊! 这么早熟,她不要活啦! 咦,不对,她不是人类啊!自然就不是十几岁了。 这个意识让阮绵绵突然轻松高兴起来。 这是不是就表示…… 就表示……她可以…… 啊――还是太羞了,她不要说了! 身随情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是十几岁的高中生,她的身体便也随着她的心行动起来,一只手攀上君莫的脖子,一只手隔着衣服在他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圈。 君莫刚开始看她那娇羞的模样,本想故意再吓吓她,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变被动为主动了。心中暗自惊喜,小腹下那股燥热在也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身上的衣服随着这一转身便转得没了踪影,又急又快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着阮绵绵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唇所到之处皆引得她一阵颤栗。口中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令他更疯狂的娇吟声。 边吻边腾出手来将自己的身上碍事的衣物除去,身上那一道道鞭痕瞬间暴露在阮绵绵眼前。 天哪!他的伤! 她居然忘了他有伤? “君莫,快放开我,你的伤还没好呢?”阮绵绵被他身上的伤刺痛了双眼,眼里的情/欲生生褪去了九成。 君莫却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还提高了来回揉搓的频率。 带着情/欲的眸子夹杂着几分恼怒,“丫头,你没听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叫他在这个节骨眼停下,他非得憋出内伤不可。 呃,他有必要说的这么露骨吗? 阮绵绵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她大腿内侧,本来就红红的脸顿时羞得更红,仿佛能红得滴出水来了。 “不行……唔……” 话还没说完,嘴再次被某人以行动封住。 “你的脸都烫成这样了,为夫不帮你退退烧怎么行?”君莫凑近她的耳旁,在她敏感的耳垂下调侃地呵着气,惹得她浑身又一阵颤栗。 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有伤,有很重很重的伤! 再怎么……也要忍住! 【亲们,最近非有考试了,更新有点吃力哦~~票票还是空的,呜呜~~~~是不是非写得不好啊??】 帮我灭火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心下一狠,环在他背上的手移至他胸前,用力一推。 君莫本以为她那是在主动勾/引他,心里也没了什么戒备,被她这突如其来地一推,竟顺着她手上的力道从她身上侧滚到了床的里边。 与此同时,阮绵绵趁机一个快速的躺卧起坐,拽过旁边被刚才的运动蹂躏成一团的衣服披在身上,双腿着地,快步远离了床边,一双闪着得意色彩的眸子故作无辜地对床上气得脸黑的君莫眨巴眨巴,脸上是忍不住的盈盈笑意。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君莫被身下认为减去丝毫的燥热憋得满脸通红,黑着脸对那个此时站在离他床边三米远的罪魁祸首大吼丫。 要不是他现在身上有伤,他发誓一定要将那害人精捉住,狠狠“惩罚”几天几夜,好用行动告诉她“他现在很火!”,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他都很火! 更可气的是,那该死的丫头不但不给他灭,还将他踹一边媲! 他君莫居然也有在床上功夫占她下风的时候。这叫他如何不怄火! 阮绵绵远看着此时脸一会黑一会红的君莫,心里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憋得难受。 不过,明明是她现在赢了,怎么还是感觉脚底发凉,有股风雨欲来的危险呢? “死丫头,我限你三秒之内给我滚过来!” 什么,自己都成那样了,还敢对她这么说话? 可是,她,她的腿怎么不听使唤地朝他走去啊? 不要,不要过去! 回来,回来啊—— “啊——” 完了!完了! 还是被他捉住了! “丫头,你再乱动,你老公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君莫的头抵在她的锁骨上,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听得阮绵绵一阵酥麻。 听到他的话,她立马老老实实不动了。 刚刚那猛推的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将他伤到。现在再挣扎岂不是真的又要让他的伤口裂开? 他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拿他的伤搪塞她。刚刚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没听他喊疼? 可是,就算知道他可能是在骗她,她也还是不忍心动啊!要是真的又个万一怎么办,伤心的还是自己。 唉,好纠结啊!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她要怎么办才好? 看着阮绵绵纠结的小脸,君莫刚刚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他的丫头,他真的不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啊! 可是,火,还是要灭的! “丫头,帮我灭火。”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怀中不知所措的人儿,带着祈求,更带着魅惑。 “啊?灭火?” 阮绵绵故作清纯地反问。好吧,她承认,这句话,她听得很懂! 可是现在不行啊!绝对不行!就算让他那里受点委屈也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死丫头,你想哪去了?” 某男带着邪笑饶有深意的看着她,心情顿时大好。 他的丫头也有不单纯的时候!哈哈,他喜欢! 噶—— 想歪了? 啊!丢脸啊! 阮绵绵赶紧用手挡住自己发烫的脸,挡住那将她看得通透的视线。 谁知,这明显的欲盖弥彰的动作却引得君莫更加“哈哈”大小起来。 他的丫头,实在太可爱了! “混蛋!就会欺负我!”阮绵绵被他笑得更加想找个洞钻进去。伸手就在身上一顿乱捶。不过力道却是极小极小的,捶在君莫真的就跟小棉花拳一样,按摩得舒服。 “丫头,你老公火势旺得快撑不住了,你再不帮忙灭就来不及了……” 话里虽然带着戏谑,但后面那句明显感觉他似乎好像真的……忍不住了…… “好好好,我帮你灭,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灭啊?” 阮绵绵生怕他一个忍不住真的将那团火给泄了在自己身上,急忙问他该怎么帮他。 先声明,她真的不是什么保守派啊,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那剧烈的运动而已,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忍住。 “嗯,真乖。”君莫的笑意更浓了。 她知不知道,这样的她,让他真的需要超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吃她? 怎么办,对他的丫头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来,为夫教你怎么帮你老公灭火。嗯,来,手放在这里……” 后面的话,君莫直接用行动代替了。 大手将阮绵绵的小手牢牢捉住往自己身下拉,最后落在他那早已肿胀的男根上…… “啊!你个流氓!”阮绵绵的手刚碰到一个灼热的东西心里便知道那是什么了,立即羞愤地想抽回手,无奈某人早就知道她会临阵逃脱,用力地抓住了她准备逃脱的手。 凉凉的触感传来,引来君莫一声低吼。 “嗯……” 这该死的小妖精! 本想故意吓吓她,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身上的火不但没在吓她的过程中灭掉丝毫,反而烧得更旺。 再这样“吓”下去,他只怕真会忍不住。 狠下心迅速将她的手拿开,自己则翻身背对着她,一个人自行解决去了。 阮绵绵没想到局势瞬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惊讶得瞪大眼睛看着那宽大的背,这家伙肯定在生闷气了! “君莫……”他没事吧? “不要说话……”君莫略带威胁的声音绕过他的背传来。 阮绵绵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 五天后(这是廆鞭告诉她的,不然他们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更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君莫的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六成了。 阮绵绵整天都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哇哈哈,今天就可以走咯! 这天一大早,两人早早的收拾了一番,准备向獒闫辞行。 不管怎样,人家伤他们毕竟是有苦衷的,现在君莫也没事了,她也不能太记恨他。因为她自认为费尔斯的逃走她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 这段时间獒闫的手下将他们照顾得不错,除了有点无聊,基本没有再为难他们了。 出于礼貌,他们应该向他辞行。 再说,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刀锯地狱啊。 刚走出门便看到廆鞭迎面走来。 “廆鞭,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准备去向你家主子辞行呢。你可以给我带个路吗?”阮绵绵笑着迎了上去。 君莫疗伤的这几天,廆鞭没少往这里跑。时不时还提醒她应该让君莫注意一些什么。几天下来,阮绵绵与他熟悉了不少,也知道他为了君莫违抗獒闫的命令少给君莫几鞭后,更是对他友善起来。 廆鞭也觉得阮绵绵这丫头性格直爽,不扭捏作态,很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在她面前也就没有了什么主客之分,说起话来也亲近多了。 “绵丫头,主子两天前就已经离开刀锯地狱了。”廆鞭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了獒闫的行踪。只是他没说主子是去天界向神王请罪去了,担心阮绵绵听了愧疚。虽然她没表现出来,但他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帮助费尔斯逃脱的事还是有几番介意的。 阮绵绵神色稍微暗淡下来,问道:“他是去天界了吗?”这个时候离开,只有一个可能了。 廆鞭无奈地看着她,这丫头,怎么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这么聪明呢? 见她已经猜到,便也不再隐瞒:“是的。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们的令牌,有了它,你们便可以在刀锯地狱来去自如了。” 说着,廆鞭手里出现一个红蓝相间的通透令牌。那散发的淡淡红光和蓝光,跟那冰火两重天的冥浆极其相似。 来去自如? 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再来的好了吧。 不过那块令牌好像挺有名头的,要着总比不要好。 阮绵绵正要用手去接住那块令牌,却被君莫挡住。 “丫头,还是我来吧。”虽然他知道她有魔戒护体,但是毕竟是要拿在手心贴在肉上,他多少有点担心。 廆鞭看出君莫在这么细小的事情上都不忘为绵丫头担心,对君莫的欣赏又加深了几分。笑着说道:“你大可放心,这块令牌被主子用法力在它外面做了一层保护层。只要主子的法力不消失或者你们不将它打破,它是不会伤到任何人的。” 说完直接将他递到了君莫伸出的手中。 君莫握着那光滑的令牌,见确实没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也就放心地将它放到阮绵绵的手中了。 “嗯,摸上去还听舒服的呢!廆鞭,那你知道我们改从哪里走吗?”阮绵绵欢喜地握着令牌,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了,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急切。 廆鞭见阮绵绵这么急着想要离开,心里竟滑过丝丝不舍。 他们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刀锯地狱又要恢复以往的死寂了。 “跟我来吧。”廆鞭转身,用背影将自己的情绪阻挡,大步朝前迈去。 阮绵绵拉着君莫急急跟上。 跟着他不知道绕过几个弯,拐过了几条道,终于在四周什么都没有的幽暗空地停了下来。 廆鞭借过阮绵绵手中的令牌抛向空中,令牌瞬间放出红蓝相间的光彩,照得整个暗空通明透亮。 血鞭吊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片刻过后,令牌直直掉落在廆鞭手中,三人眼前凭空出现一扇红蓝相间的门。 廆鞭再次将令牌归回阮绵绵的手中,指着门说道:“这就是外界通往刀锯地狱的门,你们只要闭上双眼踏入里面,一炷香时间后再睁开眼睛,你们便会出现在你们当初来的地方。” 这么神奇? 还可以直接回到来的地方? 阮绵绵心里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了丫! 一炷香时间后,她就可以回到卡瑟里学院,见到老妈和韩悄悄他们了! 这时,听了廆鞭的话,君莫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既然这里才是通往刀锯地狱的门,当时费尔斯手中并没有令牌,怎么能够逃脱的?媲” “唉,你们有所不知啊!费尔斯是谁?他可是千多年前在三界掀起滔天波浪的大魔王啊!那时的他,全身充满了吞噬一切的邪恶力量,连神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这刀锯地狱里的镇狱之宝刀锯之王一毁,就算是主子亲自阻拦也未必拦得了他。更何况当时刀锯之王被毁之时,主子赶过去的时候整条冥浆都已经崩塌,费尔斯早已不见了踪影。我猜他肯定是趁刀锯之王被毁时整个刀锯地狱处于动荡不稳的瞬间寻者罅隙逃掉的!哼,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廆鞭说起这事,心里是又悔又恨。悔的是自己没能好好看守费尔斯,恨的是费尔斯的阴险狡诈。利用完绵丫头和君莫自己便逃之夭夭。 阮绵绵听出了廆鞭最后一句话是在为她跟君莫打抱不平,心里不由得一暖。不过这廆鞭好像立场不对吧,难不成他还希望费尔斯将她和君莫都带走?怎么说她跟君莫也是实实在在地帮凶啊! 看着廆鞭这么热血,阮绵绵不禁想,原来这地狱也不是那么的没人情味嘛,眼前这位的人情味不但丝毫不比普通人类的差,反而更重几分。 这么一来,本来阮绵绵满心欢喜地想离开的心顿时像被浸入了橙汁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的难过。 君莫仿佛也被廆鞭的情绪所影响,脚底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位本来与他素不相识的廆鞭,在行刑之前答应了他的代替阮绵绵受罚的要求,后来又不顾违抗獒闫命令的危险私自减了几鞭,后来又在生活上给了他们不少帮助,如今还为他和丫头打抱不平,这样的人,今天却是他们见他的最后一面…… 从来都只在离开丫头的时候才会有的不舍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这样的情况下,君莫微微抬头,故作无事地上前握住阮绵绵的手朝那门走去。他不喜欢这种伤情的离别。 阮绵绵被君莫拉着,不停地回头看了看廆鞭,虽然不忍,但也知道他们必须离开。便也没有挣扎,任由君莫拉着朝前走着。 眼看着他们就要进入那扇门了。廆鞭急急叫住他们,忍着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泪嘱咐道:“这次出去之后,你们很有可能凶多吉少,一定要事事小心!”说着又走近他们来,从怀里取出两个东西分别送到君莫和阮绵绵的手中,“这是我用你们俩的血凝结而成的血鞭形吊坠,它里面含有你们俩的小部分法力,你们一人一个,戴上它,可以让你们在任何时刻任何地点感受到对方的危险。这算是我报答你们救主子的恩情吧!” 他在阮绵绵以血救主子的时候便对她产生了敬佩之情。当时心里就暗下决心,不管她是否能救活主子,这分恩情,他都要报。给她包扎伤口时看到她手腕流出的血他便想到了这个报答方法,就暗中收集了一些她流出的血,正好当时君莫流的血更是多得让他轻而易举地收集到了。五天时间,他连夜赶工,终于在今天早上完工了! 阮绵绵和君莫同时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只见那坠子颜色暗红,形如血鞭,明明是血腥的东西,却让两人都爱不释手。 那是他和她的血混合而成的啊!有了它,他们便可以时时刻刻感应到对方的危险,这叫他们怎么能不喜欢? 阮绵绵鼻子又一阵酸痛,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说不出是因为感动还是离殇。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走吧。”廆鞭见阮绵绵掉眼泪,生怕自己也会跟着忍不住流泪,赶紧催促道。 “君莫拜谢廆鞭大恩。” 单膝一跪,君莫点头朝地,说出来的铿锵有力。 “阮绵绵叩谢廆鞭大恩。”阮绵绵见君莫搞得这么正式,自己也不甘落后,也“扑通”一声跪地,连连拜谢。 “哎呀……你们这……快起来。”廆鞭被他们这一拜,眼泪一个没忍住,掉了下来,赶紧用衣袖拭了拭,上千将他们扶起。 阮绵绵一站起来便扑到在廆鞭怀里放声大哭,搞得廆鞭本来刚拭去的眼泪再一次滚了出来,怎么拭也拭不了了,索性也随它往外流了。 阮绵绵一辈子没感受过父爱,现在面对廆鞭,便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爸爸一般,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渴望父爱! 难怪她之前见到费尔斯的时候总想靠近他,原来也是因为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爸爸的影子,所以才有心要叫他叔叔,可是没想到后来一切都变了…… “好了,丫头,廆鞭还有事呢,我们也该走了……”君莫眼见阮绵绵哭得没有打算收场的意思,不禁开口劝慰道,“你看,这个坠子是廆鞭送的,我们带着它就能想起他,他还是在我们身边的是不是?” 阮绵绵终于放开廆鞭,紧紧握着手中的血鞭形坠子,吸着鼻子用力点点头。 “嗯!” “廆鞭,这个坠子我很喜欢,谢谢你!我会永远戴着它的,你也保重哦……那我们走了。” “嗯,保重。”廆鞭朝他们摇了摇手,哽咽地说道。 廆鞭眼见着阮绵绵和君莫消失在门内,门也随着他们的消失而消失,便转身朝来的方向离去。 再见,绵丫头!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 …… 君莫很阮绵绵走入门的那一刹那,只觉得眼前一黑,跟本就不用闭上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君莫将阮绵绵紧紧搂在怀中,两人如坠入深渊一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着朝某个方向飞旋而去。 不知是因为有君莫在身边还是因为知道廆鞭不会害他们,阮绵绵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闭上眼睛神情自若地抱着君莫顺着那股力量而去。 一炷香时间到底有多长,他们身边又没有一炷香为他们计时,他们当然不知道。 感觉眼前似乎有了光亮,阮绵绵兴奋得立即睁开眼睛,视线却被一只大手挡住。 “喂……” “我们太久没接触这么强的光线,一时猛地睁开眼睛,会受不了。”君莫早就料到阮绵绵要开口大骂,笑着及时解释了自己的行为。 阮绵绵立即停止了叫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他是关心她的眼睛啊!她还真是太小人心了。 “咦,那你眼睛受得了?”阮绵绵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我正是吃了亏才想到你的。”君莫不急不慢地回答着。 呃…… 好吧,他也不见得有多伟大嘛! 阮绵绵在心里暗暗翻了翻白眼。 “小丫头,你憋在心里翻白眼不难受吗?”君莫的呼吸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已经慢慢适应光线了的阮绵绵立即瞪大眼睛,将他狠狠推开,气呼呼地道:“要你管!” 气死她了,每次在心里搞小动作都被他看到! 偷窥狂! “又骂我了?” 某坏魔王的声音再次响起,阮绵绵气得跺了跺脚,径直快步走在前面。 “君莫,快看快看,真的是卡瑟里学院呃!”阮绵绵朝前没走几步,发现这里的建筑街道什么都变了,要不是看到那熟悉的缘来饭馆,她真的以为他们被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不见饭馆还好,一见那饿的感觉便上来了。 在刀锯地狱待了那么长时间,她还真觉得自己似乎就快忘了饭的味道了。 君莫在她身后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也值得她兴奋? “哎呀,你快点啦!我饿死了!”阮绵绵见君莫慢悠悠地走着,折回来抓着他的手就往缘来饭馆跑。 看来这缘来饭馆跟他们还真是有缘啊,几次都主动出现他们面前了。 君莫被阮绵绵这么紧紧拉着,心里乐呵得很! 看来以后,他得多来点这种招数。 一进饭馆,便有个小二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哟,两位客官,真是稀客啊!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小二一条毛巾搭在肩上,点头哈腰地指着一张桌子让他们坐下。 君莫一眼便认出了这小二是谁,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马上消失不见,换上了一脸阴沉。 小二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知道这大魔王现在心情不好了,顿时一脸无辜地憋屈。他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稀里糊涂遭人脸色了? 算了算了,反正他的一世英名都被小子给毁了,还计较那么干嘛呢? 索性心一横,脸上又堆起了笑容,“两个客官先喝茶,小的马上叫人去准备上好的酒菜招待你们。”还是先伺候这位大爷吧!不然人家一个不高兴,又给他来个怒推撞破他的后脑勺那就不值了。 总之,他在这魔王面前,只有认栽的份儿! 君莫眼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茶杯,饶有架势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让原本已经做好讨好他的准备的柯越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掐死他。 他这是自作什么践啊!为他(君莫)收拾了烂摊子、安顿好了朋友不说,现在还得再他面前活受这份气。 要不是他忍不住好奇,想来见见刚从刀锯地狱毫发无伤回来的阮绵绵,他才不会出现在这里呢! 无奈,自己又是以真身现身,根本打不过人家。 憋屈,实在是憋屈啊! 以后他一定要提升法力,让他的虚身也能替他在与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时与对方建立联系。这样他们才称得上是卡瑟里学院的正式学员。 等小二走后,阮绵绵疑惑地叫了一下君莫。 “君莫?”她明显感觉到了君莫对那个小二的不友善态度,好像他是故意要这么对这个小二的,她没发现这个小二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呀,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什么?” “你刚刚为什么那样对那个小二啊?” “哪样?” “就是那样啊!嗯。”阮绵绵学着君莫刚刚“嗯”的语气,告诉他他的行为有多么地奇怪。 君莫被阮绵绵学得有模有样的神态逗得忍俊不禁。 “你个小鬼灵精怪!”君莫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宠溺地骂着,“他是卡瑟里学院的院长柯越。” “啊?院长?”阮绵绵惊得张大嘴巴,几乎能塞进一颗鸡蛋,凑近君莫低声道,“院长来这种地方当小二?” “怎么,不可以?”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阮绵绵尴尬地坐直了身体。 这个所谓的柯越院长速度也太快了吧?耳朵也太灵敏了吧? 难不成也是一朵奇葩?阮绵绵之所以用“也”字,完全是因为她来卡瑟里学院就没见过一处正常的地方,理所当然地就想到了这位“神奇”的柯越院长也是朵奇葩了。 “呃呵呵,可以,可以。怎么会不可以呢?院长大人您如此不畏劳苦地体察民情,实在是学员们的再生父母啊!” 阮绵绵拍马屁的功夫这会儿又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这是柯越第一次见阮绵绵,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地油嘴滑舌。她还真是有闲情啊,一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找她妈妈和那群朋友,而是吃。他对她,还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柯越被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见阮绵绵这副德行,不由得又想笑了,碍于柯越在这,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干咳两声,拿起筷子示意她可以先将马匹放一边,吃饭了丫。 整个吃饭过程,君莫和阮绵绵从开始吃第一口起就再也没抬过一下头,柯越几次想开口打断他们对他的无视,却碍于君莫的冷脸,一直忍着没开口。黑着张脸等着他们把饭吃完。心想着,你们现在给我摆谱,一会就有你们求我的份了! 吃饱餍足,阮绵绵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她真的是太想念饭的味道了。 “好了,现在带路吧。”阮绵绵两手一拍,微笑着朝柯越道。完全一副主人的架势,哪里还有半点刚才拍马屁的样子。 柯越顿时蒙了! 什么情况,让他带路?带去哪? “柯越院长,您老站在这里这么久,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服务于我们?”阮绵绵看着柯越一副迷茫的样子,好心提醒他。君莫在一旁看着阮绵绵这出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的丫头真是越来越合他口味了。 您老?他有那么老吗?顶多也只有三千多岁好不好?卡瑟里一年,三界一天,按照他们的时间,他才十几岁而已。 “哦?你既然知道我另有目的,为什么不直接问,拐弯抹角要我带什么路?”柯越见他们终于肯说正事了,心里不禁一喜。这丫头也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嘛,有意思。难怪君莫那小子死心塌地要追随她去十八层地狱了。 阮绵绵捕捉到柯越那开始放光的眼睛,她果然猜得没错。虽然不明白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要的,但是这不正是一个利用他的好机会么? 随即那副你客我主的架势更加摆得有模有样了。阮绵绵直了直腰杆,眼眸轻轻挑起,慢悠悠地道:“你的目的,我暂时还不想知道,现在,你只要带我们去见我妈他们,到时候,你自己自然会说出你的目的,我又何必白费心思去问呢?媲” 说完这话,阮绵绵自己心里都要笑爆了。第一次用这种调调说话,这感觉真不是一般地爽啊!难怪好多有头有脸的人说话老是喜欢用这种口气说话了。 再看君莫,虽然只能看到他侧面,但看他微微抖动的肩膀就知道他也在那憋笑了。 柯越见两人都将脸侧到一旁,不拿正面对他,又见两人微微抖动的肩膀,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敢情他们俩从已经来就开始生了要整他的心思?可是不对啊,这阮绵绵不是后来才知道他是院长的吗?怎么也不会在见他之前就跟君莫那小子有了配合啊!这样想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君莫肯定是对他有意见才会那样冷脸对他,至于有什么意见那得问他了。 而阮绵绵呢,应该是后来才想到要耍他的。 柯越现在是想怒都怒不起来了,一个君莫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来个阮绵绵,他怎么就会栽在这两人身上呢? 栽在君莫那喜欢不按理出牌的大魔王身上他也就认了,但栽在小丫头身上,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一张脸瞬间变了好几个颜色,柯越终于知道她口中说的带路是要他将他们带去哪儿了。 “哼,总算想起你老妈了来了?真是个孝顺女啊,一回来想的第二件事便是她。” “哈哈,那是当然,我就这么一个老妈,想她是应该的啊!”阮绵绵直接忽略柯越语气中的反义,说得自己多么的谦虚。 柯越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能将白的说成黑的,有的人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了。 “牙尖嘴利,我懒得跟你这小丫头片子费口舌之争,要我带你们去见阮糖他们,可以,不过,既然你知道我是有目的,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逃出十八层地狱的吧。” 说完,柯越将肩上的抹布往桌上一放,也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还是坐着说话舒服啊,害他白白站了那么久。 没错,他之所以亲自来接他们的目的,一是与阮绵绵建立联系,二就是,他对他们如何逃出刀锯地狱的事真的是非常非常感兴趣啊。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据他所知,除了神王和天女曾经活着出来过以外,擅闯者,一律有去无回。虽然阮绵绵不是擅闯者可能还说得过去,但君莫那小子,可是光明正大地闯进去的啊!他们在那里到底经历什么,他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阮绵绵听完柯越的话,不禁在心里暗笑。 不会吧,这就是堂堂一院之长的目的?为了这么一个八卦居然心甘情愿给他们端茶送水不说,还站着看他们吃两个小时的饭? 她之所以没急着要找阮糖,就是看他一个堂堂院长这么悠闲地在这干小二的活,便知道阮糖他们肯定是安全的。既然他要演戏,她也乐意陪他演下去。 现在看来,这柯越,心智幼稚得还真像一个小孩! 现在怎么办,她可不想将那段血腥的记忆当成故事说出来。 抬眼看了看君莫,耸了耸肩,表示她的戏份到此结束,下面就看他的了。 君莫接受她的信号,笑着点了点头。这小妮子,自己玩过之后就将烂摊子丢给他。不过,他倒是也乐意为她收拾烂摊子,谁叫她是他老婆呢? 抬头看了一眼柯越,他还真是会看脸色行事啊?他不说这目的还好,这一说,有些帐还真得跟他好好算算了。 “柯越院长,我们,好像还有什么帐没算吧?”君莫出马,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听得柯越背脊一阵莫名的发毛。 这小子,要不要一见面就给他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 不过,他为什么要怕他啊?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想到这,柯越不由得挺了挺胸,“什……什么帐?” “院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初如果不是你暗中推波助澜,我家丫头又怎么可能去那什么鬼地狱?”君莫此时的脸的已经黑到可以用木炭来形容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君莫脑海中阮绵绵那惨白的脸、那浑身的血迹、那枯裂的皮肤、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如放电影一样清晰地轮流播放着,一遍又一遍,看得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那种钻心蚀骨的痛又一次袭遍全身。现在柯越居然还敢问他们经历了什么? 看着君莫愈变愈黑的脸,柯越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了。他这是还在怪他当时帮助阮绵绵去十八层地狱的事呢? “我,我不是那天就跟你说了吗?如果不是她自己内心深处想去,我也没有办法啊!”柯越一脸无奈,这小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不过他好像也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君莫现在的表情告诉他,他们在刀锯地狱一定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 这样说来,他似乎又犯了第二错了。 啊,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沉不住气在这个时候问的啊!他看他们俩浑身上下健康正常的很,还以为他们经历什么神奇的事呢? 现在怎么办?这个记仇的魔王会将这不算仇的仇记到什么时候啊? 而一旁的阮绵绵听到他们的对话,隐约知道了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挨刀锯地狱的原因了,只是柯越说那是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当时好像就之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已,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可不认为自己潜意识里会有那么变态的自残想法!难道说梦到鬼的人潜意识里也想变成鬼?瞎扯!更何况她当时听都没听过什么十八层地狱啊!怎么可能会想到要去那种地方? 不过,看柯越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阮绵绵开始头大了。 “呃……那个……目的的事,咱以后再说吧,你们不是要找阮糖他们吗,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哈。”柯越知道惹怒君莫没什么好果子吃,赶紧开撤。 君莫本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柯越,可是他说的确实也不无道理,虽然心里气他,也没办法。这下见他自觉地开撤了,也不好再死咬着不放。 阮绵绵也上前拉住君莫的手,对他笑笑,示意他不要再过分介意在刀锯地狱里发生的那些事了。 君莫感受到她的安慰,心情终于舒坦下来,反手将她手握得更紧,心里暗暗发誓一辈子也不要放开这只手。 柯越心里犯纠结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累得半死屁颠屁颠跑过来迎接他们,伺候他们好吃好喝不说,现在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反而又多了一条罪名。感情他一直在做做好不讨好的事呢? 当时君莫走的时候给他留了那么大一块废墟,他费了好**力才将那地方修建好。又将那么大群人扔给他,受的受伤,没法力的没法力,整天就知道在身边吵来吵去,他好心好意给他们一个个将伤疗好,又倾巢想吐地将回答了他们的各种问题,现在不但没一个人感激他,还给他摆脸色? 这,叫他怎么不纠结!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他的法力可是在这小子之上的,怎么就怕了他呢? 再次分开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呃……那个,柯越院长,你确定没给我们带错路?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啊?”阮绵绵察觉到了柯越心中憋着的气,不禁皱眉。这么久还没到,他不会是借机出气吧? 听她这么一说,君莫也觉得奇怪了。正准备冲上前去“教训”他,柯越这时也转过身来:“我说,小丫头,你就这么喜欢污蔑别人吗?说话要凭良心,你问问他,我为他的做的事还不够多吗?帮你们照顾那么多人不说,还反过来咬我一口,今天也是,我不过就是问了一下你们在刀锯地狱的事,你们就这么怒言相向?我又不知道你们经历的是好事还是坏事,问一下就有罪了吗?既然你们这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又要让我带路?你们自己去找不就行了?今天就当是我柯越最后一次帮你们,以后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反正从现在开始,卡瑟里估计就再也不会有新生了……” 柯越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听得阮绵绵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丫。 尤其是他最后一句话,卡瑟里不会再有新生了?这是什么意思? 君莫听着他这一长段“心里话”,也有点心虚起来。 是啊,柯越帮了他们不少。虽然他暗中安排了不少事,但他不是已经向他解释过原因了么?他怎么就要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呢?他那么急切的想知道他们在刀锯地狱的事,看来确实是不知道那里的情况的,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害丫头的意思。 今天他和丫头还这么对他,换成是谁都会不好受吧。更何况他还是这学院的一院之主。回想起见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摆出自己的大架子,反而是处处在迎合他们这些人的意思。看来,他(君莫)真的是误会他了。 “院长,您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阮绵绵眼见柯越就差没动手抹眼泪了,急急劝慰道。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柯越这下真的是伤到心了,不买阮绵绵服软的帐媲。 “那个……就是……”阮绵绵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接口,赶紧冲君莫挤挤眼睛。 “咳――咳,柯越院长,绵绵这丫头不太会说话,您别怪她啊。” 这话阮绵绵不愿意听了,什么叫她不会说话?难道他就会了?真是混蛋,这个还不忘损她! 不过现在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还是先抚慰了这位院长受伤的心灵好了。 “丫头――” 随着一声击破长空的大吼传来,光芒消失,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果然,柯越见君莫这么一说,虽然嘴里还是在抱怨着他们如何如何的不对,脸上却不自觉地浮现了一抹隐藏得不够深的笑意。脚也不再停下,继续在前面带着路。 看着这样的院长,阮绵绵不禁觉得哭笑不得。她怎么觉得他似乎比旁边某位大魔王还幼稚啊! 真不愧是朵奇葩! “好了,就是这里了。你们现在这里等等,我进去那点东西。”柯越将他们带到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自己继续进了里屋。 难道这就是他的办公室? 阮绵绵四处张望,打量了起来。 这间办公室四周的墙居然是整个卡瑟里的全局动态图! 哪个哪个地方有哪些人,此时正发生着什么事都出现得一清二楚,跟人类用的大屏监控器一样。看来他们之前这这学院里发生的任何都没逃过柯越的眼睛了。难怪君莫说他从中推波助澜了。 “喏,这是你们俩的毕业证书。”柯越从里屋出来,手里多了两本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大大地写着“卡瑟里学院毕业证书。” 君莫和阮绵绵犯蒙了,他不是带他们来找阮糖的,怎么给他们毕业证书? “别担心,他们都没事,早就毕业回他们改回的地方去了。”柯越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解释道。 “早就毕业了?我从离开到现在过了多久了?”阮绵绵惊讶地问道。 “嗯――我算算,最少也有三四年了吧。” “两年多?”天哪,她在那魔鬼般的地狱待了两年多? “嗯,差不多是这么久。” “那我妈呢?她去哪儿了?”阮绵绵焦急了。他说回该回的地方了,那阮糖是回人间还是天界了? “她――我只负责将他们送出学院,不负责出了学院后他们的去向。所以……”柯越早就认出阮糖是天女了,而且他还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只是,他确实无法知道她的选择。 阮绵绵听到柯越这么说,一颗心像飘在水面的浮萍,定不下来。 这么说,她还是有可能去了天界的…… 良久,阮绵绵缓缓道:“她,有没有恢复记忆?”手,将衣服拽得紧紧的,似乎要把它拽烂。她响起那段关于卡瑟里的描述中有一句叫“这里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阮糖呢?她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天女耶和罗了? 柯越见阮绵绵这么紧张的神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阮糖临走之前嘱托过他,不要将她恢复记忆的事告诉阮绵绵,他想首承诺,但他也不想说谎啊! 君莫见柯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做。此时,君莫便已知道了答案。 看了看阮绵绵,大手揽过她的肩膀,“丫头,柯越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岳母大人有没有恢复记忆?好啦,相信我,我家那美丽大方的岳母大人怎么可能轻易抛下我美丽善良的老婆大人跑到天界去逍遥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阮绵绵听着君莫的不怎么正经的话,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点,可是,他怎么知道她在想阮糖去没去天界的事?她好像没跟他说过阮糖是天女耶和罗的事吧? “你整个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我想不知道都难啊!”君莫用手在她脸上胡乱点了几下,最后捏了捏她的鼻子,突然正经道,“老婆,我们回家吧。” 他将之前在马巍山上卡卓尔叫阮糖“阿罗”和后来萨迦看阮糖的眼神还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串起来,早就猜想阮糖就是当年失踪的天女耶和罗了,刚刚阮绵绵又问柯越她有没有恢复记忆,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想。再经阮绵绵这么一反问,他就确定阮糖是耶和罗无疑了。 想不到这丫头还瞒了他这么久,要不是碍于柯越在场,他真想狠狠“惩罚”她一番。 不过这个消息却让君莫的心再次慌乱了起来。 既然阮糖是天女耶和罗的话,而丫头又被獒闫怀疑说是与天女有关系,难道…… 君莫不敢往下想了。 “好了,你们也是时候回去了。这个毕业证书就是送你们的回去的东西,你们只要打开它,就等于是打开了回去的门,走吧。”柯越的话里带了点失落,转身想回到里屋却被君莫叫住。 “院长,卡瑟里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有新生进来的。” 柯越听他这话心里颤动了一下,回头惊喜地看着君莫:“真的?”他已经将这里的秘密全都说出来了啊,完全没有了一点神秘感的卡瑟里,还有谁会愿意进来? “那当然。有柯越院长的精心布置,卡瑟里的神秘感怎么可能因为我们知道的那点皮毛就消失殆尽呢?这么有意思的学院,估计那群家伙回去之后早就宣传开了呢!只要院长您不要嫌弃那些普通人类就好。” 君莫这话可不是安慰他,他知道有了韩悄悄、宫奇羽那几个人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宣传,估计不用太久,很多人都会知道有这么个动态的学院存在吧。人都是好奇的,对于从来没见过的新奇东西,当然会想方设法体验体验,这里每年的新生之所以这么少,应该是外面知道的人少吧。至少,他之前就不知道。 柯越一听,顿觉精神抖擞。 这么多年来,卡瑟里的学员都不怎么多,就是因为在外界的影响力不够,根本连知道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之前也听宫奇羽说过,他手上一个叫什么“平板电脑”的东西在他们那里根本就搜不到卡瑟里的信息,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亲口给那些人类做宣传,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卡瑟里的存在。而现在,君莫说他们回去早就给他宣传开了,心情顿时舒畅起来。 身为卡瑟里的创建者,当然是希望卡瑟里的名声在三界越来越大啊!本以为他将那些幕后的事情都说出来后,神秘感没了,有兴趣的人也会没了的。现在听君莫这么一讲,心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哦! 君莫见柯越脸上的笑容浮了出来,知道他现在的失落已经一扫而光了,心里也一阵舒坦。终于将这个“小心眼”院长的伤抚平了。 “好了,老婆大人,事情解决,现在可以回家了吧?”君莫单手轻轻放在腹部,对着阮绵绵深深鞠了一躬。 阮绵绵被他逗得“噗嗤”一下,原来他早就看出她想对柯越弥补点什么了啊。 “嗯,做得不错。回去以后本宫重重有赏,哈哈!” 在阮绵绵的开心的笑中,两人手捧着毕业证书,轻轻打开。 谁知,刚一打开,两道炫目的银白光芒刺得两人眼睛都真不开,证书上好像出现了一道有力的银色漩涡,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那漩涡飞去。 君莫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要伸出手来抓住阮绵绵的手,可是却来不及了,两人瞬间被带到了两个不同通道―― “丫头――” 随着一声击破长空的大吼传来,光芒消失,室内又恢复了之前了平静。 回家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从漩涡中出来便出现在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此时的街道灯火通明,歌声、车辙声、喇叭声喧闹非凡,高耸的幢幢大楼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如潮水般涌动的熙来攘往的人群在眼前晃过。这里是夜晚。虽然这里的空气不如卡瑟里那般清新舒适,虽然这里的行人都形同陌路,但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仿佛早就深深刻在骨子里了一般,如论多久都抹不掉丫。 阮绵绵鼻子一酸,眼泪忽地掉了下来。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城市!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啊――我终于回来啦!哈哈……呜呜……” 阮绵绵又笑又哭地大叫着在人行道上尽情奔跑。引得路边的人一阵咂舌,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阮绵绵还很happy地朝他们笑笑,更加让人怀疑她是不是从某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了,指点完后撒腿就跑,生怕她一个发疯将他们乱揍一顿。 阮绵绵看着那些吓跑的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没错,这才是她熟悉的城市啊! 世故人情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她也不想想她离开这里去马巍山加上后来在卡瑟里学院待的时间和在刀锯地狱待的时间一共才五六天而已,能变到哪儿去? 为了能更快地见到她可亲可爱的老妈,阮绵绵暗自启动了魔戒的力量,不到一刻钟时间她便出现在了自家门口。 看着门前熟悉的大树,熟悉的台阶,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大门……阮绵绵的手开始颤抖,牙齿轻轻咬住下唇,努力平息自己的激动的心情,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想着一会见到老妈要以怎样的表情才能将这么久来压抑的感情发泄出来媲。 终于抬起颤抖地手,握上门把,轻轻一拧,没锁? 难道老妈每天都不锁门吗? 推开门,屋内灯光明亮,她还没睡觉? 蹑手蹑脚走近阮糖的卧室,正准备开门,“哐当”一声,头被什么东西猛地敲了一下。 “死丫头,回来也不知道叫你老妈一声!不认识你老妈?啊?”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碎花睡衣,身材婀娜的美女,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苍蝇拍,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这不是她那世上独一无二彪悍无敌的***老妈是谁? 阮绵绵不顾阮糖手中高举的苍蝇拍,猛地扑到她怀里,带着哭腔大声喊道:“老妈!”真的是她老妈,她没有抛下她去天界,她在这里等她! “咚――” 苍蝇拍落地,阮糖双手抱住阮绵绵,眼睛湿润,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带着哽咽地轻声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回来后每天晚上整晚都不锁门,白天出去也会将钥匙放在绵绵知道的地方,为的就是让她不管在什么回来都能第一时间进到家里。这里是她们的家,是她为她营造的家啊!绵绵是她亲生女儿,她从没给过她什么伟大的母爱,更没有给过她父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啊。 不行,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她还是做回那个彪悍母的形象好了。 一把推开阮绵绵,阮糖大声道:“好你个死丫头,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我那魔王女婿呢?” “老妈,你刚见到我,怎么不问我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一开口就问他啊?人家还没过门呢?女婿女婿叫得跟自己亲儿子似的。”阮绵绵撅着嘴,跺了跺脚,表示自己的抗议。 其实她是真知道阮糖这是在故意将重逢的伤感气氛打破,每次都是这样,她也懒得揭穿,配合她活跃活跃气氛也好。 “怎么,我叫他女婿你不乐意?那好,那下次他来,老娘帮你用扫帚将他扫出门外得了!” 阮绵绵一听,急了,连忙带着嗲气挽救:“妈,扫出门就算了,那可是会有损您大美女的形象啊!” “哈哈,老娘的形象天生丽质,再损也损不到哪去。放心,为了我家宝贝绵绵,老娘就是将自己形象当拖鞋使也值得啊!”阮糖这是铁了心要做个“好母亲”了。 “妈――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澡!” 姜还是老的辣,阮绵绵见说不过她,娇叫一声,赶紧转移话题。 “嗯,味儿挺大的,是该洗了。”说完,阮糖赶紧闪人。 “你!哪有老妈这么说女儿的?”阮绵绵不满地对着那背影抗议。心里却是暖暖的,太好了!她的老妈还是一点也没变啊!这样她就不用当心她抛下她了! “啦,啦,啦――”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阮糖的阮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愉快的歌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绵绵,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说实话,我们娘俩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好?可是君莫怎么办?他是魔王!是魔王啊!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不该让你们在一起? 阮糖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没有半点在那上面。 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就算她现在假装没恢复记忆,但天界已经知道她的下落了,以父王的脾气,她不回去,他们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睛移到浴室门口,要是天界再采取什么行动,她现在又没有法力,该怎么保护绵绵? 可是她要想解除封印,又必须借助君莫的护体神丹…… 不行,绵绵丫头那么爱君莫,她绝对不可以再让绵绵为她受半点委屈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人想怎么对她她无所谓,但如果因此而伤到绵绵,那就休怪她阮糖翻脸不认人了! 阮糖微微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 父王,您就当女儿消失了好吗?不要再找我了! 一滴泪从阮糖微闭的眼角滑落。不知是因为愧对绵绵还是愧对父王。 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阮糖赶紧不动声色地擦了眼角,坐直了身体,看着就披了件浅蓝色绒棉浴袍的绵绵,开玩笑道:“哟,这么快就出来了?让老娘看看,洗干净了没?” 说着便假装真要去检查绵绵全身,阮绵绵刚出来时又怎么会没看到阮糖的动作,再看她微红的眼睛,就知道她刚刚一定是哭过。看来她老妈就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呢,见她回来明明想哭来着,这会儿非要偷着流泪。不会憋出内伤吗? 看着阮糖就要朝自己伸过来的“魔爪”,阮绵绵故害怕地边躲边叫:“啊!不要――哈哈!好痒啊――” 被阮糖挠了两下的阮绵绵开始占到上风了,完全不顾形象地扑到阮糖身上,“哈哈!老妈,你这招对我来说早就过时了!现在轮到我来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了!” 阮糖尖叫着从沙发上跳起来躲避阮绵绵的反击。 偌大的客厅内,两个身影围绕着沙发转来转去,喧闹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屋外,两个白色的颀长身影迎风而立。 “你说,她到底恢复记忆了没?” “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你!哼,别告诉我你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好奇?当初在卡瑟里的时候,你明明就是一副怕她恢复记忆的样子,你们以前到底……” “你每天大半夜地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知道这件事?” “我……你不是知道吗?――不过,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你看到了,今天他并有一起出现,你可以走了。”说完,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银袍男子一个飞身就消失不见了。 “喂!你别忘了这件事你我都有责任――”卡卓尔见萨迦每次都不搭他的腔,气得随手将身旁的树枝折下来,使劲在手里折断成一小节一小节。 自从他们从卡瑟里学院出来,他就每天都守在阮糖家门外。只是这都是秘密进行的而已,阮糖并不知道。可是没想到萨迦居然也是每天都阴魂不散地守在这里,每次问他原因他都是顾左右而言他,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让卡卓尔很不爽。偏偏又那他无可奈何。 眼神再次透过窗户落在屋内正打闹得欢的两个身影上,卡卓尔嘴角带着薄薄的笑意,眼底却浮现一丝苍凉。 不管她是否恢复记忆,与他的关系好像都不大吧! 究竟,这辈子,他还有没有可能走进她心里? 屋内的嬉闹声渐渐褪去,室内的灯也一盏盏熄灭了去。 经历一整天喧闹的空气此时也消停了下来,只剩了一片宁静。 阮绵绵为了犒劳自己再刀锯地狱所受的苦,坚决要跟阮糖挤一张床,以寻求所谓的妈妈的慰藉。阮糖本也心疼她,半推半就也就答应了,母女俩有了十多年(非非也不知道这里到底该称十多年还是几百年了……亲们自己想象哈)来的第一次同船共枕,睡得格外的香甜。 只是阮糖今天没问绵绵在刀锯地狱发生的事,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她不敢问…… 谁也没发现,这宁静的暗夜里,除了刚刚出现的萨迦和卡卓尔,还有另外一双阴狠的眸子盯着屋内的那片和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过,最终,他什么也没做,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返校风波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第二天早上。阮绵绵脸上挂着微笑、眯着眼睛、流着口水地趴在床上怎么也不愿醒来。心想着,她老妈也太虐待她这个女儿了吧,怎么都感觉她的床比自己的床睡着要舒服好几倍呢?看来以后得跟她换过来才好! “死丫头,还不快给老娘起来,你看看都几点了?又要迟到了!”阮糖的早上河东狮按时按点地响起。 阮绵绵听着她一点儿也不悦耳的吼声,感觉又像回到了以前。心里甜丝丝的。 “喂!死丫头,听到我说话了没?快起来!”阮糖见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要起来的迹象,插着小蛮腰再次展现她的泼妇形象。 “老妈,俗话说得好,一周之计在于一,这周的星期一早就没了,我还去干嘛?”她好久没这么休息过了,全身累得跟要散架了似的,好不容易才回家,不好好补补身体怎么行丫? “去干嘛?你居然好意思问我去干嘛?你都落了一星期的课了,还想给我落下去?啊?老娘给你交的学费岂不是白交了?好!既然你不去上学,你就去将这几天没上的课的钱给我要回来?要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不是吧,老妈?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有听过请假不上课还要退学费的吗?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啊媲! “老娘打娘胎里出来就这么抠门!给你三秒钟,去上学还是去要学费?” 说着,阮糖竖起三根手指,开始数了起来:“一……” “好了好了。我去上学,我去上学行了吧?”阮绵绵双腿在床上使劲蹬了蹬,以发泄自己的不满。最终还是屈于阮糖的淫威之下,盯着熊猫大眼下了床。 她刚回来呃,能不能受点“客人”应该有的待遇啊! “喏,这是你的新书包,新文具,还有新手机。这可都是为迎接你回来精心准备的哦!你看我这个老妈当得还不赖吧?”吃完早餐,阮糖将一个拼色牛仔书包(文具放在了书包里)和一个新款白色三星触屏手机塞到阮绵绵手中,非常得瑟道。 阮绵绵看着手里有几分眼熟的牛仔书包,心里的花儿瞬间怒放了起来。这可是她好久之前就想的那个书包啊,记得当时她怎么求阮糖都么用,阮糖不是说她的旧书包还没坏,就是以那书包太贵为由,死活不给她买。这下看到它,真是爱不释手啊!想不到她老妈平时还挺关心她的喜好的嘛!还有那三星手机,虽然她没吵着让阮糖给她买,但是这个款式却也是她喜欢的啊! 不过,她可不想将心里的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要不然她老妈不知道又要飞多高了。 故意将眼眸沉了沉,勉强说道:“嗯,还行吧。要是再配上个什么IPOD、IPAD的就好了。” “死丫头,你找死啊!”阮糖气得左右两边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可以拿来打人的东西。 “老妈,我上学去了!”阮绵绵抱着书包冲到门口,就在阮糖找到沙发上的枕头扔过来之际,门在瞬间开了又关,枕头刚好砸在门上,掉了下来。 “死丫头,回来再收拾你!” 屋内传来阮糖的大叫。 …… 阮绵绵还没走进教室,身体便被一个人从后面跑过来猛地抱住。 “死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一听是韩悄悄,阮绵绵惊喜地转过身去,抱着韩悄悄一上一下兴奋地跳了起来。 “悄悄?真的是你!啊――太好啦!” “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都是我不好,睡得跟头猪似的,你不见了都不知道……呜呜――”韩悄悄从阮绵绵失踪后,心里一直不好受,总感觉是自己将绵绵弄得不见了的,面对谁都觉得愧疚。这下终于见到阮绵绵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想着要跟她道歉以求得她的原谅才好。 “你瞎说什么呢?我自己是怎么消失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好啦好啦,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看,一根汗毛都不少哦!”阮绵绵放开韩悄悄,在她面全转了好几圈,然后故意将衣袖挽起,给她看自己的汗毛,证明自己真的“一根汗毛都没少”。 “噗嗤――”韩悄悄被阮绵绵这幼稚得可爱的举动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这会儿笑的时候,眼泪还没干呢! 活生生在阮绵绵面前上演一出边笑边哭的绝技。 “再哭,你们俩就要被群众围观了。” 一个平淡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阮绵绵眼里又闪过一抹惊喜:“会长?” 此时的辰烨还是如以前一样喜欢穿白衬衫,衬得他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显得好看。干爽的短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清爽干净,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学生会会长的冷漠气息。丝毫不像在卡瑟里的时候的样子。 “上课了,别迟到。” 辰烨不带任何表情的扔下这句话,从阮绵绵和韩悄悄身边擦过,微风拂起,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过,真是有洁癖的人啊,连身上都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清香。 阮绵绵望着那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不禁暗自感叹,这个人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众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呢!不过,那些少女不包括她,她一颗小红心可是满满的都是那个腹黑的大魔王呢!从卡瑟里分开之后,就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回魔界去了吧?怎么办,才一天不见就开始想他了。 “馒头!” 阮绵绵被这一声喊惊得回过神来。 这独一无二的称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阮绵绵转过身去,果然见一个黑色身影朝自己飞奔过来。这家伙,每次都要这样夸张吗?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影,阮绵绵本能的想躲开,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韩悄悄没反应过来,被奔过来的黑影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到了一边,正要开口大骂,却见阮绵绵被黑影抱了个结实。 周围顿时传来一阵阵兴奋的尖叫。 “啊――是羽王子呃!” “真的是羽王子呃!” “哇!好帅哦!” “要是羽王子能这么抱我一下,我死也无憾了!” …… 韩悄悄看着周围一圈圈花痴一样的雌性动物,一阵翻白眼。 她站在一旁将宫奇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虽然这家伙飞奔过来将阮绵绵捞进怀里的动作是有点帅,但是也没帅到这个程度吧!还“死也无憾”?真是白痴! “不过,那女的是谁啊?” 人群的话题随着这一声疑问,顿时由刚才对某王子的痴恋转移到了阮绵绵身上。 “对啊对啊,羽王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呜呜――” “难道是他女朋友吗?” “去去去!你听说过羽王子有女朋友吗?” “就是,要做羽王子的女朋友,怎么说也得来个先来后到吧!” “不对,羽王子刚刚叫那个女的‘馒头’来着,馒头?” “是啊,好像以前在哪听过呃……” 这时,阮绵绵被宫奇羽抱得快要窒息了,这家伙还要抱多久啊?刚刚第一时间她就要推开他,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死死抱住,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不想自己就这么被活活憋死,阮绵绵正想使出吃奶的劲将宫奇羽推开,正在这时宫奇羽似乎也觉得自己兴奋过头了,主动松开了阮绵绵,不过双手还是搭在她肩上,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馒头,真的是你!” 在卡瑟里的时候,他死活要等到阮绵绵回来才肯毕业,要不是柯越以性命担保她会平安回来,他绝对不会在她之前毕业的。 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去她家待了整整一天,没有等到她,第二天,第三天来学校上课也没有看到她,要知道,一天没看见她,他就会想到她就在那什么听起来很恐怖的刀锯地狱待了一年,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可以想象那里的恐怖。他每天过着魂不守舍的日子,只恨自己没有像君莫那样的法力能冲到十八层地狱去找她! 今天是第四天,他本以为还是见不到她,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不但不是血淋淋的她,而且还是―― 他盯着眼前这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心里的狂喜也被害怕占据了几分。 眼前这张脸眉如翠羽,肌若白雪,齿如含贝,唇若朱丹,虽然可以一眼认出是他朝思暮想的馒头,但又比以前的她美过数倍。眼前的她,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之美。让他多看一眼,便觉得是亵渎了她。 这是错觉吗? 他好害怕这是错觉,是自己想她想得快疯了的幻觉。 阮绵绵抬头,一眼便看见宫奇羽惊喜之中带着害怕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以前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小混混的形象,那一次他那么夸张的向她表白的时候,她也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无聊,所以自己后来对他也一直是爱理不理的。现在再看他的眼神,真挚得不带丝毫杂质。眼眶内还有什么在微微闪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看来自己的消失,对他们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吧! 对这个学校小霸王,阮绵绵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 眼睛回望着他,微微笑道:“是我,我回来了,安安全全毫发不损地回来了。” 郝机灵出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时,人群再次传来惊呼。 “天哪!那是――阮绵绵?” “那个之前在开学典礼上宣读无聊短信的阮绵绵?”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以前还有一个比羽王子还帅的帅哥好像跟她关系暧昧来着。” “不会吧,真的是她呃!” “不对啊,我记得那个阮绵绵好丑的!不过现在这个跟那个确实有有点像……不会是阮绵绵她妹妹吧?媲” “白痴,难道姐妹俩都叫‘馒头’吗?我看啊,还不知道是在哪个医院做了整容手术呢!几天不见就成精了,狐狸精,脚踏两条船!” 话音还没落,一道冰冷的寒光直直朝说话的女生射来。女生吓得顿时双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骂人的气势,泪光闪闪的看着宫奇羽:“羽……羽王子……” “都给我滚!” 宫奇羽低沉着脸,对那女生怒吼的同时,冰冷的眼光扫过周围,眼光过处,所有女生无不惊吓万分,顿时作鸟兽散。 宫奇羽立即转过头来,脸上又是一副兴奋的表情,好像他刚才那瞬间的发怒是阮绵绵的错觉。 “馒头,不用理她们,我们走!” “哎――那个……”阮绵绵很想说她跟他不是一个班的,而且悄悄还在后面啊,宫奇羽直接拉着她就朝她教室走去。留下韩悄悄一个人在后面愤怒地看着宫奇羽的背影。 宫奇羽将阮绵绵送到她教室,临走时还不忘潇洒地给了她一个飞吻。引得全班女生一阵惊叫。 阮绵绵很无语,要是刚刚那一幕被君莫看到的话,她不敢想象那家伙会气成什么样子。而宫奇羽的想法则不一样,不趁现在那大魔王不在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那担惊受怕了好久的心怎么行呢? 随后走过来的韩悄悄见宫奇羽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来气。刚刚挽着绵绵的明明是她才对,他宫奇羽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子吗?要不是君莫不在,他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接近绵绵? 不对,君莫?君莫怎么没跟绵绵一起回来? 想到这,正准备找宫奇羽算账的韩悄悄懒得理他了,赶紧走进教室。 此时的阮绵绵在一大群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谁知屁股还没坐下,就有几个女生屁颠屁颠跑过来,似乎看到了什么明星一般激动地抓着她的手问道:“绵绵,真的是你呀!天哪,几天不见,我们都快认不出来了!快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由丑小鸭变白天鹅的?” 呃―― 丑小鸭?白天鹅? 是在说她吗? 她是丑小鸭变白天鹅?这什么跟什么呀? 她承认她是算不上什么美女,但是好歹也是五官端正吧,怎么就是丑小鸭了? 变白天鹅?现在她是白天鹅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见阮绵绵愣愣地看着她们,几个女生以为她是不想告诉她们变白天鹅的秘诀,赶紧将态度再放低几个层次,只差没跪下来求她告诉她们了。左一个“好绵绵”右一个“亲爱的绵绵”的叫唤,阮绵绵只觉得耳朵都要被她们喊嘛了。 韩悄悄一进教室便看到阮绵绵被人“围攻”的场景,顿时又恢复了以前的火爆脾气。大步走上前来,拧起一个女生后脑勺下面的衣领往后拽,“你们围着她干什么?” 正在叽叽喳喳寻求秘诀的几个女生顿时闭上了嘴巴,悻悻地往后稍微退了一点点,正想反驳,抬头见是阮绵绵的闺蜜韩悄悄,不想跟她起冲突,连忙解释道:“哪有干什么,我们只是想问绵绵怎么变这么漂亮的。” 听到这话,韩悄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里带着不屑。这些女生每天都只想着怎么变漂亮吗? 不过,她们刚刚说什么?绵绵变漂亮了? 韩悄悄将眼光从那些女生身上移到绵绵脸上。 眼睛顿时睁大。 那是―― 绵绵!? 她没看错吧? 韩悄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刚刚她见到她太激动了,以至于都没好好来得及好好看她就被宫奇羽抢了去。 现在看她,真的是―― 美! 她韩悄悄历来喜欢看帅哥,很少将注意力放在一个女生身上过,更是没夸过哪个女生漂亮。现在见到绵绵,脑海里就蹦出个“美”字。不对,不仅仅是美,简直是倾国倾城啊! 韩悄悄只恨自己不好好学习中文,现在想要拿几个恰当的词来形容眼前这张脸都拿不出,除了倾国倾城再想不出其他来。 韩悄悄就这样看着她家倾国倾城绵绵丫头,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阮绵绵看着韩悄悄几乎快呆滞的眼神,不禁开口询问:“悄悄,我脸上又什么东西吗?”悄悄以前从来没这样看过她呀。 “嗯,啊?” 终于回魂了。 下一秒,一个身影扑到了阮绵绵怀里。 “死丫头!啥时候变这么漂亮了?”韩悄悄兴奋地紧紧抱着阮绵绵,好像变漂亮的是自己似的。 “啊?”阮绵绵还是没有从这突然的变化中反应过来。 不会吧,连悄悄也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变漂亮了? 韩悄悄见阮绵绵半天没反应,突然想到她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灾难才变成这样的,不禁又是心酸又是高兴,最终还是化成了泪水。 阮绵绵感觉到韩悄悄的背微微颤动,便知道她哭了,一时间更是不知所措,急急推开她替她擦眼泪,“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她记得从认识韩悄悄来,基本没见她哭过啊!今天是怎么了,一见到她就哭了两次。 韩悄悄见着阮绵绵担心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阵愧疚,但她不想再让她担心了,忍住自己的眼泪,故意戏谑道:“当然啊,你一下子变得这么漂亮回来,我能不嫉妒得哭吗?” 听她这么一说,阮绵绵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道:“切,什么叫变得漂亮,我本来就漂亮好不好?” “是,是,是,我美丽的绵绵丫头!”韩悄悄笑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阮绵绵红润得快到滴出水来的脸蛋,触感真是光滑啊! “是啊是啊,快告诉我们变漂亮的秘诀吧!”旁边的女生见两个人完全无视她们的存在互相逗了起来,适机提醒道。谁不知道这阮绵绵是班上拖后腿的差生啊,平常都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现在要不是为了得到秘诀,才懒得对她阿谀奉承呢! 阮绵绵见这些人一副恨不得将她撕下了来贴到自己脸上的样子,轻轻一笑,“这个呀,我怕你们受不了呃。” 女生们见阮绵绵终于开口了,激动得快速回答:“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受得了!”只要能变漂亮,再怎么样都能忍受,再说了,她阮绵绵都能忍受的的东西,难道她们还忍受不了吗? “好,那我说了哦。至于最后成不成功就不能怪我了。” “好好好,不怪你!不怪你!你快说。” “就是……在高中阶段都不能……”说到这,阮绵绵故意顿了顿。 “不能什么?”女生们急了。 “谈恋爱。” 说完阮绵绵自顾自地拿出自己的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韩悄悄看着她眼里一抹忍住的坏笑,再看看那几个脸变得有点扭曲的女生,心里也忍不住笑得快把自己的肚子憋爆了。绵绵这丫头还是如以前一样喜欢使坏啊。 那几个女生中有几个还是有男朋友的,她们会不会今天就去分手呢?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她今天可是拯救了不少早恋的祖国花朵呢! 等那几个女生带着几分痛苦的表情走后,阮绵绵耳根终于安静了下来。 “绵绵,今天就让我跟你坐一块吧。”说完,韩悄悄自然地坐到了原本属于郝机灵的位置。 阮绵绵诧异:“这不是郝机灵的座位吗?你想要跟他换?” “哪有,郝机灵昨天也没来上课,今天都这个点了,应该也不会来了吧,你就让我跟你坐一天嘛。” “昨天他没来上课?” “嗯,假条也没有,老师还给他记了……”说到这,韩悄悄顿时停住,眼神跟阮绵绵交汇在一起,“绵绵,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经过卡瑟里那些事,她已经意识到有些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答了。这个世界还有天神和魔族的存在,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些普通的人类。 阮绵绵跟韩悄悄想到一块去了,但此时瞎猜也没用,还是再等等看吧,或许是她们太过敏感了。 几节课过去,郝机灵始终没有出现。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可是她们现在除了等别无他法。 “悄悄,一会放学,我们去郝机灵家里看看。” “嗯,好。”或许郝阿姨知道些什么。 放学后,两人急急来到郝机灵家门口,开门的是郝妈妈。 见是阮绵绵,郝妈妈略显愁容的脸上顿时浮现笑容:“是绵绵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干妈好!” “郝阿姨好!” 阮绵绵和韩悄悄同时礼貌地喊道,随着郝妈妈进了屋里。 没见到郝机灵。 她们俩来郝机灵在家里肯定能听到她们的声音,这会儿都没出来表示他不再家里。 阮绵绵和韩悄悄相视一眼,阮绵绵便开门见山:“干妈,郝机灵不在家里吗?” 只听“啪――”的一声,郝妈妈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阮绵绵和韩悄悄赶紧跑过去。 “干妈,你怎么了?”如果说刚刚只是不好的预感,现在郝妈妈的水杯落地便让她那预感变成了肯定。 郝机灵真的出事了! 刀锯地狱摧毁时,魔王卷土重来日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郝妈妈颤抖的手抓着阮绵绵和韩悄悄的,两人将她扶着坐在沙发上。 “郝阿姨,你告诉我们,是不是郝机灵出事了?”韩悄悄从郝妈妈颤抖的手和不安的眼神中看出,郝妈妈对郝机灵出事的事,似乎知道点什么。她们进门只问了郝机灵在不在家里,并没说他不在学校,而郝妈妈这种反应,明显是知道郝机灵可能出事的。 “绵绵,郝机灵他真的不在学校吗?”郝妈妈握着阮绵绵的手,似要求证什么似的看着阮绵绵,她希望刚刚她们俩那句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干妈……”阮绵绵见郝妈妈这样,有点不忍心告诉她,但是不说又觉得有点自欺欺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的,迟早要来的……”郝妈妈从阮绵绵的犹豫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这段时间她一直心神不宁,从几天前郝机灵和韩悄悄他们一块去马巍山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后来看到郝机灵平安回来,她高兴得几乎要忘了这事,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媲。 “干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听着郝妈妈的囔囔自语,阮绵绵发现联想到郝机灵的真实身份。 郝妈妈看了看阮绵绵,又看了看韩悄悄,终于叹了口气。 “三界,又要乱了。” 韩悄悄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阮绵绵却有点清楚。 当时在刀锯地狱的时候,獒闫就说过费尔斯是三界重犯,如今他在她的帮助下逃出了刀锯地狱,而现在郝妈妈又说三界要乱,这是不是说明这三界的“乱”跟费尔斯有着直接的关系? 天哪,自己无形中竟然闯了这么大一个祸! 阮绵绵顿时觉得呼吸不畅,如果费尔斯真的是三界动/乱的直接制造者,那么,她就是这场动/乱的罪魁祸首啊! 韩悄悄见阮绵绵脸色煞白,以为她是为郝机灵担心成这样,立即绕过郝妈妈坐到她身边,抱住她颤抖地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郝机灵会没事的!” 阮绵绵脑海中想到君莫要杀费尔斯的样子,心突然跳得飞快。是不是就是因为现任魔王君莫要啥上任魔王费尔斯,费尔斯才要奋起反抗制造三界的动/乱的? 不,不行,这件事是由她而起,也该由她结束! 阮绵绵专转向郝妈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干妈,你早就知道郝机灵是猎魔人对不对?” 郝妈妈对于阮绵绵的问题一点也不惊讶,既然她们去过卡瑟里,那么猎魔人的事,她们应该是知道了的。便也不再隐瞒,点点头。 “那你呢?是不是也是猎魔人?”阮绵绵激动道。 “不是,只有他爸爸是,但是他爸爸在千多年前进入卡瑟里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说道这,郝妈妈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前几天听到郝机灵说要去卡瑟里的时候她极力反对就是因为怕他跟他爸爸一样有去无回。但是那孩子对绵绵的感情,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好随他去了。 看到他平安回来后本以为以后都会相安无事,没想到还是…… 真的验证了那句预言吗? 猎魔人再现之时必是三界动/乱之日。 她千方百计让郝机灵隐藏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是回到了那句预言上。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干妈,那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既然是猎魔人的妈妈,那应该知道如何联系猎魔人吧。 郝妈妈摇摇头。 那怎么办? 对了! 找君莫!他一定有办法的! “干妈,你能不能把我送到魔界去?”阮绵绵带着几分恳求地看着郝妈妈。希望这次她不要再摇头了。 可是,郝妈妈还是摇头:“我没有法力。” 阮绵绵的手慢慢从郝妈妈手中无力地缩回来。 没希望了吗? 她没办法阻止这场灾难吗? “绵绵……”郝妈妈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阮绵绵,本来担心郝机灵的心却更加担心她来,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郝妈妈第一眼见到绵绵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类,后来也知道了君莫是魔王,而绵绵跟君莫又…… 难道这次三界的动/乱与他们俩有什么关系吗? 郝妈妈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郝机灵岂不是要跟绵绵和君莫为敌了? …… 话说君莫与阮绵绵在卡瑟里学院分开之后,直接被那阵漩涡送到了魔界,不过这里不是魔界王宫,而是王宫所在的都城昊城。 刚回到魔界的他,一心只想着马上跑到阮绵绵身边,但正当他准备掉头就走时,一个带着惊喜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王!” 君莫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正是他的贴身侍卫之一暮寒,君莫共有四大贴身侍卫,分别是暮寒、暮濯、暮夜、暮溟,四人皆是魔界法力一流的高手,之所以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不仅因为他们法力高强,还因为他们都是君莫无意中救下的,名字也是君莫亲自赐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君莫在四人心中是神的存在,从被君莫救的那刻起,便自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就算君莫要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举剑自刎。 君莫本身性子孤傲狂妄,当上王位以后身边也没有一个心腹,救下这四人之后,见到他们的法力和忠心,便有意将他们留在身边。其实以君莫的法力,完全没有需要贴身侍卫的必要,四人法力虽然一流,但就算是四人联手也不见得能打得过他。四人明面上是贴身侍卫,实际上是君莫生死之交的兄弟。 只见暮寒一身戎装,腰上一把嵌有蓝色宝石的佩剑显示着他的身份,脚上的马丁靴衬得他英气逼人,不过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一般人不敢靠近一步。此时他刚毅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久违的微笑,但仅仅也只是一瞬间,立即又换上了冰块脸。 上次君莫带兵攻打天界的时候并没有带暮寒去,只留他在魔界处理其他大小事,今天他也只是出来巡视,保证君莫不在的时候不让魔界出什么差错。没想到却会在这碰到王。 “寒,一切还好?”君莫见到他这么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心里对他的赞赏更是加深了几分。看来他不在的时候暮寒将魔界的事情处理得很好。 “属下不负王的重托。” 一句话,便已经报告了所有的事情。 君莫满意地点点头。 暮寒抬头看着君莫,嘴唇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君莫见暮寒这样,刚刚的满意淡了几分,他还想着赶紧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到他的丫头身边去呢,本想再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的,没想到还是被暮寒碰到,而现在他说话还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不是存心拖延时间吗? “是。王,这几天民间有流传说……”暮寒仍是停顿了几秒,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说这件事。 君莫一眼扫过暮寒,眼神中带着几分戾气,不耐烦道:“说什么?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妈了?” 暮寒被君莫的眼神扫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刀锯地狱摧毁时,魔王卷土重来日。” 说完,暮寒抬头看君莫,却见他脸上平静得没有半点波澜,难道王早就已经知道这个谣言了? 别人不知道刀锯地狱,他知道,那可是关押前魔王的地方啊!如今刀锯地狱摧毁,魔王卷土重来,这里的“魔王”不用想也知道谁。本来前魔王回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卷土重来”,很明显是要夺位的意思。 王没有任何反应是早就知道还是不放在心上? 良久,君莫的声音才响起:“知道了。” 费尔斯!这么快你就等不及了吗? 我跟你的情义已绝,当时在刀锯地狱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没有杀你,现在想来重掌魔界再次像一千多年前那样报你所谓的大仇吗?本来我已经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的恩怨,你走你的阳光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俩互不相干! 如今想让我魔界所有子民被你拿去当刀枪使,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君莫的脸上浮现阴霾。 该死的费尔斯!要不是他心怀不轨,制造出这么一个谣言,他就可以马上回到丫头身边了! 不是他对这个王位有多么浓厚的兴趣,而是他决不允许别人把它从他手上夺了去!就算是前魔王又如何,现在他才是真正的魔王! 丫头那,只能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去了。 必须速战速决! “回宫!” 话音刚落,暮寒只觉得头发丝微微扬起,眼前已经没了君莫了影子。心里不禁惊叹,王的法力又提高了! “恭迎吾王凯旋――” 刚进宫门,一声整齐雄厚、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方圆百里都能听到。 君莫看着整整齐齐跪在地上的士兵将领,暗叹暮寒的办事效率,这么快居然就将他回来的消息传回了宫中,还让这么多人有条不紊地跪迎。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提醒暮寒不让他通知他们的。他这次回来可没打算待多久。 不满地瞪了身边的暮寒一眼,暮寒心中一凛,他又做错什么了吗? 另有所求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都起来吧。” “谢吾王。” 回到宫中,君莫没有直接召集百官讨论怎么对付费尔斯的事,而是去了自己的寝宫。 “寒,那个流言是从哪儿开始传出的?” “桐城。”暮寒回答君莫的话中并没有带上什么敬语,因为君莫早就说过,私底下,他们四个在他面前不需要讲究那么多礼节。麻烦媲。 桐城与昊城中间隔了四个城市,算算费尔斯回来的时间,也有三天了吧。那么现在,整个魔界应该早就传遍了吧。 不过,单凭一个小小流言就想让他害怕得拱手将王位让出来,他费尔斯未免也小看他了丫! “寒,你们四个负责稳定民心,其他的事,不用在意。” “可是,敌在暗我在明,不需要用什么方法将他引出来吗?”暮寒直接将费尔斯说成了“敌”,虽然知道费尔斯是前魔王,但他心中的王始终只有君莫一个,其他的人,他完全没必要尊敬。 “他自然会现身的。”君莫胸有成竹的看着手中的杯子。 “是。” 黑影一闪。寝宫内只剩了君莫一人。 第二天,君莫一早起床便看到一人笔直地站在自己床边。那人腰间的宝剑手柄上嵌的是一颗墨黑色的夜明珠,此人正是暮夜。 顾名思义,暮夜是每天夜里带刀守候在君莫身边的侍卫,晚上君莫就寝时出现,早上五更天亮便离开。 此时应该早就过了五更天才对,为什么他还站在这里? 君莫心生疑惑地望着没有丝毫表情的暮夜。这样反常的举动,那一定是有事了。 “王,猎魔人出现在我魔界。”暮夜见君莫醒来,没有片刻犹豫,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这是他与暮寒的不同之处。 君莫刚睡醒,眼眸还没来得及睁得太开,听到暮夜的话,不由得突地瞪大了了眼睛。 猎魔人? 难道是郝机灵?他来魔界干什么? 如果说费尔斯制造谣言蛊惑民心他早就料到,那么郝机灵出现在魔界的事便是出乎他意料了。 君莫若有所思地看着暮夜,“他现在在哪儿?”如果真是郝机灵,不管他目的是什么他都应该见他一面,如果不是,为了魔界的安宁,他更加有必要去会一会那个会“猎魔”的猎魔人了! 毕竟,魔界的人在听到“猎魔人”这三个字还是心生畏惧的。 “就在昊城。” 费尔斯,昊城,猎魔人,这三者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君莫低头看着脖子上的血鞭吊坠,从他和丫头后它没有任何反应,这无疑让他心安了不少。至少,费尔斯现在没有去打丫头的注意。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君莫朝暮夜挥了挥手。 “王,现在寒、濯、溟都去民间处理谣言的事情了,就由我在你左右吧。”暮夜的话里带着请求。他一直都是只在夜里保护君莫,这是他第一次提出要求要在白天也像寒他们那样保护他。 虽然他知道君莫的法力远远在他们几个之上,但是这次他要面对除了前魔王费尔斯之外还有一个猎魔人啊,这叫他怎么不担心。如果有他在王身边,不管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至少在危险来临的时刻他还是有把握能替君莫挡一下的! “不用了,你留在宫中。”君莫的掷出,铿锵有力,不容更改。 暮夜见君莫眼中的决定,深知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回旋的余地,便也不再开口。咬咬牙,转身离开。 宫外,两层楼的亭台阁内,一个身穿青袍的俊美男子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一个玉石制作的方桌旁把玩着手中的魔方。 随着脸上一阵微风拂过,一声带着嘲笑的浑厚男音传来。 “魔王真是好兴致啊!” 来人正是费尔斯。不过此时他不是只身出现,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郝机灵。现在的他,与以前愣头愣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仍是一头稍稍长的碎发自然地搭在肩上,显得比以前更加俊朗成熟。 果然!他们俩是打算联手夺了他魔界吗? 君莫眼眸微沉,手中的魔方刚好完成最后一步,每一面都统一了颜色。 放下手中的魔方,眉毛向上挑起,无视一脸讥诮的费尔斯,直勾勾地望着郝机灵,似要将他望穿。随即他嘴角一咧,微笑道:“本王倒是没想到,三界最受敬仰的猎魔人居然与魔同伍。” 郝机灵没想到君莫一开口不是问他为什么会到这里,也没问他身边的人是谁,而是直接将他现在的行为毫不掩饰地说出来。心里的滋味始终还是有点不好受的。爱屋及乌,在他心里,君莫已经是他朋友了,虽然两人的身份有点尴尬,但他似乎从来没想到要对他怎样。 与魔同伍?他自己不是魔吗?怎么听起来他似乎在说魔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样。 不过,他现在不想去解释什么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哈哈!不愧是我费尔斯的接/班人啊!一眼便能看出关系。”费尔斯大笑几声,一句话既提醒了君莫别忘了你是我的接/班人,又承认了他跟猎魔人的关系,言下之意便是现在猎魔人已经跟我站在统一战线,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最好还是乖乖将王位交给我!只要他做回魔王,报仇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比起成熟老练的费尔斯来,君莫明显年轻气盛了点,再加上他被噬心寒石吞噬过一部分“善心”,变得更加容易冲动。 此时的他,被费尔斯一句话就说得满脸阴沉,双手拳头握紧。他倒不是气费尔斯说的话,而是气郝机灵在听到费尔斯这么说之后竟然毫无反应,难道他真的打算跟费尔斯站在一块了吗? 就算他呆头呆脑,但也不至于是非不分吧?难道他看不出来费尔斯的野心? 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许还会帮着费尔斯完成他千多年来的积怨,但是现在,他心中有了丫头,便有了牵挂,他不会再让他草菅人命! 郝机灵看到火气正节节上升的君莫,心里干着急,但又不能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只能靠使眼色让他明白自己想到表达的意思。 然而,就趁君莫死死瞪着郝机灵的这一刹那,一道凌厉的罡风向君莫袭来,君莫感觉到空气的变动,立即侧身躲避,与此同时,大手一挥,急速的掌风直直向费尔斯飞去。 费尔斯早料到君莫会这么出手,轻巧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掌风。然而君莫由于刚刚分了一部分心思在郝机灵身上,纵使身手敏捷,身上的伤又没痊愈,与费尔斯的距离又太近,虽然躲过了正中胸口的罡风,仍然还是被罡风的余力击中。 费尔斯看着没能完全躲过自己袭击的君莫,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是自己的法力提升了还是君莫的法力下降了? 在刀锯地狱的时候,他亲眼见到君莫的法力明显高于自己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 费尔斯顿时心情大好,“你好像比以前更容易冲动了。” 君莫恨恨地瞪着费尔斯,心里很清楚刚刚自己为什么没躲过费尔斯的偷袭。虽然他的法力提升了不少,但是费尔斯在刀锯地狱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如今得以逃出,法力自然也有较大提升,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他的元神不是自己的! 之前在卡瑟里和刀锯地狱爆发的几次,都是他强行克服着体内与自己有着明显排斥的元神才爆发出那些威力,每爆发一次体内元神排斥力就更大一次,到现在,只要使出三成以上的功力就会被自己的法力反噬。 眼下,虽然心有不甘,但却知道还不是与费尔斯硬碰硬的时候。 此时君莫抬头,正好看到郝机灵眼中的担忧。心中的怒气瞬间像遇到了几丝柔风,吹得烟消云散。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郝机灵的态度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刚刚看到郝机灵与费尔斯同时出现,他好像尝到了一种叫做“背叛”的滋味,难道在他内心深处已经将郝机灵划分为自己的人了? 这个想法不禁让君莫自己都觉得好笑,郝机灵明明是猎魔人,自己却硬是要将他想成是自己的人。 而他现在还担忧自己,不由得让君莫想到或许他是被费尔斯逼迫的! 这样一想,君莫冷静了下来。 看着费尔斯,笑得天真无邪:“你要王位,拿去便是。” 费尔斯见君莫这么轻易地就让出王位,再看他带着笑意的脸,虽然夺王位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但是此时他心中没有半点欣喜。君莫的神情,让他反而觉得有诈。 心中思忖了片刻,饶有深意道:“可惜,我现在不想要了。” 君莫暗笑。他之所以敢那么轻易地说出让位的话,自然是早就料到费尔斯不敢轻易答应,费尔斯生性多疑,以前做魔王的时候就没对任何属下放心过,如今他俩站在对立面,他(费尔斯)更是不会轻易相信他(君莫)的话。 “哦?本王还以为你大费周章地把猎魔人请来就是为了与本王争魔王之位的呢?看来,是本王想错了。” “不过,我现在要的是另一样东西。”费尔斯看着君莫,另有所指。 挡我者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郝机灵愣住了,他之前跟自己说的不是要王位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君莫似乎隐约听到了费尔斯话中的话,眼底出现狠厉。 “哼!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话音还没落,青色长袍无风自鼓,三千青丝也随风飘扬,君莫周身腾升一团黑气,掌心的火红球越集越大,达到一定大小之后,猛地将火红球向费尔斯推去! 郝机灵大叫一声“不要――”,闪身准备挡在君莫前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费尔斯早就有了防备,君莫的火红球还没碰到费尔斯,便被费尔斯用法力反弹回来,郝机灵刚移动脚步便感觉心痛欲裂,眼睁睁看着火红球改变方向以飞出速度的两倍朝君莫反飞回去媲。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火红球就快要击中君莫时,一个黑影冲到君莫身前,速度快得连费尔斯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只听得一声“噗――”的吐血声,黑影被火红球震飞出去,撞在亭台阁的石柱上跌落在地。 黑影正是暮夜。 如果单单只是君莫刚刚用三成法力推出去的火红球,他或许还可以接住或者将它打偏,但是加上费尔斯使出的七成法力,暮夜没有被击得一招毙命已经算是奇迹了。 君莫飞身闪至暮夜身边将他扶起,怒吼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这么多次身边的人都做了他的挡箭牌,他君莫什么时候软弱到这个程度了! “王……”暮夜想说“属下该死”,但话还没说出口,便晕了过去。 君莫转过头来,看着满脸得意的费尔斯,心中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 从费尔斯刚刚那句话里,他已经猜到了他要的是什么了。只是那个条件,他绝不会答应! 君莫放下已经晕倒到的暮夜,缓缓站起,此时的他仿佛又进入了当时在卡瑟里学院发狂时的状态。 只见他双瞳已经渐渐变成了血红色,眼光的焦点集中在费尔斯身上,整张脸青黑,头微微向下低着,双手握拳在身侧微微张开,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渐渐升温。 费尔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君莫,明明是温热的空气,却让费尔斯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瞬间没了底气。 如果真要与现在的君莫硬拼,估计谁也占不了便宜。 暗自运功,脚尖一点,费尔斯便消失在了原地。 郝机灵见费尔斯逃走,暗叫不好,想要追上他,可是稍一运功心口的剧痛便传来,引得他喉头一热,一口血箭也从口中飞出。 正想回头去唤醒即将发狂的君莫,却发现君莫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郝机灵一阵懊恼,都怪自己初见费尔斯的时候对他没有一点防备,被他偷袭成功伤了经脉不说,还被他抓了自己以阮绵绵的性命威胁他(郝机灵)逼迫君莫退位。 没想到费尔斯却出尔反尔! 郝机灵真的怀疑他是怎么登上魔王的宝座的。 君莫在空中对费尔斯紧追不舍,明明只可以使出三成法力的他强行使出了六成,费尔斯感觉到君莫的杀气,也毫不犹豫地使出了九成的法力,而且招招是杀招,饶有不将君莫杀死不罢休的狠绝! 两人在空中对战了数十来回合,各有所伤,两人所到之处,房屋倒塌,密林摧毁,河水翻腾。无不显示着这场战斗的的无穷威力。 君莫有点不耐烦了,想到他说的另一个目的,心中的怒气更盛,心一横,来了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大转身,手中聚集的罡风随着身体转动的速度狠狠朝着费尔斯甩了出去―― “轰――” “隆――” “噗――” “噗――” 两个身影同时向着相反的方向急速飞出,狠狠摔落在地,在地上擦出两道长长的深痕,扬起一片灰尘。 君莫连吐了两口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震碎了一般,抬头望向费尔斯的方向,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他气愤地双拳捶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费尔斯狼狈地逃出魔界,终于停在一颗大树下,“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吐出,这已经是他一路逃过来吐的第四口血了! 再也无力前行,他颓废地瘫倒在大树下,手捂着胸口气若游丝地微喘着粗气,微沉的眼皮也无法挡住他眼中嗜血的光芒。 君莫,没想到你现在的法力如此了得! 正因为这样,我更是不能留你了! 你不是很爱你的丫头吗? 既然你们两个是我复仇路上的绊脚石,你就等着跟她陪葬吧! 挡我者死!!! …… 寝室内,阮绵绵躺在床上,忽然感觉脖子上一阵灼热的疼。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从脖子上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惊慌的伸手握住血鞭吊坠,手心的灼热并没有让她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 心跳陡然加速,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君莫…… 君莫! 慌慌张张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君莫,却想起君莫的手机不知道在何时早就没在他身上了。 怎么办? 怎么办? 一整天,阮绵绵失魂落魄地度过了一整天。可是那脖子上的灼热仍旧没有褪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口气冲到魔界去。可是她要怎么去啊?唯一或许知情的郝机灵也出事了,周围的人更是连魔界都没听说过。 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君莫被血鞭所伤的样子,上课老师讲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终于熬到星期五放学了,阮绵绵再也不想干等下去,书包都顾不上收拾,急匆匆打了个的往家里赶。 现在,只有老妈才有可能知道怎么去魔界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冲破耳膜,阮绵绵整个身体猛地向前倾去,虽然系上了安全带,额头还是被撞得通红。但是她现在完全感觉不到痛。 还没抬头看清楚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司机像丢了七魂六魄似的大叫:“鬼!鬼啊――” “啊”字的拖音还没结束,便听到一声脖子扭断的声音,接着,司机一头栽向方向盘,头朝阮绵绵,两只眼睛就那么如铜铃般地瞪着,似乎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阮绵绵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终结,还是以这么突然、这么迅速地方式,一时间吓得连惊叫也失去了声音。 透过司机身边的窗户,阮绵绵看到一个身穿身穿墨绿风衣的男子,从这角度,她只能看到男子腰部,正猜想着这位杀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却听见一个透着阴冷气息的男音传来:“绵丫头,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声音,阮绵绵顿时由惊吓转为震惊,再变成希望! 费尔斯! 完全顾不上问他突然出现杀人的目的,也顾不上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阮绵绵急急打开车门跑到费尔斯面前,此时,她只知道,他可以带她去魔界! 费尔斯看着气喘吁吁出现的阮绵绵,眼底浮现一抹惊讶。她看到他不应该躲避才对吗?居然还跑出来送死? “哼,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一个想死的人。”费尔斯一声冷笑,将阮绵绵正要开口的生生堵了回去。 她的确太冲动了! 在刀锯地狱的时候,费尔斯就对她起了杀心,刚刚她要是脱口而出叫他带她去魔界的话,不就是直接告诉他君莫出事了吗?那样,她岂不是直接害了君莫? 吞进了刚刚呼之欲出的话,阮绵绵脸上的兴奋很快被淡漠所代替。隐约之间还带着一股冷傲之气。 战胜敌人的第一招便是要在气势上压过他! 勾起嘴唇,微微一笑。 “是啊,好久不见。” 费尔斯看到阮绵绵突然转变情绪的脸,一丝疑惑滑上心头。刚刚她看到他的时候明明是兴奋的,为什么瞬间又变得这么凉薄淡漠? 不知道怎的,见到阮绵绵突然转变的脸,费尔斯心里莫名地有种失落。 只不过那种失落一闪而过,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一样,费尔斯冷眼看着带着浅浅凉薄笑意的阮绵绵,脑海忽然又出现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该死!怎么老是想到她? 费尔斯恼怒地狠狠甩了一下头,眼底的冷意变成了憎恨! 就是她!就是这个小丫头,不知用了什么魔力,让他每次见到她都回想起那个女人!害得他好几次有机会杀了她都忍不住下手! 突然,费尔斯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阮绵绵,一个疑问蹦入了他脑海。 她跟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 这个突然冒出的疑问就像一把利箭,直击费尔斯的胸口,使得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来找阮绵绵的初衷也由这个疑问击得烟消云散,他突然很想,很想马上向她求证她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想法立即被费尔斯化成了行动,“耶和罗,你认不认识?告诉我!” 这次,费尔斯的声音里没有了威胁,没有了质问,甚至连试探也没有,只有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 阮绵绵怔怔地看着费尔斯,在她听到他说“耶和罗”的名字时,心不可制止的加速跳了好几下。 他怎么也知道耶和罗?他跟老妈是朋友还是敌人? 不过,不管他跟老妈是什么关系,她也不会告诉他的!她只想让老妈远离三界的纷争,远离这些所谓的重大责任。老妈现在叫阮糖,不是什么耶和罗,更不是什么天女!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想让阮糖远离这些事情的同时,阮糖同样也想着该怎么让她的女儿远离。 却没想到,有些事,不管她们怎么设法阻止,它还是就那么按照命运的车辙持续不断地走着。 谁算计谁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或许是去卡瑟里和刀锯地狱走过了一遭,阮绵绵隐藏自己真实情绪的功能变得越来越好了! 此时,她面不改色,眼底看不出丝毫波澜,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扇翅般轻轻眨着,似乎在努力搜寻关于“耶和罗”记忆,最后好像终于想出了结果似的,眼睛突然睁大带着一抹惊喜:“哦!是某个宗教里面的大师级人物吧?” 费尔斯刚开始见她眼中的惊喜,心也跟着一起狂跳看起来,没想到听到的居然这么一句话。顿时犹如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一般,整个人精神萎靡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她那张脸明明跟耶和罗的那么像,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费尔斯完全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不是恨耶和罗吗?不是想让阮绵绵死吗?怎么好像内心深处希望她们俩有什么关系似的?到底是因为他仍然深恋着耶和罗,想从阮绵绵身上找到关于她的半点踪迹,还是因为他对阮绵绵这个小丫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始终对她下不了杀手媲? 不,不行! 这完全脱离了他的计划! 阮绵绵的潜在法力不可估量,君莫又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要报仇必须夺回魔界王位,他要让所有背叛他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对,刚刚是他鬼迷心窍才问出那句话! 不管她与耶和罗有没有关系,她都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对付君莫的棋子! 手,暗暗在身侧凝聚两团黑烟,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 阮绵绵立即反应过来,后退了几步,收了刚刚的刻意伪装,手抚了抚小拇指上的魔戒,屏气凝神,感觉到一股热量开始从手指蔓延。 嘴角微微上扬,使用了几次魔戒之后,无形中她似乎与魔戒有了心有灵犀的感觉,只要她想,她便可以随时启用魔戒的力量了。只是,自己的功力尚浅,仍旧没办法将魔戒的法力全部运用出来,身体里好像总有一股其他的力量阻挡着她使用魔戒。 “砰――” 一黑一白两个光球在空中相撞,发出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阮绵绵在下车后冷静下来之时就用法力将整条街“定格”下来,恐怕现在的人群早就已经惊慌失措、车毁人亡了。 只见白光越来越弱,阮绵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弱于费尔斯,身体开始有了微微颤抖的感觉,估计不出五秒,她就要被震飞了。 费尔斯也感觉到了阮绵绵的虚弱,嘴角上钩,闪过一抹嘲讽的微笑,小丫头,不自量力! 不过他今天也没打算杀她,他只是想“请”她去见见君莫而已。 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十秒,阮绵绵居然还在拼死抵抗。 这更增加了费尔斯要杀她的决心。 仅凭魔戒的三成法力居然还能抵挡他的六成法力这么久,这以后,恐怕比君莫也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一个君莫就够他折腾了,如果再加上她,那他的复仇大计岂不是要化为泡影了? 费尔斯眼底的狠意再次加深,手中的法力也提到了七成,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前几天被君莫所伤,为了尽快恢复法力,他一连吸食了十个小魔的的护体丹,才将功力勉强恢复到七成,本来还想再多疗养几天再行动的,却让他发现了神色焦急的阮绵绵,才有的现在的一幕。 随着一声东西被破开的声响,阮绵绵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到后面被“定”下来的一辆小轿车上,滚下来,在一连滚了四五圈之后,终于停下,阮绵绵地趴在地上,嘴角浸出一丝鲜血。 费尔斯收了手,看样子是不打算杀她了。 阮绵绵不禁眉头一拧,君莫现在受伤,费尔斯不去趁人之危一举夺下王位,居然来找她?难道他君莫受伤的事他还不知道?现在不杀她,是想用她要挟君莫吗? 没想到,堂堂魔界之王居然还需要用要挟的手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因为君莫太厉害才让他逼不得已使用这种低档手段,还是费尔斯本身就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她想见君莫,甚至想过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去魔界,血鞭发出的那耀眼红光如血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她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到魔界。 老妈帮不了她,那么,眼前这个魔,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如果她因此被当成他要挟君莫的工具,那她还要选择跟他去魔界吗? 短短的几秒钟,阮绵绵心里就心思百转,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撑着地板站起来,忽然露出开心的笑容来:“费叔叔,你的法力还是挺高强哦!不过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儿呀?我差点就被你打死了。”说着,她委屈地撅了撅嘴,压抑住内心的忐忑往费尔斯走过去。 费尔斯站在原地,看着阮绵绵,眉头微微皱起,这小丫头想做什么?她难道不恨他?不害怕他?不想杀了他? 不,不可能! 可是,她明亮的眸子里却满是真诚,她叫他“费叔叔”的时候,笑容是那样清澈,让他的初衷都有了些动摇。 阮绵绵已经不知死活地笑着往他扑过来了,她张开双臂,想要抱住他。 “费叔叔,我好想……啊!”阮绵绵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一阵疼痛,步子竟再也挪不动。低下头,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的双脚,竟然被如蛇一般的黑气给绊住了,那蛇形黑气仿佛吐着猩红的信子疯狂地武动身子,慢慢地沿着她的双腿往上蔓延…… 强忍住自己想把那该死的东西斩断的冲动,阮绵绵惊恐地看向费尔斯,“费叔叔,这是什么东西?” 费尔斯略显惊讶,这丫头的表情真不像是装出来的……不!他绝对不能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在刀剧地狱之时,他抛弃他们先行离去,而那时候的她和君莫都受了伤,不管站在哪个角度来想,她都应该恨他的。 他知道,她虽然单纯,但绝对不是傻子。 阮绵绵见费尔斯没有反应,但她脚下的黑气却没有再往上蔓延,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黑气带着黑暗魔法,在一点一点吸食着她的力气。 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楚楚可怜地看着费尔斯,双眸噙泪,“费叔叔,对不起,我们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还以为你已经……我们当初真不应该放弃的,你一个人后来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我知道你会恨我们,换做是我……” “闭嘴!”费尔斯低吼一声,这丫头做戏也做够了吧?为什么他听懂啊这番话会这么不安,会这么有负罪感?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不但没有恨他反而还在替他担心? 不!不可能!就算这丫头是那样,君莫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思的!君莫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很清楚他的个性,爱憎分明,不畏强权。 为了他所爱的人,他已经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背叛他不是么? 阮绵绵在学校就经常假装各种情绪,现在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她很轻易地挤出了几滴珍贵的眼泪,看得费尔斯心里一颤。 他烦躁地一收手,阮绵绵脚上的黑气顿时消失。 确定了阮绵绵没有说假话后,费尔斯估摸着她可能还不知道君莫的事,于是也故作好叔叔模样地上前一步,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轻轻揽住她,“蠢丫头!” 阮绵绵亲昵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笑嘻嘻地说:“费叔叔,你刚刚吓到我了。” 费尔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丫头,你还没有去过魔界吧?想不想去参观参观?” 阮绵绵唇角勾起狡黠的微笑,正戏终于开始了。 她抬起无辜的小脸蛋,好奇地说:“真的吗?我也可以去魔界?” “那当然,你男人不是魔王吗?就算没有他,我好歹也还是上届魔王,带你一个小丫头去魔界绰绰有余了!” “那我要去!魔界是不是好多很凶很凶的魔鬼呀?费叔叔你可要保护好我哦!我很怕死!”阮绵绵可怜兮兮地道。 费尔斯一方面高兴她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一方面又纠结自己这样利用她到底对不对。该死的,他向来就没有什么慈悲之心,怎么碰上这丫头就左一个不忍心又一个太愧疚了? 费尔斯甩出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婆妈,带着阮绵绵来到魔界的结界入口,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时他轻轻松松就可以穿过去的结界,这一次却是怎么也穿不过! 借宿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狐疑地看着费尔斯,他前后尝试了不下五次,但每一次都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击退了,漆黑的某种染上一层狂躁,费尔斯转头看向阮绵绵:“你来试试。” “我不会……” “你不用会,只要有那力量就可以了。丫” “难道的力量不够强吗?”阮绵绵故意反问,这显然戳中了费尔斯的痛处。不是他的力量不够强,而是……他这次受伤太过严重。原本从刀剧地狱出来他就感觉自己的力量不如从前了,接着又被君莫伤到,想要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一时半会是不大可能的。 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在这丫头面前承认自己力量太弱?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索性决定放弃,朝阮绵绵示意:“走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绵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惊讶地跟上他,“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你去家,我在人间没有住所。” “不行啊!你会吓到我家人的!”要是让费尔斯住到了她家那还得了,不知道他跟老妈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不然费尔斯在说起耶和罗的时候不会是那样的表情。也正因为这样,她绝对不能让他去她家媲! 费尔斯不以为然,“我长得很可怕吗?” 阮绵绵真诚地摇了摇头,由于在刀剧地狱关了上千年,所以他脸上有着很不一般的沧桑感,但也是这种沧桑感给他增添了一股独特的魅力。费尔斯说不上长得有多俊美,但绝对说不上可怕,他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很严肃,一旦笑起来,却像极了邻家和蔼可亲的大叔。 说不上是为什么,但是阮绵绵总觉得,在他旁边,她竟然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这感觉真的是太荒谬了,他们本该是敌人不是么? “指路吧,我不会白吃白住的,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帮上的……” “不,不是这样的,费叔叔,是我们家是在是太小太小了,一共也才一张床,根本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要不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们家很大很大,我带你去好吗?” 阮绵绵真诚地迎接着费尔斯怀疑的目光,很诚恳地说:“费叔叔,真的不好意思,如果我再有钱一点的话就可以买个大房子了,就可以让你住我家了,可是我还是未成年……我没钱,真的……” “行了,带路吧!”费尔斯收回目光,不想再跟她说下去,只要有个地方落脚,住哪他还真无所谓。只不过对阮绵绵家有点儿好奇而已,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逼太紧了,只要他想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的不是么? 阮绵绵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开心地带着费尔斯来到一栋别墅前。 这是她第二次来辰烨家,心境确实完全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就是,两次君莫都不在她身边。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出来迎接她的竟然是韩悄悄! 韩悄悄尖叫着跑出来,一把抱住阮绵绵,兴奋地喊着:“啊!绵绵,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呀?哎呀,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啊咧?这位帅大叔是?” 费尔斯倒是出乎阮绵绵意料地大方,上前一步自我介绍:“漂亮的丫头你好,我叫费尔斯。” 阮绵绵笑着补充:“他是我叔叔。” “啊……这样啊……那你们来这里是?” 阮绵绵正想着怎么开口比较好,此时辰烨也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跟韩悄悄一样的疑惑。 费尔斯却抢在阮绵绵前面开了口,“借宿。” “借宿?”韩悄悄夸张地大喊起来,飞快地把阮绵绵拖到一旁,小声问,“绵绵,这怎么回事呀?你叔叔怎么要到辰烨家来借宿了?” 阮绵绵悄悄地看了一眼费尔斯,发现他没有看她们这边,微微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把韩悄悄的手拿出来,在上面写道:“他是前魔王。”一句话,便道出了事情的关键。 韩悄悄愣了愣,立即明白过来,差点就大叫出声,但经历了卡瑟里学院的事情后,她也变成沉稳了很多,下一秒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故意说得很大声:“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绵绵的叔叔,那会长肯定也会同意的是吧?”一边说她一边向辰烨使了个眼色。 辰烨脸上的表情没有很大的变化,但两人之间慢慢地也培养了一些默契,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费尔斯来借宿的原因,但既然是阮绵绵要求的,韩悄悄也同意,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强调的。 “不能弄脏家里的任何东西。”说完,他便招呼佣人把费尔斯和阮绵绵带进去。 韩悄悄笑嘻嘻地在费尔斯耳边解释:“他有洁癖,别介意。” 费尔斯无所谓地笑笑,跟着进了屋。 刚进大门,阮绵绵忽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啊……” 韩悄悄紧张地跑过去扶住她,“绵绵,你怎么了?” “应该……是要来大姨妈了……”阮绵绵憋得一脸通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辰烨和费尔斯。 辰烨的目光在阮绵绵身上打量了一番,正要叫佣人去准备卫生棉,眸光忽然微微一闪,转口道:“那你先跟悄悄回去吧,费叔叔的事我会安排好。” 阮绵绵吃力地道:“谢谢会长。” 韩悄悄扶着阮绵绵在坐上了辰烨安排的车,车子一开出别墅区,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绵绵,你的演技还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也不赖呀!” “那是姐聪明伶俐,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小把戏。”韩悄悄自恋地说。 “你说他们有没有看出来?” “辰烨肯定是看出来了,不然他也不会叫我们先回去,他家怎么可能没有卫生棉哦,不过你那个费叔叔有没有看出来,那就值得研究了。” 说到费尔斯,阮绵绵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紧张地抓着韩悄悄的手,“悄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费尔斯都来人间了,如果他要做什么坏事的话,人类可能就要面临一场灾难了!而且……而且……”说着说着,阮绵绵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而且什么?”韩悄悄不禁抓紧了她的手,感觉到她的颤抖,她也着急起来,“绵绵,别害怕,我们都在。”说话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在阮绵绵脖子上的血鞭项链上,“绵绵,这是什么?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发光。” “这是血鞭项链,君莫也有一条,我们可以通过它来感应到对方的危险。悄悄,现在君莫很危险,我一定要去见他!” “可是……君莫现在在哪里?”阮绵绵回来后她就一直没看到他啊! “他在魔界。悄悄,我想去魔界。可是……可是费尔斯在人间,他好像还认识我老妈,我怕我离开了他会……” 韩悄悄的面色也凝重起来,郝机灵不在,凭他们几个人类的力量想要跟前魔王抗衡无疑是以卵击石…… 忽然,她想到了两个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激动地抓着阮绵绵的手说:“绵绵!你放心去吧!不会有事的!” 阮绵绵惊讶地看着她,“悄悄,费尔斯的力量比君莫还强大,不是开玩笑的。” “傻丫头,我才不会开玩笑呢!费尔斯再厉害,还不是被天神关进了刀剧地狱,我们再找几个天神来对付他不就得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哪里去找愿意帮我们的天神呀?” “卡瑟里学院可不是白呆的,我们的老朋友,你忘了呀?” “你是说萨迦和卡卓尔?”阮绵绵惊叫起来,“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 韩悄悄得意地扬了扬头,“本小姐自有妙计。好啦,阮绵绵同学,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人有时候是要自私一点儿的。你赶紧去找君莫吧!” 阮绵绵撅了撅嘴,“不识路。” “噶?”韩悄悄顿时无语了,“这样那我也没办法咯!连魔界都去不了又怎么可能找到君莫呢?” “悄悄,我们再去找我干妈吧!她应该有办法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两人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郝机灵家。 阮绵绵紧张得一直抓着韩悄悄的手没放,手心都出汗了。 然而,按了好多次门铃后,里面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阮绵绵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喊道:“干妈!干妈你在家吗?” 一边按门铃一边拍门,两人扯开嗓子喊了好久,仍旧没有人来开门。 再赌一次吗?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反倒是响动惊动了邻居,一个中年妇女开门出来,“小姑娘,这家人已经不在啦!” “什么?不可能!我前天还来找了干妈……” “你说郝姨啊?她昨天就走啦!她儿子好多天没回来,急坏了,出去找儿子去了。” “轰!”两人的大脑同时一响,阮绵绵和韩悄悄相视一眼拔腿就跑,郝阿姨肯定是去魔界入口了!她知道去!?说什么她不是猎魔人,肯定是骗人的!丫! …… 在阮绵绵被费尔斯打伤的同时,重伤昏迷中的君莫突然瞪大眼睛坐直了身体,日夜守在他床边的暮濯正准备伸手按住君莫下意识想要掀开被子的手,却见君莫又直挺挺躺了下去,眼睛也再次闭上,只是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叫着谁的名字。他脖子上吊坠发出的血红的光芒恣意四散着,暮濯似乎感觉到了那光芒的温度。诧异地想要用手去摸一摸那发红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却因为君莫是他的王而不敢有所行动,怕自己的手亵渎了他的王。 看到君莫再次躺下,暮濯以为他不会出什么事了,便稍稍放松了紧张的情绪,退开君莫的床边一步,却瞥见君莫的手拳头紧握,似乎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他的手刚刚明明不是握拳状态的媲! 暮濯立即扑到君莫床边,手中出现一颗黑色弹丸,标准的抛物线运动,弹丸不偏不倚地飞入了君莫口中。 这颗弹丸名叫除梦丸,是暮濯十年才能制出一颗的珍贵之药。只因为担心君莫有哪一天被噩梦所扰,制好以备不时之需。除梦丸无色无味,入口即化,专门用于君莫昏迷的时候。 刚刚看君莫的症状,很有可能是做什么噩梦了。 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再加上一个噩梦的话,那君莫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眼看着君莫握拳的手渐渐放松了不少,但他脖子处的血红光芒还是没有褪去,暮濯不敢大意,连忙用千里传音将暮寒、暮夜、暮溟都叫了过来。 不到十秒,君莫的寝宫内便多出了三个身穿便衣的男子。虽然背影都是伟岸挺拔,但看正面就知道,三人眼里都不满了血丝,明显精神不佳的样子。不过单从他们几个忧心忡忡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三人并没有因为精神不佳而出现一丝怠意。走路的速度更让人看不出三人是连续三天都没合一下眼的人。 “王……” 声音被那道诡异的红光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三人面面相觑,随后一起看向床边的暮濯。 这怎么回事? 暮濯除了是四护卫之一外,还是君莫暗中的专用医生,只为君莫一个人炼药、行医。他的医术结合着人间古代的穴位针灸和现代的换血移至,不管是内科神经,还是外壳损伤,不管是开颅解剖,还是望闻问切,样样精通。 他在君莫身边除了做护卫职位之内的事之外,几乎还没真正为君莫做过一次诊断。 而这一次,他不但第一次为君莫诊断,而且还救不好他! 这无疑让暮濯愧疚难当,更让暮寒、暮夜、暮溟三人愈加担心君莫的伤势。 接收到三人投来的询问的目光,暮濯无奈地摇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整个寝宫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沉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 “啊!” 黑夜中,奔跑的脚步声中突然出现轻轻一声痛呼。阮绵绵打了一个趔趄跌倒,幸好韩悄悄反应快,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跌倒。 “绵绵,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 现在是夜里,韩悄悄看不到阮绵绵苍白的脸,但是她说话声里的虚弱她还是听得真切。 心里虽然知道绵绵是着急君莫的安危,但是看到她为了君莫将自己搞成这样,韩悄悄心里是又急又气。 一把将阮绵绵正要继续往前走的身体拉住,二话不说就将绵绵往回拖。 “悄悄,你干嘛?”阮绵绵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君莫身边,不知道韩悄悄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往回走了,语气中虽然仍然带着虚弱,脚却拼死抵抗,两人在黑暗中拉拉扯扯了几个来回。 “你现在这样子就算见到了他又能怎样呢?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难道还想救他?你如果以你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我保证他会比你想象中的死得更快!”韩悄悄见阮绵绵仍不顾自己死活地要往魔界入口去,火气不由得噌地冒了上来,说出的话也火中带刺,阮绵绵听到那个“死”字,眼泪“啪”就掉了出来。脚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韩悄悄看到绵绵的眼泪,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急忙想要开口解释,却被绵绵止住:“悄悄,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我做不到明明知道他有危险,却乖乖在这里等啊……” 她好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法力不够强大,她就不会被费尔斯打伤,现在就能飞快地赶到魔界入口了。 现在要怎么办?真的就这么放弃吗? 她真的好担心他啊! 手背一阵温暖包住,绵绵抬起泪眼涟涟的眸子看着韩悄悄,突然,她眼睛一亮,激动地将手从韩悄悄手中抽回来。 “悄悄,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韩悄悄被阮绵绵这突然的惊喜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她说有办法了,应该也值得一试吧。 “这个。” 绵绵竖起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白蛇形尾戒骄傲地出现在韩悄悄眼前。 “这是?” 现在讨论戒指?韩悄悄担心的看着绵绵,她脑袋没烧坏吧? “魔戒。” “魔……什么?魔戒?” 这一下,换韩悄悄激动了! 韩悄悄像见到金元宝一样,两眼瞪得铜锣大,双手在第一时间死死抓住了绵绵的右手,恨不得将那小小银白摘下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好好瞧上一番。 她最近跟辰烨两人可是查过不少资料的,魔戒的威力有多大,她也只是在资料上见过,当时想的就是如果能亲眼见一见魔戒的威力,她死而无憾了!没想到,这旷世奇物魔界的镇界之宝竟然在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身上,更让她胸闷的是,这个女子竟然还是自己的死党!这死丫头,藏得也忒深了点吧? 某人完全不觉得自己也有错,那戒指在绵绵手上戴着从来就没摘下来过,她身为她的死党都没发现,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吧。 “呃……悄悄,我下次一定给你好好看哦,现在……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去魔界入口才是。” 绵绵看悄悄兴奋的表情,虽然不忍心打住她,但眼下是非常时期,先解决重要的事再说吧。 “哦,对对对。那你说的办法是……天哪!不行!你想都别想!”韩悄悄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兴奋立即变成了愤怒,大声叱道。 阮绵绵心里暗自惊讶韩悄悄的反应速度,她为了她的事到底在背后查了多少资料啊?这么快就想到自己要说的办法了。 只是,她的反应也用不着这么大吧? “悄悄……” “停!什么也别说了!不同意,不允许,我、不、准!”韩悄悄再次死死抓住绵绵的胳膊,生怕她一松手,绵绵就消失似的。 上一次,由于她的疏忽,导致绵绵消失独自去了刀锯地狱,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在他面前做那种明明知道危险的事! “悄悄……”绵绵几乎是带着祈求的声音在说话了。她除了这个办法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啊,再说了,这个办法以前也用过一次,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你给我闭……” “嘴”字还没说出来,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借着路灯,韩悄悄还是能分辨出来那靴子的颜色,白色。 可想而知,来人不是萨迦就是卡卓尔。 不管是谁,多少也能给她们带来一些帮助不是? 阮绵绵和韩悄悄同时抬起头来,眼里闪着一丝希望。 “萨迦?”两人同时喊出。 “心头血,你有几滴?”萨迦盯着绵绵惨白的小脸,不带丝毫温度说道。 他已经跟着她们好久了,从绵绵的伤他便能看出来她是被魔界的人所伤,知道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要去魔界找君莫,不禁想到自己当年为阻止耶和罗去魔界时候的那股想要代替她去的劲儿,心里一阵苦涩。 当时,要是他成功阻止了她该多好! 看阮绵绵体力不支,他本来是现在在暗中帮她一把的,没想到她却自己想到了一个办法――取心头血。 从那天晚上在她家外看到她回来后,他就知道她身上不但已经有了法力,而且还不浅。 那这次,到底是魔界的什么人能将她伤成这样? 不知是因为出于一个前辈对一个小辈的关心,还是他慢慢被绵绵对君莫不顾一切地爱感染了,萨迦想到她要去心头血催动魔戒的力量,心里莫名地不忍。 这种行为,与当年的阿罗真的很像!当时她也是毫不犹豫地用钗子刺向自己喉咙的…… 绵绵惊讶地看着萨迦,他怎么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她脸上有写吗? “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对突然出现的萨迦,绵绵虽然感到有点意外,但是那都是次要的,现在重要的是该怎么解决去魔界的问题。时间就是生命,脖子上血鞭吊坠的红光一直忽隐忽现,证明君莫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萨迦看着一脸决心已定的样子,心里那份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佩服的东西又增加了一分。 要不是这次跟过来,他也不知道绵绵手上戴的居然是魔戒。当时在马巍山的时候,他是听见君莫和她说过什么戒指的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堂堂魔界之王竟然真的会“傻”到将镇界之宝送给一个弱女子。 他难道不知道魔界一旦没有了镇界之宝,想要再跟天界作对,就没有丝毫的胜算吗?难道他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一统三界的野心? 萨迦眼神复杂地看着绵绵手上的魔戒,她和君莫,难道几年前的那个赌注,他赌对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一次,他又要为了眼前这个丫头再赌一次吗? 亲~~灰常灰常抱歉~~~非非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没存稿也没了,断了三天更,非非真的有点无颜面对各位亲了……本来打算在24点之前发的,可是没写完,拖到现在,到了5月份了……亲们不要骂非非哦~非非知错了!!!!今天努力再写两更,以表示非非深深的歉意,真的对不起哦~~~~还希望亲不要对非非失望才好,一定要继续支持非非哦~~~谢谢亲们!!! 她是他的劫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时间一秒秒流逝,绵绵见萨迦杵在那毫无反应,心里更是着急。蹲下身体快速地捡起早就看到的一颗细尖的石子就要往心口扎去,“咚”地一声,手中的石子被另外一颗击中,掉落在地上。 绵绵气恼地看着萨迦,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干嘛还要来干涉她的事丫? 韩悄悄则是担心地再次抓紧了绵绵的两只手,饶有一种永不放开的架势。这死丫头,太不让她省心了! 萨迦的目光停在绵绵脖子处的红光上。幽幽道:“血鞭吊坠。” 绵绵愣了愣,他也知道这是血鞭吊坠? 正要开口问他能不能从血鞭吊坠的光上看出君莫的伤势的,却见萨迦若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去。让她们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绵绵顿时大悟:“你是说?”嘴角惊喜地浮出一抹笑意。 “不过,吊坠会碎。” 绵绵一听,眼眸顿时暗沉。 会碎吗媲? 是啊。她从明白萨迦的意思的时候不久应该想到这一点吗? 要想取血鞭吊坠里的血,不碎似乎不太可能吧。 可是,这是廆鞭送给她和君莫的礼物,她才带了没多久就要与它说再见了吗?它碎了之后她是不是就不能再感应君莫的情况了? 绵绵眉头紧锁,嘴吹抿得紧紧的,上牙咬着下唇,廆鞭,对不起,现在君莫有危险,我只能这么做了。 “休要让我后悔我的决定。” 夹杂着几分不安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眼前那道白影已经消失不见。萨迦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或许,这丫头,是君莫注定的劫…… 绵绵感激地看着萨迦消失的方向,正准备伸手抚摸脖子上额吊坠,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仍然被韩悄悄死死抓着。绵绵心里一暖,笑着对韩悄悄道:“悄悄,你放心,刚刚萨迦告诉我另一个办法了,我不会再伤害自己的,你快放开啦。” “真的吗?”韩悄悄狐疑地看着绵绵,手还是不肯放松半分。她可没听见萨迦说了什么办法啊。 “嗯,你看,这个坠子,它是我和君莫在刀锯地狱的一个朋友送我们的是由我和君莫的血混在一起制成的,既然我的心头血可以催动魔戒的力量,那这个血鞭吊坠更应该可以,毕竟这里面可是有魔王的血啊。刚刚萨迦正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可以放开我啦,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绵绵的语气越来越急。 韩悄悄见她说得好像说得挺有道理,慢慢放开了她的手,“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哦!” 手上的禁锢没了,绵绵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都快被韩悄悄抓断了。 看来悄悄真的是被她吓得不轻。 “那你准备怎么将这已经凝固成这样的血滴到魔戒上?”韩悄悄担心地问绵绵。她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还怎么弄碎血鞭吊坠? “放心,之前那个朋友说过血鞭吊坠里含有我跟君莫的小部分法力,不用消耗我自己太多力量。” 说这话时,阮绵绵已经将血鞭项链取下来举到鼻前,那幽幽散发的红光将她苍白的嘴唇照得微红,要不是她说话时的有气无力,完全看不出她受伤了。 “啊!”韩悄悄伸手想去摸一摸那鞭形的泛着红光的吊坠,却在靠近吊坠一厘米处感到一阵刺痛,迅速缩回了手。 这东西,难道只有绵绵自己可以碰? 好吧,她也只是好奇而已,那东西泛光的样子看上去有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还是不碰好了。 绵绵见韩悄悄吃痛地样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血鞭吊坠会排斥其他人。 “好了好了,你赶快开始吧。”韩悄悄见阮绵绵的身体越来越显得无力了,赶紧催促道,现在能催动魔戒的力量给她疗伤才是最重要的! 阮绵绵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再犹豫,将血鞭吊坠紧紧握在右手手心,让坠子与小拇指上的魔戒碰在一起,席地而坐,微微闭上眼睛,将自己仅剩的丁点力量注入手心…… 韩悄悄紧张地盯着地上摇摇欲坠的人儿,额头上的汗珠直冒,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 眼见着以绵绵的右手为中心的地方白光越来越强,与幽暗的红光交织在一起,绵绵所坐的地方渐渐出现一个无形的漩涡,她的发丝顺着漩涡飞舞着,韩悄悄清楚看到绵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欣喜地就想要扑过去抱住她,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绵绵!”韩悄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稳住身体再次朝绵绵扑去,想要拉住眼看就要消失的她。 “悄悄,没事……” “绵绵——” 韩悄悄扑了个空,阮绵绵不见了,地上的光也没了,韩悄悄再次感受到了当初在卡瑟里学院时绵绵消失的那种害怕。 尤其这次还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虽然她听到了绵绵最后说的那句“没事”,但是她没亲眼见到她的伤好,她怎么可能相信她真的没事? …… 魔界,君莫脖子上的红光突然消失,但是他的手却再次死死握成了拳头。 “濯,你快想想办法啊?王到底怎么了?”暮溟是四人中性子最急的,见君莫昏迷不醒中还一遍又一遍的紧握拳头,感觉自己内心有股火在熊熊燃烧一样,恨不得给自己几拳泄气。 可是他深知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们几个必须好好保存自己的法力,以免有心之人趁这个时候作乱。 幸好王平常自由惯了,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上朝讨论政事,这一个星期下来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受伤的事。王的日常起居都是他们四个安排的,外面的人要想打探出什么消息也不是件易事,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前魔王的出现已经在魔界引起了一阵***动,如果王受伤的消息再被外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而之前出现的猎魔人从那天的王和费尔斯大战之后就没了踪影,也知道藏在什么暗处谋算着什么。 所以,现在他再担心王也只能强压住内心的灼闷,寄希望于唯一懂医的暮濯。 “王已经吃了三颗除梦丸了,不能再吃……”暮濯无奈地瑶瑶头,心里对君莫的担心不比他们三个少,只是,除梦丸有极强的副作用,不能再一次疗伤中连续使用超过三颗,不然会影响大脑发育,留下反应迟钝的后遗症。 “那……那怎么办?”暮溟一拳狠狠地捶在旁边的石柱上。 焦急地情绪一波更胜一波的袭卷整个寝宫。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最终停在寝宫门口。 “寒护卫,宫外有猎魔人求见王。”说完,门外的小魔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猎魔人”的时候,他可是连呼吸都不敢才勉强稳住了自己那几乎就要打卷的舌头,以至于将这三个字完整地吐出来的。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暮寒在那报信的小魔擦汗的手还来不及放下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门外。吓得小魔刚擦完的汗珠再次更凶地往外涌。 不过暮寒现在可没心情去管他的失礼了。 “起来吧。” 话音还没落,只听“嗖”地一声,小魔只感觉一阵风过,眼前已经没了暮寒的身影。惊魂甫定地起来退在一旁大口大口往肚里吞着粗气。 不到一分钟,暮寒出现在宫墙上,俯身看着宫门外来回踱步的身影,心中一惊。 果真是猎魔人! 他虽然没见过猎魔人,但作为魔,对于自己族类的宿敌还是有听说过的。他看得出来,城下那妇人走路的时候身轻如燕,地上的灰尘层没有留下任何脚印,脚步声也轻得几乎听不到。就算是王那么深的法力也无法做到这走路无形、迈步无声的程度。 所以,那人,十有八/九是猎魔人了。之前就从暮夜哪听说有猎魔人来魔界,难道是现在这位? 那么,她不是因为王的伤势才出现的?如果不是,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怎样,现在王重伤在身,他不能跟她起正面冲突。 想到这儿,暮寒迅速消失在宫墙上,吩咐守宫门的小魔打开宫门,他只身迎接。 魔界不像人间,等级制度并没有人间古代那么严重,迎接什么人也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只要态度够诚恳就不会有失礼仪。 郝妈妈见宫门打开,对出来的的人并不是君莫感到一丝意外。不过也没表现得太明显,走上前去,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平握于胸前,同时弯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腰,这是魔界的求见魔王的姿势,虽然来人不是魔王,但是这求见的目的还是不变的。 暮寒见眼前的猎魔人动作优雅,礼仪到位,丝毫不见一丝敌意,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不少,随即侧身,做了个右手在外,左手在内做了个类似的动作,只是腰弯的角度略微大于四十五度,表示已经接受了她的求见,但侧身表示此时王不方便亲自迎接,由他代劳。 郝妈妈自然是明白暮寒的意思的。现在她也不方便多问,以她的身份,对方没有将她视为公敌而出手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正准备对暮寒说谢谢,却感觉右肩一阵刺痛,很快手便开始麻木无力。 当魔界是游乐园?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得罪了。”暮寒稍带歉意地说道。 刚刚出来的时候暮濯给了他一根笔绣花针还细的针,虽然这种小手段他们很不齿,但为了王和魔界的安危,什么都能做。虽然他个人觉得郝妈妈没有敌意,但是这只是以防万一的做法。 身体各部位除了麻木再也没有其他不适地感觉,郝妈妈淡淡地看了一眼暮寒,并没有怪暮寒的意思。 “谢谢。”是的,她该谢他针上涂的只是麻药,而不是毒药。眼前这个小伙子是个忠心护主之人。 “跟我来吧。媲” 郝妈妈跟着暮寒来到魔宫一处较偏僻的别院,路上走过来,几乎没遇到什么魔,看来暮寒做事还很是细心的。 郝妈妈第一次被人这么小心翼翼地堤防,心里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也不能说啥,谁叫她是猎魔人呢丫? 魔宫很是清冷,跟人间城市的喧闹完全不是一个格调,要不是出事这么小心翼翼地态度让她确定这是魔宫里,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不知猎魔人此次前来有何请教?”暮寒的声音不带任何感***彩地传入耳朵,打断了郝妈妈的思绪。 郝妈妈见对方不拐弯抹角,正中她下怀,便也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听说,前不久你们魔界来了猎魔人?” 暮寒听到这句话,再也不能淡定了。 这么说,难道之前来的那位猎魔人不是她? 短短几天之内魔界来了两位猎魔人,他们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他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暮寒陡然站起身来,身上自然聚集一股寒气。眼眸冰冷地直射郝妈妈的双眼。 “说!你们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真该死!居然在完全没弄清状况的情况下就贸然将一个猎魔人带入了魔宫! 暮寒双手在身下慢慢凝聚着法力,只要眼前的猎魔人有所异动,他便立马出手击她个措手不及! 郝妈妈被暮寒这突然的作战架势惊了一跳,本能地也站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让他别激动,却见一团紫黑的烟球直击胸口。条件反射地想要用手去挡,身形也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了烟球旁边,轻松地躲过了烟球的袭击。猎魔人的速度本能地体现了出来。 暮寒大惊! 她不是中了暮濯秘制的麻药吗?怎么可能还这么灵活地躲过他的攻击? 她没中药! 但是他明明清清楚楚地将那根针射入她右肩啊!难道她有自解的功能? 暮寒顿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难怪魔族的人一听到猎魔人会闻风丧胆,原来他们确实有这个资本! 眼见暮寒又快要再次发进攻了,郝妈妈急急喊道:“你别激动,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在找人的!” 暮寒见郝妈妈刚刚躲过他袭击的时候并没有反手攻击他,现在她又这么说,便也暂时相信了她的话,停下手来。 “找谁?” “……我儿子。你先冷静,我敢保证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们魔界造成任何伤害的!”郝妈妈见暮寒的脸色又变得难看,急忙解释。 “感情你们猎魔人还真当我们魔界是游乐园了。”一道带着怒意和讽刺的声音从郝妈妈身后传来。 什么叫无缘无故,这话不是摆明了说他们魔界是那没事找茬儿一方吗? 郝妈妈转过身去,只见一位与暮寒穿着类似的男子踩着沉重的步伐走来。服饰与暮寒的一样,但颜色却是银朱,与暮寒的藏蓝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腰间的也与暮寒腰间那把嵌有蓝色宝石的剑相似,只是他的剑柄上嵌的宝石是枚红色的,与他额头眉心的一点妖红极其相似。眉宇间没有暮寒的冷漠,一双凤眼饶有深意地看着郝妈妈,嘴角上挂着的似笑非笑的笑意衬得他更显邪魅妖娆。 这个人便是刚刚在君莫寝宫中表现最为急躁的暮溟。 刚刚暮寒和这位猎魔人的话他都听到了,没想到人家居然是来找儿子的。 哼,儿子不见了都要跑来魔界找,当他魔界是供小孩游玩的游乐园吗? 郝妈妈见暮溟嘴角嘴角虽然带着笑意,但从他那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人不好惹。好像他现在有一肚子的火没出发似的。 除了她的身份让他们有所顾忌之外,她还有做什么别的事让他们一个个都如此不友善地看着她吗?还是魔界最近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因为这几天她都有一种不好预感,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他们的王,君莫,难道他现在还不知道她来了?就算他不愿意帮她,但看在绵绵丫头的份上,他难道不应该出来见她一面吗? 还是……君莫出事了? 郝妈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不会的,君莫那小子法力那么高强,又身为魔界的一界之王,能出什么事? 见郝妈妈丝毫不为自己刚刚讽刺的话所动,暮溟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刚刚在王的寝宫他没处发泄,现在正好找到一个出气筒了。猎魔人又怎样,敢轻视他魔界,就得付出代价! “唰”地一声,只见一道炫目的石黄色光如水蛇一般缠绕在郝妈妈身上。 “你怎么不躲?”暮溟惊讶地看着郝妈妈被“水蛇”缠绕得脸色渐渐苍白的脸,问道。以猎魔人的速度不可能连他小小的锁魂绳都躲不过。 “我……没有恶意……”郝妈妈从喉咙眼挤出几个字,几乎快被锁魂绳勒得扭曲的脸上没有半分畏惧和愤怒。 “溟,住手!”暮寒急急呼道。 从郝妈妈进宫开始,他就时刻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动作,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除了她自己能解开麻药那件事出乎他意料之外,她似乎真的没有恶意。 如果她真的只是来找人的话,他们又何必多一个敌人。尤其是她儿子还在魔界,要找到他儿子,或许她是个关键。 其实暮溟从之前郝妈妈没有对暮寒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看出她并无恶意了,只是因为君莫的事,心里总感觉闷得难受,想发泄发泄,看到郝妈妈完全不躲的接受自己的锁魂绳的时候他就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了。 他们魔族的人对于“猎魔人”一直抱着的是不侵犯不挑衅的态度,今天他的做法已经很有可能引发灾祸了,但是已经出手又自动收手,也不是他的作风,这下暮寒开口叫他住手,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迅速收回了锁魂绳,不过鼻子还是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以示自己的傲气。 “咳咳――”郝妈妈喉咙突然获得自由,朝着一边干咳了几声,抬头看着仍不甘心的暮溟,目光带着请求地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王好不好?”说这句话,她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为了试探君莫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另一个是因为眼前这两人看来并不知道郝机灵来了魔界,那么从他们口中她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暮溟听她这么一问,几乎又要爆发,被暮寒一个冷眼止住。 “王正在修炼,不方便见外人。”暮寒平静地说道。还故意加重了“外人”二字。 虽然暮寒的演技很好,从他眼神、脸色和声音里丝毫看不出他在撒谎,但是郝妈妈看到他说这话时左手由本来的自然下垂微微握了一握,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似的,这让郝妈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君莫真的出事了! 难怪他们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一界之王出事,她一个宿敌跑来求见,摆明了非奸即盗,给谁都不会对她放松警惕啊。 正因为这样,她更要见君莫了。 郝妈妈沉默了一会,吐出几个字:“我儿子有点调皮。” 暮寒微微一怔,眼眸中的冰冷更加深了一层,她这是在威胁他妈?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猎魔人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魔界也不是任由你们随意践踏的地方!”暮溟也听出了郝妈妈话里的意思,顿时怒道。 这么多年来,魔族一听到猎魔人就像老鼠听到猫一样,那不代表他魔界就真的怕了他们了!要不是现在王受了重伤,看他们这些猎魔人还有没有那本事嚣张? 现在要不是顾及王受伤,他们几个必须好好保证身体打理魔界,他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他就不信他跟寒两人合力还不是她的对手! “两位别误会,我只是事先向你们说明我儿子的性情,要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我管教无方了。” “你……”暮溟气得就要抬手给郝妈妈点教训。但手臂被暮寒抓住。 “先冷静。”暮寒转向郝妈妈,“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们母子二人能再我魔界兴风作浪吧?”他实在是不愿撕破脸,但是眼下郝妈妈明明是赤果果的威胁,他再不回击,别人还真以为他魔界无人了。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见你们王。”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君莫似乎遇到什么大麻烦了,希望与郝机灵无关就好。她并不想卷入这种纠纷中。 “给我们一个王应该见你的理由。”暮寒冷冷道,语气中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宫门处时的客气。 从天而降,制压追心剑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可以救他。” 听到这话,暮寒、暮溟都为之一怔,她真的知道王受伤了? 不,或许这只是她的猜测也说不定。 想到这,暮寒稳了稳不安的情绪,“你说什么胡话,王好好地在修炼,何来救与不救之说,再出言不逊,诅咒王,别怪我们不讲究待客之道!” 暮寒越是这么说,郝妈妈越是肯定心中的猜测媲。 只是这两人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郝妈妈白了他们一眼,“我真要对你们魔界不安好心,用得着在这里跟你们废话吗?”既然她好说歹说,人家都不相信她,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苦口婆心下去丫。 闻言,暮寒、暮溟都没做声了。 郝妈妈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她要真想干什么,进宫的时候完全可以不声不响地放倒暮寒然后自己行动,根本不用老老实实跟着来这里废话了。 见两人跟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貌似还没有相信她的意思,郝妈妈急了,露出本性:“喂。我说你们两人考虑好了没有,再这么耗下去,你们那啥尊贵又神勇的王就得见阎王了!” “你!”暮溟一听郝妈妈这么说他心中的王,气血攻心,双目喷火,瞬间红光冲天,宝剑出鞘,直刺郝妈妈胸口。 此时暮寒想出手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剑尖就要刺中郝妈妈心口,暮寒暗叫“糟了!”,暮溟的剑,他再熟悉不过。那剑名叫追心剑,剑出追心,刺心方止。而如果敌人法力比暮溟高强的话,追心剑无法追到敌人的心,便会返回来追主人的心…… 眼下,郝妈妈的法力他们是见识过的,绝对在暮溟之上,那么—— 暮寒不敢往下想了。 郝妈妈根本就没看清直逼她胸口的东西是什么,只是感觉一股带着邪气的危险袭来,在最后一刻闪身躲开的同时,出手反击了回去,追心剑恼怒地看着郝妈妈,这是它第一次追心失败,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所以,追心剑并没有如暮寒所料地掉头追暮溟的心,而是更加凶狠地攻击郝妈妈。 暮寒瞬间松了一口气,心想追心剑是把傲剑,越是厉害的对手越是要“追”到手吧。只是,如果真“追”到了猎魔人的心,那该如何是好? 郝妈妈被逼得从别院里退到了别院外,暮寒、暮溟也跟着跑了出来。 天空中赤红的光晕将剑身严严实实地裹住招招对准郝妈妈胸口刺去,饶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郝妈妈虽然能躲过追心剑的攻击,但是这躲来闪去地毕竟消耗体力,而眼看暮溟还没有要收回追心剑的意思(她不知道这剑一旦出鞘,如果追不到心,就算是主人也唤不回的),郝妈妈脾气也开始涨了上来。 不再躲闪,郝妈妈直面追心剑,同时双手向前一推,追心剑一个躲闪不及,被击了个正着,好不容易才稳住摇晃的剑身,又一股力量狠狠袭来,剑尖生生被击得调转了方向,直直地朝后面的暮溟飞去。 暮寒大惊,“唰”地一声也抽出了自己的玄冰剑,企图用它来冻结急速飞过来的追心剑,但追心剑只是稍微减缓了一点点速度,仍然疯狂朝暮溟逼来。好像暮溟根本就不是它的主人似的。 而此时的暮溟,完全没有想到要去躲闪,追心剑跟了他好几百年,它的性子他比谁赌清楚,正因为是它的主人,他更不可能躲过追心剑的追击,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它再下一道命令,让它去追另外一个人的心,可是现场除了他和郝妈妈,就只有暮寒了,他是绝对可能为了自己而伤害暮寒的! 输在猎魔人手上,输在他自己的剑上,他一点也不丢脸。 所以,他不躲。 而对面的郝妈妈看到刚刚还在玩命追她的剑现在居然返回去刺暮溟,诧异之余更是担心,她只是想给那剑一点教训,没想到它竟然会掉头刺它的主人。难怪她一开始就觉得它散发着一种邪恶的力量了,原来是这样。 眼看着那剑就快要刺入暮溟的胸口,暮寒右脚往旁边一跨,挡在了暮溟前面。 他们四个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暮溟在他面前丧生。 而暮溟见到暮寒的动作本能想要去阻止他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原来他被暮寒用玄冰剑给冻住了! “该死!你给我闪开!” 暮溟气急败坏地大骂。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最终结果却是要以他最好的兄弟的生命结束。这叫他怎么能接受? “咚——”“嗙——” 就在暮寒以为胸口要被一箭穿心的时候,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料想中的任何疼痛,只听到两个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刚刚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反射性地低头看去,一个黑发齐肩、身穿白衣的女孩? 天哪!大白天的难道闹鬼了不成? 虽然他不信鬼更不怕鬼,可是这也太…… 而她身下是…… 一个嵌有枚红色宝石的剑柄,那不是追心剑是什么? 难道真的出现奇迹了吗? 追心剑居然被一个小女孩一屁股给压住了?是的,却是是压住了,因为他明显看到追心剑不满地想要挣扎出来,抖了几下,最后不动弹了。 暮寒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身份不明的小女孩,附下身去想要伸手拉起她,心中的警戒却没有放松半分。 而他身后的暮溟看着被女孩压住无法动弹的追心剑,心里各种情绪翻过,惊讶、震撼、高兴、恼怒…… 就在暮寒的手快要碰到地上女孩的胳膊时,他的身体猛地被一个身影撞开。 “绵绵?”郝妈妈扑到阮绵绵身上,将她搂在怀里,又是开心又是担心。 “嗯……”阮绵绵不舒服地哼了一声,她的屁股好痛! 听到有人在叫她,才缓缓睁开眼睛,一抹刺眼的光线射入眼睛,她下意识地用有去挡,她这是在哪里? “绵绵,真的是你!”郝妈妈激动地在阮绵绵脸上亲了几下。 这个声音是? “干妈?”绵绵终于将双眼全睁开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略微有些皱纹的妇人的脸,这不是她干妈是谁? “干妈,你怎么会再这里?这是哪里?” 绵绵“噌”地坐直了身体,抓着郝妈妈的手激动地问道。 她记得她是在用血鞭吊坠催动魔戒的力量,想要去魔界的啊。怎么会到这种地方,而且干妈怎么也会再这里? 不会是魔戒给她带错路了吧? 呃?不对,干妈不是去魔戒找郝机灵了吗? 这么说,这里是—— “干妈,这里是魔界?” 不等郝妈妈回答,阮绵绵急切的问道。虽然是疑问句,但眼里却充满了期待,期待她得到的答案是她想要的。 “哼,这里是我们魔界的魔宫。”暮溟的声音在阮绵绵身后不悦地响起。 一个猎魔人就够他们忙活了,现在还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而且这个女孩还是这个猎魔人的干女儿,这让他怎么能舒畅起来。 阮绵绵虽然感觉到了身后男子的敌意,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去管那些了,她捕捉到了暮溟话里最重要的信息——这里是魔界! 兴奋的笑意在绵绵脸上绽放。 她真的成功了! 君莫呢?君莫在哪里? 绵绵四下扫了个圈,也没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心里的慌乱又开始蔓延。 “别找了,他受伤了,不在这里。”郝妈妈会心地提醒道。 受伤? 是啊,她正是因为通过血鞭吊坠感受到了他受伤才来这儿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听到干妈说出这个事实她心里还是有股锥心的痛? “干妈,他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要见他!”绵绵祈求的看着郝妈妈,眼里噙着的泪水呼之欲出。 郝妈妈并不回答她,而是将眼光落在她身后两名男子上。 “你问他们。”她要是能见到君莫早就见到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耗?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她也碰不到绵绵了。 阮绵绵这才正眼打量了眼前两名明显心情不好的男子,只见一个藏蓝、一个银朱;一个冷漠、一个邪魅;一个沉稳压抑、、一个火气外喷。但是两人的身高却是相仿,长相拿到人间去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帅哥,服饰极其相似,猜测他们的身份地位应该是一样的。 不管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多么的不友善,想到他们是君莫的属下,绵绵心里虽然着急君莫的伤势,但脸上却带着纯纯的微笑。 “两位大哥,我叫阮绵绵,来自人间,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见君……王的,能不能麻烦你们带个路,绵绵感激不尽。” 语气不卑不亢,真诚灼灼。 但是这并没有说动暮寒、暮溟。 这也不能怪他们怀疑。 不管是从她跟郝妈妈认识的方面说,就从一个普通的人类无缘无故不偏不倚地刚好掉进魔界魔宫来说,也叫人无法相信。更何况,她还一屁股制住了出鞘却并未追到心的追心剑!如果说眼前这女孩是普通人类,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见暮寒、暮溟不说话,绵绵开始着急了。 怎么魔界的人这么难打交道啊?难怪当初跟君莫相处也那么地不融洽。看来还是有根源的! 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来到魔界,虽然当时只是为了给自己疗伤才催动魔戒,好有力气顺利通过魔界入口,没想到魔戒的力量居然强大到直接将她带到了这里。现在君莫还没见到,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打道回府? 正准备站起身来,忽然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割得慌,伸手一摸,原来是把剑啊。 再瞧瞧那两个男子,一个腰间只剩了个空空如也的刀鞘。 顿时她有点明白为什么她才刚出现他们就对自己这么不满了。 看着手中似乎泄了气的追心剑,忽然,绵绵嘴角上勾,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毁了你宝贝!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剑,看上去质量不错。”阮绵绵将手中的剑举起,嘴角微微上翘,眼睛似在欣赏剑又似在斜瞟对面那个愤怒得几乎快抓狂的男人。 剑刃在阳光下晃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果然是好剑! 绵绵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加大了丫。 追心剑在绵绵手中微微颤动了几下,最终以妥协告终。 暮溟看着心爱的剑居然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手中乖乖就范,心中那个怒啊。想当初,追心剑刚跟着他的时候脾气还是挺大的,左一个闲他法力不够强大,又一个闲他不懂好好爱护它,经常跟他闹矛盾。而现在,它居然安安静静待在那个女孩手中,大气也不敢出,这算什么? 暮溟双拳紧握,狠狠地瞪着那个对自己露出单纯无邪微笑的女孩,明明她在笑,他却感觉似乎看到了一张无比邪恶的脸。 这个时候谈论剑的质量,她想干什么媲? 哼,既然她要找死,他就成全她! 暗暗启动法力(此时暮寒早给他解了玄冰剑在他身上施的法力),暮溟紧盯着阮绵绵手中的追心剑,心中下了一道命令――给我杀了握着你的那个女孩! 主人的法力和命令传来,追心剑如一个听话的属下,顿时在阮绵绵手中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剑身上的红光也再次出现,照得阮绵绵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呀,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绵绵好像一点没感觉到追心剑的躁动似的,对它小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在责怪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听到她这话,追心剑刚刚被暮溟唤醒的力量似乎又消失了大半,总感觉这女孩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压制住它。而且那东西让它莫名其妙本能感到害怕。 这是它第一次遇到害怕一个除了君莫以外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眼光都落在继续散发着红光的追心剑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阮绵绵握剑的手是左手。 这时,绵绵缓缓伸出自己的右手,朝左手中的追心剑靠拢。 感觉到那股压制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烈,追心剑开始感觉力不从心了。别说是从阮绵绵手中逃脱,就是要抵抗这股强大的威压也非常吃力。 随着绵绵右手朝追心剑的靠近,暮溟不仅深深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在入侵他给追心剑注入的法力,甚至还感觉那股力量有种似要将追心剑粉碎的趋势。 暮溟心中大骇,全身的神经紧绷,额头上的大汗直冒。 不!不可以! 他决不让人毁了他心爱的剑! 全神贯注地将自己所有的法力都倾注在追心剑内,暮溟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都在逆流了一般,全身像火焚般难受。 但是他已经没法顾及这些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就算他死,也要保住他的剑! 看着暮溟现在表情,阮绵绵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一定非常难受。 谁叫他不带她去见君莫呢?不给他点教训他们是不会乖乖答应她的! 暮寒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无奈他帮不上一点忙。追心剑认主,外人的法力在这个时候加进去的话,不但不会起到帮忙的作用,反而会让两股力量对抗,导致碎裂。 而他也想到了从阮绵绵身上下手,从他见暮溟情况不秒的时候就准备对阮绵绵进行偷袭地,无奈旁边的郝妈妈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他,似乎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试图用千里传音将暮夜叫来也被她生生拦截。 暮寒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红光越来越弱的追心剑,心急如焚却丝毫没有办法。只是用眼睛死死盯住阮绵绵缓缓靠近追心剑的右手。 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入暮寒的眼中。他快速用手去挡,眼角的余光瞟见绵绵手上那白光的发源物。 那是―― “魔戒!” “叮零哐啷” 暮寒的声音和剑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不――”暮溟仰天大叫,撤了法力,失魂落魄地朝阮绵绵高举的左手扑去―― 绵绵来不及躲闪,被一个怀抱带至了旁边。 郝妈妈扶着阮绵绵,讥讽地看着重心不稳扑倒在刚刚绵绵站的地方的暮溟。 他疯狂地在地上摸来摸去,企图找到追心剑的碎片,但是他摸到的、看到的,除了灰尘和石子,什么也没有。 松散的发丝凌乱地垂在暮溟因为施法过度而涨得通红仍没消退的脸上,这张脸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邪魅,他双目充血,眼神涣散,泪水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追心剑对暮溟来说就是他的爱人,他的血液,他的生命…… 现在爱人没了,那他的血液、他的生命呢? 暮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他们很刺眼! 最开始就是他这双手将追心剑拔出来的! 要不是他在完全不知敌人实力的情况下冲动地对追心剑下达命令,它就不会因此送命! 这就是君莫看中暮溟的地方,对自己的东西爱若生命,虽然冲动,但出事时候从来都是先找自己的原因,绝不会将责任推卸给他人,就算那人是敌人。 爱剑被毁,他第一时间怨恨的不是那个直接毁剑的人,而是自己。 这样的人,恐怕三界难有几个吧。 暮溟眸光不再涣散,转身想要飞到暮寒身边――他要废了自己这双手! 绵绵看着眼前伤心欲绝得有点偏激的男人,有点于心不忍。 呃,她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这样的结果,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 好吧,点到为止,是时候收场了。 一道红光划过,一把嵌着枚红色宝石的剑稳稳当当地落在暮溟手中,生生止住了暮溟下一步行动。 蹲在地上的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东西,双手颤抖得不能自已。要不是这再熟悉不过的触感,他几乎都要认为是自己在做梦了! 眼角的泪水不但没有因为手中真真实实存在的东西而停止下/流,反而越涌越凶。 不解地抬头看着那个对自己调皮笑笑的女孩,暮溟正要开口却被绵绵急急止住。 “好了,我不想再跟你们耗下去,这次我心情好没弄碎它并不代表下次不会哦!我手中戒指你们也看到了,不管它是我偷来的还是怎么来的,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你们可是比我清楚多了,你们能代替你们王解决吗?快带我去见你们王!” 绵绵尽量长话短说,魔戒的来历也简单跳了过去,她现在目的只是快点见到君莫! 摸了摸手指上的小东西,心里感觉被阳光包围了一样温暖。 想不到这定情信物还真是个宝贝啊,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解决。 这次戏弄暮溟,她也没想到效果会有这么明显,连那剑碎的声音都能弄成虚的。 想来,应该是因为血鞭吊坠里的血将魔戒的法力催出了不少吧。她现在运用起来已经很得心应手了。 暮寒本来见到绵绵手上的魔戒就已经对她产生了敬畏之意,此时看追心剑相安无事,暮溟也没受多重的伤,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 虽然这女孩来历不明,但好像没什么敌意。要不然,仅仅靠她手中的魔戒,要杀他和暮溟简直是易如反掌。 暮溟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追心剑***剑鞘,与暮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谢谢。”暮溟说完头也不回地朝暮寒走去,走到暮寒身边后,两人并排走向朝身后的小花园。 绵绵赶紧拉着郝妈妈跟上。 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想起他上次在刀锯地狱被伤得浑身血鞭的样子,绵绵心口一阵绞痛。 绵绵深呼吸几口,才勉强稳住了自己因紧张而狂跳不已的心。 随着脚步一步步向前,郝妈妈感觉到握着她手的小手力道越来越重,那指甲几乎都要掐进她肉里了。反手握住那微微颤抖地手,郝妈妈无声的安慰让绵绵渐渐心安了下来。 来到一幢全部由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宫殿前,暮寒、暮溟止住了脚步。 “你猜得没错,王受伤了,如果你真的想让王帮到你什么,那么我很抱歉,王目前还不能帮你。希望你们进去后速速出来,免得打扰王休息,可以吗?”前面一句是对郝妈妈说的,后面是对她们俩说的。 暮寒诚恳地向绵绵和郝妈妈鞠了一躬,推门朝里走去。 “谢谢。” 绵绵和郝妈妈同时道。跟着暮寒抬腿朝宫殿里走去。 经过暮溟身边的时候,绵绵低声道:“那个……不好意思哦,你的剑估计至少得一个月才能恢复法力了。” 闻言,暮溟身形一僵,一……一个月? 现在王还没好,没有了剑,他该怎么将王保护好? 不行,他得抓紧时间修炼! 于是,暮溟没跟着走进君莫的寝宫,直接去了习法房练功去了。 不得不说,君莫这个属下看上去爱冲动一点也不可爱,但确实是一个知轻知重、忠心护主的好属下! 宫殿内,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来,绵绵深吸了几口,紧张的心情随着香味的进入慢慢放松了不少。 一眼便瞧见了那躺在一张偌大石床上的人。 绵绵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无法再挪动半步。 他真的受伤了! 而且还伤得这么重,连她来了他都不知道…… 尽管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难受。 突然,他握紧拳头的手动了几下,似乎想要挣扎着做什么事。 你敢!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下一秒,暮濯只觉眼前白影一闪,来不及阻挡,便见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到了王的大床上。 正想上前将那个不懂礼节的女孩拉下来,一只手横在了胸前,暮寒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别行动。 冰凉的手紧紧握住那只握拳的手,绵绵的眼泪还是滚了出来。 “君莫……君莫……丫” 声声呼唤,声声缠绵。 他脸上是如睡着般的红润干净,要不是他的俊眉皱成一个凌厉的三角形显示着他此时是多么痛苦,她都快以为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眼光落在君莫躺着的偌大石床上。 原来这床是用红玛瑙做的媲! 红玛瑙象征活力、财富、尊贵。 正红色的红玛瑙还可以改善内分泌,加强血液循环,让气色变好。 难怪君莫受了重伤脸色还那么好。 想到这,绵绵不禁又是一阵酸楚。 想想他以前的皮肤色泽多好啊,每次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现在却要借助这种东西来掩盖他的虚弱…… 君莫…… 告诉我,该怎么救你…… 与他分开几天他就让自己伤成这样,他还真会照顾自己! 眼看着绵绵的手就要抚上君莫的脸颊,这下连暮寒也忍不住要上前阻止她的进一步动作了! 那可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王啊! 让她坐在王的床榻上已经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失职了,她居然还敢触摸君颜! 一道黑影横在绵绵手与君莫的脸之间(当然,这三者之间都是隔有距离的),绵绵不满地看着眼前一袭黑衣的男子。 他的装扮跟刚刚那两人的也很相似,应该也是同等级别的人吧。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近人情呢? 绵绵有点头疼了。 以前摸君莫的脸可是她的专利啊,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怎么到了这里,尤其是这个时候,还得受他们的限制? 她只是想摸摸他,感受他就在身边,有那么严重吗? 以前觉得他是魔王很了不起,现在觉得那个身份实在是太碍事了! 绵绵眼皮往上抬起,刚刚柔情似水的眼光突然变得凌厉,让暮夜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伸出去的手坚定地不肯移开。 绵绵扫了一眼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三人,一阵苦笑。 虽然她可以来硬的,但是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君莫,她不忍心这么做。 谁知她刚站起,手就被君莫反手抓住,好像是抓住了心爱之物一样,力道大得不容绵绵抽开,不过,她也不愿意放开。 暮寒、暮濯、暮夜都看到了这一幕,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诧异地眼神带着惊喜。 王终于有反应了! 难道这个女孩真的是王的朋友,甚至超出朋友关系的重要的人吗? 绵绵顺势又坐回了床榻上,再也不管其他人的敌意,握着君莫的手温柔地亲吻:“君莫,是我,是我……” 温温的泪水滴在君莫手上,晕开一朵朵无色的花。 这时,暮夜慢慢缩回了挡住绵绵的手,静静地退到了一边。 见郝妈妈朝床边走去,暮夜再次上前一步,不让她再向前靠近,郝妈妈白了暮夜一眼,感情这厮不拦人不舒服呢? 暮濯深深看了一眼暮夜,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让开。再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君莫,王是被费尔斯伤的,或许猎魔人真的有办法救王吧。 郝妈妈走到床边,示意离床最近的暮夜将君莫扶起坐好。 这是郝妈妈第一次见大人版的君莫。 模样跟宝宝版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宝宝版的君莫稚嫩中带着可爱,让人想拿在手中恣意揉捏,大人版的则是帅气中带着威严,让人打心底畏惧。 难怪绵绵丫头对这家伙上心了。 “绵绵,让我看看吧。” 绵绵抬起头,泪光点点地看着郝妈妈,眼中饱含着期望:“干妈,你一定能救他的对不对?” 郝妈妈低头看了一眼君莫:“我尽力。” 尽力是什么意思,她懂。 绵绵温柔地将君莫的手指一根根扳开,“乖,我不会离开你,先松开手疗伤好吗?伤好了才可以见我呀。” 君莫似乎听到了她的话,刚开始还挣扎着不肯松开的手终于慢慢松开…… “干妈,拜托了。” 绵绵站到了离床两步之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此时已被暮夜扶直盘腿坐好的君莫,生怕错过了他任何一瞬的表情变化。 郝妈妈掀开君莫的前胸的衣服,一个乌黑的手印赫然压在他胸口。 郝妈妈大惊,这是…… 很快,郝妈妈定了定神,深深看了一眼满脸带着焦灼之意的绵绵,心中已下了决定。 郝妈妈双手呈莲花状对准君莫胸口的黑印,片刻后,只见一缕黑烟幽幽从君莫的胸口飞入郝妈妈掌心之中。 屋内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到。 绵绵又惊喜又担心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嘴唇几乎要咬破也不自知。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那黑手印渐渐褪去,郝妈妈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噗――” 一口鲜血从郝妈妈口中喷出,君莫突然睁开双眼,稳稳地扶住即将倒下的郝妈妈。 “郝阿姨!” “干妈!” 绵绵飞快地冲了上去。 暮濯也在第一时间来到床边,“唰唰”几根银针飞出,替郝妈妈稳住了体内汹涌翻腾的血液。 暮寒、暮夜见君莫醒过来,心中皆是大喜。看着因此而受伤的郝妈妈,两人对视一眼,带着愧色低头不语。 受了不少打击正在修炼的暮溟匆匆赶来,见到这番情景,默默与暮寒、暮夜成一排。 郝妈妈疲惫地睁开眼睛,“小子,下次再那么玩命,我可没第二条命救你了。” 君莫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看了一眼正焦急地看着郝妈妈的绵绵,没有说话。 绵绵只听到了郝妈妈后半句话,眼泪立即涌了出来:“干妈,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要是干妈为了就君莫而有什么意外的话,她的心一辈子也难安哪! “郝机灵,你不是还没见到郝机灵吗?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交待啊?” 郝妈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飘渺得微笑:“傻孩子,谁说我会有三长两短的?” 而绵绵只当这话是干妈为了宽她的心才这么说的,越听越觉得情况不妙,抱住郝妈妈的头失声痛哭:“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让她救君莫了。她自己不是还有魔戒吗? 对了!魔戒! 绵绵的哭声戛然而止,轻轻将郝妈妈推到君莫怀里,双手紧紧将郝妈妈的一只手包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银白的光从紧紧相握的三只手中溢出,整个沉寂压抑的寝宫瞬间犹如笼罩在明媚祥和的柔光之中,沁人心脾,暖人心扉。 世间的一切喧嚣与算计似乎都被那银白的光驱散,荡涤着人的心魂。 暮寒、暮濯、暮溟、暮夜一时都傻了眼,呆呆地看着那个浑身洁白如仙的女孩,魔戒在她手中居然能达到涤净人心的作用!她究竟是什么人? 郝妈妈看着紧闭双眼、仿若置身仙境的绵绵,眼中的赞善倾泻而出。 这么善良漂亮的孩子,给她做媳妇多好啊!只可惜被身边这位大魔王抢先了一步。 只是,不知道她与君莫这份缘,会往哪个方向走…… 随着一声叹息,郝妈妈缓缓闭上了眼睛。 “干妈!干妈――” 见郝妈妈闭上了眼睛,绵绵收了法力,摇晃着她的胳膊大声呼喊, 眼泪“扑簌、扑簌”肆意横流。 “丫头,你在这样要下午,你的干妈只怕就真的有危险了。”君莫轻轻止住绵绵拼命摇晃的胳膊,好心提醒。 噶―― 绵绵顿时呆住,这么说,干妈没有生命危险? “那她……” “她法力尽失,有点虚弱。” 难怪她说她不会有三长两短。 那她刚刚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绵绵气恼地瞪着君莫。 冤枉啊! 君莫无辜地看着她:“你有给我时间说吗?” 她还好意思说他,从他醒来,她就没跟他说一句话,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她的干妈身上,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吧。 绵绵听出君莫话里的埋怨,白了他一眼:“你都醒了,干妈却受了伤,我当然得照顾伤者啊!” 君莫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那我下次再把自己弄出重点的伤,这样你就可以眼里、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 绵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气得满脸通红,不等他说完,大吼:“你敢!” 声音大得几乎可以听到墙壁震动的声音。 君莫害怕地捂住了耳朵,偷瞄了一眼那个气得腮帮子鼓鼓地小丫头,一脸的得瑟。 看来,他的丫头还很在乎很在乎他的啊! 邪邪一笑,君莫无视她那涨红的脸:“娘子,你这种悦耳动听的声音呢,还是供为夫一个人享受好了……寒,好好照顾她。” 说完,郝妈妈便到了暮寒手上,一道宝蓝色的身影带着一抹纯白一闪而过,留下屋内“四暮”面面相觑,看来那女孩身份非同一般啊! “哐当”“哐啷”两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接连响起,绵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背被某人急切地压在门上,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唔……”绵绵被君莫火辣霸道的吻吻得呼吸不过来,不舒服地轻吟了一声。 屁屁被打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狂吻过后便是温柔而缠绵的唇点点而下,一点点轻点着她的眉梢、双眸、鼻梁,最后落在刚刚被吻得有点发红的唇瓣上,极尽爱怜地勾勒着她的唇线,绵绵只觉全身酥软,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上了君莫的脖子,主动迎上他丫。 这有点娇俏又有点妩媚的主动对君莫来说无疑是一种无言的勾/引,再也不想做温温君子,长舌用力一顶,轻易地撬开香香红唇,惊得绵绵一个措手不及,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小嘴,却使得某人的暖舌更加顺利地侵入口中,与她来了个双舌共舞。 “嘶……” 某人轻呼一声,怒眼瞪着眼前一脸无辜装害怕的小女人,“都那么多次了,还没学会接吻,看来,我还不够努力是吗?” 话音一落,惩罚性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绵绵无语,她又不是故意的,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变脸比变天还快! 突然,君莫放开她,背对着她,默不作声地朝内室走去。 “喂,你……” “砰”某间房门关上,将某人的背影关在了那间房间里面。 莫名其妙! 不管了,绵绵开始打量起身处的地方。 天哪,他把她带到人间的豪华总统套房来了吗媲? 偌大的客厅主墙上一个超大的液晶显示屏,客厅正中央是一个用上好钢化玻璃制成的方形茶几,旁边是雪青和藕色相间的宽大沙发,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上去蹦一蹦,对面整个墙是透明而大气的落地窗,窗帘是她最喜欢的丁香色,与沙发的颜色结合在一起,给人一种轻松而温暖的感觉。头顶是偌大的现代欧式白玉色水晶吊灯,简单而不是华丽…… 浴室里是绵绵从小就梦想拥有的乳白色超大浴缸,想象着自己仰躺在浴缸里,全身被洁白的肥皂泡泡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脸,绵绵便笑开了花。 推开另一张门,书房。好吧,这个她不是很感兴趣,先关上吧。 另一张房门推开,绵绵傻眼了――更衣室! 而且不是服装店里那种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更衣室,这里的衣服款式人间、魔界的应有尽有,足足可以开一个连锁店了! 不愧是魔王啊,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俗话说,混得好不如嫁得好,看来她阮绵绵这辈子总算走了一回狗屎运,找对如意郎了。 哇,赚翻了! 看着形色各异的服装和一排排材质不一、款式各有千秋的鞋,绵绵兴奋地在更衣室里试来试去,对着镜子美美的欣赏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把某人抛在了脑后。 正在她自High旋转的时候,高跟鞋不小心踩到裙摆,她吓得失声尖叫:“啊――” 完了,完了! 兴奋过头,遭报应了―― 正当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来个猪啃泥的时候,腰上一紧,绵绵顺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君莫那张帅得连月亮见了也要躲藏、花儿见了也要羞涩的脸被放大在眼前。 白马王子!货真价实的白马王子啊!(虽然他此时穿的还是刚刚那件宝蓝色的大袍,但在某位差点摔屁股的女人眼里,现在救她的就算是个千疮百孔、面目全非的人她也会看成是白马王子的) 想着现在这个姿势,绵绵想起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男主角英俊潇洒救女主的情景,顿时小脸羞红,朝着眼前这位魔王娇媚一笑。 君莫也配合地温柔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邪魅。 下一秒,只听“咚――”地一声,一个穿着公主碎花百褶裙的人应声而落,绵绵不甘置信地看着上头那个笑得灿烂如花的男人,心里那个怒啊! 他不知道这样摔下去会很痛吗? 这地板可是用硬邦邦的石头做的啊!这个混蛋! 奶奶的,亏她刚刚还把你想成是白马王子来着,气死她了! 虽然屁股被摔得开花了,绵绵却很有骨气地连哼也没哼一声,扬起小脸:“我哪儿又招你惹你了?” 以她多年的经验分析,从刚刚他一声不响地走开,现在又这么邪恶地整她来看,这家伙一定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君莫勾起嘴唇,不着声色一笑,不错,终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了,有进步! “你知错了吗?” “知……知什么错?”她无缘无故犯啥错了?只是,为什么回答得这么底气不足呢? “是吗?要我来提醒?” “你想干什么?”他的眼神好可怕啊!“你……你别过来啊。” 阮绵绵不由自主地双手抱胸,捂住自己最重要的部位。该死的,早知道现在这么危险,就不该试这躺/胸/露/乳的吊带裙的! 君莫被她这防狼似的动作搞得很无语,他很像狼吗? 他可没打算对她施行“狼惩”的,不过,既然她想,他可以奉陪。 绵绵见他腿有了动作,准备朝一旁躲闪,没想到还是慢他一步,被他大掌一带,揽入怀中。 绵绵目瞪口呆地看着与自己鼻尖距离不到一厘米的的男人,他怎么? “怎么?你自以为你有了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就是万能了吗?”这个小女人,看来很依赖他送的东西啊。 绵绵被他说中心里的想法,不服气地崛起小嘴:“怎么,难道不应该吗?”有朝一日她要是依赖上了比那戒指更厉害的东西,他只怕就不是以“生气”就能形容得了的了吧。口是心非的男人! “嗯,觉悟挺高。”君莫被她这理所当然地话说得心坎儿软软的,寒冰似的脸终于浮现了丁点儿得意。 “不过,还是不能躲过该受的惩罚――” 话音拖得很长,绵绵又害怕又羞愤地看着越来越向自己压下来的脸,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任他摆布好了。反正这个“惩罚”也不是那么恐怖嘛! 谁知,意料中的熟悉的唇迟迟没有落下,正当绵绵准备睁开眼睛看那个男人在干什么时,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打横抱起,天旋地转,下一秒,人已经面朝地板趴在了某人修长的腿上。 “啪”地一声脆响,屁股传来一阵疼痛。 混蛋,居然打她屁屁! 绵绵恼羞成怒,转过头来狠狠瞪着君莫,企图启动魔戒的法力躲过他仍在进行的可耻行为,没想到不管自己费多大“劲”,魔戒就像个普通戒指,安安静静地待在她手指上。 什么嘛,这个时候居然给她罢工?如果它是个人,她很想拍爆它的头! “女人,你老公我好歹也是魔界之王,要是脸法力都在魔戒之下,那还有啥能耐打理整个魔界?嗯?” 随着“嗯”声一落,屁股再一次被打,绵绵咬牙切齿,她阮绵绵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她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混蛋,从今以后,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是吗?不知悔改,还想报仇,罪加一等。”君莫淡淡道,大掌再次落下,绵绵扯开嗓门大叫:“啊――你这个大女人的变态,我要休……” 话还没说完,却发现屁股处传来一阵暖流流过。 他……他……他在给她揉屁屁? “休什么?嗯?怎么不说了?”君莫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死丫头,居然敢说要休他? 看来他是不是对她太宽容了? “呃……咳咳――刚刚喉咙不舒服,说错话了……”虽然有点羞,但是屁屁真的被揉得真的很舒服啦,识时务者为俊杰,多说几句好话又不会少块肉,还是乖乖不惹他的好。 “哼。下次再让我听到那个字,我就让你的小屁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君莫一字一顿吐出一句话,带着浓浓的警告。 “呵呵,没有下次,我以我阮绵绵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下次了!”绵绵扭头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看着小脸因为血液顺流不畅微红着小脸、艰难地侧过身子向他作保证的女人,君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那动作实在太滑稽了! “喂,你敢笑我!” 听到君莫的笑声,绵绵再也不管屁屁上恋恋不舍得舒服,“噌”地翻过身,坐直了身体,挥着绣拳就要朝他脸砸去。 君莫大手将她的拳头握住,低头轻吻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散去,只剩下担心和落寞。 “丫头,你的吊坠哪儿去了?” 他昏迷的时候意识却很清醒,当时明明感应到了她的危险,后来居然突然没了,让他更是心急如焚。很想冲到人间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可自己就是醒不来,好像胸口被什么死死压住了般。后来她和郝妈妈的到来,他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她不知道当时听到她的声音时他又多惊喜,多想睁开眼好好看她一眼,确认她没事他才能放心,没想到后来郝妈妈因为救他而受伤,害得他的丫头在他醒来时的第一眼不是看他而是郝妈妈。 而后来吻她的时候手摸到她的领口才发现她脖子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那可是他们俩共同拥有的第一个东西啊,有他和她的血、他和她在刀锯地狱那些生死与共的回忆,有它们在,他和她远隔千里也会感觉尽在咫尺。她怎么可以将它弄丢,难道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了吗?没了血鞭吊坠,以后他要是感应不到她的危险该怎么办? 绵绵伸出另外一只手搭在他握她的手上面,终于明白他刚刚为什么生气了。 这男人,心思这么细腻,这么小气,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我……”她要是说她是为了来魔界找他而将血鞭吊坠弄碎了,他会不会又要生气啊? 无法回应他的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然而她的吞吞吐吐在君莫听来更是觉得她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紧张地看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先说好你不可以生气哦。”她可不想再被打屁屁了。 “好,我不生气,你快说。”这个女人,真是存心想急死他吗? “我在人间感应到了你的危险,焦急地想来见你,却在路途中被费尔斯打伤没有足够的法力运用魔戒了,本想……本想用心头血催动它的……喂,你不要用这么大力嘛……放心,我还没来得及用心头血就被萨迦告之可以用血鞭吊坠催动魔戒,所以……所以,吊坠碎了,我来了……喂喂喂,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唔……” 唇再次被封住,这一次,却是惩罚加疼惜。 良久,君莫才放开她,眼光落在她空荡荡的领口处,俯下身,温温的唇印在上面:“幸好,你没事。媲” “好了啦,多亏了血鞭吊坠,我现在的法力也不赖了,以后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啦!”绵绵轻松道。 君莫不回答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费尔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三番五次伤害丫头,我定让你血债血偿! 绵绵见君莫还是不做声,赶紧转移话题:“君莫,我们去看看干妈好不好,她本来是来找郝机灵的,现在儿子没找着,又受了伤,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毕竟她是魔族的敌人,就算那四个地位不小的属下不会对她怎样,难保别人不会对她起异心。 “她……法力尽失,跟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了,别人看不出来的。”说这话时,君莫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歉意,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成现在这样了。 “什么?法力尽失?怎么会这样……”说着绵绵就要站起来去看郝妈妈。 “丫头……对不起……”君莫抱住激动的绵绵,将头埋在她肩头,生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见君莫这样,绵绵于心不忍,不再挣扎:“别这样,这也不是你的错……”错的的人是她,当初她要是懂得如何救他就好了。 这一生,她欠郝机灵太多…… …… 淡雅格调的房间内,几个侍女正伺候一面容略显憔悴的妇女更衣。 门外传来急急奔跑的脚步声。 “干妈,你醒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郝妈妈露出微微笑意:“你这丫头,干什么这么匆匆忙忙的。你干妈我身子骨好着呢!” 绵绵被郝妈妈这么一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又涌了上来,引得鼻尖一酸,什么东西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郝妈妈见状,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打趣道:“好几天没见了,来来来,让干妈好好瞧瞧,我的好干女是不是被魔界的饭养得白白胖胖了啊?” 果然,绵绵破涕为笑,拽着郝妈妈的衣袖娇嗔:“干妈,你就知道取笑我。” 郝妈妈伸出手在绵绵如雪的脸上轻轻一捏:“哈哈哈,现在这脸啊,胖嘟嘟的也很可爱呢!” 绵绵虽然知道郝妈妈这是在拿她开玩笑,但想起最近君莫老给她弄来各式各样美味佳肴引/诱自己多吃,手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真的胖了吧? 这一摸,引得郝妈妈又是几声爽朗的笑。 这丫头,还是很爱美的呢! 绵绵知道自己上当了,羞得直跺脚:“干妈――” 见郝妈妈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绵绵虽然表面害羞嗔怪,内心却挣扎。 现在到底该不该告诉她呢? 这几天,君莫发动魔界所有的力量在搜寻郝机灵和费尔斯的下落,得到的消息全都是不曾有人见过前魔王,更没人看到过猎魔人的足迹。倒是搜到了不少小魔的尸体。 那些尸体全都是被吸干精气而亡,君莫想到的第一个罪魁祸首便是费尔斯。顺便也猜测郝机灵可能也回到了人间。 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具体还得去人间确认一下。而现在费尔斯也出现在了人间,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干妈将所有希望寄予魔界,如果被告知郝机灵不在魔界,她会不会承受得住? “绵绵,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绵绵愣住,她怎么知道她有话要说? “你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想不知道都难。” 呃…… 是这样吗? 难怪每次她什么都没说,君莫就知道她的想法了,还以为他有读心术呢,原来问题的根源出在自己身上啊。 既然干妈都看出来了,那她还是说了吧,免得她每天抱着这个希望在这里苦苦等待。 “干妈,郝机灵不在魔界了。”君莫说之前见过郝机灵一面。也就是说他曾经确实来过魔界。 “我早就知道了。”郝妈妈站在窗前,抬头望着远方。 “那……”绵绵惊讶,她不是法力尽失吗? “我虽然没了法力,但跟机灵毕竟是骨肉相连,猎魔人天生的敏感能力还是存在的。我醒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了那孩子的气息,我想他应该回人间了。” 郝妈妈转过身来面对着绵绵,面容上没有一丝法力尽失的苦涩,只有没见到儿子的遗憾。 “干妈,对不起……”这句话不说出来,会永远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心口,难以呼吸。 “说什么傻话?我本来就不喜自己猎魔人的身份,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机灵那孩子也能跟我现在一样做个普通的人类。猎魔人这个身份太过沉重,三界所有的目光都聚在这层身份上,甚至还有的人说我们才是三界的统治者……” 说到这,郝妈妈微微叹息一声,语气里带着无奈何惆怅。 “这都是外界的流传罢了,我们哪有那个能耐?猎魔人千年难得一遇,普通人类的后代有可能是猎魔人,猎魔人的后代也有可能只是普通人类,我们纯粹只是误打误撞以这个身份出生的,一出生便有了与生俱来的法力,怎么来的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三界混乱,我们就成了世人眼中的救世主,这不荒唐吗?” “机灵出生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施法将他的本性封印住,从小将他打扮得平凡,故意将他培养成呆呆傻傻的憨厚样,就是为了让他远离三界的纷争,平平凡凡过日子……” 郝妈妈深深看了绵绵一眼,“可是,造化弄人,他遇见了你,对你的感情强烈到可以冲破我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加上我本来法力有限……” 绵绵听到这,眼泪亲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她一直都不知道郝机灵对她原来是那种感情,不管别人怎么鄙视她,怎么嘲笑她,怎么欺负她,他都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对她的好却是发自内心的,就连那次被君莫骗得去扫女厕也不愿告诉她……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当她是好朋友,以为他只是思想单纯…… 这么久来,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对自己的好,,理所当然地把他当好兄弟,还主动认他做了干哥哥! 他当时一定很难受吧! 天哪,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绵绵,你不要这样,你能拿机灵当亲哥哥对待,他打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 郝妈妈见绵绵无声的流着泪,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懊恼,自己这张大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轻轻替绵绵擦了擦眼泪,“乖,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小心君莫不要你了哦!” 然而这次郝妈妈并没有成功将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逗笑了。 绵绵突然抱住郝妈妈,轻声抽泣:“干妈……” 他们都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她该拿什么回报这份厚重的感情? 他爱她无怨无悔,他为她不顾一切,她却回他一句抱歉…… …… 人间城市的夜色总是少不了七彩灯火和喧嚣车水。 阮糖坐在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吵闹的电视,仔细看她交缠在一起的双手,才知道她此时的心神慌乱。 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也没发现。 “你知道她去哪了。”男子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肯定句。 阮糖飘渺的思绪终于被这一声拉回了原位。 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她眼神中有了片刻的惊讶。 而卡卓尔惊讶的是,他在她眼里竟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厌恶。 自从马巍山一日后,她不是应该对他心存厌烦和敌意的么? 阮糖并没有接他的话,将头从他身上移开。 韩悄悄那天失魂落魄地跑来告诉她绵绵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她现在这样子还能跑去找她吗? 为什么越是想躲的事情越是接二连三地出现搅乱着她们的生活?她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要跟绵绵过平凡的人类生活而已。 “你难道真的打算这样逃避一辈子吗,耶和罗?” 最后三个字,他是一字一顿地吐出来的。 这么多天的观察,她除了做些很平常的生活琐事之外,有时候还会经常流露出犹豫和哀愁,那种愁似乎深深刻在了她骨子里,就算笑着,也让他感觉到了那笑中的悲凉。 难道她记起以前的事了吗? 这个疑问每天萦绕在他脑海,终于在这一天看她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爆发,如果那些记忆让她烦恼,他愿意做她忠实的听众。 只要她愿。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固执也罢,这一生,他就是不想悄无声息地从她生活中消失! 就算她现在不想面对那个身份,但那至少可以让他觉得他与她之间还是有共同的东西存在的,她要恨就恨吧,他只求她能记住他! 阮糖被最后三个字震得再也无法无视眼前的男人。 交缠的十指颤抖了一下,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不要这么幼稚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一滴泪从阮糖苍白如纸的脸上滑落。 卡卓尔想过她会否认,想过她会伪装,就是没想过她会像现在这样流泪默认。 她真的恢复记忆了! 狂喜并心疼着。 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擦了她脸上的泪痕,“你放心,别说魔界还有君莫照顾她,媲就 凭她本身机灵聪明,也不会再别人面前吃多少亏的。” “不!我能感觉到,她受伤了!很重的伤!”阮糖抬起头来,激动地抓住抓卓尔的胳膊,眼泪更加汹涌丫。 一见阮糖突然哭成这样,卡卓尔一下子慌了。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尤其眼前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深爱的人。 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那我们回天界好不好,回天界找你父王,他一定有办法的!” 谁知,阮糖一把推开卡卓尔,“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你父王吗?”卡卓尔扳过她的身子,抓着她肩膀大声问道。 他无法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千多年来,神王为了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派出一批又批地天神、天兵,几乎将整个天界翻了好几遍,而且从来没有放弃过。 她倒好,来到了人间,瞒过了所有人不说,现在恢复了记忆,居然仍不肯回去。 她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人间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留恋,如此坚决地抛弃她的家乡、她的世界? 卡卓尔看着眼前这位冷静地说着不要回去的女人,气愤和不解翻滚而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好?好到让你连亲生父亲都能忘记?”他愤怒地看着她,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摇得散架。 阮糖似乎感觉不到肩膀的疼痛一般,淡淡地笑道:“我喜欢这里……” “喜欢这里?我看你是喜欢上某个人类了吧?”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你……”卡卓尔正要爆发,却意外地捕捉到了阮糖话里阴寒的悲凉,突然冷静下来,“阿罗,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阮糖嘲笑地看了卡卓尔一眼,“呵,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伟大吗?” 不得已的苦衷?她有吗? 取与舍,就相当于做选择题,没有人逼她选A或B,一切都是她自愿。何来苦衷? 卡卓尔瞪大眼睛,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阮糖。 眼底的眸光瞬间由愤怒转成落寞。手,慢慢地从她胳膊上滑下。 一千年来,世界变了,时间变了,她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他那颗偏执地爱着她的心…… “我会去魔界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卡卓尔话还没说完,阮糖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不用了。” 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 卡卓尔本来要走的身体顿时如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刚被压下去的愤怒与落寞同时袭上心头,如铁的双手狠狠扣住阮糖的肩膀,眼睛如充血般的红。 “你这么急切地要将我推开,到底是为什么?一千多年前是,一千多年后的今天也是,我到底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哪里又做错了!!!” 这几句话几乎是被卡卓尔破喉而出,声大如雷,喊出的是他久藏于心中的深深爱意和爱而不得的浓浓不甘。 阮糖被卡卓尔如老鹰抓小鸡一般钳在手中,动弹不了。表面上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到,实际内心则是充满了负罪感。 这样,她就更不能让他插手绵绵的事了。 阮糖正要开口下逐客令,一个白影闪到身边,令她浑身不由得一阵僵硬,全身的细胞似乎瞬间停止了工作。 “放开她!”白影呵道。 卡卓尔斜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心中的愤怒不减而增。 “怎么?又开始充当护花使者了吗?”话里的酸味清晰可闻。 为什么每次萨迦扮演的都是护花的天使,而他却是摧花的恶魔? 很好,既然他这么喜欢当天使,那他就让他当个彻底好了! 卡卓尔手臂用力一勾,将阮糖带入怀中,速度快得连萨迦都没反应过来。 而萨迦却是本没有想到卡卓尔会真的对阮糖用这么暴力的行为,一时让他钻了空子去。 属于阮糖身上独特的晨露清香扑鼻而来,卡卓尔心神为之一颤,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 阮糖正要挣扎,只见眼前一道银光飞来,卡卓尔带着她一个三百六度回旋,躲过了那道银光的袭击。 “萨迦,这么沉不住气,你这么多年的冷静哪儿去了?” 卡卓尔边出手回击,边讥诮地看着正对自己大打出手的萨迦。手中回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萨迦啊萨迦,你的不冷静都是为她一个人吗? 哼,别以为在乎她的只有你一个―― 卡卓尔冷眼看着正对自己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的萨迦,脚尖瞬间一滑,大臂一甩,阮糖便到了他身体后面,而他,不躲不闪不偏不倚地生生接了萨迦一招。 口中的鲜血涌出,大手却仍旧牢牢抓住那条纤细的胳膊,不舍得松开半分。 萨迦见状,没想到卡卓尔会故意挨他一招,立即收了手。 阮糖感觉到卡卓尔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立即知道他是受伤了,一下子又慌了起来,连忙从他身后绕到他身侧,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扶住他身体,想到他刚刚是故意不躲的,心里一阵恼怒,破口大骂:“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神经?闲自己命大吗?” 萨迦看到阮糖眼底毫不掩饰的对卡卓尔的担心,正准备上前的脚顿时顿住,保持着自己一贯的沉默。 而此时的卡卓尔,嘴角上拂过一丝得逞的狡黠之笑,和着他嘴角边的殷红,刺得萨迦眼睛生疼。 正当卡卓尔还想顺势“受伤”悄悄往阮糖身上靠上去时,身边一空,整个人差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你将他弄走,我懒得擦地板。” 阮糖看了一眼萨迦,仍下一句话,接着便是“砰”地一声房门响,客厅里只剩了两个心思各异地男人冷眼相向。 “以后不要这么幼稚。” 萨迦轻描淡写道,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那张卧室的门,身形一转,白影飞过。 卡卓尔愤愤地捏了捏拳头,不甘地在地上狠狠砸了一下。最终抬手擦过嘴角,那股淡淡的晨露清香再一次飘入鼻中,顿时感觉如沐春风般清爽。 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起刚刚她在怀中的那份柔软,复杂地眼光落在那张门上,足足停了十秒,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刚刚要不是自己一时欣喜放松了她的胳膊,让她逃开了,他真想就那么一辈子抓着她不放,一辈子…… 当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后,寂静的院子再次响起了开门声。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房子里闪了出来,消失在已经沉睡的浓黑中。 …… 一幢豪华别墅内,韩悄悄焦急地在辰烨的专属会议室踱来踱去。 宫奇羽从被韩悄悄叫来听到阮绵绵的消息后便一声不响地坐在软椅上,眼底的眸光深不见底。 偌大的会议室内只听得见韩悄悄一个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啪啪”几声按键的急躁声传来,吓得韩悄悄赶紧顿足,看着本来坐在电脑前查着资料的辰烨烦躁地狠拍了几下键盘,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这么说来,他没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那绵绵该怎么? 他们都不懂法力,郝机灵又消失这么多天了,君莫又在受伤中…… 宫奇羽“噌”地从软椅上坐起,径直朝辰烨走去。 “让我试试。” 辰烨看了宫奇羽一眼,点点头,起身让开。 在电脑技术上,他确实不如他。 只是,他来就能找到线索吗?电脑上的魔和天神神马的全是别人无聊时编造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与他们人间并存天界和魔界。 宫奇羽没理会辰烨眼中的疑惑,他刚离开,他便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韩悄悄一个人踱步终于踱得不耐烦了,也来到这边与辰烨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宫奇羽旁边。 突然,电脑屏一黑,辰烨以为是电源没插好,正准备伸手重新插一下,却见电脑屏又突然出现了光亮,几秒钟过后,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界面。 界面呈黑白状,里面的字体完全不像电子字,而像是人的手写版。 韩悄悄愣了片刻,随即欣喜地拽着辰烨的胳膊大声惊呼:“扎到了找到了,他真的找到了!” 辰烨并没有像韩悄悄那样欣喜,只是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眼光落在宫奇羽的侧脸上。 那里,他的脸有点微红,额头上聚集着一些汗珠,似落非落的样子,不禁让辰烨心中一紧,玩电脑至于玩得这么大汗淋漓的吗? 宫奇羽的手还在键盘上不停地敲打着,屏幕上魔界的地图、地形、历史一页页从眼前滑过…… “宫奇羽!你快住手!”辰烨大喊着将宫奇羽放在键盘上的右手拽下来。 “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宫奇羽不顾辰烨的阻拦,用一只左手在键盘上继续敲击着。 韩悄悄此时也察觉到了宫奇羽的不对劲,兴奋的情绪立即又被担忧所取代。 如果为了救绵绵,又让宫奇羽出什么事的话,叫她怎么心安? 她立即偏头看向宫奇羽,只见他此时脸色通红,豆大的汗珠如暴雨般在他脸上滚滚滑落。而他紧闭的双唇,很明显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 “宫奇羽,你怎么了?” 宫奇羽不会答她,一心一意做着手中的工作。 “快,快去冰柜拿点冰块来!”辰烨对韩悄悄大喊,情急之下,一把扯下了电脑插头,电脑屏再次出现一片黑。 “你干什么?”宫奇羽愤怒地看着辰烨“大声”吼道,脖子上额青筋直冒,里面的血似乎要喷薄而出。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就“大”得没有一点威力,甚至听上去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代价!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来了,来了,冰块来了!” 韩悄悄端着一个小盆急匆匆跑过来。 辰烨抓起盆中的冰块就要往宫奇羽脸上敷,却被宫奇羽用手挡住。 “不能用这个,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韩悄悄看他这样,似乎隐约猜到了与刚刚查资料有关,连忙将他坐的椅子推离电脑旁,随后又将窗帘拉开,将所有大小窗户全部打开丫。 良久过去,宫奇羽脸上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颜色。 “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辰烨说出来的话虽然没什么情绪,但可以听出他话中的责怪和担心媲。 从卡瑟里回来,他们几个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了变化。 本来是情敌的他们三个,却发现已经形成了有事就找另外两个帮忙的习惯,在阮绵绵还没从卡瑟里回来的几天里,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各种事情,郝机灵不见了他们也一起商量过对策,现在阮绵绵又去了魔界,他们更应该齐心协力! 这样,他们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其他人呢? 辰烨性格冷淡,不喜欢与别人亲近,朋友更是少之又少,现在,既然他心里将宫奇羽例入了朋友的行例,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绵绵。 “嗨,什么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发烧了呗!怎么,我生病还得向辰少回报吗?”宫奇羽脸色一恢复,语气也恢复到了以前的漫不经心和油腔滑调。 韩悄悄一听火冒三丈,冲过去揪住宫奇羽的衣领,“你少在这跟我们装蒜!老实交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宫奇羽被韩悄悄这彪悍的动作弄得威震,甩又甩不开,又不能真的和她动手,看了看辰烨,似乎没有要救他的意思,看来今天不老实交待是逃脱不了两人的魔爪了。 “咳咳――那你……也得先放手我……才能说啊……”宫奇羽刚褪去红色的脸又开始渐渐变得微红了。 韩悄悄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力似乎是用得过大了,赶紧送开了手,不过嘴里还是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句,“最好别跟我们耍滑头啊!” 宫奇羽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这是人类进入魔界信息网络需要付出的代价。” “什么代价?你刚刚是什么状况?”韩悄悄追问。 “全身血液逆流。” “你……”韩悄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而辰烨却两道目光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就这样?” “不然你以为还有怎样?”宫奇羽回瞪了辰烨一样,没好气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说着辰烨便转身要去重新打开电脑。 “喂!你不知道怎么进入!”宫奇羽从椅子上站起,拦住辰烨。 “放心,虽然我电脑技术不如你,但记性还是不差的。你刚刚进去的步骤我看一遍就记清楚了。” 说完也不等宫奇羽正在诧异还是羡慕,绕过他,人很快到了电脑旁,拿起插头就要插上。 手中的线被宫奇羽飞快地夺走,“不行!”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刚刚你不是还没查完么?给我!”辰烨似乎也火了,难得提高声音地对宫奇羽大吼道。 宫奇羽见辰烨火了,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这样你会折寿的!” 空气一瞬间冷冻下来,辰烨停了手中的动作如一尊雕像呆在了原地,韩悄悄则是一副准备上前劝架的姿势僵在那里,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 最终还是辰烨打破这使得连呼吸都不顺畅的沉默:“什么意思?” 宫奇羽看了一眼还未开机的电脑,“这是代价……” 进入魔界或天界的信息网络的方法是当时他离开卡瑟里学院时苦口婆心向柯越讨要到的“礼物”。 人间是搜不到关于魔界和天界的任何信息的,但在三界的交界处马巍山却能搜到,当时他便留了个心眼,一定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在人间也能搜到天界魔界的网络信号的! 最后,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柯越终于答应将方法告诉了他。 同时也提醒了他要想靠电脑进入其他两界的信息网络,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天界和魔界不像人间,他们的信息网络并不是依附于电脑或手机等,而是靠他们各自的祭司用自己的法力整理组合出来的一个信息网络,里面含着从古至今各大祭司的所有法力,其他人不管是神王还是魔王都无法擅自更改。 而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除了在搜索的过程中需要忍受全身血液逆流的痛苦之外,每进入一次,就要减少十年的寿命……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愿对辰烨他们说起,为了馒头,别说是十年的寿命,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不在乎! 进入一次不管时间长短,代价都是十年,只是要承受长时的血液逆流的痛苦而已,所以当时辰烨拔了插头的时候他才愤怒地冲他“大吼”。反正一次的代价就是十年,他为什么不久点?那点血液逆流的痛苦他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现在电脑关了,要是再重启,辰烨再重新进入的话,他也得再付出十年。 刚才虽然他还没看完,但主要信息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他不愿辰烨再白白浪费十年的寿命。 而且,心里的深处的某个角落,他好像也不愿辰烨也那么做,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是对馒头来说也称得上是特别的存在了吧。 …… 阮糖凭着自己记忆,来到了一片密林深处。 算算时间,她已经在在路上耽搁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体会到原来没有法力是这么的不方便! 此时又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山林的夜晚不像城市那么喧嚣,周围此起彼伏的各种动物的低鸣和风吹树木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的阮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害怕,一颗心满满的都是绵绵的身影。 如果她没记错,这里便是她曾经在做费尔斯的“妻子”时偷偷溜出魔界的地方。从这里进去是魔界防守力量最为薄弱的青河。 青河里长满了种类繁多、形状各异的的水草,有叶片碧绿呈半透明状的苦草;有旋转式向上生长的卷叶龙须草;有叶柄粗壮形色华丽的皇冠草;还有人间少见的小海帆、红蛋、象耳等。就是因为这些绿绿的水草遍布于水中,久而久之,河水也跟着成了漂亮的淡绿色,青河便由此得名。 青河中占比例最大的要属卷叶龙须草了。 卷叶龙须草叶形似带,呈旋转式向上生长,由基部到顶部,非常整齐地似波浪形直立于水中,非常别致美观。 俗话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越是吸引人玫瑰带的刺越是尖锐。 卷叶龙须草本生就生的美丽,而生长在了魔界,不但外型比在人间时更加美丽妖娆,还有了缠人杀人的本领。 生长在这浩瀚的青河里,杀人的手段更是于妖娆中显得越发的嗜血邪魅。仿佛一个个美艳弱娇的笑面杀手。 一般没有小魔敢从这儿偷溜去人间,更没有人类冒失闯进来。所以,这里便成了魔界防守能力最为薄弱的地方,甚至连结界也形同虚设,因为它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很显然,阮糖不是属于一般人范围之内。 只见她动作麻利地解开随声携带的背包,取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潜水装,再将身上一个地方不落地涂遍了润滑油。 大功告成,阮糖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在密林里慢慢寻找起那个结界来。 脚在薄薄的落叶上缓缓移动,发出声声细微的“咯吱”声。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一声不属于动物的闷哼声。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了不妙,探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幽幽月光下,几缕蓝光从一个瘦弱的黑影口中飞入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口中。 那个人在吸食别人的精气! 阮糖惊得条件反射性地就要叫出声音,张开的嘴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捂住,那差点破喉而出的尖叫被生生咽回了口中。 她脸上滑溜溜的,让那只大手差点从她嘴上滑走,阮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冲动,赶紧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确定她不会再叫出声来后,捂着阮糖嘴巴的手才缓缓移开, 阮糖怔怔地看着那正在进行着以吸他人之精气而补自身之法力的背影,顿时觉得有种熟悉感袭上心头,眼底的波光在月光下细碎闪烁,身体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抖动,一时竟忘了回头去看身后刚刚救了自己的人。 看着那瘦弱的身影倒下,而另外那高大的身影满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嘶溜”一声,阮糖只觉得浑身如临冰窖似的瑟瑟发冷,连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一般……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 渐渐地,她感觉头越来越沉,沉得脖子几乎毫无力气将它支起。 终于眼前一黑,无力的向地面倒去,被后面一双大手稳稳接住。 姑且相信你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自郝妈妈身体完全康复,在君莫的一再坚持下,绵绵最终同意让他护送她和郝妈妈一起回人间,以确认郝机灵也早已回来。 君莫心里早就清楚郝机灵当日与费尔斯一同出现在魔界必定没有当时费尔斯只想让他交出王位那么简单,还有他说的另一个条件…… 君莫深深望了一眼走在前头的那抹俏丽的身影,生怕他的视线一旦移开,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绵绵回过来看着正呆呆看着自己的君莫,回家的兴奋毫不掩饰地挂在嘴角:“君莫,你怎么这么慢?快点啦!丫” 和煦的阳光下,她转过身来望着自己,那看似埋怨实则娇嗔的笑让君莫顿时感觉如有清风拂过,似乎能将一切烦恼吹散。 此时,她穿一套翡翠色的运动休闲套装,清晨的阳光从她身后铺射过来,似有灿灿金光在她头上闪耀,那片翡翠如同早上刚被晨光吸收了露珠的绿叶,娇嫩中含着可爱,柔弱中带着坚强。 这一瞬的回眸,让正因思索着费尔斯的事而心情压抑的君莫心头一颤,失了神魂。 他大步追过去,大手准确无误地扣入她的小手,十指相扣,他记得这是她教他的媲。 嘴里故意不满道:“这么急着想回去,是不是闲为夫对你招待不周啊?娘子。” “哪呀……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绵绵被他突然贴过来的脸弄得难为情地别过脸去,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正经,干妈还在旁边呢。 君莫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耍无赖似的将头在她肩上蹭了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整天急着要回去,对我送你的珍宝也都是看一眼就放一边,那不是对我不满是什么?” 绵绵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她那哪里是不满意啊?郝机灵还没有消息,郝妈妈在魔界怎么能安心住下去,作为她的干女儿兼郝机灵的铁杆朋友,她更不能天天在这过逍遥日子啊。 不过,那些“珍宝”嘛,她实在是不敢恭维了。 他送的那所谓的“珍宝”不是大得搬都搬不动的水晶桌椅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什么的,她看着心里都发毛,哪里还有什么喜欢之意?真搞不明白,这男人看上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怎么送女孩子的东西都是那么不靠谱的呢?难道他以前没谈过恋爱? 这想法一出,绵绵马上付诸了行动。 一双会说话的眸子眯成狭缝,探寻似的在君莫脸上扫了一圈,君莫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俊脸微红,头不由自主地离开了那锁骨明显得有点硌脸的窄肩,“你……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绵绵的眼光没有从君莫脸上移走,“你怎么光想到送那些礼物呢?”说完还讪讪的嘟了嘟嘴,将头别开。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真的不喜欢他送的那些东西! 君莫突然想起辰烨送过她的“银之足”和“银之翼”,顿时心里像铺了一层棉花一样,堵得难受,又抓不开。 “你们女人都喜欢那种庸俗的装饰品吗?” 说到这,君莫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不是送了她一房间的服饰和鞋子吗?还是说她不喜欢那么大的排场的?物以稀为贵,他是不是送得太多了? 绵绵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越纠结越阴沉的脸,心情大好,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哈哈……果然啊!” 君莫被她突然的笑弄得疑惑不解。 果然什么? 正准备揪住她问个清楚,一条柔软的胳膊环上他的脖子,一个香香的唇毫无征兆地印在他唇上,生生将他准备逼问的话吞入了口中,还没来得及感受那主动送上来的小东西的滋味,唇上压力一轻,绵绵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作为你的初恋,我很高兴……” 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她便挣开他的大手,一溜烟跑开了,银铃般的笑声在君莫耳边回荡,激起他心中圈圈波纹。 死丫头,居然敢拿这个取笑他? 迈开步子想要追过去好好惩罚那个狡猾的小女人,又顿了顿,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没发现自己的唇角早已勾起了幸福的笑意。 丫头,公平起见,要是哪一天我发现你的初恋另有他人,你就死定了! 郝妈妈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发出一声微微的叹息。 他们两个要是能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 魔界出口跟入口是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现在是在魔界的都城昊城,昊城在魔界的北边,而魔界入口却是在整个魔界的最南边璜城。 虽然绵绵着急回去,但要君莫一个人带两个直接从昊城飞往璜城总是要消耗大量体力的,他们选了个折中的方式,飞过一座城市便停下休息几个小时,昊城与璜城之间隔了八个城市,这样一来,他们大概能在三天内到达。 这对已经在魔界修养了大半个月的郝妈妈来说已经算短了。她知道以君莫的法力要飞往璜城左右也不过只需几个小时而已,但现在自己没了法力,绵绵虽然有魔戒,但运用起来仍然受到了一定的阻力,要是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只怕就不妙了。索性也放宽了心,耐心地等着三天后的到来。 绵绵看着离视线越来越远的魔宫和那一排排与人间完全不同风格的房屋,心里默默伤感了起来。 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过来,这段时间,她还没来得及出魔宫溜达溜达呢…… 她眼里流露出的恋恋不舍没有逃过搂着他起飞的君莫的眼睛,满含宠溺低声道:“你要是喜欢,就赶紧嫁了我,做我的王后就可以好好看个够了。” 绵绵听到王后一词,便想起了人间古代那种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后宫的尔虞我诈,不由得皱了皱眉,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她可不愿将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葬送在一堆女人的争风吃醋里。 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一般,君莫紧了紧搂着她腰的手,“我的王后只会是你,我的妃子也只能是你,其他的女人,太麻烦。” 绵绵听着他这略带慵懒却不失真诚的话,心如泡在了温泉里一般,温暖舒服,令人陶醉其中不愿出来。 他这是在想她宣誓吗? 哼,男人,这话我可是记住了。到时候你可别给我耍赖啊! 见她小脸上扬起一抹娇羞得意的笑,君莫的刚刚有点紧张的心也跟着舒展开来。 他刚刚真害怕她一个不情愿不答应他了,要知道长这么大,她可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又当妈又当女朋友的特殊存在呢! 现在看来,只怕她心里早已偷着乐开了花吧! 哈哈,这个丫头,他的丫头…… “丫头,抱紧罗,我们换路线了。干妈,你也抓牢了。” 郝妈妈对他点点头,轻轻一笑,这小子,还真会“攀炎附势”,“干妈”“干妈”地叫得一个比一个顺溜。 她可不记得有收过他为干儿子啊! 君莫话音刚落,只听“嗖”地一声,他们本来要向南前行的身体来了个九十度转弯,急速朝东边飞去。 绵绵紧紧地抱住君莫的手臂,脸上满是不解:“君莫,我们不是要去魔界入口吗?你现在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带我的娘子好好心善一番我魔界最美的地方。” 君莫的话里无不含着自信与骄傲。惹得阮绵绵一阵好奇:“真的?不行,快掉头,我们现在没时间欣赏美景了,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阮绵绵兴奋的话立即转成淡淡的失落。 她是很想去看他口中的美景,但是事情有轻重缓急,不管是美景也好没人也罢,他们都没那个闲工夫去看了。 “丫头,你就这么怀疑为夫的处事能力么?” 君莫不满地低哼一声,他好歹也是一界之王,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神经大条的人了呢? “呃……那个……” 绵绵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词来解释自己的清白,因为她此刻确实是这么想的。 “娘子,您就闭上眼好好等着吧,为夫一定不会耽误您和干妈回家的时间的。”君莫见绵绵还是一副支支吾吾完全不信任他的样子,心里虽不服,嘴上故意恭恭敬敬作着保证。 “嗯,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吧。” 某女人说得很大方。 君莫气结。 姑且相信他一回? 难不成她从来都没相信过他? 好吧,我们伟大的君莫魔王又受打击了。 为了再次向这个小女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君莫故意突然直冲云霄而后又瞬间降落,在即将到达地面的同时又急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转弯,再次将阮绵绵惊呼的声音堵在了喉咙眼…… 不知飞飞停停了几次,绵绵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往身边那暖暖的怀抱靠去,找了个最舒适的地方再次沉沉睡去。 君莫爱怜地伸手拂过怀中睡得安静的脸,见她发如墨、肤如雪,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丫头,再不醒来可别怪为夫耽误了时间哦。” 他就不解了,这用法力的人是他,飞的人也是他,他一只手几乎承受了她整个人的重量,她只是负责好好拽着他的胳膊睡大觉就可以了,怎么就睡不够呢? 绵绵感觉额头被一个什么东西舔了一下,鼻子上也有什么弄得发痒,随手一拍,“啪”地一声脆响,她的小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正偷香的某魔王脸上。 绵绵下意识觉得不妙,睡意顿无,睁开眼睛便看到离自己的脸只有一厘米近的忧郁得发黑的脸。 立即明白自己犯了事的绵绵瞬间将全身的笑细胞堆在了脸上:“呵呵……老公,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 她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辜地朝着头上人狠命眨了眨。 “以为是什么?嗯?”君莫的脸越来越黑。 霞光照天地,青河现璧人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该死!她怎么一醒来就触犯到某人的火线啊? 不对,是还没醒来就触犯了! “还以为……” 啊,怎么办,脑子里怎么突然一个词也找不到了?总不能真的将“小狗”说出来吧! 书到用时方恨少媲! 突然,她眼睛瞟到了旁边不远处的一片一望无际的淡绿色,莹莹波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成片舞动的绿光,如穿着撒了荧光粉的舞姬翩跹起舞。 绵绵忍不住兴奋的尖叫起来:“哇!那是什么?世界奇观吗?丫” 说着,也不管某魔王越来越阴沉的脸,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中坐起,像发现珍宝似的朝着那片淡绿奔去。 只见眼前一片浩瀚汪洋,远处的夕阳慷慨地向那片汪洋挥洒着紫红霞光,与汪洋本身的淡绿色交缠在一起,犹如五彩的霓虹灯普照着大地。 气势磅礴,似乎在宣告着对这篇大地的占有权。 微风拂过,像少女的袖摆拂过水面,撩起点点涟漪,淡绿的波纹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地一圈一圈跳跃开来,衬得本是静静普照大地的红绿相间的波光顿时活跃起来,似长久没出门的小孩突然得到了自由,调皮地展示着自己的无限青春活力。 那跳动的波纹轻轻浅浅地打在绵绵的心上,似在邀请着她跟他们一起欢悦。 绵绵被那奇异的感觉撩得心神荡漾,恨不得立即脱了鞋与那些孩子嬉戏追逐。 这么新奇的景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内心的兴奋自是无法言表。 看来君莫真的将她带来欣赏美景了! 转身看了一眼那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男人,此时,他正眯着眼,得瑟地看着自己,好像小孩向妈妈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一般扬着高傲的头颅,笑得阳光灿烂。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阴郁的样子。 幼稚的家伙! 绵绵暗暗腹诽。 不知是因为那河面发出的淡绿反射在他身上还是他本身穿的也是一身翡翠色的休闲装,此时看着他迎风而立,细碎的短发微微摆动,眉宇间没有了身穿铠甲时的威武之范,也褪了身着魔界君王大袍时的庄严和狠厉,活脱脱一个现代人间绝版帅哥! 再低头看看自己,她这才发现,他与她穿的居然是情侣装! 这一发现,使绵绵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头被猛的拍了一下。 “死丫头,在这么美的景色面前居然还走神!” 绵绵吃痛地揉了揉被拍的地方,一时还没从刚刚那个发现清醒过来。 幻觉,一定是幻觉! 绵绵边揉着自己的头,边瞪大着眼睛指着君莫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吞吞吐吐道:“你……我……” 君莫半天没看懂她的手势,直到她的手指在自己与她身上来回指来指去才突然明白她想要说的话。 顿时,一张俊脸乌云密布,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沉闷下来。 阮绵绵同学好像听到阵阵雷声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绵绵害怕地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 君莫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到――现――在――才――发――现?” 该死的女人!他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决定这身打扮的,她没几句夸赞的话也就算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难怪她从头至尾也没说一句关于这套装扮好坏的话! 这叫他…… 君莫现在不知道是该用恼怒还是羞愤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个不知好歹、没欣赏水平、神经粗得像象腿的笨女人! 绵绵看着那一阵白一阵黑的脸,心中连连叫苦。 这不能怪她啊!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堂堂魔界之王居然会像人类那样跟女朋友穿情侣装啊!他不是经常闲人类无知、麻烦、笨么? 绵绵眼珠子一转,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直了直被他身体逼得快要倒下的身体,一脸谄笑:“呵呵,我当然早就发现了啊,只是现在看来更加好看了嘛。开来我们家君莫偷偷学了不少人类的习俗哦!”说完还不怕死的在那张又尴尬又气愤的俊脸上狠狠揉捏了几下。 君莫被她最后那句话说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 死丫头,本王为了你可是丢尽颜面了! 他发誓,以后他要是再抽这种“低俗”的风,他就不是君莫! 阮绵绵见君莫被自己气得脸由黑转白又转红,知道也差不多该收收自己想要逗弄他的心了,上前一步,不管三七二十一挽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地将头往他臂弯里蹭了蹭,“好啦好啦,你看,我们俩这身情侣装多般配呢!尤其在这发绿光的河里看来,就像……对了,就像一对河里的精灵呢!” 君莫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绵绵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了青河边,本来气得不想理她的,听到她最后那句话,便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那微微荡漾的淡绿色柔光里,一对绝佳璧人相依而立,男的冷酷帅气,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女的天资艳丽,带着一种佯装俏皮的可爱天真。 那不是自己和丫头是谁? 他们真的像精灵吗? 君莫带着怀疑的眼光再次偏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河中的她确实宛如刚涉足凡间的绿色小精灵,而他……脸绷得跟平底锅似的,身体也显得扭捏,一点也不自然,怎么看都觉得跟精灵挂不上边。 脸再次被一双小手捏住,“哪有精灵是你这种像别人欠了你五百万似的脸?精灵都是笑的,来,笑笑……” 绵绵好心好意苦口婆心地捏着君莫的脸,君莫斜眼看了一眼这个捏得不亦乐乎的小女人,心想,这丫头是存心报复的吧,在这么捏下去他的脸估计要废了。 绵绵边捏边暗暗骂道,你丫是泥做的啊?姑奶奶我费这么大力讨好你,你居然连个笑脸也不舍得卖给我! 看我怎么把你这块烂泥捏成泥娃娃! 想着,绵绵的手突然从君莫的脸上移至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谁知,这一下,君莫“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痒……”边说着还边躲开绵绵的魔爪,沿着河边小跑起来。 绵绵头上三条黑线垂直而下。 丫的,你怕痒早说啊!害得姑奶奶对着你那臭脸揉捏了半天,手都酸了。 再说了,她刚刚不是掐他吗?怎么变成给他挠痒了? 难道那家伙的皮是猪皮做的? 不甘心的绵绵再次伸出魔爪对准君莫的腰间掐去,引得君莫又是几声爽朗又带着求饶的笑声,那样子,似乎……很开心。 “该死的,我今天不掐疼你,我……我就不回去了!”绵绵气急败坏地再次追了上去。 这下换郝妈妈头顶三条垂直黑线了。 这美景也看了,玩了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吧,怎么绵绵就说不掐疼他就不回去了呢?嘴里说着要掐疼他,可下手的力道那么轻,那样能掐疼才怪呢! “啊――好痛,娘子,你谋杀亲夫啊!” 君莫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对自己使坏的绵绵,右手在腰间按摩着。 绵绵得意地举起自己的手指,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指尖上分明停着一只黄豆大的蚂蚁! 绵绵隔空对着那蚂蚁“吧唧”了一下,满意地将它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腰包里。 没错,这就是君莫送她的“珍宝”之一――小家黄蚁。人间的这种蚂蚁没有毒性,攻击力也不大,而君莫送她的这只却是魔界攻击力极强的高手,被它咬一口比普通蚂蚁咬一口咬痛上十倍。 他送给她是让她用来防敌人的,不是来咬他的啊! 绵绵一脸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谁让你不笑的?我掐不疼你,就让它来试试好啦!” 君莫真的很无辜了,他刚刚没笑吗?如果那么大声笑还不叫笑的话,难道要像个疯子似的狂笑才叫笑? 不过,她居然将他送她的“宝贝们”随身带着,让他就算被咬也觉得心情大爽! 他的眼光不经意间又落在了河里,此时,那里面的男人已经换上一副洋洋得意的笑脸了,跟身边的一脸小人得志的女人的确是搭得天衣无缝啊! “嗯,确实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精灵。” 说完,趁绵绵也专注看河里之际,君莫快速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绵绵顿时羞红了脸。 这男人,就喜欢对她动手动嘴! 虽然两人这样的动作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可现在毕竟是在干妈那个长辈面前,怎么也觉得害臊。 “你,下次不要在再长辈面前这么闹了啦!” 绵绵从河里看到身后正朝他们走来的郝妈妈,脸更加的发红了,低声嗔怪道。 幸好此时有河里发出的淡绿光芒将脸上的潮红遮掩了大半,要不然真丢脸了。 看着离自己不到两米之远的郝妈妈,绵绵猛了拍了脑袋:“啊,我差点忘了,我们是要回人间的!快快快,君莫,快带我们回去!” 难怪君莫老说她笨,原来自己真的笨,那么重要的事居然也能忘记,阮绵绵啊阮绵绵,我真是服了你了! 绵绵想象着自己对自己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动作。 “哦?你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刚刚看你捏我捏得挺high啊。” 君莫不以为意地瞥了她一眼。 “我那不是被被这奇怪的河给吸引了嘛……” “青河。” “哦,好,青河,还不是都怪你?好端端地带人家来欣赏什么美景。要不然我们现在早到人间了,郝妈妈估计也找到郝机灵了。” “绵绵,这里也有魔界的出入口。” 绵绵被郝妈妈突然插进来的话惊得一呆。 这里也有魔界出口? 那就是说,她们已经来到出口了,只等出去了? “笨丫头,这条路是条捷径,我们只花了一天半时间就到这里了。”君莫得意地冲绵绵扬起头,向她宣告着自己的“英明神武”。 绵绵看着他那得意样,鄙夷地撅了撅嘴,自大狂! “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吧!”绵绵挽着郝妈妈的胳膊催促道。 心里却提高了警惕,这么美的地方居然是魔界出入口,那么,接下来,他们想从这里出去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冒牌魔王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郝妈妈凝神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眉头微微皱起。 君莫和绵绵从这里出去应该问题不大,可是现在带上她这个毫无半点的法力的人…… 绵绵一只手握住郝妈妈的手,一只手从郝妈妈身后绕过搭在她肩膀上,眼光落在旁边的君莫身上,“干妈,不用担心,君莫会带我们安全出去的。” 君莫听到绵绵这话,笑着朝她看过来,对上她信任的眼光,满意地点点头。 看来丫头还是挺相信他的嘛。 这种被她毫不保留地信赖的感觉,很好媲! 不得不说,我们伟大的君莫大魔王在某人面前却实是太小心眼了,人家随便一句话也能让他遐想半天。 郝妈妈虽然因为绵绵的安慰放松了不少,但是别人不知道,她知道。 这青河号称“三界最美丽的地狱”。 顾名思义,青河表面上看美丽至极,实则暗藏杀机。那里面生长着几十种水草,奇形怪状,功能各异。长得最妖娆美丽的也就是最具杀伤力的卷叶龙须草。 这里的水草每一根都有着至少上千年的历史,日日吸天地的精华,汲人、魔两界之灵气,活物一旦跌入其中,片刻便可不见踪影,任你法力再高强,对那些水草都不起作用,连挣扎的痕迹也看不到。 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 所以,这里虽然防守薄弱,却从来没有人敢擅自闯入或出去。 郝妈妈心思沉重地看着一旁迎风而立的君莫,只见他坦然自若,眉宇间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一双灿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凝视着远方,似在欣赏眼前的美景。 他身上散发的出来的专属于王者的霸气让郝妈妈为之一颤。 是啊,他是魔界的君王,是这片土地的主人,青河在他眼里只是一番美景罢了,怎么能称得上是“地狱”? 只是,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出去的话,他为什么不刚开始就带着她们来这里呢? 绵绵与郝妈妈一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看着此时风轻云淡的君莫,她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 他准备怎么带她们出去? 正想着,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光划过,绵绵赫然看见一把小如水果刀的匕首出现在君莫手上。 绵绵的心顿时如氢气球般飘得老高,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你要干什么?” 话音还没落,只见一道血光飞出,染红了绵绵的眼,“君莫……” 她大喊着扑过去,看到他将左手向前伸,那道血光正是从那左手手心溢出,一滴滴滴入河中。 奇怪的是,那血滴入河中并没有与河水很快的融合在一起,血到之处,水中的水草犹如见了君王般耷拉着前一秒还风姿摇曳的躯干,乖乖朝血的两边退去,让出一条足足有五米宽的清水之道,用俯首称臣来形容它们现在的姿态毫不为过。 君莫笑着朝绵绵和郝妈妈做了个“请”的手势,“娘子,为夫已经为你开路了,你用魔戒护体走在前面,干妈居中,我来断后。” 绵绵抬眸望了一眼一望无际、深不见底的青河,疑惑地看了君莫一眼,见他一脸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开口问什么,目光落在那只滴血的手上,又生生闭了口。 现在她再多犹豫一秒,他的血救流得更多。 不再思索,举步朝河中迈去。 虽然她不会游泳,但如今手上了魔戒,她在水中便如履平地,只是当她第一条腿踏进这青河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浓浓杀气,但那杀气似乎被什么力量生生禁锢住了一般,停在离她身体的不远处,想进又不敢进,但始终不甘退去。 郝妈妈见绵绵已经进入河中,回头看了一眼君莫,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绝对不能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郝妈妈进入河中的那一瞬间,河中的水草立即***动起来,似要冲破那层禁锢获得自由。 虽然郝妈妈现在没了法力,但她身体里流着猎魔人的血液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水草生长在魔界的青河,本就带着魔性,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够有机会“吃掉”猎魔人,它们如何能不兴奋? 绵绵感觉到了水草们的***动,眼见前方的清水道变得越来越窄,她暗自又将魔戒的法力催出一层,她早就知道这青河不对付,一开始就将魔戒的法力使出了六分,现在再提高一层到了七层,这已经达到她所能用魔戒法力的最高层次了。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想再往上加深一层都没有成功,反而感觉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使出的第七层法力也极为不顺畅。 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汗珠。 随后而来的君莫也感觉的情况的异动,飞快用法力逼出更多的血从那道划开的口子中汩汩流出。 周围蠢蠢欲动的水草感觉到一股更大的威压袭来,不安地扭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不敢上前,眼巴巴的看着三人从面前走过…… 君莫的血毕竟只是血,时间久了便在水中淡去,最后慢慢消失。 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威压开始变淡,水草们恹恹的头又高高抬了起来,兴奋的扭动着腰肢朝着猎物移去。 到现在,君莫的血已经失得越来越多,还能撑多久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看着被水草挤得越来越窄的清水道,眼眸闪过一抹冷光,似千年不化的寒冰扫过周围不安分的水草。 该死的,你们要是胆敢伤害本王的丫头,本王就填平整个青河―― 填平整个青河―― 青河―― 震天的声音带着强劲的威严从君莫腹中发出,明明只说了一次,却在青河中连续震响数次,如雷般的声波一波接一波荡漾在整个青河…… 水草们听到这声巨响吓得瑟瑟发抖,那些本来兴奋地冲在前面的水草更是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了。 那人居然是王? 是王! 天哪!它们怎么草眼不识泰山,连王都认不出了? 难怪他的血会带着一种王者气息…… 可是,王怎么穿成那样啊?一点都不像它们想象中的那么尊贵威严啊! 不对,这几天不是有个王经常进出青河么? 怎么现在又来了一个? 咱们魔界什么时候有两位王了吗? 瑟瑟发抖的水草们相互交流着心中的疑惑,大伙都摇摇头,表示并不同意有两位王的说法。 于是,刚刚有了退意的水草们又开始***动起来。 王是绝对不会与猎魔人为伍的! 那么,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个冒牌货! ***动的水草们一想到居然有人敢假冒它们神圣而伟大的君王,怯懦便化成了愤怒的力量,不管刚才那句话里带来多少威压,拼命朝君莫三人所在的位置靠近。 周围的杀气瞬间突升,君莫心中大叫不好,不再管手中的血,飞身扑向郝妈妈和绵绵,一左一右将她们牢牢扣在手中,同时发力将前方挡路的水草生生震碎,提力水底朝那略见淡白色幽光的出口飞去。 都说狼群是个团队合作能力特别强大的组织,青河里的水草也不例外。 眼见同伴被活生生震碎,猎物又快逃出它们的魔爪,水草们进攻速度越来越快。后方的水草来不及赶上,前方的水草便开始进行疯狂的多面夹击。 到出口处,君莫想都没想,甩手将绵绵和郝妈妈扔出了出口,正想飞身出去,却发现脚腕已经被水草缠住,使不上半点法力。 被甩出去的绵绵第一时间回头看身后的君莫,却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心急如焚,想反手去拉,却发现身后只有一个泛着淡白色幽光的圆形小口,根本没有什么青河,更没有君莫的影子。 这个小口隔的并不是河里与河岸,而是人、魔两界,怎么可能反手就能拉到还没出来的人呢? 时间就是生命,绵绵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进了小口。 “绵绵……”郝妈妈伸手拉个空。那娇小的身影已经消失。 凉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绵绵大惊,难道魔戒失灵了? 幸好她以前学过游泳,要不然这下没给水草缠死也被河水给淹死了。 透过淡绿的河水,绵绵看到无数根水草在围成一团,似乎拽着什么死命往远离出口的方向拖。 君莫! 绵绵一边全力朝君莫游去,一边思索着怎么驱散这些凶恶的水草。 君莫的腰间已经被一条柔韧而有力的卷叶龙须草牢牢缠住,甚至能感觉到腰间的力道越来越紧,勒得他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朝腰间的水草砍去,那卷叶龙须草瞬间变成两截,腰间的力道松了一瞬,不等他大口喘气,那卷叶龙须草奇迹般地又长到刚才那么长,并飞速再次缠了上来。 君莫的双腿已经被另外两根卷叶龙须草缠住,越是挣扎那草缠得越紧。 此时他的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越发苍白,正当他再次举刀之际,眼角瞟见一个瘦弱的身影。 该死,她返回来来做什么? 心中一恼,伴随着“啊!”的一声,身上的束缚被强行震开,河水顷刻间出现一片混沌。 就是这冲开束缚的一瞬间,君莫飞身来到绵绵身边,大手一捞,将她环于胸前,同时一个转身为她挡住了再次袭来的一根卷叶龙须草。 腰上的束缚再次传来,这一次,他感觉那草几乎要勒进肉里一般生疼。 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感觉到君莫的身体的变化,绵绵知道他一定又被水草缠上了。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腰上一紧,另一根更长、韧性更大的卷叶龙须草将绵绵和君莫从脚到肩紧紧缠住,并如巨蟒般越缠越紧,似要将两人活活勒死。 没有了魔戒的帮助,绵绵在水里呼吸不过来,头也开始昏沉,心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感觉浑身都要忍不住痉/挛一般,只是迫于被水草缠住,那痉/挛生生被抑制住。 刚一张口便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下一秒,唇被另一张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唇堵住,温温的空气从君莫嘴里一口一口灌入绵绵口中。 绵绵贪婪地吸着那熟悉的味道,昏沉的头渐渐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正在给自己送气的君莫。 他把空气都给了他,那他自己呢媲? “丫头,我们魔族可以在水里呼吸的。” 君莫用腹语跟她说话。现在他的嘴要负责不断地提供氧气他才放心。 幸好! 绵绵刚松了口气,却看见君莫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想起他刚刚用自己的血给她们开路,鼻子一阵酸痛。 早知道会这样,她死活也不要他带她来看什么美景了! 现在怎么办? 绵绵恨恨地看着腰间紧缠的水草,连自己的王都不放过,真是空有其表,愚蠢之极! 正要再次催动魔戒的力量,腰间突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知道那水草已经勒进了肉里。 丝丝鲜血浸出,腰间的束缚突然撤去,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水中,血染之处,水草们如惊弓之鸟慌乱地退去。 君莫打横抱起绵绵,提力一跃,飞出了魔界出口。 “咳咳――”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绵绵剧烈地猛咳了几下。 本来守在出口处的郝妈妈见他们出来,紧张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丫头,你怎么样?”君莫焦急地拍了拍绵绵的脸,想听到她的回答。 他本来是打算出来之后好好“教训”她一番的,但刚刚在水里明明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他非常确定自己身上除了手上割的那道小伤口,没有其他地方受伤,那股血腥味必定是来源于丫头了! “我没事……啊……” 绵绵正准备坐起来,腰间却一阵撕裂般的疼,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等她拉了衣服准备掩盖伤口,君莫抢先一步撩起她腰间的衣摆,一道长长的螺旋状血口赫然立于眼前! 君莫眼睛发红地盯着那道血口,眸子里散发出阴寒之气。 该死的青河,他一定要填平了它! 感觉到君莫眼中的杀意,绵绵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君莫,为什么刚开始你的血可以使那些水草让路?” 君莫被绵绵的问话拉回神来,收敛了杀气,“你快用魔戒给自己疗伤。” 她的身子骨太脆弱,那么轻易就被水草给勒出这么狰狞的伤口,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见他没听到自己的问话,绵绵恼怒地想挑起脚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撞见他那写满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乖乖启动了魔戒。 这次用起来很顺畅,不像刚刚在水里的时候那么力不从心。 片刻之后,绵绵长长地舒了口气。 太好了,她的魔戒又恢复法力了! 君莫再次撩起绵绵腰间的衣服,仔细检查一周,发现刚刚有伤口的地方重新又长出了新肉才放心将实现移开,并她整理好衣衫。 不过,他这么做还是没能将绵绵的思绪从那个问题中绕开。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君莫看着那一双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眼,知道今天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因为我是魔王,我的血里有王族对魔界各大小生物的特有威压,它们见血如见王族,必须避让……” 说到这,君莫想起后来那些水草因为丫头的血而怯生生逃离的情景,眉头微微皱起,眼眸低沉,深深地看着绵绵的侧脸。 夕阳从她另半边脸照射过来,如扇的睫毛下嵌着一颗墨石,只看一眼便能把人深深吸引住。峰峦般的鼻梁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殷桃小嘴不弯不翘,平添一份高贵脱俗的气质。 从什么开始,他那平凡得毫不起眼的丫头破茧成蝶了? 他早就知道丫头不是普通人类,可她到底是魔还是天神,他不知道。 她的血为什么也能让水草让道,甚至,比他的血滴进去时让得更远,姿态也更加唯唯诺诺。 她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那后来,我明明感觉它们有片刻的撤退趋势,为什么反而发起更加疯狂的进攻了呢?” 这个问题君莫当时也想过。 他报出自己是魔王的时候,明明感觉到那些水草发自内心的畏惧,可是后来它们竟然不要命地对他进攻。他不相信那些小东西胆敢背叛它们的王,那么,这其中的原因…… 只有一个! 君莫眼角微微向下弯出一抹弧度,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费尔斯。” 绵绵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天他毫不留情地打伤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她能感觉到他当时是受伤的,受伤的他都能将当时带有魔戒三成法力的她一招甩出那么远,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现在的法力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而他居然还有本事让那些水草对君莫发起进攻,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郝妈妈听到这三个字的反应更是剧烈。 双手颤抖地揪紧身侧的衣服,千多年前那场混战似乎就在昨日。 当时的费尔斯号称“杀伐之王”,野心大到想要一口吞下三界。 虽然她并没有亲眼所见,但听说当时的费尔斯带着二分之一的魔军一个月之内攻下天界三座城池,风云大变,民不聊生,为的就是得到当时神王最宠爱的天女耶和罗。 自古红颜多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 在天女耶和罗以他收兵不再攻打天界为条件,答应与他一起回魔界后,那场持续时间长达两年的混战才得以结束。 几百年后,耶和罗失踪,费尔斯也不知去向,魔界易主。 现在再听到那三个字,犹如听到世间最恐怖的噩耗。 无事不登三宝殿。 久无音讯的费尔斯突然出现,到底想干什么? …… 阮绵绵将郝妈妈送回家后,第一站回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辰烨的。 她当时是脑袋发烧了还是进水了,怎么会想到将费尔斯那个大魔头引进辰烨家呢? 保姆一开门,绵绵便急切地冲了进去。 “会长,会长……” 一连叫了两声没人应,绵绵正想叫第三声的时候,一个人影从盘旋楼梯上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冲下来,“馒头!”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 正想上前给绵绵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挡住。 宫奇羽这才看到绵绵身旁的君莫。 自从在卡瑟里他去了刀锯地狱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现在看来,他浑身的魔王气势似乎突出得更加明显了。 之前听悄悄说馒头因为感应到了君莫受伤,急急去了魔界,没想到她还真的把他给救回来了。 “绵绵,你终于回来了!那天把我吓死了!” 绵绵被第二个冲下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悄悄,你以后不要再那样自己吓自己啦,我哪次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见你们的?” 她的这些朋友啊,怎么一个个都生怕她不回来了的样子呢。 “我能不吓吗?每次消失的都是你,换哪次轮到我了,我看你吓不吓。”韩悄悄不服气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好啦,好啦,这次消失的前一秒我还对你笑了一下,那不证明我没事吗?” “鬼才知道你那笑是什么意思呢!”不笑还好,一笑更让她觉得绵绵只是为了宽她的心才那样笑的。 绵绵无语了,感情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她怎么表达自己真的没事啊?还不怪他们自己非要乱想。 算了,越说越说不清了。 绵绵拉过韩悄悄,在她耳边轻声道:“悄悄,费尔斯还在不在?” 韩悄悄听绵绵问的是这个,便站直了身体,用正常音量道:“说来也奇怪,你走后的第二天他就走了,我跟辰烨想尽办法也留不住。” 一听费尔斯走了,绵绵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要不然她真的难保证他不会干出什么伤害她朋友的事情来。 “他走后有说什么没?”既然他说没地方住,怎么可能只在这住一晚就走呢?她可不认为他是找到其他的住处。这么说来,他的目的根本不在住宿,而在其他。 “嗯,他说,你的演技不错。” 噶? 演技不错? 他早就看出来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跟着到辰烨家来借宿? “就这些?” 没提出什么条件?没有威胁? “那辰烨呢?” 这不是辰烨的家么?怎么主人不在,反倒悄悄和宫奇羽在? “他……学校出了点事,需要他去处理一下。” 奇怪,今天星期天,学校出什么事还要将人从家里叫过去? 绵绵疑惑地看着韩悄悄,见她眼神似乎有点躲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绵绵将脸慢慢向韩悄悄靠近,犀利的眸子逼得她不敢与之直视。 “好吧,我说实话……” 韩悄悄被绵绵逼得无处可逃,索性向旁边侧了一步,正色道:“他去警察局录口供了。” 干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警察局?发生什么事了?” 绵绵不相信辰烨会做什么犯法的事。 “馒头,你先别着急,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宫奇羽见绵绵脸色变得煞白,安慰道。他跟韩悄悄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就告诉她,就是怕她太担心。 “昨天,在辰烨家的后花园中发现了一具尸体,据说已经死了二十来天了。辰烨爸妈不在家,作为这幢别墅的主人,辰烨理所当然地被警察叫去录口供了。”宫奇羽简明扼要地回答了整个事情。 这是绵绵第一次听到这种意外发现尸体的事,而且还是在她朋友家,在她现在所在家的后花园。若是在以前,她肯定吓得不敢再在这个房子待下去了,然而自从经历那么多惊险离奇的事之后,她的淡定能力似乎比以前强多了媲。 脑海迅速想象出案发现场。发现了极点可疑之处。 “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辰烨家又是这么爱干净,一个人死了,最多两天内就会开始腐烂散发出臭味,不可能二十多天以后才被人发现。丫”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那具尸体当被人发现的时候并没有腐烂,而是成了干尸。如果不是通过DNA验证其身份,根本看不出死者生前是什么面貌。” 说到这,宫奇羽猛喝了几口水,那人如果不是生前被人活活抽干体内的各种养分或水分,就算是死后放在烈日下暴晒也不可能晒成干尸而不腐烂的。 客厅内,四人都没出声。然而心中却有了一致的答案。 从别墅出来,看着一直保持沉默、脸色阴霾的君莫,绵绵心情更加沉重。 从来没见过君莫有过这种表情,证明这次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 “君莫,费尔斯的目的并不是只是杀人那么简单吧?” 君莫再次握紧绵绵的手,抬眸望着远方,“他的目的是报仇。” 报仇…… 绵绵脑海突然想起在刀锯地狱时的一个片段。 ……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啊?哦――呵呵,那个……魔王大人,你……” “背叛。” …… 当时她想问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关押在刀锯地狱的,他回答“背叛”时眼里的痛苦和仇恨是那么的强烈。 难道这次回来,他是想要找当年背叛他的人报仇吗? 绵绵担心地看着君莫,他也是当年背叛费尔斯的其中之一吗? 君莫抚了抚绵绵额前的刘海,告诉她不用担心。 “丫头,我是在费尔斯失踪之后才接手魔界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见面的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费尔斯是被天神所害,苦心经营魔界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举吞并天界为费尔斯报仇。可是后来再见他时,他居然试图对你下毒手!”说到这,君莫脸色陡然一变,语气中带着不可抑制怒气,“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见君莫情绪越来越激动,绵绵抱住君莫,将头紧紧地埋入她怀中,“我知道……我知道。” 原来他是为了她才选择与费尔斯为敌,也是因为她他才费尔斯划入了背叛者的行列。 她想说对不起,可是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觉得费尔斯似乎非杀她不可。 她抬头看了看君莫,“你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杀我吗?” 既然君莫能为了她不惜与费尔斯决裂,自然是猜到了费尔斯对她的心思吧。 “他不仅想杀你,还想杀我。因为,我们挡了他的路。” “挡他的路?我对他来说应该构不成威胁吧?” 君莫笑笑,看来他的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呢。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轻轻松松打败我的贴身侍卫的?要知道,寒、溟两人的法力合起来可是能敌万人的。” “万……万人?”绵绵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这还不是你全部的力量,相信费尔斯也是早就看出了你的潜力,才迫不及待地想要……” 君莫突然生生住了嘴。 绵绵见状,立即感觉到他要说的并不是“杀你”那么简单,“想要怎样?” 君莫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他想要再短期内提升法力,就必须交替着吸食人和魔的精气,人的精气可以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体力和防止他在吸食魔的时候走火入魔,魔的精气则可以使他的法力在短期内提升数倍。我想,不久后,他就应该恢复到甚至超过他一千多年前的实力了。 “而且,死了后被暴露在空气下二十多天而不腐烂的干尸,是因为他在吸食他们的同时给他们注入了他的千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元神,这样,一旦时机成熟,再加上一个猎魔人的话,那些被他吸食的人和魔都将复活成为他的傀儡。只要费尔斯不死,那些傀儡将拥有不死之身……” 感觉到从手中传来的颤抖,君莫心疼地再次将她搂入怀中,“丫头,相信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不该将他放出来的,不该将他放出来的……” 想到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因为她的失误而流失,她的心就好像被无数只手狠狠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这种感觉并不比自己亲手杀人来的轻松。 “这不是你的错。”君莫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像艾滋病一样,没有适当的坏境、没有合适的载体,光有艾滋病病毒是不会让人成功染上艾滋病的。 很多事情的形成都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 费尔斯逃出刀锯地狱,丫头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是各种因素之一。如果他们不去卡瑟里学院、如果柯越不暗中默许、如果獒闫不那么过分自负,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说到底,那些都只是“如果”,发生了就发生了,他们无法去更改历史,他们要做的是如何将那些已经发生了事造成的影响减到最小。 他君莫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命,既然费尔斯可以出来,那他就可以再将他送进去!甚至让他永远也进不去! “那悄悄他们怎么办?要是他对他们下手该怎么办……”绵绵想起是自己将费尔斯引进辰烨家的就后怕。要是他对辰烨下手的话,她真的不敢想。 君莫一时半会找不出话来安慰她,费尔斯选择在辰烨家住一晚是他准备培养他的傀儡军团的第一步,只有先在人类家住一晚初步吸收“人气”他才可以进行下一步――吸食人类的精气。 只是君莫不明白为什么费尔斯没有选择直接吸食辰烨而是别人。 …… 站在自己家院子里,阮绵绵理了理自己情绪,边推门边喊:“老妈,你最想念的帅哥女婿回来落!” 没开灯? 现在还不到十点,老妈这么早就睡了吗? 绵绵再次提高声音喊了一声:“老妈,我们回来了。” 还是没人应。 绵绵刚刚好不容易装出来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鞋子还没来得及换便焦急地朝阮糖的卧室跑去,“妈……” 不在。 老妈不在家里! “君莫,我妈她不在家里……她不在家里……”绵绵想起刚刚的干尸,抱着君莫的手臂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别着急,或许岳母大人在外头碰见了熟人,一时聊得忘了时间。”发现阮糖不在,君莫心里也是一惊,但面上还是安慰道。 “不会的,我妈的熟人无非就是一些经常见到的人,没听说过她有什么老朋友碰见了还得聊到这么晚的。再说……再说,就算是这样,那她回来的时候要是碰上……” 君莫飞快地用唇堵住她的嘴,将她快说出来的话生生吞进肚里。 “不会的,相信我,不要瞎想……”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似乎在慢慢往下滑,君莫立即觉得不对劲,将绵绵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见她额头上冒出细细汗珠,嘴唇发乌,小脸苍白,身体似乎还在不停抽搐,明显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似的。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君莫紧紧握住绵绵的手,边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珠,边焦急地问道。 “啊……好痛!身体好痛……”绵绵挣脱君莫的手,身体痛得在沙发上挣扎着,但丝毫减轻不了这没来由的疼痛。 身体里就像有千万条小虫啃噬一般,绵绵痛得双手无法克制地在身上各处疯狂地抓挠着,恨不得将皮层层剥开。 君莫眼疾手快地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手紧紧扣在怀中,看着她因疼痛而几乎扭曲的脸,立即用另一只手覆在她胸口,暗暗给她输送内力。 “不要……好痛……”感觉到他的力量,绵绵抽搐得更厉害了。 君莫吓得立刻停手。心乱如麻,起身将绵绵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整个身体紧紧地拥着她,“这样呢?这样有没有好点?嗯?” “唔……”怀中的人儿仍然发出难受的声音,因疼痛而狂躁地在君莫怀里扭来扭去,小手死死地挣扎,将君莫的手背掐出殷殷血丝。 惊魂一梦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看着她疼痛难耐的样子,君莫脸上也写满了焦急、无措。 一生不知道慌乱怎么写的他,为了他的丫头,几次深深尝到了慌乱的感觉。 怎么办? 有没有办法可以将她的痛苦转移到他身上? 突然,怀中的扭动停止了。 绵绵毫无力气地任由他抱着媲。 君莫伸手捋了捋她被汗浸湿的发丝,无比心疼地问道:“还痛吗?” 绵绵微弱地摇摇头,“嗯,不痛了。”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君莫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喃喃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以前怎么没见她突然这样痛过。 绵绵再次摇摇头。 “以前有痛过吗?” 绵绵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脑海中闪过之前在青河被水草缠住时的剧痛,似乎跟这次的极为相似。那痛如千虫啃噬,来得迅猛,去得也突然。 “有过一次,在青河里的时候。” 君莫脸上爬上一层阴霾,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他居然连她身体的不适都没感觉到! 这样的自己,他怎么能够原谅! “不要再想了啦,或许是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身体,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绵绵看着君莫紧张的样子,笑着宽慰。 君莫知道她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脸上的阴霾立即也换成了一抹浅笑,“嗯,好。”心里却想着该怎么治好她。 夜风徐徐,吹落了院中的树叶,却吹不来寥寥睡意。 绵绵躺在君莫怀中,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香味,想起阮糖,低声问道:“君莫,你说……费尔斯会不会吸食天神?” 君莫怔了怔,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不会。”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紧绷的神经明显放松了不少,君莫听到了自己的心“咯噔”一声脆响,如一滴清水滴落于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你猜得没错,我妈阮糖是神王之女耶和罗。” 一句话,将那刚刚泛起的涟漪激起声声波浪。 獒闫的话清晰地蹦出他脑海―― “你……是神王之女?” …… “不可能,如果不是天女,你的血怎么可能将我的刀锯伤口治愈?” ……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之前我没发现,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好像是因为时机未成熟没有激发出来。还有你的血,我能感觉到你的血与普通种族的似乎都不一样,或许你真的不是天女,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血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女的气息。……” …… 神王之女…… 神王之女…… 阮糖是神王之女…… 丫头的血有与身俱来的天女气息…… 丫头的血比他的血更加另水草畏惧…… 费尔斯忌惮丫头潜在的力量…… 丫头却不是阮糖的亲身女儿…… 一切似乎都与丫头有着密切的关系,一切看似就快水落石出,却好像又再次将真相推向更加复杂的深渊…… 君莫低头深情地吻住了那两瓣菱唇。 丫头,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君莫的丫头! 今生今世,谁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 阮糖拖着沉重的头醒来,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脚动弹不得。低头才发现全身从上到下被绳索一圈一圈牢牢地绑在一棵大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洛儿,我们又见面了。” 猖狂的大笑如同惊雷,震响在阮糖的耳际。 纵使头再沉再痛,阮糖此刻便犹如昏睡的人被突然瓢泼了一盆冰水,清醒万分。 这声音,就算是小如蚊子她也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来! 洛儿…… 洛儿…… 三界之内,众生之中,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 他说她在眼中就如洛神般美得另他丢失了心魂。 他说他要在心中做她的唯一,就算是称呼也要是她成为他的专属。 他说她的名字中没有一个“洛”字,却有与之近音的“罗”字,“洛儿”比“罗儿”叫上去更显宠溺和亲昵。 他还说,洛儿,如果你背叛我,我将让你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不得安宁…… 阮糖带着惊恐的眼神睁开眼睛,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费尔斯的右手旁,吊着一个浑身白衣被血迹沾满的少女! 虽然少女此时披头散发,但她还是能第一眼看出,那是她的绵绵啊! “绵绵!” 阮糖瞪大瞳孔惊叫起来!想冲出去,却被绳索捆得丝毫动不了半分。 “费尔斯!是我背叛了你,你有再多的恨都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呀!为什么要伤害绵绵?为什么要伤害她――” 痛苦绝望的话一句句从阮糖口中嘶吼而出,似乎要冲破苍穹般直冲云霄,衬得本就安静的林子更是凄厉无比。 “哈哈……为什么?我就是要将我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偿还到你与他的女儿之上――” 话音刚落,费尔斯猖狂大笑的面目陡然变得狰狞可憎,掌心中一团烈火凭空凝成,熊熊火焰源源不断地从他高举的右手中隔着空气直奔旁边吊着的白衣少女。 “不――不要!”阮糖撕心裂肺的嘶喊着,挣扎着。 “妈,救我!救我――” “哈哈哈……洛儿,我的好洛儿,只要她死了,你跟他就彻底结束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是我的!” “不要――不要――” 阮糖猛地挣脱了绳索,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只是那震耳欲聋的狂笑和绵绵的求救声依旧萦绕在耳际。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张木板床上,自己浑身上下全被汗湿,原来是场梦! 还好是梦…… 低头看着手中紧紧拽着的被子,青布灰色,粗糙却干净。 这不是她的房间! 脑海中闪过一副黑暗中吸***气的画面。 费尔斯! 他真的出来了! 再也顾不得去猜想这里是哪里,阮糖掀开被子鞋也来不及便朝门外跑去。 门外是梦中那密密的树林,看不到一个人影。 阮糖不由得一凛,心中疑惑顿生。 她这是被山野樵夫打猎捡回来了么? 这下怎么办? 费尔斯从刀锯地狱出来了,其他人知道吗?她这么不思前后地跑是要跑去哪儿呢?告诉父王吗?她都已经决定不再做耶和罗,不再回天界了,再去又有什么意思呢?或许父王早就知道了。可是,那她呢?她要怎么办?没有法力,她要以什么跟他对抗?还有,绵绵! 对了!他这次回来一定是来找绵绵报仇的!那个梦,那个梦就是一个预告! 怎么办?绵绵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魔界,也不知道君莫的伤好了没有。 她自己又被费尔斯封印了法力。 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帮她了…… 不对,这片林子,怎么越来越眼熟? 这是――通往青河的林子! 也就是说费尔斯可能就在附近,甚至就在这片林子里! 再也不顾自己到底要去哪儿,阮糖卯足了劲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她只知道她不能留在这,不能被费尔斯看到,不能!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阮糖回头看着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小轿车,头脑一片空白。 “扑通”一声,她被人猛的从后面推开,跌倒在路旁。 惊愕之余,她扭头看向自己刚刚站的地方。 “妈的,你找死啊!”车主的咒骂声随着轿车启动的声音扬长而去。 轿车驶出的地方,一个人影倒在地上。 阮糖慌慌张张地爬过去,将那人正面翻过来。 一张俊秀帅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郝机灵?” 那人用力将阮糖推开,起身朝林子飞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阮糖惊愕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难道她刚刚看错了?那明明是郝机灵啊。 起身正要离开,眼角瞥见一茶白人影站在马路对面,那人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阮糖呼着追了过去。 那人立刻顿住脚步,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喜悦,但很快又被故意压了下去。 从那天被她赶出她家起他就再也没见过她,偶然见到她张皇失措奔跑的身影就想冲上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又怕像上次那样被她拒之于千里之外,只得一路静静跟随,刚刚见她差点被车撞到,吓得他正想飞身抢救之时却被另一个飞过来的身影抢了一步,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是谁救的,只要她没事就好。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沉默良久之后阮糖才开口问道:“告诉我,怎么解除我的封印?” 卡卓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诧异得头脑短了两秒钟的路。 她之前不是斩钉截铁地拒绝恢复法力的吗?怎么现在又主动问起他来了? 疑惑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惊喜! 卡卓尔内心如潮水般涌动,双眸闪着微微亮光,“你打算跟我回去了?” “这是两码事。”阮糖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句话,将卡卓尔激动的心打回了海底。 他抬头看着她,今天她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梳出各种不同的发髻,齐肩的碎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身上穿的是一身人类运动装,细细看去,那衣服上似乎还沾有过貌似液体的东西,再往下,莲白的脚上除了一些泥土,什么也没有。虽然一双大眼还是如往常一般炯炯有神,但脸上的点点灰印掩盖不住她的沧桑。 他忍不住想要问,这几天,她到底去了哪儿?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然而,他知道,他问,她不一定会回答。 别开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这一身装扮的奇怪之处,不去想她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喉结微微一动,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理由。” 花瓶碎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费尔斯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费尔斯”这个名字,卡卓尔顿时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想要发泄出来,在他自己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火的时候,话已经出来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想重施美人计?”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等卡卓尔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媲。 阮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快,她露出一抹惨淡如白云的微笑,“对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我……”看到她的笑,卡卓尔想说对不起,却觉得这样反而会愈描愈黑丫。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你并不赞同我的想法,那我走了。” 说完,阮糖以比刚才奔跑时快上十倍的速度消失在了卡卓尔的视线。 原来他是这么想自己的,那萨迦呢?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不对! 现在他们想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必须要恢复法力! 阮糖立即顿足转身朝着原来的方向跑去―― “哎!” 阮糖轻呼一声,撞到墙了? 抬头。 “萨……”后面一个字在看清是他之后便生生卡在了喉咙眼,硬是发不出来。 怎么会撞到他?难道他一直在自己后面? 其实从阮糖跟卡卓尔说话的时候起,他就一直跟在后面看她。后来见她似乎不太高兴地走了之后,放心不下,便一路继续跟着。没想到她会突然转身。 被她撞到,萨迦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刚刚因为怕她跌倒而顺势扶住她的双手此时也不知道放哪里好,缓缓地收了回来。 “你……” “你……” 两人对视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再一次异口同声。 尴尬。 尴尬。 再尴尬。 应该说,这是阮糖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了。 两人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处。 算了,索性我保持沉默,不出声了,他总会开口的吧。 阮糖干脆豁出去,打算将第一句话的发言权交给萨迦了。 夏天的夜空特别热闹,一轮清幽的月亮在众星的簇拥下悄悄出场,一出来便看到下面一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的两人,他们在干嘛? 这下阮糖也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不开口呢?难道要这样一直耗下去?该死,她怎么忘了,她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到底想怎样?”阮糖心里一着急,爆发出了最原始的脾气。就算现在眼前是萨迦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萨迦身形微微一动,似乎被她这突然地一声怒喝吓到。猛然间从发呆中反应过来。是啊,她刚刚那么着急地转身,明显是有急事,他怎么犹如傻子似的挡了她这么久? 只是,能这样再次近距离地看着她,真的很好。 他右脚往旁边错开一步,身体微侧,给她让出路来。 见他对她的问话除了让路没有其他半点反应,阮糖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他一点也不好奇自己要去哪里吗?也对,发生那么多事,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他又怎么会还是原来的他呢? “你去哪里?” 就在阮糖走过他差不多三米远处,萨迦的声音终于从后方响起。 虽然知道他这或许只是一句礼貌性地问话,虽然知道这句话再简单不过,阮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突然加快了一拍。 “我要回去找……”“卡卓尔”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阮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很常识性的错误。 萨迦正准备问她要去找谁,却见本来只转过来一个侧面的她将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眼神中有一丝懊恼,大部分却是期待,“你是不是也知道怎么让我恢复法力?” 萨迦突然间觉得自己双脚有点虚浮,心,也她问出这句话后一点点凉下去。 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以前的事…… 难怪从卡瑟里回来之后,她对他的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说话时也带着浓浓的疏离感。他以为那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份与自己并不熟悉,却不曾想过,她其实早就恢复了记忆…… 现在她问他怎么恢复法力,他要如何回答她?告诉她真话吗?她会愿意知道吗?或者,她会信他说的吗? 阮糖问出那句话来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现在看到萨迦的反应,她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又犯错了。 看他的表情,好像内心正在经历一番挣扎似的,他,对那件事还是无法释怀吗? 阮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非常强大,那件事后,明明该生气、该尴尬的人是她不是么?怎么现在搞得她好像像个没事人,他反倒一副像是受尽了委屈似的。只是话又说回来,见到萨迦因为那件事这么久后都无法释怀的样子,她又莫名其妙地打心里觉得开心……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跟他,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你当真想恢复法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萨迦将眼光从阮糖身上移走,语气也恢复到以往的冰冰凉凉,只是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出来那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荒凉。 “嗯。” …… 阮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只知道从从跟萨迦分开后,脑海里全被一句话占满,塞不下任何东西。 “护体神丹。现任魔王的护体神丹。” 这句话如同噩咒,萦绕在阮糖的脑海。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无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君莫,她需要的居然是君莫的护体神丹! 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她要了他的命,那绵绵呢?绵绵怎么办? “砰――” 她的手指碰到桌上的花瓶,瓶中的水碎了一地。那倒在水泊中的黛粉叶,黄白相间的花瓣有一片没一片地耷拉在地板上,失了昔日的光彩。阮糖蹲下身去,一片一片捡着地上的碎玻璃,眼泪不知不觉一滴一滴滴在花瓣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妈?妈!” 阮绵绵一进门便见到有个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兴奋地冲过去给她个热烈的拥抱。 “嘶――”阮糖吃痛地低呼一声,迅速将手指放在嘴中。 “妈,你怎么了?” 绵绵这才看到地上的水渍和碎玻璃,赶紧起身将阮糖扶着坐在沙发上。 “老妈,你也真是的,花瓶打碎了干嘛用手去捡啊?那不是有扫帚吗?”绵绵故意无视阮糖微红的双眼和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一边抱怨,一边拿了扫帚和拖把收拾地面去了。 君莫似乎也没感觉到阮糖的异常,笑嘻嘻地跑到阮糖身后给她捶背,“岳母大人,您老人家可回来啦!你要是再不会来,我都要被丫头欺负死了。” 谁知,这次阮糖并没有他意料中的大声来一句“她敢!”。回答他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君莫仍然不死心,屁颠屁颠又跑去拿来医药箱(这个家哪里藏着绣花针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了),熟练地找出一小瓶酒精在阮糖受伤的手指上擦了擦,又掏出一沓创可贴,兴冲冲地帮她贴上。 谁知,创可贴刚碰到她的手,她便猛的将手从君莫手中抽回。 “我累了,先去洗个澡。” 君莫呆呆地看着阮糖的背影,再看了看手中打开的创可贴,视线最终与阮绵绵的对在了一起。 两人同时意识到,这次,老妈(岳母大人)一定是出大事了! “君莫……” “我们让她一个人先静一静吧。”君莫打断了阮绵绵的话,“郝机灵,他跟费尔斯在一起。” 绵绵听到这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讶,“我猜到了。” 不再魔界,也没回家,而君莫之前说过他跟费尔斯一起出现过,那就证明他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仍然跟费尔斯在一起了。 她能猜到,也在君莫的意料之中。 “那你知道原因吗?” 阮绵绵想了想,摇了摇头。 郝机灵的为人,她再相信不过,憨厚、善良、老实,那样的人,不可能与费尔斯那种人同伍的。 只是,这个,君莫不是也想到了么?怎么还这么问? “你知道?” 君莫沉了沉眼眸,背向后一趟,靠在了沙发上,“我并不想知道。” 绵绵大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用力将他慵懒的身体扳直,迫使他正对自己的眼睛,“这么说,你是真的知道了?” 这个家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君莫顺着绵绵的力量,正了正自己的身体,伸手抚上她因激动而微红的脸颊,眼睛不偏不倚地对上她那双满怀期待的眸子,似乎看着自己心疼的一样宝贝,低沉着声音道:“他是因为你。” 绵绵脑袋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谁知君莫立马又换上了一副小孩吃醋的模样,深情的眼神不见了,食指在阮绵绵鼻尖上轻轻一刮,无奈地浅浅一笑,“看来,以后我要将你关在只有我的世界里,再也不放出来。”这样其他人就休想再觊觎他家丫头了! “喂,我跟你说正经的!”绵绵恼了。 “我也是跟你说正经的啊!”顿了片刻,看着绵绵越来越气鼓的脸,君莫终于正色道,“他是为了救你。” 跟她很像!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救我?” 怎么会?她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为什么还需要郝机灵来救? 君莫将阮绵绵轻轻搂在怀中,声音有点暗哑,“丫头……还记得你那次突然的疼痛发作吗?那是……费尔斯的‘千虫’……” “碰――”。 突然一声水杯掉地上,将正在讨论沉重话题的两人吓了一跳媲。 阮糖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了,不,看她的的穿着,还是刚刚回来时的那脏兮兮的样子,分明是还没开始洗。她刚刚是听到君莫说的了吗? “妈!”阮绵绵立刻跑过去,只觉告诉她,今天的老妈很不正常丫! 先是打破了花瓶,现在又是水杯。绵绵心里揪痛,再也装不出当成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焦急地问道:“妈,你今天怎么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阮糖神情恍惚地轻轻推开绵绵的手,“我没事,只是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说完不等绵绵再次拉着她,便进了卧室。 “妈……”绵绵的声音被阻隔在了卧室门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郝机灵的事还没解决,老妈又出现这种情况。阮绵绵站在院子里,吹着夏夜舒适的凉风,心情虽然平静了不少,但压抑之感却从未消散。 君莫说费尔斯给她施了“千虫”,那种魔法不会让她死,却会让她一次比一次痛不欲生。若不是对一个人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下如此狠毒的手? 他对她到底是有多恨,才会给她施“千虫”? 她跟费尔斯第一见面也只是在刀锯地狱,就算是忌惮她或许存在的超强潜能,为什么不干脆一次杀了她以绝后患呢? 微风吹起一地残叶,混着尘土的味道,残叶中带来淡淡的晨露清香。 夜间居然还会飘来晨露清香…… “出来吧!”阮绵绵面向清香飘来的方向,淡淡道。 话音落后,莹莹月辉下,一道银光从树梢上飞下,绝尘的白衣男子幽幽落于草地上。虽然是背对着月光,男子身上的清冷气质和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却生生将那轮清月给比了下去。说他的容貌与月争辉一点也不为过。 萨迦如谪仙般站在绵绵面前,眼光却是透过她落在她身后那扇没有开灯的窗户上。 这一切被绵绵深深看在眼里。 “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不是疑问,是肯定。她一直觉得老妈与萨迦的关系不简单,现在看他半夜守在自己大树上,眼光一刻也不肯离开老妈待的地方,那么,她肯定,他很老妈之间的关系恐怕已经超过“不简单”了。 “她怎么样了?”萨迦好像没听到阮绵绵说话似的,轻声问道。 “很不好。” 之所以加个“很”字,是因为绵绵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的阮糖。天塌她不怕,地裂她不管,一切都没有她好好享受生活重要,那才是她的老妈! 本来就知道阮糖不好的萨迦在听到阮绵绵说这三个字后,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纵使他外表看起来再冷静又如何?只要是关于她的,他就无法再让自己保持千年不变的冷静。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成了拳头,他好像进去安慰她,可是他没有资格…… “萨迦,我老妈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沉默片刻后,绵绵最终问道。 这个问题,她一直暗示自己去回避,不敢面对,也不敢向阮糖求证。可是她知道,逃避再久,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既然她自己的身世至今还是个迷,那么从现在起,她不想再逃避了,不管答案是什么,她都要勇敢面对。 而这个面对,必须先从面对老妈阮糖的真实身份开始! 萨迦终于将视线移到阮绵绵身上来了。 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同阮绵绵一样,对这件事逃避了将近一千年。千年来,他一直将自己封闭起来,滴酒不沾,连原本的张狂的性格也在那件事情后变得冷漠,不大喜,也不大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与她过去的回忆里…… 见萨迦沉默,阮绵绵便知道了答案。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阮绵绵没忘萨迦还没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老妈的样子,显然没有只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简单。 萨迦用打量的眼光在绵绵身上扫了一圈。 夜风吹起她发梢将她的半张脸遮盖,却遮不住她宛如暗夜星辰的眼睛。那里,闪烁着执着与坚强的光辉。 一时间,萨迦脑海里浮现了耶和罗的身影。 她跟她真的很像! 那双眼睛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让他忍不住就要开口告诉她,眼角却瞟见正从门口出来的君莫,呼之欲出的话生生被咽了下去。随即眼神微暗,换成了这句,“那些回忆让她痛苦……” 这,也是事实。 君莫走过来握了握阮绵绵有些颤抖的手,转身看向萨迦,“看来你对我岳母大人的过去了解不少。” 被他这么一说,萨迦感觉一阵心虚。他了解她……这话,怎么听都觉得讽刺。 只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轻松地说出造成耶和罗苦恼的原因的,明明是希望阮绵绵能够用君莫的护体神丹解除她的封印的,为什么当真的要这么做的时候,他反而害怕说出口了? 君莫的邪恶、君莫的法力、君莫的野心,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他的责任不就是要杀了他以换三界和平的吗?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目光再次移到阮绵绵身上。 难道真的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一年期限早已过去,君莫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做出有违三界和平的事,难道一个邪恶魔王的本性真的能为一个小丫头而改变? 绵绵轻轻拉了拉君莫,暗示他说话不要这么过分。他与萨迦不对盘她知道,只是现在可不是解决他俩之间的矛盾的时候。 将很多事情联系起来,阮绵绵好像猜到她老妈与萨迦和卡卓尔的关系了。 卡卓尔看她老妈的眼神是那种爱慕而得不到的不甘,萨迦看她老妈的眼神却是痴恋和苦涩。 而她老妈对卡卓尔的态度平淡如朋友,对萨迦的态度却是刻意冷漠而疏离。 这…… 绵绵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萨迦,我妈心情不好,能拜托你帮忙照顾几天吗?”老妈现在的情况她很担心,但是郝机灵那她更是放心不下。以萨迦的为人,应该会好好照顾老妈的,而她自己,必须亲自去会会费尔斯! 阮绵绵的话一问出口,萨迦像被什么东西惊到了似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不少。只是很快,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绵绵将萨迦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失落。 看来是她想错了。 “对不起哦,是我太唐突了。”绵绵恨不得想咬舌了。 怎么会这样呢?看萨迦那注视老妈窗户的眼神,明明应该是有什么的啊。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阮绵绵拉着君莫转身回房间去,萨迦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绵绵心中一喜,赶紧转了过去。 谁知道萨迦下一句却是“你准备又不辞而别吗?” 这是神马情况,话题怎么突然跳转了? 阮绵绵疑惑地看着萨迦,“你……”她刚准备说“你怎么知道的”,却想到她好几次的突然消失害得老妈担心了好久,心里一阵愧疚,随即转口道:“不是。” “你可以先去征求她的意见。”只要她同意让他照顾她,他便愿意。 “啊?” 阮绵绵再一次错愕。话题又跳回来了吗? 再看萨迦一本正经的脸,他的眼光虽然还是看着老妈卧室的窗户,但那里面又比刚才多了一份期待。 原来他不是不愿意替她照顾老妈,而是想要先取得老妈的同意。 这人……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跟老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 夜黑风高。 两个身影从空中如幽灵般降落在一幢大楼前。要不是浓黑的夜阻隔了视线,不知道第二天的头条新闻会不会是“幽灵现世”了。 “怎么了?丫头。还在想岳母大人的事?” 这两个“幽灵”正是刚从阮糖家里出来的阮绵绵和君莫。 此时君莫见绵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道。 “嗯,我总觉得老妈的事情好像不是萨迦说的那么简单。” 事情发展得太顺利了,她跟老妈说要跟君莫离开一阵子,要萨迦先照顾她几天的时候,老妈表现地出奇的平静。犹豫片刻后也没有半句阻拦的话,便点头同意了。 当时看萨迦的表情似乎也没想到老妈会那么自然地同意。 阮糖的性格她不是不知道,越是表现得平静,证明事情越是严重! “好了,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保护你和岳母大人的!只要消灭了费尔斯,事情都会好起来的。嗯!” 绵绵抬头看着满眼真诚的君莫,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好!那我们开始吧!”说完,拉着君莫轻松地穿过了紧锁的大门。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赫然看见大楼前挂着一个白板黑字的大牌――太平间。 穿墙术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进入楼道后,阮绵绵看着身后的毫无裂损的高墙,不禁一阵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穿墙术”吗?有了这个本领,岂不是任何银行都如同公园了?阮绵绵脑海出现了一堆堆红灿灿的毛爷爷。 再看看身边的君莫,虽然是晚上,但楼道里仍然有几盏声控灯亮着。昏暗的灯光丝毫掩饰不住君莫眼中的得意。 “喂,你今天似乎很高兴?”他这个样子让阮绵绵感到很不平衡。 这几天两人为了找郝机灵很阮糖可算是筋疲力尽,心情不是失落就是失望。更何况今天阮糖又那么反常,就算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也就算了,但至少也不应该表现出反差这么大的高兴吧?关键是,为什么她没有这个本领丫? 君莫感受到绵绵的不满,立即收敛了刚刚不小心露出的微笑,握紧她的手准备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见君莫突然这么乖地听话,阮绵绵不禁好奇了。她忽然想起出来之前萨迦找过君莫谈过一会儿话,是不是他们俩瞒着她说了什么? “君莫,你老实交代,萨迦把你叫出去干嘛了?”绵绵停住脚步,走到君莫前面,直视他。 见她这一副要是他撒谎她就决不轻饶的架势,君莫再也忍不住,嘴角扬得更厉害了媲。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他叫我出去……” …… “你找我出来什么事?”君莫对着萨迦,从来没用过什么好脸色。 虽然这次是丫头拜托他来照顾阮糖,但他却并不觉得他就欠他什么人情。 萨迦似乎早已习惯了君莫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怒不愠,带着一抹探究之意的眼神落在君莫身上。 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微微将手伸了出来。 见萨迦久久没反应,正准备掉头就走的君莫不甘置信地看着萨迦。 那是…… 离萨迦伸出来的手心半尺高的地方,一个发着幽幽荧光的圆白的小东西正慢悠悠地在原处旋转着。 如果说看到这个东西君莫还能保持刚刚狂傲冷静的态度的话,那他就不是君莫了! 那可是他的元神啊!脱离了他身体五百六十九天,哦,不对,如果算上在卡瑟里学院待的时间,应该是一千六百多天,离开他身体一千六百多天的元神! 不过,萨迦怎么可能轻易将他的元神还给他!这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说吧,你的条件。”君莫收拾好自己激动的情绪,淡淡道。 他虽然有了夏之的元神做支撑,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之前他觉得为了丫头他可以不去找萨迦的麻烦要回元神,但是现在,费尔斯的出现让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获胜,他不能铤而走险。 就算萨迦没打算给他,这次,他也非拿不可! 看着君莫这样的反应,萨迦有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就算是现在自己,也不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只知道,从阿罗问自己解除封印的那一刻起,他便开始感到害怕了。 他害怕她恢复法力后又要担当起作为天女的责任,害怕她又要同费尔斯作战。千多年前他没能成功阻止她,为了那件事,他悔恨了千多年;多年后的今天,他决不再重蹈覆辙! 而眼下,君莫的法力已经达到了超凡的境界,再配合他自己的元神的话,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让出,天神之中应该无人能从他身上夺走护体神丹了。 只是这样一来……如果君莫真要像费尔斯一样走上吞并三界之道,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谁能制止得了他了…… 眼光看向屋子里,萨迦手掌轻轻一动,那停在半空中的莹白之物悠悠朝着君莫飞去,最终停在君莫头顶上空。 “趁我尚未改变主意……” 话还没说完,君莫身体发出一阵强烈的荧光,一个比空中那个元神稍小的东西从君莫身体里飘出,随之“嗖”地一声,空中那元神瞬间隐没在了君莫身体里。 静静的夜空中似乎响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王……” 君莫在夏之的元神周围下了一道结界,心中暗暗道:“夏之,谢谢你。好好去投胎吧……” 荧光再次消失,萨迦心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敬佩,想不到那小魔女居然愿意为了君莫而放弃投胎的机会。 自己的元神一入体内,君莫顿时感觉有一股止不住的舒畅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似乎能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在不断地汩汩流动,如打通了全身筋脉一般,每循环一遍就有力量向他灌入,直到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异常通畅,让他自己都差点以为很久没呼吸过了。 自己的元神果然比三界的任何宝贝都好! 君莫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夏之的事我不再追究。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君莫再次追问。 他不想无缘无故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可以衬得上是敌人的人的人情。 刚刚萨迦的犹豫他是看在眼里的。那更加证明他绝对有条件! “好好保护阮绵绵。”说完再也不看君莫,萨迦径直经过君莫身边走进了屋子。留下一脸错愕的君莫。 好好保护丫头…… 这个好像不用他提醒吧! …… 听君莫说完,阮绵绵的脸已经红成熟透了的番茄了。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恢复了所有法力了?”绵绵不动声色地将君莫几乎要贴上来的脸拨开。 难怪这家伙刚刚那么高兴了,这个对于他们现在来说,确实是好消息啊! “不,不是恢复了以前的法力,而是比以前精进了不少。”说完,君莫快速在绵绵脸上偷亲了一口,眼里止不住的都是笑意。以前他可是还达不到可以随意穿墙的程度的。 “真的?”绵绵高兴得顺手抱着君莫在他唇上狠狠“吧唧”了一下。 这么说来,他们对付费尔斯就更有把握了! “丫头,你再对为夫这么亲热,就不怕为夫一个把持不住把你给吃了?”说着,君莫还故意紧紧了搂着绵绵腰的手,两人的身体瞬间零距离贴在了一块。 阮绵绵羞得脖子根都红了,赶紧将头偏向一边,“这……可是在太平间!” 君莫被怀中人儿的羞涩引得一阵轻笑。要不是顾及到现在身处的场合,他估计真要哈哈大笑出来。 坏坏地再次将脸贴过去,在她耳垂边用带有磁性的声音低语:“那好,我们出去后找个合适的地方……” 不等他说完,绵绵又羞又恼地将他狠狠推开,快速转移话题,“我们快点找啦。不然,让你被鬼吃了好了!” “遵命,娘子!”君莫猿臂一捞,一手将绵绵揽在怀中再次运用他的穿墙术直接进入了旁边的一间停尸间。 被君莫这么一搅合,阮绵绵压抑的心情似乎被释放了出来,顿时轻松无比。 今晚他们的目的便是要将那些被费尔斯吸了精气的干尸找出来一把火烧掉,这没了躯体的傀儡,看他们还怎么生存! 既然找不到费尔斯的藏身之处,那么他们就来主动出击! 打开一个冰柜,正常尸体。 换一个,还是正常尸体。 “君莫,他们是不是将那些干尸都放在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阮绵绵轻声问道。 那些干尸并不是普通的尸体,警方现在还没查明死亡原因,不会按照处理正常尸体的方法处理,那么一定是集中存放在一间较特别的停尸间内了。 君莫回过头来,浅浅笑道:“丫头,我发现你没以前笨了。” 阮绵绵汗,这男人,说话要不要这么刻薄啊? “好了,这样一来,大大缩短我们找尸体的时间了。走。”话音刚落,屋子里便静得似乎刚刚没人来过一样。 楼道里一片阴森的寂静,呼吸之间只觉得丝丝凉意灌入口鼻。咚咚的脚步声清脆而绵延地震荡着,引起阵阵回音。似各路死者的呜咽之声,又似在死亡路上敲响的钟声。 君莫见阮绵绵眉头紧锁地仔细观察着每一间停尸间的不同,皱眉道:“丫头,你不怕?” 阮绵绵俏皮地一笑:“因为有你在啊!” 扑通、扑通…… 君莫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拍。 因为有他在,所以她不怕。 阮绵绵正准备拉着君莫进下一间,手腕突然被人用力往后一拽,身体便跌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下一秒,唇被两片柔软狠狠的封住。 摩擦的唇齿之间隐隐挤出君莫模糊的低唤:“丫头……” “君莫……我感觉……就是这间……了……”阮绵绵虽然被君莫吻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没有忘记他们来这的初衷。这人,怎么老喜欢不分场合的发情呢? 这煞风景的话一说,君莫虽然恼怒,但也老老实实地放开她了。本来就没打算再深入下去,只是想找个恰当的方式表达心中那如狂潮的般的悸动嘛。这丫头,又把他想歪了。 不过没关系,他也只对她歪,呵呵。 抬头再看绵绵指的这间,外观看上去与其他间没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便能看出它门上的锁比其他的要大一号,而且这锁明显比其他锁要新,证明这间停尸间很少被利用过。 不过锁再大再新又有什么用? 两人相视一笑,微微一动,两人便出现在了屋子里。 一进来,便明显感觉这里的阴气比其他间的都要严重好几倍。阴冷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延伸到脊背,纵使有君莫在身边,阮绵绵还是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在根根竖起。 这不是怕,而是人类对阴寒之气的本能反应。 阮绵绵摸到门口的开关,眼前突然一亮。 虽然这灯光未能将那股阴寒之气驱散,但至少能给人以视觉上的安慰。 这一看,阮绵绵顿时傻眼了。 干尸苏醒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一堆干尸整整齐齐地堆放在正中间,只在其周围留出差不多只供一人走的过道。那些干尸除了能从他们的头发上辨出他们是男是女之外,若不是还有一层皮包裹,阮绵绵几乎都要认为那些全是骷髅了。 突然间见到这么多干尸,或许是这里的湿气太重了,那些干尸上出现了一团团蠕动的蛆虫。阮绵绵顿时感觉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赶紧背过去干呕了几声。 之前韩悄悄说在辰烨家后花园发现的干尸没有什么异味,现在这么多聚集在一起,那股恶心的尸臭味便如山洪般爆发出来,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丫头,这个给你。丫” 绵绵接过君莫递过来的医用口罩,“你怎么会有这个?” “家里医药箱中有。之前见过有人带过,想着应该是你们用来防气味什么的,就顺便带来了。”君莫这时已经戴好了口罩,动作虽然不熟练,但戴得很标准。 绵绵看着戴着口罩却一点也不失帅气的君莫,眼中不知觉地流露出崇拜爱慕之意。难怪学校那么多女生都被他勾了魂,这男人确实有足够勾人的资本! 君莫感受到两道炽热的目光从身后射来,回头对绵绵抛了个媚眼,说道:“你们人间也太小气了吧,对待没身份的尸体就是这样处理的?媲” 绵绵立刻回过神来,走到一个上了锁了冰柜前,正色道:“我想,或许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了,这些冰柜都已经满了吧。”说完手指对着那锁轻轻一勾,那足足有十毫米粗的锁环便“啪”地一声弹开了。 果然,冰柜打开后,一具乌青发黑的干尸出现在眼前。 阮绵绵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有门的那一面墙,其余三面大概均有这样类似的冰柜一百多个分别呈矩形排开。这么算下来,装在冰柜里的干尸就有三百多具,加上中间堆放的,至少也有四百多具。而这家太平间应该不止这一间停放这种尸体的停尸间,而整个人间更加有数不清的停尸间了…… 还有魔界被吸走精气的小魔的数目应该不少于人类。 这么一来,如果费尔斯真的将这些干尸都唤醒的话,那将是多大的一支傀儡军团! 想到这,阮绵绵突然感觉双腿乏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虽然一边查看干尸情况却一直都不忘时刻注意绵绵的君莫飞身过来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见她脸色苍白,君莫立即明白她现在在想什么了,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不会让他得逞的。” 要真正培养出一支庞大的傀儡军团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从开始到最后将所有干尸唤醒,必须让那些干尸经历足够长的时间顺应费尔斯留在他们身体里的法力。而这个时间却是因不同的人而异。有的人适应得快,便苏醒得快,有的适应得慢,便也苏醒得慢。费尔斯必须过一段时间就召唤一次,否则一旦过了苏醒的时间七十二个小时后,不管再怎么召唤也没用。这样费尔斯必定要耗费部分精力。而且如果傀儡军团的队伍规模越壮大,费尔斯自身的力量也消耗得越多。 这几乎可以称做一种自杀似的培养自己势力的方式。看来费尔斯自从那次找君莫谈判没成功要到魔王之位的时候就开始精心策划了。 君莫冷笑一声,费尔斯还真是无所不其极,怪只怪他疑心太重,当时他那么爽快的答应给个王位,他却非要怀疑有诈,故意提出一个什么“另有所求”,那个所求是指什么君莫一听便知道,当时一怒之下对他大打出手,结果自己躺在床上昏迷了那么久,以为他比费尔斯伤得严重,现在从费尔斯培养傀儡军团的行动看来,当时恐怕费尔斯的伤更重。 君莫的眼光落在那一堆干尸上,轻轻将阮绵绵拉至身后,掌心微动,一团火红的火焰出现在手中,正准备将手中的火朝着那堆干尸砸去,阮绵绵的手机突然响了。 君莫被突然来的声音惊得收回了手。 绵绵拿出手机,是韩悄悄打来的。她担心这次真的将费尔斯引出后他们几个会出什么意外,今晚行动之前她便将她和君莫的目的告诉了韩悄悄,并且让君莫在辰烨家外设了厚厚的结界,让他们好好在辰烨待着哪儿也不要去。这么晚了她打电话难道是又出什么事了? “悄悄?” “绵绵,你们现在还没……”那边韩悄悄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另外一人抢了去。 “喂,馒头,你们现在没动手烧那些干尸吧?”宫奇羽的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嘘。 “正准备烧了,怎么了?”绵绵立刻冲君莫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将火焰收回。 “太好了!这样,我们刚刚查了资料,那些干尸现在不能烧,如果烧了,他们会立刻苏醒,并且变得十分暴躁,谁的话都不听,会引起巨大的恐慌的……咳咳……” 绵绵听到那边的咳声,正想问他怎么了,那边的电话又被韩悄悄给抢了回去。 “绵绵,你们先回……” “砰――” 一声巨大的铁皮爆破的声音传来,韩悄悄大声喊道:“绵绵,那是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喂!喂……” 这边,绵绵刚刚打开的那个冰柜突然一声爆响,那具干尸从里面蹦了出来,差点将背对他的绵绵撞到,多亏君莫的速度够快,一掌将那干尸击飞,不等那干尸再次站立起来,又一道遒劲的罡风再次送去,那干尸直直撞到门口那面墙上滚落下来。两条干瘪的腿断成两截。 绵绵被这突如奇来的变化吓得往了回答电话那边正焦急地呼喊的韩悄悄了。直到那边的声音大得几乎快要变成扯开嗓门尖叫了她才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道:“是……是一具干尸突然苏醒了……他,他的腿又自动接起来了!”绵绵瞪大眼睛看着正慢吞吞地站起来的干尸,从来没见过这种诡异场景的她,感觉自己连说话都有点结舌了。 相比之下,君莫显得镇定多了。他早就知道情况会是这样。 傀儡一旦被唤醒,就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杀死的了。 “快……快告诉她……现在用火烧……”电话那边的宫奇羽虚弱地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同白纸。 “哦哦……绵绵,快,用火!快用火烧了他!”韩悄悄对着电话大喊。 这边的君莫不等绵绵将话穿给他,一团火飞快地从手中飞出,那刚站立起来的傀儡瞬间变被熊熊烈火包围住,想到处乱蹿却被君莫用法力定住,渐渐便倒了下去,最后连灰烬都没有了。 绵绵正松了一口气,又一声“砰――”响起,另一具干尸冲破最高层冰柜跳了出来。 “君莫,小心!” 一回生二回熟,阮绵绵这次没有刚刚那么惊吓了。眼见那傀儡准备从高处纵身跳到君莫身上,绵绵猛的推开君莫,同时高举右手,一道银光闪过,将那傀儡横劈成两截。 君莫一刻也不停留地“刷刷”连送出两团火球,在那傀儡还没自动连接在一块便让他们化为了一团黑烟。 紧接着,“砰,砰,砰――”三声,三具干尸同时苏醒了。 君莫低声咒骂道:“该死的,还没完没了了!” 绵绵也不再怠慢,立即将三个处于不同方向的傀儡击到同一处离那堆干尸较远的地方,君莫的魔狱之火也在他们滚到一起时送出,三个傀儡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张牙舞爪地挣扎了几下,很快也消失不见。 君莫和阮绵绵相视一笑,两人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不经过商量地共同对敌,能够配合得这么默契,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很不错! 两人都不说话,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知道这下又会出来几个。 沉如死寂的停尸间只剩了两人轻轻浅浅地呼吸声。 良久之后,周围还是一片死寂,难道今晚到此结束了? “我们走吧。” 在等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有什么异动,君莫走到阮绵绵身边,拉住她的手就要出去。在这里待久了,实在有点憋得难受。就算是戴了口罩,那个尸臭味还是能透过薄薄的棉布浸透进鼻孔,搅得胃里恶心难耐。 “可是要是再有干尸被唤醒怎么办?” “我们这样整夜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今晚一口气灭了他五个傀儡,不久他便会现身的。”说完,君莫拉着阮绵绵一口气穿过几面墙直接到了太平间大楼外。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现身?”出来后,绵绵摘下口罩来不及大口喘气,便开口问道。 她不知道费尔斯具体已经制造了多少具干尸,五个傀儡对他的傀儡军团来说如同九牛一毛,他既然决心干“大事”,又怎么会舍得轻易现身? 手机又响了。 “绵绵,你们出来没?听我说,刚刚你们进的那个停尸间根本不是放费尔斯干尸的那间,那是费尔斯使的障眼法!你们周围现在有十个,不对,十二个傀儡!他们比刚刚那些假的要厉害,你们一定小心!” 那边的韩悄悄不等阮绵绵开口,一口气便说完了全部。她看着昏倒在沙发上的宫奇羽和坐在电脑旁一脸严肃的辰烨,心里急成一团乱麻。 冲天火光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刚刚来的时候还刮着微风的夜此时却静得连一片树叶也如雕塑一样,鼻尖呼吸的是毫无生气的空气。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阮绵绵和君莫对视了一眼,提高了警惕。 看来他们太小看费尔斯了! 这里是一个公园,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公园的路灯早就熄了。而那本来应该高挂的明月现在却看不到半个踪影。偶尔有几个微弱的星星在遥远的夜空忽隐忽现,丝毫驱散不了周围一分一厘的黑暗。 君莫飞快地站到离阮绵绵一步的距离,做好了随时保护她的准备。他知道她适应黑暗的能力不强媲。 片刻之后,一阵泥土松散的声音响起。 一个。 两个。 三个。 六个。 就是现在! 君莫冷哼一声,这点伎俩对以前的他来说或许还不算送死的方式,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眼中的寒光一闪,手中聚集的火球毫不客气地朝左边打出,同时左脚尖着地,右脚以左脚为圆心画出个两代多度的圆弧,“哗”地一声,他们周围便升起一圈焰火,六个差不多同时出来的傀儡还未开始对君莫和阮绵绵进行攻击便被火球一招击中,凄惨的叫声打破了公园的平静。 这边的叫声还没停,那边树梢上和草丛中同时有了异动。 阮绵绵嘴角向上一勾,冷笑道:“这下总算学聪明了。”刚刚居然想到围功,不自量力! 她虽然不会施火,但她移动火的本领还是有的。 周围那圈熊熊烈火保护他们的同时还是她可以利用的武器! “受死吧!”阮绵绵右手退到身后带起一股劲风包围着一团火焰朝那从树梢飞下来的傀儡射去。 谁知那傀儡看着迎面飞来的火团,脚尖在树干上一点,瞬间改变了反向,擦边避开了来势汹汹的火团。 魔狱之火不是一般的火,只见那火团直直砸在树干上,震得整棵大树剧烈摇晃起来。很快树干就着了,熊熊的大火将树干重重包裹,就像一个天然的火炬欲要挤破这无边的黑暗。“噼噼啪啪”地声音显示着它马上就要断裂。 君莫大叫一声“不好”,搂着阮绵绵的腰迅速飞离原地,在他们刚离开的那一瞬间,那颗大树轰然倒下,溅起漫天的火花。 顿时火光冲天,吞噬了这一方阴沉的黑暗。 恰好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傀儡躲闪不及,被杂乱无序的火砸中,可惜了他们的“壮志雄心”,还没开始释放出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火团烧了个精光。 最后只剩下刚刚那只逃过阮绵绵一击的傀儡了。在通天的火光下,从他那空洞的眼眶中,阮绵绵似乎看到了愤怒的火焰。 君莫戏谑道:“看来我老婆太魅力四射了,连那鬼东西似乎都对你有意思。” 阮绵绵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老兄,这可不关我的的事啊,我明明只是想对付你的。随后阮绵绵偏头对着君莫道:“这个就交给你了。” “遵命,老婆。”话音刚落,阮绵绵还没看清楚君莫是怎么出的手,便见那刚刚还昂扬地立在前方的傀儡似乎被定格住了一般。一秒钟后,那傀儡全身达到头骨,小到一截截手指骨,如一盘散沙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君莫大手一挥,那落地的碎骨被扔入那还在燃烧的大树火盆中心。 阮绵绵不禁咂舌,“对付一个傀儡,你这手续也太‘复杂’了点吧?” “谁叫他害你差点被树砸到!”说这话时君莫眼中的寒光仍未消失。 阮绵绵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心中如阵阵暖流流过,“它砸不到我。” 君莫眼神中的寒光终于消散了一些,抬手握住绵绵扶他眉头的手,“我知道。但那种情形,我不喜欢。” 他知道以阮绵绵现在的法力,要躲开那种大树绰绰有余,但在他眼中,只要他在她身边,他就希望他可以为她阻挡一切危险,做她最坚强的后盾,让她轻轻松松地往前走。他喜欢保护她的感觉。 阮绵绵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道:“真是小气。” 一阵阵由远及近的消防车声音响起,君莫不以为意,回敬了她一个深吻后,抱着她的腰道:“我们走吧。” “等等。”阮绵绵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先清理一下现场吧。”这么大火,估计等到消防车来整个公园都要烧成灰烬了。 君莫很得瑟地回答:“我这是在给他们提供工作的机会。”说完也不等阮绵绵再说什么,直接抱着她消失在了公园。 绵绵彻底被这个腹黑的大魔王打败了。不过算了,反正那公园也烧得差不多了,重建吧。 君莫有的自己的元神之后法力真的是大有所增。眨眼功夫,他们便已经到了辰烨家门口。 辰烨家的灯还亮着,证明他们都还没睡。 阮绵绵低头不语,他们三个现在当心死她和君莫了吧。 刚进入大厅,韩悄悄便扑了过来,“绵绵,太好了,你们没事!” 阮绵绵从衣领处摘下一个小圆片,笑道:“多亏了这个啊!你们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她手里拿的正是一个微型蝇眼摄像头。当时是宫奇羽强烈要求她戴在身上,好让他们在这边观察他们周围的一切以防万一的。虽然这个东西对现在的君莫和她来说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但这里包含了他们三个的心意,有它,便能战胜万难! “哈哈,那当然!你不知道,刚刚真是吓死我们了……” 阮绵绵一边听着韩悄悄的各种当惊受怕,一边拉着她朝楼上走去。 她没忘记在与韩悄悄通电话时宫奇羽那两声短短咳嗽声。 “绵绵,你看你,你们刚活动回来累了吧,先在这儿坐会,我去给你们倒杯茶解解乏。”说着,韩悄悄就要将阮绵绵往大厅中的沙发上拉。 “没事,我们不累。”阮绵绵不顾韩悄悄的拉扯,也松开了自己拉着她的手,一个人径直朝楼上跑去。 韩悄悄越是不让她上去,她越是觉得有问题。 君莫似乎也看出了绵绵的目的,大步跟了过去。 韩悄悄眼见拉不住他们两人了,急急掏出手机准备给辰烨打电话。楼上却传来一阵开心的笑声:“哇!馒头,你果然不负我们所望,将那些该死的傀儡杀得个片甲不留!” 韩悄悄呆举着手中的手机在胸前停了就秒,随即松了一口气。 随后从会议室走出来的辰烨语气不轻不重:“你们有什么用得着非得在楼道里说吗?” 阮绵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现在看到宫奇羽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或许是他那个时候着急话说快被呛了到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跟君莫走进会议室后,宫奇羽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幸好刚上楼来的韩悄悄将他扶住,压低声音道:“宫奇羽,你怎么样?你怎么醒来了?” 良久宫奇羽才幽幽回答道:“我没事……千万……不要让馒头知道……” 韩悄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差点流出来:“下次换我跟辰烨了!” 宫奇羽还想跟她争辩什么,嘴唇动了动,但是发现自己没说话的力气了。 这次时间是有点久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阮绵绵看着面前三张憔悴的脸很是过意不去。 为了他们三个的安全,也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全,她找了个理由说服他们的爸妈将韩悄悄和宫奇羽都集中在辰烨家用结界保护。而宫奇羽和韩悄悄则是看中了辰烨家的各种电子设备,这样他们帮起阮绵绵和君莫来就方便多了。 “好,今晚费尔斯一次性损失了十二个初醒的傀儡,想必不会再有什么行动了。你们的房间都在西侧,一会会有佣人过来带你们过去。”说完辰烨走到宫奇羽身边,不动声色地拉(实则是扶)着他的胳膊走了出去。他发现宫奇羽几乎是半靠在韩悄悄身上了,不赶紧带他走迟早要露出破绽。 君莫这时却发现阮绵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正想问她怎么了,却被绵绵快速伸过来的手捂住嘴,他感觉到那只手在颤抖。 心中一紧,打横抱起她,丢下一句“我们也去休息。”便飞快地出了会议室。 宫奇羽身子顺着辰烨的手臂往下一滑,再次晕了过去。 君莫来到西侧,不知道辰烨说的是哪间房间,不等佣人过来开门,抱着绵绵直接从墙穿了进去。看得后面的佣人目瞪口呆,眼前圈圈环绕,晕倒在地。 “丫头,是不是千虫又发作了?” 君莫紧搂着绵绵倒在床上,将她那胡乱在身上抓的小手紧紧地圈在怀中,眸中的愤怒与焦急纠缠在一起,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让他不知所措。 阮绵绵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丫头,痛就喊出来,我在这里设了隔音的结界,他们听不到的。” 一听到他这话,阮绵绵再也忍不住大声叫来出来:“呜――痛!”挣扎的力道突然大增,手中的强光朝君莫胸口击去,她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君莫身体明显朝后动了一下,手却不松开半分,仍然死死地抓住绵绵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手。 别怪他不客气!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啊――”阮绵绵大叫一声,手心发出的白光生生将君莫震开。君莫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将正要撕扯自己衣服的绵绵搂住,同时用法力将她安抚。 慢慢的,阮绵绵终于安静下来了。 此时两人都累得满头大汗。 君莫亲了亲阮绵绵的额头,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眼中闪着泪光,双手拳头紧握。 费尔斯,费尔斯丫! 随后,君莫换上满脸的温柔,将阮绵绵打横抱起朝内浴走去。 “丫头,你乖乖泡个澡缓解一下疲劳,我在外面等你。媲” 听他这么一说,阮绵绵感觉身上确实黏糊糊的,对他的细心再次感到心房一暖。微微点了点头。 一会儿后,便有一个佣人进来伺候绵绵放水更衣。 说实话,这种公主似的招待,阮绵绵还是头一次体会到。她很快便忘了刚刚的疼痛,舒舒服服地泡起澡来。 君莫退到客厅(这里每一间客房都有配套的一间较辰烨家大客小的客厅),一团黑雾从窗户飘旋进来。 “王。” 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来人正是君莫用千里传音召唤过来的暮夜。也只有君莫的千里传音术才能从人间传到身在魔界的他们耳中。 君莫背对着他,将头稍微向后略偏,“在我没回来之前好好保护她。” 暮夜惊讶地抬头,“王……”王这么晚叫他过来就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孩? 君莫头也不回地闪身飞出了门外。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话传入暮夜耳中,“她是你们的王后。” 暮夜立刻双手抱拳,低头应声道:“是!” 出了辰烨家的别墅,君莫的脸色立即染上一层霜,冷得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几秒钟后他再次来到刚刚来过的太平间,眸中闪过愤怒的火光。 费尔斯,你以为施个障眼法他就没办法了吗? 君莫嘴角勾起嘲讽的微笑,那后来说来的十二个傀儡,虽然前面有的死得太快他没全部看到,但也看清了五个,他清楚地看到那几个傀儡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有眼无珠! 这样一来,还以为他找不到吗? 君莫飞身站在了离太平间最近的一个最高的树梢上。屏气凝神,将几个关键因素集中起来。 干尸,尸臭味不大,尸体中带有微弱的法力,有眼无珠。 意念集中,整个太平间的墙在君莫眼中全成了透明虚无。 很好,居然在这个太平间里就有三间停尸房符合要求。 君莫脸上扬起的笑更加邪魅怪戾。 费尔斯,今天我就要毁你一个排! 目标锁定,君莫纵身来到第一间,双手一挥,所有的冰柜齐刷刷地打开。一具具乌黑的干尸呈现在眼前。果然是有眼无珠! 不再犹豫,君莫手中聚集的魔狱之火“嗖”地朝三面墙上席卷而去。所到之处,正如韩悄悄所说,干尸们全都像刚睡醒一般,伸伸胳膊撑撑懒腰,一个个无序地苏醒了过来。 这些干尸明显不受费尔斯控制,没有哪个醒来后就是朝君莫攻击来的,一个个都显得异常兴奋,似乎想要冲破这屋子的禁锢出去大展一番身手。 君莫双眸微闭,眼中的寒光似乎要将在烈火中重生的干尸冻住。等到所有的干尸全都苏醒后,君莫手掌抓起一股诡异和强劲的旋风,将所有的干尸和冰柜铁片卷入其中,一瞬间,干尸们的兴奋声变成了凄厉的鬼哭狼嚎声。 片刻后,旋风停止,一堆零散的铁片和尸骨哗哗掉落一地,干尸们还没来得及重新将自己的散落的结构排列组合,便再次葬送在了熊熊火海。 烈火中重生,火海中消亡。 不到一刻钟时间,整个停尸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死寂,不过此刻已是片甲不留。 毫无意外的,另外两间也遭受了同等的命运。 谁说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苏醒干尸难以对付?只要君莫愤怒到了极点,别说是几间停尸间了,夷平整个太平间又怎样? 远处的某一个山洞里传来一声滔天/怒吼。 费尔斯一拳打在石壁上,砸出一个巨坑,整座山都为之一颤。 他的一千多个傀儡就这样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叫他怎么不怒!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费尔斯眼里出现一道嗜血的光芒。 …… “绵绵,辰烨,你们快点过来!”韩悄悄带着恐惧的声音在大厅里突然响起,成了清晨最具效果的闹铃声。 正在刷牙的阮绵绵连忙吐了几口水,嘴也来不及擦就跑了过来。 这几天费尔斯一直没有动静,她本来打算今天先回家看看阮糖的,没想到却在这时候又生了事端。 看来,这几天她的预感果然没错。宁静永远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其他几个人也应声赶了过来。 “……昨天晚上,在C国西部某城市的某中学,发生了一起惨无人道的死亡案件。该校学生共两千多名,一夜之间离奇死亡一千一百多名,死者年龄从五岁到十八岁不等。据小道消息,死者的尸体形如干尸,几乎无法辨认其死亡身份。学生家长要求学校对死者进行DNA身份确认……” “轰――”阮绵绵的脑袋在听到“干尸”二字后,犹如被一个晴天霹雳狠狠劈中,炸得嗡嗡作响。 一千多名学生!一千多名学生! 那些都是孩子啊! 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怎么那么狠心! 阮绵绵脸色铁青,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浑身颤抖,散发着在夏日里还能结冰的寒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愤怒! 费尔斯之前杀了多少人她管不着,可是他竟然在一夜之间屠杀一千多个孩子! 阮绵绵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一样刺痛。她居然曾经叫过这样一个杀人狂魔“叔叔”,她居然还对他有过亲切感! 他要是那么那么恨她,完全可以冲着她一个人来啊!为什么要杀那么学生?为什么―― “噗――”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阮绵绵口中吐出,落在她一身洁白的胸前,宛如冰天雪地里的一点红梅,孤傲却步凄美,红艳之中带着刺骨的煞气。 “丫头!”君莫闪身过来想要将她扶住,阮绵绵轻轻摆了摆手,眼中的寒光冰冷到了极致,“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大厅内一片压抑的沉默。 谁的心中都郁结着一股难言的怒火。 而君莫的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只有他知道费尔斯的意思。 他(费尔斯)是在向他报复同时也向他发出警告,报复他那天晚上一口气烧了他(费尔斯)一千多个傀儡;警告他既然他可以一夜烧他(费尔斯)多少傀儡,他(费尔斯)就可以在一夜之间重新制造多少个。而且,他(费尔斯)开始选择在学校下手了! 学生是人类社会上最纯洁的身份。越是用纯洁的人做的傀儡,其战斗力也越高。 君莫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那晚彻底激怒了费尔斯,他恐怕还不会选择向学生下手。 不过,对已经做过的事说后悔不是他的风格!如果一定要问他这辈子会为谁或为什么事后悔,那那个人,绝对只有他的丫头,而那件事,也只会是关于丫头的事! 那天晚上,费尔斯让他的丫头那么痛苦,烧他一千多个傀儡根本都无法解他心中的恨与怒! 费尔斯,你一次性吸一千多个人,就看你有没有那福分,受不受得了这大大一补了! 果然,费尔斯吸完精气在回马巍山的路上,突然七窍流血,从高空中跌落下来,口中不停地有鲜血涌出。 他在昏迷前用了自己最后一丝力量向空中发出一道蓝光。 不久后,一个身披青灰色大麾的男子出现在他身边,不声不响地将他背起飞身进了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便是费尔斯这么长时间来的定居之处――马巍山的一个洞穴里。 多天以后,费尔斯愤愤地坐在山洞里的石床上,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他每天出去吸食人和魔的精气,只有地处人、魔、神三界交界处的马巍山才能最快地帮助他将那些精气与自己的调节好。这样他便能保证在每天晚上都吸食五十来个人和一百来个魔。 而最近一段时间,魔界的看守好像越来越严了,那个正常的通往魔界的的入口结界似乎比以前更强了,而青河那边的水草对他似乎也不像之前一段时间那么卑躬屈膝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君莫和阮绵绵那个丫头!早知道这样,当时他就应该一口答应君莫要下整个魔王之位的!可惜他现在“早知道”也迟了! 这次君莫又烧他一千多傀儡,多种因素加在一起,他便气昏了头脑,吸食过度,遭到人精气的反噬。 该死的,这样一来他又得好长一段时间静养调息了! 费尔斯只恨自己当时那一掌怎么没将君莫一下成植物人!难道是有谁救了他? 眼中酝酿着一股浓稠的怨恨。不要让我知道是谁救了他,否则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报告大王,山中出现了一来历不明的女子。” 一个小魔的声音突然闯进,打断了费尔斯沉思中的怨恨。 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费尔斯正想开口大骂那小魔居然连这种小事都来报告自己,突然一听“女子”,便生生将欲要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这是他来这的第一天就跟他们说的,只要发现来历不明长相不凡的女子必须速来报告。虽然这小魔没说那女子长相不凡,但这么多天来,马巍山除了他的人几乎从来没出现过陌生人,更别说是女子了。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怎么说也值得一报。 费尔斯眼中跳过缕缕激动与仇恨夹杂在一起的光芒。 会不会是她呢?他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让她看到,从而主动来找他么? 费尔斯压了压自己的声音,“在哪个方位?” “回大王,在时钟三点钟方向,也就是您的正右手边。”小魔毫不含糊地回答。 “来人。” “属下在。”来人正是之前身披青灰色大麾将费尔斯背回来的男子。此时他手里拿着一面小小的梳妆镜。 费尔斯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梳妆镜,往空中一抛,梳妆镜定在了空中。大袖在镜前一扫,一面虚幻的透镜出现在眼前。 透镜中,一个身穿水蓝色运动休闲装、头戴一顶大大的太阳帽的女子正沿着山路往上走着。 不到一秒,费尔斯大手一抖,透镜消失,梳妆镜掉了下来,被刚才那男子一手接住。 费尔斯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的慌乱道:“去,想办法让她无意中知道我们的地点。” “是,大王。”来报告的小魔见费尔斯这种反应,立即屁颠屁颠跑出去了。这次他可要在大王好好表现一番。 费尔斯脑海中又浮现刚刚那一抹熟悉的背影。虽然只是个背影,着装打扮跟以前也完全不同,但他确定,那一定是她!一定是媲! “呵呵……”费尔斯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看得旁边的人一阵心慌。他们见过费尔斯怒,见过他狠,见过他凶残,就是没见过他笑。 洛儿,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阮糖走了这么久都没看见半个人影,正想着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忽然瞟见前方拐弯处有个人影在那儿晃动,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急急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阮糖心中大喜,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出现一个行色鬼鬼祟祟的人的话,那人十有八/九有猫腻。 当时阮绵绵在跟她说要去找郝机灵,并且让萨迦照顾她的时候她就有了打算。表面上答应绵绵让她可以放心地离开,自己就有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找费尔斯。至于萨迦那边,虽然要瞒过他比较困难,但最终她还是以想吃天界的仙果为由将他骗走了。 毕竟她跟费尔斯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费尔斯的了解胜过任何人。 既然她知道费尔斯的目的是报仇,以他那种急切火爆的性格,肯定是希望时间越短越好,而她也知道马巍山正是集三界只灵气最重的地方。费尔斯吸食了那么多人和魔的精气,必定会选择来这里进行最有效的调节。 她虽然很不想见他,甚至害怕见他,但只要想到那个梦,想到绵绵,她的那些害怕便全都烟消云散了。没有法力又怎样?就算是普通人类也有保护自己女儿的权利和义务! 阮糖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快步跟着前面的身影走过去。 最后,那人好像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似的,脚步停了一下,突然间一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阮糖正要懊恼自己太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抬头却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宽大的洞穴。洞穴外还有四个手持兵器的人把守。 阮糖惊喜得准备立即冲过去,却在脚刚伸出去一点又急急退了回来。 这样冒冒失失地跑过去,他们要是把她当成什么奸细或是图谋不轨之人就惨了。 谁知她这一退步,刚好踩到身后的小石子,脚下一滑,那边守卫的人听到声音立即大吼一声:“谁?” 阮糖顾不得再后退,索性硬着头皮向追来的两人迎面走过去。 “我是来见……”阮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费尔斯在在这些人中是个什么称呼。声音卡在喉咙眼,就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守卫见状,心中笃定她肯定不是大王邀请过来的,大声道:“我管你来见谁的。到了我们的地盘,一切就得听我们的!带走!” 阮糖被两个守卫粗鲁地架着,嘴中虽然骂骂咧咧,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他们朝洞穴里走去。这样正好,结果反正是进来了。 就在阮糖被架走后,石壁后走出一个人,看着阮糖被带进了洞穴,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这下大王应该会夸他办得漂亮吧! 阮糖被两个守卫架着在洞穴里走了很长一段也没停下来。让她不得不感叹这洞穴的深度的弯度。 费尔斯是找了多久才找到这样一个洞穴的呢? “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阮糖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再往前走洞穴就越来越小了。 费尔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作为他的“议事厅”或“行刑厅”呢? “哼,臭娘们,给老子安静点!等咱兄弟俩爽够了你就知道会带你去哪里了!”其中一长得高大点的守卫猥琐地看着阮糖说道,有几滴唾沫从那带着浓浓的异味的口中飞溅到阮糖脸上,阮糖只觉胃中阵阵翻腾。 “就是,瞧你长得挺有几分姿色的,正好可以给我们兄弟俩解解闷,哈哈……”另外一人边说着边将手搓了搓,正想要伸过来在阮糖脸上狠狠摸一把,空中飞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不等那守卫条件反射般地想要将手缩回,“咔――”地一声,那只手从手肘断下去,鲜血如喷泉般喷溅而出。 看到这样的情景,那断手的守卫来不及喊疼,与另一个守卫一齐扑通跪地,“二长老饶命,二长老饶……”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唰――”地一声,两颗人头同时落地。而那剑上却是滴血未沾。 来人正是刚才站在费尔斯旁边的青灰大麾的男子,他是魔界的二长老席尔查,费尔斯的忠实护卫。 席尔查的整张脸都埋在了大麾的帽子下,最然阮糖对这个人印象不深,但曾经也打过几个照面,没想到他对费尔斯的忠心居然千年后不减。 这么热的天,穿那么厚一件大麾,也不嫌热? 不过她现在可不是来欣赏他的穿着的,阮糖抬手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抬头说道:“带我去见他!” “是,王后。” 阮糖听出席尔查的“王后”两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也一直恨着曾经背叛费尔斯的她。 “我不是,以后不要再叫错了。”阮糖淡淡道。 不管他恨也好,不恨也罢,她都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席尔查不再回答她,转身往前走去。 阮糖跟着他来到一个宽敞的地带,这个地方有一面靠石壁处稍微比其他地方都高出二十公分,很适合做天然的坐榻,坐榻前是一块圆柱形石头,上面有摆好的用石碗盛放的水。 阮糖知道,这里一定就是费尔斯的“议事厅”了。没想到他为了复仇,甘心屈居于这么简陋的洞穴里。 阮糖手放在两侧,不动声色的揪紧着衣服的下边沿。虽然之前早就下了决心要来见他,现在看着那从两边往后延伸的小曲道,想着不知道费尔斯会什么从那里走出来,她还是人忍不住地要浑身颤抖。 这,就是做贼心虚的反应吧。 她背叛他在先,如今又要来求他…… 咚、 咚、 咚…… 一声声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在那两条侧道上响起,一下一下狠狠踩在阮糖的心上。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阮糖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企图让自己悬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来。 出来了! 一袭墨袍,每一针每一线都散发着刺骨的冰冷,墨袍上竖立的衣领几乎要遮盖他半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腰间束一根镶着墨蓝色宝石的宽腰带,宛如暗夜中透出的邪魅光芒。盖过小腿的马丁靴几乎没走一下都要将地板踩个洞才甘心。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她看不到他的正面,却能从那浑身散发的威严中肯定他就是他。 从他出现到现在,费尔斯的眼光明明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一秒,但阮糖可以感觉到,有两道似乎要将她射穿的眼光一直盯着她。好像只要她站在他面前,她便注定无法逃脱。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阮糖疑惑地看着那个慵懒地坐在石板的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问她来干什么的了吗? 很好,既然这样,那她也没什么圈子可绕的了。 “背叛你的人是我,与别人没有关系!”第一句话说出,阮糖顿时觉得自己反倒平静许多了。那校园屠杀案,她也听说了。本来以为他的目的只是要报复她,报复绵绵,没想到现在连那些人都不放过。 这下,费尔斯终于缓缓转过头来,散发着仇恨光芒的鹰眼直直射向阮糖,强忍着内心的波动,幽幽开口道:“哦?背叛?你倒是跟本王说说什么叫背叛?谁背叛了谁?你,又是谁?” 她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不,应该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了解他! 只因为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糖这才看清费尔斯的脸。 一千多年对于魔来说不算什么,他的脸除了比以前更加棱角分明,几乎与以前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以前,不管他对下属是多么冷酷,但面对她的时候都是温柔体贴的样子,而现在,那张有着面容的脸上除了冰雪就是冰霜。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阮糖在心里轻轻冷笑。果然愤怒和仇恨能刺激人表现最真实的一面。 也难为他在自己面前伪装了那么久了媲。 阮糖双眉向上一挑,“既然不认识,那我就再次自我介绍好了,我就是……” 后面的话还说出口,费尔斯便分身来到了她身边,他的手狠狠的扣住她的下巴,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还不够格!丫” 说完,阮糖的脸被费尔斯重重地甩到一边。他愤然转身,长袍掀起一地灰尘。 “你到底想怎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费尔斯仰天大笑,随后笑声戛然而止,扭过头来,手狠狠地将高竖的衣领拉开,露出一圈深深浅浅的疤痕,他眼中的仇恨似乎要将阮糖燃烧,“我想怎样?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你欺骗了我几百年,背叛了我上千年,现在居然跑来问我到底想怎样?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我要完成我千多年前未完成的梦!我要将我所受的全部痛苦十倍百倍地还给你所有爱的人!我,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用这双曾经爱过你的手毁灭这所有的一切!” 费尔斯几近疯狂地声音在山洞里震荡开来,久久环绕,挥之不去。 阮糖被他一步一步不断往前逼的脚步逼得跌落在地。 他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 她低着头,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垂到她脸上,让他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她轻声道:“这么说,你恨的人,只有我一个。” 他说的那三个“要”全都是因为一个她。 因为她的闯入,他放弃了他一统三界的宏图伟业。所以他恨她。 因为她欺骗了他,背叛了他,将他关入了十八层地狱上千年。所以他恨她爱的人。 因为他曾经爱过她,而现在不爱了,所以他要毁灭一切。 “那又怎样?”费尔斯弯下腰,将脸凑近阮糖的脸,最后停在她耳朵附近,“告诉你,费尔斯对洛儿的恨,就凭一个你,远不足偿还!”声音轻而铿锵有力,阮糖的心渐渐冰凉。 “不过,既然你乖乖送上门来,本王也要尽到待客之礼,你说是不是,我的好洛儿?”费尔斯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鼻尖深吸了一口,“果然不如以前香了。” “你……”阮糖听到他这么轻佻的话,想开口大骂,却发现自己什么也骂不出来。 费尔斯不再理会她,快速站起身来,大声道:“来人,将王后带下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大王!” 这时阮糖已经从地上站起,两个小魔有力的回答着,就要上来押她。 阮糖朝他们摆了摆手,倔强地看着费尔斯的背影,“我自己会走!” 两小魔明显呆了一秒,见费尔斯没反应,便同时伸出一只手,“王后,请。” 阮糖再次对“王后”两个字皱了皱眉,但现在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了,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大步走去。 阮糖退下后,费尔斯脸阴了下来,(确切地说,其实他的脸在看到阮糖的时候也没好看哪里去,只是现在他的脸色更阴暗了而已)背对着洞口,沉声道:“来人,将刚才那探子带过来。” 这次回答他的是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的二长老席尔查。他知道费尔斯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一会儿后,探子带到。他心想着大王这次是不是会有什么大的奖赏,是官位呢?还是金银珠宝? 探子心里左左右右地猜想着,就是不见费尔斯开口。心里不禁有点着急了。 良久后,费尔斯的声音终于响起了,“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一句话如雷鸣般将探子的头炸开了花。 完了,官位没了,珠宝也碎了,甚至,连小命也要不保了……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 探子双腿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几乎咬词也不清楚了,“回……大王……小的……小的不……不……啊!” 话还没说完,探子的身体便被一阵罡风扫起,狠狠地砸在身旁的石壁上滚落下来。灰尘溅起,掩盖了探子小小的身体。 尘埃落下。费尔斯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探子,“本王让你将王后带过来,你居然让她差点被人欺辱。说吧,你想怎么死?本王成全你。” 王后?那个女人是王后?他刚刚明明亲眼见她被两个守卫带进来啊?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如果说刚刚探子是吓得哆嗦了,那么现在,他是连哆嗦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怎么会想到那女人居然是王后,更想不到那两守卫会突然生了那心思啊!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探子知道自己现在再说不知道就完全没命了,赶紧低头认错。 费尔斯手心的黑雾渐渐凝成一团,“既然知错,那就以你的命赎罪吧。” 席尔查飞身挡在探子跟前,躬身道:“王,属下已经将那两人杀了,这个人,就给点教训好了。”他们这边的人本来就不多,王要是再为了那个女人杀这么多人就太不值了! 费尔斯看着席尔查,这是他第一次阻拦自己干事。顿了顿,收回了正要挥出去的手,转身便朝洞穴后面走去,“交给你处置了。” “是,王。” 等费尔斯走远后,席尔查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色彩,开口对探子道:“你是人类?” 探子显然没料到席尔查会突然问这个,心中带着疑惑,有点口吃,“……是。” “好,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探子一听,眼中立即出现激动的精光,连连应声道:“多谢长老的救命之恩,长老就算是要小的做牛做马,小的也心甘情愿……” 席尔查懒得听他表“忠心”的废话,直接扔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身影。 “我要你去查王后在人间的一切。越详细越好。” …… 自从校园屠杀案后,数天过去后阮绵绵都没发现费尔斯再有什么动静。想起阮糖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眼下郝机灵又没找到,看来一时半会费尔斯是不打算出来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一个城市各种大、中、小学就有N个,她和君莫几天下来也只完成了将自己所在城市的所有学校外都设下魔族不能进的结界,照这样下去,全世界那么多国家、城市,他们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所有的呢? 阮绵绵轻声问君莫:“君莫,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逼费尔斯现身?” 火烧傀儡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上次只烧了他十二个他就沉不住气杀了一千多个孩子,这次要是再从他傀儡身上下手的话,后果她不敢想象。 君莫虽然魔界之王,但毕竟年龄不大,从来又不屑于用他口中所谓的卑微的人类做什么筹码,所以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怎样对付费尔斯这种践踏人类生命的行为。 君莫看着阮绵绵紧锁的眉头,想起她千虫发作时的模样,心疼得无法呼吸。 君莫拉着阮绵绵的手就要往辰烨家赶,“我们回去问问他们几个。或许他们知道解你身上千虫的办法。” 阮绵绵不解,他又在答非所问了,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 “上次火烧干尸的方法是辰烨告诉我的,我想这件事他们应该也会知道一点。”君莫突然恼恨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这一点。 那三个人每天坐在电脑前,不是忙着查各种资料是什么?看来他什么时候也该将电脑这东西引到魔界去才行。 “那是他们告诉你的?我还以为……” 难怪当时他们准备烧那些干尸的时候韩悄悄会打来电话叫他们不要烧,而后来当那些干尸苏醒成傀儡后又能烧了也是她说的。 原来最之前君莫说的去烧干尸以引出费尔斯的方法是他们告诉他的。 那三个家伙,居然一直在背后为她和君莫付出了这么多她却不知道…… 转眼间,他们已经到了辰烨家。 一进去阮绵绵便边喊边往楼上跑:“悄悄,辰烨,宫奇羽,你们快出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楼上韩悄悄慌慌张张跑下来,顺手将阮绵绵带着往楼下走。 “死丫头,什么事情大喊大叫的,差点吓死我,辰烨和宫奇羽出去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哦,我想问你,你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将费尔斯引出来……” 君莫立即抢过她的话,“你有没有听说过‘千虫’?”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丫头的身体了。 韩悄悄自从那次被君莫骂过之后,便对他产生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畏惧感,这次听他问话,直接就将阮绵绵的问话过滤掉了。 “千虫?你说的是那种有千条腿的虫子还是……” “魔界的一种法术。”君莫接过她的话急道。 韩悄悄一听,身形有了微微的颤动。 竟是无解……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谁中了?” 君莫听她这么说,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赶紧说道:“你知道怎么解对不对?” 见君莫反应这么大,韩悄悄的心情却愈加沉重。她看了看一旁的绵绵,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最后她缓缓道:“算不知道。” 君莫压住自己几乎就要爆发的怒气,“什么叫算不知道?你给我说清楚!” 韩悄悄知道他这是发怒前的征兆,但是她并不是故意卖关子,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绵绵中的千虫啊! 想到绵绵中了千虫发作时的痛苦样子,韩悄悄眼中闪过愤怒,都是他!都是他这个魔王,说什么会好好保护绵绵,居然让她中了别人的千虫!现在还在这里一副大男人的摸样大吼大叫,他凭什么媲? 韩悄悄像是一头沉寂了很久的狮子突然爆发了一般对着君莫吼道:“你对我吼有什么用啊?千虫是魔界的山上古邪术,中术之人每隔两个星期就会发作一次,发作时犹如千万条虫在啃噬全身一般,每次发作都会比上次发作剧烈而时间更长,你身为魔界之王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大吼大叫……” “够了!”阮绵绵打断了韩悄悄疯狂的发泄,她中了千虫不是君莫的错,君莫本来就心存愧疚,悄悄再这么说下去,君莫恐怕会更加责怪他自己。 君莫被韩悄悄说得脸一阵煞白,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全身像被别人说中心事无力,她说得对…… 低着头缓缓道:“丫头,让她说。” 让她说出来,他心里还会好受些。 韩悄悄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重了,待自己平静下来,她才继续道:“千虫既然是上古奇术,表示它的解法也不平常,因人而异。这里的‘人’不是指普通人,指三界的天神、魔和人类。中术者需要亲手杀掉自己一个同类,并且在那人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让施术人心甘情愿将千虫过渡到他身上,这样才能解除……” 后面的不用她说,他们也听明白了。 让阮绵绵无缘无故亲手杀掉自己一个同类,她做不到,更别说现在他们连她属于什么类都不知道;让费尔斯心甘情愿将千虫过渡到他人身上,也不可能,要不然他何必处心积虑地对她施这种奇术。 所以,韩悄悄刚刚才说算是不知道。因为就算知道了她也无能无力。 君莫只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呼吸越来越急促,最终转化为脚上的力量,一脚将眼前的茶几踢飞,玻璃碎裂的巨响“噼噼啪啪”地响彻整个大厅。 楼上一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手指甲几乎要将手中的栏杆生生抓烂。脑海中徘徊的不是刚刚君莫那踢飞的茶几,而是韩悄悄说的那段话。 她中了千虫,她中了千虫! 愤然转过身去,进了身后的会议室。 相比君莫的愤怒,阮绵绵淡定了许多。见君莫几乎快失控,赶紧使用魔戒让君莫平静下来。这家伙,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家里,说踢就踢! 她走上前将君莫握紧拳头的手轻轻掰开,将五指挤进他的指缝内,看着韩悄悄道:“如果不解,会死吗?” “你疯了!”韩悄悄大惊。 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就算希望再渺茫,也要试一试才知道啊! 君莫听到她这话,更加激动,对着阮绵绵劈头盖脸大吼:“死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阮绵绵回瞪他了一眼,眼中的眸光清澈如碧池,神情平静如湖面,君莫狂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冲动。他一定要想办法救丫头! “你只要告诉我,会不会死?”阮绵绵的眼光再次转向韩悄悄。 韩悄悄知道她这基本是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劝说,低沉着颤抖的声音道:“倒是不会……但是那也不能痛上一辈子啊!” 阮绵绵脸色沉了沉,果然是这样,费尔斯没打算立刻要她的命,而是想看她受折磨的痛苦模样,真是变态的恶趣味…… 只是一辈子……是有点长…… 恐怕费尔斯没那闲情等上一辈子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费尔斯对她的恨不像只是对她潜在能力的忌惮,更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仇恨…… 到底是为什么? 屋外传来什么东西震动的声音,有人在硬闯结界! 君莫和绵绵立即警惕起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朝门外飞去。韩悄悄却一脸沉重飞快地上了楼。她手无缚鸡之力,去外面只会给绵绵和君莫添麻烦。 君莫和绵绵来到屋外,便看见一身标志性银白的萨迦正在与君莫在辰烨家外设的结界抗衡。 见到君莫和绵绵出来,他立即收了手。 君莫也在同一时间将结界收了让萨迦进来,随后再将其设下。 “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出事了?”阮绵绵见来的人是萨迦,而且他看上去还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便“咯噔咯噔”跳个不停,急急问道。 萨迦眼中满是忧郁和着急,也不啰嗦,直接说出重点:“她差我去天界摘来仙果,刚回来之时她便已不见了踪影……” “什么?你傻啊你!这个时候还跑去摘什么仙果?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她的!你答应过我……”阮绵绵一听到阮糖出事脑袋一下子就热了,怒发冲冠,扑过去就要对萨迦大打出手。 君莫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丫头,你冷静点!听他说完,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这两个人,不管什么场合,总是有个冲动,有个冷静。这是不是也叫做冥冥之中的相辅相成、相生相克呢? 阮绵绵挣扎了几下,终于安静下来,眼睛死死地看着萨迦,似乎要用眼光将他杀死。 她不该将老妈留给他的! 对于绵绵啊这种眼光,萨迦一点也不介意,相反,他更希望绵绵能扑过来将他痛打一顿。这是第二次了,像那次听说阿罗已经去魔界何谈后一样,他第二次尝到了那股锥心之痛。 他微微沉着眼睛,一直以来都平淡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担心,“两天前,她忽然说想念天界的仙果,使我去给她摘来,我担心走后她会出意外,便在走前在家外设了结界,并再三嘱咐她没等我回来之前不能离开家,可是……” “可是她还是离开了是吗?”阮绵绵接着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不怀疑她让你去摘仙果的目的?”她一听就知道这一定是老妈的调虎离山计,好端端的吃什么仙果?明明就是想支开萨迦。 萨迦被阮绵绵这样反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当时确实是怀疑过,但看她祈求的眼神,完全是单纯的想吃仙果的样子,他对她不计前嫌地接受他照顾她本就心存激动而且小心翼翼地想要维护那份得来不容易的相处,他怎么忍心拂了她的意呢?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专门设了一道很强的结界,既不让人进去,也不让她出来,没想到…… 他现在还不能肯定是阮糖自己走的还是别人劫走的。但不管是哪个结果,他都无法抑制自己的心痛。 她自己走的,说明她又主动去找费尔斯了。 能破开他结界而且带有明显目的劫走她的人,也只有费尔斯。 阮绵绵见萨迦不说话,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萨迦爱着老妈,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他却因爱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就是愚爱! 既然爱她,就应该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认识费尔斯?” 萨迦不了解阮糖,她了解!“吃仙果”这种拙劣的骗术也只有萨迦这个木头才会相信! 萨迦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偏向了第一种。其实他明明知道应该是第一种的,只是没有人来提醒他,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是……”轻得几乎近于无声的话音还没落,便听到“啪”地一声脆响,萨迦结结实实挨了阮绵绵一巴掌。 君莫这次没有阻拦她,他知道,她需要发泄。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静止。 风停了,树静了,月亮躲进了厚重的云层,连星星也藏得严严实实。 树梢上突然出现几声乌鸦叫,划破了夜的宁静。 阮绵绵的发带在这一刻忽然绷断,一头青丝瞬间散落下来,突然一阵夜风徐徐吹过,扫起地上零落的树叶,掀起她与夜色同黑的头发。大厅内的灯光从门口照射过来,刚好照在绵绵阴冷如霜的脸庞上。说不出的诡异。 如同暗夜里走来的地狱修罗。飘渺而空荡的声音缓缓从她嘴里滑出:“如果我妈出了什么意外,我阮绵绵定要……” “找到了!找到了!”韩悄悄急切又带着兴奋的声音传来,生生打破了这边的诡异气氛,也打断了阮绵绵即将说出的话。 那阵风突然停止,阮绵绵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君莫怀里。 血誓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丫头!丫头……”君莫打横将阮绵绵抱起,急速朝屋内飞去。 阮绵绵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在君莫怀里重重地呼吸着。她神色迷茫地看着紧张得满头大汗的君莫,气若游丝地问:“君莫,你怎么了?” 君莫苦笑不得,紧紧地抱住她,“你个傻丫头,还好意思来问我怎么了。你刚刚可以吓坏我了。” 阮绵绵扯出一丝微笑,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好啦,我没事了。悄悄呢……她刚刚说什么?” “韩悄悄!”君莫一声大喊,韩悄悄忙不迭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我在我在!绵绵怎么了?媲” 阮绵绵笑道:“别这么紧张,我没事啦,刚刚你说什么找到了?” 韩悄悄看了看虚弱的阮绵绵,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君莫,笑着打哈哈,“没有啊,我是说我找到你们了。额……那个,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啦!该怎么恩爱怎么恩爱吧!”韩悄悄一边说一边奸笑着退出了房间。 阮绵绵看着极力憋住笑的君莫,羞得满脸通红,“你还笑!” “丫头,既然人家都那么诚心诚意地给我们制造机会了,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住她的一番好心了?”君莫贼笑着凑近阮绵绵,她脸上的苍白已经渐渐褪去,红润润的小脸蛋还真是可爱得紧啊! 就是不知道可不可口呢? 阮绵绵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君莫,刚刚悄悄明明是有话要说的,你去问问她。” 君莫愣了愣,这丫头还不笨嘛!韩悄悄那十万火急的样子肯定是有事情要说的,只是看到丫头这幅样子,所以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本来还以为她刚刚已经成功瞒过丫头了呢,没想到…… 果然,他的女人还是不那么笨的! 既然她都看出来了,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君莫站直身子,给阮绵绵掖好被子,温柔地说:“好,我去问问,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许乱跑哦!我回来要是没看到你就打你屁股!” 阮绵绵红着脸嗔怒:“快去吧你,啰嗦!” 君莫来到客厅的时候,客厅里就只剩下韩悄悄一个人了。 “他们呢?” “去马巍山了。” “你刚刚准备说什么?什么东西找到了?” “费尔斯,我们已经追踪到他的去向了,他现在在马巍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阮阿姨应该也在那里。” 费尔斯居然躲在了马巍山,哼!以为在那里他就能逍遥自在了吗?门儿都没有! 君莫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没有了。” 顿了顿,君莫终于下定了决心,“韩悄悄,你帮我照顾好丫头好吗?” “你明知道我肯定照顾不好。君莫,萨迦和宫奇羽都已经去了马巍山了,不管怎么说萨迦也是个高级天神,有他去对付费尔斯就足够了。绵绵需要的是你。” “我谁也不需要,我只需要去见我老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君莫皱眉,“不是说了不准乱跑吗?” 阮绵绵嘟了嘟嘴,“我哪里乱跑了,不过了下床准备来倒水喝而已,谁知道很不巧正好听到你们说的啦!”此时阮绵绵的心里是高兴的,毕竟,她终于知道了阮糖的下落。 韩悄悄担心地看着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绵绵,你的身体……最好还是呆在这里吧!”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大大地好,什么问题都没有。我甚至感觉自己的法力现在还增强了呢!”一边说,她一边暗暗运用法力,韩悄悄面前的茶几就那样慢慢地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又慢慢地落下。 阮绵绵得意地看着韩悄悄,“怎样?现在你不怀疑了吧?” 韩悄悄一时语噎,君莫却有些恼怒地道:“费尔斯不是茶几。”言下之意很明显,就算你现在能把这茶几给粉碎了,说不定也不能动费尔斯半根毫毛。 阮绵绵也生气了,明明她什么问题都没有,干吗不让她去救自己的老妈呢! “反正不管怎样我是去定了!她是我老妈,我不可能放着她不管!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萨迦一人之力真的能对付得了费尔斯,那他也不必等到现在了!” 阮绵绵说得有道理,费尔斯如果有那么好对付的话,他们又何必拖到现在。 君莫见她不高兴了,连忙抓住她的肩膀,揽她入怀,“丫头,我不是不让你去救岳母大人,只是你的身体连你自己都不能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莫名其妙的内伤发作。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开玩笑。岳母大人你老公我会负责把她安全带回家的,你呢,就跟韩悄悄好好呆在这里,行吗?” “不行!就算我或许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绝对不会成为拖油瓶的。君莫,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希望能跟你在一起,那样我才能心安,你明白吗?所以,我们一起去救我老妈,好吗?” …… 马巍山上,浓雾笼罩之下,将这个三界之交界点渲染得更加神秘。 在地下三十米深处,有一个大大的密室,密室里生长着五颜六色妖艳的花儿,红的像要滴出血来,蓝的像幽灵诡异的双眼。 花丛中有一个圆台,台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丽女子。没有铁链加身,也没有恐怖伤痕,此时的她,完美得如同一尊雕像,静静地坐在那里,眸中无喜亦无悲。 随着一阵疾风飞过,身穿黑袍的男人从天而降一般落在圆台上,邪魅张狂的双眸紧锁着她,“我亲爱的洛儿,这几天我好好思考了一下你的建议,觉得我还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阮糖的双眸立即绽放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光芒,“你说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费尔斯倾下身,浓重的呼吸喷吐在她洁白的下巴上,若有似无地缭绕着。 阮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波动,不敢相信他的话。 “不过,你知道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要是有所求,就必定有所付出。”阴鸷的目光看着阮糖,让她无处可逃。 阮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想要什么?” 大手从阮糖的下巴移到她脖子后面,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 阮糖暗暗用力,不让自己的头顺着他的意思靠近,但微微的颤抖仍然出卖了她的紧张。 费尔斯仿佛感受不到她无声的反抗,倾下身,毫不犹豫地就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很重,差点将她的嘴唇磕出血来,“要你。” 阮糖不知道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心悸是从何而来,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但是,她逃不了。圆台下那些妖艳的花儿全部含有剧毒,她的法力又没有恢复,何况她要是真的逃了肯定会更加激怒费尔斯,那样一来,她就不但没有救成阮绵绵他们,反而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所以,尽管心里拼命叫嚣着要马上离开,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她只能忍。 微微扬起脑袋,好像他刚刚根本没有吻到她一样,她迎视着他复杂的目光,“那我要怎样相信你的话,如果我给你了,你却出尔反尔怎么办?” “洛儿,你以为我是你?出尔反尔这种事我还不屑去做!”他狠狠地捏住她的脑袋,似乎要将自己的恨意全部灌输到指尖。 阮糖强忍住疼痛,淡笑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血誓。” “血誓?”费尔斯的双眸微眯,“哈哈哈哈哈!”他放开她,对天长笑,原来,原来她竟然这么不相信他! 阮糖不明白他为何忽然笑得这样狂,好久后他才停下来,将手举到阮糖面前,暗暗发动法力,之间他的手掌慢慢变红,接着,“噗!”地一声极轻极轻地爆破声传来,他的中指像是一根积满了血的吸管突然爆破,紫红的血液像小水枪一样喷出来。 费尔斯另一只手飞快而狠厉地捏住阮糖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巴张开,血液就那样直接射入了她的口中。 浓重的腥味儿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阮糖使劲挣扎摇头,紫红的血一滴一滴溅到她脸上…… “你不是要血誓吗?现在我用我的血发誓,你,耶和罗,永生永世都不能逃出我费尔斯的手掌心!”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霸道而邪恶地说出自己的占有欲与愤怒。 “你……”阮糖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但除了这个音节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费尔斯冷笑一声,收回手,狠狠地放开她。 阮糖虚脱似的坐在地上,恨恨地瞪着费尔斯,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个变态!” 邪灵之花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我是不是变态,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费尔斯冷冷地说着,大手忽然抓住阮糖的上衣,狠狠一扯。 “刺啦!”一声响,伴随着阮糖的尖叫,她光洁的肩露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费尔斯!你……唔……”阮糖的控诉被淹没在一个霸道而血性的吻中,他疯狂地亲吻着她,用力吮・吸着,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蜜液,一千年了,他是那样想念她的味道!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法力的阮糖,所有的反抗对费尔斯来说都是徒劳的,最让她无法面对的是,随着他的吻的深入,她竟然感觉到了心跳加速、血液升腾。她竟然……对他的吻产生了反应丫。 “洛儿,你还爱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费尔斯的脸上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费尔斯的片刻放松让阮糖有了喘息了机会,她捂着胸口深呼吸一下,面无表情地说:“费尔斯,求求你,不要再伤害绵绵他们了好吗?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那么……我留下……” “哼!”费尔斯的脸瞬息万变,他狠狠地推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是在施舍我吗?” “不!我没有!媲” 嘴角扬起邪恶的笑意,“没有?好啊!洛儿,既然没有,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咱们做夫妻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孩子,我可以不追究你为萨迦生了那个野种,但是你也必须给我一个补偿!”费尔斯一把抓过阮糖,暴风雨一般的吻席卷而去。 然而,下一秒,一束刺眼的光刃就朝这边袭了过来,费尔斯立即抓起阮糖就闪到了一旁,光刃擦着他的肩膀轰地一声在那些花儿上划过,所到之处,花儿全部被拦腰斩断! 费尔斯看到来人,嘴角一勾,将衣裳不整的阮糖抱得更紧了,冷笑着看着来人。 “你是谁?敢擅闯我的地盘!席尔查!” “费尔斯,放开阿罗!”萨迦的神情极其复杂,刚刚他恰好听到了费尔斯说的最后一句话,震惊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阮绵绵是他的女儿!阮绵绵居然是他的女儿!! 阿罗!她为他生下了孩子他竟然完全不知情,他真该死! 席尔查已经被宫奇羽引开了,自然是听不到费尔斯的召唤。萨迦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圆台周围的花丛上。 费尔斯冷笑一声,漆黑深沉的双眸紧盯着地上的花儿,那些花忽然像是活了一般,扭动着身躯,而后疯狂地生长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萨迦的身子。 费尔斯搂着阮糖站起来,目光落在阮糖脸上。刚刚还强装镇定的她,此时脸上竟然浮现出了很大的波动。 萨迦并没有因为自己被那些花缠住而有所不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阮糖,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阿罗,告诉我,绵绵是我的女儿?” 阮糖别过头,不愿去看他。所有的真相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但是她却不能当着这两个男人的面说出那些话来。 费尔斯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再次看向萨迦的眼神突然变得更加狠厉起来,“原来你就是萨迦!” “正是。”萨迦淡淡地应着,眸光一凛,强大的内力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缠在他身上的那些花儿顿时被震成了碎片。与此同时,耀眼的光芒像阳光一样以他为中心往四周散发开来,强烈的神之光对身为魔族的费尔斯来说等于是铺天盖地的武器。 尽管他现在的法力足够抵挡这些,但他却情不自禁地用身子挡在了阮糖面前,这一小小的动作让三个人都为之一振,随后,他马上又退了回去。口中念动一些咒语,圆台“咔擦”一声忽然裂开,阮糖尖叫一声,身子消失在萨迦的视线里。 “阿罗!”萨迦大喊着,但迎接他的只有费尔斯充满挑衅的目光以及铺天盖地的黑暗法力的攻击。 几十个回合下来,萨迦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没想到费尔斯的法力竟然这样强,萨迦又因为一直心系阮糖的安危,根本无法集中心思对付费尔斯。 大概半个小时后,萨迦便被费尔斯一个重击打得半跪在了地上。 “所谓天神,也不过如此。” 萨迦抬起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显得苍白。对于费尔斯的讽刺他却没有作任何回答,脸上仍旧是宠辱不惊的表情。 “你说,如果我让你的女儿变得为我所用,你会不会很开心?――太弱了!萨迦,你真让我失望。”费尔斯轻松地躲过萨迦的攻击,脸上的笑意更浓,像一把匕首深深地扎进萨迦的心里。 “你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定当扫平整个马崴山!” “哈哈哈哈!那也得看你是否有那个本事来扫平!”语落,费尔斯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刺进萨迦的胸膛。 “唔……” 这一击用了费尔斯五成的法力,原本就受伤的萨迦根本就无法躲开这几乎致命的一击。费尔斯却并不想要他死,而是故意将刀刺偏。 萨迦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鲜红的血液很快就将他雪白的袍子染红了一大片。 “席尔查!”费尔斯一声大吼,“席尔查!”关键时刻席尔查去哪里了? “你是在叫你们的二当家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密室门口传来。 辰烨和宫奇羽站在门口,宫奇羽的身体看上去有些虚弱,但面色还算红润,辰烨则一如既往地是一幅气定神闲的表情。 “老朋友来了。”费尔斯无所谓地笑笑,“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好歹我也在你们家住过几天。” “费尔斯,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阮阿姨在哪里?”辰烨用余光看了看萨迦,他递给他一个“我没事”的表情,辰烨便也没有去管他,何况以他的能力也不能去管。 “小兄弟,在你家住了几天,这个情分我记在心里,但是,莫非你还觉得这样一点小情分就能让我把人交给你?” “自然不会,所以我也请了你的二当家去我们家做客。是叫席尔查是吧?” 费尔斯冷笑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他还不相信席尔查会被几个小小的人类给抓到。 宫奇羽见他这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平板电脑。 “费尔斯,在地狱呆了那么久,想必你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东西吧?我觉得你应该很想念你的二当家了,我就大发慈悲给你看看吧!”宫奇羽笑着将平板电脑举起来。 费尔斯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色顿时变了。 只见席尔查正在一个火红火红的空间里,仿佛被烈焰灼烧烘烤着,他痛苦地挣扎着,怒吼着,吼声甚至穿过电脑,响彻了整个密室。 费尔斯自然是知道平板电脑是什么东西的,好歹他也在人间晃荡了那么久,所以,他也可以肯定,这个视频是真实的。 拳头渐渐捏紧,费尔斯双眸迸发出愤怒的光芒,但很快,他有假装镇定地道:“既然这样,那正好,一人换一人,席尔查我送给你们了。你们既然知道来这里,应该知道怎么回去吧?那我就不送了。” “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属下,也难怪你无法再当回魔王了。”辰烨冷笑。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费尔斯,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到魔王这件事,要不是他当时失策把王位传给君莫,要不是他后来还脑袋短路地拒绝接受他的王位,哪里还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别说是把耶和罗带回来了,就是夷平整个天界都不在话下! 宫奇羽笑嘻嘻地收回平板电脑,“既然这样,你自己都不心疼,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心疼的了。不过,阮阿姨的命怎么能跟席尔查的命相比呢?是个他都比不上一个阮阿姨,所以呢,或许你可以考虑告诉我们阮阿姨在哪里。” “她被关进圆台下面了。”萨迦捂住胸口,吃力地道。 费尔斯不置可否,耸了耸肩,甚至还让到一旁,做出一副“请”的样子,叫辰烨和宫奇羽过去圆台那边,如果他们想救耶和罗的话。反正他是不会认为他们区区人类能够战胜得了这些邪灵之花的。 辰烨和宫奇羽对视一眼,知道这些花不同寻常,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宫奇羽抬起脚正要往那边走,辰烨却拉住他,“你站在这里。”是命令式的语气,却并不让宫奇羽方案,他知道,他是在担心他的身体。 【这几天超级忙,更新得有点儿慢,真的很抱歉哦!么么哒!】 不一样了……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这段时间资料查得太频繁,辰烨虽然恼怒宫奇羽每次地擅自做主,但也没办法。之前他跟韩悄悄瞒着宫奇羽查资料,那个系统居然弹出用户名不对。显然是宫奇羽设置了安全防护系统。 辰烨不动声色地轻轻拉近了与宫奇羽的距离,宫奇羽感觉到了他的这一微笑变化,递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这里是马巍山。” 辰烨瞬间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了。 难怪他刚刚抬腿的动作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无力了。看来这马巍山还真是个集三界之灵气好地方丫! 这么说来…… 他眼角的余晖瞟向一旁躬身之气身体的萨迦。 拖延时间! 两人达成共识,下一秒,宫奇羽突然栽倒在地。辰烨下意识蹲下身去扶他,“你怎么了?媲” 宫奇羽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汗珠,嘴里喘着带着痛苦的粗气。 这样子不像演戏! 费尔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满是不屑。哼,想拖延时间?也不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个山洞已经被他利用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点点倾注了一层又一层的魔力。萨迦是被他所伤,想利用马巍山的灵气迅速恢复几乎不可能。 不过,宫奇羽那是干什么?他刚刚可是什么都没做。 “不管你们玩什么把戏,我可没心情陪你们耗!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他费尔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虽然他并不算欠辰烨什么大恩情,但毕竟他的傀儡军团是依靠他做踏板建立的。这一次放过他,就当他们两清,下一次,他可不认识他! 宫奇羽就着自己身子倒下去的那一刻,右手“不小心”碰到了邪灵之花的花瓣,谁也没看到他痛苦脸色之下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果然没猜错! 邪灵之花,顾名思义,是在邪恶环境中生长出来的邪恶之花。生长异常迅速,攻击力超强。与它们正面交锋,几乎没有取胜的几率。 但他刚刚碰它的那瞬间,它并没有攻击他。他没有杀力,它就没有攻力! “我们走。”宫奇羽在辰烨诧异的眼神下站起,手指着萨迦道:“不过,我们要带走他。” 一时间,费尔斯像听到了天地间最大的笑话一样,仰天大笑了几声,又立即收住,长袖一甩,萨迦感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迅速提力飞身躲开,只听“轰”的一声,萨迦身后的石壁上生生砸出一个巨大缺口。顿时,整座山似乎都摇晃了几下。 费尔斯缓缓收回手,他袖长的黑色指甲在山洞的不同寻常的灯光下发着幽幽黑光,似乎在昭告世人,他就是这主宰世界的恶魔。 “跟我谈条件,也得够资格。”话音一落,整个山洞再次掀起一阵漩涡式的狂风,那些邪灵之花瞬间被连根拔起,那五颜六色的花瓣从天上飘落,落到辰烨脸上,他感到脸上一阵麻痛,偏头看向萨迦,那掉落了花瓣的藤蔓已经将他四肢牢牢拴住。不再犹豫,辰烨拉起宫奇羽便往外跑。 从宫奇羽开口说出要带走萨迦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能感觉到,费尔斯对萨迦完全不像是对普通敌人应有的态度,他刚刚出手伤萨迦时的眼神,分明是一种对情敌的憎恨! 狂风越来越黑,辰烨根本分不清来时的方向。 感觉身后的宫奇羽越来越虚弱,辰烨心急如焚。突然一个不属于狂风的力量从侧面飞过来,他本能地要去躲开,却只感觉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通明透亮的山洞内,一个人影从上方跌落下来,正好落在偌大的玫瑰色蔷薇石英大床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但阮糖却并没感觉有多疼,她飞快地爬起来,却见上方刚张开的圆口现在已经合拢,根本看不见一丝一毫地缝隙。 焦急之下,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这个山洞呈花瓶状,她现在所在的石床刚好处于瓶腹中央,四面全是石壁,只有石床的正前方有一个仅有一人宽的洞口。 这里的隔音效果似乎非常好,阮糖听不到半点打斗的声音,心却无法抑制地狂跳不已。 萨迦不是费尔斯的对手! 阮糖刚跑到洞口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震回来。 心急则乱。 她怎么忘了她现在是囚徒之身呢?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以前在魔界的畅通无阻…… 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 明明只是轻轻一震,她却感觉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震飞了一般,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 她不是没被结界反击过,只是被他设的结界反击,这是第一次。 犹如被小刀划破手指一样,第一次永远是最痛的…… 心里的苦涩和痛楚到底是因为无力救萨迦还是其他,她分不清楚。 她无力的抬起头来,发现眼前这山洞的布置竟然跟她在魔界时的寝宫极为相似。 原本青灰色的石壁不知道被费尔斯用什么办法恁是把它变成了纯白色,她曾经无意间说过她喜欢房间白净亮堂的感觉;石壁根处却是神奇般长满的蔷薇,明明是不怎么高贵的花,称得那张蔷薇石床更加的别致华贵,那是她最喜欢的花;山洞内没有灯,光线是从地板上发出来的。她看不出地板是什么材质,摸上去却觉得并不冰凉…… 这些都是他用法力制造出来的。 看着那张与脑海中的印像几乎要重合的玫瑰色蔷薇石床,阮糖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道不出滋味。 突然一阵冷风扫过,阮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跌入一个冰冷如霜的怀抱。 还没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她便被一个重重的身躯狠狠压在石床上,紧接而来的便是粗鲁得如疯似狂的吻。 好像是在发泄什么,又好像是在压抑什么,更好像是在痛苦什么,费尔斯的吻让阮糖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忘了呼吸,忘了挣扎,忘了脑海中那一袭银白嘴角挂着血丝的记忆中的脸。 嘴里传来一股血腥味,费尔斯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转而攻向她的脸颊,耳垂,香肩,锁骨…… “洛儿……洛儿……”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恨仍然无法超过对她的爱。情敌的到来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恐慌。他是想报仇,却更不想将她让给任何人! 阮糖舔了舔沾有血腥的唇,不痛。 那血是他的。 突然,一阵贯穿身体疼痛由下而上传遍全身。两行清泪从阮糖的眼角无声的滑落…… 这时候的他,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答应他做她王后的第一晚。她以他答应她永远不见萨迦不攻打天界为条件。 相隔千年,那夜的痛苦缠绵仍然历历在目。 他同样的疯狂,她同样的流泪。 只是台词却不一样了。 他粗暴地扳过她的脸,看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愤怒,“对你来说,我的身体就是如此不堪,让你三番五次地觉得屈辱?” 不,不是这样的,那次完事之后,他看到她的眼泪会温柔地替她慢慢吻去,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这次却是这样…… 身体上的疼痛突然被心的疼痛掩盖。 阮糖直直地看着这张对她写满憎恶的脸,眼泪越发地往外汹涌。 那眼泪就如就如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费尔斯心上,想拔拔不净,想毁毁不了。 费尔斯扣住阮糖胳膊的双手渐渐加重了力道。 又是这样! 这种冷漠态度是她刚来魔界的时对他的态度。不,应该说现在这冷漠比那时候的更胜百倍! 他记得后来,他陪她出去踏青的时候她也对他微笑过;他记得有次准备处罚她身边的一个魔奴的时候,她还对他撒娇求情;他记得他曾经受伤的时候她为他包扎时候的温柔…… 在刀锯地狱几千个日日夜夜,他将所有关于她与他的回忆,在脑海里不厌其烦地回放过上万遍。她与他说的话不多,他却能一字不落地一一记住。 那些记忆,那对她的爱与恨,是在刀锯地狱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理由。 看着她淡漠的眼泪,费尔斯几乎要忍不住伸手去掐她脖子,好撕碎她这对他如冰封千年的冷漠。 现在的他,连想得到她以前的虚情假意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为什么?为什么不反抗!” 他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几乎是用吼地说出这句话。 比起她现在这种据他于千里之外的如瓷娃娃般的冷漠,他更希望她大哭着用尽全力反抗。 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再见她要让她生不如死,可是当真正看到她,他却无法狠下心来对她使用任何折磨她的手段。 “求你,放过萨迦,放过绵绵……” 阮糖的话音没落,“啪”地一声脆响,阮糖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烧般的剧痛。 费尔斯狠狠地将她甩在石床的一边,愤怒的翻身而起。宽大的衣袍随着他起身的那一刹那整齐地穿在了他身上,由于动作太快,仍在飞扬的袍服阻隔了阮糖的视线,眼泪瞬间止住,她捂着脸缓缓抬头,看到他巍然而立的背影,却看不到他衣袍下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 【么么,终于开始更了~~~断更那么久,再次抱歉啦!】 祸国妖女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从今以后,你若是再想以你的身体做交易来跟我换取谁的性命,你就等着替谁收尸吧!” 说完,又是凛冽的风吹起,费尔斯的身影已经不在。 阮糖无力的跌坐在石床上,怔怔地看着那个洞口,脸上的火辣继续在蔓延,直遍全身。 回到自己的住处,其实就是阮糖所呆地方洞口的外面,费尔斯浑身散发着暴怒之气,看着刚刚打过她的手,一阵烦躁,没用半点法力,抬手一掌狠狠打在石壁上,只觉得手心一阵发麻,却仍然消不了刚刚那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给他心里带来的痛。 他恨她,恨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屈就于他!恨她一次又一次将他对她的爱狠狠在脚底践踏!她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丫! 阮绵绵从卡瑟里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一路跟踪她抓她以要挟君莫,却没想到会见到她!那时候他差点没忍住冲动直接杀了她。 他不是她的第一次,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那是在他之前发生的事,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跟她在一起那么多日子,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那么,阮绵绵是谁的种他不得而知媲。 他可以不在乎她在他之前遇到别的男人,但是他无法不在乎她与那个男人的结晶!如果说那时候,他只是猜测。但到了现在,她竟然屈就自己来向他哀求放过那两人的性命,他还能用什么来说服自己阮绵绵不是萨迦的种! 可笑!他当时居然还傻到生过阮绵绵或许是他的女儿的念头!在内心挣扎的时候没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只给她施了千虫。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啊――”费尔斯仰天咆哮,却仍无法心中的愤和痛。 阮绵绵是萨迦的女儿这个认识比当年阮糖欺骗他背叛他更让他无法接受! 震耳欲聋的声波堪堪穿过那无形的结界进入阮糖的耳中,震得她头疼欲裂。 正想伸手捂住耳朵,手却在接近耳朵的刹那停了下来。 她深深地听到了那一声咆哮中压抑的痛苦……那么浓……那么烈…… 这,也是她欠他的。 她就陪他一起痛吧。 殷红的血从双耳渐渐滑落,滴在绣着娇红蔷薇的床单上,晕开红蕊点点,分不清是血的艳,还是花的红。 …… “君莫,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还没落地,阮绵绵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咆哮,心跳一下子加快,紧张地拽了拽君莫的衣袖。 “别担心,这是费尔斯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已经基本够不成任何伤害,君莫还是细心地在绵绵头部出暗暗加了个小小的结界,那叫声里夹杂着太多的怨恨和痛苦,加上费尔斯灌入其中的法力,听了总没有什么好处。 谁知阮绵绵抓着君莫的手却越来越紧,“君莫,我能感觉我妈一定在这里,一定在!”说是她与阮糖心灵相通也好,是她的第六感也罢,总之,她感觉到属于阮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 “恩,我们下去。”君莫反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安慰,经查看,马巍山并没有太多的人把守之后,拉着阮绵绵府身飞了下去。 脚尖刚落地,君莫神情变得凛冽起来。 这儿活人这么少,难道费尔斯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傀儡军团上? 一个小魔见有外人闯入,正要开口呵斥“什么人?”,却被君莫一道刀剑般的眼神射过去,顿时直挺挺地倒地。卡在喉咙眼的话半个也没吐出,到死都不瞑目。 很快君莫便找了声源地,眸光微闪,只见一道暗影飘过,守在洞口的两名小魔只当天空似乎飘过一片乌云,相视一眼,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 好黑! 阮绵绵刚进山洞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难道魔界的人都喜欢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过日子?她狐疑地看了君莫一眼,他的眸子是整个黑暗之中的唯一光明。 “别怀疑我,我可不是夜行爱好者。小心,我觉得有古怪。我们魔虽然不喜亮堂,但也并不好整天生在黑暗当中。”说话间,君莫再次拉近了与阮绵绵的距离。虽然感觉不到杀气,但他不能让丫头冒任何险。 片刻之后,阮绵绵终于才有点适应黑暗,隐约能看见一些曲折的路了。 越往深处,感觉越阴冷。 阮绵绵不禁觉得奇怪,难道几个月下来,费尔斯连生活的习性都变了吗? 相反于阮绵绵的奇怪,君莫却渐渐放松下来。以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可以感觉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或陷阱。甚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君莫眼中现出一抹狭长的笑意,停下脚步判断了一下方向,跨步走到阮绵绵跟前,挥掌对着前面的石壁击去。 “轰――” 前方的石壁动了!那是一扇厚重的石门! 随着石门的渐渐移开,越累越多的火红似火的光射出来。但是阮绵绵却并不感觉刺眼。 一个仿佛与黑夜同色的身影从眼前闪过,阮绵绵正想出手,却见那人在他们面前单膝跪下:“属下参见王,王妃。” 阮绵绵惊讶之余,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虽然只见过一次,这身黑和他腰间嵌有墨黑色宝石的剑她却记得,不是君莫的贴身护卫暮夜是谁?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恩,起来吧。”君莫语气平淡,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君莫,这是怎么回事?” 君莫搂了搂阮绵绵的腰,笑道:“他本是我叫过来暗中随时随地保护你的,不过现在你身边有了我,我就让他去保护你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朋友了。”他知道,郝机灵的失踪,是她心里永远化不开的结。为了让她那些麻烦的朋友不再分了她的心去,他就勉为其难地护护他们好了。 黑,是暮夜的天下。 越是黑暗的地方,他的法力才越能发挥出来。暮夜选择这个地方,一定有所收获! 阮绵绵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大大的散发着火红色光芒的内接于圆的五角星上,站着一个身披青灰大氅的男人。那火红的光从下而上如几条无形的金丝牢牢将他困住在一个圆柱形橘光筒内。从他扭曲的脸来看,他似乎在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痛苦。但他越是这样,让绵绵觉得他越是痛苦不堪。 难道刚刚那痛苦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他是谁?那个五角星又是什么东西? “二长老,你没有话要对本王说吗?”君莫放开绵绵,走到在五星阵中痛苦挣扎的席尔查面前。周身散发着王者与生俱来的威严,直逼得席尔查生生抬起头来。 他的眼光在君莫身上停了一秒,落在阮绵绵身上,虽然脸部因痛苦而扭曲,但眼中却是无比的憎恨。 “你被一个小小人类迷惑心智,将镇界之宝拿来送与她不说,还为了她与前魔王大战。身为魔界之王,却如此不辨是非,不配为我魔界之王……啊――” 他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被一阵嘶吼所代替。暮夜手握宝剑,双眼冒着火红的色彩盯着席尔查。 明明忍受着那么大的痛苦,却还能将这句话说得如此铿锵有力,阮绵绵不禁佩服他的勇气。 很显然,在他眼中,她已然成了祸国殃民地妖女了! “夜。”君莫轻唤一声,暮夜眼中的橘色褪去,右手也放松了下来,只是看着席尔查的眼中满是警告。 谁也不许忤逆他心中的王! 君莫似乎一点也不被席尔查的话所激怒,笑着朝阮绵绵招招手,阮绵绵虽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在席尔查欲将她凌迟的眼光走了过去。 就在与他一步之遥,君莫右手一览,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让她与他紧紧站立于席尔查面前。 “二长老,给本王听好了,她,是本王的王后,如今也是魔戒的主人。你若是不像死于你视如生命的宝贝之手,就叫你那些个老头子给本王安分点!你们若是不服本王,大可卷铺盖跟了你的费尔斯消失在魔界,但若是你们妄想凭借你们五个这点本事肆意屠戮本王的子民,本王定会让你们尝到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君莫的声音气贯长虹,久久回荡在密室中。 席尔查被君莫的气势逼得不敢与之直视,不过内心却是没有半点害怕。 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扭曲之色,有的只是不甘与憎恶。 “妖女!妖女――”一生侍奉的两代君王居然都栽在意个女人手里,叫他如何能甘心! “对王后出言不逊。夜。”随着君莫一声令下,暮夜立即心领神会,手起,一道细细的银光穿入席尔查嘶喊的喉咙,带出一条软软的血红之物。 席尔查的声音戛然而止。 君莫再也不看他,带着阮绵绵便出了密室。 “夜,寒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君莫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凝重。 她的爸爸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回王。除了出了魔界的二长老,其余四位有异心的长老已被处置了两位,还有两位被寒收服,兵权已全交到寒溟手上。只是之前被费尔斯所吸干的小魔仍有一万四千多名,寒已经命人将那些死者的家人安顿好了。” 一万四千多人的军团对正常军队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加上两万多的人类,组合起来也就是三万多人的傀儡军团。到时候他们一旦苏醒,便是成批行动,费尔斯如今的法力必定较之以前胜出两倍有余。 君莫满意的点点头。幸亏寒的事办得好,要不然,傀儡军团联合十万魔军,他真的没有多大的胜算丫。 他虽然狂傲,但从不鲁莽。 跟费尔斯的恩怨,他不想将他的王国牵扯进来。 “夜,你的五星阵还能困他多久?” “四个时辰。”暮夜干净利落地答道。 要不是王有先见之明,在他的玄夜剑上注入一丝王的真气,这次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将二长老困住了。 也多亏了那个有点吊儿郎当的人类,不然他还不知道玄夜剑还能配合着五星阵使用来对付长老媲。 想起这个,暮夜立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王,属下办事不利,困住二长老后便与那两人失去了联系。请王责罚。” 暮夜话不多,却是句句说到重点。 君莫一听,剑眉一拧,正色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时辰前。” 三个时辰,那就是他们还没到马巍山的时候发生的事了。 费尔斯真是好速度! “好,知道了。为将功不过,你去青河一带守着,不许任何人在靠近那边。还有,通知寒溟,叫他们将魔界入口的结界再次加固,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是,王。”暮夜迅速起身,一个转身便已不见了踪影。 果真人如其名,来无影去无踪。 阮绵绵看着君莫,“你担心魔界仍有人与费尔斯里应外合?” “以防万一。” 本来以为费尔斯的目标只是他和丫头,没想到现在连阮糖也牵扯了进来。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到密室里那人,君莫扔给阮绵绵一句话“你等我一下。”便凭着刚刚来的感觉直奔密室,看都没看席尔查一眼,五指并拢呈刀片状,对着他的膝盖部位挥手一划,再次消失在密室中。 五秒钟后,君莫出现在阮绵绵眼前。 “你干嘛去了?”他该不会是担心那个二长老四个时辰之后逃出来,而去杀了他吧。 “不干嘛,他对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只是教他点礼节而已。”君莫扬着头,脸上带着一股子高傲。 “礼节?”阮绵绵不信。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东西?平常他怎么管属下的! “你不用这么受宠若惊,不过就是让他终身跪着而已,不是什么大礼。”君莫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只是喝了口白开水一样。 阮绵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他的君莫,表面上是多么的冷酷,只有她知道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温柔。背叛君王乃欺君之罪,他却只是废了他两条腿…… 突然间,天空中由远及近飘来层层乌云。下午三点的阳光很快便被淹没在了浓浓的云层之中。乌云越来越浓,越来越黑。 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却没有吹来一丝微风。 沉重的感觉就快要塌下来的黑云之下,一道雪亮的闪电横劈之下。 紧接着,一阵如危楼倒塌的轰隆声贯穿整个山间,震彻天际。 君莫眼疾手快,打横抱起阮绵绵随便寻了个山洞钻了进去。 大晴天的,这雨下得不正常! 费尔斯的法力什么时候达到了呼风唤雨的境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雄厚的男音从空中传来,“你们终于来了!” 费尔斯着一身墨蓝的作战铠甲从黑云中出现。他第一眼便看到那张与阮糖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不由得再次狠狠抽痛了一番。 贱种!她和别人的贱种! 隔着乌黑的空气,阮绵绵仍然看到了费尔斯对她的嫌恶与憎恨。 “我妈呢?”阮绵绵对他这种似乎没来由的憎恨已经习惯,现在她只想见到阮糖。 “啧啧……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啊。光顾着问你妈了,怎么不见你问起你爸呢?”费尔斯嘲讽地摇了摇头。这个“爸妈”的称呼还是他这些天在人间学来。头一次从口中说出,感觉滋味并不好受,心里堵得慌。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他们三人在一起的画面,心中的那股难言的疼痛更加作祟得厉害。 而阮绵绵却在听到那个“爸”字身形猛然间摇晃了一下。幸好君莫时刻注意着她,稳稳地将她扶住。 “你最好是给我们说清楚!”君莫对着空中的费尔斯大声说道。他从来都知道费尔斯行事阴狠果断,却没见过他这么毒辣的一面,竟然拿家人做要挟。 尤其是对于丫头来说,爸爸是那么一个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 “人家自己的女儿都没发话,你一个外人急什么?”费尔斯一声蔑笑,在说道“外人”二字时无形中加重了口气。看似在嘲笑君莫,实则是在嘲笑自己。 良久,阮绵绵稳了稳自己情绪,抬起头,一脸的平静,似乎刚刚那瞬间的恍惚不曾出现过。 “我没有爸爸。把我妈给我!” 她的脸上是不同往日的清冷,只有紧紧握着她手的君莫才能深深感受她强装镇定下的不安与激动。 “哦?是吗?那么――他呢?” 随着费尔斯的话音一落,旁边天空一片黑云散去。微微泛亮的空中,一个四肢被长长的藤蔓拴住的白衣男子出现在眼前。不,他那身招牌白衣此时已经成血肉模糊之色了。 萨迦! 难道费尔斯口中的她的爸爸就是萨迦? 蠕了蠕颤抖的嘴唇,阮绵绵故意将头抬得更高,挤出一句话:“哼,真是笑话,难道你随随便便找个人打得半死不活地,都是我爸爸不成?” 听到她这话,费尔斯心中一惊,难道洛儿没告诉她萨迦的事? 不知怎的,这个想法给他刚刚堵得烦闷的胸口稍稍吹了点风,顿时将那烦闷吹散了不少。 “绵绵……” 轻微的一声呼唤,从萨迦口中飘出。 阮绵绵再也强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全部软倒在了君莫怀里。 如果说刚刚她不相信费尔斯说的,那么现在萨迦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阮糖应该是她的亲生妈妈才对啊!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瞒她这么久?为什么要以一个养母的身份来抚养她? 到底是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头好痛…… “啊――” 好痛!全身都好痛!千虫又发作了! “丫头!丫头!”君莫见她情形不对,立即发现了身体的异样。先她一步飞快地将她准备撕扯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住。 “丫头,你撑着点,撑着点!” “绵绵!绵绵……”上头的萨迦见阮绵绵的情况,也是心急如焚。 第一次以爸爸的身份见她,却看到她那么痛苦,他怎么能不心疼! 他越是挣扎,手腕的藤蔓缠得越紧,鲜血不断地从手腕处涌出,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这时候,瓢泼大雨顷刻间倾盆而下,豪放地冲刷着他的伤口,洗涤着他的血液。 “怎么样,我的千虫,滋味是不是很新鲜,很好受呢?”费尔斯冷冷地看着阮绵绵痛苦地在君莫怀里挣扎的模样,心里感到一阵快感。 他说过,他要将他所受的全部痛苦十倍百倍地还给她所有爱的人! “费尔斯,你快放了她,我任你处置!”萨迦的声音透过哗哗的雨声传入费尔斯的耳中,换来费尔斯一阵嘲笑。 “哈哈,任我处置?你现在不是在任我处置吗?”倾盆的雨滴将萨迦淋得全身狼狈,却靠不近费尔斯半分。 “费尔斯,你不要太猖狂!”君莫一声雷霆怒吼,几排雨滴堪堪停在空中顿了几秒,随后化成冰剑宛如玻璃碎片似的朝费尔斯直直飞去。费尔斯广袖一扬,“嗖嗖”几声,所有的冰剑全部扎在一旁动弹不得的萨迦身上,顿时一口鲜血又从萨迦嘴里飞出。 那冰剑中带有君莫和费尔斯两人的法力! “美人在怀,我劝你还是安分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这位准岳父大人还有几口血供他吐!”费尔斯轻蔑地俯视着紧紧搂着阮绵绵的君莫,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痛苦,一波一波的快意之感袭上心头。 正高兴时,突然感觉一道破雨之声从左侧袭来。待到他反应过来正想躲避之际,左臂已经被那道细弱的微光擦破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谁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偷袭! 费尔斯恼怒地朝微光飞来的方向看去,密密麻麻的雨林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神情凛然的男子。而他的目光,自他出现便一直停留在在痛苦中挣扎的阮绵绵身上。 很好,敢违抗他的命令擅自出现! 费尔斯突然平息了心中的愤怒,手指微扬,指向前方,轻笑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傀儡军团傲视苍生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费尔斯说话间,阮绵绵似乎痛得更厉害了,只是这次,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只是指甲将君莫的手抓出道道血痕。 每次这个时候是君莫最无奈最痛恨自己的时候。他除了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什么都做不了。 “你说过不伤害她的!”雨中人的声音很大,冲破雨林直直传到了咬牙忍痛的阮绵绵耳中丫。 “郝机灵……郝机灵……”阮绵绵松了紧咬牙关的口,勉强地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唇瓣因为疼痛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声音微弱得几乎完全淹没在雨声中,可是感官异常灵敏的郝机灵还是把这两声呼唤听得清清楚楚。 腿就要不顾一切朝那心心念念的声音奔过去,一个声音无情地插了进来:“你与我签订了恶魔契约,在没帮我完成心愿之前,你要是敢靠近她半步,我便立刻让她灰飞烟灭!” “你……”郝机灵双腿只向前移了一步,生生停了下来。 君莫看着阮绵绵痛得越来越苍白的脸,眼中的焦急化成了熊熊怒火,“你放了丫头,魔王之位,你想要便拿去!” “哈哈哈,区区魔王之位我还不放在眼里!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费尔斯手指再次随便一指,阮绵绵身上的疼痛瞬间停止。 随后,他抬头看了看将白天笼罩成黑夜的黑云,漫不经心道:“时间差不多了,郝机灵,让我见见你的忠心吧!”话音刚落,连续三道亮如剑光的闪电从天而降,将黑色的雨空毫无规则的划开媲。 郝机灵深深看了一眼那躺在君莫怀里的小小人儿,心下一狠,终于将头扭开,飞身站在费尔斯身边,伸出自己的双手,一字一顿道:“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费尔斯不屑地轻瞅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随着第一声雷响,他十个指甲迅速变黑变长。 第二声雷响,费尔斯的乌黑指甲快速划破郝机灵的双手,顿时鲜红的血液在他手心晕开。 第三声,郝机灵双手合十,手心的两道血口重合,发射出暗淡的酱紫色光芒。 “郝机灵,你在做什么?”君莫大吼。 郝机灵整个人随着光芒的发出身体渐渐腾升起来,他本来已经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和头发此时如被风吹,在空中肆意飞舞。他双眼紧闭,口中年年有词。 他这是要唤醒那些干尸了! “该死的!你给我住手!”君莫大喊着挥手对上郝机灵,费尔斯见状,也是长袖一挥,将君莫送出的那道火红之光生生打偏。 “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费尔斯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笑和得意。 傀儡军团,他的傀儡军团今天就要诞生了! 果然,不消片刻,“黑此黑此”,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浩浩汤汤由远及近排山倒海般从天际传来。 乌黑的云层中,一排排、一列列骨杆挺直的干尸赫然出现在眼前。 “哈哈哈哈哈……魔界本来就是我的,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费尔斯狂傲的大笑声回荡在黑压压的雨林中,再黑再厚的云层也挡不住他一心要征服三界以报千年之仇的野心。 虽然早就做好了面对她这么一支庞大的傀儡军团的准备,真正亲眼见到这黑压压的一片,君莫还是微微震惊了一下。 费尔斯看到君莫的震惊的神情毫不意外。 哼,他的魔狱之火不是很厉害吗?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用他那微不足道的星星之火火在这片用魔法制造的雨林中燎燃他的四万傀儡军团! “郝机灵!郝机灵……”阮绵绵像是没看到那成千上万的傀儡军团一般,身上的疼痛才刚刚消失便急着朝正在空中施法的郝机灵奔去。 不行,她一定要唤醒他! “丫头!”君莫大喊一声,飞身将她拉住。 郝机灵虽然正在施法,但心思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阮绵绵,此时见她身上的千虫的似乎安静了下来,心便放松了许多。微微低头,朝下面那个少女露出一抹既高兴又苦涩的笑。 只要这件事完成,绵绵便有救了! 扭过头去,沉下心来,再次快速念动咒语,周围的傀儡一批接一批如雨后春笋般噌噌冒了出来。 待所有的干尸都唤醒之后,郝机灵终于如一张纸片般软榻了下来。眼看着他就要从那乌黑的云端坠落,费尔斯伸出右手虚抓一下,郝机灵的身体便如一块羽毛轻轻飘至费尔斯跟前。 郝机灵无心挣扎,也无力挣扎。他只用现在仅剩的力量睁开眼睛看着费尔斯。到此为止,他跟费尔斯签订的恶魔契约已经结束。一次性唤醒的干尸越多,他耗费的精力也越多,而那些同时被唤醒的干尸战斗力和生命力也会强很多。但是这些都不是他现在关心的,他现在只关心费尔斯会不会信守当时定下契约时对他许下的承诺。 费尔斯大方地接受着郝机灵期待的目光,饶有兴趣地一笑,手指慵懒地指像一旁,那缠在萨迦身上的藤蔓似乎瞬间活过来了一般,嗦嗦几下快速蔓延到了郝机灵脚边,几乎不费丝毫力气将郝机灵呈大字型竖起缠绑在半空中。 “你……”这一刻,郝机灵从费尔斯脸上看到了出尔反尔。虽有心挣扎,却无力反抗。 费尔斯眼眸邪邪瞟过下面激动不已的阮绵绵,眼中的笑意更浓。 “放心,我没说不救她,只是……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他跟郝机灵许下的承诺只是解除她身上的千虫这个结果,至于过程嘛,还得看他心情了。 “一大把年纪,还要使用这种要挟的手段,卑鄙!”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阮绵绵回头露出丝丝惊喜。 还好,他们两个没被费尔斯拿来当人质。 费尔斯听到来人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微怔,随即看了旁边的郝机灵一眼,顿时明白原因了。 不愧是猎魔人,他果然低估了他的能力! “哼!废话少说。现在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选择不顾好朋友的死活呢,还是希望刚相认的亲生爸爸在你面前死去!” 阮绵绵看了一眼旁边完全失去了昔日潇洒光彩的萨迦,心虽有一点点抽痛,但一时半会仍无法接受他是自己爸爸的事实。 她日日夜夜期盼着自己也能像其他人那样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却突然害怕起来。 幸福来得太快,却让她面临选择,陷入两难的境地。这种幸福,还不如不要! 她抬起头,正想说自己谁都不选,却被君莫抢了先去:“我们选谁,用不着向你汇报!” 雷点般的声音一出,两束红得滴血的擎天柱大小的光芒朝着费尔斯的方向飞射过去,阮绵绵没看见君莫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只看到费尔斯急急躲过那红光的攻击,他所站的黑云瞬间化成一团烈火,在雨中灿然燃烧。 费尔斯惊讶地看着那一团燃得耀眼的火焰,面容略显狼狈。 怎么可能! 君莫的魔狱之火怎么可能在他和猎魔人合伙制造的魔雨中燃烧! 除非…… 若说刚刚郝机灵没有等他命令便擅自出现让他不满,现在他对郝机灵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愤怒了! 他在魔雨中动了手脚! 被人背叛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费尔斯忍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道:“你违背了我们的契约!” 听到他这话,郝机灵此时很想大笑,只是他现在没那个力气。他淡淡一笑,“你提出条件只是为了唤醒所有干尸,并没说过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事,费尔斯会做,他也会做! “好!很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看着她怎么垂死挣扎吧!”费尔斯怒吼着飞上另一片云端,隐没于黑压压的傀儡军团之中。 魔狱之火又能奈他怎样?只要他不死,他的傀儡军团便能春风吹又生! 雄厚而辽阔的声音响彻天际。 “来自黑暗的灵魂啊,我以你们主人的身份命令你,请替我扫清眼前的障碍,开辟我们伟大的复仇之路吧――” 一时间,天空再次电闪雷鸣,没有了郝机灵的支撑,此时的天空呈现白暗交替的局面。但却因为几万人数的傀儡军团开始行动组队,使本来看上去略显无力的魔雨气势大增,铺天盖地的阴暗肃杀之气滚滚而来。 君莫习惯性地将阮绵绵拉至身后,同时迅速在宫奇羽和辰烨待的地方设起一道厚实的结界。 敌动我静。 君莫严肃地看着在空中以急速之势运动起来的傀儡军团,做好全副武装的准备。 蛇! 三条由傀儡叠堆而成的巨型响尾蛇! 阮绵绵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小拇指上的魔戒,明明它也是蛇形的,怎么就生不出半点害怕来呢 她和君莫现在处的位置是背面靠山,三条蛇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高甩着长尾,立于他们上空三个方向,吐着信子,凶神恶煞地俯视着她和君莫,像是在欣赏着会随时被自己吞食入腹的蝼蚁。 同时,三条巨蛇一个转身,长而粗的大尾狠狠甩起,重重地朝着君莫和阮绵绵凌空砸下。 最终,伤了谁?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君莫脚尖一点,打横抱起阮绵绵腾空飞起,堪堪躲过了这来势凶猛的一击。 不待自己脚尖着落于山上某处,君莫飞旋甩手,一个巨大的火红鹰爪从天而降,眼看就要将其中某一条巨蛇碾碎于巨爪之下,那堆成蛇的傀儡迅速散了蛇形,再次组合,摇身变成两卷急速旋转的巨型龙卷风,双双从两边直逼两人所在处。 强大的风势吹刮起扑簌的雨流,将其转化成凌厉的雨剑以破竹之势直直射向君莫阮绵绵二人。 本就受伤的萨迦和郝机灵在这强势的龙卷风中昏死过去。 君莫被那强势之风逼得拉着绵绵急速后退。眼看着两人就要被卷入狂风之中,君莫用力将绵绵往后一推,双手朝两边伸出,两股无形的掌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狠狠击中两个龙卷风,龙卷风的速度瞬间被震得停了几秒丫。 阮绵绵趁着这个间隙,腾身飞起立于君莫双肩上,右手高举,从从左到右斜劈之下,狭窄而耀眼的银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龙卷风被破,傀儡们被激怒,嘶吼着变成一头足足有半个天空大小的猎豹,猎豹狂躁地张着血盆大口,拔腿府身直冲而下,大有要将阮绵绵和君莫生吞活剥之势。 已经见识过那巨蛇的厉害和龙卷风的强势,再见这气吞山河的猎豹便没什么可怕的了媲。 不过再这样打下去,他们就算不被那些怪物生吃也要精疲力竭而死。 正当阮绵绵沉思之际,君莫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丫头,咱们来送它个外枪腹剑!” 不等阮绵绵反应过来,君莫的身体便主动朝着张着巨嘴的猎豹飞去。 “不要――”阮绵绵大喊。待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哇唔!” 阮绵绵眼睁睁看着君莫瞬间成为猎豹的腹中之物,担心害怕的同时却是异常冷静。 外枪腹剑。 君莫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阮绵绵边安慰着自己,边飞身朝猎豹掠去。 为救爱人,手中的银光在黑雨呈现出非同寻常的闪亮,那银光的穿透力强大到将密密黑雨层层挤开,在飞到离猎豹差不多同一高度的时候,阮绵绵双腿在空中横写下一个八字,借着这身体上抬的力道,她左手托举着右手,从头顶直劈而下,银光所劈之处正是猎豹高高昂起的头颅。 同时,组成猎豹的傀儡还来不及散形,腹中灼目的火红之光冲射出来。 “吼――” 冲天吼声几欲将整个马巍山震裂。 索性傀儡们反应不是一般的的快,除了那腹部被烧的和头部被砍的一些外,其余的在感觉危险来临的那一刹那便迅速撤退,在不远处又组成了一座漆黑的巍峨之山,飞速朝阮绵绵下压或横撞过来。 阮绵绵一心只想看看君莫是不是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完全没感觉到身后临近的危险。 刚从猎豹腹中九死一生的君莫出来便看到阮绵绵身后的大山,大叫一声“小心――”,飞奔过去―― 可是,他快,那山更快! 阮绵绵从君莫的焦急中反应过来,急急朝一旁飞去,却不料那山着实太大,纵使她速度再快,还是被山底端的一角狠狠砸中,顿时,她好像听到了自己五脏六腑碎裂的声音,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从半空中打着旋跌落下来。 “丫头――”君莫被眼前那直直降落的身影刺红了眼,双手凝聚一团照亮了半边天的火焰,用劲十成的法力向那大山打去。 “轰――” 一瞬间,雨停了,山静了,熊熊的魔狱之火带着冲天的怒气狂肆地将巨形傀儡山团团围住,大火将整个黑暗(此时已经入夜)的天空照亮得如同白昼。 喉头一热,阮绵绵的身体还没跌落到地上,鲜血便翻涌而出,顺着她身体下降的速度在被火光照亮的天空划出道道凄厉的红。 “丫头――”君莫顾不得那些个零散的漏网之鱼,大喊着加速朝阮绵绵追奔过来。就算不能将他们杀死,至少可以拖一段时间吧。 “绵绵――” 一个焦急的女人声音响起,声音冲破烈火的燃烧声,冲破傀儡的嚎叫声,震醒了刚刚昏死的萨迦,也震住了坐镇于黑云层中的费尔斯。 丫头的身体就在眼前,可不管君莫怎么加速也没法赶上她降落的速度。 该死! 这么快的速度跌下去,谁能受得了? 君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因为他急速俯冲的速度反向飞向空中。 “不――” 就在他绝望地以为丫头就要粉身碎骨之际,一个娇小的身体急急冲到阮绵绵身下,稳稳地接住阮绵绵的身体,在地上擦出一道深深的槽痕。 君莫绝望的心瞬间又复活了起来,一个飞旋定住了自己的身体,疾步朝阮绵绵奔去。这下他清楚地看到,槽痕渐远处,铺上了一层斑斑血迹。 背上传来阵阵火辣的疼痛,阮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刚从口中吐出一口血便急着去看绵绵的伤势。 “绵绵……绵绵……你醒醒……醒醒……” 一股股鲜血不停地从昏迷的阮绵绵口中冒出。 君莫立即给阮绵绵灌输真气,调息着她几乎已经碎裂的五脏六腑。 阮糖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却发现越擦越多,心下慌乱,眼泪抑制不住一个劲儿往下落。 “绵绵,你醒醒……你别吓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应该说出来的!她应该早点说出来的! “阿罗……”萨迦飘渺的声音仿若隔世。 阮糖回头看着他,心里的酸痛更加凶猛地吹弹着她的眼泪。 不要这样叫我!不要再这样叫我了! 费尔斯站在高高的云层中俯视着山上的一切,俯视着浑身是血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 心,再次抽痛起来。 不!不可以!他不可以再为那个女人心痛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对的!他不能因为那个女人心软!绝不! 立即换上一副洋洋得意的蔑笑,费尔斯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在云端响起:“洛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这就是我……” “你住口!”阮糖歇斯底里的嘶喊生生打断了费尔斯自鸣得意的话。 “你住口!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阮糖泣不成声,一句“你知不知道”连续重复了好几遍,哽咽声却越来越严重。 费尔斯听着她哭着喊出的重复的话,心没来由地加速狂跳起来。只觉告诉他,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跟他有着很重大的关系。 终于,阮糖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伤痛与绝望,“你知不知道,绵绵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是你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 费尔斯僵住了!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句话,那几个字。 阮绵绵,是,他的,亲生,女儿…… 顿时,天旋地转,费尔斯一个趔趄,差点从云端跌落,双唇颤抖:“……你……说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惊天的消息震撼了。几双色彩不一的眼光全都投射在地上那紧紧相拥的两个女人身上。 而这个消息对萨迦来说更是犹如晴天霹雳。数时辰前费尔斯的话还在耳畔,“……刚相认的亲生爸爸……”,还没尝到幸福的滋味,她却来亲口告诉他绵绵是费尔斯的女儿。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一个接一个的惊天事实击得他狼狈不堪。 爬得越高跌得越惨。 幸福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 萨迦奋力抬起疲惫的眼眸,深深锁定着那藏在心底最深处上千年的人儿,那个他费尽心思爱了一辈子却也伤了一辈子的人儿,一滴冰凉的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失去她了…… “轰隆隆――” 昏暗的天空再次雷雨交加。 倾盆大雨如山间猛兽般叫嚣着,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洗刷着所有的愤怒,湮没了所有的仇恨,但掩盖不了众人心中黏稠的悲凉。 这次的雨是自然的正常雨,不带任何法力,不含半点阴谋。打在身上,却更让人觉得冰冷难受。 费尔斯如墨的长发不再飘逸,宽大却利索的长袍不再飞舞,大雨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身上,如无数的拳头狠狠砸在他心上,悲喜交加,痛乐与共。 冰冰凉凉的雨滴拍打在他脸上,让他如梦初醒。 眸光闪闪,飞身下地。 “洛儿……” 什么背叛,什么仇恨,什么宏图大志,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他现在眼中只有她和他们的女儿,只想靠近她们,好好抱抱她们…… “洛儿……” “不要过来!你走,你走!”阮糖几乎是沙哑着嗓子大喊,“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现在你高兴了?你满意了!呕……” 心上的痛加上身上的痛,催使着又一口鲜血从阮糖口中喷出。 “洛儿……”那血,如泣血残阳,烧灼着费尔斯的眼,刺痛着他的心。 一个接一个的问句犹如一把把利剑深深扎入心脏。很想不顾一切将她拥入怀中,可是脚底似乎有千斤重,不管他多么使劲,却始终抬不起半分。 他最深爱的人,他却亲手将她们伤害。 伤了她和她,最终伤的,到底是谁…… 我会救她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眼光落在仍在昏迷中的绵绵身上,因为黑夜和血迹,此时已分不清她衣服的颜色。只是偶尔的闪电下来,照在她惨白如蜡的脸上,懊悔与心痛翻江倒海般在他心中翻滚。 脑海中回想着第一次在刀锯地狱见她的场景,与她轻松的聊天的画面,一起摧毁刀锯之王的凶险,在人间再次相见时她的故作天真…… 那神情,那姿态,像她,更像他丫! 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将她与萨迦联系起来! “砰――” 脸上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费尔斯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衣领被人抓住,又是一记猛拳劈头盖脸砸来。嘴角顿时挂上一丝血迹。 君莫的手停在半空,他居然比宫奇羽慢了一步? “你这个混蛋!居然对馒头下这样的毒手……你不配做她的爸爸!”宫奇羽的声音带着哽咽的愤怒。 他查了那么多资料,魔界上上下下几千年的历史他都查了个遍,居然没察觉出馒头竟是上届魔王费尔斯之女媲。 馒头现在还没醒来,她要是醒来了,要怎么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怎么面对这个心狠手辣杀人若狂的亲生爸爸! 费尔斯第一次被一个小小人类打得如此狼狈,但内心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痛快。 揍吧,揍吧,狠狠地揍他吧! 亲手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痛又岂是这一拳两拳能揍消的! “宫奇羽,够了。”君莫见宫奇羽越揍越疯狂,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出声制止。 他也很希望能这样痛痛快快地揍费尔斯两拳,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急需解决。 “丫头的千虫……” “我会救她!”纵然被揍得七晕八素,费尔斯听到君莫的话立即回答。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君莫明显被他的话一怔。 韩悄悄不是说只能在绵绵亲手杀死自己一个同类物种时,费尔斯心甘情愿将那千虫渡到那人身上才能解除吗? 眼下丫头是,天女与魔王的结合之女,三界之内,仅此一例,该上哪儿去找与她同类的物种去? “我定救活她!”费尔斯如下承诺般再次说道。他的眼光在阮糖身上眷念游走,似乎在看着一件心爱却不敢接近的宝贝。 在君莫的首肯下,费尔斯终于抬起了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目光的焦点处移去。 此时见雨已经停下,君莫才收了在阮糖和阮绵绵周围布下的结界,让费尔斯靠近。 既然丫头是他的女儿,只要他能将他心爱的丫头救活,剩下的事情便只是他们上一辈人的感情纠葛,他无权过问,也无心过问。 看着费尔斯在她们面前缓缓蹲下,君莫静静地退到一边,眸光流转,神情复杂。 看着费尔斯一步步走近,阮糖没有再歇斯底里地咆哮,反倒不自在地将头扭到一边。 “洛儿……”费尔斯定睛看着阮糖,有很多话想说,最终脱口却只剩了这一声低低呼唤。 有多久,他没这么深情款款地叫过她了。 他的目光柔情中带着灼热,阮糖避无所避,将头缓缓扭过来,对上费尔斯懊悔与痛苦并济的眸子。 见阮糖不说话,费尔斯的心沉到了谷底。 “你放心,我会救……她的。”他很想说救我们的女儿的,只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没有叫绵绵一声女儿的勇气。 “嗯……”阮糖不知道要说什么,象征性地应了一声。 “……”费尔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伸出右手想再次感受一下她脸上的温度,手停在半空,最终又缓缓放了下来。 也罢,她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谁也不能说到底是谁的错,谁也不能说自己没有错。 天女和魔王,本就是逆天结合,现在还有了属于他们的女儿,他,已经知足了! 从阮糖怀中接过阮绵绵,爱女在怀,费尔斯的心无法抑制地突突跳动。 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洛儿的结晶。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竟是这么容易被满足的。看着阮绵绵平静而惨白的脸,费尔斯突然生了一种归隐山林的愿想。 只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是该为千虫的解法有第二种而庆幸还是该为自己给女儿施了那么重的法术而懊悔? 沉思之间,有淡淡的石黄暖光和月白清光从胸口飘出,缓缓将阮绵绵笼罩。 阮糖惊呼:“你要干什么?” 终于肯跟他说话了吗? 一丝暖意从费尔斯心中划过,他抬起头,看到一双惊讶又担心的眸子,沉痛的心瞬间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她在担心他! “洛儿,对不起……”费尔斯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眼中仍是无比的眷念。 仇恨让他痛苦了上千年,累了。 就让他带着她为他担心的脸和这短暂的幸福从她们的生活消失吧。 看着费尔斯越来越透明的脸,阮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里渐渐抽去了一般,绞痛难耐。忍住背后的刺痛,急急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这样会死的!” 费尔斯抬了抬几乎快无力的胳膊,抚上那梨花带雨的脸,幽幽吐出一句话:“你的眼泪,总叫我心疼……” 阮糖眼泪顿时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直下,拼命地摇着头:“不要……” 她虽然想让他救绵绵,但也没想过要他死啊! “洛儿,有句话……我一直忘了告诉你……这千年来,我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阮糖急急打断他的话。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呢?只是他现在说这些,怎么都有一种面临生离死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同时保住他和绵绵的性命。 看到她第一次对他露出担心的脸,费尔斯既高兴又心疼。伸出的手如愿以偿地碰到了她的脸,他欣然一笑:“别哭……” 如果她恨他可以不这么伤心的话,那他宁愿让她继续恨下去。 阮糖慌慌张张地用手去捂住他胸口越来越耀眼的光亮,企图将那呼之欲出的护体神丹和元神全都堵回去。 对了,护体神丹! 既然君莫的护体神丹可以解除她的封印,那么他的一定也可以! 欣喜的同时,阮糖几乎没经过大脑的任何思考,附下身一口将那颗石黄的圆珠吞下。 顿时黄光消失,阮糖的身体漂浮起来。 “洛儿,你……”惊愕之余,费尔斯使劲最后一丝力气将即将出体的元神收了回去。 魔失去元神只会丧失法力,失去护体神丹则相当于失去任何免疫系统和防御系统,若是两者同时失去,那便是失去心脏。 阮糖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像吃了兴奋剂般活跃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在空中旋转。紧接着,浑身一阵灼热难耐,感觉所有的热量从身体的四面八方齐齐涌入头部,瞬间头疼欲裂,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头脑中撞击着,直冲天顶盖。 “啊――” “洛儿!” “阿罗!” 费尔斯和萨迦的声音同时响起。 “崩”地几声,萨迦奋力挣脱了藤蔓的束缚,拖着残败的身体朝阮糖飞去。 费尔斯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却因为失去护体神丹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他怀里还有绵绵。虽然他有多不愿看到萨迦接近洛儿,但是现在,他却希望他能成功飞过去,减轻洛儿的痛苦。 就在萨迦的双手快碰到阮糖时,一道银光从阮糖的头顶射出,直冲云霄。萨迦也被那股力量震得直直滚落在地。 解除了!她的封印解除了…… 萨迦定定地看着高空中正进行法力回身阶段的阮糖,心中滑过各种滋味,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阮糖抬眸扫了一眼下面。 萨迦…… 那个记忆中一直如谪仙般的男子,此时却是血迹斑斑,狼狈中却仍然卓尔不凡。只要看着他,心中便觉得温暖。 只是为何,她对他,满怀愧疚? 眼光微移,绵绵!费尔……斯…… 心,瞬间抽痛起来。 忍住又要夺眶的眼泪,阮糖府身朝那一身黑暗冷酷如霜却唯独对她面露温柔之色的男人飞去。 她恨他。她一直都这么认为。恨他拆散了她与萨迦,恨他将别人的生命视同蝼蚁的残忍,恨他对天界的虎视眈眈…… 她一直都恨他的。 只是为什么,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他与她所有的回忆却是如此清晰? 她尝试着去忘记,也努力去忘记,甚至为了将他从记忆里清除,她连绵绵是她的亲生女儿这个事实都否认了将近千年! 可是当时光退去,记忆复苏之时,那些他与她的点点滴滴便如潮水般涌入她脑海,任她再怎么刻意也挥之不去。 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天不容她与他? 他对她掏心掏肺之时,她不屑一顾。 她对他已有倾心之意,却又狠心将他关入地狱千年。 他欲以绵绵作为复仇的对象,她却因为绵绵是禁忌之子不肯告知他真相。 他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换得绵绵的平安…… 这一次,她不愿再逃避。 天女渡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阿罗!”眼看着耶和罗(此后都写耶和罗)周身散发出万丈金光,仙气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甚至连原本被阴霾笼罩的马巍山都渐渐雾淡云开,以她为中心,四周一片祥和之色。萨迦感觉,随着这光愈来愈强烈,她离他也愈来愈远了…丫… 耶和罗的目光只淡淡地在萨迦身上扫了一眼便锁在了费尔斯和阮绵绵身上,再也没有移开。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耶和罗踏着仙气缓缓降落在费尔斯身边,费尔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洛儿……” 耶和罗抬手轻轻一挥,费尔斯的身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从他手中抱过阮绵绵,长睫微微颤抖,一滴清凉的泪水从眼角滑了出来。 “绵绵,是老娘对不起你……你个死丫头……”话说到这个,她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泪水双流。 “岳母大人!”君莫上前一步,“让我来试试吧!”如果费尔斯都没办法解除千虫的话,他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他无法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丫头死去,他做不到。 “君莫,可以给我们留个私人空间吗?” 君莫从来没有听过耶和罗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那样冰冷,那样无奈。他不愿,他不想让阮绵绵离开他的视线哪怕只有一秒钟。但是他也无法拒绝耶和罗的请求…… 君莫退到一旁,双手伸出,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巨大的屏障将耶和罗、费尔斯和阮绵绵隔绝在另一边,其他人全部留在了屏障这边。 “君莫,你这是做什么?”等宫奇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跟阮绵绵隔绝在了两个空间里。 君莫拦住他,什么也没说,耶和罗需要私人空间,他给她。虽然他有点无法接受阮绵绵是费尔斯的女儿的事实,但毕竟,他知道她曾那么想要找到自己的父亲。就算她现在醒着,她也会跟耶和罗一样希望有自己的空间吧媲? 萨迦坐在一旁运功疗伤,某种充满了悲伤与失落,或许是心绪不稳,没一会儿他就大咳着吐了一大口血出来,一张脸苍白如纸,整个人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翩翩如谪仙的感觉,而且虚弱得像一张纸片,似乎一阵风就会把他吹到。 他的目光一直看着那道屏障,眉头紧锁着,张开嘴,“不……咳咳……”然而,才说了一个字他就再也说不下去,拼命咳嗽着倒在地上。 没有人注意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宫奇羽急得来回不停地走,额上甚至还冒出了涔涔汗水,“君莫,这么久了,够了吧?” “够了他们自然会出来的。没关系,还没有人能破得了我这道屏障,只要他们在里面就是安全的。” 尽管君莫对自己的法力很自信,但宫奇羽却还是着急,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这预感让他的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让他恨不得能飞进去一探究竟。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忽然一道强劲的罡风横扫而来,伴随而来的是气势汹汹的卡卓尔。他一来就看到了那道屏障,以及站在屏障外面的这群人。 “哈哈!原来所有人都在,耶和罗呢?” 君莫纵身一跃,挡在他面前,冷冷地道:“你若敢再上前一步……” 卡卓尔停住脚步,微眯双眸,狭长的眸中带着探究,“他们在那边对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卡卓尔……”君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萨迦虚弱的声音,他像是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一样看着卡卓尔。 卡卓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萨迦啊萨迦!你也有今天!” 萨迦没有精力跟他斗嘴,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了,每张一下嘴都像是历经煎熬一般,“天女……渡……” 除了卡卓尔之外的所有人都皱着眉,不知道萨迦在说什么,但是卡卓尔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却变了。他冲过去一把抓住萨迦的衣服,大吼道:“你说什么?” 萨迦没有再回答,只是艰难地扯出一个欣慰的微笑,然后昏迷过去。他知道,卡卓尔听懂了。 卡卓尔愤怒地扔下萨迦,如流行般冲到屏障前,一掌挥过去试图打破屏障,却被君莫飞快地截住,四道目光相对,电光火石,君莫一字一顿地道:“我说过不准靠近。” “哼!我管你谁说过,谁敢对阿罗不利,我绝不放过!”语落,一个凌厉的转身,他闪电般挣脱君莫的束缚,右手五指一捏,念动咒语,密密麻麻的光线如千万把利剑划过屏障…… 只听得“擦擦擦”的响声四处响起,屏障被划得满目苍夷。然而,下一秒钟,却又神奇地恢复了原状。 卡卓尔气得捏紧拳头,看到君莫一脸“你不能乃我何”的模样更是又怒又恨,怒他竟然要伤及耶和罗的性命,恨他竟然连君莫的法力都不及。 “天女渡是什么?”由于经常查三界资料,宫奇羽已经对这些特有名词很敏感了,在听到萨迦说这三个字,而卡卓尔听到后还那样激动后,他便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对啊,他们刚刚都听到了萨迦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深究,现在宫奇羽提出来了,再看卡卓尔…… 君莫也开始产生了疑问,他收回与卡卓尔的对抗,等着卡卓尔的回答。 看到大家都这么看着他,卡卓尔忽然觉得哭笑不得,“你们竟然都不知道天女渡是什么?”难怪君莫要这样阻止他,他还以为,魔族真的自私到可以牺牲耶和罗来救阮绵绵了! “快说!”君莫早已等不及,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们在那边已经这么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想挽救都来不及了。 “天女渡就是天女用自己的身体将别人的所有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阮绵绵中了费尔斯的千虫是吧……” 卡卓尔的话还没说完,君莫的脸色就大变,焦急地念动咒语,解除屏障,然而,他越是着急,就越是不能集中注意力。他从没想过要牺牲耶和罗来救阮糖,那不是他希望的,那也不是阮绵绵所希望的。 “啊……”忽然,一声巨大的低吼从屏障那头传过来,与此同时,君莫也终于成功解除了魔法,那边的情景一下子跃入眼帘。 费尔斯抱着耶和罗对天长啸,不停地大吼着:“啊……啊……” 耶和罗则软若无骨地倒在他怀里。旁边,是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阮绵绵。 “丫头!”君莫大叫一声飞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他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只是,再看到费尔斯怀里的耶和罗时,他顿时明白了刚刚卡卓尔说的“天女渡”的意思。 此时,他甚至可以看到那黑暗的魔法在耶和罗体内奔腾着翻涌着,似要绞碎她的五脏六腑。 “不!岳母大人!” “阿罗!”卡卓尔冲到前面,想要从费尔斯手中抢过她,但费尔斯却一把翻过身去用身体覆盖在她身上,谁要是想抢走耶和罗,就必须先从他尸体上跨过去。 此时的他,因为没有护体神丹,想运用法力几乎是没有可能的,然而,叫他怎么样看着他的洛儿就这样离去。 该死的千虫!他为什么要修炼一个这样的魔法,为什么要将它植入绵绵的体内!为什么一切真相不早一点被揭开?为什么要让他忍受刚刚得到亲人又马上失去的痛苦!? 不过,也好,这样也好。这样他就能跟洛儿一起死去了。而他们的女儿,将延续他们的生命。 “君莫……”费尔斯吃力地开口。 君莫愣了愣,轻轻地应了一声,“你说。” “呵呵……”费尔斯无力地笑着,“我可以用师父的身份叫你帮个忙么?”一千年时光匆匆流走,物是人非。曾经,他们亲如父子,现在,却恨如仇人。他不怪君莫,他做得没错。如果他能如他一样,或许当年他就不会失去洛儿了。 君莫久久没有回答,若不是因为绵绵,若不是因为费尔斯狼子野心,他也不会这样对他。毕竟,他曾经,的确将他当父亲一样看带过。 “罢了,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费尔斯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暴戾与霸气,此时的他,像是一个历经沧海的老人,身形憔悴,连说话,都没有半点王者风范了。 “要我做什么?”挣扎许久,君莫终于开口。 “我现在没有法力……你……借我一点……” 借法力?他需要法力做什么?君莫的警惕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元神融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快点……”费尔斯艰难地说着,他教过君莫怎么让两个魔之间互借法力,借过去的法力自然不如原本拥有的那么高,但是君莫本身法力超群,能借一点点给他就可以了。 听着费尔斯几乎没什么力气却带着焦急的语气,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君莫心头。虽然他不明白费尔斯要做什么,但见他看耶和罗和丫头的眼神,那浓浓的伤痛和眷念假不了丫。 不再犹豫,君莫大步走过去,掌心出现一团乳白色光晕,轻轻灌入费尔斯胸口。几分钟后,君莫转身便回到了阮绵绵身边。 费尔斯跟耶和罗的事,他插不了手。 费尔斯脸上浮上一抹既心痛又满足的微笑,一滴冰凉的泪从他眼眶滚落,打在此时气息微弱得几乎摸不到脉搏的耶和罗脸上。 “洛儿,我们一起……可好?” 从她抢走他的护体神丹的那一刻起,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只是,毕竟她没有亲口跟他说出,他更不敢妄加推测,他只求她能同意他陪着她一起…… 感觉到前方一股强烈的杀气袭来,费尔斯想也没想,用尽全力抱起耶和罗侧身一档,“噗!”一口鲜血从他喉头涌出,耶和罗感到肩头一股温热传来,苍白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 一旁的君莫立即感觉到了空气的变化,毫不犹豫地抬手便朝那偷袭的不速之客挥去。那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来不及躲过,堪堪受了君莫一击,狼狈倒地。那宽大的大氅顺势滑落,赫然露出从脸上延伸到脖颈深处的狰狞疤纹媲。 现在,耶和罗和费尔斯都是丫头的亲人,那便是他的亲人,谁也别想伤害他们! “看来,我不该对你手下留情的!”君莫右手在空中虚抓一下,那倒在地上的身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将他抓到离自己大概十米处,君莫大手一松,那在空中移动的身体便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席尔查猛烈地咳嗽了几声,瞪着一双愤怒与不甘的眼睛死死看着眼前用身体护住耶和罗的费尔斯。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席尔查无视身上的伤,冲费尔斯大吼。他不明白,为什么积压在费尔斯心中千年之久的仇恨能在瞬间化为乌有,他不明白他誓死追随的君王为什么最终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们的宏图大志! 这样一来,那他当年所受的伤痛算什么?算什么! 他之所以将耶和罗放出来就是想让利用她与萨迦的感情更加激怒费尔斯,却没想到,阮绵绵居然是费尔斯的女儿! 果然,天女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故意让他们都误以为阮绵绵是萨迦的女儿,到关键时刻又跑出来说是费尔斯的!费尔斯愿意被她再三欺骗,她当他也是傻子么?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违抗费尔斯的命令杀了她的! 费尔斯缓缓抬起头来,却没有转过身,仍是背影对着席尔查。眼神落在怀中人儿的脸上,不肯移开半分,沾着血丝的唇瓣轻启,“因为,我爱她。” 耶和罗身体明显一震,本来几乎快闭上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大。 这句话,他在千年前就说过无数过,然而没有哪一次有此时此刻听来另她心生如此剧烈的悸动。 心,被无边无际的暖流紧紧包裹住,她看到他眼里的自己,这一刻,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住进了自己心里。 感觉到手心处传来阵阵温暖,她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偏头看了看了偎在君莫怀里的绵绵,耶和罗嘴角微微上扬,“傻瓜……” 两个字,包含了一切,将费尔斯心中积了千年的寒冰轰然化开。整颗心像初次见到梦中情人般狂跳不已。 值了! 不管是这一辈子的等待,还是这千年来所受的痛苦,都值了! 费尔斯努力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也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绵绵和君莫,缓缓俯下身去。 温柔而富有弹性的唇瓣紧贴下来,耶和罗被费尔斯握在手中的手紧紧反握住他的,十指相扣,主动张开自己的嘴唇,两个莹光闪闪的东西从费尔斯和耶和罗口中飘出,停在两人头顶上方打着旋转,相互轻轻碰撞着,似乎要融合在一起。 两行清泪从耶和罗眼角缓缓滑落。 “不!”席尔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强忍着双腿的剧痛就要飞身过来阻止,却被尚有一丝法力的费尔斯一掌拍了回去。 就在两个莹光要融合的那一刹那,君莫怀中的阮绵绵猛地睁开双眼,几乎是正眼的同一时间,她便挣开君莫的双臂,飞身朝耶和罗的方向扑去。 “妈!” 虽然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股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慌催促着她的醒来。 尽管她一动,浑身便如千刀万剐般疼痛,但她一定要过去,一定要回到老妈身边! 耶和罗和费尔斯看到阮绵绵醒来,耶和罗愧疚地一笑,费尔斯则是无法抑制地任由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没事了,他和洛儿的女儿终于没事了! 耶和罗轻轻抓起阮绵绵的手放到费尔斯手中,“绵绵,他是……你爸爸……” 爸爸…… 阮绵绵心中低喃着这个词,缓缓抬头看着目光炙热的费尔斯。 压抑在心底深处对爸爸的期盼和思念排山倒海地涌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爸爸吗? 难怪第一次见到他,她便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难怪就算是要取心头血,她也要向他证明自己不是小偷…… 可是―― “不!我没有这样的爸爸!”阮绵绵大叫着甩开费尔斯的手。 费尔斯看着阮绵绵激动的样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眼睛瞥开,他无法面对这个女儿。 “你……”耶和罗再也说不出半个其他的字。 丫头爱憎分明的性格她怎么会不了解。她瞒了她这么久,费尔斯又做了那么多……绵绵不认她,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抽痛。 今天这个局面,都怪她没早说出真相啊。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费尔斯自知自己没有资格说其他了。 暗暗运动法力,空中的两个莹光便加快了融合速度。 瞬间,光芒万丈,一束束洁白的光自融合的小圆球发射出来,如千条闪亮的丝带柔柔地将费尔斯和耶和罗紧紧包裹住,慢慢飞向空中。 顿时,一股强大到令人快要窒息的气流自费尔斯和耶和罗处散出,君莫眼疾手快立即在大家周围布下一道结界,但是,瞬间,那结界不攻自破。 “不――” “不要――” “妈――” 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三个身影飞一般地朝空中掠去。 扑通三声,萨迦、卡卓尔、阮绵绵皆被那股看似柔弱却强大的气流狠狠震开跌落在地。君莫飞快地闪到阮绵绵身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用身体将那气流严严实实地挡住。 点点星光自费尔斯和耶和罗的双腿飞出。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异常美丽夺目。 可是,这一刻,阮绵绵却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一样,睁大着双眼看着那徐徐飘散在空中的星光。 阮绵绵撕心裂肺地大喊:“不――妈!妈――” “丫头!” 如果说到现在君莫还不知道费尔斯刚才向他借法力是干什么的话,那他反应也太慢了。 费尔斯是想将他自己的元神和耶和罗的元神融合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再分离啊! 在这一点上,君莫倒是很赞同费尔斯的做法。 仇恨消散,宏图已无。还有什么比与自己心爱的人生生世世在一起来得快乐呢? 只是,亲生女儿不肯原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吧。 “妈――君莫,快,快去救我妈,快去救她啊!”阮绵绵在君莫怀里挣扎着,体内的剧痛再一次要将她撕裂一般,可她毫不在乎。苦苦哀求着君莫,希望他还能像以前救自己一样,不管自己受多重的伤都能将她就活。 可是君莫却没有半点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不是他不去救,而是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天女与魔王的元神融合,如果稍加不慎,能量达到足可夷平整个马巍山。 况且,宫奇羽告诉他,刚刚耶和罗为了救丫头使用了天女渡,千虫被渡到她身上,只要发作一次她便会立即身亡,费尔斯也是知道这一点才选择与耶和罗一起灰飞烟灭的,他就是想救也无力回天了。 渐渐的,星光已经蔓延到耶和罗腰部了。 阮绵绵见君莫死死搂着自己不放,顿时急红了眼。 “放开!” 带着极强的威压怒吼冷冷地从怀中传来。 君莫愣了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一股强大的劲风推飞出去,幸好他在空中急急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摔到身后高高的山壁上。 眼睛充满疑惑和担忧,丫头怎么了? 阮绵绵不顾那融合后的元神搅出的强大气流,硬着身子直面朝空中正在渐渐消散的两个人影飞去。 都该死!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手指在碰到耶和罗的那一刹那,那蔓延到耶和罗头部的星光将她的笑容打碎。 “不——”震耳欲聋的大喊自阮绵绵口中喷出,她手掌紧紧一握,却也只抓到点点星光。本就受伤的身体因为没有支撑从空中跌落。 灰飞烟灭…… 她老妈灰飞烟灭了。 不可原谅! 阮绵绵嗜血的眼光落在比耶和罗消散得稍微慢一点点的费尔斯身上,他现在还剩胸部以上的部位悬浮在空中媲。 费尔斯伤害她自己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因为伤害她而让她老妈丧命,她说什么也绝不原谅! 阮绵绵缓缓从地上站起,浑身散发着吞噬一切的冷气,三千青丝瞬间在空中狂肆飞舞。 “啊——”阮绵绵仰天咆哮,掌心凝聚一团与黑夜一色的烟雾急速朝费尔斯飞去。 就算是知道自己不出手费尔斯也会跟着灰飞烟灭,但她一定要让他死在自己手中才甘心! 是她爸爸又如何?伤害她老妈的人,都该死! 感受到阮绵绵的怒意,费尔斯流着清泪的眼睛缓缓闭上。 洛儿,我来了…… “馒头……唔……” “丫头!” 伴随着两声急呼,费尔斯还没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头部便化作最后一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该死!挡我路者,都该死!”阮绵绵见有人挡在本应该葬生在她手上的费尔斯前面,眼底的怒意更加加重了几分,双手在身侧张开,雪白的长长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十指上生长。 阮绵绵怒吼着,周身的空气被她的双手强力扭曲着在她掌心中凝成一团黑白相间的光球,光球上像通着巨大的电流一般,在这几乎变质的黑夜中闪着电光,发出“嗞嗞”的响声。 “丫头,你冷静点,好好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君莫挡在宫奇羽与阮绵绵中间,看着突然变成似走火入魔的阮绵绵,心急如焚。 “该死!都该死!”此时的阮绵绵丝毫不把君莫放在心上,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死! 手中的黑白光球猛然脱手,径直朝君莫的飞去。极强的电流和极高的速度带动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扭转乾坤的气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君莫大骇,想出手反击,又怕伤害到她,只好再布下结界的同时稍微回击了一点,试图将那来势汹汹的光球打偏,谁知,他那一点法力对阮绵绵的光球根本不起半点作用,那光球震都没震一下,冲破君莫的结界直朝他胸口撞去。 君莫双手迅速凝聚一股强大的漩涡,想要挡住那光球,身子却被那光球推动在地面猛地向后滑去,脚下赫然出现两道深深的沟痕。 “快闪开!”君莫朝身后大喊,他不能将光球沿着它原来的方向打回去,也担心自己若是直接躲过的话,身后的宫奇羽恐怕就没命了。 宫奇羽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总算是躲过了君莫后退的身体,但那光球的力量还是将宫奇羽击出好远。 在那光球就快爆炸的瞬间,君莫立即提力高高飞起,“轰”地一声巨响,耀眼的白光自刚刚他站立的地方轰然散开,巨大的震动引得整个马巍山都为之颤抖。 席尔查看到这一幕,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她……真的是禁忌之子! 现在怎么办?刚刚耶和罗的死明显彻底激怒了她。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莫说他现在双腿被废,就算是健康的他也没几条命够他跑啊! 想到这,席尔查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既然费尔斯已经灰飞烟灭了,君莫又完全没了一统三界的野心,那他这辈子也没什么可以倚靠的了! 他身上的疤痕就是当年为救被耶和罗骗入陷阱的费尔斯所成,只是没想到那次不但没救出费尔斯,反而害自己险些没命。 也正因为如此,他笃定费尔斯恨极了耶和罗才在费尔斯重返魔界时誓死跟随与他。 没想到…… 这一切都怪那个虚假的耶和罗!今天,他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的女儿陪葬! 席尔查咬咬牙,强行直立起身子盘坐在地上。一团与夜色完全一致的黑气自他体内悄然散出,略显凌乱的衣袍无风自鼓。 阮绵绵完全沉浸在自己汹涌的愤怒中,君莫和其他几人的心也全部放在了阮绵绵身上,没有人注意那隐藏在黑暗的一角。 待一切震动渐渐消停,君莫从空中落下,满眼都是阮绵绵。 “丫头,是我,你快醒醒……” 他的脚刚向前迈一步,阮绵绵眼神在他身上轻轻扫过,双手抬起,十道刺眼的黄光如利剑钢丝般从她指尖射出,君莫心中一惊,急急飞身躲过。 阮绵绵见君莫躲过了她的袭击,怒火更盛,雪白的指甲在空中肆意挥动,数十道黄光再次以凌乱而又狠绝的招式朝君莫逼去。 君莫被逼得四处躲避,又不敢真的以全力对阮绵绵出手,几个来回下来,明显感觉吃力。 就在他准备用分身术飞到阮绵绵紧身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黑暗势力在附近蔓延。 这是…… 不好! 君莫大惊,不再管阮绵绵急攻过来的黄光,飞身便朝她身后扑过去。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君莫还没来得及飞到阮绵绵身后,便看到阮绵绵的身体被那力量击飞,直直撞向她身前的石壁。 “丫头!” 君莫大喊,稳住自己也被那股力量撞击的身体,调转方向便朝阮绵绵飞去。 就在阮绵绵的身体快要撞上石壁那一刹那,君莫大手中赫然出现一个透明的巨手,巨手飞快地捞起阮绵绵往怀中一带,君莫悬着的心微微一松,只有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才觉得心安。 刚刚席尔查那自爆的瞬间发出了巨大能量几乎要胜过刚刚耶和罗和费尔斯的元神融合时发出的能量了,而且他这能量带有的全是毁灭性的黑暗力量,而那融合的元神中带的则是不正不邪的中性力量。 相比之下,这自爆的力量就危险很多了。 君莫扫了一眼周围,果然,刚刚还能飞起的卡卓尔和萨迦此时已经被冲到了这片地的边缘,要不是他们背后是石壁,估计早就被冲到悬崖下去了。 最糟糕的要属宫奇羽了。 此时他毫无生气的躺在一汪血泊中,君莫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准备朝他飞过去,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丫头……”君莫一手捂着剧痛的腹部,一手仍是死死地扣住阮绵绵的腰。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抱在怀中,怎么会轻易放手? 阮绵绵的心在她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扎入君莫腹部的瞬间猛地抽痛了一下。血红的双眸瞬间黯淡了下来。 这个变化,君莫欣喜地捕捉到了! “丫头,看着我,我是君莫,是你的君莫……” 他温柔而急切的眼神落在阮绵绵眼睛里,阮绵绵双唇轻轻动了动,“君莫……君莫……” 为什么?这个名字好熟悉,但她完全没有印象。 还有这张脸,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阮绵绵的目光落在自己仍停留在君莫腹部里面的指甲上。 她这是在干什么?要杀他么? 脑海瞬间由闪过耶和罗灰飞烟灭的情景。 阮绵绵双眸再次变红,手上一个用力,将君莫腹部那块肉生生撕扯了下来。顿时,鲜血四溢,染红了他的衣服,染红她白皙的手。 “该死!都该死!”阮绵绵机械性地怒吼着,将手中扯下来的肉往空中一抛,飞向空中,如地狱的修罗般俯瞰着地上着蝼蚁。 “丫头……” 身体上的痛都不及腹部的疼痛来得强烈,看着阮绵绵这疯狂一面,君莫没有害怕,只有担心。 “君莫……快,用……噗……” 身后传来宫奇羽的声音,阮绵绵似乎知道宫奇羽要说什么,火红的双眼扫过去,宫奇羽身上再次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猛然又吐了一口鲜血。 君莫飞身赶过去,顾不得自己腹部的剧痛,暗暗给他输送真气。 “用什么?快说。”君莫急急问道。 现在阮绵绵完全不受控制,他不忍心伤害她,他们这些人全都要送命。到时候丫头清醒过来,怎么接受着一切? “元神……融合元神……” “去死!”阮绵绵一声大吼,强劲的罡风扑来,君莫转身挡在宫奇羽前面,背部堪堪被击中,君莫咬牙在他周围布下一道结界,放下宫奇羽朝那仍停留在空中的融合元神飞去。 他知道他的结界对现在阮绵绵来说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了,但至少能撑一时半会。 只要赶在丫头破开结界之前那道那闪着耀眼光芒的融合元神就可以了! 阮绵绵见君莫朝融合元神飞去,大怒! 现在的她好像知道自己不能接近那融合元神一般,已经没时间上前阻止君莫了,都怪那该死的人类! 阮绵绵此时的愤怒达到了极致,小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奋力朝宫奇羽推去。 那圈在遇到君莫的结界时稍微停顿了几秒便听到有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结界破了! 宫奇羽看着朝自己急速飞来的圆圈,眼光落在那高高在上的阮绵绵身上。 就算是此时失去了理智的她,还是很美啊…… 再见了,馒头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奈何媲, 我的愿望只实现了一半。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我遇见了你, 可是, 那一段尘缘, 却与你我无缘。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这一刻, 我心澎湃, 能为你而死, 是我此生最美丽的奢望…… …… 好黑,好静。 怎么回事? 她这是在哪里? 她记得她被那巨型傀儡大山撞到,可是身上为什么不痛,只感觉像是过度劳累后浑身虚脱了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了,老妈! 她记得她跌落在地的那一瞬间好像听到了老妈的声音! 眼睛陡然睁开,“老妈!” “丫头,丫头,你醒了!” 入眼是君莫焦急而略显沧桑的脸。 “君莫……我妈呢?她在哪?我要见她!”阮绵绵脑海里一直浮现她和君莫与那傀儡作战的情景,一阵莫名的恐慌吞噬着她的心。 “丫头……你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好,等你完全好了之后我带我们一起去见她好不好?” 阮绵绵飞快地捕捉到君莫带着躲闪的眼神,心里那阵恐慌犹如一只无形大手抓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现在就要见她,带我去见她!” 话刚出口,阮绵绵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她说的话吗?为什么口气突然间会变得这么冰冷? 抬眸看着君莫。 为什么他要骗她?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顿时,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强烈的愤怒和被人背叛的感觉叫嚣着,此时看着眼前的君莫,竟觉得怎么看怎么心烦。 君莫感觉到阮绵绵忽红忽暗的眼眸,心疼得快滴出血来,双手扣着她的肩膀轻轻摇晃,“丫头,丫头,看着我,我是君莫,看着我……”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将融合元神植入她体内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失控? 红色的光芒在阮绵绵的眼睛了跳动了几下,终于又暗了下去。缓缓将视线对上君莫的,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君莫,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马巍山吗?费尔斯呢?那些傀儡军团呢?” 君莫见阮绵绵的眼睛恢复正常颜色,激动得用力一拉,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他好怕,好怕丫头真的又变成那样。 “别怕,结束了,都结束了……” 阮绵绵一阵惊喜,“真的吗?真的都结束了吗?那我妈呢?她是不是也回来了?”她发现自己现在躺的正式自己那张躺了十多年的公主床。这么说,她回家了。 “……嗯,是啊,都回来了……那天郝机灵伤得不轻,岳母大人去他们家问候了去了呢。”撒谎一直都是他的强项,不知怎的,君莫发现这次撒的谎比他这数千年来撒的任何一个谎都心虚。 “哦,这样啊!”阮绵绵想起那天郝机灵为唤醒干尸所施咒语的情景,他确实伤得不轻。 “那我们也一起去看他吧。”说着,阮绵绵就要拉起君莫往外走。 君莫大手一捞,温柔而有力地将她按在床上,“丫头,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再去也不迟,猎魔人的身子骨哪有那么脆弱?” “可是……” “哎呀,好啦,乖乖听为夫的话好好养身体哦,不然为夫会心疼的……” “你撒谎。” 君莫故意调笑的话还没说完,阮绵绵突然一声冷得出奇的声音生生打断了这轻松暧昧的气氛。 笑容瞬间僵在英俊的脸上,准备去抚她脸颊的手也陡然停在半空。 “你撒谎。我还没醒,她又怎么会这个时候去探望别人?”阮绵绵边冷冷的说着,边不顾君莫僵硬的表情径直坐了起来。 红色,她的眼睛又变成红色了! “丫头……” “砰!” 一个身体如陨落的流星般优雅地从床边飞出。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阮绵绵缓缓站起,双目火红似血,一声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和极强威压的声音从她喉咙传出,“说,我妈在哪里?” 君莫一脚向前迈了一步,却又硬生生退了回去。双眼几乎快流出泪来。 该怎么办才能让丫头拜托这种非人般的痛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君莫的眼神充满担忧与心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几近成狂的阮绵绵。 他在赌,赌她不会真的对他下得了手,赌她不会完全忘了他和她的一切! 阮绵绵见他久久不回答,,无名的怒意涌上心头,手中不自觉地轻轻抬起。 “不说是吗?” 杀了他!他竟敢欺骗你!快杀了他! 不,你不能杀他。杀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杀了他! 不能杀! 杀! 不杀…… “啊――” 头部传来一阵剧痛,阮绵绵抱头大叫。 零碎的记忆支离破碎地出现在脑海。 …… “你知不知道,绵绵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丫头的千虫……” “我会救她!” “你要干什么?” “你这样会死的!” “你的眼泪,总叫我心疼……” “不要……” “洛儿,有句话……我一直忘了告诉你……这千年来,我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爱你……” “啊――” “洛儿!” “阿罗!” “绵绵,是老娘对不起你……你个死丫头……” “天女……渡……” “你说什么?” “我现在没有法力……你……借我一点……” “不!我没有这样的爸爸!” “不――” “不要――” “妈――” …… 阮绵绵身体顿时像被抽空了气体的气球,颓然跌坐在地。两行滚烫的泪水从阮绵绵眼角滑落。 妈,她最爱的老妈,灰飞……烟灭了…… 爸爸,费尔斯竟然是她爸爸?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绵绵眼神空洞,不知道看向何方,脸上挂着纵横地泪水,笑得如痴如狂。 她的爸爸…… 她日日夜夜想念的爸爸啊! 爸爸为向妈妈报仇而对女儿痛下毒手,到头来爸妈又为救女儿而双双灰飞烟灭。 她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君莫察觉到了阮绵绵的不对劲,一眨眼便来到她身边,急急呼道:“丫头,丫头。” 然而,阮绵绵似乎没听到一般,轻轻拨开君莫的胳膊,跌跌撞撞地站起,往屋外走去。 闪着巨大鹅黄色光芒的圆圈在她脑海轰然出现。 “砰!” “轰!” 她只感觉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侵入了身体一般,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可是那光圈后的一张笑靥如花的素白俊脸却越来越清晰,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痛苦和怨恨,只有深深的眷念与疼惜。 “再见了,我的馒头……” 那是她意识消失前听到地最后一个声音。 宫奇羽,宫奇羽…… 阮绵绵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除了一阵接一阵的痛苦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得不到任何回应。 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阮绵绵毫无征兆地扑在了草地上。双手瞬间有丝丝殷红冒出,不痛,她感觉不到丁点儿的疼痛。 君莫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跟着,有的事情,他需要给她留一点空间慢慢消化。 看着手掌心的殷红,阮绵绵心如刀割,泪如泉涌。 禁忌之子,她就是那传说中还从未出现过的禁忌之子吗? 这双手,就是这双手! 就是她亲自用这双禁忌之子的手将自己最好的朋友给生生杀害! 就是她亲自用这双禁忌之子的手狠狠将君莫身上的肉生生撕裂! 君莫、宫奇羽、爸爸、妈妈…… 所有人都是因她而受伤,所有人都是因她而死! 果然,这就是禁忌之子的危害么? 她的爸妈果然是三界禁止的结合, 她果然是三界禁止生存的存在! 既然是禁止的存在,她何不毁了它! 缓缓转过头去瞥了瞥身后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君莫,若有来生,你我一定要做平凡的人类…… 掌心立刻出现一道耀眼的紫光。 尘归尘,土归土,缘起缘灭,从现在开始,她便还三界一个太平! 看到阮绵绵掌心的紫光,君莫大骇,大步一迈,旋身便来到阮绵绵身边,狠狠抓住她正欲劈向自己头顶的手。 “丫头!你疯了!”滔天的吼声几乎用尽了君莫平生最大的力气。 他恨,他怒! 他的丫头怎么能这么轻生,怎么能做到这么决然地离他而去! 下一秒,阮绵绵墨色的眸子突然又变成了血红色。 掌心顺着君莫的力道狠狠地朝他胸口拍去。 君莫没反应过来,被她掌心中的紫光打了正着。 自从阮绵绵体内的魔力被耶和罗的死唤醒之后,她那神魔结合的法力便几乎无人能挡。 那紫光是阮绵绵准备自行了结而发出的八成功力,毫无防备的君莫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在结结实实挨了那一掌之后,当场被拍飞足足百米之远,胸口传来的火辣辣的剧痛,喉咙眼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鼻,这一下,君莫倒在地上半天提不起力气。 深深看着远处娇小的人影,他笑了。 这一掌,幸好是打在他身上了。 杀了我!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阮绵绵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再看了看远处倒在地上的君莫,拼命地摇着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不,不……我不是想伤你……不是想伤你的……啊――” 她的手,她的手怎么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不要……”阮绵绵一只手使劲抓紧另外一只手,极力地在反抗着什么丫。 “君莫,快走……快走!”身体里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疯狂地撞击着她的每一个细胞,似乎不发泄出来便觉得不痛快,脑海里出现的一切活物似乎都成了眼中钉,不毁了它们不罢休。 “丫头!”君莫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想也不想便要飞过来将阮绵绵那双奋力对抗的手握在怀中。 “啊――不要过来!你快走!走啊――”阮绵绵感觉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几乎就要消失,强行躲开君莫的身体飞到另一边,若不是君莫提前布下了封锁空间的结界,她的喊声便要将方圆几千米地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君莫将阮绵绵的话置若罔闻,一个闪身再次来到阮绵绵身后,阮绵绵来不及躲闪便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媲。 他的唇紧贴着她的耳际,喃喃似宣告誓言:“君莫与阮绵绵生死与共,至死不分离。” 阮绵绵火红的眼睛瞬间暗了暗,立即又恢复了如血的红。她的双手被君莫牢牢扣在胸前,要对他发起进攻似乎不太容易。 突然,她右手处发出一道极刺眼的白光,与她眼里的血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她狂吼一声,体内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生生将君莫猛然震开。 “丫头!” 又来了。 当时在马巍山杀宫奇羽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要! 她不要这样! 快停下来,停下来啊! 阮绵绵内心不安地叫嚣着,双唇已被自己强行咬破,丝丝血迹从她嘴角溢出。 “快,杀了我……啊!快杀了我!” 阮绵绵一掌拍打在院子里那棵参天的梧桐大树上,“轰”的一声,六人环抱粗的树干瞬间拦腰折断,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那树上栖息的鸟儿一个都没能逃脱,全部葬送在它们的“房梁”下。树叶纷飞,似在为那些无辜的鸟儿唱一首悲怆之歌。 君莫看着阮绵绵疯狂而痛苦的样子,双眼急得充血,内心的坚定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摇。 他看着阮绵绵,吐词铿锵有力,“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对你出手!”说话间,人再次来到阮绵绵身边。 这一次,他不再站在她背后,而是与她正面相对,距离,只有三十公分。他有力的双手再次将她纤细的胳膊牢牢擒住。 “你……啊!” 看着眼前的人,阮绵绵内心又是一阵剧烈的挣扎。费尔斯和耶和罗消散时身影和宫奇羽临死前最后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脑海,那种亲手弑亲之痛如数万只利箭狠狠将她的身体刺穿。 “不要!走开!走开――”阮绵绵极力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君莫大手狂乱的挣扎着。 君莫感觉到她的胳膊几乎都要断了,但是仍咬牙狠心地不肯放手。 “丫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我相信你!”君莫强行将她的身体扳正,双目直视她几乎要完全变红的双眼,温柔而坚定地说着情侣间最普通而最具信念的话。 感觉到阮绵绵似乎稍微了安静了一点点,君莫一阵狂喜,继续耐心道:“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不会伤害我,我们都会没事的……” “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我……”阮绵绵毫无感情地重复着君莫的话。 君莫看到了希望,更加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鼻子与鼻子几乎要碰到一块,四目相对,“是的,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不会伤害……不会伤害……” 阮绵绵又重复了几遍,眼中的红色褪去,终于恢复了那最美的墨色。 “丫头!”君莫喜极而泣,紧紧地将阮绵绵搂入怀中,用力吻了吻了她的发梢,猿臂几乎用了平生最大的力将她扣向自己,似要将她揉进自己骨头里去。 “君莫……”阮绵绵感觉到君莫的紧张和害怕,心里一阵酸痛,眼泪倏地浸湿了他的衣裳。 她又让他担心了。 “君莫,我想去看看……宫奇羽。”说起这个名字,阮绵绵的心便忍不住揪痛,是她,亲手杀了他…… 还有,老妈……你在天堂可安好? “好。” 眨眼,他们便出现在了一块公墓地。 据君莫说,这已经是宫奇羽下葬的半个月之久了。 阮绵绵从君莫怀里出来,抬头看向前方。一样便看见三个身着黑色服装直直站立的人,鼻头处忽的又是一阵酸痛,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下来。 明明只有几十步之远,阮绵绵却感觉自己似乎在这短短的路程上走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前面三人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同时回过头来。 “绵绵……” 三人的眼神由惊喜忽而转为悲痛和担心,自动给阮绵绵让开两人宽的距离。 那笔直竖起的石碑上,一个黑白照片的阳光青春少年笑得灿烂。 阮绵绵从来都没发现宫奇羽的笑竟是这么好看过。而这次发现,却是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流得更加凶猛了。 由本来的无声变成了轻声抽泣。 君莫、韩悄悄、辰烨、郝机灵四人全都在一旁默默的站着,没有一个出声,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她的哭泣。 仔细一看,他们的脸上,也挂满了泪痕。 偶尔有一阵轻风吹过,似寂静墓地上飘起的声声呜咽,扫起地上的落叶,拂了他们的脸庞,泪水蒸发,带来微微凉意。 不知道哭了多久,看着阮绵绵跪在宫奇羽的遗像前几乎要随风吹到呃身子,君莫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丫头……”他想说宫奇羽不会怪她,叫她不用自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一旦他说出来,便是在她伤口撒盐。 辰烨从怀里掏出一个封得特别精致的信封,递到阮绵绵面前,“绵绵,这是他给你的信……” 阮绵绵这才从痛哭中回过神来,目光由宫奇羽的遗像转移到了面前的信封上。 接过信封,突然感觉异常沉重,差点一个没拿稳掉落在地上,幸好君莫替她托了一下,这才颤抖着双手将那信封缓缓拆开。 馒头: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的寿命早就已经注定活不过22岁,所以你不用为我的离去感到自责,说实话,如果能死在你手上,我便无憾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向你表白吗?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勇敢最疯狂的事。你可能一直以为像我这种不良少年不可能懂得什么叫真爱,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一次,我真的懂,而且懂得很彻底。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便知道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你了。 我是水中潜游的鱼,你是那在天空肆意翱翔的飞鸟。 对你的爱,可望而不可及。 我只愿你能允许我生活在离你最近的一汪水池,能时时刻刻仰头看着你在天空中展开五彩的双翼自由飞翔。 不得不承认,君莫,那个大魔王,与你很般配。有他陪伴的天空中,我相信,你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费尔斯,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只知道千年前的他与阮阿姨似乎相识,根据这么事情的推断,我觉得他或许与你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你和君莫联手对付他的时候,记得多留个心眼。但是傀儡军团的力量不可小觑,只要费尔斯不死,他们便能死而复生。 阮阿姨的地点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不用太担心,这次马巍山之行,或许很多事情都会有个了结。 缘来缘去缘如水,花开花落终有时。 有些事,我们改变不了,只能试着接受。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有时候太过在意,只会伤了彼此。 与你相识,是我做过的一场最华丽的梦。纵使生命凋零,我也永不后悔! 馒头,请擦干你的眼泪,对我微微一笑,让我将这梦带到天国,继续做下去…… 宫奇羽亲笔 夜,总是在黄昏幕下拉开凄凉帷幕,沉寂在一片清寒的静极。 看完信,良久,阮绵绵紧紧将信握在手心放在胸口上,偎在君莫怀里失声痛哭。 宫奇羽到底在背后默默为她做了多少事? 之前没注意,现在想来,很多地方都太奇怪。 他怎么知道费尔斯的事?又怎么查到她老妈所在位置的? 还有千虫和对付傀儡的事,韩悄悄和他居然都比君莫懂得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在阮绵绵脑海里回旋。 最重要的是,他说他的寿命注定活不过22岁……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越想越是头疼欲裂。 阮绵绵的指甲不知不觉已经生生抠入了君莫背部。 肩后传来一阵轻痛,阮绵绵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魔王与神王的对战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你干什么?”君莫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郝机灵,微怒道。 “她刚刚又快入魔了。”郝机灵语气很淡,但仍然掩饰不住他眼神中流露的无奈和痛苦。 “什么?” 怎么会这样?她那天在他面前不是有效的控制住了吗?怎么又会…… 看着怀里似乎熟睡却眉头紧锁的绵绵,君莫双拳抓得死紧死紧。 禁忌之子…媲… 如果丫头一天不能控制自己,她的生活将一天不得安宁,三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想尽办法对付她。 他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还丫头一个正常的生活! 突然,天空骤然变色,原本不大的风吹得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一股临界于万物之上的威压由远及近急速蔓延开来。 “什么人?”君莫大吼一声。 他能感觉到来人已在第一时间在这方圆几里之内设了空间封锁的结界。 郝机灵也立即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君莫仔细感受着周围气流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蔑笑,锁定一个方向,“嗖”的一声,火红的魔狱之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方飞去。 “轰”,随着两股强力相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小子,不得无礼!” 听到这话,君莫脸上的蔑笑更加浓了几分,“哼,本王从来都不知道‘礼’字还能拿来用在小人身上!” “小子,有的话说早了可是会后悔的!” 说话间,一个身穿火红大袍的妖媚男子出现在眼前,他那如墨的吊眼君莫想忘也忘不了。 这不是那刀锯地狱的主人獒闫是谁? 不过,他旁边身穿黄白色中绫锦交领襺的男子……他那盯着丫头看的眼神着实另他很不爽! 君莫眯了眯眼,果然是来者不善么? 感觉到君莫不善的目光,男子终于将目光从阮绵绵身上移开。 “久闻君莫魔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男子的目光在君莫身上绕了一圈,像是在大量,有像是……赞赏。 不过,不管他的目光的意思究竟为何,君莫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抱着阮绵绵的胳膊更加紧了紧,“神王弈漓也有拐弯抹角的时候,本王算是孤陋寡闻了。” 君莫慢悠悠的抬头,直直地回应着神王的眼神,顿时,火光四射,这是强者与强者只见的对视! “哈哈哈……年轻人果然爽快!那本王就开门见山好了。”弈漓的眼光再次落在阮绵绵身上,眼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暗闪动,“你怀中的丫头,我的孙女。” 君莫眼皮微微一动,他最当心的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很快理好自己的情绪,君莫故作冷静道:“那又怎么样?”他君莫是什么人,他心爱的人岂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旁边的獒闫急忙怒喝,只是,他倒是忘了,按地位等级,君莫和弈漓同属两对立界之王,以这种态度相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吧? “獒闫!”弈漓瞪了獒闫一眼,示意他退下,他早就听獒闫说了刀锯地狱的事,想必他在心里直接将君莫和阮绵绵给化为晚辈了吧。 早就听说这位年轻的魔王脾气似乎不怎样,这次见到,果真如是。 看他那么小心翼翼搂着怀中的人儿,弈漓突然觉得,这个人,作为他家孙婿似乎也不错。 只是,他和绵绵丫头的身份…… 脑海中又浮现了耶和罗和费尔斯双双灰飞烟灭的情景,眼睛又是一阵酸痛。 那是他千年未见的女儿呀…… 慌忙将视线从阮绵绵身上转移,忍着心中的揪痛,沉声道:“绵绵丫头,还是交给我带回天界……” “不可能!”君莫一声大吼打断了弈漓的话,“丫头是我的,这辈子我绝不放手!就算你是她外公也不可以!” 弈漓见君莫突然动怒,不由得怒气也上来了几分,“你以为是我不愿成人之美吗?她是禁忌之子,你跟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什么禁忌之子?全都是狗屁!” “狗屁?你敢说你没发现绵绵丫头不同寻常的法力?你敢说,她不受控制的时候你挡得住她那毁灭性的攻击?” “挡不挡得住是我的事。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任何人!” “无知!可笑!伤不伤害是仅凭你一句话就能解决得了吗?更何况,我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带她回天界,天经地义!” …… 两界之王为了阮绵绵争得唾沫横飞,完全忘了作为君王的庄严气质。 若不是看在弈漓是阮绵绵外公的份上,君莫的掌力早就招呼了过去。 若不是看君莫抱着阮绵绵,弈漓也早就动手教训这个自大狂妄的年轻魔王了。 “咳咳——两位,和谈,和谈。”本来不满君莫态度的獒闫看这火势烧得越来越旺,好心做了回中间人。 “哼,你们打丫头的主意,和谈,免了。”君莫大袖一甩,低头看着阮绵绵,决定不再搭理弈漓,想必他也不会真的与自己大打出手。 反正他只有一句话,要交丫头,门都没有! 弈漓见君莫突然转了态度,顿时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绵绵是他外孙女,他也不忍心将一对有情人拆散,可是作为天界的神王,他一直都是以三界的和平为任务,禁忌之子的危害,他以前没见识过,但最近那孩子的举动实在另他担心,只有将绵绵带回天界他才能放心。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了,墓地静得格外阴森。 君莫抱着阮绵绵轻轻站起来,月光下,他的眼眸中有几道亮光微微闪过,“真的没有办法解除她体内的魔力了吗?” 弈漓突然见君莫这么煽情的一面,有点不适应,嘴唇动了动,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君莫朝自己走来,他以为君莫终于想通了,便伸出手去准备接过绵绵,谁知君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 “喂……你……”弈漓立即回过神来,身形一闪便来到君莫跟前。虽然他是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向君莫出手,但前提是,不到万不得已。 现在情况明显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眼看着弈漓和君莫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郝机灵和獒闫赶紧走上前。辰烨和韩悄悄则乖乖地站在一旁,这种时候,他们是帮不上一点忙的。 郝机灵虽然理智上觉得弈漓说得有道理,但感性上却不自觉地站在了君莫这一边。 只见弈漓合十,手掌间慢慢出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中颜色。 君莫大手阮绵绵交给郝机灵,示意他保护好绵绵,自己瞬间全身心进入了战斗模式,双手在空中合抱出一个球形虚空,两掌间一团浓密的黑雾滚成球形,冒出丝丝黑气。 獒闫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 按理说,两人都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谁输谁赢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只盼望着那丫头赶快醒来。 焦急之中,一个东西突然在他脑海闪过,他惊喜得脱口而出:“等等!” 弈漓和君莫均是怒瞪了他一眼,这是时候打岔,另上方都很不爽! “你们先听我说,或许,有方法可以帮助丫头清除她体内的魔力……” 话还没说完,衣领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 君莫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 该死的,他有方法怎么不早说! “呃……咳咳……”獒闫被君莫提着衣领,脸涨得通红。 君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手,“快说,是什么方法?” 上刀山,下油锅,他都要去找! 弈漓听獒闫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也轻松了不少。只是表现得没有君莫那么激动,静静地等着獒闫的下文。阿罗半辈子的幸福是葬送在他手上的,他不想再将外孙女的幸福也给活活扼杀掉。 獒闫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了,他说有办法应该假不了,只是,看他的表情,这办法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果然,獒闫清了清自己喉咙,正色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需要魔王……先自废法力,然后将元神与绵绵丫头的元神兑换,这样一来,绵绵丫头便会没了法力,而你,禁忌之子的元神只对禁忌之子本身有效,对其他人,只能算是普通的元神,所以,你同样也会没了法力……” 说到后面,獒闫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毕竟要一个堂堂魔界之王自废法力,而且这话还是出自一个站在神王那边的人之口,怎么听都觉得心怀不轨。 他担心君莫一个不相信,怒气更胜,那就不好办了。 君莫全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拉。嘴角勾起一抹比雨过天晴还要灿烂的微笑,大步朝郝机灵走去。 “喂,你……”獒闫看着他的举动目瞪口呆,他不会是想学费尔斯和耶和罗与绵绵丫头同归于尽吧? 想到这,獒闫正想一个箭步冲上去,却被弈漓横在胸前的一只胳膊挡住。 “等等看,那孩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说这话时,弈漓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骄傲的色彩,只是这骄傲从何而来,就有待追究了。 君莫抱过阮绵绵,将她轻轻平放在草地上,拂过她脸颊的手指因为内心的狂喜而颤动。 君莫的决心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王,王……不可以!” 一道细微而急切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到君莫耳朵里。 君莫微微皱眉,嘴角却仍是那抹难以掩去的笑意。 夜那家伙,法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呢,居然能穿透万年老妖设下的结界给他传音,只是这样一来,他的法力应该消耗不少吧。听他的声音,似乎在强撑着将这传音连接好。 不想让他浪费法力,君莫静了静心,深深望着怀中似熟睡的人儿,立即给暮夜回了音,“夜,跟了我这么久,你们谁有见过我真正笑过?” 不等暮夜回答,君莫继续自顾自地道:“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自从认识她以来,我对她的笑,似乎没有一次不是真心的。当时我不明白原因,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幸福紧紧与她拴在了一起……她开心,我就会跟着莫名其妙地开心;她难过,我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没了色彩;明明是她受伤,我却觉得比我自己受伤还要痛…媲… 说道这,君莫柔和的眼神中又添了一份厉色:“世人都说她是禁忌之子,被天地所不容,而我却觉得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如果没有她,我便一辈子都被使命和仇恨所驱使,更无法……体会这时间如此美妙的情爱的滋味……” 听着听着,那被结界挡在外面的暮夜似乎有点理解了,但也更加急了,“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君莫打断了他的话,从情感缠绵中抽回身来,抬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看着阮绵绵的郝机灵,正色道:“夜,魔界的新王,我心中已经有数,我怕在这里就拜托你们好好扶持了。现在,就允许我最后一次用魔王的身份为你们的王后做一件事吧。” 说完,不顾暮夜明显虚弱的呼喊,径自切断了两人之间的传音。 缓缓举起右手,淡蓝色的亮光在他掌心越凝越大。 “且慢!” 獒闫大喊一声,“你可知道,这么做的胜算只有百分之一?如果失败,不但绵绵丫头体内的魔力不能驱除,连你的法力也不会存在。” 君莫淡淡一笑,“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胜算,我也要试。” 獒闫忽然想起在刀锯地狱君莫为阮绵绵自愿承受两倍刑罚的情景,轻轻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一下。 看来,他这担心确实是多余了。 辰烨和韩悄悄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同样的紧张和担心。 郝机灵则被刚刚君莫那饶有深意的一望心惊了一下,这会儿见君莫手中的淡蓝才回过神来。 待到手中的淡蓝达到一定的亮度,君莫毫不犹豫地举手对准自己的天灵盖缓缓按压下去。 感觉到有股强大的阻力自头顶飞出,似乎对君莫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君莫额头的汗珠很快便冒了出来,手中向下按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几乎都能看到他那有点微微颤抖的手掌了。 法力越高的人,自行废除时阻力便越大。 神王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不禁暗自感叹。 这么强的法力,就算是獒闫,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难怪费尔斯在实行复仇大计之前非要将他置于死地了,能一举烧灭费尔斯的整个傀儡军团,那法力到底要达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到啊! 眼睛转移到绵绵身上,眼下唯一能与君莫抗衡的恐怕只有身为禁忌之子的绵绵丫头了吧。 暗暗在心里连叹几句幸好,幸好…… 眼下已经立秋,随着君莫自废法力的过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徐徐微风吹过,韩悄悄看着一直在与自己的法力对抗的君莫,冷不丁突突打了几个寒颤。 辰烨顺手揽过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才让她稍微觉得不那么冷了。 寂静的墓地只剩了几人不均匀的呼吸。周围时不时响起的声声虫鸣丝毫打不破这几乎可以触手地紧张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韩悄悄看君莫的脸色在那蓝光下由莹白变得蜡白,以为他就快撑不住的时候,蓝光突然消失,君莫身子一软,单手撑地,才不至于一头倒在怀中的阮绵绵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声,谁都能听出他此时的虚弱。 郝机灵蹲下身去,一手搭在君莫肩膀上,“你怎么样?” 君莫再连续喘了几口气,轻声答道:“没事。” 君莫抬头转向獒闫,“接下来,该怎么做?” 交换元神,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况且机会只有一次,他不能贸然行动。 谁知獒闫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我……也是在某本古书里见过这个说法,具体怎么做我也知道。毕竟,你们俩这种案列……可以说是空前绝后……” 如果眼神能杀人,獒闫现在早已被君莫大卸八块了。 韩悄悄性子火辣,听了獒闫所谓的方法时本就觉得不靠谱,现在他居然说不知道,更加证实她心中的想法――他们就是想骗君莫自废法力后轻轻松松将绵绵抢走! 心里的担心瞬间化成了怒火:“你什么意思?刚开始怎么不早说?”韩悄悄眼神怒瞪着弈漓,完全没了他刚开始出现时的震惊和惶恐,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卑鄙!” 辰烨在旁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先不要冲动。虽然他也生了与韩悄悄同样的心思,但目前要是与弈漓翻脸的话,他们这边光凭一个郝机灵是远远敌不过弈漓和獒闫的。 弈漓被韩悄悄那两个骂得生生打了个激灵。 他堂堂天界之王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贴上了“卑鄙”的标签,却偏偏还不能发火。 獒闫则面露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而当事人君莫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周围两边暗潮汹涌的战火似的,伸出手指缓缓抚了抚阮绵绵的脸颊,低头在她额头落下极轻柔的一吻,目光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恋恋游走,终于开口道:“郝机灵,帮我。” 郝机灵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阮绵绵,最终咬牙点了点头。 韩悄悄看到两人之间的微妙的互动,不顾辰烨的阻拦,大步走过来,“你们要干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让绵绵跟着一起冒险! 郝机灵回头,眼底浮现一抹无奈的坚定:“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韩悄悄不由得向前迈了一小步,眼中泪光闪闪,“你们……一定要成功。” 君莫和郝机灵同时点点头。 “算我一个。” 弈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韩悄悄想也不想,张开双臂挡在君莫和郝机灵面前,“你休想再害他们!” 弈漓微微看了一眼韩悄悄,脸上浮现些微不耐烦,心里却暗道他的孙女交了个不错的朋友。 韩悄悄的凡人之躯又怎么能挡得住神王,眨眼弈漓便出现在了她身后,看着君莫怀里的阮绵绵,目露爱怜之色,“小丫头,绵绵丫头是我唯一的外孙女。”千年前,由于他的无能,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这一次,无论怎样,他都要保住绵绵的性命! 这时,獒闫很是有眼力见地过来将韩悄悄和辰烨拉开退后,虽然他不知道元神交换到底是个怎么交换法,但这足够的空间和不被外人打扰却是常识。 索性这片墓地还是新建不久,还没有立下墓碑的场地还算够大,为了以防万一,獒闫在君莫等四人周围又设了一道几乎连风都能阻隔在外的有形结界。 透过淡淡水蓝色的透明结界,韩悄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心里不停地默默祈祷。 远处,墓碑上一个阳光男孩在照片里似乎也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结界里的三人很快商讨完方法,便见君莫轻轻将阮绵绵扶起,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弈漓和郝机灵分别在阮绵绵和君莫身后坐下。 阮绵绵双手掌心向上平放在自己双腿上,君莫的手轻轻搭了上去。 渐渐地,两相握掌心只见出现了淡淡柔和的鸭卵青光晕。阮绵绵右手上的魔戒也开始有了反应,刚开始还发出了黑白相间的微光,可能是因为那鸭卵青的光晕越来越强,黑色的光线渐渐被白光所压住,直到消失。 随着那鸭卵青渐渐变成翡翠色,又变成青翠,君莫搭在绵绵手上的手也由开始的微微颤抖变成现在地剧烈抖动,似乎很快就要脱离她的手了。 郝机灵感觉到君莫的不适,连忙在他后面暗暗给他输送真气。现在的君莫没了一点法力,完全是靠毅力在强行将元神逼出。 而阮绵绵那边,弈漓明显感觉到阮绵绵在接受他输送的真气时另外一股更强的力量的阻挠。而且那股阻力显然要比那吸收力强上许多,弈漓脸上也冒出了细细汗珠。 阮绵绵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他需要用法力将她的元神逼出,并要算计好时间,她和君莫元神离体的时间间隔不能超过十秒。不然绵绵将永远处于昏迷状态,而没了法力的君莫则会…… “嗯……”就在这时,阮绵绵唇齿间发出一声不适的轻吟。 君莫被这一声唤得顿时分了心神,“噗!”张嘴便是一口血红的血液。 大结局(一)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小子,不能分神!她还没醒!”弈漓用传音焦急地大呼。 郝机灵也在第一时间立即用法力将君莫打乱的心脉稳住,君莫见阮绵绵仍然紧闭的双眼,便也顿觉自己太大意,险些酿下打错。 再次调整情绪,几人很快又进入了最佳状态。前后时间加起来不到十秒。 在结界外的三人看到君莫嘴角溢出的血迹也是为这惊险的一幕悄悄捏了一把冷汗。 有了刚才的失误,君莫更是小心翼翼起来。虽然没了法力,但自行疏通经脉的能力还是存在一点的。 他静下心来完全放松自己,给了郝机灵灌输他真气极大的方便媲。 而弈漓那边的情况就没有这么顺畅了。 尤其是阮绵绵。虽然她此时仍未清醒,但体内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正在如敌人般的对抗着,互不想让。阮绵绵白皙的小脸渐渐因痛苦而扭曲了起来。眉头也是高高皱起,睫毛不时地轻轻颤动着。唇齿间不适的轻吟也间接性响起。 但是有了刚才的教训,君莫再也没有冲动,反而像没听到她的轻吟一般,全身心接受着背后源源不断传来的力量。 相反,弈漓却没有君莫那么淡定了。 阮绵绵体内那股抗拒的力量似乎慢慢从她身体内溢出,顺着他紧贴着她背的手掌倾入他的体内,手掌心处阵阵麻热的疼痛之感也越来越强烈,十指连心,那股痛从手心几乎毫无阻碍地达到他的心脏,让他觉得那股力量大有破体直击之势。 他不知道这是属于正常想象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微微闪过一丝不安,但是眼下除了继续下去已别无他法。 强忍着手掌处传来的越发浓烈的刺痛,弈漓更加加大了传过去的法力,丝毫不敢怠慢。只是这样一来,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法力就要濒临枯竭了。 獒闫在外看出了弈漓的不适,想出手帮忙却不敢行动。 这个时候是最忌被打扰的,他此时如果贸然出手,恐怕要弄巧成拙了。 眼尖的韩悄悄突然瞅见阮绵绵的背上隐约出现汩汩殷红,大叫一声:“血!那是血!绵……唔……” 一只大手严严实实捂住了她的嘴,将那呼之欲出的呼喊生生堵了回去。 辰烨怒瞪了她一眼,急急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 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阮绵绵半秒,又怎么会看不到那素净衣服上的红? 韩悄悄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赶紧自觉地住了嘴,远远的望着那扩散面积越来越大的红,本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君莫温柔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眼中也是充满了担忧,嘴上却安慰道:“好了,好了。他们会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弈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郝机灵肩上垂着的碎发此时已成了长发飘飘。这是他法力即将瞬间爆发的征兆。 随着阮绵绵和君莫体内分别隐约出现的雪青色和莹白色光晕冒出,弈漓和郝机灵皆是心中大喜,不再有丝毫保留,十成十的法力全数汇集到掌心处,似乎早就说好了一般,两人都不需要用眼神交流一番(眼下也没时间供他们交流了),便在同一时间将掌心的力量一口全注入阮绵绵和君莫体内。 顿时,阮绵绵和君莫同时大叫一声,弈漓和郝机灵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老远。幸好獒闫的结界够结实,才不至于被两人飞出的力道撞破。只是待那震飞两人的冲天力量触碰到那结界时,只听“咔嚓――”几声,淡蓝色结界抵死坚持了几秒,随后也是噼噼啪啪如玻璃般碎了一地。只是碎下去的“玻璃片”在解除到地面时便自动消失了。 众人惊骇的同时也看到了一雪青色和莹白色圆圆球状的虚物分别从阮绵绵和君莫嘴里飞出。 弈漓和郝机灵见状,不带任何思索,费尽最后一丝残余的力量顺着那两球状物飞出的力道将那两东西狠狠向前一推,眨眼之间,那雪青色虚物便飞进了君莫还未来得及合住嘴唇的君莫口中,而那莹白之物也在同一时间湮没在了阮绵绵口中。 除了獒闫,谁也没发现阮绵绵后背右腰间处一抹洁白的光也渐渐消失。 待韩悄悄从刚刚那瞬间的变化中反应过来,就只看到百米之外前方静静躺着四个人影。 獒闫已经第一个来到了弈漓身边,见弈漓眼睛是睁开的,便放下了悬着的心,立即扶起弈漓正要给他输点真气,弈漓却无力的摆摆手:“去……看看他们……”他自己没发现,他伸出的手心满满的一片血红,刚刚韩悄悄在绵绵背后看到血正是他手心流出来的! 见他这么说,獒闫也不再坚持,只是不动声色给他止了血,再好好将他放好,又飞身来到阮绵绵身边,此时她的整个小脸几乎都被头发给遮住,正想伸手拂开那些碍眼的发丝,趴在地上的人便自己动了起来,嘴里第一个吐出的字便是“君莫……” 还好,没事! 獒闫心下一喜,这事,应该是成功了! 獒闫见阮绵绵起得困难,便俯身抱起她,朝君莫走去。 “君莫!君莫……”一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熟悉身影,阮绵绵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还不等獒闫将她放好便挣扎着要扑到他身上去,幸好獒闫反应快,才没让她摔下去。 将阮绵绵地上坐好,他便自动绕到君莫另一边,将他扶起。 眼角的余光瞟了瞟不远处的郝机灵,见他此时也已经在辰烨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心下便知道君莫是受创最严重的了。 不再犹豫,单手抵在君莫背后,暗暗地明黄光焰从他掌心涌出,慢慢融入到君莫体内。 “君莫,你醒醒,醒醒啊……呜呜……” 脑海里浮现刚刚元神交换的情景,尤其是君莫那吐血的一刻生生揪痛了阮绵绵的心。 这时,她又想到了耶和罗和费尔斯为了她的灰飞烟灭,想到了宫奇羽的死,想到了君莫为她所白白受的伤,想到了为了她甘愿与费尔斯定下恶魔契约的郝机灵,想到了辰烨和韩悄悄一直以来对她的默默帮助和支持,想到了……那不远处静静端坐着看着她的神王外公…… 鼻尖的酸痛越发的强烈,说不出的愧疚,道不明的感动,言不了的心痛齐聚心头,便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将阮绵绵紧紧搂在怀中,阮绵绵嗅着韩悄悄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味,声音哽咽地唤了声“悄悄……”,又哭了起来。 獒闫听阮绵绵哭得越来越凶,不禁皱眉。 他真拿这娃没辙了,“绵绵丫头,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你这位如意郎君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不负责了啊。” 这话果然奏效,阮绵绵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张泪眼汪汪的小脸从韩悄悄怀中探出头来,眼眸中闪着惊喜的光芒:“真的吗?你是说他现在没事?好好好,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獒闫脸上微微一抽,他可没说现在君莫没事啊。 “那个……反正他现在还没死。”说到这,獒闫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道:“多亏了你体内的融合元神,在你们俩元神交换的时刻护住了你们所有人,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阮绵绵怔怔地看着獒闫,脑海里重复着融合元神,融合元神…… 脑海闪过当时对宫奇羽狠狠使出一招的时候,背部有被什么倾入的感觉。 那是……她老妈和费尔斯的融合元神! 老妈…… 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原来,她老妈和费……爸……爸选择灰飞烟灭是为了抵挡她体内的魔力和在关键时刻护住她想护的人…… 想到费尔斯,那个在刀锯地狱认识的男人,那个一心一意要置她于死地的人,那个为了救她却甘愿牺牲的人,阮绵绵心里划过一股复杂的甜蜜和苦涩。 原来,阮糖真的是她亲妈妈,她也真的有爸爸,而且,她的爸爸似乎从来没抛弃过她们娘俩。 既然她爸妈是真心相爱,那么,从现在起,她就好好替他们活下去! 低头看了看脸色在獒闫奇怪的法力下变得忽红忽白的脸,眼底拂过一丝笑意。 从现在开始,没有了禁忌之子的枷锁,没有了魔王的束缚,她和君莫就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重生,好好生活,好好爱一场了! 微微抬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眼前的辰烨和几乎趴在在他身上的郝机灵,阮绵绵对他们微微一笑:“我没事了。” 此时,光一句“谢谢”已经不足以表达她与这几人之间的感情了。 “现在已经深夜了,夜凉地湿,不适合养伤,还是将君莫先带回家吧。”獒闫见君莫久久没有反应,也深知他之前被阮绵绵伤过,刚刚又因为分神而心脉紊乱,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一副普通人的身体了,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便开口道。 临走前,阮绵绵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正朝他们灿烂微笑的宫奇羽,一滴泪又从眼角轻轻滑落,随后扭头任獒闫带着消失在夜色中。 大结局(二)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回到阮绵绵家几天后,弈漓便准备回天界了。临走前,弈漓还不忘这两天下来的苦苦劝说。 “绵绵丫头,真的不跟外公去天界玩玩?” 这句话阮绵绵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过她倒是么觉得反感,反而心里暖暖的。 阮绵绵笑着道:“外公,绵绵当然想去啊,只是现在君莫还没醒来,我放心不下他。等他醒来后,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可要派几个帅气的天神专程来接我们啊。” 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外公,阮绵绵很是自来熟,恐怕是从小就盼望着亲情的缘故吧,想到自己还有个神王级别的牛/逼外公,心里怎么想都觉得骄傲丫。 弈漓见阮绵绵一副知足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高兴,但是想到自己没能在她过去几百年里给与她应有的照顾,不禁仍是要心疼一番。 大掌轻轻在她头上拍了拍,为掩饰心中的不舍,故意大笑几声:“哈哈!那好。不过到时候你可别有了丈夫就忘我这个外公啊……对了,这是天界的仙贝,你和君莫现在都成了凡人,你以后就可以用这个随时随地与外公通话了。”说着,弈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可爱的沙滩色贝壳,轻轻放在阮绵绵手中,眼中满满地都是疼惜与不舍媲。 不管他是有多想在这多陪绵绵几天,天界不可一日无君,他是真的要回去了。 阮绵绵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冰冰凉凉的仙贝,心里却是温温暖暖的。眼看着她眼泪就快出来了,弈漓大臂一伸,便将绵绵拥入怀中,“好了,丫头,待君莫痊愈后,你大客通过这仙贝找外公,外公一定亲自去接我的孙女孙婿可好?” 阮绵绵被他后面那句打趣的称呼说得小脸微微发红,刚刚正欲流出的眼泪也被憋了回去,娇嗔道:“外公,你就知道打趣我。” “哈哈哈……”室内几个人都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得阮绵绵脸更加红了。 “好了,外公真要走了。”弈漓抬头看着阮绵绵身后,眼底流露出感激之色,“这些年,绵绵丫头多亏了你们的照顾,以后还请各位继续找佛照佛,若有用到本王之处,本王一定尽力而为!” 说着,又从怀里无处几个颜色不一的仙贝分别交到郝机灵、辰烨和韩悄悄手中。心想着回天界之后还要再托人送点人间没有的稀有东西过来才好。 三人手捧着仙贝,都是微微惊讶了一下,有了这个传音仙贝,就相当于有了天界之王的一份支持,这么重的礼他们还真的承受不起,正要推脱,却见绵绵笑着开口了:“哎呀,这是我外公的见面礼,可不许你们推脱啊,以后咱们要是哪天想学孙悟空吃仙桃了,还得靠它来传话呢!”说着,阮绵绵娇俏地冲弈漓眨了眨眼。 弈漓一脸宠溺地笑道:“是是是,我的小祖宗,每年的仙桃我都专门派人送到你嘴边,你可高兴了?” 郝机灵几个看着这俩祖孙和谐的一幕,也笑着将仙贝收好了。 在弈漓离开后的第二天,君莫便醒了。 在阮绵绵的再三强烈要求下,獒闫便苦逼地被迫又在阮绵绵家留了大半月的时间为她家君莫细心照料身体,才重新回到刀锯地狱去了。阮绵绵还让他回去顺便告诉廆鞭一声,她和君莫会找个时间去看望他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阮绵绵躺在床上,脑海里又出现了宫奇羽死时的场景。胸口憋得难受,便起床从抽屉的内取出那封信细细读着。 一双大手从腰后轻轻环了过来。 君莫知道宫奇羽的死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在这件事情上,他帮不了她什么,只能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希望能缓解她的痛苦。 反复读着那句“我的寿命早就已经注定活不过22岁”,阮绵绵心中疑惑越来越浓。 第二天一大早,辰烨便被管家叫醒,原来是君莫和阮绵绵来了。 虽心生疑惑,辰烨也立即穿戴好,心知他们这早来肯定也没吃过早餐,便叫佣人准备了早点,阮绵绵也在用餐时间稍微让自己似乎过于激动的心情平息了下来。 “绵绵,这么早来,出什么事了?”辰烨看着阮绵绵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打开了话题。 阮绵绵这下也不再扭捏,“你答应我,一会不管我问什么,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辰烨点点头:“好。” 阮绵绵拿出宫奇羽留下的信,问道:“他在心中提到自己注定活不过22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阮绵绵拿出信纸,辰烨便已经猜到阮绵绵要问什么了。 有些事,果然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 稍微沉思了片刻,辰烨抬起头来。阮绵绵从他那平时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和无奈。 “还记得韩悄悄跟你们说对付傀儡的时候用火烧?还有关于千虫的解法,后来我们查到了费尔斯的下落,以及后来宫奇羽提醒君莫用融合元神使当时正在发狂的你昏迷过去的方法……这些,都是……他通过特殊的网络查遍了三界几千年各种资料的结果……” 听到“特殊网络”和“查遍”几个字,阮绵绵眼皮突突跳了几下。 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三个在幕后帮她和君莫查了很多资料,出了很多点子,只是没想到他们付出的竟是比她知道的要多上这么多倍! 难道连宫奇羽的寿命都与这个有关吗? “没错,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寿命,便是他查那些资料的代价……” 一句话,将阮绵绵脑袋里的一切瞬间扫得空白。 宫奇羽,居然……用自己无价的寿命作代价,只为帮她…… 君莫听到这不可思议的真相也狠狠震惊了一番,不动声色地将阮绵绵揽入怀中。 人类的爱竟然能伟大到这种程度,着实令他震撼。 辰烨顿了顿,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将所有的全说出来心里也会舒坦点,便继续道:“还有,你还记得当时在马巍山他出身挡了你给费……你爸的那一击吗?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日后一辈子活在弑父的悔恨与痛苦之中……”说完,辰烨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阮绵绵面前,很少流泪的他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对不起……绵绵……对不起,要是当时我和悄悄坚持让他告诉我们查那些资料的方法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阮绵绵见辰烨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的愧疚更加浓烈。 君莫立即上前扶他:“你这样……丫头更伤心了。” 从辰烨的话中,他听出了他和韩悄悄也有过于宫奇羽同样的想法,内心的震撼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人类的感情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个尽头啊! 郝机灵为了丫头可以与费尔斯定下恶魔契约; 宫奇羽、辰烨、韩悄悄为了丫头亦是可以不顾生死。 他们每个人对丫头的爱都丝毫不比他少半分,他到底是前世做多了善事还是经历了太多苦难,才让他这世这么有幸做陪伴她一生的人? 辰烨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急站起来,努力吞了吞自己眼泪,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保持沉默。 待阮绵绵狠狠哭过一番之后,君莫才柔声道:“丫头,我想起了我冲去刀锯地狱看到你的情景。” 阮绵绵被君莫突然不着边际的话从伤痛拉回了神,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哽咽,“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见她终于肯说话了,君莫心里放松了不少,沉声道:“你说,要是当时你真在那时候……香消玉殒了,我每天为没成功救下你而伤心难过,你在天堂会不会高兴?” “当然不会啊……”阮绵绵想也不想立即答道,随即意识到什么,突然将头低了下去。 君莫有见辰烨也微微侧过了头去,便知道自己的话些微奏效了。 “丫头,辰烨,我们都不是圣人,为了爱的人付出一切没有错,只要自己爱的人能够快了幸福就好,不是吗?我知道宫奇羽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丫头,如果你们一个个都因为这件事儿耿耿于怀,我想他在九泉之下都难以心安的。” “君莫……”阮绵绵第一次听到君莫讲这么一大通道理,满是感动。 是啊,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所有的疑问总算是解开了,要是她还日夜死守着那份愧疚不放,就真的白白浪费了宫奇羽的一番苦心了。 擦了擦眼泪,阮绵绵起身走到辰烨面前,丫头扎进辰烨怀里。 “辰烨,谢谢你们!” 君莫脸上的肉顿时抽了抽,他臆想中的丫头的反应里可没有这一出啊。 心结总算解开,虽然没了法力,阮绵绵却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除了没有了阮糖的陪伴之外,日子却也惬意。 有了一个随传随到的神王外公,她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在天界天界和刀锯地狱畅通无阻了。 不过,这还不够,还有一个地方是她最想去的。 大结局(终) - 求饶吧,大魔王 - 罗非Rophier ( ) “君莫,你们家暮夜来了。” “我前些天看咱家院子里的草长了不少,他来得正好,让他好好修理修理吧。” 阮绵绵很客气地给某人送去两记雪白的卫生球。 …… “君莫,你们冰块寒来了。” “这天太热了,让他待家里做做免费的空调也好。咱俩,约会去!媲” 阮绵绵目露同情地看着暮寒,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美滋滋地被某人拉着约会去了。 …… “君莫,这次来的可是你那温润如玉的‘专属御医’哦,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你老公我现在一没病、二没痛、三还可以剧烈运动……难道是娘子对为夫的晚间运动不满意?” “你!”阮绵绵小脸瞬间变成了熟番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 “君莫,你再不出去,咱家房子都要被火药包给毁了!” “放心,毁了咱们住露天的。” 看着那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某人沉浸在他的游戏世界中,阮绵绵气得捶胸顿足,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暮溟能早点打退堂鼓。 …… “老公,你猜猜今天来的是谁?” “没兴趣。” “真的吗?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老婆我可是很有兴趣的呢!啊,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着,邀请我去魔界住上那么十年半载的……哎,你去哪呀?他又没说邀请你。” 君莫飞一般地走出屋外,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站着的人,看他那身“风度翩翩”的打扮和谦虚有礼的站姿,君莫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好。 不过此时他偏偏没了法力,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审时度势。 于是瞳眸微缩,嘴角高高向上扬起,像是知道身后的人来了似的,只见他猿臂一捞,阮绵绵便轻易被他双臂圈了个正着。 或许是早就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习以成自然,阮绵绵只是稍微怒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其他动作。 阮绵绵就这样被君莫拥着走到那人面前,君莫仍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阮绵绵看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是在暗暗得意。看来对付他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吃醋了! 君莫个子本就高,此时更是将腰背挺了挺,跟面前的人比起来,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架势。 “不知魔王大驾光临寒舍,目的何在?” 或许是因为当过多年的魔王的缘故,阮绵绵总觉得这家伙对谁说话都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尤其是对面前这位一直以“老实巴交”著称的郝机灵。 本来还差点因为君莫故作老成的说话方式笑出声来的她,却在看到郝机灵一副委屈的样子,一颗小心瞬间偏向了郝机灵。 她猛地甩开君莫的手,换到郝机灵面前,一副护驾的样子:“君莫,来者是客,你给我态度放好点!” 呃…… 郝机灵看到阮绵绵这架势,不禁向君莫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看来这些日子,这位心高气傲的大魔王过得也不那么逍遥啊。 不过同情归同情。他可没忘了自己来这是干啥的。 脸上立即又换上了一副委屈样。这一招,对他来说完全不用装,只要在阮绵绵面前,他想要随时随地变成这幅模样还不是信手捏来的事。 “绵绵……你不要怪他,是我不该擅自来找你的……” “什么擅自来找我,你来找我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吗?他都这么说你了,你还替他说话,看来是我以前把你惯得太善良了。别怕,有我阮绵绵在,他休想让你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阮绵绵挡在郝机灵面前,瞪着一双葡萄大眼,晒帮气得一鼓一鼓的。 这时,郝机灵又适时地拽了拽阮绵绵的衣袖:“好了啦,他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不故意啊!我看他这是翅膀硬了!”阮绵绵声音骤然又提高了八度,不顾君莫一阵白一阵黑的俊脸,继续道:“你是不知道啊,今天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这小院都要被他那几个怪里怪气的帅哥踏平了,我这小房也不知会哪天突然就塌了……” 呃……有这么夸张吗? 郝机灵扪心自问。自从他被君莫稀里糊涂推上魔王之位后,他那才叫一个有苦说不出呢。他可是叫暮寒他们四个过来好好“请”君莫回去继续做魔王的,可没让他们那么野蛮啊。再说了,有君莫这尊大佛在,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会那么做吧。 不过看阮绵绵这说得绘声绘色,只差没声泪俱下了,应该假不到哪去吧。 郝机灵又拉了拉阮绵绵的衣袖,好声相劝:“绵绵,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没跟他们几个说清楚。我待他们向你赔不是……” 谁知阮绵绵却在这时候大声哭了起来:“呜呜……我不要你赔不是,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呜呜……” 郝机灵一见她的眼泪,心便慌了。 眼瞅着对面的君莫,却见他除了脸黑,没有半点反应,心里一急,不禁脱口而出:“那我带你去魔界惩罚他们好不好?只要你高兴,魔界任何地方都随你踩、随你拆,只要你高兴!” “好,不愧是魔王啊,说出话来就是有魄力!”阮绵绵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便已经被笑容代替,随即竖起自己的右手小拇指。 郝机灵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君莫的小拇指便勾了上去。 “老婆,拉钩这种事,还是为夫比较在行。走,咱夫妻俩大闹魔界去!” 说完,不等郝机灵转过弯来,君莫已经上前轻轻松松将阮绵绵“抢”了过去,霸道地“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便大摇大摆朝外走去。 郝机灵看着前面渐行渐远的一对璧人,终于缓过神来,自己又一次被狠狠摆了一道! 所以说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漫漫人生路,善良一次两次也就够了,这三回五回地被同样的人算计,下场就是——被人压着做了魔王,还只能苦巴巴帮人家善后。 敢问这历代的魔王,有谁当得比他更苦逼吗? “喂……等等我!” 阮绵绵两只大眼对着强行“禁锢”自己的恬不知耻的某人使劲儿白啊白,心里大骂。 这个腹黑的臭男人,前段时间人家一个一个登门请,他自己死活不去也就罢了,还不许她去,现在就这么跟郝机灵说上几句话,他便立即转脸,说去就要去了。 感情他在拿她当棋子使呢! 越想越来气,她苦口婆心求他几百遍想去魔界逛逛他都不同意,这次机会是她靠欺骗她家善良如孩童的郝机灵获得的,她可不能白白让他占了这个便宜去! “哎呦!”阮绵绵故意绊到一个石头,顺势“扭”了一下脚。 “怎么了?”君莫条件反射性地抱住她的腰,让她将全身的力量全倚在他身上。 “脚……好像扭了……”阮绵绵做出痛苦的神色,咬咬牙,额头还真被她要出几颗汗滴。 君莫顺便将她扶到一旁的树底坐下,小心翼翼地退下她的袜子,看到那雪白如莲藕的小脚,不禁微微皱眉,没见到有肿啊。只是看她似乎真的很痛的样子,或许有的人扭到脚不是立即肿的。 手轻轻在那脚踝处按了按,阮绵绵痛得大叫。他立即收回了手。 “那我们不去了。下次再去。”说着,君莫便要背起阮绵绵打道回府。 阮绵绵立即拉住他,楚楚可怜道:“不要,我是真的很想去魔界看看啦……” 后面的郝机灵听到阮绵绵刚刚的叫声立即飞了过来:“绵绵,你没事吧?” “没事,我还能走。”说着,阮绵绵便作诗要推开君莫自己走。 君莫二话不说将她背起,不悦道:“死丫头,还是这么倔!” 谁知,阮绵绵也不悦了:“我不要你背,速度太慢了,还颠颠簸簸的,脚腕晃得疼。” “你……”君莫气皆,难道她这意思是要郝机灵背? 显然,饶是郝机灵再笨,也听出了阮绵绵话里的意思,连忙非常配合地说道:“是啊,这路本来就不好走,还是我来背吧,不然等到了魔界,这伤恐怕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事了。” 君莫狠狠地怒瞪了郝机灵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可是……我真的疼嘛……啊,又晃了!” 听背上的人叫得这么凄惨,君莫心里更是紧张。可是他怎么可能眼睁睁亲手将她交与别的男人背!尤其还是个对她恋慕已久的男人! 只是,真的有那么疼吗?瞧她那叫声,叫得他耳朵都快麻了。 “啊!好痛。我不要你背了。你放开我!” “闭嘴!” 君莫心里虽然疑惑着,但动作却也越来越轻柔,从来没低头走过路的他这次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生怕一个颠簸又把阮绵绵给颠疼了。 阮绵绵这才得意地没有继续再进行她的“鬼哭狼嚎”了。头慢慢靠在了君莫宽阔的肩膀上,脸上浮起一抹幸福且得意的笑。 郝机灵看着眼前这一吵一闹的小夫妻,眼底满满的祝福盈溢而出。 他心中的女神终于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 前方,君莫额头已经冒出细细汗珠,,但他却觉得一点也不累。只关心一个问题。 “丫头,还疼吗?” “嗯,要我说实话吗?” “废话。” “呵呵,那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啊。” “好,我不生气,你说。” “其实……我根本就没扭到脚呃……” “你!” 君莫气得恨不得立即将背上的小女人直接给扔出去,又担心真的摔疼了她,只好隐忍着自己的怒气不发。兜住阮绵绵大腿的手惩罚性在她小屁屁上用力捏了捏以示自己的怒意。 他不是气他白白背了她这么长时间,而是气她居然敢拿自己的健康与他开玩笑! “喂,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我,没,生,气。”君莫一字一顿。 “哈哈,是吗?那就好!那你继续背哦,直到本夫人满意为止。” 说着,阮绵绵还时不时用自己的发梢去挠某人的耳朵啊,俊脸啊神马的。 “死丫头,你给我住手!” “哈哈,那你求我呀!求我呀……求我我就放过你。” “老婆,为夫知错了还不行么?” “哈哈,不行,一定要态度诚恳地求饶我才能满意哦!哈哈……求饶吧,大魔王!”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