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北风惜别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东汉熹平三年冬,并州北部重镇平城城外,北风呼啸。 平城从秦朝开始,就是雁门郡内的重要交通要地,东北、西北和西南三面皆被山地包围,中有浑水,也就是如今的御河的干支流穿越,形成了一些便于南北来往的天然谷道和山隘。 一队皆骑白马的骑士簇拥着一个青年在城外的空地,在他们对面,一个腰间佩戴着银印青绶的中年人正依依不舍地在向那个青年惜别。 中年人身后已经有了数十年马车准备停当。 “府君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名叫张泛的青年叹了口气,眼前这个中年人无论从衣冠还是腰间印绶都表明了他的身份。 雁门太守,或者说即将是前任的,仍然佩戴着青绶的窦统苦笑一声,他吸了吸北边草原吹来的寒风,有些凌冽,也有些刺痛。 “贤侄不必再劝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窦统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大氅,也是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数年前便准备离身前往鲜卑的,只是思虑了良久。自大将军诛宦事败至今,我日夜寝食难安,不过前些日我听闻朝中曹节王甫似乎又要向党人发难,所以最终决定还是避祸为上。” 张泛默然无语,自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蕃意图诛锄宦官集团事败至今,窦武的宗亲、宾客、姻属都被杀害,家属被流放遥远的日南郡比景县,就连窦太后也被软禁于云台。 至于为什么身为雁门郡太守的窦统可以至今安然无恙,应该也是因为雁门郡的位置过于重要,考虑到鲜卑南下掳掠过频的原因,而且曹节王甫他们的重心也一直放在了如张俭、田林等重要党人的身上。 张泛对窦统的担心倒是心有赞同,据他所知,大约就在两三年之后,当今圣上,也就是我们的灵帝陛下对党人的迫害只会加大,党人本身自不待说,与党人是五族之内或者关系较亲密者一律不予放过。 “若是当年大将军能够功成,又何如今日之场景呢!” 窦统心中烦闷至极,竟是突然悲号一声,他身后车队中的家眷仆从闻言皆是悲上心头,更有甚者直接嚎啕大哭。 北风本就寒冷,如今又是夹杂着妇人孩童的哭泣声,张泛闻言也是一时心中烦躁起来,猛地上前一步,沉声大喝道。 “府君!古之君子,焉有哭啼怨艾之人成大事的吗?” 窦统被张泛这声大喝给吓了一跳,他身后的家人哭泣声也是陡然一滞。 “府君,大将军事败阉宦,身死功颓,纵然是被世人所悲伤,但难道不是其优柔寡断,迟疑不决,最后事机泄密所导致的吗!如此士人,行事瞻前顾后,最后被阉宦反扑而亡,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两个反问,听得窦统简直目瞪口呆,张泛竟然是在怨怼当年的窦武等人! 窦统此时也不好再怨天尤人,却只是感到一阵尴尬,忽而想起了什么,又不禁一笑,招呼了下身后的家人,竟然是用托盘乘来了一个方正的小物什。 只见窦统将此物拿起,张泛此时也是看清了此物,竟然是个刚卯! 刚卯此物乃是佩在身上用作避邪的饰物,长形四方体,有孔可穿绳,四面皆刻有文字,多为驱鬼愕疫等辞。 此物流行于汉代,自皇帝、诸侯王至士人莫不佩戴,因此在阶级上也是有划分的,像公、列侯以白玉制成,中二千石以下至四百石皆以黑犀所制。 张泛看着窦统拿起此物走向自己,却是已经猜到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果然,窦统竟然是亲自拿着他的黑犀刚卯亲手给张泛戴上了! 张泛那是一个惶恐愕然呀,但在窦统的示意下终究是没有阻拦。 戴上之后,窦统更是极为亲近地整理了一下张泛身上的衣物,这俨然已经是将张泛视作自己的亲子侄辈一般的对待了。 “贤侄啊,奥,今日容我叫一声阿泛吧!吾辈士人,说来实在是惭愧,竟然没有你一个小子来得洒脱有魄力!阿泛你当真不愧有着当初你辈先祖聂壹那般死间之胆啊!你们马邑张氏在雁门郡隐忍蛰伏也有将近四十载了吧,如今出了你这个麒麟儿,想来将来未必不能重振家风!” 窦统感慨说着,又是忽地拉起了张泛的手。 在汉代,拉人之手可是极其亲密的动作,窦统其实也是有点不适应,只是今日这分别场合,拉手这动作倒也颇为应景,说起来,见面喜欢拉人手这个动作还是他面前这个青年最常做的动作呢! 雁门郡谁人不知,那个自小就极有名气的马邑张氏张少君,也就是眼前的张泛了,一遇到人就喜欢抓起他们的手来寒暄问候。 张泛双手被窦统抓住,也是神色有点古怪,以往都是他张少君主动拉别人手,怎得今日倒是反过来了? “阿泛啊,如今你虽然只在郡中担任区区兵曹史副史一小吏,但你还未加冠,听说你不久后就要赴雒阳拜师学经了,这也是个极好的出路,未来士人也不会仅拿边郡武人的身份轻看你!” 窦统一脸诚恳的说道,张泛此时已然是一脸正色倾听着,而窦统接下来的这番话却是语出惊人。 “今日这刚卯算是我给你的离别之物,虽是有点寒酸,但也是我对你未来的期望!阿泛你的未来,必将不会只是这二千石所能屈就的!正如你少年时,那太原郡的郭林宗见你时的那句评语,我还记得是什么来着。” 顿了顿,窦统抬头微微沉思,仰头看天,缓缓念出了那句当今并州,或者往大了说整个大汉帝国或许都听过的那句话。 “当日郭林宗说你是‘世若安平,则为国之柱石;世若板荡,则必当世骄雄!’如此看来,那么阿泛你未来必将是出侯拜相的啦!” 窦统一字一句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张泛无语,满脸正色,想要出言却是噎在了心中。 他少年时那太原名士郭林宗到底是如何评价了他暂且不谈,只说这窦统觉得他未来会出侯拜相这件事而言,张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紧迫感席卷过来,正如那呼啸的北风,有谁又能想得到过不了多少年,这大汉就会天下大乱呢! 不过正当此时,这已经困扰了张泛十来年的问题暂且放置一边,且说正值这离别之时,张泛和窦统却都有一个两人都难以开口的问题。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白马骑士从远处而来,来人身形健壮,一望便知弓马娴熟。 “吁~” “少君,前面那山坳处有几百骑鲜卑狗游弋!” 成廉勒马停当,当即向张泛等人大声禀报。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迅速变化起来,除了张泛和窦统两人像是早有预料,只是面面相觑之外,张泛身后的骑士皆已是整装肃穆,而窦统的家人则是慌张不已。 窦统见张泛面上并没有变化,摇头苦笑一声,却是看向了地上刚刚回禀的骑士。 “我记得,你是成廉成子张是吧?似乎是阿泛的贴身伴当?有着这般精湛武义,何不从军呢?” 成廉听见窦统问话,神情一怔,恭敬回道:“回禀府君,小人自是边塞一寒家子,当不得府君之重言!纵使有着略微武艺,也只想能护得我家少君周身罢了。” 窦统闻言,也是轻轻笑了笑,颔首之后回忆道:“阿泛啊,我记得你往日身侧不是还有着诸多如这成廉般的骑士吗?怎得今日只有他一人?” “府君说的可是那魏越、曹性?” “唔,还有那吕奉先呢?” “奥,他们还忙着其余事情。” 张泛随口答道,他自是能看出窦统的意思,眼前这窦府君又起了爱才的心思! 往日私下里,窦统就时不时说起张泛身边这成廉成子张呀,什么魏越魏子经的武艺精湛,还有那后来从五原来的吕布吕奉先,更是让窦统欣喜不已,只是可惜张泛一直装傻充楞,让窦府君也没办法。 “阿泛,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多谢你张氏的诸多财货。” 窦统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大氅,终于是不再留恋,上马后转身离去。 张泛上马颔首,静静地看着窦家长长的队伍向先前那几百骑的鲜卑骑卒而去。 已经走出了点距离的窦统策马而行,但不多时,就听得身后的张泛口中悠悠朗声: “独立山巅燕春晓,征戍艰辛锁悲咽。 鲜卑胡虏意不堪,汉家儿郎彷徨中。 窦君既忍尘土陷,身份岂忘如古风。 心怀壮志天可问,前路多舛令人恨。 晨光犹映汉江畔,故园梦境今安在? 汉家雄心犹未泯,祖辈血脉流亘古。 愿你坚守侠义心,报效黎民乐山野。” 马上的窦统面色大变,就在这时,不知是地上路太滑还是怎么回事,窦统所乘的那匹马竟然是骤然滑倒,惊得身旁的一众家人连忙来扶,但窦统却是以袖袍掩面,也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大氅,耳旁张泛的声音悠然不绝,只是口中慌张地催促着“快走快走”。 成廉看着不远处窦统一众家人的狼狈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着身旁少君的悠悠声音,一方面愈发觉得敬畏,另一方面心下只觉得这窦府君怎么像是落荒而逃呢? “太祖年少成名,时雁门太守窦统以太祖前器未可限,遂自归大卯亲佩,以有期许于太祖。后统为避窦武之难,亡奔鲜卑,遂为部落大人。”——《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二章汉家郎、鲜卑狗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小时候的张泛也在想,这贼老天到底把自己送到这东汉干嘛? 要么穿越就穿越,也得给个自己所谓金手指呀! 张泛蹲在这大汉帝国的北部雁门苦哈哈地等待了几年,多方适应打听之下,终于下定决心了。 他决定接受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马邑张氏子弟了。 想想前世,自己一个苦逼的历史文科男,晚上刚水完期末论文,还想继续去水水自己写的历史小说,这样才能拿到全勤。 结果就为了这几百的全勤,眼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陌生的世界。 自己对这东汉末年的知识库存那也不多呀! 但是张泛却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再不多久那可就是汉末三国!三国之后又是五胡乱华! 谁都知道三国中除了刘备之外,其余的军阀头子都会动不动就屠城!就算躲过了三国到了东晋,杂胡南下那也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东晋...... 话说现在,刘备刘皇叔好像还比自己小呢。 就在张泛思绪乱飞之时,一道声音将他给拉了回来。 “少君,那窦府君...就真的投了鲜卑了?” 问话的是成廉。 他们一行人已经策马离去,正打算回马邑而去。 面对这位贴身宾客,张泛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只是一点,他为了吸纳成廉,还有那今日未跟随而来的魏越、曹性可谓是用心良多的。 比如说这成廉以及魏越,曹性的字,都是张泛拜托自家叔父给他们起的。 他们几人原先皆是五原的贫苦农户出身,再得到主家的赐字之后,更是感恩戴德。 “嗯,子张觉得如何呢?还是说也想随着窦府君去弹汗山看看?” 张泛神色轻松,不禁打趣道。 弹汗山是鲜卑的王庭,就在高柳北三百余里处。 成廉跟随张泛多年,自是了解自家少君的脾性,知道他是玩笑之话,但还是正色而言。 “当然不是,想当初,小人和魏越他们,还有奉先,我们这些乡人流落在外,多亏了少君的搭救,才免得死于路野,就连我们这些微末之人的妻子,少君都做了妥善安排!此等大恩,成廉无以为报,当誓死跟随!” “小人想的是,鲜卑狗年年寇边,烧杀抢掠,那窦府君投了鲜卑,那他是不是也要...” 成廉适可而止,跟着张泛得久了,自然也懂得了分寸二字。 张泛心下了然,遥望天边,淡淡道:“这也是我刚才迟迟没有问出的话,窦府君...应该懂的...” 此时窦统已经是与那几百骑的鲜卑骑卒完成接洽,这数百人正是由那闻名塞外的鲜卑大汗檀石槐派来的,因此这群鲜卑人对窦统一行人倒也没有做出失礼之举。 “嘿嘿,窦公!” 一个身上穿着羊皮袍子的鲜卑壮汉策马来到窦统身侧,身上浓重的腥膻异味引得一众窦统的家人纷纷捂鼻皱眉。 这显然是鲜卑贵族头人的壮汉也不以为意,操持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话打着招呼。 窦统已经知道了其人的名字,却是看向了后面吊在鲜卑骑卒队伍后面的人群。 “落罗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落罗户顺着窦统的目光看去,那是这群数百骑鲜卑士卒来接窦统的路上的“战利品”——是他们顺便劫掠了几个村子所抢掠的汉人。 这群人中多是妇女,每人脸上皆是凄容。 窦统心中不忍,轻叹一声,实际上作为雁门郡太守,这种场景其实数见不鲜。 一年当中,鲜卑人南下打草谷绝不限于冬日间。 冬日寇边,为的是抢点衣服御寒,春日间则由于青黄不续也要来逛逛,到了秋日了,这不得趁着族中战马膘肥体壮,来抢抢粮食嘛! 落罗户身为西部鲜卑中的贵族头领,那可是能够直接跟大汗檀石槐面对的大人物,因此自持身份尊贵,也是抓了个汉人学了点汉话的。 一方面是汉人孔夫子不也说“有教无类”吗,所以落罗户自然不觉得他一个鲜卑人学了点大汉文化有什么不妥的。 至于另一方面嘛,汉人的玩意儿确实有趣的多,像那马邑张氏所经营的美酒蜀锦,可是每年这位落罗部大人都要悄悄从和汉人那买来的。 “哈哈,窦公看上哪个女子啦?我做主,将那人赐给窦公作婢!” 落罗户似乎看不懂窦统不喜的原因,爽朗一笑就要去挑。 但就在窦统即将发作之时,只是一刹,落罗户又转回了马身,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算了算了,看在窦公的面子上,这些汉人就还给窦公吧。窦公初来我鲜卑,多少还是需要下人服侍的。” 窦统闻言脸色巨变,神色冰冷地怒视落罗户。 但落罗户依旧不以为意,突然扬起手中马鞭,径直地劈在一个正牵着马的鲜卑士卒身上。 “狗奴,还不去把那群汉人还给窦公!” 听得自家头领说话,那个鲜卑士卒立马领命去办,但脸上却是带着嬉笑。 他身上还穿着从一个汉人家中抢来的衣服,而且奇怪的是刚刚头领打在身上的鞭子竟然不疼! 窦统终于不再去看,转而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 啐! 鲜卑狗! 另一侧,落罗户见此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一群亲近侍卫也是莫名地跟着头领轰笑。 啐! 什么狗屁汉家太守! 要不是自家大汗看重此人的身份,他落罗户可根本不会亲自来迎接窦统的。 不过今日确实危险,他们已经来到了平城外了,而且只有区区数百骑卒,要是有汉军将领是个有胆略的,他落罗户今日恐怕回不去弹汗山了。 想到此处,落罗户又想起来隐隐约约瞧见的那个骑着白马的汉人青年,眼睛一转,吩咐道。 “去,把窦仓给我叫来!” 一个落罗户身旁的亲卫当即领命而去。 ...... 在平城与白登之间的一处驿亭中,张泛一行人正在此处歇息。 刚刚他们一行人明明是要往马邑而去的,但没走多远,张泛就突然下令折往白登城。 白登位于平城的东北方向,距离平城极近。但是这跟他们的路线是完全相反的,因为马邑在平城的西南方向。 成廉在屋子前有些坐立不安,其余的张氏宾客正围坐在一团烤火,驿亭的亭长、求盗、亭父还有几个亭卒正忙活着给马邑张氏的贵人煮汤煮饼。 成廉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来源于何处,是自家少君的突然转向,还是今日瞧见的那数百骑鲜卑杂胡。 屋外寒风呼呼作响,吹得成廉心头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负责张泛的贴身安全,有必要面面俱到! “少君!” 成廉快步走到张泛身侧,瞧见张泛正捧着一卷书在几案上读着。 成廉以前并不认识几个大字,但在进入马邑张氏的商号,为张少君做事以后,还是习得了几个字。 那卷书上写着“太平经”三个字,想来是某位先贤所著之书吧。 成廉早已酝酿了许久,于是直接便道。 “成廉冒昧,敢问少君今日为何突然改向?或是因为见到那鲜卑骑卒吗?” 话一出口,成廉便已后悔! 什么叫见到那鲜卑骑卒!自己这番话好像是自家少君胆魄极小一般。 张泛却是熟知成廉的秉性,微微一笑,放下手中书卷。 “子张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若是你今日不来找我,我反而要从此看轻你,反而要重要那魏子经他们了。” 成廉心中一凛。 “子张不妨说说你在担忧什么?” 张泛接过亭长小心端来的热汤,轻轻地抿了一口,不以为意地让成廉继续往下说。 “少君,小人担心那鲜卑狗恐要追将上来!而且,小人只觉得杂胡,以及少君您今日之举措与往日不同!” 成廉整理了一下思绪,言简意赅地说了出来,却又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张泛。 没错,今日的少君绝对有什么事情没有说与他听,但在这点上成廉并不在乎,少君所做之事岂是他一介武夫能懂的,他所在乎的仅是少君的安危! “少君,往日间鲜卑狗必不敢深入雁门,接近平城!何况只有区区百骑,那必是有所倚重!因此,小人担心恐有突变于少君不利!” “但少君突然改向白登,小人觉得少君该是有所准备,或是早有预料,若是少君只是嫌回马邑路途太远,只是想在白登稍歇片刻,小人以为少君应当早做防备,已预不测!” 成廉思索一番,将自己的推测全盘托出。 张泛赞赏地看向成廉,心说能在三国中露脸的果然还是两把刷子的,而且忠心可见。 就在这时,驿亭之外忽然有一阵马声嘶鸣,紧接着进门声便已传入。 “少君!少君!” 成廉一愣,心说这人声音好熟悉。 待看清来人模样,才吃惊道。 “魏越,你不是在马邑吗?怎会在此!” “灵帝立,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无岁不被鲜卑寇抄,杀略不可胜数。”——《后汉书》 第三章白登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什么!魏越你和奉先他们早已在白登?!” 听得魏越的回话,成廉惊得目瞪口呆。 即使有张泛在场,魏越两条眉毛依然上扬,掩不住的得意:“嘿嘿,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哩!” 但想起还有正事禀报,于是魏越强忍住在成廉面前嘚瑟,心服口服地对张泛回报。 “果然如少君所料!我窝在一草垛中远远瞧得明白,在少君你们走了之后,果然有十来骑的鲜卑狗衔尾而去,在找不到少君你们的踪迹后,那伙鲜卑狗才狼狈而回!” “然后我带着几个宾客远远地跟着,发现他们真的往强阴方向去了!” 听到这里,成廉哪里还没有明白过来! 原来自家少君早有决断,并没有在意刚刚这魏子经的小心思,成廉又想到两处关键的地方。 一是鲜卑狗不回弹汗山,往强阴去干嘛?! 其二则是吕奉先和这魏子经竟然早已等在这白登城,他们不是在马邑整备郡卒吗? 成廉到底是个不蠢的汉子,只是一息之间,便已想通明了! 鲜卑即将大军南下,而他们袭击的区域正是强阴一带! 而自家少君早就有所准备了,掩人耳目之下居然将吕布等人调到了白登。 张泛见成廉恍然之色,也是歉意一笑。 “对不住了子张,原先我想的是等鲜卑果真如我所料一样行动了,再完全告知你,但没想到这魏子经这么急不可耐…” “少君,小人懂得!” 成廉正色颔首。 稍歇,张泛便让众人吃些汤饼果腹暖身,魏越也得了一份,喜不自胜间还低声向成廉说着什么“果然少君还是更看重我魏子经和吕奉先几人”“成廉你要更加上进才行”诸类的话。 张泛听闻不以为意,连成廉也是如此,只是低头喝汤。 若是按照这魏越的比较法,来判断少君到底更亲近何人,那么无疑是他成廉成子张! 想他成廉自五年前与吕布、魏越、郝萌、曹性、宋宪等诸多乡人离开五原,依附张家开始,成廉便一直是张泛的贴身侍卫! 只凭这一点,成廉就不会因为这性格轻浮的魏越的话而气馁。 虽说魏越一直在他耳畔时不时说起什么吕布领着郝萌几人多次与鲜卑人作战,斩了多少首级之类的话,然后他魏子经也想借此在少君面前露面立功。 然而成廉却始终并不觉得这是多好的事情,即使他也羡慕战场厮杀的威风凛凛,却也觉得自家少君无形间在疏远吕布。 话说前些时间,少君为奉先在军中谋了一个什长,所说官阶不高,手底下只有区区两伍,但却是他们这群五原乡人中最先出头的一个。 没办法,谁让吕奉先是他们中武艺最高的那个呢! 成廉也是为吕布高兴的,虽然因为跟随张泛的时间长了,然后他感觉少君似乎不喜奉先,但好歹少君也对奉先抱有厚望,在众人身前直言吕布必将成为“世之名将”! ...... 不久之后,张泛一行人进入了白登城。 一进城,他们就发现城中异样的气氛。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一座军营,到处都是士卒,他们显然也是才进城不久,正在忙碌地整理随身携带的武器和装备。 城门在他们进入后迅速关闭,只许进不许出,这使得每个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孩童和妇孺们也都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事,但奇怪的是她们脸上并无太多惊惧之色。 张泛又想起了他平日间时不时见到的场景,在这河北的燕赵之地,不管是老弱妇孺,皆是有些武艺傍身的。 张泛看着城中忙碌的人影,感到有些恍惚。 他环顾四周,这座城市对于任何一个通晓历史的人来说都是如雷贯耳。 白登之围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虽然现在人们不敢大声谈论这件事,但它的影响却一直存在。 毕竟是件丢脸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似乎是城中吏员模样的人不知从哪冲了出来,正满头大汗地指着大股的汉军步卒大叫着。 “挨!你们是哪里来的部曲!我可没有听闻郡中有调兵行文,都给我停下...还有你们!怎的还把城门给关上了!快给我打开!我要去郡中禀报长史!” 那人说着还一边往城门口而去,城门口的士卒见此人官袍在身,而且似乎有理有据,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他的路数。 犹犹豫豫间,那大声叫骂的人居然就要出城了。 骑在白马之上的张泛全程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人从自己身边大步向城门口而去,随后冷笑一声。 “拿下他!” 身旁的成廉反应极快,听得自家少君的吩咐也不多想,即刻调转马身朝那穿着官袍之人而去。 一旁的魏越紧跟其后,也就在成廉和魏越听得张泛的命令去拿人时,站在城门口正要往城外而去的男子也是闻的张泛的声音。 心知不好暴露了,身形不敢懈怠,居然是从身旁尚在呆愣的城门士卒手中夺过一根马缰,想趁机夺门而逃! “留他性命!”张泛冷声道。 成廉得令,由于事情发展得极快,一时之间也没有弓箭在手,于是便直接抽出身上腰刀,“忽”的一声径直朝那人身下甩去。 紧接着,那夺马之人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竟然是自己刚抢来的马被身后那莽夫给斩断了腿! 呜呼哀哉! 那人正挣扎起身,随后却是被另一人提溜了起来。 魏越拎着那人的后衣领走到张泛跟前,成廉也取回了腰刀。 “你是何人?你怎知窦府君不在郡中?呵呵!官吏有事禀报上官,调兵这种大事不去找太守,反而去找长史?明明前些日子,王使君才告病,回了家暂且休养!” “一个好端端的太守你不找,反而要去找一个目前并不管事的长史?恐怕你别有目的吧!所以才在我们刚进城,城门尚未关闭的时候出来闹事。” 张泛语气越加森然,那人也从一开始的眼睛不住地打转,到最后的面如死灰。 “诶!张少君!张少君!长史叫你过去呢!” 忽而,一个中年文士正急冲冲地往这边来,口中还不断呼喊。 “奥,郭公!” 张泛对着来人行了一礼,但还未讲话便被拉走,然后直奔白登城中衙署。 郭典是雁门郡长史王泽的幕僚,要说他们两人其实都有几个共同特征,一是皆为太原五大姓出身,其二嘛,两人其实都是四五十岁的老朽,最后也就是最为重要的,两人与马邑张氏,或者与他张泛的关系都非同一般。 郭典是郭泰的族弟,王泽是王允的堂兄,而张泛他自己和王允都曾今接受过郭泰的教诲,并且郭泰也对两人都点评过。 郭泰曾经看到王允感到奇特,评价王允为:“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 而不久后郭泰见张泛年纪轻轻,但言语和举止完全不类俗人,更加张泛对经商有独道的见解,于是就有了对张泛那句名声很响的评价。 即所谓“世若安平,则为国之柱石;世若板荡,则必当世骄雄!”是也。 要知道,当时郭泰郭林宗对张泛的评语一出口,已经穿越了大汉几年的张泛张少君当即高兴得睡不着觉! 郭泰郭林宗何许人也! 那可是与许劭并称“许郭”,被誉为“介休三贤”之一,被太学生推为领袖,被士人誉为党人“八顾”之一,被太常赵典举为有道的大汉名士! 虽说张泛对“国之柱石”与“世子骄雄”的评语实在意外,因为他怎么感觉这评语与后来的曹操曹孟德如此相像呢! 就在前几年,厚着脸皮的曹操向许劭许子将求一句评语,得到了那句名传千古的话“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也是因为此处,曹操也在一定程度上在大汉帝国中扬了名,但张泛可不怕!毕竟他早了许多年就有了郭林宗类似的评语。 他可是有“专利”的! 国之柱石与能臣,骄雄与奸雄!怎么看都是要打一架的趋势!如今的人妻曹应该已经在雒阳为官,准备外放一任县令了。 说真的,张泛真的有一瞬在怀疑郭泰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张泛对郭泰却是半点心中腹诽也无!有的只是慢慢的感激! 就连在前些年的建宁一年,郭泰因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谋诛宦官事败而遇害一事,悲伤而亡后,在那场有近万人“负笈荷担弥路,柴车苇装塞涂”前来送葬的盛况中,张泛本人更是得到了一个郭泰棺椁身旁的绝佳位置。 只有一个真正的穿越者才会体悟到这大汉中所谓“名声”的重要性! 如今的小刘备,日后的刘皇叔不也到哪都句句不离“西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之类的话吗? 日后的江东猛虎孙坚,不也称自己家世来自孙武吗?虽然已经来到这大汉十来载了,张泛也没有没查清楚其中的真相。 因此,有了郭泰的作用,张泛从那日起便与并州士人建立起了一层亲密的关系! 太原的郭、王等大姓大族,州郡间的地主豪右,无不敞开了胸怀! 这,就是年少时张泛为自己日后建立的政治基础。 “太祖少时,举止既露异于人,有非常之志,泰由是悦之,常引教于左右。其后郭泰以陈蕃、窦武谋诛宦官,悲过既亡,太祖乃躬自负棺椁。人自此称太祖之行冠绝天下。”——《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四章北地战事来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哎呦阿泛!你来白登也太慢了!” 郭典拉着张泛便进了衙署的内堂。 “郭公何事这么着急?” 张泛轻笑一声,任由郭典拉着。 此时在这白登城的衙署中已经是聚集起了许多人员,大多都是白登城本地的官吏,此时这些人都是惴惴不安,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是有几千步卒刚不久进了白登城。 已经是冬日间了,还调动如此多的兵马,任谁心中都在怀疑是不是将有大战发生。 “唉,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有探子回报,鲜卑人在并、凉两州间集合了大军!有数万人已经朝凉州北地郡而去啦!” 郭典说这话时两条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看得出,他这段时日应该极其忧虑。 这么快么... 闻言,张泛心中沉思,但还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去吧!使君就在里面。” 郭典张泛二人来到内堂之中,白登城的县令、县尉以及县城等吏员都在这里等待,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皆是不一。 张泛心下了然,随后顺着郭典手指的方向进入里面的房间。 “使君!” 一进入房间,张泛便对坐在榻上的雁门郡长史王泽行了一礼。 此时的王泽居然都是颇为稳重,虽然也是皱眉之色,但还看得出并不慌乱,手中还拿着书卷在看呢。 “来阿泛。” 王泽微微点头,示意张泛上前就坐。 王允和张泛因为郭泰的关系,两人之间的联系变得极为紧密,那么身为王允堂弟的王泽,也是将张泛视为极亲近之人。 但张泛当然不能没有礼数,只是更靠近地走到王泽身前。 “府君已经送出塞了?” “是,被数百鲜卑杂胡接走了。” “嗯...” 王泽抚须颔首,又微微抬眼看向站着的张泛。 “我听闻,阿泛你刚入城时,捉到了一个鲜卑探子?” “是!那人应该是白登城中常年与鲜卑人有联络的,看见有数千士卒突然进入白登,然后就想出城通报鲜卑人!” 王泽再次颔首。 话说王泽和张泛能这么快就判定之前城门口那人,必是鲜卑安插在白登城中奸细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人一开口便是找使君而不是府君太守,就说明那人必定知道此时窦统已经要逃出汉地了! 可窦统要逃亡鲜卑的消息,除了王泽、张泛这边极少数人知道外,也就鲜卑那边知晓了。 而且,那人既然是白登城的官吏,就不可能不知道这兵马是王泽亲自带领进入白登城的!毕竟本地的一众官员都亲自来到衙署陪同了。 由此可见,那人想要通风报信实在是病急乱投医! 房中沉默了片刻,紧接着王泽又问道。 “阿泛可知已经有一股鲜卑大军朝北地郡而去了?” 张泛微微点头,一方面是刚刚在外面郭典跟他说过了,另一方面这也跟他前世中记得的一样。 “那...之后鲜卑可还会有其他动作?” 王泽眉头微皱,犹豫着问道。 张泛其实明白这位王使君的顾虑。 王泽想说的其实是,现在既然鲜卑人已经去抢北地了,那之后应该就不会再南下掠夺其他州郡了吧? 没办法,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张泛对王泽的想法很理解,王使君过的其实也很艰难,一郡之守突然要撒手不管,临近鲜卑人大军南下,所有事情又都落到了他一人头上。然后王使君又听从了自家这位张贤侄的话,搞了一出装病的戏码来。 没错,其实外界传言的什么王使君重病,回家休养的事情是张泛拜托王泽做的,为的,就是应对接下来十来天即将发生的战事。 但事到如今,王泽心中却是又犹豫了起来。 “那个阿泛,那个新任的北地夏太守真的能击退鲜卑人?” 这里的夏太守,就是早年身为“凉州三明”之一的段熲在护羌营的司马,在与羌人的战斗中屡次立功的夏育。 先前张泛鼓动王泽悄然出兵,再装病的保证之一就是,鲜卑人必会进攻凉州北地郡,而刚刚接任北地太守之为的夏育会追击破之。 现如今,这件事的一半果真发生了!鲜卑人真的去北地了! 但王泽心中还是觉得不靠谱,说不准张泛是早就得到了鲜卑人的内部出兵消息呢! 毕竟马邑张氏所经营的“四海号”商号地跨河北数州,跟鲜卑、乌桓他们也是做些马匹生意的,保不准里面就有鲜卑头人说漏嘴了,就把他们冬日间的出兵消息说给了张氏的人。 唉,虽然但是,归根到底王泽王使君还是信了张泛一半的话的,只是他对夏育能否击退鲜卑人存疑! 战事不是儿戏! 如果果真鲜卑人去了北地郡,然后那位新任的夏太守又果真的击退了,那是不是接下来鲜卑人真的就会改向,来抢掠他们雁门郡了? 王泽深深地看向张泛,但张泛脸上还是一副信誓旦旦且轻松的模样,无奈只能挥手让张泛退下。 事前张泛向王泽保证的两件事,其一是鲜卑会南下北地外,其二则是鲜卑人会在凉州受挫之后,将会改道南下雁门! “请使君静候消息!” 张泛临走关门前还嘱咐了一声。 ...... 伴随着一阵阵的踏雪声,张泛带着成廉一行人来到了城中的军营处。 刚验视过身份,还未进入军营,就听得里面一阵欢呼声。 张泛等人定睛一看,是一个戴着黒帻身穿汉军标配的绛红色军衣,身材极为高大雄壮的青年正手提着一只肥硕的白兔,脚边还横躺着各种猎物,正向周围同僚炫耀着他今日的猎杀成果。 而显然这个汉军士卒记得同僚的拥护,身边已经聚集了几十人来围观。 张泛瞧见那人模样后,眼睛微眯,不知在想着什么。 成廉和魏越也已经看清了那个青年,无不羡慕。 “奉先武艺真当一绝!依我来看,只当个什长实在委屈,当个屯长都不在话下!” 这话是魏越说的。 成廉闻言却是不认同:“魏子经,你说话真是没有轻重!军中官职哪有你说谁配就能配上的!要不是少君在王使君面前说上话,奉先当不得何年何月才能有这什长当呢!” 魏越听得成廉反驳也是不断颔首,瞧着远处威风的吕布感慨道:“确实!奉先当真是为军中厮杀而生的,只是一个小小什长就能聚拢起这么多人!” “谁能想到,前些年我们这些五原乡人还是没了农田的流民呢!多亏了少君的搭救,居然摇身一变个个都不愁吃穿了。” 汉代军制,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两队一屯,两屯一曲。 张泛轻轻一笑,随后在营中随意看看便返回了城中歇息的地方。 ...... 塞外,距离强阴城几十里的地方,一座足可容纳数万鲜卑军士的大营立在路口之上。 左侧是山脉伸出来的一座山,右侧则是一大片平原。 冬日间,山色显得格外漆黑,而平原又是被雪给覆盖,因此显得格外发白,两两映照,倒是显出了一派肃杀之气。 中军大帐中,落罗户和窦统正在此处议事。 “怎么样窦公?你可听见了?” 落罗户对窦统得意扬扬地说着,而窦统则是双眼紧闭。 就在刚刚,有鲜卑骑卒来报,前几日已经有一股约莫万人的鲜卑军队朝着北地郡廉县、富平县而去。 “呵呵。”落罗户大笑一声,拿着桌上的热酒就饮了下去。 这是他故意现在才跟窦统说的,因为按照时间计算,南下北地郡的战果也就传来了,正好可以借此来羞辱这个投诚而来的韩家太守,以此取乐! “我听闻那个北地郡的太守才刚刚到任不久,呵呵,正好跟他打个招呼!” 落罗户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窦统更加欢喜,心说这个懦弱的汉家太守没有一点骨气。 “窦公,你从此以后也是我大汗帐下一头领了,要适应经常去汉地遛马!” 不过窦统似乎对落罗户的话闻所未闻,只是端坐着看向帐外。 落罗户也是感觉扫兴,只得自己在那吃酒,然后静静等凉州北地那边消息传来。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不到,中军帐外果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落罗户当即大喜,站起身来就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鲜卑士卒进了帐。 浑身浴血?大概是汉人的吧... 只不过此人脸上为什么满是惊恐... 落罗户心中一沉,听得那个鲜卑士卒将北地那边的战况说完,就猛地将桌上酒杯踹飞。 “熹平三年十二月,鲜卑入北地,太守夏育率屠各追击,破之。迁育为护乌桓校尉。鲜卑又寇并州。”——《后汉书》 第五章张泛的底气(一)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使君!使君!” “好消息!” 与此同时,就在其实距离那座鲜卑军营几十里的地方,也就是白登城中,郭典等人也是得知了北地郡那边的消息,于是即可告知了在屋中表面冷静的王泽。 “呼...”但不同于衙署中其他喜不自胜的白登城县吏,王泽和郭典皆是一脸苦涩。 因为他们两人都是知道此前张泛说的事情。 现在其中一件事情,鲜卑寇北地无果而还真的应验了,那鲜卑人下一步的动作岂不是真的要如张泛所说的一般了嘛! 鲜卑人恐怕真的要寇雁门了! 王泽和自己的幕僚郭典对视一眼,皆是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慌之色! 鲜卑人骑卒的威力有多大,他们这种在雁门已经为官数载的人不会不知道。就算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太原大族出身,那其实也就在雁门郡下方的位置,每年从雁门等边塞传来的战况他们都是十分清楚的。 无他,只因为那一个名震塞外河北的人的名字——檀石槐! 自从鲜卑各部由那位檀石槐大汗统一以来,鲜卑人就自认为过上了鲜卑一族最为强大的日子! 檀石槐在弹汗山和歠仇水畔建立王庭,让鲜卑人兵强马壮,还让东部和西部的部落首领都向他归附。 也就是十来年的时光,檀石槐还趁机向南劫掠东汉边境地区,北面抗拒丁零,东面击退夫余,西面进击乌孙,完全占领匈奴原先的全部地盘,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南北宽达七千多里,山川水泽和盐池都在其管辖范围。 约莫是八年前,延熹九的年夏天,鲜卑分派几万骑兵进入东汉沿边的九个郡,并且杀害掳掠官吏百姓。 于是朝廷派了“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进攻鲜卑,鲜卑人这才出边塞离去。 但是朝廷对鲜卑的长期侵犯一直感到忧虑,却又没办法控制,想破脑袋之后,终于决定使出传统艺能——和亲! 于是那一日,一个大汉使者带着印绶,打算封檀石槐为王,并且与他和亲。 可是檀石槐不但不肯接受,反而对东汉缘边要塞的侵犯和劫掠更为厉害...... 想到此处,王泽和郭典神情变得更为慎重!即使来雁门掳掠的不是檀石槐本人,但他的名声始终摆在那里。 王泽和郭典也不是那种无能迂腐的儒士,他们知道此时必须做些事情来应对了,也幸亏张泛提前说动了他们早做准备。 “唉,文荣你去张氏的“四海号”商号,把张泛这小子给叫过来吧。既然这小子早就预料到了鲜卑的动作,那相比他应该也有应对之策。” 王泽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于是便吩咐郭典去叫人。 郭典穿过堂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无限良多。 没想到,张泛的预料果真发生了。 但为什么他郭典就凭这一件事,就认定接下来鲜卑人就一定会袭击雁门呢?为什么不能是五原、定襄或者幽州的上谷、渔阳等郡呢? 毕竟并州、幽州以及凉州都是鲜卑人喜欢光顾的地方。 郭典立在屋前的廊下,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由于屋外飘雪的缘故,他此时此刻竟然是冷静了下来。 呼... 郭典呼出口气,他已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者了,内堂的王泽王使君也已经四十来岁,没想到,堂堂一介郡中长史,会去请问一个尚未加冠的小子意见。 但郭典并没有丝毫看清张泛的意思,实际上他和王泽都十分相信张泛的能力,只是还缺乏一些实质上的证明罢了。 呵呵呵,谁能相信,那马邑张氏居然是靠一个没有加冠的小子,才能做到现在的家资巨亿呢! 如今的马邑张氏,放在大汉帝国中,也是与中山无极的甄氏、徐州东海的糜氏齐名的。 或许,如果不是靠着马邑张氏的资助,他郭典依旧还是原先太原郡介休郭氏的一个旁支破落户,而那位王泽王使君,可能也还是太原祁县王氏的一个默默无闻的旁支子弟呢! 没错,其实郭典和王泽其实皆是靠张泛所在的马邑张氏资助,才能出落到如今的高官显位。 这倒不是说这两位郭公、王公的才能不足,是个仅靠钱财卖官鬻爵才上位的,而是说有了张氏的钱财,他们二人才能出门去游历扬名,也是有了张氏的帮忙,他们才能在太原郭氏和王氏中逐渐的崭露头角。 没办法,这年头,名声是比才能重要的! 所以呢,郭典想到此处,回忆了往昔,只觉得心中一阵恍惚。 “罢了,还是赶紧去找阿泛吧!” 而此时住在自家商号中的张泛也是早就等来了北地郡那边传来的战果,而果然,这跟他原先记忆中的历史一模一样。 夏育真的击退了鲜卑人...下一步就是雁门了。 张泛深深地呼出口气,若是有旁人再此,定会觉得惊奇万分! 因为往日极其稳重的张少君,此时身体居然在不住地颤抖! 但此时张泛房中是没人的,也就让张泛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这,将是张泛穿越以来参与的第一场大战! 实际上张泛所处的雁门马邑往年间也是有战事发生的,不说鲜卑人南下打草谷,就说那羌人不断的造反作乱,张泛就见识得够多了。 只不过他彼时的年岁真的太小,牵扯不到这等平叛大战,于是也只能在以前听听“凉州三明”平叛的细节。 以前的张泛重心都放在了扬名和壮大自身实力的事情上。 扬名嘛,是以幼时从郭泰那里得到的“世若安平,则为国之柱石;世若板荡,则必当世骄雄”出发,跟太原郭氏、王氏为首的并州士人保持亲密的联系、 当然,这联系其实就是日常间的书信往来,以及过年过节送的重礼。 所谓重礼,不过是极为昂贵的蜀锦,塞外的高大骏马以及一些美婢等等罢了...... 而张泛这种操作所收获的也极为明显!到目前为止,张泛在并州中的名声可谓人人知晓! 而在壮大自身实力上面,张泛所花费的心血明显多了不少,因为阻力实在太多! 没办法,名声上已经有了郭泰郭林宗打过样了,所以只要张泛自己不发病,稍微运作一下,那么他迟早也是天下名士! 在壮大自身实力上的阻力,其一便是马邑张氏本身,因为张泛惊奇地发现,马邑张氏居然有很深的历史遗留问题! 马邑张氏,居然是武帝元光二年,策划了马邑之谋的聂壹的后人! 关于马邑之谋和聂壹,恐怕没人不知晓的。 元光二年,马邑地方有个大商人聂壹来找大行令王恢,说能趁刚跟匈奴和亲的机会,把匈奴引进来打一个伏击,随后汉武帝最终采纳王恢,也就是聂壹的建议,但此事的结果众人皆知。 匈奴的军臣单于得到使者的报告后,率领大军向马邑方向进军,攻下一边防小亭,俘获了雁门尉史得知汉军的计谋,随即下令立即撤军,就这样,汉军的谋划功亏一篑! 而此事的关键几人,王恢虽买通田蚡通过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求情,但仍无法平息汉武帝的愤怒,王恢被迫自杀谢罪。 聂壹虽然免于一死,但自知得罪匈奴一族,在汉室又失去功劳因为没有成功实现合围,随后就已经开始改姓为“张”了。 当时年岁还小的张泛得知此事后,整个人心态简直爆炸! 好家伙,他这个人居然属于大汉和匈奴人共同嫌弃甚至厌恶的角色! 不过还好,汉武帝的时代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很久,物是人非,匈奴和汉室这边应该记不住自家的马邑张氏。 而当时张泛刚穿越来时的张家秉承先祖“苟”的理念,一方面族中还有万贯家财,另一方面,张家族长也就是张泛此生的叔父张承,竟然还可以做到雁门郡秩比三百石的户曹掾史。 马邑张氏虽然比不得什么汝南袁氏、弘农杨氏、谯县夏侯氏这些世家大族,但也好歹是个地方上的豪右大家! 但如果仅仅如此,张泛或许能成为一个不愁吃穿的富家子弟,但如何能在接下来的军阀混战中存活下来呢? 难道靠这“苟”字吗?诶等等,这里怎么还有一个自己的亲弟弟,还叫张辽的! “...” 没错,刚穿越过来的张泛不仅发现了自己的家世不一般外,还发现了虽然自己亲生父母死于一场瘟疫,但还留下了一个自己的亲生名将弟弟,此时的张辽还是个喜欢玩的虎头孩子。 这么来看,想要依靠张辽来保住日后的小命也不太现实,张泛并不满足! 于是,也就是在张泛得到了郭泰那句惊为天人的评语之后,张泛试探性地向自家叔父,也就是雁门郡户曹掾史张承说了可以几句经营商号的话后,这位张叔父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事实证明,把“苟”字经常挂在嘴边的人,心中其实按捺着骚动的心。 “承,太祖叔父,性谨而善,以太祖为家后,常谓人曰:‘此吾家之麟儿也!’”——《旧晋书》卷二十 第六章张泛的底气(二)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张承也知道自家改姓后到现在的灵帝年间,已经不可能有人来找他们麻烦了,于是便按照那位名声很大的自己侄子的话开始经营商号,什么“官商勾结”“垄断”“分红”等一系列的新词充斥着张承的大脑,而马邑张氏随后所取得的成果,则证明了张泛的正确! 十年左右的时间,马邑张氏所经营的“四海号”便占据了并州贸易的大头,随后在凉州、幽州、冀州、司隶等地区都开了少许的分号。 一时之间,四海号和张泛的名字再次响彻河北。 而本着士人是不该接触经商这种低贱身份的,于是以太原郭氏、王氏为首的并州士人集团便在张泛身前打了个幌子,说是张泛只是在日夜的寒窗苦读中,抽出了一点点的时间指导自家的商号罢了。 即使四海号是张泛从成立到壮大都是亲力亲为...... 嗯...或许是这些为张泛解释的并州士人,都或多或少从四海号中拿到了不少的分红吧...... 而由于郭泰的评价,和对商号的经营两件事情的叠加,张家族长张承更是从此看重张泛,竟然是一些家族和官场上的事情都要来和张泛聊一聊。 张泛知道这当然不是张承真的来把事情问自己的意见,那是一种长辈对子侄的关照和培养。 壮大自身实力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将自己的家族壮大,毕竟在这汉末三国要想成事,孤身一人是不可能的,你还得有忠于自己的下属部曲。 前世张泛也看过一些三国小说,里面穿越过去的主角什么一展雄风,然后三国名士名将便誓死跟随。 等真的来到这汉末三国,张泛只想跟这种作者骂娘! 因为他发现这大汉帝国中的人,乡土思想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除非特殊情况,他们是不可能一股脑地因为那莫名的雄风展翅,就心思塌地地跟着主角闯南闯北。 他们也有自己的抱负,也有自己的亲人乡人,根本不可能为了某人就舍弃相邻,然后为了一个没有未来的目的到处拼杀。 那是不现实的!荒谬的! 所以依靠着自家四海号广袤的商业消息,张泛也找到了一些三国名人,但在短暂的接触试探之后,这些人都表示:啊!我知道张泛张少君!是个少年名士!我对他很敬佩啊!啊什么!我能不能去马邑玩玩?阿这......我家中还有老母赡养...啊什么可以接走我老母?呃,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娶妻了,恐怕不能远行。 就这样,大多都是一样的回复,有些人干脆假装出去远游了,于是张泛也就熄灭了把三国名人统统招到麾下的想法,毕竟自家的商号也不能一直守在别人家门口,一定要看着他们娶妻,或者等他们远游回来,不然他们可能就要被迫搬家了... 于是退而求其次,张泛决定从并州本土入手! 在脑海中想了想,发现原先三国中的并州名人不就是王允、吕布以及他的部下吗! 都是些猛人和骁将勇士! 王允的话,张泛已经在年少时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张辽则是他的亲弟弟,现在是一个只会打架的调皮孩童。 于是在张泛的探听之下,即使得知了吕布等人的下落,但他还是特意等到吕布、成廉这些五原乡人成为流民的时候,才施出援手。 吕布、成廉、魏越、曹性、郝萌、宋宪、侯成,外加一个李肃。 其实倒也不是说他们真的都是一村子的,比如郝萌就是据说从凉州安定郡逃避羌乱到五原的,宋宪是上郡逃往五原的... 总而言之,当吕布这些人全都进入到马邑张氏的“四海号”谋生时,吕布已经是这一众五原人的头领。 不过至于怎么使用吕布这些人,张泛还是没有想法对策,像吕布这种喜欢认义父的习惯,张泛还是放不下心引为心腹,而如郝萌、宋宪、侯成三人,张泛记忆中他们三个也是有过反叛的案底的,也是不敢真的重用。 倒是成廉、魏越、曹性三人是吕布的麾下猛将,也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传出什么恶劣传闻,虽说史书上没有留下他们的下场,但想来相对而言还是可以放心大胆用的。 李肃嘛,记忆中他是董卓麾下的虎贲中郎将,主动请命以赤兔马说服吕布杀丁原来降,只不过后来在董卓死后,吕布使李肃奉诏前往陕县讨伐牛辅。牛辅率军逆击,李肃兵败,退走弘农,最后反而被吕布诛杀。 麾下的人性格各个不一,张泛也一直在想,自己能不能改变这些人的性格秉性,如果自己的威望或者能力足够,像吕布或许会不会真的对他忠心耿耿呢? 思虑良久,张泛也始终拿不定主意的,毕竟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堵吕布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但是就目前而言,他张泛依旧是吕布这些五原乡人的恩主,而吕布他们依旧是一寒家子! 张泛眼神逐渐坚定,他眼下要想办法打好他这一世的第一仗! 吕布这些人,就是他日后仗剑天下的第一把利刃! 就是可惜了,不知道高顺现在在哪...... “子张!” 张泛向门外呼喊了一声,下一刻,成廉小心进门。 张泛一边起身,一边问道:“阿平现在到哪了?” 成廉微微躬身:“少君,平公子已经进了强阴城了。” 平公子叫做张平,是马邑张氏族长,也就是张泛叔父张承的亲子,不过从成廉的称呼中,也能窥见张泛和张平两人在族中的地位。 虽然张平是族长亲子,但奈何张泛无论名声还是能力都高出张平许多呢! “嗯。”张泛颔首。 “少君,你的衣甲、弓箭、马槊,都已经取来了。”也就在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魏越。 “帮我着甲。” “呃...少君,就在此处吗?” “就在此处。”张泛冷然答道。 “是。” 就这样,张泛披挂完毕,竟然是直接出了房屋,迎着寒风拄着自己的点钢长槊看向门外,不多时,郭典赶到了白登城中的四海号,而他一看到已经披甲执兵的张泛,也是目光一滞。 ...... “废物!一群狗奴!” 而此时的鲜卑军营的中军大帐中,落罗户正恼怒地对着自己的属下发火。 被酒樽砸到的鲜卑将领不敢躲闪言语,只能怔怔地发呆。 仗又不是他打的,吃了败仗的人还没敢回来呢...... 落罗户一通怒火发泄完毕,然后尽力平息起伏不定的情绪,沉声道。 “好了,接下来只有一件事,我们到底是抢汉人的哪个县?是强阴还是平城?” 落罗户扫过大帐中的众人,窦统坐在靠前的位置依旧面无表情,其他的鲜卑将领则是面面相觑。 其实落罗户的此番问话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汉人的强阴县。 雁门郡北面的大县只有强阴和平城,但是两者间强阴无疑是最佳选择。 因为平城是雁门郡防守塞外的重镇,掌握着交通要线,不仅城高墙厚,还兵马众多!因此他们肯定是要选择强阴的。 强阴县周围没有大城,要是战事不利还能直接往草原逃命呢。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前来通报,紧接着进来一人,居然是窦统族人窦仓! 窦统见到来人目中闪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冷光,随后再次双眼紧闭,恍若老僧坐定一般。 “落罗大人!那个马邑张氏,也就是四海号的少东家张泛没有回马邑,我们有探子看见他们绕道去强阴城了!” 窦仓此话一出,顿时让大帐中的鲜卑人哗然起来,就连落罗户也是眼前一亮。 “那人真的是那四海号的张泛?” 落罗户兴奋地询问着,他目力极好,此前带着几百骑的鲜卑骑兵来接窦统时便瞧见了那个为首的白马青年,于是便让窦仓去看看,没想到这个汉人真的好用,居然还得知了张泛一行人去了强阴,这可真的遂了他落罗户的心愿。 因为在场的鲜卑人谁人不知那马邑张氏的富豪! 要是能抓住这四海号的少东家,再以此人为要挟,那不得可以换来好多的钱财布帛,锦衣美酒嘛! 这下正好,本来他们就要去抢一把强阴县,来给北地郡的失利找回面子,没想到还能顺便抢一个钱袋子! “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四海号的少东家?可不要认错了人!” 为了谨慎起见,落罗户再次询问窦仓。 窦仓匍匐跪地,一脸讨好道:“小人没看错!小人近前瞧过那张泛的模样身形,就一行人的白马,还有那领头人的样子来看,确保是张泛!大人若不信,可以再去问问窦家的其他人,都是见过这四海号的少君的!” 落罗户终于开怀大笑起来,若是能抓住一个张泛,那么此前北地郡的失利也就不足为道了,反而还能在檀石槐大人的面前露脸,说不定日后他就是西部鲜卑的总头人! “太祖少有大志,能和且诚遇,常得人奉事。”——《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七章少君、公子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强阴城位于雁门郡的北部,靠近山脉,是通往塞北的重要关口。 由于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这个地区多险峻的山地,这使得强阴城自古以来就成为一个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 除去险要的地形之外,强阴还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 作为通往塞北的关口,强阴城是中原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的重要交通节点。 多条商路和驿道在此交汇,使得这里成为商贸往来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枢纽。 强阴城中,曹性跟在张平身后进入到自家的“四海号”商号。 “子华,刚刚我可有露出什么破绽吗?” 已经进入了强阴城许久,张平仍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倒没有!平公子与少君在容貌和身材上都极为相像,这大雪日的。鲜卑狗的探子隔的又远,怎么可能瞧得清楚!” 曹性丝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此时此刻他还想着宽慰张平。 “平公子今日做得极好!不必如此忧虑的!” 张平稍微安定了心神,随后轻轻脱下身上的大氅放在架上,闻言摇了摇头:“子华这话不能这么说,你和成子张他们都是久跟兄长做事的,见识得自然比我多!” “而我今日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而且还是如此重大之事!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兄长和父亲的大事,那我可难辞其咎!” 说完,张平又是满脸郑重,走出到屋外,亲口对着管事之人嘱咐给他们所乘的白马喂草料等细小诸事。 张平比张泛年少几岁,很小就进入到自家的“四海号”商号中做事了,所以其实他对一些日常的商号管理颇为得心应手,但极为难得的是,张平虽然是马邑张氏族长张承的嫡亲子,但平日间的为人处世居然和张氏少君张泛一样的宽和。 但由于张平的特殊身份,其实也就是家族嫡长子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一任的张氏族长估计就落在他头上了,但谁人能想到张氏中出了一个张泛呢! 名声那么大,能力也是如此的耀眼出众,相比之下张平就显得那么平庸,就连在族内的称呼上,众人也是称张泛为“少君”,而称张平为“公子”,这也是张平亲父张承所默认的。 因此在往日间,马邑县中就会传出一首童谣:“马邑张氏嫡长子,平字当头不显耀;往日众人笑其蠢,泛支张氏才英豪。嫡庶分明理已明,才能不及旁支强。” 曹性知道这是马邑,或者雁门其他眼红张家财富的大族故意传出来的,目的嘛无非是想挑拨张氏的内部关系。 曹性也会时不时将自己代入到张平的身上,心想如果自己是这平公子,会不会真的心中不平衡,但还没等曹性等旁人想明白呢,张平日后的作为就慢慢地让众人叹服。 张平在张氏族中极为低调,经常奔波于家族的商号之中,而且在遇到难题时更是会去找张泛询问处理的办法。 这种应对难免让人更加看不起张平了,觉得张平极为的窝囊和愚笨,但就在几年前“四海号”的一次往来塞外贩卖马匹时遇到了意外。 和“四海号”买卖马匹的那个羌人头领或是喝了酒,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竟然带着族内的百十来个骑卒就半道截杀张氏的商队,而不幸的是,当时这支商队的领头人正是张泛,以及被带出来历练的张平。 当时见状不好,只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张平就站了出来,直言让成廉等人掩护张泛先走,自己带领自家剩余的宾客抵挡羌人。 回忆起往日的那一瞬间,曹性对这位平公子的敬服无以复加。 “子华稍且等等,我已经嘱咐下面人去煮些肉汤了。按照兄长所言,待会儿我们再去找强阴城中的李司马即可。” 张平重新回到屋内,他怀中揣着兄长给他带有太守印信的书信。 ...... “大人,强阴城中的汉军守备极为松懈!但是他们城门关闭得太快,我们只能扫荡了周围的一些村落坞堡。” 听着离开的几千鲜卑骑卒带回的战果,落罗户并不失望,反而展露得更为兴奋。 果然如那叫窦仓的汉人说的一样,强阴城内的汉军驻军以为冬日间不会有鲜卑人南下,军备都懈怠了下来! “呵呵窦公!你说你们雁门郡心为何这般大?要不是你的家人跟我说了,我都不知道,原来现在你们雁门已经没有能管事的了。” 落罗户安心地坐在上首,刚刚窦仓跟他说了原来雁门郡的长史王泽早就告病在家休养了。 如此的话,汉军没了统一的调度指挥,他们鲜卑人就有足够的时间谋划强阴了。 一想到躲在强阴城中的那“四海号”的少君,落罗户就兴奋的不行。 窦统丝毫不看正站在帐中得意扬扬的窦仓,冷淡地说道。 “呵呵,落罗大人怕是不懂兵略吧?就算如此,强阴城一坚城在那,只要城内守军把守住城墙,你们一帮骑卒也没法强行攻城!” 窦统冷然回应,但他这番反应反而让落罗户在心中更加有底! “此言差矣呀窦公!你们汉军如今已经没有人能派援军前来支援了吧,就算有也得费点时日。如果是往年,我确实不敢在强阴面前逗留,但今时不同往日!” 落罗户自信地站了起来,慢步走到窦统身前为他倒了杯奶酒、 “如今我大帐中仍有万人,而强阴城中按你家人的话,只有一个司马手下的三千人。我大可学你们汉人的四面围城,大可放弃马匹转为步卒,不妨告诉窦公,其实我军中确实带了云梯这些你们汉人的攻城器械的!” 落罗户看着窦统不断变化的神情更为高兴,窦统的家人窦仓也是感到与有荣焉,在那得意地昂着头,神色中带着轻蔑扫向自家的主人。 窦仓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主人窦统明明投靠了鲜卑人,居然还一直在那装作心在汉室! 太虚伪了! 窦仓其实早就跟鲜卑人有来往,因为自从大将军窦武他们诛宦失败之后,窦统和鲜卑人就开始了微弱的联系,据说是鲜卑人的那位檀石槐大汗有意拉拢这位心中整日惶恐不安的汉人太守。 窦统也没有决心斩断这丝联系,于是半推半就之下,窦仓就成了窦统和鲜卑人联系的话事人。 因此在窦统彻底投靠鲜卑人之后,窦仓也是直接不装了,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汉人城防的部署告知了落罗户。 事无巨细,什么强阴城的北门大约有多少人驻守,什么平城的王司马养了个小婢,什么白登城有个姓刘的县吏是自己的亲信之类的。 但是落罗户对这种汉人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除却强阴城的兵马外,就一脸嫌弃地听着窦仓在那如倒豆子般的话语。 窦统似乎是终于感受到窦仓看他的眼神了,微微眯眼半刻,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旁人或许没有注意,但是紧紧看着他的落罗户和窦仓却是有所察觉,但他们两人也没有多想,只觉得窦统应该是苦笑。 突然,“啪嗒”的一声巨响,居然是窦统骤然暴起! 刚刚盛满落罗户亲自倒的奶酒的酒樽就这样砸向了窦仓的头,当即血流如注! “你这个汉奸!亏我平日里还待你不薄!你居然将郡中兵事全都说出,我这就杀了你!” 中军大帐中一顿哗然,除了落罗户微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之外,在场的鲜卑人只得去按住窦统,却也不敢真的对这位檀石槐大人看重之人下重手,于是只有窦仓一人捂着不断流血的头倒地哀嚎,没有一人去看顾...... 人和人之间的身份差别到底是不一样的,贵胄身份摆在那里,别人起码还是会在表面上尊重,但若是你只是一卑贱之人,纵使掌握着更重的信息,心底终究是看不上的。 窦统虽然已经正式投靠了鲜卑,但即使他还是如此地“心向汉室”,在场的鲜卑人包括落罗户在内都是觉得正常,因为汉人讲究一个忠君爱国,熟读汉人书籍的落罗户表示理解,如果窦统一投靠他们鲜卑,就表现得急于立功,那才叫不正常呢! 所以窦统表现得越发桀骜不驯,这么得暴怒想要杀了窦仓这个叛徒,那么落罗户心中只会越发地安心,越发地相信窦仓所说的情报。 但是呢,还是要照顾照顾窦仓的感受嘛,毕竟汉人书中说要笼络手底下的人心。 于是落罗户微微皱眉,直接一掌拍向正发呆的一鲜卑小头领。 “狗奴,还不去把地上哀嚎的窦君扶起来,去后面包扎一下!” 窦仓闻言眼中满是感激,顿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越发值得。 “平,太祖之弟也,太祖叔父承亲子也,性温和,如太祖同易近时。平一日从上,遇羌作乱,平自为殿,翼而去,曰:“天下可无平,但无能张泛也。”——《旧晋书》张氏列传 第八章策动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就在鲜卑的中军大营一团混乱之时,一个鲜卑士卒进帐禀报。 “大人,强阴城中有数百汉军士卒试图掩护一白马骑士出城,但被我们堵回去了!” “好!” 落罗户心中更加满意。 “白马骑士?什么白马骑士?模样身形如何?” 落罗户察觉到了什么,赶忙追问道,一旁正在包扎的窦仓也是耳朵一动,但这正在给他包扎的鲜卑士卒手上明显没有轻重,时不时给窦仓疼得龇牙咧嘴。 “据探子汇报,那个青年白马大氅,约莫十七八岁,身形七八尺,身旁有众多身着铁甲侍卫环绕。” 落罗户闻言沉思,正要去找窦仓来辨认,就看到窦仓也不顾头上还未包扎好,立马大叫道:“诶!是不是模样极为俊朗,身边有个高大且善于骑射的武士!对了对了,那个青年还有他身边的一众侍卫是不是都骑白马!” 那个来回禀消息的鲜卑士卒神色有些古怪,微微摇头:“模样是否俊朗...这隔得太远看不太清,不过也不算俊朗吧,是个没有胡子的!不过其他的都对得上!” “噢噢!那就对得上了!大人,这必是那马邑张氏“四海号”的少东家!他和他身旁的骑士都喜乘白马,而且身上盔甲都是双层铁甲所制!他们必定是想趁机赶紧逃回马邑!” 窦仓说话得急不可耐,而由于他的出来证明,加上之前窦统的一番反应,落罗户此时是彻底放下了心! “传我军令,大军开拔强阴!” ...... 先前不久的强阴城中,汉军士卒匆忙关上了城门,曹性接着张平下了马,随后就有一个汉军军司马面露凝重的赶了过来。 “诶,平公子,这该如何!鲜卑人真的要大军来攻我鲜卑?” "李司马不是在城墙上瞧见了吗?鲜卑人已经盯上了这里,不然窦府君也不会修书一封,让我顺道带过来了。" 张平喘了口气,刚刚他按照此前兄长嘱咐他的话,和几百汉军试图出城,而后果然是失败了。 “我知道,李司马是觉得鲜卑人前来攻城不太现实吧。”张平微微叹口气。 “当然,其实按照流程而言,窦府君应该是派遣正式的印信文书来此的,但这不是事发突然嘛!窦府君发觉了鲜卑人有异动,所以为了意外发生,这才让我家“四海号”先来通报,王司马不是瞧见了书信上的太守印信了吗?” 王司马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他怀疑的一点,但其实张泛也是想让张平带正式的文书来的,但为什么最后还只是书信的方式呢? 那是因为张泛想法设法之后,他发现自己没办法让窦统听自己的! 没办法,窦统前几个月以来的心思明显不在政务之上,而窦统和张泛又没有太大的恩情关系。 张泛可以动用关系,送些礼,才能劝动雁门郡长史王泽先是装装病,随后悄然调动郡中兵马,而这已经是张泛所能做到的最大举动了。 等到王泽真的相信张泛的话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才能按着张泛所想的来,但窦统就不一样了,他们是两类情况。 窦统不可能被张泛劝动,他毕竟是一个实打实的雁门郡太守,所以也只有等窦统投奔鲜卑之后,张泛才能借用窦统的印信调动郡中兵马。 或许真的是如这张氏公子所言,毕竟印信在那里,而且这是马邑张氏,也不可能作假...... 自我脑补之下,这位王司马终于决定听从张平的安排。 “实不相瞒,其实刚刚王司马所见的几千鲜卑人只是打头阵的!还有约莫万人的鲜卑骑卒在后头呢!” 张平叹了口气,一副忧虑万分的神情。 王司马也是被张平的样子给震惊到了。 万人的鲜卑大军! 鲜卑人的阵仗这么大吗! 前些年鲜卑大汗檀石槐亲自率军南下,也才不过三四千骑兵。 王司马和张平,以及一众强阴城的军官和曹性等张氏宾客登上城楼,在他们前方,一座可容纳万人鲜卑士卒的大营正在建造。 王司马面露忧色,迟疑问道:“那...我们就根据书信中,府君所言的那样,在鲜卑大军全部到此之后的夜晚夜袭?府君会率人从后进攻,然后我们出城前后夹击?” 张平信誓旦旦颔首:“不过不是府君,是长史,是王长史会亲自率军夜袭冲阵。” 王司马心中一愣,有些狐疑,莫非是之前书信上自己看错了?不是府君吗?怎么变成了王长史?王长史不是告病在家吗?嗯...或许是又病好了吧... 王司马看着张平确保无疑的神情上,也就不再打算再讨要书信过来看看了。 罢了罢了,印信总归不是假的...而且外面的几千鲜卑杂胡也是真的。 “我记得王司马似乎在我家“四海号”中也是常年分红的吧,马邑张氏的信誉,难道王司马还信不过吗?” 王司马听得张平这话不住地讪笑。 一旁,曹性看着如此沉着镇定的张平也是惊诧,心说平公子的应对居然如此之好! 此前他已经想好,若是张平稍微露了点怯,那就得由他及时站出来救场了。 就在心中感慨之时,曹性悄然看见了身前沉着冷静的张平手上似乎有动作。 定睛一看,竟然是张平右手紧紧攥着衣角...... “什么阿泛!你的决策是夜袭?!” 在另一边的白登城中,王泽王长史可就没有王司马那般还糊弄了,他一听完张泛的谋划,当即就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这事事关重大!怎可轻易地决断!” 在白登城的衙署内堂之中,身着铁甲的张泛眼睛微眯。 “但是使君,这是我几个月以来想好最好的办法!” 其实纵观前后,张泛的谋划很简单,在依靠前世的历史知识知道了冬日间鲜卑的谋划后,他就已经开始了动作。 几个月前,张泛已经发现了自家的太守窦统想要投奔鲜卑了,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于是他就苦劝窦统,让窦统冬日间才走,因为这时候是两位太守的交替时间,这样张泛才能钻空子。 与此同时,张泛跟王泽说了冬日间鲜卑将有的动作,苦劝之下终于是劝动了,先是装病,再是悄然调兵。 张泛这段时间也是不断地腹诽呀!以前看历史小说,里面的主角动不动就是幕后黑手,操纵着所有人顺着他的心意来,但张泛亲自上手之后,只觉得阻力太多,归根结底之下,还是手中权柄的问题。 在鲜卑人决定袭击雁门之后,张泛得想办法掌握着他们的举动,于是在窦统离任之后,雁门郡整体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张泛决定以自己的身份为诱饵。 他相信,鲜卑人不会不咬弦! “四海号”做大的同时,张泛知道钱财对世人的诱惑,没有人不喜欢钱这个东西,不仅包括并州的世家大族,就连当今的灵帝陛下,那也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而如张泛所料,张平假扮他的身份进了强阴后,鲜卑人果然追了过去! 但是在对付鲜卑大军的选择上,张泛起了纠结。 这是他是第一次指挥作战,眼前的王泽王长史,和那郭典郭公是什么尿性他还不清楚吗? 如果只是郡中的政务或许绰绰有余,但如果是兵事,恐怕也是脑袋一空。 正面作战肯定不行! 自檀石槐一统鲜卑各部以来,汉军与鲜卑的作战都是汉军吃亏!而且他们目前兵力太少,眼前的鲜卑大军足足有罕见的万人规模,实力差距太大... 因此得打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于是思来想去,张泛决定夜袭! 鲜卑人什么时候最松懈?就在他们大军集结完毕,准备攻城的前一晚! 虽然据探子的回报,张泛其实发现鲜卑人竟然是一直都处于放松的状态!而他们如此大意的来源,则是他们的大汗檀石槐! 不能真的等到鲜卑大军分成四股围城,或是围住强阴城后肆意地分成小股去攻略周围的村落,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就算张泛带人真的击溃了其中一支鲜卑人,那么恐怕不久后其他分散的鲜卑骑卒就会汇聚成洪流,然后吃掉张泛的军队。 所以不能让鲜卑人分流,一定要在他们都在一团的时候给他们迎头痛击! 时不我待! “使君,鲜卑人狂妄的时日也该到了!” 张泛冷冷的开口,他身上的铁甲泛出阵阵寒光,看得王泽和身旁的郭典一时闭嘴语塞。 “难道使君和郭公甘愿看着鲜卑狗肆掠我汉家土地嘛!使君和郭公难道忘了往日还未显达时的豪言壮语了吗?此战是我一力促成,万一兵败,绝不会让二公担任何责任!” “此战,张泛愿为先锋!王公和郭公可以坐镇后方,看我破敌!” 王泽听完张泛的话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叹息一声:“罢罢罢,我听阿泛的就是,是我太瞻前顾后了!” “熹平四年冬,鲜卑西大人落罗户率万骑南下,寇雁门。时雁门长史王泽知太祖深知其谋,自矜大不如,拜太祖为先锋。”————《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九章遗子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夜袭一策,听张泛说完,王泽和郭典心中觉得,这或许当真的是一个最好的法子,只不过真的能行吗? 鲜卑万人规模的营盘一定非常巨大,而王泽带来的只有总共不到三千人的汉军士卒,其中还多是步卒,只有千人不到的骑卒。 就算加上强阴城中的驻军,那两边加起来也就六千人左右。 万一夜袭不成,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兵败的话,强阴城都可能保不住... 不过王泽看着眼前已经出城向强阴进发的汉军,到底也没有再做出动摇军心的事情来。 “子张,把我们先前在城门口抓到的鲜卑奸细带过来!” 骑在白马上的张泛迎着风雪,也是没了焦躁之心,倒是突然间想到了先前那人。 随后成廉便押着一个神情沮丧的中年人过来,身旁还有一个兴致冲冲的魏越。 “少君,我们已经问出来了!他叫刘瑞,旁人都称他为刘大,是一个鲜卑婢女所生的贱种,是土生土长的白登人,后来得以在白登城中担任一小吏,根据他所说的,他平时跟窦府君的家人窦仓联系很密切,此前就是想把白登城中的状况告知窦仓。” 魏越一通话说完,骑在马背上的张泛却是一直在观察着这刘大的神色,在魏越说他是“贱种”之时,此人的脸上闪露过一丝狰狞,其余时间皆是颓丧,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张泛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便让成廉魏越给刘大松绑。 魏越迟疑道:“可少君,这肆身上气力颇大,之前更是敢夺门而逃,我怕他贼心不死,想突然暴起伤了少君。” “无碍!我张泛难道就不善武艺嘛!”张泛闻言哈哈大笑,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人,但是生在这边塞之地,少有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况且,我能给你一个更好的出路!比给鲜卑狗卖命更加光明的前途!” 张泛最后一句话是跟刘大说的,而刘大闻言也是脑袋懵懵的,不知所以地茫然抬头。 ...... 片刻之后,得了自由身的刘大便骑马离去,而方向正是强阴城。 “诶少君,就这么把这个鲜卑贱种放了?” 魏越言语间有些吃味,但张泛还没开口,成廉便是不满地回应了。 “我说魏子经,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的贱种,少君放人自然有少君的意思在,但你这番倒显得你自己身份多贵重一般!别忘了,即使你是跟着少君做事的,但你我,包括奉先,始终都是一寒家子!” “难道仗着少君家的威势在,你我便不是其他世家贵人眼中的贱种了?什么道理!” 成廉这几句话其实憋了良久,现在说完顿时觉得痛快了许多。 他这些话其实还暗藏了对魏越告诫之意,因为平时魏越因为“四海号”的生意,经常往来于世家大族之中,听得那些管事之人对他的敬服之话多了,人就慢慢地飘飘然起来,暗中收的那些人送的礼也就多了... 成廉知道少君对他们这些五原乡人颇为包容,但他不想魏子经他们污了少君的名声,扯着马邑张氏的旗号狐假虎威,这样的话少君迟早会舍弃他们。 魏越听完成廉的一番话居然是没有生气,他清楚成子张的性格,自从成了少君的贴身侍卫之后就变得谨小慎微了,所以魏越咧嘴一笑,口中连连称是。 张泛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演,只是嘴角含笑,默然不语,等到两人皆不再说话了,才开口道。 “子张,子经,你们两人还有那曹性曹子华,你们其实是我在你们五原乡人中最为看重的三人!人非圣贤,没有人是完美的!但我之所以能够重用你们,乃是我知道你们三个对我张氏是忠心耿耿!” 成廉和魏越当即挺胸昂首,张泛轻笑一声不再聊这个话题。 “我知道,不管是魏子经,恐怕子张你也是怀疑的,在想那刘大会不会真的听我的话,按照我们说好的办!这点其实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世上没有绝对之事,但当时我听子经你说到这刘大的家中事之后,我就有八九层相信这刘大的品信!” 魏越一愣,和成廉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不知道之前哪句话如此重要。 张泛稍微提提马速,成廉和魏越也是赶紧跟上。 两千汉军步卒,九百来人的骑卒已经全部出城了。骑卒在前,步卒在后,王泽和郭典负责统帅步卒。 张泛的目光被骑卒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所吸引,成廉和魏越目光瞧去,发现正是刚不久当上军中什长的吕布,像郝萌、宋宪、李肃、侯成几个乡人皆在他手下的两伍之中。 张泛目光深邃地看着吕布的身影,但话还是在说那刘大。 “子经你说那刘大因为是鲜卑婢女所生,所以自小遭受到旁人的欺辱,在成年加冠之后,便带着那鲜卑亲母脱离了主家,还奋发向上,成了白登城中一吏员。” “试问,如此忠孝之人,还如此地求上进,会看不清前路在何方吗?” ...... 已经到达强阴城几里的鲜卑大军中,落罗户在派出了探子之后,确实发现居然没有汉军来强阴支援的痕迹,于是彻底地放下心来。 今岁来这雁门郡还真是来对了!难得遇见一次如此虚弱的雁门! 太守逃亡,长史因病在家,而且强阴城的城防还如此地松懈,据说前段时间刚还调走了一些兵马,只有三千人守城。 落罗户想到此处,内心也是觉得有些古怪,怎么感觉这么顺利呢? 但思来想去,眼前兵力薄弱的强阴是真的,逃进强阴的“四海号”少东家也是真的! 唯一还尚存的疑虑,就是大军的背后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却是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落罗户一看,正是那窦仓。 窦仓这段时间急于在落罗户面前表现,一想起有关于雁门郡的布防之类的情报就要来找落罗户,因此落罗户身旁的亲卫此时也没有人去拦。 “大人,落罗大人!好消息!” 窦仓跪倒在地惊喜道:“我有一个亲信是白登城的吏员,他刚刚来跟我说,已经有汉军的游骑发现了我们鲜卑大军,但回去汇报之后,这不我家主人,那个窦统不在任了,于是他们就只能去找那个长史王泽,没想到这本就病重的王泽竟然慌张至极,竟然当场吐血了!现在整个雁门郡都乱成一团了!” “噢?” 本来还感到有点无聊的落罗户立马有了兴趣:“好!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如此一来,自己的后方大可无忧了! 只有区区几千汉军士卒的强阴城就如同羔羊一般,将只能在他落罗户面前任人宰割! 窦仓随即退了下去,此时他也是满脸得意,终于让落罗大人高兴一回了! 他慢慢朝自己的帐篷走去,路上看到了前来报信的刘大,当即大笑着招手。 “来来来刘大!这回你可立了大功!” 没错,在窦仓眼里,只要让落罗户大人高兴了,那都是大功一件。 “眼下刘大你也别回白登了,反正在那里你也收到那些汉人的白眼!” 此时此刻的窦仓,已经俨然是把自己当作了那高贵的鲜卑人,为此,他还专门挑了快膻味极重的破羊皮披在身上。 “至于你那老母嘛,没事,等过些时日我们再回到白登去接到塞外就是了。” 窦仓说完拍了拍刘大的肩膀,这是他从窦统那些高官贵人身上学来的,以表示对属下的信任。 刘大也是很配合的一脸惶恐惊喜,满脸谄笑,忽而眼睛一转,问道:“对了窦君,那个窦府君的营帐在何处?我想...” 但刘大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窦仓抢先答道,并指了一个方向。 “嘿嘿!他的营帐就在那边!你也是想去他那边显摆显摆吧!去吧去吧,我告诉你,我这些天来啊没少在他面前晃悠,你是不知道这窦统的脸色有多难看,啧啧啧...” 随后窦仓便进了自己的营帐,不多时,里面居然就传出了一阵妇女的娇笑声,声音有些粗狂,不太像是汉人的,多半是这窦仓不知道从哪勾搭来的鲜卑妇女。 刘大目光逐渐变得冰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后朝窦统的营帐走去。 窦统的营帐就在鲜卑营盘的中军大帐不远处,似乎是鲜卑人颇为信任,也或许是不在乎窦统的能力,窦统自己所住的营帐居然之比落罗户的小了一些,而且周围连带着周围几个帐篷全用来安置窦统的家人宾客。 不过等刘大走到近前才发现,这边竟然少有鲜卑士卒巡逻,守卫帐篷的也全是窦统的宾客,如此一来,倒是更加好办了许多...... “太祖少乃得众心,托似成廉,越性忠轻,性恭谨。”————《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十章袭营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刘大走到其中最大的营帐前,报过了姓名之后竟然便直接可以进去了。 而进到里处,刘大发现营帐中满是妇孺,每个人的脸上皆带着戚容。 而此时那窦统窦府君正在跟其中一个少有的男子交流着。 刘大被那个男子所吸引,这是一个身形颇为高大健壮,看上去性格应该挺稳重的庄稼汉子。 “你说你叫高顺?唉,也是个可怜人…你家人可还在?” “回禀这位贵人,我家是从凉州避乱而至雁门的,前几年父母因疫病而亡,小人还未娶妻。” 那个名叫高顺的汉子回答得不紧不慢,礼数上也很周全,没有像帐中其他人那般慌乱。 窦统也是因为这点多看了这高顺几眼。 “唉,既然如此…” 窦统于是便准备给这叫高顺的找个活儿做,实际上他把这群先前被落罗户劫掠而来的汉人聚在一起,便是在想办法给他们某个出路。 没办法,现如今他都自身难保,跑到了鲜卑人这边做个头领,面对这姑且还算是他的郡民的百姓而言,他还是要负责的。 这高顺体格雄壮,似乎武艺不错,而且为人老实有礼数,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日后可以放在自己身边做个亲卫。 窦统心中这般想着,正要开口时抬眼一瞧,却是个面生的汉人正站在帐门口处往这边看。 迎着窦统疑惑而冷淡的眼神,刘大连忙行礼。 “窦公,在下是马邑张氏‘四海号’少东家、少君张泛派来的。” …… 夜风寂寥,但好在积雪还不是很深,白日间的鲜卑大军已经全部进入到了这庞大的营盘之中。 在完全可以看到这鲜卑军营的强阴城上,张平和曹性两人正矗立在城头。 公孙珣却是一路走上了卢龙楼,观察起了外面的鲜卑军营。 城门楼上的寒风更甚,十来名值夜的汉军士卒都警惕着眼前的鲜卑大军,以防杂胡半夜偷城。 也有几个汉军将领在几次邀请马邑张氏的贵人入城楼内躲避寒风,但是在被婉拒后也只能缩了回去。 张平迎着寒风从楼上望下去,不远处的鲜卑大营却是另一番景象。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鲜卑人一直是中原地区的一个强大敌人。 他们凭借着独特的游牧文化和强大的骑兵部队,一度对大汉朝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人的心态逐渐发生了变化。或许是因为连续十几年军事压制带来的胜利让他们变得骄傲自大,或许是因为一路抢劫而来的财货过于丰盛,让他们变得狂妄自大。 在张平的眼中,这群鲜卑狗竟然张狂到彻夜作乐,一直到这个时候,大营里都还灯火通明,如同黑夜中的一颗颗明珠,只不过让人作呕。 当然,这光亮并不是为了庆祝和平与繁荣,而是为了炫耀他们的胜利和财富。从远处传来张狂的笑语和被掳掠汉人的哭喊声,仿佛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们的霸权。 说实话,此情此景,倒是让平日里随着兄长张泛跟不少鲜卑人做过生意的张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子华,那个王司马有没有起疑?或者是退缩了?” 曹性倒是颇为轻松:“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毕竟我们都没有一个正经官身,平公子你又这么小,那个王司马动摇也正常...不过嘛,自从先前平公子您拿王司马他们家在我们‘四海号’中的生意暗中要挟,他也就不再多言了。” “不过嘛,他刚刚推脱抱病,看来还是不想掺和少君半夜的计划。” 张平颔首:“没关系,只要他手中的兵马我们能够调动就行!只要等到半夜,对面的鲜卑营帐火起,我们就出城和兄长前后夹击!” 曹性点头:“那我再去检查一下城中的营房、甲仗和马匹。” ...... 鲜卑军营外的一处山坳后面,张泛领着九百余人的汉军骑卒正窝在这里。 当然,其实也不是说这支汉军骑卒的统帅就是他,因为这支骑兵队伍的名义统帅是一个姓关的不知名司马,但是已经事前被王泽和郭典要求听从张泛的指挥了。 而这位关司马也是个性情中人,在张泛发布命令时真就如木头一般愣愣的,没办法,谁让他们关家在“四海号”中也是经常分红的呢! “诸君,眼下王公统帅着两千步卒在我们后方,只要等我们冲进这鲜卑人的营盘,那么身后的王使君和城内的驻军都会前后夹击!因此,只要等到这夜风的风向改变,我们立马袭营!” 在张泛身旁的是他的一众亲信,如吕布、成廉和魏越等人,他们闻言皆是颔首,而且人人眼中皆是兴奋之色。 他们未来就是骁将,天生对战事就是热血异常。 坦诚的说吧,虽然之前表现话说的颇为豪气,可此时领着区区千人不到的骑卒来到一个驻扎了万余人的大营前,我们的张泛张少君还是有些心里打鼓的。 没错,热血上头加上功利心作祟,一路带着吕布、成廉他们跑出来以后,他已经后悔了,只是作为这里实际上地位最高的人,而且年轻面薄,他又不能不装作指挥若定的样子罢了。 不过眼下就他们观察的情况来看,事情的发展还是有利于张泛他们一边的。 鲜卑人居然昼夜作乐,连斥候游骑居然都没有探查他们这边。 “鲜卑人并未有丝毫察觉。”迎着厚重的腥膻异味,张泛压低头上的兜鍪说了一句废话。 “不错,鲜卑狗的营中防备很差。”吕布低声附和了一句。“如何,少君觉得可战吗?” “奉先准备怎么做?”张泛很诚恳的问道,真的是很诚恳,他现在能依靠的就是这位“三国第一武将”了。 打仗这种事,还是要问吕布最为妥当,况且他平日间也很注重跟吕布、郝萌这些人打好关系,因为张泛虚心求教也并不丢人! “敌人营盘位于路中,依山而建。” 吕布瞪着眼睛答道。“唯一的法子就是直接纵马冲进去,杀人放火,待敌人自乱!” 张泛沉默不语,这不也是一句废话吗?不然他们这九百来人带着的干柴用来干嘛? 不过张泛这句话倒是冤枉了吕布了,吕奉先在观察了鲜卑营盘之后,确实是斟酌了许久的,然后才说出了和张泛异曲同工的话来。 接下来就是慢慢等待风向的改变了,这也是事前张泛就跟众人说过的。 鲜卑人的营盘在北,而张泛他们则猫在南面的一处山坳中。现在刮的是北风,北风正盛,如果他们从正面杀入,杀人也好,放火也罢,恐怕都会吃力。 当然他们也不能全然都将袭营的契机放在风向的改变上,如果北风迟迟不变,那他们稍微挪挪位置,换个方向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只是第一个法子最为稳妥。 夜色中的等待着实急人,山坳中皆是钳马衔枚的汉军骑卒,就在张泛心中焦躁之时,迎面吹来一股寒风,腥膻之味掺杂着冷气,着实刺鼻难闻。 “南风了!”张泛面色一变,猛地捂住了鼻子。 众人心下一凛,时机到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马去钳,人去枚!按前言分头放火!” “奉先,此战你为我军先锋,看见敌人中军起火的地方拼杀而去!其他将士不要恋战,放完火就跑,全都朝敌人中军大帐处而去!” 张泛此时也是想明白了,那管他是什么绝世名将,九百余人,或者说总共六千人试图袭击万余名的敌人,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夜袭,即使敌人毫无防备,这纯粹是不现实的! 要想获胜,只有放火!唯有出奇制胜! 让敌营失去控制,让他们自己逃窜,让他们自相践踏,让他们自相残杀! 片刻后,张泛等身后的众人准备好装备,然后齐齐举起火把,一言不发,直接骑马冲进敌营。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在此时,后营已经开始嘈杂起来,越来越多的鲜卑人醒来并出来巡视。 ...... “发生了何事?” 在后营中睡觉的窦仓被营外嘈杂的声响所惊动,在他身侧还躺着一个体格宽大的鲜卑妇女。 窦仓慢悠悠地穿上了衣物,冬日间的寒冷让人不想动弹,但他窦仓是要求上进的男人,他得抢先在落罗户大人的面前知道事情的发生,然后再去请功。 刚刚出得营帐之时,窦仓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声响是从营盘边缘传来的,但为何在中军大帐那边有大股人马聚集,而且还是窦统的营帐处? 窦仓还没有清醒,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好像是那个刘大,不过刘大的身后怎么还跟着数个骑士? “这位将军,那人便是出卖郡中情报的汉奸!” 随着刘大指向窦仓,窦仓骤然醒悟,但还没来得及动作,数十步外,刘大身后的一名雄壮骑士只是抬手一箭,窦仓便捂着咽喉躺倒在旁,箭矢穿过后钉在了身后营帐的木架上,血如泉涌。 “顺,凉州北地人也,幼从父母避羌作乱逃雁门,礼有节,不卑不亢。”————《后晋书》列传第十 第十一章飞将再世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话到此时,后营之中已然开始喧嚣起来,越来越多的鲜卑人醒了过来,并出外查探。 虽然大部分人刚一露头都被张泛等人杀戮丧胆,后营也已经有了秩序崩溃的迹象,但火势却还没有波及中军营帐那边,而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和反应了。 张泛心中焦急,刚刚射杀了窦仓的吕布又是一箭射死了远处一个未着火营帐中走出的鲜卑兵,然后忍不住回头催促了一句。 “少君,我们不要耽搁时间,得趁乱往中军杀去!” 张泛知道吕布一直以来都是个急于立功的人,虽然先前他托关系只帮吕布某得了一个什长,但也让吕奉先高兴了许久。 “刘大,窦府君可按我所的做了?” 张泛赶忙问向刘大,刘大也是有些着急忙慌。 “张少君,窦府君已经派了一个叫高顺的去暗中纵火了!” 谁?高顺? 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高顺吗? 张泛一阵恍惚,但目前的耽误之际是要扰乱鲜卑营盘。 就在这时,一阵冲天大火于中军处燃烧而起,竟然是数个帐篷被点燃了! 张泛、吕布等人大惊失色之下,随即狂喜! “郝萌,宋宪,侯成,李肃!你们四人带人向四面继续放火,切记不要恋战!放完火后往那中军着火处聚拢!” “其余人跟我走!” 说罢,张泛便带着剩余几百骑由吕布、魏越打头,成廉护卫在张泛身侧,径直往着火的中军而去! 而他们这九百来骑也早在张泛的嘱咐下,一边放火一边高喊。 “雁门郡窦太守亲自率领大军来袭了!领头的先锋是骑白马的张泛!” 这话自然是由鲜卑话说的,教他们的人自然是张泛。 张泛穿越过来之后,那也是自小在这雁门边塞长大的,鲜卑、乌桓的话也是知道一二。 中军处,落罗户面色惊疑不定! 在他的目力之下,只看到自家营盘自后方起火,骚乱一路蔓延到中军大营,俨然已成沸腾之势! 而在他的身遭不远处,三个大帐篷正燃烧得烈!而它们的主人,正是现站在落罗户身旁极其狼狈的窦统。 “鲜卑狗!要不是你们劫掠了他们的家乡,屠杀了他们的亲人,他们会在此时节暴乱纵火吗!” 落罗户一听骤时额上青筋暴起! “汉狗!要不是你把你的几个营帐赐给了他们,他们会有燃火之物嘛!” 就在刚刚,落罗户刚被营外的骚动惊醒,裤子都还没来得及穿,就有亲卫来禀报说,之前“还”给窦统的那一批“战利品”听到后营骚乱之后,在一个高大的汉人奴隶统帅之下把窦统的数个营帐全部点燃了。 而接着不久,窦统和他的家人宾客就狼狈地逃到了他这边,身上连衣物都来不及穿。 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 正在和窦统破口对骂的落罗户心中怪异叠生,但此时他却并不怀疑窦统,而且他也听到来袭的汉人口中那极不熟练的鲜卑话了,竟然说是窦统率领的汉军... 于是他只是大骂窦统连奴隶都管教不好,竟然被放火了都不知晓! 难道真的只是那群汉人奴隶见有逃跑的机会,所以才暴乱的吗? 已经惊醒并凑到中军大帐的几个鲜卑贵人苦苦劝说,落罗户才一时忍住对窦统的怒气,因为他知晓此时他极其危险——他本人的安全!中军大帐的位置已经被那些掠夺而来的汉人一把火给暴露了! 落罗户毕竟是战场厮杀多年的鲜卑西部大人,从后营开始的骚乱到现在他其实一直在思虑对策,只不过这窦统纯心来气他。 “传令下去,来袭的汉军骑卒必定不多,否则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让各部落的头人稳住自家营盘,不要慌了阵脚!然后一部人分出来去灭火...” 但就在落罗户要拒绝身旁的其他鲜卑头人劝他先行撤离之时,只听到身前一阵喊声,定睛一看,居然是两三百个汉军骑卒已经冲到了中军大营跟前! 汉军骑卒中有十来个白马骑士,那么冲在最前的那个高大威猛的骑士怕便是那叫张泛的“四海号”少东家了吧。 但这落罗户等鲜卑人却是认错了。 吕布毕竟也是大家公认的张泛亲信,于是白马在前,左右飞驰,弯弓搭箭,大声呼喊,每一声喊,便有一名鲜卑勇士中箭倒地! 而张泛随后,铁甲兜鍪,也不避箭矢,手持点钢长槊,连劈带刺,奋勇向前。 “往强阴那边跑!”张泛一槊捅穿了一名装备了皮甲的鲜卑悍卒,随后转过头来对着几个不知从来钻出来的汉人俘虏大声喊道。 “那边已经派兵接应了!到城塞下面等到天明你们就能活下来!” 随后张泛便不再管这些人是何反应,由吕布为箭头,两三百骑的人马径直冲向不远处一个立着大纛的营盘。 落罗户看着汉军袭来阴晴不定,呵斥了属下士卒准备射箭的举动。 “狗奴!蠢货!不要用弓箭,弓箭太软,他们都披着双层铁甲,用处不大!都给我上,用长矛给我捅上去!” 此时,在落罗户的四周闻听之下,竟是发觉强阴城处有大批汉军的冲杀声传来,后营的位置喊杀声也是骤然大了起来,应该是城内的汉军和袭营的汉军全部出动了。 不过在落罗户的判断下,全部的汉军应该总共也只在五六千人上下。 从强阴城中支援出来的汉军骑兵已经穿透了鲜卑前营,但因为逆风夜战,鲜卑各部之间很快就丢失了建制,各自为战了起来,如此情形,其实就是拼着一口气的事情了。 “要不我们先逃吧?当然,我的意思是先撤离战团,等到天明再战!眼下一团混乱,谁能分得清形势?” 说话的竟然是窦统!不过他说出此番话的立场俨然是站在鲜卑人的角度,但就是一个不是很好听的主意。 落罗户一声冷笑:“檀石槐大人在军中早有明令,若是弃营而走,必会严惩不贷!” 对鲜卑人来说,遭遇夜袭失措,是逃是战? 于夜袭的汉人而言,陷入苦战,是成建制的援军先扩大战场优势,还是陷在敌营的骑兵先撑不住劲? 恐怕没一个知道答案。 不管如何,一万对六千,优势在我! 落罗户顿时豪气甘云,起码中军处自己还是有优势在的! 于是当即便有两个着好了皮甲的鲜卑勇将带人迎了上去,与那拨以白马为首的汉军骑卒便要迎头撞上。 汉军领头的那白马骑士速度极快,马术格外精湛,比所有人都要快上那么一息,率先排众而出。 此人飞驰之中竟然直接从马上取下弓来,遥遥一箭,宛如流星,便在乱军乱战之中,当先把将同样骑在马上奔驰不断的其中一个鲜卑勇将给一箭射落! 这准度,这力度,这速度…… 后面观战的落罗户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 但这还没完。 只见这个身材高大矫健的骑士也不换矛,也不抽箭,只是依旧持着一张大弓,然后,这个汉军骑士轻展猿臂,先是用弓背从长矛杆处轻轻隔开了另外那个鲜卑勇将匆忙刺出的一击,然后便反手将手中牛筋硬弓套在了对方脖子上! 这名骑士则将这个之前还悍勇无匹的鲜卑勇将给直接拖拽下马在地,并紧紧勒住颈脖而行…… 那架势,就好像大人提着一个孩童一般轻松,一直到数十步后,地上的那个鲜卑勇将停止了挣扎,此人这才松开手来。 落罗户这一侧的鲜卑士卒尽皆哑然,彻底失声! 这高大武士此时方才喘了一口粗气,只见他下的马来,拔出腰刀从容割去对方首级,然后又从容上马,这才对着前方严阵以待的鲜卑人方向将首级狠狠掷出。 “杀人者,汉军什长九原吕布是也!” 声音振聋发聩,如同山林中咆哮的恶虎! “吕布…他原来不是那个张泛…” 落罗户口中呢喃,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一样。 落罗户不知道张泛和吕布长啥样不奇怪,窦统那可是知道的,而且往日间他就见这吕布勇猛异常,想立功上进的心很强,所以言语间想从张泛那里讨要过来,没想到今日再见到,居然如飞将在世! “真乃...飞将!” 窦统心中打鼓,此时落罗户也是反应过来,瞥了一眼窦统没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区区匹夫之勇!” 此时此刻,就算他心中再被那个勇猛汉将给震慑住,那也得装作风轻云淡。 但就拿打仗而言,事实确实如此! 打仗凭的是谋略,讲究的是兵败如山倒,只死了几个悍将算得了什么呢! 这不,鲜卑人被吕布给震慑住之后,也就继续拿刀的拿刀,持盾的持盾,就那么躲在军阵之中瞅着吕布。 “吕布,雁门五原九原县人也,少家富,久而渐衰。劲坺者,弓马体熟,立功之心极也。”————《汉末英雄记》王粲 第十二章破敌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自古以来,一将之猛所发挥的作用极大,但限制也极多。 就拿整个战场而言,刚刚吕布这番简直如“飞将”再世的作为,恰恰可以让落罗户迟疑片刻,但也仅限于此了。 “少君!不行,鲜卑人实在太多了!” 魏越骑着白马从一旁闪出,来到张泛身侧大喊着。 张泛铁甲兜鍪,手中的点钢长槊划过一个刚出营帐的鲜卑士卒胸膛,并不急着了结此人,而是就着马势撞翻了一旁的火盆。 火星四溅,骤然间又是几个帐篷被点燃。 眼下整个鲜卑营盘皆是一阵火势,只要再鼓足气力击溃这中军的鲜卑人,那么大事必成! “速速了断这百人汉军!” 落罗户简直是又惊又怒,于是连连呼喊,让本部勇士上前。 “凡杀一人者,赏十人丁口!” 对鲜卑这种游牧民族而言,丁口就是一切,人多就代表着一个部落的势力强大,在落罗户如此赏赐之下,倒也激的不少人杀性四起。 而不避生死涌上来的人一多,张泛这两三百人的汉军骑卒自然就显得有些吃力了起来。 开玩笑,眼下他们可是在鲜卑人的中心处,加上本来又有些气力跟不上了,四处又是渐渐有些醒悟的鲜卑士卒,若是再拖延下去,这些鲜卑人手持长矛也能活活困死这百人汉军。 抬眼望去,就连吕布现在身侧也围了好几个不畏生死的鲜卑悍卒。 你很能打是吧?那我们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还捅不死你! 张泛已经杀红了眼,就在决心带着这仅剩下约莫百骑的汉军骑卒再冲一波时,就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少君!我们来了!” 这是先前去放火的郝萌、宋宪、侯成以及李肃的声音。 “兄长!少君!” 这是城内前来会和的张平、曹性的声音。 张泛心中一动,当即用鲜卑话大喊:“援军已到!随我冲杀!” 随后便夹紧马腹,向落罗户那片大股鲜卑士卒冲去,身侧的成廉和魏越等百余骑卒纷纷跟随,吕布见击也是跳出战团,当仍不让地冲锋在前。 每个人皆是会意地学着张泛的话大喊“援军已到!援军已到!杀鲜卑狗!” 从四周围拢过来的两拨汉军骑卒也是反应极快,在张平、郝萌等将的指挥下都大喊着“援军已到”,不顾生死地冲击着列阵以待的鲜卑中军。 落罗户脸色更加难看,他身边聚拢的鲜卑士卒仅有千人不到,但是在这数股的汉军骑卒冲击之下竟然有摧枯拉朽的架势。 他听声音很快就感知到这三股汉军骑卒就算合拢了,估摸着也就五百来人,但是却架不住这别扭的鲜卑话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难免会给鲜卑人造成大势已去的想法。 但是只要自己抵挡住这一波进攻,那么其实这股汉军也就没有再冲阵的气力了。 想到此处,就在落罗户要说话之时,旁边营帐角落处,原先窦统营帐的地方。 一个身形高大的鲜卑士卒缓缓抬起了长弓,瞄准了为首的落罗户背后便是一箭! ...... 张泛率着百骑已经冲到了那千人鲜卑阵前,却陡然发现那鲜卑大纛处一阵骚乱起来——一个鲜卑头领模样的人正倒地不起,而他的身后正插着一支箭矢! 有的鲜卑士卒着急忙慌地跪地抢救,有的则暴怒欲去宰了那个放暗箭的鲜卑士卒...... 机会! “奉先,射了那杆大纛!” 吕布闻言当即会意! 只见他如先前那般动作,即使身下白马正在疾驰,但还是安稳地从马上取下弓来,还是那遥遥一箭,还是那矢如流星,纵使是夜色,纵使是张泛等人都看不清那杆大纛的具体位置,只听得“啪”的一声,鲜卑的中军大旗轰然落地! “落罗户已死!鲜卑狗败了!” “落罗户已死!鲜卑狗败了!” 随着张泛再次起头,一众的汉军骑卒纷纷重复,己方的士气瞬间达到顶点! 冲阵! 遭此情景,之前还准备奋力抵挡的鲜卑人登时大乱,不少人直接转身逃窜,甚至有相互踩踏崩溃的趋势。 毕竟他们身后的那杆大旗和一众贵人慌乱的呼喊声做不到假! 见到如此情形,张泛、吕布这些汉军将士哪里还能忍耐,纷纷强行振作精神,鼓足今夜最后的一股气力,便是刚刚合拢而来的郝萌、张平等四百骑卒也是纷纷持矛抽刀,骑着自己的马直接踏过鲜卑人防御军阵! 整个鲜卑人的中军大营,乱作一团!但毫无疑问,相比较于汉军死中求活的气势,鲜卑人崩溃的趋势已经无可避免了! 几个还想挽回败局的鲜卑贵人也是惊慌失措,好不容易撑住劲想要喝回溃兵,却是弓弦阵阵,数名大声指挥的鲜卑头人当即倒地不起。 “杀!不要过分追索敌兵,只要放火!烧那些易燃的木制的栅栏、烧那些胡乱搭建的帐篷、烧他们晒在外面的草料!等火势一起,这一仗就是我们的大胜!” 张泛弯弓搭箭,再次射杀几个想要反击的鲜卑头人。 这一击,算是彻底终结了鲜卑人的希望。 失去指挥的鲜卑兵本就在此处鏖战多时,在得知了自家的首领或许已经是死了之后,终于是彻底失去了战意。 无论是部落头人还是普通士卒,几乎是全部择路而逃,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踩踏而亡,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身后汉军追上,然后一刀了结。 话说,中军大帐这边鲜卑人的崩溃未必就表明整座万人鲜卑的军力受到多大损失,但是迄今为止还能聚集起来的成建制鲜卑军是彻底没有了,前后夹击的汉军转眼间就已经获得了战场上的主动权。 不过张泛他们终归目的还是要放火! 夜战不放火简直是扯淡,而且放火,扰乱敌营才是这一战最开始的战略目标。 而且张泛他们终归还是兵力太少,到目前为止,就说张泛原先带进来的九百余骑的汉军骑卒,到现在为止仅剩下百人不到... ...... “快快快!把你们的头人带上,我们快往东边走!” 此时此刻,正值鲜卑人败局已定的情况下,鲜卑中军这边还能镇定指挥的居然是窦统! 窦统此时也是着急忙慌地下令,而一众群龙无首的鲜卑贵人也是糊里糊涂地听从了窦统的话,在少数亲卫的拼死抵挡下,背起中了一箭然后生死不知的落罗户便撒腿就逃! 现在的窦统可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也不能全然地听从张泛的话了! 让刘大接应来袭的汉军骑卒他做了,想办法在鲜卑中军大帐点火他也做了,但却万万没想到一点,如果鲜卑人溃退了,他万一在乱军中被不开眼的汉军小卒一刀砍了怎么办?被杀红了眼的鲜卑士卒随便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投靠了鲜卑的! 这也不存在什么诈降鲜卑,然后立了大功回到雁门的道理,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要回到汉地!朝中的大宦官曹节、王甫可是摆了明要他命的。 在这鲜卑塞外窝囊点就窝囊点,只要能活着就行,多少还是个头领。 也是出自这个原因,落罗户即使中军火起他也没有怀疑到窦统身上,因为他也很清楚窦统从此之后便只能站在鲜卑这边。 或许是自己在和张泛离别之时,张泛对他吟诵的那首诗吗? “... 窦君既忍尘土陷,身份岂忘如古风。 ... 汉家雄心犹未泯,祖辈血脉流亘古。 ...” 呸!他窦统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汉人的身份,但是前提也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窦统一行狼狈至极的鲜卑贵人仓皇上了马,便匆匆往西而去,一路上如果遇到汉军士卒自然会有忠勇的鲜卑亲卫出来抵挡一二。 临走之时,窦统往后撇眼看了下远处正在誓死拼杀的一处小战团,眼中尽是复杂。 那个叫做高顺的汉人奴隶,应该叫做汉人百姓今日让窦统心中五味杂陈。 那个从背后射了落罗户一箭的便是这高顺,可是明明窦统在让这高顺纵火之后,便找一处地方躲起来,可谁能想到他居然换上了鲜卑人的衣着,还就躲到了中军大帐附近。 窦统知道,今日若没有高顺的这一箭,汉军骑卒要想攻破这千人鲜卑的防御阵盘恐怕极难,此等人物,这等胆识,日后早晚会名扬天下... 当然,如果他能活下来的话... 窦统不再去看,在身旁的家人和宾客保护下逃命而去。 高顺再次将手中腰刀紧握,横过来挡住了一个鲜卑士卒劈过来的一刀,随后就是一踹紧跟一刀,那个鲜卑悍卒便倒地不起。 高顺已经杀了好多个就算死也要杀他的鲜卑悍卒,眼下这些人已经连逃都不想逃了,因为自己从背后射翻了他们的头领。 高顺现在已经力竭,眼前越发昏暗,他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增加,血流不止,直到一个白马青年策马来到了他的身侧。 “太祖少善武,骑射俱美。熹平四年冬,太祖将千骑夜袭鲜卑营,勇将前,大破之,名震塞河北。”——《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十三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大汉延熹九年,今上这时候还是桓帝陛下,这一年春天的到来,高顺十五岁入学了。 说是入学,其实只是高顺父亲拜托了乡中的乡老,让小高顺去义学中听听课。 东汉这时候的私学教育已经非常繁盛,即所谓““私家传授之盛,古所未有也!” 高顺一家并不富裕,只能去这种不收学费的私学。 汉代的经学有官学和私学之分,官学自然是中央太学和地方官学,但是这些都是贵人才能去的,高顺知道自己去不了,就连私学中的孙地主家办的书馆,李家办的族学这些,也是小高顺接触不到的。 乡中的义学并不收学费,甚至还提供学习用品,因此高顺的许多小伙伴都在这里。 《论语》、《孝经》是小高顺这些入学者普遍学习的书目,即“受经与不受经者皆诵习之。” 除却汉家经典之外,黄老、兵、医、农、阴阳等学术的一些经典小高顺也偶然读过,汉代虽然自武帝陛下时期开始推行“罢黝百家,独尊儒术”的文教政策,但诸子百家的思想并没有被禁绝,它们都还是合法的,而且一直在民间传播,成为部分平民学习的内容。 小高顺平时间的学习除了读书之外,还有就是跟着父亲练武。 高顺的父亲年轻时便从过军,因为他们身处的北地郡是天子选兵的重点地区之一,那就是“六郡良家子”。 六郡即天水、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因为这些地区皆迫近匈奴等异族,长期的耳濡目染下,受少数民族习俗影响很深。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从小就重视武备,爱好军事体育活动,并受到骑射等基本训练,因而从小便能骑善射。 在为兵之后,他们这些人的战斗力更强,较内郡之兵士更能克敌制胜,因而一直以来都倍受皇帝陛下们的青睐。 高顺的父亲并没有成为皇帝陛下门下的期门御林,而是去了边塞作战,之后便回了乡,现在教授小高顺武艺更是绰绰有余。 因此,小高顺也可以说是文武兼备了。 高顺知道他的阿父阿母希望他未来能出人头地,但由于两人没有进过学,于是便只能在高顺出生时取名一个“顺”字。 寓意平平顺顺,高顺其实觉得挺好。 小时候的小高顺很懂事,他自小就比同村的其他孩子明白许多道理,他知道人生来就有尊卑之分,比如村头的孙地主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就连他家中的管事出门撞见了也得恭敬行礼,还比如乡中的有秩、三老、啬夫以及游徼他们,这些乡中的官吏是高顺他们平生中仅能见到的大贵人,而且有官服在身,因此更得小心伺候… 由是这么多需要小心的地方,小高顺的童年过的并不是很开心,还因此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但是尽管这样小高顺仍然是很庆幸,因为家中的阿父阿母还在,仅有的几亩田地还是可以耕的… 小高顺家在凉州北地郡中的泥阳县,本来按他的想法是未来的生活或许将一直毫无波澜地过下去,虽然无聊烦闷却很踏实,但事情的转变就发生在他十五岁这年。 这一年,乡中来过多次的兵卒劫掠,高顺家也不例外,但好在阿父阿母都没事,只不过这家怕是生活不下去了——家中的田地、矮房被乱兵烽之一炬,周围熟悉的乡人也不知不觉地少了好多,有的是被杀了,有的则是逃了… 小高顺很难过,这是他心中第一次想痛哭,但是阿父阿母都没哭,只是叹气之后收拾家中剩余能用的物件——眼下要到冬日了,他们也要逃走了… 这一年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也是不久之后高顺一家逃到雁门郡时听那个骑着白马的少年贵人说起才知道的。 那一年,“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担任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掌管国家经济。 这时北部边境的鲜卑狗,听到张奂的调离消息之后,便勾结南匈奴人、乌桓人数道入塞,或者是五六千的骑兵,或者是三四千的骑兵… 他们一路开始攻掠沿边九郡,杀害百姓,这一年的年秋,鲜卑狗又率领八九千的骑兵入塞,诱引东羌人与他们结盟。 于是,凉州和并州这边本来就很多的羌人开始叛乱了,比如上郡的沈氐羌、安定郡的先零羌等等,羌人开始进攻大县大城,北方沿边的地区全都深受其害。 “唉,你们呀真是不走运!不过还好遇到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去雁门,那里虽然不会百分百的安全,但起码没你们这里离谱,而且我还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 这是那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少年贵人说的话,也是高顺自十六岁那年至今,都印象深刻的诺言。 话说其实原本按照阿父阿母的安排,高顺一家人是不会去雁门的,而是要去南方! 要么是司隶,要么是更南的荆州,因为当过边军的父亲知道雁门也不是个好去处,那里也是有鲜卑人常年打草谷的。 但是呢,高顺一家人还是改变主意了。 那是高顺和张泛第一次相遇,不过彼时两人皆没有太多其他的心思。 张泛那年十岁了,当时他已经被郭泰郭林宗当众“表扬”过,也跟自家的叔父张承说过经营商号一事,所以他便亲自带着族中的宾客来凉州探探路。 高顺还是沉默寡言的样子,张泛问他的名字高顺也不说,最后张泛也只能无奈摇头而去,然后吩咐下人过来,去给道路那边饿得面黄肌瘦的一家人送点吃的过去。 没错,张泛和高顺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官道路旁,当时高顺一家三口身上已经没了吃食,只有在路上采摘的一点小野菜充饥。 这时候的世道,是你连野果野菜都极难寻得的。 当时的张泛对这幅情景早就见得太多了,心中叹口气,往四周观望之后便凑近了那家人。 好在现在逃荒避难的流民不多,不然他张泛也只能不管不顾,装作没看见了… 因为如果一旦饥饿的流民一多,那么只要他们看到了张泛这边有食物,造成的景象就会是流民们蜂拥而至地前来抢夺,就算张泛身侧有几十个持刀的宾客那恐怕也无济于事。 张泛在贴身的宾客保护下跟小高顺的父亲搭话了几句,当时成廉、吕布他们都还蹲在五原郡那边。 张泛问了几句话之后,也就没在多言,拍拍屁股准备走人,除了让人送点吃食和一点路费盘缠外,还多说了句如果高顺他们一家人是要去南方避难,那么去雁门马邑也是可以的,因为他们马邑张氏可以收纳流民耕种田地。 这当然不是张泛看见高顺一家人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而是说他的目的也包藏私心! 那个目的或许说很单纯,那就是张泛想要人口! 这个世界,人口便是大多实力的来源! 不过张泛倒也不强求,他一路上从马邑到这也遇见过几支同样避难的人马,只要人数不是很多,张泛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一样的。 高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张泛转身离去,高顺的阿父阿母也是如此,接过张泛身边人递来的东西之后便沉默着。 只是片刻后,高顺的父亲便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听从这个小贵人的话去雁门马邑!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没见过如此心善的贵人! 以高顺父亲几十年的眼光来看,用军中话来说就是,他觉得眼前这个张少君是个值得托付性命的! 于是高顺父亲便让妻儿赶紧吃些食物垫垫肚子,然后自己来到即将要走的张泛身边,说了要去马邑的想法之后,张泛当即哑然失笑。 然后张泛便让下人给了高顺一家更多的食物和钱财,再指明了去马邑的方向。 张泛一行人还有正事要办,是不可能带着一家流民的,眼下做到的事情已经仁至义尽。 就这样,张泛和高顺的第一次相见结束,彼时的那个骑着白马,谈吐举止皆不凡的少年少君的印象已经深深刻在了高顺心中。 更重要的是,就算那时候的高顺年龄还小,但也在恍惚之间,起了为这小张少君报效一生的想法。 小高顺便就此记住了那个少年贵人的名字——雁门马邑张泛! “太祖少乐善,常奔走诸方,见饥寒之民不忍,散左右以馈遗之,悲曰:“谁之过也!”————《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十四章世事如棋莫推锋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在来到雁门郡之前,都还没走到马邑呢,高顺一家人就已经在别人口中听到过好多次那个张少君的名字了。 以前他们并不在意那些贵人的往事,不过在听说了张泛后才晓得这个少年贵人身上是有多么的耀眼! 高顺一家人来到雁门时已经是来年的春日了,这一年高顺十六岁。 不过他们本来确实要去马邑的,但是在路上的时候,高顺阿母崴了脚,阿父也感染了风寒,想着反正都已经来到雁门了,其实也没必要一定要去马邑投奔那个少年贵人。 于是高顺一家人便在平城附近的一处山谷中安了家,这里原先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而在高顺父亲了解下,居然发现这个百十来人的村子,居然有一半人是从别郡搬来的! 这些搬来的人也是从近几年才陆陆续续到的,而推荐他们来这的人,竟然也是那张泛张少君。 张泛几年中一直在往来奔走各处,主要还是为了谈妥自家“四海号”经办的生意,随带着就跟路上遇见的流民推荐雁门马邑,虽然这山谷中的人也是同样没有去成,都在平城这里停下了。 高顺父亲见此情状,当即竟然有些安心了… 就这样,在同村人的帮忙下,高顺一家人很快就建起了新的房屋。 乡中的有秩、三老也都来过,不久之后那传说中的马邑张氏的“四海号”也来了。 不过来的人并不是“四海号”的那个张少君,而是一个更为年轻,模样长相都酷似张少君的少年贵人,高顺一家人从同村人口中得知,原来这个贵人叫做张平,是张泛张少君的族弟。 这个小张贵人也和张少君一样的待人亲切和善,纵使他们是不入流的氓首,脸上却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小张贵人得知他们是刚从凉州北地那里逃来的,路上还见着了自家兄长,便让人给了些衣物和粮食。 不仅如此,小张贵人还跟高顺一家人说了他们今后的谋生法子,可以在田中耕作,张氏的“四海号”会有人高价收买,也可以去放养牛羊和骏马,“四海号”也是照样高价买入,反正并州这地不缺肥美的水草。 听得是高价买入,高顺的阿父阿母都是下意识得不相信,但早先他们而来的村人都是不停颔首附和。 这就由不得高顺一家人不相信了… 只是,这种事情听起来是那么的虚幻… 但事已至此,那就不妨照着“四海号”小张贵人说的那样做好了,毕竟来都来了,而且那么多乡人作保,那应该就是真的了,马邑张氏的名号摆在那,张泛张少君也不是个骗人的模样。 到底呢,还是要等到双方交易买卖的时候才会彻底安下心来。 非但如此,张平还推荐高顺进入县中的官学。 雁门的官学和私学竟然也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官学竟然是真的“有教无类”! 无论身份高低,而且免除入学费用,所有人都能入官学读书!据说官学还提供免费住宿。 就算是私学,也只是比官学多了个收费环节罢了,其他的教学完全一致,但是贫苦家庭的寒家子要想入读难免有困难。 高顺一家人听说,这一切似乎是前几年开始的,这时候的雁门太守皇甫节便在马邑县大族兼富商张承的谏言下,在全郡整办官学和私学! 多说一句,这个皇甫节有个兄弟叫皇甫规,有个儿子叫皇甫嵩。 没错,就是那个“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那个后来平定黄巾起义的三大名将之一皇甫嵩。 …… 后来的这其中的内情,是由在官学之中一个教导高顺这些氓首的老者说起的。 当时在课上,这年岁颇大的老师在讲《荀子》:“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 正说着呢,就是自己在那突然一阵感慨。 “你们今日能坐在这安生读书,靠的全是马邑张承张公和府君皇甫公啊。”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那些氓首百姓都能读书的,很多大族贵人想的还是他们这些寒门子弟就该待在田地里… 整顿官学和私学,是得罪人的活计! 这是那时高顺知道的。 据老师所说,是马邑的张承张公愿意让出一部分“四海号”的利润,才换来雁门豪右大族的让步,而府君皇甫公则没那么多顾虑,他本来就家世显赫,所以在接受了张承的谏言后,凡是在此事上暗中捣鬼作乱者一律不饶! 马邑的张承张公,高顺也是知晓了的,是大张少君的叔父,小张贵人的亲父。 高顺也不懂为什么大张少君与小张贵人的称呼会不一样,但身边人都这么叫,那自己也这么叫好了,反正都是这底天下对他们家最好的人! 因此,十六岁那年的高顺,生活陡然一变! 原先以为将去司隶或者荆州避难,却方向一转,到了这雁门宛如桃花运桃花源的地方。 当然,时不时南下打草谷的鲜卑人也还是会有的,乡中的官吏偶尔会刁难,但这些都并没有影响到高顺的生活。 春去秋来,阿父耕种的粮食果然被“四海号”高价收购,高顺亲手牧养长大的羊羔、牛马也都被买走了。 阿父阿母很久没笑的这么开心了,连带着高顺也是… 高顺听县中的同窗说,那些“四海号”从百姓家中收购而来的粮食,成色不好的会高价卖给鲜卑、乌桓和匈奴人。 而成色好的,则会和高大骏马,以及“四海号”从别处收购的蜀锦布帛等贵重物品,都会要么低价,要么赠送给州中以及司隶京畿那边的贵人。 这愈发有盼头的生活,让高顺再一次对马邑张氏一族的贵人有了投效之心,虽然有点可惜没能再见到大张少君。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口的杨树长了一茬又一茬,这年高顺二十岁了,尚未娶妻。 这春日间,村子口放了木栅栏,村中的好多汉子都骑着马,持着刀或矛在村口巡视--因为“四海号”派人来说近日可能会有鲜卑人南下。 除了这个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疫病传过来了。 疫病即瘟疫,或是类似“伤寒”。 对于这疫病,住在村头的孙地主说这是由恶鬼带来的“灾异”,只有通过逐傩和祓禊,就是祭祀和洗濯的方法才能消除。 对于这点高顺却是不认同,因为以前入学时官学中有老师说过,这是因为“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用祭祀和洗濯方法不可能驱逐致病的厉鬼,应该积极隔离、药物预防和治疗才是救治之道。 对了,官学中的老师说这其实是马邑张氏的张泛张少君说的,而他只是转述。 因此高顺根本不相信孙地主的胡言乱语,只是走到那棵村头杨树前坐下。 虽然高顺不相信防治疫病要靠祭祀,但相比鲜卑人来袭而言,他却是更害怕疫病的传播。 没办法,这病看不清摸不着,得了就几乎是必死,因此还是好好看住村口,不让外人进来才是最佳的办法。 就在此时,村外一声马儿嘶鸣,高顺骤然警惕,执刀抬头,发现竟是一匹全身洁白的高大骏马朝他们这里疾驰而来! 等等,马上并非没有人! 还有个十来岁的少年正紧紧抱着马首趴在上面!那样子似乎是随时都要跌落下来! 高顺在这雁门养马多年,看得出这高大白马的神俊,知晓此等骏马肯定是大族所有,而且心中下意识地冒出一个想法来,这白马和身上的少年莫非是马邑张氏的家人… 毕竟自从张氏少君张泛在并州声名鹊起之后,他喜乘白马的习惯便被众人所知晓,久而久之,张氏族人出行也就时不时会乘白马而行。 但如今的情况下,乘了白马的人就并不一定是马邑张氏子弟,因为也有很多高门大户子弟喜欢模仿张泛,这在并州特别是雁门已经成了一个风尚。 但不管这白马和上面的少年是何家何人,当务之急都是要让这烈马安静下来。 高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狂奔而来的白马,他心中清楚,这种情况下想要驯服这匹狂马,必须用些非常手段。 他骑上自己的坐骑,握紧手中的缰绳,眼神坚定,双腿一夹马腹,朝白马飞驰而去。他的坐骑是一匹黑色的乌孙马,虽然比不上白马的速度,但耐力极强。 两匹马的距离迅速拉近,高顺的眼中只有那一匹狂奔的白马。就在即将接近的一刹那,高顺猛地一拉缰绳,乌孙马骤然减速,而白马则在惯性下继续向前冲去。 白马的速度瞬间超过高顺,但在它超过的那一瞬间,高顺凭借着出色的骑术,一把抓住了白马的缰绳! 白马的速度并未减慢,但高顺已经紧紧地拉住缰绳,整个人几乎被拖离了马背。他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白马的方向稍微调整了一些。 这一刻,高顺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用力一拉缰绳,白马的长嘶声响彻天际,它骤然停下脚步,扬起一阵灰尘。 高顺在马背上晃了晃,终于稳住了身形。他回过头,看到那十来岁的少年正惊恐地望着他,但总算还安全地坐在马上。 “多谢相救!”少年朝高顺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四海号,太祖与太祖叔父承所营商,所营数跨并、凉、幽、冀及司隶,并塞外鲜卑,亦内属焉。”————《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十五章 情怀几度梦中纵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壮士,敢问您的姓名?”那个少年再次问道,此时已经是没了恐惧之色,满眼都是对刚刚这个救了他的汉子的兴趣之色。 “高顺。”高顺简单地回答道。他并不善于交际,但面对这个少年,他却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因为他瞧着这少年居然和数年之前见过一面的小张贵人,和更早之前见过的大张少君何种熟悉感,似乎是在眉眼之间有些想象。 高顺心中想着,就在这时,远处先前少年窜出的林子那边,此时响起了阵阵的叫喊声和马蹄声。 “阿辽!阿辽!” “小辽公子!” 不多时,这群人马就从那边林子跟着窜了出来,高顺知道应该是这少年的家人宾客到了。 但他刚想走时,那个白马之上的少年却是兴奋地拉住了他:“这位壮士且等等!我兄长见了你肯定非常欢喜!” 高顺心念一动,刚转动的马身也停下了,莫非...... 而果不其然,看到最前面那个同样骑着白马的年轻人时,高顺神色微微一变,身形也开始不自然地有些颤抖。 一向自诩稳重的高顺居然紧张了起来。 “阿辽!叫你别骑这么快,没出事吧?” 张泛心中无奈加担忧,谁能想到这个自己亲弟弟做事那么的胆大! 明明说好的让一个族中的宾客看着他骑这性格暴烈的白马,而张辽却擅自做主,待来到开阔的平地之后就放我自我,竟是直接甩下了他们,这番举动可着实把那个得了命令,来照看张辽的宾客吓得半死。 要是小辽公子出了事,那他今后在张氏的“四海号”也别想待下去了,更何况现在这世道讲究一个君臣之道,主从之礼。 所以要是张辽出了半点闪失,他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没事没事!兄长快过来,就是这个壮士救了我!兄长你不知道,刚刚他一两下子就让飞云安静了下来!”张辽兴奋地对着张泛说道。 飞云是张辽身下高大白马的名字,也是前不久张泛送给张辽的礼物。 “四蹄轻似飞云过,不放春风十里程。” 这是兄长给飞云起名的出处,张辽对这个名字很喜欢,因为他觉得这个飞云这个名字跟他自己的名字有些想象,都是同样的向往广阔的自由。 正要还再介绍高顺之时,张辽突然发现队伍之中其中一人的举动,也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急忙道:“哎哎哎,王道你怎么还哭了呢?” 王道正是在张泛的嘱托下,帮忙照看张辽的那个族中宾客。 “呜呜呜,公子你没事就好!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呀!” 王道一个五大三粗,长相粗犷的汉子就这么哭了,张辽没办法只能连忙去哄。 不过这件事对张泛来说却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张辽要是能长些记性就好,他现在倒是对这人起了兴趣。 “哦?多谢这位壮士!” 张泛一听也是非常惊诧! 他可是知道这飞云的脾性,那可是出自西域那边的一匹性格极其暴烈的骏马!这也是在族中废了好多人力才勉强驯服下来的,没想到随便来到一处乡间就遇到了一个能驯马的奇人! 不过在张泛的注视下,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长相老实、身材高大的汉子似乎的,嗯......很不自然? 张泛心中疑惑,但这毕竟是救了张辽一命的恩人,于是行礼道。 “敢问壮士性命?在下马邑张泛!” 就在高顺紧张地要回答之时,只听到众人身后那村口处突然想起了一阵的嘈杂声,居然是那孙地主带人出来了,他是认得张泛的! “哎?!张少君怎么来这了?” 孙地主一大把年纪了,但还是快跑着绕过那颗高大杨树来到张泛跟前。 张泛赶忙带着一群张氏的宾客随从下马,大汉朝非常讲究一个以孝治天下,简单来说就是说要对老人长辈要尊重,所以张泛也没道理就骑在马上,俯视着这一大把胡子,跑得还气喘吁吁的孙地主说话了。 “哎哎哎张少君!张少君可还记得老朽?老朽在平城中也是帮着贵家‘四海号’经营生意的!” 张泛当然记不得这孙地主,但还是按照礼数地问好,虽然有些敷衍了事的成分在,但还是让孙地主感到荣幸之至。 张泛没空在这跟孙地主插科打诨,他还想着跟那个身手不凡的壮士认识认识呢! 不过还没等张泛先行结束这番无聊的交谈,就听到孙地主紧接着问道:“少君,如果有人感染了疫病,那是不是就要烧死或者关到一处屋子里面呢?” 张泛初时还有些不在意,但听懂了这话里面的意思后,旋即就头皮发麻起来。 原来倒是高顺并不知道的,其实在他们村子中已经有几个村人出现了高热、咳嗽等症状,正在这疫病流行的时节,孙地主等人自然很紧张,但他们肯定也不能就一刀切,只能让人隔离并好好照料,但过了几日这些人的症状非但没减轻,还更重了... 张泛头大了起来,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再去跟那个壮士结交,于是只能一方面带人进村,另一方面让张辽去跟高顺攀谈结识。 “哦哦好!兄长去忙便是!” 张辽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但行事之间便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加上他平日里就喜欢带着一帮孩童到处打架,因此体格也是比同龄人高大了许多。 “王道你别哭啦!我以后再做这种事情前跟你商量便是!你看看你,前些日子族中比试,你和那刚来不久的九原吕布交手,结果在他手上没几回合便败了!在这件事情上你都没哭,怎得现在哭得这么凶,还哭得这般丑!” 张辽知道这王道是自家兄长颇为看重的族中宾客,因此他其实也没有看轻王道的意思,毕竟王道的身手和能力在宾客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了,只是说此番话嘛,是为了遮掩自己内心的愧疚罢了。 张辽并不是个视下人为蝼蚁的公子哥,相反他往日中其实跟下人宾客相处得极好,在这方面的能力甚至比他亲兄长张泛和从兄张平都强的许多! 他只是表面上显得很嚣张跋扈罢了,但内心中却是很清楚为人处世的道理,很多事情看似没有考虑后果,实际上却是想到了很多人的感受,也是靠着这番心思,他在族中跟很多的宾客都很相熟,平日间的相处都是打成一片。 只不过嘛,在擅自骑着性格暴烈的骏马狂奔一事上面,确实是让这王道背负了许多的压力,虽然张辽知道就算是他真的出事了,自己兄长大概率也不会处罚这王道。 自家兄长一直都是赏罚分明的人,处理事情也是就事论事,从来不会牵连别人。 因此他如今确实心中有愧,于是在那王道终于不哭了,这才转头,也不管高顺的感受,直接拉着那高顺的手交谈起来。 拉别人手这个习惯是张辽从自家兄长那里学来的,据他观察,这个小举动竟然很大的拉近两人的关系,于是这个小细节就被他偷学来了。 “来来来王道,这是刚刚救了我的高顺!据我估计,他的武艺应该还在你之上,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一番,回头再跟那九原吕布打一打,再不济,你至少也得打过那吕布身边的郝萌、宋宪他们吧......” 边塞男儿多是真性情,几句话下来就可以打成一片,因此张泛并不担心张辽这边,他已经捂住口鼻来到了村子里面,现在他很是担心这处山谷中村子的未来。 不知道这疫病传进来多久了...... 有没有传给别人呢...... 张泛远远地观察了已经发热高烧的几个百姓之后,便已经确定这就是疫病了。 疫病这种事情对大汉来说并不少见,几乎是隔个几年就会流行一次,在这一世,张泛的亲生父母就是在他和张辽很小的时候,因此而亡的......之后就是张承这个张氏族长等族人照顾他们长大。 张泛当即就做出了部署,他首先把《伤寒论》给提前搬了出来,这本提前出世的著作作者张仲景,此时大概也还是二十出头,刚被州郡举为孝廉吧...... 张泛也不管有没有侵犯别人著作权这件事了,先吩咐众人找一些具有清热解毒、抗菌消炎、抗病毒等作用的中草药,如黄连、黄芩、黄柏、金银花等。 然后再在村里设置专门的“疫坊”或“隔离坊”,这是专门的医疗区域和隔离区,用来收治瘟疫患者,以防止疫情扩散。 最后张泛还强调改善环境卫生,比如让村民保持室内空气流通、清洁水源、注意饮食卫生等等,这些都是有助于降低感染瘟疫的风险。 当然,除了这些,张泛知道对付疫病还有所谓的针灸疗法和气功疗法,而且这两个方法在此时是已经出现了的,只是流传不广,这也是汉代治疗瘟疫的两种重要方法。 “辽乃太祖亲弟,性外粗犷,而内通惜人心,少年时多与宾客俱下。”——《旧晋书》张氏列传 第十六章 行至尘世浮沉际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所谓针灸疗法通过针刺患者的穴位来调节气血,而气功疗法则通过调节呼吸和气息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增强抵抗力。 不过呢,就算张泛知道这两种方法的存在,但他并不是医者,前世也不是医学生,只是知道存在却不知道用法,看来还是得去南方找找那传说的华佗和张仲景才行...... 张泛用通俗易懂的话跟众人说完后,还强调其实他之前一直提倡的,那就是煮热水喝这件事,这都是有助于提高人体免疫力的。 看来还是要发一本小册子才有啊... 张泛心中想着这事,然后便回到村口的地方来,突然发现有许多下人拿着供品、香火、纸钱这些东西,还有的拿着端着清水和器皿。 张泛当即脸就黑了下来,这他哪不知道是要干嘛!肯定是这村里面又有人说起了用祭祀和洗濯的方法可以消除疫病。 不过呢沉思片刻后,张泛却是心念一变。 祭祀这种活动是肯定禁止不了的,也没禁止的必要,不过洗濯的方法确实可以采用,洗濯也是为了清洁身体和环境,减少细菌滋生和传播。 因此张泛便再嘱咐这村子里面的人保护好村子的水源,除了水之外也可以用一些天然的清洁剂,如草木灰、醋这些。 处理完这些后,张泛就要带人走了,他还要急着去散发防范疫病的小册子,虽然他没有时间来得及跟救了张辽的那位壮士攀谈,但看张辽那高兴的样子,他们两个应该玩得不错,张辽还说自己让这壮士之后来马邑找他...... 就这样,这是高顺和张泛的第二次见面,也是张泛第三次让高顺记忆深刻。 只是可惜这一次虽然让张泛记住了他的容貌,却还是没有让少君知道他的名字。 高顺不知道张泛张少君脑子里面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东西,但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今日他起码还认识了马邑张氏的三公子——小张公子,这是高顺对张辽的称呼。 大张少君,小张贵人,小张公子,这样就能分清楚三位恩人了。 虽然张辽今日并没有施恩于高顺,反而是高顺救了快要落马的张辽,但小张公子说他之后可以来马邑张氏找他,进入张氏的“四海号”可比在这山谷种地和放牛羊养马有意思多了。 高顺很是心动,于是他快步回到家中跟阿父阿母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阿父阿母也很高兴。 但就在高顺要下定决心去马邑之时,村子里面虽然已经按照了少君说的做了,但还是陆陆续续增加了几个得了疫病的村人。 高顺意识到事情开始不好了,于是只能待在家中守着阿父阿母,事实也如他所料的一样,村子里面不多久居然就有二三十个得了疫病的人。 不久后,“四海号”的人过来了,这次过来的不是三位张氏贵人中的一个,却是见过一面的王道。 王道是小张公子派来的,一方面是为了救治村子里面得了疫病的人,另一方面是带话给高顺。 王道果真带来了先前大张少君说的那本小册子,然后便让跟来的乡中三老一起帮忙,众人按照册子里面记录的方法救治,结果居然就慢慢地控制住了疫病的传染速度,得了疫病的人也慢慢好了。 经过“四海号”的调查,村子里面疫病的“传染源”来自于孙地主家中。 原来孙地主并不相信大张少君所说的法子,坚信要靠天神才能消除恶鬼带来的“灾异”,因此他们暗中继续祭祀,洗濯那些法子就草草地敷衍了事,结果就因为这个出事了...... 解决完这个事情之后,王道便跟高顺说了张辽带的话。 原来张辽见高顺还没有来马邑,怕是因为路上出了事情,加上听闻这里疫病的情况有点严重,担心高顺家中出意外,于是就让王道过来查看一二。 高顺心中一片温暖,果然张氏的三位贵人皆是天大的善人。 ...... 疫病一事过后,就在高顺即将再次决定去马邑之时,高顺的阿父阿母的身体状况却每日愈下。 高顺心中开始陡然悲伤了起来,他隐隐有个预感,尽力地去希望那将不会发生。 但人命就如同那雪花,出现了融化的迹象之后,就不会再重新回到那原本美丽的模样。 高顺慢慢地将心安定下来,不再去想去外面闯荡的事情。 他写信告知了小张公子,他恐怕会耽搁个几年才能去马邑了,而刚写完信不久小张公子竟然就亲自带着王道又来了高顺家中。 张辽极其自然地进了高顺的家里,高顺看得出来,小张公子应该经常来这种矮小的房屋,就连高顺阿母做的清淡饭食,张辽也吃的十分自然欢愉,那模样不会是作假的。 张辽待过些时候,便让王道去把早就带来的人参、茯苓等贵重物品拿进来,除此之外还有如蜂蜜、黑芝麻、黄精等东西。 张辽真的没有架子,虽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但初看上去已经像是个青年了,而且行事作风依旧一副任侠风格。 东汉时期的任侠风格是一种崇尚豪放、义气、勇敢的作风或气概,即不拘小节,敢于担当责任,乐于助人,同时也尊重他人,讲义气,守信用。 高顺觉得张辽真不像是大张少君和小张贵人那种人,前两位贵人虽然也是极其地平易近人,但与人交谈时还是能让别人感受到他们身上的那副贵气,让人心中敬服,而小张公子则截然不同,那是一种,嗯...仿佛也是贫苦的寒家子或者氓首出身。 高顺心中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或许这就是马邑张氏能够经办“四海号”,盛名能响誉塞外河北的原因吧。 张辽在走的时候并没有说其他话,只是说马邑张氏随时欢迎高顺,在此之后高顺就再没见过马邑张氏的三位年轻贵人,只有王道经常送蜀锦布帛和人参等贵重物品过来。 高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从来不会说那些誓死效忠的话,他从来就这么的不善言辞。 他想了想,于是就把丰收后一些成色最好的粮食,还有亲手养大的马驹这些,在王道送东西过来的时候拜托他带给小张公子。 王道也是爽朗答应,并没有半分看不起这些物品的意思,即使他身为张氏“四海号”的管事,手中经营的都是价格贵重的骏马等生意。 他也是寒家子出身。 再下一次王道来的时候,王道跟高顺说张辽收到东西非常高兴,粮食当天就做了,而大张少君,小张贵人以及已经成了雁门郡户曹椽史的张承张使君也都吃到了,另外的马驹则被张辽养在了家中的马厩。 高顺这才知道,原来也不是所有的高官贵人都吃山珍海味的,王道告诉高顺说,张氏一族平日里吃的用的在州郡大族中只是一般水准。 日子再一天天地过去,平日里高顺除了种地养马养牛之外,就是练练武,也读读小张公子让王道带来的书简,竟然多是一些如《春秋》一类的兵书。 再之后,高顺迟迟不愿面对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阿父阿母陆续离世了...... 或许是以前过的苦日子太多,留下了病根吧...... 高顺安葬了阿父阿母之后便在家中守孝,安葬那日小张公子又带着王道亲自过来了。 小张公子的身形愈发的雄壮,处事之间更加地让人不自觉地听从。 张辽帮着处理高顺父母的后事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之后在他守孝期间让王道带过来的东西变了,变成了一些边塞发生的战事消息,一把把质地极好的刀、矛等兵器,以及兵书。 高顺就这么继续地生活下去,就这么到了熹平四年的冬季。 这天,王道除了给高顺带东西之外,还带来了消息说这个冬天会有大股的鲜卑杂胡南下,平城这里也不一定安全,让村子里的人去平城或者其他更隐蔽的地方躲一躲。 于是,村子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些不愿走的老弱和青壮妇女,高顺也没走,他的守孝期到了,他打算去平城找大张少君,因为王道透露消息说这个冬日间会有大事发生,张泛会去平城。 但是就在高顺打算走的前几天,鲜卑狗来了,来的只有几百骑,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是专门来打草谷的,也没有大开杀戒,他们匆匆看了下村子中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然后就掳掠了高顺这些村子里面的人走了。 汉人是很好的奴隶来源,而且人口是一个部落的实力象征,因此他们一般也不会随意屠杀。 就这样,高顺跟着这群鲜卑人一路走,途中见到了一个腰间有着银印青绶的中年人。 “顺,性沉重持兵勇,自随太祖南征北战始,屡破数倍之。太祖嘉之曰:“我得高顺,如鱼之得水也。”————《后晋书》列传第十 第十七章人生如梦任西东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也是再后来前往了一个约莫万人规模的鲜卑大营之后,高顺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竟然是雁门郡太守窦统逃奔鲜卑了! 没想到,堂堂一阶府君,居然会选择这条出路。 高顺心中沉思,即使他也是汉人奴隶中的一个,但是他却很冷静,他一直在思考逃脱的对策。 这支鲜卑大军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按照以往的经验,冬日间南下边郡的鲜卑人只有三四千骑,绝不会像今日这么多的离谱! 因此,高顺决定暗中等待,窥伺时机以备脱身、 后来事情果然有了转变,一个自称刘大的汉人小吏来找到了窦统,说是马邑张氏的少君张泛派他来的。 刘大说张少君需要窦府君能在鲜卑人的中军大帐放火,这样不仅能引起鲜卑人的混乱,也能让袭营的张泛他们快速找到落罗户的位置。 窦统沉思之后便答应了,而这个在中军放火的光荣任务嘛,则落在了高顺的身上! 当时的窦统已经看上了高顺,因为高顺的模样和身形看起来都极为可靠,原本窦统就是想让高顺从此作他亲卫的。 但是既然已经答应张泛的请求,那么在窦统的考量之中,这个人选肯定就不能是自己身边的人! 所以,高顺的身份就极为合适,他身为被鲜卑人掳掠而来的汉人,肯定极为痛恨鲜卑,所以趁着有汉军袭营在中军旁边放火呼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了! 窦统颇为自得,他不介意让落罗户认为他是一个管理属下不利的蠢货,因为他也想让落罗户吃个教训!谁让落罗户自两人见面以来就猖狂自大,正好借这个机会败败落罗户的威风。 当然,窦统也是自然考虑过张泛袭营这件事情的成功率的,他一向对自己的性命都看顾得极重。 原本他听到张泛居然打算亲自率军夜袭鲜卑大营的计划之后,人是整个惊得目瞪口呆的! 张泛他才多少骑卒啊?连两千人都凑不到吧! 那么反观鲜卑人这边呢!那可是整整一万人不掺假的! 窦统听完刘大说着张泛的计划,只觉得一阵的荒谬,莫非这张贤侄脑袋被他坐下的白马给踢傻了?不然怎么会想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计划来? 不过窦统自然也不会就因此去劝张泛放弃计划,因为他本能就没有义务去做这件事了,而且他也是知道鲜卑人的军纪松懈的,那么这样的话,就算张泛带人夜袭不成,想来也是可以趁乱逃跑的! 窦统不再多想,于是夜里就让高顺去准备了,而果然等待半夜,后营那边居然真的响起了阵阵的喊杀声。 在示意高顺放火之后,窦统就假惺惺并且气急败坏地跑去落罗户的大帐叫骂了。 此时的落罗户也是跟先前一样,他早知道原来是窦统手下那帮掳掠而来的汉人趁乱放火了!而窦统这么快地过来叫骂,正是因为要把这个锅甩到落罗户的身上,因为就是他掳掠了那帮汉人,这才导致现在这群人造反防火,也导致了现在他们中军大帐的暴露。 落罗户当然知道窦统内心的小心思,他也果然没有想到会是窦统主动放的火。 窦统看见落罗户一副吃瘪的样子,心中可是乐开了花,不过随后他就意识到事情正朝着他预料不到的地方发展了...... 张泛他们率领的,不是只有一千骑不到吗?为何会闹出如此动静? 窦统看着整座鲜卑大营都被一团巨大的火焰给点着了,心中冷不丁地一颤,他隐隐地想到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张泛袭营不会真的会成功吧! 不过窦统很快地就熄灭了这种想法! 你张泛张少君是很厉害没错,但是也没听说过你通兵事啊! 不管是张泛得到郭泰的那句有名的评价,还是他带头组建“四海号”这件事,都让人跟一个善于作战的张泛张少君联想起来。 不过今晚张泛的表现着实让窦统有点坐立不安了。 随着那一声声的喊杀声,和到处都是着火的噼里啪啦声,窦统心中慌了。 尤其是听到那句“雁门郡窦太守亲自率领大军来袭了!领头的先锋是骑白马的张泛!”,窦统那时正好和看向他的落罗户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的神色都极为有趣,都是充满不解与狐疑。 但是逐渐有些崩溃的大营确实真真正正在发生的,就在落罗户发布命令的时候,那个也骑着白马的汉军骑士在阵前大发神威,这可着实把窦统和以落罗户为首的鲜卑人给吓得肝胆欲碎。 这人窦统也是认识的,正是他之前很想从张泛身边要过来的五原吕布吕奉先。 这人......当真骁勇! 就在窦统心思乱飞的时候,落罗户已经下令防御,这让有些措手不及的鲜卑人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一时之间杀进来的汉军也是束手无策。 这时候窦统的心已经放下来了,虽然他不擅长兵事,但他也看出来张泛一行人成功袭营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鲜卑人已经慢慢回过神了,就算他们身后还有援军,强阴城中的守军出来两面夹击,但只要张泛他们在中军这里坚持不住了,只要落罗户再指挥鲜卑大军调度,那么今晚参加夜袭的全部汉军恐怕全都会撂在这里。 但是世事无常,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会有可能发生。 就在落罗户打算进一步下令之时,一支箭矢从暗中射来,居然是直接从背后把落罗户给射翻了! 窦统整个人都麻了!他转头一看,先前他让放完火便找个地方躲起来的高顺还在这,而且身上穿着不知道从哪偷来扒来的鲜卑士卒衣服。 高顺就在暗中搭弓射箭,然后落罗户就倒了,就这么一件同样荒诞无比的事情! 也就在这个时机,张泛那边也看到了战机,那吕布吕奉先直接一箭把将旗射断了!然后就又是一波不顾生死地冲阵! 自此,鲜卑人军心大乱! 一些落罗户身边的亲卫红了眼,直接不管其他地就要去杀高顺,而另一方面,除了几个还想要挽回大局的鲜卑头人在哪吱吱呀呀地乱叫外,大部分的鲜卑人彻底地没了战心,直接转头就跑。 随着张泛这些汉军骑卒冲破鲜卑人的阵盘,那几个还在指挥的鲜卑将领被一箭射死,鲜卑人的打败就此注定! 窦统心中不断叫苦啊,他的反应也是极快,差不多就在那杆将旗断了之后,他就忙不迭地让人背着生死不知的落罗户就跑。 生死就在这一瞬,他可不敢保证乱军之中会不会有人捅他一刀。 于是就这么跑啊跑,窦统身边的人不断地减少,等到跑了约莫百十来里路之后,到一处小河边时,窦统一行跑出来的鲜卑将领贵人就只剩了约莫百人。 每个人身上皆是狼狈,神色间都是疲惫不堪和仓皇惊恐! “呃...窦...窦公,我们歇一歇吧...汉人应该追不上来了...” 一个会说些汉话的鲜卑贵人气喘吁吁地对着窦统说着。 窦统也是近乎到了极限,他看着众人身下的马匹都累得要走不动路了,于是也颔首点头。 一众鲜卑人呼啦啦地下马,都直接得累瘫在地上,那些马匹也是如此,有几匹都已然口吐白沫。 窦统指挥着几人把背着的落罗户放到一处柔软的草堆处,再让人去河边乘些水来,让众人心中稍安的是,落罗户竟然还有微弱的气息。 把落罗户中箭矢的位置处理之后,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落罗衣服之中还着了一层皮甲!里面的皮甲阻碍了这支箭矢的力道,这才没有让落罗户直接一箭殒命! 窦统心中苦笑,这叫高顺的氓首着实让人惊骇啊! 众人继续为落罗户处理了伤口,一些还能动弹的鲜卑士卒去周围寻了些吃食过来,于是稍微休息过后,这百余人再继续往东逃往,他们这是打算直接逃去弹汗山了。 不久之后的路上,落罗户也是终于醒了,而他醒来之时却是双眼无神地望天。 见此情状,窦统只好让众人休息片刻了,然后他和一群鲜卑贵人来到落罗户的身边。 气氛之中满是悲伤,窦统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然后等了片刻之后就有鲜卑贵人终于承受不住了。 “呜呜呜,头人...大军没了...牛羊没了...部落也没了!” 由此人一开口,剩下的鲜卑人也是纷纷跟着哭嚎起来。 落罗户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眼中尽是疲惫,手指微微动弹,有会意的亲卫立马去将落罗户给扶了起来。 “好了...都别哭了...” 落罗户声音沙哑地开口道,那些哭嚎的鲜卑贵人就此打住。 “大军是没了,我们是败了,牛羊也确实是没了,但我们还没输...” 听不懂鲜卑话的窦统抬眼四望,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落罗户者,鲜卑西大人,好华人之文,为人喜怒不一,好讥懦者也。”——《后晋书》鲜卑列传 第十八章 静观沧海意悠然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微微瞥了一眼窦统,落罗户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就像檀石槐大人一样,年轻时候的檀石槐大汗也败过!没有谁是一直可以胜利下去的!” “我们此战确实是大意了,才被汉人给找到了机会......不过没关系,我们鲜卑部落勇士无数,此战,我会亲自向檀石槐大人请罪!” 众人闻言脸上当即放松了些许,没办法,吃了败仗之后,无数的问题都得考虑,而这些人身为落罗户军中的将领和部落贵人,首先上的耽误之际,不是要想自己部落士卒损失了多少人,没了多少的牛羊马匹,而应该是由谁来承担这次战败的后果。 按照常理而言,军队战败,那么军中将领就比如落罗户肯定是主要责任,但这些鲜卑贵人谁不知落罗户的性格恶劣,平日里尽干不讲理的事情,按照众人心中所想,都以为落罗户要大发雷霆地甩锅,推卸责任,但如今他能主动站出来,倒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落罗户面无表情,神色很是疲惫,但也恰恰因为这点让他此时看起来有些阴翳。 落罗户扫视了一圈的鲜卑将领和贵人,随即便轻声开口纷纷了下去。 一些鲜卑将领得令后派些骑卒四散而去,把昨晚战败后逃散的鲜卑兵给聚拢起来,再有一些人往弹汗山而去,他们要去汇报给大汗檀石槐。没办法,虽然打了败仗,但终归还是要主动去跟檀石槐说的,不然下次等来的很可能是檀石槐砍向他们脖子的的马刀。 说完一些善后的事情之后,落罗户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一众鲜卑人散去,而后缓缓起身,居然是来到了不远处正在给自己马匹喂草的窦统旁边。 “快快快,赶紧让我们的马休息会儿,再吃些东西,等会儿说不定还要逃呢!” 窦统正指示自家的宾客家人趁着这个短暂的机会休息,只是他说出的话却是听起来那么刺耳。 落罗户听后还是面无表情,就那么静悄悄地走到窦统身后,就在窦统毫无察觉地转身之时,就看到那么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而且一句话不说。 窦统着实骇了一跳,不知怎么的,他此时却是心中陡然心虚起来,只能眼睛四处乱瞟,心说不会真的被发现了吧? 两人之间的动作距离就那么僵持了数息之间,随后落罗户收起了自己审视的目光,叹了口气说道。 “唉窦公,这次却是让你看笑话了!没想到你刚投来我鲜卑,就让你参与进来这么一件难看的事情。” 落罗户这话说的还是战败本身这件事,因为如果是放在以前,如果是汉军出兵把鲜卑人抢来的牛羊马匹,和汉人奴隶再抢回去,鲜卑人是根本不会因此颓废的,他们只会说这次太倒霉了。 而如果是汉军偷袭鲜卑人,只靠五六千人打败万人的鲜卑大军,那只能说着事情着实闹大了! 落罗户心中只想说一句话来形容这次战事的影响,那就是恐怕汉人的史书上就会从此多出一篇来讲述那汉军将领是多么的英勇,他落罗户是多么的无能,然后这一年汉军以少胜多,大破鲜卑大军,这必然是会被那汉人皇帝在整个汉人帝国中疯狂宣传的! 原因无他,这是万人以上的大战! 窦统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回答落罗户。 这次落罗户给他的感觉跟以前像是不一样了...... “算了,此事先不提了,先是多谢窦公在乱军中还能从容下令了,不然靠那群蠢货指挥,我早就在昨晚死在那强阴城外面了......以前只以为你是个蠢货,今天看来你还是有点能力在的。” 窦统面色一僵,不知道落罗户说的话是在表扬他还是依然在骂他。 “窦公,我想知道昨晚夜袭的汉军是何人率领?你是雁门郡的太守,想来是肯定知道那人的?” 窦统吐出一口气,心说这落罗户果然是今后开始要将张泛这些人牢牢记在心里了。 “唔,我确实知道的!就算我不说,昨晚这一战不久之后也会传遍塞外河北......昨夜那领头的骑着白马的几十个汉军骑士,落罗大人你看清了?那就是那马邑张氏“四海号”的人!” 窦统说着,而他一边说,那落罗户竟然也是仔细听着,然后点头。 “那些白马骑士中间围着一个发号施令的青年,你之前来接我时不是也看到他了吗?那就是此战的汉人将领,马邑张氏少君,也是“四海号”的少东家张泛!” 出乎窦统的意料是,听到这里的落罗户居然是早有心中有数,轻轻点头:“那个极其勇猛的汉军骑士又是何人?似乎也是‘四海号’的人?” 窦统微微颔首:“那人叫做吕布,是几年前从五原郡九原县来的流民!一直栖身在‘四海号’当中,武艺极其出众!我记得,他好像才不久被提拔为一个小小的什长。” 落罗户眉头微皱,还是轻轻点头:“为何那张泛可以领军?他又没有军职?” 窦统听到这终于笑了,落罗户闻声不解地抬头来看。 “唉,一看落罗大人还是不了解我们汉人!你们鲜卑人就一定会是军中将领才能指挥军队作战吗?也不见得吧!” “说来,其实这张泛还是有官职的,他是我郡守府中的兵曹史副史,虽说只是一介微末小吏,但却也是极其难得,他今年才十七岁!” 落罗户微微眯眼,看得出即使他从别人口中听闻了张泛的许多事情,却还是不知道更细节的。 “我知道这张泛似乎被你们一个名声很大的汉人评价过,听说评价很高?” 窦统颔首,目光深远深邃起来:“对,那个汉人叫做郭泰,名声在我们汉地非常大,而那句评语‘世若安平,则为国之柱石;世若板荡,则必当世骄雄!’,呵呵,就算是我几十年的阅历来看,也是极其不凡的了!” 落罗户眼皮一跳:“哦?看来这张泛未来的成就会非常大?” “当然!”窦统饶有兴趣地和落罗户对视起来:“原先我以为他只通政事,能力极其出众外,未来应该会是个九卿的官位......但是今天来看嘛...没想到他还通兵事!” “因此,据我估计,这张泛未来必定是三公之位的了!” “所以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这张泛明明没有正经的军职,却依旧能指挥得动这千人的汉军骑卒,原因就这在了!而且他家‘四海号’的名声摆在那,谁人不识马邑张少君!而且我估计,他们应该也是有正经的文书的。” “呵呵,不说雁门,起码并州大多数的人都敢认定这张泛未来必定会是那‘国之柱石’!” 落罗户最后点了点头,听到昨晚是谁偷袭了他后就足够了! 如今,他还要面对檀石槐大汗的愤怒,于是他向众人吩咐道。 “走!回弹汗山!” ...... 吃了个大败仗的落罗户狼狈逃回了弹汗山,而另一边第一次打仗就打了个打胜仗的张泛张少君,现在却是已经转身回了马邑,善后工作就交给王泽和郭典了。 稍微估计了一下,此战斩首估计就有两千左右,然后大致逃了四千人,俘虏的约莫两千人,被烧死、踩踏而亡的总共还有两千人。 其余的牛羊马匹无数,就是可惜粮草没有多少,本来鲜卑人就没打算打持久战。 跟着张泛回马邑的还有张平和曹性,倒是本来就在吕布麾下的郝萌、宋宪、侯成和李肃这些军中士卒依旧在王泽麾下打扫战场。 魏越在回来的路上高兴得眉飞色舞,口中一直在跟曹性说着昨晚的夜袭,就连成廉也是时不时插上几句。 进了马邑城回到张家之后,张泛难得有了丝陌生的感觉,虽然其实他离家只有寥寥十日不到。 不过此时的张泛却是有些身心俱疲起来,无他,从暗中操作到最后亲自率军夜袭整件事结束之后,对精力都是一个巨大的消耗。 但是还没等刚到家不久的张泛有片刻的休息时间,就接连有下人来找,说是什么家主有事找少君,还有的是张平也派人过来等等的。 张泛苦笑一声,无奈只能再走出门,见到的是张平派来的一个下人,说是窦统窦府君既然已经离任,但是他府中的书卷那些东西却依然还没有整理,这事该当如何办。 张泛听完心中一动,暗道这个事情倒是疏忽了,而且千万不能拖着,万一之后被有心人就此事拿捏,可能会引出一连串的麻烦来,于是连自家叔父找他这件事也来不及办,便匆匆地叫上同样疲惫的成廉出了门。 他们现在要去的是雁门郡治阴馆县,这个地方和马邑是连着的,所以路途极近。 “熹平四年冬,鲜卑西大人落罗户,将万人南下雁门;时雁门太守窦统已奔鲜卑,长史王泽束手,帝挺身走,将千骑夜袭鲜卑营,布、顺等将士骁勇,终大破之,名震塞河北。”——《后晋书》卷1《高祖本纪》 第十九章意外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张泛一行人快马来到了马邑旁边的阴馆,然后便直奔城中窦统的居所。 窦统逃奔鲜卑确实急切,据张平派来的人说窦府中的下人和所有书卷藏物都还在,窦统只带走了一些亲近家人和必要的宾客。 窦统府邸还没有“四海号”的人进来,这是张平的意思,原因嘛就是为了让张泛第一时间过来处理情况。 郡守府放在以前肯定是阴馆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之一,会有很多的吏员进出郡守府汇报事物。 所以这里平时就变成了窦统常住的地方,不过呢在窦统暗中与鲜卑人来往之后,长史王泽因为自称病重回家之后,他的一众幕僚如郭典等人也就离开了郡守府。 因此,往日间这里极其热闹的地界,现在也慢慢地关门了,只有几个小厮在门口打盹。 而这几个青衣小厮自然是认得张泛的,当然是极为热情地打招呼。 见张泛和成廉到来,他们纷纷地行礼,然后才将二人引入府中。 张泛和成廉在门口就下了马,然后便径直地来到府中。 府中的一切还保持着原样,看得出窦统逃走时确实是相当的慌张,连书房都没有来得及锁上。 张泛和成廉在府中走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径直地来到了窦统的书房。 书房中的东西摆放得相当的整齐,一目了然。 张泛在书房中走了一圈之后,便对着成廉说道:“子张,你便在这里看着,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那些外人。有任何的动静就使人快马来报我。” “诺!”成廉点头答应道。 而张泛自己却是直接走出了书房,然后在府中再转了一圈,将府中的情况记在心中之后,便进了内堂。 进了内堂之后,张泛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打量起了郡守府的情况。 郡守府邸不小,但是因为窦统逃走得匆忙,因此后院中不少房间都空着,只有最靠近窦统居所的一排房间有人住。 张泛来到后院之后,便径直地去了窦统的居所。 到了房门外之后,张泛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中的一切摆设都井井有条,甚至于就连窦统放在案几上的官印都还在。 张泛来到案几前,将官印拿在手中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官印之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显然窦统确实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过官印了。 这枚官印在张泛看来其实可有可无,但是对于那些心中有异的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收好官印之后,张泛便开始在房间中四处看了一遍,然后才打开了一个个的箱子翻看。 东西不少,但真正贵重的却不多。无非也就是一些金银玉器之外,还有一些粮草和田契之类的文书。当然其中也有不少的书简和绢册,都是一些普通的书籍。 张泛在房中转了一圈之后,便开始让一些下人将东西往马车上搬。 这些东西都是窦统的私人物品,张泛自然是不能留的。当然在打包这些东西的时候,张泛还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儿——他没有动窦统藏在暗格中的金饼和绢帛。 收拾完这些东西之后,张泛又来到后院中转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带过来的那匹马之外,还有两辆马车停在后院中。一辆是窦统平日里代步的马车,还有一辆是稍大一些的马车,显然是用来装载物品的。 见此情形,张泛便对着后院中的诸人说道:“你们将这些东西装车。” 后院中的下人不少,但是却都是女子和小厮之类的下人。几个丫鬟和侍女在听到张泛的吩咐之后,便开始在后院中忙活起来。而那个领头模样的丫鬟更是直接来到了窦统的居所中,开始搬运东西。 见东西都搬上了车,张泛便和成廉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径直地牵着马出了郡守府。 而那个领头模样的丫鬟和几个丫鬟、侍女却是没有跟出去,显然是留下来看东西的。 张泛在郡守府外上了马,然后便径直地离开了郡守府。 成廉目送着张泛离开之后,便在郡守府外的一株树下找了一个荫凉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倒是不敢在郡守府中四处走动,万一破坏了什么机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的晚霞映衬得天际一片金黄。 成廉百无聊赖地坐在树下,看着郡守府的大门发呆。 而就在这个时候,府中却是传来了阵阵的喧哗之声。 成廉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忙站了起来,然后快步来到了府外。 此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成廉远远地便看到一队人马停在了郡守府外。当先一人是一匹高头大马之上端坐一个女子,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和护卫。 见到这个阵仗,成廉便知道来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便急忙迎了上去。 而那个女子在看到成廉之后,便直接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 成廉见这个女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气度沉稳,显然不是一般的人,便拱手施礼道:“启禀小娘子,我是郡守府中的小吏成廉,此时正在此看门。” 那个女子在听到成廉的话之后,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乃新任太守郭缊之女郭菡,现任太守已经到了城外了。你是如何在这里的?” 成廉听到这个女子的话之后,顿时便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太守之女。但是随即他又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窦统逃走之后,新任太守竟然已经到了城外了。 吃惊归吃惊,但是成廉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此时张泛还在郡守府中,若是被这个女子发现自己在此处的话,难免会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念及至此,成廉便急忙说道:“原来是郭小娘子到了,真是失敬失敬。” 郭菡在听到成廉的话之后,顿时便是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看门的下人竟然还认识自己。但是随即她便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父亲是太守,整个并州都没有几个人不认识自己的。而且看这个下人的模样,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 但是此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了,郭菡也不能在城外歇息。于是她便直接问道:“现在郡守府中还有人吗?” 成廉此时已经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自然是不能让郭菡进去的。于是他便说道:“回小娘子的话,现在府中还有几个人没有走。” “什么人?”郭菡追问道。 “都是些下人。”成廉答道。他可不敢说府中还有张泛和一个领头模样的丫鬟在——他生怕被郭菡看到之后会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毕竟现在天已经黑了,灯火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夜幕降临,郡守府后院中却是灯火通明。几个丫鬟和侍女在忙活着收拾东西,而那个领头模样的丫鬟却是一直在窦统的居所中来回地踱着步。 这个时候,窦统的居所中却是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 领头模样的丫鬟顿时便吃了一惊,急忙快步走到了房中。此时张泛正端着一碗药,在给窦统喂药。 看到这个丫鬟进来,张泛也没有什么意外——这个丫鬟显然是郭菡的人,此时他已经是隐隐地猜到了什么。 这个时候,郭菡也已经走进了房中。看到张泛在此,她顿时便是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男子竟然还没有离开。 这个时候,张泛却已经是放下手中的药碗,然后施礼道:“小娘子。” 郭菡这个时候也是回过神来,然后问道:“你是何人?” 张泛还没有说话,那个领头模样的丫鬟却是抢先说道:“启禀小娘子,此人乃是我们前任郡守窦统的侍卫张泛。” 郭菡在听到领头模样的丫鬟的话之后,顿时便是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男子竟然是窦统的侍卫。但是随即她便反应了过来——看这个男子的模样,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而且父亲已经到了城外了,自己要尽快地接任太守之位。 念及至此,郭菡便直接问道:“现在郡守府中还有何人?” 张泛还没有说话,那个领头模样的丫鬟便抢先说道:“启禀小娘子,现在府中还有几个丫鬟和侍女没有走。” “都是做什么的?”郭菡追问道。 “都是些下人。”领头模样的丫鬟答道。 郭菡听到领头模样的丫鬟的话之后,便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她不知道这个丫鬟为何要隐瞒府中还有张泛的事情。但是此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了,她也不能在郡守府中歇息。于是她便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说罢,郭菡便转身走出了房门。几个丫鬟和侍女见状,便急忙跟了出去。而那个领头模样的丫鬟见状,便也急忙走出了房门。但是她却并没有跟着郭菡走,而是走到了张泛的身前,说道:“小娘子让你走,你就走吧。” 说罢,领头模样的丫鬟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张泛见状,便也跟着走了出去。但是他并没有离开郡守府——他生怕被郭菡发现自己离开之后会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毕竟现在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了,灯火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第二十章提携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张泛在走出房门之后,便看到几个丫鬟和侍女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他见状便急忙走上前去帮忙。毕竟窦统已经逃往了鲜卑,这些丫鬟和侍女也是无辜的,没有必要牵连到这件事情中来。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张泛却发现自己的包裹还在窦统的房中没有拿走。他不由得一愣——这个包裹中有他的一些重要的东西,如果丢失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他便急忙向窦统的房中走去。 而此时郭菡却也是发现了张泛没有离开郡守府,不由得出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离开?” 张泛听到郭菡的话之后,便施礼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我的包裹还在窦统的房中没有拿走。” 说罢,张泛便急匆匆地走进了窦统的房中。而此时郭菡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张泛离去的背影——她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何如此急匆匆的进入窦统的房中。于是她便也跟了上去。 此时,郡守府中的灯光昏暗,一片寂静。张泛急匆匆地走到窦统的房门前,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片凌乱,显然是匆忙搬走的样子。张泛快步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包裹,顿时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背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转过头,只见郭菡站在门口,静静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让张泛有些不知所措。 “小娘子,我……”张泛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郭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她的眼神让张泛感到有些心虚,他急忙转过头,快速地收拾着房间。他感觉到郭菡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乱。 终于收拾完了房间,张泛拿起自己的包裹,准备离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个……小娘子,窦统已经逃往鲜卑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张泛结结巴巴地说着,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郭菡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这让张泛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沉默。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心中不禁有些恼火。 “既然小娘子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告辞了。”张泛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就在张泛即将走出郡守府的时候,郭菡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等一下。” 张泛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郭菡。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犹豫,让张泛不禁有些心动。 “你……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出城吗?”郭菡说着,递给张泛一包东西。 张泛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郭菡会让自己帮她带东西出城。他看着郭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我爹爹还在城外,我不方便出城……”郭菡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清楚了。 张泛看着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没有想到这个美丽高贵的少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求助于自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会帮你把这些东西带出城的。” 郭菡听到张泛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她的微笑让张泛感到心中一暖,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郡守府外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和喧哗声。张泛知道这是郭缊带领的人马进城了。 张泛听到外面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他看着郭菡,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知道郭缊提前到来,让整个郡守府都乱成了一团。如果被郭缊发现他还没有离开,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郭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她看着张泛,眼中带着一丝恳求:“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些东西带出城,我爹爹还在城外等着。” 张泛看着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这个少女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想着自己的父亲。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郡守府外已经响起了阵阵的脚步声。显然,郭缊带领的人马已经进入了郡守府。张泛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那包东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些东西带出城的。” 说罢,张泛便转身离开了郡守府。他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但他不愿意回头去看郭菡。他知道自己一旦踏出这个大门,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夜色中,张泛快步走出了雁门郡的城门。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但他的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一切就都完了。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雁门郡的时候,一队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张泛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郭缊的人马。他想要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张泛?”为首的一名骑士问道。 张泛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必须要保持冷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名骑士:“你们找我有事吗?” 那名骑士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张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敌意,让张泛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此时,又有一队人马从雁门郡城中赶来。张泛看到为首的一名将军骑在马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郭将军。”那名骑士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郭缊看了一眼张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人是谁?” “他是窦统的亲信,我们刚刚在窦统的房中发现了他的踪迹。”那名骑士回答道。 张泛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郭将军,我……”张泛刚要说话,却被郭缊打断了。 “窦统已经逃往鲜卑了,你作为他的亲信,是不是也该有所交代?”郭缊的语气十分严厉,让张泛的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张泛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时此刻必须要保持冷静。他看着郭缊:“郭将军,窦统的确是我的旧主,但我并不是他的亲信。” “那你为何会在窦统的房中?”那名骑士质问道。 “我……我只是在那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张泛解释道,“窦统逃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我的东西还在他的房中。” “你的东西?”郭缊疑惑地看着张泛,“拿出来看看。” 张泛没有犹豫,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郭缊。郭缊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些衣物和书籍。他看了一眼张泛:“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张泛点了点头:“是的,这些都是我的东西。” 郭缊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此时那名骑士却有些不耐烦了:“郭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抓起来?他毕竟和窦统有所牵连。” ...... 却说雁门郡太守郭缊提前赶到任所,而前任太守窦统却逃往鲜卑。消息传来,整个雁门郡都为之震动。然而,在这样的变故之中,有一个人却是格外的措手不及,那就是张泛。 张泛,一个约莫十七岁尚未加冠的青年,马邑豪族张氏的子弟。几天前,他率领千人的汉军骑卒夜袭了万人的鲜卑大营,大胜而归。然而,这场胜利并未给他带来多少欢喜,反而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郭缊的到来,让张泛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他深知郭缊为人严明,此次提前到任,定然是来者不善。果不其然,郭缊一上任便召集了所有官员,当众敲打了张泛一番。 “张泛,你虽有勇有谋,但切记不可越权行事。”郭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你的职责是保卫雁门郡,而非擅自发起军事行动。” 张泛默然无语,他心知肚明,自己虽然大胜鲜卑,但也因此惹恼了郭缊。他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此次想要安然度过,绝非易事。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郭缊会继续责难张泛时,他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对于你此次击败鲜卑的战绩,十分赞赏。”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郭缊看着张泛,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你既能主动率军抵御外敌,又能保全郡民,实属难得。从今往后,我雁门郡的安乐,还要依仗你这样的英才。” 张泛被郭缊的一番敲打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在郭缊心中的形象已经定型,想要改变并非易事。于是,他决定先退一步,暂且忍耐。 “郭将军教诲的是。”张泛低头道,“末将定当牢记在心,恪尽职守,不负将军所望。” 郭缊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于张泛的表态颇为满意。他接着说道:“此次你率军击败鲜卑,功不可没。我会将你的战绩上报给朝廷,为你请功。” 张泛听后心中一暖,虽然他知道郭缊并非完全出于公心,但朝廷的封赏毕竟是对他的一种认可。他感激地说道:“多谢郭将军提携之恩。” 第二十一章计较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张泛回到家中,心中仍是惴惴不安。他深知郭缊的到来,不仅仅是为了敲打他,更多的是为了稳定雁门郡的局势。在这样的动荡时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大乱。 几日后,朝廷的封赏令终于传到了雁门郡。张泛被封为骑都尉,赏金百两。对于这个结果,张泛心中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忧的是郭缊的敲打让他明白,这个职位并非毫无隐患。 与此同时,雁门郡的局势也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原本被窦统放走的鲜卑人,开始重新集结,准备再次进攻雁门郡。而随着郭缊的到来,郡内的豪门贵族也开始蠢蠢欲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张泛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开始暗中集结兵力,同时派遣细作前往鲜卑部落,试图打探他们的动向。然而,这一切都被郭缊看在眼里。他并没有立刻出手制止,因为他知道,张泛并非真正的敌人,他的目标是那些暗中与鲜卑勾结的豪门贵族。 就在此时,一队神秘的骑兵突然出现在雁门郡的边境线上。他们身穿黑色的战甲,手持长刀,显然不是普通的军队。张泛得到消息后立刻率军前往边境线侦查,却发现这队骑兵已经消失无踪。 他心中暗自警惕,回到郡守府向郭缊禀报此事。郭缊听后眉头紧皱:“这支骑兵的出现绝非偶然,我怀疑是鲜卑人的阴谋。” 张泛点头认同:“末将也有此怀疑,但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郭缊沉吟片刻后说道:“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你立刻召集人手,加强边境线的防御。” 张泛领命而去,心中却仍然疑惑不解。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几日后,边境线的防御工事刚刚完成,那队神秘的骑兵果然再次出现。这次他们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在边境线的附近扎下营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张泛趁机派出更多的细作前往侦查,希望能够找出这队骑兵的真正目的。然而,就在这时,雁门郡内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位名叫淳于琼的豪门贵族突然发难,率领私兵冲进了郡守府,将郭缊劫持。消息传出,整个雁门郡都为之震动。张泛闻讯后大惊失色,他知道淳于琼一直与鲜卑勾结,此次行动定然与那队神秘的骑兵有关。 张泛立刻集结军队,准备前往郡守府救援郭缊。然而,在他行动之前,却收到了一封密信。这封密信来自郭缊本人,信中写道:“张泛,切莫冲动。我此番被劫持,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你需冷静应对,不可让豪门贵族的阴谋得逞。” 张泛看完信后心中一凛,他知道郭缊的话并非空穴来风。他决定先放下救援的打算,静观其变。而在这场危机中,雁门郡的命运究竟会走向何方呢? 雁门郡,一座古老而沉寂的边陲之城。在东汉末年的纷争中,这里成为了烽火连天的前线。太守府内,张泛正与几名亲信商议对策。 “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出郭太守。”张泛坚定地说,“他若落入淳于琼之手,必无生还之望。” 一名亲信叹了口气:“淳于琼与鲜卑勾结,此次行动恐怕早有预谋。若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 张泛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地图上。他心中明白,此刻的雁门郡犹如一座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他,必须在这场危机中寻找一线生机。 夜幕降临,张泛率领亲兵秘密前往淳于琼的府邸。他们趁着夜色翻墙而入,一路潜行至后花园。此时,淳于琼正与几名豪门贵族议事,张泛屏息以待,等待合适的时机。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张泛心头一紧,只见数十名鲜卑骑兵冲进府邸,将后花园团团包围。他们手持长刀,眼神凶狠,与先前的神秘骑兵不同,这批人显然是真正的鲜卑精锐。 淳于琼与豪门贵族们面色大变,显然没有料到鲜卑人会来得如此之快。张泛趁机冲上前去,与鲜卑骑兵激战在一起。他刀法娴熟,身手矫健,一时间竟无人能挡。 激战正酣之际,忽然一支冷箭射来,正中张泛左肩。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鲜卑骑兵见状纷纷涌上前来,张泛心中一紧,知道此刻已无退路,只能殊死一搏。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张泛定睛一看,只见数百名汉军骑卒如神兵天降般冲入后花园。他们手持长枪,奋勇杀敌,与鲜卑骑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张泛心中一喜,知道是郭缊派来的援军到了。他振奋精神,与亲兵们并肩作战,共同对抗鲜卑骑兵。经过一番激战,鲜卑骑兵最终被击退,淳于琼与豪门贵族们也被生擒。 张泛急忙寻找郭缊的身影,只见他端坐于一旁的亭子里,神色从容。郭缊见张泛走来,微微一笑:“张将军,你做得很好。” 张泛行礼道:“全赖郭太守的援军及时赶到。” 郭缊摆摆手:“这不过是我布下的一步棋罢了。”他缓缓道出原委:原来,郭缊早已察觉到淳于琼的阴谋,故意被劫持也是为了引出鲜卑骑兵和豪门贵族的勾结。而那队神秘的骑兵,其实是郭缊安排的汉军假扮而成,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和迷惑敌人。 张泛听后不禁咋舌:“郭太守真乃神人也。” 郭缊微笑:“张将军过誉了。如今淳于琼一党已除,但鲜卑之患仍未解除。我们要趁此机会加强防御,确保雁门郡的安全。” 话说张泛在得知郭缊提前到来的消息后,措手不及。他心中暗道:“这郭太守到得真早,原以为还有几日的时间准备,如今却只得仓促应对。” 张泛深知,这郭缊并非等闲之辈,能文能武,且颇有心计。他若是提前到来,必定有备而来,定要敲打自己一番。 张泛忙命人整顿府邸,预备迎客。他心中虽有些慌乱,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毕竟,他也是马邑豪族子弟,家世显赫,自幼便受过严格的上等教育,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庸人。 不多时,郭缊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张泛的府邸。张泛忙出门相迎,拱手道:“郭太守大驾光临,敝地有幸。请!” 二人进入府中,分宾主落座。张泛亲自为郭缊捧上香茶,心中却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应对这位太守的盘问。 郭缊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缓缓开口道:“张公子,我听闻你前几日率领千人的汉军骑卒夜袭了万人的鲜卑大营,大获全胜。” 张泛心中一紧,忙道:“那不过是侥幸获胜罢了,当不得真。” 郭缊微微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张公子不必过谦。你有此胆识与谋略,实属难得。不过……” 他放下茶盏,正色道:“你虽有勇有谋,但毕竟没有军职。日后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还请你事先告知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张泛听出了郭缊的弦外之音,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越权行事。他忙道:“是,是。下官明白。” 郭缊点了点头,又道:“我这次提前到来,一来是想亲眼看看鲜卑人的情况,二来也是想了解下你这里的防务工作。” 张泛心中一松,忙道:“太守请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确保雁门郡的安全。” 他随即向郭缊详细汇报了雁门郡的防务情况,包括军队的部署、粮草的储备以及与周边郡县的联防事宜。郭缊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提出问题或给出建议。 两人谈及军事防务之时,张泛越发觉得郭缊并非寻常之人。他对雁门郡的地形、兵力分布以及鲜卑人的动态都了如指掌,显然是事先做过深入的研究与部署。而且,他对战局的判断也十分精准,令人不得不佩服。 不知不觉中,日已西斜。张泛命人备下酒菜,为郭缊接风洗尘。席间,两人谈笑风生,尽欢而散。 次日一早,郭缊便起身离去。张泛送至城外,拱手道:“太守此行辛苦了,下官感激不尽。” 郭缊笑了笑:“职责所在,何谈辛苦?张公子若能安分守己,为朝廷出力,便是最好的感激了。” 说罢,他一挥手,率领亲兵离去。张泛望着远去的队伍,心中暗道:“这郭太守果然不愧是文武全才、心思缜密之人。” 自此以后,张泛在雁门郡的行事愈发谨慎。他深知自己虽有才干,但在郭缊这样的人物面前仍需谦逊低调。而郭缊也并未放松对雁门郡的警惕与治理,鲜卑之患虽未彻底解除,但雁门郡的局势已日趋稳定。 在郭缊抵达雁门郡的同时,鲜卑大军也在悄然接近。这一消息传至张泛耳中,令他惊愕不已。他深知,自己率领的千人骑卒虽有战胜鲜卑的辉煌,但如今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胜算渺茫。 第二十二章战罢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张泛决定先与郭缊商议对策。他策马疾驰,抵达太守府时,已是满身大汗。郭缊正端坐堂上,品茗沉思。 郭缊坐镇城楼,手持望远镜观察战局。张泛立于一旁,心跳如鼓。一时间,战场上箭矢飞舞,杀声震天。经过一番激战,汉军成功击退鲜卑军队,斩首数百人。 此役虽小胜,却也暴露出汉军的诸多弱点。郭缊与张泛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分析战败之因,商讨对策。他们意识到,面对强大的鲜卑军队,单靠一己之力难以取胜,必须加强与周边郡县的合作,共同抗敌。 为了更好地协调各方力量,郭缊决定亲自前往周边的代郡、云中郡等地游说。张泛自告奋勇,陪同前往。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终成功说服了各郡县的太守与豪族领袖,结成抗击鲜卑的统一战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雁门郡的军队逐渐壮大,粮草储备充足。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鲜卑大军数次进攻均以失败告终。张泛率领的骑卒更是屡立战功,令敌人闻风丧胆。 这一日,晴空万里。郭缊召集众将领议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张泛进言道:“鲜卑人虽败多胜少,但绝不会轻易放弃。我军应乘胜追击,深入敌后,打乱其部署。” 众人纷纷赞同张泛的建议。郭缊略一沉吟,道:“好!就依张将军之计行事。” 次日清晨,汉军整装待发。张泛领军为先锋,直捣鲜卑大营。其他各路大军紧随其后,形成合围之势。鲜卑将士惊慌失措,无心恋战,节节败退。汉军一路追击数百里,斩首数千人,俘获无数辎重马匹。 此役过后,鲜卑人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力再犯雁门郡。郭缊与张泛等人商议后决定乘胜追击。 太守府内,张泛已是满身大汗,疾驰而来。郭缊正端坐堂上,品茗沉思。 “太守,鲜卑大军近日来犯,我军该如何应对?”张泛急切地问道。 郭缊放下茶盏,面色凝重:“鲜卑人狡猾,此次提前来犯,定然有所图谋。为今之计,唯有全力备战,方可保一方平安。” 张泛点头称是,心中对郭缊的敬佩又添几分。他本以为郭缊会责怪自己未能提前侦知敌情,没想到对方如此沉着冷静,从容应对。 两人在军事部署上迅速达成共识。张泛负责调动郡内军队与各地豪族武装,加强雁门郡的防御工事;郭缊则负责协调周边郡县,请求援军支援。此外,他们还商议了诱敌深入、伏击敌人等战略。 随着战鼓声越来越近,鲜卑大军已逼近雁门郡治所马邑。张泛率领亲兵队在城外巡视,确保无疏漏之处。某日黄昏,一支数百人的汉军小队在诱饵的吸引下,深入敌后。随着一声号令,埋伏在周围的汉军主力迅速出击,将鲜卑军队团团包围。 郭缊坐镇城楼,手持望远镜观察战局。张泛立于一旁,心跳如鼓。一时间,战场上箭矢飞舞,杀声震天。 张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内心十分复杂。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年轻了,对这复杂的政治和军事斗争还缺乏足够的了解。 郭缊看着张泛的反应,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张泛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但还需要经过更多的磨练才能真正成长起来。于是他开口说道:“张将军,你这次的行动虽然有些冲动,但也展现出了你的勇气和决心。不过,作为将领,不能只凭一腔热血,还需要冷静的头脑和深思熟虑的计划。” 张泛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服气。他觉得自己计划的行动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没有料到郭缊会提前到来而已。于是他反驳道:“郭太守,末将虽然有不足之处,但这次的计划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没有料到鲜卑人会提前来犯,这一点疏忽我会牢记在心。” 郭缊听了张泛的话,心中有些满意。他知道张泛是个有潜力的年轻人,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能够成为一员出色的将领。于是他说道:“张将军,你有勇气、有谋略,这是很好的天赋。但是作为将领,还需要学会如何更好地掌握全局,不能只看到一城一地的得失。” 张泛听了这话,心中有些触动。他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而郭缊正是他需要学习的榜样。于是他诚恳地问道:“郭太守,您能指点一下末将吗?我愿意虚心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 郭缊听了这话,心中十分高兴。他知道张泛是个可造之材,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能够成为雁门郡的支柱。于是他说道:“张将军,你能够虚心请教,这是很好的态度。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会慢慢教你如何更好地掌握全局,如何更好地指挥军队。” 两人聊了许久,渐渐沉浸在了军事和政治斗争的海洋中。他们谈到了雁门郡的形势、鲜卑人的动态、各地的豪族势力等等。张泛认真聆听着郭缊的分析和见解,心中不断领悟着其中的道理。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突然闯入堂中,紧急报告道:“太守、张将军,鲜卑大军已经突破了马邑防线,正向郡治所逼近!” 张泛和郭缊闻听此言,脸色一变。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和残酷。但是他们也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必须全力以赴,守护雁门郡的百姓和家园。 鲜卑大军如狼似虎,突破了马邑防线,直逼郡治所。张泛与郭缊紧急商议,决定采取诱敌深入、伏击敌人等战略。经过连日激战,汉军虽有损失,但鲜卑军队也疲惫不堪。 此时,郭缊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夜袭鲜卑大营。张泛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被郭缊说服,决定冒险一试。 夜幕降临,张泛率领亲兵队与数百名精锐骑兵悄悄接近鲜卑大营。他们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打得鲜卑军队措手不及。在混乱中,张泛冲入敌军主营,斩杀了敌酋,令鲜卑军队群龙无首。 与此同时,郭缊在城外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鲜卑军队自投罗网。果不其然,大批鲜卑军队在混乱中逃向城外,结果被汉军重重包围。经过一夜激战,鲜卑军队损失惨重,不得不撤退。 这一战,汉军大获全胜,张泛和郭缊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雁门郡。百姓们纷纷称赞他们是英雄,是守护家园的勇士。 然而,胜利的喜悦尚未消散,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原来,在鲜卑大军撤退之际,有部分鲜卑军队悄然潜入了雁门郡境内,准备发动偷袭。 张泛得知消息后,立刻率军前往应对。经过一番激战,他们成功击退了鲜卑军队的进攻,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一战让张泛深感自己的不足,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为了守护家园,为了百姓的安宁,他必须不断努力、不断成长。 回到郡治所后,张泛向郭缊汇报了战况。郭缊听后点了点头,对张泛的表现给予了肯定。他告诉张泛,作为将领,不仅要懂得如何指挥作战,更要学会从每一次战斗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出色地发挥自己的能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和郭缊继续商议如何加强雁门郡的防御工事、如何更好地协调各地豪族武装等问题。他们还亲自巡视了城墙、箭楼等防御设施,确保无疏漏之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雁门郡的形势变得越来越严峻。周边郡县纷纷被鲜卑军队侵袭,救援的军队迟迟未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泛和郭缊决定主动出击,率军袭击鲜卑军队的营地。 在鲜卑大营的夜袭中,张泛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谋略,这使得他在郭缊眼中的地位大大提高。郭缊心中明白,张泛并非普通的豪族子弟,他有着成为杰出将领的潜质,而自己则需要好好地培养和引导他。 于是,郭缊决定给张泛一个考验,看看他是否能够在压力下保持冷静,做出正确的决策。他告诉张泛,自己将在明天早上离开雁门郡,前往并州汇报工作,留下张泛单独守卫雁门郡。 张泛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他明白这是郭缊的考验,也是他展示自己的机会。于是,他向郭缊保证,一定会尽全力守卫雁门郡,等待太守的归来。 第二天一早,郭缊离开了雁门郡。张泛立即开始巡查城防,确保没有任何疏漏。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前来报告,称有一队鲜卑军队正在接近雁门郡。 张泛心中一紧,但他没有惊慌。他知道,现在是展示自己才能的时候了。他迅速部署军队,准备迎击鲜卑军队的进攻。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鲜卑军队数量众多,而且战斗力强大。但是,张泛早有准备,他利用雁门郡的地形,设置陷阱,使用弓箭手远程攻击敌人。 第二十三章援军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经过一天的激战,鲜卑军队终于被击退。张泛清点战场,发现自己的军队虽然有一些伤亡,但是鲜卑军队的损失更为惨重。 这一战,让张泛的名声在雁门郡内更加响亮。人们纷纷称赞他是保卫家园的英雄。而郭缊在离开之前留下的考验也得到了圆满的答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继续加强城防建设,提高军队的训练水平。他知道,雁门郡的安宁需要依靠每一个人的努力。 而郭缊在回到并州之后,也向朝廷汇报了雁门郡的情况。他对张泛的赞赏和推荐让朝廷对张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久之后,朝廷下令任命张泛为雁门郡太守,正式接替郭缊的职位。 张泛在接到任命后,深感责任重大。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还有所欠缺,但是他坚信只要不断努力、不断学习,一定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在张泛的领导下,雁门郡的治理逐渐走上正轨。他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改善了民生,加强了军队建设。同时,他也注重与其他豪族势力的关系协调,确保雁门郡的稳定和发展。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东汉末年的政治动荡加剧,各地豪族势力纷纷崛起,争夺地盘和资源。雁门郡虽然相对安定,但也难以避免被卷入这场混战。 此时,张泛面临着新的挑战。他需要在这场混战中保护好雁门郡的百姓和家园,同时也要确保自己的势力不被其他豪族消灭。 为了应对这场挑战,张泛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战略。他率领军队攻打周边的豪族势力,扩张自己的地盘和资源。同时,他也与其他豪族势力展开合作,共同抵御外敌入侵。 在张泛的领导下,雁门郡逐渐成为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地区。百姓们在他的庇护下安居乐业,军队的战斗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 雁门郡,自古便是中原王朝的边疆重地,亦是鲜卑、匈奴等游牧民族南下的必经之路。数日前,前任太守窦统因战败鲜卑而被迫离职,一时之间,群龙无首,局势动荡不安。正当此时,并州刺史郭缊却提前莅临,接任太守之位。 张泛,马邑豪族张氏的子弟,年少英勇,胆略过人。数日前,他曾率领千人的汉军骑卒夜袭鲜卑大营,以少胜多,大获全胜。这一战不仅令鲜卑大汗檀石槐率领的鲜卑军队败退,更使得张泛声名大噪,被誉为雁门郡的守护者。 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临危受命。郭缊深知当前局势的严峻,一抵达雁门郡治所,便立刻召集各大豪族、将领议事。张泛作为功勋卓著的将领,也被召集其中。 “各位,窦统败给鲜卑一事,实为我大汉之耻。如今我提前上任,便是要与各位共谋破敌之策!”郭缊开门见山,目光扫过众人。 张泛心知郭缊此举定有深意,便静心聆听其言。 “鲜卑贼子来去如风,若要遏制其南下劫掠,我提议修筑雁门郡的城墙。”郭缊提出了自己的战略构想,“同时,我们还要加强与周边豪族的关系,共同抵御外敌。”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修筑城墙并非易事,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但鲜卑的威胁一日不除,雁门郡便一日不得安宁。 张泛心中盘算着,他明白郭缊的决策是为了长远之计。他站起身来,朗声道:“郭大人所言极是。我张泛愿带头捐献物资,号召马邑一带的豪族一同参与筑城。”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泛身上。马邑张氏在雁门郡内势力庞大,若得其相助,筑城之事便有了极大的保障。 郭缊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之意:“张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胸怀,我大汉之幸啊!那就烦请张将军辛苦一趟,前往马邑一带号召豪族。” “是!”张泛领命而去。 数日之后,张泛成功说服了马邑一带的豪族参与筑城。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雁门郡的城墙便初见雏形。而与此同时,鲜卑方面也得知了雁门郡易主的消息,大汗檀石槐更是怒不可遏。他誓要一雪前耻,亲自率领大军再次南下。 消息传至雁门郡时,正值秋收时节。百姓们刚刚经历了筑城的劳苦,正欲稍作休整。然而战争的阴云再次笼罩在雁门郡上空。 郭缊紧急召集将领议事,商讨应对之策。张泛提出趁鲜卑大军尚未全面进攻之时,主动出击,扰乱其军心。此言得到了众将的赞同。 经过数日的准备,张泛亲率五千精骑出城迎敌。而此时,鲜卑大军已在城外五十里处扎营。他派出的探子回报说,鲜卑军营防守松懈,且大汗檀石槐正与众将饮酒作乐。 张泛听闻后冷笑一声:“檀石槐以为我雁门郡已是瓮中之鳖,故放松警惕。此刻正是出奇制胜之时!”言罢,他挥手下令全军进攻。 张泛率领五千精骑,趁着月色掩护,悄然接近了鲜卑大营。他指挥着骑兵们悄无声息地绕过营帐,直取大汗檀石槐所在的中央大帐。 与此同时,郭缊也调集了雁门郡内的所有预备队,埋伏在鲜卑大营的两侧,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张泛率领的骑兵如同猛虎下山,瞬间便冲破了鲜卑大营的防线。檀石槐正在帐中饮酒作乐,突然间大帐外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他惊得酒意全消,急忙披上铠甲,率领亲兵冲出帐外。 檀石槐一眼便看见了张泛率领的汉军骑兵,他怒吼一声,挥舞马刀冲向张泛。张泛毫不畏惧,挺枪迎战。两人马刀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檀石槐虽然勇猛,但张泛的汉军骑卒却更加熟悉战场的战术,双方激战了数个回合后,檀石槐渐渐不支。 与此同时,两侧的汉军预备队如同潮水般涌出,向鲜卑大军发起猛攻。鲜卑军大惊失色,檀石槐急忙指挥大军进行反击。然而汉军骑卒训练有素,队形严整,鲜卑大军在汉军的冲击下节节败退。 经过一番激战,鲜卑大军终于败退回营。檀石槐气得七窍生烟,却无法改变战局。而此时,张泛率领的骑兵已经斩杀了数十名鲜卑将领和士兵。 檀石槐无奈之下,只能暂时退兵。然而他心中却憋着一股火气,誓要将雁门郡彻底摧毁。而张泛此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雁门郡的英雄人物。 檀石槐退兵之后,张泛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深知鲜卑人的野性和顽强,只要给其机会,他们就会卷土重来。于是他一边安抚百姓,一边继续加强城墙的修筑工作。 数月之后,城墙已经基本完成。鲜卑人见攻城无望,便开始对雁门郡进行骚扰劫掠。张泛率领汉军骑卒与鲜卑人展开了游击战,不断打击其补给线。 然而在一天夜晚,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支鲜卑骑兵小队趁着夜色悄悄进入了雁门郡境内,他们的目标正是张泛所在的军营。原来檀石槐并未放弃对雁门郡的攻击计划,他计划奇袭张泛的军营,一招制敌。 张泛正在军营中与将领们商讨下一步的军事行动,突然间帐外喊杀声四起。他急忙率领亲兵冲出帐外,只见营外火光冲天,鲜卑骑兵正在猛烈攻击汉军营地。 张泛急忙挥动手中的长枪,带领亲兵奋力抵抗鲜卑的进攻。他们在暗夜中与鲜卑骑兵展开激烈的厮杀,死伤不断。虽然鲜卑骑兵数量不多,但他们却打得凶狠,几次差点突破张泛的防线。 情急之下,张泛大声喝道:“快,立刻派人去求援!让郭缊派遣预备队前来支援!” 他的亲兵立刻踏着快步离开,向郭缊所在的位置赶去。而张泛则带领着余下的兵力奋勇抵抗。他身手矫健,如同疾风般在战场上穿梭,长枪腾挪之间,鲜卑骑兵一个个倒下。 就在这紧要关头,郭缊带领预备队赶到了战场。他一见情势,立刻安排队伍展开反击。预备队士兵们战斗力极强,与鲜卑骑兵展开厮杀。双方鏖战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张泛和郭缊的指挥下,汉军士兵们不断压制住鲜卑骑兵,将他们逼退。张泛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一边与鲜卑骑兵纠缠激战,一边观察着战场的局势。 正当他觉得胜利就在眼前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鼓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支鲜卑大军正在迅速接近雁门郡。这支大军人数众多,气势汹汹,明显是檀石槐真正的主力。 张泛心中一紧,他知道如果不尽快解决眼前的鲜卑骑兵,这支大军必将给雁门郡带来更大的威胁。他连忙下令亲兵们全力攻击,必须在鲜卑大军到来之前将对方消灭。 汉军士兵们听从命令,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声,全力向鲜卑骑兵发起猛攻。鲜卑骑兵虽然勇猛,但在汉军的重重包围下,他们逐渐败退,士气渐渐低落。 第二十四章准备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就在张泛以为胜利只在眼前的时候,鲜卑大军已经接近了战场。他们滔滔不绝的大军如同洪水般向汉军涌来,淹没了整个战场。 张泛眼见着局势不妙,他知道如果继续战下去,恐怕会全军覆没。他迅速做出决策,下令全军撤退。 汉军士兵们听到撤退的号令,纷纷转身离开战场,向雁门郡方向撤退。鲜卑骑兵凶猛追击,杀声震天,汉军士兵们不断倒下,血染战场。 张泛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身穿破碎的铠甲,带领着最后一支汉军队伍奋勇抵抗。他明白,只要能够稳住阵脚,争取到援军的到来,他们就有一线生机。 汉军士兵们在张泛的带领下,顽强地与鲜卑骑兵进行殊死搏斗。张泛挥舞着长枪,杀得敌军丧胆。他身形飘忽,如同一道闪电,在战场上穿插,给鲜卑骑兵造成了巨大的阻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汉军士兵们虽然伤亡惨重,但却始终没有动摇。他们依靠着顽强的意志,抵挡住鲜卑骑兵的猛攻。 就在汉军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号角声。伴随着号角声,一支庞大的援军出现在战场上。这支援军正是郭缊所带领的预备队。 张泛见到郭缊带领的援军,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们终于来了! “向前冲!”张泛高喊一声,率领着汉军奋勇向前冲击,与鲜卑骑兵展开激战。 战场上烟尘弥漫,杀声震耳欲聋,但是汉军和鲜卑骑兵的实力却旗鼓相当。张泛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冲向敌人。 鲜卑骑兵似乎察觉到了战局的不利,开始逐渐退后。张泛和他的汉军用力追击,鲜卑骑兵终于无法再坚持下去,开始四散奔逃。 张泛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汉军伤亡惨重,压抑的心情渐渐松了口气。他们终于稳住了阵脚,扼守住了雁门郡。 鲜卑军溃败后,张泛立刻上报了雁门郡的详细情况,请求郭缊的支援。郭缊听到消息,立即派遣精锐的骑兵进驻雁门郡,对付鲜卑的入侵。 张泛对这次胜利感到欣慰,但他也明白,这只是表面的胜利,鲜卑军并不会认输,他们迟早会再次向雁门郡进攻。 在这个时代,战争不仅仅是士兵之间的厮杀,还牵扯到政治、经济、文化等多个方面。张泛深知这一点,为了雁门郡的稳定,他开始密切关注局势的变化,时刻准备对付鲜卑的再次攻击。 不久之后,鲜卑确实再次攻打雁门郡,他们的攻势比上次更加猛烈。张泛率领的汉军奋勇作战,但是他们还是被鲜卑的骑兵重创。 “再坚持一下,援军马上就会到达!”张泛喊道,试图稳住军心。 可是汉军似乎已经怕了鲜卑的猛攻,他们开始逃散,纷纷投降。张泛感到十分绝望,他明白,如果不把局面扭转过来,雁门郡将无法保存。 就在这时,他发现对方骑兵中有一些人戴着凤冠,这让他有些奇怪。凤冠是汉朝官员的专属标志,鲜卑的骑兵怎么会戴上官员的头冠呢? 下一刻,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鲜卑军已经有内应! “立即撤退!”张泛下令,汉军开始向后撤退。 正当鲜卑骑兵已经近在眼前时,突然从大营外传来一阵喊杀声。一个身穿铠甲的骑士率领着一支人马奔驰而至,鲜卑骑兵为之一愣。 “是谁敢在我大营外惊动?”鲜卑大汗檀石槐怒喝一声,对那名骑士充满杀意。 那名骑士却毫不畏惧,挺起胸膛道:“在下是白马将军张泛,受命来迎战的!” 张泛!鲜卑大汗檀石槐心头一颤,没想到这个敢于夜袭鲜卑大营的汉军将领竟然就是这位白马将军。他曾听闻张泛的威名,知道他是雁门郡马邑豪族张氏的子弟,武艺高强,谋略出众。 “白马将军果然名不虚传!”鲜卑大汗檀石槐冷笑一声道,“那就让我亲自来会会你!” 鲜卑大汗檀石槐纵马冲向张泛,两者交锋的一刹那,战场上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张泛挥舞着长枪,身形飘忽如燕,与鲜卑大汗激战数合。 鲜卑大汗一身鲜血,杀气凛然,但他渐渐感到自己在与张泛的交手中吃亏。张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谋略出众,他善于捕捉战场的变化,并迅速作出相应的调整。不像自己,虽然身处高位,但战斗力却远不如张泛。 鲜卑大汗檀石槐虽然勇猛,但在张泛的凌厉攻势下,逐渐落入下风。鲜卑军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开始后退。 张泛看准时机,高声喝道:“随我来!”率领亲兵向鲜卑大营发起冲锋。这支精锐的汉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与此同时,雁门郡的城楼上也响起了阵阵战鼓声。张泛定睛一看,发现城楼上竟然是郭缊在亲自督战! “原来郭缊太守提前到达了!”张泛心头一喜,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郭缊在接到了自己的求援后,立刻率领精锐的骑兵前来支援。他们绕过了鲜卑军的防线,直接杀入了鲜卑大营的后方! 鲜卑军原本以为已经稳操胜券,但没想到在即将胜利的时刻遭到了汉军的猛烈反击。他们的阵脚大乱,开始四散奔逃。 “不要让他们逃了!”张泛高声喝道,率领汉军紧紧追击。 自鲜卑大营一役后,雁门郡的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然而,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张泛与新任太守郭缊一同商议,深知若要长久安定,必须进一步巩固雁门的防线。 与此同时,鲜卑方面并未放弃对雁门的觊觎。檀石槐虽然吃了大败仗,但仍是野心勃勃,时刻准备卷土重来。他深知,要战胜汉军,必须先了解汉军。于是,他派遣密探,潜入雁门郡,意图探查汉军的虚实。 在太守府中,张泛与郭缊太守商讨起如何应对鲜卑的再次进攻。 “郭太守,此次鲜卑大汗檀石槐定会率大军来犯,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张泛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郭缊点头赞同,“将军所言极是。我已命令各地驻军加强戒备,同时调集粮草,确保战时所需。” “此外,我打算在雁门郡各要塞增派哨骑,时刻关注鲜卑的动向。”张泛补充道。 正当二人商议间,一名士卒匆匆闯入,神情慌张,“启禀将军,有人在城外传递消息,说是鲜卑即将大举进攻!” 张泛与郭缊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明了。他们早已料到鲜卑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 “走,随我去看看!”张泛当机立断,与郭缊率领一队亲兵出城查看。 城外,一名瘦弱的汉人装扮的男子见到张泛,立刻迎了上来,“这位可是白马将军张泛?” 张泛打量着对方,“正是。你是何人?” “小人姓李,是鲜卑的逃奴。”那人说着,露出了一丝畏惧的神色,“小人愿为将军效力,提供鲜卑军的情报。” 张泛心中一喜,但他并未立刻表露出来,“哦?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人曾为鲜卑军放牧牲畜,期间偷听到了他们的密谋。”李姓男子深吸一口气,“鲜卑计划在三日后拂晓进攻雁门郡!”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张泛与郭缊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决然之色。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巨。 回到太守府后,张泛与郭缊立刻召集将领和谋士,商讨应对之策。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制定了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 三日后拂晓,天色尚未完全放亮,雁门郡的城楼上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他们紧握兵器,神情肃穆。张泛与郭缊并肩而立,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随着晨曦的到来,一支庞大的鲜卑军队逐渐映入眼帘。 檀石槐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狼牙棒,亲自率领大军压境。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雁门的觊觎。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弓箭手准备!”张泛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弓箭手纷纷搭起弓箭,瞄准远处的敌军。只听得嗖嗖之声此起彼伏,密集的箭雨向鲜卑大军倾泻而去。一时间,战场上充斥着惨叫声和倒地声。 鲜卑大军在箭雨的袭击下出现了一阵骚乱。然而檀石槐并非易于之辈,他迅速调整阵型,命令大军继续前进。 汉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精良的装备顽强抵抗着鲜卑大军的进攻。双方在城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刀光剑影之间,血肉横飞,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汉军将士们英勇无畏、奋力杀敌;鲜卑士兵虽然彪悍、但面对训练有素的汉军仍显得力不从心。 与此同时、雁门郡各要塞的哨骑发挥了重大作用、他们提前获知了鲜卑的动向、并及时将情报传递给张泛、使得汉军能够提前做好准备、给鲜卑大军以出其不意的打击! 第二十五章扬名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一连数日,双方在雁门郡展开了拉锯战。张泛凭借着出色的战术和将领们的英勇表现,多次击退鲜卑大军的进攻。然而,檀石槐并不甘心失败,他调集了更多的兵力,誓要拿下雁门郡。 在这紧要关头,张泛决定采取一项冒险的计划。他召集了吕布、成廉、魏越等将领,商议破敌之策。 “诸位,如今鲜卑大军源源不断地涌来,我们必须想出奇计,才能克敌制胜。”张泛环视众人,沉声说道。 吕布拍案而起,“将军所言极是。末将愿率领铁骑从敌军后方突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成廉和魏越也纷纷表示赞同。张泛见众将士气高昂,心中大喜,“好,此计可行。但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入夜时分,月黑风高。吕布率领着精锐的铁骑部队悄悄地离开了雁门郡,向鲜卑大军的后方进发。他们的行动必须隐蔽,以免被敌军察觉。 与此同时,在雁门郡城内,张泛正与郭缊太守一起监督粮草的运输和分配。战争持续了数日,粮草的供应变得至关重要。他们深知,只有确保粮草充足,才能维持汉军的战斗力。 “将军,据最新情报,鲜卑大军明日将发动全面进攻。”一名谋士急匆匆地前来禀报。 张泛紧皱眉头,“知道了。传令全军加强戒备,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 次日清晨,太阳尚未升起,鲜卑大军便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他们如潮水般涌向雁门郡城,试图一举攻破城墙。汉军将士们顽强抵抗,箭矢如雨下,将鲜卑士兵纷纷击退。 正当双方陷入胶着之际,吕布率领的铁骑部队突然从敌军后方发起袭击。他们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过,所到之处,敌军溃不成军。 檀石槐见后方被袭,顿时大惊失色。他急忙调转马头,率领亲兵卫队迎战吕布。双方在战场上一阵激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尽管檀石槐勇猛无比、但面对天下无敌的吕奉先、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魏越见状,立刻带领部下加入战斗,与吕布配合默契。他们一左一右夹击檀石槐,使得他陷入了极度被动的局面。 与此同时,成廉带领的军队也在城内奋力抵御鲜卑大军的攻击。城墙上,汉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与长弓,不断地斩杀来犯敌军,死伤颇多。然而,战斗仍在继续,鲜卑人的数量似乎是无穷无尽的。 张泛深知胜败在此一举,他紧盯着战局的发展,忍受着心中焦虑的煎熬。虽然他有信心能够击退鲜卑大军,但此刻的敌军势头让他有些犯难。 就在关键的时刻,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片火光照亮了整个战场,向城外投掷的火箭纷纷轰然炸开,将鲜卑大军冲锋的队伍瞬间击得片甲不留。 一个身影从爆炸声中冲出,如闪电般投入到敌阵之中。正是刚刚去进行突袭的吕布带着他的铁骑们回援了。 在吕布的带领下,铁骑们如狂风暴雨般扫荡战场。宛如一群狮子般的勇士,他们勇猛无比,将鲜卑大军压制得举步维艰。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如入无人之境,一声声巨响响彻战场,震慑着敌军。 吕布的英姿飒爽,气势如虹,骑士们在他的带领下战斗得更加强势。他们奋勇杀敌,所向披靡,无人可敌! 檀石槐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眼前的战局,心中产生了一丝绝望。鲜卑大军的士气已经崩溃,开始纷纷溃散。 张泛见形势对自己有利,连忙调动汉军的力量,展开了全面反击。汉军士气大振,如破竹之势向敌军发起猛烈攻击。在吕布等将领的带领下,他们驰骋战场,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勇武与战斗技巧。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鲜卑大军终于溃败,檀石槐的战马被汉军围剿,无路可逃。他心有余悸,但仍然奋起反抗,孤注一掷地与张泛展开了生死决斗。 檀石槐拼尽全力,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流淌着鲜血,紧握的刀柄里全是了他的汗水。此时此刻,他只能把命搏在这场决斗上。 张泛的眉头微皱,他深知这场决斗的重要性,必须要赢!他决定将所有的实力和勇气都投放在这场决斗上,他必须要战胜檀石槐! 檀石槐的目光狰狞,他猛地冲向张泛,手中的刀一闪而过,瞬间切入了张泛的盾牌,露出了张泛的腰间。 张泛一愣,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破绽,这一瞬间,他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之中。但他却还来不及反应,檀石槐已经又来了一刀,这一次他的刀狠狠地贯穿了张泛的肩膀,将他打倒在地。 张泛的身体扑的一声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檀石槐豪气顿时大涨,他站在张泛的身前,手中的刀紧紧抵住张泛的喉咙,“束手就擒吧,不然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檀石槐的背后,他大声喊道:“檀石槐!给我放下武器!” 檀石槐转过身去,正是吕布,他笑吟吟地看着檀石槐,眼里充满了戏谑与蔑视,“吕布?你还真是个好汉啊!居然跑到这个样子!” 吕布的回答是一声冷哼,他早已经不把檀石槐放在眼里了,“放下武器!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檀石槐并没有听进吕布的话,他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滚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吕布不慌不忙地说道:“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敢这样干!” 吕布身形一闪,他的戟又一次挥了过去,这次他的目标是檀石槐。檀石槐也不甘示弱,他手持长刀,向吕布砍去。 两人打成了一片,这一刻,整个战场都被他们的打斗所笼罩。而在这场打斗之中,檀石槐却渐渐地被压制住了,吕布的战斗经验和勇气让他的实力大增,渐渐地掌握了上风,他的铁骑们也纷纷跃马而出,加入了这场生死决斗之中。 望着檀石槐越来越狼狈的身形,张泛也感到了一阵惊讶,他没有想到吕布竟能打出这样的壮举。但随之而来的惊喜又让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鲜卑人被汉军所压制,他们纷纷逃离战场,只有檀石槐还在苦苦支撑。他挥舞着长刀,不断地抵挡着吕布和汉军的攻击,但他的力量已经渐渐地消耗殆尽。 吕布看准时机,一戟劈向檀石槐,檀石槐的刀被打落在地,他的身体也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鲜卑小儿,你也不过如此!”吕布傲然地笑道。 檀石槐趴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他抬起头,看向吕布,“吕布小儿,算你狠!但你也别得意,我们鲜卑人一定会回来的!” 吕布冷笑一声,“那就等着你们回来!现在,给我滚!” 鲜卑人纷纷逃走,他们顾不得同伴的生死,只想着逃出这片战场。而在这场战斗中,汉军取得了胜利。 张泛挣扎着站起来,他看着战场上的情景,心中满是感慨。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他的心情却并不轻松。他明白,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暂时的,鲜卑人的威胁并没有解除。 他回过头去,望向吕布等人,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疲惫之色。但他们都是英勇的将领和士兵,他们为了国家的安全而战,这是他们的荣耀和使命。 张泛心中感动不已,他知道他必须更加努力地工作,以报答这些英勇的将领和士兵们。他决定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带领他们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而这场战斗的胜利,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战胜一切困难和敌人! 鲜卑人败退之后,张泛率领汉军在并州一带进行了安抚工作。他们修复了被战争破坏的城镇和村庄,给百姓们提供了食物和住所,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在张泛的带领下,汉军的表现赢得了百姓们的尊敬和感激。他们纷纷表示愿意为汉军提供情报和物资支持,共同抵御外来的入侵。 同时,张泛也派遣使者前往其他州郡,向各地的豪门贵族和军队传递消息,让他们了解当前的形势和汉军的决心。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团结各地的力量,共同保卫国家的安全。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泛的名声渐渐地传遍了整个东汉。人们都知道并州有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他率领的汉军在鲜卑人的威胁下守护了整个州郡。而他的英勇事迹也传遍了各地,成为了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在张泛的带领下,并州的形势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各地的豪门贵族和军队也纷纷响应他的号召,加入到了汉军的队伍中来。他们共同为国家的安全而战,展现出了汉民族的团结和力量。 然而,鲜卑人的威胁并没有解除。他们在外界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张泛深知这一点,他决定采取更加积极的措施来防范鲜卑人的入侵。 第二十六章鲜卑人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张泛开始加强并州的防御工事,他命令士兵们修建城墙、堡垒和哨所,以确保并州的安全。同时,他还积极训练军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和纪律性。 与此同时,鲜卑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在外界集结力量,准备再次进攻并州。他们的首领拓跋力微得知并州的汉军在张泛的带领下变得日益强大,心中十分不安。他决定派遣使者前往汉朝,与汉朝进行和谈,以争取更多的支持和利益。 在汉朝的都城洛阳,汉灵帝刘宏接见了鲜卑的使者。他听取了使者提出的和谈条件,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他知道鲜卑人是汉朝的威胁之一,但同时他也需要稳定边疆,减少战争带来的损失和苦难。因此,他决定派遣使者前往鲜卑部落,与拓跋力微进行谈判。 在谈判中,拓跋力微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汉朝必须给予鲜卑人一定的土地和资源,并承认鲜卑人在并州的地位。他还威胁说,如果汉朝不能满足这些条件,鲜卑人将会再次进攻并州。 汉朝的使者将拓跋力微的条件带回了洛阳,交给了汉灵帝。汉灵帝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终决定给予鲜卑人一定的土地和资源,同时要求他们保证不再进攻并州。 这个决定传到了并州,张泛和大臣们纷纷表示反对。他们认为这是对汉朝的屈辱和妥协,不能让鲜卑人得寸进尺。但是汉灵帝心意已决,张泛等人也只好遵从。 然而,这个决定并没有带来和平与稳定。鲜卑人虽然得到了汉朝的土地和资源,但他们并没有满足。他们仍然在寻找机会进攻并州,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张泛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决定采取更加积极的措施来防范鲜卑人的入侵。他开始加强并州的防御工事,修建城墙、堡垒和哨所,以确保并州的安全。同时,他还积极训练军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和纪律性。 在这个过程中,张泛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军事才能。他能够根据不同的地形和敌情,制定出相应的战术和战略。他善于观察和分析敌人的弱点,采取有针对性的攻击方式。他还关心士兵们的生命和福利,尽可能地减少他们的伤亡和苦难。 在张泛的带领下,并州的汉军逐渐壮大起来。各地的豪门贵族和军队也纷纷加入到汉军的队伍中来,他们共同为国家的安全而战。 与此同时,鲜卑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在外界集结力量,准备再次进攻并州。他们的首领拓跋力微得知并州的汉军在张泛的带领下变得日益强大,心中十分不安。他决定派遣使者前往汉朝,与汉朝进行第二次谈判。 在谈判中,拓跋力微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汉朝必须给予鲜卑人更多的土地和资源,并承认鲜卑人在并州的永久地位。他还威胁说,如果汉朝不能满足这些条件,鲜卑人将会再次进攻并州,让整个并州陷入战争的灾难之中。 鲜卑使者的话语在朝堂上空回荡,激起一片哗然。汉灵帝刘宏紧皱眉头,心中忧虑重重。自他登基以来,鲜卑人屡次进犯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今,鲜卑首领拓跋力微更是狮子大开口,要求汉朝割让大片土地,并承认其在并州的永久地位。 正当群臣议论纷纷之际,并州刺史张泛挺身而出,朗声道:“陛下,臣以为此乃鲜卑人的诡计。他们见我并州防御日益坚固,军力日益强大,故想借谈判之名,行拖延之计。待我放松警惕之时,他们必定会卷土重来。” 汉灵帝听闻此言,心中一凛。他深知张泛所言非虚,但若一意孤行,拒绝鲜卑人的要求,战火必将重燃,生灵必将再次涂炭。 “依卿之见,当如何是好?”汉灵帝将目光投向张泛。 张泛沉吟片刻,道:“陛下,臣以为应先稳住鲜卑人,同时加强边境防御。此外,还需积极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共同抵御外侮。” 汉灵帝听后连连点头,心中暗赞张泛智勇双全。当即遣使告知鲜卑人,汉朝愿划出部分土地及提供资源,但拒绝承认其在并州的永久地位。 消息传至鲜卑部落,拓跋力微勃然大怒。他决心再次兴兵犯境,与汉军决一死战。然而,就在此时,部下魏越却提出反对意见。 “大王,如今汉朝已有防备,且并州张泛智勇双全,我军若轻举妄动,恐将遭汉军埋伏。依属下之见,不如暂缓出兵,再寻良策。” 拓跋力微听闻此言,不禁冷静下来。他知道魏越所言非虚,自己之前屡次败在张泛之手,此番轻率出兵只怕难有胜算。于是决定采纳魏越的建议,暂缓犯境。 与此同时,张泛在并州亦未敢懈怠。他深知鲜卑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故积极整顿军备,加固城防。此外,他还四处招募豪门贵族子弟入伍,共同守卫家园。 一日,吕布与成廉闲聊之际,探马来报,称鲜卑人已集结完毕,不日将大举进攻并州。吕布闻讯大惊失色,成廉却淡定自若。 “将军不必惊慌,”成廉道,“鲜卑人虽气势汹汹,但只要我军上下一心、奋勇抗敌,定能击退贼军。” 张泛闻讯后迅速召开军事会议。会上决定由吕布率主力正面迎敌;成廉则率精锐骑兵绕后袭击鲜卑大营;魏越则负责守卫城池及周边地区。众人齐声赞同,士气高昂。 数日后,鲜卑大军抵达并州边境。拓跋力微见汉军严阵以待,心中暗自叫苦。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当即下令全军进攻。 鲜卑大军如狼似虎,冲向汉军阵地。一时间,箭矢如雨,战鼓震天。吕布率领汉军主力顽强抵抗,成廉则率领骑兵巧妙地绕到敌后,准备发起突袭。 然而,鲜卑首领拓跋力微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战果。他深知并州张泛的厉害,若不能将汉军主力一举歼灭,日后必将后患无穷。于是,他下令鲜卑大军集结,准备发动最后的冲锋。 正当此时,成廉率领的骑兵突然从背后杀出,冲入鲜卑大营。营中顿时一片混乱,鲜卑士兵纷纷抱头鼠窜。拓跋力微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全军撤退。 汉军见状,士气大振。吕布趁机下令全军追击,斩杀无数鲜卑士兵。此役过后,鲜卑人元气大伤,再也不敢进犯并州边境。 张泛在城中闻讯后,长舒一口气。他深知此役的胜利来之不易,全赖诸将齐心协力、英勇奋战。于是下令全城百姓出城相迎,共同庆祝这场胜利。 举城欢腾之际,张泛却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鲜卑人虽遭重创,但仍是汉朝的心腹大患。于是下令继续加强边境防御,严密监视鲜卑人的动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积极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共同商议抵御外侮之策。他深知只有团结一心、共同抗敌,才能确保家园的安宁。 与此同时,鲜卑人在战败后并未消沉。拓跋力微痛定思痛,决心重振旗鼓,卷土重来。他深知要想战胜汉军、夺取并州,必须寻求新的盟友和支持。于是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联络其他游牧民族势力,共同对付汉朝。 汉灵帝刘宏在得知鲜卑人的动向后,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要想安定边境、平定外患,必须寻求长治久安之策。于是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并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共同商议平定外侮之策。 在此期间,张泛在并州的声望和影响力日益扩大。他不仅守卫边境、抵御外侮,还积极推行各项改革措施,改善民生、发展经济。越来越多的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开始支持张泛,视他为平定外侮、安定边境的希望。 一日,吕布与成廉在城楼上远眺边境,感慨万分。他们深知要想彻底平定鲜卑之患,单靠并州之力远远不够。必须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共同形成合力,才能最终战胜外侮。 “将军,”成廉道,“如今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皆视张刺史为英豪、救星。我们何不趁机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共同支持张刺史平定外侮?” 吕布听闻此言,眼前一亮:“此计甚妙!我这就去禀报张刺史。” 说罢,吕布转身离去,前去向张泛汇报此事。而这一计策也得到了张泛的大力赞同。他深知要想平定外侮、安定边境,必须寻求更广泛的支持和合作。于是决定派遣吕布与成廉为使者,前往各地联络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共同商议平定外侮之策。 在一片荒芜的原野之上,张泛率领的汉军骑卒与鲜卑大军对峙着。鲜卑大军如狼似虎,冲向汉军阵地。一时间,箭矢如雨,战鼓震天。吕布率领汉军主力顽强抵抗,成廉则率领骑兵巧妙地绕到敌后,准备发起突袭。 第二十七章袁绍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在阵地的最前沿,张泛紧握长枪,眼神坚定。他深知这场战斗关乎家园的存亡,丝毫不敢大意。身旁的将领们个个英勇无畏,为了保卫家园,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正当此时,成廉率领的骑兵突然从背后杀出,冲入鲜卑大营。营中顿时一片混乱,鲜卑士兵纷纷抱头鼠窜。拓跋力微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下令全军撤退。 汉军见状,士气大振。吕布趁机下令全军追击,斩杀无数鲜卑士兵。此役过后,鲜卑人元气大伤,再也不敢进犯并州边境。 张泛在城中闻讯后,长舒一口气。他深知此役的胜利来之不易,全赖诸将齐心协力、英勇奋战。于是下令全城百姓出城相迎,共同庆祝这场胜利。 举城欢腾之际,张泛却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鲜卑人虽遭重创,但仍是汉朝的心腹大患。鲜卑首领拓跋力微狡猾狠辣,定会卷土重来。于是下令继续加强边境防御,严密监视鲜卑人的动向。 与此同时,吕布与成廉也并未停下脚步。他们受张泛之命,带领少量亲兵前往各地联络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旅途艰辛自不必说,他们穿越茫茫草原,翻山越岭,时常遭遇恶劣天气和凶猛的野兽。然而,为了完成使命,他们始终坚定前行。 数日后,吕布与成廉抵达了第一站——雁门郡。这里是汉朝与鲜卑交界的重要地带,也是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的聚集之地。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成功联络上了雁门太守田豫。田豫为人正直,深得民心。在听了吕布等人的来意后,他表示愿意支持张泛平定外侮的行动。双方商议后决定在雁门郡集结兵力,共同抗击鲜卑人。 离开雁门郡后,吕布与成廉又陆续前往其他地方联络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沿途虽遭遇了不少困难和挑战,但他们始终坚持不懈。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势力加入到了支持张泛的行列中。 与此同时,鲜卑人在战败后并未消沉。拓跋力微痛定思痛,决心重振旗鼓,卷土重来。他深知要想战胜汉军、夺取并州,必须寻求新的盟友和支持。于是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联络其他游牧民族势力,共同对付汉朝。 汉灵帝刘宏在得知鲜卑人的动向后,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要想安定边境、平定外患,必须寻求长治久安之策。于是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并派遣使者前往各地,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共同商议平定外侮之策。 在此期间,张泛在并州的声望和影响力日益扩大。他不仅守卫边境、抵御外侮,还积极推行各项改革措施,改善民生、发展经济。越来越多的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开始支持张泛,视他为平定外侮、安定边境的希望。 经过长达数月的艰苦努力,吕布与成廉终于完成了使命。他们成功联络了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共同支持张泛平定外侮的行动。此时,汉军的力量已经大大增强,足以与鲜卑大军一较高下。 一日,吕布与成廉在城楼上远眺边境线方向隐约可见的敌军营帐顶端的炊烟随风轻轻摇曳着向上升腾再扩散开去在天际铺展开来如同水墨画一般凝重而壮美将领们个个神情庄重而肃穆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保卫家园而战 “将军,”成廉道,“如今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皆视张刺史为英豪、救星。我们何不趁机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形成合力这样才能彻底平定鲜卑之患。” 鲜卑人卷土重来之际,张泛在并州的声望和影响力日益扩大。他率领的汉军骑卒成为了守护边境、抵御外侮的精锐之师。同时,他还推行各项改革措施,改善民生、发展经济,赢得了越来越多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的支持。 一日,吕布与成廉在城楼上远眺,只见边境线方向隐约可见的敌军营帐顶端的炊烟随风轻轻摇曳着向上升腾,再扩散开去,在天际铺展开来,如同水墨画一般凝重而壮美。将领们个个神情庄重而肃穆,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保卫家园而战。 “将军,”成廉道,“如今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皆视张刺史为英豪、救星。我们何不趁机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形成合力,这样才能彻底平定鲜卑之患。” 吕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道:“成将军所言极是。然而,欲平鲜卑,非一日之功。此刻我们当务之急是守住雁门郡,切不可让其有可乘之机。” 说罢,吕布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一众将领大声道:“各位将军,鲜卑人已兵临城下,我军必须严阵以待。今日在场的各位,都是张刺史的得力干将,也是保家卫国的勇士。我吕布虽不才,但愿与各位将军共进退,誓破鲜卑,守卫家园!” 众将领闻言,齐声高呼:“誓破鲜卑,守卫家园!”声音响彻云霄,彰显出汉家儿郎的铁血豪情。 此时,雁门郡城外,鲜卑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拓跋力微骑着一匹黑鬃马,目光阴冷地注视着城池。他深知,要想战胜汉军、夺取并州,必须智取。而此次出征的鲜卑大军中,除了本部的骑兵外,还杂有其他游牧民族的势力。他们或为土地、或为利益加入了拓跋力微的阵营,共同觊觎富饶的并州。 拓跋力微身旁的一名谋士见状,献计道:“大王,如今汉军据守雁门郡,气势正盛。我军不妨先派出一些探子潜入城中,制造混乱,里应外合。” 拓跋力微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点了点头,道:“此计可行。传令下去,挑选精干的探子即刻出发!” 与此同时,在雁门郡城内的一处宅院中,吕布与成廉相对而坐。成廉道:“将军果然此计甚妙。”吕布笑了笑,道:“成将军过誉了。只是要想守住雁门郡,还需各位将军齐心协力。” 正说着,一名亲兵匆匆进来禀报:“将军,据探子来报,鲜卑人派出了一批探子潜入城中。” 吕布与成廉对视一眼,均感意外。吕布当即下令:“加强城内巡逻力度,务必在短时间内将这些探子一网打尽!” 鲜卑人派出了一批探子潜入城中,想要制造混乱,里应外合。吕布得知消息后,当即下令加强城内巡逻力度,务必在短时间内将这些探子一网打尽。 吕布亲自率领一支精锐的骑卒,在城内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他们逐街逐巷地搜索,仔细盘查每一个可疑的人。与此同时,城内的汉军士兵也加强了警戒,严防死守,确保城池安全。 几日下来,汉军将探子一一捕获。在审讯中,这些探子交代了鲜卑人的企图,并提供了大量鲜卑军队的情报。吕布根据这些情报迅速调整了防御部署,做好了应对鲜卑大军进攻的准备。 数日后,鲜卑大军如期而至,向雁门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吕布率领汉军骑卒在城墙上严阵以待,成廉、魏越、曹性、郝萌、宋宪、侯成、李肃等人各率所部,协同作战。 鲜卑人的攻势十分猛烈,汉军在城墙上顽强抵抗。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射向攻城的鲜卑士兵。在激烈的战斗中,汉军将领们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吕布更是勇猛无比,他挥舞方天画戟,斩将搴旗,如入无人之境。 战斗持续了数日之久,双方陷入胶着状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人的攻势逐渐减弱。汉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高效的防御体系,成功击退了鲜卑人的进攻。 此战之后,吕布的名声越发响亮。他不仅在汉军中树立了极高的威望,也赢得了并州百姓的广泛赞誉和支持。与此同时,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也纷纷向张泛及吕布示好,表示愿意共谋大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趁势而起,积极联络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联盟。他们共同商议如何平定鲜卑之患,保卫家园。 经过一番商议,联盟决定派遣使者前往洛阳,向朝廷汇报并州的危急形势,请求朝廷派遣大军前来支援。同时,他们还计划在并州境内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民众起义,牵制鲜卑人的兵力部署。 吕布得知联盟的决定后,主动请缨担任使者一职。他深知此行艰险重重,但为了家乡的安危,他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 一路跋山涉水,吕布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洛阳城下。面对守城的士兵,他出示了联盟的信函和使者身份证明。士兵不敢怠慢,立即将情况上报给了朝廷。 朝廷得知并州的危急形势后高度重视,当即派遣大将军袁绍率领精锐部队前去支援,同时袁绍还亲自写信给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勉励他们齐心协力共同抗击外侮。 第二十八章雒阳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在鲜卑人的攻势被击退后,雁门郡的百姓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张泛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鲜卑人定会再次卷土重来。于是,在休整了数日后,张泛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他首先向吕布等人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如今鲜卑人虽退,但并州仍不安定。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来保护我们的家园。我打算前往雒阳,寻求更多的支持。” 吕布听后点了点头,他明白张泛的意图。于是,他召集了成廉、魏越、曹性、郝萌、宋宪、侯成、李肃等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众人经过一番讨论,决定由吕布、成廉、魏越等人率领部分汉军骑卒继续留守雁门郡,确保这里的安定。而张泛则带领其余的骑卒前往雒阳,寻求更多的支持。 临行前,吕布向张泛保证:“将军放心前往雒阳,雁门郡有我等守卫,定不会出任何差池。” 张泛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带领着亲兵队踏上了前往雒阳的道路。他们穿过了茫茫草原,翻越了崇山峻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雒阳城下。 此时,朝廷正在为如何平定鲜卑之患而烦恼。大将军袁绍得知张泛前来求助,便亲自出城迎接。他见张泛虽然年轻,但却神采飞扬,不禁心生敬意。 在张泛向袁绍详细介绍了并州的形势后,袁绍当即决定派遣大军前往支援。同时,他还写信给各地的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请求他们共同出兵,平定鲜卑之患。 在得到朝廷的支持后,张泛信心倍增。他决定在返回雁门郡之前,先去拜访一位大儒。这位大儒名叫郑玄,是当世著名的经学家,也是张泛一直敬仰的前辈。 张泛来到郑玄府上,拜见了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儒。郑玄见张泛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的胆识和气魄,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他热情地招待了张泛,与他畅谈天下大事,并传授了许多治国的道理。 在郑玄的悉心指导下,张泛受益匪浅。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保卫家园的重任,必须不断学习、充实自己,才能更好地为国家和百姓服务。 数日后,张泛告别了郑玄,带着满满的收获返回了雁门郡。他向吕布等人汇报了在雒阳的所见所闻和朝廷的支持情况。众人听后都十分高兴,他们知道并州的未来将充满希望。 此时,鲜卑人得知了汉军得到朝廷支持的消息,也加快了进攻的步伐。一场大战即将在并州境内展开。 汉军在吕布的带领下,凭借着出色的战术和高效的指挥,成功击退了鲜卑人的进攻。在战斗中,张泛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力,受到了众人的赞誉和敬仰。 随着汉军的节节胜利,各地豪门贵族及士族势力也纷纷响应号召,加入到了平定鲜卑之患的战斗中。他们共同出兵,形成了强大的联盟军。在联盟军的共同努力下,鲜卑人的攻势逐渐被遏制。 在雁门郡的阳光照耀下,张泛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吕布等人的离去。他知道,他们的任务是保护这片土地,而他的任务,是去往遥远的雒阳,寻找更多的力量来支持他们。 张泛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但同时也带着一丝不安。他知道,前方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他必须独自面对这些未知。 经过几天的行程,张泛终于抵达了雒阳城。这座繁华的城市让他感到惊叹,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了压力。他知道,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完成自己的任务。 在袁绍的引荐下,张泛见到了卢植。卢植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他的眼中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张泛深深地向他鞠躬,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年轻人,你有何事来找我?”卢植温和地问道。 张泛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拜您为师,学习更多的知识。” 卢植听后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知道,张泛是一个有志向的年轻人,他愿意帮助他。 在雒阳城的一处雅致的院落中,张泛正襟危坐,面对着卢植,心中满是敬畏与期待。他明白,自己的未来,乃至整个并州的命运,或许都将在这个决定中得以显现。 “卢公在上,小子张泛,虽生于边陲之地,却心怀天下。愿拜卢公为师,以光耀汉室。”张泛恭敬地叩首。 卢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看出这个年轻人并非空有抱负,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学习,以图报效国家。 “张公子请起。我虽身在山野,却也时刻心系朝廷。你有此心,便是我卢植的弟子。”卢植温和地说道。 自此,张泛便留在了雒阳,开始了他的求学生涯。卢植学识渊博,尤其在经学上有着独到的见解。他悉心教导张泛,让他对天下大势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日子在平淡中流逝,张泛在卢植的指导下,不仅学识大增,更明白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他开始明白,学问并非空洞无物,而是要将其用于实践,造福于民。 一天,张泛鼓起勇气向卢植提出一个请求:“老师,我想请您给我讲讲关于天下大势的事情。” 卢植听后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正值乱世之末,群雄并起,谁能最终一统天下尚未可知。” “那依老师之见,谁最有希望统一天下?”张泛好奇地问道。 卢植沉吟片刻后说道:“各地豪门贵族纷纷举兵起义,争夺地盘。其中以袁绍、曹操、刘备等人最为出色。然而,最终谁能统一天下,还需看他们各自的胸怀、智慧和勇气。” 张泛听后陷入沉思,他深知自己要想在未来的乱世中立足,必须对天下大势有所了解。于是他继续向卢植请教了许多问题。 张泛听得津津有味,心中对卢植的敬仰之情更甚。他深知,卢植并非只是教授他学问,更是在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丈夫。 转眼间,数月已过。张泛在雒阳的日子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明白了,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真正的强者并非只是武力强大,更是要有智慧和胸怀。 而此时,远在并州的吕布等人,也在等待着张泛的消息。他们知道,张泛去雒阳拜师学经,是为了寻找更多的力量来支持他们。他们期待着张泛的归来,期待着他能带回更多的智慧和力量。 张泛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要在吕布等人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地回到并州,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守护这片土地。 在雒阳的这段日子里,张泛不仅学到了知识,更收获了成长。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也明白了前方的路还很长。 渐渐地,张泛在雒阳城中建立起来了一定的人脉和影响。他平日里虚心向人请教,交际广泛,也在逐渐积累着一定的名声。 有一天,他听到了一个消息,雒阳城南的临淄宫中有一批大批的粮草被储存起来,这批粮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泛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张泛开始了他的行动。他在雒阳城中四处打探,最终得知了一个消息,那批粮草在太尉大人的掌管下,出入都有严格的手续要求。可是,张泛并不那么容易放弃。他决定寻找太尉大人的疏通,一探究竟。 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太尉大人的远房亲戚。张泛找到这位亲戚,以师从卢植、寻找粮草等名义,向他请教。这位亲戚待张泛十分友善,也向他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最终,张泛从这位太尉大人的亲戚处得知了这批粮草的缺陷。原来,这批粮草保存得并不严密,只用了一层薄薄的草帘子遮盖。 张泛决定趁机行动。他和卢植商量过后,前往临淄宫,悄悄进入宫中。 张泛又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这批粮草储藏的地点。果然,看到这批粮草,张泛心中不禁一颤。那一刻,他明白了,只有手握兵权和粮草的人,才能真正掌握天下的大权。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批粮草带出去!”卢植在张泛面前低声说道。 “我们可以借助宫中的明火,引起民众的注意,然后再趁乱将粮草带出去。”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这批粮草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搬动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借助车子和动物,一点点搬出来。” 两人商议着,最终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他们在深夜里开始行动,先是引火,将宫中照得十分明亮。接着,他们开始将粮草小心地搬出来,逐渐装进了小车和骡子背上。 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张泛和卢植巧妙地混在人群中,带着粮草缓慢地挤出了城门。他们避开了城内的巡逻,绕路走了很远的路程,最终成功将粮草带回了吕布的营地。 第二十九章回来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吕布得到这批粮草后,大为欣慰。他深知,在这个乱世,党羽饥饿,缺少粮草支持,便极易四分五裂。如今,有了这批粮草的支持,他的军队不仅能够更好地发挥战斗力,还能平民温饱,稳固自己的地位。 张泛、卢植在吕布面前伏地叩拜,表达了自己想为并州出一份力的决心。吕布大为感激,表示要将来一定会让他们功成名就。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张泛和卢植的地位逐渐提升。他们参与了吕布的多次战斗,不仅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更在中间起到了重要的连横作用。他们帮助吕布收集情报,破解敌方谋划,也提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见,使得吕布的军队能够越战越勇。 日子在飞快地流逝中,关于天下大势,张泛从卢植口中得到的越来越多,他也逐渐有了一定的心得和见解。 “天下之势现在处于那种状态?”张泛向卢植请教。 “相信你也能明白,此时此刻天下仍处于分裂的状态。各豪强相互攻伐,但是并未决出胜负。而胜负归根到底取决于谁能秉持着阴阳之道,权宜之计,统合各种力量,发挥无穷的智慧和才能。”卢植说道。 “如果我们能帮助吕布一举成名呢?”张泛提出自己的想法,“这样,我们作为他的得力助手,也能够得到更多的支持和肯定。” 卢植点了点头,他深知,求取胜利的道路常常是崎岖不平的,只有有明确的目标,还要保持中立,做手中斡旋之事,才能逐渐接近胜利的边缘。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吕布的军队不断行动,展开了一系列的进攻,包括攻打敌方据点和策划各种诡计。每一次战斗都让张泛和卢植的经验和能力得到锤炼,也让他们更加了解自己的师傅——这位颇具听说的卢植大人。 卢植随身携带的一本古籍《周易》是他不离身的智囊,他时而解大义,时而解儒家经典,言简意赅,道理深奥。张泛几乎每天都会被卢植引导着思考,也收获了不少实际经验。 “师傅,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真的能改变天下的格局吗?”张泛有时对自己的力量无所适从,甚至怀有些许的迷惘。 “你错了,没有人可以独自扭转局势。但是我们可以把握机会,为大势作贡献。”卢植看到张泛的疑虑,不禁深思。 “咱们这些普通人所拥有的便是机会和时势,倘若我们能够秉持正义之心,发挥无穷的智慧和才能,定能为天下谋算。”卢植沉着地说道。 张泛听了,不禁心中一动,对师傅的话深信不疑,也觉得自己努力之所在。只要机会一来,就必须要抓住,为天下谋算。 正当张泛思考未来之际,吕布的军队冲突越来越激烈。一天,吕布军队中出现了内部分裂,其中一批人偷偷离开了营地,准备投奔敌人。关键时刻,卢植突然拿出了一匹白马,大声说道:“此马名为白龙,是祸国殃民之物。后来白龙走丧,石头龙起其名,乃是凶神恶煞。” 张泛恍然大悟,拍着额头道:“师傅,您是说敌人会误认为这是吕布的坐骑,然后藏在草地中的吕布大军便可以趁机出击,扭转局势?” 卢植点点头:“没错,你的洞察力很不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张泛急忙问道。 卢植笑了笑,说道:“跟着我来。” 于是,张泛和卢植拿着白龙赶到了敌人的营地。敌人果然被白龙所吸引,认为吕布已经到了这里。他们立刻通知了部队,准备迎击吕布。 然而,这时候吕布大军已经悄悄地绕到了敌人背后,待待进攻的时机。 正在这时候,一名敌军士兵发现了吕布大军,想要向营地汇报。卢植见状,挥手打了个响指,吕布手下的弓箭手们立刻射杀了他。 随着一声响亮的金鼓声,吕布大军如潮水般涌进了敌人营地,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在张泛和卢植的帮助下,吕布不仅取得了胜利,还掌握了对方的情报,为接下来的战斗积累了优势。 几天后,吕布再次发动了攻势,他希望在那些背叛他的人面前展示出强大的实力。张泛和卢植也积极参与了这场战斗。 战斗进行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吕布大军才确立了胜利。张泛和卢植默默地在战场上逡巡,搜寻敌方的余孽。 这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们不是吕布的手下吗?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消息。” 张泛和卢植抬头一看,发现是一名敌方将领,二话不说,立刻将他抓了起来。 经过一番拷问,他们知道了一些重要情报,这些情报可以让吕布的军队更加有针对性地攻击敌人。 自张泛离开雁门后,已过数日。这数日里,东汉末年的局势愈发混沌,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张泛在前往雒阳的路上,内心满是忐忑,他深知自己担负着家族的期望和乡亲们的寄托。 在崎岖的山路上,张泛策马前行。他想起临行前乡亲们送别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张泛深知,这一路上将充满未知的危险,但他必须坚定地走下去,为了心中那个崇高的目标。 终于,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张泛抵达了雒阳。他顾不上休息,立刻前往拜见卢植。卢植被他的执着所打动,决定收他为徒。从此,张泛开始了他的学经之旅。 在卢植的悉心指导下,张泛逐渐领悟了儒家经典的深奥之处。他白天聆听卢植的教诲,夜晚则研读古籍,渐渐明白了许多以前不甚理解的问题。同时,在和卢植的交往中,他也学到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数月后,张泛准备返回雁门。卢植对他叮嘱道:“回去后要审时度势,切勿盲目行事。”张泛郑重地点点头,表示铭记在心。 归心似箭的张泛快马加鞭地赶回雁门。当他回到家乡时,发现雁门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鲜卑族入侵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地区,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 看着满目疮痍的家园,张泛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保卫家乡的重任,于是立刻组织乡亲们进行防御准备。在张泛的号召下,许多青壮年纷纷加入抵抗鲜卑入侵的队伍。 数日后,雁门郡内。 张泛回到自己的家乡,看着满目疮痍的雁门郡,心中不禁一阵悲凉。战争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无尽的痛苦,百姓们生活在恐惧之中。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保卫家乡的重任,必须尽快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于是,张泛立刻召集乡亲们,向他们传达了自己从雒阳学到的军事知识和战略。他详细地分析了鲜卑人的作战特点,并提出了针对性的防御策略。在他的号召下,许多青壮年纷纷加入抵抗鲜卑入侵的队伍,士气逐渐高涨。 然而,鲜卑首领檀石槐也得知了张泛回来的消息。他冷笑一声,对手下说道:“这个小子上次坏了我的好事,这次我要让他尝尝鲜卑铁骑的厉害!” 于是,檀石槐亲自率领大军向雁门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时间,战火重燃,硝烟弥漫。张泛率领乡亲们奋勇抵抗,但鲜卑人的战斗力异常强大,使得东汉军队陷入了困境。 在这紧要关头,张泛突然想起了在雒阳学到的战略。他迅速调整了战术,利用地形和敌人的弱点展开反击。在他的带领下,东汉军队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展现出顽强的战斗力。 激战数日,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然而,在张泛的智勇双全下,雁门郡的防御终于取得了胜利。檀石槐见状,愤怒地率军撤退,心中对张泛的恨意更加强烈。 战后,张泛受到了乡亲们的热烈欢迎。他们纷纷称赞他为英雄,也为有这样一位年轻的领袖而感到骄傲。张泛谦虚地表示,这都是大家共同抵抗的结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继续巩固雁门郡的防御,并积极组织乡亲们进行生产自救。他深知,要想长久地保卫家园,必须要有足够的物资和战斗力。因此,他还亲自前往各处巡查,了解民情,解决各种问题。 与此同时,东汉朝廷也听说了张泛在雁门郡的表现。皇帝赞赏他的英勇和智慧,决定任命他为雁门太守。这一消息传到雁门郡时,整个地区都沸腾了。乡亲们为有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领袖而感到自豪,也更加坚定了保卫家园的信心。 然而,鲜卑首领檀石槐并未就此放弃。他发誓要报一箭之仇,集结了更多的兵力,准备再次进攻雁门郡。消息传到张泛耳中时,他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于是,张泛决定提前采取行动。他率领军队主动出击,深入鲜卑人的领地,展开了一系列的破坏和骚扰行动。鲜卑人的物资和战斗力受到了严重打击,不得不推迟了进攻计划。 第三十章解决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由于张泛的主动行动,鲜卑人的领地陷入了一片混乱。张泛率领军队穿梭于草原之间,展开了伏击和袭扰的战术,给鲜卑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鲜卑首领檀石槐怒不可遏,发动了全面的大规模进攻,希望能彻底摧毁张泛和雁门郡。 张泛洞察敌人的行动,立刻调整了战略。他力求避开鲜卑人的主力军团,选择了一个阴谋深重的计策。他命令部队率先撤出草原,故意制造出雁门郡防线薄弱的假象,诱使檀石槐的军队陷入困境。 果然,檀石槐认为机会难得,亲自率领军队发起了猛攻。然而,在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张泛指挥乌桓、公孙瓒等部族的援军突然出现在鲜卑人的侧翼和后方。这些各方势力联合起来,形成了一个钳击之势,将鲜卑军队围困其中。 惊慌失措的檀石槐看到自己的计谋被识破,陷入了绝境。他率领的部队被削弱得所剩无几,势不可挡。鲜卑军队的战线开始崩溃,士气低落。张泛趁机发动全面反攻,展示出了令人震撼的统帅才能。 整个战场上,鲜卑人纷纷败退,溃不成军。张泛和乌桓、公孙瓒等人趁胜追击,将敌人击溃殆尽。檀石槐凄惨地逃亡,最终被俘虏。 胜利的消息传到雁门郡,乡亲们欢呼雀跃,喜出望外。他们从害怕和不安中走出来,庆祝着胜利的到来。雁门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百姓们团结在一起,重建家园。 而张泛则带领乡亲们开始了雁门郡的复兴计划。他积极组织土地开垦、农业生产,增加了军队的战斗力。同时,他还利用自己在雒阳学到的知识,引进了更先进的农业技术和工艺品,促进了雁门郡的发展。 在这期间,张泛还与乌桓、公孙瓒等诸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相互间的交流与合作使得雁门郡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无论是对内建设还是对外抵御鲜卑的入侵,他们都形成了强大的力量。一时间,雁门郡成为了东汉末年的一股重要势力,受到了朝廷的重视。 然而,和平并不会永久持续。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人重新集结了残兵,准备再度发起进攻。张泛和乌桓、公孙瓒等人也早有准备,迎接着新一轮的战斗。 这一次,张泛决心给鲜卑人一个彻底的教训。他集结了更多的援军,建立起更为严密的防线。无论是战略布局还是兵力调配,他都做出了精确的计划。与此同时,他还利用自己对鲜卑人的了解,与朝廷商讨战略,争取到了更多的支持。 战斗再度爆发,双方激烈交战。张泛奋战杀敌,亲自指挥部队。乌桓、公孙瓒等人也发挥出了他们的战斗天赋,团结一致,相互配合。他们的军队牢牢守住了防线,抵挡住了鲜卑人的进攻。 经过一系列的战斗,鲜卑人再次遭受重创。失去了许多士兵和将领,他们再无胜利的希望。张泛趁胜追击,进一步削弱了鲜卑人的实力。 这鲜卑人竟也颇为狡猾,张泛自然也是早有提防,他洞察敌人行动,立刻调整了战略。他并未选择与鲜卑铁骑硬碰硬,而是力求避开其主力军团,选择了一个阴谋深重的计策。 他命令全军率先撤出草原,故意制造出雁门郡防线薄弱的假象,以此诱使檀石槐的军队深入。鲜卑人素来狡诈,但张泛的计谋更加毒辣。他早已派遣细作深入鲜卑部落,散布假消息,称雁门郡守备空虚,可一举而下。 檀石槐果然中计,亲自率领精锐铁骑发起猛攻。张泛则按兵不动,静静等待时机。就在鲜卑人以为得逞之时,张泛却指挥着乌桓、公孙瓒等部族的援军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侧翼和后方。 这一突袭,完全出乎鲜卑人的意料。他们被这钳击之势围困在中间,进退两难。张泛见状大喜,立刻下令全军发起总攻。一时间,箭矢如雨,杀声震天。 惊慌失措的檀石槐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陷入绝境。他率领的鲜卑军队虽然骁勇,但在张泛和乌桓、公孙瓒等人的联合攻击下,渐渐不支。 经过一整天的激战,鲜卑军队终于支撑不住,开始溃败。张泛趁机发动全面反攻,率领着骑兵一路掩杀过去。这一战,鲜卑人死伤无数,檀石槐也险些丧命,只得带着残余的部众狼狈逃窜。 战后清点,俘虏鲜卑将士数千人,缴获牛羊马匹无数。整个雁门郡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燃放鞭炮,欢庆胜利的到来。而张泛则被众人高高举起,欢呼声震天响。 与此同时,张泛还派遣使者前往雒阳报捷。汉灵帝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下令嘉奖张泛守土有功。而各地诸侯也纷纷致信表示祝贺,一时间,张泛的名字传遍了中原大地。 在庆功宴上,乌桓、公孙瓒等人齐聚一堂,共同为胜利而干杯。他们与张泛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也见识到了他的智勇之略。自此以后,无论是对内建设还是对外抵御外敌入侵,他们都成为了张泛最为坚定的盟友。 然而,和平并不会永久持续。鲜卑人虽然遭受重创,但并未完全消灭。他们重新集结残兵败将,准备再度发起进攻。而张泛也深知这一点,他开始积极备战,准备迎接着新一轮的战斗。 这一次,张泛决心给鲜卑人一个彻底的教训。他不仅在雁门郡内加强了防线建设,还积极与各地诸侯联络,寻求更多的援军支持。同时,他还利用自己在雒阳学到的军事知识,制定出更为周密的战略计划。 与此同时,他还利用自己对鲜卑人的了解,派遣细作深入敌后进行破坏和侦查。这些细作在敌后制造混乱、烧毁粮草和物资储备,让鲜卑人疲于奔命。 经过一系列的精心准备和谋划,张泛终于迎来了与鲜卑人的再度交锋。这一次的战斗异常激烈和残酷。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泛率领着大军悄然离开了雁门郡,向着草原深处进发。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给鲜卑人一个教训。 大军行进了数日,终于抵达了预定的地点。这里是一个鲜卑人经常出没的峡谷,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张泛下令全军埋伏在两侧的山坡上,等待鲜卑人的到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支鲜卑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峡谷的另一端。他们显然没有发现张泛的伏兵,依旧保持着行军的队形。当他们进入峡谷的中段时,张泛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伏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了鲜卑人。 一时间,箭矢如雨,杀声震天。鲜卑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队形一下子就乱了套。他们试图稳住阵脚,但已经来不及了。张泛率领着乌桓、公孙瓒等部族的援军从两侧的山坡上冲杀下来,与鲜卑人展开了近身肉搏。 峡谷内,鲜血染红了草地,惨叫声和战鼓声交织在一起。鲜卑人的骑兵虽然勇猛,但在张泛的精心布置下,他们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鲜卑人死伤惨重,不得不丢下大量尸体和辎重,狼狈逃窜。 张泛没有放松警惕,他深知鲜卑人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他命令全军继续追击,一直打到了鲜卑人的老巢。在那里,他们又与鲜卑人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在这场战斗中,张泛展现出了超群的武勇和智谋。他不仅指挥大军作战,还亲自率领着亲兵冲锋陷阵。在他的带领下,汉军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与鲜卑人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搏斗。 经过连续数日的激战,鲜卑人终于支撑不住,被迫投降。张泛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并将他们中的精壮男子编入了自己的军队,以增强实力。同时,他还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促使这些降卒的家属们也归顺了汉朝。 这一战,张泛彻底消灭了鲜卑人的有生力量,让他们再也无法对雁门郡构成威胁。他不仅保卫了自己的家园,还为整个中原地区带来了安宁和稳定。 鲜卑战乱平定后,张泛的名声越发响亮,他的智勇之略和领导才能被世人广为传颂。然而,他深知和平来之不易,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于是,他开始着手在内政建设上做出一番作为。 首先,他着重于加强雁门郡的治理。他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改善了农业、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状况。同时,他还重视教育,建立了学堂,让更多的百姓有机会接受教育。这些举措极大地提升了雁门郡的综合实力,也为他日后的扩张奠定了基础。 对外方面,张泛继续与周边部族和诸侯建立友好关系,扩大汉朝的影响力。他深知,只有通过和平方式实现共同发展,才能真正实现长治久安。因此,他积极与各地诸侯进行贸易往来,互通有无,加强了彼此之间的经济联系。 第三十一章涿郡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然而,和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张泛在北方的影响力不断扩大,一些中原地区的豪门贵族开始感到不安。他们担心张泛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于是开始暗中策划,企图削弱他的势力。 这些豪门贵族勾结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他们不断向朝廷进谗言,诬陷张泛意图谋反。朝廷中有些大臣被他们的谗言所迷惑,开始对张泛产生猜忌之心。 张泛得知这一消息后,并没有慌乱。他深知,只有以事实说话,才能消除朝廷的疑虑。于是,他主动请求率军南下,协助朝廷平定一些叛乱和外族入侵。 他的请求得到了朝廷的批准,于是张泛率领着大军南下。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先后平定了豫州、徐州等地的叛乱,击败了南方的山越族和荆州的蛮族,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些战绩不仅让朝廷对张泛的猜忌逐渐消除,还为他赢得了更多的民心和威望。人们纷纷称赞他是汉朝的守护者,是中原地区的希望。 然而,张泛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必须继续为国家和人民奋斗。于是,他又开始策划新的扩张计划。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西边的氐族和羌族。这两个部族经常侵扰汉朝的西部边境,给当地百姓带来极大的困扰。张泛决定出兵讨伐,消除这一安全隐患。 经过周密的部署和准备,张泛率领着大军向西进发。在行军过程中,他注重安抚百姓,严明军纪,赢得了当地民众的支持和信任。 当大军抵达氐族和羌族的领地时,张泛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相反,他派人前去游说,劝降这两个部族。他向他们阐明了汉朝的威势和仁慈,承诺给予他们土地和资源,只要他们愿意归顺汉朝。 氐族和羌族的领袖们被张泛的仁慈和诚意所打动,纷纷表示愿意归顺。于是,张泛举行了隆重的受降仪式,接纳了这两个部族。 随着氐族和羌族的归顺,汉朝的西部边境得到了空前的安定。张泛的智谋和武勇再次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他的名字也传遍了整个大汉帝国。 然而,张泛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必须继续为国家和人民奋斗。于是,他又开始策划新的扩张计划…… 与此同时,刘备在涿郡也过着平静的生活。他每天除了修炼武艺、读书识字外,还会和乡亲们一起劳作,体验生活的艰辛。然而,这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张泛突然来到了涿郡,找到了刘备。 刘备看到张泛后十分惊讶,他没想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会来到这个小小的涿郡。张泛向刘备说明了来意,他告诉刘备自己已经征服了北方大部分地区,现在正在策划向西扩张,希望能够得到刘备的支持。 刘备虽然对张泛的来意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立即表态。他告诉张泛自己需要考虑一下,毕竟这涉及到整个涿郡的命运。于是,张泛便在涿郡住了下来,等待刘备的回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泛和刘备经常一起探讨天下大事、兵法谋略。他们发现彼此的志向和理念有很多相似之处,都对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张泛也向刘备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扩张计划和战略布局,让刘备更加了解这位大将军的雄心壮志。 在涿郡的一间小屋里,张泛与刘备相对而坐,窗外是初春的细雨,润物无声。张泛饮下一口热茶,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备,缓缓开口道:“刘备兄,汉室倾颓,奸臣当道,百姓流离失所。我欲平定四方,安邦定国,你意下如何?” 刘备微微皱眉,沉吟片刻,答道:“泛兄所言,我岂能不知。只是涿郡之地,民贫兵弱,如何能助你一臂之力?” 张泛笑了笑,轻轻放下茶杯,“刘备兄过谦了。我知你有仁心,有智计,更有关羽、张飞两位虎将辅佐,何愁大事不成?” 刘备听后默然不语,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深知张泛所言非虚,但此事干系重大,岂能轻易应承。于是他提议再与关羽、张飞商议一番。 当晚,三人围炉而坐,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显出几分坚毅与决然。刘备将张泛的话转述一遍,二人皆是一脸凝重。关羽拍案而起,“吾等身为国士,国民安乐岂能不忧。只是我们兵微将寡,如何能助张将军一臂之力?” 张泛听后哈哈大笑,“二位将军不必忧虑。我有朝廷的支持,大军数万,只要你们有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刘备听后陷入沉思。他深知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旦选择,便无法回头。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张泛又道:“我知道刘备兄在担心什么。我保证,只要我们联手,必定能扫平奸臣,恢复汉室的荣光。” 这番话让刘备心中一震。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泛,“好,我决定了。我愿与泛兄联手,共图大业。” 听到这个决定,张泛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站起身来,向刘备深鞠一躬,“刘备兄,此言一出,天下震动。我相信我们的联手,必将开创出一个崭新的时代。” 就这样,一场针对东汉末年的巨大风暴,即将在涿郡这个小地方酝酿而成。 与此同时,在并州的另一个角落,沮授也在默默关注着这一切。他知道,这是一个历史的转折点,也是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时刻。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智慧和才能奉献给这个时代,为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开始积极筹备向西扩张的事宜。他向朝廷申请了更多的兵力和资源,同时也在涿郡招募新兵,加强训练。刘备则与关羽、张飞一起研究战术,制定作战计划。他们深知此次作战的重要性,也明白胜利的关键在于团结和协作。 在紧张的备战之余,张泛还特意邀请了沮授前来涿郡,共同商讨战事。沮授的到来让整个军队都感到欢欣鼓舞,他们都知道沮授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他的加入必定会让这场战斗更加有胜算。 在一次军事会议上,沮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他建议采用疑兵之计,分散敌人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发动进攻。张泛和刘备听后都十分赞同,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计划,也符合他们的战略意图。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军悄然离开了涿郡,向西挺进。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困难和挑战,如地形不熟、敌军埋伏等。但他们都凭借着团结和智慧一一克服了这些困难。 经过数日的行军,大军终于到达了预定地点。按照沮授的计划,他们在这里设下了埋伏,等待着敌军的到来。不久后,敌军果然中计,进入了他们的埋伏圈。一时间,箭矢如雨,杀声震天。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很快便乱了阵脚。 张泛见状大喜,立即下令全军出击。关羽和张飞一马当先,率领亲兵冲入敌阵。他们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和丈八蛇矛,所向披靡,无人能挡。在他们的带领下,汉军将士们也纷纷奋勇杀敌,一时间局势完全逆转。 杀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上一片混乱。张泛领着自己的亲兵奋勇杀敌,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挡开一名敌人的攻击后,迅速反击,一刀劈下,将敌人斩于马下。 刘备则带领着一支军队穿插前行,他的目标是敌军的主将。刘备精准地箭射出,一箭射中了敌军的主将,立刻导致敌军士气大挫。刘备见状,立即挥动方天画戟,冲杀过去。他身手矫健,所向披靡,几乎无人能挡得住他的攻势。 整个战场上,汉军士气大振,迅速压制住了敌军。沮授见局势已定,立即带领一支精锐部队绕过敌军后方,实施全面包围。敌军被夹击,陷入了绝望之中。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最终,涿郡的汉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敌军溃不成军,纷纷投降。张泛和刘备一起登上了战场的高地,俯瞰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战场。 张泛感慨万分地说道:“这场胜利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和智慧,我们已经为涿郡带来了和平与繁荣。” 刘备则充满信心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要将这种和平和繁荣带给更多的地方,重建汉室的荣光。” 自张泛赴任涿郡太守以来,整个涿郡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与期待的气氛中。这位新任太守年轻有为,又得朝廷重用,百姓们皆认为有福了。而张泛也深知责任重大,他决心以自己的才智和努力,为涿郡带来真正的繁荣与安宁。 第三十二章剿匪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一日,张泛召集手下谋士与将领,商讨治理涿郡之事。众人齐聚一堂,气氛热烈。张泛首先发言:“诸位,我们身负重任,必须尽快为涿郡制定出长远的发展计划。今日请大家来,便是要集思广益,共谋大计。” 谋士沮授道:“太守所言极是。涿郡地处要冲,既是农业重地,又与边疆少数民族接壤,情况复杂。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加强边防,确保地方安全。” 刘备点头赞同:“边防之事固然重要,但亦需关注民生。我听说涿郡有些地方连年旱灾,百姓生活困苦。我们应设法救济灾民,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张泛听后心中暗赞,看来刘备不仅是一位英勇的将领,更有一颗仁爱之心。于是他说道:“刘将军所言极是。民生问题是我们治理地方不可忽视的一环。我们要尽快了解各地灾情,组织赈灾工作。” 众人纷纷献计献策,讨论得热火朝天。张泛深知,要治理好一个地方,单靠自己是不够的,必须依靠众人的智慧和力量。而今有刘备、沮授等人的辅佐,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经过几天的讨论与筹备,张泛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完整的治理方案。他决定先从加强边防入手,派遣得力将领前往边境驻守,同时加强与少数民族的交流与合作,以维护边疆稳定。对于民生问题,他计划兴修水利、减免税负、推广农业技术等措施,以促进农业生产,改善百姓生活。此外,张泛还决定整顿吏治,打击贪腐行为,让地方官员真正为人民服务。 然而,计划虽好,实施却难。张泛深知要让这些富豪世族出钱出力并非易事。于是他决定亲自拜访这些富豪世族,与他们商谈合作之事。 张泛首先来到了涿郡最大的富豪家族——袁氏家族的府邸。袁氏家族是涿郡的世家大族,家业庞大,财力雄厚。张泛与袁氏家族的家主袁绍相交甚厚,两人曾共同在洛阳求学,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张泛向袁绍说明了来意,希望他能出资帮助兴修水利和减免税负。袁绍听后沉吟片刻,说道:“张兄所言之事对涿郡百姓大有裨益,我袁家自当尽力相助。只是我担心其他世家不肯出力。” 张泛听后笑道:“绍兄放心,我已考虑到此问题。打算在富豪世族中发起一个‘兴修水利、共谋发展’的倡议,通过公开透明的运作方式,让其他世家看到此事的益处,自然会纷纷加入。” 袁绍听后抚掌大笑:“张兄果然妙计!此事若能成功,不仅对涿郡百姓有莫大好处,对我袁家也是名利双收之事。” 于是,在张泛的策划下,“兴修水利、共谋发展”的倡议正式发起。短短数日间,响应者众多。各世家大族纷纷慷慨解囊,出钱出力。百姓们见状更是欢欣鼓舞,积极参与其中。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涿郡水利建设的进度飞快。当张泛再次前往袁家府邸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感叹不已。袁家的田地已经全部接入了水渠,生机盎然。农民们忙碌着,收获的果实比以往多了数倍。 张泛深深地鞠躬致谢:“此次涿郡水利之事,非袁家相助,岂能事半功倍。张某感激不尽。” 袁绍微笑道:“太守过誉了。此事是我袁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如今看到百姓们的笑容,心中也倍感欣慰。” 正当众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却突然传来了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涿郡因为人手不足,治安开始日益混乱,匪寇四处作乱,对百姓的生命财产造成了严重威胁。张泛闻讯心中沉默,思索着该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难题。 这时,刘备出声道:“太守,我有一计可便捷解决此事。不如把涿郡有志之士选聘入官府,加强地方治理。同时,我们可以建立一支自己的民兵队伍,让他们参与到打击匪寇的工作中。” 张泛听到此话,顿时眼前一亮,立刻表示赞同。众人也纷纷表示支持。于是,张泛选聘了数十位有志之士入官府,分派了他们的职责和工作范围。同时,他下令组建了一支名叫“白马义军”的民兵队伍,让他们参与到打击匪寇的工作中。 ...... 话说张泛成功说服了袁绍等富豪世族,涿郡的水利建设如火如荼地展开。然而,在一片繁荣的背后,一股暗流涌动。由于人手不足,涿郡的治安状况日益恶化,匪寇活动频繁,百姓们的生活陷入了恐慌。 张泛闻讯后,心急如焚。他知道,要想从根本上解决治安问题,必须从长计议。而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采取措施,稳定民心。 就在这时,刘备站了出来,提出了一个建议:“太守,我认为要解决治安问题,最便捷的方法是从民间选拔有志之士,加入官府,增强地方治理力量。同时,我们还可以组建一支民兵队伍,让百姓们参与到打击匪寇的行动中来。” 张泛听后,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他当即下令,从民间选拔了一批有志之士,纳入官府编制。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有的是农夫,有的是商贩,还有的是工匠。他们虽然出身平凡,但都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和责任心。 接着,张泛又下令组建了一支名为“白马义军”的民兵队伍。这支队伍以白马为标志,寓意着他们的纯洁和勇猛。白马义军的成员都是普通百姓,他们自愿加入,为的是保卫家园,维护治安。 白马义军成立后,张泛亲自前往训练场,为义军们鼓舞士气:“各位乡亲,我们白马义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匪寇,保护百姓!我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随着白马义军的成立,涿郡的治安状况开始有了明显改善。义军们在乡间巡逻,积极打击匪寇活动,保卫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同时,他们还向百姓们传授了一些基本的自卫技能,让每个人都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然而,匪寇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见涿郡的治安严密,便开始转战他处。张泛得知消息后,决定亲自带领白马义军出征。他相信,只有将匪寇彻底消灭,才能够真正实现涿郡的和平与安宁。 正当张泛准备亲自领军出征时,一位名叫宋毅的年轻人主动请缨,要求加入白马义军,一同打击匪寇。 宋毅出身于涿郡一个世家大族,自幼习武,武艺高强。他曾经游历过许多地方,见过各种匪寇的恶行,心中早已埋下了打击匪寇的志向。 张泛见宋毅气宇轩昂,颇有一股英勇气概,心中十分高兴。他觉得,有了宋毅这样的豪杰加入,白马义军的实力更加强大,消灭匪寇的希望也更加光明。 于是,张泛任命宋毅为白马义军副统领,让他协助自己一同领军出征。 大军开拔的那一天,涿郡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为白马义军送行。人群中,一位名叫柳如烟的女子,手捧一樽美酒,来到张泛面前,道:“太守,此去务必小心。愿您早日消灭匪寇,平安归来。” 张泛接过美酒,一饮而尽,道:“多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消灭匪寇,保护涿郡的安宁。” 大军开拔后,一路向南进发。沿途的村庄和城镇都传颂着白马义军的事迹,百姓们纷纷表示支持。许多热血青年纷纷加入到义军的队伍中来,壮大了白马义军的实力。 经过数日的行军,白马义军终于抵达了匪寇活动的区域。这里地处深山老林,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张泛观察了一下地形,心中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他命令大军在山谷两侧埋伏下来,只派一小队人马前去诱敌。匪寇们见有官军到来,立刻出动,准备抢掠。然而,他们却被诱入了一个狭窄的山谷之中。 此时,张泛一声令下,两侧埋伏的官军如猛虎下山般冲杀出来。一时间,山谷中杀声震天,火光四起。匪寇们虽然拼死抵抗,但终究不是官军的对手。经过一番激战,大部分匪寇被歼灭,少数逃脱的也被官军紧紧追赶。 张泛见大局已定,便下令收兵。他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此次战斗中虽然有一些伤亡,但总体来说收获颇丰。更重要的是,他们成功地打击了匪寇的气焰,为涿郡的百姓们除了一大害。 大军班师回朝后,涿郡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迎接。他们燃放鞭炮,载歌载舞,热烈庆祝着胜利。柳如烟和她的家人也在人群中等待着张泛归来。 当张泛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城门口时,柳如烟迎上前去,道:“太守,您辛苦了。” 张泛从马上下来,微笑着说道:“只要能保护涿郡的百姓们平安幸福,我什么都不辛苦。” 此时此刻,涿郡的百姓们齐声高呼:“太守万岁!白马义军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第三十三章黄巾军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在一片喧闹声中,张泛谦虚地回应着百姓们的欢呼,心中却充满了满足和自豪。他明白,这是他为保护家乡、捍卫正义所付出的努力的回报。 而在他身后,白马义军的将士们也满怀喜悦地接受着百姓们的感谢和赞誉。他们知道,这一切的荣誉和胜利,都是他们团结一心、勇往直前的结果。 在庆功宴上,张泛举杯向宋毅致谢,道:“此次出征,多亏了宋将军的协助和支持。你的英勇善战,为白马义军增添了无尽的力量。” 宋毅谦虚地回答道:“太守过誉了。我只是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为涿郡的百姓们尽一份心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明白彼此的志向和抱负。他们知道,只要齐心协力,未来的涿郡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百姓们的生活也一定会更加美好。 在庆功宴进行的时候,柳如烟悄悄地来到了张泛的身边,递给他一封书信,道:“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来信,信中提到了一个有关张角即将起兵造反的消息。” 张泛微微一愣,随即接过书信。他仔细地阅读着,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涿郡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必须想办法应对这个可能的危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泛和宋毅开始积极筹备防备工作。他们组织民兵训练,加强城防建设,并派遣探子前往各地搜集情报。同时,他们还积极联络周边郡县的官员和豪门贵族,寻求合作和支援。 而柳如烟也在这场危机中发挥了自己的力量。她利用自己的家族关系,秘密地与一些豪门贵族沟通,希望他们能够站在正义的一方,共同抵御张角的叛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泛逐渐掌握了一些有关张角叛乱的情报。他了解到,张角已经在各地秘密地组织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发动攻击。而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涿郡,更包括了整个中原地区。 面对这样的威胁,张泛和宋毅深知他们必须更加努力地做好防备工作。他们明白,这场战争不仅仅是涿郡的战争,更是关乎整个中原地区的生死存亡之战。 在紧张的备战过程中,柳如烟也不断地为张泛提供各种帮助和支持。她不仅在物质上给予了大量的支援,更是经常陪伴在张泛身边,给予他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 在柳如烟的帮助下,张泛和宋毅成功地联络到了几个豪门贵族,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和承诺。这些贵族们纷纷表示愿意站在正义的一方,共同抵御张角的叛乱。 ...... 且说张泛得知张角即将造反,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让整个涿郡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之中。张泛与宋毅紧密合作,全力筹备防备工作。他们组织民兵训练,加强城防建设,又派遣探子前往各地搜集情报。同时,积极联络周边郡县的官员和豪门贵族,寻求合作和支援。 这日,柳如烟悄悄来到张泛身边,递给他一封书信,道:“这是我远方亲戚的来信,信中提到了张角即将起兵造反的消息。”张泛微微一愣,随即接过书信。他仔细地阅读着,眉头紧皱。 “这个消息可靠吗?”宋毅在一旁问道。 “目前还无法确定其真实性,但我们必须有所准备。”张泛沉声道。 于是,宋毅立刻召集将士们,传达了张角的叛乱消息,并开始制定应对策略。涿郡的百姓们也被组织起来,协助守城工作。一时之间,整个涿郡都沉浸在一片紧张而有序的备战氛围之中。 数日后,探子们陆续返回,带回了各地的情报。据探子们报告,黄巾军的先锋部队已经开始向涿郡进发,而他们的目标正是涿郡的粮仓。 得知这一消息后,张泛与宋毅商议对策。宋毅提议:“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在半路上设下埋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泛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好。我们这就去安排。” 于是,白马义军与涿郡的民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依计而行。他们在黄巾军必经之路设下埋伏,静待敌军进入陷阱。 随着黄巾军的逼近,整个涿郡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张泛与宋毅并肩站在城墙上,注视着远方。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关乎涿郡存亡的战斗。 “我有些担心。”柳如烟轻声道,她紧握着张泛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赢的。”张泛安慰道,但他的内心也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就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黄巾军的先锋部队出现在视线之中。他们人数众多,旌旗蔽日,声势浩大。而在这支队伍中,张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张角。 “看来,叛军的头号人物亲自出马了。”宋毅冷笑道。 “我们不能让他们轻易进入涿郡。”张泛坚定地说。 于是,埋伏开始。白马义军和涿郡民兵们突然从两侧的树林中冲出,向黄巾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时间,战鼓震天,箭矢如雨,黄巾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张泛策马冲锋,手中长枪舞得如雷震般迅猛。他直取张角而去,两人战在一起。张角的法术在张泛的面前毫无作用,而张泛的长枪却一次次地击退张角的攻击。 另一边,吕布和刘备也加入了战斗。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如入无人之境,而刘备则指挥着手下士兵,与黄巾军展开激战。 经过一番激战,黄巾军终于被打败了。张角在败退之前,不甘心地望了张泛一眼,眼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而张泛则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我们赢了!”柳如烟激动地拥抱着张泛,眼中闪烁着泪光。 “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张泛轻轻推开她,转身对宋毅道,“我们必须加强防备,防止黄巾军再次进攻。” 于是,涿郡的人们开始了重建工作。城墙被加固,民兵们也得到了更多的训练和装备。同时,张泛还派遣使者前往各地,寻求更多的支援和合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涿郡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百姓们重新开始了他们的生活,而白马义军和民兵们也一直在等待着黄巾军的再次进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黄巾军的进攻并没有再次发生。相反,各地开始传来了黄巾军败退的消息。原来,黄巾军的内部出现了分歧和矛盾,加上官军的围剿和各地豪门贵族的联合抵抗,使得黄巾军的势力逐渐减弱。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泛和宋毅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取得了胜利。而胜利的代价是惨重的,但也是值得的。 在庆功宴上,张泛举杯高声道:“感谢各位的支持和努力!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让我们为涿郡的繁荣和安宁而干杯!” 众人齐声欢呼,举杯共饮。此时的涿郡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和繁华。人们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轨上。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了像张泛这样的英雄人物在默默地守护着他们。 然而,张泛清楚,这仅仅是暂时的平静。黄巾军的败退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放弃,他们可能会卷土重来,甚至会有更多的叛乱分子加入他们的行列。因此,张泛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努力地巩固防线,加强民兵的训练,以期应对未来的挑战。 同时,张泛也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如何治理涿郡,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明白,战争只是暂时的,而和平和繁荣才是永恒的。因此,他开始着手制定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以期改善百姓的生活。 首先,他推行了土地改革,让更多的农民拥有自己的土地,提高了他们的生产积极性。同时,他还鼓励商业发展,设立了商税,吸引了更多的商人前来涿郡做生意。这些措施的实施,让涿郡的经济逐渐繁荣起来。 除此之外,张泛还注重教育的发展。他设立了学堂,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他认为,只有通过教育,才能真正提高百姓的文化素质,让他们更好地适应社会的发展。 在治理涿郡的过程中,张泛还注重听取百姓的意见和建议。他经常深入到基层,了解百姓的需求和困难,然后采取相应的措施加以解决。这种亲民的做法,让百姓们对他充满了信任和感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此时的涿郡已经焕然一新,百姓们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了张泛这样的英雄人物在默默地付出和努力。 然而,张泛清楚,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必须继续努力,巩固涿郡的和平与繁荣,防止黄巾军的再次进攻。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和能力走下去。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英雄,更是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人。 第三十四章战后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数日后,黄巾军的败退之讯传遍了涿郡的大街小巷。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高声欢呼,感谢天地的庇佑。而城中的白马义军与民兵们,亦是满怀喜悦,整日里笑声连连。 张泛坐镇府衙,听着探子回报的最新消息,脸上满是欣慰。他抬眼望向窗外,但见日光洒落,为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大人,黄巾军已退去一月有余,各地都在庆祝这场胜利。”宋毅走上前来,拱手道。 张泛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一处道:“但黄巾军的败退,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放弃。我们必须保持警惕,加强城防,以防他们卷土重来。” 宋毅默默点头,他清楚张泛所言非虚。在这场大战中,黄巾军虽败,但其势仍存。各地的豪门贵族虽然联合抵抗,但未必能长久。 “大人所言甚是。”宋毅沉声道,“我们应趁此机会,整顿兵马,加强训练,以应对未来的挑战。” 张泛微微一笑,拍了拍宋毅的肩膀:“你便去安排吧。另外,告诉百姓们,让他们也加强防范,不可掉以轻心。” 与此同时,涿郡的街头巷尾,一片繁忙之景。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重建家园。商人们也陆续回到了城中,重新开启了店铺。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新建的学堂。孩童们穿着整洁的衣服,手捧书本,跟着先生朗读。这学堂是张泛亲自筹建,旨在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提高他们的文化素质。 “大人真是有心。”刘备走上前来,看着学堂里的孩子们,感慨道。 张泛笑了笑:“刘兄过誉了。我只是想为百姓做些实事。” 二人边走边聊,走到了城外的一片田野上。但见麦浪滚滚,一片丰收的景象。 “刘兄,你看这麦田,黄澄澄的一片,多美啊。”张泛感叹道。 刘备点头:“是啊,这都多亏了大人的治理有方。” 二人正聊着,远处走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一人,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正是吕布。 “二位大人在此啊。”吕布拱手道。 张泛与刘备迎了上去:“吕将军辛苦了。” 吕布笑了笑:“不辛苦。我在城外巡视了一番,一切安好。” 三人同行,回到了府衙。张泛亲自为吕布倒上一杯酒:“吕将军,此次大战你立下了赫赫战功,本官还未好好谢谢你。” 吕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人客气了。我乃是大人手下的一员猛将,自当为大人效力。” 三人在席间畅聊许久,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散去。而此时的涿郡,正沉浸在一片和平与繁荣之中。 几日后,府衙内。张泛正与几位官员商议要事。其中一位官员提议:“大人,如今涿郡已恢复往日的繁华,我们是否应该向朝廷表功?” 张泛沉吟片刻:“此言有理。但我们不仅仅是立了战功,更重要的是为百姓做了实事。” 另一位官员附和道:“大人说的是。我们应该将我们在治理涿郡上的一些政策和措施也一并上报给朝廷。” 众人商议良久,最终决定由宋毅负责撰写奏章,将涿郡的情况详细汇报给朝廷。而张泛则继续关注城中的各项事务,确保百姓们的生活安定。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转眼又是月余。这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涿郡的大街小巷。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了新的一天。而在这和平的背后,是无数人的付出和努力的结果。 然而,张泛知道,单凭武力并不能长久地守护这片土地。他开始推行一系列的政策,旨在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加强教育,鼓励商业发展。他减免了商人们的税收,为孩子们建立了学堂,甚至亲自担任老师,教授他们知识。 这一天,朝廷的使者来到了涿郡。他带来了皇帝的嘉奖,表彰张泛在守护国土和治理地方上的杰出贡献。张泛谦虚地接受了这份荣誉,但他更关心的是如何继续为百姓谋求福祉。 “大人,朝廷似乎对我们这里的治理非常满意。”宋毅提醒道。 张泛微微一笑:“这只是开始。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让朝廷满意,更是要让这里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泛继续推行各种政策和措施。他鼓励农业发展,减轻百姓的负担,加强城防建设。同时,他也非常注重与豪门贵族的沟通和合作,确保他们能够与朝廷保持一致。 然而,好景不长。黄巾军渠帅再次卷土重来,带领数万黄巾军进攻涿郡复仇。张泛立刻组织起所有的军队和百姓进行抵抗。在激烈的战斗中,张泛身先士卒,率领军队冲锋陷阵。最终成功击退了黄巾军的进攻。这场胜利让涿郡的百姓们更加信任和敬爱他们的太守。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月余。这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涿郡的大街小巷。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了新的一天。而在这和平的背后,是无数人的付出和努力的结果。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黄巾军的威胁一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尽管他们已被击败,但那数万黄巾军渠帅所领导的庞大势力仍然让人们心有余悸。然而,对于涿郡的太守张泛来说,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不仅仅是守护这片土地,更是要确保这里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在黄巾军上次进攻后,张泛深知自己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兵力来应对可能的再次袭击。他开始整顿城防,加固城墙,并从各地招募士兵,加以训练。而在这其中,他特别注意到了一支由当地豪门贵族组成的私人武装,这支武装在黄巾军的进攻中表现出了不俗的战斗力。 “刘兄,你觉得这支武装如何?”张泛向刘备询问道。 刘备微微一笑:“大人,这些人都是涿郡的豪门贵族,他们有着自己的利益诉求。但不可否认,他们的战斗力确实很强。” 张泛点了点头:“我要将他们整合起来,形成一个统一的军队。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 不久后,张泛成功地整合了这支武装,并任命了一位有能力的将领来统领他们。这支军队成为了涿郡城防的重要力量。 然而,张泛知道,单凭武力并不能长久地守护这片土地。他开始推行一系列的政策,旨在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他减免了商人们的税收,为孩子们建立了学堂,甚至亲自担任老师,教授他们知识。 “大人,您为何如此关心这些孩子?”吕布好奇地问道。 张泛淡淡地笑道:“一个国家的未来在于年轻人。如果我们不教育他们,那么这个国家就没有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涿郡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商人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农田里的庄稼也长得格外茂盛。百姓们开始信任张泛,感激他在乱世中为他们带来的安宁。 这日早朝后,张泛留下了涿郡几大豪门贵族。他清楚记得,当初自己刚到涿郡时这几家是黄巾军的支持者。如今他打算与他们约法三章,若他们同意则既往不咎,若不同意则发配边疆。 “诸位,我今日留下你们是想商讨一下我们涿郡的未来。”张泛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本地豪门贵族,对于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如今黄巾军虽然败退,但他们仍有可能卷土重来。” 几大豪门贵族面面相觑,不知张泛有何意图。其中一位名为赵雄的豪门贵族率先开口:“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愿听从大人的安排。” 见有人表态,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张泛心中暗喜,接着说:“那好,我今日便与你们约法三章。第一,你们需交出部分田产充公,以支持国家的建设;第二,你们需按照朝廷的规定缴纳税赋;第三,你们需支持朝廷的军队建设。” 几大豪门贵族闻言纷纷犹豫起来。他们虽然知道这些要求是必须的,但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利益。这时赵雄再次站出来:“大人,这些要求我们都同意。我们愿意为涿郡的未来出一份力。” 其他豪门贵族见状也纷纷表示同意。张泛心中大喜过望:“那好,我今日便与你们签订协议。从此我们共同守护这片土地。” 不久后,张泛成功整合了涿郡的资源。他不仅加强了城防建设,还招募了更多的士兵加以训练。同时他还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来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他鼓励商业发展、减轻百姓的负担、加强教育等措施让涿郡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 然而,张泛深知这场战斗只是黄巾军的一次试探,接下来的挑战将会更加艰巨。他召集了豪门贵族和将领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商议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应对黄巾军的威胁。 第三十五章凉州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随着涿郡日渐复兴,汉灵帝听闻张泛的优秀表现,对其赞誉有加。为了表彰他的贡献,汉灵帝决定将张泛调往并州白马,与皇甫嵩、曹操等人共同对付黄巾起义的张角。 白马县城位于并州的重要要塞,地势险要,易于守卫。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士兵和官员,是并州的前沿军事防线。汉灵帝希望张泛能够以自己的才能和魄力,加强并州的防御和治理,确保国家安宁。 张泛领命之后,急忙做好了准备,整顿了自己的随从队伍。他聚集了一批忠诚勇敢的将士,并同时开展了军事演习和城防加固工作。他深知黄巾军虽然暂时被击败,但他们并未灭亡,仍有可能再度兴起。因此,他决心不留任何破绽,全力以赴地进行防御准备。 不久后,张泛领军来到了广宗城,这是张角领导的黄巾军的据点。张角麾下拥有大量的士兵,以及一些武艺高强的将领。张泛深知攻城之难,他必须运筹帷幄,制定出一份完善的攻打计划。 他与皇甫嵩、曹操商讨策略。皇甫嵩是并州的统帅,曹操则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军事家,他们都对张泛充满了信任。三人商定,采取疲劳战术,以稳固的包围态势逐渐削弱敌人的战斗力,并在适当时机出击。 张泛指挥着军队的部署,利用地势和兵力的优势,想方设法迫使黄巾军内部产生分裂。他巧妙地利用将领们之间的矛盾和嫉妒,使其内部纷争日益加剧。 经过数日的激战,张泛终于在广宗城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与皇甫嵩、曹操带领军队冲入城内,与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你死我活。黄巾军不甘失败,拼死抵抗。与此同时,张泛也深知战斗的压力,他注视着战场上的每个细节,时刻保持警惕。 在随后的战斗中,张泛和他的将士们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终于将黄巾军杀散,成功夺取了广宗城。这是一场艰苦卓越的胜利,也是对黄巾起义的有力回击。伴随着胜利的欢呼声,张泛和他的部下为自己的英勇战斗而自豪。 张泛带领军队在占领广宗城后,开始全力恢复城市的秩序和生活,重建百姓们的家园。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修复城墙和建筑,为百姓提供饮食和住宿,修复农田和河道,恢复正常的农业生产。 同时,张泛还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加强了对豪门贵族的管理,限制他们的权力,并鼓励商业发展和教育事业。他积极引进先进的经济管理模式,改善百姓的生活条件。 他还与当地的知名学者和儒家大师交流,修订了一套新的教育纲要。他认为,唯有通过教育,才能提升人们的知识和素质,推动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他支持和鼓励儒家学派的发展,认为儒家思想可以为治理国家提供有力的支持和指导。 随着涿郡的逐渐恢复和发展,张泛的声望和威望也日益提高。他成为了当地的名人和领袖,备受百姓们的敬重和爱戴。他推动的各项重大政策和改革,都为百姓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福利和收益。 然而,与此同时,凉州的局势却愈发紧张,韩遂、马腾等人的叛乱不断升级。张泛知道,这是一场持久的斗争,他必须积极应对,采取有力的措施来应对危机。 他开始加强涿郡的防御和军备,引进先进的武器和战略指导,委任勇敢忠诚的将士担任前线指挥官,加强对凉州的监控和情报搜集,切断韩遂、马腾等人与外部势力的联系和支援。 张泛还与皇甫嵩、曹操等人联合,互通情报,共同应对凉州叛乱的挑战。他与一些有名望的黄巾起义军前领袖也保持着联系,试图引导他们回到社会的正道,为治理国家贡献力量。 在黄巾起义的浪潮中,张泛将军的威名逐渐远扬。他的智勇双全与决断力,使得他在平定起义的过程中屡立奇功。然而,与此同时,凉州的韩遂、马腾等人却在暗中酝酿着叛乱,使得朝廷上下忧心忡忡。 张泛在司隶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心中便有了定计。他知道,这场叛乱非同小可,必须尽快平定。于是,他迅速集结军队,整装待发。在他的指挥下,大军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前行,直指凉州。 广宗城,作为黄巾军的据点,城墙高耸,守卫森严。张泛深知,要想攻下这座城池,必须智取。他与皇甫嵩、曹操等将领商议对策,最终决定采用疲劳战术,逐步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数日过去,张泛的军队与黄巾军陷入僵持。然而,就在此时,张泛发现了一个突破口。他发现黄巾军的后方补给线出现了问题,于是迅速派遣精锐部队进行截击。这一招使得黄巾军陷入了困境,战斗力大减。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泛发起了总攻。他与皇甫嵩、曹操亲率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广宗城。黄巾军虽然拼死抵抗,但在张泛的猛攻之下,渐渐败退。经过一夜的激战,广宗城终于被攻破。 在占领广宗城后,张泛并未停下脚步。他知道,要想彻底平定凉州叛乱,必须从内部瓦解敌人。于是,他深入乡间,与百姓交谈,了解民情。他发现,韩遂、马腾之所以能够煽动百姓,无非是利用了他们对朝廷的不满。 为了安抚民心,张泛下令修缮被战争破坏的房屋和农田,为百姓提供生活必需品。同时,他还推行了一系列政策,减轻百姓的负担,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这些措施使得百姓们对张泛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为朝廷效力。 然而,与此同时,韩遂、马腾的叛乱仍在继续。他们利用地形优势,与张泛的军队展开游击战。张泛深知,要想平定叛乱,必须彻底切断韩遂、马腾与外界的联系。于是,他派出细作,深入敌后,搜集情报。 在得知韩遂、马腾的军队正计划进攻司隶时,张泛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他带领军队穿越戈壁荒漠,向韩遂、马腾的营地发起突袭。张泛的军队以火攻为主,轻松破坏了敌人的粮草补给和军备,使韩遂、马腾的军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在韩遂、马腾的营地,张泛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韩遂、马腾之所以敢于叛乱,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神秘人物支持,这个人被称为“凉州隐士”。张泛深知司隶的局势可能因为这个神秘人物而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于是,他扣留起韩遂、马腾,并派人继续调查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份和背景。 最后,经过长时间的推敲和侦查,张泛终于将“凉州隐士”的身份揭开了面纱。原来,这个人并非别人,正是当地的一位学者,名叫陈寿。他一直深居简出,关注乡野百姓的疾苦,而当地的贵族们却非常轻视他。 为了报复这些贵族,陈寿策划了韩遂、马腾的叛乱,以期通过叛乱的解决方案来实现他的政治目的。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样做会给整个凉州带来多么大的破坏和灾难。张泛惊叹于陈寿的才华和胆略,但也感到他的决策是如此的短视和自私,因为他不顾及整个凉州百姓的利益。 张泛明白,此刻的凉州,如同一座被引燃的火山,局势动荡不安。叛乱的火焰在各处蔓延,百姓们生活在恐惧之中。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扑灭这股火焰,恢复凉州的和平。 他开始在各地巡查,了解叛军的动态,同时也倾听百姓的呼声。他发现,叛乱之所以能够迅速蔓延,背后有诸多原因:连年的旱灾和蝗灾使得粮食减产,许多百姓被迫加入叛军;而地方官员的腐败和欺压,更是激化了矛盾。 张泛决定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方面是军事打击,一方面是安抚民心。他调集兵力,对叛军进行围剿,同时派遣使者到各地,劝说叛军投降。对于归降的叛军,他采取宽大处理,给予他们重新生活的机会;而对于顽抗到底的叛军,则坚决予以打击。 在军事打击的同时,张泛也十分注重民心的安抚。他下令修复被战争破坏的农田和房屋,为百姓提供生活必需品。他还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减轻百姓的负担,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这些措施使得百姓们对张泛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意为朝廷效力。 然而,叛乱并未就此平息。韩遂、马腾虽然被剿灭,但新的叛乱仍在各地爆发。张泛深知,要想彻底平定叛乱,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他开始对地方官员进行整顿,清除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提拔那些有才能、有品德的官员。同时,他还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改善百姓的生活状况,减少社会的不公和贫富差距。 第三十六章讨董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这些措施的实施,使得凉州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百姓们开始逐渐回归正常的生活,农田也开始恢复生产。张泛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他决定亲自前往各地慰问军队,鼓舞士气。 在广宗之战后不久,张泛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挑战。黄巾余孽在冀州发动了大规模的叛乱,朝廷再次派遣张泛前往平定。张泛深知,这是他对付叛乱的重要一战。他召集军队,整顿装备,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在出征之前,张泛再次向士兵们强调了他的战略思想:以民为本、以德服人。他告诉士兵们,战争不仅仅是杀敌,更重要的是保护百姓、维护和平。只有真正站在百姓的角度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才能赢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 军队出发后不久,他们就遭遇了黄巾余孽的主力部队。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张泛凭借着出色的指挥和士兵们的英勇奋战,很快就占据了上风。经过数日的激战,黄巾余孽的主力被歼灭,叛乱得到了平定。 然而,在战斗结束后不久,张泛收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冀州刺史袁绍因为嫉妒他的功绩,竟然派遣刺客前来暗杀他。张泛深知自己身处险境之中,但他并没有慌乱。他秘密派遣亲信将士前往调查刺客的身份和行踪,同时加强了自己的防备措施。 经过一番周密的调查和部署之后,张泛终于将刺客抓获归案。经过审讯得知刺客竟然是袁绍派来的死士之一名叫徐福。张泛对徐福进行了严密的拷问最终徐福供出了袁绍的罪行并将袁绍给他的命令一一说了出来。原来袁绍担心张泛的威望和功绩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决定派遣刺客暗杀张泛以除后患。张泛听完徐福的供词后心中怒火中烧,发誓要为死去的亲信将士报仇雪恨. 自广宗大捷后,天下暂安,然冀州黄巾余孽再度燃起烽火,闹得人心惶惶。张泛得令,领兵平叛,再度踏上征程。 此时的冀州,烽火连天,黄巾军声势浩大,百姓苦不堪言。张泛领兵至冀州,见状心知,此战非同小可。然他心志坚定,誓要荡平黄巾余孽,还冀州百姓以安宁。 大军驻扎于冀州城外,张泛召集诸将,商议破敌之策。诸将各抒己见,然张泛听后微微摇头,他深知,黄巾军虽强,但并非不可战胜。关键在于如何运用策略,如何调动百姓之心。 于是,张泛下令,全军出击,与黄巾军决一死战。此战极为惨烈,双方你来我往,血流成河。然而,张泛的军队训练有素,将士们浴血奋战,最终将黄巾军逼入绝境。 在决战的关头,张泛高举长枪,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他的英勇激励了全军将士,大家纷纷跟进,与黄巾军展开生死搏杀。经过一番激战,黄巾军终于败退,张泛取得了胜利。 战后,张泛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袁绍的险恶用心。于是他加强了防备,同时派出密探,打探袁绍的动静。果不其然,不久后密探回报,袁绍派遣的刺客已经潜入军中,准备暗杀张泛。 张泛听后不动声色,他早已料到袁绍会有此一着。于是他暗中布下陷阱,准备将刺客一网打尽。徐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他潜入张泛的营帐,准备行刺。然而,他刚一出手,就被张泛预先埋伏的将士擒获。 徐福被擒后,张泛亲自审问。徐福起初不肯招供,但张泛用尽各种手段,最终让他供出了袁绍的罪行。原来袁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国家和百姓,派遣刺客暗杀功臣。 张泛听完徐福的供词后,心中愤怒不已,他没想到袁绍竟然如此无耻卑鄙,当即下令将徐福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随着徐福被处决,冀州的局势开始逐渐稳定下来,黄巾余孽的叛乱也得到了平定.张泛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士兵们的浴血奋战和百姓们的支持,于是他决定举行盛大的庆功宴来表彰将士们的功绩,同时也慰问百姓,让他们感受到朝廷的关怀. 庆功宴上,张泛亲自为将士们敬酒,感谢他们的辛勤付出,同时也向百姓们保证,将会继续努力维护国家的安宁和百姓的福祉.百姓们欢声雷动纷纷表示感激之情. 然而张泛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知道袁绍的阴谋只是被挫败了一次而已,他还需要继续保持警惕,防止袁绍再次出手.于是他决定加强军队的训练,提高将士们的战斗力和忠诚度,同时也会密切关注袁绍的动向,防止他再次发起攻击. 然而,张泛的警告并未引起何进的重视。董卓领兵入雒阳,权势滔天,无人敢撄其锋。他废少帝,立献帝,把持朝政,一时间,东汉朝廷名存实亡。 张泛深知董卓之恶,他曾数次上书进谏,却无一被采纳。董卓无视张泛的警告,反而对他心生忌惮,欲除之而后快。 在董卓的威逼下,朝廷任命张泛为冀州刺史,命他平定冀州的黄巾余孽。张泛明知这是董卓的调虎离山之计,然而他无法抗命,只得领兵前往冀州。 临行前,张泛召集亲信,道:“我此去冀州,生死未卜。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必斩董卓,光复汉室!”众将士深受感动,誓死追随。 在冀州,张泛整顿兵马,安抚百姓,准备与黄巾余孽开战。然而,由于朝廷的腐败和军队的疏于训练,冀州的局势愈发严峻。黄巾余孽在冀州境内连绵不绝,如燎原之火,烧得朝廷军队疲于奔命。 此时此刻,天下大乱,各地豪强并起。袁绍、曹操等人也纷纷举兵,欲逐鹿中原。张泛深知,若不早日铲除董卓,天下将永无宁日。 在艰难的战斗中,张泛逐渐意识到,单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董卓的根基。他决定联合各地的豪强,共同讨伐董卓。 经过一番努力,张泛成功地说服了袁绍、曹操等人,结成联盟共同讨伐董卓。与此同时,各地百姓也纷纷响应,揭竿而起,加入到讨董的队伍中。 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张泛这个名字,渐渐地在诸侯间传开。他不仅在冀州打击黄巾余孽,更是联合各地豪强,筹备一场规模空前的讨董大战。 此时的董卓,沉浸在权力的欲望中,对张泛的威胁浑然不觉。他以为将张泛调离都城,便可高枕无忧。然而,他错了。张泛非但未被击垮,反而在冀州聚集了更多的力量。 大军集结完毕,讨董联军浩浩荡荡地开拔。曹操领兵数万,袁绍也带来了精锐之师,而张泛则凭借在冀州的威望,召集了一支庞大的义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董卓,恢复汉室。 大军压境,董卓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急召文武百官商议对策,然而却无人敢应声。唯有中郎将徐荣自告奋勇,愿领兵出战。董卓无奈,只得命徐荣为大都督,率军迎敌。 在烽火连天的岁月中,张泛这个名字渐渐在诸侯间传开。他不仅是冀州的守护者,更成为了各地豪强心中的英雄。他的威望不仅仅来自于他的才华和勇气,更来自于他对百姓的关爱和为汉室付出的决心。 此时此刻,张泛并未满足于已有的成就,他知道董卓的威胁仍然存在,天下还未真正太平。于是,他决定继续前行,联合更多的豪强,共同讨伐董卓。 然而,董卓的耳目众多,张泛的行动很快就被他得知。董卓派遣了手下大将徐荣在冀州边境设下埋伏,企图一举消灭张泛。 张泛得知消息后,并未惊慌失措。他深知徐荣的威名,但也清楚他并非无懈可击。于是,张泛决定利用徐荣的骄傲自大,采取诱敌深入的计策。 张泛派遣了一小队亲兵,假扮成运输粮草的军队,故意泄露行军路线。果不其然,徐荣中计,率军追击。张泛趁机亲率精锐骑兵,从侧面杀出,将徐荣军队围困在一片狭小的山谷之中。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徐荣败下阵来,只得投降。张泛并未杀他,而是好言相劝,让他认识到董卓的暴行。徐荣被张泛的仁义所感动,决定倒戈相向,帮助张泛讨伐董卓。 有了徐荣的加入,张泛的势力更加强大。他和袁绍、曹操等人紧密合作,共同策划了一场大规模的讨董战役。 大军开拔,铁骑如龙,旌旗蔽日。张泛领军亲征,冀州义军、袁绍大军、曹操精锐齐心协力,势如破竹。董卓得知消息后,惊恐万分,却已无计可施。 ...... 夜幕降临,长安城内一片肃杀之气。董卓在郿坞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他已得知张泛率领的联军逼近的消息,而自己的大将们接连败退,现在只能依靠身边的亲兵和城中的守军。 第三十七章一统河北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报!”一名士兵急匆匆地闯入大殿,“李傕郭汜两位将军请求召见。” 董卓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李傕郭汜二人面带忧色,跪倒在地:“丞相,如今联军气势如虹,我军连连败退。若不想办法,长安城危矣。” 董卓心中烦躁,怒斥道:“你们平日里威风八面,如今怎么如此无用?” 李傕抬起头:“丞相,现在唯有全力防守,等待机会反攻。我已听闻西凉地区的豪强们有意归附,不如我们派人前去游说,让他们在后方牵制联军。” 董卓沉吟片刻,觉得此计可行,便命令李傕尽快出发。同时,他也决定亲自出征,鼓舞士气。 此时的长安城外,张泛与各路豪强商议战策。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张将军,我有一计,可破董卓。” 张泛拱手道:“愿闻其详。” 曹操微微笑道:“董卓虽然暴虐,但他手下的大将们也是一时的俊杰。我们可以通过离间之计,让他们自乱阵脚。” 张泛点头赞同,于是二人开始详细商议起来。与此同时,冀州的战事也愈发激烈。黄巾余孽与朝廷军队在各地激战,但百姓们对张泛的仁政深感敬仰,纷纷为他提供帮助。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张泛联合各路豪强发起了总攻。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曹操率领直取长安城北门,另一路由张泛亲自率领攻打南门。 在北门之战中,曹操巧妙地利用了董卓与李傕郭汜之间的矛盾。他派人散布谣言,称李傕郭汜有意投降联军。果然,李傕郭汜被董卓怀疑,他们的部队军心不稳。曹操趁机发起猛攻,李傕郭汜的军队大败。 南门的张泛也不甘示弱。他率领冀州义军与袁绍的军队紧密配合,攻破了长安城外的第一道防线。接下来的战斗愈发艰难,因为董卓已经调集了所有的守军进行殊死抵抗。 然而,张泛并未因此退缩。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冀州义军与豪强联军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挺身而出,与敌人展开搏斗。经过数日激战,联军终于攻破了长安城的南门。 董卓见大势已去,慌忙逃离长安城。他带着少数亲兵逃往西凉地区,试图重新集结兵力。然而,天下已经离心离德,他的统治已经岌岌可危。 张泛进入长安城后,宣布废除董卓的暴政,重振汉室威严。百姓们欢声雷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各地豪强也纷纷表示归顺朝廷,国家逐渐恢复了稳定。 张泛回到并州之后,深感自己虽然驱逐了董卓,但天下各地军阀割据,战火纷飞。他明白,要想真正安定天下,必须先安定并州,而安定并州的根基便是人心。于是,他决定致力于民生建设,修缮城池,减轻赋税,鼓励农耕,让百姓逐渐从战乱中恢复过来。 与此同时,袁绍在冀州也开始了自己的霸业。他凭借家族声望和自己的才干,迅速稳定了冀州的局势,并开始向外扩张。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并州。他知道,要想成就大业,必须占据并州,打通通往中原的道路。 张泛也明白袁绍的意图,他深知并州的地理位置重要,一旦被袁绍控制,他便处于被动局面。于是,他开始积极备战,整顿军队,加强城防,准备迎击袁绍的进攻。 在备战的同时,张泛也没有忘记民生的建设。他知道,只有让百姓安居乐业,才能真正赢得民心。于是,他在城外设立了多个农耕区,鼓励百姓开垦荒地,提供农具和种子,让百姓们有了生活的希望。 袁绍见张泛备战甚严,民心安定,深知不能硬攻。于是,他决定采用计谋。他派人秘密联系张泛的部将吕布,诱使他背叛张泛。吕布本就勇猛善战,见张泛无暇顾及自己,便动了反心。 某日深夜,吕布率领亲兵突袭张泛的大营。张泛正在帐中谋划战事,闻讯后大惊失色。他匆忙组织亲兵迎战,但吕布的军队训练有素,战斗力极强。张泛的军队渐渐不支,被逼退到了城中。 吕布趁势攻城,张泛率领残兵拼死抵抗。在激烈的战斗中,张泛身先士卒,勇猛无比。但长时间的战斗消耗了他的体力,一颗流矢射中了他的左臂。张泛疼痛难忍,几乎昏厥。 就在此时,城外突然杀声震天。原来是张泛在城中布下了伏兵,以逸待劳。吕布的军队措手不及,被伏兵四面埋伏。经过一番激战,吕布的军队大败而归。 吕布见势不妙,只好率领残兵逃走。张泛乘胜追击,收复了失地。回到城中后,他立即组织救治伤员、安抚百姓的工作。虽然战斗取得了胜利,但张泛深知袁绍不会善罢甘休。他明白自己必须继续努力,才能保住并州的安宁。 为了进一步巩固并州的地位,张泛决定与周围的豪强结盟。他派出使者前往各地游说豪强们加入联盟,共同对抗袁绍的扩张。经过一番努力,许多豪强纷纷表示愿意与张泛结盟。 随着时间的推移,袁绍对并州的进攻也愈发猛烈。他派出大将颜良进攻并州东北边境,自己则亲率大军攻打南边境。面对双重的压力,张泛丝毫没有畏惧。他凭借出色的指挥能力,分别击退了颜良和袁绍的进攻。 在战斗中,张泛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坚定的意志力。他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越战越勇,多次击败敌人。袁绍见状大惊失色,深知要想攻下并州并非易事。 于是,他暂时放弃了对并州的进攻,转而处理内政事务,准备重新整顿军队,为再次进攻做准备。 而张泛在击退了袁绍的进攻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意识到自己不仅要依靠军事力量,还要注重民生建设。于是,他继续修缮城池,加强城防,并制定了更加合理的税收政策,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同时,他还大力发展经济,鼓励商业发展,增加税收收入。他知道只有让百姓富裕起来,才能提高自己的统治地位,并将并州巩固得更加稳固。 通过这些努力,张泛逐渐赢得了百姓的支持和民心。他们看到张泛不仅在战事中表现出色,而且关心百姓福祉,积极改善民生。他们慢慢地开始对张泛抱有希望,相信他能够带领并州走向繁荣富强。 张泛则继续致力于巩固并州的地位,与周边的豪强加强联系,共同抵御外敌。他知道,只有通过外交手段,扩大势力范围,才能更好地抵御袁绍的进攻。 然而,谁都知道张泛和袁绍必有一战! 终于,袁绍重新整顿好了大军,准备再次进攻并州。张泛得到消息后,也加强了城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两军在攻防战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张泛依仗着他的谋士苏飞和军师贾诩的智慧,采取了包围战术,将袁绍的军队困于固守的并州城中。 袁绍一直认为他的实力远胜于张泛,决心打破僵局。他召集军师郭图商讨对策,意外地得到了郭嘉的建议。郭嘉提出了一种以诱敌深入、诱使张泛犯错的战术。 袁绍立即采取了郭嘉的建议,他演练出数万军队进行虚张声势的攻击,引诱张泛派兵支援。张泛被此计所惑,亲率一部分兵力离开并州前往援救,以为袁绍正是全军出动。 袁绍看到张泛的分兵,立刻派遣自己的军队的精锐部队伏击在张泛退守的路线上。当张泛的部队回返并州时,被伏击的军队包夹,陷入了袁绍设下的圈套。 张泛虽然陷入了袁绍的困境,但他没有绝望。他依然信任自己的将领和士兵,他知道只要保持冷静应对,机会就会出现。 就在危急关头,张泛亲自带领一支突击队,冲破了袁绍军的包围网,与围攻的袁绍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张泛以一敌百,寸土必争,他的勇敢与智谋再次展现在战场上。 与此同时,张泛的副将关羽和张飞也率领部队增援。他们奋勇杀敌,冲散了袁绍军的阵势,为张泛创造了逃脱的机会。 张泛及时逃出袁绍军的包围圈,重整旗鼓,组织残兵与援军一起回到并州城中。他放弃了对袁绍的追击,决定稳守并州,等待袁绍再次进攻的时机。 袁绍见张泛的反击之猛,也对他刮目相看。他决定再次整顿军队,准备全面攻打并州。同时,他也采取了一些措施来稳定并州的民心,以削弱张泛的影响力。 袁绍派遣了自己最得力的将领之一颜良,前往与张泛决一雌雄。颜良以其勇猛善战的名声,让张泛不敢小觑。 然而,颜良遭遇到了张泛所罗门骑兵团的埋伏。在和弓箭手的长途射击下,颜良的军队损失惨重。张泛趁虚而入,亲自领军杀向颜良。 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张泛和颜良斗得难解难分。但是,由于张泛先前的努力,他的军队已经明显士气高昂,士兵们个个战斗力超群。 第三十八章南下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颜良终究还是不敌张泛,被张泛一刀砍落马下。张泛的胜利让整个并州响起了呼声,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 袁绍得知颜良的战败后,愤怒至极,立即调动所有的兵力准备为颜良报仇。在听到袁绍准备全面进攻的消息后,张泛开始积极准备迎战。 张泛深知,这将是一场决定并州归属的战争。他通过和贾诩的商议,决定采取联合作战的战略。他派遣使者前往其他势力,邀请他们为并州战斗。在贾诩的帮助下,张泛成功地与各路势力建立了联盟。 在并州战争即将爆发的时刻,张泛坐镇城中,紧张地等待着袁绍的大军。与此同时,他也继续关注百姓的生活,并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增加百姓的福利,以保持他们对自己的支持。 袁绍的大军终于抵达并州,河北的两大势力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张泛率领的并州军队采取强攻弱守的战略,与袁绍的军队进行殊死搏斗。 战场上充满了杀戮和血腥,士兵们拼尽全力保卫自己的阵地。张泛以其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坚定的意志力,带领军队与袁绍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经过数日的交战,张泛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袁绍见形势不妙,也采取了一些措施试图扭转局势。然而,张泛的军队已经取得了明显的优势,使得袁绍的计划无法顺利实施。 最终,张泛在战场上展现出了超强的指挥才能和坚定的意志力,击败了袁绍的大军,稳固了并州的地位。张泛的胜利受到了全北方的瞩目,他被誉为北方的英雄,浩气长存。 然而,战争过后,张泛并没有沉醉于胜利。他知道即使战胜了袁绍,仍然面临着很多的挑战。他继续致力于巩固并州的统治,重建城池,发展经济,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在并州战争结束后,张泛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发展之路。他明白通过战胜袁绍,他已经树立了威望和声望,但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背后隐藏着更多的竞争和挑战。 张泛决定以并州为基地,逐步进军南方。他知道南方的军阀们都对他的势力感到恐惧,他们正在加紧联盟以对抗张泛。与之同时,张泛也明白,要想在南方取得更大的成功,必须找到自己的南方盟友。 他思考片刻后,决定向曹操发出结盟的信函。曹操作为南方最有实力的军阀之一,他的军队雄厚,战斗力出众。与曹操结盟,可以为张泛在南方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支援。 不久后,张泛收到了曹操的回信,他赞同了与张泛结盟的提议。曹操派遣使者前来与张泛商讨具体的联盟事宜。双方商定联军将共同进军南方,消除其他军阀的势力,然后再分府邸。 张泛与曹操联军得以成立,这个消息很快传开,南方的各路军阀心生恐惧。为了对抗张泛和曹操的联军,刘备、孙策、刘表和刘焉等到湖南会合,商讨对策。 众人商定先联手对付刘表,以图先下手为强。刘表作为南方势力的一员,也是张泛和曹操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众人经过分析和讨论,决定由刘焉率领军队先行出击。 刘焉的军队迅速集结,在湖南一带展开对刘表的进攻。刘焉众将纷纷使出绝招,一时间刘表陷入了被动局面。刘焉趁势推进,麾下勇士们士气高昂,对刘表形成巨大的压力。 然而,刘焉的进攻并不像他预期的那么顺利。刘表虽然被困守城中,但他的城池坚固,城墙高大,守军还拥有精良的兵器和弩箭。刘焉的攻城战并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 经过数日的攻城战,刘焉的军队损失惨重,无法攻破刘表城池的防线。他只得暂时停止进攻,退回湖南总部,开始重新组织部队。 与此同时,张泛和曹操的联军也开始进军南方。他们派遣精锐部队,对刘表的城池发起了激烈的攻势。张泛和曹操的军队配合默契,展现出了超强的配合能力和指挥水平,令刘表感到十分棘手。 刘表无奈之下,派遣使者前往湖南,试图与刘焉重新联手对抗张泛和曹操的联军。刘焉考虑再三后,决定与刘表联合,共同对抗来犯的敌人。 两军会师,汇合后的联军迅速展开了反攻。张泛和曹操的联军感到了压力,他们被迫采取防守姿态。联军争夺每一个城池,战斗异常激烈。 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张泛,这个来自北方的铁血豪杰,在击败袁绍后,一统河北之地,他的名字震动了整个中原。南方,有曹操、刘备、孙策、刘表、刘焉等群雄并立,他们各怀鬼胎,互相牵制,但面对张泛的崛起,他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曹操,一代奸雄,目光如炬。他深知张泛的威势和能力,也明白张泛的南下是必然之势。他清楚,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动,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张泛的铁骑将会踏平他的领地。因此,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与张泛决一死战。 刘备,仁者之师,胸怀天下。他虽然与张泛素无交情,但同样明白张泛的南下是天下大势所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联合其他势力对抗张泛,那么他将失去逐鹿中原的机会。因此,他也决定采取行动,与曹操联手对抗张泛。 孙策,江东猛虎,勇猛无畏。他虽然与张泛并无直接恩怨,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也不得不加入对抗张泛的联盟。他知道,只有通过联手,他们才有机会抵挡住张泛的南下。 刘表、刘焉等军阀同样各有各的打算。他们或是为了自保,或是为了争夺更大的地盘,都决定联手对抗张泛。一时间,整个中原大地都被这个联盟所震动。 而此时的张泛,并未因胜利而沾沾自喜。他知道,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要想真正实现自己的野心,必须要有更为高明的政治手腕。因此,他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一方面通过外交手段稳住南方各军阀,另一方面则积极备战,准备应对南方各军阀的联手进攻。 历史总是充满了巧合。正当南方各军阀联手准备进攻张泛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刘表突然病逝,其子刘琮继位。而刘琮年幼无知,无法驾驭手下的大将们。一时间,荆州内部陷入了混乱。 刘备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趁机夺取荆州,那么他便能占据有利地形,与张泛一决雌雄。于是,他派遣关羽、张飞等人率军进攻荆州。 与此同时,孙策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知道荆州的重要性,如果能夺取荆州,那么他便能打通通往中原的道路,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于是,他也派遣周瑜等人率军进攻荆州。 曹操见状,心中焦虑不已。他知道如果让刘备和孙策夺取荆州,那么将对他的地盘构成巨大的威胁。于是,他决定亲自率军进攻荆州,试图抢占先机。 一时间,荆州成为了整个中原的焦点。各方势力汇聚于此,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夺战。而此时的张泛,则坐镇北方,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知道,这是他南下的最好机会。于是,他决定亲率大军南下,直取中原。 历史总是充满了戏剧性。正当各方势力在荆州激战正酣之时,张泛的大军已经悄然逼近了洛阳。洛阳的守军见状大惊失色,匆忙组织防御。但张泛的大军犹如破竹之势,很快就攻破了洛阳城池的防线。洛阳城池失守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中原,震惊了所有的军阀。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荆州的争夺战。 曹操、刘备、孙策等军阀闻讯后,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明白,如果不能联手对抗张泛,整个中原将会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于是,他们纷纷放下彼此间的矛盾和争夺,开始积极筹备结盟事宜。 刘备派遣诸葛亮前往江东,与孙策商议结盟事宜。诸葛亮凭借其超凡的智谋和口才,成功说服了孙策,促成了刘、孙联盟的成立。而曹操则与刘表、刘焉等军阀商议,共同对抗张泛。 得知南方各军阀结盟的消息后,张泛并未慌乱。他深知,要想击败这些军阀,单靠武力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智谋和策略。于是,他决定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逐个击破联盟中的薄弱环节。 首先,张泛将目光投向了刘表的领地。他派遣精兵强将,对刘表的领地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刘表手下的将领们虽勇猛,但在张泛的铁骑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很快,刘表的领地便被张泛占领。 刘表在病逝前曾叮嘱刘琮,要他牢记荆州的利益,不可轻易放弃。但刘琮年幼无知,面对张泛的大军,他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此时,孙策和刘备也意识到了荆州的重要性,他们纷纷派遣援军前往荆州,试图夺回这个战略要地。 第三十九章新晋 - 汉末之并州白马 - 飞走的可乐 在荆州的战场上,刘备派遣了关羽、张飞等大将率军出征。而孙策则派遣了周瑜、程普等将领领军参战。他们与张泛的军队在荆州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角逐。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但最终,张泛凭借其出色的战术和将领们的勇猛,成功击败了南方联军,夺取了荆州的控制权。 南方联军在荆州的失利,让整个联盟陷入了困境。各路军阀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实力和地位,一些原本联盟的成员也开始动摇。此时,张泛再次发挥出他的智谋和策略,他通过外交手段,分化瓦解南方联军,使得一些军阀开始倒向他的旗下。 在荆州失守后,南方联军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原本的联盟开始出现了裂痕,各路军阀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而忽略了整体的利益。这让张泛看到了机会,他利用各路军阀之间的矛盾,逐一击破,将整个联盟逐步瓦解。 首先,张泛将目光投向了刘焉的领地。他派遣精兵强将,对刘焉的领地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刘焉虽然勇猛,但他的军队在张泛的铁骑面前显得力不从心。不久,刘焉的领地便被张泛占领。 接着,张泛将目标锁定在了孙策的江东地区。他深知孙策是个英豪,要想击败他,必须智取。于是,张泛派遣使者前往江东,向孙策提出结盟的请求。孙策虽然心有疑虑,但在诸葛亮的劝说下,他最终同意与张泛结盟。 然而,张泛并没有忘记曹操的存在。他知道,要想真正统一中原,必须先击败曹操。于是,他亲自率军北上,与曹操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 在战争中,张泛发挥出了他出色的军事才能,指挥大军如臂使指,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曹操见状,心中焦虑不已,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于是,他决定采取分兵合击的战术,试图挽回败局。 与此同时,孙策在江东也遭遇了危机。他的领地被张泛的军队侵袭,百姓们惊慌失措,纷纷逃亡。孙策闻讯后,立即派遣周瑜率军前往江东支援。周瑜在江东有着极高的威望,他的到来让江东的百姓们重新燃起了希望。在周瑜的带领下,江东的军队奋起抵抗,与张泛的军队展开了一场激战。 而在中原的战场上,曹操与张泛的军队正陷入胶着状态。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然而,曹操明白自己的劣势所在,他决定采取一种险招来扭转战局。 曹操派遣使者前往江东,向孙策提出一个密谋:联合进攻张泛的后方。孙策虽然与张泛结盟,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利益所在。在权衡利弊之后,他同意了曹操的密谋。 于是,孙策派遣周瑜率领精兵强将,从江东出发,绕道袭击张泛的后方。而曹操则亲率大军正面进攻张泛的主力。两路大军同时发起进攻,让张泛措手不及。他的大军很快就被截为两段,首尾不能相顾。 在周瑜和曹操的联合攻击下,张泛的大军逐渐崩溃。张泛见大势已去,只得率领少量亲兵突围而逃。他的大军被彻底击败,整个中原再次陷入了混战之中。 经过这一战,曹操和孙策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他们开始重新整顿领地,恢复实力。而张泛则失去了对中原的控制权,他的势力范围逐渐缩小。 然而,张泛并没有放弃。他深知自己的劣势所在,开始重新整合资源,积蓄力量。他明白要想重振旗鼓,必须得到民心。于是,他开始推行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改善民生、减轻赋税、兴修水利、鼓励农耕等措施让百姓们逐渐对他产生了信任和支持。同时,他还积极招募人才、训练军队、提高战斗力。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张泛的势力逐渐恢复起来。 在张泛的努力下,他的领地渐渐恢复了生机。人民在他的治理下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军队的士气也日益高涨。与此同时,曹操和孙策虽然控制了中原的大部分地区,但他们的统治并非稳固。各地军阀依然存在,对他们的权力构成了威胁。 张泛看准了这个机会,他决定再次挑战中原的霸权。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他率领大军向中原发起了进攻。这一次,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夺取地盘,更是要打破曹操和孙策的联盟,实现真正的统一。 大军一路南下,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曹操和孙策见状,立即组织反击。他们派遣精兵强将,试图阻止张泛的进攻。然而,张泛的军队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和训练,战斗力已经大增。他们不仅在战场上表现出色,更在谋略上占据了优势。 在一次战斗中,张泛巧妙地利用地形布置伏兵,将孙策的大军围困在山谷之中。孙策的军队被困数日,粮草断绝,士气低落。眼见形势不妙,孙策亲自率军突围。在激烈的战斗中,他险些被俘,幸亏周瑜及时赶到,将他救出。 与此同时,张泛又派遣使者前往江东,向百姓们宣传他的仁政和理想。许多江东人民对孙策的统治感到不满,他们欢迎张泛的到来。在张泛的感召下,江东地区也发生了一系列的骚乱和起义。孙策深感危机四伏,他不得不派遣更多的军队前往江东镇压起义。 此时的曹操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虽然掌控着中原的大部分地区,但各地军阀的势力依然强大。他们有的与张泛暗中勾结,有的则公开反对曹操的统治。这让曹操的统治变得十分困难。 在这样的形势下,曹操和孙策意识到他们必须重新结盟,共同对抗张泛。于是,他们派遣使者进行谈判,最终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组成一个更大的联盟,共同对抗张泛的进攻。 联盟成立后,曹操和孙策开始整合各自的力量。他们将最精锐的军队集结在一起,由他们亲自率领,向张泛发起反攻。同时,他们还邀请其他军阀加入联盟,共同对抗张泛。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泛并没有气馁。他深知这是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他必须全力以赴。于是,他亲自率领大军迎战曹操和孙策的联军。 在激战中,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但张泛明白自己的劣势所在,他决定采取一种冒险的战术来打破僵局。在一次战斗中,他亲自率领精锐骑兵突袭联军的营地。联军措手不及,被打得七零八落。然而,张泛并没有恋战,他迅速撤退,重新集结军队。 这次突袭虽然未能击败联军,但却给曹操和孙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他们意识到张泛的军队已经今非昔比,不能再以常规战术与之对抗。于是,他们决定采取一种更为激进的策略:火攻。 在一个夜晚,联军趁着夜色悄悄接近了张泛的营地。他们点燃了大量的火把和火箭,向营地发起猛烈的攻击。火势迅速蔓延开来,整个营地成了一片火海。张泛的军队被困在火海中,无法逃脱。许多士兵被烧死或窒息而死,剩下的则四散奔逃。 面对这样的惨败,张泛的心情异常沉重。但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深知这是一场持久战,只有坚持下去才有胜利的可能。于是,他重新集结军队,积极备战。 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张泛发挥出惊人的战斗力和谋略才华。 他采取灵活多变的战术,不断出奇制胜,让曹操和孙策的联军十分头疼。他在一次战斗中,利用地形和气候的变化,成功地让曹操的船队遭受了重创;在另一次战斗中,他巧妙地利用夜晚的黑暗,猛攻了孙策的后方,成功捣乱孙策的后勤系统。他的每一次战术都让对手栽跟头,赢得了战争的攻势。 然而,在战争的正酣之际,张泛却陷入了内部的阴谋和斗争。他的部下中隐藏了一些觊觎他的权力和地位,想趁机陷害他。这些人纠集起来,不断在他身后搞阴谋,试图推翻他的统治。局势变得十分严峻,张泛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这些问题。 这些内部的问题,让张泛的战斗力减弱了很多。曹操和孙策趁机发起反攻,一举攻破了他的城池。张泛内部也陷入了混乱,他的部下和军队也被击溃。他身陷困境,不得不暂时躲进了山中。 在逃亡的路上,张泛深深反省自己的过去,他意识到自己过于自负和狂妄,忽略了内部的问题,导致最后身败名裂。他深深懊悔,发誓要重新反思自己的过去,并且一定会东山再起。 一段时间后,张泛从山中回归,开始重新组织自己的部队。他决定采取一种不同的战略,不再一味的进攻,而是守势为主。他精心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发动猛攻,一步步地夺回失去的领土。 经过数年的奋斗,张泛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势力,并且不断扩大领土。曹操和孙策也对他的评价开始改变,开始认识到他的才华和实力。他们亦开始对张泛产生兴趣,试图结盟合作。 最终,在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中,曹操和孙策组成联军,与张泛进行决战。在这场战争中,三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最终胜利者是张泛,他成功地消灭了曹操和孙策的联军,并且开始统一全国各地。 在这之后,晋朝得以建立,张泛成为了新的领导人。他一手推动了社会的稳定和繁荣,为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的名字和功绩,也成为了后人传诵的经典。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