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乱世蛟龙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东汉建安元年(196)一月,大汉许多州郡虽然被厚厚的雪所覆盖着,但却丝毫掩盖不了那浓浓的战乱气息。 广陵郡shè阳县,在大雪纷飞的郊外,一少年,手里正舞着一柄是刀非刀,是剑非剑的长柄兵器。因为那兵器说它是长刀嘛,它又是两边开刃似阔剑,说它像阔剑嘛,它又偏偏拥有七尺的长柄,很是怪异。 少年约十六七岁,身高八尺有八,长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英姿飒爽,可谓一表人才。少年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龟趴;一会儿大开大合,一会儿密不透风;静如泰岳沧桑,动如雷霆霸道。看似极为诡异,倒也凌厉异常、虎虎生辉。那被带起的一阵阵刃风,早已将厚厚的雪地掀得一片狼藉,叫人心惊动魄。 雪地上亦是被踩出深深地脚印,仔细看那一步步脚印,可以发现脚印极有规律,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不难看出此少年武艺早已大成。当然,那脚印如此之深定归功于少年手中的怪刃了。 约过一个时辰,少年慢慢停了下来,深吸平复那稍许的气喘。不一会儿,当身上那微汗一干,少年挥起长刃猛地向身侧结冰的湖水“唰,唰”的来了几刃,在顺势收回兵器时,少年如猛虎扑羊般往刚刚砍的湖面便是一跃。 “哗啦”,少年不顾湖水的冰凉彻骨,又在那刚到腰部的湖水中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刃。原本近半丈的冰洞,在少年无肆的忘我中被破坏成了方圆五丈之大。时而在水中轻描淡写的挥舞、深潜;时而跃出水面,在一小块的冰块之间来回的蜻蜓点水…… 陆地上如猛虎出山,水中似蛟龙入海。活生生的水陆悍将。 这少年便是东汉桓、灵时期享有盛誉的政治家、军事家臧旻之孙;汉末群雄之一,为人雄气壮节,曾为关东联军设坛盟誓共讨董卓,现任东郡太守的臧洪之子~臧義,字守道。在臧洪出征讨伐董卓时便提前给臧義取好了字,怕有个万一。 臧義的出生倒也甚为奇异。光和三年(180),在臧義出生之际,原本倾盆大雨、乌云密布的天气,突然烟消云散,中rì煦阳,万里无云,顿时让人扫去yīn霾的心情。可是就在人们觉得稀奇之时,更诡异的违背常理景象出现了: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雷声滚滚,接连不断,刚开始喧嚷的街道霎时变得寂静无比,可听落针。虽然已够震惊,但是老天爷却来个惊喜不断,晴天冒闪电,还是水桶般的大小直shè臧義的“暖窝”。 时间仿佛在哪一瞬间停止了似的,个个犹如嘴里含蛋。让年刚弱冠,马上就可以为人父的臧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哇,哇”,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婴儿落地的声音响起不久,接生婆便抱着胖乎乎带把子的婴儿走了出来,连连对着臧洪贺喜,母子平安。这时臧洪的心才咽了回去。而臧洪也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埋于心底。 其实,臧洪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儿子已经不是历史中的儿子了!当天的惊雷,其实是22世纪经过中国无数代人的努力才研发成功的~时光雷魂。就是在喜马拉雅山建造巨大而又及其复杂和繁琐的时光仪器,并且通过仪器来汇聚无数的自然雷电能量,在让一个脑袋中被灌输无数知识的天才躺于时光仪器中特定的位置,以自然雷力为中介,然后启动时光仪器将天才的灵魂穿梭时空随机送到古代,来推进中国历史的进程。 中国人真的成功了,并且轰动了整个世界。当然那个年仅40岁的华夏天才也就此光荣离世。因为经过多次的理论实验都证明了,被雷电携带穿梭的灵魂是不可能还够拥有自己的意识的,灵魂它只是一个驱壳,装满无数知识然后让作为中介的雷电携带它穿梭时空。同时,中国人研发的时光仪器基地也因为庞大雷电的泄漏而发生爆炸。侥幸,时光雷魂发shè成功,并且当天全国电台全部现场直播雷魂的发shè,要不然还真没人懂的是否发shè成功。 当天,臧義被雷魂击中过后,便在娘胎里进行了灵魂融合。虽然还处于胎儿,但接受庞大的知识痛苦却分毫不减,当他在娘胎里抱头乱滚时,臧母亦是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如果接受失败,臧義母子便魂飞魄散。天如人愿,侥幸成功了,在雷电的帮助下,臧義jīng神、身体各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按照现代智力数值计算的话,臧義在婴儿阶段的智力绝对超过200。况且还是罕世典型的一个天生神力! 从光和五年开始,知道自己身处乱世,年仅三岁的臧義便开始按照记忆力的方法苦练武艺,比同龄人早熟很多,个子也高出不少,双手力举一百斤(在此顺便说明下:汉朝是按虚岁计算年龄的)。而文的话,臧義本就已经是博学多才、知识渊博,不用太专注去学习了,不过在臧洪的说服下,臧義还是认真的学习了汉朝的书法隶书,以及汉朝的一些地理文化,民风习俗。并且在父亲臧洪的影响下,臧義的xìng格和志向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变得刚毅不屈,临危不乱,公正严明,比臧氏先人更为愚忠于汉室,誓要重振汉威,光复汉室为己任。对此,臧洪欣慰不已。所以在出征讨伐董卓时便该臧義取了字唤守道。 时光飞逝,转眼间十四年过去了。臧義也从稚嫩的小儿长成了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历尽磨难的臧義,改变倒也像女大十八变一样,如今年仅十七的他便可力举八百斤,那强悍的耐力、恢复能力配合上他绝世的武艺,没有理由不能与这乱世中的各豪杰一较高下;再凭借自己拥有后世庞大的知识,超绝的智力,没理由不能和有“鬼才”、“美郎”、“神算”之称的智者交手较量,也没有理由不能在这乱世挽救弱汉,重振汉威。 想到已经近午,臧義不顾湿哒哒的一身,拿起兵刃飘逸地跨上一匹黑中透紫,神韵非凡的千里神驹,往shè阳城飞驰而去。这匹神驹便是他父亲出征之前大花金钱财宝并且还是偶遇才买到的,叫做紫乌神驹。当然文武双全的他有宝马不可能没有兵器。所以臧義便结合自己的武艺套路,将那怪异的图纸并注好说明交于臧洪,臧洪访遍近整个大汉才寻得一隐士炼器大师,方铸得神兵~紫霄龙纹剑。剑重一百三十斤,剑身到短柄长六尺,而用来衔接作成长兵器的长柄有七尺。可长可短,短时随身配,长时驰骋战场,可以说这是典型的一种长兵器,臧義独有的神兵。 蛟龙已长成,却看那令蛟龙腾渊之契机的出现吧!(海涵,在此顺便唠叨下今后下文会用到的一些资料: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石(亦称斛=今120斤);汉尺与今的换算:一引=十丈,一丈=十尺,一尺=十寸,换今一引=23.1米,一丈=2.31米,一尺=23.1厘米。) 第二章 思策救父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吁”,“娘,我回来了。”臧义将紫乌神驹交于仆人料理,便急忙前往大厅给自己的母亲请安。毕竟臧义十多年来都是早出晚归的苦练武艺,只能返回了再给母亲请安。 “义儿,回来了,来这坐下休息,喝口茶,看你累的”,臧母见到臧义满头大汗的,一脸慈爱的笑着对臧义说道。随即习惯xìng的拿出手帕给宝贝儿子擦起了汗来。 臧义也顺势握住臧母的手,展现了他在臧母面前所独有的调皮孩子样,大义凛然的说道:“娘,孩儿这些年过来早就习惯了,算不上累。与那些身处战乱水火中的老百姓来说,这点累又算的了什么呢!再说男儿身处乱世就应当拿起三尺剑,效忠朝廷,匡扶汉室,以建不世之功”。 看着儿子那调皮样一下子又变得刚毅俊朗的脸庞,臧母心里甚慰,心里暗道“儿子长大了,希望他在这乱世中能救那些水深火热的百姓吧,唉!”嘴上道:“呵呵,好好,义儿说得对。你那xìng格比你父亲还要强,但万事还是要量力而行,尽力就好。”克刚提到“你父亲”这三个字时,臧母的异sè一闪而过,虽然掩饰得好,但又怎么能瞒得过善于察言观sè的臧义呢! 最后在臧义穷追不舍的追问下,臧母才娓娓道来:“你父亲自从被袁绍任命为东郡太守后,便兢兢业业治理郡县,造福百姓。可就在前段时间,你爹的旧交,也就是你的伯父张超被曹cāo围困于雍丘,xìng命危在旦夕,你爹请求增兵援救,可袁绍不予理会,月前你伯父被攻破,一家被灭族。而你父亲……你父亲……”见母亲哽咽得流下眼泪,臧义知道事态严重了,也不急这追问,轻拍臧母后背安慰着。 不一会,臧母调好心情,才又伤心道:“你父亲也因此与袁绍断绝关系,等于东郡宣布了dú lì,而今正被袁绍困于东武阳城内,据来报形势十分危急,义儿你父亲……呜呜……” 臧义抱紧母亲安慰道:“娘,你放心,以爹的才能应当不会轻易攻陷,义儿会设法将爹安然无恙的救回来的。”“义儿,你武艺虽非凡,可袁绍那可是千兵万马,单枪匹马你又如何敌得过……呜呜……子源啊,你又怎么忍心抛下我们母子啊,呜呜……” 看着母亲伤心yù绝,流泪不已的样子,臧义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眼角寒光一闪而逝。但现下情况还是没忘安慰母亲,多翻劝导至深夜,看着母亲含着流水在悲伤中昏睡过去,臧义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窗外那幽幽月光,一幕幕父母关爱的回忆电影般闪过,父亲那刚毅而又慈爱的脸庞不断在臧义的脑海中出现:与父亲学习练字、驾驭骑马、举墩练武……的场景。让臧义更加坚定救父的信念,暗道绝不会让母亲失望。 当晚,臧义侧夜难眠,最后实在睡不着,穿起长袍到书房策划起了救父的方案。苦思冥想东汉的历史,懂得自己父亲是在被围困一年后,毫无可食之物才导致最终破城的。“这般想来,自己只有一年的营救时间了。单枪匹马,母亲说得没错啊,唉!”懂得历史的进程,臧义越觉得时间的紧迫,可谓压力山大啊! “嗯?单枪匹马?对了,汉末群雄辈出,反正自己还有一年的时间,何不聚义起兵?”一个头两个大了一个多时辰,臧义终于想到了母亲白天提到的字眼“单枪匹马”,从中想到了对策。那便是聚义救父。 到鸡鸣之时,将自己对历史的了解梳理了一遍,臧义终于将出门访士聚义的行程定了下来。问题已解决,臧义的困意便随之而来了,问题解决无烦恼嘛。 三rì后的臧府大门外,旭rì东升,雪地在煦阳的照shè下,慢慢地融化开来,告示着chūn天的到来。 臧府给人呈现的一种视觉是朴素而大方,又不缺大户人家应有的庄重。大门外俨然摆放着一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子,倒也气派非常。这还是臧义自己突发奇想找匠工并授艺雕刻的,刚开始那是极为cháo流,臧氏的雕像行业卖得那是红火啊。当然,臧义那湖海般的脑袋是不可能就这点行业的,这是后话。 当老管家将紫乌神驹牵到大门外不久,臧义也在臧母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义儿,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自己要多加小心,万事别逞能,外边人心难测,多悠着点。别饿着了,没钱了记得到商行拿……”臧母一脸担忧,万分不舍的嘱咐着。“娘,孩儿会的,您的义儿已经长大了,你看都高出您一个多头了,嘿嘿,笑笑嘛!”臧义嬉皮笑脸的安慰臧母道。 这是老管家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下仆,迎上来道:“是啊,夫人,少爷都已经堂堂男子汉了。再看少爷英俊潇洒的,郡外的那些美媛也不会让少爷受到伤害的,哈哈。” “噗吱”臧母看着老管家临行前也不忘了逗自己的儿子,掩嘴笑了。臧义那个郁闷啊,心里骂道“为老不尊”。但嘴上还是说道:“对,对,仁伯说的没错,您儿子这般英俊不会有事的,娘您放心吧,嘿嘿。” 说到仁伯,他姓徐,本郡人,早年儿子病逝后就和老伴投臧府做事了,为人勤恳老实,为臧府做事兢兢业业,不久便被臧洪提为管家。仁伯从小将臧义看到大的,两个人无话不说,再加上仁伯有些小幽默,对臧义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当成自己亲生的来看待。臧义早就将仁伯当成家人来看待了。 “好,要照顾好自己,你父亲的事量力而为,倘若你父亲有事他也不愿看到你有个万一。”臧母再次唠唠嘱咐道。 “放心吧娘,孩儿都记住了。”随随即翻上紫乌,并接过几个男仆扛过来的紫霄龙纹剑,背于后背。拿起缰绳,抚摸了紫乌几下,回头对着老管家仁伯说道:“仁伯,照顾好娘和自己,义儿去了。”又深深看了一眼满脸不舍的母亲,便回过了头去。而那一瞬间谁都没有看到臧义眼角那泪水的滑落。紫乌神驹好似会意,迈蹄便飞驰而去,留下的只是一路灰尘。 其实,最不舍的便是臧义,因为从小父母便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让他有无比欢乐的童年。但他不能让自己亲爱的父亲如此枉死,绝对不会,所以他还是狠下心驭马离去。 第三章 太史子义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五rì后,距泾县以北二十里外的小村中,臧义在路边的小驿站里品着茶歇息着。其实臧义在两rì前就已经到了,只是为了想多了解孙策与刘繇之间的战事,所以才放缓速度,停下休息并打听战况。 经过这两天的多方打听,臧义了解到,刘繇屡战屡败,可以说是被孙策打得溃不成军。最后在曲阿的攻防战中中了周瑜的佯攻之计,而城破逃亡,在太史慈的掩护下逃往豫章郡。 刘繇手下有张英、樊能、笮融、薛礼和太史慈等群英,理应不会败得如此凄惨。如此结果都是刘繇器满意得,战力布防过于分散,一面想要利用张英、樊能等当地势力,一面又借重与笮融的佛教势力,最主要的还是放着名将太史慈不用,不听劝告和屡屡判断失误。 “哼,刘繇,亏你还是挂着汉室宗亲的头衔,放着人才不用,你还真是够昏的。”臧义很是鄙视的讽刺道。臧义据自己对历史的了解,若不是刘繇没有军事才能,不识用人的话,想必孙策和周瑜有得头疼的。 “不过,谁叫他遇到了周瑜和孙策呢,有机会倒是可以会上一会!”臧义满脸期待的望向窗外。自信在那刚毅俊朗的脸上迸发而出。 夜幕降临,泾县城内和城墙上一队队士兵来回巡视着,戒备森严。县府上,一个年约三十的悍将正身披着铠甲,于案前跪坐阅看着斥候传来的情报。越是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越凝重。此人便是掩护刘繇逃亡到豫章郡的太史慈,身高七尺有七,美须髯。 “这回算山穷水尽了,一步错步步错,刘君啊刘君……唉!”太史慈走到窗前,无力的叹息道。那不屈的眼神望着窗外一片漆黑,是如此的凄凉透心。 “报!”亲卫急匆匆跑上来喊道。太史慈似乎早已料到一般,随口道:“什么情况?”“启禀将军,孙军已经逼近泾县,并在十里外驻扎。”“嗯,知道了,通报下去严加防范,时刻监查敌情,下去吧。”随即太史慈挥手道。“是!”………… 翌rì清晨,孙策亲率的一万多士兵已经俨然布阵于泾县城下,气势如虹,刘军士兵被狠狠的震慑着,有些看到此阵势都已经双腿发抖,想打起了退堂鼓。“都给我振作起来,连自己都无法战胜何谈御敌!”原本想开门投降的士兵被这洪亮而磅礴吼声给挡了回去,毕竟掩护刘繇撤退的那一大战很多人是亲眼看见的。那泰岳般的身躯,又仿似屠神,杀得敌军胆寒,并带领刘军冲出重围,逃往豫章。 所以在太史慈的威慑下,数千士兵还是挺直了腰板,鼓起勇气迎接即将到来的单方屠杀。“将军……”城墙上,太史子义一路走来,两边的士兵都纷纷恭敬地唤道。 太史慈见到自己的士兵们挺直腰杆,又重新打起了士气,满意的点头向女墙走去。看着女墙外面孙军那站着一列列气势磅礴的jīng兵,倒也觉得孙策练兵有素。可是,当看到那伟岸的身躯和那偏偏美郎,太史慈的心也被震了一下。因为孙策竟然亲率大军前来,凭自己这刚刚拉起来的数千新兵,还有一大半是新兵蛋子,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 原本太史慈猜想,驻守泾县的他兵力不足,况且还是刚刚拉拢起来的队伍,对孙策威胁不大,想必他应当会尽起主力之兵前往武昌先灭掉刘繇。可如今看来,是自己错的离谱。 其实,太史慈的猜想正是周瑜之意,只是孙策就像看到自己一见钟情的姑娘一般,誓要先招得他这良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换做谁碰到了也会心动,毕竟千金易得,良将难求啊。过了这个村,或许还真的会错过。但是否如孙策所愿,还真是个未知数。 名将还是有他所特有的傲骨,“咳”,清了清嗓子,太史慈才不紧不慢地回头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如今孙策亲率一万多大军兵临城下,想必尔等也看出了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某不想连累大家,不想与某太史慈一同坚守城门死战到底的,现在脱下战甲便可还庶返乡,某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太史慈话音一落,泾县城墙上顿时鸦雀无声,那些刚加入的新兵蛋子都纷纷交头接耳交流了起来,更多的是默不作声、犹豫不决。 “别磨磨蹭蹭的,是去是留没人强迫你,若是在战场上尔等早已人头落地,一盏茶的时间!”见部下交流不停,犹豫不决地,太史慈便再次提声喝道。 未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有一个老兵喊道:“将军,某誓与将军死战到底!”随即老兵新兵们都纷纷齐声吼道:“誓与将军死战到底,誓与将军死战到底……”声声震人心扉,响彻云霄。 泾县城外孙军阵营中,两个二十余的年轻将领对于垂死挣扎的刘军还能有如此气势皆感到意外。一身穿铠甲肩披红sè大氅,身躯伟岸的青年长得星眸俊目、仪表堂堂,再配上这一身着装可谓英勇威武、气宇轩昂,此人便是风靡江东的小霸王孙策,孙伯符。而站于孙策之旁的青年美郎,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相貌倒也可以算是出类拔萃,此人不言而喻,正是与诸葛亮在赤壁之战中大败曹cāo的周瑜,周公瑾是也。 “公瑾,想不到这太史子义治军之能还真有一套。”孙策一脸钦佩和欣赏的对着周瑜说道。周瑜似有所料地淡然笑道:“若是子义没有这般才能,伯符你也不会先起兵泾县吧?” 孙策似乎已经招得太史慈一般,意气风发笑道:“得子义胜过十万jīng兵,刘繇如今已是溃不成军,再说不是还有我们美郎公瑾在吗,灭繇时间罢了。”“哈哈,伯符过奖了,若无众将士单凭瑜亦不可矣!”周瑜谦逊中自信无不表露。 “哈哈,公瑾如吾之韩信在世,何愁大业不成乎!”孙策毫不掩饰的满袖chūn风。“公瑾,看这情况想不费一兵一卒是不可能了,可有何良策?” 周瑜早有计策,就等孙策这句话,谁不想摆炫一下呢。所以才不紧不慢对着孙策附耳道:“吾等只需如此这般……” 第四章 子义之誓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当天听了周瑜的计策之后,孙策就策马与阵前,与太史慈会话。当然都是一些关于神亭之战和对太史子义钦佩、仰慕的叙聊。随着太史慈沉默,孙策也鸣金收兵。太史慈对于孙策的举动二丈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有蹊跷,所以就只是吩咐下去严加防范,补充退敌所需之器物。 接下来的两天,孙策只是让百人一队,在夜里每半个时辰于城下敲锣打鼓,装作攻城得得样子。刘军倒也被耍得睡眠不足晕乎乎的,不过好在曲阿攻防战之时太史慈已经赐教过周瑜的佯攻之计,所以接下来,便叫数千士兵分成三组轮流看守和休息。只是真的如同太史慈所想那般,又是佯攻之计吗? 第三rì,夕阳西下,泾县城外北五里的山坡上,臧義坐于紫霄龙纹剑上,拆开酒坛喝着小酒,目光眺望着泾县城。西下的斜阳将臧義那矫健而伟岸的身躯拉长开来,给这一人一驹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如此之神圣不凡。 当rì没西山之时,臧義已经是喝了整整两大坛,稍许醉意也随着那月圆慢慢上升。臧義这出道的菜鸟能有如此酒量,还是他这几天苦练修来的,一次在广陵城他仅仅喝了一碗便晕乎乎。 “太史慈,想必这一计你是过不去了,也罢,也罢,哈哈……”臧義经过这几天的苦思也才看破了周瑜的计策。言罢,丢掉第三个空酒坛,仰头就在岩石上睡了起来,到也有天为被地为床的随心所yù,无拘无束。 当夜四更天,孙军又整整佯攻sāo扰了八次,司空见惯,刘军也懒得理会,照旧轮流换班看守休息。太史慈有不祥的预感,右眼皮无故跳的凶,所以亲自巡看了一遍城防,没有纰漏才回到了寝室,睡不着就干脆看起了兵书来。 第九次的佯攻如时到来,可士兵来报说“孙军东南西三面都发起了佯攻”,害得太史慈直跳了起来,捞起长戟翻上马背便向东门飞驰而去。“东西南三面的敌军数量可查清?”太史慈飞奔到城墙上便问道。 “启禀将军,天sè昏暗目前暂时无法查知。”左右士兵如实汇报。“再探再报!”太史慈知道周瑜的不简单,便挥退士兵,走到女墙巡视起了敌情。 不多时,太史慈所在的东门城外泛起了滚滚的灰尘,朦胧的孙军身影出现在了刘军的视野下。阵阵擂鼓声,震耳yù聋,震得刘军心跳加快,攻城终于开始了。名将的素质也在此刻淋漓展现出来,太史慈临危不乱的指挥道:“弓箭手准备,巨石、木墩,油锅都准备好,不要慌乱,稳住。” 众士兵在太史慈的指挥下,也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进行布防。一炷香过去了,一盏茶也过去了,一刻钟又过去了……还是没见孙军攻上来。可就在众人认为又是敌人戏耍的佯攻时,一个满身刀伤血迹的士兵跑了上来,一踉跄便瘫软在地,悲惨地对着太史慈断断续续道:“将……将军,西门上……上万孙军攻上了城墙,如今恐怕……已……已被攻陷,快……”士兵尚未说完便晕死了过去。 “什么!”太史慈连带东面千余士兵都震惊了。知道自己又中了周瑜的jiān计,原来他这使的是连环计,不可谓不狠毒,太史慈怒道:“不怕死的和某杀回去,冲啊!”“杀回去,杀回去……”在太史慈的带领下,千余士兵将生死置之度外,愤然向西门的孙军冲杀而去。 此时的西门早已被攻陷了,近千人如何能挡得住孙军的万余人呢,所以在孙军登上城墙之时,便已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刘军在如何抵抗也都只是无所谓的垂死挣扎,尸横遍地,鲜血侵染了整个城墙,惨不忍睹。 “嘭”,“嘭”,“嘭”,“轰~”“冲啊,杀啊!”西面的城门破了,黑压压一片的孙军向着城内涌入,来不及撤退的刘军成了刀下亡魂。最残忍的是,那些重伤或手无寸铁的士兵一样被屠尽。随后出现的便是孙策帐下的黄盖、程普、韩当等猛将,也策马冲入了城内。 “将军,将军,不好了,西门破了,我们断后您快从北门撤退。”从西门逃回的士兵对刚好碰到的太史慈劝说道。“头断碗口疤,黄泉路上有尔等好兄弟,吾不孤矣!杀啊”太史慈那生死与共、舍死忘生之语深深地感动了那千余部下。 在太史慈慷慨激昂的鼓舞下,众将士凭借那不屈的意志与由西门而来的孙军再次碰撞厮杀。“噗”,“嘶”,“啊”,“呃”厮杀惨死之声不绝于耳,那鲜血淋漓,肢体分家,内脏外露的场景令人作呕。太史慈虽然武艺了得,在敌军中仿似杀神下凡,戟法凌厉逼人,招招致命,每一招都收割孙军数位将士,在太史慈方圆五丈之内,无人敢踏足,犹如禁地一般,不可侵犯。 但蚂蚁啃死象,而今敌众我寡,太史这方无异于以卵击石。孙军中的黄盖等人看到敌将在自己军中如天神般收割着自己的士兵,也怒火新生 ,早知道太史慈的武艺了得,所以便三人同时策马而出扑向太史慈。 “将军败局已定,以将军之才能何愁不建功,将军不可因吾等而将天下那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于不顾,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走啊,走啊,它rì能为我等报仇在九泉之下便也瞑目。”副将见到孙军中三员猛将向太史慈飞扑而来,连忙拉住太史慈坐骑的缰绳大喊道。随即众将士都义愤填膺劝说着“是啊,将军,再不走就迟了,别枉费吾等一番苦心!”“将军走吧,快走啊”,副将见黄盖的人杀近,挥刀吼道:“兄弟们,为将军断后,杀啊!”一个个士兵为了掩护太史慈的撤退,视死如归的杀向了孙军。 看着一个个为自己而倒下的兄弟,太史瞋目切齿、满腔愤怒。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太史慈双眼通红的对着千余士兵跪了下去,挥泪喊道:“兄弟们,走好了,某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随即翻身上马,向北门的飞驰而去。 城北两里的郊外,孙策、周瑜、周泰,蒋钦正率五百jīng兵在等候太史慈的到来。“驾,驾,吁~”天蒙蒙发亮,正当太史慈刚在猜想会不会有埋伏之时,视线内出现了孙策部的身影。勒住缰绳的太史慈当看到孙策的身影时,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策马便向着孙策奔去,随口喊道:“孙策小儿,纳命来!”孙策按照原本的计划,是想上前费一番口舌将太史慈招入帐下,但如今看来事态超出了掌控,yù开口的样子愣在那里。 左边的周泰见事不对,亦是策马而出阻拦道:“太史慈,休得张狂,某周泰来也!”“哼”太史慈冷哼一声,凌厉的戟法对着周泰直扑而去。“哐”的一声巨响,两马交错而过,周泰被震得双手发麻,惊叹对手神勇的同时,再次奋勇驰向太史慈。谁都有傲骨,更何况是作为孙策帐下的第一猛将周泰呢?不分胜负又怎甘罢休。“叮叮咣咣”兵器交割的声令人双耳发鸣,两人转眼间已经是大战三十回合,当然周泰从交手开始便一直处于劣势,完全被压制着。而太史慈却是愈战愈勇,带着心头的怒火,招招不留余力的向周泰劈去,胜败也就这一柱香的时间。 又五回合过后,正当周泰准备使尽全力防守太史慈的下一波攻击时,孙策飞驰而出,举枪阻拦,不明所以地问道:“子义为何如此动怒,可否言明?”“哼,惺惺作态,我数千兄弟或投降,或无寸铁,亦被杀害屠尽,尔等禽兽不如。”太史子义看到孙策那伪君子、假惺惺的作态,就越是愤怒。 “哦,汉庭之下,竟然还有这等毫无人道之举?”正当这时,一个洪亮彻霄的声音在林间响起。 第五章 会瑜斗孙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就在众人错愕之时,一个身穿紫sè长袍,高约八尺有八,身材矫健挺拔、英姿飒爽的青年从林间走了出来。紫衫青年长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中嘴薄唇、刚毅俊朗的脸庞,再配上这身光鲜的着装,一副世家公子,偏偏美男的形象。此人当然非臧義莫属了。 臧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潜伏于此,并且让在场之人毫无发觉的情况下,怎么能叫人不震惊。然而,最为震惊之人莫过于周瑜了,因为从一开始等太史慈到臧義的出现,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这就说明了对方早已在此潜伏,这得要多jīng确地情报和预算才能做到。 周瑜暗想“倘若换做是敌人,那后果……嘶~”都不敢想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平复那加速的心跳,才拱手对臧義笑道:“在下庐江周瑜,字公瑾,恕瑜冒昧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虽然是敌非友还不清楚,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自己尚不了解的神秘人物。 臧義从林间走出来时,便已观察了在场的几位史中名人。见到自己猜想之人正是周美郎,且对自己还施予礼,印象倒也不坏,随即拱手回道:“周兄太抬举某人了,某人名臧義,字守道,广陵人士。久闻庐江周美郎才貌双全、足智多谋、文韬武略,今rì一见着实不凡。”谁人不想听好话,所以臧義也不忘的拍了周瑜一下。 听得臧義对自己竟然有所闻,难道是自己这几仗打出了名声?对此大感意外。简单的交谈中得知对方态度不像敌对,所以就友好说道:“臧義兄过奖了,瑜略懂行军仗势,与兄侥幸胜了几仗,虚名而已,传言不可全信,瑜受之有愧啊。”周瑜虽然也爱听被人夸耀,但人前要留个好印象,对话中甚为谦逊。 “哈哈,周瑜兄不必过于自谦了。”臧義又目光移向周瑜旁边的孙策,装作不懂问道:“想必这位便是名震江东的小霸王孙策孙伯符否?” 孙策对于臧義神秘的出现也大感意外,自己率部数百,猛将又是周泰等人,对方知道自己人众还敢单枪匹马的悠然出现,要么四周带有伏兵,要么武艺了得。所以钦佩之下还未等周瑜开口便道:“某人正是孙策略许虚名不足挂齿,倒是臧兄青年俊彦,如此情况还敢单枪拍马前来会面,令策钦佩不已。恕策愚钝,不知臧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孙策果非虚名,竟然还套起我的底细来”,臧義暗想。臧義也不急回答,而是看了看站于孙策旁的周泰和蒋钦,拱手问道:“孙兄帐下倒是人才济济,不知这两员虎将怎么称呼?”“某人周泰(蒋钦)”周泰和蒋钦两人xìng直坦率,主动的开口道。“看两位xìng情坦率,倒是当世之悍将,臧某在此也见过两位了。”臧義趁机和周泰等人攀谈了起来,双方的气愤缓和了不少。 当看到在一旁晾着的太史慈时,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对着太史慈的肩膀便来了一个熊抱,哈哈笑道:“子义兄,多年不见,想死为弟矣!有话稍后再叙……”也不顾太史慈的错愕,怕他漏了陷,所以转身又朝孙策和周瑜两人走去。 臧義走上前才假装失礼,一脸歉意的对着孙策拱手道:“孙兄海涵,见兄帐下竞聚如此豪杰,钦佩之至忘了方才之事,莫怪莫怪啊,哈哈。”孙策见臧義的坦诚也不见怪,只是对方竟然和太史慈有旧交,这到有些意外。旋即随口道:“不碍,不碍,那个敢问臧兄……” 孙策话未说完,臧義便打断道:“哦,看这忘的,前番路过东莱,方知慈母身患重病,故而受托南下寻子义兄报个信。碰巧在此地遇到……”臧義话为落,太史慈便打断道:“什么,吾母病重,汝言真否?”一提到母亲病重,太史慈就激动得不成样子,怕其露馅不得不说道:“兄莫着急,来之前義已将伯母安顿好,并寻得良医治疗,如今尚安好。只是伯母过于想念兄,所以叫義前来告知。” 这当然是臧義根据历史中太史慈的孝顺,而编的谎话了,想说动太史慈让他跟自己这陌生人走也就唯有此招了。 随即,有摆出一脸有求的样子对着孙策说道:“伯符兄,吾兄与汝之战事,吾亦有了解。所谓两军交战又各为其主,死伤在所难免,如今刘繇已溃不成军,对汝以造不成威胁,何不放过吾兄一命呢?来rì也好相见啊。”“这……”见到孙策和周瑜等人的犹豫,臧義知道对于太史慈孙策是一心要定了。 不过,臧義随即计上心头,表情似乎狠下决定一样看了看太史慈又道:“听闻伯符兄神勇非凡、武艺了得,要不如此,義与汝单骑马战,若吾十招内胜不了汝,便是吾输,吾兄之事随伯符,敢否?”臧義就是要激将,以孙策的xìng格绝对会不得不对战。 果不出臧義所料,自诩勇武的孙策自起兵以来有谁是自己的对手,就连太史慈自己也能战的上风。虽然周瑜等人怕孙策有个意外,不停劝说,但孙策行事果断,决定的事绝不轻易更改。更何况对方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对手,倘若不接被传出去,又何以统领众将士。 因此孙策不顾周瑜等人的劝说,豪爽道:“好,某接下了,就如你所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周瑜等人便率部退开,让出空旷之地。而太史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也是自己回家探母的唯一机会,要不然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如果让老母知道自己丧子儿离世,那边是自己的罪过。所以只有选择相信臧義,但愿他能给自己希望吧,便推往林旁。转身那一刻还不忘了鼓励道:“刀枪无眼,尽力就好。” 臧義对此只是自信一笑带过。而这不经意的表情却被善于观察的周瑜给抓住了,“嗯,难道他能胜过伯符?”周瑜不禁想到。 当臧義走到紫乌神驹前时,孙策早已跨于马上,摆好枪式。臧義还是那样悠闲,飘逸跨上马背,仿佛上战场的人不是他一样。这时天已尽亮,东方翻鱼肚白,众人才发觉紫乌的神韵非凡,通身乌黑透紫,高八尺余,身长丈余,绝对胜过千里良驹,罕世绝驹也!看得孙策双眼泛金光,武将谁人不爱宝马良驹。 然而接下来的震惊才是震惊中的震惊,臧義从紫乌的左侧,捞起一个长达六尺的布袋,当庐山真面目显露只是众人看到的是一柄通紫的刻有云霄龙纹的阔剑,紫光闪烁,凌厉逼人;没完没了的臧義又从马的右侧拿起了一根七尺长的似棍非棍之物。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咔嚓”将剑和长棍衔接了起来,形成了一柄独特、怪异的长柄阔剑。 “唰唰,唰”许久未动紫霄龙纹剑的臧義,随意挥舞几下,算是热了身。随即剑尖着地对着孙策说道:“伯符兄,可准备好?”听到的是孙策那豪爽而又兴奋的吼声:“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看招!”孙策除了碰到太史慈外还从未遇到第二个对手,看出臧義也是勇武之辈,怎么不兴奋。 当然,高兴的人还有太史慈,如果真是这般那他也就可以回家探母了,rì后或许还能和臧義领教一二。碰到对手谁都兴奋,高手寂寞啊。 见到孙策策马而来,臧義也不废话,与紫乌以更快的速度飞驰出,挥其磅礴一剑向孙策扑卷而去。孙策见臧義随意一招便有如此之势,收起轻视之心,运足全身力气,也提枪扫向臧義。孙策不知道,臧義每一招看似随意,却招招雷霆万钧、海涛泰岳之势。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周瑜、太史慈、周泰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跳在这一秒冻结。随之而来的兵器交割声将众人的是神唤了回来,“哐”一声巨响,震耳yù聋,众人双耳短暂发鸣。 当双马交错而过停下来时,所有人才震惊的发现,孙策双手虎口崩裂,鲜血淋淋,乌金枪更是插在了十丈外的地面上,枪柄不停地颤抖着。孙策整个人目若呆鸡的跨于马背上,从未有过的绝对打击! 孙军将士还有太史慈无不目瞪口呆,好似嘴里含蛋。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他们神勇无敌的将军,战无不胜的将军竟然就这么输了,输的这般快,这般彻底。 其实,他们不懂若是以120作为武道的最巅峰,那孙策也就处于91~93之间,而现阶段臧義绝对处于110,或许还要高一些。而且臧義先天经过雷电改造,天生神力,身体的强悍度那是绝顶的,再加上他用后世那有效也最直接的非人苦练,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坚持的。再者,臧義也占了兵器和坐骑的优势,紫霄龙纹剑重整整一百三十斤,而孙策的乌金枪刚六十多斤,所以这就是差距,不可置疑的。 况且,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就得问臧義了! 第六章 释前偶遇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rì居中天,庐江舒城内,一家名叫聚义酒楼中,一个身穿紫衫,长得英俊潇洒,翩翩美公子,正一脸歉意坐于案前喝着小酒,歉意之中那笑意隐隐可见;一个身高七尺有七,有美髯,正一脸生气的站于窗前猛灌酒水,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这两人便是在泾县郊外会周瑜,战孙策的臧義和太史慈。当天臧義以雷霆一击将孙策彻底完败后,却并没有过多的逗留,根周瑜说了几句后,也不理会还在那处于呆滞的孙策,将不情愿的太史慈提上紫乌便绝尘而去。 而孙策在众人接连不断的劝说下,也强颜欢笑的回了众人,随后便默不作声地领兵回到大本营。并将自己手中的军权暂交于周瑜统领,说自己身体不适想休息休息。对此众将士或多或少都晓得孙策这次被打击不可谓不大,是需要时间调整一下,所以周瑜便将军务分配并部署好,同时也下令让黄盖等人率军一万,由泾县直取武昌的刘繇。 灵xìng十足的紫乌,在臧義的示意下,经过两天的狂奔终于抵达庐江的郡治舒城。所以一到客栈臧義便老实的将原委如实的告之于太史慈,当听到臧義口中病重的老母竟然只是谎言而已时,先是暗喜,最后怒气憋得满脸通红,指着臧義便是破口大骂。 直至第三天醒来,太史慈原本不想搭理欺骗自己的臧義,可实在是抵挡不住臧義的弹簧之舌。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到聚义酒楼喝酒,所以才有了那喝酒的怪异一幕。 看到太史慈对自己扔怀恨意,臧義也不急着开口,依旧若无其事的坐着喝自己的酒。心里头也暗想道“哼,看你能憋多久,总之某人是不会放过你这条大鱼的。”毕竟懂得事理的人不会想不到非常时期用非常计谋,臧義坚定自己的猜测,那就是太史慈会主动开口,故而就等着奇迹的出现。 果不出臧義所料,一刻钟过后,太史慈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有话说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臧義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不想让太史慈没有台下,所以便示意让他坐下,又帮他开一坛聚义酒楼所特有的刚烈酒。 太史慈见到对方给自己台下,也不好再僵持下去,不客气地拿起了酒坛灌了起来。臧義见有戏,便又让电小二上了四大坦刚烈酒和拿手好菜。 “臧義兄弟,慈在此谢过救命之恩!但还请恕某冒昧问几句,既然吾母尚安好,那汝特到泾县找某又所谓何事?”太史慈坦率的将自己心中疑问说了出来。毕竟自己武艺与对方相比差之千里,论智谋也只算一般,看对方一脸吃定自己的样子,太史慈还真的有点吃不消。 太史慈当然不知道自己对臧義的重要xìng了,不过天下之大英杰辈出,谁人又敢言天下无敌?他现在还处在韬光养晦的磨练时期,当碰到之人善用的伯乐之时,便是他大展光芒之rì!而伯乐此人………… 臧義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史慈的问题。而是认真严肃的问道:“子义兄,在汝看来当今的汉廷,还能救否?”臧義之语不能说不惊人。虽然汉氏衰危,诸侯割据,战乱不止,但是这种话还是很忌讳的,毕竟当今皇帝献帝还在不是。 看到左右无人,太史慈方才稍安心。豪杰之士不斤斤计较,见到臧義直言不讳,反正四下无人壮胆说道:“病入膏肓,难矣!除非……”太史慈话说一半,到是把臧義吊得无奈。 臧義知道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也就不啰嗦地追问道:“子义兄,有话直说,除非如何?”太史慈仔细地打量了臧義一下,才很认真的回到:“除非,有能人出现,而且还是忠于汉氏绝无二心,再义聚天下英雄,或许在那样之人带领下还有希望!” 太史慈的打量怎么能逃得过臧義的法眼,也不拐弯抹角地厚着脸皮道:“哦,又何谓能人?与某相比如何?”“当是智勇双全、知人善用、爱民如子之人。汝?武艺恐怕还在当今吕布之上,智谋和对汉的愚忠否慈却是不曾了解。故慈也不敢妄下……” “哈哈,子义兄果真豪杰之人。能道出此论不愧是东莱太史!来,干了,当做義前rì的赔罪酒,还望子义兄多多海涵才是!義先干为敬。”听到太史慈话中仍有汉氏之意,便举坛打断道。 太史慈见到臧義态度真诚、率直友好的向自己道歉,自己也不好过于娇气,便举酒迎道:“臧義兄弟,敢做敢当,慈钦佩!过去之事不提也罢,干了!” 酒过三巡,不知不觉已喝至rì落西山,看那酒桌上如同小山堆的酒坛,可想而知太史慈两人也是海量之人。从窗户透进来的夕阳,喝得七分醉的臧義,一脸微红,双眼不禁凝望着那将四周渡得金光的夕阳。 不经意间,臧義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神情投入地朗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犹似未尽的顿了下来,臧義又回至桌前,又端起酒坛,对太史慈敬酒道:“子义兄,聚义缘,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众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适逢晚宴,聚义酒楼虽说不上人山人海,但也人员满座,臧義的“诗兴”大发,不由得引人静听,原本络绎不绝、喧嚷不已的酒楼顿时鸦雀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柱香,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一刻钟…… “好,好诗啊,兄台此作虽某平生首闻,但绝对青史之作。”这时臧義右侧的酒桌中,一个面容清秀,衣着朴素而不失大体,一副严谨的灰衫书生拍手赞道。臧義这时才发现这一桌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三个二十有余的书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妙哉,妙哉!”这时又一个长相俊俏的黑衫书生,端着酒樽神情回味的接着说道。此俊彦脸sè苍白,给人的感觉就是酒yù过度,要不是那深邃而充满睿智的眼神,还真容易被人误认为是苟延残喘的重病之人。 不待臧義请教大名,便又有一慈眉善目,气质不凡的白衫书生再次道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同道,知己矣!” 看这三位那是作为智者方有的独特气质,臧義知道自己的左膀右臂出现了。虽然还不能确确知道是谁,但也猜出了大概,“激动万分”也不足以表达此刻臧義心跳的速度。 第七章 聚义俊彦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待到那白衫书生将两外两人介绍完,臧义才虔诚的拱手微笑道:“在下广陵臧义,字守道。”又指着太史慈“这位是义之兄东莱太史慈,字子义。恕义唐突,敢问三位先生高姓大名?” 白衫书生连忙拱手笑道:“先生二字不敢当,在下淮南成德人刘晔,字子扬。这两位是晔的好友:鲁肃,字子敬,临淮东城人;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自称刘晔的白衫书生分别将身穿灰sè和黑sè衣衫的两位书生介绍道。 谁说天难掉馅饼,惊喜接连不断,将臧义砸得一阵眩晕。与自己的猜测相差无几,除了将刘晔误认是徐庶外,这三位那是史中名震三国的智囊人物啊!关于三人的资料不由得一一在脑海中闪现:郭嘉郭奉孝,号称鬼才,才识超人、足智多谋、算无遗策……鲁肃鲁子敬,汉末杰出战略家、外交家……刘晔刘子扬,有佐世之才、帷幄之臣。 “原来是三位先生,義早年与师父在山中学艺,常常听他老人家提起当今天下英雄豪杰。三位之名義可是钦佩不已,今rì在此竟能巧遇先生们真乃義之福气也。”为了有更好的说词,臧義也只好把自己那子虚乌有的师父搬了出来。 三人听到臧義的师父jīng通算卦、晓天文知地理,不禁好奇起来,世上竞有如此奇人,若是能得以拜访此生也无遗憾了。臧義也看的出来,所以就将三人邀坐一桌,郭嘉三人那当然是乐意之极。太史慈也不例外,听到关于臧義的师父也竖起耳朵,洗耳恭听了起来。为啥,因为他相信一句话:名师出高徒,所以也想听听是何方神圣。 最先坐不住的人当然是郭嘉了,别看他年二十有七,但平时却是放荡不拘、随心所yù,对奇人异事那是他的爱好,所以直言不讳开口道:“守道兄弟,不知令师现居何处,是何尊姓,吾等想诚信前去拜访他老,能否告知?” 刘晔见到郭嘉不重礼数,就这样直接问臧義的师尊,微笑的致歉道:“臧義兄弟莫怪,奉孝平时对奇人异事追崇不已,所以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臧義岂有不懂郭嘉的xìng情?所以便若无其事的挥手道:“哈哈,晔兄言过了,奉孝兄亦是xìng情中人,義理解!若是不介意義便称三位先生之字可否?”礼节是要的,因此臧義顺着便随口问道。 郭嘉等人皆是没有不同意的,也没必要,因为前面郭嘉都“守道兄弟,守道兄弟”亲切的叫了。五人算臧義最小,太史慈最大,但志同道合,都是xìng情中人没有必要在乎这些世俗之论。当然,臧義自己也没有说,他们四人也就不懂了。 几樽对碰众人的话就聊开了,而关于臧義师父的事,臧義只是带着歉意解说了一番,因为自己师父习惯山林的生活,不想有人打扰便不了了之。鲁肃三人通情达理之人,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有些事情靠的是缘分,强求不来。 这一插曲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兴致,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早已七八分嘴的臧義和太史慈与郭嘉等人那还真是相见恨晚,所以决定不醉不归。别看郭嘉三人一副书生样,可酒量也不小,不用说郭嘉更海量一些,他那病怏怏的身体就是被喝出来的。 “饮酒怎能无诗,守道兄别藏着了,不吝啬与在座的分享一番吧?”随意而为的郭嘉才懒得拘束,趁着酒劲上来便压榨其起了臧義来。“然也,守道兄……”随即鲁肃和刘晔等人也随声附和压榨道。 臧義对此也颇为无奈,但为了知己,为了今后的左膀右臂,为了大汉,不得不再次盗起诗来。闭上眼,装作深思的样子,太史慈等人见有戏,便一脸期待的静了下来等候着。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志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臧義灵机一动,像《将进酒》一般稍改动了一下,感情投入的咏了出来。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好诗,妙哉!”“好,好……”随着郭嘉的赞赏,那一阵阵的赞赏声犹如海浪汹涌澎湃。没人注意到的是,一些文人竟然用纸抄录了下来。 鲁肃更夸张的是,竟然起身拱手对臧義施礼道:“守道之才,肃钦佩至极,如此诗律虽前无古人,但绝对青史留名,还望守道不吝赐教,否肃之遗憾也!” 臧義暗想“盗都盗了,事急从权,当做物尽其用吧,”做了自我安慰。急忙回道:“子敬兄莫要如此,众人拾柴火焰高,仅義一人亦不能盛,一同探讨便是。” “哈哈,然也,早当如此!”见到臧義不吝啬教自己等人,郭嘉第一个眉开眼笑。“子敬兄,刚刚好像義只答应与汝探讨吧?”看郭嘉眉飞sè舞的样子,臧義也不忘了调侃一下我们这位名动汉末的“鬼才”。“额,是也,哈哈”鲁肃稍一迟钝才回过神来,并且和臧義站在同一阵营上对好友郭嘉发起了进攻。 装作气愤指了指鲁肃,又侧脸深情看住刘晔道:“子扬兄,吾等交友不……”未等郭嘉将话说完,刘晔便跑的老远的打断道:“打住,某人还想和守道兄探讨学问呢。”叫郭嘉不禁大跳起来对天大呼“交友不慎啊”,惹得周围之人一轰而笑。 经过郭嘉臧義几人的逗趣,几人的关系也慢慢升温,渐渐地开始无所不聊,也为臧義重振汉威的第一步打下了成功的一笔。当又一个小插曲飘然而过时,已是临近深夜。由于还处晚冬,夜晚的气温还很是寒冷,所以一些食客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臧義一桌在酒楼掌柜将火炉拿来后问题便解决了,决定通宵达旦,一同探讨诗歌,几人在臧義的指点下,或试着作诗,或交流…… 后面,臧義借着浓浓的醉意,再次诗兴大发,又“作”了盗版的《出塞》和《石灰吟》,将诗歌浪cháo变成了海啸…… 这一晚,聚义酒楼还真的是聚义英豪,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浓浓的文学气息在酒楼中席卷着,后面那些本地文人有的甚至裹被而坐,围炉而谈……蝴蝶效应就这般产生了,聚义酒楼不知何时再次高朋满座,讨论着诗歌。当然,我们的未来诗祖也因此诞生~臧義! 第八章 明志众归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翌rì晚上,聚义酒楼一处庭院中,四周火把林立,两道如同猛虎般的身影,正于空旷处缠斗对决。其中一人攻势凶猛异常,每一招似乎都卵足力气,并且不敢有丝毫大意。 另外一人,看似年轻,但舞着手中那六尺阔剑防守得游刃有余,并没有被那人的凶猛进攻而有所凌乱。每每都轻描淡写地将如海涛的攻势抵挡回去,如此严密的防守,想叫人不叹为观止都难。 此二人正是睡了一天的臧義和太史慈。昨晚两人喝得最为天昏地暗,将至天亮,原本探讨诗歌却成了醉鬼闹市,迷糊得很的两人不小心往案上那么一趴便不省人事了。 而郭嘉三人到时没有这般烂醉,毕竟他们没来之前,臧義二人已经喝了七八分醉了。所以在店小二的体汗直飙下,三人也算回到房间如死猪般躺了下来。 “呼呼~守道兄弟,接下来我可要使劲全力了,看招!”太史慈气喘吁吁的对着臧義提醒到。“哈哈,子义兄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臧義剑尖点地,摆好架势的悠闲回道。 太史慈奔跑的步势逐渐加快,一路拖着长戟向臧義冲去,兵器拖地声发出的刺耳声音,让人心中一阵烦躁,不禁堵耳皱眉。看到太史慈如洪水猛兽般朝自己扑过来,臧義收起轻视之心,拿出自己的全力抵挡即将到的进攻。老虎捕兔尚需全力,更何况对手还是汉末文明的一流猛将,自己全力应付无论胜败,那便是予对手的尊重。 “呔”,十丈的距离在一瞬间拉近,太史慈挥起双手紧握的长戟,一招横扫千军向臧義的左肩如卷席扫去。见状臧義不禁眉头一皱,不过在零点零零一秒间便做出了应对,只见他跨开大步,上身与紫霄龙纹剑根据长戟扫来的方向向右倾斜。说时迟那时快,“哐”的一声响起时,臧義整个人先是晃了一下,便顺势的将长戟由头顶带去,太史慈凌厉的攻势便被臧義化解掉。 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臧義并没有将长柄接上,但占尽优势的他反攻起来亦是气势磅礴,强悍的持续力,大开大合间又不失防守,招招如同泰岳般砍得太史慈双手发麻,好几次险些握不紧兵器。“哐”使尽最后一丝力气挡住第十招进攻的太史慈,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地上,汗流浃背,气喘不已,只能对着臧義无奈的挥手,表示不打了。 还未等臧義安慰太史慈,傍晚听店掌柜说下午就不见人影的郭嘉三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在一旁观战,眼见没戏看了,一向随意的郭嘉便开口道:“守道好武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吾等看走眼矣!”“是也,守道之勇武想必不下当今的关羽张飞了!”还是鲁肃有心,竟然早备好茶水,说话间直接走到亭间的石案倒起了茶水来。 刘晔一脸希冀抚着短须道:“守道真可谓文武双全,真乃大汉之幸也!”好歹自己也是汉世宗亲,如今虽然群雄割据,十三州郡战乱不已,但只要看到一丝曙光,也要延续泱泱数百年的大汉。 “哈哈,诸位过奖了,義只是略懂些武艺。”说话间众人都已在亭间坐下品茶。说话还是要给自己留点情面,有时候话说太尽了并非好事,总之让自己有台好下。 臧義原本想就此结过,谁懂太史慈他将泾县臧義一招完败江东小霸王之事搬了出来。前面刚说武艺一般,后面又被说成一招败敌,害的臧義快成了虚伪之人。没办法,再解释就越抹越黑,臧義也只好黑脸干咳。 刘晔也有意帮臧義一把,一脸正经的对着臧義问道:“守道兄,汝看如今大汉还能扶否?”臧義品了品茶,“有戏”心道,深思一会才道:“大汉自十常侍乱朝起,便已埋下黄巾之乱,也为义军四起、枭雄割据奠定了基础;后又是董卓乱改朝纲、霸占朝廷,废少立献,便是给各路诸侯以“勤王”为由割据征伐;经过多年的征伐兼并,战乱席卷大汉各地,民不聊生;国之本民也,民之本食也,而今民露野为家,食无米,寝无床,易子而食……兴百姓苦,亡亦百姓苦,悲惜,痛惜,恨惜!嘭!”臧義越说越是怒意迸发,说到最后仰天吼道,那紧握得青筋暴露的拳头对着亭柱便一砸。 原本还伫立在那的亭柱应声而倒。可以想象一下,臧義单手力举近五百斤,在盛怒之下少少也能爆发出六百多斤之力,那装饰之用的亭柱不倒才怪。就这样,在臧義怒拳之下,四柱亭便成了独一无二的三柱亭。 众人对于臧義的杰作都震惊不已,而臧義刚刚还表示略懂武艺之词就此原形毕露。 待到臧義怒气稍减,汉室宗亲的刘晔才恭敬道:“难道大汉真的就此……”原本还有一丝希冀的刘晔也不禁像被冰水泼了一般,可谓失望透顶啊。而郭嘉三人并未开口,只是站在一旁沉重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臧義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所以平复好内心的怒火,犹迟了一下才道来:“也非毫无希望,只是……”。刘晔那个急啊,话说一半吊胃口,听到汉室还有希望下,才懒得管三七二十一,急忙上前紧握住臧義的双手追问道:“守道兄,不妨直说,只是如何?” 臧義微笑的拍了拍刘烨的肩膀,娓娓道来:“只是难些罢了。正所谓破而后立,如今的大汉战乱纷纷,群雄并起,又何不破而革新?当今献帝年尚小,正是易于破而革新,只需有忠汉之能人,义聚天下英豪……弱汉又有何不能强扶?”见到臧義讲的头头是道,众人不禁佩服。 “暂且不说如何破而后立,当今诸侯还有谁是愚忠于汉室,又不因手握大权而篡汉的可信之人?”郭嘉之语也将还处在美好幻想中的刘晔拉了回来。 这是臧義奋然挺身道:“有,东郡太守,臧旻之后臧洪,其子臧義,臧守道!”顿时庭院中静的针落可闻。 不管还处在震惊中的众人,再次铿锵有力的说道:“某人臧義誓死忠愚汉室,愿以義之鲜血重铸汉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義求诸位怜悯天下无辜的百姓,与義扶持献帝,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臧義今在此对苍起誓:若義不能重振汉威,或做篡汉之事,犹如此发~!”话毕,臧義挥起紫霄龙纹剑对着一缕青丝一唰而过,那乌黑中略带紫sè的发丝随风飘然落下。 寂静,前所未有死一般的寂静。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刻钟,半个时辰…… 众人现在内心中正在发生激烈的斗争。郭嘉在选择臧義和曹cāo之间斗争;鲁肃在臧義和孙策之间斗争;太史慈是在家和国之间的斗争;而刘晔从一开始,便选择了汉室,也就是选择帮助臧義。有一句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从,良臣择君而侍。所以臧義便耐心的等着。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郭嘉三人和太史慈对视一眼,皆挥袍单膝跪下齐声道:“郭嘉(鲁肃、刘晔、太史慈)拜见主公,愿辅佐主公重振汉威,还百姓朗朗乾坤!” 这一刻臧義被感动了,从自己深知历史开始,知道汉朝百姓深受战乱波及,生活似水火,便誓要重振汉威。怕自己身处乱世能力不足,夜以继rì地苦练武艺,将脑袋中的知识和汉朝文化融会贯通,可谓韬光养晦。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暗地里经营聚义商行,遍及个州郡,并且作为自己的眼线,成立了“天眼”;同时还收留了流浪孤儿千人,成立神卫部队,进行全方位的非人磨练,是臧義最为神秘的全能部队。空闲之时还不忘策划今后聚义路线。 所以,当自己迈出那理想的第一步时,臧義眼泪情不自禁的悄然滑落。一一扶起郭嘉等人,声音略颤抖对众人道:“義能得诸位相助,義之幸也,大汉之幸也,天下百姓之幸也!”“義,替天下百姓谢过诸位!”激动之余,臧義再次替天下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百姓跪谢道。 第九章 强势收服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两rì后,在刘晔的提议下,臧义说服众人,并与太史慈双骑闯名震扬州郑宝的根据地~巢湖。而郭嘉三人则先各自回家收拾,然后先到洛阳附近的县城等候臧义的到来。 当然,郭嘉等人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臧义怎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人在这乱世中独行,所以给郭嘉等人分配了两百人的神卫,护其北上。众人对臧義竟能练出如此神兵都叹为观止、震惊不已,众人也更加坚定追随臧義。 从刘晔、鲁肃解说和自己脑袋中的史实得知,郑宝,字世稀,巢湖当地豪强。为人骁勇果敢,才干武力皆出众,趁汉战乱四起,诸侯割据,自己也拥众万余人霸据巢湖。臧义从史中还得知,刘晔曾被迫为其部下,还差点成功为郑宝拐来鲁肃,还好周瑜早已将鲁肃的母亲接道吴郡。 “哈哈”想到这里臧义不禁一笑。那当然是自己先将刘晔等人给拐了,历史又要改写了呗。不过随即又想到“其实,他们这样也算有了好的归宿。” 臧义两人疾驰再去巢湖的道上,太史慈见臧义在一人傻笑,好奇问道:“主公为何而笑?”“哦,没事,天快黑了,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巢湖,驾!”臧義岔开话题策马道。总不能对太史慈说历史中如何如何吧,人家不把你当做神经病才怪,穿越谁懂你。更何况臧義的穿越还是如此的前所未有,他可说是穿越,也可以说不是。 这种情况下对现代人或许会懂,但是想让古代人明白,那只会越抹越黑,浪费时间罢了。两人再次提速,向东方的巢湖狂驰而去。不用说,是以太史慈所骑的一般马匹为前提,所以着实和平时臧義单骑的速度慢上不少。 夜幕降临,臧義两人刚好到达巢湖,随便找了一家好点的客栈,寄存好马匹和填饱肚子。神卫的办事效率不可谓不高,在臧義和太史慈两人刚吃好饭,便将有关郑宝的有关情报送到了臧義面前。 看着眼前郑宝的情报,越看臧義的脸sè就越是钦佩。“这郑宝倒是个人物,子义兄……”说话间便将情报递给太史慈看。臧義当晚便劝说郭嘉等人私底下不要叫自己主公,唤字便好,可鲁肃坚持说君臣有别,礼仪不可废之类的话,臧義的劝说也只好作罢,不过臧義还是坚持自己的,都是唤他们的字,随和一点好。 待太史慈看完,也不禁叹道:“嗯,果然是个骁勇才干之人,若招得降倒也能助主公一臂之力啊。”太史慈进入角sè不慢,都开始替自己的着想了,臧義听得一阵欣慰。 原来这郑宝竟然暗中贿赂巢湖县令,联合压制张多、许乾等部。其实,那巢湖县令的实权早就被架空了,县内的官员基本上都是郑宝的人。只是郑宝还是很忌惮袁术这诸侯的,怕做得过了引来灭族之灾,所以就一直忍耐着,暗中发展,等待时机。 臧義见太史慈深思的样子,不禁好奇问道:“子义兄,莫非已有何良策?”太史慈为人直率,直截了当道:“情报中说郑宝经常来访巢湖县令,而且也常常只带数百部下,何不……”“哈哈,子义兄果真智勇双全也,此策正合我意,就如此办。”一向聪颖睿智的臧義,还未等太史慈说完,便已懂得计将安出,并随口依太史慈的计谋行事。 翌rì,数百骑从巢湖县城中飞驰而出,卷起的烟尘犹如长龙一般,远远的都看得清晰不已。两旁的百姓见这队人马肆无忌惮从城门奔驰而出,只能匆忙让路,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这队人马正是昨晚受到县令**的邀请,而前来应酬的郑宝,喝得过双脚虚浮,再加上**的美女相赠,这一夜注定乐不思蜀。直到今天rì上三竿才出城赶回自己的老巢,西边五十里的巢湖中。数百骑一路向西狂驰,距离巢湖县城越来越远,却不知自己大祸临头。 距巢湖城西边二十多里处,道路狭窄,两边是陡峭的山坡,绝对是领兵埋伏的绝佳地点。此刻臧義和太史慈两人正悠闲地跨于马上,望着那渐渐逼近的郑宝队。二人在此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见到数百骑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臧義的冷笑就愈发浓烈。 不一会儿,郑宝队对见臧義两个人不怕死的挡住道路,不得不停了下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兵策马上前,狐假虎威的喝道:“尔等何人,为何拦住大当家的去路,找死不成?” 臧義懒得和这种小罗罗废话,挥起已经衔接好的紫霄龙纹剑,指着那小兵喝道:“哼,叫你当家的出来,再废话小心人头!”小人有时候是最为难缠的,只见那小兵虎威借上瘾一般,拔出兵器再次对着臧義嚷嚷道:“哟呵,你小子毛没长齐敢对老子吼,你小子找……啊!” “唰”的一声,那小兵人头顺势飞出。“叫你别废话,我话不说第二遍。”臧義提声对着那抽搐的无头尸说道。 “刺客,保护大当家……”郑宝对顿时乱成一团。不过倒也没有逃跑之人,严实的将郑宝护于中间。也可能很多人认为自己的兄弟是在疏忽之下被杀的,所以有十余骑还是壮起了胆杀向臧義。这数百骑虽然是郑宝的jīng锐,但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又如何抵挡得了太史慈。 不需臧義点头的太史慈策马而出,一招招凌厉的戟法扑向那奔来的十余骑。“叮叮当当”兵器交割声不绝于耳,而惨叫声也伴随着响起。有点肢体分家,有的内脏外露,惨不忍睹,令人头皮发麻。不是太史慈残忍,因为他坚信臧義的话,有时候对待敌人必须如此,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臧義对于太史慈的悟xìng,很是满意。当初对太史慈说: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并不是说臧義就是一个屠杀成xìng之人,战场上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不会因你少杀几个人就能够制止。所以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活下来,你就必须将对手杀到怕,杀到他们胆寒,杀到他们不战而退,甚至投降,这便是臧義的威慑之道。毕竟战争不是过家家,不是交易市场能够讨价还价,没有人死就不叫战争。 当血雨停落时,臧義才用洪亮而又极具威慑的喝道:“郑宝,若不想你部下就这样离你而去,就给我滚出来。”郑宝队中,有的人都开始双腿发软、打颤,直冒冷汗。 郑宝倒是一个有情有义、怜悯部下之人,臧義话音刚落便站了出来。“两位豪杰,在下与两位无冤无仇,此举……哦,不知两位此番找宝所谓何事?”郑宝原本想问为何无故屠杀自己部下,但见到杀神一般的太史慈后,不得不恭敬地改口道。此时臧義二人才看清郑宝的样子,长得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胡渣,身高约八尺,给人的感觉便是粗汉一个,与他的作为截然相反。 “被你说中了,某人此番前来正是有要紧之事和大当家磋商一下。”臧義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叫“磋商”?郑宝内心暗骂。郑宝好歹也是个人物,岂有不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之理,随即装作友好道:“哦,不知所为何事?” “简单,吾与汝马战,若吾三招之内不能胜,便是吾败,吾命教你处置,若是你败……”臧義一脸挑戏的对郑宝说道。 郑宝何尝不懂这是对方的激将法,但好歹自己亦是骁勇之人,武艺自己从未碰到对手,岂有怕之理。更何况自己众多兄弟都在,若未战而怯今后又有何脸面统领那万余部下。所以,未等臧義说就抢道:“好,某接下,若某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好,某就喜欢豪爽之人,看招,呔!”话毕,臧義策马飞出。太史慈见臧義又用这招,不禁笑了起来。眼jīng的郑宝见太史慈此刻竟然还能笑的出,知道对方有鬼,便收起了轻视之心。对方虽看似一介书生,却来势汹涌,亦是气势爆发,夹马向臧義扑去。 近了,十丈,五丈,一丈……“喝”,只见郑宝大喝一声,全力抡起长枪向臧義扫去。臧義早就决定好了要一招败敌,所以便毫无余留挥剑同样扫向郑宝的长枪。“哐”的一声巨响,郑宝的长枪便不翼而飞,而他本人摇晃得险些坠马。武艺jīng湛的臧義岂能就此放过,一招回马剑,剑面对着郑宝的后背就是一拍,众人只见有一人影跃过马匹飞了出去。待到看清时,众人才发现,那看似书生之人竟然没事,倒飞出去的人却是自己的大当家。而且还仅仅只是一回合,一回合啊!郑宝的部下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跳下紫乌,臧義不紧不慢的走至郑宝旁,伸手微笑道:“世稀兄,认输否?”郑宝从震惊回过神来,才发觉胸口疼痛不已,左手捂住胸口,一脸苦涩道:“心服口服,某认输!”说话间,伸手不打笑脸人,接受臧義的伸手,起了身来。 “鄙人郑宝,小视天下英豪,今输得心服口服,杀刮悉听尊便!”武人都有自己的傲骨,既然答应赌约就绝不反悔,这也是做人的准则。“哈哈,世稀兄言过了,如此好汉義又怎舍得,况且義何时说过要汝之命乎?”臧義钦佩的对着郑宝说道。 郑宝见到臧義一脸认真,不像是说假话,便疑惑道:“那汝要宝如何,刀山火海亦前往。”“哦,汝说话算话?”臧義装作不信戏道。“某郑宝亦是一条汉子,刀疤碗口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郑宝见臧義一脸怀疑的,便不禁怒道。 臧義试晓得知,郑宝亦是一个豪爽刚胆之人,便不再戏弄于他,真诚而正经道:“義要汝誓死效忠大汉,与吾等还苍生太平盛世,敢否?”郑宝先是一愣,最后意外惊喜交加道:“郑世稀誓死效忠大汉,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第十章 兼并纳众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第二天,旭rì东升,郑宝的根据地,巢湖以东的边沿地带,一空旷之地集合聚拢着一万余人。这万余人虽穿着形形sèsè,杂乱不已,毫无统一可言,但jīng神状态甚好,都能按队排列,井然有序、士气昂然。 点将台上臧義三人犹如泰岳般站在那里,隐隐散发着威严的气势,震慑着台下的士兵们。经过一晚上的时间,郑宝在臧義的分析解说下,认清了汉室还有希望,以及利弊的关系,更加坚决捍卫汉威。谁人不想做救朝功臣、名留青史! “世稀啊,看得出汝练军倒是很有一套,能将五湖四海之轻侠狡桀训练得如此,当真不易啊。”臧義站于点将台上,看着下面一排排整齐的士兵,钦佩的对着右侧的郑宝叹道。“主公过奖了,宝略懂些治军之道,谈不上jīng通。不足之处还望主公不吝赐教。”郑宝谦逊向臧義拱手指教。 臧義对于郑宝的表现甚是满意,不由心道“不骄不躁,虚心求教,有良将之风。史中竟被刘晔设计杀害,着实可惜啊!”郑宝年近而立,却还是个可造之材,武艺虽然没有太史慈神勇,但在二流武将的行列中绝对处于前列,臧義心里一阵暗喜。 “世稀兄,吾等皆是为汉效命,练兵之道当是一同探讨,方能取长补短。好了,来rì方长,先解决现下的事情要紧。”臧義知道自己的父亲还等着自己前去营救,如今救命之兵就在眼前,便不在此耗费过多时间。 郑宝会意拱了拱手,上前以洪亮而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是有重大的事情的宣布,在某人讲完之后,是去是留随大家的意愿,某绝不阻拦。”随即侧开身体,让臧義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才继续道:“此人乃忠汉之后臧義,见汉室衰微,百姓潦苦,愿意义聚天下英豪,强扶朝廷,重震汉威,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某郑宝誓死追随臧義将军救帝扶汉,为救千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天下百姓出自己一份微薄之力。现在决定跟随臧義将军的壮士站于左边,觉得自己年老力衰站于原地,另谋生路的站于右侧。是条汉子的就给老子干脆点,别像个娘们似的。” 随着郑宝话落,万余人都干脆直接的做起了决定。当被卷起的尘埃落定之时,一盏茶的时间刚好过去,这是臧義等人才看清楚台下的状况。选择跟随臧義的有六千多人,而年老力衰的有一千多人,右侧另谋生路的人数有近三千人。 臧義对此结果甚是满意,先是对于那些年老力衰和另投它路之人说道:“既然你们决定好了,等下自己上前领取钱物,还乡养老也好,另寻它路也罢,绝对不会有人阻拦尔等。”随后便让郑宝将钱物分发下去,并遣散他们各奔东西。 约过半个时辰遣散完,臧義才放下架势,微笑随和的对着那些选择跟随自己的士兵说道:“你们选择了效忠大汉,你们在战场上生死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保证你们少些生离死别,还可以保证凯旋而归之人的的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当然,对于那些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的壮烈牺牲将士们,某亦给予保证他们能铭刻青碑、名留青史,让子孙后代们永世吊念他们!” 伴着臧義的话落,在郑宝的带领下,一阵高过一阵响彻云霄的吼声随即响起:“誓死效忠大汉,重振汉威!”“重振汉威,重振汉威,重振汉威……”铺天盖地得如同雷声震耳一般的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巢湖里那数不胜数的飞禽,被吼声惊得飞向天际。 那些走出几里路的遣散队伍,此刻正怪异的全部停了下来,听到那震耳yù聋、振奋人心的吼声,竟然不自觉的流下了男儿泪。天下之大哪里没有战乱,哪里的百姓无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等人家亦无家,或许自己退缩、软弱的遭遇会更加凄惨,何不…… 想到这里边有人开始喊道:“罢了,横竖是个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老子就用这残生为兴汉添点热血。”最后众人纷纷表决,“抛头颅疤碗大,怕个甚!”“走回去,老了没力上战场,我们还可以给众将士做后勤。”“还是个带把子的就和某回去,走。”………… 一刻钟后,郑宝根据地的木屋中,臧義等人正在商议兼并张多和许乾等部的计划,这时一个士兵跑进来道:“报!启禀将军,那些被遣散的兄弟们都回来了。”士兵说话间已是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什么……”最为震惊的当然是臧義,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认为那些被遣散的人都是游侠之辈,留住的几率很小。 当臧義和太史慈还有郑宝走到演练场时,四千多被遣散的将士齐刷刷跪了下来,刚刚还在演练的六千多士兵也向中心靠拢了过来。演练场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时最为年迈,已是五十知天命的高龄老汉颤声道:“将军,吾等反悔了,誓死为汉献微薄之力,还望将军收留,老汉给将军磕头了。”“望将军收留!”众将士都纷纷效仿,磕起了头来。 臧義这一刻,心跳似乎要停止了一般,感动的快要窒息。感动的流下臧義记事以来的第一滴眼泪,急忙上前扶起老汉,并劝道:“众将士对義的信任,臧義亦对众将士不离不弃,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父母,都给我起来。” 随后,臧義决定与万余众将士庆祝一番,来个不醉不归。便安排人去打野味的,道城里去买酒的…… 臧義知道时间紧迫,趁着闲余之际招来太史慈和郑宝两人,再次商讨兼并另外两个势力的计划。“郑宝,你乃本地之人,给我们说下另外两个势力的情况。”“是主公,张多和许乾的人马皆六七千人,战力弱于我等;分别处于巢湖东南岸和南岸,许乾据地险阻,倒是张多没有像我等的地势易守难攻。这两人除了许乾略懂文墨外,那张多就一个鲁莽粗汉。”郑宝一一将两个势力具体情况都解说了一下。 “嗯,那倒也不难对付,世稀可有何妙计?”沉吟之际便对郑宝发问道。郑宝当然知道这是主公检验自己能力的时候,所以也不敢妄说,沉思了一会儿才娓娓道来:“主公,那宝就献丑了。属下觉应当先从离我等最近的张多下手,其有勇无谋,只需派少许人佯攻,闻言的许乾必定前来救援,届时我等在途中埋伏将其主力灭尽,张多便独木难支了” “嗯,世稀之计倒是可行,不过要稍加改动,我等还需如此这般……”臧義按照郑宝的计策,稍加改动后对两人附耳道。“主公好计谋,属下佩服。”当臧義将计谋告知于太史慈两人,两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天后,臧義率七千多将士逼近巢湖东南岸的张多,有勇无谋的张多盛怒之下便率军迎战,一战下来死伤近两千多人,领着近五千人灰溜溜的逃回了营寨中,并且在部下的劝说下才拉下脸面向南岸的许乾发求救信。趁夜幕即将降临,臧義便下令在距张多营寨以东的五里外扎营生火。 三大势力的阵营都相距近百里,所以直至半夜许乾才收到张多快马加鞭的救援急报。急忙传令筹集军备,幷召集部将商讨良策,直至翌rì近午许乾才召集完七千能战之士和所需的军备,然后直发百里外的张多营寨。但是许乾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怕张多有个闪失,便令自己最为骁勇的将领衰五百骑直奔张多营寨,希望还能帮得到忙。 下午,当太阳西斜至山顶时,许乾衰的六千多士兵已经赶了六个多钟,一路马不停蹄赶了六十多里路,兵马早已疲惫不堪。当他们行至两边皆是密林之时,密密麻麻的破空之声由林间响起,许乾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有数百人躺于血泊之中。“有埋伏……啊。” “都别慌,给我布好阵。”许乾刚开始吃惊不已,但经历风雨洗礼的他也随即冷静了下来,开始指挥士兵布好防御。“杀啊,杀啊。”一阵雨箭过后,太史慈衰五千士兵从林间冲杀而出,杀神一般的收割敌方士兵,而许乾那所谓的阵势也被冲垮。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许乾,张大嘴巴的看着太史慈,自言自语道:“郑宝竟有如此猛将,看来天亡我矣!”看着自己的士兵像豆腐被敌将切割,许乾脸sè苍白,无力的跨于马上等着受死。许乾暗悔不已,急于救助张多,却忘了会有埋伏这档事。 一个时辰后,张多营寨中,一个士兵匆匆跑入营帐报道:“不好了将军,许乾将军在西三十里外的林间遭到郑宝军的埋伏,情况危急。”“什么”许乾的先锋将领急忙起身率领自己的部下向西驰去。而张多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率可战士兵五千也直奔西去。 当张多奔出近十里路时,自己的大营竟然大火冲天,气得张多直咬牙。而其部下的将士们见老巢被烧,士气低沉。这起火的杰作当然是臧義了,三rì前臧義令一千多士兵带着金钱财宝假装离弃郑宝投奔张多,而一根筋的张多信以为真,便收纳了这千余士兵,才导致今天的无家可归。 见到敌营烧起大火,臧義便领着郑宝和两千多士兵向张多杀去。…… 夜半三更,战斗彻底结束,许乾和近两千士兵投降被俘。而张多自持勇武,被郑宝五回合刺于马下,臧義犹如天神下狠狠地威慑其部,最后俘其士兵三千多人。臧義部总伤亡人数是近千人,可谓是大捷,这场战斗最终以臧義的大胜而告终。 第十一章 兴汉不孤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至兼并之战已过三天,经过收拢整合,臧义一共聚集可战之兵一万五千人,其中包括三千人的后勤兵。将许乾等人的老巢洗劫了一遍,共筹得:黄金一万多两,白银七万两,近亿钱(一两金=十两银=一万钱);而粮草近三万石(石合今=120斤),又从巢湖城中的粮仓收购了三万石,充裕计算的话可让一万五千士兵吃上一年。 有了足够的钱粮,臧义便令太史慈和郑宝等人率领一万五千士兵先北上洛阳与郭嘉等人汇合。而路线臧义暗中用钱财借道于袁术,再经汝南颍川等混乱郡县直抵洛阳。现下一月底,曹cāo还未出兵南下讨伐颍川和汝南的黄邵、刘辟等人,所以臧义才匆忙与太史慈兵分两路,自己一个人前往他处寻良将和谋臣。 这一万五千将士中,有jīng兵五千,加上轻骑一千多,又有太史慈和郑宝等人在,即使碰上曹cāo他也不会傻到自找没趣,所臧义还是很放心的。 rì上三竿,臧义与众将士饮完壮行酒,私下嘱咐太史慈两人一些话后,一万五千多臧军如约发兵。望着自己那渐渐远行的将士们,豪迈雄心不禁油然而生,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军队,臧义更加坚定自己选择的路,此刻只想一阵长啸吐出一直以来心中的不快。 ……………… 时光,如东流之水,悄然间已是二月底,冬末初chūn之际。义阳城外,四道身影正驰马向西飞奔而去,卷起四道滚滚长龙烟尘,飘荡于两边的林间。从正前方角度看到,其中一人长八尺余、腰大十围,容貌雄毅,给人的感觉就是勇力绝人,此人正是臧义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前往谯县,以武诚招的许褚,许仲康。 当征得许褚效忠,臧义沉甸甸的心才松了口气,暗叹“还好自己先下手为强,要不然还真便宜了曹cāo。”护卫谁会嫌多,除非那人是嫌命长,在这战乱年代稍一不慎便是呜呼哀哉! 另一人,尚未弱冠,高近八尺,此人相貌刚毅俊朗,双眼深藏机智。此人便是臧义第二站征召的良将~吕蒙,吕子明,汝南富陂人。在说服吕蒙之时,臧义倒是废了不少耐心和口舌,因为正好是吕蒙决定想偷偷跑去东吴姐夫邓当那从军。不过又怎么是多了后世近两千年知识的臧义对手呢?在臧义渴了喝完茶又不停地之乎者也下,便激动得为臧义效犬马之劳,吕母在臧义的劝说下也不得不放飞自家的雏鹰。 而且,个xìng豪爽的许褚在一旁不断的吹鼓帮忙,还说以后将自家不传的刀法教于他之类的话,两人的关系倒也不错。所以在吕蒙答应后,两人整天斗嘴,吕蒙那是看许褚豪爽,像个大哥,最主要的还是见他“老实”;而许褚看吕蒙却年小,像个瘦猴子,好欺负。 两人各怀鬼胎,刚开始臧義还以为他们看对方不顺眼对着干,因为吕蒙的xìng格应该不是那种太开朗的人。可到后面无奈的是他们真的是斗嘴,这下把臧義吓得够呛,心想道:“难道吕蒙那严谨的xìng格到自己这就变了,不会影响他以后的路吧?”不过随即有想开了,因为史中吕蒙是年少去了东吴,为了让自己被重视一直都苦于历练,少于交际。而在军政方面那些东吴老将看得起他那白身少年样才怪,所以才导致他xìng格的转变。最后,见他们合得来,臧義也懒得管,让清净已久耳根多些喧闹也好。 又一人,年二十有余,身高八尺余,健壮勇武,浓眉大眼,亦是相貌堂堂,给人印象果断机智。此人正是在史中称“千古奇冤”,被人误称后脑生反骨的义阳魏延,魏文长。魏延为人豪爽果敢,在与臧义的一番谈论后,便起身誓效。 当然,臧义能这么快的寻到三人,“天眼”功不可没,臧义和许褚在赶来汝南之时便将吕蒙和魏延的情报交到臧义手上。臧义也再次明白自己jīng心苦建的情报网是正确的。 “主公,我等这是要去何处?”一脸彪悍的许褚耐不住的问道。一旁的吕蒙也疑惑不已道:“是啊臧大哥,为何不直奔东郡先救伯父,却还要西进?”从一开始,臧義就让吕蒙私底下称自己臧大哥,听着亲切,所以吕蒙就只好应了。魏延也一脸要答案的样子侧头看住臧義,直叫臧義歉意的笑道:“是義的疏忽,想必尔等三人也知道兴汉之路任重而道远,仅凭吾等之力强扶汉室对抗各诸侯还略势薄,所以義想按照师尊的提示,前往他处再聚俊彦。” “主公之师神人也,文长敬佩不已,若有缘分真希望得指点一二。”看到魏延等人看满脸希冀、想入非非的样子,臧義暗笑不已。“来rì方长,或许有缘吧,驾!”说完策马疾驰而去。许褚看了看吕蒙一眼,才道:“你小子,刚刚干嘛不自己先问,跟哥哥屁股干嘛?”吕蒙那里是吃亏的那种人,所以不由鄙视道:“谁叫汝不多憋久点,别跟吾屁股知道没?驾!”说完急忙策马追臧義而去,惹得魏延憋笑憋得一脸通红。 许褚知道自己又斗输了,恶狠狠看了在那偷笑的魏延道:“有种给老子憋住,驾!”说完就学着吕蒙急忙策马走人。这回反过来换成魏延作猪肝脸。对方都那样说了自己哪还敢笑,笑就没种啊。 一rì后的,夜幕慢慢地再次将大地罩住,南阳郡朝阳县城中开始亮起了稀疏的灯火,给这黑暗添上些许的sè彩和生机。朝阳城郊南一处幽静的山涧,溪水蜿蜒曲折的流着,一间简陋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茅草屋靠溪而建。盈盈灯火从茅草屋中映出,虽然光线不足,但却掩盖不了那小桥流水人家的布局。 臧義一行人借着暗弱的光线缓缓前行,没有一副拜访名士的样子,竟然还观赏起了那朦胧得很的景物。当走到屋前的丈余小木桥时,一个清脆而腔圆的声音随即响起“有道是,来者便是客,几位若不介意,不妨进寒舍喝口淡茶。” 古代人重礼仪,所以臧義还是拱手恭敬道:“義与几位好友今rì特来访拜先生,唐突之处还望先生见谅。”那声音再次从草隙间传了出来:“不碍事,几位请进。” 随即臧義等人一个个从木桥走过去,让众人吃惊的是,当到许褚走过去时,他那泰岳般的身躯将木桥压断了,连人带桥都掉到了几尺深的水中。“噗通”一声,**的落汤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向喜欢和豪爽彪悍的许褚斗嘴的小吕蒙便开始落井下石笑道:“咦,仲康兄,这天好像不热吧,虽嫂子的饭菜煮的好吃,但也要量力而为嘛,哈哈。”“扑哧”臧義等人不禁笑出声。“你小子,少幸灾乐祸,信不信哥哥我踹肿你瘦臀?” “吱嘎”,这时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人抚须走了出来。臧義也才看清楚其的相貌,半尺长须,眉清目秀,高约八尺,清瘦的的身躯,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世家才子的气质。此人便是此番臧義前来拜访的颍川荀攸,荀公达。 荀攸在董卓迁都长安后,与郑泰、伍琼等人谋刺董卓,不料事未成便被发觉,被收入狱。同伙忧惧自杀,为荀攸语言饮食自若,董卓见之免其罪。后以蜀汉险固,人民裕盛,求为蜀郡太守,但路险难走,便在南阳居住了下来。 荀攸自报家门,并等臧義几人介绍完后,便请入屋内。而许褚的落水插曲,也云烟随风过。 “四位皆世之悍将,神勇之辈,攸钦佩至极啊,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给臧義等人上好清香的溪水茶,便随口问道。 臧義将荀攸开门见山,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瞒先生,義此番前来是想请先生出山,救援献帝,重振汉威,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这……”荀攸对于藏義的话很是吃惊,当今战乱纷纷,各地豪强、诸侯纷纷割据征伐,当初勤王伐卓皆是各路诸侯起兵割据的借口罢了。现在四个青年竟然来请自己出山拯救弱汉,这不仅是好笑,简直是狂妄之极。但还是要给人家面子,便假装犹豫不决,看对方能否说服自己。 臧義何尝不懂这老谋深算的荀攸的隐晦考较自己?所以便大义凛然、痛心不已的将当初和郭嘉等人说的话说了出来。听着振奋人心的话语,吕蒙三人还有荀攸都深深地被触动了心弦。 久久之后,跪坐着的荀攸突然站了起来,恭敬挥袖跪道:“荀攸拜见主公,誓死以兴汉为己任”感动之余,许褚等人齐声跪道:“誓死与主公浴血奋战。” 臧義一一将荀攸等人扶了起来,不禁有感而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诸位相助,義兴汉不顾矣!” 第十二章 兴汉之火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rì近中天,弘农郡的陆浑县城,此时城门大开,一排排士兵分列于两旁,延至城外数里,这迎接阵势不可谓不壮观。穿带整齐,铠甲鲜亮,皆统一紫sè布料,个个jīng神抖擞,气势高昂,是一只不可多得的jīng兵。而数里外一群文武正打起jīng神,迎接某位人物的到来,为首之人脸sè苍白却掩盖不了那深邃睿智的双眼,和那俊逸非凡的容颜。一旁还有女仆跟随的中年妇女,一脸期盼凝视着南方道路的尽头。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虽然chūn阳煦暖,众人还是冒着微汗,但不管如何还是依旧原地等待。当煦rì开始西斜时,南方道路上,终于滚起浓浓灰尘,五骑快马向陆浑城飞驰而来。 “主公来了,都给我提起jīng神来。”没错这一群人正是收到通知而特地出城迎接的郭嘉和太史慈等人。众将士在太史慈的提示下,纷纷不约而同的昂首挺胸,打起jīng神来。毕竟迎接的人是自己的主公啊,大部分士兵在巢湖就已经知道自己主公的神威了。一传十十传百,军营中没有谁不崇拜,现在臧義在军中的威望那是不可动摇。 太史慈所率的一万多将士按照臧義的方法,边赶路边训练,rì夜兼程,只用半个月便达到了郭嘉所在的地点陆浑。士兵的素质在半个月的磨练中,一rì千里,在到陆浑后,以臧義的现代练军之法再度强化训练,一个多月下来,已和各诸侯的军队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当五骑逼近宗人才见看清,为首之人一身紫袍,英俊而不失刚毅,配上紫乌神驹的高达神韵,整个人有如天临神将,气势慑人心扉。不用说,此人正是在朝阳招得荀攸后急忙北上的臧義。再加上许褚、魏延等人的魁梧神勇,这阵容着实让等候的太史慈等人震惊不已。 经过三天的赶路,臧義等五人终于到达陆浑,见到郭嘉这般有心,摆如此阵势迎接自己,而与自己分别数月的母亲亦在其中,怎能不高兴。 “吁”,于是奔至跟前,臧義也激动得忘了在乎紫乌的感受,一把拉住缰绳,害得紫乌吃痛仰头抬蹄,那一幕倒是再次将臧義炫了一番。翻下马背,臧義冲向等待自己到来的母亲,紧紧握住母亲的双手,没有任何话语,因为那两行感动的泪水胜过任何言语。这一幕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谁不想与家人齐聚堂上,其乐融融呢? 随后臧義转向郭嘉等人,哪里还顾主公的形象,一一和将臣都来了个熊抱。这一刻也无需任何言语,行动也都再次表达了一切。有时候不需要过多言语,一个动作足以代表一切。郭嘉等人任劳任怨的竭力为臧義据下居所,还将各郡县治理的井井有序,重新焕发生机,可谓劳苦功高、鞠躬尽瘁,当得此举。 新加入臧義阵容的荀攸也深深地被感动了,欣慰暗道:“随意而为,xìng情中人,视臣如友,吾遇明主矣!”当无意间看到郭嘉之时还是被震惊了一把,那可是自己的忘年之交啊。“主公之魅力,攸还是估错了,哈哈。”见到老友高兴之余也不由再次叹道。 随后臧義暂且压下心中的千言万语,对着许褚等人介绍道:“此神勇之士乃谯县许褚,字仲康。此人义阳魏延魏文长,智勇双全,武艺和子义平分秋sè,rì后你们找时间切磋切磋。”有意的看了一下太史慈,然后才又指着荀攸道:“这位是颍川荀攸荀公达,智谋亦是超群。” 臧義刚说完,便看到郭嘉和荀攸两人哈哈大笑拥抱了起来,让众人疑惑不已,当然,除开臧義本人。熟知历史的臧義岂有不懂之理,不过还是假装吃惊问道:“先生和奉孝是旧识?”最后还是郭嘉笑道:“主公,嘉亦是颍川人!”郭嘉稍稍提示,臧義才装作拍额醒悟道:“是也,是義未多想,哈哈。” 臧義觉得好像还有人没介绍,当看到吕蒙那幽幽的看过来双眼才尴尬拍吕蒙的肩膀道:“这位便是汝南吕蒙吕子明,别看他年轻瘦弱,这些rì子他可是将仲康压得喘不过气来……”停顿了一下,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才补充道:“当然,那是斗嘴,哈哈!” 对于臧義偶尔的幽默,众人先是错愕,最后才放声笑道,场面倒也其乐融融。不过搞的吕蒙尴尬不已,内心暗道:“臧大哥真是的,直接介绍不就好了,非得……唉,识人人不慎啊!”一回神,发现臧義等人转身都走了,才屁颠屁颠的跟上众人。 在回陆浑路上,臧義听郭嘉的细说下才了解到自己所据的城池地域和关卡以及一些各诸侯的情况:原来,郭嘉等人一到洛阳附近便开始打听盘踞洛阳的各势力,知道陆浑以北的陆浑关,以东的新城,还有西北的宜阳,以西的卢氏地处南洛水和北伊水之间的地域毫无势力,只是一些强盗和流民居住,便率领两百的神卫将陆浑城先拿了下来。在太史慈大军一到后,三rì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陆浑关、新城、宜阳,卢氏和陆浑南边伊水边的嵩县及西南栾川等县,形成了義陆浑城为中心的安全地带。 同时,接到情报,曹cāo于三月初chūn令曹洪西进河内yù接献帝,却遭到卫将军董承和袁术之将苌奴所拒,曹洪不得进。 而自己的军队虽然还是原来的可战之士一万三,但其中骑兵增加至两千之数,已经是了不起了。在这乱世战马是最为难买的,可谓一马千金况且洛阳四周皆是诸侯,想购得马匹那是那难度可不一般。大汉马源大部分皆来自幽州和凉州,可这两个州皆被公孙瓒和马腾、韩遂所据,跟他们购马不狮子大张口才怪。 期间,在臧義当初的授意下,被令亲手掌控“天眼”的郭嘉早已经安排广陵的八百神卫护送臧義之母和一些秘密人才、机械到陆浑,并将聚义商行的重心也转移至洛阳。一些臧義所谓的“兵工厂”已经在筹建当中。 臧母在臧義的搀扶下,缓缓想城内走去,郭嘉等人在身后紧紧跟随,两侧的士兵也秩序井然的随尾而行。 进入城中,虽早已料到郭嘉等人之才能过人,必定将城池治理的焕然一新,但亲眼所见后还是吃惊了一把。城里百姓安居乐业,散发着勃勃生机,街无乞讨的地步。现在还自主聚集街道两旁迎接自己等人,臧義觉得自己并未给百姓做过什么,百姓们却如此恭迎自己,很是受宠若惊。 当天晚上,郭嘉早已为臧義摆好洗尘之宴,文臣武将不管新人老臣都放开敬酒碰杯,彼此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中升温。而这也是臧義所想看到的,便“作诗”助兴。 臧義手挽酒坛,八分醉意的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诸将道:“能得到诸位俊彦英豪的相助,乃義之幸,也是天下百姓之幸;兴汉任重而道远,有尔等吾不孤矣,今夜高兴,義再献下丑,吟诗助兴。”一听到自己主公要吟诗,郭嘉等人那是兴奋不已,见此,荀攸等人疑惑不已。不过接下来,他们便从错愕中恍然大悟。 沉思一会,臧義还是厚着脸皮盗用曹cāo的《短歌行》,暗想道“曹阿瞒,某看你还有何大作!”理了理才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rì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荀攸从震惊中醒来,恭敬对臧義赞佩道:“好诗,好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主公之才,攸甘拜下风!”“臣等,誓与将军重振汉威,至死不渝!”随着荀攸的赞颂,众人纷云。最后这晚宴变成品诗宴,细吟、深嚼声不断,有的深深地陷入臧義那雄心壮志的诗句当中…… ………… 翌rì清晨,陆浑县府首座上,臧義扫过下坐的文武众人,武有:许褚、太史慈、魏延、吕蒙、郑宝;文有:郭嘉、荀攸、刘晔、鲁肃等人,可谓人才济济,心情那是激动澎湃。自己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文臣武将,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军队,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会尽天下群雄,还大汉盛威!这一刻自己rì思夜想,如今终于走出义聚俊彦这一步了。 第十三章 兵贵神速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臧义收回目光,随意的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今天召集诸位过来,是想听一下诸位的意见,下一步我等应当如何?”臧义话音刚落,下坐的文臣武将皆沉思了起来。 不过列外的是一身彪悍形象的许褚,叫他思考问题还不如让他直接上战场厮杀来的爽快。当看到自己的主公在看着自己时,干脆利落的选择了无视,叫臧义一阵牙痒又无可奈何,要不是看在议会中,还真想拉他出去来一顿蹂躏。 最后还是臧义败下了阵来,因为许褚做的更绝,竟然欣赏起了院外的风景来。许褚的真诚憨厚也让早已胸有成竹的郭嘉暗笑不已,想到自己不禁暗道:“还是老实人好啊!” 一炷香过后,作为汉室宗亲的刘晔率先说了自己的看法:“主公,晔以为趁虎踞长安的李傕和郭汜还有南阳的张绣并未提高jǐng惕之前,当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弘农函谷关和西南的武关,以卫我等之大后方;其次,再调兵直取废弃的虎牢关,抵挡中原来兵,从而在发兵拿下黄河以南的洛阳等地;最后,整顿两郡之地,安民重耕,重修洛阳和虎牢关,使洛阳固若金汤,便可北迎献帝!” 右边首席武将太史慈,听刘晔的说得头头是道,暗自认同之余也起身拱手说:“主公,末将觉得子扬兄说得甚是有理,乃我等当下之重任慈愿领兵拿下函谷关,以卫后方。”由于臧义并未得封任何官职,所以也就还没有给众人封官,太史慈也只好以兄称道。听到太史慈竟然抢在自己前面领兵出征,许褚那里干在犹豫,急忙下腾地站了起来:“主公,俺许褚也要为主公领兵拿下武关。” “主公,主公……”最后全部的武将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争着抢着要领兵出征。和左边依旧悠闲坐着的郭嘉等人成了鲜明的对比。臧义见状也不好决定,况且这会议会没有议出个结果来,便举手示意许褚等人道:“诸将纷纷请战这是好事,但如今还未决定,所以还是先挺闲诸位先生先吧。” 臧义看向郭嘉等人时,荀攸才拱手道:“禀主公,攸亦赞同子扬兄的看法,不过河南与弘农两郡多年混战,百姓十不存一,需适当招收流民,安抚流民,才可使我军兵源不尽啊。”臧义亦是觉得有理,点头道:“嗯,当是此理,民乃国之根本,无民何谓国?” 知道等待自己的难题数不胜数后也不废话,直接问郭嘉道:“奉孝,汝还有何补充?”“回主公,先前子扬和公达说言皆是嘉之所想,唯一需补充的是,嘉经多rì思考主公两月前所提的农商并重,觉得深有道理,农商如臂不可分,皆是国之根本,故嘉以为当农商并重。” “哈哈,汝想通了便好,回去好好与公达等人解说一番,好让政令得以施行。”对于郭嘉能够想通和看开农商并重,臧义欣慰不已。因为自古以来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几乎毫无地位可言,所以只要郭嘉看开想通并说服其余文臣,政令得以实施便会使自己一方粮充钱足,战争之际也就不至于为钱粮发慌。 原本臧义想迎回献帝,再说服献帝大举革新,但怕没有说服力,而导致革新无法执行,便少了与各诸侯争霸的优势,所以既然郭嘉提了出来,便提前执行,先斩后奏吧。 当即便起身宣布道:“好就按子扬所言,迅速拿下函谷关和武关。”看了看右边昂首挺胸的诸将,提声下令道:“太史慈听令!”“末将在”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太史慈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汝即刻领兵三千,兵发函谷关!”“慈领命!”得令后太史慈便退了下去。 臧義又看了一下众将,犹豫了一下才道:“魏延听令!”一听到是唤自己魏延那个激动啊,“魏延在!”兴奋得声音微颤。“汝领兵四千,务必在张绣援军到达之前拿下武关。”臧義略有深意的看着魏延道。“末将领命,誓死拿下武关!” 看着那威武不屈的背影走了下去,臧義才笑着对许褚道:“仲康啊,汝想要何差事?”“俺,俺……”许褚想不到还有啥差事,在那支支吾吾的。一旁的吕蒙兴致又来了:“仲康兄啊,刚刚没争取到,是不是又想着家里的饭菜了?嘿嘿……” “哈哈”逗得众人发笑。树要皮,人要脸,一脸不干的许褚假怒举拳道:“哟呵,小吕啊,是不是哥哥太久没给你活动筋骨,你浑身上下不爽啊?”鬼灵jīng的吕蒙早就知道许褚有暴力的倾向,直接闪到郑宝的后面去了,再次将在场之人逗得哈哈大笑。 “好了,你们两个活宝别闹了。许褚、吕蒙听令!”看到两人又开逗,臧義无奈的下令道:“你二人领军两千直取虎牢关,即刻发兵,不得有误!”许褚两人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知道臧義直接下了命令才回过神兴高采烈道:“许褚(吕蒙)遵命!” 随后二人便勾肩搭背的走了下去,边走还边切磋一番,搞得大厅内再次传出了笑声。 “郑宝、许乾听令!汝二人领兵一千直取洛阳以北的孟津,即刻发兵!”最后臧義也懒得废话,直接下了命令,而郑宝二人也领命退了下去。 对于臧義临时改变计划,郭嘉并无任何异议,而且还很赞同,既然兵贵神速拿下西边两关了,又为何留着前门给人家呢。还是刘晔疑惑问道:“主公为不让几位将领一同出征,起到监视和相佐的效果,却要立马兵发虎牢呢?况且如此一来,我军内部空虚,难以接应西边二路啊!” 刘晔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臧義乃非常人,当然行非常事。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既然要迅速拿下后方,何不趁着曹洪还在箕关和董承等人僵持住拿下虎牢和孟津,让曹洪进退两难呢?河内郡的张杨又岂会轻易借道于他,若是他们……”“主公此计不可谓不深啊,是吾等多虑了。”不用臧義道明,几位谋臣皆明了,不禁夸臧義计谋深毒。 随后臧義又道:“将他们分开,是让他们历练一番,否则今后又如何独当一面?况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就等着捷迅吧,哈哈~”众人不知道臧義哪来的信心,但自己作为臣下的也只有相信自己的主公了,希望如同臧義所言。不过,郭嘉倒是没有一点疑虑,因为他知道自己主公一直很神秘,给自己的惊喜太多太多了。 当天臧義和郭嘉荀攸两人率兵两千,还有五百神卫发兵洛阳等地,只留士兵一千和五百神卫作为应急。臧義的神卫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臧義自信绝对可以以一当数十之众,其中有些人甚至可以以一当百, 所以可以想象一下神卫有多可怕。 就这样臧義的兵贵神速之战再度拉开帷幕! 第十四章 连连战捷 - 汉末盛世 - 曲谷辰风 () 当天,在荀攸的提议下,臧义决定令其带一千士兵和两百神卫由宜阳直取弘农以北的茅津、陕县、黾池、新安等地,使弘农连成一片,杜绝了自己大后方被敌人趁虚而入的危险,更是使太史慈和魏延两路大军无后顾之忧。 臧义和郭嘉两人则领余下士兵东进直取轘辕关、大谷关、伊阙关,当天,臧义各路军队都很顺利的攻营拔寨。臧义一路由伊阙关北上,直至旁晚连下连下河南、谷城、洛阳、平县四县,并在残破不堪的洛阳dì dū中休整。 在郭嘉的陪同下,与数十神卫游视起了这废墟的古dì dū。沿着那被战乱所洗礼的宫中城墙一路前行,这是他才觉这皇宫原先是多么的壮丽辉煌。靠近中心区域,道路纵横交错,宫墙基址方正有规,那残破的建筑排列有序,,这大型都邑得经过多慎密的规划、和布局才能有此壮观啊! 看到那千古dì dū竟被烧毁得这般残破,毫无生机可言,臧義心里愤恨不已,不禁开口大骂董卓道:“狗董卓,汝弑君毁都,千古罪人也,可恨,可恨也!”虽然臧義并未见过董卓,看他的所作所为让臧義觉得厌恶、愤怒,恨不得将他挖坟鞭尸千万年。 见到臧義平复了内心的怒气,郭嘉才劝说道:“主公,人之yù望皆因权,站得越高野心便越高。人乃万物之灵,有七情六yù,若无yù望也就无大汉也!” “奉孝说得有理,正如吾师所言,时代之进步,皆需经过战乱的推动,也罢!但大汉有我臧義在,谁都别想莽、卓之流,若有人胆敢,義誓夷其九族!”臧義那丝毫不压低的声音,在这废墟的皇宫中回荡了起来。 直至深夜,臧義等人才返回营帐中,准备翌rì的战事。在臧義等人离开后,一黑影悄然的出现在了臧義原先所站的位置。黑衣人低头查看了那灰烬中的脚印,自言自语道:“龙行虎步,正啊不屈,神勇果断,愚忠汉室,嗯,看来天不灭汉啊!”说完那虎目jīng光一闪,身轻越墙而过,向西北方向奔去。 倘若臧義在此的话,定为此人的身手惊讶,可谓身轻如燕,绝对是游侠高人。 翌rì,天刚蒙亮,近千将士早已整装待发。由于所占领的城池需要留兵看守,所以一路下来,臧義能用之兵也就仅仅近千了,而且这还是算上神卫了先。与郭嘉一同从帐中出来,当看到那仅剩的士兵,不由暗自叹息。 洛阳之地,连年征战,百姓可谓十不存一,那里还有兵征?臧義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还是先解决现下问题,一声令下后,近千士兵再次东进。 途中,首先是郑宝一路送来捷报,成功占领孟津;其次,许褚队送来捷报,说是成功拿下虎牢关,并开始初步修固;再者,是太史慈一路,以虚实之计成功拿下李傕的函谷关,而李傕和郭汜正在开战,战事激烈也懒得管函谷关之事,倒是意外的如了臧義和郭汜的愿。因为郭汜兵力弱于李傕,一直处于被动,现在冒出了个臧義帮他分担压力,不高兴才怪。最后便是弘农一路的荀攸军,捷报中说是已经拿下新安、黾池、峡县,并驻军与茅津与太史慈呼应。 收到战捷连连不断,臧義的心是踏实了不少,但还悬着的便是魏延那一路,因为张绣的武关守兵一千余,易守难攻,兵力仅四千的魏延压力山大啊。 夕阳之际,臧義已将虎牢关以西的城池,偃师、侯氏、巩县等县,并领三百神卫驻于虎牢关西北黄河边沿的五社津,与虎牢关的吕蒙、许褚相呼应。 至此,臧義郡已经尽占踞虎牢关和函谷关间的河南、弘农之地。南面有伏牛山、崤山、熊耳山、嵩山得所连接成的山脉,可谓易守难攻,已无后顾之忧。若是魏延能顺利拿下武关,那就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了。 武关北面五里的深山密林中,四千臧军此刻正潜伏于此,拿着干粮充饥,迎接随时到来的战斗。而魏延此刻正焦急的等待着前去探路的斥候的情报,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暗想道:“难道发生了意外,都已近午,怎么一个情报也没有?” 魏延一路不断翻山越岭、爬山涉水,在昨天旁晚便到达此,由于众人早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疲惫不堪,所以魏延便下令休整一个晚上。翌rì,早早便派出十几个斥候出去探查敌情,可等的都道中午了一个都不见回报,让魏延眉头直皱。 就在魏延焦急不安想自己孤身一人前去勘察时,一个斥候队长满身大汗的跑回报道:“启禀将军,此乃众斥候勘察的敌情,请将军过目!” 魏延随手一挥,便看起了情报来。将斥候送来的情报看完,魏延不由苦脸皱眉,武关易守难攻,无从下手。但是没办法,太史慈他那路想必早已拿下,主公那么相信自己,岂能让主公失望?便再次拿起情报苦思看着,这一看便是一个下午,知道口渴难耐才叫亲兵送水。 “来人,水……”当魏延话说道“水”字时,灵机一动,突发奇想便计上心头。可谓天无绝人之路。害得帐外的亲兵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想到计策魏延心情大好,对着还在那发愣的亲兵道:“吩咐下去,吃饱喝足,今晚和某杀进武关立大功,哈哈!”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魏延率领五百士兵悄悄的向西南的丹水进发,直至深夜,才绕到达距武关西边五里的丹水岸边。 “给某像个男子汉,脱衣下水,”魏延也不罗嗦,率先脱衣下水,手握宝刀和一根空心的竹子,五百水xìng较好的壮士也纷纷效仿,在魏延的带领下,向武关游去。而另外三千多人的臧军,则是悄悄的摸索逼近武关。 武关山而建,陡峭异常,不过倒是被南北走向的丹水所穿过,魏延的计谋便是借于此,从水路绕过突击。当靠近武关是魏延便示意众人含竹潜水,晚上黑暗无比,即使武关上的张绣军来回巡逻、视察,但也无法注意到魏延等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关下水中,魏延等人皆吃尽了苦头,水中一团团刺藤,头上铁刺林立,推开刺藤团时又要小心头顶的锈迹斑斑的铁刺,游行中由于顺水,又要控制好身体,众人那是伤痕累累。 一刻钟后,魏延等人皆游到了关内一处肮脏的的地方,头顶有十几处弱光从一尺大的木洞中照shè了下来。情势所逼魏延也懒得管是什么地方,对着头顶那映出弱光的洞口便是狠狠地一刀。那不算太厚的木板应声而破,十几个士兵夜学着魏延,随后纷纷出水上岸。 魏延头十几人出得岸时,由于初chūn,气温稍回升,但水还是很冷,众人浮出水面那一刻,各个被冷得脸sè发紫,出岸后哆嗦不已,不是打起牙战,便是打起腿架。而当注意到四周的状况后,被所处的地方给震惊了,跟随而出的士兵也一个个错愕。就这时后面一个较为机灵敏感的士兵刚浮出水面,便闻到一股股异味,想都不多想就道:“咋那么臭,不会是敌军的茅厕吧?” 顿时,岸上的魏延等人不由得一阵干呕,纷纷凶狠的看住那人。意思是“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上岸的那士兵,观察一下眼前的场景,一阵干呕后才一一的对着众人尴尬致歉。 一盏茶后,陆陆续续的上得俺有数十人后,这大茅厕是在装不下人了,魏延才迫不得已率众出去。 刚出门,一敌军士兵提着裤头,一边跑进茅厕一遍对着魏延等人道:“哟,兄弟们,集体出恭啊?”魏延也不理会,示意后面的人,便听到“咔嚓”一声。这人一倒霉啊,连上个厕所都能要命! 夜深人静的,关内的敌军早就见周婆去了,所以五百壮士在魏延示意下,都汇聚了过来。低声吩咐里几句后便纷纷行动了起来。 不一会,关内烧起了熊熊大火,那睡梦中的张绣军纷纷被惊醒,急忙跑去救火。这火当然是魏延吩咐的,百人每人一把火将敌军宿营烧得火光冲天,数十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张绣军混乱成团,忙着救火之际,魏延众人杀向武关的关门。“敌袭,敌袭……啊”魏延大开大合,每一招都夺取敌军数人xìng命,当敌军的鲜血染红战袍时,魏延势如破竹的开得关门,而早已经在关外潜伏接应的三千多士兵,也如虎狼般杀入关内。 ………… 武关一战而定,而魏延智勇双全的大名也为世人所知晓。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