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第一章消失的港湾 费莱格站在甲板上。双目凝视着海面。海浪无情的拍打着他迷茫的心情。 他无法面对现实。他梦寐以求的六个装满了财宝的箱子。或许真的找不到了......。 绝望和恐惧习上心头。他无法平静。 商人法拉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钱,他的公司就要因此倒闭了。他不会放过自己。因为佛来格承诺找到财宝自己只拿三层的报酬做代价、法拉才带领船队来寻宝的。然而二个月过去了。现在一无所获。 佛来格情绪激动。难道海浪会把六个财宝箱子冲走吗?难道自己搞错了方位吗?他用力踢打着船栏杆,船栏杆“咚.咚”的作响。他情不自禁的怒骂着“无耻…混蛋…得利尔你个骗子…”他的歇斯底里没人听见;今晚船上的人都到岸上小酒馆去了。 佛来格是知道这些财宝藏匿处的唯一活着的人。 1943年的一天,他被党卫军带走。因为他是一名现役党卫军潜水支队的优秀队员。这次交给他的是一项特殊的任务。执行这次任务的路德维格中校把他分到了德利尔带领的四名军官小组。9月17rì他们带好潜水用具,来到了巴斯蒂亚海湾。 在此之前佛来格并不知道这次任务的详情。 早晨阳光明媚,太阳下的大海蔚蓝蔚蓝的,真是一个好天气。德里尔、佛来格等聚集在甲板上,听后德里尔发布命令。德里尔强调要在海湾的水下50米至100米深处找到可以容纳六个大箱子的隐蔽的海沟或山洞。并严肃的告诉每一个人,此为国家机密,每一个人都必须宣誓至死保守秘密。 经过了三天的努力,佛来格终于找到了理想的地点;一个水下70米深左右的山洞。他清楚的记得在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岸边的参照物,他相信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地点的。 在船的甲板上,德利尔和他的四位军官打开了他们带来的箱子。佛来格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成箱的金银珠宝,闪闪发光,耀眼夺目,佛莱格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宝,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德里尔他们清点完后,又一一放回箱子里,封好箱子后,再把箱子外面裹上油纸,再用朔料包裹好。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一个的箱子沉下去隐藏好。 德利尔测量好方位坐标,写在了手心上。这时恰好佛来格从他身后经过,无意中瞥了一眼德利尔写在手心里的东西。佛来格心里一惊,马上快步走开。他立刻明白那一串数字的意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串的数字……。 佛来格无助的站在甲板上,他无法平静的心情和思绪,使他jīng神沮丧,浑身颤栗。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难道真的只是过眼云烟吗!自己脑海中记忆的东西都找不回来了吗! 佛来格的思绪翻腾着……。 尽管战争结束才刚刚3年多,可似是而非、今非昔比。海岸上的一切似乎都变了。记忆中的建筑物大都找不到了。唯一山坡上的小小的教堂还在,教堂的钟声还在。德利尔手心里的坐标是不会记错的,可是海底的山洞不见了、消失了,财宝不见了、消失了。 1945年二战结束时,佛来格作为党卫军成员被关在了达豪集中营。 美军看守的达豪集中营尽管严格,但是犯人的基本权利还是能得到保证。基本的zì yóu他们都有的。 一天散步的时候,佛来格看见了德利尔和他的那三个军官也关在同一个集中营里。当他和德利尔四目相对时,德利尔暗示他不要声张。于是他们装作谁也不认识谁的样子插肩而过。而不远处的一名看守和一名军官,正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这边。 终于有一天德利尔趁没人的机会在墙角拉住了佛来格,“记住你的誓言了吗?”佛来格知道他说的是信守财宝的秘密。于是他坚定的点点头。“不要以为我们是孤立的,我们的战友和我们在一起,如果谁出卖了我们,他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佛来格看到德利尔凶恶的目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这样的环境下、遇到这样的人、听到这样凶险的jǐng告,他觉得喉咙被卡住了,喘不过来气。德利尔塞给他一个小纸条便走了。 佛来格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的打开了那张纸条:“红霞落波之门你巍然屹立;凝视中宽柔撒满长桥。”他看不懂,这似乎是赞美诗的词句,又有点象蕴含告诫的暗语。佛来格确定这是暗语,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暗示的是什么。 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的佛来格,想再见到德利尔。他想问问明白。但是他没有想到,德利尔他们昨晚已经被带走,离开了这个集中营。 后来他知道,因为二战中的罪责,德利尔等四名军官当时被押往军事法庭等待审判。但遗憾的是中途交通肇事,不幸他们全部遇难。佛来格只不过是个当兵的,他重新获得的zì yóu。 一阵海风袭来,佛来格许久没剪的长发淹没了他整张的脸。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中来。 他觉得自己太傻了。简直是个笨蛋。他忽然明白了;德利尔一定搞鬼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让自己看见坐标哪!一定是个骗局,自己上当了。可是这儿的海湾、这儿的海岸以及教堂和钟声,难道也会骗人吗!难道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吗!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无法想象明天该怎样开始,再到哪里去找那几个箱子,他眼前不时出现法拉老板那张要吃人的脸,正冲着自己大声的吼叫着,像疯子一样抓狂着,仿佛要将自己撕成碎块;然后在一块块的喂鱼。这个一心想发横财的老板几个月来花掉了自己全部的钱,这个时候他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佛来格想马上离开这里,偷偷的跑掉。否则麻烦就要来了。这一刹那他做出了决定——跑…。他跑进船舱收拾起自己的物品迅速逃上岸去。在夜sè的掩护下,他就这样狼狈的消失了……。 第二章田原风光 北美洲的chūn天气候湿润,清爽宜人。花草熏香,阳光温暖。公路穿梭在深林、田野、河流之间。满眼绿sè。一切让人心情畅快。 郑岩驱车行驶在这块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领略着美丽的自然风光。 五年的异国生活,奋斗和拼搏都化成了空气,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了。 2001年举家移民来到这块陌生的土地上。怀抱着满心的希望和憧憬,他放弃了国内优厚的大学教师生活,妻子放弃了自己爱好的专业工作,他们毅然决然来到了这里。然而这里不是天堂,五年里他失去的太多…。自己在计算机公司的工作辞了;换了商场的工作又辞了;开了家餐馆关了;蓝眼睛大鼻子的焦耳取走了年轻貌美的妻子秦敏。女儿娇娇也随妈妈去了。他现在孤身一人。驱车要去的地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然而他的执着、认真、开朗的本xìng是不会改的。凭借他的智慧和能力绝不会没有成功的一天。 人是为了明天而活着的,如果没有了明天的梦想,那么今天将是生命的终点。尽管生活艰辛,但是奋斗和希望永远是明天的太阳。 郑岩手握方向盘,车窗开着,任由清新的空气和阳光涌进来。他没有从失败中消沉,他还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今天他将开始新的生活。他有了新的起点和目标。 行驶在宁静宽广的公路上,听见风声和不时的鸟声从耳边飘过,望着清澈的河流沿公路旁流向远方,仿佛天人和一。不时有动物从路上走过。他会时时放慢车速,生怕惊扰了它们。人和动物的和谐相处使人感到安全和幸福。 前方路上出现了一只鹿,它漫不经心的横在路的zhōng yāng。郑岩踩下了刹车,静静的等着。一会儿,雪梨从后座上翻过来,有点不耐心的从鼻孔里发出些许声来。郑岩拍着它的头嘱咐它不许出声。后座上的熊没有雪梨那么好动,它很平静。 郑岩养的这两条狗十分的可爱和听话。为了训练它们,他与它们同吃同住,已经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这也是郑岩计划的一部分。未来的rì子里他要和它们一起度过。 狗不但能看家护院,还能帮你找东西,狩猎,代送信等等。经过训练它们可以做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另外郑岩家乡的人们都相信狗的眼睛是可以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的。在夜晚黑暗处它们甚至能看见鬼魂。这就是时常在夜里能听见它们吼叫的原因。 鹿终于离开了公路。郑岩继续前行。 美丽的自然风光,让人心悦气爽。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空气,郑岩有一种鸟入林,鱼入海的畅快。 傍晚时分他住进了事先预约好的旅店。 “你好!”服务员热情的和他打招呼。郑岩说明自己预定好的客房。服务员很客气的把钥匙递给了他,只是不太友好的望了下雪梨和熊;“先生请照看好你的狗。”服务员这样提醒到。郑岩对服务员笑了一下。又对雪梨和熊说:“你们应该有礼貌,应该向这位小姐致敬。”熊举起了一只手好像是在敬礼,郑岩:“他们向你致敬”服务员微微笑了一下。郑岩对雪梨和熊说:“伙计们我们走了”然后他又向服务员:“谢谢小姐。” 郑岩领着俩个伙伴向楼上走去。 旅馆不大。但是很干净漂亮。过道和楼梯都有鲜花。一尘不染。只是平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忽然一扇门从郑岩刚刚走过的身边打开了,郑岩下意识的转过了头,然而这一眼让他吃惊非浅,从门里出来的老太太中等清瘦的身躯,眼睛非常的大,尽管这里到处都是蓝眼睛大鼻子的,,可这一次他有些惊骇。布满皱纹的脸和那双占了大部分脸的眼睛让人有一种惊异。“你好!”“你好!”打过招呼后郑岩便转过身准备离去。“先生!”老太太从后面喊了一句。郑岩站住脚转过身来;“你有事吗?”老太太yù言又止。敦了一下,“你是来这度假的吗?”“不!我只是路过这里!”“是吗!”老太太的目光里似乎还有些疑虑。“路过?”老太太像自言自语。郑岩:“是去桑非德尔,”“噢!!!”老太太的表情很奇怪。郑岩感到很困惑。他想也许这的人都很好奇。或许是自己黑头发,黄皮肤的原因。他知道这里的人普遍认为,黄皮肤的人看上去很不健康。用家乡的话说就是‘像个病秧子’。但是他不介意。在这里5年了,他唯一的自豪感就是熟悉了这里的语言,融入了这里的文明。得到了人们的尊敬。因为他把一个有文化;有素质懂礼貌;爱说笑的形象带给异邦。“太太你想说什么?…你需要帮助吗!”“没事…只是这里的花很好…。”这么个怪怪的老太太真叫人捉摸不透。郑岩向她打了声召唤“晚安!”便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客房。打开了门,进屋的时候他瞟了一眼那扇关的紧紧的老太太的门。 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时,他看了一下表,把时间定在明早8点钟。然后上床,盖上松软的被子。雪梨和熊在床边的地板上围着他躺下。他们进入了梦乡。 秦敏围着围巾在厨房里忙碌着。孩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郑岩在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移民信息。秦敏把饭菜端上桌来,她是个贤惠的妻子,cāo持家务教育孩子无不周到细致,下了班忙的不亦乐乎。 “娇娇吃饭了!…郑岩吃饭了!” 七岁的女儿娇娇活泼好动,蹦蹦跳跳的跑到郑岩哪,“爸爸别看了,吃饭去。”郑岩放下了鼠标:“走看妈妈做什么好吃的!”来到桌前。秦敏立刻训斥道:“洗手去!”郑岩拉着娇娇的手去了洗手间。秦敏摆放好碗筷,接下围巾静静的坐下来。郑岩回到桌前拿起饭碗给每个人盛满一碗饭。秦敏接过碗忽然想起什么:“你今天去方校长家了吗?”郑岩一惊,他把这事忘记了。可马上说:“噢!今天有事,明天去。”“什么?又是明天再去?后天人家就办事了,你还托?我可告诉你,这次你要是还不往前奔,我就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我没说不去,明天一定去!” “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你知道吗,那教授的职称三年前就该是你的了,…那李成、张凯哪一个能比的上你!可是人家都聘上了。你这次要是还聘不上,我就…”“你急什么呀,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就我和他们能比吗!这种没面子的事我真的做不来。”秦敏指正他:“你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老婆大人,人在江湖混,总有江湖的道。咱凭本事,肯定也能聘上。”“凭什么本事!凭你的外号‘处理器’?”娇娇在旁边喊着“爸爸是处理器咯!”郑岩摸了下娇娇的头。秦敏接着说:“我说你平时什么都算的快,代数、方程、微积分,那这事怎么算不开了呢!”“您放心,我什么关节也不用打。这次一定能聘上。”嘴上这么说了,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社会变。。可自己却无法跟上cháo流。 秦敏知道郑岩的xìng格。也知道逼他是不公平的。可是...,秦敏缓了口气,语调平和的:“你不为别人也为自己想想、为孩子想想,眼见又要分房子,你要是教授,我们可以分到100㎡,”郑岩知道妻子爱面子,自己住这50㎡的房子她不满足。当初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追求的就是她这种文雅、高傲的劲。娶了这么标准的姑娘又有了个当教授的老丈人。当时在校园里那是何等的风光。他看着妻子不高兴的样子把饭端到她手上:“快吃饭吧,一会凉了!”秦敏饭也不想吃了,心情忽然很糟。郑岩:“瞧你、多大事啊!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事的。”娇娇:“妈妈吃饭吧!”秦敏站起来有气无力的说:“不吃了!”郑岩端过去的碗没有拿住在秦敏转身的时候滑落到了地上,碎裂的碗和饭散落了一地… 第三章从善如流 郑岩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窗外,阳光已经照进窗帘。雪梨和熊在窗前度着步子。他理了下头发坐了起来。 今天上午他必须到达目的地。这是不能迟到的。11点钟约好与人见面,他不能违约。 吃过早饭他冲冲忙忙的领着雪梨和熊再次上路。 路边不时闪过的庄园告诉郑岩桑非得尔庄园快到了,穿过这个地区再向西半小时的路就到目的地了。 两个月前郑岩放弃了一家电脑公司的工作。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折广告,广告说有一个庄园要卖。十分的便宜,售价相当的底。只要1万美金。却是一个占地近百亩的大庄园。当郑岩看到这则广告时他立刻决定买下她。就是今天他要去的那个庄园。 可是当他决定买下她时,经过仔细和进一步了解,他知道了这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庄园。在上一世纪的70年代她发生了一次大火,庄园的大部分被大火烧毁,剩下的一部分也留下伤痕。可从此再无人敢住在这里。因为大火之后庄园里出了很多怪事。夜里经常会有妇人的哭声,走廊里时而有脚步声,花园里时常有影子走动。虽然两次移主。但是经过修缮后的庄园依然怪事不断。最后一个主人只住了三天就吓的住进了医院,从此再也不敢回到那去。这个地方由此也有了一个别称:桑非得尔凶宅。 郑岩是个年青力壮从不信世上有神鬼的人,虽然在家乡的时候也时常听老一代们唠叨神神鬼鬼的,但是他只当个故事听完了之。文明进步的这块土地上也有这样的传说,他有些好奇。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白人、黑人、黄种人、红种人,也不管是发达的欧美、还是落后的土著人、印的安人都有宗教信仰。不管信仰有多么的不同,也不过是神鬼之说。因此他经过反复思考决定买下桑非得尔庄园。 汽车在公路上疾驰。不断的把田野和白云甩向后方。前方的云层逐渐密集起来。不久车子驶进了雨区。郑岩放慢了车速,打开了雨刷。尽量让视野开阔些。 一声接一声的响雷声越来越近。雨又大了一些。尽管他睁大了眼睛,车速很慢,忽然闯入视野里的一个人影还是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紧急杀车后,他才发现冲到路边的人惊慌的睁着受惊的大眼睛,气喘嘘嘘。没等郑岩反应过来,她冲过公路向大雨中冲去。 郑岩立刻下了车追了上去。 很快他看见了她的身影。追到和她并肩的时候,郑岩边跑边问:“女士,我能帮上你吗?”她头也不回的:“我的小牛跑了!”郑岩明白了,她是在找自己家的牛。一定是闪电和雷声惹的祸。 郑岩:“你能告诉我它跑去的方向吗!”“就那边!”她用手指了指前方。郑岩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想让她停止追赶。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也实在跑不动了。郑岩:“听我说,我一定能帮你把小牛找回来的”她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高大,壮实,跑了这一段一点不喘。郑岩再次郑重的说:“我保证!”女子没有说什么而是抬起脚还想继续追赶。郑岩拉住了她“我保证!相信我!”郑岩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响哨。女子看着他:“没用的,你的哨声唤不回我的小牛的”“会的,相信我。”话音刚落,雪梨和熊就来到了眼前。郑岩立刻指向小牛跑去的方向。受过训练的雪梨和熊马上明白主人的意思。她们飞一样的冲了过去。 “这是你的狗吗?”女人问了一句。 “是的。是雪梨和熊。”郑岩回答。 “她们…行吗!” 郑岩说:“她们是最棒的!” “对不起,我是说…” “没什么” “你知道我…太心急…对不起。” “我们不必太着急的。只要我们跟在后面慢慢走就可以了!你还行吗!” “可以的,我很好。”于是他们一同向前方赶去。 很快她们听见了一声犬吠。“是雪梨!她们找到了!” “真的!”女人激动起来。他们一起又向前方跑去… 雨渐渐的弱了一些。雨中的田野上跑来了她的小牛。后面跟着雪梨和熊。 女人跑过去抱住小牛的头,十分的高兴。 雪梨和熊跑过来围在郑岩的身边。郑岩用手抚摸着她们。 “夫人。我们走吧!” 女人转过脸笑了笑“谢谢你!” 他们牵着牛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雨愈来愈小了。雷声也远了。经过这短暂的雨水的冲洗,田野像换了一件新衣。 看上去三四十岁样子的这个女人,穿着典型英格兰传统妇女服饰,帽子裹住了头的大部分,帽沿上翘的很高。穿着紧身束腰的连衣裙,被雨水淋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轮廓清晰的女人身上。她一手牵着牛,另一只手拎着裙子,行走在绿绿的田野上。像一幅画儿…。郑岩淋的像个落汤鸡似的,不过看见女人的背影他依然觉得很美很美。 女人的家很快到了。和别的庄园一样,这一处别墅周围也是大片的犁地和草平。 女人安排好小牛,转身约请郑岩到屋里做客。 第四章埃克森的烦恼 , 第四章 埃克森的烦恼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第四章埃克森的烦恼 一 弗莱格找到埃克森时,他刚从黑手党那里逃出来。此刻他正搭乘一条客船去往纽黑文。饥肠辘辘的他,身无分文,诺诺的卷缩在角落里。看见一个孩子正在吃着巧克力,他的喉咙像塞住了东西似的,有些哽咽。 埃克森忽然看见一个人走到了他的眼前。他没敢抬头看来人的脸。眼前的闪闪发光的大皮鞋让他感到非常的惊恐。 “埃克森!”弗莱格平静的叫着埃克森的名字。埃克森十分胆怯的抬起头。 视线里出现了一张陌生的脸。但这是一张没有敌意的、十分温和的脸。已过中年的略显憔悴的面容,伸过来的手和微微的笑容,让埃克森放松了jǐng惕。 弗莱格拉起了埃克森。随手把自己的大衣给他披上。 “不用担心!孩子”弗莱格继续说“认识一下。‘弗莱格’,商人” “埃克森,你好”“你好”显然弗莱格并不想让这个年轻人感到不安。他必须尽快让他相信自己。弗莱格:“我们去吃点什么!我的肚子有点饿。”明明是想给埃克森填饱肚子,却说是自己饿了。佛莱格很崇明。 埃克森正饿的不行。再说眼下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也只好跟着弗莱格来到了餐厅。 落座后,弗莱格要了牛排、红酒、炸薯条、面包。 服务员端上了菜,倒上了酒,弗莱格拿起了酒杯,示意埃克森喝一点“我们开始吧!”埃克森已经等不及了,他拿起了刀、叉。不一会就将面前的东西一扫而光。 弗莱格立刻召唤服务员要求照原样再来一份。然后又给埃克森倒满了一杯酒。 等服务员把菜端上来时,弗莱格“还有都是时间,我们可以在这多呆一会,”弗莱格是想告诉埃克森这里是安全的不必紧张。 埃克森已经不顾及那么多了。刚刚是饥饿的原因才使得他的举动有失文雅。要知道这里的绅士风度深入人心。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标志。 弗莱格很平静。生活的磨练已经让他脱胎换骨。不再有年轻时的冲动和浮躁。他不紧不慢的喝着酒,眼睛不时的看着埃克森。 埃克森发现弗莱格不时的在注视自己。他知道尽管他们不认识,但他一定是为了同样的事来的。这多年找他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为了一件事。他无疑也是为了那些财宝来的。与其这样猜来猜去的,不如说出来,心里更好受点。于是埃克森首先开口“您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弗莱格看着这个刚刚还十分怯懦、而现在却果敢、坚韧和镇定的年轻人,他十分的欣慰。 弗莱格:“菜的味道怎样,再来一杯?”弗莱格很平静的说。 埃克森也端起了酒杯,双方都示意了一下,又都各自喝了一口。然后弗莱格说:“我不想让你去纽黑文。我会带你去非常安全的地方。” 埃克森被人说穿了心事,立时有些慌乱:“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纽黑文!”弗莱格继续说:“你想去找你的姑姑是吗!”“你怎么会知道?”“不但我知道,我想黑手党也一定知道。也许他们已经在那了,此刻正等着你自投罗网呢!”“那我怎么办!”埃克森不知所措。 弗莱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片刻后他才说:“没什么,我来这里就是来帮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你的跟我走。” 显然埃克森又很无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的心里很矛盾。 埃克森:“你认识我姑姑?”“是的,她非常好。” “你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知道下顿饭在哪吃!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可你却说让我跟你走!噢,上帝!”埃克森有些发抖,声音越来越小。 弗莱格打断了他“这里没有你和我。只有我们!...相信我。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和战友。我会照顾好你。你必须跟我走。” 埃克森很无奈。本来自己与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可生活对他是无情的。上帝把这样的生活给了他,他又能怎样呢。别无选择。 二 记得十七岁以前他一直跟着母亲。生活虽然艰辛但是有母亲的保护,他生活的很开心。母亲很坚强。生活那么的辛苦,有母亲的辛勤劳动,小埃克森吃的饱穿的暖。她白天上班,晚上到餐馆里去帮忙。用这些来供养埃克森上学读书。那时刚刚结束二战,莱比锡刚刚受过战火洗礼,到处是一片废墟。到处都需要人。为了重建家园,所有的人都埋头苦干,勤勤恳恳。母亲的勤劳和默不作声的坚强,也让小埃克森的xìng格里陡增了几分坚定。 有几次母亲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赶回家里来,莫名其妙的收拾东西,然后拉着埃克森迅速离开家。不管埃克森怎样问,她就只有一句“没什么,一切都会好的。不用担心。” 埃克森记忆里搬过五次家。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只带了一些衣物。 这个家里从来没有社会关系。也没有任何亲属来过。邻里之间也很少走动。仅有的一次书信,是寄给妈妈的,当时妈妈看完信脸sè红晕十分的激动。第二天,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来到家里。那时的埃克森还很小。之后的几天里他不断的问妈妈为什么不答应嫁给他。 还有一次,埃克森从学校里放学回到家里时,发现一个男人正和母亲谈着什么。只是她的情绪不好眼角有泪痕。看见埃克森回来母亲立刻让那个男人走了。临走时那个男人交给母亲一个信封。以后母亲再也不让埃克森提起此事。埃克森只记得那个人是说英语的。 十七岁那年母亲得了重病。上帝带走了她。埃克森只有自己开始什么都没有的生活。 记得母亲临终时对埃克森说:“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有人来照顾你了。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要坚强。要向你爸爸那样…你的眼睛很像你的爸爸…简直跟他一模一样…”埃克森依偎在妈妈的床头:“爸爸的事你从来没向我说过!” 躺在床上的母亲让埃克森从阁楼上的一个皮箱里取来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有两个纸包。打开一个里面是一张照片。埃克森立刻明白了照片里的人是谁。自己跟他长得真的太像了。只是他一身戎装,英气十足。母亲说:“这就是你的父亲。他是一个称职的军人,他从不屈服,他忠于这个国家,他是我们的骄傲。” “他可真帅气!”埃克森自言自语道。母亲幸福的微笑让埃克森感到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你的父亲是一个战士。他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你要记住这份荣誉。”埃克森点了点头。他仿佛看见父亲冲锋在枪林弹雨中,满脸尘土,斗志昂扬,像个英雄。 “你的父亲也曾做过一些秘密的工作,他必须执行命令。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但是也因此被很多人追杀。他的秘密是属于国家的,不属于哪一个人或是哪一个小的团体。”母亲看着埃克森。似乎在问他,你理解了吗! “那就是我们经常搬家的原因吗?”埃克森这样问母亲。 “是的!埃克森。”停了停母亲又说:“这没什么。只是将来这些危险会留给你。你怕吗?” “不怕”埃克森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好样的。埃克森” 母亲让埃克森打开了另外的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枚十字胸章和一把十分漂亮的佩剑。“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 埃克森没有想到父亲是个德军军官,更没想到在他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的秘密。他也试图问一些父亲的秘密。但是母亲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只是叮嘱他还有一个舅舅在莱比锡。另外还有个姑姑在邻国的纽黑文。那以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 三 经过两天的路程。弗莱格把埃克森带到了谢非尔德地区一个小镇上。一个孤立的宅院。四周很远才有人家。像个庄园。 客厅很舒适。虽然摆设少了点,但也一样不少。沙发、酒柜、壁炉,花盆和花架,一个古老的大座钟。很是温馨典雅。 埃克森站在窗子前。望着户外的景sè。弗莱格坐在沙发里抽着雪茄。一会儿,弗莱格掐灭了烟,站起来走到了窗前。他望了望窗外,对埃克森说:“今后你就住在这,放心的住在这,没有人会来打扰你。”埃克森转过脸看着弗莱格:“那你呢?不住这儿吗?”“不!埃克森你要一个人dú lì的生活!”顿了顿弗莱格继续说:“镇上的人很好。只是你不要说出自己的经历。你可以做点事。”“我可以做很多事,我很想工作。”“我知道,” 他们回到沙发上坐下。弗莱格:“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和同事。当年和德利尔一起工作。我会尽量的帮助你!”“谢谢你先生。我能照顾好自己。”停了一下埃克森继续说:“你知道我父亲多少?”弗莱格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你父亲多少?”“我知道的……”埃克森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听妈妈说的只是一点点。而这些年里很多人说的跟妈妈说的不一样。 弗莱格平静的等待着。他知道这孩子想什么,也知道埃克森经历了很多。从被绑架到逃脱,有被抓回去…。但是埃克森对德利尔是什么印象和看法是弗莱格想知道的。 埃克森向弗莱格讲述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也许是无法回忆和不愿回忆痛苦,他讲的有些模糊和简单。 母亲去世后,埃克森一直在莱比锡的舅舅家里住了两年多。一天下班的时候有两个人让我坐他们的车走。说舅舅在等着我,有事要我去,因为这些年生活平静和安逸让我放松了jǐng惕。所以就上了他们的车。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个人轮流看着我。轮流问我稀奇古怪的问题。渐渐的我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他们想知道一些宝藏的藏匿处。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父亲是党卫军的军官。是战犯。是死于意外的车祸。那些人不住的提到父亲有一大笔财宝。他们以为我知道藏在哪儿。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坚强。母亲说过我是父亲的儿子。我要比父亲更坚强。可是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他们并不相信,也不肯善罢甘休。不久他们把我转移到别的地方。 后来他们又把我舅舅抓来。当我看见舅舅时,我很是伤心。舅舅对我非常好。他们威胁我不说出财宝藏在哪儿就杀了舅舅。那一刻我真的屈服了。如果我知道财宝在哪。我一定会告诉他们,我当时没办法,为了救舅舅,我胡乱说出了一个地点。他们派人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在和舅舅关在一起的时候。他告诉我说,东西我藏好了。我还怀疑藏的什么东西呢。是父亲留给我的剑和十字胸章。我劝他生命和生活是最重要的。父亲是活在我心里的,那些东xī zàng不藏无所谓。 那时候我相信了父亲真的有一大笔财宝。这些人非常想知道财宝藏在哪。不久他们找到了那把佩剑和十字胸章。可是他们反复擦看也没发现什么。 四 、 第五章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郑岩走后。艾尔玛对卡尔说“你刚才不应该那样说话,你很不礼貌。”卡尔狡辩说“这有什么,不会骑马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是我的客人,你这样对他,我很不高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知道骑马的重要xìng。”“你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对不起,我道歉。好了好了。我本来是要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这么不高兴。”“卡尔!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们犯不上因为一个陌生人生气。好吗!”艾尔玛很生气的抱着肩来回的度着步子,她严肃的对卡尔说“对不起,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再见。”卡尔无奈的甩了下手,很没趣,心里很不服气,但也只能离开艾尔玛。他说了声“再见,”不情愿的慢慢退出了房间。 天以放晴。郑岩重又驱车行驶在去桑菲德尔的公路上。离开艾尔玛家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那里的房子,她座落在距离公路有六百米的地方。是靠近镇子的边缘方位。再往前走已没有人家。公路是沿着镇子的南边穿过来,如果你驱车经过镇子,一路驶来,要离开镇子时,见到的最后一个农家庄园,就是艾尔玛的家。 车轮飞驰,小镇以渐渐远去。郑岩的心情并未平静。艾尔玛高挑的身材,极富xìng感的纤细的手,尤其是那长长的脖颈端庄美丽。郑岩的眼前想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的闪过。和秦敏分开一年多啦,他从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思。今天这是怎么了;乖乖!看来这桑菲德尔并不是什么凶宅,来到这里对我来说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或许它能给我带来好运,机遇和良缘,不是吗!继而他又想到了后来出现的卡而。他是什么人,他和艾尔玛的关系是什么?他猜不出来。他觉得卡尔应该是有教养的,很通情达理的人。他从事的驯马师的工作,无疑是很受人尊敬的工作。但是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的没礼貌。他想不出所以然来。 不好!郑岩狠狠的踩下了杀车。前方路中间站了个人。郑岩定了定神,噢!还好。那个人还离得很远,郑岩目测了一下,应该有30米的样子。可是他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仔细看了下,可是由于紧张或是距离的原因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于是他赶紧下了车,准备走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怪了!下了车再一看,空旷的公路上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什么人的影子。郑岩很纳闷。他呆呆的站在那有两分钟,才又上了车,关上车门,准备启动车辆重新上路。正这时他发现前方公路上,就是刚才的地方,的的确确的站着个人。郑岩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他赶紧又下了车,“邪了门了!”下了车再一看,确实什么也没有!他急急的向前走了两步,可仍然什么也没有。刚好同向来了一辆大货车,郑岩看着它从自己身边驶过,径直向前方开去。当大货车走出很远时,郑岩重又回到车上。可是太奇怪了,郑岩看到那个人还站在那里“乖乖!见了鬼了!大白天的。”郑岩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下车去,并招呼雪梨和熊一起向前走去。 来到人影站着的地方,此刻什么也没有。空旷的公路上静悄悄的。一片寂静。雪梨和熊仔细的围着这里转了三圈,结果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郑岩再次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公路两旁确实有高矮不齐的树,树的种类也不同。难道是树的影子吗?他发现地上确实有树的影子,但是并不像人的形状,倒像是熊的摸样。郑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呸!呸!呸!”他连“呸”了三声。因为按家乡老辈的说法,见到不吉利和诡异的东西,只要呸三声,他们就会被赶跑。 郑岩转身的同时又招呼雪梨和熊准备回到车上启程,。天哪!就在转身的一萨那,郑岩再次惊呆了...。 第六章。 追踪。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第六章.追踪。 一. 佛莱格把车停在了教堂的附近,他下了车,带好帽子,拿起文明棍。抬头看了看教堂高大的尖顶,而后向教堂里走去。 教堂里的人都有秩序的找到一个位置坐好,一排排的椅子和三三俩俩的人群被宽敞明亮和高大的圆顶棚显得十分的渺小。佛莱格走到了中间靠右的一排,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在一个年轻人的旁边坐下来。今天这里的人并不多,他们座位的周围没有人,所有人都虔诚的听着主教的传讲,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本圣经。佛莱格拿出一本圣经翻开一页,也很虔诚的听着教父的传讲。一会,年轻人转动了一下脖子,轻轻的对佛莱格说:“贝楠多已经离开了这里”佛莱格问“什么时候?”“昨天早上”“是一个人吗?”“是的。”“去哪了?”“不清楚”“带走什么了?”“没有,一个人什么也没带。”佛莱格沉默了一会,然后从手套里拿出一叠钱交给年轻人“谢谢!”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那里。 佛莱格驱车疾驰在这座城市的繁忙的公路上。才刚刚有了贝楠多的消息就赶来这里,却没见到人。佛莱格心了十分的着急。他相信贝楠多会知道财宝的下落,或者说他是最有可能知道财宝消息的人。因此一定要找到他。 穿过几条街后,佛莱格的车驶进了一个小巷,拐过一个慢湾时停了下来。他下了车,这里的住户很多,门挨门,户与户之间窗子、阳台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他观察了一下,楼上楼下没发现有人。走到一扇门前,看了一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他按响了门铃。隔了一会见没人应答,他扭了下门把手,门是虚掩着的,佛莱格环视了一下四周没人,一闪身便进到了门里。 一楼的几间房没发现什么。他又来到了二楼,他发现一扇陈旧的关着的门底下能隐约看见一点光,并且光在移动,好像屋里有人在走动。佛莱格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那扇门,他举起文明棍,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不测。然后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是虚掩的,慢慢的门被打开一条缝,什么动静也没有,之后门被完整的打开。佛莱格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他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窗子是开着的,窗帘被风吹的来回的摆动,想必这就是佛莱格在门外看见好像室内有人影走动的元凶。 检查了房间,什么也没发现,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异样的地方。佛莱格在想贝楠多是从从容容的离开的,可是为什么窗子没关呢!他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桌子上的报纸是昨天的,他拿起来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抽屉露出一条缝隙,佛莱格打开了它。在抽屉里有一本书,他把书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翻开来。他拿出眼镜仔细看过以后,他发现在其中的一页上画了很多的记号。很多行都被圈上,佛莱格慢慢的看过后,合上了那本书,他沉思了一会,又掏出怀表看看时间,终于他站起来,把那本书拿上,快速的离开了那里。 火车开动了。佛莱格终于没有迟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佛莱格坐进了一个包厢里,他放下文明棍,他解开大衣,摘下帽子,坐下来想稍微休息一下。窗外强烈的阳光照进车厢里,也照在佛莱格的脸上,佛莱格站起身拉上了一半的窗帘,然后又坐下闭上眼睛...。 思绪这东西是不会休息的,不管你是否疲倦劳累,只要你的大脑没办法休眠,它总是第一个串出来打扰你的休息。佛莱格的大脑里不断的浮现出那本书,他睁开眼睛从衣兜里拿出那本书,很怪,几乎全新的一本书,却在两页上划了很多的标记,内容又都是风光景sè和山水。佛莱格就是通过这些猜出贝楠多的心事。书中所描写的正是贝楠多心里的向往地,因此他一定是去哪儿啦。佛莱格此行如果能在书中描写的小镇上找到贝楠多,那么很多的问题也许都能解开,或许贝楠多真的知道财宝的藏匿处,就是能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那对佛莱格来说也是莫大的帮助。这么多年了,佛莱格才从千头万绪理出这条线索,虽然晚了点,但是还有机会。他jīng心思量着下一步的打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能到达那里。 列车的震动让佛莱格感到有一点不舒服,他放下书,走到桌前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向窗外望了望,大约下午三点的样子。他掏出怀表看了一下;三点二十分的时间。 列车进站了。站台上的人不多,列车也只是短崭的停留,很快列车再次启动。 门外的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大概是上车的乘客还没有安顿好,像是乘务员帮乘客找包厢。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是十六号!”佛莱格有些吃惊,自己的包厢就是十六号,怎么又出了个十六号,这一定是搞错了。正想着,一个女人拉开门闯了进来,佛莱格赶紧站了起来,他看见眼前站着的女人三十岁上下,手上垮了个包,红红的高跟鞋,外穿一件长长的貂皮大衣,长长的领口绒毛托起的一张很漂亮的脸,内穿一件连衣裙,曲线明亮,唇线和眉毛都画得很重的妆,佛莱格先开口:“这是我的包厢,小姐。”小姐明显是一愣,然后又故作镇定的“是吗!我...我好像是...走错了地方。欧,实在对不起!”乘务员说了声“对不起,先生!”便伸手准备关上客人包厢的门,这是他们的职业习惯。要关门的时候,女人又转过身来惊呼道“噢!!!你是卡特蕾斯先生!”佛莱格有些发蒙,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卡特蕾斯了。没等他多想,女人下面的话像冲锋枪似的扫了过来;“我太高兴了!卡特蕾斯先生,我是可莉兹,能在这遇上你,我太激动了,还记得上次在酒会上...”她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来拥抱佛莱格。乘务员见此情景知趣的关上了门。可莉兹嘴里还在说着,可她却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声音,当确定乘务员走远了的时候她才转过身长出了一口气。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一。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第七章.桑菲得尔的面纱。 一. 交通的发达,使世界的空间变小。郑岩的车已经离小镇越来越远。郑岩拿出了地图,用他那‘处理器’一样的大脑计算了一下,桑菲德尔应该离艾尔玛家十二公里,如果他的车速在九十公里时速左右的话,他驱车只要八分钟就能到达。真的不远。如果站在桑菲德尔的楼顶上的窗子前一定能看见小镇和艾尔玛的家。郑岩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他想到艾尔玛时,刚才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就忘到脑后了。 很快郑岩看见前方到了一个丁字路口。直走的话是国道,左转是一条长了不少草的比单行道宽一点的公路,在主公路的映衬下它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间小路。不过仔细看它的主要路段的路基修的非常好,路面也很平,湾延成一个弧线伸展开去。在广阔的田野上像一道彩带飘向远方。路面与田野紧密相连。在小路开始的地方,路旁立着一块牌子,是一个木制的牌子。由于年久无人维护的原因,木牌已经东倒西歪破旧不堪,但是木牌上的英文字母依然可以清晰的分辨――桑菲德尔庄园。 郑岩停下了车,来到木牌前,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它饱经沧桑的面容,好像和一位老者相视莫言。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自己也和它一样沧桑尘世好多年。他看到字里行间的浮土,便情不自觉的用嘴吹了一下,字迹还是模糊,他用袖子又擦了擦,好像有了一点效果,他正要再擦拭时,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木牌竟然奇怪的断裂开来,倒在了地上。郑岩愣住了。‘怎么回事’他心里画了个问号,自己并没有用力他怎会倒了呢!真是朽木难支。他慢慢弯下腰再仔细看时,更奇怪的现象发生了,郑岩看见在木牌的下方断开的地方,断茬是新的,也就是说木质根本没有腐朽到木表里面。郑岩惊呆了。他不明白,这么坚硬的木质,就是用力敲它也不会轻易的断开。郑岩捡起倒在地上的木牌,用力在自己的腿上磕了一下,腿被磕的阵阵发疼,可是木牌一丝断裂的迹象也没有。他情不自禁的四下张望了一下,看看是否有外力的作用。遗憾的是,四周空旷的田野和一辆车也没有的公路,什么也没有。真的无法解释。 郑岩定了定神。放下木牌。转身回到车上,从车后货厢里取来了一把铁锹。在原来木牌断裂的位置旁边,又挖了一个洞,重新把木牌插上,再填回土,踩实。虽然木牌比原来矮了一点,但是总还是有个标志。他擦了把汗,转身要回到车上去,可马上他又转过身来。郑岩用手扶住木牌摇了摇,虽然不是纹丝不动,但也不会轻易的倒下。这下他才放心的回到车上,把铁锹放回车后货厢里。 郑岩站在车旁,用一条毛巾在擦手,同时目光一直在紧紧的盯着木牌。也许是视力疲劳的原因,他发现木牌在慢慢的倾斜,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好!木牌真的在往下倒去。郑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但是已经太晚了木牌已经倒在了地上。 郑岩慢慢的俯下身去,用一只手轻轻的拿起木牌,好像拿起一件非常jīng贵的象牙饰品一样的小心,瞪大了眼睛看看木牌的前面,又看看后面,看看插过土的脚部,仅仅沾了一点点的土,再看看它的头部,没有任何变化。他就这样捧着它,慢慢的坐了下来。 记得小的时候,郑岩家里很热闹,有爸爸、妈妈、爷爷、nǎinǎi、大伯和姑姑。大伯是家里最了不起的人了,他为人豪爽,做事勤快,重情义,讲道理。在村子里,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找大伯帮忙。老的,少的他都熟得很。他的力气也大的很。四个人拉着都很费劲的车,他一个人拉起来就跑。他的饭量也大的很,nǎinǎi总说三个人的饭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有一年村子里出了一件事。村西头的老刘家在后面山坡上建了一座新房。从建设到建完经历了不少的曲折。开始时,地基建了一半塌了,又重建。后来建到上梁时,刘家主人从梁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当地人很迷信的,本来地基塌了就大不吉利,偏偏上梁的时候又摔断了腿,大家议论纷纷。可是这并没有完。房子建成了,住上了人后,刘老头的儿子又得了一种怪病,医院检查不出病因,就是发烧不推。全家人一合计,没办法,就把房子卖了,又搬回了老宅子。说也巧了,不久老头儿子的病就好了。 可是新搬进去的人家,就更惨了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二。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二. 买了新房本来很高兴,可住了一宿,第二天,天亮时分醒来发现一家人都睡在院子里。明明是住在屋子里,怎么早晨起来就躺在院子里了哪!这家人再也不敢住下去了,收拾收拾东西搬走了。 村里人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一时间谣言四起,甚至到了晚上胆小的都不敢出门了。 几个年轻人找到大伯,他们血气方刚,不怕天、不怕地,非得要去看看究竟。大伯就带了这个头,领着大家到半山坡上的那座新房子里去了。 几个年轻人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到了夜里,他们一个个也是心神不定。喝酒、划拳、唱小曲,声音是越来越大。为了给自己壮胆,锄头、铁锹都不离身。大伯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可明白,这帮小子是破暖瓶-没胆。半夜时分,不知为什么电灯忽然灭了,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开始时,大家点着打火机,还壮着胆,可后来打火机也打不着了。这些人真的胆怯了。有一个人借口上厕所的机会留了。其他几个也借故跑了。最后只剩下大伯一个人。 第二天,全村人都传开了,都在到处问。可每个昨晚去过的人都拍着胸脯说自己如何胆大,宽衣大睡,直到天明才回家,问他们看见什么没有,都一口同声,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事也没发生,一点事也没有。到了晚上,他们悄悄地聚在一起,找到大伯,都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大伯看看他们,夸张的向他们讲述了昨晚发生的非常可怕的事。大伯说;下半夜时我睡得正香,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我被惊醒,当时什么也看不见,我摸黑找出来的门,可怎么也找不到,也不知转了多少圈,我自己都纳闷,这么小的一间房子,我摸了这么久,怎么会摸不到门呢!最后我被什么东西办了一下,我立刻倒在了地上。当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眼前一片光明,风也不吹了,我转过身一看,不得了,我已经出了屋子,是在外面的露天地里。当时把我吓傻了。你们说神了不?,大家都说,神、真神了!。讲完了。临走时大伯嘱咐他们千万不能把这件事传出去。大家都点头答应了,才纷纷离去。 可是越不让传出去,那消息传的越快。不到三四天的功夫,小村的人几乎全知道了。 大伯私下里对爸爸说;别听他们瞎说。那是我使得计策。那兄弟几个半夜都跑了,我自己住了一宿,什么事也没有。那灯泡是碰巧坏了。天亮时我检查过了。只有一点,那屋里有一种不好的气味,我已经去市里找专家质询过了,这种气体人呼吸的过量,会产生幻觉。本来是自己走到院中里去的,但是自己不知道,等院只里的风一吹,醒了。就疑神疑鬼起来。爸爸怀疑,大伯怎么会没事的,大伯说;我是谁呀! 至于地基塌了、上梁时摔断了腿,那都是巧合。大伯告诉爸爸他要买下那栋房子,还说要和爸爸一起把那周围的土地全种上庄稼。那的土地很肥沃。收成一定很好。 爸爸想知道那不好的气体的源头在哪,大伯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一阵风吹过,郑岩的思绪被从遥远的往事拉回到现实中来。他看看手中的木牌,大伯的故事也许对现实有所帮助,似乎眼前的疑云已经散去。但是这也只是在大脑里闪了一下,对眼前发生的事他依然无法解释。 时间不早了,他站起身来,重新取来铁锹。再次来到刚刚挖过的动土处。一会的功夫,他又将坑向深处扩展了一些,之后把木牌插上,填好土,用力踩实。他这次做的比上次认真的多。直到木牌纹丝不动时,他才住手。 阳光已经全部露出云朵。rì上中杆,天将至午。郑岩把着方向盘,车子经过木牌的时候停了一下,望着它稳稳地站在那里,他才又向前驶去。走出很远,郑岩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那个站着的矮矮的木牌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三。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三. 车轮碾过软软的草皮,像是行驶在水面上。道路两旁视野开阔。远远望去,大自然如诗如画,笔锋浓重处,见一小桥。断横路中。渐渐驶近时,发现是一座木制建筑,虽然陈旧,却像是一位力士守在那里。每根木桩都很粗壮,当年建造时一定是侵过油层。现在看上去漆黑光亮。桥下一条小河清澈见底,缓缓流过。水面离桥面不过一点七米左右。 郑岩把车速减慢,小小翼翼的驶上来。车轮碾过木板桥面发出沉闷的捣鼓声。 过了桥,道路两侧有了参差不齐的树木。枝繁叶茂的在道路两旁沿深开去。遮挡住了不少视线。走过一段后,树木忽然没有了,视野豁然开朗处,桑菲德尔近在眼前。 桑菲德尔是个三层楼的古建筑。说他古,不光是说他的建筑风格古朴,他的年岁距今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他的外墙主体是用石头垒成,接地的一米左右以长满青苔,攀墙的植物,布满了墙体。周围的草坪沿深出去很远。他的西面有个钟楼,楼顶约四层楼高的样子。主体楼后面也是草坪,但远处有不少的树木,整体建筑的四周都是绿sè的草坪和低矮的树木,衬托着桑菲德尔黑sè古朴的主体sè调,显得端庄贵重。 美中不足的是,主楼的一半已经被那次大火烧毁。奇怪的是烧毁的一半中,唯一还没有被火舌吞没的,几乎完整保留下来的,竟然是角楼。残垣断壁被角楼和剩下的主楼夹在中间,只有走近看才显凄凉破落的景象。主楼整体已经重新修缮和装潢过。完全可以看出当年的华贵和气派。 郑岩站在楼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庄园。他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要比老家的三间大瓦房,不知要大出多少倍。就烧剩下的一半也足有十几间房屋。重新修缮的门和门前的台阶及台阶扶手,都是木结构的。并且是用白sè的油漆粉刷的,显得干净漂亮。 猛然,‘咚...’的一声清亮的钟声,响过寂静的庄园。郑岩立刻扭头向钟楼望去。可是一道强烈的光从钟楼上shè下来,刺进他的眼睛,他立时感到眼睛刺痛,随即紧紧的闭上眼睛,好一会不敢睁开。直到听见雪梨的一声吼叫,他才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他命令雪梨安静下来。慢慢走近眼前的一个人,睁着一双比脸还大的眼睛,在看着他呢。郑岩认出她啦――昨天晚上在旅店里的老太太。“怎么了?不睁眼睛怎么行!这还没到晚上呢!你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桑菲德尔。你是不是后悔了?”“我...我”“不要急,后悔还来的及。我留下20%,剩下的钱退给你。”“不不!我只是被强光伤了眼睛,现在没事了。”郑岩解释着。不过听老太太的口气,郑岩猜到她是谁了。老太太慢步走向大门。“您是这儿的主人?”“年轻人,算你眼力还行...不过从今天...欧!不,我是说从现在起我不是这的主人了...这是多么美丽的庄园!我看你照顾不好她。”“我会让她好起来的,您不用担心。”“前面两个比你说的还要肯定。可是,结果呢!”老太太虽然上了年龄,但声音还是很有穿透力。每一句都能清晰的送到你的耳朵里。 郑岩不知说什么好。“我叫郑岩,您是爱德华太太吧”。 爱德华太太是这座庄园的原来的主人。经过两次移主,最后她还是出资收回了这座庄园。谁知道呢,也许她从来没有真心想要卖掉这座庄园。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四。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四. rǔ白sè的门以经好久没有打开过。爱德华太太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然后转了一圈。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门才被拉开一条缝。雪梨和熊冲到门缝那里,急着想进到里面去,可门缝太小,还是挤不进去。爱德华太太被它们惊了一下,“我的天!能不能让它们安静一下!”郑岩呵退了雪梨和熊。上前把门打开,延后请爱德华太太先进,自己则跟在后面。 室内一股cháo湿的霉味立刻流进鼻孔里。爱德华太太只走进了两步。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的脚下闪电般的跑过。吓得爱德华太太“啊!”的一声,倒退回来。雪梨立刻向那个黑影追了过去。 郑岩定了定神,安慰爱德华太太“没什么,只是一只猫。”其实郑岩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快的速度,谁也不会看清楚的。他也只是这样一说而已。 爱德华太太平静下来,在郑岩陪同下走近了楼内。抬头望去,这是一个很大的厅。它弧形的顶棚高度有两成楼之高,墙体的石刻雕花布满房间,一座壁炉占据了几乎整面墙体,壁炉的高度有两米多,壁炉边上用布蒙着的一定是沙发和茶几。高大的窗子和搭配华贵的窗帘。一座落地的大座钟立在墙边,有一人多高,可惜他以经停摆了。落有尘土的大理石地面,留下他们刚刚走过的清晰的足迹。楼梯沿一侧墙体弧形向上。 郑岩走到壁炉前,伸手把蒙在沙发上的布掀掉。露出来的是木雕真皮的老式沙发。虽然款式很老,但是依然华贵端庄。郑岩请爱德华太太坐下来休息一下。爱德华太太慢慢的坐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沙发的表面,仿佛又回到她的往事中去。“多么好的沙发!坐上去真舒服呀!...这是斯特朗先生经常眷顾的地方。”她像是对郑岩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之后她用拐杖指了指窗户。郑岩明白了她的意思,马上走到窗前,把仅拉开半面的窗子,全部拉开。几扇窗帘被拉开后,厅内立时阳光明媚。 郑岩发现大厅里还有被布蒙着的东西。他走过去一一掀开。一个酒柜,前面一个茶几,还有一个短的沙发。可喜的是酒柜里还有好几瓶没有开封的酒。有白兰地和红葡萄酒等。郑岩很兴奋的:“爱德华太太这里有很多好酒!你要不要来点?”“当然!如果你请我的话。”“我当然愿意效劳。”郑岩起开了一瓶葡萄酒。从酒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分别倒上酒。然后来到爱德华太太身边,把酒递到他手上。“葡萄酒可以吗?”“欧!很好!”“祝您健康!”“谢谢”喝过一口后,郑岩“真是好酒!”“当然,这是多年的陈酒。要知道酒是越陈越好。”“就像人一样!”郑岩在恭维爱德华太太“年轻人,你很会说话...。从现在起,这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你很有勇气!”“听说这房子经常发生一些事。我想您...”“年轻人,你听到了些什么?”“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郑岩看到她那锐利的眼睛,把要到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么说你并不知道什么。桑菲德尔是个非常好的地方,无论过去和现在。都是最好的!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足够了。” 爱德华太太放下酒杯,慢慢站起来。“我领你熟悉一下这里。”她向东面的过廊走去,郑岩跟在后面。过廊在大厅的两侧都有,它是通往其他房间的道路,只不过西面的以经被赌死了。因为墙外是被烧毁的一片废墟。过廊的顶部整体是拱形的。过廊的一侧是一扇一扇的窗户,另一侧是几扇门。爱德华太太伸手推开了一扇门。并介绍“这是拥人的房间,是以前的。”郑岩看到里面有床和桌子、椅子、衣柜等。爱德华太太又打开另外一扇门“这是厨房”郑岩看见房间很大,各种厨具应有尽有。大概给几十个人供餐也没有问题。“这里的工具太全了,可惜多年不用。如果你想做个厨子,这可是个好学堂,你可以很快上手。”爱德华太太这样告诉郑岩。出了厨房又进了另一个门。郑岩看见里面有浴缸、淋浴头、洗面盆和坐便等。“这是卫生间。”爱德华太太点了点头。 他们又回到大厅时,郑岩看见雪梨也回来了,不过看神情他什么收获也没有。爱德华太太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房间和一楼大不一样,爱德华太太打开第一个房间的时候,郑岩就看出来了,这里的摆设和东西很讲究,床上铺的,地上的毛毯,桌上摆的,衣柜的考究,都不是楼下能比的。书柜里有一些书,化妆台上还有一些名贵的化妆品。爱德华太太介绍说:“这是米璐妮的房间。她喜欢读书,工作认真,她非常能干,是个称职的好管家。”说着她一一指给他看。郑岩随手拿起化妆台上的一瓶香水,打开,一股清香立刻飘了出来。郑岩马上盖上了它。“这么好的东西她为什么不带走?”爱德华太太笑着说:“她带不走了。她已经死了!她随着那场大火融化了!”郑岩听到这些,立刻把手中的瓶子飞快的放回桌子上。并拍拍手,好像手上有灰尘似的。 可这被爱德华太太看在眼里。“年轻人,你怕了?你怕她的灵魂会回来这里吗?哈…”郑岩听到这笑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五。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五. 爱德华太太轻轻的推开斯特朗先生的书房,仿佛斯特朗先生还在里面读书,生怕惊扰了他。房间很大,四面都是书柜,中间是个大办公桌,一个很高大的椅子。这里的藏书很多,也很广,像个图书馆。爱德华太太站在座椅旁边,回忆说:“当年斯特朗先生就是经常的坐在这里,看书、和他的那些朋友聊天,讨论问题。”“他的朋友很多吗?”“是啊!都是些有知识有见识的人!”“这个庄园原来是他的?”“是的,这的一切都是他的!”“他很好客吗?”“他很热情!无论谁到访,他都非常热情,像一家人一样。”“你也继承了这些吗?”“你指的是什么?欧!我明白了,你是说我除了继承了庄园,还继承了他的优良品质!我没有那么高尚,只一点点吧!”“他应该是你的长辈,是吗?”“他只长我十二岁,应该...”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她在回忆中思索着什么。不难想象,爱德华太太对她的这个前辈非常的尊重,庄园原有的主人一定是爱德华太太的至近亲属。 离开斯特朗先生的房间,里面紧挨着的两个客房,布置的整洁,讲究。再往里的房间是卫生间,同样很讲究。走到头的房间是上了锁的,爱德华太太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这是一间储藏间,同时它里面有一个配电箱,那是整个庄园的电力控制系统。在他的下面有一个阀门,那是全楼的给水开关。”“我现在可以送电吗?”“当然!”郑岩走过杂乱的桌旁,他在想;如果不是爱德华太太告诉我,恐怕今晚要摸黑了。他有点庆幸的感觉。如果晚上没有电,那将是不可想象的事。 三楼的房间很典雅jīng致。一间很大的卧室,很大的双人床,很大的台灯,很大的床幔,很大的化妆柜,以及很大的沙发和酒柜。另外有两间客房。还有一间大房间,里面摆了一台标准的钢琴。看来是主人家的休闲和娱乐的地方。除了华贵的地毯,墙上还有一副油画,画中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弹奏着钢琴。钢琴上放着一束盛开的玫瑰花。很美的画卷。室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是窗子旁的几个大花盆里的植物,依然是绿sè的。爱德华太太坐在钢琴旁,指尖轻轻的波动琴弦,乐章像流水般倾泻出来,欢快清澈,委婉动听,乐章回荡在整个桑菲德尔庄园的上空。郑岩不懂音乐,但是他能听的出来其中的不凡的技艺。郑岩热烈的鼓掌。爱德华太太停下来,脸上依然还很激动:“很久没动它了!”“您弹的太好了!”“是啊!年轻时我的演奏会有上千人为我鼓掌欢呼”“您真了不起!”“现在不能同rì而语了”“您的风采不减当年!”“你在恭维我”她就这样坐着好一会什么也没说。郑岩想她在休息也在回忆美好的年青时代。墙上油画里的人应该就是爱德华太太,郑岩这样猜测。 郑岩和爱德华太太一前一后从楼上慢慢的下来。在走到一楼大厅楼梯时,郑岩无意中看见右手旁有一副很大的画像。扭头看时,刚好是和画中人的一双眼睛四目相对。看见这么锐利的一双眼睛郑岩有些惊讶。上楼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见哪,郑岩发现楼梯边上的这面墙,是背光的,在光线明亮的大厅里,不注意根本看不见他。郑岩站在那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可是油画这东西,这么近的距离是看不出什么来的。爱德华太太说:“这就是斯特朗先生。”“欧!...” 在大厅坐下来的爱德华太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郑岩又给她到了一点。“斯特朗先生是个军人?”“是的,你看他一身戎装,多么的威武!”郑岩再次仔细观察这副油画。斯特朗先生沉着锐志,一身戎装,嘴上胡须翘起,身配短剑,胸带勋章,笔直的站在那里,画中的人物和真人大小一样。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 郑岩发现爱德华太太还在静静的坐在那里,他走过来“爱德华太太您还好吗?”“欧!对不起,我走神了...。记得那一年斯特朗先生在家休假,忽然接到上级的电报,要他马上归队。他必须立刻赶回部队上去。我们送他到门外,他和我们大家一一告别,我看着他上车离去。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他从车窗里向我招手微笑的样子。就在那一天,米璐妮在熨衣服的时候,中间去了马棚,你知道,那个时代我们用的传统的方法熨烫衣服,烧红的焦炭在烙铁里燃烧,点燃了衣物,我在午睡,没人发现。当火势蔓延的时候,以经完了。大火烧到了那个门口(爱德华太太指了指以经堵死的西面的过廊)米璐妮发疯似的,我看见他端着一盆水冲进了火海...再也没有出来。 “斯特朗先生在半路上收到了消息,他不顾一切的往回赶,我能理解他当时焦极的心情。车子开得想飞的一样,正是黄昏的时候,他的车翻到了山坡下...就这样他离开了我们。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上帝!” 郑岩把酒杯送到爱德华太太的手中。她喝了一口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晃二十年了。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我以经不能再照顾桑菲德尔。” 郑岩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劝慰爱德华太太,他以经听出来爱德华太太对这里的感情是多么的深。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六。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六. 爱德华太太把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起身告辞“年轻人,我告辞了。剩下的事,需要你自己做吧。”说完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的手套...忘在楼上了。”郑岩马上说:“好的,我马上取来”郑岩很快从楼上下来把手套交给爱德华太太。 爱德华太太的车停在楼的侧面,所以郑岩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爱德华太太在车里向郑岩招手告别。郑岩看见她的车消失在桥头的树影里。心里在捉摸;这么一个怪癖的老太太,和她那对这个庄园的留恋,真让他猜不透。 他回到门前的阶梯时,不自觉的把目光转向钟楼方向,他在想,为什么钟楼上的钟会响一下,他放下了将要踏上阶梯的脚步。向钟楼方向走去。 圆柱形的钟楼有三层楼高,和主楼是等高的。只是上方的圆顶扇形部分高了一些,正上方的铸铜的钟十分的光亮,在阳光的照shè下,闪闪发光。郑岩顺着盘旋的楼梯来到顶上,四周是开放的护墙,有一米高。只是有瞭望孔,蹲下时可以从瞭望孔看出去,虽然瞭望孔很小。像是古时的堡垒。楼顶可以俯瞰整个桑菲德尔建筑。在楼的前面还有一个喷水池,池zhōng yāng有一个骑马的雕塑。在侧面不远有一个工具房,远处有大片的绿地。郑岩从木桩上解下绳子,绳子的上面栓着一个铁箍,用力拉绳子,铜钟就会倾斜,刚好撞上鉄箍,钟就会被敲响。郑岩明白了是钟在被敲响时,钟表面的反shè光刚好照shè到自己,使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可是钟是谁敲响的呢。爱德华太太是不可能上得了钟楼的,没有人拉这个绳子,钟是不会被敲响的... 郑岩下了楼,又向另一方向走去。来到工具房这里。到了跟前时,他发现这个房子很大,比一般的仓库还要大的多。他拉开一扇小门,走了进去。里面是非常大的空间。虽然摆放的扎乱一点,但是东西很多。最显眼的是一辆农用拖拉机,他兴奋的走了过去。郑岩发现是一台非常好的车辆,光看轮子就有一人多高。发动机是半裸在外的。是马力强筋的柴油机。郑岩找来一块抹布,擦去上面的浮灰。前盖的漆基本上没怎么褪sè。进了驾驶室他更加高兴起来,除了行驶的变速杆外,还有四个cāo纵杆。想来一定有许多犁做的功能。一看钥匙孔,没有钥匙,他四下里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他下了车,在一个桌子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串钥匙。他飞快的跑回车上;轰轰的马达声和车前方排出的气体,让郑岩异常的高兴。可是前方的大门没有打开,他开不出去。他下了车,来到门前,打开门闩,可是还是开不开门,一定是外面上了锁,他这样分析着。又跑到外面,确实是一个锁将军把门,又折回来,上了车,拔下车钥匙,再回到大门外... 大门被拉开了,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他向车走去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车的另一侧,空间更大,有几块大帆布蒙着的几处很大的东西,他好奇的掀开帆布的一角,“我的天!”几个帆布下蒙着的是农用的播种、翻地、松土等机戒。只要把它们往拖拉机上一挂,一切就全齐了...。 高兴之际,他又围着室内转了一圈。这里真的是一个万宝库。除了刚刚看见的,还有自行车、木工刨床、18型车床及各种工具。等等、等等。只要你想用的,一定能找到。 郑岩再次来到拖拉机上。发动了机车,雪梨跑上来,熊还站在地上。郑岩虽然没有驾驶过它,但是驾驶原理都是一样的。他细细的看了下档位,慢慢的挂档、给油、松离合,车子开出来了,兴奋的郑岩,在庄园里四处的闯荡。开出很远,他看见一处水塘,或者叫做湖,占地约有十亩地大小。庄园里有很多的犁地和树木。他开心极了。这可以让他自给自足,并且很有可能会让他有所作为。他高兴的放声大喊:桑菲德尔...郑岩...娇娇...。熊在后面跟着车跑着,雪梨也窜下了车去。他们三个都像脱缰的野马似的,撒起欢来... 得意忘形的郑岩忘记了时间。渐渐的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边,郑岩这才想起来看了一下表。转回车头,向工具房驶去。当刚刚看见工具房时,车子忽然熄火了。他重新发动,依然不能启动。他检查了油表,油表的显示还有足够的燃料。“怪了!”他尝试着又启动了几次,还是不行。他下车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天就要黑下来了。他没别的办法,只能把车停在这了。 他跑向工具房,关好大门,快步向大楼走去。 来到一楼的大厅,他感觉室内已经很暗了。他迅速按下墙壁上的按钮,头上硕大的吊灯没有一点光亮。他又找到几处按钮,灯依然一个也不亮。他猛然想起爱德华太太的话。他赶快跑到楼上,来到储藏室门口时,才发现钥匙没带,他又折回来,跑到大厅的茶几前,奇怪了,钥匙不在茶几上。他感到困惑。爱德华太太临走时明明把钥匙方在茶几上了,他急得四下找起来,可还是找不到。他又仔细想了一下,没错,爱德华太太肯定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这时郑岩的心情非常的着急。人往往都是这样,越着急越找不到东西,也许你不再想他的时候,他就在你的眼前。 郑岩急得头上冒出了汗珠。 第七章。 桑菲德尔的面纱。七。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郑岩急得头上冒出了汗珠。此时的他焦虑的四下张望。围着茶几和沙发仔细的搜寻。可还是没有找到。忽然一抬头看见雪梨和熊,不仅瞪大了眼睛,心里是又惊又喜。惊的是雪梨的嘴里叼着一样东西,喜的是钥匙找到了。同时,他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他下楼取钥匙的时候,雪梨先冲下楼拿到了钥匙。自己有点太那个啦... 打开储藏室的门时,郑岩的心里有些担心,电闸是否好使、合上之后是不是能通电?这里似乎以经太久没人来过了。如果合上了闸,应然没电,那么桑菲德尔的第一夜将在黑暗之中度过。那太不可想象了。合上闸的一刻,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上帝保佑!’。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虔诚的祈祷。 合上闸后,郑岩从窗子和门外透进来的光断定,灯亮了。他马上找到身边墙壁上的按钮,按下开关,室内立刻亮堂起来。他又跑到过廊、及楼下、大厅,按下了他走过的地方的所有开关。光明真的是生命和幸福的源泉。明亮的灯光让人jīng神振奋,心情愉快,有了光明人生才会充满阳光和希望 郑岩终于坐在沙发里,静静的休息一下。他仰靠在沙发上,两眼看着天棚上吊着的硕大的吊灯,如此奢华的场景,让他感到满足和兴奋。腹内咕咕作响,他感觉饥饿极了。雪梨和熊也一定饿了。他立刻站起来准备去外面,因为车里装着所有生活用品,包括食品。 他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到室内来。 首先他把已经准备好给雪梨和熊的食品拿出来。让它们吃饱比什么都重要。看见它们大口咀嚼的样子,郑岩更加忍耐不住,他拿起一罐薯条,打开盖子就往嘴里塞,几大口下肚,他立刻有了饥渴的yù望。他跑到厨房,打开灯,拧开水龙头,可是水龙头一滴水也没有;他又打开一个水龙头,还是没有水,他跑到卫生间,打开了所有水阀,可是依然一滴水也没有...猛然他想起了什么。 来到了二楼的储藏室,绕过杂乱摆放的东西,在配电箱的旁边,靠下面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大的轮式阀门,郑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拧开它。很久不用的阀门一定是这样子的。 回到厨房,郑岩发现依然一滴水也没有。再看看卫生间,也是一点水也没有。怪了!这让郑岩十分的尴尬。忙活了一天,浑身是灰,看来今晚洗不上澡了。他怂了一下肩,从带来的食品里,拿来一罐nǎi,又打开两个牛肉罐头,“晚餐只能这样了!” 在三楼的卧房里,郑岩看看整洁的双人床,又伸着鼻子,拉起衣服和袖口,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然后咧了咧嘴。雪梨和熊也围着他转,好像也感觉地毯太奢华,不好就这么趴在上面。 第八章。博爱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第八章.一. 佛莱格回到包厢,可利兹帮他挂好大衣。他告诉她把东西收拾一下,一会换个地方住。可利兹;“真的需要这样吗?”“为了安全”佛莱格要求可利兹隐蔽的转移到另一个包厢里去,到了那里不要轻易的开门。等到了明天上午后,就会安全了。可利兹问;为什么到了明天上午后就安全了呢!佛莱格没有告诉她原因,希望可利兹照他说的做。可利兹:“您不和我一起来吗?”“当然,我一会过去”可利兹完全相信佛莱格。 列车启动后不久,乘务员就来敲门了。佛莱格把他请进屋里来。乘务员克里:“先生,包厢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过去。”“谢谢克里。我想马上就过去。另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听您吩咐,先生。”“是这样,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给我用一下”克里不明白,但是他发现佛莱格先生的目光分明是在看自己身上的制服。“您说的是...”“对,想借你的制服用用。”“这...这...”克里有些犹豫。佛莱格从兜里掏出一些小费给他,并命令的口气“好了,快脱下来”克里只好慢腾腾的开始脱衣服。佛莱格又让可利兹把外套脱下来。 可利兹穿上了克里的制服,佛莱格问克里“几号包厢?”“六车,六号。”他告诉可利兹镇定,不能慌张,到了那里,脱下制服,等着我。不要轻易的开门。可利兹不住的点头。 可利兹走后,佛莱格并没有马上出去,他等了五分钟后,才离开包厢。他观察了一下过道左右,没发现什么。才向六号车厢走去。来到六号包厢,他轻轻的扣了三下门“可利兹!可利兹!”可利兹听出是他的声音,才开了门。佛莱格发现可利兹有些发抖“你怎么了?”“不!没什么!”“很紧张是吗?别怕,有我呢!”可利兹情不自我的拥抱佛莱格,佛莱格轻轻的抱着她,安慰她“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相信我!”佛莱格把可利兹的大衣给她披上。然后拿起克里的制服,“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他回到克里那。让克里穿上衣服。“克里,一会拿条毯子过来,还有弄点吃的,热的,明白吗?”“明白,先生。我马上去办。”; 第八章。博爱. 二。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二. 喝着热nǎi,吃着牛排和面包片,可利兹似乎好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佛莱格和她一边吃,一边聊着。佛莱格:“为什么会忽然紧张起来?”“没什么,我只是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您又不在身边,所以...”“就为这个吗?”“是的。我说不上了”“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这样吗?”“不!不过现在好了,有您在这,我什么也不怕!”“不要把我看的那么重要,你很勇敢。”佛莱格举起杯,可利兹也举起杯。佛莱格“多吃点...”可利兹把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和上嘴唇,用力的咀嚼着。她像个听话的孩子。可能是吞咽的急了点,她咳了两声,佛莱格连忙把牛nǎi递过去,让她喝一口,把塞在喉咙里的东西压下去。 旅途是寂寞的,尤其是在火车上。长期以来,他都是一个人独行,佛莱格已经习惯了这种旅行。但是这次并不寂寞,他对这个同伴非常感兴趣。这倒不是因为寻找财宝的原因。而是短短的相处和观察,让佛莱格慢慢的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限的魅力。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有了许多的活力。而不总是沉浸在工作和不断的思考中。现在他会时不时的看一眼她。眼前的这个单纯、冲动、有时又很怯懦而又漂亮的女人,让他有时会闪过一丝爱恋的冲动。但很快又消失掉;不知什么时候又会闪现出来,延后再次从大脑里消失掉。麻烦的是,总会不自觉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可利兹身上。总会莫名奇妙的猜测她的想法、xìng格、特点。而且总也不确定。一会觉得她很单纯;一会又觉得她很复杂;一会又断定她很冲动。翻来覆去的也想不明白。又停不下思绪的脚步。事实上是他自己不明白;如果一个男人不断地猜测女人的心,不断的猜测她此时的心情和想法,那他无疑是喜欢上了她。否则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去猜猜别的女人的心事。这就是佛莱格极力想逃,却又逃不掉的事情。 入夜时分,佛莱格让可利兹上床休息。可利兹看了看不大的双人床。佛莱格马上补上一句“你先睡,我在沙发上...”可利兹没等他说完,马上接着说“不不!你住床,我住沙发!”“不不!你住床,我住沙发。”“佛莱格先生,你必须住床,我没问题的。在戏团里的时候,我们经常这样,有时演出到了很晚,我们累了,就在沙发里睡上一觉,我真的可以住沙发的...再说您的身份也不能...”“你要听我的,你必须住床”他们就这样争论着,谁也不肯让步。其实床是双人的,可以两人住,但佛莱格没那么想。最后还是可利兹打破僵局:“其实我们不用争的,床可以住两个人。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欧!当然!我忽略了”佛莱格显得十分的被动。可利兹看到他这样的腼腆,心里十分的高兴。至于为什么会高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顺嘴说到:“我住左边,您住右边。”她像个主人似的吩咐着。佛莱格“好的”可利兹心里揣摩着;他这么个成熟的男人,怎么会怕女人哪?为什么他会偷偷的观察自己,难道他身边没有女人吗?看他的举止行为、伸手阔绰,一定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喜欢他的女人一定不少,可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冷静呢?像他这样帮了我,又对我没有任何企图的人,真的让人很难琢磨。自己辛勤工作,不断憧憬着明天会变成白马王子的情人、梦想真的有一天嫁给一个真心至爱自己的伯爵或王室。可那都是戏里的剧情,完全不是现实中的故事。像佛莱格先生这样,有教养、有地位、礼貌稳重的男人,难道不是最好的伴侣吗。欧!上帝!祝福我吧!可利兹的心里翻腾着,脸上有了一丝羞sè。 她拉过毛毯放在床上,慢慢脱去外衣,走进洗手间... 第八章。博爱. 三。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三. 佛莱格独自站在那里,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这个女人如此让他心慌意乱。想到和她同床共枕,觉得心慌耳热。他的目光扫向洗手间的门,听见里面轻轻的水声,仿佛看见可利兹正解下裙带、脱去丝袜、甩掉rǔ罩,一幅曲线优美、婀娜多姿的身材,正微笑着向他走来...。 可利兹重新回到他面前时,穿着一件长袍睡衣,宽松得体,楚楚动人。披散的头发,散发出阵阵的香气。她款款走到床边,拉起毛毯躺下身去,盖上一半毯子,显然另一半是给佛莱格留着的:“佛莱格先生,您也休息吧!”她温柔的语调穿透了佛莱格灼热的心。佛莱格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又不好回绝,于是他说:“你先睡,我再看会书。”之后他坐在沙发里,妆模作样的翻开了一本书。不知他此时是否真的看的进去。可利兹侧了一下脸,就这样看着坐在沙发里看书的佛莱格,这让佛莱格更加不安,他如坐针毡般的难受。他抬眼看了下可利兹,她目光明亮,神情平和“您看的什么书?”忽然的发问让佛莱格不知如何回答,他立刻看了一眼书的封面“是‘湖畔的家’,描写风景的。”“您平常也愿意看这种书吗?”“不全是,你知道,出来旅行,才看一看。”“您真有意思,不喜欢为什么要看呢?消磨时间吗?”“是,只是消磨时间而已。”“如果消磨时间,我更愿意看‘福尔摩斯’这样的书”“欧!你喜欢‘福尔摩斯’吗?”“是的,非常喜欢”“没想到。”“您不喜欢吗?”“我,当然了。”他们忽然有了共同语言。并且开始交谈起来。佛莱格逐渐放松下来。可利兹不断的孩子气般的讲述,书里的情景、故事发生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她们的同事约好了要到那几处去观看,她以为故事里的事、都是真实发生的。这让佛莱格大笑不止。 佛莱格和可利兹躺在一张床上。入夜时分,他们说的时间太久了,渐渐累了,就这样在不大的一张双人床上,彼此离得那么近、能清晰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却不知不觉的进入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剧烈的震动和接着传来的几声尖叫,让可利兹惊醒,她胆怯的扑到佛莱格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佛莱格,像个受了惊吓的羔羊。佛莱格想起身,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可利兹紧紧的搂住他,坚决的不让佛莱格离开。佛莱格:“我出去看一下,马上回来。”“不!”可利兹还是紧紧的抱着佛莱格。佛莱格无法脱身。从门外传来的杂乱的声音和人们的交谈中,可以知道,是紧急停车。由于刹车过猛,造成有些乘客摔倒和从床上掉到地上。乘务员克里的声音传来;大家不要慌,是路上有头牛,拦住了道,马上就要开车了!这话像是专门说给佛莱格听的。 可利兹紧紧的依偎在佛莱格的怀里,佛莱格揽着她,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肩膀,鼻子贴在她的头发里,淡淡的清香通过他的鼻孔传遍他的全身,“别紧张,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佛莱格这样安慰着可利兹。可利兹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心脏的‘咚咚’跳动,感受他宽阔胸怀的温暖和庇护,她体会到的是安全和幸福。她抬起头看着佛莱格“你就这样永远保护我,好吗?”“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可利兹听到这,她的心异常的激动,她猛然翻身,眼睛正视着他,然后不顾一起的和佛莱格热吻起来...。 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和顺理成章。佛莱格的激情不亚于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本来他也不老。对于一个年轻貌美的异xìng的冲动和激情,传递到这个男人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们呼吸急促,热血沸腾,紧紧相拥的同时,唇舌的交流无隙不至。犹如一只欢快的虫子,上下起舞,瞬时跳跃到面颊、耳边、颈项顺势飞流直下...。 早晨的阳光照进车厢已经很久。可利兹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的脸贴在佛莱格胸口上,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佛莱格依然没有醒来。可利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将睡袍裹住曲线优美而又羞sè的躯体。进了洗手间,顺手关上了门,打开水龙头,将水泼向面颊,轻轻的揉搓,用手纸擦去下巴上的水珠,再用湿纸擦试殿部和下体。用柔软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坐下来,打开包,取出化妆用品,刷牙漱口后,再次坐下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微微的笑了。美丽的容颜配上会心的笑容,连她自己也觉得镜中的女人很美... 忽然响起敲门声,接着是佛莱格的声音“可利兹!”轻轻的呼唤让可利兹兴奋,她拉开门,扑到佛莱格的怀里... 第八章。博爱. 四。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四.. 火车放慢了速度,徐徐驶进车站。佛莱格下了车径直来到电话亭。他拿起话筒,拨通了电话:“喂,你好!乔...是我...我很好...事情办得怎样?...欧!很好…现在应该全城都知道了吧...和我想的一样...好,明天再继续登报...对,注意我说到的那个人,他很有可能到拍卖行去...一定要注意,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好的...欧?什么好消息,快告诉我...欧!等一下...”佛莱格打断了话筒另一头的讲话。无意间从电话亭的窗子里看见两个人的身影,很像是追踪克里兹的那两个人,他集中jīng力观察他们,发现他们向出站口走去,F想他们一定得到了拍卖行的消息,等不及了,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他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又拿起话筒“乔,听着,我现在告诉你,要注意两个人,他们一高一矮,高个子长脸,下巴向前弯,有点走路左右摇摆的样子。矮个圆脸,xìng格给人的感觉很温和。他们俩个应该是形影不离。对...我的判断不错的话,他们一定会去拍卖行...不!你们一定不要对他们有任何的态度...对,暗暗监视,不要让他们捣乱就好...对,只是远远的看着。对就这样...欧!你刚刚说有好消息,是什么?...欧?真的吗?欧!太好了,我真高兴,我已经两年没见到埃克森啦!我应该送上新婚的祝福!...对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去一趟的,你先发个电报祝福他(她)们,好的,好的,再见!” 佛莱格放下电话,他奔向出站口,虽然这会儿下车的人已经没有了。出站口空空如也。佛莱格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他断定那两个人一定以经下车走了。 列车启动。佛莱格回到包厢,佛莱格高兴的对克里兹说:“亲爱的,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什么消息!快告诉我”“追踪你的两个人已经下车了。”“欧!真的吗!”“我向你保证!”“这么说,我从现在起zì yóu了!”“对,你zì yóu了。你有什么打算。”“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佛莱格,亲爱的,我们去餐车好吗?”“太好了,真是个好主意!我正有点饿。”克里兹上前在佛莱格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他(她)们高兴的离开了包厢。 一条河蜿蜒流淌,远方群山起伏,清澈的流水映衬出农家庄园。小楼盘踞河边,硕大的人字型房顶,像给这座房子戴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小镇的建筑基本都是一个模式,所不同的是,这一栋房舍坐落在河畔,显得那样质朴奢静。佛莱格和克里兹来到这家的门前,佛莱格抬头看看这房子的外观,好像比他的预想要好的多。克里兹不知他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只是听他说拜访一个朋友。克里兹对这的湖光山sè倒是很感兴趣。“这的景sè可真美。”佛莱格“我想他就应该住在这么恬静的地方”“什么?你在和我说话吗?”“欧!我是说这真的很美。”佛莱格走到门前,拉了下门铃...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扎着围裙,带着帽子,一副用人的摸样。“请问贝楠多先生在吗?”“贝楠多先生不在家”佛莱格马上跟上一句“我们约好的”“先生!我说过了他不在家!”“那他去哪了?”“这个我不知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走了半个月了。什么时候回来,他没说”“那他去哪儿啦?”“他去那里,什么时候回来,从来不确定。我当佣人的不好问。”克里兹插嘴说“那他一般会多久回来?”“这个不好说,只是他每年都出游两趟,有时会一个月,有时会更长一点回来”“好,谢谢你,打扰了。”“你们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吗?”“噢!不,没什么,谢谢您,再见!”“再见!” 第八章。博爱. 五。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五. 离开赶牛人,他们很快找到旅店,并住了下来。 艾莲娜和姐妹们坐成了一排,桌子上的零件盘,排成了龙,每个人的双手都不停的忙碌着,零件是一样的,每个人负责检验的部位是不同的,每个人都认真负责、聚jīng会神。在休息的铃声没有响起来的时候,没有人离开岗位。 艾莲娜把检验好的一盘零件向左推了一下,传给下一个工友,再接过上一个检验员传过来的一盘零件,这样的动作他已经非常的熟练,不时地,他会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每个人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头上戴着工作帽,清一sè的装束。当休息的铃声响起时,艾莲娜来到休息室,摘下帽子和套袖,拿起水杯,一个高个子的小伙子来找她:“你好!”“你好!”“累了吧?”“还好,你怎么样?”艾莲娜关切的问他。“很好!”艾莲娜继续说:“贝南多,你现在很努力,我真为你高兴!”“我会继续努力,事实上,你都看见了,我已经胜任这项工作。我会干的更好!”贝南多年轻健壮,来这里工作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很不适应,对机器也不感兴趣,有一次把公差尺寸看错了,当时正是艾莲娜检验他的产品零件,当她发现后,立刻拿着零件跑到贝南多的机器旁来找他,严厉的斥责他,责备他工作不认真,浪费材料,没有责任心。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识,她像教训孩子一样,一点情面也没有留,当时贝南多十分的惊讶,但也不敢做声,原本也是自己的错,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这样训斥,着实有点难堪。 事过当晚,下班的时候,艾莲娜找到贝南多。在工厂大门口艾莲娜拦下了正要骑车回家的贝南多,贝南多看见是她,心里很不舒服,但被她拦在车前,也只好下车。艾莲娜单刀直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白天我有些不礼貌...很冲动,可能伤害到你,请你原谅。”贝南多什么也没说,他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艾莲娜看着冷漠的贝南多,她的情绪又有点抑制不住“我在给你道歉!你听见吗?...贝南多!”艾莲娜提高了声音。贝南多吃了一惊,心里想,她连我的名字也知道。她这么大声的喊我的名字,引得别人都回过头来向这边看。并且艾莲娜还在说“怎么了,不想接受道歉是吗!想明天不来上班了是吗?相当逃兵是吗?你就是这么没有出息吗!出了这么一点事,你就沉不住气了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是个懦夫!我鄙视你!”说完艾莲娜头也不回的走了。贝南多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本来想明天另找一份工作,出了这种事,公司也不会愿意留下自己,虽然经理找到他时,只是说了要扣罚赔偿金的事,但自己也不好在留下。可是被艾莲娜这么一说,自己怎么就成了逃兵了。他有点不知左右。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艾莲娜看见贝南多的身影在车间的大门口闪过,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艾莲娜就是这样xìng格的人,坦诚、率直。中午休息的时候,她找到贝南多,高兴的对他说:“你来了,好样的,好好干。”贝南多平静的说:“不是为了你,我本来也是会来上班的,我喜欢这的工作。”艾莲娜笑了笑“那就好好干吧,这里需要你。国家也需要你”说完转身就走了。走出几步还回头向贝南多招了招手。贝南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快意。不知不觉中,这个女人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那以后他们经常来往,上下班,有时也会一起走。 贝南多来找艾莲娜是要告诉她,今晚他们几个年轻人搞了一舞会,约请艾莲娜参加,不知她愿不愿意去。艾莲娜非常高兴,但却拒绝了贝南多的邀请。贝南多很想知道她拒绝的理由,艾莲娜犹豫的解释说:“我真的不能参加你们的舞会,我还有事,我非常感谢你的邀请,可是...我必须回家,对”她看着贝南多那渴望的眼神“我必须回家,埃克森需要人照顾,我必须照顾他。”贝南多追问道:“埃克森是谁?”艾莲娜告诉他“埃克森是我的孩子,他非常的听话,非常的可爱。”贝南多还是第一次听艾莲娜说自己有家庭,并且要照顾孩子,因此不能参加他们的舞会。“那真遗憾。”“谢谢你,谢谢你的邀请,真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贝南多想说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知是否应该。“那他父亲不能照顾他吗?”“欧,不能,他...”艾莲娜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她最怕别人问起此事。当面对贝南多的提问时,她无法回答。贝南多:“怎么,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没什么。我该工作了”她说着站起身“再见”。贝南多猜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照顾孩子;为什么她丈夫不能照顾孩子呢?虽然这是第一次听到艾莲娜已经有家庭、孩子、丈夫。还是有些意外。交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贝南多来说,艾莲娜已经对他非常重要。工余时间他会经常跑过来,和她一起聊聊天,说说话。从自己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认真、直率、热情的女人,她的心地非常的善良。贝南多无奈的回去了。 第八章。博爱.六。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六. 舞会的热烈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年轻人的狂欢场面愈演愈烈。紧张的工作疲劳被彻底的忘掉,到最后,曲终了、酒喝干,勾肩搭背,你扶我搀,快乐收场。 贝南多也喝了不少酒,舞会结束时,他们在门前的草地上,互相搀扶着、笑着、喊着,来到汽车跟前。一个伙伴不慎摔倒在地,贝南多拉起他,一起来到车前。可失去理智的同伴竟然做到了驾驶座前,大家都是酒jīng作崇,可是贝南多理智尚存,他阻止同伴开动汽车,并和他争执起来,贝南多随手拔下了汽车的钥匙,用力抛向空中,同伴凶猛的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顿时围过来许多人,他们呐喊着、怪叫着,像在看一场表演似的。贝南多忽然招到攻击,被打的昏天黑地,瞬时失去了战斗力,但是他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好,很快他便清醒过来,结果对方被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围观的人们为他欢呼雀跃,只有他自己无声的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艾莲娜看见贝南多鼻梁上贴着一块纱布,十分关切的问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贝南多大概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艾莲娜听后大笑不止。贝南多问艾莲娜为什么笑,艾莲娜说:“你这么高的个子,被打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一定像个大象似的倒下。”贝南多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这么开心的笑,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等艾莲娜笑够了,她止住了笑声,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一下贝南多的脸“还疼吗?”“不!”瞬间艾莲娜的温柔的关怀像电流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贝南多心底里陡然升起了无限的眷恋和爱慕。他(她)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的时候,贝南多的深情让艾莲娜感到心被热浪袭击,她立刻闪开他的目光,并把手收了回来,可贝南多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缩回去,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深情的望着艾莲娜,急促的呼吸让艾莲娜的心要停止跳动,“艾莲娜,我...”没等他把话说下去,艾莲娜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别说了!我们是朋友,我要工作去了。再见”她头也不回的飞快的离开了他。她逃开了贝南多的眼神、逃开了他的爱慕,因为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被爱的权利。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贝南多,像个大树,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有家的女人。他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对还是错。想到这些他感到无限的茫然。 中午时分,大家吃过午饭,都到cāo场这里来看小伙子们打篮球。贝南多是个好选手,只是他鼻子上的那块纱布很煞风景。每天都能看见艾莲娜站在远处为贝南多加油鼓劲,今天艾莲娜没有来。贝南多用目光扫遍了所有的人,依然没有她的踪影。由于分散了注意力,他的命中率几乎为零。站脚助威的人们,不断的高喊他的名字,他像没听见一样。队友们的抱怨,他同样置之不理。 其实艾莲娜已经来了,她也是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只是她躲在贝南多看不见的地方,她在暗暗的观察着场上的比赛。她的心里也很矛盾,她对贝南多的感情原本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爱,从没有过任何其他的心思,早上发生的事让她感到突然和意外,一种失落和不安的繁杂心里,使她失去了思想的平静。她将要失去一个兄弟,多出一个烦恼。至于什么时候贝南多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她一点不知。今后如何处理这件事,更是茫然,如何面对天真、健壮、帅气、可爱的贝南多...她真的不敢再想下去。自己已经是个母亲,而且必须承担起照顾埃克森的全部责任。自己绝对没有jīng力和资格享受爱情。但是...。 艾莲娜就这样在暗处看着贝南多,注视着他一次次的把球投到篮板上又弹回来,不断的失球,让她渐渐的开始为他着急起来,比分拉的太大了,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很多人在嘲笑他没有效果的进攻。艾莲娜终于控制不住,她跑了出来,高高的举起了双手,分别伸出两只手的十指和中指。贝南多瞬间看见了她,他知道艾莲娜是为自己加油,她要求他必须胜利。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向艾莲娜招了下手,躲过两个防守队员,直冲篮下,一跃而起,轻轻的把球送进篮筐。这个瞬间苏醒过来的贝南多,倾倒了在场所有的观众,之后的时间里他跑赢了全场,整个场上场下只看他一人在表演。然而有谁知道他的表演只是给一个人看的...。 第八章。博爱.七。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七. 上工的铃声响起,人们迅速的进入厂房。贝南多没有看到艾莲娜的身影。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艾莲娜一直在回避着贝南多。艾莲娜想忘掉这一切,他专心工作、专心照顾小埃克森。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贝南多会有自己的生活,贝南多会有女朋友、会有家庭、会有孩子,一切都会有的。 贝南多几次去找艾莲娜,结果应然是一无所获,时间愈久,贝南多想见到她的yù望越强烈。贝南多无法克制自己的这份感情的生长和蔓延。终于有一天,晚上下班的时候,他跑到工厂大门口那等着艾莲娜。没有别的,只要艾莲娜不再怪罪自己,只要恳请她不要拒绝和他见面,这就足够了。他可以恳请艾莲娜的原谅,答应她只是做朋友。然而当他远远的看见艾莲娜的时候,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躲了起来,注视着艾莲娜,看到她从身边走过。然后骑上自行车跟着艾莲娜。艾莲娜的车骑得飞快,贝南多想,也许是她急于回家的原因吧。就这样一直跟着她。艾莲娜先是到了学校,把埃克森接出来,然后再和他一起回家。 看到艾莲娜和她的孩子走进家门,贝南多还是远远的站着不肯离去。他躲在拐角处,静静的观察着艾莲娜的家。他非常希望看到艾莲娜的丈夫。可是始终没有看见,他没有放弃,还是仔细的盯着这栋房子。从窗子里可以看见艾莲娜进了厨房,在不停的忙碌着,贝南多猜测她在做晚饭,可能他丈夫还没有回来。天sè已暗淡下来,房子里面以亮起了灯,艾莲娜的身影在灯光的映衬中,格外匀称清晰,更具女xìng气息,贝南多觉得这一幕非常的美。他忘情的呆站在那里,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他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发现是个中年男子正瞪着一双不友好的眼睛注视着他“你在干什么...你有事吗?”贝南多慌乱的回答“欧,是找人。”“找谁,说出来,这里的人我都认识”贝南多紧张的不知说什么。中年人“你是来找她的吗?”他用手指着艾莲娜家的窗子。“不!”贝南多‘不’字出了口,又后悔了,他应该回答‘是’才对,因此他马上改口“不,不是!”他有点语无伦次,“不是你站在这干什么。”“我是...我是来找艾莲娜的丈夫的,我以为他不在家,冒然闯进去不礼貌。所以在这里等一会”“等一会?你在这里有半个多钟头了,我可观察你好一会了。你在等她丈夫?年轻人,你知道他丈夫是谁?”“不太熟,只是认识。”贝南多还想狡辩。“哈...还不太熟!她丈夫早就死了,”“死了?”“对,死了,二战中,他是党卫军军官,你不是在等他吗?见你的鬼,你这混蛋”说着他就向贝南多冲过来,贝南多扭头就跑。 听见喊声,艾莲娜从屋子里出来,中年人走过来和她打招呼“你好。”“你好,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见一个坏家伙,他一直在那里(他用手指着贝南多站过的地方)观察你家的窗子。我把他赶跑了”“欧!是吗,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鼻子上贴了块胶布。我想他不敢再来了”“谢谢你!”艾莲娜心里有点吃惊,贝南多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来干什么呢... 吃过饭,她一边刷盘子一边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时不时的抬眼向窗子外望去,尽管外面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贝南多的身影。 贝南多跑出很远才停下来,他在反复想着中年男人说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艾莲娜的丈夫已经在二战中逝去。艾莲娜现在是孤身一人,她必须独自抚养孩子。这一定是她不能参加那晚的舞会的原因。但是让他困惑的是,为什么艾莲娜坚定的拒绝和他交往?既然没有障碍,她没有必要那样对待自己,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吗。他在痛苦的思索着。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艾莲娜是zì yóu的,这让贝南多感到欣慰。 工作辛苦、生活艰辛,每一个经历过战争的人,都不再会为繁重的劳动和眼下的困境而抱怨。头上再没有jǐng报声和轰炸机的轰鸣声的rì子,是幸福的。努力工作,重建家园是他们默默的心愿和目标。 时间就是这样快,像闪电一样。一晃一周过去了,艾莲娜勤奋工作,细心照料孩子,家里和工厂;这两点一线,成为她生活的全部。贝南多由于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也没有去找艾莲娜。他的青chūn活力和汗水,全部泼洒在了工作上。 第八章。博爱.八。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八. 这一天下班的时候,天sè已经很晚了,借着路灯的光,贝南多看见前面骑单车的影子很像是艾莲娜,他加快了速度,想追近些,看个究竟。艾莲娜虽然在用力的蹬车,但是贝南多不用费力,就会很快追上她。一辆小汽车从贝南多的身边疾驰而过,他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的闪了一下,心里正十分的气恼,忽然见那辆车直停在艾莲娜的车前,猛烈的刺耳的刹车声,更是让贝南多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以为艾莲娜出了意外,拼命的向前跑去。可是快到跟前的时候他看清了,艾莲娜正被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架着向车里托。艾莲娜挣扎着,用力想摆脱他们,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挣脱的了。贝南多热血上冲,眼见艾莲娜就要被他们拖上车,贝南多冲到跟前,一拳打在一个人的脸上,这一拳力量非轻,那个人立刻被打倒,紧接着他向另一个人冲去,另一个人见来势如此凶猛,他以顾不得艾莲娜,与贝南多交战在一起,没几个来回,贝南多也把他打倒在地。艾莲娜被甩到一边,她注视着眼前的战斗,当她看见先被打到的家伙站起来时,便急切的高喊着“贝南多!后面…小心!”贝南多听到艾莲娜的喊声,向旁边一闪身,后面扑上来的家伙失去了重心,贝南多顺势飞起一脚,把他踢出很远。两个家伙看斗不过贝南多,拍拍身上的灰尘,上车走了。 贝南多赶紧扶住艾莲娜:“怎么样?伤到没有?”“没事”“这是些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没什么”“他们不是一般的坏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艾莲娜看着贝南多的双眼,非常认真的说:“你别问了,至少现在别问了。明天我再向你解释,好吗?”贝南多听到艾莲娜如此恳切的承诺,他没有再说什么。艾莲娜:“帮我把车扶起来好吗?”“你还能骑车吗!还是我送你回去!”“我能骑,你放心吧,”“那我送你!”“谢谢!” 贝南多把艾莲娜的自行车扶起来,艾莲娜在接过车的时候,感觉左臂的肘关节有些疼痛,她用右手扶了一下左臂。贝南多担心的问:“怎么了?你的左臂受伤了吗?”“不,没什么,只是有一点痛。”“我们需要马上去医院。”“不不!谢谢你,贝南多!把车交给我。”“不,你不能骑车了。我必须送你去医院”此时艾莲娜感觉左臂真的很疼。“贝南多!请你帮我一下好吗?”“好的!”“我现在必须去接埃克森,你把我送到学校去好吗?”贝南多无法抗拒艾莲娜的请求。他骑上艾莲娜的自行车,艾莲娜就坐在他前面的车横梁上,风吹着艾莲娜的头发不时的飘到贝南多的脸上,就想艾莲娜用手在抚摸他的脸庞。他(她)们俩离得那么近,那么近...。 到了学校,艾莲娜让贝南多自己先回去,因为她不想让小埃克森看见他们,又是一个无法反对的理由。贝南多只能听从她的安排。就这样贝南多把自行车交给艾莲娜,并嘱咐她一定要小心。之后便离开了。 艾莲娜的手臂还是很痛,但是她还是坚持骑上车,只是尽量不让左臂用力,这样子,她的车骑得很慢,她载着小埃克森骑行在回家的路上。 贝南多并没有走远,他不放心艾莲娜,他躲藏在暗处,静静的观察着,眼下,保护艾莲娜母子的安全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当看见艾莲娜骑着单车离开校园时,他便在后面不远的距离跟着。虽然艾莲娜是骑行,但是贝南多只需要小步慢跑,就完全可以跟上艾莲娜。此时的贝南多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不能让她们出一点点差错...。 第八章。博爱九。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九. 早晨上班的时候,贝南多没有看见艾莲娜。他猜想艾莲娜一定是因为手臂的伤不能上班了。他跑到电话亭,拨通了电话,可是对方没人接,他又拨通了好几次,都没有应答。他越发担心起来。他怕艾莲娜会遇到什么麻烦,于是他跑回去请了个假,便骑上单车直奔艾莲娜家... 敲开艾莲娜家的门时,艾莲娜手臂上系着个吊带,容颜有些憔悴,看见贝南多站在门前,她有些惊讶,贝南多:“你好,你怎么样?严重吗?”贝南多指着艾莲娜的手臂问。艾莲娜:“不,没什么,只是扭伤,请进!”贝南多走进艾莲娜的家,这是贝南多第一次进入艾莲娜的家。这是个陈设简朴、家具古老,而却温馨的房子。窗子上栽满了花。窗明几亮。贝南多在屋内扫视了一周,只有沙发上放着的两个箱子很不搭配。贝南多忽然意识到,这是艾莲娜收拾好的行李,她一定是要离开这里,贝南多:“这是什么?你要离开这吗?你要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一连串的质疑和追问,让艾莲娜不知怎样回答他。她慢慢的坐下,视线直直的望着窗外。贝南多急切的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沉默了好一会,艾莲娜才扭过头来,她请贝南多坐下,然后慢慢的讲述起小埃克森的父亲――德利尔的故事...... 艾莲娜讲完这一切的时候说“他的死并不意外,当他穿上军装的时候,他就必须听从命令,服从指挥。他没给我们留下什么,但是他是埃克森的父亲,我尊敬他,我们是相爱的,尽管他的那些秘密给我们带来的很多的麻烦,但这没关系,只要埃克森能健康平安的长大,我什么也不在乎。” 听完艾莲娜的讲述,贝南多终于知道艾莲娜的事。他从心里佩服这个女人,她真的很坚强、勤奋、勇敢而又聪慧。只是自己不知怎样才能帮助她,他实在为她担心,“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还会找你的麻烦的”“所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非得这样吗?”“现在只能这样!”“这些该死的家伙,他们为什么总是找你的麻烦呢”“他们以为我能告诉他们一些有用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是的”“那你不能永远这样躲下去!”艾莲娜也不知怎样回答他,她所承担的要比回答这些问题艰难的多。贝南多看看沙发上的两个箱子,又看看艾莲娜受伤的手臂“不,这绝对不行,你现在不能走!你的手上有伤,还要带着埃克森,还有这两个箱子,一旦遇上事情,你根本无法脱身。所以你现在不能走,等几天,好吗!等你的伤好了,在考虑走的事。”艾莲娜也很矛盾,她知道贝南多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如果她们不离开这里,那么危险随时可能降临。尤其是埃克森,他那么小,自己怎能不为他担心哪 贝南多看见艾莲娜默不作声,他继续说:“你不必担心,我会照顾你们的,以后我每天都来这里,送埃克森上、下学,我会保护你们的。相信我!”艾莲娜眼前的这个强壮的小伙子,让她十分的感激,她的担心和苦恼顿时减少了一半。她急切的问:“那你怎么办,你每天要上班怎么办?”“不,我不上班了”“那怎么行,绝对不行!”“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了另一份工作,等过几天就去上班。”“为什么?”“我想多挣点钱,所以就私下里,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正好借着这几天,休息一下”一个无助的女人受到一个强有力的男人的庇护和关怀,她是多么的感动。艾莲娜站起来,紧紧的拥抱着贝南多“谢谢!谢谢你!贝南多”贝南多轻轻的拥着艾莲娜,他感到自己有无限的能量“放心吧,相信我” 就这样艾莲娜接受了贝南多的建议,只是她每天都自己带着埃克森上、下学。她没有让贝南多和埃克森接触是因为;她从没让埃克森知道他父亲的事,她还没有准备好什么时候告诉小埃克森。 贝南多只是每天远远的护送着艾莲娜她们,从家到学校,再从学校到家,如此往返。贝南多并不感到疲倦,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是很高尚的、值得的。转眼一周过去了,艾莲娜的手臂渐渐好起来,她摘掉吊带,已经可以自如的活动了。她催促贝南多去工作,贝南多却一直坚定的陪伴着艾莲娜。让贝南多始终放心不下的是,如果艾莲娜一个人出门,还是会有危险的,自己不在的话,后果可想而知。他是非常愿意保护艾莲娜母子的,这是发自内心的。 新的一天开始了,贝南多来到艾莲娜的住处时,和往常一样,他离的很远,没有靠近艾莲娜的住处。时间慢慢的过去,贝南多有些困惑,怎么还不见她们出来,看看手表,已经过了送埃克森上学的时间,他焦急的等待着。 第八章。博爱. 十。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已经过了一刻钟,贝南多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迅速的来到艾莲娜的房门前,听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他按了下门铃,没人应答,他又喊了声艾莲娜的名字,还是没有动静,他扭了下门把手,门没有锁。他小心的开了门,走进房间,屋子里没有人,一切都和主人在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变化,他扫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放在上面。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贝南多的名字。贝南多急切的打开信;亲爱的贝南多,我们走了,请原谅我不辞而别,你知道我离开的原因,请你不要怪我。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非常、非常的感谢你。我的生活是漂泊不定的,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什么时候靠岸我也不知道,你还年轻,生活才刚刚开始,安定的、幸福的生活在等着你。你的善良,上帝会保佑你,你会得到一切恩赐。我不伦走到哪里都为你祝福!再见了。――贝南多的心都要跳出来。一瞬间,他好像被人拿走了所有的一切,他呼喊着艾莲娜的名字,奔向户外... 一天里,可利兹和佛莱格都在饶有兴致的观光、游览。小镇上的教堂、建筑、湖畔、花园都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回旅馆休息,明天再继续观赏这里的风光。走了一天了,他们虽然兴致未减,但是佛莱格还是感到了疲乏。可利兹便同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下。巧的很,他们又遇到了昨天的那个赶牛人,他穿的像个西部的牛仔,老远看见他们便像老熟人似的打招呼“你们好!”“你好!”可利兹:“您的装束真特别,像个西部的牛仔!”“谢谢,你也非常的漂亮,夫人”“谢谢”“你们今天玩的怎么样?”“好极了,这的风光太美啦!我们非常的喜欢。”“那是当然了,这里的景sè是出了名的,到过这的人,都会念念不忘的,很多地方都非常的值得游览,就比如说...”他忽然想起什么“欧,您们的朋友贝南多先生,还没有找到吗?”“没有,没有找到。”“欧,太遗憾了!镇子里有一处雕塑,就是他捐资修建的,去那儿拍照留念是个非常好的地方。那四周的景sè也特别的美。”可利兹津津乐道的听着赶牛人的滔滔不绝,佛莱格更关心的是贝南多,当听到这里时他插话说:“贝南多先生平时很爱做慈善的事吗?”“是的,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除了xìng情孤僻了一点外,他可是个大好人。我建议您们还是看看那些雕塑。”“在什么地方?”“就在东面,一个庄园的侧面,”他仔仔细细的告诉佛莱格和可利兹它们去的路线... 告别了赶牛人,可利兹问佛莱格;“我们明天去好吗?”佛莱格想马上看到贝南多建的雕塑,于是他说:“我们现在就去”“可你应该休息了,我们还是明天去,好吗?”佛莱格拉住可利兹的手“没关系,我很好!我们可以叫辆车去,如果晚一点的话,我们可以在外面吃晚饭,说不定还能参加篝火晚宴呢”“欧,那可太好了!” 就这样,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的每一个雕塑都非常的独特,佛莱格对每一处雕塑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到一处雕塑跟前,他都会陷入深深的思绪中。眼前的这个雕塑,是一个小伙子正在施展顶篮球的技艺,他的额头上顶着个篮球,身子在扭动,眼睛向上盯着球体,不断的寻找平衡点,他的旁边站着一位女士,她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准备等他表演完了就送给他。女人面带微笑,神情专注。另一处雕塑是,一个男孩从一个很大的球体上往下滑,旁边的女子正伸出手去接他,似乎是一幅母子嬉戏的画面,胆看不出母子脸上的喜悦神情。还有一处雕塑,一对男女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女子的裙子和头发都被风吹起,一缕发丝飘浮在男子的脸上。他们像是在旷野上重逢的恋人。佛莱格在领悟这里的含义,以及贝南多的内心世界里的东西,因为他不相信,这的雕塑只是体现审美和观看。可利兹不伦从什么角度看,都觉得这一切很美,很有创意。 第八章。博爱. 十一。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一. 可利兹看完雕塑对佛莱格说:“这真太美了!”佛莱格“是啊,是很美”可利兹“亲爱的,我们在这拍照好吗?”好的,我来给你拍“佛莱格于是让可利兹摆出各种姿势,一连拍了很多张,他要尽量把每一处雕塑拍成多角度,以便以后翻阅和研究。 艾莲娜来到这个新的地方已经有一年了,她和以往一样勤奋工作,每天上班、下班,为了生活奔波着。尽管辛苦,一切倒也平静,所不同的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不时的想起贝南多,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她曾试图忘记这些,忘记那些会袭击自己脆弱神经的情感,但是好像越想忘记、越难忘记。好在白天工作繁忙,整个人的每个细胞都围着工作转,什么情感、烦恼都被抛到脑后。 生活本身并不是会一帆风顺,不久小埃克森得了感冒,一连几天高烧不退,艾莲娜为了照顾他,暂时离开了工作岗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照顾孩子本不是一件什么难事,但是,经济上的困难却一天比一天紧促。她开始为生活发愁,她想立刻工作,但是小埃克森还没有痊愈。在这样紧张的生活中,又熬过了两天,当看见小埃克森好转起来时,她又去酒吧求了一份工作,白天照顾孩子,晚上就到酒吧里去工作。每天夜里回来时,她会感到疲倦,洗过澡后,她便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这样的工作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她便也很适应起来,可能是夜里回家没有穿暖的原因,她受了些风寒,近几rì有点干咳,她并没在意,每天依然工作的很晚。 小埃克森的病好了以后,艾莲娜又照常上班了,不过晚上酒吧里的工作她并没有辞掉,她准备一直坚持下去。 深夜里,路上的行人已经看不到,但是路灯还是很亮,能照亮夜晚的道路,尽管已是深夜,艾莲娜应然把单车骑得飞快。桥头上停了一辆汽车,车旁站着两个人,艾莲娜看见他们的时候,自己的单车已经离他们很近了。她预感到危险时,想绕过他们,可是她的车刚转了方向,那两个人就冲了过来,把她从车上拉下来,她摔倒在地上。她知道遇上了坏人,眼下孤独无助,她边挣扎、边大声的呼救,那两个人左右各一人架起了艾莲娜,把她向汽车方向拖去,艾莲娜拼命的挣扎,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挣脱了两个男人,向桥上的方向跑去,并不断的高喊求救。但终究不是男人的对手,她再次被抓住,这一次她再想逃脱已经不可能了,她被强行拉到汽车旁,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高大的身影飞奔到了眼前,一个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立时被扑倒,另一个家伙紧紧的抓住艾莲娜不放,并且把她的头向车里推,他想带上艾莲娜逃跑,正这时他的头上重重的挨了一拳,他晃了一下倒向了一旁,来人拉起艾莲娜就跑,艾莲娜不用仔细看,凭感觉和气息她都能知道是贝南多,她的感觉没有错,正是贝南多在这关键时候出现在眼前... 自从艾莲娜走后,贝南多再无心工作,他经过反复思考,决定去找艾莲娜。一年里他跑遍这个国家的南北东西,凡是艾莲娜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走到了。虽然没有找到艾莲娜,但是他没有灰心。今天在这个城市里,他是第七天寻找艾莲娜,也是他准备最后一天在这里逗留,如果今天没有结果的话,他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再去寻找艾莲娜的踪迹。所以今夜他很晚了还在街上转悠,也许这是上帝的安排吧,当他听见遥远的传来呼救声时,他以经确定那就是艾莲娜,他又兴奋又焦急,不顾一切的他,脚下像是生了翅膀,闪电般的飞奔向艾莲娜呼救的方向... 贝南多拉着艾莲娜,穿过大桥,向街巷里跑去,他们尽量往黑暗地方跑,这样可以尽快甩掉追赶他们的人。过了几条街之后,艾莲娜实在跑不动了,她松开了贝南多的手,站在那大口的喘着气,贝南多停下来向四周看了看,他感觉这里不安全,于是伸手拉住艾莲娜。艾莲娜喘着说:“贝南多,我跑不动了...”贝南多犹豫了一下,他伸手抱起了艾莲娜,向另一条巷子深处跑去... 他们躲过明亮的街头,来到了很难被人看见的地方。贝南多把艾莲娜轻轻放在路边的长椅上,他气喘嘘嘘的站在哪...艾莲娜望着贝南多那高大的身影,心里升起无限的爱恋,在这危险的时刻,又是贝南多再一次救了自己,她有无限的感激,无法表达;她有无数的话语,不知如何说起;她不由自主的向贝南多扑去,扑到他宽广结实的胸怀中...起伏不断的贝南多的胸怀像波涛汹涌的大海,艾莲娜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条小船,同他一起起伏颠簸,逐浪随波。贝南多把艾莲娜抱得紧紧的,朝思暮想的相见,不想在这种情形下相遇,他再也不想失去艾莲娜。艾莲娜轻轻抬起头,望着贝南多,许久,她把嘴唇贴到贝南多的嘴唇上,轻柔的舔允着,好像在述说着心中的思念,诉说着难以忘怀的等待。她虽然什么也没有问,但她知道这个小伙子一定是一路找来的,这么钟情的他,和这么钟情的她,终于相爱了... 贝南多鼻孔里串出的热浪,不断酌烫着艾莲娜的脸颊。在这平静的小巷深处、午夜时分。两个倾心相爱的人,上演了一曲温婉迷恋、忘情甜美的爱的乐章。爱床只是小巷路边的一条长椅... 艾莲娜坐在贝南多的怀里,抚摸着贝南多的脸颊,紧紧的盯着他,一双碧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幸福和爱意,她没有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到这里、怎么会知道自己有难、又怎么会这么及时的出手相救。她只是这么看着他,抚摸着他,睁着大眼睛瞧着他。许久她问:“好吗?”“什么?”“第一次和女人做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第一次?”“忘记了”“贝南多,我爱你!”“我爱你”他们互吐爱意,彼此亲吻着对方,他们不再犹豫、不再顾虑,谁都把自己完全的交给对方。艾莲娜拉过贝南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喜欢和我这样吗?”贝南多的嘴唇游离在她的耳边“喜欢”“为什么不再来?”贝南多的呼吸极快的加剧,艾莲娜终于闭上了双眼...硝烟四起,交战的双方战事正浓,很难马上休战... 第八章。博爱. 十二。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二。 贝南多送艾莲娜到她家的门前时,以经是下半夜了。艾莲娜亲了下贝南多,她多么渴望同贝南多在一起,一起沐浴、一起躺在大床上,睡在他的怀抱里。但是她不能这样做,她向贝南多道了声“晚安”,。贝南多十分理解艾莲娜的心,他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双手,看着她开门进屋。然后自己默默的离去... 还没有走出几步的贝南多,忽然听见艾莲娜的惊呼声,立刻预感到事情不好。他飞快的折了回来,冲到屋子里面。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艾莲娜站在小埃克森的床前,满脸是泪,床上以经没有了小埃克森,只有空空的床和有点凌乱的被子。他知道一定是埃克森被人绑架了。贝南多轻轻的抱住艾莲娜,不断的安慰她,同时脑海里也一幕幕的闪过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他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不要怕,小埃克森不会有事的,上帝会保佑他。他们要的不是埃克森,他们要的是藏宝图,别担心,他会没事的。”艾莲娜还是不住的啼哭,心急如焚的她,除了在贝南多的面前流眼泪,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贝南多飞快的思索着,他必须想个办法出来,如果耽误太久,说不定小埃克森真的会出事。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立刻对艾莲娜说:“别伤心艾莲娜,我想他们一定是绑架,目的一定是财宝,那他们一定会将埃克森作为人质,下一步他们一定拿埃克森做要挟,向你要藏宝图什么的,我们快找找,看有什么信没有.”“对呀!”艾莲娜也立时醒悟过来。很快他们果然找到了一封信。拆开信:如果想要孩子,就马上到东大街16号来,晚了你就见不到孩子了。 东大街16号,是一个教堂,小镇里唯一的一座教堂。这个时间,教堂里早已经空无一人。门前的大街上也是空无一人。贝南多揽着艾莲娜轻步的向教堂靠近,他们的脚步声清晰而又惊梀。忽然一个人影从侧面闪了出来,他拦住了去路。“你们来的够早呢还是,够晚呢?再过一会天都快亮了。”贝南多一步向前,把艾莲娜护在身后“我们是应约而来的。”“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们要马上见到孩子!”“可以,不过那宝藏...”“我们见到孩子再说。”对方看出贝南多的坚定的态度,他凶狠的盯着贝南多有一分钟,然后说:“想见孩子可以,不过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于是贝南多和艾莲娜被带到前面的一辆小汽车前,车旁站着两个人,带他们过来的人和车旁的两个人,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这个家伙便走过来“你们想好了,必须和我们合作,否则你们的后果自己知道。”艾莲娜激动的说:“我要马上见到孩子,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夫人,你搞错了吧,如果你们不和我们合作,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贝南多上前护着艾莲娜“我们只有见到孩子,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否则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那家伙沉默了一下,转头对车旁的人说:“把车门打开!”当车门被打开的时候,艾莲娜急切的奔向车门,贝南多jǐng惕的跟着她的身后。艾莲娜看见小埃克森躺在车后座上,双目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失声尖叫起来:“埃克森!”她想冲过去抱起埃克森,立时被车旁的人给挡住了,艾莲娜激动的“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贝南多紧握着拳头,他随时准备冲上去,如果埃克森有什么不测,他绝对会和他们拼了。车旁站着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了手枪,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贝南多。另一个家伙说:“别激动,夫人,我们只是让这孩子多睡一会。天亮时分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只要你们和我们合作。”贝南多坚定的说:“你们放了孩子,放了她们母子,我什么都知道,我跟你们去。”艾莲娜睁大了眼睛看着贝南多,她知道贝南多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和小埃克森,但是这么危险的事,她不能让贝南多去“不!你不能留下,你把孩子带走,我留下。”“你们说什么呢,我相信你们谁呀,你们必须马上告诉我们藏宝的地点,否则谁也不能走。”贝南多反驳道:“你们如果想得到藏宝图,就必须马上放了她们,否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就这样双方僵持起来。但是贝南多的态度异常的坚定,对方最后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句话问的贝南多也没有了主张,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藏宝的地点,但是危机时刻他必须做出果断的抉择,他立刻补充道:“那好,我做出一点让步,我先告诉你们一点秘密,你们听着,巴斯蒂亚湾知道吧?那的宝藏已经被我转移出去,新圣克郡知道吗,已经藏好了财宝,只有我可以找到那些财宝,你们明白吗?”对方听到这些,立刻对贝南多说的非常感兴趣。其实巴斯蒂亚湾早已是世人皆知的秘密,贝南多只是顺嘴一说罢了。而新圣克郡是他瞎编出来的。为了能让他们相信自己,尽快放了艾莲娜和埃克森,他必须这么做。果然他们相信了他,最后他们妥协了,艾莲娜抱起熟睡中的小埃克森,十分激动的望着贝南多,她抖动的嘴唇像是要对贝南多说些什么,贝南多非常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对艾莲娜说:“听我说艾莲娜,我会没事的,你好好照顾埃克森,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然后他紧紧的捏了一下艾莲娜的手,这是贝南多向她发出的信号,让她注意他下面的话,艾莲娜立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贝南多说:“再见了,艾莲娜,你要尽快回到家里去,一定不要随便出门!”之后贝南多被推上车,在车门关上的瞬间,贝南多还在用眼睛叮嘱艾莲娜,他不知道艾莲娜是否理解他说的话。 艾莲娜完全明白贝南多的用意,让她回家,是不让她回家,让她不能出门,是告诉她快离开这地方。艾莲娜激动的看着贝南多乘坐的车子徐徐远去...。 第八章。博爱. 十三。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三。 贝南多坐在车子里,他的心却时刻记挂着艾莲娜和小埃克森,他祈盼她们能赶快逃离这里,跑的越远越好,希望她们以经逃离到了安全的地方。天快亮了,他被载着飞驰在公路上,除了开车的,另两个不住的观察着他,贝南多预计以经出城很远了,艾莲娜她们也应该走的很远了,这会儿一定以经安全脱身了。他盼望她们离开住处,逃到遥远的地方。只要她们安全了,自己就无所谓了。自己已经落入这些人的手里,无论被带到哪里,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一列火车从远方驶过来,前方的路被限行的栏杆挡住。贝南多借着些许的光亮,看见前面副驾驶上的人以经睡意朦胧,身边的家伙也以经没那么jīng神,他瞬间做出了决定――逃。他假装揉眼睛,抬起了一只胳膊,趁身边的家伙不备,猛力用肘臂砸向他的面部,然后拉开车门,跳下车,穿过栏杆,在火车到来前的几秒钟,飞快的窜过铁路,向黑暗处奔去。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几个家伙,一个被打蒙了,一个从朦胧睡意中惊醒,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他们慌忙下车,想冲过栏杆去追贝南多,可火车刚好飞奔而过,挡住他们的去路。等火车过后,他们望着一个人影也没有的旷野,只有叹息和后悔...。 几年以后,贝南多应然独自一人四处寻找着心中的爱情。他没有娶妻生子,而是坚守着心中的那份感情,不断的到处打听着艾莲娜的消息。除了工作之外,他从没去过娱乐场所。他从父辈那里继承了一笔财产,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几幅价值不菲的油画。从此,他也爱上了油画。也许是骨子里固有的遗传基因的关系吧、因为他的祖辈是个有名的画家,他的画还真的是很快成熟起来,他也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有时也会开自己的画展。岁月的蹉跎并没有染去他心中的情感。他用了一年的时间,画了一幅艾莲娜的画像,画得非常的好,他会经常站在她的面前,久久的凝视着她,就像艾莲娜在和他叙述往事和情感、同他交流和沟通。仿佛真的艾莲娜从画中走下来一样... 一天,贝南多出差去一百公里以外的麦卡锡镇,由于天气不好,雨下的很大。他站在一个酒吧的门前避雨,他等待雨小一些再到车站去。进出酒店的人并不多,一个打着伞的人向酒店门口走来,贝南多没有在意这个进门的女人,只是在她临进门的时候,打了声招呼,互相点了下头,只是一种礼貌式的微笑罢了。可当贝南多垂下眼睑的一瞬间,他的大脑膨胀了,爆炸了;和他插肩而过的是艾莲娜,对,是艾莲娜!他极其激动的扭过头...艾莲娜也止住了脚步,站在了半开的门的中间,她慢慢的回过头来...“贝南多!”“艾莲娜!”多年不见、苦苦追寻,贝南多激动的嘴唇颤抖,再也喊不出第二个‘艾莲娜’。艾莲娜眼含热泪,仔细的看清楚眼前的真实的贝南多,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雨下个不停,打在房檐和地上的声音,像是要把所有的往事都一起说完,全部倾述出来...。 凄风冷雨断肠人,上帝终于眷顾这一对久违的情人。可能是天气凉的原因,艾莲娜连续的咳了几声,贝南多认真的说:“怎么了?不舒服吗?”“不,没有,只是有一点咳嗽。”贝南多不放心的问:“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没关系,本来约好了,今天去医院检查一下。”“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呢”“我晚上在这里上班,我是来请个假,晚上不过来了。”“晚上来这里上班吗,这太辛苦了。你怎么受得了。”“没什么,为了生活,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不是吗.”贝南多完全理解艾莲娜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艰辛,他只恨自己没有找到她,没有照顾好她。这次见到她,再也不能离开她了。“埃克森好吗?”“他很好,以经长很高了!”“这真太好了”“贝南多你等我一下,可以吗?”“好的,我在这等你。”艾莲娜进了酒吧,贝南多在外面等着艾莲娜请假后出来。 艾莲娜出来后,问贝南多“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是到这里办一点事,本来准备去车站,不想,遇到了你。上帝保佑!”“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我现在陪你去医院。”“这可以吗,不太麻烦你吗”“一点不,从现在开始,我的时间属于你的。” 第八章。博爱. 十四。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四。 两天来,贝南多都一直陪着艾莲娜,经过认真的检查,最终艾莲娜的诊断结果出来了。贝南多看到这个结果时,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很久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艾莲娜,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让艾莲娜在最后rì子里不快乐,他必须让她过得快乐。艾莲娜听贝南多说只是肺炎而已时,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贝南多告诉她这一段时间不能工作,需要好好休息,她有些不安,但贝南多却安慰她说:“一切都会好的,我可以照顾好你们的生活,没有任何问题,相信我,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你们母子。”艾莲娜非常感激贝南多的帮助:“你已经为我做得太多了,我真的不知怎样感谢你。”“我不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的,从现在起你要开心、快乐的生活,好吗!”这是个很容易做到的事,如果有贝南多在身边陪伴,她想一定会很快乐的,但是她总是有一种预感,好像自己与贝南多的幸福是那么遥远,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她看着贝南多那真诚期待的眼睛,只是低低的声音回答他:“好的”“怎么这么勉强呢?你不信任我吗,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看着我,艾莲娜,一定要答应我,打起jīng神,除非你不爱我。”“不!不!”“别多想了,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开心快乐好吗:”艾莲娜肯定的点点头“好的,我答应。” 经过反复的思索,贝南多决定向艾莲娜求婚。他希望艾莲娜能高兴和快乐,更希望她能幸福的走完最后的人生路。他相信自己能让她在这段rì子里活得幸福快乐。凭现在贝南多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上午,贝南多走了好几家花店,终于买到了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他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西装,看上去非常的帅气,他真心的爱着艾莲娜,他希望艾莲娜今天会幸福,这样自己也是幸福的。当来到艾莲娜家,站在她的面前时,艾莲娜激动的热泪盈眶,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贝南多跪在她的面前,正式的向她求婚...艾莲娜真的不知说什么好,能得到这么好的人的青睐,她没有理由拒绝他,但是她还是犹豫了,她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想法,但却无法答应他的真诚的求婚。是为了埃克森,还是为了埃克森的父亲,也许自己心里还爱着埃克森的父亲,她不知道。她拉起贝南多,轻轻的抱着他,“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答应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也许我身体好些了,也许过几天…原谅我!原谅我!”艾莲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掉落在贝南多的背上。“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等的,你不要难过,是我不好,我做的太唐突,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应该事先跟你打声招呼。”“不!你没有错,我这是高兴,才落泪。你不要见怪。”“真的吗,我们刚说好的要快乐,不是吗!”艾莲娜轻轻的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抱起那束红玫瑰“真美呀!谢谢你贝南多。”正这时埃克森放学回到家来。看见他(她)们这样的一幕,很是奇怪。艾莲娜介绍说:“这是,埃克森。这是贝南多先生。”埃克森:“你好,贝南多先生。”“你好,埃克森。” 佛莱格和可利兹在镇子上转了几天后,依然没有等到贝南多的出现。便准备离开这里了。临行前一天,佛莱格想到要去艾莲娜的墓地看看,他的想法招到可利兹的质疑,她追问起艾莲娜是谁,为什么一定要看她去呢?佛莱格对可利兹的质疑能够理解,一路上他从没有向可利兹讲起自己此行的真实目的,此时佛莱格觉得,是应该把一切都告诉她的时候了。对于可利兹,佛莱格以经非常的信任了,他真的是非常喜欢她的xìng格,活泼、开朗,与自己的xìng格刚好互补,每当心情烦闷时,可利兹的欢声笑语会很快把他从烦恼中带出来,而且她非常的勤快,更是非常会体贴和照顾人,佛莱格现在真的以经离不开她了。佛莱格于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贝南多和艾莲娜的事,以及自己此行的目的都详细的告诉了可利兹... 听完了佛莱格的讲述,可利兹十分的惊讶。想不到佛莱格的世界如此的复杂,历史也是如此的惊人。她有一个疑问:“佛莱格,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放弃寻找财宝呢?既然这些东西不属于你,而且又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自己又有自己的产业,完全没必要做这些。”佛莱格:“你说的很对,依我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幸福,也许真的没必要寻找那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可是心里总是放不下,也许是一种责任吧!心里的一些放不下的责任,那些久远的记忆,那些朋友,那些同志。战场给人类带来的伤害太大了,很多人逝去了,很多人活着,有的丧失了劳动能力,有的父母年迈,有的孩子还小,他们都需要照顾。我的能力是有限的,你懂吗?”可利兹“你在帮助他们?是吗?”“我只能尽自己的力量,虽然很有限。”忽然可利兹感到佛莱格是个心胸宽广和极富爱心的人,他心地太善良了,可利兹相信他绝不是个自私的人,她感觉是错怪了佛莱格“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不,你是对的,不过你会慢慢的理解我的,我相信!我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些财宝,我也一定会让物归原主的,这一点请你也相信我!” 可利兹忽然转移了话题:“我们刚才说到哪啦,噢!去墓地,我们什么时间去?” 在这个国家里,墓地也是一处风景线,人们经过墓地时,会有一种和先人交谈、沟通的感觉,是一种尊敬的心态。没有人会恐惧和觉得不祥。晨练或旅游的人们穿过墓地,就像经过公园一样,没人在意这会不吉利。教堂的周围一般都会有墓地,举行婚礼和举行葬礼都是在这里。人们相信,不分贵贱、功过和罪恶,经过这里站在上帝面前时,都是平等的。 佛莱格和可利兹来到教堂后面的墓地,艾莲娜的墓碑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尽管以经近二十多年的时间了,但依然保持的很好,周围绿sè环抱,前面鲜花朵朵。佛莱格和可利兹两个人都送上了一束鲜花,表示对艾莲娜的尊敬和祝愿。佛莱格想到贝南多一定常常来到这里,每次他一定会带来鲜花,所以这的鲜花才是鲜艳的。突然他想到这么鲜艳的鲜花一定是刚放这的,贝南多一定来过,他四下里张望,视线扫过整个墓地。 第九章 。织梦 。一。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第九章.织梦。 一。 郑岩卷缩在沙发里,沉沉的睡去。没有洗澡、浑身汗味的他,没有睡在床上,他太疲乏了,不论在哪,只要合上眼睛就立刻进入梦乡...... 浴池里放满了水,这么大的卫生间,在国内是没有的。热水是免费的,郑岩感到这的生活很奢侈。秦敏进了卫生间,她穿着睡袍,体态婀娜,披着过肩的长发,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郑岩在娇娇的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娇娇的床头,正给躺在床上的娇娇讲故事,心却不在书上。他想娇娇快快睡去,他想自己也该进浴池里泡泡澡,让妻子给自己搓搓背,秦敏那纤细的手在自己的头发里抓扯的感觉,痒痒的,当泡沫布满全身,她柔软的手在身体里上下穿行、在背上和胸前滑走,像一块玉石般细腻、温柔... “爸爸!你讲错了。”“欧,是吗!”郑岩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娇娇提了抗议。他把jīng神重新集中在书本上。躺在床上的娇娇,闭着眼睛,在等他继续讲书里的故事...,讲着讲着,郑岩的思绪又飞到哗哗流淌的水波里去了;妻子的头发是那么的柔、那么的飘,滑到自己的背上、脸上,是那么的让他心动,他把自己的大手,放到妻子的湿滑的身体上,上下滑动的同时,就像摸到非常珍贵的宝贝,很久都不肯把手从她的身上移开,生怕这样一松手,宝贝就会丢了似的。温暖的水柱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从他(她)们的头上、背上、和胸前滑落。郑岩呼出的强烈的气流,可以让水流改变方向,冲击出起伏荡漾的乐章...,不知不觉中,浴池的水溢出来了,渐渐淌满卫生间的地面,又徐徐越过门下,向门外的房间蔓延开去...。猛然,像是娇娇的喊声从外面传来...。 郑岩猛的睁开眼睛...。 从梦中醒来的郑岩发现是雪梨和熊在拉他的袖口,他这时发现已经是快午夜了,屋子里灯光明亮,可是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他被雪梨拉着,站了起来。他知道雪梨和熊一定发现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他立刻没有了睡意,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跟着雪梨和熊出了门,等到了走廊里的时候,郑岩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立刻jǐng惕起来,跟着雪梨和熊继续往楼下走时,他渐渐听清了,是水声,潺潺的流水声,他更加的困惑了,哪里来的流水声呢?来到楼下的过廊时,地上以经全是水了,他顺着水声来到了卫生间门前,他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他猛的推开了门...天哪!几个水龙头一齐向外喷shè着水柱,整个房间以经泡在水里,他顾不得许多,冲过去关掉了一个个水龙头,然而还是有流水的声音,他支起耳朵细细的听着,想分辨出水声的方向,突然间他想起来了,是厨房,‘欧!上帝!’他趟着水,来到厨房,推开门的时候,水瞬间冲了出来,他飞快的关掉了厨房的水龙头。他对着铺天盖地的‘洪水’,长长的叹了口气,‘欧,天哪!’。 郑岩回忆起来了,是自己把水龙头拧开的,当时没有水,可谁知道这会儿水就有了呢。他怪自己太粗心大意。可不管怎样,这个烂摊子是自己必须马上要处理的。 第九章 。织梦 。二。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二. 几个小时过去了,郑岩还在忙碌着,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手里拿着个白sè的毛巾,一个一个的在仔细的擦着盘子和刀叉,等把手头这盘子、碗擦完后,厨房的最后一点工作就完成了,厨房的一切就都收拾好了。紧接着他又去了卫生间,把浴池和洗面盆等等都擦的干干净净。天快亮了的时候,郑岩终于把一楼的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想;反正天也快亮了,索xìng把楼上的房间也打扫一遍,这事早晚也得做,不如现在就开始吧。于是他又投入到劳动中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快中午了,郑岩终于停下手来,望着亮堂、宽敞而又有些奢华的新家,他第一次有了在异国的成就感。做下来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手表,马上中午十二点了,他轻轻的叹道:“真快呀,半天又过去了!”只听报时的钟声响起“咚、咚...”刚好十二下,清脆悦耳的钟声传遍了每一个房间,郑岩忽然感到疑惑;是什么地方传来的钟声呢?他顺着声音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是一楼大厅里的那个古老高大的大座钟,郑岩很奇怪,自己刚来的时候,发现它是停摆的,而且自己从来没有给它上过弦、拨过摆,它怎么会自己走起来的呢?他打开钟门,试着给这大钟上上弦,可是弦几乎是满的,郑岩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不过钟声却是很好听的。 忙碌了这么久,他唯一马上要做的,就是洗个热水澡。 午餐的时候,郑岩用烤箱做了鸡蛋烤饼和牛排,又做了一碗汤,雪梨和熊也有肉吃,也算是一顿很不错的家宴了。坐在足有五米长的餐桌前,看着两排整齐的座椅,他有一种贵族的感觉,只是缺少了用人。他想象着,贵族家里的用人,彬彬有礼的给主人上菜,倒酒的样子,忽然他想到了酒,他跑到大厅里,取来了红酒,满满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刚吃了几口,手机铃声响起来,郑岩:“这会是谁呢?”他把手机放在耳边:“Hello,hello”电话里传来了‘娇娇’的声音“爸爸,是我!”“欧,娇娇呀,你好吗?爸爸非常想你呀!”“我很好呀!你怎么样,搬进大房子了,成了庄园主了,感觉不错吧!是不是有人帮忙打扫房间、有人做饭洗衣呀!”“乖丫头,怎么这么说呢,跟谁学的,我自己不能做饭吗?”“能,你什么不能呀,离开了妈妈,你什么都能做,是吧!”郑岩知道这是娇娇在怪他呢,她以经十三岁了,当时自己和妻子离婚的时候,娇娇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怎么想都是自己对不住孩子。“娇娇,你还好吗?上学了吗?”“我很好,现在就是用的学校的电话,就是有点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娇娇,爸爸也非常的想你,爸爸一有空马上去看你,好吗?”“你搬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想见你是不是很难呀?”“不会的,很近的,坐飞机一会就到了,等我把这安顿好了,就接你过来玩几天,好吗?”“我不去,你的破房子闹鬼,我可不敢去!”“你这又是听谁说的?是妈妈说的吧!”“不是,是焦耳叔叔跟妈妈说的,我听见的。”“小孩不能听信这样的传说!那都是谣传,爸爸这一切都很好,这里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是个很大的庄园,什么都有,我一个人住三层楼、十几个房间,还有大片的树林和土地,还有一个水塘,像个湖泊”“是吗!还有湖?有没有鱼和动物呀?”“当然有拉,什么都有,等以后我给你建一个游泳池,你不是喜欢游泳吗。”“真的!那你要给我建个大的,我要和妈妈一起游。”“好的,好的。娇娇,妈妈好吗?”“她很好,她和焦耳叔叔都很好,她说让你自己保重。”“欧,好好跟妈妈在一起,要听妈妈的话,爸爸一有空就去看你”“我要上课去了,再见爸爸。”“再见娇娇,再见。” 电话虽然短了点,但是放下电话,郑岩却一点食yù也没有了。他胡乱吃了一点,红酒也没有喝,就把剩下的基本没动的东西,放到冰箱里去了。 他漫步来到工具房,看看翻地的机器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掀开上面的帆布,仔细擦看一遍,确认完好无损后,他离开工具房,来到昨天停在不远处的拖拉机旁。油箱和油表都确定是有油的,可为什么启动不了呢?经过仔细的检查,最后发现;原来是油箱下面的阀门是关着的,如此,机器里存的油烧完了以后,就没有后续的油料供给,机器当然不能工作啦。郑岩打开阀门后,坐到驾驶室里,这次很快启动了机器,他把车子开进工具房,把翻地的机器装到拖拉机上,虽然费了点力气,但是对郑岩来说是小事一桩,凭借他‘处理器’的大脑,很快搞明白了使用和cāo控的流程,于是他开动拖拉机向湖边驶去。到了湖畔的北岸,他昨天就思想好了,要把这一大片犁地都种上,放眼望去,这一片土地也有近三十亩。车子开进地里,放下翻地的机器,郑岩一去一回,反复的开着拖拉机奔跑在大地里,机器代替人的工作真是太伟大了,不但省力还特别的快,临近傍晚时分,郑岩已经开出很大的一片土地,郑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像是一个正在的家乡地头里梨做的农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土地的热爱,他停下车,站在车门处,由于驾驶室离地面很高,放眼望去;绿sè的田野、清澈的湖水、蓝蓝的天空和刚刚翻过的黑黑的土地,真让人感慨,满足。郑岩想;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眼下又回到祖辈上梨做、耕耘的生活上来了。 第九章 。织梦 。三。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三. 秦敏来到了一家华人开的中介所,她想找一份工作,现在孩子上学了,郑岩天天上班,家里就只有自己,秦敏不想宅在家里,不工作也是很寂寞的事,出来工作是一种人生价值的体现,这是她对人生的理解。今天出来前,她和郑岩商量过了,郑岩建议她找个离家里近一点的工作,因为郑岩的工作离家很远。秦敏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来到这家朋友介绍的中介所。 递上简历后,服务人员给她介绍了几个能符合她要求的工作。秦敏是建筑本科毕业,想找个对口的工作并不容易,看了半天,她很难选择,这些工作都不适合她,可是秦敏真的非常想工作,怎么办呢,最后她只好看薪水,找薪水高的工作,看来每小时十四美元的算是高的,那是一家餐馆的招工表,秦敏下定决心,自己要试一下,她知道餐馆的工作一定是很累的。 工作的第一天,秦敏累得浑身哪哪都疼,像是从高处摔下来似的,骨节酸痛,这份工作真的是对秦敏这样一个弱女子的挑战,她咬着牙坚持着。当看见和她一起的一个女工同样辛苦时,她坚定了信心;一定要坚持下去,别人可以做到的,自己一定也能做到。 晚饭是郑岩做的,娇娇说爸爸做的饭菜,没有妈妈做的好吃,郑岩表示以后好好学习,一定要让娇娇满意,还说要让娇娇吃的胖胖的。娇娇反对吃的胖胖的,她要像妈妈那样苗条,秦敏劝娇娇;爸爸做的够好吃的啦,你现在以经有点胖了,再吃多好吃的,你就成小胖熊了。郑岩发现秦敏很疲惫的样子,安慰她说:“累了就不要去了。”秦敏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工作的情况,她不想让郑岩为自己担心。郑岩还是希望她注意身体,最好等以后有合适的工作再说。 餐馆的生意不错,这让在这工作的人忙的不可开胶。和秦敏一起工作的有一个女xìng和三个男xìng,除了一个男xìng白人外,其他都是华人。为了讨生活,干这种工作的基本上都是华人和亚洲人,西人做这个的很少,这个白人小伙子高个、帅气,工作一点不比别人差,干起活来认真、卖力,并且能说上几句不太好的汉语. 秦敏转身端着一摞盘子准备去洗时,撞到了他,秦敏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能行的。”不等秦敏同意,他以经把盘子接了过去,秦敏: “谢谢你” “不客气,你是新来的!” “是的。” “我叫焦耳。” “秦敏” “我来了三个月了,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请不要客气。” “谢谢!” 这是他(她)们第一次见面,寒暄几句后就各忙各的了。工作中的繁忙和辛苦是秦敏所没有遇到的,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繁重的体力工作,真的对她是一种考验,看秦敏热情、认真的劲头,像是把考验当成了动力。可一回到了家,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软软的倒在沙发里,再也不想站起来。 焦耳三十多岁的年龄,和秦敏是同龄人,他工作热心、认真,xìng格开朗。他曾经在二十岁前随父母到过东北地区,在那生活了四年,所以他对汉语和汉文化都很感兴趣,这也是他来华人餐馆工作的原因。他第一眼看见秦敏时,就对这个东方美女倾慕至极。尤其是焦耳还没有结婚,对爱的追求是zì yóu的,何况在西人的世界里,爱本来是不需要隐藏起来的,是要表现出来的。因为焦耳对汉文化有所了解,焦耳才没有太直接的对秦敏表白,他知道东方的含蓄。可这也就成为他渐渐接近秦敏的动机。首先他不断的帮秦敏干活,从小的关心开始,逐渐的闯进秦敏的视线,乃至她的生活。秦敏对这个和自己同龄的白人没有什么戒心,本来也是东西方文化的迥异,对于和任何西人接触,都抱着一样的好奇和新鲜,能从中了解他们的文化和生活习惯,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这是每一个移民到这里来的人都非常想知道的,也是一种学习的机会。他(她)们常常会借一句话开头,然后聊上几句,在这工作的人们都是认真的,聊上几句以经有些奢侈了。慢慢的他(她)们熟悉起来,成为好朋友。 第九章 。织梦 。四。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四. 郑岩的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他工作的地方离家比较远,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他和一个朋友共同搭乘一个私家车,一起上下班,车费是AA制的。每到休息rì,郑岩会好好的照顾家里和娇娇,以及房子内外和周围的草坪和花,这些也是一个家庭的形象,更是当地的风景和文化。虽然是租的房,但一切都要入乡随俗。最近郑岩又找了一份工作,利用业余时间送外卖,周六、rì和晚上就没有时间了,整个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转。他想尽快的挣些钱,争取早rì也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也能让秦敏和娇娇过上好一些的生活,到了周末也可以出去旅游和踏青。 一段时间以后,秦敏对工作以经适应起来,不再那么手足无措了,也不觉得很累了,尤其焦耳时不时的帮助和关心。也让秦敏工作起来很是顺心。 这一天,秦敏在擦盘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两个,她知道这下要赔钱的,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她心里很是不快,本来吗,换了谁也会不愉快的。秦敏赶快打扫了现场,然后继续工作,可老板刚好来后厨,被他发现后,他板着脸对秦敏说:“怎么这么不小心!”秦敏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也得小心那”老板的态度显然是责怪秦敏,老板姓李,平时和员工都是版着个脸的,很少跟大家交流,他是个很抠门的人,大家都知道他的为人,与他共事都会很小心。今天碰巧让他看见,所以秦敏也知道,必会招来他的指责。所以她便不住的道歉,焦耳过来问:“怎么了?伤到手了吗?”秦敏赶紧说:“没有,没有。”这档口焦耳的发问显然是不合时宜的,果然李老板更不高兴了,刚才还只是小声的责怪,这会声音高了八度:“怎么,打坏了东西,还有理了,啊!”焦耳:“你想怎么样,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受伤了没有。”焦耳显然是对李老板的态度不满。可李老板才不会尿你是西人,就让你三分的,只要你是他的雇员,他不会客气的:“怎么,与你有什么关系?”焦耳:“我问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安店里的规章扣钱。”“好”焦耳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钱,他是要替秦敏付钱,可李老板把手一指:“不行,你的钱我不收,这不关你的事,你算哪棵葱啊!”焦耳的钱还没有拿出来,听李老板这么一说,他糊嘟了:“什么葱,有葱的事吗?”他疑惑的瞧着秦敏,秦敏:“没什么,焦,你别管了”她一个劲的推着焦耳,让他离开。李老板余怒未消,他对着秦敏:“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来到办公室,李老板的态度缓和下来,他一改刚才骄横、盛气的样子,一再解释,自己是出于无奈,本来没有要罚款的意思,可焦耳这么一闹腾,自己很没有面子,以后不好管理员工啦,等等,又给秦敏让座,又给她倒茶。秦敏也糊嘟了,一向沉默、严肃的李老板这会是怎么了。李老板又是诉苦,又是报委屈,言说自己辛苦的开个餐馆不容易,起早贪黑的,又得想法子赚钱,又不能把工钱减低,可大家都不理解,老婆也总和自己吵架,今天老婆不在家,本来想清静清静,却又闹了这么不愉快的事。秦敏赶紧道歉;都是自己的错,请老板原谅。李老板假惺惺的拍拍秦敏工作服上的灰尘,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说秦敏也不易,还承诺以后会照顾秦敏,说着说着身体离秦敏越来越近,一张大脸就要贴到秦敏的脸上,一双sè眯眯的眼睛在秦敏的身上不断的抚摸着,秦敏一阵恶心,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甩开李老板,严肃的说:“我是打碎了东西,该怎么罚,你随便。”然后愤愤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后厨,秦敏委屈的掉下了眼泪。焦耳一直观察着秦敏,他走过来:“怎么啦?为什么?”秦敏不想把实情告诉焦耳,那样的话,会把事情闹大,在这个国度里,这种事情很难被法理谅解,她忍住泪水,对焦耳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焦耳:“不管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你应该相信我!”正这时李老板来到了后厨,他大声说:“秦敏不小心打碎了东西,我就不追究了,本来也不是故意的,大家以后做事都小心点,秦敏以后担心点,这次幸亏没有划破手,要是伤了手那就不好了。以后千万要小心,啊!大家继续干活吧。”说完像没事人似的走了。秦敏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是来讨个平安,是怕秦敏会不放过他,更怕焦耳知道了掺合进来。 第九章 。织梦 。五。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五. 出了这件事,秦敏很是烦心。本来她想一走了之,再到中介所重新找一份工作,不再受这样的气,可是前想后思还是觉得不妥。中介的工作都已经挑过了,能适合自己的很少,工资又都没这高,尤其以经签约了,如擅自终止合约,会损失钱的。还有郑岩整rì的奔波,自己有了这样一份工作,也是对家尽的一份责任。秦敏的心绪很乱。 晚饭后,郑岩出去工作了。秦敏一边忙碌着家务,一边看着娇娇。娇娇很爱读书,她的英语以经非常的棒,她对知识的渴望非常的迫切,她的jīng力充沛,思想活泼,家里的书以经被她看遍了,她看电视的时候,又喊妈妈,问什么时候给她买书,秦敏答应着,心里在盘算着娇娇要买的书有多少,另外一直想买个书柜,下周工资下来,就办这事。可一想到工资,她的眼前又浮现出李老板那张胖胖的脸,她真的很烦心。 考虑来、考虑去,最后秦敏还是决定再工作一段,看看再说,如果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她立马走人。 秦敏在后厨工作的时候,是非常卖力和认真的,出了上回的事后,她更加小心做事,随时有提防和戒心,每次看见李老板到后厨来,她都会故意和焦耳搭讪,靠近焦耳,这样她觉得安全一些,怎么说焦耳也是西人,李老板对他还是有顾虑的。一切还算正常,李老板再也没有找秦敏的麻烦,倒是他和焦耳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秦敏来这里工作以经有快四个月了,除了认真工作,每周收到薪水的时候,是她最高兴的rì子。焦耳也擦觉到秦敏情绪的变化,发现她领工资的rì子特别快乐。焦耳知道秦敏和很多华人一样,喜欢储蓄,他也很想学学,可是每次都坚持不下来,他板不住要花钱的yù望,到了周末,钱就花完了。他对秦敏说:“嗨!发了工资,准备做什么?你那么高兴的样子。”秦敏“很多要做的事呀!买菜、买米、买油、买肉,还有生活用品,太多啦!”“这用不了多少钱,是很少的一部分,那剩下的呢?你安排什么呢?”“可以存起来呀!”“为什么要存起来呢?”“可以做很多事呀!”“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你做什么呢?”“有啊,我们有很多的计划呀!”“什么计划?”“比方说,将来要买房子,眼下要给郑岩买车,他现在还乘顺路车呢,我们要有自己的车,你说不对吗!”“对呀,可是,这个很容易的呀!你可以使用信用贷款啊,今天就可以把车开回家。你明白吗?”“不,我不喜欢借债,这会让我心里不安的。”“为什么吗?这很正常,只要你每天工作,很快会还上的。你为什么会不安,我不懂。”“不,我还是用自己的钱。”焦耳表示不理解。秦敏知道他的不理解,知道这种差异是东西方文化照成的,无法解释。她对焦耳笑笑说:“你发了工资做什么?”“我要享受生活的每一天,我要去旅游、度假。欧!对了,明天晚上,我们要开个舞会,请你来参加好吗?”“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前两次你也说有事要做,可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家里,并没有什么事。”秦敏也不怎么自己为什么总是宅在家里,为什么会拒绝焦耳的一再邀请,好像家是她的全部,下了班,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快点回家。她微微的对焦耳笑笑,不在解释。 回到家,秦敏忙着晚饭,郑岩有点咳嗽,秦敏给他量了体温,发现他有一点发烧,帮他用热毛巾伏在额头上,郑岩感觉没什么事,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多大不适。但只是有点咳。可就是这点毛病,秦敏不让他出去送外卖了,等好了再去。在这里带病工作是不可以的,尤其是送外卖的工作,这样做是对别人和自己的起码的尊敬。郑岩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今晚就呆在家里了。秦敏让他喝了大量的水。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郑岩不在发烧了,可还是有点咳嗽,这样今天也不能工作了 第九章 。织梦 。六。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六. 秦敏推着个购物车,在超市了转悠着,车里已经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肉、蛋、鱼、水果、挂面、手纸、香皂、浴液、卫生巾等等。可秦敏还在仔细的搜寻着,她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货架,以至于偶尔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她也全然不知,要知道在这里遇见任何人都会打招呼的,尤其是老年人,尽管商场里人很少。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顺着声音转过头时,惊奇的发现是焦耳。她马上和焦耳打招呼:“你好!焦。”“你好,敏。”“真高兴在这见到你。”秦敏发现和焦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焦耳马上把随行的伙伴介绍给秦敏:“这是‘穷斯’。这是‘秦敏’。”“你好”“你好”秦敏忍不住说:“你真漂亮!”“谢谢”秦敏仔细打量了一下穷斯,她看上去很漂亮,年轻活泼,高挑的个头,秦敏心里觉得焦耳和她很般配,是绝美的一对,但是她没有说出了。只是问:“你们也来采购吗?”“是的,和你一样”焦耳开玩笑似的说:“就是你常说的,柴、米、油、盐。”焦耳的普通话说的不太好,他把柴、米、油、盐说成了贪、得、无、厌,秦敏笑的前仰后合,焦耳于是知道自己一定说走了样,很囧的站在那,秦敏好容易止住了笑声,她看了一下周围,看看是否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因为在这个国度里是没人大声喧哗的。秦敏便一遍一遍的教导他说柴、米、油、盐。最后焦耳好像真的学的差不多了,焦耳说以后一定好好向秦敏学习汉语,秦敏表示会好好的教他。他(她)们聊得很开心,焦耳忽然想起晚上开‘party’的事:“不如你晚上来参加我们的‘party’,我介绍很多朋友给你,他们有很多人要学汉语,你可以教我们一起学。”穷斯也特别的同意,“对呀,欢迎你来‘party’。”秦敏犹豫了,她也非常想参加他们的活动,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呢,可是,想到郑岩和娇娇,尤其郑岩生病在家,自己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焦耳,最后她说:“我非常想参加你们的‘party’,不过我考虑考虑,晚上再答复你们,好吗?”焦耳马上热情的表示晚上来接她。请她一定参加。; 第九章 。织梦 。七。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七. 秦敏把晚餐做好后,与郑岩说了焦耳邀请她参加‘party'的事,郑岩听后,极力的鼓励她去参加,他非常愿意妻子能走出家门,融合到新环境里去,尤其是参加一些西人的活动。秦敏受到这样的鼓励,原本就想去的她,此刻不在犹豫,她高兴的给焦耳打了电话,焦耳立刻答应来接她。 焦耳站在郑岩家的门前,秦敏和郑岩一起从屋里出来,他们彼此打招呼、相互问好后,焦耳终于明白秦敏每天宅在家里,不肯出来玩的原因啦。郑岩给焦耳的印象是那么的高大,jīng力充沛,具有东方男人的所有优点。郑岩见到这么一个帅气、活泼、开朗的焦耳来接妻子,心里有了一点惊讶,但他不动声sè的邀请焦耳进屋坐坐,但是焦耳没有接受邀请,他很热情的叫上秦敏,走向他开来的车子,秦敏和郑岩挥了一下手,就和焦耳走了。郑岩看见焦耳给秦敏拉开车门,秦敏坐到车里,焦耳开着车远去...。不知为什么,此刻郑岩心里陡升了一丝丝的不安。 车子在一栋很大、很气派的房子前停下。焦耳下车后,跑过来为秦敏打开车门,秦敏下车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十几个青年男女站在门前,目光无一例外的注视着秦敏,秦敏很是惊讶,她看了一眼焦耳,好像在问焦耳‘这是欢迎我吗?’焦耳一笑:“请吧!秦。”秦敏犹豫的向前走了两步,大家立刻鼓起掌来,并且秦敏看见穷斯从人群中走过来,把一支玫瑰送给秦敏:“欢迎你的到来!”紧接着每一个人都送给她一支玫瑰,欢迎她。秦敏十分的惊讶和感激,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安。到后来,她手里整整握了一束玫瑰花,她用眼睛不住的看焦耳,像是在问他‘这是为什么?’又像是在向他求助,自己像个明星一样的被围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会不住的:“谢谢!你好!”最后还是焦耳上前拉住秦敏的一只手,缓缓的,在众目睽睽下,走向大门、走进大厅。然而,进入大厅更让秦敏吃了一惊,大厅里有很多人,他(她)们穿着五颜六sè,大厅里灯火通明,气氛热烈,大家一起鼓掌欢迎她、或者是欢迎他俩的到来。 在这样热烈、和谐的环境中,秦敏感到开心、快乐。渐渐的她发现除了年轻人,在场的也有中年人和年老的男男女女,这些人穿着考究,举止高贵,谈吐高雅,这完全不只是年轻人开的一般的party.焦耳给她介绍了几位朋友和长者,秦敏在和这些人的短暂接触中,感到他(她)们都有很高的素质。在她和焦耳一起跳舞的时候,她小声的问:“这是你的家吗?”“我住这。”“你的家这么大呀?”“是家族的老房子”“你给我介绍的那几个长者,他们的举止很讲究,像是贵族。”“他们的确有贵族的血统。”“尤其是那个瘦瘦的老人和...那个不高的太太,他(她)们...”秦敏用视线指给焦耳看,向他询问自己的看法。焦耳说:“他(她)们是我的父母。”“什么?”秦敏听到焦耳说出那是他的父母,立时惊得目瞪口呆,脚下的舞步一下子乱了:“你、你、你刚刚没有介绍给我呀!”“介绍了”“可你只说了他(她)们的名字”“是的,我们这里对父母都是称呼名字的。”“可你该...”“别紧张,好好跳舞,不能让人们看出你的失态。”焦耳提醒秦敏的舞步,并用力搂着她的腰,纠正她的东倒西歪的步子。秦敏无语了,她知道焦耳说的是真话,在这里,介绍父母可以直呼其名,可焦耳一定是故意不介绍父母这层关系,这让秦敏很尴尬,她再也不敢正眼看焦耳的父母,可是焦的父母好像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她。好在焦整个晚上都陪着她。被焦搂的太紧,秦敏有些羞sè,她轻轻的推了一下焦,焦搂的紧紧的手立刻松了一点。平静了一下心情,秦敏又问:“这么说,你也是贵族血统了?”“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为什么?”“现在是,将来我要是娶了像你这样的东方美女,那就不是了。”“你和穷斯不是很好吗?”焦耳以为秦敏是出于嫉妒才提起穷斯,他心里有了一丝幸福感:“怎么?你嫉妒吗?”“去!说什么呢,我觉得你们很般配,是很好的一对。”“要是我说不呢,要是我一定要娶像你一样的姑娘呢。”“你们西人总是这样爱开玩笑的吗?”“不,至少现在我没有开玩笑。”秦敏不在说什么,她以为这是西人的普遍xìng格,是文化上的差异,她不能太较真。对于焦的暗送秋波,她一点擦觉也没有。 第九章 。织梦 。八。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八. 坐在角落里喝酒的时候,秦敏看到穷斯在向这边张望,秦敏和她招了招手,对焦耳说:“你不用老是陪着我,你去穷斯那里吧!”“不,我哪里也不去,你是客人,我就在你身边。”焦耳热情大胆的目光一直在秦敏的身上扫视着,秦敏有些不适应这种西方的热情。焦耳:“秦,你今天非常的漂亮”“谢谢”这句话是西人最常见的礼貌用语,秦敏回答的很自然。“我说的是真的,秦。”“谢谢!”秦敏没有洞察到焦的爱意,依然温和的一声‘谢谢’了事。焦继续说:“秦,我在想,你穿上旗袍是个什么样子,一定非常的美!”听他这么说,秦敏很惊讶的看着焦耳:“你对东方的文化很了解吗!你怎么会想到旗袍的?”“你才知道吧,我不光了解你的文化,还了解你很多。”“这从哪说起,怎么可能!”“不信吧,待会我再揭开谜底。”“你在跟我‘卖关子’”焦又糊嘟了“什么?什么是‘卖关子’?”秦敏知道自己又顺嘴说了方言,只好解释说:“就是把话说一半,等关键的时候,再说出重要的下一半。”“欧,卖关子...不管怎么说,我肯定你穿上旗袍一定很好看的。”“时过境迁,我现在是孩子妈妈了”“孩子妈妈?什么意思?”“就是半老徐娘,就是已经老了。”“不不不,你现在根本不老,是你的思想有问题,我们是同龄人,你看我老了吗?”秦敏看看天真的焦,心里有些好笑,焦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焦耳还继续的说:“我说的是真的,秦,你非常的漂亮。” 秦敏虽然知道焦耳同自己的观念不同,但听到他不住的夸自己漂亮,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焦又提议带秦敏参观一下这里的建筑,秦敏就同他一起站起来,穿过快乐、嬉闹的人群,通过楼梯,来到楼上。焦打开一个房间,请秦敏进去,秦敏看到墙上挂着很多画像,并且都是人物像,焦介绍说;这是我们家的历史。他向秦敏讲述他家族的贵族祖先的英勇事迹和荣誉历史。秦敏认真的听着。她问焦:“看来你的确是贵族的后裔。”焦耳笑笑,秦敏从他讲述家族历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那自豪感。秦敏:“这样说,你不但是贵族后裔,你还是富家子弟,你的家庭一定很有钱吧!”焦耳很平静的说:“这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他们留给我的荣誉,我有自己的人格和能力,我自己生活的很好。”秦敏知道焦耳说的和这个国度里的人、的意识形态都是这样的,没人会靠祖业生存,自己不劳动,是招人唾弃的。他们讲究自立自强。于是她又问:“这就是你去餐馆工作的原因吗?”“是的,不过那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计划”“计划?什么计划?去餐馆打工是什么计划?”“你瞧着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秦,相信我。”秦敏不明白,焦有什么计划呢!他到餐馆打工是有目的的吗?可焦工作很认真卖力,从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目的。 焦耳带着秦敏离开那个房间,顺着过廊向前面走去,突然间,秦敏看见了让人羞愧的一幕;在前面的拐角才,穷斯和一个小伙子在过廊的一侧正亲热着,穷斯衣冠不整,上半身几乎全露在外面,下半身的裙子已经裹不住雪白的大腿和殿部,秦敏赶紧扭过脸,穷斯看见有人过来,也轻轻的拉上衣服,不好意思的冲着焦耳笑了笑,说了句:“对不起。”那个小伙子大方的打招呼:“你们好!”焦耳回应了他一句:“你好。”后,拉起秦敏缓步走了过去,秦敏的目光一直望着地毯,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第九章 。织梦 。九。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九. 走过去后,焦冲秦敏说:“可以抬头了!”秦敏拍着胸脯、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路过了一段陡峭的悬崖似的。焦耳说:“怎么会这么胆小呢!他(她)们又不是洪水猛兽,为什么你会这样?”秦敏反问道:“难道你们这里的人经常这样吗?”“不不不!这是家庭聚会,是在私人家里,不是公共场所,在这里是很正常的。”秦敏又说:“你看见穷斯和别人…那样,很正常吗?”“是的,很正常。我和穷斯是普通朋友,即便是我和她上过床,也不能说明什么,她可以爱任何人,她是zì yóu的。”“不能理解,难以想象。”秦敏这样回答焦耳,又像是自言自语。焦也感到自己的话对一个东方的女人来说,是不和适宜的,因此他马上补充说:“我和穷斯是普通的朋友,也根本没和她上过床,我和她都是zì yóu的。”这种解释对秦敏是否有用,焦耳心里也不能确定。他只知道;传统的秦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定非常的反感和羞sè,焦耳觉得这是东方的一种美德,焦对这种美德偏爱有加。 焦走到一扇门前,伸手推开了这扇门,秦敏走在前,焦耳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焦指着摆在地中间的一架钢琴对秦敏说:“这是妈妈的最爱之物。”秦敏上前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非常考究的钢琴。“欧!这真漂亮!”焦高兴的说:“怎么样,想不想弹一曲。”“不!我可不行。”“那让我来为你弹一曲,好吗?”“太好了。”焦坐下来,双手轻轻的放在琴上,一曲悠扬悦耳的江南名曲‘茉莉花’飘进秦敏的耳朵,她想不到焦会弹出这样一曲自己熟悉的乐章,而且他把她弹奏的那么到位,那么有味道,不由的她也轻声的合唱到;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芬芳满枝桠,又白又大的人人夸...。直到一曲终了,秦敏还沉浸在音乐的氛围里。焦开始给她鼓掌,秦敏也拍着手说:“你弹的真棒!”“谢谢你的美妙动人的歌声。”“你对这首曲子的理解十分的到位,你是怎么做到的?”焦耳站起来对秦敏说:“我学了很久,能得到你的赞扬,说明我成功了。”“焦,你弹的实在太好了,我都感觉像在家乡听音乐会。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呀!”“我有很多让你吃惊的地方,你可以慢慢的享用。”“是吗!你还有什么想让我欣赏的?”“你跟我来。”“什么,你想带我去哪?”焦耳拉着秦敏的手就往另一个房间奔去。 来到三楼的一间屋子里,秦敏立刻就知道了,这一定是焦耳的房间,室内摆设着足球、篮球、拳击手套、刀、航空模型等等。秦敏看的眼花缭乱。:“焦,你的爱好可真广呀!”“是的,不过我最爱的是你”“焦,你又开我的玩笑了?”不不不,我是说我对你的了解很深,例如你的身长。腰围、胸围、臀围,我都知道。”“焦,你幽默了!”秦敏觉得焦有点滑稽,也许西人都是这么的直白,原意观察女士的身高什么的。焦又说:“秦,我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秦敏愣了一下,看见焦转身在衣柜里取出一样东西,秦敏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还真要送我东西呀,自己什么也没准备,没有带任何礼物来,坏了,这应该是一种礼貌的行为。秦敏责怪自己粗心大意。焦拿着一个jīng致的礼盒,微笑的把它交到秦敏的手上:“秦,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这...送我的?”“打开看看!”秦敏心里紧张,如果这里装的是贵重的礼物,自己又什么礼物也没送他,那就太丢人了。然而秦敏的好奇心却很大,她在想这么大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拿在手里的感觉是很轻的,她判断肯定不是项链、首饰之类的,那会是什么呢。她看了看焦耳,焦耳示意她打开盒子。 第九章 。织梦 。十。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 秦敏慢慢的打开盒子,“我的天哪!”秦敏惊喜的发现盒子里装的是一件旗袍,白sè的苏绣的jīng美的旗袍。秦敏太意外啦,她拿在手里,非常的高兴。焦也非常的高兴,看到秦很喜欢的样子,自己心里很得意,他催促秦把它穿起来,秦在身上比划了一下,真的很好看,焦一定要她穿上看看,秦四下里看了看,焦立刻明白了,是自己站在这她没法换穿,焦主动退出了房间。秦敏很快换上了旗袍。女人对服饰的热爱是一种天xìng,对自己喜爱的东西会着迷,当看见自己穿上旗袍站在镜子前时,那么得体、那么曲线优美、那么漂亮,配上自己那么漂亮的脸蛋,她以经不光是对服饰着迷,对自己也着迷...。 焦在门外等了5分钟后,才轻轻的敲了下门,秦敏:“请进”焦耳走了进来:“欧!太美了!”“谢谢!”焦也没想到,他很吃惊,秦穿上旗袍会这么的美,他不住的赞叹着。秦敏自己更觉得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久违的青chūn又回到了身边。不用焦夸她,她信心满满的、婷婷玉立在焦的面前,焦的赞扬简直让秦敏感到自己是个公主:“这布料太好了,我太喜欢了,这一定很昂贵吧?”“这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你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喜欢。”“我非常喜欢。你怎么想到这个?”“我说过了,我对东方文化是很了解的,我觉得你穿它一定非常的合体,”“你怎么会知道我身材的尺码?”“你穿上很相配,不是吗!”“焦,你没有回答我。”“我说过了,我很了解你。”“你又在和我‘卖关子’。”“重要的是你喜欢。”“那好吧。我不问。”“你可以继续问,但是我想问你的是...”“什么,你想说什么?”“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欧,焦,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准备...所以...请你原谅。”“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领会错了,我只希望你能陪我挑一只舞,可以吗?”“可是,我们刚才跳过了呀。”“就现在,好吗?”“当然。”焦向前迈了一步,轻轻的拦住了她的腰,秦敏被焦耳的热情打动,她迎合着焦的脚步,随着他翩翩起舞,焦的脸慢慢的贴近秦敏的脸颊,秦敏刚开始还谨慎的测测头,躲避着他,渐渐的就这样被焦拥在怀里,轻步慢舞着,很快焦的爱意顺着手和面颊传递到秦敏的神经里面,她感到一种烫和烧的热在向她袭来,她开始紧张,心跳加快,一种青chūn的冲动开始升腾,她想逃,但是好像四肢无力,想停下脚步,却又随他起舞,自己轻柔的被他抱来拥去。焦的热血冲到了头顶,楼着秦敏的手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闻着秦敏机体里透出的异xìng的香,他沸腾了,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举动...。 第九章 。织梦 。十一。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一. 焦在秦敏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对传统的秦来说是严重的,秦敏立刻停下了脚步,羞怯的推开了焦,焦这时感到刚才的举动不妥:“对不起!你真的太美了,我是情不自禁才...秦,我爱...。”没等他说出‘爱’字,秦敏马上意识到他将要说什么,便马上打断了他:“焦,我们是朋友,也许你的文化里,这么做没什么,但是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焦狡辩说:“可是我是真的,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认真的,从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秦敏还是没有阻止住焦,她再次强调:“焦,我希望你也能认为我们是朋友。”焦知道秦敏的意思,她是传统的东方女xìng:“这不是文化的差异,是每一个心里有爱的人的权力。这不分国籍、地域、语言、信仰。”其实秦敏的心里很清楚,也正是清楚,所以自己也害怕陷进情感的漩涡。她无奈的说:“焦,我们离开这里吧。”焦耳看到秦敏的不安,也只好随她:“好吧,我送你。” 秦敏心里很复杂,本来很开心的一个晚上,忽然感到不安,她终于知道焦耳对自己不只是简单的示好,从他今晚的行为,和以往的行为举止等等来判断,秦敏感觉自己太傻了,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从来到这里起;欢迎的场面、送花,到和他的家人见面,以及那首‘茉莉花’,秦敏开始仔细回想是什么时候焦对自己动了情,自己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察觉,想来想去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可她从大脑里闪过的一暮暮画面中,找不出一件事是让她讨厌的,清晰的记忆里只有焦同自己在一起时的快乐、默契、和常常得到他的帮助以及保护。她真的对焦有太多的好感,也许不仅仅是好感,这让秦敏有些害怕。现在好感前面有了一层sè彩,像一层薄雾挡住了视线,可如果拨开这层薄雾,里面应然还是好感...。 回到家里时以经是午夜一点多,秦敏发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她轻轻的关好门,先到娇娇的房间看了一下,又折回来到了卧室,她推开门时看见郑岩倚在床头,在看书,:“回来了。”郑岩轻声的说。秦敏:“啊,你还没睡?”:“不困,看会儿书。几点了?”看是不经意的问,秦敏心了还是一惊,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晚回家:“以经很晚了。”秦敏没有说时间,心里有些胆怯,郑岩又问:“玩的怎么样?”“还好吧。”秦敏的声音很轻,对郑岩问话有点怕,更有一种歉疚。郑岩好像没有在意:“早点休息吧。”秦敏答应了一声,然后接下衣服挂到柜子里:“我去洗一下”说完,她走了出去。 站在淋浴头下,让水注从头到上直冲下来,把自己埋在水里,但是却埋不住纷乱的心绪。头脑中不断的出现焦的身影和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一阵阵的热血或是羞sè冲上脸颊,烧红了脸和心,望见镜子里自己红晕的脸庞,她感到羞sè。又见自己姣好的身材、细白的皮肤、俊俏的脸蛋,她很是自恋。焦的爱像烈焰,点燃了她心中久违的青chūn之火。她的内心真的难以平静...。 回到卧室的门前,她又很是犹豫,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难以面对家长似的。 郑岩还在看书,见秦敏回来轻柔的钻进被子里,躺在自己的身边,他放下了书,转了下身,对秦敏说:“很香啊!今天换浴液了?”“没有啊,还是原来的那种”“不像,今天闻着很香”说着郑岩把头伸向秦敏的脸上,并慢慢从头向下...就这样一直闻着,好像能从中闻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味道,然后他拉开秦敏的被子,把秦敏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身体,轻轻的吻着她...秦敏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本来想说‘不’,可心里原本就有些歉疚的感觉,‘不’字便难以启齿。郑岩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动着,秦敏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仿佛听见焦的急处的呼吸声和强有力的臂膀......。 第九章 。织梦 。十二。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 十二。 如火的夕阳渐渐的从天边落下,红rì映衬下的桑菲德尔庄园更显美丽、大方。郑岩站在楼前,看着这被映红了的景s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他觉得自己的脚站在了坚实的大地上,胸中充满了希望和对未来的憧憬;将来这里会有大片的庄家、肥肥的牛羊、整洁的没有一点杂草的路面、房前会有一个大大的游泳池、还有...。 在三楼的主卧里,郑岩翻看了几本书架上的书,大多的是一些八十年代以前的书,有历史的、宗教的,更多的是战争故事和军事故事的书籍,看来斯特朗先生不愧是个军人。书桌上的台灯很古朴,郑岩试着拧亮它,还真好用。在抽屉里发现一张照片,是斯特朗先生的一张骑着马,在草地上的摄影,由于年代久远,背景有些模糊,但郑岩依然看到画面远景处站着一个小女孩,当时斯特朗先生很是年轻风度翩翩,郑岩想到这应该是他的孩子。 雪梨和熊都卧在地毯上,郑岩以经给它们都洗过澡了,它们的毛又干净、又漂亮,晚饭它们吃的也不少,这会儿它们躺在这么豪华的地毯上,心里一定美着呢。 第九章.努力。 一. 佛莱格和可利兹在墓地里搜索了大半天,应然没有结果,贝南多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佛莱格凭借自己的敏锐洞察力,他不能否认自己的判断,反而坚信贝南多一定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贝南多不肯和自己见面,也许他心里还有隐情,如果那样的话,更确定了佛莱格的预想,看来到这里找贝南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眼下相见到他可能xìng很小,佛莱格思索了一下,决定暂时离开这里,以后时机成熟了,再来拜会这位神秘的贝南多。 佛莱格和可利兹离开了小镇,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佛莱格原本想去看望一下两年没有见面的埃克森,知道埃克森结婚的消息他非常的高兴,可是想到可利兹手中的钻石项坠,他还是决定先回家去。; 第十章。努力。一。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第九章.努力。 一. 佛莱格和可利兹在墓地里搜索了大半天,应然没有结果,贝南多的影子也没有看见,佛莱格凭借自己的敏锐洞察力,他不能否认自己的判断,反而坚信贝南多一定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贝南多不肯和自己见面,也许他心里还有隐情,如果那样的话,更确定了佛莱格的预想,看来到这里找贝南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眼下相见到他可能性很小,佛莱格思索了一下,决定暂时离开这里,以后时机成熟了,再来拜会这位神秘的贝南多。 佛莱格和可利兹离开了小镇,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佛莱格原本想去看望一下两年没有见面的埃克森,知道埃克森结婚的消息他非常的高兴,可是想到可利兹手中的钻石项坠,他还是决定先回家去。 家乡的气味像是一种毒药,比******更上瘾,似乎所有人都逃不过,变成瘾君子,或者瘾娘子。虽然只离开家一个多月的时间,佛莱格回到家乡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温暖,庭院里的花草、屋檐上的鸟叫声、泥土的香味,都让他着迷。早晨和暖的阳光映照着他的身影,在花卉中松土。、浇水,其乐融融,没有了长途旅行的疲惫和憔悴,一脸的灿烂精神。 亚克走过来和他打招呼“早安,父亲。”“早安,我的孩子。”“您的气色真好,真高兴看到您这么精力旺盛”“是呀!我现在正年轻着呢”“真的,我们都不敢相信。”“什么?”“是可利兹,您太了不起了,她那么年轻漂亮,您是怎么让她爱上你的?”“怎么样,老爸还可以吧!”“太棒了,我们全家都为您高兴。”“谢谢”佛莱格听到这些赞扬声,心里很是得意。他一边摆弄着花草一边高兴的笑着,亚克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您,您听了会更高兴的。”“欧!是什么事,快说说。”亚克故意把话拉长,盯着佛莱格的表情,佛莱格还在侍弄着花卉,擦觉亚克没有了下文,他终于止住手里的活,转过身,看着亚克,从亚克的表情中,他看得出亚克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说,亚克等佛莱格转过身的时候才慢慢的说:“是一张很完整的藏宝图。”“欧!是真的。”佛莱格开始惊讶,亚克:“是真的。”亚克郑重的说,“你考证过?”“是的”“我的天,你怎么才告诉我”“我看到您昨晚刚回了,又有点累的样子,再说,大家那么关注可利兹,所以...”“说的对,不过这是一件大好事,你干的不错,说说是怎么搞到它的”“我在收拾以前的藏品时发现的,是一个古老的钟,在钟的过轮上缠着的,很精致,是油纸制成,图案很小,不过,“放大后十分的清晰。”“很好,很好。辨别出地理位置吗?”“是个小岛。”“在什么地方?”“英吉利海峡。”“太好了,你干的真不错!”佛莱格虽然惊喜,但心里并不十分相信亚克的说法,因为已经有好多次发现藏宝图的事,但是几乎都是假的,或者是以经被人掠夺过的空穴。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赞扬了一下亚克,他知道亚克做事是非常认真的,他一定费了很多心思。佛莱格把话题转开:“你的拍卖会准备的怎么样了?”“欧,准备好了”“我让你留意的两个人,见到了吗?”“他们在这一带转悠了几天,这几天没了踪影”“要继续注意”佛莱格相信这些人会再来的,同时他预感到,费楠多不会出现在拍卖会的,他既然不想见自己,这种场合他不会露面的。 亚克有些担心的问:“我们虽然准备的充分,但是那钻石项坠...”佛莱格知道亚克是担心拍卖会时,拿不出钻石项坠,“你担心的对,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正说着可利兹走了过来,:“你们早”“早晨好”亚克立刻礼貌的问候可利兹早安,可利兹来到他们跟前“亚克,你看你的父亲,起的这么早,像个小伙子似的,多能干!”“是的,父亲现在越来越年轻、精神了。”亚克的话很有含义,佛莱格听的出来,可利兹也听出来了:“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可没有能让佛莱格变年轻的本事。”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第十章 努力 二。 - 消失的港湾 - 夏田石 二大家高兴的聊着,可利兹:“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能告诉我吗?”佛莱格机敏的接过她的话:“正聊你呢。” “欧!说我什么?”佛莱格沉思了一下,然后郑重的对克里兹说:“我很抱歉克里兹!” “什么?” “我首选向你表示歉意,因为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或者说是制定了一个计划,现在马上要实行这个计划,我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是什么计划?” “是这样,我让亚克准备了一场拍卖会,拍卖会的主题是...” “就是钻石项坠,是吗?”克里兹接过佛莱格的话。佛莱格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克里兹骄傲的回答,同时笑呵呵的对佛莱格:“假如我不同意呢,佛莱格你会怎么办?”佛莱格有些胆怯 “我...我想你会理解的” “你觉得我会同意,是吗?” “是的。” “你是想通过这次拍卖会,找到项坠的主人。” “是的” “佛莱格,亲爱的,你真崇明。我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呢!你做的对,佛莱格” “真的吗?你同意...”听了克里兹的话,佛莱格和亚克都很高兴,亚克:“克里兹,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来到这个城市,满大街的报纸都写着呢。”大家相互对视了一下,都高兴的笑起来。 佛莱格:“谢谢你,克里兹,谢谢!” “我看到报纸时,就猜出来,你一定是想让费楠多到现场来。” “你真了不起,你太崇明了。亚克还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 “担心我没有钻石项坠。” “欧!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佛莱格只好把他的计划一一仔细的说一遍。 克里兹听后说:“欧,原来你在火车上就计划好了,你跑到站台上去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是去为调换包厢找服务员,佛莱格你可真狡猾。” “我想你是个好心的姑娘,心地善良,一定会同意我的计划。所以我做了决定。”克里兹对亚克说:“你请放心,你什么时候需要钻石项坠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拿。” “谢谢,非常感谢!”亚克连声说谢谢,他很欣慰,他的担心终于落了地。 佛莱格心里在想,费楠多会不会来,依他的判断费楠多是不会来的,如果费楠多真的不来,怎么办,后果是什么,想到这他对克里兹说:“亲爱的!还有一件事我想要你帮忙。” “是什么事?” “是这样,我请你到拍卖会的现场,把这枚项坠拍下来。” “欧!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费楠多不来的话,我们不能让别人拍走它。所以...” “所以你要我把它拍下。” “对,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这里没人认识你,你可以以任何富商的身份出现在现场。” “明白了,我会做好的,放心吧。” “很好,谢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