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闺蜜清穿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快点快点,若璃还在等着我呢!” 储秀宫偏院,一个身穿桃粉色衫子的少女脆声催促着婢女收拾包袱,春花般明媚的脸上,笑得眉眼弯弯,丝毫不见落选的颓色。 “参选的秀女哪个不想飞上枝头,偏我家小姐,一心只想着落选。” 秀云一面打趣,一面利落的将东西打包。 “嘘,我们还没出宫呢,小心隔墙有耳,落人口实。” 白落梅食指挡唇,示意婢女谨言慎行。 秀云吐了吐舌头,噤声去里间收拾细软。 白落梅则坐在案几前,对着铜镜美滋滋摆弄着自己头上的鎏金点翠步摇,这趟倒也不算白来,得了太后赏赐的簪子,出宫去应该能卖不少钱。 她和闺蜜苏若璃双双穿越成了秀女,到现在都像做梦一样。两人各自想了法子落选,约好了一起跑路,出宫去做点小生意。 这宫中的东西随便带出去一两件,也够启动资金了。 前世她看过不少清穿小说和电视剧,她可不想留在宫里伺候已经四五十岁的康熙皇帝,过着全凭恩宠朝不保夕的日子。 “小姐,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好!” 白落梅兴冲冲出门,还不忘回头催秀云快点,不留神竟撞在人身上。她转头看着身前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心中一沉,立刻反应过来,跪在地上。 要死了要死了!还没出宫就冲撞了贵人,流年不利。 花盆底走到跟前,一股淡雅的紫檀香气幽幽袭来。 “奴婢并非有心冲撞,还望德妃娘娘恕罪。” “哦?你怎么知道本宫是德妃的?大选那日本宫并没有去。” “奴婢听闻娘娘素来礼佛,心肠最是慈善,试问宫中谁人还能衬得起这般典雅脱俗的紫檀香呢。” 白落梅跪在地上,绞尽脑汁地想着夸赞的话语,只盼德妃高抬贵手,她好安然出宫。 “小嘴儿倒是挺甜,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德妃见她语调不卑不亢,说话间鬓角的鎏金点翠步摇珠光闪烁,自有一番名门贵女的娴静气度,顿时多了几分兴趣。 白落梅心不甘情不愿地抬头,心中暗恼自己不该得意忘形。幸好自己有点子甄学在身上,言谈间不至于被挑什么毛病。 方才的大太监见德妃来了,立刻迎过来。 “娘娘,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嫡女。” “家世好,人也标致,怎会没选上?” 德妃目光挑剔,上下打量着白落梅,并不叫她起身回话。 “娘娘有所不知,白小姐在大选前落水生病,耽误了殿选,这才撂了牌子。” “我看你落选了也高高兴兴的,这是为何?” 白落梅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是柔柔顺顺地,朗声作答:“奴婢此生能进皇宫面见太后皇上,还得了赏赐,已是荣幸,不敢妄想其他。” 湖其实是她自己跳的,因为身体素质太好,又在窗口吹了半宿的风,这才病倒,可算落选了! “倒是个知礼懂事的孩子,起来吧。” 白落梅亭亭起身,刚要请辞就便叫住。 “你这般人才在外头随便找个子弟许配实属辱没,可愿意进四王爷府中伺候?” 白落梅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端庄贵气的德妃娘娘。 四王爷? 那不就是雍正帝! 《甄嬛传》里的男主! 救命,她可不想掺和进教科书级的宫斗啊! “怎么,你不愿意?” 德妃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嗓音里已经带了一丝不快。 白落梅心里哇凉,皇权大过天,她一个小小的秀女怎么拧得过德妃娘娘,这要是拒绝,自己和便宜爹都得遭殃。 “奴婢是欢喜过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叩谢娘娘恩典。” 她硬着头皮重新跪下,重重叩了一首。 “起来吧,果然是个懂事的,去了四爷府中好好伺候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德妃弯腰,亲自将人扶起来,又从手腕上脱下羊脂白玉镯,套入白落梅手中,缓声道:“这是额娘送你的见面礼,以后要好好帮衬着四爷。” 帮衬,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帮衬得了什么? 无非是看中她身后有个大理寺少卿的便宜爹爹,想利用他们为四爷夺嫡铺路。 白落梅心中叫苦不迭,这下好了,还没和若璃碰上面,就从一个火坑掉进了另一个火坑。 她正想着脱身之计,一道熟悉的清丽嗓音自身后传来。 “奴婢给德妃娘娘请安。” 白落梅一个激灵,循声望去,若璃怎么来了?! 苏若璃穿了身嫩柳色外衫,正盈盈福身,低眉顺眼。 只有白落梅眼尖地注意到,这妮子身子都在微微发抖,怕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白落梅悄悄地给她递眼色。 好姐妹,有难同当!苏若璃也回了个坚定的眼神。 白落梅满心感动,一定是好闺蜜久等她不来,这才过来看看情况。 “这位是?”德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奴婢父亲是怀安县令,奴婢和落梅一见如故,恰巧都被撂了牌子,于是约了一起出宫。”苏若璃大着胆子道。 姐妹,你很勇啊!白落梅听得心惊胆战。 “模样倒是乖巧,怎么也没选上?” 德妃犀利的眸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审度,沉声开口。 “殿选那日,脸上起了疹子,贵妃娘娘嫌她有病。”一旁的太监鄙夷道。 “什么病?既然有病家里怎么敢送你进宫,也不怕冲撞了圣驾?” 德妃沉下脸色,威压之下让人喘不上气来。 “回、回娘娘,奴婢没有恶疾,只是花粉过敏。”苏若璃伏地,瑟瑟发抖,颤着嗓音回话。 白落梅在心中捂额,那花粉还是她自个儿故意去花园里染上的,如今被德妃吓得什么都招了。 “你们两个倒是有缘,一个落水生病,一个脸上过敏,都没能入选,既然如此,便都进四爷府上伺候吧。” 什么?!白落梅和苏若璃四目相对,眼中皆是卧槽! 闺蜜双双把家还,变成了闺蜜双双把四爷上…… 嘶——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第2章 一起避宠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两人一同进府,都被封了格格,在后院安置好,天色已经擦黑。 白落梅用过晚膳,刚要去找苏若璃,就听见有人扣她窗子。 “落梅,我们该怎么办?” 苏若璃蹑手蹑脚地进门,巴掌大的清秀小脸满是愁容。 “安啦!你想成为四爷的宠妃吗?” 苏若璃拼命摇头。 “咱们怎么躲开选秀,依样画葫芦,再来一通!” 白落梅大手一挥,没得怕的,争宠不容易,摆烂很容易,咸鱼躺就完了。 “四王府就咱们两个新人,同时出事,旁人不会信的。” 苏若璃叹了口气。 若是被抓住把柄,轻则禁足,重则是带累家族的不敬皇室之罪。 “所以,我们要分批行事,不着痕迹。” 三天后家宴。 秀云一早便拉着白落梅梳妆打扮,玫红、绯色的衫子铺了一床,首饰盒全都打开,赤金的簪子,红珊瑚的手串都摆在梳妆台上。 白落梅统统不要,只捡了最不起眼的鹅黄色衫子和白玉簪子,咸鱼可不能打扮的太艳丽。 白落梅到时,一个穿桃红色衫子的女子已经坐在侧首,小腹微微凸起,看模样三月有余。 “白妹妹清丽脱俗,瞧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不像那位苏格格,进府没两日就得了风寒,家宴也没法参加,白白错过大好机会。” 婉格格话里有话,白落梅没言语,福了福身子径自坐在角落。 心中暗暗腹诽:这妮子,随便搞搞就是了,非得折腾自己,又是冷水澡又是吹风,把府医都吓到了,为了当咸鱼简直不遗余力。 婉格格见白落梅不说话,浮在脸上的笑意凝住。 她早听说这位白格格是大理寺少卿嫡女,家世非凡,果然人也傲气。 她比白落梅先进府,如今又怀了小皇孙,她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外乎就是觉着苏格格是个不中用的,自己怀着孕没法承宠,往后四爷后宅便是她一家独大。 今个儿她非得给这个白格格一点颜色瞧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眼高于顶! 两人正各怀心事静默着,四爷同福晋一同进门。 白落梅跟着婉格格一同行礼。 “王爷,前几日母妃指了两位秀女来府中,一位是苏格格,安置在流云斋,受了风寒,今日没能来。一位是白格格,安置在月白居。” 福晋含笑向四爷介绍。 白落梅见点她的名,低垂着眉眼朝四爷福了福身子。 “抬起头来。” 清冽的男声带着莫名威严。 白落梅下意识抬头,一双水眸对上四爷深邃清明的眼,心里只有一个字。 帅! 她只知道史书里说四爷雍正帝是卷王,三更灯火五更鸡,一心只有皇位政事。 没说过他长得这么好看啊!简直不输现代的顶流鲜肉们! 一张脸刀刻斧凿般棱角分明,鼻梁英挺,尤其是那双眼睛,黑曜石一般深邃,仿佛洞悉一切。 “鬓边的玉簪不俗,坐吧。” 四爷看了她半晌,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白落梅抚了抚鬓角的玉簪,心里直呼SOS,她这身打扮是想当咸鱼的,怎么反倒引来四爷的关注! 福晋见四爷有意,笑着应和:“今晚,爷不如去白格格屋里歇着,也好让额娘安心。”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 白落梅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脑子飞速运转,寻找对策。 别啊,她只想在王府混吃等死,可不想侍寝…… 婉格格冷眸瞪了一眼白落梅,眸子里仿佛淬了毒一般阴冷。 午膳时四爷说好了要陪她和肚子里的小皇孙,如今平白被新进府的格格截胡,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年侧福晋身子不适没法来家宴,新来的苏妹妹也得了风寒。” 说完,婉格格已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白落梅。 “也不知府中进了什么晦气脏物,竟然这么大煞气!” 白落梅啧啧称奇,瞧瞧,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晦气了。 她缩了缩脖子,几乎将脸埋进碗里,既不回怼也不反驳,全当没听见一样。 对对对,她晦气的很,比河豚还有毒,四爷最好信了婉格格的,挨都不要挨她。 福晋侧目,见白落梅脸色如常,心中暗自思忖,她竟沉得住气,果然心思深重。 四爷也颇有兴味地看向白落梅,只见她手持筷子,怡然自得丝毫不为外物所扰。果然是世家调教出来的女儿,有涵养。 “别乱说,你还怀着孕,嘴里也没个忌讳!” 福晋轻声斥责了婉格格,算是圆场。 白落梅无心理会他们明里暗里的内心戏,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今晚侍寝,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饭后,婉格格晋提议去小阁楼赏荷。 她一手娇滴滴地挽着四爷的胳膊,一手炫耀似的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爷就陪人家去吧,不是妾身想看荷花,是肚子里的小皇孙想看呢。” 说完,示威似的看了一眼白落梅。 白落梅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宫斗看得多了,怀孩子不算本事,能生下来,能养得大才算本事。 若没那个本事,孩子无异于催命符,还当是什么好事呢! “正好,白格格前日刚来府上,向来还没去过荷塘。爷不妨带着妹妹们逛逛,也好解解乏。” 福晋一句话四两拨千斤,把注意力重新引到白落梅身上,不让婉格格独占王爷。 白落梅一阵恶寒,她知道福晋是一番好意,但她真的消受不起啊…… 她不想要四爷的宠爱,甚至希望四爷能忘记府里还有她这号人…… 看着白落梅不争不抢,就连脚步都要比旁人落后一段,四爷心里一阵好奇。 府里哪个女人不是想尽了主意往他跟前凑,只为争夺他的一点宠爱,偏她反其道而行是,是心如止水还是欲情故纵? 一行人走在楼梯,清代的楼梯台阶大,白落梅又穿了长裙,走着本来费力。 婉格格朝自己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丫头会意,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脚要绊白落梅。 白落梅眼尖,刚要避开,眸光突然一顿,估量了一下楼梯高度,直直绊了上去,身子顺着楼梯滚落,引来一阵惊呼。 “白格格!” 第3章 侍寝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身体失重,白落梅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得闭紧了眼睛。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落入一个盈着沉水香的清冽怀抱。 白落梅悄咪咪挑起一条眼缝儿,四爷的俊脸放大在眼前,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心虚地垂下眉眼。 “多谢爷。” 白落梅挣动了一下,想从四爷怀抱里出去,奈何他不肯松手,反倒牢牢揽住她的腰。 宽厚的大掌透过夏日的轻薄衣料,那温度几乎将白落梅烫到。 作为母单,她还从没离男人这么近过。 白落梅用余光觑着四爷,心中暗暗叫苦,她本想拼着摔伤也要躲过今夜侍寝,将咸鱼路线贯彻到底。 谁知反倒引起四爷注意,来了个英雄救美,现下还被他揽在怀里…… 福晋倒是见怪不怪,斥责下人。 “好在白格格没事,若真从这里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立在婉格格身边的绿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婉格格目光落在四爷揽着白落梅的手上,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这贱蹄子还真是福大命大,这一脚反倒给她提供机会接近四爷。 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白落梅顿感压力山大,借着行礼躲开四爷的手,福了福身子道:“妾身惊扰了爷,望爷恕罪。” “起来吧。王府不比白府,道路崎岖,白格格今后可要小心。” 四爷话里有话,一早便看出她的小心机。 她明明能避开绿竹那一脚,却偏偏往上绊。 方才他给了她接近自己的机会,换做府中其他姬妾,欢喜还来不及,她却忙不迭地躲开。 有趣。 四爷越过白落梅,目光落在绿竹身上,冷声道:“府上不留连路都走不好的丫头。” “奴婢一时不查,求爷开恩!” 绿竹不住叩头,目光哀求地看向婉格格。 婉格格走到四爷跟前,娇滴滴地挽住他的手臂求情:“这是妾身用惯的丫头,求爷看着小皇孙的面上开恩。” 四爷捕捉痕迹的抽出手臂,后宅争斗他向来不屑管束,纵地她们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害人。 “正因你怀着皇孙,身边才不可留这般冒失莽撞之人。” 说罢便抬步上了阁楼,不给主仆两人申辩的机会。 福晋邀白落梅一同上楼,柔声问她方才可伤到哪里,一副贤良淑德的正室模样。 只有婉格格留在原地,恨恨地盯着白落梅的背影,几乎把手里的帕子扯断。 这个白格格果然不简单,刚来就得了爷的青眼,还断了她一臂。 她们之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白落梅唯唯诺诺地跟在福晋身后,对自己被人盯上的事一无所知,只一心想着该如何避开侍寝。 阁楼上晚风阵阵,拂过荷塘,千朵万朵红荷齐齐摆首,花瓣婀娜。 饶是白落梅满腹心事,也被眼前美景惊呆,直呼还是过去的王孙贵族会享受,不自觉地便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衬得一张娇颜越发妩媚动人。 四爷静静看着躲在角落的白落梅,也跟着勾起唇角。 福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生出一丝惊诧,又压下去。 “时候不早了,爷明个儿还要去内阁,不如早些歇了,白格格又是头一遭侍寝,也要下去准备着了。” 福晋轻缓的声调落在白落梅耳边无异于炸雷。 侍寝!准备! 要不她再从这里摔下去吧! 直到被送进四爷寝殿,白落梅脑袋都是懵懵的。 四爷不是一心政事不喜女色吗?怎么她刚进府就要侍寝? 好在她早有准备,要不真就芭比Q了! 珠帘叮咚,白落梅捏了捏手心的小纸包,小心藏好,定了定心神,奓着胆子进了里间。 浴房水汽缭绕,四爷含笑靠着浴桶,清明的眸光落在白落梅身上,让她直觉地想找个地缝躲进去。 因为要侍寝,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纱衣,妙曼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头乌发半散着垂着肩头,聊胜于无地遮挡着胸前的雪白。 秀云知趣地退了下去,还贴心地给两人把门关紧。 白落梅心里直呼救命,脸上腾起一片红云,口干舌燥地直想再去浴桶里泡一泡。 四爷将她的窘迫看着眼里,眼中兴味更浓。 以往侍寝,哪个不是见了他就贴上来,只求春恩一夜能留下个孩子,巩固在府中的地位。 这个白格格倒好,木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是白府没有交给她规矩,还是故意标新立异想引他注意。 “伺候我搓背,这个总会吧?” 白落梅拿着布巾磨磨蹭蹭地凑过去,靠近四爷,强烈的压迫感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低垂着眉眼,但余光控制不住地把四爷浴桶里毫无遮挡的精壮身子看了个遍。 流畅的肌肉线条,八块腹肌,人鱼线,再往下就是…… “唔!” 美男肉体刺激太大,白落梅踩到水渍,脚下一滑,直接扎进了浴桶里。 咕嘟咕嘟…… 灌了几口水,白落梅只觉自己的脸蹭上了一个温暖,后知后觉后,“啊啊啊”着羞红了脸。 还不等她叫完,四爷提着衣领把她从浴桶拔出来,冠玉似的脸上也染上了一抹绯红。 “笨手笨脚!” “爷恕罪!” 白落梅纱衣半湿,曲线毕露,半弓着身子跪在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纤弱身影,四爷目光中多了几分自己也没察觉的炙热。 确实,她激起他作为男人的征服欲。 “起来吧,搓背做不好,擦身总会吧?” 四爷从浴桶中起身,将一旁的干布巾塞进白落梅手里。 白落梅一双水眸叽里咕噜,不知该看向哪里,一双酥手胡乱擦着。 终于,四爷深吸一口气,耐心告罄,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按到床上。 一阵天晕地旋,浓郁的沉水香气兜头兜脑,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白落梅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炙热的吻缓缓落下,还没挨上就被挡住。 白落梅奓着胆子,嗫嚅:“爷,妾身来月事儿了,今个儿怕是伺候不了您。” 她伏在床上,低垂着眉眼,细看身上还有些瑟瑟,把王府小妾的诚惶诚恐演了个十成十。 说罢,她从床上爬起来,果然,榻上和纱衣上都隐隐透出酱红色。 四爷按了按额角,面色不虞地看着她。 “罢了,你回去吧。” 白落梅福了福身子,点着小碎步出门,暗自窃喜。 好在她知道自己要侍寝后,灵机一动,偷摸回去拿了番茄酱,好在她随身带了做零嘴解馋的番茄酱,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第4章 两条咸鱼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晚风习习,一轮月影半隐枝头。 白落梅从四爷寝殿出来,看了一圈也没瞧见守门的下人。 下人们知道避讳,都在远处候着。岂不知白格格不按套路出牌,刚进去就出来了。 白落梅打了个寒颤,认命地裹紧身上纱衣,沿着挂了宫灯的小路往自己院子走。 没走两步,前头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 白落梅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卡在喉咙,赶忙躲到怀抱粗的柳树后头。 一时间宫斗书中写的刺客,杀人灭口,血流成河的惨相在她脑海中来回交替。 衰!进府第一天就麻烦不断! 不管了,保住小命要紧,她想做咸鱼,不想做死鱼啊! 白落梅透过绵密的柳叶看向黑衣人,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身形,看着好熟悉……” 那道黑影小步跑到四爷寝殿外,左右张望着,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 “完了!” 白落梅想起什么似的,一溜烟跑过去,拽住黑衣人正在点火的手。 “若璃,你怎么过来了?” 白落梅压低了声音,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身黑衣还蒙着脸的好闺蜜,着急忙慌的把人领走。 “我知道你今晚侍寝,特意过来帮你的!” 白落梅拉着苏若璃的手,她手冰凉还微微颤抖着,可见吓得不轻。 明明是个胆小鬼,还特意跑来为她冒险。 在皇子府纵火,被抓到可是杀头的大罪! 两人走在后园小路上,白落梅讲了自己方才的壮举,苏若璃连连赞叹。 “我还担心你没法脱身,想放把火把你救出来,这下好了。” 苏若璃拍了拍胸口,刚要把火折子扔进池塘里就被白落梅拦住。 她朝苏若璃挑眉一笑。 “咱不烧四爷寝殿,烧我的,走!” 苏若璃一脸不解,被白落梅拉着进了月白居。 “真烧啊?” 苏若璃揪着衣襟,不安地看着白落梅。 白落梅站在寝殿偏堂,气喘吁吁地将一摞摞书摆在窗口,比划着位置和风向,忙的满头大汗。 “真烧!” 白落梅大手一挥接过苏若璃手中的火折子,把书点着了。 夜风吹旺火势,火舌片刻舔上窗棂。 白落梅沾了一把书页烧尽后的碳灰,胡乱涂在脸上,又把袖口和衣摆凑上去蹭了蹭。 “落梅,小心!” 苏若璃见她往火里凑,胆战心惊地将人拉回来。 白落梅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指着对面的正堂道:“宝贝,快躲里面去,看我表演!” 苏若璃一头雾水,被她推进正堂。 眼见着书卷都烧完了,白落梅将头发扯散开,踉踉跄跄地跑出去,扯着嗓子一唱三叹。 “走水了!救人啊!” “小姐!” 秀云带着人跑过来,急得连格格都忘了叫。 火势随风,已经烧了半边偏堂,府里灯火重重,大部分下人都赶来救火。 秀云给自家小姐裹上披风,急得红了眼眶。 “格格,您没事吧?” “奴婢出去取水的功夫,格格就回来了。好端端又走水,吓死奴婢了!” 白落梅避开秀云的眼神,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没事。” 话音落,她便瞧见福晋和四爷匆匆赶来,已经进了院门口。 “我就是受了惊吓……” 说完,当着四爷和福晋的面,白落梅身子一歪,栽倒在秀云身上。 虽然往地上倒更逼真,但白落梅怕疼,放弃了。 谁知她没按预期中的那样落入秀云香香软软的怀里,反倒被上前两步的四爷接入怀中。 “传府医过来,查清走水原因。” 低声的男声自耳边响起,白落梅身子一轻,被人打横抱起,步子稳健地放在寝殿床榻上。 白落梅紧闭的眼眸转了几转,强迫自己别去注意近在耳畔的鼻息。心里直呼SOS,小小的走水而已,怎么还把四爷惊动了,求求了,赶紧走吧。 过了一会儿府医过来把脉。 “白格格受惊过度,神思不属,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福晋听见没事,便劝四爷回去休息。 “好生伺候你家格格,若有不妥随时朝福晋禀告。” 四爷朝秀云嘱咐了一句,才随福晋离开。 白落梅留意着周围动静,听见人彻底走了,才缓缓睁开眼睛。 秀云见她醒了,抹着眼泪过来,拧了热帕子为她擦脸。 “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 “没事,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白落梅起身靠在床头,点了点秀云哭得红彤彤的鼻头。 “不过,奴婢瞧着爷对小姐是真上心了,等小姐身子好了,可要好好抓住爷的心,生个小皇孙,稳固地位。” 秀云一边嘟囔,一边将刚熬好的汤药递给白落梅。 白落梅不情不愿地接过,一口闷了,苦得眉眼挤在一起。 “好端端的,怎么月事儿又不准了,小姐的身子该好好调养,才能生个健康的小皇孙。” 白落梅一阵心虚,不愿再听秀云碎碎念,干脆用被子把头蒙住。 折腾了一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刚用过早膳,苏若璃便来了。两人遣退了婢女,关在正堂说悄悄话。 “你昨晚可真绝了。” 苏若璃扬起大拇指,啧啧称赞,论做咸鱼,她这个姐妹可实在是太努力了! 白落梅打开食盒,看着酥脆的薯条和殷红的番茄酱食指大动。 “满王府的厨子加起来都没你的手艺好!” 她捻起薯条,沾满了软糯的番茄酱,整个送入口中,吃得心满意足。 两人吃得高兴,丝毫没有注意窗外立着的两道人影。 “爷,可用小的通报。” 四爷扬手,示意小厮止声,目光玩味地看着屋里笑作一团的两个格格。 四王府的后宅虽还算清净,但仍少不了明争暗斗。 白格格同苏格格一同进府,两人本该是竞争关系,怎得如此要好? 一个受了风寒缠绵病榻,没法侍寝,一个来了月事儿,走水受惊,没法侍寝。 世上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看着白落梅明艳的笑颜,四爷唇角不自觉勾起,目光落在她侧脸沾染的番茄酱上。 这颜色,这质地,怎么有些眼熟? 第5章 以形补形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负手站在窗外,目光定在白落梅脸上那一点殷红处,浓眉微蹙。 府中惯例,女子来了小日子不可侍寝,因此他也只隐约知道,并不了解。 可他天生过目不忘,那日一瞥之下,便记住了那东西的色泽、浓度。 这一联想,他第一反应,就是胃中一阵翻涌。 他捏了捏眉心,定了定神,不想再费力猜来猜去,便直接命小厮打了帘子,径直进了屋中。 “四爷到!”小厮拖长声音通报。 “四、四爷?” 白落梅一惊之下,慌里慌张的起身,手里还捏着几根刚沾过番茄酱的薯条。 “你……爷,您怎么过来了?” 情急之下,白落梅一个“你”字冲口而出,反应过来之后赶忙更正,差点咬了舌头。 “这整个王府都是爷的,爷想来,还得先跟你请示么?” 四爷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拨弄着手中的翡翠珠串,似笑非笑。 “……呵,爷说的对……” 白落梅尬笑两声,心里却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虽然他没说错,可她就是不习惯这尊卑等级森严的破地方。 毕竟按照这里的律法,连她都是属于这位四爷的,跟那桌上的花瓶一个样! 若是哪天这位不高兴了,随便就能把她直接给卖到山里去挖煤! 一想到每天干苦力的惨状,白落梅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罢了罢了,自由诚可贵,活着价更高,在想到法子逃出去之前,她还是先低调苟着吧! 她努力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对着四爷露出个谄媚的笑脸来。 四爷看着她那小脸一会耷拉下来、一会又满脸堆笑,也是瞧出了些趣味。 这白格格,还真跟那些贤良淑德的女子不太一样。 虽稍嫌活泼了些,可却不讨人厌。 “这是……何物?” 他目光从白落梅身上移开,一指那桌上放着的薯条和番茄酱道。 “这是……” 白落梅结巴了下,有些犯愁的咬了咬嘴唇。 这东西可是古代没有的,她到底该怎么说啊? “这是妾身家乡的一种小吃,叫炸土豆条,旁边放着的,是番茄做的蘸料,叫番茄酱!” 她眼珠转了几转,想出了个还算稳妥的回答。 “家乡?”四爷轻笑一声,“你阿玛二十年前就常驻京城了,你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啊?啊,对,爷说的没错,妾身的意思是……” 白落梅急中生智,“妾身说的是,祖籍,没错,是妾身娘亲老家的小吃。” 此言一出,四爷一顿,总算是没再继续问下去。 白落梅松了口气,这四爷,怎么这么不好糊弄! 这一句接着一句逼问,弄得她汗都快流下来了! “这东西,那天爷好像看见过,你怎么解释?” 四爷终于进入了正题,沉了脸,指着那番茄酱质问道。 这下,白落梅的汗珠子真的哗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这位爷记性这么好,昏暗的灯光下那么一瞥,他居然还能记到现在! 苏若璃本来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听到四爷的话,也跟着急了。 自家好闺蜜想出这个法子她也是记得的,若是真被抓住把柄,可要出大事! “四、四爷,妾身……” 她壮着胆子,怯生生的想要开口,可刚蹦出几个字,就被白落梅用眼神制止。 自己跟她凑在一块本就解释不清了,可不能再让若璃搅合进来。 “爷,您在说什么,妾身不懂。”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装傻,直接给他来个死不认账! “爷,您可能不大懂我们女人的事,这东西,是专门在小日子时补身子用的。” “那个、以形补形您懂吧,就是什么虎鞭鹿鞭的那种……” “这个也是一个意思,吃啥补啥,对身体好的……” 白落梅犹自在喋喋不休,没注意到四爷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做到这么坦然说出那个字的? 还以形补形……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够了,大理寺少卿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四爷不悦的蹙起眉头,呵斥道。 见他动了怒,白落梅很是自觉的闭上嘴,不敢再吱声了。 这位虽然平日里看着还挺和善,可一生气,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就散发出来,怪吓人的! 见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忽然成了个缩脖鹌鹑,四爷一顿,自忖是不是自己反应太过。 说来也怪,平日对着那些女人,他都是心平气和,也不知怎么,碰见白格格就格外不同! “罢了,既是补身子的东西,你就每天吃吧,爷让人去厨房知会一声。” 一听这话,白落梅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害得硬挤出个笑脸来。 这玩意本来是个调料,每天让她干吃可还行?! “多谢爷体恤!”白若梅蹲身行了个福礼道。 “嗯,爷回去了,你歇着吧。” 四爷淡淡应了一身,便起了身,径直向着门口走去。 “恭、恭送爷……” 路过门口的时候,苏若璃低垂着头,细声行礼。 “你们两个初识,关系倒好!”四爷淡淡丢下一句,便负手出了房门。 “……天,吓死我了!” 苏若璃只觉得一阵腿软,硬撑着走了两步,一把抱住了白落梅。 “怎么办,他是不是起疑心了?”她欲哭无泪的道。 白落梅也觉得劫后余生,心累的叹了口气。 “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咱们还是得多加小心才行,不然轻则挨板子,再严重点,可能小命都丢了!” 她一张秀致的小脸皱成一团,苦哈哈的叮嘱闺蜜道。 “嗯,好落落,我都听你的。”苏若璃使劲儿点着头,满脸信服的样子。 在现代,她因为性子过于老实,常常被人欺负,每次都是白落梅来帮自己出头。 若不是有她在,自己一人穿到这陌生的古代,估计直接就死在宫里了。 “两位格格,时辰不早了,快歇息吧。” 守在门外的秀云见四爷走了,便端了水进来,伺候着两人洗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白落梅还在睡梦中,便被秀云用力摇醒了。 “格格,快起来,四爷赏了东西过来了!” 第6章 干了这碗番茄酱!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还没睡醒,只觉得耳边聒噪的烦人,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 “什么四大爷,我要睡觉……” 秀云急的要命,一边从被子里挖人,一边急促道,“我的好格格,不是四大爷,是四爷赏了东西,点名要你亲自去接呢!” 好不容易把白落梅弄起来,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任由秀云简单打扮一番,直接拉了出去。 直到站在王府总管江公公面前时,白落梅还是眼神呆滞,神情恍惚。 “哎呦,咱家这是吵到白格格好眠了,真是该打!” 江公公白白胖胖的,见人带着三分笑,哪怕对身份低微的格格们,也从不摆架子。 更何况今日这赏赐是四爷亲口吩咐的,他对着白落梅,自然更和气了几分。 “这吃食,可是主子爷亲口吩咐赏下的,格格快趁热吃了吧。” 说着,他便让小厮将托盘捧了过来。 站在院子里吹了一会儿凉风后,白落梅清醒了许多,闻言便低头看去。 这一看,她瞬间就直了眼。 好家伙,比饭碗还大一圈的碗里,满满当当全是番茄酱! “白格格,主子爷说了,一定要看着您吃完才行。” 说着,江公公招来个小厮,“咱家还有些事儿,就让小卓子留在这儿,您吃完了,好去给主子爷复命。” 之后,他又给白落梅行了个礼,就带着人走了。 只剩白落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那里,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秀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四爷赏的总不会差,喜滋滋带人摆饭去了。 白落梅落座之后,看看那番茄酱,再看看站在一边的小卓子,欲哭无泪。 当初她想的一点没错,这四爷,就是个腹黑的货! 只怕是昨天他虽然被糊弄住,可还是察觉了不对劲儿,只是不想深究罢了。 今日让她吃一整碗这东西,恐怕既是惩罚,也是警告! 所以,今天她就是把满口牙都酸倒,也只能统统干了! 想明白这其中利弊后,白落梅硬着头皮舀了一勺,吞了下去。 看看小卓子那一本正经的脸,再舀一勺,吞下去! 之后,她又是用番茄酱拌粥,又是抹馒头,终于把那整整一碗都吃掉了。 吃完之后,她连着漱了三遍口,捧着酸疼的牙,心下又将四爷骂了个遍。 “白格格,奴才这就回去跟四爷复命,就说您吃的香甜极了!” 白落梅一听急了,这万一让那男人听见,说爱吃再来上一碗怎么办? “不必了,你就说、就说我吃完了就行,别的,一个字也别多说!” 她咬牙启齿的道,随后,又给秀云试了个眼色。 秀云会意,上前塞了一锭银子给小卓子。 “好嘞,谢白格格赏,以后有什么事,您招呼我一声就行!” 不多时,小卓子出现在四爷书房外,轻轻在门上叩了两下。 “进。”男人磁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爷,白格格把您赏的东西,一口不拉的吃完了,连碗都刮干净了。” 说完,他活灵活现的学着白落梅愁眉苦脸的样子,直接把四爷都给逗乐了! 这丫头鬼精灵的很,还没侍寝就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来。 若是不压压性子,以后还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四爷唇角噙笑摇了摇头,捧着之前的书卷凝神读了起来,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另一边,白落梅自打早上干了一碗番茄酱,整个人都蔫哒哒的,打不起精神。 见她这样,苏若璃很是心疼,抱着她好一通安慰。 “好落落,你想吃什么只管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弄出来!” 白落梅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算了,牙疼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去。” 她恹恹的躺了一会儿,终究觉得无趣,便提议要去园子里逛逛。 苏若璃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两人便换了衣服,径自往王府花园去了。 四爷这座王府是御赐的,占地面积极广,甚至还有个可以划船的巨大湖泊。 白落梅两人站在湖边的凉亭里,举目四望,只见湖面上挨挨挤挤,铺满了碧绿的莲叶。 一阵风吹过,莲叶摇摆,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啊,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白落梅伸开双臂迎向风吹来的方向,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这古代万般不好,可有一点,却是现代比不了的。 空气好,水甜,就连蔬菜瓜果的味道,都比后世肥料催出来的好上很多! “若璃,你说,日后我们开几家酒楼如何?” 她一脸憧憬的道,“这些食物本身的滋味都很好,再加上你这位厨神的功力,一定每天爆满哪!” 苏若璃则实际的多,“酒楼可不容易开,倒是可以先弄个煎饼摊子,练练手再说。” “喂,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好歹咱们也是官员家出来的,摊煎饼也太过掉价!” “好啊,这时候嫌我丢人了,吃的时候,就属你吃的最多!” 被白落梅怼后,苏若璃气的笑骂一句,扑过来就要挠她的痒痒。 这丫头一向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却有个致命的弱点,最怕痒痒。 见她张牙舞爪的过来,白落梅急忙提起裙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笑。 没跑多远,苏若璃就追了上来,两人笑闹成一团。 “大胆,何人在此喧哗!” 忽然,一个尖尖的女声在花丛另一侧响了起来,语气居高临下,很是傲慢。 白落梅和苏若璃闻声赶紧停手,屏气凝神不敢再出声了。 “红玉,去看看是谁在那吵闹,将人给本妃带过来。” 随即,一个娇媚的声音,慵懒的响起。 在这王府里,除了王妃娘娘,谁还敢自称为“妃”?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都猜到了这人是谁。 不多时,一个穿着一身粉红色衫子的婢女就找了过来,扫了两人一眼,目露不屑。 “奴婢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两个末等的格格呀……” “两位格格,我们侧妃娘娘有请,这就走吧?” 那叫“红玉”的婢女拖长声音,皮笑肉不笑的道。 白落梅心下一沉,不知怎的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7章 赏一丈红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自打进了王府之后,白落梅和苏若璃就商量好了,一定低调做人。 她们本来就不想给四爷当小妾,更不想无端就被卷入后宅女人的争斗之中。 无奈,天不遂人愿。 谁能想到逛个花园也能撞上得罪不起的人呐! 两人跟在红玉身后,向着花丛后面绕了过去,边走边在心里大叫倒霉。 绕了几绕后,就看到了另一座凉亭,当中软塌上坐着个女子,身边围绕着一群婢女。 “见了我们年侧福晋,两位格格还不请安?” 听到那个“年”字,白落梅头皮一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若璃更是吓的厉害,只觉得腿软的站不住,身子摇摇欲坠。 没办法,年妃那天下闻名的“一丈红”,给他们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 而且现在还不是电视剧,是活生生的真人哎! “……给年侧福晋请安。” 白落梅定了定神,拽了呆呆站着的闺蜜一把,行了个福礼道。 “年、年侧福晋、请安……”苏若璃话都说不利索了。 “呦,你们看,本福晋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竟将人吓成了这样子。” 那娇媚的声音打趣道。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德妃娘娘亲自送来的人儿,长的是有多国色天香?” 闻言,白落梅抿着唇,缓缓抬起了头。 入目,是一身张扬的红,虽不是正红,却也相差无几了。 视线再上移,便看见了那张跟声音完全相匹配的脸。 美!又美又媚! 这是白落梅看到年侧福晋年芝兰的第一印象。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这张脸绝对都是一下子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 略带点英气的长眉,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唇色艳红,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活脱脱一个人间尤物! “我瞧着,也不是什么绝色,你们两个用了什么手段,才哄了德妃娘娘将你们送来的?” 年打量了她们几眼,就失望的扭过了头,语带嘲讽的道。 “侧妃娘娘说的是,我二人,原本就不堪匹配四爷。” “当日选秀,也是因为些事故落选,大概是德妃娘娘善心,怜悯我二人的缘故吧。” 白落梅垂着头,恭敬的道。 闻言,年侧妃有些意外的瞥了白落梅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倒是个能说会道的,行了,起来吧,陪我在这消遣一会儿。” 此时,白落梅和苏若璃都快蹲不住了,额上已经渗出了汗。 好不容易听到个,“起”字,两人都松了口气。 见年侧福晋发话赐座,红玉撇了撇嘴,搬来两个秀墩,让二人坐下。 白落梅定睛一看,就知道她定然是个会享受的。 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糕点,还有冰镇过的水果。 她面前摆着一碗冰镇酸梅汤,里面盛着小小的冰块,大热天来上这么一碗,得有多舒服! 在她斜躺着的软塌旁边,还放着两个大冰盆,正丝丝冒着凉气。 看着那巨大的冰块,白落梅暗自咋舌,她们那里虽然也有冰,可加起来,也没有这冰盆的小半块大! 果然,跟史书中写的一样,这位年侧福晋,未来的年贵妃,还是很受宠爱的! “来啊,给两位格格上酸梅汤,再弄个冰碗来。” 苏若璃是个没什么心思的,听说有好吃的,眼睛一亮,人也渐渐放松下来。 相比之下,白落梅就不得不多想。 她们两个是这府中身份最低微的,说句不好听的,比那婢女也只强上那么一点。 而这位年侧福晋因为兄长给力,自己又是个大美人,地位直逼王妃,只怕在这府里也是可以横着走的。 那么,她对自己二人这么和颜悦色,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酸梅汤已经送了上来,白落梅低头瞅瞅,心下又犯起了嘀咕。 总不会是想要毒死她们吧…… 她磨磨蹭蹭的拿起勺子,想要拖延时间,结果她那心中只有美食的闺蜜,已经高高兴兴的喝上了! 白落梅无奈,只得也用勺子盛了酸梅汤,小小抿了一口。 唔,好喝还是好喝的…… 她咂了咂嘴,跟现代比起来,这酸梅汤里的配料更多,因此喝起来味道也更浓郁。 不知不觉间,一小碗酸梅汤很快见了底。 喝完酸梅汤,年侧福晋懒懒的倚在软塌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跟两人说着话。 当然,主要是白落梅回答,她那个闺蜜,眼里只有吃! “……行了,我也累了,这就退下吧。” “我那里地方倒是宽敞,你们两个,没事来逛逛,倒也能给本妃解闷……” 这就,放人啦? 掌嘴呢,罚跪呢,传说中的一丈红呢,都没有?! 白落梅紧绷的心稍稍放下,可还是对这位年侧福晋充满了疑惑。 她跟苏若璃退出了凉亭,走上一条小路,那边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这才松了口气。 “哇,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摸摸我的手,现在还冰凉呢!” 离开了年侧妃那里,苏若璃立即活了过来,搂着白落梅的胳膊,后怕的道。 白落梅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这位闺蜜,嘴角抽了抽。 你那是吓的么,你那明明就是冰碗吃多了拔的! 她这猪瘾怕是没救了,美食当前,就算天崩地裂她也得先吃完最后一口再说! “若璃,咱们还是找找机会,尽快离开这里吧。” “才来这么几天就遇到这么多事,只怕越往后越不好混哪!” 白落梅盯着一朵开的正艳的花,若有所思的道。 “行啊,反正你到哪里,我跟着就是。” “有你的脑子,再有我的厨艺,总不会饿死就是了!” 苏若璃笑嘻嘻的看着白落梅道。 白落梅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心中也找到了一丝安慰。 幸好,还有她陪在自己身边! 两人走后,红玉见年芝兰眼睛半睁不睁的躺在那里,便凑了上去,在她小腿处轻轻揉捏起来。 “侧福晋,奴婢看着,那两个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您何必这么上心呢?” 红玉生的有几分姿色,嘴又甜,最得年芝兰的宠爱。 因此,其他下人不敢问的问题,偏她敢问出口,年芝兰也几乎不与她生气。 “笨丫头,眼前就有一件事,不是正好让她们两个去做么?” 年芝兰伸指头,戳了下红玉的脑袋道。 “奴婢明白了,娘娘。” 红玉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府里那些刺头,一个个让娘娘处理的差不多了,如今也正愁没什么人可用。 刚好这两个被德妃送进了王府,可不就是现成的替死鬼么?! 第8章 便宜爹娘来啦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晃眼,距离白落梅初进府的那一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自从四爷“赏”了那一大碗番茄酱之后,白落梅还有点儿担心,生怕他再来找麻烦。 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人家根本连后院都没踏进一步! 对于整日盼着他到来的女人来说,这是个噩耗,白落梅却是巴不得他不来。 若是可以,最好一辈子都别来! 她跟自家闺蜜渐渐适应了府里的日子,除了要时刻提防那些女人们,过得也算惬意。 “懒虫,都下午了,你怎么还窝床上不起来。” 这日,她正窝在床上睡午觉,被子忽然被人一把掀了起来。 苏若璃手里拎着个食盒,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床上头发蓬乱的白落梅道。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不睡觉还能干嘛?” 白落梅伸了个懒腰,随即便皱了皱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哇,好香,你是做了炸鸡吗?” “就你这馋猫鼻子灵!”苏若璃一边笑,一边将还热乎的炸鸡拿了出来。 白落梅嘻嘻一笑,伸手就要去抓离她最近的一只鸡腿。 “还没洗漱啦,脏死了,快去快去!”苏若璃打开她的手,嗔怪的道。 有了美食,白落梅也有了起床的动力,快手快脚的洗好了,扑到桌边。 “哎呦!”她坐下的动作大了点,立即就被硌的叫出了声。 “破凳子,铺了好几层垫子还这么硬!” 疼也没耽误她吃,白若梅嘴里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的抱怨道。 “可不,这些红木啊花梨木的,看着倒是好看,坐起来真是不舒服。” 苏若璃一边看着白若梅吃,一边叹了口气道。 “哎,你说,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个沙发出来如何?” 白落梅咽下一口鸡腿,忽然突发奇想。 “啊?可这木工什么的,我们也不会啊。” “那有什么,把图纸画出来,再找专门的木工去做就好了嘛!” 一想到那软乎乎、陷进去就不想起来的沙发,白落梅就有点坐不住了。 反正还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委屈自己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一边仔细回想着沙发的构造图,一边三下两下将炸鸡扫荡了个精光。 两人洗了手,来到桌子前,白落梅拿着毛笔沾了墨,便直接下笔。 不多时,一个胖鼓鼓,形状很可爱的小沙发跃然纸上。 “哇,不愧是学霸,毛笔都能画的这么好!” 苏若璃很是羡慕的赞叹道。 “那当然,咱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可不是白给的!” 白落梅放下毛笔,洋洋自得的道。 从小,她就跟同龄人不太一样,别人背几遍都记不住的东西,她扫一眼就全部记下。 所以她小学连跳三级,初高中也都跳了一年,上大学的时候,还不到14岁。 因为学习起来毫不吃力,她空余时间大把,看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闲书。 什么农业种植、木工瓦工,就连军事科技类的也看了不少。 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即便已经隔了许多年,她仍然能想起其中的每个细节。 在现代,这些东西不大用的上,可穿到古代,就明显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等两个人逃出王府,她能选择的职业不要太多,早晚能做个盆满钵满的小富婆! “哎,可是落落,咱们现在出不了府,要怎么去找木工哇?”苏若璃想到这关键的问题,有些沮丧的道。 “啊?对哦……” 这下白落梅也泄了气,刚才那兴致勃勃的劲儿也一下子没了。 其实,若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姑娘,出个门溜达溜达,还不是那么困难。 可他们已经是四爷名义上的“妾室”了,这想出趟门,比登天还难! 首先,要有个合情合理的由头,还得先过了福晋那一关。 最后,八成还得四爷点头,她们才能最终成行! “……我看,咱们还是准备准备,尽早跑路的好。” “就这么天天关在小院子里,早晚有一天人得疯!” 白落梅叹了口气,为自己自由的灵魂就这样被禁锢,默哀了几秒钟。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半途夭折了,没想到隔天,忽然就有了转机。 “白格格可在?” 因为实在闲的无聊,白落梅要来了一些花种,准备在自己院子里种上一些。 她正挽着袖子在花圃里忙活,忽然有人笑盈盈的开口询问道。 白落梅放下手里的锄头,扭头一看,依稀认出这人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叫金枝的。 “金枝姐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赶忙拂了下手上的泥土,甜甜的叫着姐姐迎了上去。 没办法,这府里福晋的地位仅此于四爷,手里还掌握着她们这些妾室的生杀大权。 所以不但她不能得罪,她身边的猫猫狗狗,她也得敬着才行! 金枝眼光在她身上一转,看着她那灰扑扑的衣裙,还有裙角的泥土,心下暗笑。 之前福晋还说过她心思不简单,如今看来,倒并非如此。 若是真想咬尖要强,还不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如今这可好,活像是那伺候花的下等丫鬟! 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白格格吉祥,奴婢是来替福晋传话的。” “是格格母家的来了人,听说您之前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很是担忧,故来探望。” 啊? 她的……母家? 白落梅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急忙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除了她那大理寺少卿爹,她还有个母亲,和一母同胞的哥哥。 这之外,她爹还有几房妾室,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是她的弟弟妹妹。 好家伙,这也是个大家庭啊! 白落梅暗暗抹了把汗,心里暗怪自己疏忽,居然差点把这些给忘光光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当初她和闺蜜本是准备从皇宫出来就落跑来着。 哪曾想过,连府都没回上一趟,就直接被从宫中送来了这里! “……是这样啊,我也正想家呢,还要多谢福晋宽仁,让我能见爹娘一面!” 她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心里却不住发牢骚。 说起来,她“爹娘”她都不认识呢,也根本就不想扯上关系好伐? 这次见面,可想而知场面得有多尴尬! 第9章 定制座椅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王府极大,院落也是一重接着一重,白落梅跟着金枝,穿过几道月洞门,才到了外院。 “白格格进去吧,奴婢这就回去了。”金枝笑道。 白落梅点点头,“多谢金枝姐姐,等我见完爹娘,再去给福晋道谢。” 等金枝的背影远去后,她才深呼吸几下,转身向院中走去。 到了正堂,她远远看到一个身量颇高的男子,扶着一个女子站在当地,正翘首以待。 想来,这应该就是原主的爹娘了吧? “爹爹,娘亲!”白落梅酝酿了下,感情很是充沛的喊了一嗓子。 走到近处,她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那男子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模样,分明就是个青年,咋能是她爹呢?! “我儿,你妹妹莫不是把脑子摔坏了,怎么张口就管你叫爹呢?” 那美貌中年女子一边抽泣着用帕子擦眼泪,一边转头对那青年道。 白落梅顿时一脸黑线,她没摔坏脑子啊,真的没有! 青年扫了白落梅几眼,低头安慰道,“娘,妹妹看着挺正常的,不过一时看错罢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白落梅抓紧时间,将两人从头到脚仔细卡了一遍。 唔,比的不说,这大理寺卿家的基因看起来应该还是不错的。 她这便宜娘姜氏,年龄应该已过了四十,可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就是有些太瘦弱了,脸色也不太好,看样子身子骨不是太好。 至于她这位便宜哥哥白沐雨么…… 身量颀长,面容俊美,斯斯文文的,身上有种很浓的书卷气。 白落梅咂了咂嘴,帅哥一枚,鉴定完毕! “我的娇娇儿啊,你怎么就、就,呜呜……” 姜氏刚刚好不容易被儿子劝住,没说上两句话,眼泪又刷刷往下掉。 看了这么一会儿,白落梅就已经发现,她这位娘亲可真真是个水做的人儿啊! 这性子,说好听点是和善,往坏了说,就是有些过于软弱了。 因为不够强势,这位当家主母在府中,也没少受几个妾室的挤兑。 好在她有个儿子傍身,丈夫也不宠妾灭妻,日子过的倒也还算平顺。 至于白沐雨就有点厉害了,书读的很好,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正在准备考进士。 大理寺少卿白明瑞也很看重这个长子,花了大力气栽培,将来也是要走仕途的。 “梅梅啊,娘来这一趟可不容易,快,给娘讲讲,你这些人资都是怎么过的?” 姜氏总算是收了眼泪,拉着白落梅坐了下来。 白落梅对他们虽然很是陌生,可毕竟是原主的父母,这份情还是要承的。 她便报喜不报忧,只讲这王府中衣食无忧,福晋四爷又和气,小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可听她讲了一通,姜氏眼里的忧愁,却一点都没减少。 “我儿,你不说娘也知道,这深宅大院,又岂是那么清净的?” “娘自己没本事,教不了你什么,只劝你千万莫要太出风头,免得招了人记恨。” “若是能得四爷的宠爱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别勉强,听天由命也就罢了。” 姜氏眼圈红红,将白落梅揽在怀中,絮絮叮嘱道。 起初,白落梅的身体还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可很快就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是不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在作怪,她对姜氏,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而且姜氏刚刚说的话,也让她惊讶之余,有说不出的感动。 毕竟许多人家挖空心思将女儿送入高门,都是为了家族争权夺利的。 有的甚至教女子用些下作手段争宠,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 可姜氏显然不是如此,只是生怕自家女儿吃了亏,也算是一片慈母心肠了。 “娘说的是,”白落梅正思忖着,一旁的白沐雨也开了口,“千万别勉强自己便是。” “若是真受了委屈,自然有爹给你做主,实在不行,”他顿了顿,“实在不行咱们想办法求了四爷,放你离府便是。” 啊? 白落梅瞬间有些晕乎,这哥哥也未免太没原则了吧,莫非是个妹控不成?! 这王府哪里可能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当是你家那破菜园子呢? 不过,不管他是过于天真,或只是安慰之语,白落梅还是对这便宜哥哥好感大增。 起码给她留了个念想,若是真逃跑失败,好歹还有条后路可走! “娘亲哥哥放心吧,若是真过不下去,我会想办法给你们送信的!” 白落梅默然片刻,才抬头对两人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虽然离真正的一家人还有些距离,可从这一刻起,她内心不再排斥这捡来的亲人。 “妹妹经了这一遭,也算是长大了。” 白沐雨在心中叹息一声,想要像从前一样,摸摸妹妹的头。 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他忘了,妹妹已经嫁人,再不是从前那跟着他身后的小不点了。 “对了哥哥,我在府中闲着无事,想出来个东西。” 说着,白落梅将袖中的图纸掏了出来,递给白沐雨。 “我轻易不能出去,哥哥能不能帮我找个手艺好的匠人,将这东西做出来?” 白沐雨略带惊讶的打开图纸,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蹙眉看向白落梅,“这东西,究竟是何物?” “是座椅,我在一本杂书里看到的。”白落梅眼睛都不眨,随口编了句瞎话。 “找木匠的话,倒是不难,就是……” 白沐雨顿了顿,将“就是这东西模样太过古怪”给生生咽了下去。 难得妹妹有兴致鼓捣这些东西,若是能为她排解些烦闷,又有何不可呢? “谢谢哥哥,对了,既然要做,干脆就做三个。” “你、我和娘亲一人留一个,好不好嘛?”白落梅拖长声音,带些撒娇意味道。 白沐雨对这样的妹妹最是招架不住,当下毫无异议的答应下来。 姜氏拉着白落梅,又叮嘱了些事,看看时辰,便不舍的起身。 “娘也来了好一会了,总不好一直赖着不走。” “等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说着说着,又是泫然欲泣,弄得白落梅鼻子也跟着一酸。 这一刻,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原主的感受,还是她自己的了…… 第10章 跟花园八字不合的一天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送了姜氏和白沐雨到院门口,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 白沐雨抿唇走了过来,拉过她的手腕,将一个小小的钱袋放在了她的掌心。 “这府中人人都是一双富贵眼睛,你也别太省俭。” “左右家中也还算宽裕,用完了,哥哥再给你送来,只别委屈自己。” 他垂着头,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闻言,白落梅捏了下那钱袋,听到了纸张摩擦的沙沙声,便知道那是银票。 她张了张口,想要推辞,可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这些钱,是一家人对女儿的惦念,她不收,反而让他们不安。 罢了,大不了先收着,等出了府再找机会还给他们好了。 “谢谢哥哥,谢谢娘亲,你们别太惦记我,”她仰起脸颊,露出个灿烂的微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定!” 姜氏红着眼圈使劲点头,白沐雨也是眼眸微黯,轻轻颔首。 三个人又彼此对望了一会儿,姜氏才在白沐雨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白落梅摸着袖中那只钱袋,长叹一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怎么样,见到你爹娘了?” 进门的时候,苏若璃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传了过来。 “可不,我娘,呸,是原主她娘,还是个大美人呢!” 白落梅兴致不高的进了门,将钱袋摸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咦,这是男人的东西哎,是你爹给你的?” 苏若璃好奇的拿过钱袋,打开一看,顿时一声惊呼。 “哇,一千两,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家哎,出手就是大方!” 见她一副钻到钱眼里的财迷模样,白落梅好笑的摇摇头。 “又不是给我的,这钱,我不能用。” “还有,这是我那便宜哥哥给我的,少卿大人今日没来。” 苏若璃见她如此说,便将钱收起来递还给她,随即八卦之心又起。 “怎么样,你那哥哥,长得帅不帅啊?” 白落梅拿着茶盏喝了两口,才点点头,“帅是帅的,不过比起四爷来还差点儿。” 一听这话,苏若璃也是赞同的一阵猛点头。 “这位四爷,还真是极品美男,放在咱们那,少说也是个千万粉丝的顶流了。” 帅又有什么用啊,她又不准备真的给他当小妾! 看看过过眼瘾就算了,反正这也不是她们两条咸鱼能肖想的人! 两人叽叽喳喳的八卦半晌,才挤在一张床上,歇了午觉。 夏日里,白天很是漫长,尤其对于两个无所事事的人来说。 这午觉睡了快两个时辰,两人醒来一看,天还亮着,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听说花园里的花都开了,还有很多是外面见不到的珍本。” “咱们就偷偷过去看上一眼,好不好嘛?” 学霸白落梅平日里除了喜欢看书,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各式各类的花。 在现代,她在自家阳台上开辟了个小花园,种满了多肉和栀子、米兰、玫瑰。 有一年,她还弄了个微型的玫瑰拱门出来,连园艺周刊都专门来采访拍照! 苏若璃有点犹豫,毕竟上次去花园,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实在太大。 可她也知道自家闺蜜爱花成痴,若是不让她看上一眼,晚上都能睡不着觉! “行吧,那咱们看一眼就走,可千万别又撞上什么人了!” 两人换了出门的衣服,偷偷摸摸出了门。 白落梅方向感极好,没用多大功夫,就摸到了花园中。 “哇,风雨兰、松果菊,果然有好多珍品哎!” “你看这一株,叫帝王妃兰花,很难培育的,这王府的花匠真是厉害!” 一进了花园,白落梅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简直快乐似神仙! 她兴奋的一会摸摸这一朵,一会看看这一株,恨不得统统搬回她的院子里! 前些日子,她洒下的花种都已经发芽,可是距离开花尚且遥遥无期。 哪像这里的,都是多年生的老桩,花朵开的又艳丽,可实在太馋人了! 见闺蜜兴奋的后脑勺都快乐开了花,苏若璃只能无奈扶额。 在她看来,这些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花花草草罢了,虽然好看,难道还能当饭吃不成? “若璃,这里有这么多风雨兰,你说我挖一株回去,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白落梅实在心痒难耐,眼馋的看着那婀娜多姿、随风摇摆的兰花道。 “额,算了,你要挖就赶快,咱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得赶紧回去才行!” 苏若璃心惊胆战的左右张望了一番,“快,我去那边给你望风!” “好嘞!”白落梅答应一声,拔了头发上的簪子当铲子,蹲下身就飞快的挖起了土。 为了节约时间,泥土沾到脸上她都没时间擦,胡乱抹了一把,手下一点没停。 “好了!”白落梅叫了一声,捧着那株兰花站了起来。 她打量了一眼兰花的根须,还好还好,虽然挖的很急,可根须却一点没有受损。 “若璃……”她扭头去找闺蜜的身影,却见苏若璃一脸惊恐,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婉、婉……”她急的满头大汗,也来不及解释,拉着白落梅就要跑! 哪知道前方突然出现两个婢女,嬉皮笑脸的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苏格格,你跑什么呀,难道本格格还会吃人不成?” 一个略有些尖的女声,拖腔拖调的在身后响起。 白落梅头皮一麻,暗道自己莫非跟这花园八字不合,怎么每次都能撞见不想见的人! 上次碰见年侧福晋是有惊无险,今天这一位,可是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恶意,这关,不那么好过! 眼见着跑是跑不了了,她只得将花藏在袖中,慢慢转过身来。 “见过婉格格。”白落梅沉住气,蹲身行了个福礼道。 迎面走来的女子梳着个华丽的飞仙髻,手抚在隆起的肚子上,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 她身前两个婢女,身后又跟着两个婢女,再加上捧着东西的和堵路的,身边光婢女就足足有八个! 白落梅心中暗呼一声好家伙,不过是怀个孕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后出宫了呢! 第11章 被推下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王府花园中,白落梅将瑟瑟发抖的苏若璃护在身后,与婉格格一行人对峙着。 “婉格格,我们只是过来赏花的,若是打扰了您,很抱歉。” “我们也出来一阵子了,这就要回去了。” 说着,她拉着苏若璃,转身要走。 “站住!你好大的胆子,本格格没发话,你居然还敢自己走?” 婉格格捧着肚子,趾高气昂的道。 不然呢,我不自己走,你还背我不成? 白落梅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微微蹙眉看向婉格格。 “怎么,白格格,这是对我有意见?” 婉格格阴阴一笑,忽然抱着肚子喊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啊!” “都是白格格气到我了,若是小皇孙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活啊?” 看见她这撒泼打滚的样子,白落梅也算开了眼界,再一次直呼好家伙。 妈耶,这要是去了现代,靠碰瓷儿都能发家致富了! 白落梅有心想要回怼,可目光落到她那鼓鼓的肚子上,到底忍下了这口气。 “白格格,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直说好了!” 她也懒得再跟她兜圈子,干脆直接挑明。 不就是想让她们吃点苦头么,她受着就是,谅她也不敢做的太出格! “我想怎么样?”白格格环顾四周,眼珠子一转,笑容里带着一丝阴狠,“今儿本格格忽然想吃藕了,你们两个,就替本格格下湖摘些新鲜的吧?” 此言一出,白落梅一愣,随即大怒。 这女人,是想要她们的命啊! 若她们两个不会水,当场就直接淹死了。 就算她们两个会水,这湖水冰凉冰凉的,万一得了风寒,在这个年代,也有送命的风险! 她自问并没得罪这位婉格格,可她偏偏就揪着她不放,也实在太晦气了! 白落梅垂眸许久,蓦然抬头,对着她一笑。 “婉格格,您有身孕,应该心平气和才是。” “这样总是急躁易怒的,气大伤身,岂不是”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婉格格一再为难她,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她是格格,自己也是格格,谁还比谁高贵是怎的?! “你、你竟敢诅咒本格格,”见白落梅居然还敢还嘴,婉格格顿时暴跳如雷,“来人啊,先替本格格赏她两耳光!” “谁敢!”事情到了这一步,白落梅也豁出去了,干脆硬气到底! “你若是敢让人打我,我非告到福晋、四爷面前去不可!” “我们好好在这赏花,也没打扰谁,你莫名其妙就发难,是何道理?” “莫非婉格格身份格外贵重,这花园都是你家的不成?” 白落梅语带讽刺的道。 婉格格从未见识过她伶牙俐齿的一面,气的脸都变了颜色。 她出身其实并不高,原本也不太受宠,自从怀了身孕,才一朝翻身。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她耀武扬威了许久,今天忽然连连被怼,哪里忍的下这口气! “你们几个,抓住她们,今儿我还非要她们下湖不可!” 她伸出一根带着长长指甲套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白落梅二人,气的嗓音都变调了! 那八个婢女齐声应是,从四面八方缓缓向着她们逼近。 “若璃,一会我想办法拦住她们一会,你赶紧跑,能跑多快跑多快!” “我、我不走,”苏若璃哪见过这阵势,全身抖如筛糠,可见白落梅这么说,她还是双目含泪,死命摇着头。 “笨,咱们两个都下湖就完蛋了,你赶紧去找人来救我,找福晋,找谁都行!” 白落梅一边计算着几个人与她们的距离,一边语速极快的道。 “听我指示,”见苏若璃抖着嘴唇还要说话,她不容置疑的道,“3、2、1,跑!” 数完,她便用力将苏若璃向着婢女们围成圈子的缺口推了出去! 看着苏若璃玩命一样飞快的逃走,她才松了口气,扑到一边的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对着婢女们威胁的比划着。 “反了,反了,还敢动家伙了,”婉格格见跑了一个,心下更是恼怒,又厉声催促起那些婢女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小贱人给我丢下去!” “今儿若是她不下去,你们就给本格格自己跳下去!” 那些婢女本来还有些惧怕白落梅挥舞的树枝,一听主子这话,也只能躲闪着,扑向了白落梅! 白落梅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树枝,打倒了两个婢女,可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最后到底还是被几人合力,摁在了地下。 “呵,你不是挺能耐么,我让你再跑,让你再顶嘴!” 婢女推推搡搡的将人推到了婉格格面前,她得意的咯咯笑着,挥手狠狠抽了白落梅两个耳光! 白落梅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随即有热热的东西缓缓流下。 “去,现在就把她丢下去!” 婉格格看着白落梅那狼狈的样子,心头一阵舒畅,随即扬声吩咐婢女道。 婢女们拽着白落梅走到湖边,随即狠狠一推,“哗啦”一声,白落梅便落入了水中。 好在白落梅在现代学过游泳,虽然技术不很高超,可最基本的自救还是能做到的。 在双脚离地的一刻,她就已经暗暗憋气,因此入水的时候,并没有呛到。 随后,她紧闭双目,双手划水,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便浮出了水面。 她保持着踩水的姿势,瞅准了远离这些人的一处岸边,奋力游了过去。 “快去,拦着她,不准她上岸!”婉格格又厉声叫到。 眼见着那些婢女跑了过来,白落梅只得又转身游开一些,心中暗暗叫苦。 她体力有限,若是婉格格一直纠缠,等体力耗尽,她可怎么办?! 就在她们岸上、水里僵持的时候,岸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好像还夹杂着隐隐的哭声。 “呜……四爷,您再快些,去晚了人就要没了……” 此时,刚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的婉格格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四爷不是已经半个月没来后院了,怎么偏偏就赶在这个节骨眼儿来了? 第12章 谁敢欺负我的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听到“四爷”两个字,不只婉格格发憷,婢女们也都跟着慌了神。 要知道,这位爷是出了名的最重规矩,铁面无私。 虽说他性子还算宽和,可若是哪个下人乱了规矩,罚起来那叫一个辣手无情! 且他脾气一上来,就算府里得脸的老人也没用,说打二十板子,就一板子也不能少! 之前福晋身边有个下人犯了错,福晋亲自说情,本想着把人保下来的。 到头来,四爷还不是一点面子没给,直接把人打一顿扔庄子上去了! 这些日子,她们仗着婉格格有孕,一时得意忘形,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今她们做下的事,若被四爷知道,怕不得脱一层皮! 其中一个婢女脑子灵活,见婉格格楞在那里,赶忙上前几步,凑在她耳边低语。 “格格,今儿的事,可万不能叫四爷知道。” “您想个法子,先拖延过去,实在不行,就装肚子疼!” 婉格格被她一提醒,才回过神来,深以为然的用力点头。 此时,黑压压的一群人已经到了跟前,为首那个,正是许久没露面的四爷。 只见他一身月白长衫,愈发显得身段颀长,俊朗出尘。 他面带寒霜的大步走来,平日里幽深的双眸中,带着明显的怒色。 “爷,您怎么来了?” 即便婉格格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见四爷那黑沉着的脸,仍旧不免浑身一颤。 她努力挤出个笑脸来,颤巍巍的迎了上去。 见四爷眼神不善的看过来,她急忙用力挺了挺肚子,提醒四爷,自己可还怀着他的孩子! 这招果然有用,四爷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才冷声道:“底下的人呢,都死了么?” “还不过来扶着你们主子!” 两个婢女如梦初醒,赶紧小跑着过来,一左一右扶住了婉格格。 就在她们说话的功夫,只听湖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白格格,白格格!” 四爷一震,飞身赶了过去,将还在说着什么的婉格格直接丢在了一旁。 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水中浮着个女子,一动不动,似是已经被淹死了! “四爷,这是白格格啊,快救救她!”苏若璃瘫倒在地,绝望的哭喊着。 闻言,四爷脸上掠过一丝踌躇,并没有立刻动弹。 关键时刻,还是他身边的小卓子机灵,急忙推了一把专门带过来的会水的婢女。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着下水救人啊!” 原来,苏若璃逃跑之后,一路哭,一路向着福晋的院子跑去。 她本想着要找福晋求救,谁知道,刚巧在门口碰见了四爷。 在她将事情告诉四爷之后,他一刻没耽搁,立即喊来两名会水的婢女就赶了过来。 此时,两个婢女已经跳了下去,游到白落梅身边,将她拖拽到了岸边。 等在岸边的四爷立即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小心的放在了一块干燥的石板上。 他浓眉皱的死紧,蹲下身来低头看去。 只见白落梅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一丝血色都无,一时之间也看不清有没有呼吸。 “她死了,死了!” 一旁的苏若璃崩溃的大叫一声,随即回过头,死死盯着刚走过来的婉格格。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红着眼睛就要扑过去,身边的婢女急忙冲上前去,架住了她。 婉格格看见苏若璃那疯癫的样子,已经被吓的动弹不得。 再往旁边一瞅,又刚好看见了白落梅那张惨白的面孔! 她再也承受不住惊吓,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 “婉格格,婉格格!”搀扶着她的婢女惊慌的哭了起来。 一旁正察看白落梅状况的四爷扭过头,看见昏过去的婉格格,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把她送自己的院子去,请太医来看,这些下人,一律关进柴房,等我发落!” 身后的侍卫应了一声,让两个嬷嬷抬着婉格格,押着那些婢女离开了花园。 四爷回过头来,将脸凑近白落梅的脸颊,凝神感受,终于捕捉到了那微弱的呼吸。 他眉头一送,双手交叠在一起,在白落梅腹部用力按压起来。 按了几十下之后,白落梅“噗”的一声吐出几口湖水,慢慢张开了眼睛。 “四、四……” 她迷迷糊糊的,四了半天,那个“爷”字也没说出来。 “是我,”四爷放柔了声音,伸手将她头上一团水草摘了下来,“先别说话,爷带你回去。” 说着,他从小卓子手中拿过准备好的披风,将白落梅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之后,他一手搂着白落梅的肩膀,一手环过她的腿弯,轻轻松松便将她抱起,大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哎,等等我!”苏若璃此时也不哭了,胡乱抹了把眼泪,便急匆匆跟了上去。 白落梅整个人被暖和的披风包裹着,伏在四爷胸口,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此时,两人挨的极近,近到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度,透过衣服和披风传了过来。 她稍稍抬眼,刚好看到四爷那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此时,四爷刚好将她又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白落梅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在湖里折腾了半天,她精神和体力都几乎耗尽,虚弱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脆弱产生的错觉,她忽然有些依恋这个坚实的胸膛,有一种格外安心和依赖的感觉…… 到了白落梅的院子,四爷一进门,便扬声吩咐下人赶紧烧热水,让白落梅先沐浴。 下人急急忙忙的烧好了水,他抱着人便想往浴房里走。 “咳,四爷,您还是妾身来吧?”苏若璃站在浴室门口,咳了一声提醒道。 四爷一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将人轻轻放了下来。 苏若璃松了口气,指挥着婢女搀扶着白落梅,进了浴室,赶紧让人都出去,将门死死关上。 “死妮子!” “你这次可真的吓死我了!” 她眼圈迅速泛红,看向一改刚刚那虚弱的模样,正好好站着活动手脚的白落梅! 第13章 心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原来,刚刚四爷他们远远赶来的时候,白落梅离岸边已经很近了。 那些婢女一听说四爷到了,都慌了手脚,哪有心思再去管她,她便趁机游到了岸边。 白落梅双手够到了土地,刚要上岸,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顿住。 她若是就这么好端端的上了岸,那婉格格,是不是就不会被罚了?! 反正自己没被淹死,婉格格又怀着崽,到时候编个谎,撒个娇,是不是就蒙混过去了? 这可不行! 她对四爷虽然不是很了解,对皇家看重子嗣那一套可太了解了。 就像宫中那些嫔妃们,就算下毒下药将另外的妃子害死,只要怀着孩子,多半从轻发落。 更别提如今她只是落了水,没缺胳膊没断腿,婉格格受罚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 白落梅搭在岸边的手,缓缓放开。 她吃了这么大亏,婉格格想轻松躲避处罚,她绝不答应! 所以,就有了之前四爷看到的那一幕。 那像极了浮尸,将众人都吓了一跳的画面,是她闭了气,放松身体让自己静静浮上水面。 她就是要给四爷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让他记住,她被婉格格害得有多凄惨! 毕竟,“差点淹死”和简简单单的“落水”,可是要严重的多! 当时,第一个冲过来的是苏若璃,白落梅见她过来,急忙对她眨眨眼,做了个手势。 说起来,这手势还是她们大学时常用的。 有时候她们在课堂上偷偷吃零食或是看手机,总是轮流放风。 若是有老师过来,只要一比出这个手势,吃东西的就心知肚明,立马将零食藏好。 她们两个开玩笑,给这手势取了个名字,叫“装死”! 所以,苏若璃看到这个手势,愣了下就立马明白过来。 她先是大大松了口气,随后就赶紧调整好情绪,配合着自家闺蜜演了出戏。 当然,她对婉格格的恨意,可都纯纯是发自内心的!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恶毒,简直就是一肚子坏水! 若不是她怀着孩子,她是真的想冲过去,狠狠扇她几个嘴巴子来着! “落落,你赶紧好好泡个热水澡,可千万别感冒了!” “我已经让人烧红枣姜糖水了,洗完澡多喝几碗!” 苏若璃吸吸鼻子,关切的叮嘱白落梅道。 白落梅点点头,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若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下,苏若璃再也控住不住情绪,抱着她大哭起来。 刚刚看到白落梅漂在水面上的时候,她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差点没直接晕厥过去。 白落梅是她在这陌生的时代唯一的亲人,若是她没了,苏若璃一个人绝对活不下去。 恐惧、担忧、失而复得的狂喜,种种复杂的情绪加在一起,让她神经几乎崩溃。 如今,确认好友真的平安无事,她才痛快的将所有情绪都宣泄了出来。 她哭了一小会,忽然想起好友还穿着冰冷冷的湿衣服站着,赶忙推开了她。 “都怪我,快,一会儿水都凉了!” 白落梅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笑着脱了湿衣服,进了浴桶。 她这个澡泡了许久,苏若璃也忙进忙出的不断帮她添着热水。 到最后,她冰凉的手脚都热乎起来,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行了,再泡我该晕过去了。” 白落梅说着,便拿了布巾擦拭身体,穿上了干爽的新衣服。 “怎么样,头晕不晕,不会感冒吧?” 苏若璃肿着眼睛,担忧的问道。 “目前没事,一会儿出去再喝姜汤发发汗,应该问题不大!” “哦,对了,我还得装病呢,起码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我非要婉格格付出代价不可!” 白落梅一边穿鞋,一边发着狠道! 因为担心白落梅,四爷一直没走,就坐在正堂喝茶等着。 他这边喝了不知几壶,肚子都涨了,才看见白落梅由苏若璃扶着,一步三颤的走了出来。 “来人,传太医!” 四爷丢了杯子起身,从苏若璃手中将白落梅接了过来,几乎是半抱着,将人扶进了寝房。 男人身材高大,将娇小的女人揽着,两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般配。 苏若璃发了会儿呆,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停止了刚刚的遐想。 这可是古代男人哎,还是个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怎么配的上她的落落?! 进了白落梅的寝房后,四爷搀着她躺下,又帮她将被子拉好。 “多、多谢四爷……” 白落梅气若游丝的道。 “别费力气了,等太医开了药,赶紧好生休息。” 四爷看着她小脸不再像刚刚那样毫无血色,心中稍缓。 说实话,他自认心志还算坚定,可刚刚看到她那样脆弱的漂在水里时,心,还是乱了一瞬。 虽然她进府之后,并未侍寝,两人交集也不多,可却对她记忆鲜明。 印象中,这女孩子很机灵,又活泼,还有点小狐狸似的狡猾,却不让人讨厌,只觉得可爱。 四爷对女人一向都是淡淡的,所以他的姬妾们,对他都很是敬畏。 只有白落梅,虽然面上也是恭恭敬敬的,但他却敏锐的感觉到,她不怕自己。 他以为自己对这个女孩子只是有些好奇,直到刚刚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已经有了些许的在意。 虽然不多,但已足够被他察觉。 罢了,反正她已经是自己的姬妾了,注定这辈子都会留在他身边。 不急。 四爷轻抚了下白落梅的头发,对着她微微一笑。 白落梅看见他这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这笑容,怎么这么……荡漾? 有点像是她大学那些男同学,撩妹时的那种笑? 就在白落梅惊疑不定的时候,太医及时赶到,四爷便起身,离的稍远了些。 她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放下脉枕,把着白落梅的手腕,凝神片刻,又换了左手。 “格格寒气入体,又呛了水,恐怕有些伤到了肺。” “另外,惊吓过度,还需得服用些安神的药材,好生调养才是。” 太医收了脉枕,捋着胡子对四爷道。 白落梅一听,心中暗笑,这下,就算她不想装病,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第14章 变相软禁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福晋,那位白格格,听说刚刚落水了。” 金枝掀帘进了屋子,对拿着个绣绷,正在绣花的福晋禀报道。 福晋停下手里的针,微微一笑,“这姑娘还真是个多灾多难的,打进府起就没个消停。” “是啊,”金枝一边给福晋沏茶,一边道,“这又是走水又是落水的,也真够受的。” “不过,这次的事儿,好似不是意外,听说,是那一位让人把她给扔下去的。” 福晋双眸微微一闪,“这婉格格,是越发嚣张了,这样恶毒的事都干的出来。” “可不是,”金枝将沏好的茶捧给福晋,“幸好当时四爷刚好撞见,将人救了,不然这白格格,只怕凶多吉少。” “四爷?四爷怎么会救了她,金枝,你仔细与我说说。”福晋若有所思的道。 见主子似是对这事很感兴趣,她便将自己从小厮那里听来的事情经过说了。 “……听说是苏格格来找您时,刚好碰见了四爷,您说,这一个该不会也个有心眼的,摸准了四爷的行踪摸过去的?” 福晋思忖片刻,笑着摇了摇头。 “那苏格格一看就是个憨的,倒是那白格格,瞧着像是有几分小聪明。” “不管里子怎么样,这两个看着倒还算老实,不像那些整日打扮想要勾搭男人的东西!” 说道这里,福晋冷哼一声,眼里是一种让人害怕的疯癫情绪。 其实,四爷对她,委实算得上是不错了,两人相敬如宾,遇到大事,四爷也总是客客气气的找福晋商量着办。 可她就是不满足,她想要四爷对她热情如火,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才好。 因此,她对那些勾搭男人的小妖精简直恨之入骨,连带着对她们的孩子,也恨的咬牙切齿。 为什么她这么多年寻医问药,求神拜佛的都怀不上孩子,这些空有一张皮囊的东西却可以呢?! 上天不公! 想到这里,福晋的脸色阴晴不定,花了好大力气才平复了情绪。 她将手中的绣绷随手放在一边,“走吧,既然落了水,受了寒,我这当福晋的,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吧。” 说着,她带着金枝去了库房,挑选了一大堆补品,亲自去了白落梅的院子。 一进门,让她意外的是,四爷居然还留在那里没走。 白落梅喝了太医开的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四爷就随手拿了卷书,坐在一旁看着。 角落里,还坐着苏若璃,有些怂的垂着头,一副很是惧怕他的样子。 “爷,白格格现在如何了?” 福晋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对着四爷道。 四爷放下手中的书卷,还算温和的看向福晋,“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又因她身体娇弱,若是晚上发起烧来,可能会很凶险。” 这话,算是解释了他为何会留在这里。 福晋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这白格格的确是三灾八难的,等她痊愈了,妾身带着她去普陀寺,求个平安符回来戴戴。” 四爷略略点头,随后便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们几个,”他瞟了角落里的苏若璃一眼,“也都早些歇息。” “四爷,”见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福晋上前一步,叫住了他,“妾身听说这事是因婉格格而起,那处置……” 提起婉格格,四爷的脸色立即沉了几分。 “被我禁足了,待白格格身体好些,再做计较。” 福晋柔顺的点点头,“都听爷的吩咐。” 等送了四爷出去,她又重新回到屋内,苏若璃赶忙站起身来,对她行礼问好。 “你就这么怕四爷么?”福晋有些好笑,那些女人个个都一副恨不得往四爷身上扑的样子,这一个倒好,吓的连请安都给忘了! “四爷气势太盛,妾身有些……害怕。” 苏若璃想起刚才跟四爷一起待在屋中的情形,现在还浑身不舒服。 “罢了,来,跟我讲讲,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挑起来的?” 苏若璃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能知道婉格格有多恶毒,当下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给福晋听。 “……福晋,您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及,若是我们再晚到一步,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这个婉格格,简直不知所谓,你放心,爷那边,不会坐视不理的。” 苏若璃信服的点了点头,呸,婉格格呀婉格格,你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此时,回到自己院中的婉格格昏睡了许久,才慢慢睁开双眼。 “格格,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婉格格疑惑的揉了揉眼睛,面前的婢女穿的也是四王府得衣服,可为什么这婢女,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你是何人,我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呢?”她皱着眉头看向那婢女道。 “格格,那些人都被四爷下令,给关起来了。” “关起来,那我呢,谁来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啊?!” 婢女微微一笑,“是我们几个,王爷挑选过后,送我们几个过来的。” 一听这话,婉格格顿时来了火,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 “谁要你们伺候,我要我的人,她们现在都在哪里?” “婉格格,您真的不能过去,即便是去了,没有四爷的命令,他们绝对不敢放人的。” 婉格格看着婢女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都脸都张红了 “去找四爷,就说我肚子疼的厉害!” 她又不耐烦的对着婢女嚷道。 “婉格格,您刚刚睡着的时候,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您没有大碍,没动胎气,甚至连药都不用喝,只静养几日就能恢复了。” “对了,”说着说着,她又笑了一声,“四爷听了太医的话脸色就阴沉下来,说婉格格你撒谎成性,等你好了,还要再找你说说这事呢!” “什么?”婉格格面色一僵,心也跟着微微一沉。 此时她也没精力再找婢女的麻烦,一个人心乱如麻的想着心事。 说起来,最近她也的确过得太滋润了,除了福晋,整个府里的女人,谁敢不让她三分? 可她对着别的女人厉害,到了四爷面前,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更别提为自己辩解了! 第15章 雪中送鸡汤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阿嚏!” 裹在被子里的白落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叹了口气。 她本以为自己身体还行,结果大概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还是感冒了。 好在并没有发烧,只是有些伤风,鼻子囔囔的,头也有点昏沉。 反正她本来也是要装病的,这下更是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装死。 “吃点东西吧。”苏若璃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打开盒盖,将一碟碟小菜拿了出来。 白落梅从床上探头一看,见又是稀粥咸菜,又失望的躺了回去。 “若璃,我不想吃这破稀饭了,我想吃肉。” 她囔着鼻子对苏若璃撒娇道。 在现代的时候,白落梅就是标准的食肉动物,无肉不欢。 有次苏若璃看见她早上起来就抱着个大肘子啃的欢,还吓了一跳。 好在她的体质是那种怎么吃都不胖的,不然一天三顿肉,早吃成个200斤的大胖子了。 “你现在肠胃弱,吃油大的东西消化不了。” “乖啊,等你好了,我给你做红烧蹄髈,让你好好吃个够。” 苏若璃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白落梅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没滋没味的喝着白粥。 “呦,白格格可起了没有?四爷吩咐咱家,给白格格送东西来了。” 李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白落梅急忙放下手里的勺子,几步蹿到床上,倚着靠枕,作出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 “是李公公来了?快、快请进来……”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活像是下一秒就要不行了。 站在一旁的苏若璃将她这花式变脸的一幕尽收眼底,急忙用力板着脸,生怕自己笑出来。 李公公领着小太监进了门,一看白落梅这病弱不堪的样子,连忙紧走几步,嘘寒问暖。 “白格格,风寒都这好些天了,还没好利索?” “要不奴才回去禀了四爷,再将太医请过来看看?” 一听这话,白落梅的咳声顿时一停。 她这就是个小伤风,连个重感冒都算不上,太医这一诊,还不得立马露馅? “咳,不用了……” “四爷一天公务繁忙,何必让他再操心……” “我这再养上个一月半月的,怎么也好了……” 白落梅一边用帕子擦拭着嘴角,一边弱不禁风的道。 李公公也跟着叹了半天气,才吩咐小太监将拿着的东西放在桌上,居然也是几个食盒。 “四爷说了,白格格现在身子虚,得好生补补。” 说着,他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指给白落梅看。 “这是人参鸡汤,最是补气的。” “这是海参小米粥,足足炖了三四个时辰。” “还有这燕窝银耳羹,黏黏滑滑的,格格多喝一些,最是滋阴润肺的。” 别的不说,看见那人参鸡汤,白落梅眼睛就是一亮。 唔,这四爷还是不错的嘛,有点那雪中送炭的意思了! 这几日她馋肉都快馋疯了,偏偏苏若璃看的紧,说什么也不让她碰荤腥。 现在这些东西,可都是四爷赏下来,她这叫,“奉旨喝汤”! 李公公又叮嘱了白落梅几句,才带着几个小太监告辞离去。 白落梅在床上伸长了脖子,看见李公公出了门,立马一掀被子跳了下来。 她急吼吼的跑到桌边,嫌弃的把那白粥推的远远的,抱着鸡汤陶醉的深深吸了口气。 “好哇,现在就开始嫌我做的东西了?” “你这小没良心的,以后可别想我再做好吃的给你!” 苏若璃双手叉腰,瞪着白落梅没好气的道。 这时,白落梅已经性急的夹起一块鸡肉塞进了嘴里,正一脸享受的品着滋味。 听见苏若璃的话,她急忙将满满一嘴鸡肉往下咽,噎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咳,怎么会呢,我家若璃做的东西,那就是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好伐?”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喝啦,这不是那位大爷发了话,我也不敢不喝啊!” 白落梅狡猾的笑着,转头就又拿着根鸡腿啃了起来,活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看见她这法子,苏若璃也没了法子,只得坐在一旁,又唠叨着不许她吃多了。 白落梅借着感冒的由头,足足装病了近一个月,才宣布自己“痊愈”。 但苏若璃和秀云还是逢人就说,白落梅风寒虽好了,却落下了个咳疾的毛病。 于是,整个王府渐渐传开了,且越传越是邪乎。 “听说了么,那位新进府的白格格,被婉格格扔进水里,差点就没了命!” “如今虽然救过来了,可彻底伤了身子,已经是个废人了!” “可不,那天我打月白居外面过,那咳的真叫一个惊天动地,我听着都不落忍!” 传到后来,有一天白落梅亲耳听见,一个婢女说她“咳嗽带血,恐怕寿数不久”,回去之后捶着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本来她只想着在舆论上给婉格格制造些压力的,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看来,都说古代后院是非多,还真是说的没错。 想来也是因为这些女人每天也没啥娱乐,只能天天传传八卦,说些是非打发时间了! 把这一点想透后,她也暗暗警醒自己,以后一定每天找个营生来做。 她可不想几年之后,也加入这些三姑六婆的八卦大军! 有关白落梅的流言传来传去,最终连福晋都惊动了。 “那白格格,真吐血了?” 她微蹙着眉头,问金枝道。 本来一个格格的死活她还不放在心上,可偏偏人是四爷亲自救回来的,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给病死了! 金枝点点头,“奴婢找月白居的下人打听了几句,说是夜里也要咳上好久呢!” “这姑娘也是命不好,咱们还是去看看,尽个礼数。” “本来我瞧着四爷对她还有那么点意思,也是她没造化,可惜了。” 福晋口中说着“可惜”,脸上却一片漠然,丝毫没有惋惜的表示。 “格格,福晋来了!” 秀云在门口扬声禀报道。 正懒洋洋躺在床上的白落梅急忙抓过旁边的粉盒,给脸上厚厚涂了一层粉。 “行么,够不够白啊?” 她转头问旁边的苏若璃道。 苏若璃忍着笑点点头,“够白了,再抹几下,就该往下掉渣了!” 第16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福晋一进门,先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再看靠坐在床上的白落梅,正捂着心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着。 她向着白落梅脸上一瞧,只见那小脸煞白煞白的,大晚上出去都能吓人一跳! 此时,福晋对于那些传言,又更加信了几分。 “怎么都过了这些日子,这病还没断根呢?” “我让人送来的那些药材,可让下人都煎药给你吃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握着白落梅的手,一脸担忧的道。 “咳……多谢福晋关怀,都吃了,只是不见好。” 白落梅眼圈红红的看着福晋道,那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金枝,”福晋眉头轻蹙,“去我库房里,把那百年人参取来,给白格格补补身子。” “是,”金枝笑着答道,“人参用多了燥热,不如再加上灵芝,滋养下岂不更好?” 福晋笑着点点金枝,“也不知白格格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要帮着她算计我。” 金枝忙赔着笑,“奴婢可没有,只不过盼着格格早点好起来罢了。” 白落梅咳了两声,一脸感动,“多谢福晋和金枝姐姐,就为这份心,我也定能好起来的。” 福晋拍拍白落梅的手,“说的就是呢,等爷过两日忙完了,看见你这样子,可该心疼了。” “我瞧你呀,怕也是心头那一口气出不来,这才迟迟不见好。” 她一脸深意的看向白落梅,意有所指的道。 一听这话,白落梅瞬间就明白了福晋跑这一趟的用意。 又说四爷要有空了,又提出一口气的事,分明就是提醒她,别忘了婉格格那头呢! 看来这福晋是真的忌惮婉格格肚里的孩子,想借着自己的手打压她! “福晋说的是,那婉格格将我害成这样,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白落梅一脸愤懑的道,似是被福晋的话勾起了满腔怒火。 本来她就是要找婉格格算账,才这么大费周章的装病。 如今福晋既然也有这个意思,她乐得顺水推舟,还能在福晋那卖个好! 几日后,四爷繁忙的公务总算告一段落,休沐在家。 “这些日子,后院可出了什么事?” 他一身家常袍子,一手托了茶盏,一手拿着茶盖轻刮着水面上的茶叶,随口问道。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这白格格身子还没好利索,落下了咳疾的病根。” 李公公有些发愁的道。 这话一出口,四爷眼前立即浮现出当日那张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 “太医可来看了,怎么说的?” “一个风寒都治不好,居然还能拖成咳疾,也太没用了些!” 四爷抿了唇,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不悦的道。 李公公见他沉了脸,忙解释道,“太医说了,从脉象上看,是已经好了八九成。” “只是白格格还咳成这样,八成是有心事郁积在心,心火过旺导致的!” 闻言,四爷若有所思,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随后便起了身。 “这些日子我忙着,倒将这事给忘了。” “先去看看人,派人去婉格格那,叫她准备着,爷一会儿要见她!” 李公公忙一迭声答应着,伺候着四爷去了月白居。 听说四爷要来,白落梅如临大敌,先把粉扑了,又让人赶紧拿最咸的咸菜过来。 “扑粉也就算了,拿咸菜干什么?”苏若璃一边给她举着铜镜,一边不解的问道。 “你听听,我这天天咳嗽的,嗓子一点没哑,岂不是个大破绽?” “那四爷可是个人精中的人精,上次番茄酱的事,不就差点露馅?” “都说做戏做全套,吃点咸的把嗓子齁哑,才能更逼真!” 此时,秀云已经急急忙忙的取来了咸菜,白落梅抓起一个咸菜头,咔嚓咔嚓就咬起来。 那咸菜苏若璃也吃过,在酱里泡了几个月,可真是齁咸齁咸的。 看见白落梅眼睛都不眨就往下咽,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为了能惩治婉格格,她家闺蜜也真是下了血本了,这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啊! 等四爷进门的时候,白落梅刚好将那一整盘咸菜全咽下去了,一口都没浪费。 “见过……咳,四爷……” 白落梅一张口,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咸菜的效果也未免太好了吧,她现在说话这动静,活像外面池塘里嘎嘎叫的鸭子! 听见她这句话,四爷立马皱起了眉头。 “免礼,好生躺着吧。” 他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一双狭长的眼眸,略带关切的落在白落梅身上。 白落梅振奋精神,立即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又是咳嗽又是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那真是咳了个惊天动地。 四爷一双浓眉越皱越紧,扬声唤人来,赶紧给白落梅倒水。 白落梅正被那老咸菜齁的不要不要的,当下也没推辞,一连干了三大杯,才不咳了。 “爷知道你心里憋着火,这才迟迟好不了,”四爷温声开了口,“这个主,爷给你做了!” “去,将福晋请来,再把婉格格带过来。”他冷着脸吩咐李公公道。 来了,这场期盼已久的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白落梅心里暗暗叫好,脸上却是一副强忍委屈的样子,欲语还休。 不多时,福晋先到了,给四爷请了安,便拉过白落梅的手,挨着她身边坐下。 “瞧这小脸瘦的,刚来时还有点肉,现在竟是只有巴掌大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四爷道。 “好歹人也是额娘亲自送来的,没几天就成了这样子。” “这叫人瞧见了,还道是妾身对额娘不满,有意磋磨的呢!” 福晋颇为自责的道,脸上那内疚和不安,看着竟一点不像作假! “不关你的事,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孽,自然是该谁受着!” 四爷盘着那串翠绿欲滴的翡翠手串,冷声答道。 福晋柔声应是,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 四爷是看重子嗣没错,可也得瞧瞧孩子他娘,是个什么德行! 本来她还想着怎么整治婉格格,这下可好,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第17章 可是解气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听着福晋和四爷的对话,白落梅面上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发虚。 这些日子她可是吃好喝好,为了装病,吃完又是直接往床上一躺。 更别提苏若璃天天换着花样带好吃的过来投喂她,不是炸鸡就是大肘子,那叫一个丰盛。 她每天换衣服的时候,已经觉得有些发紧,一捏腰上,满满的都是软肉! 所以福晋一个劲儿说她瘦了,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八成就是眼神不太好使! 白落梅唤人过来,给这府里最大的两尊大佛上了茶,自己则暗搓搓的一个劲儿喝水。 没办法,那老咸菜,实在是有点太齁了! 等了一阵子,婉格格终于到了,在两个老嬷嬷的护送下进了门。 “四爷,妾身、妾身总算是见到您了!” 抬眼一看见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婉格格就激动的叫了一声。 白落梅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大好,神情憔悴,再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在“养病”的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时常派秀云出去打听婉格格的状况。 听秀云回来说,婉格格被禁足在自己院中,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因为她近身伺候的婢女都被四爷关了起来,重新指派的,都是四爷院中的人。 这些婢女可不惯着她毛病,再嚷肚子疼什么的,只要认定是假的,一概不理。 婉格格想要拿着她们撒气的时候,这些婢女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张口就怼,一点不惯毛病! 所以,婉格格虽然每天不少吃不少喝的,可也憋屈的要死,脾气都给磨去了不少。 “爷,妾身可是被那些刁奴折磨坏了,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这些日子,妾身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连肚里的小皇孙都跟着遭了不少罪!” 婉格格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 苏落梅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婉格格坏归坏,心眼却是不怎么够用的样子。 你倒是看看四爷的脸色,再哭诉你那些委屈啊! 这明显就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你还看不出个好赖,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果然,听了她的话,四爷面色更黑沉了几分。 “别老是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今日爷找你来,是为了陷害白格格落水一事,不是听你告歪状的!” 他浑身威势一放出来,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婉格格立即住了嘴,连眼泪都给憋回去了! 见她老实了,四爷才转向白落梅,声音放缓了许多。 “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着福晋和爷的面,仔细说来!” 白落梅振作精神,哑着嗓子答了一声,便从头说了起来。 “我和若璃一没得罪她,二没惊扰她,她上来就要人掌我的嘴……” “……她们见我落了水,还捡了树枝子在岸边,见我靠近,兜头就打……” “四爷,福晋,要不是妾身命大,今日,可能早就化为水里的孤魂野鬼了……” 说着,白落梅红了眼眶,眼泪在眼中直打转。 不是她不想哭,是怕眼泪流下来,把脸上的粉给冲没了! 四爷之前一直没问当天的事情经过,是怕她情绪波动太大,影响了养病。 如今一听她所说的,更是心头火起。 这哪里还像是个王府格格的样子,分明就是街头的恶霸! 他府中居然养出了这样骄纵的女人,若传出去还不成了笑话! 几个兄弟正虎视眈眈,生怕找不出他的破绽,这女人倒好,一次两次给他上眼药! “白格格说的,你都听见了?” 他眼神锐利的看向婉格格,沉声问道。 婉格格眼神游移,一副明显心虚的样子。 “可、可她,她确实顶撞了妾身,对了,她还诅咒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来着!” 她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解着。 “是你先找茬的,人家回嘴,你就如此恶毒,非要把人淹死才肯罢休!” “那今日爷训斥了你,你是不是也要爷也下湖走上一遭,嗯?!” 四爷声音一句比一句高,说到最后,震的婉格格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妾身不敢,呜呜,再不敢了……” 她吓得跪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自从你怀了身孕以来,就恃宠而骄,时常找事。” “爷一直忍着,没想到却是纵容了你,差点闹出人命来!” “像你这样不知轻重的,爷不想再看见你,就在院子里禁足直到生产!” 四爷嫌恶的看着妆都哭花了的婉格格,声音冰寒的道。 “爷、爷,求您,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给白格格赔罪还不行么?” 一想到又要过这段时间那难熬的日子,婉格格打从心底里害怕,急忙哭着求道。 “白格格,是我错了,我不该仗着有孕,就欺负你。” “你大人有大量,快帮我求求爷啊,呜呜……” 白落梅转过头,装出一副怯懦害怕的样子,心里冷笑。 当初逼着她跳湖的时候,不知道笑的多欢呢,明明就是拿着自己的命逗乐子呢! 如今不过是禁足,她都嫌处罚太轻,还想着要她求情?! 可趁早歇了吧! 此时,福晋也看向婉格格,一脸不赞成的轻轻摇着头。 “婉格格,你有了爷的孩子,为王府开枝散叶,本是你的福气。” “可你不安心养胎保养身子不说,却天天仗着有孕闹的鸡飞狗跳,实在太不应该。”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你若真是悔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好修身养性,为孩子祈福吧!” 说着,她便命那两个老嬷嬷过来,将婉格格架起来,连拽带拉的弄了出去。 “爷,求您,我真的不敢了……” 婉格格凄厉的喊声渐渐远去,很快就听不到了。 “来人,将那些助纣为虐的刁奴,每人打上四十板子。” “传爷的话,再敢有这样挑唆主子为非作歹的,一旦查明,直接发卖!” 四爷冷声吩咐了李总管,随后长长吁了口气,转头看向白落梅。 “如何,可是解气了?” “你不必再怕婉格格找事,此后也该放宽心了。” 第18章 哭,要跟陌生男人那啥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说实话,婉格格最后的惩罚是被禁足,白落梅心中早有预料。 没办法,谁让人家肚子里有“小皇孙”,那可是妥妥的免死金牌,还是活生生的! 反正她也算是出了口恶气,顺带还趁机解决了避宠的问题。 从此以后,她就是有咳疾的人了,想什么时候犯病,就什么时候犯病。 最近几次跟四爷接触下来,她发现这男人还算不错,应该干不出强迫女人的事。 所以,她暂时安全了! 她正一边咳着一边盘算这事儿,听见四爷的话,连忙哑着嗓子道谢。 “咳……多谢四爷,多谢福晋,妾身实在是怕极了婉格格……” “如今她被禁足,咳……妾身真的安心了,一定尽早养好身子……” 看见她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四爷还没说话,福晋先怜惜的开了口。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咱们这王府虽不算大富大贵,可各样补品药材,都还有一些。” “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些来,若是有吃的合口的,尽管派人跟我说一声就是。” 白落梅看着福晋面上那再温和不过的表情,差那么一点点就真给感动了。 可惜, 她可是宫斗剧重度爱好者,什么佛口蛇心、笑着插刀一类的,看的不要太多。 这位福晋,真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婉大度么? 若是真的,为何四爷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又有这么多姬妾,府里却一个孩子都不见? 虽说古代生产就是走趟鬼门关,可这也未免太寸了些。 就连四爷自己,都兄弟成群,可他自己,膝下却始终空寂。 这些日子,白落梅也听府里的下人说过些福晋的只言片语。 每次有妾室怀孕,福晋都嘘寒问暖的,关切的不得了,就差没亲手喂她们吃补药了。 可那些女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出了事,不是被猫惊吓就是吃错东西,最后都落了胎。 四爷也曾起过疑心,可每次去查,都没什么证据。 为此,德妃娘娘烦心不已,福晋更是自责,长年吃斋念佛,说是要为四爷祈福。 听了这些话,白落梅暗暗心惊,知道这府里一定有鬼。 而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福晋。 “多谢福晋,妾身知道了。” 她心里腹诽,面上却作出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乖顺的跟福晋道谢。 “好了,你且将养着,爷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四爷站起身来,对白落梅道。 “是,妾身送爷和福晋……” 说着,白落梅就一边咳着,一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快歇着吧,都是自家姐妹,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福晋笑着按住白落梅的手拍了拍,随后就跟在四爷身后出了门。 “呼……可累死我了!” 两人离开后,白落梅很没形象的歪在大迎枕上,用手给自己扇着风道。 “可不是,这福晋和四爷在,我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呢!” 一直缩在角落里装鹌鹑的苏若璃这时候也活了过来,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道。 “若璃,如今婉格格倒是没什么威胁了,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瞧着这些女人,个顶个都是八百个心眼子,要是被她们盯上,可有的罪受了!” 听了白落梅语重心长的劝告,苏若璃满脸认同的使劲儿点着头。 自从来到这府中,这样那样的事儿就没断过。 连落落这样的天才少女都应付的如此吃力,就自己这脑子,不被人生吞活剥了才怪! 福晋跟着四爷出了门,看着男人挺拔颀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痴迷。 平心而论,他这辈的皇子们都生的一副好相貌,譬如八爷、十四爷,都是美男子。 可她偏偏就对四爷一见倾心。 赐婚圣旨下来的那天,她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此圆满了! 可一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怀上身孕,德妃便赐了两个美貌女子给四爷。 为了孩子,她拼命看大夫,吃过各种各样的偏方,甚至忍着恶心吃下各种古怪的虫子。 可最终,都是徒劳罢了。 德妃对她冷淡了许多,一个接一个的往府中塞人,她心里滴着血,却还要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 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变了。 从前连路边的小虫都不忍踩死,现在却可以面不改色的抹杀一条小小的生命。 她对自己说,这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要怪,就怪那些孩子命不好,为什么非要来碍她的眼! 走到分岔路口,四爷停下脚步,淡淡看过来,福晋立即回了神。 “爷许久没进后院,今日要不要安排个格格侍寝?” 她温婉的笑着开了口。 四爷面色淡淡,“罢了,爷最近累了,歇上几天再说。” 福晋连忙应是,目送着四爷英挺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轻轻吁了口气,知道起码今夜,不至于又是一夜合不了眼。 可,几天后呢? 福晋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她不知道,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也不知道…… 第二日,白落梅还在用早膳,苏若璃忽然慌张的冲了进来。 “落落,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她带着哭腔对白落梅道。 白落梅心中一紧,放下手中的筷子,安慰的拍了拍苏若璃的手。 “怎么了这是?别急,慢慢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塞给苏若璃。 “是、是福晋,说是让我准备着,过两天,侍、侍、侍……” 结巴半天,才终于把那个“寝”字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白落梅缓缓皱起了眉头。 这位福晋,还真是“贤良淑德”啊! 四爷几次见过若璃,对她始终淡淡,并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这次侍寝,八成也是福晋主动提的! 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巴巴的给自己的男人塞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办,落落,要不,我再把我那院子烧上一次?” 苏若璃着实是被吓到了,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 “不成,上次起火的事,那些下人还在查个没完,再来一次,岂不是不打自招?” 她摇摇头,十分冷静的道。 “那怎么办,我不要,呜呜,我不要……” 苏若璃越想越怕,鼻子一酸,就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她们俩在现代,也只是20出头的年纪,本来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 苏若璃连恋爱都没谈过,如今一下子要跟陌生男人……可不是要害怕死了! 第19章 掉进污水池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听雪居正房中,白落梅抱着哭的直抽抽的苏若璃又是哄又是劝,好一顿安慰。 她嘴皮子都快说干了,苏若璃才勉强止住了眼泪。 此刻,她鼻头红红,眼圈红红,整个人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可怜无助。 见她这样,白落梅心里也不好受。 自从进了府,她们就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担心侍寝、担心被人暗算、担心哪天被人赏了一丈红…… 这样的生活,啥时候是个头! 白落梅面色沉沉,思忖半晌,才对苏若璃开了口。 “若璃,你先别慌,”她捏了捏闺蜜冰凉的小手,“不是还有几天才侍……那个啥么,你容我想想,我一定替你想个万全之策!” 对于白落梅,苏若璃一向是百分百信服的,有了她的保证,苏若璃稍稍安心。 白落梅又柔声哄劝几句,她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院子。 人走之后,白落梅独自坐在桌旁冥思苦想起来。 第一个跳到脑中的,自然就是装病。 可随即,她又直接将这一条给否了。 装病一次倒是能躲过去,可下次呢,总不能每次要侍寝,就突然病倒吧? 这招就连福晋都够呛能糊弄过去,更别提那人精似的四爷了! 要不,就兵行险着,侍寝那天,故意毛手毛脚惹怒四爷? 也不行,万一那四爷看着是个正经人,背后却是个就喜欢重口味的变态呢? 那她家闺蜜岂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还有什么好办法,能一劳永逸的躲过去呢? 白落梅想了半天,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 她只觉得脑袋一胀一胀的疼,干脆起了身,去了自己开辟的小花圃散散心。 看见那些长势喜人的绿油油的花苗,她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她舀了一瓢水,刚要浇花,忽然眼神定在一样东西上,一动不动了。 对呀,还有这一招来着,她怎么之前没想到? 随后,她脸色又时阴时晴,变幻不定起来。 这绝对是个超级大招,就是、就是用过之后,后遗症未免有点大! 而且,她也不太确定,自家闺蜜能不能有勇气做到这个程度! 第二天,她早早便唤秀云将苏若璃请了过来。 苏若璃手里拎着那个标志性的食盒,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好落落,你是不是想出法子来了?” 见了她这性急的样子,白落梅也是哭笑不得。 她这闺蜜平日里可是个慢性子,说话做事都不急不忙,温温柔柔的。 这四爷也是真吓人,看把孩子给逼成什么样了? 见她脸上带着笑,苏若璃也松了口气,知道她八成是有主意了。 她赶忙将食盒打开,端出一盘黄澄澄的炸鸡,放在白落梅面前。 “来,这是供品,专门上贡给我们救苦救难的落落菩萨的!” 闻言,白落梅“噗嗤”一笑,一边抓了根鸡腿啃着,一边低声跟苏若璃密语起来。 她说完,本以为苏若璃会犹豫,哪知道她两眼放光,一拍桌子,“就这么办了!” 白落梅有些出乎意料,反倒有些踌躇的道,“这……你确定你真受的了?” 苏若璃豪气的一挥手,“只要不让我侍寝,别说这个,再难点的,我也照做不误!” 说着,她还摆了个造型,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白落梅无奈的摇摇头,抛开心思,专心致志啃起了鸡腿。 第二日,烈日当空,后院的女人怕晒黑了皮肤,都躲在院子中不肯出来。 白落梅和苏若璃,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太阳最大的时候,逛起了花园。 忽然,一声尖锐的惊呼,惊醒了花园中其他昏昏欲睡的下人。 “快来人啊,苏格格掉进粪堆里啦!” 这一下,那些正偷懒的、打瞌睡的,一下子振作精神,统统飞奔了过去。 “救、救命啊!” 苏若璃站在齐腰深的粪坑之中,哭丧着脸求救道。 她掉下去时,上半身溅了不少粪水,就连脸上,也沾了不少。 此时天气又热,她一动弹,那股让人窒息的臭味,就一阵阵飘了过来! 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下人,顿时“呼啦啦”退开了好几步! “白格格,您看这、这苏格格怎么就掉这里面去了……” 看守花园的下人生怕自己要担责任,哭丧着脸问道。 白落梅一脸焦急,用手帕擦着眼角,“我也不知道哇,八成是被石头绊到了,就、就……” 看花园的下人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只是暗叫倒霉。 这两位主子也真是的,逛花园就逛花园吧,怎么偏偏就逛到这儿来了! 原来,想要花儿长得好,自然少不了肥料,所以花匠们干脆在这弄了个坑,好就近施肥。 这粪坑的味道极大,平日里下人们都绕着走,跟别提主子们了。 所以,这一位到底怎么掉进去的,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苏若璃还在里面泡着,下人们你推我搡,谁都不愿意下去救人。 最后,还是一个花匠想了个办法。 他找了个竹竿,一头拴上绳子,系成个圈,让苏若璃套在身上。 就这样,慢慢将人给拉上来了。 “格、格格,您还是赶紧去,呕……洗洗吧……” 一个下人刚要靠近,就被熏的差点没吐出来! 于是,苏若璃就这样满身粪水,哭哭啼啼的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件事在府里也算奇闻一件,没多大功夫,满府人就都知道了。 最后,就连李公公都听说了,等四爷晚上歇息时,当笑话讲给了他。 四爷是有些洁癖的,听李公公绘声绘色这么一讲,顿时紧紧蹙起了眉头。 他越想越是恶心,当天晚上,觉都没怎么睡好! 而苏若璃呢,回去之后连着洗了五遍早,身上那味还是去不掉。 可闻着那淡淡的臭味,她却连着几天以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几日之后,四爷在福晋院中用早膳。 “爷,今夜怎么着也该召寝了,您看着苏格格……” 福晋话没说完,四爷就“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 第20章 触了四爷的霉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其实,之前苏若璃掉进那粪……那坑里的事,福晋早就已经知晓。 当时金枝来传话的时候,笑得脸都涨红了,连她都跟着打趣了两句。 可她万没想到,一向不怎么理会后院之事的四爷,居然也听说了这档子事儿! 因此,她还照着之前所想,准备举荐苏若璃,瞬间就精准的踩中了四爷的雷区! 一听“苏格格”三个字,四爷就脸色不悦的撂了筷子。 随后,他脸色黑沉的厉害,满脑子都是“米田共”的颜色和味道。 就连刚吃进嘴里的粥,似乎都是那一股子恶心的味道! 他试了几次,勉强将粥咽下,随后便神情严肃的看向福晋。 “最近,都别在爷面前提这个名字,记住了!” 说完,他蓦然起身,径直出了门,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爷……”四爷走的太过突然,福晋连起身相送都没来得及! “福晋,这、这苏格格不成了,那……” 金枝一看福晋那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就识趣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随便寻个老人儿,送过去算了!” 一大早就被四爷甩了脸子,福晋越想越气,这饭,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另一边,苏若璃虽然已经为避宠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到了这一天,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她躲在白落梅院中,见一直等到傍晚还没人来找,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好落落,你可真是我的守护神啊!” 苏若璃笑着扑向白落梅,在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哎呀,离我远一点儿,我闻着,还是有点味儿没洗干净……” 见苏若璃整个人都重新变得活泼起来,白落梅有意逗弄她道。 若是别人这么说,苏若璃必定翻脸,可自家好闺蜜这样说,她却丝毫都没感觉被冒犯了。 相反,她还自家抬起胳膊用力嗅了嗅,一脸自豪的模样! “呵呵,我还巴不得这味儿永远洗不掉呢!” “万一哪天四爷真的心血来潮,我倒是要让他有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看着苏若璃双手叉腰,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白落梅直接笑出了声。 如今,她们俩人一个有“咳疾”,另一个有“味儿”,总算是双双站在了安全线里! 两人正笑闹着,忽然秀云进来禀报,说是少卿府上,送了许多东西过来! “哎,说不准是我的宝贝沙发到了!” 说着,白落梅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急急忙忙的奔了出去! 只见一队下人有的抬着筐,有的抬着盒子,还有一个蒙着布的大家伙! 白落梅指挥着下人将东西抬进寝房,人走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蒙着的布。 “哇,还真像哎!”苏若璃惊奇的啧啧称赞道。 这沙发是根据白落梅给的图纸做出来的,是个双人沙发,约有两米多长,一米宽。 整个沙发没有现代的那么棱角分明,看着有些软塌塌的,但却别有一种慵懒舒适的感觉。 “来,快坐下试试!” 这沙发虽没有海绵垫,却铺了厚厚的鹅绒和棉花,窝在里面,整个人仿佛坐在了云朵中! “……若璃,你说,这个时候要是再来个冰可乐,是不是爽飞了?” 白落梅闭着眼睛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道。 “可不是,要是再有桶冰激凌,啧啧……” “冰激凌是没有了,但是咱们可以做沙冰来吃哎!” 白落梅想到刚刚白沐风送来的那些琳琅满目的鲜果,忽然灵机一动! 苏若璃也是一脸兴奋的点着头,自告奋勇的去了厨房。 “落落,我先做个冰镇葡萄汁,然后再做个桃子牛奶绵绵冰,你就等着享福吧!” 不多时,苏若璃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捧着托盘的几个婢女。 “做了这么多!”白落梅随手拿了一杯桃子牛奶冰,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唔,桃子的鲜甜,牛奶的醇香,冰冰凉凉甜甜,简直太过瘾啦! 她留够了她跟苏若璃的份,就豪气的大手一挥,“你们也别傻站着了,每人一杯!” 婢女们一听,都是满脸欣喜。 要知道,这冰可是个贵重东西,只有主子们才每日有些份例。 下人们能有个井水冰的绿豆汤,都算是奢侈了! 当下,秀云和侍女们都欢欢喜喜的挑了一杯冷饮,珍惜的小口小口品尝起来。 整个院子里,很快充满了欢声笑语,传到院外,吸引了某人驻足,回头望了过来。 “白格格正在静养,这些下人,怎的如此吵闹!” 四爷微微蹙起眉头,略带不满的道。 “爷,左右您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弯过去看上一眼,顺带帮着管教管教!” 李公公见他一直盯着月白居看,便顺水推舟提议道。 闻言,四爷略略点头,便负手踱步过去。 “四爷到!”小太监在门口高声通报道。 “我去,他怎么又来了?”白落梅一口葡萄汁差点没喷出来,呛的直咳嗽。 “我、我得赶紧躲起来,万一当面恶心着他,非赏我几板子不可!” 苏若璃慌里慌张的在屋里团团转了一圈,一溜烟的躲去了浴房。 白落梅也顾不上她了,鞋都没脱就跳到床上,拼命往自己脸上抹着粉。 那些婢女早在听见“四爷”两个字的时候就赶紧出了屋子,立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唔,看着气色像是好些了。” 四爷进了寝房,眸光在白落梅脸上一转,开口道。 白落梅一听这话,额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 今儿时间来不及,少抹了好几层粉,可不是气色就好的多了! “是呢,咳的轻了些,只是这心口,还是疼的紧……” 白落梅蹙眉摆出个西子捧心的姿势,细声细气的道。 “这是何物?”四爷发现了那沙发,扬眉疑道。 “这、这是……”白落梅头上见了汗,心内慌的一批。 该怎么跟这位纯正的古人,解释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呢? “这是妾身嫌坐那太师椅腰疼,就让哥哥找人做的……软椅。” 白落梅吭哧瘪肚半天,总算胡编出了一个名头。 “哦?爷此前可从未见过这形状的椅子。” 四爷背着手,站在沙发跟前,很感兴趣的上下打量着。 第21章 她不干净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月白居寝房中,白落梅紧张的注视四爷,紧紧的攥着被单的一角拧啊拧。 四爷研究一番后,便一撩袍脚,竟是准备坐下的样子! “呀!”白落梅一声惊叫冲口而出,四爷一顿,扬眉看来。 “咳,您这样的尊贵身份,怎么能坐这样的破玩意儿呢,呵呵……” 白落梅僵硬的对他笑道。 “身份又如何,即便是皇阿玛,寝殿中也有黄花梨木的椅子。” 四爷颇为好笑的看着白落梅道。 这下白落梅没话可说了,干瞪眼的看着四爷施施然坐了下去。 这,看到一身标准古代打扮的男人坐在这现代沙发上,可真别扭啊…… 坐下之后,四爷表情便是一变。 他向后靠了靠,沙发底部的凸起刚好托着腰部,别提多舒服了。 即便是四爷这种整日腰背挺直的男人,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惬意。 看着他那近乎葛优躺的懒散模样,白落梅整个人都有些悻悻的。 她刚刚不想让四爷坐,就是怕他上了饮,将这得来不易的沙发给霸占了。 这东西进屋还不到一个时辰,她屁股还没坐热呢,这就要没了! “这软椅……”四爷刚刚开口,白落梅就恹恹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软椅既然喜欢,妾身就送给四爷了。” 说着,她惊觉自己的态度有些太丧,又急忙尬笑着找补了一句。 “能被四爷坐,也是这椅子的荣幸呢,呵呵……” 四爷张口,本想解释不是这个意思。 可看了白落梅那极不情愿的小模样,他又觉得着实有趣。 “既然如此,那就即刻搬到爷院子里去吧。” 说着,他就扬声叫了李公公进来。 “啊?!”白落梅顿时傻眼了,要搬好歹等一天,让她再多享受一会好吧?! 怎么就这么急了! 白落梅更加不高兴,虽然极力抑制,脸色还是明显阴沉了些许。 四爷似笑非笑的侧头瞧着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 那狗子啃骨头的时候,他若是起了坏心,将骨头拿走,就是这一副小模样。 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却又不敢对他发作,只埋头生着闷气不理人。 那是一只全身纯白的小哈巴狗儿,好巧不巧,白落梅今天刚好也穿了一身月白衣裙。 再看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四爷想着想着,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李公公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久违的笑容,眼睛都惊的瞪圆了! 平日里四爷公务繁忙,又每时每刻都要揣摩着圣心,何曾有过这样放松的时候。 他思忖片刻,又看向还在腹诽的白落梅,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深意。 这位白格格,可不简单哪! 将来,还说不准是个什么前程呢! 逗弄够了白落梅,四爷唇角微勾,神情愉悦的开了口。 “爷可没说要你这东西,只是想着,跟你哥哥买上一个,献给皇阿玛。” ……啊? 白落梅一怔,随即便转怒为喜。 她可听的真真儿的,刚刚四爷嘴里吐出来的,可是个“买”字啊! 顿时,白落梅看四爷的眼神都变的亲切了许多,紧绷的小脸也放松许多。 “爷,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单人的还是双人的?” “还可以加个脚踏,坐起来更是舒服呢!” 既然已经从抢东西的变成了顾客,白落梅立即转变态度,尽职尽责的介绍起来。 四爷又是一声轻笑,还真的认真跟她讨论起来。 最后,两人商定,订做一套组合沙发,一个双人位,再加个单人的并一个脚踏。 “你看,爷该付你哥哥多少银子才是?” 定下来之后,四爷看着白落梅问道。 “这东西就是木头和棉花做的,爷您就看着给吧!” “都是实在亲戚,心意到了就是了!” 白落梅狡猾的笑着,跟他打起了太极。 自己生病的时候,这位爷可是没少赏东西,大方的很呢!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看着给,总之赔不了就是了! 听她如此说,四爷也只是点点头,便跳过了这一节。 “爷,这冰点,是妾身为了消暑叫人做的,您要不要尝尝?” 白落梅在现代就是个妥妥的小财迷,每次有什么集市活动,都异常热心的参与。 她跟苏若璃配合默契,一个做小吃,一个做宣传板,每次都是摊位当中最出挑的。 靠着这个,两人的零花钱大大丰富,大学生活过得很是滋润呢! 所以,四爷既然要花钱买她的东西,她总要附赠点什么,增加用户粘性嘛! 李公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四爷一个眼神,便制止了他。 “这是……冰碗?”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几个碗碟,好奇的问道。 “是呢,但又跟普通的冰碗不太一样,”白落梅笑道,“您尝尝就知道。” 闻言,四爷还真的拿起了放着勺子的那碗桃子牛奶冰。 “哎,那是妾身吃过,您换一个……” 话没说完,四爷已经勾唇一笑,舀了一勺,直接抿进口中。 白落梅呆呆的看着他拿自己用的勺子吃着冰,脑子里有那么点乱。 呃,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或许是四爷唇边的笑有些暧昧,或许是她脑子抽筋,一下就想到了这一点。 她一时再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四爷把那小半碗冰吃完了。 “味道尚可。” 放下碗后,四爷用手帕优雅的沾了沾唇边,点评道。 “……您喜欢就好。” 白落梅有气无力的答道。 刚刚那一幕的冲击力有点太大,她还没缓过劲来。 一想到两人间接交换了口水,她就浑身都不太得劲儿。 “罢了,那软椅的事,叫你哥哥尽快办,用的布料等物,爷自会给他送去。” “若是东西得了皇阿玛喜欢,爷,重重有赏!” 白落梅脆声应了个“是”字,看向四爷的眼神有着羡慕,一时间都忘了口水的事。 看人家那个“赏”字说的,多么的底气十足哇! 什么时候,她也能这么轻描淡写的来上这么一句呢? 说完这话,四爷走到门口,瞥见屋檐下的侍女,忽然又顿住脚步。 “你们主子病着,小心伺候着,”他沉了脸,冷声道,“像刚刚那样聒噪,吵到主子休息,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说完,便大步出了门! 第22章 四爷是不是看上你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听了四爷疾言厉色的一番话,白落梅是一头雾水。 这些婢女明明啥也没干,咋就惹到这位爷了? 不过看着她们此时噤若寒蝉的表情,她劝解的话又停在了嘴边。 这些人里,除了秀云,谁知道有没有别人的眼线在? 这向别人通风报信也就算了,万一受了谁的指示,在给她下个毒啥的…… 她可不是猫,没有九条命供她任意挥霍啊! 正想着心思,跟着四爷出门的李公公忽然折了回来,眉花眼笑的看着她,似是有话要说! 对于李公公,白落梅接触的并不多。 若是有人看他整天笑眯眯的,就误以为他是个好说话好哄骗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位可是四爷手下第一大总管,有时候一句话,可能比福晋都还管用! 这样的人,白落梅可不敢轻易得罪,只小心着便是。 见他似是有话要说,她急忙调整表情,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李公公左右看了看,还特意凑近了白落梅,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开了口。 “格格啊,听老奴一句劝,您这身子,可要尽快养好,”说着,他对着白落梅挤挤眼,“您的福气啊,可还在后头呢!” 白落梅茫然的点点头,看着他乐呵呵的出了门。 什么福气啊,她怎么不知道呢?! 等李公公也走了,苏若璃才从浴房探出头,松了口气走了出来。 “可算是走了,在那不透风的地方呆这么久,可憋死我了!” 说着,她抓着杯葡萄汁,跳到沙发上,舒服的窝了起来。 “哎,这位大爷到底干嘛来了,又来探望你的病情啊?” “落落啊,我瞧他对你挺好的,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苏若璃咽下一大口葡萄汁,没心没肺的道。 白落梅刚刚经历了“间接接吻”的冲击,正有些不自在。 听她这么一说,急忙否认三连,“他不是,他没有,你可别瞎说!” 本来,苏若璃也是跟她开玩笑的,见她如此一本正经,无趣的“切”了一声。 白落梅急着避开这个话题,就清了清嗓子,说起来卖给四爷一套沙发的事。 说起挣钱的事,苏若璃也很感兴趣,毕竟等她们跑路了,想过好日子,没钱可万万不行! “我看,这事不如就让哥哥做起来,到时候我给他提供图样,就算入股了。” “你想啊,这东西四爷一送去,要是皇上满意了,可不就是最好的广告?” 说着,白落梅摆出一副家具店店员的架势,卖了的演了起来。 “哎,这位大娘,您瞧这软椅,可是皇上都夸好的东西啊!” “您买回家,直接就是一整个皇室成员的享受,您就说,心动不心动吧?” 她故意学着京片子,卷着舌头说着台词,还挤眉弄眼的,像极了那些奸商! 苏若璃被她逗得,肚子都笑疼了,手里的葡萄汁都差点撒在沙发上! “哎,你可小心点,这可是咱们的活广告,万一那个格格、侧妃看上,也想订上一套呢!” 白落梅急忙拉着苏若璃的衣袖嗔道。 “算了吧,你说,要是福晋真的看上了,你还能管人家要钱?” “所以我说啊,还是低调点好,别还没挣钱,先赔出去几套!” 听了苏若璃的话,白落梅也觉得有道理,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啊,这个年代就是尊卑等级森严。 她这个格格,在王府也就比婢女好上一点儿罢了,说起来也就是个小卡拉眯! 算了算了,还是努力搞钱,等攒够了钱,赶紧跑路算了。 到时候她就跟闺蜜做个普普通通的地主婆,农夫山泉有点田,开开心心的活着! 白落梅想老老实实在王府苟着,可有些时候,事情偏不如她所愿。 这日,她正集中精力画着沙发图样,忽然一个眼生的婢女上门,说是要见白格格。 “你是……” 白落梅擦好了粉,一边咳着,一边疑惑的问道。 “奴婢是年侧福晋身边伺候的,我们侧福晋请白格格去她院里叙话。” 那婢女一脸的高傲,草草行了个福礼道。 听见是年芝兰,白落梅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声。 上次见面,这一位虽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恐怖,可那心眼子,只怕也没少上多少。 听下人们说,在这府里她只跟福晋斗法,别的位分低、脑子笨的,她都不屑搭理。 她自认在外人面前,她的人设就是人傻胆小不争宠,这一位,怎么就找上她了? “是……咳咳,待我服了药,马上就赶过去……” 白落梅心里转着心思,面上却一副病的七死八活的样子的,虚弱的道。 那婢女见她这样,脸上的嫌弃之色几乎掩盖不住,逃也似的急急忙忙就走了。 心知这趟准没什么好事,白落梅磨磨蹭蹭的梳妆打扮,拖了许久才终于出门。 到了年芝兰的院子,她环顾四周一圈,不由得感叹这位侧福晋,果然地位非凡。 她这里面积虽然要比福晋的小上一些,可装饰摆设,却样样都是精品。 就看那院子里小池塘旁边的假山,都是最好的太湖石堆起来的,连块有瑕疵的都看不见! 再看那旁边扎的秋千架子,还有那雕刻精美的石桌石凳,这可是福晋那都没有的东西! 等进了门,白落梅更是感叹了一句好家伙! 这位侧福晋,不光是壕无人性,还具有很高的审美品味。 她本以为屋子里会弄得金碧辉煌,就跟那些乍然暴富的土大款似的。 结果四下里一看,连一点金色都看不见,摆设、桌椅,都是优雅的暗色调。 而那竹子做的博古架上,也都是造型雅致的古董、古玩,这才叫真正低调的奢华! “来了?坐吧,”年芝兰坐在主位上,对白落梅迟到的事,并没有表露任何不满,“白格格身子弱,给她泡些陈年的普洱,最是养胃健脾的。” 白落梅一边用手帕掩着嘴咳着,一边慢慢坐了下来。 借着手帕的遮掩,她迅速的瞥了年芝兰一眼。 果然,还跟第一印象一样,即便穿着家常衣服,也依旧是那么美艳动人! 咳,这样的女人谁不爱,她要是四爷,也绝对选这位当她的第一宠妃! 第23章 微薄的福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王府,汀兰院中。 白落梅坐在年芝兰下首,装模作样的咳了半天,咳的嗓子都有些发干了。 她端起那据说是陈年普洱泡的茶,喝了两口。 这一尝之下,她眼睛都亮了。 虽然她不是很懂茶道,可这普洱味道醇厚,又甜丝丝的,满口都是余香回甘。 “怎么,喜欢这茶?”年芝兰瞥见她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笑招呼下人道,“将剩下的都给白格格包回去!” 白落梅虽然很喜欢这茶,可也深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 尤其这位年侧福晋,那可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年妃,她的东西,能是那么好拿的么? 她急忙放下茶盏,咳了几声,“咳……多谢侧福晋,只是我身子弱,大夫不叫我多喝茶……” 年芝兰不以为意的微微摇头,“你这么年轻,一时弱,还能一直弱不成?” “这么点子东西你都不肯要,可见是没把我当姐妹。” 她翘着小指上约有三寸长的金护甲刮着茶叶,似笑非笑道。 话说到这份上,白落梅也没了别的办法,只得赔着笑,连连跟她道谢。 “今儿找你来,是有两件事,”见她将茶叶交给秀玉,叮嘱她妥善收好,年芝兰脸色才缓和下来,“第一件么,是想帮你请个大夫。” 她说的轻描淡写,白落梅却好像被个炸雷直接劈中了脑壳,震的脑子嗡嗡直响。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装个病,四爷、福晋三天两头来看不说,现在居然连年侧妃都要给她找大夫了! 莫非这咳疾,在这个年代还是什么疑难杂症、未解之谜不成? 不然为什么就连只见过一次面的人,都忽然对她这么上心起来? 她心里惊讶,面上也带了出来,年芝兰看了,忍俊不禁的一笑。 “不过是我那哥哥最近回京,他有些战场上受的旧伤,所以特意在民间寻访了一位医术高超的神医为他调养,” “我想着这府里,也就属你身子最弱,所以想着顺带帮你瞧瞧的。” 她这解释看似合理,白落梅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要说身子弱,听说有几个早些年来的侍妾,因为落了孩子,一个个都病歪歪的。 年侧福晋若真是一片好意,怎么就不说替她们瞧瞧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是好心,可自己压根就没病,这一瞧,可不得出大事了! 白落梅心里惊疑不定,又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急的浑身都冒了汗。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拖延过去再说了! 她作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用手帕擦着眼角道,“侧福晋,您真是菩萨心肠!” “可妾身这病,四爷已经请太医来瞧过了,这药还每天吃着呢!” “若是半路再请别的大夫来看,未免有些不敬,得罪了太医不说,万一四爷再多心……” 说着,她面上露出一副左右为难的神色,看向年芝兰。 听了这话,年芝兰一顿,随即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才开口。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便这样,你再吃几个月太医的开的药,若是还不见好,再请那神医来看看不迟。” 闻言,白落梅松了口气,连忙不迭的道谢,这才将这事给遮掩过去。 危机暂时解除了,可她心里的疑虑,却是丝毫没减。 年芝兰身为高高在上的侧福晋,忽然对她一个小小的格格这么热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两人喝着茶,说了一会闲话,年芝兰才提起她口中的第二件事。 她唤人取来了一个红木首饰盒,当着白落梅的面揭开了盒盖。 白落梅定睛一看,只觉得眼睛都被那里面珠宝的光芒给刺了下。 “这些都是哥哥在边关打仗时,得来的战利品。” 说着,她拿起一个翠绿欲滴的翡翠手镯,“这可是老坑的好东西,就算带着进宫,也不怕被那些娘娘们给比下去。” 放下那手镯,她又拿起一个红宝石镶嵌的金戒指,戴在手上给白落梅看。 “这可是正宗的鸽血红,颜色、个头都不错,就是这样子过时了些。” 她边说,边拿起跟这戒指配套的一对红宝石耳坠,“这几样也如此,找个银楼重新镶嵌一下,倒也还能凑合着看。” 白落梅一边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一边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怪不得人家年侧福晋那么底气十足,谁叫人家有个好哥哥呢! 光那戒指上的红宝石就足有花生米大小,戴在手上,估计得压的手都抬不起来吧? 可在年芝兰眼中,也不过是个“凑合着看”的东西! 更别提那帝王绿的翡翠手镯了,那颜色、水头,比她之前在故宫看到的还要好上几倍! 还真是壕无人性啊…… 她一边感慨,一边拿起茶盏,喝了口茶。 “……这些小东西也不值什么钱,白格格不嫌弃的话,就拿回去戴着玩吧。” “噗”的一声,白落梅一口茶喷出去,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 “呦,这是怎么了,”年芝兰微微蹙眉,“可是那咳疾又犯了,用不用服药啊?” 白落梅一边咳,一边连连摆手。 还吃什么药,直接咳死她算了! 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轻飘飘一句话,就要送给她戴着玩! 她就是做梦,梦里也没这样的好事啊!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连忙开口推拒,“万万使不得,这样的好物件,侧福晋自己留着便好,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意思白白拿您这样贵重的东西呢!” 年芝兰似是早知道她会拒绝,微微一笑,“谁说是白拿了,我可还有事要跟你说,你这样生分,让我怎么开的了口!” 来了! 白落梅在心里喊了一声。 这又是茶叶又是神医又是首饰的兜了半天圈子,可算是说到正题上了! “侧福晋实在太客气了,您若是有事吩咐就是,这些东西么,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白落梅虽然对那些东西很是眼馋,可还是态度坚决的拒绝着。 一个茶叶她拿着都觉得烫手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收了只怕折了自己那微薄的福分! 第24章 危机四伏的王府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我倒是忘了,白格格也是出身大理寺少卿府的人,见惯了好东西,这些小玩意儿,八成是入不了你的眼。” 年芝兰也曾给别的侍妾格格送过东西,那些女人可一个个都迫不及待、欢欢喜喜收下了。 见白落梅不肯收,她还真以为是真的没看上眼,当下又叫侍女取来一个小盒子。 “这是产自西域的夜明珠,夜晚放在帐子中,熠熠生辉,别提多漂亮了。” 她打开盒盖,露出一颗龙眼大的白色珠子,对白落梅道。 白落梅之前经常在小说电视上看到夜明珠,见到实物,还真是头一回。 这玩意因为稀少,在古代价值可是很高的,听说当年慈禧太后老佛爷下葬,口中含着的就是这样一颗夜明珠。 今日连着被震了一次又一次,震的白落梅已经有些麻木了,对这东西的价值也没了概念。 反正就算把她卖了,换的钱肯定也买不起就是了! 年芝兰既然连这样贵重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说明她所图不小。 她只怕,对方要的,她给不起! 见年芝兰把东西推到她面前,她垂眸,关上盒盖,又将那夜明珠推了回去。 “侧福晋,我这个人脑子有些愚笨,别人说话若是太委婉,我是听不懂的。” “您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她定定看向年芝兰,咳了几声道。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利的人!”年芝兰赞赏的一笑,终于将真正的意图说了出来。 “妹妹也知道,这王府后院中女人虽多,可真正能成气候的,却也没几个。” “可你又哪里知道,曾经也有许多家世、相貌都极出挑的贵女,本可以崭露头角,如今却每日只缩在她们的小院子里,四爷怕是连她们姓甚名谁都快忘光了。” 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向白落梅,“白格格,可是知道为何会如此?” 听了这开场白,白落梅似乎已经明白年芝兰今日找她来的用意了。 可为了藏拙,她还是装出一副困惑的样子,微微摇头。 “她们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保命,才不得已而为之。” “只因一旦她们出了风头,得了四爷的青眼,就会有人急着要她们的命!” 说着,年芝兰就开始细细历数起来,“让我想想……有一位李氏,父亲是刑部侍郎,她本身也是个美人坯子,又通文墨,进府之后,着实得了一阵子的宠。” “后来,她怀了身孕,更是一时风光无限,几乎将福晋都压了下去。” “可惜啊,好景不长,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忽然误食了寒凉东西,落了胎。” “自此她的身子就坏了,人也越发憔悴,没挺过一年,就香消玉殒了。” 听了年芝兰的话,白落梅虽然明知道她是为了震慑自己,可还是有些脊背发凉。 这可不是什么电视剧里的情节,是就在她栖身的这座府邸中,真实发生过的事! “还有位姜氏,也是出身高门,又不争不抢的,连我都有几分喜欢她。” “可就这样只想着安身立命的人,最终也没落个好下场,已经卧床不起许多年,只是捱日子罢了。” 话毕,年芝兰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落梅,瞧着她的反应。 白落梅这次的脸上的震惊,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种后宅争斗有了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事,还是有些怕了。 毕竟,她在和谐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遇到最大的危险,无非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到了这里,那是稍有不防就要丢了性命,这放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就连我,有这样得力的母家,又受四爷器重,也没能避免着了道!” 说着,她的脸色黯淡几分,语气中也透着刻骨的恨意,“进府的第三年,我也有了身孕,当时我就怕出事,可千防万防,也没能防得住那贱人!” 虽然她并没指名道姓,可白落梅早已猜到了她说的究竟是谁。 “我的孩子在七个月的时候没了,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当时我极受打击,身子也损伤很大,若不是哥哥用灵药给我吊着命,只怕也没有你我就在此喝茶的机会了……” “我也不怕对你明言,那个害了一条又一条性命,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就是咱们那位滴水不漏、人人称赞贤惠的福晋!” 年芝兰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恨声说到。 至此,白落梅终于大致猜到了年芝兰今天请她过来的目的。 她有心要跟福晋打擂台,又觉得自己势单力孤,这是想找人结盟来着! 可就算知道了她的意图,白落梅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年芝兰偏偏找上了她? 她进府到现在也没多少日子,又尽力藏拙低调,自问也没什么能让人看上眼的本事啊! 此时,年芝兰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表情平和了许多。 “白妹妹,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这样对你推心置腹的。” “你进府日子短,又没承宠,福晋还没抓住机会对你下手。” “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听闻四爷对你甚是关注,遭她的毒手,不过也是迟早的事罢了!” 年芝兰看着白落梅,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白落梅虽然对年芝兰谈不上信任,可内心却也对她的话颇为认同。 这位福晋能心狠手辣到让四爷都断了后,对付她,估计也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劲多少。 如今她怕是没觉得自己对她有威胁,可万一她哪天抽风,估计就是四爷多跟自己说上一句话,都能成为她动手的理由! 白落梅瞥了眼对面这位美艳的侧福晋,心又接着往下沉了一沉。 福晋固然可怕,可年芝兰,只怕心思深重也不下于她!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这王府,简直比原始森林还要危机四伏! “……我今日请白妹妹过来,就是想要与你结盟。” “你来的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只怕妹妹你比其他那些愚钝的女人,要聪明许多。” “只要妹妹与我一心,自身的安危有了保障,其他你想要的,包括四爷的恩宠,我也统统可以给你!” 年芝兰柔媚的一笑,开始劝诱起白落梅来。 第25章 宰了福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汀兰院中,白落梅听着年芝兰循循善诱的劝说,别的不提,单说人家这口才,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在她口中,那跟她结盟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开出的条件更是一个比一个诱人。 你若是爱财呢,人家今天那些见面礼就价值千金,上来就直接把你砸晕。 你若是想要平静的日子,人家也说了,以后会尽她所能护着你。 就连你想承宠,想要个孩子,人家都承诺了,一定找机会把你引荐给四爷! 白落梅一边听,一边低着头,满地找自己掉落的下巴。 她其实很想不要命的问一句,姐啊,你都这么有钱,这么牛叉了,还整这些事儿干啥? 要不就找个杀手把福晋宰了,要不就想开点,每天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它不香么?! 非得在这勾心斗角的,这是有瘾还是咋的? 最后,她还是没出息的怂了,到底没把这话说出口。 若是换个人,搞不好就被年芝兰抛出来这些诱人条件搞的晕头转向,直接就从了。 白落梅却还能保持清醒,因为她心底清楚的知道,其实,年芝兰根本就没安着什么好心!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做她手中的一把刀,替她卖命罢了! 若是不出事呢,她无非就是出点钱,再动动嘴皮子,就能让自己跟福晋斗的死去活来。 若是出了事,她就能摘的一干二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福晋把自己给弄死! 所以,等年芝兰说累了,喝茶润喉的间隙,她就抓紧时间开了口。 “侧福晋,您刚刚说的,其实我也是感同身受。” “可您,咳咳,也知道,”白落梅一边说,一边猛咳,“我这身子,实在是不中用……” “我有心为您效力,可您看看,我这副样子,又能做什么呢……” 说完,她一狠心咬破了舌头,然后将血吐在手帕上,假装不经意的露给年芝兰看。 年芝兰看完,也有些变了脸色,犹豫片刻,便也没了办法,只得让白落梅先回去休息。 不过,临走的时候,她还是态度强硬的将那些东西都塞给了白落梅,再不允许她推辞。 无奈,白落梅只好捧着那些珠宝,心事重重的回了月白居。 苏若璃正在她屋子里百无聊赖的等着她,见她回来,赶忙问她年芝兰究竟说了什么。 白落梅没回答,先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示意她先看看。 “我的天哪,”苏若璃拿起那条翡翠手镯,也是吓了一大跳,“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白落梅叹了口气,“在咱们那儿,估计要送去拍卖,至少也得上千万。” “在这儿么,少说,也能换上个几千两银子吧!” 苏若璃一听,也有点忧心忡忡,“落落,她给你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到底想干嘛啊?” “还能干嘛,想让我跟福晋去斗,最好想法子把她弄死最好!” 白落梅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 “那你还收?”苏若璃怪叫一声,“这东西可是烫手的山芋,哪里是那么好拿的嘛!” 闻言,白落梅丧气的摆了摆手,“你是没看见她最后那样,眼睛一瞪,差点就当场翻脸。” “我若是不拿,她怕是以为我有心要与她为敌,恐怕过不了多久就先把我给解决了!” 听了这话,苏若璃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咬着嘴唇担忧的看向自家闺蜜。 见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白落梅叹了口气,安慰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先别怕,今日我推说我身子不好,先来了个缓兵之计。” “但这招能用一时,可用不了一世,我估计,以她的耐心,顶多再多等上几个月罢了。” “所以,只要咱们在这几个月里想办法离开这王府,可不就天高任鸟飞了?” 话虽是这么说,实际上白落梅自己也有点上火,毕竟,这王府守卫,实在是太森严了! 她曾经假借逛园子的名义去探查过,每一个出口都有带刀侍卫把守,24小时一直有人。 看那些侍卫那人高马大的样子,就是拿块板砖拍脑袋上都不一定有事,所以将人弄晕,基本是行不通的。 至于乔装打扮,她倒也想过,可毕竟这院子随时有可能来人,实在太过危险了。 万一被人发现她私自出府,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估计直接就一根白绫把她给送走了! 所以,她得好好想想,找个能光明正大出府的办法,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所以,你先别担心了,喏,这些东西你喜欢哪个,直接拿去好了。” 白落梅拍拍那首饰匣子,故作轻松的道。 见她如此笃定,苏若璃才松了口气,脸色渐渐恢复过来。 可最后,她也只是挑了一对珍珠耳环,说什么也不肯拿那些更值钱的东西。 “再多挑几样嘛,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些金啊玉啊之类的东西。” 白落梅说着,拿起一条金手镯,凑近看了看,然后放入口中,一咬! 在她眼中,这些首饰最大的价值可不是艺术价值,而是作为硬通货的流通价值! “算了,还是都攒起来,等咱们将来开店,就作为启动资金好了!” 苏若璃一脸憧憬的道。 她心思简单,想不到那些弯弯绕,只是盲目的信任自己这位闺蜜罢了。 白落梅说她们能出去,那就一定能出去。 白落梅说将来她们要开一家酒楼,那就一定会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送走了苏若璃之后,白落梅一个人托着腮,对着那些熠熠生辉的珠宝犯起了愁。 最后,她还是决定,近期无论如何,还是先出去一趟看看情况。 自从穿到这里,她们连一次街都没上过,到时候就算侥幸跑出来,也是两眼一抹黑。 这房子怎么租,怎么买,店怎么开,要去哪里办手续,还有最重要的,哪里开什么店铺生意最好,都得一一打听清楚才行。 不然出去了要不被人骗,要不被人坑,就算是被人卖了也不稀奇。 毕竟这里是古代哎,买卖人口,那可是合理合法的事! 第26章 即日起,任何人不得接近月白居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第二日,白落梅便开始为新一轮的“称病”做准备。 其实,对于装病这件事,她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实践经验。 若“病情”只是一般的风寒感冒,大可不必淋雨吹风洗冷水澡,她有更快捷有效的办法! 首先,准备一盒散粉,粉质越细越好,色号越白越好。 其次,在大夫来的头两天就要开始熬大夜,熬的越晚越好。 只要坚持连熬两天,脸上就会出现一种自带黑眼圈的青白效果,俗称,病容。 最后,只要将撒粉在脸上扑上几层,喷上一点水涂匀,就大功告成! 这样,在外人看来,你的脸色就是白里透着点青,青里还透点黑,简直是装病、避宠人士的居家必备妆容。 当然,这一次她想要伪装成肺痨,自然就需要更贴近病情的道具。 “怎么样,弄好了么?” 白落梅趴在桌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苏若璃像做化学实验一样,摆弄一堆小碗碟。 碗碟里面装的,都是各种花瓣挤出的汁,还有杨梅、乌梅等深色水果煮出的果汁。 “哪那么快啊,力求逼真,可是你自己说的哎!” 苏若璃一脸严肃,一会倒点花汁,一会放点红糖,还拿着根筷子,不断搅拌着。 最终,做成了一瓶看上去很是逼真的特调“血浆”。 白落梅用筷子沾了一点尝尝,“唔,还不错哎,一股甜甜的水果味。” 随后,她又抹了一点在嘴角,“怎么样,像不像?” 苏若璃看着她嘴角那一抹殷红,即便知道是假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猛的一跳。 “行了行了,挺像的,快擦下去吧!” “那就成了,明儿开始,正式装病!” 白落梅嘿嘿一笑,也没用手帕,直接舌头一舔,把“血浆”吃了下去,一滴都没浪费。 于是,第二日,白格格可能得了肺痨的可怕消息,就迅速在王府蔓延开来。 福晋收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却不敢进院子,只蹙眉站在门外。 “福晋,还是站远些吧,这肺痨可是沾上就要传染,您千金之体,没必要冒险。” 金枝凑近福晋,小声劝告道。 “别胡说,眼看着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见得就是肺痨了!” 福晋嘴上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连着向后退了几步,远远站在了墙根下。 与此同时,李公公收到消息,不敢怠慢,命人快马报给了在宫里的四爷。 四爷被皇帝钦点留在宫里,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找了两位太医,命他们速去府里诊治。 没多久,太医就进了府,到了月白居门前。 见太医到了,福晋快步上去迎接,还没说话,先红了眼圈。 “太医,这白格格花一般的年纪,若真是肺痨,也太命苦了些。” “您二位受累,多尽心替她诊治,我们王府,感激不尽。” 说着,她似是极忧伤的用手帕拭了拭眼角,随后给金枝使了个眼色。 金枝会意,上前给两位太医各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心中对这位福晋也颇有好感。 满朝文武都知道,四王府上有位贤良淑德的福晋,今日一见,果然传说所言非虚。 “福晋请放心,王爷临行前也曾叮嘱过务必好生替白格格治病,我等绝不敢怠慢。” 说完,两人便拿出面巾、帷帽,一层层严严实实的戴好,提着药箱走了进去。 过来大约半个时辰,两人才擦着满头的汗,疲惫的走了出来。 “呀,真的有血!” 一堆躲在旁边偷看的小侍女,忽然有一个忍不住惊叫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见那白色的帷帽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在古代,人们提肺痨色变,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如今的炭疽病毒。 于是,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散开,离两个太医能有多远是多远。 此时,两个太医面上镇定,心中也未必就不慌。 他们快手快脚的脱下外面穿的两层衣服,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中。 “拿去烧了,快!” 接着,跟他们来的药童便拿起包袱,飞快的跑了出去。 太医也来不及跟福晋禀报,先在准备好的房间内,用泡好的药水将全身上下仔细洗了一遍。 接着,又换上王府准备的全新衣裳,这才去了福晋院中。 “怎么样,可是?”福晋蹙眉问道。 两个太医面色凝重,其中一个道,“已经开始咳血,多半是的。” 另一个又接了口,“看那白格格,面色青白,脉像细弱无力,多半是肺病转成的肺痨。” 两人掉了一翻书袋,最终下了结论,确实是肺痨没跑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 福晋听后,身子晃了晃,似是受不住这打击,眼看就要晕倒。 太医忙开口道,“福晋莫急,如今只要封了院子,只留一人送饭,让白格格静养便是。” 这话一出,福晋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说白了,就是让里面的人安静等死,别随便跑出来祸害好人的意思! “是……我知道了。”她声音无力的道。 当天中午,福晋的一道命令就传遍了王府上下。 即日起,任何人不得接近月白居一丈之内,违者,二十板子。 同时,月白居即日起封院,所有婢女迁出,只留秀云一人每次送饭。 接着,福晋又命所有女眷为白格格祈福,手抄佛经百遍,每日诵念。 就这样,“白格格”三个字如今成了王府中新的忌讳,提及都会暗骂一声晦气。 “格格呀格格,您说好端端的,您非要折腾,奴婢都快要吓死了!” 秀云来给白落梅送饭,将食盒放在桌上,就背过身去,难得的发起了脾气。 “好秀云,你主子这不是有非做不可的事么,不然,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白落梅一边吃着苏若璃偷偷托秀云带过来的蜜饯,一边笑眯眯的道。 “那,格格,您真要扮成奴婢出去么,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秀云一脸担忧的看向白落梅道。 “没事,”白落梅不以为的一挥手,“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府里人远远看见你都要绕道走,脸上又蒙着这么厚的布巾,你怕什么。” 说着,她将一颗蜜饯塞进秀云口中,“你呀,就乖乖在这儿等你主子我回来,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统统替你带回来!” 看着自家主子这无赖样子,秀云又气又笑,彻底没了办法! 第27章 难道还要劫色不成?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格格,您昨天不是说要早起来着么,怎么又赖床!” 秀云第十七次叫白落梅起床,未果,气的涨红着脸,嗓门直接飙升了好几个八度! 可怜她一个再温柔不过的女孩子,生生被白落梅这惫懒主子给逼成了泼妇! 她这尖尖的一嗓子,连房梁的灰都给震落了不少,终于将白落梅从深度睡眠中唤醒。 白落梅揉揉眼睛,看清秀云小脸上那凶狠的表情之后,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呵……我这不是,昨晚没睡好么……” 她尴尬的一笑,随后赶紧将被子踹开,麻溜的将里衣穿好,等着秀云给她梳头。 秀云板着脸,给她梳了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丫髻,又将一个包袱放在了白落梅面前。 白落梅打开包袱,看了看里面放着的衣裙,直接给秀云竖了个大拇指! 这衣服正反都能穿,正面是王府统一的制式,里面,则是湖绿色的普通样式。 毕竟城里人多眼杂,她穿着四王府下人的衣服招摇过市,实在太过惹眼。 随身带着一套又不方便,干脆直接做成两穿的样式,来回一换就完了。 换好衣服之后,她又飞快的给自己化了个变脸妆,弄完后便转头看向秀云。 “怎么样,还能认出来么?”白落梅得意的一笑。 秀云捂住嘴,脸上的表情惊讶极了! 这、这跟自家主子,压根就是两个人嘛! 只见她原本有些英气的眉毛变成了柔美的柳叶眉,杏眼变成了丹凤眼,就连带点婴儿肥的脸颊,都变成了瘦瘦窄窄的尖下巴! 这哪是上妆啊,换了个人还差不多! 听见白落梅问话,秀云顿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奴婢怀疑,就算您一会儿直接跟老夫人走个脸对脸,她都够呛能认出您这亲女儿!” 闻言,白落梅满意的一笑,用布巾将脸蒙好,将鼓鼓的钱袋子放进袖袋,整装待发! “格格,您千万早点回来,路上小心,别磕到碰到……” 秀云扒着门框,望着白落梅的背影念叨着,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简直担心极了! 走出王府约两公里后,白落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迅速将身上的衣裙翻过来穿好。 随后,她扯下面巾,陶醉的深吸一口气。 果然外面就是好,连空气都比王府里香甜一些!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蒙混出来,她何苦巴巴的在那府中狗了这么久! 白落梅回头望了一眼,心下腹诽。 真跟秀云说的一样,那些侍卫视她如洪水猛兽,离着七八步远就让她停下说话。 她只说了句“格格想吃祥和斋的点心”,他们就立即放行,生怕她多在门口停留一会儿! 白落梅越想越是得意,脚下生风,没多久就走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商业街—棋盘街。 远远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摊贩吆喝,一派繁荣景象。 这可是她穿过来之后第一次逛街,白落梅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道路两旁最外侧,是一排排挂着招牌幌子的店铺,别有一种百年老店的气派。 更接地气的小摊则是紧挨着人行道摆了满满一排,各式各样的香气混在一处,诱人极了。 白落梅本来就是个吃货,闻见这香味哪里还忍得住,没多大一会就连吃了三四个小摊。 说实话,这些小吃味道也不过是一般般,既比不上王府厨子的手艺,更不及苏若璃。 可这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感觉,却着实比苦巴巴的被圈禁在王府要快乐的多! 白落梅摸了摸鼓起来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走到了外侧,准备去各种店铺里逛逛。 刚走到一家丝绸店门口,对面一个男人就狠狠的撞了他一下,撞的她踉跄着跌倒在地。 “喂,走路不看路的么?” 白落梅只觉得肩膀被撞的生疼,没好气的抬头嚷道。 哪知道那男人一句道歉的话没讲,反而拔腿就跑,活像后面有狗追着似的! 白落梅一愣,随即忽然想起什么,慌忙往袖袋中摸去。 糟了! 她的钱袋不见了! 刚刚那个男人,是小偷! “别跑,给我站住!” 白落梅一骨碌爬起来,咬牙切齿的追着那男人跑去。 那小偷穿着一身青衣,身材还挺高大,即便是混进人群,依然很是显眼。 如今白落梅就是个标准的财迷,动了她的钱,就如同动了她的命! 因此,即便她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依然执着的拼命追着那个人。 那小偷回头看了一眼,见白落梅穷追不舍,猛地一个转弯,跑进了一条小巷。 白落梅大急,生怕一会将人跟丢,拼了老命加快脚步,气喘吁吁的跟着拐了进去。 进了胡同,她蓦然发现那人居然不跑了,正神定气闲的背对着她站着。 “该死的贼,吃我一板砖!” 她气急败坏的四下一瞅,看见地上丢着块砖头,想要没想,抄起来就冲着男人砸了过去! 男人听见脑后风声,敏捷的一闪身躲过,没想到一下踩中了白落梅的裙角。 白落梅本就是一个大力前扑,被他一带直接加速,炮弹一样狠狠砸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脚下被裙子绊住,又被一股猛力砸中,当下跟白落梅一起跌落在地。 白落梅脑袋在男人身上一撞,只觉得坚硬似铁,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醒过神来,才发现男人上半身压在自己身上,正缓缓抬起手,向着她抓来! 她顿时大惊失色,特喵的劫完财,这是还要劫色不成! “来人啊,非礼啊,有人欺负小姑娘,要谋财害命啊!” 顿时,女子惊慌的尖叫声,响彻整条小巷,又直接飘出街口,传到路人耳中。 当今这朝代皇帝贤良,因此天下太平,民风也很是清正。 听见白落梅颤抖的喊声,顿时有几个热心路人先后冲了进来。 “这人偷了我的东西还要非礼我,快将他抓起来!” 白落梅一边抖着嗓子尖叫,一边对着压着她的男人连踢带挠。 男人被她狠狠几脚踹的有些疼,也来了脾气,一手摁住她两只手,膝盖一顶,死死将白落梅摁在了地下! 第28章 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此时,路人也都陆续赶到了跟前,见到这幅情景,更是相信了白落梅的话。 “放开那女孩子!”一个路人冲过来,一拳对准男人面门打了过去。 男人抬手,轻描淡写的一捏,路人的拳头,就再靠近不了他半分。 随后,又是两个路人拿着竹竿冲了过来,男人翻身站起,伸手一捞就将竹竿捞在手中,轻轻一折,竹竿瞬间断成几截,散落一地。 此时,白落梅也已经爬了起来,后退了七八步,愤怒的看着那青衣男人。 好家伙,这年头偷东西的贼身手都这么好了么?! 明明做了坏事还敢打人,这也太嚣张了! “有没有人帮我报个官,这人如此肆无忌惮,搞不好不是小偷,还是个江洋大盗!” 白落梅连累带气,只觉得一阵眩晕,伸手扶着墙,气喘吁吁的道。 “对,报官!” “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凶!” 路人七嘴八舌的声讨起来。 “报官?”忽然,那“小偷”淡淡出声,声音低沉,颇为动听。 “我就是官!” 说着,他从腰间摘下一块腰牌,亮了出来。 白落梅此时已经喘匀了气,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东厂”两个大字! 她一愣,抬头向上看去,这才看清那男人的脸。 若说四爷是那种阳刚的俊美,这一位就是他的反面,是一种阴柔的美。 他皮肤很白,俊眉修眼,若是单看脸,倒漂亮的有些像是女子。 不过看过他刚才那一手好功夫后,在场的人,可没有一个会觉得他像女子的。 此时,白落梅也明白过来,自己大概是认错人呢。 她脸上一阵火辣,心里则又是羞愧,又是恼火。 羞自然是因为认错了人,还差点拿着板砖给人家开了瓢。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那贼估计都到家了,钱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白落梅有些绝望的想着。 大概是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太沮丧,那青衣男人瞥她一眼,哼了一声。 “墙角那个,是不是偷你东西的?” 闻言,白落梅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正捂着肚子躺在那里直哼哼。 他身边掉落在地下的,正是白落梅那个绣着梅花的钱袋! 白落梅大喜过望,急忙跑过去,打开一看,银子都好好在里面呢,一锭都没少! “实在是感谢,多谢……这位,呃,壮士?” 将钱袋塞进袖袋之后,白落梅踟蹰的走到男人身边,十分不好意思的行了个福礼。 你说这事整的,刚说他是贼,结果,人家可是威名赫赫的东厂锦衣卫! 说人家非礼她,结果好死不死是个公公,压根就没那个功能! 她越想越觉得社死,脚趾直接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 “呵,本座见过那么多凶悍的小娘子,就属你这丫头凶的最邪性!” 青衣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落梅道。 这下白落梅实在绷不住,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真心对不起,再次给您道歉。” 她头都不敢抬起来,羞愧的小声道。 “罢了,下次注意着点,若你惹的是别人,怕没有本座这么好的脾气!” 男人哼了一声,将那贼从地上一把揪起来,推搡着他大步走了。 “我说呢,身手这么好,原来是鼎鼎有名的东厂厂公,谢飞鸿!” “可不是,听说他虽然长的娘了些,却最是一身正气,对普通百姓,从来不滥用权势的。” “是啊,我说小姑娘,你身手也挺不错嘛,居然把东厂第一高手都给撂倒了,哈哈!”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议论一番后,又开始笑着打趣起白落梅来。 白落梅尴尬的呵呵两声,又行礼感谢众人的帮忙,随后赶紧溜之大吉。 她刚刚跑得又热又渴,找到一间茶馆,一口气灌了几大碗茶,这才好过一点。 想起刚刚那男人,她尴尬之余,又觉得有点兴奋。 那可是东厂哎,鼎鼎大名的东厂! 还有男人轻描淡写出手那几下子,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功么?! 这次的遭遇,将她心目中东厂、太监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本以为太监都是那种翘着小拇指的娘娘腔,看看人家,简直比纯爷们还纯爷们! 听刚刚那些人的议论,这位谢厂公好像还挺正派的,根本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毒辣阴损。 这一番折腾,时间已近正午。 白落梅又累又饿,反正她主要目的也是来考察酒楼饭馆的,干脆挑了一家规模中等的,踱步进去,捡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她点了两菜一汤,店家还额外赠送了个凉菜,吃的还算舒服。 只是结账的时候,她一听那价钱,顿时有些肉疼。 不过一荤一素加个普通的蛋花汤罢了,居然要一两银子这么多! 白落梅心里惊讶,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摸出一锭银子买了单。 不愧是京城里的酒楼哇,这钱简直太好赚了! 心疼之余,白落梅同时也对开酒楼这件事,多了几分信心。 就这么普通的手艺、普通的菜色都敢收这么多,要是苏若璃拿出看家本领,赚的钱岂不得翻上十倍! 出来之后,她发现旁边有个类似现代中介的牙行,就踱了进去,假装想租房子,跟里面的牙人攀谈起来。 “姑娘,想租个多大的房子,带不带院子,位置有没有要求?” 牙人笑容可掬的问道。 白落梅随便胡诌了个,明里暗里打听起这条街上商铺的价格来。 结果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像她刚刚去吃饭的那家,普普通通一座二层小楼,位置也不是最出挑的,一年居然要五千两银子的租金! 这还不算装潢、请人、备菜的那些成本呢! 白落梅道了谢出来,心情顿时有些沮丧起来。 怪不得那饭馆收的这么贵…… 要不收的多点,一年的租金都出不来,更别提赚钱了! 看来想要开酒楼,光有几千银子可真是不够,少说也得准备个一万打底。 她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那些首饰,若是把年芝兰送的那些统统卖掉,再加上便宜哥哥给她的银票,倒也勉强能凑够。 可这样一来,她就一朝回到解放前,彻底成穷光蛋了! 第29章 吓得魂都没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在长的看不见尽头的棋盘街上继续逛着,路过个小摊子,见有卖甘蔗的,就停下买了一节。 “姑娘,要不要再来杯甘蔗汁,最是清甜去火呢!” 卖甘蔗的是个大婶,很是和善的样子,一边给甘蔗削皮,一边热情的推销起来。 跟刚刚那饭馆比起来,这甘蔗汁的价格可就亲民太多了,只要五个铜板一碗。 白落梅点点头,要了一碗,喝起来甜丝丝的,真是清凉甘甜。 大婶将削好皮的甘蔗包在油纸里递给她,见她找地方想要坐下,直接塞了个小马扎过来。 白落梅道了谢,边啃着甘蔗,边跟大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她看着大婶放东西的那辆简易的小板车,忽然灵机一动。 刚刚她被开酒楼的巨额成本给直接劝退,心里正在发愁。 毕竟赌上全部身家,还不知道收益究竟如何,实在是太过冒险。 万一一下子赔个精光,到时候她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难不成,还真在四王府里狗上一辈子不成? 等她和苏若璃头发都白了,莫非还要再跟府里那些女人整天斗来斗去?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还不如一头撞死,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穿回现代去! 可看见大婶的小摊,她觉得又有了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 之前是她想左了,酒楼开不成,她们可以摆小摊啊,只要销量好,一样不少挣钱! “大婶,您这小摊子,每年租金要多少钱啊?” 白落梅将碗还给大婶,笑着问道。 “咱们这些摆在路边的,都不收钱,就是人太多,每天得很早就来占位,若是来的晚了,地方可就让人占走了!” 大婶很爽快的对白落梅道。 一听这话,白落梅顿时两眼放光。 不要钱! 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怪不得大婶的东西卖的这么便宜,没有巨额的租金成本,几乎就是净赚嘛! 再看看四周那些小摊子,卖的都是普通百姓能买的起的便宜吃食,每天薄利多销,利润也还是很可观的! 其实刚刚在茶馆,她就发现里面的饮品很是单调,除了茶,就只有酸梅汤、乌梅饮等寥寥几种。 刚刚有几个女子结伴进来,也只点了两壶茶,干巴巴的喝着。 当时,白落梅就想到了现代那些琳琅满目的饮料。 哪个女孩子逛街的时候,能拒绝一杯奶茶的诱惑呢! 还有清凉解暑的沙冰、奶昔,再不济来壶水果茶,也比寡淡的茶水要好! 若是再配上小点心,别人不说,像刚刚那几个穿着富贵的小姐姐,绝对会成为她们的忠实顾客! 地方虽然简陋一些,可摆上几张小桌子,再配上几个大婶这样的简易小马扎,也是个绝佳的下午茶场所嘛。 更何况这附近卖的小吃大多是咸口的,吃完之后顺道来上一杯,简直不要太惬意。 最重要的是,这些饮料制作方法简单,配料也很便宜,成本又很低廉。 光是想想,白落梅就几乎可以笃定,这生意,绝对稳赚不赔! 她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又变得雀跃起来,几乎有些坐不住,想立即回府,将这个点子赶紧告诉自家闺蜜。 正想起身之时,忽然,一辆极其精致奢华的马车迎面而来。 不看车身上那些精雕细琢的花纹,单看拉车的马,就身高腿长,很是神骏。 那马车窗口、门口都垂着薄如蝉翼的纱帘,四角还挂着铃铛,每走一步,就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白落梅正看的入神,眼神无意间往旁边一瞥,猛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容貌极为俊朗,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到那立体完美的五官轮廓,气质清冷中透着威严。 旁人看到那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马车旁的男人,都惊为天人,唯有白落梅,吓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裳。 四、四爷?! 京城这么大,怎么好死不死就碰上他了? 该不会是发现她,专程过来将她逮回去,再发卖到山沟里挖煤的吧? 一时之间,白落梅吓的魂都快飞了,止不住的直打哆嗦。 上次四爷罚那些奴婢板子的事可还历历在目呢,若是他真的发现自己私自出府…… 白落梅想象着自己带着枷锁镣铐,一步三回头的跟哭肿了眼睛的苏若璃告别,再独自踏上流放之旅的画面,瞬间万念俱灰。 她浑身僵硬的坐了一会,胡思乱想半天,才发现四爷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这个坐在路边摊上的升斗小民。 他一手勒着缰绳,游刃有余的控着马,转头看着马车的方向,似是在跟里面的人说话。 此时,白落梅终于从惊吓中稍稍回过神来,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 也是哈,她都化妆成这样了,四爷跟她又不熟,要是还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那得是何等的好眼力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颗乱跳的小心脏,慢慢的落回了原位。 应该是她杞人忧天了,四爷搞不好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过…… 正当她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了极具震撼性的一幕。 只见那马车车窗上的纱帘从里面掀开,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缓缓伸了出来。 那只手捏着一条洁白的手帕,似乎是要递给四爷的样子…… 嗯? 一个女人,看起来还是个身份很是尊贵的女人,递手帕给四爷? 白落梅的八卦之火瞬间熊熊燃起,连被四爷发现的危险都暂时抛在脑后,直勾勾的盯着四爷,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结果,在府里对哪个女子都不甚热情的四爷,居然真的接过了手帕! 之后,他还对着车里的女人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天啊! 白落梅也没想到自己偷溜出府的这一天,居然如此精彩,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这女人谁啊,什么身份,姓甚名谁,跟四爷啥关系? 四爷可是已经有了皇上赐婚的福晋的,看这女人的排场,难道还能委屈当个侧福晋不成? 若是不想屈居人下,难道还要想办法把现在的福晋弄死,然后再嫁给四爷当正室? 她两样放光,眼神在马车和四爷之间来回游移,已经快编出好几集宫斗剧来了。 大概是她眼神过于炙热,连四爷都感觉到了,蓦然转头,看了过来! 第30章 一股绿茶味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在现代,若是你八卦别人的时候被人察觉,顶多是有点丢脸罢了。 可放在古代,尤其你八卦的对象还是一位站在权利顶端的王爷,那就不只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更大的可能是要丢命! 所以,白落梅发觉四爷锐利的视线扫过来时,顿时吓的一缩脖子,慌张的垂下眼。 可惜她的动作没四爷的眼神快,即便只是一瞬,四爷也已经看清了她的脸。 这女子……为何看起来这么眼熟? 马上的四爷眉头微蹙,心中有几分疑惑。 单看五官,他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 可那身形,整个人的气质,怎么看怎么像他府里那位命途多舛的白格格! 想起之前李公公派人来禀报时说的话,四爷不由得无声的一叹。 明明之前那么灵动鲜活的一个女子,居然患上了这样要命的病! 据来人说,如今月白居整个院子都封了,每日只留一人送饭送药。 能不能挺过去,就全看她的命数了! 他没再留意路边的那人,纵马直接从她身边路过,眼神也没再落在她身上。 即便他想象力再丰富,也绝对想不到,与他擦肩而过的,正是他念着的白格格本人! 直到马车驶过后许久,白落梅才敢重新抬起头。 刚刚那一下眼神交汇,可真是吓得她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她用手抚着胸口给自己顺着气,半晌,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真是好险哪! 第一次出来就撞见了最怕见的人,实在是出师不利! 她正后怕着,身后两个路人低声议论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刚刚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竟然能让堂堂王爷跟在旁边护送,好大的排场!” “嘿,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连鼎鼎大名的明珠郡主的车驾都认不出来!” 此时,白落梅完全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给忘了,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那人滔滔不绝的讲解。 这郡主封号,仅比公主矮上一等,本是只有皇上的兄弟,王爷之女才有机会获得的封号。 可这位明珠郡主却是个特例。 只因她爹骁勇善战,为平定边疆立下了无数功勋,深得皇上器重。 他本人已经封了镇国大将军,荣宠已极,几乎已经是赏无可赏。 皇上为示恩宠,才破例封了他唯一的女儿一个郡主封号。 虽说敕封是沾了自家父亲的光,可她本人也着实配的上这个头衔。 听说她不光容貌绝艳,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又是温柔贤淑,深得宫里太后、皇后的喜爱。 “妈呀,听你这么一说,这位郡主,竟是个天仙下凡不成?” “这样的仙女,可不是凡夫俗子能消受的,将来也不知得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配的上她?” 刚刚提问的那人听完之后,啧啧感慨道。 “明珠郡主你不认识,刚刚骑马的那位爷,你总晓得是谁了?” “哎,这两人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也是可惜了……” 另一人颇为暧昧的一笑,压低声音道。 之后,他们似是已经吃完东西,结完账后,便起身离开了。 白落梅正听到精彩处,忽然就断在了半截,顿时心痒难耐,恨不得冲过去拦住那两人,让他们赶紧将剩下的话讲完! 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尚存,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四爷既然已经出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府。 虽然刚才他没有认出自己,可万一他心血来潮,再带个什么太医去给她看病呢? 若是发现她偷溜出来,非把整个王府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白落梅叹了口气,三口两口将最后一节甘蔗啃掉,便向着来时的街口走去。 回去的路上,她走的飞快,终于赶在四爷回府之前,安全到达。 在回自己的院子装死前,白落梅先拐去了苏若璃的院子。 “落落,怎么样,那棋盘街,真像书上说的那样热闹么?” “街上的饭馆怎么样,菜品多不多,卖的贵不贵?” 苏若璃早就已经等的望眼欲穿,看见白落梅便高兴的扑过来,不歇气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白落梅嘿嘿一笑,先将给她带的糕点拿出来,又将今天的奇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苏若璃听得一会儿惊叫一会儿笑,听到明珠郡主那一段时,也跟白落梅一样,眼中闪烁着锃亮的八卦之光。 “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宫里选秀的时候,我曾听同住的女孩子说起过这事!” 白落梅也是没想到,刚刚还惋惜听不到的后续,居然还能在自家闺蜜这听到! 她赶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抓了把桌上放的瓜子,津津有味的听着苏若璃的讲述。 “据说,这明珠郡主跟四爷是青梅竹马,早就对他芳心暗许。” “可无奈,皇上最忌惮的就是重臣跟皇子们联姻,虽然也当明珠郡主是女儿一般,可到底没答允她和四爷的事。” “这位郡主也是明事理,从此再没提过这事,可跟四爷之间的往来,却也从来没断过。” 听了苏若璃的话,白落梅心下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这位郡主的所作所为,真有别人口中所说那样的“明事理”么? 明知道婚事没有指望,人家也已经娶妻,还在大街上做出那样暧昧的行为……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怎么好像从这位郡主身上,闻到那么一股子绿茶味儿呢? 此时她吃瓜的愿望已经得到了极大满足,很快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毕竟这是四爷和那位郡主两人之间的事,人家都不担心,她又在这跟着操哪门子心呢? 她想着便话锋一转,跟苏若璃说起了想先弄个奶茶小摊子试水的事。 “这好办呀,刚好除了珍珠,材料都是现成的,咱们这就弄来试试!” 白落梅进来之后,苏若璃就派了个婢女去大门口守着,看见四爷回府便立即回禀。 眼见着那婢女一直没有回来,她便快手快脚的调了两杯奶茶,跟白落梅一起品尝起来。 白落梅美美的喝了一口奶茶,咂了咂嘴,对着苏若璃竖起了大拇指。 “这手艺绝了,若是放到外面卖,绝对能瞬间风靡整个京城!” 第31章 第二个关心她的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第二日,白落梅罕见的起了个大早,跃跃欲试的准备继续她的探险之旅。 结果秀云来了,带来了个天大的坏消息。 “四爷今儿休沐,好格格,您就消停点儿吧,被四爷发现可不是玩儿的!” 白落梅一听,顿时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打了蔫儿。 这人是不是专门克她的啊,昨天在大街上把她吓个半死不说,今天又阻挡了她寻求自由的脚步! 本来她都想好了,要去棋盘街上踩踩点儿,为她的奶茶小摊做准备呢! 可昨天的事儿,也确实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一整晚都在做噩梦,都没有睡好! 白落梅思忖半晌,权衡利弊,最终决定今天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先避避风头的好。 她脱下那身特制的婢女制服,换了身家常衣裳,坐到桌子前等着吃早餐。 结果食盒一掀开,除了一碗熬好的药,就是粥和咸菜,连点油星子都看不见! 这下白落梅更丧了,紧紧抿着唇,苦大仇深的看着那碗白粥,一口都不想动。 “哎,秀云,今天我出不去,你还可以嘛!” 她视线移到在一旁忙碌的秀云身上,忽然灵机一动。 “我想吃离这儿两条街那家麻记的猪蹄、肘子,还有清酱肉。” 白落梅一边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昨天她打那儿路过,嗅到香味,脚步就有点挪不动了。 可她赶路没法拿太多东西,便一样只买了几个铜板尝尝味道。 结果这一吃,就是欲罢不能,没一会儿就风卷残云都下了肚! 本来她还想带些回来给苏若璃尝尝的,结果碰上四爷,一着急就给忘了。 “主子,您现在可是‘病着’呢,这些东西可压根就不是病人能吃的,被人看见,不是一下子就穿帮了?” 秀云无奈的看着白落梅,试图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怕什么,谁要问,你就说我虽然吃不下,但实在是馋,摆在枕头旁边闻闻味还不行么?” 白落梅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催促道,“好了啦,快去快去,你忍心看你这‘病重’的主子可怜巴巴的饿肚子么?” 说着,她眨眨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向秀云。 眼见着自家主子是铁了心一定要吃肉了,秀云也没了办法,只得去了。 本以为她很快就能回来,结果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多时辰。 白落梅听着肚子一阵阵抗议声,咬着牙灌了几口冷茶水。 她今天还就死磕了,非得等到她的大肘子回来再吃东西不可! 又等了半个时辰,白落梅实在是熬不住,刚去翻了块糕点要往嘴里放,秀玉就掀了门帘,一只脚踏了进来。 “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嘛!” 白落梅盯着秀云手上的油纸包两眼放光,就差直接扑过去一把抢过来了! 秀云紧着帮她将油纸包打开,将肘子往她面前一推。 “别提了,今天有户人家办喜事,把所有做好的肘子全包圆了,光等新的出锅,就等了一个时辰。” 她一边说,一边有些疲惫的拿出手帕,抹着汗道。 “尊似,辛苦捏……”白落梅嘴里咬着肘子,含糊不清的道。 秀云摇摇头,“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好不容易买完回来,居然又被四爷给叫过去了!” 白落梅正要狠狠啃上一大口肘子,闻言一惊,一下子啃上了自己的手背! “痛痛痛痛痛!” 她丢下肘子,抱着声手呼起痛来。 “……四爷?他找你过去干什么?” 白落梅连手疼都顾不上了,随便揉了几下就紧着问道。 说起这事,秀云也是心有余悸。 “奴婢买了东西回来,正往院子这边走,忽然就被个小厮给叫住,问奴婢是不是叫秀云。” “奴婢答了是,他立时就要带奴婢去见四爷。” 此时,白落梅整个人都听呆了,“所以呢,你就带着一堆肘子猪蹄去了?!” 秀云一脸愁容,“奴婢说了,要将东西送回去,可那小厮不听,非逼着奴婢直接跟他走!” 白落梅顿时满头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爷,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越怕啥,就越是来啥! “然后呢,他都问什么了?” 白落梅只觉得心跳加速,手心、额头,又开始一阵阵冒汗! “问格格您的病情,每日都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夜里可能睡着,问的可详细了。” 秀云当时虽然也很害怕,可如今想起来,又忍不住替她家主子高兴。 四爷可是出了名的冷淡性子哎,如今却独独对她家主子如此关切,可不就是将人放在心上了! 对此,白落梅可不敢苟同,她额头的冷汗冒的更快,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他发现了! 昨天,他真的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他这是在套秀云的口风,准备对她动手了! “格格,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 看见白落梅小脸发白,眼神发直的样子,秀云一惊,急忙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摇了摇! 白落梅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之后呢,他还问了些什么?”她气息奄奄的问道。 “之后,就问奴婢买的是什么东西,奴婢就照您之前的话说了。” 秀云担忧的看着白落梅道。 “……他、他又是怎么说的?”一滴汗珠顺着白落梅的鼻尖低落,她都顾不上擦! “四爷听完,笑了。” “完了,他笑了……嗯?笑了?” 白落梅因为极度恐惧,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可不,四爷本来沉着脸,可笑过之后,脸色就好看了不少呢!” 听了这话,白落梅终于从被打板子和流放的恐惧中挣脱出来,大脑又恢复了运转。 莫非……是她想错了? 他并没发现昨日那人是自己? “四爷说了,只要您好好养病,挺过这一劫,他就将那麻记盘下来送给您,让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这下,白落梅长出一口气,终于确定四爷并不是发现她偷着出府,才叫秀云过去探问的。 他只是……单纯关心她而已。 白落梅咬了咬嘴唇,心情颇有些复杂,连她自己都有些理不清楚了…… 第32章 情之一字,何等可怕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的时候,白落梅就一掀被子,猛然坐起身来。 特瞄的,实在受不了,居然做了一夜的噩梦! 说是噩梦吧,好像又有点不贴切,因为梦里,全是四爷那张疏朗俊逸的脸! 她自己坐在了明珠郡主那辆华贵的马车里,掀开车帘,递给四爷一张雪白的丝帕。 而四爷呢,微微侧头,对着她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啊啊啊啊啊!”白落梅抱着脑袋,猛的抓着头发,绝望的大叫一声。 她这是怎么了,思春了不成,居然会梦见那个男人! 说起来,这事儿都怪秀云,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不,好像跟秀云也没啥关系,都怪四爷,说了那样的话,又做了那样的事!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非要关心她一个不起眼的格格,就让她安安静静的病死不好么?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更可恨的还是她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不就是被男人关心一下,居然就乱了心绪! ……这也没办法,她乍然从现代穿到古代,说实话直到现在也没太适应。 好死不死,又被那一心想着争权夺利的德妃给弄进了王府,一颗心就从没安稳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没有归属感。 她总觉的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更别提这座规矩森严的王府了。 所以,她急着赚钱,急着想要逃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建立她熟悉的规则和秩序。 自由的,平等的,不用见人矮三分,说话都要想了又想的秩序。 对于她这只惊弓之鸟来说,一点微薄的关心,才会显得那样珍贵…… 想明白了这一点,白落梅烦乱的心绪,才渐渐平缓了些许。 对,一定是这样的,她不过是因为太过感动,才会一再梦见那个男人! 白落梅给自己洗脑了半天,刚把四爷的脸丢出脑海,秀云推门进来了。 “格格,四爷给您送东西来啦!” 她浑身一僵,缓缓的转头看过去,目光极为幽怨。 “您这是怎么了?” 秀云见了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疾步过去询问。 “……我死了。”白落梅转头扑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传来。 对这位主子的精灵古怪,秀云在就习以为常,捂着嘴一笑,就又回到桌前忙叨起来。 “今儿啊,您可是有口福了。” “这是四爷吩咐人熬的燕窝粥,还是血燕哦,本来是只有福晋才有资格享用的。” “还有这参汤,用了库里年头最久的一支人参,据说一口下去就能吊住半条命。” “哦对了,”秀云格外兴奋的端出来一碗肉羹,“这是四爷命后厨炖了一夜的鹿肉羹,奴婢走了一路,闻着着香味都有些馋了!” 鹿肉? 白落梅“唰”的将头从枕头上拔起来,踩了鞋子,急急的赶到桌边,低头深深一嗅。 好香! 是真香啊! 不争气的泪水,从白落梅嘴角边流了下来。 吃还是不吃? 此刻,白落梅心里的两个小人,激烈的打了起来。 小人甲:吃吧,这可是在现代很少吃到的好东西,你不尝尝,能甘心么? 小人乙:你不是要逃走,要跟人家分道扬镳么,吃人家的东西,你就不亏心? 小人甲一脚将小人乙踹倒:是又怎么样?只要我在府里一天,就是他的姬妾,他有照顾我的义务,你懂个屁! 小人乙奄奄一息的挣扎:哈,吃了人家一堆好东西,骗了感情再走,跟现代那些杀猪盘有什么两样? 小人甲暴怒,跳到小人乙脸上一通乱踩:我说了白吃了么?临走之前,我会付钱给他,付钱!钱! “格格,您倒是吃啊,干坐着盯着看做什么?” 秀云看着白落梅嘴角那一点晶莹的口水,不忍直视的提醒道。 白落梅一晃神,猛然惊醒。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到哇? 到时候她留下足够的银子就好了嘛! 就当这些都是她叫的外卖,攒几个月,一次性结账! 这样她就再也不欠四爷的,也不用对他的关心感到内疚了! 白落梅深深为自己的聪明绝顶感到自豪,拿了勺子,就心安理得的品尝起了鹿肉羹。 在感情方面还是一张白纸的她,此时还并没有意识到“情”之一字的复杂与可怕。 等她明白的那一天,却是早已插翅难飞,被一张温柔的网层层缠绕,最终捕获…… 吃完那丰盛的有些过头的早餐,白落梅变了装,精神抖擞的又混出了府。 没办法,还要用钱来打发那些纠缠不休的男人,她真的压力山大! 到了棋盘街,她熟门熟路的到了甘蔗摊子,亲热的跟大婶打了个招呼。 “呦,姑娘,又是你啊,”大婶显然记性不错,给她挑了一根最大最粗的甘蔗,“今儿又有空上街来逛逛?” “可不是,”白落梅笑眯眯的左看看又看看,“婶子,我有点事想求你帮忙……” 话未说完,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慌张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追着一群人。 “小贼,别跑!” 那少年跑到白落梅身前,扶着膝盖直喘粗气,显然是再也跑不动了。 似乎是感觉到白落梅在看他,他蓦然抬头,眼光像匹小狼一样凶狠。 白落梅急忙扭过头,心道不好。 这京城不是天子脚下么,怎么这么多贼,京兆尹衙门是干什么吃的? 关键她出来两次碰到两次,到底是贼太多了,还是…… 她真的太倒霉?! 少年回头,见追着他的人已经近在眼前,把心一横,一下子跑到白落梅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你们别过来,”他的声音嘶哑又绝望,“再过来,我就勒死她!” 被少年细瘦的胳膊勒住脖子的白落梅:“……” 下次,她保证看看黄历再出门! “臭小子,偷了我的馒头就想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为首的男人怒道,就要冲过去伸手去揪那少年。 这下白落梅急眼了,顿时对着那男人嚷了起来。 “喂,你怎么这么不讲道德啊,没看到他勒着我的脖子么,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负的起责任么?!” 第33章 去大牢切磋切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听了白落梅的话,男人也是一愣。 随即,他翻着吊梢眼冷笑一声,“就他那点力气,连只鸡都捏不死,能把你怎么样?” 说着,他上下打量白落梅一眼,见她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便没将她放在眼里。 “呵,你不让我过去揍他,莫非,你跟这小乞丐是一伙的不成?” 男人双手抱臂,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道。 经历了上次的抓贼乌龙事件后,白落梅本来是对这些扒手痛恨无比的。 可这男人枉顾她的性命,又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反而顿时激起了白落梅的逆反之心。 “你说谁是一伙的?”她沉下脸,“你被偷了什么,一个馒头是吧,怎么着,偷了之后我俩分赃,一人半个馒头呗?” 刚刚卖甘蔗的大婶见他们喊打喊杀的很是害怕,就躲在小车后面藏了起来。 如今见没什么事儿,又探头出来看热闹。 听见白落梅的话,她没忍住,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那男人顿时恼羞成怒,“你不是一伙的,倒是让开啊,老子要揍这小杂种!” “你瞎了,还是租来的眼珠子还回去了,”白落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没看到我被人挟持了么,啊?” “就算他力气小,万一他身上有凶器呢,”她瞪着那男人道,“到时候捅我一刀,我死了,你跑了,合着我就该当那大冤种呗?” 这男人估计平日里也是横惯了,忽然遇到白落梅这么个敢顶嘴,还伶牙俐齿的,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自知理亏,又不想跟一个女子低头,便干脆耍起了横。 “你到底让不让开,不让开,老子连你一起揍!” 他举起拳头,凶恶的威胁道。 那少年当时也是实在太过绝望,才会出此下策,“劫持”了白落梅。 此刻见那男人居然一言不合连白落梅也要揍,顿时心生悔恨。 他本不该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的…… 罢了,这都是他的命数,或许,横死街头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结局…… 他忽然间有些心灰意冷,慢慢放开了勒着白落梅的胳膊。 “这位小姐,”他哑着嗓子,低声劝道,“别跟他吵了,我让他揍一顿解气就是……” 哪知道白落梅见这男人居然还真要打女人,顿时被气的动了真火。 不过是吵了两句嘴,她连个脏字都没说,就提着拳头要揍她! 看这熟练的模样,肯定不是第一回了,搞不好平时就是个恶心的家暴男! 听了少年的话,她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反手一把将他摁在了小马扎上坐了下来。 “现在这事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不管,”她转过头,目光不善的看着那男人,“你倒是动我下试试,我不去官府告到你破产,姑娘我就不姓白!” 说着,她“噌噌噌”往前走了三步,直接站在了男人面前。 “你打啊,往这儿打,”她将脸伸了过去,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告诉你,姑娘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那男人本也是个欺软怕硬之人,见她如此硬气,生怕她真有什么背景,一时犹豫起来。 白落梅虽然在气头上,可也没真的丧失理智,四王府虽然是最大的靠山,可也是万万不敢提起的。 她灵机一动,忽然想起上次遇到的那位东厂厂公,好像在百姓中名头也挺响的…… “谢飞鸿谢厂公,听说过么,”她傲然的一抬下巴,“他是我……是我哥哥!” “今儿你敢碰我一根头发丝儿,我回去告诉他,包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 “听说那位谢厂公,还真有个妹子来着,身体不好,平日里不怎么出门。” “看这姑娘的年纪,刚好十四五岁,可不是正好对上了!” “就是,这姑娘眼睛也是狭长的,我见过谢厂公,两人生的真有几分像!” 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没多大功夫,所有人几乎都深信不疑,白落梅就是谢厂公的亲妹子! 就连两个人姓不一样,都有人迅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听说,谢厂公的娘亲姓白,两人一个随父姓,一个随了母姓。” “对对,我家那边也有这样的,多半是孩子从小体弱,改个姓,为的是好养活……” 白落梅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嘴角控制不住的直抽抽。 她也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能耐,一人一句,直接帮她把这个弥天大谎给圆上了! 那男人却是越听越心虚,举的高高的拳头,无力的垂落下来。 他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很想拔腿就走,可又有点不甘心,还在咬牙死撑着。 “就算你是厂公的妹子,也不能不讲道理……” 他有些含糊不清的小声嘀咕着,明显已经严重底气不足了。 白落梅知道他怂了,却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你在家里,是不是经常打老婆?”她冷不丁张口问道。 男人惊讶的抬头,还没等说话,旁边认识他的街坊邻居已经抢着开了口。 “不愧是谢厂公的妹子,跟他一样料事如神哪!” “这人可不是东西,稍有不顺心,回家就打老婆出气,连他自己的亲儿子都下死手打!” “是呢,那女子天天蒸馒头不说,还要劈柴、烧水、和面,他就只管在店门口一躺,啥也不干!” “收了钱,自己出去喝酒听曲,只给老婆几个铜板的菜钱,够买什么?” “是啊,那孩子如今都六岁了,看着还跟三岁孩子似的又矮又小,真是造了孽了!” 听了众人的话,白落梅顿时发出一声了然的冷笑。 还真让她猜中了! 这就是个家暴的死渣男,死变态啊!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打你老婆和孩子,”她面色沉沉,语声更沉,“若是下次我上街,再听说你打人,就让我哥带人来抓你,记住了么?” “大牢里面爱打人的最多,你功夫这么好,不如就进去跟他们切磋切磋!” 听了白落梅的话,男人像个气球一般瞬间漏了气,再不敢还嘴,推开围观的人直接跑了! “呵,怂货!” 白落梅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这才转身看向那一身褴褛的少年。 “别、别抓我,我不想蹲大牢……” 少年神色惊恐,连连摆手道。 第34章 下次不可再犯的错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刚刚事发突然,白落梅只顾着跟那个家暴的人渣对线,都没怎么看清身后的这个“劫匪”。 此刻危机已经解除,她抱着双臂,将那少年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瘦,实在是太瘦了,简直瘦的令人心惊! 这是白落梅对他的第一印象。 少年个头倒是不矮,只是脸颊凹陷,面色枯黄,那件破旧的袍子穿在身上都直晃荡。 他眉眼生的颇为清秀,可惜因为没什么肉,看起来无精打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此刻,他正怯生生的看着白落梅,活像只受惊的小鹿,哪有半点刚刚的那股狠劲儿? “……我从没偷过东西,真的,今天是第一次……” 在白落梅的注视下,他脸色渐渐涨红,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是我妹妹病了,我们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她买药了,没钱再买吃的……” 说到后面,他哽住了,停了片刻才又恳求道,“小姐,求求你,不要送我去大牢,我妹妹真的会死的……” 他一边说,一边死死的捏着袖子,里面凸出一块,是个馒头的形状。 其实,白落梅第一眼看清他的样子时,早就已经心软了。 可为了这孩子将来不误入歧途,她还是硬起心肠,板着脸看向少年。 “就算你再可怜,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应该偷窃知道嘛?” “今天你是因为吃不上饭,那下次呢,若你妹妹吃不上药,你还真的要去抢劫不成?” 说着,她又假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哎呦”几声,装出被少年伤到的样子。 “再有,你若是真有种,就去跟那男人拼命,欺负我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 听了她的话,那少年更加愧疚,有些苍白的脸都涨的通红。 “真的抱歉,小姐,真的抱歉……” 白落梅瞥了他一眼,见他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才放缓了脸上的表情。 “好了,知道错了就要记住教训,下次可不要再犯了。” “哪,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将你妹妹带过来,我带她去医馆瞧瞧。” 闻言,少年低垂的头猛的抬起,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落梅。 “怎么,傻啦,我时间可不多,你再发一会儿呆,错过这次,可就没下回了!” 少年呆呆的看了她片刻,才终于回过神来,眼里含着泪花,猛然点着头。 “哦对了,你妹妹病着不好走路,等我找个东西……” 说着,白落梅四下扫视了一眼,看见大婶的那辆独轮车,急忙走过去,低声跟大婶说了几句话。 “拿去用吧,多大点事儿!”大婶对那少年也很同情,白落梅一说借车,她立刻爽快的答应下来。 见那少年脸色不好,人又瘦的风一吹就倒,她还拿来一碗甘蔗汁,硬塞给了他。 “喝吧,算我请的。”白落梅见少年捧着碗在犹豫,便笑着开口道。 少年看着白落梅,眼眶又是一红,低声道了谢,才大口大口将甘蔗汁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他似是多了些力气,推着独轮车,回头看了白落梅一眼,就小跑着离开了。 “姑娘啊,你也真是心善,婶子看你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大婶又给白落梅端上一碗甘蔗汁,看着她笑眯眯的道。 白落梅刚喝了一口,闻言差点噎住,赶紧咽下嘴里的甘蔗汁,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变装出来,发型都是照着秀云梳的,自然是未嫁的发式。 其实,从律法上来说,她不但已经嫁了,夫君还金尊玉贵的,倒真是个顶级的好人家! 趁着那少年没回来的功夫,白落梅抓紧时间,又跟大婶问起了摆摊的事。 大婶一听白落梅也想出摊,还挺高兴,毫不藏私的给她传授起经验来。 “像我卖的这甘蔗和甘蔗汁,一般都是吃饱了肚子的人,才会买来解渴。” “所以啊,你要是卖那什么茶,最好是摆在卖炊饼、包子那些摊子边上,人家吃完东西,刚好顺手买一上一杯喝喝。” “还有啊,现在天气热,你那些牛乳之类的金贵东西,最好提前用井水泡上一夜,存些凉气,才不至于坏的那么快。” 白落梅十分虚心的听着,一边听一边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幸好有这位热心大婶的指点和传授,让她少走了不少弯路。 不过摆摊的位置么,她倒是觉得没有必要一定要挨着小吃摊,毕竟,她的奶茶在这就是独一份,新鲜东西肯定是不愁卖的。 还有,虽然是摆摊,价钱她并不准备定的特别便宜。 一来是因为毕竟有牛奶的成本跟着,二来么,她从一开始,就准备将奶茶跟普通的茶水、果汁区别开来,作为中端饮品去卖。 现代的奶茶因为竞争太过激烈,所以价格低廉,可她现在是在古代,她就是第一个发明奶茶的开山祖师爷! 她连竞争对手都没有,为何还要故意压低价格呢?! 等后期有人模仿,同类产品大量出现后,她再去想接下来的策略,也完全来得及。 毕竟这东西看似简单,牛奶和茶水一掺就完了,实际上学问可多着呢! 就像最出名的丝袜奶茶,制作工艺就复杂的很,光煮茶就好几道工序,又是过滤又是拉茶撞茶的,想要偷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然,还要想些营销手段,尽快将奶茶的知名度打响,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赚到她的第一桶金。 直到那少年推着独轮车,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白落梅才从苦思中回过了神。 她向着车内一看,一个裹着件宽大衣服的小女孩,正怯生生的抬头看向她。 这小女孩跟少年一样面黄肌瘦的,身上的衣服也打满了补丁,好在还算干净,看得出是近期才清洗过得。 “小姐,你别靠的太近,万一过了病气给你……” 少年见她弯腰凑近了查看妹妹,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他这样一说,小女孩也懂事的一下子捂住了嘴,似乎只要她不喘气不出声,就不会将病传染给白落梅一般。 白落梅不由得失声笑了,不甚在意的对着少年摆摆手。 “走吧,我瞧着倒像是风寒引起的发热,不过也做不得准,还是去医馆看看的好!” 说着,她跟大婶道了别,就带着少年和他妹妹,向着隔了一条街的医馆走去。 第35章 天道不公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带着少年和他妹妹进了医馆,就有学徒的小伙计迎了上来。 “请问是哪位看病?” 白落梅指了指那怯生生的小女孩,小伙计扭头,目光在她破旧的衣衫和露出脚趾的鞋子上一转,脸色便立时不大好看了。 “她的一切花销,由我来付。” 见他如此,白落梅淡淡的开口道,手心一翻,露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银锭子来。 小伙计顿时重新笑开,很是热情的带着小女孩往大夫的房间走去。 少年是个敏感的性子,见状抿紧了唇,脸上现出一丝窘迫来。 白落梅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人家也不是开善堂的,担心患者付不起药费,也是人之常情。 等待的时间,白落梅带着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问小伙计要了一壶茶,两个杯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向着杯中倒茶,一边随口问道。 少年沉默了一会,才闷闷的答道,“我、我叫霍子期。” 闻言,白落梅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名字很是文雅,又是出自高山流水的典故,必定是读书人才取得出来的。 看来,这少年也不一定是生来就如此落魄,搞不好也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才沦落街头。 她本想开口询问,可毕竟跟少年也才认识不久,想了想,到底将话咽了下去。 白落梅不开口,霍子期也就不说话,只喝茶的间隙,偷偷向她瞄上一眼,又很快扭过头。 大约两盏茶功夫,小伙计又带着小女孩走了出来,恭敬的对着白落梅行了个礼。 “大夫已经瞧过了,小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吃上几副药,退了热,再养上几日就会好了。” 听了他的话,不止霍子期心头大定,就连白落梅也跟着松了口气。 若是小姑娘生的是什么大症候,还真有些棘手了。 她倒是不怕花钱,可这孩子那么瘦弱,到时候能不能挺过去,还真挺难说! 现在确认是风寒,也就是现代的感冒,那就好办多了。 小伙计拿着大夫开的方子去开了药,白落梅示意霍子期接过药包,自己付了账。 出了门,三人在一个个小摊子前穿行。 经过一家卖羊肉汤的,小姑娘嗅了嗅空中飘散的香气,偷偷回头看,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白落梅恰好转头要跟霍子期说话,看见小姑娘的神情,忍不住一笑。 “我有些饿了,你们俩,陪我一起喝碗羊汤去吧。” 说着,她率先转身走了过去,搬了个小马扎在地桌前坐了下来。 小姑娘眼睛一亮,随即又很懂事的抬头,询问的看向霍子期。 霍子期抿了抿唇,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窘迫的表情。 他有心拒绝,可低头看看妹妹,到底还是带她走了过去。 “很烫哦,要慢点喝。” 第一碗羊汤好了,白落梅端了,小心的放在小姑娘面前,对着她笑道。 小姑娘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白落梅,乖乖的点着头。 “真乖,快喝吧!” 白落梅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递给她一把汤勺。 小女孩用勺子舀了汤,吹了几口气,小心的喝了一口,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霍子期看着妹妹那满足的表情,又是一阵心酸。 算起来,妹妹好像有快一年没吃过肉了…… 都是他无能,这次妹妹生病,若不是碰到这位好心的小姐,只怕…… 他越想越是难受,连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似乎都没那么香了。 “别只顾着胡思乱想了,先吃了饭,再说别的。” 白落梅说着,也塞给他一把汤勺,直到看着他喝下第一口,才去端自己那一碗。 小姑娘虽然看着瘦弱,却很能吃的样子,没多大功夫,便将一碗羊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白落梅有心想再给她要上一碗,又怕她一下子吃太多荤腥肠胃受不了,只问老板要了个馒头,掰给了小姑娘一半。 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吃着,不多时,那半个馒头又吃完了。 这孩子到底是饿了多久啊? 白落梅看着她那瘦小的身体,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霍子期偷馒头的心情了。 轮到霍子期,他虽然极力克制着,可在白落梅的投喂下,足足喝了两碗羊肉汤,吃了四个大馒头,才刚刚觉得胃里不再那么空。 白落梅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是有点害怕,摇了摇头,将他面前剩下的馒头拿走了。 “一会我再跟老板买些羊汤,再要些馒头,你们带回去晚上吃。” 走的时候,霍子期左手拎了个瓦罐,右手提着药材,馒头则装了满满一包袱,背在背后。 到了甘蔗摊子,大婶热情的招呼小姑娘过去喝甘蔗汁,白落梅则拉了霍子期,在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小姐,你今天救了我,又救了妹妹的命,子期感激不尽。” “今日花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就是、可能要多等上些日子……” 霍子期抬头瞥了一眼白落梅,又垂下头,结结巴巴的小声道。 白落梅单手托腮,看着少年默然片刻,才轻声开口。 “你平日里,都是靠什么赚钱的?” “在码头扛大包,一趟能挣五个铜板,只是老板看我身体弱,都不愿意派活给我……”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落。 看看他那竹竿一样的身材,白落梅也是一声叹息。 若她是老板,只怕也不敢让这少年去扛那些动辄百斤的东西。 这万一压坏了人,老板只怕还得倒搭医药费,实在是太不划算。 “你认字么,会不会算术,问什么不去店里做个学徒呢?” 霍子期听了白落梅的话,眸光更黯淡了些。 “做学徒,虽然吃住免费,可前五年都是没有工钱……” “我也找了几家店铺问过,可人家一听我要带着妹妹,直接就将我赶了出去……”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正细声细气跟大婶说话的妹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苏苏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是我在大街上捡到的,当时她才三岁,却连话都不会说……” 听了霍子期的话,白落梅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心中一片柔软。 这少年自己活的都如此艰难,却还在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拼命守护着另一个弱小的生命…… 天道不公,为什么要让这样好的两个孩子,活的如此艰难! 第36章 来自四爷的纸上调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第一次出府,虽然遇到了四爷,白落梅回去时心情还算是雀跃的。 而这一次,她却是心情沉重,整个人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自从穿到古代,她出了皇宫就进了王府,所见都是一派富贵和平的景象。 见到霍子期和他妹妹挣扎求生的艰难状况,几乎相当于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之前那么向往的外面的世界,似乎也淡去了滤镜,露出有些不堪的样子。 白落梅不由自主的开始联想,若是将来她和苏若璃真的出了府,就算攒了足够的钱,真的就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像那馒头铺子老板一样的渣男依旧存在,还有那些小偷、强盗、劫匪…… 她们两个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碰到这样的事,又该怎么保护自己呢? 直到进了府门,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白落梅依旧闷闷的不能释怀。 最后,想的头昏脑涨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干脆用被子蒙着头,不想了,爱咋咋地! 第二天清早,白落梅一觉醒来,居然神奇的想通了。 既然自由是她的梦想,那就不要瞻前顾后,先奔着目标努力就完了。 若是被吓上一吓就变的畏手畏脚,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干脆就在王府做个缩头乌龟,狗一辈子得了! 秀云送来了早膳,照例有四爷特别关照过的燕窝粥和卤肉,白落梅吃的很香。 收拾碗碟的时候,秀云忽然“咦”了一声,从食盒最底下捡起一张对折的纸来,递给了白落梅。 “奇怪,奴婢装这些吃食的时候,食盒明明是空的……”秀云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道。 白落梅打开那张纸,一行诗句蓦然映入眼中。 “只祈彼此身长健,同处何曾有别离。” 笔力雄健,刚劲有力,墨色还新着,离的近了,能嗅到淡淡的墨香。 白落梅瞪着那一行诗句,表情好似是见了鬼。 这、这、这…… 该不会是四爷写的吧,啊?! 她手一抖,那张纸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这男人太可怕了,他到底想干嘛? 祝愿康复的诗句那么多,随便选一选就是一箩筐,比如…… 白落梅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愣是一句没想起来。 咳,这个暂且不提,关键是,他为什么偏偏挑了句这么暧昧的嘛! 若是她没记错,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她晕头转向的胡思乱想了半天,忽然发觉自己想错了。 自从进了这王府大门,她就已经是人家的小妾了,不但跟他有关系,这关系还大了去了! 人家写点暧昧的诗句,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好么! 想到此处,白落梅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该说,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病”着么,不然,四爷估计就不只是纸上调戏调戏那么简单了! 不行,攒钱开店的事必须提前了! 白落梅被吓的心肝直颤,缓过来之后,顿时痛下决心,要赶紧把奶茶摊子给支起来。 不然,等她病好了,万一四爷兴致一起,又要宠幸她了可怎么办?! 她咬牙切齿一番,看着手里写着诗句的纸条就来气,手掌一攥,就想直接揉吧揉吧丢掉。 目光落在那极漂亮的毛笔字上,她顿时又犹豫了。 ……算了,毁了这么漂亮的字实在有点暴殄天物,暂且留着吧。 她从书架上找了本书,将字条仔细夹在了里面,又将书放了回去。 随后,她就换了衣服易了容,拎着食盒出了门。 出府之前,她先拐去了苏若璃那里一趟,跟她讲了霍子期的事。 “可怜的孩子,落落,你有留些银子给他们么?” 苏若璃也觉得心里难受,听完之后开口问道。 “留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白落梅蹙眉道,“一来他几乎找不到什么活干,时间长了,终归是坐吃山空。” “再有,我一次也不敢给他们太多,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瘦弱,若是露了财让人盯上,被抢了还是小事,就怕连性命都……” 她叹息一声,没有将话说完。 苏若璃也跟着长吁短叹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哎,落落,咱们不是要开个奶茶摊子么,干脆直接雇了这霍子期不就得了?” 白落梅一拍手,“不愧是我的好闺蜜啊,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事儿的。” 她仔细想过,如今她虽然能自由出入,可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就算这几个月她天天出摊,可之后呢,总不能刚打出点知名度就半途而废了吧。 所以终究还是要雇人的。 本来她考虑过大婶,可人家卖甘蔗也卖的挺好,收入稳定,她这奶茶总归还是有风险的,真要雇也是以后的事了。 所以,霍子期几乎就是最佳的选择了。 他虽然瘦弱,可毕竟是男子,肯定要比女子有力气。 刚巧他又识字,记录下每天的收入之类的,应该也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他也有了稳定的收入,又不像扛大包那样辛苦,还能有充足的时间照顾妹妹,岂不是一举两得? “落落,还是你想的周到,就定了他吧,工钱多开一些,反正咱们也不差那点钱。”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苏若璃自然是一口答应,还热心的让她给多些工钱。 “那行,除了雇人的事儿,还有奶茶的调制问题。” “我想着,咱们也学现代那些奶茶店,直接将茶煮好,卖的时候兑上牛奶就成,这样又方便,又能保证味道的稳定性。” 闻言,苏若璃思忖片刻,“这倒也问题不大,横竖我这儿也有小厨房,茶叶也都是现成的,后续还可以再添加其他品种。” “只是,这茶水至少也要备上两大桶才够吧,到时候,该怎么运出去呢?” “放心,我也早想过了,到时候山人自有妙计!” 雇人和做奶茶的问题都解决了,白落梅心情好了许多,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劲儿。 出府之后,她按照当日霍子期留下的地址,在胡同里转悠半天,在终于找到两兄妹的家。 那是一座快要坍塌的破房子,窗户空洞洞的,连糊窗户的纸都没有,就这样敞开着。 白落梅蹙眉走了进去,因为刚下过雨,地上全是泥巴,没走几步,她的绣鞋就湿透了。 “小、小姐,您怎么来了?” 听见院子里有响声,霍子期探头出来查看,看到白落梅,顿时大吃一惊! 第37章 再次被调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来看看苏苏的病怎么样了啊!” 白落梅费力的将脚从泥地里拔出来,走到屋檐下一块干爽的土地上,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天儿这么凉,您鞋子都打湿了,这怎么行呢,会生病的!” 霍子期看着白落梅那精致的绣花鞋上裹满了大黄泥,有些着急的道。 说实话,这种又冷又潮的感觉确实不大好受,可白落梅还是乐呵呵的一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来,这是给苏苏带的,生病了要多补充营养才会好哦。” 说着,她将手里拎着的一串油纸包塞给了霍子期,自己走到一旁,用力在地上蹭着鞋底。 看着她的动作,霍子期简直如坐针毡,深感自己又给小姐带来了麻烦。 “苏苏呢,她住在哪里?” 勉强将鞋底的泥巴刮掉了一层后,白落梅直接放弃,转头问霍子期道。 “苏苏跟我住在一间屋子,”见她有些惊讶,霍子期抿了抿唇,“可以省些蜡烛和柴火。” 闻言,白落梅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向着透出火光的房间走去。 “小姐,您来啦!” 看见白落梅,苏苏很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还发热么?” 白落梅一边在破旧的炕沿上坐了下来,一边伸手摸了摸苏苏的额头。 还有一点点热,但比起那天已经好了许多。 “身上有力气了,能帮哥哥干活了。” 小女孩很是乖巧的道。 见她头发有些乱乱的,白落梅便拆了丫髻上的红绳,给她梳了两个可爱的苞苞头。 逗着苏苏说了会话,见她喘气有些急,白落梅便让她躺下休息,低声跟霍子期说起了话。 “……怎么样,这活儿你愿意干么,每个月工钱一两,月底有分红。” 说着,白落梅顿了顿,“你干的好的话,工钱可以再涨,目前应该足够你养家了。” 从她讲出这件事的时候,霍子期的心脏就砰砰急跳起来。 还没等白落梅说完,他就霍然起身,急声应道,“我愿意,小姐,我愿意的!” 这个年代,馒头也只要两文钱一个,一个月一两银子,简直就是一笔巨款,他可以跟妹妹过的很好,还能存下几百个钱。 若是从前,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扛一个大包只给五个铜钱,有时候一天还轮不上一趟呢! 说完,生怕白落梅反悔,他又急急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明天么,今天我就准备好……” 见他如此急迫,白落梅忍俊不禁,但也有些理解他的心情。 “急什么,我那边还没准备好呢,还有摊子摆在哪,怎么叫卖,你心里可有数了?” 见他脸上一片茫然,白落梅这次真的笑出了声,笑够了之后,才细细给他讲解起来。 这说来话就长了,从如何调配奶茶,到该如何应付顾客刁难,从头到尾培训了一遍。 “……还有,做我们这行,仪表也很重要,你现在这一身,可都要换掉才是。” 白落梅对他打补丁的衣服并没有任何偏见,可谁叫她的目标客户都是富家小姐们呢,若是穿成这样,势必要遭遇不少白眼和为难。 “这样吧,反正我今天也来了,一会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做两身衣服,就当工装了。” 说着,白落梅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起来,让苏苏乖乖在家待着,带着霍子期去了估衣铺。 “店家,麻烦把这两件衣服拿来,给我弟弟试试。” 白落梅在店里逛了两圈,看中了一件藏青、一件藏蓝色的长袍。 这两种颜色都耐脏,来回换着穿,也能有换洗晾干的时间。 片刻后,霍子期穿着新衣服,有些局促不安的走了出来。 “哇,好看哎,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哈!” 他本就长的清秀,被这沉稳的颜色一衬,更是唇红齿白,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姑娘,你弟弟头上就插个柴棒,也太寒素了些,不如再带上根簪子吧?” 老板也是个做生意的老手,见白落梅满意,趁机推销道。 白落梅闻言,爽快的挑了两根桃木簪,见有小孩子戴的绒花,又给苏苏买了两对。 “啊,那身红色的小衣服也挺好看的,还有旁边藕荷色的,也给我来上一套。” 看见旁边有卖鞋的,她几乎是松了口大气,赶紧买了新鞋,换下了那双沾满泥巴的鞋子。 自从进了王府,白落梅就几乎没花过什么钱,今日倒算是过了把瘾。 她们进店的时候两手空空,出来时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霍子期又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跟白落梅道谢。 “哪,你这个毛病也要改改啦,动不动就脸红,可怎么卖东西呢?” 白落梅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道。 说起来,霍子期怎么看不像是那种从小就在街道上乱跑的贫家孩子,倒像是温文尔雅的富家公子,尤其这一身衣裳换上,就更加像了。 “我、我会改的,小姐你放心!” 霍子期看着白落梅,极为认真又郑重的保证道。 自从白落梅救下了他,又带着苏苏去看病,他心里已经将她当成了菩萨一般的人物。 如今她又给了自己一份这样好的活计,说是他跟苏苏的再生父母,一点都不为过! 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拼了命也要将小姐交代的活儿干好。 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可他心里已经认定了白落梅,想要死心塌地的追随她一辈子! “也不着急,这几日你先将我教你的好好练练,多琢磨琢磨,什么时候开张,我会通知你的。” 白落梅刚要再嘱咐霍子期几句,忽然看见远处的街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行来。 她浑身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再顾不上别的,一阵风一样跑走了,只留下霍子期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回去吧,我们再联系……” 话音未落,她已经飞快的转过墙角,带着一阵尘烟,消失不见了。 霍子期半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在原地站了片刻,想要追上去看看,可哪里又有白落梅的影子? 无奈,他只得恹恹的转身,拎着大包小裹往家里走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时间,白落梅才从转角处慢慢探出头,心惊胆战的向对面望去…… 第38章 谢姑娘,厂公来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放在从前,若是有人对白落梅说她命犯天煞孤星之类的,她绝对扭头就走,还要在心里骂上两句。 可如今,她却自己疑神疑鬼起来,还十分迫切的想要找个“高人”帮她算上一算。 若不是命犯煞星,她怎么会三天之内,在街上遇见四爷两回? 京城这么大,少说也有上百万人口,两个人连续相遇的概率,估计比中彩票都难! 白落梅蹲在墙角,一边用手在地上划圈圈,一边咬牙切齿的腹诽着。 等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扒着墙角,再次伸头一看,居,然,还,在! 四爷今儿穿了一身重紫色朝服,配上刺绣的活灵活现的四爪金龙,更显威严贵重。 他侧着脸,正跟身边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说着什么,被一身紫色一衬,面庞白皙如玉。 好吧,即使看过这男人这么多次,白落梅还是不得不承认,这长相真是万里挑一的英俊。 可英俊它也不能当饭吃啊,尤其还是在她偷溜出来这样要命的时候,看见这张脸,她除了肝颤,就还是肝颤,实在生不出其他想法。 白落梅看了一眼,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了回去,继续没精打采的抠着土。 这位天之骄子,皇室贵胄,就不能找个茶楼雅间啥的去说他的国家大事么,为什么非得跟个街溜子似的,天天往大街上蹿啊! 她这创个业容易么,卖个奶茶,还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 白落梅本来还想着要在街上溜达一会儿,选个好地方好摆摊子,可四爷往那里一杵,她连露头都不敢,更别提找地方了! 她心里烦的不行,又在墙角猫了一会儿,等再看时,那个一身紫衣的身影总算不见了。 白落梅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身上的土,疾步向着大婶的甘蔗摊子走去。 “哎,谢姑娘,你来啦!”大婶分外热情的跟她打了个招呼,“你怎么不早说你是谢厂公的妹妹呢,大婶真是看走眼啦!” 谢、谢姑娘? 谢厂公的……妹妹? 白落梅有点懵,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是上次自己为了吓唬那个家暴男,顺嘴说的。 没想到大婶还当真了! 大婶这么一招呼,周围的摊贩们也跟着围了过来,带着几分敬畏,跟白落梅搭讪起来。 “姑娘,你长的跟谢厂公还真像哎,俩人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可不,姑娘,有你在,咱们可都觉得安心多了,就像是谢厂公亲临一样哈哈哈!” 此时,一个机灵的摊贩已经拿了一碗凉茶,殷勤的端给白落梅。 “谢姑娘,虽然入秋了,这日头还毒着呢,你喝碗茶,解解渴。” 眼见他抢了先,周围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给她塞起了东西。 “快,尝尝我家的烧饼,又酥又脆,包你吃了这口,就想着下一口。” “大热天的,谁要吃这干巴巴的东西,谢姑娘,尝尝我家的小白梨,皮薄汁多,一咬全是水儿……” 片刻的功夫,白落梅就被人塞了一堆东西在怀里,满的都快掉出来了。 没办法,她只得将东西先放在大婶摊子上,大婶一脸得意,仿佛在跟旁边的摊贩们炫耀,还是她跟白落梅关系最铁! “小哥,这凉茶多少钱,我付给你……” 白落梅心知这事儿没法解释,可又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赶忙掏出钱袋,问起了价钱。 “什么钱!”那凉茶摊的小哥立即对着白落梅瞪起了眼,“你要是给我钱,就是打我的脸!” 无奈,她只能转头看向其他人,哪知道他们也退后两步,一个劲儿的摆着手。 “谢姑娘,厂公也是经常在我们这里巡视的,他老人家又尽职尽责,人又和气,我们这些小商贩,心里都对他很是爱戴。” 一个老大爷捋了下胡子,笑呵呵的对白落梅道,“可我们又畏惧他的威势,不敢跟他搭话,如今见了你,自然要多关照下嘛!” 他话音刚落,大婶也不甘示弱的接话道,“谢姑娘,看你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在我们眼里呀,还是个孩子呢,这点东西算什么,那是叔伯婶子们疼你罢了!” 此时,周围的摊贩也跟着笑起来,“说的是呢,给个小妹妹尝尝我们的东西罢了,再要谈钱,可就太伤感情啦!” 此时,白落梅面上勉强维持着个僵硬的笑容,心里已经是后悔万分。 她那天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为什么偏说自己是谢厂公的妹子来的?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说自己有个姐姐在王府当小妾呢! 正懊恼着,忽然有个摊贩看着她身后,惊呼一声。 “谢厂公!” 白落梅不明就里的转过身,目光触到那个一身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身影,立即浑身都僵住了。 不同于上次的一身青衣,今日这男人穿了一身大红飞鱼服,衬的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更多了三分颜色,简直堪称绝色。 只不过,他那似笑非笑盯着白落梅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泛着一缕令人心惊的寒光。 “谢……公……” 白落梅后背起了一层白毛汗,舌头都木了,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各位,今天叨扰了,我这就带我妹妹回去,”说着,他一只铁掌将白落梅的胳膊一捏,“走吧,还等什么呢,妹妹?” 他有意咬重了“妹妹”两个字,听在白落梅耳中,简直毛骨悚然,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她知道谢飞鸿绝对是要将她带走好算账,有心想赖在这人多的地方。 可谢飞鸿一身高强的武功,只使出了半分力气,她就无法抗衡,只能被迫跟着走了。 白落梅被谢飞鸿强拉着,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走到一条僻静的胡同,那只铁掌才将将放开。 “说吧,”谢飞鸿脸上最后一丝笑意褪去,眼神锐利的有如刀锋一般,直直的射向白落梅,“你冒充我妹妹,到底意欲何为?” 白落梅整个人后背紧贴着墙,心脏砰砰乱跳,脑子也一阵阵的眩晕。 半晌,她才勉强开了口,“……我、我若说是随口说的,您、您、您能放了我么……” 闻言,谢飞鸿呵呵一笑,“随口?好一个随口!” “如今棋盘街上,大半条街的人都知道了你是我妹妹,一个接一个问着我呢!” 说着,他手腕一动,绣春刀“噌”的一声出鞘,架在了白落梅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 那张漂亮的脸凑近白落梅,阴森森的语声,低低从薄唇中溢出。 第39章 收拾东西跑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日头高悬,恰是正午时分,阳光最烈的时候。 阴暗的小巷子里,白落梅却浑身冰寒,好像掉进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里,牙齿都在打战。 她发冷,脖子上那把雪亮的钢刀更冷,刀身上带着一丝阴寒,那是死亡的气息。 “我、我叫苏若梅,家、家住正德门边,就是个、普、普通的小百姓而已……” 白落梅努力控制着发木的舌头,结结巴巴的道。 闻言,谢飞鸿勾唇一笑,整张脸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可看在白落梅眼中,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美感,反而像是地狱阎罗一般恐怖! “你当我这堂堂东厂厂公,是吃干饭的么?” 他玩味的轻声道,“之前咱们见过一回,我从那贼身上将你的钱袋抢了回来,记得么?” 实在没想到,这人记性还挺好! 白落梅被逼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当时我看过一眼那钱袋,虽然绣工一般,料子却不一般,用的是贡缎。” “这京城中能用的起贡缎的人家虽不少,可一家一家去查,总能找的到。” “用不用我现在就给你上了铐子,挨家挨户去问,可有人认识你的,苏,若,梅?” 谢飞鸿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落梅道。 白落梅直勾勾的盯着他黑水银一般的瞳仁看着,只觉得嗓子发干,说话都费劲。 她不就是想开个奶茶摊子么,她招谁惹谁了?! 一会儿碰见四爷,一会儿又撞上家暴渣男,最后又惹上了这么个煞星! 一时间,她有些心灰意冷,几乎想直接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了。 可转念一想,还是不成。 就算谢飞鸿碍于四爷,最后放了她,可落到四爷手里,她一样是个死! 所以,不能说,不说还有一线生机,说了,就是个无解的死局! “我、我说,那缎子,是我姐姐给我的,她、她在四爷府中,是个格格。” 白落梅半真半假的开了口。 闻言,谢飞鸿一顿,半晌才狐疑的盯着白落梅的双眸,定定看了片刻。 白落梅拼命控制着眼神,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真诚。 最终,谢飞鸿移开了视线,可那把刀子,依然架在她的脖颈上。 “说,你家是什么出身,父亲叫什么,官职为何,家住哪里?” 谢飞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来。 好在白落梅对苏若璃的家世再熟悉不过,当下一一说了出来,半点犹豫没有。 只不过,她说自己是来京城探望姐姐的,家人还在怀安,并没有跟来,如今她一个人住在客栈里,还有个嬷嬷陪伴。 见她所说跟自己所知一一对上了,谢飞鸿沉吟片刻,一挥手,收了刀。 “既然如此,那你当日为何要冒充是我妹妹?” 他再次逼近白落梅,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没了脖子上那要命的东西,白落梅松了口气,全身血液像是重新开始流动一般,脑子也终于开始转动起来。 她发现谢飞鸿每当审问她的时候,都会紧盯着她的眼睛,同时观察她的呼吸,还有脸上的微表情。 这些都是审讯犯人的技巧,即便在现代,负责讯问的警官也还在沿用。 只是实在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亲自体验一番,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刚刚自己侥幸过关,她整个人又忽然有点囧。 当时,她实在是惊吓过度,整张脸都是僵的,别说微表情了,呼吸都有点费劲儿。 大概,谢飞鸿什么表情都没看到,才断定她说的应该是实话吧…… “问你话呢,瞎想什么呢?” 谢飞鸿见白落梅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便知道她跑神了,不悦的低声呵斥了句。 白落梅一震,回过神来,这才吞吞吐吐的将霍子期和他妹妹的事说了。 “当时,我、我也是鬼迷心窍,只想着将那恶心的男人赶紧吓走,所以才……” 白落梅说着,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那天摊贩说的,谢飞鸿有个身体不好的妹妹来着。 或许她装个柔弱,唤起他的同情心,他就能善心大发放过自己呢? 一边想着,她一边开始抽搭起来。 “呜……我也是看那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啦,就想着要救他……” “可我一小姑娘,大腿还没那人胳膊粗,估计他给我一嘴吧,都能直接把我打晕过去……”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着借用一下厂公的威名,呜嗷嗷嗷……” 开始,白落梅还是假哭,哭着哭着就成了真的。 她在哭自己怎么如此命途多舛,不过想做个普通的小摊主而已,却平白多了这么多磨难! 这还没开张呢,就遇上这么多破事,真要开张了,还不定遇上什么飞来横祸呢! 到时候她赔的一干二净,等出了府就只能艰难度日,说不定混的还不如霍子期呢…… 这么一想,她眼泪就止不住,跟小喷泉一样哗哗往外冒。 她拿着手绢边哭边抹泪,很快一块手绢就湿透了。 “……别哭了,既然你家世清白,又为了助人,我不追究了还不行么?” 谢飞鸿果然对女孩子的眼泪没有抵抗力,有些无奈的道。 白落梅此时已经丧到了极点,哪里肯听,兀自哭个不休。 见她如此,谢飞鸿低低叹息一声,摸出自己雪白的手帕,递给了白落梅。 手帕举在半空许久,白落梅都不肯接,谢飞鸿就强硬的直接塞进了她手里。 白落梅哼了一声,到底拿了起来,将满脸的眼泪鼻涕都擦了擦干。 看着手帕上沾上的粉,她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她的易容,这么猛擦之下,一定会掉的啊! 这下可糟糕了,她身上没带补妆的粉,可怎么办! 谢飞鸿如此精细一个人,到时候万一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可就糟糕了! “你问完了没有,问完了我赶着要去胭脂铺,不然没法见人了!” 白落梅用手帕捂着脸,焦急的道。 “呃,问是问完了,就是……” 听了这句话,白落梅推开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活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她凭记忆摸到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找了几样自己平日里用的,借了铜镜赶紧补起妆容来。 一番拍打修补之后,“面子工程”终于重新竣工,总算是可以见人了! 第40章 看我吓不死你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在街上,他分明看到一抹倩影飞快的从他身边闪过。 那身形倒是与白落梅所差无几。 “回爷的话,白格格她……”秀云跟随白落梅这么长时间,也学得了些她的真传,欲语泪先流,“白格格这些时日都在咯血,身子也日渐消瘦,只怕,只怕是……命不久矣……” 里边的白落梅趴在门边上,听着秀云哭泣声,嘴角抽了抽。 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 不过也是,正好断了四爷的念想,她可不想和他府上的那些莺莺燕燕斗个头破血流,更不想与四爷有过多的瓜葛。 四爷面色凝重,下意识正要踏上台阶,却被及时赶来的正福晋叫住,一旁的李公公捂着口鼻也在旁劝说。 “爷,太医交代,白格格患的是肺痨,您万金之躯,可不能有个好歹。” 李公公紧锁眉头,在心里暗暗揣摩四爷的心思。 这段时日,四爷对白落梅也太上心了些。 府中贵人不少,就连正福晋也不曾得到四爷一丝半点关怀。 唯有白落梅次次让四爷关切,如今更是冒险入月白居,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是啊,爷,白格格吉人自有天相,加之妾身与阖府上下为白格格念经祈福,相信白格格不日就能康复,您若想见白格格,待白格格身子好些,再召便是,万不可冒险。” 正福晋紧抿着红唇,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却透着一抹寒光,紧盯着他的身后。 眼前的结发丈夫,与她已然渐行渐远了。 瞬时,门框上响起震动。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惨白的人夸张的趴在门框上,剧烈的咳嗽,微微抬眸,嘴角溢出一抹猩红,突然朝着四爷扑来。 “爷,妾身可算是等到您来了……” “咳咳咳……” 白落梅? 四爷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短短几日功夫,她居然变成了这副鬼样,一时愣住。 秀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白落梅,“爷,白格格吃了汤药仍不见好,怕是病邪侵入骨髓,这几日,白格格越发癫狂,行为怪诞,还望爷恕罪。” “哈哈哈,我是王母娘娘,尔等刁民,休想迫害我!” “咦,你是谁啊,模样真是俊俏,嘿嘿……就冲你这模样,我要封你做玉皇大帝!” 白落梅也是配合,立马装疯卖傻,原本白皙的双手沾了番茄酱,像极了鲜血,张开手就要去调戏四爷。 吓不死你! 见状,李公公惊慌失措,当下硬着头皮挡在四爷面前,生怕“发疯”的白落梅伤害到主子爷。 福晋本就以为她染了肺痨,不愿靠近,如今见她疯癫,更是厌恶,用手帕挡着口鼻,“看来果真是病重了,还愣着做甚,快些将白格格送回房!” 四爷眉头紧锁,一双深邃的眸子透着几分薄凉。 这丫头,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自她入府,怪事频发,又是走水又是落水,患上肺痨又添疯病,难不成她果真福薄? “白格格染了肺痨又患上疯病,唯恐伤着爷,此处就交由妾身处置,妾身定会着人照顾好白格格,不让爷烦心。”福晋瞅见他面色忧虑,紧锁眉头唉声叹气,端着一副良善热心肠。 “嗯。” 四爷淡漠发出一个字,眼神复杂的打量了一眼蹲在地上抓虫子的白落梅,转身离去。 这人一走,福晋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语气也变得生冷了几分。 “秀云,你家主儿病了,日后你得好生照看,不得有半分不敬!” 看似在护着白落梅,实则白落梅疯癫才是她最想要的。 今日这么一闹,想来白落梅在四爷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如此,她也少了一位竞争对手。 秀云再三附和,亲眼瞧见福晋离去,紧绷的心弦一松,冷汗直流,瘫坐在地。 “白格格,人走了。” 下一刻。 白落梅满血复活,一拍她的肩头给了她一句夸赞,背着手哼着小曲走进里间。 危机解除,不用死了! 苏若漓一直躲在房间里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见她入内,对她那叫一个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给她竖起大拇指,“落落,你要是去演戏,保准轻松拿下影后!” 太绝了! “没办法,姐就是这么厉害。” 白落梅跨坐在塌上,抿了一口茶水滋润干燥的喉咙,“我前脚进门,后脚他就来了,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丫的在街上认出我来了!” 苏若漓满眼震惊,就她那副妆容,就是亲娘瞧见了都要当作是路人。 四爷与她相处才几日,怎么可能认出她? “落落,你会不会想错了,或许他根本就没认出你,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是否好转?”苏若漓撑着下巴,与她葛优躺在塌上。 回想刚才一幕,那才是步步惊心啊! 一旦被揭穿,她俩可就要到阴曹地府抱头痛哭了。 白落梅有气无力,“不管怎样,装疯卖傻这一招一劳永逸,既能让我在四爷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还能让年芝兰放下对我的执念。” “最最最重要的是,那死太监不会认出我就是白落梅,这样一来,我在外头做事就轻松的多。” 这叫一箭三雕! 两人在房间里有说有笑,幻想美好的未来。 发家致富,从此走向辉煌! 殊不知,就在这时,谢飞鸿登门拜访。 下人传报之时,四爷还有些讶异,皇帝最是痛恨皇子与朝臣交往过深,更何况谢飞鸿提领东厂,乃是皇帝心腹。 平日里二人连句话都说不上,并无交情,自四爷开衙建府,谢飞鸿从未上门。 今日,这京城刮的是那一道风? 四爷一双浅棕色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命人请谢飞鸿至正厅。 正厅之内。 谢飞鸿照礼朝着端坐主位上的他拱手行礼,“下官东厂提督谢飞鸿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 “谢提督不必多礼,来人,赐座上茶,”四爷一向令人胆寒的眸子里竟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多了几分温和,一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皇帝身边的人,自是要仔细应付。 如今皇帝年近六十,朝廷大臣各自寻找靠山,皇子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在朝堂上相互“征伐”,斗得你死我活。 然而这位东厂厂公,却从未对外透露支持那位皇子。 谢飞鸿谢座,缓缓坐在墩子上,环顾一周似乎在找什么,“敢问王爷,府上可有一位姓白的丫鬟?” 第41章 日入斗金不是梦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姓白的丫鬟? 感情他突然造访,是来找人。 四爷脸上不带一丝情绪,只是抬眼瞟向一旁的李公公。 “谢提督有礼了,奴才受王爷命,掌管王府家丁,阖府上下名册都在奴才心中,却不曾有一位姓白的丫鬟,”李公公回应。 “没有?这就怪了。” 谢飞鸿脱口而出,声如蚊呐,却被四爷明锐的捕捉。 惊动东厂厂公,还惹来了这么一位不速之客,怕是有人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得罪了他。 四爷不露声色,沉声问道,“不知谢提督为何要来本王府上找姓白的丫鬟,难不成,有人在外头冒充本王府上奴仆,惹怒了谢提督?” “王爷说笑了,此女子乃是下官一位故人,今日下官在街上偶遇,怎奈这女子走得过急,下官未曾来得及验证是否故人,这才着人一番调查,查得这女子在王府附近消失,下官冒昧来扰,望王爷见谅。” 谢飞鸿起身回话,并未将白落梅在棋盘街冒充他妹子的事和盘托出。 能在皇帝身边当差的,哪一个不是有一百二十个心眼儿。 更何况谢飞鸿年纪轻轻坐上东厂提督宝座,想来更是有过人之处。 四爷薄唇微扬,客气的笑了笑,“既是误会,不打紧。” “王爷若无吩咐,下官告辞。” 谢飞鸿朝着他微微躬身行礼,在得到他许可后,这才退出正厅。 被东厂盯上,还找到家来,白落梅,你可真有本事! 故人,难道白落梅与东厂有关,在他身边有别的目的? 四爷略一思忖,总觉得白落梅不简单。 一旁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低眉顺眼提醒,“爷,今个儿您一回来便赶到月白居,可是因着白格格……” 这府上不就只有白落梅一个姓“白”的,谢飞鸿一开口,主仆二人心里头就已经有了目标。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过问!” “去,把何野找来!” 四爷气息沉着,一身紫色蟒袍更显他的威严不容挑战,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直压得李公公大气不敢出。 过了几天。 月白居内。 白落梅、苏若漓正趴在书案上,涂涂画画写写,计划书堆满了整张书案。 两人那股子认真劲儿,都快赶上当年考研了。 这时。 秀云汗流浃背的搬着大木桶入内,呼哧带喘的将大木桶放在白落梅面前,累得直不起腰,“白格格,您要的东西奴婢都给您凑齐了,您瞅瞅,这木桶可够用?” 就这一个大木桶,拿来盛饭大了,洗澡又小了。 秀云苦思冥想好一阵,也想不通自家小姐让她找来这么一个大木桶做甚。 还有一大盆冰块,那可是她求了好一阵管事嬷嬷,说是白落梅哭着闹着嫌热要吃冰,又有四爷先前的嘱咐,管事嬷嬷这才给了她一桶带回来。 “够了够了,秀云,你可是越来越能干了。” 白落梅轻松抱起大木桶,放在桌上,一股脑的将一大盆冰块放入桶里,“若若宝贝,东西都弄到了,咱趁热打铁,干起来!” “就你猴急,”苏若漓拿起一根擀面杖在手上掂量,抓起一把红薯粉撒在桌上,拿起用红薯粉揉成的面团,分成小段,做出一颗颗小小的珍珠。 有了先前的实验,苏若漓干起活来更是得心应手。 白落梅在旁帮忙,与秀云为她打下手,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不到一个时辰,一大桶奶茶出锅。 白落梅盛了一碗冰冰凉凉的奶茶,喝了一大口,一脸的满足,“还是我家宝宝能干,发家致富大能手,日入斗金不是梦!” “你少夸我了,之前不知道是谁还恋上了四爷送来的饭菜,那还记着苦巴巴的我,哼,”苏若漓嘟着嘴,双手环抱于胸前,嗔怒。 “好啦好啦,我那不是不想让你太辛苦嘛。” 白落梅将一大碗奶茶一饮而尽,挺着溜圆的大肚皮,干劲十足,“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王府守备森严,到处是关卡,要想将这么一大桶奶茶送出去,可不容易。 苏若漓好奇宝宝似的凑到她跟前,“落落,你打算咋将奶茶运送出去?” “安啦,我都准备好了!”白落梅眉头一挑,全然没有了从外头回来时的那一股怂包样儿。 重塑形象后,白落梅更是成了王府边缘人物。 淡忘,那都是时间上的问题。 白落梅一边换了一副装扮,一边吩咐秀云去后院拉粪车的老刘头哪里“借”来木板车。 实则是秀云按照白落梅给她的说辞,让老刘头到月白居拉粪水,老刘头一听是到月白居,吓得面色煞白,直接将木板车借给秀云。 有了“疯癫”、“肺痨”两种疾病掩护,白落梅装扮秀云出入王府越发自由。 毕竟秀云伺候白落梅,极有可能染病,府上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搞到木板车后,三人合力将一大桶奶茶搬上车,随后白落梅拉着车,从后门出。 一出王府,白落梅便来到霍子期住处。 在听到白落梅呼唤后,霍子期、苏苏两兄妹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迎接。 “白姐姐,您可算是来了呢,苏苏和哥哥刚才还在说白姐姐再不来了呢。” 苏苏软糯糯的声音,配上恢复了血色的小脸蛋上洋溢的笑容,简直要把人心软化。 霍子期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笑着。 在遇上白落梅之前,兄妹二人连吃饭都没着落。 露宿破庙,蓬头垢面,饥肠辘辘。 白落梅说到做到,再度到来,让兄妹二人既是感激她不弃,又是对她感恩戴德。 “说什么呢,姐姐都跟你哥哥说好了,要合作做生意,怎会食言而肥呢?”白落梅将一张纸递给霍子期,“这上头有奶茶价格,还有铺名,咱们往后就要一起奋斗,子期,有没有信心?” “有!” 霍子期紧攥着手中的纸张,不假思索,而后又有些胆怯,“白姐姐,我能行吗?” 这些时日,他按照白落梅的吩咐,到街上学别人如何做生意。 可只是眼观,不曾实践。 何况他感受得到,白落梅对他抱有很大希望。 白落梅双手搭在他瘦的只剩骨头的肩膀上,坚定不移,“子期,你要相信你自己,一定能行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论是做人做事,信心必不可少!” “现在,我把生意全权交给你,你既是伙计,也是老板,加油!” 在她一再鼓励下,霍子期主动拉着车,上街摆摊。 第42章 摆摊卖奶茶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经过这些天对棋盘街的考察,白落梅心里也有了个好的去处。 醉香楼斜对面不远处。 这里人流量极大,除了醉香楼,街上还有几家大酒楼、小饭馆,正好附和与那位卖甘蔗汁的婶子教授给她选择店铺必备条件。 占了位置,白落梅与霍子期从车上搬下一张桌子,又将一大桶奶茶、中空的竹筒、竹子做的吸管摆整齐,桌子前立了一块木板,上写着:清新奶茶店、二十个铜板一杯。 “子期,开始,看你的了。” 白落梅朝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霍子期说着,随后敲着铜锣吸引路上的行人。 古代没有大喇叭,没有音响,她暂时能想到的就是铜锣。 这玩意儿声音大,一敲打起来,满大街都能听见。 霍子期看着看过来的行人,涨红了脸,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子期,你这样怎能行呢,客人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不是豺狼虎豹,瞧我的!”白落梅见他举措不安,一清嗓子,,走到前头,敲打铜锣的力气更大,将周围的行人聚了过来。 “来了来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凉凉夏日头顶烈日,汗流浃背最难熬,对付炎热我有妙招,各位叔叔、婶婶、公子、小姐,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嘞!” “神仙奶茶,冰冰凉凉透心绯,喝了一杯想一杯,今天小店开张,前十名客人可免费享受价值二十个铜板的神仙奶茶一杯!” 免费? 一听到“免费”,围观的人纷纷眼光放亮。 免费的东西不喝白不喝! 一个胖大婶挤在前头,还未等白落梅宣传完,就迫不及待的要一杯。 白落梅一瞧见那胖大婶儿身材,立马来了精神,就这体型,没有甜品的功劳哪能造就? 为了贴合京城人的口味儿,白落梅特地让苏若漓在原有的配方基础上,再加入一些糖块,倒入冰块冰镇,那味道,那感觉但凡是喝过的,就逃不掉她的手掌心! 白落梅一边招呼霍子期将奶茶倒入竹筒里,放入一根竹制吸管递给胖大婶,一边与胖大婶套近乎,“姐姐,这款奶茶也叫做‘美若天仙’保管您喝了以后还想再来一杯!” “您瞅瞅我们这贴心的服务,您端着奶茶逛街,口渴了来上一口,冰冰凉凉,脚步生风,不知疲倦!” 白落梅卖力的推销。 霍子期见状,也不再羞涩,学着她招呼客人。 那些围观的人一看到胖大婶儿端着奶茶吸了一口,满面春风一般,脸上笑开了花,纷纷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奶茶咋样,二十个铜板值不值当?” 人群中有人询问。 胖大婶儿美滋滋的又吸了一大口,嚼着珍珠,疯狂点头,激动的吸溜奶茶,“丝滑顺口,又甜又冰,我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甜品!这,这分明是玉露琼浆,人间独有!” “姑娘,再来,再来一杯!” 眼下,刚开张最主要的是人气。 没有第一个品尝的人,哪来的客源? “我也来一杯!” “姑娘,我渴极了也给我一杯。” “……” 十杯免费的奶茶一下子被抢光,可一些想买又嫌贵的人,犹犹豫豫,始终不愿掏钱。 “姑娘,一杯二十个铜板实在是太贵了,这样,你今天也是新开张,十个铜板来一杯如何?”一位客人眼瞅着喝到奶茶的人满脸欢喜,就像是中了奶茶的魔似的,忍不住与白落梅讨价还价。 白落梅显得很是为难,“这位大哥,不瞒您说,我这之所以取名神仙奶茶,就是因为这奶茶就是神仙喝了也要留恋人间!我这奶茶用料那可是珍贵的很,二十个铜板,您不亏。” 说着,白落梅给苏苏递过去一杯,朝着苏苏眨了眨眼睛。 苏苏也是人小鬼大,聪明得很,一个眼神就知道她的意思,美滋滋的吸溜一口,不停的夸赞奶茶美妙。 “成!我也来一杯!” 一有人掏钱,被吊足了胃口的路人纷纷挤上去。 殊不知。 就在白落梅兴高采烈的收钱时,一双眼睛悄然盯上了她。 “厂公,抓不抓?” 谢飞鸿身后,一名锦衣卫死死地盯着白落梅。 话音一落,谢飞鸿一记刀眼冷不丁的甩向锦衣卫。 这些天白落梅为了躲避也是让谢飞鸿忘却先前的事,特地尽可能的不闹出动静,接连几日,也不曾有事情发生。 不料她这刚一摆摊,锦衣卫就盯上了她,禀报谢飞鸿。 “她身边那两个孩子,是她弟、妹?”谢飞鸿视线一转,落在了正卖力招待客人的霍子期和苏苏身上,总觉这两人似乎在哪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 锦衣卫连忙回应,“不是,这两人是初入京城不久,其中那少年姓霍名子期,女子苏苏,是一对兄妹,自二人入京后,霍子期便以扛麻袋为生。” “查一查。” 京城虽是太平,但暗地里依旧是暗流涌动。 圣寿在即,各地封疆大吏奉命入京拜寿,京城里人头攒动,锦衣卫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止出现纰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白落梅抱着苏苏,霍子期拉着车赶回住所。 一路上,霍子期话唠似的,说个不停,眼中熠熠生辉,一改先前的胆怯和自卑,与白落梅谈笑风生。 “白姐姐,这是今天赚到的银两,您收好了。” 霍子期将一个盒子递给她。 白落梅接过盒子,数了数,第一天就赚了五两银子,距离富婆梦又近了一步,“子期,你今天很不错,喏,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白落梅将一两银子放在他手上。 “这……姐姐,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我也没出多大的力气,更何况您这些天帮助了我和妹妹不少,我不能再要。” 霍子期毫不犹豫的将钱还了回去,往后退了一步,说什么也不肯收。 一个月一两银子,已经让他满足。 这才出工第一天,白落梅又给他一两银子,让他不好意思。 白落梅硬是将银子塞在他瘦小的手上,“你听好了,这是你应得的,你出了力,就应该得到回报,你要是不要,往后我就不雇你了。” “别别别,我要就是了,多谢姐姐,”霍子期恭敬的捧着银子,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眶里泛起泪花。 “这辈子……除了我爹娘,不曾有人对我这么好……” 第43章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番话,霍子期发自内心。 若无白落梅救助,他们兄妹二人只怕已经死在这一座破庙之中。 直至骨肉生蛆,也无人知晓。 白落梅一张拍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按着坐下,认真的跟他说,“子期,你是个大人了,要有担当,别动不动哭鼻子跟个小女孩似的,往后的日子还很长。” 这孩子,也太苦了。 明明自己已经是三餐不继,无人依靠,却还要可怜比他还弱小的苏苏。 单凭这一点,白落梅就喜欢他。 今日的一两银子,与其说是分红,倒不如说是给他的鼓励。 “嗯!” 霍子期郑重的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碎银子,“姐姐,您放心,我往后不哭了,一定会帮您把生意做起来!” “不是帮我,是咱们,这是咱们的生意,”白落梅站了起来,叉着腰,放眼未来,“从今天起,我要在这里打下属于咱们的商业帝国,要带领你们走向辉煌!” 前路漫漫,但她充满了信心。 霍子期对她更是信任,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这辈子,跟定她了! 回到月白居后。 白落梅将剩下的四两银子摆在桌上,苏若漓瞅着银子两眼放光,欢喜若狂。 这可是她们在异世的第一桶金! 苏若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天四两银子,一个月一百二十两,仅仅一个产品就能卖这么多银子,我嘞个亲娘啊,落落,你太神了!” “急啥,今天算是打响了第一炮!” 白落梅眉头一挑,拿起桌上的梨咬了一大口,“咱们就这几个人,干不了多少,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所以呢,我想了一个来钱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不告诉你。” 苏若漓惊喜的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她,哈了哈手指,挠她痒痒。 “别挠了别挠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才一会儿功夫,白落梅举手投降,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妙啊!落落,我相信以你的头脑,我的手艺,用不了多久咱俩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富婆!”苏若漓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她俩可是一直将沈万三当作偶像,赚他千千万万! 入夜微凉。 书房内。 四爷正听着属下人禀报,扶额揉着眉心,烦躁不已。 入夏后,雨水渐多,掌管户部的他,每日收到不少来自地方的邸报,又是要钱,又是要粮,圣寿在即,一应准备又是一大笔开销,搞得他焦头烂额。 李公公见他心事重重,摆了摆手示意禀报的人退下,“爷,诸事繁多,近日来您都未能好生歇息,倒不如到后院去,走走散散心?” “福晋早间差人来,说是圣上圣寿,要送一份礼,要送什么要与爷商议。” 四爷呼了一口气,抿了口茶起身,一言不发的朝着汀兰居去。 府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更让他添了几分烦闷。 诺大的王府,入夜后就像是无人居住的府邸似的,静悄悄的。 突然,一阵肉香味儿随着闷热的风钻进他的鼻腔。 大晚上的,何人烹饪? 四爷微微抬眸,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距离月白居不远处的清心坊,“前边是月白居了?” “回爷的话,正是月白居。” 李公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眼看到冒出尖尖的月白居房顶,心慌,连忙道,“自那一日白格格犯了疯病后,福晋就吩咐人不得靠近月白居一步,连日来,也未曾听闻白格格病情缓和。” 言外之意,您老要自重,保重千金之躯啊! 白落梅现在还是危险人物,可碰不得! 一旦出事,阖府上下可算都得遭殃。 肉香味儿越发的浓郁,四爷敏锐的发觉这肉香味儿是从月白居飘出来的。 这丫头不是病入膏肓了,怎么院里还有这么香的肉味儿? 前些时候谢飞鸿突然造访,他着人查了一番,也未能查出什么异常。 可今夜,这肉香味儿再一次让他回想起了白落梅。 她那古灵精怪,与旁人不同的性子,倒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挥之不去。 “快快快,秀云加柴,烫死我了。”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小姐,您先把肉放下,半只羊呢,没人跟您抢。” “你懂个屁,这肉刚出炉的才香,爽!” 月白居内,传出欢声笑语。 门外。 四爷听着声音里夹杂着白落梅中气十足的嗓音,额头上冒出青筋,嘴角抽了抽,这丫头哪里病了,分明好得很! 这声音响亮得很嘛。 李公公正要拍门,却被他拦了下来。 “落落,你说四爷正在做啥?” “管他做啥,咱该吃吃该喝喝,你管他干啥?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哎呀,哪有,他那么凶,我一看到他两腿发抖,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咱俩到底啥时候才能走啊?” 走? 合着这两丫头一直在计划逃离王府? 天底下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嫁入皇家,可偏偏她们二人竟是想跑! 难不成他的王府是龙潭虎穴? 四爷捻串珠的手微微一顿,回想起这些天来白落梅的举动,后知后觉。 “爷,您……” “回书房!” 四爷冷漠的打断他的话,转身抬脚就要离去。 “这个冷面王,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太腹黑了,看看还行,要是谁跟他过一辈子,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为了咱俩的小命,也为了美好的将来,姐们儿,来,喝!” “也对,这王府太不是人待的地方了,你看看福晋,再看看那个什么婉格格,个顶个的腹黑……” 院子里,白落梅、苏若漓嘻嘻笑笑,吐槽着腹黑男。 知道历史走向的二人,一想到四爷的手段,吓得小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哪敢往上凑。 四爷目光如炬,深邃的眸中似乎蕴藏着雷霆风暴,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紧闭的门口,剑眉倒竖。 冷面王?腹黑? 小丫头片子,小心眼还挺多! 这可是在他的王府,身为他的妾室,在背地里吐槽他,合适吗? “爷,这白格格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出言不逊,诋毁您,按家法,应当杖责……” 李公公话还未说完,他一记冷眼扫了过去,吓得李公公下意识捂着嘴,埋头胸前大气不敢出。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公公喃喃自语,“如此狂妄,爷居然不处置,难道爷的心里头……” 第44章 抓住她,本公子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爷的心思,着实让人难猜。 一夜过后,白落梅正要像往常一样溜出王府,不料,刚到门口,却看到门里门外增添了不少的守备。 白落梅推着车,忐忑不安的尽可能缩着脖子,埋头胸前,生怕被人给认出来,排队出府。 “张大人,今个儿这是咋回事儿?” “是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厨房采办笑盈盈的给侍卫塞了些东西,笑呵呵的打听。 闻言,白落梅竖起耳朵,听得仔细,八卦心再次膨胀。 侍卫瞟了一眼白落梅所在的方向,音调拔高了几个度,“爷说了,最近府上出了小偷,专门偷府上的东西出去变卖,要加强警戒。” “但凡让我抓到没得说,直接扭送爷跟前,杖责一百!” 小偷? 杖责一百? 白落梅心一慌,下意识摸屁股,提心吊胆。 这话怎么像极了在说她? 这些天白落梅与苏若漓为了生意,想尽法子在府上白嫖,什么羊奶、红薯粉、茶叶,就连冰块,都是府上的,没花一文钱。 原以为就是些不起眼的东西,哪想li会被盯上。 白落梅心慌慌,眼看着就要到自己了,紧张的瞟了一眼车上的一大桶奶茶,双腿似灌了铁水,挪都挪不动。 “那个谁,到你了!” 侍卫突然走了过来,白落梅低垂着脑袋,紧咬下唇在心里吐槽,寻找对策。 真让这些侍卫抓到四爷面前,所有的计划,岂不就全被发现了? 一百杖,皮开肉绽,当场殒命!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白落梅惴惴不安,无意间瞟见车轮上有些污秽之物,闻着那味儿,滋的一下直冲天灵盖,浑身打了个激灵:忍一时风平浪静,为了美好的将来,豁出去了! “喂,说你呢!” “你是哪个院的,拉的是什么?” 侍卫话音一落,白落梅猛地抬头,满脸皆是污秽,傻傻的冲着侍卫歪嘴笑着,“嘿嘿,大人,我是月白居白格格处的秀云啊。” “秀……秀云?” 侍卫一瞧见她歪嘴斜眼,傻乎乎的劲儿,满脸污秽那味儿扑鼻而来,下意识捂着口鼻后退,“你咋变成这副莫模样了?” “大人,别提了,我家白格格整天疯疯癫癫,肺痨也不见好,咳咳咳……可苦了奴婢整天给白格格倒屎倒尿,大人,你咋这样看着奴婢?奴婢咋了?” 白落梅一见他后退,心里美滋滋,又哭又笑的扑向他。 吓不死你! 让你查! 侍卫一看到她靠近,魂都要被她吓得离体,连连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大人您不查了?” 白落梅调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我这桶里头,可是有好东西呢。” 一听这话,侍卫额头上沁着冷汗。 粪水也算是好东西? 难不成月白居的人全都疯了? “走走走,快走快走!” 侍卫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耐烦的催促。 得了自由的白落梅笑盈盈的拉着车,心情愉快的出门。 小样儿,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哪想,她刚踏出门,身后李公公鬼魂一般轻飘飘的从角落钻了出来,紧跟在她的身后。 白落梅一如既往来到无人的巷子里,清理脸上的污秽,又将衣裳翻了过来,拉着车赶到摊点。 霍子期、苏苏早已经等候多时。 还有不少的客人排着队等待,白落梅一来,客人们异口同声的跟她打招呼。 那场面,就像是什么大人物下民间体察民情似的。 “都有都有,大家排好队,今个儿小摊推出新品,水果茶!老规矩,前十名免费品尝……” 白落梅轻车熟路,吆喝、收钱、与客人套近乎。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热火朝天。 正当这时。 人群中,突然挤进一伙人。 一名男子不由分说,霸道的一把夺过客人手中的“神仙奶茶”,粗暴的推开客人,一转头屁颠屁颠的将奶茶奉献给紧随而来的公子哥。 “爷,您尝尝,这奶茶真心不错。” 见有人前来闹事,白落梅好看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怒意,拿起勺子猛地一敲桌子,“喂,你属狗的,见东西就抢?” “哎哟,臭娘们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家爷赏脸尝你的东西,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告诉你,你可别不知好歹,否则……哎哟哟哟,疼疼疼……”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白落梅一上手直接掰断他伸出来的手指头,一勺子直招呼他脑袋。 “再指一个试试,老娘废了你!” 想吃白食? 门都没有! 白落梅一手撑着腰,一手拿着勺子指着几人,“我不管你们是谁家的,那位大人府上的公子哥儿,朗朗乾坤之中,众目睽睽之下,谁要敢在老娘这闹事,休怪老娘不客气!” 爷怎么了? 想破坏她的生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就是不行! “混账!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京兆府尹是我爹,八爷是我姐夫!得罪本公子,本公子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那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怒火中烧,冷不丁的一甩手将奶茶摔在她的脸上,霸道嚣张,“把她摊给拆了!把她,还有这两个小杂碎,送到京兆府衙门,治罪!” 一声令下,几名打手纷纷抓起各摊位上称手的家伙事儿,不约而同的将白落梅等人包围。 白落梅被甩了一脸的奶茶,气不打一出来。 霍子期慌忙挡在她面前,“姐姐,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挡? 就他这么一个小身板儿? 别人一巴掌过来,都能将他打翻在地。 然而霍子期下意识的举动,却让白落梅心生几分欣慰。 至少这孩子没有在危险来临之时撇下她逃跑,这份真情,值得赞美。 白落梅吸了吸鼻子,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看着打手盯上了奶茶桶,白落梅眼疾手快,一甩手中的勺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桌子用生命捍卫奶茶。 “谁要敢我的东西,我跟他拼命!” 公子哥儿见状,气歪了鼻子,反了反了,一个“平头百姓”竟敢在他面前叫嚣,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抓住她!掀了她的摊!本公子赏十两!” 几名打手一听这话,纷纷斗志昂扬,再无顾忌的扑向白落梅。 突然,就在打手们要抓住白落梅之时,一颗颗石子从暗处飞来,正中打手手腕。 第45章 顺坡下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双手双脚都在用劲,像八爪鱼似的贴在奶茶桶上。 周围的打手毫无征兆倒下,吓得她瞳孔放大。 什么情况? 拍电影呢? 白落梅趁此机会,站在桌上,双手叉腰指着底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得瑟的炫耀,“来啊!本小姐有神功护体,天仙下凡!” “谁要敢动本小姐一下,脚底流脓、口鼻生疮,不得好死!”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说什么她做出来的奶茶就是琼浆玉露,只应天上有,给她圆谎。 白落梅越发起劲,说书似的将天上的太上老君说成是她的师傅,一边恐吓打手,一边为自己的奶茶做宣传。 唬得打手不敢再上前,悻悻的退到自家公子身后。 “爷,您瞧瞧奴才这手,哎哟,都快断了!” “这女子未曾出手,单凭内力就把奴才们伤了,依奴才之见,她很有可能是太上老君的徒弟。” “爷,要不咱撤?让官兵来收拾她?” 张宝儿怒不可遏,一甩手狠狠地给了一旁的打手一个大比兜,“放你娘的狗臭屁,本公子还说自个儿是玉皇大帝呢!少说废话,给老子上!” 几名打手硬着头皮再上,哪想被暗处飞来的石子打得头破血流,一个个像是撞见了鬼,抱头鼠窜。 暗处。 “爷,白格格可真会吹牛。” 李公公捂着嘴偷笑,躲在一旁看戏。 这场面,可比打斗现场有意思多了。 白落梅像极了神婆,脚踩天罡步,神神叨叨,自言自语。 没法子,论拳头就她那一双粉拳,还没抡出去就被这些五大三粗的打手放倒。 更何况,往后还要在棋盘街做生意。 素来法子多的她,灵光一转,趁此机会给自己做大力宣传。 既得了人心,又不费吹灰之力吓唬打手。 可究竟是谁在背后协助她? 四爷冷眸环顾一周,却不见异常。 “京兆府尹何时依附老八了?” 一句话,惊得李公公脸上的笑容凝固。 是啊!京城之内首要治安管理者就是京兆府尹张荣禄,据传,张荣禄是皇帝的人。 可今日,张宝儿一闹,竟是将自家老子的秘密捅了出来。 “爷,这白格格会不会也是……” 李公公欲言又止。 四爷面色深藏不露,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老八奸诈,这些年来一直在暗地里做手脚,给他与太子找不痛快。 近日来,地方频频上书,要钱要粮没完没了,底下门人来报开普府知府贪墨建堤坝款项,谎报灾情,将朝廷的赈济灾银收入囊中。 而这位开普府知府既是老八门人,也是京兆府尹张荣禄妻弟。 这一切,竟是巧合得很!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厂公到!” 一下将他的万千思绪打碎。 谢飞鸿?他怎么闻着味儿又来了? 桌子上,本来还嚣张的白落梅手忙脚乱战战兢兢的下来,躲在霍子期身后。 “爷,白格格似乎很怕谢提督。” 李公公脱口而出,语气中透着几分讶异。 在王府,白落梅可是连四爷都不怕,偏偏对谢飞鸿怕得要死。 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他堂堂皇子,朝廷王爷,还不如一个东厂提督有威严? “谢厂公,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本公子做主!这个娘们儿,她居然敢辱骂本公子,还将本公子手底下人打伤,光天化日之下,皇城脚下首善之区,她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张宝儿收起扇子,在谢飞鸿面前赔笑脸,眨眼功夫看向白落梅,又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周围的人一瞧见谢飞鸿来了,纷纷露出诡异的笑。 “厂公来了,接下来要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嘞。” “就是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京城里丢块石头,一砸一顶红顶戴,一个四品官儿家的公子,还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也配!” “可不敢胡说,你没听见这张公子刚才说了,他爹是八爷的人?” “是了是了,听闻最近八爷受宠,皇上对八爷十分信任嘞。” 人群中,百姓窃窃私语。 一时间,张宝儿怒火中烧,指着说话的百姓,就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刁民,与这臭娘们儿是一伙的,谢厂公,这群刁民,在京城聚众谋反,快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说话间,谢飞鸿面色阴沉。 “你的意思是,本座的妹妹谋反?” 谢飞鸿突然开口,惊得谢飞鸿目瞪口呆,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的妹子? “谢……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妹子,谢厂公,您,您大人有大量……” 下一刻,被惊出一身冷汗的张宝儿慌里慌张,两腿一软,不由得跪在他面前,磕头如同捣蒜。 这时,一直担心谢飞鸿算旧账的白落梅一听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跳。 苍天啊大地! 这死太监到底是何意? 白落梅思绪万千,在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先将她从张宝儿手里解救出来,赢得百姓赞扬,然后再找个机会,赏她一刀? 白落梅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叫苦不迭:我怎么这么倒霉,到哪儿都能遇上他……呜呜呜,要死了要死了,这下真完蛋了! 一想到电视剧里,东厂审讯人犯的场景,白落梅恨不能找根面条吊死。 老虎凳、滚钢钉、下油锅…… “妹妹,怎么了,哥哥来了,也不出来见见?” 谢飞鸿轻飘飘的声音随风钻进她的耳膜,一遍遍敲打着她的小心脏。 完了! 死太监算是彻底盯上她了! 上一次她巧舌如簧忽悠谢飞鸿,好不容易逃出魔爪,哪想,这上百万人口的京城,居然这么小! 走到哪儿,都能撞上! 白落梅缩在霍子期身后,屏住呼吸,咬了咬牙根,横竖都是逃不过,大不了,再忽悠一次。 “嘿嘿,哥,您怎么来了?” 说着,白落梅换了一副笑脸,屁颠屁颠的跑到谢飞鸿跟前,挽着他的手臂,尽可能装出一副淡定模样,在看向他时,眸子里却难掩慌张和恐惧,悄咪咪的在他耳边嘀咕,“真没想到厂公如此接地气,您这朋友,我交定了!等下我请您喝奶茶,免费!管够!” 就在她挽上谢飞鸿手臂时,暗处的四爷眸子一动,脸色“唰”的一下煞白。 第46章 这丫头,难道不知男女大妨?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丫头,难道不知男女大妨? 光天化日之下,挽着别的男子,她是忘记了自个儿的身份? “爷,白格格她古灵精怪,或许是事出从权……” “难道本王名头,不如他一个东厂提督响亮,护不住她?” 四爷冷漠的声音贯穿他的心肺,只是一句,却让人不寒而栗,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爷的意思……要护白格格?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爷府上侍妾众多,就连出身名门的福晋,手握重兵的年将军亲妹妹年芝兰都未曾得到爷的另眼相待。 偏偏一个落选的大理寺少卿闺女,却令爷一再破了规矩。 李公公一想到此处,看白落梅的眼神都充满了敬重。 街上。 张宝儿一见白落梅靠近谢飞鸿,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生怕白落梅借谢飞鸿之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连忙朝着白落梅拱手,“谢小姐,这,这都是我一时莽撞,得罪了您,还望,还望谢小姐海涵。” 闻声。 白落梅心口一紧,好家伙,京兆府尹家的公子哥儿,居然这么怕谢飞鸿? 看来自个儿这条腿抱对了! 有谢飞鸿妹子的名头,往后她岂不是可以在棋盘街横着走? 什么地痞流氓、地头蛇,见了她那还不得恭恭敬敬? 这身份,可比四爷府侍妾拽多了! “行了行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儿就算了,以后看着点,再惹事,小心我哥一道奏本奏上奏皇上,让你还有你爹吃不了兜着走!”白落梅一下傲娇了起来,底气十足,仿佛整条街都是她的地盘儿。 小钱钱正在向她招手! 在外人看来,有谢飞鸿承认,她就是实打实的谢飞鸿之妹! 张宝儿连连称是,立马带着人逃离现场。 “你可真不要脸。” 谢飞鸿冷着脸调侃,这丫头小心眼贼多,活泼开朗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了解。 “本座并无亲妹,你冒充本座妹妹,可知后果?” 白落梅浑身一颤,这就迫不及待算账了? 突然,计上心头的白落梅眼瞅着客人涌向摊位,争先恐后买奶茶,急忙冲着人群大喊了一声,“子期,给大哥来一杯神仙奶茶!” 一声响彻云霄,周围的人心领神会。 没错! 她就是谢飞鸿的亲妹妹,没跑了! 霍子期也是手快,当场盛了满满一杯奶茶递给白落梅。 “大哥,喝茶!” 白落梅郑重其事,双手捧着奶茶,笑面如魇,脸上写满了“人畜无害”,轻轻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甜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大哥,现在整条大街的人都知道您是我的哥哥,咱俩一条船上绑着,您要是想弄死我,我就毁了您的名声哦。” 谢飞鸿:…… 心眼可真多! 谁给她的胆子,敢威胁他? 东厂第一高手,皇帝身边红人,就连皇子们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可她一个弱女子,却一次次撞枪口。 不知死活的小娘们儿。 不过……她倒是另类。 “你若敢打着本座名号胡作非为,信不信,本座将你绑缚四爷府?”谢飞鸿皮笑肉不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瞬时,白落梅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死太监,想要玉石同焚? 果不其然,这死太监认出了她就是四爷府上的! 只见白落梅“嘿嘿”一笑,微挑眉头,无赖的挽着他的手更紧,“那我就跟四爷说,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 “黄泉路上多无趣啊,咱俩要不结个伴儿?” 无赖! 无耻! 小丫头片子,肚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阴谋诡计! 一次次语出惊人,让他意外。 “四爷有你这样的侍妾,真是悲哀。” 谢飞鸿语气温和了几分,不知为何,身上的戾气倒是减少了许多。 这玩笑话在白落梅听来,怎么有一股怪味儿。 一个太监,管别人侍妾做甚? 白落梅逐渐意识到他并非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松懈,只要不要命,咋都成! 管他是太监还是魔鬼! 白落梅邪魅一笑,下意识瞟向他的两腿之间,“厂公也想要侍妾?要不妹子给你找个好的?” 顿时,谢飞鸿感受到了她异样目光,合着……这丫头一开始就以为他是太监? “挑衅本座,你可知后果!” 白落梅一察觉他不对劲,立马跳开,边走边退,“大哥有空常来啊,拜拜。” 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杀人不成? 与此同时。 谢飞鸿望了一眼手中的奶茶,抿了一口,丝滑顺口的奶茶充满了口腔,刹那间,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打开,内心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直抵天灵盖,遍走周身,让他不受控制的又喝了一口,微微颌首。 “厂公,这女子如此大胆,当众冒充您的妹子,简直是无法无天!” “属下这就着人将她拿下,送回东厂严刑拷打!” “你敢!” 谢飞鸿回眸一督属下,眼中闪过一抹异芒。 属下恭敬垂眸,大气不敢出。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厂公这是默认了白落梅冒充他妹子这事。 经过一天劳累,白落梅拖着疲倦的身躯拉着车返回四爷府。 有了谢飞鸿的“帮助”她的生意大好,进账比第一天还多了三倍。 可就在白落梅靠近四爷府侧门之时,门上站着的李公公突然映入她的眼帘,瞬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黑白无常,李公公手上的拂尘,仿若黑白无常勾魂的铁锁。 来啊! 快来啊! 你的阳寿已尽,阎王爷要抓你阎罗殿审判! 白落梅猛地直起身子,老鼠见了猫,撒腿就将车拖进巷子,做“贼”心虚。 被发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天爷,不带这样玩儿的! 怎么这么倒霉!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占据了她的大脑,吓得她瘫坐在巷子里,双手合十,将一切想得到的神仙都念叨了个遍。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白落梅悄咪咪的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正要往外观察,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座“大山”将她的视线挡住。 “秀云,您可算是回来了。” 秀,秀云? 白落梅猛地一抬眸,往上一瞧,李公公正对着她诡异的微笑,笑得她浑身不自在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李公公,您吉祥。” 认错了?认错了好啊! 难道她的祈祷被老天爷听到了? 白落梅心慌意乱,尽管用尽全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可看到李公公,还是不由得让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王府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迟早被吓死! 第47章 若漓宝贝要失身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李公公“哎呀”叫唤一声,拍着大腿,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爷刚才命咱家到处找你,爷本想着问一问你,白格格身体如何,哪想你外出未归,这不,爷兴致一来,召苏格格进膳,今个儿晚上爷还要留苏格格夜宿呢。” 夜宿? 侍寝? 若漓宝贝要失身了? 四爷那大猪蹄子,不是已经放弃苏若漓了? 白落梅心慌慌,不顾一切的拉着车飞快的跑进侧门,把车还给老刘头后,马不停蹄的直奔四爷天祥院。 共患难,同生死。 若漓宝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殊不知身后,李公公笑得灿烂,“爷这招可真是高明,白格格,好自为之哟。” …… 天祥院内。 四爷拿着本书坐在太师椅上旁若无人的翻阅,一旁如坐针毡的苏若漓手帕都快扯断了,不停的观望着门外,欲哭无泪。 面对“冷面王”,苏若漓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小脸已然是花容失色。 落落,你怎么还不来啊! 苏若漓眼看着天色暗淡,华灯初上,侍女捧着一盆盆热水到里间,就要到香汤沐浴一步,苏若漓望眼欲穿。 “苏格格,香汤已经准备妥当,请您移步。” 婢女一开口,苏若漓小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下唇咬得通红,身体就像是贴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四爷瞟了一眼门外,李公公率先一步进门,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嘴角不露痕迹的微微上扬,眼中笑意转瞬即逝。 “伺候苏格格到书房,爷在外奔波一日,身上疲倦,需沐浴。” 闻声,苏若漓就像是得到了死前释放一样,激动的起身行礼,退出寝室。 就在她出门的一刻,李公公用眼神示意左右伺候的太监、侍女,离开。 整个房间内,只剩四爷一人。 不多时。 白落梅眼瞅着李公公领着人出来,心一下拔凉,侍寝了? 李公公突然止住脚步,“回来,都听好了,今夜爷与苏格格共欢,所有人不得靠近院门半步,违者从严处置!” “是……” 众人异口同声,纷纷散去。 待李公公离开,白落梅急得不行,那可是她最好的姐妹,发了誓要生死与共,不伺候四爷的,一旦怀有身孕深陷夺宠风云,以苏若漓的性子,迟早死翘翘!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白落梅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悄悄的溜走。 不一会儿,一人浑身包得严严实实,手里提着一个用衣裳包裹的圆滚滚的东西溜进天祥院,猫着腰来到窗口,紧贴着墙壁,卯足了劲儿,一甩手将那圆滚滚的东西甩进房间。 房间里。 正在沐浴的四爷循声望去,瞳孔里瞬间印出马蜂窝,一只只受了惊吓的马蜂挥舞着翅膀飞出,在房间里横冲直撞,朝他逼来。 见状,他迅速反应陷进水里。 正当此时,白落梅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窗户爬进房间,听闻屏风后有动静,急忙跑了过去,只见大木桶里一个人影,不由分说一伸手进入水中,“若漓,我来救你了!” “趁着爷没发现,快跑……唔……” 还未等她将水里的人捞出来,手突然被一股力量钳制,猛地往水里一拽,她整个人陷入水中。 “唔……” 白落梅即便是水性好,但也经不住这样造。 一进水,脑袋就别人按住,未有丝毫准备的她被迫喝了一大口水,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惊得她下意识拍打着水面,抓住滑溜溜的什么东西,求生欲极强的她不顾一切的抱住那人,借助水力拼命的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若漓,你干啥,是我!” “咳咳咳,你要淹死……四,爷……” 白落梅刚要骂人,一抹脸上的洗澡水,睁开双眸,一张冰冷的面孔冷不丁的呈现在她面前。 只见四爷视线下移,望着她被水浸湿的里衣将她的姣好身材呈现出来,不由得喉头滚动,一股莫名的燥热在心底翻滚。 “爷,妾身,妾身不知……” 白落梅刚要解释,无意间撞上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慌忙捂着胸前,猛地站了起来。 殊不知,就在她站起来的一瞬,单薄的衣裳紧贴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身体轮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四爷面前,再度引起了四爷的注意。 “白格格,你的病好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白落梅后知后觉。 经过水的“洗礼”她脸上的妆容已然不在,露出了她本来面目。 大型社死现场啊! 白落梅捂着胸前,又捂着脸,手忙脚乱。 下辈子! 她一定好好做人,天天向上,再也不得罪老天爷,再也不穿越了! 突然,她只觉得身体悬空,再睁眼时,整个人紧贴在他的身上,呼吸间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她的鼻腔,那紧致的腹肌映入眼帘,鼻腔一热。 又帅!身材又好,这要是亲上一口…… 不行不行,一旦沉沦,死无葬身之地啊! “流鼻血了。” 四爷似笑非笑,一开口,将她飘忽九霄云外的魂魄拉拽了回来。 两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紧贴在一块,立在寝室之中。 满屋的马蜂已然不见了踪影,现场一片寂静。 白落梅怔怔的反应了过来,思绪也回归了现实,挣扎着想要下来,四爷突然一松手,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嘶……爷,您听我狡……解释,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 待她睁开双眼时,四爷已经披着一件衣裳端坐在榻上,眸光深不可测紧盯着她,就像是在审视人犯。 “狡辩,好,你就给爷好好的狡辩狡辩,装病、装疯卖傻,是怎么一回事!” 天杀的雍正! 不带这样玩儿的! 这时候白落梅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哪有苏若漓的身影,分明只有这位冷面王! 在回想起李公公专门在侧门等她,那一番话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中招了! 陷阱! 腹黑四爷,果然是不可惹! “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求生欲满满的白落梅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规规矩矩的跪好,咬着舌头,眨了眨眼睛,逼出眼泪,一仰头,我见犹怜。 认错就对了! 眼下除了认错,她无计可施。 四爷不是福晋,更不是谢飞鸿,没那么好忽悠。 惹怒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爷也知道,婉格格不喜妾身,妾身只是想不惹事,不给爷添麻烦,还望爷明察。”白落梅说着,小声地抽泣,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在心里默默祈祷。 四爷垂眸,俯视着她,沉声道,“既是好了,明日圣寿,你准备妥当与爷一同入宫为皇阿玛祝寿。” 第48章 难姐难妹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祝寿? 入宫? 虎狼之地? 白落梅在脑海里飞快的思索,怔怔的愣在原地,这入宫拜寿,不是四爷与福晋的事,她一个仅是比婢女高一等的侍妾,怎配入宫? “爷,妾身……” “小心回应!” 未等她把话说完,四爷就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似的,一句话打断了她。 言外之意,休想再搞小聪明。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爷看在眼里,敢拒绝,小命难保。 白落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委委屈屈的答应下来。 “爷乏了,你且先月白居等话。” 四爷说罢,起身走进里间。 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落梅头脑一片混乱,心情沉重,两条腿像是灌了铁水一般沉重的很,不知不觉间回到月白居。 这一次,她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苏若漓见她一身狼狈回来,心酸酸,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忙脚乱的为她更换衣裳,生怕她着凉,“落落,你咋现在才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 “呜呜呜,若漓宝贝,咱俩要死了……秀云啊,你家小姐我闯了大祸了,等我死了以后,你就,你就另寻主子,或者是赶紧的逃离皇城,最好不要待在这么一个是非之地啊!” 白落梅紧抱着苏若漓,痛哭流涕。 这下她是彻底的被四爷揭穿,被抓了个正着。 就算是四爷未有谕令来赐她“一丈红”,与四爷入宫为皇帝拜寿,她也难免要受到万众瞩目,成为府上莺莺燕燕的眼中钉肉中刺。 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在得知今夜白落梅闯进天祥院,“解救”她,反而落入四爷准备好的陷阱之中时,苏若漓泪流满面,与她抱头痛哭。 好一对难姐难妹。 一听苏若漓哭的比她还要伤心,白落梅定了定神,为她擦拭眼泪,“要死的是我,你哭啥?”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记得逃离王府,振作起来,找一个陌生的地方做生意,把咱俩的事业撑起来……” 苏若漓疯狂的摇头,“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秀云在旁看着两人抱头痛哭,殉情似的,嘴角抽了抽,无奈摇头。 这两位主儿,究竟又多怕死。 人家入了王府,成了王爷侍妾,全家欢庆。 她俩倒好,整天提心吊胆,仿佛这王府就是龙潭虎穴,虎狼之窝,随时随地就要被杀。 不争宠,不讨爷欢心,反而一遍遍的搞事破坏形象,想尽了办法将自个儿变为边沿人物,一个劲的希望府上的人忘却她们。 秀云扶额,“白格格、苏格格,您二位就先别哭了,依奴婢之见,爷兴许是对白格格恩宠,并非是要秋后算账,要白格格性命。” “秀云,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拿着马蜂窝砸了他的书房,死定了……” 白落梅第一次感到了万分恐惧。 这要是在以前,他还想着自救。 可今日,四爷脸上的诡异笑容,让她想想都怕。 秀云给她二人端来茶水,安慰,“据奴婢所知,爷对府上的格格们并不关切,但,如若格格们对爷出手,以爷的性子,定是要将此人当场就解决了。” “白格格您捅了马蜂窝,又背着爷在外做生意,爷非但不曾怪罪,反而还给了白格格话,明日与爷一同入宫为皇上祝寿,这不就表明了爷的心,在您这儿?” 小丫头自作聪明。 她哪里知道,白落梅根本就不想得宠。 白落梅抽泣一下,“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咱俩死的轰轰烈烈,让世人知晓咱俩姐妹来过。” “嗯嗯!” 苏若漓不假思索点头。 秀云见着二人突然停止了哭泣,又面对面的在计划临死前搞一波大的,闹它个轰轰烈烈,一时间,头疼脑热。 自家主儿的心思,她是一辈子也别想猜透。 与此同时。 天祥院内。 一名黑衣人正单膝跪在四爷面前。 “你的意思,她并无半分感激,反而吓得半死?”四爷眉头紧锁,质问黑衣人。 黑衣人连忙回应,“是,白格格说了,纵使爷不杀,爷越过福晋携白格格入宫拜寿,日后府上的格格们也不会放过她,因此,想着在临死之前,搞……” “嗯?” “属下离得远,未曾听得真切。” 黑衣人沉声回应。 暗卫的职责是听候爷的吩咐,遵照爷的命令办事,其余的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四爷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白落梅,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一刻,他的心乱成一团,不知为何他对白落梅平白生了兴趣,原本对后院的事懒得过问的他,却不知不觉间关心起来。 随着他一拍手,李公公急忙迈着小碎步入内,“爷有何吩咐?” “去传告各院,明日皇阿玛圣寿,各院准备妥当与爷一同入宫祝寿,不得有误。” 一听他的话,李公公心领神会。 翌日清晨。 各院格格们开始装扮,个个都想着在宴席上大放异彩。 却不知,福晋在听闻四爷有令,府上格格皆入宫拜寿之时,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眸光晦暗不明的盯着镜子里不曾装扮的自己,面色惨白,紧攥着梳子,手上深深地刻上一道道痕迹。 她是四爷明媒正娶的福晋,在宗人府上了籍的,正牌四王妃。 皇帝圣寿,本是她大放异彩的时候,更是她在众人面前称大彰显身份之时,哪想,四爷一句话,将她最后的倔强和自豪一巴掌拍打在地。 “福晋,时候到了,您该装扮了……” 金枝瞅见她阴沉沉的面色,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四爷有话,阖府上下谁敢不从? 就是福晋也必须要听令。 “我是福晋,是他明媒正娶的妃子,可他……”福晋红了眼眶,欲言又止。 随着一个又一个侍妾入府,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她恨! 金枝见状,连忙道,“福晋,这会不会是因为苏格格?奴婢听闻做个儿晚上,爷召苏格格到天祥院侍寝,后半夜,爷突然着人传话,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这些年,爷从未有过这样的话,偏偏苏格格与白格格入府之后,爷的心性似乎就变了。” 一听“苏格格”侍寝,福晋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咬牙切齿,一口银牙都要被她咬碎。 “苏若漓!” 第49章 惜命二人组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苏若漓怎么也没想到,她什么也没做,却被福晋盯上。 月白居内,苏若漓一个劲的打喷嚏,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骂自己。 “落落,我怎么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有人在骂我。” 白落梅摆了摆手,示意苏若漓放宽心。 如今她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还有什么事,比她们的性命还重要? 白落梅拉着她坐在梳妆镜前,为她挑选了一支简易的银簪,“咱俩必须要同仇敌忾,越是到这种危机时刻,越是要淡定、冷静!” 秀云:…… 昨个儿晚上不知道是谁哭爹喊娘,与苏若漓抱头痛哭。 惜命二人组,只想活着。 “落落,我怕……” 苏若漓紧攥着手帕,仰头望着她,满眼泪花,可怜楚楚,“落落,你的计划靠谱吗?” “乖乖乖,靠谱靠谱,为了咱俩能活命,我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安啦!”白落梅虽是这么说,可她也不敢肯定。 毕竟她所认识的康熙皇帝都是在史书上和电视剧里,真实的康熙帝究竟是什么模样,她也拿捏不准。 正当两人说悄悄话时,红玉冷不丁的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那高傲的姿态,像极了争奇斗艳的斗鸡。 “白格格、苏格格吉祥,侧福晋听闻白格格痊愈,特命奴婢来问白格格安。” 一听这话,白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怕啥来啥! 得知她痊愈,年侧妃还不接着让她去对付福晋、婉格格? 白落梅一转头,冲着红玉傻傻的笑着,哈喇子溢出嘴角,未等红玉反应过来,她突然起身,朝着红玉扑通跪地,“娘啊,落落可算是等到您来了!” 突然的操作,吓得红玉不知所措。 好家伙! 这……这是疯了不成? 不是说她的疯病已经痊愈了? 苏若漓心领神会当即挤出几滴眼泪,唉声叹气,“你有所不知,白格格肺痨是好了,可疯病还未曾痊愈,见谁都觉着是她娘亲。” 话音一落,白落梅一头扎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笑嘻嘻的叫娘亲。 见状,红玉半信半疑。 阖府上下经此一事,对白落梅也有了忌惮。 不是肺痨就是疯病,一看就是不祥之人,说不定惹了什么鬼魂缠在她的身上。 红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眉眼半凝,嫌弃的督了一眼白落梅,耐着性子冷声说,“侧福晋有话,二位格格初次入宫为皇上祝寿,需要注意的礼仪繁琐。请二位格格到汀兰院,侧福晋亲自教导二位格格,不至于失了礼节,丢了爷的脸!” 请? 年芝兰能有这么好心? 这才消停了几日,不料年芝兰又一次盯上了她们。 这一次,还是连同苏若漓也进了年芝兰的法眼。 苏若漓紧握着白落梅的手,望着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绝望。 先是四爷,又是年芝兰迫不及待,她们招谁惹谁了? 好好活着咋就这么难? 白落梅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别怕,有她呢。 反正死定了,一条命,他们也不能杀两次! 豁出去了! 去就去,谁怕谁! “那就有劳红玉姐姐先行一步,我二人即刻就到。” 苏若漓强忍着恐惧,嘴角扬起努力的保持微笑,实则内心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厄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这人一走。 苏若漓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热泪凝框,“落落,咱们真要去?” “这要是年侧妃一怒之下,赏咱俩一丈红,呜呜呜,咱俩可就完了!” “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落梅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脑子飞快运作,喃喃自语,“现如今装病这招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年侧妃一直想利用我对付婉格格、福晋,现在她又吩咐红玉来找咱们,很有可能是……” 突然,白落梅眼睛倏地睁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圣寿……” 听着她喃喃自语的分析,苏若漓心急如焚,浑身寒毛竖立。 “落落你的意思是,她想利用我?” 白落梅聪慧,是苏若漓的主心骨,可眼下就连白落梅都生了恐惧。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年芝兰果然没那么简单! 或者是,这四爷府里,就没有一个良善之人。 后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表面上和谐,实际上一个个都想整垮对方,独占四爷! 电视剧里宫斗戏已经在白落梅的脑海里上演了千八百遍,然而每每想到自己身处其中,心还是冷不丁的抽一下。 一旦出事,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汀兰院内。 年侧妃装扮整齐,发髻上金光闪闪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红唇点缀了胭脂更显年轻妩媚动人,一身粉红色绫罗崭新,一颦一笑恰到好处,却也掩盖不住她的气势逼人。 “来了?” “回主儿,白格格、苏格格正在外候着。” 红玉话音一落,便接收到年侧妃递来的信号,瞬时挺直了腰杆,冷着脸冲着外边喊道,“请白格格、苏格格入内叙话。” 突然,白落梅紧挨着苏若漓入内,跪在苏若漓身侧,傻乎乎的观察四周。 年侧妃一见白落梅状态,厌恶的白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不中用的东西,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神志不清,坏我的好事! “起来吧,赐座!” 没等苏若漓开口,年侧妃伸出三寸长的护甲,轻飘飘的一指苏若漓,“你,靠近些。” 苏若漓指了指自己,在确定无误后,小心翼翼的来到年侧妃跟前,小猫儿似的,大气不敢出。 这娘们儿,肚子里究竟憋着什么坏水? 白落梅在心里犯嘀咕。 “听闻昨个儿夜里,爷召你侍寝,姐姐还未来得及恭喜妹妹呢,来,坐下,不必拘谨,”年侧妃笑盈盈的拉着她坐在自己身侧。 那笑容,让苏若漓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冷! 冷得让人无法正常呼吸! “侧福晋误会了,妾身昨夜并未留宿天祥院,”苏若漓埋头胸前,不敢直视她的双眸,咬着下嘴唇,声如蚊呐。 哪想年侧妃根本就不听她的指使,满脸笑意的摘下头上的金步摇,为她装扮,“这一步总归是要经历的,姐姐是过来人,妹妹别不好意思。” “这支金步摇倒像是为妹妹量身打造的呢,妹妹今日入宫,好歹穿得体面一些,红玉,去,将爷赏给本妃的衣裳取来,为苏格格更衣。” 第50章 入宫拜寿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更衣? 苏若漓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拒绝。 同样是侍妾,可年侧妃的身份比她高出许多,侧妃的衣裳,岂是她能穿的? 红玉不由分说,“来人,伺候苏格格更衣!” 几名婢女上手,搀扶着苏若漓强行将她带到里间,为她装扮。 这时。 白落梅遇到的肯定心中的猜想,年侧妃这是在针对苏若漓! 只怕,年侧妃有意为之让苏若漓成为府上众矢之的,拉她下水! “本妃最痛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年侧妃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啃着糕点的白落梅,分明是在提醒白落梅。 “今日之事,你最好乖乖的听从本妃的吩咐,别不知好歹。” 她,已经被年侧妃列为敌人! 坏了坏了! 这下四面楚歌,八面受敌。 就算四爷不弄死她,年侧妃也饶不了她! 白落梅在心里叫苦不迭,脑海里已经有了她与苏若漓被严刑拷打折磨致死的画面,突然她疯狂的摇了摇头,暗暗下定决心。 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 苏若漓刚一被迫装扮好,就被红玉带出府门,上车。 白落梅本想追出去,却被两名婢女拦住去路。 “白格格莫急嘛,再怎么说,你与本妃有些渊源,今日,你便随同本妃一道乘车入宫,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说罢,年侧妃一个眼神督向婢女。 婢女顿时上手,一左一右的将她“请”了出去。 这娘们儿,难道真要借今日圣寿,将她们害死? 白落梅略一思忖,心烦意乱,无意间闻到一股清淡的沉香味儿,猛地一抬眸,却见一身朝服的四爷正与福晋同行。 一时间,白落梅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挣脱束缚朝着四爷跑了过去。 “爷小心,白格格又疯了!” 年侧妃愣了一下,没能想到白落梅居然敢冲撞四爷的驾,只是紧张一瞬,立马嘴角微扬,眼中掠过一抹寒芒。 白落梅,这是你自找的! 正当这时,四爷也注意到白落梅又变得疯疯癫癫,剑眉倒竖。 这丫头片子,还想挑战他的威严不成? 昨夜一番话,她忘了不成? 不料,白落梅突然扑向福晋,紧紧的抱着她的手臂,满眼惊恐,“福晋救命,年侧妃把苏格格绑走了,还要杀妾身,呜呜呜,福晋姐姐,妾身好命苦啊!” 说着,白落梅像八爪鱼似的,恨不能整个人挂在福晋身上。 不管了! 横竖是一死,老娘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年侧妃,你不是想拉拢老娘吗?老娘先找个帮手,对付你! 福晋心头闪过一丝诧异,不可思议白落梅会求救于己,一口一个“福晋姐姐”叫得十分亲热,让她一时间有些迷茫。 然而,白落梅突然的投奔,倒叫她感到了来自白落梅的尊重。 这府上,她虽是主母,但仅有身份,恩宠却不及其他侍妾。 加之昨夜四爷召苏若漓侍寝,更是让她恨意丛生,一想到白落梅与苏若漓交好,而今白落梅一副不大聪明的模样,刹那间计上心头。 “年侧妃,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歹也是爷的侧妃,一举一动备受关注,怎能在府上当着爷的面儿喊打喊杀?你如今,可还有一点侧妃的样儿?” 福晋端着架子,冷着面阴沉沉的瞟了一眼年侧妃,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生怕四爷听不见似的。 年侧妃也不恼怒,反而笑面如魇的朝着四爷、福晋微微欠身行礼,“福晋误会了,白格格自从生了大病后,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瞧见谁都以为是坏人。” “妾身想,白格格为人良善,又是额娘送到府上来的,纵使身上有恙未曾痊愈,也该体面的入宫,因此,妾身这才请白格格共乘一车,只求不要失了礼节,叫外人看笑话。” 这场面话,一套一套的。 白落梅在心里冷嘲热讽,黑白颠倒,她真以为四爷、福晋瞎了瞧不见她的心思? 福晋! 别废话,弄死她! 让她到阴曹地府狂妄去! “行了!” “今日是皇阿玛圣寿,谁若敢生事,搅了皇阿玛雅兴,爷定不轻饶!” 四爷面色一沉,撂下一句话,昂首阔步出门。 这就……结束了 四爷,你丫的真瞎啊! 白落梅目瞪口呆,后院都着火了,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冷漠!无情! 腹黑男! 白落梅嘴唇动了动,紧盯着四爷渐行渐远的背影,却未曾发出声音。 本想着抱着一丝希望让四爷看到年侧妃的恶行,严加惩治,却不料,四爷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对于府上的尔虞我诈,毫不关心。 这下,更让白落梅坚信,四爷就是想让她死! 在福晋的帮衬下,白落梅这才没被年侧妃带走。 可惜了苏若漓,不知被红玉怎么折磨了。 若漓宝贝,你可得活着,咱俩还有远大抱负,还要一块发家致富啊! …… 正英殿内。 白落梅刚一进场,便看到了各皇子府皇子、福晋、侧妃们有说有笑,文臣武将也受邀参加盛宴,人头攒动,放眼望去都是清一色装扮华贵之人,唯有白落梅一身灰青色素服,站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奇怪! 怎么不见苏若漓? 就连四爷也不见了,倒是福晋、年侧妃、婉格格与相熟的贵人们交谈甚欢,一派祥和景象。 白落梅眼瞅着年侧妃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悄悄的溜走,手捧着要进献皇帝的寿礼,到处寻找苏若漓,好事实下一步计划。 突然。 白落梅察觉到身后有人,下意识止住脚步悄悄的回眸,心惊胆战。 这可是皇宫! 一旦被人发现她到处逛,冲撞了哪位贵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白落梅脚步飞快,东转西转,一门心思只想着找到苏若漓,不一会儿功夫一头钻进了御书房,东张西望,一步三回头做贼似的。 “汛期在即,各地上报黄河堤坝已经修缮完毕,还有地方官上奏,黄河出现祥瑞,可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万千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纷纷搬离原址,汛期未来,百姓们就开始逃荒了!” “你掌管户部,难道不知地方官所作所为?你是如何办事的!” “……” 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怒骂声。 白落梅一听里边的动静,下意识抬头看向门上的牌匾,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恐惧。 御书房? 皇帝? 流年不利,这皇宫果然跟她相冲! 白落梅悄咪咪的迈开腿,尽可能的压着脚步,不发出声音,心慌慌的下意识就想跑,突然她望着手中的盒子止住脚步,一拍脑袋,“我这猪脑子,怎能忘了入宫的目的!” 第51章 这么在哪都能遇到这个瘟神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设计让她“病”好了,年侧妃、福晋、婉格格三方较量,她与苏若漓被迫加入宅斗。 一个个都不想让她们好过。 白落梅与苏若漓一合计,心想着与其整天提心吊胆,倒不如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就算没有靠山庇护,也不能枉费一身才华。 如若不然,白落梅早就拽着苏若漓收拾细软,远走他乡。 就算是死,也得轰轰烈烈! 不曾想,才刚入宫就遇上了她一直想见的人。 “皇阿玛,儿臣这就去监督各地水利,为皇阿玛分忧!” 白落梅刚一转身,却听见房间里传来四爷的声音,一时间脑袋瞬间炸开。 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这位瘟神! 白落梅躲在角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瘟神快走,别耽误她向皇帝推销自己的产品。 与此同时。 御书房内。 康熙帝眸光温和了几分,端坐在龙椅上,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四爷,“四阿哥,你能有为父分忧的心,朕甚是欣慰,但身为皇子,应当为天下臣民之表率!”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是重中之重,不得有一丝马虎!一时失察就会损伤国库,影响深远!朕看,你也不必在户部待着了,寿宴过后你回府反省,巡察水利,核查这封检举信的事情,朕会着人去做,退下吧!” 一番话后,康熙帝紧皱着眉头,一脸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门外。 白落梅听得真切,偷偷乐,一想到四爷正在被康熙帝训斥,她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爷!你也有被教训的时候! 康熙爷,可劲的骂,最好骂他一个狗血喷头! “何人在外?” 突然,康熙帝的冷厉的声音再度响起。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白落梅笑声嘎然而止,连忙捂着嘴,紧张的缩在角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一个身影冷不丁的站在她身后。 白落梅感受到背后发凉,怔怔的回头往上一瞅,小心脏差点从胸腔跳出来,下意识将盒子放在腿上,双手合十,满脸悲催的小声求饶,“大哥,高抬贵手啊……” 大哥!别记仇,有话好好说啊。 扒墙根偷听康熙帝与四爷对话,这可是杀头重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还不想死啊! 此时此刻,白落梅懊悔,千不该万不该想到这么一个注意,这下好了,被抓了个正着。 老天爷,给点面子啊! 白落梅叫苦不迭,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下一刻。 谢飞鸿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将她带到御书房门外,“禀皇上,是四爷府上侍妾白落梅。” 里边,四爷剑眉一簇,心口一紧。 这丫头胆子也太肥了,御书房也敢闯? 找死! “带进来!” 康熙帝沉静漆黑的眸子里蕴藏着雷霆风暴,紧盯着四爷,似乎正在捕捉他面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谢飞鸿松手,推开门,面无表情的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给她任何考虑的机会。 捅娄子了! 白落梅一咬牙,硬着头皮双手捧着盒子高高的举过头顶,迈着小碎步入内,扑通跪地,高呼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阿哥,你不打算给朕解释一下,她为何在此,意欲何为?” 康熙帝气势霸道,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溢出体表。 刺王杀驾、弑父杀君? 白落梅一听到他的冷厉的声音,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个王爷就让她提心吊胆,如今她自个儿送上门来,招惹皇帝,死了! 四爷面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她,好不容易对她生出的一丝好感,刹那间荡然无存。 难怪她不愿侍寝,在府上作妖,原来还没忘选秀一事! 还梦想着做皇妃? 这女子,心机可真够深的! 趁着今日圣寿,她连隐藏都不愿隐藏了,迫不及待的前来向皇阿玛投怀送抱? “白落梅,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惊扰圣驾!” “谢提督还愣着做甚,立即将她拿下,打入死牢!” 四爷疾言厉色,怒火中烧。 白落梅手一顿,小心肝猛地一阵乱颤,“爷,妾身,妾身并非是有意惊扰圣驾,妾身本想着出恭,不料一进后宫两眼发懵,稀里糊涂的就,就闯进此处,还望皇上、爷明察。” 稀里糊涂? 你那小心机深得很,以为爷不知? 正当四爷要爆发雷霆之怒时,白落梅一不做二不休,站了起来弓着腰,双手捧着将盒子递到康熙帝面前,“妾身祝愿皇上圣寿无疆……” “白落梅,还不快退下!” 四爷一见她走向康熙帝,心口一紧,脱口而出呵斥。 就连他在康熙帝面前都要小心谨慎唯恐出错,她可到好,竟敢横冲直撞,跑到康熙帝面前作孽。 不知好歹! 嫌活的太久了! 白落梅急忙捧着奶茶跪下,不管了,命要紧,“皇上,妾身并非是有意冒犯,这是妾身与苏若漓格格亲手制作的‘神仙奶茶’,冰爽可口,爷在得知这款奶茶后,也是赞不绝口,命妾身务必要献给皇上品尝。” “四爷以为,天气炎热,冰爽的奶茶既能解暑,又能使身心愉悦,是夏日不可或缺的饮品,四爷孝顺,一尝奶茶,便想到皇上。妾身考虑不周,冲撞圣驾,求皇上宽宥……” 四爷……称赞? 他什么时候对她们做的奶茶赞不绝口了? 小丫头片子,巧舌如簧。 一下就把他与她牵连一块,一旦出事,他也逃不掉康熙帝责备。 刹那间,四爷眸光阴沉。 她究竟是谁的人,一再惹是生非,到底想干什么? 哪想,康熙帝看着精致的盒子里装了三个雕刻着福禄寿三星的竹筒,竹筒上盖上盖子,竹一制作的吸管一半露出,隔着书案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竹香,微风袭来,透过竹筒传来阵阵冰凉。 盖子一拿起来,里边漂浮着一层奶盖,正中用喜庆的红色勾勒出一个“寿”字。 康熙帝一见有字,好奇的又打开一个盖子,又是一个“永”字,最后一杯上边儿漂浮着一个“年”字。 合起来便是“寿永年”三字。 “四阿哥,这都是你安排的,给朕一个惊喜?” 康熙帝伸手一摸竹筒,感受到一股冰凉,严肃凝重的面色逐渐变得温和。 康熙帝这是何意? 四爷揣测着圣心,却又一时琢磨不透。 “回皇阿玛,这……” 第52章 讨要皇帝墨宝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让他如何解释? 白落梅,你可真是个祸害! 一国之君面前,岂能任由你胡作非为? 四爷额头上青筋暴跳,看着白落梅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腾腾杀意! 哪怕她再有意思,但她若影响了自己在康熙帝心中的地位,就是死罪!不可饶恕! 白落梅,你死定了! 此时,白落梅也感受到了四爷投来的目光,眨眼功夫,小鹿一般清澈而又湿漉漉的眼眶溢出一抹楚楚可怜。 爷,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她本想安安分分毕恭毕敬的在宴席上将奶茶当作是寿礼献给康熙帝,哪想,苏若漓没找着,她稀里糊涂的闯进御书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康熙帝端起竹筒,底下又是一层用牛皮纸包裹的冰块,外层又裹了一层棉花,圣心一悦。 “四阿哥有心了,难得你孝顺,时时刻刻挂念着朕,不错不错,”康熙帝抚须笑道。 说着,康熙帝视线一转,落在了白落梅身上,“你是谁家的女子,手倒是挺巧的,你这寿礼,正合朕意。” 苍天啊大地,史书诚不欺我! 历史上,康熙帝仁慈,爱民如子,特别是在晚年,为政以仁。 正因如此,白落梅才想到这一出,给自己寻找一个大靠山。 就算康熙帝瞧不上她,日后她有机会活着到外头去闯荡,她也能傲娇的说一句,神仙奶茶皇帝都爱喝! 四爷悬着的心落了地,心里还有些好奇。 这丫头未免也太大胆了,难道她就不怕康熙帝不喜,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 如此大费周章,意欲何为? 白落梅一听康熙帝询问,连忙毕恭毕敬的回应,“回皇上,妾身是大理寺卿之女,白落梅,这奶茶是妾身与怀安县令之女苏若漓想的,皇上,这奶茶要冰的才好喝。” “外头太热了,妾身担忧未能让皇上品尝到口感最佳的奶茶,特地用棉花裹着冰,防止冰融化。” 康熙帝微微颌首,冲着她微微一笑,“大理寺少卿之女,不错,倒是秀外慧中,心灵手巧,这份礼朕收下了。” 说着,四爷就要拉拽着她跪安。 哪知康熙帝端起奶茶抿了一口,脸上浮现出喜色,紧接着示意四爷近前。 四爷瞅见康熙帝面色柔和,缓缓上前。 一杯奶茶,难道竟有神力? 竟是让康熙帝心情愉悦,一改刚才龙颜大怒? 康熙帝望着桌上弹劾他的奏本,声音低沉,“巡查水利还是你去,好好做事,莫要让朕失望,也要杜绝悠悠之口,明白了?” “儿臣领旨……”四爷微微发愣,一杯奶茶,居然让他度过了难关? 只见四爷眼神复杂的回眸督了一眼白落梅,面色凝重。 白落梅调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颤抖吧古代人! 奶茶那可是老少皆宜,不管是谁,都难逃奶茶的诱惑! 只要是喝上一口,就难忘奶茶的味道。 有了开始,今后可就好办了! 抓住皇帝的心,让皇帝欲罢不能! “皇上,您往后若是想喝,着人到四爷府上告知妾身,妾身即刻做好,给您带入宫,”白落梅立马将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 潜在客户,必须要抓住啊。 这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客人! 康熙帝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不怕朕,来人啊,将外国使臣进献的琉璃盏赏给白格格。” 一名太监闻声,端着一座琉璃盏入内。 啥子琉璃盏,不就是玻璃。 那玩意儿哪有金银管用。 白落梅灵机一动,连忙跪谢,“皇上,妾身进献寿礼是小辈的心意,不敢受如此贵重的赏,皇上如若要赏赐妾身,妾身斗胆求请皇上赏赐妾身几个字。” “白格格,适可而止!” 四爷一阵头疼,这丫头总是语出惊人。 在皇帝面前索要东西,她可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皇帝笑逐颜开,“这琉璃盏可是宝物,价值连城,可比朕的字金贵。” “皇上墨宝才是天底下最为珍贵的,妾身仰慕皇上书法已久,如若能得到皇上赏赐墨宝,那便是妾身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白落梅眼神真挚。 皇帝墨宝,那可是招揽客人的宝贝啊! 有了生意,日进斗金,想要什么宝物没有? 四爷这时候才明白,她的用意何在,心生无奈,“皇阿玛,她年纪尚小,说话没轻没重,还望皇阿玛恕罪。” “四阿哥,这么些年了,朕可是从未听闻你为哪位格格美言,这白格格,倒是好的,”康熙帝一语双关。 他妻妾成群,却对女子冷漠。 纵使再美若天仙的女子,他也不过是将其当作是身为之物。 不过工具尔。 可今日,在康熙帝面前,他竟出人意料的为白落梅美言。 只可惜白落梅一门心思只想着求得皇帝墨宝,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她可不在意。 在她看来,四爷就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碰不得,就是靠近,也容易被伤,与其浑身血淋淋,倒不如离他远远的。 康熙帝睨了一眼身旁的太监。 太监心领神会的取来一张宣纸,研墨。 “白格格,你想让朕赏你什么字?” “妾身谢主隆恩!” 白落梅心花怒放,大胆的说出“落璃奶茶”四字,毕恭毕敬的等候在侧,实则心里边儿早就已经是乐开了花。 真没想到,这一趟这么顺利。 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一回。 康熙帝写罢,示意太监将墨宝赐给白落梅,“时辰也差不多了,四阿哥,百姓为先,你立刻动身巡查水利,沿途查访,若有不法之事,可先斩后奏。” “儿臣领命!” 四爷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对于康熙帝的话,不知不觉间放在了心上。 是啊! 这些天他是怎么了,为何时刻不受控制的关注白落梅。 甚至在康熙帝盛怒之时,内心深处突然多了一丝异样,不想让她死。 明明一名女子而已,却让他心乱。 白落梅心满意足的得到了康熙帝墨宝,揣进怀里,连走路都带风,心情大好,有些得意忘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四爷的眼神犀利。 谢飞鸿走出御书房,站在台阶上远远的望着离去的白落梅,眼神里眸光晦暗不明,心脏却是极速跳动,让他不由自主的捂着心口,手足无措。 天下女子,类她者不见一人。 她,总是令人感到意外。 御书房外,一阵清冷的声音叫住了她。 第53章 遭小人陷害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格格,你可真有本事!” 一听身后传来的声音,白落梅猛地回想起来,怔怔的愣在原地,一个劲的懊恼。 她咋把“冷面王”给忘在脑后了! 挨千刀的脑子,一时短路。 白落梅尴尬的转过身,赔着笑脸毕恭毕敬的退到一侧,小心回应,“爷您说笑了,妾身没本事,妾身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四爷冷哼了一声,身子却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像极了鹌鹑的她,“爷看你倒是能文能武,心思缜密。” 白落梅听着这话,脊背发凉,一股凉意从头灌到脚,惊得她满脸冒汗,憋红了脸,也没能憋出一个字。 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 这位爷知道的太多了,他的手段白落梅心知肚明。 就算是惹了阎王爷,也最好不要惹他,否则只是死的凄惨! 太岁头上动土,她是头一个。 下一刻,白落梅只觉得耳边一热,魂不守舍的抬头,他脖子上传来的清香冷不防钻进鼻腔,让她心慌意乱,脑海里尽是关于昨天晚上水桶里发生的事,小脸一下红到了耳后根。 “惹了爷,你可知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最好别想逃,天涯海角,爷有的是法子将你找回来,到那时,爷可不会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话!” 此言一出,白落梅面色瞬间煞白,身体僵硬。 他都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这下她是真的无处可逃了! 四爷看着她两眼空洞,小手紧紧的捏作拳头,浑身不自然的发抖,满意的勾勒出一抹笑容,“很好,继续保持对爷的恐惧,往后的日子,很长。” 这话……何意? 赖上她了? 把她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她? 挨千刀的冷面王,没完没了了! 如今仅是王爷,他就如此凶狠,将来他一登基称帝,岂不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白落梅咬着红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决心已定,逃,不能再等了! 此处决不能再待下去! 海阔天空,世界如此之大,难道还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白落梅深呼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快步原路返回宴会。 殊不知,就在她离开宴会之时,苏若漓就出事了! 婉格格喝下一杯茶,突然腹痛难耐,福晋在得知婉格格有恙,当即派人将婉格格送回王府,并着太医为婉格格诊治。 白落梅一回到正英殿,就听闻婉格格的事。 “你是何人,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跪?” 心系苏若漓的她只想着赶紧的回到王府,解救苏若漓,哪想刚一出正英殿,迎面撞见十三公主,本想着绕道走不惹事的她,却不料十三公主一见她绕开,以为她不敬,命左右婢女将她拦了下来。 白落梅这时才注意到十三公主盯着自己,连忙行了一礼,“小女子有要事急于出宫,未能及时向贵人行礼问安,万望贵人见谅。” 一旁的太监在公主耳边轻声细语,将她的身份告知十三公主。 一听是德妃送入四爷府的,十三公主面色不悦。 “白落梅,你便是德妃娘娘送入四哥府上的落选秀女?” 十三公主与她年龄相仿,脸上稚嫩未退,叉着腰站在她面前,嘟着嘴,小脸蛋红扑扑的粉嫩可爱,生气起来脸颊鼓起,婴儿肥更是明显。 苏若漓是被押离宴席的,正巧婉格格腹痛。 这不得不让白落梅联想到年侧妃的计谋,心慌意乱,哪有闲工夫与她纠缠。 只见白落梅心急如焚,“贵人,小女子真有要紧的事,请恕小女子无礼了。” 说着,白落梅撒腿就跑,行色匆匆。 若漓宝贝性命垂危,她那嗨管的了规矩,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腿太短,跑不快。 一路上,白落梅碎碎念。 身后,太监阴阳怪气的在十三公主耳边嘀咕,“公主殿下,她不过是四爷府上的侍妾,比婢女高不了些许,见了您竟敢如此无礼,可见她真如年侧妃所言,是个无礼、不修品行之人。” “本公主让你说话了吗?” “在本公主面前嚼舌根,仔细你的舌头!” 十三公主没好气的刮了他一眼。 四爷府内。 阖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福晋焦急的等在门外,指着跪在台阶下的苏若漓,气的浑身颤抖。 不多时。 房间里的哀嚎停止,房门敞开。 太医一出来,福晋急忙询问,“李太医,婉格格肚子里的皇孙可有大碍?” “哎,福晋恕罪,婉格格本就身子羸弱,又服用了落子汤,伤了母体,也伤及腹中皇孙,下官极力保住,却奈何医术不济,未能保住皇孙。” 太医摇了摇头,提着药箱离开。 一听这话,福晋眼前一暗,险些昏了过去,还是一旁的金枝眼疾手快搀扶她,这才免于失态。 “福晋,奴婢亲眼所见苏格格往茶水里放了东西,端给婉格格喝,奴婢要是知晓这是落子汤,就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阻止苏格格行径……” 与苏若漓一同跪着的婢女平儿朝着福晋磕头如同捣蒜,将一切罪责扣在苏若漓的头上。 苏若漓方寸大乱,泪流满面,“没有,妾身没有做这样的事,这,这都是年……” “放肆!” 年侧妃一个眼神看向一旁的红玉,突然红玉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还未出口的半截话打了回去。 “平儿是伺候婉格格的,寸步不离婉格格,她的话难道有假不成?”年侧妃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本妃原以为你只是爱耍小聪明,不曾想,你仅是侍寝一夜,就想除掉婉格格和皇孙,想要取代婉格格!” “你这等心狠手辣的妖妇,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苏若漓咬着红唇,哭得声嘶力竭,一个劲的解释。 说她争宠,那是绝没有的事! 就是整个府上的人争宠,她与白落梅都不会去争去抢。 人心隔肚皮,心思单纯的苏若漓,如何跟浑身长满了心眼的两人较量。 一开始,她就输了! 眼下四爷在外巡查水利,已然出了京城,府中上下皆有福晋做主。 四爷唯一的子嗣,就这样在圣寿宴席之上没了,丢了四爷府的脸面倒是小事,最要紧的莫过于四爷的子嗣。 福晋扶额,余光却是一丝不错的将年侧妃的神态尽收眼底,颤巍巍的手指着苏若漓,“来人,将,将这歹毒的妖妇关进流云斋,禁足!不许任何人探望,待爷归来禀明了爷,再行处置!” 第54章 神秘画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几名府兵蜂拥而至,将苏若漓连拖带拽拖下去。 “福晋饶命啊,不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年侧妃致使,与妾身无关……” 苏若漓拼尽全力为自己辩解,可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府兵已经将她拖出院门之外,死死地捂着她的嘴,让她出不了声。 “这个苏格格简直无法无天,太猖狂了!” “福晋,留着这人在府上,日后定是人心惶惶,阖府上下不得安宁,依妾身之见,该是将她交付京兆府治罪才是!” 年侧妃怒目圆睁,眼里尽是凶狠。 不知好歹的东西,也敢与她叫嚣,她也配! 福晋与她在府上相处多年,自是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佯装无奈,“爷眼下奉皇命在外,没有爷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行了,年妹妹,府上除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人痛心,日后,你当好好的管束身边的人,协同本妃好生处理家事。” “难道……” “年妹妹,苏格格好歹是额娘送进府来的,难道你要不顾额娘脸面,不顾爷的面子,大动干戈不成?” 福晋脸上染了几分怒色,目光一沉,面无表情的吩咐左右散去。 在这王府,她才是主母! 一个侧妃也要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吆五喝六,简直不把她这位主母放在眼里。 见状,年侧妃心有不甘的低下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就在福晋离开院子后,年侧妃挺直了腰杆儿,高傲的睨了一眼昏暗的房间,眼神里透着一丝喜悦,总算是将婉格格肚子里的种给除了! 目的达成,她自然是欣喜。 只可惜,此次未能彻底的一箭双雕,将苏若漓投进大牢。 “红玉,东西可是送来了?” 年侧妃突然开口,让红玉本就紧绷的心弦,再次绷紧。 东西? 什么东西? 年侧妃见她满脸疑问,没好气的剐了她一眼,“本妃哥哥不是托人送来一样东西,说是对本妃大有益处?按理,这东西早该到本妃的手中了。” “主儿,奴婢这就出去问问,兴许是大爷托人送来府上,那个不长眼的小子接了,不知给主儿送来,”红玉当即到外院询问。 那可是年大将军送来的东西,年侧妃老早就牵肠挂肚。 这不,原本定于正午送来的物件,申时了,也不见动静。 与此同时。 白落梅急匆匆的返回王府。 一进门,便听到往来的太监、婢女们窃窃私语。 “这一次苏格格算是完了,婉格格肚子里怀的那可是爷的唯一子嗣。” “可不是,福晋也算是仁慈了,这要是换作年侧妃处置,苏格格如今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说来也怪了,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以前,福晋早就将人送到宗人府从严处置,今个儿福晋做法,倒叫人不可思议。” 一听议论,白落梅猛地惊醒一般,心里头有了主意。 正殿之内。 福晋斜靠在榻上,品着内务府送来的碧螺春,眼含笑意,丝毫没有了刚才的紧迫与无奈。 金枝跪在一侧,轻轻的为她捶腿,“主儿,人们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今个儿饶了苏格格一命,日后保不齐会养虎为患呢。” “你懂什么!” 福晋皮笑肉不笑,冷漠的睨了她一眼,一摆手示意她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幅字画,“先前年芝兰想要拉拢白落梅与本妃作对,不料白落梅突然患上肺痨,而今疯病未曾痊愈,现如今年芝兰又迫不及待的借刀杀人,其中缘由,本妃自是看得透彻!” 深宅大院内,那能有太平。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近些年来,四爷妻妾成群,怀有身孕的不再少数,却无一人能顺利诞下皇孙。 此番,婉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型,还是个小皇孙,怎奈婉格格流产,皇孙不保。 “既是主儿已经看透了这是年侧妃的阴谋,为何不着人彻查,将……”金枝欲言又止,言外之意却是要让福晋趁热打铁,查明真相,连同幕后之人一并除了。 如此,阖府上下,满院春色,将无人与之为敌。 福晋沉默不语,只是给了她一记自我体会的眸光。 单凭这一件事,四爷未必相信。 反而让四爷以为她身为王府主母,连后院都管不好,德不配位。 字画刚一展开,里边几张大额银票显了出来。 一看到里边的银票,福晋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仔细观察着银票和字画,“这是谁人送来的?” “回主儿,是小桌子拿来的,说是有人送来要亲手交到您的手上,”金枝一脸诧异。 “糊涂,本妃何时收过他人银票,再者,这一副字画送子观音画,本妃屋里多的是,怎会着人在外收罗?” 福晋心头一闪而过不好的预感。 有人送礼入府,难道是要请四爷办事? 眼下四爷奉命在外巡察水利,不少人正盯着四爷举动。 “去,把小桌子找来,本妃要亲自问问!”福晋“啪”的一下,将字画和银票拍在桌上,疾言厉色的吩咐。 金枝连忙回了一声,迈着小碎步退了出去。 正当她出门之时,白落梅突然到来。 “白格格,您这是做甚,未得福晋话,不可擅闯正殿!” 金枝见她行色匆匆,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下意识挡在她面前。 白落梅跑得呼哧带喘,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劳烦,看到金枝姐姐通禀一声,妾身有急事要求见福晋。” “是白格格来了?” “金枝,不得无礼,好歹白格格也是主子,谁给你这奴婢当驾的权力,还不快将白格格请进来!” 房间里,传来福晋清冷的嗓音。 一得了话,白落梅也顾不得礼节,飞快的跑了进去。 还未等她跪下行礼,福晋抢先一步将她扶着,一同坐在榻上,笑盈盈的小声安抚,“本妃知你与苏格格关系甚好,也知你焦急是为苏格格,但倒是要有规矩。” “苏格格害得婉格格落了皇孙,有人证,也有物证,本妃出于对她的保护,已经将她禁足在流云斋,你可放宽心,待爷回府有罪无罪,爷自会查清楚。”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和颜悦色。 让人找不出半点毛病,反而给白落梅传达了一个讯息,她这都是为了她们两姐妹儿好。 第55章 请求调查缘由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番话,听得白落梅小心肝一阵乱颤。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这流氓心机深! 一个婉格格她对付起来游刃有余,可福晋那可是高级绿茶,一言一行让人琢磨不透,又让人生畏。 “福晋怜悯苏格格,这都是苏格格的造化。” “不过,妾身斗胆以为,苏格格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望福晋明察。” 白落梅强壮淡定,假装听不出她话里有话。 等四爷回来? 就他一个只知道政务,只知道与皇子夺位的腹黑男,怎么可能会为了府上一个不起眼的侍妾费心? 别到时候,四爷一怒之下直接将苏若漓送到宗人府,要了她的小命。 真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福晋拍着她手背的手微微一顿,眼眸一沉,“白格格说这话,是在责备本妃有失公允?” 这曲解人意的本事,白落梅都要自愧不如。 她从哪儿听出来这话,没看到她为了求她开恩,已经是低眉顺眼? “福晋误会了,妾身并非是这个意思。” “妾身只是在想,以苏格格的性子和能耐,怎敢带着落子药入宫?这要是被人查了出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再者,还请福晋想一想,苏格格入宫之前,年侧妃身边的人曾将苏格格带走,自王府到皇宫这一路,苏格格都被年侧妃的人看着,怎有机会对婉格格下毒手?” 白落梅突然跪了下来,据理力争。 为了若漓,豁出去了! 什么牛鬼蛇神,这一次,她定要全揪出来,一个个教训! 让她们也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 福晋闻声,斜靠在榻上,陷入沉思似的。 白落梅见她无动于衷,连忙道,“妾身恳请福晋开恩,准许妾身调查此事。” “一来,事情发生在皇宫影响恶劣,二来关系皇孙不可马虎,府门外万人瞩目,兹事体大,一旦未能调查清楚,唯恐给王府抹黑。届时,倘若爷归来听闻此事,又得知年侧妃率先知晓此事,及时将苏格格、婉格格送回王府缩小影响,爷又会如何想?” 此言一出,就连白落梅自己也是心慌慌。 一番话,连带福晋一同拉入坑。 年侧妃大出风头,为王府及时止损。 而她这位正牌主母,却未能及早发现,皇孙胎死腹中,岂不是证明了她不如年侧妃?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她的心事。 “放肆!” 福晋大发雷霆,拍桌而起。 白落梅心口一紧,可为了苏若漓,她还是卯足了劲,硬着头皮不卑不亢的开口,“福晋贵为王府主母,乃是爷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主母,府上出了此事,一旦闹大,只会令仇者快,亲者痛,妾身恳请福晋给苏格格一个机会。” 一时间,福晋面色温和了几分。 她倒是心知肚明,福晋才是爷的妻子。 不论是年侧妃,还是她都是妾室,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正当这时,金枝匆忙赶了回来,身后还紧跟着太监小桌子。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 小桌子一进门,福晋立马端着架子,稳稳的坐在榻上,脸上的愤怒也在这时消失殆尽。 “说,这副字画究竟是谁送来的,又是要送给何人的?”福晋冷着脸,转移话题。 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口齿伶俐。 几句话,让她都懵了。 阖府上下,又有几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就是年侧妃,在她面前也得夹起尾巴。 偏偏白落梅无所畏惧,不知不觉间,让她再度回想起了四爷对白落梅的态度,和四爷从未有过的炙热目光,不由得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寒光,芊芊玉手抚上桌上的字画,仿若将字画当做了白落梅的脖子,一用力,将画轴紧攥在掌中。 不论是谁,都别想得到四爷的恩宠。 唯有她这位原配妻子,配得上四爷! 小桌子跪下地上,一听闻福晋责问,急忙战战兢兢的回应,“回,回福晋的话,奴才一个时辰以前出府门,恰好撞见一个男子手里捧着这幅话,见着奴才出府,直接将字画塞给奴才。” “说是,说是有人让他转交给四王妃,奴才心想,福晋不就是四王妃,因此,因此就将字画送来正殿了……” 四王妃? 这东西是给她的? 突然,福晋一松手,画轴滚落在地,一封信从画轴里边露出。 白落梅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封书信,隐约间一个“年”字冷不丁的映入眼帘。 年? 王府上下,唯有年侧妃一人姓年! 白落梅心口猛地往上一提,回想起先前无意间听闻年侧妃身边的人在暗地里称呼年侧妃为“王妃”,暗中窃喜。 想要机会,机会不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年侧妃之所以入府,被封为侧妃,皆是因为年羹尧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又因年羹尧乃是四爷包衣奴才,这才格外开恩,非但为年家抬旗,还为了以示对年羹尧的恩宠,将年芝兰收入府中。 白落梅飞快的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这段历史,心里美滋滋,老天爷您老可算是开眼了! 想害她和若漓宝贝,痴心妄想。 小样儿,你还不知道老娘是现代人,对你们的结局了然于心! 等着,看老娘如何反转! “福晋,依妾身愚见,这画轴很有可能是那人要交给年侧妃的。” 白落梅紧锁眉头,捡起地上的画轴,将信封从画轴里拉了出来,毕恭毕敬的递给福晋,“妾身曾听闻红玉说过一嘴,年大将军在外杀敌立功,功劳卓著,理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下人谁不敬他年家三分,唯独年侧妃屈尊,只是侧妃,实在是……” “哼!福晋出自名门,她一个包衣奴才得了爷的大恩,不思感激,竟是胆大包天的觊觎福晋之位,简直猖狂,不可理喻!”金枝气的面红耳赤,浑然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模样。 斗吧! 可劲的斗,最好斗得头破血流,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白落梅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 眼下情形越乱对她和苏若漓越有利,否则,不久的将来,她也会中年侧妃的圈套,和苏若漓一样被陷害、囚禁。 “金枝,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退下!” 福晋厉声呵斥,接过白落梅手中的画轴,眉眼半凝的将信封取了出来,“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休怪本妃动用家法!” 第56章 暗疾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说不说,只要若漓宝贝平安无虞,管他三七二十一。 白落梅话锋一转,一本正经且严肃,话里话外提醒小桌子,“小桌子,听明白了吗?福晋宅心仁厚,不喜府上尔虞我诈,不论是谁问你画到哪去了,你都不能多一句嘴。” “是是是,奴才保准把嘴缝上,谁问也不说!” 小桌子心领神会,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却不敢多嘴。 现场的人,那一个不是心眼颇多。 就他一个小太监,哪敢将自己的心思露出。 福晋闻声,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心里明白白落梅有意投靠自己。 可她又怎知,苏若漓被罚正中她下怀。 只不过年侧妃娇纵任性,自以为是,抢在她前头对苏若漓下手,今日纵使年侧妃不动手,她也会设法让苏若漓吃吃苦头! 皇宫重地,守备森严。 苏若漓一个七品芝麻官之女,要身份没身份,要靠山无靠山,就算年侧妃从中做手脚,想要在皇宫毒害婉格格,没有人掩护,又岂能成事? “行了,你且退下,有事本妃自会传你。” 福晋随手将书信放在桌面上,朝着金枝不着痕迹的看去,金枝立即将小桌子带了下去,关上房门。 见状。 白落梅吊着的一口气,总算是顺利的呼了出来。 这一关,可算是过去了。 “坐吧,难为你为姐妹着想,都是一家人,当和和睦睦,不让爷回了府心烦意乱便是,”福晋一伸手,示意她坐下说话,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福晋说得是,妾身对福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落梅规规矩矩的回话,顺得跟小猫咪似的。 得! 装,接着装! 她也不嫌累,要不是白落梅反应快,现在怕是连白落梅也要被她整治。 若漓宝贝啊,为了你,老娘都做孙子了! 你可得给老娘争气,千万要顶住,可不能先蔫了。 白落梅在心里暗暗叫喊,能屈能伸。 福晋嘴角微扬,一抹诡秘笑容挂在脸上,有意无意的靠近她一些,“你素来聪明,说说,你对这封信如何看,年侧妃自称为四王妃,越过本妃,此事,你以为如何?” “妾身以为,娘家人送东西来纯属正常,福晋如若因为一封家书和一句话,就定年侧妃的罪,唯恐有人不服!”白落梅悄悄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在心里揣测。 一字一句,都是经过思量。 她哪里知道,这画轴里边有东西,她早就知道了。 就在她回府之时,听到三三两两的婢女、太监围在一块议论,便凑了上去。 那些婢女、太监跑得快,偏偏小桌子说得正起劲儿,不知道她就在身后,被她抓了个正着。 一番追问之下,小桌子才将有人送东西入府的事和盘托出。 这不,白落梅火急火燎的在金枝找到小桌子之时赶来正殿,恰好说到要紧事时,小桌子赶来。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福晋若有所思,“本妃并非计较,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觊觎嫉妒,是爷最忌恨的。” 白落梅:什么事都牵扯爷,把我当成傻子? 可她出口的话,却是另外一番,“福晋宽厚,苏格格的事,兴许也是个误会,又或许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苏格格,如若能将幕后之人找出来,福晋大刀阔斧也治一治府上的不正之风,爷知晓定是欢愉。” “有理,此事便交由你与金枝一同调查,两日为期,如若查不出所以然,就当依法处理,”福晋皮笑肉不笑,紧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似乎是她有罪似的。 只要是有机会,她定不会错过。 调查真相,解酒苏若漓,刻不容缓! 趁着四爷未归,抓紧时间挣钱,再找机会让四爷休了她,将她与苏若漓逐出王府! 下一刻。 白落梅笑盈盈的给福晋献上一杯茶,满眼真挚,“福晋,您是妾身见过最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福晋了,您就是当代女中豪杰,难怪爷对您信任恩宠,只是有件事妾身斗胆求您应允。” “说吧,”被她捧上了天的福晋心中欢喜,对她也放松了几分警惕。 白落梅趁机跪下,一转头沾了沾口水抹在眼角,一仰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福晋,妾身与苏格格屡屡在府上闯祸,实在是因妾身二人不适应王府生活,今日生了此事,妾身二人诚惶诚恐,被吓的三魂不附体。” “当初德妃娘娘将妾身二人送入王府,本意是伺候爷,为爷开枝散叶,怎奈,怎奈妾身二人又是病魔缠身,又是疯魔附体,恳请福晋开恩,待此事过后,给我二人一个恩典,放我二人出府。” 出府? 一听到她想要离开王府,福晋微微一愣。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王府享福,她可到好,居然想走! 到底是真心,还是欲擒故纵? 福晋多少有些不信,更何况她们还是德妃送进来的,就算是死了,也必须死在王府,把她们放出去,倒是了却了她一桩心事,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她眼里容不得他人。 传扬出去,倒是她的不是。 “不行!” “入了府就是爷的妾室,未得爷发话,就是本妃也不能擅自做主!”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 福晋“啪”的一下,将杯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以示不满。 白落梅脑子一转,连忙道,“这一切都是妾身的原因,与福晋毫不相干,妾身与苏格格身有暗疾,不能为爷开枝散叶,又屡次惹怒爷,实在是不配再待在王府。” “暗疾?” 福晋打心眼里对她头脑灵活生了几分兴趣,特别是她说出的这番话,深得她心。 两人更像是心照不宣。 在白落梅不懈努力之下,福晋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答应,待她查明婉格格落胎真相后,会为她在德妃面前进言。 得了她的话,白落梅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 一出正殿,白落梅找到小桌子。 这时,小桌子正在后花园浇花,一看到她来,下意识拎着水桶就跑。 “站住!” 小桌子欲哭无泪,怔怔的回过头,两腿一软跪在她面前,“白格格,奴才就想安安稳稳的在王府度过几年,将来求得爷的恩典出府,您就可怜可怜奴才,让奴才多活几年吧。” 第57章 敢于她斗,存心找死!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哭啥哭,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不成?” 白落梅拉着他席地而坐,一把拽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掌心上,“你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手上的银子就像是烫手山芋似的,小桌子刚一触碰到银子,慌忙丢开,跪在地上狠狠地朝着她磕了几个响头。 刚才他在福晋面前已经够配合她了,再来,他还活不活了? 这可是王府,他们这些小太监就如同蝼蚁一般,命贱不值钱。 主子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不,还未等白落梅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小桌子已经感受到了黑白无常正在向他招手。 “起来!” “一个大老爷们,娘们唧唧的,将来怎么发家致富,光宗耀祖?” 白落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没点追求,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想她与姐妹穿越而来,什么也没有,还不是努力的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哪想小桌子非但没有因此触动,反而泪流满面的望了一眼胯下,“白格格,奴才是骟了,算不得大老爷们……” “……” “就算是骟了又如何,你瞧瞧人家郑和,不也跟你一样,但是人家认命了吗?没有吧!人家凭什么被载入史册流传千古,还得到皇帝颁奖、赐姓?” “你要有追求,要向郑和看齐,要有远大的抱负,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要成能与郑和比肩有名的太监!” 白落梅一顿忽悠,拍着他的肩膀,带他畅想未来。 没办法,在这府里除了秀云,她无人可用。 要想查明真相,救苏若漓逃离苦海,她得有帮手。 小桌子悻悻的缩着脖子,“奴才就想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太监……白格格,您,您还是找别人吧……” 别来霍霍我。 正当他要拔腿跑路时,白落梅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笑盈盈的冲着他微微挑了挑眉头。 “白格格,您,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奴才,奴才怕……” “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于世上,就应该轰轰烈烈。” “当然了,你若是想早死,我就勉为其难的将你送上西天咋样?” “你听说过人彘吗?就是把你的双手双脚砍了,然后用蜡把你的耳朵弄聋,再把你的眼睛薰瞎,一刀剁了你的舌头,把你塞进瓮中,加入陈年老酒,是不是想想都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亲身体验了?” 白落梅笑面如魇,一字一句,都让小桌子毛骨悚然。 这主儿,也太狠了! 小桌子光是想想,都浑身发抖,“白格格……奴才……” “别磨磨唧唧的,我又不是让你去送死,就是帮我打听打听今天在宫里,都有谁接触婉格格,办好了事,我赏你五百两银子,”白落梅拍着他的肩膀,一再的提醒他。 有钱不赚是傻子。 不用冒险,就能赚到五百两银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小桌子一听这话,有所触动。 白落梅见状,再加一把火,“等爷回来,我想办法在爷的跟前替你求个恩典,到时候你手里有了钱,又得了自由身,回到家置地盖房,轻轻松松做地主,多爽?” “成!奴才听您的!” 小桌子一抬头,满眼皆是坚定不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白落梅下意识循声望去,却不见有人影,继续与小桌子商量,各自行动。 与此同时。 年侧妃也知晓有人误将哥哥送来的东西,错送到福晋手中,气急败坏,狠狠地朝着红玉心窝窝踹了一脚。 “不中用的东西,兄长送来的东西能有差的?你居然让人把东西送到了福晋手中,你,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不成?” 挨了一脚的红玉红了眼眶,捂着心口慌忙跪好,泪流满面的磕头求饶。 年侧妃气了好一阵子,见她认错,事也酿成,东西落入福晋手中要想拿回来,怕是不易。 “本妃养你们这些奴才,真不知用来做甚!” “几万两银子倒是小事,关键是那一幅画轴和书信!” 年侧妃扶额,坐在榻上心烦意乱。 那可是她兄长好不容易弄来的,就等着让她在四爷面前大放异彩。 却不料,事出反常。 东西尽是被福晋占为己有,一旦去要,福晋反咬一口,岂不是暴露出她的心思,给人留下话柄? 四王妃,她做梦都想做! 自从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儿后,她渐渐的明白,只有斗垮福晋,成为四爷府主母,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能稳稳当当的留在四爷身边。 如若不然,她要想为四爷生子,要想将来富贵至极,只能是一场梦。 “主儿,现在可如何是好?” 红玉自是明白她娘家人送来的东西重要,可虎口夺食无异于自讨苦吃。 一时间主仆二人沉默不语,各自在心里想着法子。 不多时。 门外有人来报。 白落梅打宫里一出来,就去了正殿,与福晋谈了许久才出来。 在得知白落梅与福晋有瓜葛后,年侧妃目露凶光,咬着一口银牙,怒不可遏,“该死的白落梅,在本妃面前装柔弱装疯卖傻,就是不愿为本妃做事,原来她早就已经巴结福晋,有意与本妃作对!” “主儿,这白落梅小手段很多,她会不会……” 红玉欲言又止,满心担忧。 “在她没有与福晋成事之前,苏若漓必须死!” “去,吩咐人将苏若漓所有的用度一律扣下,伺候的下让他们各自去忙别的事,只留一人送饭,本妃不希望再在王府看到她的身影!” 年侧妃紧了紧手中的手帕,眸中透出一抹杀意。 敢于她斗,存心找死! 夜幕降临。 原本寂静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小雨沥沥,为这炎炎夏日添了几分清凉。 亥时。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拎着食盒,打开流云斋大门。 只见那人将食盒放在门外,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口,转身离去。 房间里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受了惊吓的苏若漓,一听到门外有声音,下意识抄起瓷枕,面露恐惧的盯着门口,颤巍巍的起身,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却没能瞧见有人,只有地上静静躺着的食盒。 外头清凉,一阵清风徐来,吹得她脸上的泪水更显冰凉。 苏若漓打开房门,坐在门槛上呼喊着伺候的婢女,周围却无人回应,静悄悄的犹如一座冰冷的鬼屋。 第58章 夜探流云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苏若漓紧抱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似断了线的风筝往下掉。 “落落,你怎么还不来啊。” “难道连你也不管我了吗?” 委屈、无助、悲凉。 在这一刻,苏若漓心如死灰,似乎等待她的只有无情的快刀,或是有着美妙名字的“一丈红”。 面对送来的食物,原本没心没肺喜好美食的她,毫无胃口。 “汪!” 突然,奶声奶气的狗叫声传来。 苏若漓一听到狗叫声,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小白狗正坐在屋檐下冲着她摇尾巴叫唤,吐着舌头试探。 “小狗狗不怕,你咋进来的?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都被抛弃了?”苏若漓抹了抹眼泪,挤出一抹笑容,朝着小白狗招了招手,“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死了,你还好,还好还有命活……” 越说越委屈的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陷害的事如此明显,就连她都看的出来,可就是没有人肯为她说话。 王府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正一步步的摧毁白落梅为她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 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苏若漓一遍遍的吐槽,将平日里不敢大声说的话,趁着现在没人,也趁着她还活着,一股脑的把心里话通通说了出来。 小白狗见她没有威胁,似乎闻到了食盒里溢出来的肉香味儿,小心翼翼的靠近。 苏若漓只顾着向天哭诉,哪有心思去管小白狗偷吃。 可就在这时,用爪子挠开食盒的小白狗,大口大口的吞咽食盒里的食物,吞咽声引起了苏若漓注意。 “吃吧吃吧,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小狗狗,你说落落会不会为我洗清冤屈,会不会来救我出去?” “如果我能度过这一劫,我肯定肯定要逃离王府,和落落跑到天涯海角,再也不招惹这些人了……” 苏若漓小脸哭得通红,眼眶被泪水浸湿。 “嘤……嗷……” 小白狗突然有气无力的叫唤了一声,两只爪子不停的挠着嘴巴,呼吸声也变得粗重。 “小狗狗,你是不是噎着了,都说了,我不跟你抢,你急啥,你等着,我给你倒水喝。”苏若漓刚要起身,眼前的小白狗突然嘴里溢出带血的泡沫,瘫倒在地,拼命的呼吸,腹部剧烈的起伏,瞪大的双眼毫无征兆的流出鲜血。 眼看着小白狗性命垂危,苏若漓一脸懵,浑身就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瞬时。 墙壁上有动静,一个包裹从外头猛地砸进院子,一个人影坐在墙头,呼哧带喘蹑手蹑脚的爬下围墙。 苏若漓一看到有人来,又瞅了一眼七窍流血的小白狗,惊恐的眼神在小白狗与黑影之间来回,恍然大悟,急慌慌的抓起一旁的瓷枕护着脑袋,“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啊……” “别喊了,是我!” 白落梅被她突然嚎叫吓了一大跳,本来就是悄悄的溜进来,心慌慌,她这一叫唤惹来府兵,可就完蛋了!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苏若漓哭得更大声,撒腿跑向白落梅,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落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一定不会抛弃我!”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在抱怨骂我,我可都听见了哦。”白落梅一阵头疼,却又无奈。 没办法,谁叫她是自己的闺蜜,必须宠! 苏若漓委屈的嘟着嘴,抓着她的手不愿松开,“落落,你这一次可得帮我,这一切都是年侧妃的阴谋诡计,她想要让我做替罪羊。” 白落梅欣慰,这丫头可算是没傻。 到底明白年侧妃的计划,她想要弄死婉格格肚子里的皇孙,找机会让福晋吃不了兜着走,又需要一个替罪羊挡在前头。 除了白落梅,就属苏若漓合适。 “对了,落落,你来看。” 苏若漓回想到小白狗的死,连忙拉拽着她到门口。 两人在雨中淋了些雨,身上冰凉,却无人在意,满眼都是那只已经停止了呼吸的小白狗,还有那一盒饭食。 院中下人皆被调走,苏若漓被禁足,门口也被锁上,只有一名下人送饭食,可偏偏这才第一天就出事了。 白落梅一看到死去的小白狗,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掰开她的嘴,用手去扣,“你吃了没有,快快快吐出来!” “唔唔……没吃……” 苏若漓哭着哭着,笑出了声,紧紧抱着她,感动不已,“落落,我的好闺蜜,就属你最有良心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白落梅头疼欲裂,这年侧妃是非要置她于死地啊。 对她下毒的招数都想出来了,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可真够歹毒的! 白落梅拽着她进了寝室,关上大门,将包裹甩在桌上,面色凝重的对她说,“告诉我,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婉格格会被毒害?” “年侧妃的人把你带走之后,她们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毒究竟是哪个混蛋下的?” 未等四爷归来,年侧妃就迫不及待。 这只能说明一点,年侧妃想要坐实了苏若漓害死皇孙一事! 苏若漓努力的回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就是年侧妃在旁说,我是做妹妹的,先前又与婉格格起了冲突,正好趁着圣寿喜庆的日子,让我给婉格格敬一杯茶,与婉格格和解。” “我心想,咱俩眼下还离不开王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婉格格又记仇,可当着那么多达官显贵的面儿,她总不会翻脸,就,就给她敬了杯茶,她一喝,没过一会儿就吐血了……” 心思单纯的苏若漓,怎知大庭广众之下,奸诈的人一样敢铤而走险。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婉格格又是喝了苏若漓敬的茶,就算她想要狡辩,也无济于事。 “她可真够歹毒的!” 白落梅有感而发,思虑万千。 事情经过就这么简单,一些暗地里进行的事,苏若漓也不清楚。 为今之计,只有对“陪同”苏若漓入宫的那两名婢女进行调查,从中找出破绽! 苏若漓紧张的握着她的手,欲语泪先流,“落落,你打算怎么做,年侧妃可狠了,会不会把你也拉下水?” “咱姐妹同生共死,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 “放心,犯罪就没有天衣无缝,我就不信,她没有露出马脚!” 白落梅眉眼半凝,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化身神探。 第59章 失宠的下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翌日清晨。 送饭的人忐忑的打开院门,本想着查看苏若漓死没死,却不料苏若漓满血复活,正在房间里消磨时间。 一看到苏若漓还活着,送饭的人丢下饭食,火急火燎的赶回汀兰院。 与此同时。 年侧妃正在用膳,与一旁的红玉交谈甚欢。 “不好了,大,大事不好了……” 送饭的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全然忘记了规矩礼节,扑通倒在年侧妃脚边,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在她面前磕头。 “混账!” “在本妃的院子里,谁允许你大呼小叫!” “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瞧你那模样,没规矩,本妃让你去查看苏若漓死了没有,你倒是说句话!” 年侧妃没好气的督了一眼哆哆嗦嗦的太监,一脸厌烦。 一个侍妾死了就死了,能有多大的事儿? 这深宅大院,那天不在死人? 更何况这些年来,竖着进来,抬着出去的侍妾还少吗? 无非是准备一口好点的棺材,备上一些陪葬品,拉到外头去找个地方埋了了事。 太监定了定神,连额头上的汗珠都不敢抹,连忙回话,“回,回侧福晋的话,苏格格她,她活的好好的,在流云斋淡定的消磨时间,根本就没死。”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做个儿晚上东西……” 年侧妃不可思议,猛地拍案而起。 红玉急忙在旁提醒,朝着伺候的婢女、太监摆了摆手,将人都赶了出去关上大门。 “做个儿晚上奴才亲自将东西下在饭食里,还故意晚去了几个时辰,待奴才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苏格格那时候指定是已经饥肠辘辘,可偏偏,偏偏苏格格今个儿精神抖擞,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太监惊慌失措,自行脑补了画面。 “会不会,这苏格格她自有神灵庇佑,毒不死?” 吃了鹤顶红,神仙也难活。 一个凡人,而且还是不大聪明的凡人,怎么可能毒不死。 年侧妃越想越不对劲,她派去的人手脚麻利,而且还是心腹,定是不会做手脚诓骗她。 眼下苏若漓没死,就极有可能把原本已经定下的事反转。 待四爷归来,这天岂不是要昏暗? “侧福晋,要不要奴才再下手?”太监咬着牙,手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不行!” 年侧妃眼眸一沉,缓缓坐下,略一思忖,“她没死,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她看出了饭食有异样,但以她的脑子这点可以排除。” “二则就是有人帮她,白落梅昨个儿回来了,一直未曾来找本妃的麻烦,安静的有些反常,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搞的鬼!” 白落梅的不安分她是亲眼目睹。 在这王府之中,也只有白落梅不听话,装疯卖傻躲过她的计划。 不论如何,留着她终究是个祸害! “红玉,那两名伺候苏格格入宫的婢女,可是已经送走了?”年侧妃眼中充满了锐利,沉声质问。 红玉靠近她一步,有意的压低声音,“按照您的吩咐,人昨个儿夜里就已经送出京城,您尽可放心。” “这便好,到底是有一件能让本妃顺心的事。” 年侧妃从容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抬眸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寒光,“我哥哥回京了,一年不见,本妃倒是想得紧。有些人留着,就是个祸害,该出手时绝不能手软!” 一听这话,红玉心领神会。 主子的话在她的心里就如同圣旨一般。 只见红玉与太监压着脚步躬着身子,缓缓的退出房门。 与此同时。 白落梅收拾了几件珍贵的首饰以及那一颗珍贵的夜明珠,来到偏院。 被四爷惩处后,又落了胎的婉格格,现如今已经是没了爪牙的老虎,只剩下威风。 这不,静若无人的偏院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白落梅很是轻松的进入院门,放眼望去,院子里矮墙几处坍塌不曾修缮,几间偏房黯淡无光,顶上杂草丛生,整体透着一股荒凉。 这是四爷赏给婉格格的“冷宫”,也是王府里最荒凉的地方。 “滚!都给我滚出去!” “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都是你们,是你们害得我儿子没了……” “待爷归来,我定要禀明爷,将你们通通杖毙!” “呜呜呜……我的儿啊,都是为娘的不好,是娘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正房里,一阵阵哭喊声透着凄凉。 那正是婉格格的声音。 只是眼下的她,没有了往日的耀武扬威,可悲而又无助。 两名伺候的婢女端着汤药走了出来,迎面撞见白落梅,两人当即朝着她微微欠身行礼。 白落梅瞅了一眼两人手上端的东西一动未动,心里也是可怜婉格格,接过婢女手中的汤药和饭食,走进正房。 不管怎么说,这女子也是凄凉。 即便一开始婉格格就瞧不起她,处处针对,仗着自己怀有身孕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愿望,但她到底也是这王府里可怜的人。 一进门。 婉格格瞧见了背光而来的她,吓得下意识抓住被子,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她,“你来干什么,你是替年侧妃来看我死没死?” “我告诉你,我,我不会怕你的!” 对上了! 婉格格一看到她并没有说她与苏若漓交好,也未曾说苏若漓,而是下意识以为她是年侧妃派来的。 白落梅心中有了主意,将饭食、汤药放在春凳上,随意坐在炕上。 刚一坐下,冰凉而又坚硬的土炕,让她为之一愣。 好歹她也是府上的侍妾,曾经为四爷怀有皇孙,就算是不受宠也不至于住得如此破烂。 白落梅掀起一层薄薄的被褥,看到了不曾粉饰的黄土炕,眉头紧锁,身形一晃,心口直突突。 这就是失宠的下场! 惨啊!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今后自己与苏若漓的结局。 被困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出不去,整天憋在院子里,仅有下人送来粗茶淡饭,了此残生。 不行不行! 白落梅越想越怕,小心脏一阵乱颤。 她还有美好的梦想,可不能死在这儿! “你都看到了,都是因为你,我过得这么惨,你满意了!” 婉格格凶狠的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别以为你现在巴结了年侧妃,你就能好过,这府上就没有一个好人,将来你的下场只会比我还惨!” 第60章 拉拢帮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婉格格,你想不想活?” 白落梅硬着头皮,尽可能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知道其中凶险,可眼下最要紧的是证明苏若漓无罪。 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婉格格哪想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凶狠的眸光一时放亮,目光灼灼,“你……” “你放心,我和你一样都不是年侧妃的人,相反,我和若漓从一开始就不想争宠,更不想掺和府上的勾心斗角,如果你想为你死去的孩子报仇,想要出去,就必须听我的!” 白落梅突然变得霸气十足,苏若漓的命,还有她自己的性命都攥在年侧妃、福晋手中。 她只有不断的说服自己,必须要淡定。 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慌张,否则敌人就会越发的张狂,将她和苏若漓害死! 想出府,门都没有! 婉格格顿了顿,眉头紧锁的打量着她,“你连自身都难保,你凭什么说这话?” 白落梅端起汤药递给她,“要想抓住你的命运,你就必须要打破规则,你的事关系到若漓,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把药喝了,活着!” “就算你断药绝食,等你死了,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为你感到惋惜!” “要想重获爷的恩宠,就必须还以颜色,否则,有了这一次开始,接下来,年侧妃又或许福晋依旧会对你下毒手,到时候,你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清醒如她。 目标明确,抓住七寸,一举攻破她的心里防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婉格格咬着红唇思索再三,一想到死去的孩子是个成型的皇孙,她内心痛苦,如同刀绞。 母凭子贵,古今亦然。 只有有了孩子她的地位才算是稳当,可现如今,她的王牌已经没了。 “另外,这是我给你带来的物什,虽是身外之物,但有了这些东西你多少在这里也能过的好一些,”白落梅说着,将带来的东西摆放在她的面前。 一听她为自己着想,婉格格心里头不是滋味。 “白格格,你就,你就不记恨我当初的所作所为吗?” 人心复杂,这是她入府之后学到的第一句话。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事,在这里日常上演。 就是太监宫女之间,也有争斗,更何况是她们这些侍妾。 不料,白落梅却是以德报怨。 白落梅笑着将东西放在她的枕头底下藏好,“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就没想过要跟你争抢爷,我对这些没兴趣,你之前所做的那些,无非是想让我失宠而已。” “你看看我现在,一没少皮二没缺肉,我记恨你干嘛?” “白格格……” 婉格格眼眶一红,这是她在落子之后听过的最暖心的话。 没了孩子,她在下人面前更没有了威风,是个人都瞧不起她。 在白落梅的一再劝说之下,婉格格将那天的情况和盘托出。 婉格格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里流露出恐惧之色,“白格格,你可得小心应付,年侧妃有娘家人撑腰……” “她就是有天皇老子撑腰,真相我查定了!” 白落梅毫不畏惧,为了若漓宝贝,她必须要强硬起来,才能在这里找寻生存空间。 在婉格格的讲述下,她心中有数,开始破局。 正当她走出院门时,小桌子一路小跑冲着她而来。 一看到小桌子满脸焦急,白落梅心想大事不好,急忙迎了上去,“小桌子,可是那两名婢女出事了?” 小桌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您猜对了一半儿,这人没出事,就,就是奴才听后门儿老刘头说,昨个儿夜里,红玉姐姐就把那两名婢女给送出府了。”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白落梅苦思冥想对策,这人被送走了,想要找她们对质几乎不可能。 年侧妃能抢先一步把人送走,这就说明,年侧妃防范意识很强,而且做事情干净利落,就连接触这件事情的人,都能尽快送出去。 可见年侧妃有手段,有头脑,也有狠劲儿。 “白格格,现在可如何是好?” “要不,您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溜进流云斋,将苏格格解救出来,两人跑出府去,到一个没人认识您二位的地方去,或许能躲过这一劫。”小桌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为她出谋划策。 白落梅一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你傻啊,要是跑了那不就证明了苏格格畏罪潜逃,坐实了罪责?” “再说了,一旦被通缉,全城戒备,未等我和苏格格出城,那些官兵就能将我们俩大卸八块。” 如此凶险的事,她可不做。 为了安全起见,最保险的办法,还是找出破绽。 白落梅皱了皱眉头,“小桌子,你可知给流云斋送吃食的是谁人?” “知道知道,是厨房的赵公公。” 小桌子话音一落,白落梅已经朝着厨房而去。 “这白格格,说风就是雨,哎哟,该不会赵公公得罪了白格格?”小桌子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脸颊,懊恼不已,“让你管不住嘴,这要是出了大事,就你一个小太监,能做甚?” 小桌子环顾一周,苦思冥想白落梅今个儿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要做郑和一样的太监。 事已经做了,就不能回头,不如就真像白落梅说的那样,活得轰轰烈烈。 如若让年侧妃知晓他帮过白落梅,搞不好会被迫害。 小桌子想着,一跺脚心一横追上白落梅。 厨房内。 十几名厨子正在给贵人们准备午膳,忙得热火朝天,一见着白落梅来了,厨子纷纷撂下手上的活,朝她行礼问安。 管厨房的何总管连忙上前行礼,笑呵呵的问候,“白格格,您有什么吩咐,招呼一声底下人来传就是了,怎的还亲自跑一趟?” “您瞅瞅这烟熏火燎的,味道太冲了,您有什么吩咐倒外间去,您喝杯茶。” 白落梅扫了一圈,也不含糊单刀直入,“您这儿哪一位是送饭食给苏格格的赵公公?” 一听找赵公公的,何总管面色一变。 周围的厨子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就像是看怪物似的。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白落梅也有些惊愕。 难道昨个儿夜里赵公公意图毒死苏若漓的事,这一伙人都知道了? 何总管靠近了她一些,在她身侧有意的压低了声音提醒,“白格格,这儿人多眼杂,奴才斗胆请您到外间去,有话到外边去说。” 第61章 贼心不死的某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何总管,怎么怪怪的? 大白天的有什么话说不得? 见他行为怪异,白落梅也没有多说什么,与他一同到了外间何总管单独的休息室。 她刚一坐定,何总管为她泡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 “白格格,自从奴才掌管厨房事务以来,您是第一个进入厨房的格格,您来不久,兴许是不知的,府上有一些不成问的规矩。” “赵公公在厨房做事,同时也是年侧妃才能使唤的人,这是年侧妃打家里带来的娘家人,专门负责年侧妃的饭食,与奴才们不同的。” 为了自己吃食安全,特地把娘家下人骟了送进王府来伺候? 年侧妃,可真够歹毒的! 也是难怪年侧妃心肠狠毒不把下人当人看,在此处,下人永远是下人,干得好的主子喜欢身份也自然而然的涨,如若遇上主子不喜,就像是一块抹布一样随意丢弃。 “那赵公公何在?” 白落梅心急如焚,这赵公公是年侧妃的人,这岂不是又多了一条线索。 只可惜做个夜里的事,只有她与苏若漓知晓,那条狗已经死去且不会说话,即便是她们二人将昨夜饭食有毒的事捅出去,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反倒是落得一个诬赖之罪。 何总管“嗐”了一声,拍着腿,“奴才说得够清楚了,在这府上,只有年侧妃能使唤的动赵公公,就是奴才,他也不当回事儿。” “您呐,要找赵公公,得去汀兰院。” 听着这话里有话,白落梅一阵头疼。 看来,还是得去一趟汀兰院。 明知道苏若漓是被陷害的,年侧妃还想要苏若漓性命,可她还是得去向年侧妃请安,苦啊! 白落梅在心里叫苦不迭。 别人穿越到古代,不是公主就是皇后,要么出身高贵,要么数钱数到手抽筋。 她和苏若漓倒好,不但穿越成秀女,还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历史上有名的“铁腕”皇帝雍正的侍妾,倒霉催的。 现在还身陷“泥潭”之中,无可自拔。 老天爷,你丫的能再狠一点吗? 叫苦归叫苦,生活还要继续。 白落梅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毫不心疼的塞给何总管,“您留着喝茶,今个儿谢您了。” 何总管急忙将银子还了回去,起身朝着她满脸笑容的行了一礼,“白格格,奴才一看您就是有福之人,日后您如若发迹,可得在爷的面前提携提携奴才,奴才就感恩戴德了。” “成,苟富贵勿相忘,将来所有机会,我定会为你说话。” “不过,有件事儿能不能劳烦您老?” 白落梅是个吃货,但手艺差劲得很。 一想到在流云斋挨饿的若漓宝贝,她心里不好受,又做不出什么好的饭食,一来二去到外头购买食物,倒是有些费时。 这不,厨房里头不都有现成的。 何总管也是聪明人,想她所想,“您放心,苏格格想吃什么,保在奴才身上,每日奴才给您准备新鲜的菜肴,嘿嘿,您能不能带进流云斋,奴才可就不好说了。” “何总管,您可真是个大好人,您这朋友,我交了!” 白落梅一拍他的肩膀,还是将银子塞给他。 这年头托人办事,没银子怎行? 就是底下的奴才,也得花点银子打通。 不得不说,这位何总管也是一点就透,把她想要说的话都给说了。 殊不知就在这时。 汀兰院内,来了两名身着戎装的将军,正坐在书房内与年侧妃商议。 “本妃的事,你们务必要上心,将事情告知本妃哥哥,听明白了?”年侧妃端坐主位,端着架子,命令打年府来的将军。 两人不约而同起身,异口同声,“小姐放心,此事属下们定会原原本本的告知大爷!” “红玉。” 年侧妃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红玉,一摆手,红玉将一个荷包放在其中一人手中。 “这一趟你们辛苦了,今后好好的跟随在我哥哥身边,有的是你们升迁的机会。” “是!属下告退。” 这人一走。 年侧妃便开始飘了,全身心放松的斜靠在榻上,拍了拍腿,红玉识趣的过来跪在她身侧,为她捏腿。 “侧福晋,这事儿有大爷出马定是能成的!” “就她们那些小家子,怎有能耐与您争斗,除了她,您就可以高枕无忧,等您腾出手来,再解决上跳下窜的白格格,如此一来,府上谁人还敢对您说一个不字?” 啪! 年侧妃突然发狠,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尖锐的护甲划过她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红玉见状,慌忙磕头求饶胆战心惊。 “这也是你能说的?不知好歹的东西!府上除了她二人不是还有福晋?”年侧妃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随意用手帕擦拭着护甲上残留的血迹,对她流血的脸颊漠不关心。 除掉了白落梅、苏若漓,她这上头不是还有福晋压着一头。 红玉闻声,心口一紧,转瞬间又是满脸欢喜,“主儿说的是,奴婢一时嘴快,说岔了,您才是爷的福晋!” 一句“福晋”,让她心花怒放。 在外头她不能受,可这是在她的院里。 关起门来,她就是这府上的主儿! 这时,白落梅赶来。 本想着让下人通禀一声的她,环顾一周,也没瞧见人影。 正当她奇怪汀兰院无人之时,房间里再度传出年侧妃傲慢的声音。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在心里想好了说辞,今个儿无论如何,也得找赵公公把事情问明白,也趁机借此事敲打年侧妃,好让她乱中露出马脚。 如此一来,她也能顺藤摸瓜,将年侧妃的计谋查清。 白落梅刚要开口,却听见里边传来让她心惊肉跳的话,悬空的手微微一顿。 年侧妃摆了摆手,笑盈盈的轻点她的脑门儿,“你这丫头,活该本妃喜欢你,今天这事,要是按照本妃所想,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既解决了碍事的苏若漓,也能让这府上只有本妃!” “福晋说得是,只是不知正院里头的主儿会不会上套。” “主儿,您说大爷派人来府上抓苏若漓,爷要是知晓了会不会怪罪?” 红玉的话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完了! 未等她把事情查清楚,年侧妃又一次迫不及待的要对苏若漓下狠手。 这一次,还不惜动用府外的官兵! 这下真要来不及了! 白落梅心惊胆战,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回老天爷。 这老天太他娘的气人了! 怎么偏偏给她匹配了这么一个有权有势又无耻的对手!这不是成心想要让她和苏若漓死在此处? 第62章 闭门羹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年羹尧手底下的官兵一来,岂不是全完了? 喊破喉咙只怕是都没人敢出手搭救!那可是四爷最喜欢、看重的包衣奴才,朝廷将军,封疆大吏! 老天爷不干人事! 不用比,她就已经输了! 人家可是有强大的靠山,哪怕她豁出性命,也抵挡不住在战场上爬摸滚打九死一生官兵的利刃! 偏偏这时候,腹黑男又不在。 白落梅心慌意乱,飞快的跑到正院。 府上除了福晋,没人能阻止年侧妃的行为。 正院里。 福晋手里拿着毛笔,正在画山水画,怡然自得,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模样。 一旁的金枝听闻外边有声儿,望了一眼福晋,见福晋未开口之时在描绘丹青,心领神会的出门,合上房门。 “白格格吉祥,不知白格格前来所为何事?” 金枝一见是白落梅,规矩的在廊下向她行了一礼。 两名挡着白落梅的婢女见她出来,纷纷退到一侧。 白落梅连忙道,“金枝姐姐,劳烦通禀一声,年侧妃要引官兵入府,想要杀了苏格格,兹事体大,万望福晋能出面制止。” 一听这话,就连一向淡定的金枝也慌张。 年羹尧是从王府走出去的包衣奴才,如今的年羹尧名声在外,又是皇帝爱将,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四爷对他一直信任,即便他派人前来,也是协助府上处理家事。 更何况年侧妃是想着假装成苏若漓畏罪自杀,找人来就是想着堵死苏若漓的路,助她上西天。 “金枝姐姐,事出紧急,请代为禀报一声。” “府上要是出了人命案,福晋身为主母,必然是首当其冲,妾身也是为了福晋着想,阻止事态恶化……” 白落梅话还未说完,就被金枝打断。 “依白格格的意思,府上死了人就是福晋管束不力,未免也太不把福晋放在眼里了?莫说是白格格,就是年侧妃也不敢在正院如此大言不惭!”金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意识就是明里暗里呵斥,为主子撇清关系。 府上大了去了,连同主子奴才几百号人。 人心隔肚皮,就是出了点事,也是在所难免。 白落梅刚才也是心急,闻声,缓了缓神,向她拱手行礼,低垂着头请求,“妾身并非此意,妾身方才路过汀兰院,听闻年侧妃与婢女红玉商议,要将福晋也引入其中。” “此举并非单单针对苏格格,也与福晋有关,妾身这才方寸大乱。” “婉格格出事,苏格格又有异样,不幸之事接连在府上上演,必然会传扬在外,爷归来听闻难免多心,金枝姐姐,此事关系重大,万望……”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金枝一听里头的声音,面色越发的阴沉,语气更是生硬,“福晋夜里偶感风寒,又添了偏头疼,眼下正卧床修养,白格格若无其他的事,就请跪安吧。” 连…… 连福晋也不管此事? 天娘的! 真要让她姐妹二人上天堂与老天爷理论不成? 白落梅见对方下了逐客令,知道再纠缠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脑子里满是四爷,这时候要是腹黑男在,或许还有转机。 无奈之下,白落梅只好再次找到了何总管拜托何总管每日给苏若漓送饭食。 本想着给一笔钱小桌子,代为照顾苏若漓,哪想小桌子任由她怎么说也不肯把钱收下。 月白居内。 白落梅简单的收拾几套衣裳,又将便宜老哥给的五千两银票收好,正要出门,小桌子与秀云齐刷刷的跪在她面前。 “白格格,您这是要上哪去?” “奴才好不容易听您的话,想着跟着您做一条活路,将来若是老天有眼,也让奴才能和郑和一样成为有名的大太监,咋,咋您火急火燎的就要走了?” 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 为今之计,只有设法赶紧的找回四爷,方能解苏若漓之危。 要不然她与苏若漓都得死! 秀云紧抱着她的腿,声泪俱下,“白格格您要是上哪儿,都得带着奴婢,奴婢生生死死都要追随您……” 小桌子见状,也抱住她另外一条腿表忠心。 都说患难见真情。 真到了这地步,白落梅才知道这话的重要性。 白落梅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罢了罢了,你们两个都起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秀云,你留在府上,密切注意年侧妃的动静,另外一定要护着若漓,把她当成你的主子!一定要等我回来!” “小桌子,你跟着我去找四爷!” 此言一出,两人毫不犹豫的答应。 小桌子一番装扮后,正要跟随白落梅出府。 却不料就在这时,金枝突然来了。 一进门正好撞见两人背着行囊,金枝还以为两人要逃跑,不冷不热的冲着二人哼了一声。 “奴婢还以为白格格与苏格格姐妹情深,真没想到,灾难来临到底是各自飞,也是福晋看错了人!” 金枝话音一落,白落梅立即捕捉到她这话的里的意思。 福晋没有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二人被年侧妃除掉! 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白落梅还不忘给她行礼,尽可能的用温柔的语气与她说话,“金枝姐姐误会了,妾身与苏格格情同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朝苏格格有难,妾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作壁上观。” “那你这是?” 金枝听她这话,眼里莫名的多了一丝敬意。 在这府里,主儿你争我夺,什么姐妹都是台面上的话,暗地里都想整死对方。 唯独她们二人倒是另类。 白落梅说,“妾身要出府寻找爷,请爷回来主持公道!” 闻声,金枝猛地一怔,“你要找爷回来?” “不错,年侧妃要设法加害苏格格,妾身不能坐视不管,有无他法,只好出城寻爷,相信爷看在我与苏格格同是德妃娘娘送入王府的份上,会搭救苏格格。” “既是金枝姐姐来了,妾身就在此谢福晋这些天的照料,也劳烦金枝姐姐转告一声,”白落梅佯装冷漠,实则心里头恨不能福晋掺和进来。 如此也能让年侧妃收敛一些,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寻回四爷。 金枝能来,想必是福晋的主意。 白落梅一边感激福晋,一边坚定不移的告知金枝要出城寻找四爷,就是为了让福晋紧张。 府上的事她不想掺和,见死不救,她还算什么王府主母? 第63章 出府搬救兵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闹大了,对福晋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福晋! 就问你怕不怕! 府上频频出事,而且还是在四爷离开京城之后。 爷知晓了,会如何做想? 金枝闻之紧攥着手帕的手微微一顿,明显有些慌了。 这些年府上情形她也是知晓的,旧人去新人来,府上不曾却过侍妾,福晋斗了一个又一个,可从未有过失手,唯独对付年侧妃,她到底还是有些吃力。 随着年侧妃成熟,对福晋的恨意和隔阂也越来越大,年侧妃又有娘家哥哥一步步升迁,得到爷的恩宠,爷爱屋及乌,年侧妃深得恩宠,一度直逼她主母的位置。 “金枝姐姐,麻烦您让路。” 白落梅说着,就要闯出去。 金枝笑盈盈的拦下她,对她也客气了几分,“白格格,您瞧瞧福晋病倒了,有心无力府上的事,不过刚才福晋交代奴婢了,说是无论如何也得让苏格格在流云斋好过一些。” “福晋还说了,都是姐妹,都是伺候爷的自家人,该是护着自然是要护的。奴婢本想着来寻您说这些事,哪想您这么焦急要出府。” 得! 这招有用! 白落梅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装出态度强硬,“福晋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不知道福晋有心无力,苏格格会不会有事,妾身实在担心得很,要快些启程,快马加鞭赶到爷处去。” “福晋交代的话,府上下人自是要听从,奴婢想着,流云斋撤去了婢女、太监,苏格格身边无人伺候,正要请示福晋,派几名手脚利索又听话的奴婢,供苏格格使唤,”金枝笑面如魇。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该硬气的时候必须硬气!但也得见好就收。 目的达到,白落梅叹了口气,“妾身就代苏格格谢福晋,谢金枝姐姐想的周到,苏格格就请金枝姐姐多多照应。” 金枝应了一声,朝着她欠了欠身,恭送她出门。 她一走,金枝冷漠的眼神里瞬时溢出一抹厌恶。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 府上暗藏杀机,后院起火,四爷又怎会不知? 不多时。 几名婢女进入流云斋,金枝还特地来问候苏若漓。 突然的好意,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让苏若漓浑身不适应,总以为这是最后一顿晚餐,传说中的断头饭,吃得那叫一个凄凉。 这一边。 白落梅带着小桌子来到霍子期住所,这是白落梅趁着空档给他寻的一处宅院,虽是不大,但住他兄妹二人绰绰有余。 本想着将来出了王府也能有个立身之所,怎料世事无常。 白落梅将制作奶茶的配方亲手交给霍子期,又给霍子期留下了二百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千叮咛万嘱咐,依依不舍,“子期,我要出一趟远门,一去凶险莫测,你一定一定要把这配方藏好了。” “只能你一个人用,把生意搞起来,要将咱们的奶茶发扬光大,倘若我出什么事,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和苏苏,给我和若漓姐姐立一块牌位,要是有朝一日,你把生意做大做强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说着,白落梅忍不住落泪。 挨千刀的,怎么穿越而来,这眼泪越来越多了。 肯定是今天风大,迷了眼睛! 白落梅越想越心酸,他们招谁惹谁了。 怎么处处是坑,就不能一路平坦安稳度过余生? 太难了! 下辈子,打死她也不穿越了! 霍子期听出了她这是在交代后事,心里不是滋味,拉着苏苏跪在她面前,“白姐姐,您要上哪去,子期就是死也要护着您!” “说什么胡话,我刚才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白落梅将两人拉了起来,交代细节,“你们两个好好的活下去,这奶茶做法很是讲究,一步也不能错,做好了,将来你们也有一个保障。” “要是我和若漓姐姐有幸活了下来,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子期,别让我失望。” 霍子期原本就对她感激,今天她直接将奶茶配方给他带来,更是让他感恩戴德。 明明是陌生人,可白落梅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又是送钱又是给他兴盛,如今还未他们兄妹的往后做打算。 霍子期一抹眼泪,郑重的跪了下来,狠狠地朝着地板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都破了口子溢出猩红的血液,“白姐姐,我听您的话!” “白姐姐,苏苏不让您走……呜呜呜……” 小苏苏紧紧的抱着她,痛哭流涕。 她又何尝想放弃好不容易做起来的生意,可最好的姐妹命弦一线,她不得不暂时放弃。 白落梅劝了两兄妹很久。 小桌子在旁看着听着,忍不住掉泪,“白格格,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出城了,要不然落了锁,只能明儿才能出去了。” “子期、苏苏,白姐姐一定争取活下来,好好的做生意,不用担心我。”白落梅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与他们做最后话别。 车上。 白落梅望着外头繁华的街道,心里头沉甸甸的。 小桌子见她伤心,懂事的给她递了一块饼,“白格格,您一天都没怎么用饭,您吃着,攒足了劲儿,才有力气去找爷。” “哟,小桌子不错嘛,都会关心人了,啧啧啧,等着,等我发达了,给你找个媳妇儿哈!” 不正经! 白落梅接过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着,“我要是出什么事,若漓肯定是活不成,所以我现在身上有两条人命,必须要活着!” 为自己,也为若漓。 要破一破这不公的规矩! 与此同时。 辗转抵达天清府的四爷正在与当地知府及一应官属商议,朝廷拨付的银两本是用于修河堤、安顿百姓,可几百万两银子用了个精光,却没能修好堤坝,百姓怨声载道。 这不,几百里的堤坝,只修了二十里,剩下的未有着落。 眼看着汛期将至,地方官叫苦不迭,四爷端坐在公堂之上,面无表情。 “四爷,具体事项奴才们已经跟您禀报了,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您管着户部,自是知晓奴才们的难处,还望四爷能上呈皇上,为我天清府拨付银两,奴才们才好购买石料,修河堤,安置百姓。” 天清府知府蔡永道唉声叹气,现场众人纷纷附和。 公堂之上,哀声一片。 四爷冷漠的撇了一眼,充耳不闻,继续翻看蔡永道及河道呈上来的账册,冷面如霜。 霎时。 侍卫疾风手里捧着一只鸽子,疾步而来,“爷,京城里来的信鸽!” 闻声,四爷眸光深沉,下意识一伸手,疾风立即将信鸽腿上携带的小竹筒递给他。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第64章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奴才们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四爷明察!” “是啊是啊,四爷,奴才们一心为了朝廷,做事勤勉,从未敢有一刻松懈。” “河道复杂,其中暗流涌动,沿河又有好几处流沙,不适合建造堤坝,奴才们花了好长时间,又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哪想,天灾莫测,堤坝被毁……” 在场众人纷纷叫苦不迭,将四爷当成傻子糊弄。 朝廷拨付几百万两银子,结果天清府的官属,总共就修了二十里河堤,什么天灾人祸,能用的上的词汇,这些人不余遗力的用上。 知府蔡永道见四爷还盯着那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在心里揣测。 难不成有人发现了他们的阴谋? 不可能! 天清府一直以来都安然无事,就是朝廷派来再多经验老道的大臣,也查不出所以然。 就凭养尊处优的四爷,怎么可能会看出其中端倪。 蔡永道站了出来,笑着拱手,“四爷,具体缘由,奴才们已经联名上奏朝廷,工部的人也来查过了,皆是证明奴才们所言非虚。” “依奴才愚见,四爷倒不如先回行辕休息一日,待明日奴才与河道大人陪同四爷到底下去瞧瞧?” 此言一出,四爷微微抬眸。 一双锐利的眸子里晦暗不明,让人琢磨不透。 蔡永道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惴惴不安。 这位皇子爷,还真是如同传说中的那般,心思缜密,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大佛,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心惊胆战。 片刻。 四爷起身,随手将字条递给一旁的疾风,背着手下了台阶,站在蔡永道面前。 “本王记得,蔡大人是八爷的门人吧?” 一听这话,蔡永道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节骨眼上,这位爷怎的提起这些? 蔡永道连忙回应,正义凛然,“回四爷,奴才的确是由八爷举荐给朝廷,但同时奴才也是朝廷知府,奴才不知四爷说这话,究竟何意?” “难道就因为奴才是八爷门人,四爷就觉着奴才不对?” “蔡大人多虑了。” 四爷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出公堂,步行前往地方官为他设立的行辕。 正当他踏出知府衙门之时,在场的大臣纷纷围上蔡永道。 “府尊,四爷该不会是查到了什么?” “我看不尽然,这些年来,众皇子跃跃而试,都想做太子当皇帝,咱们这位四爷看似支持太子,无心皇位,但谁看不出来,他啊,也想做皇帝。” “各位大人难道没听清刚才四爷的话,四爷怕是有意针对八爷!”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朝廷越乱,这些地方官越是欢喜。 赌赢了,那可就是飞黄腾达,荣华富贵。 赌输了,连同家人都难逃一劫。 为了自家的主子,那一个不是在暗中使劲儿。 蔡永道目光如炬,却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发。 四爷的话,让他心生记恨。 行辕之内。 四爷再一次将字条拿了出来,仔细的思索字条上的意思,“疾风,消息准确吗?” “主子,咱们的人一向谨慎,不实的消息不敢上呈主子,这恐怕是真的,”疾风面色阴沉,在看到打京城飞来的信鸽,他就知道京城出事了。 而且,还是大事! “另外还有一事,留在府上的人传信来,说是府上婉格格落胎,皇孙不保,福晋与年侧妃认为此事是苏格格做下的,已经将苏格格禁足流云斋。” “白格格在听闻苏格格出事后,也没闲着,求到福晋面前,福晋搪塞了过去。如今年侧妃又想利用在京的年府官兵,意图让苏格格意外死去。白格格担忧苏格格安危,当天出府,赶来寻主子主持公道,眼下已至英州县。” 原本眉头紧锁的四爷,一听到白落梅出府寻他,不知不觉眉头舒展。 这个白落梅,真是令人又惊又喜。 府上的人表面上称姐道妹,实际上哪一个不是暗怀鬼胎。 可白落梅不争宠,反而时刻想着出府。 如今千方百计的出来了,偏偏是为了他人而来。 她,到底是真良善。 还是和那些莺莺燕燕一样,别有用心? “主子……” 爷,过于冷漠。 “无妨,不必管她。” 四爷沉声,一句话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天清府是否存在贪墨现象,几百万两银子,究竟是用于修河堤、安置百姓,还是落入了谁人的口袋。 可为何一提到白落梅,他的心不受控制猛地抽了一下? 此时。 白落梅乔装打扮,女扮男装,带着小桌子来到英州县。 主仆二人找了一家客栈住店,又要了一桌子酒菜,大快朵颐。 小桌子看着她胃口大开,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焦急,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公子,您这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游山玩水路过此地领略地方风景,品尝地方特色菜似的。” 苏若漓性命攸关,她可倒好焦急了几天,就开始大吃大喝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总得吃饱了饭,才有力气赶路嘛,来,小桌,这鸡腿爷赏你了,尝尝这酒,啧啧啧,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白落梅随手撕了一个大鸡腿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他的嘴。 出来以后,她才知道这天地竟是如此宽广。 到处充满了商机,原本焦急上火的她,一路上考察记录,沿途各地经济发展、人口、盛产物资,以及城池大小记录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呢。 小桌子无奈的啃着鸡腿,一转眼无意间几名跑堂的手持棍子,火急火燎的冲上二楼,下意识提醒白落梅,“公子,您快看,这上头该不会是出大事了。” 一听有热闹看,白落梅瞬间精神抖擞。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鸡,一口咬着鸡背,满嘴流油,走到楼梯口满脸惊喜的看热闹。 “好你个吃白食的,不给钱是吧!给我打!把他吃进去的东西通通给我吐出来!” “混账!大胆奴才,朗朗乾坤之中竟敢行凶!”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 卧槽! 他怎么来了!还被人当成吃白食的?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更何况这一路她已经是吩咐车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今个儿这是出来几日第一次住店。 不料,竟是让她撞见了最不该撞见的人! 白落梅用力的咽下一口鸡肉,将鸡往桌上一丢,快步冲上二楼。 第65章 替大佬结账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小桌子见状,慌忙跟上她的步伐。 这一路,小桌子对这位主子也多了几分了解,知道这位主儿最喜欢看热闹听八卦,如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带,谁能护着他们? 一想到这里,小桌子心惊胆战,也顾不得尊卑,一把将到楼梯口的白落梅拽了回来。 “公子啊,闹不得闹不得!” “这是在外头,不是在京城啊!真要出点什么事,您让小的找谁去?又如何向爷交代?” “您听小的一句劝,快别看热闹了,吃了饭好生歇息,明个儿咱就走了!” 小桌子欲哭无泪,急得都想直接上手将她扛下楼。 那热闹往哪凑,不要命了? 也不怕被人给盯上! 这时,楼上雅间之内喧哗依旧。 白落梅远远的瞧见里边穿着常服,戴着黑色瓜皮帽,留着山羊胡的男子,顿时心口猛地一紧,喃喃自语,“还真是他老人家!” “小桌子,你先到楼下去,记住了不管看到什么人,听到什么话,都不准多一句嘴!要不然,我炒了你!” 说着,白落梅甩开他的手,理了理衣服,抚摸着贴在唇上的小胡子,咳嗽一声,打着扇子进入雅间。 小桌子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嘴。 正当那里边的人侧身,露出被困那人的面庞,小桌子吓得瘫坐在地上,慌慌张张的趴在台阶上,“我的老天爷,今个儿我是撞了什么狗屎运,居然遇上老主子爷了!” “跟着白格格,看来是没跟错!” 雅间内。 一名人高马大的伙计抡起木棍,凶神恶煞的就要教训康熙帝。 白落梅眼疾手快用力夺下木棍,“有你们这样对付一个老人的吗?进门是客的道理你们掌柜的没教过你们?还不快退下!” “嗐,我这暴脾气,你是哪冒出来的,敢管我们清和楼的事儿?”跑堂的撸起袖子,上下打量着挨自己一头的她,见她穿着普通,还以为她就是个小家子,顶多也就是个白面书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可告诉你,这是清和楼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没钱想吃白食,没门儿!” 反观康熙帝稳坐椅子上,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幕,无动于衷。 仿佛眼前的事与他无关。 康熙帝温和的视线落在白落梅身上,却没能认出她就是四爷府的侍妾,“这位小友,此事与你无关你可自行离去,不必管我。” “那怎么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您放心,今儿这事我管定了!”白落梅拿出钱袋,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这可是康熙帝,当今皇帝啊! 别说一顿饭钱,就是再多她也要拿出来。 这靠山,可遇而不可求啊。 天老爷,你丫的可算是开了眼。 这样的好事让我给遇上了! 白落梅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重重的砸在桌上,“他的账算我的!” “十两?你当我这是乞丐窝儿啊!” “他吃白食,给我们清和楼带来了损失,还有我们几人误工、出力气,都得算在他的头上,二十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你要是拿不出来,老子连你一快打,让你知道知道没本事别学人家出风头!” 跑堂的嚣张跋扈,看出她有意为康熙帝付账,又见她一个人来,趁机宰她一回。 二十两? 白落梅扫了一眼桌上两碟菜肴,一碗米饭,一壶酒,差点没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也太狠了! 宰客也不带这样的。 不要脸的商家,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白落梅好欺负? 正当这时,有客人上楼,白落梅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立马走上去。 “二位客官,你们怕是不知道这清和楼的物价吧,两碟小炒肉,一碗白米饭、一壶酒就要二十两银子,您二位带够银子了吗?没钱,您二位瞧见里头的老先生没,他就是没钱付账,瞧瞧,这几位爷,抡起木棍要将老先生打得头破血流嘞!” 两名正要坐下的客人一听这话,又瞅见几名跑堂的正包围康熙帝,大惊失色,连忙撒腿就跑。 跑堂的一瞧白落梅坏事,就要冲着她扑来。 白落梅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地往地上一摔,“开门做生意有来有往,你们这样做生意是犯法,更是不道德,有本事,来啊!嘴长在爷的身上,爷往底下一喊,将你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到时候,爷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十两银子已经是多了,不要,好啊,咱到说理的地方去,咱掰扯掰扯!” 该出的她出,想让她当冤大头,门都没有! 想搞事,她白落梅可是不怕事儿的主儿。 几名跑堂的见状,气焰也消散了几分。 “拿着钱,再给本公子和这位老先生上酒上菜!滚!”白落梅一声怒喝,昂首阔步走进雅间,随手将桌上的银子丢了出来。 跑堂的见来了位不好惹的主儿,本想叫人,可白落梅一坐下,手中的钱袋子砸在桌上,那满满当当的钱袋子一时引起了几人注意。 白落梅察觉,并未理会。 有康熙帝在,难不成还让她吃亏? “好,二位爷稍后,小的这就吩咐下去端菜上酒,”其中一名跑堂的给同伴递了个眼色,几人不约而同的下楼。 雅间内,一时寂静了下来。 康熙帝,快夸我! 从今以后做我的靠山,让我飞黄腾达! 一想到有机会和康熙帝搞好关系,白落梅心里美滋滋的。 年侧妃,等着吧,有康熙帝出手有你好受的! “不知小友姓甚名谁,为何要帮我?” 康熙帝一开口,差点没让白落梅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合着她的伪装太好,康熙帝没看出来?不能够啊,历史上康熙帝是为圣君,眼明心亮,又有过目不忘之能,前不久她在康熙帝面前露过面,还求过墨宝。 他怎能这么快就忘了? 白落梅刚要开口,突然意识到什么,真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身为王爷侍妾偷跑出府,还女扮男装,这要是被发现,砍头倒是轻的,怕是要连坐,抄家灭门啊! “咳咳咳!” “相识是缘,在下也是碰上遇上不平之事,随手解决,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老先生不必挂怀,”白落梅下意识就要为他满上一杯酒,手顿了顿,思绪万千。 会不会太做作了?太明显了? 第66章 装醉吐真言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行! 要自然! 白落梅自顾自的满上一杯酒,强装淡定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老先生为何在此独坐,您身边就没个小厮随同?” “在下与随从走散,在此处人生地不熟,腹中又饥饿难耐,本想与店家说说,待在下与小厮汇合,再将银子送来,怎料这些人不听,上来就打。”康熙帝眉开眼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小友是为何而来,要往何处?” 白落梅心口一紧。 这康熙帝到底是认出了她,还是没认出? 怎的怪怪的? 这笑容,未免也太温和了,让人看了总觉着他不是一国之君。 似乎眼前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和颜悦色,和蔼可亲。 白落梅接连喝了几杯酒,昏昏沉沉的她,回想起自己与闺蜜穿越异世,又是秀女又是侍妾,一劫接着一劫,如今苏若漓身处险境,危机重重,无人倾诉,无人帮助,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这该死的世道,太不公平了! “老先生,不瞒您说,我这是为了我的好朋友而来,要去天清府找人解救我的好朋友,”白落梅又给自己灌了几杯酒,借酒壮胆。 这块垒,今个儿她必须要吐出来。 向康熙帝诉说不公! 明明她与世无争,不愿做什么宠妃,更无心与人尔虞我诈,可偏偏老天爷和他开了一次又一次的玩笑,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康熙帝笑道,“人人为己,你为何要为别人远走他乡?” 白落梅带着醉意,面色微红,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也是我在这世上最最最重要的人,您老高高在上,您不懂。” “她被人陷害,还有人……还有人想要杀了她,还有我,他们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就欺负我们身份低微,想要把我们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我们。” “哼,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我是不会向命运低头的!” 话还未说完,白落梅手一滑,摔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她只感觉有人靠近,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钻进她的眼眸。 “嘿嘿……” “皇上,您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不公,尊卑高低、富贵贫贱……” 白落梅说话声越来越微弱,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嘀嘀咕咕,“这酒劲儿可真大。” 陈年烈酒,劲儿能不大? 皇帝望着躺在地上睡着的她,两道花白的眉渐渐皱在一块。 难道他皇家中人,胆敢在皇城之中草菅人命? 荒唐至极! 这时。 小桌子眼看着白落梅倒地不起,心慌慌,迈着小碎步低着头走到雅间,合上门,扑通跪地,“小桌子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帝背着手示意他抬起头来,一股霸气侧漏,“你是四阿哥府上的奴才?” “是,是奴才小桌子,随同白格格到天清府找寻爷……” 小桌子诚惶诚恐,浑身发颤。 康熙帝去过四爷府几次,他远远的见过,却不像今日老主子爷就站在他面前,吓得他刚抬起的头又耷拉着。 说话间。 两人在门外侯旨。 康熙帝将外头的人传了进来,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地上吧唧嘴的白落梅,面色阴沉,“将白格格搀扶到榻上。” “是。” 谢飞鸿一眼就认出了喝得烂醉如泥的白落梅,下意识看向康熙帝,见他龙颜不悦,在心里为白落梅捏了一把冷汗。 这小丫头片子,可真能折腾! 也不怕把自个儿折腾没了! “朕微服私访,不愿惊扰地方,此事先且搁下,嘱咐下去一路上好生护着她,莫要让她有危险,”康熙帝眼神复杂的督了一眼白落梅,起身便走出雅间。 其中一名侍卫尽快跟上他的步伐。 谢飞鸿将白落梅搀了起来,刚要放在软榻上,却被她勾住脖子,红唇微启,热气袭来,只是瞬间谢飞鸿面色微红。 “咦,我记得你,嘿嘿,大哥!” 突然白落梅挂在他身上,猛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大哥,来,这酒超棒,咱兄妹不醉不归,好好喝他一个昏天黑地,不死不休!” “大哥?” 谢飞鸿略显无奈,小丫头片子,连做梦都把他当成大哥? 他真要有这样的一个妹子,那还不操碎了心? 一天到晚的不消停,衰神附体似的,老是被人惦记。 谢飞鸿用力的将她的手掰开,眉头紧锁,紧盯着她那一张小巧的脸庞,“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白落梅呼噜声响起,本还疑惑的谢飞鸿顿时一脸嫌弃。 还大家闺秀,四爷侍妾,就这? 打呼噜比男子还响! 谢飞鸿深舒了一口气,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折扇,转身离去,按照康熙帝的吩咐交代暗中跟随的暗卫,一路上保护白落梅。 有皇帝亲自吩咐,路上她也能轻快一些。 殊不知,就在谢飞鸿走出清和楼时,早就盯着白落梅的人悄悄的摸进清和楼。 雅间里。 小桌子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白格格,您说您好好的怎么就喝醉了,当着皇上的面儿您好歹求个情,或者是求个护身符,只要皇上金口一开,就是年侧妃也不敢对苏格格下毒手。” 下一刻。 小桌子只感觉肩膀上有重力压着,还以为她又要耍酒疯,“您别怪奴才话多,这是事实,天底下皇上最大,您大老远的去找爷,倒不如舍远求近,把事儿和皇上说了,这事儿或许就了了。” “小桌子,嘀咕够了没?” 瞬时,小桌子猛地回头,正好对上白落梅一双清澈的眼睛,吓了一哆嗦,坐在地上。 “白格格,您,您没醉?” “皇上面前,我要是不醉,把这些事情当作是醉话说出来,皇上能相信?就算是相信了,我一个末等格格,大理寺少卿之女,皇上会如何做想?” 白落梅端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喝了一大口。 酒是烈,但和现代的酒度数差得远了。 想当初她可是千杯不倒,万杯不醉。 对方是皇帝,她未曾摸清楚对方路数,必须要小心谨慎。 朝臣之女圣驾当前,诉说冤枉,还是针对年羹尧之妹年侧妃。 更何况此事发生在四爷府,皇帝知道了此事会如何做想?四爷府又乱又脏! 第67章 话多之人死得早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走吧,尽快赶到天清府!” 白落梅正要去找掉落在地的扇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您是要找扇子吧,奴才刚才瞧见厂公将您的扇子带走了,也不值得甚钱,您要,奴才一会儿在街上给您买一把。” 小桌子反应迅速。 谢飞鸿,他拿自己的扇子做甚? 白落梅略一思忖,一拍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叫上小桌子,正要出门,迎面却瞧见几名目露凶光的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上台阶,与她四目相对。 瞬时,白落梅立马将房门合上落锁。 完了完了! 闯大祸了! 皇帝要杀她? “白格格,这是怎么的了?”小桌子一脸诧异,不明所以。 白落梅已经打开窗,先跑为敬,看着底下巷子,连忙爬上窗,“快快快,赶紧的别愣着了,有人要来杀咱们。” “杀?” 小桌子后知后觉,吓得满脸惨白,心急如焚的来到窗口啦拽着她,“您先下楼,奴才,奴才抵挡,白格格,奴才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您可别忘了给奴才家里人送些银子,照应照应……” 可就在这时,门外刀光剑影。 打斗声一时间将雅间里两人的思绪拉拽了回来。 什么情况? 小桌子闻声,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奴才咋把这事儿给忘了,白格格,您刚才没听皇上吩咐厂公,说是吩咐人在暗中保护您?” 保护? 皇帝吩咐的人? 急中生乱的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刚才皇帝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既然如此,那另外一波人又是谁派来的? 白落梅顿了顿,趴在门上望着外头的打斗。 不到一刻钟,几名杀手就已经被解决,那些身着黑衣的男子随手将杀手丢出窗外,随后跳出窗外。 待她开门出来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格格危险!” 小桌子手忙脚乱,正要拉拽她,却见她猛地回眸,一双锐利的美眸里蕴藏着晦暗不明的冷光,看的他瑟瑟发抖,“白格格您,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对劲?” “在府上除了福晋,就是年侧妃最想让我死!” 白落梅声音冷硬如刀,一巴掌拍在桌上,双手叉腰,“这老娘们儿,心肠可真是够歹毒的!现在若漓因她被锁在流云斋,我又在外头,爷不知情,只要她在路上悄悄的杀了我,爷永远也不知道真相,而她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我们两人!” 一说这话,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 年侧妃也太坏了,简直不是人。 一路跟踪而来,就等着她来到偏远的英州县,好将她给杀了,反正这里的人也不认识她,店家怕是为了息事宁人,将她的尸体悄悄的拉到乱葬岗掩埋。 真到了那时,这世上还有谁记得她这个人? 白落梅不敢耽搁,当即与小桌子赶路。 马车上,白落梅缩在角落里思绪良多。 年侧妃有娘家人做靠山,而年羹尧又是四爷看重的人。 以四爷的性子,此事怕会不了了之。 仇恨已经拉满,年侧妃视他们如眼中钉、肉中刺,今后,她又该如何在王府生活? 今天这事究竟是否刻在皇帝心中,皇帝又是否会看在她解围之情,将来会帮她一把。 这些事,都未可知。 白落梅一拍膝盖,眼睛倏地睁大,“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您要吓死奴才啊,不是奴才多嘴,您往后可得安分一些,就是爷在皇上面前,都得毕恭毕敬,可您倒好明知道那人就是皇上,还和皇上那样说话,太不应该了……” 小桌子又开始碎碎念,老妈子似的。 这张嘴,从一上车到现在,一直在嘟囔。 白落梅将水袋递给他,心想:早知道带秀云出门了! “白格格……” “停!打住!小桌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能说?作为一个男人……” “奴才早被骟了……” “行行行,骟了的男人,行了吧,你能不能管住这张嘴,别一遇到事就跟个小娘们儿一样,喋喋不休,跟个三八一样!要死也是我死在前头,还轮不到你,你急着陪葬?”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该当奴才,应该去说书。 就他这张嘴,能说一天! 话多容易死得早! 小桌子面红耳赤,尴尬的挠了挠头,“白格格,您别这样说奴才,奴才也是为了您好,您不乐意听,奴才不说就是了。” 白落梅无奈的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哥俩好儿似的,“要我说,你得管住嘴,这不是责备你,而是希望你能变强,将来,我也好将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一番话,再次让小桌子激动不已。 她是个奇人,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不畏惧,将来说不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这一日。 天清府内。 四爷仅带着疾风悄然出门,来到河边巡视,沿着河道来到赵家村。 刚一进入村头,就看到不少的百姓正在搬运东西,几个老人坐在车上,或是扒拉着门口,哭喊着。 “嗳,娘啊,咱还是快些走吧!官府下令,咱们这个小老百姓哪能不听的?”一个光着膀子黝黑的汉子无助的躲在门边儿挠头。 四爷见状,主动的搭讪。 汉子一见着有外人来,连忙起身拱手抱拳,“让客人见笑了,客人这是赶路渴了吧,请进屋喝碗水。” 周围乱糟糟,汉子将他请进屋子里。 院子里一片凌乱,一些挂在架子上的蔬菜根也没来得及收拾。 四爷环顾一周,一脸疑惑。 这院子用的是大石头垒起来的,距离河道二三里,又有山阻隔,就是有水灾,也淹不到此处。 可这里的人挨家挨户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背井离乡逃灾。 “我刚才听你说官府下令,下的什么令?又是谁人所下?”四爷刚要端起碗解渴,却被疾风叫住。 汉子还以为他这是怕收钱,笑着摆了摆手,“您那尽管喝,这水都是井里的,不要钱。” 疾风在得到四爷示意后,这才退到他的身后。 水灾未来,这人就先跑了。 该撤的不撤,不该撤的全给撤了。 一路上,四爷看到河岸边上的百姓自行搬石头垒起堤坝,一路问却没有人告知官府有令,唯独到了这一处最不可能受灾的村庄,反而有官府命令。 南辕北辙,胡来! 汉子唉声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客人是外地来的,不知这其中的厉害,我们村子原先是不用搬的,可,可有些事情,并非是肉眼可见的那么简单啊!” 第68章 腹黑男,你丫的可不能有事啊!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还请据实告知。” 四爷从中嗅到了异常,追问。 这时。 一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身后紧跟着几名壮汉,手里拿着大刀,气焰嚣张的越过他指着汉子的面门,“好你个章老三,老子不是早就告诉你,立刻把你家祖坟给迁走,你为什么不照做?” “胆敢和知府老爷作对,我看你是活腻了!” 知府? 蔡永道? 四爷眸色一暗,查了两天,未能查的线索,却不料在这小村庄再一次听到了“蔡永道”的名号。 这家伙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里正,我,我错了,我这就这就迁,您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壮汉膝盖一弯突然跪了下来,冲着里正苦苦哀求。 哪知里正那管他求饶,直接吩咐人将他给绑了。 四爷端起茶碗的手一顿,疾风迅速出手,一拳直接将上手要绑汉子的男子打飞出去。 “好啊,还有帮手!” “敢与知府老爷作对,你一家,还有他们两个,今个儿谁都别想活,来人啊,将他们通通拿下,全给我绑了丢到河里喂鱼!” 里正飞扬跋扈,一挥手。 手底下的人不要命的往上冲,疾风双手一伸怒喝着将两人甩了出去,“大胆刁民,竟敢对王爷无礼!” “王……王爷……” 几名壮汉一听疾风说话,慌忙退了下来,恐惧的望着里正。 伤害朝廷王爷,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更何况就他们这么一个小村庄,出个秀才都能大摆筵席三天,被高高的供起来,如今来了他们只是在话本里听到的皇子龙孙,一个个胆战心惊,怔怔的愣在原地,不敢动手。 里正愣了一下,扫了一圈只见疾风一人,胆子立马又大了起来,“这是赵家村,我们只听知府老爷的,管你是什么王爷,只要是到了我的地盘,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都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两人给老子拿下!” 听着他耀武扬威,四爷面色骤变。 “疾风!掌嘴!” 瞬时。 疾风一个侧身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脸上,一脚直踹他的心窝窝,拖着他的衣领子,将他连拖带拽的送到四爷面前,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不见一丝犹豫。 这群疯狗! 王爷面前,也敢如此无礼! 简直胆大包天! 四爷冰冷的视线一转,那些壮汉眼看着单单是疾风都能一瞬间将里正撂倒,又见四爷的眼神犀利,纷纷腿发软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们反了?听我的,只要有知府老爷在,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如何!” 里正即便是被踩着脊梁骨,仍旧挣扎着想要扑打疾风。 四爷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石桌,中指一顿,疾风抽刀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说,蔡永道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为何迫使百姓迁坟?” “回,回王爷的话,是是因为我们村有知府老爷祖父的坟茔,知府老爷自从来到我们天清府之后,就,就一直想要扩建他祖父的坟茔……” “今朝朝廷下令,说是要河岸边上的村民们搬家,知府老爷就给了我们话,让我们将村里人统统赶走,要大修他祖父的坟茔!” “王爷,这些都是知府老爷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要是不听话,都得死!” 利用朝廷政令,行便利之事。 蔡永道,你可真是有本事! 修河堤不上心,对修祖坟倒是有心! 四爷眉头一蹙,沉声,“疾风,去,将蔡永道找来!” “主子……” 疾风满脸担忧,出门之时他劝过四爷,添加人手护卫,可四爷担心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唯恐蔡永道安排在他身边的耳目将他的去向告知蔡永道,影响他佐证,这才不曾多带人。 如今四爷又吩咐他返回衙门找来蔡永道,他一走,四爷身边可就没了护卫。 “去!” 四爷人狠话不多,语气毋庸置疑。 疾风见状,只好应声。 “说,蔡永道除了大修坟茔以外,为何不修堤坝?那些临岸百姓为何不迁移?”四爷看向那名汉子,语气温和了几分,示意他起身回话。 原来,这蔡永道将一部分户部拨付的款项用于购买粮食,又与当地米行暗通款曲,打算等汛期一至,百姓受灾,好将囤积的粮食拿出来高价卖给百姓。 一部分全让蔡永道孝敬京城里的贵人,具体是谁,即便他们不说,四爷也知道个大概。 而每年户部拨下来的银子,都被蔡永道挪用。 百姓困苦,官府不管不顾。 如今就连百姓最后的栖身之地,他们也要抢! 不给人活路! 就在这时,白落梅一路奔波,又渴又累。 “小桌子,赶紧的让车夫停车,我浑身都要散架了……” “白格格,咱们再忍忍,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知府衙门了,到时候您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小桌子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一股闷热。 这天,实在是闷热得很。 光是坐着,都能出一身的汗。 白落梅被马车颠得头昏脑胀,直干呕,捂着口鼻连连摆手。 小桌子见状,慌忙吩咐车夫停车,立马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刚要绕到车后拿凳子,白落梅紧跟着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到一旁,撑着路边的树干呕吐,苦胆都快吐了出来。 “水……” 白落梅撑着膝盖,吐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小桌子连忙拿起水袋,空落落的水袋里倒不出一滴水,“白格格,没水了。” “要不咱们到前边的村子瞅瞅,讨碗水喝,也休息休息,再赶路。” 眼看着白落梅受不住连日来的奔波,小桌子环顾一周,看到前边不远处有村子,当即向她提议。 白落梅不假思索应了下来,正要动身,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打斗声。 一听见兵器碰撞的声儿,白落梅眼睛倏地睁大,脑海里瞬间想到了年侧妃派来的杀手。 来了来了! 挨千刀的追兵又来了! “小桌子,快,快走……” “光天化日行凶,是谁派你们来的?” 忽然,白落梅思绪一滞,耳边回荡着那熟悉的嗓音。 这不正是她苦苦找寻三天的四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落梅毫不犹豫朝着声音来源跑去,跑着还不忘捡起地上的树枝护身。 腹黑男,你丫的可不能有事啊! 要死也得回到京城,把苏若漓给救了再死! 四爷! 我来了! 第69章 大凶之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 “哎哟我嘞个亲娘啊,王大哥你愣着干啥子,抄家伙啊!” 小桌子不假思索,扛起板凳就追上白落梅。 车夫王大哥也不闲着,愣愣的应了两声儿,抡起马鞭追上,“小桌子公公,您等等我。” 遇事两人是真上,毫不含糊。 不多时。 白落梅赶到打斗现场,一瞅着那熟悉的身影正在与两名杀手厮杀,白落梅紧攥着树枝愣愣的杵在原地,看向杀手手中的那刀光剑影,泛着寒光的三尺长剑,下意识低头撇了一眼自个儿手上的树枝,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挨千刀的! 四爷,您老人家可真是招贼恨啊。 大老远的跑来,还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树枝对锋利的长剑,只怕是她还没到杀手跟前,就已经被一剑结果了! “白格格,咋了,上啊!” “你有本事,你冲前头?” 白落梅机械的转过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没看到对方手中的武器? 上你个大头鬼,活腻歪了? 小桌子怔怔的望着两名杀手左右夹击四爷,四爷被困当中,渐渐吃劲,不由得为四爷捏了一把冷汗,“白格格,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咱跑?” 下一刻,小桌子脑袋一疼,白落梅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 跑个大头鬼! 四爷要是凉凉了,她这一趟还有何意义?再说了豪言壮语都已经说出去了,福晋也是看在她来寻四爷的份上,答应在暗中保护苏若漓。 一旦四爷挂了,她俩也没好果子吃! 说不定还未等她回到京城,就已经被人给弄死了! “皇上不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咱们,这都火烧眉毛了,人呢?死哪去了?”白落梅回想起康熙帝的话,可环顾一周,也没瞧见有人。 咋回事? 难道那些人跟着跟着撂下她跑了? 不靠谱!这年头除了自己就没有靠谱的! 白落梅紧了紧手中的树枝,全身都在使劲,心飞了出去,可两条腿却是灌了铁水似的,沉甸甸的。 突然。 四爷一个侧眸朝着他们看来,冰冷无情的视线猛地定格在白落梅身上。 此时此刻女扮男装的白落梅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 其中一名杀手趁四爷不注意,一剑直指他的心口。 见状,白落梅来不及考虑,飞快的跑了出去一把推开四爷,眼中露出恐惧,可还是硬着头皮挡在四爷面前。 豁出去了! 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他要死了,她和苏若漓可就全完了。 一见着有人冲出来,杀手剑锋一转,一剑刺穿她的肩膀,四爷大为震惊,眼看着杀手再一次发起猛攻,直逼白落梅背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一剑划过杀手脖子。 “爷,奴才来了!” “你们这些混账、刁民,我家主子也是你们能迫害的?我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已经在周围布下天罗地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小桌子叉着腰,拿着板凳硬着头皮佯装淡定的指着杀手的面门。 这时。 周围响起“沙沙”的声音。 杀手下意识循声望去,似乎看到了隐藏在暗处的伏兵,又见同伴被四爷一剑毙命,怒视着四爷,咬着一口银牙转身逃离现场。 “奴才小桌子叩见爷!” 小桌子松了一口气,连忙跪在四爷面前磕头行礼。 片刻,四爷紧盯着他只觉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还有怀里的人,明明是男子装扮,可身上却是软若无骨,轻飘飘的,那眉眼又有些熟悉。 “你是哪个院里的?他又是何人?”四爷剑眉倒竖。 白落梅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再怎么说她刚才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替他挡下一剑,伤着肩膀,现如今疼得要命! 他可倒好,居然不认识自己! “爷,以前妾身只觉着您是有意看不见,现在才知道您是真瞎啊!” 白落梅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却不料那一双大手紧紧的锁着她的纤腰,让她动弹不得。 “敢跟爷这么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四爷玩味一笑,内心深处的心弦被撩动,他的妾室,竟然爱他爱得如此深沉,甚至到了不惜为了救他,不顾自身性命。 这女子,可真是与众不同。 与他看到的截然不同,不由得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 白落梅又气又急,“爷,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朝廷里边的事,您知不知道王府都快闹翻了天!” “有人陷害苏格格害得婉格格小产,迫害皇孙,苏格格胆子这么小,她怎么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 “更何况,苏格格与妾身一进入王府就被人盯上,今朝突然对婉格格下手,将罪责加在苏格格身上,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将苏格格置于死地,省得将来苏格格与她争宠?” “再有,年侧妃与手底下人商议,又暗地里找来年大将军手底下的官兵,要趁着您不在,闯进王府,将苏格格吊死,然后再假装苏格格是畏罪自杀!” 挨千刀的四爷,您老倒是给个反应啊! 府上要死人了! 那些人要将王府闹它个昏天黑地,鸡犬不宁啊! 白落梅一阵头疼的打量着淡定自若的四爷,伤口牵着心脏揪着疼,那猩红的血液溢出体表,疼得她几次想要昏厥。 爷啊,看在我这么卖命的份上,别那么冷血啊! 她马不停蹄的赶了一路,容易吗? 正当这时。 阵阵马蹄声传来,疾风率领几名侍卫带着知府蔡永道赶到。 小桌子还以为四爷不相信府上出事,连忙跪着回禀,“爷,白格格所言句句属实,府上现如今乱套了,福晋又患了偏头疼,一旦,一旦您不管不顾,苏格格可就要没命了!” “还有昨个儿,白格格刚到英州县就遇上了追兵,要不是东厂的人及时赶到,白格格也要被悄无声息的杀死了!” 小桌子!够义气啊! 不枉费白落梅将他收为己用,教他做人。 不错不错有前途! 白落梅捂着伤口,挣扎着跪在地上,不管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救苏若漓,万不可再耽搁,“爷,妾身此番前来寻您,就是求您能为苏格格和妾身主持公道,救苏格格一命,这也是为了王府名声,为了爷的颜面。” “外兵入府行凶,实乃大凶之兆!” 第70章 一言不合就动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王府重地,岂是一个包衣奴才的人能够闯的? 未经主子爷,闯入王府行凶,有没有把他这位主子爷放在眼里? 四爷面不改色,冷漠的背着手瞟了一眼赶来的疾风,“派人回去,处理苏格格之事!” “是!” 疾风毫不犹豫的叫来一人,命令小厮快马加鞭赶回王府。 一听这话,白落梅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心事一了,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有他出手,苏若漓没事了! 正当她在心里思量如何返回王府,想个法子在福晋面前重提出府一事,突然身体悬空,在她反应过来之时,却见一张俊俏的脸庞冷不防的映入眼帘。 “抱紧本王,如若不然摔下来,伤势更重,”四爷面上平静无波,直接将她扛上马背,顺势翻身上马,将她圈在怀里,紧勒缰绳,“坐稳了,爷带你回行辕。” 白落梅耳朵一红,两眼发直,魂儿飞到了九霄云外,浑身绷紧像极了鹌鹑躲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四爷这是何意? 看…… 看上她了? 侍寝、生娃,一气呵成,紧接着再一次被年侧妃盯上,死翘翘! 完了完了! 爷啊,我不好这口! 白落梅在心里叫苦不迭,心乱如麻,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苍天啊大地,不带这样玩儿的! 四爷冰冷的视线一转,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站在马前躬身行礼的蔡永道身上,沉声道,“疾风,带着蔡大人去一趟村庄,让他亲眼看看他干的好事!另外,他不是想要为他祖父大修坟茔?本王做主,从今天起,蔡大人不必回知府衙门!” 言外之意,蔡永道被罢官。 此言一出,蔡永道原本战战兢兢一下转变,微微抬眸,眸中却不见一丝光亮,“四爷,别说您了,就是太子爷也不能未经圣旨任意罢黜下官!” “下官可是朝廷四品知府,是皇上钦封,除了皇上谁也别想罢黜下官!更何况,四爷此番前来仅是奉命巡视水利,无权干涉其他的事。” 朝廷大臣自有皇帝任免,他不过是一位皇子王爷,还没有任免大臣的权力。 坐在马背上的白落梅一听四爷被怼,在心里爽歪歪。 爷,你也有被怼的时候啊! 只可惜眼前这人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不知道这是日后天下的主人? “你滥用权力,欺压百姓,贪墨钱粮,罪无可恕,本王奉旨巡视水利,更有皇上口谕,行一切便利之事,怎么,你想与本王在皇上面前对质?” 四爷声音冷硬如刀,深邃的眸子里一抹寒光迸射。 霸气侧漏,四爷好样的! 白落梅在心里暗自使劲儿,为他摇旗呐喊,不愧是被后世称为“铁腕皇帝”的雍正爷,一举一动气势如虹,面对贪墨之人毫不手软! 哪知,蔡永道非但不怂,反而十分硬气。 “四爷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您别忘了,下官是八爷门人,您要是对下官动手,八爷还有朝廷上那些大臣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到那时,四爷怕是想要富贵都难!”蔡永道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背着手,趾高气昂的刮了他一眼。 这一刻,他甚至连装都懒得装了。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丝毫不给四爷半分面子。 蔡永道不过是一位四品知府,却敢在皇子面前叫嚣,无非是现如今八爷门人遍布朝野,又有上书房大臣支持,势头比太子爷还要高出一头。 在蔡永道眼里,四爷不过是太子手底下的一位阿哥,为太子卖命,将来就算是如何轮,都轮不到他继承皇位,不足为虑。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样跟主子说话!” 疾风怒火中烧,拔剑抵在他的心口。 蔡永道轻蔑的瞟了一眼锋利的剑,冷笑道,“四爷是谁的主子?” “下官奉命于皇上,听命于八爷,敬重四爷,无非四爷是皇子,敢问四爷,除了赵家村的事,四爷还有什么证据?” “大不了日后,下官多付那些刁民一些银子,买下他们的地,谁又能说些什么?朝廷拨下来的银子,每支出一文钱,下官都命人记录在册,未曾有贪墨!四爷口口声声说下官贪墨,试问四爷,证据何在?” 嚣张! 嘚瑟! 身为朝臣,竟是丝毫没有将四爷放在眼里! 可见这奴才仗着有八爷撑腰,不可理喻! “混账!” 疾风怒不可遏,下意识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目光如炬,一回头看向四爷,只代他发号施令,便一剑刺穿他的心脏送他归西! 正当此时。 一匹马飞驰而来,蔡永道见有人赶来,还以为是援兵到了,连忙迎了上去,“尊驾可是八爷派来的?” 却不料来人迅速下马来到四爷面前单膝跪地,“东厂锦衣卫马普叩见四爷,皇上口谕,天清府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四阿哥代天巡狩,遇不法之事可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蔡永道傻了眼。 皇帝知道了这里的事? 如此一来,岂不是在劫难逃? 蔡永道腿一软跪在四爷面前,“下官,下官刚才实在是心急,以为,以为四爷是借机与八爷对着干,心系主子,这才这才口出狂言,大言不惭,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有罪,求四爷开恩,看在奴才是八爷门人的面子上,饶了奴才这一次……” “本王与八阿哥是一父同体,手足兄弟,自然是知晓八阿哥心性,你这等狂徒胆大妄为假借八阿哥之名在外倒行逆施,欺压良民,罪无可恕,还妄想拉八阿哥下水!” 四爷深邃的眸光一沉,面若寒霜,“陷害本王手足兄弟,如同陷害本王,疾风,送蔡大人一程!” “属下领命!” 疾风回了一声,再无顾虑一剑要了他的性命。 眼看着蔡永道毙命当场,白落梅下意识脖子一缩,心惊肉跳。 四爷仅是一句话,疾风毫不犹豫实行,这要是今后她惹怒了四爷,这冰冷的三尺长剑岂不是要刺进她的身体,让她死翘翘? 天杀的老天爷,要命啊! 直觉告诉她这位爷惹不得。 血腥,实在是太血腥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暴虐啊,无情! 此时此刻,白落梅只想着逃离他,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没有任何的交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四爷似乎察觉到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薄唇微勾,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怕了?” 第71章 亲侍汤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爷,爷说什么?” 白落梅后知后觉,勉强的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欲哭无泪。 她总有一种对方是在杀鸡儆猴的感觉,这位爷,太狠了! “爷,妾身只是挨了一剑,妾身能坚持住,能自个儿骑马……”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四爷一夹马腹,喝了一声,骑着马赶回行辕。 上了他的马,还想逃? 小桌子一瞅见四爷与白落梅共乘一马,心花怒放,有戏!今后说不定白落梅还有机会俘获爷的欢心,在王府占据一席之地。 跟着白格格,兴许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行辕之内。 四爷亲自吩咐同行的御医,为白落梅诊治。 白落梅一进入行辕,直接装死,省得与四爷冲突小命不保。 不多时。 御医为她上药包扎,这才来到四爷面前回禀,“四爷尽管放心,这一剑不曾伤到要害,只需要疗养半个月,便能痊愈。” 才半个月? 紧闭着双眼静静躺在床上的白落梅,将御医的话听了去,在心里吐槽。 她被杀手一剑刺穿肩膀,受了“重伤”,怎么着也得疗养一年半载,好给她时间再找机会逃离王府,逃离四爷啊。 “为何她不曾醒来?” 四爷俯身打量了她一眼,眉头紧锁。 “回四爷的话,白格格被刺了一剑,身上原本底子薄,日夜兼程赶身躯疲倦,又受了惊吓,昏迷是正常的,只需按时服药,不会有性命之忧,四爷尽可放心,”御医拱手回应。 放你个屁的心! 他放不放心与她何干,她就想着不惹事,不招惹不该惹的人,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管他有心无意,那不是她该考虑的。 御医一走,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白落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悄悄的观察周围,刚一睁眼却见四爷就坐在床沿,吓得她慌忙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祈祷。 守灵啊! 快走快走! 不多时。 疾风来报,刚要开口看到床上的白落梅又有些顾虑的欲言又止。 “何事?” 四爷随手将春凳上的账册拿了起来翻看,面若冰霜,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即便是装晕的白落梅都能感受到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和浑身戾气。 “回主子,属下刚命人将天清府河道抓了,未曾上刑他便招供,据他供述,朝廷拨付二百万两,其中用于修河堤的不过是二十万两银子,至于蔡永道所言修好的河堤被天灾所毁,全属捏造。” “另外……” 只见疾风紧抿着薄唇,心事重重。 “说!” 四爷听得正起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由得微微抬眸,淡然开口。 疾风定了定神,从怀里取出供纸递给他,“主子还是自己看吧,有些事情属下不敢多言,只是这些年来太子行径越发的怪诞,民间颇有怨言,主子如若一直支持太子,唯恐……殃及自身……” 供纸内容与太子有关! 一看到内容,四爷薄唇微微一动,“此事不可张扬,本王自有主张!” 太子哥啊!你可真是糊涂! 明知道蔡永道是八爷的人,怎能将蔡永道及天清府众地方官送去的银子收入囊中,那可是皇帝用于施恩百姓的银子! 他也敢拿,就不怕烫手?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主子,白格格今日突然为您挡了一剑,会不会有诈?”疾风视线一转落在了白落梅身上,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 白落梅一听这话都忍不住想要给他翻白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她仅仅是不想让四爷现在就挂了,再说了,她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侍妾,能有什么小心思? 一个侍卫,心眼咋就那么多? 四爷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白落梅,转瞬间,眸子里又变得阴沉,“本王吩咐你调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白格格在白府一直深居简出,并未有什么怪异之处,只是,按照白夫人与白公子的说法,白格格先前沉稳大气、秀外慧中,虽是读过几本书,但并无出色之处。” “然而,就在前不久,白格格先是画了一张图纸交于白公子制作沙发,又在外头找了一个小乞丐,与之合作做生意,卖所谓的奶茶,有头脑、有魄力。” 疾风如实回应。 言外之意,现在的白落梅与先前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性子。 白落梅心口一紧,懊恼不已,怎么忘了告诉便宜娘亲和老哥。 这两人也真是的,怎能把她的事随意告诉外人,这不是嫌她死的不够快,给她助力?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心里拔凉拔凉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与此同时。 小桌子端着汤药入内,跪在床边,“爷,白格格该吃药了。” 白落梅一听这话,瞬间联想到潘金莲毒死武大郎的场景,心惊肉跳。 小桌子啊,老娘待你不薄啊,你可不能帮着你家爷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下去吧,药交给爷。” 四爷端起汤药,一伸手撕掉紧紧粘在她唇上的小胡子。 白落梅藏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抓着床榻,她怎么忘了去掉假胡子再晕,嘶~疼啊! 这家伙就不能温柔点?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可信! 片刻,四爷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亲自送到白落梅嘴边。 温热而又苦涩的汤药靠近唇边,顺着缝隙流入口腔,白落梅脑袋“轰”的一下炸开。 天啊! 爷这是亲自喂她喝药?这也太暖了吧!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突然的好意冲昏了头脑,他可是“冷面王”,一言不合就要人性命,怎能因为他一时的温柔而沉沦? 白落梅直接躺尸,晕得彻彻底底,任由他撬开嘴喂药。 对于他的行为,直接无视,装作不知。 疾风亲眼所见爷温柔的一面,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待遇,可是连福晋都未曾有过! 就是当初年侧妃被害小产卧病在床,四爷不过是去看过几眼,问候几句,嘱咐下人好生照料,却从未亲自喂过药。 白格格,您这运气也太好了! 居然能得到爷如此恩宠! 谁知道,白落梅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送他走。 吃完了药,本想着四爷离去的她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他离开,全身僵硬,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深夜,白落梅睁开眼时,四爷仍在房中,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骂娘。 他是铁做的,都不用休息? “主子,皇上到了正在正厅,传主子觐见。” 疾风快步而来,带来一则好消息。 皇上来得正好,他要是再不走,白落梅可就要装不下去了。 这人一走,白落梅猛地坐起身,痛痛快快的呼吸。 饿死了! 第72章 硬着头皮见驾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小桌子,有啥吃的,赶紧的给我端来!” 白落梅装了一夜,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赶忙吩咐小桌子准备吃食。 小桌子刚进门就听见她喊了一声,差点没吓出冷汗,以为她诈尸了。 见她自顾自下地拿起茶壶对着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小桌子连忙回过神来,抢过她手上的茶壶,劝诫她躺下歇息。 白落梅不以为意,站了起来蹦哒,“我躺了一夜,再躺下去就要废了,少说废话,赶紧的把能吃的都给我端来。” “白格格,您没事儿?” 小桌子后知后觉,眼前的她生龙活虎,不像是受了重伤模样。 一剑并未刺中要害,连骨头都未曾伤到,除了伤口疼痛以外,没什么不舒服。 再说了,她身体素质杠杠的,不像那些出身名门娇滴滴的小姐,弱不禁风,碰到都要泪流满面的诉苦。 白落梅咬了一大口糕点,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着,“你希望我有事啊,真没良心。” “不不不,您误会了,您受了伤奴才心中焦急,恨不能代您受罪,”小桌子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用荷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烧鸡,递给她,“奴才就知道您好这一口,所以趁着空挡到外头去买了回来,就等您醒来尝尝。” 烧鸡? 白落梅两眼放光,抱着鸡咬了一大口鸡肉。 满足! 作为一名忠诚的肉食主义者,她无肉不欢。 忍了一夜,可算是能饱餐一顿。 小桌子趴在桌上冲着她傻乐,“白格格,您的好运就要来了,奴才亲眼所见您昏迷的时候爷很是紧张呢,奴才在王府也算是有些年头了,多少也知晓爷的心性。” “爷还是第一回对女子如此上心,白格格,您可得抓紧时间,趁着爷心思在您的身上,与爷共浴爱河,奴才都等不及想要帮着您带小皇孙了呢。” 突然,手里肥得流油的烧鸡不香了。 现如今仅仅是身处王府,就已经被人给盯上。 苏若漓更是因为被爷点名“侍寝”,遭到多方忌恨,而她仅仅是得了爷的一个眼神,就被年侧妃、福晋、婉格格嫉妒,年侧妃更是对她除之而后快。 一旦怀上小皇孙,岂不是死得更早? 白落梅嘴角抽了抽,抹掉嘴边的油渍,“小桌子,我突然想吃席,要不你上个吊?” “白格格,奴才这都是为了您好。” “您想啊,王府里斗争如此激烈,爷至今未有子嗣,您要是为爷怀上小皇孙,那可就是母凭子贵,说不定爷一如意,封您为侧妃!” 小桌子不余遗力劝说。 哪个奴才不希望自家主儿地位高,自个儿也能沾沾光。 白落梅一巴掌甩在他的脑门上,气不打一出来,“我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早点死啊,亏得你在王府有年头,我还以为你懂事,没想到你也是个糊涂蛋!” “这些年爷的侍妾有多少个怀有身孕,又有谁能顺利生下娃的?这些可怜的女人,不是死得凄惨,就是因为发疯被送到尼姑庵修行!” 怀娃有啥好的?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道催命符! 大好的青春年华,往后的路还很长,何必要将自个儿搭在勾心斗角之地? 小桌子心头闪过一丝诧异,一脸不解的挠头,“您既然不愿侍寝生子,为何还要进府伺候爷?” 一提到这,白落梅眼皮子都快翻上了天。 好像她很乐意似的。 原本她与苏若漓已经失去了入宫的资格,哪想德妃娘娘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在她们要出宫之际,突然半路截胡,把她们送进另外一个是非之地。 白落梅摇头叹息,“无非是德妃娘娘想要在爷的身边安排眼线,我俩身份地位也就那样,又是落选的秀女,送到爷的身边再好不过。” “再说了,按照历史,德妃娘娘喜欢十四爷,对爷并不上心,或许德妃娘娘这招是为了十四爷。”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谁让她们没有一个强硬的靠山。 殊不知,疾风正站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全都听了去。 直到里边没了声响,疾风这才“突然”出现在门口。 只见疾风冷着脸,朝着白落梅微微拱手,“白格格,皇上有旨请您去一趟正厅。” “现在?” 白落梅刚啃完一只烧鸡,见他突然出现,丝毫没有惊喜她从昏迷中醒来,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这行辕一样是四爷的地盘,到处都是眼线啊! 还未等她反应,疾风冷言冷语,“是!请白格格立即动身,莫要让皇上和主子等久了!” 死了死了! 难不成刚才那一番话都被他给听去了? 白落梅心情沉重,小心脏极速跳动,望着小桌子的眼神里透着绝望。 这下完蛋了!捅马蜂窝了! “白格格!” 疾风面色一沉,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仿佛在给她下最后通牒。 他冷冽的眼神仿佛在提醒她,在爷的地盘上,最好别不识趣! 白落梅硬着头皮起身,一抹嘴上的油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再装晕忽悠,“请疾侍卫前面带路。” “爷交代,在皇上面前,白格格最好三缄其口,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当有自知之明!”疾风走在前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一听这话,白落梅不寒而栗。 四爷身边的侍卫,可不是好糊弄的。 这往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正厅之内。 皇帝正查看四爷调查所得,时不时摸着胡子微微颌首,对他的办事能力给予肯定。 不多时。 疾风领着白落梅赶到。 康熙帝微微抬眸,一眼便看到仍旧是一身男装的白落梅,嘴角微微上扬,“小友,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白落梅心脏猛地往上一提。 大爷,您老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四爷还在现场,小女子还不想死! “妾身白落梅叩见吾皇万岁,妾身先前冲撞圣驾,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死罪!”白落梅趴在地上,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实则心里头已经是慌的一匹。 “那一日,你也是事出从权,知朕微服私访不想让地方知晓,这才未曾与朕以真实身份相见,你为朕着想,何罪之有?” 康熙帝笑逐颜开,满脸慈祥。 好家伙,这慌圆得可真好啊! 第73章 你若想走,今日本王便放你离开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愧是皇帝,就是有才! 没错,就是这样的! 白落梅顺坡下驴,“皇上明察,您乃九五至尊金贵之躯,倘若有闪失,便是天下之不幸!” “您爱民如子,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让妾身佩服得五体投地,您是千古圣君,是我朝之福,妾身祝愿您千秋永盛!” 管他呢,先忽悠再说。 白落梅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开口,一遍遍回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在他面前,可不兴装疯卖傻一套。 四爷端坐在椅子上,犹如一座冰雕似的。 康熙帝突然哈哈大笑,“你这孩子真是会说话,白明瑞真是教出来了一个好闺女,四阿哥,这是你的福气哟,朕看这孩子有后福。” 后福? 别啊! 白落梅自然是明白他这言外之意,连忙道,“皇上称赞,妾身愧不敢当,妾身粗鄙之人,德行不修,就连说话都说不好,实在是有负四爷!” “妾身更是一位不祥之人,自从妾身到了四爷府后,衰神附体,身体每况日下,妾身自认为如若再待在四爷府,会影响皇家气运。” “恳求皇上准许妾身……” “白格格这是在皇阿玛面前控诉本王待你不好?” 四爷波澜不惊的眸子里蕴藏着雷霆风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哪跟哪啊! 爷您也太能脑补了!有那想象力怎的不去编书? 实则,四爷对她上心,担忧康熙帝一听她的话,又看在她曾为康熙帝解围的份上,答应她的请求,准许她离府。 白落梅,你真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四爷在心里暗暗不爽,这丫头,到底有多厌恶自己? 难道在王府就没有太平? 贬低自己,在皇帝面前扩大自己的缺点,一门心思想要离开他,究竟是意欲何为? 白落梅略一思忖,今日不说,往后也逃不掉,倒不如趁此机会豁出去,求得一个太平,“爷误会妾身了,妾身一切都是为了爷着想。” “府上频频发生大事,爷心中或许明了,妾身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文不能武不就,福薄不能旺夫。” 此言一出。 四爷的面色阴沉到了极致,一张刀凿斧刻的面孔上乌云密布。 这丫头,铁了心了! 康熙帝听出了两人的言外之意,郎有情妾无意,“四阿哥乃是朕之亲生皇子,自有上苍庇佑,与你正是互补,这些话往后就不要再说了。” “你与四阿哥如何,朕且不论。” 果然是亲爹! 毫不犹豫的站在儿子一边,得,真心辜负了。 白落梅心灰意冷,她都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也顾不得身份当着皇帝面前贬低自己,又透露王府不太平,可皇帝仍旧是将此事交给四爷自行处置。 话里话外,无不是告知白落梅,这是王府的事,做皇帝的不管。 四爷起身,向皇帝告别后,走到她的身侧,“白格格夜深了,你身上伤势未愈,还是先回房间好生休息,待明日一早,本王与你一同回府!” 这声音冷得让她不寒而栗。 惨了惨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梁子真真是结下了。 白落梅哭丧着脸望着康熙帝,向康熙帝露出求救的眼神:皇上救我,爷要杀我! 康熙帝装作视而不见,在烛光下查看卷宗。 无奈之下,白落梅只好追上四爷,就像是一只小猫咪似的紧随其后。 “爷,妾身也是无可奈何,妾身愚钝不堪,实在是不适合待在您的身边,您……” 突然,四爷止住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白落梅低着头行走,一个不注意直接撞上他的胸口,坚硬如铁的胸膛震得她脑袋发懵,一抬头见着他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心口一慌,膝盖一酸跪了下来。 “爷,妾身错了,妾身千不该万不该胡说八道!” “王府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到处充满了和谐氛围,妾身身处王府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一个字,舒坦!” 白落梅昧着良心,张口就来。 挨千刀的四爷,简直就是在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她。 她好歹也是现代学霸,对于他的神情自然是了然于心。 小命要紧! 跟他斗,没有好果子吃! 能屈能伸,也不失为英雄本色。 四爷一见她跪下,小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腾升的那一股怒火也渐渐消逝。 这丫头,真会看眼色。 “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白落梅闻声,当即抬头,小脸上似乎写满了真挚,“爷说什么呢,妾身对爷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爷就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丈夫,妾身又怎会仗着离开爷呢。” “妾身之所以想着恳求皇上,皆是想到爷的日后。” 这嘴,伶牙俐齿! 能言善辩。 四爷一时来了兴致,坐在后院亭子里,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你说说,本王的日后如何?” 白落梅识趣的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脑子一转,笑盈盈的开口,“爷是天之骄子,所有的皇子加在一块都不如爷一人!当然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年侧妃是年大将军的妹子,爷的包衣奴才,正应当为爷跑前跑后。” “反观妾身,要啥没啥,老爹年老体迈没啥晋升机会,帮不上爷的忙,所以,妾身识趣,与其挡着爷的路,倒不如自个儿跑的远远的,省得让爷心烦。” 赶紧的结束这一切吧! 再不结束,她要癫狂了! 这货,怎么这么难缠。 白落梅在心里叫苦不迭,毁灭吧,世界,没爱了。 四爷一拍旁边的石凳示意她坐下,“你很聪明,不过,挑战本王的底线,你会死的很惨!” “你以为,离开了王府,就能安然无恙?” 一番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朝着她脑门上狠狠地来了一下。 此番出来,她也看到了外边的世界,机会与危机并存。 就是在英州县,没有靠山,也要被那些市井之徒欺辱。 一旦出府,就能图得一生无虞? 何况她与苏若漓不过是两个小丫头片子,离开了王府,到外头去,若遇到危险,仅凭借她们二人真能在这异世活下去? 他的话,无疑是灵魂拷问。 四爷见她发愣不语,沉声,“本王做事一向不容置疑,你若想走,今日本王便放你离开。” 第74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离开? 这位爷,真有那么好心? 别等她一迈开腿,一把长剑直逼她的后背,让她命丧当场! 想坑她上套,没门儿! 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 白落梅笑得眼睛都眯起,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规矩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爷,您说什么呢,妾身怎么可能会离开您呢,只要爷不嫌弃,将来妾身伺候您直到驾鹤西去!” “有您这么一位大靠山庇护,妾身哪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您就是妾身的丈夫,就是妾身的天!” 只要他不死,就往死里伺候。 白落梅暗暗的咬着一口银牙,在心里已经将他骂了无数遍。 臭四爷,冷面王,腹黑男! 为了活着,无论如何得先忽悠他,让他放心自己。 好歹先度过这一关,日后再细细思量,做一套完整的计划,争取在出府之前,安安稳稳的先赚一大笔钱,为自己铺好后路。 如此一来,就算她出去也能安然无恙。 四爷见她突然间变得这么听话,不由得眉头一蹙,总觉得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刚才是谁在康熙帝面前要死不活? 又是谁苦心积虑想要离开王府,离开他? 眨眼功夫,小丫头片子又换了一副面孔。 “你到底那一句话是真的?” 四爷沉声,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薄凉,陷入沉思。 小丫头片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嘿嘿,爷,妾身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爷,您要是没什么吩咐,妾身就先麻溜地滚了。” 白落梅说着,捂着肩膀“哎哟”叫唤,“我的肩膀疼死了,嘶……不行了不行了,要晕了,小桌子,快扶我回房歇息……” 先跑为敬。 跟他多待一会儿,她就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逐步逼近。 仅是看着他那一张阴沉沉的面孔,白落梅浑身不自在,用手挡着侧脸有意无意不去看他,招呼着在院门外的小桌子,脚步轻快的奔向院门。 跑跑跑! 一刻也不能停留! 这位爷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殊不知,就在她离开之时,身后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逐渐泛起一抹莫名笑意。 欲擒故纵? 真没想到你爱爷如此之深。 白落梅与小桌子一路回到卧房,一进门,白落梅麻溜的吩咐小桌子把门关上,瘫坐在榻上,惊魂未定。 这下,可算是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今后想要逃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格格,您到底有事没事儿?” 小桌子上下打量着她,刚才生龙活虎,转眼功夫,又蔫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杀手的那一剑没有刺伤她。 白落梅生无可恋,“小桌子,你们爷怎么瞬息万变,让人琢磨不透?” 一听她想琢磨爷,小桌子顿时来了兴致。 还以为她真的爱上了四爷,想着进一步深入了解。 小桌子嬉皮笑脸的趴在她的身侧,眼神里染上了一丝异样,“奴才就知道,您还是有心想与爷长相厮守,白头到来的!您放心,现如今奴才跟了您,往后一定会为您多多关注爷的动向,伺候好您,让您尽快的康复,好侍寝!” “作孽啊!” 白落梅仰天长叹,一转身背着他。 没谁了! 怎么就说不通呢,这古人真是冥顽不灵! 还侍寝,她现在只想让御医判定,她这一辈子都怀不了孕,身子羸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翌日清晨。 康熙帝已经离开,四爷一大早便吩咐人给白落梅准备了膳食,早早的出门体察民情。 白落梅被一股扑鼻香味儿唤醒,贪婪的嗅着空气里弥漫的肉香,连眼睛都没睁开,行尸走肉似的顺着味儿跌跌撞撞的走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饭菜美味极了。 与苏若漓做的饭菜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哎哟,我的白格格,您就别下榻了,爷特地吩咐了,您伤势未愈,为您着想,您呐就在床榻上靠着,奴才把饭菜给您放在榻上,伺候您用膳,”小桌子火急火燎的迎了过来,小心的搀扶着她,生怕她磕着碰着。 爷特地吩咐? 白落梅一听这话,瞬间惊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疯狂的摇晃着他。 什么情况,她这是被爷关爱了? “小桌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爷的吩咐,还特地?” 小桌子被她一顿操作吓了一跳,还以为她高兴过头了,连忙解释,“千真万确是爷吩咐的,白格格,现在爷的心思都在您的身上,您就应该抓紧时间,一鼓作气,使出浑身解数,把爷拿下。” “嘿嘿,到时候您成了侧妃,那地位可就稳了!” 侧妃? 苍天啊大地,不带这样玩儿的。 这时候四爷不应该因为她昨天晚上的行为愤怒,然后冷落她,无视她? 难道爷喜欢虐? 越是虐,他越喜欢? 白落梅简直怀疑人生,松开小桌子的领口,心里乱糟糟的,“这可如何是好……” “白格格,一看您就是十分高兴,奴才先伺候您洗漱……” “你丫的从哪儿看出来我高兴了?我这是沮丧,想哭!” 白落梅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个白眼,没个眼力见。 小桌子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为何自家主儿如此抗拒? 难道…… 小桌子恍然大悟一般,故作明了,贼兮兮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奴才懂的,您呐,还想更进一步,想要爷的独宠。” “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奴才既然是您的人了,就会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 人话已经说不清了? 白落梅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以为猜透主儿心思的小桌子,眉开眼笑凑了上去,双手捧着,“白格格,您少赏一些,多了奴才怕受不住。” 啪! 白落梅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赏了他一个大比兜。 “你这耳朵是用来出气的?老娘啥时候说过要跟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了,老娘没那个心思!再敢胡思乱想,小心我一个大比兜把你送走!” 小桌子憋屈的摸着脑袋,委屈的缩在一旁。 女人心海底针,太复杂。 这时,门外御医规矩的站着等候传唤。 一听御医来了,白落梅心生一计,立马吩咐小桌子把人请进来。 救星啊! 第75章 身处封建王朝之中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下官李正给白格格请……” “李先生不必多礼,小桌子,还不快请李先生坐下。” 白落梅摆了摆手,示意小桌子麻溜的,亲自为御医李正倒了一杯茶,盛了一碗白米粥放在他面前,笑面如魇。 一看到她笑容满面,李正汗毛竖立。 这位格格笑容也太“甜美”了。 给人一种可怖感觉,李正只是看了一眼,下意识就要起身。 白落梅又是给他夹菜,又是和颜悦色的问候,搞得李正心惊肉跳,仿佛入了狼窝。 “白,白格格,下官身份低微,怎能,怎能与您同座而食,实在是有失礼节,”李正浑身不自在,怔怔的站了起来杵在原地,“白格格请用膳,下官过会儿再来。” 此刻的她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白落梅瞬间变脸,“怎么,李先生这是瞧不起本格格?” “不不不,白格格误会了,下官绝无此意!” 李正连连摆手,满头虚汗。 行辕之内,那一个不知昨个儿四爷抱着白落梅进门。 又是亲侍汤药,又是守护床榻之侧。 可见爷对她的心思,李正又怎会不知其中缘由,唯恐得罪了她,吃不了兜着走。 “那就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李先生不用紧张,我这个人非常随和,而且随意,在我面前不用拘谨,有啥说啥,”白落梅小脸一仰,脸上再次挂满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李正磕磕巴巴的应了一声,勉为其难挨着椅子边边正襟危坐,不敢抬头与她直视。 这年头,皇家的人都不好惹。 更何况还是“冷面王”上心的女子,更是惹不得。 白落梅刚要倒酒,李正连忙阻止。 “白格格,您现在伤势未愈,又吃汤药,万万不可饮酒,否则只会坏了药效,使病情加重,”李正心急如焚。 四爷可是亲自交代他,必须要尽快让白落梅康复。 作为为她医治的大夫,他责任重大。 片刻。 白落梅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似的,端起酒壶,直接对嘴喝。 一顿操作猛如虎,可把在场的李正、小桌子吓得不轻。 这白格格,成心作孽? “李先生,不瞒您说,我对您的医术是绝对的相信,但是我这人好酒,离开了酒,我这心里头总觉着缺少了什么,”白落梅成心的,就是不想好得太快。 一想到四爷“贼心不死”,还想让她侍寝,慌得一批。 剑伤要不了命,一旦侍寝怀孕,那可真就成了年侧妃、福晋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死无疑啊! 李正嘴角抽了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位白格格的不羁放纵,“白格格,您是有事儿想要与下官说?” 闻声,白落梅眼前一亮一拍桌子。 “要么怎么说李先生能跟随在爷的身边呢,李先生聪明绝顶,一点就透,实在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先生,您说,我这病要养多长时间来着?” 白落梅双手撑着桌子,一壶酒下肚毫无感觉,脸不红心不跳。 看她如此豪放,酒量如此之好,小桌子震惊不已。 自家主儿,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李正眉头紧锁,明白了她话里有话,“这个,下官已经明确告知四爷,您的病至少要修养半个月。” “这也太短了吧,我怎么觉着最少也得养个半年?” 白落梅话音一落,李正刚抿了一口茶水还未咽下,直呛得咳嗽不止。 这位白格格,可真是位奇葩! 如今她与四爷在外,两人见面的机会多,趁此机会与四爷培养感情,加深爷对她的印象,往后回府了,她不就能一步登天了? 这年头,还有不想争宠的侍妾? 可真是件稀罕事儿。 李正尴尬的放下茶盏,“白格格,下官只是位御医,给您瞧病的,对于您的病情,爷要是问起来,下官如若不如实禀报,唯恐爷大怒。届时爷发了火,对您也没甚的好处不是。” “有没有好处我说了算,我只问你一句,我的病如何能拖延至半年?” “李先生要是不答应,我只好跟爷说,您……对我轻薄哟,好好想想爷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做想?” 白落梅彻底不要脸,且无赖。 一见他还在犹豫,白落梅直接扯开衣襟露出香肩,卯足了劲儿就要冲着外头大喊。 可把李正吓得膝盖一软跪在她面前,连连求饶,“哎哟,下官就是一名御医,就想着给贵人们好生瞧病,不想惹事,您,您就放过下官吧,可千万不能喊。” 无耻啊! 为了让他缴械投降,她连自个儿也不放过。 白落梅眉头一挑,得瑟的背着手轻声咳了咳,俯身打量着惊恐万状的他,玩心十足,“那您打算怎么和爷说呢?” 没办法! 一切为了自己,为了若漓宝贝。 无论如何,得拖延! “嗳!下官实在是怕了您了,下官尽量给您争取治疗三个月,要不然四爷起疑心,下官担待不起啊,”李正一个头两个大,怎么也没想到给人看个病,还会受到威胁。 别人得了病就想快些好转,她可倒好,尽可能的拖延,毫无忌讳。 三个月? 总比半个月强。 回到京城把生意做大做强,三个月时间勉勉强强,大不了在此期间多整一些金贵的物什,让自己更肥一点,资本更厚一些,将来才能跑得更远! “白格格,不能再拖了……” 李正还以为她嫌时间太短,欲哭无泪。 这位主儿,太难伺候了! 白落梅回过神来,蹲在地上朝着小桌子喊了一声,吩咐小桌子取来一百两银票,亲手交到他的手中,“李先生,这事儿就拜托您了,往后我一定找机会在爷的面前为您美言几句,让您飞黄腾达!” 此言一出,李正又惊又喜,连连道谢。 “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白落梅笑盈盈的摆手,对人心和他们想要的东西,看人下菜碟这一招,她现在运用得如火纯青。 身处封建王朝之中,谁不想攀龙附凤,光宗耀祖? 亲自将李正送出门后,白落梅浑身舒坦,胃口大开。 看她霍霍桌上的饭菜,吃得那叫一个香,小桌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难道真不愿争宠? “白格格,奴才觉着您不正常!” 第76章 急于为己铺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小桌子站在她身侧为她添菜,不死心劝说,“别家的格格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讨得爷的欢心,想与爷独处,唯独您与人不同,白格格,您还是得把心思放在爷的身上……” “再多嘴,我把你嘴给缝了!” 白落梅好不容易愉快的心情,一下被他破坏。 他才不正常,全家都不正常! 风光的背后是无限的危机,深陷其中死活未知。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小桌子,你以为年侧妃为何要陷害若漓,派人刺杀我,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觉得我抢了她的风头,将来得了爷的宠,往后母凭子贵,在她前头!深宅大院当中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处处透着危险,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 白落梅紧了紧眉头,看得透彻。 争抢,没有好下场! 与其身陷泥潭之中,倒不如尽早抽身,保全性命要紧。 小桌子联想到她这段时间怪异的举动,后知后觉,“那做个儿晚上您为何不应下爷的话,早早离开?” “他的话里带着杀气,我要是当真不识趣答应了,只怕还未出行辕,就已经被一刀捅了!”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撂下筷子。 外边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白落梅略一思忖,顿时又是笑容满面,没心没肺。 苏若漓的事情有四爷过问,可保她平安无虞,好不容易来到商贾云集,拥有着庞大人口的天清府,白落梅突然变得欣喜若狂,换了一身衣裳,拉拽着小桌子上街游玩。 顺道看一看天清府,将来好让自己的生意在此处开枝散叶。 街上。 白落梅看什么都觉着新鲜,听着小商贩起起伏伏的吆喝声,看着三三两两的孩童追逐打闹,一派祥和的景色,心情舒畅。 “白格格,咱们到底要上哪儿去?” 小桌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唯恐她受到伤害,“您出门好歹带几名侍卫,偷偷的跑出来,要是有个好歹,奴才如何向爷交代?” “怕什么,咱们悄悄的出来,再悄悄的回去,神不知鬼不觉,”白落梅不以为意。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让她安分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忽然,白落梅无意间看到一家临街的商铺,顿时来了兴致,凑了上去。 周围的人一见她进门,纷纷露出了诡异的眼神。 小桌子一瞅那些人眼神不对劲,心里莫名的多了几分恐惧。 这些人怎的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们? “哟,这些姑娘您吉祥,您可是看上了我们家商铺?您坐,想知道什么,小的为您一一为您解惑,”两人一前一后进门,便有一名穿着长褂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客客气气的招呼。 白落梅环顾一周,只见商铺上下两层,内部十分宽敞,里边家私一应俱全,长长的柜台边上两名伙计正扒拉着算盘,旁边叠了好几十坛酒,好像还在营业。 “您是掌柜的?” 白落梅刚一坐定,中年男子便端来一杯茶放在她手边,在旁照应,“鄙人正是这家酒楼的掌柜,您瞅瞅这装潢,还有几十坛好酒,但凡是您看到的物什,都算在价里边儿。” “酒楼、地皮,只要一千五百两银子,就这价格,哪是绝无仅有的!您要是经手,那保准是值当!” “继续做酒楼生意,或是其他生意,都能财源广进,日进斗金!鄙人一看您就是有眼光的主儿,您要是中意,咱还可以再让一让。” 一听这番话,白落梅又惊又喜,心动,都有些按耐不住掏钱买下。 好家伙! 在京城单单是一家好一点的店铺租金就一两千两银子,可在这儿,一千多两银子居然就能买下两层酒楼! 这也太划算了! 白落梅轻声一咳,故作高深,“这里生意既然这么好,为何掌柜的还急于出手?” 掌柜的笑道,“鄙人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怪犬子在老家惹上了官司,原告要求赔偿一大笔银子,如若本月中旬凑不足银子赔偿,原告便不愿和解,非要将犬子弄进大牢。” “鄙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老母亲把他当成了宝儿,一再写信来让鄙人筹钱,鄙人无奈,只得忍痛割爱。” 家中有事,急于变现,情理之中。 一旁的小桌子还在观望着外头的人,心神不定。 这该不会是贼窝? 小桌子眼看着白落梅对店铺感兴趣,连忙阻止,“小姐,货比三家,您要不再看看别的?就算是要买,也得先告知家里头,可不能莽撞。” 瞎扯淡!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好的事! 肯定是老天爷看她这些天实在是憋屈的慌,给她补偿。 一千多两银子买两层酒楼,就是先搁着,往后找好了人到这来开一家奶茶、小吃店,肯定能大卖! 天清府商贾云集,又有运河运输交通便利,正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何况这里距离京城远,将来要是离开了京城,她也能来到此处做买卖。 经过昨夜之事后,她越发的急迫想要为自己铺好后路。 白落梅一摸钱袋子,这一趟出来她将便宜老哥送的银票都带来了,就算是买下店铺,还有些闲钱。 “掌柜的,一千二百两这家店铺我要了!” 白落梅越想越激动,一转身正要与他细谈,手上无意间碰到桌上的茶盏。 就在茶盏倒下的瞬间,掌柜的眼疾手快,看似“抢救”实则眸子一沉,满脸狡诈的趁机一甩手直接将茶盏摔在地上。 “啪”一声,茶盏碎成几片。 声响仿佛在酒楼里炸开一般,几名冷漠的伙计,不约而同的抄起准备好的家伙事儿,朝着两人围了过来。 一个个凶神恶煞,仿佛要将白落梅主仆二人吃干抹净。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小桌子心口一紧,慌忙挡在白落梅面前,“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刁民,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 欺诈! 设计坑骗? 白落梅一看现场紧张的氛围,地上破碎的茶盏,猛地回过神,“骗到老娘身上来了!掌柜的,几个意思?” “想搞事?” 下一刻。 白落梅目光如炬,愤愤不平。 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这丫的,简直就是在碰瓷! 霎时,门外挤进几名壮汉,手持木棍双手环抱于胸前,似乎是早已准备多时多时。 第77章 敲诈勒索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冷眸一扫众人,气不打一出来。 骗到老娘头上来了! “姑娘,我不管你是谁,东西是在你手上摔的,这点你抵赖不得!” “东西打碎了不要紧,关键是莫要伤了和气,小店开门做生意,童叟无欺,最是讲究诚信。” 掌柜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伸手,伙计当即将算盘放在他手上,“这是宋代的官窑白瓷盏,乃是宫里的物件,弥足珍贵!我也不要你多的,一万两银子,把银子交了,你们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白落梅怒发冲冠,气的满面通红。 这时才知道什么感人故事,都是骗人之前的说辞,,就是为了让她放松紧惕。 一万两银子一只茶盏,他怎么不去抢! 真是价值万两的东西,对方怎么舍得拿出来给她喝茶? 做这种无耻的生意,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天清府的父母官可真是管得好啊,居然纵容你们这些强盗,在此处兴风作浪,专做害人的买卖!”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难怪四爷要将蔡永道给杀了。 这种害民无能的地方官,就应该千刀万剐! 一听她提及父母官,掌柜的笑得更是张狂,“姑娘,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乖乖的把银子交了,要不然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接客,到那时,有你苦头吃!” “你敢!” “我家小姐可是王府格格,你胆敢对我家小姐动手,王爷饶不了你!” 小桌子心急如焚,硬着头皮冲着那人怒喝。 白格格啊白格格。 您可真是流年不利,咋好端端的逛个街,都能有性命危险。 “王爷府格格?” 掌柜的噗呲一笑,双手环抱于胸前,飞扬跋扈,“你说你是王府格格,有什么证据?就你这副模样,也敢称是格格,我看你是想当格格想疯了!” “你要是格格,老子就是皇帝!” “赶紧的,老子没时间跟你废话,一万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落梅,如今见到了这些市井无赖,更是无所畏惧。 就在几人逼近之际,白落梅迅速抽出靴子里隐藏的短刀,一甩手直接划伤逼上前来的打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来啊!” “我白落梅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辱,还想把本小姐卖到窑子,本小姐先骟了你们!” 一见她动刀,几人下意识看向掌柜的。 这女子,可真是够烈的! 掌柜的目光灼灼,死死地盯着白落梅,径直朝着她走去,指着心口,奸笑道,“老子阅女无数,对付女人,老子有的是招,来,看准了,往这来一刀!” “臭娘们儿,敢在老子面前用狠!” “小子们,把她给老子抓了,拖到后院,赏你们了,好好的伺候咱们这一位格格小姐!” “是!” 几人摩拳擦掌,像极了一头头饥渴难耐的恶狼,就要扑向她。 这下撞枪口上了! 这王府格格的身份,在此处不好使啊! 白落梅步步后退,紧攥着手中的短刀,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儿啊! 四爷,您老在哪儿呢! 快来啊! 我要顶不住了! 白落梅在心里暗暗叫苦,欲哭无泪,早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就是再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该不听小桌子的话,出门带几名侍卫,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白格格,您别怕,奴才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小桌子护在她的面前,紧盯着那些人步伐逼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拿下!” 随着掌柜的一声令下,几名壮汉饿狼一般扑向她。 小桌子见状,毫不犹豫的冲着一名壮汉扑去,骑在他的身上用尽全力的捶打,“白格格,快走!奴才挡住他们,您快走啊!” 就在这时。 一名壮汉凶神恶煞般举起木棍,对准小桌子的后背,就要一棍子打下去。 白落梅眼睛倏地睁大,胡乱的挥着手中的短刀,拼了命的冲上去,双手紧握着刀柄,一刀刺进那人的后背。 鲜血溅出的一瞬,白落梅感到了一股热量洒在脸上,浑身颤抖的拔刀,指着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的几名壮汉,一声怒喝,“你们这些衣冠禽兽,假借生意之名行龌蹉之事,颠倒是非,害人不浅,今天本小姐就要为民除害!” “小桌子,跟他们拼了!” 这一刻,就连小桌子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眼神里却多了一抹对她的敬佩之色。 白格格,好样的! 就在白落梅还以为他们不敢再冒险,刚要松口气,却见那些跑开的壮汉,从柜台里取出明晃晃的大刀,再一次将他们团团包围。 一时间,两人就像是待宰羔羊。 白落梅思绪一滞,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挨千刀的,完了! 这一次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白格格……” “别说话,找机会冲出去!” 白落梅强装淡定,实则心慌意乱,拿着短刀的手都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眼前可是有五六名凶神恶煞的壮汉手持利刃,那明晃晃的大刀,仿佛是为他们而准备的。 神啊! 不带这样坑人的! 掌柜的见着手底下的兄弟倒在地上,大发雷霆,咬着一口牙恶狠狠的剐了一眼她,“该死的娘们儿,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杀多少!” “杀!将她给老子碎尸万段!”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踹开,四爷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你们是谁,胆敢闯进老子的地盘儿,活腻歪了!” “没看到老子在办事,立刻给老子滚出去!” 掌柜的发了狠,哪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冷面王”四爷,见他不过是一个人,趾高气昂的指着他的面门,嚣张气焰直冲云霄。 下一刻,十几名官兵突然闯进酒楼,不由分说直接将正行凶的几人拿下。 白落梅倔强的眼神,在看到他的瞬间添了几分柔软,红唇微微一动,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爷啊! 您可算是来了! “你们这群混账玩意儿,不知道同知大人是我哥?” 被控制的掌柜,还在挣扎,嚣张的怒视着眼前熟悉的衙门捕快,咬牙切齿,“张兆,你好大的胆子,爷你也敢动,你就不怕我哥弄死你?” 第78章 手刃亲弟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见棺材不落泪! “爷,您来的正好,这人罔顾律法,竟敢在此处假借做生意的由头,敲诈勒索百姓,兴风作浪,简直无法无天!” “还请爷做主,将他立即抓进大牢,严查严惩!” 白落梅看到他到来,悬着的心落地,一想到刚才那人嚣张的模样,恨不能揍他一顿出出气。 被抓了,居然还敢在爷的面前如此狂妄。 爷!千万别对恶人手软,立即将他绳之以法! 四爷沉声,“你在教本王如何做事?” 白落梅:…… 一时激动,她忘了收敛。 在爷的面前,哪有她说话的份儿? 四爷视线一沉,定格在她手中带血的短刀之上,一转眼,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看来本王到底还是小瞧了本王的侍妾,府上藏龙卧虎,本王却不知。” “爷,妾身刚才也是心急,全都是为了自保!” 白落梅仔细的琢磨着他这话里的意思,慌忙将短刀收起来,在心里略一思忖。 他该不会是误以为自己好杀? 别啊!她刚才要不自救,可就要被卖到窑子里接客了! 未等白落梅继续解释,四爷冷漠的走到掌柜的面前,冰冷的眸光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你刚才说,你是天清府同知弟弟?” “没错,怕了吧!” “老子就是货真价实的同知亲弟弟,你是什么鸟,在我们的地盘上,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把老子放开,要不然,等我哥来了,我让你不得好死!” 掌柜的气的上蹿下跳,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不怕死的继续作孽。 一旁的捕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小子,怎么分不清状况? 不多时。 一名身着五品官服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掌柜的一见人来了,心花怒放,立马叫喊,“哥,您可算是来了,快,快派人把他们通通抓起来关进大牢!” “还有这骚娘们儿,她杀了我手底下的兄弟,立刻把她千刀万剐!” 嚣张! 气焰都快冲到九霄云外了。 哪想,同知大人一来,恶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怒骂不止,“你这不争气的家伙,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市井无赖弟弟?” “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四爷!当今四皇子!” 一听这话,原本嚣张的掌柜愣了一下,顿时又恢复嚣张,冲着同知大人怒喝,“哥,你怎么怕他,他不过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条走狗而已!将来八爷斗垮了太子,做了皇帝,他肯定也是不得好死!” “这些年,咱们给八爷送去了多少银子,八爷肯定会念着咱们的好,再说了,这是咱们的地盘儿,天高皇帝远的,就是把他给杀了,再把事情推给土匪,这事儿也不打紧!” “八爷不是来话,说是要弄死……”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同知大人大惊失色,抽刀直扎进他的胸膛,了结了他的性命。 不知好歹! 没脑子! 一口一个八爷,同知大人早就已经惊慌失措,生怕他将秘密全都说出来,突然下狠手。 四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八爷! 又是八爷! 他这个八弟,可真是够狠的。 同知大人连忙跪在他面前,双手高高的将带血的大刀举起,“四爷,下官的弟弟冲撞您与格格,出言不逊,藐视皇家,实在是罪无可恕!还请四爷责罚!” 人都死了,如何责罚? “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狠的下心来要了他的性命?”四爷沉声质问,却见他抬眸的瞬间,面色阴沉不见一丝情绪。 好家伙!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他竟是毫无伤感。 八爷手底下竟还有这等阴险毒辣门人? 白落梅在旁听着,都感到害怕,手刃亲弟,无动于衷,果然八爷手底下都不是良善之辈! 将来只怕是四爷要经历一场恶战! 同知大人微微抬眸,声音稳中带刚,“回四爷的话,不论是谁触犯律法藐视皇家,对皇子不利,都应当处死!即便他是下官的亲弟弟,也不能例外。” “法不容情!” 四爷冷嗤一声,却不言语。 好一个法不容情,真是如此,他弟弟又怎么可能会在天清府作恶?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四爷淡淡的睨了一眼白落梅,“还愣着做甚,想去何处逛?” 啥? 白落梅脑袋一片空白,他这话何意? “既是来了,不逛一逛,岂不是吃亏?”四爷冷漠的声音响起,白落梅浑身一颤。 这话不是她在偷偷溜出行辕之时,与小桌子说的话? 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一直安排人在自己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本想着与他保持距离,不料他竟是悄无声息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身上,派人时时刻刻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白落梅望着他深邃的眸子,丢了魂似的跟在他身边。 “恭送四爷、格格!” 同知大人响亮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就在他们离开之际,同知大人望着丧命的亲弟弟,静静的瘫坐在椅子上。 周围打手跪了一地,苦苦求饶。 “大人,二爷他并未针对那名女子,而是,而是那女子在酒楼里打碎了茶盏,还出言不逊羞辱二爷,二爷一怒之下才吩咐我等……” “够了!他做的错事还少吗?” 同知疾言厉色喝断打手强行狡辩,怒不可遏。 他的弟弟性子如何,他又怎会不知,可八爷一天天的催要孝敬,为了自己的官爵,他也只能想办法让弟弟出去捞银子。 不料此次撞上了白落梅,惹怒了四爷。 只见他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咬着牙咯咯作响,“四爷,您是成心要与八爷作对,要让我众叛亲离啊!” “既然如此,休怪下官手下无情了!” “你们几个,过来,听本官吩咐!” 同知一招手,将众人聚到跟前,窃窃私语。 与此同时。 白落梅紧跟在四爷身后,思绪万千的望着他孤冷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对他又敬又怕,这一次要不是他突然到来阻止惨剧发生,她可要死于无赖之手了。 “爷……您怎么知道我在那家酒楼?”白落梅酝酿许久,打破僵局,小心试探。 “难道您在我身边安排了耳目?” 第79章 爷赏你一份厚礼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如果他不是派人跟踪她,又怎会及时赶到。 肯定有诈! 四爷啊,做人能不能真诚一点,有点信任? 一天到晚派人盯着她,有意思吗? 将来她怎么做事,如何将自己的生意发扬光大? 四爷看着她默默的低下头,只觉得好笑,这丫头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出门在外,人多眼杂,派人跟踪保护她,她还不乐意了? “今日,若非爷赶来,你早就被人卖到窑子里当窑姐儿了!” “怎么,莫非你愿意?” 此言一出,白落梅气的牙痒痒。 会不会说话? 白落梅扬起笑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爷真那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爷派人跟踪我,无非是不放心我。担心我别有意图,背着爷做一些不好的事。” “脑子长在爷的身上,我也干涉不了。” “爷要是无事吩咐,我就先走一步,告辞!” 说着,白落梅气鼓鼓的就要离开,哪想刚一抬脚就被四爷叫住,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目视前方,依旧冷漠。 “这是天清府,你得罪了同知,他定会想办法找你麻烦。跟着爷,可保你无虞。” 啥? 跟着他? 那都是更没有自由?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真心,还是假意? 让她欲罢不能之后,再一脚踹飞,或是一刀了结了她的性命? 白落梅怔怔的被他拖着走,心不甘情不愿,“爷,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伤在身,必须要回去好好休息,爷,您……”松手啊! 咱俩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这么多人看着呢,孤男寡女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不要面子吗? “你费尽心思出行辕,不就是想着在此处找间店铺?看上那一处,爷为你盘下便是。”四爷语气淡然,一字一句却又那么真挚。 白落梅惊恐万状,他越是温柔体贴,她越是恐惧。 “爷,我能不要吗?我就是想简单的了解一下行情,并没有这个意思!” “真的!我这人就是好热闹,就是无聊,我好歹是您的侍妾,是王府格格,吃喝不愁,店铺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累赘!” “爷,您要是有钱没处花,可以给我啊。” 白落梅欲哭无泪,被他一句话吓出一身冷汗。 总觉得他不简单,别有用心。 她要是真要了,指不定爷会怎么对付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虎口夺食。 别到时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便宜没捞着,先把自个儿的小命给搭了进去,这也太不值当了! 四爷并不理会,只是拉着她往人多的地方挤。 白落梅一脸无奈的看向身后紧跟的小桌子,可劲的给他打眼色,示意他赶紧过来解围。 小桌子一摊手,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在爷的面前,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不多时。 四爷带她来到一家出售的店铺,“这家如何?可合你心意?” 真来? 不开玩笑? 白落梅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瞟了一眼店铺,心里七上八下,“爷……您这是何意?” “你为爷挡了一剑,就是为你买下一家店铺,不妨事?” “你若无意,就当爷没说。” 四爷端坐在椅子上,一摆手,示意店铺掌柜向她介绍情况。 白落梅又惊又喜,高兴得有些发懵,这位爷也太大方了吧,早知道多挨两剑,那不是财源滚滚,赚大发了。 他送礼的方式虽然土,但豪啊! “雷霆雨露皆是大恩,爷赠送,妾身怎有不受之礼,啥也别说了,爷,既然这么大方,倒不如再赠送妾身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实在不行七八万妾身也不嫌弃……”白落梅狗腿子似的为他捶腿,满脸堆笑。 有钱又大方,这腿必须的抱紧! 太难得了! 四爷一拍手掌,疾风应声入内。 “爷,您吩咐。” “同知大人来了?” 付钱啊!找同知做甚? 白落梅心头闪过一丝诧异,爷在搞什么名堂? 交钱把事儿给办了,不就成了,哪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疾风诡异的瞟了一眼白落梅,眼神里似乎透着一抹狡黠,随后走了出去。 这是…… 做什么孽? 难道情况有变? 不多时。 同知大人匆匆赶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四爷面前,“四爷吉祥,不知四爷将下官找来,有何吩咐?” “你弟弟吓到了本王妾室,还妄想着杀害她,如今她受了惊吓,牵动身上剑伤,心灵也受到了很大伤害,长兄如父,同知大人难道不想着赔偿本王侍妾?” 什么意思? 敲诈勒索?拉仇恨? 白落梅后知后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得罪了本地父母官,就算她拿下了店铺又能如何,别到时候对方新帐老帐一起算,让她一命呜呼! 这哪里是赠予,分明是在断送她的后路,打碎她的计划! 想跑出来做生意,离开他?没门! “爷!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哪有这样的!” “事情是那家伙搞的,与同知大人何干,您这不是寒了臣子的心?” 腹黑男,果然不可信! 他那满肚子花花肠子,满脑子阴谋诡计,一环紧扣一环,就连白落梅都被他骗了。 什么好心好意,什么赏赐,就是眼看着她喜欢天清府,借助此事断绝她的念头! 完了完了,这家伙真是盯上自己了! 往后她可怎么逃啊! 同知大人您老看好了,这都是四爷搞的鬼,与她无关! 要怪怪他! 眼看着四爷无动于衷,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摇着扇子,同知赔着笑脸,反过来安慰她,“白格格心里头不必有任何的负担,爷未曾牵连下官弟弟的妻儿,就已经是大恩大德!” “下官弟弟给白格格造成了很大伤害,险些伤及白格格,区区赔偿算不得什么。” “来啊,将房契地契取来!” 真送? 这同知大人也太大方了吧!关键那掌柜的居然一声不吭毕恭毕敬的将房契地契交到他的手上,不见任何的挣扎。 好家伙! 这家店铺比刚才哪家宽敞多了,市价最少一万两!掌柜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交了出来,也太乖巧了! 同知亲手将房契地契捧到她面前,笑逐颜开,“白格格请您收好,从即日起,这家店铺就属于您了。” 白落梅双手颤巍巍的接过两张纸,总觉得不对劲,脊背发凉。 第80章 腹中孩子之死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人,也太过于诡异了。 白落梅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通这位五品同知为何如此识趣乖巧。 即便对方是皇子,他作为地方官又是八爷的人,用不着这么巴结四爷! 更何况,他弟弟刚死!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巴结一个逼他杀死自己亲弟的敌人?人各为其主,他并非是四爷门人,退一万步,他也用不着将四爷奉做主子!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同知大人,您确定?” “白格格放心,房契地契在您的手中,这家店铺那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同知笑呵呵的朝着四爷拱手作揖,“多谢四爷给下官孝敬的机会,今日之事下官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话音一落,同知面色一冷,一摆手领着众人离开。 白落梅拿着房契地契只觉得烫手,慌忙将两张纸放在爷身侧。 “不要了?” “本王可是为你索要,人已经来了,东西也交到了你手中,即便是你不要,也是你的,”四爷缓缓起身,在路过她时,深邃的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你不是一直想着离开本王?有了这东西,将来你也有了安身之本。” 天啊! 这腹黑男居然这么记仇! 白落梅恍然大悟,可在她想明白爷的心思时,已经晚了。 偌大的店铺内,只剩下他们主仆二人。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白落梅瘫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格格,您这是怎么了,爷对您如此恩重,更是证明了您在爷的心里头占据很重的地位,将来……” 小桌子话还未说完,白落梅热泪凝框,仿佛已经预判到了死神正在向她招手。 “呜呜呜,我没将来了……” 白落梅突然哭了起来,撩起他的衣襟擤了擤鼻涕,抓起桌上的房契地契,带着哭腔飞速追了出去,“快快快,小桌子,赶紧的找找四爷在哪儿!” 可眼下热闹的大街上,哪儿还有四爷的影子? “白格格,您咋好赖不分呢?” “您想要店铺,爷就赏您,这可是别人没有的赏赐,您应该偷着乐才是。” “再说了,蔡知府贪墨被杀,同知大人的弟弟又在天清府兴风作浪,其中想必与同知大人脱不了关系,同知大人将店铺送给您,哪是为了向爷表示忠心啊!” 在别人看来这是恩,可在白落梅心里,四爷就是在转移危险。 四爷把她当成了挡箭牌,当作是一颗棋子丢给同知大人! 亲人死去,强要店铺,两件事都与白落梅脱不开关系! 如此一来,同知大人还能放过他? 虎口夺食,非死即伤! 白落梅一想到这里,心慌意乱,当即领着小桌子返回行辕。 无论如何,这门她不能再出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能敌得过有权有势的当地父母官? 可就在她赶回行辕之时,一辆马车突然朝她飞驰而来,街上一片混乱。 她下意识避让,却不料人群中一人拽住她的肩膀,捂着她的口鼻直接将她迷晕,拖进巷子。 马车一过,街上瞬时恢复了平静,那些行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个个面不改色。 小桌子左顾右盼,焦急的呼喊着白落梅,却没能得到回应。 与此同时。 行辕之内。 四爷紧锁着眉头时不时望着门外,似乎在等待谁人到来。 疾风看透了他的心思,心生无奈,“主子,您这样逼着白格格待在您的身边,是不是太过了些?蔡永道死了,同知可行知府之权,您就不怕同知不管不顾,真将矛头对准白格格?” “白格格伤势未愈,又是一个女子……” “多嘴!” 四爷淡然的剐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卷宗,剑眉倒竖。 他回来也有段时间了,以白落梅的头脑,不难猜出他的目的。 可为何至今这人还不回来? “主子,要不属下就去看看?”疾风见他面色不对劲,明明是关切白落梅,却不曾说出口。 他到底图什么? 四爷不做声,算是默许了他。 正当疾风走出门口时,小桌子跌跌撞撞而来。 一见小桌子惊慌失措,疾风当即意识到白落梅极有可能出事,疾步迎了上去,“小桌子,白格格为何不曾与你一同回来?” “疾侍卫,出事了,白格格她出事了……” “就在刚刚,您与爷离开店铺,白格格魂不守舍的哭了一顿,说是爷再给她下套,要将她丢给同知大人,要她性命。” “白格格心里焦急,就,就带着奴才跑了出去,本想着回行辕,不料在半道上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将奴才与白格格冲散,待马车走过,奴才要去寻白格格时,却不见白格格。” 小桌子急得眼泪都彪了出来,拎着衣襟,就要往里闯。 这时。 四爷冷不丁的出现在门口,“疾风!” 疾风一听他的声音阴沉,下意识应了一声,立刻跑了出去召集属下寻找白落梅。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四爷目光如炬,浑身沐浴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家伙,到底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小桌子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爷不应该关心白落梅,怎么反而只在意白落梅曾说过的话。 “爷,奴才跟在白格格身边这么长时间,奴才斗胆以为白格格她并非是位奸诈歹毒之人,白格格乐善好施,在京城时接济无父无母的孩童,一路上,白格格更是对贫苦人家施舍,不以奴才卑贱而轻视奴才。” “奴才在王府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仁义的格格……” 小桌子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救命。 一听这话,原本还想试探白落梅的他,心中也有了些许松动。 可她……到底是德妃送到他身边的。 自从她入了王府,王府便不得安宁,就连他没出生的孩儿也死于非命。 四爷冰冷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寒芒,“小桌子,爷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婉格格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她与苏格格联手害死的?!” 此言一出,小桌子满脸惊愕。 “爷,这些年在府上发生这么多事,不少格格怀有身孕,却未曾有一位皇子出生,其中缘由,您,您难道不知?” 第81章 死丫头,活腻歪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难道他如此愚笨? 深宅大院之中,充满了虚伪。 先前几名侍妾、年侧妃怀有身孕,偏偏没有一人能安然无恙的生下孩儿。 个中缘由,他不会不知! 四爷顿了顿,并未多说什么,冷漠得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小桌子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白格格,奴才,奴才真为您感到不值当,您说的不错,王府犹如龙潭虎穴,时间一长,就是个好人也要被污染了。” “您到底在哪儿啊……就算是要死,奴才也要死在您前头为您引路……” 走出门外的四爷,却将这一番话一字一句的听在耳里。 难道他怀疑错了白落梅? 她并没有阴谋? 天清府依旧平静,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同知府上,正在为死去的人治丧,白茫茫的经幡将整个府邸染成了白色。 后院内。 一名男子正跪在同知面前禀报,“大人,您安排的事都已经办妥了,是杀了,还是将她卖到窑子,全凭大人做主!” “不慌,四爷这时候也该来了!” 只见同知淡定的将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用蜡封好,随手将书信交给身侧的小厮,“立刻将信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八爷府上!” 小厮接过书信刚走,就有下人来报,四爷来了。 同知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嘴角微微上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有一抹寒光乍现,“四爷可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实在是难得,只可惜,他跟错了人,想与八爷斗,他还不够格儿!” “传话下去,将茶水准备好!请四爷到正厅!” 跪在地上的男子嬉皮笑脸的站了起来,压低着声音,笑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将那女子送回京城,交到八爷手中,让八爷以此来威胁四爷?” “胡说什么,一个侍妾,就算是能让冷面王上心,也不至于让他失了理智受人威胁!” 同知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走出房门。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好似一片猩红血液。 “本官不惜手刃亲弟,又送出去一家店铺,就是为了让四爷放松紧惕!让他怀疑不到本官头上,这样一来,本官就能继续八爷的计划,让他彻彻底底的留在天清府!” “保住了天清府,八爷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用于结交各部大臣,届时,由那些大臣向皇上举荐八爷,斗垮太子,这天下就是八爷的!” …… 正厅之内。 四爷摇着扇子正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字画,身旁仅有两名侍卫护卫。 不多时。 同知身着常服,腰间系着一条白布,急匆匆而来,远远的就拱手朝着四爷行礼,“四爷大驾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只是府上正在为逝者治丧,下官未能出门迎接,还望四爷见谅。” “同知大人不必多礼,今日本王前来,也是为令弟吊唁。” 四爷淡然开口,不疾不徐。 此言一出,同知眼眸微微一动。 他为何如此淡定,难道白落梅对他而言真算不上什么? 同知正要开口,却被他抢先一步,“同知大人,灵堂设在何处?死者为大,还请同知大人领路,本王也好为逝者上香吊唁。” “王爷厚爱,下官诚惶诚恐,四爷这边请。” 后院之中。 哭声一片。 四爷接过下人递来的一支清香,随后将香陷在香炉之中,手上拿着念珠双手合十,向逝者家属问候几句,便转身离开。 一顿操作让同知大人都有些震惊,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 “大人,这位爷搞什么名堂?” 男子顺着他的视线注视着离去的四爷,挠着后脑勺,不明所以。 别说喝茶了,连一刻也不多留,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同知讶异,定了定神,“本官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认为可猜透人心,然而在这位爷面前,本官发觉自己就是愚蠢!” “去,想办法让那名女子效命八爷,充当八爷的耳目,她想要银子便给银子,想要店铺便允她店铺,只要她听话,本官少不了她的好处!” 一个小小地方同知,居然将心思放在了白落梅身上。 还想收买白落梅,这人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男子心领神会,笑嘻嘻的回应一声,立即出门。 门外,四爷、疾风三人躲在暗处,静静的观察着同知府。 “主子,如若里边的人不出来,咱们找不到抓了白格格的贼子,白格格岂不是真有危险?” 疾风眼神复杂,不知道爷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在意,为何不利用自己的身份威逼同知把人交出来? 如此大费周章,意欲何为? 四爷冷漠不语。 到一盏茶功夫,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府门行色匆匆出来。 “跟上!” 四爷一声令下,疾风与同伴当即跟了上去。 殊不知,就在此时城外城隍庙内。 白落梅被一股肉香味儿薰醒,一睁眼,便看到几名男子正围坐在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只小羊羔,瞬间口水直流。 香啊! 这味儿简直能抚慰凡人心! 白落梅双手双脚被捆绑着,一看几人就要将火上烤的小羊羔取下来大快朵颐,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木板朝着他们甩了去。 “喂,各位大哥,有啥好吃的分我一份呗。” 几名男子循声望去,见她讨要吃的,没好气的给了她一记白眼。 “要我说,咱们干完了这一票就收手,我媳妇儿孩子还在家里头等着,拿了钱,回到家置办几亩地,再做点小生意,不愁吃就行了。” “想走?笑话,我说老三你是不是想多了,那位爷的心你还不知道?” “就是,咱们既然上了这艘船,要想下船,不可能了!” “只求他早点死,这样一来咱们也能正大光明的回到老家,妻儿热炕头!” 白落梅侧耳倾听。 这些人难道不是同知大人找来的杀手? 既然不是杀手,那就好办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白落梅灵机一动,再次施展口才。 “各位大哥,敢问你们是哪个山头的?”白落梅艰难的挪想他们,也不客气,直接抓住一只羊腿,用力一扯,塞进嘴里美滋滋的吃了几次。 几名男子眼看着她一点也不客气,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气不打一出来,就要抓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回拖。 死丫头,活腻歪了! 敢在亡命之徒手里夺食! 白落梅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石头上。 第82章 拐跑歹徒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 虽然她缺钱,但对于小命而言,这钱就是乌龟王八蛋。 一看到银票,几名壮汉不约而同的凑了上去。 五百两! 好家伙,这小娘们儿出手还真是大方! 他们帮着同知做事,又是卖命,又是提心吊胆,得到的不过是一星半点。 可白落梅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 几人一合计,落到每人手里还有一百两银子,足以买下十几二十亩地。 “嘿嘿,小妹儿,你这钱……” 白落梅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着,“别急嘛,这位大哥请坐下,咱们有话慢慢说,这人啊,能做良民谁想作恶?不都是被生活所逼?” “说句实话,嗳!同病相怜啊!不瞒各位大哥,小妹我也是个苦命人!” “大哥,这钱对我来说,那就是小意思!而且啊,我是个生意人,手里有不少好生意,各位大哥要是不嫌弃小妹,小妹可以带领各位大哥发家致富!” “我相信,只要咱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将这五百两银子翻十倍!” 十倍? 一听到这钱还能翻倍赚,几人笑嘻嘻的围在白落梅身边。 又是松绑,又是将刀递给她让她方便割肉吃。 “妹儿,你刚才说五百两翻十倍,那可就是五千两银子啊,你能有这本事?” “咱们可不兴胡说八道,你要是敢骗我们,小心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咱可是刀口上舔血讨生活的,你敢搞鬼,咱杀了你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几人既想要钱,又怕被骗。 可一看到白落梅自信满满,一个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他们哪里知道白落梅的本事,满脑子都是赚钱的点子。 这不,化险为夷三句不离钱。 这些人有力气,又想挣钱,正是符合她找人的要求。 不怕咸鱼翻身,就怕有的人只想一辈子做咸鱼。 白落梅一伸手,为首那名男子手里攥着酒坛子,有些舍不得。 “还想不想挣钱了?” “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咱宁愿被撑死!”男子一咬牙喝了一大口酒,直接将酒坛子递给她,“妹儿啊,你吃饱喝足了,咱好好的说说,该咋样将这五百两银子在短时间之内翻十倍!” “咱可说好了,不管怎样,这银票得归咱!” 五百两银子换一条命,不亏。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收拢人心的机会。 值当! 白落梅心中一喜,机会来了! 爷不是想堵死她的路? 她就让爷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瞧,她是如何化险为夷,闯出一条崭新的路来。 白落梅环顾一周,压低了声音保持神秘,“要我说,这地方不安全,你们想啊,这同知大人派你们把我抓起来,那肯定是留有后手,说不定他早就派人在路上,等你们对我动手,他的人立马反扑,把你们一个个都给杀了!” “不可能,同知大人他怎么可能这样做!” 为首那名壮汉面色黯淡无光,满眼写着不相信,“妹儿啊,不瞒你说,咱哥几个都是坐过牢的,是同知大人把我们从大牢里放出来,让我们为他做事。” “我们要是死了,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白落梅在心里嘀咕,这大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同知是什么人,狠起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蝼蚁。 正当这时。 外头有了动静,一名打手下意识跑了出去,透过门缝往外瞅,隐约间只见一个人影正朝着这边挪动,在那人身后,还有人影晃动。 打手大惊失色,慌忙将大门落锁。 “大哥,大,大事不好了……” “真叫小妹儿说着了,同知大人派人来解决咱们了!” “大哥,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 为首那名壮汉坐在地上,一用力将手中的树枝折成两半儿,“娘的,这头恶狼,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白落梅见状,趁机劝说,“大哥,你叫我一声小妹,咱啥也别说了,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大哥!” “仗义!” “那你不会把咱挟持你的事儿捅出去吧,别到时候你一转头到官府揭发我们……” 还未等那人说完,白落梅小声的抽泣。 一看到她落泪,那人立马就慌了,笨嘴笨舌的安慰。 白落梅抽泣的诉说,“大哥,您以为同知他为啥要让你们把我置于死地,那还不是因为他想要巴结他的上司,他原本想把我献给他的上司做小妾,我不从,他就威逼利诱,我没办法只能偷了他的银票跑了出来。” “我就想好好的活着,做点生意,有了钱,不求人,可这吃人的世道……光靠小妹一个弱女子,就是有满腹经纶,有再多的生财之道,也不过是无济于事。” “现在好了,有各位大哥在,你们有力气,有干劲儿,小妹有头脑,咱们正好强强联手,干他一票大的!将来创造财富,做首富,让那些当官儿的把咱奉为座上宾!” 此时此刻,白落梅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忽悠。 好口才都用来忽悠人了,给这一群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为首那人一拍腿,骂了声娘,“做了小妾那还了得,妹儿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是嫁个秀才,嫁个举人都不为过!” 得! 我谢你全家! 白落梅嘴角抽了抽,她有那么差吗? 就她这一位来自现代的学霸,怎么说也得配个状元郎吧! 虽然现在她已经是四爷妾室,但一点不妨碍她对未来的幻想。 与其啥也没捞着回去继续被四爷盯着,倒不如趁此机会,来一个失踪,让四爷找不到她人。 如此一来,就算是四爷想要找她算账,或是找麻烦,也找不到她这人。 等她发达了,再想办法回到京城,将苏若漓救出苦海! 计划一在心里生成,白落梅开始付诸于行动。 几人一合计,当即做出了决定。 夜深人静,城隍庙后门几人悄悄的溜了出来,连夜跑到邻近的正合县。 待那名“狗腿子”闯进城隍庙时,里边已经是空无一人。 正当“狗腿子”讶异之时,疾风领着人闯了进来,将“狗腿子”抓了个正着。 “说!你们把人藏哪了?” 疾风观察一周,篝火仍旺,旁边还有吃剩下的羊骨头,一坛子酒已经见底,却没见着白落梅的身影。 第83章 人突然凭空失踪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明明他们一路追来,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不容易找到了贼窝,可偏偏这人不见了。 “狗腿子”也是一脸迷茫,欲哭无泪,“好汉饶命,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去了,他们都是同知大人临时从牢里放出来的,我明明嘱咐他们得手之后就在这等着。” “可,可这一眨眼功夫,人就没了!” 眼看着计划落空,人没解决,“狗腿子”叫苦不迭。 这时。 一名侍卫从后门跑了进来,“侍卫长,后门开着,想来他们是察觉到咱们,带着白格格跑了!” 格格? 一听这话,“狗腿子”浑身一软,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疾风见状,怒火中烧,拔剑出鞘。 “别别别,好汉,好汉,我,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是同知大人的人,跟我无关啊……” 人不见了,让他拿什么向主子交代? 疾风一个头两个大,眼看着子时将近,外边一片漆黑,他此次出来只带了一名属下,就算是追出去,也无法在黑夜中找到线索。 无奈之下,疾风只好将“狗腿子”带回行辕,向主子交差。 四爷在得知白落梅失踪之后,突然大发雷霆。 从未见过主子当着下边人的面儿盛怒的疾风,都有些震惊。 不过是一个侍妾,竟是能让主子发这么大的火。 疾风若有所思,难不成主子真对白落梅上心了? 什么情况? 在主子心里,有了白格格一席之地了? 疾风轻声咳了咳,有意的压低声音,“主子,这人该如何处置?” “挟持本王侍妾,伤害皇家中人,罪无可恕!将他关进大牢上报刑部秋后问斩!” 四爷难得一见的怒了,直接无视疾风的提醒,面若寒霜,“由你亲自带人,将同知赵德生下狱,本王要亲自提审!” “是!” 疾风一个头两个大,主子爷这下是真怒了,为了一个侍妾大发雷霆之怒。 小桌子在旁听着,浑身瑟瑟发抖。 这人一走,四爷渐渐恢复平静,揉着眉心,端坐不语。 见状,小桌子蹑手蹑脚就要出门,身后却传来爷冰冷刺骨的声音。 “你跟在白格格身边有些时候了,以你之见,白格格此次能否脱险?” 爷问他? 小桌子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 爷是个有主见且雷厉风行的人,从来不会过问底下人的意见。 可今日,爷也破天荒了一回。 还是因着白格格破例。 小桌子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白格格长在少卿大人府上,后又入府,虽是时常溜出王府到街上闲逛,但京城到底是皇城,谁敢对白格格下狠手?” “此处民风彪悍,同知大人又是位心狠手辣之人,找的都是些囚徒,白格格孤身一人在外,身边还有那么些不要命的主儿……” 说着,小桌子泪流满面,直接跪了下来。 “爷,白格格千错万错您打骂都是应该的,可,可也不至于要了白格格性命啊……” 合着他觉着这都是四爷不救白落梅的缘故,让人将白落梅掳走,下落不明。 四爷原本就怒火中烧,一听他这话,更是觉着事情紧迫。 然这毕竟是在八爷的地盘儿,到处都是八爷的耳目。 一旦他做得太过,只怕是在京的八爷知晓后,在朝堂上对他隔空发难。 届时,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又要吵得不可开交。 折断八爷臂膀,断了八爷财路,以八爷的性子,定是不会坐视不管。 何况其中还有彪悍蛮横的九爷、十爷,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八爷一出手,二人必定会跟随,一同向他发难,对他的前程大大不利。 也是彻底的暴露了他这些年忍辱负重! 他这位八弟,可不好对付! 四爷逐渐平复内心的躁动,又恢复了原有的冷漠,剑眉倒竖,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雷霆风暴,“你且先下去,白格格一事爷自会妥善处置!” “爷……” 小桌子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到他面色不悦,下意识闭上嘴,伤心的退出书房。 这时。 厢房之外,御医李正一见他回来,当即迎了上去。 “小桌子公公,不知白格格可曾回来?” “她的药可不能停,白格格不是与下官说好了,要病个三月。” “哎哟,白格格要是再这样在外头玩儿,不积极治疗,肩膀可就废了,真到那时候,伤入骨,手都保不住!” 李正心急如焚,拎着药罐子,只想赶紧的抓白落梅回来灌药。 小桌子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发呆。 白格格,您在哪儿啊! 殊不知,这时候的白落梅已经与挟持她的五人赶到了正合县,就住在客栈。 翌日清晨,白落梅赶忙将赶了一夜路的五人从床上拉起来,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一大清早,她就听见外头的吆喝声。 一想到要在正合县大显身手,白落梅有些按耐不住。 老大杨正林眼睛都睁不开,被她拉着坐了起来,“我的小祖宗,您就消停些,让我们哥几个儿睡会儿。” “还想不想挣大钱了?” 挣大钱? 白落梅一句话将几人从睡梦中惊醒。 昨个儿夜里,他们一赶到正合县,白落梅就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要在正合县大干一场,将他们五人都培养成为顶级商人,要让他们在外头为自己挣钱。 将奶茶生意做大做强,突破四爷的防线,躲过他的追踪,在外头悄悄的进行计划。 发家致富在此一举。 什么强盗、囚犯,只要她看得上眼,一律录用。 这时候的同知赵德生怎么也没想到,他处心积虑找来的这些人,居然被白落梅给拐了。 此时,赵德生已经哭晕在茅厕。 杨正林立马来了兴致,可从未做过生意的五人,原本慷慨激昂,一到真正的付诸行动,一个个又有些蔫了。 白落梅不余遗力的给他们打鸡血,“搏一搏,土房变豪宅,你们就放心好了,这里我来过,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只要咱们兄妹六人同心协力,一定能将生意做起来!” 说着,白落梅不由分说,将他们拽出客房。 楼下,白落梅直接将一锭二十两银子甩在柜台上,直接盘下客栈后院,作为根据地。 第84章 以真心换真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当天,白落梅给五人安排了任务。 将一应材料准备妥当后,白落梅手把手教五人制作“神仙奶茶”。 在白落梅用心教导之下,几人很快掌握了诀窍,将五大桶冰冰凉凉的奶茶制作出来。 杨正林满头大汗,憨憨的笑着,“小妹儿,你果真没有骗咱,你把手艺教给咱,就不怕咱悄悄的跑了把你晾在这儿,自个儿闷声发财去?” “如果你们是这样的人,早在天清府时就把我一刀咔嚓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记住我教给你们的话术,忙碌起来,能否创造财富,就靠你们了!” “谁要是敢闹事,不用小妹交代吧?” 白落梅看着眼前排列整齐的五人,个个都是壮汉,站在人群中都能鹤立鸡群,丝毫不担心他们会遇上麻烦。 毕竟这几人曾经都是凶狠之徒,最不怕的就是地痞无赖。 这也是白落梅想要用他们的原因之一,胆敢冒险挣钱的这些人,不但有干劲儿,而且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就是地痞无赖遇上他们,都得绕道走。 杨正林嘿嘿一笑,“成,就冲着小妹儿这话,咱哥几个儿这辈子跟你干!” “哥几个,走,干活去!” 杨正林一吆喝,几人推着车出门。 白落梅看着他们,自己都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佩服,舒舒服服的坐在藤椅上,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 当天,杨正林五人在正合县开始了生意。 有白落梅的一套生意经,五人一摆摊就得到了很好的响应。 殊不知,此时此刻,正合县独霸一方的乡绅听闻有人没有拜码头,就开始在正合县做生意,火冒三丈,当即命令打手,将杨正林几人的摊位给围了。 杨正林一见有人来捣乱,不慌不忙的从车上拽出一把菜刀,一用力狠狠地将菜刀扎进车板,“好小子们,来啊,有本事跟爷过几招!” “爷出来外头讨生活的时候,你们几个还在娘胎里窝着!敢在爷的面前耀武扬威,你们也配!” 几名打手手持长棍,本想着给他一顿教训,没想到他是个狠角色,一言不合就拔刀,吓得愣在原地不敢靠近。 与此同时。 乡绅派出来的人,都遇上了硬茬儿。 没等他们出手,杨正林五人撸起袖子,霸气侧漏,一副要与地痞无赖干他个天翻地覆。 吃了憋的地痞无赖嚣张惯了,哪见过这样的阵仗,纷纷跑回乡绅家里。 杨正林五人沾沾自喜,将奶茶卖了个精光,又买了材料赶回客栈,向白落梅炫耀他们的战绩。 仅是半天,五人就给她带回来了三十两银子。 白落梅捧着银子,笑得合不拢嘴,直接将银子拆成六份,将其余五份一一交到他们手中,“各位哥哥,怎么样,小妹没有骗你们吧?” “这仅仅是一款奶茶,就已经让你们赚到了五两银子,而且仅是半天时间,你们想想,要是我们再做出几款奶茶,再雇佣一些人,主动向酒楼、书院等等人员汇集的地方,一天能挣多少银子?” 有了成功经验,看到了银子,杨正林五人更是对她的话坚信不疑。 杨正林一掌重重的拍在她肩头,豪放不羁,“小妹,哥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放心,就算今后你不留在这儿,咱哥几个也把你应得的那一份留着!” “小妹,你可真是我们的恩人,你放心,哥哥们保证卖力,把生意做起来!” “咱们按照小妹的计划,先在正合县干,等稳定了,咱就雇人,开店,搞连锁!” “不过妹啊,咱们今个儿可都遇上了这里的乡绅老爷,我听人说,他手底下的养了不少的打手,整个正合县做生意的,都要在拜在他门上,咱们要不要也去一趟?” 让她把挣到的钱送人? 门都没有! 不过别人毕竟是这里有权有势的人家,他们初来乍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白落梅略一思忖,突然想起怀里藏着的宝贝,灵机一动,“哥哥们,那咱们就去一趟乡绅家,小妹既然把你们带了出来,就要对你们负责到底!” “够义气!” 杨正林一掌拍在她肩头,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瞬间煞白,吓得杨正林惊慌失措。 几人没好气的责备他,手忙脚乱的将白落梅搀扶坐下。 “我这也没用多大劲儿,小妹,你可别吓唬大哥。” 杨正林急忙给她端来一碗茶,生怕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升天。 白落梅肩膀上还有伤,经过他接连拍了几下,伤口再次渗血。 还未等她缓过劲来,杨正林立马吩咐老三出去请大夫,又把哥几个儿手里的银子全塞给老三,“你别心疼钱,一定要好好打听,给小妹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一听这话,白落梅倍受感动。 “大哥,你们不是缺钱,咋还舍得把钱拿出来给我瞧病?” 这些粗汉子,十分仗义。 对白落梅教授他们手艺,又给他们本钱感恩戴德。 杨正林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有你劝说,咱哥几个儿现如今还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搞不好还会被人给弄死,眼下,你不嫌弃咱,还愿意跟咱一块,咱既把你当恩人,也把你当自家妹子。” “只要你有需要,别说是这几两银子,就是让哥几个豁出性命,咱眼都不眨一下!” 一番话,中气十足大义凌然。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对他们更是放心,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起身,眼里多了一抹倔强,“哥哥们,你们都是这个想法?” “对!” “咱没啥本事,没人看得起咱,那同知大人乐意把咱放出来,就是想着让咱给他卖命,毒着呢,不像你,还会为咱的将来考虑。” “妹子你就放心好了,咱有良心,咱既然结拜了就是兄妹!” “只要有咱一口肉吃,绝不会让你喝汤!” 几人拍着胸膛,一再强调。 身处底层被人踩踏,要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 可今日,白落梅给了他们希望,也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心里也有了对未来的展望。 她以真心换真心,得到了五人的认可和跟随。 白落梅鼻子一酸,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哥哥们放心,走,会会这里的乡绅!” 第85章“山贼”头子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有情有义六人组,浩浩荡荡前往本地乡绅家。 与此同时。 乡绅马贤在得知派出去的人都吃了憋,大发雷霆之怒,拿着鞭子正狠狠地教训跪在廊下的几人。 “一群没用的饭桶,本老爷花钱养你们,给你们吃喝,给你们银子,就是让你们替本老爷管管外头不听话的商户,你们可到好,别人都骑在本老爷头上来了,你们连个声儿都不吱!” “还让外来户给揍了!被揍了,你们还好意思回来!” “滚!通通滚出去!” 面对马贤骂骂咧咧,跪在地上挨鞭子的几人大气不敢出。 在自己的地盘上受辱,他们愣是没有还手余地,丢脸丢到家了! 正当此时。 一名下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惊恐万状,“来了……老爷,人来了……”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就是县太爷来了,请进来就是,用得着喊叫?” 马贤不耐烦的丢下鞭子,朝着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摆了摆手,“今天本老爷就放过你们,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就不必回来了,爱干嘛干嘛去!” “老爷,那五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个都是练家子,小的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伤他们分毫……” “说,说不定他们是咱死对头何家派出来的!” 一听这话,马贤若有所思。 在正合县,能与他马家抗衡的,也就只有老秀才何家。 不多时。 马贤领着几人气势如虹的走进正厅,端坐主位,面无表情的命令下人将来人请进家门。 与此同时。 马贤神神秘秘的朝着几人招了招手,低声安排。 “老爷,您放心,这是您家,他们只要踏进家门,小的们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一名打手嬉皮笑脸的回应,转瞬间吩咐手底下人抄家伙,躲进后堂,只等白落梅等人来。 这一边,刚一穿过影壁的白落梅等人就看到马家阖府上下,神态异常,看着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凶狠,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白落梅等人欠了他们十万八万似的。 杨正林见状,下意识紧了紧腰间的菜刀,“小妹儿啊,哥咋觉着不对劲。” “该不会是闯进贼窝了吧?” 一旁的老三噗呲一笑,“大哥,您忘了,咱先前也是贼。” “就算是贼窝,那还不是就像是回到了自个儿家?” 兄弟几个闻声,放声大笑。 洪亮的笑声响彻整个马家,正在正厅里等候的马贤一听张狂的笑声,刚入口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下意识站起身,警惕的观察四周。 几个外来户,竟敢在他的地盘上大笑。 简直不把他这位主人放在眼里! 猖狂! 实在是太猖狂了! “混账东西,胆大妄为,管家,立刻给我去请县太爷来!” “本老爷不信,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本老爷的地盘上,他就是一条龙,本老爷也让他盘着!” 马贤一甩长袖,对白落梅一行人很是不爽,以为他们就是来找茬的。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当即从后门溜出去,前往衙门。 只见白落梅领着五人赶到,马贤下意识打量她,一个瘦小的小丫头片子,居然领着五名壮汉,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五人是她的随从,那气势让人心生讶异。 正合县何时有这号人物? “你就是他们的主儿?” 马贤眉头一蹙,不明所以。 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能号令比她强壮的几人? “马老爷有礼了,这几位都是小女子的哥哥,他们都是些粗人,不会说话,今个儿在外头与您家里头的护院闹了些矛盾,小女子带他们来向马老爷致歉,还望马老爷见谅。” 白落梅嫣然一笑,突然笑容凝固,睨了一眼身后的五人,“还不快向马老爷赔礼道歉!” “马老爷,对不住!” 五人不约而同弯腰,异口同声。 一看这阵仗,马贤吓了一跳。 这几人搞什么名堂! 刚才在外头打了他的人,现如今又跑来道歉,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马贤一头雾水的打量着白落梅,总觉得她气势非凡,与她身后的五人不同,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一身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她身上不自然散发出来的凌人气势。 “你是什么人?” 马贤怔了怔,对她很是好奇。 哪想,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落梅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 杨正林五兄弟双手环抱于胸前站在她身后,仿若五位威风凛凛的侍卫,目光如炬,紧盯着马贤。 看得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总觉得几人要扑上来,将他也给揍一顿。 “马老爷最好别知道小女子是谁,否则,马老爷会比现在还慌!” “今个儿小女子来,一是因为不懂这里的规矩,小女子这些哥哥们出手打了你的人,前来赔礼道歉,这过程已经走完了。” “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目的,我们只想在正合县做点小买卖,不想惹是生非!当然了,如果马老爷还想搞点事儿,那我们被逼无奈,只好将马家给一锅端了!” 白落梅翘起二郎腿,气焰嚣张。 一看还以为她是从哪个山头下来的山贼头子。 哪有一点求人的态度,分明是想来屠家! 马贤眸光一沉,紧了紧拳头,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意,咬牙切齿,“在这里,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本老爷说话!要想做生意,可以,给本老爷跪下磕头,从今以后,他们几个都得拜在本老爷门下,每个月每人缴纳十两银子保护费!” “如若不然,就请你们立刻滚出去!” 一旁的老三性子急,那受得了对方压迫,火气一下窜升,“想让老子跪下,你得有本事降得住老子!小妹儿,咱别跟他废话,杀人放火咱不怂,他不听话,咱就宰了他!” 此言一出,马贤怒不可遏,一甩手中的杯子,十几名打手将六人团团包围。 见状,老三等人迅速抽刀。 “来啊!” “狗娘养的小畜生,敢跟爷们儿玩横的,有本事跟爷较量!” “小妹儿,少跟他们废话,把他们打服了,往后看他们还敢不把咱放眼里!” 第86章 揍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杨正林等人哪一个不是刀口上舔血的过来人,面对这些小子,丝毫不惧,恨不能当场与他们一较高下。 还敢玩横,他们何时怂过? 原本就挨过他们教训的十几名打手,一见他们拔刀,纷纷被吓的后退。 “住手!” “三哥,干嘛呢,咱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搞事的。” “我说马老爷,您也看到了我几个哥哥都是粗人,喜欢舞枪弄棒,您要是真想跟他们较量一番,咱把门关上,先打一顿也成!” 白落梅拍案而起,非要让她发火。 一个小县里边的乡绅,无品无级,哪来的那么多威风? 本来不想和对方撕破脸皮,也是她想着将来杨正林五人要在此处讨生活,与马家搞好关系,都是为了以后着想。 不料这人瞧不起他们,硬是要教训他们。 既是如此,她也用不着跟他客气! 老虎不发威,他还真以为他们是闹着玩儿的? 好赖话不听,给脸不要脸! 就在杨正林等人要动手之际,马府管家火急火燎的赶来,“老爷,县太爷到……” “哼!” “县太爷来了,你们就等死吧!” “来啊,都给我退下,他们要是再敢动手,无需废话,直接替县太爷将他们抓进大牢,让他们先吃几年牢饭,再轰出正合县!” 马贤表面上硬气,实则在看到他们拿出刀的一瞬间,眼睛里还是多了一抹慌张。 这伙人,真是不怕事! 可他到底是此处一号人物,手底下这么多人都看着,真要退让,往后他还怎么在这儿耀武扬威。 一想到这里,马贤又是飞扬跋扈,快步走了出去迎接县太爷。 “太爷,您可得为我做主,这人实在是太不讲理了,先是在外头聚众斗殴,又跑到我家里来动刀子,此等无法无天的狂徒,您要是不加以整治,将来还有谁服您?” 马贤眉飞色舞的向赶来的县太爷诉说,满脸委屈。 白落梅见状,秀眉一簇。 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这些人是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把基础打好,日后唯恐他们仍会对杨正林等人动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儿。 白落梅略一思忖,示意杨正林等人稍安勿躁,自个儿出去会会县太爷。 这时。 年过五旬的县太爷头发花白,两眼锐利打量了她一阵,鄙夷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转头不耐烦的指责马贤,“马老爷,你是不是把本县都当成你家家丁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点点小事,都要让本县亲自跑一趟?” “太爷,您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可是您治下的一名良民,您是本地父母官,百姓出事,您为百姓主持公道,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马贤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悄悄的塞给他。 白落梅感慨万千,果然这招不论何时都有奇效。 这不,一得了银票的县太爷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百姓有难求到本县面前,本县自是要管一管,说吧,这几人是打哪来的,来此处做甚,又是如何与你冲突的,是仇是怨,还是别有缘故?”县太爷心安理得的将银票收下,背着手端着架子。 闻声,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 狼狈为奸,挨千刀的县太爷! 这群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贪墨,他就不怕有人将他的行径告到知府衙门? 康熙爷,您老瞧见没! 这就是您治下之臣,知法犯法,不知羞耻! 与此同时,马贤兴高采烈的向县太爷控诉白落梅六人,将他们当作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不余遗力的请县太爷将他们关押起来。 “打家劫舍,当众斗殴,目无王法,罪无可恕,来人啊,将此六人拿下,打入大牢,待本县查明真相后,当真如此,自当以我朝律法判处此六人流放!” 县太爷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一挥手,命令身后的衙役上前去将六人拿下。 关进大牢、流放? 白落梅在心里骂骂咧咧。 好不容易从四爷哪儿逃了出来,没想到又遇上这么一个糊涂县令。 就他,也想流放白落梅? 真当她是外头的平头老百姓? 白落梅气的牙痒痒,“大哥,先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敢在本小姐面前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反了天了他!揍他!” “小妹儿,这不好吧,他好歹是官……” 杨正林猛地一怔,那能想到白落梅这么硬气。 打县太爷,那可是以民犯官,最轻也是砍头! 白落梅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寒光,丝毫不惧,“有事我担着!” “咱兄妹六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算是真出事,咱哥几个跟你一块上断头台!”杨正林摩拳擦掌,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准县太爷的脑门儿就是一拳。 “哎哟!” “你,你竟敢指使他人殴打本县,藐视朝廷大臣,你……” 被打了一拳的县太爷不料她真敢命人对自己出手,气得浑身打颤,恼羞成怒的命人将他们拿下。 面对涌上来的几名衙役,白落梅不慌不忙的走到县太爷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县太爷既是朝廷的大臣,想必是听说过四皇子,四爷了?” “你……你是四爷的人?” 县太爷一听这话,顿时被吓的往后一退,死死地盯着她,见她面不改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心口一紧。 白落梅眼看着他要跪下,笑盈盈的搀扶着他,“您到底是这儿的父母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下跪,多不好啊。” “况且,本小姐是微服私访,并不想闹出太大阵仗。” “不瞒您,本小姐这一次来,不仅仅是奉了四爷的命令,而且还有皇上的亲笔墨宝!” 闻声,县太爷慌慌张张的赔着笑脸,将她请到后堂。 一旁的马贤还在嚣张,以为白落梅等人冒犯县太爷必死无疑,在旁添油加醋,想要弄死几人。 哪想,县太爷冷不丁一巴掌甩了过去,“瞎了你的狗眼,再敢多嘴,本县定要治你一个死罪!” 马贤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这,这可是他请来的帮手! 如何刹那间县太爷就帮着白落梅欺辱他?太过分了! 第87章 扩大队伍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岂有此理! 他马贤好歹也是正合县乡绅,怎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 “太爷,您刚才可是受了我的银票,您若是不主持公道,将此人抓拿下狱,本老爷定要告到知府衙门,到时候太爷这官可就做不成了!” 马贤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咬着牙恶狠狠的说着。 县太爷急得跳了起来,“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瞎说什么混账话,还不快闭嘴!” “这可是贵人!” 马贤一懵,怔怔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贵人? 哪来的贵人? 就他们这个小地方,知府都不来,更别提贵人。 马贤转瞬间回过神来,还以为这都是他与白落梅商量好的,就是想坑骗自个儿的银子,刚要发火,却见县太爷笑盈盈的将白落梅请进后堂。 在场的杨正林几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 他们的小妹儿还能让一县父母官如此敬重?她刚才究竟和县太爷说了什么?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两人刚一踏进后堂,四下无人之时,县太爷扑通跪在她面前。 “下官不知贵人驾到,冲撞贵人,下官万死!” 白落梅端着架子,轻声咳了咳,“起来吧,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本小姐就不怪罪你了。” 县太爷感恩戴德,慌忙爬了起来双手捧着,“下官在本地担任县令已经多年,却从未亲眼所见皇上墨宝,如若贵人方便,能否请出皇上墨宝,让下官一饱眼福?” 这是对她不信任。 毕竟在他们这个小地方,能来个贵人已经是稀奇,何况是皇帝墨宝。 白落梅随手从怀里拿出曾经康熙帝为她写下的店名,放在他的手上,“你可看仔细了,小心着点,这是皇上他老人家赏给本小姐的,要是弄坏了,那可就是杀头之罪!” “是是是,下官注意下官注意!” 县太爷小心翼翼的展开黄纸,只见纸上几个慷锵有力的大字,又看到旁边的落款“御笔”二字,还有皇帝之宝印章字样,浑身一僵,心惊肉跳。 真东西就摆在他的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下一刻。 白落梅手搭在他的肩头,吓得他慌忙弯腰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你也看到了,这是皇上亲手写给本小姐的,皇上还亲口对本小姐说了,你的奶茶乃是人间佳品,应当将奶茶生意做到全国,让朕所有的子民都喝到你的奶茶。” “不瞒你说,本小姐和手底下的人经过了再三考察,最终确定了正合县这个地方,不为别的,就是看上了此处人杰地灵,民风淳朴,可是本小姐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与乡绅马贤狼狈为奸!” “太让本小姐失望了!” 话音一落,县太爷已经是脊背发凉。 真就以为她是奉命做生意,惊恐万状。 只见县太爷膝盖一软,又要跪下。 白落梅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在石凳上,“当然了,现在你迷途知返,本小姐很是欣慰,就是不知道本小姐的几位哥哥们,能不能继续在此处做生意?” “还有哪位乡绅马贤,他好像很不喜欢本小姐,嗳!算了算了,本小姐本来还想着皇恩浩荡,也让他沾沾皇恩,一块发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她这忽悠的本领越来越成熟了。 一套一套的,让人应接不暇。 县太爷连忙道,“贵人放宽心,下官一定会想办法让他配合您,只是,只是有件事儿下官想拜托贵人……” “大人有话,尽管说。” 白落梅大方的一摆手,示意他直接开口。 这气势,没谁了!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哪位公主、郡主,是来体察民情的。 县太爷赔着笑脸,和颜悦色,“贵人,您看能不能让下官的妻弟跟着您一块做生意,您放心,下官的妻弟是个本分人,下官只是想,贵人如此宽宏大量,能否也让他沾沾皇恩?”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这奶茶生意本小姐已经交给我那五个哥哥了,大人的妻弟想要做生意,得经过他们才行,”白落梅心领神会,无非是对方假借妻弟之名,也想从中获利。 有钱不赚王八蛋。 更何况她还有皇帝的墨宝在,经过皇帝认证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而白落梅想的是,往后有县太爷帮衬,也能减少许多麻烦。 县太爷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 两人有说有笑走出后堂,看得马贤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 这是被收买了,还是被同化了? “太爷,您可不能不管我,再怎么说我这些年也给您……” “行了行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提这些事有意思吗?”县太爷刮了他一眼,将他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片刻。 马贤眼睛倏地睁大,机械的回头观察着白落梅,就在于白落梅四目相对刹那,惊得他下意识回眸,“太爷,您,您没搞错吧?就她这么一个小女子,能有皇上墨宝?” “本县虽然未曾得到皇上一字墨宝,但那印章是不会有错的,更何况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敢用‘御笔’二字,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另外,她还说到了四皇子,当今四王爷!绝不会有错!” 县太爷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马老兄,这下这可是要发财了,你是个生意人,应该知道这皇帝墨宝的价值,只要稍加运用,那就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啊!” 一番话,说得马贤心动。 难怪白落梅一上门就那么拽! 原来是有备而来。 突然,马贤嬉皮笑脸的来到白落梅面前,又是鞠躬又是赔礼道歉,将杨正林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妹儿,这两人咋了这是,抽风了?” “别瞎说!” “这咋能是瞎说,小妹儿,你该不会是收买了他们?咱可不做这种事,要实在做不成生意,咱到外边去,海阔天空哪能没有咱如意的地方!” 几人叽叽喳喳,不愿寄人篱下讨生活。 白落梅一拍杨正林肩膀,拉着他的衣裳示意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他们两个都是生意人,有钱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就是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跟咱们做生意。” “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没事儿!” 当下,白落梅将乡绅马贤、县太爷收入麾下。 第88章 京中来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面对白落梅这么轻松的搞定县太爷和本地乡绅之首,杨正林五人又惊又喜。 这小妹子,可真是有本事。 “妹子,你想吃啥,哥哥们请你!” “吃饭不急,咱们既然出来了,正好,找个医馆,先给小妹治伤。” “对对对,你看大哥这脑子,高兴过头了,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杨正林说着,就拉着白落梅赶往医馆。 任由白落梅怎么推辞,五人就是不听。 与此同时。 县太爷欢喜交加,与马贤在府上有说有笑,将白落梅狠狠地夸了一遍,以为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财源滚滚,官运亨通。 突然,马贤思绪一滞,下意识的将下人屏退。 “太爷,您不说这话,在下倒是忘了。” “前两日,在下派人到天清府做买卖,听回来的人说,这四王爷就在天清府!” “今个儿这位姑娘不是说,她是四爷府上的人,反正距离不到百里,您快马加鞭赶去天清府,明个儿也能到,耽搁不了什么事。” “倘若她真是四爷府上的人,您不就能搭上四爷这艘快船?说不定将来四爷一跃而起,登基称帝,您可就是从龙之臣,潜邸之臣啊!” 县太爷一听这话,顿了顿,一拍桌子,后知后觉。 “马贤兄,你说得太对了!本县这就准备,你在此处,务必要照顾好这位主儿!” 两人一合计,各自行动。 白落梅“逃亡”在外,行辕之内,一片寂静。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寂静的让人甚至忘记了白落梅被人“挟持”,如今仍未归来,不知生死。 小桌子、李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唉声叹气。 “咱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李大人,要不您去找爷说说?” 小桌子话音一落,李正摸着胡子,摇头晃脑。 “我不过是一介御医,管不了王爷家事,更管不了爷的心思。” “倘若白格格再找不到,唯恐四爷忘却了白格格,独自返京,真到那时候,倒是如了白格格的心愿,在外头天高任鸟飞,也用不着去掺和王府尔虞我诈。” 却不料,疾风正在院门外听着两人的嘀咕。 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在听到两人说起白落梅时,疾风不由得多留了一个心眼。 如她所愿? 难道她当真是不在意如今的身份?不想再进一步? 既是如此,她又为何“处心积虑”的引起爷的注意?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不追逐荣华富贵的女子? 疾风若有所思,总觉得白落梅不是个安分的人,更不会安于现状,就是想着对主子欲擒故纵,将来好成为王妃! 小桌子撑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吐槽,“白格格一旦走了,奴才也待着没意思了,府上这些年不太平,爷是不管不顾的,任由格格们争斗,吵得不可开交,做奴才的,哪一个不是提心吊胆。” “奴才好不容易等来了白格格这么一位好人,不料,又出了意外,倘若世道不公,白格格在外头出事,苏格格可如何是好?” 李正唉声叹气,宛若是自己的闺女丢了似的。 不多时。 疾风赶回四爷书房,一进门便听到主子大发雷霆。 紧接着,几名衙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一群饭桶!” 只见四爷坐在一侧,揉着眉心,心事重重。 “主子,可是底下人做的不好,惹怒了您?”疾风在旁小声询问,在心里揣测他的心思。 原本早该启程返京的他,不知为何至今未曾有动静。 行辕里的人时刻准备,偏偏未有爷的命令下达。 这不,几名侍卫都在等待。 就连天清府的官吏们,也是没能送走这位“冷面王”,提心吊胆。 四爷眸光一沉,一身戾气,“爷让你找寻白落梅,可是找到了?” 果然又是因为白落梅,使得爷大怒。 疾风深舒了一口气,连忙回应,“回主子,属下已然吩咐官府出去找,满城张贴告示,但,至今未曾有关于白格格的消息。” “属下也曾调阅那几名人犯的卷宗,寻找他们的线索,但……” 一连两个“但”,让四爷心烦意乱。 这时。 疾风缓了缓神,话锋一转,“主子,您别怪属下多嘴,这些天您对白格格实在是太上心了,有些不符合您的作风。” “您当初不是说,女子不过是为了生育,无非联络臣子的工具,怎的今日,您为了白格格,一而再再而三的恼羞成怒,一次次,让属下都有些不认识您了。” 曾经的爷,从不会为了一名女子而当着外人的面爆怒。 然而这几日,四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四爷明显的一怔,转瞬间恢复了神色。 的确,他有些过了。 明明白落梅仅是一名侍妾,即便家中父亲乃是大理寺少卿,但也不至于让他爱之深。 四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压制着心里的躁动,“白落梅毕竟是母妃送到本王身边,又是大理寺少卿之女,倘若她在本王身边出事,会给本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爷,您这话属下都不信,好像有些自欺欺人的味儿……” 疾风嘴角抽了抽。 爷的话,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一字一句,分明是透着对白落梅的关切。 “咳!” 四爷重重的咳嗽一声,一记刀眼冷不丁的甩了过去。 突然,门外有人来报,京中来人。 四爷略一思忖,示意疾风出去相迎,随手拿起桌上的账册,假装阅读。 不多时。 疾风将人领了进来。 “奴才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原来是李公公来了,快些请坐,不知李公公突然到来,所为何事?”四爷打量了一眼,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纸上写着什么,似乎很是忙碌。 “天清府缺了知府、同知,许些事无人打理,皇阿玛又不曾任命新知府,本王只得一边理政稳定地方,一边整理这些账册,督促地方建堤坝,安顿百姓。” 此言一出,疾风耷拉着脑袋,尽可能将自己隐藏起来似的。 爷啊! 咱说慌能不能认真点? 这些事情早就处理完了!自从他雷厉风行解决了知府、同知后,底下的大臣们一个比一个老实,将从二人家中抄家得来的银子,用于地方,根本就用不着他去操心。 第89章 爷,你变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滞留天清府,爷有别的心思。 只是这话,不好说。 李公公笑道,“皇上他老人家口谕,您前来巡视水利,又为民除害,已然完成了任务,当尽快回京到户部去,哪需要您。” “您呐,就早些准备准备,尽快返京,再有半月,南国使臣就要来了,还有几名来自海外的国家使臣,要入京朝见,皇上他老人家有意让您暂管礼部,负责此事。” 暂管户部,招待外国使臣? 闻声,四爷不由得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礼部一直是八爷手底下的门人管制,其中礼部尚书钱豫乃是状元出身,又曾在翰林院、史馆述职,后更是在户部从主事一路升迁至尚书,对招待外国使臣一事,最是熟稔。 朝廷上下,无人比他更合适作为招待大臣。 怎的,康熙帝突然间想到了他? 暂管礼部,这不是从虎口夺食,引来八爷及其门人不满? 更何况,现如今更有太子殿下在前,康熙帝即便是要换人,彰显大国风范,突显朝廷对外国使臣前来进贡重视,也应当是太子更为合适。 “敢问李公公,皇阿玛这是何意?” 四爷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他的身旁坐下。 一听这话,李公公微微一笑,含糊其辞,“圣意难猜,四爷是皇上的皇子,都不能体察圣意,咱家不过是奴才,又怎能体察?” 圣心难测。 四爷细细的琢磨这话,想得透彻,又不敢贸然去肯定。 康熙帝皇子众多,而他之上还有大阿哥、太子、三阿哥,要想脱颖而出,得到圣心,难于上青天。 李公公笑着向他告别,转身离开。 疾风又惊又喜,“主子,皇上搞不好是想着动太子,让您……” “住口!” 四爷厉声呵斥,将他还未说完的半截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旦判断错误,极有可能会引起康熙帝反感,甚至是众多皇子们的针锋相对,将自己深陷于危险之中。 “收拾收拾,准备回京!” 四爷面无表情,将万千心思隐藏了起来。 “主子,咱不等白格格了?” “方才属下路过偏院,听闻小桌子与御医在聊天,话语中还提到了白格格,在他们心中,似乎白格格是个不错的人,主子若是有心,倒不如深入了解白格格。” “兴许往后,白格格还能为主子生下一位龙孙,再者,皇上对白格格的印象似乎不错。” 疾风言外之意,或可利用白落梅。 为日后夺位做准备。 四爷沉默不语,眼神犀利。 不多时。 门外有暗卫来报。 “主子,正合县令半个时辰以前入天清府,但其在看到城中张贴的告示后,突然慌张离去,属下已经派人跟紧他,是否即可将人抓来问话,请主子示下。” 正合县令前来天清府,难道是向天清府知府汇报县中政务? 但此时天清府知府已经毙命,朝廷有制,地方官无事不得擅离职守,正合县令赶来,又匆忙离去,所为何事? 四爷略微思量,突然眉头一蹙,“疾风,你且前去问话,如若无事,便让他自行返回正合县,倘若再敢擅离职守,定罚不饶!” “是!” 疾风立即应了一声,与暗卫一同离去。 这时,正合县令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 “害死我了!” “小丫头片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是胆敢冒充四爷的人,这不是把本县当成猴儿耍?” “待本县回去,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合县令自言自语,不停的鞭打马儿。 殊不知,身后疾风正领着人追来。 正合县内。 白落梅与杨正林五人做起了夜宵,六人连同马贤派来的几名伙计、县太爷妻弟,忙忙碌碌,凭借着奶茶,在正合县打起名声。 马贤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摇着扇子,跟在白落梅身后,又是扇风,又是陪着笑脸,可劲的巴结白落梅。 “马老爷,麻烦您来打个下手。” “马老爷,你别老是跟着我们小妹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们小妹有意思呢!” “要想赚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客人都照顾好了,这样才有老主顾。” “……” 杨正林五人忙忙碌碌,又是收钱又是装奶茶,忙得不亦乐乎。 马贤笑呵呵的跟在他们身旁,任由他们说什么,总是一副笑脸,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甘心的为他们打下手。 白落梅看着排成了长龙的队伍,满意的撑着腰看着人群,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打造的商业帝国,辉煌时刻。 夜以继日干下去,收入翻翻。 热热闹闹的大街,也因为有横空出世的奶茶,而变得多姿多彩。 兴高采烈的几人,却是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子时过后,街上行人寥寥。 几人也累的不行,东倒西歪。 白落梅将赚到的银子整合,摆满了整张桌子,“啧啧啧,赚了赚了,这生意简直是太火爆了!若漓宝贝,你要是看到,一定会高兴得飞起!” “天啊,白小妹,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马贤打量着桌上的一堆银子,两眼放光,感慨万千,“目测至少有个百两啊!白小妹,你就是做生意的天才!仅是一夜就挣了这么多银子,这,这可比我绸缎庄一天的营业还多呢!” “嘿嘿,白小妹,要不你把配方给我,我向你保证,哦,不!” “咱们签契约!只要你能把配方给我,我每个月赚到的银子,分你三成,怎么样?” “我除了在正合县有生意以外,天清府、江南地区,都有我的伙计,还有合作伙伴,配方给我,保证让你在家里头翘着二郎腿就能挣大钱!” 老天爷! 活该我挣大钱啊! 白落梅在心里暗爽,还未等她把话说出来,马贤就已经按耐不住。 可就在这时。 一匹马飞奔而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县太爷火急火燎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马鞭,怒气冲冲的奔向白落梅,二话不说,一鞭子狠狠地抽向白落梅。 “太爷,您这是做什么!” 马贤下意识护住白落梅,可那鞭子还是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这可是他的“财神爷”啊! 可不能伤着! 第90章 露馅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干什么?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 县太爷目呲欲裂,手持马鞭恶狠狠的指着白落梅的面门,怒不可遏。 杨正林等人迅速将白落梅围了上来,不约而同的紧攥着拳头,保护白落梅。 “小妹别怕,有哥哥们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挨千刀的狗玩意儿,这才一天时间他就翻脸不认人了,还了得!” “大哥,啥也别说了,先揍他一顿,格老子的,小妹儿,你咋样,有没有事儿?” 几人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等白落梅一声令下,立刻蜂拥而上。 别人怎么看待白落梅他们不管,他们只知道白落梅是他们的恩人。 要不是有白落梅,他们现在怕是早就已经被同知大人利用致死。 白落梅挨了一鞭子,鞭子狠狠地抽在受伤的肩膀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要不是杨正林搀扶着,她怕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太爷,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还没好意思问本县何意!” 县太爷见着几人还在维护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清府贴有你们的通缉令!尔等皆是逃犯!” “马贤兄,你还护着她做甚,快,快命你的人将他们一并拿下,决不能让他们逃了!” 一听这话,马贤吓出了一身冷汗。 逃犯? 通缉令? 什么鬼! 白落梅一脸诧异,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四爷以为她跟杨正林他们一块逃跑了? 不可能,她的计策如此之好,天衣无缝,就算是四爷,也不可能想到这么深层次。 更何况,他们跑得很小心。 “太爷,麻烦你具体说说,什么通缉令?” 白落梅强忍着疼痛,对通缉令上的内容很是好奇,更是对四爷的无耻表示强烈的谴责。 太过分了!老娘好歹也是被歹徒给劫了,身上还带着伤,他居然不派人找就算了,竟然还通缉她,把她当成了逃犯。 现如今岂不是整个天清府的人都知道她不干净了? 岂有此理,腹黑男!臭不要脸! 闻声,县太爷还以为她是困兽犹斗,更是恼羞成怒,“你这逃犯实在是太猖狂了!本县今日,不把你抓拿下狱,严刑拷打,本县何以为一县父母?” 突然,几名巡夜的衙役闻声赶到。 “太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些贼子要迫害太爷?”一名衙役不问青红皂白,拔刀相向。 见着自己的人来了,县太爷气焰一下起来。 “拿下!把他们通通给本县拿下!” 县太爷急得一蹦三尺高。 杨正林见状,咬牙切齿,眸子里顿时泛着一抹寒光,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老三,紧攥着拳头,就要一拳朝着县太爷的脑门上招呼。 “大哥!别急!” “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现在不是拳头能解决的问题,一旦打了起来,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生意,又要烟消云散。 届时,杨正林等人想要在此处做生意也将是困难重重。 甚至几人还有性命之危。 县太爷下意识躲在衙役身后,冒出个头,用马鞭指着白落梅,怒喝道,“把她给我拿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阵马蹄声在空荡的大街上传来。 县太爷循声望去,隐约间瞧见有官兵前来,底气十足,“好小子们,你们的末日到了!本县要将你们的真面目给撕破,本县要把你们通通抓了,送到四爷面前治罪!” “胆敢在本县面前行骗,险些让本县都误以为你们几个真是四爷的人,还有什么皇上墨宝,分明就是你们几个贼子偷来的!” 声声犀利,震耳欲聋。 原本还沉浸在对四爷吐槽中的白落梅,一听这话,气得满面通红。 “老娘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想把老娘抓到四爷面前,你得有那个胆量!” 白落梅怒火中烧,可还是忧虑,担心四爷真把她当成了逃犯,毕竟当初四爷说过,她要敢离开,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她抓回来。 马队靠近,白落梅下意识循声望去,心口猛地一提,拽着杨正林衣袖,心生一丝恐惧。 突然,那马背上熟悉的黑影冷不丁的映入白落梅眼帘。 疾风? 卧槽! 真是四爷的人! 死了死了,这下完蛋了! “哥哥们,快跑!” 白落梅大喊了一声,朝着一旁的巷子,撒腿就怕。 杨正林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跑没影了,急忙追了上去。 “还愣着做甚,快追!怕个让他们跑了!”县太爷急得跳脚,冲着他们逃跑的背影怒喝,转瞬间又跑到疾风面前,毕恭毕敬的向他拱手行礼。 “正合县叩见上差大人!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设法将天清府逃犯抓拿归案!” 抓拿? 疾风头皮发麻,眸子里一闪而过寒芒,“谁告诉你主子的侍妾是逃犯?” “侍……侍妾?” 县太爷一头雾水,怔怔的抬头望着马背上的他,“不可能啊,上差大人,您刚才也没说那人是四爷侍妾,再者,此女实在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她……” “你这是在质疑我?还是在指责主子府上的人?” 疾风目光如炬,翻身下马,查看乱糟糟的现场。 几辆木板车上,堆满了木桶,一靠近还能闻到奶茶的奶香味儿。 疾风环顾一周,只觉得一阵头疼。 爷在行辕为白落梅担忧,唯恐她真被歹徒撕票。 却不料,她居然把歹徒给拐了,还带着歹徒一块搞钱! 苍天啊,这是什么主儿! 马贤一见事态发生转变,敏锐的察觉到疾风此来并非是来抓人,连忙道,“上差大人,在下正合县商贾马贤,在下早就看出来这位格格不是一般人,因此一直小心照料,未敢有一刻松懈。” “在下知道格格在何处,请上差大人随在下来。” 县太爷一见他抢了风头,急忙迎上前,“下官一时糊涂,险些冲撞格格,下官这些天为了格格的生意,忙前忙后……” 疾风头疼欲裂,白格格真是胆大包天了! 竟是背着主子在外头胡来! 活腻歪了! 他在王府多年,从未见过类似于白落梅这样的人。 简直不把王令当回事! “立刻带我去找她!”疾风欲哭无泪,冷漠的喝断县太爷的话,疾步追上。 第91章 逃亡失败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客栈之内。 白落梅焦急的收拾行装,一边把值钱的东西装好,一边嘟嘟囔囔的吐槽。 狗屁四爷! 就是个典型的腹黑男! 一言不合就通缉,有意思吗? “小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官兵咋突然就来了,而且县太爷那话是啥意思?为什么说天清府通缉你?” “明明是咱们把你给绑了,就算是通缉也是只通缉咱们,怎会把你也给牵扯进来了?” 杨正林五人围着他,喋喋不休。 一听这话,白落梅突然手一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是啊! 她怎么忘了,她好像是被挟持。 可四爷通缉她做甚,她又没犯法! 白落梅略一思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反应太过于激烈纯粹是她还不想死,那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通缉,成了逃犯。 如此一来,就算她逃过了这一劫,将来还是有可能会被人当成逃犯,说不定下一次运气不好,被地方官给推上断头台砍了!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不清不楚的被人给弄死!” “哥哥们,你们听我说,先别出去,我去应付他们!” “都放心,别急哄哄的,我向你们保证我绝不会有事!” 白落梅见他们又要心急如焚的跟着她出门,立马打断他们的思绪。 人多眼杂,更何况现在她还未曾了解情况。 贸然一堆人出去,倘若疾风真是来抓他们的,那不是自投罗网,送上去给别人杀? 白落梅刚安抚完他们,楼下便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窗外楼下,几十名官兵手持火把,将整个客栈团团包围。 “小妹,不管怎样,大哥陪你下去,就是死,大哥也得先你一步!”杨正林不由分说,推门出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既然是兄妹,那就要有难同当! 更何况,白落梅不把他们当坏人,反而与他们以兄妹相称,教授他们生存之道。 几人一个接着一个出门,非要挡在白落梅前头。 身后,白落梅突然硬气十足,豁出去了! 有这么多有情有义的哥哥,这一趟出来没白忙活! 楼下。 县太爷正在质问掌柜,一抬头便见着杨正林等人下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几位爷,刚才实在是对不住,本县也是心急如焚,出言不逊,还请几位爷海涵,莫要与本县一般见识。” 下一刻,杨正林五人一脸懵。 什么情况! 这才眨眼功夫,县太爷就变得这么快。 “太爷,你刚才叫我们什么?” 杨正林一头雾水,被一句“爷”,叫得浑身寒毛竖立。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县太爷刚要解释,马贤又抢先一步,笑盈盈的和他们解释,“你们几位是白格格的哥哥,那就是爷啊!你们就别装了,刚才这位上差大人都说了,白格格是四爷府上的侍妾,而且啊,深得四爷的恩宠!” 四爷?那不是在天清府的哪一位皇子殿下? 杨正林五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分明白落梅当初说过,同知大人想要将她给绑了做小妾,咋一转眼功夫,她就成了当朝皇子殿下的侍妾了。 这时。 疾风昂首阔步走了进来,正见白落梅从楼上下来,不疾不徐的朝着她走去,在楼梯口躬身抱拳行礼,“属下疾风,给白格格请安,请白格格速速随属下返回天清府!” “疾风是吧,我问你,天清府为什么会有关于我的通缉令?” “究竟是爷搞的,还是天清府故意为之,要将我赶尽杀绝?” “回话,说清楚,要不然你权当我死了!” 白落梅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觉得委屈的慌。 就算他是爷,也不能这样无情无义,也太狠了。 再者,她得设法从疾风的口中套话,探探口风,窥探四爷的心思。 如果不然突然回去,岂不是送死? 疾风只觉得太阳穴一阵跳动,“白格格,主子都是为了尽快将你找回来,希望你能理解主子!” “来人,为白格格收拾行装,立即返回天清府!” 为了尽快把她找回?找回去做甚,杀头? 一想到四爷那张阴沉沉的脸,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面色煞白。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玩过头了! 四爷一怒,哪管她是谁。 突然,白落梅捂着肩膀,大喊了一声。 “嘶……哎哟,疼死我了……” “不行不行,我肩膀疼,疾风侍卫,你看能不能明天再回去?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又奔波了几日,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能拖一时算一时。 好歹先缓缓,找个万全之策。 疾风见状,回想到四爷对她上心,无奈的松口,“好,那便歇息一日,明日必须启程!白格格,属下劝您不要再胡来,爷如若知道您在此处做的事,定会大发雷霆!” 言外之意,只要她乖乖的跟他回去,他可以闭嘴不言。 好家伙! 上道啊! 白落梅悬着的心落地,捂着肩膀佯装疼痛难耐,摆了摆手,“那就多谢疾风侍卫大度,明日我定会与你一同回去,绝不食言!” “太爷、马老爷你们也且先回去,后续我会与你们再详谈。” 有了她的话,疾风却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这小丫头片子不厚道,而且一肚子小心思,一个不小心,这人就跑了。 这不,他直接向掌柜的要了一间客房,住在楼上守着她,以防她逃跑。 白落梅在心里骂骂咧咧,什么人啊这是,也太不放心自个儿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识时务的,如若不然她怎会下楼与之细究? 县太爷、马贤朝着她挤眉弄眼,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见状,白落梅直接趴在桌上,有气无力。 第一次逃亡以失败告终。 才有几天的好日子,一下又被打回了现实。 杨正林跨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可思议,依旧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小妹,他们都说你是什么四爷府的小妾,这,这都是真的?” “大哥,你别说了,一说这些事情我头就疼!” 白落梅欲哭无泪,“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逃出牢笼,眼看着就要将生意做大做强,没想到,没想到又完蛋了……” 殊不知,就在这时,外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爬上客栈二楼。 第92章 这几个月,可把她给憋坏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将心里的话都给倒腾了出来。 就连她在四爷府里的经历,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几个月,都快把她给憋坏了。 杨正林突然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实在是太过分了,小妹,咱别回去了,咱不要做什么王爷小妾,太憋屈了!” “你就留在这里,咱们几个一块做生意,以你的头脑,只要发挥得当,将来肯定能成为咱大清朝首富,到时候有了银子,你想要做啥就做啥!就是那些官老爷们也得给你几分薄面!” 这话她又何尝没有想过。 只不过想法很好,现实残酷。 四爷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能将她压制得死死地。 哪怕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到底还是被四爷发现,真应了四爷说过的话,不论她跑到天涯海角,四爷都能将她抓住。 白落梅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这些事就只能靠你们了,除了奶茶,一会儿我连夜给你们写一些配方,你们照着做,然后再给你们安排好后路,将来你们一定能成事!” “只要你们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将来我出来了,也能有一个立身之地,咱们兄妹几个还能在一块做生意,喝酒吃肉。” 眼下,这是最好的安排。 毕竟四爷是皇子,是未来的皇帝。 四爷不开口放了她,她这辈子很难逃出牢笼。 杨正林几人默默不语,低垂着头,面露难色。 官不与民斗,更何况对方是皇子殿下,那可是他们这辈子也得罪不起的人。 “小妹,我们听你的,尽快把生意搞起来,等你回来!” 杨正林沉声,眼眶泛红,转身上楼。 深夜。 正合县已经恢复了寂静,仿若无人之境。 一轮明月高挂,月光撒在房顶,片片瓦砾宛若银龙鳞片,美轮美奂。 白落梅从杨正林房中出来,有气无力的推开自己的房门,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好朋友,没想到又要分别。 可就在她进门的刹那,身后的房门突然合上。 白落梅一脸惊愕,瞳孔紧缩,怔怔的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隐约只见面前不远处的榻上,一人影若隐若现。 “谁!” “白落梅,大理寺少卿之女,四哥府上的侍妾。” “本王还以为四哥这辈子都与女子无缘,对待女子皆是一副冷漠姿态,不料四哥竟是对你上心,不惜为了你,违抗圣旨延迟回京,白落梅,你好大的福气!” 轻飘飘的声音,却是充满了磁性,甚是好听。 白落梅细细的听着这人把话,不由得心口一紧,敢称四爷为“四哥”的除了皇子们,还能有谁? 瞬时,白落梅微微蹲下,“见过王爷。” 下一刻,房中烛光燃起。 这时白落梅才看清楚那人的面孔,眉清目秀,儒雅随和,一身绸缎白袍,更好的隐藏他身上的戾气,微微一笑,脸上清楚可见两个小酒窝。 好家伙,这皇子怎得生的如此俊美! 白落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感慨万千,这要是放在现代,流量明星没跑了! 康熙爷,您老人家怎么生出来这么好看的皇子? 啧! 一个比一个漂亮,只是不知道对方是那位皇子,瞧着对方的年龄,大抵与四爷相差无几。 “你知道本王?”八爷胤祀嘴角微微上扬,对她微微颌首,示意她起身落座。 白落梅不是被关在王府,就是在街上闲逛,哪能见过这些与四爷争夺帝位的皇子们,“回王爷的话,妾身不知。” “本王乃当今八皇子!” 胤祀突然开口,吓得白落梅跳了起来。 挨千刀的难怪对方长得这般儒雅,原来是善于伪装的八阿哥,历史上被雍正爷幽禁改名“阿其那”的八阿哥! 苍天! 怎会遇上他。 白落梅在心里叫苦,流年不利,好端端的她就不应该出门,实在是太倒霉了! 这时候对方不请自来,悄悄的在此处与她见面,目的显而易见。 他不怕死,白落梅还想活着! 历史已经固定,他的结局已经成了定局,不论他如何挣扎,如何争抢,也改变不了历史。 胤祀眉头一蹙,上下打量着她,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笑意,“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在得知本王是八阿哥后,很是震惊。” “八爷能力出众、才华横溢,一手丹青令天下书画大家汗颜,妾身并非是得知八爷后而震惊,而是八爷与妾身深夜独处一室,孤男寡女实在是多有不便,倘若叫人得知,唯恐伤了八爷的名声。” 白落梅绞尽脑汁,将慌圆了回来。 就他那悲凉的结局,她可不想掺和。 搞不好会被他给拉下水,真到了那时候,被幽禁而死的,可就是她了! 八爷摇着扇子,翘起二郎腿,将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你是四哥侍妾,与本王就是一家人,即便是四哥知道了,也是无妨的。” “本王途径此地喝了你做的奶茶,甚是喜欢,且得知你与四哥闹了些矛盾,跑来此处,明日便要与四哥汇合,所以本王想助你一臂之力。” “只要你想,本王就能让你成为四哥王妃,做四爷府的主母!” “不仅如此,你父兄的官爵,只需本王一句话,便能使他二人再往上升一升。” 收买? 白落梅瞬间了然于心,心脏猛地一抽。 有没有搞错啊他! 他是从哪看出来自个儿有利用价值的?她就是一个小侍妾,即便是四爷对她有几分意思,可她到底对他并无作用。 白落梅面色淡白,在心里已经咒骂了他无数遍,可却不敢轻易将真实心思表现出来,只好装疯卖傻。 “四爷府上有主母,福晋好好的,身体康健活个九十九岁没问题!” “妾身命途多舛,生了这么一副羸弱的身子,作为侍妾都无福消受,妾身哪敢去想其他。” “八爷,您到底想说啥?” 白落梅说着挠着脑袋,装傻充愣。 想要拉她下水,门都没有! 要死他自个儿死远一点,别来霍霍她! 白落梅笑嘻嘻的说着,“八爷一向惜才,如果能向朝廷举荐妾身父兄那当然好啦,等妾身回去以后,一定告知四爷,请四爷代妾身向您致谢!” 一句话怼死他! 第93章 搞事情搞到了四爷跟前!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来啊,敢搞事她就捅到四爷跟前。 左右总比等聪明且腹黑的四爷发现后,要她一家人的性命强! 胤祀笑容瞬间凝固,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紧盯着她,似乎是想要通过她的眼神窥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一路他派人尾随白落梅,又派人在天清府时刻观察着四爷的一举一动,在得知四爷兴许对白落梅感兴趣后,当机立断,悄无声息的赶到正合县,想要将她拉拢,为己所用。 却不料白落梅根本就不上套! “白格格,本王是真心实意!” “对啊,八爷,妾身知道您是真心实意,所以想着等您向朝廷举荐妾身父兄之后,请四爷代为致谢,妾身说错话了吗?” 白落梅装出一脸茫然的模样,眨了眨眼睛,“妾身愚钝,有那句话说得不对,还请八爷见谅。” “不过八爷这么好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和妾身计较的!” 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 见状,胤祀甚至有些怀疑人生。 明明在外头白落梅如此睿智,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可偏偏在他面前却不通情理,他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可她却是不明白。 难道她是在装的? 八爷笑着再次试探,从袖中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她身旁的桌子上,“本王知你正在做生意,需要到本钱,这是一万两银票,就当作是见面礼,希望你收下。” “多谢八爷赏赐!” 白落梅毫不犹豫拿了银票,朝着他微微欠身致谢。 话音一落,她又坐了下来,仔细的欣赏那一张银票,喃喃自语,“这么多钱,该咋花呢,也不知道回到京城能不能兑现。” “白格格……” “应该可以,八爷给的银票能错吗?有了这银票,将来就可以多买几件首饰……”白落梅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的,对于他的话一概充耳不闻。 这不,白落梅无意间瞅见外边有一道黑影闪过,心一下提了起来。 完蛋了! 八爷啊,你可是要害死人了! 不知道这时候疾风等人正在客栈之内,来找她,不是成心想让四爷恨死她,将来好毫不犹豫的将她归为八爷一伙,一并给铲除了?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心惊肉跳。 害人精,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突然,白落梅拔高了音调,“话说回来,八爷您为何会在此?您来这儿做甚?” “这见面礼,将来等回京城,您来府上再给妾身也不迟嘛,不过既然您送了,妾身要是不收那就太太不识趣了!正好,四爷正在天清府操劳百姓的事,这一万两银子妾身也不独用,定会将这银票合理利用。” “待回到天清府,妾身定要禀明四爷,为天清府贫苦百姓购买一些粮食。” 一番话,听得胤祀脸颊猛抽。 这算什么事儿! 这婆娘肯定是个呆子! 他明明是想给她一个机会,却不料她装傻充愣,反而还要将他来正合县一事透露给四爷,这不是成心找茬? 胤祀沉声,“本王此次出京乃是奉皇命,为皇上办事,皇上有命,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本王行踪,白格格可得守口如瓶,倘若透露出去,那可是重罪!” “啊……” 白落梅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傻里傻气的,让胤祀打心里厌恶。 就这样的傻丫头,四哥居然看的顺眼! 胤祀本想着将她收做耳目,安排在四爷身边,监视四爷的一举一动,可今日亲眼所见,她这一副模样,瞬间打消了念头。 “本王还有要事处理,白格格早些歇着。” “如若本王知你透露本王行踪,后果自负!” “记住本王与你说过的话,如若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本王。” 胤祀说罢,拂袖离去。 就在他离开刹那,白落梅有意的将房门合上,紧接着只见一个黑影趴在门外。 下一刻,白落梅一把将房门打开,疾风躲避不及险些摔在地上。 白落梅双手环抱于胸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桌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我说疾风侍卫,你好歹也是爷身边的得力干将,怎能干出这种事?” “居然还派人来假装八爷,来拉拢我,你真以为我是个呆子?” “我白落梅好歹也是念过书的官家女子,你这样试探我合适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一番话,说得疾风一愣一愣的。 合着她以为刚才哪位主儿是他安排的? 疾风重重的咳嗽一声,缓解尴尬,“刚才那位真是八爷。” 白落梅一怔,愣愣的杵着,仿佛很是震惊模样。 没办法啊! 既想要银票,又要打消疾风的怀疑,她只能装傻。 白落梅一拍桌子,在房间里踱步徘徊,“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八爷无缘无故的给我送见面礼,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票,还说什么要提拔我父兄,还说什么让我成为四爷府主母。”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觉着我父兄人好,又能为朝廷做事,因此想要让我与我父兄说话,让他们做八爷门人?” “八爷疯了?不知道我父兄是效忠朝廷的?” 白落梅双手叉腰,对着空气就是一顿数落。 就这阵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疯病又犯了。 自从装病一场后,她越发的觉得这装病也有好处,特别是可以把一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全都吐出来。 更何况,她必须要在疾风面前表现出对四爷的绝对支持。 否则将来四爷登基,她和便宜父兄岂不遭殃? 情况危急,关乎性命! 疾风一听这话,对她的警惕、怀疑也放松了许多,“白格格大可不必担心,只要白大人父子一心为了朝廷,自然不会有事。” “夜已深,白格格好生歇息,明日天一亮即刻出发。” 房门一关,白落梅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瘫坐在椅子上。 太累了! 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眼下八爷已经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也就意味着八爷已经开始意图对四爷动手! 白落梅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既然八爷去过天清府,那么四爷遇刺岂不与他有关? 白落梅细思极恐,长此以往,还有她的活路? 皇子纷争,京城混乱。 一旦深陷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第94章 明争暗斗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当天夜里,白落梅彻夜难眠思绪万千,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逃离四爷,且能保全性命。 疾风不好骗,四爷更是精明。 一想到四爷眸子一沉,一言不合就杀人,白落梅心神不宁。 一夜过后,白落梅顶着黑眼圈下楼,整个人虚脱似的。 杨正林等人齐刷刷的站在楼梯口,一见她下楼,不约而同的迎了上去。 “小妹……哦,不,白格格……” 杨正林欲言又止,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畏惧,心中忐忑不安。 一个王府格格,与他们称兄道妹,在他们看来像是玩笑,即便白落梅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也没能让几人像以前一样。 白落梅愠怒,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大哥,咱们不都说好了,不论这些,只论咱们兄妹之情,不管今后咱们在哪里,希望这份感情不变!” “要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 闻声,杨正林笑呵呵的挠头,“当真?你回去以后,仍急着咱?” “废话!” “别忘了咱们兄妹的梦想,不论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 “总有一天,我会再来,到时候咱们兄妹还和以前一样。” 白落梅耐心劝说,让他们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生意上,总比偷鸡摸狗,做歹徒强。 这时,县太爷、马贤赶到。 白落梅又是一番交代,将杨正林兄弟五人托付县太爷、乡绅马贤。 天蒙蒙亮,车队出发。 一路上,白落梅坐在车上,有气无力,提不起劲儿。 此次回到四爷身边,不知要何时方能出来,何时才能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在外海阔天空,随心所欲。 疾风骑马跟随,一直守在车旁,隐约间听见她的叹息,心里头多少有些别扭。 天下宽广,虽是繁华但到底是危机重重。 即便如此,白落梅宁愿在外拼搏,也不愿做富贵的笼中鸟。 这与王府中,那些你争我夺的莺莺燕燕有极大的不同。 与此同时。 四爷也接到了消息,八爷胤祀出现在正合县,与白落梅秘密联系。 书房之内,鸦雀无声。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一直在等待爷的命令,怎奈爷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主子……” “传令下去,命疾风携白格格返京,在宁县汇合。” 四爷冷面如霜,话音一落当即起身,径直出门。 身后,两名侍卫一脸迷茫。 什么情况? 爷等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白格格,眼看着白格格就要抵达天清府,爷反倒先跑了。 这算什么事儿? 京城之内。 使臣已经入京,在礼部大臣的安排下,住在会宾楼。 就在使臣抵京后,京都城内流言纷纷。 朝堂之上,吵得沸沸扬扬,将四爷推上风口浪尖。 太子与九爷、十爷,以及八爷门人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康熙帝端坐龙椅之上不怒自威,将众多大臣的吵闹听得真切。 “哼!尔等如此嚣张跋扈,难道是在质疑皇上圣断?” “外国使臣入京朝拜、纳贡,历年如此,皇上钦命四阿哥率礼部接待,这是彰显皇上之仁圣,重视此事,尔等反对,岂不是在指责圣上不明?” 太子疾言厉色,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分明是要将九爷、十爷一口吞了,太子素来狂妄,对底下的皇子们极度不满。 如今两位皇子巧言令色,历数四爷经验不足,礼部尚书老成持重,更是引起了太子不满。 “太子爷,臣弟只是就事论事,皇阿玛知道儿臣一心一意只为大清朝!” 十爷身体微胖,脸庞如盘,一咬牙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动,对太子鄙夷不屑,打心眼里瞧不起太子,“太子爷如此重视四阿哥,那都是因为四阿哥是太子爷的人!” “此番来京的,不但有南国使臣,还有来自海外的使臣,别说四阿哥了,就是我大清朝上下大臣,都没有几个人能听得懂他们说话的。” “也只有八阿哥,曾经学过海外语言,可与之交谈,探听他们虚实!” 话锋一转,十爷又将八爷抬了出来。 言外之意,无非是在为八阿哥争取这个任务,好让八阿哥在朝野发光发热,为今后夺位做准备。 太子怒不可遏,怒气冲冲的正要开口,却被上边的康熙帝打断。 “朕意已决,任何人不得违抗朕的旨意!” “接待使臣之事,由四阿哥全权负责,退朝!” 康熙帝猛地起身,走进一旁的侧门回后宫。 一听这话,太子更是洋洋得意。 十爷见状,气得浑身打颤,拂袖离去。 九爷笑道,“臣弟要恭喜太子爷,贺喜太子爷了,四哥即将回京,只不过……臣弟有些好奇,您说,四哥在天清府待了这么长时间,期间也没给您来封信,就把蔡永道、同知给杀了!” “也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太子爷的意思。” 此言一出,太子面色阴沉。 天清府物产丰富,连接江南,又有漕运贯通。 在四爷奉命前往天清府巡视水利之前,太子特地派人与他接洽,希望他能将蔡永道拉入太子阵营,将来好为太子所用。 不料四爷雷厉风行,不但了结了蔡永道,就连同知也不放过。 如今,八爷等人正在全力推举自己的人接替天清府,虽是太子也在努力找人,但效果并不理想。 这人一走,太子忍不住大发雷霆。 一旁太子府詹事徐楠小声地提醒太子,紧接着与太子一前一后出了乾清宫。 “太子爷,您也太心急了些,四爷做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毕竟是您的人,又是您的弟弟,怎会背叛您?” “更何况,挑拨离间,这也是十爷他们惯用的伎俩,您可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让四爷寒心啊。” 一听这话,太子更是恼羞成怒,“难道他连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天清府地势险要,一旦本太子与海外使臣达成一致,天清府勾通江南,国外的货物可以直抵江南,再通过天清府传至全国各省!” “那可是一大笔银子,有了这些钱,本太子还愁斗不过他们?” 至于四爷如何,在他心里无关紧要。 如今他想要做的无非是与外国做生意,借机发财。 天清府知府被杀,无人接替天清府,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第95章 我跟你有仇?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尚未回京,城中已经暗流涌动。 太子、九爷、十爷等人不余遗力,派亲信前往会宾楼,与海外使臣接洽。 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时。 白落梅仍在路上,停车歇息时,她无意间听闻百姓议论,京中来了几名海外使臣,朝廷正在广招懂海外语言的人入京。 “朝廷的事可不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随意议论的,搞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 “嗐,这有啥,几位阿哥争夺皇位,这些事早就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儿,我听说,从京城里传出来广纳贤士的消息,都是从各位阿哥府上来的!” “哪位阿哥不是想着在皇上爷面前大放光彩,令天下臣服?” “谁为皇上解决此事,日后,定能得到皇上器重,说不定还有机会顶替荒淫无道的太子。” 白落梅本来抱着听八卦的心,不料竟是让她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皇子们在京城吵闹不休,民间百姓也在议论。 看来九子夺嫡的事,天下百姓已经是知晓。 此次海外使臣到来,引起众位皇子争先恐后的表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疾风买了干粮返回,见着白落梅坐在车上撩起车窗,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议论的百姓,不由得眉头一蹙,心里颇有不爽。 “白格格这热闹看得可真是舒坦,如若不是主子拖延时间,想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传出来!” 疾风阴阳怪气,暗沙射影怪罪她。 在疾风看来,就是因为她的缘故,使得未能及早奉旨回京惹出来的麻烦事。 话音一落,白落梅若有所思。 怪她? 难道四爷当真是为了等她,因此错过了回京最佳时间? 四爷对她能有这么上心,为了她不顾圣命? 瞎扯淡! 肯定是疾风胡说八道,在她的心里,四爷就不是这样的人。 皇位和女子,四爷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皇位。 否则,四爷也不会得到康熙帝的器重,托付天下。 白落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是累赘似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啥也不用想,将来这位置肯定是爷的,谁也夺不走!” “你,你说什么?” 疾风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她,突然反应过来警惕的观察四周,“白格格,这话可不能乱说,主子现如今是太子的人,辅佐太子,你说这话要是让外人听了去,岂不是让外人误以为主子也有夺位之心?” 白落梅也反应了过来,随意的摆了摆手,装糊涂,“我就是一时嘴快,爷如若能登基称帝,这对我而言也是一桩好事嘛,我这是希望,你别多想哈。” 说着,白落梅迅速将窗户关上,胆战心惊。 这种话可不能胡乱说! 眼下太子尚未被废,四爷仍旧是太子的人,听命于太子。 一旦被太子知道四爷有心争位,转过头来对付四爷,届时,四爷四面受敌,登基之路也将会变得困难重重。 更何况康熙帝心中觉着亏欠太子生母,自打太子一生下,就被康熙帝立为太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几十年过去了,太子仍旧是太子。 疾风看着紧闭的车窗,若有所思。 四爷意欲夺位一事,从未暴露,可偏偏白落梅入府未久,居然能看透四爷的心思,让他细思极恐。 她,真是呆傻? 分明比任何人看得都透彻!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落梅与四爷汇合。 一见面,白落梅二话不说,麻溜的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就是泪流满面,声泪俱下,“爷啊,妾身可算是活着回来见到您了!” “您都不知道妾身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妾身保证,从今以后定会好好的服侍您,再也不离开了!” 此言一出,疾风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娘们儿,简直浑身都是戏! 她在外头又是做生意,又是与歹徒称兄道妹,好不快活。 哪儿还记着自个儿是四爷侍妾,怎记得还有四爷这个人。 一回来见着四爷,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仿佛在外头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女人心海底针! 四爷剑眉倒竖,刚要将她一脚撩开,又想到她的伤势,还是耐心将她搀扶起身,“这些天你在外头受苦了,回来便好。” “多谢爷!” 白落梅见好就收,乖乖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与疾风挤眉弄眼。 小子!别瞎说话! 四爷并未怪罪与她,而是命人将她送回客栈。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下一刻。 眼看着白落梅上车,疾风突然开口,“主子,白格格聪慧过人,鬼点子多,倒不如您将白格格带在身边,或许可助您一臂之力。” 白落梅额头上多了一条黑线。 会说话吗? 不知道她现在只想着赶紧的回去吃吃喝喝,就想着与四爷保持距离? 还让四爷带着她,让不让她活了? 这小子,果然憋着坏! 白落梅捂着肩膀,佯装旧病复发。 哪想疾风眼疾手快将她搀扶上车,“主子,您瞧瞧白格格一听属下提议,高兴得都快晕过去了,可见白格格十分想要协助主子!” 高兴你个头啊! 白落梅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小子,找茬啊!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着他翻白眼,有意的压低声音,“疾风侍卫,我跟你有仇?” “无仇无怨,但白格格乃是主子侍妾,当为主子排忧解难。” “白格格聪慧过人,就连歹徒都能说动,想来也能凭借着出色的口才,为主子招揽贤才,能者多劳,白格格就不要推辞了。” 疾风脸上带着笑意,可在白落梅看来他像极了断头台上举刀的刽子手! 可怕! 阴险! 让她心惊胆战,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将自个儿的秘密说出去。 真到了那时候,不知爷会如何送她上西天。 白落梅心口直突突,一把抓住他的手,“咱俩可是说好了,只要我跟你回来,你就……” “白格格放心,属下最讲诚信。” 疾风快人快语,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康熙帝钦命,四爷接待使臣,但来自海外的使臣与大清朝语言不通,难以更深层次交流,为此,四爷特地绕到盂明县,寻找此处精通各国语言的大儒,意欲将大儒收为己用,带入京城。 第96章许你一个愿望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一刻,白落梅只感觉自己别人拿捏。 臭小子! 不厚道! “白格格最好想清楚,要么协助主子,要么属下着人将您在正合县的生意全给毁了!” “并且属下向您保证,主子如若知晓此事,定会让您死无葬身之地,届时只怕是连带着府中的苏格格也要遭殃!”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太过分了! 还要不要点脸,他从哪儿看出来白落梅有能耐的。 这段时间在王府,她一直深藏不露,甚至为了不参与争斗,装疯卖傻,好不容易让王府的人误以为她痴傻。 怎奈这一次,暴露了自个儿。 白落梅欲哭无泪,在心里已经将他咒骂了无数遍。 果然外人不可信! 四爷见着两人悄悄的说着什么,大眼瞪小眼,刚要开口,却见白落梅转眼功夫,笑面如魇。 “爷,妾身是一刻也离不开您,不论您去何处,妾身都愿追随!” 疾风闻声,微微一笑,“主子,白格格一路上念叨要跟随与您,您就给白格格这个机会,兴许白格格能说动周老先生。” 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四爷疑惑不解,疾风一直都是他身边最为成熟稳重的侍卫,深得他心。 不料此次他竟是如此大胆,背着爷与白落梅窃窃私语,似乎在图谋什么。 “上车。” 四爷深藏不露,面不改色。 殊不知这时的白落梅已经是惊魂未定,小心肝儿一阵乱颤。 与爷同处狭小的车内,白落梅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恐惧感一下遍布周身,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缩在角落,尽可能的缩小存在感。 四爷眉头一蹙,“爷是豺狼虎豹,令你如此畏惧?” “爷说的这是哪里话,爷英俊洒脱,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相比之下,妾身自惭形秽,与爷在一块,妾身羞愧!” 白落梅不余遗力,贬低自己。 只希望爷将视线从自个儿身上转移,最好别注意到她。 即便此时她已经出府在外,但脑子里仍旧时时刻刻记着王府里边的主儿们,倘若让年侧妃、福晋知晓她与爷靠近,怕是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四爷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不多时。 车队来到一处村庄,停靠在一座小院外。 “主子,到了。” 疾风话音一落,白落梅撒腿就跑出去,逃命似的。 见状,四爷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能装,明明对他畏惧,却要装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也不嫌累。 不过,这丫头倒是令人好奇。 如若换作他人,早就扑进他怀里求欢。 偏偏白落梅与旁人不同,一举一动,出人意料。 院门敲响。 一名少年开门出来,上下打量了几人,见四爷穿着富贵,身边又有众多护卫,从容不迫的朝着四爷微微躬身抱拳行礼,“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家师已于辰时离家远游在外,未能前来向王爷见礼,还望王爷赎罪。” 一番话,将四爷还未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时。 四爷放眼望去,只见院中摆放着不少的礼品,恍然大悟。 看来是有人早他一步。 白落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爷的表情变化,一见他皱眉,立马心领神会,戳了戳一旁的疾风,给他使眼色。 疾风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打量着她。 “咳!” “这位小先生,我们一行人远道而来,又渴又累,能否让我们进入讨杯茶水?” 白落梅在心里吐槽,臭侍卫不是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管用了? 没看到他家主子爷失落? 疾风一听这话,这才反应过来,“还请小先生行个方便,让我家主子进门喝杯茶,歇歇。” “既是如此,但也不打紧,请各位客人到院中一座,小可这就为客人泡茶,”少年虽是诧异,但还是将几人请了进来。 客人到来,哪有拒之门外之理。 白落梅有意的靠近四爷,压低声音“爷,这位周先生想来是不想掺和朝中之事,这才在此隐居不入仕,爷如若想要请他帮忙,必须要拿出诚意,否则很难让对方动心。” 闻声,四爷心头闪过一丝诧异。 这丫头倒是明白。 说的话深得他心。 有大才而不入仕,定是有心想要远离朝廷纷争。 这些他都已想到,却不曾想,白落梅还有这等独特眼光,让四爷忍不住对她高看。 “你似乎很明白。” 四爷一开口,又一次让白落梅乖乖的躲在一旁,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爷明察,非常人所能及,妾身在爷面前卖弄,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妾身多嘴,还望爷恕罪,”白落梅后知后觉,不该多言。 过于暴露,对她并无好处。 四爷反倒是对她生了好奇心,坐在院中石凳上,薄唇微启,面无表情,“你若能说服周先生随爷一同回京,就算是你立下大功,爷许你一个愿望。” “当真?” 白落梅瞬间两眼放光,又惊又喜。 “什么愿望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爷如你所愿,”四爷强忍笑意,小丫头片子,看你能装多久。 “爷放心,为了爷,妾身甘愿赴汤蹈火!” 白落梅化身狗腿子似的,满脑子都是从四爷身上占到便宜,求恩典出府,求庇佑一生! 这可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只见白落梅信心十足,朝着堂屋而去,主动帮少年泡茶。 少年推脱一番,白落梅一顿花言巧语,化解少年的疑虑。 白落梅笑盈盈的夺下他手上的活,有意无意的说着,“周先生远游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今个儿我家主子来,原本是相信与周先生探讨学问,可惜了可惜了。” “这有甚的可惜,家师学识渊博,精通各国语言,门生遍布天下,乃是真正的大儒,天底下又有谁人能与家师探讨学问的?”少年不以为意。 狂傲、自大。 她一个现代学霸,都不敢这么狂妄。 这少年字字句句透着桀骜不驯,将他的先生看作是天底下第一大儒,无人能出其右。 一时间,燃起了白落梅的胜负欲。 白落梅见状,不疾不徐,笑道,“小先生如此一说,那小女子就斗胆请教小先生,不知小先生能否为小女子解惑?” 少年不知是套,不假思索应下。 第97章 忽悠小能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姑娘尽管问,小生定能答得出来。” 少年意气风发,以为她就是个小姑娘,没什么才学。 能有什么可问? 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琐事。 白落梅清了清嗓子,“请问小先生是哪朝哪代的人,你家先生又是哪的人?” “自是我大清朝康熙帝治下之民,这等问题,三岁小儿都知道,难不成姑娘就是为了问小生这个?”少年鄙夷不屑,更加坚定自己心中猜想。 殊不知,这才是刚开始。 片刻。 白落梅嘴角一扬,冲着少年微挑眉头,“敢问小先生,何为三纲五常?”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为三纲,仁义礼智信此乃五常!”少年得意扬扬,很是嘚瑟,“这些……” “既知三纲五常,为何不知君臣之礼,不知为人臣当奉皇帝?” “小先生,你家先生敢称大儒,竟是连这点道理都不知,他也配得上‘大儒’之名?” “据我所知,你家先生曾是我朝状元,皇帝钦点为翰林院学士,乃我圣朝之臣!可你家先生自从回家受制后,就一直滞留民间,不奉皇命述职,请问小先生,这可是附和君臣之道?” “读书人,齐家治国平天下,应尽毕生所学为百姓谋福祉,敢问!你与你家先生配得上读书人这三个字?” 白落梅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一听这话,少年憋红了脸。 “我家先生早已致仕,不问朝政……” “难道致仕,就能不顾国家兴亡?”白落梅眉头一蹙,正义凛然,“小先生可曾听过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这……你这是荒谬之言,我家先生开书院教授学子学问,一样是用自己的方式为朝廷培养人才。” 少年急得面红耳赤,渐渐落了下风。 当初,这位举世闻名的大儒周景然在朝为官,而后因高堂逝世,回家守孝三年,后又以多病为由,向朝廷上奏致仕。 实则此人就是忍受不了九子夺嫡,不愿看到朝廷混乱,致使天下大乱。 隐居民间,何尝不是自我保全。 正当这时。 一名三四十岁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衣长袍,一手摇着纸扇,一手持书卷,从小门里走了出来。 “先生,这位姑娘好不知礼……” 少年红着脸,跑到周景然面前告状。 典型的说不过就找大人说理的小屁孩。 周景然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姑娘刚才所言,在下尽收耳里,想来姑娘也是个读书人,对朝局有自己的看法,敢问姑娘如何看待今日朝堂乱局?” 说罢,周景然随意坐在椅子上,将书卷放置一旁,侧眸督了一眼院中的四爷。 似乎是在观望。 “乱?” 白落梅故作不知,站在他面前丝毫不怯,中气十足,“当今圣上仁慈,以仁政治理天下,众皇子为父分忧,皆为我大清朝繁荣昌盛尽一份力,何来的乱局一说?” 闻声,周景然冷嗤了一声,拿起书假装阅读。 “先生之言,无非就是九子夺嫡,致使朝堂不明,地方乱像频频,”白落梅坐在一旁,抿了一口茶水,淡定从容。 “难道当今皇上看不出来众皇子的心思?任由他们争夺,真是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番话,让周景然再一次抬眸。 笑话! 好歹她也是现代学霸,对于历史那还不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照姑娘所言,这倒是一件好事?” 周景然冷嘲热讽,“太子之位已定,众皇子就该遵照圣谕尽心辅佐太子,皇子生有不臣之心,便是祸端之始!” “不斗一斗,怎知谁是真才实学,谁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先生心里,太子难道真是明君?” 白落梅不慌不忙,反过来质问。 如若太子得人心,才华横溢令人敬佩,与众兄弟和睦相处,兄友弟恭,又怎会使得众皇子反对太子,争先恐后意欲夺位? 此言一出,周景然眉头一蹙,沉默不语。 白落梅笑道,“先生是读书人,理应知晓明太祖之子朱标,倘若朱标不死,朱棣焉能夺位?” “大位,能者居之,德者居之!” “四爷虽被人戏称冷面王,但纵观所有皇子,谁人德行能比得上四爷?小女子敢说,有朝一日,四爷登基,这天下将会是另外一副面貌,百姓安康,大臣各司其职,贪墨之事将少之又少!” “先生大才,难道就不想看到这样的盛况?难道还要坚持旧礼,尊奉无德之君?” 她的声音细微,却是犀利。 即便她畏惧四爷,但不可否认的是,四爷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一生无大错,勤勉为民。 话音一落,周景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院中的四爷表情更是凝重。 他何尝不是在等,等这天下恢复太平。 白落梅沉声道,“今日,即便先生不愿助四爷一臂之力,不愿入京,他日,四爷定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皇上认可,继承大统,统御万民!” “你就这么肯定?” 周景然生得白白净净,一身书生气,然而两道剑眉却是犹如宝剑锋利,眉头微微一簇,带着一股霸气。 “是!”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但四爷比众多皇子都要强,他的心里有百姓。” 白落梅一句话,给予四爷肯定。 周景然目光如炬,声音冷硬,“你告诉在下这些,就不怕在下修书一封送与太子?” 与此同时。 一支冷箭突然射来,白落梅下意识一把将周景然拉拽一旁,躲过一箭。 下一刻,外边涌进十几名黑衣人,将四爷一行人团团包围。 白落梅透过窗户看到外边激烈的打斗,眼疾手快关上门窗,“臭不要脸的,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先生勿慌,有四爷在,可保无虞!” 小丫头片子,倒是临危不乱。 反观周景然面不改色,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拿起书卷,仿佛外边的打斗于己无关。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四爷的声音。 “保护周先生!” 周景然眼眸一动,手微微一顿。 身为皇子,却还能在意百姓性命,已属难得。 即便四爷知道,他很有可能不会跟自己回京,但到底还是命令下属率先护住堂屋,以防止刺客靠近。 可见他的爱才之心。 第98章 名声都不好的两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在八爷等人散布谣言之下,太子与四爷的名声都不好。 甚至在外人看来,四爷残暴不仁,不敬礼法,倒行逆施。 前阵子,四爷在天清府大开杀戒的事情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有心人将四爷编排入话本,将他塑造成为一位不折不扣的“毒王”! 其中一些流言蜚语,也传到了周景然耳朵里。 九子夺嫡,危机四伏。 朝堂昏暗,百姓不安。 这天下,早就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有志之士,悲痛欲绝,却又不敢靠近朝堂,入京城参与是非。 周景然呼出一口浊气,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小姑娘,在下问你一句,倘若有朝一日,四爷登基,四爷真能如你所言,做一位好皇帝吗?” “能!” 白落梅言简意赅。 对四爷,她是又敬又怕。 相比于太子不仁,八爷伪善,四爷更显仁义。 周景然若有所思,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先生可自行选择,四爷绝不会威逼先生!” 白落梅一边观察外边的动静,一边打量他的神态变化,心想:先生,你倒是开口啊!你要不答应随四爷返京,四爷找我算账,那我不死定了?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多好的机会? 不多时,外边恢复了平静。 周景然缓缓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见他出来,四爷主动迎了上去,“先生……” “草民周景然,叩见四爷,四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景然在他面前扑通跪地,毕恭毕敬的叩拜,“四爷屈尊光临寒舍,草民未能及时招待,还望四爷见谅。” “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有顾虑,本王能理解,不敢怪罪先生,先生请起,”四爷亲自将他搀扶起身,与他携手并肩走进堂屋。 见着四爷如此礼贤下士,周景然羞愧,但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这么多年了,朝廷依旧没有恢复平静。 但是众多皇子的书信频频而来,邀请他到王府做幕僚,为自己出谋划策,都被他给回绝。 今日,周景然也算是破例一回。 周景然低垂着头,恭敬问道,“四爷对待草民之心,草民能感受到,但有些事情,草民觉得还是应当先与四爷说好。” “请先生指教。” 四爷虚心求教。 一旁的白落梅任务完成,悄悄的溜了出去。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反而对自己没有好处。 更何况他们说的是朝廷上的事,与她无关。 白落梅一出门,疾风便迎了上来,满脸好奇,“白格格,您是怎么说服周先生的?这些年,八爷他们想方设法想要将周先生请回自家府上,都未能成功,怎么你一出手,就让周先生妥协了呢?” “秘密,我不告诉你。” 白落梅神秘的挑了挑眉头,一手搭在他的肩头,面色突然一变,“疾风侍卫,你之前怎么说来着,如果我没能说服周先生,就要将我的秘密告诉爷,现在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好小子! 还敢拿她的事威胁她,胆子肥了! 就算她是个侍妾,也是主儿。 若不是她想藏拙,她早就用些手段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办法! 眼下四爷信他,而她白落梅不过是一介女子。 时至今日,四爷对女子的看法仍旧没变,依旧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疾风嬉皮笑脸,对她竖起大拇指,对她能说服周景然而心生敬意,“白格格,真没想到你除了做生意厉害,说服人也是一把好手!” “将来主子要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白格格能者多劳。可一定不要推辞。” 没完没了了? 不知道她就想在王府做一条快乐的小咸鱼? 白落梅双手环抱于胸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想要尽快把我送上西天?” “白格格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属下绝无此心!”疾风连忙解释。 一旁的小桌子噗呲一笑,将他拉到一旁说悄悄话,“疾风侍卫,您是真不知还是健忘,我们白格格是不乐意参与府上的争斗,您想想,将来爷若是有事没事找白格格帮忙,那还不成了年侧妃、福晋的眼中钉肉中刺?” “真到那时候,白格格小胳膊小腿的,还有命活吗?” “再说了,眼下苏格格是否脱险尚未可知,婉格格小产,年侧妃引官兵入府,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命的大事!” 言外之意,白落梅想活着,无心地位。 什么王府侍妾,她毫不在乎。 还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用命换富贵,可不是她的做派。 疾风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白格格当真是不乐意伺候主子,那她干嘛还留在爷的身边?” 小桌子嘴角抽了抽,“那还不是您把白格格找了回来?” “您要是不找,说不定白格格在外头潇潇洒洒,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一位富人!” 合着倒是他的不是? 到底是主子爷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一再的命令他将白落梅找回来。 这不,在天清府那几天他心神不宁,心里头七上八下,生怕白落梅被人给害死了。 一听闻白落梅在正合县,他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正合县,将人给带回来。 联想到主子爷当初的焦急,疾风后知后觉,“说不准,主子喜欢白格格。” 此言一出,小桌子两眼放光,“疾风侍卫,您说的是真的?我就说嘛,爷如若不喜白格格,又怎会着你们几乎将整个天清府翻了过来,也要将白格格找回来!” 两人嘀嘀咕咕,突然不约而同的看向白落梅。 那眼神,有故事! 白落梅浑身起鸡皮疙瘩,身形一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个家伙,肯定有事! 不正常! 不到半个时辰。 四爷、周景然并肩走出堂屋。 只见周景然走到白落梅面前,笑逐颜开,微微躬身行礼,“方才在下不知您是王府格格,多有得罪,万望格格恕罪。” “多大点事儿,无妨无妨,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爷,咱该回去了吧?”白落梅随意摆了摆手,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京城纷争已经开始,四爷却不疾不徐。 仿佛胸有成竹,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掌控在手中。 四爷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 第99章 投怀送抱?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爷……您有事儿?” 白落梅心惊肉跳,不寒而栗,说话声都降低了好几个度。 爷啊! 任务已经完成,不带这样吓人的! 再这样下去,她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难道四爷知道她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不行不行! 这些天爷的目光总是放在她身上,这要是回府后,爷仍旧如此,岂不是糟糕? 白落梅心里两个小人正在吵架,吵得她心乱如麻。 “你今日做的不错,值得嘉奖,回府后,许你与苏格格同住月白居,可随意进出王府,”四爷淡然,一番话却让白落梅差点没高兴的飞起。 老天爷啊! 你总算是看不惯老娘危机四伏,要给老娘开小灶了! 白落梅又惊又喜,偷乐。 四爷见她久久不开口,又见她偷偷的乐呵,薄唇微启,“怎么,爷的赏赐不够重?” “不不不,爷,您对妾身实在是太好了,妾身对您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白落梅心里欢喜,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随着四爷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上车。 白落梅正要跑到后边的小车内,却被四爷叫住,用眼神示意她与自己同乘一车。 下一刻,白落梅愣在了原地。 搞什么鬼? 这可是回京城,让人知道她一路上与四爷同乘一车,岂不是要引来无数带着寒芒目光? “爷,周先生是为大才,您一向是重视人才的,如今周先生已经答应随您一同回京,就应该让周先生一路上坐得舒服一些,大车空间大,坐垫又软,周先生坐在车上也能舒坦!” 白落梅笑盈盈的解释,实则心里头已经是乱的一批。 跟他呆在一块,白落梅一刻也不敢松懈。 就是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个儿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这位“冷面王”,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四爷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似的,不冷不热开口,“周先生安排好家中之事再入京,不与我们同行。” 完了完了! 爷来真的了! 一看到他那犀利的眼神变得温柔,白落梅只感觉自己就要被吃干抹净,惊慌失措,向一旁的小桌子、李正等人投去求救目光。 都别杵着啊,救命啊! “白格格,您是爷的人,与爷同坐一车再正常不过了!” 小桌子叛变了! “主子也是好心好意,担忧您身上的伤势,唯恐您坐的不舒服一路上颠簸致使伤势越发严重,白格格,您就别再犹豫了,尽快上车启程吧。” 疾风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家主子爷一边。 李正刚要开口,白落梅一记刀眼甩了过去。 都是一群没良心的! 没个好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拽进“狼窝”无动于衷。 白落梅心不甘情不愿随着四爷上了马车,一个不注意直接撞在四爷怀里,突然四爷的手收紧,将她牢牢的锁在怀中,“爷……” “本王还未曾想到,有人会如此深爱本王。” “白格格有心了,待白格格伤势好转,本王再宠幸与你,眼下不可急,以免伤势越重。” 四爷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白落梅心里一万匹马奔腾。 卧槽! 爷该不会是误以为她刚才是投怀送抱,主动求欢? 亲娘啊! 她看上去有那么饥渴难耐吗? 爷,你什么眼神?瞎了? 白落梅尴尬的从他怀里抽身,迅速躲在角落,“爷说的对,妾身实在是太不中用了,身上底子太薄了,没个一年半载这伤势养不好,扫了爷的兴致。” “不过爷不用担心,在府上不是还有婉格格、年侧妃还有福晋,她们可是一直挂念爷,就想着等爷回去,好与爷共浴爱河!” “特别是婉格格,如今婉格格小产,心情低落,最是需要爷安慰。” 退!退!退! 不干净的想法赶紧的消失! 她还是母胎单身,可不想与四爷来一场云雨情。 四爷剑眉一簇,浑身沐浴着一股肃杀之气,“你就这么喜欢本王宠幸他人?” 闻声,白落梅猛地一怔。 爷发火了? 为了她刚才那一番话,不应该啊!平日里爷不都是如此,在府上对那些莺莺燕燕并不重视,无非是生理所需,开枝散叶。 他……认真了? 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沦落到与婉格格一般下场,浑身寒毛竖立,小脸瞬间煞白,耷拉着小脑袋,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爷误会了,妾身的意思是,爷要雨露均沾,这样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才能多子多福。” “妾身身为您的侍妾当为爷的身体着想,妾身不祥之人,倘若将身上的不幸传给爷,那就是妾身的罪过!妾身万死莫赎!爷,妾身真心实意,还望爷莫要怪罪。” 白落梅:爱上哪个上哪个,与我无关。 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想让老娘侍寝,没门儿! 爱谁谁! 这事儿没商量! 白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车逃跑。 哪知四爷转瞬间,面色变得温和,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温润一笑,“你与旁人不同,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 “爷,您不用记,真的!妾身就是一个边缘人物,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 “不值当您将妾身放在心上,要不然您又该添堵了。” 白落梅卖力的想要将四爷脑子里那些想法剔除,最好一辈子把她忘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全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做王的女人,实在是太难了! 马车行驶,一路上白落梅有意无意的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夜间。 白落梅缩在角落抱着手臂昏昏沉沉的睡去,睡梦中,喃喃自语。 “若漓快跑……” “有事我顶着,我罩你!” 声音微弱,但却惊醒了一向警惕的四爷。 只见四爷缓缓睁开双眸,借着马车内的烛火清晰可见满脸都在用劲的白落梅,那小脸五官精致粉雕玉琢,两片眼睫毛微微一动,朱唇一张一合,小手胡乱抓,突然一把将他抱紧,说着梦话小声地叫唤若漓。 小丫头,长得不错,古灵精怪的。 就是做梦,也不安分。 她究竟曾经受过何种惊吓,竟是做梦都不能安心。 或者…… 他对自己的恐惧已经是刻骨铭心? 四爷目光如炬,冷漠的打量着趴在身上的她,刚要推开她,却听见她细微的声音再次响起。 “四爷……别杀我……” 第100章 她的未婚夫?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心口一紧,宽厚的手掌,不由自主的覆盖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打,安慰连做梦都怕死的她。 小丫头片子,他就真的那么恐怖? 明明他从未对她下过狠手,就是一句要紧的重话都不曾说过。 可为何,这丫头就是对他恐惧。 似乎,那一份恐惧是来自内心。 挥之不去! 京城。 王府门前。 四爷今日抵京的消息早已经传了回来,这不,福晋早早的率领阖府上下到门口迎接。 马车刚一出现在众人视线内,年侧妃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抢在福晋面前,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迎接。 福晋身侧的金枝见状,对年侧妃恨得牙痒痒,在福晋耳边低语。 “福晋,您都看到了,年侧妃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再这样下去,这府上哪儿还有人知晓您才是主母,都赶上的去巴结她,将她奉为主儿!” “如今爷回来了,您无论如何可得杀杀她的锐气,让她知道这府上还轮不到她出头!” 金枝嗤之以鼻,窃窃私语。 即便四爷派人回来调查,年侧妃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现在,她仍旧是原先的做派,甚至风头更盛。 无非是她的哥哥年羹尧回京,得到了康熙帝的重用,官拜总督,已经是封疆大吏,手握大权,在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方设法的巴结他们年家。 也正是今日,四爷回来了。 可眼下却没有年羹尧身影。 按理说,主子回来了,做奴才的应当及时赶来迎接,偏偏年羹尧不知跑哪去了,不见踪影。 马车停下。 四爷率先下车。 “妾身恭迎爷回府,爷万福金安!”年侧妃笑面如魇,朝着四爷行了一礼。 福晋走了过来,笑盈盈的为四爷理了理衣襟,“爷一路上风尘仆仆,想来是累了,妾身命人准备了热汤,请爷回府沐浴更衣,先歇一歇再入宫面圣不迟。” 一字一句,皆是在关心四爷,端的是贤良淑德。 四爷微微颌首,“这些天爷不在,多亏福晋操持家事。”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福晋嘴角微微上扬,一颦一笑恰到好处。 车上,白落梅看着眼前这一切,感慨万千。 好家伙! 这才刚回到王府,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火药味。 啧啧啧! 到底是妻子,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这态度,这身形多么的得体,再看年侧妃多少有些跳脱。 这纷争,又要开始了! 白落梅从车上跳了下来,客客气气的向福晋福了一礼,直接略过年侧妃。 斗吧! 最好她们两个谁也别放过谁,斗他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白落梅正好在旁边磕着瓜子看热闹,做一个幸福的吃瓜群众。 “白格格为了姐妹、家中安宁,远赴天清府寻爷,可谓是重情重义,甚是难得,爷应当赏白格格,”福晋拉着她的手,眉开眼笑,有意无意的在年侧妃面前表达一下对白落梅的关心,将白落梅当作是自己的人。 年侧妃见状,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 只见年侧妃阴阳怪气,“说好听的这是为了姐妹,说不好听的,还不知道白格格未有爷的命令擅自离府,是出去寻旧欢。妾身听闻,曾与白格格有过婚约的李府公子在得知白格格出府后,特地赶去与白格格汇合。” “不知白格格是否遇上了?” 李家公子? 什么鬼? 又从哪儿冒出来一个李公子,还曾经与她有过婚约? 白落梅一头雾水,这茬她怎么从未听闻便宜父母说过? 四爷一听这话,顿时面色铁青,心中窜起一股无名怒火,“白格格,这事为何未曾听闻你说过?” “啊?” 白落梅一脸茫然,她哪知道怎么回事,没人告诉她,“咳咳,这个,妾身已然是爷的侍妾,王府中人,自当时时刻刻为了爷,至于什么李公子那都是过去的事,爷要是在意,要不妾身把他找来,当场问一问?” 她穿越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听说她还有个未婚夫! 哪跟哪儿啊这是! 这不是成心不想让她好过? 年侧妃,你可真不让人省心,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太过分了! “侧福晋一再强调之前的事,妾身不知,侧福晋这是何意。” “难道是在怪罪德妃娘娘将妾身送入王府,还是说,侧福晋一直在调查妾身,将妾身都不知道的事情给查了出来?” 白落梅也不胆怯,直接反问。 臭不要脸的女人,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水。 就算她曾经有过未婚夫,现在不是已经解除了婚约? 那这种事来针对,有意思?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着她翻了个白眼,打心眼里对她很不爽。 年侧妃咬牙切齿,愤愤的剐了她一眼,恨不能当场就把她一口吞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要不是因为她陷害苏若漓,她也用不着大老远的跑去天清府,还挨了一剑,现在肩膀还疼。 福晋笑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谁没个过去,爷,回府吧。” 四爷一声不吭,走进府门。 “白落梅,本妃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年侧妃一见四爷走了,当即走到白落梅身侧,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你以为与爷同行,就能得到爷的青睐?” “我告诉你,不论如何爷都不会拿本妃如何!” “反倒是你,自以为是,敢于本妃争,不自量力!” 说罢,年侧妃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快步走进府门。 突然的撞击,让白落梅肩膀上的伤裂开,渗出猩红的血液,疼得她情不自禁的捂着肩膀,咬着下唇。 疾风见状,下意识扶着她,“李御医,白格格身上的伤势怕是又重了,快些随白格格回月白居,为白格格诊治。” 御医李正闻声,当即示意小桌子搀扶白落梅。 殊不知这一幕,却被一旁的红玉看得真真的。 就在几人进门之后,红玉急忙跟上,将看到的一幕告知年侧妃。 年侧妃大喜过望,“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婢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主儿,说不定白格格在外头与……” 红玉话还未说完,年侧妃当即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小心些,爷回来了,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爷,怕是连她兄长也保不住她! 第101章 求爷给妾身一个清白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月白居内。 苏若漓、秀云正在焦急等候。 白落梅曾经交代秀云,不论发生什么事,绝不能离开苏若漓半步。 即便是听闻白落梅归来,秀云也不敢擅离职守。 一听到外头有动静,秀云、苏若漓惊喜若狂的跑了出去。 “落落……呜呜呜,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复返,丢下我,不管我了……”苏若漓委屈的就要扑在她身上,突然看到她肩膀上一抹嫣红,吓得立马止住哭声,抹着眼泪搀扶着她。 “我就知道你这一趟出去肯定会遇上危险,你看看,又受伤了!” “肯定是年侧妃这人不老实,满肚子坏水,又跑出去祸害你!” “这一次爷回来了,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她,最好找个机会将她赶出去,省得整天来找茬。” 赶出去? 她倒是想得极好。 只不过现实骨感,只怕四爷不会轻易驱赶。 白落梅拧着她的鼻子,笑逐颜开,“好了好了,不哭了,你闺蜜我福大命大,自有神灵护体!就是受了一点点小伤,没多大事儿。” 有苏若漓关心,白落梅只感觉做什么都值得。 哪怕是受伤,也是欢喜。 在这里,她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小桌子嘀嘀咕咕,“没事才怪,命都快没了,又是被刺杀,又是替爷挡剑,好不容易要回来了,歹徒又出现,把白格格给拐走,命弦一线……” “落落……” 苏若漓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一次声震屋瓦,“为了我给我洗清冤屈,苦了你了,以后,以后等你好了,我肯定肯定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你要是落下了残疾,后半辈子我养你!” 这闺蜜没白疼! 白落梅一把将她抱住,“你说的话,我可是都记下了,以后你就负责养我哈。” “哎哟!白格格,就算是下官求您了您就好好的躺着吧,让下官给您检查伤口、上药,再这样下去,您这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养养就能好的!” 一旁的御医李正心急如焚,一个个不让人省心。 这一路,白落梅都没能好好休息,伤势恢复慢。 如今又挨年侧妃撞了一下,好不容易见好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再这样下去,李正非要住在月白居押着她治疗不可。 这可是四爷的人,马虎不得。 苏若漓赶忙将她搀扶躺下,抹着眼泪让李正为她医治,一看到她肩膀上的伤口血淋淋的,苏若漓心里不好受。 好端端的穿越,又是被陷害,又是受伤。 正当这时。 门外传来疾风的声音。 “苏格格,爷吩咐让您去一趟正院。” 苏若漓一听这话,顿时毛骨悚然。 独自面对四爷,而且还是在正院,这要是出点什么事,白落梅来不及救她,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里,苏若漓浑身都在颤抖。 白落梅看出了她害怕,笑着安慰,“多大点事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我认识的苏小姐,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去!我保证你肯定没事,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害怕?” “现在应该害怕的是年侧妃,这都是她惹起来的,这一次爷肯定不会放过她!” 白落梅坚信。 凭她和爷的“交情”,爷肯定会秉公执法,给年侧妃一个教训。 苏若漓定了定神,也是豁出去了。 这一步总是要经过,再这样怕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白落梅的心? 正院。 四爷、福晋端坐在主位,年侧妃陪坐一旁,婉格格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诉说整个过程。 “爷,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那人害的不仅仅是妾身,还有未出生的皇孙,他还未能睁眼看看他的阿玛,就,就不在了……” 婉格格哭成了泪人,声声凄厉。 这一刻,她也等待了多时。 福晋秀眉一簇,厉声道,“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迫害皇孙,十恶不赦!婉格格,把你知道的事情通通说出来,你放心,爷如今回来了,就一定会为你做主!” 这时,两名侍卫押着两名婢女入内。 一看到自己院里的婢女被抓,年侧妃多少有些心慌。 “回主子,药铺掌柜的也不知所踪,赵公公正在外边候着。” 年侧妃心口一慌,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这些奴婢实在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迫害主子,罪无可恕!爷!应当立即将他们抓进大牢,从重处置!” 她一开口,两名婢女瑟瑟发抖。 “主子,奴婢什么也没干,求主子宽恕……” “那天奴婢伺候苏格格入宫,一句话也不敢多嘴,一直在车上未曾离开苏格格一步,入宫以后奴婢更是亲眼所见,苏格格将药放在婉格格茶水里,随后,随后婉格格就肚子疼……” 闻声,福晋冷漠的睨了一眼年侧妃。 真是个有心人,手段狠毒,连手底下的人都调教的这么好。 在爷的面前也敢谎话连篇,一个个咬紧牙关,宁死不屈模样。 侍卫也不多话,直接将一本账册放在爷的手边,“回主子,这是属下从药铺找出来的账册,足以证明是婢女小绿购买了可致使女子落胎的药物,这是伙计证言。” 苏若漓一进门,好戏已经上演。 “苏格格,爷正在调查婉格格小产一事,事关重大,你必须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爷,不可有一句隐瞒!”福晋见她愣住,有意提醒。 该报仇的报仇,该出气的出气。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苏若漓心一横,跪了下来,“爷容禀,当天爷也看到了,是年侧妃派人将妾身推上马车,一路上她们二人更是在监视妾身,不许妾身与任何人接触。” “妾身出去匆忙,根本就来不及带上什么毒物,更何况,妾身就是再傻再笨,也不可能想到在皇宫里迫害婉格格。” “事后,赵公公为妾身送饭,将毒药放在饭食之中,若非小狗误食,眼下妾身已经死了,求爷为妾身做主,还妾身一个清白!”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年侧妃怒目圆睁,攥着的手帕都要被她撕裂。 第102章 草草了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即便她早就已经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但她却不曾想到,苏若漓居然会当着爷的面说得这么直白,如此硬气。 当初她选择苏若漓,就是看苏若漓笨,怕事。 不料今日苏若漓脸上不见一丝惧色,在爷的面中气十足。 年侧妃咬着牙,怒目而视苏若漓,愣是一言不发。 此时此刻,她在赌,在等待。 片刻。 四爷沉声道,“年侧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妾身对于此事一概不知,至于这两名婢女究竟做了什么,妾身也是好奇,爷英明过人,自是心中有数,如何处置这些人,妾身绝无二话!” “还请爷莫要看在他们是妾身院中的人,便从轻处置,不论是谁胆敢迫害皇孙,都该死!” 年侧妃说着,突然看向福晋,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分明有一股腾腾杀意。 在这里,最该死的人是福晋! 这么多年了,福晋害死了多少皇孙,又逼死了多少侍妾。 可每一回,四爷都不了了之。 唯独这一次,四爷认真了起来。 年侧妃眼眶一红,跪了下来,“妾身何尝不是受害者,当初妾身怀有身孕,孩儿无端落下,至今,至今未有结果……” “今日说的是婉格格小产,你扯其他做甚,还嫌爷不够烦,嫌事情不够乱?”福晋沉声,面不改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深藏不露。 随后,年侧妃目光一沉,死死地盯着一名婢女。 那婢女小绿连忙道,“爷……奴婢,奴婢招……奴婢是对苏格格怀有怨恨,婉格格平日里对奴婢又是凶残,奴婢忍无可忍,无处宣泄,这才,这才趁着爷不在场……” “可奴婢只是想吓吓婉格格,并不是想要害死皇孙,求爷开恩。” 门外的赵公公听到里边声音不对劲,当即喊叫了起来。 一样不打自招。 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四爷未用多大功夫,就把人找了出来。 苏若漓怔怔的望着哭成泪人的小绿,侧眸望了一眼外边的赵公公,最终视线定格在年侧妃的身上,正好与年侧妃四目相对。 只是一眼,就让苏若漓小心肝儿一阵乱颤,面上却不曾露出异常。 天杀的年侧妃! 狠起来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啊! 爷,看到了没,都是年侧妃的人干的好事,肯定是年侧妃这个主子致使的。 弄她! 将她浸猪笼,将她送到有司从重治罪。 这样一来整个王府就太平了,她与白落梅在王府,也能好过一些。 然而,四爷下一刻做出的决定却让苏若漓大跌眼镜。 “奴仆害主罪无可恕,来人,将这三人送到刑部治罪!” “年侧妃管束下人不周,罚俸一年!” “此事到此为止,谁若是惹是生非,搅扰全府上下安宁,爷决不轻饶!”四爷说罢,起身离去。 这一幕,看得苏若漓简直是怀疑人生。 大哥! 你死了儿子,家里头出了恶人,就这么算了? 好歹也得打罪魁祸首一顿,如何简简单单一句“管束不周”就草草收场? 年侧妃冷冷的俯视苏若漓,嗤之以鼻,“苏格格在等什么?想着等爷对本妃下狠手,好给你与白格格腾位置?” 苏若漓一言不发,气啊! 这娘们儿险些要了她的小命,结果四爷就这样不疼不痒的罚一下,就放过了罪魁祸首。 罚俸一年? 一个月也就几十两银子,对年侧妃而言九牛一毛,根本就不算事儿! 爷!你糊涂啊! 苏若漓在心里叫喊,差点没气炸了肺。 太过分了! 在回去路上,苏若漓怎么想不通。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明明皇家看重子嗣,婉格格即便是身份低微,但到底是怀着皇孙,爷怎能三言两语就将事情了结? 没良心!冷酷无情!简直是不可理喻! 苏若漓气鼓鼓的回到月白居,将事情的经过转告白落梅,越想越气。 “落落,你说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死的好歹是他儿子,我也差点死在了年侧妃手中,可,可四爷他就是无动于衷,小惩一下下,这事儿就翻篇了!” “你知不知道刚才年侧妃她那张嘴脸有多可恶,差点没把我一口吃了!”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落落,经过这事后,年侧妃她肯定会再找咱们的麻烦,要不咱们还是老样子,赶紧的跑路?” 这王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好不容易对四爷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觉着四爷威武,长得又帅气,没想到今日四爷的处事方式,让她大吃一惊,好感荡然无存。 白落梅躺在床上,吃着葡萄。 苏若漓用手等着,将葡萄籽放在手帕上,有气无力的躺在她身旁,生无可恋。 “其实这事儿我早就想到了,毕竟四爷现在需要年羹尧的帮助。” “这时候,年羹尧应该升任总督了,他是四爷府出去的奴才,将来还会成为天下兵马元帅,大将军!” “年羹尧就这么一个妹子,四爷要是处置了年侧妃,年羹尧会怎么做?” 白落梅语气淡然,看透一切似的。 四爷上位需要年羹尧手中的兵力,如若深究,必然会与年羹尧生嫌。 对四爷而言,不值当。 突然,白落梅坐了起来,随手将苏若漓拽起,“不管怎样,咱们现在必须要做好万全之策,以防年侧妃再使坏!” “四爷说了,让你从今以后就跟我住在月白居,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要跟我在一块!” 这样的事,她再也不想看到。 既然四爷不愿处置年侧妃,她们只能防范于未然。 片刻,两人又恢复了神色,坐在一块商量做生意的大事。 四爷已经开口,给了她自由,让她随意出入王府,也就意味着她今后可以更加方便的在外头做生意。 积累财富,壮大自身! 直到有一日,两人有资本离开王府。 殊不知。 就在这时,年侧妃找来了疾风,询问起四爷与白落梅一路上的事。 疾风多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将所有的事说出。 年侧妃笑盈盈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这是本妃托兄长找的一本兵书,听闻你很喜欢,本妃便将这本书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研读,日后,好生辅佐爷。” 一看到难得的宋代版《孙子兵法》,疾风爱不释手。 “多谢侧福晋!” 年侧妃轻轻的拍了拍书籍,笑面如魇,“好好研读,莫要辜负了爷对你的期望。” 第103章 投其所好,攻其不备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投其所好,攻其不备。 年侧妃这一招无疑是有用的,这不,疾风一拿到兵书,当场就要翻看,却被年侧妃阻止。 “红玉,命人将本妃为疾风侍卫准备的膳食端上来。” “疾风侍卫陪同爷外出天清府,保护爷有功,你们可得小心伺候着,不得有半点纰漏!” 话音一落,红玉当即将疾风请了下去。 两名太监一左一右,搀扶着疾风。 面对年侧妃突如其来的好意,疾风有些招架不住,连连摆手拒绝,可两名太监又是夸赞,又是推拉,硬是将疾风送到偏房歇息。 美其名曰,代四爷款待疾风。 有了兵书,疾风也管不得许多,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研读一番,一睹为快。 哪知年侧妃心里头憋了什么坏水。 与此同时。 年侧妃与红玉相视一笑,双双走出院子。 月白居内。 白落梅正在与苏若漓畅想未来,研究升级版奶茶。 秀云在旁听得真切,恨不能自己也参与进去,又不好打断主儿谈话。 “落落,你说四爷允许你随意出入王府,这是不是真的?”苏若漓还有些不敢相信,四爷为何突然间变得这么好心? 明明四爷对王府妻妾不管不顾,从不把妻妾放在心上。 今个儿,四爷却在白落梅身上一再的打破规矩。 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以为四爷对白落梅有一种非常的感觉。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着她翻了个白眼,“他还不是看在我替他挡了一剑,要不然他才懒得搭理我。” “乖若漓,你快帮我看看,这银票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一路,总觉得这银票有问题,会不会是假的?” 四爷给的银票,她有点不相信。 毕竟前后对比四爷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一看到白落梅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苏若漓两眼倏地睁大,激动的将银票拿了起来,左看右看,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落落,四爷对你真是不一样了!” “这银票我最熟悉了,大银钱庄出的银票,见票兑银,咱们发大财了!” 四爷给的东西,能有差? 一万两银票,大手笔啊! 白落梅沉浸在喜悦之中,哪知道危险正在步步靠近。 突然,门外小桌子眼瞅着年侧妃进了院子,吓出一身汗,急忙跑进房中。 “白格格,大,大事不好了……” “侧福晋……” 还未等小桌子把话说完,白落梅当机立断。 年侧妃来了! 这个不速之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 搞什么名堂。 白落梅深呼吸,教授小桌子淡定下来,“你家主子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带怕的,作为本小姐身边的人,你也应当时时刻刻保持淡定,多大点事儿,至于慌成这副模样?” “要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们月白居的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 不就是年侧妃,有何可惧? 当初年侧妃将罪恶之手伸向苏若漓,害得她远走天清府,险些死在外头,这笔账她还没跟年侧妃算,年侧妃倒是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人想找死,谁也挡不住! 来啊,谁怕谁! 白落梅端坐榻上,轻飘飘的给一旁的小桌子、秀云递了个眼色,淡定从容,仿若在公堂之上审人犯的官老爷。 那气场,十分强大。 “请侧福晋!” 白落梅话音一落,秀云心领神会当即出门,正好见着年侧妃到门口。 “白格格有请侧福晋,红玉姐姐,请在此等候。” 秀云气势如虹,有白落梅撑腰,不带怕的。 这要是在以前,年侧妃一来,秀云恨不能将自己缩成纸片,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防止年侧妃一怒,把自个儿也给搭进去。 现如今,秀云也发生了些许转变。 年侧妃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一旁的红玉连忙小声劝道,“主儿,跟她一个奴才置气不值当。” 闻声,年侧妃这才想起来此行目的,险些因一个奴才乱了心绪。 转瞬间,年侧妃缓过劲儿来,冷漠的睨了一眼秀云,昂首阔步走进屋内。 只见白落梅、苏若漓坐在上首,见到她入内,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更是激怒了她。 两名末等侍妾,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摆谱? 没规矩! “侧福晋见谅,妾身身上有伤,不能向侧福晋行家里礼。” 白落梅憋着一肚气,还要与她好声好气说话,心里极其不舒服。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苏若漓也不至于被禁足,被扣上杀人罪名,这一切都是年侧妃惹起的! 年侧妃笑面如魇,随意坐在一侧,“妹妹这是在跟姐姐置气呢,发生这样的事,姐姐也有错,都是姐姐没能约束好院里的人,让两位妹妹受委屈了。” “今个儿姐姐来,就是为了这事,希望能消消二位妹妹的怨气,往后你我姐妹,仍旧尽心尽力的伺候爷,一同协助福晋处理好家里头的事,让爷不至于心烦。” “如此,就是姐姐最大的期盼。” 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好家伙! 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思绪万千,在心里揣测她的用意。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 这头恶虎,指不定想着怎么伤她姐妹。 苏若漓在旁听着年侧妃的话,心慌慌,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下一刻。 年侧妃主动的凑了上来,挽着白落梅的手,笑得满脸灿烂,“妹妹要是一直不原谅姐姐,姐姐只好跪下来求妹妹谅解了……” “好啊!侧福晋就跪下,求若漓原谅!” 白落梅不惯着她,看不惯她惺惺作态。 若不是为了继续在王府待着,白落梅早就跟她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年侧妃嘴角抽了抽,笑容瞬间凝固,“妹妹这是认真的?” “怎么,难道侧福晋害人,又派人到外头害我性命,我不过是要一个公道,侧福晋就不乐意了?既是如此,侧福晋倒不如干脆一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我姐妹二人受着便是,只是往后,还请侧福晋永远也别踏进月白居一步!” 白落梅态度明确,就是跟她闹掰。 这种首鼠两端,满肚子坏水的人,白落梅打心眼里瞧不起。 第104章 王府主母,那不就是福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更不愿与之交往太甚。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要发疯,冲上来咬断她们姐妹的脖子,置他们姐妹于死地? 苏若漓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口直突突。 落落啊! 你这也太刚了,就不怕年侧妃一怒之下,再来一次陷害? 真到了那时,就是四爷也不会救她们。 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那可是年羹尧的妹妹,历史上有名的年贵妃! 一言不合就赏赐“一丈红”的主儿,心狠手辣,泼辣无礼,娇纵蛮横,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 年侧妃一咬牙,就要跪下。 白落梅瞬时换了一副面孔,笑盈盈的将她搀扶起身,“姐姐瞧您这是做什么,妹妹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姐姐哪能当真了。” “咱们姐妹之间哪来的隔夜仇,再说了,姐姐先妹妹们入王府,又是侧福晋,妹妹怎能与姐姐置气?” “此事早就已经解决了,就连爷也说,都是底下的奴才们对主子怀有怨气,所以才动手的,与姐姐无关,姐姐今后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态度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就连苏若漓都有些猜不透她。 什么情况? 落落不是想要报仇,怎么突然间又与她和好了。 完了完了! 落落肯定是害怕了年家势力,因此才选择与年侧妃和解! 苏若漓一个头两个大,不明所以,心里惴惴不安。 有了开端,今后年侧妃怎会放过她们姐妹? 这臭娘们,就不是个好人! “还是妹妹明事理,姐姐在院里着人准备了一桌酒肴,只为款待二位妹妹,还请二位妹妹给姐姐这个赎罪的机会。”年侧妃红了眼眶,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见状,白落梅在心里疯狂吐槽。 道歉? 就她,怎么可能! 苏若漓更是心急如焚,生怕白落梅上套,连忙道,“侧福晋心意,我们二人领受,只是……” “侧福晋好心好意,我们二人要是不赏脸,那不是辜负了侧福晋的好意?”白落梅笑面如魇,脸上似写着“人畜无害”四字。 一听这话,苏若漓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落落啊!你怎么非要去找死。 年侧妃能信吗? 白落梅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宽心。 闻声,年侧妃一改常态,对她二人十分热情,一左一右牵着二人的手,走出月白居。 小桌子、秀云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小桌子,白格格是不是疯了?” 秀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沁着冷汗,一想到年侧妃的手段,心慌意乱,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 小桌子也是一脸茫然,硬着头皮揣测,“我怎知白格格心思,只是白格格不会吃亏,怕是此次白格格是想着给年侧妃一些颜色瞧瞧。” “真能行?” 秀云扶额,对白落梅的行径甚是担忧。 这不是摆明了送死? 两人一合计,火急火燎的赶到正院,将事情告知四爷。 哪知四爷早已出门去处理使臣一事,不在府中。 福晋在听闻年侧妃设宴款待白落梅、苏若漓,两人正在汀兰院与年侧妃把酒言欢之时,阴沉沉的面孔上不见一丝情绪。 金枝在旁嘀咕,“福晋,会不会是年侧妃想着重新得到二人的协助,好联起手来对付您?” “她二人如若真有此心,不可留!” 福晋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对白落梅、苏若漓很是不满。 在她看来,两人就是首鼠两端,不可信。 不多时。 汀兰院内。 年侧妃不停的给白落梅敬酒,情真意切的诉说这些天来的忧虑,更是在为自己未能管束好底下的人,给白落梅二人带来了麻烦,表达歉意。 白落梅没心没肺,豪迈的连喝三大碗。 “侧福晋莫要再说那些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要老是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您是不知道,此次妾身与爷同行归来,爷对您那可是赞扬不已,说是您贤良淑德,因有您在府上,因此府中才得安宁!” “爷还说了,今后让妾身好生与您学习。” 白落梅一开口就是忽悠,专挑好话忽悠。 这些话,爷何时说过。 无非是她想着借此机会,让年侧妃放松警惕,让年侧妃认为她就是一个糊涂虫,傻丫头,没什么心机。 想动手就赶紧的,别磨蹭。 年侧妃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姐姐不过是尽到自己应尽的本分,仅此而已。” “您就别谦虚了,在爷的心里,您可是占据着很重的份量,就是我们姐妹二人也不及您万分之一!”白落梅继续忽悠。 “除此之外,爷还与你说了什么?” 年侧妃见她面色微红,两眼都有些迷糊,笑盈盈的套路。 一旁的苏若漓看得焦急,想着劝说白落梅,但在年侧妃面前到底还是不好多嘴。 白落梅一把将年侧妃搂了过来,举止放浪,“爷还说了,您理应成为这府上的主母!” 此言一出,年侧妃又惊又喜。 不论是否真实,她都渴望着得到四爷的认可。 王府主母,那不就是福晋? 年侧妃睨了她一眼,笑道,“这怎能行呢,爷与福晋感情深厚,又是结发之妻,爷怎会为了我,而抛弃福晋。”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 白落梅“嘿嘿”一笑,摇摇晃晃的贴近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姐姐家中有一个厉害的哥哥,将来年大将军会成为手握雄兵的大元帅,这可是福晋娘家不可比的。” “姐姐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年侧妃甚至有些狂傲,底气十足。 相比之下,她的兄长风头正盛,深得四爷的器重。 年侧妃微微一笑,“照你这么说,倒也是,不仅仅是四爷器重我兄长,就是八爷、太子,对我兄长也是十分客气!” 话音一落,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 年羹尧难道有了二心? 在白落梅所知的历史中,年羹尧的确是有心依附八爷,但在他萌生这个念头之后,被四爷中断。 难道这些事已经在发生? 如此一来,四爷岂不是有危险? 一旦四爷无法说服震慑年羹尧,年羹尧倒戈相向,四爷没有军方支持,将来如何稳定大局。 第105章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憋了什么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无法顺利登基,她们的小命可就不保!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惴惴不安。 突然。 红玉端来一壶酒,年侧妃热情的为她满上。 “妹妹放心好了,只要妹妹愿意助姐姐一臂之力,将来姐姐成了这府上的主母,自然是少不了妹妹的好处。” 年侧妃毫不避讳,甚至直接将自己的小心思当着两人的面说了出来。 狂妄至极! 这要是被福晋听到了,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 白落梅听到这话,懊恼不已。 要是在现代多好,录下来放给四爷与福晋听,那可是一个爆炸新闻啊! “喝了这杯酒,你我姐妹三人,今后同心同德,再无二心!” 年侧妃喜笑颜开,亲自为白落梅端起杯子。 那态度简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白落梅客客气气,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 白落梅豪爽的一拍桌子,接过酒杯,用袖子一挡,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将酒倒在袖中,一抹嘴,“好酒!” “侧福晋院里可真是好东西不少,就连酒都是人间美味,简直……” “嘶,我这头怎么……” 面对白落梅的表演,年侧妃信以为真。 年侧妃连忙道,“想来是妹妹不胜酒力,吃醉了,红玉,快些将白格格扶着,送到偏房歇歇,苏格格,你先留下,本妃还有些事情要与你细说。” 终于按耐不住了! 臭娘们儿! 白落梅在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憋了什么坏,想做什么! 她要是不装,又怎能让年侧妃放心? 红玉闻声,不露声色的朝着门外的两名婢女递了个眼色,婢女当即上前,将白落梅搀扶下去。 “我没醉……这酒真好喝……” “年姐姐,这酒可得给我留着,待我归来,咱们继续喝,大战三百回合!” 白落梅嬉笑着,冲着年侧妃挥了挥手,一副醉态。 苏若漓本想跟上去,却被一名太监拦住了去路。 年侧妃的阴阳怪气,“白格格吃醉了,苏格格未曾饮酒,难道也要去歇息?还是说,苏格格不信任本妃,觉着本妃要迫害白格格不成!” 一听这话,苏若漓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睁眼说瞎话,她不就是想着借此机会迫害白落梅? 从一开始,她就没安好心! 苏若漓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她,“侧福晋,我与落落根本就不想争什么,只不过是想要在王府好生活着,并不曾碍了谁的路,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迫害我二人?” “难道,难道你就不怕爷知道了你的行为,大发雷霆,问罪与你?” 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要是在以前,她哪敢这样对年侧妃说话。 为了落落,拼了! 苏若漓怒气冲冲,抄起桌上的酒壶,就要朝她摔去。 年侧妃拍案而起,“苏若漓,你什么身份,敢在本妃面前如此放肆!以下犯上,本妃一声令下,便能让你尝尝家法滋味!” “家法就家法,我还怕了你不成?” “有本事来啊,我不怂你!” 苏若漓破罐子破摔,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太监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架起,“送”了出去。 红玉在旁愤愤不平,咬着牙,恶狠狠开口,“主儿,既然要做,倒不如一劳永逸,将她二人一并除了!” “如此一来,便无人敢于您作对,您也能安下心来,对付福晋!” 她又何尝不想这样做,只不过爷刚刚惩处了她,府上上百双眼睛盯着她,做得太过,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惹起爷的不痛快。 年侧妃的紧攥着手帕,目光如炬,望着门外,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此事急不来,必须要小心谨慎。” “先抓住白落梅的把柄,日后,将她牢牢掌控在本妃手中!” “再者,疾风乃是爷手底下得力干将,深得爷的信任,将来,他若是能为本妃所用,本妃也能派他在爷的身边探听爷的心思,为本妃,也为兄长。” 这些年来,她一直想着在四爷身边安插眼线。 却不料爷太过于警惕,不论她怎么使劲,四爷总是无动于衷。 对于她送去的人,四爷从来不多看两眼。 如今年羹尧在京,身居要职,为了能让他们年家一跃而起,年侧妃也是不余遗力。 与此同时。 偏房之内。 白落梅刚一进入,门外的婢女瞬时将房门锁上。 殊不知,就在房门合上的瞬间,白落梅恢复了神色,面无表情的透过门缝观察外边。 “你们几个在外头守着,不论发出什么声响,都不得多嘴,更不能多事!” 汀兰院总管太监冲着两名婢女尖命令。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年侧妃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咳!” “热……”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阵男音。 白落梅猛地一怔,机械的回过头,却见疾风两眼迷离,正在撕扯着身上的衣裳,见状,白落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挨千刀的年侧妃,居然想要栽赃陷害她与疾风! 难道年侧妃不知,疾风是四爷的人? 如此光明正大,她就不怕四爷怒发冲冠? 白落深呼吸,仔细的打量着床上的疾风,只见他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不停的在折磨身上的衣服,抓挠身上,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占据了她的大脑。 这是…… 中“毒”了? “疾风,你丫的可得忍住啊!” 白落梅眼疾手快,立即将一壶水倒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这个年侧妃简直是丧心病狂,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也太不是东西了!” “热……热死我了……” 疾风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滚烫的要命。 见状,白落梅一咬牙,一巴掌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你给我清醒点,想想四爷,想想你自己的前程,必须要给我忍住了!” 白落梅急得跳脚。 正当这时。 房顶上传来一阵声响,将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白落梅下意识抬头望去,却见谢飞鸿正在房顶上观望两人,不管不顾,“大哥,你来得正好,快快快,快把疾风给弄上去!” “你这是在命令本尊?” 谢飞鸿微挑眉头,不疾不徐。 小丫头片子,你也有今天! “求我!” 第106章 反手锁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还大哥呢,就是弟弟! 白落梅在心里疯狂吐槽,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个遍。 “大哥,您还要不要脸?” “我好歹也是四爷府上的人,叫你一声大哥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不要脸,落井下石,借题发挥,我……” 突然,谢飞鸿合上顶上的瓦砾。 见状白落梅欲哭无泪,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成成成,你先把人弄上去,我自然谢你!” 白落梅一脸无语,眼看着疾风就要一丝不挂,不得不委曲求全。 谁知道年侧妃用的药效果如何,真要失身,那不是赔大了! 更何况这是在王府,一旦四爷知道,还不一刀将她砍了? 保命要紧! 下一刻,门外异响。 白落梅头皮发麻,顺手抄起板凳,瞄准门口。 豁出去了! 随着房门打开,白落梅手上的板凳同时甩了出去。 谢飞鸿眼疾手快,迅速截住丢来的板凳,下意识眉头一蹙,“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误会误会,谢大哥,你可真够意思!” 白落梅反应过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识趣的抱拳,“多谢大哥!” “麻烦大哥先将他弄到李太医处,请李太医为他医治。” 谢飞鸿双手环抱于胸前,无动于衷。 这丫头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一个外人,突然出现在王府已经是犯法,还让他出现在王府的人面前,这不是赶忙着想让他去送死? 真让四爷知晓他不请自来,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一个小丫头,他还不至于冒险。 白落梅一拍脑袋,“忘了忘了,你是悄悄来的,没人知道。” 说着,白落梅回眸打量了一眼迷迷糊糊的疾风,眨了眨眼,在心里思索对策。 “有针?” “啊?” 白落梅一脸茫然的望着突然开口的谢飞鸿。 “白痴!” 谢飞鸿没好气的给她翻了个白眼,直接上手夺下她头上的银簪,快步走到疾风面前,一出手,银簪深陷在疾风脖子后穴位。 就在他取出银簪的一瞬,疾风毫无征兆往后一倒。 白落梅眼看着他手起手落,动作迅速,又见疾风安静了下来,不由得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有人想要陷害你,此事你可知晓?” “废话,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能看不出来这是圈套,倘若不这样,又怎能让年侧妃将所有的招数都使出来?” 白落梅微挑眉头,得意洋洋。 在冒险的边沿试探,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没办法,现如今的她要人没人,要身份没身份。 只能借助此事,让年侧妃放松警惕,先稳定了年侧妃,再谋发展。 谢飞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番,“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办,人家是侧妃,又是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妹妹,就连四爷都不舍得对她下狠手,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侍妾?” “走一步看一步吧,当然了,如果能借助此事,让年侧妃下定决心在四爷面前嘀咕几句,把我赶出王府,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落梅语气轻松,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就这? 任由别人欺负,不做反抗,这还是白落梅的性格? 谢飞鸿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丫头没那么简单。 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竟是还能如此淡定,真是让人好奇,她是如何忍下来的。 正当这时。 谢飞鸿眉头一蹙,眼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直逼门外,“有人来了,本尊先行一步,如若又需要本尊的地方,可到本尊家中。” 话音一落,谢飞鸿迅速出门,消失在走廊。 白落梅麻溜的为疾风穿戴整齐,斜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装睡。 不多时。 红玉领着两名太监入内。 “奇怪,我刚才明明已经把门给锁了,是谁开门?” “你们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要是人跑了,看主儿如何罚你们!” 红玉阴阳怪气的呵斥,转眼功夫,视线定格在白落梅身上,又看向床上的疾风,怒气冲冲,“这药效难道还没发作?你们两个快去找四爷,请四爷到这来!” 两名太监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 白落梅悄悄的眯着眼睛,打量着靠近疾风的红玉。 只见红玉朝着熟睡中的疾风伸出纤纤玉手,饱满的指腹悄无声息的划过他的脸颊,坐在他的身侧,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望着疾风。 “疾风侍卫,你要是早从了我,也不至于闹到今日地步。” “我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侍卫,我是侧福晋侍女,你我本就是天生的一对,可你总是对我爱搭不理,反而,反而还与她眉来眼去!” 白落梅看了一场好戏,差点惊掉下巴。 好家伙! 红玉居然暗恋疾风! 啧啧啧。 真没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红玉,也有少女怀春。 白落梅趁着红玉向昏厥的疾风深情表白,悄悄的压着脚步,溜出房间,迅速将房门合上,套上锁链,将两人锁在里边,动作一气呵成。 “谁在外边!” “白格格你这是做甚,还不快将门打开!” “要是侧福晋知晓你的行为,定是要将你碎尸万段!” “开门!” 红玉一抬头看不见白落梅,立即跑到门口透过门缝,瞧见白落梅正潇洒的拍着手掌,弯着腰笑盈盈的欣赏着她的张狂,她更是急得跳脚。 白落梅笑逐颜开,“红玉啊,那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你不是喜欢疾风侍卫,正好,赶紧的我帮你把门,你俩该干啥干啥,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爷一来,说不定还能给你二人指婚。” “摆酒那天,可别忘了请我喝一杯喜酒哦。” 一番话,让红玉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对疾风的那段感情从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就是在年侧妃面前,她也是无欲无求。 却不料此次,她反倒让白落梅抓住了把柄。 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红玉惊慌失措,趴在门口,求饶,“白格格,这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对不住您,还请您放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保证,今后再不会与您作对。” 白落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你在害人之前,有没有想过会中了自己的陷阱呢?” 第107章 自讨苦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想把她当成傻子糊弄。 想得倒美! 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主仆二人的阴谋。 故意中招,无非是为了瓦解他们的警惕。 这不,报应来了! 白落梅背着手,哼着小曲潇洒的走出院子。 正当此时。 年侧妃、四爷领着几名太监、婢女到来。 “爷,就在里边,奴才亲眼所见白格格偷人!” “为以防万一,奴才还派人将门给锁上……”汀兰院太监话还未说完,突然看到门上的锁链和锁头,一脸迷茫,喃喃自语,“奇了怪了,刚才这锁头不是不见了?” “在王府通奸,简直是天理不容!” “都还愣着做甚,立刻将门打开,将白格格和里边的人揪出来!” 年侧妃言之凿凿,丝毫没有注意到太监的神色异常。 四爷刚从外边回来,就被年侧妃及手底下人请来,抓奸。 亲眼所见房门紧闭,听着年侧妃郑地有声的声音,四爷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合着白落梅在他面前矜持,都是装出来的? 一回到王府,就按耐不住与府上的人行鱼水之欢? 可恶至极! “把门打开!” 四爷一声令下,太监连忙上前,用钥匙将门打开。 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白落梅悄无声息的从后边冒了出来,站在众人身后双手抱臂看热闹。 “红玉姑娘,怎么,怎么是您……” 太监一打开门,却见红玉正跪在门口,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倏地睁大,下意识回眸看向年侧妃。 红玉? 年侧妃立即跑上前,亲眼看到红玉热泪凝框跪在门口,大惊失色,“红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儿,是,是白格格……” “哟,这是在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白落梅抢先一步冒出头,笑面如魇的在四爷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爷,咱们府上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都快赶上棋盘街了。” “啧啧啧,真没想到侧福晋院里的姑娘们这么按耐不住,这也难怪,哪个少女不怀春,想来红玉姑娘是春心荡漾了,爷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成全这一对两情相悦的人儿。” 白落梅憋着笑意,意味深长的回头打量了一眼红玉和年侧妃的嘴脸。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不好受吧! 还想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 现在好了,阖府上下紧盯着这事。 年侧妃院里的人,先是迫害白落梅、苏若漓,如今又要在府上兴风作浪,搞得全府上下乌烟瘴气。 四爷一看到白落梅脸上笑意满满,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 这丫头,到底是调皮的。 不过倒是叫人惊喜。 倘若今日与疾风在里边的是她,想来四爷定会大发雷霆,那大砍刀也将会落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脑袋搬家! “爷……主儿,这都是奴婢一时糊涂……” “求爷做主,奴婢生生死死都是王府中人,不愿离开王府,只盼望能一辈子伺候主儿和爷,求爷开恩,不要让奴婢离府。” 红玉哭哭啼啼,想要将白落梅供出来,又怕四爷追查,把她们主仆二人的计谋查了出来,连累年侧妃。 含泪认下这事。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暗地里朝着红玉翻白眼。 平日里看上去正儿八经的红玉,不料居然在王府汀兰院做出这样的事。 简直有伤风化,污染了这片净土。 年侧妃咬着红唇,恶狠狠的剐了一眼白落梅,瞬时,身上的戾气荡然无存,主动来到四爷面前为红玉求饶。 “爷,红玉是妾身院里的人,如今她作出这样的事,都是妾身管教不严之过。还望爷看在她是初犯,饶了她这一次。” “这的确是你之过!”四爷目光如炬,淡然开口,“既然是你院里的人,便由你自行处置,给阖府上下做个表率!今后再有这样的事,爷定会追查到底!” 说罢,四爷转身离去。 突然四爷站住,冷漠的回眸睨了一眼在偷笑的白落梅,“随爷来一趟!” 看热闹上瘾了? 白落梅闻声,笑容凝固立马乖乖的跟了上去。 殊不知身后,年侧妃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里透着一股阴寒,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人一走,年侧妃大怒,一巴掌狠狠地摔在红玉脸上,打得她满眼冒金星,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里边的人怎么就换成了你?” “不是让你做事小心谨慎,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狗东西,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本妃养你一个饭桶有什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侧妃一通怒斥,骂得红玉惊慌失措,磕头如同捣蒜。 正当这时。 疾风悄然苏醒,耳边传来年侧妃的怒骂声,下意识紧闭双眸继续装睡。 “还有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饭桶,没用!” “爷已经吩咐了,必须要杀鸡儆猴,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就做个表率,自个儿去领三十棍,收拾收拾滚王府!” 年侧妃犀利的声音传来,疾风心口直突突。 没想到私底下的年侧妃竟是如此无情。 好歹红玉也是她带进王府的人,如今出事,年侧妃不曾庇佑也就算了,竟是还要对最为亲近的婢女动刑。 红玉哭天喊地,紧紧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主儿,奴婢在您身边这么些年一直矜矜业业伺候,从未敢有一刻松懈,您,您别赶走奴婢。” “滚!” 年侧妃一声怒喝,不耐烦的一脚踹在她的心口。 “主儿……您不能……” “这些年,奴婢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要不是奴婢,您又怎能在这府上好好的做侧妃,是奴婢为您除了婉格格……” “闭嘴!” 年侧妃一听她不顾一切的将之前的事翻出来,当场呵斥。 两名太监更是不由分说,将她拉拽下去。 总管太监见年侧妃大怒,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儿,今日不成还有明日,左右白格格还在府上,只要主儿安然无恙,日后还愁没机会?” 一番话,听得疾风脊背发凉。 他在府上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认真的想过这王府里边还有那么多的道道。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也是难怪白落梅在外之时,时常想着逃离王府。 第108章 人家知错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切事,都是有原因的。 疾风细想过后,浑身寒毛竖立,瞬间明白了白落梅为何想要离开四爷。 倘若他是女子,怕是也不愿意沾染上如此是非。 正当疾风要睁开双眸时,只感觉身边有人。 “给他喂点水,想办法把他弄醒,本妃有话与他说!” “本妃损失了一个得力助手,无论如何,也要赢一筹!” “他是爷身边的人,到底爷是信任他的。” 疾风细思极恐。 后院争斗,如今都要延伸到他这位侍卫身上了? 引火烧身了? 下一刻。 疾风感到口腔里一股凉意,随后,有人一掌拍在他的后背,那力道之大,险些将他口腔里的水打了出来。 挨千刀的,下手这么狠! 疾风缓缓睁开双眸,只见年侧妃正笑盈盈的打量着他,起身,拱手作揖,“属下给侧福晋请安。”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年侧妃莞尔一笑,示意他坐下说话,“本妃见你在这儿睡着了,本不忍心叫醒你,只是在你昏睡之时发生了一些状况,本妃身边的红玉心仪与你,险些做出一些不好的事,给你带来了麻烦,本妃代她向你致歉。” 疾风在心里对她嗤之以鼻。 首鼠两端! 要不是他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真要误以为年侧妃是个善解人意、贤良淑德的主儿。 疾风沉声道,“属下地位卑微,怎敢受侧福晋礼。想来这是一个误会,事情已过,便是过了,多谢侧福晋款待,属下还有事,先行一步。” “怎么,疾风侍卫这么急着去何处?” “爷刚才来了院里,已经知晓你与红玉的事,事情发生在府上,你觉着这事爷会怎么想?” “本妃已经将红玉赶出王府,但对于你,本妃犹豫不决,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女人心海底针。 明明是她做的错事,不料居然在疾风面前如此颠倒是非。 刚才四爷根本就没有说对他的处置。 都是她想出来的,别有用心。 好歹疾风也是在四爷身边多年,对四爷的心性多少了解,即便他真与红玉发生了关系,四爷也不会严惩他。 疾风面不改色,沉声道,“侧福晋以为,属下该当如何?” 年侧妃笑道,“自然是本妃想保住你的荣禄,只是不知道你的心思。” “属下愚钝,还请侧福晋明示。” 疾风这时也装傻充愣,故作不知。 时间一长,疾风越发的明白白落梅为何宁愿流落民间,也不愿回府。 这王府,那里是女子呆的地方。 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年侧妃一摆手,示意太监退下,“本妃的兄长荣升总督,这事你想来是清楚的,将来本妃兄长还要往上升,对爷也有好处。” “说不定今后爷有腾飞之日,届时我年家便是爷的股肱之臣,本妃也将会富贵,如若你选择协助本妃,在王府站稳脚跟,重获爷的恩宠,本妃将来定不会亏待与你。” 狂妄自大,连隐藏都省了。 她倒是比四爷想得还要深远。 疾风在心里怒骂不止,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将年侧妃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四爷,好让四爷看清楚她的本性。 “你好好想想,是要富贵荣禄,还是和红玉一样,离开王府,离开爷!” 年侧妃玩着手上的护甲,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 老巫婆! 疾风在心里默念,面上却是深藏不露。 “侧福晋的意思,是想让属下听命于您,为您做事。” 疾风不假思索,直言不讳。 一听这话,年侧妃心口一紧,似乎是没能想到他居然说得这么直白。 好在爷已经走了,真让爷听到这一番话,那还得了。 年侧妃舒了一口气,眼神变得犀利,“那就要看你的心意了,你在爷的身边做事,不过是顺带,且本妃身为爷的侧妃,自然而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爷的前程。” “而你,作为爷的侍卫,难道就不想做从龙之臣?” “今日,或许是你人生的转折点,日后,你与你的家人也能借助爷的权势,得到富贵荣华。” 一番话,再一次刷新了疾风对她的认知。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什么为了四爷,无非是为了她自己。 如今府上女子不少,婉格格虽是已经没有了皇孙,但到底是为四爷怀过孕,仍在府上居住,仍是爷的侍妾,或还有机会得到四爷的恩宠。 白落梅与四爷同归王府,一路上独处,已然进入了四爷的法眼,或许已经占据了四爷内心一角。 苏若漓无建树,却是德妃送入王府。 福晋身居正妃,贵为王府主母,在王府地位仅次于四爷。 不论是谁,她都将对方当做了仇敌,意欲除之而后快。 这不,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开始笼络四爷身边的人,意图借助疾风在四爷跟前便利,探听四爷的心意,时刻掌控着四爷的变化。 疾风越想越气,可眼下他已经见识过年侧妃的手段,深知不能打草惊蛇,沉声道,“属下何德何能,能让侧福晋如此器重。” “如若侧福晋不嫌,属下愿为侧福晋效劳。” 此言一出,年侧妃大喜过望。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本妃绝不会亏待与你!” 年侧妃眉开眼笑,一拍手掌,太监捧着一个盒子入内,“这是本妃赏你的礼物,收下。” 疾风毫不犹豫,将东西接了过来,“多谢侧福晋赏。” 走出汀兰院的那一刻,疾风惴惴不安,快步朝着四爷书房而去。 与此同时。 太监搀扶着年侧妃出来,“主儿,您说这人可信吗?”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富贵荣华谁人不爱?”年侧妃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就算他此刻去告知爷,爷也定不会严惩于我。” “万一……” 太监话还未说完,年侧妃一记刀眼冷不丁的甩了过来。 下一刻,太监识趣的闭上嘴,不敢吭声。 书房之内。 四爷端坐主位,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面前局促不安的白落梅,一双虎目仿佛能看透她的小心思。 白落梅“嘿嘿”一笑,正要装傻充愣,四爷眉头一锁。 “装,继续装。” 得! 又被拿捏了! 爷这双眼睛,简直是太毒了! 白落梅膝盖一软,细白如葱的手指戳了戳,一仰头,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带着盈盈泪花,“爷,人家知错了嘛。” 第109章 为爷出谋划策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能屈能伸!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活命就成! 谁叫她摊上了这么一位爷。 白落梅故作委屈,抱着他的腿,咬着下嘴唇,一脸委屈,“爷,人家也是迫不得已,人家要不这样做,指定是活不成的。” “年侧妃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妾身要是不反抗,被关在房中的便是妾身了。” “爷,咱不生气了嘛……” 没办法,谁叫他是爷呢。 在这里,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为了保命,暂时认怂也是明确的选择。 四爷无奈,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这丫头真是鬼灵精怪。 要是换作旁人遇上这样的事,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她可到好,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迎难而上,作出反击。 胆子够肥的! “今日之事,原本你可派人告知爷。” 四爷沉声,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她那一张精致的小脸蛋,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 白落梅白眼都快翻出天际,找他? 找回回来收尸啊? 婉格格小产一事,他三两句话就解决了,那留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年侧妃阴险狡诈,手段残忍,如今再一次向她伸出魔爪,四爷在知道后,不也是未曾对年侧妃作出惩罚,就连与年侧妃一块作恶的婢女,四爷都不曾处置。 又怎能让她放心去找他帮忙? 白落梅强忍着怒怼他的心,戳着小手嘟嘟囔囔,“事出紧急,人家也没想那么多,再说了,就连疾风都着了年侧妃的道,更何况是妾身。” “妾身当时处于年侧妃院中,里里外外都是年侧妃的人,就算是妾身想要派人去找爷,也是无可奈何。” 都怪他,偏心眼! 皆是他纵容年侧妃胡来,才酿成今日之事。 年侧妃越发的张狂,连疾风都不放过,可见年侧妃道手段。 白落梅今日,并非是要与年侧妃一较高低,纯粹是只图自保而已。 四爷突然沉默不语。 白落梅继续嘟囔,“妾身以为木已成舟,为安全起见,也为王府安定,爷应当立即下令,将妾身与若漓逐出王府,如此一来,王府安定,爷也不至于为了府上的事忧心劳神。” 又一次提出要离开。 好不容易接受她的四爷,怎会轻易松手。 “爷说过,这样的话不要再提!” “当初爷问过你是否要离开,是你言之凿凿,在爷面前做出保证!” “怎么,现在要出尔反尔?” 四爷不怒自威,一字一句,毋庸置疑。 不懂规矩! 当初可是她自己不愿意走,现在旧事重提。 岂有此理。 白落梅心口一紧,小心肝儿一顿乱颤,“爷,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在您的面前,人家怎敢出尔反尔,这都是……” “今后你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四爷眼神阴鸷,一句话堵死了她所有的念想。 别想离开! 引起了爷的注意,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白落梅咬着下嘴唇,正要解释,却被突然进来的疾风打断了思绪。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下一刻,白落梅识趣的起身,就要退出去。 “往后爷议事,你无需退避,有话说。” 四爷淡然开口,揉着太阳穴,似乎很是疲倦。 接连几日奔波,回京之后四爷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会宾楼,与大儒周景然处理使臣一事,还要腾出手来应付八爷等人的明枪暗箭。 回来后,未曾停歇,又要处理府上事宜。 劳累不可避免。 白落梅见状,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这位爷实在是太累了。 “爷,请用茶。” 白落梅识趣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手边。 闻声,四爷缓缓抬眸,眼中复杂的打量了她一眼,微微颌首,抿了一口茶水。 疾风在旁见着四爷喝了白落梅倒的茶,不念有些震惊。 这么些年了,四爷从不让人触碰自己的吃食,就是每日进膳也是由亲信制作,并送到他的面前。 可今日,四爷却又一次在白落梅这里破了例。 “说话。” 四爷见他发愣,冷漠开口。 一听这话,疾风连忙道,“年侧妃今日将属下骗到汀兰院,又给了属下一本兵书,属下在翻阅兵书后浑身难受,似被人下毒,而后属下在汀兰院偏房醒来。” “这些事,爷都知道了,说一些也不知道的事。” 四爷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 原本还憋着一肚子气的疾风闻声,怒火渐消。 还好主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经历,要不然又不知要耗费多少口水,才能将这些事解释清楚。 疾风深呼了一口气,紧接着说,“这件事情说来也是非常奇怪,年侧妃原本不管朝中之事,就是年家来人寻年侧妃协助,年侧妃都不会去管的。” “偏偏今日,年侧妃将属下扣留在偏房,还跟属下说,让属下在您的身边,探查您的心思,随时向她禀报。” “属下想,这到底是年侧妃自己的意思,还是与年将军有关。” 白落梅在旁看热闹,在听到疾风说出这样的话时,难免有些震惊。 好家伙! 年侧妃这是疯了不成,竟是将主意打到了疾风身上。 那可是四爷得力干将,是四爷训练出来的人。 年侧妃怎敢如此利用,这胆子也是大得没边了! 白落梅唏嘘,在心里感慨万千。 果然,年侧妃和她兄长一样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纵使如此,白落梅也没有随意开口。 疾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爷,“主子,接下来属下应当如何?” “不论是她,还是年羹尧的阴谋,他们想要知道爷的心思,你且斟酌告知他们,顺便替爷查一查,这段时间年羹尧都在做什么!” 四爷沉声,支走疾风后,那冰冷的视线突然定格在白落梅身上。 白落梅机械的回过头,见着四爷正盯着自己,尴尬的傻笑。 “你怎么看?” 面对四爷突然的询问,白落梅猛地一怔。 什么情况? 四爷居然在问她的意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据实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就是说错了话,爷也不会怪罪与你,”四爷见她犹豫不决,主动开口打消她的顾虑。 这世道,真是变了! 白落梅早就按耐不住,想要一吐为快。 第110章 试探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随意的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甚是随意,“要我说,年侧妃这样狂妄无非是因为爷还需要到他们年家,所以她才肆无忌惮,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爷的底线!” “当然了,最最最关键的不是什么年侧妃,而是年羹尧年将军!” “他是您的包衣奴才,如果听命于您,那是好事,可要是他三心二意,与某些人暧昧,爷可就危险了!” 说罢,白落梅突然意识到四爷正盯着自己,下意识将脚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一得意,她就忘了自个儿是谁了。 在爷的面前,哪有她肆意的份儿。 还跷二郎腿,这是怕四爷的刀不够快啊! 白落梅一改刚才的认真,恢复了嬉皮笑脸,“爷,您要是不喜欢听,那就全当妾身说的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出就算了。” “你似乎对朝局很是了解,依你的意思,年羹尧会不会背叛爷?如若背叛,他会选择何人做他的新主子?” 四爷一时来了兴致,对她的想法很是好奇。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怎能对朝局如此了解。 难道是有人授意于她? 白落梅指了指椅子,在得到四爷的同意后,这才敢落座,“爷,现在是关键时刻,您要是约束不好年羹尧,他就会倒戈相向!” “至于他会投靠何人,这一点您比妾身更加了解无非是八爷。” “因为八爷在天下人心目中是仁义君子,礼贤下士,对待门人更是出手大方,他处处学着康熙爷,可他处处学不像,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的目的性太强,手段太狠!” “妾身多一句嘴,当今世上唯有您能担当大任,但在此之前,您必须要韬光养晦,必须要稳住年羹尧。” 年羹尧手里有兵权,日后更是号令天下兵马的大元帅。 西北战事需要到年羹尧去平定。 而年羹尧也是现如今四爷手中,最为出色的奴才。 四爷暗暗吃惊,不可思议与她的见解。 明明她与八爷不过是见过一面,却能将八爷看透。 仅是这一点,她就超乎常人! 白落梅清了清嗓子,不再对他担惊受怕,而是更希望他能尽快的进入康熙帝的心里,成为康熙帝心目中最合适的继位人选。 “爷,妾身以为,当务之急,您应该找年羹尧谈话,对他恩威并施,让他知道在这世上唯有您能够保他,唯有您是他唯一的主子!” 一字一句,无不让四爷惊愕。 直觉告诉他,白落梅不简单。 不多时。 门外有人来报,年羹尧来了。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爷,您要是没什么吩咐,妾身就先离开了?” “嗯。” 四爷薄唇紧闭,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爷,您可别忘了哦,要保护好妾身,还有若漓,我们姐妹二人的性命就交到您手中了!”白落梅又是嬉皮笑脸,可对他的态度却是发生了些许变化。 久而久之,她也逐渐明白,在这物欲横流的异世里,唯有四爷能够护她们周全。 唯有四爷,能让她们不至于死在异世。 一直秉承着靠人不如靠自己的她,也开始有了转变。 抱大腿! 寻找一个可以真正依靠的靠山,而这人,非四爷不可! 这时。 疾风领着年羹尧入内。 只见年羹尧留着大胡子,一身长袍马褂,头戴黑色瓜皮帽,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气宇轩昂,分明是一位征伐沙场的将军,却又故作儒雅,郑重其事的跪在四爷面前。 “奴才年羹尧,叩见四爷,爷万福金安!” 一看到他,四爷脑海里浮现出白落梅的那一番话。 年羹尧的心正在发生变化,有心想要脱离他! 四爷拿着一本书,面不改色,充耳不闻。 年羹尧一脸诧异的打量着身旁的疾风,不明所以。 “爷……” “皇上赏你总督,封疆大吏,真是够威风的,这些天都去了何处?见过八爷了?” 四爷看似不经意的一番话,却让年羹尧脊背发凉,吓出了一身冷汗。 年羹尧慌忙朝着他用力的磕了个响头,战战兢兢,“爷说这话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论到何时,都是您的奴才,要是没有爷的庇佑,怎有奴才今日?” “奴才就是到死,也不敢忘主子提携之恩!” “奴才的确是去了八爷府,但仅仅是因为公事,还望爷明察……” 此言一出,四爷仍旧是无动于衷。 他一回来直接入宫复命,受了赏,得了康熙帝的钦命,朝野上下想要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单单是应付他都应付了一天,又将从外边搜罗的奇珍异宝送到八爷府,聊表心意。 如此暧昧的行为,难免让人胡思乱想。 许久。 年侧妃赶来,正见年羹尧跪在地上,心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就要跪下。 哪知四爷面色一变,温润一笑,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侧坐下。 “爷,妾身哥哥要是做错了什么事,爷尽管打罚,他到底是您的奴才,就是在外头怎样风光,回到王府,他还是奴才。” 年侧妃一语双关,既是在提醒年羹尧,也是抢先一步向四爷表示他们兄妹二人的心思。 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四爷府的人。 没有四爷,他们怎能有今日富贵。 四爷笑着用手帕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点点汗珠,“爷自是知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此事爷自会处置妥帖。” “奴才该死,请爷责罚!” 年羹尧也是醒目,立马趴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认错。 “你妹妹都比你懂事!” “八爷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知?还要往上贴,生怕朝野上下的人不知你的功劳,不知你的能耐?” “如若你想要做八爷的门人,用不着八爷来讨要,爷将你送到八爷府,让你如愿以偿,爷不耽误你高升!” 四爷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 话音一落,年羹尧额头上沁着冷汗,如履薄冰。 “奴才该死,惹得爷盛怒,罪该万死!” 年羹尧浑身一颤,心里七上八下,“没有主子就没有今日的奴才,奴才就是到死,也不会忘记爷的恩典!” 有了这话,四爷悬着的心落了地。 在此之前,他一直想要点醒年羹尧,试探他的真心。 如今恰到好处,将恐惧深深地刻在年羹尧心中。 第111章 得到认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爷……” 年侧妃心惊胆战,生怕四爷一怒之下,将他们二人逐出王府。 四爷眉开眼笑,在她面前甚是温柔,“爷自是不会严惩他,倘若他要负了爷,爷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敢!奴才生生死死效忠爷,日月可鉴!”年羹尧下意识回应,早已经因四爷突然的冷漠,吓得不轻。 没有四爷庇护,他就是无根浮萍。 要想保住如今的富贵荣华,谈何容易。 当今朝堂之上,鱼龙混杂,各自为了自己的主子爷而战。 即便他投身于八爷门下,也不见得会得到八爷的重用。 四爷摆了摆手,“行了,你的心思爷明白,你与你妹子好些日子没见了,一块吃顿饭,说说体己话。” “多谢爷开恩,爷,此番奴才在外头得了一些好玩意儿,不值什么银子,都是地方特色,还请爷收下,当是奴才的一份心意。” 年羹尧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不停的擦拭着脸上冒出的汗珠。 在四爷面前,他乖巧的很。 哪有一位总督的气势,所有的戾气都收了起来。 四爷一点头,年羹尧这才欢喜的吩咐人将东西抬了进来,与年侧妃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人一走,疾风紧锁着眉头,“主子,依您之见,年羹尧他会背叛吗?” “眼下八爷气焰正盛,多少人想要投身八爷,他一回来,就跑到八爷府,会不会……” 四爷眸子一沉,冷不丁的给了他一记刀眼。 下一刻,疾风主动的闭上嘴。 人心险恶,即便是自家的奴才也不例外。 四爷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两箱东西,一摆手,“挑出几样好的送到福晋院里,再选几样送去婉格格处,其余的送到月白居。” “主子对白格格真是上心,白格格要是知道主子的心思,定会喜上眉梢!”疾风笑逐颜开,显然对白落梅态度有所改观。 这要是在以前,疾风指定是冷嘲热讽几句白落梅。 今时今日,他又何尝不是看透了王府里边的尔虞我诈。 那些满身心眼的人,怎能与白落梅相提并论。 四爷若有所思,“最近你跟在白格格身侧,若有事,第一时间禀报爷知晓!” “是!” 疾风声音响亮,似乎求之不得。 “先前爷让你去做事,怎么不见你如此积极?” 四爷吐槽,放下手中的书,走出院子,望着天空剑眉倒竖,“但愿此次,本王能平稳度过!” 一听这话,疾风来了劲儿,“主子,您何不请白格格帮忙,属下觉着白格格聪慧过人,或许能在使臣这事上,助您一臂之力。” 白落梅? 她能行? 就连大儒周景然在面对无礼的外国使臣都觉着有些棘手,其中更有八爷等人从中作梗,直到现在,外国使臣入宫面圣一事,都未能落实。 她从未接触过外国使臣,怎能说服外国使臣遵照清朝礼节,在庙堂之上向康熙帝下跪? 再者,她能顶得住八爷等人施加压力? “再看看。” 四爷沉声,面色阴沉。 对白落梅他现在也是试探,究竟白落梅能否为己所用,尚未可知。 与此同时。 白落梅与苏若漓就像是笼中鸟突然得到了释放,一进入棋盘街,两人就大吃大喝起来,将整条大街都吃了一遍。 “落落,这个好吃!” 苏若漓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将手中的炙肉塞进她的嘴里,“我也能做得出来,落落,咱们现在的业务范围实在是太小了,应该扩展。” “你现在手上不是已经有钱了,咱们可以尝试着将店铺盘下来,做烤肉!还有冷面、火锅,配上冰冰凉凉的奶茶,绝了!” 苏若漓迫不及待的畅想未来,这也是她自从穿越以后,最开心的一天。 四爷下令,准许她二人随意出入王府。 在苏若漓看来,这是天大的好事,可以让她继续琢磨生意,琢磨民众喜欢的东西,按照民众的口味进行调整做出来的美味佳肴。 白落梅一口肉,一口奶茶,吃得那叫一个香。 “这事儿不着急,咱们得一步一步来。” “京城这么大,奶茶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等到天气冷一些,咱们再做烤肉、火锅,肯定能大卖!” “至于冷面,倒是可以上市。” 正当这时。 白落梅无意间看到霍子期和苏苏的身影,两个小家伙正被一家酒楼轰出来,霍子期还在卖力的推销自己手上的奶茶,看到他两兄妹,白落梅心里不是滋味。 回京后,她一直在忙碌,还没来得及去了解霍子期兄妹的近况。 “若漓宝贝,瞧见了没,这就是子期和他的妹妹苏苏。” 苏若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得感慨万千,两个瘦小的小家伙正背着大箩筐,手牵着手走向下一家酒楼。 本是应该快乐成长的年纪,可他们兄妹二人却在经历人生苦难。 苏若漓鼻子一酸,一拍白落梅肩膀,“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的叫他们过来先吃饱了再说啊,你看看他两兄妹,这么瘦小,风大一点都要把他俩吹跑了!” 白落梅却是不疾不徐,“这一步他们总是要经历的。” “不过子期也是卖力,把我的话都记下了。” 此时此刻,白落梅很是欣慰。 霍子期没有辜负她的期许,正在按照她的计划做事,到各家酒楼、饭馆、书院推销奶茶。 只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好。 白落梅拿出一锭银子,让人割了五斤羊肉,又与苏若漓在街上买了不少的吃食,赶到霍子期兄妹住所。 “落落,你到底在干什么名堂,人家小小年纪这么辛苦,你也不知道帮一帮。” “要是他兄妹两个在外头受到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这可是在京城,什么危险都有可能发生!” “你还有心思在这做串串,不行不行,好歹他们兄妹也是在为咱们做事,咱们得帮他们步入正轨!” 苏若漓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 白落梅一把将她揪了回来,“你帮得了他们一时,还能帮得了他们一世不成?” 这一步,他们总归要迈出去。 在白落梅看来,霍子期是她们的合伙人。 将来的路还很长,遇上的困难又何止这一件,她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霍子期身后,一遇事就帮他摆平。 第112章 谈合作的条件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赶紧的,别愣着串羊肉串啊!” 白落梅不亦乐乎,看着桌上堆积成小山的羊肉串,忍不住直流口水。 还没烤起来,她就闻到了肉香味儿。 在外奔波了几天,好不容易活着回到京城,怎么着也要大吃大喝一顿! 苏若漓满脸写着担忧,时不时打量着门外。 白落梅轻声一咳,将她的思绪拉拽回来。 “你说你瞎担心什么,人家子期现在已经是成熟的商人了,肯定能大卖!” “这点小事,他能处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准备好羊肉串,调好酱料,等他们回来,咱们晚上大吃一顿!” 有吃的,她可以忘却一切烦恼。 所有事都可以烟消云散,被她抛之脑后。 突然。 门外响起一阵说话声,白落梅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得手上的羊肉掉了一地,慌忙拉拽着苏若漓躲进房间。 “落落,你干啥呢?” “嘘,不要脑袋了?四爷,是四爷来了!” 白落梅惊慌失措,“完了完了,要是让四爷知道我们从府里出来,在这开小灶,可如何是好啊!” “子期也真是的,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 白落梅嘟嘟囔囔,恨不能当场念经乞求老天爷保佑。 流年不利啊! 走到哪儿都能遇上四爷,这不是撞枪口上? 老天爷,你丫的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苏若漓缩着脖子,悄悄的观望外边。 “爷,您小心门槛儿,我们这简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您的。” “苏苏,快些到厨房端水来,让客人解解渴。” “哥哥,有肉肉!” 苏苏一看到桌上的肉,两眼泛光,迈着小短腿快步跑了过来,爬上石凳,流着哈喇子盯着桌上的肉。 霍子期下意识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人,明显有些失落。 四爷也看到了桌上的羊肉,还有掉落在地的肉,一转眼见着堂屋紧闭,嘴角微微上扬,“子期,你之前说的白姐姐对你兄妹如何?” “自然是好的!” 霍子期一听他问起白落梅,瞬间精神抖擞,“白姐姐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要不是有白姐姐搭救,苏苏早就已经没了,还有我也会被饿死!” “白姐姐不以我们兄妹卑贱,反而还将手艺传给我,教我怎么做生意,待我们兄妹就像是一家人,在我心里,白姐姐就是我们兄妹的恩人!是我们的亲人!” 堂屋内,白落梅听到这话,感慨万千。 真没白疼他兄妹二人。 这话听得,白落梅浑身舒畅。 斗米之恩,他们兄妹铭记于心。 四爷笑着坐在棚子里那一个白落梅亲手做的藤椅上,摇着扇子,“看来你的这位白姐姐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不知,我是否有缘与她见上一面,好谈一谈合作事宜。” “这我就不能保证了,爷,白姐姐很忙的。” “您想要跟我们合作,我也可以跟您谈一下细节,只要您说出一个数量来,我定能为您做出来!” 霍子期十分卖力,端着茶水放在他面前,为他介绍自家的奶茶。 一听两人的对话,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 感情霍子期把他当成可以合作的人了? 挨千刀的啊! 白落梅两眼泪汪汪的望着苏若漓,紧握着她的手,小声嘟囔,“我刚才就应该听你的,出去找子期他们,现在好了,子期把四爷带回来了……” “还谈什么合作,只怕是咱俩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四爷也真闲得慌,没事在街上闲逛什么! 不是说他为了使臣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哪来的时间管这些事儿? 苏若漓欲哭无泪。 后悔莫及! 正当两人叫苦不迭之时,四爷充满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千竹筒奶茶,就你二人,怕是夜以继日也做不出来。” 一千? 白落梅迅速在脑海里计算,一竹筒奶茶现在卖价三十文,一千那就是三十两银子! 钱钱钱! 好多钱! 白落梅两眼冒金光,傻傻的乐呵,“爷不缺钱,就是把奶茶提高一些价格,爷肯定不会介意,啧啧啧,发财了发财了!” “落落,你干什么……” 还未等苏若漓阻拦,白落梅已经推门出来。 “爷,您刚才说要跟我们做生意,是不是真的?” “您听我说,这奶茶我们真能做得出来,别说一千了,就是一万,也不在话下,关键是这奶茶都做一样的实在是太没创意了。” “我们最近研究出来几款奶茶,造价虽然好了一丢丢,但是口感杠杠的!” “爷,您看看咱们是不是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合作事宜?” 白落梅笑嘻嘻的坐在他面前,亲自为他倒茶,撑着下巴,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他。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大堆银子在面前似的。 四爷嘴角抽了抽,额头上浮现几根黑线。 果然这丫头一听到有钱赚,就癫狂了。 她得有多爱钱? “你怎么在此?” 四爷突然发问,将她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身为四爷侍妾,居然在外头置办房屋,还在外头做起了生意。 她可真是够大胆的。 白落梅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不必,这不是在府中,无须多礼。” “爷允许你二人自由出府,可未曾说你二人就能在外头做生意,甚至背着爷,买下这一小院。爷亏待了你二人,还是觉着爷养不起你们?” 此言一出,白落梅只想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进坑里。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都怪爷,没事提什么银子,让她这么激动。 白落梅嘿嘿一笑,“爷,您不是瞧见了吗?子期和苏苏他们兄妹二人无处容身,我这也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一个栖身之所。” “做生意也是为了他二人今后能够糊口,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绝对绝对没有嫌弃爷的意思!” “爷身份尊贵,府上锦衣玉食,我们二人十分知足!” 老天爷不带这样玩的! 白落梅卖力的掩盖事实,眼巴巴的望着四爷。 苏若漓连忙道,“爷,落落所言千真万确,我们二人并非是……” “爷与你们合作,倒是可以,不过爷也有一事,作为条件。” 四爷再度开口,让二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 条件? 合作还谈条件? 第113章 这年头赚点银子真难啊!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如何还有附加条件。 白落梅顺势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茶,缓解紧张的心情,“爷,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以平等的身份,仔细斟酌讨论?” 四爷见状,只觉得稀奇,微微颌首。 小丫头片子又要发力了。 “那就成,既然是生意,有来有往,钱货两清,条件什么的,如果合理,我们可以接受,那么自然而然的会为爷提供便利。” “倘若条件不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我们有权拒绝。” “事先说好了,不能强加于人,更不能以身份压人!” 白落梅翘起二郎腿,当真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与他谈条件。 这一幕,看得苏若漓惊恐万状,悄悄的拉扯白落梅的衣襟,提醒她。 在爷的面前,可不兴这样。 好歹他是爷,是她们二人名义上的夫君。 白落梅不以为然,“爷如此善解人意,通情达理,肯定不会计较这些小细节,若漓,你先和子期他们准备起来,等我和爷谈好了,咱们大搓一顿。” “若是谈不拢呢?” 四爷面色淡然,摇晃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晦暗不明的打量着她。 闻声,白落梅潇洒的摆了摆手。 “做生意嘛,有成功也有不成功,您要是看好我们的奶茶,愿意与我们合作,那再好不过了,如若谈不拢也没关系,爷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咱保证不勉强!” 话音一落,四爷心中腾升起一丝异常。 这丫头,倒是随意。 “爷想知道你是如何从歹徒手中逃脱的,又是如何说服他们为你所用。”四爷薄唇微启,脸上不带一丝情绪。 突然提起旧事,白落梅面色一变。 该死的疾风,不是说好的为她保密? 这才几天,他就顶不住压力,将她给卖了? 白落梅轻声咳了咳,脸上洋溢着灿烂微笑,“爷想知道,咱说说也无妨,无非就是同知无情,我跟他们说,如果他们继续留在天清府,肯定会在他们杀了我之后,被同知杀人灭口!” “至于给他们提供一个做生意的机会,那都是因为他们还有一大家子老小要养活,再者,他们铤而走险,其实也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又没有什么本事。” “爷,说句实话,老百姓要的其实并不多,他们只是想吃饱饭,不至于挨饿受冻,仅此而已。” “谁要是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听谁的。” 闻声,四爷陷入了沉思。 人若能吃饱穿暖,又怎会乐意替人卖命。 如今天下,挨饿受冻者比比皆是。 虽说康熙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但这其中的事,也只有百姓心里清楚。 满朝文武粉饰太平,将康熙帝蒙在鼓里,让康熙帝误以为天下安康,百姓富裕,实际上现实恰恰相反。 白落梅趁此机会跟他说这些,无非是希望他将来将目光放在百姓身上,为百姓谋福祉。 白落梅见他沉默不语,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爷,这些都是题外话,您可以充耳不闻。” “你倒是对朝局有很深的见解,只是不知你如何看待此次外国使臣入京朝见一事,他们意欲与我大清做生意,给出的条件十分丰厚,不少大臣暗地里与之往来,皆在于此。” 四爷皱着眉头,想听她的意思。 外国使臣入京,引得满朝文武争先恐后的前去相见。 其中利益驱使,这些都是四爷不想看到的。 大臣追逐于金钱,在他看来,这是不正之风。 白落梅略一思忖,神情凝重,“爷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四爷收起折扇,心生好奇。 “实话四爷应当劝说皇上,接受外国使臣提议,与之合作,互通有无,但只允许他们做生意,不得在大清购置田产及占据土地!” “假话,爷应当听皇上的意思,皇上怎么说,爷就怎么做,顺从皇上就是。” 白落梅脑海里皆是关于康熙帝时期的那一段历史。 自康熙帝以后,雍正、乾隆两朝,大清朝还算是国力强盛。 但自此之后,大清江河日下,往后的君主再无翻身的可能。 卑贱外夷,自诩尊贵。 在白落梅看来,这就是清朝灭亡的原因。 四爷若有所思,“好,爷的条件是,由你与外国使臣接洽,协助爷将此事办妥。” “啥?” 白落梅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她一个女子去接触外国使臣,这不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爷,我就想好好活着,不想出风头,不想争夺,要不您找别人?” 白落梅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一旦她走进满朝文武的视线,岂不是危险重重。 单单是一个年侧妃,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性命,多少次死里逃生。 真走出去,就她这一小身板,如何能顶得住众多明枪暗箭? 不干! 坚决不干! 白落梅正要起身,与他离的远远的,四爷一记刀眼冷不丁的甩了过去。 “你不是说,要为爷分忧?” “爷,啥事都成,可偏偏这种事,实在是不适合我这一位女子干的!我还想多活几年,您就别霍霍我了。” 白落梅戳着小手,委屈巴拉。 他身边能人众多,大儒周景然更是天下学子之师,哪里用的着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掺和。 四爷沉声道,“既是如此,爷不强求。” 话音一落,白落梅松了口气。 “往后你若有危险,爷尽管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便是。” 下一刻,白落梅放下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绝情? 没有爷的庇佑,真要遇上危险,她能化险为夷? 这可是在京城!危险无处不在。 白落梅突然站了起来,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多大点事儿,包在我身上,不就是跟几个外国人谈话嘛,其实我女扮男装也是一把好手,爷放心,到时候我肯定好好的表现!” “这还差不多!” 四爷满意的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面上。 一看到银票,白落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爷不厚道! 就知道欺负人! 白落梅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这年头赚点银子真难啊!!” 第114章 狮子大开口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乐意?” 四爷微挑眉头,只觉得她这副模样好笑。 小丫头片子,真把自个儿当成了生意人了。 这些天,她可是到处逛,大刀阔斧,又是解决年侧妃的纠缠,又是在京城扎稳脚跟做生意,忙的不亦乐乎。 这不! 爷又给她送来了外快,“请”她帮忙。 白落梅面色一变,笑盈盈的说,“爷说的这是哪门子话,只有爷富贵,才有我们饭吃!为爷排忧解难,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爷,时辰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我就不留您了。” “子期,送客。” 白落梅现在只想给他一个大比兜。 什么人啊,还说不会威逼利诱,分明就是在逼迫。 不管她乐不乐意,都得答应。 霍子期一路小跑过来,在四爷面前见礼。 可四爷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坐在藤椅上喝着茶,悠哉悠哉。 白落梅咬着下嘴唇,轰他出门的心都有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爷公务繁忙,府上还有年侧妃、福晋候着,爷要是回去晚了,她们必然是担心的。” “不急。” 什么情况? 老赖? 就她这小院子,哪有王府宽敞舒适。 爷怎的非要赖在此处? 白落梅见状,也不好再驱赶,气鼓鼓的与苏若漓摆弄烧烤,“若漓,我看爷不对劲,会不会是想找咱们的麻烦?” “很有可能,要不咱们先不弄了,先回去?” 苏若漓与她小声嘀咕,两人不约而同的回眸看向四爷。 这位爷也真是的,赖在这不走了,让她二人都没法子放松下来,紧绷着心弦,一刻也不敢松懈。 完蛋了!爷该不会是在等待机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落梅细思极恐,突然站了起来,豁出去了。 “爷!” “何事?” 四爷一开口,白落梅的气焰顿消。 在他面前,她到底是硬气不起来。 谁叫他是皇子,未来的铁腕皇帝雍正爷,白落梅打心里对他恐惧。 白落梅笑道,“爷,我只是想提醒您,您要是想蹭饭的话,我们这没给您准备,当然了,您是客人,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让您挨饿。” “您要是不嫌弃,加点钱,我给您做好吃的?” 一听这话,苏若漓耷拉着脑袋,一脸无奈。 果然,她们二人还是打心里畏惧他。 哪怕是在自个儿的地盘上,她二人还是担忧四爷会一怒之下,对她们下狠手,要了她们的小命。 四爷睨了一眼她胸前,“刚才爷给了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不够一顿饭?” “这是您订奶茶,还有请我帮忙的报酬,怎能算在一块?” 白落梅见有戏,连忙抓紧时间多要点,宰他一顿,“爷您是不知道现在外头的物价,太贵了!就这一斤羊肉,就要十两银子,还有这些配料那可是千金难买,您是爷,咱也不敢坑您,一百两银子,保管您吃饱喝足!” 狮子大开口啊! 苏若漓汗流浃背,“落落,见好就收啊,可不能这样要钱,要不然爷盛怒,咱俩可就玩完了!” “放心放心,就他这样的皇家子弟,连菜市场都没去过,物价什么的,他肯定不知道!” “这些东西都是咱们花钱买来的,咱总不能花钱找罪受吧?” “能赚就多赚点,往后咱们要是出去了,处处都要花钱,先攒着。” 白落梅想得长远,为了以后做准备。 殊不知,四爷耳力极好。 将她们二人的对话一概都听了去。 只见四爷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白落梅立马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将银票接了过来,“爷大方,爷发财!若漓、子期、苏苏,操作起来,今天晚上好好的招待爷!” 苏若漓一脸无语,吐槽,“落落,我怎么觉得你像极了老鸨子?” 有钱不赚王八蛋! 谁让她们摊上了这么一位“大财主”,不坑白不坑。 正当这时。 谢飞鸿拎着一坛子酒入内,一眼就看到对面草棚子地下端坐的四爷,下意识扭头就走。 “回来!” 四爷沉声。 下一刻,谢飞鸿尴尬的转身回来,将酒放在桌上,朝着他拱手作揖,“下官见过四爷,四爷吉祥。” “白格格,你这可真是够热闹的,连谢督主都是你们这的常客!” “谢督主不必客气,今日,你我皆是客人,无需拘谨。” 一听这话,谢飞鸿两手无处安放,轻声咳了咳。 “四爷误会了,下官与白格格只不过是有过两面之缘,下官此来并非是为了白格格,而是因子期和苏苏,他们兄妹二人过的实在是太苦。” 此时此刻,谢飞鸿有些后悔来了。 他可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只效忠皇帝,不与皇子王爷们有任何的瓜葛。 可今日,他们却同处一个屋檐下,同在白落梅这做客。 这不巧了。 白落梅眼看着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连忙道,“谢厂公,多谢您来看望子期和苏苏,麻烦您帮忙生一下火,今天恰好是子期生辰,咱们一块为子期庆生。” “白姐姐,子期都忘了自个儿的生辰,您如何得知今日便是……” 白落梅可劲的给霍子期递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话。 没看到他们都快打起来了? 这年头,想偷偷的吃一顿都成问题。 四爷不请自来,谢飞鸿突然也来了,都赶在了一块。 仿佛是约好了似的。 谢飞鸿心领神会,当即拿起柴火,接过霍子期递来的火折子,生火,一言不发。 “谢大哥,实在是对不住,我也不知道四爷今天会来我这,改天我再好好的招待你!”白落梅头疼脑涨,总觉得四爷看他们两人的眼神不对劲。 让白落梅联想到了电视剧里那些丈夫,抓奸时愤怒的眼神。 白落梅浑身一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白姐姐,今天好多人哦!” “苏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家里有这么多人了,嘿嘿,这是大哥哥,这一位也是大哥哥,长得都好漂亮,苏苏喜欢两位大哥哥呢。” 苏苏突然拍着小手,笑呵呵的奔向四爷,仔细的打量着四爷,“大哥哥,你手上的扇子真漂亮呢,还有衣服也好漂亮哦。” 白落梅为她捏了一把汗。 周围的人无不是大吃一惊,那可是冷面王啊! 第115章 就是个吃货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苏苏,快过来!” 白落梅面色肉眼可见的煞白,急忙就要上前抱住苏苏,生怕四爷动怒。 众人不约而同,被吓的冷汗直淌。 没事招惹这尊神做甚。 “你叫苏苏?” 下一刻。 白落梅惊掉了下巴,只见四爷一手揽着小家伙坐在腿上,将手中的折扇递给她,随意她玩耍。 天啊! 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四爷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太叫人意外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敢相信四爷竟是如此温柔。 “嗯嗯,大哥哥,您长得可真好看!” 苏苏仰着小脑袋,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他,伸出小手,轻轻的戳了一下他那吹弹可破的皮肤,露出惊讶的表情,“哇,大哥哥脸颊可真嫩哦,比苏苏的还要嫩,还要好看呢!” 一听这话,白落梅扶额叹息。 苏苏啊,你可真是人小鬼大! 胆子也太大了! “苏苏长得也好看呢,苏苏眼光真好,比某些人的眼光要好太多了!”四爷微微抬眸,眸光中却不带一丝杂质,只是淡淡的打量着白落梅,透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 小样儿,瞧见没! 就连小屁孩都说本王好看。 闻声,白落梅嘴角抽了抽,满脸尴尬。 “苏苏,别去打搅大哥哥,快来,想不想吃肉肉了?” 白落梅蹲下,朝着她张开手。 这也可爱的小东西,可不能葬送在大魔王的手中! 苏苏应了一声,拿着折扇,迈着小短腿投进白落梅怀里。 白落梅一见她手上还拿着扇子,心口直突突,耐着性子和颜悦色,“苏苏,把扇子还给大哥哥,别人的东西咱们不能要,要不然手上可是要长小疹子的哦。” “这是爷送给苏苏的。” 四爷突然杠了起来,怼了她一句。 苏苏仰着头,仔细的打量着白落梅的面色,又看向四爷,挠着小脑袋,懵懵懂懂。 “爷,苏苏还小,用不着扇子!” 白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寒毛竖立。 爷今个儿这是怎么? 为何非要抓着她不放,明明她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甚至是有些小任性。 偏偏爷就是让人难以琢磨,现如今就连她身边的人,爷都不放过。 苏苏看出白落梅的神色不对劲,依依不舍的望着手中的折扇,将折扇放在四爷面前,“大哥哥,苏苏还小不用扇子,谢谢大哥哥。” “没事,大哥哥有的是扇子,无妨的。”四爷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温润一笑,将折扇郑重的放在她的小手上,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坐在腿上,微挑眉头,挑衅白落梅。 “怎么,白格格这是看不得爷受人喜爱?” 得! 没想到爷还是个闷骚的!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干活,心里不得劲,总觉着他有阴谋。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冷面王送来的“午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小院里架起了火堆,几人手里拿着羊肉串,愉快的烤肉说说笑笑。 “落落,爷怎么还不走?” “谁知道,他闲的!别理他,一会儿给他吃几串,让他赶紧的走人。” “我怎么觉得爷今天不对劲,这要是以前,爷怎么可能会跟我们坐一块。” 两人小声地嘟嘟囔囔,时不时回头打量着四爷。 只见四爷坐在藤椅上喝着茶,悠闲的看着书,仿佛这就是他的地盘。 谢飞鸿将烤好的肉递给白落梅,示意她拿去给四爷。 白落梅与他挤眉弄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不是收了四爷的银票?” 谢飞鸿好意提醒,拿钱不办事,找死啊。 这时,白落梅才反应过来,原以为四爷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去,不料四爷不愿走。 纠结一番,她还是接过烤串,拿了个盘子,面无表情的将盘子摔在他面前,“您老慢用,吃完了您赶紧的回府吧,要不然府上该焦急了。” 心不甘情不愿。 四爷拿起烤串尝了一口,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不声不响直接就是撸串。 “你怎么……” 白落梅差点爆出口,突然回过神来,态度转变迅速,“爷,您老公务繁忙,可不能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 “要是耽误了您的正事儿,我们罪过就大了去了!” “您……” 四爷一言不发,专心撸串。 见状,白落梅直接闭嘴。 得,白说了! 这家伙油盐不进,就是赖定了她。 白落梅脑袋一转,来了主意。 “若漓、子期,爷喜欢吃咱们家的烤肉,都别愣着了,今个儿必须让爷吃好喝好!” 他不是想吃,让他吃个够! 吃个肚子溜圆! 此言一出,苏若漓心领神会,立马将手上烤好的串放在四爷面前,悄无声息的朝着霍子期眨了眨眼,示意他赶紧的把烤串拿过来。 喂饱他! 霍子期识趣的将肉串献上,不带一丝留恋。 见状,四爷来者不拒。 一连五十多串,全让他给造了。 白落梅看他吃得那叫一个香,却是十分优雅,嘴边连一点油渍都没有,头疼欲裂,“继续!”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加入烤串行列。 就连苏苏也任劳任怨,听话的烤串。 “白姐姐,咱们啥时候才能吃啊?大哥哥肚子真大,能装这么多东西。” 苏苏小声嘟囔,看着四爷吃烤肉串,满脸震惊。 “他就是个吃货!” 白落梅闻声,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正当这时,疾风快步走了进来,直奔四爷。 “爷,出事了!” “说!” 四爷手上依旧拿着烤串,继续造,连眼睛都不抬。 疾风环顾一周,见着谢飞鸿也在场,眉头一蹙,杵在原地犹豫不决。 这可是有外人在,爷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何事?” 四爷沉声,面不改色。 “回主子,京城发生命案……”疾风欲言又止,显得很是为难的样子,左顾右盼。 瞬时,白落梅等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疾风。 命案? 四爷掌管户部,京城发生人命案该是京兆府与刑部、大理寺职责所在,与他何干? 白落梅咬着羊肉串,聚精会神的听着八卦。 该吃吃,该喝喝。 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她。 “死者是英利使臣,就死在府门前……” 第116章 京都人命案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疾风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四爷的眼神不对劲,心口一紧。 “主子,眼下英利使臣已经聚在府门前,大理寺少卿、刑部尚书已经去了府上,请主子回去。” 死了外国使臣,且还是在四爷府。 如今在外边,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震惊全城。 就连其他的外国使臣,闹到礼部,要求清朝派人保护。 吵得沸沸扬扬,惊动康熙帝。 四爷剑眉倒竖,目光直逼白落梅,“白格格,吃好了?” 吃? 不都让他还吃了? “爷,人命案我真不擅长,而且我最是看不得惨剧什么血淋淋的场面,人家最怕了,要不爷换个人?” 白落梅目光灼灼的望着谢飞鸿,眼神里流露出可怜兮兮,求救的信号。 爷这是不打算放过她啊! 大晚上的,去看死人,她有病啊? 更何况使臣被杀死在四爷府外,万众瞩目,朝野震惊,敢于在京城王府前杀人,可见对方心狠手辣,或许还不是一般人。 她可不想去招惹达官显贵,只想好好的活着。 其余的,她懒得去管。 四爷一言不发,目光深沉紧盯着她。 白落梅脊背一凉,见他突然认真,下意识起身,“能为爷效劳那是我的荣幸!疾风,还不快带路,愣着干啥呢,等着过年啊?” “是……” 疾风一脸狐疑,不明所以。 奇了怪了,今天的主子这是怎么了。 她一个女子,去现场能做什么? 平日里,四爷最是厌恶女子过问政事,如今他却主动邀请白落梅到现场,一再的因为白落梅破了原则。 白落梅与苏若漓告别,仿佛奔赴刑场似的。 不多时。 四爷府门前。 此时门外已经汇集了不少人,激烈的争吵声,引来了不少百姓驻足观望。 “这是在你们清朝京城出的事,就应该由你们负责!” “你们必须要找出杀害使臣先生的凶手,按照你们清朝的规矩,让凶手为使臣先生偿命!” “副使大人,您放心,这是我们职责所在,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严惩凶手!” 大理寺少卿白明瑞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在安抚英利副使,“使臣大人被人杀害,我们也很痛心,此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外国来的使臣,却被人杀死在四爷府门前,令人唏嘘。 副使就是不听劝,抓着此事不断的向白明瑞发难。 就在白明瑞头疼之时,远远的瞧见四爷赶到,连忙迎了上去,“下官大理寺少卿白明瑞,叩见四爷,四爷吉祥!” “可有线索?”四爷快步走进人群。 只见人群中,一名身着黑色燕尾服,金发的男子胸口中了一箭,躺在血泊之中。 白明瑞摇了摇头,“现场除了府上的两名门子以外,再无人证,据他们二人说,使臣亨利是路过此地,突然间一支冷箭袭来,正中他的心脏,当场毙命。” 下一刻,白明瑞无意间看到姗姗来迟的白落梅,急忙暗中朝着白落梅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的离开。 这可是死人,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 白落梅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爹爹,四爷让我来的,您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呗。” 好奇心重。 “乖孩子,你别管了,这还有爹,还有四爷在,定能将这些事摆平!” 白明瑞呼出一口浊气,心头闪过一丝讶异,四爷让她来做甚,一个姑娘哪懂这些打打杀杀的。 殊不知,白落梅在外头早已见过杀戮。 那鲜血滋滋往外冒,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眼下看到死者,她甚至十分好奇,一个劲的往前凑。 在异世能看到外国人,险些让她跳戏。 “与她说说细节。” 四爷突然开口,打断了父女俩碎碎念。 白明瑞猛地一怔,不可思议的打量两人,“闺女,四爷对你……” “爹爹,您别瞎想,爷就是想听听我一个外人的意思,您就跟我说说,反正我就是听个热闹,”白落梅悄悄的戳了一下白明瑞,好奇心使然。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白明瑞顿了顿,沉声道,“此事发生在半个时辰以前,副使与两名官兵随同,路过王府,被人由正面射了一箭,据门子说,当时在斜对面的茶楼之上,见有两个黑影拉弓搭箭直逼使臣,随后,使臣中箭身亡。” “官兵上楼查看之时,凶手已经逃亡。” 不到半个时辰,白明瑞便带着人赶到。 刑部尚书蔡勇、京兆府尹和宏随后赶到现场,却不发一言,仿佛是来看戏的似的。 白落梅疑惑的望着斜对面的茶楼,“这距离……” 瞬时,白落梅快步走向茶楼,直奔二楼,站在窗口往外看,找好角度年长现场,做着拉弓动作,可不论她怎么找角度,都无法很好的瞄准。 更何况使臣是死在距离王府十米远的对面,从她的方向看去,正是左侧,几乎是视线盲区。 白落梅尝试着伸出脑袋,将半截身体探了出去,艰难的做着拉弓搭箭的动作,差点一不留神摔下楼。 好家伙! “角度这么斜,距离这么远,对方是怎么在大晚上的做到瞄准并射箭,他又是怎么认清谁就是正使?又怎能做到一箭毙命?” 白落梅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望着外边,无意间正见一个黑影从对面不远处探出头,正在打量现场。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那黑影迅速缩进窗户。 “怎么,发现端倪了?”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全神贯注思考的白落梅一大跳,身子一晃脚下一歪,半边身子掉了出去。 四爷迅速出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小东西,怎么这么不小心?” “爷又不是魔王,怎的让你如此畏惧?” 突然被锁在厚实的胸膛里,白落梅来不及害怕,小手压在他坚硬的胸口,小脸通红。 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来了? 属鬼魂的? 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却毫无察觉。 “爷误会了,妾身就是想得太入神了……” 白落梅迅速从他的怀里挣脱,轻声咳了咳缓解尴尬,转移注意力,“爷,您发现没有,使臣死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蹊跷了,我刚才试了一下,从这个地方很难瞄准那个使臣。” 第117章 实力护夫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钮祜禄氏入府时间最早,一直居住在北苑,不争不抢。 四爷对她并没有多少好感,甚至是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四个月前曾去过一趟北苑。 北苑之内。 福晋与钮祜禄氏交谈甚欢。 只见钮祜禄氏长相甜美,娇滴滴的小模样让人怜惜,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端庄,一颦一笑更是恰到好处。 “主儿,也来了!”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惊喜万分的向钮祜禄氏禀报。 钮祜禄氏微微一笑,挽着福晋的手,搀扶着福晋出门迎接,“多亏了福晋来看望妹妹,爷这才想起妹妹,如若不然,妹妹哪来的福气。” “瞧你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怀有皇孙,爷来看望你也是应当的。” 福晋笑逐颜开,与她甚是客气。 不多时。 四爷入内,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妾身给爷请安,爷万福。” 钮祜禄氏从容不迫,微微蹲身行了一礼。 白落梅从四爷身后探出小脑袋,细细的打量她,只见她肌肤胜雪,五官小巧端正,眼眸更是清澈,一身不加点缀的青色长裙,却衬托出她的典雅大方。 让白落梅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真是个妙人! 难怪她能有别于其他妃嫔,能顺利的活到雍正登基,还能教出一位帝王,这气质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即便是在福晋面前,她都能做到处之泰然。 “你现在有孕在身,这些礼就免了吧,”四爷虚扶了她一把,面色依旧冷淡,只是语气稍微变得柔和。 福晋笑道,“今日也算是喜事临门,爷传告府上,庆贺一番。” 闻声,白落梅心口一紧。 这娘们儿,可真会装! 难怪在阖府上下眼里,她是一位和善的福晋。 心眼不一! 钮祜禄氏挽着福晋的手,笑面如魇,“福晋好心,妾身将来诞下孩儿,自然是要称福晋母亲的,按理说母亲给孩儿庆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只是妾身斗胆以为,如今京中出了要案,爷又是负责接待使臣事宜,想来眼下忙碌,大操大办,反对爷不利。” “不知妾身这么想是否正确,如何决断,在爷和福晋。” 白落梅惊讶,这一番话既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降身份,不以身怀有孕而恃宠而骄,反而请示福晋,又为四爷考虑。 这人可比婉格格聪明多了! 四爷沉声道,“福晋处置便好,你是孩子母亲,日后定要好生照料钮祜禄氏,莫要让孩子有半点闪失。” 此言一出,福晋眼中多了一丝细微变化。 难道是因为婉格格小产后,四爷格外重视这孩子? 福晋恭敬的微微欠身,笑逐颜开,“爷所言极是,妾身定会好生照料妹妹及未出生的皇孙。” 一家人和和睦睦,让人唏嘘。 不到一盏茶功夫,四爷便带着白落梅离开。 “你刚才说,这孩子将会给爷带来好运,这是何意?” 四爷心头闪过一丝诧异,很是好奇。 即便钮祜禄氏生下孩子,那孩子并非嫡子,与四爷已有的儿子弘时一样,都是庶子,与皇室重视嫡子并不相符。 何况如今福晋还有生育可能,将来如若福晋诞下孩儿便是嫡子,有继承权。 白落梅灵机一动,“妾身以为,这孩子来的非常及时,喜事临门,冲破邪祟,爷此次在处理使臣命案上,定能事事顺利,逢凶化吉!” 她总不能说,康熙爷喜欢未出生的弘历吧。 四爷不曾多想,正巧这时,疾风赶了回来,告知四爷找到了线索。 白落梅松了口气,快步返回月白居。 她被四爷带回东院,不知此时此刻若漓宝贝有多担忧。 月白居内。 苏若漓、秀云、小桌子坐在门槛上,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口,她一出现,三人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落落,你真被爷用强的了?” “恭喜格格,爷如今宠幸了您,侧福晋阴谋落空,今后您如若能也为爷生下皇孙,您在王府地位可就稳了!” “秀云你说什么呢,这能是好事吗?”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明白落梅心意的秀云,自然是希望白落梅能在王府站稳脚跟,日后有个盼头。 小桌子自从跟着白落梅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一直担心白落梅侍寝,生怕白落梅会被其他格格盯上,死无葬身之地。 苏若漓没好气的给两人翻了个白眼,拉着白落梅的手进入房间。 “落落,你到底有没有……” “安啦安啦,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自然是没有啦。” 白落梅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当今嘴里细嚼慢咽。 “我跟四爷说了,我想要的感情是真心付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想他府上这么多女人,他怎么可能做到所以呢,咱现在是安全的。” 苏若漓松了口气,瘫坐在榻上,“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大祸临头了呢。” “不过,你怎么看待钮祜禄氏怀孕,还有四爷他能顺利度过难关吗?” 京城多事,朝野混乱。 不论身处何方,她们都是危机四伏,危险重重。 相比之下,以当今形势,她们留在王府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四爷已经放下了让她们姐妹二人侍寝的念头,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白落梅神色凝重,“婉格格出事距离现在不久,四爷又陷进人命案当中,福晋和年侧妃应该能分的清轻重,不会对钮祜禄氏动手。” “至于人命案,以四爷手段”不在话下。 “我现在担心的是,年侧妃会不会对我下死手!” 四爷不在家,阖府上下的目光尽在钮祜禄氏身上。 而她与年侧妃不合,恩怨不断,最是危险。 更何况四爷大摇大摆的将她抱回东院,消息必然是传到了小心眼的年侧妃耳里。 突然。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 白落梅脱口而出,目光灼灼的紧盯着门口。 年侧妃到底是按耐不住,想要对她下手! 下一刻。 年侧妃领着几名下人入内,面目狰狞,直勾勾的紧盯着床榻上的两人,“白格格动作可真是够迅速的,这么快又得爷的恩宠!” 四目相对,一触即发。 “来人,搜!” 第118章“妖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闻声,走到窗口。 嗖! 一阵破风的声音突然袭来,直逼四爷面门。 四爷面色一变,侧身躲到一旁,眼看着冷箭就要靠近白落梅,四爷直接扑向白落梅,两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冷箭“锵”的一声,瓶子瞬间碎裂。 “嘶……” 白落梅脑袋冷不丁的砸在地上,疼得她咧嘴叫唤,正要捂着脑袋,身上的重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爷……” 闻声,四爷这才缓过神来,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眼眸微微一动,心口咯噔一跳,看的入神。 似乎从未见过她似的。 眼看着四爷微启薄唇,白落梅下意识用手挡住他的胸口,有意的拉开距离。 “爷,您压死我了!” “……” 四爷一脸无语,缓缓起身,来到窗口躲在一侧观察着对面,“以你的意思,凶手当时站的位置应该是对面酒楼?你可知,这间酒楼是何人的?” “管他是谁的,杀人偿命!” “刚才我爹不是已经给副使承诺了,抓住凶手,为正使偿命。” 白落梅捂着脑袋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桌面坐了下来歇息,“人家大老远的来,就死在您家门口,您总不能让人家含冤回老家吧?” 毕竟是外国使臣,马虎不得。 一旦任由凶手逍遥法外,无法给英利使臣一个交代,必然会引起两国邦交受损,甚至还会让其他国家的人误以为清朝无能,连一个凶手都抓不住。 四爷坐在一旁,“八阿哥门人所开。” 此言一出,白落梅差点没开口骂娘。 与八爷有关? 这不是捅娄子了? 八爷门人众多,遍布朝野,其中不乏心狠手辣之徒。 更何况在她的印象当中,八爷表面儒雅,实际上凶狠,杀人于无形,别说是她了,就是手足兄弟八爷也不会放过。 “咳咳咳……” “爷,我啥也没说,您看着办,我不参与您与皇子们争夺皇位。” “您与八爷有啥恩恩怨怨,都跟我没关系!” 白落梅连连后退,撒腿就跑。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为上。 她可不愿意掺和九子夺嫡的事,与她无关。 康熙年间九子夺嫡,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动辄要命。 现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要啥没啥,拿什么与八爷一伙争斗,搞不好还会丧命。 对于她这么一位求生欲爆棚的人,怎会为了协助四爷夺位,参与厮杀? 四爷背着手站在窗口,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爷果然没有看错你!” “主子,人还是跑了,难道真是八爷派出来的人?”疾风上楼,正见四爷站在窗口,面无表情。 这些天,爷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这才多久又是一脸愁容。 一个皇位,引来众皇子拼命追逐。 这些年来,四爷韬光养晦,为太子做事。 虽然八爷先前也针对过他,但大多数都是借机打击太子。 可这一次,对方是直接冲着他来的。 四爷沉声道,“查!不论是谁,必须查出来!” “是!” 疾风不假思索,当即退了下去查案。 王爷府门外。 众人吵吵嚷嚷,暗指四爷杀害英利使臣。 “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一直安然无事,为何偏偏到了四爷府门前,人就死了?” “此事根本就不是诡异,分明是有人早就计划好了!” “听说这一次外国使臣入京,皇上特地安排了四爷接待使臣,并且与使臣接洽,使臣的行踪四爷最是清楚!” “这是就怪了,难道四爷他……” 白落梅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这些虎狼之言,不知为何,突然止住了脚步,一腔怒火直冲脑门儿。 这不是有意在煽动舆论? 四爷就是再坏,也不可能派人杀害使臣。 更何况就在今日四爷问过她关于英利使臣的事,甚至在听闻她说起与英利互通有无,对大清朝有利时,四爷已经有所松动。 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冷着脸走到众人面前,冷声道,“你们都是眼瞎啊?谁他娘的在自个儿家门口杀人?” “四爷作为此次接待使臣的重要人物,同时还兼顾使臣安危,如今使臣死在京城,四爷无论如何都有一定的责任!四爷是傻的吗?” “用脚拇指想想都能知道此事与四爷毫无关系!不懂就闭嘴!谁他娘的再敢说四爷的不是,好啊,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用证据说话!” 瞬时,周围一片寂静。 白明瑞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闺女。 这还是他老白家的闺女吗? 入王府这才几天啊,居然变得如此伶牙利嘴! 众人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 正当这时。 刑部尚书双手压着腰带,眼神阴鸷的走出人群,与她面对面站着,声音低沉不善,“身为女子……” “女子怎么了,四爷是我夫君,我为夫君说话,怎的,大人有意见?” “四爷在此,我爹爹也在此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白落梅直接爆出口,实力护夫! 还想在她面前充大头,想什么呢? 以为她好欺负? 四爷一旦出事,殃及池鱼,她也无法置身事外。 此次,白落梅也是豁出去了。 刑部尚书蔡勇黑着脸,“白大人,令千金也太不知尊重人了,没教养,白家家教就是这样的?” “咳咳咳,蔡大人,这嫁夫从夫,落落她为自己夫君说话,这也无可厚非,与家教无关,”白明瑞无奈的为闺女说话,护着闺女,毕竟是自个儿亲生的,怎能任由别人对自个儿的闺女大呼小叫。 “哼!一个侍妾,不过是下人尔!” 蔡勇冷嘲热讽,咬着牙轻蔑的睨了一眼白落梅。 在外人看来,妾室不过是比婢女高一等,上不得厅堂。 白落梅气得火冒三丈,吵不过就人身攻击,这人的素质也太低了! “你对本王的侍妾有意见?” 突然,四爷冒了出来。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落梅下意识抬眸,正见四爷背着手朝她走来。 “傻瓜,爷何须用你出头?” “爷,您……” 白落梅不知所措,没能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下一刻,四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昂首阔步走进王府,“爷的女人,怎能让人欺辱?” 第119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羞红了脸,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四爷抱得更紧。 门外。 白明瑞挺直了腰杆,看着眼前一幕心里美滋滋的。 不愧是他老白家的闺女就是有魅力有本事,将四爷的心抓得牢牢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白大人,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 “这四爷府上,这么多侍妾,还有年侧妃、福晋,那一个是好惹的,说不定回到府里,明争暗斗又要开始了!” “再者四爷这一次摊上此事,怕是少不了皇上一顿呵斥,将来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蔡勇阴阳怪气,打心眼里瞧不起入府做侍妾的白落梅。 更别提眼前仅是大理寺少卿的白明瑞。 白明瑞面色一下黑了下来,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 谁叫他的闺女被送到王府做侍妾,那是德妃娘娘做的主,就是他也无法更改。 “皇子侍妾,那也比得上普通人家的妻室,这又有什么?” “如若将来四爷得到上天眷顾,一飞冲天,家中的人岂不是一块飞升?” “白大人,好大的福气啊。” 周围人也有眼明心亮的,笑呵呵的向白明瑞道喜。 可哪知众人一说这些话,白明瑞面色大变,心慌意乱的打量着蔡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着是好话,可明里暗里无非是在暗示天下人,四爷有心夺位。 这可是将四爷推上风口浪尖,灾祸之始! “糊涂!这种话怎能说,如今国本已定,皇上龙体康健,尔等胡言乱语,难道是在诅咒皇上?意图扰乱朝纲?” 白明瑞正义凛然,面无表情呵斥众人。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闭上了嘴。 随着刑部将尸体抬走,现场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 躲在暗处观望的八爷、九爷、十爷这才走了出来,远远的望着四爷府。 “八哥,我就说老四没那么简单!” “您瞅瞅,就连外边的人都在议论,他想要夺位,说不准,他真是在韬光养晦,意图厚积薄发!” “咱们也应该抓紧时间,先扳倒太子,再收拾他!” 九爷、十爷怒发冲冠,对一向表现出无心夺位的四爷嗤之以鼻。 在他们看来,四爷一样也是竞争者,有机会成为康熙帝心目中的继承人。 今夜之事,既是试探,也是在敌对。 八爷背着手漫步在朱雀大街上,若有所思,心事重重。 暴躁的十爷见他不开口,更是硬气十足,咬牙切齿的怒斥,“老四就是个伪君子,什么为了太子,分明就是为了他自己!” “八哥,这一次,咱们务必要一击而中,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还有他身边的白落梅,这娘们儿嘴可真够毒的,找个机会,弄死她!” 身为皇子,藐视人命,这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 先前八爷去了一趟正合县,与白落梅见面后,归来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将白落梅拉拢过来,为己所用。 可现如今,白落梅表现出来的无惧无畏,让他更是喜欢。 “八哥……” “派人仔细调查白落梅,看看她究竟是什么货色!” 八爷沉声,快步向前走。 身后九爷、十爷一脸茫然。 两人二十多岁,脸上白净,与八爷长相有几分相似,一身华服富丽堂皇,举手投足之间却显得有些粗鄙。 特别是十爷,面庞如胖,高大魁梧,双手压着腰带一副要找人干架姿态。 “九哥,八哥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娘们儿有啥好查的。” 九爷回眸打量了一眼四爷府,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这些年,咱们送到四哥府上的眼线,都被拔了。这白落梅聪慧过人,极其爱钱,或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 与此同时。 四爷府上。 白落梅直接被四爷抱回东院的消息很快在府上传开,年侧妃第一时间得知消息,当即派人到东院查探。 不多时,下人刚一回来,满头大汗,还未来得及歇息片刻,年侧妃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情况。 “如何,白落梅当真是进了东院,还是爷抱回去的?” “回,回主儿的话,千真万确!” 下人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连忙回应,“奴才去的时候,东院有人把守,看这阵势,爷怕是要宠幸白格格了!” 这么快! 她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还是阻止不了四爷。 白落梅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入四爷法眼,几次三番得到四爷恩宠,如今四爷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儿,抱着白落梅入府。 她入府多年,还从未得到过爷如此恩宠。 偏偏白落梅入府才两三个月,却得到了四爷几番宠幸,如何不让她恼羞成怒。 “本妃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爷视而不见,她白落梅凭什么!” “一个下等格格,不过是一介奴才,家世也不过如此,怎有本妃尊贵?” “她肯定是用了妖术,迷惑爷!” 年侧妃紧了紧粉拳,怒目圆睁,一腔怒火直冲脑门儿,“真让她生下皇孙,本妃还有将来?” “主儿,眼下木已成舟,白格格受宠,将来极有可能为爷生下王子,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母凭子贵,这……” 还未等下人把话说完,年侧妃一摔桌上的茶盏,满面怒容。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又何尝不知? 这些年来,她又何尝不想生下自己的儿子,可每每身怀六甲,都会被人陷害导致落胎,今时今日,有白落梅在府上,她更是很难再得到四爷宠幸。 要想怀孕竞争,谈何容易。 正当这时。 有人来报,北苑小主儿钮祜禄氏被太医诊断怀有身孕,已然四月。 年侧妃的面色更是铁青,咬牙切齿,狠狠地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气不打一出来,“又是一个!为什么本妃就不能像他们一样,为爷生下一儿半女?” 周围人默不作声,大气不敢出。 堵了西墙,东墙又出事。 这府上从来不缺侍妾格格。 “钮祜禄氏怀孕一事,福晋可曾知晓?” 年侧妃微微抬眸,眼神里布满了寒霜。 “回禀主儿,太医在为钮祜禄氏诊脉后,便将此事告知了福晋,眼下福晋已经去往北苑,”下人小心回应,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来小主儿大发雷霆。 第120章 后院聪明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联想到当初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儿,年侧妃恨得牙痒痒。 这么多年了,福晋在暗中从中作梗,府上能够平安生下孩子的,孩子并存活下来的,唯有李氏所生之子弘时。 四爷因早年间孩子早殇,将仅三个月大的孩子送到了李氏娘家抚养,至今不在跟前。 如今钮祜禄氏怀有身孕,让年侧妃极度不平衡。 “好!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这一次,本妃要一石二鸟!” 年侧妃咬着红唇,死命的拉扯着手中的帕子,越想越恨。 东院内。 四爷将白落梅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之上,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白落梅被吓的面色煞白,别别扭扭的推搡,却是避无可避。 这一次真要完蛋了! 四爷啊,你这个大怨种,还好有完没完了? 没看到她不情不愿? “怎么?伤势未愈?” 四爷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势未愈扭捏不愿,起身坐在床沿,讶异的打量着她。 “爷所言极是,妾身身上还疼得厉害,实在是不能服侍爷……” “我已经问过李正,他说你的伤势并无大碍,说实话,为何不愿?”四爷冷漠的打断她的话,但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好奇和渴望。 她的美貌和古灵精怪的小心思,让四爷不自觉被吸引。 今夜,白落梅舌战群雄,为四爷辩白,更是让四爷对她高看一眼,想趁此机会与她云雨一番。 不料,白落梅依旧和往常一样,心不甘情不愿。 白落梅猛地坐了起来,在榻上盘着腿,开始了忽悠,“爷,说句实话,能得到您的宠幸,那是妾身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妾身之所以一再别扭,实在是有原因。” 府上这么多女子,他怎就赖上了她? 别人就不香吗? 四爷眉头一蹙,坐在一旁椅子上,双手环抱于胸前,听她忽悠。 小样儿,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爷身边不缺女子,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但是呢,妾身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是灵肉合一,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一日三餐四季一双人,妾身只想与所爱之人牵手白头偕老,而不是想着,今日自己爱的人又跑到别人院里,与别人云雨寻欢,爷能做到?” “妾身讨厌拈酸吃醋,更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心里头还装着别的女人,倘若如此,妾身倒不如不去爱,孤独终老。” 白落梅用一通现代爱情观忽悠他,将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四爷十多岁成婚,经历过的侍妾不再少数,却从未有一人他愿意付出真心。 在他的认知里,女子不过是工具,从未考虑过对女子付出感情。 哪怕是如今的福晋,于他而言仅是关于政治,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现如今,白落梅一番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还以为白落梅提出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言论,是因为白落梅对他爱之深,想要与他白头偕老,厮守一生,不由得大受触动。 “一生一世一双人……” 四爷喃喃自语,试图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片刻。 白落梅以为忽悠成功了,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爷要是能做到,妾身一定生死相随,如若做不到,爷用强的,妾身定然不会顺从。” “您看看啊,在府上您是爷,是主子,就算是福晋在您的面前,也要卑躬,这样的婚姻对女子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夫妻,应该是从谈恋爱开始,先熟悉对方,深入了解对方觉得合适,才能结婚,这样的感情才能长久,才能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白落梅继续忽悠,将在电视上、小说里看到的那些男女谈恋爱场景一五一十的告知四爷。 什么夫妻平等、相依相偎、互补等等。 将四爷从未听过的爱情观,强行灌输。 当今世上男女成婚,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的谈恋爱一说。 白落梅得意忘形,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吓退了他,“爷要是做不到,咱们就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也不赖嘛……” “好,爷尽量做到,予你想要!” 四爷目光坚定。 白落梅一口茶还未咽下,直接喷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什么鬼? 也居然答应了!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她听错了。 历史上的雍正帝,后宫佳丽三十多人,他怎么可能做到只爱她一人? 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 白落梅捶打着胸口,剧烈的一阵咳嗽,“爷,其实您可以别勉强,您这么多妻妾,多妾身一个不多,少妾身一个不少,您还是追寻自己的本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理会妾身。” “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四爷嘴角微扬,直接曲解她的意思。 没错! 白落梅就是爱惨了他,又是不顾性命为他挡剑,如今又提出这么一番话怪异的言论,定是因为白落梅爱他入骨。 “爷……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您……’”误会了! 白落梅欲哭无泪,这时候四爷不应该给她一顿教训,将她逐出东院? 这剧情怎么不按套路走? 就在这时。 王府总管李公公在门外低语,“爷,天大的喜事,据李太医诊断,钮祜禄格格有了四个月身孕。” 白落梅大喜过望,这消息来的太是时候了! 这下,爷还怎么做到她想要的。 “爷,您快去吧,钮祜禄格格还在等着您呢!” 等等! 钮祜禄氏? 乾隆生母? 白落梅脑袋飞快运转,眼睛倏地睁大,“李总管,您刚才说的是钮祜禄氏格格怀有身孕?您没搞错吧,府上还有几个钮祜禄氏?” 李公公笑道,“白格格说笑呢,谁不知王府里头仅有一位钮祜禄格格。” 没错了!乾隆帝生母怀有身孕,天大的喜事! “爷,您可得保住这位皇孙哦,妾身掐指一算,这位小皇孙将来会给爷带来好运!” 白落梅朝着四爷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 历史上,康熙帝之所以确定四爷为继承人,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一位好圣孙。 四爷心头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这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 府上前有几位早殇的皇孙,虽是其中有些缘故,但四爷向来没有多上心,可这一次听闻白落梅所言,不由得对这一位未出生的孩子多了几分好奇。 “去北苑!” 第121章 本妃要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随着年侧妃一声令下,几名下人推开拦路的秀云、小桌子,在房间里大肆搜查。 “侧福晋,这是为何?” “我们姐妹二人并未惹你,寻你的不痛快,你为何几次三番来找我们的麻烦?” 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还从见过像她这样臭不要脸的人。 太过分了。 简直无耻,不讲理! 年侧妃冷嘲热讽,扬起下巴,冷漠的打量着她,“就凭你也配问本妃?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与本妃平起平坐?” “本妃丢失一副金簪,一对玉佩,那都是爷赏赐的,弥足珍贵,有人亲眼所见是你偷了本妃的金簪、玉佩,本妃查你,你最好是受着!” “再敢多嘴,家法伺候!” 一番话,道进了地位差距。 她有权力以家法惩处白落梅,白落梅却无能耐反抗,这就是差别。 这一刻。 白落梅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不见一丝怒色。 万千思绪皆被她隐藏心中,处之泰然,不卑不亢。 “侧福晋,您也太不讲理了!” “白格格做人做事可圈可点,在府上那是人人可见,怎会去做梁上君子,宵小之徒?” “爷今日不在府上,您就如此作为,难道,难道就不怕阖府上下指指点点,背后议论?” 秀云向来是维护自家主子的,在听到年侧妃有意责难白落梅时,义愤填膺,不顾一切的为白落梅辩白。 在她看来,白落梅是一个难得的好主子。 比眼前的年侧妃不知好多少倍,明明是年侧妃仗着身份,对白落梅发难。 如此行径,令人厌恶。 年侧妃一个侧眸督向身旁的太监,太监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秀云一巴掌,强行将她拽出院子。 “都听清楚了,月白居婢女秀云不敬主子,以下犯上,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今后胆敢再有犯者,不论在府上年月如何,一律重罚!” 太监阴阳怪气而又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院子,底下的几名婢女、太监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一个太监,就敢在白落梅的地盘上吆五喝六。 白落梅一看到秀云被打,年侧妃带来的人已经拿起木棍,将秀云推倒在地,高高的举起木棍,就要打在秀云身上,白落梅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伸手抓住就要落下的木棍。 “白格格,奴才正在替您教训不懂规矩的奴才,您难道要……” “我院里的奴才,还用不着外人来教训!” “你算什么东西,在府上任何职,会给你的权力敢这样对本格格说话?” 白落梅反手给他一巴掌,目光如炬,“这是在我院里,要打要罚归我管,还愣着做甚,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喝,将万千怒火宣泄而出。 什么东西! 她好歹也是王府格格,不是奴才。 区区一个太监都敢踩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她不要面子的吗? 年侧妃培养出来的奴才,果然都是一些仗势欺人的王八羔子。 连主子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年侧妃见白落梅出手,更是恼怒,“白落梅,你胆肥了?!”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这样,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用狠的!”白落梅环顾一周,只见周围的下人胆战心惊,不敢与她直视,更不敢在年侧妃面前开口,越想越气。 一群怂包,欺软怕硬。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是奴才,也是人!” “今日,你们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主子受辱,来日他们就会将黑手伸向你们,将你们千刀万剐!” “如今你们在我院中做事,就是我的人,我白落梅在这里向你们郑重承诺,只要有我白落梅一口肉吃,绝不让你们喝汤!” “想继续在本格格院里的,都给我拿起称手的家伙事儿,将这几个王八羔子给本格格轰出去!护住咱们这一块净土!!” 步步退让,只会让敌人越来越张狂。 面子,她要自己挣! 白落梅夺过太监手里的木棍,用力一敲地板,沉声道,“小子们,跟着本格格有肉吃!弄他们!” 随着白落梅率先出手赶人,月白居里的太监、宫女不再有顾虑,纷纷抄起家伙事儿,协助白落梅赶人。 这是他们的地盘,有他们来守护! 白落梅趁乱一棍子挥向年侧妃,直接将她脑袋上的大拉翅格格帽打落。 苏若漓趁势一撞,将她头上的簪子扯了下来,任由她三千乌发洒落。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 年侧妃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朝着外边跑,“反了反了,都反了!” “一群狗奴才,敢,敢对主子动手了!” “来人……” 年侧妃落荒而逃,边跑边喊,太监急忙上前搀扶着她,将她护送出月白居。 这人一走。 众人又累又怕,瘫坐在台阶上。 “落落你刚才可真勇,太飒了!” “那是,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日是光明正大的闯进咱们月白居,往后那还不得直接杀人啊!” 白落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手中的棍子掷在地上,“痛快!”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哟,小桌子,你这脸怎么破了?” 白落梅看着小桌子脸上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又见他气喘吁吁瘫坐在地,身上的衣裳凌乱,忍不住噗呲一笑,“你这模样倒是像极了外头的泼妇。” “哪跟哪儿啊,奴才这不都是为了您嘛。” 小桌子笑嘻嘻的理了理衣裳,向白落梅投去一个敬佩目光。 几人有说有笑,说着刚才年侧妃及其手底下人的狼狈。 一时间,月白居里传来欢声笑语。 门外。 年侧妃披头散发,身上的串珠也被扯的七零八落,耳边一传来欢声笑语,气得直跺脚,“白落梅,本妃弄不死你,就不姓年!” “主儿,这白格格实在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她指定是仗着爷的喜欢,因此敢与您作对,此人若是再待在王府,后患无穷啊!” 太监小声地嘟囔,回想起刚才惊心一幕,胆战心惊。 在王府,即便是福晋也不曾对年侧妃如此驱赶。 惶惶然有如丧家之犬! 年侧妃咬牙切齿,“走!去正院!” “今个儿无论如何,本妃要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122章 眼红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正院之内。 福晋早早的就听下人回禀,月白居里发生的事情。 府上再次出了大事,福晋却是气定神闲,不疾不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福晋,如今白格格风头无两,就是钮祜禄氏怀有身孕,也盖不过她的风头。” “长此以往,唯恐养虎为患,倒不如借助这一次机会,借年侧妃之手,将她给……”金枝欲言又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见状,福晋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金枝下意识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她要死了,这府上就能安静?” 福晋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年侧妃性子急,白格格古灵精怪,她们不对付,扰乱的是爷的心绪,如何处置,自有爷做主。” 言外之意,她倒是想看他们撕破脸,打得不亦乐乎的场景。 她们斗得越狠,她越是高兴。 最好是爷一怒之下,将她们通通驱除出府,到了那时整个王府不都是她的了? 还有谁能与她争抢四爷?又有谁能影响到她主母的地位? “福晋思虑周全,奴婢自愧弗如。” 金枝低垂着脑袋,乖巧识趣的恭维。 正当这时,正院总管来报。 年侧妃带着人朝着正院而来。 一听年侧妃来了,金枝下意识的看向福晋,等待她开口。 “请她入内便是,泡一壶好茶来,莫要慢待了咱们这一位尊贵的侧妃!”福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面不改色。 这些天,年侧妃上蹿下跳,在府上已经是见怪不怪。 如今她来,倒是在福晋的意料之内。 无非是来告状,请福晋做主。 只是这么些年了,年侧妃与福晋面和心不和,两人明争暗斗,暗中较量,年侧妃除了想要找她的茬以外,却从未听闻年侧妃来找福晋帮忙。 今个儿破天荒的头一回。 不多时。 年侧妃领着人入内,披头散发的模样,让福晋都忍不住吃惊。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搞成这副模样,这要是爷瞧见了,得有多心疼啊。” “金枝,还不快些搀着侧福晋坐下,端茶来,妹妹喝杯茶再细说。” 福晋眉开眼笑,端的是仪态大方。 年侧妃憋了一肚子气,哪有心思喝茶,一坐下,便开始指责白落梅。 “福晋,您看看这算什么事儿,白格格她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妹妹不过是丢失了几件东西,下人说当时她来妹妹院里之时,偷拿了那几样东西,妹妹只是去问问,哪想她竟是粗野,致使下人将妹妹给赶了出来!” “此等狂悖无礼之徒,今日敢对妹妹动手,说不定明日就要将黑手伸向您!” “妹妹请福晋做主,将她禁足!或是动用家法,严惩不贷!” 一字一句,都透着她的恼羞成怒。 在她看来,白落梅不能留。 可又不能自己动手,福晋作为王府主母,由她出手最是合适。 福晋笑道,“都是自家姐妹,怎能轻易动家法呢?妹妹要是不服气,倒不如等爷回来,请爷做主,是去是留或是罚,总归是有爷在。” “妹妹说丢了几件东西,怎的,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可用姐姐着人下去仔细调查?” 一番话,让年侧妃一时语塞。 果然福晋还是向着白落梅。 年侧妃强忍着怒火,挤出一抹笑容,“福晋宽宏大量、仁心,不忍苛责白格格,但福晋作为府上主母,总管府上一应事宜,白格格教唆下人联手对妹妹出手,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福晋不管不顾,未免有失公允。” “传扬出去,福晋就不怕失了您的威仪?” “若是妹妹兄长知晓了,又会如何做想?” 一言不合就抬出娘家哥哥。 眼下年羹尧正是炙手可热,就连四爷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对待年侧妃也比以前更好。 相比之下,白落梅不过是一个低等格格,要身份没身份,要靠山没靠山。 福晋不假思索,笑里藏刀,“妹妹这是在责备姐姐不公?” “不敢,妾身只是求一个公道!” 年侧妃一听这话,也不装了,面色阴沉的打量着福晋。 “自从白格格入府之后,又是害得婉格格小产,又是让爷屡屡不顺,如今更是惹上了人命案,引来朝野纷争,福晋装作看不见,任由她为虎作伥大逆不道!” “福晋如此偏颇,怎配得上主母地位?” 此言一出,福晋勃然大怒。 周围的人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未见过年侧妃如此大胆。 这一次,竟是不管不顾向福晋发难。 这样的行为,令人唏嘘! 年侧妃身后的太监不寒而栗,回想起刚才年侧妃说的那一番话,百思不得其解,主儿这时候不应该是与福晋联手,一同干掉白落梅? 怎的又开始找福晋的不痛快? 这不是在给自己树敌,引来非议? 年侧妃沉声道,“福晋不管,那就别怪妾身越权了!” “你敢!” 福晋拍案而起,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在王府,本妃是主,你到底是妾,以妾犯妻,这个重罪!” “福晋难道忘了妾身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也忘了您的孩子是如何没的?” 年侧妃脸上不见一丝惧色,反而越战越勇,语气越发的冷淡,旧事重提,挑动福晋内心深处那一根紧绷的心弦。 她的孩子是被人所害,与年侧妃一样。 只不过年侧妃的孩子是被她给药死,一提起这些事情,福晋心口一紧,端坐在榻上,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以为她手中有什么把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福晋故作淡定,实则心里头已经开始慌了。 这些年她隐藏极好,就连四爷也没有发现端倪。 年侧妃冷笑道,“妾身不要别的,妾身只想要一个公平,只想保住现在的地位,仅此而已!白落梅手段残忍,野心勃勃,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宠幸于她,日后必成大患!” “如福晋不弃,妾身愿意与福晋联手!” 话音一落,福晋不由得大吃一惊。 两人联手,可她怎么听出了威胁。 福晋眉头一蹙,心想她现在与白落梅已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倒不如顺其自然,与她并无害处。 纵使白落梅出事,也与她无关。 第123章 找娘家人出手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两人四目相对,静默无语,各怀鬼胎。 周围一片寂静,下人不敢做声。 片刻,福晋拿起桌上的佛珠,紧闭双目。 “本妃不愿去争去抢,更不喜府上多事,妹妹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本妃不会干涉。” “如若惹出麻烦,可就怪不得本妃按祖宗成法办事!” 年侧妃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她的心思,当即道谢。 这人一走。 金枝不可思议,总觉得福晋这是被年侧妃忽悠了。 怎能在年侧妃三言两语后,就同意与她联手。 在此之前,福晋总是不去干涉,只是在背后从中作梗,平衡府上各方势力,稳定自己的地位。 可今日,福晋一改常态。 “福晋,侧福晋她这样与您说话,实在是太无礼了,旷日持久,她必然会不顾身份,与您作对!” “无妨!” 福晋淡然开口,似乎年侧妃刚才威胁的并非是她本人。 下一刻,金枝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府上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年侧妃得了权,怎能放过白落梅。 福晋这样做,无疑是在激起纷争。 与此同时。 年侧妃叫来年羹尧,再三请求年羹尧趁着白落梅外出之时,将白落梅干掉。 可在听到年侧妃虎狼之言后,年羹尧大吃一惊,急忙将房门关上。 “妹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是要出大事的!” “昨天晚上白落梅在府门前维护四爷,四爷当天晚上便将她带回东院宠幸,可见在四爷心里,已经有了她的地位,倘若这时候你再出手,唯恐四爷厌恶!”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为四爷生个孩子,这才是重中之重!” “有了孩子,你才能拉住四爷的心,如若不然,想要富贵比登天还难!” 年羹尧一再劝说,心事重重。 自从年侧妃小产之后,虽是也曾怀有身孕,但都没能如愿以偿的生下孩子,直到现在跟前也没有一儿半女。 这也是年羹尧一直耿耿于怀的。 年侧妃撇着嘴,一腔怒火难以平息,“我不管,我就是要让她死!哥哥,您可得帮我,要不然咱们年家可就没有希望了!” 话音一落,年羹尧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也太执着了,要我说,白落梅她对你也没什么威胁,更何况她的出身……” “眼下不能代表之后,哥哥,咱们的目光必须要放长远一些。” 年侧妃脱口而出,铁了心的想要置白落梅于死地。 在她看来,白落梅得到四爷的恩宠,就是与她为敌。 年羹尧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依你!” “多谢哥哥,你就等着瞧好了,只要白落梅一死,爷的心思必然是在我的身上。到时候爷一旦登基,你再立下一些大功劳,爷肯定会立你的外甥为太子,届时我们年家可就是真正的发迹了!” 年侧妃畅想未来,满心欢喜。 这时。 白落梅却没能意识到危机来临,与苏若漓、小桌子等人推着车,将奶茶送到霍子期处,与霍子期一块销售奶茶。 没能拿下京城中各大酒楼生意的霍子期,闷闷不乐,无精打采。 白落梅见状,一掌拍在他的肩头,捏着他的小脸蛋,“咱们子期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提不起精神呢,这样怎能做好生意,将来发家致富呢?” “白姐姐,我实在是太没用了,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有负您对我的期望,对不起……” 霍子期耷拉着脑袋,急得红了眼眶。 半个月过去了,他都没什么大的进展。 白落梅拉着他坐在小板凳上,耐心开导,“这种事情本来就急不得,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做生意必须要耐得住性子,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再说了,你不是已经将四爷拉来,达成了合作关系?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说明你的眼光和口才还是很不错的,假以时日,你定能有出息!” 一番话,让霍子期重获信心。 他担心的,无疑是没能赚到钱,脱白落梅后腿。 可是现如今,白落梅根本就不在意。 正当这时。 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盘着核桃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奶茶,掀开盖子看了一眼,余光却是一丝不错的将白落梅的神色看在眼里。 “你们这奶茶可管送货?” 此言一出,白落梅立马拍着霍子期后背,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招呼客人。 霍子期立马应了一声,满面笑容的回应,“客人要多少,要是量大,小店是可以送货的。” “毛还没长齐就出来学人做生意?” “你说了不算,这小姑娘长得真是漂亮,是你姐姐吧,她年岁大一些,我听她说。” 男子目光锁定在白落梅身上,让霍子期失落,“我可是要五百份奶茶,必须要新鲜,送到我家里头时,必须是和这一模一样,冰块还没融化。” “你们要是能做到,价格可以谈谈。” 白落梅搂着霍子期的肩膀,笑逐颜开,“客人不论有怎样的要求,我们都能满足,这是我们小老板,价格和要求,您都可以跟我们小老板提。” 听着白落梅暖心的话,霍子期脸上的笑容更浓。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霍子期,眼神里尽是嫌弃,“好啊,你来说说,要价多少。” 霍子期笑道,“一杯三十文,这是小店现在零卖的价格,您要是一下子要五百杯我们可以给您让价五文钱一杯,您要是喝着觉着好,往后再在我们这拿货,每杯再让两文钱。” 业务熟练。 相比于以前,现在的霍子期已经是个成熟的商人。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不论是面对怎样刁钻的客人,霍子期都能游刃有余,这也使得他在棋盘街上有了些许名声。 “价格倒是公道,行,这是定金,货要的急,现在就要,准备吧。” 男子甩出一袋子银子,盘着核桃坐在小板凳上,摸着胡子,时不时打量着白落梅。 现在就要? 白落梅看了一眼桌上只剩下一半的奶茶,一时有些为难。 “当然了,如若你们现在准备不妥,我家中有冰,你们可以带上材料到我家中制作,价钱一样,只是务求新鲜!”男子倒是通情达理,主动的为他们出策。 闻声,白落梅下意识观察着他。 这人,她好像在哪见过。 第124章 故技重施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白落梅灵魂一问,总觉得在哪见过他,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男子从容笑道,“在下长相平庸,姑娘以为见过,在正常不过了,只是你我的确是素未蒙面。” “姑娘若是觉着可行,就带上你的人,将所需材料一同送到我府上,现场制作,放心,这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一听这话,白落梅多留了一个心眼。 哪有让人家带着材料上门制作的,还提供冰。 这年头,冰那可是珍贵的很,普通人家就算是有存冰,眼下也早就用完了。 也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存下大量的冰块,以度过炎炎夏日。 白落梅与苏若漓耳语一番,这才叫上霍子期一同,将材料搬上车,随同男子出城。 一路上。 白落梅时不时与男子交谈,言语中少不了试探。 “贵府这是在办喜事,还是府上宴客,怎的需要这么多奶茶?” 男子盘着核桃,笑逐颜开,“一不是宴客,二不是喜事,只是我家中就这么多人,今个儿本老爷心情好,见着城里头人手一杯你们的奶茶,便想着给家里人每人来上一杯,解解渴。” 五百杯奶茶,几十两银子。 就这样为奴才花了? 好家伙,这主家也太大方了吧! 白落梅正想着,霍子期悄悄的戳了她一下。 “白姐姐,这地方我来过,没啥大户人家,最富有的不过是前边不远处村庄里边的赵秀才家。” “咱们会不会被骗了?” 此言一出,白落梅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余光一丝不错的将那男子的神情看在眼里。 那人长相粗犷,却穿着一身长袍马褂,与他本人极其不符。 白落梅还注意到他盘玩核桃的手,手掌满是老茧,虎口处最是明显。 这哪里是一个富家大老爷的手,分明是拿刀的手! 就在这时,白落梅突然回想起在哪见过这人。 当初她前往年侧妃院子时,曾经看到过那几名出入院子的官兵,其中一人就是这留着小胡子的男子! 好啊! 年侧妃这是故技重施,借助年家之手,要除掉她! 白落梅略一思忖,在心里思索对策。 来都来了,绝不能放过这么一个挣钱的机会,更不能让对方得逞! 想要加害于她,想得倒美! 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今后她还怎么在大清朝混? 不多时。 男子叫喊了一声,示意他们将马车赶到分叉口小路上。 白落梅抓住缰绳,控制着马儿,笑面如魇,“赵老爷,咱们这是上哪去?” “这还用问,自然是到我府上去,这条路更近一些,你们把事办完了,我也好把剩下的银子给你们结清,你们再赶回去,可以减少时间。” 男子大大咧咧,一番话反而是在为他们着想。 小路两侧丛林密布,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白落梅感到不安。 隐约间,似有刀光剑影。 白落梅眉头一蹙,示意霍子期在原地等着,上前,有意的压低声音。 “尊驾,你是谁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就是想好好的做生意,不想惹事生非,当然了,如果你们执意如此,那我也没法子,只好等四爷来了以后,替我问一问年大将军。” “这到底是年大将军本人的意思,还是年侧妃的意思。” “姑娘,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男子眸光一沉,盘核桃的手一顿,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倘若姑娘不愿做我的生意,那就请回,用不着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底气,可真是够足的! 只怕是白落梅转身一走,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冲出来,将他们二人乱刀砍死。 真到了那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落梅话锋一转,喜笑颜开,“我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嘛,既然赵老爷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快些赶路吧。” “这还差不多,赶紧的跟上!” 男子双手压着腰带,健步如飞。 路过那一片丛林时白落梅分明看到了晃动的人影。 那些杀手正在伺机而动,而那男子有意的放慢了脚步,仿佛是故意在等待白落梅走进包围圈。 不多时。 白落梅突然一拍脑袋,“哎哟,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子期,咱们一会儿回去,还要给四爷制作奶茶呢,要是咱们回去的晚,四爷看不到我和奶茶,可是要发飙的!” “你是不知道四爷发起火来,拔刀就是一捅,我还亲眼看到,四爷杀人的模样,啧啧啧,说他是活阎王都不为过。” “而且啊,四爷英明得很,苏姐姐回去一跟他说,我可能会晚回去,他肯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男子侧耳倾听,在听到她一再提到四爷后,手下意识的松开腰带,侧眸督了一眼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一言不发。 白落梅见状,主动迎了上去,“赵老爷别见怪,我这人就是大大咧咧的。” “刚才我和我的朋友交代了一番,让她回府告知我们爷,赵老爷可得抓紧时间赶路了,要是我们爷看不到我,可是要焦急的。” 男子嘴角抽了抽,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四爷所指而人。 那噎在喉咙里的话,始终没有说出。 半个时辰后。 一处军营外。 白落梅站在军门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写着“年”字的军旗,在心里冷笑。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人就是年羹尧手下。 大费周章的将她“请”来,就是想要对她下毒手! “白格格,走吧!” 男子推搡着她,就像是押解人犯似的,将她推进军门。 下一刻,霍子期也被控制。 白落梅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走进军门,在男子的带领下,直奔大帐。 与此同时。 年羹尧拿着一本书端坐在太师椅上,周围仅有一名官兵伺候。 男子直接将人领了进来,带到年羹尧面前。 在看到还活着的白落梅时,年羹尧还有些许惊讶。 白落梅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邪魅一笑,“怎么,年大将军这是惊讶于我还活着?” “年侧妃真是好手段,居然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第125章 屠杀了一整个庄园的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格格,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本将军不曾听命于任何人,也不会为年侧妃做一些不法之事!” “今日本将军请你前来,无非是听闻你奶茶做得好,想着让你给我军中的将士们,每人制作一杯奶茶,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年羹尧一摆手,示意那男子退下。 一路上伏兵不断,男子没有下令诛杀白落梅,在他看来不正常。 这不。 在白落梅面前他做了伪装,客客气气的问候。 白落梅冷笑道,“我一直以为年大将军是靠军功升迁的,今日方知,原来年大将军也靠嘴皮子!” “白格格说话别那么难听嘛,你是爷府上的格格,也算是本将军半个主子,来到了本将军地盘上,本将军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做好了奶茶,本将军定会派人将你安全的送回王府。” 年羹尧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这丫头,可真是够伶牙利嘴的。 难怪年侧妃一门心思想要除掉她,一来,她就给年羹尧下马威。 还能突破他的重重关卡,不得不让他好奇,白落梅是如何说服他的属下。 白落梅环顾一周,只见他的营帐极其奢华,又是精雕细琢的屏风,又是精美的铜案,就连架子上摆放的宝剑也是镶金嵌玉,肉眼可见,皆是金银玉器。 看来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千真万确。 年羹尧是一位会享乐的人。 白落梅回想起这些天与年侧妃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年羹尧更是几次三番的帮助年侧妃,意欲将她除之而后快。 长此以往,矛盾越来越大,对她不利。 说不定将来年侧妃会借助年羹尧,将她给杀了。 更何况现如今年羹尧正处于上升阶段,四爷需要他的协助,大位未定,四爷绝不会因为她一个侍妾,而与年羹尧反目成仇。 思虑再三,白落梅笑道,“年大将军是个聪明人,前途无量。” “本格格听说,西南有乱,朝廷正在为了剿匪而苦恼,爷也想为朝廷推荐一位能臣干将,嗳!爷实在是太难了,要选出的这一位将军,必须是能力出众,而且有经验,将来西南平定之后,这人一定会扶摇直上,成为我大清朝第一猛将。” “皇上重用,天下仰慕,关键是这人的将来!” “我还听爷说,西北敌人扰境,爷想着等推举的这人平定西南后,请皇上旨意,将这人调到西北,任征讨大将军。” 一番话,让年羹尧惊喜交加。 能够得到朝廷重用,拥兵几十万,实力增强,那可是大好事一桩! 而他这些年来,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可以一举成名的机会。 如今一听白落梅说西南有乱,他更是激动。 这差事他早就想要了,只不过四爷未曾松口,而他也不好提,也不愿现在前往地方赴任,这才下令将士驻扎于此。 年羹尧面色一变,笑呵呵的起身走到她身侧,亲自为她捧茶,“白格格刚才说,四爷想要举荐一位能臣干将为朝廷效力,不知四爷心中最佳人选是何人?” “爷的心思,我哪能胡说?” “但是这些天爷好像就乐意听我说话,如果我……” 白落梅欲言又止,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年羹尧心领神会,连忙坐了下来,拱手抱拳,“白格格若是能助本将军一臂之力,将来本将军定不会忘了白格格恩德!” “恐怕不成吧,年侧妃现在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杀了我。”白落梅微挑眉头,有意无意的提起,“难道今日年大将军将我请来,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面对她一再提及此事,年羹尧尴尬的不知所措。 好歹她也是四爷身边的人,而他不过是从四爷府出来的一介包衣奴才。 年羹尧笑道,“小妹不懂事,屡屡与白格格起冲突,我这做兄长的,代她向白格格致歉,还望白格格能与我同心同德,一同为爷做事。” “为爷?” 白落梅佯装听不懂。 “有些事情,白格格还是不知道的好,爷是皇子,如今众多皇子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八爷上跳下窜,门下门人众多,个个有实力,唯有爷不收门人,将来要是有个变故,唯恐不保。” 年羹尧长叹了一口气,“哪个做奴才的,不希望自己的主子爷能够扶摇直上,主子上去了,我们这些奴才也能借着主子的恩威,封妻荫子,进禄加官。”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直白。 就连白落梅都有些震惊,原来他也是希望四爷继位的。 白落梅抿了一口茶水,翘着二郎腿,“帮你倒是可以,但是,我这一趟可不能白来,再者,你那妹子可是凶得很,一个不如意,就要打要杀,我这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整天提心吊胆的。” “都是一家子,小打小闹而已,白格格不必当真。” “日后,我定会告诫她,一切以爷为主,莫要给爷添麻烦就是。” 年羹尧殷殷期盼,恨不能现在就送白落梅回去,请她在四爷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说着,年羹尧一摆手,杵在一旁的官兵立即从架子上取出一个盒子,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年羹尧。 “这是白格格为将士们制作奶茶的银子,另外这一张是奴才送给您的胭脂水粉钱,还请您不要嫌弃,务必要收下。” 这态度,简直是大转变。 刚才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如今又在她面前自称“奴才”。 这人对权力的渴望,可是一点也不比四爷低。 白落梅瞟了一眼银票,勉为其难的收下,“年大将军放心,爷自会为了朝廷作出正确的选择,将来年大将军发达了,可不要忘记了本格格。” “一定一定,白格格放心!” 年羹尧抱拳回应,态度卑恭。 做好了奶茶后,白落梅与他絮叨几句,便领着霍子期离开。 路上,霍子期一直耷拉着脑袋,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面对白落梅递过来的银票,他视而不见。 白落梅笑着搂着他的肩膀,“你这小家伙,有钱不要,干嘛呢,跟钱有仇啊?” 霍子期面无表情,不解的望着她,“白姐姐,您怎能与年羹尧走得如此之近?” “您可知,年羹尧残暴不仁,曾经屠杀了一整个庄园的人?!” 第126章 劫杀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您这样做,是叫人唾弃的!” 霍子期愤愤不平,以为白落梅见钱眼开。 在外头,年羹尧的名声可不好,特别是在民间,年羹尧杀人如麻的事情广为流传。 白落梅随手将一张银票塞进他怀里,重重的一拍他的后背,“你小子以为我是个怎样的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姐姐我还是明白的。” “他那些银子大多数都是利用歪门邪道得来的,为人如何,我比你更清楚,不过现在还不是扳倒他的时候!” “人在做,天在看,这张银票,我会拿回去交给四爷,让四爷对他有所警惕。” “真的?” 霍子期扬起小脑袋,眼神里泛着光亮。 一看到他这副期盼的小模样,白落梅惊愕。 小家伙这是怎么了?对年羹尧怎么这么上心? 白落梅与他坐在马车上,感受到了他的神色不对劲,小声询问,“子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霍子期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咬着牙紧抿着双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要是不说,就是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姐姐!” 遇人无数的白落梅,一看到他的神情不对劲,就知道他有事隐瞒。 平日里,要是赚到银子,他比白落梅还要高兴,有说有笑的。 可今日,他一改常态。 霍子期犹豫片刻,仰起头的瞬间泪流满面,“白姐姐,您别这么说,您是我和苏苏的恩人,我无以为报,怎能,怎能再因自己的事情让您忧心。” “说!究竟是什么事!” 白落梅不假思索追问。 这小家伙,原来心里头还藏着事。 要不是这一次她将小家伙带出来,她都不知道小家伙还有事情隐瞒着她。 霍子期将车停了下来,失声痛哭,“白姐姐……我是镇江庄人士……” 他的声音呜咽,可镇江庄三字,却是清晰,让白落梅大吃一惊。 一年前,传闻年羹尧屠杀镇江庄几百号人,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妇女老弱皆死在了那一场浩劫当中。 屠庄后,一场大火将整个镇江庄烧毁,磨灭了所有的证据。 却不料,霍子期逃了出来。 白落梅惊讶不已,“子期,你不是说你和苏苏早就已经出来流浪了,怎么……” “我的确是在路上捡的苏苏,我亲眼目睹我父母被年羹尧手底下的人杀害,他们穿的戎装和手上拿的特制的兵器我认识!”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等待,可年羹尧他,他是大将军,而我不过是一介贫民,什么做不了……” “白姐姐,这是我的事,您不用管,也不用为了我的事忧心牵挂。” 霍子期呜咽,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 亲眼目睹父母被杀,这是何等的痛苦。 可自从白落梅认识他后,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样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年羹尧!你可真是作恶多端!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子期,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他会死的很惨!到时候你也长大了,你可以亲手为你的父母报仇!” “现在你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过阵子,我请个师傅来教授你武艺,教你读书,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你定有出息!” 血海深仇,必须要让他自己去报。 何况历史不可更改,年羹尧在雍正帝登基称帝过程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一旦她过分干涉,很有可能会颠覆历史。 自此,白落梅对年羹尧的痛恨加深。 这一对兄妹,就没一个好人! 霍子期郑重的点了点头,抹干眼泪,“白姐姐您放心,我会好好的学,让自己变成一个厉害的人,将来,我还要保护好您,还要保护好苏苏,让你们不受任何人伤害!” “好,我等着!” 白落梅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莞尔一笑。 四爷府上。 苏若漓焦急的在东院外徘徊,时不时观望里头,等待李公公传话,久等不见人出来。 许久。 李公公笑盈盈的走了出来,“苏格格,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爷说了,白格格聪慧过人,就是再大的坎儿她都能踏过去,此次自然是无恙的。” “李公公,这话真是爷说的?” 苏若漓心急如焚,在心里狠狠地将四爷骂了一通。 果然是个大怨种,无情男! 难怪白落梅经常说他腹黑,是个冷面王,无情无义,绝不会对府上的女子上心,今日苏若漓这才看透了四爷,愤愤不平。 李公公笑道,“这是爷的原话,奴才只是代为转告。” “苏格格,您呐先回去,用不多长时间,白格格就会回来的。” 奶奶个腿! 让她干等着,白落梅真出事了,她怎么活? 苏若漓气鼓鼓的跑出王府,正要去追逐白落梅,却见白落梅赶着马车正从角门入府,急忙追了上去。 一看到白落梅,苏若漓下意识的检查她身上。 “落落,你伤着哪了?” 白落梅捏着她的小脸蛋,又转了一圈,“我这不是好端端的,能伤着哪儿?” “正好,小桌子,你赶紧的把马车赶回后院交给老刘,我去一趟东院。” 一回来就跑去找四爷,小丫头片子变了? 苏若漓撇着嘴,“有了四爷就忘了我了,你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哼!” “好啦好啦,不气哈,我这不是有事嘛,你先回去等我,说不定一会儿还有大大的惊喜哦!”白落梅噗呲一笑,自家闺蜜就是关心自己。 没办法,自己的闺蜜自己宠。 有她在,白落梅干劲十足。 只是这一次,她非要给霍子期讨个公道不可! 肆意杀害百姓,年羹尧这样歹毒的人,四爷可得提防。 苏若漓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你小心点,别一会儿又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知道啦!” 白落梅笑面如魇,听着她的话,别提有多开心。 东院之内。 一名暗卫正走进书房,向四爷禀报。 “主子,那名男子是年羹尧将军手底下的副将,本是意图在半路上劫杀白格格,被白格格三言两语吓得不敢动弹。” “只是……年将军似乎对白格格很是敬重。” 四爷眸子微微一抬,眼眸中蕴藏着一股雷霆风暴,面色阴沉,“敬重?” 第127章 敬重一名侍妾?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个奴才,不敬主子,反而敬重一名侍妾? 她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年羹尧都对她放下恨意? 四爷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不可能。 白落梅是个怎样的人,他知之甚少,但一直在尝试了解。 今时今日,在听到疾风的话时,难免产生了好奇心。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正当四爷苦思冥想之时,白落梅赶到。 刚一进门,白落梅正要习惯性的向他行礼,突然停止了动作,尝试着询问,“爷,那个……我还用行礼吗?” “你若不想,便不必。” 四爷脑海里回放着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若有所思。 平等的关系,相互扶持守护,而不是高高在上,将对方挂在心上。 恋爱,两个字深深地刻在了四爷的脑海里。 白落梅松了口气,大摇大摆的坐在一旁,“爷,您说奇不奇怪,这年羹尧他居然想要当大将军,还想让我在您面前推荐他,让他去什么西南带兵。” “要我说,他是有一些能耐,但他到底不过是一个包衣奴才,就算是有能耐,得到皇上赞赏,成为封疆大吏,可他也没啥了不起的功绩。” “就这样的人,能带兵打仗,出任西南将军,带兵平乱?” 一番话,听得疾风一头雾水。 白格格这是在为年羹尧说话,还是在诋毁年羹尧不堪重任? 四爷无动于衷,心里却是已经多了些许想法。 年羹尧是位能打仗的武将,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奴才,这些年来并未犯过什么大错。 即便年羹尧前阵子与八爷见面,但现如今他还是向着四爷,愿意听从四爷调遣。 “爷,我觉得这人有点狂妄,您要是不用,就把他现在杀了,省得今后给您惹麻烦。” 白落梅再一次语出惊人。 一言不合就杀人,这还是人畜无害的白格格吗? 分明就是屠夫! 疾风惊掉下巴,连忙站了出来,“我说白格格,您这想法也太偏激了,这,这不是胡来吗?” “年羹尧能不能用,主子自有决断,我瞅着您怎么像是在逼主子做决定,重用年羹尧呢?” 就连疾风都听了出来,她这是在说反话。 眼下,四爷手中能用的大将,也只有年羹尧。 此次西南有乱,康熙帝忧心忡忡,多次在朝堂上提及此事,让八爷、四爷等人举荐一位能臣干将,出任西南将军,平定骚乱。 可四爷左思右想,到底还是觉得年羹尧合适。 今日一听白落梅这话,倒叫他有些犹豫。 “你以为,年羹尧可用?” 四爷突然询问,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沉,仔细的打量着白落梅。 这丫头今日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真是与年羹尧达成了某种共识,两人联手了? 白落梅靠近了他几分,不假思索,“要我说,年羹尧这个人有真才实能,但是这人太会装了!而且啊,他太过于奢靡、狂傲,可用,但我还是那句话,爷最好还是防着他。” “这时候,西南有乱,西北邻国虎视眈眈,在不久的将来,皇上肯定会派兵征讨,到时候,年羹尧有军功在身,手握重兵,皇上或会重用!” 白落梅笑逐颜开,一脸的笑容,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瞬间,四爷面无表情,“你怎知西北边境邻国虎视眈眈?” 这些事情,就连四爷也仅仅是听闻消息,朝廷尚未得到任何邸报。 可白落梅却了如指掌,不对劲,反常! 朝廷大事,怎能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够知道的? 白落梅猛地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口一紧,飞快的在脑海里思索对策,“我,我也是在外头时,听到一些商贾议论,说是到国外做生意的商贾,遇上了不少的邻国将士在边境徘徊。” “爷,我就是随口一说,要是没有这茬子事儿,就当我胡说。” 完了完了! 这张嘴啊,太快了! 这种未知的事,她怎能说出来。 好在眼前的是四爷,要是别人,怕是早就已经告到康熙帝处,判她一个造谣生事、搅乱人心之罪。 四爷剑眉一簇,“你还有什么事是爷不知道的,最好一口气说完,等爷查出来,再想解释,可是没机会了!” “没了!” 白落梅脱口而出,猛地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他面前。 爷啊!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白落梅心慌意乱,懊悔不已。 “过来!” 四爷沉声,看她猝不及防,战战兢兢模样,忍不住想笑。 这丫头,原来也有恐惧一刻。 只是这份恐惧似乎总是来自于他,在他面前,白落梅很难不惧,仿佛他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一看到他语气不好,便表现出恐惧。 他有那么可怕吗? 白落梅扭扭捏捏靠近,刚要说些什么,四爷从怀里取出一串粉珍珠递给她。 “这是皇阿玛刚赏赐给爷的,送你。” “哈?” 白落梅瞳孔地震,惊愕的打量着他的神情,毫不犹豫的将东西推了回去,“不不不,无功不受禄,妾身未能为您做些什么,怎能受您这么重的赏。” “不是你与爷说,要与爷恋爱,相互了解,相互关心,心中只有一人?” 四爷嘴角微扬,刚才的冷漠一扫全无。 在她面前,笑逐颜开。 看到这样和谐的场景,疾风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不该发的声音。 太不可思议了! 四爷居然会对一个侍妾上心,甚至说出“心中只有一人”的话,这不是有意将白落梅抬高,有别于府上的妻妾? “爷,您……” “许你的话,爷定会做到!” 四爷亲手将粉珍珠放在她掌心上,紧接着,又将桌上的一个小匣子递给她,“这是使臣送来的贡品,皇阿玛赏与我,我想着你会喜欢,便带了回来。” 完了完了! 爷当真了! 白落梅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是喜是悲。 爷一旦认真,将来她岂不是要一直留在王府,继续被那些人针对,性命不保? 白落梅连忙道,“爷,您既然想要重用年侧妃,就应当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您要雨露均沾啊!” “绝不能因为妾身一时的话,因为妾身一人,而放弃了一整片花丛!再说了,不论如何,您的前程是最最重要的!” 第128章 晋升为侧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剧情,怎能朝着这方面发展。 白落梅欲哭无泪,怎么就弄拙成巧了? 明明这时候四爷应该勃然大怒,呵斥她,今后不得再过问朝事! 可爷非但没有怪罪于她,反而还将皇帝赏赐给他的礼物,赠送给她。 奇怪! 太奇怪了! 难道四爷分不清好赖话,以为她这都是为了他着想? 老天爷! 不带这样玩的! 白落梅无奈的将东西接了过来,望着疾风,眼里尽是忧愁,“疾风,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和爷禀报?我就不在这耽搁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告辞!” 白落梅拿着东西,撒腿就跑。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四爷眉开眼笑。 似乎找到了拿捏她的办法。 “主子,您为何突然对白格格这么好?” 疾风一头雾水,这那里是主子爷以前的性子,分明是换了个人。 四爷嘴角的笑意,不经意间流露,“她与旁人不同,让我知道了原来女子也需要呵护,更何况,她对本王真心实意,本王理应同等待她,如此方不辜负她的心意。” “您是说,白格格对您深爱?” 疾风嘴角抽了抽,他怎么没看出来。 这些天白落梅只顾着逃离四爷,想尽办法只为了离开王府,可现如今,又是在外人面前护夫,又是与四爷“你侬我侬”,犹如一对恩爱夫妻,叫人云里雾里,猜不透。 四爷笑而不语,沉浸在喜悦之中。 月白居内。 白落梅失魂落魄,将四爷赏的珍贵物件随意放在桌上,心神不宁。 就在刚刚,她对四爷生了一丝丝的异样心思,感受到了来自四爷的真心实意,让她不知不觉间沉浸其中。 “落落,你这是打劫了首饰铺?” “这么多好东西,啧啧啧,这要是拿回现代卖,咱俩可就真成富婆了!” “太厉害了你!收起来收起来,等咱们有需要的时候,再把这些东西变卖……” “四爷赏的。” 白落梅突然冒出一句,吓得苏若漓本能的将珍贵首饰放下,惊魂未定。 冷面王赏赐的东西,哪能随便要? 更何况四爷一赏,就是四五件,且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 白落梅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无奈的叹气,“若漓,我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事,四爷好像对我上心了,怎么办啊!” “什么?” 苏若漓大吃一惊,连忙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别装死,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看上了四爷?” “笑话,我白落梅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学霸好不好,我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一位老祖宗!” 白落梅嘟着嘴嘟嘟囔囔,忽然声音越来越小,“虽然他这人有的时候还挺让人感动的,特别是我故意在他面前搞出一些动静,对他也不是特别的礼貌,可他总是能纵容我……” 越想,白落梅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悄无声息间,她似乎已经将四爷放在了心上。 苏若漓坐在床上,闷闷的耷拉着脑袋,若有所思,咬着红唇,愣是一言不发。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 “现在四爷还是王爷,府上就已经乱糟糟,这么多人就已经够咱们两受得了,今后四爷要是登基称帝,身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 “咱们两还是要为自己考虑,无论如何,先把事业搞起来,手里有钱才有底气,将来不管咱们有怎样的想法,都能自给自足,不求人!” 白落梅强迫自己将飘忽九霄云外的心绪拽了回来,强行说服自己。 与此同时。 李公公领着几名太监、宫女,捧着几十件宝物入内。 院外的小桌子、秀云一看到李公公带人来,下意识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旁,行礼问安。 “这些虚礼就不必了,你们可是跟了一位好主子哟。” “将来啊,说不定咱家还有事求你们嘞。” “都别愣着了,赶紧的进去向白格格禀报。” 李公公笑呵呵的招呼着二人,一下褪去了所有的戾气,对他们二人十分客气。 闻声,两人面面相觑。 白落梅听着外头有动静,与苏若漓双双走了出来。 只见李公公连忙朝着她跪了下来,双手捧着一本银册,恭敬的向她道喜,“爷有话,提白格格为侧妃,一应用度照侧妃发放,这些奇珍异宝,都是爷吩咐奴才送来的,还有这册子,也是爷亲自到宗人府换的,可见爷对您十分上心。” “恭祝侧福晋!” “侧福晋吉祥。” 一听这话,白落梅就像是一座雕塑似的,怔怔的杵在原地。 好家伙! 爷居然提升她为侧妃,福晋、年侧妃能同意? 苏若漓笑面如魇,戳了一下发愣的她,“干啥呢,这是多好的事儿,以后你就能与年侧妃平起平坐了,年侧妃再想欺负咱们,必须要先掂量掂量自己。” “好事个屁!”白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李公公搀扶起身,拉到一旁,说悄悄话,“李公公,这能退吗?” “退?” 李公公笑道,“这是爷的恩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就是婉格格当初即便是为爷怀有皇孙,爷都不曾将她提为侧妃,而您刚入府不久,就得到爷的宠爱,该是高兴才是。” 白落梅冷汗直流。 总觉着爷现在的行为可怖。 突然。 李公公大手一摆,身后的太监、婢女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侧福晋吉祥!” 众人异口同声,将她的思绪拉拽了回来。 “你们这是做甚,都别跪着了,起来起来,在我这不兴这一套。” 白落梅连连摆手,示意小桌子、秀云将眼前的人搀扶起身。 李公公呵呵一笑,“这都是应该的,他们原先都是伺候爷的,爷说了,月白居无人,唯恐伺候不好侧福晋,特地让奴才将他们带来,今后就在月白居,供侧福晋使唤。” 太监、婢女十人,加上流云斋原来的下人,月白居一下热闹了起来。 今后她们想做什么,岂不是有更多的眼睛盯着? 白落梅本来想拒绝,哪想李公公率先一步开口。 “爷特地交代,这些下人就留在月白居,侧福晋可放心使唤,您一句话,他们无有不从,”李公公眉开眼笑,打消了她的顾虑。 所有的事,四爷都为她考虑到了。 第129章 买人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李公公一走,白落梅打量着那些婢女、太监,却没一个认识。 原先都是在四爷身边伺候,受四爷调教。 还未等白落梅开口,太监、婢女便将四爷赏赐的奇珍异宝端到她面前,请她查阅。 白落梅拿起一颗夜明珠,随手丢给苏若漓,“你不是怕黑,晚上怕起夜?这颗珠子以后就放在你房间,当灯照。” “得嘞!” 苏若漓接住夜明珠,“落落,你太够意思了!” 苟富贵勿相忘。 这才是真闺蜜! 白落梅又拿了几样首饰,目光最终锁定在为首一名太监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安子,侧福晋有何吩咐?” 太监乖巧识趣,始终低垂着头,不敢与她直视。 “抬起头来,看清楚了,以后我和苏格格都是你的主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听明白了?”白落梅发号施令,试探对方。 哪知小安子不假思索的回应,不疾不徐。 接受过四爷调教的就是不一样。 一字一句,透着涵养和卑恭,与府上的奴才大不相同。 见状,白落梅话锋一转,“这院里,原先就是小桌子总管,本妃让你听从小桌子的安排,你也是乐意的了?” “单凭侧福晋吩咐,就是让奴才去倒马桶,奴才莫敢不从!” 小安子连忙回应。 一番话,让白落梅打消了顾虑,随手将手上的珍宝递给他,“以后你们就跟着本妃,只要是有本妃一口肉吃,绝不让你们喝汤!这些东西,你们都分了吧,往后在院里,不用下跪,有话就说,不必低声下气。” 话音一落,小安子一脸茫然,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在这府上,但凡是有些权力的人,都是高高在上,肆意压迫底下的人。 更何况是主子。 可白落梅在他们入院第一句,不是教训,反而是让他们抬头做人,并将四爷赏赐的奇珍异宝送给他们,如何不让人震惊。 “使不得,使不得……白格格,这是爷赏给您的,弥足珍贵,奴才们怎能消受得起?” “主儿对奴才们好,奴才们就心满意足了……” 小安子连忙领着众人就要跪下。 白落梅面色一变,“刚才本妃说的话,你们都忘了不成?既是不愿听本妃的话,你们也不必留在月白居,哪来的回哪去!” 下一刻。 众人顿了顿,面面相觑。 “主儿说了,让你们不必跪,就是不必,在这儿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你们能一心一意为主儿,就是了。”小桌子一甩手中的拂尘,轻声咳了咳,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这小子,倒是角色转换快。 月白居人丁兴旺,热闹非凡。 白落梅看着小安子等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段时间,她身边几乎无人可用,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年侧妃一次又一次的钻空子,借机对她与苏若漓下手。 如今有了这些人,她可以好好调教他们,将他们变为自己的人。 今后在这里,她也有了自己的地盘儿。 这时。 阖府上下都听说白落梅晋升侧福晋一事,不少人前来向白落梅祝贺,就连福晋、婉格格也待着礼物来了。 汀兰院内。 年侧妃恨得牙痒痒,对着手底下的奴才大发雷霆,将白落梅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 一旁的太监原本想着劝她注意仪态,可还未等他开口,年侧妃一巴掌甩了过来,打得他两眼冒金星,慌忙跪在地上。 “本妃让你们去打探消息,让你们时时刻刻看着她,你们是怎么做的?” “现在好了,一个卑贱的侍妾,下等格格,居然能与本妃平起平坐,传扬出去,本妃的脸还要不要了!” “还有本妃娘家人怎么还没干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 年侧妃大发雷霆,下人跪了一地。 在白落梅之前,王府之中仅有她一位侧福晋,虽在福晋之下,但府上谁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畏惧有加,可现如今这人都跑到月白居巴结白落梅去了,谁还愿意来她这儿。 太监捂着半边脸,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回应,“主儿息怒,这都是奴才们没能让主儿满意,奴才们今后一定会看好白……白落梅……” “至于年将军派人来说了,让主儿息怒,今后莫要再与白落梅作对,否则往后出了事,年将军是不管的。” 此言一出,年侧妃更是怒不可遏。 就连她的哥哥,也对白落梅“臣服”了。 如此一来,她在这府上还有什么地位。 年侧妃一想到这些,又气又急,坐在榻上,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太监,一脚直踹太监心窝窝。 太监被她踹翻,慌忙爬了起来,跪在她面前磕头求饶。 “都退下!滚!” 年侧妃怒指着门口,将下人通通赶了出去。 门外。 几名太监、婢女被里边年侧妃的话吓得不轻,一见着太监总管出来,下意识的散去。 太监总管捂着脸灰溜溜的离开,下人又聚在墙角嘟囔。 “同样都是侧福晋,咱们主儿与白侧福晋相比,真是差的远了!” “嗳,同人不同命,我听说,爷给白小主不少奇珍异宝,那些东西还是爷从宫里带出来的,白小主很是大方,将那些东西全数送给了下人。” “单单就是一对小玉罐子,那都是价值千两,跟着白小主的那些人,这一次可真是发了!” “可惜了,要是有机会,我也想着到月白居去,伺候白小主到底还有些盼头,在这儿,三天两头被呵斥就算了,年侧妃脾气暴躁,动不动又要打人……” 下人议论纷纷,皆是对年侧妃不满。 突然。 年侧妃在房里喊了一声,下人连忙围了上去,在门外等候吩咐。 “你们几个都给本妃放聪明点,再敢把事办砸了,本妃饶不了你们!” “去!为本妃准备马车,另外将红玉找回来,本妃使她使惯了!” 年侧妃居高临下,冷漠的睨了一眼众人,一抬手,婢女急忙上前扶着她。 白落梅晋升侧妃,一时间风头无两。 年羹尧不愿再与白落梅为敌,甚至警告年侧妃,让年侧妃既无奈,又恨。 这不,一出门,年侧妃便勒令老刘头赶车,赶往八爷府。 这时候的白落梅,却不知危险正在步步靠近。 第130章 与狼共舞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八爷府后院。 年侧妃一来,八爷福晋亲自作陪。 只见八爷福晋仪态大方,一袭正红华服看得年侧妃很是羡慕。 “福晋这是在正华坊做的衣裳?真是漂亮,花纹、样式都是极好的,想来定是请了正华坊掌柜亲自裁剪的,”年侧妃嘴角微扬,一字一句,在脑海里仔细斟酌,却也掩盖不住她对八爷福晋的羡慕。 这可是正妻方能穿的正红,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再想也穿上一身。 福晋笑道,“妹妹若是喜欢,姐姐派人将裁缝请到府上去,为妹妹量身定制一身。” “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侧妃,怎能着正红呢。” “现如今,在府上不仅妹妹一位侧妃,今个儿四爷突然下令,将白落梅一个下等格格,晋升为侧妃,往后白侧妃就要与妹妹平起平坐了。” 年侧妃阴阳怪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余光扫向外边,等待着什么人。 今日她来,可不是为了与八爷福晋话家常的。 白落梅晋升,风头无两,就连白家也因此收益。 更是让年侧妃痛恨,心中颇有怨言。 一想到白落梅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得到四爷恩宠,与她平起平坐,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福晋始终是一副笑容,拉着她的手以示亲近,“这些事也是难免的,爷们儿是主子,咱们到底是奴才,入了皇家的门,咱们做妻妾的,就应当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是首要。” “至于爷们儿娶妻纳妾,咱们都要受着,切不可因此生了嫉妒心,让爷们儿不痛快。” “妹妹如今无子嗣,也怪不得四爷将白格格纳为侧妃。” 一番话,直戳她内心深处。 这话她又何尝不知,只是心里的那道坎儿迈不过去。 正当这时。 八爷赶到。 刚一进门,福晋笑盈盈的起身相迎,将八爷请到主位坐下。 “爷,妹妹今个儿来非要见您一面,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您与妹妹好好谈谈,府上还有些许事,需要妾身前去安排,”福晋笑面如魇,端的是仪态大方,不卑不亢。 闻声,八爷微微颌首。 这人一走,八爷温和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年侧妃,见她一脸愁容,难免有些讶异。 原本年家人上门,就已经让人震惊。 毕竟他们是四爷包衣奴才,与八爷不相干。 先前年羹尧来到八爷府送礼,又与八爷畅聊了一番,希望能够得到八爷的协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料被四爷发现后,年羹尧便与八爷划清了界限。 就连八爷派人送去的回礼、请柬,年羹尧都派人原原本本的送了回来。 “年侧妃,有话直说,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藏着掖着。” 八爷有意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颜悦色。 闻声,年侧妃不再犹豫,“白落梅晋升一事,八爷可是知道了?” “四哥亲自前往宗人府要了银册,这事儿不仅本王知道,就是满朝文武也是知道的,这也没什么,四哥心爱白格格,晋升她,也是理所当然。”八爷喜笑颜开,不以为意,却是在心里揣测她的用意。 就在四爷晋升白落梅之时,朝野上下一些与白明瑞关系好的同僚,纷纷带上礼物到白家庆贺。 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年侧妃心头闪过一丝讶异,这人怎么这么淡定。 平日里,他不是想着知道四爷府的状况,意图派人入府充当眼线,如今她亲自送上门来,他如何变得这么淡然? “八爷难道就不想知道当下四爷府上的状况?” 年侧妃一再试探。 八爷呵呵一笑,“年侧妃说的是哪里话,四哥府上究竟如何,本王为何要去了解?” “本王与四哥是手足兄弟,一父同体,即便是有一些误会,但兄弟二人不分彼此,本王希望四哥好,同样四哥也希望本王好。” “本王只愿四哥无病无灾,其余的,本王不想知道。” 此言一出,年侧妃明显有些急了。 这态度未免也太淡漠了。 与她认识的八爷截然不同。 年侧妃眉头一蹙,环顾一周,见着四下无人,胆子也大了起来,心急如焚,“如今府上爷独宠白落梅,将来白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或是在爷的推荐下,成为刑部尚书、军机处大臣,难道这也是八爷想要看到的?” “皇上想要让谁上来,就让谁上来,四哥想要举荐谁,这与本王又有什么关系呢?”八爷不疾不徐,吊着她的胃口。 一听这话,年侧妃心烦意乱。 这位爷,怎么就说不通呢? 明明很好理解的事情,偏偏让他搞得令人迷茫。 年侧妃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也变得坚定,眸中一抹寒光迸射,“只要八爷能协助我除掉白落梅,今后,年芝兰及年家尽听八爷调遣!” “天地为证,永不相负!” 下一刻。 八爷震惊,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可是四哥府上的侧妃,你这样做,就不怕四哥发现,将你逐出王府?” “再者,你们年家乃是四哥包衣奴才,你兄长年羹尧如今扶摇直上,如今在朝廷上也算是炙手可热,他能听你的?” 八爷一再试探,面上不露一丝异样,实则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那可是四爷侧妃,最好的棋子。 将她拿下,再加年家,可助他一臂之力。 年侧妃眼下只想弄死白落梅,那还在乎这些,咬牙切齿,“只要八爷能助我将白落梅给杀了,我定会说服我兄长,效忠八爷!” “事成之后,不论八爷想要得到四爷府上任何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八爷!” 一番话,直接将自己和年家给卖了。 八爷心动。 年侧妃莞尔一笑,“我知道八爷这些年一直在设法将耳目放入四爷府中,只是四爷太过于警惕,让八爷的计划落空。” “我到底是四爷侧妃,四爷绝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有我给八爷做耳目,八爷可安心。” “他日,八爷若是登基称帝,只愿八爷能保我年家荣华富贵,如此,我便是心满意足,这也是我兄长宏愿。” 话落,八爷不再犹豫。 两人达成合作。 正巧这时,宫里来人。 八爷一摆手,将下人屏退,“年侧妃心愿定能达成!你我二人合作,今后本王定不会亏待你们年家,荣华富贵、加官进爵,本王给得起!” 第131章 退退退...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在得到八爷肯定的回复后,年侧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八爷走了出去,迎接宫里来的太监总管黄荣禄。 一看到黄荣禄,八爷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 又是拱手作揖,又是着人端茶倒水,在院外请黄荣禄坐下说话。 “哎呀,这是那阵风把黄总管吹来了?” “本王刚才还纳闷,怎么今个儿左眼皮一直跳,原来是黄总管要来,瞧,黄总管一来,本王这眼皮子就不跳了。” 黄荣禄五十好几的人了,却凭借着康熙帝的恩宠,依旧在康熙帝身边办差,不论是皇亲贵胄,还是王公大臣,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一听这话,黄荣禄笑道,“这左眼皮子跳,那可是好运要来啊!” “八爷,您明个儿可得准备好了,咱家瞅着皇上的意思,好像是要在宫宴上问策众皇子呢。” “咱家来,一是让八爷准备准备明日领着皇孙、福晋、侧妃入宫,二则,便是此次宫宴与以往不同,皇上正为了西南乱事忧心忡忡,龙颜大怒呢!” 西南有乱,朝臣喋喋不休,就是找不出一个可以有效快速解决西北乱事的法子。 康熙帝忧心,明日宫宴怕是不简单。 八爷心里有了底,连连向黄荣禄道谢,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在他的手掌心里。 “一点心意请黄总管喝茶,往后再有事,烦请黄总管想着点本王。” 黄荣禄瞟了一眼银票,眼睛倏地睁大,转瞬间又恢复正常,连忙道,“每次来爷都有赏,让咱家怪不好意思的。” “既然是爷的一点心意,咱家也不好推辞,就收下?” 八爷笑着与他寒暄几句,这才吩咐下人将黄荣禄送出王府。 这人一走,八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为了打点上下,这些年他消耗的银子何止百万两。 单单是一个黄荣禄,就要了他二三十万两银子。 年侧妃见外头没了动静,昂首阔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八爷可有好的人选,推荐给皇上解决西南乱事?” “然则本王心中早就已经拟定了一个人选,你兄长,年羹尧!” 八爷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沉声,“在你来之前,本王还有些犹豫,你兄长究竟能否担此重任,现在看来,这份差事非你兄长不可办!” “多谢八爷!” 年侧妃不假思索,连忙道谢。 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差事。 八爷示意她坐下说话,与她说起悄悄话,“明日你按照本王的意思……” …… 与此同时。 四爷突然来到月白居,刚一进院门便听到里边传出的欢声笑语,站在门外听了一小会儿,听到白落梅与苏若漓猜拳喝酒的醉言,一个头两大。 大白天的,两个小丫头片子又在搞事。 将王府当成行乐场所了,一点也不在意形象。 “哈哈哈,你输了,喝!” “小桌子,赶紧的,把剩下的两坛子酒抱来,咱们喝他一个不醉不休!” “小安子,你养鱼呢,喝!全都给我喝了,一滴也不许剩!” 白落梅咯咯笑着,一手架在小安子肩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冷眼旁观的四爷,“哎,我问你啊,四爷他晚上睡觉打鼾放屁吗?” 小安子到底还有理智,下意识打了个饱嗝。 “做,做奴才的怎能在私底下议论主子,这是万万不可的!” “侧福晋,往后您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爷是龙子龙孙,是皇子王爷,绝,绝对不可诋毁!” 白落梅“切”了一声,只觉得这是穷讲究,“人吃五谷杂粮,打嗝放屁打鼾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这有啥?” 苏若漓在旁附和,两人说着说着,仰头大笑。 突然。 疾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四爷冷漠的督了他一眼。 疾风尴尬的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在心里为白落梅捏了一把冷汗。 白格格啊,你可真是胆子大不怕死。 这种话怎能随便说,没看到四爷就站在旁边,将你的话都听了去? 此时此刻,白落梅已经喝得晕晕沉沉,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循声望去,搂着苏若漓的肩膀,嘿嘿傻笑。 “若漓宝贝,你看到没,有两个四爷哦。” “我肯定是喝多了,怎么看谁都像是四爷?” “眼下四爷应该在处理使臣被杀案,怎,怎有时间到咱们这来?若漓宝贝,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作死啊,为啥子要惹上四爷那个冷面王?” “呜呜呜,这要是将来四爷动怒,把咱们给杀了,可如何是好啊?” 白落梅嘟嘟囔囔,捶着胸口,呜呜呜的叫唤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苏若漓紧紧的抱着她,含糊不清的安慰,“落落放心,将来要是四爷动怒,要咱们的性命,我陪着你一块,咱们生生死死都在一块!” 怕死二人组。 八字还没一撇呢,两人心慌意乱。 “侧福晋、苏格格,爷来了!” 疾风听不下去了,急忙提醒两人,一脸焦急。 别哭了,爷都听到了。 “爷什么爷!” “我才不管,喝酒喝酒,小安子倒酒!” 白落梅大手一摆,谁也不理。 好不容易安宁了几天,她可不想再招惹四爷。 因为她一句话,四爷晋升她为侧妃,与年侧妃平起平坐,要是再和四爷关系亲密一些,将来四爷岂不是要将她扶正? 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突然,小安子等人醒了过来,纷纷退到一旁,卑躬的跪下大气不敢出。 苏若漓感觉不对劲,揉着眼睛,仔细的打量四爷所在的方向,浑身一激灵,连忙拽着白落梅跪下,有意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喃喃细语。 “落落快醒醒,四爷真来了!” 白落梅正要直起身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四爷,看着四爷那阴沉沉的面孔,脊背一凉,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四爷! “若漓宝贝你咋不早说,这下可怎么办?” 白落梅欲哭无泪,到底还是被四爷抓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苏若漓心慌意乱,一看到四爷她就慌张,那还能想出什么招数来应付。 瞬时,白落梅灵机一动顺势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装死”,在心里默念,“别过来别过来……退退退!” 隐约间,白落梅仿佛看到了四爷的身影正在靠近,心更慌。 第132章 抓紧去抱大腿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给人留活路啊! 在这四爷府上,真是太可怕了,稍有不慎就要受到“制裁”。 明明是在她的地盘上放浪形骸,哪想爷突然心血来潮,跑来她的院子里。 白落梅紧紧的闭着双眼,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下一刻。 四爷直接将她捞了起来,扛在肩上,“今日侧福晋大喜之日,爷不罚你们,往后尔等定要安生伺候侧福晋,不得有半点闪失!” “苏格格,着人煮一碗醒酒汤来。” “是……” 苏若漓紧咬着下唇,在四爷扛着白落梅进房后,拍着脑袋嘀咕,“我咋这么笨,没能想到这一出,爷啊,你咋就看不到我呢?” 妾有情郎无意。 苏若漓突然脑袋短路,“我怎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行不行,这太可怕了!” “四爷要是真喜欢落落,那就是我闺蜜的老公,我怎能觊觎?” “可我……” 可她怎么办? 四爷体贴入微,有帅气,在白落梅讲述四爷的性情时,苏若漓明显是有些心动,却一直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曾显露。 一旁的秀云将她搀扶起身,没有在意她的嘀咕,“苏格格,爷今个儿突然来,虽是不曾惩罚咱们,但这种事往后您可得劝劝侧福晋,莫要让侧福晋再如此放浪形骸了。” “秀云,你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苏若漓避重就轻,忽视她的告诫。 就算她答应,白落梅也不会答应。 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本就让人感到窒息,还不让人放松,还让不让人活了。 房间里。 白落梅被四爷放在床榻上,始终闭着眼睛,不敢醒来。 “行了,此处并无外人在,爷也说不会怪罪于你,你有什么可担心?” “爷记得当初你说过,不怕爷,怎的今日又是如此?酒后吐真言,还是有意将那一番话说出,给本王听的?” 四爷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自顾自说着。 一听他的话,白落梅心口一慌,抓着被子的手又紧了几分。 好家伙! 爷知道她装晕了? 白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默不作声。 四爷瞥了她一眼,语调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再不醒来,爷真让你一辈子就这样躺着!” “别别别,爷,我酒醒了,啥事也没有!” “爷,说句实话,我这人就是怕死,不想年纪轻轻就去见阎王爷,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您是天潢贵胄,将来可期,不像我,就是小门小户出身,没啥靠山,将来您新鲜劲儿过了,肯定会对我下狠手。” “我这都是为了自保……” 白落梅始终是对他保持警惕,即便他曾经说过,与她同等,可她心里头的那一道早已形成的坎儿,就是迈不过去。 在她印象里的“铁腕皇帝”四爷,挥之不去。 四爷语气低沉,“你让爷如何对你保证?” “要不……您赏我一道免死金牌?还有若漓,”白落梅两眼放光,笑嘻嘻的端着茶盏走到他身侧,毕恭毕敬的递给他。 “我和若漓与王府格格不入,而且想着在外头做生意,性子又不好,又不温柔,将来难免会让爷不满,爷要是能赏我们一道免死金牌,将来不论我们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什么事,爷都能宽宏大量,饶我们不死。” “如此,我二人今后定会一心一意对您!” 白落梅伶牙利嘴,一口气将心中所求说了出来。 她就是想要一个保障。 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眼下她尽可能的保全自己,为以后铺路。 四爷陷入沉思,仔细琢磨她说的每一个字。 “爷,您就答应我嘛……” 白落梅嘟着嘴,将茶盏放在桌上,蹲在他面前轻轻的为他捏腿,“人家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您都不答应,还谈什么白头偕老,携手余生?” “人家就是怕,担心以后爷会发怒嘛。” 此言一出,四爷小鹿乱撞。 这丫头撒起娇来,真要命。 那犹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直击人心。 四爷无奈的笑了笑,“免死金牌只能是皇阿玛赏赐给底下大臣的,爷即便是皇子,也不能越权。” “没事儿,咱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白落梅兴匆匆的将桌上的文房四宝取来,摆放在桌上,“爷,您就按照刚才妾身所言,写下便是。” “本王怎么觉着,你这是在要挟忽悠本王?” 四爷双手抱臂,眼含笑意的打量着她。 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总是能忘却烦恼,甚至开始每日期待与她见面。 几乎每一次,白落梅都能让他眼前一亮。 白落梅笑嘻嘻的坐在一旁为他研墨,“您是知道的,我这人心思简单,对于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最是痛恨!” “您放心,这里头没有半分忽悠!” 这时。 苏若漓端着一碗醒酒汤正要入内,无意间撞见两人四目相对,下意识退了回去,躲在门外心口直突突。 直觉告诉她,白落梅与四爷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 一时间,她有些迷茫,内心深处有两个小人正在打架。 对于四爷,她也萌生了一丝丝情愫。 一想到她们闺蜜二人喜欢上同一个人,她的心犹如刀绞。 不多时。 四爷洋洋洒洒的写下几行字,用上印章,将纸张递给她,“这样总行了吧?” “完美!爷,您的字实在是太漂亮了!” 白落梅敷衍的称赞了他一番,一边将纸张折叠好放入钱袋子里,勒紧钱袋子揣进怀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爷,您今个儿来做啥?” 闻声,四爷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态度转变这么快? 可她的转变,却让四爷感到了莫名的舒适。 与外头的妻妾不同,白落梅在他面前卸下伪装,以最真实的面目展现在他的面前。 “宫里传了话来,明日宫宴,你与爷同去。” “正好,你入府多日,不曾前去拜见额娘,如今你已经是爷的侧妃,理应去向额娘请安,”四爷夺过她手中剥好的橘子,掰了一片放入嘴里,从容不迫,仿佛这都是理所应当。 宫宴? 这皇家的日子过得也太爽了,一个月一次宫宴,让白落梅有些招架不住。 上次苏若漓就是在宫里出了事,让白落梅对入宫有一丝丝恐惧。 “那个,我能不能不去?” 第133章 闺蜜生二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行!” 四爷面对满脸委屈的白落梅,一口回绝。 那可是宫宴,诸位皇子与皇帝、后宫额娘见面的家宴。 何况白落梅原先是由德妃送入四爷府的,如今四爷将她提升为侧妃,按礼应当入宫拜见。 四爷见她失落,面色变得缓和,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许,“明日,你与爷一道,无人敢伤害你,爷自会护你周全。” “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落梅心头闪过一丝丝的小激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这位曾经让她吓出冷汗的冷面王,居然也有温柔的一面,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这要是在以前,白落梅早就已经落荒而逃。 可这一次,她心底深处的那一根心弦,被莫名挑动。 “爷对你,绝不会食言而肥。” 四爷一再向她保证,不经意间真情流露。 听到这话,白落梅浑身打了个激灵,小心肝一阵乱颤。 什么情况? 爷难道真变了? 白落梅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茬,转移话题,“那个爷,使臣的案子咋样了?” “凶手尚未抓住,副使情绪激动,连同南国使臣也通过礼部大臣,向皇阿玛提出要离开京城,这些事爷自会处置,你不必挂在心上。” 此言一出,白落梅再一次不知所措。 明明当初他在得知白落梅的能耐后,提出条件,让她帮忙搞定使臣。 不料今日,四爷却要将所有的事情揽下,不让她忧心劳神。 这样的爷,让她惊讶。 白落梅舒了一口气,缓了缓神,“爷,当初您说了,与我做生意,作为条件,让我协助您处理使臣与朝廷通商一事,我想,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倒不如与爷走一趟。” “如若爷不嫌弃,爷带我去一趟会宾楼,由我与英利使臣说说。” 瞬时,四爷愣了神。 这丫头不逃避了? 一开始她吓得不轻,心不甘情不愿,可眼下她却主动提出要助他一臂之力。 四爷犹豫片刻,沉声回应,“你有把握?” “试试吧,爷尽管带我去,或许我还能为爷争取破案时间。” “此外爷应当将西南乱事放在心上,明日或许皇上会问起此事,您且先物色好人选,明日也好向皇上举荐。” 白落梅眉开眼笑,亮出招牌笑容,人畜无害。 闻声,四爷越发的坚定白落梅不简单。 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所言犹如预言,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惊喜交加。 四爷微微颌首,刚要开口,突然听闻门外有动静。 “何人在外?” 话音一落,苏若漓端着醒酒汤入内,恭敬的向四爷行了一礼,“爷,这是您让妾身准备的醒酒汤……” “嗯。” 四爷淡然开口。 “爷……” 苏若漓低垂着头掩盖失落,欲言又止。 在四爷心中,她到底是不如白落梅,连正眼都不愿意给她。 白落梅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连忙走到她面前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若漓刚才我和爷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嗯……落落,爷这是喜欢你……”苏若漓声若蚊呐,细微的声音却透着她的失落与无奈。 在这府上,她没有反抗的机会。 与白落梅相比,她的地位远远不如。 况且,她明显的感受到四爷的心已经在向白落梅靠拢,她的机会正在一点点缩小。 原本在心里萌生的念头,正在慢慢的消失。 “落落,你可得抓住了机会,莫要辜负了爷。” 苏若漓喃喃自语,说出这话,她的心不受控制揪着疼。 白落梅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挽着她的手臂与她一同出门,“若漓宝贝,咱们现在先稳住四爷,我跟他出去一趟,放心啦,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落落,你……” “好啦好啦,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不知道爷的心思,我现在就是想着在王府站稳脚跟,你呢,先照看生意,等合适的时候,咱们再……” 白落梅话还未说完,苏若漓突然一把抱住她,眼含泪水。 突然的操作,让白落梅云里雾里。 好端端的这丫头怎么又哭上了。 “若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白落梅扬起粉拳,刚要将她分开,不料苏若漓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将自己揉进她的骨子里。 “没有,我没有不开心,我这是在为你高兴!” 苏若漓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的梨花带雨,背着她连忙将泪水擦拭干净,笑盈盈的为她理了理衣着,“早去早回,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番话,让白落梅更是诧异。 若漓宝贝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刚才她们还在一块喝酒,规划未来,那是何等的痛快,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变成这副模样,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还未等白落梅仔细询问,四爷昂首阔步走了出来。 “不是还要与爷一同出门?” 白落梅一听这话,应了一声,“若漓宝贝,你在家里等着我哈,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白落梅快步追了上去。 却不知身后苏若漓伤心欲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得一旁的秀云、小桌子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秀云急忙上前搀扶着她坐下,小声安慰,“苏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因为爷对侧福晋恩宠,您……” “怎么可能,落落要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比任何人都开心!” 苏若漓急于解释,生怕被人误会。 此言一出,秀云半信半疑。 在下人们看来,她们都是四爷侍妾,都想着得到四爷的恩宠,一飞冲天。 即便是苏若漓与白落梅关系好,这其中的竞争关系仍旧是存在的。 秀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意味深长的朝着小桌子看了一眼。 小桌子笑道,“秀云你也真是的,苏格格与侧福晋关系这么好,怎会因侧福晋得到爷的恩宠,不开心呢?” 苏若漓心口咯噔一跳,回过神来,心中那一可怕的想法呼之欲出。 难道她这是在嫉妒?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嫉妒自己的闺蜜? 第134章 亲赴会宾楼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突然萌生的想法,让她都吓了一大跳。 她与白落梅情同姐妹,惺惺相惜,怎会因为一个四爷而断送了多年的友情。 这想法太可怕了! 苏若漓深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两个要学长舌妇?该干啥干啥去,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告诉落落,打你们板子。” “嘿嘿,苏格格这么善良,怎会打奴才们板子呢。” “苏格格,您先坐着,奴才们忙去了。” 小桌子嬉皮笑脸的将秀云拉拽出了院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窃窃私语。 正巧这时,金枝路过,一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秀云姑娘,你今天也是大胆,怎能在苏格格面前说这样的话?” “苏格格与咱们侧福晋关系好的不得了,两人就像是一人,怎会因为爷的喜欢,生嫌隙?” “别说苏格格听了这话不高兴,就是咱们侧福晋听到了,也要大发雷霆的。” 小桌子唉声叹气,背着手在走廊里徘徊。 秀云横眉竖目,“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苏格格与我家小姐都是爷的侍妾,再说了,我家小姐与苏格格是在选秀时才认识的,才多长时间?” “凡事皆有可能,小桌子,你可得分清楚状况,要是苏格格有这样的心思,你必须要和我一样站在我家小姐一边。” 好家伙! 苏若漓和白落梅生嫌隙了! 金枝在听到这些话时,又惊又喜。 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二人先出问题,这不是给人以把柄,正好各个击破? 金枝欣喜若狂,当即返回正院。 与此同时。 白落梅与四爷赶到会宾楼,在说明来意,亲眼看着白落梅进入会宾楼后,四爷便去忙碌其他的事,将与使臣交涉的事情全权交给白落梅处置。 不多时。 疾风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主子,侧福晋她能行吗?” “那可是外国使臣,关系重大,一旦处置不好,将来必然会生事端,且很有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连几天,四爷与外国使臣交涉未有进展。 此事也被满朝文武利用,针对四爷,一本本奏折铺天盖地涌进宫中,呈现在康熙帝面前,对四爷大大不利。 以八爷为首的九爷、十爷等人,更是不余遗力的致使门人,中伤四爷,关于四爷不利的谣言遍布京城。 就在白落梅踏进会宾楼那一刻,隐藏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 疾风无意间看到异常,小心脏猛地往上一提,“主子,有耳目!” “事情交给她,本王放心。” “这些人无非是试图找寻本王的错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本王侍妾下手。” “凶手一日不除,危机一日犹在,随本王前往大理寺。” 四爷态度明确,不疾不徐,面无表情的背着手朝着大理寺而去。 眼下使臣被杀案由大理寺少卿白明瑞全权负责,白明瑞正为了案子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还要应付各方压力,累得半死。 会宾楼内。 白落梅一看到金发碧眼的英利副使,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与对方打招呼,朝着他伸出手,“嘿,副使先生,好久不见。” 一听到熟悉的语言,副使伯约脸上瞬时洋溢着笑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真没想到清朝的人居然能说出我的母语,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你是四爷府上的人,我见过,不知道夫人这是代替四爷来,还是自己要来的?” 两人以外语交谈。 白落梅一口流利的外语,让对方放松了警惕。 她可是现代学霸,掌握多种语言,英语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 白落梅坐下,莞尔一笑,“我说我是为了你们而来,伯约先生怎么想?” “为我们?” 副使伯约一脸诧异,“哦,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使臣先生死在了你们京城,四爷负责本案,到现在都没有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件事情,我们不会退让,我们的女皇也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是你们的麻烦。”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他们远道而来,何尝不是为了打通海外市场。 想要与清朝做生意,皆是因为有利可图。 白落梅对于他们的目的了如指掌,也知道他们畏惧现在的清朝,不敢贸然与清朝开战,这才没有离开清朝,只是一再的催促皇帝给他们一个说法。 实则他们也是想着借助这一次机会,拿到一些补充。 伯约先生见她不开口,心生好奇,“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你们女皇真是让你们来与清朝合作的?你们几个当真是大使?”白落梅突然反问。 一番话,将一旁的礼部大臣都吓了一跳。 “侧福晋,您怎能这样和副使大人说话,您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增加矛盾,致使两国开战!” 白落梅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个白眼,“我大清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当今皇上圣明,武器装备也是可圈可点,不亚于英利国!” “就算是打,也见不得我们会输!” 气势如虹的她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让伯约先生都有些猝不及防。 白落梅紧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都是商人出身,你们的女皇的确是让你们前来开拓大清朝市场,但并没有赋予你们任何的权力,我说的对吧?” “不不不,夫人此言差矣,我们这一趟来是带来了女皇陛下给贵国皇帝的亲笔书信,有意两国友好……” 伯约先生急忙解释,生怕白落梅误会似的。 白落梅不以为然,“如若真是这样,女皇陛下就应该派遣他的外交大臣来。” “这个……” 伯约先生一时语塞,面色难看。 似乎是被白落梅戳中了要害似的。 白落梅紧接着道,“想要和我们做生意,就必须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遵照我们的律法行事!” “伯约先生,我们大清朝不惧豺狼,更不畏惧你们的长枪短炮,只要你们敢动手,我向你保证,你还有你的船员们,将回不去你们的母国。” “关于使臣被杀一事,我们会调查清楚,将凶手绳之以法!” “但决不允许任何人借助这件事情生事,我们皇帝陛下,也决然不会接受任何威胁!” 第135章 得寸进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难道我们亨利先生一条命就不值钱?” 伯约先生紧攥着拳头,显然是被她的一番话激怒。 按照白落梅的意思,他们只能按照大清朝的律法,杀人者偿命,而不能借助此事要求康熙帝打开国门,与他们进行通商。 这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 “你们皇子殿下,可不是这样说的!” 伯约先生突然冒出一句话,让白落梅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皇子殿下? 四爷? 在她来之前早就已经和四爷通过气,了解到关于四爷的心思,并未提及对伯约先生做约定的事。 白落梅眉眼半凝,“伯约先生,您能说的具体一点吗?究竟是谁跟您做出的保证?” “你们八皇子殿下。” “他说了,只要我们坚持向你们皇帝陛下申述,就一定会满足我们所有的要求,当作是对我们使臣先生的赔偿。” 伯约先生义正言辞,眸光异常坚定。 两人用外语交谈,一旁的礼部大臣云里雾里。 “侧福晋,您跟他说什么了,他为何突然情绪这么激动?” 白落梅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是让他们不要得寸进尺,仅此而已。” 转瞬间,白落梅又换了语言,与对方交谈。 伯约先生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夫人,我们其实要的并不多,就是请贵国皇帝陛下开通港口,方便我们做生意,这样做不仅仅是对我们有利,对清朝也是有利的。” “互通有无,才能得到利益最大化。” “现在,不仅仅是在你们这里,就是在全世界各地,我们也有开通港口,与世界各国做生意。” 白落梅眉头微微一挑,再度语出惊人,“曾经的天竺国,你们也是这样打通的市场?” “据我所知,你们的人手段可是了得,三两下就把一个国给收入囊中了。” “如果我们同意开通港口,将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天竺国呢?” 一听这话,伯约先生紧抿着双唇,脸上青白交替。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落梅笑逐颜开,“我朝国富民强,船坚炮利,伯约先生如果想要试一试我朝实力,要不,干一架?” “夫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伯约先生明显被她吓唬住,他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一路来到大清朝,说是做生意,实则一路掠夺,将金银财宝收入囊中,给各国带去灾难,对于耳目闭塞的大清朝而言,这些事就是天方夜谭。 可对于从现代穿越而来的白落梅而言,不过是中学学过的知识。 他们的目的何在,白落梅一清二楚。 又不想错过让清朝走向全球,与世界接轨的机会。 白落梅笑道,“不仅我知道这些,就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也是清清楚楚,不曾驱赶你们,是想要给你们一次机会。” “想要从我们大清朝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就必须听我们的,用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使臣先生,又是谁在暗中与你们勾通,搅乱我京城?” 两人对话,让礼部大臣听着不对劲。 白落梅一口流利的外语,听得他汗毛竖立。 还有伯约先生从一开始态度坚硬,到现在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都让他察觉异样。 怎奈他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不明所以。 伯约先生犹豫片刻,声音低沉,“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我们使臣先生,但是八皇子殿下在事后找到我们,说是只要我们咬定四皇子,他就可以让我们如愿以偿。” 好家伙! 这八爷心可真够狠的! 一点机会都不放过,逮住时机就要攻击四爷。 白落梅略一思忖,嫣然一笑,“伯约先生如果信得过我,我会请四皇子殿下将凶手缉拿归案,并且会说服四皇子殿下,为你们向皇帝陛下谏言。” “两国通商,友好往来。” 话音一落,伯约先生立马站了起来,满脸微笑的朝着她伸出手,“如果真能这样,那么我们一定会感激夫人,感激四皇子殿下!” “但是咱们可说好了,能不能行,我可不能保证。” 白落梅再次强调。 毕竟历史上的康熙帝即便是接受外国的东西,但对与外国做生意不感兴趣。 在康熙帝看来,大清朝应当用实力让外国心悦诚服,而非利益之交。 伯约先生连连点头,亲自将她送出会宾楼。 “今天与夫人交谈很是愉悦,这是一点小小的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白落梅一看到他手中的望远镜,立马来了兴趣,脱口而出,“望远镜,多谢伯约先生相赠。” “夫人才华横溢,让我心悦诚服!” 伯约先生笑着将礼物双手奉上,轻轻的亲吻她的手背。 一看到这场景,路过的人无不是目瞪口呆。 礼部大臣更是气急败坏,红着脸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男女有别,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成何体统!侧福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您这样做那是在丢四爷的脸面,是丢我大清朝的颜面!” “侧福晋应当自重!” 一个外国的礼仪而已,用的着这么紧张? 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地域文化差异太难搞,“我说这位大人,人家副使先生不过是在表达她对我的敬意而已,你嚎什么?” “有那闲工夫,还不快些协助四爷破案去?” “嘟嘟囔囔,在本妃面前如此张狂,你才是成何体统!” 礼部大臣被她怼得面红耳赤,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一时间,关于白落梅在会宾楼门口与英利副使亲近一事,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白落梅不检点,丢人现眼。 白落梅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而是快步赶到大理寺,将从伯约先生那里得到的线索,告知四爷。 然而,四爷在听到事情与八爷有关后,面不改色,只是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 “侧福晋是不是有必要和本王解释一下,会宾楼门前发生的事?” 闻言,白明瑞惊慌失措,一个劲的给白落梅递眼色。 闺女啊,你可是闯了大祸了! 身为王爷侧妃,怎能在大街上与别的男子卿卿我我? 白落梅不以为然,“爷既然是接待英利使臣的主要人员,应该提前温习了关于英利国的礼仪,亲手背,这不正是说明你家侧福晋有魅力?” 第136章 凶手落网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魅力? 四爷面色铁青。 这丫头可真能吹,没看到四爷的脸色都不好了? 什么魅力,分明就是被别人占便宜。 白明瑞听着她的话,浑身都在发颤,立马将她拽到一旁,“落落啊,你怎能这样和四爷说话,女儿家家,怎能不顾廉耻?” “再说了,谁让你跑去会宾楼的?” “闹出这样的事,岂不是在给四爷脸上摸黑?” 白落梅尴尬的看向四爷,嘴角抽了抽。 此时此刻,四爷脑门上多了几条黑线,冷着脸打量着眼前正在说悄悄话的父女二人,重重的咳嗽一声。 白落梅指了指四爷,露出无奈的表情。 白明瑞一脸迷茫,不解的望着白落梅。 只见白落梅默默的点了点头,仿佛在说,便宜老爹别怀疑了。 没错,就是他让白落梅去会宾楼的。 下一刻,白明瑞脸上表情凝固,尴尬不已。 “四爷,此事也怪不得落落,都是异邦人太不知礼节,才闹出这样的事。” “您放心,今后下官一定会管教好落落,绝不会让她再生事。” 四爷面色一沉,淡然开口,“本王的侧妃,还用不着其他人来管教。” 就是她的便宜老爹也不行。 这话一出,让白明瑞都有些讶异。 活久见! 四爷居然会为自己的闺女说话,这要是往常,怕是四爷早就已经大发雷霆。 偏偏对待白落梅,四爷一次又一次突破底线,为她而改变。 白明瑞疑惑的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欲言又止。 “案子的事,可有进展?” 四爷淡漠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有意的转移话题。 闻声,白落梅连忙道,“我正要和您说这事,副使伯约先生说了,使臣死了之后,八爷曾经去找过他,还给副使承诺。” “说是,只要副使咬定这件事情与四爷有关,不断的向朝廷施压,八爷就能为他们开通港口,互通有无!” “爷您说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这不是明摆着的? 四爷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剑眉倒竖,“还有呢。” 白落梅猛地一怔,“还有啥?” “就这么一个线索,爷就能锁定八爷,顺藤摸瓜,不就能将案子调查清楚?” 白明瑞可劲的给装傻充愣的闺女使眼色。 四爷这是在问她,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隐瞒。 “没了!” “我保证,就这些,没了!” 白落梅极力狡辩,她总不能告知四爷,她悄悄的答应伯约先生,要让四爷考虑上奏皇帝,开通港口,与外夷做生意吧。 身为妾室,妄议朝政,罪无可恕。 当然这也是白落梅希望的,她也想与外国做生意,开通海外市场,让奶茶畅销全球,赚他个盆满锅满。 四爷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直盯着她。 突然,白落梅憋屈的撇着嘴,小声地嘀咕,“人家不就是跟伯约先生说了,会请爷考虑一下下,与他们做生意的事,仅此而已。” “没有背着爷,胡乱答应别人什么?” 话音一落,白落梅抬眸,眼神里透着一丝坚毅,“没有!肯定没有!” “爷,您一定得相信我!” “白大人,劳烦你走一趟,请副使到这来一趟!” 面对四爷的冷漠,白落梅多少有些小失落。 以为四爷怪罪自己。 四爷转瞬间,嘴角微扬,“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与英利通商一事,我会向皇阿玛奏明,具体如何,全在皇阿玛一人做主。” “真的?” 白落梅顿时惊喜交加,连忙向四爷道谢。 于她而言,这可是一个做生意的大好时机。 抓住机会,先赚一百万两银子!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偷偷的咯咯笑,仿佛看到了一座座银山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成为富婆的愿望,又近了一步。 “咳!”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与爷说说。” 四爷对她生了好奇心,不解这丫头怎能如此欢快,一点小事,都能让她开怀。 白落梅嫣然一笑,“没啥没啥,就是如若大清朝能开通港口,与英利做生意,将来大清朝可以借鉴英利的兵器,打造出属于本国的利器,护国护民!” “爷,国外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坏的,眼下咱们大清朝虽然船坚炮利,但再过几十年,情况就可能大不一样。”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英利现如今开拓海外市场,吸收别人的长处,以弥补自己的短处,未来可期。” 原本就对白落梅产生兴趣的四爷,在听到她一番言论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英利使臣送来的礼物,他也看了,与本国的东西做了一番比较,自有一番体会。 但朝中不少的大臣,依旧将英利当作是蛮夷之国,并不重视。 就连康熙帝,虽是喜欢英利送来的礼物,但从未提及要与英利通商一事。 四爷沉默不语,然而她的一番话却是深深地刻在了四爷的心上。 …… 正当这时。 疾风快步从外边赶了回来,身后紧跟着几名侍卫,押着两名男子抵达大堂。 “主子,抓到了!” “我们的人守在凶手躲藏的茶楼四周,发现茶楼掌柜有猫腻,便暗中尾随,发现他与这人接头,属下便将他们抓了起来。” “后,属下带人查了这人的家,发现有不少的银子和一张天和钱庄的大额银票,据属下等走访调查,此人不学无术,就是个市井无赖,还在外头欠了不少的银子。” 未等疾风把话说完,茶楼掌柜王三儿诚惶诚恐,两腿发软跪了下来。 “四爷啊,这事儿,这事儿和小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都是他干的,是他,是他杀了使臣!” 这招供得也太快了。 四爷尚未审问,他就招了。 那男子冷嘲热讽,狠狠地冲着他啐了一口吐沫,“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没杀人,都是你干的!” 两人各持己见,在公堂之上大吵大闹。 白落梅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仔细的打量着两人的神色。 一个慌慌张张,一个硬气十足,相互指责,互不相让。 王三儿本就生的高大,咬牙切齿,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向那人,“你杀了人还来赖我,还敢朝我吐痰,挨千刀的!” “要不是老子收留你,给你生计,你还有你老娘非得饿死不可!” 男子不甘示弱,给了他一巴掌,怒目圆睁,“弓箭是老子带去的,可是你抢过老子的弓箭,把人给杀了!” 第137章 主动送上门来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话一出,白落梅眼睛倏地睁大,下意识看向四爷。 凶手浮出水面了! 这两人也是胆肥了,居然敢暗杀外国使臣。 在四爷调查之时,茶楼掌柜王三儿声称事发当时自己在外边,也让调查陷入了僵局。 不料凶手一直徘徊在四爷面前! 挨千刀的,藏得够深的! 下一刻。 四爷沉声,“究竟是谁杀的,本王已经调查清楚,现在是给你们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老实交代,究竟是谁致使你们,杀害使臣?” “王,王爷,这事儿跟我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他,他给了我好些银子,还说只要我把这事儿给办好了,将来保证我衣食无忧的,可后来,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他一把夺过我的弓箭,把人给杀了!” 那人磕头如同捣蒜,急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王三儿气急败坏,跪了下来,朝着四爷拱手,“王爷,明明是他说什么受了地下赌场老板的挑唆,悄悄的带上弓箭到我的茶楼,射杀使臣。” “小人在得知此事后,一直担忧,生怕官府会找小人的麻烦,小人这才跑去找他问清楚。” “王爷,您可千万不能被他蛊惑,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贼精贼精!” “据小人所知,就是泰和地下赌场的老板致使他杀人,您要是不相信小人说的话,大可着人去将人锁来,严刑拷打一番,自有公论!” 此言一出,那人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 当下,四爷派人前去拿人。 捕头连忙拦住要出门的疾风,一脸为难的在四爷耳边低语。 “四爷,这人抓不得,他是乔贵妃的亲弟,八爷门人。” “一旦把他抓来,您怕是要与八爷生嫌隙,还会因此得罪乔贵妃,不值当,倒不如就此作罢,将这两人关进大牢,将卷宗送往刑部。” 转移矛盾,让刑部的人去做这件难做的事。 提醒四爷,不去招惹是非。 白落梅听到了捕头的话,心口咯噔一跳,焦急的观望四爷。 难道四爷要随波逐流,因是与八爷和乔贵妃有关,真就算了? 如此一来,四爷与八爷又有什么区别? 面对四爷沉默不语,白落梅失落,传说中的铁腕皇帝雍正爷,就这副怂样? 捕头见他不语,自作主张,“都还愣着做甚,王三儿、李友残害英利使臣,罪大恶极,当即将他二人锁拿关进大牢!” “本王在这,谁给你的胆子发号施令?” 四爷微微抬眸,浑身沐浴着一股肃杀之气,“大理寺竟是还有你这等蛀虫,看来,本王是应当提醒白大人,严加管教手底下的人,否则今后,尔等还不毁了我大清朝江山社稷?” “来人!” “属下在!” 疾风等人迅速拱手作揖,在他面前听令。 “立即将泰和地下赌庄掌柜锁拿!” 四爷一声令下,疾风立即带人退下。 捕头眉头一蹙,淡淡的打量了一眼四爷,悄悄的就要溜走。 白落梅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笑盈盈的盯着他,“捕头大人这是要去何处?” “卑职……卑职要去小解……” 捕头那里料到白落梅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一时间惊慌失措,哆哆嗦嗦,结结巴巴,不敢与她直视。 见状,白落梅眼里的笑意更浓,“你说本妃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一听这话,捕头心口一紧,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一礼。 “卑职真是要去小解,侧福晋若是不信,那就派人跟着卑职就是。” “卑职在大理寺当差多年,一直任劳任怨,此番向四爷提出建议,无非是担忧此事会给四爷带来麻烦,卑职一片苦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桩案子朝野瞩目,大理寺自接手案子后,上下一心,力求尽早破案。 而四爷更是被这桩案子搞得焦头烂额,康熙帝多次下旨,命其破案,宽慰英利使臣,稳定人心。 他可倒好,居然建议四爷就此作罢。 白落梅微微一笑,一摆手,捕快迅速上前,将捕头拿下。 “有没有问题,一查就知道了。” “四爷做事规矩,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将他带下去,将牢房里头能用的刑具,通通给他用上,要是再不招,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小丫头片子语出惊人。 四爷不由得面色一变,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家媳妇儿,原来还有这么一面。 还好她是对外人如此,要是用将这手段用在府上那些侍妾身上,王府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模样。 突然。 疾风快步赶了回来。 “主子,八爷来了!” 八爷? 他怎么突然来了? 四爷一摆手,捕快当即将捕头带了下去,顿时现场一片寂静。 白落梅主动退到后堂,悄悄的躲起来偷听。 皇子争端,一触即发。 白落梅紧张而又好奇,想要八卦的心一下爆棚,搓着手,竖起耳朵,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饼子,细嚼慢咽。 识趣的做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 不多时。 八爷领着府上的人押着一名中年男子入内,在大堂上,朝着四爷微微拱手,侧眸督向身后的中年男子,厉声呵斥,“国舅爷,有什么话,尽管与四爷说。” “是不是你做下的案子,如实交代。” “四爷一定会秉公断案,绝不会冤枉你。” 一听这话,白落梅差点没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 好家伙! 这位爷的动作可真是够迅速的! 来得这么快。 泰和地下赌庄掌柜乔胜德满脸不爽,一身绸缎华服上兽纹点缀,横眉竖目,脸上的横肉微微一抖,心不甘情不愿,双手按着腰带,目光如炬。 “四爷,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我这个人真诚,从来不做违律之时,这使臣的死,与我并无关系。” “这人我见过,他在我的赌庄里头输了不少的银子,还有这人,他的茶楼都是我出资给他做起来的,他们二人想要陷害我,好夺走茶楼,不还银子!” “四爷,你可得给我做主,还我一个公道!” 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这下李友不乐意了,恶狠狠的盯着他,挣脱束缚跪在四爷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双手举过头顶,“四王爷,这是他亲手写下的,给小人的承诺!” “还请四王爷过目,还小人青白!” 第138章 又有好戏看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又有好戏看了! 白落梅悄悄的伸出小脑袋,瞧着外头的人,将眼前这些人的面孔一一记在心上。 特别是八爷。 这位爷可不是位好惹的主儿。 可今日,这位爷怎会主动将自己的人推出来? 难道他就不怕四爷一怒之下,将人送入大牢,上报康熙帝,降罪与他? 反观四爷,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不慌不忙。 稳坐如泰山,面不改色。 仿佛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八爷见状,悄悄的给乔胜德递了个眼色。 “四爷,他这是栽赃陷害,我与那些使臣并没有任何的瓜葛,怎会派人暗杀?” “如果是我做的,我当下就自我了断,四爷要是拿不出确凿证据,我一定会上达天听,请皇上给我做主!” 霸气侧漏。 蛮横无理。 白落梅小声嘟囔,“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急着来澄清做甚?” “明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四爷听到了嘟囔,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来人,将字据拿上来!” 话音一落,疾风当即将字据呈上。 字据内容,写得一清二楚,乔胜德致使李友暗杀外国使臣,还在字据内向李友承诺,事成之后他在泰和地下赌庄所欠债务一笔勾销,并且赠送李友一座院子。 除此以外,还有一千两银票,五锭雪花银。 一桩桩一件件,写得清清楚楚。 上头还有乔胜德的签名手印,证据确凿。 可在面对证据,乔胜德就是不认,非说这是李友栽赃陷害。 八爷笑着上前,坐在他的身侧,“四哥,这件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用不着过于认真,不过是一名外国使臣而已,他们那些蛮夷要的仅是一个交代。” “把这两人交出去,事情也就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倒是乔胜德,他是乔贵妃之弟,你我见了他都要称一声国舅爷呢,不至于把事情闹得太大,让皇亲国戚脸上不好看。” 言外之意,息事宁人。 闻声,四爷冷笑了一声,“本王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番话居然会出自你之口。” “难道皇亲国戚犯罪,我朝律法治不了他?” 与此同时。 白明瑞领着伯约先生入内。 一看到伯约先生到来,八爷身形微微一晃,显然没有想到白明瑞会在这时候带着伯约先生来。 八爷呼出一口浊气,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周围,面色逐渐变得阴沉。 “看来四哥这一次是想要置乔国舅于死地了!” “律法如此,杀人偿命!” 四爷铁面无私,不讲情面。 八爷见状,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高高举起,“圣旨下!” 一看到他手中明黄色的圣旨,四爷不由得眉头一蹙,在心里暗暗吃惊。 他何时请得圣旨? “四哥,你这是要抗旨不遵?” “儿臣接旨!” 四爷起身,跪接圣旨,惴惴不安。 真相就要浮出水面,却不料八爷突然搞出这一出,这不是有意要将真相隐藏? 八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皇上已经知道本案缘由,英利使臣被杀,关系重大,着四皇子胤禛与副使、八皇子入宫见驾。” 一听这话,四爷剑眉倒竖。 没了? 就这么简单,难道康熙帝要纵容乔胜德违法,而不加以惩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为何突然间会变成这副模样? 明明他已经将案子调查清楚,与乔贵妃之弟乔胜德、八爷有关,真相呼之欲出,康熙帝却在这时急着下诏,岂不是有意为之? 八爷亲自将四爷搀扶起身,和颜悦色,“四哥,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较真,特别是在关系到朝廷安定方面,一定要上下权衡,否则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你我兄弟二人一同进宫见驾,话,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明白了,如何做,可就要看四哥自己的了。” “但求四哥别忘了,乔贵妃如今正得圣宠,又怀有龙种,一旦乔国舅出事,乔贵妃动了胎气,龙种有恙,四哥可是要背负杀弟罪名啊。” 一字一句看似为了四爷考虑,实则就是暗有所指。 此事应当尽早了结,不宜再生事端。 康熙帝要安宁,不愿京都城混乱,众皇子相互针对。 四爷声音低沉,语气不悦,“八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多了恶事,老天爷可是要看不下去,降罪于你!” “四哥总是喜欢拿老天爷说事,莫要忘了,你我的天是皇阿玛!” 八爷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与乔胜德大摇大摆的走出大理寺。 见状。 白落梅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出来。 “爷,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皇阿玛有旨,本王不得不遵,今日之事,本王定会一查到底,绝不会放纵罪恶!”四爷沉声,背着手来到伯约先生面前。 “副使先生,今日入宫见驾,本王希望你有一说一,万不可在皇上面前隐瞒。” 此言一出,伯约先生下意识看了一眼白落梅。 只见白落梅冲着他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应承。 四爷无意间看到两人四目相对,无奈,“本王侧妃与你说的事,本王会考虑,向皇上谏言,但究竟如何,本王不能与你保证。” “多谢皇子殿下!” 伯约先生恭敬的应了一声,与他一同入宫。 临走之前,四爷还不忘给白落梅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惹是生非,在此非常时期,应当安分守己。 白落梅调皮的朝着他打了个手势,让他放心。 一旁白明瑞看到两人相处融洽,摸着胡子喜笑颜开。 这人一走,白明瑞欣喜若狂的拉拽着白落梅坐下,“落落,你如实告知爹爹,你与四爷是不是……”同房了。 白落梅面色一红,尴尬的捂着发烫的脸颊。 这便宜老爹的想象力,可真是够丰富的! “哎呀,爹爹,您怎么这么问,羞不羞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 白明瑞神情凝重,“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好,所以才问一问,你想想,王府里这么多的格格,你现在虽然提上来了,但府上还有年侧妃,有福晋,你啊,可得抓紧时间为四爷生下一儿半女。” “如此,方能保住你的地位。” 第139章 便宜老爹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便宜老爹,也那么庸俗。 她可不想保住什么地位,侧福晋于她而言,并无较大作用,只是让年侧妃收敛些,她与苏若漓在府上好过一些。 白落梅一手随意的搭在白明瑞肩头,“老爹,您就这么想成为皇亲国戚啊?” “什么话,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好。” “爹爹还有你娘亲总有老的一天,将来也只有四爷能护你周全。” “你若能为四爷生下一儿半女,日后也有一个依靠。” 白明瑞一把拍掉她架在肩头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愠怒,“你这孩子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大家闺秀,往后无论如何得注意一些形象。” “特别是在四爷面前,要有规矩,万万不可再像先前哪样,这么没礼貌。” 老爹就是想得多。 也正是因为老爹这一番话,让白落梅心里舒坦了许多。 难得这一家子人对她很好,让她感到了温暖。 白落梅笑盈盈的搀扶着老爹坐在椅子上,“老爹,您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您还是管理好大理寺,特别是那位捕头,实在是太放肆了,他搞不好已经投靠了八爷,知法犯法。” “您要防微杜渐,莫要等到危机来临之时,方才醒悟。” 说着,白落梅拔腿就跑。 “老爹我先回去了,咱们以后再叙旧哈。” 先跑为上。 老爹话这么多借此机会就要教她做人,为了堵住老爹的嘴,白落梅只好先撤。 白明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嗐……” “来人!” “立即彻查杨捕头,不论查出什么,按律严惩不贷!” 白明瑞一声令下手底下人,生怕白落梅一语成谶,给自己和白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天。 白落梅回到月白居后,一直闷闷不乐,失去了往日活泼。 苏若漓也不再像往常哪样,见她不开心,想尽办法搞怪让她开心。 两人心事重重,让整个月白居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小桌子、秀云从房间里走出来,正见苏若漓坐在荷花池旁,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秀云姑娘,两位主儿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叫你猜准了,苏格格这是在嫉妒侧福晋得宠?” 小桌子挠着后脑勺,苦思冥想也想不通两人究竟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月白居,此时此刻安静得可怕。 秀云坐在石头上,远远的打量着苏若漓,“哪有什么法子呢,苏格格与侧福晋同一天进入王府的,如今我家小姐已经是侧福晋了,苏格格还是末等格格,有些心里落差这也是难免的。” “只盼望着苏格格能自个儿想明白,日后莫要因着这些事,与侧福晋不合。” “我真担心,真若如此,侧福晋可就是众矢之的了……” 听着这话,小桌子心里不是滋味。 在此之前,白落梅与苏若漓无话不谈,两人亲如姐妹。 白落梅更是为了搭救苏若漓,赶到外头找寻四爷,为此还受了箭伤,又被歹徒挟持,回来后,白落梅就像是讲故事一样,将自己在外边的经历说给苏若漓听。 月白居里的下人,哪一个不是看在眼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王府里依旧是一片平静,月白居里,秀云、小桌子端来饭食。 白落梅、苏若漓唉声叹气,毫无胃口。 正院之内。 福晋几番派人到外头打听,下人回来一波又一波,依旧没能带回好消息。 金枝见福晋满脸愁容,小心翼翼的在她耳边低语,“主儿,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您就放心好了。” “都是白落梅搞的鬼,若非她去什么会宾楼与英利副使说话,怎会让爷被皇上指责?” 福晋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言语中透着对白落梅的不爽。 有关于白落梅赶往会宾楼一事,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康熙帝下诏,八爷找茬,英利使臣被杀一案,事关乔贵妃之弟乔胜德,朝野震惊。 金枝闻声,连忙道,“主儿,何不趁此机会找个道人为白落梅算一算,如若她真是命里与爷犯冲,主儿正好顺理成章,将她赶出王府。” “她是德妃娘娘送入王府的,怎能轻易将她赶出去?” 福晋话虽如此,却是心动。 眼看着白落梅从一个末等格格,一跃成为仅次于福晋的侧福晋,福晋又怎会不忧心忡忡,生怕白落梅取代自己,独得四爷恩宠。 一想到这里,她心乱如麻,恨意丛生。 突然,下人来报。 “主儿,爷回来了!” 福晋一听这话,下意识起身,连忙出门迎接。 可就在福晋出了院门之时,却见四爷昂首阔步直奔月白居方向,连正眼都不看她。 见状,福晋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咬着牙紧盯着眼前的四爷,愣是一言不发。 白落梅,这是得到了四爷天大的恩宠。 府上的侍妾,无出其右。 “主儿,不能再等了!” “眼下的白落梅,可比先前的年侧妃、婉格格还要可恶,长此以往,定是会给您带来天大的麻烦!” “更何况,白落梅行为怪诞,让爷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金枝心急如焚,焦急催促福晋。 福晋沉默不语,眼神中透着几分幽怨与恨意。 “主儿,奴婢听闻月白居里小桌子和秀云说了,如今苏格格与侧福晋不合,两人闹掰了……” 此言一出,福晋心头闪过一丝诧异,静静的打量着她。 两人不合? 这可是绝妙的机会。 她正愁着无法将自己的人安排在月白居,时时刻刻监视着白落梅的一举一动,不料此刻金枝爆出了这么一个消息。 福晋顿了顿,端着架子冷声道,“你听仔细了?” “自然是仔仔细细,主儿,苏格格可比白落梅好对付多了!”金枝咬着一口银牙,有意无意的提醒福晋。 福晋嘴角一扬,心里来了主意,“那就按照你说的,找个人为府上的格格、侧妃们好好看看。” “看谁有福气,能为爷开枝散叶。” 金枝不假思索,急忙应了一声,当下开始计划。 第140章 解开心结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月白居内。 四爷刚一来到,苏若漓便迫不及待的出去迎接,看着四爷安然无恙回来,苏若漓热泪凝框,眼神里透着几分柔情。 哪知四爷直接略过她,快步进入房中。 留下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白落梅正巧赶了出来,差点与四爷撞个满怀。 “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如何,皇上可有怪罪于你?” 四爷一把扶住险些要摔的她,温润一笑,“皇阿玛非但没有怪罪与我,还严惩乔胜德,将其打入大牢,皇阿玛还说了,与英利通商一事,明日会与大臣商议。” “呼……” “可算是结束了,皇上没有为难你?” “八爷呢,还有乔贵妃呢,他们可有说什么?” 白落梅不知为何,突然关心起四爷,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担忧。 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四爷更加坚定了已经心中猜想。 白落梅果然是爱惨了他! 小样儿,还装。 四爷坐在椅子上,眉开眼笑,“这么关心爷?” 白落梅尴尬的嘴角抽了抽,他可真够执着的,眼珠子咕噜一转,话锋一转。 “我那都是因为,担心爷要是被皇上怪罪,八爷、乔贵妃在皇上耳边嘀嘀咕咕,爷死了,我不就玩完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死,八爷是什么人,他可是刽子手、屠夫、笑面虎,我能不怂?” “咱俩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得! 就她会说。 原本四爷急匆匆赶回来,就是担忧她为此忧心,哪想她嘴比鸭子还硬。 四爷扶额,“你这丫头,就不能在爷面前说一句软话?” “您说啥?” “没什么,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与爷一道入宫。” 白落梅一时语塞,她本想找个机会和他说说,不想入宫,哪想他根本就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突然,疾风入内回禀。 “主子,太子爷来了!” 太子爷深夜来访,怕是没有好事。 今日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少人都在观望,就连太子也对此事关心,然而在四爷被康熙帝召入皇宫之时,太子却没有出现。 任由四爷一人顶住风雨。 白落梅一听到“太子”二字,下意识的拉住四爷,“爷切不可与太子走得太近,不利于爷。” 四爷闻声,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趁势解下她腰间佩戴的香囊,快步出门。 “往后在我面前,无需拘谨,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自有爷为你撑腰。” 面对四爷突然的柔情蜜意,白落梅怔怔的松开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里疯狂的吐槽自己。 好端端的,她说这事儿做甚。 白落梅啊白落梅,你这不是找事! 人家四爷这么强大的一个人,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白落梅暗自苦恼,看着四爷离去的身影,心里七上八下。 到底是爷坠入了爱河,还是她不经意间已经被四爷迷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恭喜侧福晋,爷对您真心实意,往后您的前途无量呢!” 秀云笑盈盈的说着,有意将声音拔高音调,看着外边的苏若漓,仿佛在挑衅,故意说给苏若漓听。 一听这话,白落梅不悦。 特别是在看到她看苏若漓的眼神时,极其不爽。 什么情况? 她手底下的人也开始明争暗斗了? 而且还是在针对她最好的闺蜜,这还了得? 白落梅挽着苏若漓的手,亲密无间,正色道,“我与若漓是好闺蜜,如同一人,你们几个谁要是再敢说三道四,挑拨离间,小心我不客气!” “秀云!你今后再不可如此说话,阴阳怪气的,让外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和若漓不合呢!” “本来就是,主儿,您是太善良了,不懂其中的厉害……” 秀云小声地嘟囔,一字一句,全都钻进了苏若漓的耳朵里。 苏若漓苦笑,“落落,你也别怪秀云,现在就连我自己也……也有些迷茫了……” 那突然萌生的情愫,将她的心情搞得一塌糊涂。 一听这话,白落梅云里雾里。 若漓宝贝这是怎么了? 这些天她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四爷身上,未曾想到她会有什么心思,今夜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白落梅很是自责。 “你们都出去!” 白落梅当机立断,拉着苏若漓的手进入屏风后,两人坐在榻上。 苏若漓双手无处安放,耷拉着脑袋,咬着红唇,一副忧伤模样。 “若漓宝贝,你到底怎么了?” “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不论发生什么事,两人荣辱与共,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你有事要是连我都瞒着,往后咱们还怎么做闺蜜?” 白落梅口直心快,一股脑将心里话倒腾出来。 在这里,苏若漓是她最亲的亲人,她早已经将她当成了亲姐妹,不论发生什么事,她总是毫不犹豫的去保护她。 苏若漓仰起头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一把将她抱紧,“落落……我,我好像也喜欢上了四爷……” “我知道四爷对你很好,可我就是忍不住……” “呜呜呜,我连我的心都看不明白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喜欢,还是其他的感情。他就像你说的,那么有魅力的一个男人,他是那么的完美,我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可就是控制不住。” 在她怀里,苏若漓哭成了泪人。 到底是喜欢,还是因为四爷个人魅力,她分不清。 可在她看到四爷对白落梅好的时候,由衷的为白落梅高兴,又控制不住伤心欲绝。 怪异的感情,让他心烦意乱。 白落梅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眼泪,哄着她,“乖若漓不哭不哭,多大点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要为了一个男人破坏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友情,这话可是你说过的。” “乖啦乖啦,咱不哭!” “如果你真喜欢四爷,就喜欢啊,我又不喜欢他。” 一番话,让苏若漓哭得更大声。 “再哭妆都花了,这么丑,让四爷看到形象还要不要了?”白落梅将她抱得更紧,心口一紧,实则就连她都不清楚自己的心。 究竟是喜欢,还是习惯。 为了保命,还是真的对他动情。 苏若漓擦干眼泪,梗咽着,“我,我不管,四爷要是喜欢你,我绝不会抢的!” “落落你放心,我一定会控制住我自己!” 第141章 反目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听着她这话,白落梅莫名的感伤。 难怪这丫头这两天这么奇怪,原来都是因为对四爷多了一丝异样的情感,又不想为了一个男人与白落梅生嫌隙,因此将所有的事情压在心底。 这傻丫头,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白落梅微微一笑,宽慰着她。 “乖若漓,如果你真喜欢四爷,那就去追!” “如果真有一天咱俩真的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我让你,多大点事儿。” 男人哪有友情重要。 哪知苏若漓在听到这话后,立马表态,“不行,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 “落落,你真的喜欢上四爷了?” 喜欢? 白落梅也开始细细思量自己的内心,找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四爷给她带来的感觉,不好不坏,直到现在,她都不明所以。 白落梅一摆手,十分豪爽,“好啦好啦,为了一个破男人,咱不值得去细究,若漓,别忘了咱们现在的目标,当富婆!” “咱们要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或许将来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呢?” “到时候,咱们好好的选,好好的挑,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四爷好的男人,肯定多的是!” 话音一落,苏若漓也释怀了,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绝不会去和白落梅竞争。 这是她的态度,更是她心之所愿。 与此同时。 东院书房之内。 四爷刚一进门,太子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安然无恙,激动的将他抱在怀里,重重的一拍他的后背。 “老四真有你的,我还以为皇阿玛龙颜大怒,重罚与你,没想到你居然能说服皇阿玛,这下老八的脸,肯定都臭了!” “这一次你干的不错,很好!” “今后我看老八他们还敢不敢跟我作对,敢不敢再动我的人!” “来来来,咱哥俩儿好好聊聊,你到底是怎么说服皇阿玛将乔国舅送进大牢的?还有皇阿玛对于与英利互通有无这事,皇阿玛是怎么看的?” 面对太子一系列的询问,四爷面色阴沉。 但凡在案子发生后,他能在康熙帝面前为他争取时间,协助他办案,此事也不会困难重重,闹得满城皆知。 在大事发生后,太子明哲保身,哪里还管他的死活。 四爷笑了笑,手里盘着佛珠,“乔国舅知法犯法,皇阿玛依律严惩,这也没什么可说的。至于与英利互通有无,太子爷觉得皇阿玛会怎样处置此事?” “自然是同意,这件事情我都想清楚了,咱们的瓷器、丝绸,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在他们英利,那可是价值连城,珍贵的很!” “如果我们能与英利互通有无,可以低价买进他们的一些稀罕玩意儿,这样一来,国库充盈,百姓富裕,一举多得啊!” 太子激动不已,恨不能明天就与英利合作。 仿佛此时此刻他不是一国太子,而是一个深谙商道的商贾。 “老四,你可得加把劲,努力促成这事,愚兄向你保证,只要两国通商,将来好处多多!”太子心花怒放,眉开眼笑,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明示加暗示。 就是想着让四爷劝说康熙帝,与英利进一步通商。 对于他的积极,四爷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太子,为何这么热衷于生意? 四爷不露声色,笑道,“太子爷关心民生,注重百姓,这是百姓之福,更是社稷之福。” “只是太子在皇阿玛面前说话,可比臣弟说话管用许多。” “臣弟心有余而力不足,万望太子爷恕罪。” 在未曾了解太子本意情况下,四爷也不敢私下做决定。 通商一事,关系朝廷。 并非是他一人能做主,康熙帝圣意如何,也不是他能左右。 太子长叹一声,语气也变得冷淡,“老四,你这是在挖苦我这位三十多年的太子?古往今来,也就只有我一人,在太子位置上做了三十多年。” “皇阿玛厌倦我,老八他们不余遗力置我于死地,让皇阿玛废了我,现在我在皇阿玛面前还有什么尊严?更别提在皇阿玛面前说话,嗳!” “我真担心啊,要是长此以往,皇阿玛再次废了我,我可就活不成了?” “老四,二哥知道,你一直都是支持二哥的,你也不想看到老八他们阴谋得逞,因此,这一次,你无论如何得帮帮二哥。” 以为四爷拒绝的他,突然打起感情牌。 话音一落,四爷更是讶异。 难道与外国做生意,就能保住他太子之位?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荒唐,都已经是被废后又立的太子了,他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更不知做出政绩,让朝野上下对他刮目相看。 一门心思,只知道钻研如何干掉八爷等人。 四爷眉头一蹙,对他的这一番话不敢苟同,“二哥,您是太子,皇阿玛对您期望很高,就算是老八他们再怎么使用手段,只要您能为皇阿玛分忧,皇阿玛自然会记着您的。” “哼!” “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是在为皇阿玛分忧?” “老八他们觊觎我的太子之位,千方百计想要陷害我,我得变得更强大,才能粉碎他们的计划,做这些事情少不了银子,我必须要……” 太子怒目圆睁,将一腔怒火宣泄而出。 四爷冷漠的打断他的话,“二哥,您别忘了,您是我大清朝的太子储君,明日的皇帝!” 一口一个银子,想要先发制人。 这哪里是一个太子该有的行为? 这时候的四爷,对他已经是心灰意冷。 他早就不是那个心系天下的太子,德行有亏,只想报曾经设计将他拉下马的八爷等人,一门心思只为了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咬着牙,厉声道,“老四,你变了!” “二哥,不是我变了,是您变了!” “当初您是什么样,您再看看您现在,不顾兄弟手足,不念皇阿玛养育之恩,拿着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做生意,这是一个太子该有的行为吗?” “二哥,您就听我一句劝,就算是将来皇阿玛答应了这事,您也不要参与其中,这样做对您没有任何的好处!” 四爷急得站了起来,苦口婆心劝说。 哪知下一刻。 太子猛地跳了起来,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老四,我看你也想当太子了!” 第142章 特地准备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二哥!” “你这是什么意思?臣弟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你不知?” “如若臣弟想要做太子,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协助你,为你挡灾?你说这话,真叫臣弟心寒!” 四爷怒不可遏,将满腔怒火宣泄而出。 这位太子爷,早就不再是那一位敬爱兄弟,为国为民的储君,所作所为让人不耻。 就连四爷都看不过去他的一些行为,太过于恶劣。 一听这话,太子心头闪过一丝诧异,以前的老四从不会在他面前发火,可这一次,老四分明是火冒三丈,怒气冲冲。 “老四,你……” “二哥若是不相信臣弟,尽管派人去查臣弟,倘若臣弟有僭越之心,二哥尽管严惩臣弟,臣弟绝无二话!” 四爷冷漠的背着手出门,站在台阶上,目光如炬。 “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望着他孤冷的面色,长叹了一声,快步离去。 疾风在旁小声宽慰,“主子,太子这人就是这样,您不至于为他动怒。” “将来他若真当上了皇帝,我们这些臣弟,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身为太子心胸如此狭隘,不为政事劳碌,反而做商贾行径,如此太子怎能护佑我大清朝千万子民?” 四爷忧心,对太子已经是失望透顶。 想当初,他们兄弟是何等亲密无间,只论兄弟情义,可现如今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那纯金打造的龙椅,诱惑太大了。 疾风沉默不语,自知无法为主子分忧。 这些事,不是他们能管的。 突然,四爷阴鸷的眸中透着一丝异样,“侧福晋正在做什么?” “自从主子升白格格为侧福晋后,年侧福晋深居简出,不与人交涉,属下听闻,年侧福晋悄悄的将红玉找了回来,说是底下的奴才用不顺手。” 疾风下意识回应。 “爷问的是白落梅。” 四爷更正,这家伙好歹也跟在他身边多年,依旧这么没眼力介。 疾风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回主子,白格格与苏格格在月白居极好,有说有笑的,还说什么过几天要一块出府,与外头那些大酒楼谈生意。” “主子,白格格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侧福晋,如此张扬,会不会引来非议?” 闻声,四爷无动于衷,嘴角却是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他的女人,就是这样特立独行。 即便遇上什么要紧的事,她也能从容不迫,追寻本心。 当天晚上,四爷吩咐人给白落梅送去不少的珍贵礼物,还有一箱白银,可把白落梅激动的直呼“四爷千岁”。 疾风看到白落梅那爱财模样,一个头两个大。 她也算是出自官宦家中,白府千金小姐,却对银子有一种特殊的喜好。 疾风将白落梅的表现告知四爷,疯狂吐槽。 “主子,您这也太宠白格格了。” “您是不知道白格格看到银子后,那副样子,两眼冒金光,捧着银子就不肯撒手,您呐,可不能这样宠她,要不然迟早要把人给宠坏了。” “无妨,她喜欢就好。” 四爷淡然开口,似乎已经脑补到了那一画面。 白落梅爱钱,却是取之有道。 疾风一脸无奈,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主子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女子如此执迷。” 翌日清晨。 白落梅早早的装扮好,苏若漓精心的为她挑选了一支金步摇,亲自为她装扮上,又为她选了一块玉佩,挂在她的腰间。 “啧啧啧,美呆了!” “真不愧是我闺蜜,这一次入宫,你肯定能艳压群芳!” 苏若漓上下打量着一身粉色华服的她,感慨万千。 经过昨夜两人谈心后,苏若漓已然释怀,渐渐的摆正态度,为白落梅保驾护航。 白落梅拉着她的手,嘟着嘴,“若漓宝贝,你要是能跟我一块入宫就好了,不至于那么无聊。” “好啦,我才不乐意入宫呢,你忘了,上一次我入宫差点回不来,还被关在流云斋好几天,没把我给憋死。” “你快去快回,等你回来了,咱们再一块出去玩儿。” “要是得了赏赐,可别忘了分我一份哟。” 苏若漓笑盈盈的为她整理妆容,给她画了一个淡妆,却将她精致的五官都凸显了出来,美若天仙。 一听这话,白落梅不假思索的拍着胸口保证。 这都不叫事儿。 只要她能释怀,一切都值得。 门外。 府上早已准备好了两辆车,白落梅与福晋几乎同时出门。 四爷一见着白落梅出来,不由得眼前一亮,端详着她的一身装扮,忍不住嘴角微扬。 平日里白落梅穿得素雅,今日一装扮,反倒是让人惊叹。 “爷吉祥。” “无须多礼,看来这一身倒是适合你,也不枉费爷特地着人为你准备。” 四爷温润一笑,将她的每一个神情尽收眼里。 爷特地为她准备的华服? 白落梅惊愕,不可置信,“这是爷准备的?” 昨个儿夜里疾风将衣裳送来,她试穿了一下,十分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似的。 可一直以来,四爷从未主动提出为她做一身新衣裳,就是她晋升为侧妃,四爷也未曾提及,她也不曾要求。 不料,四爷竟是知道她的身材尺寸,特地为她准备。 一句话,让白落梅对四爷多了一丝好感。 原来四爷一直在默默的关注她。 福晋在旁看着两人,眉眼半凝,眼神里透着一抹寒意,冷冰冰的打量着白落梅,暗暗的咬着牙,还以为白落梅这是有意炫耀,要将她比下去。 为了今日宫宴,福晋没少在身上下功夫。 然而四爷就像是看不见她似的,将全身心都放在了白落梅身上。 年侧妃一直在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变化,隐约感受到来自福晋的怒火后,年侧妃阴阳怪气的在福晋耳边嘀咕。 “福晋都瞧见了,自从她入府后,爷的心里就没有了我们这些妻妾。” “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爷就会扶正她,到了那时,福晋又当如何自处?与她平起平坐,任由她成为爷的平妻?” 本就一肚子怒火的福晋,听闻她这一番话,气得面色骤变,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白落梅。 转瞬间,福晋又换了一副面孔,笑盈盈的挽着四爷的手。 “爷,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 第143章 贱人作妖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看着福晋从容的挽着四爷的手,宣示主权似的,白落梅眸光逐渐暗淡。 这两日四爷对她太好,所有事都顺着她,让她一度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忘却了府上其他的妻妾。 如今福晋再一次跳了出来,一下将她好不容易萌生的情愫抹灭。 福晋与四爷到底才是拜过天地的夫妻。 下一刻。 福晋挽着四爷,一前一后上了先头华丽的马车。 苏若漓见状,下意识看向另外一辆矮小破旧的马车,柳叶眉微微一簇,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 好歹白落梅现如今也是四爷侧福晋,府上的人居然为白落梅准备了这么一辆下人坐的马车,分明就是有意找茬,让白落梅难堪。 “李总管,这是咋回事?” “为何只为侧福晋准备这辆马车,府上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马车了?” “如此敷衍,意欲何为?” 苏若漓实在是看不顺眼,气鼓鼓的质问一旁的总管太监。 就算是一位末等格格出门,府上下人也不该准备这么一辆破旧的马车。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落梅不受宠,倍受冷落。 李总管环顾一周,看到准备马车的小太监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愠怒,“你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知白格格现在已经是府上的侧福晋,没规矩,还不快将这辆马车换了!” “若漓,无妨的。” 白落梅下意识紧握着苏若漓的手,微微摇了摇头,转头面带微笑的看向一旁的李总管,“李总管无需责怪旁人,不论坐什么马车,都能入宫,莫要因为我一人误了大事。” “启程吧。” 若漓宝贝啊! 不要太勇,忘了先前的教训了? 这些人明显是有意为之,就是想着让白落梅难堪,她自个儿又怎会不知。 一旦太过计较,让李总管难堪,让四爷心烦,只怕是有心人偷着乐,借机机会让她下不来台。 年侧妃皮笑肉不笑,“白侧福晋说的对,不论是莫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误了大事,总不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等着她一人。” 闻声,白落梅心里有了几分思量。 这事儿怕就是她搞的鬼。 三天两头找茬,不消停! 要不是还有大事要做,白落梅非要当场给她一顿教训不可。 白落梅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却不带一丝情绪,“年侧福晋真是为妹妹着想,妹妹心领了!只是看来年侧福晋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要作妖了!” “既是年侧福晋想玩儿,待本妃回府,定会与年侧福晋玩个够!” “哼!” 年侧妃突然冷哼了一声,在她耳边阴阳怪气的开口,“那本妃就祝愿妹妹能安全回府,姐姐等着与妹妹好好的叙叙旧!” 此言一出,白落梅眉头微蹙。 她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她早就挖好了陷阱,让白落梅折在宫中? 白落梅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娘们儿狗急跳墙了? 皇宫戒备森严,她又无法入宫,她能如何行动? 难道…… 白落梅突然看向眼前那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与福晋四目相对。 “妹妹这是在等什么呢,作为晚辈要是晚去,让长辈等待,可是无礼不孝。” 福晋喜笑颜开,当着四爷的面,与她好的就像是亲姐妹似的,说话都带着满脸笑意。 不多时。 白落梅昂首阔步上车,在心里暗暗的思索对策。 御花园内。 众皇子携妻妾正有说有笑,一派祥和。 太子独自隔着闷酒,时不时打量着春风得意的八爷,恨不能当场将他吃了下酒。 不多时。 四爷领着白落梅、福晋入内,太子一见他来了,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老四,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好在皇阿玛有些事耽搁了,要不然可是要挨罚的。” 太子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与他并肩而坐,亲自为他满上一杯酒,“昨个儿愚兄回去想了许久你说的那一番话,后知后觉,你都是为了愚兄好,愚兄却不自知,实在是辜负了你一片好心啊。” “你放心,愚兄已经想明白了,往后一定会做好自己本分的差事,为皇阿玛排忧解难,兄友弟恭!” 此言一出,四爷面不改色,一个字也不相信。 一个唯利是图的太子,又怎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改正? 若是他真能改正,康熙帝也不会对他失望透顶,八爷等人的阴谋诡计,也不能得逞。 四爷端起酒杯,主动敬他一杯酒,“太子殿下能听得进臣弟的话,那是臣弟之幸,江山社稷之幸。” “好好好,今天是家宴,只论亲情,不论其他,你我满饮此杯。” 太子笑逐颜开,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状,四爷也不含糊干了一杯。 白落梅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些皇子福晋,最终视线定格在八爷身上。 这位爷还真是与其他的皇子不同,身边围绕着几名皇子,谈笑风生,仿佛是他的地盘似的。 反观大阿哥、三阿哥自顾自的喝着茶,不与众人有什么瓜葛。 众皇子各自为营,相互针对,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 只是在今日宫宴上,还有不少的大臣,上书房大臣佟国维、马奇、张廷玉也到场,一个个脸拉的很长,一点也不像是来参加宴席的模样,吊丧似的。 佟国维年纪最长,又是已故皇后之父,如今另外一个女儿佟佳氏佟贵妃深得康熙帝喜爱,可谓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就连康熙帝都对他敬重有加,现任议政大臣,上书房之首。 佟国维悄悄的观察着现场几位阿哥,与一旁的马奇低声细语。 “马大人,你瞧瞧这几位阿哥如何?” “都好,都好,都是皇子天潢贵胄,哪有不好的。” 马奇打着哈哈,笑盈盈的说着。 一听这话,佟国维面色一变,看向张廷玉,“衡臣啊,你平日里话就少,怎么到了这么热闹的宴席上,还是不吱声儿?” 张廷玉笑道,“这是皇上家宴,皇上准许下官入席,已经是皇恩浩荡,下官不敢妄言。” 白落梅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奇的打量着张廷玉。 在他们当中,张廷玉算是年轻的,一脸正气,留着山羊胡坐在位置上不偏不倚,犹如一尊神,与在场的两位上书房大臣截然不同。 白落梅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喃喃自语,“不愧是三朝老臣,就是淡定!” 第144章 宫中辩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时,张廷玉也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白落梅,微微拱手行礼示意。 见状佟国维也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屑的笑道,“衡臣,你与白家的小丫头认识?” “不认识,只是下官瞧着侧福晋亲切。” “听闻侧福晋是一位敢作敢为的女子,她所做奶茶冰凉可口,下官有幸喝过一回,记忆犹深。” 张廷玉淡然回应。 哪知佟国维冷嘲热讽,将白落梅批了一顿。 “身为王府侧福晋,却甘愿堕落,就算是做的再好,也不过是难上大雅之堂!” 白落梅正巧听了这话,一腔怒火油然而生,“佟大人所言差矣,士农工商都是皇上子民,如若天下人无人从商,东边的东西到不了西边,南方的特产到不了北边,互不相通,佟大人身上的丝绸官服材料又如何能从江南送来?” “存在即是合理,佟大人看不起商贾,难道佟大人从生下来就不曾与商贾有过接洽?” 佟国维冷哼了一声,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 “你也知士农工商?” “本官还以为侧福晋不知礼仪是因为不读书,如今看来,侧福晋非但对士农工商有所了解,就连对本官也是十分了解了?” “你可知本官是什么人?” 一番话,让白落梅忍不住朝他翻白眼。 她非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怎么从云端跌落尘埃,如何被康熙帝驱除出庙堂,郁郁而终。 四爷听着两人的对话,很是好奇的打量白落梅。 这丫头,还真是无惧无畏。 就连当朝元老都敢怼,那可是连康熙帝都敬重的人。 可她却是不怯,张口就来。 “佟大人身为朝臣之首,上书房大臣,就应该为皇上分忧,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不是在此贱商贾,难道商贾就不是大清朝子民了?” “富甲陶朱越国上将军范蠡、鲁卫两国之相端木子贡、大秦相邦吕不韦,哪一个不是商贾?他们心怀天下,为国家建功立业,功劳显赫,青史留名,难道他们也是上不得大雅之堂?” “只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取之有道,有何不可?” 白落梅大义凛然,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佟国维气的面红耳赤,死死盯着他,愣是一句话也说出来。 现场一片哗然。 四爷却是淡定从容,早已见惯白落梅伶牙利嘴的他,反倒觉得现在的白落梅才是正常的。 有仇不过夜。 眼看着众人都看了过来,佟国维羞愧难当,火冒三丈,颤巍巍的指着白落梅怒斥。 “孔子有言,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这……” 白落梅嘴角微扬,“佟大人这话未免也太以偏概全了,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难道佟大人这是在说在座的各位福晋和宫中嫔妃?” 话音一落,佟国维气得浑身打颤。 小丫头这张嘴,也太犀利了! 一番话说得他无言以对。 正当这时。 康熙帝走了进来,满脸慈祥,“你这小丫头可真是嘴上不饶人啊,这可是三朝元老,朕的岳丈,可不能无礼哟。”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白落梅。 康熙帝居然不怒反喜,这白落梅究竟有什么魔力? 在宴席之上与佟国维辩论,搞得佟国维下不来台,康熙帝居然不加以惩处,反而喜笑颜开。 四爷也注意到了康熙帝的变化,站起身快步朝着康熙帝走来,拱手行礼,“儿臣侧福晋出言不逊,这都是儿臣管教无方,还望皇阿玛恕罪。” “无妨无妨,都是一家人,哪来的这么多讲究。” “白格格真性情,倒是极好的。” “四阿哥,你可真是好大的福气,有这么好的一位侧福晋,朕很是欣慰。” “来人啊,赏白格格玉如意,四阿哥膝下少有子嗣,你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为四阿哥多生几位小阿哥哟。” 康熙帝和颜悦色,让现场众人无比震惊。 特别是福晋,眼里满是嫉妒。 凭什么她一入宫,就得到康熙帝赏赐,还让她为四爷生小皇孙,福晋入府多年,又是四爷正妻,从未得到过康熙帝如此青睐。 偏偏白落梅将所有的风头都抢了,让福晋如何自处? 白落梅一听康熙帝的话,就知道康熙帝这是因为前些时候在外头,自己为康熙帝解围,康熙帝记着她,这才赏了玉如意。 可在外人听来,就不是这个意思。 白落梅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早知如此,她应当悠着点。 现在好了,所有的目光都锁定在她的身上,福晋的眼神都要将她戳出几百个窟窿眼。 “还不快些谢过皇阿玛?” 四爷见她发愣,小声提醒。 白落梅回过神来,连忙谢恩,识趣的退到四爷身后。 “恭喜白格格,皇阿玛看来对你很是喜欢,将来白格格前程无量呢。” 八爷说着风凉话,打心眼里对她不爽。 他好心好意向她投去橄榄枝,有意将她收入麾下,但她就是不赏脸,现如今她又在众多皇子妻妾中脱颖而出,更让八爷不悦。 白落梅笑笑不语,努力平复心情,再度变得小心翼翼,以防不测。 正当这时。 一位宫人朝她走来,在她身侧低声,“侧福晋吉祥,德妃娘娘身体欠安,未能前来,着奴才来请侧福晋到永和宫一叙。” 德妃娘娘有请? 白落梅诧异,“德妃娘娘怎的想见我?” “这是主子懿旨,奴才怎敢过问,还请侧福晋快些前去永和宫,如若德妃娘娘怪罪下来,奴才担当不起。” 太监一再催促她启程。 这时,四爷正在与康熙帝说话,几名皇子、大臣也围在康熙帝身边,说着朝廷上的事,无暇顾及她。 白落梅犹豫再三,还是从容起身,“请公公前面带路。”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倘若其中有诈,今日不消除隐患,来日定会没完没了。 一路上,白落梅仔细的将路记在脑子里,以防迷路。 她虽是三度入宫,但对深宫还是陌生。 突然,太监脚步加快许多。 白落梅虽是觉得奇怪,但还是紧跟其后,直到一处院子门前,太监突然止住了脚步。 “侧福晋您且在里边等候,德妃娘娘稍后就来。” 第145章 先下手为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太监率先入内,恭敬的请她入内。 白落梅犹豫片刻,环顾一周,见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由得心生疑惑。 德妃怎会邀她在这么荒凉的宫殿见面? “侧福晋请不要犹豫了,德妃娘娘一会儿就到。” “德妃娘娘特地嘱咐了,在外头见面人多眼杂,多有不便,还是在此处偏僻一些,好说话。” 太监看出了她的顾虑似的,率先开口。 闻声,白落梅回想起德妃当初跟她说过的话。 入四爷府为侍妾,好生照料四爷。 从她进入四爷府以来,德妃从未派人找过她,也不曾让她做过什么,如今一听太监这话,白落梅惴惴不安。 在她所知的历史记载里,德妃偏爱小儿子十四爷,对四爷爱搭不理,偏心得很。 哪怕在四爷与十四爷冲突之时,德妃也是不偏不倚的选择庇护小儿子,偏偏在康熙帝如今疼爱四爷,对四爷器重之时,德妃冒了出来。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心事重重。 “有劳公公。” 白落梅识趣的回应了一句,坐在院中石墩上。 太监笑着为她端来一盏茶,恭敬的放在她跟前,“侧福晋请喝茶,这是德妃娘娘特地为您准备的,武夷山贡茶,每年地方只献上半斤,甚是稀有。” “皇上赏了德妃娘娘一些,德妃娘娘说请侧福晋定要品尝。” 一听这话,白落梅多留了个心眼。 不见德妃,这太监又是如此殷勤,让她心有不安。 宫里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厉害的主儿,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作妖的一把好手,又是眼高手低,见惯了富贵之人,怎会对她一个侧福晋这般殷勤? “侧福晋难道要辜负德妃娘娘的好意?” 太监目光如炬,紧盯着她,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白落梅原本就觉得奇怪,如今见他一个死太监都敢在她面前这般张狂,有意无意搬出德妃压她,让她浑身心不爽。 其中有诈! 白落梅细思极恐,端着茶盏缓缓起身,步步紧逼太监。 见状,太监心口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侧福晋,你要做甚?” “这可是在皇宫,你休要放肆!” 白落梅一把锁住他的衣领,迅速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直接将他撂倒,坐在他的身上,掰开他的嘴,将一碗茶灌进他的嘴里。 “咳咳咳……” “侧福晋,你,你太过分了,这可是德妃娘娘赏赐的茶水,你竟敢……” “狗东西,死太监!你他丫的还真以为老娘这么好骗?” 白落梅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怒不可遏,“这么拙劣的演技,也好意思出来卖弄!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将本妃带到这来的,目的何在?” 死到临头,还嘴硬!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这是在宫里,到处充满危机。 一番话,让太监胆战心惊,似乎没能想到她醒悟这么快。 悄无声息间,就把他的阴谋给破解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太监突然面色狰狞,捂着肚子疼得不受控制的抽搐。 白落梅感觉到异常,连忙起身。 下一刻,太监满地打滚,嗷嗷叫唤。 身下一抹猩红乍现。 “侧福晋饶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 “哎哟,疼死奴才了,侧福晋救命!” 太监捂着肚子,朝着她伸出手,惊恐万状,哆哆嗦嗦的开口,“侧福晋,这药奴才吃不得,要死人的……奴才知罪了,求侧福晋开恩,为,为奴才寻个大夫!” “说,你给本妃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落梅面不改色,面上不带一丝情绪。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谁知道他究竟是谁派来的,幕后之人目的何在。 正当这时。 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白落梅闻声,一脚踹晕太监,迅速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外边。 不多时。 只见一名太监领着一名侍卫入内,两人嘟嘟囔囔,无意间看到地上躺着的太监,两人不约而同大惊失色,连忙跑进房间查看,却不见人影。 “人呢?” “完了完了,该不会是四爷侧福晋醒了,把小德子打晕逃了出去?” “这要是让她告到皇上处,咱们可如何是好?” 太监此言一出,白落梅火冒三丈。 果然是有人想要害她! 难道年侧妃的手都已经伸进了皇宫?想要悄无声息的陷害于她,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凡是中了合欢散的人,必须要立即与人合欢,否则定会筋脉寸断而死,赵公公,你立即去告知八爷,我带人到处巡查,定要将她办了!” 侍卫咬牙切齿,当机立断。 躲在暗处的白落梅本想跳出来与对方理论,突然听到对方的话,让她下意识心慌慌。 八爷? 想要害她? 她与八爷无怨无仇,八爷怎会千方百计的要害她?年侧妃又怎会提前知晓,今日她入宫定会出事? 白落梅细思极恐,总觉得这其中的事不简单。 就在两人离开之时,白落梅悄悄的冒了出来,溜出宫殿,按原路返回御花园。 却不料。 就在她路过回廊之时,耳边传来一阵犀利的争吵。 “要么你答应,要么我毁了她,再自杀!” “届时,皇阿玛与朝野上下定然不会放过你!” “四哥,如何抉择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白落梅趴在窗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正在争吵的两人,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这八爷,莫不是脑子有坑? 居然在四爷面前动刀子,还是针对自个儿。 这人的脑子,锈掉了? 白落梅一脸诧异,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情况? 历史上的八爷,不是一位精明强干,善于使用阴谋诡计的人,怎会将刀子对准自个儿威胁四爷? 一时间,白落梅好奇心十足,想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四爷会如何抉择。 只见四爷眸光一沉,就要上手去夺下他手中的刀,可他突然手上一用力,将锋利的刀刃逼近自个儿的脖子。 “四哥,皇阿玛看重于你,这一点我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无德,迟早会被皇阿玛再度废黜,到了那时,国不可一日无储君,你我两兄弟必然会再次经历一场夺嫡厮杀。” 第146章 九子夺嫡,人心惶惶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九子夺嫡,王朝上下人心惶惶。 太子已经经历一次被废,自从太子复立后,康熙帝对太子不冷不热,屡屡提拔四爷,将不少的大事交付四爷办理。 就在昨日,四爷主持办理英利使臣被杀一博,处置从容,康熙帝对他赞扬。 就连八爷及佟国维等人一致请求康熙帝为了大局考虑,安抚英利副使,也为了皇家颜面,轻判国舅乔胜德,却遭到了康熙帝极力反对,支持四爷的决断。 这也让八爷感到了来自四爷的威胁。 “我希望你能为了大清,为了祖宗江山社稷,退出夺位,将皇位让给我!” “否则,白落梅活不成,我也死在你面前,让你落下一个弑弟罪名,让你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八爷硬着脖子,继续威胁四爷。 此时此刻,白落梅心中有一千一万匹马奔腾。 这人怕是疯了! 这样的行为,令人不耻。 白落梅就要冲出去,提醒四爷莫要上当,却不料下一刻,四爷奇迹般地答应了八爷的条件,同意退出夺嫡之争。 “白落梅现在何处?” 四爷冷漠开口,质问。 八爷闻声,欣喜若狂,连忙放下手中的刀,“四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白落梅定会无恙!” “并且将来只要我登基,自会护佑你们一生,晋升你为亲王,食双王俸禄,三眼花翎! 疯了! 四爷肯定是疯了! 为了她,值得吗? 这八爷分明就是脑子不好使,四爷怎会相信他? 这些年来,四爷亲眼看到了太子不靠谱,看到了众皇子们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彼此间互不相让,搞得朝堂乌烟瘴气。 也正是这时,四爷才暗自下定决心,一心夺位,结束纷争。 可今日,四爷却因为她,放下了执念,只求她平安无虞。 一听到这里,白落梅大受震撼,一颗心渐渐沦陷其中。 四爷,对她动情了。 她的心也开始有了变化,一直纠结的她,此刻心里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白落梅躲在墙壁后,小心肝一阵乱颤。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白落梅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极速跳动的胸口,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 正当这时。 几名太监、宫女朝着她迎面而来。 为首一名妇人绷着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何人,为何在宫中胡乱行走,不知宫中规矩不成?” “那个……我迷路了……咳!” 白落梅久久才恢复了躁动的心,暗中窃喜。 四爷的心里有她。 而她又何尝不是悄无声息间将四爷装在了内心深处,满脑子都是关于四爷。 面对自己突然的变化,她再也不觉着诧异。 那人眉头一蹙,“宫中有规矩,不论是谁人都不得肆意游逛,瞧你这装扮,想来也是皇子王爷家的侧福晋,更应当遵守规矩,如若冲撞哪位皇妃,后果你可能担待得起?” “姐姐教训的是,妾身往后自当注意,”白落梅极力隐藏激动的心情,在那人面前规矩,毕恭毕敬。 一见她主动的低下头,那女子反倒是有些讶异。 “你是哪位皇子家的?我以前怎的不曾见过你?” 女子好奇询问,语气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原本想着速速离开的白落梅闻声,也是好奇的抬眸打量了女子一番。 只见女子五十上下,手上拿着一串檀香佛珠,一身素色服饰,不加点缀,却也难以掩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势,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仿佛岁月在她的脸上不曾留下痕迹,只有那三千乌发已然变得花白,让白落梅只觉得眼前一亮。 宫中女子,竟是还有这副装扮的。 “您是……” “大胆!这是苏麻喇姑,在宫里谁人不敬,就是皇上也要礼让姑姑三分,你竟敢直视姑姑,谁给你的胆子?” 一旁宫女厉声呵斥,劈头盖脸的就给白落梅一顿教训。 话音一落,苏麻喇姑督了一眼宫女,宫女下意识低垂着头躬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苏麻喇姑? 曾经与康熙帝一同长大,孝庄太后侍女,是康熙帝的启蒙老师,备受康熙帝敬重,历经五朝,曾为康熙帝养育皇子,德高望重。 白落梅在听到她的名号时,还有些发愣。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她,这可是一位传奇人物,能让康熙帝视作亲人的宫女。 白落梅不假思索,跪了下来,恭敬的向她行礼。 “妾身四爷侧福晋白落梅,见过姑姑,姑姑万福!” 闻声,苏麻喇姑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亲自将她搀扶起身。 “原来是四阿哥府上的,我曾在皇上口中听过你,皇上对你称赞有加,听闻皇上出宫微服私访时,还是你为皇上解围,事后,也不曾以此邀功请赏,可见你的品质不一般。” “快些起来吧,在我这无须多礼。” 苏麻喇姑慈祥的端详她,见她年轻貌美,五官端正,两眼清澈,又是个乖巧的丫头,心里很是喜欢。 “多谢姑姑。” 白落梅恭敬的回了一句,主动搀扶她坐下,“姑姑您这是要上哪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这可是康熙帝器重的人物,先搞好关系再说。 说不定往后有交集。 一听白落梅冒昧询问,一旁的宫女、太监心口咯噔一跳。 自从孝庄太后薨逝之后,康熙帝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至于让她伤心,特地将皇子胤祹送到小佛堂,由她亲自教导。 今日康熙帝找她去了一趟家宴,只是还未待多长时间,她便离开,正要返回小佛堂。 不料在这儿遇上了“迷路”的白落梅。 苏麻喇姑倒也不疾不徐,未曾怪罪于她,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我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你若是无聊,倒不如随我回小佛堂去,陪我说说话?” 面对苏麻喇姑的主动邀请,白落梅不假思索答应了下来。 苏麻喇姑一抬手,白落梅心领神会扶着她起身。 一路上,白落梅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聊天,两人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似的,渐渐熟络。 一进小佛堂,白落梅便被角落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吸引。 只见少年正爬上树挂在树干上,底下两名惊慌失措的宫女正张开手保护着书上的少年。 第147章 结识小十二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苏麻喇姑见状,微微一笑,冲着树上的少年喊了一声,“十二阿哥,再不下来,我可是要告知你皇阿玛,让你皇阿玛将你抓到宗人府好生的教导一番。” “姑姑待胤祹最好了,怎会舍得胤祹被皇阿玛呵斥?” 胤祹笑着就要伸手去抓住树枝,突然脚下一滑,白落梅眼疾手快跑了过去,接住胤祹。 苏麻喇姑连忙跑了过来,查看白落梅有没有受伤。 “十二阿哥,还不快谢你四皇嫂救命之恩?!” “你这孩子,都十五六岁了,还不懂事,真让姑姑教训你不成?” 一见苏麻喇姑面色变化,胤祹连忙爬了起来,恭敬的向白落梅行了一礼,“多谢四皇嫂救命之恩,还请四皇嫂救人救到底,帮胤祹宽慰姑姑,莫要让姑姑生气。” 此言一出,白落梅心中诧异。 他好歹也是皇子,即便受苏麻喇姑养育之恩,地位也比苏麻喇姑高,可在白落梅眼中,他对苏麻喇姑的敬意是有感而发。 在苏麻喇姑面前,他就像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白落梅笑道,“姑姑,十二阿哥知道错了,您就别惩罚他了。” “行了,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喜欢上房揭瓦,我一个不注意,他就能爬到房顶上去,把宫里人吓出好歹,他才罢休呢。” 苏麻喇姑轻轻的戳了一下他脑门儿,“诗经可是背熟了?祖宗圣训熟记于心了?仔细你皇阿玛问你功课。” “姑姑,十二就玩一会儿嘛。” “咱们这好不容易来了这位漂亮的四皇嫂,您就宽容十二一些,”胤祹眉开眼笑,挽着她的手撒娇卖萌。 这一幕,看得白落梅都有些出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亲母子。 不过这十二阿哥倒是位识趣嘴甜的,没错!她就是漂亮的皇嫂嫂! 小伙子,有前途! 突然,胤祹跳到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她,微微一笑,两颗小虎牙清晰可见,“嫂嫂可真漂亮,四哥真是有福气!日后皇阿玛为十二选妃,十二定要与皇阿玛说说,选一位类嫂嫂的妃子。” “咳咳咳……那个,十二阿哥,我只是四爷的妾室,您……” 一口一个“嫂嫂”好像不合适。 白落梅突然反应过来,满脸尴尬。 苏麻喇姑笑着解释,“这孩子就是真性情,外头的事他是不管的,就顾着欢乐,你就随他去,无需计较太多。” “就是就是,漂亮嫂嫂,你来这做甚?” “怎的不见四哥?” “这四哥也真是的,撇下漂亮嫂嫂一人,不好,改日十二见着四哥,定要让四哥时时刻刻要把漂亮嫂嫂绑在身边才好,要不然叫谁看上抢了去,四哥要难受呢。” 胤祹满脸堆笑,对她一见如故。 一提及四爷,白落梅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在回廊上偷听到的那一番话,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忧。 四爷待她的好,她渐渐察觉。 可四爷越是如此,她的心越是不安。 皇家水深,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甚至危及生命,得不偿失。 苏麻喇姑见她面色不愉,拉着她的手坐在石墩上,嘱咐胤祹亲自倒茶来,“这些天你的事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我也有所耳闻。” “身为女子,应当为父着想,也应当为了自己,在没见着你之前,我便在想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敢于在人前护夫。” “今日见了你,我才幡然醒悟,你敢作敢为,待人和善,只是你今日也太不小心了些,真要出点什么事,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人,还有四阿哥。” “他是皇子,是万民表率,皇上对他寄予厚望,如若因你受影响,日后定会坏了他的前程。” 原本就郁闷的白落梅,听着她暗有所指的话越发闷闷不乐。 今日之事,她知道了? 可她为何没有站出来,协助白落梅? 难道今日偶遇,是计划已久? 白落梅细细思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姑姑,您对四爷是怎样的一个看法?” “八爷用妾身与自己的性命威胁四爷,要求四爷退出争夺皇位,四爷竟是同意了!” “四爷果真放弃皇位,将来……” 苏麻喇姑将一碗茶递给她,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储君犹在,就算将来皇上再行废立之事,那也是皇上一人乾纲独断,谁人继承皇位,还不是皇上说了算,谁又能左右天意?” 没有人能改变天意! 白落梅后知后觉,“您对四爷如何看待?” “四阿哥有勇有谋,与皇上有些相似,却又不同,他不惧权贵,手段虽不近人情,但却是为国为民,很是难得,”苏麻喇姑眉开眼笑,不慌不忙的说出自己对四爷的评价。 一听到这话,白落梅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有她这话,白落梅也能放心。 皇位是四爷的谁也夺不走! 任由八爷、太子如何争夺,到最后皇位依旧是四爷的! 苏麻喇姑见她正在偷着乐,忍不住笑道,“你让我想起了我年轻时候,小丫头,好好的辅佐四阿哥,就像是我当初辅佐皇上一样。” “我相信,日后你与四阿哥定能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一番话,透着她的些许无奈和悲戚。 “姑姑,您对皇上……您为何不向皇上表明您的心意呢?”白落梅满脸好奇。 明明她在提及康熙帝时,满脸都是笑意。 瞬时,苏麻喇姑沉默不语。 不多时。 苏麻喇姑让胤祹将白落梅带回御花园,便返回小佛堂继续面对青灯古佛。 一路上,胤祹喋喋不休,诉说着苏麻喇姑这些年不容易。 白落梅越听越好奇,就差没直接拿包瓜子坐下来,听他讲八卦。 “后来呢,为何姑姑她宁愿将自己关在小佛堂,也不愿意做皇上的妃子呢?” 胤祹笑道,“漂亮嫂嫂,你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必须要跟他在一块啊?姑姑对皇阿玛多的是姐弟情义,实则姑姑也有喜欢的人呢,只可惜这人现在不在了。” “再说了,后宫凶险,姑姑喜欢清静,不愿与后宫嫔妃勾心斗角,这才宁愿在小佛堂常伴青灯古佛,也不愿意出来外头找不痛快。” “漂亮嫂嫂,我听闻四哥府上很乱,年侧妃和福晋、婉格格都针对你,是不是真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148章 人前示爱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她一直在吃别人的瓜,没想到有朝一日别人也在吃自个儿的瓜。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十二,你说这间院子是谁的?” “有一位王公公、赵公公,又是谁宫里头的?” 刚才那两名公公,她一直“牵挂”。 到底是德妃想要害她,还是年侧妃想要害她,她必须要弄清楚。 究竟是谁在暗中使坏,谁与八爷勾结? 胤祹略一思忖,笑道,“您问这话可是难住我了,宫中有不少姓王、姓赵的公公,不过祖宗有成法,但凡是太监入宫,都得姓秦,这是为了让太监们记住赵高之祸,秦朝之乱。” “至于他们私底下如何称呼对方,我就不知道了。” “如若皇嫂嫂又需要,可以请四哥出手,在内务府查一查,兴许能查出来。” 话音一落,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 四爷? 她与苏麻喇姑前往小佛堂也有段时间了,也不知四爷现在如何。 是否还在与八爷交涉,是否还在牵挂着她? 一想到这里,白落梅惴惴不安,心乱如麻。 不知为何,她想与四爷长相厮守的心,越发的浓烈,渐渐的有些不受控制。 白落梅耷拉着脑袋,看着鞋子,慢悠悠的与胤祹并肩而行,心里时不时闪烁着四爷的身影,搅乱她的心。 不多时。 御花园内。 康熙帝已经与几名皇子、大臣返回乾清宫,只有几名福晋、妃嫔正在嬉笑。 福晋一看到她回来,身边还跟着胤祹,不由得惊愕,只是瞬间又恢复了神色,主动的朝着她招了招手,“妹妹,你这是去了何处,可是要把姐姐急死了。” “你无妨吧?” “福晋何出此言?” 白落梅装傻,规矩的坐在她身侧,隐藏真实情绪。 看来不仅仅是四爷知道她可能会出事,就连福晋也有所耳闻。 只是不知,这人如何得知。 福晋笑道,“你出去不久,爷就发现你不在此处,便着宫人回话,宫人说你出去走走,爷不放心你,便跟了出去。” “眼下你回来了,爷倒是不见人影。” 四爷还未归? 这时候四爷不应该早早的就回来了? 就在两人说话时,四爷快步赶了回来,一眼便看到在福晋身边的白落梅,刹那间,脸上的怒容转瞬即逝,眼中露出了一抹温和。 “时辰不早了,你与福晋先行出宫。” 此言一出,白落梅突然心口一紧,手上抓着手帕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几分,一看到他,面色不由得嫣红。 福晋见四爷仍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心如刀绞,仿佛看到了挚爱正在被人一步步吸引,而自己就连四爷的正眼都得不到。 明明她才是四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偏偏此时此刻,四爷的心里只有白落梅一人。 哪里还有她的地位。 “爷,妹妹刚才也不知去了何处,竟是让十二弟给送了回来。” “宫里人多眼杂,又有那么多未曾净身的侍卫,妹妹生得这么好看,如若……” “皇嫂多虑了,漂亮嫂嫂安然无事!” 胤祹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主动白落梅说话。 一开口,反倒是激起了福晋对白落梅的恨意。 一个侧妃,十二阿哥居然称她为嫂嫂,这样称呼,又将她置于何地? 这时。 周围的皇子福晋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阴阳怪气的偷笑。 “十二弟,你怎的叫她一个侧福晋为嫂嫂呢?” “侧福晋不过是妾室,原先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只是四爷疼爱她,这才破例让她入宫参加家宴,地位上,可变不得的。” “你就是直呼她性命,也使得。” 众人话里话外,无非是调侃白落梅身份卑贱,是低等格格晋升,家中父亲不过是大理寺卿,在达官贵人一抓一大堆的京城,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白落梅面色一沉,一股肃杀之气顿时遍布周身。 出身低微怎么了? 碍他们事了? 她还没说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嘴上无情,抓住她这一点就不停的攻击,真以为她是吃素的? 白落梅眉头一蹙,沉声道,“诸位福晋说的对极了,出身低微就应当乖乖的退到一旁,只是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诸位家中难道都是贵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今日富贵,明日贫穷,谁又敢保证富贵万年?” “宫中不少嫔妃、太妃,甚至是皇后,也有出自民间,或是出自小门小户,怎么,难道诸位要以偏概全,借此机会,抨击暗讽宫妃?” “身为皇家中人,食皇家俸禄,受天下人供养,应当时时刻刻为天下人之表率,管好自己的嘴,而不是像外头那些三姑六婆、长舌妇一般,说三道四,唯恐天下不乱!” 一番话,震惊了当场。 就连四爷都有些惊讶。 这丫头,真是一点气也不愿意受。 面对不讲口德的人,她向来不会任由他们胡来。 该怼的怼! 管他三七二十一! 闻声,福晋紧抿着红唇,下意识打量着四爷。 可四爷却是眼含笑意,望着白落梅,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对白落梅的喜爱和宠溺。 这一刻,福晋感到了巨大的落差。 成婚多年,她从未得到四爷的宠溺。 哪怕她是正妻,四爷与她相处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 四爷突然眸子一沉,环顾一周,“诸位弟妹、皇嫂,怎么,这是要针对本王的侧福晋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多嘴。 “行了,该回去了。” 四爷温柔的望着白落梅,亲自将她搀扶起身,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裳,“没事就好,往后再有事,定要事先与我一同商议,莫要让我找不到你。” “爷……” 白落梅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似要跳出心口,猛烈的颤动。 “让疾风护送你出宫,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会极力支持你!” 一听这话,白落梅感动不已。 她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爷,谢谢你……” 白落梅一时忍不住红了眼眶,噗呲一笑。 原来他之前说的,都算数。 四爷温润一笑,一摆手,示意疾风护送她出宫。 丝毫没有注意到福晋那一双要吃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离去的白落梅。 第149章 难得的好女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殊不知,福晋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胤祹看在眼里。 就在福晋颤巍巍的扶着金枝的手,强忍着被伤得透透的心,昂首阔步走出御花园时,胤祹有意的将四爷拉到门外,说起悄悄话。 “四哥,您府上可真是够乱的。” “您倒是喜欢白嫂嫂,可您好像是厚此薄彼,让皇嫂生了忌恨了。” “长此以往,唯恐皇嫂会对白嫂嫂不利!” 连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都看得清楚,何况是有一万个心眼的四爷。 即便他不曾察觉到福晋的变化,也知独宠白落梅一人,会引来府上妻妾忌恨,还有八爷等人的利用,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白落梅曾经说过的话,他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四爷气息微沉,嘴角微微勾起,“她说了,只有我对她一样,她才会与我交心,才会放弃离去的念头。” “我既是敢对她如此,便已想好了对策,往后若是有人敢伤害她,我定是不饶!” 短短数月,四爷已然将她挂在了心上。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影响到他的心情。 胤祹撇着嘴,小声地嘀咕,“四哥好福气,竟是有这么好的嫂嫂,就连苏麻喇姑都说了,嫂嫂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敢作敢为,真性情呢。” “她见过苏麻喇姑了?” “正是。” 胤祹诧异的挠了挠后脑勺,见他一见震惊模样,反而好奇,“怎么了,难道嫂嫂就不能与姑姑见面吗?” 四爷笑道,“见了好,苏麻喇姑是皇阿玛最为器重的人,自从皇祖母不在了以后,皇阿玛待苏麻喇姑更好了,苏麻喇姑也是一人闲来无事,你又在朝中任了差事,陪伴苏麻喇姑的时间少了许多,往后倒是可以让你嫂嫂入宫频一些。” “四哥能想到这一层,再好不过了。” 胤祹笑逐颜开,比他还要开心。 “十二弟,皇位之争,你切切不可参与,多听苏麻喇姑教导,好生做事。” 闻声,胤祹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即便他不说,苏麻喇姑也不让他参与其中。 这么长时间,他从来不参与争位,自个儿做自个儿分内之事,乖巧识趣,不争不抢。 也正是因为如此,四爷对他极好。 与此同时。 白落梅与疾风步行出宫。 “侧福晋,坐车回去吧。” “无妨,走走也好,就当是散散心。” 白落梅微微一笑,转瞬间笑容凝固,面上多了一丝忧虑。 在异世谈情说爱,当真使得? 将来四爷登基,如若她还在王府,必然是要随同四爷一同入宫居住,哪一座牢笼一般的宫殿,充满了诱惑和危机。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再一次乱了。 正当这时。 疾风无意间看到有人卖糖葫芦,便追了上去,想着为白落梅买一串糖葫芦,换换心情,却不料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个人突然朝着白落梅撞来。 霎时,那男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而白落梅手中莫名多了一把刀子。 看到那男子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又看到刀自己手上的瞬间,白落梅凌乱了。 “杀,杀人了!” “你这妇人好狠的心啊,竟是当街杀人!” “这不是四爷府侧福晋?好家伙,这位侧福晋也是个狠人啊,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王府侧福晋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犯了法,当街杀人,不少人都瞧见了,证据确凿,应当立即将她扭送刑部问罪!” 疾风听到声音,急忙回过神来,却见白落梅手里拿着匕首,怔怔的望着死人,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侧福晋!” 疾风下意识挡在她面前护着她,“您放心,有属下在,您绝不会有事!” “究竟是谁陷害我家侧福晋,有种的站出来!” 白落梅被他这一声怒火,喊得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周围百姓的目光。 面对指责,白落梅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人不是她杀的! 好端端的是那个人撞了上来,还将刀塞进她的手里,抓着他的手往自个儿的心口刺去。 这种不要命的做法,她还是头一回见。 白落梅眼神模糊的观察着四周,无意间看到有一个影子正在不远处的巷子口晃悠,在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那人神秘而又诡异的一笑,突然消失不见。 “红玉……” 话还未说完,白落梅只觉得整个大脑都要炸开了,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疾风见状,连忙上前护着她。 “侧福晋,您这是怎么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如何向主子交代啊!” 疾风不管不顾,突然抱起她送上身后的马车,抓住缰绳,站在车上怒喝一声“驾”,拼命的鞭打马背,催促着马儿赶快跑。 王府门外。 几名门子远远的看到疾风赶着马车回来,还以为是四爷回府,连忙打开中门,不约而同的迎了上去。 “快!请李太医到月白居,侧福晋昏倒了!” 疾风直接抱着白落梅,闯入正门。 一见疾风失态,在场的下人无不目瞪口呆。 不多时,福晋春风得意的回府。 下人连忙上前行礼,“福晋吉祥。” “福晋,就算是疾风侍卫与侧福晋关系好,又是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但如此大摇大摆的抱着侧福晋入府,还闯入正门,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怎么,他是抱着白落梅入府的?” 福晋不冷不热的督了一眼下人,淡定自若。 不到一柱香功夫,她整个人都换了样。 方才在宫里,她明明是想要弄死白落梅的心都有了,可现如今她却淡定的让人觉着可怕。 下人连忙回应。 福晋笑道,“这有什么说的,一会儿爷回来了,自是请爷做主就是了,她是爷的侧福晋,也算是你们的主子,本妃是管不着的。” “等哪天她上房揭瓦,将王府一把火烧没了,也与本妃无关的。” 下人听着这话,云里雾里。 福晋今个儿这是怎么了,酸溜溜的。 难道她当真是不愿管府上的事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王府而来。 刑部尚书蔡勇亲自带领衙役、官兵,把住王府大门,领着人进入王府。 福晋正要回正院,便听到下人来报。 刑部来拿人了! 福晋侧眸督了一眼下人,冷言冷语,“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是她白落梅也不能例外!” 第150章 锁拿白落梅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福晋,爷此时此刻不在家中,要是她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下人犹犹豫豫,生怕会连累自个儿。 这可是爷刚刚提升的侧福晋,比福晋低了一层,却仍旧是府上的主子。 就这样让刑部的人把白落梅带走,真出什么事,他们这些下人,怕是也难逃其咎。 福晋一言不发,只是坐在榻上摆弄自个儿的物件。 下人见状,无奈的退了出去。 月白居内。 白落梅被衙役请了出去,刑部尚书蔡勇背着手站在廊下,阴阳怪气的嘲讽,“白格格,咱们可是又见面了,您说您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偏偏还落入我的手中。” “你可真够衰的!” “蔡大人就这么肯定这人是我杀的?” 白落梅依旧气定神闲,对他这人本来就不是很喜欢。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就这么肯定。 她就算是想要杀人,也不可能挑选这么一个场所,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还有官兵往来巡逻,这不是找死?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认识死者。 必然是有人栽赃陷害,可蔡勇未曾查证,直接带人来府上拿她,有些报复的意味。 蔡勇摸着胡子,露出一抹奸笑,“白格格放心,下官一向是按律办事,杀没杀人,下官自有定论,不会听一家之言。” “来人啊,伺候白格格上路!” 话音一落,便有两名衙役哪来枷锁,二话不说套在白落梅脖子上,将她的手锁在枷锁内。 苏若漓一看他们来真的,心急如焚,连忙上前拉扯。 “你们还不快些把枷锁拿开,这可是四爷府上的侧福晋!” “侧福晋怎么了,就连皇上也时常念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区区一个侧福晋!” “锁了!带走!” 蔡勇冷漠的一摆手,领着衙役拖着白落梅出门。 “若漓,你先别焦急,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你赶紧和疾风去找四爷,记住不要干傻事,好好的,等我回来!” 白落梅最担心的就是她,别人她都可以不管,唯独她是白落梅最为亲密的闺蜜,两人说好了要同生共死。 她怕苏若漓会做傻事,把自个儿都搭进去。 苏若漓望着她被人带走,哭得梨花带雨,却又无可奈何。 “找四爷,现在只有四爷能搭救落落!” 苏若漓突然惊醒似的,连忙拉拽着疾风跑了出去,“四爷现在在哪里,京城这么大,让我去哪儿找四爷?” 一听这话,疾风鼻子酸溜溜的。 以前他一直不喜欢苏若漓、白落梅,总觉得她们是有意引起四爷的主子,有目的的靠近四爷,两人的姐妹情也是装出来的。 直到他亲眼所见白落梅为了解救苏若漓,跑出去寻找四爷,险些丧命。 如今苏若漓同样是为了白落梅,焦急上火哭得梨花带雨。 两人也让他知道了,这世间原来真有单纯的情义。 疾风急忙回应,“苏格格别着急,主子现在或许还在宫中,咱们现在到宫门口候着,兴许能遇上主子。” 在白落梅出宫之前,四爷被康熙帝身边的太监叫走。 说是康熙帝召集群臣一同商议与英利通商一事,还有黄河治理、西南战事,请四爷到乾清宫议事。 直到现在也没见人出来。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宫门口,门外的侍卫见着疾风来了,笑呵呵的上前与他打招呼。 “疾风侍卫,你怎么又回来了?” “四爷不是已经出宫了吗?” 出宫? 这怎么可能,如若四爷已然出宫,又怎会不回府且连白落梅被冤枉杀人,他都不曾出现。 疾风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不解的询问,“李将军,我家主子何时出的宫,又是与谁人同行的?” “自然是十四爷,听闻过段时间德妃娘娘做寿,十四爷与四爷一同商议,要为德妃娘娘准备寿礼,怎么,这事儿您不知道?” 侍卫反问。 十四爷? 疾风一头雾水,难道四爷真的与十四爷一同离开了。 京城里人人都知道十四爷与四爷是一奶同胞兄弟,一同出自德妃娘娘,可十四爷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竟是与八爷往来甚密,反倒是与四爷不亲近,两人同父同母,却不如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好。 这些年来,每每提及十四爷,四爷都是心烦意乱。 也正是因为这位小弟,德妃娘娘时常在他面前,让他向康熙帝举荐小弟,甚至曾经德妃还亲口向四爷提及,让四爷辅佐十四爷,助十四爷一臂之力。 同样是亲生,可德妃对他兄弟二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去十四爷府!” 与此同时。 四爷正在欣赏十四爷为德妃准备的寿礼,一尊玉制的观音象。 “四哥,你为额娘准备了什么寿礼?” “自然是不如你的金贵,额娘当初说过,想吃蜜枣,我让人在外头找了一筐,还有请高僧开过光的佛珠,当然了自然是少不了寿桃的。” “感情好,只要是儿子送的,额娘都会喜欢。” 两兄弟说着话,这时,管家快步走来,给十四爷递了个眼色。 四爷见状,笑道,“你若是有事,就先去忙,无需管我。” 闻声,十四爷也不客气,回了一句客套话,便于管家一同出门。 院门外。 管家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十四爷,“爷,这是八爷刚刚派人送来的,说是无论如何,定要将那名女子置于死地!” “奴才特地派人去查了一下,八爷所言这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四爷府上的侧福晋白落梅啊!” “听闻白落梅在外头杀了人,惹来满城风雨,刑部尚书蔡大人在得知消息后,立即带人到四爷府拿人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升堂问案了!” 话音一落,四爷陷入沉思。 这可是八爷拜托他做的事。 “你以为此事应当如何?” 十四爷有意无意的回眸打量了一眼院门,见着四爷还在院中闲逛赏花,这才放下心来。 管家连忙道,“八爷的意思,也没什么,不过是让爷拖住四爷,只要刑部查清案情,定了罪,事情不就成了?” 任由他人迫害白落梅。 十四爷冷嗤了一声,“不过是一名侍妾罢了,四哥府上何时少过这类人,死了就死了,有又何妨!” “吩咐人准备酒肴,爷要与四哥把酒言欢!” 第151章 十四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得嘞,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管家一走,十四爷从容的理了理衣襟,快步走进院子。 “四哥,让您久等了。” “这些下人也真是的,越来越不懂规矩,连主子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改日,我再管教他们。” “四哥,今个儿就在这用膳吧,咱们哥两儿也好喝一杯。” 闻声,四爷心生疑惑。 自从十四爷与八爷亲近后,再也没有与他喝过酒。 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会主动邀请四爷在府上用膳。 四爷笑了笑,到底还是不愿辜负他的心意,答应了下来。 “十四弟,你我二人一奶同胞,与其他兄弟是不同的,为兄希望你还是洁身自好,莫要与你八哥他们往来太甚,以免徒增烦恼。” 哪知,一听他说这话,十四爷浑身不爽。 这些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每一次十四爷都不会听。 在他看来,八爷比太子,比四爷还要贤明,是真正的为兄弟着想,心中有百姓,将来会是一代圣君。 这不,为了让八爷顺利登基,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儿。 十四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余光一丝不错的将他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四哥,你让我不与八哥往来,那你怎么与太子混在一处?”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太子他已经被废了一次,还不知检点,贪财好色,无恶不作,这样的人他配做皇帝吗?” “我不想你,这么有本事,年纪轻轻皇阿玛就封了你郡王,而我呢,到现在还是个贝子。” 抱怨声四起,搅乱了两人的心绪。 这都是四爷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点点赢来的。 而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是个贝子,还不是没有为朝廷出力? 当初他的确是在外头带过兵,打过仗,有一些建树,但到底不如四爷。 下一刻。 十四爷话锋一转,语气淡然,“四哥,就算是兄弟我求你,看在额娘的面子上,你帮我一回,我想到西北带兵打仗,趁着敌人还未过边境,我先带人去镇守!” “倘若有状况,我便带兵将他们驱除出境,守国护疆,也算是为皇阿玛分忧。” “不行!” 四爷当即回绝。 “十四弟,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额娘这么疼你,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将来为兄如何向额娘交代?” 这一刻,他是真心为了兄弟考虑,也为了额娘考虑。 德妃视十四爷为宝,不忍他受伤,这一点四爷心里明白。 十四爷冷笑道,“四哥到底是为了额娘考虑,还是为了自己考虑?” “在皇阿玛面前,你居然举荐一个包衣奴才出任西北大将军,而我也带过兵打过仗,不输他!你就是不提我。” “无非是你担心我手里有了兵权,将来会威胁到你夺位!” 一番话,深深地刺痛了四爷的心。 他就算是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他着想。 夺嫡惨剧,成则荣华富贵,败了,怕是连身家性命也保不住。 他不愿意亲弟弟参与其中,更不愿让德妃伤心。 这时。 十四爷脸上阴沉一扫而光,换了一副笑容,亲自为四爷满上一杯酒。 “四哥,我刚才就是发发牢骚,你别见怪。” “反正只要能打胜仗,护国护民,不论是谁都行。” 可他说这话,四爷已经不相信。 他的心,早就已经向着八爷。 与此同时。 疾风、苏若漓来到府上,要见四爷,却被下人拦了下来。 苏若漓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阻挡的下人脸上,目光如炬,“大胆奴才,本格格乃是四爷府上的格格,如今来求见四爷,请四爷回府,尔等怎敢阻拦!” “疾风,谁要是敢阻拦,无需多言,直接打一顿!” “十四爷知道了,本格格也是有理的!” 一看到她发飙,疾风都有些震惊。 果然,女子不好惹。 这才多会儿功夫,苏若漓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多时。 只见苏若漓闯进府中,一双冷眸中带着泪水,紧盯着蠢蠢欲动的人,“四爷!落落有难,求四爷搭救!” 苏若漓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喊了一声。 正当这时。 管家惊慌失措的跑向后院,闯进酒宴之中。 “爷,大事不好了……有一个自称是四爷府格格……” “行了,多大点事,用的着大呼小叫?” “没规矩,不成体统,还不快退下!” 十四爷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在桌面上,怒目圆睁,对管家的行为很是不悦。 四爷府格格? 原本就牵挂白落梅的四爷,一听到这话,立即起身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见状,十四爷猛然起身,一脸惊愕的打量着疾步离去的四爷。 一名侍妾而已,四哥用的着这么紧张吗? 正院之中。 苏若漓一遍遍的喊着,直到嗓子哑了,也不停歇。 不多时。 四爷快步而来,一见着四爷,苏若漓再也忍不住朝他扑去,跪在他脚边,“落落别人陷害当街杀人,还请四爷搭救!” “疾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爷剑眉倒竖,只觉得不可思议。 白落梅就是再放浪不羁,也不可能当街杀人! 更何况白落梅识趣,最是怕死,怎会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的。 疾风连忙回应,“回主子,属下与侧福晋同行返回王府,不料在街上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撞向侧福晋,就在两人相撞之时,那名男子突然倒地不起,而在侧福晋手中,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没过多久,刑部尚书蔡大人带人来锁拿侧福晋,现在侧福晋已经被带回刑部,只怕是凶多吉少。” 有人动他的爱妾! 该死的畜牲! 好大的胆子! 四爷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拳头,回眸打量了一眼跟来的十四爷,面色阴沉,“看来十四弟事先知道了本王侧福晋被人陷害一事,有意请本王回府看寿礼、饮酒叙旧!”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有人计划好了! 十四爷一脸迷茫,“四哥,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事儿。” “既是不知,为何着人阻拦苏格格,为何千方百计的将本王留在府中?” “十四弟,你太让我失望了!” 四爷怒不可遏,拂袖离去,“立刻前往刑部!” 第152章 对簿公堂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刑部之内。 白落梅被押在大堂上,几名衙役,手持水火棍敲击着地面,随着一声声威武响起,刑部尚书蔡勇昂首阔步从后堂走出,坐在太师椅上。 “大胆凶犯白落梅,到了公堂上,竟还敢藐视公堂,还不快跪下!” 一听这话,白落梅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好歹也是四爷府侧福晋,即便他是刑部尚书又如何,朝廷有法度,皇族中人上公堂无须下跪。 白落梅环顾一周,眉头一蹙,“怎么,我大清朝的刑部尚书连法度都不明白?让本妃跪下,你受的起吗?” 话音一落,蔡勇反而有些尴尬。 “本妃不论有罪没罪,在这里,都应当有本妃的一个座!” “都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给本妃搬椅子来!” 白落梅面色一沉,冷冰冰的眼神直视蔡勇。 不多时,蔡勇心口一紧,朝着一旁的衙役摆了摆手,示意衙役将椅子搬来。 “大人!” “这是在刑部,公堂之上,这是讲法的地方,她杀了我的儿子,怎能,怎能让她大摇大摆的坐在公堂上?” “大人如此行事,实在是不公!” “此女子在大街上杀害我儿子,有人证物证,证据确凿,理应,理应立即将她处死,为我儿偿命!” 跪在地上的老者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落梅,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一口吞了。 闻声。 白落梅反倒是不慌不忙,面带微笑的睨了一眼老者,“老先生,你说我杀了你儿子,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无缘无故杀人,她有那么傻吗? 更何况她刚刚得到康熙帝赏赐的玉如意,又有四爷宠爱,她干嘛不好好享乐,反而还在大街上杀人放火? 这不是找死? 老者冷哼了一声,朝着蔡勇拱手作揖,“大人,她和我儿子是相好,那一日她与我儿子回到家中,逼迫我儿子与她私奔,我儿子撇不下我们两个老的,这才没有答应。” “随后她不依不饶,时不时派人给我儿子送书信,那些话哟,我这老头子都难以启齿!” 合着她不检点? 真是可笑至极! 这些天她一直在王府,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有苏若漓作陪,怎么可能出去与人私会。 难怪那男子没有直接要她的命,而是兜兜转转将她弄到公堂上。 原来是为了搞臭她的名声,再要她的命! 幕后之人的心,可真是够歹毒的! 白落梅差点没笑出声,走到一旁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看着死者的面庞,摇头叹息,“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老先生,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你儿子带回去好生安葬,否则,一旦追究起来,水落石出,只怕是你儿子死都不得安宁!” “你,你杀了人,还敢如此张狂!” 老者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硬气十足,“还请大人为犬子做主,严惩凶手,给犬子讨个公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她不过是皇子府上的小妾!” “肯定是她在府上得不到四爷的宠爱,因此出去找犬子,意图与犬子私奔,大人啊!您是青天大老爷,您要是不给草民做主,草民只能,只能一头撞死在这大堂之上啊!” 为了陷害白落梅,幕后之人可是不折手段了! 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被他们这一顿操作给吓得不轻。 只可惜,他们遇上了白落梅。 只见白落梅一把抓起死者的手,示意众人看清楚,“死者右手虎口上有喷溅式血迹,分明是他自杀而后陷害我!仵作何在!” 这时。 一个中年男子躬着身子上前,朝着白落梅微微拱手。 “仵作,据实回话!” 蔡勇突然一拍惊堂木,震慑仵作,言语犀利,摸着胡子余光冷冰冰的扫向仵作。 仵作见状,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回,回大人,小可验尸绝不会有假,死者虎口处的血痕,乃是在于凶手争夺凶器时留下的。小可敢以性命担保,死者是他杀,并非是自杀!” “你当真肯定?” 白落梅目光如炬,就没见过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人。 就算她从未学过断案,但也看了不少关于断案的电视剧,更何况当时她亲眼所见,死者在靠近她的时候,一刀捅向自己的身体,随后将匕首塞在她的手上,完成嫁祸。 如今死者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如何陷害她,也就是这些人说了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诬陷她与死者通奸,意图毁了她的名声,步步为营,用心险恶! 仵作顿了顿,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蔡勇,犹豫不决。 “仵作,回话!” 蔡勇重重的咳嗽一声,厉声呵斥。 一听这话,仵作浑身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回,回大人,小可肯定!” “好!好得很!” 白落梅直接上手,将死者上衣脱了下来,从桌上拿起匕首攥在手心,突然冲向仵作,手中的匕首险些扎进仵作胸膛,吓得仵作浑身发抖,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落梅。 “侧福晋,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公堂之上杀人,罪加一等!” 蔡勇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杀人灭口。 白落梅拽着仵作衣领,直接将他拽了起来,走到廊下,示意外边围观的百姓看清楚,“大家看好了,辨别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方法很简单。” “如果是他杀,就像是我这样,手持匕首的方向只有是这样的才能将力量发挥到极致,那么死者身上留下来的伤口,肯定是上下几乎一致,直接进入死者身体,必定是外边宽,里边窄!” “如果是自杀,双手握刀扎进心脏位置,通常是斜入体内,或者是单手,无论如何持刀的人,虎口处肯定会留有血迹。” “大家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死者的手,便可以一目了然!” 一听这话,围观的百姓不约而同的看向堂上躺着的那名死者,的确是双手都有血迹,而且虎口处和手背最是明显。 紧接着,白落梅一把推开仵作,走上公堂直逼蔡勇。 气势汹汹,让蔡勇都有些惊愕。 “白落梅,你可不能胡来!” 第153章 无人给她破案,她就自己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无人给她破案,她就自己破。 想要陷害她,没门儿! 白落梅笑道,“蔡大人别紧张嘛,我就是想看一看所谓的情书。” 突然,白落梅面色骤变,拿起笔在纸上歪歪扭扭,抄录罪证,犹如鸡爪抓地般的字体,让人一看浑身不适应。 “我说蔡大人,你就是想陷害我,麻烦你先调查调查我的字,相互对比一下,行不?” “就我这样的人,能写出如此慷锵有力,行云流水的书法吗?” 看着那些字,蔡勇面色铁青。 大理寺少卿之女,好歹也是官宦家子,读书识字这都是必备的,可她却对毛笔使用方法一窍不通,拿笔的姿势更是随意。 写出来的字,更是不堪入目。 “这,这很有可能是她故意的!” 老者突然喊了一声,趴在尸体上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要是还活着,你爹爹我就不用这样被人欺负了。” “如今你撒手而去,还要被人反而诬告,实在是老天不公,苍天无眼啊!” “白落梅你休要在堂上癫狂,搅乱视听,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来人,将其关入大牢,待本官禀明皇上,有司核实后,定要让你以命抵命!” 他究竟是个糊涂蛋,还是一门心思只想弄死她? 她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可他就是假装听不见,认定了她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如此为官,天下罕见! 正当这时。 四爷赶到,一看到四爷,白落梅只觉得一股辛酸涌上心头。 他可算是来了! 这一刻,白落梅才明白四爷的重要性,如若没有他在,以她现在的能耐,根本就不可能与恶势力搏斗,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四爷吉祥!” “四爷,案子已经查清,确系侧福晋白落梅与死者通奸,意图要挟死者私奔,不料死者不同意,白落梅便生了杀心,在遇到死者后,当街杀害死者!” “并有一应人证物证,证据确凿。” 蔡勇起身站在原地,微微拱手作揖,脸上却不带一丝敬意,反而冷漠的打量着四爷。 四爷扫了一圈公堂上的人,面无表情,“刚才你们说的话,本王在外头都听见了,侧福晋是如何自证清白的,本王亲眼目睹。本王再问你一次,你要如实回答,死者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嫁祸!” 仵作一听到四爷询问,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 一名胡子拉碴的男子拎着一包东西入内,直接甩在桌上。 “四哥,你可真不厚道,我刚从外边回来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你就让我去这两人家中,人我可都给你带来了,还有这些东西,都是从他们两家里搜出来的,有不少的好东西!” 突然,来人一把拽住蔡勇的官服将他拽了下来,请四爷入座。 随后一脚踹在仵作的心窝窝上,厉声呵斥,“本贝子才离开刑部多长时间,怎么,你这老小子就跟这狗奴才穿一条裤子了?怎么着,爷给你的银子不够花?” “不不不是,十三爷恕罪!” “小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蔡大人说了,刑部现在是他说了算,倘若小人不听他的,将来就要让小人一家子不得好死……” “回十三爷,这白侧福晋所言句句属实,死者并非是他杀,而是自杀,小人早就看出来了并且写在了验尸格目里呈给蔡大人,可蔡大人偏偏要说死者是他杀。” 仵作一看到十三爷,原来掌管刑部的皇子,那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见状,蔡勇额头上冒着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擦拭。 突然。 十三爷将那一包东西甩在老者面前,气势如虹,“你是想让爷给你一一找出来,还是你自己说,这些金银珠宝是谁给你的,为何要陷害侧福晋?” 老者见着仵作都招供了,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望着那一包金银珠宝,惊慌失措。 “是,是有人送了这些东西到我家中,让我儿子陷害,陷害侧福晋……” “贝子爷,小人知罪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白落梅见着来人意气风发,一身红色的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一甩衣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霸气十足。 这人还真是够豪爽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一点也不知收敛。 四爷出场都无用,却不料十三爷以来,众人全都怂了。 下一刻。 十三爷拿起蔡勇头上的官帽,随后放在桌面上,惊得蔡勇打了个寒颤。 “蔡勇,爷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正红旗吧?” 此言一出,蔡勇扑通跪地,“回,回十三爷,奴才正是……” 如今正红旗由十三爷统领,乃是正红旗旗主,即便他做了多大的官儿,在旗主王爷面前,他不过是一个奴才。 十三爷冷笑道,“以下犯上,颠倒黑白冤枉好人,你说该当何罪?” “十三爷,奴才也是听了别人的挑唆,这才,这才……” 还未等蔡勇把话说完,八爷、九爷等人赶到。 白落梅一看到现场变得混乱,而她这么一个被告,反而没有什么存在感,识趣的坐在一旁喝着茶,美滋滋的看戏。 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八爷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一个侍妾如此大动干戈呢。 必然是有其他的事情,让他这么起劲儿。 八爷笑逐颜开,“老十三,你刚刚回来不入宫向皇阿玛请安,怎么跑到这来了?” “没办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有人想要陷害皇嫂,我不得不管!” 十三爷冷冷的打量着他,面色阴沉,不带一丝情绪,“八哥,你说究竟是什么人让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嫂呢?究竟他们想要对付皇嫂,还是借此机会对付四哥?” 这位爷,真性情! 白落梅都忍不住向他竖起大拇指。 四爷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在场人的一举一动。 八爷笑道,“这怎么又和四哥有关了,都是一些小老百姓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查清楚了就行了,我看他们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讹钱。” “四哥啊,你这也怪不得人,白格格她到处晃来晃去,抛头露面的,又生得如此好看,这有人惦记,也是可能的。” 第154章 又是年妃搞的鬼!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又是他来坏事,还真以为她不知道是他与年侧妃搞的鬼? 只不过现如今把四爷也给牵扯进来,意味变得不一样了。 白落梅抬头挺胸,一把挽着四爷的手,“八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人?现在是有人陷害我杀人,这事难道八爷事先就已经知晓,所以来的这么凑巧吗?” “本王绝无此意!” 八爷哪里想到白落梅居然连他都不怕,面对这样的乱局,她竟是稳而不乱。 “既是绝无此意,那就是想来看我和四爷的笑话了。” “为了不让八爷乘兴而来败兴而去,那就查,一查到底,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绝不罢休!” “如若刑部查不出来,那就到皇上面前请皇上为我主持公道!” 白落梅浑身上下散发着凌人气势,摆着一副追究到底的姿态。 究竟是谁做下的恶事,一查便知! 四爷闻声,冷着脸看向蔡勇,“听到了,侧福晋说了,一查到底,这也是本王的意思,查不出罪魁祸首,本王定要弹劾你失职,借着职权便利残害本王的侧福晋!” 两人相互配合,吓得蔡勇浑身打颤。 “四爷、八爷,这,这事儿……” “四哥,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就是这老头儿想要讹钱,根本就无人指使。” 八爷面上不带一丝情绪,只是朝着他走去,在他面前有意的压低了声音,“小弟劝四哥一句,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对四哥、白格格都没有任何好处。” “搞不好,还很有可能会让四哥成为一个笑话,年羹尧脸上也不好看,到那时,不知四哥又如何安抚年羹尧。” 一听这话,四爷猛地惊醒了一般。 此事与年侧妃有关! 难怪八爷会这么硬气,原来早就已经拿捏年侧妃,以此来要挟四爷。 白落梅倒吸了一口凉气,没能想到八爷会这么直接的搬出年侧妃,将事情推脱在年侧妃的头上。 “八弟果然有手段,连本王府里的侧福晋都愿意听你差遣。” “既是你们二人有意,倒不如为兄做件好事,成全你们二人!” 四爷面色一沉,一双虎目迸射出一抹寒光,他最是痛恨府上的人与外边的皇子、王爷交往太深,特别是与八爷。 这个虚伪的人,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 这段时间以来,八爷在朝廷上小动作不断,对他也是动不动就要针对,甚至利用白落梅要挟他退出竞争。 如今又是步步紧逼,意图置他的侧福晋于死地。 如此行径,为人不齿! “四哥,这妇人天底下多的是,你又何必为此大动干戈?没必要。”八爷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逐颜开。 “小弟就先走了,四哥想如何处理,小弟也管不着,只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 说着,八爷摇着扇子,带着九爷等人离开。 见状,四爷怒不可遏,面上却不曾宣泄而出。 他倒是走得挺快的! 白落梅紧了紧四爷的手,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声细语,“爷还是以大局为重,这些事急不来,他日爷荣登大宝,回过头再收拾这些人也不迟。” “如若因为妾身,坏了爷的计划,妾身万死莫赎。” 一听这话,四爷心底那根心弦微微一动。 她刚才明明很坚持,可八爷说出那话后,她却主动的让四爷以大局为重。 如若在以前,白落梅定要与之死磕到底。 现如今似乎她正在为四爷发生细微的变化,令四爷感到意外。 十三爷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脸为难,“四哥、白格格,你们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最为恰当?” “将此人与仵作一并打入大牢,蔡勇失职,以渎职罪弹劾!” 四爷冷着脸,发号施令。 此言一出,蔡勇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 “多谢四爷,多谢十三爷……” 二位爷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他难逃其咎,搞不好会断送了性命。 一桩针对白落梅和四爷的案子,就此落幕。 可隐藏在白落梅心中的那股子怒火,仍旧不能平息。 与此同时。 年侧妃正在院中等待消息,心急如焚。 突然,年羹尧赶到,让她感到意外。 只见年羹尧一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巴掌狠狠地朝着她的脸颊甩来。 “哥,你这是做甚?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才打你一巴掌,如若换作旁人,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年羹尧气不打一出来,颤巍巍的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陷害白格格,与八爷联手,你所做的一切都叫主子知道了!” “身为四爷侍妾,不知琢磨如何侍奉四爷,你反倒一次又一次心生歹意,要杀人,要放火,要将整个王府搞得乌烟瘴气、人畜不安!” 面对兄长的指责,年侧妃心有不甘。 在此之前,她只需要应对婉格格、福晋,她们二人无非是一个有孕,一个地位高一些,却不如她受宠。 然而眼下四爷对白落梅上心,直接将她抛之脑后,让她如何能甘心。 年侧妃突然趴在桌上,放声痛哭。 听着她的哭声,年羹尧一时没了主意。 年羹尧朝着红玉等人摆了摆手,屏退下人,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为兄知道你难,可再难也必须坚持下去!” “我估摸着皇上有传位主子的意思,倘若主子做了皇上,你好歹也能做个贵妃,只要你一直待在主子身边,随主子的愿,将来少不了能为主子生个儿子。” “为兄在外头打拼,建功立业,他日便是从龙之臣,如若主子能将你生下来的儿子定为太子,那么我们年家从此就飞黄腾达了!” 想法极好,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已经想到了以后的事。 年羹尧舒了一口气,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莫要再因为这事,与白格格起冲突。” 年侧妃猛地一抬眸,两行清泪似滚珠般落下,“兄长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自己,为了年家,可曾,可曾为我想过?” 第155章 日复一日的期待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身处深宅大院之中,她又何尝不是坐牢一般。 这些年,侍妾不断进入王府,与她分享四爷,让她更加的心酸。 一日复一日的期盼,望眼欲穿,只为了等待四爷到来,能够与她说说话,互诉衷肠。 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坐牢一般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年羹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你只顾着年家荣光,只念光耀门楣,却不知这些年来我是如何度过这些岁月的,我恨不得,恨不得那一日你把我嫁出去,嫁的远远的,好歹也能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至于守活寡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年侧妃伤心欲绝,一回想起这些,痛不欲生。 她何尝不想就此作罢,可身处其中你不争她争,你不夺她夺,无非是上下尊卑。 年羹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你的命,不论如何是改不了了。” “苦不苦,必须要忍着,等着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那时,你就熬出头来了。” 说着,年羹尧摇头叹息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年侧妃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在她看来她比白落梅强,就是样貌也不输白落梅,可偏偏就是被四爷疏远。 不多时。 下人来报,四爷回来了。 年侧妃一听四爷回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爷不曾说甚?” “没有,爷一回来就去了书房,不曾说什么。” “主儿,是不是去一趟书房,好歹向爷解释一番,如若不然,奴婢担心此后爷的心里再无主子。” 红玉也是忧心忡忡,生怕年侧妃失宠。 在这弱肉强食的王府里,一旦失去了四爷庇佑,再无翻身之地,只能被其他人打压,了此残生而已。 年侧妃犹豫不决,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眼神里流露出凶光,死盯着月白居方向。 这时。 书房内。 四爷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劳累不堪。 疾风在旁看着都心酸,急忙为他端来一盏茶,“主子,府上的事情实在是太乱了,依属下来看,年侧妃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皆是因为这些天主子对她的冷落和独宠白格格。” “年侧妃也是想着能得到主子青睐,这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主子如若不能解开她的心结,日后这样的事还会再有,主子也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对八爷等人的角逐中。再者,白格格也会因此受到多方针对,于白格格也是不利。” 一听这话,四爷心里有了主张。 当天,四爷便亲自前往汀兰院,与年侧妃用了午膳。 白落梅在听说后,无动于衷,若无其事的与苏若漓谈笑风生。 苏若漓见她兴高采烈,心里不好受,“落落,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四爷,听闻他去找年侧妃,你心里很不好受?” “喜欢又如何,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白落梅捻着手中蜜饯,一下蔫了。 “喜欢就去追啊,这不是你说的,将来如何未可知,既然想要谈恋爱,那就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枉此生!”苏若漓一把搂着她的肩膀,心情大好。 在这一刻,她自己也想明白了。 四爷的心里有白落梅,并没有她。 即是如此,她倒不如就此放手,衷心的祝福白落梅能找到一生所爱。 “若漓宝贝……” “好啦好啦,别婆婆妈妈的,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确定了方向,不撞南墙不回头?”苏若漓笑面如魇,衷心祝愿。 可就在这时。 福晋却又按耐不住了。 这不,派来金枝请苏若漓去一趟正院,说是有话要说。 苏若漓一听要去正院,瞬间提高警惕。 福晋邀请,肯定没好事! 白落梅无所谓,从容不迫的安慰,“你就去一趟,福晋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还能把你给吃了?” “那我就……去一趟?”苏若漓惴惴不安。 “去吧去吧,要是有啥事,爷在家呢。” 白落梅摆了摆手,让她放宽心。 有些事情她到底要自己面对,白落梅不可能一直在她的背后,为她做决定。 就在苏若漓离开的瞬间,白落梅瘫在床榻上,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四爷的身影。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的心,俘获了她的芳心。 正院之内。 福晋笑盈盈的拉着苏若漓的手,与她一同坐在榻上,上下打量着她,轻轻的为她梳理鬓角碎发,突然的举动,惊得苏若漓心口直突突,一动不动的僵硬在榻上。 什么情况? 福晋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对她这么好? 苏若漓浑身心难受,急忙站了起来规矩的在她面前行了一礼,低垂着头回应,“不知福晋将妾身唤来,所为何事,还请福晋直言相告。” “苏格格,你这是做甚,咱们姐妹之间说说话而已,何须如此紧张?” “快些坐下,本妃又不能吃了你。” 福晋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榻上,亲自为她捧茶。 一举一动,吓坏了苏若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福晋肯定是有什么事! 苏若漓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福晋说的是,妾身身份卑贱,不敢有劳福晋捧茶……” “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的规矩。” 福晋笑逐颜开,眼含笑意的打量着她,“苏格格模样好,身段也好,要是能为爷生下一儿半女,这孩子的长相也是漂亮极了。” “苏格格入府也有些时日了,肚子怎么也不见动静?” 动静他个头,她与四爷并未同榻而眠,怎么可能会有动静。 她自个儿又不会无性繁殖! 苏若漓勾唇浅笑,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福晋说笑了,妾身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怎能有孕?” “什么?这怎么可能?” 福晋反倒是大吃一惊,先前府上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说她已经得到了四爷青睐,四爷更是几次召她侍寝,怎会至今仍是完璧? “爷过分了,你好歹是额娘送进府来的,爷怎能如此冷落你?” “王府中子嗣凋零,那就是不孝,爷应该雨露均沾多生皇孙才是,怎能放着你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格格不宠幸呢?” 第156章 想让她伺候四爷,太可怕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雨露均沾? 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让她伺候四爷,为四爷诞下皇孙? 可怕! 太他娘的可怕了! 苏若漓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尽可能的平复慌乱的心,“福晋,妾身只想安稳度日,不想……” “身为侍妾,为爷生儿育女那是本分!” 福晋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眸光掠过一抹阴寒,毋庸置疑。 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本妃这都是为你好,有了子嗣,你才能在府上安稳,否则,总有一日你会像婉格格一样,只有孤独终老!” “一旦你为爷怀有子嗣,本妃定会护你周全,待皇孙落地,本妃亲自为你向爷求一个恩典。” “这不也正是你想要的?你父亲不过是一个七品知县,只要你听本妃的话,将来你父亲便能到京城任职,光耀门楣,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福晋冷漠的声音,却让苏若漓心中腾升起一股滔天怒火。 “福晋好意,若漓心领了!” “今日之事,还望福晋今后不要再提!” 苏若漓冷着脸,朝着她微微行了一礼,快步离开正院。 什么破烂玩意儿,想要拿捏她,针对她的闺蜜,门都没有! 就算她对四爷有一点点喜欢,但眼下她还没有糊涂,还分得清状况。 四爷心里有白落梅,白落梅亦然,与她而言,这就够了。 只要白落梅喜欢,她又何须去争。 想到这里,苏若漓豁然开朗,原来忧郁的心情一下开朗,哼着小曲,快步赶回月白居,一个想法已经在她的脑海里形成。 这些天遇上这么多事,让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或许这个地方不适合她。 月白居内。 白落梅正坐在榻上,秀云、小桌子在旁边提醒着她提防苏若漓,让她小心别让苏若漓抢走了四爷。 一听到他们的话,白落梅很是反感。 “我都跟你们说了千八百遍了,若漓不是那种人!” “她要是喜欢四爷,我就是退出,有又何妨,她是我闺蜜,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情?” 白落梅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不论如何,她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之间的友情破裂。 她相信苏若漓。 不多时。 苏若漓赶了回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感动不已。 “不行啊,侧福晋,您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一举一动都要符合侧福晋的身份,苏格格她还是个末等格格,与您那是天差地别……” “谁允许你这样说若漓的!” 白落梅怒不可遏,猛地站了起来,义愤填膺,“若漓宝贝是我的闺蜜,我的就是她的,不分彼此,哪怕有朝一日她负了我,我也绝然不负她!” 一番话,更是让苏若漓感动得一塌糊涂。 穿越数月,发生了种种,都没有改变她们的姐妹情。 “落落……” “回来啦,咋样,福晋没有为难你吧?” “你要学会成长起来,要不然将来我不在了,谁给你撑腰?” 白落梅撇着嘴,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眼泪,“哭啥哭,是不是福晋欺负你了?走,咱们找她算账去!” “没有没有……我就是感动……” 苏若漓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落落,我就知道你待我如旧,我自己想好了,为了你,也为了我,我这就向四爷请示,出府去,我要在外头也闯出一片天地,将来你在王府要是待得不开心,咱们也有资本抬头挺胸过日子!” 此言一出,白落梅感到了意外。 这丫头竟是想要出府。 先前她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借着四爷的庇佑,在京城里把生意做起来,将来赚够了银子,有了资本再到外头去做买卖,赚更多的银子,保证下半辈子的开销。 怎的,这时她又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你可别想一出是一出,凡事都要想清楚……” “落落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你刚才也说了,我要成长起来,要有自己的事业,反正我现在在王府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咱们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这叫做内外呼应。” 苏若漓背着手,脸上的笑容灿烂,一扫刚才的郁闷。 她现在也想清楚了,她是因为先前四爷曾经为她做主,对四爷有了好感,但四爷无心,她也渐渐的将萌生的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不是自己的,抢不走。 放手,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白落梅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着她,感慨万千,“不错嘛,咱们若漓宝贝长大了?” “那是,人家一开始就是想着做生意,将人家的手艺发扬光大,成为大清朝第一位富婆!”苏若漓双手叉腰,霸气侧漏。 白落梅噗呲一笑,拱手作揖,“苟富贵勿相忘!” “嘿嘿!” “放心放心啦,将来我真的发达了,肯定是不会忘记你的,咱们两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辈子都要好好的!”苏若漓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坚定不移。 正当这时。 四爷赶了来。 一看到四爷到来,两人惊讶不已。 这时候四爷不应该正在与年侧妃你侬我侬?怎的有空到这来? 白落梅尴尬的嘴角抽了抽,默默的坐在一旁,不知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如今他到底还是违背了。 什么一生厮守,不过是一句空话。 四爷也看出了她面色不悦,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爷刚才去了一趟汀兰院,安抚年侧妃,落落可能理解爷?” 一听这话,白落梅、苏若漓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落落? 刚才四爷对她的称呼,竟是如此甜蜜。 太不可思议了! “咳……那个,爷,你刚才叫我什么?” 白落梅脸一下红到了耳后根,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手帕,坐立不安。 面对四爷又一次与她亲昵,白落梅惊讶不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么一点小事,他都要郑重其事的与她解释,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四爷温润一笑,随意坐在她身侧,“爷听苏格格就是这样唤你的,怎么,爷不能这么唤你?” “不,不是……” 白落梅有意无意的朝着旁边挪了一下,“爷是王府主人,做什么都无人能管,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第157章 出府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知为何,爷就是想跟你解释。”四爷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她的手边,“这是年侧妃赔偿你的,并且她向爷作出承诺,往后绝不会再与你作对。” “这是……” 白落梅不敢相信,四爷居然为她出头,跑到年侧妃哪里去要赔偿了? 为了她? 四爷愿意低头? 这一刻,白落梅只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爷,年羹尧如若知道此事,怕是不愿为爷卖命。” “无妨,他是本王包衣奴才,他若不愿听从本王吩咐,本王既然能保他,同样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四爷温声细语,看着她眼里有泪水正在打转,于心不忍。 “你不是喜欢银子,这是五千两,如若不够,本王再命人将库房打开,任由你支取。”四爷想要触碰她,脑海里有浮现出她曾经说过的话,悬着的手又默默的放了下来。 只要她喜欢,库房都能为她敞开。 这是对她何等的信任。 此言一出,白落梅热泪夺眶而出,撇着嘴差点哭出声来。 苏若漓在旁看着,一个头两个大,落落啊,你平日里不是挺淡定的吗?怎么这一次这么不淡定了? “启禀爷!” 苏若漓连忙站出来,朝着四爷缓缓跪下。 白落梅一见她跪了下来,趁着四爷的视线被吸引了去,悄悄的抹去泪水。 不能让四爷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她白落梅那可是有泪不轻弹的! 四爷微微颌首,示意苏若漓说话。 “妾身恳请爷开恩,让妾身离府,妾身不愿再待在府上,只想出去外头做生意,做自己想做的事,万望爷成全!”苏若漓沉着冷静,仿佛在刹那间褪去了稚嫩。 在他面前,也不再担惊受怕。 坚持己见。 一听这话,四爷还有些讶异,“你不愿留在府上与落落一道?” 苏若漓连忙回应,“落落与爷两情相悦,妾身与落落情同姐妹,如若爷真心待落落,便是妾身姐夫!” “若漓所愿,还望爷成全。” 白落梅也不想让苏若漓再待在府上,被年侧妃和福晋盯上。 出府,或许于苏若漓而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外边天地广阔,任由她随心所欲的生活。 如若有事,白落梅仍在四爷府上,也可护她周全。 四爷见她们二人这般说,不假思索,“爷便许你出府,还你自由身,往后你若是想回府,可随时回来与落落团聚。” “爷命人给你一笔银子,任由你在外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无须再受王府教条管束。” 有了他这话,苏若漓心花怒放。 没想到四爷竟是这般通情达理。 就连白落梅都没有想到,四爷非但让她出府,反而还愿意给她一笔银子,允许她日后随意出入王府。 两人相视一笑,笑盈盈的拜谢。 “爷,你怎么这么痛快?” “我还以为你会拿德妃娘娘做借口,不让若漓离开呢。” 白落梅笑面如魇,拿起桌上的一张银票塞进苏若漓荷包里,拉着她的手,笑得满脸灿烂。 这一幕,让四爷看得有些移不开视线。 她入府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开心、随意。 不多时。 白落梅为苏若漓收拾行李,装了满满一大车,一同赶往霍子期兄妹住处。 苏若漓得了四爷恩典出府的消息,一下在王府里传开。 福晋在得知后,气得浑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她好不容易才制订了计划,想要利用苏若漓对付白落梅,不料苏若漓居然悄无声息的整这一出。 “主儿,苏若漓出府正好,咱们就少了一个敌人!” 金枝还没意识到她的盛怒正在悄然从体内散发而出,还在喋喋不休,自作聪明,“白落梅眼下就只有一个人,主儿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能将她置于死地!” “狗奴才,你长了两只眼睛是用来出气的?” 福晋勃然大怒,一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 “整个月白居都是爷安排的人,对白落梅忠心耿耿,你让本妃如何下手?” “再者,就连年侧妃都被迫安静下来,此时此刻,本妃要是突然动手,爷会怎么想?” “滚!” 福晋一甩手,将桌上的茶盏砸在地上。 金枝躲避不及,被滚烫的茶水烫得下意识咬紧牙关,一瘸一拐的出门。 与此同时。 八爷府上。 九爷、十爷急得团团转,八爷却淡定从容的描绘着山水画。 “我说八哥,你怎么突然也变怂了?” “今个儿这事咱们完完全全可以让那老头儿一口咬死白落梅,再给老四扣上一个管教无方,家宅不宁的名头!” “这样一来,咱们将来再对付老四,那些大臣们也会站在咱们这边!” 十爷心急如焚,抄起桌上的西瓜大口大口的啃着,含糊不清的吐槽,“太子是不行了,最有可能和八哥你竞争皇位的就是老四,自从太子被废又立了以后,皇阿玛对他看重,好些差事都叫他去做。” “把咱们哥三儿晾在一边,这不是摆明了想要让老四积攒人望,日后好登基做皇帝,踩在你我头上?” 听着他的絮叨,八爷无动于衷。 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人。 就在这时。 管家来报,十四爷来了。 一听到十四爷到来,八爷立马撂下手中的毛笔,卷起袖子,快步走出去迎接。 面对八爷突然的举动,九爷、十爷一头雾水。 不就是老十四来了,这有什么好迎接的。 他们哥俩儿都没得到八爷这么高的待遇。 不多时。 只见十四爷满面春风的朝着他们走来,大老远的便和他们打招呼。 八爷笑道,“老十四,你来的正好,八哥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好消息,怎么样,那份奏折递上去了,皇阿玛怎么说?” 此言一出,九爷、十爷一脸诧异。 “八哥,什么奏折?” 九爷疑惑不解,看着十四爷。 十四爷一摆手,“嗐,不就是八哥让人待我写的奏折,关于西北用兵的,向皇阿玛毛遂自荐。” “皇阿玛倒也没说什么,我担心皇阿玛是想让年羹尧那奴才率兵前往西北,真要是让那奴才得了便宜,四哥往后在朝堂上的位置,可就更稳了!” 第158章 天现异象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兄弟坐在院中,言语中无不是透着对四爷的厌恶。 太子犹在,可康熙帝却悄无声息的重用四爷,面对康熙帝细微的变化,八爷心生怨恨。 “十四弟,此次西北大将军一职你务必要争取。” “八哥还有满朝文武都会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此事,老四的建议是关键,有必要的话,可以请德妃娘娘出手干预。” 八爷拧着眉头,沉声回应。 四爷即便是再怎么冷血无情,但他仍旧对德妃顺从。 先前德妃将白落梅、苏若漓送入王府,四爷并未反对,便是最好的证明。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是四爷认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更改。 片刻。 十四爷冷嗤了一声,“我看四哥他也想做大将军王!” “就算他不擅长带兵打仗,他身边还有年羹尧,还有老十三!” “八哥,你没看到老十三回京了?这时候老十三回来,四哥的用意实在是太明显了,只怕他会竭尽全力,保率老十三做大将军王!” 一听这话,十爷大发雷霆,一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宣泄着他的不满。 “老十三算个屁,他就是老四身边的一条狗!” 此言一出,八爷冷着脸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分寸。 “怕什么,这是在您的府上,谁敢胡言乱语,我先拆了他的骨头!” 突然,天空一片昏暗,天空中一朵乌云遮住太阳。 四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望着天上的太阳。 一团黑雾,正在吞噬太阳。 就在天空昏暗的一刻,八爷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转瞬间,八爷惊喜交加,脱口而出,“真是老天爷都在助我!” “快!立刻赶到钦天监!” 八爷一声令下,三人紧跟其后。 一时间,整个天空一片昏暗,京城被一团黑雾笼罩了一般。 白落梅身处于小院内,一抬头便看到天上的异象,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若漓连忙道,“糟糕了,天狗食月,落落,我怎么不记得康熙年间有这档子事儿?” “现在四爷正在与八爷较量,争夺西北大将军一职,一旦此事被八爷拿来做文章针对四爷,只怕四爷凶多吉少!” 白落梅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每每王朝发生此等异象,都会被有心人曲解天意。 这时。 白落梅急忙安抚了苏若漓、霍子期兄妹,快速赶回王府。 四爷府上。 一片混乱,不少人都以为灾难来临,纷纷躲了起来。 唯有四爷、疾风站在廊下,抬头望着天空异象,面色凝重。 “主子,是不是入宫一趟?” “未有圣命,突然入宫,唯恐老八及朝堂上那些文武会借此机会,对本王不利!”四爷深舒了一口气,忧心忡忡。 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让他心事重重。 正当这时。 大儒周景然赶来,一见四爷,连忙行礼请安。 见着周景然到来,四爷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一同进入书房。 “四爷,天现异象,唯恐是不祥之兆。” 四爷剑眉倒竖,眼中掠过一抹讶异,“怎么,就连周先生都觉着这是不祥之兆?” “是,不过,在下所言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 “太阳就好比皇上,现在一团黑影笼罩太阳,使得太阳无光,极有可能会让被人以此来找借口,达到某种目的。” “眼下朝中最要紧的就是西北用兵,选西北大将军一事,在下断定,太子那边是没有希望了,而四爷主张十三爷或是年羹尧出任西北大将军,恐怕不成了。” “在下愚见,此时四爷万万不能与八爷等人正面交锋,应当退避。” 周景然缓缓道来,一字一句无不是牵动着四爷的心。 退让,那不是让八爷他们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更何况现在老十三已经回来了,他的胜算又多了几成,此时退避,令他心有不甘。 周景然紧接着道,“四爷,忍一时风平浪静,莫要以此失去了圣心啊!” “他们能做大将军王,为何本王不行,老十三不行?” 四爷沉声,语气中透着一丝丝不满。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八爷手中又多一张王牌,他如何能忍得了。 下一刻。 四爷摆了摆手,撑着脑袋,“本王乏了,先生请先回去休息!” 话音一落,周景然有些失落,欲言又止。 正当周景然离去之时,白落梅赶到书房。 “爷!” “落落,你怎么回来了,苏格格安顿好了?” 四爷见她回来,满面红光,主动的迎了上去。 疾风见状,识趣的立马回避。 白落梅突然一把抓住四爷的手,一脸焦急,“爷,历朝历代发生日食的后,都会有大事发生,您可千万要注意!” 一听她着急的声音,四爷脸上的笑意更浓。 他正在按照白落梅所说的去做,争取给她更多,将她留在身边。 “爷,您笑什么,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 “皇上或许正等着您的态度,十三爷、年羹尧与您关系密切,满朝文武皆知,皇上圣明烛照,又怎会不知。” “太子废而后又立,实则是皇上看到了太子废,众皇子夺嫡,皇上不愿看到皇家骨肉相残,所以复立太子。” 白落梅拉着他坐下,神色严肃。 这么大的事,四爷难道不明白? 皇上想要的继承人,绝不是心胸狭隘的太子和伪善的八爷。 康熙帝皇子众多,却没有一人让他十分满意。 如今,康熙帝何尝不是在试探考量众皇子,看谁得品德最高。 四爷笑道,“你所言,我都知道了,皇阿玛用心良苦,我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更不会让你失望。” 一番话,让白落梅浮想联翩。 “爷这话是……” “有朝一日,我若为帝,定不会亏待与你!” 四爷郑重其事,望着她的双眸甚是虔诚。 白落梅面色微红,尴尬都快写满了脸上。 “爷有福晋,又有年侧妃,即便他日爷做了皇帝,后宫之中定是少不了妃子的……算了算了,您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以后的事就交给时间来证明!” 白落梅无所谓的一摆手,这话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殊不知,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变化,都被四爷尽收眼底,记在心间。 第159章 不解风情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正当两人交心之时,疾风突然火急火燎的闯了进去。 打断了两人进一步动作。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四爷不耐烦的怒喝。 不懂规矩! 疾风连忙道,“主子,福晋来了!” 瞬时,白落梅跳了起来,主动的远离四爷,躲进屏风后。 她可不想在这时候与福晋再争个你死我活,不值当。 一看到她躲避,四爷心里不是滋味,他多想给白落梅一个正式的名分,可他是皇子,必须要听从皇帝的安排,与福晋保持着夫妻名分。 “妾身给爷请安,爷万福。” 福晋迈着小碎步入内,笑盈盈的朝着四爷欠了欠身,就要坐在四爷身侧,却被四爷一句话打断。 “天空异象乍现,皇阿玛少不了要传召本王入宫,你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先且回院中,夜间待本王将事情忙完后,自会去看你。” 四爷随手拿起桌上的书籍,借着烛火,面无表情的阅读。 直接无视福晋那失落的神情。 福晋顿了顿,刚要开口无意间看到屏风后有一白色裙角,心一下拔凉。 为何白落梅能在此处,而她却不能。 刚来,就被四爷驱赶,未免也太不公了! 福晋强装淡定,“回爷,妾身父亲刚才来了一趟,说是在街上偶然间撞见八爷、九爷、十爷还有十三爷,正朝着钦天监而去。” 说罢,福晋微微抬眸,眼里充斥着殷殷期盼。 不料下一刻,四爷随意的回了一句,便默不作声。 不管不顾。 冷漠的态度,让福晋原本一颗炙热的心坠入谷底。 这才几个月,四爷对她的态度越发的冷淡。 “爷……” “退下。” 四爷淡然开口,“本王还有要事,不想有人打搅。” 一番话,凉透了她的心。 “爷,妾身不明白,为何这段时间爷对妾身如此冷淡,究竟所为何事?” “难道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爷生气了?” “倘若妾身做得不好,爷尽管呵斥妾身便是……”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四爷冷眸一沉,督了一眼疾风。 当下疾风便将她请了出去。 这下,更让福晋确信白落梅在四爷耳边说了什么风凉话,这才导致四爷对她生厌。 门外。 福晋心有不甘,却仍旧好声好气的与疾风说话。 “疾风,你整日与爷在一处,最是清楚爷的心思。” “本妃问你,爷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又或许,是有人搬弄是非?” 疾风连忙解释,“主子最近正忙着为朝廷选拔良将,还有户部的事堆积在主子一人身上,主子兴许是感到了疲倦,这才想着清净一些。” 就连疾风都在瞒着她。 在白落梅还未进入王府之时,疾风可是经常将四爷的近况告知她,如若四爷在外不顺,他也会多留一个心眼,回府后,请福晋开导四爷,为四爷分忧解劳。 可现在,一切正在悄然变化。 福晋微微一笑,眼里却带着一抹寒意,“疾风,你也变了。” 说着,福晋扶着金枝的手,昂首阔步走出东院,像极了一只高傲的凤凰。 见状,疾风心口直突突,回眸打量了一眼屋内。 主子啊! 你好歹装一些,如此明显的对待福晋,这不是摆明了对福晋有意见? 屋内。 白落梅听见外头没了动静,这才拍着胸膛安抚受了惊吓的小心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爷,您就这么想看着我死啊?” “何出此言?” 四爷不解。 白落梅忍不住朝着他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懂风情,“您好歹家中有妻妾多名,怎么就不懂得女人心呢?福晋摆明了想着来与您亲近,说说话,讨您的欢心,多多关注她,可您倒好,直接把人家怼了回去。” “您时常在外头,我在家中,如今您与我关系不错,福晋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人家是福晋,是王府主母,而我不过是一个侧福晋,无论如何都在她之下,她要是做点什么事,吩咐下人对付我,我咋整?” 跟她死磕到底,将王府闹他个人仰马翻? 就像先前那样? 关键现在的四爷正处于重要时刻,一旦错过了这一次机会,因着家中儿女情长,牵绊着他,怕是历史都要因此改写。 在历史上的四爷,对府中妻妾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 如今因为白落梅的出现,让四爷懂得了什么是爱。 想着如何去给予白落梅更多的爱,少不了让四爷将身心投入其中,让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 白落梅耐着性子开导,“您先前虽然已经明确和八爷表示,不会跟他争抢皇位,可您也看到了,这人野心勃勃,但凡是有可能与之竞争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的针对。”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您能顺利登基,家中和睦,兄友弟恭,您哪怕是装,也得装得像一点。” 先度过这一关,再筹划以后的事。 年侧妃先前因为私心,与八爷暗通款曲,险些让四爷出糗。 此番他又这样对待福晋,恶化她与福晋之间的关系,唯恐福晋心一横,会做出比年侧妃更为恶劣的事。 四爷若有所思。 白落梅一拍桌子,将他的万千思绪拉拽回来,“爷,你就别犹豫了,这事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赶紧的去和福晋好好说说话,道歉!” “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此言一出,四爷这才幡然醒悟。 原来这丫头是怕死呢。 四爷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到底还是将自己放在首位。” 白落梅冷嗤了一声,拿起一颗蜜枣放入嘴里,随意坐在椅子上,“是个人都怕死,我只不过是比普通人惜命那么一丢丢。” “当然了,如果我爹是位丞相,或者是王爷什么的,能护我周全,我也用不着这么担心。” 非要将全部精力投入生意当中,赚他个成千上万不可! 小丫头片子,想的还挺多。 四爷一伸手,一把将她带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有朝一日,我若做了皇帝,定会给你一道护身符,让你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受任何人干涉!” 耳边传来一股热气,白落梅顿时整个人在他的怀里怔住。 突然。 门外疾风禀报,“主子,李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口谕,着您立即入宫。” 第160章 驾前较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你一定要注意,切莫忘了。” “此番入宫,皇上若是问到你关于西北的事,您要举贤不避亲,展现人格魅力,举荐十四爷出任西北大将军。” 白落梅一再提醒,生怕他突然间意气用事。 毕竟曾经在历史上有过野史记载,康熙帝想要在皇子当中选出大将军王,实则是将江山托付。 而在白落梅看来,康熙帝曾一再试探四爷,在听闻四爷推荐后,龙心大悦,十四爷又是与四爷一母同胞,命十四爷统兵西北手握重兵,原是康熙帝看重他们兄弟间情谊,笃定十四爷会以大局为重,辅佐四爷。 四爷温润一笑,回应了一句,便出门随太监入宫。 这人一走,白落梅心里空落落的。 秀云、小桌子在旁劝慰。 “主儿,爷这样对您,已经是极好了,您还有什么好郁闷的呢?” “如今在府上,您在爷的心里是第一位,就是福晋也无法与您比肩的。” “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白落梅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小丫头片子,就知道让她冲在第一位,不知会带来相应的危险。 福晋是什么人? 那可是四爷明媒正娶,上了皇家族谱的人,就是四爷,也不能随意休妻。 白落梅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前。 在她靠近的瞬间,白落梅轻敲了她两下。 “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想让你家小姐我去送死啊?” “主儿何出此言,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秀云一紧张,急忙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回话,“奴婢要是有这样的心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奴婢只是觉得凡事都有变数,兴许主儿能借着爷的庇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白落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不与她计较。 她是为了白落梅,但白落梅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 一旦四爷擅自休妻,将会面临的是康熙帝龙颜大怒,及满朝文武针锋相对。 她可不愿意看到四爷出事。 四爷一走,白落梅的心也跟着去了。 眼下正是四爷的关键时刻,关系四爷前程,白落梅只希望四爷能顺利的得到康熙帝的信任,将来继承大统。 与此同时。 皇宫之内。 康熙帝端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西北朝廷要员及钦天监递上来的奏本,花白的眉头此刻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台阶之下。 八爷等人与钦天监正在观望康熙帝的神色。 不多时。 八爷侧眸督了一眼钦天监,钦天监急忙站了出来,中气十足向康熙帝谏言。 “皇上,微臣以为天现异象,此乃大凶之兆。” “其有二,皆是上天预警,第一,太子无德致使上天震怒,太阳无光,正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太子,意图反叛!其二,便是关于西北战事,皇上迟迟未定西北大将军,灾难来袭,唯恐伤及我大清子民。” “微臣斗胆请皇上立即下旨,追查太子是否存在不法,早日确定西北大将军,稳定民心,平息上苍怒火!” 钦天监煞有其事的跪下,郑重其事。 一听这话,康熙帝脸上多了一层愠怒。 小小钦天监,竟敢中伤太子! 八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康熙帝的一举一动,见他不悦,连忙站了出来,“皇阿玛,李大人所言有些以偏概全了,但儿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些弹劾太子的奏本,是否是空穴来风,一查便知。” 哪知,康熙帝仍旧是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反复查看手中的奏本。 天现异象,刚一发生,就有数之不尽的奏本堆积在御案之上。 不是弹劾太子,就是议论西北大将军的任命。 仿佛是在逼迫康熙帝做抉择,再次废了太子,确定西北大将军出任西北,领兵作战。 大有一股胁迫之意。 一时间,宫殿内一片寂静。 八爷等人面面相觑,暗中揣测圣意。 不多时。 李公公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在康熙帝面前微微躬身,“回万岁,四阿哥、十三阿哥正在殿门外等候召见。” “传他们进来。” 康熙帝微微抬眸,放下手中奏本。 只见四阿哥、十三阿哥双双入内。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话音一落,康熙帝大手一挥,翘着二郎腿,示意他们起身。 “四阿哥,你对天现异象,有什么看法?” 四爷躬着身子回应,“儿臣以为,此乃正常现象,与任何人无关,历朝历代多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但据儿臣所知,此类事件发生并无天灾发生,所有乱象皆是人祸!” “哦?这倒怪了,难道你比钦天监还厉害,竟敢推翻钦天监的话?” “这太阳被一团黑影笼罩,自古以来,太阳意指君王,说什么君王无德,天降大难,一切都是君王德行不修导致。” 康熙帝话还未说完,四爷下意识跪了下来。 只听见四爷慷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上,“皇阿玛,这都是虎狼之言,断不能信!天下人皆知,皇阿玛乃是圣君,自御极以来为国为民,创下如今的康熙盛世,谁人敢说皇阿玛德行不修,儿臣第一个不答应!” 此言一出,康熙帝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起来起来。” 康熙帝满面和蔼可亲,笑盈盈的吩咐人搬来墩子,示意几人坐下说话。 “既然不是朕德行有亏,那就是太子无德,惹怒上苍,四阿哥对此你怎么看?” 面对康熙帝一再的询问,八爷等人无不是面色不悦。 他们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康熙帝不闻不问,反而是四爷一来,就得到了康熙帝青睐。 如此偏差,让几人对四爷更是怀恨在心。 四爷沉声道,“皇阿玛莫要理会这些言论,儿臣以为,太子自从复立后,一直矜矜业业,为皇阿玛分忧解劳,已然改正。” 下一刻。 康熙帝微微颌首,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 可就在这时。 太子慌慌张张的赶来,扑通跪下地上,朝着康熙帝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直接将脑门儿都磕出血来,吓得在场的人出了一身冷汗。 第161章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康熙帝一惊。 只见太子仰起头,热泪凝框,望着八爷,“八弟,你就不要再针对愚兄了,愚兄自知才华不济,无法继续做这个太子,今日,今日愚兄就向天下人请罪!” “皇阿玛,儿臣被天下人以为是戾太子,无德无能,而八弟有贤王之名,想来,想来是天下人认定的未来之君,为了大清江山考虑,儿臣愿自请皇阿玛废黜!” 一番话,听得八爷等人心惊肉跳。 太子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又是寻死觅活,又是请康熙帝废黜。 在此之前,太子可是做梦都想着将所有的竞争对手干掉,稳定地位。 如今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令人费解。 四爷面色一变,连忙道,“太子乃是国本,一旦国本有失,必然会引起大乱,皇阿玛,太子没有大的过错,万万不可废黜!” “四哥所言极是,皇阿玛,儿臣并无觊觎之心,更无心太子位!求皇阿玛明察!” 八爷见状,跪了下来,违心的恳求。 刹那间,整个宫殿氛围变得格外紧迫。 龙椅之上,康熙帝面若寒霜。 “行了,身为太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来人,将太子搀扶出去,让他冷静冷静,再来回话!” “都起来,你们都是朕的皇子,是亲兄弟,应该同心同德,共同守住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而不是一有事,便分崩离析!” 康熙帝话锋一转,揉着眉心,缓解疼痛的脑袋,“今日四阿哥、八阿哥让朕很是欣慰,你们二人留下,其他人跪安吧。” 闻声九爷等人纷纷退了下去,面对盛怒的康熙帝,大气不敢出。 片刻。 康熙帝走下台阶,坐在一旁,示意两人起身坐下。 “不论是上苍警示,还是自然天象,西北用兵一事都不可更改,至于西北大将军,朕想听听你二人的意见,究竟派谁去领兵打仗最为合适?” 话音一落,八爷心口猛地一紧。 到底康熙帝还是提了出来。 只是康熙帝究竟属意谁人,他不敢确定。 八爷低垂着头回话,“儿臣以为这是朝廷大事,究竟由谁领兵,都在皇阿玛圣心独裁,不论是谁领兵,户部与兵部都应该为西北大将军做好后续,粮草、军械等一应供应,断不能有任何问题!” “八阿哥这话在理。” 康熙帝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四阿哥意思呢?派谁去合适?” “儿臣以为,这是大事,西北大将军不但关系到能否打胜仗,最为重要的是,这人一定是皇阿玛信任的人!” “西北大将军统兵十万,镇守西北,抵御外敌,最好是由皇子担任。” 四爷此刻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正在试探康熙帝的圣心。 哪想他话刚一说完,八爷立马开口。 “儿臣也以为由皇子领兵最为恰当,十万大军进可破敌,退可犯京城,只有将这十万大军交给皇子率领,皇阿玛方能高枕无忧!” 两人悄无声息的较量。 康熙帝看着两人,面色复杂。 片刻。 两人仍不见康熙帝开口,各怀心事。 “皇阿玛,儿臣斗胆举荐十四弟出任西北大将军!” “俗话说,举贤不避亲,十四弟曾经在西北打过仗,又在外领兵多年,有作战经验,性情沉稳,最是适合!” 八爷到底是沉不住气,率先开口。 一听这话,四爷更是笃定他与十四爷有着亲密的关系。 甚至比他这一位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还要亲密! 康熙帝气定神闲,转头看向沉闷的四爷,“四阿哥,你举荐谁人?” “儿臣也举荐十四弟,还请皇阿玛斟酌。” 四爷道。 刹那间,康熙帝笑得一脸灿烂,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冷厉。 仿佛听到了他想听的话。 康熙帝笑道,“难得你们兄弟二人这一次同心,具体派谁人前往,朕自有主张,行了,外边的天也亮了,你们回府去吧。” “儿臣告退。” 两人双双出了宫殿。 门外。 八爷冷笑着打量着他,背着手紧跟着他的步伐,“四哥,小弟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举荐十四弟,怎么,难道你原本不是想着将老十三举荐给皇阿玛,让他出任西北大将军?” 此时,十三爷在他们身后,将他的话全都听了去。 此番外敌来犯,其主与十三爷有血缘关系。 而十三爷的生母,正是出自来犯之敌部落。 四爷轻声细语,脸上却不带一丝情绪。 “老十四也是本王之弟,不论是谁带兵,能打胜仗即可。” 八爷冷嗤了一声,对他嗤之以鼻,“四哥还真是清高啊,让小弟佩服之至!” 正当这时。 一名太监快步而来,在四爷面前躬身行礼。 “四爷,德妃娘娘有请。” 顿时,四爷的心拔凉。 只见四爷冷淡的应了一声,便朝着德妃宫而去。 永和宫内。 德妃焦急的等待。 一见四爷踏进门槛,德妃瞬时又恢复了淡定,朝着他伸出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四爷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德妃拉着手坐在一旁。 这一刻。 四爷甚至有些出神,不可思议。 自从他生下来,就没能得到亲额娘的疼爱,更别提有什么身体接触。 德妃笑逐颜开,“四阿哥,额娘听闻今个儿皇上召见你与其他阿哥,商讨由谁出任西北大将军,不知情况如何?” 闻声,四爷好不容易燃起的丝丝暖意,一下消沉。 “额娘急着召儿子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四爷心灰意冷。 额娘的心,到底不是向着他。 德妃笑面如魇,“这事如今是最重要的,四阿哥,你十四弟从外头回来后,一直没有得到你皇阿玛的任命差事,至今还是个贝子,好歹让他为朝廷建功,好提一提。” “你和十四都是额娘亲生的,额娘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相互扶持,互帮互助,此次你皇阿玛问起,你可得帮帮你十四弟。” “额娘就这点小心愿,你可不能辜负了额娘。” 终于,额娘这话还是问了出来。 四爷心一下跌到了谷底,心酸。 只见四爷猛地站了起来,面色阴沉,“额娘,祖宗有制,后宫不得干政,您还是不要过问前朝的事要好!” 第162章 偏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怎么,难道,难道你要让额娘给你跪下,你才能如额娘心愿?”德妃作势,就要跪下。 老十四是她的儿子,他难道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四爷搀扶着她坐下,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以来,他几乎没有感受到母妃的疼爱。 出宫开衙建府后,母妃对他更是冷漠。 今日母妃召唤,笑面如魇,那清脆的笑声和蔼可亲,让他迷了眼,心也为之触动。 却不料,母妃到底还是为了老十四,而非他。 四爷强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回禀,“额娘,儿子已经向皇阿玛举荐十四弟,出任西北大将军,圣心如何全凭皇阿玛,儿子无法左右。” “真的,你当真向你皇阿玛举荐老十四?” 德妃两眼放光,脸上的怒色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见着四爷点头,德妃拉着他的手笑逐颜开。 “这就对了,你十四弟和你都是从额娘肚子里出来的,手足至亲,应当相互帮助,这样额娘也能放心。” “你现在掌管户部,如若你皇阿玛确定了下来,你定要协助你十四弟。” 德妃轻声细语,语气甚是温和。 与先前判若两人。 一言一行,无不是牵动着他的心,让他心如刀绞。 四爷缓缓的将手收了回来,声音却是低沉,“额娘是想让十四弟继承大统?” 话音一落。 德妃微微一顿,“往后是谁继承大统,全凭你皇阿玛,这并非是额娘能议论的。” 母子二人看似亲近,实则早已经有了嫌隙。 德妃此言,含糊不清。 四爷心中自有一番思量,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不多时。 德妃道了一声“乏”,四爷起身跪安,快步走出永和宫。 “主儿,四爷今个儿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旁的太监总管小声开口,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平日里四爷与十四爷是不亲近的,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说是皇上有意从皇子当中选出一人出任西北大将军,实则是为了今后考虑。” “前朝的事,莫要多嘴!” 德妃疾言厉色,却是心花怒放。 与此同时。 八爷府上。 十四爷等人正在焦急等候,一见八爷赶了回来,几人连忙迎了上去。 只见八爷神神秘秘的示意几人不要说话,领着几人赶到书房,关起门。 “八哥,你要把哥几个急死啊,快给说说,情况到底如何了?” “我们听说老十三也入宫了,是不是皇阿玛确定了他?” “这可是香馍馍,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 几人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八爷喝了一口茶水,缓了缓,“今个儿四哥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是出人意料的举荐十四弟,出任西北大将军。” 一听这话,十四爷震惊。 似乎没想到四爷会举荐他,毕竟四爷还有其他的选择。 “八哥,皇阿玛何意?” 十四爷定了定神,皱着眉头询问。 八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皇阿玛还是属意你的,老十四,西北大将军非你莫属,或许今后皇阿玛会将大位传给你!” “你若做了皇帝,可别忘了咱们兄弟几个。” 一番话,让在场的九爷、十爷面色骤变。 十四爷也是一脸惊愕,“八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还不相信兄弟我?你是咱们几个的头脑,又是贤王,只有你才能做得了皇帝,也只有你继位,我们几个才能活,天下百姓才能安康富裕!” 此言一出,九爷、十爷两人随声附和。 在他们心中,八爷贤德,是后继之君的最佳人选。 正当这时,门外下人来报,佟国维来了。 八爷淡淡的睨了一眼几人,紧接着独自走了出去,在大厅会见。 佟国维笑逐颜开,象征性的给他行了一礼。 “佟中堂,您这是做什么,您是我朝柱石,德高望重,怎能给我行礼,快些起身坐下说话。” 八爷热情的亲自将他搀扶起身,亲自将下人手中的茶盏端着,放在他手边。 看到这一幕,佟国维喜笑颜开。 “八爷真不愧是贤德,奴才多谢八爷。” 佟国维微微拱了拱手,“西北用兵一事,让皇上忧心劳神,西北大将军迟迟没有确定,今天又发生了异象,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更有甚者,将此事发酵,说是不祥之兆,太子更是在皇上面前哭诉,请求自贬,对此您怎么看?” 此番他来,可是代表着一大伙人。 满朝文武都想借着此事,揣摩圣意。 八爷笑道,“皇阿玛的心思,谁人能知晓。” “太子与后宫妃子……” 佟国维话还未说完,就被八爷打断。 只见八爷朝着伺候的下人摆了摆手,屏退下人后,这才放心的与他交谈。 “这件事情必须要小心处置,最好是让皇阿玛亲眼看到,方能让皇阿玛下定决心废储!” 两人暗中谋合。 京城内。 白落梅与苏若漓正在计划着盘下一家店面,更好的做生意。 这段时间,四爷赏了白落梅不少的好东西,还有一大笔银子,资金充足,也让两人不再为钱考虑。 牙行内。 两人挑选许久,也没看中。 掌柜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摆在她们面前,“二位,这家店铺,原东家刚刚放出来,小店还未来得及寻找买家,这位置,那可是最佳的!” “这原来是一家茶楼,很适合您二位做奶茶生意,上下两层,位置大,里边的桌椅板凳都是附赠的,后边儿还有个小院儿,可供伙计居住,” “您二位搂一眼,要是觉着满意,价格咱们可以再谈谈。” 白落梅仔细的查看纸上的茶楼及地址,此处位于热闹的棋盘街,又与朱雀大街靠近,离四爷府也近。 苏若漓瞄了一眼,看到装潢精致的茶楼,立马将纸合上,拉着她到一旁说悄悄话。 “这么漂亮的茶楼,要价肯定不低!” “咱们现在刚刚起步,能不能做下去还是个问题,用不着买下这么好的店铺,还是小一点好。” 上下两层茶楼,地理位置极好,人员汇集之地。 白落梅搂着她的肩膀,不假思索,“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第163章 享誉全国的富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为了今日,白落梅可是准备了许久。 她们二人早就想好了,要在清朝发光发热,努力成为享誉全国的富婆。 苏若漓紧张的拉着她的手,有些底气不足,“我担心我不行……” “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别忘了,我永远是你强大的后盾,现在天热,你可以做一些小菜,配上奶茶卖,等天气冷了,再转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惊天动地!” 白落梅拍着胸膛,浑身上下散发着凌人自信。 说着,白落梅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重重的拍在桌上。 “这店铺,我要了!” 掌柜的见她这么豪爽,连忙领着两人赶到棋盘街那一间出售的茶楼。 看着八扇门同时打开,里边的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白落梅心花怒放。 这往后,就是她们的地盘了。 苏若漓走进门口,紧张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真漂亮……落落,你确定真要买下这家茶楼?”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干就完了!” “往后你就在这儿做生意,我有空就来帮你,我相信凭着你的手艺我的头脑,咱们的生意肯定能红红火火!” 白落梅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仿佛已经看到了宾客云集,日进斗金的场景。 交完钱,拿到房契地契后,白落梅毫不犹豫的将东西塞在她的手上。 “落落,你都给我?” 苏若漓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家茶楼可是价值五千两,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将房契地契交到了苏若漓的手中。 这姐妹也太豪了! “多大点事,咱现在有钱,想要什么有什么!” 白落梅拉着她的手,笑得一脸灿烂,“咱们姐妹当初可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的就是你的,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尽管放开手脚去干!” “有我在,所有的事都会变好!” 一番话,让苏若漓听得泪流满面。 两人相互扶持,才走到了今天。 离开了王府,两人的感情始终不减。 正当这时。 几名男子闯了进来,苏若漓一见陌生男子,下意识将白落梅拉拽在身后,挡在白落梅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 苏若漓冷着脸,厉声呵斥。 哪知下一刻,几人不约而同的扑向白落梅,一把将她抱住。 “小妹儿,咱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让咱找的好苦啊,咱还以为你出了啥事,没了呢。” “老三你这乌鸦嘴,说什么呢,咱们小妹这么厉害的个人,怎么可能会出事!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杨正林几人嘟嘟囔囔,将白落梅拉拽出来,按在椅子上坐下。 “大哥刚才在外头瞧见你,还以为看花了眼,才一路跟着,咋样,那些人没有为难你吧?”杨正林上下打量着她,笑容憨厚。 白落梅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又将苏若漓介绍给他们。 这些人都是经过她的点拨,放下屠刀做起生意的。 这段时间,白落梅也在托人打听他们的下落,只可惜她离开正合县后,几人没多久就离开了,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这不。 久别重逢,几人欢声笑语,互诉思念。 白落梅突然想到了什么,拍案而起,“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咱们现在盘下了这家店铺,正好可以容纳你们,大哥、二哥,你们今后那也别去了,就在这儿与若漓一块做生意。” “不成啊,妹子。” “哥几个儿来京城,是来找你的,过两天还要到其他地方去。” “差点忘了,你瞅瞅这是啥。” 杨正林说着,将包裹打开,亮出里边的金银,一并塞在白落梅手上。 拿着沉甸甸的包裹,白落梅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多钱,哪来的? 难道他们几个又干老本行了? 白落梅愠怒,将包裹重重的砸在桌面上,面色骤变,“大哥,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不管如何,都不能去打家劫舍做犯法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这些金银你从哪拿的,还回去,我一文钱都不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是她将他们收服后,教给他们的第一个道理。 为了将他们引入正途,白落梅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 突然,几人哈哈大笑。 “还笑得出来,你们要是再干偷鸡摸狗的事,我就不认你们了!” 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都啥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情笑! 杨正林见她气得满面通红,脸颊鼓起跟个小河豚似的,放声大笑,“妹子,你咋给忘了,你离开之前不是已经将制作奶茶的配方交给咱了,还教咱怎么做生意,哥几个儿这段时间可是都听你的话,一刻也不敢松懈哟。” “我们先是在正合县发展,盘下了一个店铺,紧接着请了一些伙计来做事,又把家里头的亲戚都找来帮忙,生意红红火火!” “过了半个月,我们去了一趟江南,跟哪里的商贾签了契约,又让老四在那里指导,现在江南那边,咱们的奶茶遍地开花,赚了好些钱。” “这是一部分,剩下的,咱都给你存到钱庄了,凭证在包裹里头,你要是又需要尽管去取。” 这才多长时间,他们居然将生意做到了江南! 好家伙! 一开始白落梅还担心他们不会做生意,不料他们非但在正合县站稳脚跟,还将奶茶卖到了江,赚得盆满锅满。 而她的付出,也得到了巨大的回报。 苏若漓在旁听着他们的经历,心里痒痒的,恨不能马上开业,与他们较量一番。 白落梅笑道,“可以嘛,不错不错,有前途!” “大哥,你们现在住哪儿?” “既然来了京城,我做东,咱们好好的吃一顿,喝他个一醉方休!” 杨正林笑道,“咱现在住在客栈,离这不远,小妹儿,你真是王爷府的人?” 面对杨正林的疑问,白落梅没有保留,一五一十告知他们。 官宦小姐,王爷府侧福晋。 那一个名头不让杨正林等人震惊。 正当这时。 四爷、疾风赶来。 一见着穿着华丽的四爷和带着刀的疾风,杨正林等人不寒而栗,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第164章 信任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您怎么来了?” 白落梅一见震惊,不可思议四爷居然会来。 她刚刚盘下这家店铺,四爷就知道了? 难不成他安排有耳目在她的身边?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的地盘?” 四爷嘴角微扬,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温柔似水。 见状。 白落梅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转移话题,“爷,这几位是我在外头结识的朋友,都是我哥哥,哥哥们,还不快见过四爷!” “草民见过四爷!” 杨正林等人异口同声,仓惶跪在地上向他行礼。 闻声,四爷一摆手示意几人起身。 “你们既是落落朋友,在本王面前无需多礼,起身吧。” “落落,这几位便是当初挟持你的江湖人士?” 四爷不疾不徐,轻声细语,并未有怪罪他们的意思。 一听这话,杨正林等人仍旧是惊恐万状。 白落梅急忙拉着四爷坐下,“爷,他们都是好人,都是被知州逼迫,但是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他们现在都已经变好了,正跟我做生意呢。” “是啊,四爷,我们之前都是听了知州挑唆,现在我们几个都从良了!” 杨正林一拍胸膛,生怕被四爷误会。 几人不约而同紧盯着四爷,生怕他一怒之下,跟他们算旧账,让他们吃牢饭。 片刻。 四爷温润一笑,“本王知你们是身不由己,并不怪罪,只是往后定要与落落好生做生意,莫要再做一些不法之事。” “是是是,我等一定听从四爷教导,绝不做不法的事!” 杨正林小心翼翼,赔着笑脸回应。 白落梅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爷通情达理,自然是不会怪罪哥哥们。” “爷,您不是还有要事要做,怎的突然来了?” 西北用兵,关系到大清安危,兹事体大,满朝文武无不是忧心忡忡,康熙帝更是多次向文武百官及众皇子询问良策。 用兵一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地步。 四爷也为了此事,筹集粮草,统筹户部,为大战做好一切准备。 四爷笑道,“你不是让我以大局为重,不要因小失大,听了你一番话,我便向皇阿玛举荐老十四,出任西北大将军。” “真的?” “四爷可有向皇上举荐副将?” 白落梅话音一落,四爷还有些惊讶。 这丫头怎么突然间对朝堂上的事,如此感兴趣? 这是朝廷大事,并非是他一人做主。 四爷眉头微微一蹙,表情凝重,“你觉得何人担任副将要好?” “这不是爷应该考虑的事嘛,问我干啥,我对庙堂上的事,一窍不通,”白落梅意识到他的表情不对劲,急忙转移了话锋。 “大哥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杵着了,赶紧的帮忙收拾收拾,过两天等若漓准备好了,你们来帮帮忙,等招了伙计,你们再回江南去,做你们的事儿。” 此言一出。 几人心领神会,二话不说,纷纷忙碌起来。 白落梅、苏若漓也在当中。 四爷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多问。 这丫头,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落落……” “爷,我现在实在是太忙了,没功夫跟您细谈,这里灰尘大,要不您先回去?”白落梅笑面如魇,扬起笑脸,将四爷往外推。 任由四爷怎么套路她,她就是三缄其口。 四爷的温柔,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与此同时,对面酒楼之上。 八爷等人正在饮酒,无意间看到正在推搡的两人,十四爷连忙站了起来将窗户半掩,透过窗口观察着两人。 “四哥、白格格怎会出现在此处?” “这段时间四哥也是怪了,身边怎么老是有这人?” “你没瞅见,那是四哥的侧福晋,白落梅,白明瑞家的闺女!”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从一个末等格格,一跃成为四爷侧福晋,竟是连年羹尧妹子都不如她!” 几人冷嘲热讽,不屑的打量着正与四爷挥手告别的白落梅。 一个大理寺少卿之女,竟是让四爷都视之如宝。 八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眸中迸射着一抹寒光直逼白落梅。 “她确实有些能耐!” 几人心生讶异,似乎不可置信八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楼下的四爷猛地抬眸。 十四爷迅速将窗口合上,“四哥也太警惕了,咱们在楼上,他都能发现。” 八爷冷嗤了一声,脸色阴沉,“四哥狡诈阴险,他这人藏得深,不好对付!” “对付他做甚,他这些年因为手段狠辣,不讲情面,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即便太子被废,东宫之位也落不到他头上!”十四爷冷着脸嘟囔了一句,语气中透着几分对四爷的鄙夷不屑。 也只有四爷,还在扶持太子。 他们这些兄弟,那一个不是对太子有意见。 不论是谁继承大统,他们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登基称帝。 就在这时。 一匹马飞驰而来,随着一声马鸣,马背上的人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在十四爷面前单膝跪地。 “奴才见过各位爷,皇上口谕传召十四爷立即入宫!” “来了!”八爷眼中透着一抹喜悦之色,“你先到外边候着,一会儿十四爷自会与你一同入宫。” 禁卫军刚一退出去,八爷迫不及待的拉着十四爷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此番你入宫,皇阿玛定是有要事托付,你记下了,无论如何要接下,在皇阿玛面前谨言慎行,小心应对。” 一番话,让十四爷感动不已。 在他的眼里,八爷贤德,对他极好。 殊不知,康熙帝是因四爷举荐,才定下他为西北大将军。 十四爷郑重其事,中气十足,“八哥,你就放心吧,只要我当上将军王,今后我定会拥护你做太子!” “不论是谁做太子,都是亲兄弟,没有偏差。” 八爷笑了笑,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给予他肯定。 就在十四爷离去之时,九爷、十爷怒不可遏,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八哥,您是咱们兄弟几个的头脑,如今老十四就要做将军王,在外领兵,手握重权,将来之事未可知啊!” “是啊八哥,好歹,好歹您安排人跟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盯着他,以免他生了二心为妥!” 第165章 变脸比翻书还快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两人表情不悦,以为十四爷手握大权后会影响到八爷。 毕竟他们当中,首推八爷。 八爷不慌不忙,稳坐如泰山,“急什么,我相信老十四不是那种人,更何况皇阿玛健在,这天下还乱不了!” “那可说不准,我听闻皇阿玛在得知太子与后妃有染后,勃然大怒,急火攻心,都吐血了!” 九爷紧张的说着。 “不确定的事,不要多嘴!” “不过,这段时间太子过的太舒服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到处晃悠,还有地方大臣,急着给他送礼,咱们必须要做点什么才好。”八爷面色一沉,双眸淬了一抹寒芒。 与此同时。 白落梅正在安排众人工作,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 金枝赶了来,一进门便笑盈盈的走向白落梅,“奴婢给侧福晋请安,福晋在府上找了您许久,哪想您到这来了。” “福晋在正院准备了酒肴,请您赴宴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福晋能有这么好的心? 别不是又在搞什么名堂,要对她不利? 白落梅嫣然一笑,主动的拉着她的手问好,和颜悦色,“福晋好意,妾身怎好退避呢,只是福晋是主母,哪有主母宴请妾身的道理。” “请金枝姐姐代为转告福晋,就说今天晚上妾身在月白居准备盛宴,请福晋务必要赴宴。” 话音一落,金枝面色骤变。 “怎么!侧福晋这是连福晋的面子都不给了?” “既是侧福晋知晓福晋乃是王府主母,就应当立即回府,否则,就是对福晋的不敬!” 金枝疾言厉色,一改刚才的温柔。 一听这话,白落梅心里很是不爽。 什么人啊这是! 变脸比翻书还快! 白落梅沉声道,“在府上是福晋大,还是爷大?” “本妃奉爷命令出府,事情尚未办妥,福晋这时候让本妃回去,爷怪罪下来,谁人能承担后果?你吗?还是福晋?” “金枝姐姐,你好歹也是在福晋身边待了好些年的,怎么,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一番话,让金枝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 她何时敢在福晋贴身婢女面前,如此硬气了? 难道她就不怕被福晋严惩? 金枝顿了顿,刚要开口,却被白落梅一记刀眼甩了过去。 顿时,金枝面色一变,语气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侧福晋,您莫要让奴婢为难,这是福晋的命令,奴婢……” “爷刚走不久,要不你追上去问问爷的意思?” 白落梅面不改色,就不惯着她。 平日里她嚣张惯了,根本就不把白落梅放在眼里,可今日,白落梅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不容她放肆。 闻声,金枝心口一紧。 “侧福晋……” “怎么,本妃的话你听不清?” 白落梅眉眼半凝,不怒自威。 小样儿,还想像以前一样拿捏她?想得倒美! 现在的她,可是王府侧福晋,可不是以前哪一位毫无地位可言的末等格格。 在白落梅这讨不到好果子吃的金枝,尴尬的朝她微微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此时此刻。 苏若漓憋着一肚子气,看着金枝憋屈离开,心情大好,忍不住给白落梅竖起大拇指。 “落落,你实在是太棒了!” “就应该这样,拿出你侧福晋的威严来,震慑她!” 苏若漓笑嘻嘻的抱着她的手臂,“我可得趁此机会抱住你的腿,等你将来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哟。” “安啦安啦!” 白落梅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可心里却是有些慌乱。 对方毕竟是福晋,先前一个年侧妃就搞得她焦头烂额,险些和苏若漓折在年侧妃手中。 今个儿福晋到东院,与四爷没说两句话,就被四爷驱赶,而她随后又从东院出来,唯恐被福晋的人盯上。 此次福晋突然派金枝来传她,让她心有不安。 还未等白落梅回过神来,八爷走进店门。 一看到突然而来的八爷,白落梅心头闪过一丝诧异。 这家伙来这里做甚? 上一次在正合县,他悄然而至,想让她监视四爷,充当他的耳目,被她拒绝后,这段时间他倒也安分,不曾来找她的麻烦。 不料今日他又来了! 八爷一进门,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喜笑颜开,“白格格这是怎么了,为何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本王?” “难道本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脏! 太脏了,他的心都是脏的! 白落梅在心里疯狂吐槽,原来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若漓,你们先忙去,我来招待八爷。” 苏若漓急忙抓着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胡来。 那可是八皇子,历史上有名的伪君子! 白落梅轻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没事儿,人家八爷赏脸来咱们这喝茶,那是给咱们天大的面子,咱们怎能辜负了八爷的一片好意?” “若漓,你不是研究出来一款口味极佳的奶茶?” “正好先做出来,让八爷成为咱们茶楼第一个食客!” 苏若漓猛地一楞,不明所以。 给他做奶茶?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白落梅一转头,笑盈盈的看向八爷,“八爷,您不会舍不得几两银子吧?” “几两银子而已,算不上什么。” 八爷话音一落,白落梅激动的一拍手掌,招呼几人赶紧的行动起来。 原本还一脸喜悦的八爷,一见众人纷纷忙碌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 苏若漓将一杯奶茶,几盘点心端了上来,摆在八爷面前,有意无意的给白落梅递了个眼色,见她无动于衷,急忙将她拉到后院。 “落落,你搞什么名堂,他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就这么一个大魔头,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咋还往前面凑,就不怕他反过来给你一刀?” 疯了! 她肯定是疯了,才会将八爷留在店铺里。 还要给他做吃的,真出什么事,后悔莫及啊! 白落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怕什么,他来无非是想要让我做他的眼线,监视四爷而已。我忽悠别人行,别人想要忽悠我,门都没有!”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啥事也没有,看我如何狠狠地宰他一顿!” 第166章 为了大清百姓而争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茶楼之内。 八爷正细细的品尝奶茶。 突然白落梅笑盈盈的朝着他走来,眉开眼笑。 见状,八爷刚吃进嘴里的红糖珍珠立马吐了出来,总觉得她的眼神透着阴险。 “别介儿,八爷,您吃啊。” “我又没往里边下毒,您可以放心吃。” 白落梅将一大勺红糖珍珠放进奶茶里,又将那几碟子小菜往他面前推,“今个儿匆忙了些,好些糕点没能及时做出来,您就凑合凑合。” “明儿您再来,保证让您吃到更加美味的奶茶和糕点!” “白格格,你这是……” 八爷咽了一口奶茶,心口直突突。 总觉得白落梅下毒了,要么就是她正在预谋什么大事! 白落梅笑着朝他伸出手,“诚惠,十两银子。” 闻声,八爷嘴角抽了抽,可算是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要银子! 这丫头,真是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做生意。 原本八爷还以为她心思缜密,别有心思,现在看来,他倒是高看了她。 八爷二话不说,从袖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她的掌心上,“这是一百两银子,多出来的,就当作是给他们的赏。” 富家子弟,就是出手阔绰!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若漓,哥哥们,还愣着干啥,快谢过八爷赏!” 白落梅率先朝着八爷微微一拜,将银票郑重的交给苏若漓,“八爷可是咱们神仙奶茶店,第一位客人,往后但凡八爷来,一律打八折!” “得嘞!谢八爷!” 苏若漓等人不约而同朝着八爷微微一拜。 搞得八爷云里雾里。 白落梅难道真看不明白他来此目的? “白格格……” “八爷,您先吃着喝着,不用急,我们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您自便。” 白落梅突然打断他的话,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一听这话,八爷满脸阴沉,硬生生的将半截话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 后院之内。 苏若漓拍着胸膛,安抚受了惊吓的小心脏,哭笑不得,“落落,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想要给八爷一点颜色瞧瞧呢,没想到,你居然是想着宰他。” “话说回来,你就不怕他突然翻脸,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白落梅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怕他做甚,他就算是吃人的豺狼虎豹,进了咱们的门,我也要让他把肉吐出来!” 话音一落,苏若漓对她更是敬佩。 不论到何时,她总是如此淡定。 让苏若漓放心,将所有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不多时。 四爷府内。 福晋在听闻金枝回禀白落梅摆谱后,怒不可遏,恶狠狠的给面前的金枝甩了个脸色,疾言厉色,“你到底怎么与她说的?本妃邀请,她怎敢不来?” “奴婢哪敢乱说话,奴婢都已经跟白格格说,您在院里摆下酒肴,要宴请她,姐妹之间叙叙旧,可,可白格格她就是不听,用话将奴婢怼了回来,还搬出爷,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爷面前求证。” 金枝一脸无辜。 白落梅的反应也把她吓了一大跳,谁曾想,白落梅会变成这副模样。 仿佛亮出獠牙的老虎,一字一句,都透着腾腾杀气,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奴婢放在眼里。 福晋眸子微微一沉,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白落梅,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仗着有爷的宠爱,她就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放肆!” “爷呢,可是回来了?” 福晋咬着一口银牙,试图将万千怒火压制,面上依旧是透着怒色。 金枝低垂着头,连忙回应,“爷早早的便回来了,正在书房,张廷玉张大人正在与爷说话。” “主儿,现在可如何是好?白格格长此以往,与您作对,往后还有谁听您的,这主母的位置,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被她夺走了!” 一番话,再次引起了福晋的憎恨。 只见福晋猛地起身,昂首阔步走出房门,直奔正院书房。 这时。 四爷正在与张廷玉说话。 对于四爷举荐十四爷出任西北大将军一事,得到了张廷玉高度赞扬,将四爷夸赞了一番。 四爷笑道,“张大人对本王如此赞扬,本王倒不知如何说了。” “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为国举贤不避亲,只希望满朝文武能知晓本王之心,莫要因此在背后议论本王,本王也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张大人所言关于户部筹备粮草、军饷,这都是本王职责所在,但求心中无愧,只盼望朝廷能够大破敌军,扬我大清国威!” 张廷玉微微颌首,摸着胡子笑道,“四爷能这么想,那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只是……” 张廷玉突然欲言又止。 见状。 四爷亲自捧着茶,放在他手边,“张大人有话,但请直言。” 这些年,张廷玉一直在上书房行走,虽是在佟国维、马齐之后,但对于朝廷上的事,一直关心,对于九子夺嫡更是有自己的见解。 “皇上这段时间以来,身上不好,微臣担忧,会有什么不测。” “而今,太子……” 张廷玉眉头紧锁,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道,“微臣想问王爷,如若有异,王爷可是要辅佐太子?” “太子乃是皇阿玛钦定,如若皇阿玛没有其他的旨意,一旦有异,本王当做太子之臣。”四爷面不改色。 话音一落,张廷玉下意识起身,又缓缓的挨着椅子边边坐了下来,不知所以。 “倘若这般,大清……危矣!” 张廷玉热泪凝框,心事重重。 此言一出,四爷诧异的打量着他,却是一声不吭。 他这话什么意思,心思缜密的四爷,又如何不知。 只听张廷玉唉声叹气,语气沉重,“这些年,太子所作所为天下皆知,虽说这其中有一些水分,是八爷等人强加于太子的,但,太子如果贤德,一心为了朝廷,又有谁,能影响到太子名声?” “四爷,微臣是汉人,有些话,原本不该说,但微臣又是朝廷臣子,事关江山社稷,微臣不得不言。” “微臣恳请您,为了大清千万百姓定要争一争!” 第167章 妻妾“和谐”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张大人,您……” 四爷又惊又喜,似乎不可置信这话居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张廷玉从不投靠皇子。 可今日,张廷玉却出人意料的请他争皇位。 张廷玉急忙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微臣斗胆以为,众多皇子当中,唯有您,能救万民于水火!” “也只有您,能救我大清于危难之中!” “张大人您快些起身,有话慢慢说。”四爷急忙将他搀扶起身,“有些事,本王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是本王有意,但圣意难违,皇阿玛对太子感情深厚,废而又立,可见皇阿玛对太子之爱。” “不!” 张廷玉突然猛地抬眸,声音甚是坚定。 “九子夺嫡,让皇上心力交瘁,皇上此为实属无奈!” “微臣斗胆揣测圣意,同是无奈,满朝文武不敢言,微臣身为大清臣子,微不足道,却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大清毁于一旦……” 话音一落,张廷玉背过身悄悄的抹着眼泪。 这一幕,四爷看在眼里。 九子夺嫡,让京城混乱,朝堂上百官相互针对,为了自己的主子经常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 正当这时。 疾风来报。 福晋来了。 四爷微微点了点头,朝着张廷玉微微拱手,“张大人今日肺腑之言,本王铭记于心,日后会多加注意,只是,如若太子有难,还望张大人多多协助,无论如何,哪怕是在皇阿玛面前为太子美言几句也好。” “微臣记下了。” 张廷玉心中触动,对他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到底是识大局的大臣,哪怕是汉臣,他也不希望好不容易稳定的大清再度陷入混乱。 张廷玉刚一出门,福晋紧后入内。 “妾身给爷请安,爷万福。” 福晋刚一蹲下行礼,四爷急忙将她搀扶着坐在身侧。 面对四爷突然的举动,福晋心生讶异,有些不敢相信。 “爷,您这是……” “福晋,你是爷的结发妻子,又是府上主母,自从你嫁给爷,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朝廷上诸事繁杂,爷对府上也少了关注,多亏了你上下照料,才让这府上一片祥和。” 四爷温润一笑,对她给予了肯定。 一番话,让福晋瞬时面色微红。 这么多年,四爷还从未体谅过她。 今日,四爷只是一句话,却是温暖了她的心。 四爷敏锐的将她的每一个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笑道,“年侧妃、白格格、婉格格还有钮祜禄氏,她们这些人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可稍加训斥,但莫要坏了府上的和谐。” “钮祜禄氏怀有身孕,爷已经决定,待她生下孩子,便将孩子交由你扶养,你可愿意为爷养育子嗣?” 这可是四爷对她的信任。 福晋不假思索,笑盈盈的回应,“为爷养育子嗣,这是妾身职责所在,妾身一定尽力而为,不让爷忧心,爷尽管将心思放在朝廷上,家中有妾身呢。” “如此,有劳你了。” “往后缺什么短了什么,尽管与爷说。” 四爷眉开眼笑,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 见状,福晋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与此同时。 汀兰院内。 年侧妃听闻福晋去了正院,心中暗喜,还以为福晋是去向四爷告白落梅的状,欢天喜地的吩咐人到正院打听。 哪想却看到下人端着午膳进入正院。 “今个儿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爷竟是将福晋留在书房用膳。” “真是怪了,这些天爷将心思都放在了白格格身上,却不想今日,爷居然会体恤福晋辛苦了。” “嗐!这有什么,到底福晋是爷的结发妻子,与年侧妃、白格格是不一样的。” “没错,其他人都有可能变,但福晋是爷八抬大轿娶回府的,自然是与其他人不同,不论爷如何对待福晋,福晋的地位总是不变的。” 几名下人悄悄的交头接耳议论,无不是在为福晋高兴。 府上妻妾,也只有福晋一人能在四爷书房用膳。 这可是四爷对福晋的恩典! 不多时。 下人跑回汀兰院,将外边人的对话无一例外的说与年侧妃听。 年侧妃满脸讶异,苦思冥想也想不通四爷这是闹的哪一出。 前不久,四爷还对福晋冷漠。 可现如今,四爷却对福晋换了一种方式,与先前大有不同。 “主儿,奴婢怎么觉着现在的爷不同以往了?” 红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有意提醒,“主儿可别忘了,以前的爷是不关切府上的事,就是婉格格小产,爷也是爱搭不理,那可是爷的子嗣,但爷却是冷漠得很。” “如今的爷,又是到汀兰院与主儿说话叙旧,又是与福晋在书房用膳,奴婢怎么觉着,爷的变化都是因为白格格。” 原本就是怀疑的年侧妃,一听这话,对白落梅的意见更大。 若非如此,四爷又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片刻。 年侧妃起身,意味深长的打量着院门外,“她白落梅可自由出入王府,本妃为何不可?” “本妃要回娘家省亲,着人安排!本妃要现在就回去!” 话音一落,红玉面色骤变,连忙劝慰,“主儿,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爷知道了,怕是要雷霆大怒的!” 眼下她还在禁足。 突然出府,这不是公然违背四爷的王令? 年侧妃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本妃就不相信,爷会严惩本妃!” 无奈之下,红玉只得吩咐下去,并吩咐人向四爷请示。 哪知下人一去,四爷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并着人给年侧妃带话,准她在娘家多待一些时日,不必记着回府。 年侧妃带着一股怨气,怒气冲冲的坐上马车返回年府。 与此同时。 白落梅突然接到宫里传来的懿旨,德妃身边的贴身太监总亲自出宫,将白落梅带入皇宫。 永和宫外。 白落梅心事重重,望着永和宫鎏金牌匾,缓了缓神,面上淡然,可藏在袖中的手却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秦总管笑道,“白格格无需担忧,德妃娘娘只是想与您说说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您大可放心。” 放心? 这等虎狼之地,让她如何放心。 白落梅礼貌的回了他一个笑脸,硬着头皮,走进大门。 第168章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躲是躲不过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只见德妃一身深色华服,雍容华贵,端坐榻上,一见白落梅入内,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妾身白落梅,叩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白落梅刚一跪下行礼,德妃便笑盈盈的吩咐一旁的宫女将她搀扶起身,朝着她招了招手,和蔼可亲,“白格格,快到本宫这来。” “都是一家子,无须行此大礼。” “本宫这些天总是念叨你,一直想着让四阿哥带你入宫,不想四阿哥奉了皇差诸事繁多,没能抽出时间,本宫便吩咐人将你唤来,没吓到你吧?” 一番话,让白落梅浑身不适应。 今天的德妃怎么换了性子似的。 白落梅识趣的坐在她身侧,规规矩矩,“谢娘娘牵挂,妾身早就想着入宫拜见娘娘,只是未有诏命不得擅自入宫,望娘娘见谅。” “你有那个心,就是好的,本宫又怎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与你!” 德妃喜笑颜开,对她很是客气。 两人寒暄几句,突然德妃话锋一转。 “本宫听闻四阿哥待你极好,曾几度让你侍寝,不知你对四阿哥心意如何?”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是四爷母妃,对四爷从不关心。 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四爷的生活来了? 白落梅略一思忖,回应,“妾身自然是心仪四爷,妾身不敢辜负您的好意。”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四阿哥子嗣凋零,府中虽有多名妻妾,但能为四阿哥生下子嗣的鲜少,本宫还是盼望着你能早日为四阿哥生下子嗣,如此一来,也不枉费四阿哥对你的宠爱。” “再者,这女子如若不生子,便是无意义的,只有生下子嗣,你在府上的地位和在四阿哥心里的位置,方能稳如泰山。” 德妃拍着她的手背,苦口婆心。 话里有话。 又是这些托辞,让白落梅听了心里不爽。 果然,这人用心不纯! 白落梅可不是吓大的! 更不是好忽悠的! “娘娘所言极是,妾身的确是应当早日为四爷诞下子嗣,不辜负四爷和娘娘一片心意。”白落梅笑逐颜开,脸上不带一丝杂质。 一听这话,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以为她会顺从自己。 殊不知,白落梅早已将她的小心思看透。 正当这时。 太监端来一碟糕点,放在她手边,“侧福晋,这是娘娘特地吩咐御膳房为您准备的桂花糕,您尝尝可还合胃口。” “既是娘娘准备的,无有不好的。” “娘娘的心意,妾身本该领受,只是妾身这些天身上不大爽利,大夫说了最好是不吃甜食……” 白落梅小心谨慎,生怕中了德妃下的圈套。 毕竟这是在宫里,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德妃笑道,“也罢,一会儿你出宫时,本宫吩咐人备上一些,让你带回府去,四阿哥也喜欢吃桂花糕,也让他尝尝。” 四爷喜欢? 白落梅差点没冷笑出声,她身为四爷母妃,从未真正关心过四爷,又怎知四爷喜好。 “白格格,本宫听闻眼下你正在与苏格格做买卖,这可是真的?” 德妃故作不经意间提及,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她的举动。 此言一出,白落梅顿时提高了警惕。 她与苏若漓在宫外做的事,她处于深宫之中,又怎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难道她的身边,也有德妃安排的眼线? 还是说十四爷也在秘密观察她,特地跑来和德妃告状? 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在心里思量措辞,在她触碰的瞬间,浑身鸡皮疙瘩竖立。 “怎么,此事你不愿提及,不想让本宫知道?” “娘娘误会了,妾身并非这个意思,这生意是苏格格的,妾身只是帮忙出出主意,协助苏格格经营而已,”白落梅小心回应,每一次开口,都经过了无数次深思。 德妃余光一丝不错的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深藏不露。 这丫头,还挺警惕! 片刻。 德妃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祖宗有惩罚,皇家的人不得做买卖,这一点想必四阿哥已经提醒过你,本宫就不多赘言了。” “你要时时刻刻记着,你是四阿哥侧福晋,一举一动万众瞩目,一旦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会涉及四阿哥。” “另外,四阿哥府上人员混杂,有不少大臣不懂规矩跑到四阿哥府上,影响四阿哥,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惹来龙颜大怒!” “府上的事,你要多看看,多听听,要是遇上一些危及四阿哥的事,定要在第一时间告知本宫。” 说着,德妃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一摆手便有一名宫女上前。 闻声,白落梅一个劲的在心里吐槽。 果然,德妃就是想着让她充当耳目,探听四爷虚实。 同样是亲生儿子,可德妃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这一刻,白落梅为四爷感到不值。 甚至是,可悲! 有这样偏心的母妃,也难怪四爷从不在她面前提及德妃。 白落梅笑道,“娘娘为四爷思虑周全,这要是四爷知道了,指定是欢喜的,不知娘娘对待十四爷是否也是这般?” 瞬时,德妃面色一变。 一旁的太监心口直突突,大气不敢出。 白格格啊! 你的心怎么这么大! 这种事,怎能在德妃面前提及。 “十四阿哥、四阿哥都是本宫亲生,本宫待他们别无二致!” “白格格,皇位之争太过于激烈且残酷,胜者王败者寇,本宫不希望他们二人当中的一人陷入皇位之争。” “这是作为一位母亲的心!等你哪天做了母亲,也会像本宫一样!” 德妃语气不善,冷冰冰的剐了她一眼,心中窜起一股怒火。 这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 就连四爷都不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可白落梅却是敢于正面“质问”她,引起她的不满。 不料。 白落梅突然开口,“这么说,娘娘也曾为十四爷选了格格入府,在十四爷身边伺候?” “你,你放肆!” 德妃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一双手情不自禁的紧握做拳,努力的控制着暴怒的心情。 白落梅缓缓起身,在她面前微微一拜,“妾身并非放肆,仅是据实说话!” 第169章 双向奔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只见白明瑞快步而来,在年侧妃面前规矩拱手行礼,“下官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今个儿要不是本妃亲自来,还不知原来白大人如此清廉,真是百官楷模啊!”年侧妃冷嘲热讽,将对白落梅的痛恨强加在他的身上。 原本还满面笑容的白明瑞,面色顿时一沉。 “为官清廉这都是臣下该做的!” “不知侧福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白明瑞坐在一旁,自斟自饮,不想理会。 要不是出于礼貌,他才不乐意出来。 当初她对付白落梅,他看在四爷和年羹尧的面子上,不曾与她计较。 不曾想今日,她却主动来了! “白大人,您在大理寺少卿位置上,多少年了?” “现如今令千金在四爷府风生水起,四爷对令千金宠爱有加,白大人难道就不想趁此机会,往上升一升?” 年侧妃阴阳怪气,红唇明显的上扬,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打量着无动于衷的白明瑞。 往上升?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担任大理寺少卿已经五年了,任劳任怨,一直没能升迁。 即便如此,他也毫无怨言,坚持做好自己的事。 “侧福晋这是何意?” “下官是升是贬,皆在皇上一人,下官不敢有任何杂念!” 白明瑞正气凛然不卑不亢,对于她的话没有丝毫动心。 “那就怪了,本妃怎么听闻白大人为了升迁,不惜怂恿令千金,在四爷面前求情呢?”年侧妃皮笑肉不笑,眼里的笑意更浓。 下一刻。 白明瑞猛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这不可能!” “以落落的性子,绝不会这样做!” “这是前朝的事,与女子无关,下官还请侧福晋慎言!” “如若侧福晋没别的事,还请侧福晋先行离开,下官还有事,就不在此处作陪!” 说着,白明瑞快步离开,不做任何的逗留。 这娘们儿,就不像是个好人。 登门拜访,就是为了在他面前诋毁他的亲生女儿? 身为白落梅父亲,他可忍受不了别人笑里藏刀,明里暗里诋毁自个儿的宝贝闺女。 哪知,年侧妃一见他起身离开,更加来劲儿。 “难道是本妃说到了白大人痛处,白大人才不想与本妃说话?” “身为大清朝臣,白大人果真是清廉?太子所赠古玩玉器,更有一箱金银,此事非但本妃知道,就连八爷啧知晓,白大人就不怕皇上怪罪,灾祸临头?” 年侧妃布满妆容的脸顿时一黑,直勾勾的盯着就要走出大厅的白明瑞。 突然。 白明瑞止住了脚步,脸上青白交替。 他与太子往来,纯属读书人之间的相互探讨,并没有其他意思。 就在昨日,太子派人送来亲手所画丹青,请他品鉴,至于一箱金银纯属子虚乌有! 白明瑞微微回眸,仔细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变化,眉头微微一蹙,“下官不明白侧福晋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下官可拿人格担保,下官从未做过犯法之事!” “年侧妃若想欲加之罪,下官奉劝您一句,莫要玩火自焚!” 说着,白明瑞拂袖离去。 这时。 年侧妃紧了紧手中的手帕,狭长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寒意,悬而不发的怒火,正在她心中酝酿。 “主儿,这白大人也太过分了!” “您不过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可他却不知好歹!” “要奴婢说,您就应当不管他,任由他被八爷千刀万剐!” 红玉咬牙切齿,嘟嘟囔囔。 年侧妃咬着牙,冷不丁的一记刀眼甩了过去。 这个白明瑞,真是油盐不进! 和白落梅一样,都是倔强的人! 年侧妃冷笑道,“看来,本妃得拿出点手段,让他知道本妃的厉害!” 一旁的红玉嚣张显摆,直起腰,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年侧妃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与此同时。 京城之内,一片混乱。 官兵到处抓人,人心惶惶。 白落梅、四爷正在街上闲逛,有说有笑,突然一群官兵一路小跑,直奔东街。 “爷,这是怎么了?” “谁家这么倒霉,摊上官司了?” 白落梅撇着嘴,看着众多气势汹汹的官兵,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四爷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不明所以。 这时候能出什么事? 十四爷受命领兵,如今各部大臣正为用兵西北做准备,未有消息传来,到底出了何事。 正当四爷疑惑之际,一名身着戎装的将军跳下马,快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 “奴才图里琛叩见四爷,四爷吉祥。” 闻声,白落梅下意识的看向他。 这是…… 图里琛,禁军统领,康熙帝宠信的近臣,身材魁梧,鼻直口方,留着小胡子,忠诚于康熙帝,若无大事,他绝不会出宫。 四爷也是惊愕,“图里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用的着你出宫办差?” “皇上下旨,太子无德贬为庶人,如今已经被关押,其余与太子暗通款曲的一应大臣,一律抓拿,严审。” 图里琛起身回应,说着,紧锁着眉头看向白落梅,欲言又止。 察觉到他眼神不对劲的白落梅,心里突然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与她有关? 不可能! 她只不过是在宫宴上见过太子一面,私底下没有任何的交流,怎会与她有关! “图里琛,据实回话,皇阿玛可列有名册,传召你抓什么人?” 四爷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常,声音不由变得低沉。 只见图里琛往前靠近一步,低声细语,“回四爷,奴才在东宫查出了一些书信,其中就有关于大理寺少卿白大人与太子往来的多封书信,有一封书信……”欲言又止。 便宜老爹出事了! 白落梅眼睛倏地睁大,不想灾难这么快就来了! “图大人,到底是怎样一封书信?” “我爹爹一向洁身自好,尽忠职守,怎会与太子暗通款曲呢?” 白落梅百思不得其解。 便宜老爹性格豪爽,为人正直,向来不与皇子往来。 自从白落梅入四爷府后,便宜老爹也不曾借助这层关系,与四爷攀关系。 为何突然间就发生了变故? 正当这时。 一群官兵押着白明瑞朝着他们而来,身后还紧跟着兄长白沐雨。 第170章 父兄有难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你要反叛本宫不成?” 德妃目光如炬,猛地起身。 下一刻,在场的几名太监、宫女突然跪了下来,大气不敢出。 白落梅躬着身子,面不改色,“妾身以为,十四爷与四爷都是娘娘亲生,娘娘就不该厚此薄彼,四爷敬重爱戴娘娘,哪怕娘娘提出再难的事,四爷都会尽力而为。” “可娘娘口口声声说,不愿让四爷、十四爷卷入争斗之中,为何还想着让十四爷争西北大将军一职,这不是自相矛盾?” 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寂静。 白落梅缓过神来,都有些惊恐,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可是在德妃面前,一旦惹来德妃不痛快,恐灾难临头! “本宫倒是小瞧了你!” “跪安吧!” 德妃冷着脸,目光阴沉可怖。 白落梅干净利落,快步走了出去,惊魂未定。 一出门,白落梅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马不停蹄的出宫,不敢有一刻逗留。 寝宫之内。 德妃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望着门口,心事重重。 一旁的太监总管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娘娘,奴才以为白格格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都是因为她是四爷侧福晋。” “身为四爷侧福晋,她自然而然的是希望四爷好,想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您何必在意。” 不在意? 这丫头都快骑到她头上了! 一想到刚才白落梅的话,德妃便闷闷不乐。 “本宫原以为她不过是在别人面前伶牙利嘴,不想在本宫面前,她也不露怯,胆大妄为,目中无人,这样的人留在四阿哥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德妃冷哼了一声,将白落梅放在了心上。 眼下,她送入四爷府的只剩下白落梅一人,怎奈白落梅根本就不听她的,甚至还为四爷在她面前大胆的为四爷讨公道。 “看来,本宫有必要请皇上来一趟永和宫了!” “小安子,你去一趟,看看皇上今个儿晚上有没有空。” 德妃眼眸一沉,面无表情。 太监总管小安子连忙应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出门。 与此同时。 白落梅已然出宫。 刚要呼吸新鲜空气,白落梅一抬头,便看到四爷正站在宫门外,心一下静了下来。 “爷,您怎么到这来了?” “我再不来,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何使得?” 四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你这丫头心也太大了,怎能独自入宫?好歹告知我一声,我与你一道去觐见母妃才是!” 小丫头片子,就不怕有去无回? 她好不容易在王府稳定了下来,却不料又被德妃盯上了。 白落梅笑盈盈的挽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浓郁,“好啦好啦,爷不生气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德妃娘娘就是想着让我监视你,并没有要对我下手的意思。” “爷该不会是专门为我而来?” 白落梅又惊又喜,刚才的忧愁转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有四爷支持,其他人如何看待她,都无关紧要。 四爷轻轻的弹了一下她脑门儿,无奈的笑道,“小丫头片子,不为你,爷为何人?今后再不可独自入宫,有什么事,定要第一时间告知爷,听明白了?” “是是是,爷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 白落梅心里暖洋洋的,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 原来双向奔赴的感觉,这么好! “爷,您说怪不怪,德妃她在宫中,怎会对我在外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白落梅故作糊涂,有意的提醒四爷注意德妃。 一个久居深宫的妃子,怎会对宫外的事了如指掌? 德妃不是出了名的佛系? 在永和宫内深居简出,吃斋念佛,一副与世无争模样。 可今日,她的行为令人费解。 明明是亲儿子,可她却对四爷格外的忌惮,说什么不想让他有危险,实则就是担心他继承大统,堵了十四爷的路。 四爷面色淡然,眼中多了一抹失落,“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母妃一向如此。” “十四弟在她身边成长,承欢膝下,我打生下来,便由孝懿仁皇后扶养,不常与母妃亲近,出宫后,更是鲜少见面……” 他的这些经历,很少和人说起。 也只有在白落梅面前,他才愿意卸下所有的伪装。 这段时间以来,他对白落梅越发的信任。 白落梅渐渐的明白他日后为何会变得冷血,“爷,这些事都过去了……” “无妨,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忘了母妃生育之恩,哪怕母妃待我偏颇,”四爷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将万千思绪强行压制在心中。 白落梅看着他强忍着悲痛模样,心猛地抽了一下。 不知何时开始,她的心里多了四爷的位置。 只见她握着四爷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微微抬眸,眼含热泪的望着他,“爷,不论前方多难,只要爷愿意,我都会与你一同度过!” “好。” 四爷温润一笑,将她的话一一刻在心间。 也只有她,能让他感到欣慰。 殊不知,就在这时,他们身后这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此时此刻,白落梅与四爷手牵着手漫步在朱雀大街上,亲密无间,不顾任何人的目光,心中只有彼此。 “主儿,看来爷这是真对白格格上心了……” “无需你多言,本妃有眼睛,看得真真切切!” 年侧妃咬着后槽牙,紧盯着白落梅的背影,心中窜起一股滔天怒火,“白家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真是令人唏嘘!” “本妃既然出来了,便受累去拜访拜访大理寺少卿,本妃倒要亲口问问,他是如何调教女儿的!” 她好不容易放下的仇恨,此刻又复燃。 若非四爷有话在前,她非要将白落梅就地正法了不可! 不多时。 白家之内。 白明瑞正从大理寺归来,刚一摘下顶戴,解了官服,便听闻下人来报,年侧妃来了,火急火燎的又吩咐下人穿衣戴帽。 正厅之中。 年侧妃端坐在主位上,环顾一周,看着周围都是些不起眼的摆件,周围挂着字画,不屑一顾。 大理寺少卿的府邸,竟是如此普通。 第171章 二度被废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完了! 真出事了! 白落梅心口咯噔一跳,急忙跑了过去,却被官兵阻拦。 图里琛快步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阻拦的官兵脸上,怒目圆睁,“放肆,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侧福晋,还不快退下!” “侧福晋,您抓紧时间,莫要让奴才为难。” “多谢图大人!”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紧握着老爹的手,看着被戴上镣铐的老爹和兄长,心中五味杂陈。 “爹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图大人说,您与太子有书信往来,还说您与太子暗通款曲,这……” 便宜老爹一脸忧愁,“这,这纯属冤枉啊,落落、四爷,这是栽赃陷害啊!” “我与太子有书信往来,那都是探讨书画,除此之外,再无关系,对于太子所为,我也是一无所知啊!” “还请四爷明察,为下官主持公道,还下官一个清白!” 白落梅紧张的看向四爷,心口直突突。 到底是谁要害她的家人? 谁在背后捣鬼? 四爷沉声道,“白大人放心,如若这仅是一个误会,本王相信,皇阿玛圣明烛照,图里琛也会详查,不会冤枉任何人!” “如此,下官就放心了。” “落落还有劳您照料,莫要让落落有一点危险,拜托了!” 白明瑞拱手作揖,郑重的朝着四爷一拜。 一听这话。 白落梅心里酸溜溜的。 到底是原主生父,哪怕自从她穿越顶替原主身份后,这一对父子对她关爱有加,让她感到了温暖。 今时今日,他们父子出事,她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看着官兵将父子二人带走,白落梅眼神里多了一抹坚毅,下定决心要为父子二人洗清冤屈,还他们一个清白。 “爷,我要亲自为我父兄平反!” 白落梅郑地有声,霸气开口。 话音一落,四爷下意识紧了紧眉头,“落落,这是朝的事,你一介女流不可干涉,还是先回府上,我会调查清楚事情经过。” “那我便陪同爷一块查!” 白落梅不假思索,声音染上一丝哽咽。 见状,四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她与父兄关系好,与他调查无可厚非。 不多时。 东宫之内。 太子被关在房中,撕心裂肺的怒喝,将守在外头的官兵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 官兵却是无动于衷。 图里琛带着酒肉到来,示意官兵将门口打开。 “图里琛,你,你快去告诉皇阿玛,本太子知错了,本太子再也不敢了……” “求皇阿玛看在父子多年份上,别再废了本太子,要不然本太子就,救活不成了……” “老八他们不会放过我,还有,还有大哥,他们都想让我死……我已经被废了一次,再被废,我就没机会了……” 太子紧抓着他的手,浑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这一次,他怕了! 他怕康熙帝会不顾父子情份,将他给杀了! 图里琛一脸无奈的打量着他,将酒菜放在桌上,“太子,不是奴才不想为您说话,这一次就连奴才也没办法!” “您与幕僚在东宫做龙袍,诅咒皇上,这,这是不臣之举啊!” “眼下,您那些幕僚都招供了,奴才劝您,不要再顽强抵抗了,您是斗不过皇上的,还是招了吧,或许皇上会看在父子多年的份上,饶您不死。” 一番话,让太子陷入了绝望。 没救了? 他做了三十八年太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度过了三十八年,如今两度被废,康熙帝对他失望透顶,已经没有挣扎的可能了。 “不,不可能……” “皇阿玛不该这样对我,我,我这是无奈之举,都是他们,是他们为我准备的龙袍,我并没有诅咒皇阿玛,图里琛,我没有……” 太子突然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自言自语。 一个劲的重复这句话。 图里琛摇头叹息,无奈的出去。 “看好了,在皇上没有下旨之前,莫要让太子出事!否则唯你们是问!” “嗻!” 门外几名官兵应了一声,将大门锁上。 图里琛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生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这都是太子自找的! 想要做皇帝想疯了他! 与此同时。 乾清宫内。 康熙帝心烦意乱,听着底下几名大臣的禀报,雷霆大怒。 “太子贪墨,纵容属下杀人放火,这些事,你们为何没有提前禀报?” “现在朕查了出来,你们却要落井下石,这是何意?” “难道你们要逼着朕手刃了他,向天下人谢罪不成!” “退下!通通给朕退下!” 话音一落,康熙帝瘫坐在龙椅上,心如刀绞。 太子,可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这么多年了,太子里边有一些小毛病,也曾被废,可他仍旧对太子有希望,希望他能痛改前非,将来继承大统。 不料,太子却恨不能他早点死! 这样不忠不孝的太子,让他痛心! 佟国维等人面面相觑,识趣的退了下去。 突然,李德全迈着小碎步入内回话。 “皇上,四阿哥在宫门外等候觐见。” “怎么,他也来落井下石,痛斥朕识人不明不成?” 康熙帝勃然大怒,冷眸冷不丁的扫向李德全。 下一刻。 四阿哥闯了进来,郑重的跪在他面前,声音有些发涩,“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二哥他绝不会谋反,这,这肯定是有人陷害二哥!” “儿臣恳请皇阿玛明察,调查清楚,莫要,莫要因此废了二哥!” 此言一出,康熙帝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他居然是来为太子求情的。 康熙帝一摆手,示意他起身说话,“你说是有人陷害他,图里琛亲自带人查抄东宫,从他的寝宫内查出龙袍,若非他自己不检点,岂能让人抓住把柄,状告于他?” “皇阿玛……” “先前二哥被废,全国皆惊,众皇子明争暗斗,骨肉相残,儿臣,儿臣实在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再发生,如若皇阿玛非要杀一人才能平息雷霆大怒,便杀儿臣一人!儿臣愿替二哥而死!” 四爷重重的跪在地上,朝着地板猛地磕了一个响头。 都说皇家无情,可在四爷身上,却让康熙帝看到了不同之处。 第172章 都是他自找的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康熙帝满脸欣慰,示意李德全将他搀扶起身。 “四阿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就证明你心里还是有兄弟的。” “只是这一次,朕也无可奈何了!” 谋反,诅咒皇帝,那一条不是死罪! 康熙帝念在父子多年份上,没有按律要了太子的命,已然仁至义尽。 这一刻,康熙帝也是无奈,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到底是无用了。 四爷强忍着悲痛,低声回应,“皇阿玛莫要悲伤保重龙体,大清还要靠皇阿玛治理,天下万民还在望着皇阿玛……” “你一片苦心,甚是难得。” “太子一事牵扯甚广,其中难免有些冤者,朕下旨由你全权查案,尽量将此事平息,”康熙帝苦口婆心,心乱如麻。 在得到圣旨后,四爷当即来到东宫。 刚一进门,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太子撕心裂肺的怒喝,门外守着的几名禁卫军大气不敢出,一看到他来,急忙迎了上去行了一礼。 里边的太子一听到外头的动静,急忙趴在门口,冲着四爷激动大喊。 “老四你救救二哥,有人要陷害二哥,二哥现在能靠的只有你了……” “把门打开!” 四爷隔着门,看着披头散发的太子,难免有些感伤。 好端端的太子,现在几近癫狂。 一朝失势,树倒猴孙散。 还有几人能记得太子恩惠,又有几人曾记得太子这些年所做的利国利民的事。 弹劾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将他掩盖,置他于死地。 “四爷,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靠近太子殿下,您……” “本王奉命彻查太子一案,更何况本王是太子亲兄弟,如今太子出事,本王前来看望尽兄弟之谊,有何不可!立刻将门打开!” 四爷厉声呵斥,浑身沐浴着一股肃杀之气。 闻声,禁卫军不敢怠慢,急忙将锁链打开。 太子热泪凝框,紧攥着他的手,拉着他坐在炕上,“老四,皇阿玛真的将这案子交给你了?” “好,这就好办了,这说明,皇阿玛还没有放弃我!” “老四,你这一次一定要帮帮我,是老八他们陷害我,是老八的人到我身边,为我做了龙袍,还有那术士,是他,肯定是他陷害我!” 一番话,让四爷心乱。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攀咬他人。 若不是因为他想要做皇帝,私下同意底下的人为他制作龙袍,那些人又怎能钻空子,陷害他? 四爷长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将他的手松开。 见状,太子心口一紧,瞬时眼神变得阴狠。 “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忘了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是我的人,你必须以我为主,帮助我渡过难关,如若不然,我死了,老八上位,你也活不成!” 一听这话,四爷有些失落。 “二哥,这件事情难道全都是他人陷害你的?你有没有说过,历朝历代以来哪有三十八年的太子,皇阿玛老了,还占着位置不退位,让你难以继承大统?” “老八他们的确可恶,但您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您都做了什么?” “皇阿玛为了你,让多少大臣辅佐你,又亲自教导,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让你将来能顺利继位,做一位明君,可你,可你是如何报答皇阿玛的?” 四爷有一丝别样的情绪闪过寒眸。 死性不改,看来他还是高看了太子。 难道所有的事都是别人陷害他的? 那些话,不仅八爷的人在传,就是东宫的宫女、太监也据实相告。 太子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登基称帝,这事儿早已经不是秘密。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被废了一次,还不知收敛。 闹成今日地步,都是他自找的。 太子怒不可遏,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那又如何,我说这话怎么了,本来就是事实,可我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并没有谋反!” “老四,你是我的人,必须要跟我同仇敌忾,否则就是不忠!” 面对太子疾言厉色,四爷心灰意冷。 下一刻。 四爷话锋一转,沉声道,“二哥,有不少大臣因为你受了牵连,臣弟希望你能够据实回话,为受了牵连的大臣证明。” “呵!老四,你这不是为了我来的吧?” 太子无赖的哼了一声,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儿女情长,也不会在皇阿玛面前保举你!” “那白明瑞就是和我关系密切,是他为我谋划了这一切,我要是死了,他们白家的人,还有你的侧福晋白落梅,也没有好日子过!” “老四,你清醒清醒吧!只要你能为我洗清冤屈,救我出水火,他日,皇阿玛龙驭宾天,我做了皇帝,定会为你寻遍天下美人,伴你左右!” “莫要因为一个女子,而坏了大好前程啊!” 话落,四爷彻底失望。 这太子,没救了! 四爷拂袖离去,再也没有心情与他废话。 院子里,依旧回荡着太子撕心裂肺的怒喊。 却也无法让四爷回头。 与此同时。 白落梅回到白家,向母亲了解情况。 母亲泪流满面,惊魂未定,“落落,你可得帮帮你父兄,他们要是有个好歹,娘亲也不活了……” “娘,您别怕,有我和四爷在,不会有事的!” 白落梅紧抱着娘亲,小声地宽慰。 许久,好不容易安抚了母亲,突然间门外响起管家急促慌乱的声音。 “夫人、小姐,出大事了!” “在老爷书房院子外头地下,发现了一个大箱子,里边儿都是金子、银子!” 管家的话,顿时将两人的心绪从九霄云外拉拽回来。 出事了! 那传说中的赃银,真在白家发现了! 白落梅急忙跑到书房,亲眼看到摆在院中的一大口箱子,阳光下金灿灿的金子甚是耀眼夺目。 什么情况? 难道白明瑞真的受了太子的恩赐,与太子暗通款曲? 白落梅拿起一锭金子,下意识翻看底部的戳。 在看到“御赐”字样时,白落梅心提到了嗓子眼。 “娘,咱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御赐的金子、银子?”白落梅又拿起几锭金银查看,底部都有明显的“御赐”字样。 白母一脸茫然,惊慌失措,“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家本不富裕,就是皇上御赐的物件也少……” 就在一家子人疑惑之际,刑部尚书蔡勇突然领着一群官兵闯了进来。 第173章 解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格格,咱们又见面了。” “哟,罪证都给下官准备好了?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来人,将所有的罪证带走!” 蔡勇背着手站在白落梅面前,甚是嚣张,就像是抓住了白落梅的七寸,得意洋洋。 这家伙,不是已经被罢官了? 如何又官复原职了? 白落梅一头雾水,面上却是淡然,“蔡大人是奉了谁的命令,带着人闯进我白家?” “自然是奉皇命,彻查一切与废太子有关的人员!” 蔡勇鼠眼扫了她一圈,阴阳怪气的嘲讽,“我说白格格,下官劝您还是别挣扎了,下官有充分的证据证明,白明瑞与太子谋反,意图不轨!” “现在又有赃银为证,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们抵赖!” “就是四爷亲自过问调查,也改不了事实!来人,将白家前门后门堵住,从即日起,白家人不得擅自踏出府门一步,违者直接送进刑部大牢,等候圣上裁决!” 拿着鸡毛当令箭! 狗东西! 这么狠! 这是红果果的报复! 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可眼看着官兵直接上手,将那一口大箱子搬走,她却有些无可奈何。 正当这时。 四爷突然到来。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白落梅悬着的心松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有四爷在,她可无所畏惧! “蔡勇,你这是做甚?” 蔡勇脊背一凉,下意识回眸,见着四爷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却强忍着紧张,硬着头皮回应。 “四爷吉祥,下官身为刑部尚书,按律彻查废太子及其同伙谋反罪证,这是在正常不过,倒是四爷为何而来?” “四爷掌管户部,难道要将手伸向我刑部不成?” 在八爷的保举下,他现在仍旧是刑部尚书。 眼下他连四爷都不认,一门心思就想搞死白家。 四爷闻声,眼底柔光顷刻间散尽,浑身沐浴着一股寒意,冰冷的眸光直逼蔡勇,“你的意思,本王无权干涉你们刑部办案?” “是!” 蔡勇直接无视他的眸光,中气十足。 此言一出,四爷怒火中烧。 “一个奴才都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张了?” “看来蔡大人是忘了规矩!疾风,好好的帮蔡大人回忆回忆,本王是何人!” 疾风应了一声,迅速一脚踹在他的脚踝上,“主子乃当今皇子,皇上亲封郡王,更是此次太子案主审!你是什么东西,敢在主子面前叫嚣,谁给你的胆子?” 话落,蔡勇大吃一惊。 本案主审? 可他才是刑部尚书,负责本案理所应当。 康熙帝怎么突然又让四爷参与其中? 蔡勇一时慌了心神,连忙道,“四爷,下官担任刑部尚书,掌管天下刑狱,此次太子谋反,按理应当是由刑部负责。更何况,未有圣命下达,单凭您一句话,下官实在是不敢苟同!” “还请四爷拿出圣旨,也让下官知晓圣意!” 不见棺材不落泪! 四爷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蔡勇,你到底是谁的人?” “四爷何出此言?下官自然是大清刑部尚书,乃我大清之臣!” 蔡勇惊慌失措,在看到他面色阴沉时,不由得心口直突突。 “你投靠八爷,做了八爷门人,你以为本王不知?” “今日太子涉案,你上蹿下跳,又是抓人,又是彻查大臣府邸,你的速度,可比图里琛还快!难道真是为了尽责?” “你回去转告八爷,就说皇上金口玉言,此次太子案,如若八爷等人想要借题发挥,故意生事,皇上绝不答应!” 一听这话,蔡勇额头上沁着冷汗,大气不敢出。 直觉告诉他,四爷已经知道他投靠八爷。 一旦将事情闹开,于他百害而无一利。 蔡勇顿了顿,急忙拱手回应,“是是是,下官记下了,下官,下官这就离开……” 说着,他不敢再多嘴,慌慌张张的带着人快步离开白家。 与四爷硬碰硬,可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白母见状,转悲为喜,连忙带着下人叩谢四爷。 “夫人不必多礼,本王奉命查案,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些金银既然是在白家发现的,并非是白家本来之物,还请夫人准许,让本王将这些东西带走彻查。” 四爷一向令人胆寒的深眸,此刻满是柔情,目光灼灼的望着白落梅。 白落梅刚一对上他的眼神,脸上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红晕。 这四爷,还真会撩人! 白母见两人四爷看白落梅的眼神炙热,心领神会,笑着回应,“这是自然,有四爷掌管此事,妇人放心。” “落落,还不快多谢四爷。” “不必,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四爷率先开口,脸上的笑意渐浓。 白落梅在心里吐槽。 行了行了! 知道你喜欢我,用得着在白母面前这么炫吗? 当天,四爷命人将发现的金银抬回府上,与白落梅携手走出白家。 白母亲自将他们送出府门,看着两人并肩而行,你侬我侬的模样,感慨万千,“落落长大了,今后有四爷护着她,我也能放心了……” “夫人,那些金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的突然间就出现在老爷书房的院子里?” 管家突然的一番话,打断了氛围。 好端端的白家,怎会突然间启出上万两金银? 在此之前,白家人一无所知。 就在金银启出的瞬间,蔡勇就带着人来了。 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母也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环顾一周看着身边的下人。 “李伯,这些天府上可有异常?” “有谁经常出入老爷书房?” 话音一落。 管家下意识打量着一名下人,眉头一蹙,“白三儿,你一直在老爷身边伺候,有人在院子里埋藏这么大的一口箱子,你就没发现?” 下一刻。 那小厮白三儿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心惊胆战,“回,回夫人、管家,小的真没发现,兴许,兴许是老爷自个儿藏的。” 看着慌乱的白三儿,白母面色阴沉。 府上除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一点反常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当下。 白母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示意管家关门,详查府中下人。 与此同时。 白落梅与四爷返回府上,正在观察从白家带回来的金银。 第174章 打翻了醋坛子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奇怪的是,每一锭金银上,都刻有“御赐”字样,仿佛是有心人生怕官府不知这是打宫里出来的银子。 内务府与户部联手制作金银,供康熙帝赏赐大臣、皇子之用。 普通人想要得到“御赐”金银,绝无可能! “爷,这金银谁的?” 白落梅一脸诧异,这么多金银,又是怎么悄无声息进入白家的? 难道就没人发现? 奇了怪了。 四爷剑眉倒竖,攥着手中的金银,沉声回应,“京城之内,不少大臣曾受过皇阿玛恩赏,就是府上也有带有‘御赐’字样的金银。” “不过数量如此庞大,倒是少见。” “凡出自内务府的金银,都有迹可查,我已安排疾风、老十三前往内务府调查,不出意外,应该能查出。” “那我爹爹的嫌疑不就可以解除了?”白落梅惊喜交加。 不料,四爷面色依旧阴沉。 如若这么简单,他也用不着忧愁。 此事严峻,究竟是谁想要诬陷白明瑞父子,还未查出。 不多时。 红玉笑盈盈入内,毕恭毕敬的朝着四爷行了一礼,“爷,侧福晋许久未见爷,望爷能去一趟,侧福晋有事要与爷商议。” 这时候年侧妃凑什么热闹? 正纳闷,金枝突然而至。 一样也是请四爷。 白落梅听着两人的话,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日,福晋、年侧妃安分了许多,不见异常。 即便四爷归来,两人也不曾过问,如何突然间就派人前来? “好,你二人且回去,爷便来。” 四爷面不改色,淡淡开口。 闻声,两人不假思索缓缓退了下去。 “爷,年侧妃、福晋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为何都来请你?” “难道是这些天你又冷落她们了?” “我都跟你说了,要雨露均沾,要不然她们又要找我的茬了!” 白落梅撇着嘴,心里酸溜溜的。 身为四爷侧福晋,她明知这样的事难免,可心里头还是不爽。 四爷见她不悦,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喜悦,“你不想让我去她们院里?” “不想又如何,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我就是不想,也无法阻止不是?” “行了行了,你要去赶紧的,别耽搁了查案!” 白落梅嘟嘟囔囔,气鼓鼓的走出书房,返回月白居。 正当这时。 十三爷、疾风赶了回来。 一见四爷面带微笑,两人不约而同面面相觑。 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四爷怎么这么高兴? 十三爷笑道,“四哥,外头乱哄哄的,朝野万众瞩目,皇阿玛更是心急如焚,翘首以盼太子一案能够尽快结束,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已经有头绪了?” 头绪个屁! 他的喜悦都是来自白落梅。 白落梅的态度,再一次让他坚定,白落梅对他的心意无可替代。 四爷刹那间收起笑容,冷着脸扫向他,“白明瑞不过是大理寺少卿,这些年来不曾依附他人,矜矜业业为朝廷做事,虽是未能考核升迁,但在任上所作所为可圈可点。” “如今,他身陷太子案中,书信、金银为证,蔡勇不余遗力,一门心思要将他拉下水,此事本就存在反常。” “老十三,你在内务府可查出什么异常?” 话落,十三爷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放在他面前。 “四哥您瞧瞧这本账册,就在半年前,皇阿玛微服私访时,太子监国,太子曾从内务府支取十万两银子,在账上写着用于修缮御花园,但我查了一下,并没有这一项。” “也就意味着,这笔银子被太子私吞,奇怪的是,我们的人查了整个东宫,也没能找出这笔银子。” 十万两金银,不翼而飞? 时隔半年,为何内务府不报? 四爷正纳闷,红玉又来催促。 面对红玉一再催促,十三爷下意识将红玉痛骂一顿,命红玉回去候命。 “四哥,你这府上的婢女,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今个儿在外头,我就多次看到她和年侧妃在外头闲逛,又是去了白府,又是前往八哥府上,也不知道她们想要干什么!” “明知你与八哥关系紧张,她们还这么做,这不是有意给你添堵吗?” 这年侧妃也太没规矩了! 四爷微微一怔,黑瞳骤然紧缩,“老十三,你与太子关系不错,且去问一问他,设法将十万两金银去处调查清楚!” 说着,四爷猛然起身快步出门。 十三爷刚要说些什么,却见四爷行色匆匆,无奈的摇了摇头。 “疾风,你家主子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疾风一摊手耸了耸肩膀,“府上这么多格格,主子为了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保住白格格,煞费苦心,这一次太子案又牵扯白家,主子怕是为了不让白格格伤心,想着尽快了结此案。” “至于主子反应为何这么大,兴许年侧妃又不安分了!” 一番话,引起十三爷的警惕。 这段时间年侧妃与八爷暗中往来,他的人多次发现年侧妃出入八爷府,原本他还以为是女子间相互往来,并未当回事。 可现如今听了疾风一席话,他不得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当下,十三爷快步出门。 疾风愣在原地,一头雾水,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 “咋回事,难道我说错话了?” “十三爷,主子交代属下随您查案,您等等属下……” 与此同时。 汀兰院内。 年侧妃正命下人忙忙碌碌布置房间,抚摸着酒壶,眉眼半凝,“立刻将酒壶拿下去再烫一烫!天冷了,这冷酒怎能给爷喝?” 下人连忙端着酒壶退下。 “主儿,爷来了。” 红玉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向年侧妃禀报。 一听这话,年侧妃笑盈盈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整理妆容,又吩咐红玉为她整理衣裳,眉开眼笑的迎了出去。 只见四爷冷着脸快步略过她,直奔房中。 年侧妃准备许久的话还未出口,便看到四爷面色不悦,不由得心生疑惑,有意的督了一眼红玉。 红玉下意识埋头胸前,大气不敢出。 “进来!” 随着房中传来四爷冷漠的声音,年侧妃忐忑不安的入内。 “爷……” “说!谁让你陷害白家的?” 第175章 一心作死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不怒自威,浑身沐浴着一股王者霸气。 见状,年侧妃心口咯噔一跳。 “爷,您这是何意……” 突然间,年侧妃缓过劲儿来,强压着内心的恐慌,顿了顿,连忙道,“妾身准备了美味佳肴,只想着爷这些天在外奔波,为了朝廷的事,心力交瘁,未能好生用膳,便想趁着爷还在府上,请爷尝一尝妾身的手艺……” “本王在朝中办差多年,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本王?” “你一而再再而三不顾本王叮嘱,与老八他们暗通款曲,秘密往来,你当本王不知?” 四爷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一双锐利的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寒光。 “爷……” 一时间,年侧妃心神不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秘密前往八哥府,与四爷谋划,一直小心翼翼,不料四爷还是知道了。 “本王给你一次机会,如实回话,否则……” “爷!妾身并未做过对不住您的事,即便去了八爷府,也是与八爷福晋说话,其余的事,妾身一概不知……” 年侧妃突然跪了下来,未语泪先流,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不料四爷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眼泪,眼底飞快的闪过浓郁的冷厉。 就在四爷起身瞬间,红玉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 “爷,侧福晋这段时间听从爷的吩咐,不曾做什么错事,爷如若因侧福晋前往八爷府,便怀疑侧福晋,冷落侧福晋,令人心寒啊!” 此言一出,四爷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想。 满朝文武与太子往来者不在少数,也有领受调查,却没有一人被冤枉,唯独白明瑞。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年侧妃屡屡针对白落梅,又在白家父子出事当天,去过白家,与白明瑞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如今想来更像是去示威、炫耀! 四爷冷嗤了一声,抬眸督了一眼年侧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奴才?” “妾身兄长为朝廷做事,为爷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妾身在府上却是如履薄冰,未曾得到爷的宠爱,白落梅入府后,爷的眼里更没了妾身。” “今个儿妾身前往白家,仅是代替白落梅问候白家夫妇,想要与白落梅和解。” “亲自下厨,为爷置办酒菜,皆是为了府上安宁,爷……” 年侧妃热泪似滚珠般落下,怔怔的望着四爷,满脸写着悲凉。 一番话,却没能让四爷回心转意。 她的这些话,早已说过无数次。 说什么为了府上安宁,都是托辞。 这些天来,她在府上为所欲为,背着四爷将红玉接回府中,四爷看在她侍奉多年,也看在年羹尧在外奔波的份上,未曾与她计较。 却不曾想,她变本加厉。 明知今日白家出事,朝堂因太子谋反一事混乱。 四爷奉命于康熙帝调查奔波,忙得焦头烂额,而她还要借此机会,想着拖住四爷,在四爷面前刷存在感。 这不是故意为之? 四爷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本王已经警告过你,不要闹腾,你却将本王的话抛之脑后!” “将本王的宽容当成了你为非作歹的资本了?” 刹那间,年侧妃恐惧遍布周身,不可思议四爷居然因为这些事雷霆大怒。 “爷……妾身仅是请您到院中用膳,并,并未……” “仅此而已?” 四爷一字一句,冰冷无情,毫无温度。 事到如今,她还将四爷当成傻子忽悠? “白家如何惹你了,白格格自从入府以来,不曾主动招惹你,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不痛快,将王府搞得乌烟瘴气,闹得鸡犬不宁!” “本王可以忍你一刻,不代表本王可一直容忍你!” “从今往后,你若再作死,本王定罚不饶!” 四爷目光如炬,一脚踹开红玉,愤然拂袖离去。 见状。 年侧妃泪流满面,心里直突突,许久未能缓过神。 突然间,四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面对四爷的一再警告,年侧妃有些心灰意冷。 “主儿……爷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 年侧妃咬紧牙关,猛地起身,幽黑的眸中多了一抹浓郁的恨意,“本妃做的如此谨慎,白家的人都不曾发现,更何况是爷!” “去,立刻将那些人送出京城,从今往后,本妃不想再看到他们!” “另外,让他们将白落梅也带走!” “现在的爷魔怔了,毫无证据,却怀疑本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年侧妃卸下了伪装,咬牙切齿,满眼透着对白落梅的恨意。 不多时。 刑部大牢之内。 白明瑞父子唉声叹气,将整件事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也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好端端的,怎么就灾祸临头了? 白沐雨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望着墙壁上那一个小小的窗户,陷入沉思,喃喃自语,“爹,您当真没有收太子的好处?” “你这混小子,说什么混账话,你爹我是贪婪之人?” 白明瑞猛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横眉竖目。 “为父在朝为官多年,一直清廉,除了太子送来的两幅字画以外,为父就再没有受过他人礼物!” “至于那一箱金银为何出现在咱家中,为父也不知情!” 白沐雨摸着被打疼的脑袋,也是一头雾水,“难道府上出了内鬼了?” 如若不然,这么大的一口箱子,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入白家? 瞬间,白明瑞陷入了沉思。 正当这时,狱卒重重的敲击着牢门,将两人的思绪拉拽回来。 紧接着,八爷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白明瑞惊讶起身,不可思议的打量了一眼八爷,急忙跪下行礼,“罪臣白明瑞,叩见八爷,八爷吉祥。” “白大人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快些起身。” “白大人身陷囹圄,本王听闻心急如焚,像白大人这样的忠臣,都难逃牢狱劫,让本王痛心啊!” 八爷郑重的将他搀扶起身,一摆手,底下的人急忙将两个食盒送入牢房,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桌子。 一看到桌上的食物,再见八爷主动前来探望,白明瑞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176章 不择手段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好家伙!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与八爷并无往来,八爷怎么来了? 白明瑞顿了顿,小声试探,“不知八爷来此,所为何事?” “本王相信白大人为人,绝不会与太子谋反,此来,是为白大人洗清冤屈!”八爷笑逐颜开,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 洗清冤屈? 就他? 白明瑞心中忐忑,“八爷,您……” “相信罪臣无罪?” 八爷笑道,“白大人清正廉明,是我大清朝的良臣,不但本王相信白大人无反叛之心,就是皇上也相信。不过,白大人必须将那一箱金银从何而来,何人所赠,告知本王。” “如此,本王也好为白大人洗清冤屈。” 此言一出,白明瑞不由得心口一紧。 好家伙,又是来套他的话的。 “罪臣不知。” 白明瑞沉闷回应,冷着脸打量着不怀好意的他。 在朝中为官多年,白明瑞从来不巴结他人,即便是八爷、太子,他也是敬而远之。 今日,八爷突然到来,口口声声说为他沉冤昭雪,谁知道他心里头憋着什么坏水。 八爷眉头一蹙,转瞬间又恢复一脸笑容,“白大人,现在不是说你一无所知,就能将事情摆平,太子无用了,皇上已经彻彻底底的抛弃了他,就连朝臣,也对他失去了信心。” “如若白大人还想保全自己和家人,应当识时务。” “眼下形势,除了本王,无人敢过问此事。” 言外之意,他只有听从八爷的吩咐,方能活命。 一番话,却是让白明瑞反感。 白明瑞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食,毫无胃口。 一旁的白沐雨见状,也是心生反感。 直觉告诉父子二人,这人不厚道! 八爷见两人不言语,眉头紧蹙,“难道白大人不相信本王能帮助你们白家?” “不,八爷能力超凡,手眼通天,没有什么是八爷干不成的,罪臣坚信不疑。” 白明瑞眸色一凛,正义凌然,“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罪臣不敢攀咬他人!” “本王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你们不要?”八爷面色一沉,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烦的韵味。 下一刻,白明瑞起身,坐在炕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直接忽视他的存在。 一时间,牢房内鸦雀无声。 八爷冷着眼扫了一圈父子二人,如渊的眸底划过幽光,意味不明。 “来人!” 随着八爷一声令下,门外的几名狱卒围了过来。 “太子一案牵扯甚大,朝廷有令,不放过任何反叛者!尔等掌管大牢,理当协助有司追查真相,辅助朝廷揪出隐藏的贼子!都听明白了吗?” 八爷猛然起身,大步走出牢房,有意的给了几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刹那间。 白沐雨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拳头,咬着一口银牙,紧盯着他的背影,恨不能冲上去,将他整个撕碎。 白明瑞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淡定。 面对八爷威逼利诱,父子二人坚不可摧,无动于衷。 为了让他二人开口,八爷无所不用其极。 片刻。 八爷离开大牢,几名狱卒迅速进入牢房,将白明瑞父子拉拽出来。 “你们干什么!” “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员,如今皇上未有旨意,本官仍旧是朝廷大臣,尔等私下对本官用刑,那是犯法!” “放开本官!” 白明瑞拼命挣扎,可任由他如何挣扎,那些狱卒就是不松手,强行将他拉走。 瞬时,牢房里响起了阵阵惨烈的叫喊声。 与此同时。 刑部之内。 蔡勇心急如焚,在后衙内徘徊不定。 八爷刚一踏进大厅,蔡勇急忙迎了上来,恭敬的朝着他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起来吧,无须多礼。” “蔡大人,你办事真是让本王不放心啊!” 八爷面无表情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扇子,冷冰冰的打量着战战兢兢的他。 蔡勇连忙道,“八爷,下官晚了一步,下官实在是没想到四爷动作居然这么快,悄无声息的就到了白府,将那一箱金银全都给抬走了。” “下官本想着趁此机会,将白家父子一网打尽,再用此事牵扯出白格格和四爷,不料,事与愿违……” “八爷,现在如何是好,下官都听您的!” 干掉四爷的念头,八爷从未断过。 为了将四爷拉下水,达到一劳永逸的目的,他不惜陷害白明瑞父子与太子谋合作乱。 八爷眼底一闪而过浓郁的恨意和冷厉,脑海里回荡着四爷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过的那一番话,声音逐渐变得低沉。 “就是屈打成招,本王也要让他招供!” “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本王要的是结果!” 此言一出,蔡勇心领神会。 蔡勇嬉皮笑脸,连连点头回应。 当天。 蔡勇带着人再一次赶到白家,将白家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 然而却未能如他所愿,手底下人将白家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蔡勇站在院中,看着衙役将地板翘起来,挖掘地下,紧锁着眉头环顾一周,“还没找出来?” “大人,没有啊!” 衙役汗流浃背,抹了一把汗一脸无奈的望着他。 蔡勇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打得他满眼冒金星,有意的压低声音厉声呵斥,“找不到你们就不会动点脑子?” “是,是……” 衙役愣了愣,刚要吩咐人行动,却见蔡勇悄悄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匣子,递给他。 “将东西埋好了,再挖出来!” 蔡勇将东西塞给他后,背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只见衙役背着众人,悄悄的将匣子塞进院子角落泥土里,又将匣子挖出一角,“大人,挖出来了!” 当下,现场一片唏嘘。 殊不知,房顶上一人正紧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将他们自编自导的骗局尽收眼帘。 一群衣冠禽兽,陷害人都如此明目张胆了! 正当这时。 白落梅赶到。 蔡勇一见她来了,下意识起身,抢先一步来到角落,故意大声喊道,“来人,将匣子启出!本官倒要看看白明瑞藏了什么赃物!” 栽赃陷害也太过于明显! 第177章 一出好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看到眼前一幕,眼睛都快翻上了天。 他可真是没完没了了! 跟他们白家杠上了! 挖出一口大箱子,发现上万两金银一事,白落梅还未调查清楚,现在可倒好,他又来了! “出来了,是一口匣子!” 衙役兴高采烈的捧着匣子,献给蔡勇。 蔡勇郑重的打开匣子,从里边拿出一个布偶人,只见布偶人上扎满了银针,还有一张纸条,一张符纸。 “白格格,这是什么?” “这是在你们白家发现的,你亲眼所见,这一次,你们白家可是赖不掉了!” “来人啊,将白家上下全都给我拿下,关进大牢,等候处置!” 蔡勇疾言厉色,大手一挥,勒令左右衙役拿人。 白落梅嘴角抽了抽,这么明显的陷害,他也是够了! 用于太子身上的招数,现在改用在他们白家身上了? 这剧情,也太他娘的狗血了! 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在心里疯狂吐槽。 “我看谁敢动!” 蔡勇还以为她这是怕了,强装淡定,冷笑道,“我说白格格,这可是本官的人从你们白家地底下挖出来的,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 “蔡大人,你确定这是从我白家地底下挖出来的?” 白落梅眸光如寒箭锐利,睨了一眼他手中拿的匣子,随手摸了一下匣子表面,唇瓣掠过一抹讥讽,“哟,这还是干燥的,蔡大人,你在放匣子的时候,怎么连一点常识都没有?” “这地底下如此潮湿,这么一个匣子埋进土里,居然没有一点湿润。” “管家,来来来,帮个忙,派人再挖挖,看看咱们家地底下还有啥宝贝。” 看着白落梅开玩笑,不以为意的模样,蔡勇瞬间炸毛。 正当蔡勇要发飙之时,疾风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一见疾风,蔡勇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望着他。 这家伙,何时在这的? 疾风拍了拍手掌,噗呲一笑,“白格格,您是不知道刚才蔡大人有多搞笑,居然想到这么一出,这玩意儿我亲眼所见,蔡大人从袖中取出,交给这个人,让他埋在角落再挖出来。” “蔡大人可真是自编自导了一出好戏啊!”白落梅皮笑肉不笑,看白痴似的打量着他。 这家伙!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想来今个儿那一口大箱子,他也是让人趁白明瑞不备,埋进土里,在等着他挖出来。 这招数,也太阴险了! 蔡勇脸上青白交替,突然被揭穿,心里极度不感受,“这是,这是你们二人合起伙来做的局!” “你们白家如若没有与太子密谋,本官又怎么可能从你家地底下挖出这东西?” “还说本官诬陷你们,纯属无稽之谈!” “白格格,你可得想好了,你若是胆敢阻止本官办案,本官有权将你抓拿入狱!”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就像是真的一样,那气场,都要将在场的人给淹没了。 白落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蔡大人这么硬气,还想抓我?好啊!让你的人把我锁了,咱们一块到皇上面前说道说道,请皇上彻查,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我白家!” 话音一落,白母带着几名下人赶到。 只见白母一摆手,下人立即将一名小厮推了出去。 小厮鼻青脸肿,努力的睁开眼,一见蔡勇,慌慌张张的跪着爬到蔡勇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声泪涕下。 “蔡大人啊,您,您可不能不管奴才啊!” “夫人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您给奴才的那些银子,奴才,奴才不要了,求求您,救救奴才……” 闻声,蔡勇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说,你是如何勾结外人加害老爷的!” 白母一声怒喝,布满精致妆容的脸顿时一黑。 小厮如履薄冰,显然是已经被白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一听白母的话,吓得魂不守舍,结结巴巴的回应,“是,是蔡大人给了奴才一千两银子,让奴才给他们几个开了后门,趁着老爷不在家中,他们便将箱子埋进地底下……” “夫人,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蔡大人,奴才不要您的银子了,求求您认了吧,给奴才留一条活路……” 蔡勇感到了恐惧,怔怔的扫了一眼白落梅,一咬牙,一脚直踹小厮腹部,直接将他踹飞,指着他破口大骂。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白家的人合起伙来,陷害本官,你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白落梅目光如炬,“疾风!动手!” “这是我白家,不许任何人在我白家之内为非作歹!” 白落梅一声令下,疾风迅速出手,将蔡勇控制。 “今日之事,本妃绝不会就此罢休!” “疾风,将他押着,随本妃一同入宫,请皇上做主!” 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现在证据确凿,蔡勇知法犯法,用阴谋诡计陷害白明瑞父子,白落梅又怎会就此罢休。 不多时。 一群人浩浩荡荡直奔皇宫。 路上,蔡勇心慌意乱,连连在白落梅耳边说好话,希望白落梅能高抬贵手。 不料,白落梅无动于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满城皆知,传得沸沸扬扬。 刑部尚书为了陷害白家,竟是私下伪造证据,手段阴险,惹来百姓针锋相对。 八爷在知晓此事后,第一时间赶到皇宫。 四爷紧随而来。 乾清宫内。 康熙帝稳坐龙椅之上,不怒自威。 一见康熙帝,蔡勇泪流满面,跪在康熙帝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指着白落梅控诉,“皇上,白格格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这是不分青红皂白,不顾皇家颜面,居然,居然在微臣查找证据之时,突然冒了出来,抢夺证据,还诬陷微臣。” “皇上啊,白格格这么做,是牝鸡司晨,黑白颠倒!” “微臣恳请皇上下旨,将白格格拿下打入大牢,为微臣刷新冤屈,恢复名誉啊!” 听着他一番话,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 狗东西! 事到如今,他还不知悔改。 白落梅双手捧着匣子,恭敬的呈献在康熙帝面前,“皇上,这便是蔡大人派人埋在妾身家中,又着人启出,您看看这匣子,再看看这布偶人上边的字迹,可顺藤摸瓜往下调查,定能知晓妾身所言非虚!” 第178章 拍马屁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皇上,事情绝非白格格所言!” “微臣向来秉公办案,从未敢有一刻松懈!” “至于这口匣子,千真万确是从白家取出,当场有不少人可以为微臣证明!” 蔡勇咬着牙回应,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死到临头,他的嘴还和以前一样硬。 白落梅差点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 什么东西! 若没有确凿证据,她又怎敢在康熙帝面前控告他不发? 这时。 李德全听闻外边有动静,急忙退了出来查看。 一见八爷在外,李德全不由得心口一紧,急忙请八爷到一旁说话。 “八爷,刑部尚书蔡大人为了一己私利,竟是倒行逆施,公然陷害白大人,被白格格、疾风侍卫当场抓住。” “奴才看皇上的意思,很是不悦。” “您最好现在先别入内,否则惹怒了皇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德全苦口婆心,摇头叹息。 闻声。 八爷面色骤变,在心里早已经将蔡勇痛骂了一顿。 让他不择手段,哪想他如此愚蠢。 如法炮制,这是生怕世人不知他的阴谋诡计? 八爷淡淡的呼出一口浊气,朝着李德全微微拱手行了一礼,悄悄的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他的手上,有意的压低声音,“此事有劳公公周旋。” “蔡大人兴许是一时糊涂,可他到底是皇阿玛提拔上来的刑部尚书,多年来矜矜业业,未有什么大错……” 李德全连连摆手,不敢领受他递来的银票。 “您还是快些将银票收回去,蔡大人是蔡大人,您是您,奴才明白,皇上也明白。” 话音一落,八爷闷闷不乐。 他这话,无疑是在告知八爷,蔡勇没救了。 连孝敬的银票,他都不要了,可见此事康熙帝是认真的。 正当这时,康熙帝在里边唤了一声。 李德全连忙屏住呼吸,小心提醒八爷,“您还是快些进去吧,万万不可在这时候惹怒皇上。” “多谢李公公提醒,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八爷默默的将银票收了起来,心生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一踏进殿门,八爷心口猛地一紧,毕恭毕敬跪在康熙帝面前,“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蔡勇,朕问你,你刚才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朕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不据实回答,数罪并罚!” 康熙帝突然开口,不怒自威,一双冰冷的眸子直逼蔡勇。 一听这话,八爷心里更慌,下意识给蔡勇递了个眼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这种情况下,可容不得他颠三倒四。 蔡勇浑身不自觉的微微发颤,想要向八爷求救,又不敢开口。 “蔡勇!” 康熙帝一声冷喝,吓得蔡勇慌忙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皇上,微臣,微臣知罪……” “微臣也是一时糊涂,事关太子,万众瞩目,何况白明瑞嘴实在是太硬了,任由微臣如何询问,白明瑞就是不吭声,微臣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为了能早日查明真相,将一干贼子抓拿归案,微臣才想到这种法子,想着如此,白明瑞必然惊慌露出马脚……” 蔡勇趴在地上,如履薄冰,还在为自己辩解。 什么为了查案,分明是欲加之罪! 白落梅刚要说话,却被康熙帝一个眼神吓住,乖乖的闭上嘴。 什么情况? 难道康熙帝还要保他? 不可能啊!这时候康熙帝不该大刀阔斧,严惩蔡勇,将他背后的人一网打尽? 康熙帝一摆手,勒令禁卫军将蔡勇拖出去。 “本案已经交由四阿哥处置,如何惩处蔡勇,待四阿哥查明后,拟定处罚条例再上呈朕,八阿哥对此可有异议?”康熙帝沉声。 一张消瘦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情绪。 八爷见状,心领神会,不敢违背,连忙道,“皇阿玛圣明,儿臣不敢有异议。” “蔡勇办案急促,为了早日将案子结束,减少影响,才用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招数,儿臣以为他罪不至死,还请皇阿玛宽恕,饶他一命……” 康熙帝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难怪满朝文武皆称你是贤王,行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就不要干涉了,退下。” “是……” 八爷惴惴不安,在心里揣测康熙帝话里的意思。 只见他缓缓起身,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白落梅,心有不甘的退出乾清宫。 不多时。 康熙帝走下台阶,眼含笑意,和蔼可亲的上下打量着白落梅,摸着胡子微微颌首。 突然的眼神袭来,让白落梅有些心惊肉跳。 “皇上……” “为父申冤,不卑不亢,敢于与蔡勇抗衡,你倒是与众不同,你就不怕朕龙颜大怒,降罪于你?”康熙帝微微一笑,一摆手,将外边的人屏退。 此言一出,白落梅心情大好,知晓康熙帝的意思,并非是要怪罪她。 白落梅连忙回应,“皇上仁慈,乃是千古一帝,历朝历代少有的圣君,妾身相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办案,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只蛀虫!” “妾身父兄为朝廷尽心尽力,爹爹更是时常教导妾身,以大局为重,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一番话,让康熙帝陷入沉思。 以大局为重! 这些年来,因为皇子夺嫡,朝堂上时常上演一场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康熙帝不堪其忧,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太子私下制作龙袍,诅咒康熙帝早日驾崩,伤透了康熙帝的心。 白落梅见康熙帝伤心,立马反应过来,“皇上,妾身斗胆肯请您,不要严惩太子,太子即便是犯了错,可他到底是您的皇子,曾经做了三十八年的太子,对江山社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妾身虽是女流之辈,但也斗胆为江山社稷考虑,皇上如若再废太子,唯恐皇子之间勾心斗角,致使手足相残,国家不得安宁……”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康熙帝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身为女子,议论朝政,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丫头的胆子,可真大! 白落梅下意识跪了下来,不卑不亢,“太子犯事后,四爷唉声叹气,一直在妾身面前念叨,唯恐太子有恙,江山不稳,妾身不愿四爷伤心欲绝……” “难得,难得啊!” 康熙帝感慨万千,热泪凝框。 第179章 你先退下,朕自有主张!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起来吧,你先退下,朕自有主张!” 康熙帝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白落梅顿了顿,没有再多嘴,规矩的退了出去。 就在白落梅出宫后,李德全带着圣旨,赶赴四爷府。 随后,几名太监手持圣旨奔赴八爷、三爷、大爷府上。 四爷府上。 白落梅刚一进入府门,便看到四爷快步而来,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爷……” 面对四爷突然的热情,白落梅浑身不适应。 “我快喘不过气了,爷,您快松手啊!” 随着四爷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让她下意识将他推开。 殊不知就在这时,年侧妃、福晋赶来。 一眼便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 “你可有大碍,皇阿玛可有为难你?”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告知过你,凡事有我在,你大可在家中等候消息,我有办法将你父兄救出牢狱?” “……” 四爷喋喋不休,语气中透着担忧。 一番话,让白落梅心里暖洋洋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四爷的态度,出人意料。 就连福晋、年侧妃都有些不可思议。 好家伙!四爷这是将她当成了宝贝了? 这么多年,四爷何曾这样对待府上的妻妾,随着白落梅的出现,四爷对待感情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白落梅注意到年侧妃、福晋的面色不悦,连忙定了定神,将万千思绪隐藏在内心深处,“爷,妾身无事,妾身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父兄。” “如今真相大白,妾身也能心安,爷若是无事,妾身就先回月白居了。” 四爷啊四爷,控制啊! 没看到年侧妃、福晋的眼神不对劲?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白落梅现在已经死了无数次。 四爷后知后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了两人的眼神犀利,剑眉倒竖,“福晋、年侧妃,你二人有意见?” “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妹妹安然无恙归来,妾身自然是心中欢喜!” “天佑爷,天佑白格格,今日之事好在平稳度过。” 年侧妃、福晋异口同声。 白落梅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的剐了一眼四爷。 正当白落梅要离开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 随着李德全的声音响起,四爷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立即领着众人跪迎圣旨。 “四阿哥胤禛,办差得力,深得朕心,着加封四阿哥为雍亲王,食双王俸禄,继续掌管户部,为朕分忧,钦此!” “恭喜四爷,贺喜四爷。” 李德全笑呵呵的将圣旨放在他的手上,“皇上还有口谕,让您继续办理太子一案,这可是皇上对您的信任,您可万万不能辜负了皇上隆恩啊。” 此言一出,四爷心中一喜。 有了康熙帝的口谕,他办事更加的无惧无畏。 随后,李德全请四爷到一旁说话。 “四爷,您这位白格格可是了不起的人物,皇上对她大加赞赏,皇上还说了,您有白格格这位贤良淑德的格格在身边,日后前途无量啊。” 李德全喜笑颜开,一再提醒四爷。 一听这话,四爷心中欢喜,看白落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暧昧。 这丫头进宫一趟,不料竟是得到了康熙帝如此赞扬,日后还了得。 “多谢李公公赞美,白格格大大咧咧,随性而为,本王还担心她在皇阿玛面前说错了话,做的不好,今日看来,倒是本王想多了。” 四爷随手将圣旨递给一旁的疾风,温润一笑。 李德全笑道,“奴才多一句嘴,太子这一次怕是不中用了,皇上对太子已经失去了耐心,只是看在父子一场,没有过多的追究。” “除了您以外,皇上同时加封八爷、三爷和大爷,都封为亲王,食双王俸禄,这圣心难测啊,皇上为何如此,奴才不敢私下议论,只是提醒您一句。” “您若是觉着不中听,便当做没听见,奴才先行告退。” 说罢,李德全面带微笑的领着几名太监离开。 见状四爷若有所思。 康熙帝同时加封了其他三位皇子,可见康熙帝这是决心放弃太子了。 可面对康熙帝的用意,四爷琢磨不透。 福晋领着阖府上下,向他贺喜。 “爷今日受封,可喜可贺,妾身这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肴,为爷庆贺。”福晋笑逐颜开,似乎已经忘却了刚才的事。 四爷微微颌首,“庆贺就免了,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说着,四爷快步走出大门。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福晋一见四爷离开,心一下拔凉。 “看来爷除了对白格格有意以外,妾身与福晋都让爷不如意了。” “白格格刚出皇宫,加封爷的圣旨就来了,也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福晋,妾身还有事,先行一步。” 年侧妃阴阳怪气的嘲讽,有意无意的督了一眼白落梅,皮笑肉不笑。 留下两人针锋相对。 白落梅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娘们儿,成心找茬啊! 下一刻。 白落梅顿了顿,脸上洋溢着笑容,走到福晋面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妾身恭喜福晋。” “恭喜?哼!” 福晋冷着脸睨了她一眼,腮帮子紧了紧,“本妃应该恭喜你才是,若不是你,爷或许不得加封,如今你可是府上的贵人!就连本妃也要排在你之后了!” “福晋何出此言?” “爷受封,您就是雍亲王妃,妾身到底不过是侍妾,现在是,以后仍是,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妾身从未敢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安然无恙的活着,还请福晋明察!” 白落梅下意识开口,借此机会打消她的恨意。 处于一个屋檐下,她可不想将关系搞得太僵。 这么长时间了,她深知福晋的手段,也知晓现在的四爷正在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闪失。 更何况,历史不可违。 即便她受四爷恩宠,也无法改变历史。 他日四爷称帝,福晋便是皇后,这是不可更改的。 福晋一脸诧异,没想到她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对她半信半疑。 “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 第180章 大财主驾临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千真万确!” “福晋贤良淑德,乃是贤妻良母,如若没有福晋在府上主持家事,爷也不能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 “正是因为有您在,爷方能得到皇上加封,他日倘若爷入宫,福晋便是皇后,妾身身份卑微,怎敢与福晋争斗?” 白落梅情真意切,言语中无不是透着对她的敬重。 能安然无恙,谁想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经过这些天的争斗,她已然厌烦。 福晋沉默不语,猜不透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面对白落梅示好,年侧妃依旧阴阳怪气。 白落梅一记刀眼甩了过去,对她的耐心荡然无存,“侧福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是何用意?” “我父兄因何入狱,用不用我将事情始末一五一十道出?” 一时间,现场一片寂静。 年侧妃愤然离去。 福晋面无表情,领着几名下人离开。 “侧福晋,您这是做甚?” “事情朝廷已经查清了,再追究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反倒是让府上没了安宁。” “太子爷被废,皇上少不了要重立太子,满朝文武更是会为自己的主子爷不余遗力,咱们爷眼下封了亲王,再进一步……” 小桌子话还未说完,白落梅便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呆子! 这时候提这茬做甚? 还嫌事情不够乱?想着将四爷推上风口浪尖? 白落梅环顾一周,视线定格在离去的福晋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四爷需要后院安静,也只有后院太平,四爷才能将浑身心放在朝廷上。 思虑良久,白落梅决定还是搬出去暂避锋芒,省得年侧妃、福晋再作妖。 当天,白落梅吩咐小桌子、秀云简单的收拾行装后,前往苏若漓新开的奶茶店,住在奶茶店后院。 闲暇功夫协助苏若漓做生意,倒也太平无事。 几天过后。 白落梅协助苏若漓稳定了店里的生意,坐在院中嗑瓜子晒太阳,怡然自得。 突然。 苏若漓火急火燎的跑进后院,拉着她就往外跑。 “若漓宝贝,你干啥呢?” “咱们店里的生意现在已经稳定,忙碌了好几天,你就不能让我静下心来享受享受嘛?” 白落梅一脸无语,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见风就是雨。 现在外头太平,四爷也稳定了下来,一切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好不容易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小丫头片子又来搅扰。 苏若漓心急如焚,“出大事了,现在外头到处在传,皇上让文武百官上呈奏本,推举新太子呢!” “刚才有客人在店里说,八爷府的门槛儿都快被踏破了!” “反观四爷府上,门可罗雀,再这样下去,四爷斗不过八爷,八爷成了太子,四爷就完了!” 苏若漓胆战心惊,生怕历史改写。 对此白落梅不以为然。 不就是选新太子,这有什么。 用得着大呼小叫的? 白落梅拉着她坐下,为她端来一碗茶,“你啊,就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急啥?天都没塌下来。” “你非要等天塌下来才急?你倒是想想办法,帮帮四爷啊!”苏若漓将茶盏放在桌上,急得浑身心都在用劲儿。 “帮什么帮,人家比我有本事。” 白落梅没好气的双手环抱于胸前,嘟嘟囔囔,“我都搬出来住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某人来看看,我看他早就把我给忘了!” 一番话,让苏若漓忍不住噗呲一笑。 好家伙! 合着她是想四爷了。 小样儿,还说不在乎。 口是心非。 白落梅瞪了她一眼,更是不爽。 “笑什么笑,我说的都是事实!” “再说了,四爷是什么人,他是有名的冷面王,在文武百官看来,他无情无义,让他做皇帝,将来还有他们贪墨的可能?” “皇上圣明烛照,定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这一次四爷无论如何,最好是静默,别掺和。” 白落梅说得头头是道,看似不管四爷的事,实则一直在关注朝廷大事。 四爷能否顺利继位,与她息息相关。 正当这时。 秀云疾步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外头,急得连话都说不明白。 片刻。 只见八爷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冲着白落梅微微拱手,“白格格,本王找你找的好苦啊,真没想到你居然躲在此处。”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可用本王协助?”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阔财主”,白落梅最是喜欢。 “真叫八爷说对了,我穷!实在是太穷了,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八爷,您看看我们这的生意,一言难尽啊!” “秀云,别愣着赶紧的给八爷上茶,把咱们新上市的奶茶端来,请八爷品尝!” 白落梅眉开眼笑,看到他仿佛看到了一大把银子正在向她招手。 钱来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面对她的热情,八爷早已经习惯。 白落梅亲自将一竹筒奶茶放在他的手边,“八爷,我早就想过了,六部、军营里有不少人,要是八爷能帮帮忙,将小店的奶茶送到六部、军营……” “好说好说,这方面的工作,由本王来做。” “只是本王今日来,有一件事,还请白格格帮帮忙。”八爷喜笑颜开,不假思索的跟她做起生意。 白落梅心领神会,知道他这一趟来,没那么简单。 “不就是皇上让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一事,八爷贤德,天下臣民推崇,至于四爷,您也是知道的,四爷太过于刚硬,文武百官肯定不会选他!” 白落梅口直心快。 此言一出,倒让八爷一脸茫然,心里直打鼓。 这是,为了钱不顾自己夫君? 也太草率了些。 八爷笑道,“白格格这话要是让四哥听到,可是要伤心的。” “怎么,难道四哥真不想成为太子?” 白落梅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做太子有什么好的,您看看二阿哥,他不就是太子?经历两次被废,现在被软禁在东宫,失去了人生自由,整日里疯疯癫癫的,我可不想让四爷变成这副模样。” 一听这话,八爷放松了警惕,表面上对她高度赞扬,心里却是鄙夷不屑。 不愧是女流之辈! 目光如此短浅! 第181章 包容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众皇子人人挤破了脑袋,都想成为太子。 可偏偏白落梅却不想让四爷“竞选”,这不是断送四爷的前程? 殊不知,白落梅来自二十一世纪,对大清朝的历史如数家珍。 此次康熙帝命文武百官推举太子,并非是真心,而是想借此机会,考察文武百官,同时也是在试探众皇子。 白落梅微微挑了挑眉头,趴在桌上示意他靠近一些,神秘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八爷,我觉得您最有气势,一身王者霸气与生俱来,您做皇帝最合适不过了!” “他日八爷荣登大宝,可别忘了我和四爷啊。” 这态度! 让八爷喜不自胜。 真怂! 八爷喜上眉梢,“如若本王真能如愿,定不会亏待你与四哥!”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还有你父亲那里……” “我爹爹不掺和这些事,他啊,忙着呢。”白落梅大手一挥,不假思索。 闻声,八爷更是欢喜。 为了能阻断其他皇子的路,他这些天可是活跃得很。 白落梅压低着声音,笑道,“那小店的奶茶?” “明日你派人将奶茶送到各部、军营去,自会有人给你送银子来!”八爷也是爽快,毫不犹豫的跟她达成合作。 谈笑间,白落梅为奶茶店拉来了一大笔生意。 送走八爷后,白落梅心情舒畅,背着手在店里徘徊。 苏若漓满脸写着忧虑,“落落,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四爷当真不让人上奏?那不是痛失这大好机会,再说了,人家四爷能听你的吗?” 突然,四爷出现在门口。 苏若漓一见四爷黑着脸,自觉跑到一边忙碌,远离纷争。 白落梅还不明白啥意思,自顾自的嘟囔。 “我相信四爷肯定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也就是八爷这样的傻子,才会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其实吧,皇上心里头有一杆秤,谁好谁坏,谁是真的有德行,能带领天下臣民走向辉煌皇上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文武百官选谁,谁就能如愿以偿滴。” “咳咳咳……” 苏若漓可劲的咳嗽,给她使眼色。 别说了,爷正在看着你呢。 哪知白落梅不管不顾,还在那喋喋不休,发表自己的见解。 “落落。” 四爷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私议朝政。 白落梅突然反应过来,心口直突突,机械的回过头,脸上洋溢着假笑。 “嘿嘿,四爷,您怎么来了?” “瞧您也不知道让疾风先来打个招呼,秀云,上茶啊!” 白落梅慌忙起身,抬脚就要跑。 四爷一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嘴角抽了抽,“你这丫头,胆子也太肥了,竟敢在这种场合议论朝政,你就不怕有人弹劾于你?” 真叫有心人把她这一番话听了去,不知又要惹来什么麻烦。 白落梅环顾一周,店里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她怕个啥? 不就是在自个儿的地盘上,嘟囔几句,无关痛痒。 白落梅笑盈盈的将他请进后院,亲自做了一杯奶茶,双手捧着,“爷,我这都是有分寸的,您不用为我忧心,您请喝茶。” “皇上让人上奏推举,无非是在考量众皇子,同时考究文武百官,这时候爷越是静默越好,别跟八爷掺和。” “我相信以爷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明白皇上的这层深意!” 白落梅嬉皮笑脸的将奶茶放在他手边,双手无处安放。 几天了,四爷还是第一次来看望她。 四爷转瞬间眉开眼笑,“行了,我不过是说你两句,并非当真。” “看来你在外头,也没停止关注朝堂上的事,正好为我参谋参谋。” “依你之见,我应该如何做?” 问计于她? 奇了怪了。 四爷府上不是有周景然这位大儒为他出谋划策,还用的着来问她。 白落梅略一思忖,试探的问道,“爷,周先生没说什么?” “周先生建议我举荐二哥。” 四爷淡然开口,喝了一口奶茶,脸上浮现出温润笑容。 见状,白落梅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 好歹四爷对她依旧信任。 哪怕是离开王府几天,四爷的心里依旧有她。 白落梅眉眼半凝,神色凝重,“周先生所言极是,爷应该听周先生的。” “难道我就不能自荐,在你看来,我的能力不如老八?” 四爷温润一笑,脸上不见一丝异常,好奇的询问。 “爷要是想要功亏一篑,就自荐。” “刚才我已经说了,皇上圣明烛照,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不是单凭百官上书,就能改变皇上的心意。” “爷这些年为朝廷做事,皇上都看在眼里,而周先生建议爷推举太子,是想让皇上记着,爷情深义重,对手足兄弟有感情,这也是年迈的皇上需要的。” “人到了晚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儿孙手足相残。” 白落梅一再提醒他,不能急于一时。 九子夺嫡历经多年,满朝文武见风倒,太子失事,百官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不折手段的抨击太子,早已经惹来康熙帝的厌恶。 众皇子当中,也只有四爷挂念兄弟情义,力保太子。 四爷若有所思,将她的话一一在心里分析。 白落梅戳着小手,撇着嘴小心翼翼的瞟了他一眼,“那个……爷,有件事儿,我想跟您通报一下下。” “何事?” “我这不是和若漓开了一家店嘛,虽然生意不错,但是我想外头的生意毕竟是有限的,正好刚才八爷来了一趟,让我跟您说说,不要参与竞争,作为条件,他帮我把奶茶打进六部和军营。” “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就自作主张答应了。” 白落梅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赔着笑脸主动承认。 此言一出,四爷非但没有怪罪于她,反而对她赞扬,让白落梅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他都不生气? 这脾气也太好了吧! 白落梅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爷,您确定您不生气?” “无妨,六部、军营有各自的费用,可自行支配,用于饮食方面的也不少,眼下虽入秋,但也炎热,喝些奶茶无可厚非。”四爷淡定从容,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 “爷,你太让我感动了!” 白落梅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热泪凝框,一把将他抱住,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的包容哦!” 第182章 欺软怕硬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下一刻,四爷突然收紧双臂。 白落梅被夹在中间,猛然回过神来。 她这算是投怀送抱? 不行不行! 作为二十一世纪著名学霸的她,怎能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还是个古人! 白落梅反应过来,连忙挣脱。 “爷,放开!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喊啊,你是我的侧福晋,你觉得有谁会管?” 四爷面带微笑的看向趴在门口上观察他们两人的苏若漓等人,微挑眉头,向她示意。 瞧瞧,人家在看戏呢。 白落梅脸一下红到了耳后根,干脆直接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羞死人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有人看着?” 面对她又一次主动,四爷心花怒放。 除了她,几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主动。 年侧妃、福晋给他的感觉,与白落梅截然不同。 这时。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吵闹声。 苏若漓等人闻声,急忙跑到前边去处理。 白落梅立马就要逃,却被四爷再一次抓了回来。 “想跑哪去?” “爷前头肯定是有人在闹事,我得去处理啊,要不然若漓是要吃亏的!” 四爷今天肯定是抽风了,对她居然这么好,一次又一次的包容,让白落梅有些不适应。 即便不是第一次,可她还是羞答答的,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只见四爷与她十指相扣,并肩走出后院。 白落梅紧盯着他强而有力的手,一时有些愣神。 大厅之内。 几名公子哥儿正在打砸,将柜台上的奶茶摔了一地。 “你们管事的在哪,即可让她滚出来!” “我们喝了你们店里的奶茶,全都拉了肚子,到现在还虚脱,你们必须给我们赔偿,否则咱们就去见官!” “唉唉唉,大家都听好了,他们家的奶茶有毒,就是毒药做成的,要不是我们喝的少,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几人冲着门外的看客大声嚷嚷,可劲的贬低“神仙奶茶”。 杨正林看不过去,直接冲了上去,抓住一人的衣领,腰间一用力将那人高高的举起,“狗东西,竟敢来我们这闹事,胆大包天了你!” “兄弟们,都别愣着,打!给我狠狠地打!” 一听这话,其他兄弟纷纷撸起袖子,对着那些闹事的人就是拳打脚踢。 苏若漓见状,心急如焚,正要上前劝架,便看到白落梅、四爷赶了出来。 “都给我住手!” “大哥,把他放下来,进门是客,咱们是做生意的,怎能殴打客人?” 白落梅面色不悦,一双眸子清冷却艳光四射,心里陡然浮起一丝怒意。 在京城,谁人不知道这是她白落梅与苏若漓一同开的奶茶店? 这些人居然敢大白天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来闹事,想来是有备而来。 杨正林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人放了下来,撸起袖子,怒目圆睁紧盯着那人,随时准备着要将他捏死。 那人理了理衣襟,手里拿着扇子,气势如虹,霸道嚣张的指着白落梅,咬牙切齿,不屑的朝着她翻了个白眼,“你就是这里管事的?” “你们的店不仅是个黑店,而且这些伙计还是乱臣贼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曾经在外头犯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你收留他们,让他们在你店里充当打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字一句,都透着鄙夷不屑。 白落梅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她身边站着谁? 那可是当今皇子,皇帝亲封的雍亲王! 这玩意儿,居然敢在四爷面前说她不是东西,这胆子真是大的没边儿了! “玉哥儿!” 四爷突然开口,眼底闪过一丝异芒,直逼说话的那人。 这时。 那人才看清楚四爷,突然吓了一哆嗦慌忙单膝跪地,“奴才玉明叩见四爷,四爷吉祥!” “你刚才是怎么说本王侧福晋的,本王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四爷背着手站在白落梅身后,就像是金刚守护神一样,护着白落梅。 闻声,玉明吓出了一身冷汗,机械的回头打量着一同跪在地上的同伴,咬着牙,恨不能吃了他们的肉。 都是他们惹的祸,看着苏若漓的店生意不错,做出来的奶茶也是美味,就想着给苏若漓找点罪受,趁机将店铺和配方夺过来。 不料,刚一进门就遇上了四爷这尊大神。 玉明慌忙回应,“四爷容禀,刚才奴才说的都是一些气话,实在是我们三人喝了这家店的奶茶,因此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大夫诊治说是吃坏了东西,我们三人这才想着来讨个公道。” “不想,不想这家店竟是侧福晋开的,奴才有罪,还望四爷恕罪……” 这下,外头的人都知道白落梅的身份了。 一些平头百姓,在得知白落梅是四爷府侧福晋后,纷纷向白落梅投来了敬重的目光,一个个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恭维。 一听外头人的话,白落梅只觉得犯恶心。 好家伙! 这些人的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了,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她只知道四爷侧福晋这名头不错,可以为自己摆脱一些麻烦,不想居然会得到百姓的爱戴! 太意外了! 四爷端坐在椅子上,眼中尽是阴沉一色,“只是这么简单?” “是是是,就,就这么简单!” “四爷,奴才糊涂,奴才给侧福晋赔礼道歉,从今往后再不来了!” “求四爷看在奴才额娘份上,饶了奴才这一次!” 玉明胆战心惊,生怕惹怒了这一位冷面王,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哪知下一刻,四爷看着白落梅温润一笑。 “落落,这是你的店铺,他们在此处闹事,你可自行处置。” 此言一出,玉明更是心慌,连连磕头求饶。 见状,白落梅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是无心之举,没什么,不过!你说我们的奶茶有问题,就必须拿出证据来!” “小店童叟无欺,所用食材一律是新鲜,你若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诽谤!” 话音一落,玉明眼疾手快的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毕恭毕敬的跪着送到白落梅面前。 第183章 为民申冤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态度,让人大跌眼镜。 “奴才误会了侧福晋,这是一百两银子,算作对侧福晋的赔偿,惊扰了侧福晋,还请侧福晋恕罪!” 一番话,让白落梅想要生气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这家伙也太识时务了! 白落梅接过银票递给一旁的苏若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就算了,往后可不能再冤枉好人了!” “侧福晋教训的是,奴才铭记于心。” 玉明连忙爬了起来,识趣的退出店门。 这人一走,那些百姓纷纷涌进店铺,生意一下红火。 白落梅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些人,只见他们正悄悄的在偷瞄自己,她一转过头,他们便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和四爷。 “爷,这些人怎么变得怪怪的?” “这有什么怪的,你是皇阿玛准许在外做生意的,又是我的侧福晋,他们自然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另外,我的侧福晋貌美如花,给他们做奶茶,那是他们的福气。” 四爷这张嘴就像是涂了蜜一样,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白落梅对他了解,肯定是要被他感动得稀里糊涂。 正当这时。 一名拄着拐杖蓬头垢面的老者,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白落梅还以为他们不好意思进来,主动的出门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侧福晋……老汉有冤……” 老者一见她出来,突然拉拽着孩子跪了下来,对着地板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泪流满面,“侧福晋、四爷,老汉儿实在是没辙了,老汉儿在京城流浪一个多月了,一直想着告状,可,可京兆府尹非但不理老汉儿,还将老汉儿打了出来。” “老汉儿恳求侧福晋、四爷救命啊!” 见状,白落梅吓了一跳,急忙将老者搀扶起身,将他搀扶入内。 “爷,老人家说他有冤,要向您诉说。” 白落梅话音刚落,只感觉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扫了一眼众人,只见众人蠢蠢欲动,一个个欲言又止。 什么情况? 这老汉儿他们认识?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究竟是何事,让这老汉儿带着孩子在天子脚下流浪了一个月,还被京兆府尹赶了出来。 四爷心平气和,“老人家不必多礼,且坐下,有话慢慢说。” “四爷……” 一名客人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行礼,“这老汉在街上喊冤,喊了一个月,一见到轿子就拦下,看到个大人就申冤,不但小人们知道他,就是京城里的诸位大人,大多数也见过他。” 既是见过,为何不理会? 京城何时变成一个无情无义之地了? 四爷眉眼染上了一层怒意,“你们既是知晓,为何不助他告状,那些大臣为何不理会?” “嗳,这老汉儿疯疯癫癫的,今个儿清醒,明个儿糊涂,时不时又哭又笑的,说话颠三倒四,人们都把他当成疯子。” “要不是皇宫外头有禁卫军拦着,他怕,他早就跑到皇上爷面前告状了。” 那人笑着回应,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四爷。 白落梅在旁看着,不露声色。 这人还算是热情。 可周围的食客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二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让白落梅浑身不适应。 一个也就罢了,这么多人,究竟是何意? 四爷沉声,“既是有冤,便说来。” 那老者胆怯的观察着周围,突然拉起孩子,“不告了不告了,回家,我的儿啊,爹没用……” 说着老者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巴掌。 面对老者异常的举动,白落梅、四爷不约而同的面色一变,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回来!” 白落梅眉眼半凝,“老人家,你若有冤就向四爷说,如若四爷不理,我带你入宫,在皇上面前告御状!” 闻声,老者止住了脚步,在门口热泪凝框。 “侧福晋,您,您说的是真的?” 老者又回来,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侧福晋、四爷啊,老汉儿冤枉啊,我两个儿子被人陷害,说是秋后问斩,我从天元府而来,本想着趁着还没到问斩时候,求大人们开开恩,重新调查我儿子的案子。” “可,可他们都把我当成疯子,还有,还有这些人,他们都是……” “老头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那男子突然又跳了出来,疾言厉色。 一开口,再一次吓住了老者。 白落梅见周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目露凶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怪这些人刚才跟着玉明就进来了,那里是来看热闹的,更不是来光顾他们的生意,而是来监视这位老者! “大哥,清场!” “得嘞!” 杨正林立马将那些人通通请出店铺,关上大门。 “老人家,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白落梅笑逐颜开,让人给老人家倒了一杯热茶,又给他们爷孙端来了吃食。 两人当下狼吞虎咽,拼了命的将食物往肚子里塞。 殊不知,就在这时,被“请”出去的那些人当中,一些人纷纷跑开,如临大敌一般。 老者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侧福晋、四爷,老汉儿一看您二位的面相,就知道您二位是难得的大善人!” “我儿子算是有救了,我们爷孙也不怕被他们撵,被他们打了!” 一听这话,白落梅心里酸溜溜的。 在这遍地黄金的京城里,居然还有这么狼狈的乞丐。 明年五月是康熙帝六十大寿,一个月以前,朝廷便拨了银子,为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准备了住所,给予他们饭食,就为了在康熙帝生辰之时,让康熙帝高兴。 这些天在外头,早已经不见乞丐。 这两人走在路上,都显得有些突兀,难怪让人盯上。 “老人家,您慢慢吃,慢慢说,不着急。” 白落梅见桌上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又让人端来一些,让他们吃饱喝足。 与此同时。 八爷府上。 几名大臣正围在书房院子里,心急如焚的等待。 “管家,八爷怎么说?”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等必须要当面向八爷请示!” “各位大人,莫慌莫慌。” 八爷府管家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八爷说了,推举太子一事过后,自然会向皇上举荐一名干吏到天元府,八爷还说了,你们谁屁股上有屎,立刻擦了,别熏着别人!” 第184章笼络人心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何管家,我等都是八爷门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好歹让我们见见八爷,我们也能安心啊。” 面对管家一再的解释,众人仍是担忧。 那老者出现在冷面王面前告状,惊呆了众人。 也让众人提心吊胆,生怕事情闹大,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 管家一见为难,“我刚才说的话,各位大人没听见?” “当务之急,是太子之位,是你们的事重要,还是这件事重要?” “要我说,你们在这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的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在这节骨眼上,给八爷添麻烦!” 当下,管家无情的向众人下了逐客令。 将众人请出王府。 与此同时。 八爷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毛笔,盯着桌上画了一半的山水画,陷入沉思。 “八哥,你这好生热闹。” “怎么着,你当真不想管这些事?老四那老小子可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一旦他将事情捅到皇阿玛那里,再添油加醋,天元府可就要保不住了!” 九爷、十爷赶到。 一进门就冷嘲热讽,还以为八爷怕了四爷,不敢与四爷硬碰硬。 突然。 八爷猛然起身,朝着外边而去。 两人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八哥,你这是怎么,神神叨叨的。” “佟中堂来了吗?” 八爷直接无视他,冷着脸询问赶回的管家。 管家一愣,连忙回应,“回爷的话,佟中堂并没有来,都是六部的一些大臣,现在奴才已经请他们回去了,以免他们搅扰了爷。” “怎么,八哥,佟国维还没上奏?”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不上奏,究竟在等什么,难道他想要举荐老四?” “那可说不准,佟国维老谋深算,这些年在上书房,他可是统领大局,朝廷上下有他不少的门生,他不开口,他那些门生定然也是在观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在唱双簧似的。 八爷沉闷的坐在院中石凳上,心事重重。 为了太子位,他这两天心急如焚,不惜跑到白落梅哪里,想办法让白落梅劝说四爷,放弃竞争。 可现如今,他还觉着不够。 他需要更多人的支持,能让他在朝堂上稳住脚跟。 突然。 下人来报。 佟国维从后门入府。 八爷不假思索,立即吩咐人将佟国维请到书房。 “你们二人暂避。” 八爷理了理衣襟,语气变得生冷,气息沉着,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闻声,九爷、十爷二话不说,立即退到一旁的偏房。 片刻,佟国维身着一袭蓝色长袍马褂入内,一见八爷,便面带笑容拱手作揖。 “佟中堂无须多礼,在我府上无需拘谨,再说,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怎能受您的礼。” 八爷让座,对他客客气气。 见状,佟国维喜笑颜开,对八爷称赞了一番,这才进入正题。 “八爷对此次皇上命文武百官上奏推举太子一事,如何看待?”佟国维笑逐颜开,抿了一口茶水,卷起马蹄袖,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光芒。 八爷长吁短叹,无奈的摇了摇头,“皇阿玛皇子众多,我那些兄弟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一个个都想做皇帝。” “大哥、三哥、四哥,还有老十三、老十四,他们都有机会继承大统,唯独我,这些年皇阿玛虽说给了我不少差事,我也按照皇阿玛的意思,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可皇阿玛对我,不冷不热。” “我是最不可能继承大统的,对于此事我也没有什么发言权,倒不如顺其自然,一切全凭皇阿玛一人做主。” 一番话,却让佟国维呵呵一笑。 那意味深长的笑声,让八爷重燃希望,心里有了几分思量。 佟国维笑道,“八爷想的太多了,您不做太子,谁又能担此重任?” “这话从何说起?” 八爷心花怒放,小心肝一阵乱颤,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喜悦,却还是喜上眉梢。 佟国维睨了一眼门外的管家。 察觉他眼神不对劲后的八爷,立即命令下人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佟国维眉开眼笑,“今个儿皇上找奴才聊过,说了废太子胤礽无情无义,无法无天,上苍难饶,众皇子虽说都是好的,但皇上想为天下臣民,原以为德行兼备的太子,将来继承大统。” “众皇子当中,唯有您,堪称德行兼备!这也是天下臣民公认的!” 一听这话,八爷心中暗喜。 这可是来自上书房总领大臣的肯定! 而他等了佟国维整整两天,今个儿可算是等到了他。 只是让八爷没能想到的是,佟国维对他的这么肯定。 八爷摆了摆手,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也不是十全十美,往后还需要佟中堂多多指教。” “八爷谦虚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八爷是一位贤王,谁又不希望八爷能够荣登大宝?”佟国维笑呵呵的恭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递到他面前。 “八爷,这是奴才准备的奏折,举荐您为太子,奴才准备让马齐、张廷玉等上书房大臣,联名上奏。” 话音一落,八爷下意识将奏折推了回去。 “皇阿玛有旨意,不许皇子与大臣私下暗通,佟中堂要邀众大臣联名上奏,这是佟中堂的事,我不敢过问,更不敢私看奏折。” 他的谦虚识礼,再一次得到了佟国维的高度赞扬。 在人前,八爷总是保持着一副贤王模样。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符合礼制。 佟国维笑着将奏折放回袖中,“您就放心吧,这一次稳了。” 有了他的话,八爷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脸上的愁容一下烟消云散。 “多谢佟中堂成全!” 八爷起身,郑重的朝他行了一礼。 佟国维笑着还了一礼,“八爷他日荣登大宝,可不要忘了我等从龙之臣啊。” “佟中堂放心,本王绝不会忘!” “本王若坐江山,佟中堂便做一百年的宰相,此志不渝,日月可鉴!”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送走佟国维后,八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九爷、十爷从偏房走了出来,见他满面春风,两人也忍不住向他贺喜。 八爷笑道,“此番若能成事,二位弟弟,可就是铁帽子王了!” 第185章 夫妻同行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多谢八哥!” 两人激动的连忙向他道谢。 八字还没一撇,三人便急着庆贺。 殊不知,就在这时。 乾清宫内,四爷正带着那名老者跪在康熙帝面前,控诉世道不公,地方大臣以权谋私,执法不公。 “都说康熙盛世,可在朕的治下,居然还有此等骇人听闻的不法之事!” “真是可恶至极!四阿哥,此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置,前去天元府调查真相,可便宜从事,如遇不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无需请旨!” 康熙帝不怒自威,当即给了四爷一支金牌令箭,命四阿哥立即出发前往天元府。 面对康熙帝一再信任,四爷毫不犹豫接下任务。 事出紧急,四爷一出宫,便吩咐人做好准备。 白落梅在得知四爷即将前往天元府后,担心四爷安危,不顾四爷反对,硬是要求与四爷同行。 四爷无奈的劝慰,“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要跟你一块去!” 任由四爷怎么劝说,白落梅就是不听。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再说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皇上让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你突然离开,这要是出了什么变故,如何是好?” 白落梅一边吩咐秀云收拾行李,一边嘟囔。 上一次四爷出巡,就被人刺杀。 再出事,她一介女流之辈,如何斗得过八爷等人? 再者,老者也是她请进店铺,才让老者得以在四爷面前申冤。 白落梅撇着嘴,神情冷肃,“我白落梅才不做缩头乌龟,这件事情我也有份,怎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咱俩一块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白格格,你就不怕去了回不来?” “这一趟可是二百里,一路上还有强人、刺客,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能斗得过强人,还是刺客?” “四哥说的对,你还是留在京城,最好不过了。” 十三爷在旁边吐槽,每每出去访查,都是他与四爷一道,哪想这一次白落梅也想凑热闹。 白落梅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个白眼,“上一次四爷遇难,还不是我挺身而出,救了四爷一命?我最近有强身健体,就算是遇上了强人、刺客,我也绝对不会拖累四爷!” 想把她撇下,门都没有。 眼下她和四爷捅了马蜂窝,要是留在京城,那才是凶多吉少。 为了安全起见,她得抓住四爷,留在他的身边。 要是四爷离开,她和苏若漓两人都是女流之辈,目标太大,容易引来福晋、年侧妃、八爷等人的针锋相对。 真到了那时,只怕是未等四爷回来,她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白落梅一把抓住四爷的手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爷,您就带上我嘛,我可以给您一路上解闷儿,还能为您出谋划策,您可别忘了哦,我这脑子可好使了!” “爷,带上我嘛。” 白落梅可怜楚楚的眨了眨眼,美眸里闪着泪花。 突然的操作,让四爷束手无策。 小丫头片子,小心眼还挺多的。 拗不过她的四爷,只好将她带上。 “你若不听话,本王便将你丢在外头。” “保证听话!” 白落梅笑盈盈的跟他撒娇,两人亲密的举动,看得十三爷浑身起鸡皮疙瘩。 “行了行了,我说您二位就别腻歪了,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咱们一走,正好给老八他们提供了契机,让他们得以在朝堂上胡作非为,还有举荐新太子这事,我可听说了,佟国维打算联合上书房大臣,举荐老八!” “皇阿玛也真是的,为何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将你调离京城,去什么天元府。” 十三爷一顿吐槽,冷嘲热讽,“要我说,皇阿玛很有可能是心仪老八,想让老八做新太子,这才没有为你考虑这一层,直接让你远离朝堂。” 听着他的一番话,四爷不以为然。 在此之前,白落梅和周景然都说过,康熙帝这一次并非是真心想要让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而是试探。 既然如此,他在不在京城,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四爷温声细语,“谁做太子,不在文武百官,而在皇阿玛。” “四哥,你这话的意思是,皇阿玛这一次并非是有意让他们推举新太子?” 十三爷后知后觉,一拍脑门儿,“对啊,我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一层,对极了!太子乃是国本,这么大的事,岂容文武百官自行推举。” “四哥还是你聪明,那咱们现在就走,早些把事儿办完了,回来兴许还能看一出好戏。” 解决了后顾之忧后,几人当天便上路。 一路上。 四爷与白落梅有说有笑。 在白落梅面前,四爷几乎没有了戾气,将所有的尖刺都收了起来,与她就像是一对如同夫妻。 殊不知。 八爷在得知四爷离开京城后,大喜过望,当即来到佟国维府上了解情况。 哪知,佟国维对于此事头疼欲裂,冷着脸给八爷泼了一盆冷水。 “八爷,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您得了解皇上的心思,皇上最是痛恨贪墨,更是厌恶那些倒行逆施的大臣,如今天元府从上到下知法犯法,欺压百姓,皇上不派别人去调查,偏偏派这么一位冷面王去,目的可想而知啊!” 佟国维一个头两个大,那天元府巡抚蔡永珍,可是他得得意门生。 这些年来,蔡永珍在外为官,每年给他不少的孝敬,而蔡永珍又是八爷门人,有这些靠山在,蔡永珍更是噬无忌惮,为非作歹。 就在出事之前,佟国维多次去信蔡永珍,让他收敛。 不料还是闹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捅到康熙帝面前了。 八爷不以为意,还以为他是惊弓之鸟,“佟中堂,这蔡永珍可是您的得意门生,他要是出了事,对您有什么好处?” “哎呀,我说八爷啊,您就别挖苦奴才了。” “蔡永珍这些年在外头做的事,奴才一无所知啊,可您也知道,有人来到京城,在皇上面前告状,皇上相信了那人的话,派出四爷,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他坚信蔡永珍不干净,要彻查!” 佟国维心急如焚,一再的提醒八爷。 第186章 被逼无奈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天高皇帝远,容易出事。 面对佟国维一再强调,八爷细思极恐。 康熙帝这一次是认真的! 可天元府连接江南,又与天清府接壤,这些都是他的人在管辖,每年给他上供不少金银。 一旦出事,无疑是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前些时候,天清府知府出事,牵扯太子,康熙帝没有吩咐人下去调查,但不到半个月,康熙帝便命户部侍郎接管天清府,斩断了太子念想。 如今,天元府出事,佟国维又说这样的话,还有那些大臣们今朝前往他府上哭诉,无不是预示着其中的事不简单。 片刻。 八爷全身气息骤冷,眸中掠过一抹寒意,“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四查不出什么,便是了!” “您可得悠着点,莫要忘了,东宫之位才是重中之重!” 佟国维心口一紧,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自清朝建立以来,他们佟家出了好几位皇后,家中成员更是位极人臣,都是靠着他们独特的眼光,每一次都能赌中,追随皇帝尽心尽责,才能屹立不倒。 此番他选中八爷,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八爷身上,可不想八爷出事。 一听这话,八爷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佟中堂放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底下的人也会想尽办法让老四这一次去一无所获,至于那些人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八爷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让佟国维脊背发凉。 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 八爷一走。 下人躬着身子入内,“老爷,隆科多来了。” 下一刻,佟国维眉头紧锁,不悦的脱口而出,“他怎么来了?不是让他再等等!这小四子就是耐不住性子!” “让他进来!” 话音一落,隆科多躬着身子入内,一见正坐在榻上喝茶的佟国维,连忙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朝着他磕了几个响头。 “侄儿给六叔请安!” “说吧,这一次又想要什么?” 佟国维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这小子自从忍受不了军营的苦逃回来后,就一直被佟国维压着,不让他任职,几年来,他一直呆在家中等待佟国维举荐,让他出去做官。 可任由他把脑袋磕破,软话说尽,佟国维就是不松口。 隆科多嬉皮笑脸的起身,刚要靠近他,却被他一个眼神吓了回来,“六叔,侄儿也是没法子才来求您,如今侄儿一大家子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侄儿想请您给一个差事,好让侄儿能够自食其力。” “军营里机会多,可你就是不知道珍惜,非要跑回来!” “六叔这些年压着你,不为别的,就是想着让你能好好的磨砺磨砺,锻炼你的性子,把你那暴脾气改掉!” “你呢,不是吃喝嫖赌,就是跟那些混子闹事,你让我如何将差事放心的交给你?” 佟国维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面色沉了下来。 隆科多满面忧愁,一张坑坑洼洼的脸上布满了无奈,“六叔,我已经改了,我现在想为朝廷做事,您好歹看在我死去的阿玛份上,给我一个机会。” 闻声,佟国维转念一想计上心头。 只见佟国维有意的将下人屏退,关上门,示意他坐下说话。 “机会眼下倒是有一个,就是看你能不能珍惜了。” “您说,让侄儿做什么,侄儿一定好好的把握机会!”隆科多挨着炕沿坐下,在他面前十分规矩。 见状,佟国维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放在他面前。 隆科多刚要将纸条接过,佟国维神色凝重,用手盖住纸条。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现在,你还不能走马上任。” “如今四爷前往天元府,调查天元府各级大臣,还有哪些冤假错案,你去一趟天元府,协助四爷,待你回来,再去上任。” 隆科多现在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立马答应了下来。 佟国维笑着移开手,将纸条亮在他的眼前。 可在隆科多满心欢喜的拿起纸条,看清上面的字后,脸一下拉了下来。 “理藩院侍郎,六叔,您未免也太小气了。”隆科多心不甘情不愿,默默的将纸条放回他面前。 佟国维笑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个职务,这里边可有很多讲究,你先做着,日后定会有你晋升的机会。” “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侄儿听命就是了。” 隆科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起纸条就要离开。 “你可别忘了,协助四爷,处理好天元府的事!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是四爷做的事,定要在第一时间向我禀报!” 佟国维冷着脸,疾言厉色。 见他面色不悦,隆科多那里还敢多嘴,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什么协助四爷,他分明就是让隆科多去监视四爷。 隆科多一出佟国维府门,便遇上了几名男子,将他堵在巷子里。 “我说隆科多,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三百两银子,打算什么时候还?” 一名男子怒目圆睁,目露凶光的朝着他伸出手。 隆科多赔着笑脸,拱手作揖觍着脸求情,“张爷,你且再宽限一些时日,我现在已经得到了职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欠你的钱还上……” “呸!你说你好歹也是佟中堂的侄儿,你六叔家产万贯,你却是个落魄户,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你腿还粗,你怎么就不能问问人家要点?” 男子嗤之以鼻。 一听这话,隆科多面色骤变,“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怎能因为银两向他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行啊,你别求我,还钱!” 男子厉声呵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逼迫他还钱。 这一刻,隆科多感到了羞辱。 可他现如今家徒四壁,囊中羞涩,那里还能拿出三百两银子。 隆科多羞红了脸,语气却是强硬,“我都说了,定会还你,不过是三百两银子而已,值得什么!” 推开男子,隆科多咬着牙回应,“终有一天,我隆科多定能飞黄腾达,莫说三百两,就是三万两,我也拿的出!”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拿不出银子,咱们就去见官!” 男子怒气冲冲,奈何他是个穷鬼。 第187章 逢场作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看着面目狰狞的债主离开,隆科多松了一口气。 短短三天,让他上哪弄三百两银子? 为了能摆脱债主纠缠,他不得不踏上前往天元府的路上。 两天后,白落梅与四爷、十三爷抵达天元府。 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白落梅兴致勃勃,二话不说,拉着两人下馆子。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快别说了,这都是咱们的命,谁叫咱们生在天元府,每年赋税压得咱们喘不过气,也就罢了,可巡抚老爷还要巧立名目,派徭役,征收钱银,朝廷不管不顾。” “你们说的这些,那都不算事,好歹咱们还有命活,只是千万别犯事,要不然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我听人说,皇上要过圣寿,巡抚老爷要向皇上进献一份大礼,这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从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嘴里抠?” 白落梅刚一坐定,便听到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下意识给四爷递了个眼色。 天元府距离京城不过二百里,原本地理位置优越,百姓侍弄庄稼闲暇,还能做点小生意糊口,按理应当家家富裕。 可他们一进入天元府,便看到到处都是乞丐,还有的人为了活下去不惜卖儿卖女卖媳妇儿。 如今一进酒楼,仍旧是怨声载道。 白落梅小声嘟囔,“难怪那老人家大老远的到京城喊冤,这里的人对官府畏惧,只怕是再这样下去,百姓就要对朝廷失去信心了。” “爷,您可得管管,绝不能让那些不法之徒继续草菅人命,祸害乡里!” 四爷何尝不知地方存在弊端。 可这些年随着康熙帝老迈,对臣下宽容了许多,也因为康熙帝的容忍,让底下的臣子越发放肆。 十三爷冷笑道,“此处情况如此,怕是其他地方亦然,皇阿玛也太仁慈了,要是我,早就将他们一个个给杀了!” “别抱怨了,多看少说!” 四爷剑眉倒竖,仔细着周围人的话。 正当这时。 一名官差大摇大摆入内,嚣张跋扈,呵斥伙计接待来迟。 “哎哟,张捕头,您多担待,还是老样子?” “一壶酒、一碟羊肉,两个小菜?” 掌柜的躬着身子,笑盈盈的招待,卑微到了极致。 闻声,张捕头一脸不悦,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你打发叫花子呢?老爷我今个儿要在你这招待朋友,你立刻给老爷准备一间雅间,把你们店里所有的菜肴通通上一遍,食材还要新鲜的!” “胆敢怠慢,小心老爷我将你抓进县衙,让你吃上几年牢饭!” 掌柜的一听这话,哪里敢怠慢,火急火燎的吩咐伙计准备。 刚将张捕头安抚好,又有几人入内。 掌柜的一见那人,下意识躲在柜台底下,大气不敢出。 “哟,王师爷,您咋来了?” “掌柜的,麻溜的,立刻给我滚过来!小心伺候王师爷!” 张捕头满脸堆笑的给王师爷行了一礼,毕恭毕敬的用袖子擦拭椅子,请人坐下,“王师爷,您老今个儿怎么想到出来用餐?” “您发句话,叫人把饭菜送到您府上去就是了,怎能劳烦您跑一趟?”掌柜的憋屈的从柜台底下钻了出来,怯怯的靠近,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招呼。 白落梅在旁看着,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人也太胆小怕事了! 对方还没说什么,就吓得他魂不守舍。 那王师爷温文尔雅,浓眉大眼,留着八字胡,对掌柜的温润一笑,示意掌柜的坐下,“张捕头,这儿好歹是人家何掌柜的地盘儿,你怎能对人家何掌柜如此无礼,还不快向何掌柜赔礼道歉。” “师爷,您……”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王师爷眉头一蹙,淡淡的撇了一眼张捕头,张捕头连忙笑着拱手作揖,向何掌柜赔礼。 见状,何掌柜吓得浑身哆嗦,坐立不安。 “别别别,张捕头严重了,小人能伺候几位大人,那是小人的福气!”何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恨不能夹紧了尾巴,撒腿就跑。 什么情况? 在这一个师爷、捕头的权力如此之大? 还未发生什么,就让掌柜的畏畏缩缩? 下一刻,王师爷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 一看到银子,何掌柜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了下来,“王师爷,您,您这是做什么?您能来小店吃饭,那是给小人天大的面子,这都是小人心甘情愿孝敬您的,不收银子。” “何掌柜,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咱们非亲非故,我怎好在你这白吃白喝?” “你给我准备一桌酒菜送到县衙,这是十两银子,连同先前的账,一并还了,咱们也就一笔勾销了。” 王师爷笑呵呵的将他搀扶起身,一字一句,都让何掌柜吓得不轻。 张捕头见状,连忙从袖中拿出银子,放在桌面上。 周围人一见这场景,无不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好家伙! 这些人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吃饭居然给钱了! 何掌柜看着桌上的银子,大气不敢出,额头上沁着冷汗,缩着脖子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往后官府的人在这用餐,谁要是不给银子,你就上告官府。” 王师爷突然开口,再次让在场的人震惊。 白落梅注意到众人的眼神,眉眼半凝,在心里揣测。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为何这些人会有这样奇怪的表情? 刚才那嚣张跋扈的张捕头,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对何掌柜客客气气。 只见那名师爷笑着起身,朝着在场众人拱手作揖,“诸位请了,本师爷奉巡抚老爷之命,正告诸位百姓,凡是公差吃饭不给钱的,诸位都可到官府状告!” “如若公差胆敢有欺压百姓的行为,便是罪加一等,巡抚老爷决不姑息!” 话音一落,王师爷笑呵呵的当着众人的面,将银子郑重的交到何掌柜手中。 何掌柜捧着银子,浑身打颤,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送走王师爷等人后,何掌柜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如履薄冰。 “怪了!真是怪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官府的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还给银子?” “我说何掌柜,他们给你银子你也敢拿啊,你就不怕他们回过头来找你算账?” 第188章 朱门狗肉臭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衣冠禽兽,怎可能突然间变好,我看啊,他们肯定是憋着坏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 掌柜的满脸无奈,拿着银子追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酒楼炸开锅似的。 众人聊得更是欢快。 白落梅提着一酒壶,就朝着几名食客走去,随意坐在椅子上,与几名食客攀谈。 十三爷见她这么不客气,嘴角抽了抽,“四哥,你这位侧福晋也太随意了,你就不管管?” 管? 他管得住白落梅才行。 “她现在女扮男装,无妨。” 四爷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早就摸透了白落梅的心思。 只见白落梅朝着伙计大手一挥,“把你们店里好吃的都端上来,这一顿算我的!” “各位兄台莫要客气,小弟远道而来,对天元府不熟悉,有些事情想请教各位兄台,还望各位兄台指教。” 这客套话,张口就来。 “好说好说,客人要了解什么?” “客人要是过路听个热闹,最好过过耳就算了,要是客人想要在此处做生意,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白落梅突然一拍桌子,连连叹息,“不瞒各位,小弟从江南而来,就想着在这做点小生意,兄台,小弟听您这意思,是不能在这做生意了?” 与她同桌的男子环顾一周,神神秘秘的有意压低声音,“不是不能做,是做了也是白做。” “在天元府,但凡是做生意的,就必须要给官府上供,你赚一百两,就要孝敬官府八十两,要不然,官府就会想尽办法找你的麻烦!” “轻则打板子,重则下狱、发配、砍头!” “嗐,还不止呢,你没瞅见先前的动静,可大了去了!” “您可曾听过宰白鸭?” 宰白鸭? 白落梅一脸疑惑,这与吃食有啥关系? 那男子笑道,“一看您就不知道,这宰白鸭就是富贵之人游戏,有钱有势的人犯了罪,就会拿银子卖命,卖穷人来为自己顶罪,这就叫宰白鸭。” “一些无钱无势的人,为了能让一家子人活下去,就会心甘情愿的为富贵之人顶罪,代替富贵之人受罪。” 白落梅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么多说道。 还未等白落梅反应过来,那男子紧接着道,“现在巡抚衙门里头就有不少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因为活不下去把自个儿卖给有钱人,当然了,其中也不乏一些得罪官府,又无钱疏通的人。” “这些人,只要一进大牢,就只能等秋后问斩,想要出来,除非有人拿钱来赎!” 白落梅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四爷,用眼神示意。 瞧见没! 这就是有权有势人的游戏! 要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白落梅都不敢相信在康熙盛世居然有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 白落梅面色沉了下来,“小弟刚才看到那些都还挺好的,吃饭给银子,说话也是客客气气,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嗐!您呐被他们的外表给骗了!” “您瞅瞅这街上,大大小小的商贾,那一个不被官府的人敲诈勒索过?” “他们仗着有点势力,无恶不作,为非作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臭了!” “您不知道,我们天元府有一条运河,可以直通江南,两地货物可以自由买卖,但是,这双方的货物要想买卖,就必须得到官府认可,要想拿到文书,就必须上下打点。” 那男子抿了一口酒,长吁短叹。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将自个儿的事说了出来。 听了众人的话,白落梅只觉得不可思议。 仅是一个天元府,里边就暗藏玄机。 要是其他偏远的府县,还不知道有多少说头。 白落梅眉头紧锁,给四爷递了个眼色,留下银子后,三人一前一后离开酒楼。 一路上,白落梅都在观察四周,一声不吭。 “落落,可是查出了什么?” “爷,你觉不觉得很奇怪,此处距离京城不过二百里,可为何皇上却对此处一无所知,让地方官在此为祸多年?” “这其中肯定有事,你说,会不会像天清府那般,天元府也有皇子做靠山?” 白落梅眸光一闪,无意间看到有几名官差正在驱赶乞丐,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们刚到天元府,官府的人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又是给商贾结算银子,又是清除乞丐,还有官府的人正在指挥百姓打扫各家门前,好像是在迎接某位大人物。 白落梅双手环抱于胸前,仔细的观察着那些官兵的一举一动。 十三爷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我看八哥他们早就将咱们到天元府查案的事情捅了出去,天元府这才开始做幌子!” “四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做,是把天元府抓起来,严刑拷打,还是先去一趟大牢了解情况?” 此时此刻,十三爷已经按耐不住,想要替天行道。 这些人就是在做戏! 四爷沉闷的坐在街上茶摊,要了三碗茶,与两人观察着街上的官兵。 与刚才的状况一致,那些官兵对百姓极其的好。 好到让百姓们都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 官兵走进一家米行,紧接着,米行伙计便抬出大米摆在门口,敲锣打鼓施舍百姓。 “诸位都听了,巡抚大人体恤你们,要给你们施米,每个人都有!” “每人两升大米,都不要抢!” 掌柜的敲锣打鼓,引来了众多百姓。 一听官府施舍,百姓筹措不安,一个个愣在原地冷着脸打量着那些大米和官府官兵,却无一人敢上前。 “都别愣着了,赶紧的拿上家伙事儿。” 掌柜的抓过一人,直接盛了两升大米,吩咐那人将前襟拉平,将两升大米放在那人的前襟上,“拿好了,赶紧的回家去,一路上吆喝吆喝,为巡抚大人宣传,但凡是百姓,每人两升大米!” 那得了大米的百姓,惊喜交加,连连道谢把腿就跑,生怕米行的人反悔似的。 一见有人得了大米,围观百姓的激情一下被点燃,纷纷抄起家伙事儿挤进米行拿米。 只是瞬间,街上热闹了起来。 不少人大老远的跑来,争先恐后。 第189章 深入乞丐窝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怒形于色,“他们就是在做做样子,看来咱们的行踪被官府知道了,官府这是在堵住百姓的嘴!” “爷,咱们可得抓紧时间,要不然痕迹都被他们给抹没了!” “嗯。” 四爷微微颌首,与两人跟着那些被驱赶的乞丐,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民房内。 三人刚一到门口,便听到里边传来阵阵哀嚎。 白落梅正要趴在门上往里瞅,四爷一把揽住她的腰,借助墙壁腾空而起,直接上了房顶。 “爷,在外头咱能不能稍微微的收敛一点?” 白落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看到她现在正着男装。 这要让人瞧见了,还以为他俩有龙阳之好呢。 四爷不以为意,早已习惯了她的白眼。 反正只要他过得开心,其余的他毫不在乎。 十三爷紧跟着上了房顶,见两人小声的打情骂俏,恶心的差点没将隔夜菜吐出来。 与此同时。 破旧的民房之内,到处挤满了衣衫褴褛的乞丐。 只见他们一个叠着一个,正挛缩在屋檐下取暖。 “我听说官府在外头施舍大米,要不咱们也去?” “去?找死啊!” “这些天官府为了抓所谓的盗贼,把咱们这些人抓去顶罪,一出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嘞!” “可咱们窝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眼看着天气转凉了,没吃没喝没衣裳,咱就算是不被饿死,也要被冻死啊。” “那能咋整,等等吧,李老汉儿入京这么长时间了,兴许已经见着皇上,把咱们的事儿告知了皇上,皇上正派人来调查情况呢。” 三人躲在房顶上,听着底下几名装扮还算整洁的人正在议论。 几人面容白净,瘫坐在角落里相互依偎取暖。 白落梅好奇的打量着几人,心生讶异。 这些人显然与里边的乞丐不同,哪怕是落魄,身上依旧整洁,要不是几人混在乞丐堆里,都无人发觉他们是乞丐。 不多时。 一群官兵朝着这边赶来,里边的人一听外头有动静,纷纷躲了起来。 动作之快,让白落梅都惊掉了下巴。 这里边的人好像是经过了特别训练似的,外头一有动静,他们便迅速隐藏。 瞬时,官兵涌进破屋,环顾一周,却没能见着人影。 “奇怪,这人都跑哪去了?” “你不是说这里边有很多乞丐,人呢?” “哎哟我的爷,我今个儿看得真真的,他们进进出出,好几十号人呢。” 一名身着长衫大褂的男子慌忙向官兵解释,“会不会他们听到外头的风声,都跑了?” 官兵疾言厉色,“巡抚老爷说了,过不了几天钦差大人就要来了,你们要小心一些,绝不能让钦差大人看到一个乞丐!” “是是是,您放心,我们肯定会仔细!” 这人一走,白落梅紧攥着拳头,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又是一群倒行逆施的狂徒! 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竟是连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乞丐都不放过! 四爷压着她的手,下意识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走了走了,大家伙儿都出来吧。” “现在的官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钦差大人一来,就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地儿,连这么一间破屋子都不给咱,嗳!这人间啊,还不如地狱嘞!” “什么康熙盛世,那都是骗人的,就算是钦差大人来了,又能如何?” “他们好吃好喝走一遭,回去后,咱们还是一切如旧。” 里边的人唉声叹气,指桑骂槐。 白落梅深舒了一口气,给四爷递了个眼色,让四爷将她放下去。 不多时。 白落梅轻轻的敲响破旧的大门。 瞬时,里边的人就像是惊弓之鸟,吓得就要躲。 听到里边的动静,白落梅一把推开大门。 “大家伙儿不要慌,我们三个都是过路的,实在是太累了,想着叨扰叨扰,有个休息的地方。” 此言一出,那些人这才松了口气。 为首一人挡在百姓面前,上下打量着白落梅和她身后的四爷、十三爷,突然眼前一亮,扑通跪地。 “奴才景慕叩见四爷、十三爷!” 话音一落,四爷、十三爷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尚未表露身份,这人居然已经将他们认了出来。 景慕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身正气,脸上白净,身上破旧却也遮不住他的书生意气,跪在地上拱手抬眸,在两人面前不卑不亢。 在场的人纷纷跟着他跪了下来,一个个脸上写着迷茫。 四爷微微颌首,示意景慕起身。 景慕缓缓起身,请四爷坐在长凳上,与众人郑重叩拜,“奴才景慕是隶属正白旗,原先在军营做校尉,因得罪巡抚蔡永珍,被蔡永珍陷害,家破人亡,奴才无奈只好与小弟在此等候时机。” “奴才幸运,竟是能在这种地方遇上四爷、十三爷,恳求爷为奴才等人做主,严惩蔡永珍,还奴才等人清白!” 这人眼光独到,口齿清晰。 在景慕自报家门后,四爷还有些讶异。 八旗子弟都有朝廷给予钱粮,由朝廷负责恩养,即便他们不做事,也能活下去,就算是在军营里,也会得到将领厚待。 他怎么落到这般地步? 四爷眉头一蹙,“你如何认出本王的?” “奴才曾与王将军去过京城,远远的见过爷一面。” 景慕从容不迫的回应。 四爷笑道,“既是去过京城,你又是八旗子弟,为何不将你的情况告知自家旗主,请旗主为你做主?” “呸!奴才的旗主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他与蔡永珍勾结,将我们这些八旗子弟的恩养银子占为己有,也正是他,与蔡永珍陷害奴才。” “奴才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都被他们给害死了!” “要不是奴才和小弟跑得快,早已经命丧黄泉。” 景慕咬牙切齿,将心中的苦楚翻了出来。 闻声,四爷感慨万千。 这世道,如何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因为一个人,坏了一座城! 四爷眸中掠过一抹寒意,声音低沉,“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本王,如你所言属实,本王定会为你等做主!” 殊不知,此刻巡抚衙门之内。 蔡永珍正焦头烂额的等待,徘徊不定。 第190章 欲加之罪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巡抚老爷,出去的人回来了。” 王师爷一路小跑入内,还未来得及歇口气,蔡永珍连忙质问。 “如何,都清理干净了?” “景慕等人是否已经落网,四爷、十三爷来了吗?” 蔡永珍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拉着王师爷坐下,“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 一听这话,王师爷可劲的摇头,急得说话都结巴。 “没,没有……底下的人将整个天元府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景慕一伙,四爷、十三爷按理说这时候该回来了,不知咋了,就是不见人影。” 已经过去两日,却不见真神。 能不让蔡永珍焦急。 蔡永珍急得上蹿下跳。 此处距离京城不过二百里,京城里的人早就已经跟他通风报信,让他做好准备,不料现如今连四爷的影子都没能看到。 许久,张捕头赶了回来。 “大人……” “可有好消息?” 蔡永珍殷殷期盼,还以为京城来人帮助他了。 不料,张捕头连连摇头,连忙道,“小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今个儿小人带着属下在外头巡逻之时,发现有三个外乡人到处乱逛。” “小人派人暗中跟着他们,可没找到他们眼尖的很,也很警惕,一下子就把咱们的人甩开了!” “大人,您说这些人会不会是京城来的?” 话音一落,蔡永珍突然陷入沉思,眉头紧锁。 王师爷眼珠子咕噜一转,沉声道,“大人,不论他们是不是京城来的,咱们都得小心,先派人将他们给抓起来,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不行!如若他们当中有四爷、十三爷呢?” 蔡永珍一口回绝,“他们都是皇子,敢动他们,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张诚,你派人出去,一旦发现他们,立即将他们请到这来。” “景慕一伙无论如何得干掉,绝不能让他们与四爷碰面,还有大牢里的那些人犯,不能留!” 有了他这番话,张诚立即下去布置。 在天元府内布下眼线,密切关注四爷等人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 四爷等人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并将景慕几人带到客栈。 白落梅刚一打开窗,正要透透气,却发现有一伙官兵正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客栈而来。 “爷,来人了!” “四爷,他们怕是冲着奴才等人来的,您先且避一避,奴才出去应付他们!”景慕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 下一刻。 四爷一打开扇子,示意景慕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有本王在,他们不敢拿你怎样。” “蔡永珍狡诈,又有八爷护佑,您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一旦有个好歹,奴才百死莫赎!”景慕心里七上八下,生怕那一伙人会伤及四爷。 正当这时。 张诚已经带人赶到。 刚一进入房门,张诚立马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朝着四爷猛磕了几个响头,“小人天元府捕头张诚,叩见四王爷、十三爷,给爷请安。” “你倒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找来了。” “说吧,蔡永珍派你来做甚?” 四爷气定神闲,悠哉的端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冷漠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张诚。 “回爷的话,蔡大人请爷到衙门,这里实在是太乱了,蔡大人担心爷的安危……” 担心?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十三爷冷哼了一声,满脸写着不耐烦。 他们在来之时,就已经对蔡永珍了解了一番。 这人只认八爷,就连康熙帝的旨意,在蔡永珍那里都不管用。 现如今蔡永珍居然还派人来请他二人到衙门,还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着实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好意。 “本王若是不去呢,蔡永珍当如何?” 四爷面不改色,冷着脸质问。 此言一出,张诚明显愣了一下。 只见张诚下意识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四爷身边的景慕,不由得身形一晃,张了张嘴又欲言又止。 “你认得他?” 四爷将他的眼神尽收眼底,侧眸睨了一眼一旁的景慕。 景慕咬着牙,厉声道,“何止认识!” “若非张捕头倒行逆施,制造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奴才一大家子人又怎会无辜丧命,天元府内,无辜的百姓又怎会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景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 “小人都是按照律法办事,再者是有人状告你在先,小人奉命查案,这,这怎能说是小人倒行逆施呢?” “四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 张诚磕头如同捣蒜,一脸无辜。 见状,景慕怒上心头,眸中掠过一抹寒意直逼他双目,“你敢说你没有借着身份便利,与蔡永珍勾结,陷害忠良?” “不仅是我们这些人,还有成百上千的百姓受你们荼毒!” “谁人不知,就是经过天元府的鸟,都要留下几根羽毛,你们这些人,坏透了!四爷,您可不能放过他,此人是蔡永珍身边的鹰犬,放了他,今后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受他们的陷害!” 客房之内,回荡着景慕歇斯底里的怒吼。 如今他好不容易等来了四爷,他又怎会轻易就此作罢。 不让作恶多端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又怎能对得起死去的亲人? 张诚惊慌失措,慌忙朝着四爷拱手,“四爷,景将军这话实在是太严重了,他要是无罪,为何不到官府喊冤?这,这分明是欲加之罪!” “景将军,您做了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 “上有参将作证,下有百姓举证,就是你的家人也认罪伏法了,您如何在四爷面前说这样的话?”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仿佛所有的事都是景慕无中生有,有意陷害他们。 景慕气得浑身打颤,抡起拳头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白落梅下意识捂着脸颊,光是看着都觉着疼得慌。 “放你娘的狗臭屁!” “那都是因为你们上重刑,屈打成招!” 景慕咬牙切齿,将心中的不快全都说了出来。 四爷见状,眉头一蹙,示意景慕退下,“去,让蔡永珍到这来,本王有话问他!” 再这样闹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张范闻声,慌慌张张的起身,连忙应了一声麻溜的退了下去。 第191章 这就是你效忠的方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爷,您打算怎么做,奴才跟定您了!” 景慕紧攥着拳头,面色阴沉,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刚才要不是看在四爷在这的份上,他早就冲上去手刃了对方。 乌龟王八蛋! 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 景慕在心里怒骂,可在四爷面前,却不敢太过于放肆。 白落梅笑道,“你了解他,就跟定他了?你就不怕他把你带沟里去?” “怕什么?” “四爷嫉恶如仇,与奴才是同一个味儿,奴才乐意跟着四爷!” “就是为四爷赴汤蹈火,奴才也在所不辞!” 景慕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不带一丝犹豫。 一听这话,白落梅都有些震惊。 没想到四爷在别人眼里,居然还是一位正人君子。 在外四爷的威望竟是如此之高。 白落梅瞟了一眼四爷,莞尔一笑,一手撑着景慕的肩膀,“嗳,人家都说四爷是冷面王,做事不留情面,满朝文武都不喜欢四爷,你怎么就这么乐意为四爷卖命?” 景慕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不知她是四爷的侧福晋,满脸阴沉,“那都是外面那些人心里有事,腚有屎,怕四爷查出来,治他们的罪!” “当今仁慈,对待下臣宽容,哪怕是底下的大臣们做错了事,当今仍旧对他们从宽处置,久而久之,就导致大臣们无惧无畏。” “而四爷刚正不阿,但凡是遇上犯罪之人,不论他是什么人,皆按律办理,我大清朝因为有四爷这样的皇子在,才能安定!” “再有当初,要不是四爷上奏弹劾地方,地方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怨死!” 紧接着景慕将四爷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出来。 无一例外都是赞扬四爷。 还有一些是白落梅听都没听说过的。 与八爷等人相比,四爷从始至终爱民如子,为民请命,将天下大任揽在自己身上,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虽然有人称他是“冷面王”,可他依旧受到了千万百姓的爱戴。 白落梅感慨万千,对四爷的看法又改观了几分。 也正是因为有四爷,承前启后,才有了后来的“乾隆盛世”,才有了大清延续。 若非四爷,大清早完了。 四爷笑道,“落落,想什么呢?” “没啥,就是没想到别人对我夫君的评价这么高,看来只有你做皇帝,底下的百姓和那些真心为百姓做事的大臣们,才有一线生机。” 白落梅有感而发,终于明白为何康熙帝会在将来选择四爷。 唯有四爷,能澄清寰宇。 唯有四爷,能为百姓谋福祉。 景慕一听两人的对话,这才注意到四爷看白落梅的眼神不对劲。 “您是……” “这位便是四哥侧福晋,白格格。” 十三爷率先开口,向景慕介绍白落梅。 突然,景慕脸上浮现出灿烂笑容,激动的向白落梅拱手作揖,“原来您就是白格格,奴才失敬,奴才先前听闻,白格格在正合县时,拿出银子救济百姓,还命手底下的伙计一边做生意,一边修建养老院,收养贫苦老者。” “奴才去过一趟正合县,亲眼所见哪里的盛况,贫苦之人无不感念白格格,今日奴才有幸得以一见白格格真容,真是奴才的福气!” 修建养老院? 四爷一脸诧异,这丫头居然背着他在外边还做了这么多事? 想当初她被杨正林等人“拐”走,到了正合县,经历了一场风波后,她也看到了在京城之外的百姓过得贫苦,便给杨正林等人留下话。 但凡是做生意所得,必须要拿出一成救济百姓。 不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杨正林等人真的做到了,按照她的吩咐帮助贫苦百姓。 白落梅不好意思的笑道,“这都是四爷让我这么做的,四爷爱民如子,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怎能还让百姓们感念,不值当不值当。” “您太谦虚了,您是不知道,现在的正合县家家有余粮,百姓不用担心挨饿受冻,就连新任知府和县令,也是好人呢!” “好些人冲着这些,搬到了正合县定居,还有人千里迢迢跑到正合县做生意,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听说哪里在白格格影响下,民风淳朴,不正之风早已不再,人人勤劳刻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那才是真正的盛世啊!” 景慕朝着她竖起大拇指,对她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这一刻。 就连白落梅都没能想到。 仅是一些恩惠,百姓就会对她感恩戴德。 而她一人,影响了整座城,十万百姓! 十三爷听着这话,忍不住对白落梅投去敬佩的目光,“真没想到白格格居然在外头做了这么多好事,四哥,你可得好好疼白格格,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我的侧福晋,我自然会疼,用的着你多嘴多舌?” 四爷眉开眼笑,深知自己没有爱错人。 唯有白落梅,能一次又一次的给四爷带来惊喜。 正当这时。 蔡永珍赶到。 只见蔡永珍踉踉跄跄入内,还未看清四爷,一进门立马跪在地上,“微臣天元府巡抚蔡永珍,叩见四爷、十三爷,二位爷吉祥!” “蔡大人,你可真难请啊!” 十三爷冷嘲热讽,皮笑肉不笑的靠近他,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肩头,“爷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八哥,没有我们哥俩儿呢。” “十三爷说的哪里话,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视二位爷!” “二位爷驾临天元府,微臣理应为二位爷接风洗尘,只是衙门里事情太多了,耽搁了些许,还望二位爷见谅。” 蔡永珍挨了一掌,肩膀都塌陷下去,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 这态度,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这人可是八爷门人,眼里只有八爷。 不料此次,在他们兄弟两人面前,他也变了样儿。 十三爷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着瑟瑟发抖的他,“我说蔡永珍,你好歹也是在朝为官多年了,怎么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我们哥俩儿大老远的为了你跑一趟?” “十三爷这是何意?” “微臣一门心思只为了朝廷,为了向皇上尽忠,时时刻刻感念皇恩浩荡,未敢有一刻松懈……” “闭上你的臭嘴!”十三爷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草菅人命,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祸害乡里,这就是你为皇上尽忠的方式?” 第192章 伪造盛世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十三爷,微臣为官清正,这是有目共睹的!” “康熙三十五年,皇上御赐微臣‘杰出卓越’,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您如此质问微臣,难道是在质疑皇上识人不明?” 蔡永珍硬着头皮,满脸写着自信。 他可是得到过康熙帝高度赞扬的大臣,在地方为官多年,管理一方,从未有御史弹劾,曾在康熙三十五年,得到一把万民伞,也正因为如此,康熙帝御赐“杰出卓越”牌匾,悬挂于蔡氏宗祠。 十三爷本就对他厌恶,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既是曾得到皇上御赐牌匾,你就应该感念圣恩,爱民如子!” “事到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你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天威降下,要你尸首无存吗?” 面对十三爷疾言厉色,蔡永珍面不改色。 “十三爷口口声声证据确凿,请问十三爷,证据何在?” 这家伙,脸皮不是一般厚。 还是个巧舌如簧的货色! 白落梅面色阴沉,姣好的面容上布满了寒霜,“要证据还不容易,只需要四爷稍加调查,便能将你所作所为调查得一清二楚!” “届时,容不得你抵赖!” 哪知,白落梅话音刚落,他就来劲了。 “这么说,二位爷和白格格并未查出确凿证据,既然如此,微臣就再等等,如若二位爷查不出所谓的证据,还请二位爷为微臣正名!” “微臣衙门里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在此处耽搁二位爷寻找证据了,微臣告辞!” 说着,蔡永珍愤然拂袖离去。 见状。 景慕怒目圆睁,恨不能冲上去,将他撂倒在地,报血海深仇。 不过是位巡抚,可他的气焰嚣张,转瞬间就暴露出真面目,打心眼里瞧不起四爷、十三爷。 景慕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四爷,您都看到了,这家伙胆大妄为,连您这位亲王、钦差大臣都不放在眼里!” “如若四爷不管,天底下就没有能治得了他的人了!” 四爷沉默不语,脑海里不断的在回忆刚才蔡永珍说的话。 证据? 难道他早已有所准备,不怕查? 那些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人犯。 四爷突然眼前一亮,“老十三,你带几个人,乔装打扮进入大牢,务必要保证人犯的安全!” “是!四哥你放心,有我在,就算蔡永珍有三头六臂,也搞不成事!” 十三爷快步走出客栈,辗转来到小巷子里,悄悄的召唤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混入大牢。 与此同时。 四爷、白落梅、景慕不再藏着掖着,正大光明的出门。 一路上体察民情,了解民生。 不料,就在他们出门的瞬间,就已经被人盯上。 但凡他们路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彼此间有礼有节互帮互助,甚至是路不拾遗,呈现出盛世景象。 白落梅来到一个摊位前,正要开口,小贩躬着身子朝她微微行礼。 “姑娘,您可真有眼光,这是小人婆娘亲手做的,要价仅五个铜板,您要是喜欢,拿俩可让让价,给个八个铜板就成。” 一听这话,白落梅大吃一惊,不可思议。 她手上拿的荷包做工细致,绣着祥云白鹤,单单是这手工都不止五个铜板,再加上布料细腻,少说也要二十个铜板。 这也是白落梅刚到天元府时,问过小贩的价格。 一会儿功夫,价格大跌。 “老板,你这不是卖二十个铜板,怎么降价这么厉害?” 白落梅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抬眸打量着周围的商贩,只见那些原本标注的价格牌子一律更换了,价格低得离谱。 什么情况? 物价大跌,让人不可思议。 小贩笑道,“您记岔了,我们这一直都是这个价,自从巡抚老爷上任后,给我们带来了好些优惠,商贾带来的货物多了,物价自然就贱。” “不仅是我这,你就瞧瞧那些米行、酒楼、茶坊、布坊,价格不足京城一半儿,百姓得到了大实惠,都感念巡抚老爷的大恩大德呢。” 感念? 他们不是几个时辰前还在背地里谩骂蔡永珍? 怎么眨眼功夫,全都变了样了? 白落梅看上一对荷包,刚一拿在手上,四爷毫不犹豫的掏银子付账。 只见四爷面带微笑,朝着她伸出手。 “我正好缺一个你送的荷包。” 时间一长,四爷也越发的不要脸了。 这样讨要礼物,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白落梅没好气的撇着嘴,“急啥,少不了你的。” “我说爷,您身边那么多女人,怎会缺荷包,难道年侧妃、福晋没有送给你?” 话里话外,意味深长。 醋精上身似的。 自从白落梅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对四爷上心了不少,时时刻刻关注着四爷的一举一动,哪怕不能独自一人拥有他,但她仍旧是希望能够多得一些他的关注。 四爷眉开眼笑,“怎么,吃醋了?” “瞎说,我,我才没有!” “我白落梅长相不赖,人又聪明,又能赚钱,多少男子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白落梅说着,面红耳赤。 太尴尬了! 她的确是有这能耐,但却没有像她说的那么夸张。 四爷也不戳破她的话,从她手里接过荷包,挂在腰间。 就在他将荷包挂在腰间之时,那小贩突然露出了一抹耐人寻昧的邪魅。 三人来到米行。 出人意料的是,此处百姓极少,就连那些伙计也是无聊的拍苍蝇,一见着有人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向三人介绍。 “小哥,这里的米价这么便宜,为何没有人来买呢?”白落梅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今个儿米行对外施舍百姓,热热闹闹的。 热闹劲儿不过维持了一两个时辰,就恢复了平静。 未免也太奇怪了。 面对这么便宜的米,为何无人购买? 伙计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你懂个啥,这么低的价格,谁敢买?” “混账东西,你胡说什么,有你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掌柜的笑盈盈的朝着他们走来,拿起一个麻袋,“姑娘要多少,小店粮食虽便宜,但质量都是上乘,您尽管放心。” 这鬼地方,到处透着诡异。 第193章 见招拆招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条好计策,拉着四爷到一旁说起悄悄话。 “也,这价格比京城低了四成,太不正常了。” “我怀疑这些商人受了蔡永珍蛊惑,这才降价,我想破一破他的局!” 四爷不假思索,当即答应了她的计划。 突然,白落梅朝他伸手。 “做甚?” “钱啊,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我怎么做事,总不能让我自掏腰包吧?”白落梅笑嘻嘻的继续坑他。 谁叫他是个“大财主”,不坑白不坑。 四爷无奈的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沓银票,交到她手中。 有了钱后,白落梅硬气十足,整个人精神抖擞。 “掌柜的,你确定这标出来的价格就是卖价?” “真,比珍珠还真!”掌柜的哪里知道白落梅正在挖坑,毫不犹豫的往里跳,“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我们这里的粮食,都是这个价,您要多少,我有多少,就怕您拿不了这么多嘞。” “好,就等你这话了!” “这是三千两银子,全都换成米!” 白落梅大手一挥,直接将三千两银票拍在桌上。 一看到银票,掌柜的一时傻了眼,一脸为难。 白落梅察觉到他的异常,莞尔一笑,“怎么,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要多少你有多少,不过是三千两银子粮食,就让你为难了?该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吧?” 下一刻。 掌柜的连连摆手,“没没没,能有什么缘故,您放心,粮食有的是,我们这就准备,劳烦姑娘留下一个地址,小店准备好了以后,送货上门。” “过会儿有人会告诉你送去哪里,不着急,你先装车。” 白落梅邪魅一笑,又从那一沓银票中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另外这五千两的银票,也给我换成粮食,再让两成,掌柜的不为难吧?” 一句话,让掌柜的冷汗直淌。 整整八千两的粮食,就是将他整个米行掏空了,也不够的。 掌柜的刚要拒绝,四爷剑眉倒竖。 “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你亲口所说,我们要多少你有多少,如果情况不实,便是欺诈,按律应当徒五年,家产充公!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四爷显然是明白了白落梅的计划,在旁推波助澜。 话音一落,掌柜的连连唉声叹气,无可奈何的写了一张字据,毕恭毕敬的送到白落梅手中。 原以为白落梅就此作罢,不料,白落梅一出米行,又来到了布坊,如法炮制。 以低廉价格,可劲的薅羊毛。 一时间,整个天元府的米商、布商怨声载道,纷纷跑到衙门向蔡永珍诉苦。 白落梅、四爷等人坐在茶楼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进出衙门的商贾,不疾不徐。 “落落,你确定这么做能揭开蔡永珍的真面目?” “废话,我是谁,我可是白落梅,京城第一商贾!” “那些商贾分明是跟蔡永珍商量好的,让他们降价,伪造盛世,好让你查不出什么,无功而返,回到京城后,还要给他美言几句,称赞他治下有方。” “商贾也是人,也需要养家糊口,这么低廉的价格,连成本都保不住,我一下要了这么多货,他们得赔多少?” 白落梅微挑眉头,舒舒服服的斜靠在椅子上,吃着美味糕点,怡然自得。 她就是要让蔡永珍束手无策! 既赚了银子,同时又能狠狠地打击蔡永珍,将蔡永珍推上风口浪尖。 四爷笑道,“真不愧是本王的侧福晋,就是聪慧过人,本王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么好的招数呢。” “我这都是商人行径,您是王爷,未来要继承大业的,自然不屑。” 白落梅将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拍了拍手,“这还不够,既然蔡永珍让商贾把价格打下来,又强压百姓,不让他们购进粮食、布料,如何使得?” 只见她眉头微挑,计上心头。 景慕一见她又要行动,立马跟在她身后,快步走出茶楼。 从外赶来的疾风见状,长叹了一口气,“蔡永珍也太不小心了,栽在白格格手中,他还能有活路?” “主子,白格格这样做,真能奏效?属下听闻,蔡永珍这些年搜罗了不少金银珠宝,属下担心,他会拿出一些来填补漏洞。” “一旦他堵住了那些闹事商贾的嘴,白格格的计划,也将会胎死腹中。” 四爷不以为意,蔡永珍再有钱,也不是他的。 八爷还在京城看着,曾得到蔡永珍赠送钱银的那些人,一个个眼睛紧盯着蔡永珍,恨不能将他掏空,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自肥? 突然。 四爷刚一起身,只感觉腹部疼痛,脑袋沉重,天旋地转。 疾风见状,下意识搀扶着他,“主子,您可有大碍?” “无妨,兴许是这些天赶路累了,歇歇便好。”四爷在疾风搀扶下,瘫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缓了缓神。 与此同时。 刚一出门的白落梅便被小偷偷去了腰间的荷包,在白落梅反应过来时,小偷已经跑出去老远。 景慕生怕她遇上危险,急忙将她拦了下来。 “白格格,不过是一个小荷包,值不得什么钱,大不了一会儿咱们再去买一个就是了。” “不行,那是四爷付的银子,意义不一样!” 白落梅一把甩开他的手,一路小跑追上小偷。 景慕无奈,慌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追赶,来到了东坊后的一大片民宅。 一进入东坊,白落梅不受控制的止住了脚步,一股异味直冲鼻腔,让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 “景慕,这是什么地方?” 白落梅环顾一周,周围不见人影,到处破败不堪,与外边的大街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么一座富裕的城池,居然还有这么多破败的地方? 此处犹如乞丐窝,到处都是借助原本倒塌的房屋,搭上草棚,那草棚上都长了草,周围充斥着一股霉味儿。 景慕也是奇怪,“奴才在天元府生活这么些年,还从未来过这地方,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一大片破旧的房屋,居然会出现在天元府内。” 白落梅诧异的推开一扇摇摇欲坠的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彻底的傻眼。 第194章 荷包有毒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大善人,行行好,给我们一口吃的吧……” “可怜可怜我们,大善人,我们实在是太饿了。” “……” 一个个骨瘦嶙峋的人,挣扎着爬向白落梅。 一个叠着一个,四肢并用,一双双浑浊的眼里,早已失去了光芒。 看到这些可怜人,白落梅忍不住热泪凝框。 天元府到底什么情况? 为何会有这么多可怜人? 这些人面黄肌瘦,身上看不到一丝赘肉,一个个犹如行尸走肉,不断的哀嚎,仿若人间炼狱。 见惯了惨状的白落梅,从未想过康熙盛世下,百姓当中会有这么多穷苦人。 几十号人挤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地方,顶上只有一片草棚遮风挡雨,周围墙体年久失修,仿佛一场雨一阵风就能摧挎。 白落梅望着那些百姓,愣了神。 人们都说康熙盛世,可这里却是人间炼狱! “起来,快起来……” 白落梅双唇都在发抖,“你们都是哪里的人,为何会聚集在此处,衙门不是已经发放救济粮,你们为何不去领?” “哪怕是到外头去,找一个地方开荒种庄稼,也能……” “嗳!姑娘啊,你说得轻巧。” “不瞒姑娘,我们这些人都是原来此处的居民,前些年,一场暴雨,将我们这冲垮了,原本我们还指望官府,能看在我们这些人可怜份上,给我们些粮食,饶了我们的赋税。” “可官府不但不免赋税,反而还加重,让我们更加难以存活。” “就在今年一月,官府的人突然涌进我们这,将我们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抢走了,连一粒粮食都不给我们留啊!” “我们这些人为了活着,只能晚上出门,看看大户人家外头有没有丢出来的残羹剩饭,或是到酒楼后边去,捡一些潲水,勉强维持着这条命……” 众人一听白落梅询问,纷纷向她倒苦水。 就在这时,周边的百姓涌了来,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看着赶来的百姓,白落梅伤心不已。 “既然此处容不下你们,你们为何不出城?”白落梅环顾一周,映入眼帘的皆是无助的百姓。 看到这一幕,白落梅心中五味杂陈。 如若不是那小偷偷了她的荷包,她追了来,又怎会看到这些场景。 那些人无奈的摇头叹息。 “姑娘瞧见了吗?这是官府给我们烙的印记,但凡是想要出城,那些官兵都会检查我们手上,一旦看到我们想要出城的,要么抓进大牢,要么打一顿再送回来。” “姑娘啊,您来的时候,没瞧见外头有人守着?” 众人一开口,再一次让白落梅诧异。 什么人? 她一路跑进来,并未见外头有人守着。 白落梅心里酸溜溜的,“这种情况发生多久了?” “从年头到如今。” “姑娘,您就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点吃的,再这样下去,冬天来了,我们怕是不被饿死,也要被冻死啊!” “您瞧瞧我这孩子,饿得皮包骨了……” 百姓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让白落梅于心不忍。 只见白落梅从袖中取出剩下的银子,正要送给他们,他们却连连摆手。 “姑娘,这些银票我们用不着,我们只求能有一口吃的。” “咱不知您是哪来的,咱也顾不得许多,您要是能救我们一命,我们就把您当成救命恩人!” “那些米行、布行都和官府商量好了,但凡是发现我们去买米买布,一律抓起来,纵使我们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布匹……” “嗳,都别说了,官府这是想着把我们饿死冻死,清理了我们这些人,官府就能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 把穷人全部处理干净,剩下的都是一些富人。 而这一部分人有银子,有权有势,就能将天元府打造成为一个人人富裕的城池。 其心可诛啊! 白落梅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天底下,怎会有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景慕,天元府内,真到了这种地步?” 哪怕亲眼目睹,白落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天元府距离京城不过二百里,难道康熙帝对于此处情况一无所知,任由蔡永珍在这里危害多年? 景慕默默点了点头,“根据奴才所知,原本天元府有十万户,百姓众多,自从蔡永珍到任以后,天元府冷清了许多,却无人能说得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人们纷纷猜测,一些人是举家搬迁到其他地方去了,却无人敢往这方面想……” “白格格,这些都是蔡永珍造成的,如若再让他在天元府为官,不知道将来的天元府会变成什么模样,这里的百姓,又将会被他摧残成何种地步!” 一字一句,透着悲凉。 白落梅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康熙盛世!” 富人富得流油,穷人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紧接着,一名瘦弱的男子颤巍巍的挤出人群,双手捧着一个荷包,“姑娘,这是您的,小人刚才在路上,并非是有意盗取您的物件,实在是小人闻到这里边儿的味不对劲,又见着蔡永珍那狗贼跟您见面,您骂了他一顿。” “小人觉着您是个好人,不忍心看着您有事,这才将您引到这来,告知您真相。” 荷包有问题? 白落梅下意识接过荷包,上下仔细翻看,也没能发现有什么异常。 只见那男子示意她将荷包交给自己,那男人打开荷包,将里边的草药拿了出来。 “此物名为曼陀罗,是来自西域的一种毒药,其中一些已经碾磨成粉,随着佩戴的人吸入这些曼陀罗,就会致昏致幻,严重者还有可能丧命。” “姑娘,您就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白落梅越听越觉着玄乎,这荷包她是在大街上买来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佩戴不过半个时辰,她的身上也没有异常。 正当这时。 白落梅猛地惊醒一般,“四爷!” 如若真如他所言,现在的四爷岂不是危险? “景慕,你想办法好生安顿他们,再买一些食物、衣裳给他们,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说着,白落梅撒腿就跑了出去。 四爷,你可不能有事啊! 白落梅在心里嘟囔,以最快速度返回客栈,寻找四爷。 第195章 联络商贾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突逢巨变,白落梅这时才反应过来,天元府内,暗藏杀机。 巡抚蔡永珍不把百姓当回事,阳奉阴违,倒行逆施,意图不轨。 白落梅不过随处买了两个荷包,却不料,在荷包内发现有可致人死亡的曼陀罗花粉,可见蔡永珍为达目的已然不择手段,甚至意图迫害皇子王爷。 如此阴险狡诈之人,白落梅怎能轻易让他得逞! 这时。 四爷再一次接到了来自蔡永珍的邀请,客栈内只留下两名暗卫。 白落梅刚一回来,暗卫立即向她禀报。 “白格格,主子说了,您要是回来,请您在此处稍等,外边危险,您可千万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 “四爷呢,哪去了?” 白落梅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四爷。 暗卫连忙道,“刚才疾风回来说是蔡永珍邀请主子前往衙门赴宴,主子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请白格格不必担心。” 爷啊! 你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会发现不了蔡永珍的诡计? 这一趟去,不知蔡永珍设下了什么圈套,就等着四爷钻进去。 白落梅一听这话,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你们几个都别在这守着了,立刻赶到衙门,一旦有变故,记住,保护四爷要紧!” “可主子说了,让属下等人护卫您的安危。” “不论发生什么事,属下等都不能离开您半步!” 暗卫一根筋,挠着头一脸为难的模样。 “现在四爷的安危是最要紧的,你们不用管我,我没事!” 白落梅毫不犹豫回决,在脑海里细细思量,寻求万全之策。 蔡永珍要对四爷动手,必然会事先做好准备,甚至还有可能为了堵住四爷的嘴,将四爷杀害。 单凭疾风一人,如何能敌得过那些亡命狂徒。 突然。 白落梅猛然回过神来,迅速出门。 暗卫连忙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我都跟你们说了,别跟着我,赶紧的到衙门去保护四爷!”白落梅止步,紧张的攥紧拳头,“现在蔡永珍的目标是四爷,而不是我,你们跟着我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保护好四爷才是最要紧的!” “都给我听着,四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是千古罪人!” “立刻给我打起精神来,赶去巡抚衙门守着四爷!” 面对白落梅强硬的态度,暗卫不敢多言,纷纷散去。 支走暗卫后,白落梅再一次来到米行。 此刻,米行掌柜已经从蔡永珍哪里拿到了应得的银子,正怡然自得的品着茶,一见白落梅入内,立马放下手中的小茶壶,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姑娘,您又来了?” “还想要多少粮食,我这都能供应……” 白落梅莞尔一笑,随意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有意无意的环顾一周。 奇怪的是,即便白落梅买下了上万担粮食,这米行里边的粮食依旧满满当当的。 似乎,并没有因为白落梅大批购进粮食受到任何的影响。 掌柜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呵呵的回应,“姑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在我这买粮食,那是物美价廉,哪怕您要五万担粮食,我这也是有的。” “我说掌柜,您的手段可以啊,这么多粮食您都能搞到手。” “我就奇了怪了,您这的粮食怎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 “该不会是您有什么秘密?” 白落梅直言不讳,想要试试他的口风。 下一刻。 掌柜的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尴尬的给她倒了一杯茶,“能有什么秘密,我们这接连江南,漕运畅通,江南的粮食可以畅通无阻直抵天元府,不瞒姑娘,我们与江南商会有契约,不论我们要多少粮食,江南商会都能为小店筹集。” “没有阻碍,漕运便宜,我们这的粮食自然是取之不尽,价格也是低廉。” “不对吧!” 白落梅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深藏不露,“我怎么听说,这漕运需要到官府批文才能畅通,这其中就需要登记造册,缴纳一定的赋税,这价格怎会如此低廉?” 一番话,顿时让掌柜的面露难色。 缴纳赋税后,还能如此低廉,能没有问题? 再者,早在他们刚到天元府时,这里的物价甚至高过京城。 白落梅花费八千两银子购买粮食,打乱市场,原本以为这些商贾熬不住,因此崩溃,却不料仅是几个时辰他们就缓过劲儿来。 还想着将更多的粮食卖给白落梅,这不是亏得更多? 他们有那么多银子丢进无底深渊之中,就不心疼赔钱?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声音逐渐变得冷漠,“姑娘,您这不是来买粮食的吧?” “如若您买粮食,小店欢迎,倘若您想找茬,不好意思,在下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跟您耗!” “伙计,送客!” 转瞬间,就要将白落梅送出去。 白落梅不疾不徐,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掌柜的,你们和蔡永珍的计划,早就已经被四爷知道了,而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我也用不着拐弯抹角兜圈子。” “你好好想想,跟朝廷作对好呢,还是与蔡永珍谋合好!” 一听这话,掌柜的瞬间有些慌了神。 他哪里想到,白落梅会这么直率。 还未等他反应,白落梅将那张银票推向他,嘴角微微上扬,“掌柜的,四爷体谅你做生意也不容易,这一千两银子就当是先前从你这购买粮食的尾款。” “之后,待四爷将天元府的事了却,还有重赏!” “这……” 看到白落梅如此慷慨,掌柜的一时有些为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蔡永珍的罪行已经上达天听,皇上迟早会清算他,抄家灭门都是有可能的!” “天元府为何会变得这么乱,那些贫苦百姓为何被控制,而你们这些商贾为何发家,如何积累财富,四爷都一清二楚,未曾清查你们,是四爷仁慈,想要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掌柜的,朝廷和四爷的恩典,你要还是不要?” 白落梅轻描淡写。 只是一番话,就让掌柜的魂不守舍。 朝廷和四爷已经知道了蔡永珍的阴谋? 还要抄家灭门? 第196章 危机四伏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想到这里,掌柜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将银票推回她的手边,“格格严重了,与朝廷合作,配合四爷,那都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应该做的!” “您放心,只要是您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只是,求格格开恩,将来在四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白落梅二话不说,当下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白落梅将那一张银票塞在他的手上,有意无意的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掌柜的放心,只要你听从四爷的吩咐,必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了白落梅的肯定,掌柜的喜笑颜开。 当天。 白落梅派人给景慕送去消息,让景慕发动那些被控制的百姓,聚集在天元府衙门口。 一时间,街上闹得沸沸扬扬。 衙门内。 蔡永珍正与王师爷密谈。 “大人,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命张诚等人动手,四爷和十三爷身边仅有一名侍卫,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够狠,四爷、十三爷必然会命丧于此!” “到时候,府尊派人将他们二人的尸体送出城,丢在荒郊野岭,府尊再派人出去寻找,让山上那些山贼做替罪羊,一切水到渠成!” “府尊为八爷清理路障,并保住了天元府,八爷定会记着府尊的功劳,日后八爷登基,府尊便是从龙之臣,位极人臣、封妻荫子,唾手可得!” 王师爷冲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断的催促他下手。 一不做二不休? 蔡永珍摸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事到如今,他却有些后悔。 可箭在弦上,却又不得不发。 只见蔡永珍摇头叹息,满面忧愁的坐在石凳上,朝着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动手吧,无毒不丈夫!要怪就怪四爷、十三爷太过于执着,偏偏要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府尊明察!” 王师爷喜笑颜开,当下就要下去发号施令。 突然。 张诚火急火燎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大人……大,大事不好了,那些百姓作乱,正在包围衙门!” “谁带的头,不是已经让你吩咐人看住他们?” “怎会让他们逃了出来?” 蔡永珍猛地起身,惊慌失措,“这要是让四爷、十三爷知道本官就任后做的事,他们还不上奏朝廷,要本官的命?” “属下也不知他们怎么就有胆子跑出来,大人啊,情况紧急,还是快些想想法子,如何度过这一关。”张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急如焚。 他们这些人多年在天元府运作,将天元府闹得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好不容易将那些穷人控制住,不料,那些人又跑出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蔡永珍在心中谋算,背着手徘徊不定。 片刻。 王师爷献计,“大人,在城外不是还有五百精兵?” “曹参将与您是拜把子兄弟,这些年曹参将也拿了不少的好处,如今百姓作乱,曹参将领兵将闹事的人抓起来,顺理成章!” “正好咱们趁乱将四爷、十三爷给做了,到时候就将他们的死归罪于百姓身上,如此一来,皇上必然会厌恶这些人,往后府尊治理天元府,也将会变得更加容易!” 此言一出,蔡永珍明显淡定了许多,眼珠子轱辘转。 杀了四爷、十三爷,为八爷清理路障。 同时,他也能安然无恙,继续在天元府为八爷做事,这可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四爷、十三爷远在天元府,而这里,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王师爷见他还在犹豫,不余遗力的劝说。 蔡永珍咬了咬牙,神色阴鸷,“好,动手!” “张诚,立刻吩咐人包围后衙,用箭将他们全部射杀!”王师爷立即下令。 张诚激动的应了一声,立马下去准备。 刹那间。 整个衙门内如临大敌,官兵、衙役纷纷将后衙包围。 与此同时。 四爷在后堂久等不见蔡永珍,又听到外边有凌乱的脚步声,迅速反应,给疾风递了个眼色。 疾风微微颌首,跳上高墙躲在房顶上。 可就在疾风上房顶之时,却见不远处高墙以外,有几名衙役正在爬墙上房。 见状,疾风不敢怠慢跳下房顶,“主子,周围都是蔡永珍的人,怕是蔡永珍要对您与十三爷动手!” “好小子!” “不得了了,连本贝子和四哥都敢动,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十三爷怒目圆睁,怒不可遏,“本贝子倒要看看这老小子要怎么做!去,将大门敞开,本贝子上阵打仗都不曾怕过,难道还会怕他?!” “老十三,莫要冲动!” 四爷气定神闲,摇着扇子不疾不徐。 纵使面对困境,四爷依旧淡定自若。 十三爷紧攥着拳头,早已经按耐不住要跟那些人较量一番,“四哥,你别拦着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们这些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未等四爷回应,十三爷抄起桌上的宝剑,与疾风冲了出来。 这时。 房顶、高墙之上已经布满了弓箭手。 院门之外,杀机四伏。 十三爷拔剑出鞘,眸光微微一沉,冲着那些人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与蔡永珍一同谋反!尔等身为官府人员,知法犯法,意图残害皇子,罪大恶极,该当死罪!” “张捕头,咱们真要动手?” “那可是王爷!” “杀了他们,咱们还能活吗?” 那些衙役、官兵胆战心惊,拿着弓箭的手都有些瑟瑟发抖。 张诚趴在高墙之上,冷不丁的给那些人甩去一个冷冽的眼神,“怕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咱们没少做,杀了他们,大人自有主张,朝廷绝对不会知道是咱们干的!” “眼下四爷、十三爷不愿放过咱们,一旦我们做的事暴露出去,让他们捅到皇上哪里,咱们就是抄家灭门!” 有了张诚这话,众人纷纷目露凶光,紧盯着院中的十三爷、疾风。 “放箭!” 随着张诚一声令下,四周密密麻麻的箭直逼底下的两人。 哪知十三爷一个飞腿,直接将袭来的箭踹飞,手中长剑一挥,斩断箭身,一个腾跃直上高墙之上,与那些衙役、官兵胶着。 第197章 衙门救夫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杀!” 顿时,后堂之内刀光剑影,杀声四起。 张诚也不含糊,拔刀冲向十三爷,刀刀狠毒直逼十三爷要害之处。 十三爷十几岁便在疆场上打仗,爬摸滚打一路,早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武艺高强。 面对几名衙役包围,十三爷无惧无畏。 四爷端坐房中,盘着手中的念珠,紧闭双目,耳边不断的传来打斗声,仍旧无动于衷。 与此同时。 一名衙役带着蔡永珍的命令,悄悄的从后门溜出去,直奔城外军营。 白落梅混在人群中,与百姓呐喊。 让蔡永珍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 多年欺压,积怨已久的百姓们,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呐喊声仿若滔天巨浪,一浪高过一浪。 许久,衙门紧闭。 景慕见状,急得挠头,“白格格,他们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解救四爷、十三爷啊,再耽搁下去,唯恐里边动手,残害二位爷。” “他们不出来,那便让百姓们冲进去!” 白落梅眉眼半凝,微微敛了敛黑眸,双手环抱于胸前,仿佛是率领百万大军的大将军,浑身戾气转瞬间从身上散发而出。 景慕闻声,二话不说,率先登上台阶,撞击门口。 众人见状,纷纷挤上前,用身体撞门。 “开门!” “去搬木头来,他们要是不开门,咱们就撞门!” “蔡永珍祸害我们这么多年,现在还想害四爷、十三爷,简直是无法无天,咱们绝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冲进去,救出四爷、十三爷……” 人群中,有人高声,引来百姓异口同声,不顾一切的撞门。 突然。 大门敞开。 景慕张开双臂,挡在众多百姓面前。 “出来了,出来了,是蔡永珍!” “你这恶人,害的我们好苦啊!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出四爷、十三爷,还我们的家!” “把我们的家人都放了,蔡永珍,你这恶鬼,要是再不把我们的家人放出来……” “如若不放,你们当如何?”蔡永珍中气十足,冷哼了一声,“尔等胆大妄为聚众闹事,跑到官府门前大言不惭,故意滋事,还敢出言中伤本官,你们好大的胆子!” “什么四爷、十三爷,衙门是本官的衙门,本官从未见过四爷、十三爷进出衙门!” “尔等再不退去,小心本官将你们通通抓起来,发配充军!” 面对蔡永珍疾言厉色,众人怒火中烧,无一例外紧盯着他,毫无退去之意。 白落梅走出人群中,登上台阶。 就在蔡永珍看到她的瞬间,心口一紧,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王师爷。 白落梅此刻不是在客栈之中,怎会出现在此处? 而且还得到了这么多百姓的支持,在此向他发难? 蔡永珍顿了顿,朝着她微微拱手,“下官天元府巡抚,见过白格格,白格格吉祥,不知白格格召集这么多百姓来我衙门口闹事,所为何事?” 这家伙,明知故问! 要不是因为他作恶多端,惹得天怒人怨,白落梅又怎会这么迅速就召集这么多百姓堵住衙门口? 一切都是因为他知法犯法! “蔡大人这会儿倒是装起糊涂来了?” “这些年你在天元府所作所为,本格格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你残害百姓、祸害乡里、欺君罔上,贪墨钱银,官商勾结,一桩桩一件件本格格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上呈皇上!” “本格格劝你,就此罢手,放出四爷、十三爷,否则待圣旨抵达定叫你尸骨无存!” 白落梅淡定自若,一字一句郑地有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嚣张霸气。 面对不折手段的蔡永珍,白落梅没有一丝畏惧。 哪知下一刻,蔡永珍放肆大笑。 “我说白格格,您哪只眼睛看到四爷、十三爷往我这来了?” “天灾无情,他们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天灾,再就是他们好吃懒做,只想着得到朝廷施舍,不愿耕种,下官也是无可奈何,为了逼迫他们自力更生,只能断了他们的后路。” 蔡永珍冷笑道,“白格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入朝为官多年,为人如何皇上自然知晓,哪怕是您上奏,将这些罪责强加在下官身上,也无济于事,只会平添烦恼而已。” 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妄? 难道他真不怕康熙帝降脂旨责罚? 白落梅心生讶异,总觉得他的阴谋诡计不仅如此。 只见蔡永珍上前一步,有意的压低声音,“白格格,你一个女流之辈,拿什么跟下官和八爷斗?” “就算您派人回京,这一来一回得耽搁多少时日?” “您可别忘了,在这里,下官是巡抚,是一方父母官,不论官民,皆在下官掌握之中!” “下官劝您还是尽早将这些人遣散,莫要再惹事生非,否则就连您父亲都救不了您!” 此言一出,白落梅心中窜起一股怒火,为了四爷,她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别说是他威胁,就是八爷来了也不好使! 白落梅眉眼半凝,语气清晰且坚定,“看来蔡大人是不肯放四爷、十三爷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格格动粗!” “诸位乡亲父老,四爷、十三爷乃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是来拯救你们的,可是现如今,四爷、十三爷被蔡永珍扣留衙门之内,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杀进衙门,救出四爷、十三爷!” 百姓异口同声。 顿时。 百姓蜂拥而至,挤进衙门口。 景慕趁机抓住王师爷,正要拿下蔡永珍之时,却不料蔡永珍在衙役的保护下,迅速逃离现场。 待白落梅反应过来之时,蔡永珍已经没了踪影。 后衙之内。 打斗仍在继续。 百姓突然闯进后衙,一看到衙役、官兵,不由分说,直接开打。 十三爷、疾风也得以长叹了一口气,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紧接着,只见四爷走出房门,看着百姓们奋力拼杀,无动于衷。 可在白落梅到来之时,四爷脸上突然洋溢着笑容。 “你来了。” “废话,我要是不来,他们把你杀了,我咋办,下辈子喝西北风去?” 白落梅没好气的撇着嘴,督了他一眼,嘟嘟囔囔的吐槽,“明知道有危险,自个儿也不知道避一避,非要来!” 第198章 避免危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我若不来,怎能让你干成此事呢?” 四爷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白落梅恍然大悟。 “您早就知道我发现了这一伙人?” “您就不怕我怂了,卷铺盖走人?” 白落梅心头闪过一丝讶异,他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来救他? 一旦她跑了,单凭他们这些人能对付得了蔡永珍? 四爷温声细语,不慌不忙,“你是我的侧福晋,你若撂下我跑了,你也活不成,咱俩的命运早就捆绑在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真不要脸。 不就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认定了她。 白落梅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莞尔一笑,“算你识相,你可别想太多了,我都是为了我自己,要不是你能保护我,我才不搭理你。” “是是是,落落说什么都是对的。” 四爷顺着她的话,往下嘟囔几句。 正当这时,暗卫来报。 曹参将领兵赶来,已经到衙门口。 “来得正好!” “去,将他带到这来,本王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四爷眸中酝酿风暴,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眸中一抹寒芒掠过。 不多时。 暗卫将一名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带到四爷面前,只见那人绿豆小眼,塌鼻梁,双唇厚重,留着络腮胡,膀大腰圆,腰间悬挂一把长剑,透着一股威仪。 “末将曹喜荣拜见四爷、十三爷!” 曹喜荣单膝跪地,郑重其事的向四爷、十三爷行礼问安。 “曹喜荣,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朝廷命令,谁让你带兵入城的?”十三爷背着手站在四爷身侧,神情不怒自威。 闻声,曹喜荣连忙回应,“回十三爷,末将听闻城中有人作乱,意图谋害四爷、十三爷,因此未有召带兵而来,不为别的,只是想保护二位王爷。” “果然不出末将所料,这些贼子竟敢闯入衙门,意图不轨!还请四爷下令,准许末将将这些乱臣贼子抓拿!” 好一个闻讯而来! 要不是四爷早就知晓他与蔡永珍联合,都要被他的伪装骗过。 十三爷刚要开口质问,却被四爷一个眼神镇住。 四爷亲自将他搀扶起身,笑道,“曹将军能够及时赶来,让本王很是欣慰,只是这些百姓都是本王传来的,曹将军要将他们抓拿,岂不是在说,本王是幕后主使,要意图不轨?” “末将不敢!” “既然是四爷召来的,定是有缘由,请教四爷,此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百姓为何而来?” 曹喜荣顺坡下驴,故作糊涂。 如今在场的衙役、官兵都已经被百姓拿下,一目了然,他还要明知故问。 这些年蔡永珍在天元府所作所为,他难道还能不知? 这时。 曹喜荣一转眸,无意间看到了在旁的景慕,不由得心口咯噔一跳,顿了顿,眼珠子咕噜一转,一时来了注意。 只见他一拍脑袋,“该打该打,末将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四爷,末将听闻皇上任命您为钦差大臣,前来天元府调查蔡永珍,本想着不顾一切前来向四爷禀报,揭发蔡永珍欺压百姓、残害乡里以及陷害同僚,怎奈军营里事务繁忙,末将抽不出时间。” “想来四爷是已经找出了蔡永珍知法犯法的罪证,要将他绳之以法!” “请四爷放心,末将一定会配合您,抓住蔡永珍及其同伙,还百姓一个太平,为那些受了冤屈的同僚们讨个公道!” 一字一句,说得冠冕堂皇。 跟真的似的。 景慕憋着一肚子气,恶狠狠的盯着他,“曹将军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举头三尺有神明,曹将军曾经与蔡永珍一同合谋,克扣军饷,加害八旗子弟,强加罪名于我等,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曹将军以为单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推翻不成?” 一听这话,曹喜荣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景兄弟,你这未免也太偏颇了,我与蔡永珍势不两立,素来没有交集,又怎么可能会与他合谋呢?” “至于陷害八旗子弟,纯属子虚乌有,景兄弟误会我了。” 误会? 他这段时间以来,备受压迫。 蔡永珍一而再再而三的下令,又是张贴海捕文书,意图将他抓拿判刑。 要不是他隐藏在乞丐堆里,早就被砍头,永无翻身之地。 景慕满脸不悦的甩开他的手,来到四爷面前,郑重跪下,“四爷,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曹喜荣与蔡永珍二人相互勾结,克扣军饷,所有军械、夏冬军衣以及粮草,都是以次充好!四爷如若不信,可派人下去调查。” “奴才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倘若奴才所言不实,愿自戕于此!” 此言一出,曹喜荣肚里踌躇,悄无声息的给身后的下属低了个眼神。 四爷见着那些官兵目露凶光,正悄悄的拔刀,话锋一转,“景慕,事情究竟如何还要考证调查,不可肆意妄言!” “四爷所言极是,末将不怕查。” 曹喜荣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白落梅一眼便看到他身后的那些人小动作,下意识给景慕递了个眼色。 事已至此,不能急在这一时。 蔡永珍现在不知所踪,想要将曹喜荣与蔡永珍的阴谋诡计揭穿,必须要深入调查,在此期间,万不可打草惊蛇,以防止曹喜荣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下一刻。 四爷握着曹喜荣的手,走出后堂。 “本王在京城时,时常在张廷玉、佟国维二位中堂那里听闻曹将军的光辉事迹,特别是曹将军一来天元府,便协助地方荡涤山贼,保护一方百姓,又曾率领部下,围剿流寇为朝廷挽回损失。” “曹将军能力不凡,处处以朝廷为先,实在是劳苦功高。” “四爷……” 曹喜荣不可思议,四爷居然会夸赞他,惊喜万分。 四爷笑道,“本王以为,蔡永珍不法皆是他自绝于朝廷,自绝于百姓,是他一人所为,与曹将军无关。”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本王一定会好好调查,定会还曹将军一个清白!” 一番话,再次让曹喜荣感动不已。 这可是来自四爷的认可。 原本他以为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了,不料在四爷心里,他是个忠臣,劳苦功高。 第199章 稳定地方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曹喜荣激动的回应,“四爷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皇上,不会辜负四爷!” “四爷要有吩咐,尽管说来,末将一定会为四爷鞍前马后!” 四爷微微颌首,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寒意,下意识回眸望了一眼。 不料那些官兵正紧跟着他们,手不自觉的按在刀柄上,随时可能对四爷发动攻击。 “一群不懂规矩的狗奴才,还不快退下!” “四爷,这些人跟着末将惯了,不论末将到哪里,他们都会跟着,让四爷受惊了,待末将回去一定会好生教导他们规矩。” 曹喜荣一摆手,那些官兵立即止住脚步。 四爷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曹将军治下有方,这些官兵想来战斗力都是不错的,本王想,让他们协助本王稳定天元府,巡查治安,以防有人趁乱胡作非为,不知曹将军意下如何?” 要人? 曹喜荣一听这话,顿时提高了警惕。 那可是他带来的部下。 一旦交出去,他岂不是任人宰割? “四爷,不是末将不肯将这些人交付您,而是朝廷有规定,若无兵部文书,任何人不得调度将士,末将如今就在四爷身边,就在这天元府内,如若有变故,末将一定会亲力亲为,率领将士们稳定地方,守卫四爷、十三爷。” 话音一落,十三爷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亮在他面前。 “瞧清楚了,这是什么!” “皇上在四哥出京之前,亲自将这一金牌令箭交付四哥,并交代凡是四哥所到之处,皆可惩戒不法,所有官兵皆由四哥统一调度!” “你说,是兵部的文书有用,还是皇上的金牌令箭有用?” 十三爷薄唇微勾,目光如寒刃般剐过曹喜荣。 刹那间,曹喜荣浑身微微一颤,额角沁出丝丝冷汗,怔怔的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他没能想到四爷还带来了康熙帝的金牌令箭。 “曹喜荣,难道连皇上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大清之臣?” 十三爷冷漠质问。 曹喜荣慌慌张张的回应,“末将不敢,末将听令就是,所有人,从即刻起,听从四爷吩咐!胆敢有不听令者,杀无赦!” 话音一落,四爷握着他颤巍巍的手,一同坐在椅子上。 “行了,老十三,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本王仰慕曹将军已久,今日有幸见到曹将军,一时难以自持,只愿能与曹将军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四爷说罢,当即吩咐人准备酒肴,要与曹喜荣在衙门内饮酒作乐。 当下。 十三爷率领众人退出衙门,下令关闭天元府六处城门,挨家挨户搜查蔡永珍及其同伙,并彻查府库,调取大牢内所有人犯的卷宗,重新调查。 白落梅得了闲暇,与景慕离了衙门,在外召集商贾,救济百姓。 景慕一路上闷闷不乐,就连发放救济粮食都是无精打采。 “白格格,四爷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四爷怕了曹喜荣不成?明明证据确凿,只需要查一查往年的军需粮饷,向将士们仔细调查一番,便能证实曹喜荣之罪,为何四爷不但不抓他,反而还要在衙门里大摆筵席,款待那家伙。” “还说什么,他劳苦功高,他分明是贪得无厌,与蔡永珍联合谋害百姓、将士,应当处以极刑!” 景慕越说越是激动,恨不能将曹喜荣大卸八块。 白落梅却是不慌不忙,她深知四爷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如今蔡永珍未能落网,天元府内人员复杂。 四爷需要进一步稳定天元府后,再回过头来收拾这些倒行逆施的狂徒。 白落梅一边将粮食分派给百姓,笑道,“你啊,就是心急了,一口吃不成胖子,这是蔡永珍和曹喜荣的地盘,如果逼得太急了,定是适得其反。” “那也不能任由他的人在天元府内销毁证据啊!” 景慕心事重重,“那些官兵都是曹喜荣亲信,他们就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如今四爷、十三爷让他们在天元府内搜罗证据,这不正是给蔡永珍、曹喜荣提供销毁证据的机会?” 一听这话,白落梅忍不住噗呲一笑。 “你以为十三爷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得逞吗?” “十三爷是什么人,他可是连老虎都能驯服的,难道还驯服不了这些人?” 白落梅笑逐颜开,将四爷、十三爷的计划都看在眼里。 人到了十三爷手中,还能是曹喜荣的亲信? 不多时。 疾风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脸上洋溢着灿然笑容,“白格格,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十三爷会怎么对付那些官兵。” 白落梅一见他喜笑颜开,便知道十三爷已经成功的驯服那一伙人。 只有景慕还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那些人可是跟随曹喜荣多年的亲信,只听曹喜荣一人的命令,况且这些人在曹喜荣、蔡永珍的庇护下,这些年来在天元府胡作非为,嚣张跋扈。 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十三爷难道真的已经将那一伙人驯服了? 疾风笑道,“白格格,您可真是神人也!” “十三爷刚把那些人召集起来,他们就找十三爷的茬,十三爷手起刀落,直接将那些闹事人的脑袋砍了下来,悬挂在城门口,随后,又许给将士们好处,可谓是恩威并施。” “那些人原本还小瞧十三爷,可在他们见识到十三爷的手段后,一个个乖的像只小猫儿似的。” 一时间,景慕又惊又喜。 不料十三爷还能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难怪四爷会放心的将所有的事情交给十三爷去办。 白落梅余光一丝不错的将景慕的神情尽收眼底,意味深长的开口,“这不过是刚开始,接下来十三爷肯定是要将一切与蔡永珍、曹喜荣有关的人,一并抓拿入狱。” “对极了!” 疾风大为感叹,朝着白落梅竖起大拇指,“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白格格的眼睛,十三爷说了,天元府烂了,要将那些脓包、腐肉全都给清理干净!” 有了这话,景慕彻底的放心。 只见景慕激动的撸起袖子,更加卖力的帮着白落梅干活。 这时。 那米行的掌柜找到白落梅,还带来了几名工匠。 第200章 冒险一试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一见那些人,立马将他们带到一旁的茶摊上,吩咐人给他们上茶。 “白格格赏咱们茶喝,那是我们这些人三生有幸!” “白格格,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选好了地址,只需要稍加修缮,就能使用。” “另外为百姓修缮房屋的事,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这是造福乡里,福泽后世的大好事,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天元府内所有的乡绅、世家大族都愿意出钱!”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向白落梅表现自己。 白落梅不过跟他们说了一番话,他们便不余遗力的往前凑。 又是出钱,又是出粮,愿意和那些贫苦百姓渡过难关。 白落梅抿了一口茶,没有立即作出反应。 异常的举动,顿时让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惴惴不安。 米行掌柜小心翼翼的询问,“白格格,是不是我们做的还不够?您说出一个章程来,我们一定照办!” “你们愿意出钱出粮,协助本格格修缮百姓房屋,设立慈养院,四爷和皇上知道了,肯定会十分欣慰,可……” 白落梅欲言又止,更加挑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白格格,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您有什么话倒说无妨,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照办!” “对对对,您给我们出的那些主意,我们商量过了,非常适合!” “您帮了我们,我们肯定会不余遗力的帮助您和四爷,尽量做好。” “您就吩咐吧。” 几人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回应,一个个心急如焚。 在此之前,白落梅给他们指点了一番,将现代的一些经商理念告知他们,助他们将生意做大做强。 这不。 白落梅不过是小试锋芒,就已经让这些人趋之若鹜。 恨不能拜她为师,多学一些经商之道。 实则,更让他们激动的是,白落梅借着四爷的名义,向他们许诺,只要他们协助四爷,处理好天元府内的事,四爷定会向朝廷请旨,向康熙帝请示,给他们赐下牌匾,传之后世。 白落梅唉声叹气,摇了摇头。 “你们的心意,本格格和四爷都知道了,你们想要成为皇商,这也是可以商量的,但是,蔡永珍到现在都还没有落网,蔡永珍一日不落网,四爷的心一日不安啊!” 话落,众人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 自从蔡永珍出逃后,隐藏在天元府内,十三爷派人挨家挨户搜查,奇怪的是,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米行掌柜犹犹豫豫,“这个……白格格,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如若我们知道,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您。” “你们真的不知道?” 白落梅追问。 众人连连摇头。 “这就怪了,难道他逃出城了不成?” “很有这个可能!” 米行掌柜连忙道,“白格格,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蔡永珍他女儿嫁给了老中堂堂弟家的二公子,会不会蔡永珍跑到老中堂家中躲起来了?” 一句话,让白落梅疑惑不已。 老中堂? 她先前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疾风见她疑惑,在旁为她解惑,“白格格,这位老中堂就是索尼,他的堂弟福隆定居天元府,在城外三里庄居住,此人虽未曾入仕,但出身名门贵族,地方官少不了会巴结。” 言外之意,蔡永珍与之联姻,很有可能是看中福隆家的家世。 可这位索尼老大人,不是已经死了? 就连他的儿子索额图,也在太子被废后落幕,眼下自身难保。 “他们家不是太子母家?” “正是。” 疾风回应,“如今太子被废,索额图被清算,但不可否认的是,索家家世高贵,又与皇家多番联姻,他们家的这些亲戚,借助索家权势在外……” “我的意思是,索家是太子母家,支持的是太子,而蔡永珍是八爷的门人,他们怎会牵扯在一块。”白落梅打断他的话,纠正。 此言一出,疾风挠着头,一脸不解。 这么高深的问题,他自然有些难以消化。 眼下朝中当属佟国维炙手可热,索额图已经是过去的中堂,不如佟国维。 更何况太子与八爷不和,他们手底下的人怎么就成了亲家?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格格,要不咱们去拜访一下?” 疾风一脸茫然,见白落梅兴趣浓厚,顺着她的意思,向她提议。 米行掌柜连忙阻止,“不成不成,白格格,您可千万不能去冒险,这福隆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在天元府内威望甚高,就连蔡永珍都不敢惹他。” “是啊,您别看他没有入仕,可他这些年仗着老中堂的权势,在家中养了不少的护院,一个个武功高强,厉害的很嘞!” “您要是去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嘞!” 众人连连劝诫。 殊不知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让白落梅想要去福隆家中探听虚实。 抓拿蔡永珍刻不容缓。 白落梅当天便与疾风坐着马车出城,赶往城外三里庄。 与此同时。 十三爷在得知他们去了三里庄后,心急如焚,当下派人追上他们,并快马加鞭赶回衙门,将此事告知四爷。 “四哥,白格格也太大胆了,就连皇阿玛都不会轻易动索额图家的亲戚,她却敢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下,带人到福隆家中。” “这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十三爷背着手在他面前徘徊不定,哪怕是强压了心中怒火,眸中却溢满了滔天大怒,“太子刚刚被废,皇阿玛又命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白格格这一趟去,这不是,这不是让人非议?”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一趟出来,是为了给太子联络外臣啊!” 白落梅怎会这么草率! 四爷百思不得其解,赶忙吩咐人备马。 “四哥,你也要去?” “不成不成,你要是出现在福隆家,岂不是让人非议?” 十三爷下意识挡住他。 四爷沉声道,“福隆家中养着不少的护院,一旦他们对付落落,落落还能有命活?你且留在衙门,困住曹喜荣,我亲自去一趟!” 说着,四爷不顾阻拦,快步出门。 一路上,四爷满肚子疑问。 白落梅做事一向顾前顾后,不敢轻举妄动,为何这一次,她非要去冒险? 第201章荣辱与共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城外三里庄。 白落梅站在门前环顾一周,并没急着入内。 看着她在周围徘徊,疾风警惕的观察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 不多时。 大门敞开,几名穿着华丽的男子走了出来。 “诸位老爷,我们老爷说了,你们尽管做你们的生意,一切照旧,即便是四爷来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那是那是,福隆老爷朝中有人,又是出身名门贵族,与皇上沾亲带故呢,谁敢动福家?” “烦请管家代为转告福隆老爷,只要咱们还能继续做生意,所有的东西都不变,咱们这些人必然会感念福隆老爷的恩德,日后一定会厚报福隆老爷!” 几人在门外嘀嘀咕咕一阵,各自散去。 白落梅双手抱臂,躲在暗处观看。 一个不在朝为官的人,居然能得到这么多士绅员外的支持。 这要是索额图出马,这些人还不趋之若鹜? “白格格,咱们看看就行了,可千万不能进去。” “他们家族虽然落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朝中还是有门生故旧的,倘若咱们不分青红皂白,惹了他们,唯恐给主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疾风在旁叮嘱告诫。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看来这些名门望族在民间的影响还真大,就连疾风都对他们有几分畏惧。 白落梅在心里思量,清朝名门望族不少,即便是皇帝都要为了社稷安稳,与名门望族联姻,借助名门望族的势力,稳定自己的皇位。 而这些人也是很容易出事的,不是贪墨,就是横行霸道。 仗着自己祖上有些功劳,便目中无人,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往往是这些人造成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白落梅沉默不语,可心里却已经在思量,想着为四爷清理路障,将来在四爷登基后,也能轻快一些。 “你们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从今天起,不论是谁来,都不允许他踏进府门一步!” “眼下城里乱作一团,咱们这是难得的一片净土,你们要是敢把人放进来,坏了老爷的清净,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管家模样的人正在教训几名门子,疾言厉色。 白落梅目光冷厉,一丝不错的将他们的嚣张跋扈尽收眼底,“疾风,你说这福隆老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蔡永珍有可能在里边吗?” 此言一出,疾风有些犯难。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他也不敢私下做定论。 “白格格,咱们就先别管这些了,这些事儿不是您该关心的……” “废什么话,四爷是我夫君,他的荣辱就是我的荣辱!”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要我说景慕说的不错,皇上有这么多皇子,也只有四爷心中有百姓,痛恨贪墨官吏,只有四爷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才能澄清寰宇,创立太平盛世!” “为此,咱们必须帮助四爷,为四爷清理障碍,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机清除干净,将四爷扶上皇位!” 一番话,正气十足。 疾风一听这话,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其他的想法,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那个,白格格,您确定您要与主子荣辱与共?” “废话!” 白落梅两眼紧盯着福家大门,没有仔细思量他这一番话。 “也就是说,您的心里是有主子的?” “将来主子要是做了皇帝,您要做主子的皇后,与主子并肩作战?” 疾风举一反三,嬉皮笑脸的打量着她。 瞬时。 白落梅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再多嘴,小心我揍你!” “四爷有福晋,我顶多也就是他的侧福晋,就算是将来他登基,做皇后的也应该是福晋,而不是我。” “反正我对此是知足的,我可不管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只想好好的做我的小富婆,吃喝不愁,悠悠哉哉的度过一生,如此而已。” 什么皇后,她才不稀罕。 再者,她一个汉人之女,父亲不过是大理寺少卿,家世不显赫,即便四爷想要将她扶正,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对此白落梅从来不想,无关紧要。 能好好的活下去,保得终身荣华富贵就行了。 疾风有些憋屈,为她感到凄凉,“白格格,您是不是觉着主子没有将你扶正,所以您伤心了?” “属下看得出来,其实主子有这个心思,只是福晋是皇上指给主子的发妻,福晋母家显赫,一旦主子无故出妻,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主子的前程……” 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 她又没有说自己在意。 自打她进入四王府以来,就没有想过这些事。 不论是福晋,还是侧福晋,对于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要的从来都是很简单。 与此同时。 四爷匆匆赶到,骑马直接停在福家门前。 门子一见有人来,立即上前阻拦。 白落梅、疾风见着四爷快马加鞭直冲福家大门,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爷!” “主子,您怎么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四爷快步而去,白落梅有些小抱怨,轻轻的拽着他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嘟囔,“爷,你干嘛来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没有证据不能擅自行动,我们知道的!” “你这一来,不就把我们都给暴露了?” 四爷见她无恙,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怎么反倒怪罪起他来了。 “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城,我能不担心?” “往后再这般,我就把你腿打断,将你捆绑在我身上,看你还往哪跑!” 小丫头片子,真不让人省心。 正当这时,几名门子手持木棍,挡在他们面前,目露凶光。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不知道这是福家?谁允许你们靠近的,还不快快滚开!” 原本还与白落梅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四爷,面色骤然一变。 狗奴才,好大的口气! 四爷微微抬眸,睨了一眼门上的牌匾,眼底一片森冷,“福隆排场可真是够大的,就连索额图府邸,都没有他家气派!” “住口!我们大爷的名讳也是你这种人能直呼的?” “再不住口离开,小心打断你的腿!” 门子话音一落,白落梅只觉得好笑,一个无品无级的乡野村夫家的门子,也敢在皇子王爷面前耀武扬威,真不怕掉脑袋? 第202章 护妻心切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胆大包天的奴才! 好大的口气! “爷,别跟他们废话,先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再说!” “落落,这才几天,你怎么变得这么残暴了?就不能温柔点,要我说,应该先将他们的舌头拔下来,再挖出他们的双眼!”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 听得几名门子气不打一出来,纷纷就要向两人动手。 疾风一手抓住打来的木棍,怒目圆睁,“混账东西,连主子爷也敢动,你们都活腻歪了,还不快去让你家老爷滚出来见王驾!” 话音一落,几名门子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收起木棍,跪在一旁。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名穿着福字小褂,身着蓝底长袍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几名膀大腰圆的护卫。 “谁啊这是,敢在福大爷门前闹事?” “你就是福隆?” 四爷定眼一瞧那人,目光如寒刃般掠过,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在野之人,哪来的这么大排场? 那人上下打量着四爷,浓眉皱起,“你是什么人,我家福大爷的名讳也是你能……” “管家,这位是王爷……” 跪在地上的门子小声地提醒着管家,哆哆嗦嗦的不敢与四爷对视。 一听这话,管家不屑一顾,对四爷没有一点敬畏之心。 “王爷又如何,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能私闯民宅?” “国有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说这位王爷,我劝您还是快些离开些,别在这儿胡来,否则惹怒了我家老爷,一封家书上呈索中堂,到那时,就算你是皇子,也少不了被皇上一顿呵斥!” 管家冷嘲热讽,丝毫没有将四爷放在眼里。 出门在外这么长时间,四爷还未见过这么硬气的人。 四爷强压下心底滔天怒火,语气淡然,“大言不惭!去,立刻将福隆找来,本王倒要亲口问问他,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廷,还是不是我大清子民!” “我们福大爷没有那闲工夫跟你瞎扯,走走走,别来这找不痛快!” “疾风!” 四爷脸色瞬间暗沉的像极了暴风雨来临时的天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直逼管家。 瞬时,疾风撸起袖子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管家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刀抵在他的脖颈上,“藐视雍亲王,口出狂言,该死!” “雍……雍亲王?”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知罪,求,求四爷饶命……” 管家一听四爷名号,当即吓得两腿发软,连连求饶。 四爷不冷不热哼了一声,对这人没有一点好感,“你刚才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前来拜访福隆,那是给他天大的面子,本王倒要听听,本王犯了何罪!” “哎哟,四爷啊,小人,小人就是一时嘴快,没有,没有要针对您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人吧,小人给您叩头了!”管家吓得两腿直打哆嗦,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一连给四爷磕了几个响头。 “还不快去将你家老爷找来!” 疾风不耐烦的一脚将他踹飞,怒啐道。 下一刻,管家连连称是,麻溜的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进大门。 与此同时。 蔡永珍正在与一名年逾花甲的老者畅谈,把酒言欢。 “亲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皇上还在,就一定会念着我们老祖宗为大清朝建立的丰功伟业!” “我堂兄索中堂是皇上岳父,即便这些年索中堂与明珠斗得狠,做了一些错事,但皇上依旧没有严惩他,这就说明,皇上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君主。” “只要我修书一封,着人送到索家,交给我堂兄,我堂兄一定会联络门生故旧,保全你!再者,你现在是八爷的人,八爷如今风头正盛,呼声很高,将来八爷如若登基称帝,你就是从龙之臣,届时就算是你把天捅破了,八爷也会保全你!” 福隆呵呵一笑,与他推杯换盏。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蔡永珍眼神阴险恶毒,咬牙切齿,狠狠地灌了自己几杯酒,“四爷逼我太甚,要不是因为他,我现在还在天元府任上好好的!”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知悔改。 殊不知就算没有四爷前来天元府调查,康熙帝也不会纵容他这样的恶人继续危害百姓! 福隆笑道,“四爷又如何,他啊,在朝中没有什么势力,就连皇上也是给他派一些苦差,得罪人的活儿都让他去做,这些年来他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就他想要翻身,那是不可能的!” “怕是这辈子,他也就是个亲王,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言一出,蔡永珍连连摆手。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情形与以往不同,四爷这一次来,是奉皇上之命,还有皇上赏赐的金牌令箭,有便宜之权,换言之,就算他当下要了我的性命,皇上也不会追究啊。” 哪知福隆依旧不以为然。 不过是一位四皇子而已,没有势力就没有根基。 在他看来,即便四爷想要夺嫡,只怕是也斗不过太子和八爷。 福隆眼底闪过一丝幽芒,玩着手中的酒杯,冷言冷语,“你就放心好了,他绝不敢对你下狠手,太子能被废又立,可见皇上对太子的恩宠与其他皇子不同!” “我堂兄来信,让你我多弄一些银子,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皇上这一次让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正是给太子一个机会。” “只要我堂兄能联络众多文武大臣,必然能使得皇上再复立太子!” “你可别忘了,如今的皇上老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下一刻,蔡永珍身形一顿,若有所思。 太子还有机会复立? 还未等两人把话说完,管家呼哧带喘的跑来。 “老爷,大事,大事不好了……” “四爷带着人来了!” 突然,福隆、蔡永珍不约而同的起身,大惊失色。 “这瘟神怎么突然来了,管家,你可看清楚了,究竟是不是四爷?”福隆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与刚才判若两人,惊慌失措,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危险。 管家直拍着腿,“哎哟,我的老爷啊,小人哪里见过什么四爷,就是四爷身边的一位叫做疾风的侍卫说了,那就是四爷!” 第203章 奴主之争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管家慌忙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惊慌失措。 “还好小人跑得快,要不然他们非要将小人弄死不可!” 这下福隆慌了。 人都追到家里来了,这还了得? 蔡永珍一把抓住他的手,强迫他淡定,“亲家,四爷现在还不知道我就在此处,还望你能施以援手,将他忽悠过去,待他一走,我立马入京,绝不拖累你!” “这……” “哎哟,别这啊那的了,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可别忘了,当初索中堂是如何交代咱们的,不论是太子登基还是八爷登基,咱们几家都有好处,唯独不能让四爷得逞!” 蔡永珍强装淡定,一再提醒他不要忘了索额图的交代。 福隆一听他提及索额图,立马淡定了下来。 只见他缓了缓神,眸子一沉,“不错,不论是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他!管家,去,打开中门,恭请四爷入府!” “亲家,你现在不能再留在我这,我立刻吩咐人给你打点行装,你马上回京,去找八爷,请八爷帮忙,无论如何得把他调回京城去!” 两人刚一达成共识,福隆便快步走出书房,直奔府门。 府门外。 四爷、白落梅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福家。 福隆一出来,管家立马上前代为介绍。 “奴才福隆,叩见四爷,四爷吉祥!” “福隆,本王来你这可真艰难啊!” 四爷唇角勾起莫名的笑意,与白落梅手牵着手,直接进入大门。 见状。 福隆急忙跟了上来,躬着身子在他身后回禀,“四爷这是在挖苦怪罪奴才了,奴才怎敢对您不敬,这都是底下的下人们没见过您,对您无礼,奴才往后一定会好生管教他们,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还请四爷见谅。” 正厅之内。 四爷环顾一周,福隆一见他打量着自己家,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回四爷,这些东西都是奴才靠着自己的本事挣下来的,没有贪占朝廷的一分一厘!” 还没四爷开口,他倒是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正名。 四爷温润一笑,“本王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反倒是急了?” 福隆头发花白,可目光灼灼,熠熠生辉,仔细着他的每一句话,“奴才没有急,奴才这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四爷还能记着我们这些落魄的八旗子弟。” “四爷能来,奴才高兴,就在刚刚还特地吩咐下人,准备酒宴,为四爷接风洗尘……” 这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四爷浑身不爽。 就他还高兴? 怕是早就已经在心里诅咒四爷了! 这些八旗子弟,就没有一个让朝廷放心的。 一个个拿着朝廷俸禄,不干实事也就罢了,还与地方官暗通款曲,欺压百姓。 此类事情,四爷早就想整顿了。 这不。 就在刚刚,白落梅将这些隐患告知四爷后,得到了四爷的认可,就连四爷也觉着这些八旗子弟是祸害。 “行了,客套的话少说,本王听闻你与蔡永珍是亲家。” “想必你已经听说蔡永珍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老百姓都看在眼里,有人向本王告你的状,说你强占民田,强迫穷苦百姓为你劳作,还与蔡永珍官商勾结,哄抬物价,强抢民女,这些事,你认是不认?” 面对四爷的质问,福隆眼睛倏地睁大,狠狠的咬着后槽牙。 福隆面目狰狞,眼中尽是阴沉一色,“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如此诋毁、诬陷奴才,奴才自从定居此处后,一向奉公守法,该缴纳的赋税,奴才一分一厘不少!” “说奴才强抢民女、强占民田,与商贾勾结哄抬物价,纯属子虚乌有!” “四爷,这些百姓就是一群贱民,他们不满我们满人已久,就想着将咱们满人赶出关外,您可千万不能受他们蒙蔽啊!” 说着,福隆郑重的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求。 见状四爷在心底冷嗤,表情严厉而冷锐,“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又怎会有那么多的百姓告你的状?如今我大清治理天下,天下不论满汉都是我大清臣民!” “你口口声声满汉有别,是何道理?” 一时间。 福隆惊愕,似乎不敢相信他一个皇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从大清入关以后,经历顺治、康熙两朝,即便在康熙帝一朝普遍任用汉臣,但主要的官爵仍旧是以八旗子弟为要。 即便是康熙帝,也是偏重于八旗子弟。 他一个皇子王爷,怎能不顾及这些? 福隆顿了顿,眉头微蹙,“四爷的意思,这些汉人与我八旗子弟同样的尊贵?” “皆是我大清之臣民,无高低贵贱之分!”四爷沉声,清俊的面容上不带一丝情绪。 话落,福隆冷笑了一声,默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四爷这话,奴才不敢苟同!” “要不是我八旗子弟与皇族打下天下,哪有现在的康熙盛世?” “四爷不重我八旗子弟,反而偏听偏信汉人之言,难道四爷是想要与我八旗子弟为敌吗?” 瞬间,福隆居然将这事儿闹大,将四爷推上风口浪尖。 哪怕现在爱新觉罗家族已经掌控了天下,但还是偏重于八旗子弟,就算是康熙帝也不敢轻视八旗子弟。 可在四爷眼里,不论满汉,皆是大清臣民,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些话,不知让多少人痛恨。 这不,福隆就是其中的一人,对四爷的态度很是不满。 四爷眉眼染上了一层怒意,“本王此来,是问你案子,你扯出这些,意欲何为?” “奴才无罪!” “四爷一来天元府,就将天元府闹得乌烟瘴气,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便怂恿百姓大闹衙门,逼得巡抚蔡永珍撇下几十万的百姓逃亡在外,又胁迫商贾拿钱拿物去接济那些贱民,奴才以为,四爷所作所为不符合天道,更不符合法理!” “如今四爷又来我府上,口口声声说奴才有罪,奴才冤!” 福隆咬牙切齿,对四爷极度不满。 两人你来我往,听得白落梅只感觉后背一丝冰凉。 白落梅小声在四爷耳边提醒,“爷,眼下抓住蔡永珍要紧,这人往后再处置也不迟!” 第204章 诡异老妇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福隆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一个小丫头,竟敢在他与四爷说话间,冒出来打断,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四爷,奴才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八旗子弟,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您不维护我等八旗子弟也就罢了,竟是还让一个外人从中作梗。” “难道四爷当真是不记得我们八旗约定,共治天下?” 福隆沉声,话里话外都是在威胁四爷。 一个奴才,想与四爷平起平坐不成? 四爷眉头微微一簇,怒火中烧,“福隆,你的意思是,本王应当为了你,杀了本王的侧福晋?” “侧福晋?” 福隆一脸诧异,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白落梅。 眼前这一位汉人装扮的女子,竟是四爷侧福晋? 一时间他有些接受不了。 “四爷,我朝有祖制,就算您纳汉臣之女为侧福晋,她的地位也是在我满人之下,奴才与四爷说话,她却不知好歹的插话,这是在藐视祖制……”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白落梅脾气上头,一巴掌狠狠地甩了过去。 什么东西! 口口声声都是满汉之分,难道她就不是大清臣民了? 在四爷面前还敢如此放肆,他是不想活了? 突然挨了一巴掌的福隆,大惊失色,似乎是没能想到白落梅居然这么猛,连他这一位索中堂的堂弟也敢教训! 四爷见他仍旧不服,还想闹事,顿时不怒自威,“福隆,本王的侧福晋教你怎么做人,这是本王的意思,怎么,你想造反?” “不敢!” 福隆咬着牙,低垂着头默默开口。 可刚才那一巴掌却被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只是片刻,福隆恨意丛生,咬着后槽牙咯咯作响,沉声道,“奴才还有事,就不作陪了,四爷若是无事,还请四爷离开!” “福隆!” 四爷见他死不悔改,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心中陡然多了一股怒火,双目如刀。 “奴才自知身份低贱,家中贫穷,实在是接待不了四爷!” “倘若四爷有证据证明奴才有罪,奴才绝无二话,定会自行步入大牢,等候皇上降旨惩处!” “来人!送客!” 福隆一声令下,毫不犹豫的离开正厅。 见状,就连疾风也是满面怒容。 白落梅舒了一口气,见他离开反而轻快许多,“爷,既然此处不容咱们,咱们就先回去,待查明真相后,再来拿人不迟。” 有了白落梅的劝说,四爷心里感受了许多,只是对这些骄横的八旗子弟,已然有了隔阂。 离开福家后,三人返回巡抚衙门。 却不知,福家下人在他们离开后,骑着快马直奔京城。 与此同时。 在白落梅、四爷的治理下,天元府恢复了太平,百姓生活得以保证。 而蔡永珍自任职天元府以来,所做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已查明,所有冤假错案,也在四爷乾刚独断下,很快审查清楚,百姓归家,安居乐业,一切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让四爷、白落梅牵挂的是,蔡永珍逃脱,至今不见踪影。 有传闻,蔡永珍已经逃回了京城,或是遁入山林逃避罪责。 面对传闻,四爷不做计较,致力于为百姓恢复生活,与白落梅在天元府境内建立多家慈养院,收纳无家可归的妇孺老弱,赢得了百姓爱戴。 这一日。 白落梅闲来无事,刚出门,便遇上一老一少迎面而来,朝着她二话不说就是跪下叩首,面对百姓突然的举动,吓了白落梅一跳。 “老人家,您老这是做甚?” “您快起来,快起来,快别跪着了。” 白落梅急忙将老妇人搀扶起身,细心的为她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您老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 “多谢白格格,这是我孙儿,原先我们祖孙两个不该拿着这些小事来麻烦您的,可除了来找您,我们也不知该找谁了。” 老妇人欲语泪先流,可怜楚楚的模样,直叫白落梅心酸。 这段时间,为了帮助百姓,改善百姓的生活,让他们能有一个好的营生,白落梅到处奔走,与商贾一再洽谈,争取让商贾给无田耕种的百姓一个做事的机会。 一来二去,天元府的百姓也就认识了她。 白落梅莞尔一笑,“您有事就说,不必如此。” “多谢白格格想着咱们小老百姓,老妇人老了,不中用了,可孙儿还小,我们家几代人都是农户,孩子他爹在死前留下遗言,希望老妇人能送他去学堂。” “还有村里头有不少像我们这样情况的人家,他们……” 还未等老妇人把话说完,白落梅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 白落梅笑着安慰道,“您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官府就会出告示,让穷苦的百姓有书读,这事儿四王爷已经在与天元府的老爷们说了,不日就能提上日程。” “您老先回去,到时候尽管送您的孙儿去读书,就是了。” 老妇人欢天喜地,说着又要跪下。 白落梅佯装生气,“您再跪,我可要把话收回了,到时候四爷改了主意,可就怪不了我了哦。” “不跪不跪,多谢白格格。” “白格格,我们村的村民们都感念您的大恩大德,老妇人在出来之前,就已经和村里头的乡亲们说好了,要请白格格到我们那儿做客。” “您看能不能……” 白落梅看着老妇人情真意切,身边的孙儿也是可爱,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好家伙! 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好人有好报啊。 老百姓认可白落梅,这于她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也让她感受到了这世上还有真情,也不枉费她这么些天废寝忘食,为百姓谋福祉! 不多时。 白落梅跟着老妇人,有说有笑的出城。 可就在白落梅踏进李家村时,却心生疑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白格格,就在前边儿,您快跟老妇人来!” 老妇人喜笑颜开,笑盈盈的朝着她招手,“乡亲们都在等着您呢,您能来我们李家村,可是我们李家村蓬荜生辉啊!” 蓬荜生辉? 诺大个村庄,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一片萧条。 第205章 收买山贼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官府不是贴出告示召回在外的百姓,又拿出府库存银,为百姓修缮房屋,将粮种借给百姓耕种? 为何此处不见人影,到处破败不堪。 白落梅犹犹豫豫,紧皱着眉头打量着周围,心口猛地一紧,“老人家,您确定是带我来见乡亲们的?” “对啊,我还能骗您不成吗?” “咱们村有一个祠堂,今个儿正是祭祖的日子,想来所有的村民都到祠堂去了。” “白格格,您为我们乡亲们又是建慈养院,又要给我们孩子修学堂,还给我们粮种,我们啊,都感激您呢,您快些来吧,别再犹豫了。” 一听这话,白落梅更是担忧。 这老妇人未免也太热情了些。 本以为得到了百姓认可,她可以来看一看百姓现在的生活如何,再与四爷进一步调整,让百姓们过上太平富裕的日子,可现如今,老妇人的态度,让她心慌慌。 白落梅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容,“那个,老人家我突然想起来衙门里还有一些案子没有处理完,我先回去了,改日,改日我与四王爷一道来看望你们。” 说着,白落梅撒腿就要跑。 顿时老妇人一把拽住她的手,紧接着四面八方钻出许多人来,将她团团包围。 白落梅正要喊叫,刚一抬眸便看到众人簇拥着蔡永珍快步而来。 是他! 该死,中计了! 对方居然用小老百姓来做诱饵,引她上钩,太过分了! 蔡永珍上下打量着她,摸着胡子微微一摆手,便有两名壮汉一拥而上,将她控制。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来本官这些天处心积虑了解你,没有白费功夫!” “只可惜啊,没能把四王爷也一并控制!” 蔡永珍冷笑着睨了她一眼。 殊不知他离开福隆家后,便派人入京将天元府内的状况告知八爷,而他自个儿却进入山林,来到田丰寨,收买山贼为己所用。 而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田丰寨内的山贼。 至于那老妇人,分明是山贼头头田丰的老娘。 白落梅在看清蔡永珍的面目后,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谁叫她这么相信这妇人,还以为这妇人是来报恩的。 不料却是找茬,将她引来献给蔡永珍! “蔡永珍,你这些年来在天元府所作所为,四爷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 “如今你与这些人谋合,意图对我不利,你就不怕四爷发现,将你的罪行告知皇上,灭你九族吗?” 白落梅硬着头皮怒斥,在心里思索着逃跑方案。 早知如此,无论如何她得先告知四爷,带着疾风等人一同来。 怎奈蔡永珍太过于奸诈狡猾,居然将她这些天的行动都看在眼里,悄无声息的谋划了这一场针对白落梅的诡计。 蔡永珍突然哈哈大笑,只觉得她天真,“我说白格格,你当真以为凭四爷那点能耐,就能杀我全家灭我九族?” “你可别忘了,我蔡永珍在朝为官多年,为八爷立下大功,而现在的八爷门人众多,文臣武将无不依附八爷,皇上又命文武百官推举新太子,据我所知,现在的八爷已经是太子了!” “只要八爷稳住东宫之位,将来继承皇位,而我蔡永珍就是从龙之臣!” “你觉得八爷会为了你一个四爷的侧福晋,杀我这一位功臣吗?” 此言一出,白落梅心生讶异。 难道现在京城已经发生了变故? 历史即将改写? 不可能! 四爷还未回京,怎会出结论了? 康熙帝真的选中了八爷,这么一位伪君子? 白落梅在心里嘀嘀咕咕,越发的有些不自信。 一切皆有可能! 这时。 蔡永珍邪魅一笑,就要朝着她走来。 白落梅突然醒悟过来,连忙忽悠,“别动!你要是敢伤害我,八爷肯定饶不了你!” “笑话!” “你是四爷侧福晋,这一次与四爷一同来找我的麻烦,害得八爷好不容易计划破灭,八爷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本官杀了你,再带着你的人头回京呈在八爷面前,八爷一定会对我大加封赏!” 蔡永珍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却不知,白落梅早已经在脑海里思索到了良策。 白落梅用力挣脱束缚,背着手站在蔡永珍面前,不耐烦的冷哼一声,“我说你是不是笨?四爷到天元府来查你,怎么可能不让人来看着四爷?” “我来之前,八爷特地找过我,还给了我一万两银子,说是给我的报酬,让我监视四爷的一举一动,顺便再保护你,你可倒好,不分好赖,不分敌友,还敢把我抓起来!” “难道你连八爷的命令都不听了?” 一番话,听得蔡永珍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她怎么又成了八爷的人了? 她不是四爷侧福晋,忠诚于四爷? 一转眼功夫,她如何变了大样? 白落梅见他还未反应过来,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在他面前晃悠,“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是不是出自八爷钱庄的银票!” “原本我想着,先稳定了四爷,我好跟你联系,与你一同谋划,将四爷给糊弄过去,你是如何做的?” “四爷还未查出什么实际性的证据,你就逃之夭夭,你这不是摆明了告知四爷你有罪?” 面对她的忽悠,还有那一张出自八爷的银票,蔡永珍一时糊涂了。 只见蔡永珍仔细的辨认银票,在看到上面钱庄名称后,一脸茫然,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大额的银票,八爷怎会赏白落梅? “你这银票哪来的!” 蔡永珍面色一沉,厉声质问。 就是不相信白落梅的一番鬼话。 白落梅横眉竖目,“说你笨,你还真笨!” “八爷亲手交给我的,就怕我一路上没钱花,你怎么就不明白,非要让我把所有的话都说明白?” 白落梅低垂着头咬着红唇,一副娇羞的小模样。 见状,蔡永珍后知后觉。 “你们几个,后退!” 蔡永珍喜笑颜开,搓着手满脸坏笑的打量着娇羞的白落梅,“白格格,你倒是说说,你与八爷是什么关系,为何八爷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白痴! 白落梅没好气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第206章 忽悠界祖师奶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这么隐晦的说出她与八爷有关系的事儿,蔡永珍就心领神会了。 白落梅瞪了他一眼,“八爷英明神武,相貌英俊,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郎,我跟八爷什么关系,还用说?” “八爷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以为八爷为何要将这样的任务交给我?那还不是因为我可靠,而且四爷信任我!” “我在四爷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四爷愣是没有发现我与八爷有关联,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善于隐藏,比你强多了!” 作为忽悠界的祖师奶,白落梅再一次利用自己的忽悠术,将对方忽悠的云里雾里,对她的话信以为真。 在白落梅的忽悠下,蔡永珍笑呵呵的将她请到内堂落座,亲自献茶。 白落梅气定神闲,余光督见刚才的老妇人正在外头偷瞄,刚才的一幕顿时涌上心头,“蔡大人,你手底下的这些人,真有本事啊,忽悠本格格不说,还想着伤害本格格,如今还候在外头等着领赏呢,蔡大人要是不表示表示,岂不寒了他们的心?” 话音一落,蔡永珍顿时领会。 只见蔡永珍快步走了出去,一脚狠狠地踹在老妇人胸口,龇牙咧嘴,“不懂事的狗奴才,贱民!还不快跪下给白格格赔礼道歉!” “蔡大人你这是做甚?” “祖母……你是坏人,也不准你伤害我祖母!” “你虽然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给你办事,可这不代表你就能伤害我们老夫人!” 周围的山贼怒目圆睁,愤愤不平,一个个紧盯着蔡永珍,似乎要将他一口吞了似的。 蔡永珍见状,顿时黑了脸,却不敢轻举妄动。 “蔡大人,别介儿,可别因为我一个外人,坏了你们的好事!” 白落梅冷嘲热讽,眼底一片森冷,眼角余光督见外头快步而来的一名面容黝黑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等着好戏开锣。 这是一处被人丢弃的村庄,刚才包围她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糙汉子,只有老妇人一个女子,就在刚刚蔡永珍一脚踹在老妇人心窝上时,外边的那些山贼很是焦急,眼神里流露出的怨恨,让白落梅敏锐的捕捉。 与山贼同谋,亏蔡永珍想得出来! 正当这时。 那赶来的黑脸男子怒不可遏,一把将蔡永珍拽了起来,甩在门板上,心急如焚的将老妇人搀扶起身。 “田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官动手,你就不怕本官要了你的命?” 蔡永珍脊梁骨被撞得生疼,满面狰狞。 黑脸汉子田丰咬着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个箭步朝他冲来,二话不说拽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 提了起来,“你一个犯官,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 “老子帮你的忙,那是看在你给银子的份上,为此老子不惜让我老娘下山,给你办事!你可倒好,居然敢对她老人家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干他! 弄死他! 别停手! 白落梅在心里为黑脸汉子加油鼓劲,这种人就该打! 等等! 这些人都是蔡永珍花钱雇来的? 那不就好办了? 白落梅计上心头,笑面如魇的走了出去,连忙将老妇人搀扶着,“老人家,您可是伤着了?” “蔡永珍,你也太张狂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居然对一个老人家动脚!太过分了!” “这位好汉,我是谁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而他蔡永珍是谁,你们也清楚,这是一千两银票,请你拿着,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白落梅眼眸一沉,嗓音清冷,“蔡永珍,还愣着干什么,立刻给老人家赔礼道歉!” 在别人的地盘上,他还放不下官威。 也是!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掌管地方,身边前呼后拥,多少人对他俯首听命,就连这些山贼见了他,都得避得远远的。 如今城中到处张贴海捕文书,要抓拿他,他却没能认清楚现实,收买山贼,让山贼为他办事,他就以为这些人都是他的属下了。 田丰相貌平平,留着一脸的大胡子,在看到白落梅拿出一千两银票时,还没有什么异常,可在看到蔡永珍笑着给他老娘道歉时,他却有些震惊。 白落梅都已经是阶下囚了,居然还能命令蔡永珍,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行了,这一次就算了!” “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 “你们几个,将老夫人搀扶着送下去休息,不可怠慢!” 田丰一甩手,将白落梅手中的银票夺了过来,塞进怀里。 见着他受了银票,白落梅松了一口气。 愿意拿银票,这就好办了! 当天。 白落梅许久未归,疾风将白落梅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白落梅,这才焦急的返回衙门,向四爷禀报。 “一天了,还没回来?” 四爷不疾不徐,还以为白落梅在外头玩疯了,舍不得回来。 十三爷吐槽,“四哥,你得管管她,要不然今后你更没法子管她了,这女子还是要三从四德,不能太放肆。” “本王的女人,用你管?” 四爷淡淡的剐了他一眼,“疾风,吩咐人下去找,万不可让落落有任何的损伤!” 话音一落,疾风刚要出门,迎面便撞上一身戎装,满脸喜悦的景慕。 如今景慕在四爷做主下,代替曹喜荣的位置,成为了天元府参将。 这不,刚走马上任便来找四爷和白落梅了。 “四爷,白格格呢,奴才寻了一些好玩意儿,打算送给白格格。” 景慕双手捧着一个匣子,眉开眼笑。 疾风督了一眼匣子,撇着嘴嘟囔,“景参将,你在白格格身上下的功夫不少嘛,怎么着,难不成你看上了白格格?” 一听这话,四爷下意识抬眸。 “不是不是,疾风侍卫,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是咋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嘛?” “我今个儿本来在街上瞧见白格格了,一见到白格格,我就想着给白格格送点什么礼物,多谢白格格这些天的照顾,哪想白格格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跟着一个老妇人出城去了。” “我还以为白格格有事,就先把四爷交代的事儿办妥了,再带着礼物来找白格格。” 景慕一开口,顿时引得一片寂静。 第207章 拿钱开路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落梅跟人跑了? 这算那一档子事儿? 四爷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眸中毫不掩饰的寒芒迸射,“老十三,传令下去,务必要找回白格格,不得有误!” “四哥,我看还是算了吧,她能有啥事?” “你忘了,先前她还被人挟持过,不还是无恙?” “我看着一次也一样,她就是去玩了,过会儿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十三爷不以为意,总觉得白落梅不是一般人。 就算突然失踪了,也能安然无恙的归来。 却不料,他话音一落,四爷一记刀眼冷不丁的朝他甩来,沉静漆黑的眼眸中蕴藏着汹涌的风暴。 只是看了一眼,十三爷顿时心口一紧,下意识起身。 “景慕、疾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出去找人!” “要是白格格有个好歹,你们两个就是死罪!” 十三爷一溜烟功夫,撒腿就跑。 景慕、疾风见状,二话不说立马跟着跑了出去。 四爷一怒,让这两人都心生恐惧。 一出门,十三爷松了口气,搭着两人的肩膀嘀咕。 “你们两个老实交代,白格格是不是出去找新欢去了?” “天地良心,十三爷,这话可不能乱说,白格格怎么可能有新欢!”景慕一向维护白落梅,一听他的话顿时不爽,“白格格为人正直,为了四爷的事到处奔走,与百姓打成一片,整天忙忙碌碌,十三爷不知体谅白格格,怎的还要误会白格格?” 此言一出,十三爷尴尬的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一脸无语。 他与白落梅相识不过几天,却对白落梅如此维护。 对白落梅的关心程度,都快赶上四爷了! 疾风舒了一口气,沉声道,“十三爷,属下愿为白格格做担保,白格格对主子情真意切,绝无可能出去找新欢!” “更何况,白格格注重主子在百姓心中的份量,时时刻刻为主子着想,若非如此,白格格也不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主子得到百姓爱戴。” “依属下愚见,白格格很有可能是和百姓出去了解民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为白落梅辩解。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也就只有十三爷误以为白落梅是出去玩儿。 十三爷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俩说话一套一套的,本贝子信了,成了吧?” “天元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眼下天元府虽是表面太平,但蔡永珍仍有同伙在外游荡,一旦我们离开了天元府,出城而去,蔡永珍的同伙伺机而动,针对四哥,如何是好?” 一番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四爷安危重要,可白落梅也很重要! “这好办,景慕相对熟悉天元府,便由他与您一同率兵出城,属下留在城中,保护主子!”疾风不假思索。 当下几人做好了部署,分别行动。 这时。 李家村里。 白落梅正在房中歇息,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悄悄的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 “要我说,咱们就应该劝劝大哥,不要一错再错!” “咱们是贼,这不正是我们应该做的?” “把人给绑了,明个儿蔡永珍把人带回京城,咱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时候拿了银子,咱们照样回山寨里,过我们的日子。” “话是这么说,我就担心会出事!” 屋檐下,两名山贼正在嘀嘀咕咕。 白落梅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略一思忖,顿时来了主意。 蔡永珍想要在明日待她回京,怕是想要以她为礼物,送给八爷。 现如今四爷对她的感情有目共睹,当初在皇宫里,她险些出事,四爷为了她不惜与八爷做交易,答应了八爷无理的请求。 倘若她再一次落入八爷手中,以四爷的性子,定会以她为主。 一想到这里,白落对蔡永珍的行为嗤之以鼻。 “咯吱……” 随着房门打开一条缝,两名山贼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白落梅从门缝里伸出一张银票,脸上带着灿烂笑容,“二位大哥辛苦了,其实你们也用不着守着我,我又不会跑。” “你们想想以我和蔡大人之间的关系,我还用得着跑吗?” “我啊,是在为你们担心,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为他们担心? 两名山贼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笑话,我们还用得着你担心?” 山贼冷着脸,不屑的白了她一眼。 下一刻。 白落梅打开门,请两人入内。 “你们刚才也说了,你们是山贼,可蔡永珍他是谁,他是官!自古以来官与贼那都是对立的!” “你们忘了今个儿他是如何对待你们老夫人的?一脚踹过去,不讲情面!” “你们好好想想,一旦他重新掌权,回到衙门继续做他的巡抚老爷,他会怎么做?为了功绩,也为了把他做的这些事深藏,他肯定会对你们下狠手!” “真到了那时候,你们能斗得过他吗?” 白落梅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压在银票上。 看着两人依旧不为所动,白落梅又拿出几张银票,推到他们面前。 “白格格,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可不是贪财之人,你休想收买我们!” 两人言之凿凿,不为所动。 白落梅笑道,“谁说我这是收买你们了?我这是在与你们做交易,你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为了生存,不惜与蔡永珍合作,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啥。” “你们是江湖中人,讲义气,有良心,可你们现在做的这事,实在是不厚道!” 此言一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犹犹豫豫。 见状,白落梅不余遗力的劝说。 “这些年,蔡永珍逼良为娼、欺男霸女,做尽恶事,这样的人,能算得上好人吗?” “你们与他合作,那就是在助纣为虐,滋长他的野心,帮着他做坏事!” “二位大哥,你们可以把我的话带给你们老大,让他好好想想,是否愿意与我做交易。” “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我白落梅与四爷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你们能有一个太平,倘若你们依旧选择蔡永珍,我无话可说。” 白落梅唉声叹气。 说着,打开门,请两人出去,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第208章 劝诫贼子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不威逼利诱,有的不过是好言相劝。 两人一走,白落梅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后,仔细的观察着离开的两人。 正屋之内。 蔡永珍正在与山贼头头田丰洽谈,拿出一沓银票,摆在桌面上,眉开眼笑的轻轻拍打着田丰的肩头。 “田丰老弟,这是你们的报酬。” “我在咱们谈好的价格上,又添了两成,希望明天你们能随我一同回京。” “你放心,只要有我蔡永珍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们挨饿!” 看着桌上的一沓银票,田丰有些犹豫。 只见他微微抬眸,上下打量着得意洋洋的蔡永珍,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 田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蔡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置白格格?” “她可是四爷和八爷的人,这二位王爷不对付,如今她声称自己是八爷的人,取得了你的信任,你真打算将她带回京城,交给你的主子爷?” 一听这话,蔡永珍噗呲一笑。 那阴冷的笑声中,透着一丝丝的阴险。 蔡永珍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你当真以为本官会信她的忽悠?她究竟是不是八爷的人,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要的不过是八爷的信任!” “既是如此,你大可将她留下来,独自返京。” 田丰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 突然间,蔡永珍眸子一沉,督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让她留下来?” “今日我入城看了,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天元府蒸蒸日上,呈现出太平祥和,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就连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也有官府养育。” “就在今日,我母亲亲口跟我说,白格格在听闻我儿读不起书时,毫不犹豫的便答应要与四爷商量,为我们这些穷苦人修建学堂,让我们的孩子可以免费读书,考取功名。” 田丰顿了顿,再次看向他时,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腾腾杀气。 似乎,蔡永珍对他的这一番话很是不满。 田丰丝毫不顾及他的眼神警告,紧接着道,“这么多年了,你在天元府一味地欺压百姓,想方设法捞银子,不顾百姓死活,现如今老百姓好不容易等到了愿意为他们请命,愿为他们着想的人,你却想着将他们交给八爷。” “未免也太狠心了?” 突然。 蔡永珍拍案而起,面色狰狞的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 “谁教你说这话的!” “本官这样做都是为了能让我大清有一位明君、贤君!四爷不过是做做样子,为的是名声!他那都是在作秀!” “唯有八爷,才能统御大清,为天下百姓创造太平盛世!”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什么为了百姓,他们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为了他们自己! 要不是四爷干预,他现在还是天元府的土皇帝! 田丰沉默不语,缓缓起身,将桌上的银票收入囊中,“明日,我们不会与你一道回京,今日过后你我便是陌生人,互不相干!” “田丰!”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本官护着你,你早就已经被砍头了!” “还有你父亲,他是为何而死,又是如何在临终之前给你留下遗言,又是谁让你与你父亲见最后一面?你给本官记住了,如若没有本官,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朝廷派兵剿灭!” 蔡永珍咬着牙,厉声呵斥。 一字一顿,慷锵有力。 田丰微微侧眸,督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一抹探究和煞气,“朝廷不公残害贤良,自有老天爷惩处,至于你!不过也是蝼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说着,田丰头也不回的离开。 眼看着他离去,蔡永珍愤愤不平。 在他看来,自己是田丰的救命恩人,是他在暗中帮助田丰逐步成长,成为了现在的山大王,田丰就应该听他的话,为他卖命! 可是田丰有自己的想法,不愿在他面前低头。 夜间微冷。 寂静的李家村内,银白色的月光撒在房顶,隐约间,透着几分悲凉。 田丰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一进门,便看到老母亲正哄着儿子睡下。 老母亲一见他面色不悦,笑着给他倒了一碗茶,放在他手边,“丰儿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和为娘说说。” “娘,我是不是做错了?” “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朝廷作对,不应该占山为王,与蔡永珍狼狈为奸!” 田丰说着,露出了一脸的苦涩笑容。 自从他父亲被朝廷砍了以后,他不再信任朝廷,占山为王,与朝廷作对,至今已经有五个年头了。 老母亲长吁短叹,苦口婆心的劝慰,“不论你怎么做,为娘都支持你,今个儿,为娘为了你也扯了一回谎,把人家白格格带到这来,为娘心里头很不得劲儿。” “原先啊,为娘和你一样痛恨朝廷不公,可自从为娘亲眼所见天元府里的乡亲们过得很好,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便发觉现在的朝廷不一样了。” “朝廷派来四爷和白格格,为民请命,他们所做的一切,乡亲们那一个不是看在眼里,又有那一个不感念他们的大恩大德?” “为娘知道,你帮助蔡永珍,一方面是为了报答他当年的恩,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借这事儿,能赶在冬季到来之前,为寨里的人做冬衣,让他们不至于挨饿受冻。” 听着老母亲的话,田丰唉声叹气。 人已经抓了,蔡永珍又是官,他一个贼,能有什么法子。 田丰冷笑道,“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就算这一次四爷扳倒了他,将来他也能借助八王爷的势力,再次翻身!” “儿啊,这些不是你能考虑的,你问问你的良心,你这样做真的好吗?”老母亲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这五年来,老母亲一直陪在他身边,为他照料幼子,也为他处理山寨里的一些纠葛,他有事也会与老母亲商议。 可这一次,他却是迷茫。 正当这时。 门外突然有响声。 田丰下意识反应,循声望去,低沉的声音顿时响起,“谁在外边?!”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敞开,白落梅冷不丁的站在外边。 身后还紧跟着两名山贼。 第209章 相信四爷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老三、老四,谁让你们把她带到这来的,还不赶紧的把她送回房间!”田丰面色大变,猛地起身,厉声冷喝。 两名山贼无动于衷,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白落梅凤眸凌厉摄人,背着手入内,“是我让他们带我来的,田寨主要怪就怪我好了,与他们二人无关。” “你来做什么!” 田丰眉头一蹙,一阵心悸,给外边的两名兄弟递了个眼色,立即将门关上。 生怕被蔡永珍察觉两人密会。 白落梅环顾一周,见着老妇人要起身相迎,白落梅立马上前按住老妇人。 “老人家,您挨了蔡永珍一脚,想来现在身子骨还有些不适,就不必起身了,靠着吧。” “多谢白格格体谅。” 老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些羞愧,“白格格不怪罪老妇人骗了您,还亲自来看望老妇人,老妇人这心里头,不好受啊,对不住您了。” “无妨无妨,我知道您和田寨主都是迫不得已,没什么好怪罪的。” 白落梅莞尔一笑,坐在床沿打量着已经熟睡的小男孩。 一听这话,田丰心里七上八下,不知白落梅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母子俩骗了白落梅,又将白落梅控制在此处。 可白落梅非但不生气,反而亲自来看望他们,说了这么一番话。 田丰顿了顿,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白格格,你来是为了什么,不妨直说。” “蔡永珍逼你们把我骗来,又让你们控制我,无非是他想在八爷面前邀功请赏,好弥补他在天元府犯下的罪责。” “田寨主,我今天一直在观察你们,发现你们和普通的山贼不同,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真是想与蔡永珍同流合污?” 白落梅淡然开口。 在他们面前,白落梅面色温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些人与蔡永珍不同,他们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对待百姓,白落梅一向如此。 这也是为何,今个儿白落梅会毫不犹豫的和老妇人前来此处的缘故。 在她的心里,百姓可爱而又可怜,只要付出真心,必然得到真心以待。 田丰犹豫了片刻,沉默不语。 白落梅笑道,“蔡永珍与你有恩?” “大恩!” “什么恩?” 白落梅眉眼半凝,继续追问。 田丰扫了一眼老母亲,见老母亲点头后,这才开口,“我父亲原先是天元府六品通判,因被原任巡抚陷害入狱,被朝廷斩首!原先我一家人也该连坐,蔡永珍接管天元府后,念及同僚之情,给我们逃跑的机会,并且在我父亲被杀之前,准许我与我父亲见最后一面。” “虽然他也不敢查我父亲的案子,但他肯为我们做这些事,已经是难得。” 所以他才会协助蔡永珍,挟持白落梅。 白落梅在听到这话后,恍然大悟,心里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若非有恩,蔡永珍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他帮忙。 天元府地面上山贼不少,有实力的也不在少数,可蔡永珍不找别人偏偏找他,还在田丰反抗之时,蔡永珍没有作出过多的反应,可见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白落梅眼睑微垂,神色凝重,“你可愿相信我,相信四爷,能为你父亲,为你们洗清冤屈?” “洗清冤屈?笑话!这事已经过去五年了,朝廷早就忘了!” “权贵不过是将我们这些人当作是蝼蚁,又怎会甘愿为我们得罪其他的权贵!” “白格格,你不必多说什么,我已经收下蔡永珍的银子,明日,他会带着你返京,你不是八爷的人吗?到了八爷府,八爷自然不会为难你,你就安心上路吧。” 田丰带着怒火的话,冷冰冰的。 在他看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没有例外。 就是四爷,也是一样。 白落梅嘴角微微上扬,“既然你不愿意让四爷为你田家洗清冤屈,你仍想着暗无天日的活着,将来你儿子也和你一样,无法在阳光下生活,更不能读书考取功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等等!” 老妇人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她的手,又默默的松开,“白格格,您刚才说什么?” “既然你们认定你们有冤,却不去寻找真相,也不愿意让四爷帮你们,那你们就这样活着吧。” 白落梅淡然开口,说着,就要离去。 老妇人慌忙起身,跪在白落梅面前,声泪俱下,“白格格,您当真能为我夫君申冤?如此,您就是我们田家的大恩人,我,我给您跪下了!求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娘,她就是哄您,自古以来官官相护,更何况爹得罪的还是当今皇上的岳丈,就算四爷肯帮忙,他能斗得过门生故旧遍布朝野的佟国维吗?”田丰急得直跺脚,将埋藏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又是佟国维! 看来这位佟中堂,还有不少的故事! 白落梅沉声,“不过是中堂而已,四爷如何斗不过?” “用不了多久,佟国维就会被皇上厌恶,而他的下场也会凄惨,田寨主不如趁此机会,报仇雪恨?” 佟国维眼下支持八爷,正在朝中奔走,联络门生故旧,为八爷上书。 下一刻,田丰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佟国维可是皇上岳丈,他怎么可能会下场凄惨?” 殊不知,白落梅来自现代,对大清历史的熟知。 白落梅冷声道,“如今朝堂上不少人支持八爷做新太子,他也不例外,可据我所知,皇上并不喜欢八爷,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不是违背了皇上的圣意,他下场凄惨,有何奇怪?” 一字一句,言之凿凿。 对于佟国维,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当初她被人陷害,进了刑部,被刑部尚书蔡勇当做人犯审理,而这蔡勇,正是佟国维的门生。 田丰犹犹豫豫,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田寨主,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相信四爷。” “自从四爷来了天元府后,天元府恢复了太平,百姓载歌载舞,歌颂四爷贤德,这些你应该了解,我向你承诺,只要你将蔡永珍送到四爷面前,四爷一定会为你父亲申冤报仇!”白落梅面不改色,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第210章 深夜惊魂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白格格,你当真能劝说四王爷,为我父亲申冤报仇?” 田丰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白落梅会为了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当朝中堂。 那可是康熙帝岳父! 仔细算来,还是四爷的外公。 她一个侧福晋,哪来的本事让四爷听话? 白落梅傲娇的一甩额头上的碎发,得意洋洋,“你放心,四爷一定会听我的,而且佟国维一定会被皇上清算!” “好!我就信你一回!” 田丰震惊不已,可眼下他的积极性已经被白落梅挑了起来,就想着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让仇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有了他这话,白落梅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算是看到了曙光。 白落梅指了指外边,有意无意的压低声音,“田寨主,你的事我已经答应你了,这外头的人,你是不是也应该送到四爷面前?” “这……” “您不是八爷的人,与蔡永珍有瓜葛,怎么……” 眨眼功夫,白落梅又盯上了蔡永珍? 田丰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这白格格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落梅轻声咳了咳,掩饰尴尬,“我那不是为了让他放弃针对我的念头,这才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我是四爷的侧福晋,又怎么可能会是八爷的人,也就是这家伙为了能在八爷面前刷存在感,得到八爷重用,所以才相信我。” 此言一出,田丰心领神会,微微一笑。 “您放心,我一会儿就吩咐人将他带到四爷面前。” “不过还请白格格通融,在四爷面前求求情,他好歹曾经帮助过我,如今我却将他当做礼物送给四爷,于情于理有些说不过去。” 言外之意,让白落梅留蔡永珍一条命。 目的达到,白落梅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此时此刻。 蔡永珍还在幻想着明日启程回京,将白落梅亲手送到八爷面前,得到八爷重用,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八爷手底下炙手可热的重臣。 殊不知,田丰已经带人将他的住所团团包围。 白落梅悄无声息的进入他的房间,只见他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下一刻,白落梅一伸手从靴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眼底戏谑一闪而过。 “蔡大人,该醒醒了。” 只是瞬间,察觉危险的蔡永珍猛地睁开双眸,正见白落梅手持匕首,站在床头,冷冰冰的打量着他。 顿时。 蔡永珍惊恐万状,片刻间又恢复了神色。 “白格格,你这是做什么?” “下官并未惹你,且下官已经答应过你,等回京以后,一定会在八爷面前为你证明,届时,八爷一定会纳你入府,让你成为太子妃。” “你怎的如此对待下官?” 蔡永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白落梅的计划。 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八爷。 皆是白落梅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忽悠的。 白落梅嫣然一笑,手中的匕首却不断的逼近他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蔡永珍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真怀疑你这些年是靠着什么做到如今的位置上的,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我随随便便说一句话,你就真的信了。” “你当真以为八爷能如愿以偿成为新太子,而你也能扶摇直上,成为从龙之臣?” “别做梦了!皇上圣明烛照,如何看不出八爷的伪善?” 白落梅笑面如魇,一颦一笑却让蔡永珍惊慌失措。 这时的蔡永珍幡然醒悟,一切都是白落梅的权宜之策。 正当这时。 蔡永珍环顾一周,见周围只有白落梅一人,嚣张的笑声响起。 “白格格,你也太小瞧下官了吧,下官既然能将你骗到这来,又能让田丰等人听命,逃出天元府,这就说明下官还有后手!” “你以为单凭你一人,就能打败田丰等人?” “你可别忘了,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唯利是图,只要下官一句话,他们就能为下官卖命,到时候杀了你,不过是一眨眼功夫的事儿!” 死到临头,这家伙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白落梅不以为意,要不是做好了部署,她又怎敢贸然行动? 突然。 田丰带着几名兄弟入内。 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挤满了人。 蔡永珍一看到田丰等人,皮笑肉不笑的坐直了身子,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划过眼眸,眸色一凛,冲着田丰发号施令,“田丰!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将她给我杀了!” “只要我回到京城,回到八爷身边,你父亲的仇,我一定给你报!” “从此以后你们一家人就不必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更不必担惊受怕!” 一字一顿,仿佛是拿捏住了田丰的小尾巴,坚信田丰会为己所用。 这嚣张的态度,让白落梅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田丰拔刀,步步紧逼。 蔡永珍见状,心一下拔凉,“田丰,你要做什么?你是我的人,要不是我,你们一家子人早就已经死了!” “蔡大人,对不住了!” 转瞬间,田丰迅速出手,一把将他拉拽起来,“来人!绑上!” “不不不!” “田丰,你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们一家,我可是你父亲的同僚,是我让你们一家人活了下来,你可不能因为这娘们儿恩将仇报啊!” 眼看着几名山贼拿来绳子,蔡永珍一时慌了。 他好不容易逃出天元府,狼狈不堪,本想着在回京之前给八爷一个交代,却不料白落梅三言两语居然说服了田丰等人。 让他原本松懈的心,一下紧绷。 白落梅莞尔一笑,从容的收起匕首,“我说蔡大人,你就别挣扎了,田寨主和你不一样,人家有自己的追求,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你就不一样了,一门心思就想着做八爷的走狗,就你如今这副模样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为田寨主逝去的爹爹报仇?” 期盼着一个自身难保的人,为自己的家人报仇,田丰可没那么傻! 田丰眸光一冷,一摆手,勒令身边的兄弟上前,将蔡永珍五花大绑。 当天晚上。 白落梅与田丰等人骑着马,拖着蔡永珍返回天元府。 第211章 生财之道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一路上,蔡永珍使尽浑身解数,不停的向白落梅求饶。 为了活命,他甚至愿意将自己这些年在天元府的生意送给爱财的白落梅。 只可惜,白落梅并没有听信他的鬼话。 突然。 眼前出现了一道道光亮,田丰见状,下意识吩咐身边的兄弟灭掉火把,隐藏在暗处。 “白格格,这可能是曹喜荣的人!” “我劝你还是把我给放了,我这些年在天元府做官,得了不少的银子,还有店铺、宅子,我,我全都不留,全部送给你!” “你把我交给四爷,得到的不过是四爷的一句称赞,顶多也就是一点点小小的赏赐,而我给你的就不一样了,价值几十万两的生意,这些钱足够你安安稳稳的过好下半辈子!” 蔡永珍被捆绑上身,双手被绳子缠绕了好几圈,两名山贼压着他,却没能堵住他的嘴,让他叽里咕噜的一顿胡说八道。 价值几十万两的生意,却是诱人。 不过相比于四爷的前程,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再说了,他的钱来路不正,白落梅不屑。 白落梅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我说你能不能消停消停,我像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回到天元府后,好好的在四爷面前交代,或许四爷还能法外开恩,留你一条狗命!你再瞎扯淡,小心本格格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现在就了结了你!” 一见白落梅再次亮出匕首,蔡永珍顿了顿,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白落梅会不会急红了眼,真将他杀了。 突然。 蔡永珍环顾一周,发现周围的山贼都悄无声息的躲了起来,那一道道光影正慢慢的靠近,蔡永珍心生一计,再次在白落梅耳边嘀咕。 “白格格,你不是想帮助四爷,斗垮八爷吗?” “下官虽是不才,没有什么大能,但是下官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对天元府又是熟悉,这么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可得牢牢地掌控在四爷的手中!” “您放心,只要您让我继续留在天元府做巡抚,下官保证每年孝敬四爷的银子不下于二百万两!有了银子,四爷就能以此来收拢人心,到时候满朝文武都会站在四爷一边,您还愁四爷不能如愿继承皇位?” 话音一落,白落梅没好气的给他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 合着他在天元府每年捞金二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流入八爷手中,这么多年,八爷手中得有多少银子? 白落梅略一思忖,轻声咳了咳,继续套路他,“你刚才说,你每年能从天元府捞二百万两银子,这是真的?我不信,天元府就这么屁大点地,每年地方还要向朝廷缴纳收上来的赋税,你能从中扣留这么多银子?” “嗐!白格格,您不在其中,自然是不知这其中的事。” 蔡永珍来了劲儿,还以为白落梅上套了,笑嘻嘻的和她解释,“这赋税是一块,还有盐茶铁马粮食,另外地方每年向朝廷报灾,户部就会拨款,什么旱灾、大雪等等,还有每年过往天元府的客商,都得经过衙门。” “下官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吐出银子来,一项接着一项,这银子不就来了?” 合着他就是这样捞钱的? 白落梅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那些关押在大牢里的人犯,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听说,他们想要出来,必须要缴纳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多吗?不多!” “这普通百姓就要他十两,要是士绅商贾,他们的家人要想将他们从大牢里捞出来,少说也得花个二百两银子,除了这些,还有官差的孝敬,以及地方士绅的孝敬,多了去了!” “白格格,下官已经将生财之道告知了您,这是下官对您的信任,也是下官的诚意,您看能不能帮下官在四爷面前好好的说道说道,让下官从此以后为四爷效力?” 蔡永珍嬉皮笑脸,倒是将他这些年在天元府做的勾当交代清楚了。 天元府被他治理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他还好意思在白落梅面前炫耀他的生财之道。 恬不知耻! 白落梅眼眸一沉,声音清冷,“好,本格格会将你的话告知四爷!” 就在这时。 田丰趁着夜色摸了过来,压低着声音在白落梅面前禀报,“白格格,我看这些人是官兵,他们好像在找什么。” “要不我等掩护你们先走?” 官兵? 蔡永珍顿时眼前一亮,激动的在白落梅面前表忠心,“白格格,这肯定是曹喜荣曹参将带人来找下官了,这可是下官在天元府的八拜之交!您放心,只要下官出马,他一定会归顺四爷,与下官一同在四爷麾下效力!” 曹喜荣? 这家伙早就已经被四爷下狱,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处? “好啊,那就让本格格看看你的忠心!” “来啊,为蔡大人松绑,请蔡大人出去,为我等谋一条生路!” 白落梅冷嘲热讽,布满妆容的脸上顿时一黑,冷冰冰的打量着欣喜若狂的他。 一听这话,蔡永珍连忙朝着田丰伸出手,迫不及待,“愣着干啥,没听见白格格说的话,为本官松绑!” 田丰犹豫片刻,正想着回怼,却见白落梅面色阴沉,正朝着自己微微颌首。 见状,田丰皱着眉头,用小刀割开绳索。 蔡永珍刚一得到解脱,立马站了起来,一手提着衣襟,快步朝着来人而去。 白落梅缓缓起身,冷着脸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的看着他作妖。 “白格格,此人狡诈,来人如若真是曹喜荣,他必然会让曹喜荣将我等一网打尽,到时候你我都逃不了!”田丰语气中还有些抱怨,以为白落梅一时糊涂了。 殊不知,一切都在白落梅的计划当中。 就在蔡永珍靠近那一群官兵之时,蔡永珍突然愣在了原地,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 “蔡大人,跑什么?” “不是你的拜把子兄弟来救你来了?” 白落梅嘴角微微上扬,慢悠悠的朝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这可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啊,说不定,你还能劝说你的拜把子兄弟,一同杀回天元府,将四爷、十三爷一网打尽呢!” 第212章 爷怂了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官道上,正在上演猫抓耗子的好意。 蔡永珍在前面跑,白落梅在后边追。 突然,那一群官兵骑着快马,迅速将蔡永珍的前后路堵住。 “白格格,您就别逗下官了,下官,下官投降还不行吗?” 眼看着逃不掉,蔡永珍直接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下官认命了,白格格,你可真,真……” “本格格怎么了?不是你说这是你的人吗?” 白落梅冷嗤了一声,微微抬眸,只见十三爷、景慕下马,朝她走来。 一见蔡永珍,十三爷欢喜雀跃。 “白格格,真有你的,这人都被你逮住了。” 十三爷一摆手,两名官兵迅速上前,将蔡永珍控制。 这下,蔡永珍彻底凌乱了。 “十三爷,这些官兵,怎么,怎么是您带领?” “按照律法,没有朝廷指令,任何人不得调动地方,曹喜荣何在?你们把他,把他怎么了?十三爷,你可知你这样做是知法犯法,皇上要是知道了,定不饶你!” 蔡永珍欲哭无泪,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十三爷。 原以为可以逃命,不料却直接往枪口上撞。 十三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睛危险的微微眯起,“本贝子掌管兵部,又有皇上金牌令箭在手,你说本贝子有没有权力调动地方?” “狗奴才,死到临头还这么多戏!” “都别杵着了,送蔡大人回府吧!” 十三爷手持马鞭,一转眼功夫又换了一副面孔,满脸堆笑的望着白落梅,“白格格,真有你的,我和四哥还以为你又被贼子掳走了,没想到你居然是出来追捕蔡永珍,看来我得重新看待你了。” 此言一出,白落梅顿时羞红了脸。 她可不就是被山贼掳走,差点领了盒饭? 正当这时。 田丰等人快步而来,转瞬间,周围的官兵迅速将一伙人包围。 白落梅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都别动,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要不是这位田寨主,我还不能这么快将蔡永珍抓住,这都是田寨主和诸位兄弟的功劳。” 一听这话,十三爷脸瞬间黑了。 合着她又被贼子掳走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倒霉? “咳咳咳,那个,十三爷,田寨主原先是天元府通判公子,只因田通判被人诬陷,他们一家人这才落草为寇,不过现在他们真心实意要从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并且要为田通判洗清冤屈。” 白落梅尴尬开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又一次落入贼子之手。 老天爷捉弄啊! 啥也不给,偏偏给了她这么一个倒霉体质! 太过分了! 要不是她聪明伶俐,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田丰,她哪里还有命全须全尾的出现在十三爷面前。 十三爷笑道,“嗳,白格格,你说你怎么就做了我四哥的侧福晋,你要是落草为寇,指定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山大王啊!” “就你这一身本领,不落草为寇,实在是太可惜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落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田寨主,几位兄弟,我和十三爷说好了,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和我们一块回去,到时候四爷会给你们安排,保证让你们的生活得到保障,再也不用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白落梅中气十足,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就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山大王! 众人一同返回天元府后。 四爷连夜审问蔡永珍,将蔡永珍这些年在天元府的一应罪行查了出来,当场罢了他的官,打入大牢。 翌日清晨。 久等不到四爷传召的田丰心急如焚,在衙门后衙房间里徘徊不定。 “儿啊,你别着急,兴许是四爷和白格格正在处理蔡永珍的事儿,还没来得及问咱们的话。”田母见他心神不宁,连忙在旁劝慰。 田丰本想着一来衙门,就能见到四爷,将自己的心里话告知四爷。 哪想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等到四爷。 “娘,我怎能不着急,儿子是贼,现在和兄弟们都在衙门里,要是四爷一怒之下,将我等全部抓入大牢,那咱们想要申冤,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田丰连连叹息,甚至有些后悔听信了白落梅的话。 就在这时。 田丰等不及了,带着几名兄弟跑到前院,求见白落梅。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白落梅正睡得香甜,四爷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吵闹声,将沉睡中的白落梅惊醒。 “爷……” 白落梅下意识脱口而出,正要喊救命,一睁眼便见着四爷在自己身侧,悬着的心一下落地,“我差点忘了我已经回来了,爷,外头啥情况?” “你带回来的那些人正在闹事。” “落落,你老实告诉我,这些人当真是有冤,那山贼之首田丰果真是原天元府通判的儿子?” 四爷眉头微微一蹙,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兹事体大,事关佟国维,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白落梅顿时睡意全无,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向他诉说,“这事儿我和田丰了解过了,同时蔡永珍也亲口说过,田丰他爹得罪的是佟国维,具体是怎么得罪的,我也不清楚,爷,要不你把他叫进来,好好的问一问?” “落落,你可知佟国维是谁?” 四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扶额叹息。 不知道该怎么说白落梅好。 白落梅见他一脸为难的模样,撇着嘴愠怒,“不就是皇上的岳父,佟中堂吗?爷,你该不会在面对权贵,也露怯了吧?” “亏得我还在田丰面前保证,说你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一遇到权贵,你就怕了。” 说着,白落梅唉声叹气。 言语中透着对他的不悦。 身为“冷面王”的他,怕过何人? 只是如今他要应对的是佟国维,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一旦处置不当,情况不实,极有可能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四爷冷肃道,“此事不可玩笑,佟国维在朝多年,他佟家与皇家是亲戚,自从大清建国后,他们佟家一直有人身居高位,倘若我单凭田丰一人之言,便向皇阿玛进言弹劾于他,唯恐文武百官会对我心生怨恨,且影响甚大!” 第213章 卿卿我我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所以,你怕了?” 白落梅双手抱臂,满不在乎的回应。 区区一个佟国维,就让四爷畏惧了? 这可不符合四爷的人设啊! 四爷并非是怕,而是担忧,如今的佟国维仍旧是康熙帝信任的臣子,位极人臣,在这样的情况下,四爷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待。 等到佟国维被康熙帝厌恶,才是扳倒他的最佳时机。 这时,门外的田丰等不及,闯入房中。 “四爷,您要是有顾虑,大可不必为了草民涉险,草民知道,四爷如今只是亲王,还有八爷等人阻拦,要是四爷为了草民,与佟国维闹掰,极有可能让四爷因此被人忌恨,不值当。” 田丰率先开口,打消他的顾虑。 什么为父报仇,他都不管不顾了? 白落梅闻声,眉眼半凝,面色阴沉,“说什么呢,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能实现,你放心好了,这事儿四爷一定管,而且,一管到底!” “对此,你不必有任何的顾虑,有四爷在,一切无忧!” 四爷:“……” 这媳妇儿真是亲的! 明知有危险,还让自个儿的丈夫往前冲,她也不怕自家丈夫出事。 “对吧,爷!” 白落梅拉拽着他的手轻轻的摇晃,眨了眨眼,示意他赶紧的答应。 “对。” “你放心,本王会将此事调查清楚,如若你父亲当真有冤屈,本王会为他申冤,在此之前,你不得干涉,静候即可。” 四爷宠溺的望着白落梅,受不了她的眼神。 这小丫头片子,浑身上下都是戏。 田丰闻声,转悲为喜激动的扑通跪地。 “多谢四爷成全!草民绝不干涉,只待四爷能为草民父亲做主!” 有了四爷的话,他一百个放心。 当天夜里。 白落梅与四爷在街上闲逛,一路上,白落梅兴高采烈喋喋不休,笑盈盈的牵着他的手,欣赏美景。 四爷笑道,“你好像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那是,在京城到处都是各方的眼线,不是这个监视,就是那个尾随,不论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可在这里就不同了,咱们可以随心所欲,不用受任何干预,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眼光。”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白落梅享受着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摇晃着他的手,与他漫步在街上。 没有福晋,没有年侧妃,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此时此刻的她,放飞了自我。 四爷默默的将她的话记在心里,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不能似你,将所有的心思都倾覆我的身上,但我定会尽我所能,尽力做到,给你同等的爱。” “他日,若我能继承大统,定会……” “好啦好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俩只需要珍惜眼前这就足够啦!” 白落梅饱满的指腹压在他的薄唇上,踮着脚,隔着手指轻吻着他,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的笑容透着满足。 此时此刻,唯有彼此,便是足矣。 天下之大,千万人中,能够寻觅到彼此,已然不易。 四爷轻搂纤腰,附身,轻吻着她的红唇,意犹未尽。 白落梅瞬间羞红了脸,红扑扑的小脸蛋,像极了红苹果,炙热滚烫,“这是在大街上,你就不能控制控制啊。” “不是你说,无需顾及其他,只在乎彼此?” 四爷满意的打量着她,温润一笑,俊朗的面容上皆是满足。 不知不觉间,他已然将白落梅放在了心上。 有她在,他只觉安心。 在这里,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诡谲,只有彼此。 这时。 疾风、十三爷赶来,一见两人在街上四目相对,尴尬的止住脚步,别过头满脸不好意思。 “瞧瞧,瞧瞧,这两人真是连礼仪都不讲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俩也好意思。” 十三爷笑着嘟囔吐槽,“嗳,疾风,你啥时候也找一个媳妇儿,用不用你十三爷给你介绍介绍?整天看着他俩你侬我侬、卿卿我我,你就没有点别的小心思?” 一听这话,疾风顿时红了脸。 “十三爷,您能不能正经点,属下不需要。” 疾风尴尬的回应,眼睛却忍不住偷瞄白落梅、四爷。 十三爷轻轻的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眉头微挑,邪魅一笑,“正经做甚,这女子可不喜欢正经的男子,你若是有这个心思,就告诉你十三爷,天下女子千千万万,唯有十三爷找的,才是最佳。” 话音一落,疾风瞥了他一眼,噗呲一笑,沉默不语。 就他? 找的都是最好的? 放屁! 可劲的吹牛,真当疾风不知,他的福晋也是康熙帝赐婚,哪能随意。 与此同时。 白落梅、四爷离了摊位,两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生怕两人再遇上什么危险,时刻在背后护着两人。 不多时。 景慕带着官兵满大街找人,一见两人,呼哧带喘的跑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禀,“四爷、白格格,大事,大事……” “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 四爷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不对劲。 如今天元府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呈现出太平景象,百姓安居乐业,街上的繁荣再现,百姓无不感念他们夫妻二人的大恩大德,努力的做一些营生,无人犯事。 哪想,还会有人在这当口犯事! “是曹喜荣余孽,不知怎的,突然钻进大牢,想要解救曹喜荣、蔡永珍,被奴才们拿下了,奴才,想这两人指定是还不甘心,请四爷立即到大牢,提审两人,尽早决定返京事宜。” “此外,京城来人,请四爷务必要尽早返京。” “事关新太子人选,四爷可得上心啊!” 景慕心急如焚,一再的提醒着他。 京城里,情况不妙。 他再不回去,恐有变故。 说着,一名侍卫赶来,在四爷面前回禀。 “主子,十四爷初战告捷,西北初定,皇上龙颜大悦,于今日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赞赏十四爷,目下,满朝文武当中,有一部分人转变,向皇上提交奏本,举荐十四爷!” 他的十四弟,也忍不住牵扯其中了! 自从十四爷离京前往西北带兵之后,与他几乎没有了往来,倒是与八爷等人的关系更为密切。 第214章 勾结敌人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情况越发的对四爷不利。 白落梅紧张的攥着他的手,有意的压低声音,“爷,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迟则生变!” “好,落落你且与疾风一同返回衙门,我与老十三前去大牢。” “好生准备,明日咱们便启程返京!” 四爷当机立断,不做任何的迟疑。 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抓紧时间,为自己铺好后路。 可时至今日,他都没能接到来自年羹尧的书信,作为供应粮草的地方总督,年羹尧在西北战事当中起到至关重要的效果,奇怪的是,十四爷打了胜仗这么大的事,年羹尧却不向他禀报。 这要是在以前,年羹尧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与他。 现在,情况似乎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当天晚上。 四爷、十三爷赶到大牢。 一进入昏暗的牢房,便听到一阵阵怒骂传来,充斥着二位爷的耳膜。 “本官为朝廷做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四爷啊四爷,你不该这样对待下官,你如此狠心,难道就不怕群起而攻之?” “八爷啊,下官在此久候多日,您为何不来解救下官?” “你们皇子争斗夺嫡,与下官何干,为何让下官为此付账,下官招谁惹谁了?” “行了!蔡大人你就别嚷嚷了,你做的所有事四爷都已经知道了,我当初怎么就相信了你,与你八拜之交!” “早知如此,我定要离你远远的!” 曹喜荣、蔡永珍在大牢里隔着栏杆相互指责,痛骂对方。 突然,四爷、十三爷出现在两人面前。 只见四爷面无表情,面色阴郁的打量着对骂的两人。 顿时。 牢房里恢复了寂静,两人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把门打开!都出去,本王有话问他二人!” 四爷沉声。 下一刻,狱卒将牢房打开后,立即退了下去。 “四爷,下官知罪了,可下官罪不至死啊!” “下官所作所为都是八爷指使,这些年来,下官虽是贪了一些,可,了可真正到下官手上的不过一成,九成都被八爷取走了,下官如今知罪,愿意将所有的钱填补空缺,求四爷看在下官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恕下官一回。” 蔡永珍热泪凝框,悻悻的缩着脖子,不敢与之直视。 “你刚才说,一切都是八爷指示,你可敢签字画押?” 四爷端坐在椅子上,沉声,冷着眼打量着他。 蔡永珍连忙道,“下官敢,只要您给下官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下官无有不敢!” “蔡永珍,你可得想好了,如果你所言不实,按律是要千刀万剐的!”十三爷在旁提醒。 面对这位犯官,十三爷对他没有任何的好感。 可事情关系到八爷,他又不得不小心谨慎,希望能以此来揭穿八爷的伪善,让康熙帝和世人看清楚八爷的狼子野心。 闻声。 蔡永珍不假思索,郑地有声,“下官如若有一句不实,甘愿受罚!就是千刀万剐,下官也不怕!” “好,有种!” 十三爷一摆手,景慕立即取来纸笔,铺在桌上。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写出来,不得有隐瞒!”十三爷疾言厉色,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书写罪证。 蔡永珍不敢有一刻懈怠,连连称是,哆哆嗦嗦的坐在十三爷面前,拿起笔撸起袖子,看着空白的纸张,略一思忖,洋洋洒洒的写下所犯罪行。 与此同时。 另一间牢房内的曹喜荣,迫不及待的爬到围栏边上,朝着二人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四爷、十三爷,卑职也要弹劾八爷!” “哦?你要弹劾八爷什么?” 十三爷微挑眉头,紧盯着他,搓着手期待着他开口。 曹喜荣刚要开口,突然又欲言又止。 片刻。 十三爷一摆手,无所谓,“算了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爷也不逼你,反正回京以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抄家灭门,还是五马分尸,自有皇上做主!” “十三爷、四爷……” “卑职要是说了,二位爷是否能在皇上哪儿为卑职求求情……” 曹喜荣犹犹豫豫,眼看着蔡永珍奋笔疾书,自己心里头别提有多焦急了。 可为了能在二位爷面前刷存在感,能求的一些庇护,他也豁出去了。 十三爷沉声,“只要你所言句句属实,爷自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当然了,这要视你所言的情况如何。” 顿时,曹喜荣不再犹豫。 “卑职原本只是一名校尉,是八爷举荐,让卑职来到了天元府任参将,自从卑职到了天元府后,与蔡永珍相互合作,为八爷赚银子。” “除了二位爷已经查出来的那些,八爷还让我等沟通江南,与敌国做生意,盐茶铁马粮食,这些年来,八爷从中获利颇丰,除了八爷,还有废太子……” 曹喜荣不假思索,将知道的所有事和盘托出。 听得两人头皮发麻。 与敌国做生意,这还是皇子所为? 难怪敌人突然发动战争,原来是无所顾忌! 四爷冷笑道,“这可真是骇人听闻,说,他们赚这么多银子用来做什么?” “拉拢朝臣,与,与名门望族沟通……” 曹喜荣小心翼翼回应。 一听这话,四爷扶额叹息,闷闷不乐。 这要是让康熙帝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伤心。 身为皇子,一个个不让康熙帝舒心,反而还与敌人做起生意,让敌人积累粮食,好放开手脚无后顾之忧的与大清朝争夺。 四爷摆了摆手,示意景慕找来纸笔,让他将罪证写下来。 当天夜里,四爷忧心忡忡,与十三爷在后衙饮酒。 十三爷接连灌了自己几杯酒,眉头紧锁,“四哥,这些人是该好好的整顿了,可皇阿玛年老体迈,这些年来对他们越来越宽容,以皇阿玛的性子,怕是就算是知道了八哥、太子这些行为,也不会严惩他们。” “这些事,该让皇阿玛知道的,不可隐瞒。” 四爷心事重重,“老八比皇阿玛还要纵容下边的大臣,令底下的大臣们更加的噬无忌惮,贪得无厌!” “再这样下去,我大清朝非要从根部烂了不可!” “他日,皇阿玛如若选了老八做太子,让他继承大统,这天下得乱成什么模样!” 第215章 提醒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四哥,别人我不认,我就认你!” “你就争一争,好歹让皇阿玛知道你也有继承大统的心思,要不然皇阿玛将大位给了八哥,咱们往后可如何是好?” 十三爷满面忧愁。 “不行!我得向皇阿玛上奏,举荐你为新太子!” “不可!” 四爷眉头一蹙,厉声呵斥。 闻声,十三爷还有些惊愕。 八爷等人不余遗力,为了太子位到处拉拢大臣,一门心思为自己能够登上太子位做文章,眼下的京城,人人都在选择自己的主子。 而八爷的呼声最高。 十三爷不明所以,“四哥,这到底是为什么?八哥他们可不像我们这么想,皇阿玛既然下令让朝臣自己举荐新太子,这就意味着,皇阿玛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得到人心,这,这不是为新太子铺路吗?” “身为皇子,按照祖宗制度,不得私下结交大臣,既然如此,老八他为何还能得到这么多大臣的支持?” “皇阿玛贵为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搞谋合,你以为皇阿玛不知?” 四爷冷嗤了一声,不疾不徐。 此言一出,十三爷有些凌乱了。 难道康熙帝的心思不在此处? 那为何还要大张旗鼓的搞出这事儿? 十三爷眼中透着几分讶异,一脸茫然,“四哥,你把我都给说糊涂了,皇阿玛他老人家究竟是怎么想的?” “以此看我等兄弟谁人与朝臣谋合!” 四爷面不改色,笑逐颜开,“咱们此时此刻,应该举荐二哥,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的心思。” “这……” “二哥两度被废,已经没有机会了,就连皇阿玛都已经抛弃了他,咱们就算是举荐他,也无用。” 十三爷百思不得其解。 举荐一个废太子,有什么作用? 四爷眉开眼笑,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你我兄弟应当同心同德,互帮互助,而不是互相残杀,手足相残!” 一听这话,十三爷茅塞顿开。 “你的意思是,皇阿玛这是在考验咱们兄弟之情?” “还有肚量!” 四爷笑着补充,“你我回京之后,我上一道奏本举荐二哥,你呢,就不要轻举妄动了,毕竟这些年,你与百官交往不深,又是个好打仗的皇子,就好好的做好你的事,前朝的事,能不过问就不过问。” 闻声,十三爷沉默不语。 许久。 白落梅拎着一坛酒出来,一见他们两人已经喝了起来,兴高采烈的与他们碰杯。 见状,十三爷哭笑不得。 这丫头居然直接抬着一坛子酒就往嘴里灌,这豪迈的姿势,就连他俩人都逊色不少。 “白格格,你是酒鬼托生不成?” 白落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们这的酒度数一丢丢,我已经喝了一大坛子酒,就是不醉,没办法。” “对了,十三爷,刚才您二位是在聊废太子的事吧?” 她话音刚落,十三爷面色一沉,默默的端着酒杯饮酒。 似乎白落梅说的话,刺激到了他,让他闷闷不乐。 白落梅见状,笑道,“十三爷,您是有名的侠王,对待兄弟有情有义,天下皆知,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 “太子无德被废,这是他自己作的,与你无关,如若你还想着保全他,就应该沉默,等到将来再出手。” 一番话,似乎戳中了他的心。 十三爷顿了顿,眉头微微一蹙,“你能猜透我的心?” “这事儿不是很容易猜透吗?您对太子有感情,就像是对待四爷一样,这是很难得的,可您也得为自己和太子考虑,皇上现在对太子还有怨,你要是这时候向皇上举荐太子,或者是为太子出头,就是触犯龙颜!” 白落梅一本正经的劝诫。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现在的天下,仍旧是康熙帝的天下。 即便他是皇子,也不得违背康熙帝的意思。 为了安全起见,他最好沉默。 十三爷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白落梅紧接着道,“您的性子太急了,对于很多事情,特别是朝堂上的事,人情世故,您欠缺一些。” “如若,您在此时为太子发声,非但会惹怒皇上,等待您的将会是十年的软禁!” 话落,十三爷大为震惊。 她说这话就跟真的似的。 十年软禁,这不是要把他憋坏了? 四爷沉声,“十三弟,落落所言你最好听一听,四哥知道你对待兄弟有情有义,但有时候,还是应当为自己考虑。” “四哥,八哥他们针对二哥,处心积虑想要让皇阿玛弄死二哥,这一次二哥被废,真的是二哥做错了事?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八哥他们的谋划?” 十三爷心事重重,心情不悦。 一听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四爷摆了摆手,让他先回去歇息。 月下。 只剩下白落梅与四爷把酒言欢。 四爷接连喝了几杯酒,带着几分醉意,心中不悦,“落落,你说我当真能得到皇阿玛青睐,继承大统吗?” “爷觉着自己不能担此重任?” 白落梅嫣然一笑,依偎在他的怀里。 此刻。 四爷心乱如麻,就连自己也不敢肯定康熙帝的心意,“皇阿玛从未动过这个心思,对我也没有多加照应,按照满朝文武的话来说,皇阿玛将最苦最累的活交给了我,清算户部,得罪了百官,如今我在天元府大刀阔斧,将蔡永珍、曹喜荣下狱。” “这些事传到京城,不知又有多少人在戳着我的脊梁骨谩骂。” 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在质疑。 白落梅嘟着嘴,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相对于太子、八爷,你是最好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将来皇上一定会选择你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逐渐变得轻快。 该提醒的白落梅已经提醒,该做的白落梅也做了。 具体事态会如何发展,白落梅也无法改变。 翌日清晨。 一行人上路返京,沿途百姓夹道欢送。 四爷与白落梅坐在马车上,看着外边的百姓跪送,不知是喜是忧。 这么多年他为朝廷做事,虽是也做过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事,但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天元府,让天元府的百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太平。 眼看着百姓感激涕零,四爷心里五味杂陈。 第216章 见缝插针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与此同时。 京城之内。 八爷在得知四爷押着蔡永珍、曹喜荣返京后,立即赶到佟国维府上,与佟国维商议。 “佟中堂,皇阿玛对此究竟怎么看?” 八爷表面淡定,实则心里已经慌得一批,眼看着四爷就要回来,他与蔡永珍等人的阴谋,也将会公之于众,上达天听。 到了那时,康熙帝又将如何看待他? 他好不容易设好的局,岂不是又要被四爷打乱? “八爷,要淡定,事情还没糟糕到这种地步!” 佟国维淡定自若,事情牵扯不到自己,他自然是从容不迫,没有完全将此事放在心上。 一听这话,八爷心中不悦。 “佟中堂,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在天元府做的那些事。” “四哥他们在天元府待了将近两个月,将整个天元府闹得鸡飞狗跳,蔡永珍、曹喜荣被他给抓了,如今天元府上上下下都被他给更替,就连巡抚一职,也被他的人顶替。” “如此下去,佟中堂还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 一提到以前的事,佟国维面露不悦。 当年他为了打击田通判等人,不惜代价,网罗罪名无中生有,酿成惨案,此事已经过去五年,几乎无人再谈起,不料八爷早就将此事探查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八爷突然提起,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年做过的事。 佟国维转念一想,摸着胡子笑道,“八爷,您说的对,咱们是应该好好的谋划谋划,您手底下不是有不少的杀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知情人……” “事已至此,唯有如此了。” 八爷眸子一沉,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本王现在还不宜动手,还是劳烦佟中堂安排好此事,希望佟中堂为了本王,也为了自己,定要办好此事!” 突然的一句话,让佟国维有些犹豫。 康熙帝虽然没有了解当年之事,但康熙帝的仁慈,让他有些担忧。 一旦把事情闹大,康熙帝龙颜大怒,难免会伤及自身。 正当这时。 九爷、十爷匆匆赶到。 “八哥、佟中堂,四哥他们就要回来了,咱们可不能再像先前那样,坐以待毙啊!” “住口!” 八爷突然开口,冷眼一扫两人,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 见状,两人一脸诧异,不解的望着他。 “二位爷,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主意了?” “奴才正想听听二位爷的计策,都不是外人,还请二位爷不吝赐教。” 佟国维见两人来了,笑呵呵的请二人坐下,一摆手,吩咐人上茶,余光一丝不错的将八爷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早已经将八爷看透。 不就是想让他出头,渡过难关。 至于二人,都是八爷的人,他们出手与八爷一样。 只要他们愿意出手,佟国维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下来看戏,等着他们龙争虎斗。 九爷无意间看到八爷神色不对劲,心领神会,连忙笑道,“我们这不是来和佟中堂谈谈,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看佟中堂和八哥的意思,我们两个能干啥,就是打打下手。” 一会儿功夫,两人都学乖了。 要想拉佟国维下水,就必须要让他参与其中。 佟国维轻声咳了咳,喜笑颜开,“奴才的意思很简单,长痛不如短痛,蔡永珍、曹喜荣已经不中用了,既然是不中用的人,三位爷要来也没什么用,除了最好,以免他回京之后,到处说三道四,影响三位爷的前程和心情。” “在有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奴才已经联络好了诸位大臣,马奇及上书房诸位大臣,都愿意于奴才联名上书,举荐八爷为新太子,只要事情成了,八爷入主东宫,一切水到渠成。” 此言一出,八爷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到底是老滑头,做人做事总是留有余地。 这么长时间了,他总算是松口了。 有了这话,八爷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那这事儿……” “八爷放心,奴才义不容辞!” “奴才已经安排隆科多到天元府,相信现在的隆科多已经与四爷接洽,待奴才给他修书一封,着人送到隆科多处,定能让八爷心想事成!” 佟国维不再装傻充愣,不再犹豫的选择八爷。 除了八爷,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自从太子两度被废后,他的选择也少了。 如今,已经不容他再做改变。 不多时。 八爷起身,郑重的朝他微微一拜。 佟国维连忙起身,虚扶了他一把,“八爷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再像先前哪样摇摆不定!” “待他日事成,本王定不会亏待佟中堂!” 两人再一次统一战线。 离开佟家后,八爷闷闷不乐,心事重重,脚步不断的加快。 九爷、十爷一路小跑,才能勉强的追上他。 “八哥,您刚才到底何意,为何偏要让佟国维出手?” “这种事,我们哥俩儿又不是不能做,再来之前,我二人已经找好了人,就等着您一声令下,咱们的人就能出手,劫杀蔡永珍、曹喜荣,杀人灭口!” “是啊,八哥,反正都是让他俩死,咱们谁出手,不都一样,难不成佟国维现在还有别的心思?” 八爷突然停下脚步,冷着脸打量着二人。 看得二人浑身不自在,默默的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转瞬间,八爷面色温和了几分,“九弟、十弟,你们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这人心隔肚皮,不论是谁,咱们都应该多留一个心眼,佟国维他是已故皇后的阿玛,与咱们皇家有着很深的关系,这不假。” “但你们可别忘了,这些年,皇阿玛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对他的信任只增不减,他日,一旦他临阵倒戈,咱们对他没辙,而他却能在皇阿玛哪里告我们的状!” 言外之意,他对佟国维还是不相信。 处处提防,小心谨慎。 九爷、十爷恍然大悟。 “所以,咱们必须让他出手,把他也拉下水,这样他就没办法独善其身了!”九爷笑逐颜开,朝着八爷竖起大拇指,“八哥,高,实在是高,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帮您,即便是将来在皇阿玛哪里,他也能为您说话!” 第217章 叔侄反目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人心难料。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必须要让佟国维与他们站在一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是为了自保,佟国维也会为他们在康熙帝哪里说好话。 一天后。 四爷等人抵达直隶。 隆科多在此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四爷等人,隆科多激动的就要迎上去,却被两名突然出现的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 “隆大人,我们两个并无他意,佟中堂派我们来给您送信,并嘱咐,您在看到信后,务必按照信上的交代做事!” 说着,一人从怀里掏出书信,郑重的交给他。 在看到书信的刹那,隆科多犹犹豫豫,眉头紧锁的接过书信。 “六叔除了交代你们这些话,还说了什么?” 隆科多战战兢兢的展开书信,撇了两人一眼,见两人一言不发,心中的忧虑又多了几分。 原本他是要赶到天元府,可就在他抵达直隶后,佟国维突然派人前来,命他等在直隶,不得轻举妄动。 等待数日,如今他好不容易等到四爷,偏偏佟国维又一次派人来打断他的思绪。 刚一看完书信内容,隆科多顿了顿,面色煞白。 “隆大人,佟中堂特地嘱咐,您无论如何都得为了家族荣光尽自己的一份力,奴才们会从中协助您,一同完成佟中堂交代的任务。” 来人再次提醒。 一字一顿,不容他反抗。 隆科多默默的将书信收好,冷笑道,“六叔安排得可真好啊,让我在这动手,杀了人,往后我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他可真是我亲六叔啊!” 冷冰冰的一番话,带着他的不满。 被雪藏了这么多年,他自个儿还能没点别的心思。 佟国维选择了八爷,又让他与四爷亲密,可偏偏这时候的八爷处于上风,而四爷处于下风,一旦八爷登基,而他必然会被当成四爷的门人,被八爷清算。 相反佟国维坐收渔翁之利,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就是亲六叔给他的机会。 隆科多冷漠的睨了一眼两人,“行了,我会按照六叔在信上交代的去做,你们两个先回客栈休息,等我先去找四爷,了解情况后,找个机会,做掉他们两个,再说。” “是!” 两人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的朝着客栈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隆科多冷嘲热讽,“六叔啊六叔,你就这样对待侄儿,就不怕五雷轰顶吗?” “凭什么好处都让你给占了,让侄儿自个儿冒险?” 说着,隆科多尿色凝重,快步朝着四爷下榻处而去。 与此同时。 颠簸一路的四爷、白落梅等人刚到客栈休息,就有人端来茶水、糕点。 白落梅累得骨头散架,斜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爷,咱们为啥要在这停留?” “趁着天亮,赶紧的赶路,回京去不好吗?” “咱们一路来,目标这么大,您就不怕八爷他们狗急跳墙,趁着咱们身边没啥人,派来一批杀手半道上把咱们都给秘密解决了?” 白落梅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四爷一路走走停停,似乎是恨不得那些人赶来动手。 面对四爷的行为,白落梅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京城情形他们知之甚少,八爷等人在京城做了什么,正在酝酿什么计划,他们尚未完全知晓,一旦出事,从这抵达京城还要一天功夫。 回到京城,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四爷笑道,“爷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 “啥意思?” 白落梅好奇宝宝似的,诧异询问。 “白格格,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八哥他们想必已经知道了蔡永珍、曹喜荣落网的事儿,可这一路太平,咱们没有遇上什么坎坷,就到了直隶,你就不觉着奇怪?” “八哥他们怎么这么沉得住气?难道他就不怕蔡永珍、曹喜荣回京之后,将他们供出来,皇阿玛一怒之下,清算他们?” 十三爷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茶,吃着糕点,不慌不忙。 哥俩儿的态度,让白落梅后知后觉。 合着他们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而蔡永珍、曹喜荣就是诱饵。 正当这时。 疾风来报,隆科多来了。 “瞧,我就说他们沉不住气,这不,人来了。” 十三爷微挑眉头,在白落梅面前嘚瑟,“把人叫进来,咱们这位隆科多隆大人可是佟中堂的亲侄儿,突然出现在直隶,想必是佟中堂的安排。” 白落梅一听到隆科多的名字,顿时心口一紧。 传说中狠毒的隆科多,到底还是出现了。 这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就是颗墙头草! 不过现在的他,并没有得到晋升,还徘徊在下层,现在需要一个机会,而四爷正是可以给他提供机会的人。 不多时。 隆科多入内,一进门,隆科多便迫不及待的朝着两人跪下。 “奴才隆科多,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二位爷吉祥!” “哟,舅舅,你这是咋的,怎么给我们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快起来,你这不是在折我们的寿嘛,”十三爷笑呵呵的亲自将他搀扶起身。 隆科多连忙道,“奴才身份卑贱,给二位爷行礼,这是应当的,奴才在此处恭候二位爷多时了,今日总算是等到了二位爷。” 一句话,顿时让两人提高了警惕。 等候多时? 这话可不简单! 他们前去天元府,前前后后花了两个月时间,前两日才确定了返京日程,他却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怎么,你在这等了很长时间?是佟中堂让你在这等着的?” 四爷剑眉倒竖,不怒自威,浑身沐浴着一股肃杀之气。 见状,隆科多慌忙弓着身子回应,“回四爷,奴才自四爷离开京城后,就一直在直隶等着,原先奴才是想着与四爷一同前去天元府,为四爷鞍前马后。” “可奴才后来仔细的想了想,四爷此去天元府是干大事的,奴才去了未免碍手碍脚,奴才就在这儿等着,等四爷回来了,奴才护送四爷返京,好尽一份孝心。” “哪想,就在刚刚,奴才见着四爷入城,正要去护驾,偏偏这时候奴才六叔派人送了封信来,看得奴才是脊背发凉,浑身汗毛竖起啊!” 第218章 要你的命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三言两语,就把佟国维出卖了。 这要是佟国维亲耳听到,还不急得上跳下窜,狠狠地骂他一顿? 一听这话。 四爷与十三爷面面相觑,果然佟国维已经牵扯其中了。 好在他们留了一手,并没有急着返京。 如若不然,只怕是着了他们的道儿! “什么信?” 十三爷黑着脸质问。 下一刻,隆科多毫不犹豫的将书信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送到十三爷跟前,“奴才虽然官职不高,也办不成什么大事,但奴才对朝廷忠诚!” “四爷,奴才不会按照奴才六叔交代的做,奴才愿听四爷调遣!” 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与佟国维的想法大相径庭,就是不愿成为佟国维的提线木偶,他要做自己的主人! 想让他出来挡刀,想得倒美! 只是瞬间功夫,他就忘了自个儿干什么来了。 什么六叔,全都被他抛之脑后。 十三爷冷嗤了一声,对他还是有些顾虑,“你说你愿听四哥调遣,我看不尽然吧,你可是你六叔派来,取蔡永珍、曹喜荣狗命的,说不定,你六叔的人正在暗处监视着你,你就不怕你一出这扇门,他们就要了你的命?” “不怕!” “该怕的不是奴才,是奴才的六叔,是八爷他们!” “他们处心积虑,不择手段,连朝廷钦犯都不放过,奴才以为,他们是胆大妄为,知法犯法!四爷,您给奴才一句话,奴才这就出去,将奴才六叔派来的那些人全都给……” 隆科多心急如焚,急着在四爷面前表忠心。 此言一出,十三爷脸上多了一丝丝的笑容。 这奴才,还有点眼力价儿。 四爷温润一笑,“用不着你去杀人,佟国维他想让你解决蔡永珍、曹喜荣,你就回去告诉他,人已经解决了就是,后续的事,本王自有主张。” “四爷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隆科多激动的望着他,殷殷期盼。 还以为自个儿已经得到了四爷的认可。 十三爷不耐烦开口,“让你回去禀报,你便回去,他们两个本贝子吩咐人秘密送入京城,这些事情你就不必管了,待此事了结,本贝子和四爷会在皇阿玛哪里为你说话。” “你这人倒是有点眼力见,不错,比你那六叔强多了!” “多谢十三爷!”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奴才这就回去,把奴才六叔的那些人带回去,奴才告退。”隆科多立马反应过来,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声,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人一走,四爷立即吩咐疾风带上几个人,将蔡永珍、曹喜荣秘密送回京城。 处理好一切,众人这才重新上路。 京城内。 夜深人静,皇宫大院之内,多了几分死寂。 皓月当空,康熙帝看着桌上一堆的奏本长吁短叹。 李德全端来一碗莲子羹,放在桌面上,见康熙帝心情不悦,笑着提议,“皇上,夜深了,您也累了一天了,倒不如说叫敬事房的奴才进来?” “不必了,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人,朕哪有什么心思。” “你看看这些奏本,都是举荐八阿哥的,这一堆是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朕就奇怪了,怎么每位皇子都有门人上奏,四阿哥的为何不见?” 康熙帝斜靠在龙椅上,摸着胡子一脸愁容。 难道四阿哥不如这些皇子,大臣们瞧不上四阿哥。 李德全笑道,“皇上的皇子们个个都有才华,他们都能为皇上分忧,八阿哥贤明人尽皆知,十四阿哥如今正在外头领兵作战,与几位皇子交好的大臣们,想来也是看重几位皇子的能力,这才举荐。” “至于四阿哥,皇上是知道的,这些年四阿哥干的都是一些得罪人的差事,特别是户部追比国库的事儿,四阿哥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四阿哥又在天元府大刀阔斧,不论官职大小,但凡是对朝廷有危害之人,一律严惩。” “或许,四阿哥太过于刚正,让众大臣不悦……” 康熙帝冷哼了一声,不悦的督了他一眼,“刚正有什么不好,朕倒是觉得是他们都不经查!朕这些年对他们宽容了些,他们可到好,蹬鼻子上脸!” “奴才失言,奴才知罪……” 李德全惊慌失措,慌忙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应。 见状,康熙帝龙颜不悦,“出去走走,这地方实在是太闷了。” 说着,康熙帝不耐烦的背着手,快步走了出去。 …… 康熙帝忧愁的在御花园内游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上书房,只见张廷玉一个人独自在处理公务,周围不见一人。 这么晚了,张廷玉竟是还在办公。 只见张廷玉聚精会神,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批改底下大臣上书。 “衡臣啊,你怎么还不回去?” “皇上,微臣该死,没能及时接驾。” 张廷玉急忙起身,正要跪下,康熙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都是些地方上来的奏本,这些事都不急,不急着处理,今个儿朝臣、地方都送上来了不少的奏本,都是奉朕的命令,举荐新太子,对此你怎么看?” 康熙帝随意坐在一旁,拿起一本奏折打量了一眼,随手放在一侧。 闻声。 张廷玉起身回应,“微臣以为,他们奉皇上的命令行事并无不妥,只是微臣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瓜葛?” “什么瓜葛,说得仔细些。” 康熙帝笑道,一双锐利的眸子却是能看透一切。 “回皇上的话,这些大臣上的奏本,微臣看过了,大多数都是举荐八阿哥的,这些原来没什么不妥,可微臣担心,长此以往,这会不会存在争端,引来皇子们手足相残,相互针对?” “皇上的初衷是好的,可传到底下这味道就不一样了,会让皇子们以为,谁的票多,皇上就会让谁做太子,为了争取更多的人支持,皇子们会不会私底下与臣子们勾通?” 张廷玉说罢,悄然从袖中拿出一本奏折,递给康熙帝。 “这是微臣扣下来的一本奏折,请皇上查阅。” 康熙帝顿时面色阴沉,夺过他手中的奏本。 刚一查阅,康熙帝龙颜大怒。 这些皇子已经反了天了,为了争取支持,竟是不惜重金重礼送上门去,这不,有朝臣匿名上报,京城里大臣们相互攀比,寻找靠山,地方官为了能讨好主子,命令属下臣子们上奏推荐自家主子。 不到两个月功夫,京城和地方都乱了套了。 第219章 大结局 - 清穿:四爷的咸鱼贵妃宠冠六宫! - 溶豆花花 “这些都是什么?谁送上来的?” “朕的意思是这样吗?谁让他们曲解?他们也太大胆了!” 康熙帝勃然大怒,重重的将奏本摔在桌面上,“其心可诛,罪该问斩,朕只是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举荐,谁让他们相互勾结的?” 张廷玉沉默不语,不敢应声。 现在外头都在传,八阿哥的票数最多,理应是八阿哥做太子。 “法不责众,皇上,现在满朝文武都已经选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太子,究竟立谁,还是皇上乾刚独断。” 张廷玉见康熙帝怒气冲冲,连忙给他找台阶下。 康熙帝这时才幡然醒悟,他的命令到底下,就全都变味儿了。 当天晚上。 康熙帝彻夜不眠。 翌日清晨。 四爷等人赶了回来,由四爷将曹喜荣、蔡永珍二人秘密送入皇宫,在康熙帝面前控告八爷等人的不法行为。 “四阿哥,此次你做的不错,你出去两个月,家里也没能好生照应,先回去,朕往后再传你!” 康熙帝有气无力的坐在龙椅上,心情不悦,示意左右禁卫军将两人拿下,送入刑部大牢。 四爷见状,也没说什么,识趣离开。 没过多久。 康熙帝大病,传召四爷入宫。 将皇位传给四爷,八爷等人没能想到康熙帝会将大位传给四爷,与远在西北的十四爷相互勾结,意图让十四爷领兵回京,杀了四爷。 不料康熙帝早就已经为四爷铺好了路,在紧要关头,十三爷、隆科多掌控禁卫军、西山锐健营等京城内部兵力,护卫四爷登基,是为雍正帝。 一年后。 白落梅与苏若漓的生意越做越大,白落梅坐在家中就有分红。 这一日。 白落梅正在苏若漓的酒楼里胡吃海喝,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做富婆。 “落落,你也太没追求了吧,这都一年了,四爷还没给你名分,你就不着急。” “你瞧瞧人家福晋都已经是皇后了,四爷也真是的,亏得这些日子你与他同甘共苦,他居然连一个名分都不给你,你确定这样的男人你还要?” “要不你休了他,咱俩快快乐乐的在民间做生意,以你的头脑和我的手艺,富甲天下不是梦!” 苏若漓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继续忽悠她。 白落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瞎说啥呢,这天底下谁能富贵过皇上?我就算没有名分,也能来去自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敢干涉,这不爽吗?” 不用做社畜,就能心想事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高兴兴做一条咸鱼不好吗? 苏若漓上下打量着她,目光锁定在她的小腹上,“奇怪,你和四爷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怀上?” “我这副身体才几岁?过早怀孕伤身懂不懂?”白落梅瞥了她一眼,继续干饭。 正当这时。 李德全带着圣旨赶到,“哎哟,我说贵妃娘娘啊,您怎么又跑这来了?” “皇上不是早就跟您说过了,今个儿要在乾清宫为您举办典礼,您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听这话,白落梅后知后觉,一拍脑袋。 这么大的事儿,她都抛之脑后了。 突然。 门外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白落梅、苏若漓迅速跑到窗口,往下一瞅,只见四爷身着一袭红衣,坐在马背上朝着她温润一笑,身后十二人抬大轿,红绸铺地,引来百姓围观。 “落落,皇上该不会是想要在这迎娶你吧?” 苏若漓激动的摇晃着她的手,欣喜若狂。 皇帝亲自迎娶,以皇后之礼娶她过门,恒古未有啊! “来人啊,快给贵妃娘娘扮上!” “从今往后,您就是贤贵妃,皇上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了。” 李德全兴高采烈的吩咐人拿来凤凰霞披,命宫女为白落梅扮上,“皇上为了给您准备这些,足足花费了一年功夫,皇上还说了,您与众不同,要给您一个与众不同的婚礼,这才配得上您。” “谁让他这么做的,我才不要。”白落梅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实诚。 门外。 四爷朝着她伸出手,“落落,你想要的婚礼,我已经准备好了,从今以后,你我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您这么做,就不怕满朝文武碎碎念?” “皇后娘娘能答应吗?” 白落梅噗呲一笑,紧握着他的手,在他助力下,跃马而上。 四爷笑道,“别忘了,我是皇帝,万人之上,朕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对,朕罢了他!” 说话间。 四爷一摆手,一时间周围锣鼓喧天,百姓跪拜两侧。 声势浩大,震惊天下。 仅是一个贵妃,四爷却以十二抬大轿迎娶,用行动昭告天下,白落梅是他的女人。 万众瞩目,天下敬仰。 白落梅怎么也没能想到四爷会给她这样的一个婚礼,比皇后册封之时还要隆重,为此四爷下令大赦天下,给足了白落梅脸面。 从此以后,白落梅在宫中,得到了四爷的万千宠爱。 后宫佳丽众多,就连年侧妃、婉格格也入了宫,恩宠却不及白落梅。 直到二十多岁后,白落梅才为四爷生下一对龙凤胎,皇后一直痛恨白落梅得到四爷独宠,在白落梅生下孩子后,命令宫人意图将孩子害死,却被四爷当场抓住。 事后,皇后被四爷下令圈禁宫中,虽是没有废后,但四爷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她。 四爷下旨昭告后宫,白落梅以贵妃之名掌管后宫,将皇后该有的权利通通给了白落梅,就连原先由皇后抚养的四阿哥弘历,也由白落梅抚养。 看着浑身没一块好地方的小弘历,白落梅心里酸溜溜的。 在白落梅的抚养下,小弘历茁壮成长。 十三年后,四爷驾崩。 弘历继位,在白落梅悉心教导之下,弘历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皇帝,刚一登基便尊白落梅为皇太后,封白落梅生的儿子为亲王,女儿为固伦长公主,赏赐了二人富贵荣华。 白落梅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没能如愿以偿做一条快乐的咸鱼,就将希望寄托在一双儿女身上。 不论朝野纷争如何,白落梅都不允许亲生儿子干预朝政。 魂穿异世,白落梅享受了一辈子,也算是太平安定。 大结局。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