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司逃离 - 江红记事录 - 千虹映日 () 一下班,我就猫在寝室里打开电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浏览着一个有趣且显得有些神秘的网站。每天的上班、下班、挤公交的城市生活实在是让人厌烦,这样的平淡生活让我提不起一点激情。唯一能够寄托自己jīng神的地方也就只有电脑了。但是玩久了电脑,也就让人乏味,就像吃久了的方便面,一点味道都没有。几乎所有有意思一点的电影都看过了,比较刺激的游戏也都玩过了,所有的游戏都让人觉得千篇一律,没有新意。 不过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网站,这是我无意中输错网址的时候进入的网站,网址是一窜乱七八糟的数字和字母:www.sssvvv112204345.com,当时这个网页设计的很有创意,网页一片黑,只有一行白sè的字:“亲,通过此关,你就有望获得xīn jiāng塔克拉玛干沙漠免费旅行!”然后右下角有一个旋转的太极图标,嗯,这就是说要点击此处。 我用鼠标点击了一下太极图标,网页变了,一个游戏说明赫然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个古老的游戏,请将八卦九宫格中缺少的数字填补完整,如果正确,你将有望进入下一关,继续您的智慧之旅!”然后就是一个横八竖八的九宫格子。里边杂乱无章的填着一些数字,也有十几个格子空着。我试图发现这些数字的规律,却发现根本就是没有什么规律。我反复的琢磨试探,使用我的大学数学知识,等差数列、等比数列、平方差做和。。。。。。,我一直忙活到凌晨一两点钟,都没有搞出个头绪来。看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迟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老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最恨别人迟到了,谁要是敢迟到,还不如旷工一天,后果都要比那轻得多,没办法,他就是这个脾气。 我打了个哈欠,把这个网址存在了收藏夹里边,等着明天有时间继续研究。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经过刚才的高度紧张,有点兴奋地不能够自己了。说什么都不能够平静下来入睡,眼前老是出现哪些数字晃来晃去的。我就像一个咸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就是睡不着,就算我数绵羊,数到了一千多只,无奈,还是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真迷迷糊糊的,像是喝多了酒。照镜子一看,果然出现了黑眼圈。匆匆洗过脸,挤上公交车就往公司赶,终于是没有迟到。到了公司,别人都问我怎么回事,眼睛红红的,像熬了一个通宵一样。我还好应付,没事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为了对着电脑工作的时候不打瞌睡,我一上午跑了十几趟洗手间用冷水洗脸。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下午的时候,因为一个负责客户联络的人有事没来公司,老板就叫我把昨天调试好的电路板给客户寄过去,等待客户的功能验证。我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就跑过去那电路板,看着电路板上的纵横走线,我就又想起了昨晚的八卦九宫格。一边想着,我就一边把板子拿到前台打包贴上邮寄单,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差点撞到老板的身上,我急忙闪身让路打着招呼:“老板,您忙啊!”老板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走路小心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我说:“晚上早点睡觉,不加班就早点休息!” 我急忙回答:“是,我就是晚上有点睡不着,有点神经衰弱。”我暗自庆幸,就是当时这句话,挽回了我一个大大的损失。 晚上我继续我的研究,依然是没有头绪,我依然是神经高度兴奋。我就奇怪了,变天昏昏沉沉,晚上怎么就这么jīng神。我是每天晚上都熬到很晚试着各种数字组合,却依然没有成功。但是奇怪的是,我不仅不烦,而且斗志十足。我觉得我一定能够破解它。 第二天早上我一到公司就觉得氛围不对,怎么空气中有一股诡异的味道。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我的屁股刚刚做到位子上,老板的女秘书就叫我去老板的办公司报道,我的心陡然一沉,准没好事。只要是这小妮子叫人进老板的办公室,那就凶多吉少。平时大家都背地里叫她老板猫。说她就像老板的宠物猫一样,不仅要陪着老板,平rì里还借着老板的威势欺压我们这些可怜的打工人。她总是忠实的执行者老板的命令,看护着老板的财产,有谁违反公司规章,那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的。 听着老板女秘书尖头皮鞋的“哒哒”声远去,我意识到,大祸临头了。赶紧走到老板办公司门前。 轻轻的敲了几下,里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老板,您叫我!”我想我当时一定是一脸的苦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事了吗?”老板身后的女秘书却是先开口了。我靠,这是你的公司还是老板的公司,丫的,要是让老板娘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心中愤愤不平。 “不知道啊?”我确实是一头雾水,这几天除了睡眠不足,上班有点飘飘然,但是也没干啥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事啊。我把这几天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前天开会我也忍住没打瞌睡,昨天客户来我根本就没有陪同,连说错话的机会都没有啊。 “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老板把手里拿的一张纸重重的拍在他那红木的办公桌上,闷雷一样的响声吓得我一哆嗦。 我上前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合同违约罚款书。上边写明上次我公司寄得样品全部不合格,造成他们公司出货时间拖后,现看在长期合作的份上罚款十万元了事。 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这不就是我前几天寄出的电路板嘛。难道是我拿错了?把测试用的板子给寄出去了?!靠!我恍然大悟,是这样的。当时看都没看,走神了。我心里暗叫不好,低下头等着挨批评吧。 “十万块的罚款,扣你一年工资都不够,你说你怎么还?”这个长得如花似玉,却心如毒蝎的女人,想逼死我。 “老板,这个我最近一段时间身体不舒服,一时出了错,这个。。。”我就差点苦了,十万块呀,把我卖了吧。 老板盯着我看了半天,见我手足无措,简直急的差点跪下来,就放松口气说:“这一次可以不深追究,但是这个错误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本来和客户交流的工作也不归你,你的主要工作还是研发。但是,这却是一个工作态度的问题,这说明你平rì里的工作态度出现了问题,我做出如下处罚,”老板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女秘书说:“小丁,你记一下!” 小丁答应一声,拿出本子,开始记录。 “一、全公司通报批评,以惩后尘。二、写自我检讨一份,内部邮件转发。三、每天下班后延长工作两个小时,一个月时间。”老板说完了对我的处罚,就让我出去。 一出老板办公司的门,我就跑回座位上,闷闷不乐。旁边的同事幸灾乐祸的伸过头来问:“凌江红,要不要你还啊?” “去去去,我心里烦着呢,该干啥干啥去!”我没有好气。 “呵呵,不要这样嘛,我这是关心你”看着他那一脸的坏笑,我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再踢上几脚。 “边去,哪凉快就哪呆一会,行不?”我恨死这小子了。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询问的时候,老板出来了,后边跟着形影不离的女秘书。大家这才住了口。 然后女秘书把我的惩罚用邮件通知了全公司,又限令我在三天之内交一份不少于两千字的检讨。靠,以为这是学校啊,写检讨还有字数限制。我心里及度不满,真想不干了,但是仔细一想又不妥。现在全国经济都不好,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所有的企业利润都在呈现下滑趋势。出去找一份像这个公司这样加班还有加班费,各种福利待遇都不错的公司真是不容易。好,我忍,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检讨里我展开了深刻的自我批评,深刻的反思了我犯下的错误,以及对公司造成损失的痛心疾首。还好,总算把这一关闯过去了。 每天加班两小时,回到住的租房都已经是夜里十点钟左右了。我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登陆哪个网页,那个网页容易让人神经兴奋。严重的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但是没过几天,我发现我心里老是惦记着这个小游戏,就像犯了毒瘾一样,不自觉的又去点击那个网站。依然无解,我依然兴致勃勃。 我越来越觉得情况不妙,白天愈发显得jīng神恍惚。 一天下午,老板走进实验室对我说:“你们的电源逆变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 “嗯,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了,目前看来没有发现问题,一切进展还算顺利!”我答道。 “嗯!”老板点了一下头:“演示一下,我看看!” “好的!”我飞快的把电路搭建好,把电源插上。给老板指点到:“这个是核心板子,能产生上千伏特的高压和上百安培的大电流。” 嗯,老板俯下身去拎起板子的外壳:“上电试试吧。” “是!”我也没有看老板的手是不是还拿着外壳,就按下了按键。 “啊。。。。。。”一声惨呼,我回头猛然回头看见老板的花白头发都已经冒出电弧来了。我一惊,赶忙关断电源。 然而,已经晚了,老板已经躺在地上了,看样子是晕过去了。我平rì里也是看电影这种场面多了,知道千万不能跑出去喊人。这个时候任由他心脏停止跳动,人就有可能死掉了。我弯下腰来有手指甲掐老板的人中,然后又双手交叠按老板的心脏。 我用手试探了一下老板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又掐了几下人中,老板才悠悠醒来。 “啊,疼死我!”老板第一句话,那一定真的很痛。 “老板,您没事儿就好!”我吓得半死。 “好小子,你......”看老板的眼神,恨不得是杀了我。 “老板,你还好吧?!”我试探着弱弱的问道。 “好你个吊毛!”老板想必是太激动了,开始骂人了。 真不知道这天是怎么过的,老板去了医院检查。我则内心惴惴不安。一个劲的求神保佑,老板可不要有个三长两短。 第二天,我怀着万分复杂而沉重的心情走进公司。同事们的眼光又是齐刷刷的shè向我。我觉得自己就像曝光在镁光灯下的裸替,面对众人火辣辣的目光通神不自然。也难怪,每天上班下班的rì子像流水一样,每个人都过的烦了,内心里及其希望有什么不平常的事情发生,好使平淡的生活有一点涟漪。免得昨天的记忆、今天的记忆和明天的记忆没有任何区别。我也是常常有这种心理,所以总是希望找一些刺激的事情。哪怕是别人的也好。很不幸,每每刺激都是我来表演,大家来欣赏。 女秘书的皮鞋又“哒哒”的响了起来,没一下子都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令我紧张不已。 “凌江红,老板有请啊!”这小妮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就像毒针一样。我此刻深深的领会到了那就中国老话:“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看着她那黑sè的丝袜、超短的裙子,扭动的屁股,我突然有了主意,呵呵,这次成败就全靠你了,小妮子,你也能帮我的。 来到老板的办公司,我依然紧张的不得了。老板却是显得很平静:“凌江红,你最近不太正常啊,前几天你失误给公司造成的十万元损失,我能够原谅你,但是你昨天差点杀了我,你知道不?” 我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冒了出来:“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辩解。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你现在就不是呆在这里,而是在jǐng察局了!”这个女秘书不把人置于死地,是不肯罢休了,看来。 “你说该怎么办吧?”老板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事到如今,老板想必是不会放过我了,对不起了,我只有使出我的杀手锏了,这可都是你逼得。 “老板,我赔钱也可以,你开除我也行。但是,我对老板您却一直是忠心耿耿。您放心,您上个月二十六号那天晚上出去的事情我是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照片我也不会外传,绝对不会放到微薄上的。”我竭力装出一副发誓的样子。 “你......”老板回头看了女秘书一眼。我偷眼一看,女秘书的脸都白了。 “什么照片?你、你在哪里看见我的?”老板也明显紧张了。 切!这个老江湖,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看来还需要我进一步加加火:“就是在腾飞大宾馆那次!”这个老江湖,年过半百,却花心不死。也难怪,现在这些老板有钱,保养得好,都不见老,白头发都没几根。所以公司招的女秘书总是难逃她的sè眼。但是也有那不吃这一套的,不给他面子。所以这样的秘书赶不上两个礼拜就被他打发走人了。这个小丁,是今年年初才来的,人长得挺好看的,一双勾魂的眼睛更是摄人心魄。你有心,我有意,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事也有凑巧,上个月二十六号是个周末,一个同学买了一个高倍望远镜,约我去腾飞宾馆旁边的地王大厦上观察风景。我当时拿着望远镜看着深圳的全景,不小心看见对面的腾飞宾馆十九楼的窗户窗帘没有拉,好像还有两个人在上演热火燃烧。出于好奇心,我就扫了一眼,突然发现是我们老板。当时也是出于恶作剧心里,我就调好望远镜的焦距,正好这个望远镜可以通过拍照视窗拍照。我就顺手照了两张。没想到今天会成为我手里的王牌。 要是在平rì里,我也不会如此龌蹉这样威胁人,今天实在时把我逼急了。我也是一个敢说敢干的人。小时候我老爸的打马鞭子,都没能打老实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不知道刺探别人**示范法的?!”不愧是老江湖,还想要吓唬我,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 “老板,不是我故意拍的,我也没那本事、没那工夫。是我无意中看到的。不过老板你放心,我是不会传出去的!”我才不怕,你这是sè厉内荏。 老板看我不卑不亢,也没有办法了,回头朝女秘书小丁使了个眼sè,小丁就低着头红着脸出去了。 “江红啊,你看,这个事儿放在老板身上也不算什么,哪个老板没有几个情人是不是?”这个老江湖还真说得出口“但是这事儿对小丁影响不好。”呵呵,你不害怕,才怪。公司里哪个不知道老板是靠岳父老泰山的官起得家。别看现在老岳父退居二线了,人走关系在。老板的商业运转还不得借助这棵大树。再说老板娘,那可是不好惹的选手。一身肥肉,赛过相扑选手,平时来公司的时候那是颐指气使,嗓门赛过河东狮吼。老板在她面前乖得就像个小绵羊。 “呵呵,老板,我知道,咱男人这样是代表事业成功不是。但是,有些事情也要对得起老婆呀。”我江湖阅历浅,不会绕弯子了,只能一针见血了。 “那是,那是!不过这事儿最好还是不要让你们老板娘知道好,她有心胀病,禁不起生气。”老板还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 “嗯,那是。”我点头承认。 “这么办吧,”老板摊牌了:“你把照片删掉,这事儿别跟别人说,我放你一个月的假,好不好?” “呵呵,谢谢老板。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先休假一个月,要是我的神经衰弱的毛病还没有养好,你就给我转停薪留职。”我也不想得寸进尺,想带薪休假他个半年一年的,那样就太过分了。 “好,就这样了,回头我就让小丁给你办理手续。”老板长出了一口气。 晚上回到寝室,我又打开电脑,进入那个神秘的网页了。这下子不用为明天的上班担心了,我心里轻松了许多,不过我对于自己这样龌蹉,那这个来威胁老板,还是有点心里过不去。我老爸从小就教育我要诚实做人,那时候我就想一块洁白的布,但是社会这个染缸把我染出了颜sè。 第二章 灵堂怪梦 - 江红记事录 - 千虹映日 () 靠,我就不信我解不开,盯着屏幕上的八卦九宫格,我头脑里灵光一闪,这个六十四个格子符合六十四卦,出于对周易的兴趣,我也研究过六十四卦。六十四卦源于八卦的变化组合,八卦即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这样每一卦就是数字。那么六十四卦也就是数字。比如雷天大壮卦,就是上挂震雷,下挂乾天,数字组合为十四。这样把格子中的数字都换成卦象,再找出没有的卦象。我把没有的卦象写在纸上,一共是:火山旅、地风升、风火家人、地火明夷、山雷颐、雷天大壮、天地否、坤为地、天山遁。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卦象的排列规律,然后把这些没有的卦象代表的数字填进去就可以了。我打开网页,找出每一卦象的解释。然后仔细思考之间的联系。我先试图按照卦象的本来解释去对应,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个通宵过去了,我依然毫无头绪,不过我终于不在为起早挤公交车而和周国作斗争了,也不必为了rì复一rì毫无激情的工作而伤神了,我是困了就睡,一觉睡到下午rì头偏西,方觉肚子有点饿了,就胡乱的从床底下翻出一贯泡面,烧点热水对付吃了。一边吃着泡面,我的脑子里还在想着九宫格。突然,我灵光一闪,这是不是按照君子的德行修养,契机转化为顺序呢。想到这里,我陡然兴奋起来,把泡面放在一边,拿起纸,画出一个九宫格子,把六十四卦写在下边,然后仔细分析,按照三十六周天,二十四节气,周而复始,正好对应九宫格的横竖变化。我把六十四卦一一填在格子里边,然后马上打开电脑对照,果真是一模一样。我欣喜若狂,那心情,激动地手都有点颤抖了,就跟中了八百万大奖一样。 当我把格子填满,然后点击确定,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八卦太极图在黑sè的背景下旋转,中间太极图yīn阳鱼的眼睛一闪一闪。然后画面消失,黑sè的背景上出现了一行字:“恭喜你,成功破解难题,下面请坐一个测试,以决定你是否有资格参加此次免费xīn jiāng游活动,谢谢!”“我靠!”我嘟囔了一句:“这画面也太粗糙了吧。”这是哪个旅游公司搞得活动,神秘一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这连公司的名字到现在都不说,画面还这么的简陋,实在是说不过去。十有仈jiǔ是一个山寨公司。 但是好奇心驱使我继续看下去。屏幕上果真出现了一个问题:“请描述一下你自己的左手掌。”我抬起自己的左手掌看了一下,莫非这家旅游公司是想找手相好的人走走时运?我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左手,我的左手比较厚实,手背的皮肤显得很细腻,这就是我一直郁闷的地方,这么细腻的皮肤要是长在脸上该有多好。再看手掌心的脉络,清晰而有规律,看起来就像两座山峰,连绵起伏。于是,我就把我的观察写在了上边。 待我写完以后点击确定,屏幕上显示:“正在检验结果,请您二十四小时后检查结果!”我暗自觉得好笑,愚蠢的问题,明天看看会怎么样,我还觉得挺刺激的。 第二天的同一个时候,我准时打开网站,只见上边的黑sè背景下又出现了一行字:“恭喜您,已经顺利通关,如果想加入我们的xīn jiāng之旅,请填写申请表!”我点击确定,就弹出一个申请表页面。我也没管那么多,就把信息一一填写上去了,反正我的信息也不是啥秘密。填完之后,屏幕上弹出一则消息:“请等待,一周之内会有人联系你。” 我觉得很奇怪,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呢?是一个犯罪团伙,但是这样骗人也未免太笨了吧,谁会有时间去破解这个周易难题。要不是骗子,那会是哪家旅游公司呢?哪有旅游公司这样搞活动的,不仅起不到宣传效果,搞不好会惹出麻烦。我是褒姒不得其解。最后只好不想了,好好睡上几天再说。好不容易一个这么长的假期。平时工作的时候那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这几天等待,我是越来越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越是想不明白,越是勾起我的好奇心。长期的单调生活,早已经令我厌烦了,我真希望出去走走。 在第五天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消息。一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自称玄英旅游协会的此次活动负责人,叫我找个地方会面。 “请问不去你们公司报道吗?”我觉得很奇怪,这个旅游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用了,我们协会成立不久,还没有固定的活动地点。是因为我们最近得到了一笔旅游经费,于是就想征集一些驴友。你也知道啊,这笔经费也不是非常多,支持不了几个人,所以就采取这种方法找一些学问广。反应快的人啦。”对方似乎说的也有道理。 “嗯,那我要到哪里和你们集合呢?”我问道。 “要不你们就来我家里吧,之前我家里一直作为驴友聚合会点呢。”对方诚恳邀请。 “好的,请把地址给我,我什么时候去比较好?”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OK!我会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上,请注意看哦。有问题就打这个电话给我”对方也是极爽快。 放下电话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也不知道要带什么东西,索xìng带上几件衣服就开始出发了。 原来这位兄弟叫张月生,住在详湖南湘西莲花镇。说好了他们会派人到长沙车站接我。所以一下车我就到处张望。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是那位张兄打过来的。原来他们在车站不远处的小肥羊火锅定了位置,叫我自己找过去。 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打开手机的GPS导航,我很快就来到了小肥羊火锅店。找服务员一报名字,服务员就把我领到了一个包厢里边。 到包厢里一看,已经坐有四个人了。正对着包厢门口一个身材有点发胖,但是长得很结实,穿着一件肥大的衬衫,头发剃得很短,再往脸上一看,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腮帮子的胡茬还泛着青光,就这副尊荣要不是长得酷似范伟,那肯定是一个黑社会大哥。这人左边做着一个人,看不出年纪,脸sè发白,但却好像有光泽的瓷器一样,让人觉得不像血肉之躯。只是觉得这人长得似乎较廋,但是一股无形的jīng神从他的体内飘散出来。他穿着一身黑sè的运动衣,坐在那里,让你觉得像水一样沉静。穿衬衫胖子的右边也坐着一个男人,也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肤sè很黑,穿着一身黑sè的牛仔服,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脸型较窄,没有胡须。 看见我近来,正对门的胖子站了起来,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凌江红小哥啦?” 我急忙走上前去,打着招呼:“莫非您就是那个张哥?”我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了。 “嘿嘿,是我!来来,请坐请走!”这个张哥倒是显得很热情。 我一屁股就做到了别对着门口的椅子上。桌子上的火锅已经冒着热气,水都已经翻滚了,只是还没有放肉在里边煮。桌子上每个人面前的杯子偶已都已经倒满了啤酒。桌子旁边的架子上排满了羊肉、海鲜、鱼丸和青菜。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冯晓刀,江湖有名的大侠啊!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左边穿黑sè运动装的人。我急忙站起来,端起我面前已经倒满的杯子说:“刀哥,幸会。一听这名儿就是高手!”听见张月生这么随和,我也就尴尬尽扫。 冯晓刀略一欠身,端起面前的啤酒晃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个呢就是欧阳伤,别看这小子长得乌漆吗黑的,对高科技东西可是很有一手呢!呵呵!”张月生一指他右边的那个戴眼镜的长得像非洲的那个人。 我急忙倒满酒杯举起来:“伤哥,先干为敬!” 欧阳伤倒是客气,也站起来“当”的一声,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带我重新坐下来,火锅里的肉早就熟了,大家就边吃边聊。 “生哥,我们这次出去有几个人啊?”我问道。 “都在这哪。”生哥用筷子指着剩下的三个人。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我可是啥都没准备呀,也不知道都准备啥。” “不着急。先到我家住几天,昨天我家老太爷过世了,后世还没料理完呢。”生哥脸上一点悲伤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让我很奇怪。 “真是不好意思,来的不是时候。”我有显得很尴尬。 “没事,老爷子今年都九十一了,无疾而终,算是喜丧啦。兄弟你也不必见外,同到我家里住上几天,等我把老太爷的事儿处理完了,咱们就开始出发。”胖子月生显得倒是并不在乎。那我也就没话可说了,竟然来了,就去打扰一下了。 月生的家在一个小城市的一角,占地面积倒是庞大。一个宽阔的大院落,一栋五层高的小楼,修的富丽堂皇,一看就是富贵之家。里门边还有很远,就能听见院子里便传出来的丧乐之声,一种类似于唢呐的声音犹如女人的哭声,尖细悠长,总让人觉得气息不足,但又绝不断绝,仿佛濒死之人的挣扎。 我很奇怪,这种让人听起来直起鸡皮疙瘩的死亡之音我还是很少听到的,虽然我知道葬礼上的音乐肯定是好听不到那里去。 高大的院墙也没有能够挡住灵幡招展。白sè的灵幡像是护墙的树一样沿着内墙高高的竖起了一周。随着风吹哗啦啦的飘着,召唤者死者的亡灵。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可见里边的院落非常的大,此时却显得比较拥挤。在楼的前面院子正中搭放着灵棚。灵棚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口大棺材,被油漆漆得鲜红锃亮。奇怪的是,在棺材的四周,绷着许多红线,好像浸过鲜血一样。这些红线纵横交织,像一张大网一样罩住了棺材,每条红线上都挂满了拇指头一样大小的小铃铛,不过此时一丝风也没有,那些铃铛就那样静静的挂在那里,不知道有风吹过,会不会发出叮当的响声。在棺材上,还每隔一段距离,就捆着一条黑sè条带,上边画着红sè的符咒,一共有四五道之多。 棺材的两边摆放着许多的花圈,花圈上边是五颜六sè的妖艳花朵,中间夹扎着穿着清代官服的纸人,纸人做的犹如真人大小,只是面sè灰白,看上去就像电影里边的僵尸。棺材的一头对着正门,上边贴挂着死者生前的黑白遗像。看这个遗像,死者生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看起来还算很和蔼。遗像前边是供桌,桌子上摆着香炉、蜡烛、果品馒头之类的贡品。 供桌前边的空地上站着许多的悼念者。他们依次走上前去,接过旁边死者家属递过来的香点燃,插到供桌上的香炉里,再一鞠躬,就安安静静的退下。也有人接过家属递过来的纸钱,跪在供桌前焚化,然后叩头离开。一切的发生都是安安静静的,好像无声电影一样。只是在人群四周,站着几个身穿黑衣的道士,手里拿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古怪的法器,那种尖利的如哭如泣的声音就是从这些法器中发出的。那声音不大,如同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并且给人要断掉的感觉。但是却能够清晰的传到人的耳朵里,鼓动着人的耳膜,直接像利刃一样切割者人的心脏,让人不寒而栗,堵住耳朵也逃脱不掉它萦绕在耳边。 看到这个场景我心里不禁很是奇怪,这样的灵堂我还是很少见到,莫非这就是这里的风俗,那也太吓人了。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旁边的冯晓刀和欧阳伤已经默不作声的走上前去接过香来点燃,鞠躬退回来。我一看,也就只好照着做,上去上香,然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低低的念叨:“事有不巧,今天来打扰老太爷归西,实在是不好意思,晚辈在这里向你表示敬意。” 上完香我也退过一边。这时候天sè已经擦黑了,我想今天主人家多有不便,我就到外边找一家旅馆过夜,待胖子月生完事好商量出发的事情。但是却发现总是找不到时机,因为突然有一个人过来和胖子月生说了几句什么,他就回过头来朝我们一点头,和那个人一起进到后边楼里去了。 我和剩下的晓刀和欧阳伤就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家人继续进行下面的仪式。这时候我发现没有人注意我,我就偷偷的靠近欧阳伤的耳朵小声问道:“伤哥,那个灵堂正位上边乱七八糟的红线是什么,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欧阳伤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像雕塑一样在默默致哀,就神秘的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过之前倒是有听阿生说过,他爷爷死的时候,赶上了三煞五黄,大凶之象。并且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正好一只猫从他爷爷脚边跑过。这就有可能借气还魂起尸。所以请高人来破解,看见这些道士没有?”说着他向站在墙角位置的那些道士瞟了一样,我也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那些都是都聚jīng会神于自己的工作,面部没有任何表情。 “据说他们都是高手,正宗的茅山后裔。”说完,欧阳伤还神秘的笑了一下。此时天sè已经黯淡下来了,络绎不绝的上香人也结束了,不过好像人们都没有走,静立在院子里,仿佛在等待接下来的仪式。 只见灵棚上边的罩着黑纱的白炽灯已经打开,虽然白炽灯的功率很大,但是灯光透过黑纱照出来,依然显得暗淡,光线从黑纱的缝隙中shè出,丝丝缕缕。好在有很多盏灯,方才照亮整个院子,但是却也显得低沉而诡异。看着这诡异的景象,耳边响着动人魂魄的亡灵之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于是我碰了碰旁边的欧阳伤:“伤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出去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再过来呀?” 欧阳伤歪着头看着我说:“这里的风俗,赶上别人家的红白喜事,就应该鼎力捧场,你看阿生还没有回来,我们就这样走开明显没有礼貌吧。”说到这里,他朝我笑了一下:“你小子不会是害怕了吧?” “哼,害怕,那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早点休息,那就等生哥回来再说好了。”就算心里害怕,我嘴上也不能承认了,要不然就给别人看扁了。 “嗯,那就看着,后边还有好看的仪式呢。”这小子一脸的坏笑,看得我郁闷之极。 这时候,我发现人群突然向两边分开,一个穿着一身黑sè长袍,脸上带着骷髅面具的人像是跳舞一样的步伐走到人群中的空地上,虽然像是跳舞,脚步却是相当的轻快。这时候哭一样的音乐突然变得嘶哑高亢起来,就像有人用指甲抓挠锅底。我觉得心跳猛地加速,胃里一阵翻腾。差一点就把中午吃的火锅肉给吐出来了。我偷眼观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面无表情,默默的树立在那里,看着这个黑衣舞者表演。只有欧阳伤和冯晓刀紧绷着脸,好像在极力忍受的样子。 正当我心如刀搅,难受万分的时候,一股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黑衣舞者的面具后面传了出来: 天遥遥兮地辽阔, 众生嚷嚷兮名利奔波, 生而赤条条兮去也孑然, 一世功过不足论兮逝者已矣, 长风骤起风云聚会兮送我别行, 回目四望无牵挂兮望乡台上驻足, 奈河桥上回头兮切莫思乡, ....... 这声音呜咽而有力,就像秋风穿过枯木林,带着神秘的死亡气息。我暗自观察了一下站在院子里静立的人群,犹如木雕泥塑一般,没有声音,没有表情,甚至眼睛也是空洞洞的。我真是怀疑他们全都不是人,是僵尸。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月生回来了。他站在灵堂旁边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三个人走过去,他干笑了两声,说:“真不好意思啊,赶上我家有这种事,本来应该给你们安排旅馆住的,但是我也希望能有几个朋友帮帮忙,所以就想你们今晚暂时住在我家,有事也好有个照应。”不会吧,让我住在这鬼气熏天的地方,我能睡着觉么我?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怕半夜人走光了,尸体出现什么异常。我们又不是道士,擅长抓鬼,除了陪您壮壮胆子,就是给鬼做晚餐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想要拒绝。谁知道那两个小子一口答应了。 “呵呵,没问题。既然阿生邀请,我们就打扰啦。”欧阳伤笑着说。 冯晓刀也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我一看,都是好汉,那我也不要漏衰,就撑着面子说:“好的好的,生哥有事尽管叫我们。” 月生胖子说:“那样就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没有必要看完仪式了,那些道士要到半夜呢,你们先休息吧。” 我们点了点头,他就把我们领到了二楼,让我住在正对着灵棚的那个房间,其他两个人住在我的对面。我是多么希望能和他们住在一起呀,最不济我住在那边也行啊,让我住在这里,岂不是和死人成了邻居。我几次想要说换换房间,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又咽回去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瞧不起。 从小时候起,我就没少吃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亏。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和村子里的小孩子们一起出去玩,我们捡了很多的柴禾架起了一个火堆。大家围在一起打闹。这时候不知道是谁说,这火堆好小啊,一会就烧完了。我当时就是没有多想,指着不远处一个别人家的木材堆说,要是把那个点着了,那火一定老壮观了。 这时候一帮小孩子起哄,说不信我敢点着。我挡死就觉得血往上涌,丢下一句:“你们看好了!”我就拿起一根点燃的木棍,插到那一大堆木材下边一的枯草丛里。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干菜烈火。原来这木材堆底下都是桦木和松木,油质xìng木头,碰到烈火,腾的一下火苗窜起来老高,火舌一下子就窜上了木堆,当时我就吓傻了,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要不是有人推了一把,我就光荣**了。 后来木材堆的主人家找到我家里,坐在我家炕头上不依不饶,不给个说法就不走。我老爸听完原委之后陪着笑,说:“实在对不住,今年冬我一定把木材全部还上。”主人家这才离开。等那人一走,我老爸就找到他的鞭子,对我吼道:“跪下!”我哪里敢反抗,只好乖乖跪下。要知道,我老爸的这条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鞭杆有一米长,是用三根手指粗的竹子拧成,韧xìng十足,后边带有半米长的白桦木手柄,用熟牛皮捆了结结实实。前边是两米多长的鞭绳,使用炮制了十几遍并且在热油里走了十几遭的jīng麻编成的。足有两根手指粗细。鞭烧使用熟牛皮搓成的细长绳子。当粗我老爸是村里有名的驯马能手。不论多烈的马还是骡子,只要到了我老爸手里,没过几天就会变得服服帖帖,让走就走,叫停就停,凭的是啥,就是这条鞭子和那过人的腕力。这条鞭我老爸用了几十年了,皮再厚的牲口,一边下去,也保证一个血槽。 见到老爸拿出了他的独门武器,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想当初我家的马都被我老爸的鞭子抽的满地打滚,何况我的细皮嫩肉?我估计着我不会挨过三鞭子,就得晕过去。不敢回头看老爸的动作,只有心中暗自祈祷,但愿只是吓唬吓唬。 “把衣服脱下来!”老爸威严地说,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我磨磨蹭蹭的还想拖延时间,慢慢的解开棉袄的扣子。老爸上来一把拽下我的棉袄,仍在炕上。这下我就光着膀子了。就听见半空里打了一个清脆的鞭响,紧接着我就觉得身上一动,这一鞭的力道果真十足,差点把我抽倒。我咬紧牙,跪直了身体。这时候,才觉得刚才鞭稍横扫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就像火烧的一样,直入肺腑。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你小子知道自己错了不?”老爸停住鞭子问我。 这时候我的倔劲儿上来了,我就是不知声,只是示威似的跪着,身体挺的很直,一动不动。老爸喊了一句:”好小子,够劲儿,我就不信你能比牲口还硬。”于是第二鞭、第三鞭旋风一样打过来,我都不觉得痛了,每次鞭子落下,我的心都不在紧张,任凭鞭子扫过我的躯体。令我自己都觉得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晕倒。 十几鞭子过后,我的皮肤已经布满血痕,鞭子也没有再落下来,原来老爸的手被老妈紧紧地抓住了。老妈哭着说:“难道他不是你亲生的,你想揍死他?你的心这么狠?” 老爸扔掉手里的鞭子,叹了一口气说:“子不教,父之过。他闯下这么大的祸,我能不教训他,他长大了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说着,老爸就一边吸着他的旱烟,不说话。老妈用温毛巾擦拭着我身上的血痕,问:“孩子,你疼不疼?”我点点头:“疼!” “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哭吧,孩子?”老妈自己倒是泪流不止。 “呵呵,本来就是我错了,没有委屈,不哭!”我强忍着专心的疼痛,看着母亲一下一下的擦拭着我的皮肤。 “这小子这么倔,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老爸叹了一口气。 不久,我身体的皮肤就神奇愈合了,没有一点痕迹。事后很久,老爸问我会不会恨他,当时打的我这么狠。我说:“没有啊,老爸,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老爸你这鞭法这么厉害,啥时候能传给我呀?”老爸哈哈笑着说:“老爸这是赶车的把式,你学他干什么?” 回忆一瞬间闪过脑海,胖子生哥已经出去了,晓刀和欧阳伤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回过神来,开始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大大的窗子,厚厚的落地窗帘把窗子挡的严严实实,外边的光线一点都没有透进来。头上是一个莲花形的大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线,靠近窗子是一张大床。我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床上,心想,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住在不远的地方。有啥事可以打个招呼。屋子里显得很安静,但是窗子依然能够传来楼下灵堂里的声音,不过很小,仿佛来自于很远的地方。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睡梦中我突然感觉窗帘好像被拉开了了,一个人的脸紧紧贴在窗子的玻璃上。白sè的头发、白sè的胡子——没错,就是下边棺材里躺的那位老爷爷,和他下边棺材上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我试图挣扎,但是全身好像都是不听使唤,哪怕连手指都不能够弯曲一下。我明白了,是被鬼压床了。以前中午睡觉也会遇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睡眠姿势不正确,或是光线、温度的干扰就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我都是先努力思考,让自己的大脑醒过来,然后用力转头,只要身体的任何部位能够动一下,鬼压床就算破解了。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氛围太诡异了,我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摒神静气,突然用力转过自己的头,我原来是仰卧的,这一转头,我就把脸偏向了窗子,这一看,非同小可,差点把我吓得尿了裤子。我在睡着之前已经关掉了屋子里的灯,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明已经拉得很紧的窗帘被拉开了。从外边透进来一片银sè的月光,月光下一个人影突然一晃,就到了门口。我一个机灵做起来,大声问道:“谁?” 那个人影没有声息,只是在门口稍作停留,就打开门,滑到了门外去。隐约中,我看见他肩上背着一个包,靠,那是我的包,银行卡、身份证、手机,所有的东西都在里边呢,这可不能让他给偷走。娘的,有贼。但是我没有喊,自认为从小也是练过几年武术的,小小毛贼还是不用害怕的,再说,我不知道这贼和这家主人什么关系,拿我的背包有什么意图,先跟上去再说。 我紧跟着黑影下到一楼,却见黑影直奔灵堂而去,我心中暗叹一生:“这小子胆子还真大,想借助死人逃跑,哪有那么容易。”想到这里我脚下加快,紧紧跟着他来到灵堂前。 奇怪了,人影一闪,到了灵堂前边就不见了。我停住脚步,仔细的搜寻。此时灵棚前已经空无一人,遍地的纸钱夹杂着香烛纸灰的味道。一阵风微微吹过,地上的纸钱就像秋天里的落叶一样,翻滚着,蠕动着。犹如来自地狱的灵魂。 “叮铃、叮铃。。。。。。”灵堂里传出了小铃铛的声音。我循声看过去,原来是有风刮过,灵棚里边棺材上方的红线上挂着的小铜铃铛随风摇摆,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这声音在这死一样寂静的夜里,仿佛直接敲打在人的心上。我一个激灵,想起了白天欧阳伤对我说的话:“死者死的时候犯了三煞五黄,会起尸。”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了棺材上,只见我的背包就放在棺材前边的供桌上边。灵棚里的黑纱罩灯并没有关掉,但是那黑纱后边透shè出来的灯光显得十分黯淡,似乎还没有外边惨白的月光亮。 我把目光投入灵堂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够发现那个贼的影子,即使他是一个贼,也能使我紧张而恐惧的心得到一些安慰。但是,我的目光扫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那个贼的影子。我只看见了,四周里的花圈上的花朵鲜艳的刺目、那些纸人纸马,隐藏在昏暗的角落里,面目模糊,但是似乎在微微的动。我知道,那也许是风吹的效果。我极力劝自己不要吓唬自己。很多时候,世界上并没有鬼,都是人的心里作祟。老子可是一个无神论者,凭心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 当我的眼睛落到棺材头上张月生他爷爷的遗像上的时候,差点吓得跌了一跤。此时,上边遗像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了,倒像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他的白头发好像是被风吹起来了一样,向上飘散开来。光线不是很明亮,单页明显能够感觉到他在怒睁双眼,大张着嘴。看的不是很真切,我自己对自己说,是由于光线的问题,造成了视觉上的错觉,这张照片肯定就是今天白天看见的那张,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的。 镇定了一下,除了风吹铃铛和遍地的纸钱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异常。此时,我决定,迅速拿起我的背包爬回楼上为上上策。于是,我壮着胆子走到供桌前边,口里小声叨咕到:”老爷爷,实在是对不起呀,您知道我是您孙子的客人。这个包是我的东西,里边有我的证件,我也不方便送给你,以后有时间我还是多弄一些纸钱之类在yīn间流通的钱孝敬你老人家。“ 说着,我拿起背包背在背上,抬头看了一眼老爷爷的遗像,着近距离的一看,差点吓得我尿了裤子。这次我是看清楚了,这个老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头发披散着,嘴唇撕裂了一样的外翻着,露出两颗两寸长的獠牙。眼睛瞪得都裂开了,眼角流出了两道紫黑sè的血。那突兀的眼睛里满含怨恨和恶毒。靠,这整个一个僵尸,哪里是人。 我猛然转身向楼门口跑,无奈的发现门已经关死了。无论我如何推,撞、用脚踢都无济于事,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个铁门是这么的结实,根本就是纹丝不动。我退了几步,仰起头朝楼上大喊:“生哥,醒醒啊,帮我把门开开。” 寂静的夜里,只听见我的声音回荡在院墙之内,仿佛这就是一个结界,我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怎么回事?我觉得十分的茫然。突然,我发现有一个异样的声音响起来。这个时候,风已经停了,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个院子,而这个院子里的人只有我一个,孤零零的,没有任何依靠。我猛的一回头,想看清楚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但是我一回头什么都没有发现异常,只有静,静的我都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又回过头去,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门。我发现门好像是从里边锁上的。谁会把门从里边锁上呢?难道跟着我下楼的还有其他人不成。 看了一会,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异常,我就跑向大门,我想从大门逃出院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大门好像是是从外边锁上的。依然是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大门正对着灵堂,里边的黑纱照灯的光亮也照亮了这里。此时月亮已经隐藏到乌云里边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奇怪的声音又传过来了,我没有急于回头,而是倾耳细听。“嘟、嘟、嘟......”声音一下一下,好像是敲木头的声音,很有规律。我慢慢的转过头,惊恐的发现架子上的棺材在晃动,那声音就是棺材撞击木板时候发出来的。“不好,诈尸啦!”我大喊一声,把背部紧紧的贴在门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棺材。此时我多么希望我能够马上晕过去,只要晕过去了,我就不用再恐惧了。但是,我的神经就像钢丝一样的坚韧,只是感觉心跳剧烈,血流直涌脑门。但是就是没有半点晕的迹象,甚至较平时还要清醒许多倍。 棺材晃动的幅度是越来越大,好像里边的死人马上就要爬出来了。突然,那横七竖八的红线绳上的铜梁当一起想了起来,并剧烈的抖动着。杂乱无章的铜铃声听起来一点都不悦耳,好像是一首来自与地狱的亡魂曲。 见此情景,我猛然想起了林正英大叔的抓鬼电影,里边僵尸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也是这种场面。问题是,我不会抓鬼,也没有抓鬼的工具。桃木剑、黄表纸、黑狗血什么的我一样也没有。我只能等死了。 眼睁睁的看着棺材剧烈的晃动起来,我猛然想到,此时不翻门跑路,更待何时。只要我出了这个鬼院子,就有希望了。于是我不管他怎么晃动,就开始爬大铁门。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什么东西掉在了砖石地上。我的心猛地一紧,差点从嗓子眼里边跳出来。我继续拼命地往上爬,却感觉背后的背包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巨大的拉力,一下子把我拉下来,跌倒在地面上。我爬起来一看,一个纸人站在我的旁边,脸上用笔画的粗糙的轮廓似笑非笑,但是此时却不动了。难道是被他拉下来的?我想我今晚是逃不出这个院子了。靠,反正也是一死,老子跟你们这些鬼王八拼了。一股怒火和冲动猛然撞击着我的头。 我一脚把纸人踢碎。再一看灵棚里边,棺材的盖子已经翻在地上,上边的红线都断了开来,一个白头发的尸体已经从里边坐了起来。看样子,这个家伙就要复活了,以我看了无数英叔的电影积累的经验来看,接下来他就要跃出棺材了。我想我今天看来就要死在这里。爷爷的,反正也难逃这个鬼窟窿了,我索xìng主动出击,好歹也让这个家伙便宜不着。 我快步走上前去,拎起桌子上的铜香炉,里边还有慢慢一下子的香灰,沉甸甸的。我看准了坐起来的尸体,“嗖”的一声就把香炉飞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新死的僵尸反应还是很快的,一下子就弹了起来,香炉走空,砸在了棺材里边,“嘭”的一声,香灰四溅,顿时一片尘雾。“nǎinǎi的,我先把你火化了!”我喊了一嗓子,cāo起供桌上还在燃着的蜡烛扔向了旁边的纸人、纸马和花圈的堆里。顿时火就烧了起来。我马上倒退着走到门边,把后背死死的抵在门上,我可不想变成烤rǔ猪。 正当我紧张的盯着火堆担心僵尸会从火里边跳出来的袭击我的时候,我陡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倒地之前我还在想,这好像不是吓晕的。 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天花板上的莲花吊灯。我拍了拍沉重的脑袋,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禁做起来看了看窗子,窗帘还想昨晚我进来的时候一样,拉的紧紧地,只有隐约的光晕,说明外边已经是艳阳高照了。我又回头看了看我放在桌子上的书包,依然静静躺在我昨天放在的那个地方,好像根本就没有被动过。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有点晕,通身像散了架子一样。我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外边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明艳的阳光照shè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把眼睛闭起来一会,适应了光线,又睁开。发现楼下的灵棚和昨天一样,一群人正忙着把棺材抬出了灵棚,要抬上车。 我跑过去打开门,发现冯晓刀和欧阳伤正站在外边说话,见我出来了,就笑着问道:“阿红,昨晚上睡得还好吧?” “不好,昨晚上有一个毛贼进我屋子里了。”我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咦?”他们两个一起睁大眼睛,说:“不会吧,我们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听见?”我真是一头雾水。 “是啊,你丢了什么东西?” “这个,好像没丢什么。”我已经检查过我的背包了,里边的东西都在。 “你小子是不是做梦了?阿生家里是防盗铁门,昨晚上一直从里边锁着,因为昨晚上我下去帮阿生一直照顾着,到深夜才最后一个上楼,顺手把门从里边锁上了。”欧阳伤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摸摸脑袋,现在连我自己也糊涂了。我们一边说着一边下楼,我发现下边灵棚里的情景完全和我昨天看到的没有什么变化,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难道我真的是做梦了,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今早上起来还全身酸痛,是梦是现实,我也搞不清了,算了,就先不去想了。 很快,阿生就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xīn jiāng了,第一站到乌鲁木齐。 第三章 大义山庄 - 江红记事录 - 千虹映日 () 我从来没有出来玩过,以前在公司工作的时候,只有公司举行活动,什么山庄吃饭啦、小溪漂流之类的,都是离公司不远的地方,一天就能回来。最近由于公司效益不好,老板也变得抠门起来,就是连这些小地方也没得玩了。这次能够免费跑这么远的地方旅游,真想好好玩玩。没有想到,一出飞机场,就有一辆黑sè轿车等在外边,月生直接带着我们上车。 看来这是专门接我们的,这么豪华的车,真是有活动资金,不要看这个旅游协会没有固定地点,看来实力还是有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发现车直接开出了市区。“阿生,我们不住在市里边啊?”我想我们是出来玩的,肯定要先把乌鲁木齐市逛一遍再说其他。 “我们要去拿点东西。”阿生会过头来对我说。我想也是,我们出来几乎什么装备都没带,要想深入xīn jiāng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那肯定不行。莫非他们已经把装备提前准备好了,在这里。先不问了,看着他们的安排吧,想着几个人也是资深驴友,凡事都能想得周到。 轿车一路开出市区,转向了一条郊区公路,足足开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才开下公路,停在一个绿树掩映的大门前。 “啊――”阿生大了一个常常的哈欠,说:“到了,下车吧!” 我从车里钻出来,发现一个高大的石头砌成的大门楼,古香古sè,真是一个漂亮的仿古建筑。门楼正中间挂着一块大匾额,上边的字却是用LED灯装饰过了,发出深沉的红sè光,几个劲秀的打字――大义山庄。以前我也去过不少山庄,都是吃饭娱乐的地方,有的大山庄,里边还有山水相映,供人聚会休闲。看来这个山庄,规模也是相当的宏大,只不过是地理位子比较偏僻一点,离市区这么远。 我们几个人沿着石阶走向山庄大门,而黑sè轿车则拐过去,从车道开进山庄的车库。我怎么看都更觉的这个山庄的外边看起来像一座寺庙。 走进大门,才发现里边别有洞天。一丛丛树林掩映着一幢幢三四层高的小楼。正中间是一幢最高的,大概有十层。我们刚一进来,就有一个身穿黑sè西装,看起来气度不凡的人过来,说:“张先生、冯先生、欧阳先生、凌先生,晚上好,我们经理正在贵宾接待室等你们呢,请随我来,谢谢!” 如此的客气,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好像都是安之若素的样子,那我也就装作一切正常,千万不能让人看出来我没有见过大世面,那样可真是丢大人了。我们沿着开满鲜花的小路直接走到中间的主楼,一路上都有路灯的柔和白光从上边投shè下来,草丛里也有灯光向四面散shè,整个山庄里边给人一种灯光交相辉映,但又都是柔和的光线,一切都清晰可见,但又不过于耀眼。 主楼的大门两边站着两个少女,一身的红sè唐装礼服,显得落落大方,气度不凡。见我们走过来,就像古代电影里的少女下万福一样,稍稍下蹲,柔声说道:“先生,晚上好。”靠,果真地方不俗啊,女孩子都长得这么漂亮,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没想到欧阳伤却在后边拍了我一下,我急忙装作咳嗽,掩饰刚才的失态。郁闷的是,要是我不故意掩饰,应该还不会引起注意,我这一假装咳嗽,不仅前边带路的那个黑西服回过头来看着我,我还听到了后边两个女孩子偷笑的声音。我只觉得我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脖子了。我暗骂一声,你妹,出丑了。 “嗯,那个,不好意思啊,头一次来xīn jiāng,气候干燥,这个喉咙有点不太舒服。没事,没事!”我脸红脖子粗的解释。 “呵呵”黑西服轻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我们直接乘电梯上到十楼,走进一间装饰十分豪华的大厅,里边却只在中间的大玻璃桌子边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体恤衫牛仔裤的年轻人。皮肤很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气度不凡的贵族子弟。 看见我们走过来,他慢慢的站起身,对着月生伸出手:“几位,好久不见啦。也不知道最近过的还好不?”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说的莫非是客气话?我想。 “嘿嘿”月生笑得一脸的jīng明,活像一个jiān商:“富财兄,自从上次哈弗一别,我们有四五年没见啦,你还是这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不愧是千门大少啊。” “哪里哪里,已经老啦,难找当年意气风发啦。”这两个人老是打着哈哈。我听得一头雾水,莫非阿生还在哈佛大学读过书?不像,我一百个不相信。 “这两个都是老朋友了,就不多说啦。这个――”阿生一指我说:“就是凌江红,我们的新兄弟。”他这一介绍我,我急忙走上前握住这个叫富财家伙的手说:“富财哥,认识你我荣幸之至。”我也是尽量一脸笑容。 这个富财握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看得我莫名其妙,才说:“以后叫我富财就好啦,我姓金,叫金富财!”我急忙点头。 “来来来,坐!”富财招呼我们坐下,就有一个穿着唐装的年轻女孩子端过四杯红酒过来。富财看向月生,问道:“你说的就是他?” 月生点点头。我看的奇怪,这个他应该指的就是我了,看来我这次免费旅行,在这里也登记了。 接下来他们他的话题我就一点都听不懂了,也不像是在谈生意啊。 只听富财说道:“此次我老爸叫我过来照应你们,完全是看在大家同源的份上,你们天行会的做事宗旨,我们千门佩服,但是却不想参与,所以这次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至于你们能不能找到传说中的地方,或是中途遇到什么大麻烦,我们就爱莫能助啦。” 欧阳伤说:“你们能帮我们到这里,已经相当感谢啦,以后的事情,福祸难料,我们会自己处理好的。” 月生问道:“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帮我们准备好了吗?” “全部备齐,你们清单上的东西一样不少。一会小飞会带你们去点看。” “好,那我们就去看东西了,打扰了。”说着阿生就站起身。 “呵呵,竟然来了,老同学,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啊!”富财一边笑着说,一边向一直恭候在门外的黑西服招了招手,黑西服急忙推门走进来。 富财吩咐说:“小飞,带他们去拿东西吧。然后给他们准备四个天字号房间,随意他们活动,帮我照顾好。”然后又一转身对我们说:“实在对不住啦,我还有些重要的事情,一会就要离开乌鲁木齐,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小飞就好了。” “好的,请便!”月生客气地说。 就这样,我们跟着小飞到了乘电梯直达地下一层一个铁门之前,小飞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原来这里是一个大仓库,里边的架子上整齐的额摆放着一箱箱的东西,码放的非常整齐,上边只有数字字母组合编号,就再没有其他说明了,根本就看不出来里边放着什么东西。而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则放着几个大包裹。 阿飞一指这几个大包裹说:“先生们,你们的东西在这里,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帮你们送到房间里边?” “不用了,我们自己提过去吧”阿生说着就叫我们上前拿东西。正好是四个大包裹,每人一个,每个都有一米多长,方长条状,军绿sè的帆布。我上去拿过一个,觉得很重。再看冯晓刀一手很轻松的就提起一个来,就像拎着一个手拎带。 我们跟着小飞来到了楼上,把四个包裹全部都放在了阿生的房间,这时候小飞知趣的告辞了。包裹放在地板中间,我们四个盯着包裹看了一会,阿生就开始动手打开了第一个包裹,里边还有透明包装袋把里边的东西裹得很严实。晓刀掏出一把小刀把塑料包装纸割开,露出了里边的东西来,原来是冲锋衣、帆布防水背包、急救药品等一应野外使用的器具。又打开第二个包裹,里边一样的使用塑料纸包装,却全部都是压缩食品,有太空饼干、牛肉干等,还有很多我以前没有见过的塑封包装。第三个包裹里边是野外使用的器具,我清楚的看到有几把长短不同的匕首和短刀,都是世界上都很有名的美国产的野外战术刀。第四个包裹里边是电子通讯设备,有卫星电话、GPS导航等。 阿生一边核对着东西的种类数量一边全部从新整理好装到四个背包里边,装得满满的。看来他们这次是准备充分,有很多东西我之前都没有见过。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阿生头也没有回,就喊了一声:“请进!”房门就无声的向两边滑进墙里边去了。门外站着的原来是小飞,他恭敬地说:“三位先生,晚餐时间到了,是到大厅使用晚餐,还是我叫人给你们送到房间里?” “我们就不出去吃啦,麻烦你送到我的房间里来吧!”阿生说。 “生哥,我可不可以到外边去吃啊,反正我也不累。”我倒是真的想到外边去见识一下。 “好,江红你就去玩吧,我就知道你小子准是闲不住的,反正时间还早,不过你也要早点回来休息,不要玩得太晚,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哦。”我怎么觉得这个张胖子有点婆婆妈妈的。 小飞指着墙壁上的像电视一样的液晶显示器说:“几位,您们可以通过这个来和我们的服务人员交流,包括你要点什么菜。” “没问题,谢谢你的周到服务!”欧阳伤回答道。晓刀则是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养神。 小飞带我出来,把一张卡片递给我叫我戴在胸前。我看着上边写着“AAA甲级贵宾”,我好奇的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小飞说:“这是我们的最高等级贵宾标示卡,凭借这张卡片所有人对会听从您的吩咐,你要去什么地方,也会是通行无阻,卡里边有自动感应装置,每个服务人员和中心服务系统都能凭借它认出你的身份,请戴好!” 小飞带我我到饭堂门口。我对他说:“谢谢你,接下来就不用麻烦你啦,吃完饭我自己随便玩玩就可以了。” “那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咨询碰到的服务人员,他们的标志就是左手上的手环感应卡。”说着他露出左手腕上的手环感应卡给我看:他左手腕上戴着一个很宽的彩sè卡,通体都是透明的。“还有就是大部分的服务人员胸前带有山庄的服务卡,红sè。” “知道了!”我一边走进大厅一边回答。 这是一个半圆形的大厅,在一进门的第第一眼就会看见正对着的舞台,上边灯光灿烂,正在表演者舞蹈,随着轻柔的音乐,舞台上红袖飞舞。下边则是用餐的桌子。我暗自寻思,还是有钱人会享受啊,一边吃着豪华大餐,一边看着美妙的舞蹈,人生一大乐趣,以后我要是有钱了,天天过这种生活。 我信步走到里边,立刻就有一个妙龄女孩走过来,穿着落落大方,很是的得体,要不是看见她胸前的红牌和左手腕上的标识手环,我怎么也不会认出来。只见她手腕上的手环发出金黄sè的光芒,她抬起手看了一样,就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先生,晚上好!请问您是一个人?” 陡然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对我这么热情,我都有些手足无措了:“那个,嗯,我一个人,吃晚餐,谢谢!” “好的,请这边来!”她嫣然一笑,在前边带路。 我跟她走到一张坐桌子前边。我刚一坐下,面前的桌子上就弹起一个显示屏,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她急忙解释说:“这个是我们的用餐服务系统。您可以在上边选择你想吃的食物和饮品。”我看着屏幕上显示“欢迎光临”。我用手触碰一下,就弹出电子菜单,还附带介绍、图片等信息。我暗自叹了一口气:“靠,先进。以前真见过这个服务。”主食我就随便点了几个烤肉串。再看酒水,靠,上边介绍着外国的名贵红酒,有什么法国的玛格丽二百年珍藏红酒,标价都是几万元一杯。 “这个是真的二百年的?”我回头问道。 “是真的。”她笑着回答。 “太贵了。”我大概是平时穷惯了,看见一杯酒都要这么贵,就感叹了一句。 “没关系,先生。您是超级贵宾卡,一切费用都是免费的。” “免费的?那我就不能客气了,好歹也要长长见识为妙。”我心里想着就毫不客气的点了两杯。 点完菜之后,显示器又回到桌子内部,平整的桌面从外边连一道缝隙也很难看出来。我觉得很是新奇。 “先生,您点的食物一会就会上来,请稍等。中途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只要用手触碰一下你卡上的绿sè区域,显示屏就会弹出来,您就可以选择服务。”漂亮的女孩子说着一个万福礼就离开了。 我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四下观瞧。只见厅里已经做了很多人。每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走路都是腆胸迭肚,一步三摇,十足的领导架子。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一些人都是平时在电视上长露脸的风云人物。 我一边吃着特sè烤肉、喝着豪华红酒,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在我左手边不远的一个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却没有像一般的权贵那样一身的肥膘和满脸的油光,而是长得十分的消瘦,脸上颧骨突起,颌下还有花白的胡须,穿着一身黑sè西装,却没有打领带,双眼炯炯有神。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也一样长得十分的消瘦,穿着绯红sè的衬衫,一只手托着下巴,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和他对视了一下,就收起目光继续张望。 在我右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好像大学教授打扮的人,他身边围坐着两个年轻人,好像是他的学生。我就暗自奇怪,大学教授能赚几个钱啊,也会跑到这个地方来消费。不过再转念一想,我都能来这里,看看我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一身不过五百块,都能够做到这里,何况人家?! 吃过饭,我就想我应该到处转转。我一个人走出餐厅,四处闲逛,每一个看见我的服务人员都会点头微笑问好,感觉真是棒极了。以前工作的时候,过得rì子及其惨淡,白天被领导、老板催命一样的催着干活,干得不好还要惹来一顿批评。走在大街上,由于穿的不是名牌,也没有谁拿我当回事,今天居然享受到了上帝一样的待遇,再看这里金碧辉煌的奢华,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从人间来到了天堂。 这里边纵横交错,地形复杂,还好我可以凭借我的胸卡,打开任意墙壁上的屏幕地图,我就可以总览全部的山庄概貌,选择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我发现这里边简直是太大了,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有很多东西我不仅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像什么“人间天堂”、“**九天”之类的,每个消费都是天文数字。一晚上有限时间我也逛不完,我就找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地方转转。“黄金赌场”――我的眼球一下子就被这个地方给吸引住了。由于从小就是穷小子一个,家教又严格,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赌场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很好奇,但也只是从电视上见过。 我用手点击黄金赌场,这时候我的胸卡想了一下,闪过一抹白光。然后屏幕上显示:“先生,请跟着指示向前走,灯光和门将会为您自动打开。”这时候,我面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荧光箭头,指示我走的方向。我按照箭头走,没到转弯的时候都会有箭头出现,并且我前方的灯和门会先打开。转过几个弯,下了一个电梯,我就来到了位于地下九层的黄金赌场。 在金属门滑向两边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圆形的赌场大厅,靠近门口的像是吧台一样的服务台里边站着两个女孩子,看见我近来,就热情的打着招呼:“先生,晚上好!欢迎您的光临!”然后拿出一摞纯金赌码摆放在台子上。 看着这些纯金的赌码,我有些疑惑,难道这是免费送的,要知道我身上的钱连一个赌码都买不起,这哪里是赌码,分明就是纯金金币。看见我犹豫不定的样子,一个女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像银铃一样悦耳动听,不仅没有使我感到尴尬,反而让我放松了起来。 她笑着说:“您是我们的额最高会员,”她指着我胸前的牌子说:“所以您的一切都是免费的哦!”奥,原来是免费的,那我就没啥好客气的了。我拿起来数了一下,正好二十个。每个看起来都是足金的,凭我这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来,这都是值钱的家伙。我心里盘算着,一会我都不用赌了,直接带几个出去都能卖个好价钱。 我仔细的把二十个赌码放进口袋,走向里边。里边摆满了赌桌,到处都是人,却一点也不显得乱,也不嘈杂。每个赌桌周围都坐满了人,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庄家在洗牌或是发牌。这些胸前带着卡,手腕上戴着标识环的人都是山庄的工作人员。在赌桌之间来回穿插的是赌场的工作人员。我一走进来,就有一个笑容如花的女孩子过来打招呼:“先生,欢迎光临黄金赌场。”我怎么听着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俗气呢。 “您是第一次来这里,让我给您介绍一下!”说着她优美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我跟着她边看边听她解释。 我点点头,就跟着她走进赌场。赌场里热闹非常,几乎每张赌桌周围都坐满了人。有的赌桌玩的是牌九,有的桌子上是扑克牌,看不明白在玩什么,甚至有的桌子上还在玩最原始的掷骰子。再看那些玩的起兴的人,油光满面,领口的领带都松垮了。每一局的搏杀都会令手里的等价纯金赌码变动。有些人的眼睛都已经变红了,激动地盯着庄家手里变换的扑克牌或是骰子。 我觉得新奇,就每个桌子前边都停一下。突然,我看见了吃饭时看见的金丝眼镜,他正坐在一个靠近角落里的桌子边,手里的扑克牌飞快的翻转着。这个桌子上没有山庄的庄家,只有他在洗牌、发牌。只见小小的扑克牌在他的手上就像有了灵xìng,上下游动着,看得周围的人一片惊叹之声。我也靠近了,专注的看着。金丝眼镜突然看向了我,并露出了一丝诡异微笑。我觉得很奇怪,我可是并不认识他。 突然,一声刺耳尖利的jǐng报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头上的光就熄灭了,屋子陷入了短暂的几秒钟黑暗之后,应急灯就亮了起来。我吃了一惊,借着应急灯的灯光看过去,却发现那赌客并没有惊慌,也没有sāo乱,反而是出奇的安静。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难不成这里边的赌客确实是有着非同一般的素质,或是这家地下赌场管理的很是严格? 不对,那些侍者也是一片安静,每个人都像木雕泥塑一样。他们的对讲机开始噼噼啪啪的想了起来,有人呼叫说:“整个山庄电源被切断,出现一号紧急情况,请各部分工作人员按照预定一号应急方案采取处理行动。” 那些侍者却都没有反应,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我的心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会是又开始做怪梦了? 我看着旁边带着我的那个女孩子,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但是却见她双目圆睁,呼吸急促,好像陷入了可怕的梦靥之中。我试着推了她一下,她却是没有什么反应。突然,我发现人们开始有些不一样了――他们开始动了,但却是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借着有些昏暗的应急灯的灯光,我发现他们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嘴角还留着口水,双手向前伸着,一步步的向我走过来。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跑向来时的门,却绝望的发现门是闭合的,根本就打不开。“他妈的”我暗自骂了一句:“这是生化危机,这些人都变成了僵尸?”还好,他们的动作不是很快,我急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胖子阿生他们,却无奈的发现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靠,我想起来了,这里为了防止作弊和消息泄露,屏蔽了手机信号。怎么办,那些不知道还是不是人的家伙已经接近我了。 我私下里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从赌场那边包围过来的,靠近墙壁还有些距离,我要是一个快跑冲刺,应该能够沿着墙边跑到洗手间和休息室那里,只是希望那边没有这样的家伙,或是还有人和我一样是正常人。 想不了那么多了,我一个转身,沿着墙根跑了起来。没想到一个家伙已经触到了墙边,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只好一个后仰,双手向后支撑着地,靠着惯xìng从他伸出的手臂下滑了过去。我长于一口气,暗自庆幸,幸亏这个豪华地板够滑,要不然我半路抛锚,非被这帮家伙逮个正着不可。 我爬起来摸摸因摩擦而变得有些发热的屁股,正想着是不是要向标有洗手间和安全出口标志的方向跑,却发现身边被应急灯透shè出来的那些人的影子已经摇摇摆摆的靠了过来。没有时间了,我猛地推了一下墙壁,借力向写有出口方向的地方跑,跑着跑着,却是一个急刹车,因为我发现了那边转角处投在墙壁上也出现了摇摆的影子。他爷爷的,看来是后有追兵,前有拦截,怎么办?只有豁出去了。 我脚下加紧,想凭借速度冲过拦截。对面有三个家伙,连成一排,正好堵住了走廊,接近的时候,我写过身子,想要用肩膀扛过去。当我的肩膀接触到一个人的手臂的时候,他突然变得灵敏起来,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脖子,这下子要命了,他的手就像一把钳子,我死命的想把它掰开,却没有成功,但是也阻止了他进一步加劲。这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另外两个也靠了过来,伸手向我的脖子掐了过来。靠,看来这帮家伙是认准了掐脖子,还好没有露出獠牙来咬。 我觉得我的脖子快要被这几个家伙挣扯断了,手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觉得我可能就快要挂了,但是我不甘心,我拼尽全身力气抓紧逐渐掐紧手指,但是却觉得使不出力气,身体像棉花一样开始绵软无力。 正当我已经开始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从那些恐怖的家伙那边跑过来两个人,她们气喘吁吁的跑到我的身边开始用力的掰掐着我的手。听喘气的声音是两个女孩子。她们合力终于使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一点,趁此机会我深呼吸了两口气,抓住一根紧紧掐着我的手指用力向外边掰扯,就听见“咔”的一声响,我竟然生生把这个家伙的手指给掰断了。但是他却好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剩下的手指依然抓住不放,但是我的脖子已经解放了。 抓住机会我又赶紧喘了两口气,然后运气罩着这个家伙的肚子就是一脚,触不及防这个家伙被我一脚蹬得向后跌了出去。这时候还有两个家伙从后边抓着我的衣服,我只好拉开衣服的拉链,闪掉外套,终于脱身了。这时候我看清了这两个女孩子原来是前台招待的那两个女孩子。顾不得许多,我们三个就继续向前跑。 后边的那帮家伙好像动作越来越灵活了,走起路来也不再摇摇晃晃了,像是正常人的灵活度了。靠,莫非这些家伙进化了?!顾不得多想,我一边跑一边问道:“真不知道还有两个正常人,后边那些是些什么东西?” 那两个女孩子有点娇喘:“那个都、都是平时常客啊,呼――,呼――大部分我、我都认识的,今天好像是中邪了!” “中邪了?!我靠,这么多人一起中邪啊?!” “不知道!” “我们要往哪里跑?” “呼――,呼――前边右拐有一个安全逃生楼梯。”这个女孩子跑的有点上不来气了,脚步也开始变得不连贯了。我拉住她俩的手向前跑,前边果真有一个标示向右拐,写着“安全逃生楼梯”。 我加快脚步,拐了一个弯就到了一扇紧闭的铁门前。 “这下完蛋了!”我拍打着铁门说。 这时候其中那个带着红框眼镜的女孩子拿出胸前的卡递给我,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蹲在地上喘做一团。我接过卡,意识到这肯定是一扇能用门卡打开的铁门。我观察了一下,发现门的右边墙上果真有一个闪着绿sè荧光的门禁机。我急忙把卡插进上边的卡槽里,门丝毫没有动。这时候后边那些中了邪的家伙的影子都已经映到拐角的墙上了,我估计他们很快就可以转过这个拐角了。 我急的直转圈,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候一个女孩子总算是能喘过气来说了一句“六、六三六三七。”原来还有密码。我飞快的在键盘上输入63637.马达转动的“嗡嗡”声响了起来,们向上升起,但是太慢了,照这个速度们还没打开那帮活死人就得杀过来。 看着门已经升起容一个人贴着地面挤过去了,我喊到:“先从下边钻过去,快!那些玩意过来了!”这两个女孩子反应也是够机灵,正弯腰要喘气,一听见我喊,就地一个打滚就滚了过去。靠,难道练过? 不容我瞎想了,我都能听到后边传过来的粗重喘气声音。我也学着她俩,一个就第十八滚。滚过铁门。们还在向上升起,我大声问道:“能不能再让门落回去?” 她俩一起摇了摇头。没办法,只有继续跑了。过了铁门就是向上的楼梯,我们一路沿着楼梯向上跑,那两个女孩子看来是腿都软了,已经踉踉跄跄要摔倒。我一手拉住一个,向楼上拖, 好不容易拖到楼上,我的腿都软了,她俩更是直接趴在地上狂喘不止。一个还在干呕。郁闷的是,又有一道铁门挡在面前。我明白了,不知道那个家伙设计的,每一层都有这样一个铁门拦路。“他妈的,那个混蛋设计的?这还叫逃生楼梯吗?!”刚才一时着急,竟然忘记把卡拔下来了。 我恨死我自己了,怎么能把这忘了。这时候,我看见另外一个女孩子胸前还有一个卡,就一把拽下来,插进卡槽,按下刚才的密码。妈的,门竟然没开,反而滴滴的报jǐng。 我气急败坏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们为什么不开?” 一个女孩子勉强扶着墙蹲着,一边干呕一边含糊的说:“你、你、你口袋.......赌码......”我口袋赌码?靠,不会吧,这门也太智能太抠门了,逃命的紧急时候,它竟然还揪着我的金币不放。我掏出那二十个金币,看着有点舍不得,这可是我到现在拥有的最多黄金啊,结果还没捂热呢。我一狠心,把金币狠狠砸向了那帮还在向楼上冲刺的家伙。前边几个中标的竟然不躲不闪,打在脸上有血流出来就跟没事儿一样。 门终于缓缓的向上升起。这次不待我提醒,门下的缝隙刚刚能容纳一个人的时候,这两个小妮子就滚了过去,反应之迅速我自愧不如。后边那些中了邪的家伙已经紧追上来了,我也俯身趴下,想要滚过去。滚了几滚竟然没滚动。我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我的腰带被一个家伙抓在手里,正拼命的往外拖。 我在地上来了一个转身,用脚对准这个家伙的小肚子拼尽全力蹬了下去,那感觉就像踢在一个破棉被上,很是柔软,因为这个家伙的肚子很大,像个大面盆。被我这一重脚踢上之后,他站不住一个后仰摔下楼去了,抓着我腰带的手也松开了。趁此机会,我一个翻滚站起来就开始跑。那两个小丫头都已经上爬了一到楼梯,果真是爬的,手脚并用。 拼了死命爬到铁门口,那些家伙也已经从下边包抄上来了,如果此时再去插卡输密码,那就等于是把后脑勺留给了这些没有感情的家伙了,他们才不会遵守比赛规则。看着倒在地上无论如何都是爬不起来的两个弱女子,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站到楼梯口,我要居高临下扼守这里。 有两个家伙争先恐后的爬了上来,趁着他们的胸部刚刚达到我的脚面高度,我抓紧时机踢出两脚,正中胸口,两个家伙闷哼一声,翻滚下楼。我暗自得意,要知道我可是武术业余爱好者,大学的四年一直坚持跆拳道学习,毕业的时候光荣的获得了黑带二段的荣誉。这些家伙平时养尊处优,我还真就没把他们那地瓜一样的身体放在眼里。 更多的家伙用了上来,他们不仅沿着楼梯像狗一样爬上来,有的还攀着楼梯扶手爬山来。靠,这帮家伙中邪之后不仅没有了知觉,体能和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就这动作难度,真不敢相信是他们那那大肚肥胸能够做得出来的。我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想这下子是完蛋了,在这地下六层,离地面完全隔绝,有谁能来就我们。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反正是不能坐在这里闭着眼睛等死,被这帮家伙掐死或是咬死,我宁愿跳楼死。看看又有几个家伙临近了,我飞速踢出两脚,那两个在栏杆上表演特技的家伙就应声掉了下去。我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这两个家伙掉下去竟然没事,爬起来继续向楼上挤。“妈的,你以为这是升官啊,弃而不涩的往上爬,准是这些家伙平时爬惯了。”我自言自语道。 这些家伙的额速度太快了。我一转身,一个家伙已经爬了上来,正好和我来了一个面对面,我想也没想就一圈朝他的面门打过去。“啪”的一声,正中这家伙的鼻梁,我就觉得拳头一挫,差点把握自己的手腕折断。一股鲜红的血从那个家伙的鼻子里喷shè出来,喷的我一手全是血,凭感觉我知道他的鼻梁骨一定断了。但是这个家伙跟没事一样,连头都没有晃一下,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另一只手掐向了我的喉咙,我拼命一面把头向后仰,多开他的手,一面用手去掰他的手指。 这个时候又有一大帮家伙挤了上来,都伸出手来掐我的脖子。爷爷的,老子的脖子又不是小姑娘的脸蛋,都想来掐上一把。几只手伸过来掐住我的脖子,那些没卡住的脖子的就抓住我不放的衣服不放。我心下一沉:“这次完蛋了,非得被这帮妖怪给来个五马分尸不可。”此时都不知道那两个女孩子是不是给踩到脚下了,更别说来救我了。 我死命的想往楼梯栏杆上靠,我想从栏杆上翻下去,就算摔死也比被这帮家伙撕裂要好一点。无奈,那几只看起来肥的像是猪脚的手,抓在身上还真是有劲,任凭我使出吃nǎi得力气也难以移动半步。这时候我又觉得掐着我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我呼吸已经开始变得困难,感觉一股血液滞留在脑袋里,憋得我头好像大了好几圈。 正当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个黑影迅捷的闪了过来,紧接着我身边的好几个家伙就无声息的倒下了,然后掐着我脖子的几个家伙也趴下了。我又能呼吸了,我的肺早就到了极限,这时候一股的新鲜空气吸了进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几乎全身痉挛。我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地,大口的喘着气。 眼前的黑影竟然是晓刀,那身黑sè的运动服。他正在清理楼上的几个家伙。只见他用手朝着那些家伙的脖子一拍,他们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出手的动作快的我几乎看不清。我看的一阵神往。 他两掌拍倒了两个家伙,又提了起来朝那些还在jīng力十足努力的家伙们扔了过去。那些可怜的家伙爬到一半就滚了回去。 我正看着晓刀jīng彩的动作,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转过身来问我:“你还能不能起来?!”说着不相信我似得过来拉我。虽然我的腿还是抖得厉害,但是我也不能表现的太菜了,那以后和人家这种高手还真么混。我一咬牙站了起来,强挤出一点微笑:“一点事儿没有,我只是稍事休息一下。”我想我脸上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刚被掐的快要窒息,一定是脸红脖子粗。 晓刀歪头看了我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我看着通往地面的楼梯门已经全部打开了,欧阳伤和胖子月生已经把两个连吓带累已经爬不起来的女孩子已经搀扶了上去,我也当先向楼梯上边爬,晓刀在后边不断地把追过来的家伙打晕。 爬到楼上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欧阳伤和阿生一把将我拉了出来,紧接着晓刀从里边跳了出来,顺手把一个企图一起跑出来的家伙一脚又踢了回去。欧阳伤在门的门禁机上鼓捣了两下,门就落了下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肺里边像有一团火在烧,剧烈的呼吸使我咳嗽不止。阿生他们几个站在那里看着我,没有一点上来帮我一下的意思。喘了好一会,我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只是肺部还有些轻微的疼痛,不过已经是没什么大事了。 “咦?那两个女孩子跑到哪里去了?”我意识到那两个先逃出来的女孩子不见了。 “你小子自己都快要挂了,还惦记着人家小姑娘,挺有sè心的。”阿生一脸嘲笑的说。 “那个,我就是关心一下、关心一下......”我觉得我的脸红了。长这么大了,按理说小孩子都应该会打酱油了,但是我偏偏不仅是个处男,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事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 “呵呵,其他服务员已经把她们送到医院去了。她们两个身体上没什么大事,但是吓得不轻,要休养一段时间。” “奥。那个这是怎么一回事,差点把我的小命搭在里边了。”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欧阳伤转身朝电梯走去。 我发现外边一切正常,侍者和那些阔佬豪客没有一点变化,感觉我刚才又他妈的做了一场梦。 回到屋里,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里边出事儿的?那些家伙是什么玩意?”我真是一头雾水。 “呵呵,我们听到了小飞传来的消息,说地下赌场停电了,所有的监控设备失常,而之前你又去了那里,我们就赶紧去找你呀,要是晚了一步,你小子不早就被撕扯成碎片了?!”阿生靠在沙发上,一身的放松。欧阳伤和晓刀也都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那些人就是一般的赌客,只不过是今晚有人动了手脚,他们好像是被催眠了。” “催眠了,那怎么会袭击人呢,看那样子比正常的时候反应都要灵敏。” “这种催眠可不是单单的睡觉那么简单,他们可以去执行催眠者事先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暗示。在催眠期间,他们能够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因为人类无穷的潜力很容易在催眠的情况下被激发。” “对了,你小子在里边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情况。这种催眠是绝对的深度催眠,被施术者完全丧失了自我意识,但是却牢牢的记得施术者的命令。而且有着超越正常人的反应。”欧阳伤插话道。 我挠挠脑袋,想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之前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看着觉得挺好奇的......”停顿了一下,我想起来了:“奥,对了,有一个穿着粉衬衫、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赌技特别好,那些扑克牌在他手里就像活了似的,那些人都像入神了一样看着他......” “莫非是那个老盗的崽子江水流?”冯晓刀突然说,“就他一个人?” “之前吃饭的时候我也看见过他,他身边还有一个老头。江水流是什么人?” “那个老头是不是两眼贼光,一脸的凶相?”阿生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撑在面前的茶几上。 “是呀,眼睛很有神,脸上的的皱纹就像刀刻的一样,嗯,整体看来那脸就像一张枯树皮。” “没错,就是他。”晓刀说。 “谁呀?”我十分的好奇了。 “就是二十年前全国南北盗王会上技压群雄的江西川,道上人称非常盗江老爷子。” “那是不是盗技一流哇?” “盗技当然是一流,不过光凭盗技还不足以让那些连死都不怕的亡命之徒服气,他除了jīng湛的偷盗技艺,还有让人服气的霸气和民族大气。解放以前,为了盗取被西方列强抢夺的文物国宝,江西川几次出手,完美的盗回了我们国家重要的东西,让同门中人为之钦佩。” “果真讲究啊!那个粉衬衫金丝眼镜是他孙子?” “我想应该是的。这个家伙叫江水流,曾经就读于哈佛大学的心理专业,据说是一个对偷盗一门发扬光大的好苗子。”欧阳伤坐直了身子说道。 “那我今晚遇到的那帮变态狂应该就和他有关了。我记得出事的时候他朝我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后来我就一直没有发现他。” “应该就是他做的手脚。你刚才说了,他使用一种很花哨的洗牌手法,我想这就是催眠动作,就跟催眠师在你面前晃动手表是一样的。” “我靠,不会这么神奇吧。光靠这个就能把那么多人催眠了?”我有点不太相信。 “催眠的要素就是jīng神要集中到催眠师的引导之下。当时那些人的全部jīng神都在赌桌上,可以说全神贯注,这时候就是他们亲娘来了都不认识。在这种情况下人是非常容易接受催眠师的暗示的。他将催眠的命令混编到洗牌动作中去,传达给被催眠者。”欧阳伤认真的分析道。 “那我也看了他洗牌的动作,为什么我就没有被催眠呢?还有他只在一个桌子上洗牌了呀,怎么所有的人都被催眠了呢?” “他应该是每个桌子都堵上几把了,你看见的时候他已经转遍了所有的桌子。然后这个进入催眠状态的触发条件就是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光线变得昏暗。至于你小子没事,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投入进去,再一个就是你小子体质比较特殊。嘿嘿。”欧阳伤说完了又靠在沙发上。 “那他催眠那些家伙的目的是什么呀,抢那些纯金赌码?” “嘿嘿,这个我也不知道,今晚已经很晚啦,回去睡觉吧。哈――啊。”欧阳伤伸了一个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嗯,是困了,折腾了一个晚上,都凌晨了,去睡觉,明天出发去轮台。”胖子月生也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也就得很困,就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睡觉了。 第四章 盗门传说(一) - 江红记事录 - 千虹映日 ()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来,在房间里吃完早饭,开门一看他们三个都已经准备整齐了,每个人背上一个硕大的背包,地上一个是留给我的。 我一边背起包一边问:“我们这就走啦?” “你小子是不是没玩够啊。那你自己花钱,我们是搞不起这高消费场所。”胖子月生俩手一摊。 “那个也没啥好玩的,早点上路。”我先走出门去。 这次我们是做汽车一直到了轮台。找了一个宾馆安定了下来。开了一个大房间,有四个床位。我想这也好,晚上还可以聊聊天。 吃过晚饭,胖子月生就拿出地图,指着很大一片的黄sè区域说,这里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们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出发。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附近,他指着一个离公路很远且深入沙漠深部的地方说:“这里地图上没有标出来,”我们凑近一看,原来上边那个圆圈是他用铅笔画出来的。 胖子阿生继续说道:“当地人都叫这里黄沙葬,是一个有着一个旅馆的地方。因为那里是沙漠大风沙的死角,并且附近有一些楼兰遗迹,虽然只是一些地窝子,但是总有些喜欢冒险找死的家伙跑那么远找刺激。所以就有人在那里开了一个小旅馆,作为沙漠旅游或是探险的最远落脚点。” ”我们就去那里冒险找死?“我原本以为到沙漠边上转一圈就开回呢,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真想来点儿刺激的。 “嘿嘿,你又害怕啦?那里才能看见沙漠的真景致。在边上转一圈,拍几张照片,回去就跟别人吹牛说自己横穿沙漠啦?有啥意思。”欧阳伤又来激我。 “靠!我才不害怕呀,那些被催眠了的变态我都不害怕。” “那好,计划就这样定了,我们在休整两天,顺便等两个向导。”胖子阿生把头靠在沙发背上。 我谈过身去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他们三个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我问道:“生哥,你一定知道关于那爷孙俩的故事,要不给我讲讲?!反正时间也还早。” “呵呵,你小子想听故事啦?”欧阳伤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那得请吃饭,知道不。” “行,没问题呀。以前听说书的说个评书还得给那个什么润口费不是?” “嘿嘿,我们生哥说书价格可贵呀,也不用别的地方了,就就三宝大酒店吧。” “伤哥,你也知道我是个穷小子,还选了一个那么豪华的地方,你把我卖了吧,反正我是请不起。你要是不嫌弃,路边烧烤店小弟还能请得起几位哥哥吃几串xīn jiāng肉串。” “你小子也没有穷到这份儿上吧,我看你是抠门一毛不拔呀。”欧阳伤子小子太伤人了,名字叫的果真没错。 “小弟真的是囊中羞涩呀,要不几位哥哥翻翻看?!”我是脸都红到脖子了,谁叫咱是无产阶级。 “欧阳伤你小子嘴也忒缺德了。”月生终于看不过去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要说这爷孙俩也还真是有故事的人。首先,他们都是盗门中的人......”接着,月生就讲述了一段盗门的故事,听得我脖子都直了。 要说这盗门,其实在中国历史上又来已久,只是因为偷盗是一种见不得人的行当,所以显得极为隐秘,再加上做这一行的就是为了求发财,一般都是迫不得已才下水做这一行的。所以,那些大盗飞贼向来是喜欢独来独往,尤其他们历来都是官府穷追不舍的对象,所以他们大多为了完成一个人无法完成的大买卖才会聚集到一起。做完之后又像鸟兽一样散开。所以,自古只有单贼独盗或是小股盗贼,很难形成气势。所以盗门中的人也是时聚时散,各自为贼。很难有振臂一呼,全国盗贼蜂拥响应的时候。 而且盗门中人信奉的祖师爷也是不一样的,有的团伙以战国四公子之一孟尝君门下的焦柱为祖师爷。提起这个名号也许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一提帮助孟尝君成功从秦国逃回的鸡鸣狗盗之徒也许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吧。后来的正史认为焦柱是一个不止一提的毛贼,根本不能够为人所敬仰。但是,就是因为焦柱的让人惊叹的偷盗功夫,才能让孟尝君平安回到齐国,也令后辈盗贼们敬仰。再一个历史上有名的飞贼也许就算是鼓上蚤时迁了。 历代盗贼都有能人,但是却都不为后人所知,就算是在当时,也是知道的少。因为人们一提盗贼就不屑一提,再一个就是盗历来以隐蔽为先,没有听说那个盗贼十分的高调。所以漫漫中华五千年文明,历史上也没有留下几个有名的盗。加之这一行当五花八门,有街边混饭吃的小贼,有偷不成功就动手强抢的强盗,也混进了盗的队伍。甚至到后来还有以盗墓为生的盗墓贼,也当属盗之一业。但是也有盗亦有道的大盗,他们专偷那些富贵强权,得到的不义之财赈济穷人。但是,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毛贼小道,影响了整个盗的荣誉,所以,盗贼自古以来就是人们唾弃谩骂的对象,就算焦柱帮助孟尝君脱离险境,也一样被后世所谓的正义之士骂成鸡鸣狗盗之徒。 江西川出生于一个很贫穷的唱戏家庭,他父母都是唱戏的,父亲唱武生,母亲唱花旦。那是建国以前,唱戏是一个卑贱的职业,是社会的最底层。不像现在的社会,演艺业那叫一个火爆,出场费动辄上百万,前一个名都胜过古人的真迹。那时候唱戏被人瞧不起。长到六七岁的时候,江西川的父母不行先后去世,只留下他一个人,没有亲戚愿意照料他。在那个年月兵荒马乱,人们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包,何况养活这样一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孩子。 后来小江西川父母一起唱戏的的那些戏子们实在是可怜他,就叫他在戏班里混饭吃。那时候全国战火连绵,人们逃难吃饭才是每天的大问题,还有多少人有心思去看戏。只有那些有钱的官老爷们,有时候图个新鲜看看。但是这些戏子们平rì里也是受尽欺辱。所以一天到晚在那些有钱人的面前装孙子,回来就拿小江西川撒气。他们都叫江西川小崽子。时常打他骂他,虽然他一天到晚小心翼翼,jīng良让别人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尽量多做事,但是依然时常被打骂取乐。 有一天,戏班里一个打扮妖艳的叫大白梨的女人因为和一个土军阀中小连长有勾搭,被土军阀的老婆知道了。这个家伙的老婆是一个厉害主,这个窝囊连长又是一个怕老婆的家伙。所以他老婆就把大白梨捆了起来,扒掉衣服,一顿皮鞭打的是白内的皮肤上布满了血痕,然后在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放她回去了。 回到家里,大白梨养了一个月才能够下床,但是却觉得心里窝火,咽不下去这口气。因为大白梨也是戏班里的名角,所以班主特地叫小江西川全天候伺候她。每次进大白梨的屋子小江西川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惹火了这位招来一顿毒打。就算是这样,每rì里仍然被心情不好的大白梨打骂。轻则跪在院子里不准许吃晚饭,重则一顿皮鞭沾凉水,打的遍体鳞伤,还要给她端茶倒水,一个不满意,就又是一顿毒打。 每次年幼的江西川都是默默忍受,不会哭泣,因为他知道哭泣是没有用的,没有人再会可怜自己,他的存在,就是能为那些白rì里饱受欺压的可怜的人做一个发泄。但是,他却经常跑到戏班所在院子附近的破庙里自己一个人坐着,看着残破的的神像,任由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一天,因为头一天晚上江西川被罚跪了一夜,第二天又要伺候大白梨洗脚。在jīng神恍惚中,江西川把滚烫的热水溅到了大白梨白嫩的脚上。这下可惹火了大白梨,她像疯了一样,把所有的热水都泼在小江西川的身上。烫的江西川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这样她还是不解恨,又拿出平rì里专门用来打江西川的藤条死命的抽打在地上打滚的江西川。 一鞭一鞭的抽下去,地上的江西川渐渐不动了,旁边听见声音能赶过来的人都说这小子已经死了。大白梨这才住了手,她也以为打死了江西川。那年头,打死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叫戏班里平rì打杂的伙计用一卷破芦席把小江西川卷起来扔到破庙里。 晚上,小江西川慢慢醒了过来。四周漆黑一片,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只是全身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还在痛苦的活着。也许那一刻,他想到了死,这种遭遇,对于小小年龄的他来说,是太沉重了。 躺在破庙里边那尊少了一条手臂的破神像前边的破供桌上的破芦席里边,也许小江西川想到了死。他无声的在黑暗中躺了很久,但是肚子的强烈抗议和全身剧烈的疼痛,令他不得不爬起来,他还没有准备好死,活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才是全部。 这时候,他突然听见神像旁边的烂草堆里边有人叫他:“小子,小子......”。江西川爬下供桌,回头看向烂草堆,只见那上边躺着一个衣服破旧的就像一个最悲惨的乞丐。已经分辨不出颜sè的衣服千疮百孔的披散在这个人身上。他背靠着墙坐在那里,一脸的油泥连他脸上的皱纹都给填平了。他的双腿上边盖着一层烂草。 小江西川向他走了几步里,却又停下了。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那个人又干笑了两声:“你小子一条好硬的命啊。昨天你被那帮家伙用破芦席扔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一定死翘翘了,没想到你小子还能爬起来。呵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你是谁?”江西川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以前他也是经常来这里,对于这个不大地方的一砖一瓦都是非常熟悉的,这个破败肮脏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迹出现,只有那些成群的老鼠和野鸟把这里当做它们的乐园。小江西川也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受伤之后养伤的天堂,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一丝的安全和放松。他清楚的记得,这里之前并没有这个人,甚至连那堆烂草都没有。 “咳咳。”那个人咳嗽了两声,好像身体并不怎么好,这个从他那瘦弱的已经连那身破布都挂不住的身躯就能看出来了。他继续说道:“最重要的就是你还活着。活着,你就能够想办法改变你目前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小江西川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家伙,这句话刺痛了他。虽然他一直活的像狗一样,但是他却尽量想要活的很有骨气。 那个人从自己的身边破瓦罐里拿出两个窝窝头,对江西川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饿了。嘿嘿,要想活着,就要先填饱肚子。想办法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像狗一样活着,你还能有一天有机会变chéng rén。” 看着那个人手里的窝窝头,虽然都已经发霉了,但是对于饥渴难耐的小孩子来说,那也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在这个饿死人无数的年代,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人间美味。但是对于陌生人的jǐng惕还是及时制止了他不用自主迈动的脚步,他咽了几口唾沫,贪婪的看着那个人手里的窝窝头。 “呵呵”那个人笑了两声,把手里的窝头仍在他和江西川之间的地上。江西川看看那个人,又低头看看在地上滚了一圈已经沾满了灰土的窝头,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窝头啃了起来。发霉的窝头散发着一股怪味,并且啃起来像石头一样硬。但是这些他都不管了,他大口的咬开坚硬如的窝头,大口的吞咽着。干涩的窝头碎渣像沙子一样噎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个人拍了拍手,看到小江西川抬头看他,就说到:“小兄弟,这里还有水。”说着又从旁边的破烂堆里摸出一个没有了嘴的破茶壶。这时候,小江西川已经完全放松了jǐng惕,活命或者说是填饱肚子的yù望已经压过了一切。对于苦难的中国老百姓来说,能够活着就是他们最大的yù望,只要能保证这一点,他们宁愿干最累的活,宁愿丢掉自己的尊严。 他一把夺过那个人手里的破茶壶,将里边的水一饮而尽,还干掉了他手里的另外一个窝头。直到肚子被填满了,他的思维才恢复了正常。不过他已经觉得眼前这个人对他简直就是恩人了。他问道那个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腐臭气息,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个人微笑着,应该是微笑着,因为他脸上的油泥太厚了,简直就是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里却能够听得出一丝关爱,这,就足以打破了从没有受过关爱的小江西川的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他看着江西川,黑瘦的脸上那双眼睛却是澄澈而平,说:“你是一个命苦的孩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个破庙里?”江西川小声问道。 “呵呵。别人都管我叫陈秃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江西川这才发现他的头上连一根毛都没有。但是上边却挂满了油泥,不仔细还真看不出他是一个秃子。 他继续说道:“我以前是一个混江湖的,在道上也是有一号的。我能够夜入防守严密的富家豪宅,容易的偷出主人费尽心思藏起来宝贝。”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是懂非懂的小江西川,接着说:“我就是一个飞盗,专门偷那些有钱的财主老。” “你就是飞盗陈秃子?!”小江西川平rì里混迹于戏班子,也见过很多走南闯北的各路人,听他们说起过大名鼎鼎的飞盗陈秃子。他身怀绝技,独来独往,专门在晚上偷偷潜入那些平rì里飞扬跋扈、贪财忘义的jiān商地主家里。找出那些家伙隐藏极深的钱财宝贝,全部洗劫一空,连一根毛都不会留下。然后还会在原来装钱的盒子里放上一张纸钱。这些财物都是那些黑心的家伙一辈子巧取豪夺弄来的积蓄,就这样被他偷个jīng光。简直是心疼的要死。 那时候官府也已经处在半停滞的状态,这些毛贼飞盗也没有能力缉捕,有很多时候只是抓几个无辜的老百姓来充数交差。没有办法,那些有钱心黑的家伙怕飞盗陈秃子来偷,就自发掏钱组织人手看家护院,顺便抓捕他。但是就算他们白天黑夜的看守,那些被飞盗陈秃子顶上的人还是发现自己的钱不翼而飞。 后来,陈秃子的故事就越传越广。每个提到他的人都是敬佩的要死。以前听过几个飞盗陈秃子的故事,小江西川也是非常的羡慕,常常希望自己能够像飞盗岑秃子一样,把那些有钱的财主老偷个jīng光,看着他们抱着空钱盒子哭得死去活来。 今天听说是飞盗陈秃子,小江西川很吃了一惊,在他心目中飞盗陈秃子应该是一身黑衣,英武潇洒,飞跃高楼如走平地,怎么会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惨状比一个乞丐还要国之。 陈秃子也看出了小江西川的疑问,他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觉得自己艺高,所以就目中无人,眼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由于平rì里没有失手过,所以我在一次喝多酒之后,在道上同袍面前放出话,说没有自己偷不到的东西,没有自己进不了的地方。就算是防守严密、侍卫像蚂蚁一样的皇宫,我都能盗出皇帝老儿的贴身内衣。这话说了没有多久,就有一个道上人称鬼难看的家伙找到我说,我不能够进入千门密地,偷出千门的宝贝千门密玉匣。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之前只是有人听说过,那是千门的秘密传承的宝贝。” 说到这里,他把头向后仰着,靠在墙上,微微晃动,好像在回忆什么。他慢慢的说:“当时我头脑一热,就和鬼难看打了赌。要是我能够偷出密玉匣,天下盗贼就尊奉我为盗魁,听我的号令。当时他找来了道上所有有头脸的人,并且放出话去了。我骑虎难下,只有想办法去偷。我当时的想法是偷出密玉匣给道上的人做个见证之后再偷偷还回去。没有想到,当我拿到密玉匣之后,就被千门的少当家郭少飞一路追踪到这里,无论我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没有能够摆脱郭少飞的追踪。终于在这里,他使出手段困住了我,不仅夺回了密玉匣,还下手挑断了我的腿上筋脉,让我从此以后再难出手偷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显得无奈,但是却看不出一点伤悲和痛苦。停了一会,他用手揭开盖在自己腿上的那些烂草,露出了他的两条腿。那两条腿从大腿以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连肥大的裤子也没法盖住了,只有用烂草遮盖。黑紫sè的腿肉胀鼓鼓的,上边还流着腐臭的黄脓水。看得小江西川后脊背一阵发凉。 陈秃子把那些烂草又重新盖回自己的腿上,把头仰靠在墙上,看着破庙的天天棚说:“估计我是坚持不多久了。” “不会的,如果马上找一个大夫来,你至少还能保住命。”小江西川一脸的坚定。 “呵呵,就凭我们现在这样子,怎么能找来大夫?” “我有办法!”小江西川站了起来,“那些打我的婊子,我去偷他们一把。” “呵呵,你小子会吗?别被抓住了打的你连小命都丢了。” “你教我我不就会了吗!” “偷这个行业,也是需要天赋和技术的。看你的眼神天赋是不错,有成为大盗的潜质。但是不知道你的胆量怎么样。也好,就教你一些,看你小子的造化和资质了。” 陈秃子给小江西川讲了作为盗贼的最基本的技术和注意的地方。这小子还真是一个天生做贼的好料子。加之这小子很是聪明,能够举一反三。当天夜里,就潜到大白梨的房子里,把她的首饰和大洋全部包圆了。第二天他找了一个江湖郎中来看陈秃子的腿,那个江湖郎中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棍子拨开烂草后看了几眼就跑了出来,他大口的喘着气说:“不行了,这腿烂成这样,没法治了。”说着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没看见他还是那么有jīng神嘛。” “小兄弟,那是他靠着一身硬功夫硬撑着呢。你把她弄到洋人开办的医院里也许还有可能捡回一条命。”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西川弄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把陈秃子弄到了洋人医院里,几乎花光了所有偷来的钱,陈秃子也终于恢复了过来,但是两条腿却是永远的废掉了。 七年以后,南北都传说这一个玩杂耍变戏法的班子,叫做秃子杂耍,以表演杂技为主,都是一些身怀奇门绝技的人。他们能使出各种手段,吸引观众的目光。但是,这只只有十几个人的杂技团走过的地方却是富人的噩梦。有多少有钱人在这只杂耍班走过之后,那些为富不仁的豪商地主就会发现家里藏得好好地钱或是珠宝不翼而飞。后来这些人都怀疑到了这群特殊的人,甚至有人猜到了那个坐着轮椅、头顶寸毛不生的班主就是当年声名传遍大江南北的大盗陈秃子。所以,这些有钱人就召集一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想要灭掉这些可疑的家伙,但是最后派出去多少人,就有多少人没有了消息。万般无奈之下,这些人也就只好把自己家里的钱藏得更深、看得更严。 芙蓉镇,是一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南方小镇。这里的居民大部分都是世代居住在这里,一个镇就是一个大的宗族。镇上的祖宗祠堂修建的很是宏伟,院内古柏长得郁郁葱葱。每逢初一或是十五亦或是祖宗的重大祭rì,全镇的老老少少都会汇集到这座祠堂,在宗长的带领下祭拜祖先。在祠堂正堂里边的不止年代何时的青铜供桌上,摆放着一口jīng铁打造的箱子,上边锁着三把大铜锁。平rì里都是锁得严严实实的。三把钥匙分别保管在宗长和全镇公选的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手里。只有在祭拜祖先的重大节rì才会打开。请出里边的玉雕芙蓉花。见过这支玉雕芙蓉花的人都说那真是一件稀世珍宝,整枝花是有一块完整的美玉雕刻出来,筒体晶莹透题,温润无暇。玉之橙sè和雕刻功法都是堪称一流的。据说很早以前,芙蓉镇还只是一个村子,这里出了一位大将军,帮助当时的皇帝开疆拓土,立了很大的功,但是最后却是要求回家乡养老,不愿意在朝廷做官。皇帝为了表彰这位将军的功绩,就把整个村子方圆百里的土地赐给了他,还命令全国真优秀的工匠用最好的蓝田玉雕刻了这支芙蓉花赏给他。从此以后,这里的人口也来越多,变成了现在的镇子,名字就叫芙蓉镇。那躲玉芙蓉花就成为全镇的宝贝。 在四十年代的时候,正是国民党当局依仗美国佬势力挑起内战的时候。当时的芙蓉镇上来了一群美国佬,说是帮助国民党军队进行特殊训练的专家。因为当时芙蓉镇所在的位置正式国民党军队驻军不远的地方。这群美国佬带着一群国民党的士兵和翻译,到处闲逛。因为听说芙蓉镇的宝玉很有名,就想见识一下。当时的宗长很为难,因为玉芙蓉按照族规只有在祭拜祖先的时候才能请出来,更是不会故意给外人去看的。但是当时的国民党大兵拿出手枪顶在宗长的头上,逼着他召集了另外两个人打开了箱子。 箱子开启的那一刻,那几个美国佬的眼睛都惊讶的发直了。一道温暖圆润的光从箱子里shè了出来。美国佬一边摇着头,一边用生硬的中文喊道:“了不起,了不起!”然后就伸手去拿箱子里边躺在锦垫上边的玉芙蓉。宗长在旁边一看这个美国佬要动玉芙蓉,就冲上前边抓住那个美国佬的胳膊,哭喊道:“祖宗的规矩,不能动啊!老爷,不能动啊,这是我们全镇的命啊!”那个美国佬不耐烦的一甩手,把宗长摔翻在地上。宗长年纪已经很大,体力也将近枯竭,一个跟斗头碰在青铜桌角上,一股殷虹的血从他的头上流了出来,宗长也不再动了。 那个美国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继续拿起玉芙蓉,一边贪婪的赏玩一边称赞。几个大兵过来踹了宗长几脚,发现他已经死了,就不在理会。这时候听到消息的镇民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他们围在祠堂的门口,愤怒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突然一个年轻人大哭喊着“爷爷”冲了上来,却被一个大兵一枪打倒在地。镇民们彻底的愤怒了。他们叫骂着冲上来,想要赶走这些披着官衣的强盗。 一阵机枪扫shè的声音凭空响起,人群被打倒了一片,鲜血流了一地。这时候那个鬼子翻译见事不好,就对美国老说:“教官,这帮乱民要暴动,我们还是先撤离再说。”那个美国佬拔手枪打倒了一个冲过来的镇民,这才拿起玉芙蓉在那些官兵的保护下走了。 当陈秃子带着他的秃子杂耍班来的时候,整个芙蓉镇哭声一片,家家都在举办丧事。陈秃子坐在轮椅上,皱着眉头对江西川说:“十年前我还来过这里,那时候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镇。宗长还是我的好朋友,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家家的白灵幡,江西川摇摇头说:“这里好像刚刚发生了一场灾难。”不用他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去镇中心的宗长家里。”陈秃子说道。一行车辆人等就到了宗长家大门外。宗长家门前挑着缠着黑纱的灯笼,院里高高的竖起白sè的招魂幡,院子里一阵压抑的哭泣声。陈秃子点了一下头,一个长得壮硕的小伙子就上前敲门。哭声突然停止了,然后一阵死一样的静默。过了很长一会,一个一身孝服的年轻人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伸出头来看。 这时候江西川急忙上前一躬身说:“我的师父想见李宗长。”说完闪身露出后边轮椅上的陈秃子。那个年轻人向后望了一下,陈秃子开口叫了一声“世侄”。那个年轻人凝望了一会陈秃子,突然打开大门跑了出来,喊了一声“陈叔!”就泣不成声。有好一会,等那个年轻人稍微平静了一下,陈秃子才说:“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一样是一身孝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哭着说道:“陈叔,我爹他已经去了。。”听到这里,陈秃子皱着眉头问道:“大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叔您们还是先进来再说吧。”说着这个中年人就把陈秃子等人让进院子里。 院子正中摆放着两口棺材,四周已经跪了一地的人,应该都是宗长的亲人。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陈秃子等人,一脸的悲戚,却没有一点哭泣声。陈秃子问旁边的中年人:“哪个是老宗长?”大元指着右边的大一些的棺材说:“那就是我爹!”陈秃子让人把他推到那个棺材前边,默默的呆了很久然后接过大元递过来的香拜了三拜,由旁边的人把香插在棺材前边的香炉里。 在堂屋里坐下来以后,那个大元就把事情讲了一遍。听完之后,陈秃子没有说话,一时整个屋子都是静悄悄的。好一会沉静之后,陈秃子才长叹一声:“这些年我走南闯北的,也见识到了洋人在我们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我们的那些过老爷们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爹不能白死,玉芙蓉也不能够落在洋人手里。那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的宝贝!” “就请陈叔为我们做主。”大元和那个青年人一起跪在地上哭着央求道。 “你们先起来。这件事情我一定是要管的,但是还需要仔细谋划一下。”江西川走过来扶起了这兄弟俩。 晚上,陈秃子把江西川叫到自己的屋子里。江西川看着师父愁眉不展,就问道:“师父,这次抢走玉芙蓉的应该就是那个国民军第三军雇佣的美国总教官史密斯。这小子平rì里就喜欢中国的古玩,这次这老小子看上了玉芙蓉,轻易是不会吐出来的。以前听一个**参谋长说,这个史密斯叫横跋扈的很,连老蒋都要怕他三分。” 陈秃子把头仰靠在自己的轮椅上问道:“西川,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师父,现在我们只能来暗的。”江西川做了一个手指掐的动作。 “你是说把玉芙蓉偷回来?”陈秃子坐直了身子问。 江西川走到陈秃子轮椅的后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光偷回玉芙蓉,还要结果了那个老小子,让他血债血偿。” 陈秃子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说:“西川,这件事你带人去办,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要遗留一点痕迹,你知道中统那帮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您就放心,师父,我一定会把事情做的漂亮的。”江西川目光炯炯的说。 第二天一早江西川就召集杂耍班的兄弟们说:“师父交给咱们的任务,偷回玉芙蓉,干掉史密斯。大家有什么看法没有?” 一群人看着江西川说道:“川哥,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你就说吧,兄弟们听你的。那帮狗娘养的美国鬼子,也应该让他们看看咱们中国人的手段。” 江西川沉吟了一下,指着一个个子很矮肚子却很大的汉子说:“龙哥,你带着小燕他们先把那个军驻地的情况摸清楚。” 这天的晚上,龙四川回来了,他背后的两个人还架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家伙,这个家伙头上套着黑布套,像是面条一样任人摆布。这是盗门的一种手段,能够让人陷入深度的昏迷之中。龙四川腆着草包肚子对江西川说:“少班主,**的第152军驻地守卫的太他妈的严实了,我带着小燕和华子在jǐng戒线在周边转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找到机会潜入驻地。每隔五步就有一个加强岗哨,除了明哨之外,还不断的有暗哨流动,混迹去不易,时间也是紧迫,我就抓了一个舌头回来,您可以问问盘口。” 江西川点了一下头,小燕和华子就把穿着军装的这个家伙架了过来并摘掉了他的头套。那个人的双眼紧闭。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江西川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发现这个家伙穿着少尉的军装,在军队里应该级别不低。再看这个家伙脸上的肥肉,在被小燕他们架起来的时候直颤动,一看那一脸的油光就让人恶心。再看这个家伙的肚子简直比龙四川还要大,一身肥大的军服被他的大肚子顶的鼓起来老高。一条超长的皮带松松的挂在大肚子下边。能架动这个家伙,还很是需要一把子力气。 打量了一下,江西川说:“不知道这个家伙在里边是什么职务,我先使用盗门秘术探一下根底。把他弄到我的房间里。” 关上房门,江西川拉上了窗帘,屋子里只有久盏昏黄的油灯,并不能够将屋子照的很亮。屋子里一丝风都没有,但是油灯的火苗却在晃动,而且是向着不同的方向晃动,屋子里的两个人的影子也是时明时暗,多重驳杂。 江西川已经换上了一身黑sè的衣服,脸上也罩着黑sè布罩,只露出一双光亮的眼睛,在摇曳的油灯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江西川让这个胖子军官盘腿坐着,自己也盘腿做到他的对面,然后将两个手指戳了这个家伙的后海穴部位。本来还耷拉着的胖脑袋突然抬了起来,眼睛也猛然睁开,开始是迷茫的神sè,然后瞳孔突然收缩,目光凝聚在面前的江西川身上,眼睛里显出了惊惧的光。 这个人突然张大了嘴,应该是想要叫,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江西川慢慢抬起手,双掌抵在他的两边太阳穴上,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像水一样游移。那个家伙发现自己看着两眼深不见底的潭水,陷在里边难以自拔。他拼命的反抗,想要挣脱出来,却徒劳的发现自己的思维就像是陷在了泥沼中,每变一下,都要耗散巨大的jīng神。汗水从这个家伙猪头一样的脑袋上渗了出来,起初是密密的小汗珠,随之就变成了豆大的汗珠汇成一股股的小水流滴落下来。 江西川依然平静的注视着他,眼里的光流动的更快了。这个家伙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被已经溶解在这两潭深不见底的清水里。终于,他抵抗不住,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意识,一种解脱让他身心都觉得很舒服,如躺在柔软洁白的云里边。 一股低沉的声音从江西川的口里发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军官喃喃答道:“刘大山。”好像在说梦话一样。 “在军队里是做什么的?” “做饭的...――厨师。”厨师?江西川有点怀疑,这个厨师也能有这军衔?但是中了盗门盗心术的人是无法说谎的。因为他的意识防线已经被击破了。有的时候碰到意识力量强大、意志坚定的人,他们会不停的挣扎,这个时候这就是意志的较量,施术者很有可能会反被对方的意识击垮。 “你是谁的厨师?” “......”没有了声音。这个家伙牛一样大的眼珠里闪出一股诡异的光,江西川觉得自己平静如水的思维一下子就被搅乱了。他勉力运气,压住自己的心神,额头上也不觉冒出了汗水。这个家伙并没有恢复自己的知觉,但是江西川却无法再进一步深入他的心底。好像有一个另外的意识横档在中间,让江西川没法突破过去。 有人在这个家伙的思维里设置了一道墙。江西川意识到,设置这道墙的人一定是一个高手,这说明那个美国鬼子身边有一个让人心冷高手。想到这里,江西川不由得有些郁闷,连这个防线都突破不了,那说明自己还没有对方厉害。 陈秃子正在床上打坐,江西川轻轻的走了进来,站在师父的面前,不去惊动他,就是静静的站着,像一尊雕像一样。过了很久,陈秃子才睁开眼睛,问道:“西川,什么事?” “师父,我们抓回一个活地图,我想用盗门秘术探究他的内心,却遇到了一个高手设置的jīng神隔墙。徒弟无能,打不开这道墙,不能够进入他的内心。” “你的盗心术也是有一定成就的,这说明对方绝对是一个高手,擅长心术的中国帮会门派不计其数,但是能够达到这种水平的人不是很多――西川,你把那个活地图弄过来,我来试试是哪个高手设的墙。” 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紧闭着双眼,不过呼吸已经趋于平稳了。江西川让他盘腿坐在老师的对面,然后就静静的站在一边,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完全与身后的墙壁融为了一体。 陈秃子双掌合十,然后变化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仿佛是捏了一个奇怪的手印诀。伴随着他口中模糊不清的念诵之声,双手慢慢的贴在了那个胖子的太阳穴上。那个胖子缓缓的挣开了眼睛,眼神却是空洞而迷茫,他的眼睛正对着陈秃子的眼睛。陈秃子的念诵之声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听起来却又是时远时近。遥远仿佛来自于地狱,细如游丝,一点也不真实,但是贴近却又仿佛就在耳边,在自己的体内,让你没有办法摆脱。 江西川知道这是老师的绝技盗心术,自己也对此术修炼很久了,但是依然难以达到向老师一样的炉火。饶是自己深有功底,听着师父那超具催眠效果的念诵之音,他也要全力调整自己,才能够抵抗住昏昏yù睡感觉的侵袭,保持自己意识清晰。 师父屋内门窗紧闭,卧榻下方燃烧的紫檀香冒出的烟雾已经让整个房间看起来都是朦胧不清。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听见了这个胖子低沉的、呢喃般的讲述。 原来这个胖子不是普通的人,他是中统头子戴笠手下的一个级别比较高的特务,此人擅长一个极其残忍的手段就是拷问犯人,他能够让被审讯的犯人体会到人间最最的痛苦,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然后凭借痛苦撬开犯人的嘴。这个家伙更有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本领,就是厨艺。厨艺?怎么会让人毛骨悚然呢,只是这个家伙的会做一道菜,吃了之后就让人yù罢不能,甚至比吸毒还厉害,而且这道菜是使用活人脑为主材料。想想就让人恶心。 这个家伙就是中统安排在美国教官史密斯身边的一枚棋子,通过它老蒋不仅能够知道这个美国佬的一举一动,还能够知道美国那边对自己的态度。这小子凭借着自己这个拿手绝活令那个美国鬼子上了瘾,再也不能离开他了。他也得以在史密斯的身边zì yóu活动,收集情报。 那个家伙又详细讲述了**驻地的关卡和防哨以及史密斯住所的详细情况。凭此,就能够绕过岗哨潜入驻地深处,找到史密斯的住所寻找玉芙蓉的下落了。问出想要的内容之后,陈秃子又使用手段擦去了这个家伙这一段时间里的记忆。然后让江西川把他带出去在他原来的地方,以免被对方jǐng觉。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