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沌初开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一章 混沌初开起波澜 2023年10月,G42魔都高速环线。 东方勇握着方向盘,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车载广播里正播着凌晨三点的路况,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有节奏地摆动,却怎么也扫不清眼前的水雾。他刚加完班赶回家,连续十四小时的汽车零件设计工作,让这个23岁的大专生几乎透支了精力。 手机导航提示音: “前方三公里发生连环追尾,请过往车辆注意避让……” 广播声突然被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东方勇猛地抬头,只见前方二十米处,一辆大货车正打着滑向右侧护栏撞去,其后的轿车们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失控。刺眼的车灯在雨幕中交织成网,金属碰撞的巨响震耳欲聋。 “糟了!”东方勇本能地猛打方向盘,试图避开左侧的失控车辆,却不想湿滑的路面让轮胎失去抓地力。银色轿车如脱缰野马般旋转着冲向中央隔离带,车头重重撞上水泥墩的瞬间,东方勇眼前闪过一片刺目的白光…… 意识回笼时,东方勇发现自己悬浮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流动的光雾,隐约能听见细碎的话语声,像从极远处传来的溪流。 “东方氏世代行医,救死扶伤,累功德万钧。” 东方勇意识模糊中看到了地面高速上自己报废着火汽车,而云层中飘荡着金光,远处行来大量古代人装扮文武大臣。 “东方勇,朕本以为你会安享天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威严洪亮的声音在天空中炸开,东方勇抬头,只见一尊身披金色龙袍的身影御着四条龙拉着龙车而来,手持玉笏,头顶九旒冕悬着九道流光,此人正是昊天上帝。 只见一位天官手拿圣旨: “尔虽凡俗,历代祖先却有济世之心。令尔重生汉末大乱,生灵涂炭时,建功立业。特赐尔混沌珠,重塑肉身于东汉末年。” 昊天抬手,一枚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珠子缓缓降落入东方勇手心上。 “珠内储备一亿钱东汉五铢钱资金,可保你安身立命。朕今更赐你六维全满之资,助你在乱世中建功立业。” 东方勇只觉脑海中涌入大量信息:东汉末年的历史走向、各类兵法韬略、甚至连自己未来的装备和技能都一一浮现。混沌珠的温热在体内流转,仿佛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 “谢昊天垂怜!” 东方勇本能地跪地叩拜,虽不知前路如何,但内心却涌起一股感激感——终结东汉乱世,还天下太平。 “另有三人,乃吾道门隐修弟子,与你有结拜之缘。” 昊天一挥袖,三道身影从雾中显现,皆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英气逼人。 马乐,善轻骑,长于奔袭。 少年手持长枪,目光如炬,腰间玉佩刻着奔马纹。 向禅,擅重步兵,精于战阵。 少年背着盾牌,腰佩环首刀,气质沉稳,衣摆处绣着云雷纹。 吕不败,精弓术,可百步穿杨。 少年背负长弓,身形修长,腰间别着一枚玉佩雕着玄鸟纹。 只见虚空中仙气飘飘然后凝聚为胚胎生长血肉,凝聚出一具健壮汉子肉体。 方天画戟、山纹将军铠、额头装饰金龙夺珠屋山帻、锦绣神行符、汗血大宛马,也一并被天官带上来给东方勇。 “东方勇,这就是你今后新的肉身。重活一生,莫辜负你祖宗功果。朕会和你再次相会。” 昊天轻轻挥手,东方勇就出现在东汉末年一处道观外。 马乐、向禅、吕不败,三名少年身穿青色道袍跪地等候已久。 三人同时抱拳:“我等奉昊天法旨,与兄长义结金兰,共赴国难。” 东方勇大喜,上前握住三人之手:“既为兄弟,今后当生死与共,济百姓于水火中!” 此时,为公元190年。 四人结义后,经常游历民间行侠仗义。一日,四人骑马结伴而行游历冀州河北。 向禅忽然指向远处:“兄长,有一队黄巾贼残兵,正追杀百姓!” 但见二十余黄巾军士卒,手持农具改造成的兵器,正追着十余个百姓狂奔。百姓中有老人孩童,跌倒在地者不断被践踏,哭喊声撕心裂肺。 “竖子敢尔!”东方勇怒喝一声,伸手入怀,竟从混沌珠中取出一杆长戟——擎天戟!戟身流转着金属光泽,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却又无比趁手。 马乐、向禅、吕不败同时抽出兵器,三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东方勇紧随其后,只觉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脚步轻盈如飞,竟比常年习武的士卒还要迅捷。 “喝!”东方勇一声大喝,擎天戟横扫而出,两名黄巾军士卒应声倒地。戟法招式自然浮现脑海,竟似早已练过万遍,每一招都精准无比,直击要害。 马乐的长枪如游龙出海,连挑数人;向禅的环首刀劈砍间带起阵阵刀风,挡者披靡;吕不败则张弓搭箭,弓弦响处,远处指挥的黄巾军头目应声倒地。 不过片刻,二十余黄巾贼残兵便被尽数剿灭。百姓们惊魂未定,纷纷跪地叩谢。东方勇上前扶起一位白发老者,温声道:“老丈莫怕,我等乃过路义士,专为锄强扶弱而来。” 百姓们连忙颤抖跪地叩首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相救!” 东方勇心中一沉,想起昊天所说的“汉末大乱”,眼前的惨状不过是冰山一角。他转身对三兄弟道:“我等既已重生于此,当以救民于水火为己任。眼下何进当权,十常侍乱政,董卓即将入京,天下即将陷入更大的动荡。我等须早做谋划,先往洛阳,寻那曹操曹孟德。” 吕不败点头:“大哥所言极是。曹操素有大志,且与我等理念相合,可共谋大事。” 四人护送百姓回到村落,又从混沌珠中取出一些金钱粮米分给众人。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跪地相送。 洛阳,未央宫。 汉灵帝病榻前,十常侍之首张让正与何进暗中角力。东方勇四人扮作游学之士,混在洛阳城中,打探天下大势。 此时, 义兄四人正在洛阳酒馆中聚餐。 马乐: “何进欲召董卓入京,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 向禅皱眉道: “大哥,我们是否要阻止?” 东方勇摇头:“历史大势不可尽改,但可稍作引导。董卓入京后,天下必乱,我等须在此之前积累实力。混沌珠中的钱财,正好用来购置田产、招募死士。” 马乐忽然笑道:“大哥,你看那街角,有个卖刀的壮汉,眼神锐利,怕是个猛将。” 众人望去,只见一红脸长髯的汉子正与人争论,身旁放着一柄青龙偃月刀,刀身厚重,非寻常人能舞动。 “那竟是关羽关云长,此时应在涿郡卖枣,怎会游侠在此?” 东方勇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的到来已悄然改变了历史轨迹,“也罢,乱世之中,英雄也自当逍遥于江湖。” 四人在洛阳逗留月余,以混沌珠中的钱财购置了多处宅院。暗中招募了40000精壮汉子为私军,皆以“太平道”名义集结。 东方勇深知,太平道在民间根基深厚,可借其名凝聚人心。虽然张角已经失败,余部必然心有不甘。 某日,四人正在宅院议事,忽有门客剑士来报:“门外有一仙风道骨的老者,称是南斗真人,特来拜见我主!” 东方勇心中一凛: “什么?南斗真人?某不是传说中的南斗星君?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我倒要看看。” 东方勇忙出门相迎。 但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拄杖而立,身上穿着红色道袍,腰间悬着一枚葫芦,正是南斗星君。 南斗星君笑道: “东方勇,你身负混沌珠,当知使命在肩。” “特赠你延寿丹两颗,可延两年寿命。今后每年春分,吾必来赠丹。” 说罢,将紫葫芦中的红色药丸递入东方勇手中。 东方勇大喜,跪地拜谢: “弟子勇,多谢星君恩师相助!” 南斗星君又道: “你三兄弟乃我道门太平道一脉弟子,身负仙韵,可修武道仙途。吾传你等‘武魂境’修炼之法,可凝三魂七魄,强筋健骨。此法共十重,修至极点可为万人敌,斩将夺旗不费吹灰之力。” 言罢,南斗星君化作一道星芒消失。 东方勇只觉脑海中多出一套玄妙功法,忙与三兄弟分享,四人当即在庭院中盘膝而坐,运转内力,只觉一股热流从丹田升起,浑身说不出的畅快。 是年,何进欲诛十常侍,奈何走路风声,反被十常侍诱骗宫中丧命。 得此噩耗,袁绍急忙率兵进宫,共诛宦官千余人。 宫中大乱,十常侍挟持天子从西门墙洞逃出,尚书令卢植奉命追赶,但一夜搜寻,未能寻得天子下落…… 天明,朝廷内动乱刚刚平静,有一人带着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人,便是应何进密诏,却姗姗来迟的西凉军阀,董卓。 抵达洛阳的董卓借着天子之名,在混乱的朝内夺得了兵权,随后又废掉了汉少帝刘辩帝位,另立陈留王刘协为汉献帝。 朝廷内外苦不堪言,董卓在用金银收吕布为义子消灭丁原后,开始在朝廷内外铲除异己,刚刚脱离黄巾之乱的东汉天下局势,又一次陷入水火之中……风雨飘渺。 洛阳,曹府西阁。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曹操案头的竹简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他正握着狼毫批注《孙子兵法》,忽闻门吏通传“东方公子求见”,抬头时已见青衫男子挟着朱漆礼盒跨入院落,腰间玉珏随步伐轻响——正是一月前在酒肆偶遇的东方勇。 “孟德兄深夜批牍,打扰了。”东方勇抱拳行礼,将礼盒轻放在案角,盒身红绸上金线绣着展翅玄鸟,“些许薄礼,聊表寸心。” 曹操目光扫过礼盒,眉梢微挑:“老弟太破费了。”指尖划过盒沿,檀木香气混着金箔光泽溢出——他自然看得出这礼盒价值不菲,足抵寻常官吏半年俸禄。却又仰头大笑,伸手拍向东方勇肩膀。 东方勇回以一笑,指尖抚过案上军报:“兄长说笑了。某虽不才,却知天下将乱,唯求兄长军中找个差事,能让草民的这身武艺不致埋没于山野。” 曹操敛了笑意,执起铜灯绕着东方勇走了半圈,目光在对方腰间未佩的剑柄处停留:“观老弟谈吐,不似寻常武夫。在冀州乡野斩黄巾残兵的手段,某可是听说了——百人队中进退自如,怕是董太师手下华雄也未必有这等身手。” “兄长谬赞了。”东方勇谦逊拱手,“某只想在这乱世寻个安身之所。” 曹操转身取过案头酒坛,倒两碗酒推过去:“既是如此——”酒液在盏中晃出涟漪,他压低声音,“明日随某去见皇甫嵩将军,就说你是某新募的亲卫都尉。不过嘛——”忽然眨眼一笑,“若日后得了战功,可别忘了请为兄喝酒吟诗。” 东方勇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温热的酒液顺着喉管下肚:“但凭兄长安排。某此来,本就是想借兄长的东风,也好在这洛阳城里,为百姓多做些实事。” 烛火忽明,曹操望着眼前青年挺直的脊背,忽然想起数年前在平原县见过的刘备——虽暂伏草莽,却目有精光。 他抬手拍了拍东方勇的肩膀,将礼盒推回:“礼物收不得,但差事准了。明日辰时三刻,带你的三位兄弟来校场点兵。” 窗外,暮色渐浓,曹府门前的灯笼次第亮起。东方勇告辞时,掌心还留着酒盏的余温,而曹操已重新埋首军报,狼毫在竹简上落下刘备、东方勇六字,笔尖力透纸背。 第二日早上,东方勇义兄弟四人,因为拜访交好洛阳曹操,被介绍到董卓军成为了普通部将。 东方勇四人虽然已换上董卓军的制式甲胄——表面为普通部将,暗中却在等待时机。 夜色中,东方勇站在洛阳宫门上轻抚混沌珠,珠内倒映出洛阳城的灯火。远处墙下,董卓的车驾正驶向皇宫,而他的掌心,正握着改变历史的第一片涟漪。 第二章 七星宝刀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章 七星宝刀 洛阳·王允府·暮春酉时 铜制狮子门环叩击声惊起檐角归鸟,曹操青骢马在朱漆门前无聊踏蹄刨着地面嘶鸣。 东方勇尚未下马,便听见门内传来拍案怒喝: “王司徒宴请满朝腐儒,却将曹某拒之门外,莫不是怕某这‘宦官之后’污了贵府门槛?” 门吏掀开玄色帘幕的刹那,王允的月白色广袖已拂过门槛。他年逾五旬却腰板挺直,腰间玉珏刻着辟邪纹,正是当年光武帝赐给开国功臣的形制: “孟德少安毋躁,东方大人刚到,你二人随老夫来。”说话间,指尖轻轻叩击后堂门框——这是宴定的密会暗号。 后堂内三十六盏莲花灯浮于青铜承露盘,将百余名公卿的面影投在屏风上,恍若群魔乱舞。 王允突然推案恸哭,象牙笏砸在砖地上发出裂响: “董贼废帝弑后,朝堂之上悬刀锯于殿门,百官稍有谏言便被剜目断舌……我大汉江山,难道到此为止?” 他抬手拭泪,袖口滑落露出三道旧疤,正是当年党锢之祸留下的印记。 席间老臣们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叹,唯有曹操抚掌大笑,震得酒鼎中浮冰碎裂: “列公哭哭啼啼便能退西凉铁骑?曹操虽不才,却敢提刀直入相府,取董卓首级祭天!” 他故意咬重“宦官之后”四字,目光扫过赵岐等汉室老臣青白的脸色。 黄琬拍案而起,酒液泼湿前襟:“曹孟德!你日日向董卓溜须拍马,如今倒成了汉室忠臣?” 东方勇轻叩桌案,青瓷盏与石案相击: “诸位可知,孟德兄新得董卓赏识,官拜骁骑校尉?是为了有机会时讨伐国贼?” 东方勇把酒杯放在桌案一边。 “三日前孟德随董贼上朝时。董贼被义士殿前刺杀,孟德忍受悲痛,亲手斩下义士之首。若无此等投名状,如何能近董卓十步?” 曹操趁热打铁。 “某屈身事贼,只为等一个契机!董卓每日辰初在偏殿午休,吕布必在教场训练飞熊军,此时正是…” “住口!” 王允突然喝止,目光扫过席间交头接耳的大臣。 “夜深露重,列公请回吧。” 待众大臣走后,王允领着曹操和东方勇到家中花园一处假山旁。 密室石门开启时传来机括轻响。中央青铜灯树燃着七盏玄灯,将檀木架上的宝刀映得寒芒流转。 刀鞘以天山玄铁锻造,吞口处嵌着七颗北斗状陨铁,刀柄缠着金丝绞藤,正是当年班超征西域时皇帝亲赐的“七星陨刀”。 “此刀随老夫二十年,曾斩过十常侍之首张让。” 王允抚过刀镡处的“天命”二字,忽然转向曹操,“董贼常身披三重鱼鳞软甲,寻常刀剑难伤,唯有此刀可破。” 曹操伸手欲握刀柄,王允却按住他的手腕:“吕布若提前返回…” “勇已想好对策。” 东方勇展开绢画,上面用朱砂标着相府布防。 “明日卯初,勇派死士扮作相府庖丁,借送膳食点火府内引开吕布。” 孟德兄可从侧门入偏殿,若事败,自有其他死士助孟德兄脱身董贼。 相府门外藏着二十死士扮作贩夫走卒,可接应撤退。” 曹操凝视刀身映出的自己,忽然笑道: “勇兄、司徒莫忧,曹操定效仿专诸刺吴王,救汉室于水火。” 王允长叹一声,将宝刀双手奉上曹操。 “此刀若能斩贼,便是汉室复兴之兆。” 次日卯初,洛阳城飘着细雾。东方勇派出死士混在庖丁队伍中,袖中短刃贴着小臂隐藏。 曹操的青骢马驰入相府时,董卓正踞坐在青玉榻上,腰间鹿卢剑垂落如蛇。 “孟德今日来迟了。” 董卓打了个哈欠,肥硕的手指撕扯着鹿腿,油脂顺着胡须滴落。 曹操跪地行礼,袖中七星宝刀的寒芒被广袖遮掩:“曹操为大人挑选西域贡品,不慎睡过了时辰。皆因马儿疲弱,否则不能误了时辰。” 董卓看向廊下吕布。 “无妨。奉先,带孟德去挑匹西凉好马。” 东方勇立刻上前:“相国大人,某随吕将军去便可,曹大人留此陪您叙话。” 吕布扫了东方勇一眼,铁甲相撞发出轻响:“也好,随我来。” 目送吕布离开,曹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董卓腰间的鱼鳞软甲上。 恰在此时,董卓忽然翻身侧卧,鼾声如雷——机会来了! 他蹑足靠近,袖中宝刀出鞘三寸,寒芒映得铜镜发亮。 “孟德这是何意?” 董卓的声音突然响起,铜镜中映出他骤然睁开的双眼。 曹操心头狂跳,面上却笑道: “曹操得一宝刀,特来献给相国。” 他将刀鞘上的北斗纹转向董卓,“此乃天罡星精所铸,可辟凶煞。” 董卓接过刀把玩,忽然传来吕布的脚步声:“义父,马已挑好——” 曹操立刻抱拳:“某去试马,若合心意,明日便骑它随相国狩猎于郊外。” 他转身告辞时掌心直冒冷汗。 吕布盯着刀鞘上的宝石: “好刀。” 目光忽然扫过曹操急促的背影,手按剑柄欲言又止。 东方勇三个义兄在洛阳城门站岗,望着曹操疾驰的西凉马消失在晨雾中,忽然听见董卓相府内传来喝令: “关闭城门!捉拿刺客曹操!” 马乐对其他三人说道: “看来是李儒发现曹操要刺杀董卓,把董卓点醒缉拿曹操归案。勇哥把我们三个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曹孟德不命丧于此。” 暮色如墨,李儒的皂纱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而行,车帘半卷,露出他苍白如纸的脸。身旁执戟郎忽然低声道:“祭酒,前方有快马驰来。” 蹄声如雷,西凉马驮着黑衣人冲破暮霭,马鞍上的赤豹皮鞍鞯在街灯下泛着冷光是曹操铠甲反光。 “孟德!孟德!何故如此匆忙?” 曹操却头也不回,骑马狂奔。 李儒眉峰骤紧: 往日曹操见他车驾,必下马作揖,今日却低头伏鞍,马鞭甩得如雨点般急骤。 “停车。” 李儒抬手按住车轼,目送那抹黑影掠过街角。月光照亮骑马者的侧脸,剑眉紧蹙,唇角还沾着几点暗红,像是溅上的血渍。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相府见过这匹马——董卓亲赐的西凉健马,此刻却如丧家犬般狂奔。 “大人,要追上曹操问问吗?。” 执戟郎正要策马,李儒却摆手制止。 “孟德想来有什么急事,驾车去相府。” 车轮转向驰向相府方向。 李儒指尖摩挲着袖中玉珏,董卓微笑着说曹操送了柄好刀。 李儒心惊: “此刻曹操不告而别,刀鞘外露,分明是行刺未遂!怎会有人直接把刀拔出刀鞘献刀?!” “请相国马上封锁城门,曹操定是行刺。” 李儒内心得意冷笑,孟德啊孟德,你终究是一个纨绔。 董卓想起曹操可疑动作一阵心惊看向吕布。 “奉先!传飞熊军!封锁洛阳九门,悬千金捕曹贼!” 公元190年春,三月三十日,洛阳城西“醉仙居”酒肆。 东方勇将酒盏重重磕在梨木桌上,琥珀色的葡萄酒在盏中晃出涟漪。对面的华雄正撕扯着烤羊腿,油渍顺着虬髯滴落,吕布则把玩着酒壶豪饮。 “某今日这酒,算是给二位饯行。” 东方勇笑道,“温侯明日赴令镇守虎牢关,华将军镇守汜水,某虽留守洛阳,却时刻想着二位兄长。” 华雄抹了把嘴,声如洪钟:“东方老弟客气!” 吕布却忽然按住他的肩膀,丹凤眼微眯:“听说你近日常与王允那迂腐老儿往来?弟切不可学他那呆子咬文嚼字,还是我等武人喝酒吃肉痛快?” 东方勇面上朗笑,抬手为吕布斟酒。 “司徒乃汉室老臣,弟不过去讨些兵家典籍研读。” 当宴会结束,东方勇刚踏入院落,门客陈忠便迎上前来,袖中密报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大人,中牟县快马传来消息——曹孟德在成皋被擒,现押于中牟县衙!” “备马。” 东方勇急忙转身,“去中牟县。” 陈忠低声提醒:“大人,董卓已下通缉令,公开救援恐遭怀疑。” 他却冷笑:“某以‘搜刮宝物美女’之名前往,董卓老贼不卖个面子?” 二十骑太平道死士踏碎晨露,东方勇的大宛马在山道上疾驰,前往中牟县救援曹操。 县衙后堂,陈宫正对着烛火凝视案上的招供状。曹操的字迹力透纸背:“某非刺客,乃奉董丞相之命巡查关东。” 陈宫冷笑一声,指尖划过“骁骑校尉”官印,这信就连印信都是伪造的。 “大人,洛阳来使!” 衙役的通报惊破夜色。陈宫整了整衣冠,却见东方勇身着董卓军制式甲胄,腰间玉珏刻着“司隶校尉”字样,正是董卓亲赐的信物。 东方勇的山纹将军铠擦过雕花门框,甲叶相撞声惊起梁上积灰。陈宫案头的青铜镇纸压着半卷招供状,曹操的名字被朱砂圈得通红,墨迹未干。 “公台别来无恙?” 东方勇抱拳行礼,目光扫过招供状上“骁骑校尉印信伪造”的批注。 陈宫指尖摩挲着案角。 “司隶校尉亲自过问一桩刺客案,可是董卓相国的意思?” “这是京师八百里加急文书。” 东方勇抬手示意随从捧上漆盒,里面躺着董卓亲批的通缉令。 陈宫忽然笑着推案站起。 “勇兄,你是来为曹操求情的吗?当日,你可是和曹孟德一块面见董卓,岂能瞒我陈宫。” 腰间革带与环首刀碰撞,发出金属轻鸣。 东方勇手心出汗,只得手指划过腰间玉珏缓解紧张。 “京师下令全国搜捕,某岂敢有私?” 他忽然望向窗外摇曳的灯笼,压低声音,“只是孟德冒死献刀,欲仿博浪沙张良刺秦。” 陈宫冷笑一声。 “刺秦?就他曹操也配说拯救天下苍生?他持伪造官印闯关,分明是贼子行径。” 东方勇身躯前倾,袖摆拂过案头竹简: “公台可知,若公台执意押送洛阳,董贼必会牵连满朝清流。到时,大汉真的没有救了。” 陈宫的指节骤然捏紧拳头,额头表面泛起细密汗渍。 “说下去。” 东方勇凑近案头,压低声音: “公台可知,孟德近日常与某谈论‘天命在汉’?公台亦为汉室忠良,怎能看黎民涂炭?” 陈宫看眼角向桌案《周礼》,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晚上东方勇老弟来找我,随我一同去见孟德一面吧。” 东方勇抱拳行礼。 “多谢公台大人。” 中牟县衙·地牢深处 腐草荧光在石壁上明明灭灭,陈宫手中的牛油火把“噼啪”炸开火星,照亮铁栏后蜷缩的身影。曹操的青衫已被汗渍浸透,额发黏在额角,却仍用指节叩击着潮湿的砖面,低吟《论语》给自己提神。 “孟德,看看谁来了。” 陈宫抬手扣响铁栏,环首刀穗子扫过锈蚀的门闩。他转身时,火光映出东方勇按剑而立的剪影,山纹将军铠的鳞片在暗处泛着冷光。 曹操勉力撑起身子,指甲抠进砖缝里的青苔: “某这副模样,倒让东方兄见笑了。” 他扯下腰间断带,胡乱擦拭面上污渍。 东方勇上前半步。 “曹大人可想过下一步?” 他的声音混着地牢的潮气,惊起头顶石缝里的蝙蝠飞散。 曹操忽然笑了,指腹摩挲着砖面上的“汉”字刻痕:“陈留老家的地窖里,藏着某伪造的天子诏书。若能逃出生天…” 他抬头望向陈宫,“公台可愿与某共举义旗?” 陈宫手中火把剧烈晃动,火光照见他腰间革带上的县印。他忽然解下印绶掷在地上,金属撞击声惊得曹操瞳孔骤缩。 “某姓陈公台。今夜便弃了这七品官印,随孟德赴汤蹈火!” “但通缉令在身,仅凭公台你我…恐难逃出生天。” 曹操的视线扫过东方勇的甲胄。 “二十骑死士已久候在县城西门。某的亲卫皆着董卓军衣甲,可护二位离开司隶。” 东方勇打断曹操,袖中滑出半枚虎符。 曹操盯着虎符,他伸手扣住铁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东方兄为何倾力相救?” 东方勇望向地牢深处的滴水痕迹。 “天下将乱,总需要有人为苍生留一线生机。” 更鼓声响彻县衙,陈宫捡起火把走向牢门:“趁五更换防,走地下水道。” 他忽然转身,火把照亮曹操狼狈却明亮的双眼,“孟德,你可记得招供状上某批的‘天命在汉’?某信你。” 铁锁开启的脆响中,东方勇忽然按剑护住二人身后。地牢外的夜风卷着槐花香涌进来,混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他知道,这一晚的抉择,正将三个怀揣不同天命的人,牢牢系在东汉末年的断弦之弓上。 第三章 曹操起兵陈留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三章 曹操起兵陈留 陈宫抬眼望了望渐暗的天色,眉头微蹙,说道: “我们已在这荒野奔波许久,眼见夜幕将至,不如就在附近寻个落脚之处,也好让大家歇一歇。” 曹操听闻,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记得此地有位故交,姓吕名伯奢,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此刻去他家借住一晚,想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 陈宫略作思忖,点头应道: “如此甚好,有个安稳地方落脚,也能安心些。” 不多时,三人骑马来到了吕庄。庄内房舍错落,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宁静的田园景象。 吕伯奢正从屋内走出,看到曹操等人,先是一怔,随即满脸惊讶: “这不是阿瞒吗?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我听说朝廷四处张贴告示,正全力缉拿你,你父亲也早已从谯郡逃到陈留去了。你怎么会跑到我这偏僻的小地方?” 曹操神情有些疲惫,感慨道: “唉,一言难尽啊。一路上惊险不断,多亏了身旁这二位义士全力相助,我才得以逃到此处。” 吕伯奢赶忙向东方勇和陈宫拱手致谢,眼中满是感激: “感谢二位对小侄出手相救,若不是二位,曹氏一门恐怕……三位请屋内稍坐,今晚就在老夫家中安心歇息。只是家中简陋,没有什么好酒,我这就去西村酒坊打些好酒来,为各位解解乏。” 三人随着吕伯奢走进屋内。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颇为整洁。曹操不禁长舒一口气,说道: “到底还是在熟人家,心里踏实不少。”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呲呲”的细微声响,好似有人在磨刀。 东方勇瞬间警觉起来,眼神一凛,说道: “你们听,外面似乎有动静。” 曹操凝神细听,脸色微变,说道: “好像是吕老的几个儿子……他们竟然……在磨刀……?我说吕伯奢为何如此热情,莫不是打算把咱们绑了送交官府。二位跟紧我,咱们必须做好应变准备。” 陈宫赶忙伸手阻拦,焦急道: “孟德,先别急!说不定只是误会,咱们不能冲动行事。” 这时,吕老次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是要走了吗?还没好好招待各位呢。” 曹操却像是被触动了神经,怒喝道: “废话少说!看剑!”话音未落,他已拔剑而出,身形如电,眨眼间,吕伯奢的五个儿子便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一一倒下。 陈宫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指着一旁说道: “孟德,你看那边。原来他们只是准备杀猪来招待咱们,你错杀好人了啊!” 曹操的面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 “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尽快离开此地了……” 陈宫忍不住埋怨起来,声音中满是痛心: “唉,你实在是太冲动了。怎么能如此莽撞行事?” 曹操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重复道: “事已至此,只能快点离开这里了……” 恰在此时,吕伯奢打酒回来,看到曹操和陈宫行色匆匆,心中疑惑,问道: “贤侄和陈县令怎么走得这般匆忙?” 曹操定了定神,说道: “我们如今是被通缉之人,哪敢在此久留。” 吕伯奢赶忙劝道: “我已安排家人款待贵客,不差这一宿。这么晚了,你们再另寻住处也不方便,还是随我回去吧。” 曹操眼珠一转,突然说道: “吕老,你看那边谁过来了?” 吕伯奢刚一回头,曹操手起剑落,寒光闪过,吕伯奢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陈宫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咱们刚刚已错杀他的儿子,为何连他也不放过?” 曹操冷冷说道: “吕伯奢回到家中,见死了这么多人,必定会去上报官府。官府若派兵追来,咱们必定被抓。我不能冒这个险。” 陈宫气愤不已,满脸涨红地说道: “可杀掉这无辜的老汉,实在太不仗义了!你怎能如此狠心?” 曹操神色决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奸雄曹操吗?如此行事,实在令人心寒。” 陈宫无奈地长叹一声: “唉……我终究还是看错了人。” 离开吕庄后,三人趁着夜色又赶了数里路。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四周寂静无声。为了暂且避开众人耳目,他们敲开了一家客店的门,投宿于此。 陈宫躺在床上,满心郁闷,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心中暗自思忖: “我一时糊涂,竟错把曹操当作好人,还毅然弃官追随他,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辈!若任由此人发展,日后必定成为大患。我当初弃官,本是一心为了大汉江山,可若是杀了他,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心……罢了,此人如此不义,我倒不如就此离他而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东方勇悄然走进陈宫的房间,今晚,轮到他负责放风,警惕是否有追兵赶来。 东方勇轻声说道: “公台大人,您怎么醒了?我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得赶紧叫醒曹操,咱们得抓紧时间上路了。” 陈宫神色冷淡,眼中满是失望,说道: “你去叫他吧,我不想再继续奉陪了。我就此告辞,还望东方勇老弟能够理解。” 东方勇赶忙上前阻拦,诚恳地说道: “先别急!公台大人请留步!” 陈宫顿了顿,看着东方勇,说道: “正好,我也想问问东方勇老弟,今日曹操明知对方并无恶意,却还是狠下杀手,杀了那吕氏老人,你对此有何看法?” 东方勇叹了口气,眼中满是不齿,说道: “哎,如此恩将仇报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曹操此举,确实有失道义。” 陈宫点头称是: “正是如此!还好东方勇老弟不是这种人!” 东方勇心中一动,暗自想道: “看公台大人的神色,似乎对曹操极为不满,不妨趁此机会邀请他做我的门客,一同谋划大业。” 于是说道: “公台大人如今无安身立命之所,何不考虑做我的门客,与我一同共谋大业?我虽不敢说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但必定不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之事,定当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陈宫听闻此言,眉宇间瞬间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显然是在权衡利弊。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确实,经历此事后,我已是骑虎难下。如今四处漂泊,无依无靠,也着实不知日后该去往何处。只是……我需再考虑考虑。” 东方勇见状,趁热打铁: “公台大人,如今这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辈出、大展宏图之时。您胸有韬略,我有雄心壮志,还有一众志同道合的兄弟。若我们携手,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公台大人不妨与我畅所欲言,以表明您的志向与心意?” 陈宫目光坚定起来,直视着东方勇的眼睛,说道: “愿闻东方老弟的高见!” 东方勇微微颔首,说道: “如今董卓祸乱朝堂,天下苍生苦不堪言。我欲辅佐明主,推翻董卓,还天下太平。公台大人足智多谋,若能加入,必能为我们出谋划策,共图大业。而且,我深知公台大人一心为汉室着想,在我这里,您尽可施展抱负,不必受他人掣肘。” 陈宫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顾虑。如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我又刚刚相识,我如何能确定你真的值得追随?” 东方勇真诚地说道:“公台大人。我对这乱世的苦难感同身受,绝不是无的放矢。我今日邀请您,是真心希望能与您共创一番事业。日后您若发现我有任何不义之举,随时可以离去。” 陈宫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思索良久,终于缓缓说道:“好,东方老弟,我暂且信你一回。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日后有负于我,有负于天下百姓,我陈宫定不会善罢甘休。” 东方勇大喜,连忙说道: “公台大人放心,有您在一旁监督,我必定谨言慎行。” 陈宫神色凝重,低声说道: “此事至关重要,绝不能让曹操知晓。陈某先行一步,径直前往东方勇老弟位于洛阳的宅第等候。” 东方勇点头应道: “好。公台大人可拿着我写的书信,交给我的义兄们,他们自会为您安排一间上等房居住。待我这边将诸事安排妥当,便即刻前往与公台大人会合。” 东方勇心急如焚,快步冲进曹操的房间,双手急切地轻轻摇晃着曹操,试图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曹大人,快醒醒,情况万分危急!” 东方勇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更鼓敲过子时,东方勇掌心的冷汗已浸透袖中混沌珠。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鼾声正酣,曹操的青釭剑斜靠在床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曹操睡得正沉,被这突如其来的摇晃弄醒,睡眼惺忪,意识还有些迷糊,含糊地应道: “嗯,是东方大人啊,大半夜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东方勇点头,喉结滚动: “院外南门方向传来马蹄声,怕是董卓的飞熊军。” “飞熊军?” 曹操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目光扫过窗外晃动的灯笼影, “莫不是追兵到了?” 东方勇神色凝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语速飞快地说道: “官兵正朝着咱们这边搜查过来了,时间紧迫,咱们得立刻上路,片刻都不能耽搁!” 曹操瞬间清醒,反手扣住东方勇手腕: “有多少人?” 待听到东方勇“至少三百”的答复,曹操眼中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果断说道: “咱们赶快行动……” 说着,他迅速起身,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突然,曹操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环顾四周,问道: “公台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他的人影?” 东方勇如实相告: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瞧见他已经起身,还说不想再与咱们一同前行,之后便径直离开了。” 曹操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此地已然成了是非之地,确实不能久留,咱们这就撤离吧。” 路上曹操眉峰微蹙,指尖摩挲剑穗,忽然笑了。 心声中感慨: “可惜,陈公台竟不辞而别。也罢,书生总爱做道德文章。” 曹操一行终于抵达了陈留,来到曹家在陈留的暂居之地。 曹嵩见到曹操,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感慨道: “操儿竟然能够平安归来,想必是上苍庇佑我曹家啊。” 曹操赶忙说道: “多亏了孩儿身旁这位东方勇,还有陈县令。若不是他们全力相助,孩儿绝无可能活着回来。这一路的经历,实在是一言难尽……” 随后,曹操将一路上的种种遭遇,详细地告知了曹嵩。 曹嵩神色凝重,长叹一声: “只望吕老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为父自会派人前往,厚葬吕家上下。待这阵风波平息之后,你随我一同去祭奠吕老。” 曹操点头应道: “孩儿明白。只是眼下最为紧要的,是尽快集结力量,而后联合其他势力,共同讨伐董贼。” 曹操转而看向东方勇,诚挚地说道: “你武艺高强、英勇过人,又深明大义,不如加入我,与我一同讨伐董贼,还天下一片太平。” 东方勇微微一笑,说道: “虽说孟德兄胸怀大志,令人钦佩,但我另有自己的打算,就不参与此事了,还望孟德兄理解。” 曹操洒脱一笑,说道: “好,那咱们后会有期。” 曹嵩看着东方勇,感激地说道: “一路上东方将军辛苦了,这点心意,请务必收下。”说罢,曹嵩吩咐下人送上两千钱作为酬劳。 东方勇离开陈留后,利用混沌珠中的金钱,随意购置了一马车珠宝,而后返回长安,准备用这些珠宝哄骗董卓。 暮色中的长安城门已近,东方勇看向身后一马车珠宝,想起在吕庄时曹操说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他忽然轻笑,这乱世的棋盘上,每个人都在落子,而他的第一步,是让董卓相信,自己不过是个爱财的武夫。 马蹄踏碎长安门前最后一道晚霞时,他知道陈宫此刻,应该已经在他的宅院,与三个义兄们喝着的西域葡萄酒。 第四章 洛阳诗宴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4章 洛阳诗宴 洛阳西市的青石板路上,东方勇的大宛马踏碎一地金色的夕阳。他抬手抚过额间的金龙夺珠头巾,袖中滚落的夜明珠在暮色里划出银弧,正巧滚到董卓府门吏脚边。 却见东方勇已翻身下马,靴跟快速走到门吏身旁。 “赏你的,换壶酒喝。” 门吏的目光瞬间被夜明珠的亮光吸引,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说道: “小人多谢将军赏赐!” 紧接着,门吏扯着洪亮的嗓子唱名: “东方将军到!”这一声惊醒了檐下栖息的鹦鹉。 董卓的亲卫统领吕布应声推开朱漆大门,手中方天画戟的戟尖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森冷的寒光。东方勇敏锐地注意到,吕布甲胄上的飞熊纹比上月多了三道血痕,显然是刚从城外镇压黄巾贼流民归来。 东方勇赶忙抱拳行礼,热情地说道: “温侯今日辛苦了。” 同时示意随从送上一坛美酒,接着说道: “我新近得了几坛葡萄酒,乃是酿自西域大宛,不如与温侯共饮?” 吕布微笑着挑起眉梢,忽然靠近东方勇,压低声音说道: “董相国最近可没少提起你,说你送来的夜明珠,亮得能照见殿内三尺地砖缝。葡萄美酒夜光杯,东方老弟还真是好雅兴啊。” 东方勇豪爽地笑道: “区区夜光杯而已,相国若是喜欢,我明日再送便是。” 吕布笑着握住东方勇的拳头一块进门,赞道: “老弟果然大气,我吕布也甚是喜欢这些西域胡商带来的珍馐美酒。” 董卓捋了捋胡须,缓缓开口道: “老夫往昔于西凉之地,为朝廷戍守边疆之时,每每触景生情,皆感慨羌地风景美不胜收,别具一番风情。闲暇之余,老夫偶有拙作,聊以自娱。今日设宴,吟诗此举不过是为席间增添乐趣,权当游戏一场,诸位大才尽可一展身手,畅所欲言。” 众人正说着,只见蔡邕率先举起酒杯,吟诵起来: “《翠鸟诗》 庭陬有若榴,绿叶含丹荣。 翠鸟时来集,振翼修形容。 回顾生碧色,动摇扬缥青。 幸脱虞人机,得亲君子庭。 驯心托君素,雌雄保百龄。” 董卓听闻,不禁拍手称赞: “伯喈此诗,实在妙极,深得吾心呐!好好好,当真是难得的佳作!” 东方勇拱手而立,神情激昂地吟诵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董太师当年于羌地,为我大汉镇守边疆,保境安民,其英勇与功绩,恰似那汉代的飞将军李广,实乃当世豪杰!董太师镇守西凉十载,这不教胡马度阴山的气势,正是我大汉军威!”” 席间哗然。吕布捶案大笑: “好个龙城飞将!勇弟这诗,比我义父砍十个羌人脑袋还痛快!” 董卓听闻,脸上绽开开心的憨厚笑声,爽朗地说道: “勇弟如此赞誉,真不愧是吾之知己啊!知己难得,今日我董卓便先敬诸位一杯!” 月上中天,如水的月光洒落在宴会之上,众人饮酒作乐,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好不快活。 就在这时,东方勇不经意间瞥见,在蔡邕身旁竟坐着一位女子,她气质温润如玉,宛如一朵悄然绽放的青莲,一时间,东方勇只觉眼前一亮,仿若被迷得晃了神。 吕布留意到东方勇的目光,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 “勇弟,此女子乃蔡邕之女,名唤蔡琰,字文姬。瞧勇弟这神情,莫不是心生爱慕?若勇弟有意,哥哥我明日自会从中撮合撮合。” 东方勇听闻吕布所言,脸上满是欣喜之色,赶忙拿起酒壶,为吕布斟酒,说道: “奉先兄如此仗义,若能助小弟成就这桩良缘,小弟定当感恩不尽。明日,小弟便差人再送十匹骏马到兄长府上,略表心意。” 吕布哈哈一笑,豪爽地摆了摆手,说道: “你我情同手足,这般小事,勇弟何须如此客气。” 东方勇前世在浏览网络资料时,曾有幸见过《胡笳十八拍》的残卷,彼时,他便对这作品背后的创作者蔡文姬心生好奇。未曾料到,今日初次得见蔡文姬本人,她的风采竟如此动人心弦,只一眼,便令东方勇深深着迷。 宴会吟诗环节结束后,众人纷纷在宴会厅内自由走动,相互清谈。吕布看准时机,忽然拽着蔡文姬的衣袖推到东方勇面前,而后便转身去陪着董卓,一边喝酒量猜拳,一边高谈阔论。 蔡文姬轻移脚步,来到东方勇面前。她的声音犹如山间清泉击打在磐石之上,清脆悦耳: “这位想必便是东方将军吧?”她微微欠身,接着问道,“听闻将军在冀州斩杀黄巾贼时,曾随口吟诵‘黄沙百战穿金甲’这般豪迈之句,不知此句可是出自《汉书》?” 东方勇凝望着眼前的蔡文姬,恍惚间,只觉她如同一朵清新脱俗的青莲,亭亭玉立,又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恍然间化作了飘落的花瓣,美得如梦似幻。 东方勇笑着摆了摆手,谦逊道: “我不过一介莽夫,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方才那几句,确实是随口胡诌的。” 听闻此言,蔡文姬耳尖微微泛起红晕,轻轻咬了咬嘴唇,带着一丝羞涩与好奇问道: “将军那两句,当真是随口诌出来的?” 东方勇心中暗自欣喜不已,然而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谦逊道: “我不过是个来自山野的粗人,哪里懂得什么典籍学问?那诗句,不过是去年在陈留,目睹百姓流离失所,心中感慨,便随口胡诌的一首打油诗罢了。” 说罢,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若要说真正绝妙的好诗,我倒是记得一首《长恨歌》……” 蔡文姬一听,明眸瞬间亮若星辰,满是期待地说道: “《长恨歌》?将军快为妾身细细说来听听。” 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恰似一弯新月,更添几分动人之态。 东方勇见状,清了清嗓子,而后朗声道: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蔡文姬微微颔首,美目流转,若有所思地说道: “将军此句,当真道尽了帝王对美色的痴迷。只是将军可曾想过,在这乱世之中,那倾国倾城的美貌,有时候反而会成为祸端?” 东方勇凝望着她的双眸,烛火在她眼中跳动闪烁,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停顿了下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历史上蔡文姬被匈奴掳走的悲惨命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与感慨。 东方勇心中思绪翻涌,望着蔡文姬,诚挚说道: “这首《长恨歌》篇幅颇长,此刻未能尽述,我也还没有写完 。不如待到明日,我再继续吟诵给文姬姑娘听,还望姑娘届时不嫌我烦扰。” 宴会终了,子夜时分,东方勇回到自家宅院。甫一抵达,便瞧见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门前,车辕上的灯笼散发着柔和光晕,映照出车身精致的纹路,正是蔡文姬的座驾。从车窗之中,悠悠飘出焦尾琴的袅袅余韵,那婉转琴音与夜露的清凉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静谧的夜,添上了一抹如梦似幻的色彩。 “将军宴席所言的《长恨歌》,不知可曾写完?” 蔡文姬轻轻掀开帘子,探出身子。她的双眸明亮而澄澈,宛如两泓清泉,映照着东方勇头巾上熠熠生辉的珠宝。话语间,她稍作停顿,脸颊微微泛红,接着说道, “特别是‘在天愿作比翼鸟’那句,我实在好奇后文呢。” 东方勇微微一怔,看着眼前俏皮的蔡文姬,心中既感意外又觉惊喜,面上却带着几分佯装的担忧,说道: “文姬姑娘,你我孤男寡女,于这深夜相聚,难道不担心令尊责怪吗?” 蔡文姬闻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轻轻凑近东方勇,对着他的耳朵呵出一口如兰气息,娇嗔道: “家父说了,将军今日白天送的夜明珠,就当作聘礼咯。” 清晨,晨曦微露,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悄然透过窗棂,洒落在屋内。 蔡文姬慵懒地躺在床上,微微别过脸去,轻声说道: “将军在吕庄救陈宫的时候,没有像曹操那般大开杀戒,这般仁义之举,真的很难得呢。” 说罢,她忽然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东方勇的眼睛,似在探究,又似在思索,缓缓说道, “或许,你是一个怀揣着能臣之志的枭雄。” 东方勇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蔡文姬拂开鬓角的碎发,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坚定,说道: “不管是成为能臣,还是被视作枭雄,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一心想让你,在这纷乱的乱世之中,成为第一个能够安心抚琴的女子。” 在一番欢聚之后,蔡文姬轻盈地登上马车,准备离开东方勇的府邸。就在马车缓缓启动之时,蔡文姬弹奏的琴声陡然高昂起来,那声音清脆悦耳,仿若金石相互撞击,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妾身可要看着将军,究竟如何让这乱世重归太平。但将军若是胆敢效仿董卓那般作恶,我必定会用这焦尾琴,砸破你的脑袋。还有哦,记得娶妾身的时候,可要好好筹备一番呢。” 蔡文姬笑语盈盈,声音清脆,带着几分俏皮与娇嗔,从车内传了出来。 东方勇赶忙起身,快步来到马车旁,凝望着蔡文姬的眼睛。她的双眸清澈明亮,倒映着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东方勇神情庄重,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答应你,倘若有朝一日,我忘却了今日的初心与誓言,你便用这琴,取我性命。” 马车渐行渐远,蔡文姬坐在车厢内,满心欢喜。她的心情如同春日绽放的繁花,灿烂而明媚。 蔡文姬心中暗自思忖: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如此动人的诗句,我从未听闻过。也从未有男人,能这般深情地对我倾诉。东方勇啊东方勇,你可别想着能逃出本姑娘的手心。” 陈宫手持羽扇,站在东方勇身后,轻轻摇着,面带笑意道:“东方老弟,瞧你这模样,果真人逢喜事精神爽呐。依我看,如今曹操必定会举兵起事,局势变幻莫测。咱们还是提前到长安置办产业,也好为将来做些打算,如此才更为稳妥。” 东方勇原本一直凝望着蔡文姬的马车,直至它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回过神来。他微微点头,说道:“公台所言极是,我即刻便派门客前往长安,着手办理此事。” 这一日,东方勇坐在桌前,摊开日记,提笔缓缓写下: “乱世恰似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风云变幻,波谲云诡。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局里,我一心渴望成为那个掌控棋局、执棋布局之人,而绝不愿沦为任人摆布、深陷乱局的一枚棋子。文姬,你可知我心意?待有朝一日,天下重归太平,纷争不再,咱们携手前往洛水之畔,于那宁静之地,相伴着静静老去,如此岁月,岂不美哉?可好?” 陈宫忽然推门而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说道: “老弟啊,你可真是声名大噪了。蔡文姬在太学里大肆传扬你所作的《长恨歌》,还送了你个‘诗将军’的美称呢。如今长安城里那些贵胄女儿们,个个都吵吵嚷嚷着要学你写的那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嘿,若不是老夫家女儿年纪还小,怕是听了这句,也得为你痴迷癫狂咯。” 东方勇神色凝重,看着陈宫说道: “公台,孟德来信告知,过不了几日他便会起兵讨伐董贼。如此一来,洛阳必将成为是非纷争之地,局势恐会异常凶险。所以,我想委屈公台先前往长安暂作等待,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宫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自信满满地笑道: “长安之地,西域胡商云集,商业往来频繁,实乃难得的经营宝地。说到赚钱营生,这可就交给我陈宫了,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五章 群雄讨董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五章 群雄讨董 洛阳城的氛围仿若暴风雨前夕的海面,压抑与紧张的气息如乌云般愈发浓重,令人几近窒息。东方勇心中明镜似的,深知此地已然危机四伏,绝非安身立命的久留之地。 自从与蔡文姬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后,他便未雨绸缪,早早做出筹谋,特意安排陈宫先行奔赴长安,着手经营产业,为未来的发展铺就道路。 此刻,在牛辅大营之中,东方勇与贾诩会面。 东方勇神色凝重,向贾诩虚心请教: “文和兄,倘若我军在行军途中,猝不及防地遭遇粮草匮乏这一艰难困境,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贾诩轻摇羽扇,眼神深邃而莫测,不紧不慢地说道: “勇弟,附近村庄有五百口。” 东方勇面露疑惑之色,紧接着追问道: “附近村庄有五百口?这究竟作何解释?难道是要去那儿征粮?可仅这点粮食,恐怕远远难以满足我军需求啊?” 贾诩无奈地轻轻摇头,手持羽扇,迈着缓缓的步伐转身离开,口中念念有词: “附近村庄有五百口。勇弟,你还是未能领会其中的深意啊。” 与此同时,在陈留的曹府内,悠扬的琴声宛如潺潺溪流,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悠悠地飘散在空气中。 曹操斜倚在书案前,目光凝视着面前墨迹尚未干透的绢纸,口中喃喃低语: “‘汉皇重色思倾国’,此句实在绝妙。只是不知此刻,东方将军在汜水关是否一切顺遂?” 忽然,曹操敏锐地捕捉到窗外传来一丝细微异响。他警觉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蒙面游侠,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将一枚刻有云雷纹的信符,准确无误地投入了院中。 曹操急忙起身,快步走到院中,俯身捡起那枚信符。信符内是东方勇以密笔书写的内容: “吾已说服董卓,使华雄镇守汜水,吾任副将。吾将借此良机,匡扶汉室……” 然而,字迹至此却突然中断,后面还留存着半幅汜水关的地形图,图上的线条清晰分明,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至关重要的信息。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远在长安的陈宫,也收到了东方勇门客送来的密信。 他缓缓展开信件,曹操的讨董檄文便赫然呈现于眼前。 陈宫微微皱眉,低声自语道: “曹操此番举动,表面上看似打着讨伐董卓的旗号,实则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目的恐怕是妄图谋取权力。” 说罢,他一边下意识地拨弄着店铺柜台前的算筹, 一边继续分析道: “哼,在这檄文中,对于迎奉天子一事,他竟然只字未提,反而大谈‘董卓废帝另立’,如此行径,恐怕是有心效仿董卓,行那篡逆之事啊。” 在洛阳的董卓府邸内,董卓听闻一则消息后,满脸震惊,怒声质问道: “什么?你是说曹操竟然联合了关东诸侯,还与袁本初在酸枣会盟?” 牛儒赶忙上前,满脸不屑地回应道: “主公,那袁本初不过是个平庸之辈,何足挂齿!不过是个徒有其表、连剑都未曾磨砺锋利的匹夫罢了。依属下愚见,主公不妨传令下去,若有人能斩下曹操首级,便赏赐五千金。如此一来,必定会有我西凉的勇猛健儿踊跃效命,收拾曹操简直易如反掌。” 董卓略作思索,大手一挥,沉声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 另一边,夏侯惇向曹操禀报道: “主公,袁绍派来的使者都已经到第三拨了。” 夏侯惇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不耐,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袁绍使者频繁前来感到厌烦。他一脸愤懑地说道: “咱们手中握有五千青州兵,实力不容小觑,为何非要屈居袁绍之下,听从他的号令?” 曹操听闻,忽然轻轻一笑,伸出指腹缓缓摩挲着桌案上竹简上尚未写完的“匡扶汉室”四字,目光深邃而沉稳,缓缓说道: “元让,你可知,袁家历经四代,皆位居三公之位,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影响力极其深远。如今,我是要借助袁绍这棵大树,利用他的声望与势力,来扳倒董卓,夺取其权柄。这其中的权谋之道,你日后自然会明白。” 讨伐董卓的诸侯联军,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彰显出浩大的声势。董卓疲惫地长舒一口气,抱怨道: “呼…可真把老子给累死了…” 紧接着,他急切地询问: “现在局势究竟怎样了?你们都在这儿坐了半天,想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了吗?” 吕布自信满满,抱拳说道: “义父何须为此事忧心,在孩儿眼中,那些诸侯不过如同草芥一般。孩儿愿亲率如狼似虎的精锐之师,将他们的首级尽数斩下,悬挂于洛阳城门之上,让他们知道冒犯义父的下场!” 董卓听闻,仰头大笑: “哈哈!有我儿奉先在此,我便可以高枕无忧啊!” 这时,华雄站出身来,大声说道: “杀鸡焉用牛刀?!何劳温侯亲自出马,我去取那诸侯首级,简直如同伸手到口袋里取东西一般容易!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董卓面露赞赏之色,喝道: “好!那我即刻命令你赶赴汜水关关口,给那群乌合之众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倘若你能成功逼退诸侯,我必定重重有赏!但若是战败,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华雄单膝跪地,坚定回应: “末将定不辱使命!” 初平元年的深秋,晨雾如轻纱般弥漫,孙坚那顶赤帻在其中恰似跳动不息的火焰,将汜水关的青石板映照得仿若染上了一层血色。 他手按长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身后,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员大将整齐列成雁翎阵,身上的甲胄紧密相连,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墙。这磅礴的气势,惊得关楼上敲响梆子的士卒,连声音都不自觉地短了半拍。 “江东猛虎孙坚在此!” 孙坚一声怒吼,声震四野,震得枝头残留的树叶簌簌落下。 “董贼部将,可敢下来与我决一死战?” 话音刚落,城门轰然洞开,华雄那柄熟铜刀先于他的战马疾冲而出,刀环上的九枚铜铃剧烈晃动,震碎了晨雾。 “某乃董卓麾下华雄!” 华雄目光如电,迅速扫过孙坚阵中,最终落在那顶格外醒目的赤帻之上, “听闻你自称江东猛虎,今日就让你领略领略西凉铁骑的厉害!” 程普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一拍马背,挥舞着长矛直取华雄。两匹马迅速交错,矛尖与刀背激烈碰撞,瞬间迸射出耀眼的火星。 程普顺势大喝一声: “贼将看矛!” 就在此时,矛头陡然变向,如闪电般直逼华雄副将胡轸的咽喉。胡轸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惨叫着坠落下马,鲜血飞溅,洒在华雄的护心镜上。 “杀!” 孙坚见状,趁机挥动军旗,江东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关前迅猛涌去。 华雄虽刀法凌厉,刀风威猛,但在程普变幻莫测的连环矛法面前,渐渐有些难以抵挡。更何况,身后祖茂率领的双刀队专砍马腿,一时间,西凉军阵脚大乱。 华雄抵挡不住,只得拨转马头回逃,口中大喊: “竖子休要张狂!待我整顿兵马,再来与你一战!” 夜幕降临,联军大营中的篝火在夜风中明灭闪烁。孙坚面色凝重,死死盯着案上见底的米缸,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刚刚袁术的使者才离开,那句“粮车遇劫”的托辞,此刻还在营帐中回荡。 祖茂默默地走上前,递上半块硬邦邦的面饼,他头戴赤帻,面容却比这夜色还要阴沉,低声说道: “主公,再这样下去,军心恐怕难以维系了。”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闯入营帐: “报!西凉军分两路前来劫营!” 话音未落,帐外喊杀声已如滚滚惊雷般传来。孙坚立刻提刀冲出营帐,只见西南角火光冲天,华雄的熟铜刀在火光中上下翻飞,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向江东军的粮草车。更为糟糕的是,李肃率领的骑兵已绕到东北方向,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随我杀出血路!” 孙坚头戴的赤帻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祖茂突然伸手拉住他的缰绳,急切说道: “主公,让末将戴上这赤帻,引开敌军!” 他不等孙坚回应,便迅速抢过赤帻,系在自己的头盔之上。 “汜水关西侧有芦苇荡,主公带领亲卫从那里突围!” 祖茂的战马扬起阵阵露水,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去,那赤帻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能清晰地听见身后华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刀刃划破空气发出的尖啸声几乎贴着他的后颈。转过第三处山弯,祖茂突然勒住缰绳,将赤帻挂在一棵枯树上,自己则迅速缩进荆棘丛中。 华雄的刀光如闪电般劈开夜色,却砍了个空。他盯着树上的赤帻,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风袭来——祖茂的双刀已然攻至! “贼将受死!” 祖茂的喝声中带着血沫,就在双刀夹住熟铜刀的瞬间,他看见了华雄眼中闪过的寒光。然而,西凉铁骑的长槊已从四面八方如雨点般刺来。在剧痛袭来的最后一刻,祖茂仿佛看见孙坚的赤帻在远方的芦苇荡里一闪,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孙坚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冲进了芦苇荡,手中那把断刀还滴着鲜血。身后的喊杀声逐渐远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头顶。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芦苇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喝声: “孙将军,随我来。” 月光洒下,一名头戴云雷纹头巾的骑士缓缓现身,正是东方勇的门客亲卫。 骑士递上一顶备用的头盔,压低声音说道: “我家将军已备好粮草,只等将军重整旗鼓。” 汜水关的烽火熊熊燃烧,映红了半边天空。祖茂的赤帻被华雄挑在刀头,在关楼上随风猎猎作响。 华雄擦拭着刀上的血迹,目光落在赤帻的残角,冷冷说道: “不管是谁,只要敢阻挡我西凉军的去路……” 他猛地将刀重重劈在女墙上,“统统都要斩于马下!” 是夜,孙坚见到了东方勇送来的粮草。 “传告东方将军,” 孙坚擦了擦嘴角,“孙某欠他一个人情。” 他望着地道深处堆积如山的粟米,忽然轻轻一笑, “看来这乱世之中,终究不是单凭勇猛就能决定胜负的。袁术这小人,终究是饿不死我这江东之虎。” 东方勇站在关楼上,遥望着孙坚大营方向腾起的炊烟。他心里清楚,祖茂的牺牲是历史的必然走向,但至少,他成功保住了孙坚的性命,没让他死在汜水关。 东方勇暗自思忖: “华雄看来并非像传言中那样,只是个被关羽几刀就能斩杀的简单人物。好在,暗中给孙坚送去粮草,也能小小恶心一下袁术这个卑鄙小人。” 两军对垒谁也奈何不得谁, 汜水关冬日清晨寒意刺骨,晨霜悄然凝结在女墙之上,那面“董”字大旗也仿佛被寒霜冻得愈发硬挺。 华雄站在城头上,伸手轻轻拍了拍东方勇的肩膀,神色颇为自得地说道: “嘿,这不,又来一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勇弟你就瞧好了,哥哥我是怎么收拾他的。” 东方勇微笑着回应道: “好嘞,哥哥只管大展神威,我自会在一旁为哥哥擂鼓助威。” 说罢,华雄手持熟铜刀,一步一步走下城头。那刀身磕在关门前的青石板上,迸溅出的火星瞬间惊飞了栖息在垛口的寒鸦。 华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联军阵营,最终落在鲍忠的济北军大旗上——此人已是今日第三个前来挑战的将领了。 “吾乃济北鲍忠,特来取你反贼狗头!” 鲍忠骑着战马,马蹄踏碎地上的薄冰,如疾风般冲来,手中金背刀挥舞得猎猎作响。 而华雄却神态悠闲,连刀柄都未用力握紧,直至鲍忠的刀锋劈至距离他眉骨仅有三寸之处,他才身形陡然一转,迅猛地挥出手中熟铜刀。 那刀光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半圆,仿佛拖着一抹凄厉的血光,下一刻,鲍忠的人头便咕噜噜地滚落在关前的积雪之上。 第六章 汜水关救华雄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六章 汜水关救华雄 初平元年的冬日,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汜水关。华雄骑着战马,缓缓踏出汜水关门,朝着关东联军的寨门行去,准备叫阵。马蹄踏破清晨结了冰的露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手中熟铜刀上的九枚铜铃,在冷冽的风中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清越的声音。 而东方勇,也率领着若干骑兵,紧紧跟在华雄身后。 “关东鼠辈,不过如此!昨日斩杀了你们一些虾兵蟹将,今日竟又来送死!” 华雄那沙哑的声音,犹如一把钝刀,硬生生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惊得城头栖息的寒鸦扑腾着翅膀纷纷飞起。 他猛地勒住缰绳,手中刀头轻轻一挑,挑起半幅残破的关东联军白虎军旗,而后对着联军阵营大声喝道: “哪个鼠辈敢来与我一战,送死?” 此时,在联军大营里,袁术的大帐被阵阵马蹄声震得顶上灰尘簌簌落下。 俞涉紧紧攥着腰间的刀柄,身上甲胄下的内衬早已被冷汗湿透。作为袁术麾下最为悍勇的前锋,他曾在南阳之战中连斩三名黄巾渠帅,威名远扬。然而此刻,他却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主帅袁术那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俞将军,且让那西凉贼好好见识见识我淮南军的厉害。” 袁术端起青铜酒樽,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帐外随风摇曳的“袁”字大旗上,酒液在樽中随着他的动作晃出细碎的涟漪。 俞涉重重地抱拳行礼,随后踏出营帐,一脚踩碎了帐前的积冰。 他的战马刚冲出辕门,便与华雄那如淬了火般的目光直直撞在一起——华雄的眼睛里,瞳孔深处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浓烈杀意。 “来得好!” 华雄一声暴喝,手中熟铜刀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如泰山压顶般劈落而下,那刀风之劲,竟将一丈开外的衰草齐刷刷地从根部斩断。 俞涉本能地迅速举刀相迎,然而,就在两刃相交的那一刹那,他只听见自己臂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轻响。 华雄的熟铜刀势不可挡,如同切豆腐一般,俞涉连一回合都未能撑住,便一头栽倒在马下。 联军阵中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冀州刺史韩馥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几乎都要掐进掌心之中。他望着帐中高悬的那块写着“天下无双”的金匾,脑海中突然闪过帐后那柄从未沾染过血迹的凤头巨斧。 “吾有无双上将潘凤,定可斩华雄!” 韩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破音,此刻,这话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被他急切地抛向了席间众人。 在帐角的阴影里,潘凤缓缓站起身来,腰间的凤头斧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甲胄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声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潘凤骑着战马,缓缓踏过俞涉的尸身,斧头在马鞍上划过,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他抬头望向对面军阵上的华雄,却只见对方正用刀尖挑着俞涉的发带,嘴角扯出一丝充满嘲讽的冷笑。 “冀州潘凤,特来向将军赐教!” 潘凤一声暴喝,声音如雷,惊飞了关楼檐角堆积的积雪。他手中的凤头斧带着万钧之力,直直劈向华雄的面门,斧刃尚未触及,地面便已被那股凌厉的气劲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华雄却不闪不避,手中熟铜刀斜着向上挑起。两柄重兵器轰然相撞,发出的巨响震得城头的青砖簌簌落下,潘凤的战马竟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三步,前蹄在地面上不住地打滑。 就在潘凤因战马失控而重心不稳的那一瞬间,华雄的刀光一闪,化作一道冰冷的寒光,从他的颈侧快速划过——原来竟是一招虚招! “当啷”一声,凤头斧重重地坠落在地。潘凤双手捂着脖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华雄,刚吐出一个“你……”字,整个人便直挺挺地栽落马下。 汜水关前,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袁绍手中的酒盏“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案几上,酒液飞溅而出,瞬间浸湿了面前的军报。 曹操紧紧捏着案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目光冷峻地扫过帐中那些面如土色的诸侯,就在这时,忽然听见远处关楼传来华雄那张狂的狂笑声:“竖子们,可还有人敢再来送死?” 东方勇骑在马上,隐匿在军阵的阴影里观战。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戟身,只感觉一股热血在胸膛中沸腾翻涌。他的目光朝远处看去,只见关羽站在一队弓骑兵之中,脸上满是不屑之色,正嘲讽地看着华雄。 “华雄这厮如此勇猛,简直非人哉。” 袁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这声音却仿佛一盆冷水,瞬间惊醒了帐中那些还沉浸在震惊中的诸侯。 韩馥瘫坐在胡床上,眼神呆滞地望着潘凤的尸身,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天下无双……天下无双……我的冀州无双上将……” 华雄的战马在关东联军寨门前悠然地踱着步,马蹄不紧不慢地踩过已经冻结的血迹,在地面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腰间酒囊里的烈酒,酒液顺着他那虬髯肆意滴落,落在甲胄上,瞬间凝成了一颗颗冰珠。远处联军的辕门,像是一只受惊过度的蚌壳,缓缓地关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震惊都紧紧锁在里面。 华雄纵声狂笑,笑声中满是嚣张与不屑: “什么无双上将潘凤?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无双?哼,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癞蛤蟆罢了!哈哈哈哈哈…” 华雄身后,东方勇与一众西凉铁骑也纷纷发出尖锐刺耳的嘲笑声,那笑声如同利箭,直直射向关东联军。 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笑吧,尽情地笑吧,等会儿关羽来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就在袁绍大帐内的诸侯们被华雄的嚣张吓得胆战心惊之时,只见阶下一人猛然站出,大声说道: “小将愿前往阵前,斩下华雄首级,献于帐下!”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刘备身后的马弓手关羽。 袁绍见关羽不过是个马弓手,眼神中顿时流露出浓浓的轻视,质问道: “你是在欺我等诸侯营中无大将吗?区区一个马弓手,怎敢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他轰出去!” 袁术也跟着怒喝道: “你不过是个小小县令手下的无名小卒,竟敢在此耀武扬威!统统给我赶出营帐去!” 唯有曹操目光敏锐,看出关羽仪表不凡,当即制止道: “此人既然敢口出狂言,想必必有勇有谋。不妨让他出战试试,倘若不胜,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关羽神情坚毅,朗声说道: “若我不能取胜,愿将我项上人头,任由处置。” 曹操听闻,命人赶忙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酒,为关羽壮行。 关羽接过酒杯,却并未立刻喝下,而是轻轻放在桌上,神色镇定地说道: “酒且先斟下,我去去便回。” 言罢,提刀出帐,飞身上马。刹那间,关外鼓声如雷般大振,喊杀声铺天盖地,众人的心都不禁为关羽悬了起来,谁也不知这一战究竟结果如何。袁绍等人甚至暗暗猜测,关羽此番前去,必是凶多吉少,注定要战败而归。 华雄的熟铜刀上还沾着潘凤的血。他刚要策马回关,忽见联军阵中奔出一骑——丹凤眼微眯,美髯如漆,青龙偃月刀在晨雾中划出冷冽的弧光。 “来者何人?” 华雄勒住乌骓马,瞳孔骤缩。他见过孙坚的赤帻、鲍忠的金刀,却从未见过这般气势——那柄偃月刀足有八十二斤,却被来人舞得如同无物,马蹄踏碎的冰碴在刀风里竟成了齑粉。 “解良关羽特来请将军赐教!嗨!” 来人话音未落,刀已劈至。华雄仓促举刀相迎,两柄重兵器相撞的巨响震得城头砖石簌簌而落。他只觉虎口发麻,熟铜刀竟被震得偏向三尺,而关羽的第二刀已带着破风之声斩向他的腰腹。 “好力气!” 华雄闷哼一声,拨马闪退。他征战西凉十载,何曾见过这般恐怖的臂力?关羽的第三刀接踵而至,刀风所及,连战马的鬃毛都被割下数缕。 华雄额头冷汗直冒,正待拼死一搏,忽听见关楼方向传来熟悉的喝令: “关将军,受勇一戟!华兄快退!” 东方勇的大宛马如离弦之箭冲来,擎天戟裹挟着风雷之势扫向关羽面门。青龙偃月刀与擎天戟相交的刹那,火星四溅,连两匹马都被震得后退半步。关羽眼中闪过讶色——这戟法刚猛中带着巧劲,竟与自己的拖刀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关将军,我等并无冤仇!今日你休想取华雄性命!” 东方勇沉喝一声,戟尖虚点关羽肩井穴, “西凉军已退,何苦穷追?” 关羽却不答话,刀势更急。他早听说董卓麾下有个擅使戟的东方将军,今日交手才知,此人武力竟不在自己之下。 就在两人缠斗正酣时,联军阵中又冲出一骑——豹头环眼,丈八蛇矛舞得泼水不进,正是张飞张翼德。 “二哥,待俺来助你!” 张飞的矛尖直取东方勇后心,矛风呼啸,竟带起破空锐响。东方勇侧身避过,却见义兄马乐已拍马杀到,北地长枪如游龙出海,与张飞的蛇矛绞作一团。 四骑在关前绞杀,兵器碰撞声如惊雷滚地。华雄趁机退到关楼下,望着东方勇与马乐配合默契的戟枪合击,心中又惊又喜——东方勇的戟法专攻下盘,逼得关羽不得不回刀自保;马乐的长枪却专攻上三路,枪尖直挑张飞面门,两人竟在以二敌二的局面下占了上风。 “退!” 东方勇瞅准关羽刀势稍缓的间隙,戟尖猛磕偃月刀刀背。关羽只觉手腕一麻,兵器几乎脱手,再抬头时,东方勇已护着华雄退到关门前。城门“吱呀”作响,西凉军的弓箭手趁机射出遮天蔽日的箭雨,逼得关张二人不得不勒马后退。 “好个东方勇!” 张飞瞪圆豹眼,蛇矛重重指着远处汜水关门,“俺老张记下你了!” 关羽凝视着城头飘扬的“董”字大旗,手按刀柄的指节泛白。他纵横河北从未遇挫,今日竟在两人合击下败退,心中既惊且怒。而联军阵中,袁绍的脸色已阴沉如铁——本以为华雄已死,却不想董卓麾下竟还有这等猛将。 “传我将令,” 袁绍额头冒出冷汗,“关羽虽败,勇气可嘉,免去死罪,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暮色渐浓时,华雄躺在关楼后帐,望着东方勇递来的金创药,忽然笑道: “老弟,今日若不是你,某这条命便要交代在关前了。” 东方勇为他包扎伤口的手顿了顿,想起原本此刻华雄该被关羽斩杀,成为诸侯联军立威的垫脚石。 他抬头望向窗外如血的残阳,低声道:“华兄且养伤,来日方长。” 在东方勇的及时援手之下,华雄咬牙勉力支撑,总算是成功击退了关羽和张飞二人。此时的华雄,额头上冷汗直冒,回想起方才与关羽交锋的惊险场面,禁不住一阵后怕。他转过头,看向东方勇的眼神里满是深深的感激之色。 华雄语气诚挚,感慨道:“若不是东方勇老弟你当机立断,及时出手相助,只怕我此刻早已成为那敌将的刀下冤魂了!” 华雄紧紧攥了攥拳头,仿佛在这一瞬间,下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心。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东方勇,说道: “老弟这份救命之恩,我实在无以为报。我华雄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难得能结识像东方勇老弟这般的英雄豪杰。倘若东方勇老弟不嫌弃,我愿就此隐居,投身成为老弟的门客,今后定当竭尽全力,助老弟成就大业。” 东方勇赶忙回应,脸上洋溢着欣喜: “华雄大人何出此言,我岂会有丝毫嫌弃之意?能得华雄大人相助,犹如猛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 华雄心中暗自思忖: “太好了,如此一来,便不用因为那军令状,被残暴的主公砍头了。如今关东联军声势浩大,仅靠武勇根本难以守住汜水关。跟着东方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七章 虎牢烽火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七章 虎牢烽火 华雄生死不明,大军竟不战而退,这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很快便传回了洛阳城。 董卓听闻传令兵的汇报,满脸的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怒声质问道: “你说什么?!” 传令兵战战兢兢,赶忙说道: “大人,此乃前线刚刚传来的最新情报,小的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董卓眉头紧锁,心急如焚,立刻下令: “传众文武速到议事厅,动作快点!” 传令兵连忙应道: “是!”,转身便匆匆离去。 董卓气得来回踱步,口中忍不住咒骂: “唉…华雄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时,李儒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 “如今华将军生死未卜,贼军声势浩大,来势汹汹,难以阻挡。当下我们务必扳回一城,重振我军士气,这才是当务之急。而此事若交给温侯去办,再合适不过了。” 董卓微微点头,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 随即高声唤道: “奉先!” 吕布立刻抱拳回应: “孩儿在!” 董卓神情严肃,下令道: “我命你即刻点齐三万兵马,火速奔赴虎牢关,让那群凡夫俗子好好领略一下你的绝世武艺!” 吕布自信满满,大声说道: “义父放心,此事就交给孩儿吧!” 狂风呼啸,吹得牛皮营帐剧烈摇曳,光影在董卓那张胖脸上不断变幻,忽明忽暗。他眉头紧锁,手指用力地敲打着案上的军报,怒声道: “华雄那家伙,真是坏我大事!若不是东方勇你机警,让全军及时撤退,我西凉铁骑恐怕都要折损在汜水关了。” 东方勇赶忙单膝跪地,身上甲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恭敬说道: “相国切勿动怒。华将军连日来与敌军恶战,已然身负重伤,最终不幸暴毙。如今贼军势头正盛,相国还需保重龙体,以社稷为重啊。” 董卓微微点头,神色稍缓,道: “我儿奉先已然出战虎牢关,勇弟你若有兴致,不妨前去观战,瞧瞧我西凉铁骑如何一雪前耻,扬威奋进。” 在联军大营的曹操营帐之中, 孙坚将那顶血迹斑斑的赤帻随手扔在案几上,满脸愤怒地说道: “袁术那卑鄙小人,竟然断掉我江东军的粮草供应!若不是东方勇暗中出手接济,我江东将士恐怕早已化为枯骨!” 曹操微微皱眉,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围棋盘上的黑子,一边缓缓说道: “东方勇此人,既能从董卓的阵营中设法救下华雄,又暗中与你互通粮道,可见其心机深沉,手段不凡,只怕日后有朝一日,连董卓都会被他算计。” 夏侯惇听闻,怒不可遏,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大声说道: “管他究竟居心何在!如今吕布已经率领飞熊军增援虎牢关,可这十八路诸侯呢?竟然还整日里只知道设宴饮酒,如此下去,这仗到底该怎么打?!” 袁绍一声令下,决定对虎牢关发起总攻。然而,关东诸侯们行动迟缓,从汜水关朝着虎牢关外缓缓移动。公孙瓒尚未抵达,而其余关东诸侯好歹算是陆续到齐了。 虎牢关的清晨,寒霜还未完全消融,冰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吕布骑着他那匹神骏的赤兔马,马蹄轻易踏碎关前尚未解冻的冻土。身后三万西凉铁骑整齐列成雁翎阵,将士们身上的甲胄映照着残雪,泛出阵阵冷光,恰似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铸城墙,威严地横亘在关东联军眼前。 “河内方悦,前来会会温侯!” 一声喝令骤然响起,方悦话音未落,他的战马刚向前冲出十步,便见吕布的赤兔马如同一朵飞驰的红云,瞬间掠过。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形的银色光芒,那戟尖的速度竟比剑光还要快上三分。 “当啷!”清脆的声响传来,方悦胸前的甲胄被戟风猛地撕开,整个人失去平衡,坠落下马。 联军阵中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皆被吕布的神勇所震慑。穆顺紧握着长枪,掌心已满是冷汗,他突然想起昨夜张杨对他的叮嘱: “一定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要与那吕布缠斗。” 然而,当穆顺咬咬牙,策马不顾一切地冲向吕布时,长枪刚刚触碰到吕布的戟杆,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便汹涌袭来。穆顺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穆顺和方悦一样,仅仅一回合,便从马上坠落。 此时,武安国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带着万钧之力,朝着吕布的顶门狠狠砸去。只见吕布手中的方天戟如同灵动的灵蛇,瞬间缠住锤柄。紧接着,吕布手腕轻轻翻转,“当啷”一声,武安国手中的铁锤坠落在地。几乎同时,戟尖如闪电般划过武安国的手腕,武安国感觉右手剧痛只得狼狈地拨马而逃。 “可惜了这对铁锤。” 吕布骑着赤兔马,前蹄高高腾空跃起,赤兔马一声嘶鸣,响彻云霄。 吕布傲然环视四周,高声喝道:“还有谁,敢来与我一战?” 公孙瓒刚刚赶到此时士气旺盛,看到吕布如此嚣张,大喝一声,挺槊而上。 公孙瓒槊尖与吕布的戟杆碰撞,擦出串串火星。然而,仅仅数合,公孙瓒便感觉双臂渐渐发麻。吕布的赤兔马速度远超寻常战马,配合着他那如狂风骤雨般凌厉的戟法,公孙瓒渐渐抵挡不住。 “噗通”一声,公孙瓒一个不慎,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他惊恐地抬头,只见吕布的戟尖距离自己的眉心不过三寸之遥。 公孙瓒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暴喝如雷霆般撕裂空气: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张飞怒目圆睁,手中丈八蛇矛如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破空锐响,矛头径直刺向吕布后心。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腿轻夹马腹,赤兔马仿佛通人性一般,猛地转身,手中方天画戟如闪电般迎向蛇矛。刹那间,火星四溅,两骑交错而过。 “好个燕人!” 吕布不禁瞳孔骤缩,心中暗自惊叹。自他加入军旅生涯以来,张飞是第一个能与他酣战五十回合而不落败的对手。张飞的蛇矛攻势凌厉,专攻吕布下盘,每一矛都蕴含着开山裂石般的磅礴力量,竟逼得那神骏的赤兔马连连后退。 “二弟小心!吕布要用杀招!” 就在此时,关羽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只见他挥舞着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刀势如山,压得空气“呼呼”作响,朝着吕布劈落而下。吕布察觉到危机,戟法陡然一变,以超凡的武艺左挡张飞蛇矛,右架关羽偃月刀。赤兔马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压力,在原地奋力踏蹄,地面上踏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三人三骑绞杀在一起,四周的积雪被劲气激荡得飞溅而起,如同破碎的美玉,而兵器相交的巨响,震得城头的青砖都簌簌掉落。 “二弟!三弟!” 刘备眼见战局胶着,大喝一声,手持双股剑,剑刃闪烁着点点寒星,也加入了战团。吕布顿时发觉,自己陷入了困境。每当戟尖攻向张飞,关羽的大刀必然凶狠地斩向他的软肋;若是想从关羽的破绽处突破,张飞的蛇矛又会恰到好处地封住退路。更为棘手的是,刘备的双剑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专挑他甲胄的缝隙刺去,令他防不胜防。 吕布心中暗忖: “这三人纠缠不休,如此下去,我必陷入绝境,撤!” 此时,他的甲胄早已被汗水湿透,贴在身上极为难受。只见赤兔马忽然仰头一声长嘶,吕布顺势用戟杆奋力挡开张飞扫来的蛇矛,同时将戟尖虚晃,直逼刘备面门。刘备本能地向后仰身躲避,就在这一瞬间,吕布瞅准时机,荡开阵角,倒拖着画戟,如疾风一般冲向虎牢关。 张飞见状,双目圆睁,怒声吼道: “三姓家奴,你往哪里跑!”言罢,便欲拍马追赶。 关羽急忙出声阻拦: “三弟!回来!” 刘备也大声呼喊: “翼德,不要再追了!” 袁绍目睹吕布撤回虎牢关,顿时精神大振,大手一挥,高声下令: “全军出击!!!务必攻破虎牢关!” 刹那间,联军士气高涨,如潮水般朝着虎牢关涌去。 虎牢关的城墙上,吕布身姿矫健,手持弓箭,目光如炬。他每一次开弓放箭,箭无虚发,城下的联军士卒纷纷中箭倒地。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温侯神勇,当真是天下无双啊。” 东方勇在一旁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意味深长, “只是,刚刚得到消息,袁绍新运来的粮草已然抵达。如此看来,这战事恐怕要演变成持久战了。” 吕布听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傲然道: “哼,这些鼠辈,不管来多少,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队杀一队。不必把他们放在心上。” 说罢,又弯弓搭箭,朝着城下的联军射去。 关外,诸侯联军的大营之中,气氛略显凝重。 刘备正小心翼翼地为张飞包扎臂上的箭伤,动作轻柔且专注。 这时,关羽忽然抬眼,望向虎牢关的方向,他那丹凤眼之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语气带着几分严肃,说道: “三弟,那东方将军箭术高超,箭无虚发。你此次太过轻敌了,若他当时与吕布一心想要伤你性命,你叫我和兄长该如何是好?” 张飞听闻,啐掉嘴角叼着的草茎,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 “管他什么东方将军!等俺老张下次再与那吕布交战,定要让这三姓家奴好好见识见识俺丈八蛇矛的厉害!顺便也把与东方勇的这笔账一起算清楚!哎呦…疼死俺了。” 包扎伤口的疼痛让张飞忍不住叫出声来,但他眼中的坚毅与不甘却丝毫未减。 吕布败退刘关张的消息传至洛阳,宛如一场风暴,瞬间在董卓帐下引发了人心惶惶的动荡局面。 李儒暗自忧心忡忡,心中默默盘算着: “唉,主公传我前来,想必又是要向我询问应对之策。但如今这形势,若是再吃一场败仗,恐怕我的性命就堪忧了。” 思索之际,他突然灵机一动: “对了……其实没必要非得跟联军在战场上一决高下……” 当李儒进入房间时,董卓竟亲自从卧室迎了出来。 李儒赶忙跪地叩首,恭敬说道: “相国……” 董卓满脸焦急,急切地说道: “哎呦呦,你可算是来了!如今联军士气正盛,已达空前之境,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呢?” 李儒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温侯新近战败,如今士兵们战意全无,毫无战心。依我看,不如让他即刻撤兵,而后……咱们直接将都城迁至长安。”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赶忙催促道: “哦?快详细讲讲,这其中有何道理!” 李儒清了清嗓子,说道: “大人可曾听闻洛阳街头流传的一首童谣?那童谣是这般唱的……‘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所谓‘西头一个汉’,指的是当年高祖在西都长安奠定基业后,传了一十二代帝王;而‘东头一个汉’,则是说光武帝在东都洛阳定都之后,同样传了一十二代帝王。” 李儒微微停顿,接着说道: “天运循环往复,如今正是迁回长安的绝佳时机!相国若将京城迁回长安,必定能够保得无忧啊!” 董卓听闻,顿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还好有你在啊,若不是你提醒,我怎会知晓这其中的奥妙!”随即大手一挥,决断道:“好!咱们明日就着手迁都!” 李儒赶忙附和道: “相国英明……” 随后,董卓立刻召集文武大臣,商议迁都之事。然而,这一举措却招来了朝中众多老臣的强烈反对。董卓顿时勃然大怒,一气之下连续贬谪了数位大臣。最终,凭借他强硬的手段,迁都计划得以强行推进实施。 在迁都前夕,董卓派遣军队大肆抄没洛阳富户的家产,搜刮了数额惊人的财富。不仅如此,他还强令驱赶数百万洛阳百姓一同迁往长安。在迁徙途中,董卓的军队行径恶劣,肆意奸淫百姓的妻女,抢夺百姓的粮食,致使百姓死伤惨重,尸横遍野,一片凄惨景象。 当车队缓缓驶出洛阳后,董卓竟下令军队纵火焚烧洛阳皇宫以及居民房屋。一时间,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将整个洛阳城化为了一片烈焰翻腾的火海,昔日繁华的洛阳城,就此笼罩在一片绝望与毁灭的阴影之中。 第八章 西撤长安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八章 西撤长安 焦尾琴弹奏出的余韵,悠悠地在回廊间萦绕回荡。蔡文姬静静地伫立着,目光望向遥远的天边,指尖轻轻划过写着《长恨歌》的绢布,轻声呢喃道: “汜水关之战结束后,勇郎已有两日未曾传信过来了。” 陈宫抱着账册,轻轻推门而入,他羽扇上还沾着些许在店铺中沾染的尘土。看到蔡文姬略带忧虑的神情,陈宫赶忙宽慰道: “文姬姑娘不必过于忧心,东方将军现已升任虎牢关副将,正与吕布一同驻守关隘。董贼并未对他有任何不利之举。” 蔡文姬听闻,忽然抬起头来,秀眉微蹙,说道: “我听闻联军之中,有个叫刘备的,自称是中山靖王之后。听说勇郎与他们三人交手时,竟然心慈手软,这是为何?” 陈宫微微一愣,随即将声音压低,谨慎地说道: “将军在虎牢关善待刘关张,还偷偷给孙坚送去粮食,如此行事,怕是有意在董卓与曹操之间,为自己预留一条后路。” 虎牢关前,硝烟仍在空气中弥漫,迟迟未曾散尽。夕阳的余晖洒下,吕布骑着神骏的赤兔马,因连日征战,眼睛已显困意,却仍在赶路。 东方勇勒住胯下的汗血宝马,回首望向虎牢关楼,只见那里火光冲天。士兵们身上的盔甲残破不堪,脸上满是泥泞,行军队伍中的“董”字战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事的激烈。 吕布一脸不悦,抱怨道: “虎牢关上正杀得痛快,义父却突然让我撤兵,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东方勇神色凝重,提醒道: “奉先,前方三十里处,地形狭窄,我们须防备孙坚的追兵。” 吕布不屑地啐掉嘴角的草茎,将方天画戟重重地磕在马鞍上,大声说道: “孙坚这小子,不过是在阳人聚侥幸胜了一场,真以为我会怕他不成?” “报!后军发现可疑火光!” 斥候的呼喊声,惊飞了道路两侧草丛中的夜鸟。吕布猛地转身,只见东南方的地平线处,腾起大量火把的火焰,宛如一条蜿蜒的火龙。 “竖子果然追来了!” 吕布说着,便欲拍马向前冲去,却被东方勇横起长戟拦住。此时,只见五千江东子弟分作三路杀来,中路士兵手持火把佯装进攻,左右两翼则暗藏着刀盾手,伺机而动。 二次鼓声响彻夜空,刹那间,无数箭矢如流星般破空而来。东方勇当机立断,高声下令: “变阵!前军变后阵!后军变前阵!摆出鹤翼阵!” 吕布也大声喊道: “放火箭!”一声令下,他的亲卫纷纷将浸了油的箭矢射向孙坚军。夜风呼啸,火势瞬间蔓延开来,将孙坚军的左右两翼映照得通明。吕布趁机率领并州铁骑发起冲锋,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在火光中犹如游龙出海,凌厉无比,接连斩杀数骑。 孙坚见状,咬牙切齿道: “可恶,看来还是小瞧了吕布。” 孙坚且战且退,忽然听到前方杀声震天。只见东方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斜道里,他手中的擎天戟挥舞间,扫开数柄钢刀。东方勇看着孙坚,开口道: “文台兄,自虎牢关一别,别来无恙啊?” 孙坚道: “多谢东方将军之前赐粮之恩。只是勇兄何苦要为董贼卖命?为何不弃暗投明?你纵然能改变华雄的命运,难道还能改变这天下大势不成?” 东方勇无奈地说道: “你不懂,我有自己的苦衷。董丞相,对我不薄啊。” 吕布的兵卒终究勇猛异常,孙坚横刀而立,身后的江东军迅速结成圆阵,准备撤退。 孙坚看着东方勇,说道: “董贼迁都长安,你以为他龟缩在函谷关就能躲避灾祸吗?” 东方勇回应道: “文台兄,今日便放你离去。但若下次再相遇,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孙文台,若诸侯联军真的是替天行道,你又怎会被袁术克扣粮草?” 待到破晓时分,道路两端树丛中的大火渐渐熄灭。吕布望着满地的江东军尸首,说道: “若不是有东方老弟相助,恐怕我吕布也会被这江东之虎咬得疼痛难忍。此处不宜久留,传令下去,全速行军!” 在吕布和东方勇成功击退追击的孙坚军后,曹操也率军出兵追击西撤的董卓军,然而,却遭遇了徐荣的伏击,曹军顿时陷入混乱,溃败而逃。 汴水河畔,局势危急万分。曹操紧紧握着倚天剑的手微微颤抖,身边仅存的三百青州兵已被徐荣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箭矢如雨点般从他的发梢掠过,发出“嗖嗖”的声响。 “主公,快上马快走!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但绝不能没有你曹操!” 曹洪的战马突然横在了曹操身前,只见他迅速下马,然后奋力将曹操扶上了战马。 曹操望着眼前这位堂弟,只见他的衣甲早已被鲜血浸透,手中的大刀也已卷了刃,可他却依旧死死地盯着身后追来的西凉铁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曹操心中一阵感动与不舍,他狠狠扬起马鞭,砸向马屁股,决然道: “来年今日,我定为弟报仇。” 就在曹操的战马刚刚疾驰起来之时,西北方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如闷雷滚动,向着徐荣的军阵侧翼迅猛杀去。 曹操和曹洪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万骑玄甲军如黑色的汹涌浪潮般席卷而来。三名领头的将领皆戴着青铜面甲,只露出一双双如冷电般锐利的眼睛。这三人,正是东方勇的义兄弟马乐、向禅和吕不败。 马乐一马当先,手中的北地长枪率先突入敌阵,枪尖直指徐荣,攻势凌厉,杀得徐荣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赶忙下令原本追杀曹操的骑兵折返回来救援自己。 这三兄弟牢记着东方勇的军令: “救曹操,但绝不能让他认出你们。” 于是,他们特意挑选了玄铁面甲,只在面甲的眉心处刻下了一道细不可察的云雷纹——这是东方家将独有的暗记。 “左翼交给我!” 向禅怒吼一声,右手的龙鳞刀如闪电般劈开两柄刺来的长矛,左手的盾牌猛地砸向西凉军的战马,一时间,人仰马翻。 吕不败则率领弓骑兵迅速迂回到高处,手中的麒麟弓如满月般拉开,连续射出三支透甲箭,精准地将徐荣的指挥旗手一一狙击射杀。 徐荣身处中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顿时阵脚大乱。他无暇再顾及追杀曹操,连忙下令撤军。 马乐的轻骑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如游龙般将徐荣的军阵分割开来;向禅则亲自手持盾牌,护在曹操身前,抵挡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吕不败箭无虚发,将曹操军附近的追兵一一清理干净。 当曹操被护送至汴水上游的芦苇丛时,那一万玄甲军已开始有序撤退。 曹操望着那些面甲骑士离去的背影,转头问曹洪: “伯阳,你可看到那些骑士的面甲了?” 曹操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污,目光却灼灼发亮,“面甲上有云雷纹,这定是东方老弟的私军。” 曹洪点点头,手不自觉地抚上剑柄,说道: “那柄青铜剑的纹路,与东方将军的擎天戟如出一辙。” 他顿了顿,同样望向渐渐消失的玄甲军,疑惑道: “为何他们不肯以真面目相见呢?” 曹操沉默了许久,忽然轻轻一笑,缓缓说道: “怕是东方老弟不想让董贼知晓,他在暗中对我施以援手。” 徐荣狼狈地收拢残兵,心有余悸地下令道: “不可穷追,曹操这厮竟然还有后手。” 曹操回到酸枣大营时,恰逢袁绍与袁术正在饮宴。他看着案上那未曾动用的兵符,身心俱疲。 只见曹操抱剑长揖,对袁绍说道: “盟主,操虽在荥阳战败,却也因此探明了董卓军的虚实。” 他刻意隐瞒了玄甲军相助之事,只称是“得遇义士相助”,并表示“若能给操五千精兵,必能……”。 然而,袁绍却挥了挥手,打断了曹操的话,说道: “孟德,你可知徐荣的伏兵有多少?足足三万铁骑啊!” 说着,他举起酒樽,目光缓缓扫过帐中的诸侯,接着道: “你如此孤军深入,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 曹操: “若是诸位能够齐心协力,共同作战,定能斩杀董卓,匡扶汉室,又怎会让曹操一人惨败至此?” 曹操气得浑身发抖,他拿起酒来一饮而尽,随后大骂着转身离去,只留下袁绍与袁术面面相觑。 东方勇撤至长安不久,门客匆匆进门汇报: “主上,长安方面传来新消息!孙坚各部已拔营启程,估摸此刻正在返回长沙的途中。此外,还有一则传闻……” 东方勇神色平静,道: “说来听听。” 门客赶忙说道: “听闻孙坚部下于洛阳废墟之中,捡到了那枚五年前便下落不明的传国玉玺。为此,袁绍已与孙坚决裂……” 东方勇微微皱眉,喃喃道: “原来是当年追捕十常侍时弄丢的传国玉玺……” 旋即下令,“继续密切盯着孙坚军的动向。” 门客连忙应道: “大人放心,我等已安排人手跟随孙坚军返程,一旦有新动向,定会第一时间向您禀报!” 东方勇平安返回长安城后不久,便迎来了他与蔡文姬的盛大婚礼。 蔡府门前那朱漆大门上,挂起了九盏琉璃灯,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喜庆的氛围。 东方勇身着一袭玄色礼服,显得英气非凡,腰间系着的云雷纹绦带,是蔡文姬亲手绣制,饱含着她的深情。他手中握着的雁形玉璋,在晨光的照耀下,泛出温润柔和的光泽,这可是在纳采之时,蔡邕亲手回赠的重要信物。 “吉时已到,新郎官该下马了。” 陈宫手摇羽扇,故意将声音提高,他的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街角停着的那辆朱轮华车。那是董卓派董白送来的贺礼车,车帘上绣着金线飞熊纹,与东方勇甲胄上隐秘的暗纹相互映衬,显得格外醒目。 东方勇听闻,利落翻身下马,而后对着朱漆大门郑重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随着“吱呀”一声,门扉应声而开,蔡邕身着深青礼服,身姿端正地立于门内。他手中所持的玉笏上,清晰地刻着“宜室宜家”四字,这玉笏乃是当年汉灵帝亲赐的前朝礼器,承载着深厚的祝福与期许。 “贤婿请起。” 蔡邕抬手虚扶,蔡邕接着说道:“文姬在阁中候你多时了。” 青庐之内,蔡文姬头戴七宝钗冠,华丽而庄重。她身上嫁衣上的并蒂莲纹,是用从西域而来的红宝石精心绣成,这些红宝石正是东方勇从混沌珠中取出的波斯贡品,珍贵无比。 蔡文姬轻轻抚摸着膝上的焦尾琴,琴弦忽然微微震颤,她便知晓,那是东方勇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带着征战沙场的凛冽与豪迈,然而在跨入青庐的那一刻,却骤然放轻,满含着对她的温柔与呵护。 “阿勇,你可知《关雎》有云……”蔡文姬刚轻柔开口,却被陈宫那抑扬顿挫的司仪声打断。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陈宫故意拖长声音,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坐在首座的董白。 今日的董白身着鹅黄襦裙,清新淡雅,腕间的金镯上刻着“长乐未央”四字,这正是东方勇前日差人送去的礼物。 东方勇随着司仪的引导做出相应的跪拜动作,不经意间,他的余光瞥见董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他的思绪忽然飘回到半月前,在董卓举办的宴会上,董白偷偷塞给他一块玉佩,上面刻着“相逢何必曾相识”,那正是他教给蔡文姬的诗词。 “好一对才子佳人!” 陈宫适时地击节赞叹,眼角却始终留意着董白的反应害怕她作出什么刁蛮事来。 只见那少女忽然站起身来,双手捧着锦盒,款步走向食案,清脆说道: “东方将军,这是爷爷送的贺礼——” 随着锦盒缓缓开启,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方刻着“镇北将军”的银印。 第九章 弘农太守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九章 弘农太守 东方勇与蔡文姬成婚数日后,门客匆匆来报: “报,孙坚军有新消息传来!孙坚军行至江夏时,遭遇刘表设关阻拦。” 东方勇神色一动,问道: “刘表,他可挡得住孙坚这头江东猛虎?” 门客赶忙回应: “原本江夏的守军并未拦住孙坚……然而,在刘表谋士与江夏太守黄祖的引诱下,孙坚将军独自追击敌军,深入过远,不慎中了敌军埋伏,不幸中箭身亡!” 东方勇听闻,又追问: “孙坚那几个儿子如今下落如何?” 门客答: “事发之后,在一众江东老将的拥护下,孙坚的长子孙策继承统领了孙坚的部队。此刻,孙策已带着残存兵马前往寿春。至于洛阳方面,袁绍已从洛阳撤军,返回南皮,暂时并无大动作。” 东方勇略作思忖,下令道: “去探一探冀州诸侯的动向,尽快向我汇报。” 门客领命: “明白!” 初平二年四月,长安未央宫内,阳光洒落在铜柱之上,映出董卓那肥硕的身影。东方勇恭敬地跪在丹墀之下,掌心紧贴着冰凉的青砖,耳边回荡着殿中钟鼓齐鸣之声。这是董卓迁都之后举行的首次盛大封赏仪式,玉阶两侧,吕布麾下的飞熊军将士们身着甲胄,神情肃穆,犹如两排铁铸的门神,彰显着十足的威严。 “东方爱卿,” 董卓的声音仿佛是浸了蜜的刀刃,看似甜蜜,却暗藏锋芒,“自虎牢关退敌以来,爱卿屯田治军,举措得宜,且又熟稔典籍,实乃文武双全之栋梁啊。” 说着,他缓缓抬手,一旁的宦官立刻托着漆盘上前,盘中弘农太守印的龟钮在阳光照耀下,泛出丝丝冷光。 东方勇俯身叩首之际,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班列中的王允。只见这位老臣手中的象牙笏微微颤动,即便他极力隐忍,也难以掩饰内心对董卓的愤恨与不满。 东方勇高声说道: “谢相国恩典。弘农乃是长安的东大门,至关重要,某定当竭尽全力,为相国守好这道关隘。” 旋即,宦官那尖锐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中陡然响起,声音回荡,清晰可闻: “东方勇及其部曲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太师将此事启奏陛下后,陛下听闻龙颜大悦。 今有旨意: 封东方勇为侍中、镇北将军,兼领弘农太守之职;封马乐为护军;封向禅为太中大夫;封吕不败为破虏将军;特封蔡文姬为偏将军。钦此。” “臣等,叩谢皇恩!” 东方勇、马乐、向禅、吕不败四人,身着武官朝服,神色庄重,对着台上的董卓与汉献帝刘协,郑重地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董卓看着台下的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若不是白儿倾心于你东方勇,就凭你这出身寒门的身份,只怕终其一生也难以坐上郡守之位。” 念及此,董卓开口说道: “诸卿平身!东方将军,事不宜迟,今日便去上任吧。” 待三人走出皇宫,登上马车,马乐忍不住突然凑近东方勇。 马乐满脸兴奋地说道: “大哥,你瞧这弘农太守印,实在是好气派!如今大哥已然成为封疆大吏,回想起过往,真似恍然如梦,恍如隔世啊。” 吕不败则微微皱眉,低声提醒道: “乐兄,可别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这绝非什么美差,董贼明显是想让你我前往弘农,去当关东联军的箭靶子。到了弘农之后,我们务必尽快招募士兵,以保障自身安全。” 东方勇神色镇定,从容说道: “无妨。弘农坐拥函谷关、太谷关,乃是兵家必争的四战之地。但换个角度看,这恰恰给了咱们太平道那40000私军一个名正言顺的番号,未尝不是个发展壮大的契机。” 弘农太守府内,一场宴席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当地士族的代表们纷纷举起酒杯,向东方勇致意。东方勇手中握着镇北将军印,静静聆听着太中大夫向禅与一众耆老们谈论《孝经》,气氛融洽而和谐。 “太守大人,”弘农杨氏族长突然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恭敬地说道, “听闻您在洛阳之时,曾以一首《长恨歌》打动了蔡家才女……” “杨公谬赞了,” 东方勇笑着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酒液中还混合着蔡文姬特意为他调制的蜂蜜,味道清甜。他谦逊地说道, “某不过是个粗人,只晓得若是能把弘农的麦子种好,百姓们便不至于忍饥挨饿。” 说着,东方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地图,认真说道: “诸位请看,这函谷关与太谷关,就好比咱们弘农郡的两扇大门。门后是长安,而门前则是关东十八路诸侯。只有把弘农郡的粮食种好了,咱们才有能力保护百姓免受战祸之苦。” 话还没说完,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吕不败匆匆从马上下来,径直走进议事厅,对东方勇说道: “大哥,董白的车队就快到郡城了,她让你派人去迎接她。” 东方勇无奈地拍了拍脑门,一脸痛苦地想到: “这个小魔女居然真的来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写那些情诗,结果传得满长安都是。” 弘农驿道两侧,当地的文武官员整齐排列。东方勇身着武官朝服,亲自在此等候董白的车队。毕竟董白乃是当朝丞相董卓的孙女,身份尊贵,容不得丝毫怠慢。 远远望去,二十辆朱轮华车缓缓驶来。车辕上绣着飞熊纹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然而却无法掩盖最中央那辆车上精致的鎏金牡丹纹,那便是董白的专属座驾。 董白从车内一眼便瞧见了东方勇,她迫不及待地主动下车,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东方勇的手,娇嗔道: “勇哥哥,听说你给蔡姐姐建了一座两进院的豪宅,快带我去看看嘛。” 东方勇微微苦笑,说道: “不过是间简陋的屋子,可比不上太师那宏伟的郿坞,郡主若不嫌弃,便随我去看看,权当去吟诗作乐了。” 董白心中暗自欢喜,想着: “嘻,东方哥哥这身朝服穿起来,好威风呀。” 在花费几日时间招待并送走董白之后,东方勇与他的义兄弟们一同走进了太守府后院的密室。 此时,马乐、向禅、吕不败,还有陈宫、华雄,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东方勇神色凝重,有条不紊地说道: “咱们几个需分头行动,各自负责。去购置条件较好的宅院,作为训练私军的场所。具体安排如下:马乐,你负责训练10000枪兵;华雄与向禅,你们二人合力训练20000骑兵;吕不败,你带领10000弓兵进行训练;陈宫,粮草供应这一块就由你全面负责。” 华雄抱拳说道: “勇弟无需为郡主之事担忧,老夫在西凉旧部中有不少相识之人,郡主就交给老夫暗中留意照看。以防她下次又毫无预兆地突然到来,坏了勇弟的大计。” 东方勇听后,微微一笑,对华雄的相助表示认可。 这时,向禅将身上的太中大夫官服随意搭在石案上,下面正压着刚刚送来的冀州密报。他指着密报说道: “袁绍屯兵于南皮,田丰正在游说幽州公孙瓒。如此看来,冀州怕是又要生出变故了。” 东方勇微微点头,分析道: “刘虞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今又没了潘凤护佑,就如同风中残烛,自身难保。” 吕不败闻言,不禁问道: “大哥,你觉得咱们要不要对冀州有所谋划呢?” 东方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我出身寒门,毫无根基可言。与其在冀州贸然自立,落得个螳臂当车的下场,倒不如先与朝中大臣搞好关系。冀州的局势,咱们密切盯着便好。” 紧接着,东方勇将目光投向陈宫,神情诚恳地说道:“公台,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陈宫豪爽地回应: “勇弟但说无妨,不必客气。” 东方勇微微皱眉,说道: “我深知你对孟德并无好感。但如今董卓性情喜怒无常,行事如同桀纣一般残暴。我想麻烦你前往陈留,面见孟德,为我这40000私军购置些田宅。如此,也算是为日后留条后路。” 陈宫轻叹了口气,说道: “曹操虽说也是个残暴不仁的纨绔之辈,不过既然是勇弟为了对抗如豺狼般的董卓,以匡扶汉室大业为重……我陈宫自当出手相助,便勉强去见一见那曹操吧。” 数日后,一名门客匆匆走进东方勇位于弘农太守府的书房。 门客急切禀报道: “报!!冀州传来最新动向!袁绍已率领兵马进入邺城,并自封冀州牧!” 东方勇听闻,神色一凛,连忙问道: “什么?!那冀州原来的刺史韩馥呢?” 门客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此人,目前下落不明。” 东方勇微微皱眉,分析道: “韩馥不过是一介书生,又在虎牢关折损了潘凤,自然是不堪一击。” 门客接着说道: “据说,还是韩馥亲自邀请袁绍进入冀州的…” 东方勇不禁冷笑一声: “这分明是驱狼吞虎之计,却反被虎食,真是愚蠢至极…” 门客又道: “不过,从幽州传来消息,最近公孙瓒与袁绍之间书信往来极为频繁…” 一旁的吕不败接口道: “公孙瓒对韩馥的地盘向来也有觊觎之心,恐怕二人不久便会翻脸。” 东方勇略作思忖,果断下令: “洛阳如今已成一片废墟,将原先撤出洛阳的人手调往冀州,密切关注局势。” 初平二年冬,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界桥畔的衰草被吹得伏倒在地,显露出冻裂的河床。袁绍军与公孙瓒军在这片战场上严阵对峙,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远处,华雄将那柄熟铜刀斜倚在山里瞭望台的木柱上,正手持画笔,在纸上描绘着将军阵法,口中不禁感慨: “勇弟发明的这望远镜,可真是个稀罕物件。” 陈宫手持羽扇,轻轻划过地形沙盘,扇骨落在“白马义从”的标记处,说道: “公孙瓒的三万步兵居于中军,两翼各部署五千骑兵,其左军便是精锐‘白马义从’。河北之地的人马精壮无比,丝毫不逊色于西凉,日后,必定会成为主上的劲敌。” 华雄紧盯着远处扬起的漫天尘雾,风沙迷眼,让他的瞳孔微微眯起,回忆道: “当年在汜水关,我便见识过公孙瓒的白马之彪悍。如今瞧着麴义那区区八百步兵,怎么看都像是去送死的。” 巳时三刻,公孙瓒一声令下,骑兵如潮水般发起冲锋。却见陈宫突然轻轻一笑,自信说道: “华将军且看好了,麴义的弩兵可不是用来远程射杀的。” 只见麴义麾下的八百步兵,伏地不动,犹如潜伏的猛虎。待公孙瓒的骑兵逼近至三十步之距,刹那间,千张弩机齐声轰鸣。然而,射出的箭矢并非直指骑兵,而是专门射向马腿。前排的战马纷纷中弹倒地,在冰面上迅速堆积成血肉模糊的路障。步兵们趁此时机,如猛虎跃起,手持长戟,专刺落马骑兵的咽喉,攻势凌厉,如切瓜砍菜般向前推进。 华雄见状,忍不住赞叹: “好一个‘强弩断马腿,长戟护咽喉’!这等战术,比我当年在西凉见过的羌人车阵还要狠辣。” 陈宫的羽扇停在沙盘地形图上“袁绍中军”的标记处,神色凝重地说道: “袁绍将麴义这支部队藏于盾阵之后,故意让公孙瓒觉得其兵力薄弱,不堪一击。袁公此人,谋略深沉,将来必成大患。” 戌时,界桥之战终于落下帷幕。华雄望着公孙瓒败退的方向,与陈宫一同走下山去。忽然,华雄从靴筒中取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绘制着“白马义从”的骑兵阵型。 华雄一脸疑惑地问道: “陈先生,我有一事实在不解。公孙瓒的骑兵为何不用马镫呢?我在汜水关时,东方将军可是给咱们的私军骑兵全部配备了铁马镫。” 陈宫闻言,微微一笑,调侃道: “若人人都如主公这般聪慧过人,那你我日后在军阵之上,恐怕要吃尽苦头咯。” 华雄哈哈一笑,坚定地说道: “我只知道,跟着主公,可比跟着董卓那喜怒无常的老贼强多了。” 第十章 王允连环诈吕布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章 王允连环诈吕布 一日门客匆忙来报: “快马急报!大人,王允大人派人来请,邀您速至洛阳一叙。” 初平三年的春天,长安城中,槐花香悠悠飘散,却又混杂着丝丝缕缕尚未散尽的硝烟味,给这座古老的都城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氛围。东方勇骑着他那匹神骏的汗血宝马,缓缓停在了王允府的后门。 他抬手,依照约定的暗号,在门上轻轻敲了三声。片刻后,朱漆门悄然裂开寸许,王允的贴身侍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左右环顾,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迅速将东方勇引入府中。 长安,王允府邸内。 东方勇恭敬说道: “收到子师大人的来信,我便一刻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在与王允促膝交谈之时,不经意间,党锢之祸在王允身上留下的烙痕,偶尔会从他的手臂上显露出来。那烙痕宛如历史的伤痛印记,默默诉说着往昔那段黑暗岁月里的苦难与沧桑,仿佛在向世人无声地揭示着东汉末年那场政治迫害的残酷。 王允神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愤慨: “自从董卓得知孙坚的死讯后,愈发肆无忌惮,在宫中横行无忌、无恶不作,甚至做出祸乱后宫这等令人发指之事,其行径已然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东方勇老弟,你可有除掉这老贼的良策?” 东方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其实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王允连忙催促: “东方勇老弟,不妨说来听听。” 东方勇的声音在弥漫着霉味的密室中幽幽响起: “某昨夜收到急报,吕布已调飞熊军增防郿坞,董贼在那里囤积的粮草,竟足有三十年之量。董卓妄图谋朝篡位,朝中文武大臣之所以对此束手无策,关键在于吕布常伴其左右,充当他的护卫。但据我所知,这二人皆是好色之徒。” 王允点头称是: “确实如此,二人对美色极为贪恋……” 东方勇接着说道: “所以,我们不妨物色一位聪慧机敏且容貌出众的女子,让她在董卓与吕布之间巧妙周旋……” 王允恍然大悟: “如此一来,定能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届时吕布定会手刃董卓。” 东方勇肯定道: “没错。然而,此事棘手之处在于,我们必须寻得一位既深明大义,又美若天仙的女子,来承担这一艰巨任务。否则,一旦被老贼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允微微一笑,说道: “不瞒你说,老夫府上恰好有一人,定可胜任此事……” 这时,貂蝉盈盈步入厅中,轻声说道: “小女貂蝉,拜见义父。” 东方勇目光一扫,不禁脱口而出: “这位就是……”心中暗自惊叹:“简直如同天仙下凡一般,比后世流传的形容还要美上几分。” 王允介绍道: “貂蝉,这位便是东方勇大人。” 貂蝉行礼道: “小女子见过东方大人。” 东方勇连忙说道: “免礼免礼,姑娘请坐。实在未曾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佳人……” 貂蝉谦逊地笑道: “呵呵,东方将军过誉了,奴家不过是王允大人府上的一名歌女罢了。” 王允慈爱地看着貂蝉,说道: “貂蝉是老夫的养女,自幼聪慧过人,不仅能歌善舞,而且心地善良。我想,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付于她,必定能够顺利完成。” 貂蝉一脸决然,说道: “妾承蒙大人恩养,悉心训习歌舞,又受大人优礼相待,即便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大人的大恩。如有用得上妾身之处,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允随即将全盘计划告知了貂蝉。 东方勇感慨道: “谁能料到,汉室的未来,竟系于一名女子之手……” 心中暗自思忖: “终于等到王允动手,我在董卓军中也快要熬出头了,再也不用忍受董卓的喜怒无常。” 王允看着貂蝉,说道: “若能成功,日后扶持社稷、重立江山,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不知你意下如何?” 貂蝉坚定地说道: “身处乱世,妾身早有觉悟。若能助义父大人和东方将军成就大事,即便身死,亦无憾事。” 王允转头看向东方勇,说道: “既然小女已然应允,接下来便要靠东方勇老弟从中牵线搭桥了。明日,老夫会送一些金银首饰给东方勇老弟,还望你借助这些财物去面见吕布,邀他来老夫府上赴宴。” 东方勇自信满满地说道: “子师大人放心,此事交给我,定不负所托。” 东方勇依照王允的吩咐,将满满一箱金银珠宝送至吕布府上。 东方勇恭敬地对吕布说道: “奉先大人,财宝都已交代给府上的下人妥善安置了,大人稍后可去清点一番。” 吕布爽朗大笑,调侃道: “诶,东方勇老弟,你无缘无故送我这么多财宝,莫不是对你家文姬不满意,想让我再给你介绍一房美娇娘?” 东方勇微微一笑,赶忙说明来意: “王大人一直仰慕奉先大人,特意想设宴款待,还望奉先大人能赏个面子。” 吕布哈哈一笑,豪迈地应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劳烦你转告王大人,我定会准时赴宴。” 东方勇点头称谢: “如此甚好,王大人得知,必定欢喜。” 吕布微微挑眉,暗自思忖: “没想到这老头,终于开窍,不做那闷声不响的闷葫芦啦。” 次日,吕布依约准时而至。 吕布一见到王允,便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 “我不过是董相府中的一名家将,子师大人贵为朝廷大臣,为何今日如此抬爱于我?” 王允满脸笑意,言辞恳切地说道: “当今天下,若论英雄豪杰,除去将军您,实在难有他人可当此名。我王允敬重的,并非将军的职位,而是将军您超群的才干啊。您的赫赫名望,连老夫家中的孩儿都知晓,她对将军仰慕已久。听说将军今日要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心想与将军畅饮几杯呢。” 吕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忙问道: “怎么不见她人呢?” 心中暗自思忖: “东方勇老弟还真是知恩图报,看来是特意安排,来报答我之前帮他用甜言蜜语迎娶文姬的情分。” 王允微微一笑,向一旁示意,貂蝉款步而出。 貂蝉盈盈下拜,轻声说道: “拜见父亲大人。” 转而又向吕布行礼,“拜见吕将军。” 吕布抬眼望去,瞬间惊为天人,急忙问道: “不知此是何人?” 王允赶忙介绍道: “这是小女貂蝉,因她常年未出过这府门,不懂诸多礼数,还望吕将军海涵。” 吕布目不转睛地看着貂蝉,问道: “无妨……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貂蝉轻声答道: “今年年方二八。” 吕布不禁赞叹: “没想到子师大人的女儿竟如天仙下凡,这般美貌,当真是天下少见。” 王允见状,趁热打铁说道: “如果吕将军喜欢,老夫想将小女许配给将军为妾,不知将军能否接纳?” 吕布大喜过望,忙不迭说道: “若真能得令爱相伴,吕布定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以报此恩!” 王允笑着点头: “你们二人郎才女貌,如此般配,想来貂蝉也定会满心欢喜。待日后择一良辰吉日,老夫便亲自将女儿送到将军府中。” 吕布赶忙躬身拜谢: “多谢王大人!” 次日清晨,待吕布对貂蝉依依惜别,骑马离去之后。 王允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转头对东方勇说道: “如今看来,吕布已然深深被貂蝉所吸引。给曹操的信,老夫早前就已备好。接下来,就有劳东方勇老弟将这封信秘密送出。如此,便可让曹操出兵骚扰董贼,设法支走吕布。” 东方勇毫不犹豫地应道: “子师大人放心,此事交给我,我定会尽快将信送到。” 为确保王允的信件能够安全送达,东方勇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派遣陈宫快马加鞭赶往陈留。 陈宫抵达陈留后,曹操满脸笑意,热情相迎: “公台,又是东方老弟派你前来呀。” 陈宫将信呈上后,神色匆匆地说道: “信已送到。孟德公务繁忙,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曹操见状,连忙挽留: “公台,难得来一趟,不坐下与我好好叙叙旧,吃顿饭再走吗?” 然而陈宫去意已决,并未停留。待陈宫离去后,曹操轻轻摇了摇头,展开信件阅读。阅毕,他当即高声下令: “来人,速去点齐兵马,佯装进攻武关!” 三日后长安客栈。 门客匆匆来报: “大人,吕布已然出城迎战曹操,王大人特命小人前来,邀您即刻前往府上一叙。” 王允见到东方勇,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 “吕布现已出征,暂时不在董卓身旁。你即刻前往拜访董卓,就说老夫想请太师移驾草舍,一同饮宴,共商要事,务必请他赏脸前来,顺便让他见见貂蝉。” 东方勇心领神会,点头应道: “我明白,定不辱使命。” 此刻,王宫中,董卓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龙椅之上,见东方勇前来,慵懒地问道: “有何事啊?” 东方勇恭敬地躬身行礼,说道: “司徒大人深感荣幸,想屈尊太师车驾到他的草舍中饮宴,一同商议要事,不知太师大人能否赏脸前往?” 董卓听闻,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 “知道了,回去告诉他,俺一定去。东方老弟,记得找个空儿去陪陪白儿。” 东方勇连忙应道: “是。多谢太师大人关怀。” 当日下午,东方勇在王允府中踱步慢行。不经意间,一阵幽幽叹息声传入耳中,那声音轻柔婉转,却似裹挟着无尽的愁绪,仿佛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 貂蝉: “哎……” 东方勇心中一动: “嗯?这声音……听来像是从貂蝉姑娘的房间传出。瞧这情形,貂蝉姑娘似乎心事重重,要不要去看看她的状况?” 东方勇站在房门外,略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抬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貂蝉: “哎?是……东方将军……快请进。东方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东方勇关切地说道: “方才路过此处,听闻你连连叹气,放心不下,故而前来询问。姑娘若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倾诉一番。” 貂蝉微微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轻声开口,话语中满是自嘲与无奈: “将军心怀天下,何必为我这等琐事劳神费心?” 东方勇诚恳地说道: “姑娘的事,绝非小事。你若遇到什么难处,尽管说与我听,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貂蝉又沉默了一阵,才缓缓说道: “将军……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却无端卷入这纷繁复杂的权谋纷争之中。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东方勇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 “姑娘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天下大义。若不是你毅然决然舍身入局,董卓与吕布的阴谋诡计又怎能轻易被揭露?你所建立的功绩,绝不能因其手段而被轻视或贬低。” 貂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可奴家所用的手段……终究难登大雅之堂,见不得光。倘若世人知晓,恐怕只会指责我狐媚惑主,又有谁会记得我的初衷呢?” 东方勇认真地说道: “貂蝉,你此言差矣。你所展现出的,是常人难以具备的勇气与智慧。我敬重你,正是因为你有担当如此重任的气魄。至于世人如何评说,又何须太过在意?” 貂蝉眼中泪光闪烁,轻声问道: “将军……真的不觉得奴家……污秽不堪吗?” 东方勇毫不犹豫地说道: “从未有过此等想法,何来肮脏之说?在我眼中,看到的只有你的坚韧不拔、聪慧过人,以及心怀大义、勇于担当。” 貂蝉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带着感激与欣慰。 貂蝉: “既然东方将军来了,奴家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诛杀董卓一事,实在凶险万分,倘若事情进展不顺,东方将军有何打算?” 东方勇思索片刻,说道: “若能顺利成事,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出现变故,也只能随机应变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必过于担忧。倒是貂蝉姑娘,你之后有何打算呢?” 貂蝉神色黯然,轻轻摇头: “奴家也不知未来会怎样,或许会被吕布强占,根本没有自主选择的机会。” 东方勇不禁问道: “吕布武艺高强,勇冠天下,难道你对他,就没有丝毫心动的感觉吗?” 貂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说道: “他虽勇猛无敌,却不过是个贪恋美色的一介武夫,毫无忠义可言。奴家虽是女子,却也懂得天下大义。他不过是被欲望驱使,又怎会真心对待奴家?” 东方勇心中暗自赞叹: “想不到她竟如此清醒通透。” 貂蝉: “有一句话,奴家一直想问东方将军,还望将军如实相告。” 东方勇说道: “貂蝉姑娘但说无妨。” 貂蝉脸颊微微泛红,说道: “若是此事成功之后,奴家想追随将军左右,不知将军是否会嫌弃奴家?” 貂蝉心中暗自思忖: “不愧是写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般深情之句的男子。” 东方勇微微一愣: “啊?” 貂蝉神色认真地说道: “此事了结后,若奴家与吕布在一起,无疑是死路一条。他若能为了一己私欲与义父决裂,日后也定会为了他人抛弃身边之人,绝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在奴家心中,唯有义父和将军这样的大英雄,才是真正值得依靠之人。奴家略通些许武艺,愿侍奉将军左右,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收留奴家?” 东方勇赶忙说道: “自然没有问题。” 东方勇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绝不能让她重蹈历史上的悲剧命运。” 貂蝉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 “只可惜……明日又得去陪那董贼逢场作戏……” 东方勇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终究是无奈之举……” 貂蝉眼神坚定起来: “妾身明白!为了大汉江山,妾身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貂蝉心中暗喜: “哼,这个憨厚的男人,还挺可爱呢。文姬姐姐,往后我可不会轻易相让啦。” 第十一章 凤仪亭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一章 凤仪亭 得知王允相邀举办宴会,董卓看在东方勇的情面之上,欣然应允。 翌日晌午时分,董卓如约而至。王允身着朝服,早早在大门口毕恭毕敬地迎接。二人一同步入大堂后,王允即刻行跪拜之礼,董卓见状,命手下人将其扶起,并在一旁赐座。 王允满脸堆笑,谄媚地说道: “董太师的丰功伟绩,犹如那巍峨耸立的泰山,即便是伊尹、周公在世,也难以与您相提并论啊。” 董卓听后,纵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瞧你这话说得,实在是不敢当啊。” 随后又对着旁边跪地的两人说道: “二位别跪着了,快起身入座吧。” 王允赶忙谢道: “多谢太师。” 董卓收起笑容,略带疑惑地问道: “怎么,听说子师找俺来,是有大事要商议?” 王允神色庄重,缓缓说道: “老夫自幼研习天文,略有心得。昨夜夜观天象,发现汉室气数已然衰竭殆尽。董太师您功德卓著,威震天下,若能如同舜帝受禅于尧帝、禹王受禅于舜帝那般登基称帝,实乃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之举啊。” 董卓假意推辞道: “俺哪有这般大的野心呐!” 王允赶忙劝说道: “自古以来,便是有道之人讨伐无道之辈,无德者让位于有德之士,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点都不过分啊!” 董卓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若天命真的眷顾我董家,司徒你必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开国元勋。” 王允连忙拜谢: “谢太师厚恩。如此这般饮酒,恐怕稍显乏味,不够尽兴,不如老夫叫人给太师安排些别样的乐子,太师意下如何?” 董卓来了兴致: “确实不够尽兴,你且说说,有什么乐子?” 王允笑着解释: “教坊的乐曲太过正统规矩,想必太师早就听腻了。不瞒您说,我家中倒是有几位出色的歌伎,太师可有兴趣欣赏一番?” 董卓眼中一亮,连声道: “好,很好。” 王允立刻吩咐: “来人,传貂蝉进来!” 貂蝉步伐轻盈,盈盈下拜: “见过董太师。” 董卓眼前一亮,看向王允: “王子师,此女是……” 王允赶忙介绍: “这是老夫的义女,名叫貂蝉。” 董卓不禁赞叹: “王子师,你这女儿当真容貌出众,非凡人可比啊。” 说着又看向貂蝉,问道: “你会唱歌吗?” 王允在一旁催促: “貂蝉,快给太师大人献上一曲。” 貂蝉轻声应道: “是。” 言罢,低吟浅唱了一曲。歌声婉转悠扬,如黄莺出谷,董卓听得如痴如醉,连连称赏。 王允见状,说道: “给太师大人把酒满上。” 董卓趁着兴头,问貂蝉: “青春几何?” 貂蝉轻声答道: “贱妾年方二八。” 董卓惊叹道: “真是如神仙中人呐!” 王允看准时机,说道: “老夫有意将此女献给太师,不知太师能否赏脸收下?” 董卓假意推辞: “如此厚礼,叫我如何回报?” 王允赶忙说道: “此女能够有幸侍奉太师,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谈什么回报呢?” 董卓大笑: “哈哈哈哈哈,那俺就多谢子师厚爱了。” 说着,对貂蝉招招手,“来,美人,陪俺好好喝上几杯。” 董卓带走貂蝉的次日,吕布得知消息后,心急火燎地急忙率军回城。 此刻,王允府上,王允正与东方勇一同享用午饭。 突然,吕布气势汹汹地闯入,瞳孔瞬间骤缩,怒不可遏地将手中酒樽“砰”的一声狠狠砸在案几之上。 吕布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王允!你这是想戏耍我吗?!” 东方勇故作惊讶,问道: “奉先大人,这是何意啊?” 吕布转头瞪着王允,大声质问道: “王允!有线人来报,说你昨日晚上用毡车把貂蝉送入相府之中,这究竟是何意?!” 王允佯装无辜,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气得暴跳如雷的吕布打断。然而,吕布瞥见东方勇腰间由董卓孙女董白赠送的镇北将军印,心中有所忌惮,声音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 吕布压抑着怒火,说道: “司徒,你前日不是亲口说要把貂蝉许配给我,为何如今却食言?” 王允一脸无奈,连忙说道: “将军竟不知此事!昨日太师在朝堂之上告知老夫,说有事要来找我。老夫回府后,赶忙精心准备宴席等候。太师饮酒期间,对老夫说,他已然知晓我将女儿许配给你,所以想亲自审视一番小女的姿色,看看是否与将军你般配。老夫怎敢违抗太师的命令,便叫貂蝉出来拜见未来的公公。哪料太师又说,今日恰逢良辰吉日,想带小女回去,尽快许配给吕将军你。” 东方勇在一旁附和道: “吕将军,你仔细想想,太师亲临,谁又敢违抗他的命令呢?” 说罢,东方勇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相国昨日微服至此,还说要为奉先兄主婚呢。不过,某却听闻,相国昨夜在郿坞提及……” “说什么?”吕布情绪激动,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掐入剑柄。 东方勇故意停顿片刻,叹口气道: “说貂蝉乃是并州第一美人,理应许配给太师自己。” 接着,东方勇又佯装无奈地摇摇头,“某当时试图劝阻相国,却根本劝不动,还望奉先兄莫要怪罪。” 吕布听后,神色一怔,焦急地说道: “勇弟,你说什么……唉,这下可糟了。子师大人,还请不要怪罪,是我一时鲁莽,错怪大人了。” 王允赶忙安慰道: “将军莫要着急,说不定主公只是酒后失言,说些醉话罢了。” 吕布满脸担忧,说道: “主公一向贪恋美色,若是他真有别的心思……” 东方勇赶忙安抚道: “奉先大人切莫慌张。即便太师真看上了貂蝉,但奉先大人毕竟是他的义子,倘若你亲自去向他求情,太师应该会念及父子之情,答应你的请求。这样吧,我自认为还算能说会道,我去太师府上帮奉先大人打探一番。若真如我们所料,是太师霸占了貂蝉,我定会尽力帮你劝说。” 吕布感激不已,连忙说道: “多谢东方老弟!” 东方勇摆摆手,说道: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好,待我见到董卓后,再添油加醋一番,定能让这父子二人的矛盾更加激化。” 在董卓府中,东方勇刚一赶到,便听到李儒与董卓正激烈争吵。 李儒满脸忧虑,说道: “太师,听闻您与温侯竟为了一个女子起了争执?” 东方勇走过去插话: “是又怎样?” 李儒这才发现东方勇,诧异道: “阁下怎么来了?” 东方勇一脸义愤填膺,说道: “我来替太师抱不平啊!这么些年来,从马匹兵器到各种宝物丝绸,太师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哪次不是先惦记着温侯?如今太师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女子,难道还要继续拱手相让不成?” 李儒赶忙劝道董卓: “貂蝉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在这京城之中,这样的女子比比皆是。但吕布,却是太师您不可多得的心腹猛将啊。若借此次机会,将貂蝉赏赐给吕布,吕布必定会感激太师大恩,日后定当以死相报,为太师效命。还请太师三思而后行啊。” 就在此时,貂蝉突然哭哭啼啼地闯入,悲声喊道: “妾身已然侍奉贵人,如今却突然要将我下赐给家奴,妾宁愿死,也绝不受此羞辱!” 说罢,便以头撞柱,欲寻短见。董卓见状,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制止。 李儒见此情形,急得火冒三丈,大声说道: “太师,您千万不能被这妇人迷惑,而坏了千秋大计啊!” 董卓此刻心烦意乱,怒喝道: “你的媳妇,你舍得送给别人吗?貂蝉的事,你不要再多嘴了,再多言,休怪我无情,定斩不饶!我志在夺取天下,难道还会吝惜一个女子!” 李儒无奈,只得退出屋内。心中暗自叹息: “唉,我们恐怕都要栽在那个女人手上了。” 东方勇深知李儒智谋过人,实乃心头大患。 走出宫外后,他立刻匆匆写了一封秘信,吩咐自己的义兄吕不败,务必在宫内诛杀董卓之时,于宫外第一个除掉李儒。 从相府离开后,东方勇径直找到吕布,将董卓的决定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番。 东方勇满脸无奈,长叹一声: “唉…事情如今就是这般模样了。依我看呐,太师似乎毫无拱手相让貂蝉的意思。” 吕布听闻,顿时怒不可遏,吼道: “岂有此理!貂蝉本就应是我的人,他凭什么强占,还让我拱手相让!” 东方勇赶忙安抚: “奉先大人,您先冷静冷静。” 吕布痛心疾首,哀叹道: “唉,我可怜的貂蝉啊…” 东方勇见状,接着说道: “我离开相府的时候,太师已经进宫办事去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将军您何不在此机会,偷偷去与貂蝉见上一面,好好谈谈。倘若能让她在太师面前为您求情,说不定太师就不会再强行索要貂蝉了。” 吕布眼睛一亮,觉得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感激道: “多谢东方老弟告知!” 然而,吕布心中仍有些许疑虑,犹豫着问道: “对了,不知东方老弟能否随我一同前往?” 东方勇面露疑惑,问道: “这是为何呀?” 吕布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唉,我实在是担心董卓突然回来撞见。要是东方勇老弟也一同前去,便能帮我留意着点,为我望风了。” 东方勇恍然大悟,称赞道: “原来如此,奉先大人想得真是周全。这不过是小事一桩,那咱们事不宜迟,快点过去吧。” 董府的后花园外,貂蝉独自一人在凤仪亭中静静发呆,神色间满是哀愁。 此刻,吕布与东方勇悄然站在园外。 东方勇低声说道: “奉先大人,您快进去见貂蝉吧,这里的望风之事就交给我了。” 吕布感激地看了东方勇一眼: “有劳东方勇老弟了!” 吕布匆匆走进花园,一眼便望见了貂蝉,深情呼唤: “貂蝉!” 貂蝉闻声转过头,眼中泪光闪烁: “温候!” 吕布快步上前,满脸疼惜: “让你受苦了,貂蝉。” 貂蝉微微抽泣,说道: “我虽并非王司徒亲生女儿,但司徒待我恩重如山,视如己出。自从见到将军您之后,我便发誓此生非您不嫁,只求能了却这一心愿。谁料太师前些日子竟起了不良之心,我恨不能即刻一死了之。但能再见将军一面,妾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言罢,貂蝉神情决绝,转身便要跳入花园的荷花池中。吕布大惊失色,赶忙伸手阻拦。 吕布紧紧拉住貂蝉,激动地说道: “我早已深知你的真心!只恨命运弄人,不能与你共度此生!” 貂蝉悲恸万分: “既然今生无缘结为夫妻,那便等来生再相见吧!你放开我,让我去死!” 吕布双目坚定,大声发誓: “我吕布在此立誓!今生若不能娶你为妻,妄称当世英雄!” 貂蝉泪眼朦胧地看着吕布,哀求道: “妾每日如在煎熬中度日,度日如年,还望君可怜可怜我,出手救我逃出这虎口啊。” 吕布面露难色,说道: “我今日是好不容易偷空前来,实在怕引起老贼怀疑,我必须马上回去。” 貂蝉佯装绝望,凄然道: “原来你竟如此惧怕董卓老贼,妾身恐怕今生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吕布赶忙安抚: “你莫要着急,容我回去之后,慢慢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吕布说罢便欲转身离开,貂蝉心中估算着时间,料想董卓快要回来了,于是故意拖延。 貂蝉神色黯然,幽幽说道: “妾早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一直以为您是当世第一的英雄豪杰。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害怕董卓,看来我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吕布紧紧握住貂蝉的手,坚定道: “莫要难过,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定不会与你分开。” 就在吕布沉浸在与貂蝉的情话之中,浑然忘却时间之际,董卓恰好回到了府邸的后花园。 董卓一眼便瞧见了东方勇,皱着眉头质问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东方勇恭敬地躬身行礼,回答道: “在下奉司徒大人之命,特来恭请太师大人移步王府,一同商讨陛下禅让的大事。” 董卓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我现在没这心情,你回去告诉王允,我晚点过去。对了,我刚刚到处找奉先都不见人影,你看见了吗?” 东方勇装作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 “奉先大人方才进了后花园,听闻貂蝉小姐也在那儿。” 董卓脸色骤变,怒喝道: “这个混账东西……” 紧接着,董卓满脸恼怒地闯入后花园,大声骂道: “大胆逆子!竟敢对继母无礼!简直目无尊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义父!” 吕布心中暗叫: “糟了……” 来不及多想,他连忙加快脚步,飞身翻墙跳出了董府。 董卓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 “别跑,看我不杀了你!” 追了几步后,董卓气喘吁吁, “呼呼,累死我了。这个混账东西!” 墙外的街道上,东方勇赶忙跑步追上吕布,喊道: “吕布大人,等等。” 吕布没好气地埋怨道: “唉!我托付你帮忙望风,你都看什么去了!算了,反正这事迟早也会暴露。” 东方勇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也着实没想到太师会突然回来。事已至此,咱们在这儿唉声叹气也无济于事。不如将此事告知王司徒,他断不会容忍自己的女儿被董卓强占,必定会为将军您出谋划策,想想办法的。” 吕布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唉,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第十二章 诛杀董卓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二章 诛杀董卓 初平三年春四月,吕布与貂蝉在凤仪亭私会不久之后。 门客匆匆来报: “大人,目前诸事进展顺利,王大人希望您即刻前往,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 吕布见到王允后,将凤仪亭相遇的详细经过又诉说了一遍。 王允听后,痛心疾首地说道: “太师竟做出这等有违伦常之事,实在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这不仅是耻笑太师的好色行径,更是对我王允和吕将军的公然羞辱啊!我王允已然年迈,无足轻重,只是将军你乃盖世英雄,却遭受这般奇耻大辱,实在令人痛心!” 吕布悲愤交加,哀叹道: “唉!那该死的老贼霸占了我的心上人,我却一时无能为力!” 王允赶忙说道: “老夫失言,罪过罪过,将军还请暂且息怒。” 吕布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我发誓,定要诛杀此老贼,以雪我心头之耻!” 王允佯装担忧地说: “将军切莫乱说,恐会牵连到老夫啊。” 吕布豪情万丈地说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长久郁郁地屈居人下!” 东方勇在一旁附和道: “以将军的盖世之才,又岂是董太师能够长久掌控的。” 吕布却又面露犹豫之色: “我虽一心想杀此老贼,奈何我与他有父子名分,恐怕此举会遭后人非议。” 东方勇言辞恳切地劝道: “将军本姓吕,太师姓董。想那董太师在凤仪亭追杀将军之时,所谓的父子之情又何在呢?” 吕布沉思片刻,点头道: “确实如此……” 王允趁热打铁: “将军若能扶保汉室,那便是名垂青史的忠臣,日后必定流芳百世;可若是继续助董卓为虐,那便是人人唾弃的反臣,将来定会遗臭万年啊。” 吕布神情坚定: “我心意已决,请司徒大人无需再疑虑。” 王允仍作担忧状: “但老夫只怕事情不成,反而会惹来大祸临头啊。” 吕布对着苍天发誓: “我吕布在此向天起誓,若不除掉老贼,我誓不为人!” 王允欣慰地说道: “有将军这句话,老夫便可放心将计谋告知于你了。” 吕布迫不及待地问道: “司徒大人可有妙计?” 王允有条不紊地说道: “前些日子天子的病刚刚痊愈,我们可选派一位能言善辩之人,前往郿坞哄骗董卓回朝议事。另外,以天子的密诏授予将军,在朝门之内埋伏好甲兵,等董卓一入宫,便立即将其诛杀。” 东方勇问道: “那谁可担此去请董卓的重任呢?” 吕布看向东方勇,诚挚地说道: “东方将军,你可愿与我一同讨伐国贼,匡扶汉室,共做这千古忠臣!” 东方勇毫不犹豫地应道: “好!既然奉先大人信得过我,我定不辱使命!” 王允面露喜色: “如此一来,便再无后顾之忧了!大汉王室得以延续,全仰仗将军之功啊。” 王允又郑重叮嘱道: “还请各位千万不可走漏半点消息!若有任何行动,务必相互通报信息。” 吕布坚定地说道: “请司徒放心,我吕布绝不对他人提及此事分毫。” 东方勇与吕布快马加鞭,顺利赶到郿坞。东方勇一脸恭敬,高声说道: “太师,陛下已然在禅位诏书上加盖玉玺。王司徒与众位满朝公卿,此刻都在宫中,就等您前去盖印了。” 董卓听闻,喜形于色,连声道: “好好好,老夫这便入宫,接受皇帝禅位。待事成之后,定封你为大司马。” 东方勇身着武官朝服,赶忙跪地叩拜,高呼: “谢太师!不,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吕布同样身着武官朝服,在东方勇身后跪地叩拜,高呼: “陛下万岁!陛下万年!” 董卓得意地大笑起来,随后带着李傕、郭汜,以及东方勇、吕布,一行人走向车驾,浩浩荡荡地朝皇宫进发。 而在另一边,东方勇早已暗中密令华雄,率领一万私军骑兵,悄悄埋伏在郿坞附近的树丛之中。并叮嘱华雄,待董卓被诛杀,王允派遣朝廷禁军攻打并焚烧郿坞之时,务必立刻将董白、董旻救出,然后带往陈留。 华雄神色凝重,对着麾下将士下令: “那残暴无道的主公,恶行终于要到头了。传令诸军,一会儿行动之时,一定要全力护董白郡主周全!” 西凉骑兵的十位千夫长齐声应道: “诺!敬遵将令!” 初平三年四月廿三日中午,董卓那肥硕的身躯,犹如一头笨重的巨熊,缓缓从车驾上下来,朝着宫门靠近。此时,王允与朝廷的各位公卿文武,早已身着朝服,在宫门两侧等候多时。 董卓看着眼前众人,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这……诸位爱卿,为何手持宝剑?这是何意啊?” 王允见状,猛地拔剑而出,大喝一声: “反贼在此,左右武士何在!” 刹那间,宫廷内的鼎中燃起熊熊黑烟,皇帝的禁卫军从四面八方喊杀着涌出。 董卓惊怒交加,吼道: “王允,你想干什么!俺马上就要成为皇帝了,你竟敢如此不忠!” 郭汜与几个飞熊军亲兵迅速拔剑,高呼: “保护主公!” 李傕也暗自咒骂: “该死……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董卓惊慌失措,在混乱中大声呼喊: “奉先呢!?奉先我儿,快来救我!” 一时间,场面陷入极度混乱,众人厮杀成一团。李傕和郭汜勇猛异常,奋力杀到王允身边,却被身着朝服的东方勇瞅准时机,持剑一个侧踢,将二人踹飞数米远,摔落在人群之外。 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这两个小人还不能死,让他们吃点皮肉之苦就行了。” 董卓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惊恐万分,再次在人群中急切地寻找吕布,大喊道: “奉先何在!我儿奉先,救我啊!” 就在这时,吕布突然身着铠甲,手持方天画戟,出现在董卓身后,高声喝道: “吕布在此!奉天子旨意,讨伐逆贼!!!” 董卓难以置信地看着吕布,怒骂道: “逆子……你竟敢……?!逆子,你辜负了我!”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如入无人之境,董卓的亲兵们根本不堪一击,很快便被群臣拔剑合力诛杀。 吕布大喝一声: “呔!受死吧,董贼!” 这一戟下去,董卓大腿顿时身负重伤,摔倒在地。群臣见状,急忙持剑一拥而上,结果了董卓的性命。 王允看着董卓的尸体,感慨万千: “苍天啊,我大汉终于有救了啊。” 而在不远处装死的李傕和郭汜,见势不妙,偷偷地爬起来准备跑路。郭汜低声说道: “咱们先撤!” 东方勇对着他们眨了眨眼,暗示他们赶紧离开。 吕布站在董卓的尸身附近,高声说道: “我吕布乃奉诏诛杀董卓这罪魁祸首,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你们要逃命的,就赶紧去吧!” 就在吕布与王允前去面见天子请功,并着手组织禁卫军诛杀董卓党羽之时,东方勇迅速整理好朝服,趁着混乱的人群急忙撤离。宫门外,马乐早已在马车上等候多时。 马乐焦急地问道: “大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东方勇神色凝重地说道: “王允此人,心胸狭隘,长安恐怕很快就会大祸临头!贤兄,你速速前去接应文姬和吾岳父蔡邕,务必将他们从弘农安全转移到曹孟德所在的陈留。” 马乐抱拳坚定地回应: “是!定不辱使命!” 东方勇紧接着下令: “来人!传令下去!让华雄切莫在郿坞过多纠缠,除了董白和董旻,其他董卓的亲属,任其自生自灭!” 一名身着鱼鳞甲、背着云雷纹旗帜的门客,接过书信后,立刻飞身上马,骑着矫健的大宛马,风驰电掣般地奔出长安。 王允妥善安排好诛杀董卓党羽的事宜后,与吕布一同回到王府时,天色已至黄昏。 吕布拱手说道: “后面的事就有劳司徒大人费心了,我这便先去郿坞找寻貂蝉。” 王允微笑着点头: “尽管放心前去,剩下的事交给老夫便是。” 吕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司徒大人的恩情,我吕布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报答!” 就在吕布向王允辞别的同时,在李儒家中,吕不败面露凶光,盯着浑身发抖的李儒。 吕不败冷冷开口: “李儒啊李儒,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过聪明。我家主公东方勇,要取你性命。”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与不甘,咬牙说道: “东方勇,我李儒真是小瞧了你。原以为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没想到竟是一头凶狠的恶狼。” 吕不败不耐烦地催促: “你也算死得明白,这毒酒,是我伺候李儒大人喝,还是李儒大人你自己动手?” 李儒长叹一声: “唉……太师,我李儒来陪你了。”言罢,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吕不败看着李儒死去,不禁冷哼一声: “这小人,临死倒还算是条有骨气的汉子。” 当朝廷众文武成功诛杀董卓,纷纷对着天子刘协山呼万岁之时,东方勇已然率领一万骑兵,快马加鞭奔袭至郿坞,与华雄会合。 东方勇面色凝重,对华雄说道: “华兄,你即刻护送董白郡主先行赶往陈留,我随后就到。” 华雄抱拳领命,语气坚定: “诺!东方老弟但请放心,一路上我定会确保董白郡主不受半点委屈。” 东方勇微微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我刚刚亲手参与诛杀了董白的爷爷,实在不便与她相见。你务必快马加鞭,中途切勿停留。” 在郿坞内一座豪宅之中,东方勇终于见到了貂蝉。 东方勇面露欣喜,唤道:“貂蝉姑娘,我回来了!” 貂蝉闻声,急忙抬头,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光芒,忙问道: “将军,大事可是已经圆满了结?” 东方勇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道: “没错,董卓已死,我们的大计已然成功!这一切,全仰仗貂蝉姑娘从中周旋,才能如此顺利!” 貂蝉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 “将军过奖了,奴家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能与将军一同为大义而战,已然是奴家莫大的荣幸。不知将军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东方勇毫不犹豫地回应: “那是自然,约定自然作数!” 貂蝉脸颊微红,俏皮地说道: “嘻嘻,奴家就知道将军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如此,往后的日子还请将军多多关照喽。只是如今吕布势力强大,为了将军的周全考虑,奴家本应继续隐忍。只是这以后……” 东方勇略作思忖,说道: “无需考虑以后,董卓虽死,但其尚有一支残部驻扎在城外不远处。我即刻拿着虎符,亲自率领一军前去追杀。貂蝉姑娘可与我一同前往。倘若吕布能够稳住城中局势,我们便领军撤离便是。” 貂蝉眼神坚定,应道: “好!” 随后,东方勇径直前往城中军营,出示虎符,顺利带领一队精锐出城,一路朝着东方疾驰而去,追杀董卓的残党。 在东方勇出城四个小时之后,吕布终于成功压制住城中的乱军,满心欢喜地前往郿坞貂蝉的住所。 吕布一到,便急切呼喊: “貂蝉!貂蝉!事情已经彻底办妥啦!” 然而,吕布找遍了整个住所,却始终不见貂蝉的身影。 吕布顿时气急败坏,一把揪住一名守堡卫兵的衣领,怒目圆睁,吼道: “你!给我说,貂蝉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卫兵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吕布手上用力,恶狠狠地威胁道: “说不说!再不说,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卫兵惊恐万分,连忙哀求: “等等!吕将军饶命啊!小的说!小的说!就在刚才,没多久前,东方将军过来,已经带着貂蝉姑娘离开了…而且,貂蝉姑娘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吕布听闻,先是一怔,随后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 “这…难道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好啊!真是好算计啊!东方勇人在哪里?” 一旁的副官赶忙上前,禀报道: “将军!听说东方勇刚刚趁城中混乱,拿着虎符领了一支军队出城去了!” 吕布气得猛一跺脚,愤然骂道:“啧…可恶!东方勇!你给我等着!夺妻之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三日后,东方勇率领一万私军骑兵队,与貂蝉一同朝着陈留方向行进。 突然,一名负责收集情报的门客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门客一脸焦急,大声禀报道: “主上!长安出大事了!李傕、郭汜趁城中局势混乱,带兵偷袭。王司徒为了确保天子的安全,无奈之下选择不战而降,最终不幸以身殉国!” 貂蝉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悲呼道: “不!义父!” 东方勇也是满脸震惊与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司徒…太可恶了…那吕布呢?他怎么样了?” 门客赶忙回应: “吕布通过贾诩得知主公您带着貂蝉朝陈留方向撤退,便起兵五万两千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东方勇冷笑一声,说道: “呵呵呵,不愧是被称作‘毒士’的贾诩,先是除掉了王允,如今又想算计我吗?” 公元192年春,貂蝉的义父王允,为保护天子,在长安壮烈牺牲。而此刻的东方勇,不得不直面吕布率领的五万两千大军带来的严峻威胁。 第十三章 陈留阻击战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三章 陈留阻击战 初平三年春,陈留城外一片广袤的平原之上,东方勇的四万私军已然严阵以待。他们整齐地排列成鱼鳞阵,军容严整,气势不凡。 在阵型后方,四座高耸的瞭望塔拔地而起,犹如平原上的卫士,密切监视着四周的动静。一旁的指挥营帐布置妥当,成为了东方勇运筹帷幄的中枢之地。 大军以逸待劳,静静等候着吕布军的到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息。 在这严阵以待的布局里,一万枪兵稳稳伫立在军阵中央。他们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森冷寒光,宛如林立的钢铁丛林,构成了整个鱼鳞阵的坚实核心,随时准备给予来犯之敌迎头痛击。 一万弓兵则巧妙地分布在阵前以及两侧。阵前的弓兵张弓搭箭,目光如炬,时刻注视着前方的动向,一旦敌军进入射程,便会万箭齐发,形成一片密集的箭雨;两侧的弓兵同样严阵以待,他们的存在使得军阵侧翼得到有力保护,同时也能对迂回包抄的敌军进行打击,为整个阵型提供了强大的远程攻击火力。 而华雄与马乐各率八千骑兵,连同东方勇亲率的四千骑兵,悄悄隐匿于阵侧。这些骑兵犹如潜伏的猎豹,蓄势待发。他们胯下的战马不时刨动着地面,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这三支骑兵队伍,将在关键时刻给予敌军出其不意的打击,从侧翼撕开敌军防线,与阵中的枪兵、阵前两侧的弓兵相互配合,形成强大的合力。 如此精心布置的阵型,各部之间紧密协作、相互呼应,恰似紧密排列的龙鳞一般,攻防兼备。东方勇只等吕布军踏入这片预设的战场。 东方勇屹立于瞭望塔之上,目光紧紧锁定着远处那支正缓缓驶向许昌的陈宫车队。此刻,风拂过他的脸庞,猎猎作响的军旗在他身后舞动。 “公台,文姬和貂蝉她们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 东方勇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我定要让吕布真切领略一番,何为真正的男人之间的对决。往昔在董卓军中,不过是我有意相让罢了。”说罢,他双手握紧了拳头。 此时,城内的陈留太守张邈,正站在城墙上,神情凝重地俯瞰着城外。只见东方勇的四万大军与吕布的五万两千大军呈对峙之势,气氛剑拔弩张。 张邈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这两方犹如两只猛虎对峙,只盼不要波及我军。” 随后,他转头大声下令: “来人,速速备马!若其中任何一方率军攻城,恐怕我就得尽早谋划退路了。” 说罢,他的目光在两方军队之间游移,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警惕。 吕布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身后紧跟着张辽、高顺、魏续、宋谦等一众将领,五万两千大军列成严整的方阵,气势磅礴。他目光如炬,望向对面东方勇的鱼鳞阵,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吕布嘴角微微上扬,傲然说道: “哼,所谓的阵型,不过是弱小之军妄图垂死挣扎的手段罢了。今日,我定要让东方勇为他夺我挚爱之妻的行径,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中方天画戟,向军中诸将示意进攻。 吕布一声令下,五万两千大军如猛虎出笼,气势汹汹地朝着东方勇的阵营扑去。高顺一马当先,亲率陷阵营作为先锋,宛如一把锐利的钢刀,直朝着东方勇军鱼鳞阵的正面迅猛冲击。陷阵营士卒皆精锐之士,他们步伐整齐,呐喊声震天,一往无前的气势锐不可当。 与此同时,张辽、魏续、宋谦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如同三条黑色的蛟龙,从侧翼迅速迂回包抄。张辽所部行动敏捷,军纪严明,如疾风般朝着指定位置突进;魏续与宋谦的部队也毫不逊色,他们紧密配合,试图从侧翼对东方勇军形成合围之势,欲将其一举围歼。一时间,尘土飞扬,喊杀声四起,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吕不败一声令下: “放箭!给我狠狠打!” 东方勇军阵前及两侧的弓兵,在他的指挥下迅速行动。刹那间,万支利箭如蝗虫般朝着吕布军倾泻而去,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呼啸。 吕布军中,高顺所率的陷阵营首当其冲。尽管陷阵营士卒身着厚重铠甲,但在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下,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伤亡不断出现。然而,陷阵营不愧是以勇猛无畏著称,面对如此猛烈的箭雨封锁,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爆发出更加强悍的战斗意志,呐喊着继续向前冲锋,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高昂的士气,硬生生冲破了第一轮箭雨的封锁,朝着东方勇军的鱼鳞阵迅猛杀来。 高顺纵马挺枪,高声呼喝: “我西凉健儿,个个视死如归,岂会被你东方勇这些黄巾余孽阻挡!” 其声如洪钟,响彻战场,尽显悍勇之气。 东方勇见己方弓兵未能成功遏制陷阵营的冲锋,当机立断,大手一挥,令道: “华雄、马乐,率骑兵从鱼鳞阵两侧杀出!” 话音刚落,华雄与马乐各自领命,催动胯下战马,如两道黑色的闪电般从鱼鳞阵两侧疾驰而出。 华雄一马当先冲入吕布军阵,手中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寒光闪烁处,刀锋所到之处,吕布军士卒纷纷倒下,犹如虎入羊群,大开杀戒。 马乐则瞅准时机,径直朝着张辽侧翼斜冲过去。马乐所率骑兵攻势凌厉,张辽侧翼的士兵顿时阵脚大乱,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与此同时,东方勇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如离弦之箭般直逼吕布而去。眨眼间,两人已面对面,一场激烈的单挑就此展开。 只见东方勇目光坚定,大喝一声: “吕布,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 吕布怒目圆睁,挥舞着方天画戟,恶狠狠地回应道: “东方勇,你竟敢夺我妻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把命留在这儿吧!” 两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令周边的士兵们都不禁心生畏惧,纷纷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留出一片开阔之地。战场之上,喊杀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而这两位猛将的对决,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吕布与东方勇在阵前捉对厮杀,戟来戟往,攻势凌厉。二人的戟法出神入化,一时间竟难分高下,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 吕布面色涨红,怒目而视,口中骂道: “哼,真没想到,你这等卑鄙小人,竟也有这般厉害的戟法。” 东方勇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怼道: “彼此彼此罢了。你这反复无常的三姓家奴,毫无廉耻之人,又能强到哪里去?” 说罢,手中长戟猛地发力,攻势愈发猛烈。 尽管吕布军有部分队伍在东方勇军的猛烈反击下阵脚大乱,但凭借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他们迅速调整部署,稳住了整体局面。此时,高顺所率的陷阵营已然突破了东方勇军弓兵的防线,与严阵以待的枪兵短兵相接。一时间,刀枪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战场上。 华雄一边奋力厮杀,一边瞅准时机朝着东方勇大声喊道: “温侯此番气势汹汹而来,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夺回貂蝉啊!” 东方勇手中长戟不停,巧妙地格挡开吕布的一击,抽空回应华雄: “他想抢的,可不止貂蝉一人。陈留的粮库,才是他真正觊觎的东西。自从李傕、郭汜乱长安后,他好不容易从那二人手中脱身,想要独立发展,养兵可不是件容易事,没有粮草,一切都是空谈。” 吕布一边挥舞着方天画戟,与东方勇激烈交锋,一边趁着攻击间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声说道: “勇弟,你的确是个聪明人,只可惜啊,今日你就要被我军围困在此处,再也没机会看到明日升起的太阳了!” 东方勇军各部依托鱼鳞阵的精妙布局,顽强地抵抗着吕布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阵中的枪兵们长枪如林,奋力抵挡着陷阵营的进攻;两翼的骑兵与张辽、魏续、宋谦所部相互厮杀,局势异常激烈。然而,吕布军攻势如潮,不断冲击着东方勇军的防线,东方勇军虽拼死抵抗,但伤亡人数逐渐增多。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胜负一时难以预料。 战场上局势错综复杂,张辽手持长刀,与马乐的长枪碰撞在一起,刀光枪影闪烁,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次兵器相交,都迸发出刺耳的声响,溅起的火星在空气中一闪即逝。 与此同时,魏续和宋谦二人,将目标锁定向禅,呈夹击之势迅猛围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厉,手中兵器不断朝着向禅攻去,招招致命,试图迅速拿下这一对手。 相较之下,吕不败所面临的压力稍轻。他抓住战场上的间隙,弯弓搭箭,目光冷静地扫视着敌军。随着弓弦一声声脆响,利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收割着几个敌军士卒。 陈宫成功带领貂蝉等人撤离后,在远处的山顶上门客们举起火把,一缕红色狼烟冲天而起。那醒目的红色烟雾,在空旷的天际下显得格外显眼。 华雄眼角的余光瞥见这抹红色,当即大喊: “看呐,是信号!” 东方勇嘴角微微上扬,神色从容地说道: “行了,这场和吕布的‘过家家’,也差不多该收尾了。” 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东方勇一边与吕布激战,一边高声喊道: “布兄,今日暂且告辞了!” 言罢,虚晃一招,作势要撤。 吕布见状,哪肯罢休,纵马便要去追。就在此时,吕不败眼疾手快,张弓搭箭,连发数箭。箭矢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精准地打在吕布的方天画戟枝头上,溅起串串火花,仿佛在向吕布发出严正警告。 吕布心中一凛,不禁赞叹道: “东方勇军竟然藏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确认家眷已经安全转移后,东方勇当机立断,决定突围。他迅速下达指令,让骑兵且战且退,逐渐向枪兵方阵靠拢。与此同时,吕不败在阵中指挥若定,号令弓兵加大火力压制敌军。一时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朝着吕布军倾泻而去,迫使吕布军不得不有所顾忌。趁着这个间隙,骑兵们瞅准时机,迅速撤回。 紧接着,东方勇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鱼鳞阵变换为锋矢阵。锋矢阵如同一把锐利的长枪,将力量高度集中,旨在全力突围。吕布军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拼尽全力发动进攻,试图阻止东方勇军的突围行动。 在锋矢阵中,枪兵们紧密排列,手持长枪组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着吕布军如潮水般的攻击;弓兵们则在后方不断张弓射箭,对敌军进行压制,箭雨呼啸,令吕布军阵脚大乱;骑兵们往来驰骋,一旦有敌军突破防线,便立刻上前冲杀。整个锋矢阵配合默契,有条不紊地应对着吕布军的进攻。 东方勇目光如炬,时刻观察着战场局势。瞅准吕布军防线一处较为薄弱的地方,他大喝一声,亲率骑兵发起猛烈冲锋。骑兵们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瞬间撕开了吕布军的防线。东方勇军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成功突围而出,朝着许昌方向绝尘而去。 吕布望着东方勇远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骂道: “可恶,竟小瞧了东方勇这小子!” 说罢,他缓缓将目光投向陈留城头的张邈,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眼睛。 此时,吕布心中暗自思忖: “或许东方勇说得没错,如今我就像丧家之犬一般,无处安身。这么多兵士,要如何维持生计?” 想到此处,吕布脸上涌起一股决绝之色。 紧接着,吕布猛地一挥方天画戟,大声下令: “传令下去,全军听令,全力攻破陈留城!” 只因东方勇军成功突围,吕布便将这股怒火发泄到了陈留城上。 陈留太守张邈,面对吕布气势汹汹的大军,自知无力抵抗。城破之后,张邈无奈之下,只能匆忙收拾残部,逃往许昌寻求庇护。 此役过后,战场上一片狼藉。吕布军折损了七千将士,东方勇的私兵亦伤亡万人。 吕布伫立在这片充斥着死寂的战场上,目光扫过满地东方勇军的阵亡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吕布抚摸着赤兔马脸庞。 “东方勇这小子,和他带出来的兄弟们,倒确实有些本事。” 吕布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只可惜,他们的兵终究比不上我西凉的精锐健儿。哼,这个卑鄙小人,走着瞧吧,貂蝉迟早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说罢,他冷哼一声,看向许昌方向。 第十四章 濮阳太守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四章 濮阳太守 初平三年四月春,许昌南门,如烟如缕的柳丝轻柔垂落,在微风中悠悠摇曳,似是在为这方天地增添一抹柔和。 东方勇带领着私军残部,步伐略显滞重,缓缓朝着城下走来。三万将士的甲胄破损得不成样子,处处都是战斗留下的斑驳痕迹,然而那象征着东方勇军队的云雷纹军旗,却仍旧整齐肃然,于风中烈烈作响,淋漓尽致地彰显出这支军队顽强坚韧的意志。 马乐、吕不败、向禅、华雄几位大将,同样是战袍褴褛、衣冠残破,但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坚毅,浑身散发着经受过战火淬炼后的沉稳与不屈。 就在此时,许昌城门之下,曹操的青罗伞盖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其身旁的陈宫,神态闲适悠然,手中羽扇不紧不慢地轻摇着。 “贤弟辛苦了。” 曹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开口说道。他手中捧着的鎏金印盒,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紧接着,曹操郑重其事地说道: “既然贤弟前来投奔,这濮阳太守的印信,便交付与贤弟了。” 东方勇赶忙滚鞍下马,战袍之下的伤处仍在隐隐作痛。他一脸谦逊,恭敬答道: “曹兄如此厚爱,小弟实在愧不敢当。陈留一战,痛失一万弟兄,如今仅余三万残兵,恐怕难以守住濮阳。” 曹操目光诚挚,看向东方勇,感慨道: “东方勇贤弟啊。自你十六岁行元服之礼,踏入仕途,至今不过短短两年,却已在这天下搅弄风云,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东方勇神色黯然,微微摇头,叹道: “曹兄过誉了,我不过是打了败仗的将领,实在担不起这般夸赞。此次与吕布交战,家中产业折损高达十七亿钱,实在是损失惨重啊。” 曹操听闻,忽然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手指轻轻划过印盒边缘精致的玄鸟纹,说道: “贤弟可知道,吕布已在陈留招募了七万新兵?昨日,他还斩杀了三名劝他休养生息的幕僚,如今案头摆满的全是貂蝉的画像。吕布这等人,若不早日除去,恐怕你我二人都难有安宁之日啊。” 说着,曹操看着东方勇腰间那条有着貂蝉刺绣的玉腰带,话锋一转,笑道: “不过,某倒是听说,贤弟近日要与貂蝉喜结连理?实在是甚好甚好啊。军费自有为兄帮衬,不必烦恼。只需,到时给为兄一杯美酒。” 曹操与东方勇一番交谈后,便热情地领着东方勇及其一众义兄弟前往府衙,设宴饮酒。 酒过三巡,曹操已有了几分醉意,言语间透着浓浓的情谊: “勇弟啊,你还记不记得,往昔你还是一介庶民之时,初次与为兄相见,便赠我那价值五万钱的华服锦袍。哼,就这区区濮阳,只要贤弟你有所需要,为兄二话不说,就交由你掌管。想当初,众人皆鄙夷为兄是宦官之后,唯有贤弟你,年纪轻轻却看得起为兄。” 陈宫见状,赶忙上前劝道: “孟德,你醉了,还是回房歇息吧。” 曹操却摆了摆手,大声说道: “不,我没醉!若不是勇弟,我堂弟曹洪早就丧命于徐荣之手了。” 东方勇听此,感动不已,诚恳说道: “哥如此看重弟,弟必当鞠躬尽瘁,为哥效力。” 曹操听闻,大声叫好: “鞠躬尽瘁!好一个鞠躬尽瘁!哥再干一杯,为贤弟接风洗尘!”言罢,仰头一饮而尽。 待到第二天,东方勇一众人等便早早起身,前去答谢曹操,随后赶赴濮阳上任驻防。 曹操与曹洪并肩而立,望着东方勇率领着三万人马朝着远方渐行渐远。 曹操目光中满是期许,缓缓说道: “倘若能够得到东方勇的真心辅佐,他必定会成为我曹操的韩信,助我成就大业。” 曹洪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提醒道: “孟德,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会成为第二个吕布,而你则重蹈董卓的覆辙吗?” 曹操神色沉稳镇定,缓缓地轻轻摇头,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此人出身寒门,在这纷繁世间,可谓毫无根基。这等情形,又怎能与出身并州豪强的吕布相提并论呢?况且,他与吕布于陈留的那场激烈交锋,已经致使他耗尽了半数家产。我军倘若错失当下接纳他的时机,放任他四处飘零,那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之举啊。” 曹洪听闻,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 “主公这一招实在高明!派遣东方勇去驻守濮阳,有他在,哪怕是吕布,恐怕也不敢轻易进犯。如此一来,待他们双方争斗得两败俱伤之时,究竟谁能胜出,还不是全凭主公您定夺。” 曹操神情庄重,目光深邃地说道: “我重用东方勇,实则另有缘由。只因有东方勇在,陈公台便会留下相助。想当日,若不是陈公台与东方勇出手相助,我曹操又怎会拥有如今这三十万之众的雄厚基业,怕早就成了董贼刀下的冤魂了。” 公元192年6月,盛夏时节,濮阳城中,陈宫担当司仪,为东方勇与貂蝉操办了一场简约而不失温馨的婚礼。 濮阳太守府内,大红灯笼高挂,柔和的光芒映照在绣有云雷纹的纱幔之上,营造出一片喜庆而温馨的氛围。 貂蝉头上的红盖头,竟是由陈留之战中那破损的军旗改制而成,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往的烽火岁月。 “貂蝉夫人,吉时已到,不得不说,你确实与东方勇般配。十七亿钱军费损失,一战为你折了一万军士。他对你可真是真心啊。木已成舟,我也就不哀怨你什么了。记住,勇可不是董卓。” 喜帐外,传来蔡文姬清脆的声音。 待东方勇与貂蝉完成拜堂之礼后,蔡文姬目光真挚地看向东方勇,哀怨说道: “勇将军,可别忘了您曾说过,要让天下太平。” 此刻,蔡文姬心中暗自思忖: “我还记得你这个多情之人在日记中所言,待天下太平后,要陪我在洛水之畔相伴终老。” 此时,曹操差人给东方勇送去了八千钱与一封书信。信中写道: “贤弟,你可曾知晓,兖州麦熟之际,那是何等壮观之景?愚兄深知贤弟向来钟情于屯田之事,如今兖州的黄巾遗民,便交付与贤弟妥善安置了。” 陈宫手持羽扇,轻轻摇曳,在看过曹操送来的书信后,神色凝重地对东方勇说道: “将军,曹操此举,分明是借您太平道南斗真人弟子的身份,意图让您收服兖州的黄巾遗民,以此来为他牵制吕布。” 东方勇微微点头,神色坦然: “话虽如此,但这也算是孟德的一番美意。如今有了他的支持,我在粮食方面便再无后顾之忧。如此一来,我便可以放开手脚,用金钱广招兵马,全力筹备收拾吕布之事了。” 数日后,陈留太守府内,鎏金案几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冷冽光泽。吕布死死盯着探马送来的密报,那“东方勇娶貂蝉”几个用朱砂写就的大字,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盛怒之下,他一把抓过案头貂蝉的画像,狠狠撕碎,纸片如雪花般纷纷飘落。 “貂蝉……我的貂蝉啊!难道我吕布,终究是错付了吗?” 吕布双眼通红,仰天怒吼,声音中满是痛苦与不甘。 紧接着,吕布猛地一拍桌案,大声咆哮: “来人!立刻点齐兵马,我要将东方勇这贼子挫骨扬灰,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温侯!” 高顺见状,急忙上前劝阻,神色焦急,“如今七万大军尚未训练成熟,粮草储备也仅够维持二十日,此时出兵,恐非明智之举啊。” 吕布咬了咬牙,强压下心头怒火,恶狠狠地说道: “哼,那就让东方勇这个卑鄙小人在秋天之前多活几日。但他给我记住,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话音刚落,吕布突然将目光转向张辽,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 “你即刻前往泰山郡,把臧霸的山贼统统招来,许他们兖州的良田。只要他们肯为我效力,要什么条件都答应。” 张辽眉头微微一蹙,面露担忧之色: “温侯,山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恐怕难以担当大任,此举恐有不妥。” 吕布却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乌合之众?就算是乌合之众,也能让东方勇的家产大幅损耗。就算陈公台再怎么擅长商贾之事,我也要让东方勇被折腾得喘不过气来。” 说到此处,吕布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阴冷的冷笑,大声传令: “传我将令!待秋天攻破濮阳之日,允许将士们劫掠三日,无需封刀!貂蝉必须归我,其余财宝则由众将士均分!” 听到吕布这番命令,高顺腰间的钢刀在鞘中轻轻颤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局势的动荡不安。高顺心中暗自叹息: “曾经那威震天下的第一猛将,如今满心满眼竟只剩下貂蝉的笑靥。只是照这般情形,我军真的还有十足把握攻破濮阳吗?” 吕布虽坐拥七万大军,却因粮草掣肘,无力对濮阳发起正面进攻,遂想出歪招,招募了大批强盗流寇,放任他们前往农田肆意抢劫作恶。 东方勇听闻此事,神色淡定,冷哼一声道: “吕布这点儿伎俩,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简直如同隔靴搔痒,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随即,他果断下令: “传我将令,命马乐、向禅、吕不败即刻带兵前往农田剿匪。陈宫、华雄,你二人则率部进山,将那些土匪的寨子统统付之一炬。另外,在郡境各条道路上,迅速建立木制关卡,务必安排重兵,严加防守。” “温侯,” 高顺单膝跪地,手中钢刀磕在陈留战场上那一块块历经战火的青砖上,发出清脆声响,“臧霸手下的山贼索要三千金,才肯继续为我们效力。他们说,东方勇的部将马乐、华雄作战太过勇猛,让他们心生畏惧。” 吕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假思索地喝道:“给他们!只要能攻破濮阳,整个兖州都将尽归我手,区区三千金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吕布忽然直直地盯着高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高顺,或许你一直以来都是对的。你总是说我行事冲动,当年在凤仪亭,若不是我一时冲动斩杀董卓,恐怕那东方勇至今还在给老贼看守弘农郡的大门呢。” 吕布微微皱眉,似在回忆往昔,言语间满是不甘与感慨。 高顺心中暗自叹息: “温侯啊,您各方面都极为出众,唯独为人太过直爽率性,终究还是不太懂得女孩子的心思。您可曾想过,即便当初您没有斩杀董卓,就凭东方勇自身的本事,怕是也早晚会成为董白郡主的驸马。倘若真是如此,我西凉军对他也必然会忌惮三分啊。” 董旻因身上流淌着董卓的血脉,在濮阳这种局势下,实在不适合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董白去管理濮阳城内粮库。 董白满是疑惑与期待,轻声问道: “叔祖父,您说勇哥哥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呀?他为什么一直不来看看我呢?每天数几袋粮食都数烦了。” 董旻满脸慈爱地安抚道: “白儿莫要着急,等你勇哥哥忙完手头的事儿,定会来看你的。” 话虽如此,董旻心中却暗自叹息: “唉,如今董家上下,竟只剩下我们两人还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若不是东方勇念及旧情,想着能有个人照顾董白,恐怕我也早已命丧王允那恶毒的计谋之下了。说起来,这个东方勇,对我董家确实是知恩图报。只可惜啊,大哥出身低微,为人又太过残暴,终究不得公卿大臣以及皇帝的喜爱,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夏侯惇一脸郑重地对曹操说道: “孟德,我刚得知,吕布如今每日沉迷于画貂蝉的画像,整个人就像失了心智一般,连他的正妻严氏都劝不住。” 曹操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道: “吕布这人性情刚愎自负,总觉得这天下间所有的好东西都理应归他所有。如今这般模样,简直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猛虎,与项羽相比,简直是对霸王名号的糟践。” 夏侯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我前几日去濮阳的时候,留意到他们粮仓里的麦子,似乎比之前又多了些。” 说到这儿,他凑近曹操,压低声音问道:“孟德,要不要趁机处理掉那两个董家人?” 曹操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罢了,他们与我曹家并无太大利害冲突,就暂且留他们一条生路吧。 东方勇念着董白天真痴情,所以留下了他们。这个勇弟啊,行事虽有时阴狠,但也不乏仁爱之心,与他相处,可比跟董卓打交道舒服多了。” 第十五章 濮阳遭遇战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五章 濮阳遭遇战 公元192年秋,在萧瑟的秋风中,吕布亲率张辽、宋谦、高顺、魏续、郝萌等将领,统领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陈留出发,向着濮阳进军。 当吕布大军刚刚抵达濮阳郡边境的一片开阔平原地带时,只见前方,东方勇的军队已然摆好了偃月阵,似是在此等候多时。 吕布望着前方严阵以待的东方勇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不甘,大声说道: “上次东方勇凭借鱼鳞阵将我击败,这一回,我定要让他也尝尝鱼鳞阵的厉害。” 张辽在一旁挥动令旗,看着东方勇军带着几分不屑,接话道:“区区鱼鳞阵,不过是春秋时期郑庄公对阵周天子时用过的老旧战术罢了。以我并州男儿的勇猛,再加上西凉健儿的剽悍,这鱼鳞阵在我们面前,简直就是小儿把戏,不足为惧。” 吕布一声令下,七万大军迅速行动,布成了鱼鳞阵。此阵以中军作为核心枢纽,各支部队恰似鱼鳞般紧密相连、层层有序排列,彼此间既能相互掩护,又能及时给予支援,兼具了强大的防御力与冲击力,不愧是闻名遐迩的战阵。 其中,飞熊军的一万精锐士卒作为中军的核心力量,稳居于阵中,他们皆是历经无数战火考验的悍勇之士,是整个战阵的稳固根基。郝萌亲率两万枪兵列于阵前,枪尖如林,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可有效抵御敌军的正面冲击。高顺所统领的一万先登死士,分布在枪兵的两侧,他们以悍不畏死著称,时刻准备着抓住敌军防线的破绽,伺机突破。 在阵后,宋谦麾下的三万弓兵与魏续带领的两万强弓兵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弓弩便是战场上的死神镰刀,负责为整个战阵提供强大的远程火力输出,以箭雨压制敌军,打乱其阵脚。张辽则率领三万轻骑兵,巧妙地隐藏在大阵的两侧,犹如隐匿于黑暗中的猎手,作为奇兵随时准备发动突袭,给予敌军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此外,还有一万大戟士、一万车下虎士以及一万刀兵作为预备队,整齐待命。他们肩负着关键时刻补充防线漏洞,或是趁敌军溃败之际扩大战果的重任,是这庞大战争机器中不可或缺的后备力量。 东方勇看着吕布布下的鱼鳞阵,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鱼鳞阵?哼,吕布模仿我,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 马乐眉头紧锁看向东方勇,说道: “大哥,吕布来势汹汹,我军人数与他们相差无几,这般僵持下去,恐怕会吃亏。要不咱们变阵吧?” 东方勇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我之所以没有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就是要借此机会打出我军的军威,让天下诸侯对我心生忌惮。你要知道,曹操虽说把濮阳交给了我,可他不过是想让我在他手下自生自灭,根本不会给我们额外的粮草和金钱支援。唯有展示出足够的实力,我们才有立足之地。” 东方勇一声令下,其军队迅速摆出偃月阵。此阵造型独特,宛如一弯月牙,两端锐利地向前突出,中间部位则呈凹进之势,在战场上具有极为出色的包抄与防御能力。 向禅一马当先,率领一万枪兵稳稳立于月牙前端,他们如同坚固的壁垒,成为正面防御的中流砥柱,将敌军的正面冲击牢牢抵挡在外。陈宫凭借其卓越的指挥才能,在枪兵后方两侧巧妙布置了一万弓兵。这些弓兵充分利用偃月阵独特的角度优势,能够精准且密集地向敌军射击,以强劲的箭雨对敌方造成巨大威胁。 阵中核心位置,东方勇亲自带领一万刀兵坐镇。他们犹如定海神针,稳定着整个阵势,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随时准备向任何一处吃紧的防线提供有力支援。而在月牙两端,华雄与马乐各率一万骑兵严阵以待。他们宛如两把利刃,不仅可以瞅准时机对敌军展开包抄,给予致命一击,同时也能在敌方骑兵来袭时,迅速做出反应,有效抵御敌方的骑兵突袭。 此外,曹操濮阳驻军的一万青州军和一万弓兵作为后军,整齐有序地排列。青州军可为前线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力,维持战斗的持久力;弓兵则能持续提供远程火力支援,进一步增强整个战阵的攻击能力。如此布局,各部队分工明确、相互配合,让这偃月阵在战场上发挥出强大的威力。 吕布勒住缰绳,傲然挺立在阵前,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对面的东方勇,大声喊道: “东方勇,你我二人武艺相当,手段也难分高下,今日便在这战阵功夫上一决雌雄!” 言罢,他猛地一挥手中方天画戟,高声下令: “擂鼓,进军!” 顿时,鼓声如雷,响彻云霄,吕布大军如潮水般向着东方勇军涌去。 战斗的号角一经吹响,吕布军便迅速展开攻势。其弓兵与强弓兵凭借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以及出色的射程,率先向东方勇军发动了凌厉的攻击。 只见魏续神情冷峻,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万强弓兵,将目标精准锁定在东方勇军的指挥中枢以及弓兵阵地。这些强弓兵个个臂力惊人,他们张弓搭箭,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直逼敌方要害之处。 与此同时,宋谦也带领着三万弓兵展开大面积的覆盖射击。刹那间,天空中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朝着东方勇军阵地倾泻而去。一时间,东方勇军阵地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宫神色镇定,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吕布,迅速做出反应,当即命人在自己身前架起一人多高的坚实盾牌。 紧接着,他振臂高呼: “放箭!全力压制敌军弓手!” 士兵们听到指令,毫不犹豫地张弓搭箭,如蝗般的箭矢向着吕布军的弓手阵地射去,试图打乱对方的弓箭手节奏,为己方争取喘息之机。 在双方激烈的对抗中,吕布军弓兵遭遇了东方勇军坚决的反击。东方勇军的箭雨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令吕布军弓兵猝不及防,阵脚出现了短暂的慌乱,约1500人不幸伤亡。 与此同时,吕布军凭借着人数优势,其弓兵密集箭雨如乌云压顶般笼罩了东方勇军。在这铺天盖地的箭雨之下,东方勇军弓兵虽奋力抵抗,但仍难以完全躲避,约2000人因箭伤而倒下在战场挣扎。 高顺目光坚毅,振臂高呼: “陷阵之志,百折不挠!” 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激起将士们昂扬的斗志。 郝萌紧接着怒吼道: “冲锋,一刻不要停!” 就在双方远程火力激烈交锋之时,郝萌一马当先,亲率两万枪兵,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东方勇军的枪兵阵地奔腾而去。 与此同时,高顺所带领的一万先登死士紧密配合,与枪兵一同展开冲锋。 只见吕布军枪兵手中长枪林立,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沉稳而有力地向前推进,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 而两侧的先登死士,更是如饥饿的狼群,目光敏锐地在敌方防线中寻找着突破口,伺机而动,准备随时撕开东方勇军的防御。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吕布军,向禅神色镇定,大声疾呼: “莫要慌张,稳住阵型!有谁敢后退一步,斩无赦!” 在他的指挥下,一万枪兵迅速做出反应,将长枪紧密排列,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严阵以待,与吕布军枪兵正面交锋。 眨眼间,双方短兵相接,战场上顿时喊杀声震天,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尘埃弥漫天远处望去只见尘烟滚滚。 东方勇军枪兵依托偃月阵的防御优势,拼死抵抗,犹如一道坚固的壁垒,让吕布军难以轻易突破。然而,吕布军不仅人数占据上风,且士气正盛,攻势愈发猛烈,逐渐给东方勇军带来巨大压力。 战斗异常惨烈,吕布军枪兵伤亡约2500人,先登死士伤亡约1500人;而东方勇军枪兵也付出了约2000人的伤亡代价。双方的士兵不断倒下,但余下的将士们依旧战斗意志高昂,毫无退缩之意,战况陷入胶着。 张辽紧盯着战场上胶着的局势,见步兵交锋一时陷入僵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当即果断下令: “东方勇有点手段。看我张辽攻你两翼,定要在万军丛中斩帅夺旗!” 言罢,他一挥手中长枪,率领三万轻骑兵如鬼魅般从侧翼杀出,目标直指东方勇军的薄弱部位,企图一举打乱其阵脚。只见那轻骑兵队伍如旋风般迅猛地冲向东方勇军的月牙阵两端,马蹄声如雷,气势汹汹。 华雄见张辽来势汹汹,大喝一声: “想动我主公,先得过我华雄这关!” 张辽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声回应道: “哦?是你这只西凉老狼?正好,请赐教!” 说时迟那时快,华雄和马乐分别率领一万骑兵迅速迎击。华雄怒目圆睁,挥舞着长刀,如猛虎下山般一马当先冲入张辽军阵,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与此同时,马乐则冷静地指挥骑兵从侧面迂回,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张辽军的侧翼。 双方骑兵在战场上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拼杀,一时间,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骑兵的高机动性让这场战斗愈发激烈,双方士兵不断有人在拼杀中落马。 张辽的轻骑兵伤亡三千人,而东方勇军骑兵也付出了约两千五百人的伤亡代价。 东方勇在中军目光如炬地看向吕布: “吕布,你虽勇猛,可终究还是太嫩了。真正的战争,还得有底牌才行。” 随着战斗不断推进,双方将士皆已疲惫不堪,然而依旧咬牙顽强战斗着。东方勇见战局陷入胶着状态,深知此时必须出奇制胜,当机立断决定亲自率领一万刀兵,协同后方的青州军,从月牙阵的中间部位迅猛杀出,目标直指吕布军的中军,意图一举打破僵局。 只见刀兵们各个士气高昂,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以如虹的气势朝着吕布军汹涌冲去。 东方勇一马当先,大声疾呼: “弟兄们,我只要吕布首级,莫管那些杂兵!冲啊!” 吕布见东方勇竟率步兵来攻,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大声嘲讽道: “哼,竟敢用步兵来对抗我西凉铁骑?倒是有些勇气,可终究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 说罢,吕布亲自策马提戟,率领一万飞熊军如猛虎下山般迎战。两位将领各自统领着精锐之师,在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对决。飞熊军不愧是西凉劲旅,与东方勇带来的刀兵短兵相接后,双方瞬间杀得难解难分,战况异常惨烈。 就在此时,陈宫站在阵中,敏锐地抓住战机,果断下令: “放箭!为主公全力压制这个三姓家奴!” 随着陈宫一声令下,东方勇军的弓兵们立刻加大火力,一时间万箭齐发,如蝗虫过境般朝着吕布军的中军呼啸而去。密集的箭雨突如其来,让吕布军猝不及防,阵脚顿时大乱。 在东方勇军如潮水般的奋力攻击之下,吕布军渐渐显露出颓势,尽管士兵们拼死抵抗,却已逐渐抵挡不住,阵脚开始松动,溃败的迹象愈发明显。高顺在阵中大声呼喊,极力试图稳住军心,重新整顿防线,然而,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一切努力都显得徒劳无功。 吕布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己方军队陷入困境,心中暗叹无奈,只得咬咬牙,高声下令: “敌军势大,此刻不能与之硬拼。撤军!” 此役过后,吕布军遭受重创,其中飞熊军伤亡达两千人,而其他作为预备队的士兵,在混乱的战局中也有两千人不幸伤亡。东方勇军同样付出了代价,刀兵伤亡两千人,青州军伤亡一千五百人。 陈宫神色凝重,一脸忧虑地向东方勇禀报道: “主公,经此一战,我军折损军费高达十亿钱,如今财力匮乏,实已无力追击吕布。” 东方勇微微点头,目光望向吕布军撤退的方向,神色中带着几分赞赏与不甘,缓缓说道: “吕布确实不愧是一代豪杰,实力不容小觑。不过,此番我军威震诸侯的目的已达成。回师!” 第十六章 北斗真人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六章 北斗真人 曹操听闻东方勇在濮阳郡与吕布展开血战,并成功击退吕布的消息后,当机立断,即刻派遣程昱带着官印匆匆赶往濮阳。 曹操一脸郑重地宣布道: “此次封赏如下: 东方勇,封为平西将军; 马乐,任命为左长史; 向禅,册立为军师将军; 吕不败,授职为司马; 陈宫,封为太中大夫; 华雄,册封为平南将军; 蔡文姬,任命为太乐令; 貂蝉,授予治中一职。 此外,特命东方勇持节都督兖州诸军事,兼任濮阳太守。” 曹洪听闻,不禁面露担忧之色,向曹操问道: “阿瞒,你给予东方勇如此丰厚的封赏,难道就不担心他背叛曹家,拥兵自立吗?” 曹操闻言,忽然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贤弟有所不知,吕布已在陈留仿制东方勇发明的马鞍和马镫,而且还暗中派遣信使,主动请缨要充当先锋,为袁绍拿下兖州。” 曹洪恍然大悟,愤愤说道: “难怪我说吕布这小子,与东方勇对阵时,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万大戟士。看来袁绍这是心怀不轨,别有异心啊!” 东方勇接过程昱送来的官印后, 夜晚时分,他来到太守府的后花园稍作休憩。 月色如水,洒落在静谧的花园之中。就在此时,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肥胖老者,竟仿若凭空踏空而来。 东方勇心头一惊,瞬间拔剑在手,警惕地喝道: “你究竟是人是鬼?” 那老者面容和蔼,缓缓开口道: “小友莫要惊慌,吾乃北斗真人。世人皆知,南斗掌控生之契机,而北斗则主宰死之归宿。” 东方勇面露诧异之色,收剑入鞘,问道: “你真的是北斗真人?如此说来,想必你认识我的恩师南斗真人了。” 北斗真人呵呵一笑,略带调侃地说道: “你说的可是他这个臭棋篓子?没错,我与南斗真人乃是至交好友。平日里,我俩常寻那些名山大川,于云端之上对弈,在黑子白子的纵横交错之间,笑看世间豪杰的起起落落。” 北斗真人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关切地问道: “小友,如今吕布已然破解了你所发明的马镫和马鞍,倘若日后你与他再度交战,又当如何应对呢?” 东方勇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实在可惜,东汉末年的锻造技术太过落后,钢铁的硬度根本无法满足要求。不然的话,我定要让吕布尝尝燧发枪的厉害。” 北斗真人听闻,不禁纵声大笑,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友啊,这便是你救世的方法吗?依我看,这不过是如同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再加面的权宜之计罢了。倘若仅靠兵器便能够拯救人心,这世间也就不会有如此多的兴衰浮沉、悲欢离合了。” 东方勇当即吩咐府中的佣人,迅速为北斗真人摆上酒菜。待酒菜上桌后,他又示意下人统统退下,偌大的厅中,只留下他与北斗真人相对而坐。 东方勇微微皱眉,感慨道: “在重生到这三国之前,我也算对军事略知一二。可真到了这乱世,才发觉战争的消耗实在惊人。金钱与粮草时常匮乏,就拿与吕布这一战来说,最后双方都因物资问题,谁也无法彻底战胜谁。” 北斗真人轻轻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事。你看这三国,智谋之士如繁星般众多。也就吕布,会与你堂堂正正地交战。若是换作曹操,以他的心机谋略,你恐怕早已落入他的算计,束手就擒了。” 北斗真人轻轻抬起手,在空中随意一挥,只见东方勇身上的混沌珠瞬间光芒大放,脱离东方勇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那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片刻后,混沌珠又悠悠地回到东方勇面前。 北斗真人一脸郑重地说道: “小友,我已在混沌珠中为你存入一亿两黄金。但你务必谨记,一年之内,花费绝不能超过一百万两黄金。” 东方勇满脸疑惑,赶忙问道: “这是为何?还请前辈明示。” 北斗真人神色严肃,耐心解释道: “在我们天界,黄金不过是如同路边最寻常的石头一般,稀松平常。倘若你想要,便是给你一万亿两,也并非难事。 然而,人间的情况却大不相同。若是毫无节制地乱花黄金,必将直接导致人间经济陷入崩溃。 比如说,若你一年花掉一亿两黄金,整个东汉末年的经济秩序都会因此而直接崩塌;即便只是一年花二百万两黄金,濮阳郡的经济也会瞬间陷入绝境。 世间万物,向来是物以稀为贵,难道你真的想让黄金在人间变得如石头一般一文不值吗?” 东方勇听闻,赶忙诚惶诚恐地俯身跪地,连连叩首,言辞恳切地说道: “多谢仙人出手相助,如此一来,可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啊!这下,我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了,不必再忧心忡忡,担心吕布不知何时又如疯狗一般突然挑起战事。” 北斗真人神色庄重,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这一亿两黄金,足够维持十五万私军长达一百零七年的军费开支。你务必珍惜,切不可因贪图奢靡享乐而肆意浪费。” 东方勇一脸谦逊,恭敬地说道: “实不相瞒,我自身的数学水平着实一般,来到这三国之后,诸多事务都是仰仗陈公台帮忙打理。今日能得仙人如此赐教,实在感激不尽。” 言罢,东方勇小心翼翼地取出南斗真人送给他的延寿丹,双手捧着,诚挚地说道: “勇深感仙人赐金之恩,无以为报,愿将这延寿丹全部敬献给仙人。” 北斗真人微微一笑,轻轻挥动手中拂尘,那延寿丹便如受指引般,悠悠然又回到了东方勇面前的桌上。北斗真人温和地说道: “我如今已证得渡劫境,这延寿丹于我而言并无用处。你还是留着吧,说不定日后遇到危急时刻,可用来救助他人。” 东方勇满脸感激与兴奋,说道: “南斗真人传授给我武魂境以及凝聚三魂七魄魂力的法门,自从习练之后,我感觉自己浑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即便身处战阵之中,也丝毫不会觉得疲惫。两位仙人对我,实在是恩重如山啊!” 北斗真人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说道: “你已达武魂境十重?倒也不错。只是,这武道宗师之境,终究是比不上仙道。也罢,在我离去之前,再传你一个保命的法门。” 说时迟那时快,北斗真人手中陡然凭空生出一团火球,那火球悠悠漂浮,散发着炽热光芒,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北斗真人神情庄重,目光注视着东方勇,缓缓说道: “东方勇,人之所以能够修炼成仙,究其根本,是因人体内的真气能够感应天地间的五行之力。今日,我便传你一门火行神通,名曰‘赤壁烽火’。” 语毕,北斗真人领着东方勇步出屋内。来到庭院之中,北斗真人当即调动体内真气,与天地间的火行力量相互感应。刹那间,只见一道粗壮的火柱,从北斗真人的指尖呼啸而出,如一条愤怒的火龙,直冲天际,气势惊人,火柱所经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经过半个时辰的刻苦练习,东方勇竟已掌握了几分诀窍,只见他五指前方,赫然喷涌出滚滚火浪,那火浪带着炙人的温度,映红了他的面庞。 东方勇心中大喜,赶忙虔诚地跪地叩拜,说道: “多谢仙师悉心传授,此恩此德,勇没齿难忘!” 北斗真人神色温和,点头说道: “你可将这本事再传授给你的三位义兄弟,如此,他们也算是我道家弟子。不过,除他们之外,切不可再传与他人,也绝不能让旁人知晓此事。切记,切记!” 东方勇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真人,勇实在不解,您为何如此相助于我?” 北斗真人神色沉稳,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 “世间有云,杀一人者为贼寇,杀万人者成诸侯。 南斗乃主宰民生文采之神,而我北斗,则司掌军功,亦是将相之神。 你肩负使命,或能在这乱世之中掀起风云,成就一番大业,于苍生有益,于军功有补,故我出手助你。” 东方勇眼中满是期盼,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真人乃是神仙,神通广大,我心中一直有个念想,不知自己前生家人如今可好?” 北斗真人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道: “世间万物,皆在缘分的聚散离合之中。你只需安心过好这一世便好。于我们仙人而言,时光的度量与凡人不同。在昊天的视角里,你仿佛才历经半天,就像刚用完午饭,正晒着黄昏的太阳一般。过去之事,不必过于执着。” 东方勇听闻,正欲再多问几句,可话还未出口,便见北斗真人的身影逐渐变淡,如轻烟般虚幻。 只见他缓缓腾空而起,周身光芒闪烁,渐渐远去,只在原地留下一抹淡淡的光影。 此时,空中传来北斗真人悠悠的话语: “东方勇,老夫与你此生的缘分至此已尽。往后的路该如何走,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你务必牢记,金钱再多,也改变不了天下民心向背;武器再强,亦镇压不了人心离合。 切莫步董卓的后尘,重蹈他的覆辙。” 就在同一时刻,陈留太守府的马厩之中,灯火摇曳。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戟尖轻轻划过新制的马鞍与马镫,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 高顺双臂抱于胸前,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铁匠在马鞍、马镫上精心雕琢飞熊纹的动作上。 高顺不禁感叹道: “温侯,东方勇所制的马镫着实神奇非凡啊。” 吕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重赏那些细作。若是早些拥有这等宝物,我早年从军之时,也不必遭受诸多无谓的颠簸之苦。” 说罢,他神色一凛,吩咐道: “速派信使告知袁绍,只要他肯将兖州刺史的印信交予我,我麾下七万大军定能踏平东方勇。区区一万大戟士的损失,与兖州之地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话音刚落,张辽脚步匆匆地进入马厩,袖中的密报上,朱砂字迹尚未干透。他单膝跪地,呈上密报: “温侯,曹操许诺给东方勇的‘岁供十万斛’粮草乃是虚数,实际上仅仅运送了五千斛。” 吕布听闻,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仰头放声大笑,那笑声爽朗豪迈,震得一旁的赤兔马也昂首嘶鸣。 “好一个曹孟德!竟想借我之手耗尽东方勇的家财,再逼得他如丧家之犬般拔去爪牙成为忠犬。 哼,即便陈公台有着如陶朱公范蠡一般的经天纬地之才,在这般困境之下,又能有何作为?” 寅时,万籁俱寂,濮阳太守府的暖阁内却烛火通明。东方勇手中紧握着北斗真人留下的“黄金使用刻度图”,目光专注,指尖轻轻停留在“屯田”一项上,缓缓说道: “公台,我打算用一百万金购置青州的铁器,再拿出十万金用于修筑水渠,至于剩下的……” 陈宫轻轻摇着羽扇,接过话茬,羽扇尖端点在舆图上的泰山郡,说道: “剩下的九十万金,用来向兖州的豪强们换取战马。” 东方勇微微点头,眼神坚定,语气沉稳地说道: “我们要争取在半年之内,募集各地游侠,组建一支十五万人的私军,唯有如此,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求得自保。” 陈宫听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道: “主公,如此举措,恐怕整个九州的游侠,都会慕名投奔主公的军门啊。” 与此同时,在太守府的密室之中,蔡文姬与貂蝉正趁着夜色低声交谈。 貂蝉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轻笑,眼中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曹操封我为治中,却只让蔡姐姐担任太乐令。哼,这个曹贼如此安排,恐怕对东方勇心怀不轨,别有异心。” 蔡文姬神色淡定,轻轻摇头道: “妹妹无需担忧。我已暗中瞒着东方勇,在曹操的侍女之中安插了细作。往后曹操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及时知晓。” 七天之后,曹操的案头上,赫然摆着最新的细作密报,分别是《东方勇兖州屯田令》《泰山铁矿购马清单》以及《太平道信徒激增图》。 曹洪的目光紧紧盯着密报中“年耗二百万金”的条目,不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对曹操说道: “主公,照此看来,东方勇这是打算用黄金买通兖州上下,意图不轨啊。” 曹操手中悠闲地把玩着西域琉璃盏,神色淡定,缓缓说道: “就让他买。” 说着,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密报里“马镫改良”的条目,嘴角微微上扬, “吕布学他的马鞍、马镫,他又学我的屯田之策,如此一来,这局棋才更有意思。” 曹洪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了一下,目光转而落在另一封密信上,那是吕布写给袁绍的投诚书,信末还附上了一份《东方勇军制详表》。 曹洪忍不住说道: “主公,吕布竟然把东方勇军队的编制都卖给袁绍了。” “所以袁绍才会借给他一万大戟士。” 曹操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曹洪满脸担忧,直言道: “主公,您如今这般纵容东方勇,与养虎为患又有何区别?” 曹操微微摇头,说道: “你可知道,昔日东方勇第一次在洛阳与我相见时,送了我一件锦袍,价值二百万钱。倘若他真有称王称帝的野心,又何必投身效命于诸侯呢?” 曹洪恍然大悟,惊叹道: “二百万钱?此人果然是一方豪强。虽说出身寒门,那些公卿贵族在恐怕都难以与他相比。” 第十七章 青徐闪电战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七章 青徐闪电战 濮阳校场之上,云雷纹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发出阵阵激昂的声响。十五万私军依照不同兵种,整齐列成九宫格方阵,气势恢宏。 其中,飞熊军身着赤色甲胄,显得格外威武;轻骑兵的黑色甲胄庄严肃穆;弓兵的青灰色劲装则凸显出他们的干练敏捷,不同颜色的服饰在校场之中划出一块块分明的色块。 陈宫手持羽扇,轻轻点在舆图之上,只见青州、徐州的山川脉络间,三十六处粮道皆用红色笔墨醒目地标出。 东方勇望着整齐的军队,感慨道: “我本以为募集十五万私军至少得花上半年时间,没想到仅仅一个月便大功告成,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陈宫微微点头,目光闪烁,说道:“如今孔融、陶谦势力薄弱,兵力微小,当下正是攻打青州、徐州的绝佳时机。” 东方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说道: “待战胜之后,便纳孔融之女孔舒、陶谦之女陶青霞为妾,再设法劝降他们的部属。 我所求不过是青州和徐州的人才,以及仓库中的粮饷,至于那片土地,便当作顺水人情送给曹操吧。” 陈宫目光专注地看向舆图,伸手示意东方勇,说道: “主公请看。” 紧接着,他手中羽扇轻轻挥动,划过舆图上孔融与陶谦的势力范围,继续说道,“孔文举将兵力屯聚在北海,陶恭祖则于下邳囤积粮草。” 羽扇又在孔融那两万守军的标记处稍作停留,“徐州虽有八万人马,但这些兵力分散在彭城、琅琊、东海三郡。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便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东方勇神色冷峻,指尖有力地敲打着舆图上青州的防线,果断下令: “命马乐率三万轻骑兵出击,务必在三日内踏平孔融。” 言罢,他转头望向校场东侧,只见华雄正指挥着飞熊军训练攀爬云梯,那柄熟铜刀在晨露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东方勇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传我命令,告知弟兄们,若能打下青州,每人赏赐三匹锦缎;若成功平定徐州,便依照军功大小赐予钱财。” 战役一开始,三万轻骑兵便仿若一阵迅猛的疾风,向着青州境内急速突进。他们身姿矫健,行动敏捷,巧妙地绕过孔融军队设立的诸多次要据点,目标明确地直扑青州首府。 待轻骑兵逐渐接近既定目标之时,早已伏击待命的弓兵私兵与强弓兵私兵们,迅速换上甲胄抢占各个有利地形。 紧接着,他们张弓搭箭,瞄准孔融军队的防御工事以及正在集结的部队,展开了大规模的远程打击。刹那间,但见漫天箭雨呼啸而下,如蝗虫过境般密集,直直落入孔融军队的阵营之中。 孔融的军队顿时阵脚大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原本严整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孔融所在的北海城,空中还飘洒着细碎的雪花,给这座城蒙上了一层清冷的薄纱。忽然,斥候营的梆子声骤然响起,然而,这警示的声音刚传开,马乐所率的轻骑兵已然风驰电掣般杀到,他们迅速换上坚固的甲胄,如猛虎下山般一举踏碎了辕门。 “孔太守,大事不妙!东方军的骑兵已经越过胶东,正向此处杀来!” 一名幕僚慌慌张张地冲进府内,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向孔融汇报。 孔融听闻,手中正翻阅的《春秋》不禁滑落,掉落在案头。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城楼上那面猎猎作响的“孔”字旗,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放箭!”孔融果断下令,弓箭手们匆忙登上城楼,试图抵御来犯之敌。 然而,他们刚在城楼上露头,便遭到吕不败率领的强弓兵的猛烈压制。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来,让孔融的弓箭手们根本无法抬头还击。 与此同时,东方勇军三千步弓手私兵早已悄悄埋伏在民房顶上,他们将目标精准地锁定在城楼上的弓箭手身上,箭矢如流星般射出,专射弓箭手。一时间,弓箭手纷纷中箭倒下,城楼上的视野顿时受阻。 趁着城楼上一片混乱,马乐的轻骑兵瞅准时机不再伪装为平民,如黑色的洪流般迅猛突击南城门。他们挥舞着锋利的马刀,专砍南城门的绞索。 只听得一阵“咔嚓”声响,城头的滚木礌石还未来得及落下,沉重的吊桥已轰然砸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文举兄,别来无恙?” 东方勇亲率飞熊军如神兵天降,从南门一路杀到郡府门前。东方勇手持擎天戟,猛地一挥,戟尖寒光一闪,轻松挑飞了孔融腰间的佩剑。 这位名震天下的北海相,此刻靠在郡府门上,看着东方勇甲胄上那醒目的云雷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苦笑,喟然叹道: “当年在洛阳,你还曾送我一匣西域葡萄,不想如今却要来夺取我的青州。” 东方勇将戟尖顿在青砖之上,目光平静地说道: “我所看重的,不过是青州的麦田,并非要取你性命。” 在东方勇军队的凌厉攻势下,孔融的首府终被成功攻克。随着首府的沦陷,那些原本分散各处的孔融军队,眼见大局已定,回天乏术,纷纷放下武器,选择投降。 东方勇军队迅速展开行动,有条不紊地整合青州的各类资源,并对投降的士兵进行妥善收编。他们积极筹备粮草、整顿军备,为接下来进攻徐州做足准备。 回顾这一阶段的战事,东方勇军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与高效的执行力。然而,战争难免会带来伤亡,此役中,东方勇军约有5000人伤亡,而孔融军队则几乎遭遇全军覆没的惨败,伤亡及被俘人数约达20000人。 东方勇站在城头,目光投向城外那片正在进行整合的降军队伍。只见两万青州兵整齐排列,已然换上了带有云雷纹的袖标,在阳光的映照下,袖标上的纹路显得格外醒目。 东方勇神色坚毅,声音洪亮地说道: “众将士听令!随我一同去攻破徐州,待战事结束,你们便可回家安心种地!” 深夜,万籁俱寂,陶谦正于帅帐中安睡,却被一阵急促的军情急报猛然惊醒。 “报!东方军主力已至彭城北部!”一名斥候浑身湿漉漉地冲进帐内,甲胄上还滴着冰水,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其前锋更是已抵城下!” 陶谦闻报,神色骤变,急忙起身,快步走到舆图前,手指迅速划过舆图上的标记,满脸狐疑地自语道: “不对啊,东方勇的轻骑兵怎会选择走泗水河道?” 话音未落,正欲调回琅琊郡的守军,却猛然瞥见城外东南方陡然火光冲天。原来是东方勇的轻骑兵竟从琅琊山的隐秘小径如神兵天降般杀出。 “陶公,怎么?你的徐州兵还在痴痴等着我从北面来吗?” 伴随着一声高呼,东方勇威风凛凛地现身,其身后一万飞熊军迅速行动,扛着特意涂成黑色的云梯部件,纷纷下马组装好,朝着城池发起猛烈攻击。 此时的陶谦,八万人马分散在三郡,此刻能紧急集结起来的,仅有下邳城的两万守军。 城楼上,陶谦面色如土,眼睁睁看着对方阵型中分出一队弓骑兵,箭头上赫然绑着浸满油脂火箭。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第一波火箭已如流星般砸落在东门城楼。 刹那间,木制结构的城楼瞬间被点燃,熊熊烈火冲天而起,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炬,将夜空照得通红。 在筹划进攻徐州之前,东方勇精心布局,有意散布虚假情报,刻意营造出将从徐州北部的常规路线发起进攻的假象,以此迷惑陶谦。 与此同时,他特意派出一支轻骑兵与部分弓兵,在徐州北部展开佯攻行动。这些佯装进攻的部队,通过擂鼓呐喊、虚张声势,制造出大规模进攻的逼真假象,成功吸引了陶谦的注意力。 陶谦果然中计,未加细察便将大量兵力紧急调往北部进行防御,致使徐州其他地区兵力空虚。 而东方勇则亲率主力部队,这其中涵盖了剩余的轻骑兵、勇猛的飞熊军以及精锐的枪兵和大戟士,沿着徐州东部一条鲜为人知的隐秘山路,悄然迂回包抄。这条山路极为隐蔽,陶谦对其疏于防范,防御力量十分薄弱。 当东方勇的军队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徐州东部防线的后方,并对陶谦的军队发动突然袭击时,陶谦的军队顿时阵脚大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士兵们惊慌失措,防线迅速土崩瓦解。 “陶使君,”东方勇手持利刃,刀锋冰冷地架在陶谦的颈侧,目光坚定地说道,“徐州粮库的钥匙,可比你的人头要值钱得多。” 说完,他转头望向远处那些正在缴械投降的徐州兵,只见两万先登死士已经成功控制了徐州各城门。 接着,他又看向陶谦,缓缓说道:“我可以保证你族人的平安,但你需让徐州全境归附于我。” 最终,陶谦本人被俘,徐州各城见大势已去,纷纷选择投降,东方勇的军队顺利占领徐州。 在这一战役阶段,东方勇的军队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伤亡人数达10000人,主要是在与陶谦主力部队的正面交锋以及艰难的攻城作战过程中产生。 而陶谦的军队损失更为惨重,伤亡人数多达30000人,另有50000人被俘。 濮阳太守府传来的捷报迅速送达许昌。曹操坐在桌前,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青州刺史印信与徐州刺史印信,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密报中“陶谦降军八万”这一行字上,忽然间,嘴角泛起一抹轻笑,悠悠说道: “东方勇这一仗,倒真是对我投桃报李啊。” 曹洪在一旁恭敬地展开细作呈上的密报,看着上面“纳孔融女、陶谦女为妾”的字样,不禁面露疑惑,开口说道: “主公,如此看来,他这是打算通过结亲的方式,笼络青州、徐州的豪强势力?” 曹操微微点头,目光投向窗外猎猎作响的军旗,神色平静地分析道: “他可比吕布聪明多了,懂得利用姻亲关系,将那些地头蛇牢牢捆绑在一起。这一番操作下来,土地和百姓归我,粮饷和豪强归他,倒也分得清楚。” 说着,曹操忽然伸手抽出舆图,只见兖州、青州、徐州三地已然在地图上连成一片。略作思忖后,曹操果断下令: “派人前往,封东方勇为大都督。告知东方勇,往后他打下的城池,其粮饷收入皆可由他自行支配。” 在濮阳太守府内,东方勇目光柔和地看向蔡文姬与貂蝉,轻声问道: “我将孔融之女与陶谦之女纳为妾室,你们二人心里,当真不会记恨我吗?” 蔡文姬微微一笑,眼神清澈而坦然,说道: “将军何出此言,又怎会记恨呢?你若不如此行事,又该如何安抚那些刚刚归降的将士之心呢?这实是为大局着想,我们都明白。” 貂蝉也轻启朱唇,眉眼含情,娇嗔道: “她们二人不过是仗着有个好父亲罢了。而我们,才是与将军真心相爱的人。将军对我们的情意,我们心里都清楚,又哪里谈得上嫉恨呢?” 第二天,濮阳太守府大厅。 陈公台神色凝重,向东方勇禀报道: “主公,此次战事,我军损失兵士共计一万五千人,此外,耗费黄金达六万四千两。” 东方勇微微点头,神情沉稳,说道: “此次投军而后阵亡的游侠,大多出身富家。抚恤金即便高昂些,也无妨。如今,我终于能腾出手来,好好收拾吕布了。” 与此同时,在邺城太守府中,袁绍与他的一众谋士听闻东方勇竟如此迅速地攻克青州与徐州,顿时坐立不安。 袁绍满脸惊叹,不禁感慨道: “这区区东方勇,不过是个出身寒门的豪强罢了,竟能有这般出众的才华,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田丰微微欠身,神色自信地说道: “主公,在下有一计,只需请一人出山相助,定可让东方勇走向覆灭。” 第十八章 邺城侠士龙傲天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八章 邺城侠士龙傲天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袁绍手持一卷诗稿,目光落在其上那首《侠客行》,面露好奇之色,开口问道: “这首《侠客行》究竟出自何人之手?能作出此等佳作,想来必定是出自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吧。” 田丰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 “主公,此诗乃是邺城侠士龙傲天所作。虽说诗作不凡,可他不过是一介寒门之士。” “龙傲天?” 袁绍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些许诧异, “你说的可是那个颜良、文丑与之一交手,一回合便败下阵来的庶民?此人向来不肯入朝为官,一心只愿逍遥于田园之间,行侠仗义。若能得他相助,又何惧吕布与东方勇之流。” 田丰手持羽扇,羽扇轻轻颤动,神情忧虑地说道: “主公,如今东方勇已然拿下青州与徐州,麾下坐拥二十万大军,粮草更是储备充足。倘若他一心效忠于曹操,我军恐怕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袁绍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所以,你是建议我给他一万金,让他去刺杀东方勇?不论成败与否,先设法削弱东方勇的势力?” 田丰无奈地点点头,解释道: “此法虽有些卑鄙,但如今形势紧迫,实乃迫不得已之举。您也知道,这位龙侠士在邺城开设了养济院,收留了众多孤儿与老人,正急需用钱。平日里,龙侠士可不是那种轻易会为诸侯出手杀人的人。” 袁绍听闻,目光望向门外,说道: “既然龙傲天已在门外,那就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袁绍目光投向台下那个负剑而立的青年。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色侠士装,身姿挺拔,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剑鞘上刻有北星七星纹,显得古朴而神秘。而他脚边还放置着一个青铜匣子,模样竟有些像现代的音响。 袁绍上下打量着龙傲天,开口问道: “龙先生,你当真有把握取下东方勇首级?” 龙傲天神色淡定,微微转身,语气沉稳而自信地说道: “取他首级,对我而言,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但我龙傲天有三不杀原则:孕妇不杀,孺子不杀,同门不杀。” 袁绍听闻,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 “好,既然如此,这一万金便给你,此事就拜托无敌先生了。” 濮阳郡城,阳光洒在校场上。东方勇正专注地演练火行神通,只见他掌心的火苗欢快跳跃,恰似灵动的精灵。向禅、马乐等一众义兄弟围坐四周,全神贯注地观摩,他们每个人的掌心,也都凝聚着一枚精巧的火莲。 “仔细看好了,”东方勇目光坚定,指尖轻轻一挥,认真说道,“北斗真人曾言,火行神通需与体内真气产生共振,方能发挥其最大威力。” 话音刚落,对面的稻草人瞬间被熊熊烈火吞噬,眨眼间便化为一堆灰烬。 就在此时,校场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轰鸣的乐声,竟是严重跑调的《无敌是多么寂寞》,那刺耳的声音震得屋顶的瓦当都纷纷乱颤。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鹰隼般迅猛地掠过屋顶,待落地之时,众人方才看清,此人竟扛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音响。其剑鞘上的北七星斗纹,与东方勇明光甲披风上的云雷纹,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东方勇!” 来者身形如电,飞身落下,双脚重重踏碎脚下青砖,大声喝道,“某乃北斗真人嫡传弟子龙傲天,今日特来取你项上人头!” 东方勇见状,瞳孔骤然紧缩,不及细想,当机立断挥手甩出火莲。然而,那来者反应极快,只见他挥剑猛地一劈,一道凌厉的剑气呼啸而出,竟将火莲瞬间斩得灰飞烟灭。 “东方勇,此等小术,不过是吾北斗门的雕虫小技罢了!” 龙傲天高声喝道,与此同时,他身旁的音响突然爆发出更为高亢激昂的旋律。他脚下猛地踏前半步,手中的北斗神剑泛起阵阵雷光,气势汹汹地喊道: “看招!” 此刻,龙傲天心中暗自思忖: “等等,此人竟然也会运用五行之力。看来极有可能是我同门中人,唉,为了能和袁绍交差,看来就凑合着和他打一架吧。” 随着龙傲天施术,一道道粗壮的雷霆仿若从九天之上轰然砸落,径直朝着校场北边的校阅台劈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校阅台瞬间坍塌。正在校场演练的兵士们,目睹如此恐怖的神通,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好在华雄反应迅速,立刻指挥众人四散撤离校场。 马乐反应最为敏捷,瞬间抽出腰间短弩,对准音响喇叭便射了出去。 龙傲天察觉到动静,快速挥剑,精准地斩断飞来的弩箭。 就在此时,他发现东方勇已与向禅、华雄迅速结成三才阵,三人手持校场武器架上的长枪,带着汹汹气势,朝着自己猛冲过来。 龙傲天手中的北斗神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眨眼间就将三人手中的长枪一一斩断,顺势还把他们的头盔劈开,头盔“哐当”落地。 三人顿时披头散发,但毫不畏惧,立刻拔出配剑,与龙傲天严阵对峙。 东方勇盯着龙傲天,大声说道: “这位侠士,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此地寻事?” 龙傲天一脸肃然,高声回应: “某,姓龙名傲天,字无敌。奉袁公之命,特来讨伐你这逆臣东方勇!对于你们这些乱世中的豺狼,我北斗门人向来只杀不度!” 东方勇心中一动,问道: “你竟是北斗门人?那可认得北斗真人?” 龙傲天并不答话,突然一脚将偷袭自己的华雄踹飞,而后在4000长枪军士的围攻中,身形如电,挥剑自如。不少军士躲避不及,被他踢得飞出人群之外。 龙傲天一边战斗,一边喊道: “少废话,放马过来!若是同门,我可饶你不死。” 东方勇当机立断,对周围军士下令: “其余人等全部退下!此人交给我兄弟四人应对。” “赤壁烽火!” 东方勇一声大喝,与义兄弟四人瞬间真气共振,强大的力量仿若打开了天地间五行之力的阀门,只见熊熊火墙瞬间幻化成九条气势汹汹的火龙,咆哮着腾空而起。 龙傲天面色一凛,手中长剑挥舞,剑气纵横,眨眼间便劈开两条火龙。然而,剩下的七条火龙却如灵蛇般迅速缠向他的四肢,攻势凌厉。 “有点意思。” 龙傲天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一丝兴奋。他手中的北斗神剑雷光缠绕,瞬间照亮周围,“但凭你们这点本事,还远远不够看!” 话音未落,他纵身一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向天空,剑指苍天。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道粗壮的雷霆从云层中狂劈而下,直直朝着火龙轰去。 东方勇见势,心中暗叫不好,当机立断,伸手拽着义兄弟们迅速向后闪退。就在雷霆击中火龙的瞬间,强大的五行之力发生反噬。龙傲天躲避不及,身上侠衣瞬间被火舌燎出一片片焦痕,就连他身旁的音响外壳也开始冒出腾腾热气。 “可恶,只顾着和你们打斗,差点伤到我的宝贝。” 龙傲天心疼地看着冒烟的音响,忍不住咒骂道。 就在此时,龙傲天不经意间注意到东方勇腰间悬挂的混沌珠,瞳孔骤然紧缩,心中大惊: “你竟然有混沌珠?!看来咱们是21世纪的老乡啊。” 东方勇见状,急忙说道: “你真的是北斗真人弟子?我见过北斗真人,他曾说过……” “住口!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的是乱世豺狼之路,又怎能懂得我心中的侠义之道。” 龙傲天打断东方勇的话,一脸决然。他收剑后退,雷光依旧在他指尖跳跃闪烁,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东方勇,“今日算是某轻敌了,但若你日后敢做出为祸苍生之事,某必定取你性命!” 言罢,他猛地一脚踢起地上的音响,身形如燕,跃上墙头,几个起落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邺城袁绍府内,平静再次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龙傲天扛着还在冒烟的音响踏入府邸,那音响虽已受损,却仍执拗地播放着《无敌是多么寂寞》,怪异的乐声在府中回荡。田丰手中的羽扇瞬间停在半空,他望着龙傲天甲胄上的侠衣,神色中满是惊疑。 “东方勇与我乃是同门,我不会杀他。” 龙傲天径直走向前,将北斗神剑“哐当”一声插在案头,剑身上跳跃的雷光映得众人脸色一片惨白。 袁绍闻言,手上的扳指猛地捏紧,满脸狐疑地质问道: “东方勇分明是曹操麾下之人,怎会与你是同门?” 龙傲天却仿若未闻,忽然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的审配,冷笑道: “你昨日说我‘徒有虚名’?还向袁公进谗言,妄图派兵将我逐出邺城?” 审配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反驳,龙傲天指尖雷光陡然暴起,一道凌厉的闪电“轰”地劈在他脚边,坚固的青砖瞬间被轰出一个焦黑的坑洞,刺鼻的焦味弥漫开来。 “记住了,”龙傲天扛起音响,目光冷峻地扫视众人,“我的雷霆,只劈那些奸佞之徒。” 言罢,龙傲天转身离去,声音清晰地传来: “倘若东方勇真的成为天下百姓的祸水,我自会清理门户。若是你们再敢听信谗言来烦扰我,下一道雷,劈的可就是袁绍公的冠冕。我乃北斗弟子龙傲天,字无敌,岂会为了区区官宦之位而折腰?” 袁绍望着龙傲天消失的方向,一脸错愕。忽然,他发现案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烧焦的木牌,上面赫然刻着“无敌”二字,木牌边缘还在滋滋冒着电光。 田丰神色凝重地捡起木牌,手指刚触碰到木牌上的焦痕,便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说道: “此子……可比东方勇更难以掌控啊。” 袁绍神色感慨,缓缓说道: “若不是龙傲天在,我邺城恐怕早已盗匪横行,又怎会有我袁家如今的安乐之所?罢了,由他去吧。” 田丰微微摇头,面露惋惜之色: “实在可惜啊,此人明明拥有将相之才,却行事如此乖张不羁。倘若他愿意入朝为官,必定能如周朝姜太公那般,成就一番大业。” 在濮阳太守府那隐秘的密室之中,东方勇静静伫立,手中紧握着北斗真人留下的玉简,目光凝落在刻有“南斗主生,北斗主死”的纹路上,神色若有所思。 陈宫手持羽扇,缓缓踱步至舆图前,羽扇轻轻点在舆图上邺城的标记处,面露疑惑地问道: “龙傲天称你与他是同门,只是不知,北斗真人究竟收了多少弟子?” 东方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 “他所施展的雷霆之力,与我所习的火行神通,皆源于身体真气与五行之力的相互感应。不过,北斗真人也曾提及,北斗门下弟子各有各的天命,他选择了行侠仗义之路,而我则踏上了诸侯争霸之道。” 就在此时,貂蝉轻轻推门而入,说道: “我已让人去查探,龙傲天在邺城时常前往孤儿巷,给那里的孩子们送食物。” 说罢,她抬眼望向东方勇,“或许,他所说的‘杀豺狼’,与你所追求的‘平乱世’,虽方式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 东方勇听闻,嘴角忽然泛起一抹轻笑,转头对陈宫说道: “公台,派人替我备上一份厚礼,送往邺城的孤儿巷。另外,再给他送去一万金。” 陈宫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主公此举,是想与他结下善缘?” “不仅如此,”东方勇紧紧握住混沌珠,感受着珠内流淌的黄金光河,眼神坚定而自信,“我是要让龙傲天明白,通过诸侯之道实现的太平,比他那侠客的雷霆手段,更能有力地威慑那些乱世中的豺狼。” 第十九章 攻灭吕布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十九章 攻灭吕布 公元193年春,寒意仍未消散,陈留城边的柳丝尚蜷缩着,还未抽出嫩绿的新芽。 此时东方勇率领的十五万大军,却如滚滚黑云般,气势汹汹地压向陈留城下。 环绕城池的护城河上,结着一层薄冰,在清冷的阳光下,冰面如镜,倒映着军旗上那森冷的云雷纹,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阵前,华雄亲率飞熊军严阵以待。将士们身着黑色甲胄,甲胄上的狼首纹狰狞而凶悍,与东方勇手中戟尖闪烁的寒光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尽显铁血之威。 与此同时,三万轻骑兵在军阵两翼迅速展开,马蹄踏地,扬起漫天灰尘。在这片飞扬的尘土之中,激昂的鼓声与兵器碰撞的金戈声交织在一起,连绵不绝,震得人耳鼓生疼。 东方勇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冷峻,高声下令: “传令下去,即刻包围陈留城!迅速挖掘壕沟,设置拒马。哪怕是一只苍蝇,也绝不能从陈留城放跑!” 吕布站在城头,俯瞰着城下如潮水般的东方勇军,眼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 “昔日在虎牢关,面对诸侯联军,我吕奉先都未曾有过丝毫惧意,这小小东方勇,又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便是!” 就在当天上午,东方勇一声令下,大军便如齿轮紧密咬合的精密机器,有条不紊地开始了行动。 华雄一马当先,亲率一万飞熊军,如黑色的利刃,作为攻城的精锐突击力量,时刻待命。他们眼神锐利,紧盯着城头的一举一动,只待关键时刻,如猛虎下山般突破城门或城墙缺口,撕开敌军防线。 与此同时,马乐带领三万轻骑兵,如同灵动的猎豹,在城外四处巡逻。他们身姿矫健,马蹄翻飞,一方面严密监视着吕布军,防止其突围逃窜,另一方面则时刻警惕,准备拦截任何可能前来救援的敌军。 吕不败与太史慈各自率领麾下劲旅。吕不败指挥着三万弓兵,太史慈则统领两万强弓兵,他们在距离城墙恰到好处的位置迅速设置阵地。弓兵们张弓搭箭,强弓兵们更是严阵以待,锐利的箭矢直指城头。一旦战斗打响,他们将如暴雨般的箭雨,对城头守军展开强大的火力压制,让敌军抬不起头来。 向禅带领两万枪兵,东方勇则亲率一万戟士,他们如同负重前行的巨象,沉稳而有力。他们负责搬运和操作投石车、攻城锤等重型攻城器械,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城墙附近推进。这些器械一旦就位,将如雷霆般对城墙发起猛烈攻击,撼动敌军的防御根基。 臧霸的一万先登死士,身背各类攻城工具,宛如等待出击的猎鹰,静静待命。他们个个勇猛无畏,只等时机成熟,便迅速攀城,与敌军展开近身肉搏,为大军打开进城的通道。 而陶谦的一万车下虎士与曹豹的一万刀兵,作为预备队,整齐排列在后方。他们就像蓄势待发的潮水,随时准备奔涌向前,为各作战部队提供及时有效的支援,确保整个战局的稳定与推进。 东方勇坐镇中军大营,运筹帷幄间,果断派出多支训练有素的侦察骑兵小队。这些小队队员皆是从军中精挑细选而出,他们行动敏捷、观察力敏锐。 各小队分别朝着陈留城的不同方向进发,对陈留城的防御设施展开了细致入微的侦察。 他们仔细观察城墙的高度、厚度,是否有破损之处,以及城墙上防御工事的分布情况,包括瞭望塔、箭楼的位置与数量。 对于敌军部署,他们更是密切关注,都一一记录在案。 与此同时,侦察骑兵小队还对陈留城周边的地形进行了全面勘察。他们穿梭于山林、河流与道路之间,标记出每一处重要的地理特征,诸如山川的走势、河流的深浅与宽窄、道路的通阻情况等。 在完成侦察后,队员们迅速返回中军大营,将所获信息汇总。军中的绘图高手们依据这些情报,精心绘制出详细的地图,不仅清晰地标注出陈留城的防御设施、敌军部署,还对周边地形地貌进行了精准呈现。 随后,东方勇与麾下将领们一同对着地图,深入分析城墙的薄弱点,诸如是否存在因年久失修或地势因素导致的脆弱区域,以及城门的防御重点,比如城门的材质、厚度,周围是否设有额外的防御工事等。通过这些细致的分析,为后续制定科学有效的攻城战术提供了坚实可靠的依据。 吕布深知局势严峻,亲自披挂上阵,统领一万飞熊军。这支部队犹如城中灵动且强大的利刃,作为机动力量,时刻保持高度警觉,如猎豹般伺机而动,随时准备以雷霆之势支援城中各处防线,哪里有危险,便第一时间冲向哪里。 张辽则率领三万轻骑兵,于城内迅速集结。他们宛如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狼,静静蛰伏在城中。一旦城外敌军攻城受挫、阵脚出现混乱,这支轻骑兵便会如旋风般从城中杀出,给予敌军致命的反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城墙上,成廉指挥着三万弓兵,宋宪带领两万强弓兵,他们充分利用城垛和各种坚固的防御工事作为掩护。这些弓兵们宛如隐藏在暗处的猎手,目光如炬,时刻紧盯着城外敌军的一举一动。一旦敌军进入射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张弓搭箭,利箭如雨点般射向敌军,以强大的远程打击能力,对城外敌军构成巨大威胁。 郝萌亲率两万枪兵,魏续带领一万大戟士,在城门和城墙的重点地段严阵以待。他们如同忠诚的卫士,手持长枪与大戟,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牢牢守护着城门与城墙的关键位置,坚决阻止敌军的攻城器械靠近,不给敌军破坏城门和城墙的机会。 高顺的一万先登死士,个个勇猛无畏,如同等待冲锋的敢死队。他们早已做好充分准备,时刻警惕着敌军的攀城行动。一旦敌军试图攀爬城墙,这些先登死士便会如猛虎下山般与敌军展开近身格斗,凭借着顽强的战斗意志和高超的战斗技巧,将敌军阻挡在城墙之外。 而宋谦的一万车下虎士与侯成的一万刀兵,作为城内的预备队,整齐有序地排列在城中。他们就像一座随时可以调动的坚固堡垒,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一旦防线出现漏洞,便会迅速出击,填补缺口,确保城内防线的稳固。 随着东方勇一声令下,激烈的战斗正式打响。 吕不败与太史慈迅速反应,有条不紊地指挥弓兵部队展开凌厉攻势。太史慈麾下的两万强弓兵,凭借着手中精良的强弓,发挥其射程上的绝对优势,犹如一群精准的猎手,将目标锁定在城墙上的敌军指挥人员以及对防御至关重要的关键位置。 他们眼神锐利,每一次张弓搭箭,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箭矢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地射向目标。只见城墙上的敌军指挥者们,有的正声嘶力竭地发号施令,却冷不防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射中,顿时惨叫着倒地;那些掌控着防御器械的关键位置,也在强弓兵的精准打击下,人员纷纷中箭,防御器械瞬间陷入混乱。 与此同时,吕不败指挥的三万普通弓兵也不甘示弱。他们以整齐划一的动作,迅速张弓、搭箭、发射,一轮又一轮的箭矢如倾盆暴雨般朝着陈留城倾泻而去。 密密麻麻的箭雨,遮蔽了天空,带着呼啸的风声,铺天盖地地射向城墙。城墙上的吕布军士兵们,面对这如潮般的箭雨,躲避不及,不少人纷纷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惨叫。一时间,城墙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吕布军的防线,在这第一轮箭雨的打击下,出现了短暂的动摇。 眼见己方士兵不断中箭,成廉和宋宪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迅速组织弓兵展开反击。 吕布军凭借着城墙的天然高度优势以及坚固防御工事的有力掩护,纷纷探出身来,奋力拉弓搭箭,朝着东方勇军展开猛烈回击,。 刹那间,双方射出的箭矢在半空中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地交织成一片令人胆寒的箭幕。阳光洒在箭身上,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一片流动的死亡之海。 东方勇军这边,虽攻势迅猛,但由于距离城墙较近,部分士兵不可避免地暴露在敌方火力之下。吕布军弓兵瞅准时机,不断调整射击角度,利箭如蝗虫般朝他们飞去。 一时间,东方勇军阵中不断有士兵中箭,或闷哼着倒下,或痛苦地挣扎,伤亡人数逐渐攀升。战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一次箭羽的呼啸而过,都仿佛宣告着又一个生命的消逝。 在弓兵激烈对射形成的火力掩护之下,向禅与东方勇镇定自若地指挥着枪兵与戟士。士兵们齐心协力,推着沉重的投石车与攻城锤,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朝着城墙靠近。 率先发起攻击的是投石车。随着一声令下,投石车巨大的臂杆高高扬起,随后猛地落下,将一块块巨石如炮弹般弹射出去。巨石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呼啸着砸向城墙与城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狠狠撞击在城墙上,顿时尘土飞扬,石屑四溅。那坚固的城墙,在巨石的连续猛击之下,渐渐不堪重负,部分墙体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崩塌。 与此同时,攻城锤也展开了猛烈的攻势。粗壮的攻城锤在士兵们有节奏的推动下,重重破坏着城门。 城门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剧烈颤抖,门上的铆钉与木板纷纷松动。 就在东方勇军的攻城行动有条不紊推进之时,郝萌当机立断,亲率枪兵从侧门如猛虎般杀出。 他们目标明确,直逼攻城锤,试图在近距离对这一关键攻城器械进行破坏。 瞬间,围绕着攻城锤,双方展开了一场惨烈而激烈的争夺。郝萌所率枪兵,个个勇猛无畏,如饿狼扑食般冲向攻城锤周围的戟士与枪兵。 东方勇军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戟士们挥舞着手中长戟,形成一道道严密的防御屏障,抵挡着郝萌军的进攻。 臧霸敏锐地察觉到,攻城锤成功吸引了敌军绝大部分注意力,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战机。他当机立断,大手一挥,率领一万名先登死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墙迅猛冲去。每一名先登死士都身强力壮、悍不畏死,肩上扛着沉重的云梯,步伐坚定而急促。 到达城墙下后,先登死士们迅速而有序地将云梯靠上城墙。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地开始攀爬,完全不顾身边不断有同伴中箭或被滚石砸中倒下。他们眼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登上城头,为大军打开突破口。 高顺深知城防关键,早已指挥一万先登死士于城墙上布下严密防线,严阵以待。他们神情冷峻,目光如炬,紧盯着城下臧霸所率部队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人都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当东方勇军的先登死士沿着云梯逐渐靠近城头时,高顺一声令下,吕布军先登死士们瞬间发起猛烈攻击。他们手中长枪,狠狠刺向攀爬云梯的敌军。 只见东方勇军的先登死士们,有的刚露出头,便被长枪刺中,惨叫着跌落云梯;有的好不容易爬到近前,却被长刀砍伤,无力地松手坠下。 更有甚者,吕布军士将一锅锅热油狠狠浇向攀爬的敌军。热油如滚烫的洪流,瞬间吞没了云梯上的士兵。 东方勇军先登死士遭受了重大伤亡。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毫不退缩,前赴后继地朝着城头攀爬,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一场惨烈至极的拉锯战。 在双方你来我往、激烈胶着的战斗中,东方勇军的投石车持续发力,不间断地向无人攀登城墙发起攻击。 终于,在大量巨石的猛轰之下,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轰然破开一个大口子。 华雄见机不可失,一声怒吼,如猛虎下山般率领一万飞熊军,顺着城墙缺口迅猛冲入城中。 飞熊军将士们作战勇猛,如入无人之境,在城中左冲右突。 就在华雄率部成功撕开吕布军防线的同时,东方勇军的其他各路部队也如潮水般纷纷涌入城中。 他们士气大振,趁势扩大战果。枪兵们列成整齐的方阵,如铜墙铁壁般向前推进;戟士们挥动长戟,在人群中大开杀戒;弓兵则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眼见城门缺口被东方勇军突破,局势危急,吕布当机立断,亲自披挂上阵,带领飞熊军如旋风般朝着城门缺口处杀去。 然而,东方勇军的后续部队如汹涌的浪潮,源源不断地从缺口处涌入城中。 张辽深知局势严峻,为了缓解城中压力,果断率领轻骑兵通过侧门从城中杀出,准备对城外的东方勇军进行反击,打乱其进攻节奏。 可他刚一出城,便遭遇了马乐率领的轻骑兵的强力拦截。两支骑兵部队在城外旷野上狭路相逢,瞬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城外的局势也陷入了胶着状态。 城内的战局愈发激烈,东方勇军攻势如潮,如汹涌的洪流般朝着吕布军席卷而去。在这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下,吕布军的防线如同摇摇欲坠的危楼,逐渐分崩离析。 高顺、郝萌等一众将领,皆是忠义之士,面对如此困境,他们毫不退缩,依然拼死抵抗。 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布军的抵抗愈发艰难,东方勇军如同潮水一般汹涌,陈留城各个防线相继失守。 陈留城内的巷战已然进入到最为惨烈的白热化阶段,东方勇麾下的戟士们成功控制了陈留郡守府周边的街道。 此刻,曹豹正带领着刀兵们有条不紊地清缴着残余的敌人。然而,就在此时,东侧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骏马厮鸣。 曹豹心中一惊,当即大声呼喝: “来人,快保护主公!” 话音未落,只见吕布如同一头困兽般,带着最后几名忠心耿耿的飞熊军,从郡守府中奋勇杀出。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瞬间便将包围过来的戟士们手中长枪一一劈断,而后径直朝着东方勇猛冲过去,那凌厉的攻势直逼东方勇面门,同时怒吼道: “东方贼子!还我陈留!还我貂蝉!” 吕布胯下的赤兔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从曹豹身旁一掠而过。 面对吕布这来势汹汹的一击,东方勇神色镇定,迅速将手中的擎天戟一横,稳稳地架住了吕布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紧接着,他猛地发力反击,手中的戟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朝着吕布横扫而去。巨大的力量之下,吕布竟被直接从赤兔马上扫落,重重地摔倒在地。 东方勇看着倒地的吕布,高声说道: “奉先,如今大势已去,你若现在还不投降,曹公可要的就是你的人头了。” 吕布挣扎着起身,转头望去,只见南门方向曹操的援军已然赶到。他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心中暗叫不好。 就在此时,西侧又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吕布循声望去,只见华雄率领着飞熊军如同一堵黑色的铁墙,已然堵住了他的退路,而郝萌正带领着枪兵,逼迫着吕布军士兵缴械投降。 华雄手持长刀,高声喝道: “不降者死!” 四周的戟士们迅速围拢过来,将吕布团团困在一块仅有三丈见方的狭小空地上。吕布的麾下将领们,为了保护主公,无奈之下,纷纷将手中兵器扔在地上,束手就擒。 高顺长叹一声,说道: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莫伤我主。” 第二十章 袁绍南侵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章 袁绍南侵 陈留府衙内,昏黄的铜灯摇曳着微光,映照在吕布那身囚服之上。 东方勇缓缓走进,神色平静,他解下腰间佩剑,轻轻放在案头,目光投向吕布,说道: “奉先兄,想当年在董卓帐下之时,我便立下誓言,定要战阵护你周全。” 吕布的目光,却紧紧盯着案头上那份休书,严氏留下的印泥尚未完全干透,散发着丝丝寒意。 他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愤懑: “你纳我女儿为妾,还拿严氏做人质,这便是你所谓的护我周全?” 东方勇神色未变,指尖轻轻划过严氏给吕布的休书,缓缓说道: “曹公一心想要你性命,可我却力保你活下来。” 吕布苦笑着,言语中满是自嘲: “我的女儿和貂蝉都归了你,我吕布可真是这天下第一的失败者。” 东方勇微微皱眉,随即说道: “那又何妨?从今往后,我还得尊称奉先兄一声岳父。明日,你随我一同返回许昌,面见曹操之时,便表明你愿为曹军前部先锋。” 吕布沉默良久,终究还是缓缓接过东方勇递来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盯着东方勇说道: “东方勇,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暂且降曹。但你需对我女儿好点,若是敢亏待她,我吕布的剑,可也从未变钝过。” 吕布身着那身已然褪色的囚服,手腕处还清晰留着绳索勒出的痕迹,却丝毫未改其豪迈之气,仰头将东方勇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是东方勇往昔珍藏的西域葡萄酒。 曾几何时,在虎牢关那风云激荡之地,吕布便与东方勇对饮过此酒,往昔画面,如在眼前。 “奉先,你可知道,袁绍的三十万大军已然越过黎阳?” 东方勇说着,指尖轻轻敲了敲案头上的羽檄,那火漆印上“兖州告急”四个大字,在摇曳的烛光映照下,红得格外刺眼。 吕布正欲喝酒的碗顿时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冷哼道: “你才刚刚灭掉我,现在又要去抵御袁绍?曹操倒是会坐收渔利。” 东方勇缓缓望向窗外,只见云雷纹军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事。他神色平静地说道: “曹操,不过是想看到你投诚的这场戏罢了;而袁绍,觊觎的是我新近打下的青徐之地兵力空虚。” 话落,他忽然轻轻一笑,补充道: “只是袁绍怕是忘却了,濮阳城有陈宫坐镇。” 吕布听闻,目光陡然锐利起来,肯定道: “陈宫?那家伙的谋略,比起田丰来,只强不弱。” 东方勇微微点头,伸手系紧披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门口,留下一句: “奉先,我在许昌为你买了豪宅美妾,待你见过曹公后就到濮阳军营见我。” 吕布的瞳孔骤缩: “你不怕我反戈一击?” “你会吗?”东方勇转头看向吕布,目光如炬,“你的女儿妻子都在濮阳军营,你若反,她们都活不了。” 吕布的脸色瞬间阴沉,却听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名探马疾驰而来,在东方勇马前滚鞍落地: “大人!袁绍军已合围濮阳,陈军师请您速回!” 就在同一时刻,黎阳渡口呈现出一幅战船密布的壮观景象。一艘艘战船排列得密密麻麻,如同一大片黑色的鱼鳞,遮蔽了江面。 袁绍昂首站在旗舰之上,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神情,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主公,三十万大军已顺利渡过黄河,前锋颜良所部距离濮阳仅有百里之遥。” 田丰手持羽扇,将扇子轻轻指向濮阳方向,接着说道,“不过,据探马回报,濮阳城头新近增添了两百架床弩。” 袁绍听闻,脸色瞬间一沉,愤怒地将手中的鎏金酒樽重重砸在甲板上,酒水飞溅。 他大声怒吼道: “东方勇不过是个出身寒门的无名竖子罢了,孤亲率三十万大军,定能踏平濮阳,而后再顺势灭掉曹操!传令下去,一旦攻破濮阳,准许军士劫掠十日不封刀!” 沮授听闻,急忙上前劝阻: “主公,倘若如此行事,百姓定会对我军心生憎恨。” “百姓?” 袁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等孤拿下兖州,百姓自然会感激孤这‘吊民伐罪’之举。” 田丰与沮授对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此时,南岸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快马加鞭赶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 “报!濮阳城头挂出了‘陈’字旗,东方勇并不在城中!” 袁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纵声大笑,声如洪钟,响彻江面: “天助我也!传我命令,全军加速前进!” 说罢,他转头看向田丰,得意地说道,“你不是总念叨着东方勇难以对付吗?如今他不在城中,且看陈宫如何抵挡我这三十万大军!” 田丰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羽扇。他心里清楚,袁绍这一次,是将冀州的全部家底都押上了这场豪赌。 袁军气势汹汹,刚刚完成对濮阳的合围,孰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 只见远处,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水如脱缰野马般奔腾而来,瞬间淹没了大片区域。 站在城头的陈宫,神色镇定,高声喊道: “袁绍,你莫要以为我仅凭这五万大军,便会惧怕你!” 袁绍站在一处堤坝上,眼睁睁看着那如猛兽般的洪水肆虐过后渐渐退去,脸色阴沉得比天边堆积的乌云还要可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个陈宫,竟敢决开用于屯田的堤坝,用水攻来算计我军!” 田丰手持羽扇,指向那片泥泞不堪的左翼阵地,只见那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被洪水冲散的士兵,一片狼藉。他忧心忡忡地对袁绍说道: “主公,左翼部队损失惨重,已有三万余人伤亡,颜良将军请求暂时延缓进攻。” “暂缓?” 袁绍怒目圆睁,猛地起身,扬鞭狠狠抽在战马上,大声吼道: “传我命令,等水一退,立刻全线进攻!用人命,也要打下濮阳城。” 经过数日的激烈围攻,袁绍军不仅未能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在陈宫巧妙指挥的床弩攻击下,伤亡惨重,士兵们心生胆怯,士气低落。 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匆忙跑来,惊慌失措地喊道: “主公!东方勇的飞熊军已经过了陈留!” 袁绍心头一紧,急忙转头望去,只见北方的地平线上,那一面面云雷纹军旗如滚滚黑云般,铺天盖地地压来。旗下的飞熊军将士们身着甲胄,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撤退!” 袁绍在权衡利弊之后,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然而,此刻却为时已晚。 东方勇的飞熊军行动迅速,已然绕到了袁绍军的后方。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戟尖轻轻一挑,便挑飞了一面袁军大旗。 紧接着,他气势汹汹地冲入敌阵,大杀四方,袁军士兵纷纷躲避,阵脚大乱。 颜良和文丑看到吕布那熟悉且令人胆寒的身影,顿时惊恐万分。颜良脸色煞白,急忙喊道: “快!护送主公登船!” 袁绍大声喝道: “不必惊慌!敌军不过20万,而我军尚有27万之众,仍有一战之力! 传令下去,全军撤退三十里,重新布阵!” 许昌城中,曹操听闻袁绍突袭的消息,神色瞬间凝重起来。他当机立断,高声下令: “来人,速命曹洪率领五万虎豹骑,即刻前往濮阳郡边境布阵!” 程昱听闻,面露疑惑,上前问道: “主公,为何不让曹洪将军直接前去援助东方都督呢?” 曹操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 “东方勇此人,虽说表面上对我忠心耿耿,但其行事太有主见,不得不防啊。” 程昱微微叹息,面露忧虑之色道: “主公,如今我军主力大多已抽调去接收青州、徐州,当下粮草与兵力均处空虚之态,实在无力给予东方都督更多支援,眼下也只能祝愿他旗开得胜了。” 曹操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思索,缓缓说道: “袁绍与东方勇相较,实乃天壤之别,袁绍怕是连东方勇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只要东方勇不心生反意,不与袁绍暗中勾结,那便遂了我愿。” 程昱略作思忖,目光一亮,向曹操建言道: “主公,当前局势下,我军虽难以直接派兵支援,但不妨派遣精锐斥候,暗中探寻袁绍的军粮运输通道与粮仓所在之处。而后将这些重要信息详细绘制成地图,再设法转交给东方都督。如此一来,或能助他一臂之力,在战场上占据主动。” 曹操听闻,眼前顿时一亮,面露赞许之色,点头称许道: “此计大妙!就依你所言,即刻安排人手,务必谨慎行事,确保信息准确无误且及时送达东方勇手中。” 两军阵前,袁绍怒目圆睁,手指东方勇,大声呵斥道: “东方勇,你竟敢勾结董贼余孽,这分明是要反叛汉室,你该当何罪!” 东方勇神色镇定,冷笑一声回应道: “董白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又怎能与你这出身四世三公的名门之后相提并论?” 袁绍听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 “弱女子?想当年董白身为郡主之时,指使董卓封你为镇北将军,你借此助纣为虐,权倾朝野,这难道不是事实?” 东方勇毫不畏惧地直视袁绍,言辞犀利地反驳道: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绍,你无故兴兵,跨越州郡,肆意杀戮我治下百姓,就别再惺惺作态,装作什么正人君子了。等我把你这如豺狼般的逆贼赶回河北,回去便纳董白为妾又如何!” 袁绍闻言,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杀意,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言罢,他大手一挥,号令声响彻营地。 只见袁绍军中二十万军士迅速行动起来,如潮水般有序集结。 一时间,旌旗猎猎招展,遮天蔽日。他们整齐划一地组成方阵,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向着东方勇军十五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压阵而来。 那场面,宛如乌云压顶,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东方勇军瞬间碾碎。 吕不败神色冷峻,目光紧盯着步步逼近的袁绍军,果断下令: “放箭!戟士准备,全力阻击敌军!” 高顺眉头紧锁,看着袁绍军那如排山倒海般的强大阵势,心中隐隐担忧,急忙向东方勇建言道: “东方将军,袁绍军兵力雄厚,来势汹汹,我军与之相比,明显处于劣势。依末将之见,我军是否撤回城中,坚守不出,以避其锋芒?” 东方勇神色镇定看向高顺,朗声道: “高将军无需忌惮他。袁绍那所谓的大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般的民兵罢了,怎能与我从民间精心招募的侠士们相提并论?你只管安心守住阵脚,无需担忧。” 就在此刻,战场局势陡然紧张,双方两翼的骑兵已然展开激烈交锋。 华雄与马乐各率麾下骑兵,如猛虎般直扑颜良、文丑所部。马蹄奔腾,尘土飞扬,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双方骑兵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而吕布,更是一马当先,亲率一万弓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迅猛地从袁军步兵侧面疾驰而过。 他们在奔行之中迅速弯弓搭箭,利箭如雨点般射向袁军步兵。袁军阵中顿时响起阵阵惨叫,原本整齐的步兵方阵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打乱,陷入混乱。 高顺望着吕布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敬佩,感慨道: “温侯果然风采依旧,勇猛不减当年。既然如此,也该轮到我和先登死士们上场了!” 东方勇神色冷静,沉稳说道: “无需与那些普通杂兵过多纠缠,将军你只需全力拖住张郃即可,切不可让他干扰我方部署。” 东方勇面色严肃看向向禅: “向禅,你即刻率领一万新兵,务必牢牢守住军营,不可有丝毫懈怠!” 向禅神情坚毅,毫不犹豫地抱拳应道: “是!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袁绍望着阵脚被吕布弓骑搅乱的局面满脸遗憾地说道: “实在可惜,麴义怀有二心,已被我诛杀。否则,就凭吕布那区区弓骑,又怎会让我军阵脚大乱。” 他略作停顿,随即大下令: “速命高览领军,全力护卫中军。” 第二十一章 俘虏袁尚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一章 俘虏袁尚 “不过区区十五万人游侠,又能把我四世三公怎样?” 袁绍神色倨傲,腰间佩剑缓缓抽出半寸,森寒的剑刃反射出的冷光,映照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间。 此刻,吕布亲率弓骑兵,仿若鬼魅一般,于袁军外围来回穿梭、频频骚扰。袁军士卒面对这般神出鬼没的攻击,防不胜防,顿时阵脚大乱。 袁绍见状,气得脸色铁青如墨,怒不可遏地暴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发出命令: “都给我听好了!别吝惜弩箭,全力朝着吕布弓骑兵的马腿射!” 紧接着,他又扯着嗓子大吼道: “统统给我放箭!务必把他们给我拿下!” 就在袁绍的注意力完全被吕布的弓骑兵吸引过去之时,战场局势在悄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 吕不败目光敏锐,迅速洞察到敌军部署,说道: “袁绍将袁尚安置在中军,显然是妄图以‘少主压阵’的方式来稳住军心。” 东方勇神色沉稳,声音坚定如铁般下令: “传令下去,飞熊军随我在中军位置待机而动。” 旋即,他又果断吩咐: “张辽、华雄各率一万骑兵,绕到敌军后方。” “那北斗真人所传赤壁烽火绝技……” 吕不败话到嘴边,却又犹豫着停住。 东方勇嘴角忽然泛起一丝冷笑,对袁绍军阵面露不屑说道: “袁绍以为仅凭人多势众就能胜天,却浑然不知,在火行神通面前,人越多,越如同堆积的柴薪一般,只能徒增火势。” 言罢,东方勇、马乐、吕不败、向禅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在正面集结飞熊军。 只见他们四人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地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紧接着,四人皆凝神静气,运转体内真气,体内真气与天地间的火行之力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刹那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肆意搅动天地元素,大量的火焰如汹涌澎湃的洪水般,朝着他们正前方180°范围内的袁军士兵铺天盖地地汹涌席卷而去。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所到之处,瞬间化为一片火海。 每一次四人全力施展神通,火焰疯狂肆虐之下,便有8000名袁军士兵瞬间被烈焰吞噬,伴随着阵阵烈火,当场毙命。 随着一轮又一轮的火焰攻击不断展开,四人凭借自身雄浑的真气内力,竟一口气直接歼灭了80000名袁军士兵。 这一幕,犹如神话降临人间,让整个战场都陷入了短暂的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这恐怖至极的力量深深震撼。 东方勇和义兄弟们只感觉体内的真气如潮水般迅速流逝,瞬间消耗殆尽,四肢百骸刹那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乏力之感。 他微微喘息着,目光却依旧坚定,说道: “真气已然耗尽,身体实在是乏力不堪,接下来便将突击袁绍中军的重任,托付给华雄和张辽吧。” 华雄听闻此言,豪情万丈地回应道: “放心,交给我便是!” 言毕,他与张辽迅速从东方勇手中接过飞熊军的指挥权。 二人一马当先,率领着士气高昂的飞熊军,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直扑袁绍中军。 飞熊军将士们在华雄与张辽的带领下,个个奋勇向前,喊杀声震天动地。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瞬间杀得袁绍中军阵脚大乱,众人胆战心惊。 “父亲!高览部已然崩溃了!” 袁尚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惊慌失措地喊道: “快让文丑将军前来支援啊!” 袁绍心急如焚,急忙下令: “快传文丑!快传颜良!” 午时,整个战场已然化作一片炼狱。浓烟滚滚,遮蔽了半边天空。 华雄率领的骑兵与文丑的部队激烈交锋,马刀与长枪相互碰撞,迸射出点点火星;张辽率领的轻骑则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咬住颜良的侧翼,使得颜良根本无法抽身驰援中军。 “东方贼子!今日之耻辱,我袁绍定不会忘记!” 袁绍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无奈开始从大营撤退。 与此同时,吕布已然杀到袁绍阵前。高览见状,挺枪上前迎战,却被吕布一戟直接劈断枪杆,只得狼狈败逃。 吕布顺势挥动方天戟横扫过去,三名袁军士兵瞬间被拦腰扫飞。 张郃见状,从侧方猛然杀出,长枪如毒蛇般刺向吕布。 却见吕布反应敏捷,突然侧身一闪,坐下赤兔马仿佛通人性一般,猛地人立而起,随后转身扬起后蹄,一脚将张郃从马上踢得险些摔倒在地。 “尔等鼠辈,也敢阻拦我?” 吕布的声音宛如洪钟,盖过了战场上的厮杀声,他高声喊道: “袁本初,你可敢与我一战?” 袁绍看着吕布手中的方天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虎牢关前那令人胆寒的恐怖场景。 他下意识地握紧佩剑,胳膊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一股血气直往上涌。 袁尚见状,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焦急地说道: “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传令,全军撤退!” 袁绍手中的佩剑无力地坠落在地,他咬牙切齿地喊道: “文丑、颜良,给我断后!” 申时,袁绍军全线崩溃。 东方勇望着败退而逃的袁军,目光最终落在正在指挥残军的袁尚身上。那身着白色衣衫的身影,在混乱不堪的军中显得格外醒目,无疑是高顺所率先登死士的最佳目标。 “高顺,带上你的人,去把袁尚给我活捉回来。” 东方勇一边擦拭着脸上的烟灰,一边沉稳地说道: “陶谦、向禅,率领车下虎士和刀兵清扫战场,凡是投降的,可免一死。” 高顺握拳领命,一万先登死士如黑色的汹涌浪潮般,朝着袁尚所在的方向席卷而去。 袁尚的亲卫试图拼死抵抗,却在高顺的钢刀之下,如枯草般纷纷倒伏。袁尚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断剑划破了长袍,一个踉跄,跌倒在乱军之中。 “别杀我!”袁尚惊恐地举起双手,喊道:“我是袁绍之子……” “知道。” 高顺手持钢刀,稳稳抵住他的咽喉,冷冷说道: “跟我走。” 东方勇在战场中央见到了吕布,此时吕布正用方天戟挑起袁军的帅旗。 “这一战,杀得真是痛快淋漓!” 吕布说罢,将旗帜狠狠地甩在地上,略带遗憾地说道: “可惜,还是让袁绍那老贼给跑了。” “他跑不远的。” 东方勇目光望向北方,袁绍的残军正朝着并州方向狼狈逃窜,他自信地说道: “袁尚如今在我们手中,冀州南部已然如同囊中之物,尽在掌握。” 吕布微微挑眉,问道: “那曹操那边……” “曹操?” 东方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他此刻恐怕正在许昌盘算着,如何分冀州这块肥肉的好处呢。”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说道: “奉先兄,接下来的战斗,还得仰仗你的大力相助啊。” 吕布忽然纵声大笑: “只要不让我闲着,去哪里打仗都行!” 他转头看向被押解而过的袁尚,眼神忽然一凛,问道: “这小子该如何处置?” “押回濮阳,要好好善待他。” 东方勇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着营寨走去,“我们不杀俘虏——尤其是像他这样有用的俘虏。” 酉时,中军大帐内。 陈宫正在有条不紊地统计着此次战役的战损情况。 “赤壁烽火神通总共发动了十次,共计杀伤两万袁军,而我军折损八千,其中先登死士伤亡达三千人。” 他手持羽扇,另一只手拿着算筹,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过,袁绍军此次算是彻底崩溃了,二十七万大军逃散了将近二十万,剩余七万残兵跟随袁绍向北逃窜。” “高顺呢?” 东方勇一边擦拭着手中的擎天戟,一边问道。 “已经将袁尚妥善关押起来了。”陈宫说着,望向窗外。 “主公为何不杀袁尚?” 陈宫面露疑惑,开口问道。 东方勇神色平静,解释道: “留着他,袁绍爱子心切必定会有所顾忌,投鼠忌器。” 陈宫恍然大悟,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杀掉袁尚易如反掌,但想要收复冀州,可就难了。留着袁尚,的确是个牵制袁绍的好办法。” 东方勇接着说道: “袁尚就是袁绍的软肋,同时也是我们手中重要的筹码。” 陈宫点头表示认同。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名斥候匆匆闯入大帐: “报!曹操派遣使者送来粮草三万斛,还有一封密信!” 东方勇接过密信,拆开一看,曹操那力透纸背的字迹映入眼帘:“ 闻贤弟大胜,孤心甚慰。今送粮草以助北伐,望早定冀州,共图大业。” “共图大业?” 东方勇笑一声,随手将密信投入火盆之中,“他倒是会做这顺水人情。” 陈宫看着火盆中跳动的火焰,轻声说道: “曹操这是想借我们之手,灭掉袁绍啊。” 东方勇目光坚定,说道: “那就让他再等一等吧。我军此战军械损耗,没有半年到一年恢复不了元气。” 此时,袁绍的残军已退至冀州边境。 袁绍望着身后寥寥无几的士兵,心中一阵悲怒交加,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我苦心经营冀州,大半家业竟折损至此,连累我儿袁尚被俘。” 袁尚被押解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闪现,田丰之前的谏言也随之在耳边响起: “主公,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不过是折损些许兵马,冀州还在我军手里。” 袁绍神色黯然,满心悲怆,仰天长叹道: “经此一役,倘若河北的父老乡亲们,向我袁绍索要他们的儿女,我袁本初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他们?” 田丰一脸忧虑,赶忙宽慰道: “主公切莫过于自责。东方勇施展的乃是仙家神通,这般超凡之力,纵使光武帝重生在世,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这并非主公之过,实在是人力难敌,您无需为此愧疚不已。” 东方勇神色从容,高声吩咐道: “来人呐!在监牢之中,为袁尚公子精心准备一间雅室,不必让他身着囚服,也无需给他戴上脚铐锁链。每日的饮食,务必以山珍海味相待,他有任何需求,皆要尽量满足。” 陈宫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说道: “主公此计甚妙!只要袁尚在我们手中,袁绍若想主动攻伐濮阳郡,必定得瞻前顾后,慎重考虑周全。” 曹操望着东方勇所派来的民夫,将袁绍军的部分战利品源源不断地送至许昌,不禁面露赞赏之色。 他感慨道: “啊,此子虽说年纪轻轻,尚处弱冠之年,却有非凡之才,堪称我之卫青、霍去病啊!” 曹洪在一旁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依我看,他行事作风,倒更像是霍光。” 曹操微微挑眉,目光略带深意地看向曹洪,问道: “堂弟,听闻最近你因他纳董白为妾之事,心中有所忌惮?” 曹洪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说道: “董白与华雄,皆属董卓余党。倘若任由东方勇与他们有所牵连,长此以往,恐怕会引得天下人议论纷纷,质疑我曹家正统地位。” 曹操轻轻摇头,神色镇定地说道: “你这是多虑了。依我看,东方勇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血气上涌罢了。” 东方勇踱步巡视着袁绍军的俘虏,只见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皮肤黝黑,尽显疲态与困苦。 东方勇见状,不禁嗤笑一声,鄙夷地说道: “袁绍这等蠢笨之徒,竟天真地以为只要人多势众,便能称霸天下。他也不想想,那些整日耕种的民夫,又怎能与我招募的富家出身、身手不凡的侠客相提并论?” 陈宫在一旁微微欠身,恭敬问道: “主公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对于这些俘虏,您打算如何安置?” 东方勇略作思索,果断下令: “让他们去屯田吧。待他们日后养得精壮,我们再从中挑选良将猛士。” 众俘虏听闻此言,纷纷跪地叩谢,齐声高呼: “小人跪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之恩当涌泉相报!” 声音响彻四周,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 东方勇神色庄重说道: “昔日项羽,竟坑杀章邯所率二十万降军,如此暴行,使得他大失关中父老的民心。 而我东方勇,向来不会刁难百姓。 棋手不应为难棋子,真正该被我视作豺狼并加以铲除的,唯有那些妄图祸乱天下的棋手。” 第二十二章 来莺儿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二章 来莺儿 公元193年秋,东方勇调拨自家私兵十五万之众,派遣吕布、张辽、高顺、华雄等将领,挥师进击并州。 与此同时,凭借曹操授予的曹操军大都督职权,他统领兖州军、青州军与徐州军,任命夏侯惇为参军,率部北渡黄河,向着冀州展开战略攻略。 东方勇目光诚挚地看向吕布,说道: “温侯,并州乃你起家立业之所,此番重任便托付于你了。务必要将颜良、文丑生擒归来。” 吕布豪爽一笑,自信满满地回应: “东方勇老弟,并州之地于我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你大可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东方勇点头,接着说道: “若能顺利打下并州,我定会向曹公建言,封你为晋阳太守。届时,防御马腾军从河套地区突袭的重任,便要仰仗你了。” 吕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 “并州铁骑与西凉铁骑的战法,我皆了如指掌。东方老弟如此安排,当真是用对人了。” 在吕布立下军令状,率领十五万私军踏上征程之后。 夏侯惇不禁面露赞赏之色,感慨道: “东方老弟果真是心思聪慧之人呐。从并州迂回攻打冀州,此乃当年淮阴侯韩信曾用过的精妙战法。 你将十五万私军交予吕布指挥,又留严氏为人质,还纳吕布女儿吕氏为妾,如此布局,便是要让吕布不敢生出反叛之心啊。” 东方勇谦逊地笑了笑,说道: “不敢当,这不过是些寻常手段罢了。若不是主公对我信任有加,恐怕征伐袁绍之事就得拖延到明年了。 如今恰逢难得的良机,趁着袁绍的兵卒疲惫不堪,正好一鼓作气将袁绍平定下来。” 东方勇将目光转向陶谦,恭敬说道: “岳父大人,我一直听闻刘玄德此人仁义宽厚,爱护百姓,且身为汉室宗亲之后。 对于平原郡,咱们采取围而不攻之策,待到城中人困马乏、饥渴难耐之时,再行劝降即可。” 陶谦微微颔首,面露慈祥之色,应道: “贤婿但请放心,将此事交给我,我必定不会伤害刘玄德及其两位义兄的性命。” 东方勇目光坚定地看向夏侯惇,沉稳说道: “元让兄,冀州东部这一重任,便交由你率领青州军去平定了。” 夏侯惇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思索,问道: “勇弟不让我去攻打幽州,可是忌惮公孙瓒?” 东方勇神色凝重,缓缓解释道: “当下我军粮草并不充足,而幽州地势多山地,情况复杂。 倘若袁绍与公孙瓒联手,再招来匈奴、乌桓相助,那局面将会变得极为棘手,难以应对。” 夏侯惇听闻,微微点头表示理解,说道: “好吧,那我便静候东方老弟的好消息。祝愿东方老弟顺利攻下邺城,首战告捷!” 恰在东方勇将各路兵将部署停当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传令兵快步踏入屋内。 只见他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 “报!都督,门外有一女子求见您。” 东方勇听闻禀报,当即亲自迈出中军营帐。原本他以为前来的会是貂蝉或者蔡文姬,可待看清来人,竟是来莺儿,不禁颇感意外。 来莺儿一见东方勇,急忙趋前,眼中含泪,焦急说道: “东方公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王图啊,不然曹公就要将他斩首,取他性命了!” 来莺儿,本是洛阳城中艳名远扬的著名歌女。彼时,她的歌声宛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然而,董卓之乱骤起,如同一阵狂风,将洛阳城搅得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来莺儿也未能幸免。在这乱世的洪流中,她失去了安身之所,四处漂泊。 所幸,曹操心怀怜悯,将她收留。 说来也巧,在来莺儿于洛阳担任歌女之际,恰是曹操与东方勇初次相识之时。 那时,二人常为来莺儿的美妙歌喉所吸引,成为她歌坊的常客,频繁光顾,沉醉于那动人的曲调之中。 东方勇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扶起来莺儿,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说道: “原来是你呀,我至今都还记得,往昔我与孟德初次相会,还是看在你的薄面上呢。” 来莺儿微微颔首,神色带着几分局促与不安,说道: “公子,实在对不住,还请您恕罪,我贸然私闯军营了。” 东方勇摆了摆手,语气亲切地说道: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瞧你这般匆忙赶来寻我,想必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 哎哟,你瞧瞧,连脸蛋都弄脏了。” 来莺儿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 “王图因与我在夜间饮酒相聚,结果耽搁了第二天押运粮草的大事,曹公一怒之下,已将他关进大狱,还说要等到秋后便问斩。” 东方勇赶忙安抚,语气沉稳而坚定: “姑娘切莫慌张。待我将手头军务安排妥当,便亲自陪姑娘前往许昌,面见曹公,定要想办法救王图一命。” 东方勇抬手一招,唤道: “马乐,你过来。好好把来莺儿姑娘请下去,设些酒菜为她接风洗尘。 另外,去马厩里挑一匹上好的马给姑娘备着。” 马乐赶忙应道: “是,大哥。” 言罢,便领着来莺儿离去。 这时,陈宫面露忧虑,上前问道: “主公,若您不在军中,我军该如何按计划攻略袁绍呢?” 东方勇神色镇定,有条不紊地说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公台先按计划把邺城包围起来,截断他们的粮草供应,一旦袁绍派出援军,就全力将其击溃。 等我还了这份人情,回来后必定一鼓作气,让袁绍知道咱们的厉害。” 陈宫恭敬地应道: “是,主公放心,我定会严格依照军中律法和既定策略来指挥决策。” 东方勇迅速将军中事务妥善安排完毕,就在当天下午,他即刻点齐三百弓骑兵,一刻也不停歇,一路陪同着来莺儿,向着许昌昼夜兼程地赶去。 抵达许昌后,来莺儿心急如焚,径直来到曹操殿前。 只见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那冰冷的青砖之上,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求主公开恩呐,饶王图一命啊!” 曹操正专注于手中的竹简,听闻声响,缓缓将目光从竹简上移开。案头之上,摆放着王图的罪书,那上面用朱砂醒目地批着“斩立决”三个大字。 他神色平静,转动着案上的青玉笔架,缓缓开口问道: “听闻你在夜晚与他私下相会,致使他延误了押运粮草的报到行程?” 话语落下,稍作停顿,他忽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接着说道: “军法威严,如同山岳不可撼动。不过,倘若你能在一月之内,训练出一群歌女,且这群歌女的武艺能够胜过许褚将军,孤便答应许你一个人情。” 来莺儿面露难色,忍不住说道: “一群柔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在武艺上胜过许褚将军呢?这实在太难了。” 曹操神色从容,目光坚定地说道: “孤给你三十名歌女,只要一个月之后,她们的武艺能让许褚将军吃上些亏,就算你赢。” 这时,东方勇向前一步,恭敬问道: “主公,不知我是否可以一同参与训练?” 曹操微微点头,说道: “可以。只要大都督立下军令状,此事若成,我便帮大都督还了这个人情。” 一旁的许褚豪爽地大笑一声,说道: “某也不苛求这些弱女子,只要她们合力能将某摔倒在地,就算她们一起上,也无妨。” 为了助来莺儿达成打败许褚的艰难任务,东方勇暗中修书一封,悄悄请来了邺城的龙傲天。 龙傲天听闻此事,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哦?要让三十个歌女打败许褚?这可真是有趣至极。 这样吧,给我一万金,我传授她们后世的全真剑法。” 东方勇面露疑虑,追问道: “钱不是问题。但这全真剑法,真能确保取胜吗?” 龙傲天自信满满地一笑: “你可别把当下这个时代的武艺想得太过高强,在我看来,许褚那功夫,放到后世,全是破绽。” 时光匆匆,一个月转瞬即逝。此时,三十名歌女佩剑于许昌太守府中,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英气,亭亭玉立。 东方勇走上前,抱拳行礼,朗声道: “主公,约定的时日已然来到。” 曹操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开口说道: “东方都督,你也一同参与吧。免得日后传扬出去,说我曹操只会为难这些弱女子。” 许褚听闻曹操所言,顿时精神一振,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大声说道: “好啊!我早就盼着能领教领教东方都督的武艺,今日正好!” 东方勇神色沉稳,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自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留手了!” 许褚大喝一声,猛地挥舞起手中长枪,枪尖舞动,风声猎猎。 然而,令他惊愕万分的是,只见一名歌女身姿轻盈,竟如飞燕般轻轻站立在那急速舞动的枪刃之上,仿佛没有丝毫重量。 许褚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脱口而出: “什么?这绝无可能!” 曹操在一旁目睹此景,亦是大为惊叹,不禁赞道: “当真是神乎其技!” 紧接着,许褚如同一只陷入慌乱的笨熊,在场内横冲直撞地奔走起来,而那些歌女则身姿灵动,巧妙地躲避着,还时不时做出一些戏耍的动作,把许褚完全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见许褚被那群歌女戏弄得手忙脚乱,累得汗流浃背,东方勇瞅准时机,脚步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偷偷绕到了许褚身旁。就在许褚全神贯注应对歌女之时,东方勇猛地伸出一脚,恰到好处地将许褚绊倒。 “哎呦!” 许褚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发出一声闷哼。 曹操见状,嘴角微微抽搐,好不容易才忍住即将溢出的笑声,无奈地说道: “好吧,这场赌局,便算是东方都督和来莺儿赢了。” 随后,曹操示意东方勇和来莺儿躲到了大殿的屏风之后。 曹操神色一凛,高声喝道: “来人,带罪人王图上殿!” 不多时,王图便被几个侍卫押解至殿中。他一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地,连连磕头哀求: “主公饶命,主公饶命啊!罪臣再也不敢贻误军机了!” 曹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王图,冷冷问道: “王图,你与来莺儿究竟是何关系?” 王图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连忙说道: “来莺儿?她不过是罪臣闲暇时玩乐结识的一个歌女罢了,就是个贱女人,罪臣不过是与她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曹操心中暗自骂道: “这个狼心狗肺之徒!” 躲在屏风后的来莺儿,听闻此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内心瞬间崩塌。 她满心悲戚,心中呐喊: “王图,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看待我……” 曹操面色一沉,怒喝道: “王图,孤暂且宽恕你的死罪,但要将你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来人,将他带下去,给孤乱棍打出许昌!” 王图被侍卫强行拖出大殿,在他回望的眼神里,竟无半分对来莺儿的留恋。来莺儿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思绪瞬间飘回到初见时的那个雪夜,泪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视线。 这时,曹操看向东方勇,开口说道: “东方都督,来莺儿便赏给你为妾了。” 东方勇面露难色,说道: “这……孟德,如此一来,让文姬该如何看待我呀。” 曹操微微一笑,劝道: “你为了她不辞辛劳,就收下她吧,愿你们百年好合。切莫学王图那般贻误军机,你还是早些回营主持大局为好。” 来莺儿满含期待地看向东方勇,轻声问道: “都督,难道您也不要妾身吗?” 东方勇无奈之下,只得向曹操行礼: “谢主公美意。” 曹操见状,不禁笑道: “好,当真是一对佳人。” 待东方勇携着来莺儿步出太守府后,曹洪凑到曹操身旁,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低声说道: “堂兄,如此这般,那小子每日的一举一动,甚至吃什么饭,您都能知晓啦。” 曹操嘴角微微上扬,憋着坏笑回应道:“到底是英雄难敌美人魅力,还是美人有意垂钓英雄,这还真得走着瞧。 倘若东方勇能始终忠心于我,待天下平定、大业告成之后,封他个侯爵又算得上什么?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美人罢了。” 第二十三章 平原包围战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三章 平原包围战 公元193年的寒冬,平原城外的中军大帐内气氛热烈。 东方勇目光炯炯,神色沉稳地说道: “如今,并州已然纳入我军掌控,袁绍也已被成功驱逐至幽州。 这段时间,诸位将军着实辛苦啦!” 众将军纷纷抱拳,谦逊回应: “哪里,哪里,这全仰仗都督统军有方啊!” 东方勇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既然袁绍的残军已经败退到幽州,那袁尚此刻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可以将他放走。 毕竟,大汉的北疆,还需袁本初在那儿镇守些时日。” 夏侯惇微微皱眉,向东方勇问道: “大都督,您难道就不担心袁绍卷土重来,夺回冀州吗?” 东方勇神色自信,语气坚定地说道: “张郃与高览已被押解送往许昌,文丑和颜良也都归降了我军。 就凭袁绍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一旁的陈宫笑着看向夏侯惇,缓缓解释道: “元让将军有所不知,幽州地势复杂,山地众多,这对粮草运送极为不利。 况且,袁绍与乌桓、匈奴向来有往来。不妨暂且留着他,就当是让这只秋后蚂蚱,再多蹦跶几天吧。” 夏侯惇听闻,恍然大悟,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负责对公孙瓒军的防务了。” 言罢,抱拳行礼,转身离开大帐。 陶谦一脸忧虑地看向东方勇,说道: “贤婿啊,我军围困平原城已经好些时日了,可刘玄德的军队每晚都来偷袭营地,坚决不肯投降。这可如何是好?” 东方勇略作思忖,随即果断下令: “岳父,您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在平原城四周挖掘壕沟,多设置些拒马,再搭建石寨与土墙。 刘玄德虽说素有仁君之名,但我军将士的性命同样弥足珍贵,必须加强防范。” 陈宫神色凝重,上前一步说道: “主公,据我方细作探查,刘玄德军中以及城内的粮草,最多也就能支撑半月了。 然而,若是我军强行攻城,估计至少要折损三万兵力。” 东方勇静静地望着城头上来回巡逻的士兵,只见他们身上的甲胄破旧不堪,补丁层层摞叠,连脚步都显得虚浮无力,很明显,他们已在饥饿的边缘苦苦挣扎。 东方勇目光闪烁,略作思索后,缓缓说道: “刘备一向以仁义闻名天下,他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城中百姓沦落到易子而食的悲惨境地。 你即刻命人用稻草将城门附近几座营寨伪装成粮寨,再安排人手循环往复地走动,故意亮出几车粟米,装作是正在押送粮草的模样。” 陈宫听闻,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赞道: “主公此计甚妙啊!刘玄德向来性情沉稳,可张飞那暴脾气,未必能沉得住气。” 马乐一脸兴奋,快步上前说道: “都督,吕布于并州大获全胜,这就好似在袁绍那已然溃烂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呐! 现今,冀州之地仅剩下平原这一座孤城,刘备已然成了袁绍最后的盟友。” 东方勇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马乐啊,要知道,获取江山或许并非难事,可要赢得人心,那才是难上加难。 并非刘备没有与我军抗衡之力,而是他那仁义之名,在河北大地广为传颂。” 说罢,东方勇大声传令: “传我命令,每日在那假粮寨升起三次炊烟,务必让城内的敌方细作瞧得真切。” 吕不败转头看向陈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吩咐道: “公台,再安排几个口齿伶俐的士卒到城下骂阵,记住,专拣张飞的痛处去骂。” 陈宫听闻,立刻心领神会,手中羽扇轻轻一挥,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张翼德生性暴躁如雷,如此挑衅,他必定会按捺不住,进而中我方的埋伏。” 午时,炽热的阳光洒在平原城内,刘备一脸愁容地对着空空如也的粮缸,忍不住长叹出声。 恰在此时,关羽手捧着最后一袋粟米,神色凝重地走进营帐,说道: “大哥,如今士兵们每日仅能就着树皮喝两顿稀粥,就连战马的草料也即将告罄。” 刘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二弟啊,我派使节去拜托子龙向公孙瓒军借粮,至今已有十日,可仍不知情况究竟如何。” “大哥!” 话未说完,张飞猛地撞开帐门,手中丈八蛇矛气势汹汹,险些将帐幕戳穿,他大声吼道,“城外有座粮寨!俺今晚就去劫粮,让弟兄们痛痛快快吃顿饱饭!” 关羽闻言,不禁皱眉,赶忙劝道: “三弟莫要冲动,那东方勇诡计多端,这粮寨恐怕设有埋伏。你难道忘了当年在虎牢关,吕布和东方勇一箭射中你胳膊的事了?” “怕什么!” 张飞双眼圆睁,豹眼瞪得溜圆,怒喝道,“俺带三千骑兵,踏平那粮寨只需半个时辰!你若害怕,就守着这空城好了!” 刘备赶忙上前,按住张飞的肩膀,劝道: “三弟稍安勿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张飞一把甩开刘备的手,气愤地说道,“士兵们每天都在啃树皮,你让俺如何从长计议!今晚子时,俺必定劫粮而归,若有任何闪失,甘愿接受军法处置!” 帐外,旋风卷起尘土,刘备那无奈的叹息声,仿佛被这漫天尘土揉得粉碎。 关羽望着张飞离去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按住剑柄,轻声说道: “大哥,三弟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刘备沉默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忽然缓缓取出腰间的虎符,递给关羽,说道: “你带五百精兵暗中接应,倘若遇到埋伏,务必速带三弟回城。”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平原城外那座假粮寨却突兀地燃起袅袅炊烟。在月色的映照下,白色炊烟好似幽灵般缓缓升腾。 张飞亲率的三千骑兵,犹如一道黑色的疾风,借着朦胧的月光,向着粮囤风驰电掣冲去。 突然,前锋猛地勒住缰绳,手指着粮囤,惊恐地大声惊呼: “将军,这粮囤竟是用稻草扎成的!” “不好!” 张飞心中暗叫一声,急忙用力勒紧缰绳。 就在这时,只见四周瞬间火把齐燃,将埋伏已久的东方军清晰地映照出来。熊熊火光中,东方军的身影如鬼魅般显现,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几乎与此同时,马乐率领的轻骑兵如猛虎下山般从左翼杀出。 马乐手中长剑挥舞,大声喊道: “张翼德,我家哥哥正等着请你吃酒呢!” “撤退!” 张飞怒目圆睁,手中蛇矛猛地一挥,瞬间挑飞了马乐刚刚弯弓搭箭射出的箭矢。 然而,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身后便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原来是东方军掘开了事先准备好的陷坑。 刹那间,张飞的骑兵连人带马纷纷坠入坑中,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张翼德,别来无恙?某可是恭候你多时了。” 东方勇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粮囤后面悠悠传来。 张飞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策马向着东方勇的方向冲锋而去。 可谁料,地面突然窜出无数根绊马索,好似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张飞的马儿躲避不及,前蹄被绊马索死死缠住,重重地向前绊倒,将张飞整个人狠狠地掀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高顺率领的先登死士如饿狼般一拥而上。一条条绳网如巨大的蟒蛇,瞬间将张飞严严实实地捆成了一个粽子。 “放开俺!” 张飞在绳网中拼命挣扎,犹如一只被困的猛兽。 就在此时,关羽率领的五百精兵及时赶到。 然而,华雄率领的飞熊军如同一堵坚固的城墙,死死地将关羽的军队咬住,使其难以向前一步。 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刀光闪烁,气势如虹。 可还没等他完全展开攻势,便听见东方勇一声令下: “大家一起上,务必生擒关羽!” 话音刚落,东方军如潮水般涌来。关羽的战马不幸被绊马索困住,“扑通”一声倒地。 关羽反应极快,迅速翻身落地,手中刀刃插入泥土,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但此时,东方军的包围圈却在不断缩小,将关羽紧紧地围困在中间。 “关将军,自虎牢关一别,无恙啊。” 东方勇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关羽近前。 他一脸笑意地说道: “某向来听闻关将军忠义无双,倘若将军肯归降,我军必定以上宾之礼相待。” 关羽双眼圆瞪,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东方勇,大声怒喝: “要杀便杀,何必如此多言!” 东方勇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欣赏,说道: “关将军这般忠义之士,实乃人中龙凤,我又怎会动了杀念?”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城头忽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刘备。 他手中捧着印绶,声音在夜色中回荡,透着几分无奈与决然: “东方将军,刘某甘愿以平原城投降于你,只求将军能高抬贵手,放我二弟三弟一条生路。” 卯时,晨曦微露,平原城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打开。 刘备率领着一众文武官员出城投降,身后跟着的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 东方勇骑在匹威风凛凛的大宛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备手中的印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北斗真人曾说过的话: “武力可以征服天下,武力征服不了人心向背。” 稍作思索后,东方勇面带微笑,说道: “玄德公果然仁义之名不虚,甘陵一地便交给玄德公驻守了。” 说罢,伸手接过刘备递来的印绶。 接着,他转头看向关羽,目光诚挚地说道: “关将军,我有意请你镇守平原,仍统领你原来的部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关羽微微皱眉,一脸谦逊地说道: “关某乃败军之将,怎敢担当如此重任?” 东方勇神色认真,说道: “正因为关将军是豪杰忠良之士,大汉如今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 这时,张飞被押解到近前,嘴里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 东方勇见状,挥了挥手,士卒们立刻上前解开他身上的绳网。 “翼德,我知道你心中尚有怨气。” 东方勇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坛酒,朝着张飞抛了过去,“等我平定幽州之时,许你担任先锋,怎么样?” 张飞伸手稳稳接住酒坛,忽然咧嘴大笑起来: “你要是不怕俺反戈一击,那就尽管让俺带兵!” 东方勇听后,走上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 “我既然信任关将军,自然也信得过你。” 言罢,他转身面向陈宫,吩咐道: “传令下去,即刻开仓放粮,赈济平原的百姓。 另外,在军中摆下宴席,为玄德公接风洗尘。” 平原城内,炊烟袅袅升腾,在晨光中缓缓飘荡。 百姓们手捧着装满粟米的粥碗,热气氤氲在他们质朴的脸庞上,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刘备伫立在城楼上,目光投向城中忙碌的景象,看着东方军的士兵们正热心地帮百姓修补房屋,他忽然转头,轻声对身旁的关羽说道: “二弟,你可瞧出东方勇此举的深意?” 关羽凝望着远处猎猎飘扬的云雷纹军旗,神情凝重,缓缓点头说道: “大哥,他这显然是想借我等的仁义,来安定冀州百姓之心啊。” “正是如此。” 刘备微微颔首,抬手轻轻划过城墙上那一道道斑驳的裂痕,语气中透着一丝忧虑,“然而,东方勇终究效命于曹操。待他顺利平定幽州之后,下一个目标恐怕便是瓒兄了。只盼子龙在公孙瓒军中,届时能平安无事才好。” 此刻,在东方勇的帅帐之中,烛火摇曳。陈宫神色专注,正向东方勇汇报最新的军情: “主公,袁绍于幽州收拢残兵败将,已集结起十万之众,而公孙瓒也派遣了三万骑兵前来支援,他们将粮草囤积在了易京。” “易京?” 东方勇听闻,目光落在舆图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标注着易京的位置,略作思忖后说道,“此地地势极为险要,可谓易守难攻。我军不必急于理会,只需在幽州外围设置重重关卡,截断从中原运往袁绍处的粮草即可。” 陈宫微微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赶忙说道: “主公,曹操派使者送来密信,询问平原城的战况。” “你回函告知他,就说刘备已然归降,冀州如今大局已定。” 东方勇说着,随手将密信投入火盆之中,看着信件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又接着说道,“倘若曹操问起关羽,便回复说云长身上尚有伤病未愈,暂时无法前往许昌与他叙旧。” 第二十四章 邺城太守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四章 邺城太守 公元194年的春日,邺城郡守府内,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斑驳。 东方勇看向夏侯惇说道: “元让兄,青州、徐州、兖州这三州的虎符,就有劳你归还给主公。” 夏侯惇爽朗一笑,拍了拍东方勇的肩膀,说道: “老弟,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倒是并州和冀州,往后的防务可就辛苦你了。” 东方勇顺利移交虎符之后,陈宫快步来到他面前,汇报道: “都督,周边招募而来的流民,现已安置为工匠,邺城各个工区均已正式开工。” 东方勇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关切与期待,说道: “如此甚好,也是时候动身,到各处去巡视一番了。” 在邺城,那高耸的夯土城墙在烈烈阳光下突然轰然倒塌,刹那间,尘土飞扬,冒起浓烟滚滚。 就在这漫天尘埃之中,东方勇身着的黑色大氅随风猎猎作响。 东方勇沉稳地踩着断砖碎瓦,指向远处,高声下令道: “新城墙需高一丈,宽两丈,外侧要用砖石砌好。” “主公,新的粮仓也正在紧锣密鼓地修建当中。” 陈宫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向那些正忙于搬运砖块的士兵, “只是,如今有三万流民涌入邺城,每日所需消耗的粟米竟高达五千斛,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现有的施粥厂恐怕难以维持……” “即刻打开邺城官仓,先赈济这些流民一月。” 东方勇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随后,他的目光投向城南那片荒地,此刻那里正逐步被改造成屯田区。 他接着说道, “派人即刻前往并州调运战马,再从徐州运来铁器,本督要确保每个农民都能有犁具可用,都能拥有自己耕种的田地。”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押着两个身着锦衣的士人匆匆赶来,单膝跪地禀报道: “启禀大都督,这两人私藏铁器,疑似意图谋反!” 两名士人吓得赶忙跪地,不停地叩头,其中一人慌张解释道: “小人乃邺城本地士族,家中藏铁实是只为铸剑用以防身……” 东方勇目光盯着他们腰间佩戴的玉佩,严肃说道: “《邺城战时律法、第三条明文规定,私藏甲胄铁器者,当斩。” 稍作停顿,他转头看向陈宫,语气缓和了些: “但念在他们是初犯,便从轻发落,罚他们充当屯田卒六个月,此生不得举孝廉为官。” 两名士族被兵士押解下去后,陈宫脑海中念头快速转动,紧接着便领悟了东方勇此举的深意,不禁说道: “主公此举,莫不是想借处置士族一事立威,同时又留下他们的性命,以此彰显仁德之举?” 东方勇微微点头: “和袁家交好士族,就如同野地里的杂草,想要彻底根除是极难的。留他们一命,让他们自己取舍仕途。” 邺城郊外的屯田区一片热闹景象,人声鼎沸。 来莺儿带着一群歌女,如灵动的鸟儿般在流民中间穿梭,为他们分发着掺有野菜的麦饼。 就在这时,蔡文姬骑着匹河曲匹马悠然前来。 她身上锦袍的下摆沾满了泥土,身后还跟着三个孩子。 长女东方羽怀里紧紧抱着一卷《史记》,一脸认真;次女思娜手里攥着一束饱满的麦穗,眼中满是欣喜;幼女曼儿则牵着貂蝉的儿子东方鑫,两个孩子的小脸上都沾着细碎的草屑,模样十分可爱。 “父亲!” 东方鑫瞧见东方勇,立刻挣脱曼儿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鹿般扑进东方勇怀里,兴奋地说道,“母亲说这里有小马驹!” 东方勇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而后转头看向蔡文姬,关切地问道: “文姬,你教导流民种桑养蚕,过程中可遇到什么难处?” 蔡文姬抬手掀开帷帽,额角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她温柔地笑了笑,说道: “流民们对轮作之法一无所知,一切都得从头教起。” 说着,她目光投向远处正在运作的水渠,眼中满是欣慰, “不过陈宫先生设计的水车着实很管用,如今漳河水已经顺利引入良田。” 话音刚落,貂蝉的马车缓缓停在田边。她身着华丽的蜀锦长裙,在侍女的搀扶下优雅下车。 她腕间的玉镯与蔡文姬的青铜臂钏不经意间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呀,姐姐也在这儿呢?”貂蝉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鑫儿,快过来,母亲给你带了蜜渍梅子哦。” 然而,东方鑫却调皮地躲在东方勇身后,奶声奶气地说道: “我要跟曼儿玩。” 蔡文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貂蝉的脸色却瞬间变得冰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东方勇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赶忙说道: “文姬,你带着孩子们去看看铜雀台的工地吧,我和貂蝉有些私事要聊。” 待她们一行人渐渐走远,貂蝉立刻凑近东方勇,身上的香气中隐隐夹杂着一丝火药味。 她语气带着几分不满,说道: “主公可听说了?蔡姐姐让东方羽认了陈宫做老师。” 东方勇微微挑眉,一脸坦然地说道: “陈宫是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这也算是件美事啊。” “美事?” 貂蝉有些激动,指甲不自觉地掐入东方勇的掌心,“她这分明是想拉拢陈宫,日后好让东方羽继承家业。” 东方勇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安抚道: “本督的家业,自然是由鑫儿这个嫡长子来继承。你又何必嫉妒文姬家的女儿呢?” 黄昏时分,天色渐暗,铜雀台工地的火把逐一亮起,昏黄的火光映照出那尚未完工的庞大台基。 东方勇端坐在临时搭建的军帐中央,静静看着工匠们正用邺城南城墙的残砖精心雕刻着云纹。 就在这时,吕布抱着酒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浑身大汗淋漓的张辽。 “东方老弟!” 吕布将酒坛重重地砸在案几上,大声说道,“并州送来的战马已经到啦!可马乐那小子居然说,你要把最好的马都留给邺城的飞熊军?” 东方勇赶忙拿起酒壶,给吕布斟了一杯酒,笑着解释道: “奉先兄,您的并州铁骑自然也会分到好马。只是邺城飞熊军乃是本督的亲军……” “得了吧!” 吕布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把张辽调去邺城飞熊军训练,又让高顺去管屯田,分明就是在提防我!” 陈宫见势,赶忙适时插话道: “温侯,您这可就误会主公了。主公让高顺去屯田,是因为他向来擅长治军屯垦之事啊。” 说着,他伸手指向窗外的马厩,“您瞧瞧,那五千匹刚送来的战马,哪一匹不是先紧着您的并州铁骑挑选的?” 吕布顺着陈宫手指的方向望去,却瞧见貂蝉正站在马厩前,与一名并州铁骑亲密交谈。 那名卫卒身姿矫健挺拔,头盔下隐隐露出一缕乌黑的头发。 “那小子是谁?” 吕布手中的酒碗“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东方勇顺着吕布的目光看去,心中暗暗叫苦。 东方勇心里想着: “吕布对貂蝉还念念不忘,他回去非得杀了这个士兵不可。 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小子留在身边,才能救他一命。”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蔡文姬带着孩子们走进了军帐。 东方羽手中捧着一卷图纸,兴奋地说道: “父亲,女儿设计的排水渠图纸,您看看是否可行?” 东方勇接过图纸,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用朱砂清晰地标注着排水渠的走向,设计十分精巧,不禁称赞道: “羽儿果然聪慧过人,这图纸比陈宫先生设计的还要详细啊!” 蔡文姬神色淡淡,轻声说道: “女孩子家,终究还是要依靠才学才能立足于世。”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地瞥了貂蝉一眼。 此时貂蝉正拿着帕子,细心地擦拭着东方鑫的嘴角,察觉到蔡文姬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满。 月光洒下,龙傲天的养济院蒙上一层清冷的光辉,泛着微微冷光。 东方勇轻轻推开院门,只见龙傲天正站在院内,给一群年幼的孤儿分发糕点。 在院子的另一处,还有一群孤儿正认真地训练武术基本功。 “龙侠士,你这倒是很会收拢人心啊。” 东方勇说着,随手从龙傲天手中接过一块糕点,目光看向那些孩子,“你把这些孤儿聚集起来,是打算将他们训练成你龙家死士吗?” 龙傲天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我不过是个一心向道之人,又怎会去沾染庙堂权谋之事呢?” 说着,他抬手指向墙角那正冒着热气的药炉,“倒是你,让我炼制的‘健体丹’,你准备给什么人使用呢?” 东方勇走近药炉,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说道: “给先登死士用。 如今袁绍在幽州豢养了乌桓弓骑兵,普通士兵与之对阵,根本不是对手。” 龙傲天听后,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我听说你把蔡文姬的女儿送去给陈宫当弟子了?” 东方勇闻言,瞳孔瞬间猛地一缩,惊讶道: “你竟然连这事都知道?” “邺城之中,百姓都是我的眼线。” 龙傲天一边往炉中添加柴火,跳动的火焰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但我得提醒你,女人之间产生的嫉妒,其可怕程度可比乌桓弓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方勇不禁想起貂蝉看向东方羽时那充满敌意的眼神,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这时,龙傲天递给他一个小巧的瓷瓶,说道: “这是‘安神散’,你拿给蔡文姬吧,她最近总是失眠。” “你怎么会知道她失眠?” 东方勇一脸诧异。 “因为她来找过我,想让东方羽成为北斗传人。” 龙傲天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惜啊,北斗一脉只看重实力、悟性,并不会因为母女之情就网开一面。” 子时,万籁俱寂,东方勇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府邸。 刚踏入府邸,一阵悠扬的琴声便从东厢房隐隐传来,他心生好奇,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今日在屯田之处,貂蝉竟说我拉拢陈宫。” 蔡文姬一边抚琴,一边缓缓说道,话音落下,那原本悠扬的琴声骤然变调,透露出几分愤懑, “她还口出狂言,说鑫儿才是嫡子,东方羽终究只是女儿身,难成大器。” 东方勇心疼地坐在她身旁,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家业只能由儿子继承,对于孩子们,我一视同仁。” “可我想让东方羽有机会继承。” 蔡文姬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东方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火光,“东方羽聪慧过人,丝毫不输男子,为何就不能有这样的机会?” 东方勇听着蔡文姬的话,只感觉一阵头疼。无奈之下,他只得搜肠刮肚,想尽各种好话,轻声细语地安抚蔡文姬,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着。 东方勇才刚走到院内,不经意间抬头,就瞧见龙傲天正悠闲地坐在墙头上。 “我说呀,东方大都督。” 龙傲天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调侃道, “你靠着联姻来拉拢那些士族豪强,这下好了吧,算是尝到女人的厉害了。” 东方勇微微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无奈,说道: “我本就出身于这个时代一无所有的寒门,不忍受这些,又哪还有别的选择呢?” 龙傲天从墙头上一跃而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炯炯地看着东方勇,说道: “你向来是个聪明人,心里清楚帮曹操提前统一北方后,难免会面临兔死狗烹的局面,所以你故意留着袁绍一族。 不妨说来听听,你准备如何治理邺城?” 东方勇神色沉稳,说道: “我接下来的计划,首要是推行屯田之策,安置好流民,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 而后,着手建造大型粮仓,以此来平抑粮价,稳定民生。” 龙傲天盯着东方勇,追问道: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大型养济院呢?何时兑现?” 东方勇坦然一笑,说道: “待我把宅院建设好,为十五万私军妥善安排好住所之后,自然会说到做到。” 龙傲天听闻,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好,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东方勇,你也清楚,这庙堂之上,处处险恶。 倘若有一天,你对这权力争斗的把戏感到厌倦了,随时都能来找我,咱们一同逍遥江湖。” 第二十五章 蓟州之战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五章 蓟州之战 公元194年秋,袁绍与公孙瓒携手组建了一支多达二十万人的联军,准备自蓟州出发,气势汹汹地朝着南方展开进攻。 瑟瑟秋风中,东方勇的十五万大军于蓟州南严阵以待,再次摆开了鹤翼阵。 东方勇站在中军帐外,遥望着远处广袤的平地。 手中展开的舆图,在凛冽的北风中猎猎作响。 “主公,袁绍与公孙瓒的二十万联军已距此地仅有二十里,正快速逼近。” 陈宫手持羽扇,轻轻指向舆图上代表敌军的棋子,有条不紊地禀报道,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袁绍的乌桓弓骑则在队伍后方压阵,中间是田楷、单经率领的步兵。” 东方勇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盯着舆图,手指轻轻敲击着,分析道: “公孙瓒意图凭借白马义从的迅猛速度,一举冲破我军防线;而袁绍则妄图让乌桓骑射的精湛箭术,逐步消耗我军的锐气。” 说罢,他转头看向高顺,问道: “先登死士准备得怎么样了?” 高顺握拳,大声应命道: “一万先登死士皆已准备就绪,个个抱定必死之心,随时听候主公调遣,投入战斗!” 就在此时,一名探马快马加鞭,匆忙赶来急报: “报!公孙瓒军中有百济国士兵,他们的旗号上赫然绣着‘燕’字!” 东方勇听闻,不禁微微挑眉,惊讶道: “哦?公孙瓒竟然与百济国联兵?” 思索间,他忽然想起去年公孙瓒曾派往辽东的密使: “看来这白马将军的野心,可不单单局限于幽州之地啊。趁着我军和袁绍大战,他捡了好大便宜。” 大战拉开帷幕前,在公孙瓒的中军帐内,赵云正专注地整理着军械账目。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紧接着,百济国公主燕臻的声音响起: “子龙将军,明日之战,不知您可愿与我比试一番,看看谁能率先击破敌军?” 燕臻虽说着汉语,但却有着独特的异域口音。 赵云神色认真地说道: “公主乃千金之躯,明日战场凶险万分,您还是留在中军更为妥当。” “千金之躯?” 燕臻秀眉一挑,伸手拨转腰间锋利的战刀,语气中满是不屑, “在我百济国,女子与男子一样,皆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赵云听闻,一时沉默不语,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帐外那猎猎作响的“袁”字大旗上。 袁绍与公孙瓒表面上结为联军,可实际上却各怀鬼胎。 袁绍盘算着借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去消耗东方军的实力,而公孙瓒则想依靠袁绍的乌桓骑兵,一举打开冀州的粮仓,获取丰厚的粮草补给。 袁绍与公孙瓒的二十万联军,如潮水般缓缓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行进间扬起的尘埃遮天蔽日。 望着那声势浩大的敌军,东方勇不禁感慨道: “袁绍到底出身四世三公之家,底蕴深厚。 即便身处幽州这般土地贫瘠、山地纵横之处,竟也能召集起十万勇士,着实不容小觑。” 陈宫微微点头,附和道: “主公将颜良、文丑派去甘陵协助刘备练兵,此乃极具先见之明的决策。 这二人勇猛有余,但心思难测,倘若他们临阵倒戈,那局面可就麻烦了。” 东方勇随后神情肃穆下令: “传令全军,即刻准备迎敌!” 只见东方勇稳稳坐镇中军,帐外聚集起大量传令骑兵,但东方勇并不直接参与战斗。 吕布亲率一万飞熊军驻扎在中军位置,作为整个战阵的核心机动力量,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奔赴各翼支援。 华雄、马乐、张辽分别率领一万轻骑兵,分散于两翼及后侧。他们凭借出色的机动性,负责执行侦察敌军动向、骚扰敌军侧翼以及寻找时机突袭等重要任务。 吕不败指挥着三万弓兵,陈宫则率领两万强弓兵,巧妙地在鹤翼阵的间隙以及后方高处列阵。 如此布局,使得他们能够对来自不同方向的敌军进行精准而强大的火力覆盖。 马乐除了统领轻骑兵外,还负责指挥两万枪兵,将其部署在前阵,成为抵御敌军的第一道坚固防线。侯成率领一万戟士与枪兵紧密协同作战,进一步增强了前阵的防御能力与反击力量。 而高顺的一万先登死士、张辽的一万车下虎士以及向禅的一万刀兵,作为精锐的预备队,分布在中军附近。他们严阵以待,时刻准备应对战场上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蹋顿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振臂高呼: “勇士们!让那些只知在中原土地上庸碌吃草的人,好好见识一下我们草原之狼的厉害!” 袁绍身着战甲,神色冷峻,大声下令: “传令全军,务必将东方勇这贼子的军队彻底碾碎!” 随着命令传达,联军迅速展开部署。 公孙瓒亲率十万大军,其中最为精锐的王牌部队——一万白马义从,由他亲自统领。 公孙瓒麾下赵云、田楷、单经以及百济国公主燕臻等名将,各自统领一部分兵力位于联军右翼。 袁绍同样率领十万大军,蹋顿带领一万乌桓弓骑作为军中精锐,袁绍与谋士田丰、沮授坐镇中军指挥,位于联军左翼。 整个联军以左右并进的凌厉之势,向着东方勇的军队防线猛扑而去,意图凭借强大的兵力一举突破防线,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战斗的号角一吹响,东方勇军便凭借鹤翼阵的布局优势,率先展开攻击。 只见吕不败立于阵中,高声呼喊: “放箭!给敌军送点‘糖果’尝尝!” 说罢,他与陈宫默契配合,指挥着弓兵与强弓兵,朝着联军右翼的公孙瓒军以及左翼的袁绍军,展开交叉火力射击。 漫天箭雨如蝗虫过境般呼啸而去,联军前排的士兵们躲避不及,纷纷中箭倒地。 蹋顿见此情景,在马上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勇士们!让这些像靶子一样不会跑动的家伙,瞧瞧咱们草原狼是如何打仗的!” 在他的指挥下,袁绍军的乌桓弓骑迅速做出反应,如一阵旋风般朝着东方勇军的弓兵阵地席卷而去,同时展开骑射还击。 这些乌桓弓骑骑术精湛,边策马奔腾边张弓搭箭,箭术精准无比,一时间,东方勇军弓兵阵地上不断有人中箭。 东方勇军弓兵由于部分防御区域暴露在乌桓弓骑的射程之内,伤亡达两千人;而联军方面,袁绍军的乌桓弓骑以及公孙瓒军部分前排步兵,在东方勇军铺天盖地的箭雨攻势下,共计伤亡三千人。 公孙瓒眼见在远程火力的交锋中己方处于劣势,当机立断,振臂高呼: “辽东男儿们,随我冲锋!” 一万白马义从骑兵犹如一股汹涌洪流,朝着东方勇军的右翼发起了突击,其目标直指向东方勇军的弓兵阵地,试图凭借凌厉的攻势一举冲散对方的远程火力。 华雄见此情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大声喝道: “哎呦,这不是在虎牢关吃了败仗的公孙瓒吗?看我来会会你!” 言罢,东方勇军右翼的华雄亲率一万轻骑兵迅速迎上前去,凭借轻骑兵卓越的机动性,灵活地与白马义从周旋起来。 华雄更是身先士卒,如猛虎般冲入白马义从的阵中,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在同一时刻,蹋顿在左翼大声下令: “不要与中原的步兵过多纠缠,目标只有东方勇首级!” 说罢,他率领袁绍军的乌桓弓骑从左翼迂回包抄,朝着东方勇军的后方逼近,企图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 张辽敏锐地察觉到了蹋顿的意图,大喝一声: “张文远在此!想过去,先过我这关!” 随即,张辽率领所部轻骑兵从后侧杀出,拦截乌桓弓骑。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马嘶声此起彼伏,骑兵们纵横驰骋、往来冲突。 双方的厮杀惨烈,东方勇军轻骑兵伤亡达三千人,其中华雄所部在与白马义从的交锋中损失较为惨重,张辽所部在与乌桓弓骑的作战中同样有不少伤亡;而敌方的白马义从伤亡两千人,乌桓弓骑也伤亡一千五百人。 骑兵之间的激战正酣,在此时,双方的步兵也展开了正面推进。 马乐立于阵前: “稳住!大家不要惊慌。” 侯成也跟着高声喊道:“马步扎稳点!手别抖!” 只见马乐率领两万枪兵与侯成带领的一万戟士,在前阵迅速组成了一道密集的防线,严阵以待,准备抵御联军步兵凶猛进攻。 对面阵中,田丰振臂高呼: “大义在我军!讨伐董贼孙女婿东方勇!” 田楷也跟着怒吼: “为了大义!战!” 在田丰、沮授的指挥下,公孙瓒军的田楷、单经各率所部步兵,与袁绍军协同作战,朝着东方勇军的前阵发起了猛烈冲锋。 东方勇军这边,枪兵们将长枪竖起,组成一片寒光闪闪的枪林,竭力抵住联军步兵的冲击;戟士们则灵活地穿梭在枪兵的间隙之中,瞅准时机攻击靠近的敌人。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双方步兵短兵相接,杀得难解难分。 尽管东方勇军前阵的兵力相较于联军而言相对较少,但凭借着鹤翼阵各部分之间的相互支援,以及士兵们顽强战斗意志,成功地稳住了防线。 在这一轮交锋中,东方勇军枪兵伤亡三千人,戟士伤亡一千五百人;而联军步兵也付出了四千人伤亡的代价。 高顺眼见战场上双方陷入胶着状态,局势一时难以打开,振臂高呼: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猛士们,是时候报效国家!” 言罢,他亲率一万先登死士,如猛虎下山一般,从鹤翼阵的中央迅猛杀出,目标直指联军中路的结合部。 这些先登死士个个士气高昂,宛如利刃一般,迅速撕开联军的薄弱防线。 吕布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绝佳战机,兴奋地大喊: “哦,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 吕布亲率一万飞熊军,顺着先登死士打开的突破口,杀入联军阵中。 飞熊军士兵们骑术精湛,武艺高强,在联军阵中纵横驰骋,手中兵器挥舞,大肆冲杀。 东方勇见战局出现转机,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传令下去,擂响中军所有战鼓!全军突击!” 战鼓齐鸣,如雷霆般响彻战场。 东方勇军趁势发起全面反击,士气大振。 弓兵们加大射击力度,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着联军倾泻而去;轻骑兵如疾风从两翼迅速包抄;步兵们则喊着震天的口号,奋勇向前推进。 联军面对东方勇军这突如其来、如排山倒海般的反击,顿时阵脚大乱。 袁绍看着混乱的局面,咬牙切齿地骂道: “可恨!难道我袁家最后的精锐就要葬送在此地吗?” 沮授赶忙进谏道: “主公,董贼余孽势力旁大,如看来只能暂且撤兵,再做打算了。” 联军在东方勇军的猛烈反击下彻底溃败,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赵云肩负着保护百济国公主燕臻的重任。 然而,局势愈发混乱,他们与大部队不幸失散,很快便被东方勇军重重包围。 吕布见此情形,兴奋地大喝一声: “常山赵子龙?上等猎物,我来会会你!” 一旁的华雄赶忙提醒道: “奉先,都督有令,务必留赵云和燕臻活口。” 赵云毫无惧色,高声回应: “来吧,吕布!燕臻公主快走!” 言毕,他挥舞长枪,奋勇与吕布搏斗。 赵云武艺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吕布、华雄、张辽三人一块出手围攻赵云。 尽管赵云拼尽全力,却渐渐体力不支,最终与燕臻一同被东方勇军俘虏。 公孙瓒望着混乱的战场,痛心疾首地喊道: “可恶!白马义从失去赵将军,差点在此地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他只得率领残部,狼狈不堪地逃窜而去。 赵云和燕臻被兵士押解着,昂首挺胸地步入中军大帐。 他朗声说道: “我赵云乃忠义之士,今日既已被擒,要杀要剐,绝无半句怨言!” 东方勇微微一笑,从案上拿起一封书信,递向赵云,说道: “子龙,你且看看这封书信。” 赵云疑惑地接过书信,定睛一看,不禁心头一震,这竟然是刘备的字迹。 东方勇见状,缓缓说道: “赵将军,玄德公如今正在甘陵设宴,等着你呢。” 赵云听闻,略作思忖,决然说道: “我愿投降,不过我是投向刘备,而非你这董贼余孽!” 东方勇并未动怒,依旧面色平和地说道: “来人,准备宴席,送赵将军下去好好歇息。” 说罢,示意兵士带赵云离开。 燕臻被带到东方勇面前,她微微仰头,目光带着几分倔强与不甘,问道: “将军,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我?” 东方勇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冷冷说道: “抬起头来。我会修书一封,告知你父王肖古,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东方家的妾室。” 燕臻听闻,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忍不住斥道: “你这是要强占我?” 东方勇冷哼一声: “你既在公孙瓒面前一口一个反贼地骂我,那今日我便让你真切知晓,什么才是真正的反贼。 来人,带下去。” 话音刚落,中军大帐内的将领们哄堂大笑。 东方勇环顾四周,大声下令: “传令全军,于边境各处设立烽火台,以作预警之用。 修筑烽火台后,大军准备回师邺城论功行赏。” 第二十六章 邺城阅兵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六章 邺城阅兵 公元194年秋,邺城南门外,广袤的田地被层层叠叠的金色麦浪所环绕。 秋风拂过,麦浪翻涌,让人神清气爽。 东方勇命人将南城墙下仔细打扫干净,召集众多军卒与兵士,准备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 此刻,东方勇身着庄重的武官朝服,腰间所悬挂的翡翠玉佩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晶莹光泽。 东方勇身姿挺拔,站在南城门的城楼上,目光沉稳地俯瞰着门楼下那如林般密集排列的军士方阵。 陈宫手持羽扇,静静立于东方勇左侧。其身后,貂蝉、燕臻等内眷身着华服,仪态万千。 而在东方勇右侧,则整齐站立着吕布、高顺等一众武将。众人静静等待着阅兵仪式的开启。 “大都督,各军均已集结完毕。” 陈宫微微躬身,轻声禀报道, “今秋屯田收获颇丰,共计粟米二十万斛。 本月邺城的锻造工坊成绩斐然,已锻造出山纹甲五千副。 另外,邺城水利工程完工后,可有效灌溉农田达三十万亩。” 东方勇微微点头,目光顺着陈宫所指的方向,投向远处那蜿蜒伸展的水渠。 只见漳河水渠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悠悠贯穿于金黄的麦田之间。两岸,妇女们推着独轮车,有条不紊地运送着粮草。 在这些身影之中,不乏头戴儒巾的士族女子。她们腰间别着青铜令牌,这正是东方勇大力推行的“女吏制度”的成果。 就在三个月前,东方勇颁布了《女吏令》,破天荒地允许识字的士族女子担任里正、仓曹等邺城基层官职。 “私兵所需耗费的金钱太过庞大,必须建立一支战时能迅速投入战斗,闲时又可安心务农的常备军。” 东方勇转头,对陈宫说道,“你瞧这三万刀盾兵,他们皆来自冀州的屯田户。春耕之时,他们辛勤耕种土地;秋收之后,便专心投入练兵。如此一来,既节省了大量粮饷,又能打造出精锐的士卒。” 陈宫听闻,不禁抚掌赞叹: “此乃绝妙的寓兵于农之策啊,相较曹公的‘收编青州兵’,更具优势。而且,如今这些兵士的披甲率竟能达到百分之百,这全仰仗于锻造业的蓬勃发展。” 说着,陈宫手指向前排士兵身上的鱼鳞甲,甲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冽而耀眼的光, “如今邺城的铁坊,每月可产出精铁万斤,就连南匈奴单于都慕名而来,甘愿以匈奴良马换取我们的铁器。”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襦裙的女子策马疾驰而来,她腰间悬挂的竹简随着马匹的颠簸,发出轻轻的声响。 女子来到城楼下,利落翻身下马,恭敬地向东方勇行礼: “小吏李贞,奉大都督之令巡查漳河水渠,特来向大都督禀报水情。” 东方勇微微颔首,温和问道: “李贞大人辛苦了。不知这水渠可曾真正惠及百姓?” 李贞在马上回应道: “回禀大都督,水渠流经之处,土地得到充分灌溉,粮食亩产提升了三成之多。 百姓们皆感恩戴德,纷纷传颂‘东方渠,活万姓’。” 东方勇面露欣慰之色,说道: “好,李贞大人也请上城楼一同观礼阅兵吧。” 貂蝉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暗自感叹: “夫君竟然能打破世俗偏见,对士族女子如此重用,实在令人钦佩。” 就在貂蝉思忖之际,身旁的燕臻忽然轻声开口,她的百济口音混着中原官话,竟别有一种别样的娇媚: “邺城果然繁华无比,即便是百济王城,与之相比也不及万一。海东诸国王都,也黯然失色。” 貂蝉微微侧头,瞥了燕臻一眼。只见她身着百济传统的长裙,乌黑的秀发上别着一枚珍珠步摇,越发衬得肌肤如雪般白皙。 貂蝉心中不禁暗恨: “这来自苦寒之地的夷狄公主,竟生得如此美貌。可恶,若不是要维护夫君仁义的名声,真想下毒除去这个贱人。” 然而,她面上却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 “妹妹谬赞了,邺城不过是中原苦寒粗陋之地,怎能与百济国奇珍异宝相提并论呢?” 燕臻也回以浅笑,说道: “姐姐这是折煞我了。百济偏居海东一隅,哪能比得上中原这般大国气象呢?” 两人相视一笑,可那笑容背后,眼眸中却皆隐隐透着锋芒。 燕臻心中暗自冷哼, “哼,本公主出身百济国王族,身份尊贵无比。 貂蝉不过是区区一个歌女出身,竟也妄图和我争抢大都督。” 巳时三刻,阳光正好,阅兵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首先步入视野的,是那三万刀盾兵。 他们个个身着制作精良的山纹甲,在阳光的映照下,甲片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手中所持的阔刃刀,刀刃锋利,寒光逼人;铁盾之上,精心绘制的虎兽纹栩栩如生。 他们的脚步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般协调,每一步落下,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 吕布站在一旁,不禁低声赞叹道: “真没想到,这些原本的屯田户竟能被训练出如此严整的军阵。 想我当年在并州丁原麾下,所带之军也不如他们。” 东方勇微微点头,说道: “这都多亏了高顺的陷阵营负责训练。他们每日晨跑十里,苦练劈刺之术千次,如此严苛的训练,自然造就出这般不同凡响的队伍。” 说着,他手指向队伍前端的千夫长,介绍道,“那人名叫刘虎,原本是巨鹿的一名猎户,经过在军中的历练,如今已能识文断字,对《吴起兵法》更是熟稔于心。” 刀盾兵方阵过后,紧接着登场的是三万弓箭手。他们人人身背强韧的牛筋弓,腰侧悬挂着装满利箭的箭囊,看上去英姿飒爽。 作为弓兵统领的吕不败,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向阅兵台行礼。 只见他猛地拉开弓弦,“嗡”的一声,三枚羽箭如流星般破空而出,几乎在同一瞬间,精准地射中了三百步外靶心的红心。 “好箭法!真是李广再世。” 张辽忍不住脱口称赞。 陈宫抓住时机,进言道: “大都督,我军弓箭手固然强大,但箭矢的消耗巨大。如今邺城铁矿资源丰厚,又有并州运来的煤炭,这实在是上天赐予我军壮大的良机啊。” 东方勇听闻,微微颔首,目光转而投向北侧那整齐排列的重甲枪兵方阵。 两万枪兵身着坚固的札甲,手中长枪林立,宛如一片钢铁森林。 枪头裹着的猩红缨穗,在秋风中肆意舞动,恰似燃烧的烈火。 这些枪兵来自兖州、青州,他们曾是曹操青州兵的旧部,如今却已成为邺城军团的嫡系精锐。 “青州兵久经沙场,历经百战,这气势果然非同一般。” 陈宫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当年曹公凭借他们平定兖州,如今主公却将其巧妙整合,改编为重甲枪兵,成功将流寇之师转化为一支强军,这手段,真可谓点石成金啊。” 东方勇神色沉稳,说道: “曹公虽善于用兵,但在养兵之道上,却有所欠缺。 唯有推行屯田垦荒之策,让百姓安心种地,才能真正将他们养得强壮。” 高顺说道: “都督放心,我已选派三百名陷阵营的老兵,担任青州军的教头。不出半年,定能让他们脱胎换骨。” 此时,东侧传来如雷般的马蹄声,三万骑兵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前排是华雄统领的轻骑兵,他们人人身着鱼鳞甲,甲片细密,防护周全。腰间悬挂的环首刀,刀柄装饰精美,刀刃锋利无比。战马的脖颈间挂着铜铃,随着马匹的跑动,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如骤雨般密集。 后排则是张辽率领的重骑兵,人马皆身披具装铁铠,那厚重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丈二马槊斜指天空,远远望去,恍若黑云压城。 燕臻看到这一幕,不禁美目微微睁大,惊叹道: “如此精锐的铁骑,即便我百济国王家马队,与之相比也难以匹敌啊。” 貂蝉趁机讥讽道: “妹妹有所不知,几月前我家将军的骑兵,曾在蓟州战场上杀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对了,妹妹的百济骑兵,可曾有过如此辉煌的战绩,上过真正的战场吗?” 燕臻唇角微微上扬回应道: “百济虽小,却也不乏王家精锐骑兵。 若姐姐想看,改日我便命人演练一番,让姐姐开开眼界。” 两人正暗自较劲之时,东方勇忽然拿起令旗挥舞高声下令: “骑兵列阵!” 但见三万骑兵在中央区域急速奔驰,忽而组成锐利的锥形阵,仿佛一把利刃,随时准备刺穿敌人的防线;忽而又变为舒展的雁形阵,两翼展开。 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埃中,战旗猎猎作响。 城墙上的百姓们看得如痴如醉,目眩神迷。一旁的文官和士族,也不禁交头接耳,纷纷赞叹: “如此盛大的军容,如此精锐的部队,莫说袁公军队难以企及,便是当年那威名赫赫的项籍西楚军,恐怕也不过如此啊。” 阅兵仪式圆满结束后,东方勇带领着一众文武官员,一同巡视邺城的民生状况。 踏入城中,但见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凡。 铁匠铺里,炉火正旺,工匠们奋力捶打着铁器火星四溅;织锦坊内,机杼声此起彼伏,工人们熟练地穿梭在织机之间编织出色彩斑斓锦缎。 在街角处,一座“女子学塾”格外引人注目。 数十名士族女子正安静地坐在廊下,手中捧着竹简,专注地诵读着《论语》与《墨子》。 仔细看去,那讲学的塾师竟是才名远扬的蔡文姬。 “大都督准许士族女子入学读书为吏,这当真是开天辟地的伟大举措啊。” 陈宫不禁感慨万分,“如今冀州、并州的诸多士族,都将送自家女儿进入这学塾学习,视为一种无上的荣耀。” 东方勇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睿智与远见,说道: “治理天下,需广纳全才。女子若能拥有学识,同样可以辅佐君主,安抚百姓。” 说着,他手指向学塾墙上的壁画,那幅《耕织图》笔触细腻,栩栩如生,正是蔡文姬亲手绘制。 众人正交谈间,一名身着皂衣的女吏脚步匆匆地赶来,恭敬地向东方勇行礼,说道: “启禀大都督,城北粮仓发现了鼠患,我已即刻派人前去整治处理。” 东方勇定睛一看,认出她是前兖州刺史刘岱之女刘清,便微微颔首,赞许道: “粮仓关系重大,乃是重中之重,容不得丝毫轻忽。你此事处理得当,做得很好。” 不知不觉,黄昏悄然降临。众人来到了邺城规模最大的锻造坊。 刚一踏入,一股炽热的热浪便扑面而来。只见千余名工匠正忙碌地打造着甲胄,炉中的炭火熊熊燃烧,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映得通红。 坊主见状,赶忙上前,呈上一副刚刚铸造完成的明光甲。那甲片打磨得犹如镜面一般光亮,反射出耀眼的银芒。 “大都督,此甲乃是用百炼精铁精心打造而成,坚固无比,足以抵挡强弩。” 坊主满脸自豪地介绍道,“如今,我们每日能够产出三十副这样的甲胄。” 东方勇伸手轻轻抚摸着甲胄,感受着它的坚实与冰冷。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孩童清脆的笑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孩子正在草地上欢快地追逐嬉戏。 其中,有几个穿着打着补丁衣服的流民孩童,尽管衣着朴素,却面色红润,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东方勇不禁想起去年此时,这些孩子还在街头流浪乞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而如今,他们已能在邺城养济院中吃饱穿暖,健康成长。 夜幕缓缓笼罩大地,一场盛大的宴会在邺城郊外铜雀台拉开帷幕。 东方勇高居于主位。 他的左侧,陈宫、吕布等一众文臣武将依次而坐;右侧则是貂蝉、燕臻、蔡文姬等风姿绰约眷属。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貂蝉莲步轻移,优雅起身,手持酒盏,盈盈向东方勇敬酒,朱唇轻启: “大都督今秋阅兵,军容鼎盛,乃汉室之幸事。妾身在此,敬将军一杯。” 言罢,眼波流转,满含倾慕。 东方勇微微一笑,接过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吕布也站起身来,抱拳朗声道: “某有一建议!如今我军兵强马壮,士气正盛,何不顺势北伐乌桓?夺取他们的良马?” 陈宫听闻,轻轻摇头: “乌桓之地,地处苦寒,环境恶劣。我军若贸然北伐,长途跋涉,不仅粮草辎重运输艰难,还恐过度耗损国力。 依我之见,不如先着力巩固冀州、并州,大力发展民生,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再图谋北方夷狄,方为稳妥之策。” 东方勇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和声说道: “奉先志向远大,令人钦佩;公台之策,老成持重,亦有道理。” 宴会结束后,东方勇携手貂蝉、燕臻,漫步于邺城城墙之上。 邺城灯火辉煌,尽收眼底。 东方勇望着这片繁华开口道: “明日起,我打算亲自教授鑫儿武艺兵法。” 貂蝉心中狂喜,但她面上仍故作镇定,轻声说道: “一切但凭夫君做主。” 燕臻眼神微微一闪,随即展颜笑道: “恭喜姐姐。” 东方勇转头看向燕臻,缓缓问道: “你可知道我为何纳你为妾?” 燕臻心中一惊,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恭敬答道: “自是将军厚爱。” “非也。” 东方勇目光如炬,“我意在让海东诸国臣服。你,便是我与百济之间的关键纽带。” 燕臻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仍强颜欢笑道: “将军之志,宏伟远大,燕臻自当竭尽全力辅佐将军。” 貂蝉在一旁听出东方勇对燕臻的利用之意,心中暗自欢喜,面上却关切地说道: “夜深了,将军与妹妹早些歇息吧。妾身先行告退。” 待貂蝉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燕臻忽然“扑通”一声跪下,神色郑重地说道: “将军若想让百济真心臣服,仅靠联姻远远不够。” 东方勇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哦?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燕臻抬头: “唯有让父王亲眼见识到将军的雷霆之威,他才会心悦诚服。” 东方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道: “你是想让我出兵攻打百济国?” “不。” 燕臻轻轻摇头,“将军只需派遣一支水师,陈兵于海岸。如此,我父王必定心生畏惧,遣使求和。” 她顿了顿,又道: “若将军愿意,燕臻愿修书与父王,详细言明将军强大军容。” 东方勇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搂起她,笑道: “你果然聪慧过人。我怎么忍心,妄动兵戈攻打你母国呢?貂蝉夫人去歇息,你我便可以说些贴心话。” 燕臻心中一凛,不知这究竟是东方勇对她的信任,还是又一次的试探。 第二十七章 贾诩来信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七章 贾诩来信 公元194年冬,许昌城内寒风凛冽,太守府那隐秘的密室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曹洪满脸忧虑凑近曹操,急切说道: “堂哥啊,如今东方勇在邺城所拥军力,竟是你的三倍之多! 若是他另有异心,咱曹家可就危在旦夕,万劫不复了啊。” 夏侯惇一脸愤懑附和道: “此人做事简直荒诞不经,任用女子为官,还迎娶夷狄公主,这般行径,实在是对礼法的肆意践踏。” 曹操微微皱眉,神色严峻,缓缓说道: “孤又何尝不昼夜难眠,忌惮东方勇起兵谋反? 可你们想过没有,倘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之中,又有谁能敌得过吕布所率的并州军? 又有谁能平息青徐之地士人的满腔怨恨?” 程昱微微躬身,目光中透着忧虑,说道: “主公既然不愿采用毒杀之法除去东方勇,可如今冀州之地,众人只知有东方勇,却不知主公您的威名与恩德啊。” 曹操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 “即便你们心里想着要除去东方勇,在孤在世之时,你们绝不可轻举妄动。 否则,这等行径只会让天下人唾弃我曹家,视我们为不义之徒,使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夏侯惇一脸愤然,忍不住说道: “难道主公百年之后,我曹家辛苦打下的天下,就要白白归了东方勇这个贼子不成?” 曹操神色凝重,在许昌那幽静的秘阁之中,对着夏侯惇吐露了一番肺腑之言: “东方勇啊,就好似孤亲手养大的一条恶犬。 起初,他倒是帮孤狠狠咬走了袁绍、吕布这些劲敌,可如今,他竟已成长为一头凶狠的恶狼。 孤眼下还需要他在北方充当屏障,以此吓退袁绍、公孙瓒之流。 然而,这头恶狼实在令孤忧心忡忡,就怕他哪天突然回头,一口咬断孤的咽喉。 不过你也莫要着急,等到天下彻底平定的那一日,便是这条恶犬该被送入屠宰场的时候了。 到那时,孤会亲自给他戴上‘谋反’这顶帽子。” 郭嘉微微思索对曹操说道: “曹公,您这是打算效仿汉高祖诛杀韩信之举吗? 可您想啊,若不是东方勇在并州、冀州大力推行屯田之策,使得粮草充裕,如今我军士卒怕是面黄肌瘦,连刀都难以稳稳拿起,又何谈征战天下呢?” 曹操神色冷峻缓缓说道: “若东方勇在统一天下之后,能够安分守己,安心做个文官,我曹家必定不会亏待他,封侯拜相,封他为冀州牧,授予丞相之位,皆不在话下。 但倘若他不知好歹,不识时务,妄图觊觎我曹家的天下,那就休怪我曹家心狠手辣。” 曹洪满脸急切与不解,对着曹操说道: “主公,咱们为何要留着东方勇这个祸患呢? 如今把他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一旦除去他,冀州、并州、青州、徐州,这些地方不就尽归我军,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吗?” 曹操面色一沉: “不必再说! 你们若是眼红嫉妒东方勇,就拿起兵器,到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去拼杀。 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谁能打得过吕布?又有谁能战胜华雄? 况且,青州、徐州之地,大多是东方勇姻亲故旧的地盘。 一旦此时杀了他,孔融和陶谦若是趁机起兵,以我军目前的状况,兵力必定折损七成以上。” 夏侯惇一脸忧虑: “孟德,你看东方勇行事这般激进大胆,若是日后我曹家称帝,到时候咱们该如何应对他呢?”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 “东方勇不过是如同商鞅、吴起之类的人物罢了,无需太过忌惮。 虽说他对士族采取了整治之举,但这对我曹家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曹操目光冷峻地扫过众人,沉声道: “你们若一心想着除掉他,那就等我百年之后再动手。 我绝不允许后世之人,看轻我曹孟德!” 郭嘉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地问道: “主公,袁绍派来了使者,不知您对此作何打算?” 曹操神色不屑,冷哼一声道: “东方勇虽出身寒门,其种种作为或许会影响我曹家在士人中的风评,但袁绍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行将就木、如同冢中枯骨一般的人物罢了。” 曹洪面露焦急之色,还欲再言: “可是堂哥……” 曹操抬手打断曹洪,说道: “我怎会轻易将东方勇这等可用之人除掉,从而便宜了袁绍那等无能之辈? 我命你即刻前往兖州,全力整理军备,密切防范东方勇起兵谋反。 今日就到此为止,散会!” 此时,在邺城太守府内,东方勇打开信件,发现竟是贾诩所书。 信中写道: “东方勇老弟,别来无恙啊?遥想昔日,你我同在董太师帐下,时常饮酒作乐,纵论古今兵法之得失,当真是畅快至极。 只可惜,李傕、郭汜这两个庸碌蠢材,实在难称明主。 如今这世道,皇宫已然破败不堪,天子更是软弱无能,我贾诩竟连饱腹都成问题。” 贾诩在信尾又续写了几句: “倘若东方勇老弟你还念着我贾诩,不妨来长安与我一会。 我这儿有至关重要之事,非得当面与你相商不可。” 就在东方勇专注看着贾诩信件的当口,汉武帝刘彻的阴魂悄然出现在他身旁,对着其他汉帝的阴魂品评起东方勇来。 刘彻满脸愠色,语气中满是愤懑: “堂堂七尺男儿,竟凭借妇人手段来谋划大事。 朕尚且懂得凭借大汉国力去压制匈奴,他竟然娶夷狄公主安定北方。” 光武帝刘秀的阴魂赶忙飘至汉武帝身旁,轻声安抚道: “武帝陛下,你我如今已不在人间,不过是这世间的过客。 东方勇究竟如何行事,且看他自己如何抉择吧。咱们即便有心,终究也不便过多干涉。” 汉灵帝的阴魂满不在乎地嘟囔道: “哼,不就娶了个夷狄公主嘛,想当年我刘宏娶的女人,可比他多了去了。” 汉武帝和光武帝的阴魂听闻,顿时气得气血上涌。 只见汉武帝阴魂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揪住刘宏的衣领,怒目而视: “都是你这小子昏庸愚蠢,把大汉江山搅得乌烟瘴气!” 说罢,一把将刘宏甩给光武帝阴魂。光武帝阴魂也毫不留情,一边动手揍,一边骂道: “若不是你胡作非为,我大汉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两人你一拳我一脚,轮流对着刘宏的阴魂一顿暴揍。 揍完后,汉武帝阴魂余怒未消,恶狠狠地说道: “一会儿就把你带到长安太庙,罚你在那儿好好跪着反省。” 东方勇仔细读完贾诩的信后,当即便吩咐陈宫: “公台,速为我准备一万私军长枪兵,让他们乔装成冀州商队。” 陈宫领命,恭敬问道: “主公,可是有何安排?” 东方勇将信件递给陈宫,说道: “贾文和邀我前往长安叙旧,还说有要事相商。” 陈宫浏览完信件,略作思忖后说道: “主公放心,私军一年所需的粮食与盘缠,我已为主公妥善备好。 即便贾诩此次别有图谋,这一万勇士也定能护佑主公平安无虞。” 东方勇对陈宫说道: “我此番前往长安,邺城的防务便全权交予你了。 另外,记得把董白、董旻接到邺城,为他们妥善安置宅院。” 陈宫心领神会: “主公,您是不是担忧自己万一在长安遭遇不测,曹操会趁机对董白下手?” 东方勇微微点头: “毕竟董白是罪人之女,如今身边势单力薄,我实在放心不下。” 陈宫躬身回禀: “主公放心,您的诸位妻妾,皆已在邺城各自单独安排了宅院。” 东方勇听闻,满意地点点头: “甚好,如此一来,我前往长安之际,便无需担忧她们因彼此看不顺眼而发生争执扭打之事了。” 东方勇率领着那一万私军,精心伪装成商人模样。 队伍中,骆驼与马匹有序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渡过黄河,朝着长安进发。 这一番举动,很快便惊动了曹操。 曹操听闻消息后,即刻唤来许褚,神情严肃地吩咐道: “许褚,你即刻带领一万骑兵,前往洛阳附近待命。 待东方都督返程之时,务必接应他,切不可让他遭遇任何歹人袭击。” 许褚领命,声音洪亮地应道: “是!” 言罢,便领命而去,点齐兵马。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 “东方勇的家眷都还留在邺城,料想他也不会轻易去投靠李傕那等小人。” 郭嘉思索片刻后说道: “如今我军在北方的局势,还离不开东方勇。 主公,依我之见,还是暗中派遣一些细作,悄悄跟着他为好,以便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曹操略作沉吟: “好,就依你所言。 交给奉孝去安排,务必谨慎行事,不可露出半点马脚。” 东方勇率领着一万私军,一路长途跋涉,历经风雨。 众人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穿越山川河流。 当他们终于赶到长安城时,时间已然悄然来到了公元195年的春天。 东方勇一见到贾诩,二话不说,径直在贾诩的住所,令人搬来满满一箱珠宝。 他满脸关切地说道: “文和兄,这些日子想必受苦了。 此番特意唤我前来,必定是有万分紧急之事吧?” 贾诩看着东方勇,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轻轻摇头笑道: “勇弟啊,你还是如往昔一般单纯可爱。 你瞧瞧如今这长安城,李傕这等蠢笨之人,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这长安城里的坊市,竟比董太师当权之时还要破败不堪呐。” 东方勇感慨地说道: “想当年董太师在位,虽说为人残暴,可长安城依旧繁华,各地商贾云集。 哪像如今,文和兄竟落魄至此,连衣服上都打起了补丁。” 贾诩满脸无奈,苦笑着抱怨: “李傕这蠢货,定下的税赋重得离谱,现在我连老弟你当年请我喝的葡萄酒,都没处弄去了。” 东方勇目光灼灼地看着贾诩: “文和兄,依我看,你所忧虑的,恐怕不单单只是手头拮据这么简单吧。” 贾诩微微一叹: “勇弟,如今天子落入李傕之手,饱受屈辱,我贾文和虽身处乱世,却也是个心怀忠义之人,又怎能坐视不管。” 东方勇似笑非笑地问道: “文和兄,听你这意思,难道是打算效仿王允,也对李傕施个美人计不成?” 贾诩面露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道: “王司徒不过是个心胸狭隘、见识浅薄之人。 他那早已过时的计谋,又如何能救得了当今圣上,实非长远之策。” 东方勇当即对着贾诩躬身下拜,诚恳说道: “文和兄,此番竟是为天子之事,特意召我前来长安,勇深感敬佩,请受我一拜。” 贾诩赶忙伸手相扶: “忠君爱国,本就是我等身为大汉臣子,对天子陛下应尽的赤诚之心,实乃分内之事。” 在贾诩的宅第之外,东方勇那一万私军已然不着痕迹地伪装成了路人与商贩,悄无声息地在周边潜伏布防。 他们看似各自忙碌,实则眼神警惕,时刻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一旦察觉到任何不对的情况,便会毫不犹豫地冲去营救主公。 而在不远处,郭嘉乔装打扮,小心翼翼地尾随至此。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东方勇等人的一举一动,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自语道: “东方勇此人,心思缜密得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倒真是有趣。 若是你与贾诩胆敢对曹公不利,那就休怪我行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贾诩宅第内, 东方勇迫不及待问道: “文和兄,如今陛下境况究竟如何?” 贾诩微微皱眉,却又稍显宽慰地说道: “说来也巧,如今李傕与郭汜这二人,一门心思只顾着彼此争斗厮杀,反倒无暇他顾,圣上与一众臣子们,暂且还算安全。” 东方勇毫不犹豫地说道: “文和兄,既然是为陛下尽忠效力,不知需要我具体做些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贾诩目光深沉,缓缓说道: “勇弟,你要清楚,一旦我们决定离开长安,前路必定荆棘密布,会遭遇诸多难以预料的艰难险阻与重重阻挠。 你先回去仔细整理好随身物品与兵器,待一切准备妥当,再来寻我商议。” 东方勇洁地回应: “明白。” 言罢,便准备转身离去。 东方勇从容地迈出贾诩的宅邸,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千夫长刘虎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刘虎一脸关切与忠诚: “主公安然无恙就好,倘若那贾诩胆敢对主公心怀不轨,有所不利,我等定叫那贾府上下鸡犬不留,彻底覆灭!” 东方勇微微点头,旋即压低声音说道: “这几日,你安排人手去采购一批物资。切不可被李傕、郭汜两个逆贼察觉。” 第二十八章 汉帝东归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八章 汉帝东归 公元195年春,长安城贾诩的宅第内,宅中一众忠于汉室的文臣武将,皆在为即将实施的大计,进行着最后的紧张筹备。 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很认真,深知此次行动关乎汉室的兴衰存亡。 贾诩眼神殷切,紧紧盯着东方勇,关切地询问: “东方勇老弟,诸事是否筹备妥当?” 东方勇神情坚毅斩钉截铁地回应: “都已准备就绪,万无一失。” 贾诩微微点头: “好,事不宜迟,我即刻去找董承大人召集部队,咱们务必在弘农郡湖村与杨奉将军的队伍会合。” 随后,天子的车驾在众人严密的护卫下,缓缓踏上行程。 一路上,队伍逶迤前行,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缓缓蠕动。 终于,顺利抵达了弘农郡湖村。然而,众人满怀期待地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旷寂寥的景象,竟未发现杨奉将军部队的一丝踪迹。 贾诩不禁眉头紧锁: “奇怪,杨将军究竟为何还未现身……” 国舅董承焦急万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贾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傕的人马眼瞅着就要追上来了呀!” 东方勇反应迅疾,当机立断,发号施令: “全体听令!即刻散开阵型,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保护陛下!” 话音刚落,一万枪兵训练有素地迅速在阵前整齐排列,快速便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枪阵。 严阵以待,只等李傕军追兵的到来。 此时,刘协车驾附近的白波军将领伍习,神色紧张地大声喝止: “站住!车驾切勿再向前行进!全体原地做好防御准备!” 贾诩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 “来人呐!速速护驾!”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徐晃率领着一万骑兵如神兵天降。 他们宛如一把锐利的尖刀,迅猛地插入李傕军追兵的侧翼,瞬间将李傕军追兵的阵型搅得大乱。 杨奉纵马疾驰向前,一路尘土飞扬,同时高声呼喊: “陛下莫要惊慌,杨奉在此护驾!” 李傕军的崔勇见状,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怒目圆睁,大声怒斥: “反贼杨奉,你这般大逆不道之人,还有何颜面来面见陛下!” 杨奉却对崔勇的叫骂充耳不闻,而是急切地转头高呼,声音响彻四周: “徐将军何在!!!” 徐晃立刻回应,声音洪亮如洪钟: “徐晃在此!休要妄图伤害陛下分毫!” 说罢,徐晃宛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如秋风扫落叶般瞬间斩落几个李傕军的小将,稳稳地护在了刘协车驾之前,为天子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白波军伍习眼见局势不妙,深知再僵持下去恐有大祸,赶忙小心翼翼地凑近贾诩耳边,低声说道: “他们的援军来势实在太过凶猛,咱们此刻还是先暂且撤退为妙,不可硬拼。” 杨奉一脸愧疚之色,急忙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天子请罪,言辞中满是自责与懊悔: “末将来迟,罪该万死,实在罪无可恕,还请陛下恕罪!” 刘协微微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 “卿能于这万分危难之际,救朕脱离险境,此等功绩,可谓高至伟哉!朕铭记于心。” 杨奉赶忙连连拜谢,声音中满是感恩戴德之情: “谢陛下厚恩,谢陛下厚恩!” 刘协微微颔首,目光转而落在徐晃身上,眼中透着赞许与好奇,问道: “适才奋勇杀敌,斩杀贼人的这位将军是何人?” 徐晃赶忙恭敬地躬身回禀,态度谦卑而庄重: “回陛下,在下徐晃,字公明,现今担任杨将军的副将一职。” 刘协点头表示赞许,说道: “你救驾勇猛,朕自会给你记下这一功。” 徐晃连忙谢恩: “谢陛下!” 杨奉转身面向贾诩,说道: “大人,我着实担忧咱们的兵力不够充足,所以提前通知了韩暹,让他前来一同护送陛下,以保万全。” 贾诩提醒道: “不能再让陛下这般等待他们了,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再这般耽搁下去,前来追杀我们的,恐怕就不止这两个偏将了,形势会更加危急。” 杨奉赶忙宽慰道: “大人不必忧心,依我看,他们想必就在前方不远处,咱们继续前行便是,想必很快就能会合。” 车驾队伍继续艰难前行,行至新安,可依旧不见支援队伍的半点踪影。 董承满脸的不满,忍不住抱怨起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怎么又不见人,你们白波军向来都是如此这般不守时吗?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如何是好!” 白波军伍习面露难色,无奈地猜测道: “莫不是他们在来的路上遭遇了什么意外状况,出了什么岔子。” 杨奉突然神色大变,眼睛瞪得老大,惊恐地高呼: “不好了,又有一支人马气势汹汹地追过来了!” 董承急忙问道: “是什么旗号?看清楚了没有?” 杨奉定睛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铁,沉声道: “是李字旗,是李傕亲自率领人马追来了!” 李傕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却又满脸凶煞地赶来,大声喝道: “大胆贼臣,竟敢胆大包天,私自掳走圣上!你们真是罪该万死!” 董承义正言辞地反驳: “一派胡言!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才是祸乱汉室的罪魁祸首! 待我救圣上返回都城,定要向天下昭告你们的累累罪行,让天下人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就在此时,韩暹纵马疾驰而来,高声呼喊: “驾!国舅,我来晚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董承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 “你可算来了,赶紧过来,与众人一同保护圣上,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李傕见状,不屑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狂妄: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此充数,简直不自量力!给我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东方勇面色凝重,心中暗自思忖: “可恶,李傕军骑兵数量众多,攻势如此凶猛,仅凭这一万步兵,着实难以抵挡,取胜更是难上加难。” 旋即,他毫毅然地站立于阵前,周身气息剧烈流转,瞬间施展出火行神通 “赤壁烽火”。 刹那间,只见一条汹涌澎湃的火龙凭空突兀浮现,携带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般迅猛无比地扑向李傕军。 那火龙所经之处,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鸣声,炽热的高温让人不寒而栗。仅仅在一瞬之间,李傕军那正在冲锋的5000轻骑兵,便在这恐怖火龙的肆虐之下,瞬间被秒杀。 李傕见此情形,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失声道: “竟是东方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只见东方勇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地朝着李傕军的中军杀去。他身后,徐晃率领着一万骑兵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 这一万骑兵在东方勇与徐晃的带领下,士气高昂。 他们在李傕军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敌军纷纷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 郭汜见状,气得咬牙切齿,满脸愤恨地骂道: “可恶至极!我说贾诩怎敢背叛我们,原来是把东方勇这个棘手的怪物给叫来了! 这可恶的家伙,坏了我们的大事!” 紧接着,空气中陡然间又凭空燃烧出数条张牙舞爪的火龙。 树林在火龙的强大冲击下,就如同脆弱的稻草一般,纷纷被拦腰截断。 李傕目睹这一幕,惊恐万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声嘶力竭地大喊: “撤军!快撤军!这怪物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再不撤,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李傕与郭汜,犹如丧家之犬,神色惊恐、狼狈不堪地逃出了战场。 贾诩并未下达追击的命令。他深知当下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确保汉帝刘协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于是,他果断下令,让护送汉帝刘协的军队继续稳步前进。 东方勇心中暗自思忖: “这一战下来,竟已耗费了我一半的真气,如此消耗下去,绝非长久之计。 等寻得一处安全之地,我必须好好休整一番,尽快恢复元气才行。” 李傕与郭汜一路奔逃,直至抵达函谷关,才总算停下脚步。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侥幸捡回一条命。此时的他们,早已没了之前的威风,狼狈至极。 郭汜满脸颓丧,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长叹一声道: “唉,此番算是彻底栽了,怕是再难有翻身之日咯。这可如何是好……” 李傕虽也心有余悸,但仍强装镇定,咬咬牙,试图给自己和郭汜打气: “怕个甚!咱们回长安继续屯守,凭借咱们在长安苦心经营的根基,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就在这一行人即将赶到洛阳之时,贾诩特意寻到东方勇,准备向他辞别。 贾诩眼中透着一股坚定与坦然,缓缓说道: “东方老弟,我贾诩此番所作所为,已然全了身为汉臣的忠义之道。 往后皇上的安危,便交付于你悉心保护了。” 东方勇听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关切地问道: “文和兄,那接下来你作何打算?” 贾诩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我与宛城的张绣乃是至交好友,如今他正缺一位能出谋划策的军师,我打算前去相助于他。” 贾诩离去后,东方勇不经意间抬眼,便瞧见曹操一行人身着庄重朝服,正立于洛阳门口,恭迎汉帝刘协。 东方勇赶忙上前问道: “主公,您怎么会在此处?” 曹操面带微笑,眼中透着几分欣慰,说道: “东方勇老弟,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大惊喜啊! 居然能将天子安然迎接到我军。 我身为汉室臣子,如此重要时刻,又怎敢有丝毫失礼呢?” 洛阳,太守府的厅堂内,气氛庄重而又透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刘协端坐在主位,目光温和地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道: “朕此番能够侥幸逃脱李傕的魔掌,实与各位爱卿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众卿快快入座。” 众人纷纷恭敬拜谢,而后有序起身。 曹操赶忙上前,一脸自责与惶恐,跪地说道: “贱臣罪该万死,来迟一步,险些让陛下陷入绝境,性命堪忧,还望陛下恕罪!” 刘协赶忙抬手示意,关切地说道: “曹大人何出此言,快快请起!” 曹操谢恩起身,一脸忠诚地说道: “谢陛下。臣承蒙皇恩浩荡,时刻铭记于心,日夜思量着如何上报国恩。 如今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恶行累累,罪恶贯盈,臣自当义不容辞,为陛下讨伐此等逆贼。 还望陛下善保龙体,以社稷江山为重。” 刘协点头赞许,郑重宣布: “曹将军所言极是,朕今日便加封你为司隶校尉,赐予假节钺之权,兼录尚书事。” 曹操赶忙跪地谢恩: “谢陛下隆恩!” 刘协微笑着说道: “免礼。众卿们一路奔波,英勇奋战,想来早已疲惫不堪。 先暂且退下休息吧。” 贾诩坐在赶往宛城的马车里,马车缓缓前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手中正摆弄着东方勇送给他的金钱珠宝,眼中满是欣赏与满意之色。 “东方勇老弟,可真是懂我心思啊。瞧瞧这些珠宝,每一件皆是品相上乘,难得一见的珍品。” 贾诩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珠宝。 忽而,他神色微微一黯,轻叹道: “可惜呀,原本想着将天子这一至关重要的筹码送予他,助他成就一番大业。 谁能料到,曹操竟如同守株待兔的猎手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这大好时机。” 说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贾诩微微撩起马车的窗帘,探出头去,对着车外的管家高声说道: “管家,去告诉马夫,务必快马加鞭,争取早些时日赶到宛城。” 远在邺城的陈宫,听闻东方勇成功救下天子的消息后,满心欢喜。 他对东方勇的忠义之举钦佩不已,当下便决定亲手给东方勇写一封信。 在信中,陈宫言辞恳切地写道: “将军对汉室有此等莫大恩德,陈某深感敬佩。 愿将小女陈氏许配给将军为妾,以此略表感激之情。 只待将军归来,便择吉日良辰举办成婚之礼。” 东方勇收到信后,不禁一阵头大。 思索一番后,他还是答应了陈宫的请求,暗自思忖道: “不过是多添一双碗筷罢了,将这些女子分开安置,想来便不会徒生烦恼。” 第二十九章 迁都许昌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二十九章 迁都许昌 公元195年春,洛阳太守府内,曹操端坐在书桌旁,若有所思。 荀彧迈着沉稳的步伐,恭敬地来到曹操面前,低声禀报道: “主公,人已带到。” 曹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董昭身上,不禁脱口赞叹: “阁下果然如文若所言,肤色仿若天人。 只是当下洛阳饥荒肆虐,满城百姓皆面露饥色,形容憔悴,而公仁你却面色红润,气息沉稳,不知阁下是如何做到的呢?” 董昭谦逊地拱手回应: “多谢主公夸赞,在下不过是平日里饮食清淡,稍加研习了些养生之道罢了,不足挂齿。” 二人正交谈间,许褚脚步匆匆,急切地闯入曹操的书房,大声说道: “主公,方才探得有一支兵马朝东而去,不知究竟是何人统领,俺已即刻派人前去打探。” 董昭略作思索,神色笃定地说道: “依我推测,那大概是李傕的旧部韩暹以及白波军的杨奉。 明公您来到洛阳,声威远扬,他们心中有所忌惮,故而匆忙撤离。” 曹操微微皱眉,面露疑惑: “他们为何如此慌张?难道是对我心存疑虑?” 董昭安抚道: “此二人皆是有勇无谋之辈,行事鲁莽,明公不必将他们放在心上,无需为此费神。” 曹操微微点头,看向许褚,吩咐道: “许褚,你先下去吧。” 待许褚离开后,曹操又将目光转向董昭,问道: “公仁,你可知李傕、郭汜二人如今下落何处?” 董昭自信满满地回答: “他们如今失去天子庇佑。犹如丧家之犬,依我看,要不了多久便会被主公一举擒获,实在无需挂怀。 以主公之雄才大略,此二人不足为患。” 曹操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 “公仁所言极是。那对于当下这错综复杂的朝廷局势,公仁又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董昭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明公虽是以义军之名,仗义前来平乱,匡扶汉室,但朝中百官人心各异,想法不一,未必会全然信服于您。 倘若明公一直留在洛阳,恐怕会生出诸多变故,徒增麻烦。 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及时将天子移驾至许昌,此乃上策。 许昌地势优越,粮草丰足,更利于主公成就大业。” 曹操面露忧虑之色,轻叹道: “但此刻提出迁都,百官定会反感抵触,他们久居洛阳,故土难离,且对迁都之事心存疑虑,这该如何是好?” 董昭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明公心里应当清楚,若要成就非凡之事,便要有非凡的举措,不能因循守旧。 我期望明公能早日下定决心,当断则断。此事虽有困难,但并非无法解决。” 曹操闻言,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先生所言正合我意。 只是如今杨奉带兵离开,不知在何处埋伏,意图不明,且百官皆在洛阳,若仓促迁都,我着实担心会引发哗变,局面失控啊。” 董昭从容不迫地说道: “这并不难解决。 明公可先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地送与杨奉等人,以安抚他们的情绪,稳住他们的军心。 同时,提醒诸位大臣,让他们知晓京师如今粮食短缺,库存告急,实难久居。 若将天子车驾迁往许昌,许昌靠近鲁阳这一产粮区,便于转运粮食,如此一来,至少能保证公卿大臣们衣食无忧,有饭可吃。 如此安排,这些公卿大臣想必都会支持主公迁都之举,毕竟这关乎他们自身的利益。” 曹操感激不已,诚恳说道: “多谢先生指教,若我日后成就大业,实赖先生今日不吝赐教。 先生之高见,犹如拨云见日,让我茅塞顿开。” 董昭拱手作揖,恭敬说道: “主公乃当世难得的能臣,雄才大略,有勇有谋。 望主公把握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曹操见荀彧一直未发言,便转头问道: “文若为何一言不发? 我还想听听你的看法。 此事关系重大,你但说无妨。” 荀彧诚恳地回答: “董先生所言,条理清晰,切中要害,实在令人难以反驳。 迁都许昌,确有诸多益处,可解当下之困局,还望主公深思。” 曹操点头,说道: “好,等会儿你去将众谋士都召集过来,我们秘密商谈一下迁都事宜。 此事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泄露风声。” 荀彧领命道: “这就去办。” 会见众人之后,众谋士纷纷建议迁都,至此,曹操终于下定了迁都的决心…… 次日清晨,洛阳城门外,天子和一众文武随军启程。 曹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心中却暗自思忖:“ 马上就要出发了……这一路上必定危机四伏,天子乃国之根本,若有任何闪失,一切可就都付诸东流了…… 此次护送天子之行,容不得半点差错。” 曹操环视诸将,高声说道: “想必你们都已得知,韩暹和杨奉刚率其党羽离开了洛阳,他们狼子野心,极有可能在附近设下埋伏,意图对天子车驾不利。 如今,可有谁愿意主动请缨,去追踪他们的行踪,为我军及时报信,确保天子安全?” 满宠闻言,立刻出列,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 “主公,就让我去吧。 恰好我的同乡好友徐晃还在韩暹军中。 徐晃此人,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 若我能寻到他,定将其引荐给主公,为您效力。” 曹操面露欣喜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点头道: “好!若你能为我带来如此可靠的人才,立下此等大功,必有重赏! 我曹操向来赏罚分明,绝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满宠感激地说道: “谢主公!”言罢,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军阵之外,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曹操看着满宠远去的背影,大声下令: “其余人等,随我出发!务必保持警惕,不可懈怠,全力保护天子车驾!” 大军浩浩荡荡地行进,队伍绵延数里。 不知不觉已至中午,烈日高悬,酷热难耐。 此时,远处传来满宠的呼喊声: “主公!我们回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徐晃紧跟在满宠身后,二人策马而来。 徐晃身姿矫健,气宇轩昂。他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恭敬行礼道: “末将徐晃,拜见大人。” 曹操打量着徐晃,目光中透着审视与欣赏,问道: “你便是徐晃?” 徐晃挺胸抬头,朗声道: “正是在下,徐晃,字公明,此前曾追随杨奉将军保护献帝东归。 一路上历经艰险,只为护圣上周全。” 曹操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点头说道: “快起来,能弃暗投明,转投我军,实属难得,值得称赞。 我曹操帐下,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徐晃谢道: “谢大人。大人,韩暹和杨奉已发觉我离开,必定恼羞成怒,此地不宜久留,恐有危险。 他们定会派人截杀,我们需尽快赶路。” 曹操果断下令: “上马!我们继续前进。 加快速度,务必尽快摆脱危险。” 众人刚前行不久,突然,前方道路上尘土飞扬,出现了韩暹和杨奉的人马,双方就这样迎面撞了个正着。 韩暹立马横刀在路口,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大胆曹操,竟敢胆大包天,私自劫走圣上,你这是谋逆大罪,人人得而诛之!” 曹操面色冷峻,义正言辞地回应: “我乃奉诏迁都,乃是为了汉室江山着想,为了天下黎民百姓。 尔等休要在此胡搅蛮缠,挡我去路,否则休怪我无情!” 杨奉根本不听曹操辩解,挥舞着手中长枪,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 “废话休说!众将士听令,给我杀上去,取曹操首级,抢回陛下! 今日定要让曹操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曹操冷笑一声,高声下令: “哼,不自量力之徒!左右将士,听令,给我拿下这二人! 让他们知道,与我曹操作对,绝没有好下场!” 话音刚落,夏侯惇与曹仁率领着装备精良的虎豹骑,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韩暹和杨奉那面黄肌瘦的军队左右两侧迅猛突击。 虎豹骑将士们盔甲鲜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手中刀枪林立,喊杀声震天。 而韩暹和杨奉的军队本就因为洛阳饥荒,面黄肌瘦,士气低落,面对如此精锐之师,瞬间阵脚大乱,毫无抵抗之力,很快便溃败下来。 曹操见敌军已乱,乘胜追击,大声喊道: “全军追击,一个都不要放跑了他们! 务必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徐晃得令,立刻率领一队轻骑兵如疾风般追去,一边追击一边大声呼喊: “大胆贼子,还不快快下马投降,以免受皮肉之苦!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杨奉回头见是徐晃,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 “徐晃!你这背主求荣的无耻之徒,还有何颜面在此教训我! 你背叛主公,天理难容!” 韩暹见局势危急,深知再战下去必无生机,赶忙对杨奉说道: “没时间了……咱们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找曹操算账!” 杨奉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恨恨地说道: “徐晃!咱们走着瞧!驾!”说罢,与韩暹一同策马逃窜。 曹操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不屑地说道: “两个无名小辈,不足为惧。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随后,他转头看向大军,高声下令: “继续前进!加快速度,早日抵达许昌!不可有丝毫懈怠!” 大军继续浩浩荡荡地朝着许昌方向进发。 当曹操大军距离许昌仅二十里之遥时…… 曹仁快马加鞭,一路疾驰,赶到曹操跟前,禀报道: “主公,前方探马来报,韩暹、杨奉二人竟在附近公然劫掠百姓! 百姓们叫苦连天,四处奔逃。” 听闻此言,刘协猛地掀开马车窗帘,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怒火,大声说道: “朕绝不允许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简直是丧心病狂,不顾百姓死活!” 曹操赶忙安抚道: “陛下放心,这等区区小贼,不足为惧。 我定会派人将他们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东方勇上前一步,拱手请命: “怎能让这两个逆贼搅扰陛下圣心,此事便交由我来处理吧。 我定不辱使命,将他们就地正法,以解陛下之忧。” 言罢,东方勇即刻率领一队轻骑兵,朝着韩暹、杨奉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不多时,东方勇便已杀到韩暹、杨奉面前。 他勒住缰绳,骏马前蹄扬起,嘶鸣一声。 东方勇大声呵斥道: “天子封你们为将军,赐予你们荣华富贵,你们不思报效皇恩,为何反倒劫掠无辜百姓,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们的良心何在?” 韩暹见东方勇前来,恶狠狠地吼道: “来得正好! 老子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呢!你这是自寻死路!” 杨奉也跟着叫嚷起来: “哼,就给我一个车骑将军这般如同小喽啰一样的官职,就想打发我?没门! 我为汉室出生入死,却落得如此小官,实在不公!” 东方勇闻言,怒极反笑: “什么?你竟然说车骑将军是小喽啰一样的官职? 如此大逆不道,不知天高地厚! 那就休怪我无情,今天便送你们二人上路! 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东方勇催马向前,手中长刀寒光一闪。 仅仅一个回合的照面,韩暹和杨奉便毫无招架之力,双双被东方勇斩落于马下。 东方勇看着二人的尸体,冷哼一声: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无度,终有此报!” 刘协的銮驾顺利抵达许昌后,众人即刻着手大兴土木。 一时间,许昌城内一片繁忙景象。 工匠们忙碌于盖起宫室殿宇,一砖一瓦皆精心雕琢,使其气势恢宏,尽显皇家威严;修立宗庙社稷,祭祀天地祖宗,传承汉室香火;搭建省台司院衙门,规整政务之所,以便日后朝廷正常运转;同时,加固城郭府库,增修防御工事,确保许昌的安全与稳定。 待一切事宜准备就绪,汉帝刘协为彰显恩宠与嘉奖,加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 此后,朝中功赏罪罚等所有重大事务,皆交由曹操全权处置。 曹操自此掌握了朝中大权。 刘协端坐于朝堂之上,神情庄重,目光威严地说道: “此番迁都,可谓困难重重、危机四伏。 一路上险象环生,多亏曹大人运筹帷幄,指挥有方,将士们英勇奋战,舍生忘死,朕方能幸免于难,转危为安。 曹操,朕特封你为司空,掌管朝中功罪赏罚大小诸事,望你尽心竭力,辅佐汉室,匡扶天下。” 曹操赶忙跪地谢恩,言辞恳切,声如洪钟: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重托。 臣愿为汉室江山,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协微微点头,接着宣布: “参与护送车驾的诸位文武大臣,皆封列侯,以表朕对诸位功绩的认可与嘉奖。 你们皆是汉室的栋梁之材,朕感激不尽。” 曹操自信满满地回应: “陛下但请放心,一切交给臣,臣必妥善办理。 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将朝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保汉室江山稳固。” 因成功护送汉帝抵达许昌,东方勇功勋卓著,遂被封为列侯。 与此同时,位于邺城的郡守府,也依照列侯规制,大兴土木,被精心修缮。工匠们日夜赶工,将其打造得焕然一新,摇身一变,成为一座气派非凡的侯府。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曹操对东方勇的功绩极为赞赏,为表嘉奖,直接将邺城赐予东方勇,作为他的食邑,以彰其功。 蔡文姬见陈宫之女成为东方勇的妾室,内心并未泛起恼怒之意。 她心里清楚,陈宫亦是一心忠于汉室之人。陈宫之所以这么做,皆是因为目睹东方勇将汉朝天子护佑周全,历经千难万险,始终不离不弃。陈宫出于对东方勇忠义之举的感佩,才决定将女儿许配给他,以表心意。 第三十章 左慈求救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第三十章 左慈求救 公元195年夏,邺城侯府中,东方勇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军令: “传我将令,着马乐、吕不败二人即刻启程,奔赴冀州边境驻防。 你们需时刻留意袁绍与公孙瓒的一举一动,务必坚守防线,若有疏忽,军法处置! 同时,任命向禅为监军,即刻率领军队进驻晋阳,加强该地的军事防御,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此外,颜良、文丑听令,颜良率部驻守河内,文丑则领军屯扎甘陵。 你们各自坚守驻地,厉兵秣马,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还有华雄,你即刻统领本部人马,驻守邺城,肩负起此地的防卫重任,确保侯府安宁与城中百姓的安全。” 言罢,东方勇又与其他将领继续深入探讨军事部署。 为对袁绍、乌桓以及南匈奴形成强大威慑,他做出一项至关重要的决策: 雇佣大量流民与民夫,全力投入军用驰道的修建工程。 这些军用驰道的修筑堪称精益求精,所用之土皆经过大锅精心炒熟。 如此处理后,道路表面坚实如铁,寸草不生。 这般不仅能够有效避免道路因植被生长而遭到破坏,更可保障行军途中的顺畅无阻,大大提升军队的机动性。 在驰道的规划布局上,每隔二十公里便会修建一座军用驿站。 这些驿站犹如军队的后勤枢纽,承担着储备与转运粮草的关键使命,为漫长防线的军队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资支持,成为军队战斗力的坚实保障。 而这些驰道的走向极具战略眼光,一条向北蜿蜒伸展,直至抵达幽州边境;另一条则向西稳步延伸,一直通往晋阳边境。 它们恰似两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极大地增强了对边境地区的军事掌控能力与应急反应速度。 东方勇目光深邃地说道: “我听闻,当年始皇帝为抵御匈奴,特意下令修建了一条从咸阳直通九原的驰道。 此计着实高明,对巩固边疆防御发挥了巨大作用,值得我们借鉴效仿。 如今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纷争不断,我们亦需修筑类似的战略要道,以应对来自各方的威胁与挑战。” 陈宫微微点头,深表赞同: “主公所言极是。 战争,本质上拼的就是钱粮储备与后勤保障。 提前将驰道与军驿建设完善,不仅能够实现快速调兵遣将,提升军队的作战效率,更有利于我军与乌桓、南匈奴展开持久作战。 况且,幽州地形多山,交通极为不便,若日后与袁绍交战,一旦粮草供应出现问题,那将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所以,这些驰道与军驿,实乃我军的生命线,关乎着战事的成败。” 军事会议圆满结束,将领们陆续散去。这时,门口守卫匆匆来到东方勇面前,恭敬地禀报道: “主公,府门外有一位自称左慈的老道士,执意要面见您。” 东方勇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量“左慈?” 旋即神色镇定地吩咐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只见左慈手持拂尘,身着绣有太极八卦图案的道袍,迈着沉稳而舒缓的步伐,缓缓出现在东方勇眼前。他满脸写满了忧虑与焦急。 左慈对着东方勇深深施了一礼,言辞极为恳切地说道: “贫道冒昧打扰,实是有一事相求,恳请东方小友务必救救贫道的女儿。” 东方勇闻言,不禁面露诧异之色,疑惑地问道: “一月前,我还与左紫杉姑娘在许昌一同把酒言欢,当时她一切安好,究竟发生了何事?” 左慈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我女儿心怀善念,为一家富户祈福消灾,怎料夜间竟遭遇董卓军鬼兵的围攻。 如今她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生命危在旦夕,故而贫道特来向小友求助。” 东方勇满脸惊愕,失声问道: “什么?董卓军鬼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世上难道真有如此邪祟之事?” 左慈眼中满是期盼,急切地说道: “小友,当年你亲身参与了诛杀董卓的壮举,身上或许带有能够克制这等邪祟的气场。 如今看来,恐怕唯有你能救我女儿的性命。” 东方勇摇了摇头,说道: “是吕奉先亲手斩杀了董卓,我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找他帮忙?” 左慈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吕奉先虽武艺高强,勇猛过人,但此人性情乖戾,与道无缘。 面对这等灵异棘手之事,他恐怕也无能为力,所以贫道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友你身上啊。” 东方勇略作思索后,果断说道: “行,那就把左姑娘接到邺城侯府。 待今晚,我亲自率领士兵,去会一会这董卓军鬼兵,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邪作祟。” 左慈面露感激之色,连忙说道: “如此甚好。 只是人间兵器对阴间鬼兵恐怕难以造成实质性伤害,老夫这就先用符水为将士们的兵器、甲胄加持一番,或能起到克制鬼兵的作用。” 夜至子时,万籁俱寂,唯有几声犬吠在冷雾弥漫的黑夜中幽幽回荡。 陡然间,一阵旋风由远及近,起初风声尚小,转瞬之间便呼啸着变大,紧接着,狂风如凶猛的巨兽般肆虐开来,竟生生将侯府大门砸得粉碎。 埋伏在四周的众人定睛看去,只见董卓那散发着诡异绿光的阴魂,率领着一众死去的董卓军士兵,双脚悬空,如鬼魅般飘浮在院内。 董卓的绿色阴魂发出阴森恐怖的咆哮: “混账左紫杉,竟敢坏老夫的好事,今日定要你到阴间给老夫做小妾!” 就在此时,东方勇手持长戟,突然现身。 他猛地一挥戟,几个鬼兵瞬间被扫倒在地。 东方勇高声喝道: “太师,别来无恙啊!” 董卓的阴魂定睛一看,说道: “孙女婿,竟然是你。 看在你平日里对白儿悉心照顾的份上,老夫便不为难于你。 倘若你能战胜我这些阴间勇士,老夫就放过左紫杉。” 董卓言罢,周身陡然涌起一阵浓郁的黑雾,黑雾翻涌滚动间,一名鬼将缓缓从雾中现身。 此鬼将骑着一头身形庞大的巨犬,模样诡异至极:生有三个脑袋,每个脑袋又各有两张脸,总共六张脸;浑身肌肉贲起,赤红如血,彰显出令人胆寒的力量;头上长着尖锐的利角,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手中紧握着一把钩镰枪,枪尖寒光闪烁,透着摄人的寒意。 鬼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嘿嘿嘿,就是你这凡夫俗子要与我一战吗?” 吕布隐匿于暗处,目睹这一幕,心中既涌起深深的恐惧,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双眼通红,呼吸急促,内心的冲动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遏制,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鬼将一决雌雄。 就在他身形欲动之时,张辽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了他。 吕布低声怒吼道: “我要让董贼知道,我既能让他死一次,就能让他再死第二次!他竟敢在此兴风作浪,实在可恶至极!” 张辽一脸焦急,赶忙劝道: “温侯,切莫冲动!这恐怕会坏了东方都督的周密计策。 我们应当按计划行事,切不可因一时意气用事而误了大事啊!” 那鬼将暴喝一声,挥舞着钩镰枪,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东方勇猛扑过去,二人在侯府院内瞬间激战在一起。 枪来戟往,寒光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双方激战一百回合,竟难分胜负高下。 东方勇见久战未能取胜,心中焦急万分,猛一咬牙,施展出火行神通。 刹那间,烈火如奔腾的蛟龙般朝着鬼将汹涌扑去,将其周身团团包裹。 然而,那鬼将却仅仅只是被略微灼伤,依旧攻势凌厉,丝毫不减。 董卓见状,幽幽开口说道: “想不到你竟是仙家弟子,看来老夫当年死在你手里,当真是天意啊。” 就在此时,董白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眼中含泪,激动地喊道: “爷爷,真的是你吗?” 董卓的阴魂微微一愣,语气中带着几分阴森: “白儿?你难道不怕爷爷把你吃掉吗?” 董白坚定地摇头,说道: “我和东方勇已经育有儿女,爷爷,你就回到阴间去吧。 不然,我可要生气了,一生气就不给你供奉香火了。” 董卓听闻此言,先是一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哦?我董家竟有后了?哈哈哈……罢了罢了,看在董白的份上,老夫就放过左紫杉。 不过,她必须做东方勇的妾室,否则,老夫定会一直纠缠不休。” 言罢,董卓挥了挥手,那些鬼兵和鬼将便开始缓缓退去,他自己也在一阵黑雾中渐渐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待这场诡异风波彻底平息,一切重归平静之后,东方勇无奈之下,只得与左紫杉举办婚礼。 婚礼结束后,左慈一脸郑重地将左紫杉的手交到东方勇手中,说道: “我家姑娘便托付给你了。 只是她与我一样,皆为修行仙道之人,你万不可强行与她同房,以免坏了她的修行。” 东方勇赶忙点头应道: “没问题,左公放心。 只是左姑娘往后,还是不要再去民间从事祈福消灾之事了,侯府安稳宁静,姑娘可安心在此修行。” 左紫杉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只要大都督不嫌弃妾身炼丹炉中药味刺鼻难闻,妾身自是愿意安心在侯府中潜心修行。” 董白站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 她微微嘟起嘴,小声嘀咕道: “爷爷真是的,怎么又给夫君送来一个女人,这个死鬼真讨厌。” 吕布双眼放光,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喃喃自语道: “原来人死后,魂灵真的能够不灭。若能与这些奇形怪状的妖魔一较高下,那必定畅快至极!” 张辽暗自摇头,心中想着: “温侯啊,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十足的武痴……” 婚礼圆满结束后,东方勇恭敬地走到左慈面前,说道: “左公向来云游四海,四处奔波,勇特意为左公挑选了一匹良驹,以供您出行之便。” 左慈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贫道心领了。小友,那南斗星君赐予你的延寿丹,你就自己留着吧。 贫道修行的是内丹之法,并不依赖外丹。” 左慈为人向来心直口快,见自己女儿平安无事,心中再无牵挂,便骑上骏马,扬尘远去。 一时间,侯府门口只留下东方勇和左紫杉二人。 东方勇看向左紫杉,温和地说道: “既然左姑娘一心修仙问道,往后只需口头承认我是你夫君便可以了。” 左紫杉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贫道愿意为夫君炼丹炼药,也算是对夫君的一点补偿。” 说着,东方勇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递给左紫杉,说道: “这是南斗真人送我的延寿丹,给你一颗,你闲暇之时可以研究研究。” 左紫杉接过丹药,心中暗自惊叹: “这丹药所蕴含的灵气如此浓郁,恐怕绝非寻常之物啊。” 陈宫之女陈氏款步走到东方勇身旁,眉眼含情,轻声说道: “夫君,今晚左姑娘既另有事务在身,不若就陪我聊聊书画可好?” 东方勇微笑着点头,应道:“好。” 听闻此言,其他妾室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醋意,暗自嘀咕: “可恶,又被她抢先了。 左紫杉也真是糊涂,放着与夫君相处的机会不要。” 左慈身处山林之中,手中摆弄着几张纸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禁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东方勇到底只是个凡夫俗子啊。” 这时,董卓的鬼魂幽幽浮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当初可是说好的,等老夫帮你事成之后,便让我安心去安歇。” 左慈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去吧,去安歇吧。 若不是有董太师你配合,我女儿又怎能拥有这一场人生富贵呢。” 话音刚落,一阵旋风骤起,董卓的鬼魂在旋风之中渐渐消散不见。 望着董卓鬼魂消失的方向,左慈心中暗自叹息: “可惜啊,我女儿自幼身患疾病,即便修行内丹之术,也不过只能延年益寿,终究无法像我一样,有朝一日飞升天界。” 第三十一章 呼厨泉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为吾主所唾弃,并惩戒!”一个声音在应和莫葵,粗壮而有力,带着似乎能穿透钢铁一样的气息。 “只是,总不能让我一直都待在妖界吧?我还想在仙界打听我师尊的消息。”张凡说道。 “例如你的项上人头什么的,可以给我吗?”林浩十分淡然的说道,眼神依旧略带嘲讽之意。 恐怕到时真的出事的话,也只好自己先挡在她的面前,做个替死鬼了。 童乖乖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眼泪刷的一下就留了下來。第一时间更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颤抖着将手上的报告拿出來。难怪她觉得最近胸口那么痛。原來是乳腺癌晚期。 答应也实在是无奈之举,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的。 从原先不能使用怒气变成能够使用怒气的白银二,且不说暂时的战斗力提升了多少,这对日后修炼晋升白银二,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龙拳正要再劝劝她,龙雪忽然感觉内心一股强烈的哀伤感涌起,哭着跑开了。龙拳叹了口气,决定等她静一静再去找她。 “好了,我也知道他们成不了气候,但是时机还不成熟,还是不要冒险了。”慕容黑道。 “我们虽然研究了几年,中间在不断收集相关资料。但是目前的资料只是这些了,这就是我们目前仅有的线索了。不知道二位可以有什么好的见解。”李教授无奈。 可问题的关键是,对方用的不仅仅是药的问题,而且还用了歪门邪道的符术,对这东西,我真的很外行。 再说了,我人都死了,要那些个虚的干嘛?该孝敬,该享受的,我现在点都不差。 几个护卫察觉到这一点,眼眶通红,不顾与他们拼杀的疾风狼,连忙转身,抵挡了上去。 回到玄天宗,林云并没有带他们到扬武殿,或是迎客殿,而是将他们放到了住宿的地方。 很显然,唐雪菲也不想把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这么多年没见,徐少卿变成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清楚。 “竟然能化虚为实,赋予虚幻图画真实的生命力,夫君厉害。”焱妃凤目一挑,美眸灼灼打量跃出纸张的狼王。 江乔简单的跟老爷子说了她爹娘的事,又接着说了顾正楷的情况。 紫微星上的彩凤等人也是被打的嘴角含血,可是他们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面对这样的高手,他们似乎只有败亡一途。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们一边进一步寻找打开棺椁的机关,另一方面堤防天宫里面发生的异变。 吃完晚饭,到地下室歌舞厅跳舞唱歌;再告诉酒店的领班,提前准备一下。 福临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皇后孟古青笑面如花的模样,心头便是一震。 “我兜里一堆升级材料,万一被人抢了,都没地方哭的。”陈禾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结婚典礼订在北京王府大饭店举行……现在距离结婚典礼的日子,只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他的出手招式看着像是流星宗,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像是。”史诗有些迟疑道。 “呸!呸!”齐格飞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脑袋从厚厚的积雪当中拔出来,吐出来两口雪之后齐格飞愤怒但又严肃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收脚的许研武。 显然,木碗儿的离开也是让她憋着一股子火,要知道木碗儿可是她的闺蜜,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厅内的丫鬟纷纷惶恐跪下,有几个额头冷汗直冒,身体瑟瑟发抖。 印上去的圣痕和连山的身体,就像是岩浆碰到了寒冰一样,两者之间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顾林肴闻言帮他们船这金枪鱼,随即帮他们数,“一、二、三、开始”见他们放下铁钓了,然后又赶紧去穿金枪鱼,还没穿完,那边又开始叫,“上钩啦上钩啦”立即就去帮忙拎鱼,拎完在继续穿金枪鱼,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慕丹珠才不管他什么心思呢,一家之主连自己儿子都守不住,有何用? 说着,还对着陈倩邪恶的擦擦口水,陈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家伙就不能说的点儿好听的,你那不跟强迫似的么,有什么意思? 黄金圣剑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邢诗洁挺着背脊,浑身的王霸之气镇压四方。那柔顺的金发,那美丽的碧瞳,那可爱的呆毛,瞬间惊艳了敌军。 一个渡劫修士强忍着压力爆发了自己的最强道法,只是下一刻,灭天一拳轰在他的道法世界上,他引以为傲的道法轰然炸碎,而他本人也因此神魂碎裂,瞬间毙命。 苏尚卿欲想跟苏蔓要联络电话被狠狠拒绝,后者用讨厌的眼神看着他,表示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跟他有所牵扯。 楚寻又翻了翻微博,却听到屋门被风刮的“砰砰”作响,在这静谧的夜里倒是显得有一丝诡异。 高酋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一世的凯撒父母双亡时的回忆,同样的痛苦和哀伤,以及对一切的怨恨。 莫意浓想不到这简单这么随随便便就说出了什么“答应照顾好你一辈子”这种话!难道,他把我当成了他的那个她?还是随口无意间冒出来的话? 从急救医学操作手册来说,冻伤的人是绝对需要缓慢加温,用低热量让陷入昏迷的冻伤者恢复过来。 嘉靖知道自己有今天,全靠那神秘出现的金色闪电和红眼狮鹫,自己却是没有怎么真正的努力过,暗想以后还得研究一下阎魔大帝留下来的毁天怒才行。 当叶寒鼓动灵力于短刀之上,奋力的朝着一只海妖劈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海妖的防御力是多么的变态,全力一刀竟然只是在那恶心的表皮划开了一道口子不说,他的刀还没再次举起,那道伤口竟然神奇的愈合了起来。 正彦并没有前往土之国转一圈,以前影分身寻找优奈的时候已经转了个遍。他也没心情去找大野木叙叙旧,直接转身飞回。 数据不理想,永久停更。 - 汉月丹心 - 扬子鳄2025 数据不理想,永久停更。《汉月丹心》数据不理想,永久停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