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女又怎样?玩不死你!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同志,你确定要给两个男人发结婚电报?” 邮电局一位身穿蓝灰色列宁装,齐耳短发,胸口别着主席头像的同志,讶异的问。 “一个发结婚,一个发复婚。” “你……同志,我们新时代婚姻是一夫一妻制。” 邮电局同志感觉眼前的女人脑子有问题,一个女人怎么能跟两个男人又结婚又复婚的。 沈婉君看了看墙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八个鲜红大字。 淡淡解释:“一个是帮我妹妹发的。” 沈婉君是昨天穿进这本名为《60:糙汉的掌中娇》的书,跟别人穿书都是恶毒女配不同,她是虐文女主。 书中她的继母王芳和渣爹钟鸣,在危机来临前卷走所有家产,带着继妹钟楚楚和弟弟钟耀祖一起跑路香江,只是他们刚到香江就被人骗光家产。 后来,钟楚楚费尽心机嫁给了家世不错的江卫国,却没想到江卫国家暴成瘾,最后又因江卫国勾结境外势力,碰上严打,钟楚楚一家都跟着吃了花生米。 而沈婉君自幼丧母,又被渣爹抛弃,她在姥姥家长大。 沈婉君20岁嫁给男主宋战,原书中两人观念不和,宋战觉得沈婉君资本家做派吃不了一点苦,沈婉君觉得宋战五大三粗泥腿子一个。 二人性格又都比较内敛,日常有嘴不说,导致误会、矛盾不断加剧。 而且这本书可以说,完全是为了虐而虐。 作者还给男主安排了一个白月光,让男女主本就脆弱的关系,雪上加霜。 “你妹妹为什么不自己来?”邮电局同志问。 沈婉君思绪被打断,她拧眉。 现在的钟楚楚已经不是原书中的炮灰角色,因为她重生了! 钟楚楚重生一年的时间里,不断撺掇原主离婚。 原主本就对宋战没有多少感情,加上钟楚楚不断怂恿,她脑子一热就提了离婚。 原主离婚没几天,钟楚楚就直接对自己的前姐夫下手。 几天前她发电报给宋战,说要跟他结婚还要去随军。 重生一次,钟楚楚自然不愿嫁给渣男江卫国,更不甘心吃花生米。 于是她果断放弃跑路香江,逃离炮灰路线,跑来跟沈婉君抢老公。 钟家和沈家都是沪市有钱人家,大风暴来临,沈婉君和钟楚楚顶着资本家小姐头衔,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她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一个,能在风暴中庇佑她们的人,比如宋战。 沈婉君就知道穿书当女主也没那么容易,渣爹、恶毒后妈、重生继妹、前夫的白月光,极品扎堆不说,自己还得放下身段求前夫复合,好憋屈。 “我妹妹怀孕了,不方便走动。”沈婉君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从容回答。 “怀孕了?”邮电局同志震惊。 “嗯,他们……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婉君叹气,实际怀孕的是她。 原主也是离婚后,才发现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沈婉君穿过来,考虑了一天还是决定去找宋战。 时代不太平,她又长的太好看,到哪都容易被人盯上,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最最重要的是,她心里只要有跑路香江或者打胎的念头,她就会晕倒,鬼压床一样半天醒不过来。 不是她要去找宋战,是这该死的剧情非让她去。 邮电局同志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未婚先孕,不要脸。 “同志,我再跟你确定下:沈婉君复婚的电报发给宋战,钟楚楚结婚的发给给江卫国?” “是的,没错,一共多少钱?” 沈婉君拢了拢一头大波浪,眼神亮晶晶的问。 既然钟楚楚这么想结婚,那就把原本属于她的渣渣老公,提前送给她喽。 钟楚楚已经重生一年之久,而沈婉君才穿过来两天,按理说时间上她不占优势,可以说很吃亏。 但沈婉君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自信,我们华国女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邮电局同志的眼神从上扫到下,白眼又加深了几分。 沈婉君穿了一件驼色呢子大衣,里面是裁剪精良的布拉吉,配上黑色小方跟皮鞋,肉色尼龙袜。 红色的羊毛围巾鲜艳亮丽,白皙的手腕戴着进口手表,手里的包更是小巧又精致。 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写着洋气二字。 邮电局同志瞄了瞄门口“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几个大字,拉着脸问。 “你要加急吗?” 眼前这位一看就是资本家小姐,对这种人她可不会有好脸色。 “加急多少钱?可以加一句见报速回吗?” 沈婉君当然希望加急,别到时候她人已经到部队了,宋战还没收到电报,那可就尴尬了。 “可以加。跨省电报加急双倍计费,一共是1块7毛2分。”邮电局同志道。 “你是不是算错了?”沈婉君感觉这金额不对。 “标点符号也算钱。”邮电局同志得意看着她笑。 就在沈婉君还想争辩的时候,对面人冷声道:“已经打上去了,改不了了。” 态度强硬,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沈婉君深吸一口气,她深知自己顶着资本家小姐的名头,在这个年代到哪都不吃香。 于是果断付钱离开。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不能生气,生气对乳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 原主就是知道自己刚离婚却不巧怀孕了,生气、愤恨、委屈、无助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嘎了。 前车之鉴就在那摆着,沈婉君现在可惜命了,毕竟穿书多,但穿成女主的可不多。 沈婉君叫了一辆三轮面包车,车夫是个精瘦汉子,脸上一道很明显的刀疤。 他一边蹬车,一边不断扭头偷看沈婉君。 沈婉君也在看他,这人她在报纸上见过,一个江洋大盗。 现在他乔装成车夫,显然在寻觅下一个目标。 正好,她需要一个小偷借刀杀人。 车停在钟家老宅前,沈婉君拿出一毛钱扔在地上。 “喂,你……咳咳同志,车费5毛。”刀疤男惊叫。 沈婉君:“5毛?就两步路这么贵,你抢劫啊?你怎么不去抢?” 刀疤男冷冷看着她,沈婉君一点不怵。 “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大小姐?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 “我堂堂钟家大小姐,会缺你五毛钱!笑死!” “你这辈子也就值5毛钱了,本小姐回家了,懒得跟你计较。” 沈婉君将5毛钱扔在刀疤男脸上,潇洒离开。 她如此羞辱他,刀疤男要是不偷了钟家,她都看不起他。 沈婉君走进钟家大宅,钟楚楚热情迎上来,拉着沈婉君的手道:“姐,你回来了。” 继母王芳大方招呼道:“婉君,快来,坐下吃饭。” 渣爹钟鸣放下报纸,在主位坐下,抬眼看了沈婉君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钟鸣是沈家赘婿,他前半生一直吃软饭,被人看不起。 他在沈家卧薪尝胆,借助沈家资源和人脉,一步步坐上钢铁厂厂长的位置。 升官发财后,妻子沈碧云死了,钟鸣差点笑烂脸。 沈碧云死了没半年,钟鸣就娶了王芳,先后生下钟楚楚和钟耀祖。 在钟鸣心里,沈婉君就是外人,他借口自己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将人留在沈家。 自己则带着妻子儿女,生活在原本属于沈碧云的大房子。 沈婉君3岁被送去姥姥家,时隔18年再次被叫回来,她对这个家很陌生。 环视一圈,她在钟鸣对面坐下问:“说吧,叫我回来啥事?” 第2章 开启空间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钟鸣瞥了沈婉君一眼,训斥道:“你怎么这么没教养?进门不知道喊人吗?” 沈婉君没理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会儿要干大事,现在得多吃点。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钟鸣嫌弃极了。 对比乖巧懂事的钟楚楚,沈婉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王芳嘴角上扬,沈婉君果然如女儿所说,性子绵软,打一巴掌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天真愚蠢还孝顺,拿捏她,易如反掌。 钟鸣越骂越起劲,沈婉君越吃越开心。 直到填饱肚子,她才放下筷子道:“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说正事吧,叫我回来干嘛?” 王芳愣了一下,沈婉君不是性子绵软,孝顺好欺负吗?她咋敢这样跟钟鸣说话? 见父女俩剑拔弩张,她赶忙打圆场,“你看你这孩子,你爸自然是想你了才叫你回来,你一直住在沈家也不是回事。” “我姓沈不住在沈家,难道住你们王家?想我?这18年干啥去了?”沈婉君嗤笑。 “你看你,我也没说啥啊,阿鸣还是你跟婉君说吧,她对我敌意太大。哎,后妈难当哦!” 王芳低头吃饭,将难题丢给钟鸣。 钟鸣一开口还是训斥:“逆女,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妈?”沈婉君一脸茫然,“我妈早就被王芳害死了,你不知道吗?” “你……你胡说。”王芳像是被戳到什么痛处,脸色煞白急忙辩解。 钟楚楚眼见情况不对,拉起沈婉君的手道:“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走,去我房间,咱姐妹俩说说心里话。” 说着对王芳使了个眼神,王芳心领神会点点头,让她放心。 沈婉君跟钟家其他人没见过几面,但跟继妹却很熟。 因为钟楚楚重生这一年的时间里,时不时就去找沈婉君。 她一边跟沈婉君上演姐妹情深,一边暗戳戳旁敲侧击,让沈婉君跟宋战离婚。 沈婉君温柔一笑,“好呀。”她正好要找钟楚楚算账。 两人来到钟楚楚的卧室,里面的布置很洋气,都是粉色系,显然她在钟家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姐,吃草莓,这可是稀罕玩意儿。”钟楚楚递上来两个蔫了吧唧的草莓,还一副赏赐沈婉君的样子。 草莓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真是稀罕玩意儿,市面上几乎没有,有钱也买不到。 但对沈婉君来说,一点不稀罕,华国可不缺这东西。 她抬眼看着钟楚楚,开门见山道:“你脖子上的玉佩,是我妈生前留给我的。” 钟楚楚下意识抓住玉佩,沈婉君宝贝的东西,不管是玉佩还是男人,都该是她钟楚楚的。 重生一次,钟楚楚的人生目标无比清晰,那就是抢走沈婉君的一切。 只有这样,她才能躲过上辈子的渣老公,躲过枪子。 “还给我。”沈婉君伸手。 “不……” “不给?!” 沈婉君猛地拿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杆,咚的一声砸在钟楚楚脑门上。 “啊……”钟楚楚吓死了,沈婉君疯了! 钟楚楚被追着满屋跑,沈婉君眼疾手快一把拽走玉佩,再用力一推。 钟楚楚倒地,摔出门外。 嘭,沈婉君关门再反锁,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门外的钟楚楚捂着脑袋还没来得及叫,沈婉君已经割破手指。 书中女主就是这么开启空间的,很多穿书的好像都是这样跟空间融为一体的。 鲜红的血滴在玉佩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沈婉君等了一秒两秒,五六七八秒,还是没反应。 额…… 怎么这样,不应该啊,哪里出了问题。 门外传来钟楚楚的哭喊声,还有钟鸣和王芳上楼的声音。 沈婉君稳住心神,又割破另一只手。 这次血落在玉佩上,发出一阵荧光。 紧接着沈婉君失重一般落入空间。 空间很大,里面有无边无际的黑土地,还有房子和泉水。 沈婉君惊叹,这就是空间啊,真是百看不如拥有。 看了那么多书,羡慕了那么多次,这次这种好事终于轮到自己了。 她弯腰捧起泉水喝了一口,手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 再站起身,浑身充满力量,感觉下一秒就能扭下钟楚楚的脑袋。 房子不大,还带着厨房厕所院子,里面的设施都是现代化的,看着有点像华国的农家乐。 耳边传来房门剧烈撞击声,沈婉君退出空间。 拿起带血的高夫球杆,意念一动,手里的东西消失,下一瞬却出现在空间里。 很好,跟她想的一样,这个空间可随时拿取任何东西。 门被砸的哐哐响,沈婉君却一点不慌。 空间在手,在这个缺衣少穿的年代饿不死,还能活的很好。 “沈婉君,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你毁了我的脸,呜呜呜。”是钟楚楚的哭喊声。 “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这声音不用想就是王芳那泼妇。 “逆女,今天我不收拾你,我不姓钟。”果然,这种情况少不了渣爹。 “我锤死你个狗日的!”哟呵,钟家大少爷钟耀祖也冒出来了。 钟家人叫骂了半天,不见沈婉君开门,钟耀祖气急用锤子砸了锁。 一家人嗷嗷叫着冲进屋子要找沈婉君算账,却发现她根本不在屋内。 “她去哪儿了?”钟鸣问。 “我……她刚还在里面。”钟楚楚瞪大眼睛,这是见鬼了? 钟耀祖将屋子搜个遍,没发现人影。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沈婉君的声音,“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不说我走啦。” 嘿嘿,空间真好用,能藏身还能短距离瞬移。 “站住!”钟鸣大步走下楼梯。 钟楚楚看看屋内,看看楼下,摸了摸脑门,她是眼花了还是被打傻了? 沈婉君明明刚把自己锁在房间,怎么一眨眼就飞到了楼下? 她会分身术、穿墙术? 钟鸣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王芳已经说了他,让他态度好点,先把东西骗到手再收拾人也不迟。 钟鸣本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知道为何见到这个女儿,他就莫名烦躁。 “婉君,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跟你商量,来,我们坐下好好说。” 钟鸣贴心倒了一杯茶给沈婉君,“你也知道现在形势不好,沈家是沪市首富,很容易被人盯上,到时候万贯家财都得被抄走。” 沈婉君冷笑,果然她的渣爹眼里只有钱,就这么明晃晃的将算盘珠子打到了她脸上。 “那你想怎样?让我把钱都给你吗?” “对啊。”钟鸣理所当然,又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急切。 “唉,你不早说。沈家的家产早就响应革命号召,都捐出去了。”沈婉君一脸替渣爹惋惜的样子。 “不是还有你姥姥、你妈还有你的嫁妆吗?”钟鸣不及不徐。 “还有,沈家在银行存了一大笔钱,保险柜里还有不少小黄鱼。” 钟鸣吹了吹茶水,继续道:“你把那些嫁妆都带过来,我和你妈替你处理掉。 免得沈家被盯上,落个人才两空。还有那银行存折,也拿来给我。” 沈婉君知道他很无耻,但没想他能这么无耻。 “给你?凭啥?凭你脸大?凭你不要脸?” 第3章 蓝色生死恋?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怼人毫不客气,白皙的小脸写满轻蔑,“我家的家产,需要你替我处理?” “什么你的家产?你是我女儿,你的就是我的。”钟鸣努力想好好说话,可嘴巴一点不听使唤。 王芳瞪了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缓了缓声音道:“我是你爸,你听我的就是了,我还能害你不成?” 沈婉君双手抱拳,往沙发上一靠,撇嘴道:“那可不一定。” 钟鸣气急扬手想打人,沈婉君身子前倾,凑上娇嫩小脸:“来,你打,你往这里打。” “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小心我舅舅弄死你。”沈婉君说这话很有底气。 沈家几百年前就是豪绅家财万贯,如今更是沪市首富。 沈婉君的舅舅沈坤是当地帮会会长,黑白两道通吃,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钟鸣想到那个煞星,扬起的手终究放了下去。 王芳见状站出来当好人,“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抚着钟鸣的背,温柔给他顺气,转头对沈婉君道。 “你看你,给你爸气的。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太重,你爸就是好心帮你保管那些东西。 等风浪过去,再还给你就是。他又不是偷你的,看把你紧张的。” “就是就是,死丫头你别不识好歹。”钟耀祖气呼呼插了一句。 在他眼里沈婉君的东西就是钟鸣的,钟鸣的自然是他的。 沈婉君喝了一口茶,吐出三口茶沫子,“什么玩意儿。” “我不识好人心?你们有心吗?” “姓钟的,我倒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家产?” 钟鸣被叫姓钟的,脸色黑了又黑,正欲开口。 沈婉君摆摆手,一副看透他的样子,“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不就是你们一家卷走跑路香江吗?” 这剧情她熟悉,老套路了。 钟鸣和王芳眼里闪过惊讶,她怎么知道他们家的计划? 是谁走漏了风声? 两人同时看向没心没肺,嘴上没门把手的儿子,钟耀祖莫名躺枪:“看我干啥?我可啥都没说。” 钟楚楚咬牙,事已至此,沈婉君知道了又如何。 她捂着脑袋开口:“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沈婉君淡淡扫了她一眼,脑袋流血眼里流泪的玩意儿,说的什么话,恶心死了。 沈婉君的心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忍不住干呕几声。 钟鸣见状,气的跳脚:“你妹妹对你这么好,你就这样对她?” 本来都已经计划好全家一起坐船偷渡香江,但钟楚楚说她不去,让他们自己去,她要跟宋战结婚去随军。 钟鸣觉得她的脑子坏掉了,局势这么严重,不跑不就是等死。 现在他依旧忍不住劝,“楚楚,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不能为了一个白眼狼,耽误自己。” “爸,姐姐一个人多孤单,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没事的。” 她当然会没事,她会抢走沈婉君的男人和她都一切。 至于沈婉君有没有事,她才不在意。 钟楚楚继续演戏,父女俩来回拉扯。 沈婉君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还以为现在上演的是蓝色生死恋。 胃里的恶心一阵接着一阵,她站起身:“你们继续演吧,我不奉陪了。” “站住。”钟鸣起身来到她面前,伸手:“银行存折和保险柜钥匙呢?” “好狗不挡道,好驴不乱叫。” 沈婉君推开他,提着小包往外走去。 “站住!”这次开口的是钟楚楚。 沈婉君扭头,“你们家就没别的台词了吗?” 这个喊站住那个喊站住的,她又不叫站住。 “你打破了我脑袋,这笔账我们得算算。”钟楚楚捂着还在流血的脑门,“要么私了拿钱赔罪,要么……” 她冷笑,“我报公安抓你吃花生米。” 沈婉君连连后退:“哇,我好怕啊。你报,你现在就报,不报我还看不起你呢。” “你……不怕吃花生米?”钟楚楚不淡定了,她怎么不害怕? 以她软糯好拿捏的性子,听到这话,不是应该乖乖交出家产吗? “打人要吃花生米?那你立法吧!”沈婉君笑的放肆。 “耀祖,快去找公安。”钟楚楚不装了,她一个重生女,还治不住一个蠢笨资本家小姐了。 “沈婉君,你等着,等公安来了,你不吃花生米也要坐牢。”钟耀祖耀放完狠话,飞快跑出去。 不多久,公安局就来了两人,一男一女。 “就是她,她打破了我姐的脑袋。”钟耀祖指着沈婉君大吼大叫。 钟楚楚拉着公安哭哭啼啼,“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放过这种扰乱社会治安,破坏团结的坏分子。” 沈婉君挑眉,呦呵好大一顶帽子,张口就来。 她一脸无辜开口:“你是我妹妹,我干啥打你?” 钟楚楚大哭:“你放屁,你刚用高尔夫球杆打我。” “口说无凭。”沈婉君摊手,这年代又没监控没手机,她咬死不认又能怎样。 “高尔夫球杆,上面有我女儿的血迹。”钟鸣开口,既然沈婉君不让他如意,那她也别想好过。 在利益面前,他可不会讲亲情。 “球杆在哪?”男公安问。 “我去拿。”钟耀祖跑上楼,又跑下来,面色扭曲。 “东西不见了。”他小声道。 “不可能,我去找。”王芳跑上楼,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沈婉君干脆窝进沙发,悠闲翻开一张报纸。 钟家人带着公安翻箱倒柜,进行了地板式搜寻,自然什么也没找见。 钟家人集体震惊,见鬼了!那东西刚才还在屋里呀! 钟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没功夫细思,“我亲眼看见沈婉君打了我女儿。” 一人开口,钟家人集体附和:“没错,我们都看见了。” “你们是一伙儿,污蔑我,你们也别想好过。”沈婉君大呼冤枉。 钟楚楚见状捂着脑袋要死要活,王芳也跟着闹,说女儿毁容了嫁不出去了。 钟家人和沈婉君此刻的目的出奇一致,都想把事闹大,且不打算给对方留后路。 公安头大,只能将众人带去公安局。 夜幕降临,钟家大宅门口,刀疤男精瘦的身影出现。 “兄弟们,今晚咱干票大的!” 第4章 搬空钟家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刀哥,这家门头好气派,这次我们发了。” “那当然,刀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几个小弟激动的搓着手,眼里难掩对刀疤男的崇敬。 “废话少说,赶快开锁。” 刀疤男心中舒坦,训斥一小弟,他心里已经盘算拿到钱要怎么花。 现在有钱人都跑到香江避难,他不想去那鬼地方。 有钱自然是回老家花,门一关,山高皇帝远,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美哉。 “刀哥,这锁有点……难搞。”开锁男眉头紧锁,大户人家果然不简单,连锁都是外国货。 刀疤男一巴掌扇在开锁男头上,“要不然找你干啥?吃干饭啊,快点搞,搞不开打断你狗腿。” 开锁男眉头紧皱,拿了一堆工具忙活起来。 公安局。 钟家人一口咬定沈婉君打了钟楚楚,这种坏分子就该关起来吃花生米。 钟楚楚也不擦脑门上已经干透的血,就那么惨兮兮的看着沈婉君。 一副姐姐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的样子。 钟鸣和王芳准备了一肚子话,就等着沈婉君自证。 哼,她自证的了吗?现在是1V4,沈婉君拿什么跟他们斗。 “公安同志,我这女儿自小刁蛮任性,以前是我太惯着她。 她今天敢打她妹妹,明天就敢当特务分子,以后说不定作出什么对国家对人民有害的事。” 钟鸣假惺惺开口,断了公安和稀泥说是家务事的后路。 同时也表明自己的立场,请求从严处置沈婉君。 几个公安本来还想调节,听到特务二字,立马打起精神,严肃看着沈婉君。 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会是敌特吗? 不过,敌特好像都不是一般人,越是长的好看越容易迷惑人。 沈婉君眼泪汪汪开口:“公安同志,我爸从小没对我尽过抚养义务,现在我要求他赔偿我18年的抚养费。 不然他们全家就拿着钱跑了,一辈子也找不见。” 一听这话,钟鸣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芳脸色煞白,意识到不对,立马道:“婉君啊,都是一家人,有事咱回家说。” 说着去拉住沈婉君胳膊,沈婉君躲避不及,差点摔在王芳身上。 回过神她一把推开王芳,吓得躲到旁边女公安身后。 害怕又紧张小声道:“他们全家要去香江,还说我是外人,不带我。” 女公安眼睛一亮,她好像看到三等功在向她招手。 “把他们四个带下去,仔细盘问。” 呼啦一下上来几个公安,将四人带去小黑屋。 “同志,你在旁边屋里等一下。”女公安对沈婉君很温柔,甚至贴心安排了一个男公安在屋外守着。 沈婉君小鸡啄米般听话点头,乖乖坐下。 啪嗒一声,门被从外面锁了。 沈婉君苦笑,公安真怀疑她是敌特,这是怕她跑了。 不过嘛,她就是要跑的。 公安局离钟家很近,沈婉君利用空间很快来到钟家大宅附近。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声,是——江洋大盗来了。 沈婉君一喜,刀疤男好样的,她没看错他。 沈婉君悄悄绕到后门,拿出刚从王芳身上拿到的钥匙。 一进屋,立马跑去反锁上大门。 这样应该能争取点时间,顺便给刀疤男他们上点强度。 沈婉君眼睛亮亮的在屋里搜寻,看到好东西都嗖的一下收进空间。 红木八仙桌、金丝楠木拔步床、蝴蝶牌缝纫机、红星牌收音机……,这都是好东西。 因为有空间,沈婉君几乎是见啥都拿,来到钟楚楚房间,把她的名贵衣服鞋子都收了进去。 沈婉君没打算穿,她可以扔掉,也可以送给别人,但绝不会留下给钟楚楚。 钟楚楚的枕头下压着一本书,那张随军通知单安静躺在里面。 这是之前宋战给原主的,后来被钟楚楚骗走了。 首战告捷,沈婉君感觉自己今天运气爆棚。 来到主卧,轻松找到王芳藏了好久的各类票据,连带三张存折两张地契。 甚至钟家的户口本,她也没放过,这是好东西,取钱正好派上用场。 打开存折一看,好家伙,王芳居然攒了10万! 10万啊,现在一个工人一月的工资也就30块。 她知道钟家有钱,没想到有钱成这样,一张存折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而这样的存折,王芳居然有三个。 打开存放票据的铁盒子,里面放着各类票据:全国粮票、棉布票、油票、肉票、火柴票、煤油票、肥皂票、自行车票、手表票、缝纫机票、电视机票…… 可以说凡是市面上有的票据,王芳都有。 甚至有些票沈婉君都没听过,而王芳也有。 来到钟鸣的书房,沈婉君打开几个抽屉,再次被震惊。 金银元宝、金手镯、古钱币、铜元、文房雅器数不胜数,这些东西有些年代久远,价值不菲。 保险柜里还有名家字画、古籍善本、珍贵邮票、钱币册、名烟名酒不计其数。 这里面随便一幅画,在后世拍卖价都是百万起步。 沈婉君拿起两块做工精良的手表看了看,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劳力士迪通拿和百达翡丽鹦鹉螺。 华国曾有一款劳力士保罗纽曼迪通拿,拍出1775万元。 这两块宝贝东西,被收藏的很好,看来钟鸣和王芳都没舍得带,很好,收了收了! 开心! 继续在家里搜寻,沈婉君记得书里说钟家有个密室,里面也有宝贝。 但密室在哪,她忘记了。 看书的时候都是一目十行,谁能记住那玩意儿。 找了半天,沈婉君毫无头绪。 忽然她瞅见客厅里的全家福,上面每个人都笑容灿烂。 沈婉君见不得他们开心,上去就想砸。 砰砰砰,大门处的动静越来越大,显然刀疤男已经失了耐心,想强闯进来。 时间紧迫,沈婉君从空间拿出高尔夫球杆,啪,一杆子下去。 全家福四分五裂,钟家人的笑容也跟着裂开。 紧接着,墙上赫然出现一道门。 “呦呵,密室藏在这啊。”沈婉君拿出王芳的钥匙,试了几次很快打开门。 密室不大,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好,足足几十个箱子。 沈婉君随便打开一个看了看,哇,黄灿灿的,是小黄鱼啊! 她最爱小黄鱼了,沈婉君拿起一根咬了一口,好咯牙,真的,这东西是真的! 她发了!!! 哐当一声,开锁男终于打开了大门。 刀疤男喜开颜笑:“兄弟们,拿麻袋装,好东西都装走。” 什么钟家大小姐,敢看不起他。 哼,你不是让我抢么,嘿嘿,您猜怎么着,我听话来抢你家喽! 第5章 biu~他飞了!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随便打开几个箱子,不是小黄鱼就是港元,甚至还有美元,大团结也是一箱一箱的。 钟家的有钱程度,让沈婉君这个看过不少霸总短剧的人,都忍不住拍大腿。 霸总剧还是太小儿科了,真正有钱人的财富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隐约听见有人进了屋子,沈婉君快速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 想了想留下一个空箱子,塞进一些大团结。 掏出纸笔,写了一份英文信,签上钟鸣的大名,盖上他的专属印章。 又翻出一本英文杂志,夹在里面。 将杂志藏进箱子,沈婉君长舒一口气。 关上密室门,撤回空间。 轻轻的她来了,真如她轻轻的走。 她挥一挥衣袖,带走钟家所有家产。 沈婉君回到公安局,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稳了稳心神,礼貌开口:“同志,我可以走了吗?” “还不行。”一男公安打开门道。 “那……我能喝口水吗?”沈婉君眼神怯怯的,像是怕被拒绝。 好在公安没说什么,很快送来一杯水。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小黑屋那边的人都出来了。 钟鸣动用自己钢铁厂厂长的身份,成功洗脱跑路嫌疑。 王芳也不敢再追究沈婉君打了她女儿的事,生怕沈婉君口无遮拦又说出他们家什么把柄来。 女儿被打事小,影响跑路事大。 孰轻孰重,王芳那么鬼精的人,自然比谁都清楚。 “公安同志,都是误会,误会一场。小姐妹闹矛盾,我们做父母的也跟着着急,偏向哪一方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公安看出王芳这边不追究,便问沈婉君的意见。 天色不早,公安也想下班,两方能达成和解最好了。 沈婉君乖巧道:“天黑了,我该回家了。” 王芳一喜,“回家,我们都回家。” 走出公安局,钟耀祖捏紧拳头,今天憋屈死了。 他们被当特务审了那么久,沈婉君一点事没有,说回家就想回家。 没门! “我打死你个贱货。”钟耀祖扬起拳头,趁天黑要沈婉君的命。 只是他刚抬起胳膊,就被一双大手捏住,沈坤低头俯视他,一双鹰眼狠辣无比。 钟耀祖两腿没来由的发抖,冷汗直冒。 想说什么,嗓子呀呀的发不出声来。 沈坤抬脚,只用了三成力气,钟耀祖就像炮仗一样,biu的一声,飞了出去。 啊—— 钟耀祖大叫,疼的跟死了亲妈似的。 “耀祖,耀祖,你咋了?”亲妈王芳在黑暗中惊叫。 王芳和钟鸣闻声而来,沈坤带着沈婉君离开,临走冷冷看了钟鸣一眼。 钟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站在原地不敢动,尴尬赔了一个笑脸。 只是他笑的比哭还难看,沈婉君开心拉住沈坤,软软叫了一声:“舅舅~” 沈坤冷冽的脸,立马变得温柔,“婉婉,咱回家。” 回到沈家,沈婉君马不停蹄召集来全家。 “舅舅舅妈,外公外婆,你们现在听我说,这件事很重要,必须要现在就办。” “你们也知道现在风暴马上就要来,我们家是沪市首富,很容易被盯上,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财产都合理的转走。” 沈坤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啥事呢。 “婉婉这事你不用管,这几年咱家的资产都捐的七七八八了。我们响应号召支持国家,即便是资本家,我们也是红色的。” 沈坤拿出一沓报纸,随便翻开几页,“看看,这都是我们支持国家的证据。” 沈婉君:“舅舅,乱世人心不古,我们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与其任人宰割,不如主动逃脱。” 姥姥一脸慈爱,摸了摸沈婉君的脸,“婉婉,别怕,天塌下来有你舅舅和姥爷顶着呢,咱不怕。” 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觉得沈家没问题,不会被牵连。 沈婉君眼见说不过大家,只能换个套路。 她负气扔掉手提包,坐在沙发上,“你们要是不听我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吃饭。” 她要饿死自己,不信全家人不心疼。 “孩子,你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舅妈一脸担忧。 “我……我不活了。”沈婉君说完干脆屏住呼吸,给自己憋的小脸通红。 绝食死太慢,还是憋死死的快。 沈坤吓坏了,赶忙低头,“行行行,你别闹了。” 他隐隐觉得外甥女说的是对的,他们沈家确实有点树大招风。 大风迟早要来,现在做准备也挺好。 “姥爷也听你的。”姥爷发话,全家没人再反对。 沈婉君是沈家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们不愿意她作践自己的身体。 也的确,现在局势多变,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把密室钥匙给我。”沈婉君伸手。 沈坤想也没想直接递给她,随口问了一句:“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东西?” “这个舅舅放心,我会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 沈坤定定看着她,这个一向任性的外甥女,好像一夜间长大了。 跟以前绵软的性子不同,今天她眼神坚毅,透着莫名的自信。 “你就是烧了,舅舅也不会怪你。”沈坤不在乎那点东西。 “舅舅,你的帮会,也得解散。未来我们都要低调做人。” 沈坤有点诧异,想了想,“我考虑下。” 他现在势头发展的有点大,已经被上面盯上,帮派解散其实是早晚的事。 这些话他从没跟家里人透露,外甥女她……好像啥都知道。 沈婉君来到密室,里面的好东西比钟家只多不少。 甚至钟家那些东西在沈家面前,都只是小老弟。 小巫见大巫。 密室里堆满的大箱子里,里面都是大黄鱼,每一块都沉甸甸的,一只手都拿不起来。 各类珠宝首饰、古董字画数不胜数,沈婉君今晚又一次开了眼界。 这些东西,就那样随意堆放着,像放垃圾一样。 沈婉君啧舌,这些要是换成钱,不知道存折上得有多少个冰冷的0。 说到钱,那么多箱的大团结几辈子也花不完。 没时间想太多,沈婉君一股脑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 连带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一件不落地收走。 夜深人静,沈婉君正在努力收收收。 大门外,刀疤男一行人正在撬门。 “晦气玩意儿,钟家那票是不是有人抢先了?” 有人质疑的看向刀疤男,“大哥,啥情况啊?” “我哪知道。”刀疤男也气得要死,好不容易打开门,里面就剩一点残羹冷饭,他们只拿到半箱大团结。 出来一次,大票没干成。 心有不甘,他很快想到沪市首富。 “这家更有钱,兄弟们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有大哥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开锁男话落,手里的锁已经打开。 他拿着掉落的锁头,眼神有些呆滞。 纳闷道:“这首富家的锁,怎么这么好开呢?” 第6章 背锅侠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傻愣着干啥,快装东西。”刀疤男踹开开锁男,顺着墙溜了进去。 沈婉君正在收东西,听到熟悉的窸窣声。 这是——刀疤男来她家了?! 沈婉君简直太开心了,刚还在愁怎么跟舅舅交代这些消失的东西去哪了。 现在送上门来一个背锅侠,那这口大锅就甩给他们吧。 沈婉君猫腰上楼叫醒已经熟睡的家人,“舅舅,姥爷,家里进贼了,我们从后门出去。” 沈坤撸起袖子,从腰间摸出一把黑壳子,“谁敢偷我们沈家?老子蹦了他。” “别。”沈婉君小心压下他手里的黑壳子,近距离看到那东西她很震撼。 “舅舅,几个小毛贼而已。”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杀人是要偿命的,沈家人也不例外。 沈坤收起黑壳子,问:“婉婉,你说怎么办?舅舅听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没头脑的相信一个小丫头,但外甥女的眼神坚定而沉稳。 莫名他就感觉自己应该听她的。 一般小姑娘遇上毛贼,不说吓哭,起码吓得不知所措。 而外甥女却淡定自如,甚至还有功夫安慰其他人。 “舅妈,姥姥,姥爷,我们今晚去郊外的小宅子住吧。” 沈家在郊外购置了一套小房子,这房子没几个人知道。 沈碧云的嫁妆就藏在那。 一家人准备下楼从侧门出去,刚到楼梯口却看到下面火光一片。 沈家人一脸愁容,舅妈着急要找人救火。 沈婉君直接拉着几人从密道绕了出去。 刀疤男这是没偷到东西,气急败坏了。 很好,这宅子烧了,沈家就再也不是沪市首富。 一夜从资本家变平民,刀疤男简直是他们沈家的大恩人。 火越烧越旺,沈家人心情沉痛,沈婉君更是不停的哭诉。 “我的大团结,我的珍珠项链,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们家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围观的人,大部分都在心里偷着乐。 呵呵,沪市首富也有喝西北风的一天,真是老天有眼。 还有人觉得沈家瘦死的骆驼,怎么都比马大,喝西北风不至于。 但以前的奢侈生活,估计是回不去了。 火烧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被扑灭。 火灭了,大宅子也烧完了。 一大早沈家人就去公安局报案,很不巧,钟家人也来了。 公安局早上8点才开始上班,钟家人应该等了好久,一个个冻得鼻青脸肿。 办公室门打开,钟鸣第一个冲进去:“公安同志,我家被偷了。” “先登记一下。” 钟鸣急的一夜苍老了许多,公安同志给他倒了一杯水,还没开始安慰,沈家人就闯了进来。 沈婉君:“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们家的财产都被人烧光了。” “先登记,有消息我再叫你们过来。” 钟鸣狠狠瞪着沈婉君,他怀疑家里是被她找人偷的。 钟家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钟楚楚甚至怀疑沈婉君是不是也重生了? 她从昨天开始,一切行为都很反常。 最明显的是她的眼神,不再柔和,而是骄傲中带着果敢与决绝。 三天后,公安局同时叫来两家人。 “我们已经查到沈家大门被破坏,小偷是先偷后烧。” “钟家这边也一样,从作案手法来看,我们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 王芳闻言嗷的一声哭了,“我的存折,我的大团结,我的手表,我的一切都没了。” 沈婉君也跟着哭:“我妈和姥姥给我的嫁妆都没了,都烧成灰了。” 姥姥也忍不住啜泣:“我沈家几辈子的财产都捐给国家了,就剩这么一座宅子,天杀的小偷,这是要我的老命呀。” 钟楚楚重新审视沈婉君,以前她好像有些轻敌。 爸昨天找沈婉君要嫁妆,今天她就给自家烧了,真够狠心。 王芳死盯着沈婉君,忽然大叫道:“是你,是你昨天偷了我的钥匙。” “是你搬空了我家,我的存折我的大团结,都是你拿的。” 王芳嗷嗷叫着,冲上来还想挠人,完全没有平时温柔又贤惠的样子。 沈婉君淡淡道:“后妈就是后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一位女公安站出来帮沈婉君,“这位女同志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钟家被偷那会儿,她还跟你们在公安局呢。” 昨天两家的纠纷也是这位女公安调解的,她对沈婉君印象深刻。 人家长得太漂亮,她还一度怀疑人家是敌特。 另一位男公安也道:“她昨天一直在小屋子里,我就在外面看着呢。” 人从来没离开过,中间还找他要了一杯水。 王芳眼里啐了毒,不管公安咋说,她一口要死就是沈婉君。 钟楚楚虽然也怀疑,但她也知道沈婉君不是神,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搬走那么多东西。 所以,偷家里的应该另有其人。 次日,报纸头条大篇幅印着一则消息:沪市首富家里失火,千万财富毁于一旦。 沈家人悲痛欲绝,干脆将名下所有宅子捐给国家,一家人不日将回西北务农。 洋洋洒洒一大堆文字,都是对沈家失火的惋惜,和对对捐赠行为的赞赏。 报纸背面很小的位置,几句话写了钟家被偷的事。 回到郊外小屋,沈婉君动作飞快将姥姥和妈妈留给她的嫁妆全部收入空间,甚至都没来得及看。 估计那些箱子里装的也是金银财宝。 钱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沈婉君不由分说将一家人送上去西北的火车,“你们先走,我过几天去找你们。” 姥爷的老家在西北,前夫也在西北,等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能跟他们在那边团聚。 临行前,沈坤交给沈婉君一个大黑箱子,“谁要敢欺负你,你就突突了他。” “别怕,出了事,有舅舅给你善后。” 外甥女一个人留在沪市,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但沈婉君态度坚定,他拗不过她。 “放心,我聪明着呢。”沈婉君拍了拍胸脯,傲娇道。 送走家人,她打开黑箱子看了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满满一箱子,好多黑壳子,54式,53式,还有冲锋式。 各类刀具一应俱全,甚至有医用麻醉剂和有些迷药。 沈婉君挑了一把小弯刀,将麻醉剂和迷药小心收好,藏在靴子里。 随后换了件低调的衣服,往银行走去——王芳的存折她还没取。 银行门口,王芳带着赵家其他人,准备守株待兔。 她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取她家的钱。 户口本丢了,新申请的还没办下来,这两天她一直心神不宁。 第7章 下乡大礼包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来到银行门口,一眼就看到藏在周围的钟家人。 她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王芳咬牙低声道:“果然是她!等着,等她取钱出来。” 到时候人赃并获,给她送局子吃花生米去。 沈婉君很快取走自家存折上所有钱,以及保险柜里的金银珠宝。 刚开始在钟家见到这些东西,沈婉君很激动,甚至有点仇富。 现在她有一种被世俗欲望满足后的淡定。 钱,又是钱,好多钱。 钱的去处现在只能是空间。 王芳的三十万,沈婉君自然也没忘记。 取完东西,她借着空间从银行后门出来。 来到街道居委会,拿着钟家户口本开门见山道:“同志你好,我想给我们全家报名下乡。” 现在这节点还没到下乡的高潮,报名下乡的人并不多。 街道居委会同志一听当即道:“同志,你坐,来,先填表。” 沈婉君拿出户口本,一边填表一边道:“我爸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们有一颗支援祖国边疆建设的心。40多岁,正是闯的年纪,您说是不是?” 街道居委会同志连连点头,“同志,你们家觉悟太高了。” 沈婉君继续道:“我妹妹和弟弟,他们也是好同志,他们最喜欢吃苦,越苦越累的地方他们越喜欢。” “喜欢吃苦?”街道居委会同志皱眉,下乡不都是挑好地方吗?这家人好奇怪。 “嗯,只有到最苦最累的地方去,才能发挥出我妹和我弟的价值。 广袤农村大有作为,人活一辈子就是要发光发热,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 街道居委会同志红了眼眶,非常感动:“既然这样,我推荐你们选蒙省沟子村、闽侯县田当村、大湖乡、梁家河村。” 这几个地方自然条件恶劣、交通不便、生活物资匮乏,不是干旱就是洪水。 不管选哪个,都适合爱吃苦的人。 “行,就这几个地方。” “啊?你选哪个?”街道居委会同志见沈婉君还年轻,低声道:“一家人在一起最好,有个照应,分开可不好。” 沈婉君摆摆手,“没事,祖国各地都需要我们。 至于照应什么的,哪里都有好同志好青年,一颗红星向着国家,哪里都有我们的家人。” 沈婉君一番话,说的街道居委会同志老脸通红。 她自问自己好像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今天被这小同志上了一课。 给四人填完下乡材料,街道居委会同志忽然问:“同志,你还没报名,你打算去哪里?” 沈婉君低着叹气道:“我也想下乡吃苦,可是我丈夫那边也需要我,我过两天得去。” “没机会支援祖国边疆建设,在广袤农村发光发热,我真没用。” 沈婉君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街道居委会同志吓坏了,赶忙安慰:“同志,你别哭,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呢。” “是吗?” “肯定是呀,你是光荣的,是最可爱的人。我最羡慕了。” 街道居委会同志说的是实话,别的不说,起码老公工资津贴高啊。 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社会地位高,谁不羡慕呢。 沈婉君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递上钟家的户口本和两个地契。 “同志,这些东西我想捐给国家,你可以帮我吗?我要随军了,时间来不及。” “没问题,你真是个好同志,要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我们国家早就赶超美丽国了。” 街道居委会同志拉着沈婉君的手,亲切的像是见到了亲生女儿,那是看她哪儿都好看,哪儿都顺眼。 嘴里夸赞的词,像是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往外冒。 直夸到沈婉君谦虚低着头,才肯罢休。 出了街道居委会,沈婉君长舒一口气。 银行门口,王芳等人等了又等,没等到沈婉君出来。 钟鸣忍不住进去打听了下,“银行同志说她早走了。” “那钱呢?我的钱呢?”这是王芳最关心的问题。 “先回家吧。”钟鸣眼神晦暗,什么她的钱,那明明是他的钱。 王芳还想说什么,被钟楚楚拉走。 回到钟家,推开房门,王芳心里一沉,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了,啥都没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呦,都在呢。”沈婉君忽然出现。 “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笑话吗?”钟楚楚咬牙道。 沈婉君大摇大摆在屋里转了一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昨天她只把钟家的好东西收进了空间,而刀疤男他们就厉害了。 愣是连钟家连墙皮都扒了下来,地板也被撬开,挖出乱七八糟的洞。 显然他们在密室找到那半箱钱后,以为还有其他密室,直接原地掘地三尺。 没挖到东西,白浪费力气,刀疤男死急带着几个兄弟来了一波打砸。 现在的钟家,如龙卷风过境,那叫一个片瓦不留。 “我们家被偷,你是不是心里偷着乐呢?”钟鸣质问。 沈婉君展颜一笑,“我干啥偷着乐,我光明正大的乐呢。” 沈耀祖气不过,“你开心个屁,我家只是被偷了,你家可是被烧光了。你那没脑子的舅舅,还把所有房子都捐了。你就等着以后喝西北风,睡大街吧。” 沈婉君摸了摸鼻子,收起笑容,忽然开始卖惨。 “爸,你看我都叫你一声爸,我现在无家可归了,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你就让我住这里吧。” “我不挑,打地铺也行。” 沈婉君一边说,一边去主卧抱出一床被划烂的被子,丢在地上。 “你干什么?”王芳惊叫。 “打地铺啊。”沈婉君理所当然道。 “阿鸣,你说句话啊。”王芳剜了钟鸣一眼,快把你女儿赶走。 沈婉君就是流落街头去要饭,她也不会给她一分钱,甚至会抢走她破碗。 钟鸣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婉君啊,你刚不是取了钱么?你把钱都给爸,爸给咱买一套更气派的房子。” 王芳这个蠢货,钱还没拿到,哪有赶人走的道理。 “钱我都捐了。”沈婉君叹气,“我也不想捐的,可是我舅舅说我不捐就要打断我的腿。” “你们也知道,他可凶了。” 钟鸣愣住,沈坤吃错药了吧? 咬牙问:“真捐了?” “我骗你干啥,你明天就能看到报纸了。” 得到肯定答复,钟鸣一秒变脸,“滚,你给我滚。” “爸,我是你女儿呀,虎毒不食子啊?”沈婉君委屈巴巴。 “你不是我女儿,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哼,我还不知道你,现在说跟我没关系,老了又让我养老。” “断亲,我要跟你断亲。”钟鸣气急败坏。 沈婉君继续激他,“我才不信,除非你现在就写断亲书。” 第8章 断亲走起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来钟家的目的,就是跟钟鸣断绝关系,本以为这件事很难。 万一他死咬让自己养老,那种端屎端尿的活,她可不会干。 虽说钟鸣还年轻,至少未来二十年是不需要她的。 但这件事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恶心,跟吃了死苍蝇似的,难受。 太难受了。 谁知,她还没说几句,只是说要这里打地铺,王芳就要死要活。 只是听到她把所有家产都捐了,钟鸣一秒不带装,直接要赶走她,甚至不惜断绝关系。 很好,非常好。 沈婉君很满意,就像昨天在公安局大家都想把事情闹大,不给对方留退路一样。 这次,沈婉君和钟鸣的目的,也是出奇的一致。 王芳生怕多耽搁一秒,钟鸣会后悔。 愣是在废墟一样的房间里,找到了纸笔。 “阿鸣,你快写,别让这白眼狼再来祸害我们。” 钟家除了这个大宅子,还在别处有房产,当然也藏了好东西。 现在只等沈婉君走了,他们就去那边。 狡兔三窟,王芳和钟鸣自然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王芳睨了沈婉君一眼,愚蠢的东西,那么多家产捐给国家,除了落个好名声,有啥用呢。 国家是会管你吃,还是会管你穿。 钟鸣提笔飞快写好断亲书,甩给沈婉君,“滚。” 他一个字都想多说。 沈婉君嬉皮笑脸道:“不用这么麻烦。” 说着走到门口,朝一直藏在不远处的三个记者招招手。 记者们快速冲进屋,对着钟鸣和沈婉君卡卡拍照,那断亲的纸条也被拍了进去。 “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钟耀祖挥拳将人往外赶。 记者们已经拍到想要的素材,也没打算多停留。 沈婉君交代道:“记得给我放头条,今晚就出。” 记者们比了个OK的手势,飞快跑了。 沈婉君感慨,果然当记者就是得胆大心细,还得有一双大长腿。 一般人要是被钟耀祖那样威胁,早吓破胆了。 他们倒好,淡定拍照,淡定离开,心理素质杠杠的。 钟鸣气歪了鼻子,“沈婉君,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如此对我?” 断亲的新闻发出去,让沪市人怎么看他。 说他这个赘婿过河拆桥,对亲生女儿赶尽杀绝? 说他吸了沈家的血,又倒打一耙? 钟鸣已经能想到新闻稿会怎么写,那些拿笔杆子的人,最会戳人肺管子。 钟鸣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钢铁厂混,还怎么管理厂子。 “哪里来的疯狗?”沈婉君捂住耳朵,“吵死了。” “放肆,我是你爸,你就这么跟我说话?”钟鸣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沈婉君捂嘴笑,“这位老头,我可不是你女儿。” 都断亲了,还想充老子,谁给他的脸。 “你……”钟鸣头发都炸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条疯狗。 “里面有人吗?”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婉君好心跑去打开门,惊讶道:“公安同志,你们这是……” 一群公安看到房间里有人,问:“你们是谁?快出来,这里要封了。” “什么?封了?”钟鸣脑子嗡的一声,“为……为什么封?” 王芳下意识看向沈婉君,指着她颤抖道:“是……又是你?” 沈婉君捏住她手指道:“这位老阿姨,你妈没教你吗,这样指人很不礼貌的。” 王芳被叫老阿姨顾不上反驳,拉住一公安问:“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安拿出文件道:“这宅子已经被房主捐了,你们收拾收拾赶紧离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钟鸣大手一挥,自信道:“房主是我,我没有捐。” 他又不是沈坤那傻子,好好的房子他干啥捐给国家。 他又没吃错药。 公安以为自己弄错了,拿出文件,看了看钟鸣问:“你……你叫沈碧云?沈碧云是男的?” 听到沈碧云的名字,钟鸣腿一软,身子往后倒去。 钟耀祖和钟楚楚一左一右拉着他,“爸,爸,你咋了?” 钟鸣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狠狠咬了咬后牙槽,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沈婉君。 钟楚楚凄婉道:“姐姐,你这么做是想逼死咱爸吗?” “什么咱爸,那是你爸。”沈婉君环视一圈,冷笑道:“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我有权处理。” “你们搞搞清楚,这房子姓沈,不姓钟。有些人真是不要脸,霸占别人的房产就算了,还想据为己有。” 做梦,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 “啧啧啧,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沈婉君一番话,说的钟家人脸上五颜六色。 公安同志也听明白了,当爹的不做人,就别怪女儿不讲情面。 “公安同志,辛苦你们了。” 沈婉君心道那街道委员会大妈的速度还真是快,她前脚刚交代完,后脚公安就来了。 “走走走,都赶紧走。”公安赶走钟家人,干劲利落的贴上大大的封条。 沈婉君拍拍屁股,潇洒离开。 钟耀祖攥紧拳头,“爸妈,我们不能放过她。” 王芳幽怨道:“她怎么说都是你爸的女儿,你爸念旧情,我们不放过她,又能怎样。” 钟楚楚撇嘴:“爸,你不会还指望她给你养老吧?” 母女两人的话,让钟鸣更加气急败坏。 “耀祖,你想做什么,大胆去做,她就是死了也别想让我收尸。” 说到底沈婉君对钟鸣来说就是外人,他以后能指望的也只有钟楚楚和钟耀祖。 确切来说,只有钟耀祖。 毕竟钟楚楚也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日能帮衬下娘家就已经很不错了。 钟鸣没指望钟楚楚能有什么出息,他全部的宝都押在钟耀祖身上。 偏偏钟耀祖读书不行,为人懒惰,吃不得一点苦。 平日只喜欢跟三三两两狐朋狗友鬼混,成天不着家。 但在钟鸣看来,这是他儿子有本事。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人脉,而不是死读书,读死书。 钟耀祖得到老爸的允许,很快找来自己的大哥——一个秃顶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大哥,你要女人不要?” “女人?在哪里?”大肚男挺了挺肚子,吐出一口烟。 “我姐,呸,一个资本家大小姐,免费给你玩。”钟耀祖谄媚道。 第9章 老鹿撞心墙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大肚男嗤笑:“到底是你姐,还是资本家小姐?” “是资本家小姐……” 钟耀祖被大肚男一双眼睛盯得发毛,话锋一转道:“那啥,也是我姐。” “不过不是我亲姐,是我继姐。” “所以你今天要把你继姐,送我床上?”大肚男饶有兴致的问。 钟耀祖哈巴狗般点头,沈婉君欺人太甚,钟鸣又忌惮沈坤,不敢拿她怎样。 既然正面刚不过,那就来点阴的。 “可是,你凭什么觉得我就能看上你姐呢?” 大肚男摸了摸自己圆鼓鼓肉呼呼,看着像是怀了七八个月的大肚子。 他也是很挑的好吧,他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女人没玩过。 别什么丫头片子,都给他往床上送。 “就你这怂样子,你姐能好看到哪里去?” 另一个高瘦如麻秆的混混,看热闹不嫌事大。 此前他想将家里的妹妹送给老大,大肚男只看了一眼,就说自己不饿。 现在钟耀祖又搞这一套,麻秆男眼里多了几分嘲笑。 老大都看不上我妹妹,还能看上你姐姐,笑死。 钟耀祖知道老大看重颜值,翻出一张报纸。 指了指报纸上的女人道:“这就是我继姐,沈家大小姐,沈婉君。” “首富家的千金?”大肚男坐直了身体,大骂:“我是吃饱了撑得慌吗?” 谁不知道沈家家大业大,沈坤还是九龙帮帮主。 他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动人家外甥女。 钟耀祖将报纸一张张摊开,上面大篇幅报道沈家起火,财产毁于一旦的事。 “那是以前,现在他们家啥都没了,而且我打听到沈坤一家已经去了大西北,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沪市。” 大肚男摸了摸下巴,有些犹豫。 钟耀祖继续道:“大哥,女孩子的名声大过天,沈婉君就是翻出天,最后也得嫁给你。” “别说沈家已经今非昔比,就是放在以前,他们也不能把你咋样。” 大肚男盯着沈婉君的照片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行,今晚把人送过来。” 说着伸手拍了拍钟耀祖的肩膀,“你小子大有前途。” 钟耀祖高兴坏了,“老大您且等着。” 钟耀祖刚走远,麻秆男就迫不及待道:“老大,这会不会是一个局?那小子要是使诈咋办?” 大肚男眯了眯眼,“他敢。” 敢给他做局的人还没出现,钟耀祖的家底他摸的门清。 他要是敢搞小动作,他非剁了他不可。 沈婉君这边,偌大的房子里,只剩自己。 天快黑了,肚子饿的咕咕叫。 沈婉君拿上钱包,往国营饭店走去。 路过小巷,几个蒙面大汉忽然冲上来。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打晕。 “老大,沈家千金抓来了。”麻秆男谄媚道。 沈婉君被推醒,看到一屋子陌生男人,那一双双眼睛盯的她心里发毛。 她缩到墙角,背靠在墙上,警惕问:“你们是谁?为啥抓我?” 钟耀祖摘下面罩,笑容扭曲,“我亲爱的姐姐,今天是你和老大大喜的日子,你忘了?” 大肚男笑得肚子一抖一抖,“哈哈,叫什么老大,以后叫姐夫。” 沈婉君看着肚子大如鼓,头上只有几根头发的男人,笑容爽朗。 “就这事啊,你直接跟我说就行,干啥还搞这么大阵仗。” 钟耀祖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沈婉君为什么不害怕,还上赶着要嫁给老大? 沈婉君扭捏道:“万三哥哥,不瞒你说,我仰慕你已久。” “你知道我名字?还仰慕我?”万三摸了摸大肚子,一脸震惊。 “我听我舅舅说过你。”沈婉君走近桌子,拉了把椅子在对面坐下。 “你舅舅,沈……沈坤。”万三说话有些结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 “对啊,我舅舅说你这人是条汉子。”毕竟连自己亲兄弟都敢杀的人,可不多。 沈坤曾给原主整理了一个花名册,让她远离上面的人,看见就跑,别问为什么。 其中就包括刀疤男和万三。 好巧不巧,原主一辈子没遇见的人,沈婉君穿过来没几天就见到两个。 “你也知道我们沈家已经没了,我孤身一人若是嫁给你,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沈婉君说着,深深看了一眼钟耀祖。 敢给姐玩阴的,这仇她记下了。 下乡还是太便宜他了,这种又蠢又坏的人,就应该一脚踩死,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万三盯着沈婉君眼睛一眨不眨,他这一生见过不少女人,但看到沈婉君他还是忍不住感慨。 这才是女人啊,他以前玩过的那些,只能说是个女的。 万三整理了下衣服,认真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沈婉君娇羞点头,为了让对方更相信自己,她甚至主动摸了摸万三肥肥的肚子。 “真可爱,软软的。”她笑嘻嘻道。 修长的手指死命在袖子里摩梭,哎呀妈呀我的手,我的手被玷污了。 油油的,好恶心啊。 沈婉君内心如土拨鼠疯狂尖叫,面上却一点不显山露水。 几句话就把万三哄的脸红心跳,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躁动。 人生过半,万三心里一颗老鹿疯狂撞来撞去。 钟耀祖看的目瞪口呆,“老大,你别听她的,她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人。” 沈婉君要笑死了,就你这智商,这情商,没被打死真不容易。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娇柔的声音带着凶腔:“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万三他又帅又有男人味,我为啥看不上他?” 万三捏了捏手中的板纸,冷声道:“钟大少爷,你对我有意见吗?” 沈婉君都说了,他又帅又有男人味。 这臭小子在放什么狗屁。 “还有,我这种人是什么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万三和钟耀祖话不投机半句多,麻秆男直接动手揍的钟耀祖满地找牙。 门牙被打掉三颗,钟耀祖满嘴血吐泡泡:“老大,沈婉君他真看不上你呀。” 所以你要用强啊,直接拉上床不就完事了,跟她客客气气算怎么回事。 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啊。 沈婉君柳眉微皱,软声道:“万三哥哥,他看不起你。” 第10章 破蛋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钟耀祖,我给你脸了。”万三嘲讽道。 麻秆男对着钟耀祖又一顿打,钟耀祖的牙齿又掉了两颗。 吃了一顿拳脚后,钟耀祖学乖了,不再说话,只死死盯着沈婉君。 沈婉君给万三倒了一杯酒,万三接过用眼神示意:你也喝。 沈婉君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小嘬了一口,“哇真辣。” 万三心里的老鹿再一次乱撞,她好可爱哇。 沈婉君端着酒杯,热情给众人一一倒酒。 万三举杯,“来兄弟们,喝,给我往死里喝。” 众人附和,喊声震天动地,老大请酒,还是未来大嫂亲自倒的,没人敢不喝光。 万三手里的酒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今晚要办事,他想清醒的享受人生快事。 “跟我来。” 沈婉君很听话,乖巧跟在他身后,迈着娇羞的步伐。 关上门,沈婉君轻手轻脚走到正在上厕所的万三身后。 娇滴滴开口:“万三哥哥,上厕所呢这是?” 万三眉毛皱成疙瘩,知道这女人喜欢他,但没想到她居然追到厕所来了。 看来这娘们已经等不及了。 但人有三急,万三还在放水。 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最脆弱,万三和沈婉君都明白这一点。 万三:“你先出去,我很快就来。” 他刚吃了那种药,起效还得一段时间,他打算先在厕所拖一拖。 沈婉君笑容甜美,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真情与假意难以分辨。 嘭—— 她忽然出手,快准狠,一针麻醉剂扎在万三脖子上。 “你……”万三捂着脖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婉君摸出靴子里的解药吃下去,又等了一会儿。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打开房门。 外面的人倒了一地,沈婉君嘴角上扬,舅舅给的麻醉剂和迷药就是好使。 在一地人中找到钟耀祖,将一片黄色药片塞进他嘴里。 沈婉君抓住他胳膊,想把人拖进房间,发现自己力气不够。 狗东西,真沉。 想了想,她闪进空间,喝了一肚子灵泉水。 再出来时,浑身都是劲。 钟耀祖被拖进房间,沈婉君又从空间拿出两把刀子,分别放在两人手边。 很好,万事俱备,就等狗咬狗了。 做完这些,她轻轻推门离开,神清气爽的去国营饭店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粥。 一晚上又要演戏,又要干体力活,可把她累坏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摸了万三油腻的肚子。 想起那种滑腻腻的触感,沈婉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到家,心里一阵恶心,吐了个天昏地暗。 虚弱躺回床上,沈婉君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是真的娇弱啊。 一次只能吃下两个包子就算了,现在还吐光了,真浪费。 沉沉睡去的沈婉君,并不知道万三那边后续发生了什么。 翌日一早,钟耀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扶墙,艰难敲门。 “爸,妈,开门,是我。”声音带着哭腔。 王芳打开门惊叫出声,“耀祖,你这是怎么了?” 儿子昨晚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却鼻青脸肿回来,牙齿都没剩几颗。 钟耀祖捂着腹部以下位置,疼的面色扭曲。 “儿子,发生了什么?”王芳快急死,钟耀祖却死咬着牙不说话。 钟鸣飞快收拾好东西,叫上还在发愣的钟楚楚,“快走,去医院。” 儿子显然伤到了要害,作为男人他自然懂男人。 有些话,不方便给媳妇和女儿说,只能他这个老父亲出面。 钟耀祖被送进医院,医生的话让钟家陷入一阵死寂。 钟楚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弟弟他……他破蛋了。 以后恐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王芳拽着钟鸣在医院大吵大闹,“肯定是沈婉君,她害了耀祖,我要跟她拼命。” 王芳歇斯底里的样子,引来不少人围观,还有人认出了钟鸣。 “那人好像是钢铁厂的钟厂长?” “那旁边大吼大叫的女人,是厂长爱人?” “他们这是吵架了吗?” “他爱人闹这么凶,钟厂长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年头也没啥娱乐设备,大家平日只能靠八卦解解闷。 “别吵了,先去看看儿子。”钟鸣叫走王芳,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儿子这个惨痛的事实。 鼻青脸肿,掉牙齿什么的,比起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前者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后者是一辈子的伤,还是好不了的那种。 钟家人在医院焦头烂额,沈婉君在钟家房子里忙着将东西收进空间。 钟鸣这套房子比沈碧云的大房子,小的多的多。 沈婉君一边收东西一边嫌弃,怎么就没什么好东西呢。 虽然心里很嫌弃,但沈婉君还是秉承着来都来了,不带走点什么怎么行呢。 于是乎,王芳刚买还没来得及拆开的很多东西,悉数都进了沈婉君的空间。 牙刷、毛巾、拖鞋、棉被等等,沈婉君没放过任何0元购的机会。 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反正自己随军也要用,还省再去买了。 不亏不亏,小赚也是赚。 沈婉君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确定实在没有东西可以收了,才锁上门离开。 将钥匙压在门口砖头下,潇洒离开。 钟家人在医院忙了一早上,中午才有空回家。 王芳从转头下拿出钥匙,一打开门天塌了。 “我的东西呢,见鬼了?” 钟楚楚飞快在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妈,什么都没了。” 这已经第二次了!!! “是沈婉君,肯定是她干的。” 母女俩咬牙切齿,气冲冲要去找沈婉君报仇。 钟鸣黑脸呵斥道:“你们闹够了没?她一个女人,怎么搬空家里?”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照顾耀祖,治好他的……病。” 钟鸣隐隐怀疑这一切,都是他的竞争对手干的——钢铁厂的副厂长。 沈坤不在沪市,沈婉君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法在短时间内搬空他家。 王芳:“耀祖的病,砸锅卖铁也得治。” 但沈婉君她也不会放过。 环顾四周,王芳心里哇凉哇凉,家里锅碗瓢盆都没了,还拿啥砸。 那可都是她让钟鸣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新买的,天杀的沈婉君。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同志你好,我是街道委员会的,你们下乡的介绍信开好了。” “我们?我们家没人要下乡啊。”王芳打开门,一脸懵逼。 第11章 钟家的天又塌了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街道委员会大妈一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这家人不想下乡了。 报名了,又后悔了,这种事情她见多了。 “同志,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你们这种行为是要登报批评,写检讨的。” “丢面子不说,还可能被计入档案,跟随一辈子。” “还有,你们已经拿了下乡给的补偿,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一共五百多块补偿,沈婉君一分没给钟家留。 被居委会大妈批了一顿,王芳还是想不明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们从来没报名要下乡啊。” “同志,我知道下乡的人很少,你们工作难做,但你也不能上门胡说八道吧。” 街道委员会大妈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下乡通知单和介绍信甩给王芳。 “你自己看吧。” 王芳打开一看,她的天又塌了。 “阿鸣,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通知单上不但有钟楚楚和钟耀祖的名字,甚至王芳自己和钟鸣也要下乡。 王芳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很不对劲。 钟鸣问街道委员会大妈:“同志,这肯定搞错了,我们家真没人报名下乡。” 老子都准备跑路,谁要下乡啊。 街道委员会大妈瞟了两人一眼,用沈婉君的话回答他:“50岁正是闯的年纪,做人就要敢想敢干,往前冲就是了。” 王芳咬牙,你才50岁,你全家都50岁。 她明明才40出头。 “行,我知道了,辛苦同志跑一趟。”钟鸣将人赶走,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咚—— 沙发发出一声闷响,钟鸣一手捂腰,一手揉着屁股。 动作滑稽,又搞笑。 “爸,你怎么了?”钟楚楚问。 钟鸣翻身拽走沙发上的布,才发现沙发垫不见了,只剩下硬邦邦的木头。 “肯定是沈婉君干了,爸,她太过分了。”钟楚楚大叫。 王芳不关心这些,她只问:“阿鸣,下乡的事情怎么办?” 娘嘞,去农村生活,这种日子不用想就知道有多苦。 农村那鬼地方,一旦沾上,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泥腿子的称呼。 钟鸣疼的呲牙咧嘴,闭了闭眼道:“放心吧,我找人通融下,问题不大。” 无非是找人,花钱办事。 这件事倒还好说,他最担心的是儿子的伤。 钟鸣的眼神在王芳腹部看了又看:她这年纪,还能再生吗? 钟鸣已经在考虑拼三胎,王芳却开口:“阿鸣,你再预支点工资吧,呜呜,家里啥都没了。” 他们家已经两次被搬空,沈婉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王芳非常想知道。 钟家人在医院-家里两点一线,来回跑了几天,钟耀祖的伤还是没什么进展。 钟鸣拉下老脸,求爷爷告奶奶,花了大价钱请来名医。 对方却只看了看钟耀祖的病例,就叹气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两天后,报纸上刊登了一则炸裂消息。 疑似本地某小帮派庆功宴,为首老大被人那个了,对方是个男人。 这两人都说对方居心叵测,三句话不投缘就开始动刀子。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双方那个地方受了重伤。 目前两人下落不明,其他人则被一锅端了。 沈婉君拿着报纸抿嘴笑,钟耀祖你可以呀,居然跟万三打成了平手。 果然,年轻气盛火气大,万三到底老了,不管他承不承认。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三那人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钟耀祖,你完蛋喽。 沈婉君收集了一堆报纸,有自家着火、捐钱捐房子的,还有关于舅舅下乡的报道。 甚至连自己跟钟鸣断亲的报纸,她也留着。 这年头没有网络,报纸上的内容也都是如实报导,没有任何广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报纸是一种证据,甩出来就能让人相信。 沈婉君隐隐觉得自己以后会用上这些东西,干脆一股脑收进空间。 空间里的农家大院,已经堆满从钟家搜刮来的各种东西。 还有沈家的万贯家产。 沈婉君看着那一箱箱的小黄鱼、大黄鱼、港币、大团结甚至美元,内心没有一点波澜。 她反倒对那黑土地很感兴趣,改天得买点种子回来,这块地方不能浪费。 去大西北的火车票她已经买了,三天后出发。 这三天时间,看钟家笑话,和买买买完全够了。 钟鸣是有点本事在身上,他不但成功预支了6个月的工资,还将下乡的事推到了两个月后。 “爸,我真不用下乡了吗?”钟楚楚高兴的问。 “不是不用,两个月后再去。” “啊?怎么这样啊?我……我还要去找阿战呢。” 钟鸣看着她,从前对这个女儿有多疼爱,现在就有多烦躁。 “我已经买了三天后的船票,我和你妈你弟,我们都要去香江,你想去哪,自己看着办吧。” 女大不中留,放着好好的香江不去,偏要找男人结婚。 恋爱脑一个,没出息。 钟楚楚懒得解释太多,“你不懂。” 她都重生了,她能不知道哪条路适合她吗? 香江听着诱人而美好,实际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上辈子差点饿死在那里,钟楚楚这次是打死也不会去。 她软硬兼施,劝了全家无数次,可大家都铁了心,非去香江不可。 现在,家里的财产都没了,弟弟又成了半个废人。 钟楚楚还被逼迫下乡,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拽着她的心沉到谷底。 咬了咬唇,不管咋样,她都要去找宋战,只有嫁给他,她才能真正意义上重获新生。 “我不懂,你懂,你是懂王行了吧。”钟鸣烦得要死,语气很不好。 这个女儿他管不住,现在也没精力管了,随她去吧。 王芳凑上来问:“耀祖他的伤还没好,要走这么急吗?” “时间能不能往后推一推?” 钟鸣没好气道:“这票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你当作公交车呢,这趟不行还有下一趟啊。” 那可是黑船,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 王芳扁了扁嘴,转身进了厨房。 忙碌了好几天,一家人难得清闲片刻,刚要好好坐下来吃顿饭。 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钟鸣拉开门,看到来人是沈婉君,他抬高下巴,用鼻孔看人。 “我们已经断亲了,你又来干什么?” 沈婉君没理他,转身对身后公安道:“钟鸣就住这里。” “你们不用谢我,我就是学雷锋做好事。我走了,你们忙哈。” 话落,十几个便衣忽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五六个人一把按住钟鸣。 “干什么?”钟鸣梗着脖子大叫。 为首的人开口:“钟鸣同志,你涉嫌勾结外部势力,请跟我们走一趟。” 第12章 开启买买买模式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我是钢铁厂厂长,同志们,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钟鸣想破天也想不到自己犯了什么错,十几个便衣气势汹汹,让他以为自己被哪个混混盯上了。 “大哥,你们要什么?要钱是吧,我给你们。” “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钟鸣被按在地上,因为不老实挨了一巴掌。 瞬间,他就老实了很多。 姿态从刚开始的狂妄,到现在求爷爷告奶奶,只求对方放过自己。 “你还藏了钱?搜。”便衣公安抓住了重点,一声令下,众人四散开在屋里搜寻起来。 钟家刚被沈婉君搬空的屋子,又经历了二次重创。 墙缝、地板、甚至天花板都被掘开,看了又看。 这不搜不要紧,一搜还真让公安搜出了些东西来。 跑路香江的船票、新的身份证件、户口本,还有一捆大团结,都被搜了出来。 在证据面前,钟鸣低头不再说话,他也看清楚了,这帮人不是什么混混,而是公安。 被混混追上门,还可以用钱解决,而对付公安,他束手无策。 “家属也带走。” 大吵大闹的王芳和还处在震惊中的钟楚楚也被扣上银手铐。 上辈子的吃花生米的惨痛经历,让钟楚楚看见公安就两腿发软,差点站不起来。 公安带着钟家一家三口走到门外,恰好碰到正在买东西的沈婉君。 “贱蹄子,是不是你在搞鬼?”王芳一看到沈婉君就像发疯的母狗,嗷嗷叫着要咬人。 沈婉君往后退了几步,嫌弃不加掩饰。 王芳没猜错,这一切都是沈婉君的手笔。 刀疤男被抓了,罪名是偷盗沈家和钟家,涉嫌金额巨大,很可能要吃花生米。 他说自己只偷到半箱大团结,可没人信。 刀疤男吓惨了,想起箱子里那本莫名其妙的杂志,他当即说自己要举报,戴罪立功请组织宽大处理。 公安顺着线索找到钟鸣,可因为钟家老宅被封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钟鸣。 沈婉君刚在街上闲逛,正好碰到公安。 于是她就非常热情,非常'好心'的将公安带到了这里。 “发生了什么?王阿姨你们这是咋了?” 沈婉君捂着嘴巴,那样子震惊极了。 街坊邻居也挤过来看热闹 “对了,王阿姨,你儿子钟耀祖的伤好点没?我听说他已经住了两天院了。” 王芳咬牙气的七窍冒烟,贱人这是连他儿子也不放过。 王芳还想骂脏话,公安一个眼神过去,她直接蔫巴成了老茄子,脸色又皱又难看。 医院。 钟耀祖浑身缠着绷带,行动艰难的往厕所走去。 他已经好久没上厕所了,自那地方受伤后,他就不敢轻易上厕所。 疼,实在太疼了。 “带走。” 钟耀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带走。 至此,沈婉君成功将钟家一锅端了。 她挎着小包,开启买买买模式。 钟家极品收拾完了,现在她要多买一些东西,带去大西北。 那边环境恶劣,交通不便,跟沪市简直不能比。 尤其进了军大院,出去一趟应该也没那么自在。 车停在沪市第一商业街,这里有四家百货公司,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沈婉君付了车费,哼着不知名小调,步履轻快。 她已经在心里列好了清单,先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考虑到还没开春,沪市都很冷,大西北那边估计还是冰天雪地。 御寒衣物不能少。 沈婉君给挑了两件军大衣,两双回力胶鞋。 考虑到那边泥沙比较多,又买了两双解放牌雨靴。 毛线她也买了一堆,打算空闲了好好学学织毛衣。 日用品虽然已经在王芳家搬了不少,但沈婉君还是又准备了两套。 自己一套,再给宋战一套。 想了想,又多买了些固本肥皂、扇牌香皂,这两个可是硬通货,到时候可以送给随军家属。 在军大院,搞好邻里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 沈婉君不确定西北那边是用粗盐刷牙,还是用牙膏,直接大手一挥买了10只中华牙膏。 又买了一些针线包、纽扣之类的小商品,到此日用品总算买完了。 接下来,买吃食。 梅林午餐肉、油焖笋罐头、大白兔奶糖、饼干等东西,买了好几大包。 吃食买完,沈婉君又买了一些厨房用品,尤其多买了几包佛手味精,这东西那边比较稀缺,可以送人。 逛街逛到一半,沈婉君累的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跑国营饭店大快朵颐了一顿,这才慢悠悠开启下半场采购。 接下来买医疗与卫生用品。 常用的消炎药拿上,清凉油拿上,那边夏季蚊虫比较多。 冻疮膏、凡士林也拿上,冬天防皮肤皲裂。 月经带和卫生纸,沈婉君更是买了够自己用一辈子的量。 柜台里的同志目瞪口呆,沈婉君浅浅一笑道:“我给我们西北那边厂里采购呢,你有啥推荐的东西吗?” 对方哦了一声,顺手推荐蛤蜊油。 “西北冬天干燥,护肤品可不能。”沈婉君爽快买单。 到此为止,生活必需品已经买完。 沈婉君又转了几圈,买了手电筒和电池、向阳牌保温水壶,和一只英雄牌钢笔。 前两个在火车上也能用,钢笔送给宋战。 宋战文化程度不高,她打算有空了好好教他写字。 想到帅帅的男主,沈婉君没出息的心里生出一丝期待。 都说大西北种不出温柔玫瑰,但月季花也是花,好看好闻。 人呀,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男人嘛,有优点自然有缺点,宋战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温柔,不解风情。 不过没关系,沈婉君自信什么钢铁直男,到她面前都得乖乖听话。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沈婉君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 最后一站,供销社。 她买了很多肉、大米、面粉,还有豆类粗粮。 结束一天的采购,沈婉君将纱巾裹在头上,带着一个小包,上了去大西北的火车。 她花大价钱买了硬卧,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所在包厢,却发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躺了一个人。 第13章 你咋这么矫情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这年头的火车和华国现代化的配置不同,一切都是简单实用风。 车上没有空调,顶部配了2个通风口。 取暖采用煤油取暖器,每节车厢配3个。 包厢门是封闭式的木框玻璃门,挂着印着“艰苦奋斗,自力更生”8个红字的白布帘。 左右两边两排铺位,分上中下三层,沈婉君的位置在左侧最上层。 “同志,这是我的位置。” 沈婉君将一个并不大的小箱子,放到下铺大约28厘米高的行李舱里。 箱子里简单放了两身衣服,还有一些吃食。 这些东西是沈婉君临时从空间拿出来的,这年头出远门都是大包小包。 她要是什么行李都不带,只带一个小包,难免被人当成坏分子。 天已经黑了,车厢里的照明设施只有一个15瓦的白炽灯。 上面的床发出咯吱声,沈婉君看到有个女人坐起身子。 高小曼翻出自己的车票看了看,随口道:“哦,我看错了,我的位置在对铺。” 说完她又躺了回去,并没有腾地的意思。 沈婉君提高嗓音:“同志,请你下来,这是我的位置。” 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对铺,还不赶紧下来,霸着别人的位置,好意思吗? 高小曼翻个身,面朝墙壁不去看沈婉君。 淡淡道:“你睡我位置,一样的。” “你位置在哪?” “不是刚说了吗?右侧上铺。”高小曼语气有些不耐烦。 沈婉君有些犹豫,左右都是上铺,没啥差别。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睡右侧铺位时。 一个高大的胖女人抢先一步,爬上右边上铺躺下。 沈婉君:?!什么情况? 现在左右位置都被占了,沈婉君敲了敲床边:“喂,同志,你下来,这是我位置。” “你再不下来,我就要找列车员了。” 高小曼一骨碌坐起来,一张小巧白皙的脸憋的通红。 “你睡对铺能咋?” “我还想问你呢。”沈婉君与她对视,气氛剑拔弩张。 高小曼居高临下睨了沈婉君一眼,“矫情什么,这又不是你家。” “我矫情?”沈婉君好笑道:“你睡我的铺位,你说我矫情?” 高小曼上下打量沈婉君,长得好看又会打扮,一看就是资本家大小姐。 虽然沈婉君已经努力穿的很低调,但她衣柜里的衣服实在不太能低调。 忙碌了一天的采买,脸上什么也没抹,却更显出水芙蓉。 高小曼一眼看穿沈婉君资本家大小姐的身份,倒不是她火眼金睛。 而是她在报纸上见过沈婉君,相比沈家,他们高家的门户实在太低。 她当老师的父母嗅到风暴来临,一张火车票,不由分说就要将她送走。 高小曼到现在都不明白,爸妈为何那么决绝。 心里窝着火,又碰到'刁难'自己的沈婉君,高小曼的火气终于有了宣泄口。 脑子飞快构思出一肚子话,准备长篇大论教训沈婉君。 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沈家已经倒了,沈婉君再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而是任人宰割的落水狗。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头就被对铺的胖女人抢了去。 胖女人拿出车票,噌的一下从上铺跳下来,塞给沈婉君看。 “同志你帮俺看看,俺的位置是不是在这?” 沈婉君认真看了看,笑着道:“大姐,你没坐错,这就是你的位置。” 胖女人立马掐腰看向高小曼,“你这女同志怎么回事?瞎话怎么张口就来,害得俺还以为自己找错位置了。” “你长得人模狗样,却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胖大姐一顿火力输出,骂的高小曼小脸通红,眼圈发红。 高家在沪市,那日子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高小曼从小到大也是被捧在手心长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就像刚出温室的娇花,刚出门就碰上了暴风雨。 委屈,懵逼,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列车服务员听到动静,走过来问:“都干嘛呢?马上熄灯了。” 高小曼见列车服务员是男的,立马哭啼啼指控沈婉君。 “同志,她寻衅滋事,扰乱治安,你快给她抓起来。” 面对倒打一耙的高小曼,沈婉君冷静解释:“同志,她占了我的位置,你看下,这是我的车票。” “她让我睡对铺,说对铺是她位置。但人家对铺也有人。” 胖大姐将自己的票塞给列车服务员:“同志你看看,这搞的俺都不知道应该睡哪里了。” 列车服务员仔细核对车票信息后,冷脸对高小曼道:“你的车票呢,我看看。” 高小曼有些懵逼,他怎么那么凶。 递上自己的车票,她指着沈婉君道:“我的车票肯定没问题,至于她,那可就不好说了。” 列车服务员看了她的车票,直接对高小曼道:“你下来,你的票是坐票,这里是卧铺。” 高小曼还想狡辩,怎么可能呢。 她明明给爸妈说让买卧铺的,难道他们连一张卧铺票都没给她买到? 高小曼心里生出强烈的不满,凭啥沈婉君在沪市是千金大小姐,离开沪市也能轻松买到卧铺票。 “同志,你好好查查她的票,她的票肯定有问题的。” 沈家都烧没了,资产又都捐了,沈婉君哪来的钱买票。 在高小曼看来,流落街头吃不起饭,才符合沈婉君现在的处境和身份。 “她的票没问题。同志,你再不走,别怪我给找你们单位。” 这年代,乘客购买火车硬座票,却擅自跑去硬卧车厢就座或躺卧,面临的处罚很严。 轻则当场驱离,重则上报单位通报批评记大过,计入档案,成为一辈子的污点。 甚至还有拘留或者劳动惩戒的,比如让其打扫火车车厢。 高小曼在看清楚自己的车票信息后,所有的高傲瞬间化为乌有。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被像丧家犬一样赶走。 沈婉君爬上上铺,盖上军绿色的被子,和衣而睡。 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响起,是熄灯的信号。 晚上9点半,乘务员摇铃,逐个包厢关闭顶灯。 整车厢陷入黑暗,只有走廊尽头2盏5瓦蓝光灯,透出可怜的光亮。 沈婉君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打开了包厢门。 轻微的插销声,在黑暗中惊的沈婉君瞬间清醒。 有人进来了,还从里面插上了插销,他想干什么? 第14章 包厢进贼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一个黑影在行李舱翻找着什么,偶尔传来拉拉链的声音。 轻轻的一卡一卡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对铺传来胖大姐的呼噜声。 黑影在包厢走了几圈,好像没找见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生气轻跺了一脚。 嘴里发出沉重的叹气声。 沈婉君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买的是上铺,上铺上下不方便,但是清净,相对也安全一些。 下铺吵闹,人来人往,但躺卧都比较方便。 沈婉君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听见那人出去的声音。 难道……他今晚要睡这包厢? 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沈婉君闪进了自己的空间。 洗了个热水澡,躺在从家里搬的大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昏暗的灯光再次亮起,已经是早上6点钟。 广播里播放着《东方红》歌曲,“东方红,太阳升……” 沈婉君回到包厢,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床。 忽听到胖大姐震天动地的惊叫声,“我的牙刷牙膏呢?哪个天杀的偷人牙刷啊?” 牙刷牙膏在这年头都不是便宜东西,众人闻言赶紧跑起来检查自己的东西。 这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才发现包厢里除了胖大姐的牙刷牙膏,其他人也丢了不少东西。 有自己带的锅盔咸菜,还有人的衣服都被偷了。 深婉君丢了一块香皂,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胖大姐气呼呼找来列车服务员,“同志,车上有贼啊。” 列车服务员叹了口气,见一包厢的人神情激动,安抚道:“大家先登记下丢失的东西。” 看了看沈婉君和胖大姐,一个冷静,一个扎呼呼。 “你们俩跟我来。” 沈婉君和胖大姐带着全包厢人的希望,被请到列车办公席。 列车办公席位于硬座车厢与卧铺车厢连接处,在8-9号车厢间。 门楣上高悬搪瓷铁牌,红底白字标“办公席“三个大字,很清晰显眼。 列车服务员道:“两位同志请坐。” 他从煤油炉上取下水壶,给沈婉君和胖大姐倒了一杯热水。 胖大姐喝了一口,大咧咧坐下,掏出自己已经包浆的水壶,往里面灌满水。 包厢里只有2个竹壳暖水瓶,根本不够6个人用。 早上她还没喝上一口热水,就被叫了过来。 见列车服务员在看她,胖大姐挠了挠头道:“俺就是有点渴了。” 说着对着水壶喝了一口汤水,脸皱成一团,喉咙痛的要死。 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娘嘞,这水真烫。” 包厢水壶里的水,温温的,一点也不热。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都想晚上睡这里得了。 沈婉君在她旁边坐下,看向对面三个严肃的男人。 列车服务员依次介绍:“这是我们张车长、赵政委、田乘警长。” 沈婉君眉头微蹙,只是丢了几件东西,车长都亲自出面了? 这年代的治安也太好了吧。 胖大姐瞪大眼睛,喝进嘴里的热水差点喷出来。 “车长?你是车长,你在这里坐着,那……谁在开火车?” 众人被她逗笑,气氛缓和了一些。 沈婉君道:“张车长人家是负责管理工作的。” 大佬咋能亲自干活呢,开火车这种辛苦的活,自然是交给底下小马喽去做。 不过这年头能开火车的,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咳咳。”张车长咳嗽一声道:“两位同志你们别害怕,叫你们过来只是了解一些情况。” “情况就是有人偷了我们包厢的东西。”胖大姐心想这情况还需要咋了解。 情况不是明摆着么,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说都丢了啥?”张车长拿出小本本,开始认真记录。 沈婉君报出十几件东西,胖大姐一脸羡慕,“大妹子,你记性真好。”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沈婉君居然能记住所有人失窃的东西。 而她呢,从包厢走到这里,已经忘了自己丢了几件东西。 “你们昨天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人员?或者听到什么可疑声音?” “我们要是听见了,看见了,还会被偷吗?”胖大姐感觉这帮人莫名其妙,怎么把他们当坏分子审。 “同志,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秉公办事。”赵政委道。 “我们也是实话实说。”胖大姐没好气道。 对面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赵政委笑着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党向红。”胖胖的党向红一脸傲娇,就她这姓这名字,谁敢说她是坏分子。 “好名字。”赵政委笑意加深,问沈婉君,“你呢?” 沈婉君如实回答,眼珠子转了转问:“赵政委,张车长,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偷窃事件吧?” 整这么大架势把她和党向红叫过来,出动三个大人物,难道就是为了抓一个小偷? 怎么可能!治安好是一回事,领导们也没这么闲吧。 田乘警长一个眼神扫过来,“不该问的别问。” 张车长却道:“无妨,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你们要先答应不乱讲。” 党向红表态,“放心,我嘴严的很。” 沈婉君也保证,“乱讲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她们又不是傻子,家长里短八卦什么的说说无妨,但涉及大事,说的多错的多。 张车长点点头,对两人的态度算是认可。 “有个敌T份子潜入了火车,我们一直没抓到人。” “他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专门偷窃我国资料。” 张车长点到为止,仔细观察两人的表情。 党向红嘴巴张成O形,这种坏人居然让她遇上了。 沈婉君脸上也有震惊的神色,但不多。 她想起了书中对这位敌T分子的描写:长相普通,沉默寡言,会外语,反侦察意识特别强。 见张车长在看自己,沈婉君义愤填膺道:“这种卖国求荣的人,就该吃花生米。” “张车长,那人是不是会外语?” “你……你怎么知道?”田乘警长一脸警惕,伸手摸了摸裤腰间的54式黑壳子。 沈婉君在自己精致的小包里掏呀掏,掏出一份整卷起来的报纸。 田乘警长打开一看,顿时乐了。 报纸上大篇幅报道沈家千万财富如何化为乌有,沈家大小姐如何如何落魄。 “这么说,你也是个人物。”田乘警长眼神警惕,资本家大小姐里也出了不少特W分子。 “我也会外语,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随时能提供帮助。” 沈婉君本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但那特W分子不但卖国求荣,后面还杀害了不少女同志。 不把他揪出来,这一车的女同志都有危险。 第15章 病号餐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一听沈婉君会外语,田乘警长瞬间紧张起来。 长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不会也是特W吧? 碟中谍的套路也不是没可能。 沈婉君叹了口气,“田警长不相信我?” 她又掏出另一份报纸,上面报道的内容是沈婉君帮沪市大领导当随身翻译的事。 当时沈坤想锻炼沈婉君,暗中牵线促成了这件事。 原主虽然性子绵软,但专业素养很高,不但圆满完成了翻译工作,还受到了当时的沪市副市长,现任市长的表扬。 张车长激动的握住沈婉君的手,“好好好,那就辛苦你了,沈婉君同志。”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沈婉君真没那么伟大,帮忙也只是自己一时脑子热。 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她自己把自己架在了火上,上不来下不去,现在只能祈祷快点抓到那特W。 党向红这次嘴巴张的大的能塞下两个鸡蛋,“大妹子,你咋这么厉害呢,我几个拼音都记不全。” “但是你会做酸菜,我就不会,你也很厉害。”沈婉君认真道。 一个人能力的大小,很大一部分是靠金钱堆砌起来。 党向红要是家境优渥,有钱有时间,又有名师教学,学门外语还不是手拿把掐。 沈婉君以前不明白,华国那些富商的子女们为何都那么厉害,不是这个名校就是哪个名校毕业。 不是创办这个牛逼公司,就是收购那个牛逼公司。 现在她想明白了,原主那样的性格都给能市长当翻译,在金钱和人脉面前,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试问沪市就没有比原主外语更厉害的人吗?当然不是。 能力重要,家世更重要。 那些站在闪光处的千金大小姐大少爷们,不用很努力就能闪闪发光。 而普通人却总被埋没在石头的堆里,难以发光发热。 党向红激动的眼眶微红,她以为腌菜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 甚至,她以为每个家庭妇女都应该会。 可沈婉君却说她很厉害,这让她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肯定的快乐。 “大妹子,我那还有,一会儿送你一瓶。” “谢谢你。” “客气啥呢。” 眼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要聊起来了,张车长咳嗽一声。 “沈婉君同志,明早火车停靠大西北,所以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抓特W。” 时间紧任务重,几人在列车办公席商量了好久。 等沈婉君和党向红回到包厢,都快到吃午饭时间。 “怎么样了?东西找到了吗?”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包厢人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党向红扯着嗓子道:“大家丢失的东西,都已经登记上去,抓到小偷是迟早的事。” “我们明天就要下车了,到那时候还没找到怎么办?”一人问。 党向红道:“怎么办,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 唧唧歪歪,就你话多。 你就丢了半盒雪花膏,至于么。 党向红本也是个爱计较的性子,她心里虽然惦记自己的牙刷牙膏。 但这些小东西,跟抓特W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知不觉中,她就打开了自己的格局。 沈婉君笑着安慰众人:“我们要相信张车长,相信田乘警长,给他们一点时间。” 见沈婉君笑容可掬,没有半点党向红凶巴巴的样子。 两相对比,众人对她的话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找吧,能找到最好了。 找不到,他们也只能认栽了,毕竟东西没多贵重,就是心里有点不爽。 沈婉君和党向红,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成功稳住包厢众人的情绪。 午饭时间,党向红一改凶巴巴的样子,拿出自己的腌的咸菜分给大家吃。 沈婉君换了身衣服,摇身一变,成了流动炊事员。 她上身穿了一件藏蓝双排扣列宁装,金色纽扣闪闪发光。 一头大波浪,被折叠成“工“字形的白色三角巾包起来。 沈婉君推着双层铁皮餐车,穿梭在各个车厢之间。 餐车下层用煤球炉加热水保温,上层印着“人民铁路“字样的铝制饭盒,摞成了塔形。 竹编馍筐里,盖着白纱布,里面是黑黄白三种馒头。 下层还有个装菜汤的搪瓷桶。 餐车挺重,沈婉君咬牙推着前行,轮子时不时发出“咯吱“声。 众人看到写“流动供应车“餐车过来,反应很平淡。 出门一趟车票就花了不少钱,很多人都忍着不吃,或者只吃自己从家里带的干馒头和咸菜。 当然,任何时代有穷人就有富人。 好些衣着整洁干净,一看家里就吃得饱穿得暖的人,拿着钱和票排队买饭吃。 沈婉君认真核对钱票,小心盛饭,还不忘提醒:“注意颠簸,小心烫伤。” 火车上的饭分甲等份饭、乙等份饭、应急餐和病号餐。 甲等份饭专供软卧乘客,是米饭+红烧豆腐,售价0.4元+0.5斤细粮票。 乙等份饭是硬座乘客的主流选择,里面是米饭+炒白菜,售价0.25元+0.3斤粗粮票。 应急餐是蒸红薯+咸菜丝,售价0.1元+0.1斤代粮票,主要应对列车晚点超6小时时供应。 最后病号餐是挂面汤,售价0.15元+0.2斤细粮票。 应急餐和病号餐很少有人买,沈婉君卖出最多的是甲等份饭和乙等份饭。 饭已经差不多卖完,但沈婉君还没看到可疑人员,心里有些着急,那人不会躲着不吃饭吧。 不能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经常当特W的都知道,这份工作不仅消耗脑力,也消耗体力。 又过了半小时,甲等份饭和乙等份饭卖完了,沈婉君开始回收饭盒。 火车上的饭盒仅提供乘客吃饭,吃玩需要收回统一送到后厨清洗。 沈婉君来来回回走动,腿已经开始疼。 果然啊,她这脆皮身体不适合打工。 好在饭盒已经全部回收,现在只要送去清洗,她的工作就算完成。 至于接下来要干啥,那就看田乘警长怎么安排了。 沈婉君推着餐车行至车厢交界处,一个男人忽然从后面追上来问:“还有饭吗?” “只有病号餐了。”沈婉君头也不回道。 “那给我一份。”男人咽了咽口水,嘴唇干裂,显然又饿又渴。 “同志,麻烦提供下医务室的伤病证明。” 沈婉君急于将餐盒送回去,过道又狭小拥挤,她甚至转不过身,只能背对着男人说话。 “我没有,但你不给,可不行。”男人压低声音。 沈婉君腰部被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猜那不是黑壳子就是刀子。 恐惧袭来,她脊背发凉,脑子有一瞬的宕机。 第16章 交锋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大脑飞快转动,怎么办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她从推车下层取出一份病号餐,侧身想递给他。 “别动。”男人警告她,手里的刀子紧了紧。 沈婉君道:“上层还剩下馍馍,你要的话也拿去吧。” 一个男人,干的还是超级费脑子、费体力的特W工作,吃几口挂面怎么能够。 她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方便对方拿东西。 身后传来轻微声响,看来这人真饿了。 沈婉君几乎已经能断定,这人就是张车长要找的人。 筐里只剩下两个黑面馍馍,男人一口吞掉一个差点给自己噎住。 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沈婉君开口,声音颤抖。 “下层的搪瓷盆里还有些菜汤。” 怪不得这人连咸菜都偷呢,看来真是饿坏了。 搪瓷盆被揭开,空气里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菜汤是有,但只有一点点,几乎就是白水,没有一点菜叶子。 唉—— 男人微微叹气,喝了一口菜汤。 忽然想到什么,将自己吃了半个的黑面馍馍,递到沈婉君面前。 “你也吃。” 沈婉君拒绝:“我不饿。” 男人声音低沉:“别逼我动手。” 沈婉君咬着唇,她从来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更别说一个陌生男人,她光是想想,胃里就一阵恶心。 “快吃,菜汤也喝了。” 男人见他半天没动,攥紧的刀子刺破衣服,刺啦一声扎进沈婉君娇嫩的皮肤。 “我吃。” 沈婉君始终不敢回头,男人也有意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真面目。 他捂着脸将东西递给她,沈婉君吃了两口馍馍,喝了几口菜汤。 男人这才放下心来,三两口吃光挂面。 沈婉君听着身后吸溜面条的声音,等了好久没等到对方再说话。 她站的笔直,一动不敢动。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同志,麻烦您让让,借过一下。” 沈婉君缓慢移动到旁边,悄悄往身后看了看,身后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果然是干特W的人,来无影去无踪,连走路都没有声息。 还真是厉害。 沈婉君迅速跑去找张车长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张车长第一时间关心沈婉君有没有受伤。 听到只是一点皮外伤,他松了口气,“同志辛苦你了,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快去休息吧。” 沈婉君感觉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张车长还是太客气了。 脑袋开始发胀,她快速告辞。 借着厕所,快速闪回空间。 刚才她给菜汤里悄悄下了迷药,本以为可以迷晕特W,谁知那人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让自己也喝一口。 还真是个警惕心强,不好对付的主。 沈婉君吃了解药,仍觉得脑袋疼,躺在农家小屋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后背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咕咚咕咚,喝了好几碗灵泉水,乔装打扮一番,沈婉君再次回到火车上。 可恶的家伙,你知道我里面这件真丝衬衫有多贵。 能让沈婉君都心疼的衬衫,贵不说,主要那是她花大价钱私人定制的。 可恶的特W,今天抓不到你,我就不姓沈。 沈婉君在车上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 刚有些泄气,就看到车厢交界处,有个男人在抽烟。 那人长相普通,眼神忧郁,揉了揉眼睛和鬓角,似乎头有些疼。 沈婉君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人肯定有问题。 但她没证据。 想了想,她捏紧袖口里的麻醉针,朝男人走去。 忽然,旁边走来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同那男人热情交谈。 沈婉君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一道惊雷,在沈婉君脑海里炸开。 这声音,跟昨晚她在包厢听到的那声叹息声,可以说一模一样。 沈婉君回头看了几眼,努力记住对方的样貌。 很快,田乘警长带着便衣,慢慢靠近。 就在众人即将收网时,沈婉君忽然比了一个再等等的手势。 田乘警长一愣,这种手势只有他们内部人员才知道,沈婉君一个女同志咋知道的。 见田乘警长没反应,沈婉君又比了一个手势:有新情况。 田乘警长犹豫了几秒,快速带人撤到了隔壁车厢。 沈婉君站在离两人10米开外的地方,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的嘴巴。 很快她深吸一口气,朝田乘警长比了个手势:收网。 便衣一拥而上,将男人按倒在地。 一旁的女人吓出鹅叫,“发生了什么?你们干啥抓他?” 田乘警长将男人押到列车办公席,沈婉君要了纸和笔,快速写着什么东西。 男人看到沈婉君,眼珠子一转道:“我是冤枉的,我都是听她指挥,她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就是这个女人给自己下迷药,害他差点长睡不醒,到现在他头还疼着。 既然已经被抓住,他不如拉个垫背的。 田乘警长想起刚才沈婉君熟练比手势的样子,问:“沈婉君同志,你为什么知道我们公安内部手势?” 沈婉君放下笔,从兜里掏出一张报纸道:“你自己看。” 报纸上一行小字,是沪市市长表彰先进,提到了几个公安内部手势。 田乘警长脸色一阵白一阵黑,这…… “没事,我不怪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婉君将写满字的纸递给张车长,跑回包厢偷偷将党向红叫了出来。 “党大姐,有个坏分子,需要你帮忙抓一下。” 党向红眼睛发亮,撸起袖子,豪气的问:“在哪?” 两人来到女厕所,党向红一脚踹开门,将还在上厕所,带着眼镜的女人揪了出来。 沈婉君快速帮女人提上裤子,又对围观的吃瓜群众解释道:“我妹妹不听话非要嫁给傻子,我大姐太生气了。” “大家都躲开点,我大姐下手没轻没重,可别伤了大家。” 列车办公席。 张车长看到沈婉君写的纸条,大惊失色,忍不住给了特W男一巴掌。 “想窃取我们的油田资源,没门。” 嘭的一声,门忽然被踹开。 田乘警长下意识掏出黑壳子,他刚明明栓了门的。 党向红揪着眼睛女人出现,“她也是坏人。” 沈婉君柔声道:“张车长,党大姐抓特W心情急切,您别介意哈。” 张车长请沈婉君坐下,沈婉君将两特W的谈话内容,简单告诉张车长。 “具体内容,我都写在纸上了。” “你亲耳听见的?” 田乘警长看了看纸条上写的内容,眼神怀疑。 当时他们离那两人的距离都很远,沈婉君甚至比他们躲的还远。 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么可能听到别人在说什么。 想到什么,田乘警长直接掏出黑壳子,指向沈婉君。 “说吧,谁派你来的?” 第17章 她会唇语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田乘警长有理由怀疑沈婉君才是特w分子,所有的情报都是她一面之词。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任她胡说八道。 田乘警长眯了眯眼,“就你这小儿科的把戏,还想瞒过我?做梦!” 党向红看到黑壳子吓得说不出话来,怔愣了片刻后,她义无反顾挡在沈婉君身前。 “喂,这位什么长来着,你说话要讲证据。” “平白无故冤枉人家沈同志干啥?” “特w在那边呀,还是我们帮你们抓来的。” 党向红指了指已经被铐起来的男人,和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镜女。 张车长怎么看沈婉君都不像坏人,“田乘警长,有话好好说,别拿你那黑壳子吓唬人,看给两位同志吓的。” 沈婉君长着一张纯欲脸,清纯无辜与妩媚交织,非但一点不违和,甚至让人看着很舒服。 “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说实话的。”党向红刚才脑子一热,没想太多就冲了上来。 现在冷静下来,她双腿有点发抖。 不知道田乘警长技术咋样,她总感觉这黑壳子随时可能走火。 而她,随时可能成为牺牲品。 沈婉君冷静道:“首先我不是特w分子,我要是坏人,怎么会主动帮你们。” 特w分子会这么傻?他们躲起来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把自己暴露在田乘警长面前。 这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吗? 田乘警长不为所动,“你不是帮忙,你是混淆视听,冤枉我们好同志。” 被铐住的男人连连点头,“没错,我被他冤枉死了,田乘警长你一定得给我做主啊。” 眼镜女一秒接戏,“吓死我了,我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被这两人从厕所扯出来了。” “张车长,你不能因为她长的好看,就觉得她是好人吧?” 张车长和田乘警长对视一眼,张车长忽然一脚踹翻眼镜女。 田乘警长咔嚓一声,将女人铐起来。 眼镜女大叫:“为什么抓我?张车长,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就是看她好看,就觉得她是好人。” 党向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紧紧拽着沈婉君的手,小声道:“要不,我们偷偷溜走?” 现在情况有点乱,应该能溜走。 沈婉君笑着摇头,用眼神告诉她没事的。 田乘警长将两特W铐在一起,转头笑着对沈婉君道:“沈同志,你请坐。” 态度发生了180的变化,沈婉君也没问什么,泰然自若的坐下。 党向红有些害怕,“田乘警长,你这唱的哪一出?” 党向红害怕归害怕,态度却很强势,说话毫不客气,简直把田乘警长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 田乘警长咳嗽一声,指着被拷在一起的两人道:“他们要不是特w,怎么会叫我田乘警长?” “对,还叫我张车长呢。” 车长和乘警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沈婉君和党向红也是误打误中,经介绍才知道两人的身份。 男人和眼镜女懊恼死了,他们想过一万种自己会暴露的方式,却没想到是这种。 “我……我听别人说的,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眼镜女还在叫屈。 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放弃的。 经常当特W的人都知道,被抓住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解释狡辩的机会。 现在他们还能张嘴说话,有一线生机,就要紧紧抓住。 “沈同志,你来说说,说说你是怎么听到他们谈话内容的?” 田乘警长对这一点比较好奇。 沈婉君若是所言属实,就没两特W什么事。 直接把他们带下去,交给组织严惩。 沈婉君笑着解释:“你们有没有听过唇语?我会唇语。” 张车长摇摇头,田乘警长:“略有耳闻。” “沈同志,你……可以演示一下吗?”张车长道:“我不是信任你哈。” “不是不信任,那就是不信任。” 党向红感觉这帮人说话真别扭,咬文嚼字的,听着费劲。 张车长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 沈婉君:“可以呀,你们站远点。” 张车长和田乘警长站到门外,隔着玻璃交谈。 沈婉君拿出纸和笔,但并没有写字。 党向红急了,“沈同志,你……你不会是扯淡的吧?” 什么唇语,反正她是没听过。 门被打开,田乘警长和张车长走进来。 “好了,你说说我们俩刚才在外面说了什么?” “你这纸上怎么是空的?” 田乘警长黑了脸,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不是说会唇语吗?怎么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沈婉君不急不躁解释道:“我都记心里了。” 刚才俩特W的谈话内容比较多,张车长和田乘警长就说了几句话,哪里用得着动笔。 “张车长抱怨党大姐踹坏了门锁,田乘警长说可以让她赔,还说要换一扇铁门。” “张车长说手里的烟抽着没劲,田乘警长说快别抽了,小心嫂子回去不让你上炕。” 张车长:…… 好尴尬,她怎么真会唇语,还把自己家里那点破事抖落了出来。 张车长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好了,现在一屋子人都知道他是个耙耳朵的。 田乘警长有些心虚的看着党向红,“损坏国家财产,肯定要赔。” 他没说错,但对上党向红剜过来的眼神,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这女人,看人的眼神跟带刺一样,戳的他难受。 至此,沈婉君是特W的乌龙事件,终于拨云见日。 党向红一巴掌拍在沈婉君肩膀,“大妹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本事。” “我要是有你这能力,就不怕我婆婆在背后蛐蛐我了。” 死老婆子咋蛐蛐她,她就找机会挑明跟她说道说道。 沈婉君吃痛叫了一声,党大姐手劲真大啊,好疼。 赵政委:“麻烦两位留个姓名和地址。等这件事查清楚,我一定上报组织,给你们记大功。” 沈婉君:“我是要去西北随军,我丈夫在那边。” 党向红又一巴掌拍在沈婉君肩膀上:“哎呀,这不是巧了么,我也是军嫂。你男人叫啥,哪个区的?” 第18章 下次买个质量好点的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他叫宋战,不知道大姐有没有听过?” “宋战!听过听过!”党向红兴奋的又想拍沈婉君的肩膀,被她躲开。 大姐,你别拍了,我害怕。 党向红没地方拍,干脆拍上自己的大腿。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么。” “宋战我知道,跟我家那口子在一个军大院呢,我上个月回家前还见过他呢。” 忽然想起什么,党向红欲言又止。 “那啥……西北环境挺艰苦的,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姑娘,能受得了吗?” “其实吧,随军这件事,也要看个人情况,不能别人都去你就去。” “老爷们一人在那边是挺辛苦,但我们女同志也不容易。” “大妹子,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没生孩子吧,你家那口子……是个好同志。” 党向红说着说着开始叹气,有些话她这个外人实在不能说。 算了,到时候沈婉君去了就知道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她还是少掺和为好。 沈婉君隐约感觉党向红有事瞒着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问。 赵政委已经记下两人的信息,他对田乘警长道:“我就说两位都是好同志吧,你看你,差点冤枉人家。” 这要是被她们男人知道,那误会可大了去了。 搞不好,他们仨人身上的衣服都得被扒下来。 田乘警长:老赵,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赵政委刚一直装聋作哑,一句话也没说。 “是是是,您说的对。” 事到如今,田乘警长只能赔罪,“两位同志,嘿嘿,我就是粗人,没吓到你们吧?” 他刚才拿黑壳子指人,要是人家闹起来,他这工作指定干不成了。 “没事,田乘警长也是为了工作,我能理解。” 沈婉君笑了笑,“既然特W已经抓到了,那我们先走了。” “等等。我们丢的东西怎么办?”党向红看着赵政委,“大家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东西得等审问完才有结果,这样吧……” 赵政委掏出自己的钱包,将里面的钱和票都拿给党向红。 “你看着给大家分一分,不能叫群众白白损失。” 党向红:“好。” 沈婉君还想拒绝,党向红已经拉着她往外走。 党大姐真是胆子大,连赵政委的钱都敢要。 赵政委也真不容易,几乎掏光了全身的家当。 一个敢给,一个敢要,也是没谁了。 党向红走到门口,捡起刚被自己一脚踹掉的门栓。 铁制的门拴已经严重弯曲,她啪的一声丢在旁边桌子上。 “这小东西也太脆弱了吧。” “下次买个质量好点的。” “我党向红敢作敢当,田乘警长,这1毛钱你拿着。” 田乘警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人家帮他抓到特W,他却让人赔一个破门拴。 这合适吗? “不用了,不用了。”他连连摆手。 “田乘警长,你不会还想让我帮你换铁门吧?” 党向红可不会烂好心人,她一分钱都得掰开两半花。 “没有没有,呵呵。” 田乘警长尴尬的接过1毛钱,赶紧将两人送了回去。 党向红一脸崇拜看着沈婉君,“大妹子,你说那什么唇语,我能学会吗?” 她不为别的,就想抓到婆婆说她坏话,然后反击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顺便听听别人家的八卦什么的。 远距离能知道别人在说什么,这技能简直太有用。 “能啊,多练多看,什么都能学会,你又不笨。” 沈婉君说的是实话,她自己学会唇语完全因为在华国追剧,不巧手机坏了,那剧又非常好看,她就这样阴差阳错学会了这项特殊技能。 “嘿嘿,我家那口子一直说我笨,只有你夸我聪明。” 党向红心情舒爽,被人夸的感觉真好。 两人回到包厢,将赵政委给的钱和票分给大家。 有人开心欢呼,“你们俩真厉害。” 火车上小偷多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毕竟人挤人的,能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被偷的人大多数因为赶时间,没空去追究。 也有人不敢追究,怕小偷找上门报复。 之前就有人在车上见义勇为抓小偷,后被小偷追到家里砍掉了一条胳膊。 大多数人,大多时候,只能自认倒霉。 而沈婉君和党向红出去一趟,就带回来了赔偿的钱和票。 她们像太阳一样,勇敢又温暖人心。 可即便这样,还是有人不满意。 “我的烟呢,我的烟就剩几根了。”一个牙齿黑黄的男人大叫。 “你们不是抓小偷吗?小偷呢,让他把我的烟还给我。” 沈婉君解释:“不是我们抓小偷,小偷是乘警长抓的。” “东西都没找到,这些钱票是赵政委自掏腰包,赔给我们的。” 这人不知好歹,有钱票拿还不满足? “我不管,我就要我的烟。”男人叫嚣,态度很不好。 沈婉君好笑看着他,“那你找小偷要去。” “你……” “我怎么?你对我有意见?有意见憋着!” 出门在外,沈婉君谁也不惯着。 她是声音柔美,说话自带一股嗲嗲的味,但这不代表她好惹。 刚惹她的特W,已经被抓走了。 党向红走上前,冷冷盯着黄牙男:“同志,你确定只要烟不要钱票是吧?” “对,我要我的烟。”黄牙男咬牙道。 “那不好意思了。”党向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回钱票。 转头对其他人道:“来来来,我们再分一分。” 一个肚子很大的孕妇笑容甜美,“太好了,有了这票我又能买一块肥皂了。” 她丢了一块固本肥皂,这东西凭票购买,每月限量1张。 很难买到。 “切,一块肥皂而已,大惊小怪。”黄牙男面露嘲讽。 “一块肥皂而已?我那肥皂3毛钱呢。”孕妇皱眉。 “3毛算个啥,我那烟可是高档货,8毛一包呢。”黄牙男痛惜道。 8毛钱的确不便宜,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 “真奢侈,谁抽那玩意儿。”党向翻了个白眼,败家玩意儿。 黄牙男气不过,掏出烟点燃,“我就抽。” 这帮老娘们懂个屁,这烟可是好东西。 他娴熟的将烟灰弹在铝制的烟灰缸里,盯着应有“增产节约”的盒子看了看。 好可惜,就剩下两根了。 沈婉君看了看旁边的孕妇,上前和气道:“同志,这边有孕妇,麻烦你下车再抽,可以吗?” 现在的火车允许抽烟,沈婉君不能直接制止人家。 黄牙男猛吸一口,一脸享受的吐出一口烟雾:“我碍着你了吗?” “啊……我羊水破了。”孕妇忽然大叫。 党向红眉头紧皱,这是要生了。 可现在距离下一站,还有好几个小时。 车上又没有医生,这可怎么办? 第19章 他是医生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包厢里除了党向红,其他人都没有生育经验。 她飞快理清思路,有条不紊的给几人安排任务。 “你去列车服务员,要有些干净毛巾、床单。” “还有开水、剪刀、绳子。” “大妹子,你去找张车长,广播找个医生过来。” 沈婉君眼见孕妇身下湿了好大一块,她点头飞快往外跑。 因为太着急,险些给自己摔倒。 黄牙男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沈婉君来不及多想,穿过拥挤的人群,往列车办公席跑去。 很快广播响起: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旅客同志们请注意! 现在列车上有一位孕妇同志即将生产,情况紧急! 请乘客中的医生、护士同志,立即前往5号车第3包厢集合。】 党向红听到广播后,心里松了口气,“大妹子,你坚持住。” 沈婉君默默握住孕妇的手,她相信很快就会有医生来。 只是他们等啊等,等了好久,一个人影都没等来。 党向红咬咬牙,“不等了,我们自己来。” 估计这趟车上没有医生吧。 沈婉君一脸担忧:“大姐,你之前接生过吗?” 党向红想了想问:“给猪接生算吗?” 沈婉君语塞,这算吗? 猪猪一胎轻松生十几个,人生一个都费劲。 黄牙男忽然开口:“那可不一样,你们别乱来,让我来。” “你?你别捣乱!”党向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刚要不是你气着大妹子,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要生了。” “都怪你,害她动了胎气。” 党向红的话,将黄牙男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包厢里的人都一脸怨恨看着他,这男同志啥本事没有,就知道抽烟,欺负女同志。 黄牙男也不辩驳,只在自己兜里摸啊摸。 摸出一个深蓝色的小本子,封面烫金“工作证“三个大字。 “我是医生,我就在这个包厢。” 话落,包厢里落针可闻。 党向红不信,沈婉君也不信,就他那不靠谱的样子能是医生? 才怪。 沈婉君跑去找来列车服务员。 列车服务员接过黄牙男的工作证认真看了看,上面黑白加盖钢印的照片,的确是他本人。 党向红还是不信,抢过工作证给沈婉君看,“大妹子,你见多识广,看看他是不是在糊弄人。” 莫名,她就觉得沈婉君是个厉害人物,她可是会唇语和外语的呢。 沈婉君打开小本子:沪市人民医院,内科医生黄亚。 额,好吧,黄牙男叫黄亚! “黄医生,麻烦你了。”沈婉君态度转好。 医生在这年代可是金贵职业,她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不麻烦。”黄亚晃了晃工作证,上面“为人民服务“的标语很是显眼。 “不,我不要他碰我。”孕妇忽然大叫,情绪激动,胸口起起伏伏。 党向红劝道:“妹子,你别激动,他是医生。” “我不管,我不要别的男人碰我。” 黄亚苦笑,“这样吧,我口述,你们其他人在里面操作。” 说着,他用床单将包厢上面的玻璃门挡住。 闲杂人等都被赶到门外,屋里只留下党向红和沈婉君。 沈婉君很害怕,可党向红点名让她留下,人命关天的事,她不能拒绝。 黄牙深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现在让孕妇侧卧,调整呼吸。” “先不要用力,留着力气后面再使。” 党向红点头,当年她生产的时候,医生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用力太早,后面没力气,孩子容易大脑缺氧成傻子。 “大妹子,你看看咋样了?” 沈婉君掀开孕妇宽大的衣服,看到黑漆漆一团。 “我不确定,好像是头发。” 她又看了一眼,“是头,头出来了。” 黄亚继续指导:“托住产妇头部,轻轻旋转肩膀。” “等下一次宫缩再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沈婉君累的快虚脱了,一声洪亮的啼哭终于响起。 “生了,是个女儿。” 黄亚:“很好,现在立即清理孩子口鼻黏液,拍脚心刺激啼哭。” “轻拉脐带,检查胎盘是否完整。” “按摩子宫减少出血”。 “在距婴儿腹部约2cm,用煮沸的绳子结扎脐带,再剪断。” 沈婉君用自己红色围巾抱住婴儿,笑的像个傻子。 她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 就连记者闻声跑来拍照,采访,她还是这副傻样。 火车到站,产妇被转送去医院,她精神头很好,甚至笑着跟大家道别。 “谢谢你们,谢谢黄医生。” 黄亚微微颔首,收拾东西准备在下一站下车。 沈婉君借着箱子,从空间拿出牙膏和牙刷,“黄医生,这个送给你,之前不好意思。” “那啥,抽烟有害健康。” 黄牙尴尬接过牙刷和牙膏,“谢谢。” 党向红给沈婉君塞了几瓶咸菜,“拿去吃吧,不够到时候去军大院找我。” 沈婉君点头拿起一份报纸,悠闲看起来,其中一则报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沪市原钢铁厂厂长钟鸣,涉嫌勾结敌T,妄图携全家跑路香江,现已被抓获,撤职审查中。】 【王芳同志(钟鸣妻子),借丈夫权势敛财超10万,或将面临10年以上有期徒刑。】 【钟耀祖(钟鸣儿子),参与非法斗殴,致对方丧失生育功能,或将面临3年以上有期徒刑。】 放下报纸,沈婉君皱眉,没有关于钟楚楚的报道! 她是重生女,又自私自利,为了撇清自己应该会不择手段。 所以她现在,应该去下乡了吧。 她下乡的事,是沈婉君亲自报名的,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 沈婉君松了口气,广播忽然响起。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旅客同志们请注意! 本次列车即将到站,请下车的同志带好行李、介绍信和车票,准备下车! 欢迎同志们到大西北参加社会主义建设,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精神! 西北地区昼夜温差大,请同志们注意防寒保暖!” 沈婉君跟党向红一起挤在人群中,恍惚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是钟楚楚吗?! 她还真来大西北了?! 第20章 人在囧途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大妹子,看啥呢?”党向红上前拉住她的手,“别走神了,小心点。” 人太多很容易被挤倒,小偷也多,大概率会在下车这个点动手。 沈婉君点头,再往身后看去,哪里还有钟楚楚的影子。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大概是刚接生完,累得眼花了。 想起那血淋淋的生产场景,沈婉君摸了摸肚子,莫名有些害怕。 下车后,党向红的男人来接她。 “大妹子,我先走了,等到了军大院,我再去找你。” 党向红挥手道别,她提着大包小包,坐在男人的二八自行车上,一脸幸福。 沈婉君等了很久,没等到宋战来。 那家伙,不会不肯跟她复婚吧? 收到她的电报,就当没看见? 沈婉君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发什么复婚。 直接发:有你的崽崽,请速来签收。 男人可以不在乎女人,但不能不在乎自己的骨肉。 沈婉君有心想走到军大院,但她又不知道路。 据说那里偏僻又遥远,距离火车站还有几十公里路程。 咋办,头大。 “沈同志,搭车吗?” 黄亚坐在一辆解放牌卡车上,甩了甩头发,潇洒得像是从天而降、牙齿略黑的白马王子。 “她们也是军嫂,去随军的。” 黄亚主动指了指一车的人,解释道,“这车是部队的。” 部队有车,会不定期派人去火车站接家属和物资。 车厢里已经挤的满满当当。 黄亚眨眼,“还不上来吗?” 大小姐,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专门来接你的。 “大妹子,快上来吧。” “我们得抓紧赶路了,不然赶天黑到不了。” 沈婉君暗暗咋舌,开车天黑都到不了,那得多远啊。 司机检查了她的介绍信和随军通知单,催促道:“要发车了。” 一车女人热情招呼沈婉君赶快上来,沈婉君先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上去。 这辆卡车是CA-10型,车厢距离地面高度,已经到沈婉君胸口。 她来到车后,挡板已经放下,深呼吸一口气。 纤细嫩白的手,扒在脏兮兮的车上,用力抬腿。 腿在空中摸索半天,没找到踩踏的位置,一时半会儿上不去下不来,给自己架在了半空中。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笨拙的乌龟,还是个小短腿。 车厢里的妇女同志们,看到她这窘样,笑成一团。 沈婉君费力抬起头,幽怨看着众人。 众人被看的一阵心虚,这女同志的眼神彷佛能勾人,勾的人心生怜悯。 不忍再嘲笑她。 两个妇女同志起身,一左一右抓着沈婉君的胳膊,将人往车上拽。 沈婉君双手被抓起来,双脚始终没有受力点。 整个人悬在空中,好半天依旧没上去。 社死,好社死呀。 “踩我肩膀上。”身后传来黄亚的声音。 脚边忽然有了支撑点,一个瘦弱的肩膀。 沈婉君总算爬上了车,后背出了一身汗,小脸通红,尴尬的不敢抬头看人。 山路险峻,颠簸又漫长,司机更是将卡车开出了碰碰车的感觉。 急刹,转弯,方向盘玩似的飞快转动,灰蒙蒙的山峦被他甩到身后。 司机叼着烟,跟副驾驶上的黄亚,聊起天南海北的见闻。 沈婉君全程绷紧神经,死死扒着车厢。 车厢里没有座位,大家就坐在行李上。 每次的转弯急刹,带来的都是一片东倒西歪。 其他妇女同志们都神情自若,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开心的聊着八卦。 唯有沈婉君,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命不久矣,华佗来了都救不活的那种。 胃里翻江倒海,脑子一片空白。 “我们在这歇一会儿,上个厕所,喝点水。” 司机跳下车,不远处传来黄色液体浇灌干涸大地的声音。 沈婉君下车也是个老大难,众人哄笑着将她抬了下去。 黄亚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你们女同志,去那边吧。” 沈婉君跟众人来到一处山脚边,女同志们蹲下身飞快解决个人问题。 沈婉君吓坏了,这荒郊野岭的,就这样上厕所吗? 左右两边什么围挡都没有,身后是高耸威严的山脉,正前方只有一个小土堆。 “同志,你不解手吗?”有人热心问。 “我……不了。”沈婉君摇头,咬着牙回到卡车边。 这次她学聪明了,仔细观察其他人上车的方式后。 绕到车侧边,双手抓住车厢侧板,一脚踩在卡车后轮轮胎上。 另一腿跨上车厢,撑起身体,艰难翻入。 车是成功上去了,但姿势很难堪,刚上去就摔了。 还好车上行李中有不少捆成块的棉被,让她不至于摔伤。 沈婉君两眼无光看着天空,妈妈呀,还有多远呀。 人在囧途,别人轻松欢快,她却度日如年。 沈婉君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被人当成娇柔的菜鸡。 提倡艰苦奋斗的年代,可容不下她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 可她的身体却是一点也不配合,完全不接受她的PUA。 YUE~ 沈婉君扒着车厢后挡板,吐了。 司机没有停车,正跟黄亚聊的火热。 车里的妇女们一边聊天,一边递上手帕。 “给,擦擦。” “你是第一次坐车吧?没事,多坐几次就好了。” 沈婉君不是第一次坐车,原主自小出行都有专车,她在华国打车也非常方便。 只是现在这种上天入地、明明是卡车却开出跑车感觉的车,她没坐过。 沈婉君好几次感觉全身腾空而起,卡车四轮离地,仿佛要各自离家出走。 妇女们很自豪,这年代能坐上车的,就没几人。 要不是她们男人厉害,她们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卡车,更别说坐了。 “到了!” 终于卡车停下,司机跳下车和黄亚一起帮大家搬东西。 妇女们提着大包小包,往各自家里走去。 沈婉君一路问一路走,一路被拦住检查证件,审问身份。 终于,在天黑透后,找到了宋战的住处。 “嫂子,营长他……他不在。”通信员张宽道。 之前听说营长闹离婚,这咋闹着闹着,嫂子跑部队来了。 这是离了还是没离呀? “他去哪了?” 沈婉君一肚子气,她这么辛苦跑来随军,那家伙不去车站接她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不在。 深更半夜,他能去哪? 第21章 复婚了结一下?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他……唉,嫂子你跟我来吧。” 张宽叹了口气,沈婉君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两人一路沉默,张宽不知道该如何跟营长解释。 你老婆来了,脸色还很难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沈婉君从张宽紧皱的眉头,猜测宋战要么牺牲了,要么犯了什么大事,被关进了小黑屋。 仔细一想,宋战可是男主,他咋可能牺牲。 那肯定是犯了事,可原书中没这一茬啊。 好像从钟楚楚重生,自己穿书开始,有些剧情就发生了变化。 不过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婉君自信自己能应付得来。 沈婉君跟随张宽来到部队医院,她眉心跳了跳。 剧情发生了变化,那岂不是说——宋战也可能会死。 这个念头在心里蔓延开,沈婉君心里升腾起无尽的难过。 不要啊,我的帅帅老公,我千里迢迢放弃一切来找你,你可不能这么快就噶了呀。 “营长。”张宽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带着浓重西北口音的男声。 宋战没死,太好了! 张宽带着沈婉君进入病房,“营长,嫂子来了。” 他说完就跑,生怕多待一秒被宋战责问。 沈婉君打量着这间病房,屋里面积很小,放了六张单人床。 此刻其他床上都没人,但放着不少衣物,应该是晚上回家了。 只有宋战,孤家寡人在这受苦。 宋战坐起身,打量着沈婉君。 身下铁架木板做成的简易床,因为他起身的动作咯吱作响。 宋战脸色惨白,只盖着一床军绿色被褥。 原本强悍健壮的身体,此刻看着那样脆弱可怜。 “你来干什么?” 宋战的声音让沈婉君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放下行李,坐到煤炉前,烤了烤手。 白皙的手指冻得通红通红,解开裹脸的面纱,露出一张同样惨白的小脸。 “你收到我的电报了吗?”沈婉君问。 她吸了吸鼻子,屋里煤气味很重。 要不是看到煤炉的铁皮烟管,接到了外面,她都怀疑自己煤气中毒了。 宋战沉默,没有吭声。 沈婉君撇嘴,果然是有嘴不说的男主,榆木疙瘩一个。 不过他长得是真好看,眉浓大眼的西北汉子形象。 一身正气,即便坐在那里,身体都挺的笔直笔直。 一双深邃的眼眸,平添不少温柔,让他原本硬朗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不吭声我就当你收到了,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复婚吗?” 男主是个闷葫芦,但沈婉君不是呀。 她不但要说,还要打破砂锅问个清楚明白。 “复……”宋战嘴巴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 “复呀,那挺好。”沈婉君笑容灿烂,站在昏暗的灯光下,明媚异常。 宋战清了清嗓子,“复什么复?” “是你要离婚的。”他眼神冰凉:“婚姻不是儿戏” 说到两人离婚的原因,沈婉君有些心虚。 确实,要死要活要离婚的是原主,她为了尽快离婚,没少作妖。 在钟楚楚的挑拨下,原主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各种狠话张口就来,什么宋战就是个泥腿子,跟他生活在一起生不如死。 当初跟他成亲,也不过是为了为了完成妈妈的遗愿。 甚至口无遮拦问候了宋战的老母亲,以及他家十八代祖宗。 最后,宋战痛苦不堪,只能咬牙同意:“好,离婚,如你所愿。” 此刻,见宋婉君不说话,宋战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我看你笑话干啥,你我夫妻一体,夫荣妻贵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沈婉君拿出随军通知单,小声问:“这个还做数吗?” 原主迫不及待想跟宋战离婚,还有个主要原因:她不愿意随军。 宋战觉得两人感情不好,主要是长期分割两地导致,便提议让她来随军。 钟楚楚就是在这时候跳出来捣乱,说西北那地方吃人,去了就别想再活着回来。 宋战闭了闭眼,“你别闹了。” 沈婉君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我没闹,我是认真的。” “我火车转卡车,折腾了好几天,你说我在闹?” 这男人,真气人。 沈婉君拉着脸,将一路的委屈豆子一般往外倒。 “火车上有个特W,他拿刀抵着我后背,我当时吓傻了。” “大姐生孩子,我帮忙接生的,好多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血。” “那个大卡车,颠的我差点把肠子吐出来。” 宋战一脸懵逼,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着。 “那……你明天再回去吧。”从沪省过来一趟,确实不容易。 “你什么意思?你本来还打算今晚就赶我回去?” 沈婉君不干了,一双桃花眼泛着水汽。 她受了这么多苦,他是一点不心疼啊。 好气人,好想一走了之。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 咬咬牙道:“宋战,你算老几?你让我走,我就要走吗?” 本大小姐,凭什么听你的。 “你有本事赶我走,没本事复婚吗?” 沈婉君不讲理的时候,真的很不讲理。 “你随便。” 宋战的声音,冰山一般带着刺骨的寒冷。 他掀开被子,露出一双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腿。 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他苦笑道:“我确实没本事赶你走,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男人消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死感。 黑亮的眸子,蒙了一层灰,让人看不清情绪。 “你……你腿咋了?” “废了。”宋战说的轻巧,心里的石头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废了?!”沈婉君惊呼。 她刚一直以为,他只是感冒了什么的。 沈婉君进门就说复婚的事,根本没来得及关心宋战。 “医生怎么说?” “伤了神经,以后估计站不起来了。” 沈婉君愣住,以宋战的身份,站不起来意味着他的职业生涯也到头了。 “而且……”宋战欲言又止,有些伤口本不想揭开。 但为了让沈婉君死心,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以后恐怕很难有孩子。” “所以,你回去吧,我让小张送你。” 宋战说完躺回床上,话说到这份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留下来。 残疾的老公,不能生孩子的缺陷,沈婉君还要坚持复婚,她就是脑子有病。 沈婉君从小包里掏出一堆报纸,又从报纸里翻出一张检查单。 甩给他,眼神带着点小傲娇:“不就是孩子吗?我已经有了。” 第22章 以为她跑路了。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的表情和动作,一点没有初为人母的羞涩。 这让宋战觉得她在开玩笑,目的就是打自己的脸。 或者为了留下来,搞的什么恶作剧。 他扭过脸,“我没有空跟你开玩笑。” 他这倔脾气要是碰上原主,人家肯定立马扭头走。 大小姐的内心,敏感又脆弱。 但沈婉君呢,她不但没走,还径直来到宋战面前。 将检查单怼到他脸上,“看清楚了,白纸黑字,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我们上一次同房的日子,要不要我帮你算算?” 宋战听到一愣一愣,这人怎么几天没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同房这么隐秘的事,就这么大咧咧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沈婉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真在认真算日子。 没好气道:“我提醒你,怀孕的周期是从末次月经开始算的,并不是同房日子。” 我肚子里的就是你的孩子,如假包换。 华国很多男人都不知道怀孕天数的算法,更别说宋战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糙汉子。 宋战拿着检查单看了又看,半晌才情绪激动的问:“这是真的?我要当爸爸了?” 他不能生育了,但沈婉君却抢先一步怀了他的孩子。 巨大的惊喜冲击着麻木的脑神经,宋战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沈婉君的到来,重新带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宋战同志,你在质疑我的人品?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沈婉君已经有些生气,宋战说话真难听,一遍遍问是不是真的,这不是在质疑她是什么。 对付宋战这个木头疙瘩,沈婉君现在的策略是,凡事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开心、难过、介意的事,都及时说出来,争取不跟他产生隔夜矛盾。 “没有。” 宋战太过高兴,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 只能一遍遍问沈婉君,一遍遍问自己,想得到一个肯定答案。 “小张,小张。” 宋战忽然喊来张宽,“你带……你嫂子去急诊室检查下,她怀孕了。” 张宽脑子嗡嗡的,“我嫂子怀孕了?” 反应过来,他一蹦三尺高,“太好了,太好了。” 张宽笑着笑着就哭了,营长太不容易了,还好有嫂子。 沈婉君来回转车,累得要死,坐在床边不想动。 “明天再说吧。” “不行。”宋战语气坚定,“不检查我不放心。” 沈婉君歪头思考,你不放心?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孩子的爸爸,除了你没别人。 张宽见沈婉君脸色有些难看,赶忙解释:“嫂子,营长的意思是您大老远赶路,一定累坏了。” “为了孩子和您的身体,做个检查,让医生开点保胎药,我们营长才能放心不是。” 沈婉君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那好吧。” 张宽真是宋战的嘴替,宋战这人一张嘴就容易让人误会。 急诊室就在病房隔壁,部队医院一共不到几间平房。 “是你。”沈婉君惊叫出声,急症室的医生竟然是黄亚。 黄亚好笑道:“我跟你坐的同一辆车,我不来这,还能去哪?” 沈婉君笑了笑,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你不是内科医生吗?” “我都行,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黄亚看着沈婉君精致的小脸,开口道:“那啥,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这里有女卫生员。” 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深入人心,想要改变并非易事。 “不介意。”沈婉君躺在病床上,有些紧张的攥紧拳头。 黄亚动作很温柔,还叫了一个女卫生员陪同。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沈婉君的身体很健康,孩子也健康。 “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上,还有记得最近不要同房。” 一旁的女卫生员低头,红着脸,恨不得堵住耳朵。 沈婉君却很认真的点头,“谢谢你黄医生。” 将检查单拿给宋战,她道:“这下你总安心了吧。” 她没事,孩子也没事,绝嗣的他有了孩子。 皆大欢喜! 本以为宋战好歹会说几句好听的话,谁知他却拉着脸。 “都怀孕了,不知道在沪市好好养胎,跑这里干嘛?瞎折腾。” 她本来就娇弱的一碰就哭,现在还怀了孩子。 西北条件艰苦,只怕她待了不了几天又要回去。 来回折腾,她能受得住吗?孩子能受得住吗? 张宽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嫂子,营长这是关心你,害怕你累着。” 营长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不好听。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的难听。 “我知道,小张你去休息吧。” 沈婉君打发走张宽,从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门往外走去。 她刚问了张宽,厕所在医院角落,是一排独立的平房。 刚在卡上车,就想上厕所了,硬是憋到了现在。 穿过露天连廊,很快就看到了标记着男女的简单厕所。 中间一面砖墙,两边用烂木头和玉米杆,堆砌出两个斜三角形。 沈婉君拿着手电筒走进去,入眼是几个坑位,里面又脏又臭。 闭了闭眼,她屏住呼吸,飞快上完厕所。 跑出去好远,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年代的旱厕都是“三格化粪池”,粪便发酵后用作肥料。 说到肥料,沈婉君想起空间里的还是光秃秃一片,改天得去买点种子回来。 来了大西北,就不能矫情,该种地种地,该上旱厕就上旱厕。 走到病房门口,沈婉君拍了拍自己额头,不对呀。 她刚才为啥非要去旱厕,空间里就有厕所呀,还是现代化的马桶。 沈婉君简直要被自己蠢死了。 回到病房,宋战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我以为……你跑路了。” 天知道沈婉君上个厕所半天没回来,他有多担心。 担心她遇到坏人,又怕她上不惯旱厕,躲起来哭。 更怕她一不小心掉下去,扭头就要回沪市去。 沈婉君在宋战眼里,就是个瓷娃娃,碰一下就能坏。 怀孕的沈婉君,身体更是精贵的如同文物,光是看着都担心她碎了。 沈婉君放下手电筒,甩了甩头发,“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下次呢,请你好好说话。” 虽然她知道他是口嫌体正直,但她也想听甜言蜜语。 甜甜的恋爱,谁不渴望。 可宋战终究让她失望了,他道:“反正早晚的事。” 他现在就是个废物,她一个大小姐,能甘心跟一个废物生活? 宋战对自己没信心,也不想耽搁沈婉君。 “等孩子生了,你……” “你闭嘴,我不走。” 沈婉君气呼呼拉开被子,挤上床。 侧身瞪着大眼睛看他:“你听着,你的问题我能解决。” “你能让我的腿,恢复如初?”宋战问。 第23章 你是在可怜我吗?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我们一起想办法。” 沈婉君感觉灵泉水应该有点用,但她也只是猜测。 话不能说太满,但安慰不能少。 “我不会放弃你,你也别放弃自己。” “有啥事别藏在心里,跟我说,我会陪着你,照顾你。” 宋战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刚他居然还有点期待。 期待沈婉君能治好他,他在想什么呢,沈婉君她又不是医生。 再说,医生都束手无策的事,她能想到什么办法。 沈婉君能顾着自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照顾他。 “你……你今晚睡隔壁床吧。”宋战道。 沈婉君忽然的主动亲近,让他很不习惯。 从前都是他卑微靠近,她冷漠推开,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做了一年多。 “那是别人的床,我有洁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婉君幽怨看他。 “我的床也脏。”宋战一点不怜香惜玉。 沈婉君起身,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件粉色真丝床单,铺在他旁边。 脱掉外衣,重新在他旁边躺下,扭头冲他笑。 这样总可以了吧? 面对她的讨好,宋战眼里毫无波澜,声音又冷了几分。 “你是在同情我,可怜我吗?” 自宋战受伤后,身边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可怜。 这对心高气傲的西北硬汉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可以断手断脚,可以瘫痪在床,甚至可以失去生命。 唯独,他不可以被同情。 同情,于弱者来说,是温暖的关怀。 于强者,却是刺在心口的利刃,无时不刻都在折磨人。 沈婉君小嘴一瘪,“我同情可怜我自己。” “可怜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却一次次被赶走。” “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可怜,他爸不要他。” 宋战沉默良久,“算了,睡吧。” “嗳,好嘞,我困死了。” 沈婉君见好就收,原本酝酿好的眼泪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咽了回去。 宋战在床上躺的板正,沈婉君紧挨着他。 黑暗中她道:“我冷。” “冷吗?”男人声音冰冷。 “嗯,很冷。” 沈婉君等了半天,男人没反应。 死人一个,不知道抱紧人家吗? 沈婉君咬牙,主动揽住宋战,将脑袋塞进他臂弯。 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不知为何,她感觉身旁的男人,身子很烫。 美美睡了一觉,沈婉君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伸手去摸宋战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那一晚上咋那么烫呢? 男人眼神躲闪,“我好好的,发什么烧。” “哦,那就好。”沈婉君只当自己做梦了。 “你睡觉能不能老实点?”宋战脸很黑。 沈婉君摸了摸鼻子,难道昨晚她吃人家豆腐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吧,那么个血气方刚的汉子睡在旁边,谁能守住道心? “你下次别把腿搭在我身上了。”宋战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沈婉君小声问:“对不起,我习惯了。” 她还以为抱着家里的玩偶呢。 “我压疼你了吗?”沈婉君眼神怯怯。 宋战腿受伤了,她再把人家压出个好歹来,可咋办。 “你去找张宽。”宋战脸色不好。 “啊?我真把你压出好歹了?那……那我去找黄医生。” 真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找张宽干啥,他又不是医生。 沈婉君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却听宋战道:“我没事,我就是……” “就是什么?” “我想……上厕所。” 宋战说出这句话,闭了闭眼,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上,我扶着你就行,不用找张宽。” “虽然你是领导,但也不能这么压榨下属,人家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的。” “你不行的。” “看不起谁呢。” 沈婉君倒了一杯水,偷偷加了灵泉进去。 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来,我扶你。” 在宋战震惊的目光中,沈婉君掀开被子。 额……她怎么看到了一块凸起。 揉了揉眼睛,又不见了。 宋战此刻的尴尬,不亚于当初医生当着众人的面,说他这辈子都很难有孩子。 沈婉君将宋战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用力一拱,男人总算坐了起来。 这才到第一步,沈婉君已经发愁了。 厕所那么远,除非将人背过去,否则今天这个厕所宋战恐怕上不了。 沈婉君环顾四周,发现了救命的东西——一个尿壶。 从包里翻出卫生纸,小心将尿壶拿到宋战跟前。 “给,你在床边解决吧。” 反正男人的生理结构,能怼进去,不会溅的到处都是。 宋战瞪圆了眼睛,她把他当什么?牲口吗? 哪有人在床上上厕所的? “没事,我不看。”沈婉君怕他尴尬,贴心的转过身。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宋战的叹息声。 和液体冲击搪瓷尿壶的声音,强劲有力。 沈婉君收走尿壶,眼睛无意识瞥了一眼。 心里偷笑,原主吃的真好。 “给,擦擦手。” 沈婉君递给宋战一张纸,宋战眸色暗了暗。 沈婉君头大,这又是咋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道:“我不是嫌弃你,只是这样更卫生。” 宋战这个西北糙汉,从小跟一帮兄弟姐妹挤在大炕上睡觉。 玩完泥巴直接抢馒头吃的事,没少做。 没办法,家里孩子太多,不抢就吃不到。 原主嫌弃他不讲卫生,两人没少为此吵架。 跟以往不同,这次沈婉君没有嫌弃,而是温柔的解释。 “勤洗手,少生病!人人讲卫生,家家爱清洁!这些你不知道吗?” 沈婉君说的,都是这年代国家正儿八经的宣传语。 宋战没说话,沈婉君得意看他:不是我非让你洗手,是国家让你洗。 你总不能不听国家的话吧? 宋战思考了一下,拿着卫生纸仔细擦手。 擦完感觉还是不干净,直接让沈婉君帮忙接了一盆水,将手好一通洗。 沈婉君很满意,孺子可教也。 宋战其实挺听话的,就是要用对办法。 “我去买饭,你要吃什么?”沈婉君问。 宋战没有回答,而是从被子下拿出一本书。 取出一张淡黄色的纸,上面印有华国人民邮电电报字样。 递给沈婉君道:“你妹妹给我发电报了。” 宋战不说,沈婉君快将钟楚楚这人忘了。 她接过电报看了一眼,光是看到宋战哥哥四个字,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深吸一口气问:“你怎么想?跟我复婚还是娶她?” 第24章 再说我媳妇, 腿给你打断。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我不会娶她。”宋战道。 钟楚楚是他小姨子,他若是跟她纠缠不清,那他成什么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那就好。”沈婉君松了一口气。 这是穿书以来,沈婉君第二次赢了钟楚楚。 上一次,沈婉君搬空钟家,送了钟楚楚一个下乡大礼包。 这次,宋战坚决拒绝钟楚楚,沈婉君很满意,不愧是男主。 思想觉悟就是高,作风正派,不乱搞男女关系。 “但你妹妹这样做,很有问题。”宋战批评道,“你得好好说说她。” 还好他及时拿到了电报,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政委肯定得找他谈话。 搞不好,一顶莫须有的帽子就扣了下来。 在这里,乱搞男女关系,后果很严重,谣言也不行。 “我肯定好好教训她。”沈婉君道。 目前远在云省的钟楚楚,构不成什么威胁。 若是她下乡还不安分,沈婉君有100种办法收拾她。 “我不饿,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宋战重新躺下,一副死鱼样。 沈婉君拿着钱票,买了土豆汤、腌萝卜、鸡蛋和窝窝头回来。 大西北条件艰苦,有热乎吃的,沈婉君很满意。 她本以为这个年代,这里吃了上顿没下顿,会被饿的面黄肌瘦。 还好,有吃的,就是吃的比较糙。 沈婉君回到病房,隔壁几个床已经有了人。 家属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几个孩子跑来跑去。 沈婉君将吃的放在小桌子上,端起土豆汤准备喂宋战。 想了想,又直接送进自己嘴里。 宋战这人自尊心强,讨厌别人可怜同情他。 再者,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稳定,她还是不要触碰他的逆鳞。 不用伺候别人,挺好。 喝了一口暖暖的土豆汤,沈婉君道:“看着我干啥,快吃啊,一会儿该凉了。” 宋战有些诧异,平时张宽和卫生员都是小心伺候他,生怕他吃不饱。 沈婉君可倒好,不管自己就算了,她还先吃上了。 面对这种落差,宋战没有生气,反倒松了口气。 很好,她没有同情他,她只顾着自己。 宋战三两口吃完了窝窝头和土豆汤。 昨晚就没吃饭,胃口一打开,他发现沈婉君买的东西,根本不够他一个人吃。 “给,吃鸡蛋,鸡蛋有营养。”沈婉君指了指鸡蛋,并没有要帮他剥的意思。 宋战伸手剥开,吃掉蛋白,捏着剩下的蛋黄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吃蛋黄,小时候跟兄弟姐妹们抢鸡蛋吃,差点被蛋黄噎死。 从此他就怕了那东西,宁愿饿死也不碰。 之前都是张宽帮他吃,今天张宽不在,这蛋黄i就成了烫手山芋。 不能扔,又吃不下。 “给我吧。”沈婉君正好不爱吃蛋白,“你看,咱俩多配。” 所以,你考虑一下,赶快跟我复婚吧。 宋战喝完最后一口土豆汤,刚要放下碗。 沈婉君就将自己碗,递到他嘴边。 “我喝不完了,你都喝了吧。” 土豆汤里她加了不少灵泉水,分量有点多,喝的她肚子涨涨的。 沈婉君给宋战的土豆汤,里面没有土豆,没有粉条,只剩汤。 啧啧啧,隔壁忽然传来不满的声音。 寻声望去,沈婉君看到一个脸颊被冻得红紫的妇女。 西北风沙大,冬天的西北风跟刀子一样刮个不停。 这边的妇女儿童们,普遍脸都红的像苹果,甚至有不少冻痕。 妇女脸上包着一块粗布头巾,“宋营长,这是你爱人吗?” 宋战对沈婉君道:“她是你王婶。” 沈婉君主动甜甜开口:“王婶好。” 王婶皱眉道:“大妹子,你也别说我多管闲事。宋营长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一人开口,其他几个妇女也附和。 “就是呀,人家可是营长呢,你别不知好歹。” “你的丈夫你不心疼,我们看着都心疼呢。” 沈婉君一头雾水,“各位嫂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王婶道:“宋营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就只买了点窝窝头和土豆汤回来。” “吃的不好就算了,你还不给宋营长喂饭,让他自己剥鸡蛋。男人的手是拿黑壳子的,不是剥鸡蛋的。” “你自己的剩饭,给宋营长吃,这合适吗?男人吃女人的剩饭,不吉利的。” 王婶一顿输出,给沈婉君听的一愣一愣。 病房里其他几个婶子,也忍不住加入讨伐沈婉君的队伍。 “宋营长受伤都一个多月了,你这个做妻子今天才露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管他了。” “你身为人妻,还没小张对宋营长上心。” “对啊,小张都是亲自喂饭,没日没夜贴身伺候。” “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大小姐,你不会嫌弃我们宋营长是个泥腿子吧?” 沈婉君真想不管不顾,先扇她们几巴掌。 我跟我男人啥样,要你们管? 男人怎么就不能吃女人的剩饭了,大清早亡了! 可恶,泥腿子也不是你们能叫的! 但,大家都在一个病房,抬头不见低头见。 身为宋战的妻子,她不能给他惹祸。 这年头,名声很重要,尤其在这地方。 沈婉君低头准备认个错,糊弄两句过去,大家往后依旧维持表面和气。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宋战忽然开口。 他声音并不高,却像一把钝刀抵在喉间,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像铁钉一颗颗钉进木头,不容反驳。 “我们家的事,就不劳各位婶子费心了。” “你们怎么照顾你们的丈夫,我管不着。我妻子如何对我,也轮不到你们插手。” 宋战的声音不温不火,偶尔停顿,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 王婶没想到他会维护沈婉君,毕竟自家那口子,可从来没在人前帮自己说过话。 王婶低头不敢看宋战和沈婉君,后背冷汗直冒。 她家男人比宋战职位低,她要是得罪了营长媳妇,那自家男人是不是会被针对? 宋战的微笑,在沈婉君眼里,简直太好看了。 莫名让人觉得人间值得,仿佛能融化所有冰川。 可在王婶看来,宋战的笑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再说我媳妇,腿给你们打断! 第25章 老公,你说句话呀!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宋战的话,让一众妇女们低头不敢多言。 几个男人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 “营长,你别跟我家那口子计较。” “对,我媳妇就是个大不识字的妇女,她懂什么。” 宋战拉着脸,没吭声。 几人心里吓得要死,营长真生气了? 他们跟在宋战身边很久,知道他是个冷面阎王。 平时虽 迫不得已,为了准确无误的完成至高主脑的嘱托,这批数量高达16人的传奇夺心魔除了4个维系传送阵的以外,剩下的纷纷冲出传送阵,以悍不畏死的姿态挡下了绝大部分的攻击。 凉水看看门口,没有丧尸翻门爬进来,已经算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了。 万星说,另外两列都是表示经纬度,将具体位置对应到海都地图上,就会发现,这些点所表示的地方,全部都是银行。 当他意识到需要摆脱狂战魔的纠缠时,他可能还不知道,身后的暗处还潜伏着一个蓄势以待的可怕猎手——高阶犬魔。 可现在是一名圣胎境初期的修士,听其自己介绍,还是仙道五宗,铁幡宗的丹堂供奉。 打量了李玄意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火烧屁股一般,扭头往城里疾奔而去。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参与投标竞争的炼金联合会算是把准了联邦海军部的脉门,贪大求全一步登天,这事还不好办吗? “轰”一声,天空落下鹰妖瞬间被雷击中,惨叫一声爆出血花落了下去,接着寒光一闪,一个妖将才扑进来,眼前突一亮。 听了这话,贵妃立刻瘫软在地上,只死死抱着孩子,而承顺郡王立刻有了预感,只觉得“嗡”的一声,一抹血色涌上来,一种惶恐、不安、激动、兴奋、庆幸种种心索绕。 许彦一听,眼睛果然就是一亮,他一直盯着的,也就是那一箱字画。 “你看看这些东西。”指了指桌面,他看向季风娴,“每天都是这些东西,枯燥的很,你要是接触起来肯定觉得很乏味。”其实,这样的模式就连他自己都格外不适应。 而在他身后,奇疯双手翻转,手中枪械枪口就已经划过两只魅影荒种的脖颈,大量的鲜血冒出间,奇疯跳起踹踢,踢在它们的下巴上,将它们踢翻在地。 “你什么时候来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惊讶的看着半趴在桌子上的白初,陆城彻底愣了神,就连手中的保温杯也忘了放下。 御花园的柳树上萌发了黏糊糊的新芽,穆星河也带着刚刚怀孕的马清芳、絮儿,以及怀了八个多月的萧芷若一起来到御花园踏青。 毕竟是守护霓虹土地千余年之久的守护神,在这种领域,稻荷神的资历是没有人会去质疑的。 大熊看着张大人疯狂的给他抛媚眼,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的,“你说话就说话,你那眼神怎么回事?美人计也换一个美人来,你这……”大熊说着嫌弃的眼神都出来了。 太子早就没有再打江姜的主意,这是他们上一次从这里回去之后跟盛询阳一起得出的结论,九皇子和江姜的关系,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好。 “血卫听令!”正在开会的局长脸色一凝,马上找了个借口宣布散会。其他人出门门之后对近期局长的变化议论纷纷。 Z城电视台停车场,柯九、李奕桐特意留下来等他,其他剧组的人已经先开车去白石村了。 于是他一拱手,“我这里自来确实没有什么要是如果……”还没有等他说完,就对上了墨殇云微红的眸子。 许昊刚想要争论,但心下一念,即便讨论赢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对方是带队的长官,关系闹僵对谁都不好,嘴上没说话,但许昊暗暗下了决心,他准备回去过后,另想一起其他的方法。 高参谋长很自然地喊了一声“嗨,你要的人给你送过来了,任务完成。我先去车里抽根烟去,老子怕受不了那种泪流成河的场面。”说完,高参谋掏出一盒软包的玉溪烟钓上一根直径向车子的方向走去了。 “哇,老大你太厉害了,市高的妞你都能泡到,而且还是极品呢,我看在市高夏侯嫂子一定也是排在校花榜前三名的吧?”花少崇拜的看着他道。 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时间飞逝,让雪灵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以前的鼎盛状态,经过日聚月累,许多硬霸的拳法渐渐被雪灵琢磨出来。 “我试试看,看能不能飞上那棵树枝上面。”亚东仰望着几米外的一棵参天大树,望着树上几十米高的半截树枝,两只拳头有力的握紧,双眼直直瞪着那截树枝,身后的一对血翼开始振动。 黄子轩初次动用轩辕剑指与人交手,根本不知道剑指发出的剑气还有这等奇妙,产生出让人措不及防的后劲。 是的,就是魔主,他接触到的魔主已经不少,每一个都代表着重要的意思,就像神魔之战,那就是因为魔主和神主之间的战斗。 李强打开话题道“哼,姚亮那样的人当保安有人要他就不错,不用可怜他,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罢一脚油门冲向了部队的方向。 而现在更是分配到了无论在那里都是一场珍贵的登天丹,修为一步登天,可是封塔却是只能够最高达到仙王的层次,心中满是愧疚。 老萨的身体迅速靠近着东方天,雪爷爷和灵儿不由暗中捏汗,虽然他们对那些所谓的武士级别不是太了解,但也知道眼前这人很厉害,那速度便非同凡常。 吃完了饭,又与二人聊了一会,眼见天边已经染了暮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怎么不情愿,辛夷都得回沐方锦那儿。而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赶回去的话,这二师兄估计真要与她发火了。 “金灵”:上古时期精灵骑士用九个高阶精灵的羽翅制做成的盾,和一般的盾不同,精灵的羽翅是金色半透明的,所以金灵也是半透明的,并且可以反射光线,在战斗中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其实九霄没对她说过的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因果报应这事儿,天道很多时候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章一木望着她机智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拐进清华园,这才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匆匆往回赶。 第26章 你太帅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 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说话真难听。 要是换了别人早跟你闹了,也就我人美心善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孩子没那么娇弱,再说我身体好着呢。” 每天都有灵泉水滋养,能不好嘛。 见宋战脸还是很黑,她拉着他的手,小声保证。 “下次我肯定不做,都留给你做,行 “他当了宸宫守护者,总比你好。”逸儿说得认真,依旧是一脸单纯,如同他的很多想法一样单纯。 “喂,我可不可以不吃兔肉了。”虽然受过对方救命之恩,可秦若愚却仍旧称呼对方为喂,毫不客气。 下面就是逆魔大殿了,雷天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逆魔大殿内那浓厚的血气,在踏入逆魔大殿之前,雷天收到了雪儿的传音信号,表示魔物大军已经开始集结,而且有准备一举攻下中州国的前兆。 “隐刀张楚坤。”看着门口进来的中年人,陈少明一字一句的将对方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什么情况?”在陈少明背后的段六也看到了那道虚影,强大的压力推着他向后退开了几步,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之后再看还有,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 五人的实力基本上都在圣阶左右,最前面的一名战士实力颇高,看样子应该是这个组合的队长,拥有圣级中阶的实力,其他四人都只有圣级初阶。 说完少年还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似乎为自己这种不磊落的行为而感到惭愧一般。 剑气攻击在冰源巨龙的身体上,只听“叮”的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刚说了一个字,连音儿都还没圆润清楚,就被路华辰的大手给捂住了嘴。 “我知道了。”苏欣荷语气无比的冷漠,两条柳叶眉紧紧的蹙拢在一起,洁白的贝齿用力咬着薄薄的下唇。 至于独孤求灭,他的脸色煞白到了极致,在这种情况下,他所有的攻击,所有的防御,仿佛都已经成了无用之举。 南阳拍了拍手,转身便往园子里走,七爷让她定的东西早已经定好了,此刻正放在门房处。 林大师这种人,已经是神仙中人了,这般人物,凡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 “那可不一定,春天里的猫儿,在召唤异性猫儿的时候,那叫声可是百变的呢!”射大雕听到我的回答,似乎非但没有受到安慰,反而说起话来含沙射影。 赵凝雪拒绝,紫袖挥舞,一道剑芒便是劈斩而出,激起一声尖叫。 颜如玉的玉手刚伸到一半,就看到了那凌厉如刀的眼神,娇躯陡然一颤,下意识地催动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灌注在脚上,想要暴退。 高琅笑了笑,长得好看的人真的有天然的优势,他这一笑,便如春日的微风拂过心尖,麻麻酥酥的长出一片嫩绿的细芽来。 起初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渣渣,在我这问句之下,渐渐开始怂了起来。 但一想静静毕竟拥有朱雀血脉,也和一般的生物本来不同,能待在储物戒指里也没什么奇怪的。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五年,随着魏诺的年龄增长,事情就变得古怪起来。 听得声音,燕云城浑身灵力大振,脚下速度骤然爆发,在雪原上发出一声爆响,雪屑飞扬四溅,他已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外面突破。 薛礼苦笑了一下,沉默良久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犹豫了片刻放在了茶几上。 看着李旦这幅模样,燕云城心中冷笑,自己之所以在阆风城被黑的这么彻底,还得多亏了李旦跟梅英灏不遗余力的宣传。 “咚”一声闷响,楚子枫的身子瞬间弓了起来,他的后背,与前胸膛所对应的位置,出现一丝气浪。。 于是就大喝一声,释放出全部的玄气,一时间一道红光不断的扩张开来,引发大海的震动,吸引了不少的海兽赶来。 在地球的时候他就是孤儿,早早步入了社会,为了挣钱,当替身被人打断几根肋骨,也就在家躺躺了事。 也难怪光明神族的至高神和永恒之主都因为,他才是光明神族扭转次元战争颓势的关键。 “二哥”!纳兰振海略显不悦,打断了纳兰振山的话。平时的时候对纳兰振山敬畏很少反驳,但这关系到儿子的未来,更关系到他这一支能否成为家族的家主,不得不出言反驳。 但眼见的雨越下越大,唐沁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一个棍子朝黑衣男子的脑袋劈去。 想到近日来大哥柴荣和符赢二人之间那幅情投意合模样,郑子明在替双方庆幸之余,心中隐隐又涌起了许多不安。 面对两位兄长的厚赠,江一帆也没有拒绝,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反正他有归墟袋和子陵戒这两样储物的宝贝,再多的东西也装的下去。 江一帆刚才想到的就是这个事,自己编的谎话在这时就有了破绽了,来到风动星,不管是哪座城池,都必须接受修为的测试,而刑天根本没有测试。 “按一下旁边的方砖就开了。”那个手下指了一下旁边凸出的一块砖说。 而李凡忽然动了起来,正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他脚下踩着八字步,从几个混混之间穿了过去。 “你,你莫非……,你真是胆大包天!”潘美愣了愣,随即如梦初醒。两只秀气的丹凤眼瞬间瞪了个滚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在半途中嘎然而止。 “当然是那个被关在塔里的那个家伙。”唐沁想起他就莫名的伤心来气,连名字都不想提了。 在杨公子的示意下,另一个妹纸骑到了她的身上,然后用舌头舔干净她胸前的酒。 各个玄界更是光门主要的光临对象,一个个深埋地下的闭关之地被光门轰开,一名名衣衫褴褛的无上强者被光门招走。 孩子啼哭这样的事情显然比疑难杂症要简单得多,第二次被请来的王老大夫原本是提着心吊着胆来的,但是得知吐血昏迷的公子已经苏醒,心里惊奇之余,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27章 你会对我好吗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有些激动,这两天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柳眉倒竖,鼻尖微红,眼里藏着颗颗泪珠。 宋战急忙道:“你听我说完。” “你说。” 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去把我的包拿来,军绿色那个。” 沈婉君拉着脸,不情不愿起身。 不是要说个所以然吗?指使她干活做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件事昨天就已经发生了,不过羽仙洞中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事情的原由。 萧遥又不是什么圣人,没有好处的事,他才不干呢?和方家兄妹三人非亲非故的,他们又拿不出足够的报酬来,凭什么要帮忙? “随时恭候…”林枫说道,跟着刷刷刷,三下,三名十五翼鸟人,就被林枫斩下了头颅,鲜血喷的到处都是。 “还有件事,刚才没跟你说,你们的组织已经被我给覆灭了,除了现任的带头人逃了之外,其他人全部……”林枫说着,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玄破天转头突然看向一处,“咦?”这令周围的人好奇不由转头望去,只见在岩浆中有一处竟然凹了下去,周围有些岩浆冒出的气体,隐约可以看见红色叶片状物体,叶片有些像荷叶,红儿透亮,只不过是红色的叶子而已。 电梯到达的声音二人都听到了,张志国和张超都知道是Emiiily的方向,只是面部的表情不是很一致还保持在刚刚的状态上,所以Emily就见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 虽然到现在还没有炼化铜灯,甚至都不知道铜灯是什么级别的宝物,但想到老道临终前的话,这是一件等牧易到了第三难才真正用得上的宝物,就知道这宝物的等级绝对不低。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白玉堂觉得十分的奇怪。但是一经酒剑仙的解释之后,白玉堂反而更加震惊了。 不等两名犯人有再多的反应,四名少年立即上前,将两名犯人押下去行刑。 对面施压,他不得不屈服,看来自己识时务的本事又精进了,没看祖宗爷爷都已经满意了么? 而下面的邪族感受到九皇子两人身体上面的状况,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细细涓涓,悦耳动听,但是他的音色让如一此时觉得跟冷亦霖有些相似。 但是韩东如今的实力已经到达融神境,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和韩东同等级的高手,恐怕都不能轻易突破韩东的结界。 张馨雨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母亲早逝,父亲体弱多病,还有一个残疾的弟弟。为了养家糊口,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虽然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眼前这个李洁就是这样,青春漂亮的脑袋,富有活力的表情,对每一个男人都有吸引力。 虽然被太后降了一级,但是婉芸心里比升了一级还要欣喜,她不害怕自己没有晋升的机会,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晋封只是时日的问题。 所听见的话语就这么两句,也只知道可能跟太后有关,不过为什么是苏夫人? 钱三运也暗暗吃惊,这个陈宏志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厉害角色。不过,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像陈宏志这种本地土豪,不涉黑的并不多。 同样的一件事,你若由不同的角度去看,就往往会有不同的结论。 柳若雨与李江逸进了密室后,那桌旁的黑衣男子回头望了一眼,说了声“来了”后,又继续忙了起来。 听了众臣的意见,崇祯皇帝听着谁说的都有理,他也是左右拿不定主意。 大哥猛然坐起,脑门磕蹭山石,登时异常清醒,仰望天,黯云一片,该是睡至黄昏。 魏芸又将自己刚才听到的八卦,给林陌说了一遍,二人决定先去看看君安,这件事情他知晓多少。 胭脂担忧的问道:“现在里面怎么样了?”她就怕因为她将整个魏府都给连累进来,那样她可就真没脸在待在魏府了,自己的良心也会不安。 李不败与黄长河也是一头的问号,但不敢说,也不敢问,乖乖的抬起轿子,转身离开。 都千劫又巡视了一遍敦魔鬼窟,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出了敦魔鬼窟,辨别了一下方向,只身飞往美新洲,那个已经被匪鳞魔猿宣称占领的大洲。在那片土地上,还有着十亿多的民众,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说话间,荣旭再度一剑劈出,手臂抡出的幅度远远超出之前招式,声势同样远胜先前强压柳尘枪身那一剑。 【幽】冥月:好家伙,我以前以为只有猪才会那么笨,没想到人要是长了猪脑简直是比猪还笨。 “再过十年,她可就是如狼似虎,你呢,日薄西山,我看你也活不到她儿子来磋磨你了。”南易玩味的说道。 幸运的是在亲兵保护下,颚图总算逃出了芦溪城,他带着多隆跑到了宜春城。 在这里也有一个捷径,通过电梯可以回到一层平台,就是之前两个板砖哥让他痛失血之回响的地方。 两人一边聊着这事儿,陈凌就一边把鸡鸭牲口全放了出来,顺便把昨天的拉回的沙子鼓捣进了院子里。 今天的她依然身高一米五,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只是跟上次的款式不同了。 要不是曹魏自己清楚,自己早就算计好,觉得吴启航不可能在规定时间内还上钱。 沈安安噌的一下从湖里窜出来,纤纤如玉的手指还带了些许水滴,微微颤抖,羞愤捂脸。 这种情况下,玩家就会下意识的觉得谢菲尔德是一个很可靠的长官。 因为太久没没接触过陌生人了,突然被一位男生这样盯着,姐妹两一时间有些害羞。 “来了。”随着林修的神念以展开,此时林修很容易的就看到了有人正往这边走上来。 第28章 苛待同志?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党向红是个急脾气,但面对娇滴滴的沈婉君,她却罕见很有耐心。 努力引导:“泡泡很多,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捞出来?”沈婉君试探道。 见党向红脸色不太好看,她又道:“那……再煮一会儿?” 党向红没说话,一瓢凉水泼了进去。 泡泡都没了,沈婉君还有点遗憾。 “面条快溢出 看到杨辰的反应,许多修士邹了邹眉头,这不太对头,是嗣榛名留守了还是这家伙另有古怪。 不过聊了这么长时间,杨辰大概明白了,所谓的晚宴,只是城主府的少城主要宴请药王谷的人而已。 有了四象神印的保护,叶少轩并不担心自己的圣魂会受到伤害。圣魂盘踞在四象神印的上方,叶少轩将他们寄托在帝斩剑之上,化为一道剑芒,然后直身飞起,根据圣魂灵识感知出的方向,轻松的找准了黑色战矛的位置。 叶拂在打败四级魂塔灵的时候开启狂战模式的,不过那时候的叶拂修为到了圣婴境一转。若是在场的这些人知道齐鸣的修为仅仅在金丹境,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伴随着一点点的激发明亮石,七人踏进了这未知的密室。一扇又一扇的门越过,前面仿佛是有一个大家伙出现。不知道是谁吞了一口唾沫,咕噜一声,在这空间之内显得尤为的可怖。 “是强大海族还是一般海族?”高含露是此行的负责人,不仅要探清楚无尽海眼,也得保证大家的安全。 千期月接到楼琳电话的时候刚刚做好饭,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手机按下接听键:“有动静了?”饶有兴味的嗓音,对一切都成竹在胸的样子。若果真如她所料的话,杨嘉画到也不算太笨,或者说,对她是上了心的。 眼睛一亮,神行无忌终于知道自己有什么事这个相死士也梦寐以求的。 不过下一刻他看到了那三支箭分别从齐鸣的双肩和侧肋划过,但是那三支箭都只划破了齐鸣的衣衫和皮肤,并没刺中要害。 没错,从她走进会场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从未停留在他的身上。 对方有东皇太一,按照早上他们的打法套路,不会过来反野,但东皇会过来骚扰。 映着晨光,他慢慢地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如同初嫁新娘的第二天般,娇羞,甜蜜而幸福。 秦陌殇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关心他家宝宝。 夜千宠稍微缓过来,靠着床头,看着他挂了电话,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黑暗中又几个黑衣人,杀气比之前更刚猛,毕竟靳澄湛不止一次显露身手。 卫城这人也算是一方枭雄了,但他为人略有些不正派,他年纪一大把了,却娶了个二十岁的老婆。 宋依依才不信他,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轻柔,动作哪怕再仔细了,以为把她当他自己呢? 清晨,天空一片蔚蓝,零零散散的漂浮着几片云朵,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康王府构造看着简单,实则构造复杂,许多地方的景致和建筑还十分相似。 夏侯策心中有些酸涩,嫉妒起那个叫佛子的家伙,为什么那家伙都能让她这么相信,而他呢,她就不能正常看待? 一夜无话,就在第二天三十日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李为这才是慢慢的放缓了全身游龙真气的运转,隐隐的他就感到自己丹田处的真气积累现在已经是无比的雄厚了,有一种仿佛一切都是举重若轻的感觉。 第29章 某些人吃不到葡萄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沈婉君的自我反省让郝梅目瞪口呆。 沈婉君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装傻充愣? 她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党向红哈哈一笑道:“进了大院,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互相帮忙而已,我和老李也乐在其中呢。” 老李适时接话:“嗯。” 郝梅揉了揉眉心,问宋战:“宋营长,我听说你爱人在医院没少苛待 在那瞬间的时候,这早就是相当的明显,已然是没有什么可以去说明他现如今的心情了。 唐兴城道:“好,太好了。我马上吩咐他们,安排人去荣州。”他说完出门办事去。 这一切都要感谢忠国公沈傲,如果不是他最后跳了出来,那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虽然不至于死人,但大家的面子不好看是一定的,弄不好还会有人受伤受辱。 和安的高层虽然也极端好奇,但麻衣已经问过,他们就没有在跟着追问,只是用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春和。 “爹,我想把这些西红柿拿到酒楼去卖,您觉得怎么样?”宴酒酒心里其实也没底,但这一步她必须要走,而且她也不好瞒着家里人。 那声音的分贝超级高,李毅在卧室的床上坐着都要捂着耳朵,生怕震坏了自己的耳膜。 这就是当初他为何中了毒后没有回到皇宫的原因所在,他不敢想像,以昏迷之势回到皇宫之后,谁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这名被常百胜称之为幺鸡的武者身穿艳丽的服饰,肩膀上用锦鸡羽毛做装饰,头上还带着一顶锦鸡羽毛编制的帽子。 它的咆哮声能够打断周围生物的动作,甚至能让敌人体内的力量产生紊乱。 没办法,她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爆出来的,毕竟她不可能守着这些东西却不用,那就亏大发了。 呃,好像又说脏话了,看样子自己和天默待的时间太长了,果然是慢慢学坏了。 一手拿着话筒,一抹丶苍白卖力地表演着。他模仿的是一个当红的二线明星,此时身穿西装坐在沙发上。 相比于那些观战的,以及境主的心腹等强者,对佛爷等人来说,这个时间越久越好。 葡萄哥是他的铁杆粉丝,李长林当然不能让他失望,于是连忙呼叫灵儿,询问有什么歌曲是适合葡萄哥的。 这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敢称之为某一血脉的老祖,那么肯定是很腻害的才对吧? 楼毅这个铁打的汉子,堂堂至高楼楼主,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一方霸主,此时眼角竟有些湿润,这些人无一不是他的长辈,他的兄弟,而今全都要死战血拼到底,只为帮他杀出一条血路。 于是,天宁大帝一步踏出,走到楚炎面前,手中一抹紫光涌出,顺着楚炎的手掌,冲入楚炎体内。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胖子就感觉到了重力减少的好处,对他这样的胖子,尤其是对从其他重力大的星球来的胖子,这里轻松了很多,似乎喘气都更加顺畅。 三台机器人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它们是由万用机器人平台装载的驱动和维修工作程序。 “是她,她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她不是被派遣出去作战了吗?”地之一脉的一个强者目光闪动,对十娘子的出现感到不解,不解归不解,但这位强者仍旧对十娘子进入无尽祭坛顶层空间的方法感到好奇。 我不知道那通电话说了些什么,总之苏墨是黑着脸走过来的,神色微冷,透着他惯有的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然后就挂上了电话,我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似乎为了迎合顾西西的话,陈寂然一手把外套扯了下来,继而披在了顾西西的肩上。 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有马车坐,不用赶路,谁不愿意,除非有急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乖乖跟着路旭东走,可能当时我脑袋太凌乱,急于躲开那些陌生的探究眼神,也可能就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早有注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话已带到,好自为之吧。”陈凡见三人不信,便也就告辞离去,也不再多言。 晚上七点半,A市大酒店门前,灯光五颜六色,照得整个酒店,宛若天境。 那些照片拍的很不雅观,全身上下被人看的一清二楚,没有做一丝一毫的处理。 直到她觉得苏凡差不多已经离开,她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不过现在也不方便吵起来,别让外人看出什么,苏瑕便以平淡的一句:“只是一个称呼,不必较真。”结束了这场唇枪舌战。 许森失魂落魄地拿着手里的稿件,离开了这间总编室,走向了总编二室的所在位置。 武力?米国已经给了前车之鉴,如果不怕得到米国那样的结果,甚至更可怕的结果可以去尝试一下。 “不错,我打算先跟着守卫巡逻,然后找准时机动手就行了。”易天云微微一笑。 这是晚上,刚才他们三人都各自埋头于自己的游戏世界之中,互相不干涉。 随后,周磊取出了一张火球符。把秦岭的尸体,烧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最后的灰烬,周磊一摆道袍,也是送的远远的。 他曾经去过贝京大学所在的贝京城,被城里各处的缤纷牡丹花晃花了眼。贝京城也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秀丽之地。不过,青华城至少有自己的一个同学在那边,贝京城却是和他毫无瓜葛。 第30章 渣男上门要人 - 沪上大小姐搬空家产,挺孕肚随军 - 提灯暴富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江卫国,是这片区域的投递员。” 江卫国,穿着墨绿色四口袋的中山装,上口袋插着钢笔,下口袋装着单据。 下穿同色直筒长裤,腰部配黑色皮带,左胸绣有“华国人民邮政”黄色字样,整个人看着很精神。 投递员也就是邮递员,这年代的铁饭碗工作,还能传给下一代。 沈婉君 白飞宇左闪右闪,才躲过了落下来的碎石,要不然他绝对会被被巨石掩埋。 这会儿才中午,去钓鱼的八人还未回来,但农庄大厨房那边已经高兴得不行,装了好多好多鱼。 暗黑的种子再次生根发芽,心里像有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刺痛着他。 荧和夜兰对视一眼,没有迟疑,一左一右,各自伸手抓住了陈天枫的手掌。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跟韩尘对视的时候,她的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原本还想着静室怎么处理,没想到居然有人帮我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金阳天看着消失的金色大手,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他的身体也是化成了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别看我们,我们姐妹还没缓过来。”孙琳沁和孙琳萱齐齐摇头。 陈天枫叹口气,哪里不知道是这位雷之神又钻了牛角尖,打定主意要以凡人的方式离开稻妻城。 可眼下,吴秀秀说了实话,众人就是不相信,眼下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 午饭做的贴饼子,野菜汤,再从自留地摘点菜随便翻炒一下沾点油水就行了。 伊凡摊开手掌,一枚在阳光下散发出诡异紫黑颜色的气泡出现在他手心。 房间里面有两个绑匪,那他不能确保自己能够连续命中两个目标。 在仙云门,一个极品地级灵纹,就已经是非常稀有的,如果是天级,那可是整个大荒都要震撼,至于传闻的玄级,圣级,仙级,早已成为传说。 “雅河姐,晚上时间很长,吃一顿饭,要不了多长时间。等吃完饭,你们可以慢慢聊。”黄源没有放弃,进一步劝说道。 “别这么说,大家公平竞争嘛!”牧天赐口中谦和,双眼之中却充满了强烈地自信。 顾闲当然不可能是另有目的的,因为他身上已没有了任何价值可以榨取,他只剩下了仇恨。 反正现在距离自己的婚礼还有一段日子,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拍摄婚纱照了。 且不说这次宴会有多丰盛,单是参加宴会的人便足以让此地蓬荜生辉,名传江湖。 那名元军士兵下山之后,不过一个时辰,果然又有十多名元军士兵上山来了,与之一起上来的还有之前那元军士兵的尸体。 五人朝形骸奔行的方向走,踏过山路,走过草丛,跳过沟渠,约莫行了一个时辰,见到木塔木墙,是一座藏拔族山寨,山寨中死寂一片,寒风中夹在着血气。白雪儿遍体生寒,朝陈若水看去,却见姐姐脸色也忐忑不安。 “我组织的规矩不多,只有一条,不得背叛,不然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到底。”鸣人看着猫山红冷冷的开口道。 而晚上伺候的人也格外的细心,阿卡莎非要帮希娜打水洗脸洗脚,伺候得希娜比满意。 夏风不敢说自己现在是万人敌,但是百人敌,他却是有着极强的信心的。 动用自己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将对方往死里整,这才是他们这些人要玩的游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