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到狼窝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楚璃国,震北王府后院。  一声狼嚎划破沉寂的天际。  凰轻浅猛的睁开了双眼,月光下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折射出森冷的寒光,感觉到周围越来越近的粗喘声凰轻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对上了一双闪着绿光的凶恶的眼睛。  狼!凰轻浅眼眸微眯,鼻尖飘散着独属于狼的腥臊臭味。  几匹狼显然是被饿了不短的时间,如今看见美味的在眼前都恨不能冲上前,可狼天性警惕,让它们在凰轻浅醒来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凰轻浅起身跳起,动作利索的抱上了铁门。  看着不断跳跃要上来咬自己,还不停的撞着铁门的狼,凰轻浅微眯双眼。  她明明记得自己前一刻还在实验室里面,研究玉镯的灵性,之后,一直与她抢夺玉镯的敌人突然入侵,在与敌人的打斗中,她逃到了悬崖边,走投无路之下,为了镯子不落入它人手中,纵身跳入悬崖。  本以为自己会没命了,却没想到醒来的时候会出现在狼窝里!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凰轻浅有些不敢相信,身上这件古装样式的服饰绝对不会她的衣服,怎么会这样?  伸出手借着月光看向这只修长白皙的小手,凰轻浅心里一惊。  她的手的确很修长,可却没那么小也没有那么柔软!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有等到她多想,底下的狼早已等不了了,一只狼高跳了起来咬住凰轻浅的裙摆,“撕拉”一声将她的整个外裙都撕了下来。  凰轻浅看了看下方的狼,总共有四只,如果动作快的话还是能够通通解决了的。伸手取下头上的银簪子,看准身下的一匹狼快速的跳下,狠狠的往那只狼的眼睛刺去。  “嗷呜……”那只狼痛得哀叫,可还不等它反击,银簪子已经照着它的喉管刺了下去。  “嗷呜,呜,嗷呜……”那只狼拼命挣扎起来。  这时,在凰轻浅身后的狼猛的向她扑了过来,她一个回旋踢将狼踢倒到了地上,其它两只也都扑了过来,她抓过地上挣扎的狼就往那两只狼扔去。  “嗷呜,嗷呜……”狼的怒吼划破天际。  凰轻浅一身素白的长裙早已被猩红的狼血染红,鲜红的裙身在她旋转出击之时绽开娇艳却嗜血的彼岸花,乌黑的长发散落,月光下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像是来索命的女鬼。  跟狼战斗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凰轻浅知道不是它们死就是自己亡,身体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可依然攥紧手上的簪子准备新一轮的战斗。  三只狼从三个方向向她走了过来,她靠到石墙上,眼角瞥见在铁门边上有一个木棍。动作极快的将木棍拿到手,转身往最为靠近的那只狼的脑袋上就是狠狠的一击。  依照手上的重量她知道这可是实心楠木,一棍子下去骨头一定会四分五裂。  “嗷呜……”果然,被打的狼哀嚎一声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身皮做垫子应该不错。”苍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凰轻浅挥动着木棍朝身后的狼的脊梁骨重击过去,只听见刺耳的“咔嚓”声,那匹倒在地上的狼,狠狠的抽搐两下之后就没了声息。  “嗷,嗷……”剩下的最后一匹狼似乎感受到凰轻浅身份散发的强大压强,害怕的慢慢向后退去。  “怎么?害怕了?你的凶残血性呢?可惜啊,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话音未落,凰轻浅旋身体上前,一甩身后的长发,右手木棍击打到它的后颈,之后半蹲下身体,转过脑后的长发紧紧的圈到狼的脖子上,渐渐的收紧。  似乎是感觉到死亡的靠近,那只狼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奈何后颈骨被敲断,只能等着死神的来临。 2三维空间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看着不再挣扎的狼慢慢的放开自己的手,长发松散开来沾上了血的腥味,只是她刚要站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充盈进她的脑海里。  凰轻浅,原是楚璃国周边小国夏昭国的郡主,来和亲后被皇帝赐封为震北王容霖的正妃,没有心机且心思单纯,被容霖的妾室阮玉歌害死。  她这是……  穿越了?凰轻浅接受完所有的记忆,良久,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  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看看自己的手,十指纤细修长,不是属于她的!正要放下双手,一抹熟悉的绿色撞入她的眼帘。  她惊讶的看着手腕上那支晶莹剔透的玉镯,怎么会!这是她跳崖前一直戴在手上的镯子,按理说她已经穿越了,为什么还在?难道说……  凰轻浅闭上眼,努力消化着这一切。  突然,她手腕上的玉镯渐渐的散发出微弱的光,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她耗费巨资打造的科研实验室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是一场梦,可她看着身上的衣物时又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穿越了。  难道说她进入了传说中的三维空间?  还来不及想太多,凰轻浅只觉得自己肚子里一阵钻心的绞痛。“啊……该死的,怎么会那么痛……”滚烫的鲜血从下身流了出来。  “天!居然流产了!”  要不要那么玩她啊,穿越前被奸细出卖丧命就算了。这一穿越就成了一个被陷害到流产的女人。这具身体本来就弱。流产可不是小事,如果处理不好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这里凰轻浅不敢再耽搁,忍着身上的疼痛开始动起了科研实验室里的急救仪器,现在什么都不比救自己的命重要。  晨光破晓,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云雾照出,却因为云雾太重整个天空都显得雾霭沉沉。  凰轻浅从科研实验室出来,靠坐在狼窝里的石凳上,经过一个晚上的急救护理,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虽然伤口不能马上恢复,最起码她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凰轻浅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朵冷艳的笑花。来看她是死是活?如果是前身那的确是死了,可她21世纪的凰轻浅却是活着的!要玩是吗?她一定奉陪到底!  凰轻浅并没有将脸上凝固的血渍擦干净,狼的血几乎将她的整张脸染成血红色,四匹狼死在狼窝里像是在睡觉,因为太阴暗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在改建成狼窝的这个院子,就算是白天也阴暗得跟晚上没有什么区别,四周还让人种上了参天的树木,将本来就不强烈的阳光遮挡得干干净净。  “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进去看看!”一道娇声的呵斥从院门外传来。  凰轻浅记得这个声音,是害死她的那个女人  阮玉歌!  一个嬷嬷带着一群奴仆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凰轻浅冷冷一笑,将手上的狼血往脸上一抹,闭上了眼睛。  很快地,一阵脚步声后,凰轻浅听到一声大大的抽气声,然后,感觉到一只手抖抖索索探到了她鼻端。  凰轻浅心中冷笑一声,满是血的小脸突然勾勒出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  “啊……鬼啊……”那嬷嬷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跟在她身后的下人都被那个嬷嬷的表情吓住了,跟着就要往外跑。  “怕什么!不就是几匹狼吗,真是没用的娘们!”跟进来的两个王府的侍卫不屑的哼了一声走到狼窝门前往下看。 3是人是鬼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怎么回事?抓住她给本夫人问清楚了!”在院中的阮玉歌等人远远的就听见了那嬷嬷恐怖的哀叫声,脸色一白,却立刻恢复如常,厉声道。  跟在她身后的其他的几个夫人也是脸色惨白。  “鬼,鬼啊,王妃,变,变成厉鬼了!鬼……”嬷嬷惨叫着跑出来,瘫坐到地上,一张老脸都是恐惧得无以复加,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什么?胡说八道!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什么鬼鬼怪怪的!你们几个给我进去看清楚了,要是胆敢骗本夫人就乱棍打死!”阮玉歌心底一颤,脸色变得很难看。  “夫人,夫人不要听这婆子乱说,哪里有什么鬼,只是王妃死的模样有些可怕罢了。”两个侍卫走了出来赶忙说道。  “当真?你们都看清楚了?王妃真的死了?”阮玉歌呼出一口气。  “千真万确啊夫人,不信您去看看。”  阮玉歌率先向狼窝走了过去,其余人当然也要亲自看看这“拦路石”的惨样,纷纷跟了上去。  凰轻浅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看她的惨样?那她就让她们看个够好了。整个狼窝的建造就像是一个斜着向下的海螺状,门口处于高处。  妩氏刚走到铁门前就感觉到一股阴风迎面吹来。她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  “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走开,别拦着我的路。”看见妩氏害怕的样子阮玉歌不屑的将她推开,自己来到了铁门前然后伸着脖子往里面一看,第一眼就看见模样狰狞的凰轻浅,笑容放肆的露了出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其余的几个夫人看着脸上尽显得意的阮玉歌也凑着上去。  “王妃姐姐还真是想不开,不过她这么做也算是顾忌到了王爷的名声,相信她死了皇后娘娘也不会再追究那夜明珠的事了。”  “哼,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见不得阮玉歌得意的样子,梅氏冷声讽刺道。  “哼,你们去把王妃带出来,虽然说王妃做错了事情,但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人,还是要好好的安葬的。”  几个人只顾着凰轻浅是不是真的死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狼窝里的狼为什么那么的安静,为什么不将死去的凰轻浅吃了。  妩氏一直盯着狼窝看着,就在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凰轻浅的手动了动,可再要认真看的时候还是原来的样子,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眼花?  侍卫将锁打开走了进去,狼窝里的血,腥味更浓让他们一刻也不愿意待下去,只是走到凰轻浅的面前,确认她没有呼吸之后就马上跑了出去。  这狼窝又大又阴暗,还不知道那些凶恶的狼躲在什么地方呢!  “回夫人,王妃已经没气了。”  “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王妃从里面带出来。”  “是。”就在两个侍卫走进去要将她抬出去的时候,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凰轻浅猛的睁开眼,眼神空洞的看着两个侍卫。  “啊,诈尸了,诈尸啦!”两个侍卫脚上一哆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废物!不就是一个死人至于让你们那么害怕吗!”阮玉歌被叫的身上一个激灵,原本的喜悦心情全因为这一声惊叫飞了。  “就是,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鬼鬼怪怪的,你们这么吓唬本夫人到底有什么居心。”梅氏也很是不满的喝道。  唯有一直盯着凰轻浅看着妩氏煞白了一张脸,双唇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瞪圆的双眼里全是恐惧。 4蛇穴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她看见了,她刚才看见被侍卫证明已死的凰轻浅睁开了眼睛!  这时,狼窝里的凰轻浅忽的直挺挺的坐了起来,脑袋机械的转向众人的。  “啊……诈尸了,有鬼啊!”妩氏第一个反应过来,被吓得狼狈的摔倒在地,头上的朱钗掉了一地。  其余的人看到这一幕失声大叫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要往外面跑。  “救命啊,有鬼啊,不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妩氏在逃跑的时候脚踩到了裙角,刚好撞到了跑在前面的宁氏的身上,两个人抱做一团跌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又各自踩到对方的裙角,怎么也起不来。  凰轻浅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她们的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阮玉歌脸色惨白,想要爬起来可怎么也站不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凰轻浅朝着她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凰轻浅缓缓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渐渐收紧手上的力道,把她整个人都往上抬……  “咳咳……凰轻浅,放开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王妃,王妃,您在哪里啊?快去救救小王爷啊。”就在这时,一个哭叫声传来。  这个声音,貌似是这个身体的贴身大丫鬟丫头出云?发生什么事了?凰轻浅皱眉。  凰轻浅猛的松手,破布一样的把阮玉歌摔在地上,大步往院子外走去。  “王妃,王妃……”出云浑身鲜血,嘶声叫道。  凰轻浅皱眉,上前将她扶住。“出云,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快去,快去救小王爷啊,他,他被人扔到了蛇穴,快去……”边说边拉着凰轻浅往前跑。  “就在那里。”跑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出云指着一处院子,声嘶力竭道。  凰轻浅进去之后发现,相比于狼窝,蛇穴更大,占尽了整整一处院子。院内树木林立,时不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母妃,救救麟儿,母妃……”  隐隐约约的,凰轻浅听见在院内传来一阵奶气却又沙哑的抽泣声,是这个身体的儿子容辰麟。  手上握着从科研实验室里带出来的尖刀,一步步的往院子深处靠近。  也许是被凰轻浅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藏在灌木中的毒蛇开始蠢蠢欲动。  刚走到院子中凰轻浅就看见一具红肿变黑的尸体,从身上的衣着,是容辰麟的贴身小厮东来。  容辰麟此时趴在一根树干上,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烂,胖乎乎的小手也满是血红的刮痕,两条暗红色的毒蛇正在慢慢的朝他靠近。  凰轻浅眼神一凛,她发现容辰麟右手开始渐渐变得红肿,也就是说他已经被毒蛇咬了!  “麟儿,不要害怕,母妃马上就来救你了,你乖乖的,不要乱动知道吗?”凰轻浅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脚步无声的靠近,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着急。  “母妃,是母妃,你来救麟儿了,麟儿不怕,麟儿乖乖的……”容辰麟听到凰轻浅的声音,泪眼朦胧的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憋着小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凰轻浅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在其中一条蛇准备攻击容辰麟时,甩出石块击中了蛇头,那条蛇瞬间掉了下来。  见状,另一条蛇转身向她攻击,她闪身躲过喷出的毒液,手上尖刀一挥将蛇头砍下。这样一来,树上那些原本想要攻击小辰麟的毒蛇都往她的方向爬来。  “我还愁着没有上好的蛇给我泡酒,这就送上门来了。不错,都是罕见的品种。”  她抓住一只眼镜王蛇的三寸,尖刀往蛇身上一划拉,整条蛇被开膛破肚。从中拿出蛇胆,一仰头,吞进了肚子里。 5生命诚可贵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味道不错。”凰轻浅将几条打死的毒蛇缠绕到自己的腰上,然后将趴在树干上的容辰麟抱了下来。一连串动作下来也就两分钟时间不到。  “母妃,东来为了救麟儿被好多蛇咬了,呜呜呜……”刚一到凰轻浅的怀里小辰麟便失声痛哭起来。  第一次抱着软软的小身体在怀中,自觉无情的凰轻浅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轻轻的拍着受惊过度的小辰麟柔声的安慰道:“麟儿乖,不要害怕,母妃会保护你的,乖,不哭了。”  凰轻浅边安慰,边撕下裙角快速的扎住容辰麟被蛇咬中的小手,查看了被咬的地方后,柔声道:“宝贝忍忍,母妃要把你的黑血放出来。”话音未落,刀起刀落,伤口被划开一道口子,黑血沿着手臂缓缓的流了下来。  “痛,母妃……”突然而至的疼痛让小辰麟惊呼出声。  “不怕,过一会儿就好了,乖。”凰轻浅很心疼,可这也没有办法,不这么做他性命就会有危险。  刚才她查看了伤口,小辰麟应该是在她进来不久后被咬的。  “辰麟闭上眼好好的睡一觉好不好。”看着变得昏沉的小辰麟,凰轻浅心中一紧,再不注射抗毒血清,孩子就有危险了。  “好……”黏黏的童音在她肩膀上微弱的响起。  凰轻浅闭上眼将大脑放空,一只手不断的摩挲着手上的玉镯。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抱着小辰麟站在研究实验室里了。  凰轻浅将小辰麟放在病床上,动作迅速的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然后找到眼镜王蛇的抗毒血清快速的给他注射。  真是幸运,之前她就对这些毒蛇很感兴趣,所以研究室里有不少各种毒蛇的抗毒血清,正好派上了用场。  知道不能在研究室里久留,凰轻浅抱起在注射的药物后渐渐清醒的小辰麟从研究室里出来了。  “好你个凰轻浅,竟然敢打死王爷的狼,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将她给我抓起来!”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阮玉歌尖利的声音。  还没等到凰轻浅走到蛇穴的院门外,就看见阮玉歌为首的一群人往这边冲了过来。  阮玉歌已经换上了新的衣裙,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不过,脸上还有些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动作倒是挺快的。  凰轻浅染血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怀中紧抱着小辰麟看着向他们冲过来的人。出云看到平常欺负她们最狠的阮玉歌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害怕地靠近了凰轻浅母子。  “一个,两个,三个……一共八个人。还真是有些费劲呢……”数着人数,凰轻浅略微有些郁闷地皱起眉头,硬拼的话她这副身体实在消耗不起。  大脑急速运转着,突然余光瞥见院内一条慢慢爬到护网上蛇,灵光一现。  “你这个坏人,我不许你们欺负我母妃!”小辰麟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要欺负自己的母妃,马上从凰轻浅的怀中挣脱下来,张开粗短的小手护在自己母妃的身前,可爱的小脸还拧巴到了一块儿,试图做出凶恶的样子。  可身体虚弱的他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凰轻浅看着身前小小的身子,心中生出一种叫做感动的情愫慢慢的蔓延开来,一直冰冷的心好像有变柔软的迹象。她这个人生性冷淡,前世就算是对亲人表面也是不冷不热的,直到现在永远离开了父母她才知道亲情的可贵。 6反击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蹲下身,将挡在自己前面的小辰麟抱进自己的怀抱,“麟儿不用担心,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能够欺负我们,母妃一会儿会让那些人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乖儿子,先闭上眼睛,一会儿母妃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容辰麟乖巧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紧紧抱着凰轻浅。凰轻浅将他交给一旁瑟瑟发抖的出云,冷声道:“看好他。”  出云抱住容辰麟,浑身发抖的点头。  而此时,那些人已经冲到两人面前,伸手就要往凰轻浅身上抓去。  凰轻浅握紧尖刀,往冲上来的两人身上招呼过去,尖刀在他们身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其余的人没想到凰轻浅居然还会功夫,愣了一下,就继续发了狠的冲上前。  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一眯,把身后蛇穴的院门踢开将当先的一人踢进了院子。剩余的五个人都被她的脚“临幸”过后都脚步踉跄的跌进了蛇穴里。  凰轻浅右手抓住门把手一个旋身就把院门关了起来。  “啊!毒蛇,有毒蛇!”  “开门啊,救命啊……”  院内传来一阵惨烈的痛呼声,响彻整个院子。  出云在一旁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阮玉歌难以置信的大睁着双眼,这几年她一直都跟在凰轻浅的左右,知道她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想到她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将府里的侍卫解决了!  她身边现在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你想要干什么!你现在是有罪之身……”  阮玉歌颤抖着双唇惊恐着看着仍是一身染血白衣的凰轻浅,她手上的尖刀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森冷的光。  “干什么?你说呢?”凰轻浅散步似的走到阮玉歌身前,将手上带血的尖刀晃过她的眼,“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身上的血是什么颜色而已。”  说着,凰轻浅抓过阮玉歌的一只手,“唰”的一刀,青葱似的小手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滚烫的鲜血流淌而出。  “啊凰轻浅你这个疯子,你居然敢伤害我!你信不信我……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凰轻浅揪住后颈的衣襟往地上一摔,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痛得她失声大叫。刚整理好没多久的装束再一次变得狼狈不堪。  凰轻浅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这个女子不仅害死了前身,还害死了前身四个月大的孩子!“从今天开始,你们欠我的,我都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说完,抓住阮玉歌的一只脚,像死狗一样的把她往蛇穴拖去。  踢开院门,刚才被踢进去的几个侍卫已经全身发黑发肿的断气了,死相极其狰狞可怖。  “凰轻浅,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王爷回来不会饶过你的!”已经害怕得失了魂的阮玉歌嘶声尖叫。  “我等着。”话音一落,凰轻浅将她身上的外衫脱下,一端绑在她的腰间,另一端往院中的树上一甩,一拉。  阮玉歌整个人就被吊在了树枝上,手上被割开的伤口还在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啊,凰轻浅你这个贱人你快放我下来……”  根本不理会阮玉歌的叫骂,凰轻浅已然抱着小辰麟离开了。她并不会要了阮玉歌的命,刚才她已经看见有侍卫往这边赶来。她这么做只是想要让她感受感受恐惧和绝望是什么滋味。  出云像是傻了般跟在她身后。 7王爷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回到自己的院子,打发出云回去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小辰麟放到床上将他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  小家伙撅着小嘴,一双大眼睛就跟着凰轻浅转来转去的。“母妃已经将那些坏蛋给打跑了吗?”  凰轻浅手上拿着从科研实验室里拿出来的伤药为小辰麟抹上,刚在在实验室里太匆忙有些小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恩,当然,她们再敢来欺负我们,就把她们打得落花流水。”  小辰麟看着凰轻浅身上的血污,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的坚定。“母妃,如果那些坏蛋再来,麟儿就替你把她们打跑,麟儿会保护母妃。”  看着纠结起的小脸,凰轻浅失声笑了。  “母妃,母妃……你在想什么?”  “母妃在想你这小家伙是不是肚子饿了。”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处理好伤口又拿了些糕点给他吃了之后才哄得他睡下。  凰轻浅刚一站起身就感到一阵晕眩。该死的,这具身体要透支了。  伸手抚摸手上的镯子,大脑进入冥想状态。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是在科研实验室里了。  将身上的血衣脱下,把身上的脏污清理之后,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一台圆柱型的仪器出现在眼前。  仪器外壁是特殊材质的玻璃制作而成,里面装满了她花了一年时间配置出来的药水。  坐上旋梯到仪器顶端,她将自己的身体泡进了药水里。这药水能够很好的给她身上的伤口消毒,防止伤口感染,还能调理身体。她刚才损耗那么大,如果没有这药水,这具身体肯定要落下病根。  自打穿越过来,便遭遇连番事故,这会,凰清浅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  在现代时,她与组织投入许多人力物力,用一年的时间,也没摸透玉镯的灵力,这次穿越和遇险,倒是阴差阳错让她参透了玉镯的灵性到底是什么,原来,是置换空间。  每当大脑进入冥想状态,脑中浮现参照物时,玉镯便会穿越到异空间。  这也难怪在现代的时候那些人拼命也要抢夺镯子……  只是,这镯子除了能置换空间外,是否还会有别的灵力呢?这怕是要用时间慢慢发觉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解决那个歹毒的妇人――阮玉歌。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接受了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大概了解了这里的现状。  阮玉歌虽然可恨,但也只是条仗势欺人的走狗而已,不过是依赖那个所谓的王爷而已,不难对付。  反而是那个王爷,记忆中的他从未笑过,虽然英俊无比,却是一脸冰霜,而且恨透了“自己”,他武功高强,手下众多,只是短暂离开,不出三天便会回来,如果贸然处置了阮玉歌,只怕会给他处死自己的理由,不如,以理服人。  阮玉歌既然一口咬定是自己毁了宝物夜明珠,她便找出证剧为自己洗脱罪名就好,然后韬光养晦,慢慢对付那个面瘫王爷!  等到吃了配置好的药,从科研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小辰麟兴许是太累了,还没有醒过来。  凰轻浅来到出云的屋子。 8不满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妃。”浑身是伤的出云挣扎着要起身。  “不想死就好好躺着,想要为我效命就得活着。”凰轻浅打断她的话,坐到了椅子上,手法熟练地为她处理伤口。  出云被说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觉得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自己伺候了那么多年的主子说出来的。她是凰轻浅的陪嫁丫鬟,在凰轻浅嫁人之前就一直在其身边伺候,所以很了解她的性格,是单纯,易怒的性子。  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又怎么还能那么平静?要换做以前,凰轻浅早就跳着要去找人算账了。  “如果人死了一回,还看不清楚是非黑白的话,那还不如去死了。”凰轻浅看出她的惊讶,她本来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今后她就是凰轻浅,她要怎么活是她自己的事情。  “你可知那夜明珠是怎么回事?”处理完伤口,阮玉歌看着出云,冷声问道。  既然能以这件事情来要了前身的性命,必定不会就这么罢休了。“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夜明珠是当年王爷胜仗而归时皇后娘娘赐下的。因为皇后娘娘很喜欢那珠子,赐下后还让王爷好好的保存着,所以王爷让人把珠子放进藏宝阁内,还下令说谁要是敢动就扔去喂狼。”  “藏宝阁的钥匙在谁的手上?”凰轻浅轻抚这鼻梁,低垂着眼帘问道。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奴婢不知。”  “出云姐姐,你怎么样了?”屋子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个淡青衣裙,长相娇俏的丫鬟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担忧。  “王妃?奴婢给王妃请安。”来人一见凰轻浅在屋中惊讶过后,忙福身行礼。  凰轻浅认出这是自己的另一个陪嫁的贴身大丫鬟,出月。  看着身上完好的出月,凰轻浅轻挑眉尖。“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妃忘了吗,前两日奴婢的亲戚到了皇城,您让奴婢出府两日与亲人相聚。奴婢刚才回府才知道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如果奴婢知道王妃会受到责难,奴婢说什么也不会出府的。”出月说着就跪了下来,一脸的懊悔。  “倒是本妃忘记了。你起来吧,出云身子受了伤,别的事你就多担待着些。”  “是,奴婢明白。”  凰轻浅离开出云的屋子,到小厨房里找到一些食物吃了,疲惫不堪的她回到卧室后拥着小辰麟入睡。  一缕阳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凰轻浅睁开眼,觉得自己身上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却比昨天好了不少。  阮玉歌一夜没有动静,应该是暂时怕了她,在想什么别的主意呢?凰轻浅冷笑一声。  “你们这些坏人不许欺负我母妃!”睡梦中的小辰麟一声大叫让刚睡醒的凰轻浅一惊,随即失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王妃,不好了,阮夫人带着人到我们的院子里,说是要抓你去问罪。”出月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焦急的道。  凰轻浅穿衣的动作一顿,冷声喝道:“滚。”  “啊?王妃……阮夫人她们……”出月一愣,以为凰轻浅是生气她刚才说的话。  “我说让你出去!跟了我那么多年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了?”说着一个冷眼射了过去。  出月被看得一缩,低下头时眼中闪过一抹暗光。“是,是奴婢知错了。”  看着出月离开的背影,凰轻浅眼神晦暗不明。  “王妃呢?自己是待罪之身居然还敢拿架子?还当自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呢?”站在院子的阮玉歌没有看见凰轻浅,很是不满。 9失窃事件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根本就不理会阮玉歌的叫嚣,只是来到正厅坐下,惬意的喝茶。  “凰轻浅,你偷了皇后娘娘的夜明珠不仅不认罚,还有恃无恐了!”  阮玉歌等不及冲了进来,看到凰轻浅恨不得上前吃了她。  “玉歌妹妹真是爱说笑,说是我偷了皇后赐下的夜明珠,你可有证据?”放下手中的茶杯,凰轻浅面不改色的看着阮玉歌问道。  “当天在你屋子里把夜明珠搜了出来,这还不是证据是什么?”  “哦?那天是谁把夜明珠搜出来的?”凰轻浅扫了眼阮玉歌身后的下人,淡淡的道。  “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死得明白。”  很快,那日搜到夜明珠的丫鬟被带了上来。  “你说,那日是不是你在王妃屋中找到了夜明珠?”  “是,奴婢那日的确在王妃屋子里找到了夜明珠。”那丫鬟毫不犹豫的回答。  “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阮玉歌咄咄逼人。  “不知道玉歌妹妹是什么时候发现夜明珠不见的?又是如何怀疑是我偷了夜明珠,还知道我将夜明珠藏在屋子里?”  “三日前藏宝阁的张管事跑跟我说,藏宝阁的大门有被人撬开的痕迹,后来进去清点发现夜明珠不见了。本来妹妹也不会想到姐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可没想到张管事居然在藏宝阁里见到一只耳坠子。一看我才知道原来是姐姐你的。”阮玉歌说得义正言辞,之后还将一直白银吊着珍珠的耳坠放到桌子上。  不一会儿张管事也被带了上来,说的话跟阮玉歌并无二意。  “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恩,的确是人证物证都有了。这夜明珠失窃可不是件小事,不如妹妹你禀明皇后娘娘,让她来彻查,如何?”凰轻浅脸上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害怕和恐慌,而是气定神闲。  “皇后娘娘管着偌大的后宫,我们又怎么忍心让她操劳?更何况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你还是快点认罪认罚的好。”阮玉歌心中一慌,却依然挺直腰杆厉声道。  “张管事是藏宝阁的管事,居然让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进去将夜明珠给偷了。不知道妹妹要如何处置这个办事不利的管事呢,嗯?”凰轻浅来到张管事面前,嘴角带着莫名笑意的看着他,话却是对阮玉歌说的。  “凰轻浅,你不要拖延时间了!”  “原来张管事办事不利,是无罪的,妹妹真是会管家。知道的说你仁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张管事之间有什么……嗯?”说着,留个众人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  前主儿的记忆里,她刚到王府时,阮玉歌便姐姐长姐姐短的在她面前转悠,不久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在阮玉歌的甜言蜜语,别人的撺掇和容霖的点头同意下,她将府里的管家权交给了阮玉歌。没想到却养大了一头白眼狼。  “凰轻浅你胡说什么!”阮玉歌气得站了起来,嘶声怒吼。  “夜明珠被盗前后几日本妃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院子,你们居然可笑的想要来陷害本妃。你们说是本妃偷的夜明珠,那好,你们告诉我,藏宝阁上上下下二十几个侍卫守着,本妃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进行偷窃的?”凰轻浅沉着声音,一步步慢慢的走过那些指正她的人。  “张管事,根据本妃所知,你说的那被撬过的大门,十二个时辰都是侍卫把守的吧?藏宝阁的墙有十丈之高,你是要说,本妃是飞进去的吗?”  “这,这,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看着张管事慌张的眼神,凰轻浅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的问题乱了心神。从犯罪心理学上讲,犯人越是在慌张的情况下,越是容易将真相说出来。 10宝贝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你也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言辞凿凿的说是本妃把夜明珠偷了么?现在怎么不知道了?还是说……是张管事你,监守自盗!”  凰轻浅走到阮玉歌身边,将桌子上那个耳坠拿了过来,看了看后,笑得莫名的看着阮玉歌。“玉歌妹妹,如果姐姐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的这个耳坠子是去年在本妃生辰时你送给本妃的吧?”  阮玉歌被她连珠炮似的话弄懵了,一时只是愣着点了点头。“是,那又如何?”  “这便是了,既然妹妹能在外买到,那别人也买的到,自己偷了珠子却想要诬赖到本妃的身上。当本妃真那么好欺负吗!张管事,你可知罪?”最后一句,凰轻浅厉声一喝。  跪着的张管事吓得一抖,瘫软在地上。凰轻浅昨日杀神再世般的表现,他可是听说了。  阮玉歌才反应过来,凰轻浅居然在几句话之间,将整个不利于自己的局势扭转了过来。她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凰轻浅真的是过去那个什么都听自己的蠢货?  “凰轻浅,你不要在那里颠倒是非黑白!分明就是你偷的,却要诬赖张管事,你好歹毒的心思。”即使是这样阮玉歌还是一口认定夜明珠就是夜轻浅偷得。  “妹妹那么肯定是本妃拿了那夜明珠,那你来告诉本妃,是不是本妃将看守藏宝阁的侍卫都收买了,让他们放本妃进去呢?”  府里的人都知道,看守藏宝阁的二十个侍卫是容霖在军队里亲选的,只忠心他一人,旁的人根本不可能收买,也收买不了。  “你,你……”阮玉歌千算万算居然把这一点给算漏了,其实她不知道,她真正算漏的是如今的凰轻浅,早已不能跟之前的相比。  “张管事,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妃的,你将那人说出来,本妃饶你不死。”凰轻浅冷冷看着地上的张管事,厉声道。  “是啊,张管事,你快点那个人说出来吧,不然连同你的家人也要跟着你一同受罚!”阮玉歌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难定凰轻浅偷窃的罪名,现在要做的是让张管事永远的闭嘴。  刚要开口的张管事听了阮玉歌的话,身子一抖,话峰一转。“王妃饶命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妃饶奴才一命吧。”  “你这个奴才还真是大胆,至于饶你一命的事,本妃就不好过问了。毕竟现如今府中是妹妹在管着,我不便插手,妹妹你看着处置吧。”凰轻浅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也知道现在不是说破的时候,便将这皮球踢给了阮玉歌。  阮玉歌本来想让凰轻浅处置的,到时就算是张管事的家人恨起来,她也可以将责任推开,现在她倒好,直接把担子撩给她了。“张管事监守自盗,还胆敢陷害王妃,重打五十大板赶出府去。”  “怎么,不将人扔到狼窝蛇穴了吗?”  “这种下贱奴才扔到王爷的狼窝蛇穴只怕脏了王爷那些‘宝贝’的嘴。”阮玉歌气得咬牙,这张管事是家生子,老婆孩子都在府中当差,留着他还能牵制他的老婆孩子为自己效命。  “这么说来也是,本王妃有些累了。”怕脏了嘴?哼,现在怕是那些东西连脏嘴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  阮玉歌一众人刚离开,凰轻浅就进到科研实验室里,一边泡着药水一边按着身上的肌肉。这副身体太弱了,而且刚刚流产,要等到身体恢复之后要加强练习才行。离开科研实验室,凰轻浅走出院子,往狼窝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那几张狼皮。  没有狼的响动,狼院里安静得可怕,只听见脚底板跟青石路摩擦的声音。  拿了四张皮,凰轻浅转身就要离开狼院。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个家伙的‘宝贝’居然没了。” 11披着狼皮的狼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一道放浪的调笑声传来,凰轻浅眼神一眯,警惕的目光看向站在院墙上的那抹身影。  一身月白长袍,束着湛蓝的腰带,用羽冠固定的黑发在其大笑间随风飘动,很是放荡不羁。  只一眼,凰轻浅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个人在前身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也就是陌生人。毫不相干的人她没有理会的必要。  “喂,喂,你不要走啊,你是谁,那些狼都是你弄死的?看你长得柔柔弱弱的,本事倒是不小。”来人见着凰轻浅不理他,兴味更浓了,一个旋身来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别走那么快啊,这东西……”男人看了眼凰轻浅手上还占着血的狼皮后,连连后退了两步,还嫌弃的以手捂鼻。  有洁癖?真好!凰轻浅邪恶的勾起嘴角。“你说的没错,这些狼皮的确是我撕下来的,怎么样,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一边说还一边往他身上甩着狼皮。  突然,一丝血块脱落飘到男人的身上,月白的袖口留下了一丝腥红。  “停!停……你,你,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这恶心的行为的!”男人一边嫌恶的甩着袖子一边愤怒的指着凰轻浅,一张俊逸的脸憋成了猪肝色。  话落,人影却在几个纵越之间消失了。  看着男子迅速消失的身影,凰轻浅颇觉兴味。传说中的轻功?真是新奇。  小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  回到院子的时候小辰麟已经起来了,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看着凰轻浅和她手上的狼皮。  “母妃,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可是好东西,有了它冬天穿在身上很暖和。”  抱起小辰麟给他身上换药。她院子里现在除了出云和出月两个丫鬟之外就再没有伺候的人了。皆是因为夜明珠的是被阮玉歌打死了。  “哈哈,真好。母妃好厉害。”  凰轻浅看着天真的孩子,心中始终是柔软的,但她知道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如果自己不足够强大,就会很危险。  “麟儿可想要学功夫?以后可以保护母妃不受欺负。”  “母妃会教麟儿学功夫吗?麟儿愿意,只要能够保护母妃麟儿再苦再累都不怕。”  奶声奶气的话语充满不可动摇的坚定,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小辰麟开始学会了自我成长。  一连十几日府里的人都没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这也让凰轻浅的身体得到一个缓冲恢复期,渐渐好了起来。  现在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到科研实验室里通过各种锻炼仪器训练自己的身体,同时也教小辰麟一些练武的基本功。  这几天凰轻浅给小辰麟在院子里打了两个木桩,此时他正在全神贯注在木桩是练习基本功。  这日,同往常一样,凰轻浅一边读前几晚从府里书阁拿出来的医学孤本,一边指导儿子练武。  出云急冲冲地走了进来,“王妃,刚才奴婢听院外的丫鬟说,王爷要回来了。”  “恩,然后呢?”  出云郁闷得一口气没上来。“王妃,王爷要回来了,你是不是要准备准备?”在这府里,只有受宠才是王道!  “准备什么?他回来难道会先来我这里?”  记忆中,她嫁进来的这四年里王爷就来过五回,一次是新婚夜,有三次是夏昭国大使来访时,最后一次是醉酒误入……  “呃,万一,王爷到王妃这里呢……”出云吞吞吐吐。  “所以我就应该洗干净了等他来临幸?”她是不是该认真的思考一下,如果那个种马男真的要对她干什么的话她是要直接废了还是废了呢? 12不要伤害他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妃……”王妃怎么能将如此羞人的话说的那么……自然。  “母妃,父王要回来了吗?”训练完的小辰麟跳下木桩,高兴上前道。  “很期待你父王回来?”  “恩,麟儿要像父王一样做一个大英雄。”说着还挥舞起手上的小剑,有模有样的。  看来她忽略了小孩子对父爱的渴望,那,她是不是该给孩子找一个文武双全,貌美无双的后爹?  凰轻浅嘴角一抽,怪道自己的脑子一定是抽风了。  “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好些时候,哼!”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小辰麟反应过来,挡在凰轻浅的身前,故意虎着一张小脸,瞪着墙头上的身影道。  凰轻浅循声看去,一身月白长衫,腰间扎着蓝色的腰带,她是不是要怀疑,这个男人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做成这个款式和颜色的。  “看来你很喜欢站在墙头上,有话下来说,我讨厌仰着头看人。”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凰轻浅牵着小辰麟就往回走。  “你,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上次故意弄脏我的衣服,难道你不要赔我一件?”洁癖美男飞身而下,站在她面前怒声道。  看着身手敏捷功夫绝对不低的洁癖男,凰轻浅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你说的没错,我不仅要赔你一件崭新的,还要送你一份大礼。”说完,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上扬的大眼让她笑起来的时少了分凌厉,多了几分媚态。  洁癖美男一时看傻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不相信的看着她。“你会那么好?”  “当然,麟儿,还不快拜见你的师父,今后你师父可是要教你绝世武功的。”  小辰麟虽然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娘亲这么说了,他肯定要照做的。  “啪”的跪下,在洁癖美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磕了三个头。“徒儿拜见师父。”  “等一下,谁说要收这小崽子为徒了,你这是在玩儿我!”洁癖美男瞬间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我儿子头都磕了,现在你却不认帐了?”  “我,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他独孤萧一直自诩是无赖中的极品,但今天遇到这个女人他瞬间觉得自己输了。  “好,不就是收徒弟吗,不过,我到时教了,你儿子不中用学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当然,如果你独孤萧觉得不丢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好说的?”上次洁癖美男到她面前时,她就注意到他小手指上的银戒指,上面刻着独孤萧三个字,她当时就猜测那是他的名字。虽然不知其身份,但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你知道我是谁?”洁癖美男玩世不恭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光,笑脸依旧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就是我儿子的武艺师父吗?”  洁癖美男挑眉,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哈哈哈,好,好,这个徒弟我收了。小子,走,跟你师父我练功去。”说着,就把小辰麟扛在肩上,脚尖轻点,一转眼就站在了院墙上,挑衅的看着凰轻浅。  “我想狼窝会是个好去处。”没有阻拦,而是告诉他什么地方更适合。  “王妃,那个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闯王府?还把小少爷带走了,少爷会不会……”出云刚才就想要开口,可是又插不上话,眼看着小少爷被带走了,心下不由着急起来。  “不必担心,他只是我儿子的师父。”凰轻浅不以为然的道,继续看手上的书。  她不是不关心小辰麟的安危,而是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 13皇天在上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能够行动自如的在王府中游走,独孤萧功夫肯定不低,就算他是有什么目的,那也不会是他们,不然早就动手了。  而且,刚才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在他的身上放了一些从科研实验室里带出来的“好玩”东西,如果晚膳时小辰麟回不来或许做了伤害他的事情,那么独孤萧就会感受到万蚁啃咬的痛楚,任他是绝世高手,没有她的解药一样无济于事。  阮玉歌和几个夫人在十天前就知道容霖战胜归来的消息,这些天她们除了做新衣就是让人修葺自己的院子,让容霖回来之后能够在她们那里多住几晚。  几位夫人互别苗头,王府里暗潮汹涌。  三日后。  震北王战胜归来,皇城万人空巷,百姓们脸上都带着喜悦期待的笑容来到城门和街道上,就连在宫里至高无上的皇帝都来到了城门迎接。  作为亲属的震北王府的众人一早就准备就绪,来到了城门处等待。  凰轻浅等人站在嫔妃的身后困得眼皮直打架,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被出云从被子里拉出来了,梳妆打扮,整个过程她都是半睡半醒的。  “震北王到,开城门。”随着一声高亢的通报声,凰轻浅抬起头看。  暗红沉重的城门徐徐打开。脚下的地随着队伍的靠近,震动越来越大。  军队的最前方,一个银甲将军策马而来,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山发着刺眼的光。一瞬间让她想到,或许古希腊的太阳神就是这个样的。  这银甲将军,自然就是容霖。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容霖的在皇帝面前下马,铿锵跪了下去。  “霖儿快快起身。这些时日真是辛苦你了,快随父皇进宫去吧。”  相比于凰轻浅的平静,小辰麟就显得兴奋不少,虽然在已经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攥紧的小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麟儿莫急,晚宴之时便可见到你父王。”  “麟儿没有着急……”小辰麟被看穿心事,却想要辩解的小样大大的取悦了凰轻浅,忘记了周围环境,伸手在儿子可爱的脸上捏了捏。入手顺滑,触感不是一般的好!  至始至终,容霖都没有往自己的妻妾这边看一眼,就跟着皇帝进宫了,让阮玉歌等人一阵失望,洋洋地回了震北王府,在府里等。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回府后就开始准备晚宴的阮玉歌,在知道容霖回来之后忙扶了扶鬓角没有乱的发丝,露出最美的笑容迎到了府门。  凰轻浅虽不想这么做,但这个时候不想被抓住把柄,还是换衣到门口迎接。  到了大门口,一抬头,凰轻浅便看见了一身玄色长袍的容霖,一头黑发只用一根绸带随意的挽在身后,光洁的额上是一对飞入发鬓的剑眉,深邃如深潭的黑眸闪着锐利的精光,仿佛能将人刺穿,远山般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对泛着光泽的薄唇,鬼斧神工般刀削的完美轮廓,让整张脸添了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披风飞扬,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真的像是远古无敌的战神。好像长手一挥,天下便会尽收眼底。  果然有让女子迷恋的资本,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她只带着纯欣赏的态度罢了。  “恭迎王爷战胜而归。”  “都起来吧。”声音沉稳有力,略微沙哑透着一股子迷惑人心的磁性。眼神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周圈后才收回视线。 14时日还多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凰轻浅时,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按照以往他战胜归来时,凰轻浅都会第一个上前讨好,可今天她却异常安静,不禁让他疑惑。  不过,疑惑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些时日不知道婢妾有多想您呢。”妩氏嗔怒的上前,就要挽住容霖的手。  没想到却被他避开了。“先回府。”  凰轻浅牵着小辰麟的手当先跟在容霖的身后,因为有他在,那几个小妾安分得很。  晚宴设在正堂的饭厅了,一方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容霖当先坐下,凰轻浅牵着小辰麟坐在他下首的位置。  按照规矩,妾室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资格坐的,只能在一旁伺候。如果是从前,凰轻浅会为这几人说情,让她们一同坐下。现在话……哼!凰轻浅在心中冷笑。  小辰麟一双大眼盯着容霖看,眼中充满的崇拜的神色。  “王爷,您在外征战不辞劳苦的,今日回来一定要好好的补补,这是婢妾亲自为您炖的鳕鱼汤,您尝尝。”容霖刚一坐下,梅氏便争抢着上前,为他勺了一碗汤,柔软的身体还有意无意的在他身上蹭着。  “是啊王爷,婢妾也为您炖了鸡汤,您也尝尝。”妩氏也抢着上前。  “王爷,可能用膳了?”按照规矩,家主不动筷其他也是不能吃,早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凰轻浅看着这些女人的戏码,语气中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快。  容霖深邃的黑眸中像是永远都带着一股子邪气,眼眸微转落到凰轻浅的身上。  她今天选了一件冰绸为底,金丝勾边的淡紫色长裙,衣襟和袖口上都绣着孤傲的白梅,一头黑发束成刀鬓,只有额间坠下一支成色和样式都一般的银步摇。却给她灵动中带着精光的大眼增添了几分娇气。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不施粉黛,她的五官承袭的夏昭国人的特点,深邃,轮廓分明,让人眼前一亮的另类美。  容霖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在自己面前浓妆艳抹又喜卖弄的凰轻浅?  收回自己打量的视线,容霖拿起桌上的银筷。“用膳。”  凰轻浅知道容霖在打量自己,但这并不能影响到她,只要他不打扰自己在王府的暂居生活就没问题。  没错,在好几天前她就考虑过要脱离王府,她这样的身份有太多的束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到时,她会带着小辰麟离开。  “禀告王爷,有人在王府外闹事,一直说要见他的青梅竹马。已经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凰轻浅筷子还没有落下,就被那侍卫打断。  “什么人居然敢影响王爷用膳,直接轰走。”还不等容霖开口,梅氏当前抢道。刚才没抢到容霖身边的位置她就很不甘心了,刚好这会儿有人撞到枪口上。  “找青梅竹马?莫不是疯了不成?居然敢到震北王府闹事。”妩氏也嗤笑出声。  “话可不能那么说,说不定真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呢?王爷,这事情已经引起了百姓的关注,如果您直接让人将他轰走,这怕是不利王爷的名声。婢妾看不如让那人把话说清楚,也能给百姓一个交代。”阮玉歌柔声开口道。  容霖将手中的银筷放下,黑眸中似闪过一抹玩味。“将人带进来,本王倒要看看他这青梅竹马是不是真在本王的王府里。”  凰轻浅在他们交谈的时候给小辰麟和自己夹了好些菜。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容霖眉角抽了抽。 15未婚妻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没多久,一个身穿异服的男子被扭着带进了堂内。  “王爷,我是来寻找我的未婚妻的,你为何抓我?”男子情绪很激动,长发扎成几条小鞭子,五官相较于楚璃国人深邃,看着不像是本国人。  “你又如何知道你的未婚妻在本王的王府里?”拿起桌上的御赐雕花瓷杯,容霖轻啄一口,淡着声音问道。  凰轻浅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神闪了闪,她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就是,你那未婚妻姓甚名谁,你且说来,若是没有此人,王爷定会将你送到大理寺。”  “我本是夏昭国人,与未婚妻从小相识,可她却弃我于不顾嫁到楚璃国都,我念及我们多年的感情前来寻她,终是打听到她在震北王府内,这才前来寻人。前几日她找人联系草民,说自己就在震北王府里,还留下了一方绣帕作为佐证。”男子皮肤有些粗糙,脸上带着风霜,眼内满是对未婚妻子的思念和无奈,若不是看见他那双明显要比脸皮细嫩上不少的手,凰轻浅还真要以为他真的找了那“未婚妻”四年。  他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方绣帕,上前绣着两行小字。  “‘震北王府内,日日思君’,看来倒是一对有**。王爷,婢妾见着男子也是个有心的痴情郎,不若将府里的丫鬟奴婢寻来让他看看,可有他寻找的那人?”阮玉歌拿过男子手中的绣帕念了出来。  容霖显得没什么兴致的甩了甩手,天生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给人一总他在笑的感觉。  梅氏看了眼阮玉歌手中的绣帕眼神一亮。“王爷,这绣帕的布料像极了去年皇上赐下的雪缎。婢妾记得当时王爷可是赏给了王妃姐姐的。”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妩氏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插了句嘴。  男子抬起头把站在容霖身边的四个侍妾都看了个遍,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凰轻浅的脸上。  凰轻浅看似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实则已经将男子的一举一动都看进了眼里,这个男人肯定有问题,而且很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还不等凰轻浅收回自己思绪,那个男子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起身跑到她的面前。  “浅浅,浅浅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男子脸上已经流下兴奋的泪水,伸手就要拉住凰轻浅。  凰轻浅眼神一冷,避开了他的碰触。  “大胆刁民,本妃也是尔可以碰触的?”凰轻浅一声厉喝让男子动作顿住,一时愣住了。  一直在看手上玉扳指的容霖抬了抬眉,看向周身散发着冷气的凰轻浅,心中疑惑更深。  “浅浅,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卓拉,你的卓拉啊。”反应过来,男子依旧上前想要去拉凰轻浅,脸上更是凄苦。  “呀,不会吧,王妃姐姐难道这个男子真的是过去被你抛弃的未婚夫吗?”阮玉歌一脸的惊讶,那声音大的连屋外几米开外的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王妃姐姐,妹妹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抛弃青梅竹马为了荣华富贵到楚璃国和亲。那便罢了,你嫁与王爷之后还与男子有牵连,你如何对得起王爷!”妩氏一脸的悲愤。  容霖看向依旧淡然坐在屋中的凰轻浅,他突然有些好奇,面对这样的状况她能够怎么样。或者还是会如从前一般,被当做猴耍。  “凰轻浅,你不守妇道与外男私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爷明鉴,妾身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跟他一丝关系都没有。”  “那为何他说你是他的未婚妻?” 16一触即发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阮玉歌看着被凰轻浅,眼中露出阴冷的笑容,这一回我看你这个贱人还怎么脱身!  “浅浅,你怎么能这么说?寻你四年,本来我也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过得好,可却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狠心,我们当年的海誓山盟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我们那一夜……”说到这里,男子猛然顿住,像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一般闭上了嘴。  “那一夜?那一夜什么?难道说你们已经……”妩氏瞪圆双眼,将本来解释得清的话说得**不已。  “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许你们欺负我的母妃!”虽然小辰麟还不明白这些大人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母妃是不怀好意的,所以即使是还有些害怕容霖,但他还是勇敢的站了出来,紧紧拉着凰轻浅的手。  “我记得当年小少爷可是早出生将近一个月……”阮玉歌站在容霖的身后喃喃的说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屋中的人却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一句话,让容霖整张俊脸都沉了下来。在军营混迹多年,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霸气和杀气。  整个屋子瞬间变得安静,气压骤降。  “王爷,王妃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有人要陷害王妃啊,请王爷明察,还王妃一个清白。”出云顶着强压,来到容霖面前跪下哀求道。  “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的咬定我们这个男人私通,如果我能够证明我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们又当如何?”凰轻浅直视容霖的黑眸,即便她刚被他身上的气息震慑住,她亦不害怕。  两方对视,火花在电光火石之间触发。这个女人竟能跟自己对视那么久,容霖嘴角的弧度微扬。  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的道:“那就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证据。”  “你告诉本妃,你家境如何?”凰轻浅转身看着男子,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反应。  “浅浅,你忘记了吗,我自幼丧父,只有母亲将我养大,你当年不就是嫌弃我不能给你富贵生活,才离开我的吗?”  “是吗?本妃生长的夏昭国,常年飞沙走石,那里的男子多为身材高大且粗狂,手脚粗糙。”说着上前一把拉过卓拉的手,亮到众人的面前。  “你说自幼由母亲将你养大,家境穷苦,那下地干活自是不可少的。可你的手除了常人所有的一层薄茧之外,就完好无损,你劳作时长在虎口跟掌心上的老茧呢?”  卓拉没想到凰轻浅会这么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寻你四年,这四年里没有下地劳作。”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脚呢?”凰轻浅瞟了一男子的双脚一眼,然后对门外守着的仆人道,“来人呐,给我脱了她的鞋袜看看。”  那下人有点犹豫地看向容霖,见容霖点头,才走进来。那男子脸色惊慌,却不敢有大动作,被下人快速脱去了鞋袜。  一股脚臭味传来,屋中的人都嫌弃的以绣帕掩口。  “寻我四年,若是步行,脚底板该有厚茧,若是骑马多时脚踝和虎口处都该有老茧。你看看你这双脚,可不像是行走了四年的人。”  说着转向容霖。“王爷是常年在马背上的行走的人,应该知道妾身有没有说错。”  卓拉被凰轻浅说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他说他家境不好,是不可能雇得起马车,要来寻人就只有步行和骑马。可偏偏他的身体根本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像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 17闹剧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没有错。”容霖淡淡微笑。  “大胆狂徒,你又是从哪里拿了王妃的绣帕?”阮玉歌挥舞着手中的绣帕,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凰轻浅冷笑一声,开口道:“那不是本妃的绣帕。”  “啊?这绣帕的材质,明明是王爷送给姐姐的雪缎做的啊。这雪缎是贡品,一年也只有三匹而已,皇上将剩下的两匹分别给了皇后和太后,最后一匹赐给了王爷。”阮玉歌一脸的无辜。  言下之意,这绣帕就一定氏她的?  “玉歌妹妹,难道你忘记了,那缎子我用一半用来做衣裙之外,剩下的就给了你做了裙子,还有两块小的送给我的大丫鬟出月、出云了。”凰轻浅笑意淡淡。  “我的衣裙还在,完好无缺的,现在就可以取来给王爷和姐姐看。这绣帕一定不是我的。”阮玉歌一脸的无辜。  “本妃自然也可以把完好无缺的衣裙拿出来。”凰轻浅淡淡笑道。  容霖看着凰轻浅,眸中多了一抹趣味,命人去取二人的衣裙。  很快,两身白的刺眼的衣裙在众人面前展开,完好无损。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手上的绣帕,很可能就是出云和出月丢失的。”凰轻浅拉着站在自己身边小辰麟坐回到椅子上,眼神淡得看不出任何神色的落在出月的身上。那男人手上的雪缎绣帕不可能是从宫里来的,那就只可能是出月的。  “奴婢的绣帕在此。”闻言,出云从怀里拿出一方绣帕,跟卓拉手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众人看向出月。  出月一看神色一慌,面色苍白,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跪倒在容霖的面前。“奴婢,奴婢的绣帕,在,在上个月的时候就不见了,奴婢一直寻不到。”  凰轻浅看着地上的出月,心中冷笑不已。  其实,最近她一直让出云注意着出月,发现她经常在夜深之后往外面跑。  一日,出云发现她偷了拿那件雪缎做的衣裙藏了起来,她心中警惕,让出云偷偷换了件样式颜色差不多的,这才没有被这些人陷害成功。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草民也是受人指使,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告诉我说她早就看不惯没有脑子只有蛮劲的王妃,说王妃不得宠也断了她的后路,所以她要教训教训她,这才让人找来草民演了这么一出戏啊,草民也是不得已……”看见大势所趋,卓拉忙跪倒求饶,将所有的过错都往出月的身上推。  “奴婢,奴婢,没,没有,王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那绣帕怎么就到了他的手里,奴婢没有要陷害王妃,请王爷明察啊……”出月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明明,她明明将那件衣裙剪下了一块后放回原处的!为什么还是完好无损的。  “证据确凿,你们还死不承认?来啊,将这个陷害主子的刁奴给拖下去,乱棍打死!还有这个刁民,塞了嘴带下去。”阮玉歌并不怕出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她还有把柄在自己的手里。  只是在容霖回来的当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丫鬟窜通外男陷害府中主子,她一个管家的却没有发现,这是失职!  “王爷还没有发话,玉歌妹妹倒是心急。”  “是妹妹心急了,只是看着这些想要破坏王妃姐姐和王爷名声的人,就恨不得马上处置了。”  “拖下去军棍处死。”容霖冷声吩咐。  听到军棍两字,二人都吓得胆寒,瘫倒如烂泥一般。卓拉张口还要说些什么,可不等他发声就已经被人塞住嘴巴拖了下去。  一场闹剧由此落幕。 18杀意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爷连日奔波需要好好休息,妾身就不打扰了。”凰轻浅起身拉着小辰麟行礼过后径直离开。  回到院子,看着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出云,凰轻浅知道她是在想出月的事情,毕竟两人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有些事情一错,就都毁了,你想太多也无益。”  “奴婢知道,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母妃,麟儿肚子饿了。”刚才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又耗了那么久,别说是小辰麟,连她自己都饿了。  “乖麟儿,母妃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凰轻浅拍了拍儿子的脸。  前世,每当实验成功或者案件侦破,她都会给自己做上一桌丰盛的晚餐犒劳自己。所以,她的厨艺还算不错。  “好啊,好啊,麟儿要吃母妃做的菜。”小辰麟跟独孤萧学了十来日的功夫,动作灵活了不少,还没等凰轻浅反应过来就跳下椅子往下厨房跑去了。  凰轻浅宠溺地摇头一笑,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过后,色香味俱全的糖醋炸鱼,香菇焖鸡,肉馅饺子,蛋花汤,还有一碟时令蔬菜就出锅了。  “哇,母妃你好厉害,这些菜好香哦。”  “好了,净手吃饭吧。”捏捏小辰麟的小脸,把菜端了出来。  上一世,她只有在吃到自己亲手做的菜时,才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  “这鱼带刺,吃的时候可要小心。”给小辰麟夹了一块糖醋炸鱼,这也是她很爱吃的一道菜。所以她分外的享受用餐的时刻。  “出云,你也一起坐下吧,反正这院子如今也只有我们三人。”  “王妃,奴婢怎么敢,这是不合规矩的。”出云受宠若惊。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坐下吧。”  拗不过凰轻浅,出云只得坐下。  容霖走进院子一眼就看见正准备用餐的三人。  “奴婢给王爷请安。”当先发现容霖的出云慌张的站起来行礼。  凰轻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恭迎王爷大驾,不知道王爷来有什么事?”  “父王,你是来吃母妃做的菜的吗?”小辰麟睁着天真的大眼看着站在院中的容霖,意外中带着开心的问道。  容霖挑了挑眉,眼神瞟过桌上的菜后落定在凰轻浅的身上,黑眸散发着一股震慑人的戾气“王妃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的‘宝贝’也是你有资格伤害的?”  皇城的人都知道震北王爱养珍奇异兽,其中野狼和毒蛇最甚。这一次胜仗归来,他还特地进山寻了几条毒蛇和恶狼带回来,还在运送的路途中。  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打他宝贝的主意。  谁知道他刚回府的第一天,就听到他养在府中的狼和毒蛇几乎被灭。他的黑衣暗卫并没有看见凰轻浅是怎么将那些狼杀了,但以他看见的狼尸体,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  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蠢笨无脑的凰轻浅有这个本事。难道说,她一直在隐藏着自己?如果是那样……  想着,容霖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杀意。 19低气压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她好像没有动他什么‘宝贝’吧?要说她真动了王府的东西的话,那也只是狼窝里的几匹狼和蛇穴里的几条蛇,而已!  容霖看了眼装傻的凰轻浅,突然收敛了身上的低气压,甩袖走进屋中,径直到饭桌前坐了下来。  长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嘴角猛抽的凰轻浅,突然觉得很有趣。“本王还没有用晚膳,一起吧。”  凰轻浅无言凝噎,这个男人还真是厚脸皮的可以!  出云见状,高兴的跑去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小辰麟也因为能够跟自己崇拜的父王共同用膳感到高兴。“父王,母妃做的膳食比宫中御厨做得都好吃哦。”  “王爷,妾身手艺拙劣,您还是回去吃的好。”  “王妃吃得,本王为何吃不得?”  凰轻浅懒得理她,索性坐下来给小辰麟夹菜,她现在需要补充能量,晚上还要进科研实验室做研究,什么都比不过身体重要。  容霖眼神扫了扫那条炸开的糖醋鲤鱼,身后的出云会意忙给他夹了一筷子。  入口香酥,还有点酸酸的甜甜的,很是开胃。容霖眼皮抬了抬,想不到凰轻浅居然拥有一手好厨艺。看来以前是自己被她的外表蒙蔽,或许她没那么简单。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凰轻浅就算再饿也会注重餐桌礼仪,这是她上一世养成的习惯。  小辰麟也很安分,只是一双大眼总是在凰轻浅和容霖之间来回的看着。  “你打算怎么赔本王的‘宝贝’?”漱口净手之后,容霖平静的开口。  “王爷,妾身实在不知你所谓的宝贝是何物?”  小辰麟被带下去后,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容霖眼角一扫,发现凰轻浅屁股底下垫着一张灰白的垫子,在其移动之间还露出一条尾巴状的东西。  “王妃还真是会享受,居然用本王的野狼皮来做垫子。”容霖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可不知道为什么,凰轻浅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哦,原来王爷说的‘宝贝’就是那些个**?”凰轻浅脸上带着娇俏的笑意。  “本王说过,如有人敢动它们,本王绝不轻饶。”容霖身上的气压渐低。  “那王爷要如何?”看着凰轻浅完全不担忧害怕的样子,容霖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隐藏了多少本事。  “本王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计较你杀害它们。”  “哦?王爷不妨说来听听。”凰轻浅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容霖一句话挑起了她的兴趣。  她转眼便看见,微低着头转着手上玉扳指的容霖,昏暗的烛光下让他完美的侧脸添加了一抹神秘感。  “三日之后你便能知道。”  “那我做到了,王爷又当如何?”  “你在跟本王谈条件?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容霖突然发现他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之前一眼就能看穿的人,现在变得迷雾朦胧,这绝对不是他喜欢的。  “那妾身又何必去做?”凰轻浅不以为然的轻笑,不谈条件她就是傻子。  “反正王爷的那些宝贝们早就归西了,我不答应,王爷又能如何?还能让它们再活过来不成?”  容霖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好,到时候你能够做到本王让你做的事情,那本王就答应你一个在情理之中的条件。”  “好,王爷果然爽快。”  两人谈话到此结束,可容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20并非一时兴起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不走怎么成,难道还要在这里睡觉。不可能!  一抬头,凰轻浅脸上便带上了妩媚的笑容。好像刚才冷漠的跟自己谈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她轻扭着细腰到容霖的身前,故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王爷今夜就在妾身这里安歇了?”  凰轻浅的娇柔和谄媚让容霖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一双深邃的黑眸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眸中闪过疑惑,难道她刚才在自己面前都是装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夺得自己的眼球?到头来这就是一场无聊的争宠戏码。  想到这里,容霖不耐的站起身,脸上神色淡淡。“不用了,本王还有公事要处理。”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凰轻浅没有错过容霖眼神的变化,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不过那跟自己没关系,她的目的达到了,这就够了。  至于那个所谓的“机会”她当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答应他,她是想要搏一搏,说不定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前身虽然已经到这里几年的时间了,可几乎都没有出过王府,对这个国家外面的情况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贸然的出去,很可能会遇到更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况且她还不是一个人。  在离开王府之前她必须要有自己的一股势力,只有后台硬了,底子才更足,到哪里都不用担心。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清晨。  凰轻浅被脸上的触碰吵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张放大的小脸,正在调皮的用头发逗弄着自己。  “你这小调皮,竟然捉弄母妃。”  小辰麟可爱的咧嘴笑了笑,小排的牙齿就像初生的蚌壳一样好看。“师父说这段时间有事所以让麟儿自行练习。所以麟儿就来叫醒母妃,让母妃陪着麟儿。”  “哦?你师父有事?”容霖刚一回来独孤萧就着急着离开,还真是耐人寻味。  “恩,不过师父说过两日就会回来的。母妃快些起床来看麟儿练武。”他想要快点保护她的母妃的认可,他可是很努力。  “好,母妃马上起来。”  洗漱,用了早膳后,凰轻浅带着小辰麟来到院子里。  他们的院子很空旷活动范围很广。凰轻浅看着小胳膊小腿的小辰麟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  独孤萧功夫的确是不错的,小辰麟虽说只跟他学了短短半个来月的时间,但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辰麟的身体在渐渐的发生变化。  “麟儿,母妃要来咯。”凰轻浅一个旋身到小辰麟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跟他过起招来。  小辰麟学的招数不多,凰轻浅这么做是想要看看他的防御能力如何。  她只用一只手想小辰麟发起攻击,当然也不会用全力,但却很认真。  小辰麟很开心自己的母妃能够陪自己练武,小小的身子更是卖力起来。  一阵比划下来,凰轻浅看着小辰麟额前已经带了薄薄的一层汗水便停了下来。  “母妃,怎么停下来了?”小辰麟奶气的声音带着意犹未尽的控诉。  “看你身子都湿了,凡事适可而止,胖子不是一天就吃成的。先去歇息一会儿,晚些时候再练。”拿过绣帕轻柔的为他擦着汗珠,好笑的说道。  “麟儿明白了,麟儿现在去歇息,一会儿再练。”  “王妃和小少爷的气色看着好多了。”看着两张红扑扑的脸,出云开心的说着。 21担忧不过来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闻声,凰轻浅挑了挑细眉,转身看向出云。“本妃觉得,出云你也该跟着我好好的学些招式,看你这弱的风吹能过三个山头的身子,我表示担忧。”  “是,王妃,奴婢会努力学的。”之前她就恨自己太弱在关键时刻根本就保护不了王妃跟少爷,现在凰轻浅这么一说,她当然是一百个乐意的。  回到屋中,出云为她泡了一壶绿茶。凰轻浅看着瓷杯中扩散飘零的茶叶渐渐出神。  她在想,怎么想办法挣点钱。  作为堂堂的王妃,手边可用的银钱却不过几十两。  她当年的嫁妆里现银的不多,都是些衣服饰品,银钱很少。楚璃皇帝也在她成婚时赐了不少东西,但那些都不能换成银钱的。  当然,正品王妃每个月都会有十两的月银,可是,这么点钱都不够打赏下人的,更不可能余下银子。  这两天她也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但前提条件是她能够离开王府这一亩三分地。也许这次的机会是个契机。  三日的期限眼看着就要到了,凰轻浅不知道容霖到底想要自己干什么。  入夜,她让出云去照顾小辰麟,自己独自在屋子里捣鼓着一些防身的药物。  但为了意想不到的突然情况她要做点准备。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容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忽然紧闭的窗户被人一阵风吹开,昏黄的烛火大幅的左右跳跃。凰轻浅眼神一冷,迅速从发间拿出一枚银针藏于袖中,虽然姿势不变在全身已经处在最佳备战状态。  “你倒是惬意,居然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还不等凰轻浅出针,一道爽朗熟悉的声音响起。  听出来人的声音,凰轻浅将袖中的银针收起。但仍旧警惕的看着已经坐到自己对面的独孤萧。  这一次他没有将黑发束起,只是用一根银白的丝带随意的扎在腰后,额前还有些许碎发。  一身湛清色的长袍腰间用一根白玉带束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把扇子,一摇一晃的,倒是像极了风流的才子。  “怎么?被我这副风流倜傥的模样给迷住了?啧啧啧,真是可惜了,本少不是很喜欢你这种凶悍的有夫之妇。”  凰轻浅脑子灵光一闪,眼神淡淡的将他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一遍,才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拿起桌上的一颗药丸。  “当了我儿子那么久的师父,我这个做娘的也没给过你这师父见面礼,这颗药丸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说着把那可泛着微弱绿光的药丸拿到独孤萧的身前。  看着那泛着绿光的药丸,独孤萧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什么东西,看着怪恶心的。”  凰轻浅不以为然,将药丸装进了一个瓷瓶内。“恶心?哼,既然你不领情我就收回了,不过等到你再想要的时候可就不是免费的了。”  “哦?到底是什么东西?”独孤萧成功的被凰轻浅挑起了好奇心。  “你看了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好了。”凰轻浅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关着一只黑老鼠的笼子。  看着笼子里的黑老鼠,独孤萧瞳孔一缩,全身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把这种污秽的东西放在屋子里!”  不理会炸毛的独孤萧,凰轻浅又从另一个笼子里拿出在蛇穴里抓来的三角头眼镜蛇,抓着他的头迫使他张开致命的蛇口,然后往老鼠身上咬去。  凰轻浅控制得当的,蛇毒刚注入适当的量她将把毒蛇拿开。 22就是顺眼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而那只被咬的小老鼠很快就开始抽搐起来。她拿过刚才那颗药丸弄下一小块溶于水后给小老鼠喂下。  小老鼠喝下后,由起初的抽搐慢慢的变成呕吐,吐出一些白色的东西看着很恶心,独孤萧早就嫌恶的后退了好几步。  再吐完之后,小老鼠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凰轻浅又给它喂了不少清水,才洗了手看向独孤萧。  独孤萧脸上的神色由最初的嫌恶到惊讶,最后到震惊!忍着恶心上前,看了眼那只还在喝水的老鼠,又看了看平静的站在一旁凰轻浅。  “它,还活着?”  “你的眼睛没有瞎,也没有看错,它的确还活着。”  “你那是什么药丸,快给我。”独孤萧说着就要去抢凰轻浅手上的药丸。  凰轻浅一个闪身躲过。“我说过,我刚才送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想要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想要什么交换?”  “银票。”  “哈哈,堂堂的震北王妃居然缺银票,哈哈哈……”独孤萧狂笑,“好,要多少,说吧,大爷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东西。”  “看在你是我儿子师父的份上,就五百两吧。凰轻浅摇晃着装着药丸的瓷瓶,轻轻的吐出一个数字。  “五百两!就一颗小小的药丸!你怎么不去抢?”  “吃了后任何蛇毒都会拿你没有办法,你自己掂量着,我这价格到底合不合理。”  独孤萧看着不紧不慢的凰轻浅,觉得她不仅仅是一个无赖,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但最终还是咬牙道:“这是三百两银票,还有二百两我用一个消息抵换。”  “什么消息能够值二百两,如果你说了,我觉得不值,又要如何?”  “这个消息跟明天容霖要你做的事有关,听了你可以有所准备,不听你就会面临更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唰”的一声,独孤萧轻笑的打开扇子看着凰轻浅。  凰轻浅今天本就没想到这颗药丸能换到银票的,三百两也不少了,看着独孤萧的样子是真的有对她有帮助的消息,便答应下来。  “你说吧。”  “果然识时务,容霖这一次在外寻到的毒蛇和野狼已经被运回来了,但却没有带到王府来,而是往城郊外的一处林子去了。这是三百两银票,药我拿走了大爷要逍遥去了。”话音刚落,独孤萧便抢过凰轻浅手上的瓷瓶,留下几张银票后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凰轻浅一双灰蓝的眸子慢慢的转向在笼子里走来走去的小老鼠,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看来她进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游戏当中。  翌日,三日的期限已到。  容霖一大早就让人来催凰轻浅,说要出城。  凰轻浅牵着小辰麟,往府门的方向走去。凰轻浅一身火红骑装美得耀眼,一路上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刚一走到府门,凰轻浅便看见一身玄色蟒袍的容霖站在那里。他身形挺拔纤长,将玄色蟒袍透出的霸气展现得淋漓尽致,袍子上还绣着栩栩如生的雄鹰,金丝勾勒出的鹰眼看着很是凌厉。发间一根祖母绿的玉簪更是衬得那一双黑眸熠熠生辉。让人一见就被他吸引住,就像掉入无底的黑洞。  感觉到视线,容霖转过头来,很快捕捉到了那抹火红色的身影。  从前他一直觉得女人穿得太过艳丽会显得俗,但凰轻浅做工算不得上乘的火红骑装却让他觉得别样的顺眼。 23真是个好地方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本身就身材高挑,看上去更有气势,一头及腰的长发用一个木冠束在头顶,看着清爽利落。  凰轻浅挑了挑微扬的眼角,把视线从容霖的身上收了回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看见都会被他身上的气势所吸引。真是个妖孽男人。  阮玉歌为首的几个夫人这时也款款的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一行人上了马车,往目的地而去。  将近一个时辰后,马车从最初的平整到后面的越渐摇晃,凰轻浅知道他们就要到达今天的目的地了。  在昨晚独孤萧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就猜到容霖想要干什么,但也还不敢肯定。不过就现在的状况看来,她所猜测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马车渐渐停下,侍卫的声音响起。“请王妃下车。”  凰轻浅径直抱着小辰麟跳下车。入眼的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树林,树木并不十分高大,但遮日已经足够,远远的就能够感受到树林里的清凉气息。  如果是要游玩的话,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地方,在树林近旁还有一片湖泊,湖水清澈,湖面到处有彩蝶环绕。  不过,凰轻浅知道,容霖绝对不是让她来游玩的。  “王妃可见着前面那片树林了?”容霖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  “当然,王爷是想要跟妾身在树林里捉迷藏?”  容霖指着树林的手一顿。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来。“本王觉得王妃跟它们玩捉迷藏会更有趣。”  说着,手一挥,在不远处的两辆马车缓缓的往树林的方向走去,在到树林口时马车夫一把将蒙在马上上的黑布拿了下来。  “啊……”  “狼,是狼!”  “还有蛇。”  走下马车的阮玉歌等人看见不远处马车上的东西都害怕得惊叫起来。  小辰麟因为在蛇穴时有过心理阴影,也害怕的抓住凰轻浅的手。  “将本王的那些‘宝贝’都放到树林里去。王妃的本事不小,能够将本王养在府中‘宝贝’弄到阎王爷那里去。现在本王又寻了不少宝贝回来。这眼看着天气有了变化,本王想要一件银狼皮的披风,还有一双蛇皮步履。”容霖无意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好像在说着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凰轻浅看着不远处的笼子,皮毛光顺的灰狼,还有数不清的毒蛇纠缠在一起。真是不知道这个**到底从什么地方弄来那么多。  “王爷真是看得起妾身。”  “本王给你十二个时辰的时间,拿两张狼皮和十条蛇皮出来,不然……”容霖眼神淡淡的落到了小辰麟和出云的身上。  凰轻浅眼神一冷。真是个心理扭曲的**!  “好,如果我出来后看见麟儿和出云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王爷,我对你一定会像对待你‘宝贝’一样,把你身上这层皮给,扒了。”凰轻浅的语气很轻,一阵风来将吐出的字眼融进风里,但容霖却能感觉到语气中的话出必行的决心。  敢威胁她?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24谁的领地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来到小辰麟身前拉过他的手,将一个瓷瓶放到他的手上。“麟儿,母妃进去给你带好东西出来,这个瓶子你拿着,如果有人要欺负你,你就把里面的东西往他身上倒,知道吗?”  小辰麟眨了眨大眼,小手接过瓷瓶,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凰轻浅的袖口。“母妃,如果你不回来,那麟儿就去找你。”  “好。”  凰轻浅摸了摸身上的装备,在小辰麟的脸上亲了亲后,站起身朝树林的方向走去。  容霖看着那抹在阳光下更显果决的高挑身影,感觉胸口停了半拍。  这树林在很多年前就被皇孙贵族让人围了起来,供他们在平时无聊时打猎和比赛骑射。林子的范围很广,树叶几乎将所有的阳光遮住。  笼子里的野狼和毒蛇早已经被容霖的人四散的放进了林子里。  白天的林子安静得吓人,只听见脚底和枯黄树叶的摩擦声。  噗噗噗噗!一群惊鸟噗嗤着翅膀飞走。  刚走进林子一百米深,阳光几乎无法透过树叶穿进树林,整个林子慢慢变得黑暗,就像是笼上了一层黑幕。  凰轻浅戴上从实验室里拿出来的红外线夜视镜,将周围的景物看清。  “阿呜……阿呜……”越是往阮中深处走去,越能够清晰的听见野狼的吼叫声。  这一次的狼跟府里后院的狼有不小的区别。后院的狼被容霖养了几年,血性被磨灭了不少。可这一次,这些野狼都是刚被抓不久的,凶狠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一不小心,她很可能就会成为野兽的盘中餐。  蓦然,凰轻浅眸光一闪,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就在刚才她闻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味,那是独属于野生大型猛兽的味道。  上一世在动物的研究上她整整花了不少的时间,因为有不少人类的病变就是来源动物。正以为如此,她能够在第一时间扑捉到动物的体味特征。  她缓缓的向前行走,突然感觉脚下有一阵湿湿黏黏的感觉。这段时间并没有下过雨,树林里的土应该是相对干燥的才对。  凰轻浅皱了皱眉头,蹲下身拿起脚下的泥土闻了闻。  该死!居然是狮子尿!她误入了狮子的领地!  从尿液的气味来看这是一只成年雄狮,凶猛异常。  凰轻浅不知道要说自己幸运还是倒霉,居然误入了兽王的领地。跟狮子搏斗那危险程度绝对是远高于野狼的。曾经她带着自己的研究到非洲野生动物园研究过那里的雄狮,那攻击力可不是不容小觑的。  狮子喜欢用尿液划分自己的领地,而且这尿液还有余温证明那只狮子还没有走远,她要马上离开这里才行。  “吼吼吼吼吼……”刚一回头,凰轻浅的呼吸一窒。她听见了狮子的低低的吼声,低沉的有一种喉咙有水在翻滚的感觉。这说明它已经发现了猎物准备攻击!  辨明声音的方向,凰轻浅不等藏在暗处的狮子发起攻击,便动作矫健的爬上了一棵参天大树。  也就是在她跳到树上的那一刻,藏在树林里的狮子猛的朝她的方向冲了过来,血盆大口一张,生生将一层厚厚的树皮撕咬下来。  凰轻浅心有余悸的看着树下的狮子,它已经闻到了猎物的气味,肯定不会就此离开。而她也只有一天的时间,没办法跟它在这里消耗,还有狼和毒蛇在等着她,可不能在这里消耗过多的体力。 25凶性大发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很昏暗,这一片区域的树木都比较高大,最重要的是树上垂下很多藤青色的树条。她就近的拉了拉身边的树条,很结实。  看来她要做一回人猿泰山了。大略将四周的状况看了一遍,用眼力她没办法确定哪根树条是绝对不会断的,肯来只有碰运气了。  凰轻浅深吸一口气,抓紧手上的树条,双腿一蹲用力的往另一棵树荡去。  狮子注意到凰轻浅离开,撒开爪子往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可奈何它跑得再快也不必凰轻浅飞得快,很快,凰轻浅就把她甩开了。  从树上跳下来,凰轻浅并没有放松警惕,动物的嗅觉是很灵敏的,没准用不了多久它又会追上来。  这一片树林的树木比较稀疏一些,有不少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到林子里,伸手感受了一下斑驳的阳光,眼光照射在手上的温度微灼,想来是要到中午了。  终于,凰轻浅嗅到了野狼身上的气味,正在循着气味寻找野狼的踪影。  没有走多久,一条溪流出现在了眼前。  凰轻浅走上前,掬了一把水洗了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发现清澈的水里有鱼儿,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干活。寻找了一个上午,她已经有些饥肠辘辘了。前世,她从来都是空着肚子不干活的主,现在她也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才行。  手脚利索的抓了两只巴掌大的活鱼,也懒得生火直接去了鱼皮吃起了没有调味料的生鱼片。果然,自然养出来的鱼肉质就是鲜美。  凰轻浅看似轻松的吃着鱼肉,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也是一刻不停的戒备着。  在吃完最后一块鱼肉时,凰轻浅手上的匕首一顿,脚上一闪便躲到了小溪边的大石头后面。  她看见了两个灰白色的影子。  凰轻浅小心的探出头,果然看见溪流的对面有两个野狼在溪边喝水。  凰轻浅慢慢的摸到腰间的麻醉剂,为了不让人发现她并没有带太多,只带了三支麻醉剂出来。  奇怪,她的小型射弓呢,不会再刚才掉了吧,要不要那么倒霉……  她可没有练过飞镖……  对面溪边的野狼似乎发现了凰轻浅的存在,都停止了喝水,抬起头来,一双浅灰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大石后面。  没办法,为了不让野狼跑了她只能现身做诱饵。  凰轻浅慢慢的站到野狼的对面,左手拿着匕首,右手藏着麻醉剂。随时准备着应对野狼的攻击。  “嗷呜……嗷呜……”野狼仰头嚎叫两声便朝凰轻浅冲了过来。另一只野狼则趁着那只狼向前冲时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后。  靠,还玩起了阴谋战术。  凰轻浅跳到大石上面躲过了野狼的攻击,匕首一挥将想要跳上巨石的野狼挥退。  该死的,没有射弓,必须近身搏斗才能将麻醉剂打到野狼的身上。  一直在她身后徘徊的野狼趁着她不注意,飞扑过来对着她的喉咙就要结实的咬上一口。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凰轻浅紧抿的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冷笑。向右一闪身躲过了野狼的撕咬,长腿高抬后一踢重重的落到了野狼的后颈上,趁着这个时候她拿出身上的麻醉剂往野狼身上一扎,前一刻凶狠的野狼,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瞬间没了声息。  另一只野狼见着同伴被制服,凶性大发的跳到巨石上将凰轻浅撞了个趔趄,从巨石上摔了下来。 26诡奇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哼,还挺有血性的,可惜啊,你遇到了我。”凰轻浅拿起身旁的鹅卵石用力的向野狼投掷过去,在野狼躲避时跳起来上去,手上的匕首刺入野狼的眼睛,腥臭炽热的血液飚得她一脸都是。  “阿呜……呜呜……”野狼痛苦的挣扎着。  “真是抱歉,要怪你就怪那个**吧。”将麻醉剂扎到野狼的身上,很快它停止了挣扎。  擦干净匕首上的血,凰轻浅动作利落的将两只野狼身上的皮给剥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她将一只狼腿给割了下来洗干净带在自己身上。  凰轻浅看着身上被划破的流血的伤口眉头一皱,简单的处理伤口之后将狼皮绑在身上开始寻找毒蛇的踪迹。  哼,想要做蛇皮鞋子,那我就弄个五颜六色的看你这**怎么穿。  凰轻浅来到一片竹林中。  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瓶子里的液体有吸引毒蛇的作用。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出来之后,凰轻浅站到了较远的地方等待着。  还没到半柱香的时间,竹林里开始有“沙沙沙”的声音响了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多。  凰轻浅把匕首放好,拿出腰间的短刀看准时机上前在绿油油的竹叶青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刀下去,刺穿了它的头颅。  不仅有竹叶青,还有黑红相间的赤练蛇。真是大丰收。  拾掇完蛇皮,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来她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才行,晚上她可不想要在这里过夜。  循着一路走来做的标记,凰轻浅开始往回走。  “吼,吼……”  “我去!到底是有完没完了!”凰轻浅看着树林中的狮子忍不住爆粗口。这狮子还真是顽强,居然追到这里来!  “我本来不想杀了你的,可你偏偏喜欢往枪口上撞,那就不要怪我了。”凰轻浅将身上的东西放到地上,一手拿刀一手握紧了匕首,半弓着身子进入备战状态。  那狮子也非常的警惕,并没有马上冲上前发动攻击,而是跟凰轻浅对峙了起来。  “吼……”突然,那狮子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只听见一声响彻阮间的怒吼,雄狮疯狂的冲向凰轻浅。  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一眯,就在刚才,她真切的看到了一颗石子打到了狮子的身上!是谁!  来不及想太多,凰轻浅快速的跳到一旁,险险的躲过了狮子挥向前的利爪。她不能将体力在这支狮子的身上消耗殆尽,身上还有一支麻醉剂,可那量也足够放到它了。  一连几次,凰轻浅都险险的躲开了雄狮的攻击,那锋利的爪子刚劲的掌风和尖利的獠牙每一次都近在咫尺。  又一次躲过那血盆大口后,凰轻浅转身一滚,将地上的狼腿拿起,雄狮再次张口袭来时,将狼腿塞到了它的嘴里。  趁着着狮子暂时无法攻击的空档,迅速的拿出麻醉剂扎进了他的身体。  “吼,吼,吼……”雄狮的吼声越来越小。  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凰轻浅将匕首和军刀收好,到小溪旁将脸上的血迹洗净。  “这身皮拿回去给我儿子做床垫应该不错。不过我今天没那个心情,算你命大。”凰轻浅将狼皮和蛇皮带上,惋惜的看了看倒在地上雄狮后再次迈开步子寻找出路。  天色渐暗,原本湛蓝的天空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黑幕。 27失望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树林外,容霖坐在凉亭之内。  “王爷,婢妾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王爷先行回府可好?”阮玉歌看着变暗的天色,林子的出口始终不见凰轻浅的身影,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了渗人的冷笑。  容霖闻声,将手上的棋子放下,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的淡声道:“把几位夫人和小王爷送回王府。”  “王爷还不回去吗?婢妾愿留下陪着王爷。”阮玉歌心里一急,这正主还在这里,她们回去了又有什么用!  “没有听见本王的话吗?”容霖神色一冷。  “是,王爷。”几个妾室不敢再多言。  “父王,麟儿不回去,麟儿要在这里等着母妃出来。”知道容霖要让他回去,还没有见到自己母妃的小辰麟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现在的他不再像过去连看不都敢看容霖,而是瞪圆了一双大眼,清澈的眼中闪着坚定的看着他。  容霖眉峰微挑。“好,你留下来。”  得到应允,小辰麟也不再顾其他,转身又做回石头上看着树林的方向。  此时,不远处的树林几乎让人看不清。  “王爷,王妃还没有出来。”一直跟随着容霖的贴身侍卫朝来到他身边低声道。  容霖站起身看向树林的方向。他是不是该感到失望?他的王妃好像表现得不是很好。“保护好小王爷。”  “是。”明白容霖话中的意思,朝走到小辰麟的身边。  容霖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棋盘上,再次拿起时棋盘上的黑白子少了一半,然后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不远处,只感觉一阵风,旁的花草在那阵劲风过后轻轻的摇曳。一抹黑色的身影则是用人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闪进了树林。  凰轻浅看着变黑的天色,心中异常的郁闷。没想到她堂堂的追踪侦查高手居然在一个小林子里迷路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看了看天上西落的太阳,按理说她照着日落的反方向走是不会走不出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想要回头按照原来的路走回那条小溪时,却发现自己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刚才看见的那棵大树前。  难道是死路?  她凝着眉,不放过耳边任何一丝的声音。难道这林子被人步下了阵法?  虽然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但对古代那些奇门盾术她曾经花不少时间研究过,现在的情况很像是当初她破解过的“百花阵”。  凰轻浅闭上眼,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听觉上,任它是任何一片落叶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百花阵”在于一个“迷”字,深陷阵法的人会被周围的景色所迷乱了视线,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可饶了一圈才发现依旧深陷其中。  闭着眼,凰轻浅辨别着风声的方向。然后迈开脚步有序的左右转动,然后前后迈步。  一刻钟之后,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已经是另一番光景。  风异动,落叶纷飞,一片落叶转瞬间凝成一把尖锐的飞镖向她所在的风向飞射而来。  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一沉,真是麻烦不断! 28趣味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微微一侧身,落叶从耳边擦过,一切都到一瞬间发生。  凰轻浅深嗅空气中飞散的气息,五个人,她无法辨别那些人的呼吸,也就是说这些人功夫绝对不低!  “你们倒是来的及时,给我饭后增强锻炼来了。”凰轻浅淡粉色的朱唇勾勒出一抹罂粟般的蚀骨冷笑。  五个黑衣人凭空一样出现在凰轻浅的视线中,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她围了起来。  “少废话,今天定会让你有来无回。”低沉沙哑的嗓音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杀气,刀光一闪,五个人一齐上前,不给凰轻浅任何喘息的机会。  凰轻浅将身上的毛皮卸下,左手紧握单刀,右手拿住匕首。身体猛的向后一仰躲过了最近的刀锋。  这五个人的武功都不低,而且他们还身怀自己所不知的轻功,持久战她必败。  在凰轻浅心思翻转之际,她的左肩躲闪不及生生的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血腥味迅速的充斥在空气中。  凰轻浅心底一凛,身体一个回旋,用了十成力道朝黑衣人胸口刺了过去。  “啊……”黑衣人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凰轻浅,轰然倒地。  这一刀,她分毫不差的刺中了黑衣人的心脏。  解决一个。  微弱的月光洒下的这一片树林中,凰轻浅如同手握夺命镰刀的死神,周身散发着鬼魅的气息。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闪到一棵枝叶繁茂,树枝密集的树上。  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眸带着探寻看向凰轻浅战斗的方向。当看到她那闻所未闻的招式和招招夺命的狠劲时,嘴角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还真是一只让人意外的野豹子,危险,却让他觉得充满了趣味。  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指上不知何时捻出一颗花生大小的石子,两指轻轻一弹,石子瞬间击打在那柄要刺向凰轻浅的刀刃上。  是谁?凰轻浅快速的看向身影隐藏的方向。不过她来不及思考太多,手臂飞扬,刀起刀落,一个黑衣人的双目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黑衣人痛呼翻滚倒地。  还有三个。  她转身一个后旋踢,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凝聚了深厚内力的一掌击打在她的脚踝上。  “啊……该死!”凰轻浅痛得深深皱起了没有,即使挡开了五分的力道,但她的脚踝骨还是被震裂了。  黑衣人就势上前举刀就往她的天灵盖刺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是一颗石子击断了黑衣人手中的刀刃。  再次发动攻击,又是一颗石子,再次提起掌风,又是一颗石子。  黑衣人恼羞成怒。“是谁?有胆的出来,一起送你上西天。”  凰轻浅就是趁黑衣人分神之际,拿起手上的匕首朝他背用力刺了进去。  最后剩下两个黑衣人,她站了起来,忍着脚上的痛处继续迎战。因为有人暗中相助,最后两个人解决起来就轻松得多了。  刀尖抵在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大动脉上,凰轻浅眼神带着彻骨的寒意。“让我有去无回的人,嗯?”  话落,匕首轻轻一扬,鲜血飞溅,黑衣人应声倒地。 29转身万年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在黑衣人身上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又搜寻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任何身份的凭证,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天已经黑了,但还没有到最蛰人的子夜时分,她要抓紧时间。  背起地上的皮毛,凰轻浅看着石子飞出的方向扬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有何意图,不过你今天帮了我,我会记住你的恩。但这并不代表你今后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指使我做任何事情。”  说完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树上的身影看着凰轻浅离开的身影神色不明。  半个时辰之后。  身上有些狼狈的凰轻浅终于走出了树林,为了不让儿子担心,她还刻意将身上的血渍给洗干净了。  皎洁的月光下,身上衣裙被划破得狼狈不堪的凰轻浅就像是一只贪玩的阮中精灵,唇角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母妃……母妃出来了。”一直盯着树林方向的小辰麟,在凰轻浅刚走出树林的那一刻就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迈开自己的小短腿朝着凰轻浅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凰轻浅张开双臂将这肉呼呼的小人儿纳入怀抱,看着他那双麋鹿般的大眼中带着的星点泪意,她在阮中那颗冷酷凝结的心瞬间融化。  “母妃回来了。”  “母妃受伤了。”小辰麟看着凰轻浅占满血渍的手臂,纠结的皱起了小眉头。他一定要将武艺学好,要保护母妃不能够让她在受到任何伤害。  “这是那些畜生的血,母妃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凰轻浅指了指身旁的狼皮和蛇皮柔声说道。  虽是这么说,但懂事的小辰麟还是从她的怀抱里出来,粗短的小手指好奇的指着地上的皮毛。“母妃刚才就是去找它们吗?”  “对,你父王说这些可是好东西,母妃当然要给他找来。”  小辰麟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小小的心底就打定主意,以后父王再要什么好东西他去替母妃找!  一直在容辰麟身边保护的朝在看见凰轻浅走出树林之后,眼中划过一抹异样。他早就做好了进去收尸的准备,可没想到这个不被人看在眼里的王妃居然能够活着走出来!  让出云先将小辰麟抱上马车,然后将战利品拿起。走向站在旁边的容霖。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完美的陪衬,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像是误入凡间的上神。  凰轻浅将手中东西往地上一放,淡淡开口:“王爷,这些可是臣妾千辛万苦才找来的,到时王爷你可不要辜负了臣妾的一片心意。臣妾很期待你王爷将成品穿在身上会是怎么样的美。”  封建皇权社会,一句话就能够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容霖,一国至高皇权的象征,她面对他,只有两条出路,一是让自己变得比他更强大,二就是永远的在这些人的世界里消失。  而她,两者都要兼得。  容霖转过身,黑眸淡淡的落在地上的皮毛上。“王妃是觉得这些东西本王可以直接穿在身上?”  凰轻浅眼角一抽。“如果王爷愿意,臣妾又怎么会阻拦?”  “王妃倒是越来越风趣了,一个月之后,本王要成品。夜已深,王妃还是早些回城歇息吧。”容霖说完不再理会已经气得握紧拳头的凰轻浅,这个女人如能收为己用,那绝对将是一把锋利的嗜血魔剑。  马车上,凰轻浅怀抱着小辰麟,紧闭着双目。 30到底是谁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她在思考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容霖?这不太可能,如果他想要自己的性命绝对不会选择这么做,这个男人是骄傲的,在他看来,要她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要简单,不必大费周章。  如果不是他,那可疑最大的就是王府里的那些女人了。  时间荏苒,转眼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容霖回来也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期间除了上次让凰轻浅到林子里外,也没在寻找她的麻烦。  独孤萧自上次离开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小辰麟有了凰轻浅的教导后也不会成天的念叨他的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母子俩加上出云三人日子倒是过得逍遥。  屋中,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凰轻浅看着桌子上一字排开的药。  “出云。”  “王妃,有什么吩咐?”  “给我准备一套男装,我要出府一趟。”  出云心底一惊。“王妃,你要出府?可是……没有阮夫人的允许……”  “我堂堂王府里的王妃,难道出府还要像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知会?”凰轻浅眉峰一挑,自己都没有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又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你到底是谁?  “是,奴婢知错,这就去给王妃准备。”  凰轻浅低头把玩着手上的瓷瓶,等到出云将衣服拿来给她换好之后,将桌子上的瓷瓶拿出五瓶来放到自己的身上。  “母妃,你为何穿着男装?”刚练功回来的小辰麟好奇的看着一身男装的凰轻浅问道。  “母妃一会儿要出府一趟,你乖乖的跟出云姨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出府,她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和出云,怕阮玉歌她们会在她出府的时候动什么歪心思。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倒出些许雪白色的粉末分别洒在小辰麟和出云的身上。还拿出一颗丹药让他们吃下。  “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碰到你们就会感到全身瘙痒酸痛。药效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我会在这两个时辰之内赶回来。”  又交代了出云一些注意的事情之后,凰轻浅才放心出府。  当年凰轻浅嫁给容霖的时候,楚璃国的皇帝曾给她赐下一枚能够在宫中自由走动的令牌。只要有这块令牌在身,不管是走到哪里任何人都不能够阻拦。  当初的凰轻浅不懂得利用,重生的她又怎么会傻傻的放着那么好的东西让它留着发霉?  果然,出示了令牌看门的侍卫不敢再阻拦。  凰轻浅顺利的走出了震北王府。  她今天的目的地就是楚璃国最闻名在外的“仙来”医馆。  凰轻浅除了换上一身潇洒的男装之外,还对自己的容貌动了一些手脚,虽然看着改变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不仅眼睛变小,鼻头变大,就连下巴也往外伸长了一些。  凰轻浅纸扇一展,信步走进了医馆。医馆的装潢并不华丽。但这生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刚才她在这条街上看到了不少类似的医馆,虽然也有人,但跟“仙来”根本就没法比较。  眼神轻轻一扫,发现坐在医馆里等待的不少人身上穿的都是穿着绫罗绸缎,显然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31不在意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这位公子,是来看病还是抓药的?”一个穿着素净的学徒上前温声问道。  “给我抓一副发热时所需的药。”  “是公子需要还是家中有人得了热症?”学徒走到一张小几前,让凰轻浅坐下后询问道。  “家中之人,是个刚出月子的孩子,还有些咳嗽。”  “这样,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抓药。”  很快一副药被包好交到凰轻浅的手上,凰轻浅将药包打开,闻了闻,嘴角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学徒看着凰轻浅的举动有些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客人。  “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凰轻浅将药交到学徒的手上,摇了摇头。“这药虽然能够治好我侄儿的热症,但却会让他的咳嗽加重。所以这药,我不能要。都说‘仙来’医馆的药比过神仙下凡,我看,到不尽然。”  凰轻浅的话让那学徒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位公子,你什么意思,你是来捣乱的吧?”  一旁,在打着算盘的掌柜听到这边的东西,放下手中的算盘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不知道您对我们的药有何不满?”  “你只要看过药便知道这问题所在。”  那掌柜拿过学徒手上的药翻看了看又嗅了嗅,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是我们医馆疏忽了,请公子到厢房,老夫定让犯错之人给您道歉。”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凰轻浅跟随掌柜到厢房内。  让学徒给凰轻浅道歉之后,掌柜的语气带着歉意的说道:“一看公子就是懂行之人,老夫代表医馆为今日之事道歉。”  看着谦逊却又有分寸的掌柜,凰轻浅眼中渐渐带上了笑意。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掌柜也无须太过在意。在下今日来其实是想要跟掌柜的做一笔交易。”  凰轻浅很快扑捉到掌柜眼中闪过的冷意,敢**家把她当成是传销分子了。  还不等掌柜的拒绝,她继续说道:“在下知道‘仙来’医馆一直是皇城医馆的标志,但并不代表你们就无所不能,就像刚才。”  凰轻浅的话将掌柜的要说出口的拒绝堵在喉咙里,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那公子不妨说说,到底是笔什么交易。”  “我的交易很简单,我给你们提供你们无法做出来的药,你们给我银子。”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臧红色的小瓷瓶。  “这瓶,是活血散瘀的,不管是撞伤摔伤,只要擦了它,不到三次,淤青就会散去。就算是皇帝的御药,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老夫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凰轻浅看着站在掌柜身后的学徒,刚才给她认错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手肘应该已经青紫一片了。  “是不是真的,试试就知道了。”凰轻浅让学徒摞起袖子,手臂上果然已经是青紫一片。  把瓷瓶打开,只倒出了两颗黄豆那么大,看着有些透明粘稠的液体涂抹在淤青处,然后均匀的抹开,稍加推拿。  刚开始的时候,学徒还觉得那片地方痛得他只想流泪,但渐渐的他就发现没那么痛了。  “你的伤不算重,所以等到你第二次涂抹的时候,淤青就会完全消失。”  那掌柜的拿过学徒的手认真查看之后,发现淤青果然淡了不少,眼中隐藏的不信服也渐渐的淡去。在刚才他还真有些以为凰轻浅时来闹事的。  “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好药?”  凰轻浅将身上的瓷瓶全部都拿了出来祛疤的,止痛的…… 32最佳出价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又试验了两瓶,发现药的效果惊人了之后,掌柜的眼中的喜色是怎么也隐藏不住了。  “好,好,好啊,公子真乃奇人。这些药我们都买了,请公子出个价。”  这只老鱼上钩了。  凰轻浅伸出一个手掌。  “五十两?好成交。”  “掌柜的,这生意我可不敢跟你做,你这曲解人意的本事倒是让人惊叹啊,五十两,怕是连我这五瓶中的任意一瓶都买不到吧。”  掌柜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刚才的确是故意的,他还以为凰轻浅是以为实在缺钱才会走这一步的,不然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是自己留着用的。  “五百两,绝不二价,你爽快些,我们还会有第二次买卖。”  一百两一瓶不便宜,不过皇城的皇孙贵族那么多,难道还怕没人要,怕那些人知道后抢都抢不及。  想通之后,掌柜爽快的让人把五百两银票拿来给凰轻浅。“好,五百两。”  凰轻浅临走前,掌柜地热情相送,让她今后再有什么好药就拿到他们这里来,出的价钱绝对让她满意。  凰轻浅含笑不语,在物资匮乏的时代,这生意就是好做。  看了看天色,她出来也有快两个时辰的时间了,虽然做了防范措施,但她还是担忧在府内的小辰麟和出云,决定尽早回府。  快步走在街上,凰轻浅感觉街上一阵混乱。只听见马蹄的“踢踏”声越来越清晰,凰轻浅微眯了眯眼眸,看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疯狂的在人群中奔跑着,一连撞倒了好几个人。  “让开,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贱民,踩死一个算一个,滚开。”车夫在马车上叫嚣着,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哇哇……娘亲,我要娘亲……”就在马车疯狂奔跑的前方,一个抱着小泥人的三四岁小姑娘被吓得站在路中央大哭。完全不知道夺命的危险悄然的靠近。  凰轻浅向前行的脚步顿住,她从来都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但她也不会冷漠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消失。  快速转身在马车离小姑娘还有十步的距离时,凰轻浅快速跑上前抱住小女孩就往街边滚去。  另一边,一个身穿玄紫色长袍的男子飞身上前,刚劲有力的手勒住马的缰绳,好一番周旋之后,这辆疯狂向前冲的马车才停了下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许是孩子的母亲,一盒看起来二十开外身穿粗布裙的女子,她跑上前抱过凰轻浅手中的小姑娘失声痛哭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凰轻浅看向那辆被制住的马车。  只见一个身长玉立的紫衣男子站在马车旁,男子的轮廓很刚毅,但却有着一双桀骜不训的眼睛。  “何人敢拦下我的马车?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刚靠近马车的凰轻浅只闻见马车内传来一声充满怒气的娇喝,还不等马车夫告饶,一条带着十足劲道灵蛇鞭“啪”的一声,打得车夫背后裂开了一道大大的血红口子。  镶嵌金丝线的车帘被掀开,一个身着五彩骑马装的女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女子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左右,一双杏目盛满怒火,鼻梁细挺,朱唇微厚,脸型有些圆,想来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未脱去稚气的原因。 33加强训练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只见她手上挥舞着百年蛇皮制成的灵蛇鞭,毫无顾忌的鞭打着周边的百姓。这百年毒蛇的蛇皮制成的灵蛇鞭打到人身上不仅疼痛难忍,那侵入蛇皮的毒液也会随着鞭打带入人体,被鞭打的人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就会全身溃烂而死,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这女子还真是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却有着一颗蛇蝎心肠。  怕自己会被无辜打到,很多想要看热闹的百姓全都退后。  “是你拦住了我的去路?”看见所有的人都退后,女子眼中带上了不可一世的得意。一转头便看见玄色紫袍的男人手握马绳毫无畏惧的站在面前。怒火再次由她心底升了起来。  “真是好笑,这路无名无姓又怎么会是你的?”男子灿然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很是迷人,路边不少女子看痴了。  “你,你居然敢顶撞我,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肉泥!”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这么公然的忤逆自己,少女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她“呼”的扬起手上的鞭子朝男子抽打过去。  男子好似没有察觉鞭子的靠近一般,仍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尊完美的人形雕塑。  就在鞭子要抽打到他的身上时,只见他微微一侧身,紧紧的抓住了鞭身。  “啊……”猝不及防的,少女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紫衣男子把灵蛇鞭往地上一摔,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得完全没有刚才气势的少女。“记住你有几斤几两重,在这个皇城里还轮不到你横着走。”  “你,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让人杀了你!”少女愤怒异常,想要爬起来冲上前,可脚心却传来一阵刺痛,让她额前冷汗直流。  “哈哈哈,好啊,那我就恭候你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紫衣男子仰天大笑。  笑完,朝凰轻浅的方向走去。  “这位兄台刚才真是好身手。要是再慢一会儿,怕那孩子就……”紫衣男子来到凰轻浅面前露出两个深深梨涡,眼中满是笑意的道。  凰轻浅看着他那自认为无害的笑容,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举手之劳罢了。”  “相识即是缘分,不如兄台随我到茶楼饮上一杯香茗如何?”紫衣男子笑盈盈邀请。  凰轻浅看了看天色,心里还担忧着小辰麟,又怎么会有心思跟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喝什么茶。“今日就免了,如果真的有缘,这杯茶早晚都能喝到。”  “好,我就喜欢公子这毫不扭捏的性子。有缘定会再见。”紫衣男子也不强求,爽快道。  凰轻浅回到王府,在看到小辰麟和出云完好的在院子里时,一颗心也随之落了下来。  不过,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看来还是要加强对这一大一小的训练才行。  翌日,凰轻浅刚一醒来就感觉到院中传来嘈杂的声音。  “这都日上三竿了,王妃居然还没起来,可真能睡得住!”这是一道尖酸刻薄的中年女音。  “白嬷嬷,王妃的事情不是奴婢可以置喙的。”出云跟了凰轻浅好些时间,性格也变得强硬了不少,听见别人暗讽她家王妃,她就是很不爽!  “我们夫人说了,今日天气大好,设了小花宴让王妃一起到后园去赏景,你赶快去叫醒王妃,让她早点去后园,让我们夫人等着可不好。”白嬷嬷的声音听起来强势无比。  一起赏景?这些人还真是好兴致。凰轻浅勾唇冷笑。既然觉得日子无聊,那她就去看看这帮女人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34对敌人不仁慈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白嬷嬷,奴婢可不敢打扰王妃休息。而且,能不能去我还得等王妃醒来,问问王妃的意思。”出云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大胆奴婢,怎么跟我说话呢,让你传个话,推三阻四的,反了你了。来啊,给我掌嘴,打到她知道错为止。”白嬷嬷一声怒喝,紧接着凰轻浅听到“啪”的一声响。  凰轻浅脸色一冷,就往外走。  出来时,看到白嬷嬷一脸的戾气,一只手高高的举起准备落下。出云紧闭着双眼,一脸的惊惧。  “是谁允许你们在我院子里撒野的?”身影一闪,凰轻浅攥住白嬷嬷要落下的那只手,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波澜,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是毫无平仄。可白嬷嬷却觉得通体生寒。  曾几何时,那行事不经大脑的王妃会有这样的眼神?  “到底谁借了那豹子胆给你?”凰轻浅看一眼出云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握着白嬷嬷手腕的手渐渐收紧,白嬷嬷疼得颤抖。  “王,王妃,你,你这是要杀了老奴吗?老奴不过是来给我家夫人传话的,老奴可曾做错了什么?”白嬷嬷也算是在王府混迹了几十年的人,在害怕过后马上调整自己的思绪,避重就轻的大喊道。  “杀了你,又如何?难道我堂堂震北王府的王妃要一个奴才的性命。还要问过本人同不同意?”话落,凰轻浅手上一紧。只听见“咔嚓”一声,伴随着白嬷嬷短促的惨叫,白嬷嬷的右手算是折了。  “咳咳咳,放,放开我……放开我……”白嬷嬷无力的捶打着钳住自己脖子的手,可奈何她怎么拍打那手只有越来越紧。  跟着白嬷嬷来的丫鬟婆子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都吓得恨不得立刻消失。  “出云。”  “王妃,奴婢在。”出云挣脱开那些人的手,来到凰轻浅面前。  “十倍的打回去。”凰轻浅手上一松,把去了半条命的白嬷嬷扔到地上。  出云摸了摸火辣辣疼的脸,王妃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她高高举起了手重重的落到白嬷嬷的老脸上。  院子里一片沉静,只听见“啪啪啪”的耳光的声音。  等到出云打完之后,凰轻浅让她到屋中上药。  之前她没有教训这些人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在她们身上,但想到之后她不常在府中院子里只剩下一个小一个弱,她自然要立威,让那些狗仗人势的对这个地方有所忌讳。  看着气定神闲的王妃,出云眼中带着淡淡的担忧。这白嬷嬷是阮玉歌奶妈。如今王妃教训了她,回头她们要来找王妃的麻烦该怎么办?  “今天的天气的确不错,到后园去赏赏景也是不错的选择。”凰轻浅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震北王府的后园很大。  园子占地宽阔,刚一走进去就被一阵盎然的绿意晃花了眼。仿佛身临原始森林,但又比其多了一分人气。  刚靠近后园,就闻见一股夹杂着青草芳香的味道,让人感觉很舒服。  在园子的偏西方向有一个水榭,水榭驾于一个人工水塘之中,一旁还有古老的水车在不停的转动。水声“伶仃”,这的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微微侧目,凰轻浅便看见在挂着轻纱的八角亭里坐着几个人。  身着银白色长袍的容霖好不惬意的靠坐在漆红的柱子上。他一头长发并没有束起,而是柔顺的披散在银白色的亮绸布料上,看着竟是比那上层布料更为润泽。  他侧脸微扬,像是在看着凉亭外的景色,侧脸的弧度完美无比。 35接地气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收回自己的视线,这个看似上神一样的男人,实则是一只假寐的雄狮,她还是有多远站多远的好。  “臣妾参加王爷。”虽然不愿意,在表面功夫却不能不做。  “恩。”容霖淡淡应了声,却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凰轻浅也不管他,而是拿起桌上的瓷杯低头轻啄了一口。  “王妃姐姐,你可终于来了,是不是起晚了?”阮玉歌一脸柔笑开口。  “是啊,昨晚看到有几只老鼠从妹妹房里跑出来,担忧跑到我院子里作乱,所以没睡好。”  “老鼠?”阮玉歌暗自皱眉,她那里是什么污秽之地吗,怎么会有老鼠这种低劣的东西。  “是啊,昨晚子时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到它从妹妹房子里跑出来的,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足足有成人大小呢……”凰轻浅看着阮玉歌冷冷一笑。  阮玉歌拿着瓷杯的手一抖,滚烫的热茶扑洒到她的手上,痛得惊呼出声。眼神更是带上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慌乱和恐惧。  凰轻浅一对带着英气的眉毛微跳,眼神愈冷。昨晚,她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进入阮玉歌的院子,片刻后又鬼鬼祟祟地离开。她立刻就联想到林子里的那些欲取她性命的黑衣人。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容霖在听闻凰轻浅的话后,直飞入鬓的剑眉微扬。  “玉歌妹妹这是怎么了?可要小心这些,烫坏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最后几个字凰轻浅刻意加重了尾音。听得阮玉歌心肝儿猛的颤了颤。  “姐姐真是爱说笑了,王府如此之大,姐姐又怎么会觉得那几只‘老鼠’是从我院子里跑出去的呢。”阮玉歌慢慢稳住心神,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妹妹说的是。”  阮玉歌害怕多说会露出什么破绽,索性站起身要到容霖的身旁,可刚站起来,直觉脑子里猛的一片混沌。胃中翻江倒海干呕起来。  “呕……呕……王,王爷婢妾该死……呕……”  终于,容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落到阮玉歌的身上。  “去给本王找个大夫来。”  “是。”丫鬟领命退下。  凰轻浅事不关己一般的坐着喝茶,她是来赏景的。  很快,一个须发发白的大夫被带了进来。  “老臣参见……”  “行了,直接看诊。”容霖不耐的一挥手,示意那大夫为阮玉歌把脉。  大夫反复数次诊查,直到真的确认之后才起身到容霖面前行礼道:“恭喜王爷,夫人有喜了。”  容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暗光,大手一挥。“赏。”  “谢王爷。”  阮玉歌瞪圆双眼,压下身体内的难受,有些不敢相信的抚摸上仍旧平坦的肚子。  “真是恭喜玉歌妹妹了,这十月怀胎可不是件易事,妹妹应当事事小心!”凰轻浅知道多待无意,她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臣妾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恩。”  因为阮玉歌怀孕,容霖下令让她将手上管理的一些事情过到凰轻浅的手上,说是不让她太过操劳。  凰轻浅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以前的凰轻浅傻呵呵地将管家的权力拱手让人,她不可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36还愿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这日,凰轻浅正在看账本,出云走了进来,禀道:“王妃,刚才阮夫人派阮嬷嬷来传话,说她每年的十月初一她都会去皇城郊外的文莱寺上香。如今王爷战胜归来,该是去还愿了。现如今身子不便,希望王妃代劳。”  十月初一,也就是十天之后……  “我知道了。”凰轻浅点头。  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她应该答应。虽然不知道阮玉歌又想要耍什么花招,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怕了她不成?  十日之后。  凰轻浅留下出云照看小辰麟,坐上了阮玉歌为她准备的马车往文莱寺行去。  因为她身边只有出云一个贴身丫鬟,又被留在府中,阮玉歌还“贴心”的给她准备了两个随身伺候的丫鬟。  “王妃,现在离到城外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您可要吃些点心垫垫肚子?”一个长相乖顺的丫鬟将一碟精美的糕点递到她的面前。凰轻浅抬眉淡淡看了眼那丫鬟,双目相触之时,那丫鬟忙将眼中的慌乱隐藏。  她伸出手拿过一块桂花糕放到嘴边小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尝。这糕点师傅的手艺真是不错。  又喝了一杯茶之后,凰轻浅靠着车壁上渐渐沉睡了过去。  两个丫鬟对看一眼,还伸手推了推凰轻浅,见着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要醒过来的迹象之后,便掀开车帘对车夫道:“人已经昏睡过去了,没有差错。”  那一直低着头的车夫点了点头,猛的一抽,马踢踏着四蹄朝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马车越走越远,来到了一片山脚下。这一次凰轻浅是轻车简行,所以一行只有十个人。来到山脚下后,只听闻那马车夫吹响了手中的古怪笛声。  很快山上传来了回音,两个丫鬟将凰轻浅拖出马车扔在一旁。  几个人打了个手势之后忙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还没等到马车走远,山上便传来一阵响动很小的脚步声。  来人是五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壮硕男子,找到被扔在大石旁的凰轻浅之后,将其扛起往山上走去。  被扛在肩上的凰轻浅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冷然的弧度,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在那丫鬟将糕点递给她的时候她就起了疑心。糕点看似无常,但里面却参杂了一味色味都极淡的药草。  这药草单吃无碍。但与任何一种茶水混合,就会让人渐渐沉睡过去,就算是途中被人扔到河里也不会有任何的知觉。  她在用锦帕擦嘴的时候就将糕点吐了出来,那茶她也只是拿出漱口后又暗中吐了回去。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在身体恢复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那她就好好的陪他们玩玩儿。  虽然凰轻浅是闭着眼的,但她却在暗自的记着这些人行走的路线,以便不时之需。  这群人倒是狡猾,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在同一个地方绕了三圈。到第四圈的时候才往山里更深处走去。  一段路几个人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才走到一个隐蔽的山洞,走进山洞用藤草将洞口盖住,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男子见凰轻浅放到一块儿冰凉的大石上。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空旷的山洞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显然是在问他们中的首领。  “我们的时间有限,上头有吩咐要尽快,拿药让她闻闻。”  一个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来到凰轻浅身前放到她的鼻尖处。 37取他性命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只觉得一股刺鼻到恶心的气味被她吸入,而后身上渐渐变得有力气,幽幽的睁开眼睛。  “大哥,她醒了。”  “震北王的王妃,果然姿色不错。”一个长的高瘦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凰轻浅。  凰轻浅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这些人脸连都没有蒙住,是觉得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了?  “等到事情办完之后随你处置。”为首的男人长相有些粗狂,横了一眼高瘦的男子后,说道。  “震北王妃,今日如果你想要活着从这里出去,就乖乖的听我们的话。把笔墨纸砚拿来。”  凰轻浅神色平静的看着身前的笔墨纸砚,心中却疑惑,这些人难道还要她留下遗书?  “你按照我说的写,写完了之后按上你的手印。”  凰轻浅拿起毛笔,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震北王乃是个**不如的畜生!自女儿嫁入王府之后终日受到……”  男子的话让凰轻浅的笔锋一顿,这个开场白还真是……震撼人心!  但她仍然装作乖顺的低头写着。  “望父王前来救赎……”  最后提笔收尾。  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她这个和亲公主在王府过得猪狗不如,震北王更不是人,如何如何的虐待她,最后希望夏昭国能够派人来救她。  “按上你的手印。”为首的粗狂男满意的看着她所写的内容,最后命令道。  她原本以为这些人是阮玉歌派来想要取她性命的,可如今看来,这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是有人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  详细点说,这幕后黑手想要为容霖树敌!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顺带要惩罚的附属品罢了。  她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在明明知道别人利用自己的同时还乖乖的就范?如果震北王真出了事,她的宝贝儿子又如何逃脱得了?  看来又要展开一场恶战了。  “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个不守信用的狗东西。”  在凰轻浅取下发间淬了毒的簪子时,洞口处传来一阵粗吼的怒骂声,且声音越来越近。  洞内,几个男人身上一僵,统统都处在备战的状态。他们的地方如此的隐秘,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很快洞口被人拨开,三十多个大汉走了进来。  他们身上的衣着有些破烂,但每个人都上都拿着一把大刀。在看见洞内有人的时候也是明显了愣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到老子的地盘来。”为首的大汉长相凶恶,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横眉竖眼时很是可怖。  凰轻浅早在那些人进来之后撕下裙摆将面容遮住,为了以防万一还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灰,更是将刚才写的那张“求救信”藏到衣袖中。  “哼,你们的地盘。是与不是,还要问过我手上这把剑!”这边为首的粗狂男对自己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话不多说就冲上前跟那群人拼杀了起来。  那群人倒也不像是吃素的,虽然这边五个人的功夫不错,但他们胜在人多。  “敢跟老子抢地盘,也不看看爷爷是谁。”那刀疤大汉让他那群兄弟把那五个人逼退到山洞的中间,直到他们踩到山洞里那方圆盘之上。 38清冷一片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突然,那刀疤大汉来到一个不起眼的突起处,大手“啪”的一按。那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觉脚下一踩空,整个身体都往下掉去。  “哈哈哈,看你们还怎么跟老子斗。”  原来是有机关,看着这样原来的确是这些人的地盘。  处理完五个男人,刀疤大汉一转头就看见在站在一旁的凰轻浅。  “没想到那些人还留了一个大美人给老子……过来大美人,让大爷好好享受享受……”  虽然她用绸布将自己的面容遮住,但她那一身华贵冷傲的气质是怎么也遮不住。  凰轻浅仍旧站着不动。“你跟我打,你赢了,任你处置。你输了,今后要对我俯首称臣。”她冷然的开口,语色中不含任何的感情,独有一种称霸一方的傲气。  刀疤大汉走南闯北自是见多广,但活了三十几年他可是第一次看见有这样的女人。敢如此张狂的跟他说话。  “哈哈哈,就凭你?小娘子,我伤了你可是会心疼的。”刀疤大汉张狂大笑。  “三十招之内,我拿不下你,我认输。”凰轻浅将身前的大刀踢起拿到手中,裙摆无风自动,这一刻的她看起来就像是来索命的杀神。  “好!如果老子输了,老子随你处置。你如果输了,就乖乖让老子爽一爽。”刀疤大汉一脸轻蔑地看着凰轻浅。  凰轻浅冷笑着点头,“你别后悔就是。”  “老子说话算话!”刀疤大汉在地上唾了一口。  凰轻浅冷笑,灰蓝的眼眸中森冷一片,她知道这是一次机会,拥有身后势力的一次大好机会。  脚步轻移,速度快准的来到刀疤大汉的身前,秀臂飞舞,手上的大刀飞旋成一朵刺目的刀花挥向他。  那刀疤大汉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侧身避开攻击,到刚劲的刀锋还是将他的衣袖割下。如果不是他反应得快,刚才被砍下的就是他的手臂了!  他不敢再轻敌,挥动手上的大刀迎战。  一招一式尽在挥洒之间,平地尘埃起,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双眼瞪直的看着两人。第二十招,二十一招……二十九招,三十招!  只听闻“嘭”的一声巨响,刀疤大汉手上的大刀横在身前,被凰轻浅斩成两断,一柄不算锋利却可以索命的刀尖抵在他的眉心。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眼中除了难以置信就是震惊。  他们的首领还真的是在三十招的时候被拿下了!  一滴鲜血沿着那张带着刀疤的脸缓缓流下,一直滴到地上,化为尘埃。  “你输了。”收回大刀,凰轻浅淡声道。  “没想到我赵老三混迹三十年,今天却输在一个女子手上,我甘拜下风。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刀疤大汉脸色难看道。  “效忠我,从此以后,你和你的兄弟全都听我的号令。”凰轻浅面目清冷,声音铿锵道。  “你说什么?”刀疤大汉,也就是赵老三脸色一怒,差点跳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刚才还说不赖帐,怎么,现在就想赖账了?”凰轻浅轻蔑地看着刀疤大汉。  “你……”赵老三气得脸红脖子粗,怒气冲冲地看着凰轻浅,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凰轻浅咬牙切齿半天后,突然抓起大刀就往脖子上抹去,“兄弟们,大哥对不住你们,今后她就是你们的新首领。我再无言面见你们了……”  啪!凰轻浅手中的刀化作一道流光,打落他手上的刀,眸中的嘲弄显而易见。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是输了就要抹脖子,那些武阮豪杰岂不是要死千万次了?还是说,你觉得跟我一介女子会让你们饿死?” 39做出决定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老三惊醒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表情挣扎无比。其他大汉也屏息等待着他们老大的决定。  良久,赵老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平静,似是作出了决定……  “我赵老三发誓,今后为首领效命,死而后已。”赵老三单膝跪倒凰轻浅身前。  凰轻浅的本事有目共睹,又见赵老三跪下来之后,其余的人也都纷纷扬声道:“为首领效命,死而后已。”  “好,今后有我一口饭吃,就绝对少不了弟兄们一口酒喝。”  通过了解,凰轻浅知道,原来赵老三他们是老牌号的马帮,为人护送一些物资和出售马匹。一个月前有一个神秘人说要购置上万匹良驹,让他们带上一千匹去给他们验看货到底如何。  赵老三知道,如果这笔买卖做成的话那他们就可以收手改行,所以特意挑了一千匹上等的好马。这一批马几乎耗光了他们这些年来积攒的所有积蓄,所以大家行事都分外的小心。  可谁知道他们到了指定的地方后却迟迟都没有看见对方露面,因为约见的是深山里,他们只能在山中歇息一晚。  那一晚他们睡得很死,外面有什么动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第二日醒来之后发现他们的马匹全部都不见了。心急之下他们花了三天时间到城内报官,可奈何这三天都下了磅礴大雨,什么痕迹都给冲散尽了。  最后官府的人说在一空地上发现有几百匹马,让他们去认领。他们心里本是开心的,可看到那几百匹不是老弱就是病残的马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任由他们怎么说官府的人也不再管了。无法他们只能卖了那些马,换了盘缠回来老窝,准备筹划今后的事。  接下来就是在山洞里上演的那一幕。  “那三日的大雨下得也够邪乎的,对方选择在国家边境交易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醒神,怕现在那些马早就出了边界了,又怎么可能再追得回来?”赵老三道。  凰轻浅点头,“也许别人早就盯准你们,你们还不自知傻傻的上了别人的勾。”  “凰主,我们如今身无分文,今后该如何?”  凰轻浅从身上拿出两个小瓷瓶打开。“你们一人一颗先服下,放心,我还要你们为我做事不会害你们的性命。”  赵老三既然已经认定了凰轻浅这个首领,便二话不说的拿过药丸吞进了肚子里。其余的人见状也吃了进去。  “通过那件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一个组织里如果出现奸细,那将会让你们全军覆没。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以防万一。你们刚才吃下的药丸不会要你们的命,但在三个月之后如果没有继续服用药丸将会全身发痒,这不会让你们死,只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凰轻浅摇了摇手上空了的瓷瓶淡声道。  “不过你们放心,我说过只要你们一心为我做事,我就不会让你们难受。如果是棵墙头草,那我会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赵老三等人全身一凛,连忙道:“我们定当为凰主效劳,绝无二心。”  “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办好了事,我自也不会亏待大家的。”说完,她从身上拿出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派两个兄弟去为我买一身得体的衣裙,再雇一辆马车。剩下的钱你们就拿着,到城内选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住下。随后的事,我会再吩咐你们。”现在还没有到中午,她的时间还很充足。 40不能耽搁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老三说那机关下是十几米身的深坑,里面还插上了倒刺,那些人想要活着出来几乎不可能。  赵老三等人办事效率让她满意,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马车和衣裙就准备好了。  只定两个人将她送到文莱寺。上香过后又往震北王府赶去。  阮玉歌既然出招定还会有后招。  天色渐暗,震北王府内,大夫人阮玉歌的院子已然灯火一片。  “我可怜的夫人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屋内,一阵阵哀嚎响彻整间屋子。  在挂着粉红纱帐的床上,一身白色绸衣的阮玉歌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对柳眉轻轻蹙气,好似痛苦万分的模样。  凰轻浅刚走进王府就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下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带着躲闪和幸灾乐祸。  凰轻浅心里一沉,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发现小辰麟和出云果然不在。  院外,她随手抓过一个丫鬟厉声问道:“小王爷和出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小丫鬟被凰轻浅全身的煞气吓人脸色发白。“在,在阮夫人,阮夫人的院子里。”  凰轻浅眼眸微眯。“为什么?”  “小,小王爷撞,撞到了大夫人,还,还出言不逊……啊……”  凰轻浅手一松,那丫鬟跌落到地上。凰轻浅风一般离开。  阮玉歌,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他们掉了一根毫毛!  凰轻浅刚一走进阮玉歌的院子就听到容辰麟愤怒的哭喊声:“你们放开出云姨!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放开出云姨……”  这声音夹在屋子里一群仆妇的哭喊声中显得有点小,但是,凰轻浅还是立刻就听到了。  凰轻浅眼睛一眯,顺着哭声看去,只见正屋门外,容辰麟被两个丫头拉扯着,不断挣扎,脸色泪痕遍布,神情愤怒而惊惧。那两个丫头表情有点怪异,好似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在他们旁边,一个丫头背对着大门被绑着跪在地上,一个嬷嬷正拿着藤条不断地鞭打在她的后背。背上衣服已经被打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印在背上,并还在不断地增加中……  凰轻浅立刻就认出那是出云。  “住手!”凰轻浅浑身杀意顿起,厉声喝道。  那边,那个嬷嬷和两个丫头全都看向凰轻浅,凰轻浅带着满身的寒意,大步走向他们。  “母妃!”容辰麟脸上一喜,含着眼泪喊了一声,向凰轻浅冲去。那两个丫头不敢阻拦,放开了手。  “麟儿。”不禁放柔了自己的语音,凰轻浅蹲下身为儿子抚被拉扯得平皱巴巴的衣服,“别怕,母妃在这里。”  小辰麟嫩白的小脸上有一道明细的指甲的划痕,水润的大眼愣是倔强的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母妃,你终于回来了。麟儿就知道那些人在骗麟儿,他们说母妃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都是骗子!所以麟儿让他们的身子痒痒。”小辰麟扑进凰轻浅的怀抱,奶声奶气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丝放松的说道,“可是,他们用鞭子打出云姨。”  在早前凰轻浅就给过他一瓶痒粉,只要散一点在身上就会奇痒无比,她出门前也在他的身上撒了些,以防万一。  “麟儿做得很好。放心吧,母妃会为你出云姨报仇的。”凰轻浅声音森冷道。  她从来都想给孩子一个充满纯真的童年,可奈何生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快速成长只会害了他。  “王妃……”这时出云虚弱地看向凰轻浅,嘴角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王爷到。”  “参见王爷。”  “起来吧。”一身水纹素白长袍的容霖走了进来。今日,他将长发用一个紫金冠束起,丝毫不隐藏的露出那绝世无双的俊颜。他周身就像是围绕了金色的光圈,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让人为之侧目。 41不敢劳烦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没有想到容霖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往日他可是很难在王府内寻到踪影的。  容霖深邃的黑眸飘然划过凰轻浅,只一秒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容霖走进了阮玉歌的房间,凰轻浅喂了出云一颗丹药,然后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扶她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嘱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说完,又警告地看了院子里的几个嬷嬷、丫头一眼,见他们缩头,这才抱着小辰麟进了正屋。  凰轻浅进去的时候,阮玉歌正靠在容霖的身上低泣:“妾差点失掉了王爷的骨肉,望王爷赐罪,呜呜呜……”  “王爷,刚才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夫人差点滑胎……”阮嬷嬷早已哭得满脸是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容霖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径自坐下来喝茶的凰轻浅,开口道。  “王爷,今日夫人说要到园子里看看风景透透气,哪知到了园子之后小王爷也在,夫人这边还没说话,那边小王爷看见夫人张口就骂,说夫人抢了他父王的宠爱,还让他母妃失宠。然后便冲了上来对夫人又踢又打……奴婢们想拦,可是却被王妃的丫头出云拦阻……这么一耽搁,奴婢们反应过来时夫人已被撞倒在地……”阮嬷嬷声音沙哑,泪水横流的哭诉着。  “你胡说,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小辰麟见阮嬷嬷如此的颠倒是非黑白,好不生气地大声反驳。  “小王爷,您是王爷的嫡出长子,自不会有人威胁到您的地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成型呢……”阮嬷嬷一脸苦口婆心地看着容辰麟。  “咳咳咳,阮嬷嬷,你莫要再说了,小王爷不过是无心的。我现在无碍了你就不要再追究了。王爷,请不要再追究了……”阮玉歌虚弱的想要拦住阮嬷嬷,可口中的话却将小辰麟的罪名落实了。  “本王的子嗣可不是小事,这事本王不能轻易放过。”  “王爷,臣妾有话要说。”凰轻浅抱着小辰麟站了起来。  容霖眼中划过一抹异样。“你说。”  “阮嬷嬷说是麟儿撞了玉歌妹妹,可是真的?”  “老奴不敢欺瞒王爷和王妃。”  “麟儿,你告诉母妃当时是怎么回事?”凰轻浅捏了捏小辰麟的小手,鼓励他开口。  知道母妃永远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小辰麟怒视着阮嬷嬷道:“那时麟儿和出云姨在园子里玩耍,然后就看见她们走了进来。麟儿记得母妃说过,要离她们远一点,麟儿就打算离开。可是她们却说麟儿是野种,说母妃永远都不会得到父王的宠爱……”那时在他小小的心里虽然不知道“野种”什么意思,但他直觉的知道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敢说他母妃的不是,他绝对不会原谅。  “麟儿跑上前想要教训那些出言不逊的丫鬟,可我还没有碰到她们,他们就惊叫起来。后来阮姨娘不知怎么跌倒了,她们就抓了麟儿和出云姨,还打出云姨……”说到这里,容辰麟又红了眼眶。  凰轻浅淡淡看向阮嬷嬷,“麟儿不过是个三岁大的孩子,玉歌妹妹身边又有那么多丫鬟嬷嬷环绕着,居然连一个孩子都挡不住?阮嬷嬷,你敢说你是亲眼看见麟儿撞到你们夫人了吗?”  阮嬷嬷被凰轻浅那森冷的语调看得一凛,张着嘴一时答不上话来。“是,是奴婢亲眼所见。”  “王爷你可听见了?”  “本王听见了。”  “把今日跟在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嬷嬷都给带上来。”  容霖点点头,一个青衣的丫鬟便退下,很快就有三个丫鬟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凰轻浅眼尖的看见,有一个丫鬟面色痛苦,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今日你们都亲眼看见小王爷撞倒了大夫人?”  “是,奴婢都看见了。” 42不动手都不行了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冷笑一声,将小辰麟放大地上。“麟儿,去拍一拍你的父王。”  小辰麟点点头,虽然他有些害怕他的父王,但有母妃在这里他什么都不担心。迈开小短腿走到容霖的身前。“父王,麟儿只是轻轻拍一拍。”  容霖亦是不明所以。屋子里的人都不明白凰轻浅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辰麟刚一走回凰轻浅的身边,容霖便皱起了眉头。身上突如其来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挠。  他抬头,黑眸冷光乍现的看向一脸无事的凰轻浅。  早上出门前她就在小辰麟的身上撒了药粉,不过那药粉只能维持几个时辰,所以在刚才她又在他身上撒了些,那效果可是立竿见影的!  “王爷,痒就挠呗。”  容霖用内力将药性逼出体内,这才感觉好了些。  “还有你,是不是忍得很痛苦?今天下午的时候小王爷怕是碰到你了吧?”凰轻浅走到那个面露苦色的丫鬟面前道。  那丫鬟本就难受,被凰轻浅这么一说忍不住的抓挠起来。  “王妃不打算告诉本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也没什么,臣妾只是在麟儿的身上放了些好东西,只要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想伤害他,就会全身瘙痒难耐。她们说亲眼看见麟儿撞到玉歌妹妹,可玉歌妹妹怎么好好儿的一点事都没有?”抱着小辰麟坐下,饮了口茶,貌似她今天说了很多话。  凰轻浅的话让床上的阮玉歌脸色瞬间苍白!  “王爷,王爷,奴婢不,不敢欺瞒王爷……”凰轻浅的话让屋子里的人都瞬间慌张起来,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准备。  “的确是小王爷让夫人摔倒的啊……”阮嬷嬷也慌张起来,这事如果被反噬的话,夫人就前功尽弃了!  “哦?阮嬷嬷不是说是麟儿撞到了玉歌妹妹的吗?本妃看是因为你们这些奴才照顾不周,让妹妹摔倒了,又不敢担责任,所以把过错都推到麟儿的身上,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啊!”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让屋内的空气瞬间的凝结。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不敢……”  “不知王爷对这事如何定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除非容霖刻意偏袒,不然傻子都能看出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阮嬷嬷。我就说过不要将这事闹大,我不过是因为你们阻拦小王爷的时候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摔倒的,我不怪小王爷!我病在床上没过问,你竟然自作主张,慢待了小王爷。你还不快向王爷请罪。”阮玉歌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开口,后果可能会更严重,没办法她只能咬咬牙,让阮嬷嬷受些苦头了。  阮嬷嬷翁了翁唇,但终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进去。眼珠子一转,忙一脸惶恐的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当时小王爷冲了上来,那时就有丫鬟喊着小王爷撞了夫人,老奴就,就以为是……老奴该死,冤枉了小王爷,小王爷,你就看在老奴伺候夫人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命吧……”阮嬷嬷说着就转向凰轻浅的方向猛的磕头。  “王爷饶命啊,奴婢眼拙……”屋内响起一片告饶声。  但凰轻浅却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们。  “王爷,这污蔑主子该当何罪?如果不从严处理,怕府里的下人今后觉得主子好欺,个个都骑到主子头上来了。”  容霖站起身走到凰轻浅身边坐下。“那王妃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  “拖下去,乱棍打死。”红唇轻启,淡若幽兰的语气却吐出让人胆寒的字眼。  屋内的丫鬟一听,全都瘫软在地,吓得脸色惨白。 43一模一样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妃姐姐,阮嬷嬷在我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今次只是念及我才犯了错,望姐姐看在妹妹的份上饶了阮嬷嬷一次吧。”阮嬷嬷怎么也是在她身边伺候多时的老人,平时很多事情她都还会问过她。现在被凰轻浅轻易的一句话就处死,她又如何甘心?  “王爷,婢妾保证今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请王爷开恩啊。”看见凰轻浅神色不动,阮玉歌转向容霖求饶。她脸色本就苍白,此时在配上我见犹怜的哀怨眼神,只要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子看了都会心软。  可惜的是,容霖同样不动神色。  “玉歌妹妹这是在求本妃吗?本妃倒是没有见过求人还好好躺在床上的……”凰轻浅小心的查看着小辰麟脸上的指尖划痕,心中刺痛,她宝贝儿子嫩白的小脸居然被人轻贱,今天不扒她们一层皮,实在难解她心中的郁气。  凰轻浅的话让阮玉歌身子一僵,眼中瞬间迸发出无限的恨意,哀怨的看了眼安然坐在一旁的容霖,见他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无奈,她只能强撑着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  身子一摇三摆的来到凰轻浅的面前,咬紧了后槽牙缓缓的跪下。  “王妃,请饶了阮嬷嬷这一次吧。”说完,见凰轻浅仍旧神色不动,更是攥紧的双拳,“砰”的一声磕了一个头。  见状,凰轻浅眼中的冷意渐渐凝结成一抹嘲弄。“本妃听说出云被关了起来?可是妹妹差人这么做的?”  阮玉歌颤抖着身体,极力隐藏着眼中的恨意。“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干出这等混事,姐姐的贴身丫鬟也敢轻易的关押,还不快将人给放出来。”  凰轻浅好整以暇的看着阮玉歌飚演技,这还只是开始而已,就受不了了?  “王爷,这些奴才也是跟在我身边好些年了的,请王爷放她们一条活路。”阮玉歌跪行到容霖身前求道,她就不信这么些年容霖对她真的那么绝情。  可容霖的回答瞬间将她的期望打入了万丈深渊。  “本王说过,这事交由王妃定夺。”  阮玉歌只得又跪向凰轻浅。  凰轻浅没理她,任由她跪着,只是冷冷看着下边的阮嬷嬷等人:“这些大胆的奴才除阮嬷嬷外其他的都杖责五十发卖出去,阮嬷嬷,念你在妹妹身边伺候多年,就杖责五十,扣十年饷银。王爷觉得妾这么处置可好?”  “好。”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绝望的奴才被拖了下去,阮嬷嬷和阮玉歌泽瘫倒在地。  “玉歌妹妹可要跪好了……”凰轻浅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灰白的阮玉歌。  “禀报王爷,今日送王妃去寺庙的人回府说王妃被劫持了。”凰轻浅刚想要迈步离开,就听见屋外传来通报声。  闻言,阮玉歌灰白的脸上更是染上了无与伦比的惶恐。  “哦?让他们到理事堂等着。”容霖眼中带着一抹探寻的看向凰轻浅,“王妃也跟本王去看看吧。”说完,走出了屋子。  “玉歌妹妹,你就暂时不要跪着了,跟本妃去看看那些人是如何说我被山匪劫持的,如何?”凰轻浅一挥手,两个丫鬟上前架起面如死灰的阮玉歌往前院走去。  走到理事堂,她让人在敞开的隔间里了一扇八开的屏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被穿上外裙的阮玉歌则跪在凰轻浅身旁,心思百转。  “王爷不好了,王妃被人劫走了……”  人还没被带到,今日随行的那两个丫鬟把踉跄的跑了进来哭喊道。她们身上的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身上也脏兮兮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就连车夫和护卫也是一个模样。 44蒙混过关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从头说来。”容霖低头玩转着手上的祖母绿扳指,看似无心的问道。  “今日奴才们跟着王妃到了城外,突然就冲出一帮蒙面的黑衣人,说什么要将王妃带回去,奴才无能,反抗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把王妃劫走。等到那些人走后,奴才便到处寻找王妃下落,还在地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奴才不敢耽误飞快回府来禀告王爷。”  听声音,凰轻浅分辨出说话的人是今天驾车的车夫。  车夫手上拿着的东西看着形状有些古怪,只有两个手指那么大,是一块黄玉,上面还雕刻着繁复的图样。  容霖接过那块黄玉深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  “可本王怎么听说王妃早已安全的回到了府中?”容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但跪着的人却听出了冷硬的气息。  “这,奴才们可是亲眼看到王妃被劫走的……怎么会……”马车夫眼中快速的闪过什么,很快脸上便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本妃安然无事,却要被你们这帮狗奴才说成是被人给劫走了,你们说,到底是谁买通了你们这次造谣污蔑本妃?”  凰轻浅走出屏风,毫发无损的她眼中一片冷意的看着跪在堂下的人。如果不是她精通医理,怕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  堂下的人一个个将眼睛瞪得浑圆的看着安好的凰轻浅,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想到她在马车上时就已经被迷晕了,或许他们还能够蒙混过去?  “王妃,真是感谢上苍,王妃没事,王妃没事。”  “本妃当然没事,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也没事。”  “来人,将这些护主不周的够奴才带下去,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一次,容霖没有再拖沓,而是直接让人将他们带下去。  凰轻浅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眼神瞟过那一块黄玉。她,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凰轻浅带着出云和儿子回到院中。  给出云的伤口上了药, 又哄着小辰麟睡下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中。  本以为能够睡个好觉,但屋中那抹刺眼的身影让她不能安睡。  “王爷,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回去歇息吧。”看着完全进入无他境界,惬意的坐在她的屋中喝着茶的容霖,凰轻浅嘴角猛的一阵抽搐。  “好,替本王更衣。” 容霖放在手中的瓷杯,站起身张开修长的双臂理所当然的道。  凰轻浅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侵湿指间。这个男人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让水入脑了,做出来的事让她难以理解。  “王爷,臣妾偶感风寒怕近身伺候过了病气给您。”凰轻浅原地不动,还有模有样的轻咳两声。  容霖剑眉一抬,眼尾一跳。这个女人想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博取自己的眼球,进而取得自己的信任……  “本王不介意。”  “臣妾可不敢做那罪人,除去阮氏,还有三位妾室期待王爷去她们屋中,臣妾这就让出云去告知,让她们准备。”凰轻浅说完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可还不待她走出两步,只听闻耳边传来一阵极快的劲风,她想要躲闪,可还未动作就感觉腰间一紧,被拥入了一片结实的怀抱。  淡淡的茶香袭如鼻尖,让她有一瞬的茫然。 45一箭双雕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本王好像很久没有歇在王妃这了……难道王妃就不期待吗?”低沉黯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吸食人心的魔力,凰轻浅只觉胸口的红心“咯噔”的慢了半拍。  远离他,这是她内心唯一的呐喊!  神智恢复,凰轻浅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力将他推开。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她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理智告诉她,不能跟这个男人有任何多余的瓜葛。  凰轻浅知道她越是拒绝,越会勾起他的征服欲。索性……  只见她换上一副还羞带怯的笑意, “王爷真是厉害,妾身的心思被您猜出来了。不过妾今日来了葵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吹了灯,也是一样的。”说着,往容霖的身上靠去。  可还不等她靠到容霖的身上,人已经风一样的闪开了。还好她有所准备没有摔倒地上。  她在之前不多的接触中,她发现容霖其实很洁癖,每次坐下之前都会让人把桌椅擦过一遍。所以她故意那么说,这个男人肯定在心底下意识的厌恶了。  “你倒是个聪明的,本王今日暂且放过你。”容霖的眼眸瞬间变幻成了万丈深渊,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过……本王要的披风和鞋履,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可能做好。”  凰轻浅露出一抹笑意。“臣妾还当王爷不要了,出云,把王爷的披风和鞋履拿来。”  一直候在门外的出云应声后,很快将东西拿了上来。  “王爷可要好好的保存,这可是臣妾费了百般心思做好的。”将托盘上红色的绸布掀开。一件银灰色的披风安静的躺在上面,在其旁边的是一双青红交错的鞋子。  “出云,为王爷把披风披上,还有这鞋子也换上试试。”她说过,她会送给他一双五颜六色的鞋子。  容霖倒也没有拒绝。  可在出云为她换上了之后,他瞬间沉默了,一张妖孽的俊颜比锅底还黑。  “王爷,合适吗?”  “王妃当真是了解本王,这披风做的连腰都不及!”容霖看着刚盖过自己腰部的披风,直觉太阳穴猛的直跳。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可能是王爷您长身体了,那,这鞋子可合脚?”凰轻浅忍着笑,一脸歉意的看着容霖脚上的鞋子,那叫一个色彩斑斓!  “哼!王妃真是好兴致!还是留着作纪念吧!”话音未落,将披风和鞋子脱下,甩袖离开。  凰轻浅将桌上的披风拿起,这披风她本就是让出云按照小辰麟的尺寸做的。她用血用汗水换了的东西,又怎么会便宜了别人。  容霖在离开了凰轻浅的院子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朝。”  “王爷,那些人说是阮夫人让他们这么做的。”侍卫朝低声说道。他口中所说的正是跟凰轻浅出府的几个下人。  容霖不让凰轻浅插手,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阮玉歌还没有那个本事。继续问,如果还是嘴硬,直接杀了。”  “是。”  “那块黄玉的出处可查到了?”  “那黄玉是夏昭国贵族特有的身份象征,具体的查不出来。”  “夏昭国……”容霖眸中一片暗沉,那些人倒是懂得一箭双雕! 46精明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几日后。  看着一身青色男装的凰轻浅,出云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王妃要出府吗?”  “恩。”  “在日落之前我会回来的,在我回来之前让麟儿在院子里练功,不要离开知道了吗?”  出云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凰轻浅眼中坚定的神色,还是乖乖的把嘴巴闭上了。  她之所以会放心出来也是因为阮玉歌被软禁,这段时间那些不安分的人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异动。  从王府的侧门离开,走在街上,凰轻浅轻挑了挑眉毛,身后的尾巴还真是让人有些讨厌。让他们跟着自己行事肯定会有诸多的不便。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将身后的人甩掉,凰轻浅潇洒的甩了甩长发,朝城北一处不起眼的百姓住宅区走去。  走到一扇样式普通的古铜色的大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  “什么人?”  “路经此地,来讨碗水喝。”  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个简装打扮的男子将凰轻浅请进了屋子。  “凰主。”  刚走进院子就有人迎了上来,赫然就是前不久凰轻浅刚收服的赵老三等人。  凰轻浅点头,径直走进屋子里。  “让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将一间经营不善的清楼给盘下来了。现在兄弟们在整顿,半个月后就可以开业了。”前几天凰轻浅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在那条花街上盘下一间清楼。他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楼以最低的价格盘下来的。  “很好。明日你让几个办事伶俐的兄弟到破庙去施粥给乞丐。”  赵老三疑惑,他们手头上并没有太多剩余的银子,不知道主子这么做是何意。  “让他们看准了在众乞丐中能说得上话的,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们为我们所用。让他们注意城内的动向,一有什么异动就来告诉我们。但切记不要完全相信他们的话。”没有等赵老反驳,凰轻浅继续道。乞丐是生活在一个城市中的最底层,他们的需求不过是一餐温饱,如果能够得当利用也是很好的资源。  凰轻浅的解释让赵老三明白过来。“是,属下明白。”  “你让人到人贩子交易场去看看,找两个家道中落的女子买下来,再买下两个样貌上成的。”凰轻浅转动着手上的瓷杯,不管是在哪个朝代,最赚钱的永远是男人的消遣服务业和女人妆扮行业。  皇城最不缺的就是高官贵族,皇城清楼会是很好的消息来源地。她知道,这个朝代并不限制官员去清楼。  “是。”  离开赵老三那里,凰轻浅看了看天色,还没有到正午,她还有很多时间。  雇了一辆马车,凰轻浅让马车夫向城外驶去。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在上次容霖为她精心布置的树林前停了下来。  “在这里等我,如果我两个时辰后没有回来你就离开。”说着丢了一些碎银子给车夫。  天气日渐寒凉,树林里不少树叶都纷纷落下。  凰轻浅脚步快速的向自己的目的地移动。相比上一次,这一次凰轻浅轻车熟路的在林子里绕着弯。 47同样的目的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一刻钟之后,凰轻浅穿过一片半人高的杂草丛,走出了那片林子,但眼前的景色却让人心生寒意。  只见眼前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平地,四周生长了一些树木,而且这些树都很高大,即使是正午时分,树影交错显得阴森可怖。  凰轻浅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上次走出林子时她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不过那时着急赶时间就没有进来。  今天她算准了时间找过来。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坟地……  凰轻浅毫无惧意的往前走去,这显然是一片被人遗忘的坟地,很多坟头都长满了杂草,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清理了。  凰轻浅低头寻找着,她上次可是清楚的记得它是在这个地方的,那个时候还没有成熟,现在应该正是盛放的时候。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在坟地里响起。  凰轻浅眼神一凛。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她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刚刚那是人的低呼声,而且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闭着眼睛脚步缓缓向前移动搜寻声音的出处。  突然,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坟前,凰轻浅拨开杂草,手上的短刀猛的向前刺去。  “刀下留人!”  凰轻浅手上的短刀顿住,微眯着眼眸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身穿一件淡青色的儒衫,一头黑发只用一根绸带随意的束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下是一方挺直的鼻梁,剑眉飞扬,眼睛不大,但形状却很好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温润的气质。  “公子刀下留人啊,我可不是什么孤魂野鬼。”男子看清楚凰轻浅的模样,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但他眸中极快闪过的那抹光亮却没有逃脱凰轻浅的眼。  不过,现在还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  站直身,回头准备离开。  “公子是不是太过冷漠无情了些?”男子没有想到凰轻浅会毫不犹豫的转身走掉,急忙忙开口道。  这荒山野岭乱坟岗的,根本就不会有正常人到这里来,他还以为他今天注定要跟这些被人遗忘的坟山过夜了。没想到却遇到了大活人,他怎么能够让她轻易的离开?  凰轻浅脚步并没有停下,她今天出来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男子看凰轻浅好像在寻找什么的模样,眼眸一闪。“公子是不是在找它?”说着将手上一株看着没有任何特别的绿色药草举了起来。  凰轻浅回头,眼神一暗。这正是自己寻找的幽冥草!  看到凰轻浅的神色变化,男子知道自己押对宝了。“只要公子救了我,我就将这幽冥草赠与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幽冥草不会直接走人?”凰轻浅暗挑眼眉。  “除了赠与公子幽冥草外,我还答应公子三个在下力所能及的条件。”  凰轻浅来到男子面前,拿过他手上幽冥草,这种草其实很罕见,她也是穿越来之后在药典上看到的。  上次发现这里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幽冥草的存在,但数量却极少。那是幽冥草还未成熟,想要移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幽冥草只能在坟上存活。所以她特地等到幽冥草成熟后来采摘,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跟她有同样的目的。 48选择后者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其实你不加那三个条件,我也不见得不会救你。”刚才她的确是打算找到幽冥草后再救他离开,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摔伤了腿而已。  男子眼角一抽,这是想说他傻吗?  “在下温玉,请教公子大名。”  “凰七。”  凰轻浅蹲下身摸了摸温玉脚上的伤,粉碎性骨折。想要马上接骨是不可能的了。  找了四块小木板,从温玉衣衫的下摆扯下布条把他受伤的脚踝固定住。又找了一根拐杖模样的木棍给他。  “走吧,再拖下去你今晚就留下跟孤魂野鬼作伴吧。”温玉嘴角扯了扯,看着面无表情的凰轻浅,其实他想说,公子其实你比孤魂野鬼更让人害怕……当然,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凰公子真是好胆识。”敢这么贸然到野坟岗的人估计没几个吧。看这个年纪不大的凰公子胆子倒是挺大的。  “温公子过奖了,就算在下不来你也可以在天黑之前离开这片林子。”  当面被人拆穿温玉面色有些窘,他的确是可以自救,但谁叫他刚摔倒凰轻浅就出现了?吃力的自救跟有人帮忙比起来,他当然会选择后者!  两个人,其中一个又是伤者,前行的速度相对来说是比较慢的。不过凰轻浅还是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到了林子外。  温玉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问道:“凰公子可是回京城?”  凰轻浅头也不抬。“再加一株幽冥草。”  温玉刚要出口的话被凰轻浅这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差点憋得他喘不上气来。“凰公子,这……”他的确是还有幽冥草不错,但让他一次拿出两株还是很肉痛的!  “凰公子,反正你也是要回京城了,多出来的马车钱在下会自己付的!”  “钱这种东西我是不缺的。”凰轻浅仍旧面色无异。  温玉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有了决定。“好!再给你一株。”  搭载在马车上,凰轻浅显然心情还不错。幽冥草是毒草,毒性很烈,误食幽冥草的人全身会如火烧般的难受,然后全身经脉被融断而死,死后身体会渐渐的消融,化为一滩血水。  制毒一直都是她的兴趣爱好,发现了这么奇葩的宝贝,她怎么会不想办法拿到手?  马车入了京城,凰轻浅让车夫把温玉送到了医馆。  “今日多谢凰公子的帮助,今后凰公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到悦来客栈找在下,如果在下不在可以告诉掌柜,掌柜的会告诉在下的。”虽然失去了两株幽冥草,但对方怎么说也救了自己,他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自然会心里感恩。  “温公子客气了,凰七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她现在非常期待把幽冥草配置成独一无二的毒药。  回到王府,凰轻浅看了看睡着的小辰麟后就进了科研实验室研究。  “你说什么?跟丢了?”容霖皱眉看着跪在屋中的暗卫。他很少怀疑自己暗卫的实力,如此隐蔽居然被她发现,还把人甩了。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属下无能,刚出王府没多久王妃就发现了属下,属下刻意拉开距离,可一转眼却发现王妃已经不见了。”  “退下吧。”  “是。”  容霖低头随意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凰轻浅吗,你的确让本王感到惊讶……”  从实验室里出来,凰轻浅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僵硬了。想要一时半会儿制造出独一无二的奇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49老马识途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看了看计时的沙漏,现在应该差不多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了,想来出云得了自己的吩咐已经睡下了。  凰轻浅给自己倒了杯茶醒神,就在手要碰到杯子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而且就在自己的房间里。  凰轻浅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既然来了就现身,躲躲藏藏的找你本妃还觉着麻烦。”凰轻浅全身进入戒备的状态,眼睛慢慢的观察的昏暗室内的每个角落。  忽然,一个尖锐的暗器向她飞来。她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了。  很快又是一个暗器,暗器的速度极快,而且还夹杂着一股强劲的内力。暗器未到就已经感到那个内力到来的强大压力。凰轻浅沉住自己的气息,抽出防身的短刀在暗器要刺穿自己之前准确的将暗器打落。  “啪啪啪啪”一阵单调的击掌声在屋内响起。  “本王的王妃果然好身手,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一回头,凰轻浅便看见一身玄色长袍的容霖站在半开的木窗之下。他并没有束上腰带,略显宽大的长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一头如瀑的长发也是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隐约的还可以闻见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显然这个男人刚沐浴不久。  就算是站在昏黄灯光的屋内,他一样的耀眼夺目。  “王爷谬赞了,不过是用来保命罢了。”凰轻浅看似随意将短刀收好,但身体却仍是戒备的状态。这个男人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如果真打起来她全身而退的几率连一半都不到。  “到不知是什么人能够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就这么放到本王的府邸实在是太委屈了。”容霖仿佛不知道凰轻浅对自己的戒备,悠然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  凰轻浅唇角带起一抹轻笑。“王爷真是爱说笑,臣妾自然是在夏昭土生土长的,要说教养自然是父王母妃。能够嫁给王爷已臣妾的荣幸,何来委屈之说。”她低眉敛目,跟刚才挡暗器时判若两人。  “最好如你所说,你可知百年来,楚璃国从来都没有血统不纯正的子嗣继承爵位?”  容霖的话让凰轻浅心中一凛周身更是凝满肃杀的气息。容霖这是在警告她,她并非是楚璃国的人,即使是嫁给容霖诞下的子嗣也不能承袭震北王的爵位!所以……他不会在乎小辰麟的死活!  “你想要如何?”凰轻浅危险的眯了眯眼眸看着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容霖。  “是谁?”淡淡吐出的字眼,却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杀气。  “我说过没有任何人!不管王爷信也好不信也罢,至少你知道我没有做过任何不利震北王府的事情。”她自然知道容霖是怀疑她是有人派来的,但事实上她根本没办法在前身的记忆中找到被人指使那一段,她知道是自己的改变让他产生了疑虑。  “那些人抓你去,让你干什么了?”容霖手上突然多了一块黄玉。  “我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保我们两年无性命之忧。”  容霖深深的看了眼神色不动的凰轻浅,轻声道:“好。”  凰轻浅从怀中把一张纸拿了出来,赫然就是那天那些让她写下的。  “三日后皇上生辰。”留下一句看似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容霖只是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屋内。  “皇上生辰……”凰轻浅凝眉,也就是说她要随行入宫。  三日后。  楚璃国当朝圣上的生辰,宫里设宴庆祝,宴请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携同家属参加。  震北王府内,凰轻浅刚用过早膳就被出云按着梳妆打扮。 50出彩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出云将她一头长发尽数的盘起,戴上了一套纯金打造的头饰,额前坠下一颗莹润奶白的珍珠,更衬得肤如凝脂。  王妃参加宫宴必须穿宫装,里里外外六七件的宫装让凰轻浅有些透不过气来。  华丽大气的天蝉丝编织而成的曳地长裙,裙身绣着代表全是的暗红凤凰,凤尾摇曳栩栩如生,金丝框边银丝为底每一处都显示出非凡的贵气。  凰轻浅看着镜中被装扮得如同一只彩凤凰的自己有些无语,但她知道必须要这么做,不然就会引人注目。  “王妃,你好美啊。”出云看着凰轻浅有些微微的失神。  “不过是一层皮囊罢了。小王爷可准备好了?”  “小王爷在外间等着王妃呢。”  凰轻浅牵着小辰麟一路走到王府大门。  “王妃,王爷已经在马车上等着您了。”  凰轻浅点头,带着小辰麟坐上马车。  马车内有些暗,但凰轻浅走进马车时,容霖深邃的眸底还是闪过一抹惊艳。  马车摇曳。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因为身份尊贵,震北王府的马车是直接行驶进皇宫里的。  “王爷,王妃,到了。”  容霖率先走下马车,凰轻浅掀开车帘时看到伸在面前的手颇有些惊异。但还是面色如常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到那方大掌上。  一路上凰轻浅都是目不斜视的走在宫道上,楚璃国的皇宫相比与她在前世看到的皇宫要更显得磅礴大气,但数十丈高的宫墙却让人觉得分外的压抑。  容霖要先去拜见楚璃当朝皇帝仁武帝。而凰轻浅则是被带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的宫殿无处不透露着一种低调的华丽,当朝皇后是圣上太傅的嫡女,为人温婉平和。  站在宫门外,凰轻浅可不觉得那皇后有多温柔近人,从宫人带她进来到现在已经有快一刻钟的时间了,可去通报的太监却迟迟没有回来。  小辰麟则一直乖巧的握着凰轻浅的手站在一边。  “那就是震北王府里的小杂种?”  “可不是,看看那模样,跟咱们可差远了!”  身后传来两道极不和谐的声音。那是两个穿着华服的半大孩子,约莫七八岁的年纪。他们正一脸嫌恶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母子俩。  小辰麟虽然不知道两人嘴里的“小杂种”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那不是什么好话。  “母妃……”  “麟儿,遇事不仅要分得出好坏,还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凰轻浅低头柔声道。两个半大的孩子知道什么,不过是家里的大人常在他们耳边说道,他们才会有如此认知罢了。她没必要在这种时候为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跟两个孩子计较。  又过了半刻钟后,那去通报的宫人才不急不慢的走了出来。  “震北王妃,皇后娘娘召见。”  凰轻浅颔首,跟宫人走进了宫殿。  殿内的首座上坐着身着明黄色华丽宫装的皇后,面色红润细腻,显然是保养得极好,看着不过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51明珠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在其下首坐了不少朝廷的命妇,凰轻浅走进来都纷纷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麟儿参见皇祖母。”  小辰麟也有模有样的跪了下去。  皇后生的不算是极美的,但容貌却很清丽,但无形中身上却散发着母仪天下的气场。  “起来吧。”转而对一旁的宫人道:“本宫的茶凉了也不知道换吗?没眼色的东西!”  闻言,殿内的人眼中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看着站在殿中的母子两。皇后娘娘这是在给这两人难堪呢。  凰轻浅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显露。“谢母后。”  前主儿的记忆里,这位皇后娘娘就不喜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小王爷跟王妃长得还真是相似,看着到不像是咱们楚璃国的人。”凰轻浅还没有坐下,就听见对面一个穿着紫色宫装的宫妃开口道。  “哎呦,这样一来,如果将来小王爷继承了震北王的爵位,岂不会让人以为是外族人继承了我国的爵位。”另一个黄色宫装的妃子惊讶道。  “金姐姐多虑了,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个爵位让外族血统的子嗣继承过的。”另一个青色宫装的宫妃附和道。  凰轻浅蹙眉。这三个宫妃分别是张贵妃、金贵妃和宫贵妃,和皇后一样,同样不喜她。  只是,宫贵妃针对她还情有可原,据说宫贵妃的爹是镇国大将军,五年前和夏昭国交战的时候被夏昭国的皇帝,也就是前主儿的父皇打伤,至今落下了病根,所以整个镇国府的人都恨透了夏昭国人。至于其他两个贵妃,她就不知道她们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多谢几位娘娘关心震北王府的家务事。”凰轻浅没有生气,而是不咸不淡的回道。  凰轻浅的反应在殿内所有人都感到惊异,似有些不信的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要知道,这要是换了从前,这个外族王妃早就不乐意的跳起来大发雷霆了,今个儿看着怎么能够那么淡定?  “前些日子本宫得了一颗上等的夜明珠,今日倒是有机会让大家看看,可觉得好。”皇后将殿内的变换尽收眼底,在适当的时候轻声开口道。  “那珠子是前阵子夏昭国的使者送来恭贺皇上生辰的,皇上却将珠子送给了本宫。说来本宫还真要感谢夏昭国。”皇后脸上始终带着端庄的笑意,说到最后,眼神落到凰轻浅的身上,好像真的是想要感谢夏昭国一般。  但凰轻浅却知道,皇后是想要借机羞辱她。  “母后端庄高贵,那珠子自当是最配您的。”凰轻浅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出皇后嘲讽的意思一般,只是站起身一脸真诚的道。  很快,宫人将一个金丝楠木做成的小盒子拿了上来。  “打开来,让大家都看看夏昭国对皇上的心意。”  木盒被轻轻开启,一道耀眼却温和的亮光溢出来,让整个宫殿瞬间被照得更亮。  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给怔愣住了。她们也算生活在贵族圈中的上层人物,珍奇异宝自然也是见过不少的。  但这夜明珠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  珠子有孩子的拳头那么大,表面光滑莹润流光溢彩,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皇后非常满足众人脸上艳羡的神色,只可惜那人不在,不然她会感到更高兴的!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宴会也快开始了。”皇后一挥手让宫人把夜明珠收了起来。木盒刚合上,整个大殿好像瞬加暗了一个度。 52与虎谋皮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看着那颗珠子,眼眉挑了挑,她好像记得有一孤本记载着夜明珠其实是可以入药的,而且效果奇佳……  带着小辰麟,跟在浩荡队伍的最后面往举办宴会的方向走去。  路上,小辰麟肚子不舒服,凰轻浅带他去方便了下,才继续往宴会地点而去。  这次宴会是在御花园内举办的。虽然天气已变得寒凉,但还没走到御花园众人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有宫人上前将凰轻浅领到了位置上坐好,很快地,容霖坐到了她旁边。  还没等到屁股坐热,帝后二人相携走了进来。  一阵叩拜行礼。  “众卿家平身。”  凰轻浅微微抬眼便看见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身穿九龙加身的明黄色的龙袍,一双虎目盈满睥睨天下的霸气。  凰轻浅随众人一起落座。  “今日是朕的寿辰,众卿不要拘谨,当是一场家宴便可。”容圣烈显然心情不错,可话虽是这么说,但真正能够开怀的怕是没几个。  “臣送上一幅万寿无疆图恭祝皇上与天其寿。”一个长相方正的男子站出列让宫人把一幅画卷盛上。  “哈哈哈,好,赵爱卿有心了。”容圣烈一挥手,让宫人将画卷拿了下去。  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人自然是不甘落后的。  宫宴的确是无趣的,凰轻浅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到小辰麟的嘴边,她大人挨饿到无所谓,但孩子却不能跟着她遭罪。  “不知道四弟给父皇呈上什么好礼物?”身旁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凰轻浅侧目看去,男子身穿一件暗红色的玄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根藏青的丝绸腰带,袍子上纹着繁复的图样。他的样貌跟容霖有两分相似,但两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  额前微宽,鼻子挺直,双唇却略薄,但却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凰轻浅眼神掠过男子腰间的玉佩,容景铭。楚璃国的三皇子。  “三哥见笑了,不过是一点小心意罢了。”容霖淡笑道。  “怕四弟的这一点‘小心意’就够让我们望尘莫及的了。”容景铭眼中笑意不减。  “震北王献上伏虎皮一张。”殿前传来宫人尖锐的声音。  伏虎皮……三个字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伏虎是楚璃国境内的一种凶猛血性的食肉动物,传说开祖皇帝在登基前射杀了一只伏虎,至今再也没有听说过有谁再猎杀到那凶狠又形迹难寻的野兽。  众人看着由四个宫人抬上来的一张纯白色的老虎皮,凰轻浅也不由惊讶。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的老虎居然能有那么大。这体积可比得上,上一世她见过的最大的老虎的两倍。  “震北王果然英猛无谓。”  “哈哈哈,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容圣烈大笑一声,显得很是愉悦。  “谢父皇赞誉。”  一旁的容景铭眸中却闪过一抹不甘和阴狠。  容圣烈击掌两下,便有身上穿着飘纱的舞女从两旁飘然而进。  一个个身姿妙曼的少女随着乐声起舞。  一曲舞罢。  “皇上,臣女愿为皇上献上一曲,恭祝皇上万寿无疆。”一个身穿黄衣纱裙的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盈盈上前柔声道。  “哦?”  “皇上,那是礼部尚书的嫡女。”皇后见容圣烈似有些不解,便开口说道。  “原来是方爱卿的爱女,好好。”  方淑媛闻言娇俏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微微颔首后退到殿中央。 53不解深意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她表演的是琵琶。素白的细手轻微的波动琴弦,一曲轻吟动人的旋律随之而出。  一曲毕,场上不知谁人说了声好,响起了不少附和声。  有一就有二,不少有准备的小姐纷纷上台为皇上表演。其实谁都心里有数,再过三个月就是宫中的大选了,现在正是让自家女儿露脸的时候。  “小女愿为皇上献上一舞。”当殿上的一位小姐退了下去后,一个穿着鹅黄色曳地长裙的女子站了起来。  好一个柔若无骨的娇俏美人!  凰轻浅面无异色的欣赏着美人的身姿,却明显的感觉到身旁的容霖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眼神不禁再次落到台上的美人身上。  “兵部尚书的嫡女赵雨莹从小跟四弟青梅竹马,整个楚璃国都以为震北王能够跟赵小姐终成眷属……却没想到……”容景铭拿起桌上的酒杯,装似无意的说着,脸上还隐隐带着惋惜的神色。  说完他转向凰轻浅。“四弟妹,这赵小姐的舞姿可堪称一绝啊。”  凰轻浅看着台上犹如一只彩蝶在花丛中飞舞的赵玉莹,她对舞蹈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但却可以看出赵雨莹的舞蹈的确可以称得上一绝。  “三哥话未免太多了。”容霖神色不变的拿起酒樽挡住了容景铭的视线,平淡的说道。  凰轻浅眼角微抽,难道是皇帝的乱点鸳鸯谱拆散了一对有**?可按照容景铭说的,当时应该谁都知道容霖和赵雨莹是一对,可为什么还要把她这个和亲公主指给容霖。话说,这个王爷不是很得宠吗?  “好,赵小姐的舞姿果然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容圣烈轻轻击掌,显然对赵雨莹的舞蹈很是满意。  “谢皇上赞誉。”赵雨莹不骄不躁的谢恩,在回到座位时微微抬头往容霖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那一眼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凰轻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吃着桌上的佳肴。说不定她可以更早离开让她觉得束缚的地方……  宴会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过了一半。  这时,皇后身边的一个太监突然走到皇后的身边低声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怎么可能?”皇后这声可以说是有些失仪的惊呼,让原本那些被赵玉莹吸引了注意力的大臣家眷们纷纷侧目。  容圣烈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声音夹杂着威严道:“皇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果然不愧为皇后,只是一瞬的失态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是臣妾失仪了,臣妾刚才也是被宫人的通报惊讶到了。”皇后随没说是什么事,但众人却能够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许不一样的端倪。  “皇后有事莫要瞒着朕,且说出来便是。”  察觉到容圣烈的不满,皇后起身来到御前。  “臣妾罪该万死不该在皇上生辰上扫了您的兴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宫人来说,皇上您赐予臣妾的夜明珠不见了。”皇后微低着声音说道。  “夜明珠?”容圣烈皱起眉头,将手上的银筷放下。“可是夏昭国进贡的那颗稀世夜明珠?”  “回皇上,正是。”  “皇后娘娘刚才还在昭和殿内给臣妾们观赏那颗夜明珠,这怎么会一转眼就不见了?”金贵妃冷声开口道。  金贵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若有似无的落到了凰轻浅的身上。让人不解其深意。 54乱子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不会是有人见着那夜明珠稀罕,所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将其据为己有了吧?”  凰轻浅闻声看去,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熟人。说话的那人正是那日在街上架着马车横冲直撞的女子,看其着装和身旁的张贵妃,脑海中便闪过一丝信息,原来是张贵妃处的十公主容紫金。  “刚才有多少人在殿中?人离开的时候可夜明珠可还在?”容圣烈轻咳一声,虎目威严的扫过在座的大臣问道。  “回皇上,臣妾命宫人将夜明珠放在藏宝阁内,放回去后一直都没有动过。”  “哦?传藏宝阁的宫人上来。”  没多久几个战战兢兢的宫人被带了上来。“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们说,当时珠子放回去后可有人再去动过?”  “回皇上,奴才将夜明珠放回去之后就一直在外面守着,没有再进去动过。”  “珠子确定已经放回了藏宝阁,你们也没有进去动过,那还能有人飞进去不成。朕看就是你们这些奴才监守自盗!来人啊,统统给朕拖下去杖责五十!”容圣烈大手一挥,就命人将这些人拖下去。  皇帝一发怒,几个宫人吓得抖作一团。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才,奴才就是在守门期间因为肚子痛上了一次茅房,……”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太监尖着声音喊道。  “你离开后,那时可还有别的人守着?”  看到还有一线希望,那太监忙跪了下来。“回皇上,因为小李子他们被调去帮忙,当时就只有奴才和小凳子两人轮流守门。当时小凳子也不在,可是奴才是在等不及了……”  “也就是说昭和宫内的藏宝阁有一段时间是没有人看守的?”  “是,是……”  “擅离职守,拖下去,且先杖责五十,若果找不回夜明珠就杖毙。”容圣烈皱眉挥手。  明显感到了容圣烈的怒火,大家都大气不敢出。  “父皇,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时,一个紫衣少女突然出声道。  “什么话还不能说的?”  “父皇,如果女儿没有记错的话,当时离开昭和殿的时候四嫂借故独自离开过一段时间。”  凰轻浅抬头才发现这紫衣少女正是她前不久才见过的刁蛮少女,刚才她才知道这少女竟然是张贵妃所出的十公主容紫金。这位公主对她敌意这么大,估计是上次在街上把她得罪了。  闻言,容圣烈自然将目光落到凰轻浅的身上。只见她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冷然气息,完全不见恼怒和慌张。  “父皇,当时麟儿肚子痛,儿臣只是带他去如厕。当时也有宫人在旁,可以为儿臣作证。”  “将那宫人传上来。”  一个身穿深蓝色宫服的小太监走了进来。“当时可是你陪在震北王妃和小王爷左右的?”  “回皇上,是奴才。但到了半路震北王妃说小王爷是风进了肚子,让奴才到太医院拿些药过来,奴才不敢违命,便离开了。”  凰轻浅心中冷笑,眼神无波的看着跪在殿中的小太监。她的确是让他去拿药没错,可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觉得她是个不得势的,根本就没有去!  看来,这些人是要墙倒众人推了。  “那也就是说,震北王妃很有可能在那段时间回到昭和宫内了。”宫贵妃轻轻吐出自己的猜想,却让整个宴会上的人都臆想起来。  心中开始偏向的认为是凰轻浅趁着那个时候,将夜明珠给偷走了!  皇后看着凰轻浅低叹一声,好像有些伤心和失望。  众人都纷纷看好戏似的看向凰轻浅。 55身不由己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震北王妃,你怎么说?”皇帝看向凰轻浅。  凰轻浅低了低眼眉,不卑不亢道:“回父皇的话,那夜明珠是皇上赐予母后的,轻浅又怎么敢肖想?”  “既然四嫂说夜明珠不是你的拿的,那你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大家当时都往宴会的方向来,唯独你带着你的儿子离开了。这让人怎么相信你的清白?”容紫金咄咄逼人道。  皇后略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轻浅,也不是大家针对你,只不过你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宾客中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凰轻浅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大家如此怀疑,轻浅实在冤枉。父皇,母后,儿臣能够证明自己无罪,到时候,还希望父皇和母后为儿臣做主。”凰轻浅抬起头看向二人,眼中毫无惧怕。  “好,如果你真能将夜明珠找回来,为了你现在受的委屈,朕可以将那颗珠子赐给你。”  “儿臣多谢父皇赏赐。既然要找回夜明珠,儿臣想要去昭和宫和藏宝阁去看看。”在短时间内把夜明珠藏起来,想来对方也是很仓促的,肯定会留下什么破绽。  容圣烈点点头,一个眼神示意,让身旁的宫人跟上前去。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容霖站了起来。“儿臣愿一道前往。”  容圣烈点点头,容霖带上坐在一旁的小辰麟便跟着凰轻浅离开了。  众人看着容霖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愣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震北王居然会跟自己的王妃离开!  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凰轻浅回头便看见父子两朝她走了过来。  “王爷不在宴会上喝酒吃肉,怎么也跟来了?”话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  “王妃有难,本王怎么能坐视不理?且本王也想要看看王妃是怎么找回夜明珠的。”容霖却不生气,而是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麟儿,好好跟着你父王,不要乱跑知道吗?”  “恩,麟儿知道,母妃放心吧。”  半刻钟之后,几个人走到了昭和宫外。  “不知道王妃想要先去什么地方看?”见容霖在场,那些宫人的态度稍微好了些。  “从大殿到藏宝阁的有几条路可以走?从藏宝阁到殿门又有几条路可以走?”凰轻浅大概环视了昭和宫一周圈对身旁的宫人问道。  “大殿到藏宝阁只有一条路,而从藏宝阁到殿门有两条路。”  凰轻浅点点头,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思量。“带我将这三条路全部走过一遍。”  “是。”  昭和殿内此时并没有什么伺候的人,多数是守在前殿。凰轻浅一路上看似不经意的走着,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却没有错过路上的任何景物。  昭和殿果然是皇后居住的地方,殿内的一个小花园就够他们走上一刻钟的时间。不过受季节的影响,花园里的花草都凋谢了,只剩下一些常青的植物。  当走在藏宝阁到殿门的一条路上时,凰轻浅眼尖的发现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有一口不易让人发现的枯井。  “这边平日里有人来吗?”凰轻浅停下脚步,看着枯井的方向淡声道。  宫人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也还如实回答道:“回王妃,这原本是一口井,在多年前这口井已经干涸了,所以很少有人到这边来。只有照看这边的洒扫宫女会时不时来洒扫。”  凰轻浅颔首。“到藏宝阁去看看。” 56空无一物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昭和宫的藏宝阁位置处在宫内的偏北方向,是由一间面积比较大的屋子组成,与其说是藏宝阁,还不如说是一个落了锁的屋子……看起来跟别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也就是说安全措施不会有多好。  在宫人打开锁之前,凰轻浅拿过那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的锁头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敲击的痕迹,也就是说对方要么有藏宝阁的钥匙,要么是个开锁高手。  这锁看似跟往常的没什么差别,但光从锁孔就能隐约看到内里的繁杂,可不是一般的水平的贼能够轻易打开的。  “将锁打开,本妃要进去看看。”  “可是……”那宫人听凰轻浅那么说有些为难起来,毕竟着藏宝阁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去的。  “将锁打开,既然王妃要查清夜明珠的去向,就必须进去看看。”站在身后的容霖眼神无波的看了眼那宫人开口道。  被容霖这眼神一看,宫人身子一抖,不自觉的拿出钥匙将锁头打开。  “你们不用进来,站在门外就可以了。”  一只脚刚要踏进屋内的容霖被她的话生生的顿住。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不过,还是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藏宝阁的格局其实有些像一个中型的收藏室,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书案,左边放了不少看着价值不菲的字画,右边则是摆放一些古董和玉器。  在藏宝阁的最里面有一个类似于案台的红木台子,上面正是放着今日用来装那夜明珠的金丝楠木盒。  走上前将盒子打开,里面已经空无一物。  凰轻浅秀眉微皱,将身上的衣摆往腰带上一扎,整个人都蹲下身来。认真的观察着地上的蛛丝马迹。  门外的人被凰轻浅这一举动惊得愣住了。  容霖看着如一只壁虎匍匐在地上的凰轻浅,眼角不自觉的猛抽。他的王妃真是越来越不拘一格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想要开口制止,可凰轻浅却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藏宝阁每天都会让人来打扫吗?”  站在门外的太监回过神来回道:“是,每日都会有人到屋内打扫,每一处都会擦得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那洒扫的宫人也有藏宝阁的钥匙了?”凰轻浅捻起地上的一丝黏土轻轻摩挲。  “王妃,那洒扫的宫人当然不会有钥匙,钥匙是在张嬷嬷的手上。之前她每次来洒扫的时候嬷嬷都会给她开门。”  凰轻浅站起来,拍了拍手道:“本妃知道了……”当她要往屋外走的时候,眼角瞥见一样东西,转移的脚步走过去。那是在放夜明珠的架子下发现的,一个拇指那么宽的破布。  将那小块破布拿下来,看了看。凰轻浅唇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今日有多少人进过这藏宝阁?”走出藏宝阁,凰轻浅很顺手的将藏宝阁的门给关了起来。  那宫人侧首想了想。“除去来拿夜明珠的小李子和小凳子之外就还有洒扫的宫女风清了。”  凰轻浅点点头,看了看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淡声道:“本妃已经知道夜明珠到底在哪里了,看来要请皇上移驾到昭和宫来了。”  容霖闻言安然无波的黑眸极快的闪过一抹精光。“王妃已经知道夜明珠在什么地方了?”  凰轻浅回头,一眼望进了容霖的眸中。“臣妾觉得,王爷也猜到了那夜明珠所在之处。”说完唇边还带上了一抹明艳的笑意。 57不足为惧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嘴角轻扬,却也不再多说,转而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宫人道:“你去告诉皇上,就说王妃已经知道了夜明珠的下落。”  那宫人回神过后,忙躬身应是后就离开了。  宫人去通报,凰轻浅却没有在原地干等着。而是来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废弃的井旁,发现那口井上有一颗石头倒在一旁,凰轻浅勾唇一笑。  “这些宫人还真是粗心大意,这口井既然已经干涸的怎么没有把大石压上,要是哪个晚上出来不小心掉进去了,可却真是作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不满的把那颗大石慢慢的移动,一直到大石将整个井口盖住。  拍了拍手,凰轻浅心满意足的道:“这样就可以了。”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天际被染成了明艳的橘红色。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通传声容霖和凰轻浅几人走到昭和宫门前接驾。  跟随在两人身后的是今日来参加宫宴的宾客,大家都一脸看好戏的将目光落到凰轻浅的身上。  容圣烈的目光隐含锐气的落到凰轻浅的身上。“朕听说你已经找到了夜明珠?”  “是。”  “在哪里?”皇后看着凰轻浅,语言中有对夜明珠的紧张和好奇。还有一丝听不出意味的轻视。  “母后莫急,您只要让昭和宫的宫人都出来便知道了。”凰轻浅却不直说,而是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  “把昭和宫的宫人全部召集到正殿,朕倒要看看这夜明珠能到什么地方去!”夜圣烈大手一挥当先往正殿走去。  “四弟妹,本王拭目以待。”容景铭在走过凰轻浅时,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行人跟着紧走了正殿,在昭和宫当差的宫人也被叫到了殿中一列的跪了下来。  “现在人已经来了,轻浅你可以说了。”容圣烈也很想知道凰轻浅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这之前还请皇后身边的嬷嬷清点这些宫人,可有少。”凰轻浅看向皇后身边的张嬷嬷淡声道。  皇后微微蹙眉,还是点了点头。  张嬷嬷见势走上前清点。  “父皇,那颗夜明珠在母后离开昭和宫时还在宫殿,也就是说夜明珠是在那之后丢失的。藏宝阁一般宫人不会有钥匙,藏宝阁的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也就是说它丢失的时间是在宫人将它拿回去放的时候。”凰轻浅面色平静的站在殿中,看似无波的灰蓝眼眸深处却闪耀着满满的自信。  “这个只要仔细想想都会知道,用得着你在这废话?”容紫金冷傲的眼眸中充满浓浓的不屑,似是将凰轻浅看成泥底最卑微的尘埃。  凰轻浅不理容紫金,只是看着皇帝淡淡道:“父皇,儿臣还想问守门的几个太监几句话。”  容圣烈明白她的意思,挥手让人将那几个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的太监带了上来。  凰轻浅走到那守门的太监身前。  “你说是你跟小凳子把夜明珠放回去了对不对?”  “是,是……”那太监抬起那双已经带上死气的眼睛看着凰轻浅虚弱道。  “也就是说,那时张嬷嬷已经将藏宝阁的钥匙交到了你们的手上。而你,因为肚子疼又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发现藏宝阁门外并没有人对不对?”  “是,奴才回来后小凳子才回来……”  “钥匙你一直带在身上?”  “是……”那太监眼神微闪,但还是虚弱的应是。 58意味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你确定?”凰轻浅突然眼眸半眯的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变化,“你现在还有半条命,如果不说实话,怕这半条命也没有了。”  “奴才不要死,不要死啊……奴才,那时去了,茅厕之后发现茅厕里的草纸用完了,就去储物房去取了,回来后发现藏宝阁的钥匙落在了茅房里……”最终还是没有能战胜死亡带来的恐惧,小太监还是把之前没有说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据儿臣所知,从茅厕到储物房比从茅厕到藏宝阁的时间要多半刻钟,在这半刻钟的时间里足够一个人拿了钥匙将夜明珠拿出来。然后再把钥匙放回原处。”  “当时王妃不也带着小王爷离开说是去……出恭?”张贵妃跟容紫金脸上的神色如出一辙。  凰轻浅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已经数好了人数在回皇后身边的张嬷嬷。“张嬷嬷,这人可都到齐了?”  “回王妃,除去被责罚的,只有一个洒扫的宫女没有到。”  “人到什么地方去了?来人,去给本宫找来。”皇后似没想到一般的蹙气了眉头,对一旁的宫人吩咐道。  “母后不必找了,这大活人怕是找不着了。”凰轻浅却出言阻止了要出去的宫人。转而向外看了看天色之后道:“请父皇、母后移驾昭和宫后殿的那口枯井。”  容圣烈低眉思索片刻,点点头。“朕倒要去看看那夜明珠能到什么地方。”  皇后眼神微闪,跟着站了起身。一行人往那口枯井的方向走去。  “四弟妹这关子卖得真大。”容景铭走到凰轻浅身旁,眼神不明的看着她道。  “我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罢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宫内两旁都点上了宫灯,唯独他们要到的那处是一片暗沉。  在一刻钟之后,众人终于走到了废井前。  “震北王妃,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夜明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皇后有些不悦的皱起一对柳眉,看向凰轻浅的眼神似有不满的道。  “母后别急,这夜明珠就在这口废井之下。”  “把井盖打开。”容圣烈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侍卫上前将压在井上的石块移开,原本漆黑一片的废井突然有几束光射了出来,照亮了原本黑暗的井口。  “啊,怎么会这么亮?难道夜明珠真的在这里?”  “为什么这光是一束一束的?”  身后看清楚了眼前情况的人不由得惊呼出声,他们本来就不觉得风轻浅会将夜明珠找出来。但如今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不得不让他们相信,那原本无脑又冲动的和亲王妃真的把皇后娘娘丢失的夜明珠找出来了!  容圣烈的脸已经笼罩上一层乌云。“去将夜明珠给朕拿上来。”  很快就有侍卫下到井里去,可刚才到井里那侍卫惊讶的瞪圆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上前把夜明珠拿过来之后当先爬出了井外。  “皇上,夜明珠果然在井内。”侍卫把夜明珠呈上。“皇上,井内不仅发现了夜明珠,还发现了一具宫女的尸体。”  “宫女的尸体!”容圣烈语气中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阴沉。  “是,身体还有丝丝的余温,断气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  “把尸体拉上来。”  侍卫的话让人联想到刚才张嬷嬷口中所说未到场的洒扫的宫女,抬眼再看向凰轻浅时,眼神中已经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意味。 59云泥之别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闲散的靠在一旁的宫墙上,手里还抱着安静的看着自己母妃的小辰麟。在看见那具宫女的身体被拉上来时,抬步走到了凰轻浅的身边。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恭喜王妃,得了颗举世夜明珠。”  “这也是托王爷的福。”  相比这边的惬意和悠然,皇后那边却是感到有些头大。看着被拉上来的那具尸体眸中泛着冷意。“张嬷嬷,你去看看,这个可是那找不到人的宫女?”  张嬷嬷点头应是,走上前认真看了看宫女的脸后回道:“回皇后,的确是清风。”  “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居然敢偷本宫的夜明珠!皇上,臣妾管教不严,请皇上责罚。”皇后看着清风的尸体一脸的恼怒,生气也只是片刻的情绪。她来到容圣烈身前盈盈一拜自请责罚。  “皇后无须自责,你一人管理后宫难免有些照看不到的地方。今后注意便是。”容圣烈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真正责罚皇后,只是意思的罚了管理的张嬷嬷半年的月银就算是揭过了。  “轻浅,这一次真是冤枉你了。”皇后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得体,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来到凰轻浅身前,亲切的握过她的手歉意似的拍了拍。  凰轻浅心中冷笑,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母后不用感到愧疚,父皇也说了只要儿臣找到这夜明珠就赐给儿臣,儿臣还想请母后莫要怪罪儿臣夺人所爱。”  凰轻浅的话让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僵,容圣烈刚才的确是说了没错。可那跟凰轻浅在这个时候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意思完全不一样!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虽然心中气恨,但皇后也是在这后宫多年,自然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本事。肺是气炸了,但脸上却仍旧保持着端庄的笑容,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君无戏言,这夜明珠今后就是震北王妃你的了。好了,我们都回去吧。”容圣烈淡淡道。  只是……黑暗中,容圣烈晦暗不明的眼扫到凰轻浅的身上沉思起来。  众人出了昭和宫,往刚才宴会的方向去了。  凰轻浅从宫人手中接过那颗夜明珠抛给了小辰麟。“儿子,喜欢吗?”  却不想小辰麟一脸嫌恶的将夜明珠扔到了地上。“母妃想要这样的珠子以后麟儿给你找很多的来。”刚才在大殿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像是要欺负他的亲亲母妃,难道就是为了这颗破珠子,哼,他才不稀罕呢。  凰轻浅眉眼微挑,看着小辰麟气鼓鼓的嫩白腮帮子忍不住捏了捏。“好,母妃等麟儿以后送母妃很多的亮珠子,不过,这颗珠子母妃还有用,暂时还不能扔哦。”  “多谢王爷替臣妾照看麟儿。”凰轻浅说着就要从容霖手上将小辰麟抱过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容霖却侧身躲过了自己的手,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看着前面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凰轻浅眼角抽了抽,今天这个男人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  宴会照常继续。  没有过多久,帝后二人便离开了。对于这些文武百官来说,他们的宴会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众人忙着结交彼此,为家中年纪已满的子女寻找适合的对象。 60不是好惹的主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夜渐行渐深,吃饱喝足的容辰麟就在凰轻浅怀中入睡了。  抱着已经在怀里睡着的小辰麟,凰轻浅穿过一个小林子,打算在外边透一下气就回去。可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某些人的好事。  在一条回廊最深处的一座假山后,一个生得极美的女子满眼伤神的看着站在眼前的伟岸男子,这是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霖,你回来那么久,我们都没有能够好好的见上一面,你可知莹儿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那月光下的美人正是一舞倾城的赵小姐,兵部尚书的嫡女赵雨莹。  而站在她身前这位……则是她的亲亲夫君!  容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赵玉莹,伸出手轻柔的将她脸上的泪珠擦干。  “不要哭,你知道,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疼。”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魅惑。  将自己藏身在假山后的凰轻浅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全身的鸡皮疙瘩不自觉的竖了起来,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还真是……让人感到恶寒!  赵雨莹看着容霖脸上的温柔,很快的破涕为笑。伸出柔嫩细白的小手握住容霖有力的大手,整个人也顺势钻进他的怀里。  “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你心里都是有我的。”  容霖的脸被隐在背光的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他轻轻的将赵雨莹拥在怀里,柔声的安慰着。  两人你侬我侬直到凰轻浅感觉自己抱着小辰麟的手隐隐有些发麻,赵雨莹才从容霖的怀里抬起头来,脸上还是那柔柔的笑容。  “霖,你可发现凰轻浅有些不同了?”想到今日凰轻浅的表现,赵雨莹便皱起眉头来。这个女人的改变,让她感觉到一丝丝危险。  月光下,容霖的眼神微闪过一道暗芒。“不过是一个想要博取本王眼球的蠢货,莹儿不必挂心。”  从容霖的口中听闻骂凰轻浅的话,赵雨莹只觉得今日的郁闷瞬间消散了,心情变得无比的顺畅。  “霖,我们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皇上说?”赵雨莹抬起头看向容霖,水润的亮眸中多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希冀。  “我刚回来没多久,风头还盛,怕父皇不会轻易答应。我亦不想委屈了你。”  闻言,赵雨莹面上一急,“霖,我知道你不愿意委屈我,可你也知道我如今已经到双十的年纪,怕再等下去……我爹就要押着我嫁人了。”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容霖将赵雨莹抱进怀中轻言细语,终是将她哄住。  “好了,你快些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好。”赵雨莹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之后便转身朝宴会的方向走去了。  藏在暗处的凰轻浅无声的打了一个哈欠,果然言情剧什么的就是用来催眠的。  “藏了那么久,难道还没有听够?出来!”想要等到容霖离去后再走的凰轻浅却听见他那低沉鬼魅的声音传来。  凰轻浅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发现出来他们三个人之外周围再没有别的人了。  被发现了,索性也懒得躲躲藏藏的,怀里抱着睡着的小辰麟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61章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爷真是好兴致,有月光有美人,看来就差一壶好酒了。”凰轻浅一脸讥讽地看着神色森冷的容霖。“敢偷听,你知不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黑曜石般的黑眸风云变幻,伸手就要触及到她鬓间垂下的黑发。凰轻浅一个闪身躲开了他的手。“虽然王爷身上沾染的胭脂味很淡,但臣妾还是很不喜欢。不过,王爷跟赵小姐青梅竹马臣妾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相思之苦,亏王爷能够忍受那么久。可是恨极了臣妾将那正妃之位抢了?”说完,凰轻浅轻笑一声,感受到身后的男人便沉的气压,却仍旧不在意。“臣妾可是皇上钦赐的震北王妃,怎么办呢?”容霖黑眸半眯。“你以为本王休不了你?”“当然,当然可以。不过臣妾不是很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要离开,臣妾也必须是……和离,王爷,你自己看着办吧。”凰轻浅说着,抱着就要往宴会的方向走去,但似乎想到什么,脚步又猛的顿住。回过头,脸上带着轻笑的继续道:“还有就是,儿子是我的。反正一个无法继承爵位的儿子留着也是给王爷和王爷的新欢添堵,不如到时让臣妾把我的宝贝一起带走?”说着,微微蹙眉看向似乎已经开始动怒的某王。“这,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兴奋呢,王爷,你可不要让臣妾高兴得太早啊……呵呵……”震北王府。凰轻浅看着在院中奔跑的小辰麟,心里点了点头,经过这断时间的锻炼她的宝贝儿子体质的确好了不少。“想不到为师不在,你这小皮蛋子也没有荒废啊。”一声狂笑自头顶响起,凰轻浅眼尾微抽,独孤萧,你果然是不骚会死星人。一抬眼,便看见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的独孤萧站到自己的眼前,一双桃花媚眼正满意的看着在院子练着基本功的小辰麟。闻言,小辰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粗短的小腿移到独孤萧的面前,竟是连招呼都不打的伸出小小的拳头对独孤萧就是稳稳的一拳。“哟呵,小子还知道跟你师傅动起手来了。”面对小辰麟的攻击,独孤萧当然是不放在眼里的。一个没有内力,力气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伤到他?可还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独孤萧就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感到后悔了。“啊,你这个臭小子,到底去哪里学来这些下流无耻的招数!”独孤萧怪叫一声,一双大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远远的跳开,看着尽量保持老练淡定神色的小辰麟大声质问道。谁知道小辰麟却不在意的拍了拍小手,粉嫩的小嘴撇了撇。“哼,母妃说了,我那么小,跟比自己大的人打会很吃亏,所以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闻言,独孤萧的脸色犹如吃了一只死苍蝇那么难看。一张俊逸妖孽的脸转向站在一旁淡定观战的凰轻浅。“你,你,你这个龌蹉的女人,都教了你儿子些什么东西!”凰轻浅不在意的亲了亲上前讨巧的乖儿子。“当然是教有用的东西。”“哼,教坏小孩!乖徒弟过来,今天师傅好好教教你什么可学什么不可学。”话音还未落,凰轻浅只感觉身前一阵风过,在侧首一看,身边的小辰麟已经被独孤萧抱在怀里,掠上了墙头。凰轻浅看着独孤萧消失的背影,眼神微暗。这厮不知道去了哪里,居然受伤回来了。虽然他极力的隐藏,但在跟小辰麟交手时可以看出他的右手有细微的迟钝,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小辰麟跟在独孤萧身边她还是放心的,至少有独孤萧在,王府里那些无事的女人无法找他的麻烦。回到屋中,凰轻浅让出云给她准备一套男装。“王妃又要出府吗?”“恩,晚膳会赶回来给麟儿做他喜欢吃的糖醋排骨。”虽然小辰麟没有说,但她每次亲自下厨的时候只要有糖醋排骨这道菜,她的宝贝儿子都是吃得精光的。一身月白色的束腰长袍,更衬得她身量修长,黑色如瀑的长发高高束起,铜镜前一看,好一个浊世佳公子。出了王府,轻轻转动骨扇,将身后的尾巴甩掉之后,凰轻浅穿过繁华的大街,来到了临江而建的一簇一簇的建筑群前。此时天色尚早,江边的一整条街上都显得比较清冷,看着根本没有什么人。沿着街边一直往下走,一直走到街尾的一栋木楼前。凰轻浅撩袍从侧门走了进去。楼内还在装修,此时已经初见其形。“属下参见凰主。”在楼上查看装修情况的赵老三一回头便看见站在楼中的凰轻浅,忙上前恭敬道。“起来吧,现在工程进展如何了?”“兄弟们按照凰主给的装修构造图已经连夜加工完成了一半。”前段时间凰轻浅让他们把这栋楼盘了下来,还让人送了装修的图纸过来,图纸画得很细致,还附有文字解说。刚开始拿到图纸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惊异无比,更是敬佩凰轻浅聪明,居然能够想出如此独具匠心的设计。他们可以想象,等到开业的时候会是如何的火爆!“恩,让兄弟们注意休息,尽力而为,不可操劳过度。”凰轻浅看了看四周,敲了敲木梯,赵老三做事还是很牢靠的,这也不是豆腐渣工程,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成开业了。“凰主,之前您让找的人,属下已经给您找来了。”“恩,去看看。”赵老三将人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小屋子里。推门而入,便看见有四个女子在屋中,或坐或立。在看见两人进来之后四人忙将手中的书放下。“参见主子。”凰轻浅走进屋中坐下,转了转手上的骨扇,轻笑时带着几分邪气的脸上正一脸兴味的盯着四个人看。四个女子身上清一色的是莹白色的纱衣长裙,此时都低眉敛目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是凰主,你们的主子。”赵老三来到凰轻浅身边站定,看着四个女子说道。“参见凰主。”“抬起头来。”闻言,四个人纷纷将脸抬了起来。第一个女子五官精致,眉眼上扬,看向人的目光透着丝丝天然而成的冷意,可见是一个冷傲的女子。第二个女子轮廓略圆,双眸似两颗黑葡萄般圆润晶亮,但眼神微淡,似有些木讷天然呆,可爱萝莉一枚。第三个女子眉眼平和,嘴角天生上挑,无声言笑,眼波轻柔,是一个温柔似水的美人儿。第四个女子眸中英气掩盖,细眉微翘,一看便知是个火爆脾气的小美女。“金蝉,木须,水袖,火莲,我不管你们过去身份如何,忘记它。这就是你们今后的名字。”凰轻浅指着这四人依次道。“谢凰主赐名。”“你们可知道我买你们来是要做什么?”四人中,以火莲作为直爽大胆,她抬眼看向凰轻浅,脆声道:“自然是为凰主效命。”“凰主是我们四姐妹的再生父母,不管是做什么,奴婢都再所不辞。”其余三人齐声道。“很好,我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忠心,不过在我手上办事,忠心还是不够的。你们可有什么擅长的?”“回凰主,金蝉擅琴,舞,木须善医,水袖擅书画,火莲善武。”闻言,凰轻浅心中更是满意。“好,本凰主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完成这纸上所列出来的每一项,两个月后我会亲自来考核。”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给四人。“奴婢一定全力以赴。”“本凰主非常期待你们的成果。”离开小屋,凰轻浅往外走去。“凰主,您让属下去找的另一批人还没有找全。”“无碍,选人很重要,这样可以减少我们事后的很多负担。这是兄弟们这个月的药,一会儿拿去分了吧。”从身上拿出一个青白色的小瓷瓶交给赵老三。“谢凰主。”“不必,好好看着她们,今后我可有重要用处。”“是。”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落山,原本冷清的街上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这位公子一人难免寂寞,不如进来喝上两杯可好?”凰轻浅想要直接回府,她说过今晚还要亲自下厨做菜给小辰麟吃,可这条花街上的姑娘怕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让她过去。凰轻浅性感的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伸出莹白的手指挑起眼前一身胭脂味女子的下巴。“姑娘说的是,这么早回去难免寂寞。”说着,手上一圈,抱住女子的细腰转身往女子身后的花楼走去。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楼前的金子招牌上写的三个大字为“梦莱阁”。赵老三可是说过,这可是整个皇城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清楼了。梦莱阁的在整体楼房装修上跟别的清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刚一走进去便是大厅,此时楼内已经有了不少宾客,怀里或多或少的都抱着香肩半露的美人,尽情的调笑放肆着。可虽是如此,梦莱阁的装饰却很文雅,在大厅两旁还有一些小的隔间,隔间是以屏风隔离开来,里面坐的几乎都是自诩风流的文人。当然行为也不会如大厅这些人那般大胆。 62章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哟,这位小公子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咱们梦莱阁吧?”老保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打扮倒也没有花枝招展,身上的梅花银丝长裙看着还算素雅。看见凰轻浅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的迎上前。凰轻浅骨扇一展,露出一个风流的笑容,直晃瞎了老保的眼。她本就生的白净,打扮得又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有一丝女人的痕迹,如今这么一笑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姑娘的魂。“给小爷准备最好的厢房,把这里最好的姑娘都叫上来。”凰轻浅看着老保豪气道。在老保看来,凰轻浅不过是刚出来见世面的公子哥,出手肯定大方。欢快的应声之后,忙让人将她带到了三楼的贵宾房。贵宾房装饰得很高雅严谨,要不是她知道自己进的是清楼,还真看不出这里是清楼的厢房。“公子,不知道您要的是卖艺还是卖身的?”跟在凰轻浅身后,老保走进了厢房,看着凰轻浅问道。“不管是卖艺还是卖身的,都给公子挑最好的上来。”老保精明的眼眸一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好,好好,公子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找最好的姑娘过来。这第一次保证让您满意。”凰轻浅看着站在屋内的四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清亮的眼中带上了丝丝怒意。“老保,你是看本公子没有钱是不是,这都是些什么货色也敢给我说是最好的?”这四个女子美是美了,但要说是梦莱阁最好的姑娘,那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哎哟我的爷,这几个姑娘您还不满意啊?她们如今可是咱们这里的红牌,多少人想见还见不到呢。”“行了,竟然你那么没有诚意,本公子就换一家,难道这条街上就你们一家不成。”凰轻浅说着一脸生气的就要往外走去。老保看她是来真的,忙上前将人拦住,鸭子都到嘴里了,还让飞出来,哪有这样的道理?“诶,诶我的公子呀,您先不要生气,您等等,我这就去找让您满意的过来。”凰轻浅这才满意的回到了厢房之后,跑堂的将酒水送上来之后便顺手将门关上了。凰轻浅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倒了杯酒水慢慢的细啄起来。“哈哈哈,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四弟,真是难得啊。”“三哥看着倒是这里的常客。”这声音,不是容景铭和容霖吗?凰轻浅拿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嘴角不禁微抽。不知道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差,还是自己的听力太好,居然可以将隔壁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真是有够巧的,容霖居然在这里。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男人逛清楼就像女人逛菜市场一样,自然而然。“听闻梦莱阁的语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一个千挑百媚不可多得的美人,不知四弟今日可是为她而来?”容景铭大声道。容霖声音淡淡的:“能够得到三哥的认可,倒是值得一看。”“不知道四弟今日出来四弟妹可知道?”“男人的事情,女人何时有置喙的权利?本王从来不知道三皇子如此在乎一个妇人的看法?”另一边,凰轻浅听得嘴角直抽,哼,果然是自以为是的男人。这时,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两个穿着轻裳的女子款款而入。“小公子,你看看,这两个姑娘如何?”凰轻浅抬眼一看,眼前的两个女子完全可以用妖媚至极来形容,那半露的香肩和肚脐直让男人看得双眼发直。“老保,看来你的确是不会做生意了,这两个媚则媚,但跟语寐姑娘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吧。”闻言,老保原本满是笑意的眼睛闪过一抹极快的沉色。“小公子看着年纪不大,但知道的可不少啊,不过……这语寐姑娘今夜,出价最高的便可得到她的初次,公子,到时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原来如此,罢了,这些退下吧,到时本公子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挥退老保等人,凰轻浅来到窗前,看向外面的景色,江上此时已经漂浮了不少画舫,远远的便可以听见画舫上的调笑声传来。“你们这次行事可要小心,天子脚下很容易出现纰漏。”“我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批了。”窗前,凰轻浅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感觉另一件厢房传来的声音直觉的让她感到诡异。“准备得怎么样?”“都准备妥当了。”“好,明日行动。”凰轻浅稍稍后退,将身体隐在窗后。看来又是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这跟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今天一来,她倒是发现自己的听力好像比之前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加强了锻炼的原因。“语寐,语寐出来了……”厢房外,响起来一阵一阵的喧闹声,看来她今天还是来对了。皇城第一名妓的风采,不是想看就有的。凰轻浅命人将厢房门打开,在门口处挂上纱帐。透过纱帐,凰轻浅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轻薄烟纱裙,腰上挂着五彩带,身姿轻盈的女子从梦来阁上空缓缓落了下来,裙角纷飞,空中还飘洒着无数带着清香的花瓣,如果画面是静止的,那这就是一副完美的天女下凡图。凰轻浅轻轻撩开纱帐,往下一看,发现不知道何时地下已经搭建了一个圆形的舞台。语寐轻盈的飘落到舞台的正中,身上白莎环绕飘然若仙。“多谢各位来捧语寐的场,梦来阁的常客都知道,咱们语寐姑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今日语寐为了答谢各位,今晚决定拍卖初次。“”出价最高的,今晚语寐就是你的了。”老保神色激动的在舞台上说着,好像已经看见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收进自己的口袋。“底价是一千两。”“一千一百两。”老保声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价。“两千两。”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高喊道。“三千两。”不管地下的人喊叫多高,语寐都只是平静的站在舞台上,就像一个失去了生命的傀儡。“四弟不打算喊价吗?”容景铭斜看了眼仍然坐在桌前不动声色的容霖,笑着问道。“本王说过,只是来凑热闹而已。”容霖面不改色道。容景铭唤来贴身的小厮,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很快,便听见门外有人高喊。“五千两。”五千两,换一个女人的初次,这绝对是高价,要知道五千两足足够一个普通的百姓家富足地过上好几辈子了。凰轻浅嘴角微抽,这些皇孙贵族果然是钱多烧的。“四弟,你难道没有觉得语寐姑娘很眼熟吗?”“三哥何出此言?”“我听说语寐倾城绝色,倒是跟你身边的一个奴才有几分的相似……”闻言,容霖眼神微暗,拿着玉杯的手微微的收紧。“即是绝色倾城,又怎么会是本王身边的不起眼的奴才。”凰轻浅十分惬意的靠在木门边听着隔壁厢房的谈话,心中不禁微微的闪过一丝疑惑。眼神缓缓的落到语寐的身上。“五千两还有没有,还有哪位公子出的价钱比五千两还要高的吗?”“一万两。”凰轻浅摇摇骨扇,撩开纱帐扬声道。这道清亮的声音让整个梦莱阁猛的变得沉静无比,众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发声的地方。只看见一个白衣少年立于厢房之外,傲然华贵。隔壁,拿起酒壶的容景铭手上一顿,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阴沉。“这皇城倒是卧虎藏龙,富贵人家数不胜数,本王算是长见识了。”容霖放下手中的银筷,站起身来到厢房门前,一侧首便看见淡然站在厢房门外的凰轻浅。相比起他们来,男装的凰轻浅要显得矮小不少,但要说她是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公子哥儿,也不会有什么破绽。“一万两!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一万两,最后说一次,好,一万两成交!”老保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合不拢,一万两,那可以说是他们营业半个月的收入了。一抬头,发现出价的人是凰轻浅,心里也估量着她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居然出手那么大方。“今夜语寐姑娘就是这位公子的了。”凰轻浅回到厢房,刚一坐下,老保就带着语寐走了进来。“小公子好生的大气啊,今夜语寐姑娘就是您的了,你看这银子……”老保笑成了一朵花。凰轻浅有些肉痛的从怀里拿出一万两的银票,这可是她这两天卖药换来的银票。可还没得老保将银票接下,容景铭便走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公子可愿意将语寐姑娘让出来?”凰轻浅挑眉笑笑,动作自然的将银票放回了自己的怀里。“这位公子真是爱说笑,如果你想要语寐姑娘,为何刚才又不出更高的价钱,现在语寐被我要了下来,你又这番作态,以为本公子看起来好欺负是不是。”凰轻浅轻哼一声,完全一副傲娇小公子的作态,好像对容景铭的做法感到很生气。 V6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看着凰轻浅,容景铭眸中漫过一抹不屑,但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公子如果将语寐姑娘让出来,在下愿意多加一千两给公子。”说完,容景铭一挥手,将一万一千两的银票拿了上来。“哼,美女千千万万,既然你那么想要,那就勉为其难的让给你吧。”凰轻浅拿过那小厮手上的银票,抽出一千两之后,把剩余的给了老保。老保拿了钱自然是千恩万谢了,不管是谁,出了钱就是大爷。拿了钱,语寐自然跟容景铭离开。凰轻浅摸了摸手上的银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喝了花酒,还白得了一千两,今天的运气看来还不错。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要看看这边的经营方式,也不过如此,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她的宝贝儿子也差不多该练功回来,是该回去做良母了。刚一走进厢房,容景铭长手一伸,将语寐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语寐瞪圆了双眼看着安坐在桌前的身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直觉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眸中蓄满的泪水夺眶而出。“四弟,你看这张脸可觉得熟悉。”容景铭似很满意语寐的变化,笑看容霖问道。容霖稍稍抬眼,袖中的长指微紧。“看着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语寐有着一张完美的鹅蛋脸,面容莹润,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最是显眼,小鼻微挑,红唇不点而赤,整个人都完美的像是一个玉瓷娃娃。美,但却没有美到震人心魄的程度。如果凰轻浅在,一定会觉得这幕后老板炒作的手段还不赖。“本殿花了一万一千两将语寐姑娘的初次买下来,想来语寐姑娘伺候人的功夫也绝对是到家的,那你现在就来伺候本殿吧。”容景铭说着,便将语寐揽进自己的怀里,旁若无人似的将一双大手伸进的她的衣裙中。语寐从进来之后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容霖,容景铭如今这番作态,可容霖却连一点不满和不乐意都没有,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语寐只感觉心底深处升起了一股言说的绝望。只听见“撕拉”一声。语寐身上的外裙被整个撕了下来。一双如玉的藕臂露了出来,她闭上眼,双手紧握。“震北王果然如外界传的一般,冷心冷情。不,王爷是无心无情的。”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眼中的绝望慢慢演变成了无声的恨意。“哈哈哈……美人为何哭泣?难道本殿要你让你觉得不耻?”容景铭一把抓起语寐的下颌,一双眸子阴冷的看着她,而后毫不怜惜的重重的亲吻了下去。终于,容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站了起来,可却仍旧没有回头。“本王就不打扰三哥的雅兴了,告辞。”“王爷慢走,本殿还要好好的享受享受。”“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要效忠的主子,这就是你一直深爱着的男人,可如今你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你!”待到完事,容景铭冷笑的看着如残偶般的语寐冷声讽刺道。“赎我回去。”终于,语寐开口了,可是她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容景铭勾唇一笑。“好,本殿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在回到王府后门前,凰轻浅已经换好了女装,王府的暗卫在她靠近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她,所以也并没有阻拦。刚回到院中小辰麟就跑了上来。“母妃……”凰轻浅张开双臂将乖儿子抱到了怀中。“今天练功练得怎么样了?”傲娇的小辰麟同学则是高傲的扬起了他可爱的小脑袋。“哼,就那个笨师傅教的那点东西麟儿当然是一学就会啦。母妃,出云姨说你今晚会给麟儿做糖醋排骨对不对?”狠狠的亲了口儿子粉嫩的肌肤,凰轻浅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小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当然,而且母妃今日给你做的,一定都是你最爱吃的。”一听说都是自己爱吃的,小辰麟乐的小嘴怎么也合不拢。小厨房内,出云已经将需要的食材都准备好了。糖醋排骨,红焖炸虾,螃蟹清汤,烤鸭肉,宫保鸡丁,酱烧茄子,清蒸鱼,今天她特意做了六菜一汤。这些才就有三道是小辰麟最爱吃的,每次只要她一做就光盘。凰轻浅夹了一块鲜嫩的糖醋排骨放到小辰麟的碗中,自己也夹了一只炸虾放进了嘴里。入口酥脆,真是美味。“看来本王来的很是时候。”“父王,是来跟麟儿一起用晚膳的吗?”闻言,小辰麟开心的站了起来,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看着走进来的容霖。凰轻浅拿着银筷的手一顿,来的还真是时候!“臣妾给王爷请安。”容霖看着一脸郁气的凰轻浅言不由衷的请安,一直被压着一口气的胸口瞬间被疏通,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笑意。“王妃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欢迎本王的到来。”话虽这么说了,但人却主动的来到餐桌前坐下。“王爷一定是眼睛进了沙看错了,看到王爷来,臣妾可是乐得脸都要笑抽了。”凰轻浅说着,脸上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坐下来吧。”看着容霖一副来你这里是看得起你的表情,凰轻浅就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出云早就动作利索的给容霖添了一副碗筷然后给他盛了一碗汤。容霖优雅的拿起手上的玉勺尝了一口,鲜美。虽然他常年是在边关,但品尝过的山珍海味绝不在少数,但奇怪的是,自上次在凰轻浅这里用了膳之后,每次用膳时他都会时不时的想起那日的膳食。导致他最后吃王府那些大厨做的膳食一点胃口都没有。“母妃,麟儿也要喝汤。”小辰麟看了眼容霖喝了汤后露出的满意神色,自己也嚷嚷着要跟着喝汤。“喝一小碗就可以了,不然一会儿吃不下饭知道吗?”“麟儿知道了。”用过晚膳,凰轻浅略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把肚子吃得圆鼓鼓的小辰麟。让出云带他下去洗漱,等一个时辰之后再让他睡觉。看着桌上光了的碗碟被收了下去,凰轻浅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不知道王爷到臣妾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容霖眼神淡淡的落到凰轻浅的身上。“依照王妃的意思是本王无事就不能过来?”“既然没事,还请王爷离开,臣妾要歇息了。”刚才她那副作态是因为小辰麟和出云在场,现在屋中只有他们两人了,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王妃出府,到底是去什么地方,本王很好奇。”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将自己的得力下属甩掉的!“只是觉得在王府里无聊,出去走走难道还不行?王爷,你在外与人偷情我都没有多说一句,难道我出个王府去逛逛街你还有意见不成?”凰轻浅翻了翻白眼。“你想激怒本王。”容霖眼眸半眯透出危险的气息。“王爷,你不用再怀疑了,我身后没有任何人,我只是和亲的无辜牺牲品,而且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你觉得我碍眼,那我就成全你们,不过我的条件是带我儿子一起走。”如果说上一次是嘲笑讽刺,那这一次,算是凰轻浅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意图跟容霖说清楚。“你想离开王府?哼,你以为你离开就有活路?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放你离开,就算不能继承爵位,辰麟也是本王的骨肉,你觉得本王会让你把他带走?”“所以,我会跟王爷你做一笔交易。我能够在三个月内让王爷将你的青梅竹马娶回来。”闻言,容霖只觉得胸口被堵了一口气,周身不自觉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好,本王倒要看看你哪里来的本事!”看着甩袖离开的容霖,凰轻浅眼神暗沉。十一月十五是楚璃国一年一度的舞龙庙会,这一日就连皇帝都会出城与民同庆。大街小巷上更是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母妃真的要带麟儿出去看舞龙吗?”“当然,母妃答应麟儿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了?”皇城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凉意,凰轻浅将在内里加了暖毛的绸衣外套给小辰麟穿上。还在他的怀里放了两个小小的瓷瓶和一个金黄色的小荷包。“这个一瓶是痒痒药,一瓶是防毒虫的,这个荷包里面放的是洒在身上会痛的药粉,麟儿都收好了,如果有危险的时候就想办法用上知道吗?”街上肯定会有很多人,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小辰麟乖巧的点点头。准备好后,凰轻浅便牵着他的手,带着出云外府门外走去。王妃出府看游龙门外的侍卫自然不敢阻拦。坐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凰轻浅一行缓缓的朝街心的地方驶去。刚走上一条街,马车就被堵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向前行走。没办法,他们只有下马车走过去。 V6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凰轻浅用细棉将小辰麟的耳朵塞住,将他抱了起来。街上果然热闹,往常时候很多百姓已经熄灯睡觉了,可今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到了街道上,每一条街上都有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母妃你看,你看,那是龙吗?”小辰麟是第一次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一脸可爱的小脸是怎么也止不住兴奋的神色。凰轻浅看着前方,倒是觉得这个场景像是前世的春节。“母妃,麟儿要下来,麟儿要去钻龙肚子,钻了龙肚子麟儿就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啦……”小辰麟兴奋的在凰轻浅身上扭着,死活要到地上。凰轻浅没办法,将他放了下来,牵着他的手挤进了人群。楚璃国的舞龙庙会有一传说,就是只要在庙会上钻了龙肚子的小孩子就可以健康的成长。抬眼看去,眼前这条巨龙下已经有不少小孩在在快乐的钻着龙肚子。“母妃,麟儿要自己去。”“你自己小心着些,不要被炮仗炸到知道吗?”凰轻浅虽不放心,但看着小辰麟一脸渴望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让他过去了。一双眼睛在小辰麟放手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他。“嘭,嘭”有人放起了烟花,炸亮了整个皇城的上空,凰轻浅却没有被烟花吸引,依旧看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小脸上满是笑意的在龙肚子底下奔跑中着,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或者,小辰麟是她活了两世来,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前面抛铜钱了,快去看看,快去看看啊……”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喊了句,原本站在原地看烟花和舞龙的百姓瞬间沸腾了起来,一个个一脸兴奋的都往凰轻浅的方向涌了过来。凰轻浅回神,想要避开,可街道本来就有些拥挤,再被百姓这么一挤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只能够跟着人群往后走。“麟儿!”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一眯,生生的将挤向自己的人推开。这么多人突然涌了过来,如果小孩子被挤着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等到她挤开了人群,回到原来的地方,那条舞龙仍然在欢快的舞动着,可龙肚子里却空无一人,刚才的小孩子也都全部不见了。凰轻浅心底一慌,这种情绪是她活了快三十年来少有的。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心底的慌张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麟儿,麟儿……”“王妃,王妃……”出云也挤出了人群,从后方跑了上来,看见凰轻浅一个人神色慌张的站在原地,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出云,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麟儿?”凰轻浅闭上眼,让自己保持冷静,在极端的情绪下思考,会严重的影响到思考的结果。“刚才奴婢看见小王爷在龙肚子底下,后来就被人挤着一直往后退……”凰轻浅没有多说,又在四周寻找了一圈,可仍然没有发现小辰麟的身影。回到原处,凰轻浅看着出云道:“你回王府找王爷,告诉他,帮本妃找到儿子我允他一个条件。切记,这事不可声张。”出云跟在凰轻浅身边这么久,自然对她的性格有了了解,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便往震北王府跑去。凰轻浅从身上拿出一支烟筒放响,天上瞬间绽放一朵奇异的烟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赵老三已经带人来到了她所在的地点。凰轻浅一身男装从成衣店内走了出来,看见赵老三便将刚才画的小辰麟的画像交给他们。“全程搜索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找到人后马上带来见我,切记,不能伤害他一根汗毛。”那画像是凰轻浅用碳笔画成的,自从自己做了碳笔之后她总是会随身携带一支在身上,相比用毛笔画的抽象画像,用碳笔一画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赵老三看着凰轻浅沉吟的神色,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怠慢,应是之后便带着兄弟开始在城内寻找。凰轻浅出门前在小辰麟身上撒了一些特制的药粉,当时也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所做的准备。可是今天到处都充斥着炮仗的烟火味,就算让雀鸟来闻味寻人,也肯定会被这烟火味刺激到辨不清方向。她走到那几个仍然在舞龙的人面前。“大哥,刚才还在这里钻龙肚子的孩子到什么地方去了?”舞龙的都是寻常的百姓,听风轻浅这么问,也没有多想老实的回答道:“那几个孩子在拥挤的时候都被大人给抱走了。”闻言,凰轻浅袖中的双手紧了紧。“不知道大哥可有看见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刚才那么混乱没有看见。”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了都是同样的回答。她的儿子她了解,是绝对不会乱跑的,就算一时间找不到她也会乖乖的待在原地等着。看着依旧热闹的街道,凰轻浅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寒意。来到一处酒楼前,伸手敏捷的跳到了酒楼顶上,眼神微眯的看着下面熙攘的人群。来来回回的人群带着小孩子的不少,可却没有一个是她的儿子!麟儿,你千万不能有事!望向四周,那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似乎有什么猛的闪过脑海。凰轻浅从上面跳了下来,上前抓过一个路人问道:“这个大婶,今晚城门什么时候会关上?”那大婶被吓了一大跳,后见凰轻浅是个面色白净的俊俏公子后便说道:“今晚城门估计要到子夜之后才会关上,一会儿游龙还要出去绕城一周呢。”从这里到城门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那些人抓了小辰麟要出城的话说不定会在今晚就离开!凰轻浅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城门时,刚好看见一队车队往城门外走去。她更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来到那辆马车前将车子拦了下来。“妈的,什么人!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居然敢上来拦车。”马车夫慌乱的勒住马,差点就要往凰轻浅的身体上踩过去了。凰轻浅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将马车的车帘掀开。发现马车上做着一个男人和一个稍显富态的中年女人。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人了。跟在后面的马车她也上前一一的掀开,甚至是装东西的木箱她也打开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位公子,你到底要干什么?”马车上的中年女人很是不满的走下马车,怒瞪着凰轻浅。凰轻浅收敛心神,抬眉看向那满身怒气的中年女人。“这位夫人息怒,在下的一只宠物狗不见了,那玩物平日里最是喜欢东钻西窜的,所以刚才在下失礼了,抱歉。就不打扰夫人您出城了。”“算了,上来吧,时间也不早了。”马车上的男子掀开车帘看向那中年妇人开口说道。那妇人才生气的冷哼一声回到了马车上。刚才凰轻浅这么一翻找,也算是给这些官兵省了不少事,也没有再看,直接让人过去了。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凰轻浅还是让赵老三在城门处守着,如果发现什么事情马上通知她。震北王府的人已经有人出来寻找,但这事却不能声张,如果让人知道小辰麟失踪了,事情或许会变得更糟糕。此时,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让凰轻浅四处寻找的小辰麟缓缓的睁开那双麋鹿般的大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母妃……”张嘴轻唤,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要听不清楚。想要爬起来,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你醒了?”身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小辰麟转了转眼珠,看向身旁的位置,可却同样什么也看不见。“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叫花豹,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呢,叫什么?”“我叫麟儿,我本来跟母……亲在一起的,可后面却到这里来了。”小辰麟记得母妃说过,在外人面前不要让别人轻易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应该是在马车上。”叫做花豹的孩子感受着身下的摇曳小声的说道。“是坏人抓了我们?”小辰麟小小的心脏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现在的情况好像是了。”“我现在身子软软的,是坏人给我们下了药。”母妃出门前在他身上放了不少药粉,有一种就是母妃说可以用来追踪的,如果自己被坏人抓就一路把这个药粉洒在路上母妃就可以找到他了。可是他现在身子软软的,根本就动不了。花豹透过黑箱内的缝隙往外看,能够隐约的看见外面的景色。“现在天已经亮了。”“不许说话!小心扒了你们的皮。”许是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感觉头顶上有人敲了敲厉声威胁道。小辰麟和花豹在黑暗中对看一眼,安静的闭上了嘴。另一边,在皇城内已经寻找了一个晚上的凰轻浅没有回到王府,而是直接到上次装修未完的楼里。 V6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老三看着一脸阴沉的凰轻浅,小心的上前道:“凰主,属下们寻找了一个晚上,并没有发现画像上的小孩。不知道这孩子是凰主什么人?”“儿子。”凰轻浅红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赵老三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凰轻浅小小年纪就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原来是小主子,属下会一直派人在城内寻找,绝不错漏一人。”凰轻浅摩挲着手上一块莹白色的羊脂暖玉。这块玉佩是在出门前她给小辰麟戴上的,昨晚子时过后她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的,那小巷子里住的都是皇城内生活比较潦倒的百姓,换句话说,那里就是整个皇城的贫民窟。昨晚她将那里的住户挨家挨户都偷偷的进去查探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最近皇城里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赵老三有些苦恼的皱起了眉头,每次皇城里一有什么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传给凰轻浅,一时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凰主,小的有事要禀告。”寻思之际,门外响起了一道稍显陌生的声音。凰轻浅听觉和视觉都很好,只要是见过一次或者听过一次的声音,只要她要记都没有记不住的,但这道声音却是她没有听到过的。看到凰轻浅眸中的疑惑赵老三便上前道:“是凰主要属下去收服的乞丐头子。”凰轻浅了然点头。“让他进来。”很快,一个满身褴褛,身上还有熏人异味的男子走了进来。“参见凰主。”那乞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在看见凰轻浅第一眼的时候眼中虽然有惊讶之色,但也还算是沉静。“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启禀凰主,从前十来天前开始属下就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原本在乞丐群中的不少孩子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闻言,凰轻浅眼神一冷。“具体说来。”“在十来天前属下就听下面的人说有几个孩子不见了,当时属下并没有在意,觉得可能是那些贪玩的孩子都别的地方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回来的。可奇怪的是,接下来时隔几天之后,又有人说,有孩子不见了。”也就是接二连三的有小乞丐不见他就不得不重视了,让人在城内寻找,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些小乞丐的踪影。“城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皇城内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就是好像来行商的人比一个月前多了些,属下也怀疑过那些人,但让人跟踪了一段时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好剩下的孩子,如果有情况就马上前来汇报。”“是。”等到乞丐离开了之后,赵老三看着神色凝重的凰轻浅问道:“凰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让兄弟们到消息流量最多的地方,尤其是赌坊,清楼,集市,让他们去探听看有没有哪家的孩子丢失之类的事情。”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小辰麟丢失绝对不会是偶然。虽然说也有可能是容霖的对手劫持的,但按照这些年的情况来看可能性却不大,小辰麟出生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容霖是不在皇城内的,如果真想要伤害孩子,就会在那个时候动手了。回到王府,凰轻浅直奔容霖所在的书房。刚走到书房门口,朝已经等在门外。“王妃,王爷在书房内等您。”凰轻浅点点头推门而入。容霖此时正在案前看着桌上的折子。“臣妾给王爷请安。”“没有外人在,你也不必这番作态。”容霖抬起头看向站在屋中的凰轻浅,将手中的折子放下道。“想必王爷已经知道臣妾为什么而来了。”谁知容霖却邪笑一声,悠然的靠到了后面的长椅上不在乎的看向她道:“本王可没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会知道王妃你为何而来?”凰轻浅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但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麟儿不见了,臣妾希望王爷一同寻找。”她虽然培植了赵老三等人,但那力量绝对是有限的,跟容霖这根盘根错节的大树比较来,根本不值一提。“人可是跟你出去后走丢的,现在要我帮你找,凭什么?”容霖语气淡淡,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凰轻浅灰蓝眼眸渐冷。“将人寻回之后,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是我办得到的,我绝不推辞。”闻言,容霖凤眸微挑。“好,那现在,你就过来取悦本王,如果本王高兴了,自然会帮你将人找到。”说完还轻蔑的朝她勾了勾手指。那眼神,绝对是在挑衅!倔强的女人,以为之前对本王的挑衅本王会不在意吗?“容霖,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凰轻浅怒从心起,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自己,没想到今天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当然,王妃不愿意也就罢了,麟儿不见也有十几个时辰了,这途中要真出了什么意外……本王可就不敢保证了……王妃,你说是不是?”卑鄙!凰轻浅紧握双拳,这个男人她一定不会放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凰轻浅眼眸中已是一片平静的神色。“既然王爷那么想要臣妾伺候,那臣妾就不得不从命了。”“王妃果然是一个无趣的女人,难怪怎么样都无法得到本王的宠爱。”容霖似意兴阑珊的站了起来,无趣地看了凰轻浅一眼。凰轻浅眸中带上狠意。“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麟儿受到任何的伤害,你今天对我做的我会十倍的讨回来!”说完便满身怒气的走了出去。可要走出书房大院的时候却惊觉自己刚才说的狠话实在是有些掉份儿,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定是她太担心小辰麟了,才会出现这种精神错乱的情况。“哈哈哈哈……真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宠物。”看着凰轻浅风一般离开的背影,容霖难得的开怀笑了出来。三天之后。整个皇城几乎要被凰轻浅和容霖的人翻了一遍,可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失踪孩子的任何踪迹。“凰主,皇城虽大,但能找的地方咱们都找了,怕小主子已经不在皇城里了。”凰轻浅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她已经让人去追查那晚离开皇城的人。但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能查到的信息是少之又少的。“想来应该将人给转移出去了,不过按照调查出来的人数,要将他们全部都移出去肯定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继续查。”“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将事情查清楚之后便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可是凰主,这样做那些人会不会杀人灭口?到时小主子岂不是……”凰轻浅摇摇头。“不会,那些人敢冒死到天子脚下做这样的事情,这就证明他们需要那么多人,不会轻易取他们的性命。”之所以让他们将事情闹大,自然是要惊动那些幕后的黑手,这样他们才会自己露出马脚。“是,属下明白。”短短五日的时间皇城陷入了一片莫名的恐慌之中,民间流传说皇城中来了一群十恶不赦的人贩子,只要是小孩都会被抓去,官府的人根本就找不到那些人藏身之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城中的小孩一个个的消失。很多有小孩的人家都将孩子藏在家中,不让其出去玩耍,更有甚者,很多女子也不敢再多踏出门外半步,就怕遇到那些恶人。震北王府。凰轻浅看着坐在议事堂内的容霖,以为自己刚才是听错了。“王爷说皇上让臣妾跟王爷一同彻查这个案件?”那皇帝是疯了吗?居然会下这样的旨意。难道她之前一直弄错了?原来楚璃国的女人也是有人权的?容霖斜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眸淡声道:“难道王妃还想让本王把话再重复第三遍吗?”“为什么?”“因为王妃才智过人,所以三哥才在朝堂之上如是提议。”“三皇子?”凰轻浅皱眉,脑海里闪过容景铭那张看似温和,实则阴沉的脸。那个男人想要干什么?不过这道旨意还是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便利,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查这一案件,第一时间知道小辰麟的动向。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可安好……想到不知去向的小辰麟,凰轻浅只觉得心中狠狠的揪疼。但她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伤心冲昏了头,找到线索,将儿子救出来才是正事!“王爷。”夕走进来,看到凰轻浅站在屋中时明显楞了楞。“参见王妃。”“起来吧。”凰轻浅到椅子上坐下,看夕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容霖说的样子,可她却不打算离开,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跟失踪案有关。“有什么话就说吧。”见自家王爷没有异议,夕便上前说道:“王爷,属下这几天发现有几个行为略显怪异的商人。”“具体说来。” V6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皇城内每日都会有不少商贾进城做买卖,属下调查,发现最近一个月进皇城的商贾逐渐的增加。而这几天时间出城的商贾比平日又要多上一些,但却不明显。昨日属下的在一家客栈调查时,有一行商人看见属下就神色不对,马上离开,属下暗中跟去,发现他们是在最靠近城门的一间客栈住下,应该是准备要出城的。”“现在城门查的很严,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想要安全出城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凰轻浅皱眉道。听夕这么说,那些人的确可疑。“那王妃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闻言,凰轻浅和夕都感到惊讶,这个男人真是不喜欢按牌理出牌。但他既然问了,自己有想法自然是要说的,毕竟这个男人办事比自己方便多了。“当然是……让他们走。”“如果让他们离开了,王妃就不怕这少有的一点线索消失?”容霖唇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王爷,臣妾觉得放长线钓大鱼会更让王爷您满意。”“夕,都听到王妃说的话了?”夕微一愣神,发现王爷这段时间跟王妃的关系似乎有那么一点……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非议的!“是,属下这就去办。”短短几天的时间,皇城进入了全城戒备的状态,可谓是进城容易出城难,不少人有急事要出城,都不知道塞了多少银两了,可守城的士兵就像是铁做的一般,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城门上,一身男装的凰轻浅看着城下哀求士兵让其出城的人。“告诉守城士兵,明日开始放行。”“可是……”站在凰轻浅身边的是一直为这事苦恼的京城太守刘太守。凰轻浅一身男装,刘太守并没有认出她就是当日宫宴上的震北王妃,还以为她是容霖的手下。“皇上已经将这件案子全权交给王爷和王妃查办,难道刘大人要违抗圣命吗?”“微臣不敢。”在凰轻浅交代后的第二天开始,皇城便流传出震北王已经发现了人贩子的踪迹,所以百姓们又能够像过去一样在规定的时间内自由的出入城门。在靠近城门的一家茶馆内,容霖和凰轻浅对立而坐,两人都侧首看着对面客栈的动静。“王妃觉得那些人今天会离开皇城吗?”凰轻浅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后淡声道:“会,而且是往他们之前目的地的反方向走。”“前几日出城了肯定是可有可无的小罗罗,真正说的上话的定会在觉得真正的安全之后再离开。”这些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的不仅仅是胆量,更需要的细密的心思和聪明的头脑,但往往,很多人都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话虽是那么说,但王爷还是要以防万一。”“本王发现王妃越发的聪明了。”容霖抬眼看着眼前一身男装打扮的凰轻浅,他突然觉得越接触这个女人,就越能够在她的身上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还,真是有趣。“王爷谬赞,不过臣妾一直都不笨。”在两人说话之际,对面一个普通百姓模样的男人坐在一辆马车上,身后跟着两辆拉货的马车慢慢的进入到他们的视线。起初的时候,男子还小心的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发现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才架起马车往城门的方向走去。相比于前几日,今日出城果然要容易许多。一连三天的时间,那客栈里都有这样的人出城。而负责跟踪的暗卫回报的消息是,那些人离开皇城后,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驶去,在到达了下一个小村庄或集镇之后就飞鸽传书回皇城,内容皆是说没有人跟踪已安全到达之类的。凰轻浅捏紧手上的飞鸽传书。“看来作为鱼饵的小鱼上钩了。”这日,一回到院子里凰轻浅便让出云为自己简单的收拾一下行囊。“王妃要出门?”出云自是知道自家王妃要协助王爷彻查失踪案的事情,小王爷不见她也感到深深的自责,这些天晚上都无法睡好觉。“恩,事情有了进展,所以要外出一趟。你也不必想太多,就当这是麟儿人生中的一次历险,成长中的一次必修课吧。”凰轻浅至今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她的宝贝儿子那么聪明,一定能够等到自己去救他的。“那,奴婢跟王妃一起去。”凰轻浅摇摇头。“不用,你在府内看好院子,等着我跟麟儿一起回来。”知道凰轻浅做了决定之后就不会再变,出云也不多说,埋头帮凰轻浅收拾行囊。是夜,凰轻浅闭上眼,刚想要进入空间研究室的时候,耳边清晰的传来了移动。猛的睁开了眼眸,她眼神微冷的看向已经站在了窗边一身白衣的男人。“我的宝贝徒弟还没有下落?”独孤萧白皙俊逸的脸上收敛了往日的张狂,凰轻浅知道,在得知小辰麟失踪之后他也在没日没夜的寻找。“没有。”“你要跟容霖出城查探?”独孤萧能够在王府来去自如,凰轻浅也并不奇怪他会知道这件事情。“没错。”“本大爷也去,我倒要看看敢绑我徒弟的是些什么人。”虽然小辰麟很多时候对他这个师傅不是那么的尊敬,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感情。想到那乖巧可爱的孩子如今生死未卜,他就更加痛恨那些不长眼的人。“脚长在你身上,去不去是你的事情。”“还有就是,你上次给我的东西能不能够再给我一点?”独孤萧摸摸鼻梁,继而说道:“或者说你还有更好的?”凰轻浅勾唇一笑。“想要?”某洁癖男猛的点头。“想要可以,不过这去的一路上你要听我的。”独孤萧皱眉。“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闻言,独孤萧暴跳起来,白皙的脸上染上了怒气。“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得寸进尺,我去是要找我的徒弟的,不是要去给你做牛做马的!”“那我不管,想要我的东西,就得听我的……”“你,你……”独孤萧看着凰轻浅,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次从她这里拿的东西效果还真是好,为了证明那绿色药丸的效果他还特意去抓了几只毒蛇来试用,还真是没把他给毒死!“我的宝贝可不少,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说不定回来之后我会给你更好的。”凰轻浅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独孤萧眼前晃了晃。独孤萧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好,我答应你,但本大爷不愿意干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凰轻浅将手上的瓷瓶抛到他的手中。“当然,我难道是那种会趁火打劫强人所难的人?”你就是!独孤萧心底大喊,但还是稳稳的把瓷瓶接住。“这里是什么东西?”“能够给你哄女人开心的东西。仅一瓶就能够起到延缓衰老的作用。”独孤萧嘴角一抽,还延缓衰老,果然是女人!独孤萧还待要说什么,可却感觉在不远处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向自己袭来,压得他胸口几乎要喘不上起来。原本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凰轻浅同样觉出了异常,她放缓了自己的呼吸,虽然她没有内力,无法理解独孤萧现在的压抑感,但敏感的神经让她感觉身边隐藏着一个能够散发强大气场的人。“唔,噗……”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独孤萧只感觉喉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凰轻浅心底一惊,独孤萧的功夫不低她是知道的。有人能够在还没有靠近的情况下就能让他吐血,那功夫要有多深?“你没事吧?”凰轻浅攥紧手中的匕首,全身进入了高度的戒备状态。独孤萧将嘴边的血迹擦干,摇了摇头。“看来是有人怪我打扰到王妃休息了,我先告辞了。”话音未落,独孤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随着他的离去,那股强大的气场也渐渐的淡去。凰轻浅皱眉看着窗外浓黑的夜色,心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疑惑。而独孤萧刚飞出凰轻浅的院外,便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独孤萧站定脚步,脸上瞬时扬起了一抹邪笑,看着那背影调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我只不过是出来看看风景赏赏美人,你至于么,知不知道老子的血很贵!”独孤萧轻哼一声,不满的控诉道。“离她远点。”“谁?”“如果你还想再吐第二次,我成全你。”独孤萧嘴角一抽,不再多说,脚尖轻点再一次没入黑暗之中。在皇城的街道上,一辆装潢极其普通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马车内坐着两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只是一个身材比较高大,一个却有些娇小。“爷,他们已经出城了。”顶着一张四十岁老脸的马车夫,朝对马车内的两人说道。“跟上去,不要让他们发现任何异样。”“王爷还真是轻车简行。”马车内那身材较为娇小的“男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高大男子缓声说道。 V6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妃觉得本王应该大张旗鼓?”“当然,大张旗鼓是必须的,只是并不需要王爷你亲自那么做。”真正的震北王和震北王妃已经出城了,可在别的人眼里看来,王爷和王妃还在王府里准备出城的事宜!他么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对方感到压力的同时也能稍稍的放低戒心。他们这次出城,可以说跟一般到皇城内做生意的商贾没有两样,简单的马车,和跟在马车后面的货物。马车摇曳出城,在他们前面的还有一小队普通的商户,所以他们所要跟踪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从皇城到下一个城池要走上三天的时间,前面的商户在路经一个小镇的时候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前行。官道上只剩下跟踪和被跟踪的两队车队。此时,在前头的车队里,坐在马车内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掀开车帘往后看了看。对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说道:“后面的马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中年男子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从皇城到下一个城池的路只有这一条,如果到时他们还继续跟下去的话,就想办法解决了。”“朝廷居然派一个带兵打仗的人来调查,真是可笑。”想到早前收到的消息,青年男子轻嗤不屑道。“不可轻敌,没有脑子能够在战场上活下来?纵然他功夫再高,能以一敌百,还能以一敌千?甚至是更多的人?”中年男子显然要比青年男子沉稳得多,他们这是最后一批离开皇城的,幕后的人会选择让他垫后肯定是有理由的。“是,午先生教训的是。不过震北王还在皇城内,而我们已经离开了,就算他回过神来要追,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王府戒备森严,我们的人无法进去探听消息,震北王和王妃到底还在不在皇城,这事可是说不准的。”中年男子睁开眼,掀开车帘看了看后面跟着的马车沉声道。后面的马车里,凰轻浅看着前面的马车速度渐渐变慢。“王爷,臣妾觉得我们该停下来好好的用个午膳。”这官道一路平稳,马车不会无缘无故变慢,也就是说那些人已经有些怀疑跟在后面的他们了。容霖睁开深眸,不管再平凡的脸都无法遮盖那种黑眸的光华。“好。”“朝,停下,休息。”“是,爷。”马车停了下来,凰轻浅和容霖走下了马车。虽说是在管道上,但跟荒郊野岭比起来也就是多了一条路的差距。“咕噜咕噜……”凰轻浅眼角一抽,要不要饿的那么快啊!肚子叫得那么大声,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丢人。“看来粗粮满足不了你的肚子。”听力顶好的容霖普通的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无肉不欢。”“朝,去打几只野鸡回来。”朝领命离开。凰轻浅有些佩服朝、夕两个侍卫,这不仅要做保镖还要当保姆!在他们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隐藏在树林中的暗卫已经跟上了前面的马车。“这些人的戒心还挺重。看来是收到了朝廷的消息,害怕英勇无比的王爷你。”“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能够在皇城抓了人,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怕不仅仅是皇城,别的城池小镇亦是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容霖说的没错,这些情况在别的城池肯定还有发生,要么就是地方官员瞒着不报,要么就是他们根本就不重视。只是,那些人抓那么多小孩和女人想要干什么?这个世界买卖人口是合法的,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到奴隶市场去进行买卖?“浅浅在想什么?”容霖的一声“浅浅”让凰轻浅手上的水壶一抖,清水溅到被药物染成了黄白色的手上。“在想那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要人,完全可以去买,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一个,一百个,可以买。那一千,一万呢?或者更多……而且买那么多人,一定会引起注意。”“爷觉得他们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凰轻浅闭上眼,从那晚舞龙庙会开始,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慢慢一件一件的串联起来。脑海中勾画出麟儿被抓走的场景,混乱下还有别的被带走的小孩,等她发现不对劲赶到城门的时候那些人肯定离开了不少。到事后的几天,接连离开的商户车队……猛然,凰轻浅似想到了什么睁开了双眼。“马车……那么大,却那么小……”她紧紧皱着眉头,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那晚她赶到城门时那队要出城的商户……马车……对了!灰蓝的眼眸猛然一亮。那晚追到城门,她将一对马车队拦了下来。那晚她将为首的马车掀开时马车上只有一男一女,车内还放着一张小几,当时她并没有在意,但现在想起来却发现马车内的面积比整个马车的体积小了不少!如果说,用隔板将马车从中隔开……然后把人放在里面,任是谁也不可能发现的。原来那些人是这样将人运出城外去的,难怪不管谁去搜都没办法把人给搜出来。等到凰轻浅将一些头绪理顺了之后,朝已经手上拎着两只被拔了毛的野鸡走了回来。凰轻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给我吧。”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在接收到容霖的眼神后,便将手上的野鸡交给凰轻浅。容霖对凰轻浅的厨艺一直都是好奇的,心底竟隐隐的期待这个女人是不是又能够做出什么让他更意想不到的美味。凰轻浅开始利落地挖坑,准备做叫花鸡。此时在楚璃国的往北边走的方向,一大队商队即将进入到沙漠之中。这些天一直活在昏暗中的小辰麟,缓缓睁开了眼睛。头上的木板便被人打开了,一床飘着淡淡臭味的被子被扔了进来。“把软被盖上,不然冷死一个算一个。”软趴趴的躺着的小辰麟只觉得眼睛一亮,强烈的光照让他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圆圆的眼珠子悄悄的转了转,然后可怜巴巴的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叔,我,我想要尿尿,可以么?”那拿软被的人被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这眼神一看,心底有些微的触动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便伸手把他抱了出来。“看你这小兔崽子那么小,量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样。”男子把小辰麟抱到了一旁,然后给他脱裤子。却不想小辰麟一张可爱的小脸憋得通红的小声道:“可不可以给我自己尿,我,我害羞……”看着小屁孩忸怩的样子,男子笑了笑后,就背过身去。“毛还没长齐就知道害羞了……”小辰麟见男子根本就没有回头看自己,努力的将身上身上的力气都集中到自己的小手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发现自己前面有一株绿色的,身上都是刺的植物,皱了皱小眉头,便快速的倒了一些到那棵植物上去。“小子,好了没有?”“好了……”快速的将小瓷瓶往怀里一塞,小辰麟乖巧的应声道。男人又将他抱回了原来的地方,很快将木板盖上。“出发。”外面,传来了一阵高声的命令,一大队的人马往沙漠里走去。凰轻浅看着时间,把还在燃烧的树枝给灭了,拿过一根木棍将土里的鸡给挖了出来。远远的容霖就能够闻到一股让人忍不住流口水的香味。接过凰轻浅递过来的一只黄橙橙的鸡,容霖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整只鸡外表看起来黄橙橙的,似乎没有什么味道,可刚咬一口,却能够感觉出鸡肚子里的材料都融入了鸡肉当中,鸡肉嫩滑可口,的确是他那么多年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鸡肉!抬眼,看向凰轻浅的眼神多了一抹他也说不清的意味。“爷,那些人在我们停下来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的速度,在一里外之后开始加速往北边驶去。”没多久,就有暗卫回来汇报道。容霖低头认真的擦拭着手上的油渍,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北边?”“是。”“看来这件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准备出发吧。”“是。”上了马车之后,凰轻浅开始闭目养神,今晚还要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在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一个小镇,而那一队马车早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到达了这里。他们选择了在离镇子入口最近的一家客栈。离那些人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他们大量的采购干粮和被子,看来是要长途跋涉。”凰轻浅看着走在街道上的人淡声道。现在的天气还用不到棉被,如果这些人不是要长途跋涉的话,那就是要到昼夜温差比较大的地方。“如果不是长途跋涉,那他们购买那么多干粮,只能说明他们的人数远远多于我们明眼看到的。”容霖为自己续上一杯茶淡声道。“爷英明。”凰轻浅回头,勾唇一笑。 V6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是夜,小镇的街道在很早就已经没有了行走的百姓,天一黑百姓们就会回到自己的家中,如今已是子夜,街道上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在靠近城门的一家客栈内,一个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的闪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黑影如同从耳边袭过的夜风一般,往往眼前只是朦胧的一闪,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黑影来到一间客栈前,双腿灵活一跳,整个人攀上了客栈后院停放旅客马车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有高手守夜。”黑影,也就是凰轻浅将自己的呼吸放到了最轻,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毫无破绽的影藏在黑暗之中。闭上眼,认真的聆听。虽然那些的人呼吸很轻很轻,但依然被她给捕捉到了。四个人,对方请了四个高手。她之所以知道是高手,因为她完全感应不到对方的战斗力。看来没法硬拼。硬拼没有全胜的把握,她今晚也不是来硬拼,她过来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凰轻浅猛的闭气,然后脚步迅速的朝离自己最近的一辆马车移去,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辆马车就是白日里走在最前头的马车。身体轻盈的跳跃到马车上,没有发出仍和一点响动。拿出从研究室里带出来的夜视镜戴上,发现马车内的结构跟白天她想得一样,里面的面积跟整体面积比起来整整差了一半。她伸出手,轻轻的在看着像是车尾的地方敲了敲。回声空洞,里面是空的!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手上摸到了一个细微的突起点,轻轻按了下去,只听见“咔哒”一声细响之后,那块挡在前面的木板不再如刚才那般不可移动。凰轻浅轻轻的将木板往上抬,映入眼帘的是六个已经熟睡过去的孩子!马车中间被一块木板隔开,然后将小孩藏在隔板的后面,再用帘布遮住,如果不是特别留心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任何的异样!凰轻浅轻轻的将手上的隔板落下,如果现在将这些孩子救出去的话只会打草惊蛇。把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后,凰轻浅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回到了原来的客栈内。回到客栈的房间里,在她刚踏入屋子的那一刻她便全身紧绷起来。她的屋内有人!“那么晚,是出去赏月了吗?”闻言,凰轻浅稍稍放松了身上的戒备状态,忙活了半个晚上她也很累的好嘛。“王爷,时辰不早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凰轻浅走上前,将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一个人,本王孤枕难眠。”凰轻浅只感觉太阳穴跳了跳,咬牙道:“怕这小地方没有人能够慰藉王爷你,你还是忍忍吧,说不定到了下一个城池你就能好好享受享受了!”“何须等到下一个城池,难道你,不能让本王好好享受享受?!”“做梦!”凰轻浅想也不想的反驳。她发现这个男人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冷血王爷?面冷无心?说的真的是眼前这个大半夜还赖在别人屋子里的男人吗?闻言,容霖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时间的确不早了,现在睡觉还能做一个好梦。”“我看还没睡,王爷就做起了美梦。”将那自以为是的男人气走之后,凰轻浅很快进入了梦乡。翌日一早,在他们还没有用完早膳的时候,那行人已经开始朝镇外驶去了。“昨日他们既然已经怀疑我们了,那么我们昨日的身份便不能用了。”朝看着走过的车队冷硬道。“不,就是因为他们怀疑我们,我们才不能马上换身份,那些人如此的小心谨慎,我们这么做只会让他们认定自己是被人跟踪了。”凰轻浅却不赞同的说道。“恩。”容霖点头,算是认同凰轻浅的看法。收拾好行囊,他们也跟着离开,因为从小镇到达下一个城池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一路上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不少马车随行。“午先生,昨日的那车队又跟着我们了。”坐在马车内的年轻人看着隔了好几辆马车的凰轻浅等人沉声道。“不可轻举妄动,说不定别人也只是顺路而行。当然也不能够掉以轻心。”被称作午先生的中年男子也沉了脸。“是。”到达下一个城池的路相比从皇城出来的官道要难走上许多,一路上都是颠簸颠簸的石路,还要越过一座上才能够看到城池。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凰轻浅他们离那群人已经那些人已经有了好些距离。“看来今晚要在山中露宿了。”凰轻浅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淡声道。“找一块平地便可。”容霖却不在意的道,带兵打仗时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需要睡在荒郊野岭。除了凰轻浅他们,午先生他们则是在离他们一里外的平坡上停了下来。午先生走下马车,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他的心跳就一直很快,好像要发生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午先生,我们今晚要在野外露宿,那些人……”“喂食的时候要小心。”“知道了。”夜渐深,凰轻浅靠在马车的车壁上渐渐的进入了睡眠状态。这些天,因为一直担忧小辰麟她都没有睡一个好觉,睡眠比之前更浅了。林子里的树木因风过而不停的摇曳,哗啦哗啦的声音一阵一阵。就在凰轻浅正要进入梦乡时,耳边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异动,如果不是她还没有完全睡着的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黑暗中,睁开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坐在对面的容霖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变化,仍旧轻闭着眼眸。“哗”的一声响,鼻尖瞬间飘过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凰轻浅皱起没有,从腿间将匕首紧握在手中。“王爷,看来这一路上都惦念着你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凰轻浅看着纹丝不动的容霖淡声道。其实在他们出了皇城之后就知道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行踪,或者说是对方太精明,调查到他们出城的踪迹。不过,对方不动,他们也自然不会主动出击。没想到他们会选择在这里出手。“本王才貌双全,位高权重,被人惦念也实属正常。”黑暗中,容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好像马车外的厮杀完全与他无关。凰轻浅闭眼倾听马车外的动静,一个,两个,三个……不下三十个人,而且都是高手,看来对方是想要一击就中。“不知道王爷这一路上带了多少人?”“加上你我,共十人。”“王爷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三十六个人,有六个可以说是排得上名号的高手,剩下的三十个有一半实力跟本王的暗卫相当,剩下的一半比较弱……”虽然连车帘都没有掀开,但容霖却能够将对方的实力掌握在手。闻言,凰轻浅皱眉,他们只有十个人,除去朝和夕二人,剩下的六个暗卫根本就不够死的!容霖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淡定,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还安排了什么后招。“本王并没有其他安排。”却不想,容霖一句话将她的猜想打入谷底。“那你还那么多废话!”话音一落,凰轻浅伸手利落的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融入了黑暗之中。她是不在乎这个男人的死活,可小辰麟还去向不明,想要继续追查这件事情她必须依靠容霖的力量,所以不管是他还是自己,都绝对不能在这里有任何意外!王府的暗卫和朝,夕两人在马车外围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他们的马车护在里面。可对方人数只在太多,而且功夫都不低,渐渐的,他们已经有些抵挡不了了。凰轻浅身影闪出来,二话不说的加入了战局。手起刀落,身形如鬼魅般的来到一个黑衣人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手上的匕首一扬。那黑衣人在黑暗中瞪圆了双眼,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阵凉意划过,想要动,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一口气再也无法上来,直直的倒了下去。“王妃……”看着身手狠辣,又快有准的凰轻浅,朝、夕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拼命的时候还分心,不想要命了!”凰轻浅一脚将想要从身后袭击自己的黑衣人踢开,看着两人厉声喝道。“王妃”二字让不少黑衣人都听进了耳朵里,不敢相信的看向在黑暗中搏斗的身影。他们刚才还以为是隐藏在容霖身边的高手,没想到居然是震北王妃。出这个任务前他们自然也调查过这个王妃,可却没有人告诉他们王妃的身手那么好。“震北王妃,好像跟传闻完全不同啊,震北王已经没用到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了吗?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一个武功高强,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模样的男子眼神恶毒的看向凰轻浅冷声道,话语中更是充满了讽刺和挑衅。说完,还闪身上前要跟凰轻浅过招。 V6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感觉身前有一股强大的劲气向自己袭来,将身旁的一个黑衣人猛的拉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那被拉的黑衣人避之不及,生生的受了首领一掌,一股鲜血喷出,轰然倒地。首领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继续栖身上前,每一掌都蓄满了力量,掌掌都能够致命。凰轻浅急速的躲开首领的掌风,手上的匕首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她手上生出一朵一朵的银花,在防御首领攻击的同时,更是主动出击。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肉搏。凰轻浅手腕一转,手上的匕首将首领的衣袖削下了一块,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怕现在被削的就是他的手臂了。首领眼神一暗,没想到凰轻浅如此厉害。而且用的武功招数奇怪,根本就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王妃真是好身手,不知道是师出何处?”“如果我告诉你是不学自通,你会不会气得想自缢?”凰轻浅勾唇冷笑,别的她不敢说,但近身肉搏她绝对不会比别人差。“哼,不知所谓!”首领被她的话激怒,手上的招数更是狠毒,有好几次凰轻浅都要被掌风击中,险险的躲过。她快速的闪到首领的身后,脚上一抬,就要往他的尾椎骨踢去。首领感到到身后的攻击,回身一挡,却还是被踢到了大腿上。这一脚凰轻浅蓄上了全身的力道,虽然没有将他的大腿踢断,但也绝对够呛的。首领彻底被激怒了,外露的双眼满是狠意,上前攻击时完全使出了自己十成十的的功力,每一招都能够击碎大石。相比于刚才,这一次凰轻浅要显得吃力许多,她不仅要防止其他黑衣人的攻击,还要对抗这个被自己激怒的黑衣首领,最可恨的是他竟然用内力强压制自己的行动速度。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阻力。凰轻浅刚一拳把上前的黑衣人拍开,身后的首领已经袭了上来,她回身防备,却被他的劲气压住,动作迟了半分,眼看着他的掌风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在千钧一发之际,凰轻浅只觉得自己的腰间一紧,下一刻便落入了一个结实微冷的怀抱之中。耳边响起了容霖低沉魅惑的声音。“王妃的功夫让本王惊叹。”“臣妾以为王爷还没有睡醒。”凰轻浅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到一旁。在他刚才出手救自己的时候,同样对黑衣首领回以一掌。只见黑衣首领飞出好几仗远,重重的落到了地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震北王的功夫果然了得!”黑衣首领一擦嘴边的血迹,他身旁马上闪出几个黑衣人来,将容霖和凰轻浅包围起来。“取下震北王人头者,得永世富贵。”一句话,让那些人像打了鸡血似的,都疯了往前冲。可还不等他们近两人的身,就已经飞了出去,一个个如同破布似的摔落到地上。凰轻浅侧首,便看见容霖身上渐渐的蓄起了一股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四周的气流急速的转动着让人根本就无法靠近。“既然你们想要来送死,那本王就成全你们,能够死在本王的手上,你们也算是死得圆满。”容霖手掌间缓缓的孕育了一道微弱的冷光,话音一落,手袖一飞,直直的朝黑衣人首领飞去。黑衣首领想要躲开,可身体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够眼睁睁的等着那团无形的冷光往自己冲杀过来。“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黑衣首领又一次远远的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击在一棵大树上,整个身体将树上的叶子震落。其余的黑衣人见正主出来了,纷纷冲上前,可却连容霖的衣角都沾不到。凰轻浅就站在容霖的身旁,几乎没有看见他有太大的动作,就见一个个黑衣人被击倒在地。难怪刚才能够那么淡定,这功夫完全到了一个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的境界。“本王今日本不想杀生。”容霖抚了抚衣袖,黑曜石般的眼眸淡然的落在上前的黑衣人身上。不想杀生,可地上躺着的尸体有半数以上你王爷你造成的,您真是仁慈!凰轻浅忍不住吐槽。有容霖的加入,战局得到明显的好转。黑衣首领站了起来,以他为首的一行黑衣人中的六个高手闪身到他的身边站定。“今天势必要将他的人头拿下!”六个人形成一个怪异的包围圈上前,似乎早前就已经分工好谁要攻击容霖的什么地方。凰轻浅被撇出包围圈外,她神色冷然的应对着上前来的黑衣人。其余的黑衣人没有那六大高手的助阵,战斗力显然下降了许多。虽是如此,朝和夕等人还是被他们缠住,一时之间也脱不开身。那六个高手配合得倒是不错,但每当其中一个人要攻击到容霖时便被他轻易的躲过。这样的战斗现在看似是容霖占了上风,但一直这么打下去,消耗容霖的体力就很容易出现破绽。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联合起来也不一定能够击倒他,但如果将他的体力渐渐消耗,到时候再趁其不备的是来发出致命的一击,那后果绝对是严重的。凰轻浅手上的匕首狠绝的刺激扑上来的黑衣人胸口处,稳稳的扎在他的心脏之上。将匕首拔出来转身想要破那六个人的队形。“这些人本王还不放在眼里。”却不想容霖一句话让她停下脚步。真是一个自大的男人。容霖眉眼一沉,右手生风,一凌厉的掌风狠狠击向手边的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一时被那飓风似的掌力震住,避闪不及手臂生生被掌力撕扯下来。“啊……”惨叫过后,六个人的队形被破坏,出现了漏洞。可容霖却毫无停手的打算,修长的腿轻轻一抬往最前的一个黑衣人的上颌踢去,只见那黑衣人脑袋一歪,硬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这游戏本王已经玩腻了……所以,你们可以消失了……”话音未落,左手一掌拍到一个人的天灵盖上,那黑衣人双目突出,七窍流血倒地不起。轮到最后的首领时,容霖却没有下杀手。他轻松的揪住首领的衣襟,将他举了起来。“是谁派你们来的?”“咳……咳咳……杀了我……也不会说的……”首领显然受伤不轻,但却止口不提是谁指使的。此时,朝、夕等人已经将其与的黑衣人杀的杀,抓的抓。凰轻浅蹲下身,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擦拭着自己的匕首。将那黑衣人的面纱扯下,毫不意外的看到的是一张平白无奇的脸。一连扯开几个人的面纱,都是如此。而且脸上还没有易容的痕迹。朝、夕两人也开始搜这些黑衣人,但都没有发现他们身上留有任何证明身份的证据。“王爷,什么都没有找到。”将手上的首领重重的扔到地上,容霖拿出白帕低头认真的擦拭着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的手。“天亮之前问不出来,就统统杀了。”“是。”“王爷,好像事情还没有办完?”凰轻浅并没有将匕首放回原处,而是转动着匕首朝前方走去。“本王相信,就算没有帮忙,王妃也可以将事情办得很好。”“臣妾还是希望王爷能够怜香惜玉一回……”凰轻浅勾唇轻笑。“朝,带上剩下的三个人跟着王妃。”“属下遵命。”四个人跟在凰轻浅的身后,开始往山路前行走去。“对方有四个高手守着,我要你们将那些人悄无声息的制住。然后让他们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凰轻浅隐在暗处看着已经陷入了一片沉寂的车队,说完将一个瓷瓶丢给了朝。“王妃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直接杀了不是更省事吗?“直接杀了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是,属下明白。”既然是王爷让他们跟着来的,那他们听命就是了。侧耳听见林子里传来的动静之后,凰轻浅悄悄的潜入了车队之中。整个车队除去那四个高手之外,还有十来个打手。凰轻浅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身前,将一个黑色的瓷瓶拿出来,在他们鼻间停留了片刻,那些原本熟睡的人睡得更沉了。只剩下马车内的两个人了。这也是她今晚来的目的。弯腰,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头扔到了地上发出细微的响动,然后隐没在马车下。果然没过多久,马车上有一个人跳了下来。凰轻浅在他转身的时候鬼魅般的跳到马车上。通过夜视镜,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在车内沉睡。拿出瓷瓶在他鼻间转了转。男子头一歪,彻底昏睡过去。听到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凰轻浅屏住了呼吸。就在马车车帘被掀开的那一刻,那人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等到想要思考到底是什么味时,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躺倒在了地上。凰轻浅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将男子拖到了马车上。 V7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用火折子把马车点亮。她清楚的看到了两人的容貌。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发鬓,哟呵,居然没有易容,这些人还真是有自信。她从身上拿出了标尺之类的东西,在两人的脸上就是一阵度量。那四个高手功夫不低,朝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凰轻浅闭上灰蓝的眼眸,手若有似无的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镯子,大脑放空很快便进入了冥想的状态。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研究室里了。“两张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特色,做起来应该一个小时就够了。”她拿出刚才量好的尺寸开始在研究室内捣鼓起来。等到从研究室里走出去时,手上已经多了四张肉色的面具。“王妃。”凰轻浅知道他们这是办好事了。“将车上的两个人带回去。”说着自己也跳下了马车。容霖感觉马车有轻微的晃动,睁开眼时,凰轻浅已经坐在自己的身前。马车上也被点燃了油灯。“王妃动作真快。”“多谢王爷夸奖。按照身形,王爷比较适合这个。”她将手上的一张面具扔到容霖的手上。容霖摩挲着手上薄如蝉翼的面具,黑眸微闪,就算是天下最好的易容师都不一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如此没有瑕疵的面具做出来。凰轻浅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那两个人年长的被称作午先生,无人知道其真名,年轻的那个被称做马公子,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北边的晋城。”凰轻浅简单的将刚才自己通过催眠问出来的结果说了出来。从这里到晋城最少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居然要将人运到如此边境的地方想要干什么?“到了晋城后会有人接应他们?”“恩。其余的事情再问不出来,看来那马公子知道的也不多,至于午先生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就范的。”催眠在很多时候,对那些意志力坚定的人是没有太大的效果的,也只能问出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王妃想要如何处置他们二人?”凰轻浅冷然一笑。“易了容后就让他们尝尝被关在木箱子里是什么滋味。”翌日清晨。容霖他们原本的车队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往前行驶。等到天亮之后才睡醒的人在看到容霖他们的马车离开之后忙爬起来。“午先生,那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车队已经离开了。”马车内,午先生低声应道:“收拾收拾,我们也准备出发。”“是。”凰轻浅看着顶着一张午先生脸的容霖挑了挑眉头,没想到他还会学语,昨日不过是在催眠审问时听到午先生的声音,这会儿就能够学的有八分相。车队的车夫显然是知道路的,一路上根本就用不到他们开口就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等到了下一个集镇后,那些人不用吩咐便到街上打量的购买棉被和干粮。易容成马公子的凰轻浅看着被堆了满满几车的水皱起了眉头。这一路走来并不缺水,他们弄这么多水来,难道是要路经缺少水源的地方。看出凰轻浅的疑惑,容霖看着车上的水源淡声道:“要到晋城,就必定要穿过一个沙漠。”“穿过沙漠?”“没错。所以他们需要充足的水喝粮食。”凰轻浅沉了脸,如果说他们这一队是最后一批,按照时间算的话,她的宝贝儿子或许已经在沙漠里了!“走出沙漠至少要需要多少天的时间?”“三日。在没有沙暴的情况下。”这也是她担心的所在,如果准备充足三天穿越沙漠到没什么,最怕的就是在沙漠中遭遇沙暴!凰轻浅冷眼看着眼前的沙漠,昨日她初步的了解了北边的地形,相比其他地方,这里的地形要复杂得多。“啾啾啾啾……”一直被凰轻浅带在身边的雀鸟突然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好像发生了什么。凰轻浅皱眉,这雀鸟是她专门买来训练了送给小辰麟的,当初那小子很喜欢,不过这小鸟儿除了能够讨那小东西开心之外,就是可以根据特制的药粉进行追踪。凰轻浅上前将笼子打开,那雀鸟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凰轻浅忙抬步跟了上去。等到追上雀鸟之后,看到它在一棵仙人掌前来回的徘徊。她走上前,认真的打量着那棵仙人掌,起初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她最后她却发现仙人掌的根部有一小片暗红的斑点。斑点的面积有手掌那么大,又是在比较隐晦的地方,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真看不见。她记得在出门前给了小辰麟一瓶追踪药粉,也嘱咐过他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看来她的宝贝儿子还好好的!儿子,等着,娘亲马上就带你回来!将雀鸟放到肩膀上,凰轻浅走回到车队。“发现了什么?”四下并没有人注意到凰轻浅的不对,但容霖却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麟儿给我们留下了信号。他们应该是在三天前进入了沙漠。顺利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出去了。”“留下信号?”容霖似有些不信的挑眉,在他的印象里那一直都不被他重视的儿子,少有的几次见面里,那孩子看见自己都是瑟缩的,除了,上次在宫宴时,看着倒是大胆了许多。“我的儿子可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凰轻浅从研究室内带出了探测天气的仪器,不过是偷偷的探测,并没有探测出什么不利的天气后他们才继续前行。在沙漠上用马车要比平地上难上许多。凰轻浅不愿在马车内颠簸,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马公子,你怎么下来了?”“沙漠路不好行,走路都能比马车快些。”一连在沙漠里行走了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很快他们就能够走出这一片沙漠。凰轻浅看着不远处的一座石头堆砌而成的小镇,嘴角带起一抹笑花,过了这个小镇就能够到达晋城了。“几位客官,你们想要吃点什么?”小镇上的一家小饭馆内,热情的店小二上前招呼道。饭馆很简陋,里面也渐渐摆设了几张桌子和椅子而已。“三打白面馒头。”“几位需不需要来上一碟香喷喷的牛肉?”凰轻浅淡淡的扫了眼饭馆内的其它人,看见他们桌上几乎都是白面馒头。“不用了。”“好嘞,这就去给客官你准备。”小二面色无异的应声离开了。那小二回到厨房,透过个隐蔽的小窗口看向凰轻浅那一桌。“大哥,那小的看着细皮嫩肉的,可以卖个好价钱。”却不想那被叫做老大的男子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不要碰。”“为什么?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从外面来的。”“刚才他们去翻了马车,里面有人,是那边的。”小二脸上一惊。“是那边的人?”“恩。那边的人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动,让他们走。”“是。”“客官,您要的白面馒头来嘞。”小二将一碟白花花的馒头端了上来。凰轻浅拿起桌上的馒头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有淡淡的血腥味。看来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黑店!与凰轻浅一样,容霖甚至都没有伸手碰桌子上的馒头。“午先生,你挑食了。”“不饿。”“客官怎么,这馒头不合您胃口?”看见两人都没有动桌上的馒头,小二腆着笑脸上前问道。“加了料子的就不叫白馒头了,我们还要赶路,走吧。”丢下银子,凰轻浅站起身来,杀人的手用来做馒头,她的确吃不下。回到马车上,凰轻浅在上路之后将被关在马车隔板内的真正的午先生抓了出来。午先生看到跟自己容貌一模一样的容霖,以及完全能够以假乱真的“马公子”,惊得目瞪口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下的软筋散,午先生只能无力的靠在车壁上。“我想,这不是你要关心的。我们已经过了沙漠小镇,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达到晋城了。到那时候,就算你们不说,我们也会知道你们的阴谋。”凰轻浅悠然的靠在车壁上看着午先生淡声说道。“你们不会知道的。”不想,午先生嗤笑一声道。“难道以你的身份还不能知道?你们抓那么多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只是负责将人送到地方而已。”“你在他们手下也干了挺长时间了吧,他们在干什么就算不说你也能猜得到。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等进了城之后我们很快就能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那年轻的不知道她还会信,若说这个老的也不懂,那可信度就不高了。她越来越好奇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让远在边界的黑店都忌惮。来到晋城城门外时,凰轻浅看着眼前高大黑沉的城门沉了沉眉。之前她不清楚,但现在知道这晋城是当今太后亲子武义王的封地。当今圣上就是因为忌惮武义王才将他发配到这苦寒之地,如今看这情况,当今圣上可真是失策了。“什么人?”刚到城门,他们便被拦了下来。 V7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将原午先生身上的腰牌拿了下来,那官兵看了之后看了他们一眼,又例行检查了他们的马车后才放他们过去。“这晋城的士兵可不比皇城的差。”能够训练出如此气魄的士兵,这武义王可不简单。“午先生,到了。”马车在晋城内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凰轻浅看见了两次相同的门牌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掀开车帘,车前站了一个面容秀气身上穿着儒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黄公子,东西我们已经带到了。”经过多次催眠,凰轻浅知道,等他们到了晋城之后会有一个姓黄的男子接应他们。黄公子不觉有异,点了点头把他们带进了一个院子里。那院子就位于晋城比较靠近城郊的一条街边上,可以说是不太显眼的地方,如果别人想找也不一定能够找到 “那就得罪两位了。”黄公子点点,进了院子后,他们带了的马车也到了院内停放马车的地方。很快,就有人从院内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都拿着一块黑色的布。“午先生,马公子,得罪了。”说着,便走上前用纱布盖住了他们眼睛。凰轻浅和容霖亦没有挣扎,除了他们两人,其余的人都要到一间房子里等候,容霖朝他们做了一个骚安勿躁的手势,夕在进城前便让他秘密的将真正的午先生和马公子带走了。一直被藏在马车上的人也被带了出来,都用黑布蒙住他们的眼睛,手上还绑着绳子。虽然眼睛被人蒙住了,但凰轻浅的听力却是很好的。她记得她刚才站的方向是朝着院门的方向。现在她被人拉着向右转了过去。一,二,三,四……在五十步之后,又再继续右转一,二,三……在第六十步时有假山流水的声音。然后被拉停了脚步,向左转一百步的距离,向右转二十步。如此反复转了二十来回,期间有三次回到她最初站定的地方。又是直走十步之后,感觉到前方吹来了一阵凉风,周围的空气温度在一瞬间降低。城内的院子里不可能会有山,那就是说他们进了一个有些阴凉空气的地方,不是地窖就是地下室。地下室内很安静,而且没有石梯,走下去的路是一条斜坡。一直走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只听见“咔哒”一声响,凰轻浅似乎感到眼前有强烈的光照射向自己的眼睛。耳边传来“叮叮咚咚”的敲打声,鼻间还有怪异的药草的味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一直走了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感觉他们进了一间屋子,之后那位黄公子让人将他们眼睛上的黑巾拿了下来。入眼的是一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屋中有一个案台,还有一个不小的书架和几张桌椅,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最明显的特点是,这里环境很昏暗,虽然点了不少蜡烛。“按照计划,午先生这最后一批该有五十个人。”黄公子来到桌前翻看着一个牛皮纸包住的本子后说道。之前凰轻浅他们数过被藏在马车上的人数,的确是五十个没有错,四十个孩子,十个女子。容霖低垂着眼眉应声道:“没错,是五十个。”“那边朝廷已经重视这件事情了,不知道这一路上午先生可有遇到有人跟踪?”将手上的本子合上,黄公子抬眼看着两人问道。“朝廷的人没那么快,而且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是不会发现的。”凰轻浅明显不将朝廷上的人放在眼里的说道。而黄公子却将视线落在“午先生”的身上。直到看见他摇了摇头才继续道:“没有就好,如果被注意到后,后果不堪设想。”“上头已经得到了消息,震北王和震北王妃已经出城了,今年我们不会再有抓人的行动,你们可以各回各处等待指示。”“黄公子,主上说什么时候会见我们?”从催眠后的马公子嘴里得知,这个幕后黑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只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仅此而已。黄公子冷眼射向一脸恭维讨好的“马公子”,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别的情绪后,才冷声道:“你们只要办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问那么多干什么。”说着,从一个小木盒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丢给两人。“这是你们这两个月的量,有任务会随时找你们。来人,送他们出去。”黄公子交代完后便走了出去,有两个全身都蒙着黑布的人走了进来。“午先生,马公子,戴上后就出去吧。”说着就要为凰轻浅和容霖戴上眼罩。凰轻浅和容霖无声的对看一眼。在那两个人绕道他们身后的时候,两人同时出手,快速的击中对方的后颈。根本没有防备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将两人接住,拖到一边,把他们身上的黑衣统统拖了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凰轻浅抬头看了看,这屋子上有两跟大大的房梁。“王爷,臣妾觉得这头上的房梁不错。”她没有轻功,要带人上房梁虽然可以,但却比较吃力和麻烦,容霖就不一样的。“王妃说的有道理。”容霖抓着两人往上一甩,两个人稳稳的落到了房梁上。被点了睡穴和哑穴的两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被发现的。两人将全身都包裹住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有很多条道,看起来像是被仓鼠打出来的地洞。但又有些小道通向的地方看起来像一个山洞,并不十分的宽敞,空气中还有潮湿发霉的味道。如果说新运来的人都是被带到这里来的话,那小辰麟很可能就在这里!一直沿着一条小道走出去,在一个拐角后眼前出现了一片空地,上面还建了几个像荷花一样的水池,池子里的水有各种各样的颜色,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说不上臭,但却让人直觉的讨厌。“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在凰轻浅想要上前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一个身上装扮跟他们一样东西的人走上前叫道。“是。”两人跟了上去。“今天又来了一批人,一会儿你们去处理好了。”那男子把他们带了了一个石门前,伸手一按烛台,那石门便自动打开。映入眼帘的景象跟刚才看到的差不多,不过这里的构造更像是一间大大的屋子,屋子里有好几十个人被赶在一个角落里,凰轻浅认出那些人,都是在他们马车上的,他们眼睛上还已经被蒙着黑布。屋内还有两个装束跟他们一样的男人。“你们两个跟他们两个把这些人弄完了。”“是。”那男人交代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把身体壮硕的跟身体比较弱的分开来,这些女的全部都脱了丢到那些药水里。”其中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子指挥道。凰轻浅和容霖没有说话,转身往那群人走了过去。经过长时间的吃不饱睡不好,这些人大多数都精神萎靡毫不知反抗,也可能是他们身上的软筋散的药效还没有过。凰轻浅将一个女子给拉了起来,伸手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啊……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碰我……不要……”那女子害怕的瑟缩着,想要挣扎,可却使不出任何一丝力气。“那边有破布,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塞起来。”另外那两个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手上拿着药往屋内的池子里倒进去。容霖神色微动,去拿过布将所有人的嘴巴塞住。凰轻浅神色不动,将那女子扛到了肩膀上走到了那人指定的池子前,鼻翼轻动,闻了闻那池子里的水气。有藏红花和紫金花的味道,还有一些中草药混合。都是一些烈药,如果女子只要浸泡的次数超过十次,绝育那是肯定的。“磨磨蹭蹭的想要干什么,没见过女人?”看见凰轻浅动作迟缓,不满的呵斥道。凰轻浅低垂下眼帘,将女子放进了池子里。“还有那些孩子,身体弱的放进黄色的池子里。”说完又继续将手上的药粉倒到池子里面。凰轻浅照旧将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脱光准备放到池子里去。可当她刚靠近池子的时候,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她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身体本来就不算好,如果泡到这池子里去,那自身的免疫力会更差。但,现在不能够露馅,至少在他们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这池子的味道好臭啊,都是些什么东西。”凰轻浅装做被池子里的药水熏到似的抱着那孩子退后了好几步。撒药粉的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是新来的吧,看着笨手笨脚的就知道了,这都是上头命令要做的事情,你们只要执行命令,没事不要问那么多知道吗?”凰轻浅受教似得应了声。“哦,知道了。”咬咬牙,将孩子放到了药水里。 V7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只是在一旁安静的替那些孩子脱着衣服,至于将人放进池子里的事情都是凰轻浅来做。等到他们将所有人都放了进去后那两个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一个时辰之后就把他们带出来,到时会有人过来的。”说完便带着那些身体比较强壮的孩子离开了石室。凰轻浅走上前,将池子里的孩子跟女人都抱了出来。如果说被送到这里的人都避免不了这一道程序,那她的麟儿说不定也泡过这该死的药水!“这池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容霖走到池子边捻了捻池子里的药水闻了闻。“两种药水都不会致命,但对自身却有很大的影响,女子会绝育,孩子的身体会更弱。”凰轻浅低沉着眉眼,心中更是迫切的想要快点找到小辰麟。似看出凰轻浅的心思,容霖走到她身旁低声道:“麟儿会没事的。我的儿子身体很强壮。”凰轻浅嘴角微抽,王爷,不会安慰人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谁知道那些身体比较强壮的孩子被带去干什么!让凰轻浅想不到的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儿子此时就在离他不到五十丈远的地方。经过差不多二十日的煎熬,原本滚圆的小辰麟明显比之前瘦了一大圈。此时,他一双小手被绑在身前,大大的眼睛也被一层黑布给盖住了。走在他身边的是相处了好些时日的花豹。花豹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身形要比小辰麟高大些,但此刻也是毫无生气的跟着队伍走着。“让这些孩子进去。”身前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感觉很空旷。孩子们陆陆续续的被赶了进去。“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最好不要耍什么小聪明!不然你们的头上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些人说完,小辰麟就感觉有人将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来。小辰麟眨着一双大眼睛,一抬头往上看,整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年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被吊在这个看起来像是山洞的地方。那孩子全身的衣服没有一块是好的,身上还有很多狰狞的鞭伤,血肉翻飞的样子好不吓人。很多孩子看了都害怕的瑟缩起来。小辰麟也有些害怕的靠近身旁的花豹,这个小伙伴真是太可怜了。等到那些人出去之后,小辰麟大着胆子站了起来。“花豹,你说他死了吗?”花豹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应该死了吧,看他身上的伤那么重,就算是大人怕也撑不住吧。”小辰麟低着头,看着唯一透光的一个小小的天窗,那天窗很高,十几个他加在一起也碰不到。“麟儿,你说你的母亲会来救你,她真的能找到这里吗?”花豹眼中满是绝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孩子眼中也都恐惧和绝望。“恩,我娘亲一定会找到我的!”在小辰麟小小的心里,他的母妃就是无所不能的。凰轻浅让容霖留在了石室里,自己则走了出来。她感觉这里就像是一个地宫,一个大型的地下迷宫!她走了一圈发现在不知道路的情况下,很容易绕回同一个地方。沿着火把的方向走,一直走到尽头,耳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她快步上前,便看到一个更大的石室,里面走着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无一例外的都是从头包到尾,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里面还有很多药炉,药罐等等这样的东西,那些人有的在配药,有的在制药,不,或许是在制毒。不管哪一样都跟药材脱不了关系。如果这是在现代的话,可以说是一个不小的药品研究室。有人想要做出什么药来?或者是要制出什么毒?“这个你拿去试试,回来后把效果告诉我。”室内,一个比较矮小的男子将手上的一个瓷瓶交个另一个男子,男子拿过瓷瓶后便往门口走了过来。凰轻浅闪身快速的隐藏起来。“等等,就拿给前几天刚到的那批试试,随便找两个来看看效果,记住,要身体好的,别要那些泡过药水的病秧子。”在那个男子快要走出去时,那个矮小男子叫住了他。“是。”应声后,男子依旧拿着瓷瓶离开。凰轻浅放轻自己的呼吸,影子般的跟在男子的身后。男子快速往前走着,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在通过一条冗长的通道之后,他们走到了一道石门前,男子在石门的一边轻轻按了按,石门缓缓的打开。凰轻浅跟在他的身后,偷看着里面的情况。只一眼,凰轻浅便愣住了,是她的宝贝儿子!麟儿居然在这里!那男子走了进去之后,视线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小辰麟和花豹的身上。“你们两个过来。”男子伸手指了指他们两人。小辰麟和花豹对看一眼,缓缓的走上前。因为是小孩,所以软筋散在三天前他们就没有再被强制服用,只是长时间的吃不饱让他们双腿有些发软。“把这瓶子里的东西喝了,一人喝一口,快点。”男子显然有些不耐他们的动作太慢,把怀里的瓷瓶拿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是好吃的吗?”小辰麟眨着大眼看着男子手中的瓷瓶天真的问道。“是啊,当然是好吃的,你们快尝尝。”小辰麟看了花豹一眼,在男子看不到的角度对花豹眨了眨了。这些天两个小子越发的有默契了,在接收到小辰麟的信号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快给我们吧……”小辰麟开心的跳了起来,伸出粗短的小手就往那瓷瓶抓去。可不知道他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整个小身子在男子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朝他撞了过去。男子脚上一个趔趄有些站不稳,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膝盖一痛,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既然是好吃的东西,那你就慢慢的享用吧。”小辰麟抓过男子手上的瓷瓶打开,朝男子的嘴里灌去。那男子被推到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辰麟灌了进去。等到反应过来时,想要吐出来,可却已经来不及了。“你们,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啊啊……啊……”男子站起来想要上前抓住两人,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一把大火燃烧似的痛苦,痛得他只能够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着。在石室外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凰轻浅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怒火!如果她还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她就真的是白活了两世了!这分明就是活体实验室,那些人抓那么多孩子来原来是为了给他们做临床试验的工具!或许这些被抓来的人还有别的用处,但其中一种肯定是活体试验品!简直是丧心病狂!凰轻浅暗自观察了四周,发现并没有别人之后便闪身进了石室。小辰麟和花豹也惊讶的看着在地上痛苦的打滚的男子,一时间有些愣怔,其他那些本就被吓得不轻的孩子更是害怕了。当他们看见凰轻浅走进来时都害怕的往后退。小辰麟反应过来,防备的看向凰轻浅,向后退了一步。“麟儿,是娘亲,不要害怕。”凰轻浅看着小辰麟大眼中防备的神色,只觉心中一痛,蹲下身,放柔自己的声音道。“娘亲!”小辰麟睁圆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凰轻浅将脸上的黑布拉下把面具撕了,他看见那张他熟悉的容颜时,他才轻呼一声扑倒凰轻浅的怀里。“娘亲,真的是娘亲,麟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被抓这么多天,他都坚强的没有掉过一次眼泪,可现在知道娘亲来救他了,知道自己有了倚靠之后,小辰麟再也忍住不在凰轻浅的怀里哽咽起来,一双小手更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衫,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了。凰轻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刺痛,收紧自己的怀抱,柔声安慰着这不满四岁的孩子,自己的孩子。“麟儿乖,不哭,娘亲来了……娘亲来带你离开好不好?”“娘亲,麟儿好想娘亲……可是……麟儿离开了花豹怎么办……”小辰麟可没有忘记之前答应过花豹,说会让凰轻浅一起将他救出去的。凰轻浅温柔的将他脸上晶莹的泪珠擦干,抬眼便看见一个比小辰麟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他眼中满是羡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花豹长得浓眉大眼的,眉宇间自然的透出一股豪爽的英气,一看就知道长大后会是个直性子的好男儿。“麟儿,你母亲救你一个人出去就不容易的,我没关系的……”花豹发现自己说这话时有些艰难,但他知道想要从这里出去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凰轻浅不语,侧首看向已经停止在地上翻滚的男子,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情况时绝对不能够莽撞行事,她要将麟儿救出去,必需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里不是她的地界,也不是容霖的,要真出了什么事,也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V7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娘亲?”看着宝贝儿子期盼的眼神,凰轻浅低叹一口气, “麟儿放心,娘亲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他们的。”她不是圣母,可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在这里的人何其无辜,让她想起了前世历史上的侵略战争,和那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基地!要救,但绝对要在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时才能出手,不然只会得不偿失。凰轻浅来到那男子身前,从靴子里抽出一根银针,往他身上的某个穴位猛的刺了进去。男子只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难受的睁开了眼。当他看见身着同样服饰的凰轻浅蹲在身前时,不满的道:“你干什么还不快……”可还不等他呵斥完,银针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这里的出口在哪里?”“你,你,你要干什么?你是谁?”男子这才反应过来,眼中带着恐惧的看着凰轻浅。“不要在让我重复第三遍,这里的出口在哪里?”“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看来你刚才的苦头还没有吃够。”说着,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一沉,将一块破布塞到男子的嘴里,难后把银针往他身上的痛穴猛的一刺。“唔,唔……”男子痛得双眼翻白,差点昏死过去。“说还是不说?”“说,说……求你放过我……在,在大药池的西方,一直走,走到尽头就是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话音未落,手上的银针已经落下。“唔……唔……”男子疼得全身痉挛,全身难忍的抽搐起来。“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有标记,灯台的底座有标记……”似乎怕凰轻浅继续刺下来,男子慌忙的开口道。“哼,你说的最好是真的,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起的!”凰轻浅将男子四肢捆绑起来蒙上了眼睛,塞住嘴巴把他打晕了扔昏暗的角落里,如果不认真找根本就发现不了。凰轻浅大略的看了看,这里起码有不下五十个孩子,现在要将他们带离开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带我们走,求求你带我们走……”“我想要回家……我想娘亲……”“我也要回家呜呜呜……”凰轻浅皱起眉头,如果再耗下去很可能被人发现。“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如果有人来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知道吗?我们出不去,就没有人来救你们了。”“你们不要害怕,我娘亲从来都不会骗人的。”小辰麟骄傲的仰着小脸道。凰轻浅知道,儿子也是为了帮助她安抚这些孩子,不然他们闹起来可就糟了。“麟儿,我留下来吧,我等你来救我。”花豹看着小辰麟突然开口道。“花豹……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小辰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答应了花豹,就一定不会食言的!“恩,我相信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儿子说空话的。”凰轻浅朝他点点头,抱起小辰麟闪身走了出去,将石门关上。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没有错过花豹眼中的黯然。“娘亲,爹爹有来吗?”小辰麟紧紧的抱住凰轻浅小声的在她耳边问道。“来了,他知道麟儿不见了也很紧张哦。”孩子缺乏父爱,她不想让他感到失望,虽然她从来没有在容霖脸上看到过紧张的神情。“真的吗?”某单纯的小孩信以为真。“当然,他还在等着我们。”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这地宫里面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根据来时做的记号,凰轻浅找到了来时的路,抱着小辰麟打开石室的门,走了进去。站在室内的容霖看见凰轻浅怀里的小辰麟时,黑眸划过一抹讶异。“在另一间石室内发现了麟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容霖并不反驳,而是沉声问道。“在火把台下有印记。”“走。”“父王是来救麟儿的吗?”小辰麟眨着大眼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容霖小声问道。“当然,看到麟儿没事,父王很开心。”本以为容霖不会说话,可意外的,他却回答了,虽然语气听起来是有那么点僵硬。那个人说的大药池应该是他们刚走出来时看到的大石室内的池子,看着之前留下来的印记,三人快步的走到了那个地方,一路上只少许的遇到了几个人。走到一个火把台前看了看,果然发现在地下有一个微小的印记。“你们在干什么?怀里抱着那个孩子干么?”就在他们耳边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声音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们。一个身形高大,听声音应该有五十上下的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儿子,装死。”凰轻浅在小辰麟耳边低声道。小辰麟会意,粗短的四肢一蹬,大眼一翻,小脑袋一歪整个小小的身子就软在凰轻浅的身上。“这孩子要死了,黄公子让我们带出去扔了。”“还要带出去,直接找个人堆扔了,真是麻烦,快去快去。”男子闻言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让两人快走。可刚一转身,容霖便大手一伸将母子俩抱住快速的闪到了另一边,躲过了向他们飞过来的暗器。再回头时那中年男人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到这里面来,真是胆大包天。”他们这里,死的人都会指定扔到一个地方去,根本不可能说要拿到外面去。凰轻浅自然知道是露馅了,现在只能在这个男子没有招来别的人之前逃出去。“爷,用你深不可测的功夫让他闭嘴。”相比自己的近身肉搏,她更喜欢容霖霸气侧漏时对方根本就无法动弹的效果。容霖黑色的眼眸一沉,丹田聚气于掌心,在中年男子出手之前一掌将他击倒在地。“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咳咳……”中年男子没想到容霖的功夫会那么高,一口血喷出来后冷声质问着。手上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怀里的一个瓷瓶打开。只见一只黑色的虫子极快的从瓷瓶里窜了出来,以人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想他们袭来。“小心!”凰轻浅利落的举起手中的匕首,在那只虫子快要到自己脚边时将匕首飞出,堪堪的刺到了虫子的身上。他们这才看清那只在匕首下的虫子,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通体呈现透明的颜色。凰轻浅上前蹲下身查看,等到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虫后眸底风云聚集。“苗疆的毒盅!”再抬眼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不见了。跑得倒是快。“他肯定是报信去了,我们快点离开。”三人快速的按照标记向出口处走着,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每当他们走过一个火把台时,位于上方的石门就自动落了下来,如果他们动作不快的话就会被困在两道石门之间。没多久,还在地宫中急速前进的凰轻浅和容霖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和诡异。在越过一个石门之后,突然从前方凭空多了数不清的毒蛇。这些毒蛇都吐着殷红的舌头,缓缓的像他们靠近。该死!前面的那道石门已经开始下落了。“母妃,是毒蛇。”自小辰麟在王府被毒蛇咬过之后,他对毒蛇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凰轻浅轻拍了拍在怀中发抖的小辰麟。“别怕,母妃不会让它们伤害到你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破空刺耳的笛声,笛声没有任何节奏可言,让人听了心情莫名的觉得烦躁起来。而地上那些原本缓缓前进的毒蛇,在听见笛音之后变得狂躁起来。加快了滑行的速度,张开毒牙向他们扑了过来。凰轻浅旋转着身体,躲过毒蛇的攻击,防止它们的毒液喷洒到她和小辰麟的身上,用布条将小辰麟绑紧在自己的身上,两手挥动着匕首将靠近的毒蛇砍成两段。容霖护在她的身边,为她抵挡着从身后攻击的毒蛇。“这毒蛇像是不要钱一样!怎么杀都死不完!”凰轻浅看着已经下落了三分之一的石门冷声道。这些人想要把他们困死在这里。“母妃,麟儿身上藏着粉粉。是母妃给麟儿避虫虫的粉粉。”小辰麟从身上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红色瓷瓶。那是凰轻浅早前给他的,可以驱虫避蛇,只要撒在身上,一个时辰之内再凶猛的毒蛇都不敢靠近。“麟儿乖,撒一点到自己的身上,在撒点到母妃的身上,剩下的给你父王。”她现在两只手都在砍毒蛇,根本停不下来。小辰麟乖巧的点点头,把瓷瓶打开抹了一些到自己和凰轻浅的身上。还有空恶作剧的小手一挥洒到攻击上前的眼镜蛇身上。那眼镜蛇一闻到药粉的味道整个身子都往后仰,怎么都不敢再往前靠。“父王接住。”完事后,小辰麟将瓷瓶抛给容霖。 V7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将瓷瓶接住,往身上一洒,那些原本要攻击上前的毒蛇闻到药粉的味道后都纷纷退后。“石门已经过了一半,你们快走。”容霖手袖一挥,为母子两挥开了一条路。凰轻浅也不矫情,抱着小辰麟快步上前身体一弯穿过了石门。而容霖也跟在自己的身后过来了。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每一段通往出口的石门都在缓缓的下落!两人无声的对看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前冲去。一直等到他们冲到最后两道石门。耳边突然传来“吱吱吱吱”的声音。容霖一步上前,将凰轻浅挡在自己的身后。“吱吱吱吱……”响声越来越近,凰轻浅握着匕首的手也渐渐的收紧。倒数第二道石门已经快落下一半了。“老鼠!”容霖看见身后越来越近的东西沉声道。“不,是毒鼠,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些老鼠身上是什么毒,但被咬上一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药粉对变异的毒老鼠没用。”凰轻浅一手斩杀已经靠近过来的老鼠,这些老鼠不怕生,而且动作出奇的快。容霖将靠近身旁的毒鼠用内力震开,凰轻浅将一只想要靠近小辰麟的毒鼠斩杀,早已被血染红的匕首刚将那毒鼠斩断,毒鼠身上的血猛的一飚,溅到了自己的手上。凰轻浅皱起眉头,只感觉被血溅到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她豪不迟疑的拿出银针,以针做刀,将手背上那块沾了毒血的肉快速削下。撕开小辰麟衣袍的一角,将伤口包扎起来,她发现,血腥味会让这些毒鼠更加兴奋!就在凰轻浅思量着该怎么办时,她只感觉自己身上一轻,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挥开,往石门的方向飞去。“过去!”容霖不容置喙的声音穿入耳际。凰轻浅一抬眼,便看见几乎要被毒鼠包围的容霖。这么多毒鼠,就算容霖武功再高,一时半会儿也根本脱不了身。可是石门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间隙了!凰轻浅咬牙,矮身滚了过去。老鼠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即使基因变异了有些本性也不会变。脑海里猛然闪过什么,凰轻浅把墙上的火把扔拿了下来,通过缝隙往容霖的方向扔去。在火把所到之处,那些毒鼠都害怕的躲闪开来。容霖自然也看明白了,伸手抓住火把,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用火把点燃,然后往身上一甩。那些毒鼠都被火发出的光刺了眼睛,一时之间都没有敢上前。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容霖运用轻功闪身到石门矮下身子堪堪的滚过了即将要关上的石门。“嘭”的一声,石门重重的关上了。凰轻浅看着被石门隔开的毒鼠,心底呼出一口气来,好险,就差一点点。她深深的有一种升级打怪兽的感觉。“既然胆敢闯入禁地,要你们有去无回!”通往出口的最后一道巨大的石门,在这道声音响起之后开始缓缓的往下落。凰轻浅抬眼向四周望去,这里很像是一个天然的溶洞,空气中有潮湿发霉的味道。她明明记得她们是从街上进来的,看这里根本就不像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倒像是在山里面。“能不能拦住我们,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容霖看着声源处,低沉的声线带着彻骨的冷意。话音刚落,就有暗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他们。容霖危险地半眯眼眸,周身的劲气倾斜而出,生生让急速飞来的箭顿在半空,而后大手一挥,那些箭都调转了方向往远处飞了回去。“嘭”的一声巨响,石壁被激起一层层灰白色的烟雾。“快走。”凰轻浅趁着这个空档往大门跑去,目测他们离最后一道石门的距离有五十米左右,抱着小辰麟,最快要也八秒的时间。可那些人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他们就这么过去了。凰轻浅只听见耳边传来“咔哒”一声轻笑,然后感觉到有东西飞了进来。“毒蝙蝠。”凰轻浅冷凝,难怪整个禁地都没有一个守卫,原来是有这些毒物守着!要不是她身手敏捷,容霖武功高强的话,怕在毒蛇那里他们就要命丧黄泉了!“哼,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有本事过得了这一关再想出去的事情吧!”在暗室的上方通道内,黄公子目光阴冷的看着站在下方的凰轻浅等人, 这么长的时间来,还从来都没有人能够闯入禁地里,所以主子并没有在禁地内安排护卫,但这些毒物绝对比护卫要强上百倍!蝙蝠咬到人后喜欢紧咬住不放,凰轻浅小心的护住怀里的小辰麟,手上的匕首不停的挥舞着防止被蝙蝠咬到。“火把,拿火把来。”凰轻浅看着同样在斩杀蝙蝠的容霖叫道。蝙蝠和毒鼠一样,是畏光的。闻言,容霖拿过火把抛给凰轻浅,她伸手接住,一边挥舞着手上的火把,一边挥舞着匕首。可这些蝙蝠却一批又一批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再这样下去最后一道石门就要关上了!如果输在最后一步,她不甘心!“没有时间了,我们滚过去。”凰轻浅看着已经落下了三分之一的石门,靠近容霖沉声道。“滚?”“恩,蝙蝠是飞行的,我们翻滚在地上反而能够躲避他们的攻击。想出去,就给我滚!”凰轻浅说完,用火把在空中旋起一朵花火,然后伸手护住小辰麟的身子,蹲下身,翻滚而去!容霖不断的用内力震开飞过来的蝙蝠,可那些蝙蝠却不怕死的接连二三的飞过来,余光看到在地上滚的凰轻浅反倒没有遭到什么攻击。一皱眉,一沉脸,果断的滚了!凰轻浅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身心俱疲的,这副身体还是不够强悍,等她顺利的滚到了石门后,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痛。“麟儿,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她站起身,低头看向怀里的宝贝儿子柔声问道。小辰麟把小脑袋从她的怀里抬起来,扑闪着大眼摇了摇头。“没有,麟儿没事。父王呢?”他朝石门看去,容霖还没有过来。凰轻浅看着只剩下大半个手臂那么点距离的石门,心底一沉。就在她要低头去看容霖到底如何时,只见一个银白色神色身影朝这边闪身滚了过来。她忙站到了一旁。滚过石门的容霖伸手一拍地面,一个旋身便站了起来。身后的石门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重重的关上了。站在甬道上看着空旷石室的黄公子双拳紧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够逃出去。“快,跟主上回报,势必要将那两个人抓住。”“可是黄公子,他们出去的那个出口……怕我们的人不那么的好找。”“那就更要将他们截杀在那里,快去!”黄公子说完也甩袖离开,这件事情如果惹怒了主上,那他们这些人都会没命,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是最麻烦的。容霖皱眉拍着身上的灰尘。凰轻浅转眼往透光的地方看去,那巨大石门的正对面有光透进来,那里长满了藤蔓。她走上前,将挡在洞口的藤蔓全部都砍了下来,本以为这可能是在某座山上,可当她往外看的时候,瞳孔猛然放大。容霖察觉出她的异样,便走上前往外看去,同样的皱起了眉头。“居然是悬崖。”“看来这个出口跟我们进来的那个入口完全不在同一个方位,这也从侧面证明这个地宫禁地到底有多大。”凰轻浅往下看,低下是一层浓浓的雾气,根本就看不见低,而洞口的旁边只有一条腿那么宽的石壁凿成的小路,如果那也能称之为路的话。“如果我们不能马上离开,那些人肯定会追上来。”这是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容霖拿过一条长长的藤蔓,将一头绑在洞口内的一块大石上,一头拿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往悬崖上的那条小径走去。凰轻浅皱着眉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那些人会将这个洞口留下来,肯定是能够从悬崖的某个地方进来,可按照他们所看见的地理情况,没有高深轻功和内力的人几乎不可能从那边的悬崖到这个山洞,难道这个山洞只是为了困住他们这些闯入的人?就在凰轻浅思考着是不是有另一条路可走时,容霖已经回来了。“怎么样?从这里能够出去吗?”凰轻浅上前问道。容霖点点头。“沿着那条小径走就能够到达崖顶。”“好,那我们走。”既然能够出去,那些人也很可能在崖顶等着他们,所以他们要快。“把孩子给我。”容霖伸手,让凰轻浅将身上的小辰麟交给他。凰轻浅挑挑眉,她没有轻功,如果怀里抱着小辰麟走小径很容易失重,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将小辰麟放到了容霖的怀里。两人牵着藤蔓,缓缓朝小径上走去。悬崖下的雾气很重,他们看不清楚高度。凰轻浅踩稳脚下的石壁,侧身将身体贴在石壁上移动着。 V7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值得庆幸的是,洞口离悬崖顶部距离并不是那么远,他们走到上面也仅仅花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来到悬崖上,凰轻浅抬眼望去,周围都是连绵起伏的山,根本就看不到人烟。如今太阳已经渐渐的西沉,他们是在早上进晋城的,也就是上午九点这样被带入那个神秘的地宫,他们在里面耗了七八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发现了那里,那些人一定会在段时间内将里面的一切转移。”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小辰麟,现在儿子已经救出来了,可这件事情她却不能够不管,况且她也答应了小辰麟,帮他救出朋友。容霖此时身上虽有些狼狈,可在强大气息的笼罩下,他仍旧尊贵无匹。“晋城,是武义王的地界。我们想要大动干戈,没有那么简单。这地宫要建起来绝对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武义王在此封王二十多年,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容霖将视线落到看不见尽头的悬崖底下,能够建成如此庞大的组织,那个人绝对有足够强硬的势力和权势。“你是说这地宫跟武义王脱不了干系?”在前世的记忆中,凰轻浅并没有武义王这个人的任何印象,也就是说前身嫁过来的五年时间里,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皇叔。更不要说对他有任何的了解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离开这里。”容霖道。“‘震北王’的人马行至何处了?”凰轻浅问道。他们两个真身提前出了皇城,两个替身却是在他们之后离开的。“刚刚北上第三天。”“也就是说来到这里还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凰轻浅眼眸微眯。几天的时间对方已经能做很多事情。“先下山。”容霖眯了眯眼眸,感觉到有人朝这边过来了,而且人还不少。凰轻浅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他们选择往太阳西沉的东方,这里的山以石山为主,一路下来并没有太大的树木,都是以小棵的圆木为主。这些天一直处在疲惫中的小辰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容霖的怀里睡了过去。这座山显然平时是没有什么人来的,看着山上这杂乱的草就知道,连一条人为走出来的小径都没有。“前面有个村子。”站在半山腰上,凰轻浅看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道。最终,两人决定要村子上借宿一晚,这个村子坐落在比较隐蔽的山脚下,如果不是从他们这个角度看的话,很难发现这座小村庄。来到村庄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凰轻浅走到一条清澈的山泉前将手上带血的匕首和身上沾染到的血迹都清洗了一遍。手背上的伤口也重新用细布包扎了起来。“身上带着血,会吓着那些村民的。”凰轻浅从容霖怀里抱过小辰麟,示意他也将身上的血洗一洗。容霖也明白这个道理,正好他也很介意身上的污渍。洗净之后,两人抱着一个孩子往村庄里走去。来到一个外墙用山石堆成的院子前敲了敲木板做成的院门。“请问有人吗?”凰轻浅将自己的长发散落下来,在脑后扎了一个发鬓,又将身上的黑袍脱下,将身上的衣袍稍稍改了改,整个人瞬间由一个少年变成了已婚少妇。“谁啊?”敲了一阵门之后,屋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我们是路过此地,前来借宿的。”木门“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七旬上下,驼着背,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婆婆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凰轻浅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上前道:“老婆婆,我们一家三口要到城里去,今夜路过这里,想要在此地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老婆婆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凰轻浅和她手上的孩子,又看了眼站在他们身后的容霖。最后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破败的小院子再贴切不过了,整个院子不大,只有三间房,都是用茅草搭的。这个院子里只有这个老婆婆一个人,她的老伴和孩子都在前几年相继过世了,留下她一人在这里孤单地生活着。“这屋子是我儿子生前住过的,你们不介意就在这里凑合一晚吧。我这老婆子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厨房里还有几个馒头,我给你们热热吧。赶了一天的路,也该饿了。”老婆婆碎碎念着走了出去,这里说是房间,也只不过是有一张炕头和一张破桌子而已。睡了一觉醒来的小辰麟睁着朦胧的大眼,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凰轻浅和容霖。给他们点的这只蜡烛怕是婆婆一直藏着舍不得用的,也不过是只有一根手指那么长。“母妃,麟儿饿了。”“麟儿乖,一会儿就有馒头吃了。”“母妃,麟儿身上有银子,我们去买肉吃好不好?”小辰麟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荷包,一脸乖宝宝模样。母妃说不管走到哪里身上还是带些银子比较好,所以上次出门的时候他就带上了,因为藏得比较隐蔽,所以直到现在那些银子还好好的放在他的身上。凰轻浅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发现他的宝贝儿子身上还真藏了不少东西。“在这里可买不到肉哦,麟儿再忍忍,回去了母妃就给你做好吃的。”她将小辰麟抱紧怀里,现在才发现宝贝儿子简直是瘦了好大的一圈,原本粗短的小藕臂都没几两肉了。老婆婆拿来的馒头很硬,吃起来很费劲。怕小辰麟咬不动,她只能将馒头放到水里泡软了再给他喂下。“老婆婆,这里离晋城有多远?”“也就半日的脚程吧。你们夫妻是要到城里去寻亲吗?这荒郊野外的带着孩子不安全,还是小心点好。”“谢谢婆婆提醒。”将屋子的门关上,凰轻浅看着炕上只有一床被洗到发白的被子,虽旧但却是很干净的。“今晚就委屈爷了。”凰轻浅很困,非常的困。这具身体的体能素质完全不能跟前世的自己比较,经过今天这一番战斗,她现在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疼的,本来想要到研究室里去泡泡药水的,可看容霖在,也就作罢了。还是安心的睡一觉补充体能。将小辰麟放到了坑头的最里面,盖上被子,自己则是睡在了外头。神思渐渐的模糊,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躺下,还拉过她身上的被子,往她身边慢慢的靠了过来。凰轻浅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她可没有要跟男人同床共枕的习惯。谁知她刚一动,腰间就多了一只大手,紧紧的将她扣住。“放手!”怕将小辰麟吵醒,凰轻浅不敢太用力挣扎,但也绝不允许这个该死的男人占她的便宜。“难不成你要本王睡那张桌子不成?”容霖微热的气息淡淡的洒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让她觉得很难受,想要避开,可腰间的手却毫无松动的迹象。“睡哪里是你的事情!现在,马上下去!”凰轻浅暗自咬牙,这个府里有小妾,府外有青梅竹马的男人居然趁机占她的便宜,真是不可原谅。他们现在的确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对她胡作非为!“就一晚。”“不行!”“我们是夫妻。”你妹!“就一晚,就当我们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容霖的声音渐渐变淡,到后面更像是在轻声的呢喃。凰轻浅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范,伸出手肘就要让他的肚子击去。可手刚伸到半空,只感觉自己的颈间一麻,一股无法抵挡的困意向她袭来。眼皮重的根本就睁不开来。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真是一只调皮的小野豹……”容霖收回在她颈间的手,将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一夜无梦。凰轻浅醒来时,感觉被人护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怀抱里有着淡淡的暖意,身上还有好闻的独特气息。眷恋的在怀里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下去。等等!温暖,结实,怀抱?!瞬间睁开灰蓝的眼眸,一眼就对上了那对深不见底的黑眸。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想起昨晚的种种,眉头恼怒地皱了起来。“昨晚你点了我的睡穴。”非常肯定的陈述句。容霖慵懒的翻了个身,即使是刚睡醒,他看起来依旧完美得人神共愤。“本王好冤枉,明明就是王妃你眷恋本王,不知不觉在本王的怀里睡着了。”“不可能!”“可不可能,你睁开眼的时候不已经证明了吗?”容霖却是挑挑眉,颇有些无奈道。“你!”凰轻浅心中一气,这个男人无赖起来果然可恨!可偏偏自己醒来的时候的确实是在他的怀里。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起身越过他走下了床。“王妃。”刚将门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朝已经站在了外面。凰轻浅嘴角一抽,应声后便走到井水边洗漱。现在还是黎明,天并没有完全亮起来。他们最好是在这个时候离开。 V7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回到屋中,把还在熟睡的小辰麟抱了起来,从他衣服内拿出他装银子的小荷包,从里面拿出十两碎银子让朝放到了老婆婆的枕头边上。这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并不多,但对那老婆婆来说,至少够两三年的花费了。这也算是他们对她的收留感谢吧,一个在小村庄生活的老婆婆如果突然多出太多银子,或许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十两,不多,也不少,刚好合适。“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看到两人收拾好,抱着小车麟走出来时,朝忙走上前道。凰轻浅抬眼望去,便看见一辆并不起眼的小马车。马车上,凰轻浅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男人开口问道:“下一步王爷打算怎么做?”“等到‘震北王’的队伍来了之后正式拜见本王的皇叔。”“地宫里的那些人会被转移。人转移走了,我们再想要找,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起初我也觉得他们会快速将人转移,但在没有摸清我们底细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草率地放弃经营了多年的地方。他们完全可以把悬崖那条路断了。要知道,我们并不知道那屋子的入口在哪里。”“如果是这样,要将里面的人救出来,我们只能用逼的。”对方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他们并没有一个界限,这是最糟糕的,连敌人真正的实力都不了解就想要打胜仗,没那么简单。“母妃,花豹会等到麟儿去救他的。”小辰麟虽然不懂自己的爹娘在说什么,但却明白他们说的事情跟花豹他们有关。“对,母妃和父王会努力,不会让他们的希望落空的。”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三日之后,奉皇上之命追查失踪案的震北王和王妃到达了晋城。作为晋城城主的武义王亲自出城迎接以表示他对皇上的效忠。在晋城的城门外,迎接的人在道路两旁站成两排等待着震北王队伍的到来。“震北王,震北王妃到。”去打探的士兵扬声一喊,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都纷纷抬头往前边儿看去。当先看到的是开路的士兵,后面是一辆暗红色的大马车。“哈哈哈……本王不知震北王什么时候喜欢坐马车了。当年那张扬跋扈的小子可是扬言说绝对不会像女人一样缩在马车里的。”马车还未到城门,坐在马车内的凰轻浅和容霖便听到了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中气十足,内力深厚的声音。待到马车停下,凰轻浅和容霖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今日容霖穿了件滕文暗格的玄色长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凰轻浅则是穿了一件大红色纹着鎏金的曳地长裙,只一眼,便让人觉得气质华贵。两人一抬眼,便看见一个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九以上,高大壮硕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浓眉大眼,鼻大而高,唇略薄,肤色呈健康的古铜色。他身上穿着一件浓黑色的纹银长袍,腰间的银色腰带上还镶嵌着一颗孩童拳头那么大的玉石,玉石光泽莹润,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黑色的衣袍让他看起来更孔武有力,步步生风。“皇叔,好久不见。”容霖俊美无匹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对走上前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武义王扬手道。“皇叔安好。”凰轻浅也微微的福身,算是见礼。“哈哈哈,行了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们也赶了好些时候的路了,先进城再说。”武义王泷泽天走上前豪气的在容霖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很喜欢他这个小辈。“你这小子自从去了边关后就没见过你了,如今一看还真是有些认不出来了。”“皇叔还是如当年一样英勇无畏。”“走,先到本王府上去。”武义王上了一批通体纯黑的烈马,凰轻浅和容霖也坐回了马车,往武义王府行驶而去。武义王府就像皇城内的皇宫,坐落在整座晋城最繁华最中心的地带。王府大门外林立着两头完全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石狮子,比一般看到的要大上两三倍。从大门外看去,武义王府跟别的王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一走进王府里就能够感受到一股森然肃穆的气息。凰轻浅余光瞥见站在一旁躬身迎接他们的小厮,他们规矩严谨,脚步轻快,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的。如果说武义王真的甘心被困在这一片封地上,她是怎么也不信的。武义王府的会客厅内。容霖和凰轻浅坐在主位下首。“朝廷上面的事情本王已经听说了,你们往这边过来,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武义王没必要装傻充愣,当今派震北王和王妃彻查孩童和女子失踪的事情,只要是在楚璃国有些权势地位的人都不会不知道。“本王收到消息说,有人发现有形迹可疑的商队北上到了晋城,所以皇侄和侄媳就跟了过来。”闻言,武义王皱起了眉头。“我这里每日都会有很多商队进出,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要查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然知道这样会给皇叔添麻烦,但皇侄还是决定要在晋城内彻查。”容霖神色不变的看着武义王,一副公事要公办的样子。武义王一甩手,不在意的道:“诶,你我叔侄关系,我自然也知道你是奉命办事不会让你为难,只是,你说要怎么查?”容霖转动扳指的手顿了顿。“挨家挨户的彻查,如果那些人在晋城内,不怕查不出来,毕竟那么多人,想要将他们隐藏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挨家挨户……”武义王眉头深锁,一时也没有回答。凰轻浅饮下一口茶眸光淡淡的落到武义王腰间挂着的一块淡黄色的玉佩上。认真看,可以在玉佩上看到一只张口的雄狮,纹路很清晰,更显上面的雄狮面目狰狞。容霖也没有着急等到他的回答。不管在哪里要挨家挨户的彻查都不是一件小事。先不说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这么做很容易引起不明就里的恐慌。“确定那些可疑的人进了晋城?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去了呢?”武义王说出自己的猜测。“皇叔,晋城是靠近边界的一个大城,在往上走,别说是小镇,连山村都是少的,过了母瑙河之后就是江北国的地界了。”“他们也能够到江北去。”武义王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凰轻浅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皇叔忘记了,过江的大船在下个月中才会有。”“哈哈,本王的确是忘记了。那么说那些人只能够待在晋城了。敢在我楚璃王土上撒野的,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搜!从明日就开始搜城。”“多谢皇叔,还请皇叔今夜开始关上城门,这晋城在搜城结束前,只能进,不能出。”容霖站起身,对武义王扬了扬手道。武义王那双鹰般锐利的眼眸略沉,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武义王给他们安排的院子不大,但风景却很好。在这气候不适合百花生长的北边,到了这个季节武义王还能将整个院子装点那么多鲜红,实属不易。“在想什么?从到这里你就没有说话。”容霖看着坐在桌前发呆的凰轻浅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武义王腰间那块黄玉?”凰轻浅皱眉似在回忆着什么。容霖深眸微闪。“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王府那想要害我的家丁交给你的那块玉,在成色上跟武义王腰间的那块很像。”至今那些人让她写的那封密信的内容她还记忆犹新,所以那日她特别留意了容霖拿在手上的那块玉。“这世间看起来相似的玉千千万……”凰轻浅抬头看向容霖。“我可不相信王爷你没有注意到。”“这世间相同的玉的确很多,但我总是觉得两块玉上的图案就像是一种暗示。王爷应该知道,楚璃国并不产黄玉,在这一片大陆上,产出黄玉最多的是我母国,夏昭国。”去上香被劫上山的事情阮玉歌的确有参与,但她绝对不是幕后最大的主谋。“王妃果然思绪敏捷。你怀疑这背后的主使是武义王?”容霖来到椅子上坐下,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凰轻浅道。“我这只是按照正常思路猜测,没有证据,我可不敢胡乱冤枉人。”对断案来说,直觉虽然很重要,但有力的证据才是断案的依据。“搜城的时候王妃可要全程的监督。”“王爷以为会没有你的事情吗?”凰轻浅无语咬牙,她发现这个男人越来越无赖了!不过这个案子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她很期待将神秘的背后黑手揪出来的那一刻。另一边,在神秘的地宫禁地内。黄公子正跪在地宫最深处一间阴暗的石室内。室内只点了一只泛着微弱黄光的蜡烛,一个身影隐藏在最阴暗的边角之内。“为何会让人闯进来?”身影的声音低沉沙哑,如鬼魅勾魂一般的可怖。 V7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黄公子只觉背脊一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属下怀疑是午先生和马公子被人掉包了,趁机混了进来。”“他们进来干了什么?”“属下看见他们逃出去的时候怀里抱了一个孩子。应该是来救那个孩子的。”“孩子?什么身份?”“属下不知……从皇城带来的孩子有半数是在舞龙庙会的街上抓的,并不知道出处。”“能够有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到我的地宫,还有那个能力将人救出去,证明这两人身份不简单。去查,一定要将那孩子的身份查出来。”身形隐在黑暗中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芒,闯入这里的人,都得死!“是,属下会尽全力去追查。还有,震北王已经到了晋城,如果他要在晋城查的话会不会查到什么破绽?要不要将人暂时转移走?”“暂时不用,这个时候行动只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看好里面的人,不要再有任何意外发生。不然……”“是,属下明白!”黄公子惶恐的低下头。只感觉耳边有一阵风过,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时,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翌日早。容霖和凰轻浅坐在马车上,武义王遵照昨日所说的已经派人去挨家挨户搜查。震北王极其在乎这起案件,所以带着王妃亲自在街上巡查。朝充当着马车夫,带着他们开始在晋城里巡查。凰轻浅掀开车帘看着一间不起眼的小民房,她的宝贝儿子现在就由几个暗卫和夕守在里面。看着门口隐蔽的放着他们分开前说好的暗号,知道他相安无事便放下心来。“我们从晋城的城门开始走。”凰轻浅透过车帘对驾车的朝低声吩咐道。“王妃想要重新绕那日的路?”容霖很快明白了凰轻浅的意图。“对。”那日进城后马车夫就一直在晋城内绕着圈子,所以在那个时候她便将绕过的地方暗自记了下来。马车缓缓的在晋城的街道上行走着。“到前面叫卖的地方右转,一直往前走半刻钟……看到一个卖酒的小贩后左转一直走……”一直在晋城内饶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凰轻浅才让朝停了下来。她掀开车帘看向在街道旁的这栋看似普通的百姓住房。“朝,记住这个地方,它的大门扣手上是一头张口的狮子。”那日进城后她只是听声音来记忆,今天这一路走来,两旁的景色她又看进了眼里,发现一路上绕过的地方有五处是跟眼前这栋住房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起先她还有些疑惑,等到朝绕到第三家一模一样的房子前时,她眼尖的发现这五栋房子不管是外观,还是两旁的建筑商铺都是一样的,除了它门上扣手的图案。不得不说,这个组织的反侦察能力还是很强的!晋城很大,如果不是特别留心是很难注意到这种事情,这些人好狡猾。“王妃要进去吗?”容霖看着眼眸发亮的凰轻浅开口问道。凰轻浅将车帘放下,摇了摇头。“不,继续往前走。”刚来第一天就找到了人家的老巢设置地点,人家不怀疑你是那日的闯入者才怪。又在城内绕了好些时候,凰轻浅让朝总是有些无意的在那栋房子前停下,但又什么都没有做。这让暗中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暗自抹了好几把汗!要是他们真的进去,那情况可不那么妙。但庆幸的是,凰轻浅他们只是单纯的路过那里,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但一天下来,也足够吓破他们的胆了。如此过了两天的时间。地宫内,黄公子听着手下的报道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做得如此的隐蔽,不可能会被人发现的。“属下也不敢确定,他们总是在大门外徘徊,却也没有实际的动作,所以属下现在也不敢肯定。”“继续监视他们,别的事情我会处理。一有什么异动马上回来汇报。”“是。”等人走后,黄公子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之后拿过一只毒鼠,把纸弄好往毒鼠的肚子上一粘,然后把毒鼠从一个洞口放了出去。武义王府内。凰轻浅和容霖做在客堂之上,听着城内守兵的汇报。“属下带着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属下等也没有任何的发现。”坐在首位上的震北王闻言点点头,转向容霖道:“看来那些人是真的离开晋城了,不然也不会挨家挨户的找也找不到任何破绽的。”“那些人倒是小心谨慎。”容霖却不置可否。“这两日巡城皇侄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本也没有在意的,但现在想想颇觉好奇。”武义王抬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皇侄发现晋城内有好几栋一模一样的民宅总是会让皇侄看见,而且还是在不同的街上,不知道皇叔有没有注意过。”容霖似有些困恼的皱起了好看的长眉,说出心中的疑惑。武义王听言也觉得奇怪,虎目中带着疑惑的看向跪在下首的属下。“你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虽说这住房都是大同小异的,但要说一模一样的还真不多。”那下属摇头。“属下并没有注意到,不过就算一样也并不奇怪,说不定是一个屋主。”“这倒也有些道理。”“难道是本王想多了?”容霖挑挑眉有些不确定的道。“王爷,如果真的有疑惑,那咱们明日就把那相同的人家都搜一遍就是了,何必想太多?”凰轻浅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神色道,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跟传言的一样,无脑冲动。闻言,容霖却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城卫已经去搜了一遍了,我们再去,搜得出什么还好,如果什么都都不出来又如何安抚受惊的百姓?”“这个……”“贤侄不必在意,宁愿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恶徒,明日本王就跟你们一起去。”武义王却一脸豪气的道。“那就多谢皇叔了。”离开客厅回到院中,凰轻浅坐到软榻之上。“王爷在晋城有多少人手?”“王妃那么有自信这一招能够将那些人逼出来?”容霖来到她身边坐下道。凰轻浅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她并不敢确定,今日她跟容霖这么做也可以说是试探。如果明日之前那些人把抓来的人转移,那就说明这件事情跟武义王脱不了干系,或者说武义王府有隐藏得极深的内奸。不然不会知道他们的行动。“这几日搜城无果,明日会开放城门,他们会在城门开放的时候将人运出去,我们可以选择在那个时候将人劫住……”先不说能不能揪出幕后黑手,起码能够将那些无辜的孩子和女人救出来。容霖沉眉点头,他知道,这背后的势力不会那么轻易被连根拔起。翌日一早,武义王便亲自跟着容霖他们一起去搜查那几户可疑的人家。这几天被这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百姓们看见那么多人出现在那户人家外也好奇的在外张望着。这已经是第三户了,也就是那日凰轻浅他们被带来的那一户。他们刚一走进门,就有一个大夫模样的男子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各位官爷,前两日你们不是已经搜过了吗?怎么又来了。”那大夫明显不认识几人的样子,一脸的惶恐地说着。容霖在前面周旋着,而凰轻浅则来到那日的位置站定。那天她被人蒙上了眼睛之后就被带着……往后走……再然后……她用目光走着那日的路线,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她还故意一脸好奇的左走走右看看。一直到最后,目光定格在厨房里。按照那天的路线走,最后到达的应该是眼前不远的这个厨房。那些人把入口设在厨房内。这的确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凰轻浅不知道,在她这么东跑西看的时候,一双阴冷的眼眸不着痕迹的跟在她的身上。看到她将目光放在厨房,全身的肌肉更是紧绷了起来。“王妃在看什么?”不知何时,容霖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凰轻浅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肚子饿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发现,那便去下一家吧。”“是。”一行人离开了那户人家。“报告王爷。”他们刚出到门口,便有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上前大声道。武义王鹰目一沉。“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慌张?”“回王爷,刚才副统领在城门例行检查的时候,有一商队行为诡异,千方百计的阻挠统领上前查看,统领深觉有异让人将那些人抓了起来。”“过去看看。”武义王一夹马肚当先走在前面。容霖和凰轻浅无声的对看一眼,也跟了上去。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发现那里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不少马车停在那里。看见武义王来了,众人都纷纷让开一条道来。“发生了什么事?”武义王看着副统领沉声问道。 V7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回王爷,刚才属下发现这些人形迹可疑便将其拦了下来,没想到他们还反抗,属下就将他们抓了起来。”副统领一甩手,身后的士兵便将二十来个男子押了上来。“王爷,发现他们的马车上藏了人。”一个士兵高喝下,众人将视线转到停放在一旁的二十多辆马车上。武义王走了过去,容霖跟凰轻浅也跟上前。只见那士兵将装着货物的马车掀开,发现原本装着布匹的马车上横横竖竖的躺着好几个小孩子。见状,其他士兵也到别的马车上搜,毫无疑问的,都在车上翻出了孩子和女子,零零总总的有百来个人。“好你们个野犊子,居然敢到本王的地界来犯事!”武义王鹰目迸发出怒火,厉喝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那些被抓的大汉大声求饶。一旁,凰轻浅的眼眸淡淡的在被救出的人群中查看,最终在人群的最末尾发现了花豹的身影。还有不少是最后一批的人。那幕后的人是想要找替死鬼把这件事揭过去!“皇侄,这些人就交由你来处置了。”武义王对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容霖说道。“这些人请皇叔先收入大牢,明日皇侄便押送回皇城。”“收监大牢。”武义王一挥手,那些士兵把所有人都押了下去。“还请皇叔将这些被抓的人暂时安置好,皇侄会带着他们一同回去。”“哈哈,不过是件小事。看来我这晋城士兵是要好好训训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武义王脸上带着对下属不满的神色,还罚了这个月守城士兵的一个月月银,以示惩戒。“朝,马车飞鹰传书,说人贩恶徒已经抓到了。”在回府途中,容霖当着武义王的面对朝吩咐道。“是。”武义王看了离去的朝一眼,又看向容霖道:“你我叔侄二人难得一见,在你回皇城前,可要陪你皇叔我好好的痛饮一番。”容霖笑答。“那是自然,能够这么快将这些人抓住,还要感谢皇叔你。皇侄回朝后自要禀明父皇,给皇叔你记上一功。”是夜。一身侍卫服打扮的凰轻浅和朝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大牢内。刚走进大牢便有一股腐尸的味道传来,其中夹杂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空气很潮湿,刚进来第一步就让人想要马上离开。因为是重要的犯人,所以他们被关押在地牢的最深处。“两位大哥,犯人就在里面。”牢头知道两人是震北王的人,也不敢怠慢,一路开门让他们进去。朝将一块银子丢给牢头。“震北王给兄弟们买酒喝的。”牢头接过银子乐得连连道谢。“谢震北王赏赐,谢震北王赏赐。”“下去吧,好了我们自然会叫你的。”“是,是。”感觉到有人进来,那些犯人忙从地牢里站了起来。“官爷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啊……”凰轻浅看着被打肿了半边脸的男子冷声问道:“你说你是冤枉的,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你们车上的那些人又要怎么解释?难道这些人是凭空出现的吗?”“是,是凭空出现的,草民真的不是人贩子啊……”“不是人贩子为什么不敢让人查车?你还敢说你不是人贩?说,你抓那么多人干什么?”朝把那人从地上揪起来,脸上带着狰狞的冷意。那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被抓进大牢后就被吓破胆了,如今再被两人这么一恐吓,更是害怕得抖如筛糠。“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那些人真的不是我们抓来的……我,我们只是,只是偷偷的贩卖私盐……只是贩卖私盐……”朝把那人扔到地上,冷眼看着他。“把你知道的事情从头说一遍。”“是,是。小的跟这帮兄弟们一直都在偷卖私盐,这次也是将私盐偷运进了晋城,可晋城这几日却查的很严密,上家不肯收我们的盐,我们怕被查出来,就,就打算今日开城门的时候马上离开……可,谁,谁知道马车上居然有人!”男子颤颤巍巍的说着,大概事情经过就是明明车上装的是盐,可今日却被搜出了人。对方选择了盐贩子做替死鬼了!朝抓过飞入院中的信鹰,将上面的纸片拿了出来。“王爷,皇上传来的。”“上面说什么。”容霖立于窗前,连头都没有回。“皇上让王爷即刻将犯人押送回城。”“即刻回城?”“是。”“本王知道了,去回信吧。”“是。”凰轻浅看着手上的纸条,眼眸中的疑惑更深。“皇上相信抓的那些人就是幕后黑手?”容圣烈看起来可不是那么愚蠢的,对方能够隐藏那么久,又怎么会被轻易的抓到?“百姓已经相信震北王将恶徒抓住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给了百姓一个交代,他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至于后续,那就不是他们要管的了!“可是被抓的人远远不止那百来人,那可都是楚璃国的百姓。”凰轻浅无法想象被抓去做活体试验的孩子会是怎样的悲惨下场。“这件事之后他们不会再轻易出手。”如果这件事情深查,会牵扯太多太多,那些可不是她一个没有地位的和亲王妃能够管得住的。“你是在警告我要适可而止?”“是必须,如果你还想要活着看麟儿长大。”凰轻浅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前世的她一心致力于研究和查案,可很多案件上头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能够让他们满意的结果。就像现在,如果他们真的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可能楚璃国,甚至这个大陆的格局就会被破坏,如容霖所说。容圣烈现在还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只能够适可而止!看出凰轻浅心绪紊乱,容霖放缓了自己的声音。“这世间有太多不该发生的事情,可你又能凭自己的绵薄之力阻止多少?这件事情本王自会让人暗中调查,你还是回城做闲散王妃吧。”凰轻浅闻声微讶,容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并没有放弃追查吗?这么看来,这个男子还没那么冷血无情。屋子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在凰轻浅以为容霖是不是又在软榻上睡着的时候,却听见他突然开口道:“让一直跟在身后的尾巴先带麟儿离开。”“尾巴?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凰轻浅一想,便知道容霖说的是从出皇城后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独孤萧。虽然他没有正面出现,但凰轻浅知道,那晚在阮中被人刺杀时他也帮了不少忙,不然以他们那点人,还真没那么容易脱困。容霖不置可否。“他欠本王的,如果他不能将麟儿安全送回去,本王会让他尸骨无存。”“他一直都没在我们身边出现,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在很多人看来,震北王府里的小王爷还在王王府里待着,又哪里会想到他如今身在晋城?离开晋城那日,武义王让人准备好了牢车,把所有犯人都关押进去,还有被抓的那些人,也一同跟这容霖离开。“不知道这一别何时才能再见了。本王听说你府里的那小子也有三四岁的年纪了,下次有机会本王一定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跟他老子一样。”武义王年幼时就在军营里历练,所以说话难免直爽些。容霖也不在意。“太后六十大寿,便又可与皇叔再见。此次前来所有劳烦,望皇叔莫怪。”“皇侄说的哪里话,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那我们后会有期。”道别过后,震北王的队伍缓缓的离开了晋城。相比于来的时候,千人左右的队伍明显比之前多出了几倍的人。武义王言回皇城路途遥远,特意派了自己守城卫兵一路保护回城。小辰麟则是在两日前被独孤萧和夕护送先行。跟来时相比,他们回城的速度要慢了不少。途中遭遇了三次刺杀,分别是三批人派来的,出处凰轻浅并不清楚,正如容霖所说,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一行人,整整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进入了皇城的地界。武义王派来随行的士兵在快要进入皇城地界时已经离开。看着皇城高耸的城门,凰轻浅不禁想起了晋城。似乎晋城的城门看起来要比皇城更牢固。一进城门,便有百姓欢呼的迎接上来,还有不少拿着烂鸡蛋和蔬菜的百姓砸向那些犯人。“处死恶徒,处死这些恶徒……”“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容霖命人将他们先关押进大牢,自己和凰轻浅则是进宫拜见皇帝。皇宫仍然是那么的威严,大殿上林立的四根九金盘龙柱如定海神针般震慑人心。“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参见父皇。”今日穿了一件暗红色龙袍的容圣烈坐在皇位上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人。“起来吧,这次能够将恶徒抓回来真是辛苦你们了。”“能为父皇分担是儿臣的荣幸。” V7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圣烈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低首站在一旁的凰轻浅身上。“王妃果真是让朕越来越惊喜了,听说这次犯人被抓也少不了王妃的功劳。”“儿臣不敢当。”容圣烈站起身缓缓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些人逃往晋城的?”容霖低垂眼帘沉声道:“儿臣派出的人发现有一些行迹可疑的人一路北上,便怀疑他们是想要穿过晋城逃到境外,所以便马不停蹄的追赶而上。”“恩,你皇叔在晋城可还安好?”“皇叔身体康健,还让儿臣给父皇你带了些晋城的特色之物回来给父皇。”“你皇叔有心了。朕三日后为你们设立功宴,你们一路赶回来也累了,退下吧。”“是,儿臣告退。”“儿臣告退。”刚从大殿内走出来,便有一个宫人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奴才参见震北王,震北王妃。”凰轻浅和容霖停下脚步,抬眼看着跪在身前的宫人。“起来吧。”“谢王爷。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福海,皇后娘娘想要请王妃到昭和殿里去说说话。”“母后真是有心了,那王妃便随公公去吧。”容霖面色不变,看了眼低垂着眼帘站在身边的凰轻浅道。“是,还请公公带路。”“王妃请。”凰轻浅跟在福海的身后往皇后的昭和殿走去。上次因夜明珠的事她算是将皇后得罪透了,怕这次让自己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皇宫很大,凰轻浅是知道的,可她并不是傻子。福海一直带着她在皇宫内走着,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可却仍旧没有到昭和殿!“福海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吧。”走到一处花园,凰轻浅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虽然不是累得走不动的,但被人当成猴子玩,她还不傻。福海以为凰轻浅没有看出来,笑着回道:“是,奴才在宫里当差也有十来个年头了。”“是啊,十来个年头了,这母后身边大太监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不知道昭和殿是不是跟议事殿各置一角,眼看着要有一个时辰了,不知道母后有没有等的急了……”凰轻浅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福海回过味来,他的确是想要故意兜圈子来激怒凰轻浅,这震北王妃素来最是沉不住气的,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生气,还出言暗讽他不配当得起大太监这一职。“王妃莫急,这昭和殿马上就要到了。”这一次,福海再没有胡乱绕路了,而是直直朝皇后的昭和殿走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凰轻浅跟福海到了昭和宫。刚走进正殿,便感觉一股浓重的粉脂味扑面而来,呛得她鼻子实在是难受,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哈秋。”虽然她极力隐藏了,但此时安静的正殿还是将她的喷嚏声听得一清二楚。“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来啊,震北王妃对皇后不敬,掌嘴二十。”还没等皇后开口说话,坐在皇后下首的张贵妃已当先开口喝道。凰轻浅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轻轻吸了吸鼻子,让鼻腔适应这刺鼻的味道,而后面不改色的对皇后行了个大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她这番作态让想要上前的宫人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皇后眼中一暗,看着跪在殿中的凰轻浅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见凰轻浅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气恼不已。“你们没有听见吗?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凰轻浅在皇后凤驾前失仪,掌嘴二十!”此时,正低着头请安的凰轻浅却抬起头来,看着穿着一身淡黄色凤袍的皇后,皇后今日特意装扮过的一番,长得虽不是极美,但放在一张弧度微圆的鹅蛋脸上便显出其皇后独有的气势。她头上戴着双凤齐飞的金冠,就算在殿内也熠熠生辉。“请母后恕罪。”闻言,张贵妃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看凰轻浅如今这样是服软了。可还没等她再开口,就又听凰轻浅道:“儿臣请母后饶恕张贵妃逾矩之罪。”“震北王妃莫不是跟震北王出了趟城脑子就不好使了?本贵妃何罪之有?”张贵妃嚣张的娇艳瞬间转怒,一双圆眼一瞪,愣是想要把凰轻浅瞪穿。皇后也有些意外凰轻浅会这么说。“震北王妃……”“母后,张贵妃在您没开口时出口斥责,这是不尊,明明有错却不自知无视母后的威严,这是不敬。所以儿臣为张贵妃向母后请罪。如今天气渐凉,儿臣在陪王爷回城之时染了风寒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并不没有要冒犯母后之意。却不想被张贵妃如此刻意曲解,不知其有何用心。”皇后被凰轻浅这一通话说得一噎,到嘴边的话要生生的往回咽下去!稍长的凤目微眯,看来她真的是小看这个女人了,难道她原来的蠢笨易怒都是在众人面前装出来的?“呵呵,本贵妃可从来都不知道震北王妃还生了一张利嘴,这死的都要被说成是活的了吗。”宫贵妃看着凰轻浅冷笑一声,不过是陪容霖出城一趟,以为自己的尾巴就能翘上天了吗?宫贵妃怎么看凰轻浅都觉得她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听闻凰轻浅的话,张贵妃心中恼怒,却不得不站起来到殿中跪下。“皇后娘娘,臣妾绝无逾矩之意,你可莫要听信有些人恶意挑唆。”皇后收敛眸中的神色,脸上恢复了往日温和的笑意。“好了,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震北王妃好不容易回来了,本宫找她来是想要说说话的,都起来吧。给震北王妃赐坐。”“谢母后。”凰轻浅一直低垂着眼帘来到位置上坐好。感觉身上多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她微微侧首,用余光打量坐在皇后右下首的一个宫妃。这个宫妃身穿牡丹齐盛的收腰宫装,袖口和衣襟都用银丝勾勒。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宫妃是在上次宫宴上见过的金贵妃。这金贵妃的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那如远山的细眉下是一双大而狭长的凤眸,眸子水润晶亮却透出让人发寒的冷意,好像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一般,秀鼻高而挺,让整张脸看起来颇有立体质感,最是吸引人的当是那一张轻抿着的鲜唇,粉嫩饱满,如熟透的樱桃,让人恨不能吃上一口。就算是上一世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凰轻浅都要被这样的美色吸引着多看两眼。不知道她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寒冰般的眼神是有意,还是她看谁都是一样。“这次震北王妃跟震北王抓住了那些恶徒,当真是大快人心,本宫知道王妃你舟车劳顿,所以特命御膳房的人给你炖了一盅养血补气的甜汤,等会儿你可得好好尝尝。”皇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眸中点着真诚的笑意看着凰轻浅,让人觉不出任何异样。“儿臣何德何能让母后如此费心。”“你们这次是为我楚璃国的百姓除害,且刚才你也说了,在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那甜汤最是能祛人身上的寒气了。你一会儿可要都喝完了,不然本宫可不放你回去。”“是啊,震北王妃,皇后赐的可都是好东西,我们想要还不知道怎么求呢,震北王妃当真是有福分了。”宫贵妃掩口轻笑,虽然脸上是笑的,但凰轻浅却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恨意。一看到凰轻浅,宫贵妃就想到自己残疾的父亲,怎能不恨?!很快,宫人便将一个瓷盅端了进来。“震北王妃,这是皇后娘娘所赐的金玉甜汤,还请王妃享用。”福海从宫人手上接过瓷盅,躬身举到凰轻浅的身前。凰轻浅眼神微闪,垂首站了起来。“儿臣多谢母后恩赐。”叩谢过后,凰轻浅接过瓷盅回到位置上坐下,可去没有立即去打开瓷盅享用。“震北王妃怎么不吃?这可是皇后娘娘的赏赐,难道王妃你有什么不满不成?”“儿臣在母后和众位贵妃面前独食太有失礼仪,请母后容许儿臣一会儿带回王府跟王爷一同享用。”这皇后从第一次在宫宴上见着她之后就对她有莫名的敌意,通过前身的记忆,也搜寻出了不少皇后不着痕迹给前身的难堪片段。如今赐下这东西,哪里会是单纯的甜汤。“这甜汤凉了可就失去原有的功效了,本宫知道你跟震北王情深,所以也给震北王备下了一蛊,一会儿便让人给他送回去,王妃只需好好的享用便是。”皇后说着,似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还让特地让福海将另一蛊甜汤端了上来,当着众人的面送去给容霖。“皇后娘娘对震北王妃如此之好,臣妾见了都要吃味了。”张贵妃似撒娇般看着皇后道。皇后莞尔一笑,嗔怒的看了张贵妃一眼。“你看看你说的,难道往日里我给你们赐下的东西还少吗?震北王妃此次辛劳归来,自然是要好好的嘉奖一番的。” V8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冷眼看着她们上演“妻妾一家亲”的戏码,心中更是断定了这甜汤有问题。可如果皇后真要自己在这里喝下去的话,她还真不能够硬碰硬的拒绝了。“震北王妃快喝了吧,可不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宫贵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凰轻浅冷着声音道。凰轻浅看着宫人重新举到自己面前的甜汤知道今日她怎么也得在这里把它喝下去。“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拿过瓷盅缓缓的打开,一股芳香和甜腻的味道扑鼻而来,这甜汤加了玫瑰花,还有……一点点“特殊的”东西,味道虽然极淡,但常年跟药物打交代的她只要细闻就能够察觉出来。用汤勺舀了一些,放到唇边轻轻抿了抿,很甜。她从来不喜吃甜食,每次一吃过甜的东西就是觉得恶心。心里虽然不喜,但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震北王妃,这甜汤味道如何?”似迫不及待,张贵妃看着凰轻浅一脸期待的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期待着得到别人的认可。凰轻浅顺势放下盅汤,脸上瞬间染上了欣喜感动的神色。“母后赐下的甜汤是儿臣吃过最美味的。”“既然好吃,那震北王妃便吃完了吧。”“是。”凰轻浅说着,又要从宫人的手里接过那个瓷盅,可不知道是宫人还没等到她拿稳就放手了,还是凰轻浅根本就是故意没拿住。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脆响,那瓷盅摔倒了地上,裂成了碎片。“大胆宫人,为何不等本妃拿稳便放手,难道你是嫉妒本妃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不成?”凰轻浅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扬声训斥端瓷盅的宫人。“皇后娘娘饶命,震北王妃饶命啊……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啊……”那宫人被吓得脸色一白,双脚一软,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求饶。凰轻浅脸上有着愤慨的神色,转而也跪了下来。“母后,儿臣刚才还欣喜母后赐甜汤,没想到却意外被打碎,儿臣有罪,请母后责罚。”皇后感觉胸前有一股怒火在慢慢地燃烧,凤袍下的手渐渐的攥紧,但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她在自己问罪之前请罪,又是说意外,如果她还要责罚的话那就显得她这个皇后斤斤计较,没有容人之怀,就凭着“意外”二字就连那宫人她都不能重罚!皇后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怒火平息下去,看着凰轻浅脸上扯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震北王妃无须自责,这既然是意外又怎么能怪王妃你呢?至于这宫人,连人都伺候不好,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扣半年的月银。”“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那宫人如获大赦的磕头谢恩,这样的失误只是这样的惩罚算是轻的了。“母后贤德真是让儿臣望尘莫及。”口里虽然如此说,但是,凰轻浅心里却想,怕是皇后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吧!“好了,你连日奔波,想也累了,这就回去吧,改日本宫再让你进宫说说话。”“是,儿臣告退。”凰轻浅在离开了昭和殿后便往宫门的方向走去,她现在很想她的宝贝儿子了。自上次小辰麟被抓之后,她就不愿再长时间的跟孩子分开。“凰轻浅。”闻言,凰轻浅行走的脚步顿住,转身回头便看见一直在不间断放着冷气的某个绝美的女子正冷冷的看着自己。“见过贵妃娘娘。”凰轻浅转身缓缓行了个礼。不知何时出来的金贵妃缓缓的朝凰轻浅走了过来,上下的将凰轻浅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她根本不看在眼底的商品。“起来吧。”就连声音亦是冷得生硬毫无情绪起伏。“不知金贵妃叫住轻浅有何事吩咐?”“听说你跟震北王去追踪恶徒时,日夜都在一起?”后宫嫔妃还喜欢当中打探别人夫妻之间的事?虽然在她看来她跟容霖的确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夫妻情分,但被一个外人这么明晃晃的问出来,虽不会害羞,但这要她如何回答?“皇上让轻浅跟随王爷一通彻查该案,自然是要与王爷在一起。”“哼,不自量力!”却不想,金贵妃突然冷哼一声,轻鄙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凰轻浅站在原地眨眨眼,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皇宫里的女人果然脑子有问题。“王妃,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一旁带路的宫人小声的提醒道。凰轻浅看了看天色,果然开始暗了。“走吧。”“前面的可是凰小姐?”这是一道柔美娇弱的声音,如出谷黄莺般的好听,不过在凰轻浅听来,这并不美妙。凰轻浅不得不再一次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女子。她身穿一件水蓝色长裙,腰间束着天水一色的腰带,外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纱衣的长裙。一头乌发束起了一半,其余的便柔顺的披在后面。头上戴了一直素色的羊脂玉簪,和两朵掐金丝的珠花。虽看似简单,但明眼人都知道光着几样东西便价值不菲。只见她一对弯弯的黛眉下是一双正含笑看着自己的水眸,凰轻浅可没有听错她嘴里的称呼,她不是叫震北王妃,而是凰小姐!这倒是耐人寻味。赵雨莹缓缓的走进凰轻浅,脸上柔和的笑意始终不变。“听说凰小姐今日跟震北王进宫面见皇上,怎的如今还在宫中?听说震北王早就离开了。”打探的倒是清楚,这是认准了自己能够嫁入震北王府了吗?没错,如今站在她眼前的,便是那晚被她撞见跟她的“好相公”你侬我侬的赵雨莹。“不知道这位是?”凰轻浅脸上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模样。赵玉莹掩口轻笑,却堪堪遮住了唇角边的冷意。她在皇城也是颇有盛名了,凰轻浅这个蠢妇居然不认识她!“小女子赵雨莹,如今入宫是听了皇后娘娘的旨去陪她说说话,虽然是姑姑,但规矩亦是要遵守的。”赵玉莹不着痕迹的把她跟皇后的关系说了出来,这么说不过是在告诉凰轻浅,她赵玉莹跟她这个别国来的无依无靠的和亲公主不同,这后台可硬着呢!闻言,凰轻浅却不在意的笑笑。“自然是要按照规矩来的,本妃是震北王爷的正妃,朝廷赐的二品诰命,自然是跟一介白身的赵小姐不同的。”闻言,赵玉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唇角有些抽搐的道:“说到霖哥哥,这一路上还多亏有凰小姐照看了,雨莹在此谢过,皇后娘娘还在等着,雨莹不便跟凰小姐多聊,先行告退了。”“赵小姐自便。”对于赵玉莹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举动,凰轻浅表示很欣慰,看着这些想要让她难堪的人吃瘪,真是一件好笑的事情。算是一波三折,凰轻浅终于能够出宫。可恨的是,容霖居然连辆马车都没有留给她!而此刻,太阳已渐渐西沉。在这个地方可雇不到马车!没办法,她至少要走上一段路了。从震北王府到皇宫坐马车都要快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要走路的话,怕是两个时辰还不能到。在穿过长长的一条街道,才能够走到有雇佣马车的地方。凰轻浅一心想着皇后对自己的敌意到底从何而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前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这位姑娘请留步。”“姑娘……”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云锦丝履,凰轻浅快速的顿住了自己的脚步。蹙了蹙眉,抬眼看向挡住自己去路的人。“姑娘总算是听到在下说话了。”姑娘?真是无语,没看到她梳的是夫人的发髻吗?还是说不是看不见,而是故意装作没看见?凰轻浅缓缓抬起头,当看到对方的脸时,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妖孽!“这位公子有何事?”凰轻浅的惊讶也只是一瞬之间,很快便将自己打量的眼神收了回来。虽然男子已经妖娆如斯,但她还是一眼便觉出他是男子,只因着他身上一有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根本不会让人认为他是女人。天怀逸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他刚才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的确闪过了如往常一般的惊艳,但又不同的是,她的惊艳,也仅仅只是惊艳而已,完全没有含杂其余的情绪在内。这倒是让他感到些许的意外,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是梳着夫人的发髻的,可他还是故意唤他姑娘,就是让要她有一种似乎自己还有机会的思想。却不想,人家这是根本就没有对自己有旁的心思。他自然知道自己这张脸会招来别人的什么目光,所有他遇到过的女子中,唯有她,让自己稍稍的感些兴趣。不知道她眸中的平淡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在下初到皇城,不识路,不知道姑娘能否为在下引路,在这皇城里走走看看?”他相信,只要是个女子都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那些女人可巴不得多一些跟自己相处的机会。 V8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可这一次,他的自信却被凰轻浅给打击了。“本夫人相信,公子你只要站在街上微微扬声一问,就会有很多人来给你引路的。”她故意在“很多人”三个字上加重了音,随后又补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听出她的话外音,天怀逸的面色一遍,显然,凰轻浅触及了他的逆鳞。但很快,他的脸色便恢复如常。“这位姑娘真是爱说笑了。在下胆小,自认怕生,如今在这皇城只跟姑娘你有几分交情,姑娘就给在下引引路可好?”凰轻浅被他那故意放的软绵的声音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男人撒娇她是不介意,可那也要看他们到底熟不熟。什么叫“如今在这皇城就跟她又几分交情”?“公子,你说的交情就是刚才跟我说过几句话吗?作为一个已婚妇人,不便跟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太久,告辞。”懒得跟他废话那么多,凰轻浅转身就要走。她的表现更是让天怀逸深藏的征服欲爆发了出来,只见他脚步一闪,人又到了凰轻浅的身前。“妇人?在下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个姑娘,莫不是要去会情郎才没有时间给我引路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事跟你有关?”凰轻浅已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对方的口音出现了略微的瑕疵,她还真要以为他是某个恨她的人故意找来给她寻麻烦的人。虽然男子隐藏得很好,但凰轻浅还是听出了他说话时的某些尾音处理的细节,虽然很微小,但对于从小就注意观察的凰轻浅来说,这细节逃脱不了她的耳朵。楚璃国早在很多年前就统一了语言,不管是哪里说的都是国家的官方语言,除了一些比较偏远的小山村里还保留有方言。要说这男人是偏远小山村里出来的,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姑娘真是无情,在下初到此地,这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豺狼虎豹的眼睛在盯着呢……”天怀逸说着,妖孽得人神共愤的脸上还露出了怕怕的表情,甚是让人无语……凰轻浅余光瞥见已经有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不想在浪费时间跟他纠缠,藏在袖间的银针微闪,在转身之际手臂轻扬在天怀逸的眼前晃过。本还想要上前的天怀逸,只感觉眼前一闪,当下就顿住了。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那银针就要划破他的脸了!还是一个会功夫的女人,那就更有趣了!“知道我无情便好,招惹我,后果自负。”“相信在下一定会跟姑娘再见面的。”看着凰轻浅离去的背影,天怀逸勾唇邪魅一笑,这一笑险些颠倒了众生。今日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门!不然她怎么会一直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雇了辆马车,凰轻浅朝震北王府驶去。等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刚穿过了王府的小花园,凰轻浅就看见阮玉歌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她的肚子已经渐渐的显怀,算算时间已经是快四个月了,这个时候多出来走动的确是对肚中的胎儿有利。不过,那仅限于白日,在古代,晚上黑灯瞎火的有哪个孕妇会傻傻的跑到外面?她就知道这个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女人不会自甘寂寞。凰轻浅停下脚步,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就这么看着她朝自己走了过来。“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妃啊。真是抱歉了,妹妹现在怀着身孕,不便行礼,还请王妃不要见怪。”“本妃又怎么会见怪?有了身孕自然比较特殊,给正妻行礼这种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只要有了身孕想废就能废了。为了王爷的子嗣着想,本妃也不会多说什么。”“你……”阮玉歌本以为能够看到凰轻浅羞恼的模样,没想到她还能那么淡定的反讽自己不懂规矩!怀孕了身子不便是一回事,可要不要行礼又是另一回事。“玉歌妹妹还是心平气和些的好,免得一不小心就动了胎气,这王爷的子嗣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侍妾能够担待得起的。”看着凰轻浅脸上淡然的神色,阮玉歌突然笑了出来。“姐姐,你也不要心生嫉妒,虽然说小王爷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但是怎么说也是王爷的长子,王爷是不会亏待了他的。”凰轻浅冷笑的看着阮玉歌,前身不知道因为小辰麟不能够继承爵位的事情跟容霖闹过多少回,阮玉歌这么说,一是想要激怒她,二就想要让她到容霖面前闹,从而让容霖更讨厌她!枉费前身还对她那么好,这居心如此的明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是妹妹失言了,姐姐千万不要怪罪妹妹。妹妹知道姐姐不喜妹妹怀上王爷的子嗣,可是……姐姐,王爷纳妹妹们回来就是想要为王爷延绵子嗣的……”还没等凰轻浅说话,阮玉歌便抽出自己的绣帕,声音哽咽,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她说道。说着还走上来,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这个举动让凰轻浅下意识的不喜,将她碰到自己的手挥开。本也只是随意的动作,可耳边却听见阮玉歌一声惊叫。“啊……”随后,就看见她整个人往后摔去,跟在身后的丫鬟嬷嬷们慌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可却比另一个人慢了一步。“王爷……”阮玉歌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将自己护在怀中的男子,看着他鬼斧雕琢般的完美侧脸,直觉心跳加速。眸中的泪水欲落不落的,更显得她柔弱无助。“王爷,你千万不要怪王妃姐姐,是,是婢妾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她的脸上带着急于掩盖“真相”的惊慌失措,似乎是想要为凰轻浅开脱,可她越是这样是,越让凰轻浅推了她的罪名坐实了。容霖将阮玉歌扶好,深黑的眸子让人看不清神色。“可有哪里不舒服?”“婢妾没事……”阮玉歌娇羞的低下头,将脸埋在容霖的胸前。凰轻浅冷眼看着眼前这最佳女配角和最佳男主角情深的画面,也明白阮玉歌刚才为什么转了话锋,原来是看见了某个人。“王爷,你可要为咱们夫人做主啊,刚才夫人不过是想要去跟王妃说说话,却不想王妃突然推了夫人一把,夫人如今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子嗣,王妃虽尊贵,可却也不能做出有损王爷子嗣的事情来啊。”同样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阮嬷嬷见容霖没有当即质问凰轻浅,便领着一众丫鬟跪了下来,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闻言,容霖这才将视线缓缓的转向凰轻浅。黑眸虽无波,但凰轻浅却能够明显的觉出这个男人身上的冷意。“你敢伤害本王的子嗣?真是当得起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王爷谬赞了,不过伤害王爷子嗣的罪名臣妾可不敢当,刚才只不过是玉歌妹妹自己没有站稳罢了。王爷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便不可单凭几个下人的言语就断臣妾的罪。”面对众人的质问,凰轻浅并不害怕。她自己用的力道她知道,根本就不会将一个人推倒,阮玉歌分明是看见了容霖往这边来才演了这么一出。“伶牙俐齿。”容霖冷哼一声。“不是你推的,难道所有的奴才都冤枉你不成?还是说你以为你跟本王到城外走了一趟就会有所不同了?”“王爷,你,你千万不要怪王妃姐姐……姐姐并不是故意的……”阮玉歌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凰轻浅得意一笑。“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只见阮玉歌在露出一个越发得意的笑容之后,突然眉心一皱,弯腰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可怜的夫人啊,你一直兢兢业业的为了王府,为了能够替王爷延绵子嗣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阮嬷嬷见势哭喊得更大声了,好像阮玉歌真的被凰轻浅害流产了似的。容霖黑眸一沉,眉头一皱,将痛苦呻吟的阮玉歌打横抱了起来,往她所住的院子走去。“王妃要害本王的子嗣,一个月内不能给她跟小王爷送任何吃食,禁足一个月。”含着怒气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随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跟在在身后的阮嬷嬷回头朝凰轻浅冷笑一声,脸上全是胜利者的姿态。“禁足一个月,不送任何吃食……呵,本小姐是什么人都能拦得住的吗?”凰轻浅浑不在意不远处围过来看热闹的众人,颇具异域风情的娇颜上闪过一抹冷笑,潇洒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可刚走到院外,凰轻浅的脸便沉了下来。原本就不算好的院门此时更显破败,有一边甚至要掉落下来。她加快脚步走了进去。一双冷凝的凤眸一缩,院内简直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她之前让人种在院内的药草被人东拔西踩的根本就没有几株是存活的,院子里还有几张椅子,她认出,那是她屋子里的小木凳。她皱起眉头,抬步往屋内走去。“出云,麟儿?”“王妃,你回来了!”“母妃……”在她喊声未落之时,之间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朝她跑了过来,只一会儿,就感觉有个小肉团撞到自己的脚上,抱住了她的大腿。凰轻浅低头看见玉瓷般的小脸,心里一片软绵。蹲下身把她抱了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麟儿跟出云姨有没有乖乖的?” V8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小辰麟认真的点了点头。“麟儿很乖哦。只是……麟儿没有能够保护母妃的草草……”凰轻浅知道,他嘴里的草草是她种在院子里的药草。“没有关系,只要麟儿好好的,那些草草不要也罢。”“母妃……”小辰麟钻进凰轻浅的怀里,他真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可以好好的保护他的亲亲母妃,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欺负他最爱的母妃了!凰轻浅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看着他发丝有些凌乱,便知道他跟那些人有了肢体冲突,便将视线落到了出云的身上。要是换做从前,出云早就泣不成声了。可现在她却红着眼眶,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来。一双眼睛里全是愤怒。“王妃,是奴婢无能,请王妃责罚。”“到底怎么回事?”凰轻浅声音很冷,如九天寒冰,让人不寒而栗。“今日在王妃跟王爷进宫面圣时,阮嬷嬷便差人来说要修葺王妃的院子,所以要将院内的东西先行搬出去。可如今只有奴婢一人在王妃身边伺候着,又哪里敌得过那么多人。小王爷要上前拦着,不让那些人糟蹋王妃辛苦种下的药材,可,可……他们不管不顾的想要将小王爷推到!还说,还说……”出云越是说到后面就越是气愤,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说什么?”此时,再看向凰轻浅,只见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说,说王妃终究是番外送来的贡品……哪里配得上王爷……”出云说完小心地看凰轻浅一眼,本以为她会发怒。可看到她脸上平静的神色时更觉不安。那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吗……“看来这话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手上轻轻的转着小辰麟柔软的黑发,她已经听见了宝贝儿子均匀的呼吸声,这么短的时间这小家伙竟然睡着了。“王妃……”“小王爷今晚吃晚膳了吗?”“没有,是奴婢无能,到了大厨房要今晚的膳食,可那些人,却只给了些生了味儿食物,奴婢负气跟他们计较了几句,没多久那些人便到院子里来了……”“敢让我的儿子饿着肚子,的确是自找死路。”凰轻浅将怀里的小辰麟让出云抱着,自己测朝院外走了出去。“王妃,天已经黑了,你要去哪儿?”她害怕王妃一生气就去找王爷理论,倒是若是闹起来,怕结果会比现在更惨!“放心,我自有分寸。”因为她的院子处在王府比较偏僻的地方,所以晚上走出来便是黑沉的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淡淡的洒在地上。按照对王府的记忆,大厨房应当是在比较偏西的地方。似乎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千万遍,就算是不看也能够知道在哪里。仅半刻钟的时间,凰轻浅便走到了大厨房。“你这吃的是什么?看着可是好东西啊。”“当然是好东西了,这可是王妃才能够吃到的。”“行了,你就吹吧,王妃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碗里?”“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日阮夫人那边来人吩咐说, 王妃那边的吃食全部扣下,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饱饱口福。”凰轻浅刚走到大厨房门外便听到了这样的谈话,看来阮玉歌这是有预谋的要给她难堪。敢饿着她的麟儿,却将这些东西给下人吃!“本妃怎么从来不知道,如今在这王府已经是阮夫人说了算了。”那两个说话的婆子被凰轻浅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将跟前的东西收好,藏到身后去。“王妃,王妃您怎么到这污秽的地方来了?可别脏了您的金体啊。”那偷吃的张婆子也算是王府里有些脸面的奴才,所以见过凰轻浅几次,一眼便认出她来。“怕是本妃不来,你们可就要将王爷明日的食材都给偷吃完了!”张婆子讪笑了声,这王妃说话不轻不慢的,却莫名的让她觉得害怕,背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王妃冤枉啊,奴才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奴才刚才吃的只不过是,是昨日剩下来的一些饭菜,觉着倒了可惜,就拿出来吃了。”凰轻浅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解释,而是绕到她的身后,把那些还没来得及吃上两口的拿了起来。“芙蓉蛋蟹,清蒸大虾,还有一碟宫保鸡丁……本妃只听说过这主子吃不完的东西都是赏给院子里的下人的,不知道张婆子是立了什么功,能得这么些赏赐?”“是阮夫人说奴婢做的菜好吃,所以就赏了……”想起今日阮玉歌差来的那个丫头说的话,张婆子又觉得底气足了些,阮玉歌现在虽然只是个妾,但怎么说娘家也是厚实的,跟王妃这无依无靠的可不一样。她有什么好怕的。阮夫人不是说了,出了事由她担着吗?想到这里,张婆子的底气足了些,看着凰轻浅的眼神也不那么的害怕。凰轻浅自然将张婆子的眼神尽收眼底,以为找到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靠山了,这些人却不知道,如果出事了,第一个被推出来肯定会是她们。“将本妃晚膳的份例赏给下人?阮夫人还真是好大方啊,不知道是谁给了她那个权力,如果本妃没有记错的话,她管理中馈的权力,已经被王爷收回了。”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张婆子却还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感觉王妃只要多靠近一分,她就会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冷意向自己袭来。“王妃不要污蔑老奴啊,这,这又怎么会是王妃的份例……”“既然你说不是,那就到阮夫人跟前去对峙看看,看看本妃是不是真的错怪你了?恩?”张婆子脸色一白,这种事情暗中做也就罢了,要真搬到台面上说,那吃亏的也只是自己。她能够从一个大厨房的小帮工混到如今的位置,也不是蠢笨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她可不会傻傻的去给人当刀使!“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这些真的是阮夫人赐给老奴的,老奴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听说王妃今日下午被王爷禁足了,如今为何会在这里?”刚才跟张婆子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她毫无礼数的抬眼看向凰轻浅。凰轻浅转眼看向那丫鬟,细柳眉,小鼻,殷桃小口,尖尖的瓜子脸,倒不失为一个小美人,可惜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无脑空壳。“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那无礼小丫鬟的脸上落下。凰轻浅低垂着眼帘,吹了吹自己的掌心,灰蓝的眼眸中一片冷意。“这一巴掌告诉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苏苏,也就是那小丫鬟瞪圆了双眼看着凰轻浅,似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你敢打我?你不过就是个失宠的,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不成?”等她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时,才惊觉自己刚才被凰轻浅扇了耳光。“啪”话音未落,又一个耳光在苏苏的脸上尘埃落定。“这一巴掌是告诉你,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却是万万碰不得的。”“你,你……”两个巴掌,可以说凰轻浅用了六成的力道,很快她的脸上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渗出了血迹。张婆子在一旁看着瑟瑟发抖,看来她刚才没有态度强硬是对的,看王妃这样还是没有用十成的力道,这要是用了十成,这脸还要不要了!她听说,苏苏这丫头是阮夫人那里的一个远方表妹,如今来投奔阮夫人来了。可她刚入府,阮夫人不想要做得太明显,所以就先安排她到大厨房来,日后寻了机会再提她上去,毕竟她如今怀孕了,是没有办法伺候王爷了的,自然要寻个人将王爷留下……“我,我要告诉王爷……”啪!又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力道更比刚才还多了一分。“你,你……”啪!……啪!……啪!一脸打了将近十个耳光,苏苏才不得已的闭上了嘴,脸上的痛处已经让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两边脸更是高高地肿了起来。“张婆子。”“老奴,老奴在……”张婆子颤颤巍巍地应着。“现在,就把明日阮夫人和王爷午膳要吃的给本妃做出来,本妃只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凰轻浅看了看天色,现在应该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到时回去了还可以叫儿子起来吃个夜宵。“两个时辰!王妃,这,这……”老婆子惊讶道。两个时辰根本就不够!“一个半时辰。”“王妃……”张婆子冷汗涔涔。“一个时辰。”“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王府主子第二日用的份例都是提前一日买好的,而且只独此一份,所以这也是要考验王府厨子的真功夫。一个时辰之后,张婆子累得脸色有些发白的把一个食盒递到了凰轻浅的手上。“王妃,老奴都按照您吩咐的做好了。”“明日如果他们问起,便说是本妃拿的便是。”“是,是。”张婆子连声应着。凰轻浅拿着食盒往外走去,发现苏苏已经不再院子里。走出大厨房门外,便看见苏苏往后院走去的身影。 V8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勾唇冷笑,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王妃,你,你回来了。”看着凰轻浅完好无损地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出云终于呼出一口气来。虽然她知道王妃现在很厉害,但心中还是会难免担忧。“去把麟儿叫起来吃些东西,饿着肚子睡觉伤身。”“是,是,奴婢这就去。”“今晚不用收拾院子,就这么睡一晚便是。”“可是王妃……”王妃和小王爷怎么能够住这么脏乱的地方?可她知道凰轻浅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也没有再多问,应承了下来。翌日,午膳时分。凰轻浅略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院中七零八落的药草,种这些药草的时候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她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算算时间,这也该是差不多了。还未等到她的思绪飘落,只听见院门的方向传来一阵巨响,随后是一群气势汹汹的人冲进了院子里。为首的正是昨日被她“推”了之后肚子痛的阮玉歌。“王妃不顾王爷的命令,在被禁足期间私自走出院子,重责三十大板,当即行刑!你们去将她给本夫人拿下!”阮玉歌看着凰轻浅,脸上却是得意和讽刺的冷笑。一进院子,二话不说的就要拿人。一张脸肿得像猪头的苏苏眼中带着怨毒,跟在阮玉歌身边。凰轻浅冷然一笑,冷冰冰看着蠢蠢欲动的下人道:“我看哪个奴才敢动本妃一个指头?!”那些下人被凰轻浅那么冷冷一盯,顿时后背发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夫人上!”阮玉歌尖声厉喝。凰轻浅豁然转头,一步步走向阮玉歌,灰蓝的眼眸阴冷一片,通体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人害怕:“阮氏,到底是谁给了你那包天的狗胆,你一个小小的妾室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擅闯本妃的院子?”阮玉歌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怀了王爷的子嗣……”“是谁拿了本王的午膳?”院门处突然想起一道沉然的声音。阮玉歌的神色变了几变,随后脚步踉跄的跑到来人的身边,一脸柔弱的看着他。“王爷,你可要为婢妾做主啊……婢妾想着昨日王爷让王妃禁足,怕王妃短缺了什么,就过来看看,可谁知道王妃,王妃她,真的想要害王爷的子嗣……”容霖沉着脸,黑眸微眯,冷冽的眸光射向站在院中的凰轻浅身上。“王爷,王爷,王妃在禁足之中私自离开院子,完全不将王爷的命令放在眼里……”容霖一出现,苏苏就看直了眼,但也还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跪爬到容霖的脚边哭诉着。容霖怀抱着阮玉歌,缓缓的步入院中。“你强占了本王的膳食,胆子可真是越来越肥了。”他下朝回府处理了一些事情后准备用午膳,可厨房的人居然说他今日的份例被王妃昨晚拿走了。他心中升起一团内火,和一股连他也辨别不清的情绪,想都没有多想,就往这边过来了。面对容霖的质问,凰轻浅面不改色。“王爷明察,臣妾只是觉得阮氏既然能够让下人吃了本妃的份例,那本妃吃王爷和阮氏的,这也实属正常不是?”闻言,容霖怀中的阮玉歌眸光轻闪,不知所措的解释道:“王爷,这件事婢妾不知道,婢妾真的没有吩咐过……”“本王已经命你禁足,你居然还敢出去!”容霖怒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可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常常会忍不住的想要生气。凰轻浅眨了眨眼眸,颇有些无辜。“可王爷没说是让臣妾什么时候禁足,臣妾就只能够靠自己理解了……”“况且,就算是禁足,那也要在能够待得下去的地方禁足才是,王爷可以看看臣妾这地方,怕是王爷多在这里逗留一会儿都觉着难受吧。”容霖皱眉朝四周看了看,刚才进来的时候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到,先在一看发现四周凌乱不堪,原本那些他还觉得新奇的药草几乎都被连根拔起,践踏在泥土里。“这是怎么回事?”觉出容霖话语中的冷意,阮玉歌身子一抖,小心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身姿柔弱的细声道:“王爷恕罪,婢妾昨日见着王妃的院子有些地方老旧了,所以想要让人重新修葺一番,可,可却不知道那些奴才的手脚竟那般的不知道轻重……婢妾办事不周,还请王爷恕罪……”“本妃跟王爷外出一月有余,什么时候修葺不好,偏偏要等本妃回来之后才修,阮氏你还真是有心了。”闻言,阮玉歌面含委屈的抬起头,一双水般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容霖。“王爷……婢妾是真的想要替王妃修葺院子……”容霖眸中似是闪过一抹不忍,将阮玉歌扶到自己的身边。“你这一次做事的确失了分寸。”“将王妃带到静兰阁禁足。昨日擅闯王妃院子的下人杖责二十以示警戒。”容霖眸光落在凰轻浅身上对着众人吩咐道。阮玉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静兰阁是王府内坏境最是漂亮清幽的院子,最主要的是,那里离容霖的轩明阁只有短短半刻钟的路程。之前她不管怎么求容霖让她搬到那个地方去,他就是不答应,却不想今日居然便宜了这个贱女人!她怎么能够甘心。“王爷,那静兰阁……”“本王既已决定了。”容霖打断她,立刻让人进屋搬东西。容霖的决定也让凰轻浅有些意外,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要伤害了她关心的人,她也绝不会放过他。“没有本王的命令王妃不得离开静兰阁,同样的,也不允许任何人入内。”在转身之际,容霖留下了一句被让阮玉歌更抓狂的话。气得她直是要背过气去。静兰阁,阁如其名,里面不仅种满了各色各样的兰花,环境也很清幽,三步一小树,五步一大树,如果是春夏住在这里,肯定会被院子的美景所吸引了。只是冬天住在这里……就显得有些萧条。不过养在温室内的兰花却让这萧条的院子多了一分生气。“王妃,王爷心中还是有你的,不然就不会让你到这个院子里来了。”出云看着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的院子,开心地东摸西看。“在哪里都是住,只是这里大些,好让麟儿伸展拳脚。”只是可惜了她原本扎在那院内的桩子,那可是她废了不少力气才弄好的。“母妃,今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吗?”小辰麟看着这么大的院子,撒欢的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今后就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练功了。“喜欢这里吗?”“母妃喜欢麟儿就喜欢。”凰轻浅轻笑,捏了捏他糯米糍似的小脸。容霖让她禁足,又让她搬到离他很近的院子。怕不是真要将她禁足,而是想要监视她,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戒心仍旧没有放下。在容霖的书房内。低头看着手中折子的容霖慵懒的靠在软垫子上,似在朝堂上沉着少言,在凰轻浅面前暴躁易怒的他,是他,也不是他。只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沉淀,或许在人前伪装成太多面,有一天他也会忘记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四哥当真是悠闲。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破了脑袋的念着要如何讨得皇上的欢心,就四哥你,还能够那么淡定的在这里看折子。”屋内响起了一道爽朗的声音,一身滕青色格纹束腰长袍的男子推门而入。脸上还带着阿谀的笑意。男子一身孔雀绿长袍,长发用一颗镶着祖母绿的发冠扎起,轮廓刚硬,美目却略显清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好看的梨涡,没的让人觉得亲近。男子,正是容霖的十皇弟容无玄,一向与容霖亲近。“本王已经封王了。”容霖却不为所动的翻动着手上的折子,只是淡淡吐出了七个字。容无玄会意的挑挑眉。容霖早就被封王,也就是说他在祖制上,已经不是王位的第一继承人,根本就没有做太子的可能。他又何必想尽办法去讨皇上的欢心,被有心人看了,还以为他不甘心于如今的赏封,要力争坐上那高位。“你这样想,可别人却不这么认为你。”从古至今,有多少个好男儿能逃得过那登上至尊的诱惑?既然是容霖真的没有那个心思,可别人却只会认为是他隐藏的太深。“启禀王爷,三皇子刚才差人来传话,说在画舫上设了宴,想请王爷和王妃前去赏江景。”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容无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三哥看来很是想与四哥交好啊……”将手上的折子合上,容霖坐正了身子。“让他稍等片刻,本王会带王妃前往。”“你要带那野蛮子去?”容无玄好奇的挑眉,过去容霖一提到那个王妃可是恨不得避而远之的,如今居然会答应带她一起去?这个变化……来的诡异! V8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看来本王是让你潇洒太久了?”容霖站起身,走到容无玄的身边侧首看向他。容无玄嘴角一抽。“没有,绝对没有。”“本王听说滇黔境内出现了大批的山匪,本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清理干净了。”“四哥……我只是一个闲散的皇子而已……这剿匪那么高端的事情还是……”容无玄哀嚎,他才刚回皇城不久!容霖却不理会他,直直的走出了书房门外。“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朝看见容霖出来,便走上前道。“去让那个女人出来。”朝自然知道容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何人,领命后往静兰阁走去。静兰阁内。凰轻浅正在为小辰麟重新做几个木桩子,这可是她砍了好几颗树的成果。“母妃,麟儿的功夫是不是又有长进了?”小辰麟伸展着仍旧粗短的四肢,一脸卖力地在凰轻浅面前展现着他的“雄风”。凰轻浅点头,这几天观察小辰麟,发现他的动作的确比之前又灵敏了不少。“王妃,王爷身边的朝侍卫说有事求见。”出云手上拿着这几天晚上凰轻浅到大厨房内“顺”出来的菜走进来道。“他来干什么?”凰轻浅虽疑惑,但还是擦了擦手走了出去。朝此时已经站在了二门内。看见凰轻浅出来,见礼道:“属下参见王妃。”“起来吧,王爷有事吩咐?”“王爷说让王妃换一身衣裙,去画舫赴宴。”朝用余光打量着一身素衣站在枯树前的凰轻浅,虽发无配饰,衣无点缀,可她自然而然的冷艳贵气却不减分毫。“难道王爷忘记了,本妃现在可还是在禁足的时间内。”凰轻浅轻笑,不拒绝,却也没有答应。朝被问得一噎,王爷刚才好像没有提到这个问题,如果让王妃出去了是不是说这禁足就自然的解了?“既然禁足之命没有解,本妃自然不会出去。还请朝侍卫回了王爷,这宴,本妃怕是不能去了。”“这……属下告退。”朝认为,他还是去问清楚了比较好,不然王爷要责罚了,他也没好果子吃。已经坐到了马车之上的容霖轻闭着眼眸,听闻朝的回禀,缓缓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睁开。“她当真这么说的?”“是,王妃说现在是禁足期间怕是不能跟王爷赴宴了。”“哼,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告诉她,本王解了她的禁足。让她马上给本王滚过来。”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是。”静兰阁内,凰轻浅听了朝的回报轻轻勾了勾唇角,让出云给自己换了身得体的衣裙,安抚了一下小辰麟,才跟着朝离开。凰轻浅看了眼容霖所坐的马车,很自觉的走到了后面那辆空置的马车上。“王妃是不愿与本王共程一车?”还没等她的脚踏上马车,前面的马车内就传来了容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臣妾是怕惊扰了王爷,所以还是坐在后面这辆马车里就可以了。”“上来。不要再让本王再说第二遍。”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凰轻浅脚步顿了顿,撇了撇唇,终是上到了他所在的马车。这马车怎么看都比后面这辆舒服,虽然冬日里跟一个时而放冷气,时而放火气的人是有点不适,但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车帘放下,车厢内瞬间变得暗了下来,凰轻浅亦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你没有衣裙了?”容霖带着质问和不满的声音在前方传来。凰轻浅不得不睁开眼。“这套是臣妾比较拿得出手的。没想到王爷还是不满意。真真是让臣妾伤心了。”语气是哀怨了,可那样子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伤心了。容霖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红色玛瑙扳指的手一顿,手指还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却也不再开口。马车粼粼,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才到达了三皇子容景铭约定的江边。从马车上下来一眼就看见江上飘着的画舫。朝将小船滑了过来,凰轻浅和容霖上了下船后缓缓地向江中心的画舫游去。“四弟赏脸,为兄甚是开心。”两人刚上到画舫,一身藏青色锦袍的容景铭笑着走了过来,眼神还特意在容霖身边的凰轻浅身上停留了片刻才转移开来。“画舫之上有酒有肉有美景,本王自是要来。”容霖唇角勾出一个浅淡的弧度,随着坐到了夹板桌前的椅子上。“震北王妃,好久不见。”“三哥安好。”凰轻浅低首避开他的视线,福了福身。“王妃看着好似与过去有些许不同了。”容景铭似乎并不觉得这么盯着别人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反倒是眼中的深意更甚了。凰轻浅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眸,勾起一抹浅笑。“人都是会变的,三哥不用惊怪。”“好一个‘人都是会变的’,不过就算是如此,本殿还是感到了不小的惊异。来,这杯酒本殿敬四弟和弟妹,你们可要幸福美满。”容景铭故意在后面几个字的时候一顿一顿的说,他身上那种处处试探的心思让凰轻浅很不喜欢。三人将酒喝下,容霖开口道:“好些时候都没有见到三皇嫂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闻言,容景铭的身子明显僵了僵,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劳烦四弟关心,贱内近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容景铭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击了击掌,很快就有一群舞姬悠然飘入。耳边响起了丝竹的声音,舞姬随曲而动,摇摆着妙曼的身姿。三人不再说话,将视线放到了舞姬身上。突然,耳边的音乐变得急促起来,一个从天而降的红衣女子飘落到他们眼前,旋转着身体,裙角翻飞,旋出了一朵朵美丽绚丽耀眼的红花。她脸上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一双似会说话的眼睛让人舍不得将视线移开。“四弟,你说这舞姬的舞姿如何?”容霖一口将手中的美酒饮尽,道了一声:“好。”“哈哈哈哈,既然四弟喜欢,那本殿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说完,容景铭又拍了拍手,示意那红衣舞姬过来。凰轻浅注意到,那女子在见到容霖开始视线就没有转移开来,这感觉……倒是有些像上次在清楼她要买下的那个花魁……“奴未然参见震北王,震北王妃。”闻声,凰轻浅挑眉,果然是她。容霖眼眸微眯,面无表情,只是凰轻浅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冷气。“将你的面纱拿下来,让震北王和王妃好好看看。”但容景铭似乎没有察觉到容霖身上的变化,似乎还兴致勃勃。未然,也就是之前的语寐,将脸上的面纱慢慢摘了下来。这张脸确实很美,但还当不起倾国倾城四个字。跟宫中那位移动的南极冰窟金贵妃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的。“今后你就跟着王妃好好伺候王爷,要是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小心王妃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容景铭话虽是对未然说的,可眼神却是停留在凰轻浅的脸上。凰轻浅掩口笑了笑,站了起来,因为她个字比较高,所以是低垂着眼帘打量着未然。未然抬眼看了眼正在打量自己的凰轻浅,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个小国来的在她看来是根本就不够格站在容霖的身边。原本,一直可以站在容霖身边的人是她,是她!这么想着,未然的眸中不甘更甚,更是忘了规矩,无礼抬眼直视凰轻浅。容霖看着两人在空气中交织的视线,不知不觉中身上的冷气渐渐的淡去,抬了抬眉,似乎心底的某一处在好奇这个女人在面对别人硬塞给他女人时,会怎么做。思绪未落,耳边就已传来凰轻浅清亮的声音。“三哥是说,要把她赐给我做洗脚丫鬟?”就连容景铭也没想到,凰轻浅会无视自己的话无视得如此的彻底,他刚才可是说,让未然跟她一起伺候容霖的,可没说是送给她做下等丫鬟!“怕弟妹误会了,本殿是觉得未然跟弟妹一起照顾王爷是最好不过的。”为了防止她刚才听错了,他决定重述一遍。凰轻浅了然的点点头。“那三哥是觉得让未然姑娘嫁给王爷做平妻,还是给王爷做侍妾,更或者是一个通房?”“这个,是四弟和弟妹的家务事,本殿自然不能置喙。”“是了,三哥将她赐给王爷,她就是王府里的人了,该如何处置是王府的家务事。”说完,凰轻浅笑看向容霖。“王爷,臣妾院中人少,正缺一个端洗脚水的丫鬟,不知道王爷可否将她赐给臣妾?”容霖突然觉得现在的心情不错,所以也未多想,便点头答应了。“王妃想要,本王自然不会啬惜。”“臣妾多谢王爷。当然,也应该多谢三哥。”凰轻浅浅笑的看向咬牙不已的容景铭。既然你想让我难堪出丑,那我就只能大大方方的反弹回去了。 V8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景铭气恨的把桌上的酒拿起来一饮而尽,以掩盖眸中厉色,他刚才被这个女人套进了话里。说出如何安排未然是他们的家务事他不便参与,凰轻浅也正是拿住了这个话柄,居然将他赐的人用做自己的下等丫鬟,这是完全没将他这个三皇子看在眼里。不仅是容景铭,未然也是气得不行,要她给这个本来就看不起的王妃端洗脚水,这根本就不可能!她哀怨的将视线落在容霖的身上,可是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是了他一定是嫌弃自己了,一定是嫌弃她的身体肮脏了。她从来都知道容霖是有洁癖的,最讨厌的就是用别人碰过的东西。“王爷,奴为您倒酒。”未然低垂下眼帘,一脸乖顺的走到容霖的身边,拿起酒壶就要为他倒酒。凰轻浅心中冷笑一声,却也没有说话。容霖看着被举到面前的酒杯,伸手一扫,将盛满了酒的酒杯扫落。酒水溅到了未然的红色衣裙上,一片狼藉。见状,容景铭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四弟可是对三哥安排的这次宴会有什么不满?”他之所以会提出把未然送给容霖,目的之一就是想要羞辱他。那日他破了未然的身时,容霖可是在现场看着的。可却没想到,羞辱的效果没有达到,还让未然成了端洗脚水的低贱丫鬟,这不是在讽刺他堂堂三皇子只配用低贱的女人?“太脏了。”容霖抚了抚衣袖上沾到的酒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王爷,难道王爷就真的一点情分都不顾及了,我可是跟了王爷近十年的时间啊……”未然被推到在地,眼泪婆娑的看着容霖,就算是经历了上次在清楼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该是绝望了。可再一次看见这个神一样的男人时,她还是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开。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可他现在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自己。“本王乏了,今日多谢三哥设宴款待,先行告退。”容霖站起身,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好像这里有什么自己万分厌恶的东西。容景铭的脸已经沉了下来。容霖离开了,凰轻浅自然不会再待下去,也站了起来,对容景铭福了福身后转身就走。容景铭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眼神阴沉的瞪着未然。“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跟上去!”虽然不甘心去做下等丫鬟,可未然还是咬牙站了起来。那个别国的贱女人,她一定要让她永远的在王爷身边消失!等到凰轻浅回到岸边时,容霖已经坐到了马车上,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原地等着她。等到她上了马车,容霖才淡声道:“回府。”刚赶到岸边的未然看着驶离的马车气恨得指甲紧紧的掐进了掌心,但还是跟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走了上去。未然身上并没有带银钱,等她走出了好一段距离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雇佣马车,她只能够走回震北王府!整整两个时辰,她整整走了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她不知道把凰轻浅的祖宗问候了多少遍,要不是凰轻浅,她或许就能够成为容霖的侍妾了!可现在,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自己却要变成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什么人,震北王府也是你能够随便靠近的吗?还不快滚。”震北王府里的侍卫都是容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军纪严明。看着这些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侍卫,未然只觉胸口堵了一团火。想当年她跟在容霖身边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的!“我,我是在王爷身边伺候的未然,刚才去帮王爷拿了东西,放我进去。”侍卫并不为她的话所动。“请出示王府的令牌。”除了朝,夕等这些常在容霖身边伺候的人外,别的人要离开王府办事是一定要有容霖的令牌。“我是王爷的人,需要什么令牌,识相的就赶快给我让开,不然惹怒了王爷,倒霉的可不是我。”“没有令牌不能入内。”侍卫却巍峨不动,就是不让她进去。未然气恼的在门外闹了起来,好在如今天色已晚,不然这王府的名声就要被她给坏了。“发生了什么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朝准备出府替容霖办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片吵嚷声,不满的皱了皱眉。“朝侍卫长,是有一个红衣女子,说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人,要进王府。可她身上没有令牌,所以属下们将她拦了下来,她就在那里闹起来了。”朝抬眼看到了正在跟其中一个侍卫推搡的未然。“朝,你来了,你快让这些人放我进去,告诉他们我可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他们敢拦我拉下去军法处置。”未然眼尖的看见了朝,扬声喊道。朝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放开她。”那侍卫闻言将未然放开。未然脸上露出了倨傲的神情,冷哼了一声走到朝的面前,眼中带着不满。“刚才你看着我被拦的时候怎么不马上让他们停下来?要知道我可是王爷的……”“你如今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仅此而已。”却不想,朝却无情的打断了她的话。“你,你什么意思!”今日在画舫上,朝是跟在容霖身边贴身保护的,自然知道事情的缘由。“让她从最偏的侧门进去,不要惊扰了王爷,直接送到王妃的静兰阁去。不听话就扔出去,越远越好!”朝却不想再理会他,侧身走了出去。“是。”“朝,你居然如此的无情,怎么说我们也认识了十几年,你怎么可以……”两个侍卫闻言不等未然把话说完便上前道:“跟我们来吧。”“我不要从偏门,我不要……”可如今已经是一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女子的她又哪里敌得过两个侍卫,只能被他们架着走了。在门外的闹剧自然传到了容霖的耳朵里。“王爷,要不直接将她扔了出去?”夕看着安坐在案桌前的容霖,建议道。“不用,容景铭费了那么大的劲把她弄进来,本王到想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只是,王妃那里……”跟凰轻浅短短一个多月的接触中,不管是朝还是夕都觉出了王妃的特别,比王爷身边任何一个女子都特别!想到凰轻浅,容霖唇角勾勒出一抹罂粟般的笑意。“你以为她那么容易对付?”夕语塞,的确不好对付。静兰阁内。刚从研究实验室里出来的凰轻浅手上正拿着一瓶呈现出诡异的酒红色的药水,这药水就是她用幽冥草制作而成的毒药。“王妃,有一红衣女子被送到了院门外,说是王妃的丫鬟。”出云今日并没有去,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进来吧,拿一套粗使丫鬟的衣服给她,让她把身上那耀眼的颜色给换了。”凰轻浅吩咐着,从隔间拿出了一只肥硕的白老鼠。从瓶中弄出一滴药水,滴到了白老鼠的嘴边,只一秒,原本还生龙活虎的白老鼠在一瞬间失去了声息。好霸道的毒性!真是美妙极了。这样的宝贝她可要好好的利用才是。如今院子里又来了一个碍眼的,她可得给宝贝麟儿多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她之所以会将未然弄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可不是她心慈,而是想给小辰麟找一个练手的……“这是什么衣服,也配本姑娘穿?我要见王妃。”院外传来了某道嚣张的声音。凰轻浅薄唇浅勾。来来来,先让她常常万蚁身上爬是什么滋味。“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丫鬟,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的要见王妃?”出云一看未然一脸的狐媚样就觉得讨厌!居然还敢对王妃如此的不敬!“是谁要见本妃?”话音未落,凰轻浅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凰轻浅,你看看你到底给我穿的是什么?我可是王爷身边的人,你也敢如此?不过是一个王爷正眼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人,你在这里嚣张什么?”看见凰轻浅出来,未然推来出云站起来怒斥道。凰轻浅差点要伸手大声叫好,听听,这一字字一句句的,多犀利多精准。她点点,一脸的认同。“你说的没错。”未然对凰轻浅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蠢笨莽撞的王妃身上,哪里知道如今的凰轻浅,已经换了人?“你知道就好,你最好跟王爷说把我留在他的身边,我看你可怜还会为你在王爷面前多说两句好话。”“本妃见过自不量力的,可蠢笨成你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要论身份,你是谁?一个王爷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的低等丫鬟,难道你还要穿绫罗绸缎给本王妃端洗脚水吗?”“你!你不过就是为王爷生了个贱种,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早晚也是死!”凰轻浅含笑的嘴角又上扬了一分,很好!“原名语寐,现被赐名未然。原是王爷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女,可就在王爷出征前一个月力图爬上王爷的床,被王爷责罚。后不知悔改,屡试不鲜最终被王爷废了武功扔出了府外。后被三皇子赎身,如今又被人送了回来。如果本妃是你,早就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丢人现眼?”凰轻浅低头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药粉,药粉往未然的身上飞去,点点的落在她红色的衣裙上。 V8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被人将自己的不堪拆穿,未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旧死咬着牙。直到现在,她仍不觉得自己到底有什么错。“你,你居然去查我的底线……啊……”未然还要发狠,可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阵的刺痛了起来。疼得她冷汗直冒。“出云,堵了她的嘴,不要吵醒已经睡着的小王爷。”“是。”出云自然是认得未然的,以前的王妃不得王爷看重时,这个女人可给她们使了不少绊子,如今看她受折磨,心里也觉得很痛快!未然感觉自己的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着她的肉,为了缓解身上的痛苦,她只能够在地上翻滚着。束的长发散了一地,身上红衣的衣裙也变得狼狈不堪。“唔唔……”她想要张口大骂,可嘴里却被人堵住,她只能猩红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等着凰轻浅,那股恨意完全能将人的理智吞噬。“王妃,她不会死吧?”出云看着未然的样子,小声的问道。“怎么?你心软了?”“不是的,奴婢只是觉得她毕竟是第一晚到王妃的院子,要是就这么死了……”“放心,这药让她痛上一个时辰就够她受了。”这药她减轻了量,一个时辰后药效就会消失。“王妃,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恩。把麟儿抱到我的屋中,天冷了,那孩子晚上一个人睡怕冻着。”其实是她的宝贝儿子软得像是个发热的糯米糍,又软又热的抱着睡不知道有多舒服。“是。”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合规矩,不过只要王妃喜欢就可以了。清晨的阳光斜照如纸糊的木窗内,凰轻浅感觉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摸着自己的脸,没多久,就有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凰轻浅心中轻笑,这调皮的孩子。“是谁在偷袭母妃的?”睁开那双充满了宠溺的灰蓝眼眸,凰轻浅把“偷袭”被抓包的小辰麟抱了起来。“是麟儿在亲母妃。母妃是在麟儿睡着之后抱过来的吗?”小辰麟扑闪着麋鹿般的大眼睛,撅着一张水润的小嘴看着凰轻浅道。“恩,天气冷了,母妃怕你一个人睡会冷,就让出云姨把你抱了过来。”闻言,小辰麟猛的点着头。“会冷,会冷,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很冷的哦,母妃每晚都要抱着麟儿睡,不然麟儿就会生病的。”凰轻浅看着他骨碌转的大眼珠子,笑着在他的脸上轻咬了一口,实在是太嫩了!“王妃,小王爷醒了。”“恩。”“王妃,未然昨日夜里自行回到了房中歇息了。今日早上奴婢去看,却发现她不在房中了。”她怕未然会做出什么对王妃和小王爷不利的事情来,记忆特别的留心,没想到早起时却没见着人影了。“不用管她,只是在院子里的时候盯紧了她,不要让她做出伤害小王爷的事情来。”未然那么早去做什么她不能脑子想都能知道。“母妃,没有人能够伤害麟儿,麟儿现在功夫很厉害哦。”“你还要更厉害,这样才可以保护母妃,知道吗?”小辰麟重重点了点头。独孤萧自那晚来了之后就没出现过,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她还要他教麟儿轻功,来到古代,她深刻明白了轻功有多重要。她是上了年纪不好练了,可他的儿子还小,有了轻功,打不过还可以跑不是。容霖只要是住在王府,每日都是早起到湖边练剑一个时辰。未然手上端着往日容霖练完剑后就会喝的清汤来到了湖边。远远的就看见在阳光的照耀下挥舞着利剑的容霖。她小心的攥紧了手上的汤蛊,缓缓的靠近。“王爷练剑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一次她学乖了,也没有再闹,而是细声道:“这清汤是王爷每日练剑之后就会喝的,如果耽误了,你们可担待不起。”那侍卫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侍卫上前,拿出一根银针在汤水里搅了搅才放她过去。她并并没有马上上前,而是安静的候在一旁。她知道,容霖练剑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了,如果她现在过去,那下场会很惨!其实她不知道,不管她什么时候过去,下场都是一样的。她今早偷了件出云的丫鬟服,虽然材质也不怎么样,可总比她那促使丫鬟的衣服来的好。朝瞥了眼走进来的未然,看她的衣服还以为是出云,也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在最后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剑花旋转之后,容霖收剑站定,将手上的剑扔到了夕的手上。未然看准时机走上前。“王爷,请喝清汤。”她记忆的,过去也是这样的。等到容霖练完剑之后,她都会给他端上一蛊清汤。一句话让朝和夕都不禁冒出冷汗来。不知道是哪个不晓事的侍卫放她进来的。可别大清早的惹得王爷震怒!可让两人意外的是,容霖并没有马上生气。“是王妃让你送过来的?”未然见着容霖没有对自己发火,虽然不满他口中的问题,但还是开心的答道:“是奴婢见着王爷练剑辛苦,所以自己熬了蛊清汤给王爷送了过来。”“所以不是王妃让你送过来的?”“不是。”“扔出去。”得到的回答再次是否定的之后,容霖毫不留情的命令道。“王爷,这汤语寐从昨晚就开始熬了,过去王爷练剑之后都会喝的……”未然想要从朝,夕的手上挣扎开来,还用了自己过的名字。希望容霖能够念及旧情,可得来的却是让她想要吐血的回答。“王妃的下等奴才也配在本王面前出现,拖下去,告诉王妃,让她准备一顿丰盛的早膳等着给本王赔罪。”他还特意要紧了“丰盛”二字。朝,夕两人嘴角微抽,赔罪是小,想吃王妃做的早膳才是真的!当两人把未然带到静兰院后,刚一进院门就能够闻到一阵阵的飘香,的确让人食欲大震。王爷是从哪里得知王妃今日会下厨的?两人刚一进去,就看见小辰麟在木桩下绕圈快跑着,这速度可比同龄的孩子快了几倍不止。他们看着那树桩……好像,好像是王爷最喜欢的桂花树……凰轻浅端着刚做好的清蒸虾饺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中的两人,手上还拎着未然。“参见王妃。”“劳烦两位将她扔到柴房,不要影响了本妃的食欲。”“做好了,可以吃了。”小辰麟笑着跑了过来。凰轻浅让出云带他下去洗手。朝看了眼准备开吃的两人,犹豫着要不要说王爷一会儿要过来的事情。就在他犹豫之际,容霖已经负手站在了院子里。“王爷。”“恩,你们在外面守着。”“是。”饭桌上,凰轻浅毫不意外的看着走进来的容霖。在刚才看见朝,夕两人的时候她就猜到这个男人又要过来蹭吃了。不然区区的一个未然怎么会让两人亲自扔回来?“臣妾给王爷请安。”“儿子给父王请安。”小辰麟现在见到容霖也不想过去那般的闪躲了,还时不时的对他这个冷面父王露出可爱的笑脸。“起来吧。”容霖像是装作没有看见凰轻浅翻的白眼,径自坐到了主位上。“王爷每次这时间掐得可真准。”每次都是他们刚要吃的时候他就来!要不是在古代,她真的要怀疑这院子里是不是被人装了摄像头。“母妃,这个是什么?小兔子吗?”小辰麟看着被做成兔子形状的虾饺好奇的问道。“那是兔子形状的饺子,你最喜欢吃的馅儿。”凰轻浅说着,抬手给他夹了一个。出云见着容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盘形状各异的虾饺上,伸手就要夹去。可手却被容霖拦下。“本王也想尝尝王妃的动物形状的虾饺。”容霖说着,黑眸却是落在凰轻浅的身上。凰轻浅夹着春卷的手一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出云,没有听见王爷在说什么吗?”“啊,是,是……”出云回神又要往虾饺夹去,可中途还是被容霖拦了下来。“让王妃来。”简短的四个字,让凰轻浅恨不能把手上的筷子插到这个男人的鼻孔里去!自己不愿意动手也就罢了,有人伺候总可以了吧,可现在又叫她动手伺候是什么意思!“王爷是觉得出云伺候得不周到?”“伺候本王,本来就是王妃分内的事情。”分内你妹!“王爷,可要臣妾顺道喂了!”凰轻浅咬牙,看这个男人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很好。”好你妹!“那王妃就快些吧,本王饿了。”一直埋头苦吃的小辰麟抬起头看了看两人,不知道为什么母妃脸上的笑容那么的狰狞,复又低下头继续吃了起来。“王妃……”出云有些担心的看向凰轻浅,在她看来王爷能够让王妃亲自伺候,这是好事。凰轻浅站起身,从出云手上接过筷子。伸手就给他夹了一个猪型的饺子,还在饺子快要放到碗里的时候手上一用力,那猪型的饺子断成了两半。 V8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爷恕罪,臣妾笨拙若是冲撞了王爷,王爷可要宽宏大量的饶了臣妾。”“自然……不会轻饶,还请王妃多用心些。”容霖在低头吃下那半边水饺时,唇角微微上扬。一早饭可以说是吃的七零八落,不管凰轻浅夹什么,等到容霖的碗里时都会变成两半。等伺候得他吃得查不多了,他才让她坐下,可怜见的,桌上的菜已经所剩无几了!小辰麟眨巴眨巴着大眼。“母妃,麟儿给你留了两只小兔子的饺子。”说着将自己的小碟子推到了她的面前。凰轻浅大呼感动,果然还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懂得心疼她。“麟儿快四岁了,可以上学堂了。”净手过后,容霖说出了今日过来的其一目的。之前凰轻浅也不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倒还没有找到机会跟他说,今日他到先提出来了。皇家子弟在四岁就可以入学,有专门为皇家所设的书院,德天书院。也是不少官家子弟挤破头都想要进的书院。“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让麟儿去?”“前日本王已经跟莫院长说好了,后日便去。”“去书院自是要一个书童,上次被救回来的孩子中,有一个叫做花豹的,就让那孩子给麟儿做书童吧。”这段日子小辰麟不知道在她面前提了多少次要花豹进府来陪他的事情她也让人去查了,花豹的家世是个孤儿,她早就让人把花豹带到了她秘密组建的组织里训练。容霖对那孩子有些印象,知道凰轻浅这么说肯定查了对方的底线,也就没有多问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三日之后,将小辰麟送到了书院,凰轻浅来到一间布庄前,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一身潇洒的男装,就连容貌也发生了改变。今日她在皇城的第一间清楼要开张,她当然要出来捧场。在靠近江边的那条花街上,因时间尚早,所以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她直直走到了最后一间刚装潢好没多久的小楼里。赵老三等人早就在里面等候她的到来。“属下参见凰主。”赵老三之所以会将凰轻浅认出,是因为凰轻浅曾跟他说过,每次她来见他们腰间都是戴上一块象征她身份的玉佩。如今他就是看见了凰轻浅腰间那块血红的玛瑙玉石。“都起来吧。”凰轻浅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站在下首的人。“这段时间兄弟们辛苦了。”“能为凰主效劳属下万死不辞。”众人齐声回答。“好,果然是我凰七的好兄弟。只要兄弟们好好干,我凰七自不会亏待大家。”“凰主,属下已经找人算好了,这是开张的最佳时辰。”赵老三上前递上一张纸,上面记载的风水先生留下的,开张时的注意事项和时辰。“既然是风水先生说的,那按照他说的做就是了。我上次让你训练的那四个人呢?”凤气挥挥手让其余人退下,只剩下赵老三一人。“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训练,她们就等着凰主回来考验她们了。”赵老三说完,击了击掌,很快,几个容貌不一的女子鱼贯而入。“参见凰主。”凰轻浅抬眼看着一身金衣似锦的金蝉,只见她手上抱着一把九头琴,低垂的侧脸比之一个多月前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冷艳之美。“看来你们训练的成果不错。”“谢凰主栽培。”赵老三也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她们会变得比之前优秀那么多,还多亏了凰轻浅留下的训练的方法,不然肯定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凰主,她们今晚都要登台吗?”凰轻浅摇摇头。“不,今晚金蝉一人登台即可。”“金蝉一人?”“对,好的东西一下子都拿出来完了,就没意思了。”凰轻浅看着眼前这金蝉她们,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赵老三不是笨的,很快就懂了凰轻浅的意思。“外面的事情布置得怎么样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时间到就可以开始了。”虽然说很多事情都做好了准备,但有一些细节还是要反复的确认的。在皇城的街道上,太阳开始渐渐的偏西。“诶,兄弟你知道吗,今晚花街上有一家新楼要开张,说是有惊艳美人助阵。”“真的假的?在街尾的那一家吗?我之前见着他们在修葺。。。”在皇城的很多大街小巷都出现了类似的对话,不少根本就不知道的人都纷纷好奇那要新开张的花楼到时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凰轻浅的花楼一整栋都是用石头砌起来的,楼顶是有些类似于现代的平正宽阔的一个平台。在夜色刚降临之后,已经有三五个人到了楼顶,吉时一到,楼顶上的人点燃了垂吊而下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炸响了整条街区。在炮仗放完之后突然听见“咻嘭”的声音,一朵朵灿烂的烟花在黑幕般的天空诈响,点亮这一片天空。“快看,是烟花,是烟花。在烟花之地放烟花这东家真有意思。”在这个时代烟花并没有普遍,算得上是奢侈品,如今凰轻浅这里只是新店开张就舍得放那么多烟花,众人也不由猜测这做新楼的幕后老板是不是什么大人物,这底子可不薄。这烟花不仅吸引了男人,也把不少女子和小孩子都吸引了过来。就算是在富庶的楚璃国一年也难得看得上一次烟花。就在最后一朵烟花燃尽之时,这座新开张的新楼瞬间亮了起来,跟别的花楼不同,这间新开张的就像是被金光笼罩在黑夜中特别的显眼。这时,一个穿着冷紫色纱衣,手上抱着琵琶的女子竟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的缓缓的飘入众人的视野之中。就在她飘过门上牌匾处时遮盖在牌匾上的红布瞬间飘落,泛着丹丹亮光的“锦上添花”四个字跃入众人的眼前。“‘锦上添花’金蝉给各位客官见礼了。”金蝉略福了福身,手上的琵琶轻轻的拨弄,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她轻盈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在其舞动间悦耳动听的琴声传入众人的耳中。紫色的轻纱曼舞,就像是一只偷偷下落人间的精灵,只一瞬就将众人的眼球给吸引住了。可一首曲子弹罢,也不过是短短两分钟的时间,等到大家回过神来想要再多看一眼那穿着紫色纱裙的女子时,她已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人呢?人到什么地方去了?”回过神来,无一不是在找金蝉的。这时,赵老三适时的走了出来,一身得体绸衣的他看起来到像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各位客官,今日是‘锦上添花’开张的好日子,今晚所有的茶水都是免费的,欢迎大家来捧场。”众人刚才被锦上添花的阵仗弄得吊起了胃口,又看这里不管是装修还是排场都跟别的花楼有一定的区别,心下更是好奇,纷纷走了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光线不算特别亮,但又不会给别人一宗昏黄的感觉倒是让人更有兴致了。刚走进去是一个大厅,大厅中央有一盏悬挂的吊灯看起来像一盏莲花灯,但走近看却又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在大厅两旁有两列一字排开穿着统一制服的妙龄女子。这统一制服也是凰轻浅画了图纸让人量身定做的,是融合了现代和古代精华的长袖版的旗袍,在旗袍的袖口和领口处都绣了‘锦上添花’四个字,用以不同的踩线绣制而成了,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朵盛放的兰花。女子们脸上都化着清新淡雅的妆,不仅好看,还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这‘锦上添花’好别致啊。”“是啊,是啊,跟别的花楼看起来就是不一样,这气派,要不是开张,怕平日咱们来连入场的银子都交不起啊。”两个穿着不算上好的绸衣的男子小声的议论着,一双眼睛都直溜溜的东张西望。“哼,搞得那么雅致以为是吟诗作画的地方吗?说到底也不过是做下作勾当的,弄成什么样子还不都一样。”在许多的赞美声中,突然插入这一道声音,怎么听着都觉得不和谐。每一家新店开张,不管是哪个行业的,总有那么几个爱捣乱的人。赵老三跟了凰轻浅这么些时候,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要是换做从前,听人这么说肯定要上前给他几拳才能够解气了。而现在,他却是满脸堆笑的上前。“不知道这位公子对我们这里有何不满?”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五短的中年男子,长了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五官却像是撒豆子一样的落在他的脸上,真是……惨不忍睹。“不满的地方多了去了,老子是来这里玩儿女人的,你们弄成这个阵仗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老子写首诗,对个对子才能上?”说完,那男子轻蔑的笑了起来。赵老三眼中闪过一抹戾气,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同行的找来捣乱的。但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轰人走,毕竟是新开张,这么做不吉利。 V8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我们‘锦上添花’根别的花楼有不同又是相同的,相同的是,我们这里的确是男女寻欢的场所,不同的……我想大家也已经看出来了。我们这里不仅仅在装潢和侍者身上跟往常的有所改变,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做生意都是你情我愿的,如果对方不愿意,就算你出再多的银两也动不了我们的姑娘。”赵老三说到最后,眼睛一扫,之前隐藏的戾气瞬间发射出来。“啧啧啧啧,真好聚集雅致和精致为一体啊。”这时,大门的方向突然出现了骚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二楼的凰轻浅双眸平静的看着一楼的状况。在看到大门方向骚动时,还以为又是有什么人来砸场子了。“好,好美的人……”“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人……”人群中不断的发出惊叹声,那绝对是发自内心脱口而出的话。在所有人都再想看看那惊为天人的美人时,只感觉眼前一花,那人便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恩……这位公子身上的味道好香啊。”站在二楼过道上的凰轻浅猛的一惊,有人靠近她居然毫无察觉!她猛的侧身,躲开了那个人,一转眼便看见了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妖孽脸庞。天怀逸似在怀念凰轻浅身上的味道,她的突然撤离让他觉得很是不满,一双妖冶的桃花黑眸浮着淡淡的委屈,似在控诉凰轻浅的所作所为。“这位公子,请自重。”凰轻浅移开自己的视线冷声道。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绝对不亚于王府里的那个。“自重是什么?能够吃吗?”天怀逸不以为然的轻轻抚过自己的零毛孔的脸颊,抬步又向凰轻浅靠着走了过来。“公子身上有一股跟我娘子很像的味道,我差点要以为你是我的娘子了。”天怀逸缓缓的靠近,他并没有束发,如瀑的黑发只是捡了两鬓间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绸带扎在脑后,其余的长发便是随意的披散在她的肩膀上。闻言,凰轻浅突然轻笑出来。“是娘子,还是相公?你这模样我还以为你要说的是相公,想来你应该是不知道,这里不仅仅是男人作乐的地方,也是很多深闺怨妇排解寂寞的好去处。”天怀逸妖孽的眼眸闪过一抹厉光,伸手摞气她束在脑后的黑发。“真是一只无情的小野猫。这么快就忘记奴家了?”凰轻浅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猛的竖了起来,跟这个男人比不要脸,她承认,她输了。“在下还有事,公子自便。”凰轻浅还有事情要去跟赵老三交代,自然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他在这里耗着。“公子这是打算抛弃奴家?”天怀逸身影一闪拦住凰轻浅,一张魅惑众手的脸满是被抛弃的凄楚,手指轻抚胸口,如西施捧心一般。凰轻浅眼底划过一丝不耐,两人的对话已经招来太多人围观。而且这妖孽男的模样便是风头强劲得将‘锦上添花’开张宴都压了下去。眼底划过一抹沉色,凰轻浅不再一味离去,反而主动向前半搂住天怀逸精窄腰身,笑道:“如此美人怎能辜负,来,随我进房内好好谈谈。”说罢,朝着走过来的赵老三略一颔首。赵老三配合默契,重重咳嗽一声,光线瞬间暗了一格。众人只见突有一道亮光打在圆台之上,紧接着琵琶声响,清洌动人的声乐伴着一袭紫色纱裙的金蝉自天而降,如若天仙下凡一般动人。众人何时见过这般优美的景致,本被天怀逸吸引过去的目光再次回归,如痴如醉的听着琵琶声声,美人傲骨。走进厢房,凰轻浅看着紧跟着进来的赵老三,沉声道:“去查一下刚才的男人。”“是,凰主。”“等一下。”凰轻浅揉揉眉心,她来寻赵老三本就是有另外的事要交待,哪里想到被天怀逸搅,倒忘了之前的事。“待金蝉出场七日后,木月便可紧跟而上,清楼地方总是人多嘴杂,你要多加留心。”说完便从怀里掏出小册子递给赵老三继续道:“这本子你拿着,上面记录了达官贵人的身份图样。如果见到这类人,一率迎入天字一号厢房。”这达官贵人的身份图样可是千金难买,赵老三不知凰轻浅哪里取得,不由更是敬佩,“凰主请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恩。”凰轻浅回到王府时,夜色已深。换回衣服,让出云备下甜汤后便轻手轻脚来了小辰麟房外。小辰麟已经入了皇家书院,此时正在认真写着字,那一笔一划的细致模样引得凰轻浅满足一笑。轻轻推开房门,凰轻浅端着甜汤笑道:“鳞儿。”“母妃!”小辰麟双眼一亮,当即放下狼豪笔跑到凰轻浅跟前。“乖,母妃为你备下了甜汤,来尝尝。”“奴才给王妃请安。”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花豹恭敬半跪在地,对着凰轻浅叩头。 凰轻浅进来时一心放在小辰麟身上,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成为小辰麟书童的花豹。“起来吧,这里都没有别的人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凰轻浅上前几步扶起花豹。回头看着桌上的甜汤不由暗恼,怎么忘了还有小花豹。“母妃,这碗甜汤就给花豹吃吧?”小辰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只有一碗甜口的事实。“我不饿。”却不想‘咕噜’,肚子应景的发出一声,小辰麟肉呼呼的小脸一下粉红一片。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凰轻浅忍不住抱住辰麟轻啄上一口,笑道:“不碍事,母妃下厨为麟儿和花豹做些点心可好?”“好啊,好啊!花豹,母妃做的东西可好吃啦!”小辰麟拉着花豹的手开心笑道。容霖来每次过来时间都掐得恰到好处,这回也是一样。凰轻浅刚把甜汤和糕点放下,他就负手走了进来,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凰轻浅,笑道:“看来本王来得正是时候?”凰轻浅眉角一抽,想着做出的食物又要落了这男人的肚就忍不住想掀桌,但理智却让她低头行礼。“臣妾给王爷请安。”“儿臣叩见父王。”小辰麟双眼亮晶晶看着容霖,满是欢喜。“父王,母妃做了甜汤,可好吃了。”“那本王倒要好好尝尝。”凰轻浅心里暗自呸上一声。花豹偷偷看一眼容霖,只觉得这个男人如天神般耀眼,不由就跪了下去。 “给王爷请安。”“起来吧。”容霖浅笑一声,随后对着凰轻浅道:“南昭国太子不日将到访,五天后在宫内设宴接风,你这几日准备准备。”南昭国太子?凰轻浅眉头一皱,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个今日在清楼碰到的男人,听着那男人的口音……认真看一眼容霖,凰轻浅方才把思维拉了回来,略一行礼。“臣妾知道了。”容霖摆摆手。“你我本是夫妻,你若出了什么丑,本王自然也无光”嗤!凰轻浅冷哼一声。当初的‘凰轻浅’不知在旁人的挑衅下出了多少丑,也没见着这位爷有护着,不过,如果不是那日阮玉歌把她害死,她也不会有这机会重生。“对了。”容霖似想到什么,对着勿勿赶来的出云说道:“明日到库房拿几匹进贡布匹,赶制几件得体的衣物出来。”‘得体’二个字,容霖咬得真真切切。出云脸色一喜,只当是王爷对王妃越发好起来了,竟然贴心的想到这类事。若是放在以前,绝对不可能。凰轻浅虽然挂着王妃的头衔,但好一些的面料全数都入了阮玉歌的房内,哪会留出来给凰轻浅。凰轻浅没有像出云这般,乐观的以为认为这个男人会突然转醒怜惜自己,这种骄傲的人,不过是担心她落下了他的面子。五日后。凰轻浅赶宫宴的衣物赶制出来,凰轻浅将那一层层衣衫穿上时,只感觉气闷得很,但看到镜中时,不由楞了神,那身着红装的女子遗世独立,绣娘巧独天工的凤翎纵于裙摆之下,身形一摆一动,那华丽的凤翎便如同活物一般展屏争艳,而艳丽的红色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衬得妖丽无比。“王妃真是倾国倾城。”出云呆呆看着凰轻浅几乎移不了神。凰轻浅收回眼神,道:“走吧,时辰差不多了。”不过一副皮囊,便是能穿上这样的华服也是托了容霖随口的一句。紧紧握拳,依附于他人的人生从来不是凰轻浅想要的,总有一天,她会带着麟儿离开这事非之地。马车早已在门外候着,凰轻浅上来时,容霖一双黝黑的眸子忍不住一缩。饶是他知道凰轻浅着红装非常美艳,也被这超出想像的美好惊艳一把。但下刻却又容霖生出一些异样来,想到这般的凰轻浅让他人看了去,不知怎地,容霖竟有一些不畅快!凰轻浅对于男人的情感波动不在意,转眼间,两人便到了宫宴之上。 V8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四弟,弟妹。”二人刚进宴,三皇子便迎了上来,一双眼却是紧紧盯着凰轻浅,略带几分深意。“几日不见,弟妹竟又美艳了几分。”“三皇兄说笑了,三皇嫂才是当真的天姿国色。”凰轻浅四两拨千斤,轻易就把话题重新扔给三皇子,自上次宴中容霖问到三皇妃时模样,凰轻浅就知三皇子对于这名媒正娶的妻子略有不满。此时,见到伴在三皇子身边的三皇妃听着凰轻浅的话骄傲一抬下颚,寡淡平凡的脸上带着莫名自信接道:“那是自然,本皇妃岂是你这等蛮夷之地女子可比拟的。”凰轻浅一楞,她倒没想到三皇子看似如此有心机的人竟然会有这么白目的太子妃。唇角一抿笑道:“三皇嫂说的极是。”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但明眼人皆看的出来,凰轻浅这话里的意思更像是哄着不知分寸的孩子,偏生这三皇妃毫无发觉,暗自感觉自己斗过了震北王妃,得意哼道:“那是当然。”三皇子脸色铁青一片,只感觉自己的颜面全部被这个不识大体的女人丢光了,冷哼一声就自顾走了开去。一双桃花眼在三皇子离开后,就将所有的目光投到了凰轻浅身上。许是这双桃花眼的注视太过炙热,凰轻浅侧首看了过去。“怎么?”感觉到身边人一顿,容霖顺着凰轻浅的眼神看去。那被众人围成一团的红衣男子比众人略高一头,只一眼,容霖就看到了他的容貌以及他看向凰轻浅的眼神,漆黑的眸子略有似无的看过两人。“那便是南昭国太子天怀逸。”难道天怀逸与凰轻浅相识?凰轻浅想着当天给天怀逸下药时的模样,不由轻笑摇摇头。“这南昭国太子倒是男生女相貌,看着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瞧着那周围的男男女女,无一不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容霖武将出身,虽生得俊朗无匹,却极是讨厌这类不男不女的模样。正欲带着凰轻浅入座,便见到那天怀逸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震北王妃,当真是你?”天怀逸快走几步,拦在两人眼前。也不管容霖脸色渐沉,一双妖孽的桃花眼深情看着眼前的凰轻浅,暧昧道:“遥想当日相遇,历历尽在眼前,我日思夜想终于见到你了。”这极为歧义的话一出,围观过来的众人当即轻呼出声!“想不到震北王妃竟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人群里传出一个女子冷艳的声音,凰轻浅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对自己怀有莫名敌意的金贵妃。这个女人真是走到哪里都有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便对自己穷追不舍。“贵妃娘娘千万别这么说。”赵雨莹细声软语接道:“南昭国太子如此……俊美,震北王妃便是倾慕也是人知常情。”凰轻浅看着这二个女人一唱一合的把自己罪名坐实。只感好笑得很。天怀逸淡淡看过说话的两人,处罚这个女人也只能由着他来,这些女人又哪来的资格评论,撩开飘到脸侧的长发嘲讽道:“我与震北王妃叙旧,你两人平白无故插什么嘴。”“你!”金贵妃从来都是骄傲的,只有男人对她俯首称臣,哪里被人这么当众打脸过。被这么一噎,心中当即火起,正欲发作,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跪下对着上方过来明皇色身影叩首。“众爱卿平身吧。”仁武帝稳稳坐到椅之上,看着下方以南昭太子和容霖为首的聚拢地好奇的道:“可是发生了什么新奇事?”“皇上,此事倒要皇上为臣妾作主了。”金贵妃本是美艳的脸更染上冷傲,更是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可就是这份冷傲却让皇上喜欢得紧。“爱妃莫要气恼,有何事,朕为你作主。”金贵妃得了这句话,心底不由冷哼,凰轻浅,我看你如何还能坐稳震北王妃的名号!眼神饱含爱慕往震北王脸上悄然一探,便将方才南昭太子对凰轻浅的一番大胆相思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臣妾不过因皇家颜面斥责震北王妃不守妇道,不想竟遭到南昭太子辱骂,臣妾被骂并无关系,但这事关皇家颜面,还请皇上作主。”皇上眉头一皱,看着如同局外人一般平静的震北王妃以及震北王,声音渐冷。“真有此事?”天怀逸站在一边轻笑,妖孽无比的脸上镶着带着精光的眸子,上前一步道:“皇上,这事许是有些误会了。”“哦?”容圣烈收回脸上冷意,对着南昭太子淡淡一笑。“不如就由南昭太子与朕细说?”“当然。”天怀逸说着对凰轻浅投去一个‘你欠我一份人情’的眼神,后开口道:“本太子与震北王妃虽只有一面之缘,却是极为感谢震北王妃。记得当日初入楚璃国,本太子便失了方向,多亏王妃心善指路。或是两国风情相差极大,岂料本太子的话竟让震北妃蒙受了不白之冤,唉……这是本太子的错。”闻言,容圣烈大笑几声。“南昭太子不必自责,此次宫宴本是两国尽欢,不必为这些小事失了兴致,大家入座吧。”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被揭过了,金贵妃脸色青紫,冷哼一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凰轻浅浅啄茶水,目光不由看向自己对面的赵雨莹,这个女人端端坐于座位之上,端庄优雅。只是那双柔美的眸子紧紧锁着容霖,饱含相思。似是察觉到凰轻浅的目光,赵雨莹侧目瞧她看了过来,凰轻浅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赵雨莹便温柔地赠以凰轻浅一笑,只是这笑里不单单只有温柔……凰轻浅心生疑惑,未解之时,舒缓人心的笛声便悠悠地响了起来,为这场散发着一股子阴谋味道的宫廷盛宴,拉开了序幕。乐队,舞娘,无一不在熏染着热闹的气氛。“早就听闻楚璃国宫里的舞娘个个婀娜多姿,今日一看,当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哈哈哈!南昭太子过奖了,若说出美人儿,你们南昭国人杰地灵,楚璃国还是不及南昭国的啊!”容圣烈开怀地大笑着说,自然也只是一些客套的话。“在来贵国之前,本太子听闻,震北王妃舞姿上乘,不知皇上可否看在本太子跋山涉水到此的份上,让震北王妃献舞一曲?”天怀逸说着不怀好意地朝凰轻浅看过去,那眼神儿无声地对凰轻浅说着‘上次的仇我可还没忘记呢’!凰轻浅嘴角挑起一抹讳莫如深的浅笑,看来这南昭国太子是有备而来了!天怀逸此话一出,容霖冷冽的目光便落到了他身上,面露冷色,不管怎么说凰轻浅是他们楚璃国的堂堂王妃,给南昭国太子献舞不是不可,只是未免太过于轻挑了。但……面对天怀逸提出的要求,容圣烈不可能当面拂了他的意,踌躇一会儿见容圣烈将眼神落定在了凰轻浅的身上。凰轻浅是何人?岂是这么容易就让人给下套往里头钻的?这天怀逸未免也太天真了。“南昭太子实在是让本妃受宠若惊。但本妃实在是徒有虚名,恐会让太子殿下您失望了。”凰轻浅庄重得体,字里行间不卑不亢,冷一分嫌僵硬,多一分显妖媚。这冷艳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天怀逸玩味的笑了笑,也不是吃素的,偏生迎难而上。“本太子也知道这个要求实在太唐突了,实不相瞒,怀逸平生有三大夙愿,一是吃遍天下美食,二是赏遍天下美景,三是……看遍天下美人。如若能目睹震北王妃舞姿也算是人生无憾了。”天怀逸这些话说得合情合理,坦坦荡荡荡,如若他们再扭捏恐怕也有失威严。“呵呵,太子殿果真是妙人啊!这三个夙愿真真不负少年风流。承蒙太子殿下如此看重楚璃国的震北王妃,那只能震北王妃献丑一回了。”凰轻浅暗自叹了口气,这皇帝还是真是处心积虑,连‘楚璃国的震北王妃’这顶大帽子都扣上来了,她哪儿还能置身事外,只得在所有人看笑话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端庄大方的行礼道:“为南昭国太子献舞是儿臣的荣幸,但献舞之事实在太过于突然,能否让儿臣出去走走缓解一下心情?免得一会儿在南昭太子面前出丑。”顿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凰轻浅身上,容霖虽面色冷淡,但低案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来说,凰轻浅是他的王妃,是属于他的所有物!哪怕他不稀罕她,也只能任凭他来做主,而现在这个女人似乎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让他心生不满。凰轻浅八风不动,天塌不惊的行了行礼,优雅的踏着脚子缓缓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容霖那幽深的眸子燃烧起熊熊烈火,声音冷得仿如从地府深渊传来。“宫内景色迷人,儿臣也欲到园中上看,请父皇应允儿臣暂时离席。”“好,你去吧。” V9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雨莹深吸了口气看着容霖离开的背影,那眼中的妒忌几乎将凰轻浅的后背盯出两个血窟窿,长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用力得扎进肉里,关节都隐隐泛白。凭什么!这个凰轻浅有什么资格跟她争?还摆出一副端庄冷艳的模样,看了真真想将这女人那张镇定自若的嘴脸给撕个粉碎!天怀逸微挑的桃花眼笑眯成了月牙状,他还真是期待凰轻浅回来,抬眸间却与赵雨莹那双充满妒忌的眸子撞个正着,天怀逸挑眉,啧啧啧……看来痴男怨女还真是不少啊,似乎越来越好玩了,迎着天怀逸那带着戏觑的眸子,赵雨莹不慌不忙地回以一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生一计,阴恻恻的笑让天怀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女人……绝对不好惹!而这厢的凰轻浅和容霖此时正行走于宫廷路上,琳琅曲折。夜风和花香相伴左右,将凰轻浅与容霖的关系都缓和不少。凰轻浅脸色清冷,心里却略有顾及,她本意借故出来,便是为当局的人制造一分机会。当初她就说过会帮容霖把她喜欢之人娶回来。这样他说不定就会放自己离开。按着前阵子宫宴来看,众位大臣皆是想将掌上明珠送入皇宫,如若按着这样的流程,那那兵部尚书定然推荐赵雨莹上前献。届时,自己便有由头借着赵雨莹在南昭太子献舞之事扯出些由头。给容霖和赵雨莹……哪知万事俱备,却惹得容霖跟了过来!容霖微敛着眉,凰轻浅于他而言……本是夫妻,但若放在他出征前,这个女人做出何事他都嫌弃万分,但如今……漆黑的瞳孔淡淡扫过凰轻浅,美人身上淡淡馨香伴着微风吹入鼻间,令他有一瞬间的恍然。他竟不想让凰轻浅于天怀逸眼前献舞。两人各自心思百转千回,久久无声。而转眼间如厕之地已近在咫尺。凰轻浅本便是假了借口,如今看见如厕的宫房脸色不由微晒。而正是此事,意外突生!容霖扯过凰轻浅,下意识将人护在身后。“看来,今日也不是个闲日子。”容霖对着远处的宫殿轻声道,语音刚落,便见几道黑色人影“嗦嗦嗦”地站在了两人跟前。能安然混进宫的刺客,定然不会是三教九流之辈。容霖气息瞬间探刺出去,像是冰一样冻结了。高手过招,咫尺之间。却在这时,凰轻浅清亮的声音突兀道:“小心,他们身上武器带毒!”刺客们见两人临到关头竟还无视于他们自顾说着话,其中较贴近于凰轻浅的刺客挥声利刀狠声说着:“拿命来!”说落便挥刀砍向凰轻浅!凰轻浅脚步快速后退敏捷躲开,指尖迅速从袖口拿出飞针飞向刺客。哪知刺客武力远高于她,那淬了毒液银针堪堪从他面具划过,射入草中。一招不敌,凰轻浅准备再出手时,那把闪着危险的刀刃已迎面而来!“闪开!”说是迟那是快,一双有力臂膀拥过凰轻浅纤腰将她快速扯过。与此同时,几名刺客利刃同时挥来。凰轻浅只觉一缕劲风从脸侧划过,再抬眼前,那几名刺客竟全部后退十米,谨慎看着容霖。“想不到震北王竟有如此内力!”“这些刺客我来解决,你躲远些。”容霖也不看她,声音沉冷充满了肃杀之气。眼见着这几位不是自己可以力及,她呆在这里只会拖累容霖。手掌用力握紧,凰轻浅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高大身影。“你自己小心。”转身就已自己目前能最快的速度向外跑去!带着人命的逃离,凰轻浅在这一刻是真的深深地记在骨子里了。剑与剑之间的摩擦声,声声在耳;剑影像是追寻着凰轻浅的脚步,紧紧地跟随凰轻浅,就在快要离开宫殿时,又有五六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凰轻浅耳力灵敏,不由急急回头望向容霖,未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就被草藤绊倒了,与此同时一直紧追而来的黑衣人看准时机从侧边袭来,凰轻浅眼神一紧,堪堪躲过那亮铮铮的刀子!哪知方才躲过刀子,下刻藏匿在草地上的尖利石子硬生生地砸在了柔软腿骨上!刺痛从每一条神经钻入心,凰轻浅咬牙忍住疼痛,拿起手边的小石子朝刺客射过去!看到凰轻浅摔倒,小腿还隐隐约约地渗出血花,容霖手起刀落,再也不客气以最快最准最狠的劲儿把刺客干掉,迅速飞走到凰轻浅跟前,更是把间接导致凰轻浅受伤的刺客多划了一刀,刺客瞬间裂成两半!“怎么样?没事吧?”眼看刺客已经被自己解决得一干二净,容霖蹲下想要检查凰轻浅脚上的伤势,谁知道一直低着头的凰轻浅缓缓地抬起了头。漂亮的小脸惨白惨白的,贝齿狠狠地咬着唇,额角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冷汗顺着脸颊话下,凰轻浅有苦难说,只得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我中毒了。”方才堪堪躲过时,凰轻浅被刀气划伤了手背,此时那白皙的手掌已是青紫一片。“你有没有解药?”容霖脸色一沉,快步走到刺客身边上下摸索起来。“我身上带有药,你,你先扶我起来。”凰轻浅微喘着气,也幸好她随身带着解百毒的药,不然等到一个时候后,只怕变成白骨一堆 。容霖抱起凰轻浅放在台阶之上,本是沉稳的性子也不由带上了几分急燥。“快把药拿出来吃了。”“恩。”凰轻浅吃了药,略略调理后便起了身。今日这风头她早以决定要留给赵雨莹了,之前透气的由头便是为了兵部尚书能主动把自个儿女儿推荐上去献舞,如今转念一想,上次她与赵雨莹比舞那事还摆在人家心里,难免不会巴着脸找不愉快了,而且那些个贵妃巴不得自己出丑出洋相,能找个痛快,肯定非她上前献舞不可的。如今脚伤了,摆在眼前的完美借口,她便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地看戏。即使在他们出来这当儿,兵部尚书没有推荐赵雨莹献舞,她也能顺水推舟地让赵雨莹出来出风头!之后……只要将赵雨莹送于容霖做了夫人,便没她凰轻浅什么事了!容霖见她脸色好转,快步闪身至她跟前,二话不说就拦腰抱起凰轻浅来到凉亭之下,查看凰轻浅的伤势。“这个我自己能……”凰轻浅察觉到容霖的心思,不由出言道。话未完,容霖抓住推开他手的手,默然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让本王看看。”他的眼眸仿佛藏匿了整个冰封的世界,她每一次望进去,都能望到一片藏匿着无数暗涌的冰雪,不知道为什么,凰轻浅没有再阻止他,任由她脱下自己的鞋子,翻起自己的裤子查看伤势。“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容霖那冷冽的眸子里顿时释放出骇人的杀气,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凰轻浅讳莫如深的将腿收了回来,深吸了口气站起身道:“走吧,献舞要开始了。”容霖胸口莫明的只觉得有一团火烧了起来,一把抓过眼前的这个女人,磨牙一字一顿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么?”凰轻浅送给容霖一个大大的笑脸。“臣妾要对王爷说什么?刚才莫明的刺杀,王爷应该好好彻查才是。”看这女人淡漠的模样容霖彻底的怒了,但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在发什么火,问她与那个南昭国太子天怀逸是何关系?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问她为何那个天怀逸会与她如此暖昧不清?不!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看他的笑话!所以,还是什么也别问吧。容霖只道:“你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大了!连南昭国的太子都跟你像是旧识!就算你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替本王想想,真是颜面尽扫!”凰轻浅冷笑:“王爷这火生得好生奇怪,捉贼拿赃,捉一奸捉双。王爷,谣言止于智者,事实是如何完全是在于一个人的态度。王爷放心,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娶一个让你长脸又疼爱到心里的女人了。”目送着这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容霖生平第一次升起一丝无力。对于她后面的话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叫他马上就能够娶别的女人了?凰轻浅想要干什么?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可以不痛不痒的看着这个女人所做所为,全当是生活的调剂,可是当一切痛感袭来之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这场棋局无法自拔。“王爷,原来你在这里,莹儿可是找了你有好些时候了。”容霖刚好是站在比较暗的地方,赵雨莹款款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你怎么也出来了?”容霖看着赵雨莹,嘴上随意的应承着。一双黑色的眸子却看着凰轻浅消失的方向,这个该死的女人,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中了!看来他要找个时间好好的教训一番才是。 V9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雨莹一向很自信她的魅力,认为只要自己下功夫没有哪一个男人能逃得掉她的魅惑,却不想今个儿容霖好像不是很愿意看见自己的模样,连一句话要跟他说几遍才听得下去。赵雨莹急了感觉这男人怎么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王爷,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赵雨莹一双秋水剪瞳直直的射向男人那睿智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吐气如兰,深情款款。“王爷刚才跟王妃说了什么?怎么好像不高兴?是王妃惹怒了王爷了吗?”赵雨莹知道凰轻浅一直以来都是容霖的一块心病,就像是抹在脸上怎么也擦不去的黑斑,看着恶心!容霖黑眸暗沉,淡淡的看了一眼满目关怀的赵雨莹。“没有。”赵雨莹还欲要说些什么,但容霖却打住了她的话头。揉了揉太阳穴容霖淡声道:“回去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说罢容霖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赵雨莹的视线,那赵雨莹气得直踱脚,究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非要现在就走?难道……是因为凰轻浅那个贱女人?想到这里赵雨莹眼眸顿时满满的杀气,恨恨的道:“凰轻浅,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道我赵雨莹不是好惹的!”回到宫宴上的时候,舞姬们正在谢幕,赵雨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气,但稍纵即逝,顺着容霖看过来的眸子给予一记温柔大方的浅笑。这些凰轻浅看在眼中,只是嘲讽一笑,该叹这男人艳福不浅!有人曾对她说过一句话,让她深刻铭记到如今,他说,宇宙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当一个人想什么的时候,宇宙就会产生定律,当这个想念达到一定的强度时,宇宙便会安排他想要的东西到他的身边。如果容霖心里想着的是阴谋与算计,那么他的身边始终是围绕着这样的人或者事,而他自己却从来都不自知,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拆穿?此时,容圣烈沉着如水的眸眸轻扫过容霖身上再落定到了凰轻浅身上。“震北王妃可是准备好了?”凰轻浅站起身行了行礼,那天怀逸满心欢喜,眼眸里掩藏不了的那种期盼,让容霖看了心里很不舒坦。还未等凰轻浅开口,容霖抱拳起身行礼道:“启禀皇上,恐怕贱内无法为南昭国太子献舞了,刚才出了一点意外让贱内扭伤了脚,到现在走路都不利落,还请皇上恕罪,南昭国太子多多的包涵……”“哎……真真是遗憾至极!即然如此那本太子也不便强求?一切都求一个缘啊,今日有缘与震北王妃再会,必然本太子与震北王妃的缘不会止于一次献舞上,来日方长,想必是有很多机会的。”南昭国的国力跟楚璃国的几乎持平,而楚璃国又一直与南昭国交好,即便说不献舞是情有可缘,但是这传出去,必然是有损了南昭国的颜面,还是对南昭国极为不重视的话柄。容圣烈自然是十分清楚这其中道理的明白之人,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凰轻浅想到自己的打算不由笑道:“虽本妃未能献舞实属遗憾,不过在这本妃亲自推荐一名我朝跳舞极美的人给南昭太子献舞,必然会让太子你眼前一亮。”“哦?”天怀逸看似很感兴趣,但似乎又小小的为难了一下。“其实本太子也只是小小的提了一下,即然王妃无法献舞也不必耿耿于怀,看其他的表演也一样。”容圣烈皱眉看向凰轻浅,现在她主动说出来,如果他不顺着说下去,就会显得之前是在故意为难凰轻浅。“震北王妃想要推荐的是何许人也不妨说出来。”容霖余光看向凰轻浅,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脑海里又不禁回想起她刚才说话。“南昭太子远道而来,给太子献上我楚璃国最好舞蹈亦是我楚璃国的待客之道,你只管将你推荐的那人说出来,朕自然会做决断。”容圣烈虽这么说,但也是暗自在告诉凰轻浅,最好不要不识好歹说出不该说的人来!闻言,凰轻浅站了起来。“多谢父皇,儿臣听闻兵部尚书府上的赵小姐,不仅是楚璃国出了名的才女,就连那舞蹈跳起来也美得惊人。儿臣想要推荐的人,就是赵小姐。”“兵部尚书府上的赵小姐?你确定你要推荐的人是她?”容圣烈剑眉高挑,神色让人看不清的道。没想到她要说的竟然赵雨莹。赵雨莹跟容霖之间的那些事情贵圈里的人谁不知道?偏偏这凰轻浅还要给头号情敌制造出风头的机会?凰轻浅跪到大殿中央,声音沉柔清晰。“当然,相信赵小姐是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好,朕就依你让赵小姐献舞。”容圣烈鹰眸暗沉后同意了凰轻浅的推荐。容霖黑眸暗沉,复杂的眸光落到凰轻浅的身上。“皇上这震北王妃看来是越来越通晓事理了,这真是让臣妾开心啊。”今日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皇后没想到凰轻浅居然会这么做,她今日还想着怎么找机会给赵雨莹出风头了,没想到凰轻浅这蠢货就将机会送上前了。“能让母后开心是儿臣的荣幸。”凰轻浅说完,对容圣烈又行了一个大礼,脸上的神色倒是有一种如愿以偿的意味,让人真的觉得她是真的开心。“哼,虚伪至极。”却不想,这时殿内突然想起一道冷傲的哼声,赫然就是刚才跟天怀逸有冲突的金贵妃。容圣烈虽然疼爱金贵妃,但毕竟有天怀逸这个“外人”在,也是能让她太过的放肆。“爱妃,谨言慎行。那赵爱卿,你让你的爱女出来舞上一曲吧。”这话是对殿中的兵部尚书说的。“是。”赵尚书忙起身应是。而此时,作为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的赵雨莹,那含羞带媚的眸子不断的瞟向容霖,却只见容霖低垂着眉眼,似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却不想她这频频看过去的眼神被天怀逸看在了眼里。赵雨莹款款起身,走到了宴会中央。“那臣女就献丑了。”如今她上来献舞跟刚才让凰轻浅献舞的意味是不同。她这一舞可以说是代表国家的,天怀逸这个南昭王的太子作为贵客,自然要用最好的招待,那意义可跟让凰轻浅像舞姬一样在外宾面前表演可不一样。那一舞,惊艳了在场所有的人,舞袖如云霓让人目不遐接。大伙儿几乎都看呆了,赵雨莹那自信的眼神,总是下意识的撇向坐在容霖身边的凰轻浅,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居然主动让自己出来献舞。一曲舞毕,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赵小姐果然是舞姿过人,就连本太子宫中的舞姬都不能与之比较。”天怀逸慵懒的斜倚靠在桌上,手上随意的转动着酒杯,嘴角的笑意只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了。坐在容景铭身边的三皇妃更是看直了眼,似乎她长了那么大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多谢南昭太子夸奖。”“的确是好。”容圣烈也放下酒杯轻轻击了击掌。“皇上,刚才本太子看赵小姐在跳舞之时媚眼含春,怕是心有所向,不知这赵小姐跟震北王可有婚约。”天怀逸看着赵雨莹含羞带怯的站在场中央,开口像容圣烈道。“太子此话何意?”赵雨莹跟容霖有没有婚约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话不禁让容圣烈脸色有些不好。没有婚约在身,却总是往男子身上看去,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不过天怀逸却像是没有看见容圣烈的眼神一般。“皇上,本太子看赵小姐跟震北王郎情妾意的,不如您就成就了一番美事如何?本太子想多一个知心人伺候震北王,震北王妃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是吧?”坐在容霖身边的凰轻浅挑挑眉,这个男人居然说出来自己接下来想要说的话。郎情妾意嘛,她自然不会反对,而且还大大的支持!“如南昭太子所说,儿臣是绝对不会反对的。儿臣曾听说赵小姐跟王爷是青梅竹马,今日南昭太子既然提出来了。那儿臣想要跟父皇讨要一个恩典,请父皇给王爷和赵小姐赐婚。”只要容霖娶了赵雨莹,那她离开王府的可能性可就大多了。有了美人容霖又怎么会无聊的去注意她的死活?“你向朕请婚?”容圣烈看着凰轻浅有些不信,这个女人善妒可是出了名的,怎么会请婚?“是,请父皇成全赵小姐和王爷。”“皇上,你看看,本太子说得没错吧?这震北王妃可是大度得体得很的。就说她绝对不会反对的。”天怀逸适时的加上一句。就会让人觉得,凰轻浅会这么说不过是迫于南昭太子的压力。其实心里是不愿意的吧。至少容圣烈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不觉得凰轻浅是一个聪明的,有那个能力跟自己玩心计的人。站在一旁的赵雨莹没想到自己一直盼望的事情会那么快就实现了,而且这其中还有凰轻浅的助力。她还想着今日宫宴后留下来跟皇后好好的谋划一番。所以她现在是有些震惊的回不过神来。 V9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在抬头间,她却看到了皇后的眼色,让她马上谢恩,只要她一谢恩,容圣烈碍于天怀逸在场,就是不答应也会答应的。“臣女谢皇上,谢南昭太子,谢震北王妃。”赵雨莹反应过来之后,来到殿中跪下,连谢了三声。容圣烈原本的犹豫不决,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答应了。他看向坐在位置上根本就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反倒是眉宇间隐忍着戾气的容霖。突然觉得答应这个请婚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好,朕就答应震北王妃的请婚。”“多谢父皇。”“谢皇上恩典。”赵尚书一家都起来谢恩。而唯独容霖依旧是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表示。容圣烈也不跟他计较,直接让人拟定了圣旨,第二日就到两家府上去宣读。凰轻浅得偿所愿的走回到座位上,等看到一身低气压的容霖时无语的撇了撇嘴。她可是帮他娶到了他心爱的女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就算是对她没有感谢,也不用这样像她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容霖冷冷的看着凰轻浅一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吗?他不是一直打算将莹儿娶进府里的?可偏偏现在得偿所愿了,为什么他却笑不出来。尤其是在看见眼前这个女人笑得那么欢快的时候!她原来不是恨透了别的女人接近他吗?那她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不过今日宫宴的事情可没那么快完了。赵雨莹柔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对着容圣烈盈盈一福。“雨莹听说皇上今日得了几坛上好的佳酿,不知道能不能赏给雨莹几口尝尝。”容圣烈挑眉。“你怎么知道朕还藏着几坛子好酒?想来那些酒已经是去年夏昭国进贡时带过来的了,是夏昭国颇有盛名的五花酿,如今又放了一年,那酒怕是更香了。”“前些日子进宫陪皇后时无意间听皇后娘娘说起的,这才知道了。如今南昭太子也在,所以雨莹想着能不能借太子一个面子讨得皇上两口酒喝。”“哈哈哈……朕看你一个娇柔女子却不想还喜欢品酒,好今日就拿出来让大家好好尝尝。”容圣烈今日的心情显然不错,一挥手,让宫人将那几坛子贡酒拿了上来。那坛子不大,也只有两个人的手掌那么大,但却有近十个坛子那么多。宫人一一将坛子打开,很快一股浓郁的酒香充斥了整个宴会大殿。凰轻浅深吸一口气,这酒很醇香,没有添加任何的参杂物,也正是这种酒,刚开始喝的时候没什么,但后劲却很大。“皇上,臣妾记得当初夏昭国的使者说这每一坛子酒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这酒单着是好喝了,但如果将这些酒混合了搭配得当在一起那才真的是无与伦比。”皇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那些酒前,用素手扇了扇让酒香扑倒自己的鼻尖,而后轻笑着对容圣烈说道。“皇后这么一说,朕倒是记起来了,当时夏昭国的使者还给朕调了一杯,那味道的确让人难忘。”“皇上说的是,如果能够有机会再尝尝那美酒的味道,的确人生的快事。”皇后颔首应承。赵玉莹却轻笑上前,看着容圣烈和皇后道:“这未尝不可呢,震北王妃出生夏昭国,相比这传统的技艺定是会的,何不让王妃给皇上和皇后调上一杯?”凰轻浅低头细细的品位着嘴里的肉香,她就说这些人绕了一大圈是要干什么,原来是这里下了套子在等着她。“跳舞说是脚伤了不能跳了,可这调酒的事情可用不到脚,难道震北王妃还要出去一趟散散心觉得自己能够调酒了再回来?到时又不知道是哪里有毛病了,真是面子大啊,连皇上和皇后的面子也敢搏了。”张贵妃阴阳怪气的看了凰轻浅一眼,在她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前截了她的话头,断了她的后路,不给她找任何的借口。一旁的容霖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黝黑的眼眸平静的落到那些酒上。“张贵妃说的是,皇上,臣妾也很想尝尝震北王妃调出来的美酒。”宫贵妃附声道。闻言,容圣烈将目光转到了凰轻浅的身上。“既然如此那就请震北王妃为朕献上一杯香酒吧。”容圣烈虽话声温和,但凰轻浅却从他的眸中看到了冷意,知道刚才金贵妃的话被他听进了心里,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就被人打断,如今是不想如此干休了。“儿臣在夏昭国时并未调过酒,倒是见着宫里的人做过,怕到时调出来的不合父皇和娘娘们的胃口。”凰轻浅不得不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殿中央。知道她不论说什么这些人都会让她做的,但表情上推脱一下还是必要的。“诶,无碍的,你大胆调了便是。”凰轻浅也不再推脱,脚下有些不便的走到酒前,从每个坛子里都倒出些许浅尝一遍,之后便吩咐宫人按照自己需要的量把酒给她取过来。天怀逸在凰轻浅走上去后妖媚的眸子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这样的眼神落在容霖的眼里让他觉得很不舒坦!“姐姐可需要妹妹的帮忙?”赵玉莹看着凰轻浅走上前道,还伸手为她拿了一个空的酒杯,递了过去。凰轻浅心中冷笑,刚被赐婚就叫上“姐姐”了,她倒是心急。“不用了,多谢赵小姐的好意。”被拒绝赵雨莹也并不气恼,只是将那酒杯拿着放到自己的身旁。前世凰轻浅就爱好收藏各国的名酒,调酒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能不说夏昭国酿出来的这些酒觉得都是珍品,每一坛都是都是用一种花侵泡而成,而且摘取的都是当季的鲜花,不仅鲜更是香气扑鼻,也正是这样这酒才能有淡淡的花香味。只简单的品尝过后她便知道什么酒跟什么酒搭配在一起能够升腾出绝美的口感,只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便将一坛子香酒调了出来。“儿臣笨拙,如果让父皇和娘娘们难以入口,切莫怪罪儿臣。”有宫人上前试过了那酒,没问题之后便将酒到进了玉杯呈上给容圣烈。容圣烈拿过玉杯放到鼻尖闻了闻,香味比单独的一种酒要好上十倍,不很浓却是一股能够让人难以忘记的味道。放到唇边浅尝了一口,入齿留香,舌尖环绕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刺激着自己的味蕾,如入无人之境。“好酒!给南昭太子也盛上一杯。”宫人听命的将酒到入杯中递到天怀逸的面前。刚才天怀逸就远远的问道了酒香,常年品多了各种酒的他也不禁为这美酒倾倒。伸手拿起桌上的酒,轻轻摇了摇,随后倒入那妖艳的双唇之中。“震北王妃果真是无所不能啊,这酒可真是本殿喝过最醇美的酒了。”“看皇上和南昭太子如此夸赞便知是好酒了,也给本宫倒一杯尝尝吧。”皇后一脸笑意的让宫人将酒满上,皇上一挥手便也给别的嫔妃和皇子王爷们满上。喝过之后无一不觉得是美酒的。“皇上,皇后和南昭太子不嫌弃儿臣就安心了。”不少坐在前排的大臣也有幸尝到了美酒的味道,纷纷回味不已。“呕……”就在众人还没从这一杯香酒回味过来时,一声不算太响,但却能够引得人注意的干呕突然响起。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宫贵妃用绣帕捂着嘴脸色有些难看的干呕着。“贵妃娘娘您怎么了?”一旁的侍女一脸慌张的上前将宫贵妃扶住。宫贵妃缓了好一口气才感觉好了些,但脸色还有些苍白。“没事……惊扰到皇上了,臣妾有罪。”容圣烈皱眉看去,宫贵妃出身武门,身体一直都很好,难道……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皇上,臣妾还未来的及告诉您,前日太医诊断出,宫贵妃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当真?”容圣烈面露喜色。宫贵妃娇羞的低首,轻轻的点了点头。“是,臣妾本想过几日再告诉皇上,却不想今日这孩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他父皇知道了。”宫贵妃入宫只比金贵妃晚一年,可一直都未有身孕,如今怀上了心里当真的高兴。“好,好,你们都仔细的伺候着,要是贵妃有什么闪失就唯你们是问!”容圣烈也很开心,久未添子如今知道宫贵妃有孕那也算是喜事一桩。“宫贵妃既然怀有身孕就不该再喝这酒了,虽是花酿但后劲很大,对胎儿终是不好。”听闻这个消息,凰轻浅只感觉心里咯噔一下,微蹙着眉头劝解道。“哼,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一直把凰轻浅当成仇人的宫贵妃又怎么会听她的劝解,还赌气似的拿起那本酒喝了个见底。凰轻浅也没在多说。这时突然听见下面传来“乒乓”酒杯碎裂的声音。让原本高兴的容圣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凰轻浅一直安静的坐在容霖的身旁,她并未喝刚才调出来的酒,她知道这杯酒几乎能够抵上纯酒半坛子的力度,这一杯下去,不出一个时辰经不住的人肯定要头晕目眩了。 V9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随着声音抬眼望去,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坐在位置上的赵雨莹正捂着肚子痛苦的低吟。“赵小姐,你怎么了?”“好痛,肚子,肚子好痛……”赵雨莹脸色苍白,额前已经留下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一张柔美的小脸满是痛苦。见状,皇后面上一急忙对宫人吩咐道:“快,快宣太医,快宣太医。”容圣烈脸上的喜色也沉了下来,鹰目冷沉的扫了一遍在座所有人。凰轻浅拿着银筷的手一紧,正事来了……坐在身边的容霖也皱起了眉头。太医很快赶了过来,宫人们用纱帐将赵雨莹所躺着的地方围了起来。很快太医把脉出来。“怎么回事?”“回皇上,皇后娘娘,赵小姐这是中毒了,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太医惶恐的跪了下来,他也刚得到风声说这赵小姐被赐个震北王做平妻,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交代了!“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你怎么了?”这边还没有处理清楚,那边又响起了一阵惊呼。“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容圣烈皱眉盛怒低斥道。自家朝臣也就罢了,可如今天怀逸,南昭国的太子还在这里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他这个一国之君难堪!谁知那侍女哭着跪倒了容圣烈面前。“皇上您快让太医看看宫贵妃,她,她不好了,不好了……”“什么?”容圣烈面色一惊。“去看看宫贵妃,快去!”他甩袖来到宫贵妃所坐的位置,发现她正痛苦的紧着着双眼,情况跟赵雨莹如出一撤。“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容圣烈小心的将宫贵妃抱了起来,马上就有宫人把软垫拿了上来,同样拉起了纱帐。已经有好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忙着赶过来了,大家都战战兢兢的等待着诊断的结果。“啊,不好了,不好了贵妃流血了,贵妃流血了!”侍女大叫一声,在场生育过的女人都知道,怀孕一个多月,如今又流血了,这将意味着什么。皇后满脸担忧的从赵雨莹那边走了过来,看着侍女们端出来的血水,面上的神色更是难看了。“皇上……宫贵妃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大胆!”容圣烈震怒,将近旁的东西都扫落到地上。本就满具威严的鹰目更是震慑人了。在坐的群臣都慌忙起身跪倒了地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查,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容圣烈甩袖回到位置上坐好,查不清就不罢休。“皇上,刚才赵小姐和宫贵妃还好好的,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事了。臣妾记得……是在喝了震北王妃调出来的酒之后。”张贵妃坐在皇后的下首,意味不明的看了凰轻浅一眼轻声说道。“张贵妃莫要胡说,这酒本宫和皇上都喝了也没有事,怎么到赵小姐和宫贵妃这里就出事了?”皇后却不赞同的道。“皇后娘娘仁慈自然不知道有些人的心思,这赵小姐不久就会嫁入震北王府为平妻,您想想,谁最有可能对她不利呢?”“那宫贵妃又如何说?震北王妃跟宫贵妃无冤无仇的……”皇后皱眉,不确定的道。“宫贵妃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而震北王妃可是夏昭国的人……”张贵妃这话是要提醒众人,镇国大将军可是当年打败夏昭国入侵的主力干将,说是凰轻浅报复也未尝不可。反正几句不离题的要把这件事情来到凰轻浅的身上就是了。“就是,父皇,肯定是凰轻浅想要谋害皇家的子嗣。刚才像您请婚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想要赵小姐嫁给震北王,这女人之前就是心胸狭窄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变得大方了,原来是有后招!”容紫金冷笑一声看着凰轻浅毫不避讳的指责道。“皇上,在下虽是南昭国人不便参与楚璃国的家事,但眼看着这一面倒的阵仗实在是忍不住要出来说上两句。”天怀逸缓缓站了起来,眼中的笑意不便,让人辨不轻他心中的情绪。容圣烈刚想让人把天怀逸请离的,可如今他这么说他还能把人硬赶走不成?“太子有话但说无妨。”“刚才那位娘娘说宫贵妃和赵小姐都是喝了震北王妃调的酒才中毒的,本太子和皇上还有那么多人都喝了酒可却偏偏无事。还有就是,震北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不知不觉的下毒可不是易事。且震北王妃之前并不知道会有调酒这一事,又怎么会随身把毒药带在身上?”天怀逸说完,还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对凰轻浅抛了个媚眼。凰轻浅嘴角一抽。却不知这动作落在容霖的眼中是多么的刺眼。“南昭太子这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凰轻浅辩解,难道你们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成?”金贵妃冷哼一声,冷讽的视线落在凰轻浅的身上,嘴里的话却是对天怀逸说的。“父皇,如果她真的能够做到问心无愧的话,那就搜身,只要她什么什么都搜不出来就说明此事与她无关,如果……”容紫金恶毒的看着凰轻浅,被当众搜身,不管搜不搜得出东西,凰轻浅的脸也算是丢尽了。容圣烈沉吟不语,深锁着眉头一言不发。“皇上,皇上宫贵妃滑胎了……”太医颤颤巍巍的来到容圣烈面前颤抖着声音道。“什么!你们这群废物!先把宫贵妃带到寝殿休养,朕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闻言,容圣烈脸上的怒火更甚。在下首跪着的群臣都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皇上臣妾无能,居然让那些有歹心的人进入到殿中。”皇后脸上已经染上了泪意,容圣烈人到中年,很是看重子嗣,如今刚知道宫贵妃怀孕,可下一刻就没了,那心情可想而知。宫贵妃被抬了下去,可赵小姐还仍旧在救治中。“皇上,请您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是啊皇上,莹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被人如此残害……”跪上前的是兵部尚书和他的夫人。“搜身!每一个人都要搜,殿中所有人分男女站到两边,让宫女和太监进来给我一个个的搜!今日不把那逞凶的人找出来一个都不准离开!”仁武帝看了他们一眼,满身戾气的道。天怀逸挑眉,仍旧不动的坐在位置上,任那些宫人再大胆也不会敢去搜他的身。“父皇,不是搜可疑的人就可以了,怎么还要搜所有人的?”容紫金不满的嘟嚷起来,她还以为容圣烈只会搜凰轻浅一个人的身!“紫金,不可胡说。”张贵妃看了看容圣烈的脸色,忙制止了她。容紫金这些不得不闭上了嘴。很快,殿内的人被分成了两拨不少宫人走了进来,在男女中间拉起了屏风,一个个的搜。一个长得比较矮小的宫女走到凰轻浅身前。“王妃得罪了。”嘴里虽然说着得罪的话,可手上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那搜身的动作恨不得将凰轻浅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才罢休。而就在那个宫女搜到凰轻浅的鞋子时,凰轻浅警惕了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低头抓住了那宫女的手,发现她的手心果然藏着一个白色的药包。“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宫女脸上一惊,猛的大喊起来。本来殿内就就静的只能够听见“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被这宫女这么一喊,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边来。“皇上,皇上,奴婢在王妃的身上找到了这个……”那宫女慌忙挣脱凰轻浅的钳制跪爬到容圣烈的身边将刚才手上拿着的东西高举过头。凰轻浅灰蓝的眼眸半眯,冷冷的射在那宫女的身上。这无中生有的技术含量还真是够低的!容圣烈低头看向被宫女拿在手上用纸包成的东西。“太医,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是。”太医从宫女手中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些白色的药粉,用手指沾了些闻了闻,又化在水里嗅了嗅,后一脸惶恐的回道:“皇上,这,这是毒药叫‘芍夕’这毒无色无味溶于水中更是看不见闻不到,食用了这毒的人会马上毒发,短短一日的时间就会要了人命。”“如此霸道的毒,可有药可解?”“以南珠入药便可治愈……”“现在人赃俱获了,凰轻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毒药是从你的身上搜出来的,看你还怎么抵赖!”张贵妃冷笑,嘴里却说着疾言厉色的质问的话。“震北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敢谋害朕的皇嗣和朕爱卿之女,简直是胆大包天!”容圣烈满眼阴沉的看着凰轻浅低吼道。凰轻浅忍着脚上的痛,走到了殿中央,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知道父皇可否让儿臣看看那毒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做困兽之斗,真真是让人心寒呐……”凰轻浅不理会张贵妃的讽刺,而是将视线落在太医手上的那包毒药上。“好,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容圣烈一摆手那太医便将手上的药包拿了过来。凰轻浅接过那药包感觉纸上有些微微湿润的感觉,用指甲弄了些放到鼻尖闻了闻,的确是芍夕。 V9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自己带来的毒还在这里装模作样,难道自己带了什么都不知道吗?真是可笑。”“如何?你可有什么话要是说的?”“皇上,这毒药断不可能是儿臣身上搜出来的。”“这大殿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皇上,你可千万要为小女做主啊,万不可轻易饶恕了这个毒妇。”赵尚书一眼怨毒的瞪着凰轻浅,想到还不省人事的女儿她就觉心伤。“这宫女搜儿臣的身,这药包折起来还没有半个掌心那么大,如果是她要污蔑儿臣,把毒药藏在掌心这又有无不可?”那宫女闻言脸上一慌。“没有啊,皇上明察,奴婢跟震北王妃无冤无仇的又怎么会陷害王妃。”“本殿好像刚才一不小心看见了这药包是被这个宫女攥在手心的。”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天怀逸放下手中的糕点,斜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道。“南昭太子当真看真切了?”皇后看着天怀逸道。“本太子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刚进来的时候本殿下就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挺灵秀便多看了两眼,却不想,倒是看到了不该看的……”“震北王妃,你要如何证明这毒药不是你的?”“你说,你刚才是在哪里搜到这包毒药的?”这话是问那宫女的。“奴婢,奴婢是在王妃的鞋子,右边的鞋子里找到的。”“你确定吗?是本妃右边的鞋子,不是别的地方吗?”“是,是奴婢确定。”“父皇,儿臣在刚才到园子时扭伤了脚,当时王爷还替儿臣查看了伤势,如果说儿臣一直将毒药藏在鞋子里,那王爷又怎么会不知道?”既然容霖想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那她就拉着他一起进来,怎么说也是她的夫君,要同进退嘛!容霖眉心微挑,不得不站起身。“刚才儿臣的确是为王妃检查了脚上并未发现异样。”“本太子记得王妃跟王爷一前以后进入殿中的,想必是王爷不放心王妃一直跟在身后吧?你说这药是在王妃受伤那只脚的鞋子里找到的,那岂不是说是王爷跟王妃想要谋害皇家的子嗣和赵小姐?”天怀逸适时的插上一句。“南昭太子请注意措词。”容霖冷眼一扫沉声道。“你确定这包药真的是从王妃身上找到的?”容霖走到那宫女身前抬起她的下巴,一张惶恐的脸便展露在众人的面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毒药真的是在王妃身上找到的……”容霖甩开她的下巴,拿出绣帕低头仔细擦拭自己的手,好像刚才发生的事跟自己无关。“王妃还是快些将那东西拿出来吧,本王困了。”闻言,凰轻浅嘴角一抽,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皇上,儿臣身上有一颗避毒珠,不管是任何毒药放在儿臣身上,只要半刻钟的时间就会失去药性。”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从中拿出一颗珠子来。容圣烈眼眸微暗的看着凰轻浅手上珠子。“当真有此奇效?”“儿臣不敢诳骗皇上。”她拿过那那包毒药,将手上的珠子放了进去,仅半盏茶的时间,原本透明的珠子很快就变成了黑色。再让那太医检查那药粉,再没有了刚才的毒性。“皇上,此药已无毒。震北王妃所言非虚。”“大胆贱婢!居然敢坑害震北王跟王妃!还不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皇后的脸上已然染满了怒气,命人将那宫女带下去。“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是,是明贵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皇上饶命啊……”那宫女被拖下去时突然答大喊道。“等一等。”容圣烈让侍卫停了下来。那位被点中的明贵人一脸慌乱的跪倒的殿中央。“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你刚才说是明贵人指使你这么做的?”“是啊皇上,是明贵人,贵人之前跟宫贵妃有过节,她在无意中知道宫贵妃怀了龙种的事情就想要残害,便想到了今日的毒计,在宫妃的杯子中染上毒。却不想有原本要给宫贵妃的杯子被放到了赵小姐的桌上,所以不得不在下毒一次,但无法销毁证据只能栽赃到王妃的身上……”“通通拖下去乱棍打死,明贵人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不留!”容圣烈猛的踹翻那宫女,冷声命令道。“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求饶,容圣烈都不再理会。“皇上,龙体要紧,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人气坏了身子。”皇后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毕竟她是后宫之主,发生这样的事情多少也有她的责任。“把赵小姐带到文华殿内去治疗。”容圣烈一挥手让人把赵雨莹带了下去。容圣烈回到位置上坐下。“让震北王妃被诬是朕的不是,赐下蜀锦十缎,翡翠一盒……以示宽慰。”凰轻浅垂首掩盖住唇角的冷笑。“儿臣谢父皇赏赐。”这件事情虽说是以一个贵人被处死结尾,这事件中的疑点多不胜数,如果容圣烈真想查下去的话想要找出幕后的人未尝不可。只是,想来众人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想要看到倒霉的那个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朕乏了,你们替朕好好的招待南昭太子。”容圣烈又交代了几句便跟皇后妃子等都离开了。在殿中的大臣们才嘘出一口气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有心情继续下去,都借口到外面赏景三五成群的走了出去,各大臣们都在一起小声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宴会无聊得让凰轻浅想离开。只是她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只不过看了眼身边碍事的容霖,凰轻浅就觉得心烦意乱。“王爷,赵小姐如今中毒在身,你怎么说也要去关心关心不是?这新人美眷丢下不管好像不太是你震北王该有的行事做风吧?”容霖暗自吸了口气将心里头那鼓莫明的怒火压下,冷笑。“本王的行事不需要王妃你来指点,倒是我的王妃行事做风,真叫人不耻!如若本王不将你看紧一些,到时再飞出一些什么流言诽语来,本王这脸还要不要了?你要是能检点一些,本王也不会如此担忧自己的名誉受损!”这话说得极尽损毁,但凰轻浅并不在意,她不痛不痒的看了眼容霖默默的向前走去,容霖想也未想便跟上,迎面却撞上他极为不想看到的那只妖孽……天怀逸!天怀逸看到凰轻浅就跟蝴蝶看到花一样整个人都快要扑了上去。“震北王妃,好巧啊,没想到穿过层层人群,我们就在这灯火阑珊处相逢了,不得不相信缘份啊!”看得出来这人是极有自信又恨自负的,看着没心没肺实则内心狡诈得跟只老狐狸似的,让凰轻浅看着心里便不怎么舒坦,只觉得这人这一次次特意的接近自己没有表面看着那样单纯。容霖双手紧握成拳,几乎差点就一拳挥上了天怀逸的脸上,但是他毕竟是震北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失格的事情,但是这个女人看着他傻笑什么?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究竟有什么好!凰轻浅冲天怀逸挑眉,走过他的时候低声道:“咱们去玩点好玩的?”这天怀逸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听到有好玩的事情赶紧的跟了上去,也没有问究竟是什么事情,静静的跟着凰轻浅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处宫廷的茅厕附近。天怀逸眨了眨眼睛,有些小小的失落。“不是说有好玩的事情么?你这是玩奴家呢还是在玩奴家呢?”凰轻浅抛了他一记白眼,径自在四周寻找着什么,将白天那些刺客的细节一一在脑海里回映了一遍,转头问向天怀逸:“你说,什么样的人敢在宫里动手安排杀手刺杀人呢?”又或者有什么能有这样的能耐?天怀逸听罢仰天大笑了三声。“美人儿,你这算是问对人了。当然是找死的人!”凰轻浅嘴角狠抽了一下,眉间透着一抹啸杀之气,冷笑道:“你说得对,那便是找死之人!”“难道……”天怀逸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环住自己,“有人要杀你?”凰轻浅阴恻恻的笑了,那笑让天怀逸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四周的空气瞬间冷下。“美人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杀伤力。”于是,凰轻浅说了一句很冷的笑话。“当然,老娘当年可是少男杀手!攻击力极强,能瞬间秒掉对手。”天怀逸更加觉得恶寒了,本来觉得这美人儿真的很好玩的,看来好玩是好玩,玩不玩得起又是另一回事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好可怕!“对了,你刚才说有人要杀你?”天怀逸这人其实很聪明,能不知不觉间将对方的话给不着痕迹的套出来。但是,他乎略了自己的对手是,凰轻浅! V9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我可没有说有人要杀我。是你自己乱想的。”凰轻浅又在四周寻了一遍,那些岩石上还留下了一些刀口,她摸着那些刀口的深浅与形状心里有了七八分的底。宫廷里带刀侍卫的刀与平常的刀是有区别的,那就是刀片要比一般的刀薄上一分,可见白天那些杀手是内部的人,但是要派杀手在皇宫行刺,这是多难的一件事情,可是幕后那人却做得比较完美。能清楚的躲开宫里侍卫,拿捏准巡逻换班的时间,并且安排在这一时间段有侍无恐的来刺杀,又能成功的撤退不留一丝痕迹,这人必定是能掌握兵部调动,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并且深得皇家信任的人。而那个人……凰轻浅不做第二人选!“美人儿,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奴家说嘛……”天怀逸一脸委屈的看着凰轻浅。美你妹啊!美什么美的!知不知道男人这样撒娇会让人想踹人啊!“我在听。”凰轻浅淡淡地说,克制着想要上前一脚踹死天怀逸的冲动。“那我方才说了什么?”天怀逸死死地盯着凰轻浅不放,生怕错过了一个字似的。“你刚才说了一堆废话!”凰轻浅抛了一记白眼,转身就要离开。天怀逸赶紧的追了上去。“其实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有答案了。”“哦?我也有答案了,那你说说你的答案。”凰轻浅这是试探,眼眸染上一层浅笑,就看看这男人究竟有几分能耐。“刺杀你的杀手肯定是能在宫里来去自如的人,而这么恨你的人,不是你的情敌就是你的债主,其实你自个儿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哎……这么快就显山露水了,真不是奴家这种内敛的人会做出来的事啊。”说罢那天怀逸还不要脸的做了一个娇羞状,凰轻浅承认自己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但是,她也恨不能掐死这得了神经病的男人!而此刻,当事人已经悄悄独自一人离开了宫宴,就连跟在凰轻浅身边的天怀逸都纳闷不已,只不过自己才分神片刻,她就不见了,难道她是夜猫子变的?来去都没有痕迹?凰轻浅走了,天怀逸一人也觉着无聊便让宫人送回了使者馆里住下了。大臣们渐渐散去,此时更深露重,宫门外的马车内,容霖不耐烦的转动着左手上的玉扳指,睁着布满血丝的眸子,隐隐透着啸杀之气,满满的火药味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点燃。该死的!容霖握茶杯的那只手渐渐收紧了力道,茶杯在下一刻化成碎片,瓷片割开了容霖手掌心的皮肉,鲜血沿着掌心缓缓滴落。容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鲜艳的红在低案上溅开心口猛然一窒,犹如当头棒呵。从何时开始,那个女人在他的心中竟是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毫无地位的和亲公主,蛮子,以她的身份与地位哪里配得上他了?而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因为她而扰乱了心呢?容霖冷笑出声,收拾了心情,那些复杂的情绪在下一刻都烟消云散了,沉声道:“回王府!”自上次容霖独自一人回府,将自个儿丢在宫中后,凰轻浅根本就不会指望这个男人等她,所以她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在一个时辰前还坐在马车里等着与她一起回府。此时她独身来到了“锦上添花”。独上西楼厢房内,那抹弯月正清清冷冷的挂在当空,一身红色锦服的女人正优雅的品尝着桌上的点心,觉着味道不错便留了一些给小辰麟带上一些,于是,让水袖用油纸给好生的包了起来。“凰主,这么晚了还将属下找来不知有何吩咐?”此时赵老三恭敬的赶到了凰轻浅的面前。凰轻浅的眸底闪过一丝寒光道:“今个儿有人想对我不利,我向来秉承着一个做人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三倍还之,如若再犯,斩草除根!”赵老三狠戾的紧锁着眉。“谁起了这狗胆,居然敢对对凰主儿您动手?!活得不耐烦了?”凰轻浅冷笑,修长的指尖拨弄着玉盘里的莲子挑眉:“不管是他们嫌命太长了还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往而不来,非礼也!赵老三听命,今个儿我要杀鸡儆猴!”“属下听命。”十日后,清晨,一阵尖叫声从大街上传来,街道上横出十具尸体!而且杀手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等到发现后才知。那些死者没有任何伤口,只是额间有一点血印子,经由仵作尸检得知是中了一种奇异的巨毒而亡,这毒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十分诡异!赵雨莹在吃了解药后第二日就已经渐好了,自听到侍卫被暗杀的消息后便心神不宁。或许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听到这事的一瞬间她竟有一种凰轻浅报复她的错觉。但转眼一想,那个女人不过凭着三角猫的功夫与皇上赐婚,才得以霸占着震北王妃的位子,虽说月前于宫宴上一舞惊艳,可如今自己被赐为平妻,择日便可入驻震北王府,依着容霖对自己的情深,震北王妃的权力定在掌握之中。柔软的指尖用力收紧,握成拳状。赵雨莹眼露精光,须臾,却似想到什么眼神略为一黯,指尖又软软松开。想到那日容霖待她忽近忽远的态度……如今虽有了婚约在身,但容霖昨日的分心却让她心慌。抬首看着铜镜里的端庄美娇娘,赵雨莹秀丽的眸子带着淡淡迟疑,她与容霖自幼青梅竹马,为了他,她甘愿放弃女子最美好的时光静静等待。难道最后她却要落得人财二空?不!这绝不是她想要的!一向委婉温美的眼底闪过一道狠冽,即便这次是凰轻浅向她示的下马威,那不好意思,她赵雨莹接了!“来人,备马车,去震北王府。”赵雨莹被赐婚为平妻的消息很快传遍震北王府。不同于凰轻浅的平静无波,阮玉歌几乎是气得咬牙,满屋子的瓷器玉式被摔落得狼藉一片,一双玉手拽得咔咔作响。“贱人!那凰轻浅究竟在做些什么!陪着王爷去参加宫宴,竟能带回一个平妻来!废物!废物!”阮嬷嬷方推开门便见满地的碎片,王府里人多眼杂,后院的夫人们哪个不等着谁犯下点错把人拉下马?这样的情况更是不能传出一丝的过错,眼见碎片狼藉。阮嬷嬷当即沉下脸对着身后奴才呵斥道:“该死的奴才,怎么做事的!竟将夫人房中的东西碰落,还不快打扫干净了!”回头奉上一杯茶水,送到阮玉歌眼前,贴耳轻声劝道:“夫人,您现在有孕在身,可别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气坏身子。再者,听说那兵部尚书之女是有名的才女,依仗着她背后的身份,咱们也应礼待,若是与她处好了关系,这震北王府迟早是夫人的天下。”有孕在身……阮玉歌眼眸微闪,指尖心虚的摸上外显的肚子。心头将阮嬷嬷的提议细细思量了几番这才抬头道:“阮嬷嬷。”阮嬷嬷了然点点头,对着打扫的奴才呵道:“下次小心点,我可不比夫人心善,若是被我看到你再打碎夫人房间的一瓦一玉,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下去罢。”奴才战战兢兢的走出门外,小心的为房内两人合上门。“夫人。”阮嬷嬷看着阮玉歌越加显怀的肚子,讨好一笑。“夫人再有五个月便可为王爷诞下小王爷,只要咱们熬过这时,不管他来几个凰轻浅,几个赵雨莹,这王府的女主人终是咱们夫人的。”若是往日,阮玉歌听着这样的话都能笑得花枝乱颤,但如今……唇沿划过一丝奇怪轻笑,阮羽毛惆怅的摸地肚子,眼底不自觉得闪过一抹心虚。“母妃。”提前学至归来的麟儿如同急于回巢的乳燕般扑进凰轻浅怀里。亲昵的在凰轻浅白色的锦缎上来回蹭着头。母妃身上淡淡的清香小辰麟最是喜欢。凰轻浅今日着了一件白色锦缎,素雅的裙摆行走间如同水仙花般洁丽。上前扶住小辰麟,“小心些,别摔了。”这段时间的学习让小辰麟看着开朗不少,整个人活力十足。凰轻浅感叹着有这样一个孩子在身边真是美好,伸手忍不住浅浅摸着他圆滚滚的脑袋,抬头看着天色,故意道:“天色这般早回来?莫不是逃课了?”“怎么可能!”小辰麟瞪圆了一双眼,为自己正名。“老师今天有事外出,准了我们半天的假。”花豹认真补上一句。“王妃明示,小王爷没有说谎。”这两个小伙配合默契的模样令凰轻浅浅浅一笑,有了花豹后她也放心很多。点着小辰麟圆圆脑门。“母妃逗你玩的,咱们麟儿自然是乖巧的好学生。”抱着小辰麟在他脸上亲上一口,孩子暖和的小肉脸软乎乎一片。“花豹。”凰轻浅侧头看向花豹,这孩子比麟儿略高半个头,无论走到哪里都站和笔直,一脸死板护主的模样。“过来。”说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凰轻浅突然的一扯让花豹拘谨起来。“不用怕我。”凰轻浅浅浅一笑,冷清素雅的容貌因缀上这笑,生出几分柔和。花豹也想要这样的温柔的母亲,好想好想…… V9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好孩子。”凰轻浅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不讨宫里那些人的喜欢,如今麟儿与师傅学字,肯定时不时要碰到那些娇纵的孩子。眼前花豹这孩子少年老成,若是好好培养定成大气,有他护在麟儿身边,凰轻浅也会安心许多。“有你在麟儿身边,我也放心不少。明日起你就跟着麟儿一同练习武艺。”“太好了!花豹你以后可以和我一起学了。”小辰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花豹。“我……”眼中闪过期翼,但转眼又黯淡下去。小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他不过是一个孤儿。真的可以一起学武艺么?“王妃,花豹身份低微……”这花豹虽然忠心,但有时候太古板了些。“身份可以改变!就看你如何用心。花豹我希望你可以作着一番作为!而不是怀着一颗低贱的心悲哀的活着!”“王,王妃。”小花豹呆呆看着凰轻浅,眼前的人高贵优雅,她清冷的眼细细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这种算不上温柔的眼神却让花豹感觉到了母亲。眼底闪过水花,但他使劲眨眼让水花退回去。大声喊:“我学!”“好孩子。”他一定会努力的!一定会护好小主子,保护好女主人!“王妃,”出云从外面勿勿跑来,神色慌乱。“王妃,赵小姐来了。”“哦,来便来了。”“王妃。”出云看着凰轻浅毫无所应的模样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么大的事王妃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呢?这赵小姐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好事的!好不容易王爷对王妃有所有好转,这一下……哎!凰轻浅看着出云的模样摇摇头,混然不在意这女人的出现,淡淡道:“出云,镇定些,她本就是皇上赐婚,来王府亦是合情合理。”“王妃!”出云急得不行。“你跟王爷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可以说是伉俪情深,为什么要给她请婚?”‘伉俪情深’几个字让凰轻浅忍不禁一抖。她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那个男人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而且出云也把这世界的男人想得太过于伟岸些,女人并不是一定要依靠男人,只要你有能力,也可以让男人为你所用。吹开茶叶,凰轻浅悠闲轻啄一口。出云口干舌燥讲了半天,一回头却见王妃喝着茶逗着小王爷,急得团团转。 “王妃,你怎么还可以这么悠闲,那……唔。”“出云。”凰轻浅拿着糕点塞进准备开口的出云嘴里,塞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你不必急,如果王爷真心喜欢赵小姐,我阻止也不没用,既然有着这个时间争些不知什么时候会离开的宠爱,还不如捉紧时间让自己变强,强到使自己有能力应过未知的事。”王,王妃?出云楞楞的把糕点咽下,这段时间跟着王妃已经让出云改变了很多,但身在三从四德的年代,却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把固定想法改变的。“那王妃,咱们不去理会么?”凰轻浅看着角落里重新种植上的药草,脑海里闪过容霖的身影,眉头不自觉的一皱,却又很快收敛起来。“不必理会。”真的不必么?出云踌躇半晌,但见王妃当真没有露出痛苦或是嫉妒的表情来,咬了咬牙。“出云都听王妃的。”“对了,王妃。”出云想到了另一件事,这回和那赵小姐一起来的,可还有一人。“这次除了赵小姐,还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非常漂亮的男人?凰轻浅眉头微皱,脑海下意识跳跃出天怀逸妖孽容貌。这个男人跟着赵雨莹过来做什么?“母妃?”小辰麟看着凰轻浅皱起的眉头,忍不住拿手指去按,希望能够把皱起的地方抹平。“母妃有什么不开心的吗?”小辰麟不喜欢看着自己的母妃皱眉,她希望母妃永远开开心心的,不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影响。感受到儿子的贴心,凰轻浅温和一笑。“只要有麟儿和花豹在,母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轻浅说得极是!轻浅开心了,本太子自然也开心了。”天怀逸高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惹得凰轻浅按了按额角。天怀逸今日仍旧着了一身白衫,剔透真心织锦将那妖孽貌美的男人衬得惊为天人,站到凰轻浅身边时,两人同色系的白衫令两人看着如同仙侣一般。天怀逸乍一看这衣裙也忍不禁笑道:“轻浅果然和奴家心有灵犀,瞧咱们的衣服都如此接近。竟跟夫妻一般。”“王爷。”赵雨莹看着静坐于亭院中喝茶的容霖低呼一声,端庄俏丽的脸上难掩小女子爱慕,本是平稳的脚步也不由加快来到容霖身后,娇声道:“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品茶?”“雨莹。”容霖看着已经乖巧坐到自己身边的赵雨莹,一双幽黑的眸子微亮,似才回过神一般。“你怎么过来了?”赵雨莹眼神划过一线黯淡,自她出门时,就命人来忠王府报信了,如果容霖在乎她,早在他过来时就应该准备好,但她看到容霖坐着饮茶的神态就略有不安,那思绪放空的模样明显在想别的事。虽然容霖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却让赵雨莹惊慌,她感觉自己的王爷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低头狠狠咬牙,都是那个凰轻浅,如果不是她!王爷不会这么对自己!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一定让她好看!“雨莹?”长时间没有得到赵雨莹的回答,容霖不由轻唤上一声。“恩?莹儿一下子想出神了没注意到王爷的话。”赵雨莹巧笑看着容霖,微微吐了吐舌尖,俏皮道:“方才进门时正巧碰到了南昭太子,那太子如若是女儿身怕是整个楚璃国都为之疯狂,方才莹儿进来时便见到他了,只是这会儿到不见了?”似害羞的半垂头,赵雨莹声音更加轻柔了些。“没想到竟是王妃姐姐成全了莹儿,王爷放心,等到莹儿入府之后,一定会和王妃姐姐好好的伺候王爷的。”天怀逸来王府了?容霖眼色一沉,但极快收敛起底的不满。自然伸手,拥过赵雨莹,放低声音道,“这些年,是我愧对你。”赵雨莹心头一喜,王爷果然还是念着她的。“没关系的,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即使让我再等几年,莹儿,莹儿也是愿意的。”头一低,赵雨莹将柔略无骨的身子埋进容霖怀里。一双温婉的眼在容霖看不到的地方冒着精光。“也不知王妃姐姐的脚伤怎么样了?王爷,我想去看看王妃姐姐,以后莹儿嫁入王府总归要向王妃姐姐学习些的。你陪莹儿去好么?”容霖略一沉声,飞斜入鬓的剑眉竖起一道褶,沉声道:“书房内还有公务要批示,本王便不去了。”“王爷。”赵雨莹轻唤几声,一双眼可怜兮兮看着他。“莹儿是怕好些时候没来王府不识路了。”容霖对后院女眷的事一率采取半放任状态,即便对待赵雨莹也没有太多差别。“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正说着就见夕走来。容霖眼底精光一闪,声音转柔了些。“让人给你引路便是了。”赵雨莹明白此时的容霖并不是百分百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担心再搅和下去反惹他不快。便善解人意一笑道:“好,莹儿知道了。”天怀逸从进了院子起就开始喋喋不休,凰轻浅不去理他,自顾照看着角落的花花草草。“轻浅可能不知,奴家今日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大美人儿。”天怀逸一直偷瞄凰轻浅,见她专心看着花草不由跟着蹲了下去,两身白色的外袍交相叠在石板地上,如同一双叠层相拥的白花。“那位美人便是震北王将娶的赵雨莹,赵小姐。”凰轻浅淡淡看他一眼。“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呃?天怀逸一楞,难道这个消息还不够吗?还是说现在的楚璃国已经发展到了女子无欲无求,无论夫君娶多少美人都不在乎的地步?天怀逸拿手肘轻轻撞一下凰轻浅。“美人儿,和这些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你没不舒服吗?”“不舒服又能如何?”凰轻浅好笑看一眼天怀逸,缓缓站起身,牵动到腿踝的伤时,眉头细不可闻的一抖,转眼压抑下去平稳的道:“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即使你做得再多都没用。再者,我已经有了麟儿,一切就已经知足。”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带着小麟儿离开这个王府。“你真的这么想?”天怀逸打量凰轻浅许久,确定她脸上的平淡不是伪装后,一张妖孽的脸舒展开来,妖娆得令人移不开眼。“如果王爷知道自己王妃对于纳妻没有半丝波澜,不知是气是喜?”“王爷是气是喜我是不知。”凰轻浅在石椅上坐定,一双眼带着几分冷淡看向南昭太子天怀逸。“但太子逗留在妇人院内,传出去未免损了您的身份。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凰轻浅的脚上敷了药后好了大半,但刚才长时间蹲着,让伤口有些胀痛起来。如果不是天怀逸还呆在这里,她真想到实验室里好好休整一番。 V9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天怀逸在刚才就注意到了凰轻浅非常细微的皱眉。“呐。”天怀逸低下头,轻咳一声后慢腾腾地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这个,给你。”白皙艳丽的脸色划过一抹艳红,天怀逸从没有送过女子东西,没来由的心竟跳快了几分,连着妖孽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羞恼道:“这……这是本太子南昭国特产,见你可怜,便赏你了。”或许是感觉自己说得太嚣张了些,天怀逸眉头皱了几皱,又补一句。“你别误会啊,本太子只是单纯同情你。拿着吧!”强势把瓷瓶塞到凰轻浅手里。两手刚碰到,便有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妃姐姐,你,青天白日,你怎可与南昭太子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若是让奴才看到声张出去,王府的颜面可都丢尽了!”赵雨莹口口声声要声张出去如何了不得,但那声音却尖得恨不得整个楚璃朝都听到似的。天怀逸的嘴角抽了两抽,而两人的手此时还拉在一起,现在王府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朝这边看了过来,放与不放都觉得不妥,怎么看都是有奸情的。凰轻浅自是不会为这种流言扉语而扰心的女人,倒是天怀逸巴不得天下大乱,转念间反倒是一把扣住凰轻浅的手一脸情深,凰轻浅将眸子扫向扣过她手的白皙手背。一双冷冽的眸子定定的剐向他,红唇轻启透着冷意。“太子还不松手,是不是想尝一尝本妃新研制出来的‘宝贝’?”凰轻浅的‘宝贝’令天怀逸忍不禁打了个寒颤,眨了眨无邪的桃花眼道:“还是算了……你忍心这样对待这样纯洁又善良的奴家吗?你看这朗朗乾坤,咱们又被成双,不如趁着这良辰美影来打一个赌,如何?”凰轻浅挑角微挑,半眯着杏眸缓缓吐出三个字。“赌什么?”“赌……震北王会不会吃醋!若你输了就要答应本太子一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去做。”两人几乎是咬着牙在讲话,远远的看着仿佛在深情对视,其实两人的眼神早就撕杀了几百回合了。“呵,那你一定输定了!”凰轻浅信心十足。“如果你输了,本妃……要你去锦上添花!随我使唤!”天怀逸心虚的抹了把冷汗,牙一咬心一横霸气道:“赌就赌!本太子没有什么是赌不起的!”两人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传来凝重脚步,下刻便有一道劲风伴横扫千军之势直直射向天怀逸,两人双手分开之际,一只有力大手搂过凰轻浅纤腰。“不知道本王的王妃在做什么!南昭太子规矩倒是学的好!”这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容霖吃醋了!天怀逸在心底冷哼,这无情无意的震北王真的吃醋了?脸上却展露一个倾国笑容。“震北王,你这是准备杀了前来楚璃游学的南昭国太子么?”“有何不可!”容霖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天怀逸的领子。凰轻浅看着两个男人一言一语不以为意,暗自白了这两位要为自己撕杀的架式?暗道要打就快打,最好两人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手脚残废,那才叫大快人心!容霖的大手渐渐收紧,天怀逸似喘不过气来了,一双求助的眸子投向凰轻浅。可哪知……这女人忒没良心了!只见她唇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模样,冷清的眼微眯,整张脸舒展得如沐春风好不惬意。天怀逸,你知道什么叫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么?不对,应该不是这样的啊!赵雨莹着急的站在一旁看着这情势郁闷无比。明亮的眼珠子一转,柔媚似水的冲上前,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王爷,万万不可啊,他是南昭国的太子,请王爷三思。再说……我明明是看到……看到王妃姐姐主动牵太子的手。”凰轻浅主动牵他?容霖盛怒的眸子渐渐冷下来,浑身的气势却伴着这冷下的眸子更浓烈了些。喉间上下滚动,因怒意而轻颤的手渐渐从天怀逸的领子上收了回来。解除禁制后天怀逸快退几步,生怕这只猛虎再一次扑向自己将他咬得尸骨无存!容霖转头看向一旁八风不动宠辱不惊的凰轻浅,如同一只狩猎的老虎步步逼了过去,在那双带着啸杀之气的眸光下凰轻浅竟是不躲不闪,老神在在。“王爷有何赐教?”“赐教?看来本王确实该好好的教教你,怎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人妻!”容霖吸了口气,隐忍的拳头一直在微微颤抖。可该死的女人却总是能做到置身事外的姿态时,他就有种将她挫骨扬灰的恨意。容霖将自己藏得太深,就算是凰轻浅也未必能看得清他的心思。“在男人眼中不听话的女人无非就是七出之罪,也不知道臣妾犯了哪一出罪?是未给王爷添儿子?还是阻止了王爷添小妾?让王爷这般容不下妾身。”“你犯的罪还少吗?本王要休了你,能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凰轻浅自信,冷静。但早已将心磨得如铁石般坚硬,不知为何却因为容霖刚才这句话,心口像是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微疼!“即然王爷眼中,臣妾万般不好,那就休了臣妾吧!”说罢凰轻浅冷哼一声甩袖大步离去。容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如此大胆忤逆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站住!凰轻浅!你若是不肯停下来,便休怪本王不客气!”凰轻浅冷笑,眼前的世界有点模糊,这回自个儿还真是矫情了一把呢!不客气,大不了便是休妻。休就休吧,正好可以让她带着麟儿远走高飞。直到她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彻底的消失不见,容霖才渐渐升起一丝无力感,这个女人原来自己失去之后,就不会再拥有了么?他不再是她的天,也不再是她的唯一,更不会在她的心底停留。想到这里容霖莫明的不爽起来。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如此洒脱?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罪过!天怀逸怔愣在原地,感情事情是最难看透的,究竟王爷是个什么态度他现在是跟雾里看花似的,越来越不真切了。本来还以为会有好玩的事情,看来又只能失望而归了。“本太子突然想起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先行一步,告辞了震北王。”说罢天怀逸赶紧溜之大吉。此时在走廊上看戏的阮玉歌挑起一抹浅笑。“嬷嬷,咱们先回去歇着,今个儿晚上还有好戏正等我们呢,不好好养精蓄锐,怎么能跟这些妖魔斗上一斗呢?”“是,夫人说得极是。”说罢那阮嬷嬷赶紧扶过阮玉歌离开了走廊。赵雨莹从来没有看到容霖这么愤怒过,可是今天他却为了那个女人失控了一回。“王爷……你不要生气,莹儿想王妃姐姐不过是,跟南昭太子略微熟悉所以才……”赵雨莹此时的模样莫提有多贤惠多温柔了,只怕世间没有怕一个男子会拒绝美人儿这样温柔。容霖的眸光微闪,低垂着眉眸敛去原本该有的情绪。待到用晚膳时,凰轻浅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热乎乎的饭菜,便被前来传话的下人打断了。“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厅一趟。”小辰麟看着凰轻浅。“母妃,你还没有用膳,你会饿肚子的,用完膳再去见父王吧。”凰轻浅摸着孩子的头轻笑。“你与花豹先吃吧,母妃很快就回知道吗?”“嗯,小辰麟会听话的。”凰轻浅不急不缓的赶到了前厅,此时只见容霖坐于上坐,而另一侧坐着的便是赵雨莹凰轻浅却是看也不看她,看着容霖道:“臣妾给王爷请安,也不知王爷这时候找臣妾来又有什么事?”容霖轻抚着左手上的玉扳指,明明在笑脸上是在笑,可那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刺骨。“你真的不会以为白天的这件事情就这样放过你了吧?”“哦?”凰轻浅失笑道:“王爷向来都不是这么大度的人,臣妾自然不会这般做想存着侥幸心理,王爷预备怎么惩罚臣妾呢?”还未等容霖开口坐于一旁的赵雨莹开口说话了。“女子自是要遵从三从四德,身为王妃,想必更是明白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尤其是对于出格的事情,更是万万不能够做的。王妃说雨莹说得对吗?”还未嫁入,赵雨莹便以王妃的身份开始对凰轻浅说教了,凰轻浅也就听着,不生气也不反驳,待她都说完了,凰轻浅才抬头看向她。“赵小姐,本妃怎么就听不明白啊?什么出格的事情?本妃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容霖不动声色,就想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替自己开脱。赵雨莹沉了一口气,明亮的眸子一眯,但很快脸上又带上了温和的神色。“雨莹只是不小心看见南召国的太子不小心牵到了王妃的手,不过这样的事情也许是误会,但让别的人看见传出去了怕是不好。” V9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挑眉淡笑道:“你也说是不小心了,这种不小心可不是本王妃能够阻止得了的。”“这……”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却也没办法再反驳。“王妃作为人妻就应该做为人妻子的分内的事情,可王妃如今这么做不仅仅会影响到王妃你的名声,也会给王爷带来不好的影响,雨莹也不过是随口说上几句而已。”赵雨莹忙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激进了,是了,她万不能够因此作出什么让容霖认为不好的事情来。凰轻浅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抬起一双灰蓝的眼眸看着她,盯得赵雨莹心底有几分打鼓。“赵小姐,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在指责本妃?以王爷的平妻身份,还是以你们兵部尚书小姐的身份?”“你!”赵雨莹心底一气,恼怒的皱起了眉头。凰轻浅冷笑。“赵小姐,你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虽然本妃为你跟王爷请了婚,可这并不代表本妃就能够容忍你对本妃的事情指手画脚。”赵雨莹被气得无法反驳,无助的看了容霖一眼,软着声音道:“王爷,莹儿并没有别的意思。”“本王知道。”“凰轻浅,你还有何要说的?你跟天怀逸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容霖幽深的眼眸蕴含了冷意,看着完全不在意的凰轻浅。凰轻浅低头轻抚着自己的手指不急不躁的道:“王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可被你跟赵小姐这么一说,好像臣妾是犯了滔天的罪行。臣妾并不知道南召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臣妾的院子里,更不知道为何赵小姐会‘突然’撞见所谓‘出格’的事情。”容霖深吸了口气,胸口沉闷的堵着,道不清是个什么心情,盯着那女人良久,眼神越发的冷沉。“凰轻浅,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你如可?”凰轻浅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此话差矣,王爷是夫是君是天,臣妾是妻,王爷要打要杀,臣妾哪有反抗之力?全凭王爷您一句话。”容霖知道面对这个狡猾的女人,你必须比她狡猾,她冷静,你必须比她更冷静。“这全是你的一面之词,如若这府里有任何一个人出来给你做证,本王今个儿便饶了你,如若没有人出来给你作证,哼,三十仗刑免不了的。”容霖说完自若的端过一旁的茶水轻啜了一口。凰轻浅知道容霖之所以这样说根本就是吃定了府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出来给自己做证!赵雨莹低垂下眼眸,把自己眸中的情绪藏了起来,让人看不清她到底作何所想。凰轻浅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多久,外头的下人进来禀报。“王爷,阮夫人在门外求见。”容霖眸光微闪,不知道阮玉歌这个时候过来会有什么事情,放下茶杯沉声道:“让她进来。”“是。”没多久阮玉歌从外面走了进来,行了行礼。趁早这行礼的空档已经将这里的人都打量了一番。“婢妾叩见王爷,王爷金安。”“起来吧。”容霖一脸淡漠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阮玉歌抚着大肚子笑得温婉可人看着容霖道:“听说今日赵小姐过来了,所以婢妾就过来看看,却不想刚才在门外听到了那样的对话。其实今日的事婢妾也看见了。”“你看见了?”“王爷,今个儿这事其实婢妾在也远处看到了一二,这还真是怪不得王妃姐姐的,那南昭太子只是发现王妃姐姐衣袖上有虫子下意识的就抓了过去,可哪知被赵小姐瞧见了,硬是把这事儿给闹大了,害大家都误会了。这样多不好啊,这王府虽然不比皇宫,但还是要谨言慎行不是?一句话说错弄得王爷也丢了面子,这可真是……唉……”赵雨莹微讶,没想到阮玉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阮玉歌她是知道的,在容霖纳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当然也知道她跟凰轻浅是水火不相容的,可为什么如今会站出来为她说话?凰轻浅倒是一派冷静自若,看这两女人,就跟看两条狗在咬架,狗咬狗,一嘴都是毛,谁都不讨好。“即然误会解除了,那婢妾就先行离开了。”说罢凰轻浅福了福身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赵雨莹一脸委屈的看向容霖。“王爷,我……”容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本王也累了,你们都下去罢。”赵雨莹明丽的眸子带着淡淡隐忍,微微抬眼看了容霖一眼。但见他脸色略沉,便低垂下眼帘不再说话的坐了回去。阮玉歌看她这模样便没来由的得意一笑。“赵小姐,我们王爷最不喜欢你这种无事生非的了,听到了没有,王爷累了,你最好消停一会儿再叫,呵呵……本夫人也累了,本夫人这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子嗣,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不然还不知道王爷要怎么怪罪呢,这女人啊,嫁人的得了宠爱还不够,要是没有子嗣,还不一样什么都不是。”赵雨莹幽幽抬起头,直到阮玉歌的身影离得老远,方才轻启双唇喃喃道:“是啊,有孩儿……可真好。”声音清清淡淡的如同随时吹散在风里。毕竟仍是未过门的女眷,这王府院落不便她过夜,她这么过来已经是有些不妥的了。赵雨莹也是在世家里成长知道礼数的,向容霖请了安后,便向着门廊走。从内院到门廊需经过一处长廊,这处长廊算是赵雨莹最欢喜的地方,记得容霖刚被赐做王爷的时候她第一次到这里就被这里的别致给吸引了,只见此处曲曲折折,花映树荫,就连空气中都淡淡清香。正闲步走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哽咽。王府大院中怎会有人哭泣?赵雨莹柳眉微皱,寻着声音便见到了一位水灵的小侍女蹲在墙角边抽泣。想来那丫鬟哭得太过认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待到发现的时候哭声瞬间止住了,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又不知要怎么惩罚她了。“别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赵雨莹浅浅一笑,无处不透出一股温柔典雅的气息,那浅浅的笑容能够让人感到安心,那丫鬟原本的害怕也就减少了不少。“你怎么会在这里哭泣?是受了委屈么?”赵雨莹温柔地扶起仓促用手擦着泪水的丫鬟。“奴,奴婢参见这位小姐。”丫鬟急急行礼,她从没敢和主子这么亲近过,心里没来由的发慌,但又觉着这个小姐眼生,也没在王府里见过。“请饶了奴婢,惊扰了小姐你。”丫鬟害怕地道。“我是赵家的小姐,今日是来看你们王妃的,受了委屈感到难过是应该的,不然总是憋在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赵雨莹边说边微笑地拿出手帕亲自为丫鬟擦去泪水。丫鬟呆楞楞的感受着脸边拂过上等丝绢,脸颊忍不禁都红了。自从她入了王府阮夫人院中,每日不是被责骂便是讨打,今日便是被阮嬷嬷掌了几计耳光才忍不住躲了起来。她从没见过这般和善的主子。如果能跟在她身边,这样一个念头子她的心中生了出来。“赵小姐,你人真好。”丫鬟有些呆愣的开口说道。“而且人也生得好漂亮,能够跟在赵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一定很幸福吧。”赵雨莹莞尔一笑。“小丫头嘴真甜,如果可以,我也想收了你,只是……”似想到了什么,赵雨莹轻轻一叹。“只是我也没有这个权力,罢了罢了,别说这些了,你是哪个院子的?”赵小姐也想收了她?丫鬟眼神一闪。“赵小姐不是和王爷订了婚约,如果您愿意,奴婢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求您收了奴婢吧!自从大夫人怀了孩子后,脾气越发刁钻,奴婢每天担惊受怕,只,只求赵小姐可怜奴婢,收了我吧!”大夫人?阮玉歌院子里的丫鬟……想着方才阮玉歌的嘲讽,赵雨莹明丽的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不过很快掩盖下去。温柔扶起丫环的手柔声说道:“你别怕,说起阮夫人,我倒有些事想问你。”“赵小姐请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雨莹抿唇一笑。“知道你是个好的,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我今日瞅着王妃似乎和阮夫人关系略为紧张?你也明白了,皇上已赐了婚,这以后进了院子,女眷之前的事我事先也得有个准向不是?你看,这别的人我也没好意思问,你这小丫头极是贴我的心,若是可以的话,进了府后,我便向王爷讨了你来。”丫鬟心头一喜!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知道的事一鼓脑说了。“王妃跟阮夫人的确是水火不相容,其实也是阮夫人跋扈,王妃如今倒是变得和善了不少,不会随意打骂下人……也,变得厉害了不少……”所以阮玉歌在凰轻浅那里受了气之后,都会回来把气都撒在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 V9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雨莹眼神略凝,半晌后却是一亮,拍了拍丫鬟的手道:“我知道阮夫人此时肚子里怀的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我也将过王府的们,到时就是一家了,自然需要好好的关怀关怀阮夫人。这样吧,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能够安神的香料过来,那香料只要往日在衣物上熏半刻钟便可以了,味道不大,但却能够让人感到舒适。”“赵小姐人真好,这还没过门便想的如此的周全了。奴婢会替赵小姐把事情办好的,赵小姐放心好了。”这小丫鬟本便是管理衣物的,这事对于她来说再简单不过。如果依着这件事可以到赵小姐身边候着,可是求之不得。倒是赵雨莹嫁过来可是平妻,比阮夫人的位份要高的。“交给你我就放心了,但切记,不可让别的人知道,明白么?这事如果让阮夫人知道了,怕她会觉着我有旁的心思,所以你便不要说了。”“好,奴婢知道了赵小姐放心。”赵雨莹从荷包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到那丫鬟的手上。“我看你头上连样得体的钗饰都没有,这些银子你就当是我赏你的,拿去买些喜欢用的东西吧。对了,你叫什么?”“奴婢叫小月,多谢赵小姐赏赐。”小月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眼睛都看直了。自那日赵雨莹和和天怀逸到王府来过了一次后,之后也没有再出现过。这一日跟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震北王府的牡丹院内是一片哭天抢地的声音。“来人呐,快来人呐,快去请大夫,阮夫人,阮夫人见红了……”阮嬷嬷的老脸全是慌张,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跋扈,这段日子来她就巴望着阮玉歌的肚子一天天的长大,然后给容霖生出一个儿子来可没想到都那么多个月份了,居然还会见红!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也是慌乱成了一片,有的跑去请大夫,有的忙跑到容霖的院子里把容霖给请过来。“夫人,你要撑住啊夫人。”阮嬷嬷红着眼睛看着脸色苍白在床上挣扎的阮玉歌嘶声说道。容霖刚从湖边练剑回来就听到阮玉歌流产的消息,不由皱着眉头来到了牡丹院。“王爷,王爷不好了阮夫人,阮夫人滑胎了……”丫鬟的呼声在大清早的响彻了整个王府上空。正在用早膳的容霖不得不放下手上筷子起身离开。人没未到,容霖就已经听到从屋内传来阮玉歌悲惨的哭喊声。抬步走了进去,大夫已经在屋子里诊断了。容霖刚一走进屋子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血的味道,在看向床榻,阮玉歌此时哭的肝肠寸断。听到容霖的到来,阮玉歌眼泪是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王爷,孩子,孩子没有了……我跟王爷的孩子没有了……”容霖上前坐在阮玉歌身边,伸手将她无力的身子扶住。容霖皱了皱眉头,眼底一抹复杂的精光一闪而逝。对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冷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阮夫人好好的怎么会滑胎?”面对容霖散发的强大气场,跪在地上的大夫,颤颤巍巍的回禀道:“回王爷的话,阮夫人,原因是吸入麝香太多才导致小产的。”说完,不禁又摸了一把冷汗,毕竟,皇家血脉死掉了,王爷震怒杀人陪葬的事情也是古今常有。“王府中的一切食用事物都是有人专门记录,又怎么会如此糊涂给孕妇发用麝香之物?”容霖闻言面色更冷了,麝香如果不是口服,而是吸入体内的话,那一定不是一两日的事情。可这些在身边伺候的人却不知道?阮玉歌此时,更是哭的天昏地暗,整个人如同无骨之物匍匐在容霖的胸前,她是真的伤心了,眼看着那个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再过不到几个月就要出来了,她在王府的脚跟就能站得更稳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孩子居然没有了。一直跪趴在地上的阮嬷嬷似想到什么突然上前道:“王爷,奴才,奴才有话要说。”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想来对那孩子的期待不比阮玉歌少!容霖淡淡地看了阮嬷嬷一眼道:“说。”“王爷,阮夫人自从怀孕之后就在饮食和用度上非常的小心,只要入口的东西都会有专人检验过,所以害夫人小产之人定不能够在饮食的方面下手,也就只能在阮夫人平日的用度上。”阮嬷嬷一直都很重视阮玉歌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平时都很注意,却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查,一定要给本王查出谋害本王子嗣的污秽东西!”阮嬷嬷得命站起身,让丫鬟将阮玉歌平时用的东西都拿了上来给大夫一一的检验过。很快,那大夫就在阮玉歌平时穿的衣服上发现了问题。“回禀王爷,阮夫人往日穿的衣服上有麝香的味道,而且占了分量很重,但因为调和了别的香料所以不是特别留心的话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这,这是王妃差人送来的当季的衣服!”阮嬷嬷看着那些衣裙咬牙道。一个月前管家的权利就落实到了凰轻浅的手上,自然这些衣裙也是她让人分配过来的!如今阮玉歌的胎儿因为这些衣裙受损了,她怎么能不恨。“王爷,你一定要是夫人做主啊,夫人一直对王妃恭谨有佳,却不想王妃还是不愿意放过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王爷您的子嗣啊……”阮嬷嬷跪走到容霖的跟前,悲痛的恨不能将凰轻浅给千刀万剐了才好。容霖黑眸深沉,凰轻浅,真的是你吗?你竟然如此的恶毒?连孩子也不放过……容霖怒焰瞬间染上眼眸,脸色冷峻。阮嬷嬷余光见状,哭苦的更加卖力了,恨凰轻浅这是固然的,可如今阮玉歌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可以将凰轻浅从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王府的子嗣单薄,在她看来没有哪个男人是不重视自己的子嗣的,况且王爷至今还只有容辰麟一个孩子。阮玉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又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脸上悲戚的神情更甚了几分。“王妃,怎么可以这么狠,我已经什么都不争了,怎么还不放过我的孩子?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呜……”“朝,把凰轻浅给本王带过来,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样的本事!”此时没有人能够看清容霖黑眸中的神色,亦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朝,看着容霖愤怒的表情,不禁为凰轻浅捏了一把冷汗,他跟在容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这是主子气盛时的表现。“是,主子!”朝应声离去。此时,在静兰阁中,凰轻浅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出云神色匆匆的走进了屋内。凰轻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大清早的什么事情那么慌张。”“王妃,阮夫人滑胎了,大夫说,是传来王妃你送去的衣裙所致,那衣裙上被人熏了含有麝香的药物在里面。”闻言,凰轻浅没有皱得更紧了,前几天那个女人还在自己的面前晃荡她的肚子,没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孩子就没有了,她可以说这是报应吗?“然后呢……王爷让人来带我过去要质问我?”“是,是,王爷的侍卫就在外面。”出云都快要急死了,可却没想到凰轻浅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能那么的淡定。“去为本妃准备早膳,本妃要用了早膳再去。”凰轻浅从床上走了下来,自己动手洗漱起来。出云呆愣的看着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想要饿死本妃吗?”“王妃……”出云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如此叫我过去自然一时半会儿不会善了,当然吃饱了才好办事。”朝一直站在凰轻浅的院子里,看着她淡定安然的在细嚼慢咽的吃着早膳!直到她吃完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跟这他到了牡丹院。刚一走进院子就听见一阵哭泣和痛诉的声音,可她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臣妾给王爷请安,不知道大清早王爷请臣妾到阮夫人这里是有什么事?”凰轻浅面不改色的问安,全然当做没有看见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哼,凰轻浅,本王从来都不知道你原来如此的能装腔作势!”容霖冷哼一声,深幽的眸光落在凰轻浅的身上充满了冷意。“王爷这话臣妾就不明白了,不知道臣妾是做错了什么事让王爷你如此生气?”“你,你害死了阮夫人的孩子居然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想阮夫人平日对王妃你也是恭顺的,却没想到王妃竟是一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那可是王爷的子嗣啊!大夫说,那已经是一个成型的男婴了!”阮嬷嬷早在看见凰轻浅走进来的时候就恨不能上前撕碎她的脸,如今见着她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更是气恨不已。 V10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你为何要害本王的子嗣?”面对容霖的质问,凰轻浅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如果,她要弄死阮玉歌的孩子绝对不会留下把柄给任何人,以她的能力就算让阮玉歌弄死也能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踪迹,虽然阮玉歌让人厌烦,但是,阮玉歌能用孩子夺取容霖全部的目光是她乐见其成,她又怎么会去做多余的事情。这又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拿。更何况,她绝对不会做杀死无辜小孩这种卑劣之事。“你就没有话要说?”容霖想不到当所有证据都指向凰轻浅是凶手的时候,凰轻浅竟然还能像局外人般淡定,这样冷漠毫不在意生命似的表情,让容霖更生气了。“你竟然这般恶毒,连孩子也不放过。”“王爷,臣妾真的要害阮夫人的孩子也不会蠢笨到用这样的方法,如此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计策臣妾可不屑为之。”凰轻浅来到桌前坐下,根本就不将容霖的怒气看在眼里。面对这种有人故意陷害的情况,凰轻浅觉得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给她时间绝对能查出凶手是谁……只是,对于容霖指责的态度心底还是愤怒了。阮嬷嬷见容霖的态度,以为凰轻浅这次绝对逃不过被休掉的命运了,不禁加多几分悲戚,哭泣说道:“王妃,你也是有孩儿的母亲,怎么能对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下毒手,真是,真是太恶毒了!”这么一说更像是要坐实阮玉歌流产就是凰轻浅所为。认为孩子是凰轻浅害死的阮玉歌又怎么可能放过凰轻浅,苍白的脸色活像一个没有血的人。“凰轻浅,你好狠毒啊!”指着凰轻浅说完,又靠在在容霖的胸前大哭。“来人,把王妃押回内院,听候发落!”容霖望着凰轻浅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冷漠……凰轻浅真想冷笑出声,这明明是漏洞百出的事情却偏偏被这些人变成了肯定的事情,她前世破了那么多宗案件,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愚蠢的当事人!当然,这也不否定这些人根本就是想要借这个机会陷害她,不过她至少可以排除这件是并不是阮玉歌刻意为之,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作为赌注来陷害她。朝和夕对望了一眼,上前对凰轻浅道:“王妃,请!”“王爷当真是英勇果决,不过杀人偿命,臣妾也就认了,可这是臣妾根本就没有做的事情,臣妾是万万不会承认的,如果王爷想要屈打成招,或者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害人性命的罪名按在臣妾的头上,臣妾亦是没有办法的不是?”凰轻浅挑挑眉,明着讽刺容霖趁势欺人,又指了指在趴跪在地上的阮嬷嬷等人,冷冷地道:“况且王爷说的证据确凿在臣妾看来不过是片面之词,其中的漏洞王爷难道就想不到?还是说王爷宁可相信这些奴才说的话,也不愿意多信臣妾一句?”阮玉歌没有想到凰轻浅竟然敢如此嚣张,还大逆不道地在众人面前指责容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泣,那一双充满血丝憎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凰轻浅,害死了她的孩子还敢如此嚣张,她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衣服是你差人送过来的,如果不是你让人在衣裙上动手脚,那些奴才又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谋害本王的子嗣?”容霖眼中的冷意射向凰轻浅,丝毫未见减少。“这衣裙要送过来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人的手,这其中就算有人要动什么手脚臣妾又怎么会知道?况且……”“王爷觉得我会这样做?”凰轻浅对容霖的逼问,反问道。被凰轻浅坦荡荡的目光注视着,容霖没有说话,不管他信不信,事实和证据都指向凰轻浅……凰轻浅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妃行得正自然不会怕你们这些魑魅魍魉。”“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还会有谁敢这么做?”阮玉歌听到凰轻浅的话,激动地从容霖的胸前坐起,指着凰轻浅声音尖锐地问。今天,她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宝贝化成一滩血水,那种剖心之痛是去不掉了,当知道是因为凰轻浅送来的衣服让她的孩儿死了,心中对凰轻浅的恨意更是化成不杀死凰轻浅不死不休的执念,她要凰轻浅为她的孩儿偿命!却转眼忘了当初她生生将前身的孩子打至流产的事。“很多人都可以这么做,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是可疑的。只是……不知道你口口声声的咬定了说这是本妃做的事情,这就不知道是何居心了?只凭几件衣裙就想要定本妃的罪名,王爷,臣妾可是不服的。”朝,夕两人不禁为凰轻浅的行为捏了几把冷汗,生怕他们的王爷一个震怒就杀了,这个他们另眼相看的王妃!“王爷,您看她竟然敢如此忤逆……”阮玉歌已经没有了理智,脑海中只是有一个想法就是怎么也要拉下风轻浅。“本王倒是要听听王妃要如何辩驳。”“王爷,如今婢妾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那王府就又只剩下小王爷一个孩子了。”阮玉歌抿着嘴唇,紧紧地握着拳头垂在身侧。她这话是要告诉容霖,凰轻浅害死她的孩子是为了小辰麟在扫清道路上的障碍!看到这个情况,凰轻浅只是面无表情,一点也没有因为容霖的袒护而有什么身为妻子该有的喜悦!“好,本王暂且相信你一次,你最好找到证据说明事情不是你干的,哼!”容霖站起身就要离去。阮玉歌怎么能就这样算,不顾虚弱的身体,拼死抱住了容霖的胳膊,仰起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道:“王爷,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们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她好恨,好恨,为什么不是直接将人休了赶出王府!为什么还要给她什么辩驳的机会!“本王的判断你质疑?”凰轻浅说的没有错,如果当场就定了她的罪,的确太过武断了些。“可是……”证据都指向凰轻浅。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阮玉歌就被容霖打断了。“三日之后如果找不到凶手,她一样不得好死!”当凰轻浅说出不是她做的时候,他的心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是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想,心情更是矛盾!容霖眼中的怒气这才稍稍消了一些。“任何人都不准欺负母妃,就算是父王也绝对不可以。”小辰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到了风声,气喘喘地冲进阮玉歌的屋子对容霖道,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丫鬟说母妃被带到了阮玉歌的院子,阮玉歌在小小的他心里就是坏人,是坏人想要欺负她的母妃!他决不允许!凰轻浅看着冲到自己身前用小小身躯要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小辰麟,她的小辰麟长大了,懂得保护她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暖意,感动不已。小辰麟和容霖毕竟是亲生父子,凰轻浅不想孩子这么小就被这些事情污染了。她冷眼看着容霖道:“请王爷给臣妾时间,臣妾会找出凶手,还臣妾的清白。”容霖皱着眉头,自然听出凰轻浅话中的鄙夷,不禁气闷。“你最好能给本王一个交代。”“本妃,自然是会为自己讨个清白,王爷放心。”凰轻浅冷冷一笑,交代?当初,怎么就没有人给前身一个交代。容霖冷冷地哼了一声,迈着步伐离开了,留下一堆以为就要为阮玉歌的胎儿陪葬的仆人,软瘫一地。“麟儿和母妃一起回去。”凰轻浅扫了阮玉歌和阮嬷嬷一眼,这一眼充满了无限的冷意,让在场的所有人胆战心惊。阮玉歌先是打了一个冷颤,随即又想到容霖并没有当众就责罚了凰轻浅,眼中对凰轻浅的恨意更加深了几分。回到静兰院,凰轻浅并未着急着做别的事情。“王妃,你怎么还能如此淡定?”明知道阮夫人的胎儿不是王妃还得滑掉的,却苦无证据,这下可是急死出云了!“嗯,出云,你泡茶的功夫又见长进了。”凰轻浅拿起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清香扑鼻,要是水温能再控制一下就更完美了。”“王妃!”出云不顾尊卑,伸手拿开了凰轻浅手中的杯子,担忧地看着凰轻浅道:“整个王府都在传王爷要休掉王妃了,而且……王妃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坏了名声的!”看到出云如此忧心自己的事情,凰轻浅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她知道,出云是真心为她好的。可这样的事情就算着急也是没有用的。“王妃,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不然为什么能够这么的镇定?凰轻浅无语,就像是在前世,一个刚接手的案子她就能够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她凰轻浅聪明,可却还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有些事情急不来,越是着急越会让人乱了阵脚。既然问题是出现在那些衣物上的,你便去问问平日里阮夫人的衣物都是谁负责整理的?” V10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是。”很快,出云便跑了回来,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是慌张和不安。“王妃,小月死了,小月不小心掉到井里面淹死了。”“让你去查的那个丫鬟?”也就是帮阮夫人整理衣服的丫鬟,这死得未免也太巧了些。出云惊惶的点了点头。“是,刚才奴婢想要去问,可却看见有一群人围在井边就上去看……谁曾想到……”凰轻浅站起身往院外走去。“王妃你要去哪里?”“你好好待在院子里照看小王爷。”出云担忧的看着凰轻浅的背影,却也没有再追出去。凰轻浅来到出云刚才所说的那口井边,那里的确围着不少人。“王,王妃……”发现凰轻浅,奴才们们都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发生了什么事?”“回禀王妃,是阮夫人院子里的小月落井里溺死了。”凰轻浅走上前,果然看见一个丫鬟全身湿淋淋的躺在井边,脸上已经有些浮肿,一丝血色都没有。下意识的,她将自己宽大的手袖捆了起来上前蹲下身查看这小月的尸体。“王妃,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死人可是污秽的东西,王妃万万碰不得啊。”旁有奴才劝道。凰轻浅却如同听不到一般的继续查看着小月的尸体。还没有出现尸斑证明死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说在她被叫道阮玉歌院子里的时候小月还是活着的。这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散开?”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亦是听闻王府里死了人才赶过来看是怎么回事的。可却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凰轻浅在翻看死人的画面。这个王妃越来越……吓人了。“王妃,还是让属下让人将她抬走吧。”朝走上前道。“将她抬走,怕是证明本妃清白的最后一点证据都要被人给销毁了。”凰轻浅站了起来,可灰蓝的眼眸却仍然没有从小月的尸体上移开。“本妃记得静兰阁后又一个空置的废弃小院,朝侍卫便将这尸首抬到那个地方去吧。”朝常年以来的面瘫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那静兰阁跟王爷的寝殿很近,可王妃却要把尸首抬到那里去……“王妃,这尸首……”“如果你不抬过去,就说你不想本妃证明自己的清白,想让本妃蒙冤。”“属下不敢。”朝的话被凰轻浅打断,听她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不得不抬了。无法,只得命令了侍卫将尸首抬到凰轻浅所说的那个小院子去。是夜。凰轻浅把出云叫到了自己的身边。“王妃,有什么吩咐?”“你一个时辰之后便去放出风声,就说本妃已经发现小月身上的可疑之处。”出云面上一喜。“王妃已经发现了什么吗?”凰轻浅沉着脸摇摇头,今天她只是简单的查看了小月的尸体,哪里能够那么快就发现什么。“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了。”交代完了之后,她便起身到安放小月尸首的地方去了。这个院子很久已经废弃很久了,所以这一路走来都很黑,有一种难掩的阴森森的感觉。凰轻浅推门而入,这里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将屋子里唯一的一支蜡烛点燃。小月的尸体就被安放在空旷屋子中间的一块简易搭成的木板上,身上还盖着一张雪白的帆布。凰轻浅先是闭上眼安静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之后便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手上的镯子,大脑进入放空的状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是身在科研实验室中了,她进来是想要拿一些东西,毕竟古代的资源匮乏,想要快速的检验尸体不是容易的事,有些问题没有现代科技的支持是很难完成的。出来后,她并没有着急的解剖,而是先细致的检查小月身上的衣服和一些细微的,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当她拿起小月的手时,发现她的指甲有些微微的发黑。用银针将指甲里的东西挑出来,可却发现那些黑色的东西根本就弄不出来。难道是本身就沾染在指甲上的吗?不对,小月是给阮玉歌整理衣物的,平时根本就不会做什么粗活,而且她的手很柔嫩,指甲会变色,肯定是长期沾染了什么东西所致。拿出小刀,将她的指甲割了一些下来,放到药水里溶解还原成原本的物质。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是麝香的味道!看来这个小月的确是被人灭口的。不用解剖,凰轻浅也已经知道小月的确是溺水死的,但死前却是有挣扎的,因为她还在小月的指甲里发现了人皮组织,也就是说,害死小月的那个人身上某处会有刮痕。抬起头,看了看一旁计时的沙漏,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她将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快速的回到了静兰阁里。出云看见她微讶。“王妃,你怎么就回来了?”凰轻浅将手中的证据放下。“不回来,还要在那里过夜吗?”“呃,不是,奴婢还没有去说。”凰轻浅低头翻看着手上的东西,没有抬头道:“你去告诉王爷,让他的得力侍卫在那小院子外埋伏着,然后再去把我刚才告诉你的话宣扬出去。”“好,奴婢这就去办。”此时,容霖准备睡下,似乎今日的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白日里那盛怒的王爷此时平静得可怕。在听闻出云来报时的话之后,微微挑了挑眉峰。“既然本王的王妃如此的信心十足,那夕你就去守着,看看是个什么兔子自己撞上去。”“属下遵命。”这一晚的前半夜似乎很平静,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很快便闪了出来,绕过静兰阁往后面的小院潜伏了过去。在惨白的月光下,还可以看见那个黑影身上好像还带着什么东西。只见黑影进到了院内的屋子里,将身上的东西打开就往小月的尸体靠了过去。而就在他要把手上的东西倒到小月的尸首上时,另一个黑影闪了出来,趁黑衣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后来出来的那个人便是奉命来院外守着的夕,其实在黑衣人进入到院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他之所以会等到现在才出手,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个黑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先把他关起来,明日再带到王爷那里去。”夕说完便伸手将黑衣人的下巴卸了下来,防止他服毒自杀。翌日一早,刚用了早膳的凰轻浅就被叫道容霖的书房。书房内,一身滕青色蟒袍的容霖半眯着眼眸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昨晚朝他们审问了半夜,可这黑衣人口风紧得很,愣是什么都没有说。“臣妾给王爷请安。”凰轻浅走入书房,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你昨晚便知会有人去销毁尸首?”容霖看向她,开门见山的问道。“没错,小月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臣妾,自然有人留不得她。”站在屋内的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王妃,属下还不知道你还有通灵的本事!“小月昨日已死,如何告知你?”容霖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微皱眉头看着她。“尸首也是会说话的,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凰轻浅勾唇轻笑,灰蓝眼眸中的自信一闪而过,对于验尸,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从身上把昨晚得到的东西拿了出来。“臣妾昨晚就验尸的时候发现了小月的指甲是黑色的,可小月是一个整理衣物饰品的丫鬟,断不会触碰到什么脏的染色的东西。”凰轻浅把昨晚割下来的指甲盖放到了容霖的桌前。让正要喝茶的容霖,手上一顿,那茶是怎么也不想再喝了。可凰轻浅好像并不知道这些污秽的东西会影响到他一般,还特意翻开了其中一片最大的指甲,摆到了他的面前。“王爷,你看,这指甲上的黑色根本就褪不下来,也就是说,小月肯定是长时间的在摆弄什么能够让指甲变黑的药物。药物侵蚀到她的指甲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王爷为了还臣妾一个清白,你可要好生的看看。”凰轻浅用锦帕包住那些指甲举到容霖的面前,容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凰轻浅微微勾唇,让洁癖的人感到恶心,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冷笑的将东西直接扔到了他的桌子上继续道:“还有就是,臣妾还在小月的指甲里发现了人皮,也就是说她在被扔到井下之前肯定跟那个想要杀害她的人有过反抗和挣扎。”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一块锦帕,放到了容霖的桌子上。容霖此时已经极其不悦的站了起来。“人皮。”看着凰轻浅那张淡定如初的脸,容霖深吸一口气。“所以呢?”“所以王爷只要找到王府里身上有抓伤的人就可以了。至于,这个黑衣人……想必,派他来的,是另有其人吧。” V10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将视线落到朝的身上。朝会意上前道:“回禀王爷,这人嘴硬的很,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死士自然不会轻易开口。”凰轻浅冷笑,背后的人肯定会以防万一,派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的人来。“那王妃觉得如何?”容霖此时的态度跟昨日的比起来可是来了个天大的转变,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此时没有别人在,还是真的相信她不是凶手。“没用之人留着做什么?只是这活得没用,死了之后倒是可以做些有用的事情,比如说……某人到震北王府行窃,却不想被侍卫逮住,为以儆效尤,王爷决定把盗贼的尸首游街示众三日。”容霖唇角微不可见的勾出一抹浅笑。“王妃果真是纯善。”“谢王爷夸奖。”“按照王妃说的,如果大张旗鼓的寻找被抓伤的人那岂不是会让对方起了疑心?”凰轻浅不以为然的轻笑。“王爷痛失爱子,为表哀思王府上下皆要穿素衣三日,这素衣,总是要量身定做的吧?”这日午膳过后,王府所有的下人都要到指定的地上去净身量衣。牡丹院内。阮玉歌因为小产消耗太大,根本就下不来床。但相比阮嬷嬷,她似乎并没有过多的伤神。“阮嬷嬷,外面发生了什么是?平日里伺候的人呢?难道看本夫人没了孩子她们胳膊肘就要往外拐了吗?”“夫人,您胡说些什么呢,王爷说要全府悼念死去的孩子,都要去量身定做白衣。”阮嬷嬷也是刚去回来。“那王爷有没有把那个贱人怎么样?”听到的不是自己关心的事情,阮玉歌并未有太多的兴趣。她只想知道凰轻浅是不是死了!“没有。”“什么?难道王爷真的要放任不管吗?”怎么会这样,以前只要是凰轻浅犯了错误,容霖都是好好的惩戒一番的,可怎么过了一个晚上了,却什么事都没有,她不甘心!“夫人,王爷不是说要给她三天的时间,等到三天之后她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一样是要死的!”阮嬷嬷也恨啊,可容霖那边没有发话她又能说什么?“你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凰轻浅害死了王爷的孩子,越快越好。”“夫人这是想要……”阮嬷嬷很快就明白了阮玉歌的意思。“没错,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咬定这件事情是她干得!”“是,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去办,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阮嬷嬷领命后忙退了出去。凰轻浅没想到的是,身上有抓痕的人居然会是她。“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阿紫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出云一脸急色的看着凰轻浅解释道。凰轻浅无意的在桌前轻点着自己的手指,大脑在急速的转动着。昨日暗中彻查了王府所有人,没想到居然在一个叫做阿紫的丫鬟身上发现了明显的抓痕,可关键是,这个阿紫平时与出云交好,就是说,这件事情绕来绕去又绕回了自己的身上。如果阮玉歌跳出来说是她指使的,这也不是不可以。“阿紫呢?”“阿紫已经被王爷暗中关押起来了。”“王妃,王爷让您准备一下,一会儿随他入宫。”门外响起了朝的声音。入宫?这个时候入宫干什么。“本妃知道了。”“王妃,不会是……皇上知道了吧。”出云皱眉悄声猜测道。凰轻浅眸光微闪,皇上消息灵通,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况且震北王府昨日的阵仗那么大,想不知道才难吧。“你不用担心,好好的照顾好小王爷便是,他们吃不了我。”出云虽然知道凰轻浅的本事,但说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换了件正统的百褶勾金丝的蜀锦长裙,凰轻浅将一支泛着淡淡紫光的发簪别入发间,妆扮好了之后便随着朝一起往王府大门走去。容霖已经等在了马车之上,车内依旧昏暗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不知此次为何要入宫?”“太后礼佛归来。”凰轻浅知道,太后每隔三年都会到皇城郊外的寒山寺去戒斋礼佛三个月的时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路无话,只闻见马车粼粼。“王爷可查了近段时间那叫阿紫的丫鬟跟什么人有过接触?”容霖在黑暗中睁开眼眸,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思维很灵敏。“本王知道的,是跟你院中的出云接触最多。”“王府的人出入王府有记录,王爷只要去翻看记录就知道出云有没有机会出去买回麝香,然后进行一系列的陷害。”跟自己可以翻墙出去不同,出云可没有那么本事。“她是没有,不过王妃你,却有。本王就算信你,但旁的人,却更会相信,他们心中所谓的真相。”容霖的话说的没有错,很多时候人想要知道的不是真相,而是事情是不是如他们想象的那般发展。不过,能从容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稍稍感到意外。似乎,这个在人前一直暴躁不断的男人,给自己戴上的面具太深……在两人的静默中,马车到达了皇宫,因为是震北王的马车,所以能够直接入宫门,但却要在二门停下来。“王爷,皇上和皇后还有众皇子们都在养心殿呢。”宫人上前给两人领路,养心殿是太后的寝殿。从二门的长街到养心殿有半刻钟的时间,养心殿比起皇后的昭和殿低调奢华来要素净了不少,冬日近,原本养在殿外院子里的花草都渐渐凋零,一片素色的养心殿给人一点淡薄之感,太后真的是一个淡薄如斯的人么。“震北王,震北王妃到……”随着宫人的传呼声响起,凰轻浅和容霖走入了殿中。“儿臣参见皇上,皇后,太后。”“儿臣参见皇上,皇后,太后。”“都起来吧。”容圣烈略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凰轻浅略微抬首,便看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容圣烈身边坐着一个穿着鎏金黑色凤袍六十上下的女人。虽已经年过六十,可太后却保养得极好,脸颊两边的软肉也只是微微的下垂而已,一双略浑浊的眼睛一片祥和平静,好像任何事都不能够让她烦恼和忧心。看着太后五官灵秀的模样便知道年轻时亦是一个大美人。看向皇后身边,没想到赵雨莹也在。“哀家就说不需要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过来的,皇帝你偏不听。这些孩子大老远的从宫外进来也是件易事。”太后的目光浅淡的从容霖和凰轻浅的脸上扫过,并无多余的情绪。这话是对殿内所有人说的,包括比他们早到的容景铭等人。“朕本该到宫门去迎接母后的,却不想国事众多耽搁了,如今母后回宫这些子孙自然是要来请安的。”朕的面色要比往常温和一些,听说当年容圣烈就是养在太后跟前的,母子感情一直都很好。“哎……我本想着这次回来又能多个孙子,却没想到……”太后说到后面便闭上眼手上捻着佛主轻声念了几句佛经。一句话,让容圣烈心情亦不太好,毕竟失掉的是他自己的孩子。“母后,这一次是儿臣疏忽了。”皇后眼眶很快就变红了,这件事说起来她的确也脱不了责任,但人已经死了,也不会再有人去追究了。“太后,您莫要伤心,皇上正当壮年,想来您还有很多机会抱更多的孙子的。”赵雨莹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绸缎长裙,腰间莹白色的腰带将纤细的腰肢恰到好处的束住,更显得其身姿柔弱。脸上的妆容亦是恰到好处的,浓一点偏重,淡一点就太素了。闻言,太后抬眼看向她,似乎不太记得宫里还有这样一号人。“这是……”皇后柔笑道:“母后,这是兵部尚书家的雨莹。”太后恍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是啊太后,莹儿下个月就要嫁给震北王为平妻了,还是震北王妃向皇上请婚的。”“震北王妃是个贤惠的女子……”太后认可的点点头道。“震北王,虽然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但你不要太伤心了,想来将如此娇媚的平妻娶回去之后想生多少个孩子都是没问题的。”一直没心肝的三皇妃冷眼看了那赵雨莹一眼,她最讨厌那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了!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失了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容圣烈疑惑皱眉道。凰轻浅心中冷笑,皇上您的演技真是一流,她就不相信容圣烈会不知道,此时接口了三皇妃的话,不知道又要有什么发难了。“是儿臣无能,没有将王爷的怀了王爷子嗣妾室看顾周全。”不管错的是不是她,先请罪总不会错的。“你的确无能!霖儿子嗣本来就单薄,却没想到因为你的疏忽导致一个得来不易的孩子夭折。”容圣烈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冷光。“皇上,王妃姐姐想来也不是有心的,那些被熏了麝香的衣物会经过不少人的手,这其中有很多人可以动手脚……”赵雨莹开口为凰轻浅辩解道,却不想她越是这么说,就越把害死容霖子嗣的罪名放在凰轻浅身上坐实了。 V10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府中的中馈可是你管的?”皇后也不赞同的看向凰轻浅,现在跪在殿中的她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箭靶。“父皇,儿臣已经查出是府中不安分的丫鬟所为,如今已经将人看押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容霖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要知道过去不管众人怎么指责凰轻浅,容霖也只是会在一旁当做没看见的。容景铭怪异的笑了笑。“看来四弟和四弟妹的感情真真是越发的好了。真是伉俪情深啊。父皇,儿臣倒是听说四弟那侍妾落胎的时候口口声声大喊的都是四弟妹害死了她的孩子,啧啧啧,那场面真是可以想见……”“回母后,府中的中馈虽然是儿臣管的,但其中如有人要恶意使坏,儿臣也只有一双眼睛,自是看不到那么多污秽的东西。”皇后被凰轻浅这么一噎,愣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分明是在说她整日里看的都是污秽啊!“好了,这都是霖儿的家务事,你们都是长辈,管孩子们那么多干什么……咳咳咳……”太后说着,突然猛的一阵咳嗽起来……而后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看着就像是一个将溺水身亡的人。跪在地上的凰轻浅感受到太后那种想要窒息的感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太后突然的变化,众人心里一惊,都纷纷转头看向容圣烈。只见容圣烈紧绷凝重着一张脸,急声道:“快传太医!”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太医来得慌忙,但路过凰轻浅时却是一楞,只是这楞神收拾得非常快,还没等众人看清就直直来到了太后身边。容霖没有错过温玉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眼神略觉,容霖凝神看着凰轻浅。凰轻浅此时在暗中观察太后的病情,自然没有注意到容霖的打量。太后的呼吸如此的急促,而且双目突出,这病很像是哮喘,但具体的还要诊断过才知道,不过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已经不是一时患上的病症。想来太后已经得了这病不短的时间了。赶来的太医,是太医院里比较年轻的太医,因为走得太急额头浮上一层薄汗。凰轻浅打量着那太医的背影,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太后脸色青白一片,手脚也开始发抖起来,脉像紊乱。“如何?太后的病情如何了?”眼见着太医久久不说话,皇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回皇上,太后的旧疾病发作,且像是在回城的路上太过劳累奔波所以身体越发的弱,情况并不乐观。”这道声音刚一响起,凰轻浅马上在脑中过滤了一个信息,这个人她认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她去找幽冥草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男子。没想到他居然是太医。此时,凰轻浅已经抬起头看向太后,发现她的面色越发的苍白,的确很不乐观。如果在现代,给她一个氧气筒可能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不乐观是什么意思?朕要你将太后治好!不然就留下你的脑袋!”“皇上您骚安勿躁,太医会有办法救治的。”皇后上前宽慰道。凰轻浅将视线落在温玉的身上,看着他面露难色,怕对太后的情况也感到吃力了。思量再三,凰轻浅决定出手。“父皇,不知可否容儿臣一试?”凰轻浅的声音让焦躁的众人安静了下来,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容圣烈当先开口道:“你能够治好太后?朕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震北王妃还会医术的。”“回皇上,儿臣在夏昭国时曾看过一些医书,也跟大夫学过一些……”“学过一些就想要去治疗太后,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温太医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他都感到为难,我就不相信你能够治好。”三皇妃是个直肠子的人,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赵雨莹眼眸微闪上前道:“三皇妃所言差矣,说不定王妃能够治好呢?皇后娘娘,雨莹觉得让王妃试试也未尝不可。”皇后是什么人,赵雨莹这么说了还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做深思模样思考了片刻后对容圣烈道:“皇上,让震北王妃试试也可。”“好,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想好了后果?”“儿臣愿承担一切责任。”不是她自信自己的医术,是因为她看出来太后的病虽然看起来猛烈,但还不至于马上就要了命。“好。”温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凰轻浅,他是大夫,对任何气味素来是很敏感的,所以在刚才他经过凰轻浅的时候敢觉得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所以多看了眼。可看了她的容貌却又知道两个人没有见过面,这熟悉感又是从哪里来的?“微臣愿意全权协助震北王妃。”“那就有劳这位太医了。”凰轻浅让下人把太后抬进了内室,屋子里只剩下她跟温玉两个人。凰轻浅先是上前紧紧的按住了太后的虎口,刺激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昏厥过去。“把消过毒的银针拿过来给我。”凰轻浅在病人,案件或者尸体面前都会进入一个忘我的状态,哪里还记得跟她在屋中的是温玉,还以为是前世助手了。温玉微楞了一下,还是将银针递给凰轻浅。她二话不说的就将手上的银针刺入了太后的几大要穴,之后放开手,将太后的袜子脱了下来,不断地搓揉着她的脚。“过来将两只脚都给搓热了。”凰轻浅头都没抬的吩咐道。温玉看了一眼太后的脚,忙别开了自己的眼,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大夫也是有避讳的。“王妃,微臣……”“废话那么多,让你过来听见没有。”一个大男人也磨磨蹭蹭的,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规矩重要。“原来在太医院中的医者可以是那么不堪的?作为一名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许你还不知道。”这道理温玉自然是知道的,但有些从小到大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不得已上前,嘴里念叨着得罪了之类的话,开始用手给太后按摩着双脚。凰轻浅快速的开了一张药方,让宫人马上将药抓了,立刻熬好送上来。等到温玉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有些发麻的时候,太后原本苍白的脸色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完全没有血色。“王妃,药送来了。”凰轻浅拿过药,试了试温度后,把身上的一块莹润的玉佩拿了出来。“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太后身上的湿气和郁气都很重,需要驱除。”凰轻浅让宫女把太后从床上扶了起来,把玉佩泡到药水里片刻之后拿出来,然后在太后的身上开始刮了起来。她查过这个时代的医书,并没有刮痧这一项的记载,所以温玉在看到她这么做的时候觉得无比的惊讶。太后的脖颈后面慢慢的被刮出了一层淡紫色的痧气,可见气体内痧气有多重。“中毒,太后这是中毒了……”那宫女更不明白刮痧的原理,看着太后悲伤青紫一片更是觉得害怕大惊叫起来。“闭嘴!”凰轻浅一个冷眼过去,专心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是一件让她火大的事。一个时辰过后,凰轻浅的治疗告一段落。活动着自己的手指,根本没有注意到温玉眼中的疑惑。躺在床上的太后此时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便缓缓的醒了过来。“太后,您醒了。”太后刚开始的时候眼中有一丝的茫然,随后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宫人也通报了容圣烈等人。“回禀皇上,震北王妃将太后救醒了。”一句含着喜悦的通报声,让整个大殿瞬间落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任谁也不相信凰轻浅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当然,除了容霖。他可是知道他这个王妃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母后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了?”容圣烈走上前,原本威严的眼中染上了担忧。太后虚弱的笑了笑。“哀家没事,只是旧疾发作罢了。不过这次多亏了这孩子,真是让哀家想不到,这孩子还有这样的本事。”太后说的自然是刚才救治她的凰轻浅。“当真?”皇后犹不敢相信,将疑问脱口而出,但话刚出口她便知道不妥。“难道皇后是在怀疑哀家在说谎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皇后忙认错道:“儿臣不敢。”“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你就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太后说到后面看向的人是凰轻浅。太后发话,自然不敢有人再忤逆,纷纷离开了。整个寝宫内就只剩下凰轻浅和太后两人。“你过来,哀家记得你这孩子是叫做轻浅?”太后慈祥的笑了笑,让凰轻浅坐到自己的身边。凰轻浅不过分谦卑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是安静的像一株幽兰让人喜欢,轻声应道,  “是。”“哀家知道,你这孩子这些年受委屈了。”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不委屈,王爷对轻浅很好。”太后的态度亲昵她自然也改了自称。 V10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那便是好的,哀家相信霖儿那孩子不会是你伤害了的,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你这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凰轻浅眸底精芒闪了闪,低垂下眼脸淡声道:“轻浅幼时就喜欢看医书,后来跟这一个大夫学了一些,今日能够帮到太后,想来也是轻浅的运气好。”太后的笑容依旧温和。“原来如此,那你今后没事便到宫里来陪陪哀家吧,哀家一个人也闷得慌。”凰轻浅站了起来,知道太后这是要她离开的意思。“是,轻浅定会常来。”“哀家累了,你先回去吧。”“轻浅告退。”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容霖的身影。“下官温玉给震北王妃问安。”是温玉的声音。“温太医起来吧。”虽然有些迂腐,但凰轻浅看得出温玉是一个实诚的人。“王妃,不知道跟微臣可有见过?”温玉觉得凰轻浅身上的味道实在是熟悉,可却又实实在在的记不住自己在哪里看到过她这张脸。看见他苦思的模样,凰轻浅勾唇轻笑。温太医,不要想了,本小姐的易容本事哪里是你那么容易看得透的。“自然是没有的。”“看来是下官记错了,不过刚才下官见着王妃的医术另类特别,不知王妃师出何处。”温玉学过医的跟他们那些没有学过医的人不一样,他自然是不会相信凰轻浅那一套看过一些医书跟大夫学过些的托词,他刚才见着凰轻浅对待病人的手法甚至比他还要熟练,这如果不是经过千百次历练是不会有的。“如果本王妃说无师自通,温太医以为如何?”温玉温润的脸上一僵。“王妃聪颖自不是下官可以比拟的。”“本妃还有事,告辞。”“王妃慢走。”温玉看着凰轻浅的背影,疑惑的皱眉深思起来,不说身上的味道,就连着说话的感觉都好像某个人……某个萍水相逢的人……凰轻浅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容霖的马车居然在等着她。“王妃。”朝见着她出来迎上前问礼道。“今日王爷倒是奇怪。”虽这么说,但还是坐上了马车。“王爷今日没有急事,所以没有先行离开,真叫臣妾意外。”凰轻浅面色微冷,知道容霖之所以会在这里等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你会医术,而且还不差。”昏暗的马车中,容霖黑曜石般的眼睛落在凰轻浅的身上,声音略沉。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略懂,略懂。”“你认识温太医。”凰轻浅微讶暗道容霖的观察能力是不是太强大了些,想来是温玉的疑惑让容霖生出了疑惑。“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见。”突然,容霖将自己的身体压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边。“看来本王的王妃还有很多本王不知道的秘密。”这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这暧昧的气氛凰轻浅并未觉出尴尬,反倒是也往他的耳边凑近了些。“王爷说笑了,秘密什么的,谁没有?就像王爷您,难道就没有秘密了吗?”容霖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清香中夹着些许药草的香味,不让人生厌,反倒会恋上这样的味道。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也请王爷记住我的身份才好。”凰轻浅反击道。容霖靠在车壁上,缓缓的闭上了黑眸,手指无意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太后的病如何了?”“旧疾复发,加之操劳过度。不过……”太后的脉象虽然虚弱又乱,但身体却不像是她表现出来那般的差劲和吓人。“不过什么?”“至少在臣妾看来,太后再活个二十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刚才太后看似慈祥的跟她说些有的没有,其实是在套她的话。看来,这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很好。”“宫宴那日针对臣妾的刺杀王爷以为如何?能够安然的潜入宫中,还在刺杀中没有惊动任何皇宫侍卫,不知道是皇宫的守卫越渐的爱偷奸耍滑了,还是那些黑衣人真的是个个武功高强?”虽然她查出那些黑衣人是兵部尚书府的人,但如果没有某人的应允,那些功夫并不是绝顶的黑衣人又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宫。凰轻浅感觉自己被搅入了一个看不见底的阴谋黑洞之中,看来想要从中爬出来,还要有一把强大的力量支撑才是。“王爷,王妃,已到王府了。”还没有等到容霖的回答,马车外已经响起了朝的声音。容霖跳下马车,一字都未留下的离开了。凰轻浅挑挑眉,不说难道她自己就不会查吗?如今管家的权利在凰轻浅的手上,但接管起来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王妃,府里的管事来了。”王府里的管事每十日都是过来汇报一次各自分内的情况。“让他们到前厅去等着吧。”凰轻浅换了件水袖兰花长裙,白色的长裙将她凤眸中的冷气掩盖了几分,多了一分柔弱的娇媚。前厅内。“参见王妃。”走到案台上坐下,凰轻浅淡声道:“都起来吧。”“谢王妃。”今日来的都是王府里的老人,有不少是在阮玉歌管家之前就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了,所以这阵子下来对这个王妃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上手拿着一沓厚厚的账册道:“王妃,前些日子您才开始管理府中的事物,奴才也一直在整理账册,这次账册您先看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再问奴才便是。”凰轻浅淡眼扫向那些账册,叠起来足足有一个小手臂那么高,而且都是大本大本的,她不动声色的让出云把账册拿了过来。那管事平时是管理大厨房采办事项的,所以账册记载的内容要比别的多得多。凰轻浅知道,厨房采办管事是三年前阮玉歌换上去自家的远房表哥张远。此时他眼中带着些微轻蔑的看着候在一旁,他之前也差人送了一次账册来,而且都是好几年前的老账册,其中有不少或明显或不明显的问题,可至今凰轻浅都没有对他说什么,这也就证明,这个挂头王妃根本就不懂得看账册!凰轻浅并未说话,拿过账册慢慢的翻看起来,其实古代的账册记载的很清楚,只是那些数字都是用老体字写让人觉得看着眼花罢了。时间就在指缝间流逝而过,这些管事就陪着凰轻浅看账册,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动都不敢动。“王妃,奴才们都还有事,您看……”张远当先不耐烦起来,就算是阮玉歌都还从来没有让他站过那么久的时间,这个无根无底的王妃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些!凰轻浅这时才恍然般从账册中提起头来,揉了揉眉心,面色淡淡的道:“张管事平日里很忙?”张管事以为凰轻浅这是在笼络自己,便不客气的道:“自然是很忙的,王府每日的采办奴才都要一步步跟着,以防那些人有不该有的念想。”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变得更温和了。“那不知道张管事每日花多少时间做账?”“奴才每日都会用一个时辰做账对账,以确保万无一失。”很好!凰轻浅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以确保万无一失?”“是。”突然,凰轻浅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灰蓝的眼眸夹带这戾气的看向张远,将手上的账册往他脸上一扔。降低了声音道:“每日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做账?张管事看着也不大,当真是老糊涂了?这上个月账册连连出错,不知道张管事要如何跟本妃解释?”凰轻浅周身突然散发出来的冷气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个他们从不看在眼里的王妃身上居然有如此凌厉的气场,愣是压得他们不敢乱动弹。张远不相信凰轻浅会看出账册上的问题,想来不过是装模作样是在吓唬人而已。所以硬气道:“王妃,这话可要讲求证据,奴才行得正也不是王妃想要随意污蔑就随意污蔑的。”凰轻浅冷笑一声。“好,那你来告诉本妃,王府明明在外间有庄子,每年都会有充足的大米可供食用,为何你上个月的账中有一百两银子是用在购米上的?还有,阮夫人怀孕期间,用了燕窝二十,可我记得这些补身子的东西一年只会采办两次,上次采办还剩下三十有余,为何到了这里给了阮夫人二十之后就一点都不剩了?难道你要告诉本妃是老鼠吃了吗?别的还要本妃细数出来吗?”闻言,张远手心不禁冒出冷汗来,没想到凰轻浅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出哪里出了问题。“王妃,这,平时王爷和其他夫人们也,也会食用燕窝,只是奴才没有明细的记上……”“那米粮呢?你每个月都会花上一笔不小的银子拥在购买米粮上,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V10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那,那是奴才怕主子吃不惯庄子上的,所以在外采办一些更好的……”张远擦了擦汗底气不足的道。凰轻浅回到位置上坐下,喝了口出云冲泡的香茶。“是吗……”“是,是这样的。”“出云,你带上个之前种过庄家的嬷嬷到厨房去看看,这张管事采办的米跟王府庄子上的,到底有什么差别。”“是,奴婢这就去。”一句话,让张远的腿都要吓软了,真的查起来,那自己就真是吃不了兜着了!“王妃,您这是干什么。张管事可是王府里的老管事了,你这是对他做事不放心,之前张管事管厨房的采办可是王爷也点头答应了的。况且,如今残害阮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凶手还没有找到,王妃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以奴婢看来,王妃你还是快点找到凶手洗脱自己的罪名才是最重要的。”凰轻浅抬眉,视线缓缓落到那说话的女人身上,看着年纪比张远长上几岁,身材略微发福,是王府里管大库房的管事,同样是阮玉歌换上的人。“王管事是觉得本妃不该再管你们,而是让你们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想拿就拿?把主子当成傻子,想骗就骗?出云,告诉王管事,什么叫做规矩,主子没有说话也是她可以插嘴的?”凰轻浅嘴边挂着冷然的浅笑,这些人如果不压一压,怕真的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拿捏。“是。”出云走上前,伸手往王管事脸上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彻整间屋子。王管事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凰轻浅真的敢让人打她。毕竟她接手管理王府的时间不长,给事捧着他们这些“老人”才是!“小贱蹄子,你居然敢打老娘!”王管事回神就要反打回去。出云这段时间还是跟凰轻浅学了些防身的功夫的,又怎么会轻易被打到,轻松的闪身躲过,扬声对外面喊道,“来人,王管事不服管教,在主子面前毫无礼数,拖下去掌嘴二十关到柴房里。”门外很快就有管理刑罚的婆子走了进来,将王婆子压住。“冤枉啊……王妃要杀人啦……”凰轻浅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堵上嘴,别惊扰了王爷。”“唔唔唔……”王管事拼命挣扎着可又哪里是两个婆子的对手,只能生生的被拉了下去。“出云,带人跟张管事去看看,省得一会儿他说本妃以权欺压。好好看看那米到底有何不同。”“是。”出云走上前。“张管事,请吧。”“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看凰轻浅根本就没有在理会自己的意思,张远只感觉背心都要被汗湿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出云走出去。“王妃,不久之后王爷就要娶赵小姐为平妻,那聘礼方面……”凰轻浅抬眼看了那管事,在阮玉歌管理中馈的时候她并没有站队,可以说现在还是中立的。“按照规矩办就是了。”“是。”“好了,今日便先到这里吧,你们回去各自查看你们的账册,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在送到本妃这里来。张管事做事糊涂,本妃,可不想你们也是糊涂的。”这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意味深长啊!晚膳时,容霖到了牡丹院。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她看着比原来好了不少。“王爷,您来了。”阮玉歌看见容霖进来,忙迎了上去。“恩。身体如何了?”容霖走进屋坐下来道。闻言,阮玉歌脸上渐渐染上了泪意。“王爷能每日来看婢妾,婢妾当然是越来越好的。王爷,婢妾知道您要过来,给您准备您最喜欢吃的菜肴。”晚膳被端上桌,的确是容霖平日里多吃过几口的菜色。“这燕窝羹汤是怎么回事?王爷往日里吃的都是血燕,今天怎么成了普通的白燕?”就在快要动筷子的时候,阮玉歌看着一蛊燕窝汤不满的道。闻言,阮嬷嬷忙上前道:“夫人,如今王妃管着中馈,说这血燕的营养跟这白燕差不离太多,所以……”阮玉歌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差不离那也终究是差了,阮嬷嬷我嫁妆里还有些现银,明日你让人到外面买些回来,我可舍不得委屈了王爷。”“诶,是是。”容霖看着桌上的菜肴,怎么都提不起胃口来。“用自己的嫁妆买来给本王?是要说本王养不起你吗?”阮玉歌看着容霖沉下来的脸色,有些心慌起来。但很快眸中的泪水便掉了下来。“王爷,您也是知道了,婢妾刚失了孩子更是想让王爷您多在婢妾的身边。可婢妾害怕有些东西不好,王爷用了不舒心就不会再来了。”“夫人,您莫要伤心,那孩子终究是没了,王妃终究是王妃,就算给不出一个说法来咱们不也是没办法的。如今说是要节约用度,所以夫人您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阮嬷嬷亦是一脸的苦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凰轻浅有多苛待她们。“害你的凶手本王已经抓到了,也已经严惩了,今后这事不要再提。”容霖微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这些女人真是越来越吵了。“王爷,您说什么?”闻言,阮玉歌微楞,凶手找到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怀疑本王?”容霖手中的银筷已经放下,已有了离意。阮玉歌心底一慌,忙跪了下来。“没有,婢妾不敢。”“这事与王妃无关,还有就是,既然王府是王妃在管,你们听从便是,本王讨厌不听话的女人。”说话,人已经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王爷,王爷……”看着容霖离开的背影,阮玉歌慌乱的想要追上前,可她又怎么赶得上容霖的步伐。“夫人,外面天冷,还是快些到屋子里去吧。”“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阮玉歌咬牙,盛满怒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夫人,您刚小产不久,可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啊,这要是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凰轻浅都是凰轻浅这个贱人!居然敢抢夺王爷的宠爱!居然能够让王爷为她开口骗我!那孩子明明就是凰轻浅害死的,可王爷却偏偏偏袒她!”阮玉歌攥紧手心,指尖深深的掐进了肉里都不觉痛。“夫人,你先不要生气,再过不了多久就有一个可以明着跟她抗衡的进来了,到时候您只要坐收渔翁之利……”阮嬷嬷凑近阮玉歌的耳边,低声的说着。阮玉歌眼神一冷,缓缓将手心松开。容圣烈让人将赵雨莹嫁入王府的时间定在一月,一个大雪纷飞的月份,原本听说容圣烈顾及到一月雪太大想要改到三四月的,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怕等太久,所以并没有让容圣烈把时间改过来。一月十五,这一日震北王府到处都挂满的红色的绸布,张灯结彩的好不喜庆。这阵仗简直比凰轻浅这个正妃嫁入王府时还要大上几分。“母妃,父王要娶新娘子了吗?”今日同样穿了一身红色小长袍的小辰麟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看着凰轻浅好奇的道。凰轻浅将手上的披风给他系上,嘴角带着浅笑。“是啊,麟儿只当是凑个热闹便罢了。”“出云,去给花豹拿件披风出来,这天太冷,还是孩子容易受凉。”“多谢王妃。”“母妃,麟儿已经可以跟花豹过招了。”一说到自己的功夫,小辰麟就伸张手脚比划起来,那模样不知道的有多积极。“不错,什么时候也跟母妃过两招。”凰轻浅站了起来,作为震北王府女主人,她自然是不能呆在院中。“麟儿,走,母妃带你去看看你父王漂亮的新娘子。”却不想小辰麟轻哼了声。“再漂亮也没有母妃漂亮,父王喜欢的都是些庸脂俗粉。”哟,还会用成语了,不过并不是什么好词,她是不是要怀疑独孤萧这个师傅的人品。书院的夫子可不会教这些。鞭炮声声震耳聋,红绸匹匹映娇容。自兵部尚书府外到震北王府喜气得铺满了红艳艳的布匹,热闹喜庆得如同过年一般。楚璃城百姓纷纷走出门外,看着高头大马上,新郎装扮的容霖英气俊朗,如同天神一般令人敬仰。而他的身后大红花轿艳丽富贵耀人眼。只听闻花轿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一身红妆的赵雨莹将浅白的素手放到了那方大掌之上。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会心一笑。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他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真是好啊,府中又多了一个伺候王爷的人。王妃姐姐,你可不要伤心,婢妾知道往日王爷到你那里就少了,如今又添了人,怕是……连记都记不起来了。”阮玉歌挑衅的看着凰轻浅,这世上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把一个又一个女人娶进来,更痛苦呢?“母妃,年老色衰是什么意思?”站在凰轻浅身旁的小辰麟突然开口道。 V10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微挑眉角。“就是指女人上了一定的年纪之后,容貌变老,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小辰麟一脸的恍然。“母妃说得对。”“你!”阮玉歌攥紧绣帕,她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母子两是在讽刺她以色事人,可女人终究关不了岁月那一关,早晚有老去的时候,所以更需要一个孩子傍身!“母妃,父王娶妻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麟儿饿了。”母妃对他说过,男子要对心爱的女子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会娶她一个人。可父王却不是对母妃一心一意,他很不喜欢,那就等他长大了娶了母妃,对她一心一意!“好。”过场走完了,剩下的事情她也跟她无关了。另一边,拜堂过后赵雨莹便被送到了新房之中。这间回雨阁是前些时日凰轻浅找人收拾出来的,也是离容霖的寝殿最近的一个院子。“小姐,您先吃点东西,过些时候王爷就会回来了。”说话的是赵雨莹的陪嫁喜嬷嬷。赵雨莹却摇了摇头。“不了,我不饿,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说吧。”“恩。”王府的前院是一派热闹的气氛,可相比起来,后园的荷塘边却是静的吓人。小辰麟睡下之后,凰轻浅独自来到如今已经结冰的荷塘边。“啧啧啧啧,真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卿卿莫要在此伤怀,还有我呢……”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闪到了凰轻浅的身旁,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妖孽笑意。凰轻浅眼神无波的看了他一眼,便将自己的视线转开。将心底那些奇怪的情绪隐去。“南昭太子很喜欢到主人家的后院。”这是肯定句。“不不不,本太子只喜欢到有卿卿你的后院……”天怀逸脸上的笑意越发的邪佞,那上扬的桃花妖眸点亮的惨白的月色。凰轻浅不理会他,从身上拿出早在之前就做好了的溜冰鞋套在自己的脚上。“卿卿在干什么?”“太子,这一称呼让本妃欲作呕。”天怀逸却不以为意。“有反应自是好的,只是卿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还未等天怀逸将话说完,一个夹风的东西便向自己袭击过来。他下意识的闪身躲开了。“闭上你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凰轻浅穿着冰鞋,缓缓的滑向的荷塘中央,震北王府里的这一片荷塘并不小,足够她自由的驰骋。前世,她除了研究案件训练自己之外少有的放松方式就是溜冰了。往往这个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摆脱了一切的束缚,飞了起来。天怀逸微微愣神的看着在冰冻的荷塘上如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小鸟自由飞翔的凰轻浅,与雪色相溶的白色衣裙在淡淡月光的点缀下更显迷离,仿佛眼前的不是真切的人,而是贪玩落入凡间的九天神女。锦缎似的黑发在旋转间四散开来,孕出迷幻的色彩。天怀逸四下看了看,然后往一处走去,近半刻钟之后又走了回来。“卿卿,等着,我来啦……”有谁知道妖孽无比的南召太子殿下不会溜冰?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可太子殿下,您不会便罢了,你又为什么自取屈辱的非要过来?摔得比死狗还惨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卿卿我快疼死了,来拉我一把,拉我一把……”看着一张可让天地失色的妖颜正在对着自己做出委屈的表情,凰轻浅邪恶的勾了勾唇角,滑着上前,将天怀逸从冰上提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袖在整个荷塘里转了一大圈。这期间某妖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直到最后被凰轻浅如同死狗般的拖着,在冰上享受寒冰彻骨的温度。两个人一直玩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才真正停了下来。“卿卿果真是无所不能。”天怀逸早已没有了起初的模样,身上的红衣早已凌乱褶皱,黑发也披散下来,两人站在一起,远远的看去还真是……吓人!“虽不知道太子此番做的目的是什么,但你只要记住,不要尝试着想要利用我,或者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凰轻浅将脚下的冰鞋脱下,抬眼看了看越发朦胧的月光淡声道。天怀逸三番五次的接近她,说是没有目的,只为好玩,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闻言,天怀逸妖孽的眼眸微微闪了闪,很快,嘴角又勾起了迷乱人眼的笑容。“卿卿就不想知道我的目的?”凰轻浅收回自己的视线。“知道得越少,麻烦就越少,本妃从来不会自寻麻烦。”她今日之所以会跟天怀逸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她暂时没有感觉到他的恶意,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谁知道这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我说,我的目的是来收服卿卿的心的,卿卿觉得如何?”本以为她不会回答,却听见耳边传来这样的答案。“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夜深,南昭太子该是从哪儿里回哪儿去了。”抚过胸前的一缕发丝,性感的红唇微挑。那心,真能收了,倒也不错。刚回到静兰阁,凰轻浅便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冷气向自己袭来,这可不是自然界的自然冷风!“谁!出来!”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来人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就连露出来的双眸也因为太过黑暗而让人看不清,辨不明。“阁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就凭刚才的劲气,凰轻浅知道眼前这个穿着银色白衣,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武功深不可测。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没有感到银面男子身上的杀气,倒是……有丝丝,让她觉得奇怪的怒气。银面男子并没有开口说话。凰轻浅只感觉一阵疾风过耳,腰间已经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回神挣扎,却发现这手臂犹如铁钳一般的紧紧的箍住了她。“既然是来送死的,那我就成全你。”敢无缘无故的侵犯她,以为她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吗?指尖不知何时多出两指那么长的银针,快很准的往男子的命门刺去,可在银针还没送到他眼前时,他已经闪了开来。但凰轻浅腰上的禁锢也被解开。面对凰轻浅的攻击,男子并没有回击,只是躲开而已。再一次,腰间多了一只让她咬牙的大掌,左手匕首出,堪堪的就要往那只手砍去,可在她快要砍到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紧紧的抓住,根本就无法动弹。凰轻浅很快转变对策,长腿一出,往男子的要害踢去,因为既快又准,男子不得不放开对她的禁锢,闪身站到了屋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院中的她。凰轻浅只抬头看了银面男子一眼,便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她说过她讨厌抬头看人,任何人!“没想到区区一个震北王妃竟如此的厉害,到是让在下好奇,王妃的背后人到底是谁。”银面男子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奇怪,凰轻浅一听便知道是故意处理过的,很沙哑低沉。“背后之人?看来觉得本妃是奸细的人还真是不少。只是不知道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怀疑本妃?本妃倒是好奇阁下的立场所在何处。”凰轻浅并不担心跟银面男子的对话会惊动出云等人,想来他们是被下了迷香。“只是单纯的好奇。”“那阁下可听说过好奇害死猫?不管你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因为没有答案。夜深,我就不陪阁下吹冷风了。好走不送。”说完,凰轻浅径直回到了屋中。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看来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凰轻浅靠在榻上轻轻的闭上了双眸,是不是她错漏了前身的记忆,不然这莫名出现的人又是做哪般?但不论她怎么回忆,脑海中就是一点卧底之类的记忆都没有。翌日,新人可是要给凰轻浅这个正妻敬茶的,可一大清早容霖和赵雨莹就进宫去了,这也省了她的事。“王妃,那张管事已经将原来吞下的银子吐了不少出来。”出云走进房内,将一叠银票拿了出来,最小的面额都有五十两那么多。看来采办的确是一个肥差。“知道安分了?”“之前闹到了阮夫人那里,却不想被阮夫人打了出来,现在老实多了。”出云想到听来的时候开心的道。“你让信得过的人留意着大厨房那边有什么人是可用的,如果没有,就暂时看着这张远是不是真的老实了。”凰轻浅早就猜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多意外。“是,奴婢知道。”凰轻浅看着手上的账册沉吟,看来在王府里,她可用的人还是太少了。锦上添花已经开业好些时候了,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金蝉等人都已经在舞台上露脸了,可却都只是卖艺不卖身。一身黑袍的凰轻浅,此次再到锦上添花,又已经是换了一副容貌了。 V10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赵老三看着凰轻浅腰间的玉佩,便对一旁的下手使了个眼色。下手会意,将凰轻浅引到了二楼的厢房内。“凰主。”挥退别的人,屋内只剩下凰轻浅和赵老三两个人。“今日生意如何?”“自开张之后生意就一直不错,这期间也有人来闹事的,但都被属下个收拾了。只是……那梦莱阁……”“如何?”“那梦莱阁不知背后是什么人,台子倒是硬,前几日他们上门来寻事,差点闹到了官府那里,好在事后善了了,不过还是影响了几日的生意。”那日有梦莱阁的人佯装成客人到锦上添花来闹事,后来说是喝了锦上添花的茶水中毒了,要锦上添花给个说法,一直闹到了深夜。好在那毒不是要命的,他们赔了一个兄弟进去才算是平息了。不过那之后有好几天都没什么人上门了。“那兄弟可有家室?”赵老三是让人出来顶罪了,把属于锦上添花的问题降低成了私人恩怨之类的问题,这就省去了很多麻烦。“没有,凰主放心牢里面属下已经打点好了。”凰轻浅点点头。“既然梦莱阁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多树我们这一敌,我就成全他们。”“凰主要如何做?”凰轻浅勾唇一笑,灰蓝的眼眸微暗。“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老三也露出一个狠戾的笑来。“凰主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兄弟。”“不用,本凰主亲自去。”凰轻浅拦住他,她到也想亲自去看看这梦莱阁到底能够如何。“可是凰主……”赵老三略有些不赞同。“无碍,我自有分寸,定会让他们后悔之前所做之事。”***出了梦莱阁之后,凰轻浅并没有直接回府。其实刚一离开梦莱阁她就知道有人跟在她的身后,看来这梦莱阁背后的确有人。不然手下的人是不可能在她的刻意避让之下还能跟着她五条街。可见对方的功夫并不低。将身后的人甩开之后,凰轻浅直直的朝王府奔去了。此时,在震北王府内,在宫内用了晚膳才回来的赵雨莹看着容霖,脸上带着柔美的轻笑。“王爷,时候不早了,可要在莹儿这里歇下?”容霖握住她解披风的手。“不了,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晚就不在这里了,你自己先睡下吧。”赵雨莹低垂下眼帘,盖过眸中的失落。“那王爷不要太过劳累了,要早些歇息。”“本王知道了。”容霖离开赵雨莹的住处,却没有去自己的书房。冬天的夜晚格外的冷,寒风能将人的面颊冻僵。凰轻浅从后门进入王府,回到静兰阁。刚沐浴更衣出来,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臣妾给王爷请安。”容霖背光而站,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你没有不开心。”凰轻浅皱眉,不知道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为了哪般。“臣妾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还请王爷明示。”容霖转过身,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本王娶雨莹,你没有不开心。”原来是这事,凰轻浅刚被热水熏红的脸颊上扬起一抹好看的淡笑。“臣妾怎么会不开心,能够多一个照顾王爷的人,臣妾高兴还来不及。”“你当真这么想?”看着他危险的半眯起眼眸,凰轻浅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这人今晚到这里来干什么?“这是肯定的。王爷好,臣妾才好。”“很好!本王累了,歇息吧。”说完,张开了自己的双手。那架势,是让她给他脱衣服!“王爷……”你的新婚美娇娘还在等着你!“王妃是不愿意本王在这里安歇?”容霖看她没有动作,不满的出声道。凰轻浅地垂下眼帘。“王爷跟雨莹妹妹新婚燕尔的,自不忍心打扰了。想来雨莹妹妹如今还没有睡下,王爷还是快些过去吧。”话音刚落,一件夹杂着温度的外衣便兜头盖了过来,凰轻浅伸手接住。“来人,给本王打水洗漱。”凰轻浅咬牙,这是要自力更生!完全无视她了!早就候在外间的出云忙端了热水进来。“王爷,奴婢这就伺候您洗漱。”凰轻浅无语瞪眼,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凰轻浅冷眼瞪射。出云暗自道,为了自家王妃的幸福,她决定坦坦然的接受这冷眼了!洗漱过后,容霖跟着就没有再理会凰轻浅,径直躺倒了床上。那是她的床!“如果王妃不觉得冷,尽可以在那榻上过着一夜,本王不会有任何的说辞。”真是好笑,那是她的床,她凭什么要睡在冰冷的榻上。感觉到床的微微塌陷,容霖唇角勾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回雨阁内。赵雨莹看着屋内的一株盆栽渐渐的失神。喜嬷嬷见状忙上前道:“王妃,时候不早了,您快些安歇了吧。”因为是平妻,所以下人亦是叫唤她为王妃。“喜嬷嬷,你说王爷怎么有那么多公务要处理,今日可是我们成婚的第二日,可王爷却没有陪在我的身边。”喜嬷嬷是赵雨莹的奶嬷嬷,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更是将赵雨莹对容霖的痴恋看在眼里。“王妃,您千万不要这么想,王妃这是在为皇上分忧呢,您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了,拿出去说就不好了。”“我知道了,睡吧。”“是。”翌日一早,赵雨莹听闻容霖是从凰轻浅那里去早朝的,整个人都惊愣住了。“王爷昨晚不是在书房吗?怎么会……”喜嬷嬷见她这个样子,忙让伺候的下人退了下去。“小姐,您说什么呢,昨日您还没有给她敬茶,如果今日还不去敬茶的话,怕是要落人口嘴了。”赵雨莹蹙起了眉头,终还是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要慢慢来,急不得。“好,我们快些过去吧。对了,把我那兔毛披风带上,那颜色看着倒是适合王妃姐姐。”“是,老奴这去。”静兰阁内。今日小辰麟不用上学,一大早就嚷嚷着让凰轻浅给他做早膳。凰轻浅今日也闲着无事,便决定好好犒劳一下她的宝贝儿子。刚将手上做好的烧麦放入锅中,出云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王妃,赵王妃和几位夫人到院子里了,说是要给你请安。”可那几个人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来者不善的!闻言,凰轻浅将刚做好的一个蒸饺放进了嘴里,不紧不慢的擦着手。“那就先让她们等着,本妃现在可是在兴头上。”“母妃,麟儿也想吃。”小辰麟看了看那碟蒸饺咽了咽口水,眨巴着大眼就是想吃。凰轻浅将一碗都递给了他跟花豹。“行了,你们等会儿,一会儿母妃就给你们继续做大餐,可千万不要把肚子全部填满了。”塞了满嘴的小辰麟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花豹端着碗跑了出去。“走吧,去看看她们这安要怎么个请。”偏厅,阮玉歌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这茶都凉了,可凰轻浅还没有出现,这是要给她们下马威吗?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妃了?不过是个下贱的蛮女!门被打开,凰轻浅缓步走了进来。赵雨莹见状,站了起来。“参见王妃。”虽然是平妻,但凰轻浅怎么也是正统的,她见到她还是要行礼的。“都起来吧。”“谢王妃。”还没坐下,阮玉歌便做深嗅的模样,而后嫌弃的以绣帕掩口。“什么味儿啊,这么难闻。王妃姐姐身上怎么会有油烟的味道?难不成到了那污秽的厨房去了?”阮玉歌身体已经好了,不仅如此,看着还比之前健康了不少,今天特地挑了一件亮红的棉褂子,让人一眼就能够看见。“这讨好男人的手段可仅仅是阮夫人你知道的那几种,那法子可是多的是。”说话的是好些时候都没有露面的四夫人妩媚,她的喜好倒是跟阮玉歌差不多,皆是偏爱鲜亮的颜色。身上的的桃红色的褶子到还算好看。“婢妾听说王爷很是喜欢凰王妃亲手做的膳食,每每用过了之后在吃别的东西就真真是没有胃口了。”阮玉歌眨眨眼,看着赵雨莹笑着说道。赵雨莹脸上的柔笑不变。“玉莹该向凰姐姐多学学才是。”“厨房是污秽的地方,不知道玉歌妹妹所吃的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凰轻浅眼眸微抬的瞟了阮玉歌一眼道。“你!”阮玉歌本来是想讽刺凰轻浅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却不想到被她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至于四夫人,本妃自然是不介意你的出身的,只是你将一些不好风气带入王府,如果让王爷知道了,要怪罪下来,对四夫人你怕就不好了。”“王妃教训得是。”妩媚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拿出身说事,每次都能够让她恼火难堪,可她却不能反驳。“姐姐,妹妹进府后还没见到小王爷,听说小王爷今日不用去书院,妹妹知道如今天冷了,给小王爷做了顶帽子,不知道小王爷喜不喜欢。”赵雨莹让喜嬷嬷把一个淡棕色的毛绒帽子拿了上来,看着的确是暖和。 V10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阮玉歌冷哼一声。“平起平坐你何必讨好。”凰轻浅看了眼那帽子,让出云把小辰麟叫进来。“麟儿给母妃请安。”看着规规矩矩的跪在厅内请安的小辰麟,凰轻浅勾起一抹浅笑。“地上凉快些起来吧。”“谢母妃。”小辰麟走到了凰轻浅身边,一张可爱的小脸故意板了起来。“小王爷,我给你做了顶毛毡帽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赵雨莹看着乖巧的小辰麟,招手示意他过去。小辰麟看了那帽子一眼,感受到凰轻浅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之后,便走上前去。“你是何人,又是我父王纳回来的妾吗?”明明是粉嫩可爱的模样,可却故意说出老气横秋的话,实在想让人发笑。赵雨莹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的柔笑,甚至比刚才笑得更柔和了。“不是的,我是王府娶回来的平妻,虽不及你母妃,但也不是侍妾哦。”谁知道小辰麟却轻哼一声。“哼,不是正妻就是妾,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帽子我收下了,谢谢。”说完小家伙还对着他行了个礼,又走回到了凰轻浅的身边。赵雨莹脸上的笑意稍稍落了下来。“姐姐,妹妹前些日子得了一张雪狐毛的披风,想着天冷了姐姐也许能够用到,便让喜嬷嬷给姐姐带了过来。”凰轻浅循声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喜嬷嬷手上拿着一张雪白色的披风。通体是一点杂色都没有,的确是雪狐的。“妹妹真是客气了。”出云走上前,将披风收了起来。赵雨莹等待着她继续说话,希望能够听到她想要听的话。她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提要给凰轻浅敬茶的事情,是真真的不想向她下跪。她之所以舍得把自己宝贝的雪狐披风送出去,就是想要凰轻浅识相的让她省了这一环,却不想她却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一般的不吭声!赵雨莹眼睛落到小辰麟身上,眸中精芒一闪。“本来妹妹还给玉歌妹妹的孩子准备了礼物的,真是可惜了……不知道玉歌妹妹如今的身体怎么样了?”一说到阮玉歌被害流产的孩子,阮玉歌整个人都变得紧绷起来。怨毒的瞪了凰轻浅一眼,都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她的孩子现在说不定已经生下来了!“是可惜了,对我们来说是可惜了,可是对有些人来说,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偷着乐了!我如今日日寡欢时时刻刻想着的就是我那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有心人迫害,我的孩子怕已经满月了!”凰轻浅将小辰麟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垂首玩着他又小又软的小手,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阮玉歌口中的指桑骂槐和那恨不得将她瞪穿的眼神。“王爷已经惩戒了凶手了,玉歌妹妹就不要难过了。”赵雨莹一脸惋惜的安慰道。“哼,凶手!不过是替罪羔羊罢了!”阮玉歌却不以为然的气恨道。赵雨莹眼神微闪。“本妃累了,你们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如果赵王妃不打算给本妃敬茶的话……到时被人置喙,本妃可不好帮你,毕竟给正妻敬茶是新媳妇必须要做的。”凰轻浅又怎么会看不出赵玉莹的心思,本来这种小事情她是不打算计较的,可她自己偏偏要找自己的晦气,她就不想那么宽容了。她一直都很善良的!闻言,赵雨莹脸色一僵,终究是没有逃过!“妹妹自然是要给姐姐敬茶的。”“出云去拿杯茶来。”“是。”出云把茶端了上来,赵雨莹接过茶水,缓缓的站了起来,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给凰轻浅跪了!但不甘心归不甘心,终究还是跪了下来。“姐姐请用茶。”“王爷来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通传的声音,而随之响起的是“乒乓”的碎裂声。在容霖走进来的那一刻,赵雨莹手上的茶杯也应声掉落到了地上碎裂开来。“啊……”只听见她一声痛呼,喜嬷嬷便惊叫的上前去。“赵王妃,你怎么样了?”“给王爷请安。”“婢妾给王爷请安。”容霖眼神扫过屋内的所有人,将视线落到了跌坐在地上的赵雨莹身上。“这是怎么回事?”“莹儿没事的,姐姐并没有松手……”赵雨莹似慌乱的将自己的手藏到了伸手,柔美的小脸上带着惊讶和忍耐的看着走进来的容霖。容霖径直走上前,将赵雨莹扶了起来,拿过她藏在身后的手。当看到手背上的血痕时,皱起了眉头。“去请大夫来。”“王爷,莹儿没事的,只是不小心……”容霖拉着她来到位置上坐下。“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会跪在地上?”“王爷,刚才赵王妃在给王妃敬茶,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这茶杯突然就掉下来碎了。”阮玉歌看了凰轻浅一眼开口说道。“好好的敬茶又怎么会受伤?”这话,容霖是看着凰轻浅问的。刚才赵雨莹在给她敬茶,本来打算去接了,可门外突然响起了通传的声音,她的手就迟疑了一下,接下来就是赵雨莹手滑掉了杯子。“想来是茶水不小心溅出来了,烫到手就掉了。”凰轻浅看了眼容霖随意的道。“王妃的借口真不少,想来是不满赵王妃,想给个教训的吧。”阮玉歌接着道。“玉歌妹妹,你别那么说,是,是茶水溅到我的手上的。王爷,这不关王妃的事,都是莹儿自己不小心。”赵雨莹脸带急色的为凰轻浅辩解着,但眼中想要极力隐藏的委屈,却让所有人都看的真切。“莹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容霖沉了脸,冷眼看着凰轻浅指责道。“父王,刚才母妃根本就没有碰到那个杯子,是这个小妾自己松手的。”刚才他就在母妃的怀里看得清清楚楚,那烫烫的茶水还溅了一点到他的小脸上呢!“小王爷,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谁教了你这些……”妩媚刚才被凰轻浅呛了,自然要找机会呛回去。“将小王爷带下去。”容霖皱眉,让守在外面的朝将小辰麟带了下去。小辰麟不愿走,但在接收到自己母妃的眼神后,还是乖乖的离开了。“赵王妃什么都没有做错,不仅如此还送了臣妾一张披风,送给小王爷一个帽子,赵王妃对臣妾那么好,臣妾真真是不该手滑让那杯子掉落。不仅伤了赵王妃,还差点伤了小王爷的脸。那可是刚烧开的热水,如果不小心溅到了小王爷的脸上,那孩子的嫩肉又怎么受的了?”凰轻浅并不为自己辩解还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闻言,眼中暗藏这委屈的赵雨莹脸色变了变。凰轻浅这是在说,她不是傻子,就算要给她难堪也绝对不会在她送了披风和帽子,还有可能伤害到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容霖自然很快就读懂了凰轻浅话里的意思。但脸上仍旧是带着薄怒。“作为本王的正妃,做事如此的不小心,你自行罚一个月的俸禄。等到莹儿手上的伤好了之后再敬茶也不迟。”赵雨用心中微讶,没想到容霖还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她重新敬茶的事情。“是,莹儿知道。”容霖已经将赵玉莹的手松开。看了看站在屋中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几人淡声道:“你们也来了好些时候了,都回去吧。”“王爷,婢妾院子里准备了您爱吃的早膳,您可要跟婢妾回去尝尝?”阮玉歌从来都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邀宠的机会。“王爷,婢妾院子里也准备了……”妩媚等人也不甘落后。容霖也未多看她们一眼,沉声道:“都回去吧,本王在王妃这里用膳便可。”“王爷……”阮玉歌不甘心的叫唤道。“莹儿听说姐姐的手艺很不错,不知可否留下来一起用膳?”凰轻浅眼角微抽,不可以!“本妃的做的那些污秽的东西还是不要污染了赵王妃和王爷的胃了,王爷,几位夫人都准备好了精美的膳食,您请跟过去享用吧。”不要留下来分食她的美味!“你们还要用本王说第三遍吗?”容霖却不理凰轻浅直接看着那几个不愿意离开的人道。感觉到容霖身上的冷气,几个人不敢再多说,纷纷不甘心的离开了。被请来的大夫为赵雨莹包扎了伤口。凰轻浅眼神淡淡的划过那伤口。“那茶是本妃亲自烘焙的,也不知道淋到了赵王妃的伤口上,会不会留下疤痕。那可真是难看了。”赵雨莹本就担心这个,被凰轻浅这么一说,更是有些紧张起来。“想来是不会的吧……”两个人在这里,凰轻浅早就没有了要继续做好早膳的心情,就等着出云做好了端出来。出云做的跟凰轻浅亲手做的感觉不一样,嘴刁的小辰麟就专吃之前凰轻浅做的那几盘。容霖算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让出云给她夹的也是小辰麟夹的那几盘。早膳用罢之后,容霖便回到了书房去了,赵雨莹也离开了。 V10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总算是清净了,一大早的,真是烦躁。”凰轻浅来到院中,看着白皑皑的雪地,她记得医书记载过,在楚璃国有几种珍惜的药草就是在这种气候下成长的,不过她一时找不到药种。“王妃,天气越发的冷了,还是到屋子里去吧。”出云将一披风披到了凰轻浅的身上。“就是越来越冷了,才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在府里好好的照看小王爷,如果有人寻来就是本妃睡了谁都不见。”“王妃又要出去?”出云压低了声音道。凰轻浅点点头,她从来都是行动派,既然想到了自然就要去做。如今是午休的时间,王府里也安静得很。她先是换了丫鬟的服饰到后门,随后来到自己每次翻墙离开的地方出了王府。她今日给自己换的脸是上次去找幽冥草的那一张,其实她还想要去那山上看看,那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大夫求求你了给我的孩子看看病吧,之后我们一定会把钱给您的……”“走走走,不要在这里影响了我的生意,没钱看什么病,真是晦气。”在路经一家医馆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大棉袄的男子被赶了出来,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大夫我求求你了,我的孩子已经发热一天了,再不治的话怕就危险了……”男子不断的给医馆的大夫磕头,可那大夫根本就不做理会。凰轻浅看向那被抱着的孩子,在那么冷的天气里穿的那么少,但面色却是潮红的,可见真的烧得不轻。如果不救的话,严重的会烧成脑瘫,最坏的就是丧命。她刚想要上前。就在这时,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走了上前,将那个男人扶了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孩子吧。”温玉?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到他。温玉把两父子带到了一间茶馆里,给那孩子诊脉了之后还写下了药方,告诉那男子该怎么做,还给他买药的银子。凰轻浅本想要离开,可想到温玉那模样像是个医痴,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与其到外面去漫无目的找,还不如问问他。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他肯定还记得,不然上次在皇宫中就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送走了那对父子,温玉刚想要离开,可却碰见了迎面走来的凰轻浅。“凰七公子,没想到还可以遇见,真是缘分啊。”凰轻浅勾起一抹浅笑。“原来是温公子,真是幸会。”遇见凰轻浅,温玉显然是很开心的。“上次一别,在下想要寻找公子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如今能够遇见,真是高兴。”凰轻浅看他脸上的笑容不像是假的。“不知道温公子找在下作何?”不会是要问她要幽冥草的吧。抱歉没有,那东西已经变成了提纯的毒药了。“在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跟凰七公子做朋友,那日凰公子特地到那个地方去在下就是知道凰公子跟在下一样是喜医之人……”原来是以为找到了知己了……“刚好,其实我也想要找温公子,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凰公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了。”温玉下意识的就觉得凰轻浅会问他的,肯定是关于医学上面的问题。“其实,在下今日出来是想要找这几种药草的种子。”凰轻浅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摊开。温玉看了看纸上写的药草名称,不由皱起了眉头。“凰公子想要的这几种药材都是比较罕见的,想要找到种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不容易,刚才她就问过了不少药铺,结果都没有。“不过……在下倒是有这其中的几种,如果凰公子想要的话,在下可以去那些来给给公子,不过并不多。”“温公子有?”她果真没有猜错,温玉的确是个医痴,如果不是,又怎么会有如此稀有的东西。温玉点点头,他的确有几种,而且不怎么会种,凰轻浅会种给她也是件好事,至少不会留在自己那里浪费了。“那真是多谢温公子了。”“不用客气,如果凰公子愿意交我温玉这个朋友,今后就叫我温玉便可。”凰轻浅抬眼看着温玉的双眼,他的眼睛很亮,不含杂质。在深宫之中还能保持纯善之心,的确是难得。这个朋友,她交了。“温玉也唤我凰七就行。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拿了温兄的种子,我自然也要回礼的。”说完,凰轻浅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温玉疑惑的看着瓶子。“这瓶子里的可是好东西,这叫散热珠,刚才我看见温兄在救治一个得了热症的孩子可是?”“是,那孩子热症严重,再不治怕是要来不及了。”温玉不否认的点头。“我这个珠子,只要一日吃上一颗,不管热症有多严重,都能好了。”“当真那么神奇?”温玉惊讶的看着凰轻浅手上瓷瓶,那眼神犹如发现的什么了不起的珍宝。“当然,如果温兄不信大可以找人试试。”“相信,凰七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凰轻浅汗颜,请问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不会骗你……药草的种子温玉很快就派人给她拿来了。拿到种子,凰轻浅想要马上回到王府去试试,便起身告辞了。“不知道凰七你现在住在哪里,下次为兄可以去找你。”“城西街尾有个医馆,你如果要找我到那里去就可以了。”“好。”凰轻浅回到静兰阁后就进入了科研实验室里,将温玉送给她的那些种子拿了出来认真的查看。发现如果不经过处理就这么种到雪地里的话,根本就无法存活。而其中一种药草是要泡在塘水里才可以发芽,等到发芽之后在移植到雪地里。在实验室里,将种子泡了半个小时之后,凰轻浅从里面出来了,此时天已经黑了,可她却毫无困意。将东西收拾好,往王府荷塘那片地方走了过去,等她切了荷塘的冰,拿回去溶解了就可以拿来泡那种子了。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引出什么事端来,所以凰轻浅一直都是潜伏着前行的。来到荷塘用锋利的匕首切割了两块手掌那么大的冰之后准备往回走。可却在走过一个回廊时,发现有几个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的往寝殿的方向闪了过去。那是静兰阁,回雨阁还有容霖住的方向。麟儿!凰轻浅心底一凛,想到自己在皇宫时遇到的刺杀,她并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目的,说不定也有她的麟儿。今夜是十五月圆夜,也是阴气最重的一夜,银白色的月光将黑暗的王府照亮,似乎预示了今晚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凰轻浅跟在黑衣人的身后,发现黑衣人的人数超乎了她的预想,而且能够在不惊动王府暗卫的情况下潜入王府,可见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三脚猫功夫,甚至远高于王府暗卫的武功。她发现黑衣人分为两股,有一股正是朝静兰阁去的!等等!她怎么会忘记了,今晚容霖检查小辰麟的功课,因为晚了外面又太冷,所以容霖将孩子留在了他的寝殿休息。该死的!凰轻浅马上调转了自己的方向,往容霖寝殿的方向潜去。在她还没有赶到寝殿时,便听见了寝殿内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可即使是这样,却仍旧没有惊动王府的侍卫!连原本的暗卫也看不见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凰轻浅将插在冰上的匕首拔了下来攥紧在手中,随身携带的银针也拿了出来,看来今晚是要有一场恶战了。赶到寝殿时,里面是一片黑暗,甚至连盏灯都没有点。容霖这个时候就睡了,这不可能,况且外面有那么大的响动,他不可能听见。既然能听见就会知道对方派来的是什么人!她在暗处细数了一下,对方有二十几个人,每一个都是功夫不差的高手。朝和夕已经跟其中一些黑衣人打了起来。除了他们之后还有十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跟黑衣人打到了一处,那些显然不是普通的侍卫,功夫也不比朝,夕差。十二对二十,胜算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宝贝儿子。她趁着他们打斗之际潜入了容霖的寝室内,里面很冷,甚至比在外面还要冷,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将身上的夜视镜戴上,发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她握紧手上的匕首慢慢的靠近,等到走进一些,她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容霖,而他身边安静的睡着的是小辰麟。可很快,凰轻浅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容霖功夫有多深她具体不知道,但她如今都到了床头了,可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真的是太反常了。她伸出手,往他身上一摸,触手冰凉一片,这温度绝不低于她切割下来的冰块。“王爷,王爷……”在月光的隐射下,她看到了一张如冻结了一般的容颜,发丝上甚至还可以看见一颗颗的雪粒。怎么会这样? V11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往容霖的嘴塞了进去,又倒来一杯热茶给他灌了进去。拿出银针,在周身的几大要穴刺下,随后拔出。“麟儿……”将小辰麟抱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肯定会有一场恶战,她不能让孩子有任何受伤的可能。从床上拿起一床厚厚的被褥将小辰麟包了起来,往床底一塞。等她做好一切之后,猛的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影。“王爷醒了。”“王爷可知道王府里又进了‘老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老鼠’?”容霖虽然强撑着站着,凰轻浅看出他的吃力。刚才她诊了他的脉象,极其的虚弱,要不是现在看着他站在自己的眼前,还真以为他是个将死之人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臣妾本来在荷塘边上赏夜景,却不想发现王府里进了好些‘大老鼠’,心里担忧着麟儿就赶了过来。不知道王爷如今这个样子,还能不能打‘老鼠’?”连站都站不稳,更不要说去对付那些刺客了。要不是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狼人一说,不然她还真以为他月圆之夜要变身什么的。“王妃好兴致……”话声未落,只听见“嘭”的一声,寝殿的门被踢开,有黑衣人闯了进来。在看见寝殿里有两个人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但很快便冲了上来。主要目标是,容霖。说真的,如果这些人不攻击她的话,她真的很想袖手旁观。可想到如果这个男人出了什么问题,来自四面八方想要吞了震北王府的人她可不一定能够一一应对,至少在她的势力发展成熟之前是比较难应对的。所以她还是让这个男人活着吧。眼看着手上的利剑就要砍刀容霖的身上,却不想眼前突然横出了一只锋利的匕首。“你们倒是好本事,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似的潜伏进来。”一句话之间,两人已经连连过了好几招了。黑衣人没想到凰轻浅的功夫如此的厉害,而且还没有内力。为什么之前没有然告诉他们王妃还有一个厉害的女护卫!“没有人告诉你打架的时候不要分神吗?”而正是因为这句话,那黑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足够他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凰轻浅看着匕首上鲜红的血迹。“真是可惜了,这孩子功夫不低。”“唔噗……”站在她身后的容霖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凰轻浅微惊,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一直都是很强大的存在,没想到今日还可以看见他如此落魄的时候。容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勾起一抹魅惑的轻笑。“本王这般,真是让王妃看笑话了……”“是了,难得看见王爷的笑话,可臣妾现在可没有那个欣赏的心情。”凰轻浅对上前的黑衣人就抬高自己的腿,生生的劈了过来,不过那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一转身就躲过了凰轻浅的攻击。不多会儿,就有更多的黑衣人闯了进来,都向两人攻击过来,不过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容霖。容霖在刚才吐血之后感觉内体更是空虚,要不是强撑着,他早就倒下了。凰轻浅一个人根本就无法应对那么多人的同时攻击,有两个黑衣人就趁着这个空档向容霖袭击过来。这种情况要换做往常,这两个黑衣人还没有近身容霖就将他们拍飞了,可现在他连移动躲开利剑的力气都没有。凰轻浅应对着眼前两个黑衣人,但眼神却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容霖,见两个黑衣人攻击过去之后急速的将手中的银针飞出将黑衣人的剑击偏。她则是快速闪身来到他的身边。“你现在不会连动都动不了了吧?”她在应对的同时也用唇语问道。容霖只是微不可闻的轻“恩”了声。真是该死!她就算在怎么能打,在面对那么多武功不弱的黑衣人时也是很吃力的。“王爷。”朝从门外杀了进来,在看见屋中跟黑衣人对打的凰轻浅时也微微的惊讶,她什么时候进来了,他们完全都不知道!那主子的秘密岂不是……现在不是担忧那些的时候,看着凰轻浅无法一下子应对那么多人,朝马上上前帮忙,两个都护在容霖的身前,以防他被刺伤。“外面的情况如何?”凰轻浅也不对话,直接问道。如果说外面的黑衣人都解决了那还好说,如果没有的话,那就麻烦了。“这些人功夫不低,属下跟夕一人无法抵挡三个,所以夕还带着他们在外面应战。”“你们王爷可真是香饽饽,这刺杀的人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凰轻浅刚将一个黑衣人踢开,眼尖的发现有一个人居然往床边的方向走去。他们是站在屋中,离床榻有一段的距离,他到床那边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麟儿?想到这里凰轻浅旋转手臂,照着上前的那个黑衣人的心脏位置狠狠的刺了进去,匕首刺穿心脏,刀尖自背心穿出。那黑衣人瞪圆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凰轻浅,即使是做了那么多年的死士,他也没见过手段如此狠辣和果决的身手。与此同时,那个人已经举剑在床上乱砍了一阵。“母妃……母妃……”许是被床上的震动惊醒,被藏在床底的小辰麟,醒过来第一意识就是叫唤凰轻浅。声音不大,但足够功夫不差的黑衣人听个清楚。那黑衣人躬身就要将床底的小辰麟抓出来,可还不等他的手碰到小辰麟,一根淬了毒的银针准确无误的刺入了他的手心,手心瞬间变黑。“啊……”黑衣人痛呼一声,看见手心发黑便知道自己中毒,他显然也是有经验的,举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中毒的那只手给砍了。“麟儿!”凰轻浅将床底的小辰麟抱出,真是该死,居然被他们发现了小辰麟的藏身之处,这样打起来多了一个顾虑就更麻烦了。因为凰轻浅的离开,容霖那一边就只剩下朝一个人在应战,同时有四个黑衣人向他们攻击而去。“麟儿,闭上眼。”孩子还这么小,她不想要他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恩。”小辰麟乖乖的轻应了声,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抱住凰轻浅的脖子。凰轻浅将小辰麟抱起将她绑在自己的胸前,来到容霖的身边。“你带麟儿先离开,他们的目标是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凰轻浅刚到容霖的身边,容霖便压低了声音道。凰轻浅微讶,一直以来容霖都在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防备着她的。现在居然会顾忌到她的性命安全还真是难得。“如果王爷出事了,我会更麻烦。”她既然在这里出现了,这些黑衣人又怎么会再放过她。说话间,又有两个黑衣人进了屋子,加入了战斗。凰轻浅的眼神几乎冻结,使出了尽身的招数应对。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看出小辰麟就是她的致命弱点,都拼命的攻击被抱在怀里的小辰麟。她在顾忌小辰麟的同时就没有办法顾及到身后的容霖。“小心!”只听闻耳边传来一声低呼,凰轻浅整个身子都被拉到了后面,而侧首的黑衣人的利剑急速的刺了过来,将她拉开的容霖避之不及堪堪的中了一剑。凰轻浅眼神一沉,抬脚将黑衣人踢开,伸手将容霖扶住,将他身上的衣袍撕下一条随后紧紧的扎在刺伤的手臂上,她看见他手臂上刚才流出来的是黑血!这剑有毒。刚才那一拉完全耗尽了容霖所有的力气,要不是有凰轻浅的搀扶他已经瘫倒在地。这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鬼魅般的闪身进去屋内,只见一晃眼之间,一个黑衣人轰然倒下。凰轻浅抬头一看,是独孤萧。独孤萧二话不说的就加入了战斗之中。有了他的加入,凰轻浅这边就空了出来。她将容霖扶到床边坐下,他手臂上的伤口很深,直接被刺穿了一个血窟窿。容霖靠在床沿上,胸口上下起伏着,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隐忍,可体内那几乎要刺穿心肺的痛还是让他额前直冒冷汗。凰轻浅看着他的伤口,慢慢的就发现了异样。只见容霖伤口流出来的黑血慢慢的凝结,几乎要凝结成冰,一块一块的粘在他的肌肤上,就像是一块恶心的黑色伤疤,而且伤口也不再流血。怎么会这样?她抬头疑惑的望向他,可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昏死了过去。凰轻浅无声冷笑,他也不怕自己这个时候要了他的命!“母妃,父王怎么了?”感觉到凰轻浅没有再加入打斗,小辰麟迷糊的睁开眼睛,刚才他被床上的动静吵醒,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母妃抱了起来。这会儿又看见自己的父王受伤了,小小的心肝不由担心起来。凰轻浅怕这样的血腥场面会吓着他,也就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你父王不过是受了伤,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V11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简单的为容霖处理了伤口之后便转眼看向屋内的战况,有了独孤萧的加入之后战局的确好了不少,至少他跟朝两个人可以将屋内的几个黑衣人消灭。现在没再有黑衣人进来,证明夕能够应对。凰轻浅没有在继续加入战斗,而是来到那些倒下的黑衣人身前搜身,将他们脸上的黑布扯下,发现那时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丢在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种。搜遍了全身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样。一连搜查了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可有一点却引起了凰轻浅的注意。发现这三个黑衣人的脸极为的相似,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看还会误以为是双胞胎。难道真的是三胞胎做了死士?那边,独孤萧将一个近身的黑衣人一剑砍成了两截,屋子里最后一个黑衣人算是解决了,朝没有多留,转身就向外面走去,去支援夕。凰轻浅转眼看向那内脏流了一地的黑衣人嘴角微抽,抬眼看向独孤萧。“这剑法,这手段,真是让人……倒胃口。”独孤萧被嘲讽也不在意,扬了扬眉毛自诩潇洒的道:“承蒙王妃夸奖。”凰轻浅将小辰麟放在容霖的身边自己则到那些黑衣人面前去查探。屋内一共有六个黑衣人,他们的脸跟她刚才查看的一样,都非常的相似,这不禁让人疑惑起来。但她没有当即说出,只是将疑惑暂时放在心里。外面的黑衣人也被解决了,不过这一次王府那十个侍卫只剩下三个,朝,夕也受了伤。这一次刺杀那些人还真是下了血本了。如今容霖已经昏死了过去,朝和夕也只能将目光落到凰轻浅的身上。现在已经是过了三更天,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将这里处理干净。“为何今晚动静那么大,王府的侍卫却一个都没有看见?”这也是她进来时的疑惑平时震北王府的戒备有多森严她比谁都清楚。“皇上说最近皇城里不太平,又说王爷府里的侍卫最精悍,就让这些侍卫晚上到皇城内巡逻,过了三更天才会回来。”一向是棺材脸的夕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显然对皇上这样的安排很是不满。皇城有那么多禁卫军不用偏要王府的侍卫这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们将院子里所有的血迹和打斗迹象都清理干净,不管用什么办法一点痕迹都不能够留下。还有,将你们王爷抬到本妃的院子里。”凰轻浅看着屋子里的血迹冷声吩咐着。她相信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就这么结束了。朝,夕抬眼看向凰轻浅,黑暗中她灰蓝的眼眸散发出奇异的光,让人不自觉的信服。得命后便开始行动。“看着你也没事干,那就将容霖带到静兰阁去吧。”凰轻浅斜眼看向靠在柱子上的独孤萧说道。既然这厮那么闲,那她就好好的利用一番。“喂,喂我今晚能够出现来救你们于水火之中已经很仁义了,你看看他身上那恶心的血迹……”独孤萧一脸嫌恶的看着容霖已经是血糊了一片的衣袍大声道。不过嘴里虽是那么说,可人却往床的方向走去。回到静兰阁,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看来那些人是只是到了容霖那里。凰轻浅走进屋内,发现出云正倒在屋外,上前一探,是被人下了迷药。如此看来,整个王府的人都被下了迷药,不然那么大的动静是不可能听不到的。拿出瓷瓶的药水给出云闻了闻之后,她才幽幽的转醒过来。“王妃……奴婢怎么会在这里?”凰轻浅并不想她知道今晚的事情,便将怀里已经睡着的小辰麟放到她手上。“麟儿已经睡着了,你先带他下去吧。”出云虽然疑惑,但还是离开了。独孤萧将容霖放到床上。一探他的鼻息发现极其的微弱。“黑衣人的剑上有毒。”独孤萧道。“黑衣人的剑上的确有毒,但容霖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却不是那毒害的。”凰轻浅拿出匕首,消毒过后把容霖受伤那只手的衣袖给割了下来。独孤萧眼神微闪。“什么意思?”凰卫样斜睨了他一眼。“能够自由出入戒备森严的震北王府,即使被侍卫发现了也仍旧相安无事,这只能说明你跟容霖有不薄的关系,所以侍卫不会轻易动你。今日你能够及时赶过来,难道你会不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没想到震北王妃如此的聪明,怕是你早就看出来了,却一直没说?”独孤萧脸上并没有被拆穿的难堪。“没有说的必要,或许朝那边需要你,你还是离开吧。”接下来对容霖的治疗需要到研究室里的一些东西,她可不希望独孤萧在这里看了去。独孤萧本就不欲留下,还想着要到朝,夕那边去看看,就起身从窗户离开了。“王妃,小少爷已经睡着了让奴婢伺候你也睡下吧。”门外,出云轻声道。“不用了,你去打两盆热水进来就可以了。”“是。”出云把热水端进来时凰轻浅将床帘放了下来,出云虽然疑惑,但却没有问出口,将水盆放下之后就离开了。凰轻浅看着容霖手臂上凝结成冰的血块,眉尖轻轻的皱起。用热水将四周的血块溶解擦干净。之后她进入研究室,将所需要的消毒和手术的用具都拿了出来,把容霖手臂上的烂肉都割了下来,那一片区域的肉都变成了黑色的,看着很是恶心。刚想要给伤口上药,却发现割了烂肉的伤口上面竟凝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再一摸容霖的身体,触手寒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才藏尸室里拉出来的尸体!难道,是寒毒?她曾在一本医学古籍上看过这寒毒的介绍,不过也是只言片语。说是中了寒毒的人,在每个月的中旬极阴之时就会毒发,毒发时全身冰冷如坠九寒天,如平时吃药控制得好的,尚且能够熬过。但过去没有药物控制的话在月圆之夜时就只能命丧黄泉。看容霖的情况往日应该也是吃药控制了的,但如今毒发还会成这个样子可见中毒之深。当下就是要控制住容霖身上的寒毒,不然手臂上的伤就算伤了药也没办法吸收。伤口感染溃烂的话这只手就不用要了。有些情况要还将人弄醒了才知道,她从医药箱内拿出一支强心针给容霖注射了进去。刚才伤口还会流血,证明体内的血管还没有冻结,情况还没到最差的那一步。一支强心针进去之后,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容霖便幽幽醒了过来。原本一双深幽的眼眸缓缓的转动到凰轻浅的脸上。“是你,救了本王……”容霖看着凰轻浅虚弱的道。“还没呢,王爷体内的寒毒在现在是最活跃的,臣妾还没有将毒控制住。如果王爷信得过臣妾,就告诉臣妾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往日都是吃什么药控制的?”“暖心丹。不过今日吃了,却不如之前的有效。”容霖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丢给凰轻浅。之前只要到这个时候他只吃一颗暖心凡就可以了,可这一次他违禁的吃了两颗都没能控制住体内的寒毒。果然如陈阳所说的,寒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有一天暖心丹也会失去作用。凰轻浅拿过瓷瓶闻了闻,里面的黑色药丸比小拇指小一点,尝着并没有味道。可没过多久她就感觉自己的舌头开始发热,像是吃了辣椒,但却没有辣的感觉就是热,这股热量传遍她的全身,让她身上的毛孔都张开来。做出这药的人不简单,只舔了一点点就有这样的效果,可见一颗药丸的热量会有多大。想来如果不是这暖心丹的话容霖也不能支撑到现在了。“唔……”没多久,容霖就猛的在床上抽搐起来,淡淡的月光照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几近透明。凰轻浅深皱起眉头,如果她不快点想出应对的办法的话,今晚就是他的死期。容霖深黑的瞳孔紧缩,虽然痛苦,但神志却是清明的。他看着凰轻浅,突然开口道:“本王如今将死,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他的口中飘出,语气中透着将死之意。凰轻浅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要如何将这寒毒给暂时控制住,却不想突然听到容霖这么说。回味过来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怀疑自己,这是要套她的话了。当下冷笑一声。“好的,王爷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你的命可是在我的手里。”不知为何,容霖深黑的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失望。“好,你问。”“那块黄玉可是夏昭国贵族所有之物?”既然当事人都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她又何必自作多情?自然是将心中想要知道的问了出来。容霖稍一寻思便知道凰轻浅问的是她被劫持时,从王府家丁交出来的那一块黄玉,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但还是点头道:“是,你是夏昭王爷的亲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很好。”凰轻浅说完又继续背着他开始捣鼓起药来。 V11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霖微讶,惊异于凰轻浅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问出她来王府要查探的事情。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她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和亲公主?可她敏锐的洞察里和特殊的身手,还有冷漠的性格,不管是哪一样都与之前不同,那她之前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情,表象的易怒和蠢笨又是为了什么?“你为何要隐藏自己?”终于,容霖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因为麟儿。”凰轻浅知道是自己的改变,让原本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前身的容霖有了戒心,只要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发现不同这是必然的,难道她还要伪装度过一辈子?但如果说她的改变是为了麟儿,为了麟儿不受人欺负,这也不是不可以。两人陷入了沉默,凰轻浅背着容霖将手上调好的药水输入针管里,这是她从暖心丸那里得到的启示所以配了这么一剂药,不过这一阵下去虽然控制了他体内的毒素,可副作用也是很大的,这药用多了容易肾衰竭。但眼前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暂时这样了。强心针的维持时间不长,由于寒毒继续侵蚀,容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凰轻浅确定他失去了意识之后才拿过针给他注射了进去。快速的将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东西收拾好,放回去了之后才开始给他用药粉包扎伤口。注射液的效果比吃药的效果要好得多,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容霖便渐渐恢复了正常,但由于药物有强大的副作用,没多久他就开始发热。这一夜,凰轻浅在容霖床边一直守到了天亮。夕阳破晓,淡淡的阳光透过纱纸照射进屋内。床上的容霖长长的眼睫抖了抖,随即缓缓的睁开。睁眼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之后,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想要动身起来,却发现全身都软弱无力,根本就动不了。一转眼,才发现凰轻浅居然靠在床边上睡着了。容霖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其实凰轻浅很美,是一种独具异域风情的美,那种韵律是楚璃国的女子怎么也学不来的。这段时间相处他知道她是一个性格极其清冷的女子,只会对自己真心关心的人露出难得的笑脸。想要伸手触摸她的眉眼,可刚一动就触到了昨晚的伤口。“唔……”虽然只是细微的声音,但本就睡得很轻的凰轻浅还是被惊醒了。一睁眼,让人看见的不是朦胧的睡眼,而是一双灰蓝却清亮的眼眸。“王爷醒了?”昨晚容霖发热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忧,是不是药剂太重了,不过如今能够醒来就证明没事了。“你救了本王。”容霖看着凰轻浅肯定的说道。凰轻浅勾唇一笑。“确切来说昨晚臣妾救了王爷两次。”容霖看着凰轻浅脸上的笑颜,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读不懂了。昨晚本以为她会露出真面目,说出自己潜伏在他身边的目的,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了那块黄玉的出处。“你是本王的妻,维护本王的性命安全本就是分内之事。”却不想从容霖口中居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凰轻浅眼角猛的抽了抽,这人脸皮厚起来还真是让人无语。“既然臣妾如此尽心的照顾王爷,王爷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臣妾?”她可不想放过这个谈条件的大好时机。“你想要本王怎么感谢你?”容霖眉眼轻扬也想知道她会提出什么条件。“保全麟儿,让麟儿在王府期间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她想到今后她会有好些时间会在王府之外,在这期间如果小辰麟因为她照看不周而出了什么意外,她一定会疯的。“还有呢?”又是儿子,难道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就只有儿子吗?“还有就是不论将来如何,麟儿都是臣妾的。”还是儿子!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想要在王府里好好的生存,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宠爱吗?容霖面色沉黑,看着一脸坚定的凰轻浅咬牙道:“难道你就不想在本王身上得到些什么?”凰轻浅闻言,眼神上下的在容霖身上逡巡。“如果王爷不介意的话,有什么轻便的,价值却极高的东西可以送给臣妾,臣妾会很开心的。”闻言,容霖的脸色稍缓,暗道这个女人终于有一点是正常的了,至少她还喜欢金银珠宝。“你放心,你想要的那些东西本王会让人给你送过来的。”“那就多谢王爷了。”“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替本王做到。”容霖却继续道。凰轻浅无语,这人还用她用上瘾了?“王爷不妨说说。”如果有条件可谈,应下来也不无不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还有本王受伤的事也不要让人知道。”看着容霖正色的俊颜,凰轻浅知道他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不过是张嘴闭嘴的事情,倒也不难。“可王爷突然出现在臣妾的静兰院内……”“不能让她们来看本王,如果来了,将人拦在外面,不许进来。”“赵王妃也不行?”你们不是你侬我侬的很久了吗?“不行。本王说的是任何人。”容霖坚决道。凰轻浅挑了挑眉眼,没在说话。“王妃,是要在屋子用早膳吗?”门外响起了出云的声音。凰轻浅知道,容霖在她的屋中是瞒不过出云的,当下便让她进来了。出云刚看见躺在床上的人时微微愣了愣,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到动静?虽疑惑,但主子没开口,她一个做奴婢的就不会逾矩多问。“王爷昨晚是在本妃这里歇下的,但晚上太冷王爷染了风寒,这几日就都在这里养病了,你吩咐下去,让下面伺候的人都警醒着些。”凰轻浅面色无常的淡声吩咐道。“是,奴婢明白。”“还有,拿着这个方子去把这些药抓回来,让后厨放到粥里去熬半个时辰,之后在把里面的药材挑出来再把粥端来。”“是。”出云退下,过了一个多时辰就把凰轻浅要的东西给端了上来。与此同时,容霖感了风寒,在静兰阁养病的消息也在王府里传开了。都说王妃是不受宠的,可偏生王爷这次生病就在王妃的院子里养着,难道这王府要变天了?王府里伺候的下人都纷纷躁动起来,这话传到了那些侍妾和赵雨莹的耳朵里更是变了一层味道。赵雨莹正低头绣着将要送给容霖的狼毛披风,听了下人们传出来的这些话也难免感觉心神不宁。“王妃您莫要多想,那些下人不过是闲着嚼舌根罢了那说出来的话哪里能够当真?”一个穿着翠色衣裙的丫鬟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瓷蛊。她眉眼生的也算是周正,但离漂亮还有一段距离,她就是赵雨莹的心腹陪嫁丫鬟鸣儿,这几日才省亲回来。赵玉莹烦躁的将手上的针线扔下,柔媚的面容颇显烦躁。但又难掩担忧,毕竟她认识容霖那么多年,很少听说他生过病的,心下难免担忧。“王爷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会生病了?不行,我要去看看。”说完便站了起来要向外走去。“王妃……您要去看王爷好歹也换一身衣裳不是……”鸣儿上前扶过赵玉莹,看了眼她身上宽大的家居长裙道。赵玉莹这才惊觉的反应过来,转身去换衣裙。在阮玉歌的牡丹院内。自赵玉莹嫁入王府之后她算是安静了不少,可今日听下人议论的事情之后也有些坐不住了。“嬷嬷,你说王爷这一次得了风寒为什么会到静兰阁去?这可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阮玉歌攥紧手中的绣帕,皱眉咬牙道。阮嬷嬷现在一提到静兰阁那边的,可谓是咬牙切齿的恨。脑海里总是想到阮玉歌失去的那个男婴。“谁知道,说不定就是那边的风水不好才害了王爷生病的。夫人看往日王爷都是身体康健的,如今才到她那里去一个晚上就病了,这不说那边有邪气吗!”闻言,阮玉歌眼前一亮,是了,如果说静兰阁有邪气的话,那连同静兰阁的人也都是不干净的。“王爷病了我怎么能不去探望,快给本夫人拾掇了,去看看王爷。”阮玉歌扶了扶发鬓站了起来。准备往静兰阁去。一行人还没到静兰阁院门口,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二夫人梅落雪等人。梅落雪一看见阮玉歌,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到她早就变得平坦的肚子上。“姐姐不再自个儿院子里歇着怎么出来了,这小产可是很伤身的,你可要养好自己的身子。省得日后怀不上了,可就是大问题了。”梅落雪的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女人,尤其是给别人做妾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生不出孩子,当下便觉气恼不已。“梅落雪管好你那张烂嘴,再让本夫人听到这样的话就给你撕了!”阮玉歌心里一气,看着梅落雪阴沉的道。说完一甩袖就走进了静兰阁。 V11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静兰阁内,凰轻浅刚给容霖换了一副伤药,还在他没有发觉的情况下给他服下了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西药。“王妃,赵王妃和各位夫人都来了,说是要给您问安。”出云在门外低声道。凰轻浅就知道这些不省心的女人会过来,当下冷瞪了容霖一眼,都是这该死的男人招惹来的,现在却要她却挡着。“知道了,先让她们到偏厅等着。”“是。”偏厅内,坐在主位下首的赵玉莹面色不动的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水,虽然看着镇定,但那时不时向外看去的眼神出卖了她强装出来的镇定。换了一身百鸟戏水长裙的凰轻浅从门外走了进来。“给王妃请安。”在首位上坐下,凰轻浅才淡声道:“都起来吧。本妃之前也说过,没事你们就不用过来了,省得麻烦。”“王妃说的是什么话,这规矩可不能废了,不然传出去会说这是对王妃的不敬呢。”赵雨莹不露声色的柔声道。“到不是我们想要来,婢妾只是听说王爷如今得了风寒,在王妃的屋子里歇着呢,婢妾担心王爷的身子所以就过来看看。”阮玉歌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将自己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凰轻浅低垂着眼帘似认真的看着自己指甲的纹路,就是不接话。其余几个夫人今日过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看容霖如何了,如果能够在床前伺候着,说不定等他病好了还会多给自己一些宠爱。如今凰轻浅这态度,是不想让她们见人?“是啊王妃,你就让婢妾们去看看王爷吧。婢妾听说王爷是昨晚感的风寒,想来王妃照顾王爷一个晚上了,婢妾不忍看王妃劳累……”梅落雪眨眨眼道,眼中的期盼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凰轻浅索性拿起了桌上的糕点,慢慢的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就是不回话。这回赵雨莹也坐不住了,这凰轻浅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霸占着王爷吗?“王妃,几位夫人都说得没错,你昨晚照顾了王爷一个晚上,肯定已经很疲惫了,接下来就让我们来伺候王爷吧。”说来说去,这些个女人的目的就是想要见容霖。不是我不给你们见,是你们心心念念的郎君不想要见你们。这可怪不得我。凰轻浅心里道。“本妃知道你们心里的担忧,但王爷感了风寒是一点寒气的东西都见不得的,如今外面的天气又冷,这一进去怕是要将寒气带进去了,妹妹们还是过几天再来探望吧。”凰轻浅脸上染上了淡淡的无奈道。她们又怎么会相信凰轻浅这份说辞,摆明了是凰轻浅不想要给她们探看,心下都不乐意起来。“王妃,我们在屋子里暖了身子再进去便可,不会带了寒气进去的。”见不到容霖,第一个不甘的就是赵雨莹,凰轻浅就想用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打发了她,可没那么容易!“是啊,赵王妃说的是,婢妾们也坐在这屋子里好些时候了,这身子也该暖和了,是不会带了寒气进去的。”阮玉歌也不敢示弱的道。闻言,凰轻浅依旧不动声色。“不是本妃不想让你们进去,这的确是大夫吩咐过的,说在这几日暂时不要让太多的人去探看。大夫说人在外行走身子上总会沾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你们进去了,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过到了王爷身上,那可就是大罪过了。”凰轻浅脸上虽说得云淡风轻,但心底却是咬牙暗恨,暗怪容霖没事就喜欢给她添麻烦!“王妃不会是不想让婢妾们进去,怕婢妾们抢了王妃在王爷面前邀宠的机会?”阮玉歌愤恨的看着凰轻浅,口无遮拦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事到如今她可不想顾忌那么多了。想要继续在王府里稳固自己的势力,那就只有得到容霖的宠爱。“阮夫人在这王府也有些年了,难道还不知道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凰轻浅面色一冷,看着嚣张的阮玉歌不满的呵斥道。“你!”阮玉歌想要回嘴顶回去,可想到如今的凰轻浅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仍由自己玩弄在鼓掌的蠢笨蛮女,不得不闭上了嘴。“婢妾口误还请王妃勿怪,婢妾也是担心王爷。”“你们也知道本妃照顾了王爷一个晚上,都这个时辰了,本妃连早膳都还没有用,你们有那个闲工夫就到佛祖面前去给王爷祈祷,让佛祖保佑王爷身子快些好起来。本妃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凰轻浅站起身,没有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抬步离开了偏房。几人只能看着凰轻浅的背影气恨的坐在那里,没多久也没等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甘心的离开了。“王妃,几位夫人和赵王妃已经离开了。”过了好些时候,出云走进屋子里小声道。凰轻浅用了早膳,擦了擦嘴角道:“恩,这几日无事就把院门给关上,三日之后再打开,本妃暂时还不想看到她们。”“可是,这么做会不会……”让她们怀疑王妃是不是对王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凰轻浅自然也知道这么做会让人怀疑,可她今日虽然把她们赶回去了,那明天后天呢?说不定就忍不住要闯进屋子里了。知道她们不见到容霖不罢休,索性这几天就直接把院门给关了。这三天让容霖的身体有一个缓冲的恢复期,到时候再让她们进来看着也就没那么容易起疑心了。“王爷如今身子不适,不宜多见人,她们如果硬要闯进来,就只能说明她们连王爷的身子都不顾了。”“是,奴婢明白了,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把门给看紧了。”凰轻浅一回到屋内就看见容霖正惬意的靠在床沿上,翻看着她之前看过的医书。“王妃平日都是看医书的?本王见着这屋子里的书都是跟医术有关的。”看见凰轻浅进来,容霖将书合上后道。“王爷当真是惬意。”凰轻浅难得情绪外露,看着他没好气的道。容霖似很喜欢她这偶尔露出来的小女儿的模样。“怎么,她们为难你了?本王知道她们是不见到本王就不会罢休的。没想到你能够这么快的就将他们给打发了。”“她们再为难臣妾也是关心王爷的身子,不知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过了今日之后容霖寒毒发作的后劲也差不多过了,手臂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就等着时间一长就可以康复了。容霖没有理由继续赖在她这里让她帮忙掩饰。“你就那么想要本王离开?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想得到本王的宠爱?多么希望本王在她们的院子里逗留?”容霖说这话时,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些许的得意之色。不管在哪个时代男人受女人欢迎,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不管容霖再怎么深不可测,这一个共通点他还是有的。“臣妾当然知道,不过臣妾身为王爷的正妻,自然不能有那样的想法,不然被人说不够大度端庄就不好了。”凰轻浅在转身之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因着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索性就拿起桌上的医书开始看了起来。容霖咬牙,难道她不知道他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吗?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一连三日,赵雨莹等人都吃了闭门羹,心里除了气恼之外就是担忧,真的害怕凰轻浅这个不知道分寸的是不是对容霖做了什么,以至于现在容霖根本就见不得人。她想要带人硬闯,可不知道为什么朝却将她的人给拦了下来。赵雨莹知道朝是容霖的人,是不可能听命于凰轻浅的,心里更是疑惑了。只是急得上火。“赵王妃,三皇子来了。”就在赵雨莹心急不知道该办时,门外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通报道。“三皇子?”赵雨莹微讶,容景铭怎么会这个时候到震北王府来?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忙让鸣儿为她换衣迎了出去。容景铭一行人已经入了二门,正在朝容霖的院子方向走去。“三皇兄安好。”赵雨莹走上前,对容景铭盈盈一拜道。“原来是四弟的新弟妹,快些请起。”容景铭虚扶一把,让赵雨莹起身。“三皇兄要来怎么也不让下人过来知会一声,这不是让我这个做弟妹的失礼了吗?”容霖在封王之前排行第四,在容景铭之后,如今又是在震北王府中。赵雨莹自称一声弟妹也不过份。说到这里,容景铭眼眸间划过一抹淡淡的担忧。“这几日四弟都没有上早朝,一问才知道是生病了,我这个做兄长的难免担忧,所以今日下了早朝就过来看看。”赵雨莹一听容景铭这话正合她意,当下便道:“三哥真是有心了,不过……”说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什么?”“不过如今王爷在凰王妃的院子里,这几日凰王妃都将院门给关上了,我们都还没能见到王爷,也不知道王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赵雨莹这么说着,脸上的担忧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V11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容景铭闻言,眸色一暗。难道说……“如今我带了宫中的太医过来,正好给四弟看看,这样吧,我们一起过去,相信弟妹不会不给我们开门的。”赵雨莹连声应道:“三皇兄担忧王爷的身子自当是要去探看的,相信王妃是不会再拦着了。”她这话说这是要给容景铭一个警醒,如果到时凰轻浅还拦着的话就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了。容景铭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也想要看看这凰轻浅到底在搞什么鬼!两人往静兰阁走去,另一边,知道容景铭去静兰阁阮玉歌等人也从院子里出来,她们倒要看看这凰轻浅要怎么应对从宫里来的三皇子!跟前几日一样,静兰阁的大门依旧是紧锁着的。赵雨莹身后的鸣儿会意上前拍响了大门。“王妃,您开开门呐,三皇子从宫里来看王爷了。”门内,刚用了早膳的凰轻浅看向匆匆而来出云。“外面什么事情?”八成又是那些人女人在外面角门不愿意离开。“王妃,外面说是三皇子,三皇子来看王爷了,正让你开门。”凰轻浅蹙了蹙眉头。“三皇子?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通过宫宴她可以看出,容霖跟容景铭的关系可没多友好,又怎么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来探望?“本妃知道了。”凰轻浅说完来到屋子里,容霖经过这几天的休息,气色也明显好了许多,看着不像是身体大损过的人。说是平常小风寒也说得过去。“王爷在臣妾这里倒是惬意,三皇子现在就在门外,要来探望王爷,不开门就要闯进来。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把王爷给吃了。”凰轻浅看着躺在床上吃着水果,完全不像受伤的人的容霖淡淡的开口道。“容景铭?”听容景铭来了,容霖也皱起了眉头。将手上的水果扔下,躺回到了床上,一脸病弱的模样。“既然三哥有心来看我,那还是快些开门让三哥进来吧。”凰轻浅看这男人装病弱的样子比那娇弱女子还要厉害几分,不由嘴角猛抽。“出云,让人把院门改打开,让三皇子进来。”出云听命,出去把门给打开了。赵雨莹看着紧闭的大门,刚想说是不是把门给撞开,那边门就开了。出云一脸平静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人,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三皇子,参见赵王妃。”容景铭直接将凰轻浅不给她开门归位轻视他的意思,一时脸色有些黑沉。赵雨莹的气恨绝对不比容景铭的少,这几天她每日都会来,每一次凰轻浅都找借口打发她回去,这会儿看见门终于是开了,但心情却依旧不好。给一旁的鸣儿使了个眼色,鸣儿会意上前二话不说的就给了出云一个耳光。“该死的婢子,三皇子在外叫了那么久的门居然现在才来开,难道不知道怠慢了三皇子会连累到王妃吗?”打了人,还说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一个跟在赵雨莹身边的丫鬟就那么厉害,主子本人就更不用说了。“本妃的人本妃自己会管教,就不劳烦赵王妃的人了。”凰轻浅看向站在一旁的容景铭道:“不知道三皇兄过来真是有失远迎,这几日王爷感了风寒不便见外人,今日才渐好了些,不过为了不让三皇兄过了病气,还是随本妃到偏旁去撒一些消毒药水吧。”凰轻浅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当先转身走在了前面,将他们带到偏房,让下人在他们的身上都洒了一些气味颇浓的药水。容景铭和赵雨莹看丫鬟把那些药水洒在自己干净的衣服上不太乐意,可凰轻浅的话却说得无可挑剔,让他们不得不咬牙的接受。洒完了药水之后,赵雨莹道:“现在王妃可以带我们去看王爷了吗?”这几日的等待让修为一直都不错的赵雨莹渐渐失去了耐性。容景铭也颇有些不悦的看着凰轻浅。凰轻浅点点头,带着他们到容霖休息的屋子里。刚一进去两人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让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容霖正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睡觉。凰轻浅走上前轻声的道:“王爷,三皇兄来看你了。”一连叫了几声,容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混沌,缓缓的转向容景铭。“咳咳咳……原来是三皇兄来了,真是有失远迎了,臣弟这个样子……实在是不便见客。”容霖一脸病弱的模样,说完又是重咳了几声。容景铭眼神微闪,两步走到容霖的床前,伸手将他给扶着坐了起来,期间双手还在容霖的手臂上滑动了几下,虽然外人看起来没什么,但只有容霖知道容景铭用了多大的力气。他感觉手臂上刚结痂的伤口断裂开了。凰轻浅一直站在一旁,见状就知道容景铭在暗中动手脚,当下神色自然的走到桌前,轻轻挑了挑熏香。“这药味太浓了,还是用着熏香了压一压吧。”赵雨莹在进了屋子之后,一双眼睛就没从容霖的身上移开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凰轻浅快速的在熏香里加了一些小东西。容景铭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容霖的脸,看看他是否有变化,可遗憾的是,容霖仍旧是一脸的虚弱,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表情。难道他的消息来源出了问题?“咳咳咳……真是有劳三皇兄了。还让三皇兄特地过来。”容景铭回神,不在意的笑了笑。“本来前两日就想要过来了的,可朝中又有些事情绊住了,所以今日才能够过来。父皇知道四弟病了也很是忧心,还让我来了之后把你的情况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凰轻浅在一旁看着,看着两个客气又嘘寒问暖的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兄弟情深了。“让父皇操心,是我的不是。不过我这身子一直都还算硬朗,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染上了风寒,还这般严重,看来我是回来久了身子都有弱了。”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当凰轻浅看见容霖额间隐隐而出的冷汗时,眉间轻蹙,刚才容景铭肯定碰到了他的伤口,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说不定伤口溢出的血就会越来越多。“三皇兄来了也有好些时候了,都没能喝一口茶,前些时候王爷才得了些上好的茶叶,三皇兄还是去喝杯热茶吧。”凰轻浅走上前低垂着眼帘轻声道。容景铭没有在容霖的身上发现任何异样,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当下就站了起来。“那四弟就好好的休息养着,父皇那里我会替四弟说的。”“咳咳,那就有劳皇兄了。”凰轻浅抬眼看着还站在屋子里的赵雨莹道:“赵王妃,本妃在这里伺候王爷歇下就可以了,你带前厅去招待三皇兄吧。”闻言,赵雨莹不乐意的皱了皱眉。“凰王妃也照顾王爷好些时候了,要好生的歇息才是,剩下的还是由我来吧。”“听王妃的。先去招待三皇兄。省得失了我震北王府的礼数。”还不等赵雨莹上前,容霖就开口止住了她的动作。赵雨莹眸中闪过一抹不信,眸泛水光的看着容霖。“快去吧,王妃知道如何照顾好本王。”容霖不看她,直接闭上了眼。赵雨莹只感觉心中一片钝痛,应了声后,转身就走了出去。凰轻浅上前将门口给锁上,转身来到容霖的床前。“看来赵王妃这次会很受伤。”感觉到她话中的讽刺,容霖睁开了深黑的眼眸。“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本王受伤的事情。伤口可能已经裂开了。”凰轻浅熟练的将容霖身上的衣袍脱下,手臂上的伤口果然已经裂开了,鲜红的血液正在向外面溢出来。“看来三皇子还真不想王爷好了。”本来已经结痂了,过不了多久就没事了,可这么被二次伤害了,这恢复的时间又要更长了。凰轻浅把药拿出来,小心的清理手上的血迹,然后轻柔的给她上药。凰轻浅的眼睫毛很长,在她低垂着眼帘时那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一把画扇。她的鼻子很挺却不失灵秀,这原本看着厌恶的脸,现在是越看越觉得好看,这个想法刚一从脑海里冒出来,容霖意识到之后马上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一定是这几天面对着这个女人久了才会生出这种想法。“他自然是不想本王好的,这样有什么事父皇就会让他去办。少了我这个阻力,他冒头的机会会多很多。”容霖虽然说得隐晦,但凰轻浅却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楚璃国还没有立太子,皇上的意思模糊不清,这个时候就要看皇子们的表现了,所以只要是有心帝位的皇子都是争取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只是奇怪的是,皇上却很喜欢把很多重要的事情交给容霖来做。或许是觉得他如今已经是王爷了,与帝位无缘了?或许吧,不过这都跟她没有太多的关系,她现在做这些不过是想要这个男人欠自己人情罢了。 V11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爷好生的休息吧,臣妾就先出去了。”凰轻浅将染血的衣服收起来藏到了床下,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去烧了。凰轻浅来到前厅时一个人都没有,但也没有下人来禀告说三皇子已经走了的消息。轻轻蹙了蹙眉头,她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丫鬟问道:“赵王妃和三皇子呢?”“回凰王妃,奴婢只看见三皇子往王爷的院子那边走去。并没有看见赵王妃。”“恩,你去吧。”容景铭没事到容霖的院子干什么。一边走,凰轻浅一边想着,猛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信息,脚步不由得加快了。来到容霖院外的时候果然看见容景铭正在容霖的院子里,上看下看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三皇兄怎么到王爷的院子里来了?是觉得那茶不好喝吗?”凰轻浅走上前面不改色的道。容景铭眸子一暗,转身时脸上已经带上了轻柔的笑意。他刚才居然没有听见凰轻浅的脚步声!这个女人会功夫,而且还不低!“刚才想到四弟兴许有些折子没有处理,所以打算过来看看。”容景铭说得一派从容。“王爷说这些事情就不必三皇兄费心了,时间也不早了皇兄还是回去吧。要是因此耽误了三皇兄的正事,怕王爷就要怪罪臣妾了。”这话送客之意再是明显不过。容景铭看着神色淡淡的凰轻浅,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女人内心的想法。“不知道上次送给四弟的舞姬,四弟可喜欢?”上次凰轻浅已经摆明了说未然只配当她的洗脚丫鬟,可容景铭这么提出来却说是舞姬,虽然同样低贱,但身份终究是不同了。“三皇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果你说的是未然,那她只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洗脚丫鬟,又怎么会是什么舞姬呢?”未然还一直被她锁在柴房出不来。容景铭嘴角的笑容略微僵硬。“时间不早了本殿就先行离开了,四弟妹可要好生照顾好四弟。”“送三皇兄。”凰轻浅微微福了福身。看着容景铭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夕,刚才三皇子有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容霖生病的这几日,吩咐朝和夕都要听命于凰轻浅。夕从暗处闪了出来。“王妃来得及时,三皇子并未发现异样。”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凰轻浅当成了自己的主子。凰轻浅回到院子后,发现赵雨用和那些莺莺燕燕们都挤在屋子里。有她们在这里容霖一时也不会再来烦自己,索性就跟出云交代了几句后光明正大的离开了王府。她现在是王妃,又管理着整个王府,所以跟着就没有人敢拦着她。静兰阁内。赵雨莹一脸担忧的看着靠坐在床沿上的容霖,从丫鬟的手中拿过刚熬好的药来到床边坐下。“几日不见王爷,王爷都消瘦了很多。”语气中的心疼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容霖低垂着眼帘,将眼中的情绪掩盖。“不过是风寒罢了,不必担忧。”说到这里,赵雨莹却有些哀怨的皱起了眉头。“王爷说的是什么话,对莹儿来说,什么都比不上王爷的身子重要,王爷不知道,这几日见不到王爷莹儿都快急死了。”“王妃也是怕本王过了病气给你们,你们也不要多想。”容霖作势轻咳两声道。赵雨莹忙给他拍了拍背,顺了顺气。“莹儿怎么会多想,莹儿感谢王妃还来不及呢,这几日王妃尽心尽力的在王爷身边伺候着,看着很是辛苦。”“喝了药本王就要歇下了。”容霖示意她将碗里的药给他喂下,刚才伤口裂开之后他感觉不是太舒服,不想再应付她们。有赵雨莹在这里,其他几个夫人就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根本就没有空隙插上前。等到容霖将药喝完了之后阮玉歌见机倒了一杯茶水上前,脸上带着柔媚的笑容。“王爷,来先喝一口热茶漱漱口。”“王爷好要好生的将养着,你们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扰了王爷的清静。”赵雨莹等到阮玉歌转身的时候开口道。“婢妾们都不累,可以在这里轮流照顾王爷的……”阮玉歌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好不容易能够见到容霖,怎么能说走就走?这今后要再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除了宁夫人宁适儿之外,其余的夫人都想要留下来。“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王累了。”容霖被她们吵得头疼,不得不沉着声音道。赵雨莹也皱眉道:“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莹儿也回去吧,这里有丫鬟伺候着就可以了。”他突然觉得跟安静淡漠的凰轻浅待在一起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赵雨莹身子一僵,如果要是放在往常她或许会听容霖的,但这一次她却怎么也不想离开。“臣妾不走,臣妾留下来照顾王爷。”容霖已经躺到了床上,不再说话。阮玉歌等人也只能讪讪的离开了。这边凰轻浅离开了王府之后,特意拐了好几个街口以防有人跟踪,在每一个街口都会换上一身装束,这一次她用的面具还是跟上次进山时的一样。来到“锦上添花”的大门外,因为是白天,所以锦上添花并没有开门营业,守在大门外的小厮在看见凰轻浅腰间的玉佩之后神色变得肃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的迎了上去。“这位公子是来咱们锦上添花寻乐子的吗?虽然现在是白日,但我们这里也是有姑娘招待您的,您请跟小的进来吧。”凰轻浅看着机灵的小厮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赵老三训练人还是很有一套的。不过这小厮说得也没有错,锦上添花白天的时候的确是有值班的姑娘,只要有客人来就一定会有人接待的。进了锦上添花之后,小厮直接将凰轻浅带进了厢房之内。在门口关上的那一刻,小厮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的跪在了凰轻浅的身前。“属下参见凰主。”凰轻浅颇有兴味的看了那小厮一眼。“你这小子倒是个机灵的,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凰轻浅还会对自己问话,小厮激动地几乎要哭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凰轻浅就等同于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能够跟心目中的神说话,那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啊!“小的叫六子,是这一次赵统领找回来的人之一,今年十三岁。”凰轻浅山下将六子打量了一遍,怪不得她说刚才看着六子的脚步轻盈但步伐却很是稳健,原来还是练过的而且根基还不差。“很好,去吧赵统领叫过来吧。”“是。”没过多久,赵老三就快步走了进来。“属下参见凰主。”“起来吧。”“谢凰主。”“赵老三,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一个能干大事的。”进来看见锦上添花有条不紊的操作的就可以知道赵老三费了多少心思。看来当初这么一出手还真没错。得到自己敬仰的人肯定,赵老三当即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但他是不能够在主子面前得意忘形的。“多谢凰主夸奖。”看到赵老三这个样子凰轻浅更是满意了。“上次让你找的人都找到了?”凰轻浅说起了今日过来的目的。“属下按照凰主的吩咐将人一次次的筛选了过来安置好来,不知道凰主什么时候去审查。”“今日本凰主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你现在就带我过去吧。”凰轻浅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走出去。“是。”“对了,把看门的那个叫六子的小厮带上,我看着他倒是个不错的。”在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顿住了脚步。“是,属下这就去把人给凰主叫过来。”六子知道凰轻浅点名说要他,心里那叫一个乐呵,虽然在凰轻浅面前强自压下自己心中的喜悦,但一双含笑的眼睛却怎么也隐藏不住。锦上添花的后门,赵老三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凰轻浅上了马车之后他和六子佯装成车夫的模样从后门行驶了出去。马车现是到皇城里最是热闹的街道去行驶了好几圈,最后感觉到安全了之后装模作样的在路边买了些东西,就一直往靠近城门的一处大院子里行驶而去。整整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马车在大院子里停了下来。这院子外墙已经有一些脱落了,从外面看上去并没有多大,但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间院子比外表看上去要大上三倍那么多。开门的人看见是赵老三来都非常恭敬的为他们引路,院内的装饰很简单,赵老三说这是租赁了迁移皇城的一个员外原来的院子,那院外在很多年前就离开了皇城,所以这座院子就闲置了下来,在他租赁之前一直都是空置着的。院落是三进的构造,几个人一直走到了最后的后院去,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并排的几间屋子里传来一些异样的响动声,不过这声音却不大,隔壁的院子是听不见的。 V11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主,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将三十个人都分批来训练,这一间屋子里的孩子本身都比较灵敏,做事很机灵但功夫底子却不太好。”赵老三来到最偏的一间屋子前,并没有将门推开,而是打开了旁边的一扇小窗子说道。凰轻浅往内一看,在里面并排坐着十个少年,每个人都打禅似的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的,身边还有人不断的在大声的念着什么。那十个少年面前则是放着一本书。凰轻浅知道,这是在训练他的耐力和抗干扰能力,在今日训练结束之后他们要把规定的内容背下来。一个本性就比较聪明伶俐的孩子本身也是比较好动的,所以她最初要锻炼他们的耐力。以后要完成她的任务光是靠聪明可是不够的。接着赵老三又带着她走到了第二个房间,同样是打开了小窗户。屋子里同样是十个少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十个少年被分为三个或者是四个人一组,正在相互厮打着。二对一,或者三对一!“凰主,这些都是功夫比较好的孩子,也是按照您要求的在进行训练。”赵老三看着里面的人解释道。凰轻浅神色不动的看着屋内的情况,十个人被分为三组,这其中有三个人是被攻击的一方,其余的人都是攻击的一方。这些孩子功夫都比较好,所以性子肯定傲一些,想要打人就要先学会被人打,她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这样再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才能够更加虚心的学习。她看着屋子里虽然被打,却仍旧不屈的对抗的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一间屋子里的孩子不算聪明,功夫也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有一技之长的。比如有的人会口技,不管学什么都像极了。有的是力大无比,看着不过是小小的身躯,但却能够徒手将同龄的四个孩子的举起来。更有的侦查能力很强,在赵老三打开窗户的时候他就能够第一时间看过来。赵老三在凰轻浅都看过了之后将窗户关上,几人来到了前厅坐下。很快就有人送上了热茶来。“凰主,您觉着如何?”不说凰轻浅,就连他找老三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可是记得那些孩子刚送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想不到短短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成效已经如此的明显。心中对凰轻浅更是敬佩了一分。“很好,我很满意,今日就作为他们入了集训营的考察时间吧。”“考察?凰主是说今日吗?可是他们都还没有准备,不知道凰主要考察他们什么?”赵老三微讶,刚才凰轻浅什么都没有提,原来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了?“考察他们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就是要出其不意。你现在去让他们都准备好,这一次允许他们带上御寒的衣物和食物,半个时辰之后我要看见他们出现在郊外的那座最近的山脚下。”“是,属下这就去吩咐。”“等等,告诉他们,在不惊动街道上任何人的情况下到达目的地,知道吗?”如果他们不懂,一窝蜂的就跑到了街道上那还不是招惹眼球。“是,属下明白。”凰轻浅拿起桌上的热茶慢慢的喝了一口,等到赵老三回来之后才站了起来。“你就随我一起去吧。六子,你想不想加入他们?”凰轻浅突然望向跟这来的六子道。六子闻言眸中一喜,刚才每个屋子里的人他都看见了,大概知道凰主今后是要重用这些人的。虽然说他能够为凰主效命已经是他的福分了,但是能够加入他们的话让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比他们差的。“小的想。”凰轻浅薄唇轻轻上扬。“好,那就给你一次机会。赵老三给他准备一身御寒的衣物和一些食物,还有一把匕首。”“是。”凰轻浅坐在马车上,来到了指定的山脚下,她下了马车之后就一直看着计时的沙漏。在最后一颗沙子流尽之前,所有人都到齐了。三十个人,加上六子,三十一个人排成一排站在凰轻浅的面前,俨然就像是一只受过特训的军队。这一张张脸稚气未脱,但凰轻浅却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和自信。“相信赵统领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已经已经在那院子里秘密训练了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今日就是你们进行考核的日期。你们有没有信心?”“有!”高声有力的回答。“很好!如今已是寒风天,这一次考核本凰主格外开恩,准许你们提前带了御寒的衣物和食物。看到你们后面的这一片山了吗?这就是你们要考核的内容。半刻钟之后你们都进到这山里面去,半个月之后再出来,在这半个月里你们吃什么,喝什么,甚至是冷得受不了的时候要怎么办,这些都是你们的事,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有人在规定时间之内跑回来,我会让人日夜的守在这里。如果违规,将永远不再是我旗下的人。”凰轻浅的声音不大,但却能够让所有人都听到,没有人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她周身散发的猎豹般的凌厉之气没有任何人能够忽略。“那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后还没有出来呢?”有一个大胆的少年问道。凰轻浅缓缓转动掩饰过的眼眸看向他。“连在山里生活半个月的能力都没有,你觉得这样的人本凰主留下来何用?”那少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也不敢再说话。凰轻浅的话虽然冷血无情,但却是事实,这个世界不需要无用之人。凰轻浅转身看了一眼沙漏,扬声道:“现在,开始!”闻言,三十一个少年都向山里走去。没有一个人有任何的迟疑。赵老三在一旁已经是瞪大了眼,没想到凰轻浅的考核居然是这个样子,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他却觉得十分的有用。这考验一个人的生存技能。“凰主,要不要差人来守着,这万一有些人忍不住走出来了,毕竟都还是些半大的孩子……”“恩,让人在出口这里十二四个时辰轮番守着,但不要做得太过明显省得让人注意。”其实这些训练应该是从小开始的,但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他们个十年八年的,现在只能够用强化的训练来提高他们本身的能力。“是,属下一定不会让他们出现任何纰漏的。”赵老三郑重的道。“这些孩子都是干净的吧?”凰轻浅一问,赵老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问这些孩子的身世是不是都是清白的。“这点凰主可以放心,属下都已经彻底的调查过了,他们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全家犯法被发配到寒地那些人生下来的后代,家里的都死了就只剩下孩子,所以属下都将他们筛选过后带了回来。”“这件事情非同一般,所以不可有任何的松懈。”凰轻浅满意的点点头。“是,属下知道。”留下了看守的人之后,凰轻浅和赵老三回到了皇城内。凰轻浅让赵老三先回锦上添花,自己则在街道上闲逛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商机。“大家伙快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玩意儿啊,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可就不一定看得见了啊。”街道的一片空地上突然有人大声的吆喝道。因为雪刚停,有不少人家都出来置办东西,听男子这么一吆喝都纷纷好奇的上前看去。凰轻浅刚好路过这里,本来是不想停下脚步的,可却被身后围上来的人群给堵住了去路,索性就站在原地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个吆喝的男子生的很是高大,目测该是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子,壮得简直就像是头大狗熊。看见有不少人围了过来,男子也不再吆喝,而是对大家行了一个武礼道:“众位父老相亲们,今日我这么吆喝就是想要大家跟着我看热闹。这大冬天的大家伙儿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凰轻浅听着男子说话的空档,才发现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差不多三四米那么大的笼子,笼子上面用一块黑色的布围了起来,让人看不真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那个男子走到那个笼子面前,然后一伸手,将笼子整个的掀开了。在黑布掀开的那一刻,所有围观的人第一反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整个人从脚底板寒到了身心。第二反应就是连连的向后退,都害怕那笼子里的东西伤害到自己。只有凰轻浅,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被关在笼子里的庞然大物。没错,的确是一直不可多得的庞大的白虎,身长将三四米,整个身体挤在笼子里还显得空间狭小。它通体的毛色白色条纹交加着,看起来有些无力,蔫蔫的趴在笼子里,但那眼神却是十分的机警的,只要有人靠经它就马上竖起耳朵。 V11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见大家都害怕的退后,男子有些失望,但却没有放弃的道:“大家都不要害怕,这大虫我已经放了药了,是不是伤害大家的,大家只管放心。我今日吆喝大家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卖掉这只大虫。大家都知道这大虫的肉美味可口,这皮又暖又好看,还有那骨架子还可以入药,要不是急着用钱我也不会急着将它给卖了。大家看看,想要买的就出个价,价格合适的我就卖了。”男子看众人这个反映,有些着急起来,这么大冬天的很少有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出来走动,平日也就只有那些富贵人家会对这吃人的大虫感兴趣了。可他如今已经等不到那些人出来了,他家中生病的老母亲急需要钱来看病,不然他也不会拼了命的也要把这大虫给活捉了。男子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议论。却没有一个是打算要买的。这些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又哪里有那么多钱去买个吃人的玩意儿。“大家看看,谁要是买这只大虫,我就免费赠送一只小的。”说完又将另一个小笼子掀开,里面躺着一只小白虎,虽然还小,但看那体格怕长大了比那只大虎还要健壮。“你这大虫要如何卖?”凰轻浅想到平时在王府也是无聊,自她弄死了容霖的几只狼之后那家伙总是会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耳边念叨,不如将这大虎买回去,算是给他的赔偿。至于那小的嘛,就送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做礼物好了。听见有人要买,男子立马提起精神来,看凰轻浅的打扮也不算是极其华贵的,也就没有漫天要价。“这位公子真心想要的话就五百两好了。”五百两确实不算是贵的,光是那一身无损的皮毛就能够值两百两的。当下凰轻浅就点了点头。“好,本公子买下了,你现在就跟着本公子将他们送到府上吧。”众人都好奇的看向凰轻浅,都叹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就是跟他们这些老百姓不一样,这几百两说花了就花了。不知道对于多少贫民家庭来说,几百两银子一辈子都不一定花得完。那边男子没有多想就应了下来。跟自己的同伴将老虎抬上了四个轮子的推车上,跟在凰轻浅的身后往震北王府走去。在快要到王府门外的时候凰轻浅停下了脚步,走到男子的身前,将五十两银票拿给那个男子。“你先将这大虫送到王府里,就说是震北王妃要的,他们不会拦着你们的。等你们送出来之后我再将剩下的银子给完你们。告诉他们将它安置到狼窝里面去,他们会知道是哪里的。”看着侍卫在询问过后让他们把老虎送到了王府里,凰轻浅才将剩下的银子交到男子的手里。随后换了一身装束,坐上老早就等在一旁的马车缓缓的来到王府大门面前。刚一下马车就有侍卫迎了上来。“参加王妃。”“起来吧,本王妃让送回来的东西可都送到了?”“回王妃,东西已经让人按照王妃交代运到王爷之前的狼窝去了。”凰轻浅点点头,抬步走进了王府。这个时候小辰麟应该已经下学回来了。刚回到静兰阁,一抹圆圆小小的,移动得极快的小身影就向自己扑了过来。凰轻浅眼利的看清楚扑过来的小家伙,半蹲下身子,张开手臂就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母妃你到什么地方去了?麟儿下学回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你。”凰轻浅灰蓝的眼眸眯了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忍不住在小辰麟的脸上亲了一口。“怎么,才这么些时候不见母妃你就着急了?”“麟儿想要永远跟母妃在一起。”小辰麟突然抱紧了凰轻浅,小脸满是严肃的说道。凰轻浅挑眉,这孩子今天似乎有一点点煽情?“放心,母妃是不会离开麟儿的。”得到了凰轻浅的保证,小辰麟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的高兴。而是闷声闷气的道:“麟儿也不要离开母妃。”凰轻浅将他窝在自己颈间的小脸板正过来,看着撅着小嘴眨巴着麋鹿大眼的宝贝儿子问道:“是不是谁跟麟儿说什么了?”可能是因为前身的关系,麟儿从小就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心里也会比同龄的孩子敏感,所以他现在的反应肯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小辰麟扭开凰轻浅的手,又趴回了她的怀里道:“父王说等到麟儿长大了就不能够跟母妃在一起了。说是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麟儿不要别的女人,麟儿只要母妃!”奶声奶气的语气,却异常的坚定。凰轻浅嘴角猛的抽了抽。容霖这家伙一定是最近太无聊了,不然怎么会跟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恩,有些事情等到麟儿长大了再说,只要麟儿需要母妃,母妃就永远都不会离开,知道吗?”似乎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还狠狠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真的吗?麟儿就说父王是骗麟儿的,母妃是绝对不会离开麟儿的!”屋内,站在床边的容霖刚好看见凰轻浅遗留在唇角边那抹宠溺的柔笑,似乎只有对着小辰麟的时候她才会笑得那么的温柔,温柔得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神色淡然行事果决的她。越是接触,他就越发现这个女人让他捉摸不透,而且还能够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她的身上似乎有一个吸盘,让自己慢慢的迷失自己……凰轻浅感觉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眼神微冷的瞪了过去。敢跟她的宝贝儿子乱说话,真是活腻歪了!看来最近对他真是太仁慈了!“麟儿先去练字,一会儿母妃带你去看一样好玩儿的东西。”将小辰麟放下来,让他去回到自己的房间练字,她则向容霖所在的屋子走去。那原本是她的寝室,可现在居然被这个男人大摇大摆的占用了!“都能够自如的下地了,看来王爷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不如今日就回到王爷自己的院子里去吧。臣妾这里地方小,这些天真是委屈王爷了。”凰轻浅看着他冷声道。那伤口只要不在崩裂开就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她相信容霖没那么娇弱。现在让他飞檐走壁都没有问题。闻言,容霖却不在意的扬了扬眉头。“本王觉得这里住着很舒服,打算今后都在这里歇息了。”歇你个鬼!“王爷这是想要整个楚璃国的人知道你前几日被刺的事情吗?”凰轻浅也不气恼,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容霖瞪眼咬牙,这个女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今日赵王妃已经过来照顾王爷了。不如王爷去赵王妃那里也不错。王爷以为如何?”看赵雨莹今天那个样子的确是真心的担忧容霖的。“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到别的女人那里去?”凰轻浅一脸不解的点点头。“王爷,臣妾这样做才能够体现臣妾的肚量。这震北王妃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容霖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淡漠的女人握拳道:“好,本王今晚就到赵王妃那里去!”“还有就是……”凰轻浅话未说完。“还有什么?”凰轻浅淡淡瞟了他一眼。“请王爷不要对麟儿说一些小孩子听不懂的话,他不过是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哼,难道本王说错了吗?难道他不是早晚要成家立业的?难道你还想将他养在身边一辈子?”想到凰轻浅对小辰麟宠溺爱护的样子他就觉得来气,不过是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居然能够让她那么关注,他那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当他死的吗?凰轻浅不想跟一个即将要抓狂的人那么多废话,索性站起身往外走去。“王爷身子还没有好,还是好好的休息吧,臣妾还有事就不在近旁伺候王爷了。”凰轻浅去看了小辰麟练习的字之后就带着她跟花豹往狼窝走去。“吼,吼……”还没走到狼窝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吼声。还有放肆的大笑声。凰轻浅一听那笑声就知道是谁了。“真是个好家伙!太有趣了!”依旧是一身白袍的独孤萧用骨扇不断的挑弄着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那只老虎显然药效已经过来,被独孤萧激怒之后连连的怒吼着。“你整日都是这么的无所事事的吗?”凰轻浅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独孤萧逗弄的动作一顿。“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王府白吃白喝了一样,我这可是在跟王府的一切培养感情!怎么说我也是小王爷的师傅,必须要跟王府里的事物融洽相处不是。”独孤萧自以为潇洒的甩了甩黑发,黑发在阳光下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要不是凰轻浅对美男有抵抗能力,怕是有不少女子会拜倒在他的卖弄之下。“母妃,那个是什么东西?是,是母妃说的大虫吗?”小辰麟刚看见老虎的时候有些害怕,毕竟那老虎有好几个他那么大。而且以前他也被容霖养的狼给吓倒过,所以直到现在他对那些长毛的大型动物都还有些畏惧。 V11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握住他的小手给他力量。“麟儿别怕,这个大虫现在被关在笼子里是伤害不到你的。”“麟儿不怕,麟儿只是害怕大虫会伤害到母妃。”小辰麟虽然害怕得有些颤抖,但为了不让凰轻浅担心还故意挣脱她的手站到她的身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凰轻浅和独孤萧都被他那认真的小模样逗笑。“小王爷,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怕还不够这只大虫吃二口的。”独孤萧却不以为意的嘲笑道。“你胡说,我才不会让它吃我!”憋红了小脸的麟儿大声的争辩着。凰轻浅无奈的摇摇头,从另一个盖着黑布的小笼子里拿出那只小老虎,把它放到了院子里。狼院内的树木全部都凋谢了,落叶被积雪覆盖。由其是在里面的狼被她杀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打扫了,所以整个狼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雪原。“麟儿,看,喜欢吗?今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了。”凰轻浅向小辰麟招手示意他过去,这只小老虎还没有多大,看着像是刚出生没有太久。刚才她注意观察到那只大虎,发现它的奶水还有些发胀,应该是在生下小虎后不久被捕的。“麟儿的宠物?”因为小虎比较小,所以小辰麟没有那么害怕,眨巴着大眼看着眼前的似乎很柔弱的小虎,不确定的问道。“对,过来。摸摸它。”小辰麟走了过去,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摸着小虎的脑袋。发现小虎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之后才大胆了一些。“母妃,它是不是肚子饿了?我们喂它吃东西好不好?”“好。你让他们拿一点羊奶过来喂给它吧。”小辰麟一听,跟着花豹就跑了出去。凰轻浅将小虎放开,小虎马上就跑到了大虎跟前想要进去,可却怎么也进不去。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吼声。“那晚你倒是来得及时。”凰轻浅斜眼看向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独孤萧道。那晚如果不是有独孤萧的加入,她想他们不会赢得那么胜利。“哎,没办法,谁叫我欠了某人的?不知道还要被某人奴役到什么时候。”独孤萧仰天感叹他的悲惨命运。想他堂堂一个自由的美公子,如今却要给人卖命,过去的逍遥日子一去不返,真是悲诶……独孤萧这是在告诉她,他现在是在为容霖办事。难得他会跟自己说这些,看来容霖对自己的戒心稍稍放下了一些。这是好事。看凰轻浅似乎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独孤萧眼神微闪,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容霖在当晚就被凰轻浅给赶出了静岚阁,但他却没有到赵雨莹的院中,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院子早就被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了,根本就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一场生与死的搏斗,这些天在静兰阁,凰轻浅也从来都没有提过他中寒毒的事情,真是一个完全不对他上心的女人!至此,容霖对凰轻浅的怀疑消除了不少,但心中却仍旧存着疑虑。书房内,容霖站在雕花床前,看着窗外。“查的怎么样了?”夕从黑暗中闪身走了出来。“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那些人的脚底板都有一些奇怪的印记。”“奇怪的印记?”容霖淡淡的挑了挑眉。夕会这么说,就证明他认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印记。“是,看起来有点像是被蛇咬的,但又感觉不太像。”容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神对夕吩咐道:“你去把王妃找来,就说本王找到她有事。”“是。”半个时辰之后,凰轻浅跟容霖来到了王府外的一间不起眼的院落内,院子里有些阴沉沉的,里面没有人,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看起来也还干净,可却一点人气都没有。容霖来到一间似乎是主卧的屋内,轻轻转动屋内那张木床的扣手。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木床塌陷出一个两人可并肩而行的宽度。凰轻浅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对容霖的行为有些许的不解,这个男人是要干什么,居然将自己的秘密暗道让她知道。“王爷这是想要臣妾淌这一趟浑水?”凰轻浅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屋中看着容霖问道。容霖不置可否。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看出来了,的确,他是不太想看见她什么事情都置身事外的样子。“本王只是有些地方想要向王妃请教。”凰轻浅眯了眯灰蓝的眼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容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理智告诉她最好马上转身离开,但想到那晚他受伤的样子,她只觉得心口有些刺痛,鬼使神差的抬步跟他走了进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的风光,即使是风光,那也绝对是用血用命换来的。沿着石梯之下,里面就像是一间地下的宅院,不过也只有三间屋子罢了。一路走来可以看见,一间是刑讯室,一间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至于最后一间……应该就是停尸房了。夕走进屋子里,里面放着五具还算是完整的尸首。“本王是想要你来看看他们脚底下的印记到底是什么。”容霖指了指那些尸首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尸体凰轻浅就有点莫名的兴奋,感觉像是回到了现代自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日子。当下也不废话,带了手套之后开始翻看那些人的脚底板。一连将三个人的脚底板都看了一遍,发现他们的脚底都有密密麻麻的印记,有点……像是牙印!怎么会在脚底板留有牙印?这些印记隐隐的有些泛黑,而且都不太深,但因为太多,所以看起来有些恐怖。“每个人的脚底板都有这样的印记,你可能够看出这是怎么造成的。”这些印记看起来并不像是利器所伤,到像是被咬上去的,可这伤口看起来却不像是蛇牙留下的。凰轻浅拿过小刀,将脚上的一块有印记的肉给挖了下来,发现那些肉也是黑色的,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鼻尖动了动,感觉到有一股腥臭难忍的味道飘出,她皱眉看向尸体,突然发现尸体的底部开始滴嗒着黑色的液体,那腥臭的味道就是从这些液体里散发出来的。忙拿出锦帕将自己的口鼻捂住,用小刀沾了一些液体,看了看,发现银色的小刀瞬间变黑。是毒液!容霖和夕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感到惊讶,这尸首停放在这里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况且现在是寒冬,尸首不会那么快腐烂的。凰轻浅站起身,手上的刀一划,将尸体的肚子给剖开,翻开一看,里面的内脏全部都化成了一滩滩黑色的血水,恶臭无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霖看着尸体皱眉问道。“让人马上把这些尸体给烧了,记住一定要用烈酒烧,要烧得干干净净知道吗?”凰轻浅没有回答容霖的问题,而是对一旁的夕说道。夕看了眼容霖,见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吩咐了。“王爷还是跟臣妾离开这里吧,呆久了会害病的。”凰轻浅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转身也走了出去,两人从暗道里走了出来。“告诉本王你知道的。”看凰轻浅的样子,相信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让夕把尸首给烧了。凰轻浅凝眉。“王爷可还记得在晋城发生的事?”听风轻浅提起这个,容霖的神色也变得晦暗起来。“这些人跟晋城有关?”“没错,臣妾记得当初王爷被那地宫里的毒鼠咬过,那伤口跟他们脚底的印记极相似。”“毒鼠。”“对,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是用毒鼠的毒液来控制这些黑衣人,但又害怕被人发现破绽,所以就将伤口隐藏在脚底板上。这毒药具体怎么样臣妾还不知道。但肯定具有在中毒者死后溶尸的功效。臣妾猜如果是夏日的话这尸体会溶解的更快,现在是寒冬所以会拖延了几日才溶解到皮肉。”当她看到那些血水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猛的闪过在地宫时的情景,真是地宫的幕后黑手干的话,那么她也就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的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了。也终于想通他们为什么会抓那么多半大的孩子了,除了给他们当做试验品之外,更是要他们作为为自己执行任务的死士,拥有差不多面容的原因,或许是常年侵泡某种药水和戴面具的原因!这个阴谋太过黑暗,以至于她现在知道了都不的不惊叹幕后黑手的耐心和忍耐力。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花那么多年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听了凰轻浅的话后,容霖久久没有出声。凰轻浅知道他或许也跟自己一样,在猜测这幕后黑手的目的和野心。“只此一次,下一次不要在连累我。”她现在的目标是安全的带着麟儿离开王府,开始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无故的卷入这些皇权的斗争中去。容霖黑眸直直的望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心中所想。可这个女人的眼神太过平静,让他根本就看不透她的真实想法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当你跟本王到晋城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王爷错了,这件事情关键不在我,而是在王爷你。我只不过是想要带着麟儿过平静的生活,还请王爷成全。” V11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平静的生活……”看着凰轻浅离开的背影,容霖启唇轻喃,这五个字,对他来说或许比登天还难。凰轻浅离开了院落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到王府,昨日赵老三传来消息说,下个月在皇城会迎来邻国的商人,因为下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交流商会。为期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很多商贾都能够将自己的产品卖完,也有很多人会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她如果不趁机捞上一笔就太可惜了。“这位小兄弟看着当真是眼熟。虽然这张平白无奇的脸是不一样了,可这身上的气质怎么看怎么跟我的一个好友很像。”走在去锦上添花的路上,还没拐入那条街,身后便响起了一道她实在不太想要听到的声音。不过这没点名道姓的,她可不会傻傻的停下来。“诶,不要走嘛,人家正在叫你呢……”一抹火红色的身影闪到身前,妖孽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恰到好处的带着哀怨的神色。凰轻浅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看他。“你认错人了。”“怎么会,我从来都没有认错过人,我保证,你只是顽皮的在脸上贴了一点点讨厌的东西……”天怀逸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的道,那模样在街上的人看来要多爱昧就有多爱昧,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不,应该是说是一个男人,跟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让开。”凰轻浅压低了声音冷声道。天怀逸却不在意的笑道:“震北王妃……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来的吗?其实你不论外形还是外貌都隐藏得非常的好。只是有一点你就忽略了……”凰轻浅瞳孔微缩,没想到天怀逸居然能够认出她来。虽然惊讶,却依旧神色不动,依旧冷声道:“你认错人了。”天怀逸却皱眉摇了摇头叹道:“啧啧啧,连声音都可以装的那么像,还真是够厉害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我的鼻子!”“不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的气味露出了破绽,其实确切的说是你头发的味道出卖了你的伪装。震北王妃平日喜欢用的是末莉花香的香料吧?这末莉花味道极淡,但却能够让人一闻就记住了。”看着天怀逸眸中的得意,凰轻浅很想戳瞎了他的眼。不过他的观察能力的确很强!他说的没错,她的确习惯用的是末莉花香的香料来洗发,刚好昨晚还洗了一次。不过,被他看穿是一回事,她承不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位公子,你有病,很重,得治。往前三百步左转再走一百步就有一间医馆,那里的大夫医术不错,公子可以去试试。”“那些大夫怎么能够治好奴家的病?奴家的病因你而起,只有你才能够治好哦……”某人又兴致盎然的玩起了角色转换,直是让人难以忍受。得,她怕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诶,真是无情,怎么能够每次都将人家甩掉,明知道人家不能没有你的……”天怀逸扬声就跟了上来。路边已经有不少人好奇的望了过来,在看见天怀逸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时都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反应。“公主,前面的路好像被人挡住了,奴才这就将他们给赶走。”在一个无比奢华的马车上,一身紫色纱裙的容紫金无趣的坐在上面,今天好不容易容圣烈给她出宫,可她却觉得这外面也没什么好玩的。在听见车夫这么说之后,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不要命的刁民,敢挡她的路,那今天就玩玩鞭打刁民的游戏好了!这么想着,她就拿过自己的鞭子,让车夫把马车赶的得更快一些。马车一路轰隆隆的往前奔走着,路上没有反应过来的百姓被撞倒在地上,有的甚至被马车的车轮碾压而过!可就算是这样,马车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前面,凰轻浅在想到底要如何将天怀逸这妖孽甩掉,就感觉后面的传来轰隆隆的马儿奔走的声音。此时他们还走在路中央,她向旁快走两步,站到了街边,以防被马车冲撞到。天怀逸也饶有兴致的陪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那辆奔走过来的马车。在这皇城里随便一抓就是贵人或者官员,这在马路上如此横行的想来身份不低。当凰轻浅看见往这边冲过来的那个车夫时,眼眸危险的眯了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马车夫似乎是之前跟在容紫金身边的,再看向那马车,果然是她。真是不知悔改。她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她还是会小小的惩戒一番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小的银针,在那辆马车冲上来的时候银针极快的射出,正中马儿的痛处。奔跑的马突然一个仰倒,高高的踢踏着自己的前蹄,长啸一声之后只听见“嘭”的一声,整匹马都摔到了地上,痉挛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声息。在马儿摔倒的那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从马车内摔了出来。“啊……”容紫金狼狈的摔在地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两次了,连续两次她在玩得开心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上一次是那个低贱的容无玄,她倒要看看这一次是谁!从地上爬起来,容紫金一肚子气的看着在街上看热闹的人。“是谁,是谁敢伤了本公主的马?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皮!”“啪”的一声,鞭子在空气中带过一股劲风。让看热闹的百姓连连退了好几步。就只有凰轻浅和天怀逸站在原地不动。容紫金一转眼就看见了他们。她刚才很享受哪些百姓脸上恐惧和害怕的神情,这才该是看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的眼神。天怀逸的脸实在是长得太有特色了,而且又参加过宫宴,所以容紫金一眼就认出了他。本来以为她会和往常一样发作的,可没想到的是,容紫金在看见天怀逸后,先是一愣,然后忙低头整理自己的发鬓和衣裙,然后才走到天怀逸的面前,露出一个与刚才的蛮横霸道完全不同的甜美笑容。“南昭太子怎么会在这里?是想要在皇城里逛逛吗?紫金对这里很熟可以给太子引路。”凰轻浅在一旁看着容紫金变得微红的脸,眼眸划过一抹讽刺颇浓的笑意。看来这蛮横公主看上了这只妖孽。天怀逸依旧笑得风流,更是得意的看了凰轻浅一眼,似乎在说自己的魅力如何的强大。“原来是十公主,在这里见到十公主真是缘分呐。本来本太子是想要在这街上逛逛的,可刚才差点被一匹没有长眼的畜生给冲撞了。现在也没有那个逛的心思了。”“是谁的畜生敢冲撞了太子,本公主马上替你扒了它的皮!”容紫金根本就没有听出天怀逸话中的讽刺,还一脸愤恨的道。“罢了,不过是个畜生而已,本太子不与他计较就是了。不过本太子到真想去一个地方,不如公主给在下带路如何?”闻言,容紫金眼前一亮。完全没有考虑的就答应了。“好,太子想要去什么地方,紫金一定奉陪到底。”天怀逸对凰轻浅眨眨眼,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去。凰轻浅出来是要找赵老三的,哪里有那个跟他一起去的心思。“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先告辞了。”“诶,怎么可以这样……”天怀逸被气到无语,他这是在帮她出气,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甩下他了,真是太绝情了!“太子,你要去哪里啊?紫金跟着你一起去。”容紫金追上天怀逸不让他走。天怀逸无语望天,他今天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当即妖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光,既然想玩,就本太子就陪着你好好的玩玩儿,谁让我家卿卿不喜欢你呢!“公主,在下的确是想要去一个地方,听说那个地方很好玩,很多男人都会去的,去了之后都会感到很满足,那就是……”清楼!“公主,你带路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地方。”“好,我也想要去看看。”容紫金看见天怀逸愿意跟自己一起很开心的答应了。开心快乐的两人往皇城边的那条河岸走去……凰轻浅从后门进入锦上添花,赵老三闻讯就赶了过来。“凰主。”“我这次来是想要问你不久后举行商会的事情。”凰轻浅边走边道。“凰主这是对商会有兴趣?”赵老三略惊讶。凰轻浅点点头。那不仅仅是楚璃国内的商会,而是多国举行的。这其中肯定会见到各国的特色东西,她也想要看看这周边的国家风俗民情到底是如何的。她早晚是要离开震北王府的,所以想要看看这片大陆上到底哪个国家比较适合生活,好做好准备。“凰主想要一个商号?是想要买卖什么东西吗?”这商会有一个规矩,就是每个来参加的商贾手上都会有一个商号,到时候会在特定的地方搭一个简易的棚子展出自己的物品。 V12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如果有谈得满意的,今后就可以互通往来。那小小的铺子不过是用来摆放样品的。“往年这么大型的商会,销得最好的是什么类型的产品?”赵老三之前也是走南闯北过的,对这方面知道的还是比较全面的。“像这样的商会每个国家的人都会带上自己国家的特产过来,但这却不是销得最好的。除了稀罕的东西之外就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和珍贵的药材要的人最多。”想想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各国的特产虽然对于别的国家来说是比较罕见的。但如果用处不大的话,也不过就是一些有钱的人家买来玩玩罢了。“胭脂水粉,珍贵药材……”凰轻浅修长的指间轻轻的敲打着木桌,一下,一下很有规律。赵老三也跟了凰轻浅好些时候,知道她每次这样时就是在思考,所以也没有敢打扰,只站在一边候着。半刻钟之后,凰轻浅收回自己的手,对赵老三道:“你现在就去将皇城最好的胭脂水粉给买来,我要看看这最好的是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是,属下这就差人去买。”赵老三应声,让下面的人去办了。“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赵老三一听就知道凰轻浅指的是什么,便低声回答道:“回凰主,从那边过来的人很少,就算是有也不过是普通人,所以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看来我们的消息渠道还是太少了,等过了这一次的商会,资金足够之后我再想办法拓宽我们的渠道来源。”“属下一定为凰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凰轻浅勾唇轻笑。“我说过,只要好好的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的。”凰轻浅拿着他们买回来的胭脂水粉,刚想要回王府,就听前厅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她转头一看过去,没想到居然是天怀逸和容紫金。这天怀逸也当真是敢,居然把她带到这里来。当即叫来赵老三低声吩咐了几句。“不要做得太过,免得给我们惹上麻烦。”“属下知道。”离开锦上添花,她换了女装,就光明正大的从王府正门走了进去。大门两旁的侍卫们都恭敬的行礼。“你知道吗,王妃让人送回来的那只大虫看着可比王爷的狼恐怖多了,直有三只狼那么大!”“我当然知道,我当时还真切的看见了腿都差点吓软了。”凰轻浅刚一踏入门内便听见守门侍卫传来的声音。凰轻浅看着手上胭脂水粉,这已经是楚璃国你最好的了,相信别的国家相差不了太多,看着这的确是一个发财的契机。她让出云看着门之后就进入到了研究室内,动用里面的仪器来研究。力求在商会开始之前作出环保有效的古代化妆品来。在皇宫内,三皇子容景铭的宫殿内。一身随意的紫色长袍的容景铭看着暗卫送回来的消息,眼眸渐渐的办眯了起来。“既然已经收到了有效的消息,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片刻后,手上的茶杯被容景铭狠狠的砸落在地上变得粉碎,语气无比阴沉的道。“三皇子,说不定那些人弄错了,您不要生气,那晚真的有人去刺杀震北王的话,是不会没有留下破绽的。”屋子里一个生得有两分秀气的男子看着容景铭低声的劝慰道。“这事本我也是不知道的,还是通过父皇身边的一个人探听到的口风。”容景铭皱眉站到了窗边,那日他在御书房之内跟容圣烈商议国事,突然就有人神色匆匆的赶了进来,当时他就留心了。没过多久容圣烈便让他离开。表面上他是假意离开了,可却躲在窗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说的就是容霖被刺杀的事情。当时他就想要马上去一探究竟,可毕竟这事他这边的人并没有收到消息,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没想到后面的几日容霖都借故身体不适没有来上早朝。这便让他对在御书房听到的那些对话有了几分相信。在去震北王府的前一日他还试探过容圣烈,发现他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这让他信足了八分,这才决定第二日去一探究竟的。可没想到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还平白让容霖起了疑心!这男子是容景铭用了多年的亲信,唤作年满城。之前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的,现在听容景铭这么一说,眼神一亮。“殿下,你说皇上会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可能皇上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但又不方便亲自去探看,所以……”容景铭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你是说父皇故意说给我听的?让我去做那探路的狗?”殿下,属下可没那么多,狗什么的是你自己说的……“不论如何,不管是在皇上还是震北王面前,殿下千万不可以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这段时间还是隐沉一些比较妥当。”年满城一脸严肃的道。自古在皇家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亲情之类的东西。皇上看重那个位置,所生的皇子也看重那个位置。老子跟儿子就有了利益冲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再是正常不过的。“本殿知道。这一次商会你好好的准备准备,后备的财物要充足。”“是,属下明白。”虽然如今离商会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可这期间已经有各国的商贾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楚璃国的皇城。不少都是因为害怕来晚了,连住宿的旅店都没有。也有的商贾是提早打点好住在自己的友人家中的。反正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皇城变得更加热闹起来。街上的行人比之前多了不少,已经有一些商贾把自己多带的小玩意,在街上找了个地方开始卖了起来。这时在皇城城门的方向,一辆红木制成的马车缓缓行驶进了城门。为首的马车后跟着几辆稍微小一点的马车。在外人看来他们不过就是来参加商会的商贾,并没有人过多的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跟别的马车队不同,这几辆马车并没有在客栈前停下来,而是来到一间看起来不算大的院外。有人上前去敲响了院门,很快就有人来将门口打开。车上的人没有下来,而是直接行驶进去。随后院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了。院子里,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头上也是用黑色的绸布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主子,这一路奔波也累了,您还是先进去休息的,接下来的事情属下会为您安排好的。”那女子轻声应了声就走进了屋子里。随后男子让那些人将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看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把东西放好了就都去歇着吧。”男子吩咐过后就进了屋子。震北王府内。凰轻浅从研究室里走了出来。这女人的化妆品要研究起来可不比制药容易。不仅仅要效果快,还不能有任何的副作用,这为了银子她还真是费劲了心思。“王妃。”凰轻浅将外袍脱下,来到床边坐下,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慵懒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什么事?”“王妃,王爷说给你送来了你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东西?这个男人又在搞什么鬼?“知道了,先让他们把东西放在门外吧,回了话,就说多谢王爷还记得。”“是。”等到她穿了外袍走出来后,发现门口多了一口大木箱。让两个婆子把箱子抬进了屋子,将人遣退了之后才将箱子打开。刚一打开就被什么闪了闪眼,认真一看,里面不是珍珠就是玛瑙,还有各种玉石,看起来这都不是一般的货色。她恍然记起容霖受伤时自己跟他说的那些话,唇角勾了勾。“早知道直接跟他要真金白银就是了,省得日后自己还要拿去当。”出云进来看见这么一箱宝贝时也惊得合不上嘴,暗道王爷还真是大方。一送就送了了这么一大手笔。凰轻浅一眼就看中了里面的一根银链子,伸手将它拿了出来。银链子不很长,但也不短,足有人的手臂那么长,不过戴在手上能够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动人。喜欢就戴上,她对女人饰品类的东西从来都不挑剔,但这链子她就是喜欢。看着凰轻浅戴上容霖送的东西,出云当即乐得出声道:“王妃戴这个链子真是好看。”“我的东西不仅仅要好看,还要实用。”凰轻浅摇了摇手上的链子,这链子平时看着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装饰品,但在重要关头却是一件很便利的杀人凶器。出云眨眨眼,不知道凰轻浅所说的实用是什么。难道这些东西还能吃?“从里面挑出你喜欢的拿去吧。”对于自己的人她从不会吝啬的给予。出云受宠若惊,怎么也不敢要,还是凰轻浅不耐的拿了一块羊脂玉的耳坠子给她才算是完了。事后出云了点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的记录了下来。“出云过来。”凰轻浅看着一直转个不停的出云,示意她到自己的跟前来。出云不知道凰轻浅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王妃,叫奴婢过来有什么吩咐。”凰轻浅勾唇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来,让她把手洗干净之后涂抹一些上去。“感觉怎么样?”“奴婢觉得这手变得柔软湿润了许多。”她是一个丫鬟,就算是凰轻浅身边的大丫鬟,有些事情难免也要亲力亲为,所以这双手都是干燥略微粗糙的。可没想到涂了那瓷瓶里的东西之后感觉手就像初生婴儿一般的柔软。真是舍不得洗掉了! V12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看来效果不错。”“王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神奇?”“护手霜。不过这还不算是成品,有些地方还需要改进,之后还会更好。”出云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家王妃很厉害,可没想到连这个都能做!王妃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凰轻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研究出了美白,保持,祛痘三样产品。这三样产品将是她用来主打的。同时还改进了皇城内最好的胭脂水粉,使得这些胭脂水粉比之前的更细滑,贴合度更好。离商会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此时皇城内的旅店却不都爆满了,来迟的商贾根本就没有地方住,有些只能够去百姓家中或者临近的寺庙借宿。是夜,刚用沐浴过后的凰轻浅准备歇下,可刚要吹灯,便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斜眼看了看半开的窗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王爷,你这好好的正门你不走,怎么偏偏喜欢从这窗户外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贼。”容霖看着站在月光下穿着一身白绸里衣的凰轻浅,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径自的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拿下头上的发冠,随后来到床榻上坐下。“你要参加商会?”凰轻浅本来看着他一脸神色自然的坐到自己的床上就很是无语了。以为这里是你的房间吗?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要把她当做空气忽略?不过他提出的问题马上转移了凰轻浅的注意力。她果然还是小看容霖了,没想到自己在暗中进行的事情他也知道。看来自己背后那点小势力是完全瞒不过他的眼睛了。“不过是想要赚点小钱罢了,王爷放心,臣妾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臣妾的身份的。”“你想要银子本王给你便是,没有必要去做这些事情。”容霖却不太满意她的回答。凰轻浅嘴角抽了抽,她的确是为了钱没有错。但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构建自己的商业框架,将自己的明势力慢慢的搭建起来。也可以说,她并不是单纯为了钱那么简单。容霖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斜躺到了床上,深邃的黑眸泛着星点光芒。“看在你救了本王的份上,这一次的事情本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区区一个你,本王还是养得起的。”她就说这个表面深沉,实则傲娇的男人大晚上的到她这里装神鬼怪,原来是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了。觉得她这么做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真是一个自恋又自大的男人!“王爷,臣妾这里被窝冷,怕是王爷会睡不安稳。”迫不得已的情况也就罢了,在完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太多的亲密接触。既然早就决定离开了,就没有必要给自己徒增烦恼,她也是人,会有七情六欲。“本王就喜欢特立独行。”说完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白眼他的凰轻浅。凰轻浅无语的站起身。“既然王爷喜欢睡冷被窝,那臣妾就去陪麟儿了,祝王爷好梦。”“你是想要全府的人都知道,你凰轻浅因为无法满足本王,所以害怕的大半夜的逃到儿子的房里?”容霖的声音在身后慵懒的响起。这颇为爱昧的话语让凰轻浅停下了脚步。可恨自己不能立马上去一掌拍死这个男人。“容,霖!”“突然听你这个深情诺诺的唤我的名字,我就莫名的欢喜。”身后传来某人低低的笑声。凰轻浅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过大,暗自嘲笑自己什么时候也那么容易被容霖激怒了。那是她的床,她为什么要走?想及此便利落的转身回到床上躺下,将屋子里的灯熄灭,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屋内渐渐的升腾起淡淡的温情。一夜无梦,至此距离商会还有一天的时间。凰轻浅正在准备着到时要展出的产品,这些都是自己这段时间苦心研究出来的精华。“王妃,外面有个丫鬟说有位夫人给王妃递了帖子,王妃要不要看看?”给她递帖子?这还真是罕见了。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可没有人给前身递过什么帖子,就算有,也不过是想要让前身去给别人看笑话罢了。凰轻浅拿过帖子打开一看,眉头轻轻的蹙了蹙。上面只写了地址,可却没有任何落款。“王妃,如何?”“那送帖子的人可说明了这帖子是为谁送的?”出云摇摇头。凰轻浅把那帖子合上放到了一旁,刚才在看到帖子上的字时她的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她知道那是前身的记忆。那个人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说前身嫁给容霖真的是有什么目的的?一直以来容霖都对她有很高的戒心,也是在她救了他之后这戒心才稍稍的减缓了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了。或许那个人知道些什么,明日去看看再说。“母妃,麟儿回来了。”一抹翡翠色的小身影走了进来,进了屋子之后才加快了步子撒娇的跑到凰轻浅的怀里。凰轻浅神色变得柔和,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忽略了他,让他没有安全感了,所以现在每次一下学回来他就会跑到屋子里粘着自己。“下学回来了?肚子饿不饿?母妃做了点心一直都留着给你。”往日只要凰轻浅一说点心,小辰麟就会眨巴着大眼睛欢呼起来了,可这一次他却不像往日那般的兴奋,只是将自己的小脑袋藏在凰轻浅的怀里。“麟儿不饿。”凰轻浅感觉到孩子情绪的不对劲,要把他的小脑袋板正了,可他却想要躲闪。她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小辰麟一直都很听她的话,也很喜欢粘着她,可今天他这样子,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麟儿怎么了?”这时,花豹从外面走了进来。“参见王妃。”凰轻浅一抬首便发现花豹有些不对劲,当即沉下脸道:“抬起头来。”花豹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被凰轻浅知道的,所以不得不缓缓的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当她看见花豹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时,灰蓝的眼眸危险的半眯起来。当下也不顾小辰麟的挣扎,将他的小脸板正了。果然,在他脸上看到两块青紫的痕迹,还有两条红色的抓痕。小辰麟感觉到凰轻浅身上沉冷的气息,知道这次的事情可能用撒娇这个方法蒙混不过去了,便扭着身子来到花豹身边跪下。“母妃,这不关花豹的事,都是麟儿的错,要不是花豹为了保护麟儿,他也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母妃千万不要责罚花豹。”凰轻浅惊觉自己刚才倾泻而出的气息吓到了两个孩子,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看着两张满是稚气的脸满是哀求的看着她,她就算再硬心肠也没办法重罚他们。毕竟还是孩子,有些事情光是惩罚是达不到效果的。虽然心疼他们,但还是沉着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是……”小辰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花豹,你说。”小辰麟还小,在思维逻辑方面还是年纪比较大的花豹清晰一些。“今日在学堂里属下在等着小王爷下学,可明明过了下学时间属下都没有看到小王爷,心里一急就进了书院去看,发现有一堵孩子围在那里,属下害怕小王爷在其中就跑了过去。没想到正看见一个比小王爷高出一个头的孩子在打小王爷,小王爷人小自然不是对手……属下就上前保护少爷。谁知道那个人打不过却喊了大人来……”花豹越是说道后面头放得越低,他辜负了王妃的期望,没有保护好小王爷,都怪他学艺不精,不然肯定能够把那些人打趴下!“不是的母妃,花豹已经很厉害了,是那些人欺人太甚,那么多打我们两个!”事后要不是院长出来了,指不定他们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听花豹这么一说,凰轻浅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你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错?”被凰轻浅这么严厉的一喝问,两个人又低下了头。“母妃,麟儿知道错了。麟儿不该自不量力跟那个人打架,可是麟儿真的很生气……”小辰麟可怜巴巴的嘟着嘴巴嘟囔着,一双大眼湿漉漉的看着她,让她心都要化了。知道错了……错在自不量力,不该跟一个能力悬殊的人硬拼……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儿子那么聪明!“为什么要跟他打架?”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一说到这个小辰麟的小脸就气鼓鼓的。“他说麟儿是野种!还说母妃是坏人!”虽然他真的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话。还有,敢说他母妃不好,就应该被打倒鼻子烂掉。要小白的爪子把他的屁股抓花。小白是上次凰轻浅带回来的小白虎。现在跟小辰麟相处得很好,整日没事就喜欢跟在他的身后转悠。“小王爷是王爷和王妃的孩子,不是野种!”花豹比小辰麟大,有些事情懂得比他多,知道这野种是什么意思,心里觉得更是气愤了!“就是,麟儿是母妃的宝贝!” V12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看着两个激动的孩子,凰轻浅觉得有些事情要好好儿的跟他们说明白了才是。“这件事情有起因,母妃不怪你们。不过下次只要对方没有动手,你们也不动,就算要打,也要让对方成为承担责任的那一方。”她凰轻浅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所以她身边的人和孩子也绝对不需要有一颗圣母心。“还有一点,花豹,你知道麟儿年纪小,你的功夫不精,在没有能力跟那么多人抗衡的时候居然傻傻的还跟他们硬拼,这一点是你思虑不周。记住一点,今后打不过就跑,这并不丢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只要留着命才能够做一切想要做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将面子看得很重,但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看不见摸不着,哪里比命值钱?两个人越是听风轻浅说下去,那双眼睛就越是发亮。凰轻浅看着两人,叹了口气,示意他们起来。“这一次的事情我就不惩罚你们了,不过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要记住了,知道吗?”“属下明白。”“麟儿知道了。”“都过来吧,我个你们上药。”那么嫩嫩白白的小脸被这些青紫的痕迹都弄糟了!看来她该是到书院去走上一趟了。容霖站在屋外,将凰轻浅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本来他今日是想要过来看小辰麟的功夫学得怎么样了的。可却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凰轻浅会这样教育孩子,还真是,深得他心!因为商会的举行,在商会期间书院个孩子们放假,除了让孩子们放松放松之外,也是想要让他们出去看看各国的文华差异,多见见世面。也因为这样,小辰麟的事情暂时耽搁了下来。翌日,凰轻浅把独孤萧从从前的狼窝如今的虎穴那里揪了出来,让他对小辰麟和花豹的功夫进行强化。独孤萧呜呼哀哉的哀叹了好些时候,在知道他们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之后,大怒一场,说是一定要教好他们,今后放到几十个都不是问题。凰轻浅在第二日就按时来到了那帖子上指定的地点。见面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间有些档次的酒店的包间里。当她到了包间之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是想要在背后观察她是否回来?既然主动相约却一定诚意都没有,真是无趣。等到第一杯茶凉了之后,包间的门才被人缓缓的推开。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那女子进来之后先是上下将凰轻浅打量了一番,似乎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之后眉间隐隐露出不悦的神色。态度倨傲的来到她的对面坐下,一双跟凰轻浅有两分相似的眼眸就这么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凰轻浅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既然人家都不急,她又急什么?来回不过是浪费一些时间罢了。终于,那女子冷哼了一声,看着完全没有多看她一眼的凰轻浅冷声道:“你倒是变得有耐性了许多。”她的话带着颇浓的异国口音,只要一开口就知道她不是楚璃国的人。就算她不掀开面纱她也知道那面纱下是怎样一张脸,不掀开也好,她也没有想要看的欲望。“如果你找我是为了来看我喝茶的,那真是抱歉,我很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在这里消磨。”凰轻浅冷声道,说完作势就要站起来往外走去。还没等到她走到门边,跟这那女子进来的男子上前一步拦住了凰轻浅的去路。凰轻浅眼神微冷,看向那低垂着眼帘的男子,当视线触及到男子的脸时,她只感觉到心口处有微微窒息的感觉。大脑里瞬间闪过一段段记忆。在记忆的画面里,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总是喜欢在背处偷看一个男孩,而那个小女孩,就是死去的前身,至于那个男孩……兴许就是眼前的男子了。许是多年没有见面,记忆中男孩的样子都已经变得模糊了。男子的五官相较于楚璃国的人来说要深刻,但眼窝也不算太深,鼻梁很挺,因此双眸看起来就很深邃有神,轮廓刚毅棱角分明,双唇薄厚适中,皮肤偏小麦色,看着倒是个英挺血性的男人。身后的女子很满意凰轻浅看见男子的反应。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喜欢犯贱!哼,还当你是学乖了没想到还是一样愚蠢!”虽然凰轻浅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无缘无故的在这里被一个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讽刺,她也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单独见你。”“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女子听凰轻浅这么一说更是不满叫道。“够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没错,眼前的女子就是夏昭国的大公主凰海清,也就是前身的亲堂姐。换句话说,当年来楚璃国和亲的人应该是凰海清,可来的却是凰轻浅。对于这件事情前身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记忆,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但凰海清给前身留下的记忆可深刻得很。从小前身因为性格冲动就常常被凰海清利用,更是让她在皇亲贵族中丢尽了脸面,还曾多次害她差一点丢了性命。甚至是抢夺前身喜欢的男子。这种嫉妒心极强又见不得别人好的女人,她凰轻浅从来都是不屑的。凰海清看着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凰轻浅一时之间有些愣神。这个女人她从小就欺负到大,何曾见到过她现在这般模样?难道说这些年来她真的变了?被一个自己常年欺负的人震住,凰海清感到恼火,但想到这次来楚璃国的目的还需要凰轻浅也就忍了下来。“凰轻浅,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身上留的是夏昭国的血,你的根在夏昭,不要以为嫁到了这里你就是楚璃国的人了。”虽然克制了脾气,但这态度依旧傲慢。凰轻浅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她有事情想要求于她,且不说她会不会答应,光是这求人的态度,她很不满意。所以准备踏步继续往门的方向走去。男子看见凰轻浅往前走的身影眼身微讶,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了她。“让开!”“轻浅,海清还有事情跟你说,你听完再走吧。”男子是夏昭国皇宫里的侍卫统领黎鹰,从小就被训练,专门保护皇家子嗣。“我不想再说第三次,让开!”她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轻浅……”黎鹰为难的抬头,可却不想刚一抬头眼前一闪,一根银针向自己的印堂直射过来,他忙往后退了两步,险险的躲过。凰轻浅收回手上的银针,甩袖往外走去。本来还想在凰海清这里问出一些关于前身父母的事情,可现在,她不想跟他们多待一分钟。黎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凰轻浅。刚才仅仅一招就差点要了他的命,就算是偷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她攻击之前察觉出来。可刚才,要是自己再慢一点点,他就在这里交代了。看着凰轻浅冷漠的背影,黎鹰有些慌神,这真的是他认识了十几年的那个人吗?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她眼眸中的冷漠和不屑时,心中猛的一阵抽痛。“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将人给我追回来!”事情还没有说,怎么能够让凰轻浅就这么走了,而且凰轻浅刚才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黎鹰回神追了出去。可他走出客栈时却完全看不见凰轻浅的身影了,沿着回震北王府的路追了出去,也没有发现。凰轻浅今日并没有伪装,是穿着女装来的,在除了酒楼后就闪身进了一家成衣店换好了男装来到即将举行商会的地方查看。商会的会场是布置在皇城内一块人居少,地宽阔又空旷的地方,已经有人开始搭棚子了,赵老三拿到的牌号是一百号,在整个商会比较靠近中间的地方,还算是不错。在会场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台子,听说是用来拍卖贵重的商品的,如古董,字画之类的高档品。查看了整个会场之后凰轻浅来到锦上添花把这几天她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凰主打算卖这些?”赵老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道。“对,这些东西不仅携带轻便,保存的时间长,最重要的是利润极高。”就像是那瓶退热药,成本不过是几十个大钱而已,可这一瓶却要卖到好几十两银子。当然,这些都算是高端的,低端的百来个钱也能够买到的有美白功效的胭脂之类的。“凰主……这,商会如果咱们以后接头成功了这量可能会很大……凰主一个人能做得过来吗?”赵老三知道这里都是凰轻浅自己做的,可她再是厉害,这一个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如果商会的生意谈成了,那订单可是成千上万的,一个人怎么做得过来? V12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这个问题凰轻浅之前是考虑过的,高端的量相对于低端的来说会小伤很多,所以高端的刚开始的时候她可以自己做。至于这低端的,到时候找一批可信的人做就可以了。“这个我之后自会有安排,从今晚开始,你就让金蝉他们出来表演,可以招待来自别国的大商,有意无意的提到这些东西,好让他们心里先有个认识。如果要有人问哪里有卖,便说是商会上的一百号那里有便可。切记不要让人觉得太过刻意。”赵老三认真的听着,觉得凰轻浅这方法很好,不仅能够不知不觉中推销自己的产品,还能够引起人们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凰主真是太聪明了,一会儿属下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的表现,千万不能给凰主坏了事。”“这桌上的胭脂水粉的你就让她们先试试,自己体验过了说起来才更有说服力不是。”“是,是。”“凰主,上次十公主跟南昭太子来,十公主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之后非常生气的大闹了一场砸了我们不少的东西,后来还是南昭太子安抚住了。”赵老三想起之前的事情便向凰轻浅回报道。“还砸了东西?把被砸坏的东西都记着,明日便差人到皇宫的大门外等着,只要看到她出来就上前索赔。要不到就闹大了,看谁更注重这张脸皮。”凰轻浅冷笑道。“凰主英明。”赵老三也高兴,上次因为碍着容紫金的身份没有所顾忌,如今听风轻浅这么一说,不仅能够教训容紫金,还要让她吃了亏还不敢声张!看她以后还敢这么嚣张。事情办完之后天色还早,也就正午过了没多久,这些天也有些累了,她就直接回了王府打算睡个午觉。“王妃回来了。”出云看着完好回来的凰轻浅,心里呼出一口气来,每次凰轻浅只要出去她都会提心吊胆的,这看见人回来才算放心。“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遭难了呢。”凰轻浅看着出云打趣道。“呸,呸,呸,王妃莫要胡说,快些呸掉,王妃和小王爷一定会好好的。”凰轻浅也没再多说,径自回了屋子。刚洗了脸脱了外袍就听见院子里有丫鬟进来通报。“王妃,宫里来人,说是太后身体不适,要王妃快些进宫一趟。”刚要躺下的凰轻浅明显顿了顿,不想去,却也不能不重新穿衣起身换上一件低调却华贵的金色长裙。太后的人已经等在了大门外。还没走到门外,便看见赵雨莹迎面走了过来。看见她微微福了福身,她们虽然都是容霖的王妃,但严格来说真正的嫡妃只有一个,所以按照规矩,赵雨莹见了凰轻浅还是要行礼的。“听说宫里来人要找姐姐,雨莹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太后身体不适,让我进宫看看。”凰轻浅如实告知,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太后的人就在门外。“原来如此,那姐姐还是快些去吧,别耽误了。”赵雨莹脸上自然的染上了担忧的神色,让凰轻浅快些去了。凰轻浅点点头,没多说,转身往门外走去。“看她那嚣张的样子,不过是召她进宫,不知道的还以为去领赏呢。”跟在赵雨莹身后的一个丫鬟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小清不可胡说。”喜嬷嬷忙呵斥道,这还是在府里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一个丫鬟敢说出这么不敬的话来,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只会给赵雨莹带来麻烦。喜嬷嬷平日管教她们就比较严厉,那叫小清的丫鬟被这么一呵斥就不敢再胡说了。赵雨莹淡淡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在意的冷笑一声。凰轻浅现在入宫,晚膳的时候肯定赶不回来,想到容霖这几日都是在书房里歇息,她就皱起了眉头。今晚不论如何都要让他歇在自己的院子里。“好了,再过不久就要用晚膳了,今晚去请王爷过来,回去好生准备着。”“是。”马车摇晃着来到了皇宫内,直接就进了二门。“请王妃下车。”一路上凰轻浅都在想太后召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宫人的面色,可不像是旧疾发作的样子。来到养心殿外,宫人去禀告没多久就回来了。“王妃,太后让您进去呢。”“恩。”正殿内,太后斜靠在软榻上,脸色看起来有些虚弱。“参见太后。”“起来吧,这一路上累了吧,去坐着,你们把今日的梅花糕暖热了拿上来,让王妃垫垫肚子。”太后一脸疼爱晚辈的慈祥模样,在看见凰轻浅之后脸上也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太后,不必麻烦,轻浅不饿。您的身子不好,还是好生的歇着吧。”凰轻浅走到太后身边给她倒了杯茶后道。“哀家知道你平日里也有事情,但哀家在这宫中实在是无趣得紧,就找了个由头将你召了进来,你不会怪哀家吧?”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道。凰轻浅温和的笑了笑,眼神越渐的温暖。“轻浅能够来陪太后是轻浅的荣幸,怎么会不高兴呢?”“那就好。”太后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就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老者一样跟她说着话,说着宫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说到在宫外时的见闻。凰轻浅一直都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好奇的问上几句,或者轻声的应着。“对了,哀家听说前些时候霖儿这孩子病了,如今怎么样了?”慢慢的,太后将话题引到了容霖的身上,眼中带着没有掩饰的关怀。“多谢太后关心,王爷不过是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这孩子从小身体就硬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染了风寒?你老实告诉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哀家从小就喜欢这孩子,如果让哀家知道是下面的人怠慢了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哀家绝对不会轻饶了那些人!”说着太后脸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怒色。“太后说的没错,王爷之前身子的确是很好的,可能是近日天气比较冷,王爷一时不查就染了风寒,这病来如山倒,饶是王爷平日再怎么健壮也逃不过。不过好在现在王爷的身子好了。太后不要太担心了。”太后的应了声。“恩,这王府家大业大的,你一个人管理过来的确有些困难,哀家听说这王府之前是一个侍妾管着的?那侍妾也是跋扈,不过你身边的确不能没有人,你就寻思这看看那几个中有哪个是比较老实本分的带着,平日里也能够帮衬着一些。”听这话,太后的确是在为凰轻浅着想,皇家的人彼此之间的关系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能够真正出自内心关心的的确没几个。凰轻浅脸上染上了感动,看着太后的眼神更温和了。“轻浅知道,多谢太后提点。”“哎,你平日无事就到宫里来陪着哀家坐坐,哀家也不至于那么的无趣。好好照顾好霖儿,哀家也有些乏了,看着时辰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吧。”太后脸上已经显出了些许疲色。凰轻浅站起来道:“既然来了就让轻浅替太后把把脉吧。”太后也没有反对,便让她诊脉。太后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起身告辞离开了。在凰轻浅离开了养心殿后,太后仍旧坐在大殿的软榻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太后乏了就到屋子里歇着吧,这大殿怎么也不比屋子里暖和。”多年来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方嬷嬷上前小声道。“她好像变聪明了。”太后没有回答方嬷嬷,而是低声喃喃的说道。大殿里很安静,方嬷嬷自然听见了太后在说什么。“这王妃看着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就连当年手指被割的伤疤都还在。”当年凰轻浅作为和亲公主被送过来,仁武帝将她赐给了容霖,容霖不同意。凰轻浅便到王府去闹,还不小心被剑割伤了手,当年这件事情一度成为皇城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凰轻浅手上那疤痕至今都还没有去掉。“恩,哀家看见了。只是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纵使方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也不能够猜到太后这放心不下,是放心不下什么?难道是在担心震北王妃?这不太可能。主子的心思做奴才的还是不要乱猜的好,索性就没有再接话。凰轻浅刚出了养心殿就看见一个太监等在大殿门外,看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奴才四喜给王妃请安。”凰轻浅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认出他是仁武帝身边的大太监。“公公在这里是在等本妃?”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今日没有下雪,但这风还真够冷的。“奴才是皇上身边伺候的,皇上知道王妃进宫来看太后,所以让奴才在这里候着。”“皇上要见本妃?”这进宫一趟还真是有够忙的。“是,王妃随奴才来吧。”凰轻浅点点头,跟四喜到了御书房。四喜进去通报了之后很快就出来道:“王妃,进去吧,皇上在等着您呢。”“有劳公公了。” V12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御书房内熏着淡淡的香味,一身龙袍的仁武帝坐在龙案前,正在看着手上的奏折。“儿臣参见父皇。”闻言,仁武帝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凰轻浅淡声道:“起来吧。”“谢父皇。”仁武帝将手上的折子放下。“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过来吗?”“请父皇明示。”仁武帝鹰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你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朕宠爱震北王,可你却没有照顾好他,还让他染了风寒,拖着病体几日不能早朝,你可知罪?”他站起身,来到凰轻浅的身边冷声喝道。凰轻浅低垂着眼帘,跪了下来。“臣妾该死没有照伺候好王爷,请父皇责罚。”“哼,还好霖儿无大碍,不然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是不够的。”仁武帝脸上带着戾气,看上去很吓人,可惜凰轻浅现在是低着头的没有看见。“父皇说的是。”“明日朕就派温御医去王府照看霖儿,直到朕放心为止。”凰轻浅唇间划过一抹讽刺,嘴上却顺从的应着。“是。”“好了,你出宫吧,时间不早了,好好伺候霖儿,朕不想再听到他又出了什么差错。”仁武帝甩袖,赶人离开。“是,儿臣告退。”这么一来,等待她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变暗了。是太后的人将她送回王府。因为她回来得比较晚,小辰麟已经用了晚膳后歇下了。凰轻浅去看了看睡着的小辰麟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晚上,凰轻浅从研究室里把研究好的药丸给带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胭脂水粉的样品她全部都送到了赵老三那里,这些都是她特制的药,比如能够退烧,止痒,治疗头晕的。有了这药今后也不用再喝苦苦的药汁,只要一两颗就能够解决问题。脑海里不禁想到今日太后说的那些话。如果她真的相信太后是关心她的,那她一定会为太后今日的话感动,可惜在第一次见到太后时,她就看出这个老女人可没外表看起来那么和善简单。这话里明里暗里都是在套她的话,想要她把那晚的发生的事说出来。就算不为了容霖,对于一个目的不明的人,她又怎么会傻傻的说真话?至于仁武帝,这目的太过明显了,不过是想要利用自己在王府里安插自己的人,只是这温太医,不会是温玉吧?难道他是仁武帝的人?想了好些时候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了,索性也不管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睡觉再说。商会这日,天还没有亮街道上就异常的热闹起来,不少想要看热闹的人眼巴巴的就往商会的会场赶去。虽然天气很冷,但却无法使大家的热情消退,不过天公也算是作美,今日并没有下雪,还有要出大太阳的模样。今日,凰轻浅决定出府,路人似的去探看一下实际情况。“母妃,麟儿也想去。”不知道小辰麟从哪里听来的,说外面有热闹看,这刚醒就屁颠颠的跑过来让自己带他出去。可有了上次的时候之后她就异常的小心,这一次街上的人一定很多,她不放心。看出凰轻浅的犹豫,小辰麟眼中闪过失望。虽然上次的事情让他有些后怕,但他还是很想跟母妃一起出去看看,莫院长说外面非常非常的热闹好玩儿!“母妃,麟儿这次不会乱跑了,母妃就带麟儿去好不好?”某小屁孩儿眨巴着星星似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凰轻浅转脸想要躲开这样的眼神,可又有些不忍,麟儿在长大,是该多出去走动走动。罢了,上次是她疏忽了,这一次小心一些就是了。“好,母妃带你去,不过你一定要紧跟着母妃知道吗?”听闻凰轻浅松口了,小辰麟乐得在屋子里跑来跳去的。“好好,麟儿这次要带好多粉粉。”他这段时间将亲亲母妃给他的厉害粉粉都收集了起来,这次一定要全部带出去!看还有人打他的注意,他就让那个人好好的吃吃苦头!凰轻浅亲自给他披上了狼皮披风后,带着他还有花豹两人一起出去了,出云留下来看着院子。马车上小辰麟难掩喜悦的心情。但却懂得规矩,没有将马车帘打开乱看,马车上可还坐着他最漂亮的母妃,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看了去!花豹则是跟车夫坐在外面。马车刚出王府的时候凰轻浅就感觉有人在尾随,但那些人似乎并没有恶意。难道是容霖派来的?是为了保护麟儿还是为了监视她?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商会的会场外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停放了很多辆马车,看来已经有不少人来了。凰轻浅身上穿着一件绣着梅花的银白色的棉褂子,外面披着淡青色的披风,头上戴着雪狐毛制成的帽子,打扮得并不扎眼,跟皇城里富贵家的夫人差不多。她拢了拢小辰麟身上的披风,牵着他的手往里走去,花豹则安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纵使在现在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商品,凰轻浅还是别眼前的热闹景象吸引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很多摊位上卖的都是各国的特色商品,有很多她在现代根本就没有见过。看着倒是有趣。小辰麟整个就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拉着她东看看西看看的玩的不亦乐乎,就连花豹也被琳琅满目的商品给吸引了。小辰麟拉着她到一个买木雕的摊位前,指着一只老虎木雕道:“母妃你看,这个是不是很像小白?麟儿买回去送给小白好不好?”凰轻浅无奈的笑笑,那小老虎就算再通人性也不会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她不想打击孩子愉悦的心情,便掏钱买了下来。“花豹有什么东西想要的就跟母妃说,母妃会替你买的。”自己买了还不忘记伙伴,不错。花豹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刚才他就注意到了一家摊位,可那些东西看着就不便宜,他还是不要让王妃破费了。凰轻浅是什么人,早就将他的神色看进了眼里,当下便道:“麟儿说的对,难得出来高兴高兴,想要什么你就自己去挑。”听凰轻浅这么一说,花豹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的来到了一个卖匕首和短刀的摊位前。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一把手臂那么长的,像是弯刀又有点像是匕首的武器看着。“想不到你还喜欢这个。”凰轻浅也拿起摊位上的一把匕首看了看。刀身锋利轻薄,刚一出鞘便寒光乍现,的确不错。那老板看见是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就有些不想招呼,觉着他们不过是老凑凑热闹罢了,一个女人跟两个孩子来逛街,谁会来买匕首来买刀的?凰轻浅看出老板心中所想,却不在意的拿起手上的匕首问道:“老板,这匕首多少钱?”那老板没想到凰轻浅还真问,就懒懒的回答道:“这匕首可是上好的玄铁所制成的,我这里也就这一把,最少五十两银子,少一钱都不能卖。”“那这把呢?”花豹拿起自己看中的那把短剑问道。“这个也不便宜,最少也要三十两。”凰轻浅笑笑将手上的匕首放下。“这匕首的确是玄铁所制,但着玄铁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这以次充好的狮子大开口就是五十两银子,怕只有那些无头无脑之人才会来光顾你的生意。我们走,前面的还有几家店我们去看看。”那匕首是不错,但顶多不过十两银子,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那老板一听,还遇到行家了,当即陪上了笑脸道:“这位夫人,我也是做小本生意的,哪里敢喊价,要不你看这样,如果你们诚心想要的话就拿四十两就可以了,怎么样?那小公子的短剑也便宜五两银子,二十五两,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匕首十两,短剑五两。”凰轻浅打断他冷声道。那老板一愣,怪道自己真是看走眼了,但凰轻浅出的这个价钱他也还有的赚,但就是赚得少了……当下有些犹豫起来。“老板为难就算了吧。”做生意的谁不想多赚一点,她也不是一定要买,只是看花豹似乎很喜欢那短剑。果然,一转眼就看见花豹眼中淡淡的失落。见凰轻浅真的要走了,那老板也急了,毕竟这匕首刀剑也不是什么热销产品,能卖就卖了!“好,就十五两了!”凰轻浅拿过匕首,把短剑拿给花豹,付了钱之后就离开。而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一抹身影缓缓的跟上了他们。因为街上人多,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任何异样。凰轻浅漫不经心似的走到一百号棚子的对面,看着有不少小姐模样的女子正围在商铺前看着。而赵老三正伪装成了一个老成的商贾模样,在为人解答着。这铺子看着人倒是多,可却没有看见她想要的人。她刚才一路走来可以看出,街上有不少人其实都是商贾,有的是在打探同行的消息,有的则是在选择自己想要的商品。 V12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这时,一个穿着儒雅的文袍,长得有两分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走到了摊位前。伸手拿过桌上的一盒胭脂细细的闻了起来,之后还用手点了点。这胭脂刚在手上划开,他原本平静的眼微微亮了亮。“老板,这胭脂出自何地?”“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这里的招牌胭脂,涂到脸上人变漂亮了,可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涂过胭脂的痕迹。”赵老三操起一口带着南昭口音的楚璃国官方语言道。这模样看着的确是十成十的商贾样子。那男子也没有多想,只是拿起了桌上其它的东西也有闻了闻,试了试,越是往下看,越觉得惊喜。但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这东西之前怎么没有看见在皇城里卖过?你之前没有来过这里?”按理说这些胭脂水粉比皇城最好的胭脂铺子都好,可他之前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公子,这些都是在下祖传的方子,往常也就是在南昭跟楚璃的边境卖一些,多数还是在南昭做买卖的,这一次若不是家父想要拓展生意的路子,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那年轻公子点了点头,等下让跟来的下人把每一样都买了一盒带回去,别的也没有多说。赵老三也不着急,他也是在做过多年买卖的人,知道这年轻公子肯定是动了心思,每一样都要,一是为了看商品的好坏,二就是想要试试这要多了是不是能够便宜一些。那年轻公子走了之后,又有几个商家模样的人围了上去,凰轻浅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她预料中的那么好,但也不算差的,毕竟现在才开始没有多久。“娘亲想要买香粉吗?”小辰麟觉出凰轻浅一直在看着对面的铺子,便好奇道。他虽然没有看见过母妃擦那些东西,可以前他可是见过阮玉歌擦过的,那张脸涂得白白的,看着真是恶心。“恩,娘亲看着不错,要不要买回去给麟儿擦一擦?”凰轻浅玩笑道。小辰麟嫌恶的摇了摇头,坚决的不要!三个人将整个会场都逛了一遍之后,感觉两个孩子都累了,便走了出来,坐上马车到附近的一家酒楼去用午膳。因为他们来得比较早,所以酒楼内人还不算太多。菜刚上来,三人还没有动筷子,包厢的门就被人打开。一身青色锦袍,披着粉色披风的凰海清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黎鹰。在刚才她就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而且还不是一股人,想来其中就有他们。人刚一进来,花豹就拿起短剑警惕的站在凰轻浅和小辰麟的身前冷声道:“什么人,居然敢擅自闯进来!”凰海清脸上仍旧戴着面纱,一张脸只露出一双满还嘲讽的眼睛。“凰轻浅,你什么时候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要一个毛还没有张齐的孩子做护卫?哈哈,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掉大牙!”凰海清看着花豹好不嘲笑的道。“你这个丑到白天都要戴面纱的女人在说什么?我母妃也是你能够羞辱的吗?”别的也就算了,只要有谁敢说凰轻浅任何一点不是小辰麟就一定会炸毛!“哟?这是谁?这就是你生的那个小野种?这模样可跟你有几分相似……”“啪!”凰海清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在包厢里响起。凰海清呆愣在那里,嘴里的话也被制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凰轻浅,像是一个从来都不认识的人。直到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之后才回过神来。“你,你,凰轻浅你居然敢打我!”凰海清说完转身从黎鹰腰间抽出利剑就往凰轻浅刺了过去。以前她敢那么欺负凰轻浅,就是因为她的功夫不如自己,今天她居然敢打她,她一定要将她的手剁下来!凰轻浅闪身避开了她划过来的利剑,拿起桌上的茶杯直直的打向凰海清拿着剑柄的手。凰海清猝不及防,被茶杯生生打中,疼得龇牙咧嘴。怒气冲冲的回身对还站在那里的黎鹰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没有看见这个贱人刚才打了我吗?你不是很爱我吗?怎么现在看见她就舍不得出手了?”黎鹰被这么一说,脸色有些涨红起来,可真要她对凰轻浅下狠手,他又……“还不快去!”凰海清大怒的喊道。黎鹰无奈,闪身上前跟凰轻浅过起招来。凰轻浅灰蓝的眼眸半眯,看着黎鹰冲上来的步伐稳健有力却无声,可见他轻功不低,内力也够深厚,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打不过他!小辰麟和花豹看见两人打了起来,都乖乖的站到了一边,他们知道以他们的能力现在上前去也只是给她添乱而已。小辰麟愤愤的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凰海清,来到花豹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花豹会意的点点的来到凰海清的身后,举起手上的短剑就往她的身上砸了下去。凰海清全部的注意里都在凰轻浅和黎鹰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什么的孩子,就这么堪堪的被花豹猛的砸了几下。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想要站起来抓人,可还没等她站起来,小辰麟就冲了上来,小手拿着一个荷包就往她的身上倒了过去。白色的粉末瞬间飞散开来。两人看见得逞了,马上跑到包厢的一个角落里蹲着。凰海清猝不及防,猛的吸了几口那白色粉末。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觉得身上痒了起来。当下也顾不上去抓两人了,就伸手往身上抓了起来,本来以为不过是有点痒罢了,可越抓她就觉得越痒,到最后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皮肉给撕扯下来。“哈哈哈,哈哈,丑女人痒死你!”小辰麟看着她气恼不堪的样子夸张的仰天大笑起来,那小模小样的看起来有些滑稽。“黎鹰救我,黎鹰我好痒啊……”黎鹰在这边跟凰轻浅对战着,本以为能够轻易取胜,却不想几十招下来他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甚至好几次都落了下风。在转眼看向凰海清之际,被凰轻浅一脚狠狠的踹到了肚子上。“啊……”低呼一声,他被踢到了凰海清的身旁。“我数十下,马上消失在这间屋子里。不然就要了你们的狗命!相信仁武帝很有兴趣知道夏昭国的大公主为什么会悄悄的到楚璃国来。”凰轻浅的眸中泛着森寒的冷意,今天没有杀他们是不想在两个孩子面前太过血腥,但还有下一次,她绝对不会客气!到了现在黎鹰才相信自己根本就不是凰轻浅的对手,刚开始对打的时候他还能够安慰自己说是自己在让着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到了后面他可是用了全力的,可却仍旧不及他。他终于相信她变了,变成一个不管是心里还是眼里都没有自己的。看她对那孩子那么维护,是因为爱上了那个男人吗?不愿再多想,黎鹰抱起凰海清离开了包厢。“你们有没有伤到?”刚才看两个孩子靠近凰海清时,她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过好在他们还是聪明的,知道打不过就要智取。“母妃,麟儿跟花豹都没事,只是那个丑丑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来找母妃?”小辰麟眨着大眼,拉着凰轻浅的手好奇的问道。“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好。”回到王府,凰轻浅便让两个孩子下去休息了。她坐在屋内,闭上眼,想要通过前身留下来的记忆寻找到她为什么会替嫁过来原因。可不管她将记忆清理多少遍都没有寻找到。只是隐约在大脑里浮现前身被打晕送上和亲队伍的画面。一路上她都被人下药,就算是想要跑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难道前身的亲生爹娘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说这事他们一起预谋好的?可在前身的记忆里,前生爹娘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很好,是真心的疼爱的。但如果是真心疼爱的,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宝贝女人做替身?还有这凰海清到底要找自己干什么?另一边,黎鹰带着凰海清离开了之后就就近到了一家医馆。因为凰海清此时快痒到抓狂了,再不治疗怕这身上的皮肤都要被抓烂了。“大夫,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中了什么毒这身子会那么痒?”那大夫被拉着上前替凰海清诊脉本就有些不乐意,在看了她的情况后也皱起了眉头。黎鹰见状就有些气不顺起来。“到底怎么样了?”“这可以治,不用吃药,直接把人丢到冷水里两个时辰就可以止痒了。”那大夫不满的冷哼了声,但看黎鹰身上带着剑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便如是说道。“什么?这九寒天的要到冷水里泡着,这怎么可以?”黎鹰听了失声叫道。“这位公子,老夫也就只知道这个办法,实在是无能,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大夫也不管他们甩手去给别的病人看病去了。 V12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黎鹰没办法,只能先将凰海清打晕了,坐上一辆马车回到住的地方再说。马车在一间普通的宅院外停了下来,黎鹰把她抱下车进到院子里。中途凰海清被痒醒了两次,这已经是黎鹰第三次打晕她了。看来只能够按照那大夫说的做了。“来人,准备冷水,要快。”“是。”下人不敢怠慢,马上准备的一大桶冷水。黎鹰脱了她的外衣,将她抱到浴桶内。“啊,黎鹰你是想要冷死我吗?”碰了冷水,凰海清一个激灵的挑起来,二话不说的就给了黎鹰一个重重的耳光。一脸狰狞的看着他道。就算是早就习惯了凰海清暴躁的脾气,这一次黎鹰还是感到一股怒气冲上了脑门,将她往冷水里一推,转身冷声道:“大夫说只有这个办法可能解除你身上的痒,泡不泡随便你。”说完,人已经走了出去。“黎鹰!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凰海清愤恨的从冷水里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不仅冷得要死,身上又开始痒了起来,想到黎鹰刚才说的话,不得不将身子浸泡回冰冷的水里。可这水实在是太冷了!差点让她冷到窒息。黎鹰走出屋子,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次在楚璃皇城遇到凰轻浅的画面,觉得这一次见到的她,根本就不能够跟记忆中的那个女子相重合,心里一时之间有些烦乱。难道她真的爱上了那个震北王?那个孩子应该是她跟那个男人的血脉,她如此的维护,难道她心里真的已经忘记他了吗?凰轻浅在静兰阁里休息了一会儿,就打算到荷花塘那边弄些冻结的水过来,那晚因为容霖被刺杀的事情,将这件事给耽误了,那些种子现在还被她泡在药水里,再不种就要废了。披上厚厚的披风,她独步走到了荷塘边。荷花塘早就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记得上次她还在这冰上滑雪。“下官参加王妃。”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凰轻浅回首,便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锦袍的温玉站在身后,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温太医?”昨日仁武帝说让宫里的太医来治疗保养容霖的身体,没想到这个人是温玉。“正是下官。”“起来吧。”凰轻浅想到他可能是仁武帝派来监视王府的,态度更冷淡了些。“谢王妃,不知这天寒地冻的王妃怎么到这里来了?”温玉看凰轻浅身边连一个随从都没有,随口问了句。“温太医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凰轻浅眼尾瞟见不远处的塘面上被凿开了一个口子,有一块冰被取了出来。“下官是来去些冰水回去溶解了,想要在府上种养一些药草。”温玉面色坦然的回答道。“原来如此,本妃是觉着这里的风景不错就过来看看,既然温太医弄好了就快些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要染了病。”虽然不知道温玉的心思如何,但自己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他也帮了自己两次。“是,下官一会儿还要去给王爷诊脉,就不打扰王妃看风景了。”温玉拘了一礼,拿起地上的东西离开,但在走过凰轻浅时脚步顿了顿,眼中划过一抹疑惑,又继续踏步离开了。凰轻浅也没有多留,割了一块冰之后回了院子里。“王妃你回来了,刚才朝侍卫过来说,王爷让王妃到书房去一趟。”凰轻浅刚一进屋子出云就上前说道。“恩,一会儿就过去。”将带回来的冰放到了盆子里后让出云照看着就往容霖的书房走去。刚进书房就发现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就是刚才在荷塘边遇见的温玉。“臣妾给王爷请安。”容霖坐在案桌前,似乎正在跟温玉说着什么,见凰轻浅走进来行礼便淡声道:“起来吧。”“谢王爷。”“不知王爷让臣妾过来是有什么吩咐?”“这是父皇派来的温太医,是来照看本王的身子的。之前本王病着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照看着的,你就简单的跟温太医说说本王的情况就是了。”容霖这话是想要让她配合,他之前受了伤,如果让温玉检查身体的话肯定会觉出异常来。“是。温太医有疑惑且问便是。”“下官听闻震北王染了风寒,可如今看王爷的气色看起来虽不差,但唇间隐隐泛白,像是气血亏损的症状,所以下官不知王爷染了风寒时咳嗽可严重,有咳血吗?”温玉见状也多说直接问道。咳血……凰轻浅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真当容霖是阮黛玉了吗?“温太医多心了,王爷虽然咳嗽,但却没有严重到咳血的程度。在生病的几天里王爷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这脸色不好也是正常。”凰轻浅开始胡编开来。“请王爷让下官替你检查一次吧,这样下官才能够回复皇上,让皇上不再为王爷担心。”温玉听凰轻浅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放心,非要给容霖做一个完整的身体检查。“温太医今日刚来,路途劳累,检查的事情就等到明日吧,不知王爷以为如何?”凰轻浅看着容霖建议道。容霖听她这么一说,就猜到她可能想到了应对的方法,也就应了下来。“也好,那温太医就先回去休息吧。”书房内,就只剩下两人。“你有办法让温玉察觉不出来?”容霖看着凰轻浅挑眉问道。“王爷真是太高估臣妾了,臣妾不过是懂些皮毛的医术,哪里会那些高深的东西。”凰轻浅闻言无语,还真的以为她是万能的吗?“那你为何要说明日?”容霖对于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皱起眉头道。“那是因为王爷还有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染上风寒。”凰轻浅勾唇轻笑道。容霖稍一回味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眼眸瞬间沉了下来。“你是让本王装病?”“怎么会?臣妾只是让王爷真的病。”最好是重感冒,鼻塞到说话严重变音的程度。“王妃真聪明!”咬牙切齿的声音。“承蒙王爷的夸奖,臣妾可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放到了桌上。“这瓷瓶里的药只要吃上一颗,保证王爷能够如愿以偿。”要不是他这一次没有阻碍她在商会上的发展,她才不会好心的给他那药,那药只要吃上一颗人就会表现出得了风寒的症状,但又不是真的生病。“这几次出府,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本王的?”容霖看了看那个瓷瓶,探究的看着她问道。“王爷想要说什么直说便是。”这阵子在府外的事情不少,他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行踪她现在都有些迷糊了。“看来王妃的生意进行得很顺利?”容霖看着她到嘴边的话,突然一转。凰轻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多谢王爷关心,还算可以。无事臣妾就先回去了。”“退下吧。”凰轻浅刚走没有多久,赵雨莹便让丫鬟端着一碗热汤来到了书房外。“王爷,赵王妃在外求见。”容霖张口就想将人打发了,但想到如今的情况,还是开口道:“让人进来吧。”“是。”赵雨莹来的时候就知道容霖不会不见她的。便让丫鬟候在外面,自己端着汤水走了进去。“莹儿参见王爷。”“快起来吧。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不在屋内好好的待着到这里来干什么?”容霖走上前将她半拥进自己的怀里柔声说道。赵雨莹低头轻笑。很是享受容霖对自己的温柔,这段时间他可比之前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她心里本来就有些担心害怕的,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能够伺候王爷是莹儿的福分,这是莹儿亲身熬的人参汤,王爷快趁热喝了吧。”容霖拥着她来到案桌前坐下,应了声,拿过她倒出来的人参汤一饮喝尽。赵雨莹看着眼神闪了闪,佯装不经意般的说道:“王爷,刚才莹儿来的时候见着王妃从书房了走出去,不知道是不是王爷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王妃做?”容霖神色不变道:“上次本王生病是她在身边伺候着的,本王是让她过来跟温太医说明一些情况。”赵雨莹靠在她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上次真是辛苦王妃了,今后就让莹儿好生的伺候王爷吧。”容霖深黑的眼眸微暗,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手。“本王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你就先回去吧。”赵雨莹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窘色,她没想到容霖会拒绝自己,她可是下定了很多的决心才想着这么做的!从新婚到现在他与自己也不过是寥寥几次,她的肚子也不争气,现在也还没有动静,在看容霖对凰轻浅态度的改变,看来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思及此,她缓缓的退出了容霖的怀抱,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意。“是莹儿莽撞了,莹儿这就回去,不打扰王爷处理公事了。”这话其实还是可以听出些许赌气的成分在内,可容霖却装作不知道的让她离开了。 V12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见赵雨莹出来,鸣儿忙上前搀扶。“王妃,天寒,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回去那院子干什么,你让人到宫里去说一声,本妃要见皇后。”赵雨莹一脸冷色道。“是,奴婢这就去。”一个时辰之后,去皇宫的人就传话回来了,说皇后召赵王妃进宫。赵雨莹拾掇了一番,拿着一些稀罕的养颜补品就往皇宫里去了。凰轻浅本想直接回院内摆弄药草的,但突然想到在虎窝里的那只老虎,就往那边去了。院中,小白跟大虎正躲在窝里御寒。凰轻浅刚进去大虎就警惕的站了起来。早前她就让人把这只大老虎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发现它不仅是被用了迷药,后腿也受伤了,就亲自动手给它包扎了伤口。它倒也没有做出攻击的举动来。那只大虎通过味道闻出是凰轻浅,就坐了回去,没有再走出来。“见到救命恩人就这态度,还真是让人心寒呐。”凰轻浅走入虎窝摸了摸大虎的头,又将已经长得了不少的小虎抱了起来,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够快的。每日给它们喂食的时候她都不会给它们吃现成的肉,而是将一头凶猛的牛或者跑得很快的活羊放进院子里给它们自己捕食,她不想让它们的野性被圈养的生活磨损掉。那跟养两只大猫就没有区别了。“小白,想不想出去溜达溜达?麟儿这会儿怕是在练字,可没有时间理你那么多。”每次她让小辰麟过来跟小白接触的时候,都会事先让独孤萧把大虎锁起来,或者让他在一旁寸步不离的看着。小白尚且还可以跟小辰麟培养感情,可那只大虎却是在山里生活惯了的,如果野性一发作伤害了她的宝贝儿子就得不偿失了。似乎听懂凰轻浅说的话,小白撒娇似的那她的怀里蹭了蹭,跳来跳去的好像知道自己可以出去玩一样。凰轻浅见状,拍了拍大虎,让它再次熟悉自己的味道,学会认人,然后就带着小白出了院子。小白现在虽然长大了,但也不过是两只大猫的体积而已,并不那么吓人。但也有下人认出小白是老虎的,都害怕的颤颤巍巍的躲开了。“夫人,您慢些走,这雨天路滑,您小心着些,要是磕着碰着了,老奴这罪过就大了。”“不快点,一会儿到了书房王爷不在了怎么办,本夫人又不是没有在雪天走过路。”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层次不齐的脚步声,凰轻浅一听,是阮玉歌一行人正在往容霖的书房走去。无语的冷笑,这些女人还真是没有一个能够闲得住的,刚才她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才看见赵雨莹往那边走去,这会儿又来了一个。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很安静的小虎突然往前冲了过去,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吼声,虽然对于凰轻浅来说,这吼声就像小猫小狗叫一样,但在别人看来可不一样。“啊……这是什么,快,快拦下,不要让它伤了夫人,快,快将这畜生给拦下!”“啊,是大虫,是大虫。”前面瞬间爆发出了恐惧的惊叫声,凰轻浅虽不喜阮玉歌,但这小白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也害怕她们伤了小白,便快步上前将小白抓进了自己的怀里。小白似乎有些狂躁,但被凰轻浅抱住之后就慢慢的变得安分起来。对面早就被吓得人仰马翻了,阮玉歌发鬓乱成一团,歪斜在脑袋上,身上的披风也滑落下来,看上去很是滑稽。阮嬷嬷当先反应过来,一脸慌张的上前将阮玉歌扶了起来。“夫人,夫人你怎么样了?”阮玉歌被阮嬷嬷这么一摇才回过神来,抬眼怒瞪着凰轻浅,在看到她手中的小白时更是恨不得马上杀了煮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平日婢妾做得再是不好,王妃对婢妾不满也不用这样的害婢妾吧!”阮玉歌将心中的怒气稍稍压制了一些,现在理在她这一边,如果大吵大闹就成了她的不是,她只要拿住凰轻浅的错处,还怕王爷会不责罚她吗?经过之前的事情,她是学聪明了。“刚才本妃带着小白走着,也不知怎么的它就冲上前了。”凰轻浅看着顺着小白的毛淡声道。“一句不知道怎么就冲上前了就可以揭过去了吗?王妃如此处处的针对婢妾到底是因何?如今王妃已经管理整个王府,婢妾早就将所有的权力还给了王妃,王妃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见着婢妾去死才甘心吗?”阮玉歌这么说这,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而她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也在她闹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周围有些当值的下人悄悄的围着过来,看似是在做事,实则耳朵都竖得老高的听着这边的动静。“小白是从深山上带回来的,难免有些野性。今日你受了惊吓,本妃自然会补偿你的。”凰轻浅被阮玉歌这么当场指责并不显慌乱,而是神色从容的缓声说道。“那王妃就将这畜生杀了给婢妾压惊吧!”在阮玉歌看来,凰轻浅这是向她服软了,怎么说她也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在身份上,别说是跟凰轻浅,就算是跟赵雨莹比较起来说是平起平坐的也完全不为过。这段时间凰轻浅的改变让她好几次都受挫,心里早就想要报复回来,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就算她不能直接教训了凰轻浅,可如果她将她带回来的畜生处置了,那还不是等同于在打她的脸!“我绝不允许你碰我的小白!”小辰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上前就将凰轻浅怀里的小白抱了过去,虽然现在他抱起来还显得有些吃力,但明显可见他对小白的维护之心。阮玉歌见状,更加肯定了要处死小白的决心。“哎呀阮嬷嬷,我的,我的头好痛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撞到了……”阮玉歌眼睛瞥见一抹身影往这边过来,忙扶着自己的脑袋倒在阮嬷嬷的怀里大声的呻吟着。“夫人,夫人你没事吧,老天爷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夫人你满心满意的想要送些点心去给王爷,可不想这半路居然被凰王妃带回来的畜生给伤了,要是夫人你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呐……”阮嬷嬷扶着阮玉歌就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喊叫着。小辰麟瞪圆了双眼看着她们,生怕一不小心怀里的小白就被伤害了。“这是在干什么?在王府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容霖的声音猛然响起,让一些想要偷听的下人猛的一个激灵。“奴婢,奴才参见王爷。”“臣妾给王爷请安。”“麟儿参见父王。”容霖身后跟着一个脸色带着得意色的小丫鬟,在容霖到来之后便快速回到了阮玉歌的身后。“都起来吧。”“王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夫人自上次小产了之后身子就一直很弱,平日里奴婢们也是小心的伺候着,谁曾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畜生跟在王妃身边好好的就突然冲了上来,不仅想要咬夫人,还把夫人给撞倒了。王爷一定要为夫人做主啊……”阮嬷嬷哭得老泪纵横,除了过度夸张的演戏之外,也有对阮玉歌真正的关心。“王爷,婢妾知道王妃姐姐不喜婢妾,可,这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死婢妾,婢妾如何承受得住?”阮玉歌哭得梨花带雨的踉跄的站起身想要扑到容霖的怀中,却不想他后退了一步,让她扑了个空,还差点摔到了地上。见状,眼中露出的哀怨更是浓烈了,也只得靠在阮嬷嬷的肩膀上哭泣。“不会的,小白是绝对不会无辜伤人的。”小辰麟见状忧心的说道。小白是他的朋友,他不能够让任何人伤害它。小白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拉耸着脑袋蔫蔫的被小辰麟抱在怀里。“王爷,这的确只是一个意外。”凰轻浅平静的看着容霖冷淡的说道。这次阮玉歌的确算是无辜的受害者,但一个无心的意外却被无限的放大,这样会让她感到很厌恶。容霖轻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虽然这是一个无心之失,可阮夫人终究是被惊了,就让人把这小老虎带下去杀了。”片刻后他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凰轻浅皱起了眉头,阮玉歌却靠在阮嬷嬷的肩膀上得意的笑着,似乎之前憋着的那口气顺了不少。“父王,要责罚就责罚麟儿吧,小白是麟儿的宠物,是麟儿没有带好。”小辰麟来到容霖身前跪下求道。九寒天的地还有积雪,他这么小小的身子跪下去很容易得病。凰轻浅皱眉上前将宝贝儿子扶了起来。“小白是臣妾带出来的,跟麟儿无关。王爷要责罚就责罚臣妾吧。是臣妾一时不查让小白跑了出去。”“母妃……”小辰麟看着凰轻浅轻声道。“不过是一只畜生,居然能够让你跟本王求情?”容霖半眯着眼眸看着凰轻浅。这个女人很多时候都很冷情,这一点他很清楚,可有的时候她却很在意一些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的东西!心底隐隐的升起了一丝怒气,想到自己受伤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那么担忧吧! V12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森冷的瞪了一眼已经被花豹抱在怀里的小白,本也不是非杀不可,但……现在他很想看见它在自己眼前断气!小白被瞪得浑身一个激灵,害怕的往花豹的怀里缩了缩。“它是麟儿的朋友。”又是因为这小屁孩子!容霖寒冷的眼神又转向了无辜的小辰麟。小辰麟也缩着脑袋不敢吭声。父王的眼神好吓人。像是要吃掉他一样。“王妃,婢妾知道你宝贝一只畜生。可这畜生再是精贵你也不能因此得罪了王爷不是?它伤了婢妾不要紧,可如果有一日不小心伤了王爷,伤了王妃你自己又该是如何?”阮玉歌用帕子捂着嘴翁声说着,眼睛还有些红红肿肿的。“是啊王爷,这畜生留不得啊!”阮嬷嬷也连声附和道。凰轻浅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同时她也很好奇,本来小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冲上去攻击阮玉歌。她特意训练过小白,教它如何感受身边的杀气,只有在充满杀气的环境下小白才会戒备才会主动攻击,可刚才阮玉歌也不过是好好的在前面走路而已。这么说来,那就只能说明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有人对小白做了某种她不知道的训练。可能是闻到某种气味就会失控,攻击上前。有了这个想法,就必须求证。“王爷,如果臣妾证明小白是无辜的,是不是这件事就可以就此揭过了?”“王妃,就算您再是想要为一只畜生开脱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这事要怎么证明?”阮嬷嬷眼中讽刺道。凰轻浅不理会阮嬷嬷话中的讽刺,而是看着容霖继续道:“王爷深明大义虽然小白不是人,但终究是臣妾带回来的不是,如果不将事情查清楚了。臣妾心里的也会不安。如果有什么人想要在背后使坏,不将人揪出来,王府也难得安宁。臣妾如今管理王府的事宜,查清这事是臣妾的责任。”话说到这里,如果容霖还不让她去查的话,那就有包庇的嫌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自然不会落了话柄。况且他也很好奇凰轻浅要怎么做。“好,如果你在晚膳前弄清事实真相本王就不再追究,但如果……那这畜生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它的皮毛本王还要赐给阮夫人。当然,这个过程本王会全程跟着。”容霖这么说倒像是不放心凰轻浅会弄虚作假似的,但凰轻浅却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闲的没事干!阮玉歌一听,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阮嬷嬷给拉住了。“夫人,这事论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反倒是让她拖到那个时候会更难堪。”阮玉歌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当下就闭了嘴。“多谢王爷。”凰轻浅说着就来到了阮玉歌的身边,缓缓的靠近她。阮玉歌微楞,看着她微冷的眼神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王妃,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凰轻浅勾唇一笑。“本妃只是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比较特别罢了,所以好奇过来闻闻。”阮玉歌怎么会傻到相信她这套说辞,当下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不过是一般的熏香罢了,哪里能够有多特别。”凰轻浅又在跟着阮玉歌的丫鬟中走了一圈,鼻尖微动,将她们身上的味道都记了下来。“花豹,把小白给抱过来。”凰轻浅回头对花豹吩咐道。花豹听话的抱着小白上前。可还不等走到凰轻浅身边,在经过阮玉歌的时候小白突然又边的狂躁起来,挣扎的想要从花豹怀里下来,冲到阮玉歌身上去。“吼,吼,吼……”小白的反应众人都看进了眼里,也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刚才小白攻击阮玉歌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清楚,如今一看这小白凶猛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阮中之王的气势,怪吓人的。好在花豹还有些力气,没有让小白挣脱下来。“花豹将小白抱远一点。”凰轻浅忙出声道。花豹转身又跑回原来的位置站好了,小辰麟忙上前宽慰着,小白这才渐渐的安静下来。见此情景,还有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老虎明显是受到过训练,训练如何攻击人,攻击什么人!阮玉歌本来就有些害怕,如今看小白那样子再一次被惊住了,脸色唰的变得更加难看。阮玉歌同样想到了这一点,她由阮嬷嬷扶着来到容霖身前跪下。“王爷,您都看见了,这,这根本就有预谋的啊,这是有人想要除掉婢妾啊……王爷,看在婢妾伺候您这些年的份上,您一定要救救婢妾……”“是啊王爷……”阮嬷嬷也跟着跪了下来。看主子跪下了,跟在阮玉歌身后的丫鬟也都跪了下来哭求着。容霖剑眉深凝,质问的看向凰轻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白会看见玉歌就想要攻击上前?”凰轻浅走上前将小白抱了起来道:“那是因为阮夫人身上有一股刺激到小白的香味。”“王妃就是找借口推脱也找好听一些的,婢妾每日用的都是同一种熏香,又碍着着畜生什么了?”闻言,阮玉歌马上不满的反驳。“小白在臣妾和麟儿不在的时候被人训练过,只要闻到这种香味就会发动攻击。”其实今日她走进虎窝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老虎身上的味道比较重,所以院内应该都是腥丑的味道,可她进去之后却闻到了极淡的香味,很淡很淡,显然是被空气给冲淡了。如今北风烈,就算院内有香味不到半个钟的时间就会被冲散,而她进去还能闻到香味,这就说明那个人刚离开没有多久。“口说无凭,王妃又要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说王妃又想要找替罪羔羊?”阮玉歌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情跟凰轻浅无关,过去都是自己在利用暗算她,她如今变聪明了肯定会报复她,这件事不是她在背后指使的还能有谁?“阮夫人慎言,这全程都有王爷看着,难道你是说王爷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容霖没想到凰轻浅反应那么快,但也大体想到事情是如何的。便开口道:“将喂养老虎的人给本王带上来。”喂养老虎的是之前喂养野狼的两个三十上下的男人,没多久就被带到了王府的议事堂内,大冷天的谁也不愿意在外面久站,就全部都到了议事堂。“奴才参见王爷,王妃。”两人身上穿着王府派发的深色的棉袍,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知道这么突然被叫来要干什么。“本妃带回来的这两只老虎一直都是你们在喂养的?”凰轻浅似不经心的在两人的身边走了一圈后道。“是,是,是奴才们喂的,因为听王妃的吩咐奴才都是拿活物来喂的。”两人小心翼翼的答道。“今日你们可有进去?”凰轻浅继续问道。“没有,奴才一般都是快到晚膳时间的时候才把活物放进去的,今日并没有进去过。”回话的是一个长得一双三角眼的男子,在王府当差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名梅八,是梅夫人的一远方的表亲,前些年求了梅夫人让他到王府里当差,小日子也算过得不错。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今天着阵仗,被吓得双腿发软的一直在抖着。“平日除了你们还有小世子和本妃之外,还有谁接近过那个院子?”她吩咐过,并不让他们每天都喂而是隔两三天才喂一次这样能够更好的保留老虎身上的狠劲。“回王妃,那大虫别人远远看着就害怕了,根本就没有人敢靠近。”“是没有,还是你们不知道,或者说你们玩忽职守?”凰轻浅沉了眼眸,周身散发着寒气的看着他们喝问道。两人感觉尿都要被吓出来了,害怕的只知道求饶,哪里还会说什么。“有,还有一个人会进去。”突然梅八抬起头来说道。“奴才也想起来了,送牲口来的那个人也进去过好几次。当时奴才看着他不过是把活物送进去给大虫也就没有在意。”“是啊是啊。”两人马上承认了,本来这样的工作是他们来做的,可他们却让一个送活物的外人进去。这玩忽职守,不过是打一顿板子,如果是谋害夫人的话,那可是要命的。两人一路走来的时候就隐约的听到一些风声,便一狠心的承认了。“如果本妃没有记错的话,今日是要喂的?”凰轻浅大概猜想到了事情是如何的。“是,是,那个人说不定还在王府里候着呢。”容霖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个人,觉得自己这些年太过松懈了,看看这王府里的都是些什么人。“朝,去将那个送牲口的人给带上来。”王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好好的整治整治了。阮玉歌此时已经整理好了仪容,一直沉默的看着凰轻浅审问,这一次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如同刚才一般的大吵大闹。而是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她抬起头看向凰轻浅道:“王妃说婢妾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那只大虫,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V12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你想要知道也不难,让你院子里的丫鬟将你最近用的胭脂香粉都拿来试一试就知道了。不过本妃提醒你一句,切莫打草惊蛇。”看来这阮玉歌还不算是蠢笨冲动到底的人。半刻钟之后,朝冷着一张脸走了回来。“回禀王爷,那人被今日带来的牛冲撞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容霖本是斜靠在软榻上的,闻言微微坐了起来。凰轻浅冷笑,这幕后的人动作倒是快得很,看来这还是一场连环戏。“就在一刻钟之前。”“把小白带过去,靠近他的尸首看有没有反应。”凰轻浅让朝抱过小白带下去,那个人给小白训练的时候一定是拿自己为袭击的对象的,他身上肯定会遗留有味道。容霖点点头,示意朝听风轻浅的。在这个空档,阮玉歌的丫鬟也去把她的东西给拿了过来。凰轻浅一盒盒的拿过,缓缓的检查着。可一轮闻了下来,却并没有闻到阮玉歌身上那股香味是出自哪一盒。在疑惑时她突然想到阮玉歌不可能只用一种,便拿起桌上的胭脂香粉混合在一起,没多久就找出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正是她在虎窝里闻到的。“这段时间你涂抹的都是这几样?”凰轻浅把东西推到她面前问道。阮玉歌放在自己房中伺候的都是百分百值得信任的人,自己用这些的时候是没有旁的人在的,所以她知道凰轻浅是不可能事先知道的。对于这一点她并不怀疑,只是她没想到凰轻浅光是靠闻就能找出她所用的。当即只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朝抱着小白走了回来,此时小白看起来有些躁动。花豹忙上前从他的手中把小白接了过去。“回王爷,王妃预测得没错,小白在靠近那人的尸首时瞬间变得暴躁起来,挣扎着就想要冲上前。”凰轻浅将那几样脂粉涂抹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来到小白的身前。小白鼻尖移动,低吼一声,就从花豹的怀里冲出来向凰轻浅扑去。凰轻浅一个侧身躲闪,随后伸手将它给制住了。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再也说不出是凰轻浅指使人害阮玉歌的话来。丫鬟打来水,让她将手上的味道给清洗干净,因为屋子里还飘着这个味小白就算被制住了还是显得有些烦躁,凰轻浅便让他跟小辰麟先把小白带回虎窝里了。“王爷看清楚了?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然小白是绝对不会随意乱攻击人的。”凰轻浅来到椅子上坐下冷静的说道。虽然不愿意,但阮玉歌去不得不咬牙站起来道:“是婢妾无知,还请王妃莫怪罪。”凰轻浅却不说话,只是轻声的道:“站久了,这茶都凉了。”闻言,阮玉歌双手攥紧,凰轻浅这是要她敬茶认错!让她给凰轻浅敬茶,这个女人还不配!阮玉歌不愿上前,也没有任何表示,只站在那里不动。“王妃,让老奴给您换茶吧。”阮嬷嬷怎么会不知道阮玉歌心中所想,陪着一张笑脸上前道。凰轻浅又怎么会轻易的将事情如了她的意。前身是被阮玉歌害死的,她才得以穿越过来,按理说她后来教训了她也算是为前身出了口气。过去的时候那是她们的恩怨,只要阮玉歌不再来招惹她,她也就罢了,毕竟之前前身也是有错的。可这阮玉歌这么三番五次的来找她的麻烦,还真以为她是圣母玛利亚吗?真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货!今天她就要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她阮玉歌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扳倒她。“看来王府是要好好的立立规矩了。阮玉歌,本妃说,这茶凉了,你听不见吗?还是说你觉得本妃不配喝你倒的茶?”凰轻浅就这么端坐在椅子上,无形中散发出当家主母的气势,让屋子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站着,生怕这件事情会殃及到自己。阮玉歌气得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腥红了一双眼,很不得上前撕烂了凰轻浅那张脸,可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阮嬷嬷,拿茶来。”此时她多么希望容霖能够开口为她说句话,可不管她的眼神怎么看他,容霖都当做没看到似的完全无视了。最终,她只能咬牙道。“是。”阮嬷嬷没办法,将一杯热茶拿给阮玉歌。阮玉歌捏着茶杯的手指泛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缓缓的走到凰轻浅的面前,低首,将茶杯高举过头顶道:“王妃喝茶。”凰轻浅神色如常,并没有显露出得意或者嚣张的神色,只是平静的接过阮玉歌手上的吹了吹,小啄了一口。将茶杯放下,看向容霖道:“王爷觉得这背后使坏的人是那送畜生的人?”这话在旁的人看来有些莫名其妙,但容霖却知道凰轻浅这是在变相的问他,这件事情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这件事情本王自会处理的,王妃不用管了。”说完,转向阮玉歌道:“今后那些胭脂香粉都换了,不要再生出事端。”“婢妾知道。”阮玉歌从议事堂离开时,双拳都是攥得紧紧的。回到院子后,阮嬷嬷谴退了所有的丫鬟,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夫人,您千万不要生气,这事被那贱人拿乔,王爷又在那里,您不做就会给人落下话柄的。”阮嬷嬷也恨凰轻浅让阮玉歌出丑,可当时的情况根本就没办法,更何况容霖还没有开口不是。“凰轻浅!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跟她那野种不得好死!”阮玉歌将手心松开,才发现上面已经被自己掐出了一个个的指甲血印。“哎哟我的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您再是生气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这……”阮嬷嬷发现后大为心疼的叫道,忙让人拿了药来给她涂上。“那三盒香粉呢?”阮玉歌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也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她一向爱惜自己,这都是凰轻浅那个贱人害的!“夫人,既然那些东西有问题就让人给扔了吧。”“妩媚那个贱人!还以为她是来奉承我,没想到是下了这个套!”阮玉歌生气的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双眸迸发出滔天的怒火。那三盒胭脂和香粉都是妩媚送给她的。虽然她不屑跟身份低贱的妩媚有过多的来往,但她终究是在那种地方待过,知道讨好男人的法子可比她多的多,所以就听信了她的,收下了这些东西。没想到这个贱人早就预谋好了要害她!也不想想她跟凰轻浅斗起来就算是有好处也绝对轮不到她!这么一想,阮玉歌的火气一顿,是啊,既然好处轮不到她,她又为什么做这种蠢事?“阮嬷嬷,你去打听打听,妩媚这个贱人最近都跟什么人有关来往。”看着阮玉歌没有刚才那么生气,阮嬷嬷呼出一口气来。“夫人老奴明白,要真是这贱人干的,老奴也绝不饶她。”“你且先去查清楚了再说。”在用晚膳之前,赵雨莹从皇宫里回来了。脸上依旧带着得体温柔的笑容。刚一进院门就有丫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赵雨莹那张原本笑着的脸渐渐变得有些扭曲起来。“王爷什么都没有说?阮玉歌还给她敬茶?”“是啊,奴婢也觉着奇怪,这事要是放在过去王爷肯定会生气,可今日见着好像还很相信王妃的样子。”那丫鬟乍一看还有些眼熟,认真一看发现她就是今日跟在阮玉歌身后,去把容霖给叫来的小丫鬟。“事情就这么不了了知,王爷也没有下令继续查吗?”赵雨莹还有些不相信的问着。“奴婢不知道,王爷说这件事情他会处理的,让王妃不用管了。”“好了,你先退下吧,那阮玉歌有什么异动再来告诉本妃就是了。”赵玉莹听挥退下丫鬟,鸣儿跟着她出去,将一个荷包塞进了她的手里。“好好帮着赵王妃,今后总会有你的好处的。”那小丫鬟感受着手里的重量,心里一乐,连连应是。鸣儿回到屋中,见赵雨莹坐在椅子上,刚回来的好心情全都不见了。当即小心的上前道:“王妃,莫要担心,震北王妃的位置,总有一天只是您一个人的。”鸣儿话很是和赵雨莹的心意,回神站了起来。“王爷跟我那么多年的情谊,又怎么是那个卑贱的人能够相比较得了的?”只是一双手却紧紧的揪住了绣帕,要不是这帕子质量好,定会被她撕碎。回到静兰阁凰轻浅就看见一抹英挺的白色身影站在院子里,似乎对她放在院中的药草感兴趣,蹲在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向四周看去,院子里的下人都昏睡在房廊内。凰轻浅走上前,一掌就朝他劈了过去,掌风带了十足的劲气。独孤萧在凰轻浅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攻击。“你这是干什么?我好像还没有得罪你吧?”凰轻浅不说话,继续上前一个扫腿就朝她踢了过去。 V13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独孤萧本以为她不过是闹着玩的,却没想到这两招都是用了全力的,当下也认真的应对起来。凰轻浅擅长近身搏斗,独孤萧虽然还手,但多少都会有所顾虑,所以连连的向后退去,可他越是往后退,凰轻浅就继续向前,一直将他逼到了死角,让他重重的撞到的墙上。凰轻浅修长的腿抵在他的胸前,雪白的长袍瞬间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绣花鞋印。打人也就算了,他独孤萧大不了好男不跟女斗,可她居然弄脏了自己的衣袍!那是他刚新做的干干净净的白色衣袍!那该死的绣花鞋印!“凰轻浅,你发什么疯!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我的衣袍,你还我的衣袍!”独孤萧抓狂的抓住她的脚就要将她推出去,凰轻浅一个凌空三百六十度的旋身,把自己的脚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麟儿的师傅,他没有你这样的师傅。”凰轻浅根本就不理会她,直接转身往屋子里走去。独孤萧眼神微闪,但还是追上前不满的道:“小麟儿是我的徒弟,是不是又不是你说的算。”“独孤萧,我还当你真把麟儿当做是自己的徒弟,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我觉得,这个想法真是可笑至极。”独孤萧刚才府外回来就听到了王府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明白凰轻浅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那个……”“你长时间在那一片区域出没和停留,不可能没有发现那个人出入和奇怪的举动,可你却什么都不说。这一次幕后的人选的不是麟儿,如果是麟儿,出了什么意外,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她毫不怀疑独孤萧知道这件事情。要将小白训练出那种本能的反应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办到的。“没想到你的洞察力那么惊人,这种完全让人忽略的事情你居然能够联想到。”被拆穿,独孤萧索性就承认了。没错,他的确是看到有一个农夫打扮的人偷偷摸摸的出入虎窝,刚开始的他没有在意,可后来见多了两次就觉得奇怪,直到第三次看见他才知道那个人想要干什么。可他没有说出来,其实是在知道那个人的目标不是小辰麟的情况下,既然跟他的徒弟没关系那他就没必要管那么多的闲事。不过他却懒得解释。也惊讶于凰轻浅的能力,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看这个女人了。凰轻浅冷着脸不理他。或许她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可自从上次小辰麟劫持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一直很警惕,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伤害他的因子存在。“喂,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小气,谁说我不心疼我的徒弟的,我可是宝贝的很,我准备将我的所有绝学交给他的!”看着凰轻浅转身就进屋,独孤萧觉得自己真是败给这个女人了,太不把他当回事了!怎么说他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不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妙曼少女想要拜倒在他的白袍之下?这个女人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样浅显的道理也就罢了,居然给他脸色看!“你的绝学?是偷香窃玉还是偷鸡摸狗?这样的绝学麟儿还真不敢恭维了。”“嘭”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独孤萧碰了一鼻子灰。在低头看着胸前这明晃晃的脚印,他深深的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无奈,只得飞身离开,这带着脚印的衣袍他不想再穿!商会刚开始的前三日凰轻浅都伪装成不同身份的人去看了。赵老三也来汇报说已经有几个商贾下了订单,而且这量还不算少,但也不多,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双方都比较谨慎。第五天的时候,凰轻浅打扮成赵老三的贴身小厮站在那里。“哟,这位公子,您来了,怎么样,觉得那些东西都还好吗?”现在并不是最热闹的时候,整个会场人都不算多。一个穿着青衫的秀气公子从东边走了过来,赵老三看见他忙笑着招呼道。赵老三还认得他,那公子有些惊讶。“这位老板果然好记性,我不过就来过了一次你就记住了。”凰轻浅佯装不经意的抬眼看向那个男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第一天时把每一样胭脂香粉都买了一份回去的年轻公子。“嘿嘿,公子过奖了,那是公子长得俊俏在下一眼就认出来了。在下看公子也是做买卖的,不知道这次过来是否是要下订单?”那年轻公子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道:“你们家的胭脂香粉的确比皇城里的任何一家都好,可这价格也高出了不少。”“公子,常言道一分钱一分货,我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我敢保证除了我这里,公子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如果公子要得多,这价格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好,不过我要跟你的东家谈。”年轻公子,也就是胭脂水粉店开遍整个楚璃国的年家少东家年满城看着赵老三淡声说道。赵老三脸上的笑容略微一僵,但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慧眼,在下佩服。只是我们东家还没有到皇城,可能还需几日的时间,不如公子留下一个地址,等我们东家来了再去请公子过来?”“好,到时你只要到东街的年府报上你这里的号数便可。”年满城也不拖沓,干脆的说道。毕竟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被别人强占了先机……年满城又客套了两句就离开。“凰主,您要不要见?”见四下无人,赵老三便低声道。凰轻浅低眉沉思着,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收拾东西。“年府是楚璃国最大的胭脂商,如果东西给了他们,的确会销得很快。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们要自立门户的时候可能会比较麻烦。”毕竟这东西年家拿去卖了之后,就会打上年家的名号,而且她相信年家会因为卖她的产品名声会更大。“罢了,我们现在做什么都需要银子,先把基础打牢了再想以后的事。”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离开这个国家了呢!“是,凰主说个时间,属下到时就去安排。”“就三日之后吧。”“是。”凰轻浅没有待太晚,在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就回了王府。在皇城的一间普通的院子里,因为泡了两个时辰的冷水感冒好几天的凰海清终于好了。病了几天,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脸色有些苍白,连脸颊都凹进去了。“凰轻浅,你这个贱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跟你那个贱种!”屋子里,不知道已经被摔碎了多少东西,可凰海清仍旧不觉得解气。屋外,一个中年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黎鹰哀求道:“黎鹰,你去劝劝大公主吧,这来楚璃已经好些时候了,可这事情还一点眉目都没有,本来大公主这次就是……哎,这要是在两手空空的回去那岂不是……”男子越是说到后面叹气的声音就越大。“管叔,这也你看见了,就大公主的脾气不是我能够劝得住的。”黎鹰看了眼屋内的狼藉,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凰海清的易怒和暴躁让他觉得很不喜欢。“你不能劝还有谁可以?大公主这时出来,说不定二公主就趁机博取皇上的信任,如果大公主无功而返的话,在皇上心中公主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黎鹰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就在他刚到门口时,一个花瓶就朝她的面门砸了过来,他皱眉侧身躲过。花瓶“嘭”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大公主,你冷静冷静吧,商会已经开始好几天了,再过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我们的行踪就会暴露。”凰海清本来还想要砸,可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东西了,只能气哼哼的坐在那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不是凰轻浅那个贱人害的,无缘无故让本公主病了那么几天,果然是那两个老贱人生的小贱种!”凰海清还在自顾自的骂着难听的话。黎鹰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原本温柔大方,端庄懂礼的大公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当初不是被她伪装的外表蒙骗了,他又怎么会……“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凰轻浅那个贱人!”凰海清看黎鹰跟着就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当下更是生气。“够了!当初要不是你一见面就没有好脸色,轻浅说不定已经帮我们了。你以前欺负她还少吗?现在我们是有求于人,难道你就不能够收敛一下你的脾气?难道你真的想要一事无成的回去让所有人都笑话你?”黎鹰沉着脸来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猛的喝尽。凰海清被他这么一骂,愣在了那里。从小到大这个男人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样的狠话,好你个凰轻浅,生了野种了居然还想要勾引属于我的男人! V13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当下她也不生气了,理了理头上有些凌乱的发鬓,走下床来到黎鹰的身边坐下,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生气了?我这几天火气比较大,又生了好几天的病脾气难免会不好,你就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最爱的人是我,又怎么会多看那凰轻浅一眼?你心里有她,当初也不会答应让她替我嫁过来是不是?”凰海清说着,轻轻的在黎鹰的耳边吹气。这要是换了别的时候,黎鹰会把持不住的将她抱起压倒在床上。可是今天他却一点触动都没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凰轻浅那张冷漠的脸。“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抓紧时间。不能让二公主的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将不该有的想法踢掉,黎鹰无奈的说道。不管怎么样凰海清能够不再发火这就是好事。“我知道,可是真的除了找凰轻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就不信有男人见了我会不着迷的!”“如果那个人真是好女色之人就好办多了,可惜他不是。明日我们让人传话给轻浅吧,这一次你一定不能再失控了。”凰海清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也不是蠢货,知道什么事情更重要。至于凰轻浅,她早晚会收拾了她的!商会的第七日,凰轻浅在府中研究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的将货品做出,可实验一次次的失败,不得不先从研究室里出来歇息一会儿。“王妃,上次那小丫鬟又拿了一张拜帖来了。”出云把一张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拜帖拿过来交给她。将拜帖打开,上面的内容跟上次一样,只是没有落款。凰海清真是阴魂不散。她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听她的冷言讽语。“退回去,就说本妃没空。”“是。”出云也没有多问,拿了就出去了。一个时辰之后,出云再一次拿了一张帖子进来。“王妃……”凰轻浅拿过帖子一看,这次的内容倒是不一样了。上面也不过是一句话。“凰轻浅,如果你帮我,我可以帮助你们脱离苦海。”帮她脱离苦海?她的口气倒是不小。只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她想要离开王府的?这个“你们”是指她跟麟儿还是谁?“王妃,这到底是谁,给人下拜帖哪里有不署名的?真是太无礼了。”出云也是识字的,在看到落款处没有署名时不满的开口道。将拜帖扔在桌上,凰轻浅站了起来道:“等到她拿了第五次你再来叫我。”出云眨眨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应声出去了。凰海清一直等在上次跟凰轻浅见面的酒楼里,可好几个时辰过来了那个贱人居然还没有过来!管叔拿着被退回来的拜帖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进来。“管叔凰轻浅呢?”凰海清急声问道。“公主,我们的帖子被她退了回来,这是在表明不想跟我们见面啊。”管叔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个贱人!她以为她是谁?”感觉到管叔无奈的眼神,凰海清闭上了嘴。但心中的怒气更甚了。“那我们要怎么办?去震北王府找她?”“公主万万不可啊,要是被人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凰海清下定决心一般的皱起了眉头。“管叔,我决定了,你现在就回夏昭,让我的替身以游学为借口离开夏昭国,至于你就待在夏昭稳住那边的局势。”“大公主,万万不可啊!现在他们还不确定你是不是不在国内了,至少还有忌惮,如果知道你的确不在了,那岂不是……”管叔简直就要哭了,这大公主往日看着也不是笨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总是想要做傻事呢!黎鹰看不下去了,皱眉凝思过后才开口道:“管叔,不如我们走一步险棋,让大公主伪装了身份去找轻浅,就说是远方的亲戚……”管叔思量再三,终于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够这样了。凰海清通过一番伪装之后便来到了震北王府外,她身上穿着皇城今冬最是流行的鎏金的棉褂子,外披着一件雪色的披风,头上梳了一个姑娘的发饰,带着一顶雪白色的狐猫帽子。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凰海清往王府大门走去。侍卫见来人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很是脸生,伸手将人给拦了下来。“什么人,王府重地马上离开。”凰海清心中一气,想她堂堂夏昭国的大公主何曾被人拦过?“侍卫大哥,我是从夏昭国来的,是震北王妃的远房表妹,这次有机会到皇城来所以顺道过来看看王妃,不知道侍卫大哥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说着,将身上的一个荷包往侍卫的手里塞。震北王府的侍卫都是跟容霖出生入死的士兵,军纪严明,当下不悦的把荷包塞回到凰海清的手里。“我们王妃是夏昭国的不错,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如果能把信物拿出来我们就可以为你去通报。”看着一脸绝对不会寻死枉法的侍卫凰海清一气,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来得比较匆忙,身上还真没有带着信物。我真的是王妃的表妹……”在震北王府门外,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过来。“赵王妃,到了。”马车内的赵雨莹缓缓睁开了眼睛,由丫鬟搀扶着走了下来。一抬眼就看见跟侍卫纠缠的凰海清,不悦的皱了皱眉。“那是什么人?怎么由得她在王府大门处?还不将人给赶走了。”“是,奴婢这就去。”鸣儿走上前,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看着那些侍卫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还不快将她赶走,惊扰了王妃看你们有多少个脑袋才够!”侍卫认出鸣儿知道她是赵雨莹身前的大丫鬟,也不敢得罪,连连应是之后将要将凰海清扔出去。凰海清一直站在一边,将鸣儿的话都听了进去。暗道这丫鬟口中的王妃到底是不是凰轻浅时,就被侍卫架着扔下了阶梯。她忍着身上的痛意也管不了那么多的就跑到赵雨莹的跟前道:“民女参见赵王妃,民女是王妃的表妹,这次是来王府找表姐的,可他们却不让民女进去,不知道赵王妃能不能带民女进去?”赵雨莹被人拦住了去路,本就有些怒意,但在听凰海清说的话后,便用眼神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的确长了一张有异于楚璃国人的脸后,才慢声道:“你说你是王妃的表妹,怎么本妃从来都没有听王妃提起过?莫不是哪里来的骗子来诳骗本妃的吧?”凰海清早就打听大凰轻浅跟赵雨莹两人面和心不合,所以便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民女知道当年凰轻浅到楚璃国来的内幕。”一句话,让赵雨莹眼底亮了亮,又看着凰海清的脸,觉着她也不像是在说谎了之后就轻恩了声,让她跟在自己的身后进了王府。可她并没有让她马上去找凰轻浅,而是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小姐?”偏房内,赵雨莹看着坐在下首的凰海清问道。“赵王妃可以唤民女为海清。”“海清,这可真是个动听的名字。不知道海清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赵雨莹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就像是两人的关系真的是亲密的姐妹一般。凰海清当下就知道赵雨莹对她刚才的感兴趣,看来这两个人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如果她利用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够利用这个赵王妃把凰轻浅这个贱人给除了!而赵雨莹则是在想,这凰海清就算不是凰轻浅的亲戚之类的,也肯定是在夏昭国认识或者是知道她事情的人。自己说不定可以在这个女人身上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然后再得当的利用……两个心中各有算计的人,脸上都带着伪装的面具,虚伪至极。凰海清得意一笑之后道:“其实当年要来和亲的并不是凰轻浅。”“什么?”赵雨莹猜想这凰海清的确是知道些什么事情,可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么爆炸性的秘密,要知道这替嫁可以算是骗婚,还是骗皇家的婚,严重了可是要被凌迟的!凰海清满意的看着赵雨莹的反应,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楚璃国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会有多震撼。到时这凰轻浅会死得多难看!可她却忘记了夏昭国的处境。赵雨莹觉出自己的失态,便故意沉下脸道:“海清姑娘,这东西乱吃害了自己也就罢了,可乱说话害了别人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况且那个人还是你的表姐。”凰海清看赵雨莹这样子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了,当下也不急着解释,而是站了起来。“多谢赵王妃带海清进王府,不知道表姐的院落在哪里,海清该去给表姐请安才是。”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赵雨莹又怎么会让她离开?“海清妹妹,你先不要着急,王妃这会儿估计在忙着,你先在我这里用些点心再过去就是了。”赵雨莹走上前扶着她坐下,态度可比刚才缓和了好几个度。本来凰海清就不是真的要走,就顺着坐了下来。 V13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海清可知道,这当年要嫁过了的人是谁?”“赵王妃,这个我可不能乱说,怎么说表姐都已经给震北王爷生了孩子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还提作甚?只是这一次我跟亲人来皇城参加商会,可客栈却都满了,这些天我们都是挤在破庙里,这次来是希望表姐能够收留我们几日,不知道表姐会不会答应。”凰海清说着,脸上还带着担忧的神色,那样子像是真的担心凰轻浅会不会答应一般。“看海清妹妹说的,王妃一向是心善的,又怎么会不答应?就算她不答应,本妃也要做主将你留下来,毕竟你那么大老远的过来怎么能够住在破庙里?这不是坏了你这好姑娘的名声吗?”“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赵王妃了。”凰海清脸上露出欣喜的颜色,只是心里却在冷笑。后面她又在赵雨莹这里坐了一盏茶的时间,赵雨莹知道凰海清会留下来也就不急着套她的话,而是嘘寒问暖,询问她适不适应这边的生活。鸣儿带着凰海清走在去往凰轻浅静兰阁的路上。一路凰海清漫不经心似的打量着王府的环境,震北王府虽然比不上夏昭国的皇宫那么大,但里面的精致却比夏昭皇宫好得多,光是一个王府就有这样的气派,如果是皇宫那不真的就是金碧辉煌了?鸣儿暗中看着凰海清的反应,把她的反应归类于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地方来的,心里不屑,但脸上却是笑得真诚的道:“海清姑娘可觉得王府漂亮,这会儿还是下雪天,要是到了春夏这就美得跟花园似的,不知道有多迷人呢。王妃一个人在外,平日里难免寂寞,我们赵王妃又是楚璃国土生土长的,就算跟王妃再好也无法感受那种思乡的情怀。如果海清姑娘能够长期在这里陪着王妃的话那就很是太好了。”凰海清眼里马上露出了满满的期待模样,可却又有些苦恼的道:“我也想留下来,可我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这一段时间也就罢了,可是长期的话……怕是不太妥当。”鸣儿暗道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知道她动了心思也就继续道:“是啊,如果海清姑娘能成为王爷的自家人,不就可以了吗?”两人说着再过一个回廊就看见凰轻浅的静兰阁了。“海清姑娘,前面就是王妃的静兰阁了,这里离王爷的寝殿可是近的很,奴婢还要回去伺候赵王妃就先告辞了。”“真是有劳鸣儿姑娘了。”凰海清径直的往凰轻浅的院子那边走去。在静兰阁中,凰轻浅正在陪着小辰麟在院子里练功。独孤萧被自己揍过之后也识相的没有再来,但小辰麟的功夫可不能够落下。练功最要讲求的就是基本功的好坏,而这基本功最重要的就是扎马步。院子里,小辰麟和花豹正在扎着马步,两人的膝盖上都放着一只盛了水的茶杯。屁股底下还有一支在燃烧着的香。虽然是冬日,但两人额前都已经溢出汗珠。“王妃,快两刻钟的时间了,小王爷还小……”出云心疼的看着院中的两人,都还是不大的孩子,这么训练会不会太严厉了一些?小辰麟小小的短腿已经开始发抖了,放在膝盖上的杯子颤颤巍巍的。凰轻浅拿着一根拇指那么大的木棍上前,在两人的小腿上敲了敲道:“再坚持一会儿,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母妃,麟儿可以坚持!”小辰麟的脸憋得通红,虽然已经累得想要马上扑倒亲亲母妃的怀里,可还是咬牙坚持着。等到沙漏里的沙子全部都流干净了之后,凰轻浅让他们站了起来。看着要坐到地上的小辰麟开口道:“先不要坐着,到院子里去走一圈,拍拍自己的大小腿知道吗?”小辰麟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立马露出哀怨的神色。但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麟儿知道了。”凰轻浅满意的点了点头,在院子里给他们做了一个沙包,吊在半空中。伸手快速的一拳抨击在沙包上,沙包瞬间凹进去了一个半深的坑。不满意的甩了甩手,前世家里的沙包一个月要被她打掉好几次。她最后无奈,不得不将绳子换成了铁链,这样坚持的时间才久了一些。出云在一旁看着那凹进去的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直都知道王妃厉害,可是……亲眼见到还是狠狠的惊讶了一把。院门被人敲响,看门的小丫鬟去看门,看见一个面生的女子便好奇的问道:“你是?”“我是王妃的表妹,是来找王妃的。”凰海清让自己笑得尽量和善一点。小丫鬟也没有多想,就转身去通报了。小辰麟和花豹都听风轻浅的话在院子里走着,在走到院门的时候突然看在院门外站着一个人,稍稍一走近就发现那个人有一点点的熟悉。“花豹,你说那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了?”小辰麟碰了碰一旁的花豹疑声问道。花豹转脸看过去,也皱起了眉头,觉着这个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可这张脸却是没有见到过的。那日在酒楼里凰海清是蒙着面纱的,他们认不出来也不奇怪。凰海清本来在门外等了那么久就有些不高兴,这会儿又看见不远处两个她恨不得掐死的小身影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可想到她要做的事情,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这会儿那回话的小丫鬟还没有回来,她已经等不及了,就径自的走进了院子里。“你是什么人?怎么敢私闯我母妃的院子?”凰海清咬牙暗恨,这该死的小野种!“原来是小王爷啊,我是王妃的表妹,是来找她的,也就是你的表姨哦。”她故意变化了自己的声音道。“母妃的表妹?表姨?”小辰麟不信的打量着她。凰海清气得仰倒。但脸上还是要笑着道:“对啊,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母妃啊。”小辰麟虽然小,但是却能够分出善恶,凰海清虽然是笑着的,但他却能够感觉到她的不喜。冷哼一声道:“那你就在院外候着吧,刚才我已经看见有丫鬟去通报了。”说完就扭过小屁股对着她往自己母妃那里走去了。院内,凰轻浅正在听着丫鬟的通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耐不住找上门来了,真是长本事了。“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是。”“母妃,外面有一个说是母妃表妹的人说要见母妃。”小辰麟跑进来扑到凰轻浅怀中道。“恩,一会儿你先跟花豹回屋子里歇息一会儿,下午再继续。”小辰麟乖巧的应声退下了。没多久,凰海清就被带了过来。“民女给王妃请安。”这回她倒是知道规矩的行礼了。侧厅内,凰轻浅抬眼淡淡的看着低眉敛目的凰海清道:“不必多礼,起来吧。”“谢王妃。”凰轻浅站在厅中,等着凰轻浅让她坐下,可她却完全没有那个意思,索性自己来到椅子上坐下,抬头看着凰轻浅。“表姐可还记得海清?”“表姐?凰海清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凰轻浅可当不得这表姐二字。”凰轻浅冷笑一声道。凰海清看四下也没有别的人,便沉下了伪装出来的笑脸。“凰轻浅,我这次来就直截了当的跟你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震北王的。”凰轻浅完全不感兴趣的抬了抬眉道:“然后呢?”“我要震北王跟我回夏昭!”凰海清双目变得赤红,压低了声音沙哑的道。凰轻浅慵懒的神色一顿,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又自以为是的蠢货!冷笑一声,凰轻浅看着她道:“凰海清,你疯你随意,不要牵扯到我,我没时间陪你这伟大的梦想家玩儿。”“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凰海清看着凰轻浅脸上的不屑咬牙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你千方百计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的话,那现在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寻求到任何帮助,我不会与疯子为伍。”想带容霖回夏昭,容霖被封王之前是皇子,是皇嗣。凰海清是夏昭的大公主,她可以猜到凰海清是想要得到容霖手上的兵权或者是楚璃国的支持。可居然想要容霖入赘到夏昭,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凰轻浅,难道你就不怕他们知道当年的事情?”凰海清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但她从来都自信自己的能力和魅力,如果容霖深深的爱上了她,想要让他跟自己回去也不会不可能,至少她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倒时还怕凰海蓝那个贱人吗?“如果你说的是当年你把我打晕绑到和亲队伍里的事,那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记得,而且记得一清二楚。”闻言,凰海清得意冷笑。“哼,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只要我得到震北王,再让父皇来‘澄清’当年的事,说你不知廉耻设计了替嫁这一出戏,你说会有什么下场?” V13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所以呢?你觉得我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得到容霖的爱,然后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给你?”凰轻浅被她的话气笑。凰海清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当然,你不是一直深爱着黎鹰的?我相信他是不会介意你有了孩子的,到时我会让你带着你的孩子跟他双宿双飞。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打扰到你的。”“啪啪啪啪”凰轻浅忍不住为她鼓掌了,一国的大公主,还是欺负了前身那么多年的人,可这政治智商却让人当成笑话看。不过她却不想要跟她废话那么多。“真是太精彩了,不过你想要怎么样是你的事情。赵雨莹是不是已经跟你说就算我不留你,她也会让你留下来的?既然如此我还是把这个人情让给心地善良的她吧。出云送客。本妃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凰轻浅说完已经站了起来,不再看还没从得意中回过身来的凰海清。本来她还只是猜测,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是赵雨莹将凰海清放进来的,既然她闲的没事干,那就让她们自己好好的玩儿吧。“这位小姐,请吧。”“凰轻浅,你!”凰海清看着凰轻浅的背影,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个贱人,她一定会让她后悔的!“哼!”凰海清刚一出凰轻浅的院子就去了赵雨莹那里。赵雨莹似乎早就料到了事情会这样一般,让人把客房给收拾出来给凰海清。“赵王妃,真是太感谢你了,只是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叔叔,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凰海清佯装为难的看着赵雨莹道。赵雨莹心中冷笑,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但想到或许那两个人对这件事情有帮助便欣然答应了。两个时辰之后,凰海清便带着黎鹰和管叔来到震北王府里住下了。晚膳时,容霖在赵雨莹那里用的。赵雨莹也就把这件事情跟他说了。“臣妾看着那海清姑娘也是可怜,就留了下来,怎么说也是王妃的亲表妹不能不管不是。这要是传出去说不定要在背后说王妃是个忘本的人了。”“恩,安分的就让他们住着也无妨。”容霖冷峻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神色,只是半垂着眼帘喝了半碗汤后就去了书房。凰轻浅知道赵雨莹让凰海清住了下来,也没有过多的过问,只是让出云平日更注意院子里的事情。眼看着商会已经开了十天了,明日小辰麟就要回学堂了,之前的事情她可要去好好的处理处理才是!震北王府的书房内。容霖看着窗外的雪景,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王爷,当年属下见过夏昭的大公主,并没有错。”“查清楚了她为什么而来?”容霖冷声应着,其实在凰海清刚入楚璃国没多久他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就连她期间见过凰轻浅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凰轻浅肯定是知道凰海清的身份的,他没有说出来,似乎是在等,等凰轻浅亲口告诉他,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想承认心底是有些失望的。“此次夏昭大公主来可能是为了得到楚璃国的助力。”夏昭国自古以来也出过几个女皇帝,如今在夏昭大公主凰海清跟二公主凰海蓝两人的势力相当,都觊觎那皇帝的位置,斗争很是激烈。“恩,让人暗中看紧了就行,不要让他们坏了本王的事。”“是。”商会举行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不少已经将商品销完的商贾都开始收拾东西了。赵老三已经接了不少订单,都是给了定金的,会在规定的时间里来拿货。锦上添花的包厢内,凰轻浅看着手上的订单点了点头。订单下来了,接下来就是进行制作了。“凰主,这些东西可不少,您一个人做怕是做不了那么多。”赵老三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可以找人开始学习了,不然到了规定时间这么多东西肯定做不出来。“你明日便去找二十个识字的,十个做劳力的,还有五个会医术的人。将这些人买下来,绝对不能够有二心。”“是,属下明白。”“人找到了之后我会告诉你怎么训练他们,事后再把调好的底料拿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就着底料做成品做出来。”也就是核心技术还在她这里,这些人只是做加工的工作,即使是这样,她也不允许出任何差错。“至于那些药丸,暂时就由我来制作,订单也没有太多。等到一切都成熟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凰主英明。”赵老三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跟到这样的一个明主,似乎能够看到兄弟们更光明的未来了。凰海清刚到王府的这两天还算是安分,也没有乱走。只是时不时的到王府的花园里去走走罢了。管叔和黎鹰为了不让人怀疑,每日都是到用来伪装的商会铺子去,让别人觉得他们真的是来做生意的。这一大早,小辰麟要跟花豹到书院去上课,凰轻浅起来为他拿好小书包送他到门外,自己则回了院中。马车上,小辰麟盯着某处发呆。“小王爷,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小辰麟肉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脸的无奈道:“在想如果看见了那个混蛋,会不会忍不住又想要冲上去撕烂他那张嘴!”花豹嘴角抽了抽,没有接话。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放假了好几天,安静的书院因为学长们的到来变得热闹起来。不少马车已经到了书院外。“小王爷,已经到了。”花豹当先跳下车,伸手要扶小辰麟下来,小辰麟却自己跳了下来。“小王爷,小的就在这等着您。”小辰麟点点头跟花豹走了进去,刚一走到教室,就响起了上课铃声。小辰麟故意正着一张小脸,表现的很严肃的拿出自己的课本认真的听夫子讲课。可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自己的脑袋,很疼。皱起一对小眉头回头一看,却没有人。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台上的夫子已经注意到他了,以为他是没心思听课,就训斥了两句。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的课都上完了,小辰麟嘟着嘴揉着自己的小脑袋拿着课本走出了教室。“哟,这不是那小野种吗?居然还有脸来?”“就是,书院这么高洁的地方怎么能够让这种脏东西进来。”小辰麟刚一走出教室就有几个比他高了一个头多的孩子围了上来,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讽笑。小辰麟小小的拳头握紧,母妃说他才不是什么野种,他是母妃的宝贝!不过他们那么多人,他肯定打不过,那就当他们是疯狗在乱叫好了。见着小辰麟不理会他们,几个人感到气恼起来,,平时这么说他,他都会顶上几句,然后他们就会更恶劣的起哄。可今天他却一声不吭的,倒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笑话了!“容辰麟你给本公子站住!我警告过你,要你永远的滚出本少爷的视线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胆子来!那我今天就要你趴着出去,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来!”在人群中走出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他生得比同龄的孩子高大不少,差不多有两个小辰麟那么大,这么横站在小辰麟的面前,完全挡住了他。“宫浩然,我母妃说不要跟你这种人计较,省得坏了自己的休养,你让开!”母妃说,就算打不过在气势上也不能够输掉。所以他故意板着一张小脸眉宇间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冷然的气息,跟容霖不说话时很是相似。宫浩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几天没见,这小子还长能耐了!“你的母妃,不过是一个野蛮子也敢在这里嚣张,我今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这宫浩然是镇国将军最受宠的小儿子,今年八岁。平日里在大人身边听多了那些污言秽语也耳濡目染起来,还听说凰轻浅害死了自己贵妃姐姐肚子里的皇子,心中更是气恼,动起手来那可都是往死里打的。小辰麟看着他扑了过来,脚下很快的闪开了,躲过了他的当先一击。然后抱着自己的书就往书院大门的方向跑去。“孬种,你不要跑!”小辰麟看着是想书院大门跑去,但他却故意在人多的地方绕了一大圈。嘴里还大喊着。“欺负人啦,有人欺负人了……”小辰麟本就长得精致得跟瓷娃娃一样,平时又可爱能够逗得人发笑,这会儿看见他皱着一张小脸满是恐慌的在逃跑就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想要上前帮忙,可看见在后面追的人是宫浩然之后就顿住了脚步踟蹰起来。凰轻浅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她说今日会来接她的宝贝儿子的。刚走到书院门口,就看见有一群还在围在一起不知道要干什么。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就在她要继续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花豹的身影,正是被围在那几个孩子之中。似想到什么,凰轻浅两步上前,在人群中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住手!”一声夹带着寒气的冷哼自头顶响起,所有孩子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光是两个字就已经让他们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V13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宫浩然举半空中的手生生的顿住,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还要落下,这一掌是要打在小辰麟的脸上的。凰轻浅将那只手抓住,手指渐渐的收紧。“啊……”宫浩然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那股力量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给捏断。他忍着痛意回头,一眼就看见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中冷冷的都是彻骨的寒意。让他害怕得连痛呼都忘记了。学院里还没有离开的学生都瞪圆了双眼看着这边,大气都不敢出。有伶俐的学生已经跑去找莫院长了。小辰麟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亲亲母妃来了,心里一乐就扑了上去。“母妃,这一次,麟儿学会了,并没有被他们伤到。”凰轻浅将抓着宫浩然的手松开,伸手拉住小辰麟的手,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发现他没有受伤之后才放心,在抬眼看花豹发现他脸上有些淤青,想来刚才是为了保护小辰麟被打的。凰轻浅交代过,说不让他们在学院里用她给的药粉,小辰麟也很乖,就算被打也没有拿出来。她本来是不想还在在书院里太过显眼的,可有些人就是喜欢送上门来送死!宫浩然被摔在地上,眼泪都飚了出来。在听小辰麟叫凰轻浅母妃之后才知道他就是害了自己姐姐皇子的罪魁祸首。“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了我姐姐还不够,还想要害我,我回去一定要告诉我爹听,让他踏平你们这群蛮子的老窝!”嘴里虽然说这狠话,可脸上的害怕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大人欺负小孩,大人欺负小孩啦……”跟在宫浩然身后的书童猛的大声喊道。刚好被赶过来的莫院长看见了。“你胡说,谁欺负这个他了?是他自己站不稳摔倒的!”小辰麟生气的大叫道。“发生了什么事?”莫院长今年五十有五了,许是读了多年的书,气质儒雅,就算是心急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派淡定的。莫院长看了眼还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宫浩然颇为头痛。这孩子因为家里的关系在学院里霸道惯了,这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个学生被欺负了,但那些孩子都是家世不如他的也不敢声张。看今天着情况,难道是他被欺负了?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莫院长安好。”凰轻浅开口道。莫院长这才转眼看向她,有些惊讶。“原来是震北王妃,真是失礼了。”“莫院长无需多礼,本妃今日过来本是想要接麟儿回去的,可没想到刚进书院就看见一群孩子围着麟儿和他的书童。本妃好奇了,敢问莫院长,这书院内可有什么游戏是需要那么多人围了两个不过四五岁的孩子的?”凰轻浅并没有直接说她是来讨说法的,而是反问莫院长,这些人所为他这个做院长的要作何解释。“这,这个……老夫……”莫院长那叫一个无奈啊,他不过是一个教书的,身上一官半职都没有,还整天要调教这些皇亲国戚,如果可以,他真想甩手不干了。不过还是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宫浩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院长刚才我们只是想要跟容辰麟做游戏,可这个蛮,震北王妃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想要动手打我,院长这时怎么来质问起我来了!”宫浩然也不是傻子,如果他承认他要教训容辰麟的话,那错就在他了。“王妃你们,这是孩子们在玩游戏……”莫院长看着凰轻浅虚声道。“玩儿游戏能够把人的脸玩儿成这样?”凰轻浅冷笑,伸手拉过花豹,让莫院长看清他的脸。“这,这小孩子之间磕磕碰碰也正常……”莫院压力山大!虽然这震北王妃在外的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可人家怎么也是王妃不是,都不是自己这一介草民能够惹得起的。“是吗?麟儿,去把他的手给断了,就说是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碰着的。”凰轻浅漫不经心的对小辰麟说道。小辰麟眨巴了两下眼睛,瞬间明白了母妃的司意思,作势要走上前。宫浩然那只手被凰轻浅捏得生疼,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虽然他觉得容辰麟根本不可能把他的手弄断,但还是害怕的向后退去。“不,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母妃在家最喜欢教我的就是如何把一个人的手弄断,我为了练习好这一招可是连续弄断了十几个奴才的手……”小辰麟玉盘儿似的小脸冷冷的笑着,那大眼中的邪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弄断我的手……不要……哇呜呜呜……”宫浩然是真的害怕了,他从小就被捧在手心,从来都没有吃过一点苦头又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当下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见状,小辰麟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走回了凰轻浅的身边。要是他再长大一点,这些人肯定都不是他的对手。“莫院长,你都看见了,麟儿可是碰都没有碰到宫小少爷的。”九寒天里,莫院长已经是冷汗涔涔。只能连声应是。凰轻浅握住小辰麟的手,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下学的学生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你们所有人都听好了。从今往后,如果再让我凰轻浅听见任何羞辱我儿的污言秽语,我一定会让他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小辰麟跟在凰轻浅的身旁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形象高大了很多,他从来都因为是母妃的宝贝而骄傲。“母妃,就算他们说,麟儿也是你的宝贝!”闻言,凰轻浅轻笑一声抱起他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带上花豹往书院门外走去了。在一群学生中,一个穿着青色锦袍披着黑色披风的男子缓步走到莫院长的身边。莫院长正在为凰轻浅的离开嘘出一口气来,一转眼就看见了站在身边的容无玄。“皇子您怎么过来了。”容无玄俊朗一笑。“本来闲着无事想要来教教孩子们骑射的,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老夫无能,让皇子看笑话了。”“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将宫浩然给扶回去?”莫院中这才注意到宫浩然还坐在地上哭着,忙让旁边站着的学生扶着去找宫家的马车。看来宫家又少不得来责难一番了。“莫院长莫要忧心,这宫家小少爷是太过跋扈了些,这性子该收敛收敛了。”容无玄看着宫浩然被扶走的背影轻嗤一声道。“是。”容无玄抬眼看向凰轻浅离开的方向,脸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嘴里轻声呢喃道:“看来皇兄娶到的是一个宝。”凰轻浅到书院去放狠话的事情很快就在皇族贵圈中传开了。有人不屑于她的行为,觉得一个女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将震北王的脸面都丢尽了。但也有人觉得这王妃其实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不堪。这勇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有的。是夜,皇宫的宫贵妃的宫禅殿内。宫贵妃正在伺候着刚沐浴过后的仁武帝,自她流产之后仁武帝一个月总会到她殿中几日以示安慰,她心里高兴想着这段时间养得也差不多了,要趁机再一次怀上龙子。“皇上,这几日臣妾可是听说那震北王妃当真是了不得了。”宽大的红木窗上,身着红色丝绸长裙的宫贵妃妖娆的趴在仁武的胸前,手指似有若无的撩拨着。仁武帝闭着眼,轻轻的恩了一声。“她倒是变了不少。”“皇上是不知道,臣妾的弟弟那手可是被生生的捏出了一个青色的五指印,那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浩然那孩子平日是顽皮了些,可震北王妃也不能如此以大欺小啊,这不是至皇家的尊严于不顾吗?她怎么说也是皇上您的儿媳。”“你也知道那是朕的儿子和孙子!大骂皇孙你知道是何罪责吗?”仁武帝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微冷。宫贵妃微惊的乖乖闭上了嘴,忙转换了话题,不再说刚才的事。她一直都道凰轻浅是皇家的耻辱,但这门亲事当年是仁武帝亲自赐下的,她这么说岂不是在打他的脸?都怪那凰轻浅,让她气得差点失去了理智。好在仁武帝没有生气直接走人。凰轻浅在书院将小辰麟带回了王府之后,后面的几日都没有再送他去,向书院以身体不适的理由请假几天的时间。“母妃,麟儿身体很好,不用请假的。”他明明没有被打到,母妃太心疼他了!凰轻浅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母妃为你请假自是有母妃的道理,你这几日几在家勤加练习。”小辰麟点点头,跟花豹到院子里练功去了。她之所以请假就是让这些人不要忘记了,一直欺负人的那个是宫浩然,而不是她的宝贝儿子。小麟儿可是弱势群体,看看昨日被那么多人围着肯定受伤了不是。凰海清被赵雨莹安排在府里的客房内,她这两天一直都是到赵雨莹的院子里去,希望能够遇见容霖,可两天时间过去了,根本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心里难免着急起来。“公主,回来了,王爷回来了,此时正往花园的方向走去。”管叔从院外走了进来,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道。“真的?好真是太好了,快,你们快来给我梳妆。”凰海清特地换了一件彰显纯洁高贵气质的雪色长裙,裙身上绣着星点的梅花与雪白的积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方,营造白雪映红梅别样景致。乌黑的长发只简单的绾成了一个发髻,斜插上一只白玉簪子映得她面若桃花。这两天她已经熟悉了王府的路,穿过两个游廊就到了花园之中,一眼就看见一抹玄色的身影站在花园的凉亭之中。她假意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低着头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一直这么走到凉亭之下。因为是冬日,凉亭怀三面已经盖上了棉布,让寒风不能够透进来。亭内还燃烧着暖炉。在凰海清进来的时候容霖就已经注意到了,看来她已经按捺不住了。“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奇怪了,明明记得是掉在这里的……”凰海清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找着,就在她走到凉亭下时,一抬头看见坐在凉亭里的容霖眼中闪过一抹慌张。“海清参见王爷。”容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你就是本王王妃的表妹?”凰海清没想到容霖居然知道自己,说不定他早就注意到自己了。“是,民女海清从夏昭来。”“恩。”容霖淡淡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凰海清站在雪地里那叫冷得一个哆嗦啊,难道她今天的装束还不够完美?还是说他碍于身份所以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多动作?她一向都自负自己的美貌,要不是如此当年黎鹰又怎么会抛下凰轻浅跟在她身后?既然他顾忌,那就只能她主动了。“海清今早在这里掉了一只耳坠子,刚才一直在寻找连暖炉都忘记带来了,现在海清实在是冷得难受,不知王爷可否让海清进去暖暖手?”这么说着,还不等容霖回答就已经抬步往凉亭内走去了。容霖不做声,只是安静的闭目养神靠在椅背上,看样子就像是睡着了。刚才在凉亭下她就没有看清楚容霖的容貌,如今靠近一看,当真是惊为天人!她在夏昭国时养了不少男宠,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达到容霖的十分之一。那如墨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就像是一副明家闲手涂鸦的泼墨画。那微隆的额头光洁又饱满,远山一样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完美的唇形。最让她震惊的是他不言语也凛然的气质。也许别的人也能生得那么一张俊颜,可却没有人能够有他身上驰骋千军万马的天神煞气和王者至尊的气息。这,就是一直以来她想要的男人!她自认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自己。凰海清见机会正好,在走上凉亭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脚步一个趔趄,就往容霖的身上摔去。容霖掌风一动,连人带椅子的往一旁移了一步,躲了开来。凰海清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结实有力的怀抱,可身上却传来让她想要大叫的疼痛感。凰海清抬头,看他仍旧是闭着眼的,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想要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忍着痛一点点的来到他身边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王爷睡着了?”怎么那么快?刚才明明还在跟她说话的!是害羞?是了,肯定是害羞了,像她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王爷,海清的手好冷啊,王爷能不能为海清暖一暖?”凰海清试探的伸出手想要握上容霖的手,就在她欣喜着准备要碰到时,容霖猛的睁开了双眸。那双黑如暗夜,深比寒渊的眼眸让凰海清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手就伸在半空中,也不敢在往前移动。“王,王爷……海清是怕你冷,帮你暖暖手。”凰海清感到胸口传来窒息的压抑感,这个男人太可怕,可怕到他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忘记了呼吸。“不必了。”凰海清咬牙,如今商会就要结束了,可她却连容霖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到。如果她就这么回去的话她怎么甘心,而且凰海蓝肯定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暗中做了不少事,本来凰海蓝母妃的娘家就比她的强大,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容霖这个助力收到手!“王爷,表姐说她一个人在这里难免会感到寂寞,希望海清留下来陪她,不知道王爷可否同意?”这话其实是有两层意思,表面上是说她想留下来,实际上一深想就能够明白,她已经未嫁的女子想要一直留下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嫁人。这话是在暗示容霖,希望他收了自己!“你想要留下来?”容霖闭着眼双唇轻启道。凰海清没有多想就点头道:“是。”“只要王妃答应,你就留下来。”凰海清含笑的脸一僵,她以为容霖会直接答应了,没想到居然还要她去问过凰轻浅!“表姐是不会不同意的,她是怕王爷不答应。”凰海清脸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那你就让她亲自来跟本王说。”这更不可能了!凰海清暗怪自己说错了话,可现在却没办法挽回了。“是,海清明白。”“退下。”慵懒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命令。就算是不愿,凰海清还是不得不从凉亭里走了出来。在花园外,一个丫鬟看凰海清走了出来之后忙转身离开。回雨阁。“赵王妃,奴婢亲眼看到那女的去找王爷,但太远了奴婢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赵雨莹半卧在软榻上听着,唇角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恬淡微笑。“这么两天就按捺不住了。”“王妃她可是在勾引王爷……”鸣儿不解,为什么赵雨莹会放任一个抢自己男人的女人胡作非为。赵雨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们且等着慢慢看就是了。”“王妃,您要的那些冰雪花儿今日下午就能够送到了。这是那商贾送给王妃的,说是先给王妃赏看赏看。”小清手上端着一盆花瓣如冰雪晶莹的盆景走了进来。那花儿上只有两片淡绿色的树叶,还很小,但这花却有人的手掌那么大,看着有一种一尘不染的美。赵雨莹轻轻的抚摸上那剔透的花瓣,入手有些冰凉,但却很柔软。“真是漂亮,可惜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就凋谢了。”“所以王妃要请皇城的贵族小姐夫人们来好好赏看赏看,也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真正的主子。”鸣儿在一旁轻笑的奉承道。凉亭外,凰海清刚走,一道笔挺却又透着一股慵懒劲的身影出现在凉亭之内。“皇兄真是艳福不浅啊。”容无玄一脸打趣的看着容霖道。“你想要就拿去。”容霖无谓他的无礼,继续躺着。“皇兄可知道我今日看见了什么?”“你这双眼睛一天有一半时间是睁着的,看见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本王又怎么会知道。”容霖显然对他的话题不是太感兴趣。容无玄见引不起他的兴趣,也无所谓的笑道:“别的人可能引不起王爷的兴趣,可如果是皇嫂呢?”果然,话落容霖就已缓缓的睁开黑眸。“她又做了什么?”他现在对这个王妃实在有些无奈,似乎他永远都猜不到她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哎,看皇兄也不是太感兴趣的样子,皇弟我还是不要在这里讨皇兄的嫌了。”说着作势就站了起来,要往凉亭外走去。“今后再来就用爬的。”容霖的话冷冷的让他的脚步停住。容无玄无趣的撇撇嘴,真是个无趣的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开玩笑!“今日皇嫂去了书院,然后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宫家那霸道小儿。”“为何?”他知道,她做事从来都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书院不是旁的地方,她到那里去闹事,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皇城贵圈人都会知道。“为何?还不是因为皇兄不疼不爱?皇嫂没办法只能自己出头了。”想到今日凰轻浅的气势和霸气他就想要拍手叫好,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女子。“宫家的人是越活越回去了。”“镇国大将军为父皇立下了那么战功,难免有些找不到西了。”“他是父皇的人,只要他不做出太过分的举动,父皇就会一力的保住他。”闻言,容无玄不语,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清楚,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另一边,凰海清气恨的从凉亭那边走了回去,本想要直接去跟凰轻浅说清楚的,可丫鬟却说她不在府上,没办法只得先回了客院。可还没走到一半,就看见前面有个小丫鬟走了过来。“海清姑娘,我们赵王妃说请你过去有事要跟你说呢。”“赵王妃找我?”凰海清想着,或许能够从赵雨莹那里问到一些法子,便欣然的跟着丫鬟去了。回雨阁内赵雨莹正在把玩着冰雪花的花瓣,在丫鬟通报说凰海清来了之后才坐了起来。凰海清虽不愿意,但还是给赵雨莹请了安。“海清妹妹快过来看看,这冰雪花可是漂亮?”看见凰海清进来,赵雨莹笑道。凰海清走过去,按着她指的一株花,的确好看,可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思赏花。“本妃让海清妹妹过来是想要问问妹妹,会不会参加几日后举行的赏花宴。”赵雨莹看出她的不耐,便开口问道。“赏花宴?”赵雨莹点点头继续道:“前日我得了上千株这冰雪花,你也知道在这寒冷的冬日难得有花可以开放得如此美丽的,所以我发了请柬请皇城里的夫人小姐们过来赏看。不知海清妹妹可愿意参加。”凰海清现在自然是没有心思去赏花,但想到那日有那么多皇城的贵族出席……如果她在那个时候……凰海清渐渐想的出神。“海清姑娘,海清姑娘?”被叫回神,凰海清忙笑道:“难得有这个机会,海清自然是会参加的,只是要劳烦赵王妃了。”她不在意的笑笑。“你是王妃的表妹,我肯定要多多照应才是。这不我让你过来是想给你连夜赶制一件衣裙出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过来挑挑看看。”赵雨莹示意丫鬟将准备好的布匹拿了出来,给凰海清挑选。凰海清一看,都是上等的布料,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她这次来楚璃国本来就是偷偷行事的,平时生活哪里还能那么讲究。看赵雨莹对她那么细心,难免把她跟凰轻浅对比起来。怎么说凰轻浅还是她的堂妹,可居然对她不闻不问,这也就算了,她都求上门了她还将她赶出来,简直是不可饶恕!“真是多谢赵王妃了。”赵雨莹意有所指的笑道:“看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算是姐妹了哪里有那么多外道的。”从回雨阁出来,凰海清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一回不论如何也要将凰轻浅从上面拉下来,那个位置原本就该是属于她的!赏花宴是在三日后举行。赵雨莹也提前跟凰轻浅知会了,因为她是这一次的东道主,所以这些事情跟凰轻浅完全没有关系,就由着她去瞎折腾。昨日赵老三传消息来说,那年公子要见她,她知道年公子日后肯定是合作的大头,也不怠慢,收拾好东西,让出云照看好小辰麟后就出府了。赵老三在一间酒楼内订好了包厢,就等着凰轻浅的到来。“凰主您来了。”看见凰轻浅进来,赵老三立马迎了上去。“年公子还没有到?”“属下已经让人去知会了,可能过不久就会来了。”“先进去等着吧。”年满城在半刻钟之后就到了。仍是一副文雅的打扮,越发的让他看起来不像是满是铜臭的商贾,更像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年满城在看见坐在包间里的凰轻浅时略微惊讶,没想到他那么年轻。“在下年满城,这位公子有礼了。”“在下凰七,见过年公子,公子请坐。”年满城看着凰轻浅觉着他虽然年纪小,但举止却沉静坦荡,知道他肯定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年某也不说废话,就开门见山的跟凰公子说明了,如果凰公子今后提供的货能够跟年某带回去的那些一模一样的话,年某今日就下订单。”“货的质量年公子完全可以放心,只是不知道年公子想要下多少单子,这东西要做得好,其中的工序就比较繁琐,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年满城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精细的东西,做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依照凰公子看,一个月可产多少?“高档次的最多每样一百,中低档次的一个月也只限产五百。”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过,这些东西如果一下子做出来太多的话这价格肯定就上不去了,还不如每个月限购,这样更能激发旁人想要购买的心思。“还不是一家订购?”年满城微讶的看着凰轻浅,这些东西一出来可都是能从中抽取到不少利润的,他没想到凰轻浅能够想到那么深的,还控产。不过这样做价格的确跌不下来。“没错,不过我们会按照订单的比例分配给年公子。”年满城思量再三,终于点头答应。毕竟这些东西的确是好的,至少他做了这一行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比它更好的。“那明日我便将品种和数量,还有定金都送来给凰公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在生意方面年满城绝对是一个爽快的人,两相权益之后觉得风轻浅这么做也算是维持住了这些产品的高端市场,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就答应了。等到年满城离开之后,凰轻浅让赵老三把找来的人带到后面的院子去,她要亲自训话,这个过程少不得。后院,一众人都一字排开低眉敛目的等在那里。凰轻浅将他们看了一周圈后才缓缓的开口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又是干什么的,只要到了我这里,你们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相信赵管事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来,今后你们都是在背后工作的人,或许会很久都无法像别的卖身人一样有一定的自由空间,你们或许会一天到晚的做着同一件事。有不愿意的现在就站出来,我会让赵管事将你们退回去。”“都愿意吗?”“愿意!”这些人好不容易从人牙子的手上解脱出来,又有哪个是愿意回去受苦的。在他们看来只要不是下煤窑子做什么都比在人牙子那里舒服。“很好,会医术的几个留下,其余的人都各回各屋去听候命令。”赵老三找的五个会医术的有四个是男子,只有一个是女子。他们相对于刚才的那批人来说要长得白净一些,想来应该是家道中落的人家被卖身为奴的。“都识字吗?”凰轻浅抬眉看着他们道。“都会。”“很好,那你们看看这张方子,然后告诉我他们有什么用处。”她从身上拿出一张方子交到一个男子手里,让他们一起看。半刻钟之后,赵老三把方子收了回来。又把文房四宝给拿了上来。“都看好了吧,现在把你们所知道的都写下来给我。”几个人听命的认真写着,不一会儿就写好了。凰轻浅看着上面的内容,多看了眼那个女子,看她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懂得却比其余的四个男子多,而且更透彻。“都不错,算是有些了解的。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今后你们要做的工作就是制作调和配方上的材料,其余的人就是进行深加工,最后做成的成品之后你们还要进行严格的检验。这这事情看起来并不难,但最后产品如果出了问题,我会不问缘由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你们的身上,知道吗?”凰轻浅斜坐在赵老七搬来的木椅上,眼神一个个的瞟向他们,说话的语速很轻缓,但却让人不敢忽视其中的威严和冷意。五个人害怕的抖了抖,都保证会努力的干。“作为一个团队,最重要的就是团结,我不管是谁出的错,后果都是由你们五个人承担。当然,赏罚分明,做得好的我照样让你们的日子过得比赵管事还舒服。”一旁赵老三闻言脸上一僵,凰主就算拿他来举例也不能这样啊,他看着倒是风光,可天知道他要承担的压力又多少!这话说的像是他整日闲的没事干光享受似的!不过,现在的日子的确是很不错的!凰轻浅跟赵老三回到了往日她常去的那个包间。“凰主,对这些人可还满意?”“还可以,不过具体还是要看以后。地址你选好了?”“选好了,就在城南那一片比较空旷的一座院子里,因为那边离城中比较远,住的人家并不多,而且有些人将仓库设在那里,白日也有很多马车出入,我们倒是去拉货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凰轻浅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册子交给赵老三。“上面写得很清楚需要的工序和人数,你先让他们做这一种美白的凝露看看效果如何。”虽然大部分人做的都是流水线似的简单加工的工作,但没操作过之前都很难预料到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先少量的实验看看。“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每日都去监工,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恩。”在凰轻浅要离开回王府时,年满城就让人送了合约书过来,她细致的看过之后在上面签字按了手印。收了五百两定金。这笔交易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回到王府后,看见小辰麟和花豹正在用木剑对打,那架势倒是有些高手对高手的巅峰对决。“母妃……”一看见凰轻浅,小辰麟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扔了剑就飞扑了过来。凰轻浅无奈,只能伸手接住他,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母妃有没有给麟儿带好玩儿的东西回来?”这小家伙每次知道她出府回来之后都会问她要东西,所以她每次出去都会给他带一两样可爱的小玩意儿。 V13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笑着从身上拿出两个可爱的面具给他,小辰麟欢呼一声从他怀里跳下去,拉着花豹就跑开了。“王妃。”“这一日没有什么事吧?”看着过来的出云,她出声问道。出云摇摇头。“奴婢在王妃出去后就把院门给关上了,也没有人过来,只是前院比较热闹,赵王妃的赏花宴明日就要开始了。可她却都没有向王妃提起过!”看着出云不忿的小脸,凰轻浅笑道:“怎么,你想去参加?”“奴婢只是替王妃不平,怎么说你才是王爷名正言顺的正王妃!在位份上她见了王妃你还是要行礼的。怎么可以那么没有规矩。”“不过是些喜欢道人是非的女人,我还真不想去,你管她们做甚?”出云听凰轻浅这么说也就没再多话。震北王府的客房里,凰海清看着丫鬟送来的衣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明日,她就能够看到凰轻浅悲惨的样子,还真是期待明日的到来!“公主,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明日参加那赏花宴很容易让人注意到你,到时候……”黎鹰看着坐在镜子前笑得诡异的凰海清无奈的开口道。这几天他跟管叔都要在外面待着到了时间才敢回来,免得遭人怀疑。而凰海清则是在王府里,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凰海清瞪了他一眼道:“问那么多干什么,等到事情成功了之后你们就等着开心就好了。反正告诉你们也没用。”黎鹰语塞,这个时候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是夜,天空中缀着星星点点。在皎洁的月光下。一抹黑色的身影极快的闪入静兰阁内。夜已深沉,阁内的人已经陷入了熟睡状态。凰轻浅的屋内也是暗沉一片,要不是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可以依稀辨物。黑影闪进屋后直接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警惕的伸手一摸,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有人。“阁下深夜到访,不知道有何贵干?”身后一道冷凝的声音响起,黑影动作一顿,惊讶的转身。他刚才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凰轻浅刚从研究室里出来,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看那样子还是来找自己的。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发现,那人索性也不躲躲闪闪的,直接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透过月光看着凰轻浅道:“轻浅,是我。你的鹰哥哥。”凰轻浅看着往走过来的黎鹰,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着最好的攻击距离。“你知道深夜闯入王妃的屋子后果是什么吗?”闻言,黎鹰眼中闪过一抹受伤。“轻浅,我知道我以前伤害了你。其实我们都是凰海清的一枚棋子罢了,我今晚过来是想要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凰轻浅冷笑出声。“跟你离开?去哪里?浪迹天涯?黎鹰,你是越活越回去太傻太天真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把震北王妃和小王爷安全的带出皇城的大门吗?”“我……”黎鹰语塞,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凰轻浅说的都是事实,他的确没有那个本事。“滚,我数到三,如果还让我看到你,我会让凰海清永远的消失!不要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我凰轻浅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人。”不想在跟他废话,看到这个男人她多少替前身不值。当年就是他骗前身到暗处将她迷魂送到和亲队伍里的,现在假惺惺的来说一些恶心人的话,真是让人作呕。“轻浅,我真的……”“滚!”话落,一枚飞镖极快的飞出,往黎鹰的面门上射了过去。黎鹰险险的闪身躲过,不得不从窗户飞身离开。可他刚到院外,就感觉身前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袭来。他想要避开,可那股内力就像是无形的枷锁将他强力的束缚住,根本挣脱不开。“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黎鹰一动不动的瘫倒在地上。一抹高大的身影从暗处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银质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冷艳的寒光。黎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嘴里还在不断的往外涌出鲜血。“你,你是什么人……”他自负自己的武功不低,可却连这个人的一招都接不过,可见此人强大到何种地步。“如果你再晚半刻钟出来,现在你已经没有命躺在这里跟我说话。”倨傲冷然的声音,睥睨蝼蚁般的眸光都没有落在黎鹰的身上,仿佛他根本就没有那个绕过他拿正眼瞧的资格。“你,你说什么!你从我进去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想不到震北王府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他刚才进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院外有人!“留你一条命,如果你再敢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绝对会让你们死无全尸,滚。”黎鹰惊恐的睁大的眼睛,他说的不是“你”,是“你们”难道说这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那他是什么人?震北王的人?心思百转,黎鹰也知道不多想太多的时候,强撑着残破的身体转身离开。等到他走到转角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要不是自己现在受了伤,他还真的要以为刚才不过是他做了一个梦罢了。次日是赵雨莹举行赏花宴的日子,一大早她就起床开始布置起来。还差人到静兰阁去告诉凰轻浅,希望她今日能够来参加。“王妃,我们赵王妃说了,这冬日难得有一日的人热闹,希望无论如何王妃都要去才是。”鸣儿一脸笑意的看着凰轻浅道。“去回了你们赵王妃的话,本妃一定会到的。”赏花宴这场戏说不定她还是主角,她不去赵雨莹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她倒是想要看看这赵导演能导出什么好戏来。赵雨莹身为容霖的平妻,邀请的自然是一些大家族里的夫人和小姐。“宾客差不多都来齐了。您看这宴会什么时候开始?”鸣儿来到正在跟一个夫人聊天的赵雨莹身边轻声道。“王妃姐姐可到了?”赵雨莹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闻言回声问道。“刚才奴婢已经去请王妃了。”“还是等王妃姐姐来了再开始吧。”赵雨听思量片刻,还是善解人意的道。“哼,不过是一个小国的蛮子赵王妃不必如此,这宾客都到了按照规矩该是开宴了才是。”站在众多夫人最前头,一个穿着今冬最是流行的冬款长裙的宫夫人冷哼一声道。谁都知道宫家跟凰轻浅不对付,奉承宫家的人就配合的应声,其余的人则是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现在谁不知道那蛮子王妃到皇家书院去闹了一场,还弄伤了宫家最小最被宝贝的儿子,这宫夫人不知道心里有多恨呢。闻言,赵雨莹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为凰轻浅的身份考虑。在别人眼中看来,她就是一个贤惠得体的女子,甚至还会为抢走自己青梅竹马的人考虑。“赵王妃,宫夫人说的对,这宾客都来了该是开宴了,说不定王妃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府上的方夫人,方夫人知礼大方是皇城里出了名的,礼部尚书为人正直在官场口碑很好,这方夫人说出来的话是不含任何私人恩怨的,所以大家听了都会觉着有道理。赵雨莹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众人夫人都没有意见,那我们便开席吧,等到王妃姐姐来了我在跟她说声不是吧。”因为外面的天气太冷,宴会是设在室内的,那些冰雪花也被整齐的摆在架子上,看起来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本来冬日到处都是白雪,难道能够那件那么美丽的花,很多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王妃到。”门外,响起了丫鬟通报的声音。碍于身份,不少人不得不站起行礼问安。“参见王妃。”凰轻浅今日穿了一件苏青色的兰花棉褂子,外披了一件银白色的披风,走进来时夹带了一股与生俱来的寒冷气息,灰蓝的眼眸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后才扬声道:“都起来吧。”“谢王妃。”“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这宴会都要结束了才来,真是让人好等啊。”一看见凰轻浅宫夫人就忍不住了。本来在得知宫浩然手上的伤是凰轻浅弄的之后她就想直接杀上震北王府了,可被自家的大儿子给拦住。她也就忍到现在都没有发作,可算是憋死她了!“本妃身体不适,让众位久等了。”凰轻浅直接忽略了宫夫人的话,而是眼神平淡的缓声道。赵雨莹见状笑着走上前伸手扶住凰轻浅道:“妹妹知道王妃姐姐是为小王爷的事情心烦,所以妹妹今日特地办了这赏花宴希望能够让王妃姐姐开心开心。”赵雨莹话中真是处处为她着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了!凰轻浅不经意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淡声道:“妹妹真是有心了。”本来宫夫人在凰轻浅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她就心里不舒服,如今听赵雨莹又提起那日的事情,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脸色更是黑的吓人了。“王妃真是好本事,知道孩子是最好欺负的!我然儿那日回去那手可是青了还一片,现在那些印子还在呢!”凰轻浅知道宫家的人都跟自己不对盘,这宫夫人怕早就想找上门了跟自己算账了,可那又如何,她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宫夫人说的是,小孩子的确是好欺负的,所以本妃的麟儿可不止一次带着伤回王府了。这些事情本妃都没有告知王爷,不知道王爷知道了会如何处理。”宫夫人没想到凰轻浅会搬出容霖来压她,他们宫家的确是恨透了夏昭国的人,本来刚开始对凰轻浅只是厌恶罢了,可自从宫贵妃流产和宫浩然被打的事情之后,他们宫家算是彻底跟凰轻浅结下梁子了。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为了招惹凰轻浅而一同惹上容霖!宫夫人不是傻子,不再说话,只是咬牙恶狠狠的瞪着凰轻浅。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她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各位夫人小姐且看桌上的梅花糕,这梅花糕是本妃让丫鬟们用新摘的梅花瓣做成的,众位尝尝这味道到底如何?”赵雨莹看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便笑着扬声说道。“你们让开让我进去!”“对不起海清姑娘,王妃说了,没有她的命令你是不能够进去的。”一身盛装打扮的凰海清站在宴会的门外,化了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愤怒。而拦在她身前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凰轻浅命令的?哼,她是怕自己干的丑事暴露了吧!滚开,要是不识相今后就将你买到窑子里去!”凰轻浅冷冷的睨着那丫鬟,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这……可是王妃……”那丫鬟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凰海清可不管她那么多,直接伸手一推将她推到了一边,径自走了进去。“海清姑娘,你不能进去啊,王妃吩咐过你不能进去的啊……”那被推到在地的丫鬟根本就没有想要爬起来,可嘴里却大喊着说是凰轻浅交代的不给凰海清进去。直到凰海清的背影消失之后,那丫鬟才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没事人一般的站在门外守着。本来里面就离大门不是那么远,不少人刚才都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虽然疑惑,但碍于是在别人家做客,也都安分的没有多问。凰轻浅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要比常人要好上不少,将外面的话都听进了耳里。她吩咐不给凰海清进来的?还真是有意思!就在所有人都吃着糕点赏着冰雪花的时候,宴会的门口“嘭”的一声被人推开。凰海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凰轻浅,你真是好狠毒的心思!”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凰海清的身上,看她的长相本来就有异于楚璃国的女子,看看她,又看看凰轻浅,听她嘴里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少人都暗道看来今天是来对了,指不定还能看几出好戏!“你且说说本妃是如何狠毒?”凰轻浅坐在主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凰海清冷声道。凰海清今日可是信心十足的,所以她挺了挺胸扬声道:“凰轻浅,我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不要脸又恶毒的女人。当年你死皮赖脸的说要替我到楚璃国来,我不同意你就联合你的情夫将我弄晕关了起来,等我醒来之后和亲的队伍已经走远了。”凰海清的话无疑是一枚惊天炸弹,将所有人都雷得里郊外嫩的。没想到当年和亲的事情是有内幕的!这凰轻浅替嫁和亲,这可是欺君的罪名!宫夫人以为自己抓住了凰轻浅的把柄,刚才阴郁的情绪统统消失了,只想着要等着看凰轻浅是怎么死的!“海清姑娘,这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赵雨莹脸色慌张的似要为凰轻浅辩解。可她越是这样就会越显得凰轻浅是替嫁的事情是真的。“我乱说,赵王妃不信就问问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到底是不是替嫁到楚璃国来的!”凰轻浅避重就轻的大声质问,当年凰轻浅的确是替她嫁过来的,这是不争的事实!宴会场里渐渐炸开了锅,不少人都看着,看看她脸上的惶恐与慌张。却没想到等轻浅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半敛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等到凰海清的质问完了之后她才缓缓的开口。“那按照你的意思,你现在来拆穿这当年所谓的真相,又是想要做什么呢?代替我?坐上这王妃的位置?”凰轻浅的问题犀利直观,很快就让所有人转移的注意力,不仅好奇起来凰海清的目的,如果真像凰轻浅所说的这样,那这凰海清也不是什么好鸟。“你,我,我只是不想震北王被当年的真相所隐瞒罢了!”凰海清被反问得一阵窘迫,凰轻浅的确是说中的她的心思。可那又如何,不管怎么样她是一定要得到容霖的!“三皇子,十皇子到。”宴会里正蔓延这一阵诡异的气息。这股气息被一声尖利的通传给打破。赵雨莹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轻轻上扬,眸光在看向凰轻浅时,简直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她可是知道的,容霖最气恨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欺骗。宴会大门被人推开,容霖,容景铭还有容无玄走了进来。“参见三皇子,十皇子,震北王。”三人站在屋中,将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后才慢声道:“起来吧。”“皇弟听说赵皇嫂要在今日举行这冰雪赏花宴,皇弟就想着一起跟皇兄过来凑凑热闹,没成想还当真赶上了一出好戏。”容无玄戏谑的笑笑,意有所指的看了凰轻浅一眼。“刚才本殿在外面就隐约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替嫁,什么和亲公主的。不知道有谁能够站出来跟本殿说清楚?”容景铭一如既往的温润形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站在场中的凰海清说道。“三皇子,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众位夫人和小姐们随意玩笑的话罢了。”到了这个时候赵雨莹对凰轻浅还是一副维护的模样,不得不让凰轻浅大声叫好,这演技可真是提高了不少啊。宫夫人在听见三人到来的时候心里不知道笑得多欢乐。当下就上前一步道:“两位皇子,震北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宫夫人把刚才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还添油加醋的说凰轻浅当年到底是如何阴毒的想要替嫁。“王爷是不知道,这姑娘想要进来的时候王妃还出言让丫鬟在外阻拦呢,这不是怕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是什么?”宫夫人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凰轻浅,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她的惨状了,真是开心!容霖抬起深黑的眼眸看着脸上幸灾乐祸的宫夫人。“那宫夫人以为本王应该如何处置这顶替之人?”宫夫人心里一乐,这嘴上就快言快语道:“当然是斩立决,不然凌迟也是……”说到一半她就发现一些不对了,忙慌张的跪了下来道:“王爷恕罪,臣妇不敢随意揣测王爷之意。”“四弟,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怕还要上报到父皇那里由他来断决。”“多谢三皇兄关心,这等家事本王自可解决,父王国事繁重,又如何顾忌得到?”“四哥说得对,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震北王府的私事,拿到朝堂上说可就不一样了。”容无玄也出言相帮道。容景铭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但面上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形象。“王爷,海清知道你心疼姐姐,可是姐姐如此恶毒,不仅伤害自己的妹妹,还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虽是海清的姐姐,可海清愿意大义灭亲。海清请王爷还海清一个公道啊!”凰海清又怎么会让这件事情那么容易的就揭过去,这可是她最后的一搏,如果不成那她这次就白来了!“你口口生生的叫我姐姐,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凰海清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是傻子,你明白我在说的是什么。”这凰海清三番两次的想要找她的麻烦,这也就算了,今日还想将她置于死地,真以为她懒得理会就是没有能力反击吗?闻言,凰海清的脸色一白,她不能让人知道她似乎夏昭国大公主的身份,至少在容霖点头让她做王妃之前是不可以的!“我,我当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是来替自己讨个公道罢了。”说着,她跪了下来,来到容霖的脚步哭泣道:“王爷,请你一定要还海清一个公道啊,这凰轻浅在夏昭国的时候就喜欢欺辱海清,没想到她会那么大胆,这样的大事也敢自作主张,这欺君的死罪啊。海清不想看她在这条道上走到黑,所以还望王爷给姐姐一条生路将其休离回夏昭……”凰海清说得声泪俱下,可话却越听越是别扭,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容霖看着抓着自己衣袍的凰海清,厌恶的将她踢开。眉宇间已经隐现一股戾气。“好,想要本王还你一个公道,那你就告诉本王你在夏昭是什么身份?为何当初选的和亲人选是你?”“我,我是……”凰海清被问得一时答不上来,她要说自己是某个王爷的郡主的话,那以后的事情要怎么办?可她要说自己是夏昭国的大公主,那她那么久以来隐瞒的身份不久完全暴露了?她以为他们只会盯着凰轻浅是替嫁来的这个问题看,却不想容霖如此的敏锐。“说不出来了?”“四弟,或许这海清姑娘是有什么隐情,现在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震北王妃到底是不是替嫁过来的。这可是很重要的。”容景铭跟其余想要看凰轻浅倒霉的人一样,就是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放。“三皇兄,本王说过,这是本王的家事。”容霖的言语中已现不悦。容景铭被容霖的话一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王爷,这件事情已经让不少夫人小姐知道了,父皇那里,怕是早晚要知道的……”赵雨莹来到容霖的身边低声道。似乎在好意的提醒他。至始至终凰轻浅只是安静的坐着,无事人一般的看着这一场为她精心准备的闹剧。自己就像是一个拿点过场费的群众演员。容霖抬眼看向她,那一眼似乎包含的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愫。“本王要听你的解释。”“王爷想要听什么解释?是要臣妾说是还是不是?她不过是一张嘴说臣妾是如何不堪的,可曾有人见过?没有的话,你们又凭什么来置喙?”凰轻浅脸上缓缓的扬起一个冷笑的弧度,小丑般的看着那些想要看自己笑话的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言以对。“还是说,在你们看来,我一个堂堂王妃的话一句都不如这来历不明的人?如果王爷跟皇上的真的怀疑当年的事情,大可以派人到夏昭去查,到时结果到底如何,可不是凰海清你一张嘴说了算的。”这最后一句话是对凰海清说的。如果她不害怕当年的事情暴露出来,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说不定她还能趁着这个机会逃脱这个一片四方墙的束缚。这不是更好?“震北王妃还真是伶牙俐齿!这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如果不是有内幕,这海清姑娘会这么千里迢迢的跑到楚璃国来?如果不是凰王妃你心虚,你又为何刚才让丫鬟将人拦在外面不给进来?这不是说明了震北王妃你这是在做贼心虚吗!”宫夫人又怎么甘心凰轻浅两句话就脱罪了?她要把事情闹大,只要死咬住她就是假冒的这一点,看她还不死!“看来宫夫人不亲眼看见本妃倒霉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如此,那就请王爷休离了臣妾,再将臣妾落入大狱之中,或者将臣妾流放到那偏远的苦寒之地,永世不能踏入皇城半步,如何?宫夫人,你觉得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一帮吃饱了没事干的女人,如果可以,她真想要一刀结果了一个!闻言,容霖黑眸半眯,冷冷射向凰轻浅。“王妃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王府了?难道真像她所说的是遇到了当年的情郎了?旧情复燃想要远走高飞?”凰轻浅无语的眨眨眼,不明白这前一秒还理智正常的男人,在下一秒怎么就一脸失控失心疯了。脸色也不由冷了下来。“王爷慎言!”“是不是真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容霖冷哼一声,想到昨晚的那个男人,他就应该直接劈死!容无玄感觉这件事情怎么有点变味了,忙开口道:“那就将这个人关押进大牢,等王爷查明了真相在做断决吧。”他指了指凰海清冷声道。他自然是知道凰海清的真实身份的,之前还以为她有些脑子,没想到是一个蠢货。真不明白她这些年是怎么在夏昭皇宫里生存下来的。“王爷,王爷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啊,凰轻浅真的是替嫁过来的,我才是真正的王妃……”听闻自己要被关进大牢,凰海清慌了,如果事情不成她还被关了起来,那夏昭那边她的势力还不知道要被凰海蓝吞噬成什么样子!“本王这些话只说一次,都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容霖环视四周用包含内力的声音扬声道:“本王的王妃只有凰轻浅一人,不管她替嫁与否,当年的事实又是如何,她都永远是本王的王妃,如果,今后让本王知道有关任何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格杀勿论!”最后满含杀气的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击打进所有的人心里。除了难以置信之外就是惊恐。她们绝对相信容霖是说到做到的人。害怕得通通噤了声,刚才还在高兴今天有热闹看的夫人都暗自后悔,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她们说什么也不来的!说不定日后还会惹得一身骚!赵雨莹看着凰轻浅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胸中的怒气一层层的涌了上来,她在压制,她在压制自己的怒气,害怕一不小心就会忍不住上前撕烂凰轻浅那张脸!她想了千万种可能,可却没有一种是容霖替凰轻浅出头的。她原本以为他会大怒,因为他痛恨别人欺骗他。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替那个贱人说话!难道说……赵雨莹想到心中的那个可能,慌忙摇了摇头,不,绝对不可以,容霖的心里只能有她一个人!她慌忙的收敛自己的情绪,牵强的扬起一抹笑容道:“王爷,这件事情……”“本王记得这种闲杂人等是你放进来的?”容霖冷冷的转眼看向她,让她身子不由冷冷一颤。“王,王爷,当时臣妾是听她说是王妃的表妹……所以……”“将人带下去!王府人太多,本王要清净清净!”容霖一甩袖,让人将凰海清带了下去,甩袖转身离开。那最后一句话是在赶人!那些夫人小姐早就想走人了,奈何情况不对就没敢开口。这会儿有了容霖这句话都纷纷向赵雨莹告辞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侍卫上前要将凰海清带下去,看到自己的计划皮破灭,凰海清又怎么还会傻傻的给别人抓,在侍卫上前的时候一掌就将侍卫击开。“拖出去,丢出府外!”凰轻浅冷眼看着她,让侍卫把她扔出去。容霖想要把她抓起来,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果凰海清经不住严刑拷打将夏昭的一些事情说出来了,夏昭早晚会被灭国。她虽然不关心,但那毕竟是前身的生身之地,还有她的身父母也在那里,她这么做,就当是最后一次报答前身的贡献身体的恩情。“凰轻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凰海清即使到了现在还觉得自己的计划是被凰轻浅给破坏了。其实打从容霖知道她的身份开始她的计划注定就不会成功。宫夫人看了眼凰轻浅,实在是太不甘心了,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啊!回去一定要跟老爷好好说说,看能不能到皇上那里去参上一本!一场闹剧落幕。容景铭和容无玄还有那些宾客们都离开了。宴会场内,就只剩下凰轻浅和赵雨莹两个人。“赵王妃为了这场宴会可谓是费劲了心思啊。”凰轻浅冷冷的看着赵雨莹,缓步来到她的跟前,一双灰蓝的眼眸看得她身子不由向后退了退。“这,这些宴会宴请的都是名门夫人小姐,自然,是要费些心思的。”赵雨听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凰轻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害怕的一退再退。“是吗?”突然,凰轻浅伸出手猛的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渐渐的收紧。“呕……凰,凰……你……”赵雨莹惊恐的看着凰轻浅,难以置信的瞪圆了双眼,瞳孔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凰轻浅居然敢,居然敢……凰轻浅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手臂微微的用力,将她举离了地面。“舒服吗?慢慢的体会死亡的滋味是什么样的感受?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恩,很微妙的感觉……”赵雨听双眼已经被掐得翻白,出气多进气少。凰轻浅手上一松,她整个人都掉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着。“不要再在我背后耍什么见不得的手段,我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话落,凰轻浅不再看她甩出离开。这只是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是恐吓那么简单了。赵雨莹看着凰轻浅的背影,明显的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意,刚才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毙命了!凰轻浅,只要有我赵雨莹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V13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书房内。凰轻浅从宴会场离开就直接到了容霖的书房,她知道,他在这里等着自己。“请王爷让凰海清离开。”凰轻浅看着容霖的背影冷声开口道。刚才他在大殿说的话还缭绕在她的脑海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他永远的王妃不应该是赵雨莹吗?或者说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平息这件事情罢了。容霖缓缓的转身,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为什么?”“因为她是夏昭国的大公主。”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正是如此,本王才更不应该让她离开。”“想必王爷很清楚夏昭国如今的局势,如果大公主被灭,那就是二公主一头独大,除非王爷想要看夏昭强盛,不然王爷一定不会留着她,甚至会护她回到夏昭。”容霖黑眸微闪,却仍旧不动声色的道:“你又如何得知本王会放过她?”“只因为,凰海清比凰海蓝更好掌控。”凰轻浅勾唇一笑轻声说道。下一秒容霖便危险的半眯了眼眸,只觉面门一阵风吹来,再一看,容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你还知道什么?”“王爷冤枉啊,臣妾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臣妾现在过来,只不过是不忍看夏昭那么快就被灭掉罢了。”她的势力还没那么神通广大能够查到夏昭的皇室跟楚璃的皇室有什么勾结,不过看容霖这样子,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了。容霖冷哼一声挑起她的下巴,渐渐的靠近她。“不要让本王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也不要以为你背后弄的那点事本王不知道,你永远都记住了,任何事情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想要走?没有本王的同意,你休想!”凰轻浅讨厌被人掌控的感觉,侧首想要挣脱开来,可他却掐得更紧了。“放手!”容霖不仅没有放,而是手上一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看到她恼怒的样子,容霖突然觉得心情非一般的愉悦。“看王妃的眼神,那是要把这便宜给占回来了?本王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便宜随时欢迎王妃来占!”凰轻浅周身升起一股冷然的气息。双唇几乎要被她擦脱皮了。“要是你敢再用那张亲过万千女人的嘴碰我,我不会保证我还会那么和善的跟你在这里说话!”容霖扬眉,她居然认为自己亲吻过很多女人?这样子是在吃醋?想到这一点他突然觉得心情变得更加愉悦起来。凰海清被扔出王府的当晚,就被黎鹰和管叔连夜带着往夏昭赶回去了。如果不趁着凰海蓝的人发现之前赶回去,那他们肯定会在路上丧命。凰海清的事情不知道容霖用什么办法压了下去,至少她没有在皇城里听见任何一点流言蜚语,只是听说仁武帝把他叫到御书房,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从里面出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反正参奏凰轻浅是假王妃的折子全都被仁武帝给扔到了一遍。就连一直想要找凰轻浅麻烦的宫家也不敢在闹腾。一转眼就要到新年了,这是凰轻浅穿越后在古代过的第一个新年。她如今管理这府里里的大小事务,所以过年时会比较忙碌,容霖名下的庄子都会把东西送上来,还有各个月的清账都要弄清楚。大年三十的晚上凰轻浅按照往年的份例准备好了给皇上皇后太后等人的年礼,让人搬上马车。这一次宫宴名义上是家宴,可又有哪个臣子敢像是在家一样随意?出云为凰轻浅换上冬日的宫装。是一件深蓝的蜀锦长裙,外裙里嵌了白棉所以穿起来还算是暖和,只是会显得身材有些臃肿。“王妃这冬日冷,快将这披风披上。”出云将一件淡青色的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母妃,麟儿准备好啦。”戴着雪狐帽的小辰麟探出小脑袋看着装扮好的母妃笑道。“路滑你一会儿你可得小心着些。”凰轻浅上前牵过他的手,带着她向外走去。容霖已然上了马车,赵雨莹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来。一行上了马车之后便往皇宫的方向驶去。今日天公不作美,外面还飘着飞雪,路上的积雪虽然有人清理过了,但马车走起来还是有些困难,摇曳着让人头晕。小辰麟乖巧的待在凰轻浅的怀里抱紧自己母妃,真是暖和。马车一直进入二道宫门才停了下来。宫宴是在喜德殿举行的。“奴才给王爷,两位王妃,小王爷请安。”一个宫人看见他们忙迎了过来将他们引了进去。这次参加宴会的人相较于之前的大型宫宴来说要少得多,选择在喜德殿的原因就是它大小适中。殿内燃着无烟银丝炭,一进去就感觉像是春天一样暖和,跟外面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皇弟和两位弟妹来了。”容景铭看见上三人进来就笑看着这边打招呼。容霖冷淡的点了点头,就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们来的时间算是比较晚的,大殿里已经有不少官员和其家眷到了。一身盛装打扮过的宫夫人冷冷的瞪着凰轻浅,冷哼一声将脸转开。“皇上,太后,皇后驾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仁武帝和皇后太后落座。“众卿家平身。”“谢皇上。”“今日是大年三十,是家宴,你们不用那么拘束,就当是一家人在一起用个晚膳。”仁武帝看起来心情不错,不过他说是一家人,皇家人也就算了,其余的臣子谁敢承认跟皇上是一家人?都纷纷起身惶恐推让道。“今日哀家也高兴,好些时候没有那么热闹了,今日心情倒是畅快了不少。”太后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太后开心,朕这个做儿子的心里甚是安慰啊。这一杯朕敬所有为我楚璃效劳的臣子,朕先干为敬。”仁武帝说完,将手上的酒一杯喝尽。“哀家看皇上高兴,这杯酒亦是省不掉的,不过这酒太烈了怕是一杯哀家就受不了了。”“听太后这么一说,臣妾倒是想起前几日弟弟给臣妾送了两坛子果酒过来,那果酒香甜可口,最重要的是还不会上头,倒是合适太后您喝。”上次流产经过好一段时间休养了之后,宫贵妃看起来起色好了不少。这宫里除了皇上之外,最有地位的就是太后了,她自然乐于讨好,对于她这种在后宫混迹的女子,讨好太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仁武帝听了也赞同的点点头。“太后身子不好,的确不该喝这些烈酒,那宫爱妃就让人把那果酒拿上来让太后尝尝。”“是。”宫贵妃很快就吩咐身边的宫女把那果酒给拿了上来,亲自给太后满上。一旁的宫人上前把酒水拿起来用银针试了试后,没有问题才递给了太后。太后喝了一口,感觉味道的确不错,眼睛瞬间笑开了,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果然好味道。倒是合哀家的口味。”一坛子不值钱的果酒能够讨太后欢心,宫贵妃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多谢太后赞誉,只要太后喜欢今后臣妾就让弟弟多送些来给您。”仁武帝笑着击了击掌,很快衣裙衣袂蹁跹的舞姬飘然而至,开始翩翩起舞。轻缓悠扬的丝竹之声响起。“母妃,她们跳的是什么,一点都不好看。”坐在凰轻浅身前的小辰麟觉得无趣得很,来参加这些无聊的宫宴还不如在府里练习武术。凰轻浅看他人小鬼大的模样,无奈的小小。“那你说什么才好看?”“母妃变的戏法好看。”小辰麟不假思索道。之前她觉得无聊,就把宝贝儿子叫来,给他变了几个简单的魔术,他乐了好久。之后就一直缠着她让她给他变,几个小魔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都没有觉得腻歪。“好,你喜欢看母妃回去就给你变。”凰轻浅说着往他的小碗里夹了一个糕点,小孩子饿不得该多吃一些才能长身体。小辰麟一听,笑嘻嘻的乖乖把糕点吃掉。容霖余光瞟见母子两的互动,心里冷哼一声。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好的,要她那么关注!自己一个大活人在面前她是瞎了看不见吗?糕点什么的就不知道往他碗里夹吗?没看见他也什么都没吃?“王爷也不要光顾着喝酒,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是。”赵雨莹看容霖几乎要瞪穿身前的那碟糕点以为他是想要自己给他夹。就温柔一笑的给他夹了过去。“还是莹儿温柔得体。”容霖余光观察着凰轻浅的反应,可嘴里却说着赞扬赵雨莹的话。却不想凰轻浅在听见之后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自己惬意的夹了一块糕点放进自己的嘴里!他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向殿中的舞姬起舞。得了他的赞扬赵雨莹心中开心又得意,又给他多夹了两块。“嘭嘭”一声响,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发生声响的方向看了过去。才发现是太后身边的碗碟全部都掉到了地上。“啊,太后,太后你怎么了?”宫女的一声惊呼,让所有的声响都停了下来。宴会上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快,快宣太医,宣太医!”“皇上,之前太后身体不适是震北王的凰王妃给看好了,如今这凰王妃在,不如就让她来给太后看看?”皇后看了凰轻浅一眼道。凰轻浅正在替小辰麟擦拭着嘴边的糕点残渣,听闻皇后的话,真心无语,她真是好奇自己到底怎么得罪的这位大婶,愣是处处都想着要如何为难她。仁武帝听皇后这么一说想起上次的事情来,点点头,当即就让凰轻浅上来替太后诊治。凰轻浅无奈,只得站起来上前。太后已经被他们平放在软榻之上,此时脸色灰白一片嘴唇还有隐隐的青紫色,一把脉门,是中毒!“回禀皇上,太后这是中毒了。”“中毒?怎么会?”皇上还没开口,皇后就已经失声叫道。上次中毒的事情仁武帝怒斥了她,害他失去了一个孩子。那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在暗中动了一些手脚,挨骂一顿让事情过去也就罢了。可这一次不一样,这次中毒的可是太后,这次宫宴也是她一手操办的……如果皇上怀疑是她的话,那她皇后的位置岂不是不保?仁武帝的鹰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暗光。“这次宴会是你操办的,为何太后会在宴会上中毒!”凰轻浅不理会他们的对话,让人将银针拿了过然后在太后的几大要穴刺了下去,在银针被拔出来的时候有一小柱的黑血流了出来。“皇上,禀告皇上,武义王,武义王进宫了……”就在众人为太后中毒的事情感到混乱时,一个宫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慌张的大声喊道。“什么?”仁武帝的眼眸一震。这武义王在仁武帝登基没多久就被送到了晋城的封地上去,那是仁武帝还下了命令,说是没有他的传召是绝对不能够踏入皇城半步的。可这段时间仁武帝完全都没有收到武义往要入宫的消息,怎么会这会儿人就已经进了皇宫?“小小的宫人也敢拦着本王,滚!”大殿门外响起一声“嘭”的巨响,随后是殿门被人推开,一身黑色锦袍的武义王步步生风的走了进来。在看见不少人脸上的惊疑和恐惧时满意的扬起一抹笑意,来到仁武帝的面前跪下。“臣弟参见皇上。”仁武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了自己涌上来的怒气,一双鹰眸狠戾的看着半跪在下首的武义王咬牙道:“朕记得朕没有召见皇弟,你怎么就回来了?”“臣弟听闻太后身体不适,心中一直都在牵挂着,这一年多次送信给皇兄,希望皇兄准许臣弟回皇城探望太后,可信件送出后久久得不到回应,臣弟思母心切就决定亲自将这信送过来了。”武义王毫不畏惧的从身上拿出一封牛皮纸的信件高举过头顶。一旁的宫人见状上前拿到仁武帝的身前,仁武帝此时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在场的老臣谁不知道当年仁武帝和武义王为了那至尊皇位斗得有多厉害,最后仁武帝胜出,为了不再登基之初背上弑弟的罪名,便将武义王赶到了偏院的晋城一连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他再踏出晋城一步。可这一次他居然在自己安排的人的眼皮子底下回来了,而且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天儿,天儿……”大殿的气氛紧张到空气几乎要变得凝结,这时却传来太后低低的呼唤声。武义王名容泽天,太后这一声天儿,唤的就是他。武义王也不顾仁武帝有没有让他起身,自己直接站了起来,来到太后的身边跪了下来。“母后,儿臣不孝……”凰轻浅将手上的银针收好退到了一边,太后的毒已经被排出来了,只要再吃一些清余毒的药就没有问题了。“天儿,哀家的天儿,总算是看见你了……”太后颤抖的伸出手缓缓的抚摸上武义王的脸,满眼的都是对爱子的疼惜。“母后,儿臣回来了。”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在仁武帝眼里看起来是多么的刺眼!朝中的老臣谁人不知道这太后跟本就不是他的生身母妃,当年仁武帝的生母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宠妃,可却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先皇悲痛欲绝的同时决定将他过继到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名下养着。当年的仁武帝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太后嫁给先皇多年无出,却不想在过继的第二年就怀了武义王。作为一个母亲谁没有私心,所以明里暗里偏帮的都是武义王,就连皇上要将皇位传给仁武帝时太后也是极力反对的。当时还暗中帮助武义王要夺皇位,可惜最后没有成功,武义王也被送到了晋城。“太后,武义王没有朕的召见私自入宫,这可是大罪!”仁武帝看着两人咬牙道。“皇上,咳咳咳,难道皇上就不能在哀家死前遂了哀家一个愿吗?天儿可是你的弟弟啊,敢问皇上,这世上有谁离家十几二十年却不想家的?天儿只是想要回来看看病重的我,如果这都有罪,那这天下的孝又为何?”面对太后的质问,仁武帝的脸色更难看了。“这分明就是两码事,朕根本就没有收到他的书信!”“皇上,哀家不要求多,只想天儿能够在这里陪哀家好好过个年,过完年哀家就亲自着人将他送回去,如何?至于他私自回城的罪,皇上要罚,但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就莫要重罚了。天儿违抗皇上的旨意全是为了哀家,哀家这心里过意不去啊……”武义王多在皇城待一天,他就感到龙位岌岌可危一天,还要等过完年才能把他送走!他怎么会愿意!“皇上如果不答应那就是不孝!哀家不过是想要儿子陪在身边过年都不应允,你亦是哀家的儿子,母亲的心愿都无法完成难道皇上要被天下人耻笑吗?”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仁武帝怎么敢接?皇上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要的就是一个功绩和名声!这不孝要是被载入史册,还不知道怎么被后人唾骂!可武义王在皇城他又实在不安!“皇兄,臣弟的事就暂且不论,皇兄还是快些查明到底是谁下的毒!在皇兄的眼皮子地下给太后下毒,真是好大的胆子!”仁武帝本来就头大了,现在又还有下毒的事情要解决更是觉得烦。想让宫人先把太后抬回养心殿,可太后说什么都不走,说是查明真凶后,再让武义王跟她一起回去叙思子之情!仁武帝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只能用满含怒火与冷意的眼眸看向为太后解毒的凰轻浅。真是个不会看眼色的!知道武义王来了还那么急着为太后解毒,是不是故意要给他添乱!“震北王妃你来说,这毒到底是怎么中的?”凰轻浅嘴角猛的抽了抽,你们自家的事情干嘛殃及到她?又不是她让武义王回来的。“回皇上,这毒是通过人体的食道传播到全身的,而且是即发的毒药,中毒者在短时间内就会毒发。”虽然很多人不知道这食道是什么意思,但大概可以猜到是吃了什么之后才中毒了。这眼神不由转向宫贵妃。在看她此时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慌张。“皇上,臣妾冤枉啊,就算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会做出伤害太后的事情来,皇上明察……”宫贵妃跪下来不断的求饶着,宫家的人此时为了自保都不敢开口说话。“太后刚才就只喝了你拿上来的一杯果酒,不是你还有谁?”一转眼,宫贵妃就成了仁武帝的发泄出口。宫贵妃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可太后的确是喝了她拿上来的酒才中毒的。现在她真的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那好,既然你说这毒不是你下的,那你就把这酒给朕全部都喝了!”仁武帝那那坛子酒拿到宫贵妃的面前,让她喝下去。“皇,皇上……”宫贵妃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放在身前的这坛酒,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原本以为仁武帝待她还是有一些情分的,可没想到今日他要自己死,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她的确没有让人下毒,可不代表没有人在这酒里下毒!“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这毒真的不是臣妾下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喝,就说明这毒是你下的!”仁武帝一甩袖,根本就不打算听她的辩解!他现在很生气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她不喝就给她灌进去!”仁武帝一声令下,就有宫人上前按住宫贵妃,把那坛子酒给她灌了进去。凰轻浅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本来这宫贵妃跟她就不对盘,她可没有自寻麻烦的必要。人家自己家人都不吭声呢,别的人说话那更像是放屁了。宫夫人看着宫贵妃如此想要上前哭求,可却被她的儿子给拦了下来。“你拦着我干什么,没看见你妹妹……”宫夫人眼泪都急了下来,可又不敢声张,生怕惹怒了皇上。“娘,千万不可以求情啊,不然咱们宫家就完了。没看见妹妹这是被迁怒了吗?皇上其实是在生气武义王的事情,如果你现在出去的话那就更麻烦了!”听儿子这么一说,宫夫人也不敢再多话了,可眼泪却流得更凶了。仁武帝看着宫贵妃被灌下所有的酒之后气才稍稍消去了一些,理智也慢慢的回笼。“宫贵妃对太后下毒,贬为嫔。禁足两个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她解毒。”后面的话是对凰轻浅说的!凰轻浅低应了声,上前给宫贵妃把脉,将她的毒逼了出来。宫贵妃在惊吓之余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哪里还管得了是不是自己的仇人在为自己解毒。“宫贵妃刚喝下酒水不久,能吐多少就让她把多少吐出来吧。”凰轻浅站起身对一旁的宫人说道。宫人知道宫贵妃如今只是个嫔位了,也就没那么顾忌起来,拉起她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就伸手往她的喉咙里挖去。“呕……”凰轻浅几针在宫嫔的穴位上刺了下去,隐隐的流出一些黑血。“药方事后会让人送过去的。”说完,她转身回到容霖的身边,牵过小辰麟的手。场面混乱,可不能让人趁机伤了她的宝贝儿子。“皇兄当真是仁慈,这样敢下毒害太后的人就应该株连九族!”武义王冷硬的脸上带着一抹戾气,他知道宫家是仁武帝的人,这么说也是为了刺激他。“哼,朕的决定还轮不到皇弟来置喙。”“皇上,这事情也解决了,就让天儿陪哀家回养心殿好好的说说话吧。”太后再次开口了。看来不让武义王留下来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仁武帝暗自攥紧了拳头。“好,过了十五元宵节朕就亲自派人送皇弟回去!皇弟到时可别又还有什么事没弄清楚又要留下来才是!”“多谢皇兄。那臣弟就先带母后回去了。”武义王对仁武帝只行半跪礼,在还没得到仁武帝的回应就当先站了起来扶着太后离开。本来是一场还算是和谐的宫宴被武义王这么一搅合,别说是皇上就连别的臣子也都没有那么心思继续了。仁武帝心烦气躁,哪里还在这里待得下去,他要快点回去质问那些人,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居然让武义王从他的眼皮子地下溜进来!太后刚离开不久,仁武帝和皇后众妃们也都跟着离开了。今夜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金贵妃也在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容霖的方向,才跟着离开。“回府。”容霖在他们走回也转身离开,没有停留。凰轻浅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抱着小辰麟跟在他的身后。武义王这次回来看来是打乱了不少人的计划,不然宴会场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的脸都黑了下来?尤其是容景铭,那脸色倒是黑的彻底。虽然他极力维持着,但黑得太明显,就连一向不晓事的皇妃都感觉到了。是夜,凰轻浅刚将小辰麟哄睡回来,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容霖,他并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人总是喜欢大晚上的到她这里来影响她的睡眠,所以她在感受到他的存在时毫不犹豫的转身就想走人。可在她的步子刚踏出去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跌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虽然被往后带,等到她看清楚周围的模样时,人已经被他带进了屋。“王爷想要干什么?就算是欲火焚身也不该找臣妾吧!”凰轻浅一个旋身挣脱开来,容霖也顺势松了手。两个人就在黑暗中站着,也没有点灯,只是透过月光看着对方模样的面容。“本王觉得在你这里睡得安稳。”对视片刻之后,容霖开口淡声道。“那臣妾就将这房间大方的让出来给王爷,王爷随便睡。”凰轻浅轻嗤一声道。“那是因为有你在。”容霖并没有着恼,而是一步步的向她走进。一双深黑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进心底。“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会放下所有的警惕,凰轻浅,你说,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蛊?让我脑子里时常会想到你。”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伸手抚摸上她冷艳的容颜。他突然很想将她藏起来,不想要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美好。这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王爷真会说笑,时刻想着臣妾怕是要时刻防着臣妾吧。”听她这么说,容霖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你不相信本王说的话?如果说本王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走呢?”“怕到时候王爷无论如何也拦不住我!”想要以此来威胁她,她凰轻浅从来都是吓大的。“你想要离开是要去哪里?是跟那不男不女的南昭太子在一起,还是跟你那青梅竹马的废物在一起?”容霖似乎想到什么,变得暴怒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知道去给他招惹这些长歪的草,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谁的人!儿子都给他生了居然还想走人,想得到美!凰轻浅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前一秒还是正常人,后一秒就变成了极致暴龙兽,喜怒无常。“王爷,你是得了妄想症吗?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做过不堪的事情了?既然怀疑我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那又何必留在身边?你看着不觉得生气我都替你觉得憋屈。”“你是本王的女人!”凰轻浅不想跟他在这里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对话。“王爷过来找臣妾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容霖见她如此也不再纠缠刚才的问题,只是自己心里有了决定。“武义王。”他只是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然后呢?”不是怀疑她是哪里哪里的细作?居然还来跟她说这些事情。“本王想要知道你对他这次突然回皇城有何看法。”“没有看法。武义王的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回来难道我还拦得住吗?”“如果本王说,他这次回来有些能是为了你,或者说是我们呢?”容霖就知道她会如此回答,事情跟她套不上边她就一副根本就不想理会的样子。“与我何干?我好像没有招惹过武义王吧。”话虽是这么说,但凰轻浅在武义王出现的那一刻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还有上次王府的刺杀,想来这些跟这突然归来的武义王都脱不了关系。“上次的刺杀已经查出,那些人是从晋城那边过来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虽然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有些不确信的反问。“当初追到晋城时你就应该明白了,有谁有那个能力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做出那么大的地宫,除了晋城的城主怕是没有谁有那么能力了。而且武义王这些年来对当年夺位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又怎么会放弃报仇的念头?”凰轻浅站起来,皱起了眉头。“王爷,这些事情你应该去跟皇上说,而不是来告诉我,这些都与我无关,什么江山社稷不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只不过是想要跟我儿子好好过生活的普通人罢了。”越听她就感觉这件事情越复杂,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单看武义王这个人就知道他是极其有野心的,说他想要把楚璃收入囊中也正常不过。不过如果只是单靠在些东西怕还没那么容易。凰轻浅突然想到上次凰海清的事情,记得容霖那时跟仁武帝谈了一个下午,这内容,如果这么一推敲……“王爷上次答应了皇上什么?”容霖黑眸一亮,暗道凰轻浅思维敏捷。“王妃真是越来越得本王的心了。没错,上次本王的确是答应,如果武义王有反心,本王就会出兵镇压。”凰轻浅微讶没想到容霖居然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就是为了让仁武帝揭过替嫁和亲的事情?“你知道我并不是当初要来和亲的那个人?为何要保我?”“因为,你是我的王妃,现在,以后,永远!”一句话,让凰轻浅心猛的慢了半拍,感觉有些堵住了呼吸道,让她呼吸有些困难。这个男人越来越喜欢玩煽情的戏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其实凰轻浅跟容霖一样,总是会以为对方对自己的改变是有什么心思或者目的,其实只是当事人不知道,人的情感不是理智能够控制得了的。容霖看着她面无表情,毫无反应,黑眸闪过一抹就连他也没有意识到的黯然。“时间不早了,臣妾要休息了。王爷话说完了还是离开吧,今夜王爷不在,赵王妃怕是要睡不着了。”“本王不想走了,你这里舒服。”话落,凰轻浅再一次落入他的怀抱,只感觉身子一轻,转瞬被他压在了床上。 V13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让凰轻浅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武义王就来到了震北王府。她不得不跟容霖一同到客厅去接待这尊大神。武义王似乎根本就察觉不出仁武帝对他的恼意一般,一路走进王府可以说是有说有笑的,那小声浑厚有力,可见此人功夫之深。凰轻浅安静的走到了客厅,完全把自己当做是透明的,那眼中却漫不经心的观察着武义王。武义王亦是带兵打仗的好手,相比容霖身上那股深不见底的沉然之气,武义王周身散发的却是一股子张狂的霸气,尤其是那双毫不畏惧的虎目,如果是胆怯的人定不敢直视。“上次见面太过匆忙,这一次我们叔侄两可以好好的喝一杯,不然我这心里怎么也顺不下来。”武义王大笑一声,随后将目光落到了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凰轻浅身上。“侄媳可会武?本王可是听说你们夏昭的女子是可以习武的。而且几乎各个都有一身好武艺。”凰轻浅闻言谦逊的笑了笑。“让皇叔见笑了,夏昭固然是女子可学武的,但我却只会一个逗弄小孩子的三脚猫功夫,实在是难以入皇叔的眼。”“你一女子没有多好的功夫倒也无碍。”武义王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就岔开了话题。“上次你们在晋城把那些人贩子抓获算是立了大功,也算是晋城百姓的恩人。”容霖不在意的勾了勾唇。“皇叔言重了,那本是皇命,自当遵从,能够为民除害也算是为楚璃江山社稷出了一份力。”“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好,你皇叔就是怕这江山太大,事情太多,皇兄一时间之间兼顾不过来。”武义王说着话的时候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容霖,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看见异样的神色。可遗憾的是,他看到的只是一派从容淡定的表情。“父皇为政多年,这些年来都将楚璃国管理得很好,作为臣子,自要为父皇分担。”容霖不动声色道。凰轻浅坐在一旁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暗道这武义王果真是胆子不小,居然敢来直面跟容霖说这样的话。什么江山太大管不过来,管不过来,你这是想要插手兼管?武义王虎目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冷色,但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落下,自然的岔开了话题。“上次你们到晋城都没有能够好好的游玩一番,什么时候再去皇叔我肯定让你们玩得满意。”“上次是为了公事,的确是太过匆忙了些,日后有时间一定会再去。”“上次虽说也是匆忙,只不知你们觉得晋城的民风如何?”武义王似乎很喜欢围绕晋城这个话题来说,有时候话语间还会透出毫不隐藏的骄傲。不得不说,自上次到晋城一趟凰轻浅记忆就很深刻。那里无形中形成的一种肃然的气息定跟武义王平日的治理有关。后来她让赵老三去打听,才知道晋城只要到了十六岁的男子就要去服两年的兵役,但他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明面上的理由时要让晋城的儿郎更壮实,让人带着他们去锻炼身体!每到农忙的时候也会放他们回来帮忙一阵子,之后又要回去。而且还有银子拿。这样的政策无疑是好的,这么一来晋城的男子至少在体质和吃苦耐劳这一点就要比别的人强上不少。听说武义王还制定了一套法律体系,这么一来,晋城就完全像是一个独立的小国家。难怪仁武帝想防贼一样的防着他。有这样一个潜在的危险随时可能爆发,换了谁都会睡不安稳。晚膳的时候容霖将他留了下来。武义王一直嚷嚷着不醉不归,皇上暗中派来那些人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他的动向,那样子好像连他今晚夹了什么菜都要回禀给仁武帝。凰轻浅回到了静兰阁。想着武义王今日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按他今日的举动看来,他还不敢确定那日闯地宫的人就是他们,所以这是来试探的。不知道这是好事,只是他这一次回皇城肯定有事要办,不然他怎么会舍得离开晋城的铜墙铁壁,来到这处处都可能要了他性命的皇城!皇宫,御书房内。仁武帝满脸怒气的将龙案上的东西扫落到地上,鹰眸被恨意占满。近旁伺候的四喜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他跟随仁武帝多年,自是知道他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皇上息怒啊,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哼!当朕是傻子吗?根本就没有递过文书,居然说是朕没有收到!”仁武帝想到武义王那嚣张的样子就恨得抓狂。“皇上,武义王这一次突然回皇城,皇上不仅不能苛待了,还要善待才是啊……”四喜冒死颤声说道。本来这种事情他一个奴才是没有权利置喙的,可仁武帝再这么生气下去,被殃及的只是他们这些不被当做人看的奴才。“他如斯的不将朕放在眼里,难道朕还要善待他?”四喜见仁武帝虽是生气,但终究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继续道:“皇上,这世人都知道您在没有收到文书的情况武义王就私自进皇城了,虽然打的是探望太后的名号,这终究是违抗了圣命不是?如果这个时候皇上处处苛待那些人定只会觉得皇上不善待兄弟,但如果皇上您不计他的过失,而是善待他,这样不仅能为您挣得贤明,更会让人觉得武义王不守规矩。”仁武帝本来是很狂躁的,但听四喜这么一说,慢慢的也嚼出其中的味道。看来他是被武义王给气昏了头了。要是往日怕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不错,但过了正月十五,朕不论如何都要将他送回去!”这“送”字被狠狠的要进。监视武义王的人比平时更多了一倍。不过仁武帝却没有为难他,这到真的博得了不少史官的称赞,将这一事添些到史册上。浓重点出仁武帝如何的宅心仁厚。凰轻浅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这阵子事情还真不少,似乎到这皇宫的次数别样的勤。一下马车就有轻车熟路的宫人上前引路,今早就有宫里的人来说太后身体不适,想要她进去看看。真是有趣,就太后的情况宫里的太医诊治起来根本就是绰绰有余了,偏偏还要让她跑这么一趟。在得了通报后,她径直的走进了养心殿,看起来一切与往常无异。可就在她踏入殿门的那一刻,只感觉有一股劲风向自己袭来,她下意识的就要闪身躲过。躲过一次还不算,只要她往殿内多走一步,那劲气就不断的向自己飞射而来,既快又准。本来她的身体只是轻轻一动的躲闪,动作太大会引起殿内人的注意,可这么多一起过来她想不大动作都难!脑海里不禁想到武义王装似无意间问了那句话,她的功夫如何。本以为他已经打消了怀疑的念头,没想到在这里还给自己安排了新的试探招数。想知道她的底细,自然没那么容易。她脚下故意一崴,整个身体毫无预兆的往后面摔了下去,后面没人,她就这么重重的摔到了铺了软地毯的地上。“啊……”嘴上配合的惊呼出声。本来那些暗器就是朝凰轻浅去的,别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看见她摔倒之后忙上前搀扶,而那些暗器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妃您怎么样了?”宫人急忙的上前将凰轻浅扶了起来。凰轻浅则是一脸气恼的将她们推开嘴里怒斥道:“没眼界的奴才!没看见本王妃要摔倒了吗?居然不知道在身后给垫着!”这么一骂那冲动无脑的性子展露无遗。这在别处也就罢了,可偏偏这里是太后的养心殿,她辱骂太后的宫人可不就是在说太后管下不利?领头的宫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让人扶着她往正殿里继续走去。太后斜靠在软榻上,方嬷嬷正在一下一下的给她捶的背。太后闭着眼,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儿臣给太后请安。”凰轻浅在弯下膝盖的时候,感觉那里传来一阵刺痛。眉头不经意间的蹙了蹙。太后似睡着了一般,等到半刻钟之后才缓缓的睁开了一双带着些许朦胧睡意的眼。在看见凰轻浅还跪在地方时,微微的惊愣了一会儿。随即不满的轻叱一旁的方嬷嬷。“怎么轻浅来了也不知道要叫醒哀家?平白让这孩子在地上跪了那么久!”方嬷嬷一脸知错的停下手上的动作跪下道:“老奴看太后难得睡一会儿,所以不忍叫醒。震北王妃是个孝顺的,自是不忍吵了太后休息。”“是啊太后,您身子不好应该多休息休息才是。”凰轻浅像往常一般的笑着,仿佛刚才在外殿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你这孩子,快些起来吧。这天还冷着可别在地上跪出病来了。”太后看着她一脸心疼的道。凰轻浅乖顺的站了起来。“太后身子不适,还是让轻浅给您把把脉吧。”太后本就是用这一由头让她进宫的,自然应允。诊脉过后,她又给太后写了一张药方。许是上了年纪,太后体内还有一些毒素的残留,但并不多,喝几天的药就可以调理好了。“太后,这药方您让嬷嬷拿起给宫里的老太医过目了才是,我医术尚浅怕有些是思虑不到的。”太后一脸满意的看着她,得到她的赏识不骄不躁,做事也够谨慎,倒是个好的。太后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你也知道,这人要是上了年纪所念所想的就不多了。哀家也有好些年没有见到你皇叔了,这一次他回来虽然冒失了些,但哀家看见他这心里可舒坦了许多,这病也自然会好的快了。”太后此时就像一个思念远在他乡亲人的老人,染上浅淡皱纹的脸上一派祥和。如果这祥和是由心而发的到是好的。但如果这只是想要她放松警惕的伪装,那就够恶心人的了。“你们上次到晋城,可发现那里有什么不同?”前面坐了那么多的铺垫终究是说到了点子上了。“当时轻浅跟王爷一心就想着如何将那些作恶的人抓到,倒是没有多留心。”“你说得也是,不过我看你皇叔跟霖儿倒是有几分相似。偏生就是喜欢那些杀戮的战场……”说到相似,除了那同样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张狂之外,还真没什么地方是像的。不过就算是张狂,两人也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明着来,一个却隐晦得多。“你说那些人贩子为何要将那些人带到晋城那边去?”太后的叨叨絮絮再次切换到试探模式。凰轻浅稍一思考就知道她想要探的是什么。这么说来太后是知道武义王在晋城的地宫了。“这个轻浅不知,也许是一路被王爷追赶着,觉得只要过了晋城就能够出了楚璃国,到时候我们就是想要抓住他们也没那么容易了吧。”凰轻浅在回答每一个问题的时候太后都看着她的神色,不让自己有任何的错漏。不过凰轻浅表现得似乎对这些问题毫无兴趣,太后见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时候也不早了,哀家看你最近脸色不是很好,让方嬷嬷包了两支百年老参回去好好的补补,哀家还等着你们再添两个可爱的小孙子呢。”凰轻浅无语的眼角直抽,这个时候应该要露出小女子般的娇羞神色才算是正常,可她实在是做不来那要柔弱的表情。索性直接低着头隐藏脸上的情绪,谢恩之后就离开了养心殿。刚一走出养心殿的大门,她的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刚才她一直在隐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疼痛,那暗器上肯定有毒!思及此她不愿意多留,快步的朝宫门走去。天不遂人愿,出宫的路被人拦住了。凰轻浅懒懒的抬着眼皮看着眼前这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的金贵妃,对于她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敌意感到无语。“给金贵妃请安。”一身银白宫装的金贵妃倨傲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低下头的凰轻浅。吊着嗓子冷声道:“三天两头的往皇宫跑,以为找到了靠山王爷就会高看你一眼?”“那以贵妃的意思来说,太后召见臣妾是要推了不见?”面对一个对自己有明显敌意的人低声下气,她还做不到。“你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王爷是不会喜欢你这样肤浅的人的!”金贵妃被她那种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冷淡神色激怒了。不管是才情还是相貌自己远胜于她,凭什么她能够成为容霖的正妃!呵呵,凰轻浅在心里冷笑两声。这是一只目中无人又自作多情的孔雀。“王爷喜不喜欢臣妾,臣妾不知,不过王爷倒是喜欢赵王妃,喜欢得紧。”“你!”凰轻浅的话让金贵妃胸中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岔气过去。要说她对凰轻浅是看不起,觉得她配不上容霖。那对赵雨莹就真的是深恨到底了,她嫁给容霖可是顶着一个青梅竹马的名头。而且在她看来,容霖对赵雨莹可比对凰轻浅好上一百倍!“时候不早了,臣妾告退。”趁着她发火之际,凰轻浅行礼闪身离开。人还未走到宫门,凰轻浅却感觉心跳渐渐加速。在没人看见之际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快速的吃了下去,这药丸是可以在段时间内控制毒素的扩散。想拿暗器上的应该不是致命的毒,但拖久了不利的还是自己。“四皇嫂?”凰轻浅刚才假山后走出来,就看见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不确定的看着自己叫道。来人看着不过是十四岁上下,生了一双圆圆的大眼,小巧俏挺的鼻子和一张粉嫩的殷桃小嘴。身上是粉紫色的宫装,虽看似简单,细看却能够觉出衣裙上图案的复杂和用料的金贵。单说那用天蚕丝勾勒出的衣襟和袖口就已经是价值不菲了。此时她眨巴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凰轻浅,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凰轻浅在记忆中搜寻这抹身影,在片段极快的闪过之时,知道她竟是容霖的同胞亲妹,年方十四的雪玉公主。不过前身有关于她的记忆很少,也只是在过去的隆重的场合上见过一两次罢了,几乎没有过多的接触。“雪玉公主。”凰轻浅淡声应着。得到肯定的回答,雪玉公主粉嫩的脸上立马绽出一朵甜美的笑花儿。“没想到真的是四皇嫂,好些时候都没有见到四哥了,不知道他如何了。既然皇嫂来了,那就到瑞雪殿去坐坐吧。”雪玉公主还没等到凰轻浅的回应,便自来熟的上前一把抓过她的手往自己的宫殿走去。跟在她身后的也只有两个宫女,看那些宫女露出为难的神色,凰轻浅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时间不早了……”“没事儿,还早着呢,实在晚了皇嫂你就留下来陪我用晚膳吧。”凰轻浅眼角猛的抽搐,这公主还真是不拘一格,连自称都不用了!她们到底是有多熟!瑞雪殿离太后的养心殿有一段距离,刚开始还好,可是越是往后走,凰轻浅膝盖上的疼痛感就越强烈,有几次她都想要硬生的甩开雪玉公主的手,可奈何她攥得实在够紧。一般的力道还真甩不开。瑞雪殿很精致,亭台楼阁,小径通幽,假山林立,在绕过一个月亮拱门看见一个不小的鱼塘,不过此时鱼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进瑞雪宫的时候雪玉公主是避开那些宫人的,所以除了两三个她的心腹之外,瑞雪殿里的其它人是不知道的。凰轻浅就这么一股脑的被她拉进了屋子里。相对外面的严寒,这屋子里的温度可以说是温暖如春。在前身的记忆中,这位公主是很得仁武帝宠爱的,看着屋子的摆设便知,没有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双双快去把准备好的点心都端上来,我要好好的招待四皇嫂。”雪玉公主坐下之后便转头对一旁的圆脸宫女吩咐道。那宫女为难的看了凰轻浅一眼,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公主,你现在还在禁足阶段……”“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父皇不准我出去,难道你要看我闷死吗?”雪玉公主却打断她,让她赶紧把她最爱吃的点心端上来。凰轻浅算是明白了,雪玉公主怕是之前犯了事这会儿还在禁足的时间里,可她却偷跑了出去,外加还把自己给带了回来,这算什么事?“不知道公主让我过来是有何事?”前身跟雪玉公主笼统也没说过几句话,所以现在还是直截了当一些的好。雪玉公主直接忽略了凰轻浅脸上疏离的神色,而是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一双又亮又圆的大眼睛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她。“其实之前我就想要去找四皇嫂了,可父皇怎么也不允许我出宫,现在皇嫂你好不容易过来了,就跟雪玉讲讲这外面有趣儿的事吧。”闻言,凰轻浅忍住想要站起来马上走人的冲动,她现在身上还中着毒,这厮居然还一脸无害的让她给她有趣儿的事!“公主,王府还有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你想要听有趣儿的事可以让道外采办的嬷嬷来说与你听。”闻言雪玉公主失望的皱起了眉头,嘟着粉嫩的嘴。怎么也掩饰不住瞬间跌落的情绪。“雪玉知道,你们都嫌雪玉麻烦,所以不想跟雪玉在一起。父皇也总是让雪玉待在瑞雪殿里,可是这瑞雪殿就这么点大,我早就逛遍了。好想让四哥带我到外面去热闹热闹。”说到最后,失落已经变成了向往。“公主,我要出恭。”“什么?四皇嫂要带雪玉出宫?”公主你想象力可以再丰富一点吗?“我说,要出恭。”凰轻浅再一次强调自己要表达的意思。雪玉公主这才回过神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忙让另一个小宫女进来带凰轻浅去。凰轻浅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来到公主御用的茅房,里面很干净,只放了一个空桶。她动作迅速的摞起自己的裤腿,此时膝盖已经是青紫一片,还肿起来了。她皱眉按了按膝盖四周,发现一碰就会剧痛,可饶是如此,她依旧要找到那射进去的暗器。可一通找下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只有被注入的毒药。她能够肯定那暗器没有刺穿自己的骨头,不然她也不能够那么淡定的站在这里了。可暗器明明打入肉中,又怎么会找不到?她回想当时的情况,刚进入殿中就有一股劲气袭来,但当时有一点她却忽略了,那股劲气的温度极低,许是外面的天气太冷,所以她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出来,现在想来,那些暗器或许是染了毒的冰针!殿内的温度远高于外面的,能够在这样的温度下在冰针没有溶解之前将其射如她的体内,可见此人内功之深厚。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里面一直泡着几根银针。将银针在膝盖四周的穴位扎下,再拔出,很快就有一股浓黑的血液流了出来。她伸手轻缓的挤压着,一直等到伤口上的血液变成了红色之后她才洒了些消炎药,用锦帕将伤口包扎起来。本来想到研究室去处理的,但这毕竟有风险,想想也就作罢了。“震北王妃?”跟着来的那个宫女不确定的叫唤了一声,凰轻浅从进去到现在可有快两刻钟的时间了,可什么动静都没有,她都不确定她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凰轻浅处理好之后,推门走了出来,在一旁洗干净手之后才跟着她回到了屋子里。刚一进门雪玉公主就迎了上来。“还以为四皇嫂就这么走了呢,皇嫂你快来尝尝这是雪玉最喜欢吃的马蹄糕。”凰轻浅看着桌上的马蹄糕晶莹剔透的倒是勾起人的食欲,不过她很好奇雪玉公主让她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公主想向我打听什么?”容雪玉听凰轻浅这么问也没有多想,便拉了她坐下道:“其实我是想要知道皇嫂你跟四哥追查那些人贩子路上的所见所闻。最近太无聊了……皇嫂你能告诉我吗?”凰轻浅看着眼前这双毫无杂质的大眼。如果她是有心要从这里套信息,那她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完全到了以假论真的程度。但如果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外面的趣事儿,她也没有那个说给她听的心思。不管是哪一样,她都懒得应对。“公主公主,皇后过来了……”还不等凰轻浅开口,那叫双双的宫女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面露急色的说道。“什么?那,那皇嫂你,你快从后门离开,要是被皇后知道皇嫂在我这里肯定要连累皇嫂了。”说到皇后雪玉公主似乎也有些害怕,拉了凰轻浅将让她从后门离开,却完全不顾这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失礼和被皇后抓包,她明智的选择了前者,她现在还在禁足期间,要是被皇后发现她偷溜出去还带了人回来的话,少不得又是一顿责罚。她受罚到还好,可不能连累了四皇嫂。凰轻浅亦不愿跟皇后碰上,也不计较,直接从后门离开了。一身暗黄色凤袍的皇后摆足了姿态的缓步走进了屋子。她之所以没有让宫人进来通报就是想要抓她个出其不意!“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轻应了声,随后道:“公主呢?”“公主不知皇后到来,还在屋子里练字。”“那倒是乖巧了不少,本宫去看看她,这孩子关了这么些时候怕是要腻烦了。”双双闻言忙掀开帘子让皇后走了进去。容雪玉一脸认真的拿着毛笔在写字,甚至连皇后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皇后进来后发现只有容雪玉一个人,不禁轻轻蹙了蹙眉头。她本来刚从花园那边回来,路上听一个宫人说看见雪玉公主带着震北王妃到瑞雪殿去了。容雪玉在半年前犯了事,从那个时候开始仁武帝就下令要让她禁足整整一年的时间,现在期限还没有到,她就私自跑出来,还敢明目张胆的把凰轻浅带回院子,这根本就是在找死!想要找死,她自然是乐于成全的,所以她这散步就散到瑞雪殿来了。那边正在写字的容雪玉似乎感觉到屋子有人进来了,一抬头看见站在门边的皇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忙放下笔走上前恭敬的请安。“给母后请安。”皇后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审视的视线,眸中染上点点慈爱的神色。“快些起来吧。”“谢母后。”“本宫想着你在瑞雪殿待了好些时候怕是早就腻歪了,所以就特意过来看看你。”容雪玉仍由皇后拉着自己的手,脸上却笑得讨巧。“刚才儿臣不知道母后来了,礼数不周还请母后不要怪罪儿臣才好。儿臣自知是自己做错了事,这会儿正在练字呢。”“都是自家人还在乎那些虚礼?你好好的就好,刚才听奴才说看见不少人在那宫里的后园玩耍,这大冷天的也就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有那个精力了。可仔细了不要病着才好。”皇后这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关心的话。可这话容雪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就证明她刚才偷偷溜出去到后园去玩了,不接,这皇后明显是在关心自己,自己不答话又怎么行?“母后才要注意了,今年也不知怎么的,虽然比往年冷得晚些,但却比往年更冷了。母后出了屋子后可要多加两件衣服才是。”容雪玉倒是知道讨巧,直接避重就轻的捡了皇后也挑不出的话来说。皇后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可那拉着容雪玉的手却慢慢收了回来。“本宫听说今日震北王妃进宫了,想你们好像也好些日子都没有见到了,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嫂嫂……”“四嫂在王府肯定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况且我还在禁足中,四嫂也来不了。”容雪玉没有等皇后将话说完便当先回道。当初她禁足的时候,仁武帝只允许皇后一个人来探视,说是要顺便管教。想要让她多跟皇后学些东西。本来想要抓个现行的,看自己的打算落空,皇后哪里还有心思坐在这里浪费时间,没多久就站了起来。“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好生的待着,想你父皇过不了多久气消了就会让你解禁了。”容雪玉乖巧的点点头,将皇后送了出去。“公主,皇后来的可真及时。”双双看皇后离开之后便小声的嘀咕道。“恩,看来我又要被闷一段时间了!”容雪玉无奈的叹气,她好不容易冒着危险把凰轻浅给带进来了,可两人都还没说什么皇后就来了,真是讨厌。她之前就在宫里听说了凰轻浅的一些事情,本来对这个皇嫂不太感冒的,可听人一说,就觉得这个皇嫂好像变得厉害了,所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可以跟四哥出那么远的门,真是让人羡慕。皇后回到宫后就让人将那个报信的宫女重打了三十大板,扔在雪地里一个晚上。凰轻浅并不知道宫里事后发生的事情,但完全可以猜到皇后到了瑞雪殿看不见她时会是什么样的恼怒心情。真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女人。翌日,凰轻浅易装之后到了锦上添花,让赵老三跟自己到郊外的山脚下去,算算时间那些孩子该出来了。今日似乎比往日还要冷上几分,一身白衣黑披风的凰轻浅就站在出口等待着他们,时间到今日的正午十二点止。超过了这个时间出来的人就算是不合格。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有些孩子已经往这边走了过来。无一例外的,脸上都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有些更是瘦了一大圈,但看起来却不像是病态中的人。还剩下一个时辰的时候,还有八个孩子没有出来。凰轻浅让那些当先出来的孩子站在一边等待。等到最后一颗沙子流尽,凰轻浅让他们报数。三十一个人,一个都没有少!看来之前的训练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效果的。凰轻浅看着一张张虽然疲惫,但眼神却熠熠生辉的年轻孩子们。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对于你们这次的表现我非常的满意,今后只要你们继续努力我保证你们会成为整个楚璃国人人闻风丧胆的精锐。”“一切听从凰主安排。”“好,这一次的考察全部通过,我给你们放三天的假,好好调整好你们的身体。三日之后将会有新的训练等着你们。”“是。”回去的时候依旧是不动声色,让三十一个人都四散开来分批回去,这件事情在成功之前绝对不能够让别有居心的人知道。回到锦上添花,赵老三跟凰轻浅来到议事的屋子,把这段时间胭脂水粉的制作进城跟她汇报了一番。 V13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主看看,这是那些人制作出来的成品。”赵老三让人拿了几个小瓷瓶上来给凰轻浅查看。她也不多说,都一一的打开来看了。这些适合大众的他们做得还算不错,只是那偏中上等的在技术把握上还欠缺一些火候。“我把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注明了,你回头拿去给他们,让他们都留心了。这些东西虽然需要的量在那里,但质绝对马虎不得。”“是,属下一定会加大督促的力度。”赵老三看凰轻浅写完之后,又想到之前想要汇报的事情,开口道:“凰主,属下听说最近南边出了不少匪类。我们的货有不少是南边要的。虽然是对方来拿的但如果中途遭遇不测,我们的计划……”凰轻浅不得不说赵老三想得够远。如果是那边大量出现匪类,对她的商品扩散发展的确会有一定的影响。“这些匪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跃的?”“属下算了算时间,大概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下意识的想到武义王这个人。难道这些人跟武义王有什么联系?还是说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不过是普通的土匪而已。“这商会结束不久,这些匪类就出来强抢,怕是要害不少人咯。”赵老三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声的叹了一句。为了参加这次的商会,有很多商贾不知道囤积了多少商品,如果在商会上能够直接卖完的话,会有不少银钱。南边有几个大城,如果那些土匪拦在一些必经的道路上,怕是能够捞上不小的一笔。“任何人都不能坏了我们的事,等到他们来取货时你让人通知我一声。”赵老三知道凰轻浅心中已有了主意,连声应是。“这个是他们接下来要训练的项目,要一项项的落实了,我会时不时的过来抽查。”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交给赵老三道。“是。”交代完之后她立刻回了王府,现在还在过年中,会有很多人到震北王府拜见,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快些回去的好。在她的马车行驶过梦莱阁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武义王。对于男人来说,到这种地方并不奇怪。她心中虽对他有戒备,但却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便放下车帘继续前行。王府果然有很多人前来拜会了,男宾那边,见什么人都是由容霖决定的。至于拜会的女眷赵雨莹在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把活给揽了过去。她本就懒得跟那些人打交道,也就任由她去。如今小辰麟把小白从虎穴里带了过来,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它在院子里嬉戏。看着他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口。“母妃。”看见凰轻浅走进来,小辰麟喜悦的大呼一声就跑了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全然一副小狗腿的模样。小白也乐颠颠的跑过来对她蹭啊蹭的。“好了,玩了好些时候也累了,快进去暖暖身子。”她牵着他的小手走进了屋子。屋内燃着炭火,还算是暖和。另一边,赵雨莹刚接待完拜会的夫人,这会儿正往自己的回雨阁走去。阮玉歌一行迎面走了过来。她在看见赵雨莹时眼神闪了闪,但还是上前见了一礼。“给赵王妃请安。”“玉歌妹妹快起来吧。这大冷天的妹妹是要去哪儿?”赵雨莹看了眼阮玉歌身后的丫鬟拿在手上的东西,明知故问道。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件黑色的披风。“前些时日刚做了件披风,这会儿想要给王爷送过去。”阮玉歌倒也没打算隐瞒,她是容霖的女人,也没什么好瞒着的。“王爷这会儿可能还在见客,不若玉歌妹妹先到本妃的回雨阁坐坐,过些时候再去亦是不迟的。”阮玉歌想起之前丫鬟打听来的话,眼神闪了闪。“赵王妃说的是,那婢妾就叨扰赵王妃了。”回雨阁内,赵雨莹跟阮玉歌面对而坐。阮玉歌眼神装似不经意的打量着赵雨莹的屋子。光是桌上的这套摆设就跟她上次来的不一样!上次是青瓷杯,这一次换成了玉的!“上次赵王妃给我的那些东西还当真是特别,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婢妾差点惹怒了王爷,好在王妃机智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了。”阮玉歌刚刚眼中的妒火没有逃过赵雨莹的眼睛。她轻轻拨弄着摆在桌上的一株冬日西白兰。“那件事情本妃事后也听说了,王妃当真是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事先训练了那只外面带回来的小畜生了。”阮玉歌脸色暗了暗,那些胭脂香粉是赵雨莹送给她的,她是最有可能在上面动手脚的人。当初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是凰轻浅在背后搞鬼,可想想凰轻浅并不事先知道她会从那里经过。“赵王妃这话说得可就让婢妾疑惑了。那畜生明明是闻到了婢妾身上的香粉胭脂味才发狂的,可偏偏就是巧了,那一日婢妾用了是赵王妃送给婢妾的那些。赵王妃说……是不是给婢妾拿错了?”看着阮玉歌眼中的不相信和挑衅,赵雨莹笑得更轻柔了。“王妃当真是厉害,看看,现在妹妹就怪上本妃了。你可不要让王妃知道了,指不定她会笑话妹妹呢。”闻言,阮玉歌皱眉看向她。“赵王妃这话是何意?”“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妹妹不要弄错了人,平白的给别人占了便宜。”她眼神示意,让鸣儿给阮玉歌倒了一杯茶。“玉歌妹妹快尝尝这茶可合你口味。”阮玉歌就势拿了起来小啄了一口。茶香醇香,入口清甜没有任何干涩之味,果然是好茶。“当真是好茶,赵王妃这里的好东西怕是连王妃都不及。”赵雨莹闻言轻浅一笑,笑容绽放间尽显温婉。“这是贡茶,是皇上前些日子赏给父亲的,父亲年我喜欢就让人送了过来。如果玉歌妹妹喜欢的话,一会儿就让鸣儿给你带些回去。反正我这也用不了那么多,放着也潮了。”“皇上对赵尚书当真是信任有加。”阮玉歌皮笑肉不笑的冷声道。她自认身份不比赵雨莹差,可如今的地位看起来却是天差地别。甚至连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蛮子都不如。之前她还认为只要将凰轻浅这个傻子制住了她就上位在望,谁知道中途却被一个赵雨莹来!“父亲是皇上的臣子,臣子效忠君王自然会得到信任。”赵雨莹理所当然的说道。她会这么说,不过是要阮玉歌知道想要跟她对着干到头来只会自找苦吃。阮玉歌读懂其中的意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玉歌妹妹可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这样的身份不管是放在那里都是够用的,可如今……不知道玉歌妹妹怎么想,至少本妃看了觉得替妹妹你惋惜。”赵雨莹说着,将眼神幽幽的转向阮玉歌,果然看见阮玉歌脸色更黑了。“赵王妃想说什么!”“如今王爷有二妃,这二妃除了本妃之外,另外一个……并不是一定非谁不可……”“你是说……”阮玉歌抬眸看向赵雨莹,那是一种心事被看穿的眼神。因为当初她就差一点要了凰轻浅的命!“本妃听说王爷很喜欢王妃亲手做的菜肴,如果玉歌妹妹也能够做出来,王爷肯定会很高兴的。”阮玉歌不是傻子,心电一转就想到了其中的弯道,也不愿再坐下去,索性站起了身。“想来宾客也离开了,就不叨扰赵王妃了,婢妾告退。”自己想要说的话都说完了,赵雨莹也不再留,让鸣儿将人送出去了。“王妃,你说这阮玉歌能懂你的意思吗?”小清看了眼离开的阮玉歌轻声道。赵雨莹轻轻的旋转着拿住白兰,手指轻轻一转,兰花根茎被折断。渐渐的被她搓揉成团。“只要她不是傻子,她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阮玉歌从回雨阁离开之后并没有再到容霖那里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她的确要为自己的将来好好的计划一番!武义王在皇城期间似乎很喜欢往震北王府跑,完全可以说是每日一到。每天只要不出意外都能够看见他的身影。“本王也来了好几天了,怎么都没有看到本王的侄孙?”走在震北王府的花园里,武义王似不经意的道。“回王爷,小王爷在静语阁呢,凰王妃是怕惊扰了王爷所以就没有让小王爷出来。”回话的是震北王府的下人。“什么惊扰不惊扰的,你去给本王把本王的侄孙带过来让本王看看。”“这个……”那家丁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怎么,本王想要见侄孙还要汇报?”武义王本就生得威武,如今虎目一瞪不怒自威,一个小小的家丁又如何能够承受这样的气势。就在那家丁为难之际只见两抹小小的身影往这边走了过来。那家丁眼前一亮快步走了上去。“奴才给小王爷请安。”穿着一身银白色面褂子,外披一件灰色的狼皮披风的小辰鳞闻言听下了脚步。沉着自己的小脸看着那个家丁。“起来吧。”“谢小王爷。”“嗯。”应声后小辰鳞就要继续离开,却被那家丁叫住。“小王爷,武义王就在前面呢,他说想要见见小王爷您。”闻言,小辰鳞纠结起了已经成型的剑眉。也没有立马回答。“小王爷,武义王可是您的皇叔公,您看这……”“好吧,那小爷就去看看吧。”家丁领着小辰鳞和花豹往等在前面不远处的武义王处走去。小辰鳞初见武义王的样子还有些许惊诧,随后渐渐的镇定下来。母妃说过,在外人面前不能随便让人看出自己在想什么。“辰鳞参见皇叔公。”小辰鳞走到离武义王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见礼。武义王闪着精光的虎目将没有自己大腿高的小辰鳞打量了一遍。“你就是霖侄儿的孩子?”小辰鳞眨眨眼想着这个霖侄儿说的应该是自己的父王,便点头应是。“哈哈哈,好好。过来,到皇叔公跟前来。”小辰鳞自幼除了跟凰轻浅比较亲近之外,很少跟外人接触,尤其是像武义王这种生的有些吓人的。“离得太近辰鳞怕惊扰到叔公,叔公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辰鳞去做就可以了。”话说得恭敬人却没有上前一步。武义王的虎目眯了眯,一步上前将小辰鳞拉住,随后大手一圈把他抱了起来。“怎么?你这样子还怕叔公吃了你不成?”在小辰鳞被抱起来的时候花豹想要上前,却被小辰鳞用手势阻止了。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可还是在震北王府里,武义王是不敢把他怎么样。武义王抱着小辰鳞来到已经被冰封的荷塘旁,让家丁和花豹都退出好一段距离。“小鳞儿,你一直都是跟母妃待在王府里吗?你母妃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好玩的地方?”武义王将小辰鳞放在石凳上,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问道。小辰鳞眨眨眼,不知道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叔公问这个干什么。母妃说过,面对自己不熟悉的人,又不知道他是好是坏时,说话最好半真半假。“母妃带鳞儿上街玩儿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武义王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叔叔阿姨把你带到别的地方?让你看不见你的母妃?”小辰鳞睁着麋鹿般的大眼睛看着武义王,似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鳞儿没有见过别的叔叔阿姨,那些都是王府的下人。”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家丁。武义王已经有些不耐起来。“你真的没有被别人带到别的地方?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见你的母妃和父王?”小辰鳞想到母妃让自己一定要保密的事情,还是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叔公是想要把鳞儿带到看不见母妃和父王的地方吗?”武义王皱起了眉头,让自己刚才露出的不耐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怎么会,叔公不过是跟你玩闹而已。”“皇叔好生有闲情逸致,这大冷天的居然跑到这荷塘边来吹风。”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的寒意让人从头凉到了脚。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不含一丝情绪的看着武义王。她今日出去了一趟,刚回来的时候花豹就等在院门外,告诉她小辰鳞被武义王带走的消息,她当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虽然知道武义王不敢直接在王府对小辰鳞如何,但她怎么都无放心,急急的赶了过来。武义王一回头就看见凰轻浅眸光沉冷的站在那里。身上的白衣银色披风几乎要与白雪融为一体。“看侄媳你那紧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把小麟儿怎么样了呢。本王不过是没有见过这小侄孙这会儿想要跟他亲近亲近罢了。”小辰麟此时已经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在看见凰轻浅时一双眼睛都亮了。“母妃。”凰轻浅看向小辰麟,脸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麟儿乖,莫要扰了叔公,到母妃这里来。”小辰麟在看见她的时候就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了,这会儿更像是得了特赦令似的迎了上去。“王爷想来已经在前厅等着皇叔了。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冷天的居然将武义王带到这里来,还不快将武义王带到前厅去暖暖身子?”这话是对身后的家丁说的。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武义王也无意再留。“是本王贪耍,让霖侄儿久等了,走吧。”凰轻浅将小辰麟带回来静语阁,路上的时候还好,可刚一进院子就急不可耐的上去抱住了凰轻浅。“母妃在生麟儿的气?”闻言,凰轻浅的脚步微顿,自己的情绪在无形中已经影响到孩子了。她蹲下身将他抱起。“母妃怎会生麟儿的气呢。母妃只是在想你皇叔公是不是又告诉你哪里有好吃的。”知道自己的母妃没有生气,小辰麟又欢快起来了。“皇叔公没有告诉麟儿哪里有好吃的,是问麟儿有没有被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带出去过。麟儿想皇叔公说的是不是上次把麟儿抓走的人,母妃说那件事情要保密所以麟儿什么都没说。”闻言,凰轻浅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果然如此,武义王肯定是无法从他们这里下手探听到消息,现在就想从小辰麟这里下手!“麟儿很乖,这件事情是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花豹也不能说知道吗?”当初花豹也是被抓的孩子之一,他亦是知道的。“花豹知道。”是夜,容霖意料之中的出现在屋子里。“武义王今日跟麟儿说了什么?”容霖自觉的坐下,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凰轻浅问道。凰轻浅正低着头安静的擦拭着手上流光乍现的匕首,没有抬头看向他。“看来他早就怀疑那日闯入地宫的人是我们。他没办法从我们这里打听到消息,所以转而向麟儿下手。虽说童言无忌,可孩子往往是不是会说假话的。”当然,他的麟儿机灵懂得应变这一点除外。“我们在离开晋城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闻言,凰轻浅手上的动作一顿。武义王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被他盯上了今后的麻烦还会更多。她将在宫中遇袭的事情告诉了容霖,本来她不打算说的,但这件事情或许跟武义王的归来有关联。可以说是武义王在试探她是不是武功不错,现在又来试探麟儿,她可以肯定,如果麟儿说漏什么,他们之后还会遇到不少刺杀。“你查到了武义王这一次回来,目的是什么?”“他似乎在囤积财务和粮食。”凰轻浅将手上的匕首收回了刀鞘中,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前。“有兵,敛财,囤粮……其心可见啊。”“父皇是不会让皇叔那么容易就回去的。”凰轻浅不置可否,武义王真那么容易被制服,仁武帝也不会这么抓狂了。武义王在离开了震北王府之后就来到了梦莱阁,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来寻欢作乐的,就连仁武帝派来跟踪的人也看不出不同来。武义王走上这几日常来的包间。“王爷,您来了,香香姑娘可是盼着您好久了呢。”老保一脸热情的迎进了包厢。随后一个身穿浅粉色纱裙的娇媚女子走了进来。“退下。”武义王大笑三声,挥手让人退下。随后来过娇媚的女子就往床榻上走去。床帐被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部的视线。那些跟踪的人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的凑上去。“没有查出来那暗中捣乱的是什么人?”“没,没有……那个人避开了我们的人,我们想要追踪可来却跟丢了。”“锦上添花的背后人是谁?”“以前是做马帮的。”“马帮的人能够想出这样的点子?本王随多年待在晋城,还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懂?”“继续查,本王要知道锦上添花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是,是有报来说,说看见,看见南昭国太子进去过几次…………”“南昭国太子,天怀逸?如果是他的不会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的。那次闹事也很可能是锦上添花的人搞出来的,一定要将背后的人查出来,决不能让任何人坏了本王的大事!”“是……”完事之后,武义王提着裤腰带走下了床榻,监视的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凰轻浅并不知道,自己的锦上添花已经被人盯上了。今日赵老三送消息来说之前订购产品的商贾让人来提货了。她不得不再一次出府,这一次她让小辰麟在院子里好好待着,不管是谁来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拦着不让他出去。上次武义王的事情她仍旧心有余悸。一身黑衣的她刚到锦上添花的内室,赵老三就急匆匆的迎了过来。赵老三一直都是相对稳重的,难得看到他那么慌张。“发生了什么事?”“凰主,这一次南边来的提货商几乎都受了伤,没有受伤的身上的值钱之物都被抢去了。”“都是那帮山匪干的?”“属下问过了,都是那些人干的。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只要是从那边经过的人几乎都被打劫了。”“这件事情没有人报官?”这些土匪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属下听说报了南边的官,可那些土匪在是堵在几个城池的中断部位,那些官员一个赛一个怕是,根本就没有人敢出来管。听说有个硬气的官员拍官兵去围剿,结果所有的官兵都是有去无回。本来那些人是想说趁着过年这段时间来,那些山匪可能不在了的,谁知道……”凰轻浅皱了皱伪装过后的粗眉,指尖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来我们这里提货的商贾都安顿好了?”“恩,属下都将他们安顿在客栈里。怕他们在这些山匪被摆平之前是不敢回去了。就算是回去也要绕很远的路。”“我知道了。就先让他们留下来。”那些来提货的商贾可以算是最落魄的时候,她这么帮他们也不是没有目的的,今后她的产业要扩大还需要这些人的帮助。“是。”“这个消息圣上肯定还不知道,你去旁敲侧击告诉他们,他们会知道要怎么做。”虽说天高皇帝远,但皇帝大手一挥还是可以扫死很多人的。其实在楚璃国有一鲜为人知的规矩,就是每一年,过年的时候,当朝的皇帝会在过年期间的某一天会微服私访,用一天的时候到百姓中去看看,看一年中最喜庆的节日,自己的百姓过得如何?如果在过年期间百姓还是过得惨淡不已,皇帝就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才导致百姓如今的状况不尽人意。今年,仁武帝选择在大年初七这天到皇城中去看看。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所以仁武帝并没有让任何官员臣子作陪,只带了大内高手和随从,易了容,换了身百姓穿的常服就出了宫门了。甚至皇后太后都不知道,还以为仁武帝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老爷,这外头冷,您把这披风穿上,省得冻坏了身子。”仁武帝身边的大太监四喜将一件血色的狐毛披风拿了出来,就要给他披风。仁武帝随手将那件披风挥开,他如今穿着一身粗布棉衣,如果再配上这么一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披风,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一行人来到皇城的街道上,这个时间街上很少有人,天气冷,又太早百姓几乎不会出门,除非那些为了生计奔波的会出来出摊。“爷,这街上还真是冷清啊。”四喜看了看四周,除了积雪好像就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再往前走,终于看到几家早餐铺子开门了,也有不少人出来买早餐。这时,几个身上的棉衣有些破烂的人往早餐铺子走了过去,一个个瞪圆着眼睛看着那些刚出炉的包子,狠狠的咽着口水。包子铺的老板一看见那些人就厌恶的甩手赶人。“走走走,哪里来的叫花子,快给我滚,别坏了老子大清早的生意。”其中一个瘦的可怜的男子看着那老板,又看了看那些包子道:“老板,我们是糟了难的,你,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一点吃的吧,等到我们的家人找来了,一定会付钱给你的……”听他这么说,他身后的人也连声应道。“是啊,老板,我们是糟了难的,我们不是叫花子……”“给我们一点吃的吧……”谁知那老板是半点同情心也没有的,见他们不走,还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一把扫把就要往那些人的身上招呼过去。“再不走就打死你们……”“哼,不就是几个包子都不愿意给,不给我就就抢!”说完一个个上前往蒸笼里抓去,之后转身就跑。那包子老板只有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来,打完这个那个又抓了,最后看着他们差不多将一笼包子都抢去了,气恨得挥着扫把追了出去,不狠狠打这些人一顿,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仁武帝在这边正看着一个摊贩在做大饼,就听见前街响起了一阵打闹声。不禁将视线转移了过去。看见几个人在前面跑,后面还有个人在追着。看出仁武帝的疑惑,四喜忙小声解释道:“爷,这些人怕是偷了东西,被人追着打呢。”这种事情在街上每天都有发生,也没什么奇怪的。仁武帝点点头也没打算管,刚要收回视线,就看见有一个人摔倒在地,又绊住了身后逃跑的人,几个人就这个摔到了一块儿。包子老板追上来,拿着扫把就往他们身上招呼,那一下下的可算是用了狠劲儿了。“我看你们还跑,我看你们还敢跑!居然敢偷老子的包子,真是活腻了!”“啊啊……我们的真的是糟了劫匪的商贾,我们不是乞丐啊……”“是啊,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南边的土匪害成这个样子的啊……”那些人一边痛呼,一边求饶的大喊着。听他们这么说,那老板渐渐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们是被南边那帮土匪劫持的商贾?所有往北边过来的商界都被劫持了?都成了你们这样的乞丐?”“是啊,那帮土匪太厉害了,我们的所有东西都被他们劫走了……”本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听这些人一说,仁武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阵子他倒是收到了一些上奏南边山匪的折子,因他一直在防备着武义王,觉得这些不过是一些翻不起风浪的山匪,就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来看,这些山匪或许比他想象的要不简单。“四喜。”“奴才在。”“去打探清楚了。”“诶,奴才明白。”半个时辰之后,四喜来到一间普通的茶馆内,仁武帝正坐在最偏僻的一个小角落里。“爷奴才回来了。”他们所在的本来就是一间普通的茶馆,来这里喝茶的都是平时做工累了来歇脚的小老百姓,这会儿看见四喜那么恭敬,不免疑惑的看过这边来。“坐下吧。”仁武帝看了看四周疑惑的眼神,让四喜坐了下来。四喜受宠若惊,但也知道他越是推拒就越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就侧着身子用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了长椅上。“说吧,打探到了什么。”“爷,奴才打探到,那些被劫持的商贾远远不止他们这些,还有不少人在路上饿死冷死的,更多的现在是躲在皇城的一间破庙里。有些好一点的,身上的银子藏得好没被抢完的,就住在最便宜的客栈里……”“地方官员不管?”越是往下听,仁武帝的眼神越发的黑沉。四喜看了看仁武帝,又小心的道:“朝阳城的城守派官兵去围剿过一回,可,可却那些官兵却有去无回,至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所以……”“所以就放任到现在没有人敢去管了?”看似平静的话语,熟悉他的四喜却听出了其中的盛怒。“爷,要不现在回去?”这龙气侧漏的样子一般人可没有!听闻了这件事,仁武帝也没有心思在外面多待下去,点点头,一行人回宫去了。仁武帝刚一离开茶馆,坐在茶馆里另一个角落的人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了下来,赫然就是一张凰轻浅易容过后的脸。看着仁武帝离开的背影凰轻浅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仁武帝一回到皇宫就将所有还在假期中的官员都召集了回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商谈南边山匪的事情。震北王府,静语阁内。凰轻浅将两张研制新型胭脂的单子写好,准备让人给赵老三那边送过去。“王妃,阮夫人来了,说是要给夫人请安。”出云掀开棉布帘子走了进来道。阮玉歌居然有那个闲工夫来给她请安,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让她到偏房候着吧。”半刻钟之后,换了一身亮红色棉衣褂子的凰轻浅来到了偏房。站在屋中的阮玉歌等到凰轻浅落座之后才上前道:“婢妾给王妃请安。”阮玉歌今日打扮得倒是素净,身上穿了一件米黄色的棉衣褂子,下身是一条水色的棉布长裙。发鬓上也只是插了一根银簪和一朵绢花。这放低姿态的模样是要做什么?“起来吧。”“谢王妃。”阮玉歌抬眼看凰轻浅,见她只是低头喝茶并不说话,便拉出一抹笑容看着她道:“王妃虽说不用婢妾们来伺候了,但婢妾想着能够来伺候王妃是婢妾的福分,王妃可不要恼了婢妾。”闻言,凰轻浅喝着热茶的手顿了顿。抬眸淡声道:“你有那个心就好,本妃恼你作何?”“婢妾之前就见过王妃在小厨房里给王爷做过膳食,听说王爷很是喜欢。婢妾脸皮子厚,想要向王妃讨教讨教那些菜肴是怎么做的……”如果是改变之前的凰轻浅,阮玉歌是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拿到那做菜的房子,可自从凰轻浅被丢入狼窝之后,醒来感觉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她根本就无法掌控。所以她会开口问凰轻浅要做菜的方法也是想要试探她。 V13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那等污秽的地方你也想要去了?”凰轻浅神色不动,抬眸看着笑得一脸讨好的阮玉歌道。以前阮玉歌可是说过,厨房是污秽的地方,还一脸嫌弃的。阮玉歌自然知道凰轻浅在讽刺自己,但为了得到容霖的宠爱她不得不这么做。这该死的凰轻浅果然是变得多了!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王妃说的是哪里的话,王妃能去得婢妾自然也是能去的,哪里来的污秽一说?”“你真想要知道那些菜怎么做?”“当然,王妃愿意告诉婢妾?”阮玉歌眼睛亮了亮,凰轻浅这是要答应了?“本妃看你是诚心的想要学,所以决定手把手的教你。”凰轻浅不在意的笑笑道。“婢妾谢过王妃。”阮玉歌行了个谢礼,生怕凰轻浅会反悔似的。“既然你想要学,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开始吧。”说完,凰轻浅站了起来。“王妃今日就要交婢妾吗?”“恩,你跟本妃过来吧。”凰轻浅走在前头,将阮玉歌带到了小厨房里。阮玉歌第一次进厨房,即使静兰阁的小厨房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但她还是觉得肮脏难耐。但为了学到凰轻浅的厨艺,她还是忍了下来。“王妃,这,要做什么?”阮玉歌看着砧板上的肥肉和挂在眼前的被拔了毛的鸡,皱眉退了一步。凰轻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被挂在前面的鸡道:“这是鸡只是被除了毛,里面的脏器还没有挖出来,你就负责把它肚子里的脏器挖出来吧。记得要挖干净了。”“这些让下人做就是了,怎么用到本夫……婢妾亲自动手?”阮玉歌脸色有些难看,这东西光是看着就恶心了。更不要说让她挖了它的肚子拿出脏器来了。“既然要学,就要学会全套的,想来王爷知道你为他做这些,他也是高兴的。”阮玉歌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还是咬牙从架子上把那只除了毛的鸡拿下来。拿在手上凉凉又软又硬的感觉让她恨不得马上将它扔了。“菜刀在这里。”凰轻浅从砧板上拔出一把菜刀递给阮玉歌。阮玉歌将鸡放在砧板上,两手拿着菜刀,手伸得长长的,但人却躲得远远的,整张脸都要皱到了一块儿的看着那只鸡,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你这么胡乱的砍下去,很可能把她肚子里的肝胆肠子全部都砍出来……到时就是飚得哪里都是,比如说你的脸上,手上……温温的,血腥味……”凰轻浅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阮玉歌的举动,性感的红唇轻启吐出让人抓狂的话语。“那,那婢妾该如何做?”听凰轻浅这么说,阮玉歌害怕得将手上的刀往砧板上一扔,她后悔了,凰轻浅这根本就是在耍她!凰轻浅拿起砧板上的刀,左手拿过那只鸡,手法利落的往鸡肚子剖去。一刀下去,鸡肚子里面的内脏都流了出来。还有黄橙橙的鸡油,看来还是一只肥鸡……“呕……呕……”阮玉歌见状,再也忍不住的捂着嘴干呕起来,逃也似的往外面跑了出去。凰轻浅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今晚刚好打算吃炒鸡肉。等到将鸡处理好之后才洗了手走了进出去。阮玉歌已经在外面吐得肝胆俱裂了。“阮夫人还要学吗?”“咳咳咳,呕……咳咳……婢妾,婢妾明日,明日再来。婢妾先行告退了。”由丫鬟扶着,阮玉歌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了。“王妃,阮夫人这是何意?”出云看着阮玉歌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管她要干什么,只要她来,我就有办法应付她。”阮玉歌那点小心思她当然知道,只是不想理会罢了。怕她这两天都不会有吃饭的食欲了。如凰轻浅所猜想的一般,一连两日阮玉歌都没有再到静兰阁来。至于南边的土匪,仁武帝已经派人去围剿了,但具体如何还并不知晓。“王妃,有人给你下了拜帖。”上次凰海清的事情让出云有些心有余悸,所以对待拜帖的事情她还是很小心的。凰轻浅正在摆弄一种刚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毒药。闻言,从出云手上拿过了那张拜帖打开看了看。在看见上面的落款时,眉间轻轻挑了挑。居然是他……“王妃?”出云不放心的唤了一声。凰轻浅将拜帖合上,不在意的道:“没事,不过是一个在宫宴上结识的夫人罢了。”“王妃要去吗?奴婢为你准备。”“不用了,下午我从后门出去就是了。”出云张了张唇,但终究什么也没再多说。虽然她觉得王妃每次这么出去都不太好,但王妃决定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够置喙的。“你在府中照看好小王爷就是了。”“是,奴婢明白。”皇城有名的酒楼内,二楼的正中的雅间坐了一位绝美的公子哥。因为亲眼看着那天人一样的公子哥走进包间,所以不少人在有意无意间都会往那紧闭的雅间大门看去。都希望能够偶尔运气好的多看一眼雅间里的人。雅间内,一身红衣的天怀逸百无聊赖的斜靠在屋子里的长椅上,一双妖娆的桃花美目似有若无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这时,雅间半开的窗户被人拉开,还不等人看清那窗户都关上了。再一看屋中,已经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天怀逸的妖眸一亮,慵懒的从长椅上坐了起来。宽大的衣袍滑落下来,露出了半边香肩。那黑色的身影只看了他一眼就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来到桌前坐下。发现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便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天怀逸满是哀怨的看了那黑影一眼,十足十的怨妇模样。“真是无情,那么久都没有见到奴家了,却是一点都没有想念的意思。”黑色身影,也就是易容过后的凰轻浅眼角猛的抽搐一下。她早上的确是收到天怀逸送来的帖子,不过上面却是用的别人的名讳。她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在帖子的右下角有小小的两个字。“毒草”她不知道天怀逸是怎么知道她热衷于搜集这些东西的,但不用怀疑的是,他成功的吸引了她。“东西在哪里?”放在手中的茶杯,凰轻浅冷声道。“什么东西?”天怀逸挑了挑眉毛反问道。凰轻浅睨了他一眼,站起身就往窗边走去。“诶……刚来怎么就要走了?还没有和人家好好的温存呢……”见状,天怀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将凰轻浅的去路拦住。凰轻浅看着他笑得妖孽的脸,灰蓝的眼眸眯了眯。“你在南召国的皇帝面前也是这个样?”凰轻浅的问题让天怀逸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又扬起了更大的笑容。“当然,是了。”“我这次可是为了你千辛万苦的找来了好东西,你不看看就要走了?”天怀逸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故作神秘的说道。凰轻浅不理他,依旧站在那里。天怀逸见状继续道:“我知道你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你知道,小孩子的自保能力是不强的,如果你偶尔看顾不到……出个什么意外之类的……”凰轻浅眼神渐冷,沉声道:“你想要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我的东西,对你的孩子有好处。”凰轻浅不语。天怀逸上下的将她打量了一遍,随后笑道:“凰轻浅,你知道吗?你什么都防备得很好,唯一的,也是最致命的缺口就是你的孩子!”凰轻浅眼神更冷了一分,却依旧没有开口。“干什么,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奴家,奴家会害怕的……”天怀逸一个侧身就要往凰轻浅身上靠。凰轻浅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说重点。”没有得逞的天怀逸也不气恼,而是轻咳了一声道:“防狼防虎就算了,不过防毒还是可以的……我的那件宝贝可以让你的孩子百毒不侵!”百毒不侵!好致命的诱惑!好的东西谁都想要,她可不相信天怀逸会白白的给她,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叫她出来了。“你的条件是什么?”天怀逸挑挑魅惑的眉毛看着凰轻浅,这个女人果然聪明。知道自己不会白给她东西。“我的条件……对你来说其实很简单。”“待在容霖的身边。两年之内不管任何原因都不准离开。”天怀逸看着她,红唇轻启道。凰轻浅凤眸半眯,灰蓝色的瞳孔迸射出探寻的精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要你做他的王妃,做你该做的事情。别的一切如常。怎么样?用你两年的时间换我的宝贝,值不值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天怀逸稍稍收敛了身上的气息,难得正经的跟凰轻浅说一次话。凰轻浅低垂下潋滟,不让天怀逸看到她眸中的神色。天怀逸知道她想要离开王府,还能以此来跟她作为交换的条件。这个男人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他知道赵老三他们的存在,天怀逸,太危险了。理智告诉她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的接触,可那百毒不侵的宝物让人心动。“一年。”“恩?”“我只能答应你,一年时间安分的待在王府。一年之后我要怎么样跟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天怀逸没有反驳她,而是爽快的点了点头。“好,一年就一年。一年之后你是谁,你要做什么都跟任何人没有关系。不过……口说无凭,我们还是立字为证比较稳妥一些。”说完,从怀中拿出两张契约出来,让凰轻浅签字。凰轻浅看上面的内容无异议之后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天怀逸看着契约上的字眼中精光一闪。“听闻震北王妃到楚璃国多年,不论怎么也学不好楚璃国上流小姐们所喜欢的琴棋书画,可奴家今天看卿卿这字写得……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笔锋柔中带刚,字体流畅无形流露出一股冷傲之气。凰轻浅眉头未动。“如果你几年时间都在练习自己的名字,你也能写得那么好。”这是完全不谦虚了?天怀逸有些无语,但不知道为什么,凰轻浅这性格他就是喜欢!“东西呢?”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天怀逸也不是食言的人,从身上的一个荷包里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珠子。那颗珠子通体都是红色的,一丝杂色都没有,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美感。“为了证明我这珠子的确有避毒的本事,我亲自验证给你看。”话落,天怀逸击了击掌,不多久一个穿着小厮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两个用黑布蒙着的笼子。“退下吧。”等那人退下之后,天怀逸将笼子上的黑布掀开。两只笼子里都是可以要人命的毒物。一只笼子里装的是可以叫得出名讳的毒蛇,另一只里面则是一些毒蝎子,毒蜈蚣等。天怀逸将红色的珠子攥在手里,随后将手伸进了毒蛇的笼子里。那些毒蛇以为是要攻击它,马上张口的蛇口狠狠的咬了上去。“呀……痛死了……”天怀逸妖孽的俊颜一皱,整个要哭出来的样子。在毒蛇咬了之后就快速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凰轻浅一直盯着他的手,一般的人只要被这些毒蛇咬了之后,不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会去见鬼,而且被咬的地方也会红肿得可怕。可一刻钟过去了,天怀逸的手上除了几个冒着血的牙印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变化了。“怎么样?看到了吗?要是换了别人,这会儿肯定得死了。”凰轻浅点点头。天怀逸轻哼一声,那上扬的语调完全出卖了他想要掩饰的骄傲。然后又看着他将手往蝎子,蜈蚣的笼子里伸去……凰轻浅在一旁看着,其实天怀逸没有伸进去的必要了。她随身带了几种烈性的毒药,只是吃了这些毒药他仍旧没有事的话,那这珠子就肯定没问题了。不过,看着他被咬得龇牙咧嘴的,她突然觉得心情很愉悦。所以,就让那些蝎子蜈蚣们狠狠的咬上几口吧。“要命啊……怎么那么痛啊!我这回牺牲可是太大了……”天怀逸可怜巴巴的把手伸到凰轻浅的面前,希望能够得到她一丢丢的怜悯。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肯定要替他心疼死了。可惜,他现在遇到的是对男色不太敏感的凰轻浅。凰轻浅极其淡定的从身上拿出那个小瓷瓶,看着天怀逸道:“把这里面的东西都吃了,如果半个时辰内你没事,那么我就相信你。”天怀逸直想翻白眼了,天理何在……最后,凰轻浅不算是太愉快的将避毒珠拿到了手。为什么不算太愉快?因为她还要在震北王府一年时间!不过这一年时间也可以当做她的缓冲期,到时不管是她的产业或者是她训练的人都会相对的成熟了。在那个时候离开,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天怀逸在她临走之前说他要离开楚璃国,虽然说这个人有时候总是透着一股诡异,但至少他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所以对他,她并不是太抵触。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凰轻浅想到在冬天的时候酒楼里的人似乎并不多。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冬日菜凉得太快。她突然想到一个点子,或许能够让她小发一笔财。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还早。凰轻浅便让出云找来了一个小架子,可以放炭火的那种,又找了一口小锅子来。“王妃,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这个小架子一般都是用来熬药的,看着凰轻浅摆弄,她觉得很奇怪。“等会儿做好了你就知道了。”凰轻浅又亲自到厨房去准备了鸡肉,牛肉,还有一个大鱼头和一些搭配的青菜。让出云先在小架子里放入一些正在燃烧的木炭,然后把调好的锅底架了上去。香喷喷的火锅锅底就这么出炉了。再摆上准备好的下锅材料,一顿丰盛的晚餐即将开始。“王妃,好香啊,这又叫什么东西?”出云已经有些习惯凰轻浅是不是的弄出一些新鲜的东西了,意味之余,更多的是惊喜。“这个呢,其实是我无意中想到的一种吃法,将其命名为火锅。这样以后在冬日里吃饭就不怕菜会凉了。”凰轻浅今天忙了一天都还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闻着火锅的香味还真是饿了。“母妃,什么东西好香啊……”在书房看书的小辰麟闻着香味跑了进来,在看见被摆在桌子上的火锅时,一双大眼都是闪亮亮的。“这是母妃想出来的新吃法,快去洗手过来尝尝吧。出云和花豹,我也为你们准备了一锅,你去不用在这里伺候了,也下去吃吧。现在天冷吃一些暖和的暖暖身体。”出云和花豹心里感动,都连连点头应是的退了下去。“母妃,火锅都是这么热热的吗?”小辰麟深处白胖的小手指指着那放着炭火的小架子好奇的问道。“那是炭在里面,你千万不能伸手进去摸知道吗?”闻言,小辰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麟儿知道,知道热热的炭火是不能够伸手去摸的。”“好,乖,来尝尝这个好不好吃。”凰轻浅给他烫了一块牛肉,沾了沾刚才调好的浓汁放进他的碗里。这火锅架起来有一定的高度,小辰麟还小,手没有那么长,她不放心让他自己夹。小辰麟欢呼一声,拿起自己短小的筷子夹起牛肉就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呼,呼,好烫啊……呼……”凰轻浅看着他可爱的鼓着自己腮帮子的样子,实在是想上前狠狠的亲上一口。“火锅刚烫出来的时候是很烫的,你要小心一些,不要烫到自己了。”凰轻浅给自己躺了一块鸡肉,味道当真是鲜美……冬天果然还是要吃火锅才算是完满。“王妃,阮夫人求见。”就在两人吃得欢快的时候,门外响起了通报丫鬟的声音。凰轻浅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王府里的人真是越来越会挑时候了,每次都选择在自己饭点的时候来。“就说本妃在用膳,让她先回去。”“可是王妃……”“婢妾给王妃请安。”小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凰轻浅厌恶的皱了皱眉。她讨厌在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断。“出去。”“恩?什么?”门外,阮玉歌含笑的娇颜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本妃让你出去,你没有听到?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不然就不是让你用走的了!”阮玉歌被凰轻浅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确信的看向坐在屋中的她。她刚才好像没有做什么惹怒她的事情吧?她凭什么让自己出去?如此一想阮玉歌的脾气也硬起来了。她可是堂堂尚书嫡女。只是给容霖做贵妾她就已经觉得委屈了,现在还要在这里受凰轻浅的恶声恶气。真的以为她是没有脾气的吗?“王妃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妃用膳是婢妾过来伺候也是不对的?那婢妾还真的要让王爷来评评理了!”阮玉歌站在那里不动,瞪圆了双眼嚣张的看着凰轻浅。她记得,以前只要一提到容霖凰轻浅就会有所忌惮。可惜她再一次预料错了,凰轻浅不仅没有像过去一样眼神露出害怕和不安,而是更加的森冷。只见她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虽然一阵疾风迎面而来。阮玉歌还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出声。等到她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痛意时,她猛的哭喊了出来。“王妃你好狠的心啊,婢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的糟践婢妾?婢妾不过是想要服侍你用晚膳而已,呜呜呜……”阮玉歌眼中的眼泪顷刻间就流了下来,她是真的觉得痛的,她长那么大从来都没有被人打过,除了凰轻浅,还不仅是一次!越想阮玉歌越是觉得心中的恨意难消,哭喊得更是大声了。没有谁看清楚凰轻浅是怎么动手的,也没有谁可以保证就是王妃把阮夫人带出门外的。跟着阮玉歌来的丫鬟一个个楞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样。“滚。”不知何时,凰轻浅已经坐回了椅子上,手上还拿起了筷子,灰蓝的眼眸淡淡的扫向那些还傻站在院子里的丫鬟们。那些丫鬟被看得一个激灵,飞也似的转身就跑,完全忘记了该有的礼数。出云跟花豹都过来了,凰轻浅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吃饱的样子又让他们回去。出云说什么也不愿意了,说让花豹先回去吃了,自己一会儿再回去。凰轻浅也没再多少,让她留下来。刚才小辰麟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外面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影响到自己享受美食。“母妃,你好厉害,那些人就应该被扔出去!让她们以后不能再欺负母妃,不能再欺负麟儿。”小辰麟将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伸出自己粗短的手做了一个第一的手势,大大的眼中全是骄傲。“麟儿说得对,母妃绝对的实力面前,道理什么的都是狗屁。”凰轻浅轻笑一声,完全不理会这么说是会教坏小孩子。小辰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就是要越来越厉害就对了。亲亲母妃说的话肯定是对的!静兰阁的院门被凰轻浅关上,不管阮玉歌在外面怎么闹也没有人理会她。阮玉歌被丫鬟扶起来,自觉没趣的收了声,但心中的恨意是怎么也消不掉的!“玉歌妹妹这是怎么了?”阮玉歌决定先回自己的院子再做打算,没想到在穿过花园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园中的赵雨莹。赵雨莹扫了一眼身上有些狼狈的阮玉歌,眸含担忧的问道。“赵王妃真是有闲情逸致,这还冷着呢就出来看风景了。也不怕着凉了。可惜了,王爷很少来着园子里走动,不然说不定还能够赵王妃你碰上。”阮玉歌刚好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在看见赵雨莹之后又想到自己是听了她的话,才会在凰轻浅那里受到这样的屈辱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是满含讽刺的。赵雨莹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也不觉气恼,而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道:“既然妹妹没什么事,那就跟本妃到那亭子里暖暖吧,本妃已经让丫鬟们在哪里摆上了茶点了。”阮玉歌刚才被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也确实是被冷着了,今天出来的时候又没有拿暖炉,进去暖暖也不错。便收敛了自己的怒火跟在赵雨莹身后走进了亭子。这亭子四周都围了棉布子,冷风根本就吹不进来,里面还放了炭火,可以说跟外面的寒冷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刚才本妃听说王妃那边好像有了点事,刚想要差人过去问问。看妹妹好像是从那边过来,不知道妹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雨莹不说还好,她一说阮玉歌隐忍的怒火就又冒了上来。“要不是还看见赵王妃你,婢妾还真的要以为这个王府是王妃独大了,也不知道她将赵王妃你置于何地?虽说都是圣上赐婚,可这其中的意味可是大大不同的。想想婢妾还真是替赵王妃感到不值。”赵雨莹只是笑着,并不接话。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啄了一口。“玉歌妹妹可曾听说过南疆那边盛产毒蛊?”“毒蛊?”阮玉歌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毒蛊无色无味,就算是中了蛊的人大夫都难看得出来,表面上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阮玉歌抬眼有些不确信的看了赵雨莹一眼,这世上当真有那么好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是在南疆才有吧?我们楚璃国又怎么会有这些害人的东西?”“明面上自然是没有了,但这世上还是会有不少人为了钱铤而走险的……”这一天,两人在一方小小的凉亭里待到天色擦黑,等到从里面走回院子的时候阮玉歌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最近容霖不知道在忙什么,一连好几日的时间都没有出现在王府。听说是仁武帝生病了,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仁武帝勒令不许声张,所以凰轻浅她们也不用进去探看。凰轻浅跟小辰麟依旧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她将那颗避毒珠从中间打了个洞给小辰麟戴在脖子上,珠子不算大,只要藏在衣服里别人就看不见。今天她无事,想要教小辰麟学骑马。这个时候她不方便带着小辰麟出府。相比外面,在王府内还是相对安全些。“母妃真的要教麟儿学骑马?”小辰麟眨巴着大眼,眼巴巴的看着凰轻浅,好像他一眨眼凰轻浅就会反悔一样。凰轻浅捏捏他的小鼻子,牵着他就往王府后面的荷花塘走去。她记得荷花塘那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用来练骑马还是很不错的。她让人从王府的马厩了找了一匹还没有长大的小马来。等到那边的时候马儿已经被人牵着等在那里了。“母妃,麟儿要好好儿的学骑马。”小辰麟欢呼一声跑上前,开心的想要跟一会儿被自己坐在屁股下的小马进行心灵的沟通。可又担心在心灵沟通前会被小马踢到,就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凰轻浅走上亲,让人退下后只剩下她跟小辰麟两个人。“想不想上去?”“恩。”凰轻浅抱起他,让他坐到了下马的背上。这些马都是王府里的人训练过的比较温顺。小辰麟坐上去之后它也没有过分的排斥。她走在前头给他牵着,为了以防万一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小家伙是不是做得稳当。花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在看见坐在马背上的小辰麟时,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花豹,来啊,我们一起学。”小辰麟看见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花豹,小小的心肝一软,花豹的眼神跟他看着母妃的眼神太像了……凰轻浅带了他们好一会儿就让两人自己玩儿了。就在两人开心的坐在小马上欢快的奔跑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惊叫声。凰轻浅转身往跑过来的两个孩子看去,看见他们安然的坐在马上便放心下来。“麟儿,花豹,过来。”小辰麟拉动缰绳跑了过来。凰轻浅将他们抱下马。“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知道吗?”刚才的尖叫声好像是在石桥那边传来的。三人往那边走了过去,走到石桥旁,看见桥上站着两个丫鬟模样的人。不过看样子都不太好,两人脸色都惨白惨白的,眼中全是惊恐。“花豹,带着麟儿站在这里不要乱走。”凰轻浅交代完就走上了石桥看着那两个丫鬟冷声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丫鬟看见有人过来了,似乎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似的。“王,王妃,夫人,夫人她,她……”凰轻浅循着两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她们指着的是桥下的方向。她快步走了过去探身往桥下一看,只一眼,灰蓝色的瞳孔猛然一缩。“母妃,母妃,怎么了?”小辰麟看着凰轻浅的面前,有些不安的叫唤道。“没事,让花豹先跟你回院子吧,母妃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小辰麟闻言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乖巧的点点头,但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好几眼才离开。凰轻浅等到小辰麟和花豹的小身影消失之后才对两个丫鬟道:“去把王府的侍卫叫来。让人去通知王爷。”“是,是……”两个丫鬟都慌慌张张的起身跑开了。凰轻浅快速翻身到石桥下,凑近一些看。石桥下是一具尸体,凑近看会发现是容霖的侍妾之一,震北王府二夫人梅落雪的尸体!梅落雪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一般来说,这样寒冷的冬日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都是喜欢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取暖。她探了探梅落雪的尸体,因为是在雪地里,她的身体已经被冻的有些僵硬。查探一番,可以估算出梅落雪是在昨晚子时左右,至于死亡原因……凰轻浅刚想要伸手翻看,身后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站了起来。灰蓝的眼看向了尸体躺倒的四周。昨晚并没有下雪,所以周围却没有任何脚印。“属下参加王妃。”赶来的侍卫扬声道。王府的侍卫一直都是守在外院的,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够进内院的,这些侍卫能够那么快进到这里应该是从内院直接进来的,没有绕过外墙。“起来吧。准备好一床白布,将从这里开始的两丈的距离围起来……还有……”凰轻浅有序的交代着,就是减少尸体在移动时造成不必要的碰撞,还要将事发现场看守起来。“尸体保留在柴房后面的那间小屋子里,让人去打扫了再将尸体放进去。” V14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王妃,这尸体……”还要单独打扫一间屋子出来放,是不是也太……侍卫深觉凰轻浅这是在没事找事。凰轻浅转眸幽幽的看向那个侍卫。“如果查不出真凶,你能够负责?”“是,属下遵命。”虽然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但上级问起来,他就是说王妃让这么干的。等到一切都吩咐好了之后,凰轻浅让所有人都退下,让人将那两个丫鬟带到后院的正堂内等着。她则是留在现场查看。看现场的弧形,梅落雪倒在雪地上的时候没有挣扎,雪地上的痕迹很清晰。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不是案发现场。这个地方是在王府后院比较偏的,一般人在大冬天的不会到这个地方来。梅落雪很可能是被人害死之后扔到这里来的。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梅落雪来到这里后突然猝死,然后倒在雪地上。这些猜想还要验尸过后才知道。她一直在现场待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算是检查完了离开。来到正堂,那两个丫鬟正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脸色比凰轻浅看见她们的时候更差了。“你们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凰轻浅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人道。“奴婢,奴婢是,是二夫人身边的丫鬟。”“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如果敢有任何隐瞒……本妃自然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两人听凰轻浅这么一说,更是害怕了。“奴婢,奴婢两人都是二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夫人平日也比较少出院子,只是偶尔会到别的夫人院子里去坐坐。现在天气冷,夫人就更少出门了……可是,可是昨晚,夫人突然说想要到外面去看看后园里的梅花。当时奴婢就想着,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么出去肯定危险,就劝着,可夫人不听……”另一个丫鬟接着道:“夫人还不让奴婢们跟着,奴婢担心但也拗不过主子,就在院子里等夫人回来。可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在偏房等着等着居然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就亮了……可夫人还没有回来。奴婢们害怕就到王府去找……”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凰轻浅一直都看着两人的神情变化,发现她们的眼中只有惊恐和害怕,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神情。这么一来,她们说的话应当不假。一个鲜少出门的人,突然要在晚上出去看什么梅花。这一点很可疑。“她出去之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说是收到过什么纸条之类的东西吗?”两人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有,夫人跟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那这一阵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奇怪的举动到没有,就是这两天夫人的起色看起来有些差,请了大夫来也探不出是什么病。就说是让夫人多吃些补血气的东西。”“本妃知道了。来人,将她们两人看管起来,本妃要她们在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一直活着。明白了吗?”凰轻浅这段时间管理中馈,她的手腕已经让不少人折服,所以王府里的管事都不敢招惹她。两个管理刑罚的婆子走了进来,架着两个丫鬟退了出去。那两个丫鬟显然是被吓狠了,也没有挣扎。“将梅落雪的院子和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也里面的人也不能够出来。”在中午的时候,容霖回来了,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赵雨莹和阮玉歌两人。“臣妾给王爷请安。”正打算去验尸的凰轻浅,在看见容霖走进来的时候上前行礼道。容霖轻应了声,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人跟本王说了。”容霖的声音微沉,让人听不出喜怒。“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落雪好好的怎么会被发现死在了后园荷花塘的石桥下?”赵雨莹来到容霖下首的位置坐下,看着凰轻浅问道。虽然她语音轻柔,但却似乎在说梅落雪的似跟凰轻浅脱不了干系。“是啊王妃真是太巧了,你一去那边就发现这种事情,真是……晦气……”阮玉歌来到赵雨莹身后站好,以手掩口小声道。声音虽然小却能够让所有人都听得真切。凰轻浅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整件事情跟容霖说了一遍。上一世,除了研究医药之外她就只对各种案件感兴趣,这件案子她可是打算要好好的追查到底的。容霖半低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黑眸中的情绪,只是转动着他手上的玉扳指。“拿本王的帖子,把皇城最好的仵作请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能够在本王的王府里那么肆无忌惮。”夕得令退了出去。屋子里一瞬间变得肃静,没有人开口,只听见炭火是不是爆裂的噼啪声。仵作被请来之后,凰轻浅出言要跟仵作一同验尸。容霖转动着黑眸看向凰轻浅,谁都以为他会拒绝,可没想到他却点了点头,答应了。“王爷,这验尸这样的事情……王妃去做终究是不太好。”赵雨莹看了容霖一眼,有些隐晦的说着自己的观点。“这件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她自然要亲自弄清楚。不然王妃也会不安心的,本王说得可对?”容霖淡淡的道,虽似好似情绪的一句话,却让凰轻浅觉得这话中的阿谀和笑意。“王爷说的是。”“本王也很好奇,这验尸是怎样的,便跟你们一同去吧。”容霖跟在站了起来,当先走了出去。凰轻浅吩咐下人,让他们拿自己的工具箱来,也走了出去。赵雨莹和阮玉歌对看了一眼,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异样的情绪,抬步跟在凰轻浅的身后。尸体按照凰轻浅所说的停放在一间废弃的小屋子里。这屋子在院子里是独立出来的,所以四面都比较透光,就算是走到屋内也是很亮的。被请来的仵作长得很矮小,估摸只有一米五几的个字,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人虽然生得矮小,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干练。“下官参加王爷,王妃,赵王妃。”“起来吧。去验看,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本妃跟你一起。”“王妃……”仵作闻言微讶,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这种事情这些贵人避都避不及,怎么会巴巴的往上凑?仵作一时拿不定注意,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容霖。“既然王妃想要去,就让她跟你一起吧。”“是。”仵作走进屋内,将自己的衣袖都束了起来,还在准备好的盆子里净了手。凰轻浅跟在仵作的身后,容霖等人就等在院子里。她把自己的两只衣袖全部都用绸带扎了起来,以防一会儿检查的时候衣袖会碍事。凰轻浅看向仵作带来的工具。感觉像是现代验尸工具的雏形,看着样子是有了,但却很粗,并不精细。跟自己让人量身定做的完全不能够相比。她先是走到梅落雪的身前,将她身上的衣裙都脱了下来,那动作完全是行云流水,就连仵作在一旁都看呆了。其实他刚才就在想凰轻浅进来后,看到这样的场面会被吓得惊叫跑出去的。可她不但没有惊叫,还异常淡定的将尸体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那动作……真是比脱她自己的都要娴熟。凰轻浅可没有那个时间去注意这仵作心底到底想的是什么,而是认真的看着梅落雪的尸体。首先,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的身材很好。她先从梅落雪的头部开始检查。发鬓全都被拆开来了。两只手就不断的穿插在整个黑发之中,检查了好一阵,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至于身上,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这证明梅落雪在死之前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任何打斗。她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她的衣服相对平整,没有非正常摩擦后的褶皱。“非外力致死。”这是在检查了第一遍之后她得到的结论。“啊?”仵作在一旁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他,他还没有动手呢……因为屋子需要足够充足的光亮,所以屋子的门和窗子都是打开的。站在外面的人只一眼就能够看见里面的情况。外面,赵雨莹和阮玉歌的脸色都有些难看,都将头看向另一边,不让自己的视线接触到那具尸体。刚才她们不小心看了一眼,整颗心感觉都要停止跳动了,真是,太吓人了。或许她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原来死人是那么的可怕。反观容霖,那人神共愤的俊颜上是一派从容淡定,就像是……就像是在欣赏一出极有意思的新戏。在看见凰轻浅脸上的认真时,他的唇角竟不自觉的上扬。这个女人发光发亮的时候,实在是美。在屋子里验尸的凰轻浅当然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想法。只一心的扑在这具尸体上。既然外部的原因找不到,那就只有解剖了。她转身从工具箱内找到了一把锋利的解剖到,灵敏的在五只手指上转了一圈,便走回到了验尸台旁。“王妃……这是要……”仵作看着凰轻浅的举动,从最初的惊讶到现在的佩服,所以在看见她拿着一把看着灵巧,却可以感觉到锋利的小刀时,不由好奇的问出口。凰轻浅不在意的挑挑眉。极其淡定的道:“当然是开膛破肚。”仵作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或许只有那两个字稍微贴切一些,就是……震惊。堂堂的震北王妃,居然如此精通验尸之道。这怎么能让人不震惊?“王妃,这,这些事还是有下官做就可以了……王妃你……”“好啊,如果不能够把凶手找出来,那这个罪名就由你来背如何?”凰轻浅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交叉的环在胸前看着他。大冬天的,仵作深觉汗如雨下。最后选择了乖乖的闭嘴。凰轻浅转动着手术刀,在仵作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梅落雪的肚子已经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条口子极细,如果认真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甚至都没有一滴血珠的。凰轻浅已经在刚仵作发呆的时候将自己的手套戴上了,低下头认真的翻看着肚子里的东西。挑选了几样出来装在器皿中,这些都是要进一步研究的。在剖开她的胃时,发现里面还有食物没有消化完……就在这时,凰轻浅眼角瞥见梅落雪有一只手似乎是紧紧的攥着的。刚才她居然忽略了这个细节。真是穿越来久了,技术越来越退化了。她将梅落雪紧攥着的那只手打开。被攥在手心的好像是一小片布料。这片衣角很小也不过是两只拇指那么大。但这已经足够让人看清楚它的材质和花样。将布料小心的放到一块手帕上包好了,放在一旁。又继续刚才的检查。屋子里越来越浓的味道让赵雨莹和阮玉歌无法忍受的后退了还几步,脸色已经有些苍白难看。验尸其实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尤其是在人手本来就不足,原来该帮忙的人只会站着发愣的情况下。最后,在太阳快要西落的时候,凰轻浅把梅落雪打开的脑颅缝了回去。肚子也都缝了起来,后将她的身体都消毒一遍,让下人拿来衣服给她穿上。“可以下葬了。”这是最后工作结束的完结语。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容霖惬意的坐在外面摆着桌凳上喝着茶。感觉凰轻浅是在里面为自己做着美味的糕点,而不是翻动着尸体。“王妃感觉如何?”容霖看见凰轻浅走出来,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她道。不是问情况怎么样,而是问她感觉如何。“结果不会出来的那么快,王爷且等着就是了。”凰轻浅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有些疑惑,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好,本王等着你的结果。厚葬了吧。”后面的话,是对守在院外的下人吩咐的。“是。”凰轻浅拿着手上的箱子缓缓的走过赵雨莹和阮玉歌的身边,停了下来。“赵王妃和玉歌妹妹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两人看了眼凰轻浅,又看了眼那个箱子,很快又捂着嘴干呕起来。凰轻浅愉悦的勾了勾唇。她们的样子,取悦到她了。拿着东西,凰轻浅直接回了静兰阁,这些东西没有经过处理,她要快点到研究室里面去做研究,不然很容易变质。“母妃。”刚到门外,小辰麟和花豹,出云三人就迎了出来。一致的脸上都带着担忧。“怎么都到这里来了,快进去,外面冷。”凰轻浅看了他们一眼,心下盈满了感动。走上前拉住小辰麟的手往屋内走去。“王妃……是怎么回事?王爷已经回来解决了吗?”出云多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一点风声,但具体还不知道。“没事。有了案件的生活才更多姿多彩。”凰轻浅唇角微翘淡声道。出云一愣,没有听清楚凰轻浅说的是什么。“母妃,他们会欺负母妃吗?”回到屋中,小辰麟仍旧紧紧的攥住凰轻浅的手不放开。一双清亮的眼睛了满满的全是担忧。闻言,凰轻浅将身上的工具箱放了下来,伸手将小辰麟抱了起来。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穿越过来有那么萌的儿子,就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她也知道,过去阮玉歌给他的心理阴影太深了,一时间没有办法抹去。“不会,他们没有那个本事。”“麟儿要跟母妃在一起。”小辰麟抱紧了凰轻浅,他害怕,害怕母妃还会想之前一样丢下自己不管。“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凰轻浅前世也对于儿童心理学也是读过一些,当时还觉得不会有用,现在看来还真是派上了大的用场。闻言软语的劝了好些时候,小辰麟的安全感才稍稍提升了些。吃了晚膳,又哄了孩子睡觉之后凰轻浅再次进入到研究室。在吃晚饭前她就找了个机会把东西先放进研究室里简单的处理一遍,等到事情处理完了,才真的是进来研究了。她很庆幸当初打造这个研究室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准备得很齐全,这些仪器都是处在世界尖端的,没有足够实力的国家还买不到。她当时打造这个研究室时还自己掏了不少钱,但为了更好的研究环境,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时间在指尖划过,等到凰轻浅从器皿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不过看了看时间,外面应该是十二点左右。自己要检验的东西检验得查不多了,只是……有一样东西她却不能马上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她现在已经将那东西泡在药水里,明天早上就可以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如果还没有反应的话,她就要自我反省了。收拾好之后从研究室内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出云早就睡下了。她晚上从来都没有让她守着的习惯,所以这个时候她只能自己去打洗澡水来好好的洗洗。虽然她不忌讳什么死不死人的,但还是要好好的洗洗的。呼……真是舒服。凰轻浅身子一低,将自己全部都泡进了水里。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压迫感,还有口鼻都充满了热水的溺水感。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水已经凉了,凰轻浅刚想从水里出来。就感觉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拉住自己,猛的将自己往上提……水的密度可比空气中的密度高多了,再加上她刚才在水里想着梅落雪的事情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没想到居然有人够胆来挑衅她!被呛了两口水之后,凰轻浅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一个旋身挣脱开了那人的手臂。双手撑着桶边跳了出来,一把抓过放在屏风上的雪色睡衣一阵风似的将衣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整套的动作不少,可她做起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灰蓝的眼眸迸发着杀气看向向她伸手的那人。“容霖,你找死!”容霖看着凰轻浅,黑眸中的神色有些奇怪,因为凰轻浅在这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看到了……担忧。担忧什么?担忧她?打死她都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没有心。又怎么会知道担心为何物?看见凰轻浅安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怒火难忍的看着自己,容霖缓缓将黑眸中的情绪敛去。“本王以为要替第二个人收尸。”凰轻浅绕道屏风后,等到再出现在容霖的视线中时,身上的睡衣已经穿好了。她神色依旧又冷又怒,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寒到人的心底。“就算是死,也轮不到你来收尸。”“轮不到本王?那本王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能够有给你凰轻浅收尸的资格?”深不见底的黑眸渐渐孕上一层深灰色的薄雾。“与你无关。”凰轻浅转开自己的视线,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这么纠结矛盾着有意思吗?“凰轻浅!”容霖身形一动,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来到凰轻浅的身前,伸手将她一把圈进自己的怀中。容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看着高大可动起来却堪比猴子还要灵活。两个人在屋子里一打我闪,你再打我再闪的戏码。直到凰轻浅觉得自己似乎快要出汗了,才恨恨的停了下来。一阵运动下来她倒是得到了不错的锻炼。容霖就算没有动用自己的轻功和内功,这点她知道。“怎么?就这样放弃了?”容霖似乎意犹未尽的挑眉看着她笑道。凰轻浅甩甩自己的长发,刚才这么一动,自己的长发都已经干了。古代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不能剪短发,太不方便了。“王爷自便。”她困了。用脑过度的人是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的。容霖挑挑眉,就这么睡了?既然要睡觉,那就睡觉好了!所以某人很自觉的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往床上走去。“你看起来对梅落雪的事情很有信心?”容霖在床边坐下,拿过一床被子铺开躺了下来。凰轻浅感觉到床上多了一个人,知道这个男人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同睡一张床的事情是少不了了。她既然还要待在这里一年时间,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什么利益冲突,并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必要。她不是矫情的人,同睡在一张床上而已,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做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不知道跟多少人挤在一间房内。“你想说什么?”“最近父皇病了,派去剿匪的人,似乎也不那么顺利……”容霖的声音自身边幽幽的传来。“人有生老病死,皇上生个病有什么奇怪的。”凰轻浅闭着眼随口应着,她真的有些困了。似乎,这个男人躺在她身边她就比较容易困?肯定是平时应付他太累人了,精神上的疲惫。容霖见她如此也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凰轻浅这里来。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她的身份,现在是试探她,对,他现在只是在试探她,并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在里面。这么想着,他也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楚璃国有一国寺,大悲寺。大悲寺是楚璃建国以来就有了的。相传在楚璃国开祖皇帝在当年打江山时,一次遇袭多入了当初还只是个小寺庙的大悲寺。得此保住自己的性命。在建国之后,开祖皇帝就把大悲寺改建成了国寺。听容霖早上离开的时候说,仁武帝请了大悲寺的得道高僧来做法事。生病了,请大师来作法,这可不是生病,倒像是见鬼了。仁武帝可是下了命令了,他们这些皇子皇孙的都要一起去,说是要给他们来一次洗涤和净化怨气。梅落雪的事情就暂时耽搁了下来。大清早的容霖就带着他们进宫了。今日不早朝。皇宫内聚集着所有皇家的人,当然也包括武义王。法事是在皇宫的功德殿进行。在进了皇宫之后男眷和女眷会被分开。女眷会被带到功德殿的偏殿,男眷则是在主殿。因为是做法事,所有人身上都是穿着素净的颜色,就连头上的钗饰也不能戴的太过明艳的。“四皇嫂。”凰轻浅刚走进偏殿内,就有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她稍一回想,便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雪玉公主。”“原来是雪玉公主,真是好久不见了。”赵雨莹从凰轻浅身边走了上来,看见走过来的雪玉公主热情的握住的她的双手,那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们平日有多熟悉。雪玉公主今日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宫装,发鬓上只斜插了两只白玉簪,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明眸善睐。她眨了眨眼看着赵雨莹道:“你是……我四皇兄纳的贵妾?哦,不是,是娶的平妃?”赵雨莹闻言,脸上得体的笑容一僵,握着雪玉公主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公主说的是。”这么说的时候,手也从雪玉公主的手上放了下来。没想到的是,雪玉公主接下来的话更让赵雨莹恨得咬牙切齿。“平妃其实也是妾吧?”旁边,有不少皇子妃和王妃听到她的话,都掩口轻笑起来。的确,在他们这些正统的皇室来说,所谓的平妃,只不过是一个比贵妾好上一些的妾罢了。“雪玉公主在说什么那么开心?”这时,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众人一转眼,看见一个穿着淡青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是三皇子妃杜柔。凰轻浅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三皇子妃也是个口无遮拦的。雪玉公主显然平日里跟杜柔是交好的,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忙招手笑道:“没什么,只是在说平妃也只是一个妾而已。三皇嫂你说是不是?”三皇子妃认真的思索的片刻,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没错,的确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而已。”“真是毫无教养。”一道不屑的冷哼响起,是张贵妃和容紫金走了进来。因为皇后还没有到,在这偏殿中位置最高的就属张贵妃了。“给贵妃娘娘,紫金公主请安。”张贵妃和容紫金似乎很喜欢享受这种被人参拜的感觉。在走入殿内后并没有马上叫人起身,而是寻了张主位下首的椅子坐下之后才缓声道:“都起来吧。”“谢贵妃娘娘。”“本宫刚才看你们在说着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也说出来让本宫开心开心?”张贵妃的眼神淡淡的扫了扫雪玉公主等人一眼,随后开口道。“母妃,刚才儿臣可是听到雪玉姐姐说什么平妃,什么妾的。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会在大庭广众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难道雪玉姐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给人做妾?先生教的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容紫金跟容雪玉的年龄都差不多,而且都是聪明伶俐的性子,所以仁武帝对这两个公主都很是喜欢。平日里在皇宫容紫金会为了争宠去给容雪玉难堪。容雪玉也不是个吃素的,所以两人的梁子算是结大了。容雪玉被容紫金说得脸色涨红。一时间答不上话来,作为一个未嫁的女子,她的确不应该说这些,刚才她也是看那个赵雨莹谄媚的嘴脸觉得讨厌才这么说罢了。没想到还给容紫金听了去。容雪玉求助的看向刚才一直沉默没有开口的凰轻浅身上,希望她能够开口帮自己说话。一直把自己当成隐形人的凰轻浅在接收到容雪玉的眼神之后,本想要不理会,可那晶亮的大眼让她想到了她的宝贝小辰麟,每当小辰麟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她整颗心都化了。“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最后她还是开口了。凰轻浅一开口,所有的视线都跟聚光灯似的集中到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这并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见凰轻浅帮助自己,容雪玉开心的走过去挽住她的手小声道:“嘿嘿,皇嫂人就是好。”刚才容雪玉给了自己难堪,赵雨莹又怎么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她从来都不是善茬!“王妃姐姐说的是,雪玉公主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罢了。以皇上对公主的宠爱就算是知道雪玉公主真的犯了什么错,也不会怪罪的。”这是在暗指容雪玉极得圣宠。这话别人听了觉得没什么,可在容紫金听来可就大大的不同了。“哼,不过是个贱种,又怎么能够跟血统纯正的本公主相比?”容紫金看着容雪玉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容紫金,你说话之前要想清楚!如果这话被父皇听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等着你吗?”容雪玉的小脸沉了下来,显然,容紫金的话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想到阴沉着脸的仁武帝,容紫金害怕的缩了缩,她还没有大胆到敢挑衅仁武帝的权威。只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了一边。张贵妃见容紫金被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暗自瞪了容雪玉一眼,开口圆场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平日里拌拌嘴也就算了,不可真的动气,知道吗?”这话看似是训斥容紫金的,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警告容雪玉,让她不要到仁武帝面前去给她们惹麻烦。“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高亢的通传声响起,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站起身对走进来的皇后行礼。“好了,都起来吧,都是自家人的不需要那么拘谨。”皇后今日穿的是淡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着凤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钗饰了,脖子上还挂着一窜佛珠。“母后为了这次法事真是辛苦了。”赵雨莹走上前柔笑着道,还体贴的给她递过一杯热茶,这本来是奴才做的事。这样的讨好对于皇后来说还是比较受用的。她看向赵雨莹又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凰轻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就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你也入王府好些时候了,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吗?”赵雨莹羞涩的低下头,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只轻声道:“王爷对雨莹很好,多谢母后挂心。”她这欲语还羞的表演在别人的眼里看来那是得宠的表现。见状,所有人都不禁看向凰轻浅去。有道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恩,王爷对你好就好了。王妃早你几年入府,她会多照应你的。王妃本宫说得可对?”凰轻浅站出人群恭顺道:“母后说的是。”赵雨莹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母后,这宫中往年也少做法事,如今父皇怎么想着要在皇宫办一场大的法事?”“相师说这几日看见宫内存了一股怨气,像是被人下的诅咒,父皇让大悲寺的大师来是要驱魔驱除怨灵之气的。”容紫金还不等皇后开口,想要彰显自己懂得比容雪玉多,便急急的抢话道。驱魔驱除怨灵之气,还被人下的诅咒……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V141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三皇子妃听容紫金这么一说,一脸恍然。“难怪父皇病了这些天都不见好。原来是因为被怨气附身啊。”“混账,胡说些什么!这些秽语也是你一个皇子妃可以随口乱说的吗?”闻言,皇后脸上的温和都沉了下来,沉声呵斥着说错话的三皇子妃。杜柔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便乖乖的闭上嘴站到一边去了。皇后又瞪了眼最快想要表现自己的容紫金,胸口的气实在是不顺畅!一个个都是没脑子的!“母后莫要生气,紫金公主还小不懂事,您就不要跟她计较了。父皇这一次想来是想要给楚璃的百姓祈福才让大悲寺的高僧来的。”赵雨莹看出皇后是真的动怒了,这个话题是她挑起来的,怕皇后会怪罪到她身上,忙开口圆了回来。闻言,皇后的气稍稍顺了一些。“没错,的确是为了给百姓祈福,皇家的人身上贵气重,所以才把你们都召进宫来了。”凰轻浅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看表演的观众,渐渐的看出了这场戏的不对劲的地方。难道仁武帝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中邪了,所以才让那些和尚进宫的?“皇嫂,我被解禁了,一会儿完了之后你到我的宫里去好不好?”众人已经开始三五个人在一起聊了起来,雪玉公主绝对是一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很快就将刚才不愉快的事情给忘记了。挽着凰轻浅的手跟她说动说西,就像一只停不下来的小鸟。“有机会,会去找公主的。”她想要一口拒绝,但雪玉公主的眼神让自己说出来的话转了一个迂回。出口之后变成了变相的答应。“好好,我在那瑞雪宫里真的快要被闷死了,皇嫂能去陪我坐坐我也觉得很高兴的。”“看你这说的,好像本妃过去都没有去找过你似的。”杜柔听两人说话,也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带着打趣的意味,但确实真诚的。杜柔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很多时候说出口的话几乎都不会经过大脑。这样的人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很容易被人当成枪使,但换一个角度说,跟这样的人接触,要比跟那些心机深沉的人在一起要轻松许多。凰轻浅还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她不可能什么人都不接触,关键的时候有人帮衬不是一件坏事。所以她倒是愿意跟雪玉公主来往,至于杜柔,她的身份注定她们不能够深交。“哪有,三皇嫂也经常去跟玩儿的,雪玉记得清楚着呢。”三人在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一个宫人走了进来。“皇后娘娘,皇上说可以开始洗礼了。”皇后正在跟赵雨莹说话,听宫人这么说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所谓的洗礼,就是让人坐着听合上念一段经文,然后再将所谓的圣水洒到每个人的身上,洗礼就算是结束了。这是做法事的第一程序。“大家都准备好了,洗礼要开始了。”皇后站了起来,偏殿旁是一间供着神像的庙堂,宫女已经将蒲团铺到了地上,皇后走到最前面的一个黄色的蒲团坐下。其余的人按照身份的高低坐了下来。一个穿着土黄色袈裟的和尚走了进来,坐到了神像的下首,开始敲着木鱼念起了经文。这样一个程序绝对是枯燥乏味的,就连凰轻浅这样耐心不错的人都觉得整个脑袋嗡嗡的作响。上一世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更是不耐听那所谓的经文浪费时间。光一个洗礼就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雪玉公主早就坐不住了,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凰轻浅。在高僧洒了圣水之后,这洗礼就算是结束了。“多谢大师。”“阿弥陀佛,请各位女施主准备到祭台那边去吧。”高层伸手做礼之后转身走了出去。法事准备要开始了。皇宫东门处有一个高高的祭台,祭台分为三个阶层,仁武帝和大师是站在最高处,男眷则是在第二阶层,她们女眷都是站在祭台的最下面。凰轻浅她们跟在皇后身后来到了祭台下,仁武帝和皇子皇孙们都已经到了。凰轻浅抬头可以看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仁武帝站在祭台之上,他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比之前要单薄了些,站在高高的祭台上感觉风再大一点就会被吹走。他身边还有三个穿着袈裟的和尚,都是大悲寺里的高僧。祭祀开始,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仁武帝就站在祭祀台上,在三位高僧的身后按照高僧所说的,做着一些在凰轻浅看来是极其可笑的事情。高台上,仁武帝将高僧给自己的香灰往空中撒去,香灰刚一散出,他就觉得神色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看着眼前的高僧,三个人似乎变成了五个,六个。他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头却越来越晕。祭祀的高台有好几米那么高,可长宽也不过才三米而已。仁武帝想要出声,想要让人过来扶住他,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祭祀的时候所有人都是跪地俯首的,凰轻浅在这过程中脖子有些酸痛的抬了抬,看向祭祀台,一眼就看出了仁武帝的不对劲。还没来得及皱眉思索是怎么回事。祭祀台上的变故在转瞬间发生了。只见三个高僧中,长得最孔武有力的一个趁着两人不注意,抬腿将他们都踢下了祭祀台。好几米的高度,就算是不死也是个残废了。仁武帝大脑已经是混沌一片,见状转身就想要走下高台,可那和尚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就往仁武帝这边刺了过来。仁武帝想要躲闪,可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严重醉酒的人,脚步踉跄的根本就站不稳,但还是侧开了身子没有让那个和尚刺中要害,手臂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底下的人在那两个和尚掉下来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容霖和容景铭等人都猛的站了起来,在容霖动身上前之时,容景铭已经当先一步飞身上前。在那和尚要刺出第二刀的时候一脚将他踢下了祭祀台。转身将仁武帝接住。“父皇,父皇,快,传太医,传太医。”底下的人瞬间乱作了一团。那刺杀的和尚是头朝下掉下来的,此时脑浆爆裂,血溅当场。不少女眷见状都尖叫起来。皇后也回过神来,将仁武帝送回寝殿之中。“太医,皇上如何了?”寝殿内,太医为仁武帝将手上的伤处理好之后退了出来。“回皇后,皇上手臂受了外伤,还中了迷药。微臣已经将外伤处理好,至于迷药,一个时辰之后皇上会醒过来的。”“退下吧。”“微臣告退。”所有人都等在仁武帝寝殿的外面等到消息。等到太医出来把情况说了一遍之后,皇后便让人各自回府了。偏殿内,皇后把容景铭留了下来。“母后,父皇现下如何了?”容景铭的脸上带着担忧,那眼神完全不做假。皇后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父皇现在又受伤了,这件事本宫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将这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是,儿臣一定会尽力而为。”皇后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他退下了。今日进宫的三个高僧,两个受伤了还在救治中,另一个行刺的已经当场毙命了。这件事情要查,就要从大悲寺查起,可自楚璃开国以来大悲寺就是国寺,对皇家是绝对忠诚的。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让大悲寺倒了。回城的马车上,凰轻浅靠坐在马车上回想着今日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在武义王回来之后发生的,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还没有暗下来。赵雨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见凰轻浅往静兰阁走去,便对容霖道:“王爷,二夫人的事情也不知道王妃姐姐那边查的怎么样了?”闻言,容霖也看向凰轻浅。凰轻浅知道赵雨莹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便道:“自然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结果。”“王爷,臣妾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情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如果不给大家一个明白的结果,怕是会对王爷的名声有损。”赵雨莹看容霖不看自己,而是看着凰轻浅,袖中的双手掐进了手心。但面上却是不显,她在容霖面前一直都是温婉大方的,千万不能让他认为自己是小心眼的女人。“莹儿说的是,那就先到那边去等着你的结果。”容霖又看了凰轻浅一眼,转身往正堂那边走去。凰轻浅走回静兰阁,今日的祭祀按道理来说小辰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不知道容霖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却没有提到。本来皇宫就不是好地方,她索性装作不知道,让小辰麟待在院子里。她回到院子的时候小辰麟正在屋子里练字。“母妃回来了。”听到外面的响动,小辰麟放下狼壕跑了出去。“麟儿有没有在家里乖乖的?”凰轻浅将他抱起来亲了亲道。“麟儿一直都是乖小孩哦。”小辰麟撒娇的圈着凰轻浅的脖子道。“乖,先去练字,母妃还有些事情要办,一会儿回来跟麟儿一起用晚膳好不好?”“母妃有事情要办就快点去吧。”小辰麟知道凰轻浅有正事要做,乖巧的从她的怀里扭了下来。“好,好好的练字,一会儿母妃回来要检查的哦。”“王妃……”出云跟在凰轻浅身后走进屋子,欲言又止。“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有人想要陷害我,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凰轻浅知道出云担心的是什么。没办法,谁让之前的凰轻浅被坑的太让人无语了?“是。奴婢知道王妃是很厉害的。”凰轻浅支开出云之后,便进了研究室里。将自己昨晚的研究结果拿出来看。在看到一个器皿里的一小颗黑色的东西时皱起了眉头。她昨晚就没有查出这是什么东西,今天将这个东西泡在药水里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她拿出钳子将那黑色的东西拿了出来,用小刀将其破开,然后拿到显微镜下去观察……好一番摆弄之后,仍旧没有结果,但却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只活体生物。但无法确定物种。她将东西收拾一番,然后出了研究室。往正堂的方向去了。昨天跟仵作一起验尸,所以事情几乎都是她在做的,但那样本的时候她同样给了那个仵作一份。除了那只查不出来的活体生物。古代的技术不能够跟现代的相比,检验的速度不会那么快。容霖今日也没有叫他来。凰轻浅走进了屋子。容霖,赵雨莹,阮玉歌还有其余的两个夫人宁适儿和妩媚都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对她三堂会审。见礼过后,凰轻浅让人搬来了一张桌子。把自己带的东西拿了出来。“凰王妃,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梅落雪是怎么死的吗?”赵雨莹不耐看她摆出来那些东西,直接挑了事情的重点问。“脑出血而死。”凰轻浅看了她一眼缓缓的道。“脑出血?这个,是什么死法?脑子里出血人就会死吗?那手,脚出血怎么不会死?”阮玉歌听了之后发出了一连窜的疑问。众人也看向凰轻浅,想要听她怎么解释。凰轻浅有些无语,跟一群对医术完全没有了解的人解释脑出血会死人,她觉得,这是一项需要耐心的技术活。“你的手脚出血了可以包扎,你的脑子出血了,你能够撬开你的脑子去包扎吗?大脑是人体很脆弱的地方,只要受轻微的伤害,后果都不堪设想。”“那知道二夫人的死因了,王妃是不是能够抓到杀害二夫人的凶手?”这段时间比较少出现在众人视线内的妩媚看了桌子上的东西一眼,随后看着凰轻浅道。“听说当时王妃可是在场的。”阮玉歌继续道。“玉歌妹妹,很多道听途说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想一个笑话。当时发现梅落雪尸体的人是她的两个丫鬟,本妃不过是听见喊叫声才过去的。”“带那两个丫鬟过来。”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容霖终于开口了。很快,两个丫鬟被带了上来,即使过了一个晚上,她们心底的害怕完全没有要平复下来的意思,几乎是被人扛着进来的。“参见,王爷,王妃……”“免了,就说当时你们是如何发现二夫人的尸首的。”容霖打断她们直接说重点。“前晚,二夫人在用了晚膳之后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屋子里坐着看书。可到了快要歇下的时候二夫人突然说要到外面去…………”两人把对凰轻浅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奴婢们哪里都找遍了都找不到,想着二夫人夏天的时候很喜欢到后园去看荷花,现在虽然没有荷花了,但结冰的荷花塘也是美的。以前二夫人也去看过,所以奴婢们就找了过去。”“奴婢们找到石桥上的时候发现桥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奇去看了看,可一看……就,就,就看见了二夫人躺在那里……过了半刻钟之后,王妃往这边跑了过来。”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二夫人昨晚用过晚膳过后还有没有再吃别的东西?”凰轻浅站起来走到两人的身前冷声问道。两个丫鬟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二夫人平日吃东西就少,晚上在用了晚膳过后更不会吃别的东西。”“你们问过王府的值夜的人,昨晚都没有见到过二夫人吗?”奴婢们都去问了,都说没有。凰轻浅闻言将视线转向了赵雨莹等人。“那晚二夫人也没有到你们的院子里去?”所有人都凝眉的摇了摇头。凰轻浅将她们身上的衣饰都暗自打量了一番,神色平静的收回自己的视线。“王爷,这两个丫鬟失职,主子那么晚出去她们却没有陪同,该重罚。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去搜看二夫人的屋子,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呢?”阮玉歌抬首看向坐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般的容霖小心的建议道。容霖斜靠在椅子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低垂着眼帘的,的确像是已经睡着的人。在阮玉歌话落之后,屋子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容霖低沉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来人,去搜梅花阁,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够放过。”“是。”在外面应声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婆子,是外院管家的娘子,只忠于容霖。容霖缓缓的坐正了自己的身子,伸手指了指凰轻浅放在桌子上的东西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尸体里的一部分。”凰轻浅瞟了那些东西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一句话,让屋子里的其它女人脸色都变得不好起来。尤其是赵雨莹和阮玉歌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昨日看到的画面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放着。“梅落雪在吃了晚膳之后还吃过别的东西?”容霖完全无视了她们的反应,看着凰轻浅问道。凰轻浅挑挑眉,她刚才并没有这么说过。这个男人的洞察力倒是够敏锐的。“没错,在梅落雪的胃里发现有还没有完全消化的,梅花糕。”“呕……”阮玉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干呕起来。忙告罪由丫鬟扶了出去,在外面吐了起来。去搜院子的人在阮玉歌吐完之后就回来了。当先的婆子看起来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王爷。”“找到了什么?”容霖看了眼她的手上拿着的托盘问道。“老奴在二夫人的床底找到了这个。”说着,将手上盖着布的托盘掀开,上面躺着一张符纸和一个木头刻成的小人。容霖浓黑的眸半眯起来。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是,是蛊,是蛊!二夫人是被人下咒,是被人下咒害死的!”妩媚睁着一双妖媚的大眼看着王婆子手上的东西,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声音可以用极度刺耳来形容。“王,王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是有人要害,害我们王府的人呐……”赵雨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刚才就有些苍白的脸,现在看起来完全是惨白无血。“王爷这小人上面刻着二夫人的名字。这符纸上沾着血迹。这是南疆那边的血蛊。”王婆子要比一般府上的婆子有见识的多,自己的丈夫是跟在容霖身边办事的,见识广。平日里回到家中也会跟她说一些事情。所以她知道这是血蛊。血蛊,以血为咒。在南疆是非常恶毒的诅咒。在下了赌咒的符纸上滴上自己的血,而后在小人上写上要害的人的名字,将符纸钉在小人上。如果将这东西放在想要害的人附近效果要比拿在自己手上好得多。这蛊是在梅落雪床底下发现的,这,想让她不死都难!“王爷,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怎么能够如此的恶毒?”阮玉歌脸色是所有人中最差的,随让她刚才吐得天昏地暗的。这会儿哭起来倒是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娇柔之感。可惜,现在谁都没有心情来欣赏她这份柔弱美。凰轻浅看着王婆子拿在手上的东西。前世,她也听说过一些国家很迷信诅咒,下蛊这种东西。为此她还特意到诅咒盛行的国家一趟,整整在那个地方住了一年的时间。有些东西的确可以用科学解释清楚,有些东西却有些玄妙。不过大多数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至少梅落雪的死,跟这所谓的血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王爷?”赵雨莹转头看向容霖,发现他正在看着王婆子手上的东西发呆。神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拿下去,烧了。”突然,容霖冷声道。凰轻浅能够感觉出这简短的五个字包含了隐忍的恨意和愤怒……他对这种东西很讨厌?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是,老奴这就把这害人的东西给毁了。”王婆子领命退了下去。“王爷……”赵雨莹也算是跟容霖接触比较多的人,也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张了张唇,轻唤出声。“本王累了,这件事明日再说。”可还不等她将话说完,容霖已经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凰轻浅挑挑眉,看着容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语。这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任意妄为的男人。“既然王爷说这件事明日再说,那你们就先回去歇着吧。”赵雨莹回过身来,看向阮玉歌她们说道。凰轻浅走上前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这些本来就是带来恶心人的。一会儿拿回去处理了。宁适儿和妩媚显然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得不轻,想来昨日在知道梅落雪的死讯时她们就开始害怕了吧。梅落雪就算是论身份都比她们高,如果那背后的人想要让她们也去死的话,那岂不是更容易?凰轻浅走到门外之后,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阮玉歌一眼,随后回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容霖在离开了正堂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的心情显得异常的烦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阴沉的信息。“是什么人那么大胆,居然惹得皇兄你如此的不快?看这阴沉的脸色,真是比夏日要下暴雨的时候还要黑沉得可怖啊。”书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一身蓝色棉袍的容无玄走到容霖身后笑着的打趣道。他刚进来的时候差点要被容霖散发出来的寒气冷死,再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可真宁愿站到外面去喝西北风了。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容霖很快将身上的气息收敛,负手转过身来看着容无玄。“皇宫的事情就搞清楚了?你还有空到我这里来。”“事情已经交给三皇兄去查办了,能有我什么事?我不过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游手好闲的没用皇子罢了。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容霖没有理会他的自嘲,走到案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和容无玄倒了一杯热茶。“查到了什么?”“那么短的时间皇兄觉得我能够查到什么?”容无玄无奈的苦笑,这事情发生了没到三个时辰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清楚就很不错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出幕后指使的人。“虽然没有查到太多具体的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余受伤的那两个和尚不是跟刺杀那个一伙的。他们都是大悲寺的正经和尚。”容霖拿起桌上的热茶细啄了一口。“这一次主祭祀的不是莫空大师?”“刺杀父皇的就是莫空。三皇兄那一脚有够狠的,那脑浆都爆裂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容无玄摇首啧啧叹道。“大悲寺百年来一直都忠于皇家,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了。将莫空这些年的事情都梳理出来。”“我出宫的时候,三皇兄已经派人到大悲寺去了。”“难得的邀功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找人看紧了,不要让他找到了空子钻进来。”“知道了。绝对连条缝都不会留给他的。对了,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影响到冷面冷心的四皇兄你的心情了?”话题又转到了王府里的事情来。容霖也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就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明的说了一遍。“王妃还会验尸?”容无玄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圆了双眼。这个女人,这阵子给人的意外是不是太多了些?容霖的神色变得晦暗起来。“之前我也没有想到,她的确是越来越让人意外。”“结果如何?你相信那什么血蛊,诅咒?你明知道当年……”容无玄说着,猛的顿住了话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容霖心底的忌讳,轻易是不会让人提的。他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刚进来的时候,容霖会出现那样的负面情绪。“你不是很好奇凰轻浅到底有多少本事?这一次可是难得的机会。”容无玄看了他一眼,想要知道的人不是他好吗?是谁现在一说起凰轻浅一脸兴味的?“父皇派去剿匪的人在半路被刺杀了。现在队伍连个领头的人都没有,乱糟糟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容无玄说的是仁武帝派去剿南边山匪的军队。“什么时候?”“消息是今天早上传回来的。那些人应该还没有回到皇城,所以父皇那边还不知道。”“看来皇叔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了。”容霖拿起桌上的茶杯无意识的转动着。很多事情都是在武义王回来之后发生的,不可能那么巧合。武义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皇叔……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隐忍了那么多年,怕是要沉不住气了……”容无玄轻笑道。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没有人能够阻拦。容无玄又跟容霖聊了好一阵子才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出王府,而是转而走到了静兰阁。静兰阁离容霖的轩明阁很近不出百步就可以走到。他站在紧闭的院门外,非常的好奇凰轻浅这个时候会在干什么。接下来,自认为自己英俊潇洒,又风度翩翩的容无玄飞身上了静兰阁的院墙上,匍匐的绕到了院中房屋的屋顶上。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凰轻浅那么冷的天会在院子里。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蹲在那里。不多久,一个小身影跑了出来。还对一旁的随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整个人都往凰轻浅的后背扑了上去。小小的脸上全是满足和快乐。容无玄当然知道这是容霖至今唯一的儿子,以前他也是见过这个孩子的。不过那个时候孩子的脸上可没有这样纯真的笑容。一双大眼都是害怕和不安的神色。小人儿以为凰轻浅不知道,其实在他出来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动静,在他扑上来时很快的转身接住了他,把他抱了起来。“你个小淘气,不好好的在屋子里练字就跑出来干什么?”“麟儿想母妃了,所以就出来看看母妃。”小辰麟可爱的眨了眨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凰轻浅似乎在诉说着自己对亲亲母妃的思念。凰轻浅有些无奈,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这小嘴一张一合的说出来的话真是越来越肉麻了。不过,她喜欢!“好了,时辰差不多了,一会儿就要吃午膳了,进去吧。”“母妃,辰麟想跟你温习下武技。”平时,小辰麟一听说是要吃饭就会欢快的跑进去了。可是今天却缠着她,要她跟她练武。想想她赶走独孤萧也有好些时间了,孩子的武学的确停滞了下来。虽然平时还是坚持做一些增强体力的锻炼。“好啊,刚好让母妃检查检查你这小淘气这阵子有没有偷懒。”“麟儿每天都有坚持练习,是不会偷懒的。母妃你要小心咯。”两人说着已经摆开了架势,小辰麟移动着越发圆润的身体快步上前,伸出小小的拳头就像凰轻浅攻击了过去。凰轻浅一个闪身躲过,小辰麟一招不中并没有觉得气馁,而是再接再厉的上前。容无玄坐在屋顶上看着院子里一大一小的两人觉得十分有趣。原来这个孩子的变化都是因为凰轻浅。看着她对小辰麟微笑的时候,是从来都没有在外面面前显露过的柔和,眼中的温柔完全不似作假。以前他觉得凰轻浅并不待见这个孩子,怎么这会儿就转性了?还是说觉得容霖是个靠不住的,孩子才是最牢固的依靠,索性就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孩子身上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底下比试得欢乐,上面看的更是欢乐。这一欢乐就得意忘形,导致屋顶的积雪被踢落,让警觉的凰轻浅发现了异样。凰轻浅刚躲过小辰麟踢过来的小短腿,眼睛在看见屋顶上掉落的积雪时,手一伸,将小辰麟夹在自己的腋下,神情戒备的看着屋顶的方向。“呃,被发现了……”容无玄有些窘迫,今天似乎有点倒霉。“下来!”凰轻浅灰蓝的眼眸半眯看着还在屋顶上的容无玄,冷声喝道。容无玄状似无奈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却是极其悠闲的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脚下一点,身体一旋就落到了地上。“冒犯皇嫂,真是臣弟的罪过。”说是罪过,可那脸上却是一点赔罪的意思都没有。小辰麟刚才打得正欢实,觉得自己跟母妃对打的时间好像比上次又长了一些。正在暗自高兴,就突然被母妃夹了起来,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这回看见容无玄从上面飞了下来,跟他的师傅一样,好像还蛮厉害的样子。便挣扎的下来,露出一个讨巧无公害的笑容。“皇叔,你怎么会在上面?”容无玄看着小辰麟纯真的眼神,摸了摸鼻子道:“皇叔刚才是在上面欣赏雪景,一不小心看见你在练武,一下子就被小麟儿的招式给吸引了,所以就看到了现在。皇叔现在连晚饭都还没有吃呢,都是为了看小麟儿练武哦。”闻言,凰轻浅在一旁露出了极其鄙视的眼神,皇家的人说起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吗?遗传基因很强大。听容无玄在看自己练武,小辰麟刚才跌落谷底的小心肝又被拉回了天上。“皇叔,麟儿是不是很厉害?” V142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当然厉害了,不然皇叔怎么会忍不住看那么久?”容无玄回答得一脸的诚恳。他这也不算是说谎逗小孩子玩,他刚才也注意到了小辰麟的招式。跟他所知道的功夫略有些不同,难道,这些也是凰轻浅交给他的?想到这里,他看向凰轻浅的眼神又深了一分。“皇叔,所以你刚才是在偷窥麟儿跟母妃练武吗?虽然说麟儿学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式。可皇叔这种偷窥行为终归是不对的。”在容无玄分神之际,小辰麟说出了让他想要吐血的话来。偷窥,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真的知道偷窥是什么意思吗?“怎么会,皇叔那是光明正大的看。”“哦……皇叔在光明正大的偷窥……”小辰麟一脸的了然。容无玄额间青筋猛的跳了跳,他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还是害羞一点比较讨喜!“刚才真是打扰皇嫂了,臣弟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行告退了。”再不走,他真不知道小辰麟还会说出什么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的话来。“皇叔慢走哦,记得下次还要来偷窥麟儿练武哦……不过你不可以看我母妃,只能够看我一个人……”小辰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无玄早就走了个没影。心里暗骂,小辰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子!晚上,安抚了小辰麟睡下之后,凰轻浅出了静兰阁,一路走到发现梅落雪尸体的地方。没想到却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差点要被她遗忘的人。“温太医?你怎么会在这里?”凰轻浅看着站在石桥上的温玉开口问道。站在石桥上的温玉被凰轻浅的声音弄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神看向她。“下官参见王妃。”“起来吧,在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在意那些虚礼。”凰轻浅不在意的摆摆手,走到石桥上。“凰王妃那么晚到这里……”“为了梅落雪的事情。”凰轻浅一边说着,一边从桥上往下看。梅落雪所在的地方昨天被她用东西画了出来,这两天也没有下雪,所以痕迹还是在的。“下官也是,也只是想要过来看看……”他是仁武帝派来照看容霖的身体的。前阵子他给容霖诊脉,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大问题。导致现在他在震北王府的处境有些尴尬,所以往日他也很少出自己的院子,都是爱屋子里看书,过年的时候仁武帝让他回家几日,过了初七就又让他过来了。昨日听说王府发生了事情,他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对此有些好奇起来,所以才会晚上到这里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温太医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还是对涉及到案件中的人感兴趣?”凰轻浅看向温玉,毫不避讳的问道。如果只是对这件案子感兴趣,那么很好,她多了一个有共同爱好,又爱钻研医术的探讨对象。如果不是……温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自然明白凰轻浅的意思,当下正色道:“下官从小就喜欢钻研医术,但是对这些案件亦是喜欢研究的。只是碍于家族……所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凰轻浅过去查案都喜欢单枪匹马的自己干,还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跟人合作是什么感觉。她在这里的身份限制了她,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如果温玉是一个信得过的人……那以后的事情或许就会好办许多。“本妃很好奇温太医这兴趣发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闻言,温玉眼睛一亮,凰轻浅这是选择信任他,让她跟着一起查?“下官不才,但会尽力配合王妃的。”凰轻浅点点头,在桥上走了一周圈,又回到了刚才站的位置。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发现两个丫鬟的时候她们大概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这座石桥约莫有十五米这么长三米那么宽。两个丫鬟是匆忙到这边来寻找梅落雪的,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会往桥下看去?她撑着石桥挑了下去。来到梅落雪躺倒的地方。然后躺了下来。“温太医,如果你就这么走在桥上,你看得见我吗?”温玉在听了凰轻浅的话之后先是有些愣神,然后走到桥边往桥下看下去,一眼就能够看见凰轻浅躺在雪地里。“王妃,你怎么能够躺在雪地里,这天寒地冻的……”温玉并没有注意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是带着毫不伪装的关心的。闻言,凰轻浅从雪地里坐了起来。跳上了石桥。“温太医说的是,那么温太医受累了,还请下去躺一会儿吧。”“啊?”温玉愣怔的看着凰轻浅,脑子一转似乎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面色变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听她的跳下去躺在发现梅落雪的地方。凰轻浅走到桥下,模拟当初的情景,从桥的另一边跑了上来,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走,只要不刻意低头下去看,都看不见躺在地下的温玉。也就是说,这两个丫鬟其中有一个人是刻意往桥下看去的。“好了,你可以上来了。”凰轻浅对着桥下道。温玉动作轻缓的爬了起来,扫了扫身上的雪。“王妃,怎么样了?”他刚才躺在雪地里的时候就明白凰轻浅想要干什么了,暗叹她的聪明和敏锐,的确跟他听到的那些传言大大的不同。“那两个丫鬟没有把话说完。”凰轻浅伸出手,一下一下敲打着石桥似在思考着。“你想想,两个心急如焚要找人的人,一般情况下视线都是平行或者高于平面,她们事先并不知道梅落雪已经出事了……可她们却在桥下发现了梅落雪的尸体。如果不是她们本身有问题,就是有人告诉她们,梅落雪或许是在这边。”听风轻浅这么说温玉也皱起了眉头。谁会去想一个大活人大冷天的会在桥底下?站在这个石桥上,完全可以将周围的风景看个透彻,根本就藏不了人。如果不是知道梅落雪或许已经出事了,她们又怎么会探头往桥下看去?“王妃的意思是?”“温太医既然来查这个案件,就一定听说了在梅落雪院子里血蛊的事情。难道温太医相信梅落雪是因为那血蛊丧命的?”“下官对这些自然是不信的……”凰轻浅看着温玉,想到了什么,从身上拿出一个扁扁的只有两只手指那么大的瓷器皿来。她将瓷器皿打开,里面是被解剖的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温太医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温玉看向凰轻浅手上的东西皱起了眉头。“王妃是在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凰轻浅看着他有些变化的脸色。“你知道?”“下官之前倒是见到过,虽然与这个略有些不同,但应该都是南疆那边的蛊虫。”“蛊虫。果然是。”之前她就猜想可能是蛊,这种东西她在现代并没有见过,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毒蛊要了二夫人的命?”“虫子穿破了她脑子。”严格来说,应该是穿破了脑子里的血管。这样不死才奇怪了。“南疆的毒蛊不是轻易就能够进到人的体内的,需要牵引,比如说某种毒蛊需要某一味特定的香料作为牵引才能够到那人的体内。”当年师傅跟他说过不少南江那边的事情,所以对毒蛊有一些了解。“既然有人做了,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凰轻浅响起那块被梅落雪紧紧攥在手中的布,如果知道那布是哪里的,或许就能够找到线索。“那这毒蛊就交给温太医了,查出这到底是什么蛊。”能够得到凰轻浅的信任温玉很开心。郑重的接过凰轻浅手上的东西。“王妃放心,下官就算不吃不喝也会查出这到底是什么蛊的。”“有劳温太医了。内院温太医不方便进去,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本妃来处理吧。”昨日发现梅落雪出事了之后她就让人把她的院子给封了起来,王婆子会在梅落雪的床底找到那些东西,就说这这个院子里的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有问题的。第二天,容霖一早就进宫去了。凰轻浅起来之后就到梅落雪的梅花阁去了。现在的梅花阁外面有两个强壮的婆子在守着。“参见王妃。”“起来吧,本妃要进去看看。那些丫鬟婆子都还在里面?”“是,人都还在里面。”梅花阁除去梅落雪的两个一等丫鬟,还有两个二等两个三等丫鬟和一个洒扫的婆子。这两天她们都被关在这院子里。看见凰轻浅走进来,几个人都走了出来。纷纷向凰轻浅行礼。“都起来吧。想必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夫人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晚你们都看到听到了些什么,如实的说出来本妃还能给你们寻一个好的去处。如果敢有半句谎话,立马乱棍打死!就连你们在府里的家人也不能够幸免。”凰轻浅站在高处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在古代,有忠心对自己的下人对于那些后院的女人来说非常的重要。“你们一个个的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任何细节都不能够错过知道吗?”“是,是……”“奴婢是二等丫鬟,平日里是负责整理夫人的衣物的……那天晚上奴婢看见二夫人要出院子,两位姐姐想要跟着去,夫人却没有允许……”几个人一连说下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你说你三日前去整理二夫人衣裙的时候看见彩月行为有些鬼祟?”凰轻浅看着最先说话的二等丫鬟,彩月是梅落雪两个一等丫鬟中长得还算是标志的。“是,那时奴婢也没有多想,现在王妃这么一问,奴婢到觉得那时候彩月有些奇怪,神色有些慌张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凰轻浅灰蓝的眼眸直射到那丫鬟的身上,在她这样的的眼神下,那丫鬟虽然有些害怕但却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也就是说她没有说谎。“本妃知道了。你们先在院子里待着,等到这件事情查明了之后本妃自然会放你们出去的。”凰轻浅刚走出梅花阁就看见阮玉歌正好往这边走了过来。看见她便走上来行礼道:“婢妾给王妃请安。”“玉歌妹妹这是要到哪里去?”“说来真是巧了婢妾正想要去找王妃呢。”阮玉歌看着凰轻浅笑道。“何事?”凰轻浅并不会认为这个女人找自己会有什么好事。“婢妾先前说想要跟王妃学习一些菜肴的做法,这些时日婢妾在院子里琢磨了一番倒是做了个模样出来,这会儿正想请王妃过去尝尝,看看这味道如何。”凰轻浅想要拒绝,但想到梅落雪攥在手中的那块布,拒绝的话顿了顿。“好。”牡丹院在梅花阁前面一些,阮玉歌带着凰轻浅进了屋子。“去把那些做好的菜肴都端上来。”丫鬟们听命,菜给端了上来。凰轻浅看着桌子上的菜,并没有马上动筷子。而是细细的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摆设,在低头看到门上的帘布时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王妃你尝尝,这是婢妾按照你说的方法做出来的。”阮玉歌亲自伺候凰轻浅给她夹了一块鸡肉。凰轻浅看着碗里的鸡肉,并没有动,而是看着阮玉歌问道:“前晚梅落雪有没有来找过你?”阮玉歌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前日二夫人没有来找婢妾,这院子里的丫鬟都可以证明,那日婢妾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哪里都没有去。”凰轻浅站起来,装作不经意的走到那块门帘边上。“这门帘的花样都那么亮眼,玉歌妹妹的日子到是过得不错?”阮玉歌看着凰轻浅拿起门帘,将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不明白她这一举动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妒忌她的日子过得比她的好?这么想阮玉歌也就没有多心。“王妃说笑了,这块布料婢妾觉得花样有些老了,所以就让丫鬟们扯了拿出来做门帘。不过虽然是老了些,但也是难得的苏锦。”过去凰轻浅的衣裙中都少有是苏锦的,可她却把上好的苏锦拿来做门帘!一股无形的优越感由心而生。“这府中只有这一块?”凰轻浅没有理会她脸上的神色,而是继续道。“这个花样的的确只有这一块。”凰轻浅伸手摸了摸那帘子,在靠近门端的一面有一个小的破损,因为是在比较暗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注意到的。“平日玉歌妹妹跟二夫人都得近,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的地方?”阮玉歌低头锁眉沉思。“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看着脸色比平时差了些。想来是被人下了血蛊诅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都怪婢妾那个时候没有上心,不然,说不定妹妹就会没事了……”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凰轻浅没心思在这里看着她唱戏,走到桌前随便夹了一块鱼吃了下去,随后道:“玉歌妹妹做的菜不错,王爷吃了一定会满意的。本妃还有事,就不多留了。”阮玉歌的目的其实也达到了,也不愿意凰轻浅留在这里。“王妃不要怪婢妾多嘴,这件事情王爷虽然让王妃您来彻查,可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王妃你亲力亲为的。”“放心,这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了。”凰轻浅走之前回头看了阮玉歌一眼,这一眼让阮玉歌冷不伶仃的打了一个寒颤。等到凰轻浅离开之后,阮玉歌的丫鬟回香让人将东西收拾了下去。“夫人,你这么让王妃过来一趟是为了什么?”她跟在阮玉歌身边多年,自然是对她有些了解的,知道阮玉歌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阮玉歌同样是皱着眉头的,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人让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凰轻浅刚回来静兰阁,就有人来告诉她说,梅落雪的那两个丫鬟都死了!凰轻浅灰蓝的眼眸微沉,看着那婆子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在刚才奴婢要去送午饭的时候发现里面没有动静,怕出什么事就打开门进去看,发现两人都没有气了。”“带本妃过去看看。”“是。”凰轻浅赶到的时候那里围了不少下人,但没有一个人赶进屋子里去的。看见凰轻浅过去之后都跪了下来。“人都散开,退到三丈之外去。”凰轻浅皱着眉头冷声命令道。所有人听命全部都退后。凰轻浅走进屋子,两个丫鬟都是半靠在墙上,头上流出来的血都已经干涸了。凰轻浅走上前摸了摸她们的身子,触手冰凉一片。又检查了她们的身后,有尸斑,是今天早上死的。“王妃,她们两人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二夫人的事情这才畏罪自杀的。不然好好的怎么会把自己的脑袋给撞破了?”说这话的是负责看守的张婆子,这话虽然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两个丫鬟的死相的确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她们被关进来之后有什么异常吗?”凰轻浅站了起来,向四周看去。“没有,她们被关进来之后就挺老实的,也不喊也不叫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张婆子也是见过死人的,所以这会儿也不觉得有多害怕。“这间屋子在她们被关进来之前还有谁来过?”“没有,这间屋子一直都是没有人看管的,所以平时不会有人来。这两天也就奴婢送吃的时候会进来。”闻言凰轻浅走到尸体面前抬起她们的脚看了看,又让张婆子抬起脚让她看了看。随后蹲在身,在屋子里认真查看着。“你先出去候着。”张婆子对凰轻浅突然做出来的举动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问,转身走了出去。这件屋子因为久没有人打扫,上门会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因为屋子比较暗,所以不注意的话是根本不会发现的。如果两个丫鬟不是自杀,那肯定是有人进来杀了她们。想要制造出自杀的假象很容易,只要抓着她们往墙上撞就可以了。凰轻浅几乎是匍匐在地上查看着,就像一只正在寻找猎物的豹子。在查看了近半个时辰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发现。屋子里有第五个人的脚印!她伸出手量了量地方的脚印,是一般女人的两倍,是一个男人的脚印。记下了尺寸之后她才站了起来。“让人把她们的尸首都收拾了吧。”本来以为能够从这两人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让人钻了空子。又有一条线索断了。这件案子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了。在黑暗中,正有一张网在向她慢慢的伸了过来。容霖是在晚膳的时候从皇宫里回来了。他直接到静兰阁跟她一同用晚膳。等到吃完,让出云带着小辰麟退了下去之后,凰轻浅难得主动开口问道:“皇上的伤如何了?”“没有伤及要害。”“查出幕后指使的人了?”“刺杀的和尚在五年前出去云游,是在一个月之前才回来的。”“被掉包了?”大悲寺那么多年来都是忠于皇室的,刺杀当朝皇帝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个和尚那五年前就离开了,这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且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容霖的黑眸沉了沉。“寺里的人说,他云游回来之后性格变得沉默了。从南边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山匪。”“或许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掉包的?”又是南边的山匪,这群人似乎是无处不在?“父皇派去剿匪的领头被刺杀,整个队伍都乱了,父皇受伤之后是太后出来主持大局。让那些人回了皇城。”凰轻浅没想到容霖会跟自己说那么多。挑挑眉不置可否。皇上受伤了,太后出来主持大局,这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可偏偏就是没有任何不妥,才让人觉得奇怪。容霖修长略带薄茧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这个动作跟凰轻浅思考的时候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剿匪的事情延后了。”“梅落雪的两个丫鬟死了。”凰轻浅拿起桌上的茶杯,用手指沾了沾里面的茶水,然后在桌上画出了一个形状。容霖低首看去,那是一个不小的脚印。“这个脚印是在关押两个丫鬟的屋子里发现的。看守的人说,并没有看见有人进去。那两个丫鬟没有轻生的理由,如果真的是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梅落雪的事情自杀的,那她们完全可以选在别的时候,而不是在案件有进展时。”“你怀疑这幕后搞鬼的人就在王府里?”容霖脸上多了一抹兴味,看向凰轻浅的眼神中除了探寻,还有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温柔。“王爷以为如何?”凰轻浅深觉,这个男人对待这件事情就像是在无聊的打发时间的看戏。在他的眼中梅落雪死活与否都不重要。那他还让自己查干什么。好吧,她承认她现在的确有些犯了过去的老毛病,一有案件就心痒难耐。“内院的事情,王妃看着处理便是。”这是完全撂担子不管了。“只要王爷公正严明,不被猪油蒙了心,臣妾肯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结果。”“哦?让本王满意?”容霖轻挑眉尖,唇角含笑的看向凰轻浅。凰轻浅一抬眼就对上一双黑不见底,却有带着戏谑的眼眸。稍一回味,便气恨的皱起了眉头。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给她断章取义!“能够让王爷满意的人多了去了,起身左转就是门口,王爷好走臣妾就不送了。”凰轻浅可没有忘记那天容霖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偷袭自己,天知道她那天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了。“谁告诉你本王要走了?”容霖却是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之前你弄死了本王那么多宝贝,后来弄了两只大虫回来也不是给本王的。本王现在要向你讨要补偿。”容霖说得无比的认真,如果凰轻浅不是在他眼里看到那抹一闪即使的玩味,还真的以为他是在问自己要野狼和毒蛇了!“那鞋子跟披风做了,可王爷不喜欢,这可就不是臣妾的过错了。”“本王还有另一个法子可以让你补偿本王。”“那另一个法子王爷还是留着吧。臣妾怕是做不到。”容霖站了起来,走到凰轻浅的身边深邃的黑眸直直的看着她。“你还没有听本王说是什么就说做不到了?”容霖的靠近让凰轻浅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侵入鼻腔,让她呼吸一窒。这个男人很危险,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每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的理智让她离远一点。可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不了。“王爷现在的态度让臣妾实在是捉摸不透。王爷总是喜欢晚上臣妾这里来,不仅占不到丝毫的便宜,。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王爷不是一直都怀疑臣妾是细作吗?现在一次次的靠近难道王爷心中的疑虑已经打消了?”凰轻浅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容霖,她不想要让他靠得太近。容霖现在已经摸透了,这个女人一想要让他走的时候就会说这些激怒他的话。“不管信不信,你现在都是我的王妃。”话落,容霖趁凰轻浅没有回神之际,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女人要学会温柔才能得到男人的宠爱知道吗?”容霖一把抓住了她的拳头,把他往自己的身前一拉,凰轻浅身体失去了重心,整个跌落到那坚硬如铁的怀抱。因为晚上容霖很晚才走,又加上这两天因为梅落雪的案子废了不少心神,凰轻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很少会睡那么晚的。想着出云是看她睡得太香也没有叫醒她。洗漱过后,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凰轻浅睡得太久,脑袋还有一点昏沉,也没有什么食欲,想着昨天温玉拿那蛊虫回去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来。“王妃,你这两日比较辛苦,还是多吃一些吧。”出云说着又给她夹了几块鸡肉。凰轻浅想着这具身体的确不能够跟自己上一世的比较,索性将出云夹给她的菜都吃了下去。“王妃,阮夫人给您送了一蛊鸡汤过来,说是王妃这两日辛苦了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在凰轻浅有些食不知味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丫鬟的声音。出云走出去一看,是阮玉歌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王妃是阮夫人院子里的小鱼。”“让她进来吧。”凰轻浅将手上的筷子放下,拿过桌上的茶叶开始漱口。小鱼走了进来,恭谨的对凰轻浅行礼。“王妃,这是夫人让奴婢送过来的鸡汤,说是王妃这两日很辛苦,所以让王妃喝了补身子。”小鱼将手上的一个托盘举了过来,上面放着一个瓷蛊。凰轻浅淡淡看了一眼那瓷蛊,淡声道:“你们夫人真是有心了。”“王妃说哪里话,夫人说了为夫人分忧是她应该做的事,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做一些羹汤让王妃补身子还是可以的。王妃趁热喝了吧,这鸡汤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喝了。”说完直接将手上的瓷蛊放到了桌子上打开,给凰轻浅倒了一碗出来,随后就退到了一旁站好。那架势,好似凰轻浅不喝,她就不会走一样。凰轻浅不在乎她这样的心里,拿起桌上的鸡汤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味道很好,替本妃写过你们夫人。这剩余的就带回去吧,本妃喝不了那么多。”凰轻浅让出云帮小鱼收拾好瓷蛊给她拿了回去。看见凰轻浅多少是喝了,小鱼也没有多留,拿着瓷蛊退下去了。“王妃,阮夫人怎么会……”无事献殷勤?出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凰轻浅却明白她的意思。凰轻浅伸出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那鸡汤没有问题。”她之所以让小鱼将瓷蛊端回去,是想要告诉她不要耍什么花招。让凰轻浅没有想到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在晚上她刚从研究室里出来,就有丫鬟来告诉她说,阮玉歌出事了!事发的地点还是那个石桥地下,等到有人发现阮玉歌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声息。死亡时间大概是用晚膳的时候也就是大概下午六点左右。“我可怜的夫人呐,你怎么会就没了,这让老奴还怎么活啊……”阮嬷嬷在知道阮玉歌出事之后第一个晕死了过去。等到醒过来之后整个人都哭得好不凄惨。不管阮嬷嬷对别人怎么样,但对阮玉歌那是真心的维护的。阮玉歌从小就是她奶大的,比亲娘还要亲,她怎么能不伤心?凰轻浅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烦闷的让人先将阮嬷嬷带了下去。这个人在这里吵得她都没有办法思考了。晚上,凰轻浅让侍卫守在后园的四周,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阮玉歌的尸体已经被安置到原来放置梅落雪尸体的地方。想到今天阮玉歌还让人拿鸡汤来给她,这晚上人就没有了。凰轻浅的心里多少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在古代,人命真的是最轻贱的。案发的现场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王妃,可需要下官的帮忙?”温玉在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往这边赶了过来,可惜之前侍卫都拦着他不给他进来,后来他好说歹说了那些侍卫才肯放人。凰轻浅抬眼一看,是温玉,没想到他居然会赶过来。“温太医消息倒也灵通。”温玉有些无奈的苦笑。“王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官下不知道都难。”这话让正蹲在桥上查看的凰轻浅顿了顿。是了,从阮玉歌的尸体被发现到现在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这里不是通讯发达的现代,没有网络,没有报纸。这个王府可不是一个小院子那么屁点大的地方。这件事情居然会在短短的时间里传到外院温玉的耳朵里。发现了尸体之后,相关联的人都还在现场,并没有人离开,也就是说消息之所以会传的那么快,是有人故意为之。“你是在哪里听到这边发生的事情的?”“下官是听院子里的小厮说的,他说整个王府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温玉眨了眨眼,有些无辜的道。刚才凰轻浅的语气,有质问的意味,让他有些受伤。凰轻浅的眸光依旧清冷,但却没有以往的的寒意。“王妃,阮夫人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温玉看着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还是办正事要紧。沉浸在案件中的两人哪里还在乎什么男女大防的禁忌。现在两人就像是站在统一战线的盟友。“同一个位置。跟梅落雪所在的是同一个位置。”凰轻浅跳下石桥,看着被自己维护起来的现场冷声道。上次梅落雪出事后她就让人将这一片地方给为了起来,可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她围着的地方不仅没有被碰散,在这个圈子里却多了一个人的性命!她让人围起来的绸布都还挂在一旁。上一次她是用红色的粉末画出梅落雪所躺倒的方向,今天她用的是绿色的药粉画出来的,用两种颜色,是为了区分两人的位置。可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因为体型有些不同之后。阮玉歌跟梅落雪所躺倒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躺下的方向也是相同的! V143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这一次是谁发现了阮夫人的?”“是侍卫,自梅落雪的事情发生之后,王府的的侍卫就加强了巡查的力度,不管是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就连这桥下也是。”现在的荷塘结了厚厚的冰,人可以自由的在荷塘上走动,说白了现在的荷塘就像是平地一样。“王妃接下来要怎么做?”“立刻验尸。”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确认阮玉歌的死因比较好。“那下官跟王妃一起去。”上次他在王府里也听说了凰轻浅验尸的事情,上次容霖请来的那个仵作他亦是认识的。在仵作离开的时候他在路上拦住了他。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信息。没想到那仵作言语间都是对凰轻浅的佩服。那仵作在皇城也是有些名气的,所以他很好奇。凰轻浅到底是如何做的。王府接二连三的有人出事,王府里的人变得人人自危起来。不少人连热闹都不愿意看了,到了自己歇息的时间就马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容霖今晚并没有回府,已经有人出去找他的,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阮玉歌跟梅落雪都是容霖的侍妾,要说有什么不同,还是有些区别的,就说阮玉歌的身份就比梅落雪要高贵了许多。工部尚书府的人知道这件事后怕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如果明天工部尚书府的人闹到王府上来,说不定连尸体都没有办法验了。大晚上的,除了被派来的侍卫之外,是没有人愿意守着尸体过夜的。王府的侍卫也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就可以当的。凰轻浅跟温玉走进来时,两个侍卫面不改色的带着两人进了停放尸体的屋子。“王妃,如今天色已暗,不如等明日天亮的时候再验如何?”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时不时还有一阵寒风吹来,再加上屋子里躺着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看着还真是有些让人心寒。“不用了。去多找几盏灯来,将屋子照得亮一些。”侍卫领命下去,又去找了四五盏灯来点亮,这样屋子看起来明亮了许多。凰轻浅来的时候已经让出云把自己的工具箱送了出来。她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了之后便将阮玉歌身上的衣裙给脱了下来。温玉是纯正的古代男子,凰轻浅本以为他会害羞的回避的,没想到人家坦荡荡的看着,还伸手上来帮忙!这一刻,凰轻浅觉得,找了这样一个盟友感觉还不错。“我先从头部开始检查,你就现将身体外表检查一遍吧。”这种时候凰轻浅已经不想管什么称呼的问题了。她将阮玉歌头上的钗饰都取了下来。两根玉簪和一根金簪。她留心到,平时白天里阮玉歌也是这么打扮的。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消毒过后的小小的解剖刀,在温玉检查过了,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外伤之后,凰轻浅手上的刀子在阮玉歌的天灵盖上轻轻一划,然后伸手在上面转了转,再拿起来。阮玉歌的整个天灵盖都被她割开来了。温玉看着凰轻浅娴熟的手法,还有精湛的刀工,意想不到的睁圆了眼睛。这样的刀法没有个十来年的练习和使用是不可能达到的。可凰轻浅也不过是双十的年华,居然能够有这样的本事!这一刻,温玉觉得自己找到了崇拜的对象了。凰轻浅的刀工很精准,她这么开颅是不会有血流出来的,至少不会有大量的血流出来。可就在她拿起头盖骨的时候阮玉歌的脑子里“啪嗒啪嗒”的就有红白相间的东西掉了下来,看起来像是被染红了的豆腐脑……“这,这是脑髓?”温玉走过去认真看了看,在看到地上掉落下来的东西时瞪圆了眼睛。除了被武功高强的人一掌拍到脑门上将人的脑髓震碎,又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外伤之外。他一时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人没有任何外伤的情况的将人的脑髓震碎到这种程度。凰轻浅没有理会温玉震惊的眼神,而是蹲下身在这些掉下来的脑髓里翻找着什么东西。这个场面如果有人在外面的话一定会觉得诡异得要尖叫出声。一间昏黄的屋子里,站着一个瞪圆双眼的男人,屋子中的一张榻上还放着一具尸体,更可怕的是这具尸体的脑袋被人割开,脑髓掉了一地。这还不算什么!最最恐怖的是,还有一个神情认真的女人在地方用手摸着那些带着血腥味的脑髓!凰轻浅翻找了好些时候,终于给她摸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那东西被她拿在手上,混着血和脑浆糊了一片。“王妃刚才就是在找这个?”温玉凑上前,看着被凰轻浅拿在手中的东西皱起了眉头。“看来她们的死因是一样的。”凰轻浅将那东西放到器皿里沉声道。“王妃是说,她们都是因为中了毒蛊而死的?”刚才凰轻浅拿在手里的东西他就觉得有些眼熟,没想到真的是蛊虫。“可能性很高。不过在尸检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话。”将东西放好之后,凰轻浅有继续埋头回到了验尸的大业之中。温玉跟上次的仵作不同,他跟凰轻浅一起检查了阮玉歌的脏器等。等到事情都做好,样本都取了之后外面的天都快亮了。凰轻浅走到一旁将手洗干净,拿着东西离开了屋子。他们已经阮玉歌的尸体缝补好了,再让婆子们来换上衣裙就可以了。“天亮之前将阮夫人装入棺木之中,记住一定要是好的棺木。”离开之前,凰轻浅对守在院子外的侍卫吩咐道。“是,属下明白。”“想不到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温太医体力还不错。”出了院子,凰轻浅想到这几天温玉都在帮助自己,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交一个这样的朋友也是不错的。“能够为震北王和王妃分忧下官深感荣幸。”凰轻浅不理会他打官腔,将那只装了蛊虫的器皿交给他。“这个蛊虫就交给你了。尽快告诉本妃结果。”“是。”回到静兰阁,凰轻浅先是将带回来的东西那进了研究室里,又出来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再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再说。第二天凰轻浅是被出云叫醒的,如她所料,阮家的人知道了阮玉歌的死讯,这会儿是闹到了王府来了。容霖还没有回府,这会儿赵雨莹已经在那边了。凰轻浅作为震北王正妃自然是要过去的。“王妃,前边儿好像闹得挺厉害的,要不要去找王爷回来?”出云面带担忧的道。“不用。”此时在震北王府的会客厅内,赵雨莹一脸歉然的看着屋内气愤难当的中年夫妇。工部尚书阮正德是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此时他的一张圆脸被气得一颤一颤的。阮王氏倒是能够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此时却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我可怜的玉歌啊……怎么会这样啊……前两天还好好儿的……”赵雨莹看着哭成了泪人的阮夫人,眼神示意,让丫鬟上前给她顺了顺气。自己的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说话都带上了哭腔。“阮夫人您莫要太难过,阮妹妹她,她平日与本妃交好,性子温和待人有礼。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居然遭来这无妄之灾……”闻言,阮王氏的哭声一顿。“赵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阮正德也看了过来。赵雨莹有些慌乱的用绣帕掩口,似说错了什么话,眼神中带着一抹慌张。“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玉歌妹妹跟落雪妹妹有些相似……”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能够让人听得清楚。梅落雪的事情虽然王府的人几乎都知道,但在容霖回来之后就让人把消息给封锁住了,不让人外传。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当初阮玉歌管理着王府的时候一年也会回阮府一两次,跟阮夫人说王府里的事情。所以阮夫人是知道梅落雪是什么人的。“她,她怎么了?跟玉歌有什么关系。”赵雨莹听她这么问,一脸的欲言又止,但就是不说话。容霖可是让人封锁了消息的,就算是要说,也不能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去。鸣儿是赵雨莹的丫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上前一步道:“阮夫人,这件事情咱们王爷不让传出去的,其实二夫人她……”鸣儿简洁的将梅落雪是怎么死的事情说了出来,还特意突出了诅咒,血蛊这些重点。听得阮夫人和阮正德两张脸都白了。“怎,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难道现在还没有抓到那作恶的人吗?”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阮王氏是伤心过度,那现在她就是气得浑身发抖了。“混账东西!堂堂震北王府居然会有这样的败类,明日老夫就上奏皇上,让皇上帮震北王清理门户!”阮正德显然也是气得不轻的,不过他在朝为官,说多了官腔,听起来比阮王氏有气势得多。“阮大人,阮夫人莫急,这件事情王爷交由凰轻浅来调查,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吧。鸣儿,你差人去看看,王妃过来了吗?”“哼,堂堂一府的王妃居然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有起来,成何体统,王爷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交给一个无知的妇人?”阮正德气得把桌子敲得“嘭嘭”作响。这阮正德在官场中就有一个“阮老直”的外号,意思是说他说话总是太过直接,经常会给人没脸。可偏偏仁武帝就是喜欢这种性格,说是这样的官员才会对他说出真心话来。所以阮正德因此从一个小小的侍郎慢慢的被升为了尚书。“不知道阮大人觉得本妃哪里无知?”阮正德这边话音刚落,门口外有一个修长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凰轻浅今日换上了一身暗紫色的棉袍,神秘的紫色穿在她的神色将她原本就莹白的肌肤衬得吹弹可破,略深的眼窝自有一股别人不敢忽视的霸气。那灰蓝的眼眸只淡淡的扫了正在发泄的阮正德一眼,阮正德拍桌子的动作就顿住了。“见了本妃不见礼,这就是尚书大人的礼仪之道?”凰轻浅走到主位上坐下,微微抬了抬下颌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阮正德和阮王氏道。其实这句话也将赵雨莹影射在内。赵雨莹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的站了起来,从鸣儿手中拿过茶杯给凰轻浅亲自倒了一杯茶。“王妃莫生气,阮尚书和阮夫人只是在得知玉歌妹妹出事之后太过伤心,一时间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听赵雨莹这么说,阮正德站了起来,面色带着不服气的神色给凰轻浅行了礼。阮夫人见状也不得不起身行礼。等看着他们真的福下身子之后,凰轻浅才淡淡的开口道:“不过是一些虚礼,二位起来坐吧。”“赵王妃,端茶送水都是下人做的活计,你贵为王妃何时需要你亲自动手了?本妃身边还不缺伺候的人。”这是在暗讽赵雨莹在外人面前做戏。凰轻浅知道,像赵雨莹这样的女人,最喜欢将自己放在无辜者的位置上夺取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以此为筹码击败对方。不过,前提条件是,要看着对方是什么人才是。赵雨莹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脸上的笑容不变的坐了下来。“王妃,今日阮尚书和阮夫人到王府来是因为……”“不知道阮尚书和阮夫人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的?”凰轻浅打断赵雨莹的声音,直接看着阮正德和阮夫人问道。阮正德刚才显然是被凰轻浅给刺激到了,只听他冷哼一声后粗着声音道:“不管下官是怎么知道的,震北王府都该给下官一个交代!难道要让玉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不成?”凰轻浅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然后低下头小啄了一口。她的动作很优雅,也很缓慢。似乎他们现在在说的不是一件严肃的人命案子,而是聊着哪里的花开得好看。“震北王妃是不是该还给我玉歌一个公道?”阮夫人红着眼看着凰轻浅质问道。凰轻浅抬眼看了看情绪激动的两人,将手上的茶杯放了下来。“阮玉歌的事情在发生了之后本妃就全面封锁了消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很容易坏了王爷的名声。为了王爷,本妃不得不这么做。可阮尚书和阮夫人今日却知道了。还兴师动众的跑到王府来兴师问罪?你们将王爷的脸面置于何地?”她说得很慢,字字清晰铿锵有力,把原本气焰嚣张的两人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府昨天就封锁了消息,可他们白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这其中的道道值得人探寻。而且他们完全没有顾忌容霖的名声就这么过来了,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很可能让阮府跟容霖的关系闹僵了,说这对阮府并没有任何好处!女儿固然重要,但如果跟家族利益比起来,那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了。一家之主永远都会将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老夫听说王爷将这件事情交给的王妃查办,不知道王妃查的如何了?”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阮正德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是啊王妃,我们玉歌平日与你也是交好的,她出了事,你,你一定要为她查出真凶啊……”“赵王妃,她们回来了。”小清走进来福了福身,来到赵雨莹身边低声说道。赵雨听点点头,看向凰轻浅道:“本来这件事情是王妃一手查办的,本妃不好插手,可想到几日前落雪妹妹的事,就让人倒玉歌妹妹的院子里去搜了搜,这会儿人已经回来了。”凰轻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不知道赵雨莹又要耍什么花招。“让人进来吧。”“是。”走进来的是上次搜梅花阁的王婆子,凰轻浅有些意外,赵雨莹是让她去搜院子,阮玉歌的院子她晚上就让人看守起来了。那些人不一定会听赵雨莹的指挥,可王婆子是容霖的人,那些人会以为搜院是容霖的意思,没有不让她进去的道理。“王妃,请王妃彻查王府!”王婆子脸上比上次的还要难看,她手上依旧是拿着一个托盘,一进来就跪倒了地上,语气严肃的沉声道。凰轻浅皱眉看着那个托盘,示意王婆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上面的东西让阮王氏惊叫出声,就连阮正德也惊愣住了。“是,是血蛊啊,是血蛊诅咒……”阮王氏抖着双唇看着王婆子手中的托盘,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说话的声音都弱了好几分。“王府里怎么会有这,这些污秽的东西!”阮正德看着那个被血染红的木头小人,声音也有些不稳起来。这一次的木头小人跟在梅落雪床底下发现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的木头小人完全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就连旁边的咒符都是血红色的!一眼看过去,说不渗人是假的。“这些东西也是在阮玉歌的床底下找到的?”“是,老奴让人将床底搬开,在最里层发现的。”“怎,怎么会这样,王府里居然有如此恶毒的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再让它发生!王妃,这件事情虽然王爷让你负责彻查,可如今这个情况雨莹绝对不能不管了。”赵雨莹一脸愤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除了担忧,就是气愤。凰轻浅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那妹妹以为如何?”“本妃以为这种东西本身就带了邪气,整个王府可不小,如果要一个角落都不错过的搜查的话,可是没有办法彻查干净。为了不让王府里的人在出事,本妃以为该请一个道术高明的道长来,把这血蛊所在找出来,再有范围的进行搜查最为妥当。”赵雨莹说得义正言辞,让人觉得,如果反驳她都是错的。“赵王妃说的对,这么一来,说不定还能够找到幕后的黑手。”阮正德和阮王氏当先同意了赵雨莹的话,还暗中鄙夷的看了凰轻浅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王爷早就应该将这件事情交给赵雨莹来办。凰轻浅作为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人,对那些所谓的德高望重的道长或者是和尚无感。她虽然是穿越了,但这种现象,她觉得那在多年后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而不是拿那些鬼鬼怪怪来解释。“好,就如赵王妃所说,让人去请一个道行高超的道长来,驱魔。”毒蛇冬眠了,总是有要醒过来的时候……她倒要看看毒蛇出洞的目的是什么。“王妃,崇祯观的道长道行高超,如果能够把他请来,一定能够找出那些污秽的东西。”只要是皇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大悲寺和崇祯观的。如果说大悲寺是楚璃国寺庙的象征,那崇祯观就是楚璃道观的翘楚。这个提议也让阮正德和阮王氏连连点头。反倒是凰轻浅在一旁看着就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王妃觉得如何?”不过,赵雨莹还是很会做表面功夫的,这件事情已经被他们定下来了,但她还是会多问一句凰轻浅。“妹妹决定就是。”凰轻浅不在意的点点头。赵雨莹吩咐人去城外将崇祯观的道长。从王府到崇祯观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要好些时间,速度快的话也要下午才回得来。“赵王妃,我们想要见一见玉歌,至少让我们见她最后一面。”阮王氏看事情定下来了之后,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她来这里除了为了给阮玉歌讨回公道之外,也是向想要见最后一面。“昨晚听说凰王妃去验尸了……不知道现在……”赵雨莹看了凰轻浅一眼,然后看着阮王氏为难的道。“什么?验尸?谁准你们动玉歌的尸首!是谁!”验尸两个字让阮王氏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涌了上来。她一个后宅的妇人不懂验尸对于一件命案的重要性。她只是听人说过,这所谓的验尸就是要将人开膛破肚。一想到阮玉歌已经惨死了,却还要被开膛破肚阮王氏两眼一翻,在怒吼之后就晕死了过去。“阮夫人,阮夫人你没事吧?快,快找大夫来。”阮家的丫鬟忙扶住了倒下去的阮王氏,赵雨莹让人去把大夫给找了过来。气晕的人只要掐人中就能够让人醒过来。不过凰轻浅并没有动,太吵了,安静一些也是好的。“赵王妃让阮夫人好生安歇着吧,本妃去阮玉歌的院子去看看。”她不愿意坐在这里干等。“王妃不放心去看看就是了。莹儿在这里照看阮夫人就行了。”赵雨莹善解人意的点头道。凰轻浅没有往阮玉歌的院子走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刚一走到院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小辰麟的声音。“母妃说你已经不是麟儿的师父了。所以麟儿不要你教功夫。”“你小子好啊,难道你先生没有教过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才走了没多久你小子就不认帐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闻言差点跳了起来,语气极其的不满声音里都是控诉。“师父要全心全意的为徒弟,你又不是全心全意的为了麟儿,麟儿不要你了。”小辰麟白了那人一眼,潇洒的转身,扭着小屁股就要回到屋子里面去。母妃说回来要检查他练习的大字。“你别走,小家伙,一段时间不调教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啦!”白色身影,也就是好些时间没有出现的独孤萧一脸不满的上前拦住小辰麟的去路,小辰麟自然不会让他拦着,侧身就要从他的身边躲过去,独孤萧脸上一喜,抬脚又拦了上去了两人就在院子里半玩半闹了起来。“我记得我说过,让你有多远滚多远的。”凰轻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飕飕的。独孤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是在他分分神之际,小辰麟小短腿一抬,差点踢中了他的命根子!“好你个小子,真是越来下流了!”独孤萧一把抓住他的脚,将他抬了起来,然后整个抱着他,身后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母妃,他欺负麟儿……”小辰麟眼珠子一转,这会儿是一点都不反抗了,可怜巴巴的被独孤萧抱在怀里看着凰轻浅。凰轻浅走上前,伸手要抱过小辰麟,可去而被独孤萧给躲开了。独孤萧依旧是一身光鲜的白衣,一丝尘埃都没有。他抬眼看着凰轻浅,半玩世不恭半认真的道:“麟儿是我独孤萧的徒弟,这可是行过拜师礼的,就算你说不是也没有用。”凰轻浅冷冷看着他,唇角笑了笑。“你可是三番两次的差点被麟儿打到,就你这样的水准你还敢说你能够教好麟儿?况且麟儿说的没有错,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师父,而是一个能够全心全意为他好的师父。独孤萧,这一点你做不到。”“你不是全心全意的对麟儿好,以后会害麟儿。”小辰麟听风轻浅那么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抱着独孤萧的脖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他觉得母妃应该是这个意思。独孤萧眼中露出微讶的神色,没想到凰轻浅会如此看重小辰麟。他这段时间在外面潇洒着,可脑海里却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凰轻浅那张冷沉的面容和小辰麟可爱的脸,他怀疑自己是中邪了。想他独孤萧阅尽人间无数,却从来没有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过。没想到这对母子却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心。“我要如何做你才愿意相信我是深深的爱着小麟儿的?”闻言,小辰麟恶心的抖了抖身子,尤其是在看见独孤萧那双充满“深情”望过来的眼眸时,瞬间有种要吐出早膳的冲动。“两个月之内教会他轻功,还有逃脱的功夫。我知道,这些才是你最擅长的。”做为一个贼,做为一个被官府通缉了多年却没有被碰到一根汗毛的贼。不可否认,独孤萧的逃跑功夫无疑是他所有功夫中最出色的。独孤萧瞬间觉得自己又被算计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跳进对方挖好的陷阱里。他深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轻功,就是可以飞来飞去的功夫吗?”小麟辰眨巴着大眼看着独孤萧道。“对,小辰麟想学吗?如果你还承认我是你师傅,我就教你了。”小辰麟看了一眼凰轻浅,他的亲亲母妃都没有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咯。哈哈,他可以学轻功了!“师父!”“乖徒弟。这才乖嘛。”凰轻浅直接无视他们徒弟师父一家亲的戏码,转身走进了屋子,声音幽幽的传来。“记住了,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教不好,你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独孤萧的身子僵了僵。不怀疑凰轻浅说这话的真实性。等到她进了屋子之后,独孤萧就带着小辰麟到虎穴去了。凰轻浅这才进屋,她没有急着进研究室。而是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闭上眼,将自己的身子缓缓的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膝手指一下,一下的来回的摸着自己的鼻子。猛的,她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出云。”“王妃,怎么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院子里有什么异样?”出云跟着凰轻浅走进了屋子,听了她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奴婢看王妃喜欢种些药草什么的,前两天让她们把院子里的那块空地翻了翻。等到天气暖和些王妃就可以直接种了。”“恩……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凰轻浅皱着眉头道。“怎么了王妃?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我们现在开始在屋子里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任何不妥的东西。现在,马上。”看着凰轻浅正色的脸色,出云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跟着凰轻浅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两人还合力把木窗给移开了。可一个时辰下来,也没有任何发现。“王妃是想要找什么东西?”又将东西都放回了原来的位置之后,出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难道是我想错了?目标不是我?”凰轻浅似没有听见出云的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王妃,赵王妃让奴婢来告诉您,道长已经请来了,请王妃您过去。”屋外,一个小丫鬟扬声道。来得那么快?“本妃知道了。”等凰轻浅走到正院的时候,赵雨莹已经让人开始摆开道场了。阮王氏已经醒了过来,不知道赵雨莹跟她说了什么,情绪已经被安抚了下来。但看见凰轻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饱含恨意的眼光看过来。“王妃,孔明道长已经请来了。现在在屋子里歇着,一会儿摆好了道场之后就可以开坛做法了。”赵雨莹看凰轻浅走过来,上前福了福身道。设坛摆在大门进来的正中央,那还未现身的孔明道长带了两个小道士来,整个摆坛。“这位施主,我们师父说了,在过一刻钟之后就是最好的开坛时间。”其中一个小道长走到赵雨莹面前说道。“那就按照道长所说的时间开坛,有劳小道长了。”凰轻浅站在一旁,转身看向孔明道长所休息的那间屋子。好一个六根清净法力无边的道长,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每次看见王妃姐姐身边都没有伺候的丫鬟,堂堂震北王妃怎能如此?雨莹院子里还有几个得用的丫鬟,如果姐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暂时先用着。等找到了合适的人在换下来也不迟。”赵雨莹看着凰轻浅空落落的身后一脸好心的提醒道。凰轻浅作为当家的主母,身边没有丫鬟跟着的确不太像话。不过也是凰轻浅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有人跟在身后。但她在王府中人手明显是不够的,看来还得给自己找两个人来才是,不过这些都不着急。“本妃自己找就是了,既然是伺候惯了赵王妃的人,赵王妃还是自己留着吧。”“王妃莫不是嫌弃是雨莹用过的人?”赵雨莹看着凰轻浅,眼里带着淡淡的委屈。凰轻浅直接将脸转开,没有回答她,走上前去看了看小道士们摆好的设坛。这种真心是没事找事的问题,她懒得理会。在凰轻浅转身之际,赵雨莹脸上的笑容猛的沉了下来,袖中的绣帕暗暗被揪紧。凰轻浅,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施主,道长说要贵人去将他请出来,让他沾染更多贵气,那些东西才会更害怕。”这一回,那小道士向凰轻浅走了过来,如是说道。“是吗?为了将那些脏东西找出来,还真是辛苦道长了。本妃这就去将人给请出来。”孔明道长在外院的正厅内休息。在进到外院的时候两个小道士拿着所谓的“圣水”在她身上洒了洒才让她进去。 V144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刚一走进正厅就看见一个穿着黄色道袍,头戴黑色的道士帽五十上下的男子端坐在那里,正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道长,请吧。”凰轻浅走到门边停下了脚步,灰蓝的眼眸看着他道。闻言,孔明道长缓缓的睁开眼睛,捋了捋下巴的胡须才转脸看向凰轻浅。在眼神触及到凰轻浅的面容时,脸上闪过一抹淫光。凰轻浅将其看得清楚,微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孔明道长是觉得本妃的贵气还不够重?”看孔明道长还没有要动的意思凰轻浅凝眉道。“啊,咳咳,贫道算算……”孔明道长被凰轻浅夹带冷气的声音震得回神,轻咳一声后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然后站了起来。在凰轻浅前面走了出去。看见孔明道长走出来,赵雨莹迎了上去。“道长,您看时间差不多了吗?”“恩,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孔明道长一声令下,让所有人都站到他的身后去,然后拿起设坛上的木剑嘴里念念有词的开始挥舞起来。“天灵灵地灵灵所有妖怪都显灵……”除了凰轻浅之外,其余的人脸上都是带着神圣庄严的神色,对于他们来说,开坛做法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古代人对于迷信的崇尚和信任,很多时候都是现代人没有办法理解的。念到最后,只看见孔明道长拿起桌上的一张黄色的符纸往空中一甩,“轰”的一声,符纸燃烧了起来,他又是一阵胡乱的挥舞木剑之后,终于面露疲惫的停了下来。然后一脸严肃的东走走,西看看了好一阵子才走了回来。孔明道长在看见所有人都畏惧和期盼的看着他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道长如何了?王府,还有那些东西吗?”赵雨莹面露急色的走上前问道。孔明道长捋了捋胡子,半眯着眼睛道:“施主,那阴污的东西,不仅有,还不少!真是人心险恶啊……”说到最后,还摇了摇头。、“那,那是在什么地方?能不能现在就找出来?”“刚才贫道测算出,阴浊气最重的是在那个方向。”孔明道长转身对着王府的某个方向指了指。凰轻浅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唇角微勾。赵雨莹也抬头看了过去。“道长,你确定真的是那边吗?”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凰轻浅一眼。“施主既然不相信贫道,那就另请高人吧。”谁知,赵雨莹不过是稍稍一声反问,孔明道长就不高兴了,一甩拂尘就要走人。“道长莫恼,本妃也不过是多问一句罢了,又怎么会是不相信道长呢。不过那个方向范围有些模糊,还请道长说得清楚一些才是。”赵雨莹眼神暗了暗,随后又赔上了好脸色柔声道。孔明道长看着赵雨莹柔媚的笑脸一时有些看直了。赵雨莹暗自恼怒,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咳咳,贫道算出那阴浊之气是在那边最大的一座宅子里,你们去寻便是。”“最大的一座宅子里……王妃以为如何?”凰轻浅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个方向,然后转向赵雨莹。“本妃又不是道士,可不懂这些。依照赵王妃的意思办就是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人去搜吧。”王府的人只一眼就能够看出,孔明道长说的地方就是凰轻浅所在的静兰阁。在把孔明道长找来之前就把搜查的人给准备好了,只赵雨莹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了。孔明道长和阮正德自然不能够到静兰阁去看,阮王氏执意要跟着去,一行人就往静兰阁的方向去了。凰轻浅虽然只有出云一个大丫鬟,可不代表院子里也只有出云一个人伺候。除去出云之外,还有两个二等丫鬟,三个三等丫鬟和两个洒扫的婆子。不过这些人凰轻浅平时让她们待在月亮拱门之外,很少能够进到她的主屋这边来。所有凰轻浅的事情还是出云一手操办。这些人除了平时做一些打杂的事情之外就没有事情干了。“本妃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搜院子,如果让本妃看见碰坏了任何一件东西,可是要照价赔偿的。”被派来搜院子的是四个丫鬟和四个婆子,在听了凰轻浅的话之后,原来还有些嚣张的气焰瞬间灭了不少。还有的人想着等会儿是不是能够顺手带点东西走的!“是,奴婢明白。”站在凰轻浅身边的出云看了看这些人,有些不安的用眼神询问凰轻浅。“出云,给本妃搬长椅子来。这大冷天的这么一折腾,还要在这冷院子里候着,是怪折磨人的。”凰轻浅这么一说,赵雨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这根本就是在暗骂她没事找事瞎折腾!找出什么东西还好说,如果找不出来……“是。”凰轻浅就出云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注意力似乎都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那些人听了凰轻浅的话之后,都不敢太过用力,只是小心的翻找着,不过却非常的仔细,甚至连梳妆的盒子都不放过。出云不放心,一直跟在那些人的身后看着。当所有的屋子都搜过之后,却是一点发现都没有。“回赵王妃,什么都没有。”“回赵王妃,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当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来回话的后,赵雨莹面色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阮王氏在一旁看着,狠狠的瞪了凰轻浅一眼道:“道长说的是整个院子,这屋子是搜了,可这院子里的东西可没有翻看。”“如此想来阮夫人说的也有道理。那便一同搜了吧。”赵雨莹没想到凰轻浅会答应得那么爽快,惊讶只是一瞬,很快,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眼中带上了阴冷的笑意。“听见王妃说的话来吗?院子里一同搜了。”“是。”搜院子可不比都屋子简单,因为很多东西都是要动土的。不过好在这个时节凰轻浅在外面种植的东西并不多。那些人找来了一把把小小的锄头,好像约好了似的,都去翻找那片之前出云说给她翻好的地。凰轻浅也不做声,只是安静的看着。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甚至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就连赵雨莹都已经坐下来坐到屁股有些发麻了,可是那些人却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终于,凰轻浅站了起来。走到了院子里。赵雨莹和阮王氏见状也忙跟了出去。“干什么?本妃这地是有宝不成?就你们这架势再这么挖下去,怕是能够放上一口棺木了。就算里面要埋什么东西,也不会挖那么深的坑吧?”闻言,那些下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东西往赵雨莹的方向看去。这会儿赵雨莹不如刚才那么镇定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那块几乎是被挖的面目全非的地,思索着什么。在静兰阁的屋顶上,独孤萧抱着小辰麟正在上面看着底下的好戏。“那块地里有宝物吗?”小辰麟看着被挖的惨不忍睹的地方小声的问着身边的独孤萧。独孤萧笑得一脸邪气,将小辰麟抱坐在自己的肚子上道:“是啊,他们以为有什么‘宝物’,可却不知道‘宝物’早就被你师父我拿走了。”“师父把宝物拿走了?”单纯的小辰麟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独孤萧笑而不语。“搜完了?告诉本妃你们的收获。”那些人都呐呐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到了一边。“回王妃,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会?你们确定全部都搜到了吗?”赵雨莹一时不查,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等到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不是,本妃的意思是,道长说得的确是这边,当时阮夫人也看见了不是吗?”阮王氏诚实的点了点头,孔明道长说的是这个地方没有错。“赵王妃这话是怀疑本妃?这院子可是在当庭广众下搜的,就算要藏私本妃也要有那个本事不是?”“这,这……难道是孔明道长算错了?”赵雨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可就算是心中恨极了,可面上却不能够显现出来。还要把这件事给完美的圆了回去。“是吗?崇祯观的道长也会算错,本妃倒是大开了眼界。既然没有在本妃的院子里搜到,说不定是在别的院子里呢?为了让王府里的人安心,便让人将所有的院子都搜了吧。去请王婆子过来,她两次都搜到了那等邪物,怕是因为那些东西怕她,所以都显了形让她一起去搜吧。”这个时候如果赵雨莹拒绝,别人肯定就会觉得她心里有鬼。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让人把王婆子找来,带着那些丫鬟下去搜了。除了容霖的轩明阁之外,别的院子一个都没有遗漏。凰轻浅让出云把院子都收拾好,并没有打算在静兰阁里等结果,而是到外院的厅堂处去等着。到了厅堂,凰轻浅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到了厅堂旁的一间小偏方内。赵雨莹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但还是跟了进去。三人在里面坐了下来。“这孔明道长赵王妃是在崇祯观里请过来的?”凰轻浅抬眸看了一眼有些坐立不安的赵雨莹道。“的确是的,孔明道长在崇祯观道行颇高,所以雨莹将他请了来。”“原来如此。”就在他们这边说着话的时候,那边有了响动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丫鬟把孔明道长请了过来。凰轻浅站了起来。“本妃有些问题想要耽误询问孔明道长,你们且先在此处候着。”闻言,赵雨莹面上一急,跟着站了起来。“王妃有什么话是不能够当着雨莹的面说的?难道跟孔明道长还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要谈吗?”凰轻浅闻言,侧首就对上了赵雨莹看过来幽幽的眼神。就连坐在一旁的阮王氏在听了赵雨莹的话之后,也意味不明的看向凰轻浅。“本妃怀疑这孔明道长有问题,原本是想着他到底是赵王妃请来的,如果我当面质问的话怕是对赵王妃的名声有所影响,所以赵王妃还是先跟阮夫人在这里候着。”说完,凰轻浅还不等赵雨莹再开口,就走了出去。赵雨莹想要跟上去,可刚才凰轻浅的话却堵住了她,如果她跟了上去,不就说明她心里有鬼吗?她转脸看向坐在一旁的阮王氏眼中露出一抹阴狠,觉得她十分的碍眼。阮王氏不明所以,一转脸突然看见赵雨莹一脸阴狠的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眨眨眼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前就又是那些知书达理的赵王妃了。看没有人在屋子里,孔明道长一身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让两个小道士给他揉着肩膀,捶着背。“本妃没有想到做一场法事能够让道长如此的疲惫,没有派丫鬟来伺候,是本妃的不是。”凰轻浅走进来,看见孔明如此,眼神冷了几分。一听凰轻浅说要派丫鬟来伺候自己,孔明脸上一乐,但很快又想到什么,慢慢的坐正了自己的身子。“王妃言重了。”孔明看着凰轻浅,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也就没有多想。“都说崇祯观的道长神机妙算,不知道道长你有没有算出那院子里埋了多少个那些污秽的东西?”凰轻浅将孔明所有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随后开口问道。“四个。”孔明想也不想的回道。“四个?哦?那是哪四个?”凰轻浅挑了挑眉。“这个……不可说……这是要泄露天机,不可说,不可说……”孔明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故作一脸神秘的摇头道。“道长确定那些东西就是在你刚才所指的院子里吗?”“当然,肯定就是在里面。”凰轻浅并非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屋内还有三个端茶送水伺候的丫鬟。凰轻浅和孔明之间的对话她们自然都听进了耳朵里。这边孔明自信满满的自说自话,隔壁的赵雨莹手中的绣帕却是越揪越紧。到最后她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也顾不上理会阮王氏了,往隔壁走去。“王妃在跟孔明道长说些什么?”赵雨莹脸上带笑的走了进来,可孔明却明显的感觉到这笑容里的寒意。“回两位王妃,王婆子等人找到那些东西了。”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道。“在哪里找到的?”赵雨莹急声问道。脸上的神色略有些狰狞。“在,在……”那小丫鬟看了赵雨莹一眼,一时没敢把话说出来。“说吧,在哪里找到的。”“在,回雨阁……王婆子她们现在还在那里……”“胡说!怎么可能在回雨阁!”赵雨莹瞳孔一缩大声怒斥道。孔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们,识相的什么都没有说。他怎么知道震北王府的回雨阁在什么地方。“过去看看。道长且在这歇息片刻。”看着凰轻浅走了出去,赵雨莹自然要跟上去看。怎么会,东西怎么会在回雨阁,怎么会!一路上,赵雨莹心乱如麻,又不断的让自己冷静的想着对策。来到回雨阁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下人围在那里看着了。看见她们走了过来都纷纷行礼。赵雨莹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快步走了进去。王婆子看见她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善的行礼,随后道:“不知道赵王妃要如何解释这些东西?”说完,将手上提着的一个篮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怎,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是在本妃的院子里找到的?”赵雨莹脸色刷白,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些的确是老奴在赵王妃的院子里找到的。”“王爷回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一身黑袍的容霖神色冷然的走了进来。“王爷,还请王爷正王府邪风。”王婆子还不等任何人有所反应,已经当先跪了下来大声道。容霖走上前,视线落在那篮子里的东西上冷声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回王爷,这些都是在赵王妃院子里搜到的血蛊和咒符。”闻言,容霖森冷的目光射向赵雨莹。赵雨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可怜楚楚的迎上容霖的目光。当她在触及那一片深黑的冷意时,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但她知道,只有容霖站在自己这一边,她今天才能够全身而退!“王爷,您自小认识莹儿,自是了解莹儿的为人,莹儿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赵雨莹身子一颤,往容霖的身上扑了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颤抖着哭泣。凰轻浅走到往婆子跟前,把那篮子里的东西翻开,里面是跟之前在阮玉歌和梅落雪屋中发现的东西一样,一个木头小人和一张符纸。她随手拿起一个木头小人看了看上面的字,灰蓝的眼眸中露出一个无比讽刺的笑容来。“之前皇上一直病着,后来请来了大悲寺的高僧来为国家祈福又出现了那样的变故。本来皇上是有龙气护体自不会出那样的意外。不曾想,原来是赵雨莹你在背后搞的鬼!”凰轻浅说到最后,语声已经含了戾气。将那木头小人扔到她的脚下,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刻着仁武帝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如果这场阴谋从一开始就是赵雨莹在背后策划,那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心机之沉,用心只险恶。如果这些东西是在她静兰阁里发现,那她一个院子里的人哪里还有命活?不过想到这里,她这一次到真是要感谢独孤萧,如果不是他发现得及时,又告诉了她,怕这会儿她已经遭了算计了。从梅落雪的死开始她就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之后又是阮玉歌的无事献殷勤,这引起了她的警惕。所以她让人暗中盯着阮玉歌的行踪,发现她这段时间跟赵雨莹走得很近。而且每次从赵雨莹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心情都显得很不错。像阮玉歌这样的女人,会让她心情好的事情太容易猜了。要么就是想到了算计人的法子,要么就是她看不顺的人要倒霉了。所以在梅落雪死后,阮玉歌开始献殷勤那会儿她就想到,这个阴谋是朝着自己来的。她之所以这么久都不动声色,就是想要看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阮玉歌居然也死了。这叫什么,算计不成反倒把自己栽了进去?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独孤萧是在三天前回到王府的,她在王府缺人手,又怕她们暗中在自己的院子里搞鬼,就让他盯紧了静兰阁,就在前晚,果然发现了异样。也就是在出云帮她翻过的那块地里,发现了王婆子拿在手里的这些东西。既然有人见不得她过安稳的日子,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当夜就让独孤萧把东西“安置”到回雨阁内。一切都等着赵雨莹唱响今天这唱戏。好在,她没有让人失望,可谓是声情并茂的演了一场。只是她猜中的开头,没有猜中结局罢了。“这些木头小人上分别刻着,王爷,皇上,太后,还有臣妾的名字和八字。赵王妃也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够把皇上和太后的生辰八字弄到手。”“不,没有,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王爷你一定要相信莹儿啊……”赵雨莹在容霖的怀里已经哭成了泪人,整个身子都靠在容霖的身上。容霖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凰轻浅一眼,那晚之后他就没有再看见过她。“不是赵王妃做的,又怎么会在赵王妃的院子里发现?哦,还有,那个孔明道长,刚才本妃就觉得他有些问题,他口口声声说这些东西是埋在本妃的院子里。但却明明白白的说出了是四个。现在本妃已经派人去查他的底细了,过不了多久,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崇祯观的道长了。”凰轻浅拿起那个刻着自己名字的小人翻着着,嘴里轻声的道。“王妃这是一早就怀疑莹儿了?莹儿知道王妃不喜莹儿,可怎么能够如此的陷害莹儿?莹儿嫁入王府不过是想要好好的伺候王爷,既然王妃不愿接纳莹儿,当初又为何假惺惺的像皇上请婚?”赵雨莹从容霖的怀中抬起头来,脸上着梨花般的泪滴,湿润的泪眼全是委屈和控诉。凰轻浅听着这完全跌倒是非黑白,又企图把话题转移开的话语,无语的冷笑。赵雨莹这样的人才不去演苦情戏实在是太可惜了。“本妃陷害你?你可有证据?既然没有,就不要空口说白话。你现在可是证据确凿的。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会如何处置你,如何处置赵家?”闻言,赵雨听脸色一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想来也是害怕了。“王爷,这真的不是莹儿做的,你要相信莹儿啊……”现在除了求得容霖的信任,她别无他法。凰轻浅沉冷着眼眸看向容霖。其实折腾了那么久,不过是为了这个男人口中的一句话。如果他说是有人陷害赵雨莹的,那么这件事情完全没有了查下去的意义。如果他公正些,赵雨莹今后就再也不会有出来蹦的机会了。所以说古代女人悲哀,尤其的后院中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容霖跟凰轻浅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他那晚离开之后如何都忘不了凰轻浅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直到现在,他在想到这些话时,仍旧觉得胸口钝痛。他容霖从来都不是掌控不了自己情绪的人,他极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许真的是他最近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本王相信莹儿不会这么做。”一句话,让凰轻浅这些天的努力成为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他说这句话时,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凰轻浅。似乎想要将她看穿。想要透过那双灰蓝的眼眸看进他的心里。凰轻浅,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能够魅惑众生的美,可这笑却让人冷到了骨髓里。她凰轻浅,被当成了供人玩乐的小丑!“王爷,王爷相信莹儿……”赵雨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容霖,一时间忘记了哭泣。就连她都没有想到容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对,本王相信你,所以这件事情王妃无须插手,本王自会处理。也会给阮尚书和梅侍郎一个交代。”这时,有人来报说凰轻浅派去查孔明底细的人回来了。容霖让人进来回话。“王爷,那孔明因为其品性不正,在三年前就被崇祯观赶了出去。经常打着崇祯观的名号在半山腰将想要到观中请道长的人拦下,进行坑骗。”“什么?那孔明居然是个骗子!太过分了,枉费本妃还相信他!”赵雨莹的底气回来了,因为容霖已经明确的说了,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任她凰轻浅再怎么做又如何?凰轻浅觉得自己这一行为多余得可笑。“既然王爷要全权接过这件事情,臣妾也不便多管,刚才院中被搜,臣妾还要回去收拾,先行告退。”凰轻浅低垂着眼脸说着,声音不含一丝温度,在转身离开时再没有看容霖一眼。容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间微微刺痛。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说出来的话,只一句话,让两个人原本拉近的距离再一次拉开。“王爷,莹儿一定会找到陷害莹儿的人……”赵雨莹脸上带着泪痕,看着容霖,眼中的欣喜是怎么也掩藏不住。她之前还害怕容霖对自己的感情变了,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容霖低头看着还在自己怀中的赵雨莹,眸底深处闪过一抹精光,伸手微微推开了她。“这件事情本王自会处理。你今后就在院中好好的待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离开。”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赵雨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错,刚才不还好好的说相信她的吗?怎么一转眼又变了?又想到本来今日可以将凰轻浅那个贱人和那小畜生给解决了,可没想到居然出来这样的变故,当真是可恨!不过,只要容霖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就还有的是机会!凰轻浅离开之后回到了静兰阁,以自己身体不适的理由让出云把温玉找了过来。他虽然是仁武帝派来照看容霖身体的,但凰轻浅是王妃,让他来给自己看诊也并不过分。凰轻浅坐在屋子里,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重石用力的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是她从来之前都没有过的。就算她不愿意想,可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闪过容霖在说出那句话时的眼神,每每一想起,她就觉得胸口难受!温玉一听说是凰轻浅不舒服就急急的赶了过来,脸颊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起来。“下官给王妃请安。”“起来吧。”温玉站了起来,一时也忘了往日学的礼数,抬起头细细的将凰轻浅打量了一遍后才忧声道:“听说王妃身子不适,还是先让下官给王妃诊脉吧。”“本妃没事。不过是叫你过来的由头罢了。让你来是想要问你那蛊虫的事情。”凰轻浅看他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便放缓了自己的声音让他坐了下来。“没事便好。”温玉嘘出一口气来,小声的道。“那蛊虫下官已经查清楚了。这蛊虫的确是南疆那边的毒蛊,名为‘噬髓蛊’专门吸食人的脑髓,以此致人于死地。”“噬髓蛊,这个名字倒是贴切得很。这种蛊在南疆罕见吗?”“南疆虽多毒蛊,但却不是哪里都是。制蛊的也只有南疆境内的几个古老的部族,这种噬髓蛊也并非常见的,下官翻阅的古书也没有找到噬髓蛊的出处。只是在书中看见有噬髓蛊的记载才知道的。”“不是罕见的,又能够无声无息的把它带进震北王府里来。这其中设计到的人怕不少。”温玉看了一眼凰轻浅,欲言又止。凰轻浅挑挑眉看着他。“有话直说,本妃讨厌吞吞吐吐的人。”温玉被说得面上一窘。“下官听说王爷让王妃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王妃还要……”当时容霖说那些话时有不少下人在场的,温玉又关心这件事情,会那么快传到他耳中也正常。“当初温太医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不是你能够管的?”“这……”凰轻浅的话让温玉语塞。是了,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可以,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温玉抬眉看了凰轻浅一眼,只觉得这句话说尽了自己的心坎里。“如果这件事情仅仅只是后宅之争倒也就罢了。如果事情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那背后的人是冲着整个震北王府,甚至是整个楚璃国来的呢?”“王妃是说……这背后操纵的另有其人。”温玉惊讶的瞪圆了双眼,他来之前的确以为是这后宅中女人的斗争。可现在听凰轻浅这么一说,就觉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本妃只是说或许,现在并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本妃所说的是对的。你以为梅落雪和阮玉歌的尸体为什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个地方?”她当时在石桥四周查探,发现了一些脚印,这脚印跟她在那间屋子里发现的一模一样。也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的那个男人,他很可能在其中充当搬运尸体的人。温玉看着凰轻浅,听着她继续说下去。“梅落雪死的时候,手上紧紧的攥着一块小小的布料面就是这个。”她从一个盒子里那出一块两个拇指那么宽的布料摆在桌子上。“这个布料是王府里的?”“这布料个阮玉歌屋子里的门帘一模一样,而且我看到张门帘有跟这块不大小差不多的破损。”一说到案件凰轻浅就渐渐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潜意识里她已经接纳了温玉这个朋友。“那就是说梅落雪那死的那个晚上曾到过阮玉歌那里?可阮玉歌却不承认?”温玉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没错。你知道那噬髓蛊的蛊虫如何进入人的体内吗?”“书上记载的是噬髓蛊的蛊虫是靠一种香味来牵引的,说只要那人用过那种香,不管多久噬髓蛊的蛊虫都会闻得出来。蛊虫寻到香味的根源后就会找准机会进入到人体内。我们看见的蛊虫是进入到体内产生了变化之后的,而它原本其实是无色透明极其细小的。”温玉慢慢回忆着在古籍上看到的资料记载。这些古籍都是师父留给他的,有些还是师父写过备注的,所以比较详细。“那就没错了,梅落雪是死在阮玉歌的屋子里。之后有人将她的尸首搬到了石桥下。搬动尸体的并非一般人,是一个轻功极好的男人。”“轻功极好的人……”一个内宅的女人要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也就是说赵雨莹在外面有暗助她的人!“想明白了?”凰轻浅看着温玉便亮的双眼就知道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王妃真是才思敏捷。”“不过是真的用心去做这件事罢了。”“那王妃接下来要怎么做?”赵雨莹那边王爷似要护着,从她那里怕是找不到突破口。“先找到那个男人。他是赵雨莹联系外面的关键人物。”“那下官能够做什么……”好像这些事情他都参与不了。“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凰轻浅回望着他淡声道。 V145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温玉微讶的看着凰轻浅,忽而眼中露出一抹难过的神色,最后苦笑道:“王妃仍旧不相信下官。”凰轻浅灰蓝的眼眸微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让你去做这件事。”“当真?王妃真的不是怀疑下官是皇上那边派过来的人。”温玉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仁武帝的用心,可他真的不愿意做出对凰轻浅不利的事情来。所以每次仁武帝让他传出消息的时候,他也不过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当真,我们是朋友。”凰轻浅又跟他说了一些事情,他不好在院中久留,就先离开了。“啧啧啧啧,好些时间不见还以为这自私自利的性子变了呢,没想到不仅没变,还变本加厉了!可怜那个小太医,真是被你利用的体无完肤了啊……”头顶响起了一道鄙夷的声音,随后,一道白色的身影飞身而下,站到了凰轻浅的面前。凰轻浅没有理会他,而是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起来。独孤萧见凰轻浅不理会自己,也不恼而是继续说着。“你说你是信任他,还不如说是试探他,看他在皇上面前会不会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震北王妃供出来。”凰轻浅挑挑眉,不置可否,她的确是有这样的用意。如果温玉为她着想,不愿意她暴露,那他一定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轻描淡写的带过。但如果他是愚忠于仁武帝的话,仁武帝一定会注意到她,今后她怕会有更多找麻烦的人。“教会我麟儿轻功,你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凰轻浅看独孤萧那懒散悠闲的模样,不咸不淡的刺了句。果然,一听她这么一说独孤萧暴起了。“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不要忘记了几天前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凰轻浅无视他的暴怒。“所以你现在才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你凰轻浅,你简直就是,就是……”独孤萧看着凰轻浅那张丝毫不为所动的脸,瞬间觉得自己词穷了。“麟儿的资质很不错,至少你要教会他逃生的技能,我不可能时时都能够照看到他。而他,是我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凰轻浅的声音很平静,但独孤萧却能够听出话语中的坚定和决心。他也有一些明白为什么明明觉得是麻烦,可她还是会关注武义王的事情了。因为她儿子曾经被武义王的人绑架!让他们母子分离好一段时间!因为小辰麟那段时间瘦了一大圈!独孤萧深觉凰轻浅是一只护崽的豹子,是一只极其护崽的母豹子!不过她却不会对小辰麟过分的溺爱,看那孩子的改变就知道,这个女人带人的手法很有一套。他突然有些好奇,眼前这个该狠厉时绝不留情,该温柔时绝不含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难道过去的一切全部都是她伪装出来的?不过,不管她之前是怎么样的,这娘们儿的性格他就是觉得很合胃口!难道他有受虐的倾向?“那个……容霖……”“小辰麟一会儿就练完字了,你可以出去了。”凰轻浅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现在不想听到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任何消息!独孤萧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识相的闭上了嘴,从窗户飞身离开了。他还是想着该如何教好他的宝贝徒弟吧。第二天,温玉就进宫面圣了。这几天仁武帝的伤势好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早朝,但接见朝臣还是没有问题的。“皇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震北王不让外传是怕传到百姓耳中就变了味,倒是引起百姓的恐慌就难收拾了。”温玉身上穿着太医的官府,他刚才为仁武帝检查了伤势,伤口已经在慢慢的结痂,身体已经在慢慢的康复,再过不了几天上早朝就没问题了。仁武帝阴沉的脸几乎能够滴出墨汁来。没想到赵雨莹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在背后搞鬼!“此话当真?”“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王爷顾念到与赵王妃的情分所以将其关在院中思过。但微臣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怕凭赵雨莹一介女子是无法拿到噬髓蛊的,这背后,定还另有其人。”“朕被刺伤,震北王府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派去南边剿匪的统领都被刺杀,这一波接着一波的事情都是在那个逆贼回来之后发生的!”仁武帝握紧了拳头,鹰眸中阴鹜一片。温玉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仁武帝是怎么想,又会怎么做,这就不是他所能够操控的了。如果在背后捣鼓一些的人是武义王,怕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突然到来的武义王,在人不注意的时候居然又突然的走了。在得知武义王已经离开了皇城那天,离元宵还有两天的时间。仁武帝知道之后,气得将寝殿内所有的摆设都摔得粉碎。一波接着一波的派人去追杀。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凰轻浅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感到惊讶,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武义王之所以会突然离开,那肯定是因为他回皇城要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好狡猾的一直老狐狸!居然让他给逃了!她有一种预感,这一次让武义王给逃了,仁武帝今后的日子怕也不要想安稳的过了。武义王就像是一根倒刺插在仁武帝的心里,如果不拔除,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安心。更让人奇怪的是,在武义王离开了皇城之后,南边的那群山匪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上一世,凰轻浅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且都是一些极品和奇葩,像武义王这种有勇有谋的不少。但能够做到武义王这种看着像是不牌理出牌,但却每一张都出得精准的却极少见。这是一个野心极其可怕的阴谋家!凰轻浅相信,自己已经被武义王盯上了。他背后操控赵雨莹就是想要灭了自己。如此费尽心机让她真是受宠若惊!凰轻浅来到古代后的第一个年在接连不断的事件中度过。这期间发生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引起了凰轻浅的注意。王府里有一家丁出去办事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王府派人出去寻找,无果。凰轻浅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在暗中帮助赵雨莹搬运尸体的人了。仁武帝的伤好了,原本太后夺过去的权利自然要被争抢回来。不过太后也不是个吃素的,两人又暗地里较量了起来。不过,这些都跟凰轻浅没有多大的关系。温玉在去跟仁武帝说了那些话之后被调回了皇宫,没有再让他到震北王府里去。只那噬血蛊的来源她还没有查到,虽然已经让赵老三调查这件事情了,但还没有结果。“凰主,那些商户属下已经派人分别把他们送回去了。货也一并带在路上,因为咱们的相助,那些人都很感激凰主,说是以后都一直会跟我们合作。”“恩,我们的东西好,自然能够留住他们站在我们这边为我们出力。对了,那年满城的人来提货了吗?”年家是楚璃国胭脂水粉的大商,做好他们就是做好的大头的第一步。“还没有,属下差人去年府问过了,说是年满城现在不在皇城。那些货要等到他回来验过了才能够收,所以还放着没有动。”“恩,且看看他们那边的反馈如何再做下一步定论吧。”“是,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些天让他们的工不用那么赶着来,现在都是在做高级的细致的货了。”凰轻浅很庆幸能够找到像赵老三这样的帮手,沉稳又足够精明。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赵老三他们之前丢失的上千匹好马,那些马丢失得着实有够诡异的。“对了,把金木水火四人叫进来,我有事吩咐。”“是。”不一会儿,金蝉,木月她们被带了进来。跟刚被买进来的时候不同,她们现在看起来更显特色,几个人对凰轻浅都很是恭谨,知道自己今日的变化都是来自于凰主。“今日我让你们过来是有件事情跟你们说。”凰轻浅暗自打量她们四人,随后开口道。“这件事情关乎到本凰主的真实身份,所以本凰主在说之前会让你们将这颗药丸吃下,因为这事机密,并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知道的。”直到现在,包括赵老三在内都还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下属,而是如果这些人中出现了有异心的人,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将会给她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会给你们选择,如果不愿吃这药丸的,现在就可以出去,今后还是该干什么还是什么。留下来的我自然另外有吩咐。”说完凰轻浅将药丸放了出来,给她们自己选择。四个人看着桌子上的药丸,毫不犹豫的拿起来吃了下去。“属下听从凰主吩咐,绝无二心。”“很好。本凰主身边还缺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会从你们中选出两个人来跟在本凰主的身边。你们谁愿意?”四个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任务,这就意味着她们会知道凰轻浅的真实身份。自然都是愿意的。可名额只有两个。四人商议了片刻之后,最后决定让木月和水袖跟在凰轻浅的身边。水袖温柔得体,木月看似木讷其实心思灵巧,她也觉得很合适。“好,那今日你们便跟着我会震北王府吧。”凰轻浅点点头道。听凰轻浅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以凰轻浅这样的气度,在震北王府里不可能只是个侍妾或者管事,那么一说……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一转眼就明白了凰轻浅这是在隐晦的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那个传言中无用的震北王妃居然是自己的主子。不过惊讶只是片刻,都是经过大事的人,隐藏和快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是技能之一。在锦上添花的隔壁,一抹玄色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锦上添花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屋子,深黑色的眼眸望不见底,不知那人作何想法。“亲眼看见她进去的?”“是,属下差一点被发现,王妃绕了好几条街才走这里走进去的。”夕站在容霖的身后低声道。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容霖都没有再见过凰轻浅。或者说是都没有再正面见过她。“这是第几次。”“属下跟到的是第三次。”“那个地方是她的,倒是本王小看她了。”夕抬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没有说话,这些天主子的情绪好像都比较低迷,虽然还是那张八风不动的冷脸,可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只有在提起王妃的时候这低气压会稍稍缓和一些。“王爷今晚要不要去王妃……”夕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了。“好。”呃……夕一时无言。他不过是随便说说……上次的事情王妃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但他可不觉得王妃会是看起来那么平静。“独孤萧最近都在干什么?”“他在每日都会去虎穴教小王爷功夫。”夕忍不住又看了容霖一眼,王爷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起一个他平日都不太想见到的人。“哼,他的功夫跟本王比如何?”“自然不是王爷的对手。”“那本王的儿子还要他来教?哼,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容霖脸色黑沉一片,一双眼睛阴沉得能够滴出墨来。夕默……今天王爷的情绪有些失控……“王爷平日公务繁忙,所以……”“那也轮不到他来教本王的儿子!”话落,夕只感觉一阵风过,再抬眼的时候容霖已经不见了人影。凰轻浅今日的兴致不错,整个冬日她都没有怎么活动筋骨,所以今天打算带着她训练的那些人出来活络活络。“凰主今日想要如何训练?”赵老三对这件事情显出了极大的兴趣。他非常的看好这些人,觉得他们一定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成绩来。“有个地方我原本是打算好了的,但因为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就耽搁下来了。今日就让他们先到林子里等着,我带他们玩儿一点刺激的。”半个时辰的时间,凰轻浅让他们都集中到了城外的一处陡峭的山脚下。那些人看起来精神都很好,因为都是些还在长身体的,今日一看到是有不少人长高了些。果然人还是要好好锻炼才是正道。“今日本凰主要亲自训练你们一项技能。”凰轻浅看着他们,把今天打算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她今天打算训练他们的攀岩能力。在古代不能够跟现代先比,很多道路都没有打通,所以人们要到一个地方往往都会选择饶远路,这样非常的浪费时间,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今后会执行任务的人来说。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所以攀岩会成为在他们今后的发展道路中极其重要的一环。所有人都往凰轻浅的身后看去。那是一座七十多度的山岩。要按照平时,的确会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选择绕道。因为爬这样的闪危险度太高了。凰轻浅先让人从后面的山路爬到了半山腰,虽然只是半山腰,但也有五十米那么高,对于初学者来说难度是比较大的了。“将绳子放下来。”不多会儿,有两个粗粗的麻绳从上面放了下来。“大家都看好了,现在我们训练的时候还有粗麻绳当做安全的保障,可是今后我们完成任务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如果不仔细学的,玩的就是自己的命。”凰轻浅开始跟他们讲解攀岩的要领,还有很多注意事项和一些攀爬的技巧。说那么多,不如切实的做给他们看。这就是要行动和理论相结合教学的效果才会更好。凰轻浅将麻绳利落的绑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和腰间,这两个麻绳有人的手臂那么粗,而且密度大,就算是一次性承受好几百斤的重量也是没有问题的。“大家看好了,落脚选石是非常关键的,因为不一小心脚下的滑石就会成为你们的夺命石。”凰轻浅攀在岩石上,就像是一只爬行的壁虎,在经过一遍讲解之后她爬到了终点。然后又攀着绳子回到了原地。让人把及时沙漏拿出来,再重新攀爬一次,不过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用最快的速度爬到了终点。底下的人都注意看着,深觉他们的凰主是一位神奇又厉害的大人物。凰轻浅用时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爬了上去,下来之后让人先将麻绳检查了一遍,又从上面吊了六根麻绳下来。“一组四个人,按照顺序来,惧高的先站出来,一会儿再训练你们。不要把惧高当做是一件丢人的事,本凰主自然还会有别的事情让你们去做。”果然听凰轻浅这么一说,有三个人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刚想着要怎么办呢,没想到凰主考虑得那么周到。有恐高症是一件正常的事,前世她的一个伙伴就有后来是经过了一系列的训练才慢慢克服了的。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这边已经有四个人绑好了麻绳,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神色。“你们第一次训练不要求快,但要求你们慢慢摸索到技巧。只要技巧纯熟了,速度自然就跟上了。”在训练到一半的时候,凰轻浅眼神微冷的看向一棵大树,那棵树很大,即使现在是冬天上面也长有树叶,能够把人的身影遮挡住。凰轻浅不动声色的来到那颗大树下,手上拿起一颗石子往上面打了过去。只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呼,凰轻浅瞳孔微缩。是小辰麟的声音!“下来!”躲在树上的独孤萧抱着小辰麟,两人对看了一眼,似乎有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好的预感。凰轻浅在树下,只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之后独孤萧抱着小辰麟落到了地上。小辰麟一脸做错是的模样,憋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凰轻浅。“师傅你骗麟儿,母妃不是长这个样子的……”这是在力图转移他亲亲母妃的注意力。独孤萧眼珠子一转,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乖徒弟说的没错,一定是我们听错声音看错人了,你母妃一定在王府里做着好吃的等着你回去呢。好了我们走吧,今天就学到这里了。”说完带着小辰麟转身就想要跑。凰轻浅脚步一动,拦在了两人的身前,冷着脸看着眼神不自在的独孤萧。她居然能够找到自己的行踪。或者说他们今天一直都是跟着她的,可她却一定都不知道!独孤萧编不下去了, 便硬着头皮道:“咳咳,我我,只是觉得在外面地方宽练起轻功什么的比较方便。所以……我们刚才也是因为好奇看到那边有一群人才躲在树上偷看的,也没有想到是你……”说到最后还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解释应该还算合理吧?凰轻浅却是把目光落到了小辰麟的身上,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谎。果然,小辰麟看自己母妃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宠溺之后,小小的心里有些害怕了,生怕凰轻浅因为生气会不要他了,他忙憋着嘴上前去抱着凰轻浅,珍珠大颗的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呜呜呜……母妃麟儿知道错了,麟儿以后都乖乖的听母妃的话,母妃不要不要麟儿好不好?”凰轻浅没想到自己的眼神对于孩子的杀伤力会那么大。她只是责怪独孤萧把小辰麟带出府又暗中跟踪她而已。没想到孩子会反应那么大。就算她不要全世界,也不会丢下孩子不管的。叹了口气把他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让他哭顺了气来。“母妃说不不会不要麟儿的,麟儿不要哭了。”“真的吗?”听到自己母妃的承诺,小辰麟才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当然是真的。只是今天麟儿没有对母妃说真话,母妃很不高兴。”小辰麟可怜的抽了抽哭红的小鼻子,然后转头看了独孤萧一眼,母妃和师父两者之间,他坚决的打算出卖自己的师父。“今天麟儿跟师父在练功,后来师父说母妃出去玩了不带麟儿,师父就说要带着麟儿去找母妃……”独孤萧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真是他的好徒弟!他今天这么做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凰轻浅会发现他们。其实凰轻浅原本是没有注意到的,只是两人的眼神实在是太热切了!这样强烈的电波发射出去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你,你不要误会,我真不是有心要窥探你的秘密的……”独孤萧觉得自己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了。凰轻浅抱着小辰麟站在那里,也没有说话,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想着什么。小辰麟现在还小,在王府里长期待着到也没有什么。若是以后再长大一些还是这么在王府里待着就太不成样子了。她原本就打算等到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开始渐渐的带他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小孩子,只有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才能懂得更多,也才会知道今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独孤萧看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生气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忽而,凰轻浅抬起头来,指着不远处那些人训练的地方对小辰麟问道:“麟儿,你觉得他们现在做的那件事情有意思吗?”小辰麟知道凰轻浅不生自己的气了,泪水早就收了起来,只是眼睛和鼻子还有些红红的,看着实在惹人怜爱。“母妃,他们是在干什么?”刚才他就觉得这些人好奇怪的样子,可却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问了师父,师父这个笨蛋也不知道。“这个叫攀岩,如果入会了,就算再高再陡的山壁都能够爬上去。”“飞檐走壁?”小辰麟冷不伶仃的冒出这么一个成语,让凰轻浅觉得有些好笑。但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飞檐走壁。”“学会轻功就会飞,学会攀岩就会像刚才母妃那样?”小辰麟一想到自己两个都会的模样,正双大眼睛都是亮亮的。独孤萧也是一脸感兴趣的听着,想那写陡峭的山壁,就连他这个自诩轻功不错的要上去都要小心,可刚才他是亲眼看见凰轻浅如同一只山壁虎一样爬上去,那动作真是又快又利落。不知道的还因为她是被什么吸着黏在山壁上的。最让他无语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不会轻功没有内力的!独孤萧深深的觉得自己的自信心再一次被打击了。“我的孩子今后是要肆意的活着的自由人,而不是要被一些条条框框圈住不敢动的,好,今后只要麟儿喜欢母妃就带你出来。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得先跟你的师父学好轻功,不然……母妃不仅不会带你出来,还不会给你做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她虽然是穿越的人,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世界她看不惯的东西,她只是想要活得肆意罢了,再一年,再一年的时间她准备充足了就可以带着她的孩子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独孤萧早就知道凰轻浅跟这个世界的任何女子都不同,可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难免惊讶。他真是好奇了,到底这个女人是怎么冒出一桩桩一件件千奇百怪的想法来的?肆意活着的自由人,这话说来容易,又有多少个人能够做到?更何况还是她这样的身份?“没想到你训练人还是很有一手的。”他敢保证只要再给凰轻浅一些时间,她训练出来的这些人绝对要比那些大家族训练出来的暗卫要强得多。“我母妃本来就很厉害。”小辰麟抱着凰轻浅一脸的骄傲。凰轻浅将小辰麟交回独孤萧的手中,也没有生气发火,独孤萧就算知道了她的事情也不会乱说,这一点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照顾好麟儿,这是你这个师父该做的事情。”独孤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悲哀的觉得自己完全的沦落成为了一个看孩子还没工钱的丫鬟!这边有赵老三管着,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现在赵老三是知道了凰轻浅的真实身份的,心中对她的敬畏完全达到了一个更新的高度。“凰主,大家都走了一轮了,但第一次怕都没有掌握技巧。”凰轻浅看向他们,发现有不少是手脚受了伤的,第一次攀岩会这个样子并不奇怪。她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大概有五六斤重的石头,然后走过去拿了起来,掂了掂。“攀岩是极其需要臂力的,从今天开始,你们回去之后就开始以手掂重物,就像这样。”她做了几个锻炼臂力的小动作,这些小动作很好记,只做了两遍大家就记住了。“没事的时候掂一掂对臂力的提高有很大的好处。不过你们今日用臂力过猛,明天肯定会出现软弱的现象,回去之后相互帮助按摩手臂上的肌肉。这样可以消除酸胀感。”她今天只是想要让他们知道今后攀岩这项训练,并不是马上让他们今后每天都练。想要在攀岩上练出成绩,臂力一定要过关。还是再练他们一个月的臂力再说。她记得城外不远处有一条湖,现在湖面上还结着冰,想来还要过一个月这个样子才能够融化。那件事也就不那么着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每个人去跑半个时辰再各自回城。”她的人,在体力方面她的要求会比较严格。“是!”三十一个人整齐的应声,有次序的跑开了,他们是环着这座山壁跑。“凰主,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现在有很多项目不适合训练,从明天开始,除了给他们安排的每日体力训练之外,就让懂医的来教会他们辨别一些平日里最常见的药材,主打伤药。”赵老三听了连连应是,暗道凰轻浅想得实在是太周到了。都交代好了之后凰轻浅就上了马车,先回去了,赵老三会留下来等着他们跑完。独孤萧已经在树林那边等着她了。不过他没有把小辰麟交给她,在等到看见她的马车过来之后就抱着小辰麟飞身往城门的方向去了。凰轻浅也不觉奇怪,王府虽然有空地,但王府人多,其实做起事情来很多都不方便。独孤萧带小辰麟出来也是想让他感觉一下这轻功的微妙之处。这边容霖回到王府,并没有发现小辰麟的身影,不觉皱起了眉头。一个暗卫被召了出来。“王爷有何吩咐?”“小王爷呢?”“小王爷被独孤公子带出王府了。”闻言容霖皱起了眉头,没想到独孤萧会带小辰麟出府。“退下。”他抬步走进了静兰阁里面只有几个丫鬟在做着手上的活计,看见容霖走进来都惊讶得忘记了行礼。以前容霖过来都是用轻功晚上过来的。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还以为王爷很久没有来王妃的院子里的,以为王妃根本就是失宠了。这会儿大白天的看见容霖走进来,都忘记上前行礼了。出云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容霖也愣住了,但还是反映过来上前问安。“恩。”容霖也不废话,直接进了屋子坐下来。出云小心看了眼辨不出神色的容霖,又想到赵雨莹的事情看见他心里多少有些替凰轻浅不忿,但她不过是个小丫鬟,可不敢挑战主子的威严,就乖乖的去端茶倒水的伺候在一旁,今日王妃还没有回来呢,可不能让王爷发现了。出云又怎么会知道容霖是懂得凰轻浅不在府里的,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一声不响的。独孤萧将小辰麟带回王府回到静兰阁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里面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所以他只是将小辰麟放在了门外让他自己进去,自己则是鞋底抹了油,溜了。小辰麟有些不明所以,直接走进院子,花豹还在屋子里练大字呢!本来是想让他帮自己练着凰轻浅回来的时候可以瞒着她的,不想被发现了所以这件事情花豹也没有必要做了。小辰麟走过屋子,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人,师父说了他母妃都还没有回来呢!出云感觉候在屋子里压力山大,希望快点有人进来解救她,这不,一转眼就看见了屁颠屁颠走进来的小辰麟。“小王爷。”听见有人喊自己,小辰麟停下来脚步。“出云姨,你叫我?”出云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小王爷现在就是她的救世主。“小王爷,王爷过来了。”小辰麟以为是自己的母妃提前回来了,没想到是自己的父王来了,不得不摆正了自己的一张小脸,端着该有的礼仪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走去。果然看见容霖坐在屋子里,让人看不清脸色。小辰麟低着头吐了吐舌头上前道:“儿臣不知父王过来,是儿臣失礼了。”容霖刚才自然是听到了孩子的声音,这会儿看见他知礼的样子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什么事情,脸色又有些不好看起来。“起来吧。刚才去什么地方了?”小辰麟自然不知道容霖是懂得他跟独孤萧学功夫的事情。只说自己去虎穴里看小白去了。 V146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听见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撒谎,容霖极其的觉得很不是滋味。“听说你学了功夫?让父王看看学得如何了?”容霖说着站了起来,当下往外走了出去。小辰麟有些不明白这个喜欢冷着一张脸的父王想要干什么,但从小就崇拜自己父亲的他还是乖乖的跟着走了出去。“父王?”“让本王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学了些什么。”两人站在院子里,容霖朝小辰麟伸出手,示意他上前。小辰麟这才明白容霖这是想要试他的武功,心里不由有些雀跃起来。孩子都是喜欢让自己的父母看见自己厉害的一面,在他们面前展示一番之后得到他们的夸奖。所以小辰麟带着慢慢的喜悦跟容霖比划开了,与其说是比划,还不如说是一个几乎都不动的大人,和一个不断上前,又不断后退的小孩子在打闹。小辰麟冲上前几次又被逼退了之后慢慢收敛了自己的心思,粉刁玉琢的圆脸上全是认真的神色。他的父王比母妃还要厉害!他连父王的身子都靠近不了!凰轻浅走进院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可就算是几乎连容霖的身都无法靠近,可他仍旧不愿意放弃。这大冬天的额前都溢出汗珠了。她的目光转向容霖时,灰蓝的眼眸一片冷色。那不仅仅是天性不喜人近的冷,而是一种完全无视眼中之人的冷意,胸口更是升起一股怒火。她竟不知道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怒火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不过她就是不想压抑怒火的上窜。“大字练好了?”所以她冷冷的开口打断了两人。小辰麟这会儿正打得兴起,哪里还会想要去练习什么大字。听出是凰轻浅的声音,所以还是停了下来。“母妃。”小小的脸上却是兴奋。容霖也收了势,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凰轻浅。可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完全当他是不存在的。“大字没有练习好……”小辰麟明显的感觉出了自己母妃的低气压,以为她是怪自己没有好好的练字。“麟儿这就去练字,母妃不要生气啦。”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久了,小辰麟知道如何让凰轻浅顺心,所以他跑上去抱住她的大腿讨好的笑了笑。凰轻浅捏捏他的小鼻子,重重的在他的小脑门上弹了弹。“练不好今晚就不要吃饭了。”“好,那麟儿先去了。”小辰麟欢呼一声转身就要走,可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父王,麟儿先去练字了。”小嘴上说着话,大眼睛里可都是崇拜的眼神。见自己的儿子很义气的没有忘记自己,容霖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去了。院子里只剩下他和凰轻浅两个人,当然还有一个不知所措的出云。“王爷,刚才王妃到花园里去散步了,并不知道王爷要过来……”出云庆幸刚才没有说凰轻浅在屋子里睡觉的话,这会儿怕容霖问起凰轻浅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忙开口解释道。容霖随意的恩了一声,没有多言,只是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看自己的凰轻浅之后,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凰轻浅不想理会他,只叫出云过半个时辰之后就将晚膳端上来。出云明显感觉到两人的气场不对盘,也不多言转身退了下去。凰轻浅并没有进正厅,而是转身走到小辰麟的屋子里看他练习写字。可刚一走进来,凰轻浅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她这是怎么了?居然也莫名其妙的闹起了情绪,还是之前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她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感觉到担忧。她不喜欢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容霖想要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她还要在这里过一年,这个男人总是要应对的。所以她还是站了起来走到正厅坐了下来。“王爷有事?”没事就不要在这里碍她的眼,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去。容霖看见凰轻浅走进来,无疑他心里是高兴的,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他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却骗不了人。“没有事本王就不能过来?”他故意板着一张脸,他这段时间故意忍着没有过来不代表他不想见他儿子!当然,这个倔强到让他想要捏死的女人只是随便见一见。凰轻浅不看她,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当然可以,臣妾说过,王府是王爷的,王爷想去哪里自然不是臣妾可以阻拦的。只是,臣妾这座庙太小怕是容不下王爷这尊大神。所以为了不委屈王爷,王爷还是到别处去吧。没得辱没了您尊贵的身份。”她的声音自有一股清冷的意味,平日她就算是对自己的态度也很清冷,可却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这股清冷中透着一种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气息。这让他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居然敢把他当成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今后本王都会在这里睡下。”容霖忍下从心间传到四肢骨骸的刺痛冷声道。“一没有夏昭国的使者要来,二没有皇上太后的强压。王爷这般作态是想要干什么?臣妾背后可没有强大的娘家撑腰,所以王爷不必如此委曲求全。”凰轻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认为容霖会来静兰阁休息全是因为要做戏给外人看。闻言,容霖拿在手中的瓷杯“嘭”的一声被他捏的粉身碎骨,被子的碎末扎进了他的手心,一股鲜血流了下来。可他却毫无感觉。“凰轻浅,本王清楚的告诉你,对于你,本王不需要做戏给任何人看!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要如何是本王的事。”容霖心底也生气了一股强烈的火气,这个女人可以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温柔真心,可偏偏就是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看来他是纵容她太久了,让她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的人!“你是本王的人”这六个字凰轻浅听起来突然觉得很刺耳。这个王府里,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她觉得恶心。“王爷,有些话说多了就成了屁……你就像过去那样对臣妾,臣妾就很知足了,王爷可千万不要一时好心可怜臣妾,还是让臣妾自生自灭吧。”容霖看着她,她除了进来的那一眼之外,之后再也没有看向他!他渐渐收紧了拳头,走上前抬起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你想要自生自灭,好,本王成全你!但是辰麟是本王的孩子,你要自生自灭随你,可本王要带走辰麟,不会让他跟在你的身边!”容霖知道,小辰麟是凰轻浅的死穴,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带走他的。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果然,听容霖这么一说凰轻浅瞳孔一缩。灰蓝色的眼眸中渐渐聚满了一片浓色的乌云。“你敢!你只要敢把麟儿带走,我就敢一把火将你的王府给烧了。还有你惹人怜爱的青梅竹马,我会一把火将她烧成灰烬!”听凰轻浅提起赵雨莹时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容霖突然放开了她。黑曜石般的深眸看着她,一瞬不瞬。“你在怪我?还是……你在吃她的醋?”凰轻浅心底冷笑,面上满是嘲讽的看着他。“王爷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吗?吃醋,这么可笑的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难道王爷不知道,在我夏昭国就算女子和离或者被休之后再嫁亦是再正常不过的?”夏昭国的民风相对开放得多,这是她在前身留下的记忆所知道的,在夏昭国二婚非常的正常。“你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再嫁?你要嫁给谁?恩?你以为本王会让你有这个机会?你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他没想到凰轻浅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想好了,她还想改嫁,还想改嫁给别的男人!那是不是连人选也早就想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容霖的脑海里会闪过凰轻浅嫁给别人时的场景,他只觉得胸口钝痛。他从来都是一个不会让自己不舒服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凰轻浅有这个机会!就连这样的想法今后也决不允许她再有!在凰轻浅看来,她的话挑衅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不可能守在这里一辈子,离开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她也不反驳,也不争辩,只是觉得容霖现在的怒火很是可笑。他或许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他拥着赵雨莹说他相信她时,自己站在那里有多么的可笑!出云本来是去端茶的,这会儿走到门外听见里面的争吵整个人都不好了。王爷和王妃吵架了,王爷会不会动手打王妃,如果王爷要休了王妃怎么办?她在踟蹰着到底应不应该进去。见凰轻浅不回答,知道她这是用沉默在向自己抗议,容霖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要气到发抖了,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朝,将小王爷带到本王的书房去。”他也不再看她,而是对候在外面的朝吩咐道。“不行!”让他把人带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让麟儿回来。“本王让你去,难道没有听到本王的命令吗?”容霖没有感觉到外面有动静,声音更沉了两分。朝站在外面实在为难,他耳力好,自然能够听见里面的争吵。可是他觉得以王爷现在对王妃的态度,他相信如果他今日把小王爷给带走了,王妃今后跟王爷可就真的是……所以他没有马上行动。“容霖,我凰轻浅说到做到!你只要敢将小辰麟带走,今晚震北王府将不复存在!”凰轻浅没有动,她收敛了脸上的怒火灰蓝的眼眸夹带着狠意,看向容霖那抹着寒彻九天的冷意几乎能够将他的心冻结。“不带走可以。”容霖了解凰轻浅的脾性,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他不在乎这一座府邸,但如果闹出的动静太大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绝了你要改嫁的想法,就算我死了你也绝对不允许嫁给别的男人!”对,是的,就算他死了,他也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到别的男人的怀里!“容霖,你爱上我了?”凰轻浅突然笑出声,但这抹笑却是毫无温度的。爱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更不多要说爱上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本王只是不想你出去丢人现眼!”什么爱不爱的,他是绝对不会有的!“好,我答应你,在你死之前不会改嫁。”但不代表我不能够离开这里。也不代表她不可以没有情夫!她知道她现在没有能够跟他抗衡,她也绝对不想跟他现在就闹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折兵损将又得不到好处的事情她不喜欢做。但如果他把她惹急了,不喜欢,可不代表不会!“是永远!”“永远?这不可能!”容霖怒,居然到了现在这个女人都还不松口!算了,至少在他死之前她不会再乱想,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的!“好。”一个字就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小辰麟进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所以他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只老实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吃饭。“母妃,鱼好吃。”母妃之前吃饭都会给他夹菜的,可是今天母妃都没有要给他夹菜的意思。凰轻浅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漫不经心,她夹了一块鱼细心的为他把里面的刺挑了出来,然后将碗推到他的面前。“喜欢就多吃一些。”小辰麟刚想要伸手夹凰轻浅给他的鱼,就感觉有一道冷冷的视线向自己看了过来。他抬头一看,是自己那面色黑沉的父王。他正在盯着……盯着他面前的碗看……小辰麟的筷子顿在那里,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难道父王想要吃鱼?“父王,你要吃吗?”说着还贴心的指了指自己的小碗。容霖面色不变,但一双眼睛却看着那碗里挑过刺的鱼。站在他身后伺候的出云以后容霖真是想要吃鱼,就动手夹了一块。谁知道容霖看都没有看,眼睛就是死死的看着那晚鱼。小辰麟知道了,出云知道了。王爷是想吃鱼,但不是盘子里的,而是王妃夹给小王爷,还挑了刺的鱼!领悟到这一层意思,小辰麟乖巧的把自己的碗推到了容霖的面前。“父王,吃鱼。”容霖满意的恩了一声,拿起筷子理所当然的夹起了桌子上的鱼肉吃了起来。凰轻浅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奇怪气氛。等到她发现那只小碗被放到容霖面前,又被他吃光的时候,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母妃,其实今天的鱼不好吃……”都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其实小孩子的神经最是敏感的,他觉出凰轻浅的不快,忙开护自己的父王。“恩,那就多吃些牛肉。”“好。”一顿饭就在这一桌子面不和,心更不和诡异气氛下吃完了。可饭后过了一个时辰了,可容霖却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意思。凰轻浅现在对其不满,自然不会想要跟他多待,巴不得他快点走。不要在这里碍了自己的眼。所以她到了小辰麟的房间里。“母妃是要跟麟儿一起睡吗?”好久晚上都不能够跟母妃在一起了,现在看见凰轻浅过来小辰麟高兴的欢呼起来。凰轻浅伸手捏捏他的小脸。“恩,母妃今天过来是跟麟儿一起睡的。”等着孩子沐浴过后,凰轻浅把他抱上了床。“母妃,麟儿要听故事。”凰轻浅拥着他躺在床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好,凰轻浅给麟儿讲一个狮子王的故事……”小辰麟在她听起来略清的故事中沉沉的睡了过去。凰轻浅也闭上了眼睛。小辰麟房间的窗外,容霖负手站在那里,将两人之间的笑闹听进了心里。她对着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这样温柔的一面。踏着无声的步子进入到房间内,两人都已经睡了过去。他伸手在凰轻浅的颈间轻轻点了点,让她睡得更沉了。随后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躺到了床上,从身后将两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一刻,他感觉无比的安心。翌日醒来的时候凰轻浅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酸,似乎感到在黎明的时候身后的温度好像剧降,就像少了什么。小辰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低头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亲,然后下床。“王妃,王爷已经离开了……”出云看见凰轻浅从小辰麟的屋子里走出来并不觉得奇怪,但她看向凰轻浅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知道要不要跟王妃说今天早上王爷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不过看王妃好像,可能不是很想知道的样子,所以她决定什么都不说好了。奇怪的是,今天凰轻浅没有看见独孤萧,一般情况下他会在吃过了早膳之后就来带小辰麟去练功的。可今天却不见人。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凰轻浅至今还没有送小辰麟到学院去。她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去那个地方到底合不合适她的儿子。这件事情也要征询过小辰麟的意见。可让凰轻浅没有想到的是,容霖居然在午膳的时候又出现了。“今日下午父王送你去学院。”容霖叫来小辰麟如是吩咐道。小辰麟刚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父王好好的为什么要亲自送他去书院?“父王要亲自送麟儿去?”小辰麟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父王好像从来都没有那么关心他的。凰轻浅坐在一旁没有做声,也没有想明白容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是父王的孩子,父王送你去有何不可?”容霖却一脸的理所当然。如果小辰麟以后在书院里要减少麻烦的话,由容霖亲自送他去无疑是最好的。小麟儿的身份一直都得不到楚璃国贵族的认可,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容霖的态度。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从来都不会做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情,难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示一个作为父亲的关爱?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那……母妃会一起去吗?”小辰麟表示他现在比较依赖的人是自己的亲亲母妃,如果父王去母妃不去,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小失落。“麟儿由你父王陪着,还想让母妃一起?”小辰麟想了想,坚定的点了点头。“麟儿想要让父王和母妃一起。”一句话,让凰轻浅突然觉得自己在父爱这方面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满足孩子的。“父王和母妃会永远在一起看着你长大的。”容霖抬眸看了凰轻浅一眼,示意小辰麟过去,随后从身上解下一块翠绿色的玉佩别在小辰麟的腰间。凰轻浅没有理会容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却被那块玉佩吸引,那块玉佩的玉质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是刻了一个霖字。也就是说这块玉佩就是容霖身份的象征,可他现在却把玉佩给了小辰麟。她记得容霖曾经亲口说过,小辰麟是没有资格继承爵位的。他现在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这是父王送给你的礼物,好好戴好了不要弄丢了知道吗?”小辰麟开心的低着头看着腰间的礼物,这可是父王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虽然高兴,但他并没有得以忘形。还是规矩的行了个谢礼。“谢父王。”容霖之后又带着小辰麟在院子里练武,看着小辰麟笑得天真的样子,凰轻浅眉头皱得更深了。小辰麟虽然现在还有些害怕,但似乎真的很喜欢容霖这个父王。这是一种敬畏中带有犊子之爱的感情,就连跟他接触最多的独孤萧都没有过。等到了时间之后,容霖让人备了马车,三人一同来到了书院外。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中午刚休息了,下午准备上课的。书院里有大批的学生往学堂走去。书院的莫院长收到容霖过来的消息,刚午睡醒来的他慌忙的往书院门外赶了过来。本来他们的马车是可以到后院去的。但容霖却偏偏让人把马车停在前门,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容霖牵着小辰麟走在前面,凰轻浅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容霖身上那股就算是低调也仍旧无法掩盖住的强大气场,不管到了哪里都能够让人一眼就记住。小辰麟在长相上承袭了两人的有点,长得精致可爱让人喜欢。凰轻浅的长相虽与楚璃国的女子相异,但就是这种异域深邃的美,同样让人移不开眼。不少赶着去上课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往这边看过来,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还要赶着去上课。有不少是认得小辰麟的,也知道他母妃是什么身份,这会儿看容霖亲自带着他过来,会不会是因为上次打架的事让他过来道歉的?在这些人看来,容霖是不可能来给小辰麟撑腰什么的。因为整个楚璃国的人都知道,震北王从来都不看好这个外族人生的儿子。“给王爷请安。”莫院长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别样显眼的容霖,忙上前问安。显然是没有看见他身后和身边带着的人。“起来吧。”“谢王爷。”莫院长一抬头才看见站在容霖身后的凰轻浅,嘴角忍不住猛的抽了抽。想到上次的事情他还有些心有余悸。理智告诉他这个王妃不是他能够惹不起的。“本王今日过来是想要问莫院长一件事情的。”容霖看着莫院长平静的开口道。可这平静的声音在莫院长听来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王爷请说。”“本王听说麟儿在书院待得不是太好?上次回去身上还带了不该有的伤疤,本王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莫院长看了凰轻浅一样,难道上次的事情她没有到容霖面前去告状?那次事情之后他也着实担忧了好几天的,以为凰轻浅还会弄出什么后续来。可后来一直都没有什么事情他也就安心了。不过现在看来,不是没有什么事情,而是事情还没有来!“上次的事情,是误会……”磨磨唧唧了半天,莫院长也就只能挤出这出这几个字。“那莫院长就让那导致误会的人出来给本王好好的解释解释。”容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莫院长觉得他这个院长之位压力很大……到最后没有办法,他总不能在那么师生面前丢人,只得让人把上次欺负小辰麟的人都叫了过来。为首的自然是镇国将军宫家的小儿子宫浩轩。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有些怕凰轻浅,这会儿来了一个可能比凰轻浅更可怕的,他就有些害怕了。“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向王爷和王妃见礼?”莫院长看几个人都没有要动的意思,拍了拍他们道。容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只淡淡的道:“都起来吧。”他一个大人不会去跟几个孩子计较,这件事情还要小辰麟自己解决。“上次的事情对错与否麟儿你自己说。”小辰麟听容霖说要自己解决,他便抬头看向他们。“上次的事情我们双方都有错,后来大家都受到了惩罚,母妃回去也罚了我。这样我们大家都扯平了,今后我们还是好同学。”小辰麟想了想,其上上次的事情已经给他们教训了,相信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烦了。算是扯平了。如果他们以后还来找他的麻烦,他也绝对不会客气的。母妃说过,有些事情不可以做的太过,适可而止有时候对自己将来会更有利。宫浩然有些不相信的看向小辰麟,还以为他会趁机报复自己,没想到就这么算了。莫院长却是呼出一口气来。好在是个懂礼的。凰轻浅勾了勾唇,小辰麟没有让她失望。“小王爷好气度,不过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他们做错在先,还欠小王爷一个道歉。”莫院长拍了拍宫浩然他们,示意他们说话。弄得好了,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弄得不好的,一会儿震北王不高兴了倒霉的还是他!宫浩轩自然是不服气道歉的,虽然他害怕凰轻浅和容霖,在自小就被娇惯的他什么时候向别人低过头?还是一个他一直以来都看不起的人呢!所以他僵着脖子站在那里没有动。其他的人平日里都是跟宫浩轩一起的,看见他没有动,自然也不敢动,虽然说宫贵妃被降级了,但镇国大将军还在呢!小辰麟看着他们不动脸上没有恼怒的神色,而是很善解人意的看着莫院长道:“院长,其实道不道歉都没有关系的……”“这怎么行?一个人的品德比他的学识更重要。如果连知错就改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老夫也不敢收这样的学生了。”道歉的事情是莫院长提出来的,宫浩然他们几个不买账就是不将他这个院长放在眼里。他怎么说也是一院之长,这些官家子弟再怎么样,在明面上对他还是要恭敬守礼的。小辰麟听着,心里笑了。他不会承认他是故意去说那些话的。这德天书院可以说是皇家特办的整个楚璃国中最好的书院,全国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进来。别看这莫院长在容霖面前是这个样子,他在学术界很是有些威信。你不愿意来书院是一回事,可是如果你是在书院犯了事,被赶出书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德天书院赶出来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这名声自然也就不会好,就更别说想要今后入朝为官什么的了。所以莫院长这话里着实有威胁的意思。宫浩轩等人虽然是有一定地位的管家子弟,但对莫院长多少也不敢太过得罪。如果真让他把自己赶回去了,怕家里人也会责罚他们的。有一个长得比较瘦小的男孩受不住莫院长的眼神,走上前声音很小却能够让人听得清楚的道了一句“对不起”。小辰麟自然是原谅的。有了第一个人,自然就会有第二个。接二连三的就只剩下宫浩轩一个人了。宫贵妃被贬了位份宫家人这段时间倒是低调了许多,宫浩轩虽然小但也能够感觉到家里人的变化。可是他真的不愿意向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小屁孩低头!“对不起……”最后怎么样?最后宫浩轩小朋友还是在众人的眼神下极其不情愿的说了那么一句,三个字几乎被混到一块儿的对不起。“呵呵呵,好了好了,都是一些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书院昨日就已经开始上课了,辰麟资质很不错,明日就回来上课吧。”得了脸,莫院长自然是高兴的。人都道歉了,如果容霖还追究的话就会显得心气太小。容霖拍了拍小辰麟的小脑袋,小辰麟抬眼看着莫院子。“多谢院长,明日麟儿一定回来好好上课。院长今日下午是不是还有课,那麟儿就不打扰院长了。”莫院长虽是院长,但还是会给学生上课的。“好好好乖孩子,王爷,王妃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容霖点点头,莫院长就像是得了特赦一般的带着宫浩轩他们几个转身就走了。生怕慢了一步他们就会不让他们走一样。回程的马车上,凰轻浅和容霖对立而坐,小辰麟坐在凰轻浅的身边小脸上还有掩盖不住的开心。“母妃,明天麟儿就又开始去学院了是吗?”“恩,明日就开始继续上课了。”“恩。”小辰麟应声,小小的短粗短粗的小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显然是很喜欢的。凰轻浅看着他开心的笑脸唇角也忍不住上扬。奇怪的是,容霖并没有送他们回王府,而是朝大街上走去。小辰麟在过了那股高兴劲之后慢慢的就犯困了,这会儿已经在凰轻浅的怀里睡着了。她看着马车方向不对皱眉看向容霖。“王爷这是要去哪里?”“放心,本王是不会把你们给卖了的。”容霖唇角微扬带起浅淡的笑意轻声道。凰轻浅皱着眉头,将车帘稍稍的掀开一些,看着外面越来越热闹景色。不知道容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现在小辰麟睡着了她也不好强行下车,且看看他要干什么吧。“把他给本王。”容霖看凰轻浅低头温柔的看着睡着的小辰麟,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便伸手让她把人给他。凰轻浅本来在蹂躏小家伙粉嫩的小脸,这会儿听见容霖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明白容霖是想要干什么之后,她测了测身子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不用。”可容霖却不想给她拒绝,直接强硬的从她手中将小辰麟抱了过去。凰轻浅害怕会伤害到小辰麟不敢太过用力,只是冷冷的瞪着得逞的某人。他今天的行为完全可以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小辰麟被这么一抢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看来这孩子是真的困 。兴许是容霖很少抱小孩子睡觉,抢过去了之后抱起来有些生疏,感觉怎么都不对,还差点把人给弄掉了。 V147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极度不满的想要把人给抢过来,可容霖却避闪得很快,让她根本就抢不到手。一刻钟后,容霖终于寻找到了抱孩子的技巧,就让他的脖子枕着自己的手臂上睡着。“学了之后,本王会比你更好。”容霖看了一眼睡得沉稳的小辰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凰轻浅嘴角忍不住么猛的抽了抽。幼稚!不知道马车行驶了多久,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小辰麟睡得差不多了,容霖便轻轻的叫醒了他。可爱的小家伙刚睡醒,眼睛还迷迷糊糊的,这会儿看见自己是在容霖的怀中,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还特意转头去看凰轻浅好几次,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在容霖的怀中。怎么会在父王的身上睡着了呢,刚才他明明是躺在母妃身上的啊!好奇怪哦。“睡醒了?”容霖低头看着睁着大眼的小辰麟问道。小辰麟乖乖的点了点头,扭着身子就想要下来。“父王抱着,不要乱动。”说完就抱着他跳下了马车。凰轻浅跟在身后走了下去。马车是停在一件酒楼的后院。容霖带他们来酒楼?小辰麟趴在自己的父王身上看着凰轻浅,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要滴出水来了。走进酒楼内,并不像是别的酒楼只是摆放着吃饭的桌椅。这件酒楼的一楼摆着一个舞台,不知道是已经过了饭点还是被容霖包下来了,酒楼了除了伙计就没有什么别的人了。容霖抱着小辰麟直接来到最中央的一张椅子坐下,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四爷这菜准备上了吗?”中年男子笑得那叫一个谄媚,本来不小的一双眼睛生生被他挤成了一条缝。“恩,上菜。”容霖将小辰麟放到一旁的高一点的椅子上坐好。“想要看什么表演?”“这里有杂耍吗?”今天一天相处下来,小辰麟对容霖没有往日那么的拘谨了,倒是随意了不少,看起来多了不少父子的味道。“想要看杂耍?”容霖挑挑眉问道。“恩,杂耍很好玩。”上次商会的时候凰轻浅带他出来,他在街上看到了,觉得很有趣就一直记着。容霖对站在身后的朝吩咐了几句,朝就退了下去。不一会儿菜肴就一碟碟的端了上来。装菜的碟子很小不过碟子里的菜看起来很精致,且远远的就可以闻到香味了。小辰麟虽然吃惯了凰轻浅做的菜,可现在肚子饿了,闻到这香味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凰轻浅不得不觉得这么男人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今天指点了小辰麟练功,还特意带着他和自己到学院去给小辰麟撑腰,现在又包下整个酒楼给他们,这到底是闹哪样?小辰麟看自己的母妃和父王都没有动筷子,自己也忍着没有动。容霖似看出他的小心思,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烤鸭肉。“肚子饿了就吃吧,晚膳就不回去用了。”“恩。”饥饿的时候什么都比不上美食的诱惑,小辰麟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凰轻浅弄了这么半天也有些饿了,也慢慢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家酒楼的厨子做出来的菜不比宫廷里的御厨差。看见凰轻浅在吃了之后没有皱起眉头,容霖唇角再低头之际向上扬了扬。就在这时,舞台那边响起了锣鼓的声音,抬眼看过去,有五六个人已经站在舞台上表演了。看他们的装扮已经是表演杂耍的。见到自己想了很久的杂耍,小辰麟高兴了,连吃东西都顾不上了。一双大眼睛就盯着舞台上面上,一瞬不瞬的。“母妃,他们嘴巴里是怎么喷出火来的?”凰轻浅也吃得差不多了,看着上面那些表演笑了笑。“麟儿想要知道母妃回去就告诉你。”“真的吗?母妃知道?”听凰轻浅这么一说,小家伙立马露出崇拜的眼神。他的母妃好厉害!“今后父王都会在静兰阁歇下。以后晚上用了晚膳后就跟父王学武。”在看表演之际,容霖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慢的啄了一口,眼睛看着舞台道。这个时候正在换节目,所以酒楼里很安静,两人都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父王要教麟儿武功?”小家伙大眼亮了,瞬间就将自己的师父丢到了九霄云外。“你以后只要跟着父王学武就可以了。”容霖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小辰麟乐了,可凰轻浅却不乐意了。以后都会在静兰阁休息是什么意思!她对他表示出来的不喜他难道都看不见?“你最近的功课落下了不少,明晚开始就温习功课,练武的话白日有时间练就是了。”一听自己的母妃不同意,小辰麟瞬间蔫了下来,抬眼颇为不舍的看了自己的父王两眼。“那就好好读,今后父王会时不时抽查的。兵法的书看过没有?”“看过一些。”“恩,那今晚就背给父王听再睡。”“是。”大晚上的父王肯定不会让他到那么远的书房去的,也就是说今晚父王是待在静兰阁的。在小孩子面前凰轻浅不想与他争辩,有什么事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再说也不迟。一顿饭和表演看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天色快要晚了。吃饱喝足的小辰麟在回去的路上自然是又睡了过去的。而就在快要到王府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有两个女子把马车拦下,说是要卖身葬父。”马车里的凰轻浅闻言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回程的路上,小辰麟依然是被容霖抱在手里的。听了朝的话后,面色不变的道:“给了银钱,直接赶走。”“是。”“等一等。”没想到凰轻浅却让朝停了下来。“本妃身边还缺两个伺候的人,让他们把人收拾了,带回王府。”闻言,朝没有动,等着容霖的命令。容霖抬眸看了凰轻浅一眼淡声道:“按照王妃的话去做。”“是。”回到了王府,容霖直接将小辰麟抱回了静兰阁,让出云抱了下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凰轻浅和容霖两人。凰轻浅早就跟容霖撕破脸过了,所以两个人的时候也不想再装了。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才看向他。“王爷想要做什么?”容霖似聊到凰轻浅会有这样的发问,并不马上回答,只是低头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他的扳指很多,好像每次看见的都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想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想要教本王的孩子习武,想要告诉所有人他容辰麟是本王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关心起麟儿来了。对于一个不会继承爵位,又是一个外族蛮女生的孩子,王爷大可不必那么重视。”前身留下来的记忆告诉她,容霖可是从来都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现在又来做这些不是很可笑吗?“本王突然觉得,为人父的感觉其实也不错。”“王爷妻妾成群,大可让他们为你生下更多的孩子,到时这为人父的喜悦王爷可以随便尝。”凰轻浅跟容霖说了许多,可却依旧没办法将他的目的套出来,索性就没有再管那么多。起身去沐浴之后直接走到小辰麟的屋子里。小孩子玩的时候很起劲,可也累得快,这会儿早就呼呼大睡了。凰轻浅轻轻的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也闭上眼睛安静的睡过去了。在两人睡着之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中,他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淡淡的香味。躺到床上如同昨晚一般将两人拥在怀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切都好像是那么的平静,在武义王离开了之后好像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一般,再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人注意的事。当然,除了赵雨莹还被容霖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能够出来。每年的五月,是一个大地回春的季节。楚璃国有一百年流传下来的惯例,就是每一代君王每三年都要举行一次巡国。所谓的巡国,就是皇上和大臣都佯装成平常的老百姓或者商贾,在楚璃国所有的城池中选择出五个城池进行检查,也算是去体察民情。没有人会事先知道君上要去哪五个城池。每一个城池都是在要出发之前决定的。这样除了可以避免包庇的现象发生之外,也可以减少敌人的埋伏和刺杀的危险。仁武帝事阁上一次的巡国已经过了三年的时间,所以今年他需要去。出发的时间就定在五月初五。这么些年来,仁武帝巡国几乎都会带上所有的儿子留下的差不多都是自己的亲信大臣,太后本来年事已经高了可以不必去了的。可不知道仁武帝是不放心她还是怎么样,总之就是不给太后留在皇城。容霖是作为这一次巡国负责保护安全的人。凰轻浅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可遗憾的是,这巡国大臣也就算了,可皇家的人是一家老小都要去的。这说好听点就是皇帝去民间体察民情,说难听了就是皇家的一大家子没事去春游!还要带上一大堆平时只会动嘴动手能力等于零的大臣。楚璃帝王到了仁武帝这一代儿子还不算是多的了,可就算是不多这龙龙总总的加起来可也有十几个孩子!不过好在不是所有的都成亲了。皇后要管理后宫是不能够去了,那些嫔妃们仁武帝也只带了金贵妃一人。至于公主,仁武帝是不打算带去的,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可容雪玉和容紫金哪里是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一听说仁武帝不准她们去就成日里跑去御书房去哀求了,在这点上两人出奇的一致。所以到了最后,除了两个还小的公主和一个还小的皇子之外,别的皇子王爷都得跟着去。凰轻浅觉得仁武帝还真是一个绝情阴狠的人,带着整个皇家的人去,这算什么,是想着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那么多皇子皇孙来给自己陪葬吗?如今已是五月,离巡国出行的日子还有三天,这三天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开始准备行囊,因为要轻车简行,所以每个府的人只能够带一辆马车的东西,伺候的丫鬟也只能够带一个。可纵使是这么规定了,这一行人走下来还是很壮观,少说都要有好几十辆马车。这么大的一支队伍,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还体察民情的,就这阵仗还没到地方呢,地方官员就收到消息了,什么面子工程也都做好了,就等着皇上去“体察”!不知道仁武帝是不是也同样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人数精简了再精简,最后就只带了五个大臣,其中两个是武臣三个是文臣。还有三个儿子,容景铭,容霖还有容无玄和两个早就吵着要去的公主。之所以会选择容无玄,主要是因为他常年在外游学,对外面的事物比较熟悉,所以才决定带他一起去。这一去估计最少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凰轻浅肯定不会放心让小辰麟一个人在王府中。“王爷带赵王妃去就是了,臣妾要在王府里陪麟儿,怕是不能够随行了。”凰轻浅来到书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容霖。“不行。”“为什么?”“父王已经指名了你会医术,太后身子又不好到时说不定需要到你的照料,所以你必须要去。”容霖说得理所当然。好不容易看了这女人好一段时间,这回离了他的视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可绝对不会给她什么玩花样的机会!你妹!凰轻浅心底暗骂。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小麟儿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还没有回到静兰阁,凰轻浅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要不是对那一身白的衣袍熟悉,怕她已经飞针过去了。抬头看向那个人的脸时她不禁有些惊讶,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就是那个既洁癖又臭美的独孤萧。他上次失踪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简直可以用狼狈不堪四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死还惨。”独孤萧脸上的胡子显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剃了,头发也不像过去那样梳得一丝不苟的,身上的白色衣袍不知道沾染到了什么地方黑黄黑黄的,就连之前白净的脸也变黑了不少。他本以为自己这么可怜这个女人多少会有点同情心的,可是他错了,他就不应该对这个无情的女人抱有任何的期望!“你太无情了,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居然说出如此让人伤心的话来。”独孤萧极其不满的指着凰轻浅大声的控诉着自己的不满。“受了委屈?”凰轻浅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兴味的看着他道。“难道,你成了男人身下的那一个?”“你,你,你……凰轻浅你……”独孤萧读懂她话中的意思,简直就要气到吐血死过去。这个女人不仅下流无耻,还冷血无情!“我是来看我的乖徒弟的。”最后,独孤萧决定说出自己的目的,他觉得自己再多跟这个女人说话都是吃亏。“说来倒是巧了,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我的宝贝儿子还没有学会轻功。”凰轻浅看着他,两个多月前她就说过让独孤萧在两个月内教会小辰麟轻功,可是他却不声不息的再一次拍屁股走人了。凰轻浅可不是好脾气的人,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后她可不想在看见这个男人了。“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男人,老子我会变成这个样子!什么叫不准靠近他儿子,这些年他管过他这个儿子吗?现在来给老子装什么装!明明就是我的乖徒弟,什么他儿子!”凰轻浅一说到这个,就像是触到了独孤萧的逆鳞,瞬间就炸毛了。嘴里更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没头没尾的话来。不过凰轻浅却是听懂了。独孤萧说的是容霖。是容霖将他支开的?这又是为什么?独孤萧说的并没有错,容霖这两个多月来的转变的确让她觉得奇怪。就像他两个多月前说过的,自那之后他就真的一直都是在静兰阁歇息了。而且每晚都会过来、不过她每晚都是在小辰麟的房间里休息的,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他晚上会检查小辰麟的功课,下午空闲的时候还会教小辰麟练武。完全就是一个好父王的代表。这让凰轻浅猜测了很久他的意图,可不管她怎么试探容霖就是八风不动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一套说辞。时间久了她也就不管了,对他的警惕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下来她对他的排斥虽然还有,但绝对比之前少了。她为自己的这一认知感觉到深深的不妥。“你是说是容霖让你离开的?为什么?不给你接近小辰麟?”本来这种问题她不愿意多问,可这涉及到她的宝贝,她必须要问清楚。“我怎么知道他是发什么疯,好好的要老子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害的老子跟徒弟的感情都生疏了!”独孤萧一想到小辰麟看向自己那嫌弃的眼神,就感到深深的伤心。凰轻浅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皱起了眉头。“你多久没有照镜子了?”“恩?听你这么一问,好像还真的蛮久了!”凰轻浅走到一座假山旁,那假山是有流水的那种。她指了指假山下的水池道:“你过来看看你现在这副尊荣。”独孤萧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低头一看。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还不等凰轻浅说话,他已经施展轻功离开了。那速度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静兰阁在两个多月前就多添了两个新的丫鬟,也就是锦上添花里的水袖和木月。当时她就想把两人直接带回王府太过显眼,就让她们自己想办法让她收她们进府。这也算是考验她们的能力。她们两人商议了一阵之后,觉得卖身葬父这个办法不错,虽然老套但却很有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木月跟着我去就行了,水袖跟出云留下来照看院子。”水袖沉稳且有功夫,出云在王府最久,通晓王府的事情,把她们留下照看比较妥当。“水袖刚来没有多久,你平日可以多跟她说一些王府里的事情。木月身怀武艺让她跟在我的身边更方便些。”听凰轻浅那么说,出云心里一暖,她知道王妃这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不带她去的原因。“王妃放心,出云一定会为王妃守好。”出行的前一晚,容霖回到静兰阁。“明日雨莹会跟我们一起去。她是王府的人。”容霖没有看向正在看书的凰轻浅,有些心虚的说道。闻言,凰轻浅连头都没有抬。“这件事情王爷决定就好,臣妾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当然,如果能让她不去的话她还是很高兴的。“你不介意?”容霖看她那无所谓的态度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女人是什么态度。凰轻浅抬起头来,将手里的书放下。“王爷希望臣妾介意?”容霖看着她半靠在榻上的慵懒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本王当然不会如此。”同样是作为他的女人,莹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知道要比凰轻浅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好多少。“看来是臣妾多想了,还以为王爷是希望臣妾阻止赵王妃去呢。”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凰轻浅就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今日是巡国出发的第一天,必须要早起。听说在出发之前还要去祭神。不过这种事情女人是不能去沾了,说是会有污浊之气,只能够是皇家的正统男丁才能够去。“王妃,起床了,一会儿王爷就会回来,准备出发了。”出云推开屋门走了进来。轻声的唤着凰轻浅。凰轻浅原本就被吵醒了,在出云进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窗外,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王爷已经出去了?”“是,王爷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出去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小辰麟。打算让他多睡一会儿,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多睡一些是好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不必要的东西都不要带了。”“是,奴婢已经按照王妃的吩咐收拾好了。不过小王爷的东西奴婢倒是多装了些。”小辰麟还是个孩子,换环境生活总会感觉不太适应,所以一些生活用品会准备得比较多一些,这也是正常的。凰轻浅等到都收拾妥当之后,就去叫小辰麟起床了。刚用了早膳,就有人来报说容霖已经到王府外等着他们。凰轻浅带着小辰麟来到王府门外,一眼就看见了迎面走来,好一阵子没有见到的赵雨莹。赵雨莹也同样看见了凰轻浅。她含笑的走上前细声道:“王妃姐姐安好,小王爷安好。”相比之前,她倒是显得更为沉静了。“赵王妃,真是好久不见。”凰轻浅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这个女人再装下去,现在她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面对凰轻浅的嘲讽,赵雨莹似没有听出来一般依旧笑得柔美。“王妃说的是,的确有好些时候没有看见王妃了。王爷还在门外等着,王妃请先行。”赵雨莹福了福身,竟是向后退了半步让凰轻浅先走。这样的在众人看来无疑是觉得凰轻浅在意身份压人。虽然同是王妃,但正妻跟平妻还是会有一定的区别的。凰轻浅并不理会那些人的想法,牵着小辰麟走了出去。外面停放着三辆马车最当先的就是容霖的。木月将凰轻浅和小辰麟扶上马车之后自己也跟着上去了。这一路只会有她一个随身伺候的丫鬟。跟凰轻浅直接上马车不同,赵雨莹则是先到容霖的马车外跟他见礼,得到他的应承之后才走向自己的马车。一路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和规矩的举动。“母妃,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这一次,可以说是小辰麟跟凰轻浅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出远门。上次被绑架的不算。所以他心里还是很兴奋很期待的。“具体是去什么地方母亲不是很清楚。不过麟儿只要记住这一路都有母妃陪在你的身边就行了。”凰轻浅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小小的身子香香软软的,她很喜欢。“花豹不能跟麟儿一起去吗?”听母妃说这一次不能跟花豹一起,小辰麟很失落。自花豹到王府之后两个人几乎都是天天粘在一起的,这会儿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不舍也是正常的。所有要伴随出行的人都会在皇宫的大门外汇合。等龙驾出现。凰轻浅因为起得太早,上了马车之后就有点昏昏欲睡。等到皇宫外之后,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四周围都是马车,那场面看起来还真是壮观。这样的阵仗要去出行,确定真的不会被人知道身份吗?“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要从马车上走下去行跪拜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仁武帝坐着一辆车色非常普通的马车,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仁武帝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大家坐来的马车,整个眉头都纠结了起来。“朕是让你们陪着一起去体察民情的,不是让你们陪朕去游玩的!看看你们这大车小车的成何体统!朕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随行的男丁骑马,女丁坐马车,一个府上只能够配备两辆马车,现在马上给朕去精简。”仁武帝扫了所有人一周圈,皱眉冷声喝道。他明明已经精简了那么多人,可这一列列的居然还有那么多马车!这不是让自己出去之后被当成活靶子是什么。“三个文官乘坐一辆马车,武官骑马。”仁武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五个随行的官员交代道。“微臣遵旨。”“还有你们两个,想要去的话就都坐到一辆马车上去。”这话是对容雪玉和容紫金说的。两人虽然不甘愿,可却不敢违抗仁武帝的命令,乖乖的让人去搬东西。仁武帝一声令下,所以人都马上精简马车上的东西。凰轻浅他们只能够有两辆马车,容霖骑马,剩下的就是她跟赵雨莹一人一辆。她可是宁愿跟行李坐在一起,也不愿一路看见赵雨莹那张恶心人的脸。所有的都精简过后,剩下的也就十辆马车左右,依旧很一人瞩目,但比之前好了许多。所有人在半个时辰之后出发。凰轻浅他们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这么精简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容霖领着整支队伍在最前面。皇帝巡国这件事情百官和皇家的人知道,但百姓是不知道的。皇城的商业很发达,也有很多商队是一辆辆马车排着走的,所以他们出城的时候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凰轻浅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有不少换上布衣的大内侍卫护在马车的左右。还当仁武帝不怕死了。这明着的就带了那么多侍卫,那暗处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保护着。他们那么大一支队伍就算是努力的想要低调也低调不起来。那么多辆马车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马车周围还跟着那么多人。那么多人站在这里,别人能不注意吗?出行的第一日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也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小小的镇子上入住。晚上,凰轻浅将小辰麟哄睡之后就去沐浴,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容霖坐在屋子里。他们是将一间客栈给包了下来,可他们人多,房间还是很有限的,他们震北王府也不过是分到了两个房间而已。“王爷怎么过来了,今晚臣妾要带着麟儿睡,怕是会惊扰到王爷。王爷还是到赵王妃那里去吧。”马车做了一天,颠簸得她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可没有心思再来应付这个男人。容霖许是已经习惯凰轻浅冷淡的态度,也不理会她,只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凰轻浅看他不动,她向屋子的四周看了看,除了一张床和必要的桌椅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王爷,时候不早了臣妾要休息了。”你可以识相的离开了!容霖缓缓将手上的书方向,抬起一双深邃的黑眸看着她。“恩,本王也累了,那些歇下吧。”说完,站起身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就往床的方向走去。凰轻浅见状上前一步拦住了他要脱外袍的手。“王爷,赵王妃还在屋子里等着你呢。”“本王要在哪里睡还轮不到你来决定。不要忘记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不知道为什么,容霖很讨厌凰轻浅总是将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她这是什么意思,完全不在意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真是一个大度之礼的好贤妻!她越是想要把他推出去,他就越不能如了她的意。他就是喜欢看她明明就是气得要死,可却依旧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凰轻浅身上的气息瞬间沉了下来,半眯着灰蓝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手依旧不放开。“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赵王妃才是王爷的青梅足马,才是王爷心心念念要娶的女人。现在她可是在独守空闺,王爷居然忍心让她一个人待着?”她突然放开他的手,双手交叉的冷笑的看着他,灰蓝眼眸中的讽刺显而易见。“那又如何?”“那又如何?王爷还不愿意承认吗?其实王爷,已经爱上臣妾了吧。所以才会想要想在这里待着跟臣妾在一起。”凰轻浅说到后面笑容更大了,可眼眸中却毫无笑意。并不像是为这个认知高兴的样子。“爱上你?凰轻浅,你越来越喜欢做梦的。本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是要全了你作为正妃的面子罢了。”容霖毫不避讳的回视她,想要以此来刺激他生气的离开?这种伎俩用过一次,第二次可就没那么管用了。“你作为本王的王妃,你失了颜面,就是失了本王的颜面。本王自然不会做出让自己大失颜面的事情。”说着,继续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趁着凰轻浅没有进一步动作之际,直接上了床,将已经睡着的小辰麟移到了最里面。这段时间的接触,让容霖渐渐了解了这个被自己遗忘了好几年的孩子。他现在会为他的聪明感到骄傲,会被他的可爱逗笑。那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容霖!凰轻浅攥紧了拳头,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会耍无赖了。就在隔壁明明有着他心心念念要娶回来的女人,现在人家在那边独守空闺他不去安慰,跑来这里占她的床位!容霖躺上去了,她呢?让她不睡?这怎么可能!今后她要跟他相处的时间还有一年,以容霖现在的状态,怕今后要跟他正面接触的时候会有不少。同睡一张床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就当做是旁边躺着一具被福尔马阮泡过的尸体好了!占便宜什么的事情,指不定是谁占了谁的。容霖将小辰麟放到了床的最里面,而他,却是睡在最中间的位置。如果她想要在这张床上睡的话,那她只有睡在……中间!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以为她不敢睡了吗,她一样照睡不误!在凰轻浅躺到床上那一刻,屋子里的灯随之被一阵劲风灭了。凰轻浅刚一躺下就感觉鼻尖缭绕而入一股淡淡的茶香的味道,有些清甜闻起来很舒服。是容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用什么东西沐浴的,居然会有茶香的味道。身体的疲惫让她在脑袋沾到了枕头之后就渐渐的犯困了,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V148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在他们房间的隔壁,依旧是灯火通明。赵雨莹沐浴过后坐在床沿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可伺候她的小清知道,这本书从半个时辰前道现在都是同一页。“王妃,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小清走到窗边,看别的房间似乎都已经灭了灯了,他们还亮着不太好会引人注意。所以小声的提醒着赵雨莹该睡了。赵雨莹将手上的书往地上一扔,冷哼了一声。“王爷呢?是不是在凰轻浅那个贱人那里?”小清小心的看了赵雨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前段时间赵王妃一直都被禁足,出来当日就听有的丫鬟说了,赵王妃被禁足的那段时间里王爷都是在凰轻浅的院子里歇息的,而且跟小王爷的关系似乎越来越融洽了。王爷现在好像很喜欢小王爷。“王爷已经在王妃那里歇下了。”“哼,凰轻浅那个贱人!”赵雨莹咬牙攥紧了拳头,尖利的指甲掐入手心也不觉得疼。凰轻浅,居然敢抢她的男人,简直就是找死!“王妃……”木制的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赵雨莹再大声点怕整间客栈的人都能够听见她的声音。“熄灯,睡觉!”虽然不甘心,可现在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上次的事情容霖虽然在众人面前是站在她这边的,可事后却让她禁足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这之后的事情她必须要好好的谋划,绝对不能够再出任何的差错了。小清看赵雨莹已经躺下,也没有再跟她吩咐什么,便走到桌前将灯给熄灭了。他们这些随行的下人,主子好说话的就会准许他们到一楼后院的大通铺里去挤挤睡一个晚上,没有交代的就只能够在屋子里守一晚,累的也只能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也许是赶了一天的车都累了,客房里的灯很早就熄灭了。客栈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在客栈外四周看不见的黑暗之中,白日里根本就看不见身影的暗卫悄悄的在四周潜伏。客栈里住着的可是整个楚璃国的最高统治者,是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的。本以为是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在二更天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客栈里突然着火了,而且火势也快速的窜了起来,那燃烧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客栈几乎都是用木头制成的,加上现在正值温度渐高之际,在长时间的日晒之后整个木头建造的客栈更容易燃烧。侍卫和暗卫们发现起火到去灭火已经算是不慢的速度了,可大火这边刚一扑灭,另一边就立马燃烧了起来。就像是坟地里的幽灵鬼火,还发着幽蓝幽蓝的光。不过火并没有烧到二楼,只是在一楼燃烧了起来。一楼那么大的动静,楼上的人就算睡得再死也该听见了。他们都知道伴随的是怎样一位大人物,都不敢怠慢的穿了外袍就跑了出来。在看见一楼的大火时都向仁武帝住的那件屋子看去。此时,那间屋子依旧是关着门的。凰轻浅很累,起先的时候也是睡得比较沉的,可在一更没有过多久的时候她鼻子就动了动,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屋子里的便桶散发出来的味道。因为她不确定她睡着的时候容霖到底有没有起来出恭!那时她还是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可是,等到之后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那分明是磷的味道。在客栈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磷味?还是说她的鼻子特别灵敏,所以接收到的味道会比别人更强烈一些。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去查看,可刚一动就被人按住了腰身。她在黑暗中睁着灰蓝的眼眸看过去,是容霖。“哪里都不用去,好好的睡觉,那些不是你该做的事情。”意思就是让她不要管那么多。凰轻浅想要反抗,可想想容霖说的并没有错。如果她出去被暗卫发现了反倒洗不干净关系。她还是乖乖的躺下了,不过很不习惯容霖放在她腰间的手,伸手把他的手给拍开。容霖也不生气,翻了个身平躺着,看似已经睡着了,可耳边却在认真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低下就响起了灭火的声音。两刻钟之后就是各个房间里的人从房间里走出去的声音。这时,容霖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路上的安全,仁武帝是交给他保护的。出了事他自然不能够继续在屋子里睡觉了。容霖刚穿上外袍开门走出去,木月就从一楼走了上来。“王妃没事吧?”看屋子里并没有点灯,木月压低了声音道。“没事,你在外面守着小心一些。有消息尽快来报。”屋子里还有她的宝贝儿子,就算是要去查探也要在保证她儿子安全的情况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她不会丢下麟儿出去。“是,奴婢明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几乎都是男丁,女眷被留在屋子里。火一共少了差不多十处地方,每一处都不小,差点就几个地方烧为灰烬。被烧的地点几乎都是在一楼和后院里,二楼的客房并没有被殃及到。“四爷,火已经被扑灭了。”看见容霖走了下来,仁武帝带的武官之一的大内侍卫统领秦有天走上前道。容霖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那被燃烧的灰烬,放到鼻尖嗅了嗅。“今晚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回四爷,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些火就像是自己燃烧起来似的。”这间客栈里里外外几乎都被侍卫和暗卫监视起来了,根本就不会说有人经过却没有发现。“被烧的地方几乎都是在一楼,二楼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见容霖不说话,秦有天继续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从出事到现在仁武帝的房间门都是关着的,以容景铭为首的人都守在他的门外,见屋内没有动静以为仁武帝根本就没有被外面的响动吵醒,也都不敢叫门。这会儿看仁武帝自己走了出来,都纷纷围了上去。“父亲,一楼起火了。”在外容景铭他们自然不能够称呼仁武帝为父皇,只能如同一般人家一样,称为父亲。仁武帝看着有些狼狈的一楼皱起了眉头。“好好的怎么会起火了?”这话的语气有些严厉,他的一双鹰眸直直的看着站在一楼的容霖。这护卫的工作是全权交由他来做的。现在出了问题,自然是找他问责。这间客栈除了仁武帝他们可以出入之外,就只剩下这家店原本的掌柜和店小二了。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他们摆脱不掉嫌疑。“去将店小二和掌柜的都叫过来。”客栈掌柜的全家都是站在客栈的后院里的一处宅子内,前院的客栈一楼那么大的动静他那么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很不正常。秦有天让人倒后院去找人,可那侍卫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人呢?”秦有天看了看他的身后并没有别的人。“回统领,后院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是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看那院子前已经有了不少落叶,显然有两天以上的时间没有打扫过了。”也就是说那掌柜的之前就没有在那个地方住。前不久还在客栈里的掌柜和店小二都不见了。这不让人觉得有鬼才怪。“没有人了?怎么可能?”秦有天有些不相信的反问道。得知仁武帝要在这个镇子上入住,他的人都提前到达这个镇子准备好一切,那时候他的人还来报说这家客栈的掌柜就全家就住在客栈里。怎么会那么短的时间里连人影都不见了?那么多侍卫和暗卫守着,难道他们还能够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不成?“老爷,此事太过诡异,属下派人来查探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这话是向仁武帝回禀的。“是有人故意放火?你们那么多人,难道都没有看到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在客栈里走动吗?”刚出来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那后面的时间该怎么办?他堂堂的楚璃国的皇帝难道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那么多人连一个放火的人都抓不到!“老爷,属下的人没有错过任何角落的巡查,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他们几乎将整间客栈都查探得完全无死角,就算是起火了也能够快速的发现将火扑灭,这才没有造成过大的火势。可见秦有天并不是骗人的。可越是如此才越让仁武帝生气。“没有人,难道那些火能够自己燃起来不成?”在仁武帝看来,容霖他们就是失职,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凰轻浅在屋子里,将外面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难道这个世界还不知道磷这种化学物质?那么明显的磷味他们都没有闻出来吗?可能是外面的声响太大,小辰麟开始睡得有些不安稳了。转了几个身皱着一对小眉毛。凰轻浅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扇了扇风。如果他们真的不知道磷的存在,那对方又怎么会用磷来做燃烧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睡个安稳觉,凰轻浅打开门把守在门外的木月叫了进来。“夫人怎么了?”“你去告诉四爷……”凰轻浅凑近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好一会儿之后木月会意的点点头,趁着人没有注意时来到朝的身边,将刚才凰轻浅告诉她的话又说了一遍,让他传达给容霖。朝听完之后有些惊愣,怪道王妃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但还是如实的走到容霖的身边将话原本的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容霖面上并无异样的变化,只是不经意的轻轻的转动着手上玉扳指,心里有了思量。“父亲,如今是二更天,离早上还有些时间,这件事情交给儿子去办就是。明日还要赶路,父亲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说不累是假的,如果今晚再折腾一个晚上,怕明天一个个就跟丧家犬一样。可问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睡得着,如果仁武帝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多少个脑袋都是不够砍的!仁武帝想要继续发怒,可还没等他把嘴里的话说出来,只听见一声尖叫从二楼的屋子里传来。众人看过去,那是容景铭的屋子,三皇妃杜柔还在屋子里尖叫就是她发出来的。“保护老爷。”所有的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秦有天带着人将仁武帝重重包围起来,容霖和容景铭则是来到那间屋子外。因为有杜柔在里面,容霖只跟在容景铭的身后。容景铭上前将门口踢开,只看见杜柔缩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发生了什么事?”容景铭前将她扶起来问道。杜柔脸色有些发白,看见容景铭进来忙站起身扑了上去。“有人,窗子那里有人……”“有人?”容霖走进屋子,来到窗边向外望了望。这间客栈后是一个院子,那院子此时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在这院子后面原本应该是客栈的掌柜一家住的地方。容霖走过去看了好些时候,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的踪影。凰轻浅在屋子里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因为夜很静,所以杜柔的喊叫声她都听见了。她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是漆黑的一片,跟本就没有人的踪影。就在她要反身走回来时,她的余光猛的瞟到后院后面的那座小院子里。只见那院子的上方慢慢的升起了一团团幽蓝色的火焰,一簇簇的,就是俗话说的鬼火!在那里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夫人在看什么?”在屋子里的木月有些奇怪的走上前看了出去,只一眼她整个人都愣住了。被眼中所看到的东西给吓住了。然而,就在这时,一抹在月光下显得苍白的身影突然在那冒着火团的地方升了起来,飘了飘,又沉了下去。“夫人,夫人,那,那是什么……”木月毕竟是纯正的古人,相比来说还是有些迷信的,这会儿看见这些东西,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凰轻浅一双灰蓝的眼眸闪动着微冷的光,有人在装神弄鬼!这边凰轻浅看见了,那边容霖他们同样也看见了。杜柔吓得在容景铭怀里尖叫着。容霖面色发沉,跟进来的仁武帝看着那些一团团像是鬼火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有鬼,这间客栈里有鬼!”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让整间客栈的气氛都降到了最低点。随行的女眷都变得人心惶惶起来。“什么鬼不鬼的,这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带人去将那装神弄鬼的人给老爷我抓来!”仁武帝看着那一闪而过的白色人影暗自握紧了拳头,他堂堂楚璃国的国君,第一天巡国就遇到这样的灵异事件,要是传出去他在百姓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秦有天,马上带人过去,给我将装神弄鬼的人给抓回来!”秦有天看着震怒的仁武帝身子一震,带上一队人往那间小院子走去。“儿子去看看。”护卫的工作是容霖负责的,他跟过去看也是正常。原本还算是有些光亮的客栈后院,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暗。秦有天带了一天三十人的小队往那边走去。他在仁武帝身边待了多年,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条人命,对于鬼鬼怪怪的事情是不信的。所以他冲在最前面。相比于前面客栈还有微弱的光亮,这后面的小院子可谓是一点亮光都没有了。秦有天踢开院门走了进去,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搜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定要把暗中搞鬼的人给揪出来!”秦有天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四散开来到院子里去搜查。容霖走在最后面进了院子,他拿着灯笼到刚才看见鬼火的地方看了看。因为天黑,灯笼照明的效果不是很好的原因,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四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秦有天见容霖在查探着便走上前问道。容霖摇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异样。“统领,统领床底下发现有尸体。”一个侍卫举着灯笼走了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什么?”秦有天神色一凛,跟在那个侍卫的身后走进了那件屋子。有两个侍卫正在屋子里将那张床给搬开。容霖跟随其后走了进去。秦有天和容霖走进去看,刚一进去就闻见一股尸臭的味道,被移开的床底有三具尸体。伸过灯笼一照,尸体已经开始发黑流脓血,起码死了有十天以上的时间了。秦有天看那三人中其中有一个是男子,他一看那人的脸,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死去的这个男子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前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当时这间客栈的掌柜已经死了,有人易容成他们一家三口的样子?可是他当时认真调查过这客栈里的所有人,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四爷,这个就是客栈的掌柜。这两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和女儿。”看容霖沉眉不语,秦有天解释道。“将收尸收拾好了,今晚派人守在这里。”“是。”秦有天将带来的人留下了二十个,自己则跟容霖回到了客栈里。仁武帝的脸色一阵青黑,看见他们走回来便沉声问道:“如何了?”“回老爷,这间客栈的掌柜一家都死了。尸首已经出现了腐化情况,死的时间不下十日。”秦有天如实的回答道。这间客栈当初是他跟人来查看的,现在出了问题,他首当其冲的要负全责,这是怎么也推不掉的。“死了?你不是前两天才见过他吗?怎么会一转眼就死了那么久!”仁武帝整张脸都青黑一片,秦有天是他一手提拨上来的人,如今办了这件蠢事让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了。“属下……”秦有天被问得无言以对,现在是越说越错。还是把幕后搞鬼的人揪出来才是真的。“那个院子儿子已经让人看守起来了,父亲还是先休息吧。”容霖看气氛僵持不下,便开口说道。“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你说我睡得着觉?”事关可能关乎到自己的性命,仁武帝怎么也不会睡得着。“父亲,现在天色还晚,如果让护卫们都出去追查的话,万一是调虎离山……”容无玄看着僵持的气氛来到仁武帝身边低低的说道。闻言,仁武帝果然将话听进了心里,如果幕后的人想要将他身边的人都调走……“各自回屋,这件事情等到明天天一亮再说。”仁武帝说完,一甩袖就进了屋子里,还让容景铭和容无玄两个人跟着他到屋内守着。容霖是负责安全工作,但他没有必要像秦有天他们一样值夜。容霖刚上二楼,赵雨莹的屋门被人打开。赵雨莹站在门口满眼期盼的看着容霖。“爷,莹儿害怕……爷今晚能不能陪着莹儿?”其实赵雨莹是在容霖他们从那个院子里回来之后才醒过来的,鬼火什么的都没有看到,只是听丫鬟说才有些害怕罢了。这会儿知道容霖准备回房便掐准了时间将门打开等着他。容霖的脚步顿了顿看向楚楚可怜的赵雨莹,修长的剑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我就在隔壁。”说完没有再停留,径直朝凰轻浅的房间走去。赵雨莹看着容霖的离开的背影暗自攥紧了袖中的双手,原本温柔滴水的双眸淬满的阴毒的神色。容霖回到屋中,凰轻浅正坐在床头给小辰麟扇着风。“四爷。”木月福了福身退了出去。“怎么起来了?”容霖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看着坐在床边的凰轻浅问道。“外面那么大的动静,爷觉得妾睡得着?”凰轻浅给小辰麟掖了掖被子盖好他的小肚子,走到容霖身边坐下。“爷到那院子里发现了什么?”凰轻浅伸手给自己拿过一个杯子,倒上了茶水淡声问道。“明日怕不能按时启程了。”容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凰轻浅挑挑眉,没有再问。不能够按时启程怕还是小事……“现在离天亮还有些时间,还能再睡一会儿。”容霖说着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往床的位置走去。翌日一早,还没有醒来凰轻浅就听见外面的响动。睁开眼,小辰麟已经瞪着一双黑亮的葡萄大眼看着自己。“娘亲你醒了。”因为出行在外,称呼不能够跟在皇城那样。凰轻浅在出城之后就让小辰麟唤自己娘亲,这样听起来很亲切。“恩,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昨晚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惊惶,怕只有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孩子才能够睡得那么安稳。“父亲走的时候。”小辰麟看了看凰轻浅身边空出来的床位,那是容霖昨晚睡的。她居然睡得那么死,容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夫人?”木月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听见屋子里的响动便轻声唤道。“进来吧。”木月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夫人,客栈外好像被百姓给围住了,四爷和秦统领正在外面想办法劝退人群。”木月伺候凰轻浅起床,等到她洗漱好之后,凰轻浅才把小辰麟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没给他穿上衣服。听了木月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被百姓围起来?”“是,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是客栈的老板的亲戚找来,说是有事情要见客栈的老板。可……客栈的老板已经死了,所以便一直在外面闹,说是我们不愿意付房费将客栈老板一家都给杀了。”木月看了看凰轻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客栈老板的亲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木月走到凰轻浅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听说老爷很生气,一怒之下差点要将那来寻人的给杀了。现在四爷正被推出去拦人。”凰轻浅拿着茶水的手一顿。仁武帝这怕是气急了吧,刚出门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诡异的事情,第二日还有人上门来寻晦气,他不想杀人才怪。不过身为一个帝王,他似乎太冲动了些。“行程会耽误下来。怕要在这镇子上多待上两日了。”早膳有人送了进来,都是仁武帝带的人统一做好的。每个人的都一样,一点例外都没有。跟小辰麟吃完了早膳,凰轻浅打算出去看看。“你在屋子里看着小少爷,我出去看看。”“娘亲要到什么地方去?”看凰轻浅要出去,小辰麟忙从板凳上走下来“噔噔噔”的跑到凰轻浅的面前。“麟儿乖,在屋子里等着娘亲,娘亲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许乱跑知道吗?”“那娘亲要快点回来。”小辰麟不能跟凰轻浅一起去感到有些失落。凰轻浅在他脸上亲了亲。“放心,娘亲会很快回来的。”凰轻浅刚一走出屋子就感觉到客栈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她看了看一楼,发现有不少地方有被烧过的痕迹。侍卫们都不在客栈内,可能是到门外去拦人了。因为她一走出来她就能够清楚的听见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她走下楼,来到昨晚被燃烧过的地方。蹲下身沾了一点灰烬在鼻尖闻了闻,随后皱起了眉头。又在燃烧的四周看了看,发现在屋角的隐秘角落里发现有粉末状的东西。她到厨房去拿了一个火折子吹燃,随后走到刚才发现粉末的地方,将手上火折子放了过去。很快,那个角落就呼的窜起一小簇火来。不过很快就灭了。凰轻浅唇角微勾,看来她才得果然没有错。果然是磷造成了昨晚的火灾。同样的,那些所谓的鬼火也是磷造成。“在干什么?”容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凰轻浅手上一顿,这个男人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吗!“好奇这火是这么燃烧起来的,所以过来看看。”“你是在查看这里有没有你昨晚说的磷?”昨晚凰轻浅就让朝给他传话说可能是磷引起的燃烧。可他并不知道磷到底是什么东西。“没错。”凰轻浅不否认的点点头。“那你找到了吗?”“刚才爷不是看见了?刚才冒起来的那团火就是磷造成的。这种物质极易燃烧,只要达到了一定的热度,就算是没有明火它自己也会烧起来。所以鬼火什么的全部都是无稽之谈。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容霖自然是不相信有什么鬼神的,不过就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解答昨晚的问题罢了。“想不想去看看那三具尸体?”容霖看着凰轻浅,说去看尸体的话,就像是说去吃个早饭那么平常。凰轻浅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跟在容霖身后往后院走去了。刚吃了早饭,看看尸体验验尸促进消化!后院是昨晚留下来的护卫在守着。这些护卫看起来精神都不太好。“四爷,四夫人。”“恩,那三具尸体是放在什么地方?”容霖和凰轻浅走进院子。白天打量这个院子就觉得平常多了,整个小院子里只有三间房。一间是厨房,还有两间是睡房。昨晚的尸体就是在中间的睡房里找到的。“秦统领让属下们把最偏的一间睡房腾了出来,暂时将尸体安放在里面。”侍卫带他们走了进去,刚走到门口凰轻浅就闻到一股恶心人的尸臭味。会散发出这种味道的尸体,少说都达到了中度腐烂的程度了。按照现在的天气来判断,的的确确是死了有十天以上的时间。拿出锦帕,凰轻浅将自己的口鼻给捂住了。免得一会儿被熏得连呼吸都困难了,那样会影响她的判断。侍卫见状去给容霖找了一天比较厚实的锦帕来,两人捂着口鼻走了进去。三具尸体被安放在屋子中央,用三张桌子拼凑而成的地方。凰轻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走上前。躺在最外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外露的手指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身上的衣服还有些湿哒哒的,显然是在向外滴着脓水。那股脓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就算是带着两层绸帕两人还是能够闻到。凰轻浅走上前,将中年男子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发现在他的心口处有一个血窟窿。那血窟窿穿刺了背心。她细细检查了伤口,还有伤口上的腐烂程度,凑近一看还能够在烂肉上看到蠕动的蛆虫,而别的地方还没有开始长蛆。显然,这心口空洞的地方是要了这个人性命的致命伤。在看另外两具尸体,伤同样是在心口,而且是一招毙命,连给他们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容霖站在一旁看着完全是旁若无人的凰轻浅。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平时她看起来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可每当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都会比别的人要积极,尤其是验尸的时候!那认真的神情是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至少她没有将那样的神情落在自己的身上过!难道他一个大活人连一具死去的尸体都不如吗!一心都扑在尸体上的凰轻浅哪里会知道容霖心里在想什么。两个人一直在尸体房里呆着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走了出来。侍卫马上端过艾叶水来给他们洗手。“是被一节手臂那么长的双面匕首刺穿心脏而死的。”虽然还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尸体解剖,但亦凰轻浅对此类伤口的经验和对这个国家的兵器了解,和虽然已经腐化但却仍就留有判断线索。所以她敢肯定的是这毙命的伤口是匕首造成的。“也就是说秦有天前两日来看到的不可能是掌柜的本人。”“没错,或许这是有心人在知道父皇要巡国之后就步下的圈套。”那背后的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还不知道。这才让人防不胜防。“四爷,那些人看有护卫拦在门外,想要硬闯进来。”一个护卫跑到容霖面前急声说道。仁武帝现在虽然隐瞒了身份巡国在外,如果伤了寻常百姓,到时候被史官记录入册,又传出去的话对仁武帝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不到不得已,他们的人是绝对不能够伤害百姓的。“去前面看看。”容霖沉眉,带着凰轻浅到前门去了。这间客栈原本是建在比较繁华的街道上的,凰轻浅和容霖一出来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见街道,只能够看到潺潺涌动的人头。看着人的数量,怕是整跳都要被人群给占满了。这其中不乏有对方派来煽风点火的,但大多数还是来看热闹的寻常百姓。本来这古代就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所以不管是哪里,只要稍稍的出了一点事,过不了多久整个地方都会被传遍了。两个人站在护卫的身后,看着前面的人群表情各异的站在门外,已经有人带头跟护卫推搡起来。脸上带着愤怒的神色。“一定是他们杀了我家表舅舅,不然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因为激动,整张脸都憋得通红。与前面的护卫不断的在推搡着。“杀人偿命,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你们……快让我们进去……”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跟着喊了那么一句,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人群开始渐渐变得骚动起来。一窝蜂的就要往客栈这边涌过来。这个时候容霖不得不站出来。“安静。”简短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蕴藏在体内的内力,让护卫腰间的刀都微微的震颤。人群在那一声过后变得安静下来。都纷纷将视线落到容霖的身上。容霖见着安静了,便将一双深邃暗沉的黑眸缓缓的转向那个闹事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那年轻人长得有两分书生的气质,看见容霖双腿不自主的发软。“容生,我叫容生,是这件客栈的表侄子。” V149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你从早上到现在,连客栈都没有进,就猜测你的表舅舅一家死在了客栈里?”容霖看着他继续问道。周围的百姓不知道是害怕容霖的气场还是想要知道这大清早的八卦到底是什么,都安静的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我,我,是你们的人不让我进去。我的表舅舅是这个客栈的掌柜,有事情发生肯定会当先出来的,可外面闹得那么厉害,可表舅舅却依旧没有现身,不是被你们害了就是被你们关起来了,不然还能是怎么样?”面对容霖的疑问,容生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这话刚一问出口,他就能够顺溜的答上来。“啊,掌柜的死得好惨,掌柜的死得好惨啊……”这个时候突然从客栈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有个人鬼追似的跑了出来。嘴里还惶恐的大喊着,让人不注意都难。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个人给吸引了。凰轻浅转动视线看过去,这个人她有人略微的印象,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就是在昨日里进客栈的时候还出现过的小二。“将那个人拦下来。”容霖黑眸微沉,让护卫将那个店小二抓了起来。“王一,王一你刚才说什么,我表舅舅他们怎么了?”容生一看见出来的王一就激动的跑上前问道。“是,是表公子,掌柜的,掌柜的一家都被杀了……今天我打算去上工,可是却看不见掌柜,然后就到后院去找掌柜的他们……可,可却……我害怕这些人杀了我……就,就跑出来了……”王一似乎被吓得不轻,整个身子都是在颤抖着的。容生一听,脸上悲痛的表情越渐的深了。“你,你说表舅舅他们,他们……真的被杀害了?”“是,是我亲眼看见的……”容生突然眼中带恨的看向容霖他们,感觉就像容霖是他的杀父仇人。“大伙儿都听见了,王一是我表舅舅客栈里的伙计只要是在这条街上人都是知道的。他亲眼看见了这些人把表舅舅他们杀害了。大伙儿说我是不是要向他们讨一个公道,要一个说法?”容生一脸的激愤,看着百姓扬声愤怒的说道。凰轻浅觉得他很像前世抗战时期的愤青。“还公道,还公道……”这家客栈在这个镇子上开了有十年左右的时间,本来这个镇子就不大,经常在外面做些小买卖的人都是知道的。光说这王一,就在这家客栈里做了不下五年的时间。街坊邻里的说不认识才奇怪了。“这些人不仅杀害了我舅舅全家,现在要还毁尸灭迹,大伙,今天就算是我容生求大家,帮一个忙,帮我将表舅舅他们一家的尸体抢回来,免得让这些恶人毁尸灭迹……”容生说完之后,人群又变得躁动起来,比之刚才不知道要激愤多少倍,一个个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往客栈冲去。守在门外的护卫,在不能够伤人的情况下,还要将这些人拦下来,着实不容易。凰轻浅站在护卫的身后,一直都观察这那容生和王一脸上的变化。那看见民愤激起时,两个人脸上都染上了得逞了冷笑。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可现在首要解决的是这些一拥而上的人。如果真让这些人冲进去了,那这件事情就真的不好收拾了。“去让把掌柜一家的尸首抬出来。”凰轻浅来到容霖身边低声道。闻言,容霖皱了皱眉。凰轻浅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继续道:“我们是昨天才来的,就算是秦有天提前来了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可掌柜的一家显然死了十天以上,就算到时惊动了这里的官员派仵作来验尸,也是不能够赖到我们的头上。”不过这么做的话可能会耽误时间。看着这些被人煽动的百姓,打不能打,骂也不会骂得听。权衡凰轻浅所说的,觉得这是暂时压住他们的办法。便让人将三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抬了出来。“唔好臭啊……什么味道……”“啊……是,是死人……”在起先好奇护卫抬出来的是什么,到后面害怕的一个个的往后退,那些百姓们都惊恐的看着被放在客栈门前的尸首。“你们都看清楚了,我们是昨天到这里的。就算是我们的护卫来这里订下这间客栈,也不过是三四天的时间。可这三具尸体,少说也死了十天以上。我们是闻到了腐臭的味道,在后院一间屋子底下发现了他们的尸首的。”秦有天站在尸体旁冷声说道。他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原本激愤的想要冲上前的人都站在原地,想看又不敢看的喵着那用白布盖起来的尸体。“表舅舅,你们一家死的好惨啊……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恶毒要将你置于死地啊……”容生见状况不对,哀嚎一声的冲上前跪在尸体前痛声大哭着。“你们这些人,我表舅舅的死肯定跟你们脱不了干系,表舅舅一家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前几日我还见着他们,怎么会一回头就死了那么久。一定是你们,害死了表舅舅一家,现在想要推脱责任就想尽办法……”容生不论如何都要将掌柜的一家的死赖到仁武帝一行的身上。容生的话让凰轻浅低垂下眼帘,他的话没有说错,昨天他们还看见了那个伪装的掌柜。他们知道人是伪装的,可这些平民百姓却是不知道的。明明昨天还看见了大活人,今天就死了,不赖到他们的身上才怪。只是这些人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讹诈银子?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想要讹诈银子他们也不会那么大张旗鼓的。至少在闹开之前会先去跟他们谈自己的条件。就是这让人看不清目的的做法,才让人觉得担忧。因为你猜不透暗处的人下一步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请这里的镇长过来吧。毕竟是出了人命的事情,总要给死者一个交代才是。”这一早上了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是两个衙差都没有看到,难道这不奇怪吗?外面的事情容霖能够处理好,她返身走回了客栈内。虽然已经确定了昨晚上客栈一楼的火是磷燃烧引起的。但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她还要弄清楚。她走进客栈,环视一楼的情况。客栈的一楼其实还是挺大的。昨天他们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紧紧的暗了下来,因为是近夏日的时节,在外面的气温是比较高的。她记得当时她跟着走进客栈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些奇怪,那个时候因为身上的疲惫她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奇怪。因为客栈里的温度和客栈内的温度相处实在是太大了。“昨晚你没有休息好,累了就先回去歇一会儿吧。”容霖从外面走了进来。现在外面有秦有天应对着暂时够了。已经差人去将这里的镇长请过来了。凰轻浅摇摇头,前世为了查案她几天几夜都不睡也没有关系,不过是昨晚睡得晚了一些,并没有大碍。“爷还记得昨日来到客栈时的事情吗?”她想有那种感受的或许不止她一个人。容霖看着她低声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爷,妾昨日刚进到客栈里的时候就感觉到客栈内的温度要比外面低得多,也就是刚一进来妾就感觉到一股清凉迎面扑来。”就像是大热天的从外面到空调房的感觉。因为差异太大,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容霖一路上都是骑马的,到了客栈的时候衣袍都汗湿了,自然能够体会到那差异不小的温度。“如果说那个人是真正的掌柜,为了迎接我们这一大堆客人而在客栈里准备冰降温,这说得过去。”可偏偏他们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原本的掌柜了。既然不是原本的掌柜,目的自然不会是为了想要赚钱。他们在客栈内放冰降温的事情就肯定有他们的目的。“你是说那些人故意在客栈内放冰,使得客栈里的温度降低?”“没错。”“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容霖在暗叹凰轻浅的观察力的同时,也好奇她到底发现了什么。“爷不要急,妾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想通关节处,将事情稍稍的一理就会发现这些人的手段。容霖唇角划过一抹淡笑,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爷看头顶上的灯。这灯一般都是点在下面的,可这些人却将这些灯点在了上面吊起来。”他们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暗了,当时只是感觉进了客栈之后,屋子里是亮着的,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灯到底是点在哪里的。容霖抬头一看,清楚的看见了用绳子拉着的灯挂在上面。“这又是为了什么?”凰轻浅勾唇一笑。“自然是跟那冰块一样,是为了降低温度。挂在上面,灯燃烧的温度就不会影响到下面。”凰轻浅一边说着,一边在昨晚燃烧的地方低头看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等到在某个角落了找到了剩余的磷时,她拿出身上的火折子,慢慢的靠近那些磷粉。她并没有用火折子去点,只是放在磷粉的上方,使得那里的温度渐渐的升高……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那些磷粉“忽”的烧了起来。不过因为量并不少,很快就自己熄灭了。容霖在看见那些磷粉在没有火源的帮助下自己燃烧了起来,转动玉扳指的手猛的顿住。“昨天晚上自动燃烧的就是这些东西?”凰轻浅不否认的点了点头。“没错。”相信昨晚到了夜深的时候,那些冰块早就渐渐的溶解了。冰块溶解了,自然就不会再有制冷的效果。在关上门,守着的护卫又多的情况下。客栈里的温度很快速的升高,从而达到磷的燃烧点。磷也就自燃起来了。“包括,在后院出现的鬼火,也是这个磷造成的。”那些人的手段是解剖出来了,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或许他们是想让我们发现掌柜一家的尸首。”这是她刚才突然想到的,他们从发现起火,到现在,可不就是发现了掌柜一家的尸体之后才有了后面那么多的事情吗。“妾想了想,幕后的人如果不是跟这家的掌柜有仇,将他们杀害了陷害到我们的身上。就是这幕后有人指使,想要用这件事情来坏了父亲的名声,或者是拖延我们的前进的时间。”其实掌柜的一家就算真的是仁武帝让人杀的,事情查到最后仁武帝也觉得不会如何。幕后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在这个普通人的性命只比奴才好那么一些的世界里,三个老百姓的性命就想要搬到最高统治者,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如果这件事情今日无法处置妥当,爷最好让人将那个容生和王一看守起来。不然到了明天,爷看到的或许就是两具尸首,而不是还在外面蹦哒的两人了。”容霖看着凰轻浅闪着微芒的眼眸,他突然很想要伸手抚摸这双眼睛。因为他发现双眼睛里充满了太多太多他意想不到的东西。不过想到她冷漠的神色,他的手终究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用这件事情来破坏仁武帝的名声,事情的漏洞太多,真要查起来的话对于对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如果说想要这件事情来拖下他们的行程,这还是可以的。“大概猜想到这些人的目的,爷打算怎么做就不是妾可以干涉的了。一早上就将麟儿留在屋子里这会儿怕是这会儿要闹了。”事情大体上她都理顺了,该怎么处理就不是她要管的了。“你先上去吧。”容霖知道她昨晚并没有睡好,也不想她太过劳累。容霖等到凰轻浅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之后,才转身上楼上仁武帝的那间屋子走去。这个时候容景铭和容无玄还守在里面。“父亲,儿子有事求见。”守在门外的护卫看是容霖便自动的让开。不多久,里面传来了仁武帝的声音。“进来吧。”容霖进去的时候看见容景铭和容无玄都守在门边,两个神色看起来都有些疲惫,显然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能够休息。仁武帝正坐在床上,神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一大清早他就听见了外面喧闹的声音,虽然他没有出去看,但什么情况都会有人来跟他汇报的。“外面的百姓已经将整个客栈都围了起来。现在秦统领已经去把镇长找了过来……”容霖简短的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掌柜的表侄子?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闹事?”仁武帝在心机计谋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么拙略的计策只要一想就能够明白这其中有炸。“儿子请父亲明示。”是要直接想镇长亮出身份还是他们将这件事情解决了。选择第一个,他们的行程就不会被耽误什么,但他们的身份也会暴露了。选择第二个,身份虽然没有暴露,但看现在的情况,他们最少要被耽误一天的时间。后面的计划或许都会被打乱。选择第一条先在看起来是很好的,可是暴露了身份,这之后的时间里会给自己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仁武帝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可是选择第二个,却要被耽误行程。“父亲,儿子觉得这第一条看着怎么都比第二条妥当。我们将身份告诉这里的镇长,谅他也不会敢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容景铭看仁武帝一时间犹豫不决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便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三哥说的是,可那个镇长清醒的时候或许不会说,但保不齐某一天他不清醒了,将事情说出来。这又该如何?”容无玄不赞同的说道。他们昨日在到了这个镇子之后就确定了第一个要去的城池,一路上连行程都安排好了。有心的人只要稍加打听就能够打听得到。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你以为如何?”仁武帝没有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而是抬起头看着容霖,看他是怎么想的。容霖似知道仁武帝会询问自己一般,只稍稍一想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儿子想,不如将父亲先行离开,儿子留下来善后。”将仁武帝先送离开,他留下来将这件事情办妥当了再赶上大队人马,这似乎并之前说出来的两个主意都要好。仁武帝低眉沉思在思考容霖所说的可行性。如果将容霖留下来,他的行程不会被耽误,这边的事情也能够得到解决。的确是不错的主意。可外面原本那么多护卫守着,等会儿突然将人都调离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要走,那守在客栈外的护卫最多能够带走一半的人。“父亲,四哥的主意是最合适不过的。这样父亲的行程不会被耽搁,事情也不会牵连到父亲。”仁武帝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先由容景铭和容无玄跟着先离开,把这边的事情全权的交给容霖去办。至于秦有天,他是仁武帝的亲信,自然是要跟着一起走的。不过他们的人多太过显眼,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比较难,只有将客栈外的人先引开。不能够让他们堵在客栈门口。容霖再走出去的时候镇长并没有来,而是衙差来了。让人将尸首抬回了府衙,要把容生和王一都带回去。几个衙差看着一字排开的站在门外的护卫时,下意识的就觉得有些腿软,这么多护卫护着,那包下客栈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的,原来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低了下来。一个为首的衙差来到秦有天的面前想要强撑起气势问他,他的主子是谁,让他到衙门一趟。可一个镇上的小小衙差怎么能够跟皇宫里的大内侍卫的统领相提并论。这人刚到跟前就自觉的矮了一节了。“我就是包下这间客栈的人,我跟你们到衙门去。”容霖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说出的话并没有让秦有天感到惊讶。仁武帝乃一国之君,肯定不能随意的抛头露面的。“你会儿你带着人护送父亲他们离开。”容霖在经过秦有天身边时,将他们商议的决定简洁的说了出来。秦有天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对身边的一个护卫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带着大部分人往客栈后院退去。容霖跟着衙差到衙门去了。客栈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但容霖这边的女眷却不知道是要跟着容霖留下来还是要跟着仁武帝一同先离开。大部分东西都是在马车上,在屋子里的也不过是一些日常的用品,要收拾起来很简单,所以凰轻浅没有动。“叩叩叩”门口被人敲响。木月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去开门,赵雨莹柔笑的站在门外。“王妃姐姐可在?”木月对赵雨莹微微福了福身,却没有让她进去。凰轻浅正拿着一本书在教小辰麟认字,听见赵雨莹的声音,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进来吧。”赵雨莹由小清扶着走了进来,来到了桌前坐下。“妹妹过来是想要跟姐姐说,妹妹留下来等着爷就是了。姐姐还是跟着父亲他们一起上路吧。”得知容霖要暂时留下来,赵雨莹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不管是留下来还是跟这仁武帝一同离开,凰轻浅有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这赵雨莹总是想要治她于死地,她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如了她的愿,是不是太仁慈了?“木月,你去问问朝护卫,爷是怎么个意思?”没有正面回答赵雨莹的问题,凰轻浅将皮球踢给了容霖。她想,容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应该会想到这一点。看凰轻浅没有马上答应自己,赵雨莹心里更是肯定了凰轻浅想要跟自己争宠的事实!朝并没有跟容霖一起到衙门去,容霖将他留下来保护凰轻浅他们。木月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夫人,四爷说让赵夫人先行,让夫人您留下来。说是有事情要问夫人。”木月的回答无疑是在打赵雨莹的脸,她还以为容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种事情。可没想到他居然还跟朝特意交代了让凰轻浅留下来!“雨莹妹妹也听见了,想必爷是担心你的安全,才让你跟父亲他们一起离开的。雨莹妹妹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就快去收拾吧,省得一会儿耽搁了时间。”凰轻浅没想到容霖会有这样的交代,但也不算是太意外,怎么说在这种事情上面,她的脑子可比赵雨莹好用得多。赵雨莹带着气恨和不甘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要不是怕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她肯定要将屋子里为数不多的东西都给摔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容霖的心给那个野蛮子给勾去了。“夫人,东西奴婢刚才已经收拾好了,夫人去后院里的马车上候着吧。”小清看着赵雨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容霖的话都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赵雨莹违背的话,很可能会惹得他不高兴。赵雨莹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就是气不过!难道容霖是在为阮玉歌他们她们的死怪罪自己?可明明他当时相信了自己的话的!“走!”就算是不甘不愿,可最后赵雨莹还是乖乖的跟着小清到马车上去了。从她打开房门的时候,朝就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就好像是放心她会不上马车一样!“夫人,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危着想。”看着赵雨莹脸上虽然笑得柔和,可眼神就冷得渗人,朝在容景铭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故意低声说道。容景铭抬眼看了看赵雨莹的马车,又看了看还在客栈里的凰轻浅的方向,眼神微闪的走到了杜柔的马车那边去。在凰轻浅以为所有人都收拾好到院子里坐上马车的时候,一颗黑色的脑袋自己推开她的房间们走了进来。凰轻浅看着她在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无语。“雪玉妹妹怎么还在这里?再晚了人怕是要走了。”是容霖的同母胞妹容雪玉。“四嫂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看见凰轻浅冷漠疏离的表情,容雪玉深觉受伤。四嫂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你四哥已经说了,让我留下来。”凰轻浅直接无视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表情淡淡的道。“哦,那,那雪玉在前头等着四嫂跟四哥赶上来。四嫂让四哥一定要小心。外面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了。”本来她还打算下一段路程挤到凰轻浅的马车里跟她聊天的。可现在,这个想法怕是又要破灭了。“雪玉妹妹放心,等到四爷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们就会赶上去了。”听说容雪玉跟容霖的兄妹感情很好,现在看来似乎不假。至少那么多人中,只有容雪玉会想到容霖的安危。“那我先走了,小辰麟,过几天小姑姑再来跟你玩儿……”走之前容雪玉上前捏了捏瓷娃娃一样的小辰麟,粉嫩可爱的孩子她好喜欢。所有人都离开了客栈里只剩下朝和守在门外的十几个护卫。“夫人,他们都走了。”木月推门走了进来,仁武帝他们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客栈。外面围观的那些百姓也跟着容霖他们到衙门去看热闹去了。“恩。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做一些家常的就可以了。”凰轻浅吩咐着,隐隐的感觉之前他们是不是推测错了什么,那背后的人就这么放仁武帝他们离开了?“娘亲,他们都走了吗?”小辰麟走出屋子看见空旷的客栈,进屋看着凰轻浅疑惑的问道。“恩,麟儿不喜欢这样吗?”小孩子都是喜欢热闹的,别不是他们走了他会觉得自己是被抛下的吧?谁知道小辰麟抱着凰轻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麟儿喜欢,麟儿本来就只想跟娘亲在一起……”“只想跟娘亲在一起,那你爹呢?”容霖的声音在屋门外响起。这段时间小辰麟已经跟他亲近了许多,听见他的声音也会高兴的跑上前去。“爹爹……麟儿也想跟爹爹在一起。”小辰麟跑到容霖跟前,眨巴着大眼看着他讨好的说道。凰轻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一个小马屁精。容霖将小辰麟抱了起来,走到凰轻浅的身边坐下。“爷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这才两个时辰都没有到的事情就从衙门回来了。“那镇长说是证据不足,要找到证据在开堂,已经有仵作去验尸了。”“爷是要处理完这件事情再动身?”就现在的验尸水平不知道要等多少天才能够得出验尸的结果。还有搜集证据。是收集他们是无辜的证据,还是让容生他们收集他们就是凶手的证据。“在明日晚上之前会处理完。今晚我们就暂时留在这间客栈里休息。”凰轻浅挑挑眉,不置可否。反正她是不相信有什么鬼怪的,所以她无所谓。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凰轻浅就收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又算是预料之外的消息。容生和王一都死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死的时候都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他们因为觊觎掌柜的产业,将其杀害。还意图嫁祸给容霖他们。因为害怕被查出来,所以就畏罪自杀了。案子就这么给结了,遗书上还详细的说明了他们是如何作案的,每一条都跟现实情况很相符,镇长直接就判了两个人罪。直接将他们的尸体扔到了乱坟岗上。凰轻浅有些意外,没想到案子就这么给结了。在得到结果的第二日下午,凰轻浅他们就准备出发去追赶已经走了一天的仁武帝他们。容霖没有选择骑马,而是跟凰轻浅一起坐到了马车内。小辰麟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真没想到四爷会将事情这么了结了。”这似乎有点不像是他的办事风格。容霖知道,凰轻浅误会是他将容生和王一给杀了。“我的人到那里的时候两人已经死了,我不过是让他们死的有价值一点。”既然幕后的人想要用容生他们的死彻底的把污水泼在他们身上。那他就将计就计,直接利用他们的死洗脱自己的嫌疑。“四爷英明。”只是凰轻浅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容霖明明自己可以解决问题,可却巴巴的将自己留下来。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觉得她还有他会用到的地方,所以才将她留下来的。就算知道凰轻浅这话完全是违心的夸奖,可容霖还是觉得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凰轻浅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他们已经出了镇子。昨日留下来的十几个护卫护在马车的左右。只是有些奇怪,并没有看见朝的身影。一般朝不都是跟在容霖的左右不离不弃的吗?虽然心里有疑问,但她却没有问出口。马车行了半日的时间,在一块比较空旷的草地上停下来休息。“四爷不是应该加快马速赶上大队伍?”这一个早上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凰轻浅敢保证,她就是用脚快走也会比这马车走得快。不知道容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那么多人保护着他们,少了这十来个护卫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容霖还好心情让人护卫去打了几只野鸡回来。“我记得之前吃你做的烤鸡很美味,今天就做了也给麟儿尝尝吧。”容霖让护卫将处理干净的野鸡给凰轻浅。记得上次去追踪小辰麟的路上,凰轻浅做了几只叫花鸡,那味道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食指大动。“娘亲,什么美味,麟儿想要吃。”一说到吃的,小辰麟就蹦了起来。在车上睡了一个上午,显然精神很好。看着小辰麟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凰轻浅瞪了容霖一眼。明明是自己想吃,却拿小孩子做借口。真是恶劣!不过半天下来她也的确是饿了,她可不愿意吃那些干馒头。让木月拿了车上准备的一些基本的着料就动手做了起来。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叫花鸡的香味渐渐的飘散出来,让所有人都闻到了香味。“娘亲,好香啊,麟儿好想吃。快饿死了。”小辰麟走到凰轻浅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好像这样他就能够马上吃到香香的叫花鸡了。“真是一只小馋猫,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会儿。”凰轻浅用木棍将埋在土里的鸡弄了出来。敲开外面的那层之后,一只黄亮亮的叫花鸡完成了。刚一打开那香味飘散得让守在不远处的护卫都咽了咽口水。凰轻浅用锦帕包着给小辰麟撕了一个鸡腿下来,吹得差不多凉了之后才递给他。“慢慢吃,小心烫知道吗?”“麟儿知道。”小辰麟开心的拿过鸡腿,小嘴巴里满是口水的小心的咬了一口。香香嫩嫩的叫花鸡实在是太好吃了。护卫们一共抓了好几只鸡,凰轻浅和容霖留下两只,剩余的几只都给了那些护卫。凰轻浅吃着手上鸡肉,时不时给小辰麟擦手和嘴巴。就在她将手上的鸡骨扔了,要抱小辰麟去洗手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阵劲风破空直直的朝他们过来了。 V150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凰轻浅抱着小辰麟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旋身,堪堪的躲过了那枚飞过来的石子。这边刚一躲过,那边容霖已经将手上的鸡骨朝某个方向飞了出去。所有的护卫都警惕的将凰轻浅他们围了起来。戒备的拦着四周。小辰麟被凰轻浅抱在怀里紧紧的护着,小家伙被刚才的暗器吓得有些懵,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人,滚出来!”凰轻浅压着声音低吼道。敢伤害她的宝贝儿子,找死!容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凰轻浅的身前,将她挡在身后,一双深黑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在凰轻浅放话之后,树林里并没有动静。容霖手上的一颗石子往树林的某个方向飞了出去,只听见林子里的树木一动,一抹绿色的身影从一棵树林飞了出来。那抹身影凰轻浅看得清楚,那个人身上穿着绿色的衣服,就连脸都涂成了绿色的。就像是前世部队里作战的野战军。“出来,本王给你们留一个全尸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容霖的手上已经多了十颗石子。凰轻浅并不怀疑,这个男人刚才是故意没有打中的。凰轻浅拿出一块锦帕,将小辰麟的双眼蒙住,她不想自己的宝贝看到接下来会有的血腥的场面。就在这时,树林里响起了轻轻的“簌簌”声。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三十个绿色的身影从树林里飞身出来。他们皆是统一的装束,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凰轻浅他们。“一个不留的杀!”站在最前面的绿衣人手上的利剑一扬就朝他们冲了过来。凰轻浅长腿一扬,在一定睛看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尖锐的匕首。短利的匕首在手间转出一朵冰凌的莲花,那在阳光下闪耀出来的光圈就像是一个干渴的巨兽,在等待人血的慰藉。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那些绿衣人靠近的时候,他们手上的利剑一收,另一只手用力一甩往他们甩了一条青绿色如绳子般的东西过来。前世有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凰轻浅一眼就看出,那是毒蛇竹叶青!在他们这样的条件下,被咬上一口那麻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小心,是毒蛇。”凰轻浅提醒道。跟着他们一行的十几个护卫都是功夫不浅的,听了凰轻浅的提醒之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上的剑往那飞过来的毒蛇上砍去。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毒蛇即使被砍成了两段,可那张开的大口却依旧往他们的身上飞来,重重的咬在了前面护卫的手上。“快退到后面,放血扎紧。”凰轻浅伸手一拎,把那几个护卫带到了身后,让他们撕下布条把伤口的整节手臂都扎紧了,划开伤口把毒血放出来。绿衣人见着偷袭并没有伤到主要的人物,便继续扬起剑往他们砍杀过来。凰轻浅本来想着可以不用她动手的,现在最少伤了三个护卫,他们就少了四分之一的人,看来老天爷又让她大开杀戒了。真是罪过……这些绿衣人跟一般刺杀的人略有些不同,这些人善用毒。刚才的毒蛇只是一个开始。在对战的时候他们会时不时的从袖中放出毒粉。短短的半刻钟不到的时间,没有防备的护卫又倒下了一半,现在就只剩下容霖,木月还有容霖和三个护卫了。容霖跟着就不用怎么动手,凰轻浅用余光瞟见这个男人就是站在那里,不管哪个绿衣服上去,皆是用强大的内力将他们给震开。一般的震开也就罢了,偏偏那些人还一个个的到底七孔流血而死。凰轻浅不得不再一次的好奇,这个男人的功夫到底是有多高强。虽然容霖的内力劲气不是向她攻打过来,可靠近他,她就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包围圈。让人一靠近就会被反弹过来。容霖看着凰轻浅挥动着手上的匕首,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他明明让她躲在自己的身后,偏偏她就喜欢自己来!“站到我的身后!”容霖“嘭”的一声将两个靠近的绿衣人震飞之后,冲着凰轻浅不悦的低吼道。凰轻浅看着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真是的,不早说,害她浪费了那么多力气。她手上的匕首“刺啦”一声,狠狠的刺进了一个绿衣人的背心,抬腿将他给踢开之后,转身来到了容霖的身后。能够省省力气,她为什么还要巴巴的上前去?凰轻浅发现,其实这些绿衣人的武功并不高,他们只是善用毒而已,所以个个的被容霖打飞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那些绿衣人似乎知道容霖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都纷纷的撞向了剩余的护卫和木月还有站在容霖身后的凰轻浅。颇有一种,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底的。无疑的,他们这一作法还是比较成功的,因为凰轻浅眼睁睁的看着最后战斗的两个护卫倒下了。都是死在那些绿衣人的毒上。差不多三十个绿衣人,现在只剩下十个不到。那个带头的首领觉得看了看稳稳的将凰轻浅护在身后的容霖。吹了个口哨之后,剩余的那些绿衣人都像树林里逃去。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容霖的唇角淡淡的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手上的石子出,每一颗都打在了逃离的绿衣人的大腿上。石子穿腿而出。林子里响起一阵闷哼声。凰轻浅不得不挑眉。如果说一个人还能够忍受那种石头穿破血肉的疼痛,可那么多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吭声的。证明这些人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突然的,凰轻浅想到什么,走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绿衣人的鞋子袜子脱了下来,掰过他们的脚底一看。果然如此!这些人跟容霖寒毒发作的那晚来刺杀的人一样,脚底都是有被毒鼠咬过的痕迹。容霖将凰轻浅的举动看在眼里,黑色的眼眸也沉了下来。“那些人虽然离开了,但可能还会追上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凰轻浅走上前去查探那几个被毒蛇咬的护卫,发现他们已经倒在地上断气了。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暗的颜色。如果是一般的竹叶青,按照她刚才那样处理,是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毒发身亡的。他们现在都没气了,这只能说明那竹叶青,不是一般的竹叶青,或许被那些人养殖的时候喂了毒物。凰轻浅抱着小辰麟往马车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打着马往这边赶了过来。凰轻浅下意识的全身戒备起来。不过随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她也稍稍放松了一些。是一个早上都没有看见的朝。朝来到容霖的跟前,利落的翻身下马在容霖跟前半跪了下来。“属下来迟。”容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缓缓的将眸光转到朝的身上。“起来吧。”“是。”“都看到了些什么?”在早上他们离开的时候容霖将朝暗中留在了客栈里,看看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还会不会回去,现在看朝的样子,那些人显然回去了。“属下在爷离开之后就隐藏在一间客房里,在快要到午时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偷偷的去到客栈的杂物房里,属下看见他拖出了几具尸体。”朝隐藏在一个隐蔽的客房中,等了好些时候,客栈都没有动静,他还以为不会有人来了,不过没想到在快要到午时的时候就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进来了。本来那个人只是在一楼四处走着不知道在看什么,没多久他就往客栈的杂物房走了去。他就跟了过来,看见那个人从杂物房里拖出了三具尸体。“那些是什么人?”“属下后来带着那三句尸体的画像到四周去问,才知道那些都是这家客栈原来的伙计。”当时那个人将尸体拖出来之后,就又离开了。他就趁着那个时候将几个人的画像画了下来。“那个人可见过?”容霖所指的是那个来拖出尸体的人。“是镇长的娘舅。”站在马车旁的凰轻浅将朝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没想到啊,那个镇子的镇长也参与在其中。她可以想见,如果仁武帝到镇长那里翻出自己的身份,她可以保证,楚璃国皇帝杀害良民的消息不到第二天就会传遍整个镇子,甚至是整个楚璃国。“看来他的手是越伸越长了……”容霖的黑眸隐隐闪动异样的冷光低声道。“继续上路。”容霖跟凰轻浅上了马车,木月赶马车,朝则是骑着马在马车的一侧。“爷就不担心父亲那边的情况?”马车上,凰轻浅看着坐在对面沉默的容霖道。“那么多人护着,如果还让伤着分毫的话,那就是那些人办事不利了。”容霖却不在意的道。凰轻浅看着容霖那无所谓的态度冷冷的笑了笑,灰蓝的眼眸中尽数都是毫不掩饰的疏离。容霖看见她眼中的神色,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他很不喜欢她用疏离的眼神看向自己。“妾虽然知道,但如今再一次感受还是觉得爷对赵雨莹的感情真是真切。”闻言,容霖眉头稍稍舒展了些,看着凰轻浅脸上的讽刺却不生气,黑眸中多了一分笑意。“怎么?我对她好,你心里不高兴?”凰轻浅不屑的轻嗤了一声,不高兴吗,她何止是不高兴,而且还感到非常的气愤!“爷在人前表现得对我们母子两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可却在这生死关头还是第一时间就替自己的爱人着想,就连亲生儿子都要排到后面了。虽然妾知道爷不看好妾的儿子,但也莫要表现得太明显,省得被人说王爷你是冷血无情的人。”凰轻浅轻轻拍着有些受惊吓的小辰麟,眼眸看着容霖冷冷的说道。“什么意思?”容霖不知道凰轻浅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马上变了。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刺激他。什么叫做不在乎小辰麟这个儿子,什么叫做不看好她!“妾还想问爷是什么意思?”看小辰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凰轻浅压低了声音道。“爷早就想到了这一路上会有人追杀来刺杀吧。可你却让我们母子两留下来陪着你,爷告诉妾,你这是安的什么心?爷冒险也想要找个垫背的,可也要为麟儿想想,他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容霖不知道会有人来刺杀他们吗,这不可能,在他看见那些绿衣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早就猜想到他们或许早就被人盯上了。可他却只让赵雨莹跟着仁武帝他们离开了,而他们母子俩却要留下来陪他冒险。她是无所谓,可是她的儿子却很有所谓。有一个完全不为自己着想的亲爹,这是一个孩子最大的悲哀。容霖有些讶异,他想不到凰轻浅居然会这么看问题。他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难道说这个女人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激怒他,然后让他休了她,好给她出去做那些她之前说过的事?“哼。”容霖非常生气的将脸转向另一边,他不想看见她眼眸中冷漠的模样。小辰麟是他容霖的孩子,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让他冒险。他将他们留下来,只是想要看见他们安全的在自己的身边。却不想凰轻浅居然会如此想,他不生气才怪了!凰轻浅看着容霖因为生气而变得黑沉冷硬的侧脸,缓缓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居然会有莫名其妙的怒火。他关心自己的的青梅竹马的确没有什么不对,可那也不是他不顾孩子性命的借口。一路上,凰轻浅没有再跟容霖说话,容霖也不理会她。倒是小辰麟,左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和母妃,感觉有些怪怪的。父王跟母妃怎么都不说话?而走在凰轻浅他们前面的仁武帝一行,也并不太平。刚出了镇子短短半日的时间就在一座山脚下遇到了伏击。虽然明里的护卫,和暗地里的暗卫都将人保护周全,把那些伏击的都给杀了,可仁武帝这边也损失了不少。仁武帝很烦躁,要不是怕被世人诟病,他肯定要立马返回皇城去了。“老爷,您没事吧?”秦有天身上还有不知道是别人还是他自己的血迹。仁武帝安然的坐在马车上,脸色堪比马车上的黑暗环境。“没有留下活口?”“回老爷,被抓的人都服毒自尽了。”伏击的人就像是不要命似乎冲上来,看见人就砍杀,完全没有任何的章法。而且在打斗的途中还会用毒。这让他们猝不及防,根本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放到了不少护卫。“老爷,这一路怕是被人盯上了,要不老爷先回去……”秦有天咽了咽口水,虚声的建议道。“废物!你叫朕,你叫我现在就回去,回去马上要你的命吗?所有人都给我提高警惕,一天要在三日之内赶到!”仁武帝的声音中已经包含了隐忍的怒火。“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秦有天虚虚的擦了把汗,看来这一路都不会好过了。刚才那些人伏击而来的时候,赵雨莹的马车刚好是在最后面的。赵雨莹害怕的蜷缩在马车上,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忘恨凰轻浅。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容霖现在一定是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她根本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狼狈的躲在马车里担惊受怕!“夫人,你不要怕,那群人已经被抓住了。”小清常年跟在赵雨莹的身边,赵雨莹看了都害怕的场面,她自己也是害怕的。赵雨莹这会儿闻着从马车外飘进来的血腥味几欲作呕,可她知道,吐在马车上会更恶心,就生生的忍住了。“继续赶路。”没过多久,马车外就传来了秦有天有力的声音。发生的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地方逗留。容雪玉坐在马车内,小心的掀开了车帘看着车窗外。看到有护卫在脱了地上的尸体时,容雪玉脸色一白,便将车帘重重的放开。她从小就被养在深宫之中,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时吓得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容雪玉跟容紫金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的,这要是换了平时。容紫金看见容雪玉这个样子一定会幸灾乐祸的讽刺上几句。可是现在,她自己的情况显然并不比容雪玉好得到哪里去。容雪玉攥紧手中的绣帕,不知道哥哥和嫂嫂还有小侄子他们那边怎么样了,他们这边遭遇的伏击,哥哥那边会不会也……越想容雪玉也是觉得担心,可是她自己知道,她现在除了担心,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仁武帝所去的第一个城池是位于楚璃国偏西南方向的紫城。紫城并没有被楚璃国列为大城池,而只算是一个中型的城池。这里的百姓多数是以种植为生,在紫城附近的村落看起来生活水平都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在经过村庄的大路边,能够看到田里一片片绿油油的景象。仁武帝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紫城,而容霖他们是在仁武帝他们到了一天之后就随后跟上了。这一次,仁武帝一行没有再选择在客栈入住,毕竟要体察民情,不是一两天就可以体察了的。少说也要两三天的时间,再则有了之前的事情,他们也有警醒了,不能够再让人那么轻易的钻了空子。所以在仁武帝到达紫城的前一天,就有暗卫将紫城内一座普通的院子租赁了下来。四周都勘察过,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留下坚守的人返回去复命。“老爷,四爷回来了。”仁武帝刚从街上回来,将身上乔装过后的的装束换下之后,秦有天来报道。“恩,让他进来吧。”容霖走了进去看起来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异样。“父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容生死了。”容霖简洁明了将镇子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但却直接忽略了朝看到的那一段。“这么说,那些人早就想要侵占那客栈掌柜的家产,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陷害朕?”仁武帝面色微沉的看着容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同来。可遗憾的是,容霖依旧是那张雷打不动的冷脸,并无任何多余的情绪。如果真像容霖所说的这样,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太丢人了?他可是堂堂楚璃国的一国之君,居然被两个无知的百姓陷害!这让他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据儿子了解,的确如此。”容霖回答得很淡定也很肯定,让人不会去过多的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你这一路上都很安全?”仁武帝不想再谈论那个问题,直接转移话题道。“在出了镇子不久,儿子遇到了伏击。”容霖这玉这件事情并没有隐瞒。他知道仁武帝是一个多疑的人。仁武帝面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算计人时的沉静,一双鹰目直直的看着容霖。久久,他才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孩子没有受伤吧?”这句话问得,倒是尽显了一位爷爷该对孙子的关心。不过容霖却不以为然。“并没有大碍。”“好了,你赶了这些天的路。就先退下休息吧。”该问的都问了,仁武帝在外头了一天,显然已经有些疲惫了。“儿子告退。”等到容霖离开之后,仁武帝叫秦有天进来。“老爷,有何吩咐?”“你派人会到那镇子去查探,看看那件事情最后是如何处理的。”这些话表明了仁武帝并不完全相信容霖的话。“是,属下马上派人回去。”容霖刚一从仁武帝的那个小院落内走出来,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冷艳绝美的女子。容霖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那女子,也就是这一次随行而来的金贵妃,金梓馨原本冰寒的眼神在看见容霖的时候,整个都变得柔和下来了。那水润润的眼睛里似乎能够滴得出水来。可容霖却直直的在她身边走过根本就是连多看她也眼都不愿意,金梓馨很是受伤。难道她今天的装束不够漂亮吗?如果她知道他今日会赶上来的话,绝对会穿她最美丽的衣裙来迎接他的。“霖……”眼睁睁的看着容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金梓馨还是忍不住开口叫道,完全不顾她身后的丫鬟脸色有多难看。显然,对金梓馨来说,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她所在乎的,只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容霖向前走的脚步微顿,一对好看的剑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金姨娘有事?”出行在外,仁武帝被称为“老爷”,金梓馨是仁武帝的妃子,也就是小老婆,可不就是“姨娘”吗。金梓馨因为遇到容霖而感到愉悦的心情,在“姨娘”两个字从容霖口中吐出时,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窖里,从头冷到了尾。“霖,我,我只是……我不是……”金梓馨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不知道要如何辩解。“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你姨娘就此伺候父亲吧。”说完,容霖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一脸愣怔的金梓馨看着容霖离开。到最后,也只能暗恨的攥紧了长袖中的双手。凰轻浅她们跟在客栈一样,分到了两间屋子。一路上,小辰麟都是在睡觉的,这会儿到了精神倒是好。凰轻浅看着在屋子里蹦蹦跳跳的小辰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可很快,脑中又闪过了一张妖媚至极的脸。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暂时压了下来。“娘亲,我们可以偷偷溜出去玩吗?”小辰麟一个人玩觉得很没有意思,便一路小跑的走到凰轻浅的身边,用肥嫩的小手护在自己的嘴巴旁边,凑近凰轻浅的耳朵小声说道。闻言,凰轻浅笑笑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这个贪玩的小家伙,这一路还没有累够吗?”“麟儿在马车上的时候听到了很多很多的声音,娘亲,你说街上是不是很热闹?”小辰麟没有伸出小手握住凰轻浅的手,调皮的看着她眨着自己的大眼,满满的都是无辜啊!他绝对不是想要出去玩才卖萌的。凰轻浅看着他那吃力卖萌的样子有些无奈,这小屁孩子,什么时候懂得卖萌来讨她的欢心了?“我们刚到这里来,你先好好地休息一天,早晚会带你个贪玩鬼出去的。”“真的吗?娘亲会带麟儿出去玩?”一高兴,小家伙就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了。“恩,看情况,现在也不敢肯定。”不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她还是不要答应得那么满才好。不然就成了言而无信了。可即使是这样,小家伙还是觉得很高兴。刚将小辰麟哄得睡下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夫人,赵夫人求见。”木月轻声的走进屋子小声的说道。因为只有两间屋子,并没有多余的偏房,如果让赵雨莹进来的话,肯定会吵到以已经睡着了的小辰麟。“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让她明日再来说吧。”木月退下去后,没多久就又走了进来。“夫人,赵夫人说要来拿四爷的换洗衣物,说是四爷今晚要在她那边歇下。”木月说时,小心的打量了凰轻浅的脸色,看她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木月才呼出一口气来。“拿过去,让她好好的伺候着爷,可要让爷舒坦了。”凰轻浅心里冷笑一声,口中却毫不在意的说着。说着话时,凰轻浅似乎故意将声音扬了扬,让此时正站在门外的赵雨莹听得清楚。赵雨莹咬牙,可想到凰轻浅这么说,估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在木月将东西拿出去给她的时候,她笑得甜美的接过。“真是多谢姐姐了,妹妹一定会好好的伺候爷的。”容霖坐在赵雨莹的的屋子里,在看见她手上拿着他的衣服进来,深黑的眼眸沉了沉。凰轻浅那个该死的女人!第二日,仁武帝听说紫城特别设立了一个接纳乞丐的地方,想要去看看。毕竟在楚璃国也不是每一个城池都会有这样的地方,如果紫城这边做得好的话,他回皇城之后可以进行推广。一大早,一行人就准备好了,可是那么多人一起出门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仁武帝发话了,每一天都由一个皇子陪同,昨天容霖没到是容景铭陪着去的。今天就让容霖一家陪着。凰轻浅得到消息后,很快就帮小辰麟穿戴好了。刚好昨日小家伙想要到街上去看看,今天就到他们陪同了。一行人换了很普通的布衣,穿在身上有些扎肉,不是很舒服。凰轻浅怕小辰麟不喜欢,特地在里面给他穿了一层薄薄的蚕丝,这样就不会扎到他的嫩肉了。那接纳乞丐的地方是设在离城街比较远的一座空置的大院子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车程。容霖和秦有天骑马,仁武帝单独做一辆马车,凰轻浅则带着小辰麟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娘亲,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到街上去看看吗?”本来以为能够出来玩的,可是小辰麟发现,他们都是坐在马车上,看着街上的热闹都不能下去玩儿。“还不确定,等到你爷爷办完事之后在看看吧。”凰轻浅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她知道小孩子爱玩的心性,但仁武帝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偷偷带着小辰麟出去的话,怕会不安全。“哦,麟儿知道了,麟儿不会乱跑的。”小辰麟有些失望的靠在凰轻浅的怀里,他会听母妃的话的。贪玩乱跑的都不是好孩子!凰轻浅并不知道骑马行在马车旁边的容霖,将母子二人的对话都听进了心里。半个时辰时候,马车在一座看起来很老旧的大院外停了下来。木月当先跳下车将凰轻浅和小辰麟扶了下去。凰轻浅看着这空置的大院,鼻子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轻微的皱起了眉头。仁武帝许是好奇这里面到底是如何管理那些乞丐的,也就没有多心,走在前头往大院的门口行去。秦有天刚伸手要推开院门,却不想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两个穿着官服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将他们拦在外面。“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那两个人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布衣冷声喝问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听说这里面是收容乞丐的,想要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秦有天说完,那两个守门的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走,走走,谁要你们来这里多管闲事了,不想死的就回去。这毫不客气的话,不仅让秦有天恼了,就是仁武帝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自当了皇帝之后,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为何不能够进去?”容霖看仁武帝有要发怒的迹象,便淡声问道。“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你们走就走,不然就把你们抓官府去。”那两个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的赶人了。秦有天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容霖伸手制止了,示意所有人都回到马车上去。凰轻浅在刚才闻道那股奇怪的问道之后,就拿出锦帕让小辰麟捂着口鼻,不让他过多的吸入这边的空气。仁武帝气不顺的回到了马车上,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四爷,你为何要拦着,那些人莫不是看我们穿的是布衣,所以……”秦有天这些年可是很风光的,被一个小地方的官兵以不屑的态度对待,让他觉得异常的不爽。“父亲,这个地方怕是有古怪,还是待儿子查明之后父亲再来看也不迟。”显然,容霖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的不同寻常。本来不高兴的仁武帝,想到在客栈的事情,将胸口里的气压了下来,点点头,一行人又回到了原来的院子里。将仁武帝安全的送回到院子之后,容霖马上派人去查探了。凰轻浅回到院子之后,写了一个药方,让木月马上去抓来熬给小辰麟喝,免得他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因为在院外的时候,闻到了异样的味道,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个样子,不然事情会比在之前客栈内的还要麻烦。容霖在派人出去查探之后,人也出去了,是到了晚上才回到这院子里。在仁武帝的屋子呢,容霖的脸色比之前的更冷了。“发现了什么异样?”仁武帝看着他的样子,就觉事情不好。“父亲,那院子里的怕不是什么被收容的乞丐,而是一群得了怪病的人。”仁武帝想到了很多可能,可却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一种。“你说什么?很多的了怪病的人?”“没错,儿子的人靠近那个地方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那些人身上都有奇怪的红斑,似全身发热,神志不清。 V大结局(上)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难道,是瘟疫?”站在屋中的容无玄一惊,他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可有没有多人都患上了同样的病,那不是瘟疫是什么?“什么?瘟疫?”容景铭也一脸的讶然,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社会,瘟疫就等于死亡,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作为一个君王,在自己管辖的时间内发生瘟疫,这绝对是无法抹去的黑历史。仁武帝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如果真的是瘟疫的话……那为什么紫城的城守不上报?他们出来也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那个地方显然不是只有几天而已。难道,紫城的城守害怕被降罪,所以将事实隐瞒了起来?“父亲,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当心,如果这是瘟疫,可要做好防护。照现在的情况看来这瘟疫还没有大范围的扩散。如果现在不严肃处理,等到扩散了……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容无玄当年在外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村庄发生瘟疫的事情,当时大家都不知道,等到明白之后,几乎整个村庄的人都染上瘟疫了。一个村子人不算多,可一个不留的都丧命了……这件事情,至今,对容无玄的触动都还很大。事情要管,可又不能够泄露了仁武帝的身份。该如何?“父亲,不如让儿子去吧,儿子很少出现的政堂中,认识儿子的官员并不多。就说儿子是游历到此发现了情况,要紫城的城守给一个说法和交代。“容无玄看着仁武帝不说话,便当先站出来说道。仁武帝这一次巡国随行的名单并没有公开,很多非皇城的官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容无玄平日就喜欢在外游历,他去的话的确是最难引起别人怀疑的。仁武帝思索了片刻,点头答应了。凰轻浅在知道被关在院子里的人可能得了瘟疫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昨日回来的时候她就有这个猜想了。“夫人,老爷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十爷去处理。”木月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恩。”在现在代疫就是一种可传染的病,在现在那么先进的科疗技术下都难遇将某些传染病治愈,在古代的话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她,突然有些蠢蠢欲动了……可是……她看了看小辰麟,出门在外,她不忍心将他一个孩子丢下自己出去。而且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跟容霖说话,那个男人怕是已经被自己彻底的激怒了。容无玄离开了院子之后,直接去了紫城城守的府邸去。“什么人?城守的府邸也是你能够随便进的吗?”容无玄走到府门外,被侍卫拦了下来。容无玄也不恼,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丢给那侍卫。“你拿进去告诉你们的城守,就说是排十的容无玄求见。”那个侍卫看容无玄说得一脸的坦然,似乎能够肯定城守在看见这个玉佩之后就会见他。在看容无玄的打扮,不过是一身普通的布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就算他不识货,那块玉佩拿在手上他也知道价值不菲,便外府内走去通报。紫城城守的府邸跟被的中等的城池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侍卫拿着玉佩走动了书房外,将玉佩交给了整个看公文的陈然手上。那陈然不过三十出头,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但眉宇间自由一股为官的威严。看着样子倒像是个好官。“大人,这个是门外的一个男人拿来的,他自称是排十的容无玄。”侍卫将容无玄的话如实的转告给了陈然。陈然拿着那块玉佩,在玉佩的右下角雕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龙下面是一个十字。排十的容无玄,容可是国姓。难道是当朝的十皇子容无玄?“快,快将人给请进来。”陈然放下手中的公文走了出去,如果真的是十皇子的话,那可是贵客中的贵客了。据他所知,楚璃国的每一个皇子身上都会有一块证明他身份的玉佩,在玉佩上还刻有他们的排行。“是。”看陈然的表情,那侍卫暗忖难道那个人真的来头不小?想着也不敢怠慢了,忙往正门赶去。换好官府的陈然来到门外时,正好看见站在门口处的容无玄。“不知十皇子驾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皇子恕罪。”“大人不必多礼,是本殿突然造访打扰大人了。”容无玄完全没有皇子的架子,只是爽朗的不在意的笑笑。“十皇子请。”陈然看容无玄像是真的不介意的样子,就放心下来,把人给请了进去。正厅之内,陈然让出了自己的主位让容无玄上座。容无玄看着有些拘谨的沉然,不在意的笑笑。“陈大人快坐吧,本殿这一次是出来游学的,不必如此的拘谨。”“是,多谢十皇子。”陈然坐了下来,却依旧拘谨。他紧张也是正常的,紫城在楚璃国来说病不算是多大的城池,这些年也没有什么突出的业绩,所以朝廷方面也不是太重视。这些年陈然也是接见过不少官员,可像是容无玄这种直接是皇子身份的还是第一次。“本殿听说陈大人在紫城内设立了一个接收乞丐的地方?当真是仁善心慈。”待到一杯茶差不多了凉了之后,容无玄才装似不经意的看着陈然道。谁知,那陈然一听容无玄提到那乞丐收入的地方,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身子更是僵直的坐在那里,瞬间变成了石雕。容无玄将他的反应看进了眼里,便知这件事情这陈然肯定知道。“回十皇子,那,那些是下官看他们实在可怜,才会将他们都安置在一个地方的。”回过神来,陈然怕容无玄看出破绽,便急忙解释道。“哦,原来如此,难得陈大人有这样的善人。回去本殿一定禀明了父皇,让他好好的嘉奖你一番。”“多谢三皇子美意,只是,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用来邀功?”容无玄发现陈然额前的汗已经流了下来,虽然现在的天气开始热了,但坐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就出汗了,还是比较少见的。“本殿很是好奇那地方,不如陈大人现在就带本殿去看看如何?”说完,容无玄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一副要往外走的架势。“不可!”陈然反应激烈的叫出声。刚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下官是说,十皇子刚到这里,不如休息一日,明日下官再带十皇子去,如何?”“这……现在天色还早……不如现在就去吧。”容无玄想了想,却还是坚持要陈然带他去。陈然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如果被容无玄给发现了,那岂不是……不行,他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十皇子,反正您也来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还是等到明日吧?”这语气中虽然像是在征询意见,可容无玄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强硬,他敢肯定,如果他强行说要去的话,这个陈然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倒要看看,他能够怎么样。“好,那本殿下,明日再去。陈大人可要好好的准备了……”听容无玄说不去了,陈然心里呼出一口气来,可他最后说的这句话却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难道,十皇子已经知道那件事情了?不,怎么会,他做的那么隐秘。“来人,带十皇子下去休息。”有丫鬟来领着容无玄到单独安排出来的一间院子里去了。等到容无玄的身影消失之后,陈然才阴沉着脸叫来了自己的人。“把人给看紧了,千万不能够出任何的差错。“属下明白。”只是他们不知道容无玄只是无心政治,不代表他的功夫也不好。那几个侍卫又怎么能够看得住他?在天黑熄灯之后,他便从城守府的院墙内翻了出来。来到了他们白天所去的那个地方。在月光的照应下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白天关进大门的院子,此时正有人在进进出出。在院门外停着好数十辆马车,一直忙碌到差不多子时的时候,那些人才架着马车离开了。容无玄追着那些马车离开的方向,发现那些人几乎是绕了大半个紫城才在一间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个那么大的院子外停了下来。他可以看见,那些人的身上和脸上都是蒙着布的。到将要黎明破晓的时候,容无玄回到了城守府上。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陈然的手下来到陈然的身边低声道。陈然点点有,在正厅中等待容无玄的到来。一刻钟之后,穿戴整齐的容无玄过来了。“下官参见十皇子。”“陈大人不必多礼在人前是要叫我一声十公子便是。”“是,是。不知昨日十公子睡得可好?”容无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睡得好才有鬼。但面上依旧笑得坦荡。“很好。”“昨日十公子说要去那收容乞丐的地方查看,下官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十公子随时可以过去。”容无玄一展手上的扇子,无比闲适的坐在椅子上。“本公子今日不想去了,听说紫城街道热闹,本公子一会儿到街上走走就是了。陈大人还有公务要处理,本公子怎便打扰?”不去了?不去了!陈然暗恨的咬牙,就容无玄一句话,他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晚上,这也就罢了,现在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可他一句话,不去了,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被人耍了,还要笑脸相迎!陈然在紫城为官多年,什么不是他给别人脸色看。可现在,他就算是气爆了,也只能够往肚子里咽回去。“是,那下官就派人给皇子引路,如何?”“不用了,陈大人且忙,本公子自己去就行了。”说完,容无玄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完全不给人多说一句的机会。陈然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别到时候被容无玄发现什么就完了!容无玄又怎么是那些侍卫想要跟就能够跟得上的人?在出了陈府之后,容无玄在几个翻转之间就消失在了那些侍卫的视线里。任由他们找破天了都找不到。容无玄回到了仁武帝暂住的院子。刚走进院落就看见凰轻浅在逗着小辰麟玩耍。“四嫂。”本来他可以直接走过去的,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走过来跟她打招呼了。闻声,凰轻浅逗弄小辰麟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容无玄。“原来是十弟。”听木月说仁武帝是派容无玄去调查瘟疫的事情。“那么大清早的,十弟是从什么地方回来?”凰轻浅看了看容无玄身后的方向不在意的问道,就像是话家常那么随意。容无玄看着凰轻浅,想到她医术了得的事情,如果她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对那些百姓有帮助?“十弟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在算计人,有话明说,可不要在你四嫂面前耍什么小心机。我可从来都是小心眼又记仇的人。”其实容无玄这个人很好猜,至少他不会像容霖这个变态男人喜怒无常,根本就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容无玄神色一顿,怪异的看向凰轻浅。她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十弟不用好奇,是你的眼神太露骨了。”被凰轻浅猜中了心思,容无玄索性就说出来了。“十弟知道四嫂的医术了得……”“说重点。”凰轻浅无情的打断他,她不想听废话。呃……“不知道四嫂能不能治好瘟疫?”,刚一问完容无玄暗道,这个问题是不是也太直接了?“我可不是神医,连病人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治?况且,就算是瘟疫,也是分很多种的。”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她可不会给任何人承诺什么。“是我唐突了,四嫂莫怪。我想那些病定然不是一般大夫能够诊治的,所以……才会想有需要的时候,四嫂能不能帮扶一把?”他现在算不算是对凰轻浅的医术盲目信任,自从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四嫂有越来越多惊人的地方。“无玄,你在干什么?”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还欲说什么的容无玄顿了顿,转身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容霖。“四哥。”他看着容霖的眼神,怎么那么像……被抓奸在床……容霖依旧是冷沉着一张脸,向两人走了过来。“爹爹。”这两天都没有能够跟容霖亲近的小辰麟,一看见容霖过来,就想要扑过去。这两天爹爹怎么不过来跟他睡觉?“四爷。”虽然不愿意,但凰轻浅不得不在人前对容霖福身行礼。容霖缓缓的落在凰轻浅的身上,看她只是微低着头,根本就没有刚才跟容无玄说话的含笑跟自然,心里不由恼火起来。他伸手让小辰麟到自己的跟前来。“麟儿这两日有没有乖乖的练习大字,就算是在外面,也不能够将功课落下知道吗?”作为一个严格的父亲,张口闭口就是功课,这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一向乖巧的小辰麟却是喜欢听的,这证明自己的父王是在关心自己。“麟儿每天都有乖乖的练习大字。”那声音回答得叫一个响亮。“回来了怎么不到父亲那里去回话,他还在等着你。”跟小麟辰培养了好一会儿感情,容霖觉得满意了,便转向容无玄道。容无玄刚才就明显的感觉到了容霖身上的低气压,早就想溜之大吉了,现在有这句话真是天大的赦免,飞也似的跑了。四哥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古怪,他还是不要随便招惹的好。“日头渐盛,妾先带孩子回屋里去了。”凰轻浅伸手要将小辰麟拉过来。可容霖却没有让她如意,而是直接将孩子抱了起来。让凰轻浅不得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你在生气。”容霖看着凰轻浅,很肯定的说道。“妾真是不知道王爷是从哪里来的断定?”“你不生气就不是这般,你每次生气的时候,你的眼睛就没有任何温度。”容霖直视她的眼睛,这也是在多次的接触中他发现的。因为她总是能够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唯独在怒气盛的时候,这双眼睛会很冷很冷。“爷想说什么?”真是好笑她凰轻浅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气,真不知道这个自大的男人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你还在为路上的事情生气?我从没有那样的心思。”容霖这是在解释,解释凰轻浅之前误会的那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们母子两故意跟着他冒险,他只是想……只是想让他们陪在自己的身边……不过,这样的理由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爷,那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是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解释可以说得通的。麟儿累了,爷还是让妾带他回去吧。”小辰麟睁圆了大眼看着凰轻浅和容霖,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到父王和母妃之间的气氛不是很好,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他直觉的不喜欢父王和母妃这个样子。凰轻浅就是看出来小辰麟的情绪变化,才要从容霖的手上将他带过来。她不想大人之间的恩怨对小孩子造成这个不好的影响。不过,某些自负的家伙,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凰轻浅,看来是我这段时间太宠你了,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底谁才可以做主了!”容霖低气压尽数的释放了出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凰轻浅,那暗如夜半乌云的眼眸几乎能够将人吞噬。凰轻浅看了眼在容霖怀中憋着嘴,被吓到的小辰麟,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太宠妾?原来在爷看来之前那不过是爷心情好的时候对我们母子两的宠幸,那还真是感谢爷了,不过今后不必如此麻烦了。还是留给爷的雨莹妹妹吧。”话落,凰轻浅趁容霖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怀中的小辰麟给抱了过来。小糯米糍一双麋鹿般的大眼睛包着一汪亮晶晶的泪水,泪珠子没有掉下来,可却可怜巴巴的看着凰轻浅。似在无声的控诉着容霖刚才的暴行。看着凰轻浅头也不回的离开,容霖返身想要追,可在看见被凰轻浅抱在怀中,眼泪汪汪的小辰麟时,他的脚步顿住了。他刚才居然因为生气忘了,麟儿还在他的怀里!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敏感,现在怕是又要与自己生分了。凰轻浅很生气,但为了不影响到小辰麟的情绪,她将自己的怒火隐忍起来,不让他察觉到。“娘亲,麟儿要快快的长大。”回到屋中,小麟儿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说话,久久,久到凰轻浅怕孩子会胡思乱想对他的成长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看着自己坚定的说道。这样的眼神在当初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也见到过,但随着后来自己的强势反击,小辰麟渐渐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孩子,可没想到容霖的情绪又影响到他。“好,娘亲一定会帮助麟儿长大的。”“嘻嘻,还是娘亲最爱麟儿了。”得到凰轻浅的首肯,小辰麟露出了真心的笑脸。这边容霖在看见小辰麟那样的眼神之后,有些懊恼,因为,他从那个孩子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四弟,你怎么在这里?父亲让你到书房一趟。”容景铭刚才隐在暗中,看见容霖和凰轻浅站在这边,就算是没有听见他们对话的内容。光看容霖的脸色他就知道两人之间的紧张僵持的关系。他一直勾着的唇角在来到容霖身后时渐渐落下,换上了喜欢在人前伪装出来的温润。“恩。”容霖刚开始的时候的确知道有人在附近,但因为距离远他就没在意,没想到那个人是容景铭。仁武帝的书房内,两个皇子一个王爷,还有五个随行的官员都站在里面。仁武帝一对英气的剑眉皱在一起,他的眉头在出了皇城之后就一直都没有舒展过。“此次的事情老十已经去查探清楚了,这件事情必须快速处理,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仁武帝将站在屋中的人扫了一周圈,开口沉声道。一个地区爆发了问题,这会造成整个楚璃国的恐慌。“老爷,既然此事十爷已经出面,不如就让十爷一直出面处理到底,您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暴露了。那陈然不过是一个城守,难道还想要跟大权抗衡不成?”说话的是此次跟来的文官之一,张贵妃的父亲内阁大学士门下的弟子青远侯。“话虽如此说,可那陈然毕竟是这一代的‘地头蛇’如果他当真要来硬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楚璃国会根据每一样个城池的大小分派兵力,像紫城这样的城池少说也有两三万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直接听命于城守的。如果那陈然真的要来硬的,将容无玄扣下来了,他们也还是要出面的。这样到时候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老爷,这瘟疫不同于别的,还是属下先护送您离开,省得到时候有什么变故。”秦有天看着每个人的脸色都发沉,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开口说道。话落,仁武帝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这秦有天对自己是很忠心,但却是个没脑子的!上一次他先离开,已经觉得很掉面子了,他怎么也是堂堂的皇帝,居然次次遇到问题就想要落跑,那他今后还有如何颜面面对自己的臣子?想到这里,仁武帝似乎已经能够看见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臣子给自己脸色看了。看到仁武帝的神色变化,秦有天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便识相的闭嘴退到了一边。“其实这瘟疫也不一定不可治。儿子记得百年前楚璃国曾出过一位神医,那神医当年就是将在北边爆发的一场瘟疫治愈了。”容景铭看了看站在一旁敛目沉眉的容霖,又转向仁武帝说道。话落,容无玄和容霖的眉心都跳了跳。似乎能够猜想容景铭接下来会说什么。“神医,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神医?”仁武帝虽然那么说,但眼里终究是燃起了希望。“四弟妹当初救治祖母的时候,父亲可还记得?儿子记得过去祖母每一次病发都会痛苦好一阵子,可上一次,四弟妹一出手,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祖母就好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儿子可是第一次见,可见四弟妹的医术之高明。”在楚璃国女子也是可以行医的,对于这方面国家的政策相对于宽松,而且医术高超的人都会得到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的敬重。也就是说,在楚璃国,医者的地位被抬得很高。容景铭会这么说,可不是想要给凰轻浅和容霖积攒好名声,因为在他看来凰轻浅不可能将瘟疫治好,说不定自己还会染上!他现在可是看出了凰轻浅这个女人的改变,不如不快些将她除掉,今后她很可能成为容霖最大的助力。对于这一点,容景铭倒是能够看得明白。“凰轻浅……”仁武帝抬起头看向容霖。“父亲,四嫂只是懂得一些医术,这瘟疫可是狼虎之病,凶猛异常,稍有不慎就会生出意外,还是不要让四嫂来冒这个险的好。”容无玄虽然想要凰轻浅的医术帮忙,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希望凰轻浅被容景铭推出来冒险。他原来的本意是,让大夫有不懂的来请教凰轻浅就可以,可不是让她到阵前去冒险。对于容景铭这个时候把一个女子推出来的事情,几个随行的大臣也有些不满,虽然在楚璃国女子也是有些地位的,可不代表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看得起那些女人。但这件事情与他们的利益并没有太大的冲突,所以他们决定保持沉默。“父亲,如果轻浅真有那个能力儿子定然不会拒绝,只是……上次能够将祖母治好,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跟百年前的神医自然不能够相提并论。”想到刚才凰轻浅目光冷然的看着自己容霖就觉得难受,他想要负气的什么都不说。可又想到让那个女人直接到瘟疫区去他又实在不愿意。最后,还是开口了。仁武帝看着各有各的心思,最终还是决定让凰轻浅跟着容无玄一起。看看那些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四弟放心,四弟妹的医术了得,一定不会出任何意外的。”从仁武帝的书房走出来,容景铭笑得温和的看着容霖宽慰道。容无玄没有开口,就仁武帝会答应他的要求。这样的结果他毫不意外。“多谢皇兄关心。我听说嫂子也通晓一些医术,不如就让她陪在轻浅的身边,好让她们有一个伴吧。”容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容景铭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看着容霖的背影咬牙暗恨。如果说当初不得已娶凰轻浅是容霖一辈子的耻辱,那娶了杜柔就是他容景铭一辈子抹不去的笑话!偏偏他还要人前装作跟那个蠢货相敬如宾的样子!就她那大字不识的蠢样,还会医术,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容霖这分明是在讽刺自己,他怎么能够不生气。“你说真的?那个女人真的要去?”赵雨莹因为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脖子都僵硬得动都动不了了。因为睡得太死,容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还是在小清回来之后她才清醒过来,可手上和脖子却是僵直得动都动不了。小清一边帮赵雨莹按揉着脖子,一边说道:“是,奴婢听到二爷和四爷的谈话所以才知道的。”在听到二爷说凰轻浅要去什么有瘟疫的地方时,她也吓了一跳,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凰轻浅去了不是去送死吗?“哼,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就连老天爷都见不得这个贱人好过,现在是要收了她!”赵雨莹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高兴的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牵动了脖子,痛得她一直倒吸冷气。“夫人,你说,这里是不是生了瘟疫……”那件事情很多人其实都是不知道的,加上昨日赵雨莹并没有跟着去,所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瘟疫,在这个大陆上,不管是对于哪个国家来说,都是恐怖和死亡的代名词。闻言,赵雨莹脸上的幸灾乐祸也渐渐收了起来,这件事情她可要问清楚了才好,要是真的有,她可不愿意似在这个地方!“四夫人,老夫人说身体有些不适,想要让您过去看看。”将小辰麟安抚睡下,屋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凰轻浅听出来,这是太后身边方嬷嬷的声音。凰轻浅让木月将人请了进来。方嬷嬷看见用屏风隔开的床的方向似乎有人在上面,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四夫人,老夫人说今天感觉胸口有些闷,所以想让您过去给她老人家看看。看看是不是来毛病又要犯了。”“我知道了。方嬷嬷且稍等,我一会儿就跟你过去。”凰轻浅去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小辰麟,让木月片刻不离的在这里守着,不管是谁命令都绝对不准离开。木月连声应是,凰轻浅这才放心跟方嬷嬷离开了。太后跟仁武帝是住在主院内。因为院子不大,不多会儿就来到了太后住的屋子。跟她们只有一间屋子比起来,太后的屋子多了一间待客的旁屋。不过方嬷嬷是直接将凰轻浅领到了太后的屋中。“老夫人,四夫人过来了。”“进来吧。外面热,可别晒着了。”“是。”方嬷嬷领着凰轻浅走了进去,太后整靠坐在软椅上,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双唇略显发白。在听见两人进来的动静后,太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过来了,坐吧。”太后让凰轻浅坐下。凰轻浅礼数周全过后坐了下来。“听方嬷嬷说祖母的身体不适,让轻浅过来看看。”“都是老毛病了,刚才突然觉得胸口闷得慌,一口气都向喘不上来。本来老婆子我到了这般的年纪也不该念想什么了。可偏偏我就是想要看看你们这些子孙多多的生下曾孙子,这样我才能够去得安心呐……”太后说得很平坦,但却让人能够感觉到她的期望。凰轻浅看太后就像一个期盼儿孙过得美满的老祖母。不得不接话道:“祖母放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太后现在的年纪对于在现代的老婆婆来说还算是年轻的,而且生活在古代各种饮食都没有受到环境的影响,只要注意保养,活到八九十岁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哎,你这个孩子就会对我说贴心话,我这也是关心你啊。听说景铭那孩子让你去发了瘟疫的地方?霖儿那孩子也没出来拒绝吗?那种地方怎么是你能够去的?这古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丧命在那狼虎之病中,不行,一会儿我这老婆子一定要给你去说道说道。” V大结局(中)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太后居然关心这件事?如果她深信太后,或许真的话感动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后,轻浅也是懂些医术的,却看看也无妨。”凰轻浅站起来,上前将想要起身的太后扶着坐了下去。太后也不是真的要去,也就顺着她的手坐下了。“你这孩子,难道你真有把握治好那瘟疫?”太后嗔怪的看着凰轻浅,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宠爱的孙媳妇。凰轻浅轻轻笑了笑。“太后,这是什么病轻浅还都不知道呢,又怎么能够懂得能不能治好?总要先去看看才知道不是?”“可是那瘟疫是会传染的,一不小心要是染上了……”太后说到后面,眼中已经带上了担忧。“太后放心,轻浅相信自己的运气可不会那么差,轻易的就得了那疫病。”凰轻浅说着,脸上露出了不谙世事的自信。见状,太后略显浑浊的眼闪了闪,也不再多说,只轻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想要去,我就不去参合了,免得你日后怪我。你看,这会儿让你来跟你说了一会子的话就感觉胸口舒服多了,看来啊,你今后没事可要到我这老婆子这里来才是,知道吗?”太后说到最后,自己也笑了起来,像是忘记刚才谈论的话题。“祖母说的是,今后一有时间轻浅就过来多陪陪祖母。”虽然太后说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凰轻浅还是要给她诊脉看看。至少这个形式还是要过了过的。“祖母好生的休养,放宽心,这旧疾就难再复发了。”太后说胸口闷也不是骗人的,的确有一口郁气堵在那里消散不了。不过这些都不用下药,只要自己的心放宽了,自然就会好了。只是,要说太后在关心仁武帝?这她可是不相信的。离开太后的屋子,回到自己屋前时便看见容无玄站在门外逗弄已经醒过来的小辰麟。睡了一觉,小家伙的精神显得很不错。“娘亲,你回来了。”看见凰轻浅的身影,小辰麟立马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凰轻浅的大腿。“睡醒了?”凰轻浅看着这双清澈的大眼,心里一片柔弱,只是她却没有看见小辰麟黑色眼瞳下的决心。“恩。娘亲,十叔来找你。”“四嫂。”容无玄有些尴尬的看着凰轻浅,毕竟他早上才跟凰轻浅说了那些话,这下午仁武帝就做了那样的决定。怎么看都像是他在背后挑唆的。“你来这里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些废话吧?”凰轻浅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四嫂,那个,其实不是我……”“是不是你已经成为了定局,你觉得你这个样子扭扭捏捏的这个事实就是会改变吗?”她冷冷的撇了个眼神过去,男人扭扭捏捏的还真不是一件讨人喜欢的事情。容无玄一顿,也惊觉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脸上一变之后就变得正常起来。“其实我想说的是,不知道四嫂什么时候有空,能够跟我去看看那些病人。”容无玄看着凰轻浅的眼色说应该就不扭捏了吧?四嫂,你那肆无忌惮的鄙视的眼神是不是可以收一收了?“你现在跟城守挑明了这件事情吗?”说到正事,凰轻浅收起面上的神色问道。“没有,不过那陈然怕是已经对我有了防备之心,在没有完全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够跟他来明的。”“从这里到一个最近的城池要多久的时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她当然知道。前世,任由她的身份有多牛掰,可在那些黑社会的地界上她也不会太过招摇和过分,这是道上的规矩。“快马加鞭也要一日的时间。而且那也是一个跟紫城差不多大的城池。”不过据他所知,那里的城守是仁武帝的人。“去调一万兵马过来,就说发现这一代有山贼,要以防万一。”山贼跟瘟疫比起来,虽然也会引起恐慌,可相比瘟疫,那威慑力可要小很多。“可是……”之前他也这么想到,可看仁武帝似乎完全不愿意这么做。“如果到时候我们把事情拆穿,陈然反抗将我们包围不让我们离开的话,你觉得我们能够打得过两三万人?”容无玄沉眉,纵使他们这些人武功高强,可那么点人要跟两三万人对抗起来,说有胜算,那绝对是假的。而且这里还是陈然待惯的地界,地理位置什么的,他可比他们这些人了解得多。“好,这件事情我会去跟父亲说明的。”“动作最好要快,不然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到底是损害了谁的利益,谁的心里最清楚。”现在仁武帝可是楚璃国的国君。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是对他的打击最大。“恩,我明白了。”凰轻浅抬头看了看躲入云中的太阳,又看向容无玄道:“既然现在还没有撕破脸,在人前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只是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行踪就是了。我们,今晚行动。”看着凰轻浅灰蓝的眼眸中闪动的精光,容无玄猛的打了一个寒颤,他怎么觉得她很兴奋……容无玄在跟凰轻浅聊过之后就去找容霖将凰轻浅的话告诉了他。调兵的事情可要问过容霖可行性才行,不然他一个人是很难说服仁武帝的。谈过后,容无玄又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大街上。东看看西摸摸的。就好像是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公子哥儿。那些被陈然派来的侍卫,在看见容无玄在街上的时候,心里都呼出一口气来。又看他现在的样子,怪道原来是因为贪玩乱跑被人群给冲散了!这回他们可是打紧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跟着,可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的一点差错。不过容无玄看似漫不经心的在街上走了,其实他身后的人他一直都知道。他不过是在熟悉紫城的街道和地形,以便晚上行动的时候方便。一直到天快要黑了,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容无玄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城守府上。“十爷,您回来了?今日可玩得尽兴?”陈然早就处理好了公务在府上等着了,看见容无玄面色无异的走回来。身后的侍卫对他摇了摇头。他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下来了。“是啊,今日将紫城人脑的街道都逛遍了。虽然不能够跟皇城相比,可也还算是别具特色。不错不错,看来陈大人在治理这方面很有一套。”这世上谁不爱听奉承的话,更何况还是被一个对他来说身份高贵的人。“下官已经在府上设宴招待十爷,十爷快请。”这一次容无玄没有多话,直接跟在陈然的身后走了出去。宴会上有歌有舞倒也算是热闹,酒过三巡之后,容无玄脸色红红的就有些支撑不住的趴下了。看那样子是醉了。陈然看着醉趴下的容无玄,用眼神示意两个有些功夫底子的侍女将他扶起来,往目前他居住的院子里抬去。“大人,十皇子今日并没有到过那边,都是在街上闲逛的。看那样子也不像是个成事之人。”今天负责跟踪容无玄的侍卫头领在容无玄被抬走之后,来到陈然身边低声说道。听说容无玄没有去那些敏感的地方,陈然的心暂时落回了肚子里。也不能不让他担心。容无玄昨日一来就说了那件事情,他还以为是他懂得了什么才故意这么说的,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绝对大意不得,在他走之前都要盯紧了。”“是,属下明白。”这边,容无玄被两个侍女抬着回到的屋子里之后,又伺候他擦洗歇下。那两个侍女也有几分姿色的,是陈然特地安排来伺候容无玄的。本来就是想着今晚借着这个机会将人送出去。两个侍女看着轻闭着眼睛的容无玄,看着他修美的五官和爽朗的俊颜。一时间都心跳加速。虽然她们是有任务在身的人,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能够对容无玄有肖想。可就在她们快要碰到容无玄的时候,床上的的猛然的睁开双眼,伸手极快的在她们的身上点了点。两人的动作就这个顿住了。随后容无玄身子一动,在她们的脑后砍了一手刀,两个人昏死在了床上。容无玄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来到那香炉前用手扇了扇又闻了闻。“就这点东西就想要制住我,未免特太小看人了些。”容无玄一挥手,一个黑衣人从屋子了黑暗角落里闪了出来。身形太快,甚至没有让人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都解决了,侍女跟侍卫,应该是天生一对……”容无玄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想要算计,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他看了看一旁的计时沙漏,差不多到跟凰轻浅约定的时间了。今晚他可是跟那厉害的四嫂约好了要到陈然转移病人的地方一探究竟的。他将窗户无声的打开,手上的石子飞了出去,打在不远处的墙上,原本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听到响动都小声的过去查看。容无玄趁着这个空档飞身而出,非常简单顺利的离开了屋子。紫城不比皇城繁华,所以在晚上除了那条不多长的花街外,别的地方都是关门了的。一路上也不会有哪个屋门外挂着灯笼之类的照明物件。只是在大街上,能够偶尔的看到一些照明的灯,不过都是极少数的。就算是官府,也不会随意浪费灯油和蜡烛。容无玄和凰轻浅约在紫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巷的入口处。白日的时候容无玄已经让将画好的简易地图交给凰轻浅了,相信以凰轻浅的才智,是一定能够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的。可当他到那里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那抹身影。就在他想凰轻浅是不是没有来时,一颗石子朝自己的脚边打了过来。容无玄闪身躲过。再看向石子打出的方向,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看那身影和气场,是凰轻浅没错了。“想不到四嫂那么快就过来了。”自己迟到了,容无玄有些不好意思。之后又想到自己平时脸皮也是厚的,怎么这会儿在凰轻浅面前是什么厚脸皮之类的都没有了?凰轻浅不想跟他多计较,在下午容无玄离开之后她就偷偷的进了研究室,将可能用到的一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带在身上的药箱里。她可不怕容无玄会发现什么,到时候将他支开就是了。“时间不早了,带路。”容无玄也没有废话,悄无声息的走在前面为凰轻浅引路。这一路来都很安静,如果不是时不时传来几声阿猫阿狗的叫声,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经过。陈然藏人的新地点在更为隐秘和偏僻的地方,想要找到还真是不容易。两人人一直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到了。站在那个地方外面,两个人明显感觉到了里面传出来的死亡气息和低气压,甚至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强烈。凰轻浅从身上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容无玄。“穿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可以了。”就算是眼睛,那也是用薄膜隔离了,不会影响视线而已。两个人是相当于全身上下都隔离开了。这两件防护服还是凰轻浅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为了不引起容无玄的怀疑,她特意让木月在外面加了一层普通的粗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充了棉花的普通衣服而已。容无玄知道到那种地方是要防护的,只是不知道凰轻浅从哪里弄来这奇怪的衣服,这可大大的影响了他们的行动,不过这衣服是不是也太神奇了,还有出气的地方?他还以为会被活活的憋死。两人来到了院子的后方,容无玄先是闪身进去,查探那边没有人在守着之后,对外面的凰轻浅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进来。只是他忘记了,凰轻浅是根本就没有轻功的。凰轻浅也不介意,向后退了好几步,向后一个助跑,然后飞身往上,就像是一只前行的壁虎,动作极快又准确的爬上了墙头。当容无玄看见凰轻浅已经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吓了一吓,这,似乎不比轻功慢多少吧?“这里没有,我们从后面走。”“恩。”因为有身上的装备,两个人行动多少有些不便。他们将整个院子都巡视了一遍,发现除了前院有七八个侍卫远远的在院门最外边的门守着之外,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那些人显然也是害怕被传染的,身后都严实的包了起来。这样的防护难能力对于凰轻浅他们来说简直等于没有。不过也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特地到这个地方来送死。整个地方一共有三间大大的屋子,每间屋子都被一面石墙隔离起来,里面点着昏暗的灯,刚一走进就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的痛苦呻吟声。他们来到第一间屋子前,上面写了一个轻字。第二间屋子上面写了一个重字,而第三间屋子门上直接写了一个死字!不用他们猜想什么,这字面上的意思实在是太好理解了。这里的人被分为重病区,轻病区和死亡无救的区域。不过有一点凰轻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陈然不直接将这些患了病的人都烧死了?这样事情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了。她知道这一想法有些歹毒,可陈然现在的做法可没有善良到哪里去。“我们先到轻的去看看。”如果轻的已经很严重了,那说明重的,和死的,都是棘手中的棘手了。“恩。”容无玄点点头,上前推门,可门上却落了一个大大的铁锁头。那锁链可足足有他的手臂那么粗,就算是用内力震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而且还会造成不小的响动。凰轻浅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银簪,在锁上轻轻的搅动几下之后,只听见“咔哒”一声,那锁头就自动开了。容无玄见状,越发的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如凰轻浅了。锁被打开,两个人走了进去。纵使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可还是被眼前的情况带来的震惊震住了。之间在昏暗发黄的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些人。他们有的衣衫褴褛,有些穿着粗布衣,看得出都不是什么富贵的人家。他们紧闭着双眼,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着。似乎身体给他们带来的痛苦让他们无法承受。这些人中老少皆有,毫无例外。他们甚至看见了在角落里有一个面脸红斑的一岁左右的婴孩在无声的哭泣!凰轻浅就算是从医多年,也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况,就是上一世她的停尸房都没有一次出现过那么多活‘尸体’。“这些人……”容无玄想要上前看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脚几乎要迈不动了。不是因为身上的累赘隔离服太重,而是眼前的画面让他太震惊了。凰轻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的都成这个样子了,那重的……还有标有死字标牌的岂不是……“先去看看,你先检查他们的身体,看有什么病症,最好能够叫醒一些病人,问问他们的情况。”凰轻浅反应过来之后,从身上的包袱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直碳笔给容无玄。容无玄有些愣怔的接过碳笔,这个……是笔?交代完之后,凰轻浅也没有再理会他,直接穿梭在病人之中,她首先来到那个小孩子身边,隔离服的手套是粘黏皮肤的隔离胶手套。她将小孩子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发现他的身上有拇指那么大小的红斑,一点一点的分散得哪里都是,看起来很……恶心。隔离服虽然将整个人都套住了,可在外装了接收外界的声音的装置,这个机器很小,却比人的听力要灵敏十倍不止。所以即使这个孩子的哭声很微弱,可她还是听见了。“呜呜呜,呜呜……”孩子哭着,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顾忌到他,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呻吟着。就连有些人看见他们进来也是无动于衷的,那一双双沉寂的眼睛里都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绝望。凰轻浅平静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救治他们,现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她给那孩子细心的诊脉,脉象很微弱,弱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观察着那个孩子,发现他的双手总是在自己的身上拍到抓挠着,这个红斑会痒。凰轻浅拿出自己放在包袱里的药箱,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往孩子的手上轻轻的扎了扎。很快就拔了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发现这银针变成了黑色。孩子的血里有毒素。还且还不少。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小孩……小孩子的抵抗力差,就他现在的情况,怕过不了两天就会……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孩子,将衣服给他穿了起来。闭着眼狠心的来到另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身边,女子显然已经被折磨得神智有些不清了。凰轻浅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她身上的红斑比刚才那个孩子的更多,而且上面还有着一条条的黑色的血丝。用银针扎进去之后,银针刚拿出来就黑了,黑色的毒素甚至还往银针上端延伸。凰轻浅又对她的耳鼻喉进行了检查,检查的结果都一一的记录了下来。一脸看了好几个病患,凰轻浅越是看到后面隔离服下的脸色就越是难看。这么一对比下来,那个孩子的身上的病怕是最轻的了。两人在里面大概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分类甄选检查了之后,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都能够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凝重。临离开的时候,凰轻浅看了眼那个孩子,终究还是不忍心,将他抱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从药箱内拿出一颗药丸让他吃下,这样暂时可以延长他的生命,等待救治。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按照原路出了这个地方。不过一致的,两个人都没有马上回到他们现在住着的那个院子里。“是谁?出来!”已经将隔离服换下的容无玄猛的顿住,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往身后的暗处打去。刚才凰轻浅一心想着那些病患,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跟着。“十爷,夫人,是属下。”暗处,一抹身影走了出来,是夕。容无玄还想要继续攻击的手顿住了。“夕,你怎么会在这里?”刚一问完,容无玄又觉得这话问得那叫一个多余,四哥这是担心四嫂呢!真是的,担心就担心嘛,还做得那么隐晦。“属下是奉四爷之命来保护……保护十爷的。”夕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凰轻浅,生生把夫人两个字咽了回去。王爷就是知道王妃不喜被人跟踪才特意交代的吧,还好他没有忘记。“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四哥那么关心我。真是让我感动啊。”“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发现的总结了再回去。”凰轻浅懒得理会他们,她现在要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病情。一说到那病,容无玄脸上调笑的神色也不见了。“好。这个时候除了那个地方……似乎没有别的去处了……”说完,容无玄看了凰轻浅一眼,如果他把那个地方说出来,四嫂会不会生气?谁知……“好,我们就去花楼……”“……”夕知道凰轻浅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王妃你能不能不要跟王爷以外的男人去花楼……王爷知道了会扒了他的皮的……凰轻浅潜进一家成衣店,快速的换上了适宜的男装。将一块银子放在柜台上就离开了。就算是花楼,已经这个时辰了,去往花楼的街上也没有人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故意弄来一罐酒喝了几口,把身上弄了酒味,才过去。看见有客人来,花楼的老板自然是高兴的。上前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去。容无玄要了一间包厢,叫了两个唱曲儿的妓子,之后将她们迷晕之后,将自己在那屋子里记录的东西拿了出来。“你看,这些都是我记录下来的。”容无玄有些不好意思,上面的字实在是太难看了,其实他也不想的,可谁让凰轻浅给他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代笔工具。他只能按照毛笔的用法慢慢的写,不过这些字难看到他自己都不想认了。容无玄虽然写得……呃“不堪入目”但凰轻浅还是勉强看懂了。她慢慢的对照着两人记录下来的。时不时会向容无玄提出一些不清楚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些人身上都会有那些红斑?”容无玄惊叹的看着凰轻浅拿着那个什么“碳笔”刷刷的在纸上写得飞快,那些字,像是字,又不像是字,他似乎可以看懂,但又好像跟他所认识的不一样。还有一些歪七扭八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容无玄不知道,他脑子里觉得是歪七扭八的是凰轻浅所写下来的英文字母。“对,红斑是他们患上这个病的病症。病轻者起初的时候只会起星点的红斑,病重者几乎全身上下都是红斑。而且随着病情越来越重,红斑上的红血丝就会越来越明显,一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变成暗红色的。”他们虽然只在轻病区那里看了,但凰轻浅却能够猜想到在重病区会是什么严重的情况。“那,那那些人会怎么样?”容无玄想象了一下,一群人,满身都是血红色的,身上还不满了血丝,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或许会血肉翻飞而死。”“这病那么严重,这陈然居然瞒着不报到朝廷之上!”容无玄怒道,或许陈然早一些告诉朝廷的话,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感染上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那个陈然为什么不将这些人都烧死了?为什么会将他们安排在城内?给人留下那么大的证据?”凰轻浅想得却是另一方面的问题,之前她就说过,如果陈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患了病的人烧死了,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你这么说倒是让人奇怪。”容无玄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现在已经知道那么多人得了病了,病源是什么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么拖下去只会变得更加的严重。“四嫂,能不能够治好这个病?”容无玄看着凰轻浅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只是取样了,什么都还没有检查出来,我不能够给你肯定的答复。就算父亲不愿意泄露身份,可你却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对陈然进行打压。逼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殃及到全国,怕是最后要哭的人就是父亲了。”容无玄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肯定要跟四哥他们好好的商讨。两人说清楚之后,也不多待,没多久就回去了。凰轻浅拿着药箱里的取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因为有小辰麟在,她让木月保管着箱子,自己又用中药泡了个澡消毒之后才进去了。小辰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感觉到凰轻浅不在身边,小眉头都皱在一起,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凰轻浅躺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那小小的眉头才平展开了。等到小辰麟睡安稳之后,凰轻浅又爬了起来,从木月手中接过药箱,让她先退下。自己则拿着药箱进入了研究室,将今日取回来的样本拿出来研究检查。这一待就是一个晚上。直到一旁的闹钟提醒了凰轻浅才从里面出来。取回来的样子已经用药物来进行反应了,一时间还不会有结果。她刚一出来,木月就敲门进来了。看着凰轻浅穿着中衣站在屋子里,以为她是刚起身。“夫人,刚才老爷的人过来说让夫人您过去一趟。”这老爷,自然指的是仁武帝。这大清早的仁武帝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疫病的事?洗漱用了早膳之后,交代木月要照顾好小辰麟,凰轻浅才往仁武的屋子走去。等到她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发现容霖他们都在那里。“给父亲请安。”“起来吧。”仁武帝在她进来的时候正在凝眉思索着什么,等到听见凰轻浅的声音才抬起头来。“谢父亲。”容霖看向凰轻浅,在看到她眼睑下淡淡的乌青时,略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朝昨日已经将事情告诉自己了,在得知他们去花楼的时候,他生气了,那时他很想直接冲到她的房中把她抓起来狠狠的打她的屁股。不过,他还是忍住了,那么晚出去,回来肯定累了。可是他忘了,这个女人一认真起来就是不管不顾的,昨晚肯定又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将昨日你看到的都说出来。”虽然容无玄已经跟他说过一遍了,可他想着多听另一个人说的,或许情况没容无玄说得那么糟糕?“父亲,那些人如果再不救治的话……”凰轻浅捡重点的见昨天的事情说了,尤其是病人的情况更是重点说了。“真的那么严重?那陈然真是好大的狗胆!”听凰轻浅说完,不仅不比容无玄说得轻松些,反倒是把情况说得更糟糕了。这让他怎么能够不生气。“父亲如果不信,可以跟我们去看看便知。”凰轻浅有些无语,有谁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父亲,隔壁最近的城池调来的兵马估计今晚就能够到了。”容无玄有些后悔只调了一万人过来,如果百姓知道了瘟疫的事情要闹要怎么镇压?“父亲,与其大动干戈,还不如擒贼先擒王,那陈然是紫城的城守,如果将他抓了,他的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有些事情儿媳还想要从他嘴里敲出来。”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就打草惊蛇,并非明智之举。“没想到四弟妹居然懂得那么多。”容景铭看着凰轻浅突然不阴不阳的来了这么一句。当然是被所有人都无视了。“恩,无玄今晚带人将那陈然给抓了,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城守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还有,那个疫病……”仁武帝说着,转眸看向凰轻浅。“那个疫病,你能够治好?”仁武帝的发问让凰轻浅觉得好笑。她又不是真的神仙,说能够治好就能够治好了?“儿媳没有把握,而且病人数量众多,需要大夫的人数有多。此事还请父亲指示。”仁武帝沉吟片刻,便转向容景铭。“你去把全城的大夫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听从你四弟妹的吩咐。”“是。”容景铭有些讶异,为何仁武帝会如此信任凰轻浅?他就不相信凰轻浅真能够把那疫病治好!是夜。容无玄来到陈然的主卧,趴在他的屋顶上伺机而动,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今夜亲自动手。“大人,这两日看来这个十皇子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V大结局(下) - 治服面瘫美王爷 - 萌家小六子 陈然负手站在屋中,这两日他的人都在跟踪容无玄,可并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异样这让他稍稍放心一些。“恩,不过不能够掉以轻心,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显然陈然的心机还是能够想到很多的。“难道大人怀疑……”“皇上会在今年巡国,早在之前就从皇城出发,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皇上一路而下的行程,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会到什么地方。我是担心……如果皇上在紫城,发现那件事情,我们就……”“大人放心,皇上一般都会挑选大的城池的,我们这些小地方皇上可不会来。”侍卫首领虽然这么安慰,可他也有些害怕起来。那件事情如果真被皇上知道了,那他们这伙人就全完了。容无玄在屋顶听着他们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他们知道仁武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等到侍卫首领离开,陈然熄灯上床睡觉之后。容无玄悄无声息的来到屋中,走到床边还未等陈然反应过来,已经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动弹不得。容无玄将人扛在肩上快速的离开。这一天凰轻浅都在查看研究室内的结果。她发现这些人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病毒,这一种病毒极难被药物杀死。而且繁衍能力是别的病毒的一倍那么多。这个病通过呼吸就能够感染,轻微者刚开始的时候会出现像是把皮肤过敏一样的症状。很多大夫起初诊断的时候会开出一些抗过敏的药物。可这些药物对这病没有任何的作用,久而久之病情就变重。从而演变成他们昨天看见的那个状况。她试用了很多抗菌的药物,可依旧杀不死那个病菌,就算是杀死了,只要余下一个,一个病菌也能够迅速的繁衍,让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应对的能力。“如果能够知道这病源体在哪里就好了。”凰轻浅看着手上的病菌反应堆,皱眉沉声道。等到她出了研究室之后,天色已经早就暗下来了。小辰麟似乎知道这两日他的娘亲比较忙,所以都安安静静的练习大字,也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在她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看向他的亲亲母妃。“夫人,十爷他……”木月看凰轻浅走进屋子,便上前低声道。听完,凰轻浅挑眉,没想到容无玄动作那么快。“我知道了。明日我听结果便是了。时间不早了备水洗漱吧。”既然容无玄敬将人抓回来了,也不怕他晚上的时候逃掉。“是。”第二天一早,容无玄就来了,让她过去。她早就醒来了,也没有多说用完早膳就到后院关押陈然的柴房去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审讯,陈然显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看他身上的伤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他已经到极限了,四嫂有什么可以问了。”容无玄满意的拦着自己忙活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凰轻浅要问之前,已经有人上前“哗啦”一桶水就把陈然给泼醒了。“啊……”陈然身上的伤口碰到了水,痛得尖叫起来。“那些人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凰轻浅也没有废话,直接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还有,病的源头在哪里?”已经被折磨的要变成残废的陈然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反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是十天前的上坡村……”“明明知道这病是可以传染的,为什么还要将得病的村民带到城里来?难道你就不怕城内的人被感染吗?”陈然在紫城当了多年的官,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村子而不顾一座城池人的安危?除非……是有人指使他怎么做的!“还有,为什么你发现了病情之后,为什么不一狠心将那些人都杀了?这样不是更干净吗?”她不相信刚开始发现这个病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病情肯定是慢慢演变的。那个时候他刚一发现就把整个村子里有病的人留在村子里直接一把火烧了,这可比他运回城里损失小得多。“不,给,主人不给……”陈然闭着眼睛低声的呢喃着。果然是有人指使的!凰轻浅上前一步似用蛊惑的声音凑近陈然道:“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我不知道……主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你们之间是怎么联系的?”“侍卫首领……咳咳咳……”凰轻浅站起身,来到容无玄身边,他在陈府上待了两日,比她了解情况得多。她刚才对陈然用了催眠粉,现在他受伤了,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被催眠那是肯定的。“侍卫首领你应该见过。”“恩,见过……”“等等,那调集军队的令牌在谁的手上?”突然想到一点,凰轻浅回身看向陈然冷声问道。“侍卫首领……”陈然气息微弱的回答着……真在那个人手里!凰轻浅和容无玄神色一冷。“这边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理了,我要到上坡村去一趟。”她要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患病的。“四嫂一个人?”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容无玄有些不放心的道。“我不会有事。”话落,凰轻浅已经转身离开。先是回屋收拾好必须要用到的东西放进药箱。容景铭已经去召集大夫了。不过她可不对那些大夫抱什么幻想。如果他们真能够治好,这病也不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木月在屋中看好小少爷,最好不要出屋门,还有任何人来就说小少爷身体不适,谁都不见。”“是,奴婢明白。”凰轻浅收拾好东西,直接出了院子。她没有乘坐他们的马车或是骑马,而是来到街道上租了一辆马车。“车夫,去上坡村。”凰轻浅刚一上马车说出地点,那马车夫整个脸色都变了。“这位夫人,您这是外地来的吧?您去上坡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实在是没事我劝您还是不要去吧。”这车夫也是好心的,听凰轻浅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便开口道。凰轻浅挑挑眉,面上露出了些许疑惑道:“这位大伯,您这话什么意思?那村子怎么了?”“哎,夫人是不知道啊,那村子里闹鬼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见到过了。可吓人了,所以我还是劝夫人不要去的好。”那车夫压低自己的声音,好像他害怕的那些鬼怪就在他的身边一般。“这个鬼是从什么时候传出来的?”凰轻浅非常配合的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色继续问道。“呃,这个大概就十来天前吧。现在村子里就剩下一些走不了的人了,夫人还要去吗?”“恩,你把我送到村子外面,然后在远处等着我可否?”看凰轻浅坚持要去,给的银钱几乎能够跟他一个月赚得的钱持平的。虽然还有些害怕,但车夫还是选择送凰轻浅去。马车很快,一个时辰就出了城门,上了一个大大的坡之后,就远远的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座村子,那里应该就是她今日要去的上坡村了。“好了夫人,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小心一些。”车夫是怎么也不敢上前了。凰轻浅也不为难,将一半的银钱交给车夫后就下车了,背着药箱往上坡村走去。而就在她快要走进村子的时候,感觉到身后的人的存在。她握紧腰间的匕首,准备随时攻击,可后面的人却久久都不上前。她一回身,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后。容霖?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刚才容霖就是故意将自己的行踪泄露出来的,被凰轻浅发现他也并不慌张。而是一脸淡定的走到了他的前面往村子里去。凰轻浅看他快要踏入村子了,想到这个村子就是疫病的病源如果任何防护都没有就进去的话……哼,她为什么要管这个男人的死活,他最好给她死了,这样才干净!可偏偏在她快步绕过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手上的口罩让他身上扔去。容霖伸手接过那柔软的东西,他还以为凰轻浅是想要拿东西砸他。可在看到手上的东西跟她脸上戴着的一模一样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照着凰轻浅的样子将口罩戴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村子里。就算是白日,村子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安静得可怕。凰轻浅敲响村头一家院子的门,可院子里久久都没有回应。伸手一推便轻巧的将门给推开了。两人走了进去。农家大院内都摆放这一些厨具和一套桌椅,屋子里幽幽暗暗的,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有人的。在凰轻浅要走进屋子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容霖给拉住了。“本王那天的事道歉……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从没想过拿麟儿的性命开玩笑……”凰轻浅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握住。“答应本王,这件事一了就随本王回去,不要再躲着本王,好不好?”“本王会好好对麟儿的……”觉得不够,又补上一句重要的。面对他难得的低声下气与温柔,凰轻浅轻轻点点头,“好……”心里的SOS却是――今天太阳决对是从西边出来的!不过也好,她最看重的本来就是麟儿,既然容霖肯良心发现,她也乐得在自,常说单亲的孩子会个性奇特,她心底里还是希望麟儿身边有父王的关爱的……她一个人的爱和宠,对麟儿来说,终究还是不够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