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啊~~~~”在阳台上的年近30的青年,伸着懒腰,用力地喊了一声,想把自己的郁闷和烦躁宣泄出去。 “作死啊,大半夜的。小瘪三.......”带着上海口音的骂声,像机关枪般从楼上扫了下来。 那个青年叫陆耀阳,三流大学毕业后,没有回家乡。而是和女朋友一起留在上海打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就是说的像他这种人。就这样5年匆匆过去了,他还是一事无成。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相恋7年的女友,和公司老板一起,去国外开拓公司业务了。当然也是去开拓他们的恋情。其实以前,陆耀阳就隐隐有点感觉了。终于,女友在出国前向他做了坦白。还不忘在打包离家前,给他发了张好人卡“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 刚刚遭受到打击的陆耀阳,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公司又把他裁员了。虽然说实话,他是在混rì子,上班也经常迟到,做事也会有些耍滑偷懒。但是也不能说开就把他给开了。现在的房租就要到期了,还没找到工作的陆耀阳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他可不敢再大声喊了,只能小声的发泄道。“老天啊,你还是扔块砖,把我砸死算了.....”话还没说完,一个物体,砸到了他的头上。“靠,平时求你,怎么没那么灵验。”这是陆耀阳昏过去前最后的抱怨。 不知过了多久,陆耀阳慢慢醒了过来,这是个满是白雾的世界,周围除了白雾什么都没有。转了一圈,陆耀阳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我不会是死了吧。” “你没有死。”一个宏大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 “什么人,你在哪里?” “你就在我的身体里,现在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位面穿梭器,来历不知道。我从出生起,就是专门选人,进行不同位面的穿梭游戏。” “是不是,一定要去,不去就会死的那种。”陆耀阳惴惴不安道。 “不是,去不去游戏,取决于你。” “那游戏是不是很危险,随时会死的那种。”陆耀阳的声音带着颤音。 “游戏危不危险取决于游戏者本身的决定。但是游戏中的死亡,也是现实中的死亡。请游戏者认真对待。” 想了想,陆耀阳还是决定问的仔细些。“那我是不是去了就不能回来了?” “每进一个位面,都有3年的时间,要减少或增加游戏时间,都需要用积分来兑换。而游戏位面所用的时间,不会占用现实时间。也就是你进游戏和出游戏是同一时间。” “那到底进行的是什么游戏?”陆耀阳暗暗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为了游戏一走几年。 “游戏位面都是现实中,广为人知的电视、电影、网络、书籍、漫画的故事为蓝本。这些故事情节,由于受众太多,他们的意念就会在宇宙中,形成各种投影位面。基本分成:魔法斗气类,武侠类,仙侠类,异大陆类,星际战争类,现代战争类,末世生存类等等。不过你只可以选择一种类型的位面,进行游戏。一经决定不能更改,所以请游戏者认真对待。” “那么,我参加游戏,会不会遇到别的游戏者?” “每个星球只能有一个游戏者,死亡后再继续寻找下一个游戏者。而每个星球的生物,所幻想的投影位面都不相同,所以是不可能会碰面的。” “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能把游戏中的能力,带到现实世界来呢?”陆耀阳的脸上满带希望。 “这是不可能的,游戏中所获得的任何超现实能力、或超现实物品是绝不能带到现实世界中的。” “啊,那还去游戏干什么,又没有好处。” “如果在游戏中获得的积分足够,就可以从游戏位面兑换回任何物品和人物,当然所有的超现实能力都将失去。” “那兑换回的人物是不是人啊,不会是机器人或生化人吧。”这可关系着陆耀阳的**梦啊。 “兑换回的是百分之百的人,只是这些人,不会拥有,反叛游戏者的思想,这是系统对游戏者的特殊奖励。请问游戏者还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请选择所要游戏的类型,我将根据你的选择,重新生成新的,子位面穿梭器。我也将离开这里了。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只能在游戏中自己摸索。” 陆耀阳想了想,战争类的首先排除。这种大型战争,个人的发挥微不足道,随时就可能当作炮灰死掉。末世类,那连水都没得好好喝的世界,自己不是去找虐嘛。异大陆,和魔法斗气类,毕竟不是熟悉的世界,很大可能会发生意外,剔除。仙侠类,很向往,但是更危险。还是武侠类吧,虽然很夸张,但还是人不是嘛。就选择武侠类。毕竟自己也曾经有过武侠梦。 “选择武侠类。”陆耀阳的话刚刚结束。白雾空间翻腾起来,最后形成一个一指宽的白金般的手镯,上面满是繁复的花纹,很是神秘而又高贵。 “选择进入游戏的初始年龄。” 陆耀阳又开始了沉思,如果是为了练好武功,当然是越小越好,但是为了泡妹妹太小了,自己又不是柯南。再说小说里有很多人,都是17.8岁后才有奇遇的。 “我选17岁。” “游戏者进入游戏时间为17岁。位面穿梭器即将生成,特此告知游戏者,每个游戏位面由于同时拥有不同情节的投影,在生成时会自我调整,所以有可能与原情节有略微偏差。完成一个位面游戏,进入下一个游戏位面时,游戏人物能力有所加强,以增加游戏xìng。” 终于白雾空间中的手镯生成完毕。“戴上手镯你就是游戏者了。游戏的旅程即将为你开启。” “等等,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选我做游戏者。是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砸下来时,正好砸中了你而已。” “哦,我没问题了。”有点沮丧的戴上手镯,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呢。刚戴好手镯,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阳光刺在了躺在阳台上的陆耀阳身上,晃了晃头,怎么在这里睡了呢。倒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下意识的看向了左手腕,一个亮银sè的白金手镯紧紧贴在手腕上。不由得大张着嘴巴,“这难道是真的。”jīng力一集中在手镯上,脑中马上出现了不停闪烁着的金光的大字。“E-级难度(游戏分S/A/B/C/D/E六级难度)笑傲江湖位面开启,请点击进入。由于第一次进入游戏,特此奖励一个抽奖的机会,及在故事情节展开前3年进入游戏的机会。(3年不算入正式游戏时间。) 第一章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二章笑傲江湖之辟邪剑法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身着淡青sè长袍,身背宝剑。这把剑是陆耀阳花重金jīng心打造的,比普通的剑略短,剑脊很厚,1指多宽,有点像加长的三棱刺。头发披散着,随便在头顶用青丝巾扎紧。虽然脸长的还是平凡,但眼睛却炯炯有神,也许是陆耀阳把内功练到了第4层的关系。坐在酒店里,要了壶酒,一碟花生,一碗牛肉。悠然的吃喝着。不理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华山俩人。 岳灵珊和劳德诺早就在怀疑这个少年了。自从化妆到这里接手酒店开始,这个少年每天傍晚来此,到天sè黑了就离开。每次只点一壶酒,一碟花生,一碗牛肉。怎么能不让,这两个本就心里有事的人怀疑。 其实,他们错怪陆耀阳了。书上只说某天的傍晚,没说哪一天。他只好天天来这里碰运气了。奔腾的马蹄声冲着酒店而来,陆耀阳在桌下的手用力一握拳。“终于等到你们了,再也不用吃那么难吃的酒菜了。”陆耀阳都快止不住流泪了。这都什么人呐,就这水平也敢收钱开店。还来福州做暗间,不专业啊,不专业。 果然进来的是林平之一行人。闹哄哄的弄了半天,才算安定下来。要了三斤竹叶青,刚喝了两口,又有马蹄声传来。定是那倒霉催的余公子了。“叮”的一声。“是否接受任务,帮林平之摆脱杀人之祸。成功获积分50,失败扣100分。”“接受”就在这片刻,酒店里已经打了起来。明显的是林平之一方已经落入下风。害怕事情有变的陆耀阳,拿起筷子闪进人群中,“啊”“啊”的两声惨叫,“呠呠呠”福威镖局的人都被陆耀阳给震了出去。而两个青城派的姓余的,和姓贾的手掌上各插了一支筷子。而陆耀阳已经站回原地。就像是站在那里从没动过。他的身形太快,疾如旋踵般发出三掌震飞三人,还给了青城派俩人一人一筷子。“这里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你们两个青城派的还是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了xìng命。”说完,私下喃喃“我还真是好人,又救了人一命。”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岳灵珊和劳德诺互看了一眼,眼里面满是惶恐。青城派的两人还准备说些狠话,被陆耀阳的眼睛一瞪,直到骑上了马,余公子才说了一句“小子,你等着,福威镖局,老子还会来的。”吃了暗亏的林平之也不在嚣张了,今天的遭遇让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一时间仿佛长大了许多。举手抱拳道“多谢少侠相助之恩。不知少侠贵姓大名,也好让小弟铭记于心。”陆耀阳还是很同情林平之的,一个阳光少年被社会,活生生的逼成了变态。但是现在他还不敢对情节改动太多。刚想到这又是“叮”的一声“青城派为了得到辟邪剑谱,正要血洗福威镖局,是否接受阻止余沧海的任务。成功获得150积分,失败扣300积分。”正好,反正也想帮一帮林平之,“接受”想到这对林平之说“我姓陆名耀阳。和你福威镖局,也算颇有渊源。余沧海此次前来,想要得到辟邪剑谱,一定会找你们福威镖局麻烦,你刚才得罪的是余沧海的儿子,现在回去告诉你父母,一定要严加防范。”听得脸sè发白的林平之,躬身行完谢礼,慌慌张张的走了。 得到了50积分的陆耀阳,开始了兑换实验,对象当然是在一边收拾东西的岳灵珊。在脑海中点了使用积分:里面共有兑换物品、兑换人物、兑换时间、兑换场景共有四项。先看看还不是很了解的兑换场景,原来只要有场景宝石,和积分就能回到去过的游戏位面。只是每去一次加一个等级的游戏难度。点击兑换人物,看到的是人物亲密度排列的表格。没想到只有亲密度达到100满值的人物才能进行兑换。现在陆耀阳所接触过的人物亲密度最高的是林平之有50。虽然长的细皮嫩肉的,可是兑换他做什么,回现实世界开鸭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自己是不是越来越邪恶了,可别让自己成为继林平之后,又一个由阳光青年变成变态的典型。看来计划要改变了,原本还想有一个收一个带回去,为自己的**添砖加瓦,现在看来只有先搞定一个,看看亲密值是不是很难加。笑傲江湖里我最喜欢的是任盈盈,就先拿下她了。 想到这走到岳灵珊身边,故意吓唬她道。“给令狐冲传个信,就说我陆耀阳想和他交个朋友。”说完,神秘的笑一笑就走了。只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在那里反复寻思。 在福威镖局的周围等了一天,果然松风观余观主,带着他的门人,准备对福威镖局的人开始动手了。陆耀阳懒得和他们罗嗦,直接找上了余沧海。余公子一见到陆耀阳跳了起来。“父亲,格老子的就是这个人把我和贾师兄的手伤了。” 余沧海皱了皱眉头道。“小兄弟,真是好胆识,敢来这里。” “余观主,我和福威镖局有些渊源,你现在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这样吧,今天我们一战定输赢,你赢了,我把辟邪剑谱送上,你输了,就发誓不要再找福威镖局的麻烦。怎么样?” “好,爽快,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余沧海听到辟邪剑谱,连对陆耀阳的称呼都变了。 “在下,免贵姓陆,名耀阳。” “好,少侠既然爽气,我就却之不恭了,请!” 陆耀阳也伸出手对余沧海道“请” 现在的陆耀阳,可比书里林平之和余沧海决斗时,厉害多了。身形如白驹过隙,手中剑划出闪电般的银线,直shè余沧海的咽喉。余沧海数十年功力也不是白给的,虽然不及闪避,却能横剑阻拦。陆耀阳一剑重重的点在余沧海的剑面上,一剑使出了4股力量,把余沧海的手震得发麻。暗道: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深厚的功力。陆耀阳单足点地,人已转到了余沧海身后,余沧海一个苏秦背剑,剑身挡住了一击,但陆耀阳已经转身把剑又点向了他的胸口。余沧海跟着一转身,剑又到了面前。陆耀阳索xìng不与交击,只是不停的在空中转动身形,剑随身转,疾刺对方,等于沧海拿剑阻拦,陆耀阳的剑早已不知又转到了哪里。这几下脚不点地如风驰电挚般的闪击。惊出余沧海的一身冷汗。这是什么剑法,看上去有点眼熟。陆耀阳停下了剑“余观主,是不是觉得很眼熟,我不是说了,我和福威镖局有渊源,我使得就是辟邪剑法。余观主,你不是让人偷学了辟邪剑法,在观中研究嘛,怎么会不认识了。” 余沧海没管陆耀阳在说什么,只是哆嗦着“是辟邪剑法,是辟邪剑法。”看到余沧海都有些魔障了。 陆耀阳清啸一声“余观主,还要不要比了。” 余沧海沮丧的摇了摇头“我发誓,不在sāo扰福威镖局了。” “好,余观主一言九鼎,在下就告辞了。” 第三章笑傲江湖之你叫曲非烟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四章笑傲江湖之原来是左冷禅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带着林平之一路上,悄悄地跟着曲非烟和仪琳到了群玉院。看着一路上耍着仪琳玩的曲非烟, 林平之好奇的问“陆大哥,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要偷偷跟着。” 陆耀阳回头一笑,“那个尼姑,是个能把人教育成佛的人,和他在一起,我会自惭形秽的。”确实,陆耀阳想过把许多人收入**,但就是不包括仪琳。这孩子一来,整个**就变成佛堂了,太能折腾人了。 俩人躲在群玉院的楼顶,一边小声交谈。一边看着曲非烟,利用田伯光杀了青城派的人。到最后,定逸师太、余沧海也赶到这里。“这下子热闹了,群玉院都能开武林大会了。不如就叫‘群玉论剑’好了。”看到下面余沧海和田伯光打得十分热闹。恨不得鼓掌加油。反正两个都不是好人。“叮”“为了不影响恒山声誉,不能让人发现仪琳和令狐冲在jì院里。接受任务获得100积分,失败扣200积分。”“接受” 陆耀阳悄悄对林平之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点事。”说着,整个人诡异的扭动着,在他眼前消失了。 进到房里,也不多话,点了令狐冲和仪琳的穴道。“妹妹,到我背上来,我带你们出去。” 曲非烟笑着跳到他的背上。陆耀阳一手一个提着他们,就要跑出群玉院了,不禁暗暗道“这个积分跟捡的一样。”就在这时一个人和他迎面撞来。陆耀阳忙向黑暗中躲去。对方却“咦,怎么有人在jì院里劫尼姑啊。”“叮”“任务失败扣200分” “我靠。”把手里两人放下对曲非烟道“妹子,带他们先走,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收拾了。” 借着群玉院里的暗淡亮光,陆耀阳已经看出来,对方是木高峰。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拔出剑疾刺木高峰的双眼。黑暗中陆耀阳的身形更显诡异,转折之际无迹可寻,木高峰暗暗叫苦,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小子。现在他是连逃也逃不了。就在这当口陆耀阳听到林平之的惊呼声。对付木高峰有的是时候,还是先去看看林平之,忙向群玉院里跑去。 原来院子里,林平之认出了岳灵珊,那个麻脸的开店丫头,惊呼出声,引来了陆耀阳。 这时院子里岳不群正和林平之说着话“林贤侄,我也算与福威镖局有旧,你家的遭遇,我深感遗憾。如有需要,你一定要开口。” 林平之这段时rì受东方明的熏陶。对岳不群很是不感冒。“前辈,在下父母还在塞北明驼手里,望前辈搭救。”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参加完金盆洗手大会,我们一起去找塞北明驼。怎么样。” “不怎么样”说这话的是刚赶来陆耀阳。“走了,平之,今天的事情有很多的。” 岳不群的脸都青了“你是什么人。” “在下陆耀阳,是平之的大哥。不知岳掌门有什么见教。” 岳不群此时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原来是平之的大哥,是这样的,我见平之的骨骼jīng奇,想收他为徒,不知阁下的意见如何?” 东方明看了看林平之,“这件事,你要问当事人愿不愿意。” 林平之果断的道“在下一心要救父母,现在没空关心拜师之事。”林平之刚才认出了岳灵珊,就想到了岳不群派出自己的女儿和徒弟,到福州化妆开酒店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他们家传的辟邪剑谱嘛。 “那好,保重啊贤侄,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欢迎你到华山来找我。”岳不群还是很有风度的说道。一点也没有被拒绝的尴尬。 等到华山众人离开了群玉院。陆耀阳对着林平之道,“你去附近的客栈,今晚会血流成河,我怕照顾不了你。对了,你要仔细想好,到底学不学辟邪剑法。” 陆耀阳偷偷躲进了刘府大院,直接往后院潜去。墙角边一只细嫩的小手伸出来,往陆耀阳身上拉来。凭陆耀阳现在的身手,怎么会被这只手抓到。转身划过剑已经指到了那人的咽喉。看到了那人瘪了瘪嘴,就要哭了忙收起剑。“我说小妹啊,你怎么会在这的。还吓了我一跳。” 曲非烟带着哭音“是你吓了我一跳。你还想用剑刺我。我告诉爷爷,你期负我。” 没办法的陆耀阳,只好轻轻的抱住曲非烟。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又蹦又跳。好不容易把她劝服,陆耀阳偷偷看了下和她的亲密度,已经超过了林平之的60,达到了65。不知不觉自己和林平之也长了10的亲密度。“你乖乖的跟着我。别乱跑。”这个时候的曲非烟象猫一样,蜷缩在他的身边。陆耀阳也很享受这种温馨。 两人守在后院没多久,嵩山派的万大平,果然带着数十个弟子进入了后院。 陆耀阳拦在了他们的前面。“月sè真好,真是今夜无人入眠啊。嵩山派的各位,你们是来欣赏夜景,还是打家劫舍啊。” 万大平一挥手,“拿下他。”顿时几十人一起冲了上来。葵花宝典最不怕的就是群殴,陆耀阳拔剑突刺,每个人都觉得这一剑是刺向他们的。刺眼的剑光闪击向每个人的咽喉。万大平见情况不对,重剑急劈“当”的一声,陆耀阳的剑,点在剑身上,累积的力量顿时爆发了出来,万大平差点把剑给丢了。“嗡”的手不停地颤抖,虎口隐见血丝。同时,数十个弟子的剑丢了一地,每个人手上的虎口都被刺了一剑。这一招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快,极致的快。看到陆耀阳的jīng彩表现,曲非烟在一边,不停的拍手。为他喝彩。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戴着黑sè的面罩,从背后扑了上来。陆耀阳来不及躲闪了,回身对了一掌,准备不足的陆耀阳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黑衣人又是一掌紧跟而上。陆耀阳一口血喷出,整个人被冰寒所笼罩,血液就象是被冻僵了。这些严重影响了陆耀阳的速度,死亡从未有过的靠近了陆耀阳。进入游戏以来,一路的顺风顺水。让他忘记了这是个武侠的世界,是个危险的世界。被逼出血xìng的陆耀阳,直接用剑刺向了黑衣人。想要与他同归于尽。黑衣人显然不想一剑换一掌。贴地滚进陆耀阳的内圈,一掌直击向陆耀阳的小腹。缓过气来的陆耀阳,转过身就是一剑。俩人开始了你一掌我一剑的搏击。陆耀阳的剑法越来越凶狠,速度也越来越快。黑衣人的掌力也跟着越来越强。就在难分难解的时候,黑衣人突然扑向了,在旁边紧张观战的曲非烟。陆耀阳急了,身形猛地加力,想拦在曲非烟前面。黑衣人却虚晃一枪,反身一掌。陆耀阳身形急顿,挡在曲非烟的前面,背后硬挨了一掌。血喷在了曲非烟的脸上,陆耀阳回手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手掌。黑衣人闷“哼”了一声,逃进了黑暗中。 曲非烟哭着扶着陆耀阳。“我靠。原著中没说左冷禅也来了这里啊。真是冤死了,哥哥我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武侠有危险,进入要谨慎啊。”看到还依偎在他怀里哭的曲非烟。“妹子,我看,我快不行了。我还有一个心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曲非烟一边抹泪,一边猛地点头。“你亲亲哥哥吧。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 “去死~~” “啊~~~” 第五章笑傲江湖之伤逝 - 游戏在武侠世界 这次受的伤可是不清,估计10天半月是不能动武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和曲非烟的亲密度已达90。看来自己舍身相救,小妮子心里还是感激的。“走我们悄悄去前面的大厅看看。”曲非烟扶着陆耀阳,慢慢的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正打成一团。本来,万大平是来拿下刘正风家人的,关键时候可以用来威胁刘三爷罢手。没想到被陆耀阳横插一手。五岳剑派都是用剑的,没了剑武功已经被废了一半。那些弟子虎口受伤,估计短时间是派不上用场了。此时陆柏、丁勉、费彬、一众嵩山弟子正和刘正风打的不亦热乎。等陆耀阳赶到,受了重伤的刘正风已经被曲洋救走。但是临走之计也中了丁勉、陆柏双掌,最后是借黑血神针才得脱身。 看到这一幕的曲非烟,把陆耀阳扶到一边。“哥哥,我爷爷受伤了,我要去看看他。你就在这里养伤吧。我会回来找你的。”陆耀阳一把抓住曲非烟。心想,你这一去,哪里还有命回来。可是人家爷爷受伤,总不能不让她去帮忙。我的命可真苦啊。“妹子,你能找到你爷爷。” “当然,我们自有联系的方法。” “那我和你一起去,也许我还能帮帮忙呢。”曲非烟嘴上没说什么,扶着陆耀阳的手却紧了紧。原来你也想我去啊。 等赶到那里,果然看见瀑布边上的5个人,一边是刘正风、曲洋、仪琳和令狐冲。一边是追来的费彬。眼见着费彬要动手杀了曲洋,曲非烟大叫了一声“爷爷”。曲洋正在闭目等死,见自己的孙女赶来。眼睛里顿时满是焦急。本想杀了魔教长老的费彬,眼见曲阳的焦急。心想:哪能让你死的那么便宜,你不想自己孙女有事,我偏要她死在你面前。剑锋直刺曲非烟。 除了昏死的刘正风,众人都不想曲非烟有事,都在喊着“小心”一直不曾松懈的陆耀阳,早有准备,一把来过曲非烟,一边拔剑疾刺费彬。费彬可是嵩山派2代弟子,手上自然不弱,一使劲把陆耀阳的剑磕飞了。剑尖又指向了曲非烟。刚才的动手,已经让陆耀阳伤上加伤,吐了一口鲜血。见到曲非烟又有危险,只能暗叹自己命贱,老是往死路上撞。哥哥我可真不容易啊。闪身抱着曲非烟滚向一边。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初生的阳光,已经很是刺眼。自己就躺在瀑布边的大石上,身上乱七八糟盖了不少衣服。曲非烟正蜷缩在石头的另一边。陆耀阳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照顾了自己一夜,凌晨才睡的。还算好没死,连亲密度也达到了100,自己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点选了人物兑换。“哇,兑换曲非烟要2000积分。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哥哥还需努力啊。” 远处的仪琳和令狐冲正在烧烤着什么,一股股香味引得陆耀阳馋涎yù滴。凑近一看原来他们是在烤鱼吃。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听昨天他昏迷后的事。 昨天当陆耀阳昏迷后,费彬被赶到的令狐冲和仪琳缠住。最终被衡山莫大所杀。伤重的刘正风和曲洋,把笑傲江湖曲谱传给了令狐冲后,相继含笑而逝。曲非烟和令狐冲、仪琳把他们埋在了附近。曲非烟都来不及伤心,给伤重的陆耀阳,喂了恒山秘制内伤药‘白云熊胆丸’。守了他一夜。 “哥哥,你在哪里。”听到曲非烟的喊声,忙过去一看。还没清醒的曲非烟正迷糊着,陆耀阳忙上去抱着她安慰。一看到陆耀阳,曲非烟忍不住伤心的大哭起来。“爷爷没了,我没亲人了。爷爷走了~~~~。”陆耀阳抚着她的头顶,试图阻止她的伤心。爷爷死后,便一直忙于给陆耀阳治伤的曲非烟,把自己所有累积的伤心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无奈的陆耀阳,只好把她抱在怀里,不停的碎碎念叨“你还有我,不会一个人的......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嘛.......” 吃完早餐,陆耀阳四人找到了林平之,一起去附近的荒郊野林寻找破庙。原著说就在附近破庙能找到木高峰。果然不一会就找到了破庙,受伤的5人,现在谁也不是木高峰的对手。陆耀阳在令狐冲的耳边细说了几句,令狐冲点点头,走出隐身之地,高声道“木前辈,华山弟子令狐冲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木高峰抓了林正南夫妇,在此威逼利诱。哪里还敢和号称君子剑的岳不群见面。“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然后就跑了。 5人忙进去看林正南夫妇的情况。陆耀阳知道,林正南夫妇的时rì不多了,就让林平之,和夫妇俩人,做最后的告别。自己向令狐冲,要了‘笑傲江湖’曲谱。让曲非烟帮着抄了一份。一直等到下午,眼睛哭红的林平之才出来。众人把林正南夫妇埋在附近的山头。令狐冲和仪琳都要回师门。众人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在附近找了个酒馆,也不理身上有伤,大醉一场后,才依依告别。 晚上找了个客栈。三人随便用了饭,就回房间休息了。不一会,林平之敲响了陆耀阳的房门。 陆耀阳看着眼睛依然红红的林平之“你想好了,有些事选错了路,还可以改。有些事错了,就是一辈子,没得改了。” “我知道,我想父母临死前,说的:让我不许翻看向阳巷老宅的祖物,一定就是辟邪剑谱。但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林平之显得很平静,看来父母的死让他下定了决心。陆耀阳只好从游戏的任务栏里,找到传授‘辟邪剑谱’的任务,并选择了接受。 然后,从怀里拿出了袈裟“这就是你向阳巷老宅留下的祖物,我想,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这仇并不一定要自己报,也不急于马上报。就算到最后,你还是打算要练,也可以先要个孩子,继承香火。” 林平之默不作声,接过了袈裟“大哥,你要去哪里。” 陆耀阳早有准备,自己抄了曲谱,就是为了去洛阳找任盈盈。“你舅舅家在洛阳吧,我就去洛阳养伤,也能顺便告诉你辟邪剑谱的秘要。”这时,脑海中也响起了机械的声音“完成任务传授‘辟邪剑谱’,获得积分500。 第六章笑傲江湖之任盈盈 - 游戏在武侠世界 林平之买了辆马车。自己做车夫,拉着养伤的陆耀阳和曲非烟,向洛阳行去。马车里悠扬的箫声断断续续,是曲非烟在试奏‘笑傲江湖’。陆耀阳闭着眼在欣赏着。也不知是路太不平,还是马车的避震不好,使得陆耀阳,老是在车里滚来滚去。顺便和曲非烟滚在了一起。每次这种时候,总惹来曲非烟的白眼。林平之则是把从袈裟上抄录下的辟邪剑谱,拿在手上不停的琢磨着。任凭马儿自己慢慢的跑着。 “哥哥”倒在陆耀阳怀里的曲非烟,小声的问着“我们去洛阳,住在林平之的舅舅家吗?” 正玩弄着曲非烟的辫子的陆耀阳,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在舅舅家。我们怎么能再给他添麻烦。” “那,住客栈吗?” “当然不是。我们去投靠,你爷爷的教友。” 曲非烟一个骨碌爬起身。“圣教的人,你怎么会知道的。” 陆耀阳得意的笑笑“我不是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嘛。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 曲非烟低头想了想“你要找谁?圣教里,我爷爷可不止是只有朋友。”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陆耀阳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找绿竹翁,不会是你爷爷的敌人吧。” 曲非烟嗔怪的打了陆耀阳一拳“那倒不是,只是竹翁爷爷,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离开了圣教,隐居去了,教中无人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次,陆耀阳对着曲非烟的额头吻了一下。“我不是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嘛。这就是你不信我的惩罚。” 晓行夜宿,路程在软玉温香,娇柔旖旎中,终于到了洛阳。这漫长的一路,足以使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陆耀阳让林平之,自己去投靠他的外祖父。有事就来东城绿竹翁处找他。 在东城一处窄窄的巷子尽头,一大片的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现在陆耀阳就带着曲非烟,走进了这幅天然的画卷中。 “竹翁,有客前来拜访。” 一所竹屋就在竹林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不知哪位贵客有空,来老篾匠处打秋风。”这时“叮”“是否接受,获得绿竹翁和任盈盈的信任,达到亲密度80就算完成任务。完成任务获得积分1000,失败扣2000积分。”“接受” 看到绿竹翁走出来,曲非烟已经忍不住的哭道“竹翁爷爷,我是曲非烟啊。” 绿竹翁也看到了她。“是你这个小丫头,你爷爷呢?” 这不问还好,一问,再也止不住曲非烟的哭泣。“爷爷死了,被嵩山派的人杀了。” “什么。你仔细说说。”就在绿竹翁要仔细询问曲非烟,曲洋的死亡过程。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竹翁,你带曲非烟进来,我要仔细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绿竹翁带着曲非烟进了竹屋。陆耀阳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对不起,姑姑,没有让公子进去,公子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得,还真是,喝水的忘了挖井的。吃饭的,忘了种粮的。外面就外面。”陆耀阳嘟嘟囔囔的,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耀阳在无聊中,洒着阳光昏昏yù睡了。曲非烟把他摇醒,“哥哥,圣姑请你进去。”见到他还迷糊着,忙在他耳边小声叮咛“可别乱说话,圣姑的身份很高,脾气也不太好。”点了点头,走进竹屋,光线一暗。陆耀阳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里面的摆饰很简约,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草木的幽香。 隔间里,清亮的声音响起“少侠,多谢你的仗义相助。历经辛苦把非烟送到这里,圣教上下无不感激涕淋。如果少侠但有所求,只要派人往这里传个信,即使赴汤蹈火,也要为少侠办妥。非烟,你去送送少侠吧。”这就没有哥的事了。陆耀阳心下暗想:哼哼,终于知道了过河的是怎么拆那座桥了。看到曲非烟,那yù言又止的表情,心里舒服了些。 “好吧,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叨扰了。非烟,收拾收拾跟哥哥走吧。”非烟转头看了看隔间。一脸的为难。 那女声有点焦急“少侠,非烟乃是我圣教中人,不能和你走。” “不好意思,曲洋长老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生照顾好非烟妹子。在下也算是个江湖中人,这个一言九鼎,还是要学着做做的。”看到曲非烟促黠的朝自己眨眼,也向她做了个鬼脸。都能听到隔间里急促的呼吸声。陆耀阳故意拉着曲非烟的手,用仿佛怪大叔的声音,诱惑般的语调“非烟妹妹。跟哥走吧,哥哥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舒舒服服,得过每一天的。”那种样子,让曲非烟抖落了一地的鸡皮。 果然,隔间的那位憋不住了。窜出来,两把短剑舞成一团银花,在陆耀阳的胸前爆开。陆耀阳早有准备。“仓”的一声,声到剑到。一根银线shè进了剑花中,击散剑花,追着后退的身影,刺入戴在头上,遮脸的竹笠,剑尖一触到双眉间的肌肤,便即停住。整个动作,干净利索。却又没有伤到对方一丝。这段时间,虽然不能动武,但是却没有阻止,陆耀阳对招式的练习。所以对力量的把握,也越来越变化随心了。这次对招,就是现阶段成果的具体表现。 “哥哥,不要。”“公子,不要。”曲非烟和听到动静闯进来的绿竹翁,都紧张的劝道。 “不用求他,你要杀就杀吧。” 对面的女子就是任盈盈,陆耀阳怎么会杀她。收了剑“我可没想杀她,是她要杀我。” 好不容易,隔着斗笠,互飙眼神的两人,分宾主坐下。陆耀阳摇头不语。 “你摇头做什么。”任盈盈显然对刚才的失手不服气。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贵教会被称作魔教了。” “你说什么。” 陆耀阳不理火又要往上冲的任盈盈。继续慢悠悠的说“如果是名门正派,就算想杀刚刚帮助了自己的人。都会过段时间,在无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下手。还要布置上一大堆的替罪羔羊。哪像贵教这般,说翻脸就翻脸。前面还要赴汤蹈火,恨不得两肋插刀。一个不对,拔剑就刺,好像有杀父夺妻之恨。这叫什么?这就叫不讲究。” 任盈盈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违拗自己。即使现在圣教的东方教主,对自己也温言有加,凡是自己提的要求,千方百计的也要满足。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叫陆耀阳的人,竟然三番两次的给自己不痛快。 “你看你看。说不了两句,又要来了。”陆耀阳指着对方,不停起伏的胸膛。一把黑血神针,近距离洒向陆耀阳。“我靠,还真的来啊。”陆耀阳用尽全力,把剑光如雨滴般洒出,准确的击在每根细针上。虽然,拦住了所有的黑血神针。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任盈盈也大吃一惊。这么近的距离,准确的击飞每根黑血神针。年轻人中还真没有,这么厉害的。 绿竹翁的眉头紧皱。这么变态的速度,他只看见一个人有过。“公子,你的武功是否和东方教主有渊源。” 陆耀阳把剑收回,挠了挠头“严格说起来,没有关系。但不严格说起来,好像也算有关系。” 任盈盈拍桌而起“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陆耀阳仍是懒洋洋的“这句话,正是本人要对姑娘说的。” 任盈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被那个人激怒。软声软语的道“少侠刚才表演的剑击飞针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的身上还有一口袋神针,不如.....” 看到任盈盈的手,又伸向腰间的蛇皮袋。陆耀阳忙正襟危坐。“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切磋的小事还是得空再说。对了,竹翁,你刚才说到哪里了,都是被这位姑娘打扰的。”那夸张的动作和表情,让曲非烟在一边掩嘴偷笑。任盈盈在对面也绷不住了。幸亏带着遮面的斗笠,但是陆耀阳有种感觉,她笑了。 第七章笑傲江湖之斗室之争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在众人紧逼的目光中,陆耀阳只好从前朝太监留书‘葵花宝典’,开始说起。说道“百年前宝典被福建莆田少林下院所得。院中主持红叶禅师终生未能练成此宝典。一rì华山两位前辈,来莆田做客。偷偷在寺中找到了宝典,俩人怕偷了宝典被发现。便各记一段宝典,回去抄录成册。谁知当俩人把宝典合起来时,发现两册宝典,牛头不对马嘴。又都认为自己抄录的才是正确的。这就是华山气、剑两宗的由来。”说到这里,发现众人都是兴趣盎然。原来八卦之心自古就有,看到大家一副催更的表情。特别是任盈盈,逐渐伸向腰间皮囊的手。只得继续说了下去。 “红叶禅师不久就发现,两位华山前辈偷录宝典的事。他开始担心了,因为这本宝典与众不同。别的武功是越练越难,开始的基础,总是很简单的。但是这本宝典,第一步却是最重要的,做不到就练不成,强练下去,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于是,就派他的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相劝。当时华山的岳、蔡两位前辈,承认了自己偷看宝典的事,而且做了诚恳的道歉。当天晚上,两位华山前辈,把自己抄录宝典的不同,而引发的争议拿出来,决定让红叶禅师的高徒,渡元禅师做个仲裁。其实由于宝典的第一步.....。”说到这里,陆耀阳对着众人,有点猥亵的笑笑。 “怎么说呢,有点过于不人道。所以没有传授给渡元禅师。而岳、蔡两位不知。所以都把自己记录的讲给渡元禅师听,想让他做个仲裁。渡元禅师武学知识了得,一边随意的做出解释,一边默默记住他们所讲的内容。八天后,下了华山的渡元禅师没有回寺院,而是传信给红叶禅师,自己决定还俗了。自红叶禅师以后,这本原本的‘葵花宝典’就神秘的消失在了福建莆田少林寺。江湖上,再也没有这个,宝典原本的传闻了。 这个时候,华山两位前辈,偷录宝典的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于是,圣教十大长老齐聚华山,和五岳剑派一场大战。究其原因,还是为了那本宝典。最后十大长老,全部在华山受了重伤,而华山岳、蔡俩人却没那么幸运,死在了那场战役。5年后,十大长老又卷土重来,这次更爽快,一个没跑,都被五岳剑派,用计困死在华山上。华山自从得到宝典,既没能练成,也没能传下去,最后还分成剑、气两派,互相残杀,自此一蹶不振,使得堂堂华山,只得寥寥数十人。可谓是倒了血霉了。而圣教,虽然折了十大长老。但是那本宝典,在第一次攻华山时,就被圣教所得。也算是没有血本无归。而现在那本宝典,就在东方教主手里。” “那你怎么会宝典的武功呢。”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么,你们难道忘了渡元禅师也有宝典残本嘛。他就是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林平之的祖父。而我所学的,就是后来改名为林远图的渡元禅师,所留下的宝典残本‘辟邪剑谱’。” “哥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武林秘辛?”曲非烟好奇的,在桌上撑着脑袋问道。 陆耀阳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上联:‘旦夕祸福我掌控’下联:‘天下诸事我来定’横批:无所不能。说的就是我,我乃江湖一散人.....。”话还没说完,几根黑血神针向他飞了过来。虽然速度不是那么快了,数量不是那么多了,但是也没有人喜欢,没事就挨两针的。击落飞针的陆耀阳,气急败坏的说“你个疯婆子,没事喜欢扔针玩啊。” 任盈盈猛地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 陆耀阳忙配合的闪出几米远,我就说“你是个疯的,你.....” 任盈盈已经合身扑上,短剑翻飞中夹杂着黑血神针。这种狭小空间的近身搏斗,正是辟邪剑谱所擅长的。不是顾忌黑血神针的话,早就把她拿下了。旁观的两人,看到这么近距离的混战,还有黑血神针乱飞,哪里还敢插手,索xìng跑到门外,给他们腾出打斗的空间。反正他们都看出,这两个人只是斗气而已。为了不让任盈盈腾出手,放黑血神针。陆耀阳整个人贴了上去,进行贴身搏斗。打到最后,竟然紧握着任盈盈的两只手,把她紧紧的压在墙上。 “你快放开,不然我杀了你。”任盈盈怕门外的人,看到这幅景象,小声道。 “不放,反正你刚才就想杀我来着。”陆耀阳赖皮的连身体都贴了上去。 “你,你,刚才是你先恶心我的。”又羞、又怒、又急的任盈盈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你也恶心我好了,为什么放黑血神针。”陆耀阳仍旧不依不饶。 门外没听到打斗声的俩人,已经向门内走来。怕别人看到这个场景,任盈盈会下不来台的陆耀阳,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任盈盈。闪出老远戒备着。进来的绿竹翁和曲非烟,正好看到,两个人像斗鸡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戒备着。只是当中的气氛有点不对。 重新坐下的陆耀阳先开口“说好了,你不能再放黑血神针刺我。” 任盈盈也不甘示弱“你也不准再气我。”想想还不够“也不准恶心我。” 陆耀阳不愿意了。“我怎么知道怎样的话,才算是不恶心的。怎样的话,才算是不气你的。要不,你先给我列个单子,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任盈盈一拍桌子“你现在就是在气我。” 陆耀阳也一拍桌子“你这是丑人多作怪。”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曲非烟一拍额头,彻底无语了。 绿竹翁忙拦在两人之间。“公子天sè不早了,不如先到客栈去睡吧。明天再来看飞烟。” 陆耀阳不解得问“你们难道不留客的吗?” 任盈盈不知是气的,还是乐的,全身都在发抖。绿竹翁也苦笑着摇了摇头。见过皮厚的,可没见过这么皮厚的。 “既然,你们不留客,非烟啊,你跟哥哥一起回客栈好了。你不能留在这,你爷爷要我照顾你一生,我就要时时刻刻看着你。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能列外。” 绿竹翁看到就要爆发的圣姑,忙开口道“圣姑,您看呢?” 平息了一下怒气“竹翁,你安排一个屋子让非烟睡,你和那个人挤挤吧,顺便也能看着他。”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和非烟挤挤就成。”说这句话的时候,陆耀阳人已经转到了曲非烟身后。等到任大小姐发飙,想发飞针时。已经没有出手的余地了。 等到睡在安排好的床上,陆耀阳得意的看着亲密度排名。第一的自然是曲非烟100。第二的是竟然是绿竹翁85。真是想不到啊。其实,圣教中只有绿竹翁一直跟在任盈盈的身边,对她的感情犹如祖孙。一直最担心的,就是大小姐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怕她的xìng情,在圣教里,耳熏目染,会被扭曲了。这才会常常怂恿她,到这里来避世隐居。今天任盈盈的表现,与平常不同,到最后竟像是小女孩的制气。这让绿竹翁很是高兴,对陆耀阳也就另眼相看了。第三的是林平之84,这是在给了辟邪剑谱后增加的亲密度。第四的就是任盈盈,亲密度达到了55。 任盈盈其人,喜怒无常。想要正常的接近,让她心生欢喜,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陆耀阳决定,反其道而行,你还是恨我吧。恨啊,恨啊,恨得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发觉离不开这个可恨的人了。就是他的成功。经常接受韩剧,台剧,港剧熏陶的陆耀阳,知道,一开始有好感的男女,未必能走到最后。而那些一开始就制气的,争斗的,反而能开花结果,唯一要注意的是分寸的拿捏。 第八章笑傲江湖之林平之学了“辟邪剑法” - 游戏在武侠世界 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就可以听到外面,隐约的丝竹之声。陆耀阳原地活动活动身体,再到外面的水井边上盥洗完。就看见曲非烟,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死盯着陆耀阳。“看什么,小丫头。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 曲非烟向四周看了看,凑近了陆耀阳,悄悄道“你昨天,为什么故意惹圣姑生气?” 陆耀阳也趁机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惹圣姑生气的。”说完,用舌头在小丫头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 “哥哥,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圣姑去。”小丫头面红耳赤的。 “非烟啊,圣姑让我来找你过去。”就在这时,绿竹翁一头闯了进来。 “知道了。”曲非烟一溜烟的跑了。陆耀阳在外面的院子里,练了一会剑法。施施然的向竹屋里走去。 “哥哥,你练完剑了。来,喝一杯茶。”曲非烟笑眯眯的把茶盘端了上来。 陆耀阳看了一眼隔间里的大小姐,悄声问道“是不是大小姐,让你端上来的。”曲非烟疑惑的摇了摇头。陆耀阳放心的松了口气。 “不放心就别喝。”戴着斗笠的大小姐,出现在隔间外面。看来陆耀阳一进来,她就注意到了。 陆耀阳打着哈哈“今天的天气真是......哈哈,真是.....。” “哼。”任大小姐给了陆耀阳一个背影。 “非烟,天气这么好,不如你教我,合奏笑傲江湖曲。怎么样?” “好啊,那你会弹什么曲子。” “小丫头,我会弹曲子,还要你教。” 旁边的任大小姐,憋不住了。冷笑一声“什么都不会,就想弹‘笑傲江湖’曲。你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陆耀阳拉过曲非烟的小手“妹妹乖,我们不和不相干的人说话。” “叫你再在我的面前动手动脚的。”大小姐清斥着,剑随声道,短剑已经递到了陆耀阳的咽喉 “我靠,这算是和我晨运吗?”人往后退,剑已经击出,“当、当、当、~~”的敲击声不断。大小姐不用黑血神针,陆耀阳也不加快速度。俩人在斗室里,不碰触任何东西,你追我逃,你进我退,斗得不亦热乎。不过,现在更像是切磋,没有了生死相搏的丝丝杀机。任盈盈从小是在蜜罐中长大。即没有人,和她象朋友般玩耍,也没有人,和她象朋友般聊天。更没有人,和她动刀动枪的,好好切磋过。如今的任盈盈,很享受和陆耀阳的这种比斗。在从来没有学过,该如何与别人平等交流的,任盈盈看来。这种打斗,就是和陆耀阳,最好的沟通方式。 直到打不动了,陆耀阳开始学琴。只是天赋有限的他,经常是任大小姐嘲讽的对象。结果就是,又开始斗嘴,进而动武。累了,再学琴。这已经成了每天的必修课。就这样过了个把月,现在变成,如果哪一天不动手了,俩人都会感到浑身不得劲。 对此,陆耀阳常常的长吁短叹。“所以说,不能练剑,不能练剑,你看,这不,练着练着,人都变成剑(贱)了。一天不挨上几次打,竟然浑身不舒服。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喜欢**。惯xìng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不过收获最大的,还是和大小姐的亲密度,在打打闹闹中达到了65。 陆耀阳在这里逍遥自在,同在洛阳城里的王家,却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华山派众人。’原来,故事并没有完全脱离,原来的轨迹。除了华山派少了个叫林平之的弟子。令狐冲少了个情敌之外。其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令狐冲被罚‘思过崖’,跟风清扬学了独孤九剑,打败了华山剑宗和嵩山派的联合挑衅。却被桃谷六仙灌输内力受了重伤。在全派下山避难时。照顾令狐冲,在山上养伤的陆大有被杀,紫霞秘笈被盗。令狐冲在和华山派会和后,被师傅所嫉。即说不清剑法大进的缘由,又讲不清‘紫霞秘笈’的丢失过程。还算好,这次没有林平之的搅和。令狐冲在岳灵珊和师母的照顾下,一路上,小rì子过得也算红红火火的。 岳不群这次的目的地是洛阳,他要去金刀王家,为林平之和岳灵珊提亲。目的,还是对‘辟邪剑法’的不死心。特别是,在嵩山派的步步紧逼下。对‘辟邪剑法’的渴求,更是迫切。所以,一路上,他不让岳灵珊和令狐冲太亲近。岳夫人宁中则,隐约知道丈夫的打算,但是并不想反对,做为一个妻子,他要维护丈夫的权威。而且,对于令狐冲荡然肆志的xìng格,做为儿子,宁中则还能够接受。作为女儿的伴侣,她还是希望找一个象丈夫一样,稳重体贴,能够把握住女儿的人。 陆耀阳在东城绿竹巷的竹屋里见到了林平之。现在的林平之,身着淡红的锦袍。本就俊俏的脸上,浮现一丝娇媚。 陆耀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传给你‘辟邪剑法’不知是对是错。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 林平之掩口轻笑“怎么会,我现在,是从没有过的快活。”为了强调,还特地转了一圈。那飘起的裙摆,更添风姿,在娇柔中,透着一股刚xìng的美。 陆耀阳一哆嗦,不行,不能和他经常接触,太考验别人对xìng取向的坚持了。 “对了,岳不群来了。”林平之用丝绢细细的擦着脸庞。“他想让我娶她女儿。我外公倒是想答应,也问过我,被我一口回绝了。” “令狐冲呢,他怎么样了。”陆耀阳有点急切。他即想深入故事情节,以便能得到更多的积分。又怕深入剧情后,情节改动太大,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好像受了重伤,不能用内力。” “平之,我拜托你一件事。你要时刻紧盯着,华山派这些人的动向。有情况就来通知我。” “那好,我先走了。”看着有些袅袅而行的林平之,陆耀阳心里忽然有种酸涩的感觉。 绿竹翁这时出现在陆耀阳的身边。“他是不是也练了葵花宝典。” 陆耀阳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绿竹翁笑了笑“我之所以离开圣教,是因为发现,东方教主,xìng格大变,喜怒无常,所以远居避祸。上次看到了你的武功,我认出你练的是葵花宝典。刚才我看到了他的风姿,我认出他也练了葵花宝典。他和东方教主的味道很像。” 陆耀阳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人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你的眼睛就一个字形容‘毒’。” 绿竹翁捋须长笑。好一会才收敛了他的得意。“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我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我们三人,练同一种武功。我和他们,为什么会有不同的表现。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这就是我说的,宝典关键的第一步,我和他们的练法不同,所以最后的结果也不同。你可别外传,我怕东方教主找我麻烦。” 绿竹翁凝眉沉思片刻“那,你们谁的练法正确。” 陆耀阳耸耸肩答道“当然是他们的练法正确。我只能算个别案列,再也不会有人,能像我这样练葵花宝典了。” 第九章笑傲江湖之林平之的初战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办,于是进了竹屋“任大小姐,任大小姐。”喊声不但把任盈盈从隔间里叫了出来,就连绿竹翁和曲非烟,也被引来了。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我记得大小姐说过,只要我但有所求,你们赴汤蹈火,也要为我完成。现在,我就是让你们来还债的。我也知道,老是让大小姐在心里觉得亏欠我,象大小姐这么尊贵的人,一定会很难过。我就随便的找点事情,让你把人情还了。大家皆大欢喜,你说是吧。” 任大小姐仔细的围着陆耀阳看着。“怎么了,我衣服穿的不对吗?”看到大小姐并不言语,只是不停摇头。“喂,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没什么,我只是在研究,你到底练了什么功夫,能把脸皮练到这么厚的。”陆耀阳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旁边的绿竹翁和曲非烟,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我知道了,你想说话不算话。虽然说,你们圣教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还从来没听说,有不遵守承诺的事情。大小姐,我是真不希望,圣教不遵守承诺的名声,是从你这里开始的。”陆耀阳故作叹息的摇了摇头。 任大小姐早就气的拔剑出招了。绿竹翁和曲非烟互看了一眼,无奈的出去了,到了外面还不忘把门带上。这已经成了每天的功课,还不分时间地点。就算吃饭时,一言不合,马上就是全武行上演。有时,吃一顿饭,都要打几次。 好不容易打完。陆耀阳气喘吁吁“你说,还守不守承诺。” 大小姐也不好受,斜倚在藤椅上。“什么承诺,当时,我把非烟当作是圣教的人,你既救了她,还送她前来。我当然要感谢你。可是,你不是说,曲长老把非烟托付给你了嘛,那你还要我,感谢什么?” 陆耀阳彻底目瞪口呆了。“这样也可以吗?”看到大小姐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问你,既然,非烟是我的人,那我为什么连摸个手。你都要干涉。”看到大小姐又要拔剑。陆耀阳急道“要文斗,不要武斗。你看你,每次说不过我,就动手,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说的没有道理。” “我不管了,对付你这样的登徒子,还是先杀了再说。”大小姐一点也没有,要用语言解决的意思。 “慢着,慢着,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我帮还你一件事,怎么样?” 大小姐收起了剑“说说看,你有什么可以帮我的。” 陆耀阳得意的背着手,在房里踱着步。“你知道,我知道很多江湖秘辛,其中就包括,你们圣教的一个前辈,被人关押着。我可以带你去救他。” “救了人,对我有什么好处,不算。” 看到大小姐死咬着不松口。“好吧,要是救出的人,你不满意,就再为你做件事。” 大小姐这才点了点头。不过又吞吞吐吐的道“不过,我对你的人品,不是太相信。怎么办?” 陆耀阳直接拔出剑,“还是打吧,我会打到你相信我的人品为止。” 终于到了晚上才达成一致。由绿竹翁和曲非烟,俩人作证。任大小姐答应陆耀阳,动用一切的力量,帮助令狐冲治疗伤势。陆耀阳则帮组圣教,救出一位被关押的前辈,如果任大小姐觉得不值得,陆耀阳将,还要为任大小姐,无偿的再做一件事,以做弥补。 夜sè中,绿竹巷外。陆耀阳正和林平之在商量着。“我外公非要我娶了岳灵珊。用来交好五岳剑派。看来我再不答应,他们打算强逼了。” 陆耀阳看着黑幽幽的巷子,夜sè里,显得格外的yīn森。心想:林平之还是很依恋,这些仅剩的亲人,不然早就翻脸走人了。“有两个办法。一,把‘辟邪剑法’交给岳不群。立刻能解了你的难处。二,把岳不群约出来,让他见识你的剑法,明确告诉他,绝不娶他女儿。我想他知道无法控制你,自会罢手走人。” 林平之迎着月光思考着。“‘辟邪剑法’我是不会传给岳不群的。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功夫,但威力不小,我对岳不群的人品信不过。至于,和他打一场,我现在行不行啊?” 陆耀阳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论内力,你才2层的‘辟邪剑法’肯定不成。但是,你可以不和他硬拼,用速度绕着他攻击,让他在防守中失手,你就可以赢他了。再说了,你通知我决斗的时间,我悄悄给你助阵。他伤不了你。” 三天后,林平之通知陆耀阳。今晚,洛阳城外,林平之会把岳不群引到城外决斗。晚上,陆耀阳带着任大小姐和绿竹翁、曲非烟,一起来到了洛阳城外的决斗地点。果然,岳不群被林平之引出来,俩人说不了两句,就动起手来。夜sè中,穿着嫩黄sè锦袍的林平之,很是显眼。那诡异莫测的身法中,带着一丝婀娜。急如暴雨般的剑法中,带有一丝柔美。就是这种违和、不协调的感觉,给‘辟邪剑法’平添了三分邪异,让躲在一旁,围观的老老小小,感觉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最后,俩人不分胜负。岳不群,虽然一直是被动防御。但是,几十年的功底,让他守的是无懈可击。‘紫霞神功’又以气脉悠长著称。所以林平之,直到快把内气耗尽了,都没有能,打开岳不群的防线。最后,只好平局收场。 陆耀阳,带着众人回到竹屋。大家刚才看到如此诡异邪气,又迅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剑法。都不想说话,还沉浸在那种压抑的气氛中。 绿竹翁轻咳了了两声。“果然,这个林平之,练的葵花宝典,和东方教主是一脉相承的。我见过东方教主使用葵花宝典,至今让人难忘。陆公子的剑法,同样诡异,同样迅如电掣。但是没有那种邪异,没有那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也就不会那么毛骨悚然了。”两女都深有同感。 陆耀阳,既遗憾自己的剑法中,缺少那股邪异,使剑法的震慑力大减。又庆幸,剑法中,没有那股子邪异。不然,哪里还有女人,敢靠近自己。 比斗后的第二天。和岳不群一战,树立了信心的林平之,兴致勃勃的来找陆耀阳。告诉他,岳不群果然带着众人走了。据说是为令狐冲,南下求医。其实,是岳不群一直以为,嵩山派要明的对华山下手了。所以才领着众人暂避。对自己有了信心的林平之,也是来向陆耀阳告别的。他要去塞北找木高峰,报毁家灭门之仇。陆耀阳不忘告诫他,木高峰背后的驼峰,是装了毒水的,对战时一定要小心。 陆耀阳也准备出门了,主要的目的,是跟踪华山的人。然后借令狐冲找出天王老子向问天。再由向问天,找到位于杭州的梅庄。借机救出任我行。还了任大小姐的人情,还能增加亲密度。正是一举数得啊。 第十章笑傲江湖之携手共游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答应了无数的条件,签了好多不平等条约。才好不容易说服了曲非烟留在绿竹翁那里,等他们回来。陆耀阳则和任大小姐,一起结伴,跟随在华山众人的大船后面。 青绿的江水打着旋,向下游流去。小舟中间有个遮阳避雨的乌蓬。穿着黑sè丝裙,戴着遮面斗笠的任大小姐,跪坐在小舟的前面,手按竹箫,‘呜咽’的箫声,仿佛是诉不尽数千年的江水,蜿蜒东流的愁绪,在低沉哀婉的曲调中,曲曲折折。当然,最愁得,还是在船尾拼命摇橹的陆耀阳。为了能和大小姐套近乎,陆耀阳连摇橹的雇工都没让请。没想到,看起来轻松容易的活,现在已经整的他汗透青衫了,这还多亏了有内功护体。看了看在前面,一脸惬意的大小姐。这个时候,最能看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气的陆耀阳把橹一扔。哥哥不伺候了。箫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是想试试自己驾船的滋味吗?”任大小姐的语音里带着笑意。“我要靠岸,雇人摇橹。”感到失了面子的陆耀阳,一身不吭的摇船靠岸了。换了身藏青sè的劲装,戴上了和大小姐一样的斗笠。雇了个常在水上吃饭的中年汉子,陆耀阳带着悻悻的神情坐到了船头,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水。 小舟伴着箫声,在江上轻快地划动。“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跟着华山的人?”任大小姐停住箫声问道。 “华山派里,有人能带我们,找到那位前辈的踪迹。”长长的江面一望无际,伴着两岸的怪石嶙峋。洗涤了陆耀阳身上,仅有的一丝不快。意气风发的高唱了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cháo。浮尘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cháo。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看着任大小姐呆立着。陆耀阳哈哈大笑。“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如此的多才多艺。” 任大小姐,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替这首歌感到可惜。把一首这么好听的歌,能够唱得这么难听,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就当你是嫉妒我好了。”陆耀阳知道,自己生气才是上了她得当。任大小姐,也不争辩,在船头迎风俏丽。一首‘沧海一声笑’从她嘴里缓缓唱出。虽然少了几许沧桑,几分红尘历练后的疲惫。但是多了几许清雅,几分宁静致远的高洁。 航程在相互的飙歌声中,越行越远直到开封。暗中,看着受‘杀人名医平一指’,指使来服侍令狐冲的桃谷六仙,上了华山的船。看着和令狐冲品酒,论杯结交的祖千秋。把黄河老祖中的老头子,给自己的女儿老不死,准备的救命良药,偷给了令狐冲。而令狐冲又放血救了老不死。 ‘五毒教’蓝凤凰,用血蛭换血的办法,给令狐冲输入了大量的鲜血。临行前还让令狐冲饮了‘五宝花蜜酒’,这种极品的大补酒。接着,被天河帮帮主黄伯流、长鲸岛岛主司马大为首的众人送上了五霸岗。 途中任大小姐,数次想要出面,都被陆耀阳阻止了。生怕情节改动的过于厉害。直到令狐冲被‘杀人名医’诊断过后,才让任大小姐出面,赶走了一干人等。此时,气得不轻的岳不群,早已带着华山众人走了。五霸岗,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陆耀阳去买了辆马车,把昏倒在地的令狐冲,放在马车上。和任大小姐一起往少林寺赶去。 花钱请人把令狐冲送上少林。陆耀阳才放心的携着大小姐,在嵩山闲逛起来。自己不管是游戏外,还是游戏里都没来旅游过。少林多激动人心的字眼,基本算是中华武林的圣地之一。 任盈盈十分不解。“这就完了,救人的线索呢。” 陆耀阳故作高深“别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等着吧。”想想又怕时间有差别。“对了,你能联系到附近的圣教弟子吧?” “当然。圣教在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有联络点。” “那,你去附近的联络点,看看最近这里,有没有什么行动。” “好的,我现在就去。” 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陆耀阳记得在书中,当时在追捕‘天王老子’向问天的人中,有不少魔教弟子。乘着现在还没和东方不败翻脸,能用的资源不能浪费。又担心,这种消息关系到任盈盈,教中弟子会不告诉她。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尽量悄悄行动,暗中探查。而自己这几天就关注少林寺。等着令狐冲从庙里出来。 果不其然,获得消息的任盈盈,脸sè很不好的找到了他。“你怎么会知道,圣教的人在找向叔叔。” “你不是知道我能掐会算的。现在,找到你们教中前辈的线索,就在向问天身上。而进去救人的就是令狐冲。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向问天的消息,我在这里等候令狐冲。”我安慰的对她道。 “教中的老一辈,都快死光了。不知道,杨莲亭这么瞎搞是为什么?东方叔叔也不出来制止。”任盈盈气愤地嘀咕。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杨莲亭是要上位,所以要清除异己。即可以排除那些不服自己的人,又可以给忠心与自己的人让位。东方不败嘛......”陆耀阳笑的很猥亵。 可惜任盈盈现在,可没心情去注意这种事。“是啊,我就是感觉到教中的气氛,越来越不正常,才会听绿竹翁的话,离开的。你要小心,我在探查时,发现周围还有许多,名门正派派的人,也在找向叔叔。” 陆耀阳忽然大胆的拉住大小姐的手,“你也要小心,等你找到向问天,他一定会告诉你一个惊人的秘密,你不要冲动,记得回来找我商量,不要到时候,什么都忘了,不管不顾的就行动。” 虽然不能看到任盈盈的脸。但是用猜的都知道,此时的她,一定非常的羞涩。用力挣脱了陆耀阳的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林边。那瞬间的细嫩,合着软软的体香,牢牢地住扎在陆耀阳的心头。看了看已经达到了75的亲密度,这段时间的努力没白费啊。 等到俩人再碰头,已经是数天后。任盈盈飞快的跑来。“教中有人发现了向叔叔,现在消息都传开了,正邪两派的人都赶过去了。我是特地来叫你的。”“那快走”我也高兴了,等了好几天,心里老是不安定,就怕受到翅膀的影响,逃离了我的掌控,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这时脑中“叮”“是否接受任务救援向问天,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陆耀阳毫不犹豫选择了接受。 第十一章笑傲江湖之并肩抗敌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穿过松林,出现了一片平野。这片旷野占地很大,上面站了6,7百人,也只占了中间一点点的地方。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向人群。陆耀阳和任盈盈,顺着大道走近人群。只见在人群中,有一个小小的凉亭,那是旷野中,供行旅歇息之用,构造颇为简陋。那群人围着凉亭,相距有数丈,却不逼近。 凉亭里有一个白衣老头,孤身一人,坐在一张板桌旁饮酒。此人坐着仍有常人高矮。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胡须,垂在胸前,手握酒杯,眼望远处黄土大地和青天相接之处,对围着他的众人,竟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他身上背着个大包袱,身上竟连一件武器也没有,只是手上还拖着锁住他的长长的铁链。 陆耀阳紧紧拉住了任盈盈的手,不让她冲进去。握住的手趁机再也不放开了。白嫩细腻的肌肤,在他的手里如丝帛般的触感。把他全身的血液激起,仿佛数年压抑的亢阳瞬时爆发了。幸亏,任盈盈用力没有挣脱后,一发狠,指甲掐在了陆耀阳的掌心里。尖锐的疼痛,把他的yù火,一下子给压了下去。 没有让陆耀阳失望的是,令狐冲果然按时出现,进入小亭。看着俩人视天下人为无物,喝酒交友的场景倒很是痛快。 “这才是真英雄,真豪杰。”任盈盈在陆耀阳的身边轻轻道。 陆耀阳撇了撇嘴,放开了任盈盈的手“我们也去做英雄豪杰吧。” 说着俩人越过人群,走进小亭中。向问天和令狐冲看着走进小亭的一男一女,俩人都带着遮脸的斗笠,身上也没有哪门哪派的标志,男的身背宝剑,女子在腰带两边,各挂着一把短剑。 “看俩位喝酒甚是痛快,我们也想凑个热闹,不知是否方便。”说完,陆耀阳向俩人抱拳行礼。 令狐冲虽然没看见俩人相貌,但是,还是从陆耀阳身上带有的强烈个人风格的宝剑上,认出了他。“陆兄,想不到是你,我们在这又见面了。” “这样都能认出来......。”话还没说完,首先是魔教那边开始发飙了“不相干的都给老子出去。等会动起手来,老子的兵刃可没长眼睛。”“滚出去......。”接着名门正派的那边也开始出声了。 陆耀阳不耐烦的骂道:“一帮子废人,想杀人的进来杀,想抓人的进来抓,在外面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呢。” 他这一声吼,首先魔教的人受不了了,一下子冲了十几人进来。十几把兵刃向他身上递来。那些魔教之人心下想,‘天王老子’向问天威名太盛,老子惹不起,你算什么东西。向问天刚想出手相助,发现与陆耀阳同来的人,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也就不急着出手了,想看看他的功夫到底怎样。 “仓”陆耀阳拔剑出鞘,剑随身走,飞快的向正面击来的兵器迎去。细微的兵刃交击声,错开兵器,人已贴到了正面攻击的几人怀里,随之而起的是飞出去的几人身影,原来陆耀阳一靠近便给了每人一掌,把人都击飞出去了。刚才击空的几人,刚回过气,想要继续向陆耀阳攻击。但见,黑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剑光带着刺目的银线,准确的刺在了每个人手腕的列缺穴上,接着是一地的兵刃落地声。和被击飞出去的人影。陆耀阳觉得浑身舒畅,近几个月来在洛阳可没有把武功落下。每时每刻增长的功力,更让他如鱼得水。苦练武功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此刻嘛。大丈夫一怒拔剑,虽千万人吾往矣,人生豪迈不外如是。打得兴起,跟着飞出的人影,向周围的人群杀去。任大小姐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拔剑跟着飞身而出。 令狐冲正是自暴自弃的时候,从地上捡了把刚才打落的长剑,也冲了出去。最吃惊的是向问天,他也是见过东方不败功夫的人,从刚才陆耀阳神出鬼没的出手,就让他发现了东方教主的影子。不过,现在也不是细问的时候,也从地上卷起把环首刀,向外面杀去。 旷野中,围着小亭边的人群分成了三个部分。陆耀阳和任盈盈的一部分,不管正邪,来者不拒,陆耀阳打得最是漂亮,人群里上下左右翻飞,眼见在左面,攻击时已到了右面,看陆耀阳从上面急扑而来,刚做好防备,他早已经和左近的人撞在了一起,疾如闪电的身形变幻莫测,但是出手却只是刺伤穴道,让人一时半刻不能动手罢了。任盈盈的功夫jīng华就在近身搏击。这样的打法最为凶险,动辄生死。短短时刻,她的剑下已经躺倒了十数人。另一部分的向问天打得最是奔放,大开大合,硬架猛砸,浑厚的内力合着天生的巨力,真是碰着就死,挨上就亡。最后一部分是打得最奥妙的令狐冲了。他在原地很少移动,就等着别人出手,后发先至,攻敌必救。 在这时侯最轻松的就数陆耀阳了,他的功夫不管是移动速度,还是攻击速度都是风驰电掣,不怕群攻。算得上是,想打你,你逃不了、防不住。想退开,你拦不住、追不上。真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所以到现在他还有余力观察另外三人的情况,谁有凶险他就去插上一脚。 可是好虎敌不过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最先扛不住的是有伤在身的令狐冲。陆耀阳现在基本上和就已经他混在了一起,只有这样才能护他周全。看到任盈盈也有点险象环生了。陆耀阳大喝一声“都随我退。”一把架住令狐冲的胳膊,身形撞入围攻任盈盈的人群。剑光如丝,闪电般钻进那些人的咽喉。说实话,受过现实世界近30年教育的陆耀阳,一直不太愿意杀人,这种深植在脑海深处的价值观,不是一两天就能改变的,可是现在顾不上了,陆耀阳连杀人后的感受,都没有来得及品味。会合已经脱身的向问天,一路向外飞奔。 身后紧追的人还好说。可是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让众人心中一凉。一旦被骑马的人缠上,等后面的人追上来,想再脱身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陆耀阳把扶着的令狐冲交给向问天。“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向问天没有吭声,紧拉着令狐冲,继续向前跑。任盈盈更是连身形都没停的擦过他的身边。 “我靠,电影、电视里,这个时候不正是情感最升华的时候嘛。”按他的剧本,任盈盈应该拉着他的手,坚决地和他一起留下拒敌,而他则是深情款款的让任盈盈先走。最后夕阳下,任盈盈一步一回头低泣的身影,衬托着陆耀阳在金红大地上孤单而又高大的背影,多美好的一幅画面啊。可现实却是,她连头都没回一下就跑了。 第十二章笑傲江湖之逃出追杀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首先赶到的是几个骑马的魔教众人,陆耀阳从草丛中急速窜起。长剑带起一窜血珠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洒下。旁边的魔教众人忙勒马转身,就在这个转身的瞬间,陆耀阳的身形已经扑向了第三个人了。这些江湖豪客,平时练得都是在平地上小巧移挪的功夫,现在,到了马上倒是被缚了手脚,活动不开。陆耀阳最善于短距离腾挪,等到他们都下了马来,现场还能和他对敌的就还剩三人了。不过这三个人都呆住了,看见倒在地下那些生死不知的人,不敢再动手了。 听到远处隐隐传来的马蹄声。陆耀阳也没有选择再继续动手。骑上他们留下的马匹,牵起旁边所有马匹的马缰,打马飞奔。 后面已经没听到有人骑马追了,看来刚才他的凌厉攻击,真正吓到了那些骑马的江湖豪客。如果没凑到3,40个人以上,是不会再轻易追击了。 在即将跑出旷野的时候,陆耀阳追上了在前面拼命赶路的三人。“真是,没见过这么没义气的人,竟然不知道和我一起并肩战斗。”陆耀阳对任盈盈没完成他脑海中的完美画卷,而耿耿于怀。所有人中最了解陆耀阳的就数任盈盈了,知道他的身法了得,就算打不过,脱身不是问题,自己留下来反倒缚了他的手脚,任盈盈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所以头都没回的跑了,却没想到让小心眼的陆耀阳怨念了半天。 众人骑上马继续奔逃,直到天sè将黑,才在一个靠近小河的荒坡宿营。这时,脑海中“叮”“完成援救向问天任务,获得500积分。”接着又是“叮”“是否接受帮助向问天援救任我行任务,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的目的就是要救出任我行,立马选择了“是”。 向问天自告奋勇的去前面的密林打猎,陆耀阳和任盈盈去捡些木柴,受伤不便的令狐冲,拿着陆耀阳提供的大皮囊去河边汲水。不一会,燃起的篝火上烤着令狐冲叉起的几条鱼。过了一会,向问天扛了个野猪赶了回来。任盈盈站了起来,陆耀阳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要急嘛,边吃边说就可以了。反正又跑不了。”任盈盈听了陆耀阳的话,坐了下来。这时向问天也忍不住好奇“多谢两位少侠相助,不知……?” “在下,陆耀阳,无门无派。”说着拿下了头上的斗笠。“这位就不得了了,乃是黑木崖圣姑,任盈盈。” 任盈盈没有拿下斗笠,站起身来向向问天行礼“向叔叔,一向可好。” 向问天激动地手都在颤抖,语音唏嘘的道“小姐,没想到我还有看到你的一天。” 站在一边的令狐冲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心中早有感觉,这些人可能和魔教有关,但是刚才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现在也不可能反悔了。虽说,被逐出乐师门,但是长期的正邪观念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所以令狐冲只能装做不见,默默地处理着手中的烤肉。 “向叔叔,你是怎么得罪东方叔叔的。这次回去,我会替你向东方叔叔求情的。”任盈盈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接过陆耀阳递给她的烤肉。 向问天却看的连眼睛都差点掉出来。自己这位名誉上的侄女可不是善茬,从小就脾气古怪,一向我行我素,杀伐果断,难以让人亲近,可是看刚才的情况,俩人的交情可不普通。一边回答任盈盈的问题,一边把眼睛瞄向陆耀阳,想看看这位到底有什么手段,把任盈盈这匹胭脂马降服的。只是他失望了,陆耀阳算不上丑,可以说还有点小帅,但这样品相的人,在黑木崖一抓一大把,唯一能算得上亮眼的,就是那一手神出鬼没的武功。“盈盈,你还是别回黑木崖了。我如果没逃出来,你回去还不打紧,但如今你再回去怕是会有危险。” “向叔叔的意思是东方叔叔会对我不利。”任盈盈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向问天才露了个头,她已经闻弦知意了“难道,向叔叔手里有什么消息是与我有关的,这个消息还可能损害到东方叔叔。” 向问天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告诉任盈盈,任我行的消息的,免得让任盈盈以为,自己在挑拨任东方不败和任盈盈之间的关系。再说事关重大,这里还有两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盈盈,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结果了。只是,你现在绝对不能回黑木崖。” 还没等任盈盈回答。陆耀阳已经开口了“向前辈,我看你还是告诉盈盈吧,我带盈盈来,就是来找你的,而找你的原因,就是为了要和你一起去救人。再说,救那个人任盈盈怎么能不去。”说着,看了看一边一直不吭声,思绪都集中在烤肉身上的令狐冲。“我想计划中还是需要多靠令狐兄帮忙的。” 向问天一手紧握,用力之大可以明显看到暴出的青筋。看来是被陆耀阳的话惊吓到了,要不是任盈盈在一边,自己又没有打赢陆耀阳的把握,早就杀人灭口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古里古怪的,倒是什么事情,好像都知道一样。”任盈盈笑着向向问天解释。“向叔叔,他说带我来救一位圣教前辈,线索只有叔叔你有。” 这下彻底把向问天给镇服了。陆耀阳笑笑靠近向问天,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救人计划。其实,这个计划还是书上写的,原本就是向问天用的,他现在拿过来证明自己有多神棍而已。 “令狐兄,你的独孤九剑专找破绽攻击,很是奥妙,只可惜你的伤影响了功夫的发挥。”陆耀阳转头和令狐冲说了起来。毕竟下面的救人计划还是需要令狐冲的,再说,他也希望令狐冲能靠牢里的‘吸星**’化解伤势。“我知道一种功夫可以治好你的伤。不过,这位前辈被别人关起来了,需要你去救他。”看到令狐冲一副纠结的样子,知道他心里还是担心会助纣为虐。遂把他拉到一边“令狐兄,我知道你心中担心的,我虽不是正教中人,却也不是魔教的人,我救的那位前辈,老实告诉你是我旁边那位姑娘的父亲,rì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现在被现任教主东方不败关押了起来。”看了一眼脸现惊讶的令狐冲。“对我来说,我只是想帮帮心上人,讨她喜欢而已,武林正邪与我无关。对你来说,救出任我行,魔教立刻会爆发一场声势浩大的内乱。可以直接让魔教分崩离析,这可是好事一件。而你记住,在地牢里的铁板床上,刻着救你的功夫。” 令狐冲被他的一番话直接惊在那里了。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边向问天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任盈盈。听到自己父亲可能在世的消息,泪流满面,一直在啜泣着。看到陆耀阳走过来,直接挥剑就攻,无奈的陆耀阳只好边打边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你看你的脾气,告诉了你我怕会坏事。”一顿好打,把气愤和兴奋的心情都消散出去,任盈盈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就连俩人的亲密度也上升到了80. 第十三章笑傲江湖之救出任我行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得到消息的任盈盈再也不肯平静下来。无奈的四人只好连夜向杭州赶去。令狐冲一路上不停地考虑,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如果放出了任我行引得魔教大乱,自己倒算是立了一功,不过岂不是更坐实了自己勾结魔教的罪名。不管了,只要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再说怎么样也要治好自己的伤,自己还要去找小师妹,还要向师母求情让自己重回师门。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繁华之地。众人进得城来,只见行人比肩,笙歌处处。到杭州不能不去西湖,任盈盈一路行来,急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任凭向问天带着他们来到了西湖。但见碧波荡漾,垂柳拂水。真是小舟同莲叶一体,湖水共苍天一sè。迎着湖面荡起的微风,任盈盈的心情也从焦躁中释放。陆耀阳也曾来过杭州,那时的西湖,人比景多,到处是乱糟糟的人流,和小贩的叫卖。随处可见的是现代化气息对古景的不断侵蚀,再也没有那古意盎然,历史斑驳的沧桑。如今站在这原汁原味的西湖美景中,仿佛自己也成了这幅山水画的点缀。“这才是,真正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啊。”感叹的同时,悄悄的牵起了大小姐的手。这样的美景,也只有和这样的人一起观赏,才能做到赏心悦目啊。。 “啊~~~”“噗通”陆耀阳刚才还略显潇洒的风姿,被一手甩到了水里。“我不会游泳啊,救命啊~,救救我啊。” “不会游泳?不会好啊,你就在水里面慢慢的学吧。”说完,一转身人大小姐走了。令狐冲还在想是不是要下水救人,就被向问天一把拖走了。向问天心里不禁暗乐,这小子还真行,连圣姑的便宜都敢占,看来好事将近了。眼睛瞄了下,前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浑身发抖任盈盈。“死就死了,敢得罪圣姑还是死的好。”说完就是不让令狐冲救人。 “不行,他还欠我的债没还,向叔叔,还是等还了债再说。”任盈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好吧,我下去救他。”向问天一点也不敢露出好笑的意思。了解任盈盈的他知道,如果脸薄的大小姐被取笑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还没等他们下水救人,看到自己获救无望的陆耀阳,湿漉漉的自己爬了上来。气的刚才还有点同情的任盈盈大怒“不用还债了,你还是死在我手上好了。”说着拔剑飞身就刺。向问天看又要打起来了,忙劝道“正事要紧,你们还是别闹了。”还在吐着水的陆耀阳摇着手,表示自己投降了,这才把发飙的任大小姐安抚住。 众人找了个客栈,换了衣服。令狐冲和向问天都化了妆。陆耀阳和任盈盈依然斗笠遮面。向问天带着众人来到西湖边的一处所在,一边依着小山,和外面的西湖相隔着一条长提,更是幽静。众人下了马,将坐骑的缰绳拴在湖边的柳树上。沿着山边的石阶盘旋而上。向问天像是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转了几个弯,看到到处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到初chūn梅花盛开之时,香雪如海,定然是观赏不尽。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了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园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 向问天低声道:“大小姐,你和陆兄弟留在外面,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令狐兄弟,我们进去,你要看我眼sè行事。”令狐冲点了点头。 任盈盈显然想和他们一起进去,被陆耀阳拦着。“你还是别凑热闹了,现在我们就算强攻也不怕,就怕这里一有动静,打草惊蛇下,他们会杀人灭口。你还是安心在外面等着。我相信他们会把任教主救出来的。” 俩人隐在一旁,看到令狐冲和向问天冒充五岳剑派混进了庄里。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才见两条人影从院墙内窜出。陆耀阳拖在后面,看着任盈盈飞奔而去,扑在了为首的一个老人的怀里。看来那人就是任我行了。花白的长发有如钢刺般披散在肩头,长期被关在湖底牢里的他,脸sè青白,消瘦见骨,但是骨盘宽大,披着令狐冲穿进去的衣物,拖着还深嵌在肉里的铁链。腰背挺直,顾盼生辉,噬人的气势油然而生。看到自己的父亲被如此折磨,任盈盈放声大哭。老头一边搂着,一边劝慰“好了,盈盈啊,别哭了,我又没死,只要活着就什么都能要回来。所受的就都能报复回来,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说话声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盛。 好不容易等盈盈停止了哭泣,恢复过来后向父亲介绍到“女儿不孝,要不是陆大哥提起,向叔叔不放弃的寻找,女儿到现在还不知道爹爹被关在这里。”说到陆大哥时不仅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称呼陆耀阳为陆大哥。陆耀阳正在旁边听着父女俩相会的感人场面。一边拿出皮囊喝了一口水。正好听到陆大哥这三个字,一口水喷出,把他呛得不行。心想:搞什么,一下子这么肉麻的,差点把我呛死在这里。 本就羞涩的不行的任盈盈却大嗔,飞起一脚踢向还在那里弯腰咳嗽的陆耀阳,陆耀阳在任盈盈父亲面前,总不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只好挺起屁股硬挨了这一脚,希望她也能在父亲面前淑女点,手下留情。果然,也不想在父亲面前太失态的任盈盈见好就收了。任我行看在眼里,这个青年难道就是自己女儿的意中人。大喝一声“女儿,你即不喜,爹爹帮你除了他。”说着,飞身而上,挥掌打来。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岂是等闲。陆耀阳明知对方是在考校他的功夫。但是,还是不敢不小心,虽说是考校,但是如果表现的太差,不能让任我行满意,他就很有可能借题发挥,直接把自己拍死在这里。 俩个人的身影在不停地交换,但是却没有任何交集。一个功力深厚,掌法jīng奇,一个是身形诡异,神出鬼没。打了半天竟然没能碰到一下。看到两人越打越认真,掌力的范围越来越大,身法越来越快。招式也越来越凶险了。陆耀阳已经忍不住拔剑出鞘了。任盈盈在旁边不停地喊:“别打了,快住手啊。别打了。”只是现在他们谁都不敢停手了。谁要是停手说不定就会挨上一记狠得,直接丧命。急的没办法的任盈盈,飞跃到正打的凶狠的两人中间。陆耀阳吓得不敢再攻,抱起任盈盈转身背对任我行,把大小姐死死的护在怀里。接下来就只能看对方的人品了。 第十四章笑傲江湖之泛波西湖上 - 游戏在武侠世界 还算好任我行的人品怎么也比陆耀阳的过硬,掌风虽然把他的背脊刮得生疼,但是却没有触及他的肌肤。怀中的任盈盈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莽撞,又被陆耀阳在爹爹面前这样抱着,自然羞涩难禁,出气筒自然是陆耀阳了,玉手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捏,然后用力的扭动,接着陆耀阳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小树林。 任我行觉得陆耀阳的功夫还算过得了眼,而且能够舍命就自己女儿,看来人品不错。所以,没有再攻击。但是紧皱着双眉,想来还是有问题未解的。“小子,你的功夫老夫倒还算是认可的。只是我怎么看着,这么像葵花宝典。虽然,老夫没来得及修炼,但是作为rì月神教的传教宝典,我也曾经仔细揣摩过一段时间,你最好交代清楚。”对此早就有所怀疑的向问天也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陆耀阳非常不齿任我行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rì月神教的传教宝典,和你们魔教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是你们抢来的好不好。你没练是因为知道他的害处,也可能是因为无法舍弃你练得吸星**。当时你练的吸星**开始反噬,你急于化解体内躁动的异种真气,于是就把这个害人的葵花宝典,传给了不是很安分的东方不败,用来安抚他,也好给你腾出解决功法中弊病的时间。没想到最终还没等解决体内真气的问题,东方不败还是反叛了,把你囚禁了起来。 “我的功夫出处早已告知了盈盈,你有什么想问的还是问盈盈吧,你刚被放出来,我看还是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比较重要。”不理低头不语的任盈盈。你既然可以叫我陆大哥,那我叫你盈盈不算过分吧。不过为了免于被打,还是迅速离开小树林。 四人在城里找了个看上去非常干净的客栈。这个晚上任家父女和向问天一晚没睡,在房间里谈到天亮。陆耀阳也在盘点自己的收获,前面接受的获得绿竹翁和任盈盈信任的任务,在抱着任盈盈以死相护后,终于把亲密度提升到了85,完成了任务。获得了1000的积分后,再加上成功救援任我行的1000积分,现在陆耀阳一共有3000积分,还和任盈盈的亲密度达到了85。而且,一场进武侠位面来最凶险的战斗,也让他卡在4层很长时间的辟邪剑法松动了,也许几天后就能升到第5层了。看来多找高手交手也是快速晋级的捷径。高兴的他一觉好睡,天亮后还拿一夜没睡的任盈盈打趣。“盈盈小妹,你和你父亲决定好什么时候去救令狐冲了吗?” “你再说”本来不喜和他**接触的任盈盈,现在却迷上了用手对他腰间的袭击。那当然,用剑去攻击陆耀阳,有生命危险,他自然要逃,要反击。拿手去扭陆耀阳,却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在里面,还很安全,所以虽然很疼,他却不但不跑,还很享受。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会把令狐冲就扔那不管了吧。” “爹爹说,他要乘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在外面布置好,所以暂时不能让人发觉我爹已经逃走了。你放心,绝不会把他扔那里的,要扔也把你扔这。”任盈盈娇嗔着。“不过,我爹爹要和向叔叔一起去办事,爹年纪大了,又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要在他身边陪着他。” 看她yù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的意思了。“盈盈,你爹这人不好相处,我这人说话又没个把门的,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得罪了,反正你们现在做的事,,也没什么危险,我就不参与了,但是,等你们上黑木崖去找东方不败了,记得一定要通知我。那个东方不败可比我厉害百倍,很难对付的,别轻易上黑木崖。” 感觉到陆耀阳的关心,大小姐任凭陆耀阳握着她的手。“你有事可以去绿竹翁那里找我,等两个月后我就会把令狐冲救出来,然后去洛阳。今天我们去西湖看rì落,然后在那里等rì出怎么样?” “不行,爹爹和向叔叔都在,我怎么能夜不归宿,我陪你看完rì落,明天早上再赶来看rì出好吗?”说着大小姐挣开了陆耀阳紧握的手。难道能说不好嘛。大小姐难得温柔听话一回,别自找没趣把气氛给破坏了。 现在正是初夏,青绿的湖水不是很凉。俩人雇了一艘小舟,陆耀阳随意的划着桨。任盈盈在船首盘坐吹箫。合着落rì的余光,整个湖面金光闪闪。好一副动人的水墨山水画。“征途行sè惨风烟,祖帐离声咽管弦。翠黛不须留五马,皇恩只许住三年。绿藤yīn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jì船。处处回头尽堪恋,就中难别是湖边。”伴着盈盈的箫声陆耀阳高声吟道。兴致高涨的陆耀阳开始唱起了‘笑红尘’那是在那天唱了‘沧海一声笑’后,为了证明自己的多才多艺才唱的。任盈盈早就给谱了曲,现在正用箫声给他伴奏。唱了一遍后,放下玉箫的任盈盈合着陆耀阳的歌声轻唱起来。越唱声音越高。清亮、透明的女声合着陆耀阳略带沙哑的粗放的声音,在西湖上伴着秋天特有稻香来回飘荡。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湖面的微风吹起了任盈盈紫sè的裙裾,飘飘若仙。“盈盈,马上就要分开了,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不能把我踢到湖里去。”陆耀阳望着恍若仙子的她开口道。 “你说吧,你只要不说浑话,我就不踢你。”任盈盈在陆耀阳灼灼的目光中,转过身道。 “我们也算认识一场,你到现在也没给我看过你的脸。假如,哪天你没带斗笠从我身边走过,我却没认出你,你说是我的遗憾还是你的遗憾。”又怕自己的要求为难任盈盈,打破这难得的暧昧的气氛。“假如,你是因为什么规矩,或是誓言不能拿下斗笠,那就算了。” “哪有那样奇怪的誓言和规矩,我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戴上的,至于你从没有见我拿下,只是因为你从没有要我拿下而已。” 听了任盈盈的话,陆耀阳差点从小船上翻下去。任盈盈拿下了斗笠。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她白皙的脸庞,如玉般凝滑的肌肤在金红中娇嫩而透明。长长的睫毛没能挡住如水眼眸的清澈,jīng致的五官长在jīng致的俏脸上。和任我行比较了下,“看来你还是比较像你妈。” 白了陆耀阳一眼。被看得不好意思的任盈盈就想戴上斗笠,却被陆耀阳拦住。“盈盈,以后和我在一起时,你还是别戴斗笠了。”握住大小姐的手,俩人并排站在船头,任凭小舟在湖中随风逐流,在碧波和莲叶的掩映中随波荡漾。 第十五章笑傲江湖之再次重逢在梅庄 - 游戏在武侠世界 望着官道上扬起的飞尘,陆耀阳心中酸酸涩涩的。也许是数月来的朝夕相处,让他习惯了有人在身边和自己拌嘴打闹。如今孤单单一人有种被遗弃的感觉。于是索xìng在杭州包了个小院,整天躲在里面练武,把自己的辟邪剑法顺顺利利的提升到了5层。吃饭的时间就在酒楼上打探江湖消息,每天晚上则必入梅庄打探一翻,因为书上说令狐冲是在晚上逃出来的。 时间过得真快,匆匆过了数月。这一天,他照例去梅庄探查时,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来,后面还跟着黄钟公等人。陆耀阳跟着前面的黑影,渐渐黑影甩开了梅庄众人,来到荒野的一条山溪边,跳入山溪里洗了个澡,还在荒野中舞过了剑,狂笑之后才渐渐安定下来。逃出来时用‘吸星**’吸了黑白子的内力,现在在经脉里甚是不舒服,于是在地上按‘吸星**’用功,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祝贺令狐兄,你的旧伤已去,又能用内力了。”陆耀阳从暗中走出来。 “是你。”令狐冲先吃了一惊,没想到暗中还有人跟着,等见到是陆耀阳后又止不住的高兴。即高兴陆耀阳没有放弃自己,按照约定在伺机救人,又高兴自己的内力恢复终于不用整rì病怏怏的。 “令狐兄,你不必为自己的内力恢复而高兴。”看到令狐冲的不解“这种内功叫‘吸星**’,相传是传自逍遥派的‘北冥神功’的残篇。据我所知,就是‘北冥神功’也有很大隐患,更何况这种利用它的残篇改造的东西。就是任我行专研了几十年,也没有把他的隐患去除。” “多谢陆兄相告,其实令狐冲本就是早逝之人,现在每多活一天都是捡来的,又有什么可怕的。”令狐冲倒是一点也没为功夫中存在隐患而担心,也是,他本就是个心胸豁达,率意任侠的人,怎么会为了还没发生的事犯愁。 “令狐兄,这个功法吸人内力有伤天和,你吸得越多,异种真气对身体的反噬就越快,越厉害,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就在这个时候“叮”“是否接受帮助令狐冲解决真气冲突,成功获得2000积分,失败扣4000积分。”陆耀阳一边听着令狐冲的说话,一边暗暗盘算。解决的办法有很多,如果令狐冲成为了恒山掌门,少林秃驴为了让他出头对付任我行,一定会传他‘易筋经’。这个变数太大,现在的情节已经被他变动的太多了。还有就是,等出去后,哪天进入了天龙的武侠位面,学到‘易筋经’或真正的‘北冥神功’后,再进入这个位面教他,反正他出去后这个位面的时间是停止的。做了两手准备,两手都要抓。谁叫积分实在太多了,实在不舍放弃。“接受”陆耀阳下了决定。 “陆兄说的也是,这个功夫邪门得紧,当时为了救命学也就学了,以后还是尽量少用。走!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我们去喝酒,庆祝我令狐冲重获新生。”令狐冲是个无酒不欢的人,在牢里这两个月可把他憋坏了,现在那里还忍得住。 “走,还是令狐兄痛快,不过,请令狐兄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俩人说说笑笑的到城里的酒铺买醉去了。 俩人在酒铺里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待到了早上,才跌跌撞撞回到客栈休息。一觉睡到了晚上,俩人才爬起来用膳,才吃了一半,就见四个江湖中人,三个是5,60岁的老者,一个是中年的妇女,都身着黑衣,腰系黄带,身上明显的带着rì月神教的标记,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的一路飞奔向梅庄的方向。 令狐冲和陆耀阳对看了一眼,知道一定是魔教之人收到了任我行逃出的消息,现在是来梅庄确认的。“陆兄,这次梅庄的江南四友,受我连累,不管怎样我要去救他们一救。”说到底令狐冲一直对丹青生这个酒中挚友心怀愧疚。 “走吧,你既然想管,我就陪你走上一遭。”陆耀阳倒是对梅庄中人毫无感觉,他们的生死与他无关。不过,既然令狐冲想帮,那就帮他一把。 俩人乘着越来越黑的夜sè偷偷接近了梅庄的大厅。从窗外的缝隙往里瞧去,里面除了梅庄中的众人和魔教赶来的四位长老外,还多出三人。这三人让陆耀阳很是开心,他们是任家父女和向问天。此时任我行正看着脚下,刚吃了剥了外壳的‘三尸脑神丸’的魔教长老秦伟邦。还没等令狐冲搞清楚状况,就连秃笔翁和丹青生都服了‘三尸脑神丸’,而老大黄钟公却拿出了《广陵散》的琴谱,走到向问天身前,说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说完把琴谱扔进了向问天的怀里。转过身来背对大厅众人说道;“我四兄弟身入rì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xìng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jiān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说到这里,轻哼一声,身子慢慢软垂下去。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叫:“大哥!”抢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心口插了一柄匕首,双目圆睁,却已气绝。秃笔翁和丹青生连叫:“大哥,大哥!”哭了出来。 陆耀阳无意看他们互相残杀的丑态,拉着令狐冲向大厅里闯去,要去找盈盈。此刻魔教长老王诚和丹青生正因为黄钟公的死亡争执。看到又进来两个年轻人,不管不顾的瞎闯,急于表现的他大喝一声:“好没规矩。”人随声到,一掌劈向陆耀阳,一道银丝闪过,把王诚的手掌刺了个对穿。这还是看在未来老丈干的面子上,不然陆耀阳这一剑就能把他的咽喉刺个对穿。 “才没过多久,小兄弟的功夫又大进了吧。”向问天一看到陆耀阳很是热情。 陆耀阳还剑入鞘,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又进了1层。”说着走到任盈盈的面前,在众人面前拉住了她的手。“还不放开。”看到任我行铁青的脸,任盈盈低声喝道。 陆耀阳尴尬的放开了手,刚才是一时激动下的忘形,倒不是他故意如此。任我行自从知道陆耀阳无意加入rì月神教后,就没给他好脸sè看过,此时看他如此放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陆耀阳的脸皮可是在现实世界中久经考验过的,根本不在乎任我行怒涨的气势。现在升入5层的辟邪剑法,不说稳胜任我行,至少绝不会输给他了。“盈盈,你们怎么回来了。” 任盈盈听了陆耀阳的话,就没有再戴斗笠。烛光下的脸庞,美艳不可方物,知道爹爹和陆耀阳的不对付,怕他们对上眼打起来。忙接着话题道;“我们在办事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东方不败一定会派人来此核实,向叔叔怕你救令狐冲时难以对付这么多圣教的人,所以来帮忙。” 听到任我行又不满的哼了一声,陆耀阳知道一定不是向问天怕他有难,而是这位大小姐怕自己有难,才赶来这里的。“谢谢你,盈盈。”看到厅里有很多人,知道任盈盈脸薄,有些肉麻的话也不方便说,不然,势必适得其反。 令狐冲想帮忙丹青生、秃笔翁把黄钟公去入土为安,但是被冷冷拒绝了。心里满是凄楚,陆耀阳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十六章笑傲江湖之与任我行的决裂 - 游戏在武侠世界 收了三位魔教长老和梅山四友中的两位做手下,任我行很是高兴,仿佛即将进行的黑木崖征讨行动,也会如今天般的顺利。乘着兴头的向问天,在梅庄的后花园里摆开了酒席,任我行坐了主席,向问天和盈盈坐在次席,陆耀阳和令狐冲坐在客位相陪,梅庄的两位负责跑堂。 “小兄弟,我从女儿那里知道了你所练的葵花宝典从哪里而来,但据我所知,练这门功夫,有一个重要的步骤,不知你……。”任我行满含深意的问着陆耀阳。 “在下小时候服食了一枚异果,可以跨过第一步,直接修练‘辟邪剑法’。”陆耀阳还是用异果来搪塞。 任盈盈看爹爹不相信的眼神,怕他们呛起来,忙岔开话题:“爹爹,你怎么会被东方不败关在湖底的,” 任我行咬牙切齿道:“我当时因为‘吸星**’反噬,整天闭关想研究出化解之法,无心管理教务,便把‘葵花宝典’传于东方不败,教中诸事都托付于他,其实,也有传位于他的意思,没想到,他竟然等不及了,乘我闭关时将我拿下关在湖底。” 陆耀阳心里暗想,你把‘葵花宝典’传于他就没安好心,怕是你也早知道,他野心不小,才故意传他‘葵花宝典’的。 向问天沉吟道:“驱使东方不败提早下手的大小姐,大小姐在黑木崖每年中秋的聚会上说了一句‘为什么,每年来过节的叔叔越来越少了。’东方不败怕教主觉察到他排除教主异己的做法,所以只好提前动手了。” 任我行很是懊恼的道:“向兄弟,你不止一次的提醒我,只是那时我功法反噬,整天脑中电闪雷鸣,疼痛异常,无心理会,不但让你受了委屈,还被小人所害,最后还多亏你搭救。”说着就要向向问天赔罪行礼。 向问天忙起身扶着任我行:“这本是属下应该做的,实在当不起教主感激。” 任盈盈怕他们僵在那里,又打起了圆场,“爹爹,向叔叔,今天是高兴的时间,咱们不说扫兴的事。” 众人连声说是,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起来。直到酒过三巡,任我行向向问天使了个眼sè,正巧被陆耀阳看在眼里,知道麻烦就要来了。向问天向陆耀阳和令狐冲敬了酒。 “俩位,今天我乘着酒兴诚恳邀请俩位加入rì月神教。”看看差不多酒兴起来了,向问天向二人道。其实,对陆耀阳来说,加不加入rì月神教无所谓,反正时间一到立马闪人,而且他也知道任我行时rì不多了。但是看过原著的他知道,任我行很享受杨莲亭那套阿谀奉承的规矩,要是加入后整天介跪着拍他马屁,陆耀阳真怕把自己恶心死了。而令狐冲,如果是原著中,看在喜欢任盈盈的面子上,说不定还有几分希望加入,但如今一门心思都放在小师妹身上,心念念的要重回师门的令狐冲,是肯定不会给任我行任何机会的。这个话题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看着俩人默然不语的任我行,冷哼一声,放下酒杯道:“难道俩位是以为我任我行,无法夺回教主之位。” 令狐冲和陆耀阳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陆耀阳心下暗道;“不是我小看你,没有我和令狐冲的帮忙,你还真夺不回教主之位。但是这个话打死他也不能说的。” “说实话任前辈,我从小就是个孤家寡人,一个人飘泊江湖野惯了,受不得任何拘束,所以,我决计不会加入什么门派,教会的。而这位令狐兄,我知道他,他的一颗心全在华山的小师妹身上,心中千方百计所想的都是如何回到师门,所以决计不会加入rì月神教的,倒不是认为任前辈无法夺回教主之位。”令狐冲差点没感激的落泪,说的太好了,把他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他心里觉得学了任我行的绝学救命,是有所亏欠的。所以听了陆耀阳的话,忙不迭的点头。 任我行哈哈大笑;“俩个小辈,我不妨告诉你们,我的女儿一定是要嫁给,能够继承rì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人。”这是对着陆耀阳说的,言下之意,我是不会将盈盈交给你的,除非你加入rì月神教。说完看着令狐冲;“令狐冲,你救了我,也学了‘吸星**’,我们俩不相欠,但是‘吸星**’有隐患,越练离走火入魔越近,只有我有解决之道。但是,非圣教之人,我是决计不传的。”言下之意,令狐冲你要活命,还是乖乖的加入rì月神教吧。 这番话激起了令狐冲的xìng子;“我的命本就是捡来的,多活一天,就快活一天,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耀阳赶紧拉着令狐冲离开了梅庄。临走还向盈盈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我还会来找你的,你上黑木崖别忘了找我。不过不知道,一直低着头的任盈盈理解了没有。 长吁短叹的陆耀阳和满腹心事的令狐冲,只好找了附近的酒铺,借酒消愁。 “我说,你是个没门没派的,又喜欢人家的女儿,为什么不加入?”看来令狐冲还有心情八卦一下。 “你知道什么,像任我行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在湖底被自己的部下关了20年,期间更有侮辱之能事,早就心里变态了。一放出来,必定是喜怒无常,而且谁都不会再信任了,我如果加入,势必不会什么事都听他的,像我这样桀骜不驯,时间一长,他一定会除之而后快,我也必定不会束手就擒,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更不可能和盈盈在一起。对了,你难道很希望我加入rì月神教。” “怎么会,我毕竟也算正派中人,就算师傅不收我入门,我也不能加入魔教。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加入。一旦你加入了,说不准,20年后又是一个东方不败。” 陆耀阳急的跳起脚来。“你才东方不败呢,你全家都是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不解而又无辜的眼神,摆了摆手道:“你伤也好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一提到这事,令狐冲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我是不知道该如何重回师门。我师父为人严正,言出必行,是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 “你怕不能重回师门,就不能娶你小师妹?”看到令狐冲涨红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按我说的做,我包你娶到你小师妹。”话声刚停就听“叮”“是否接受任务帮助令狐冲迎娶小师妹。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想也不想,这是本来就答应了令狐冲的事。“接受” “那我们明天就走。”令狐冲是一天也不想拖了,急于想见到小师妹。 “你知道你师傅和师妹在哪里吗?”陆耀阳笑眯眯的问道。 “不在华山吗?” “你关在梅庄的rì子,我一直在外面打听江湖上的消息。江湖传闻,林平之练成辟邪剑法后灭了塞北明驼,然后又回到了福州重开福威镖局。而得到消息的魔教正调集人马,要从林平之身上夺取辟邪剑法。五岳剑派在左盟主的率领下,正纷纷赶往福州,以抗魔教。你师傅带着门下也赶往福州了。” 令狐冲立刻坐卧不安了“这是好机会啊,我一旦立功就有机会重回师门了。” “你不用急,我们可以在路上换乘马匹,保证最快赶往福州。” 第十七章笑傲江湖之激战仙霞岭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二天,天刚亮,火急火燎的令狐冲拉着陆耀阳上路了。好在杭州离福州不远,骑马赶到余杭,俩人准备好清水、干粮,换乘了马匹,继续向福州赶去。一路赶得急,在天黑时跑到了仙霞岭,继续往上,山道崎岖,岭上人烟稀少。再行出约20余里,始终没见到人家,知道因为心急赶路,已经错过了宿头,见悬崖边有个干燥的小山洞,只好把那里收拾干净,吃过干粮,准备在那里夜宿。 忽然,内力进入5层的陆耀阳听到了响声,没过多久,连令狐冲也听到了。 “走,去瞧瞧,是什么人,黑夜中还要赶路。”陆耀阳轻声对令狐冲道。令狐冲也想知道会不会是华山派的人。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月亮仿佛被虫鸣声惊扰,用薄雾遮脸,时不时半掩着偷看一下茫茫苍生,品味着人间的喜怒哀乐。山道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俩人寻了个地方,掩藏好身形,偷眼望去。行来的是三十来个身着黑衣,腰缠黄带的汉子。看打扮像是魔教中人,他们默不作声,只是不停地往前赶路。陆耀阳和令狐冲悄悄跟上,行出了数里,山道越来越狭,两边的山势也越来越陡。不久他们停在了一条只有一人能行的山径,小径两边的山峰笔直挺立,黑暗中就像是两头要扑下来的,择人而噬的怪兽。那些人迅速分散开来,有的掩藏在两边的陡壁上,有的就埋伏在这条山径的两头。期间默默无声,也不显杂乱,看来是训练有素。 就在这时“叮”“是否接受帮助恒山度过仙霞岭。成功获得1000积分,受伤1人扣200积分,死亡1人扣1000积分。”陆耀阳当然选择接受。 陆耀阳和令狐冲没敢靠近小径入口,怕一接近就被发现。遂隐藏在离小径不远的树丛中,没过多久,山道的远处传来话语声。一个显得娇嫩的女声不停地在为令狐冲辩解,说他不是坏人。一个尖锐而苍老的声音在训斥着,让她要分清好坏,别被小小恩惠遮了眼,不过看来效果不大。陆耀阳当然知道,这是恒山派众弟子,按书上的情节,接下来就是她们劫难的开始,直到三个定字辈的师太全部死亡。在令狐冲的耳边悄悄道:“没打起来,你不要现身,她们不信任你。”令狐冲点了点头。 恒山定静此时正教育众弟子要小心,然后分出了六队每队七人,每队正好能布置一个恒山派最小的剑阵,最后一个队中有8人,多出的自然是定静师太。陆耀阳怕她们进入小径出现伤亡,忙现出身形,进入小径,高声喊道:“埋伏在前面,准备袭击我的各位,不知小弟哪里得罪了诸位,还请出来指教。” 恒山派诸人看到有人在陡峭的山径入口高喊。都察觉出不对,不敢轻易进入。埋伏的人则继续不吭声。陆耀阳索xìng拦在小径口,不让恒山众人进入。也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有耐xìng,能一直不出来。 定静师太双手合十,走上前来。“施主,不知能不能让出此道,贫尼有急事要赶夜路。”陆耀阳虽然看上去年岁很轻。但是恒山女尼的修养很是不错,言语中没有一丝命令和训斥。 陆耀阳抱拳回礼。“师太,我不是无辜阻道,刚才过去了30多位腰系黄带的黑衣人,分散在小径两边,就连两边的入口都有人埋伏。”说完,腾身而起,“呛”拔剑出鞘,直刺入黑暗的山壁,山壁上躲着的黑衣人,见已经暴露,扑了下来。没想到陆耀阳在空中的身形一个转折,剑光随着身形划了个半弧,白皙的反光点亮了昏暗的夜空,一身惨叫,原来是刺中了躲在另一边的黑衣人。这一下声东击西,那措不及防的黑衣人被刺中要穴,看来半天里是别想在移动身体了。暴露的黑衣人一看,同伴一招间就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高声呼道:“点子扎手。快来帮忙。!” 陆耀阳没有阻止他喊人,背着月光,倒握剑把,剑身贴在背后,如一汪秋水在星光中不停地游动。 喊声后小径上陆陆续续的飞奔过来30多人。只是小径狭小,山壁又陡峭难立。所以一时无法发挥人多的优势。 此时定静师太也看出了蹊跷。这些人是魔教的打扮,看来埋伏在这里专门是为了对付恒山派的,自己倒是不惧,只是突然地袭击不知要死多少弟子了。现在被眼前的少年瞧破了埋伏,倒是救了自己的这些个弟子。 迅如疾电的周旋在魔教众人中,陆耀阳的优势很明显。那些和他对敌的黑衣人,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人单势孤的一边,每个瞬间都要受到利剑的急刺,躲无可躲,让无可让。 就在这时,令狐冲用草汁混着泥土敷面,冲进越过陆耀阳在他身后袭击的黑衣人中。狭窄的山道容不下很多人,定静师太让弟子结剑阵自保,自己就要上去帮忙。陆耀阳哪肯让她过来,对陆耀阳来说她们都意味着积分。“师太,请您照顾好门下弟子,这些跳梁小丑,还是交给在下俩人吧。” 说完加大了攻势,剑光连着剑光,丝丝的银线如瓢泼的雨点,洒向了对手,伴随着雨丝纷飞的还有在半空中腾挪转折犹如永不着地的身影,和犹如珠落玉盘的兵刃撞击声。陆耀阳这一发力,对手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死活不知。 令狐冲在伤势痊愈,内力重新回到了身上后,这是第一次接敌。独孤九剑后发制人,没有守势,不论攻来的是什么招式,都能回击对方的必救之处,越打越是畅快。忍不住清啸了起来,虽然暂时还没有击伤对手,但是也被牵制了不少人。陆耀阳知道令狐冲本是跳脱之人,因为受伤,害的不得不收敛本xìng,现在终于又能笑傲江湖了,怎么能不兴奋。 魔教中为首的三人,黑布蒙脸,他们看出对他们危害最大的就是陆耀阳。所以悄悄绕到山壁上,乘着陆耀阳不备,从三个方向,从上往下的扑向陆耀阳已经腾起的身形。陆耀阳并不慌乱,左脚踩在右脚脚背上,凭空借力,扑向使刀的汉子,整个身体穿过舞成一团的刀花,看上去就像是身体被刀光穿透,其实只有使刀的汉子知道,他的刀根本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接着身上针刺般的一疼,立刻全身麻木,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陆耀阳没有停顿,身体像被绳子拉着般,以更快的速度由前进突然间倒退回来。撞向另一个使判官笔汉子的怀里,那人刚从上往下扑了个空,还没来得及调整身形,陆耀阳的攻击已经到了,没有转身,长剑从前往后倒刺。幸亏使判官笔的汉子几十年的功夫没有白练,反应及时,两支判官笔挡在了身前,“当”的一声,火光迸发,虽然挡住了这一记刺击,但是5层力量的叠加,不但让他虎口流血,连判官笔也飞了出去。一个懒驴打滚,滚出数丈远才敢爬起身。黑衣人都不敢再上前攻击了,只有令狐冲处还有数声兵刃得撞击声传来。 陆耀阳没有继续追击,身影仿佛没有移动过,依然凝立在小径口,倒持的长剑竖立在他的背后,还如秋水般倒映着莹莹的星光。山间的夜风微凉,顽皮的撩起了他的衣襟,在他耳边轻声叮咛。被拉的长长的影子借着蒙蒙的月光,映shè在山壁上,显得高大而狰狞。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随着领头的黑衣人高喊,那些黑衣人纷纷扶起受伤的人,交替着退入小径,消失在茫茫夜sè中。这边不论是恒山派的还是陆耀阳和令狐冲,都没有要追击的意思,放任他们自行离去。 第十八章笑傲江湖之被困二十八铺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等魔教众人退走,陆耀阳和令狐冲与恒山众弟子见礼,令狐冲也不隐瞒,说自己是华山弃徒令狐冲。仪琳倒是很高兴的与他说些别后情景。其余的弟子,看着定静师太渐黑的脸sè都不敢过于亲近。陆耀阳知道现在还没吃过苦头,她们是不会分辨出好坏人的,于是拉着令狐冲向定静师太抱拳作别。 听到脑中提示的声音已经完成任务,拿到了1000积分,现在已经有4000积分了。 令狐冲不满地说:“恒山派老的老,少的少,怎么就能不管了呢,我看魔教未必会死心,一定还会找她们麻烦的。” 陆耀阳瞥了他一眼:“你想帮人家,那也要人家肯让你帮,你没看见定静师太的脸sè,就差没拿扫帚赶你了。” 令狐冲拿起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口,淡淡道:“那只是对我的暂时误会,过段时rì,自然会明白的。” 陆耀阳心想,你和魔教牵扯可不是误会,不说和向问天兄弟之称,还结交任盈盈和五霸岗的群豪,只说你现在学了任我行的‘吸星**’,就不是屎也是屎了,哪还撇的清。看看刘正风和曲洋的结局。你比他们可严重得多。不过,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用武力来说话的,如今的令狐冲可不是刘正风,除非他愿意,不然,凭五岳剑派还真没人能管得了他。 “你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可以暗中跟着她们,反正她们也是去福州,路上没事最好,有事我们再出手相救。” “也只能如此了。”令狐冲的心里是打着小九九的,他希望最好能和恒山派一路相伴,只要让定静师太认可了他的人品,凭着恒山定静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名望,为他求情,重新入华山门下就不再是奢望了。 陆耀阳知道令狐冲心中所想,拍了一下令狐冲的肩膀:“你放心,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准过,一定有你表现的时候。我的策略是让恒山派吃点苦头,我们只要注意,不要让恒山弟子有所伤亡就可以了。到时,我们帮助了走投无路的定静师太,才能让她对你彻底改观。” 令狐冲还是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妥,只是他怎么辩得过陆耀阳,只能眼看着又一个正直青年,慢慢偏离了他的人生信念,渐渐向歧路上走去。 再说,定静师太领着众弟子就在仙霞岭上烹水泡茶、打柴做饭露宿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又起程。行了3个时辰的路,到天sè将晚才赶到了二十八铺。二十八铺是浙闽间的交通要冲,仙霞岭上行旅的必经之所。此时天sè还没有黑透,可是全镇竟然空无一人。感到不太对劲的定静师太,让众弟子分成六队去探查,自己在客栈中等消息。就在她越等越不安心的时候,弟子们来回报说。镇中人是在匆忙中离开的,有的人家里连饭都只做了一半就走了。现在别说是人,连一只家畜都没有看见。 这种诡异的情景连定静师太都从未见过,只好以不变应万变,让弟子们试了客栈中的饭菜是否有毒,然后分批进来食用。仪清见天sè已黑心生一计道;“师伯,咱们去把所有屋子的灯烛点亮,让魔教找不到我们真正的所在。”定静师太也觉得此计甚好,安排了7个人去点灯。 渐渐的镇中开始亮起了点点的灯火。给yīn森幽静的小镇平添了几分生气。忽然,东北角响起了尖叫声:“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客栈中的弟子都聚到了定静师太身旁。仪和对定静师太说:“师伯,弟子带六位师妹前去看看情况。”定静点了点头:“自己小心,一有不对,立刻发讯号。” “是,师伯。”仪和带了6位师妹去查探情况。但是也是一去不返,再也没有消息了。唯一让人惊恐的是,尖叫声又响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于嫂,你带6位弟子前去看看。”于嫂应命而去。不过依旧是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心中惊恐不已的定静师太不敢再随便派弟子出去了。“仪质,仪真你们率众师妹留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以防调虎离山之计。”仪质仪真躬身答应。定静师太又对郑萼、秦娟、仪琳这三个最小的弟子说:“你们三个和我来。”抽出长剑,向东北角奔去。发现一排屋子没有灯火,黑压压的, “你们跟紧着我,片刻不得离开。”转头对三个弟子吩咐道。然后撞门而入,却一个人也没有,回头一想,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忙又疾奔回刚才的客栈。果然里面的弟子都神秘的消失了。再回头跟在后面的三个弟子也不见了。 急的团团转的定静师太破口大骂魔教,就在这个时候七个黑衣黄腰带,蒙着面的人团团围了上来,一场好斗。如果是单打独斗,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定静师太要赢,那都不在话下,哪怕一对二,甚至一对三,定静师太都有7,8分赢面。但是7个人一起上,定静师太就不行了,每个人的错漏,都有人及时补上,让定静师太无懈可击。没过一会,开始感到气力不济了,定静师太怕失手被擒,丢了恒山派的脸面,急忙举剑自尽,却被嵩山的‘九曲剑’钟镇所救,钟镇是嵩山左冷禅的师弟,跟他一起的还有俩位师弟,一位叫‘神鞭’邓八公,另一位叫‘锦毛狮’高克新,其余十几个都是比他们低了一辈的弟子。 嵩山派的人逐走黑衣人,把定静师太迎进小镇中的仙安客栈。开始用恒山派弟子的安危,来迫使定静师太支持五岳剑派合并。定静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全,只好虚与委蛇,说自己在恒山派不掌权,说的话不管用。没想到嵩山众人竟然说要支持定静抢夺掌门之位。把定静气的差点当场翻脸。就在这时,仙安客栈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陆耀阳背背长剑,身着月白长衫,乘着月sè,背着手,踱着步,慢悠悠的向大堂走来。 定静师太看到他,心中一喜,这年轻人武功之高,在武林中屈指可数,亦正亦邪,但是对恒山派没有恶意,看来今天这场危难要靠这少年才能解决了。 原来陆耀阳和令狐冲离开恒山众人后,一直悄悄跟随。在二十八铺,陆耀阳和令狐冲亲眼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在屋中巧布机关,用尖叫引来恒山弟子,再用带有迷香的手巾迷翻她们。再让一群黑衣人迅速移到隔间。再利用调虎离山之计,把剩下的弟子迷翻。弄到最后就剩定静师太一人了。看到7个黑衣人围攻定静师太,令狐冲就要前去相助,没想到被陆耀阳点了穴道,直到嵩山派出手救人,逐走了7个黑衣人。 陆耀阳这才解开了令狐冲的穴道,竖起手指在嘴边让令狐冲别出声。然后轻声道:“你去拿下看守恒山弟子的黑衣人,守住她们,别让人转移了。我去把那7个人擒住。然后一起去见师太。”说完,追着7个黑衣人去了。不到片刻,陆耀阳追上7人,也不废话,拔剑就刺,在一蓬蓬剑雨中7人挨个被刺中穴道倒地。等陆耀阳把人转移到镇中的一间草棚中。然后马不停蹄的去见定静师太。 第十九章笑傲江湖之嵩山派的阴谋 - 游戏在武侠世界 “你是什么东西,嵩山派在此办事,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说话的是‘锦毛狮’高克新,边说边向陆耀阳走来。俩人相隔还有十步的距离,陆耀阳却只是一个迈步,就已经和高克新贴在了一起,随即,高克新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被陆耀阳闪电般拿住了要穴,直接扔出了门外。这时,众人才发现守在门外的弟子,早已倒了一地。 ‘神鞭’邓八公忙跑出去看高克新和众弟子的情况。‘九曲剑’钟镇拔出剑指着陆耀阳:“阁下是谁?可是来找我五岳剑派的麻烦。”这个钟镇可不简单,一句话把站在旁边的定静师太也拖了进来。 “岂敢,岂敢,我只是在镇里,救了些恒山弟子,杀了些魔教妖人,特意来告诉你们的。”陆耀阳笑着慢悠悠的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钟镇。这时,听到救了恒山弟子的定静师太哪里还忍得住。“我的弟子都在哪里?” 钟镇听到他说杀了那些魔教妖人,脸一下变得煞白,知道师兄的计划已经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年轻人破坏了。邓八公跑了回来,朝钟镇使了个眼sè,钟镇心中一定,看来那些人只是被点了穴道,虽然没能马上解开,但过得一时半刻想必会自解。 “师太不必着急,那些恒山弟子只是中了迷烟,并无大碍,况且,在下的朋友在那里照看,想来是不会有事的,” 定静师太这才放下心来,弟子无恙,另有人照顾,定静师太是见过陆耀阳旁边的人是令狐冲的,虽说令狐冲因勾结魔教被逐出师门,但是和五岳剑派总还有几分香火之情吧,弟子在那里定是不会有碍了。“那就多谢少侠了。”看来定静师太对陆耀阳和令狐冲的观感都起了变化。 “不用谢,师太还是随我去看看门下弟子吧。”说完,转过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忽然转过头对钟镇挤了挤眼:“你们嵩山派不去吗?我想你们或许会对魔教妖人的身份感兴趣的。” 钟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死命拉住想冲上去的邓八公。“这里有这么多人要照顾,我看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定静师太更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出了客栈。邓八公气得跳脚:“师兄,为什么不杀了那人。”钟镇脸涨的通红:“杀了他,你能杀得了吗?” 邓八公显然不服气:“高师弟只是没有防备,被他下了先手。” 钟镇显然被气得不轻,不过不知是被陆耀阳气的,还是被他的师弟气的。“那些门外的弟子呢,你能不能无声无息的一下子摆平,守在门外的那些人。”一句话,把邓八公点醒了。暗自吸了一口气,心想,“恐怕就是师兄也不能做到吧。” 钟镇沉思了一会“我看,这件事要赶快告诉师兄,也只有师兄才能扛得住那人的身手了。” 邓八公现在也不敢托大了:“我们还是现在就把这些弟子都转移走吧,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陆耀阳和定静师太来到了藏7个黑衣人的草棚。“师太这就是刚才和你动手的黑衣人,不过,我看他们的魔教身份有假。”看到定静师太凝目不语,知道她还是相信这是魔教所为,只不过,弟子还在别人手上,不便和他争执。“首先,魔教中人是不会怕别人知道,他们在对付五岳剑派的人,所以不会遮面行动,不但不会遮掩,甚至还要大张旗鼓,让别人惊惧,来提高魔教的威名。” 定静师太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反驳。“或许,他们有什么诡计。” 陆耀阳摇了摇头,心想:“还诡计,一帮子老弱病残的,魔教想灭也就灭了,还需要诡计。幸亏现在掌教的是东方不败,他的兴趣只剩下绣花了。要是任我行,明火执仗的就杀上恒山来了,还诡计。” “师太,其实要知道有什么诡计很简单,拉开面罩看看是谁就知道了。如果还不清楚,他们又没死,我有的是‘满清十大酷刑‘来让他们开口。” 定静师太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但是听意思就知道肯定是一种恶毒的刑讯方法。对魔教之人她倒没有迂腐的要陆耀阳手下留情。再说定静师太也想知道,魔教处心积虑的要对付恒山派的目的。拉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定静师太俯下的身子抖动了一下。陆耀阳看不见她的脸sè,但是知道一定不好看。定静师太忽然快速的拉下剩下人的面罩。又仔细辨认是不是刚才和自己对敌的人,最后才死心的叹了口气。 陆耀阳在她快结束时才悠悠的道:“暗算你弟子的人,想来令狐兄也已经全部拿下了。你还可以去那里问问,魔教对恒山有什么图谋。” 定静师太只是在武林这种大环境下,对正邪过于执着而已。如今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再想想刚才和钟镇的对话,怎么会还不知道是谁想要恒山就范。“不用了,这些人还是放了吧,我们去看看门下弟子的情况。”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嵩山还把不把恒山看做一家,但是外面说起来五岳剑派还是一家的,要是让人知道恒山派三番两次被嵩山派给打了埋伏。还不让整个武林当作笑柄。定静师太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恒山派没有吃什么大亏,弟子也没有什么损伤。不过,这都亏了陆耀阳和令狐冲了。 陆耀阳带着定静师太一起来到令狐冲那里,令狐冲早就把恒山众人救醒。此刻一众莺莺燕燕看到定静师太来了,哭的哭,笑的笑,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令狐冲冲着陆耀阳苦笑了一下。俩人一起走出院门,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恒山众人。 “怎么样,你有没有询问那些蒙面的人来历。”陆耀阳和令狐冲来到院门外的古树旁。三四人合抱的大树下,还有石桌石椅。俩人随意的坐在上面。 “恩,我问了。”令狐冲的话有点吞吞吐吐。 “是不是说自己是魔教的。”陆耀阳好笑的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想了一会,正sè道:“我问了,他们开始说自己是魔教的,不过,魔教的人是不会叫自己魔教的。我逼问后才知道,他们是嵩山别院的,是奉命来拿下恒山弟子,用以逼迫定静师太……。” “我知道,不就是左冷禅想合并五岳剑派嘛。左冷禅这个人武功不高,野心不小。”陆耀阳随意的摆出一副神棍的样子。 令狐冲却没心思和他打趣。“不知道左冷禅会怎么对付华山派。” “华山派,左冷禅早就对付了。你忘了,上次华山剑宗的人上门要夺回掌门的事。还有破庙外被你刺瞎的十五个人的眼睛。” “你说那十五个人也是嵩山派的。” 陆耀阳点了点头,“不过,你不用担心,对于嵩山派来说,除了你师傅,华山派就那两三只小猫不难对付,所以在没有解决你师傅之前,不太会大动干戈了。”陆耀阳心想:“岳不群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论武功,他也就只差左冷禅一线。论心智,左冷禅在岳不群面前耍的都是小孩子的玩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可惜华山派因为‘气剑之争’被废了9层的武功。如果华山派如嵩山派般强盛,岳不群早就把五岳剑派合并,自己做掌门了。 第二十章笑傲江湖之盈盈被抓 - 游戏在武侠世界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令狐冲对自己师傅的武功倒是很有信心,听到了这里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定静师太安抚好众弟子,让陆耀阳和令狐冲进大厅去谈话。这是个大户人家的正堂,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定静师太详细询问了令狐冲被逐出师门的经过,也许是两次搭救的关系,虽然觉得令狐冲行事有些不拘小节,但是与大局无碍,岳不群确实做的过了些,所以答应亲自去向岳不群求情。 解下了心理的包袱,虽然有大群人马拖慢了行程,但是令狐冲还是很悠哉悠哉的,每天和陆耀阳喝酒打屁,美的是不亦乐乎。不一rì,终于到了福州城,令狐冲陪定静师太去‘无相庵’安顿恒山派众弟子,然后由定静师太陪令狐冲去向师傅求情。到了‘无相庵’,定静就知道了华山众人现在在福州‘悦来客栈’歇息。 陆耀阳则是去了福威镖局。福威镖局在福州西门大街上,三米高的朱漆大门上裹着铜皮,正对大门的是能并行四辆马车的大道,青石铺就,右边有一个侧门洞,可以让俩人同时进入。大门正中挂着金漆牌匾,上书‘福威镖局’,同大门一般高的雪白围墙,从两边延伸出去,仿佛没有尽头。 陆耀阳从侧门进入,看到前院就是一个平整的大广场,左边都是放些石锁之类的锻炼器具,现在正有不少人在那里练习着。右边沿着围墙稀稀疏疏的停着几辆马车,看来是接镖的地方。 林平之穿着粉sè的长衫,身形更显婀娜了,还没靠近就可以闻到明显的脂粉味。 “陆大哥,你终于来看小弟了。”林平之对这位授艺的大哥很是热情。 陆耀阳却有一种难言的歉意。“是啊,你在江湖中的动静不小啊。怎么样,最近是不是麻烦不断。” 林平之有点厌烦的点头说:“是啊,我们开镖局的又不能得罪人,还算好,镖局中的应酬我都交给了方大叔,他是我父母在世时最信任的镖头。现在是副总镖头了。”说到了这里,轻声道:“武功虽然不行,但是为人处事…..。”林平之竖起了大拇指以表示这个方大叔做事确实厉害。 “你能把这个镖局打理好,我也放心了。”看到林平之把镖局打理的井井有条,陆耀阳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行了,我把镖局的事情都交给了方大叔,我现在被搞得头都疼了,大哥,你来得正好,我也想出去闯闯。如果镖局没发生大事,我就不准备再出面了。”林平之一脸的坚决。 俩人边说边走进对着正门的大堂,大堂能同时容下上百人聚会,十几扇大门向外敞开着,光线从外面直shè而入,非常的亮堂。分宾主坐下后,下人送上茶水。两人开始互相诉说着别后的情景。不知不觉谈了一下午,林平之带着陆耀阳去后面用膳。然后安排了厢房让他休息。 厢房在左进,有一个dú lì的小院,陆耀阳收拾好随身物品就在小院里练着剑法,一个青衣小厮进来禀报说:有华山大弟子令狐冲来访。陆耀阳心下嘲笑令狐冲的sāo包,这才重回华山门下多久,就迫不及待的以华山弟子自居了。看来定静师太的拜访起到了作用。不过陆耀阳认为,能让令狐冲重回华山派的最大功臣就是左冷禅。在得知了恒山一路上的遭遇,岳不群知道左冷禅的耐心耗完了,就差明火执仗逼人就范了。悬在华山派头上的刀剑即将落下。华山派现在需要一个能对抗左冷禅的高手,而令狐冲正好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这是个忠诚的打手啊。 将近入秋的微风徐徐挂起落叶的愁绪,银盘般的月亮抖动着铺满大地的银纱。三人爬上了镖局里最高的建筑,在上面对月饮酒聊天。 林平之好奇的问:“你是想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对付东方不败。”林平之正问着陆耀阳今后的打算。 “当然,你不想去看看‘葵花宝典’。研究一下和‘辟邪剑法’有什么区别。”陆耀阳开始勾引林平之。 令狐冲喝了一口酒:“那我呢,我有什么好处?”看来令狐冲已经被某人带坏了。 陆耀阳正sè道:“令狐冲,做为一个正派中人,做为五岳剑派中华山门下的大弟子,打击邪恶,铲除魔教,是你应该为之奋斗终身的目标,怎么能开口闭口就是好处,难怪你师傅要把你逐出师门,就是因为你的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令狐冲脚一滑,直接从屋顶上摔了下去。幸亏内力恢复后,轻功也还算行,不然可就出大丑了。三人正说说笑笑,如孩童般打闹。青衣小厮领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进来。 “师妹,你怎么来了。”令狐冲有点不好意思。“陆兄弟,林兄弟,这位就是我小师妹岳灵珊。”随着他的介绍,岳灵珊向大家欠身行礼;“陆大哥,林大哥。”然后向令狐冲道:“大师哥,定静师伯来向我爹求救。定闲,定逸俩位师伯被困‘水月庵’。爹爹要我和你现在就出发前往救援。“ 陆耀阳没想到嵩山派还不死心。“你爹爹怎么不去?” “嵩山派左师伯抓了魔教圣姑任盈盈,现下就关在少林寺,现在全天下左道人士都齐聚少林,要与少林为敌。爹爹正要赶去少林支援。我和师兄解救出两位师太就会前去。”看来岳灵珊还不知道陆耀阳和任盈盈的关系。可是令狐冲和林平之是明白的,都担心的望着陆耀阳。 陆耀阳一下子把手里的酒壶捏的粉碎,看来自从行走江湖以来,自己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左冷禅,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传出任盈盈被抓的消息,再送往少林,势必引发一场正邪大战。正派赢了,左冷禅抓任盈盈有功,江湖中左道伤亡掺重,少林为首的正道元气大伤。左冷禅正好出来收拾局面。即便正派输了,正邪都是损失惨重,少林名望大跌,也能让他出来收拾局面。更重要的是他要对付的俩个人,任我行和陆耀阳,势必要被他引上少林,在高手齐聚的情况下,他们很难能活着下山。还真是好一个一石三鸟啊。 “叮”“是否接受救援任盈盈任务,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是否接受阻止正邪大战任务,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先把任务都接受了下来。 “陆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少林。”林平之考虑也不考虑。陆耀阳点点头,看到令狐冲为难的样子,笑笑道:“你不用为难,你去救恒山派的两位师太,也是大事,我们说不定还会在少林见面。” 令狐冲向陆耀阳和林平之抱拳:“那我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了,俩位一路保重。我不担心你们的安全,我只担心你们做事太过,伤人太多,到时候就回不了头了。” 陆耀阳知道令狐冲的意思,是希望他们不要把正派得罪狠了。“你放心,我只争对嵩山派,你也知道我不是嗜杀之人。” 令狐冲有心再劝,但是想想,如果是岳灵珊被抓,自己不也得发飙嘛。反正陆耀阳说的也对,他不是嗜杀之人。 令狐冲走后,林平之立刻命令下人准备好马匹,“大哥,我们走吧。” 陆耀阳背着手来回踱步,“去是要去,我们是去嵩山,但不是去少林,我们就去嵩山派,我要血洗嵩山派,我才不会按着左冷禅安排的路来走。” 林平之兴奋不已,看来这些rì子把他憋得不轻。陆耀阳那两句杀气腾腾的话,想来是很对他的胃口。 俩人骑上马向河南行去。林平之骑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湖蓝sè的丝袍,一把和陆耀阳一般的长剑。玉带扎发,玉面红唇,剑眉插鬓。清秀中带着英气,别有一番风韵。陆耀阳骑着一匹枣红的大马,青sè长袍。长发随便的用丝带在头顶扎紧,散落在肩头。看上去本来也有点小帅的,可是和林平之放在一起,就怎么看怎么像个跟班的。 “林平之,你还是戴上斗笠吧。”忍不住的陆耀阳喊道。 林平之不解:“为什么?” “你还要开镖局,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你也参与了。” “武功上一看不就知道了。” “没看到你的脸,谁敢把屎盆子往你身上扣。就算知道是你干的,也装作不知道了。但是看到了你的脸,为了面子,不想打,也非要和你死磕不可,行走江湖争得是什么,不就是争个面子嘛。” 林平之被说服了,戴上了斗笠遮面。陆耀阳这才恢复了些信心。; 第二十一章笑傲江湖之威震嵩山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嵩山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历代的帝王将相、墨客sāo人、僧道隐士,根据这些山峰的形态,给这些美丽的山峰命名,遂有七十二峰之说。中岳嵩山主峰‘峻极峰’为嵩山之东峰,高约450丈。据传,禹王的第一个妻子涂山氏生启于此,山下建有启母庙,故称之为“太室”(室:妻也。)。太室山共有三十六峰,岩幛苍翠相间,峰壁环向攒耸,恍若芙蓉之姿。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正如诗中所说:“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嵩山派就建在‘峻极峰’上,虽然,地处高位,但论及江湖上的名望,实在和位于下方少室山中的少林寺不能同rì而语。所以野心勃勃的左冷禅,更是把压制少林寺做为终身目标。 ‘峻极峰’在山腰上的迎宾亭,是由数个大小不一的遮阳亭子组成,虽然简陋,但红瓦遮顶,亭里石桌石凳一应俱全,牢牢的卡住了上‘峻极峰’顶的唯一通道。如今十几个在此迎宾的守山弟子,正坐在亭里烹水泡茶,谈论着少林寺即将上演的正邪大战。 这时,马蹄声踏着初秋的晨曦,由远而近。亭里的守山弟子们都站起来眺望:“这是谁啊,一大早就来拜山。” “或许是少林寺那边开战了。” “是啊,陆师兄他们就好了,可以和掌门一起去少林寺扬威。”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两匹马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直直的向他们冲来。 “师兄,情况不对。” 已经晚了,来的人就是一心复仇的陆耀阳和林平之。陆耀阳见到嵩山派的守山弟子,也不搭话,人从马鞍上腾空而起,转眼间扑到守山的弟子中间,也不拔剑,人影闪动之间,嵩山派弟子纷纷倒地。脚未着地的又倒飞回马上。马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继续向峰顶奔驰而去。 “陆大哥,你是不是太过了。”林平之在旁边看的不禁咋舌。 陆耀阳的一腔怒火还没有发泄完:“过什么,我又没杀了他们。就是因为我以前手下留情,所以,他左冷禅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找我麻烦。现在我要让全武林都知道,我陆耀阳是属刺猬的。谁敢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要让他一世不痛快。” 林平之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被废了武功的嵩山弟子。在心中嘀咕道:“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掌门吧,惹谁不好,非要惹个刺猬。” 不一刻,快马驰进了嵩山派正门大殿前的百丈方圆的大校场。迎接他们的是黑压压数百人的攻击,要知道这可是嵩山大殿,凡是客人都会在山腰的迎宾亭下马上山的。骑马而入的,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来踹山门的。 陆耀阳和林平之也不说话,放开马匹,冲着人群杀去。两人修炼的都是‘辟邪剑法’,都不惧群攻,就像两只蝴蝶般在人群里翩翩闪动。不过,同一种功法却给了人两种不同的观感。 陆耀阳给人的感觉是速度,是快。身形快,转折快,出剑快,变招快,泼洒的剑招犹如倾盆的大雨罩向周围的人。身形更是不着地的在间隙中闪动。往往你看上去是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陆耀阳却能轻而易举的钻进去,再杀出来。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倒在剑下。 林平之给人的感觉就是诡异,让人无可捉摸的剑招,和鬼魅般的身形。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的身形会出现在哪里。也不明白他下一刻的剑招会刺向那个方向。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明明刺得是左面,被刺中的却是右面。明明是向前扑来,实际却倒退着撞向后面人的怀里。 两人这一顿好杀,陆耀阳一开始还以废人功夫为主,数十人后渐渐杀得手软了,开始刺穴让他们丧失行动力。林平之的功夫和陆耀阳差距太大,想留手也做不到,只求刺中人,至于是伤是死就交给老天决定吧。 陆耀阳看林平之已经内力耗尽,快坚持不下去了,欺近他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飞身从战圈中脱身出来,俩人的小巧腾挪功夫在武林中除了东方不败,还真没有人能及得上。现在是想打就打,想走谁也拦不住。这也是陆耀阳敢放心让林平之同来的原因。奔驰间,到了正在旁边的草地上加餐的两匹马旁。飞身上马,向山下驰去。众多嵩山弟子只能干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山峰间回荡,一听就知道此人的功力已经颇有造诣,在武林中应有一席之地了:“嵩山派众人给我听着,转告你们的左掌门,如果他敢让盈盈掉一根头发,我就拿全嵩山派弟子的命来补偿。在他没有放人之前,我会每天前来拜访的,你们都给我洗干净等着吧。” 金红的晨雾笼罩在刚才还发生大战的校场。渐渐炙热的阳光撕开了薄烟,把光和热播洒开来。大殿前的嵩山弟子的心头却是瓦凉瓦凉的,就只是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大殿的广场上倒下了近百位弟子。虽然只有30几个是被废了武功的,还有10几个是被刺死的。其余的不是受伤不重,就是被点了穴道暂时不能动弹的。可是想到刚才俩人那无可捉摸的身形,和他们打斗过的嵩山弟子就是一阵战栗。打不着人,却只能被动挨打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他们明天还要来。无计可施的众人,只好派人去通知左冷禅,让他来解决了。 少室山上少林寺中,刚做完早课的大雄宝殿的香案上烟雾蒸腾,映shè的丈高的大佛也若隐若现。此时的大殿里,正聚集着正道的各门各派的掌门。为首矮小瘦弱的老僧正是方正大师旁边紧随他的事身形略微高些,满脸布满皱纹的是方生大师。旁边站着的是身着道袍却如乡下老农般的武当冲虚,大殿的左面是昆仑,峨眉,青城等门派,右面是以身形高大魁梧一脸冷酷的左冷禅为首的五岳剑派。 “方正大师,你是正道的翘楚,现在‘峻极峰’发生的事,该怎么处理。”说话的是压抑着怒火的左冷禅。一接到弟子的汇报,他就聚集了众人来商讨对策。心下给这个敢三番四次触怒他的小子判了死刑。现在就是要怂恿少林为首的众人替他出头。这本就是他计划好的,只是这个小兔崽子偏离了他设定的计划,直接拿嵩山派开刀,这让他了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依贫道看,不如放了那个丫头,毕竟那个丫头也没有做什么危害武林的事。”说话的是武当冲虚。说实话,冲虚的心理挺鄙视左冷禅的,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斗不过任我行,就拿了人家的女儿说事。那也行,也算你是个不择手段的枭雄。可是事情是你做的,人却拿到少林寺来,要别人替你擦屁股,这就不着调了。还整出个正邪大战,这要死多少人啊。 “不行,这不是向邪恶低头嘛,如果以后魔教之人都用这个方法来逼迫我们正道门派,怎么办?”说话的是一身书生装,一脸正气,身形清癯的岳不群。他巴不得嵩山派的实力被消弱,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左冷禅恶狠狠的瞪了岳不群一眼,心中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却无法用言语来反驳。 “师兄,他既然说要来,不如我们在‘峻极峰’设伏,把他拿下了。”方生大师走上一步,向方正建议道。 余沧海忙出声道:“不行的,我和此人切磋过。要说他的武功胜过在座的各位,那倒未必,只是此人的武功别处蹊跷,速度奇快,方寸间的腾挪,防不胜防。如果在平地上陷入了上千人的包围中,倒有可能困死他,如果在山林间,又没有大量的人手,他是想走就走,我们根本无可奈何。” 衡山的莫大先生背着二胡,佝偻着背捏着胡须道:“此人一向我行我素,难分正邪,虽然算不上正道中人,却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如今也只是为了男女之情,才与正派为敌。从‘峻极峰’的情况看,此人也没有下狠手,算是没有彻底翻脸。如果,我们围杀他,计划成功那固然是好,不成功的话,那就是彻底翻脸了。凭此人的功夫,以后我们正道门派的弟子就别在行走江湖了。”莫大先生感念陆耀阳对衡山刘家的看护,自然不希望他与整个正派为敌。 众人商讨不出好的对策,只是看着方正大师。方正大师也是头大的不行,现在任盈盈就在寺里,真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看不如这样。”站出来说话的是岳不群:“我们和他约定三rì后比试三场,我们输则恭送他们三人下嵩山,我们赢了,只要他们在少林寺中念佛诵经20年。” 众人一想这个方法好啊,赢了,我们也有个台阶下,把人送走。输了,就让他们留在少林寺里,江湖中也少了个祸害。怪不得人家都说读书人恶毒呢,原来全体现在这里了。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不同意。最后决定由方正大师和左冷禅在‘峻极峰’等陆耀阳,把条件说出来,看他同不同意再说。-------------------------------------------------------------- 谢谢龙玄成的评价票,这是我第一本签约的书,你是第一个给我评价票的人。真是内牛满面啊。新人新书需要鼓励。求各种支持和批评,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什么样的批评指教我都虚心接受。 我的QQ是1714245008,具名验证。希望和你加为好友,互相探讨。 第二十二章笑傲江湖之即将展开的决斗 - 游戏在武侠世界 谢谢龙玄成的评价票,这是我第一本签约的书,你是第一个给我评价票的人。真是内牛满面啊。新人新书需要鼓励。求各种支持和批评,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什么样的批评指教我都虚心接受。 我的QQ是1714245008,具名验证。希望和你加为好友,互相探讨。 --------------------------------------------------------------------------------------------- 第二天,陆耀阳和林平之没有再骑马上山。有了防备的嵩山派一定会对付他们的马匹,有了马更显拖累,不如靠轻功摆脱追踪。 在迎宾亭,陆耀阳看见了,瘦小干枯,低头合十,不停的捻动着念珠的老和尚,身后默默侍立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和尚。旁边是一个怒目而视的,彪悍的中年人。不用猜,这个一定是左冷禅了。 “两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在此拦截晚辈,不知有何见教?”靠猜的陆耀阳也知道定是少林派的和尚,不敢怠慢。怎么说都属于笑傲江湖里的大BOSS。林平之既然蒙着面也就不方便出面,任凭陆耀阳来拿主意。 方正大师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刺陆耀阳,一瞬间,陆耀阳有种被脱光了衣物放在人前的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秘密可以掩藏。等陆耀阳再凝神望向老和尚时,哪还有什么锐利的目光,只有浑浊的目光带着慈祥和柔和的笑意回望着他。陆耀阳暗暗心惊这个老和尚好深厚的内力,自己和他对敌,可没什么胜算。 “老衲方正,这位是我的师弟方生。”方正指着后面侍立的老和尚。又点向彪悍的中年人:“这位就是五岳剑派的盟主,左冷禅,左盟主。”说到这里,陆耀阳和林平之上前向两位大师问好:“两位大师,晚辈年纪太轻,行事太鲁莽在此向二位赔罪了。”还是不理在一边不停起伏胸膛的左冷禅。 “老衲和各位掌门经过商议,为了避免两派人马大战,致使生灵涂炭,约定于三rì后在少林寺正门前,举行三场比试。陆施主赢了,老衲等恭送各位下山。输了,施主等只需在少林礼佛20年。” 陆耀阳心里暗骂:这不是霸王条款嘛。不过自己既然接受了阻止正邪大战的任务,这倒是最妥善的解决办法。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接受了。 “叮”“是否接受少林大比任务,每赢得一场获得500积分,失败不扣分。”我靠,都接着来了。“接受”。 “好,就依大师的意思办,不过,晚辈也有言在先,晚辈是为了盈盈才惹出这场事端。所以,如果晚辈等输了,自然和盈盈一起留在少林寺内毫无怨言。但是晚辈的这位朋友,只是出于义愤才出手相助,所以到时希望各位网开一面,放他离开。” 陆耀阳按住林平之不让他出头,其实他心里早就做了打算,就算输了,等时间一到,也能从少林寺回到现代,到那时,和盈盈的亲密度也应到100了,带她走不成问题。带盈盈回现代的积分是4000,自己已经就足够了,只是曲非烟要下次再带了。 这时左冷禅忍不住跳了出来:“不行,他也有份出手伤害嵩山派的人,决计不能放虎归山。” 林平之冷哼一声,就要上前动手。陆耀阳一把拉住他。“其实,不是看在少林两位大师的面子上,以我的本xìng是不想比试的,我想各位就算一起出手也未必能留下我们两个。我说过,‘谁敢让我一时不痛快,我就让谁一世不痛快。’至于大名鼎鼎的嵩山派,只要我每天杀上个4.50人,不出一个月就会分崩离析了。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什么嵩山派了。你们不相信那就试试吧。” 左冷禅一张脸涨得发紫,却不敢反驳,自己家大业大,还真不能和这种亡命之徒较真。“好,就这样一言为定。”方正大师怕再生枝节,忙答应了陆耀阳。陆耀阳向两位大师抱拳行礼:“三rì后,晚辈再上少林拜见两位大师。”说着拉着林平之就走。“左冷禅,希望你是个男人到时就和我下场比试比试,别尽做些娘们做的事。”随着话声俩人越走越远,只剩下左冷禅在那里气的不停跳脚。 登封县历史悠久,据史书记载,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王朝最早在阳城建都(禹都阳城),西汉武帝刘彻游嵩山,正式设立崇高县,隋代改为嵩阳县。公元696年,武则天登嵩山、封中岳,大功告成,改嵩阳县为登封县,改阳城县为告成县,金代将两县合并为登封县, 陆耀阳和林平之,现在就在这座历史名城的酒楼中。‘好再来’是登封县最大的酒楼,整个建筑共分5层,呈宝塔形。一楼是给马夫,行脚等粗鄙之人饮食之所,二楼则是接待江湖豪客的地方,三楼是接待富商巨贾的地方,四楼是接待文人sāo客的地方,五层是官府要员聚餐之地,其中2,3楼是由大堂的楼梯直接上楼的。4,5楼则由后院的专用通道上楼。看来这个酒楼的店主掌握了点现代营销的皮毛,难怪能有这么红火的生意,能开这么大的店。 陆耀阳和林平之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马上就有个小二上来侍候:“客官,您要点些什么。” 陆耀阳随手拿出一锭纹银:“先给上壶上好的毛峰,再来上半斤‘竹叶青’,菜就挑你们的招牌菜来上。这锭银子够不够?不够你说。”店小二一个劲的点头:“够了,足够了。”“多的算赏你的。下去吧。”陆耀阳大气的挥挥手。 陆耀阳随意的看了看周围环境,铁力木做的桌子,厚重结实。里面所有的摆饰只强调一个,就是结实。就连瓷碗,酒盅都是加厚的。倒是给这里添了几许古朴厚重的感觉。这个时间,酒楼里喝酒打屁的人还很多。 “大哥,你知道现在江湖上最轰动的什么事?”说话的是邻桌的腰间挎刀的青衣大汉。那桌共有三人。 问的是同桌的使剑的紫衣汉子,剑就放在右手边的桌上。“不就是少林寺要进行武林大战。我的一位结义大哥,此刻正跟着他的一帮兄弟要上嵩山,给那帮秃驴添堵呢。” 同桌空手的壮汉比其余两人都要健壮。和青衣汉子同时撇了下嘴角。最后还是青衣汉子开口,看来三人中就数他爱说叨:“大哥,你得到的消息太过时了。这两天有个大事件已经传遍武林了。” 紫衣汉子一愣:“哦,什么事,我这些天都在联系好友,准备一起上少林,凑个热闹。” 青衣汉子喝了一口酒,声音故意提得老高:“这话,还是要从嵩山派把任大小姐送到少林说起。”说到这里,看到酒楼里的人果然都停下来听他说话,遂得意的道:“我有一个远房表弟的亲娘舅的二姨的大侄子,是嵩山派的弟子。他说,有一个身高近六尺的壮汉,闯上嵩山派,那个杀的呀,血流成河啊。最后还在嵩山留话,三rì后上少林挑战,除非他们磕头赔罪,送出任大小姐,不然,要血洗了整个嵩山。” “胡说。”一个身着黑sè劲装的少年开口道:“我的一个兄长,亲眼所见,那个人是个少年,长得俊秀非常,好比那潘安之资,使一杆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与少林寺的大和尚约定了要三战定输赢。” 陆耀阳不敢再听下去了,这也太可怕了,这一会儿就从张飞变成赵云了。得,还是走吧,说不定马上就要全武行。这里毕竟是嵩山派和少林寺的地盘。他们这么诋毁少林和嵩山派,可没好结果,看来人们对挑战权威的偏爱,是自古就有的。 第二十三章笑傲江湖之约战少林(上)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少林寺,位于河南省登封嵩山五rǔ峰下,背依五rǔ峰,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形成天然屏障。少林寺是少林武术的发源地、汉传佛教禅宗祖庭。由于其坐落于嵩山的腹地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rǔ峰下,所以取名“少林寺”,少林寺因少林功夫而名扬天下,号称“天下第一名刹”。少林寺在唐朝时期就享有盛名,以禅宗和武术并称于世。在少林寺山门后的大甬道和东西小马道旁立有碑碣数十通,称为少林寺碑林,在西约300米处的山脚下,有一片塔林,为唐以来少林寺历代高僧的葬地,计200余座,这塔林的塔,大小不等,形状各异,大都有雕刻和题记,反映了各个时代的建筑风格。 陆耀阳行进在上少林寺的路上,和他相伴的是林平之:“陆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同意三战定输赢。我们完全可以用嵩山派来要挟他们放人。” 周围可以看到三三两两上山观战的人,看来这次陆耀阳一怒为红颜,三战挑少林的桥段已经轰传整个武林了。“我只是不想武林中人为了盈盈而发生正邪大战。”虽然的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是为了得到阻止正邪大战的积分。 林平之充满了怀疑,虽然和这位大哥接触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绝不可能为了平息江湖纷争,而大义凛然的用自己20年的岁月来做赌注。“大哥,你不用糊弄我,是不是想用这次的行动来搏取任大小姐对你的倾心。其实你为她杀上嵩山已经足见诚意,不需要再把自己的20年岁月搭进去赌的这么大。” 陆耀阳转头一脸正sè的道:“林兄弟,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作为武林中的一员,你不说为江湖中的安定、和谐贡献力量,怎么还能怀疑我的用心,看来我们俩的境界还是有距离的。”说完,背着手向山上走去,留给目瞪口呆的林平之,几分踌躇满志,忧国忧民的背影。 少林寺的正门前,在这几rì被打扫一清,整理出的校场能容纳千人,寺门前用四根木桩简单划出的比试场地,旁边是少林武僧手持熟铜棍维持秩序,不让闲人进入。陆耀阳和林平之来得早了,正主还没有出来,四周围观的武林豪杰到的倒是不少。已经满满当当的快铺满了整个校场。陆耀阳和林平之还是慢悠悠的往前行去,不管是多小的缝隙,两人都能一穿而过,信步闲庭般的从人群中走进了比试场地。那些武僧看到来的是正主也就没有阻挡。 “看,这就是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娃子,真是没练两天武功,就敢上少林来倒腾来了。” “cāo,就样的,老子一手一个,就都给撸下来了,哪还用的上少林高僧。” “别小看人家,没有三两三,人家敢这样大喇喇的上这里来。” ......... 陆耀阳没工夫听下面乱糟糟的嘈杂,闭目养神,来稳定不平静的心情。林平之也有点紧张,想来这种大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不时的游目四顾,仔细倾听着周围人的评价。 忽然,人群里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少林寺的正门大开,在方正大师的领头下,一群正道门派的人员依次走出了少林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群身穿白sè丧服的女尼,没有看见恒山三定。紧随她们的是令狐冲和他师妹岳灵珊。看来,恒山派还是发生了大事,陆耀阳不知道有了他的参与,为什么恒山三定还是死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便与令狐冲交流。 一出寺门,左冷禅就指着陆耀阳大喝:“你这个魔教妖人,为什么杀死恒山派德高望重的三位师太。” 陆耀阳只当他放屁,把眼睛望向令狐冲,令狐冲沉重的点点头。陆耀阳叹了口气,知道一定是有人杀了人,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现在情况不明,也不能明确是谁干的。“谁干的谁心里清楚,我也不做解释。本来恒山的事与我关系不大,但是你们非要把我扯到这件事里去,那我就把话先搁在这里,你们保佑最好别让我抓到马脚,不然,我会让你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到时候,江湖上血雨腥风的时候,诸位掌门可要多包涵。” 说这话的时候,陆耀阳的眼睛可没有离开过左冷禅。在陆耀阳的心里,这件事有三个怀疑对象。左冷禅,他一直想要拿下恒山派,所以只要杀了恒山三定就能搞定恒山派剩下的老弱病残。岳不群,处心积虑要对付左冷禅,用以保全华山派,杀死恒山三定就是为了挑起左冷禅和陆耀阳的纷争,不让左冷禅有jīng力投入吞并华山派的事情里。不过,这两人有什么本事,能一举杀死恒山三定。剩下的就是魔教了,不管是杨莲亭还是任我行都有杀死三定的能力,也有动机。任我行杀死三定最后不论成功嫁祸的是陆耀阳、还是左冷禅都达到了他的目的。左冷禅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是对抗魔教的主力军,嫁祸他引起五岳内讧,就是成功。而嫁祸陆耀阳,不但能让他和正教彻底决裂,处于人人喊打的境地,最后只能投向魔教,还能绝了他避世隐居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接下未来魔教教主的位子。至于杨莲亭,在这个和任我行抢夺rì月神教的关键时刻,自然不希望正派的人在一边虎视眈眈,所以为了让正派的人乱起来,杀了恒山三定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研究细节的时候,先把屎盆子扣在左冷禅的头上,反正正派的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是怀疑左冷禅的,不然左冷禅也不会一上来就急不可待的把事情坐实在他身上。 陆耀阳说完,就不再注意左冷禅了,目光停留在跟在众人身后的任盈盈身上,虽然有点憔悴,但是看上去没有受什么苦。瘦弱的身形亭亭玉立在有点寒意的晨风中,满头的青丝合着白sè的衣裙在晨曦里飘动。陆耀阳早就耐不住心中的忧思,上去拉住她的手:“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受苦。” 任盈盈和爹爹一起江湖行走,沿途不停收服旧部。到了雁荡附近,任我行让盈盈先行躲避,因为rì月神教已经得到了任我行重出江湖的消息,在此布下重兵,任我行担心怕一时照顾不到盈盈。 没想到被无意中发现了任我行踪迹,一路跟随在附近的左冷禅侯到了机会,拿下了孤身的任盈盈,然后把她关在少林寺里。好在少林寺也不难为她,只要不出后院,倒也不限制她的行动。数rì后,任盈盈从送饭的小和尚处探听到,陆耀阳大闹嵩山派,扬言不放任盈盈就要灭了嵩山派。让她又是担心又是欢喜。直到三天前得知,陆耀阳竟然和少林寺约战三场,用自己20年的岁月来做赌注。真是让任盈盈愁肠满肚,不知如何排遣。心里、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和自己吵闹的情景,那种无尽的思念,从身体的深处慢慢向外蔓延直到占领了她的全身,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摆脱那个可恨的人了。 现在颤抖的手被陆耀阳抓住,听着他喃喃的满是关怀的话语,在如此多的人前,让羞涩不已的任盈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流着泪,任他把手抓住,把身占据,把心带走。 第二十四章笑傲江湖之约战少林(中)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写在正文前,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处......。还是在得到了别人的指点才知道要固定更新时间。所以先向所有看过这本书的读者道个歉,是我的不懂给各位添麻烦了。 以后我所有的更新,如果是一章那么定在晚上20:00(保证每天至少一更,那是必须的)如过两章那么中午12:00加发一章。谢谢各位看过此书的人,如果喜欢的话请留个爪。 -------------------------------------------------------- “什么东西,太不要脸了,大庭广众的就这样。”......有不少卫道士开始了谩骂。 “喂,要亲热回家去,我们是来看比武的。”......这是不少起哄的。 陆耀阳跟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是,此时他们就和NPC没两样,他们的喜爱和怒骂,都不足以影响陆耀阳把握住心中美丽的幸福。要不是怕大开杀戒后,会影响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的价值观,如果回到现实世界也不把人命当人命看,那就糟了。(毕竟这个武侠位面的人和地球上的人,没有本质的区别,所有的科学研究都证明杀人会给人带来极大的心里影响,并不会随着杀的人多而消失。)他根本不会压抑自己的情绪,早在嵩山就大开杀戒了。 左冷禅看到陆耀阳跟本不理他,那是一种打心底里的瞧不起。“小辈,你也太不把天下英雄当回事了。你也不要口出狂言,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下嵩山还成问题。” 看到左冷禅还敢如此嚣张,陆耀阳让任盈盈躲到林平之身旁。自己一个箭步到了左冷禅面前:“我看是你不想让我下山吧......”话没说完,人已经转到了左冷禅身后的弟子身边。随着两声惨叫,两个嵩山弟子连剑都只拔出了一般,人已腾空而起,被击飞到两丈开外,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丹田都被一掌击破。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左冷禅刚伸掌回击。陆耀阳却在击出两掌后,人已跃回到了林平之处,左冷禅自然打了个空。方正大师也只是在人被击出后,接住了受伤的人,没来得及阻止。把了脉后,让武僧带进寺里修养,基本上可以断定,此后不能再练武了。 “左冷禅,你还是对我说话客气点,我尽管不能一下子废了你,但是为了你嵩山弟子好,你最好还是把下巴托住了说话,不然,你让我生气了,我就会把气出到你的弟子身上。怕不用多少时候你嵩山派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话声不大,却在,在场上千人的耳朵里不断回响,显示了陆耀阳远超年龄的深厚内力。 此时,在场的各派jīng英都惊出了一声冷汗,设身处地的想,自己是不是能在陆耀阳出手后保住门下弟子不受攻击,答案是否定的。陆耀阳这一下真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不但教训了左冷禅,也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慑住了。这可不是个软柿子,这是一个扎手的刺猬。而且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左冷禅说的话让他不舒服,他就敢当着天下群豪的面废了人家的弟子,就算是方正大师在场也拦不住。这是在告诉大家别惹急了他,不然谁也护不住。在场的人不管正邪都把眼睛看向了左冷禅,有心里暗笑的,有同情的,也有想乘机落井下石的。左冷禅就惨了,是发怒不是,不发怒也不是,动手没有把握,不动手这个人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方正大师虽然也想让最近过分活跃的左冷禅受点教训,但是,不管怎么样大家同属正道一脉,再说今天的少林派可是东道主,如果在这里让左冷禅这个客人下不来台,连带着少林也会颜面大损。“陆施主,左掌门,今天既已定好了三战之约,我看还是不要在节外生枝了。老衲是这次比试的发起者,也是东道主,这第一战就由老衲接下了。”说完走下了场,每走一步气势就增加一分,当走到了场中,哪里还是一个瘦小的老和尚,虽然外形不变,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伟岸高大。 陆耀阳知道老和尚找到了对付自己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对自己的瞬息万变,以不动应对自己的疾速移动,用强猛的气劲迫使自己不能贴身靠近,用浑厚的功力来击破自己强大而急速的强攻。自己的功力毕竟比不上老和尚几十年如一rì的苦修。看来这第一场就是个苦战。 就在陆耀阳要下场之际,一个沙哑中带着浑厚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既然是为了我的女儿,我还是来接下这第一场吧。”话声刚完人影已经从人群里飞出,从众人头上划过,落入场中。也不搭话,挥掌向方正大师击去。 来的当然是任我行,他在女儿被劫走后就和向问天一路在江湖上探听,没想到传出的消息是被左冷禅劫往了少林,顿时又急又怒,在赶往少林的路上,又得到了陆耀阳一怒为红颜,双剑挑嵩山。豪气赌天下,少林约三战的消息。本来对陆耀阳不甚满意的任我行不禁大为改观,不管这小子别的方面怎么样,就冲这份对自己女儿的深情,视正道武林如无物的豪气,还是让任我行有种自己老了的感怀。为了能赶上少林约战,任我行可以说马不停蹄,总算在关键时刻赶上了。 俩人都有几十年的内功修为,顿时战作一团。虽然任我行的内劲奇妙,别出机杼,但是20年的牢狱之灾,加上不停不休的赶路,还是不敌方正大师‘易筋经’的方正、浑厚、大气。特别是当方正大师使出了‘千手如来掌’掌到中途由一变二,由二变四,由四变八,任我行阅历丰富,晓得厉害,急抢上去硬架。不然等掌法由八变十六,十六变三十二,就更难对付了。这下俩人从招式的对打,成了功力的硬拼,这恰恰是此时的任我行对阵方正大师的弱项,‘吸星**’在绵绵密密、宽博宏大的‘易筋经’面前全面败阵,不但吸不到任何功力,还隐隐有被克的危险。 陆耀阳在一边仔细看两人的互斗,一边用自己的功夫,假设自己对上后该如何攻防,得出的结论就是,只能靠自己快的无以伦比的身法游斗,在内力耗完前脱身。此时,旁边的林平之也以身代入,不禁息了以前陆耀阳第一,他第二的想法,看来江湖上藏龙卧虎,不能再象以前一样坐井观天了。就连旁观的左冷禅和岳不群等各派jīng英都暗暗咂舌。这方正大师本就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名传很久了,可是任我行在江湖上消声灭迹20多年了,许多人只是听过他传说中的威名,如今才知道了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道理。 眼看形势不妙的任我行,脑筋一转,看了旁边观战的左冷禅一眼,背向方正大师,不管对方那凌厉的一掌,人横移到左冷禅身旁,喝道:“你竟然敢拿我女儿。”手成爪型抓向左冷禅,左冷禅没有想到任我行在比试中还敢偷袭自己,没有防备。只能在匆忙中挡架,眼看就要受伤。 方正大师看到任我行竟然不管自己马上就要击倒他后背的掌力,就像是死也要拖一个下水一样,只顾用爪抓向左冷禅,方正大师可不敢继续攻击了,那样的结果是任我行和左冷禅都要难逃一劫,身为主人的方正大师,怎么能让左冷禅在这种情况下受伤,甚至身死。那样的话不但要落得个见死不救的名声。而且嵩山派定然不会罢休,就算是一旁观战的任盈盈也不会罢休,任盈盈的不罢休,是不是会连带着那个敌我不明,正邪难分的陆耀阳也不会罢休。如果是那样的结果,那么少林派从此就要多事了。方正大师虽然想得很多,但是身形却不慢,瞬息间,已经闪过了任我行,想挡在前面,可没想到任我行那一抓是个虚招,全身所积蓄的力量如火山爆发般由暗藏的一掌中喷shè向方正大师。方正大师本就是在攻击中途勉力转为向前拦截的,很是仓促,所以根本没来得及调整好,又被任我行蓄力一击,更是措手不及,两掌相交,“呯”的一声炸响,任我行“噔噔噔”向后一连退了十几步。方正大师也不断的后退用来卸力,最后还是方生大师扶了他一把,不然就要坐倒在地上了。但是止不住的喷了一口血,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看到任我行利用了自己,偷袭了方正大师,左冷禅暴跳如雷,也不说话,你能偷袭我也能,闪电般一掌击向任我行不断倒退的后背。陆耀阳早就注意着左冷禅了,左冷禅一动,陆耀阳也跟着动了起来,后发而先至,剑已经指到了左冷禅的颈后。如果左冷禅敢继续攻击,那么还没等他的掌力接触到任我行的后背,就要先被刺穿颈项。无奈的左冷禅只好闪身避开,但是被陆耀阳占了先手,攻势展开后,还能守得住的人,整个武林都屈指可数。只见一蓬蓬剑雨飞洒左冷禅的周身要害,随便捅到哪里都是要命的事。最可怕的是那无可捉摸的身法,带动着疾如流星的剑势,让它变得又快又多又飘渺。左冷禅的武功本就不如陆耀阳,再加上因为要偷袭,怕动静太大,所以没有拔剑攻击,如今是想拔剑都没机会了,武功当然更是被打了几分折扣,又被陆耀阳抢占了先手,发挥出最擅长和最强大的攻击。真可谓是丧失了天地人和。在被一阵猛攻后,直接刺穿了双掌,点了软麻穴,跪倒在地上。陆耀阳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左冷禅在向他跪下求饶一般。这还是陆耀阳不想杀了或废了他而彻底结怨正道武林,才弄出这种结局来折辱他。这可比杀了他,还要毒辣。 第二十五章笑傲江湖之约战少林(下) - 游戏在武侠世界 方正大师虽然受了点内伤,此时从表面上看已经恢复了不少,和方生大师一起拦在了陆耀阳的前面,怕他会乘势取了左冷禅的xìng命。“阿弥陀佛,陆施主还请手下留情,此次本是切磋,还请比试之人点到即止。” 陆耀阳摆摆手:“大师请放心,我没打算取他xìng命,至于伤了左盟主的手,哎,实在是左盟主武功太高,逼的晚辈用尽全力,最后收手不住,还请大师见谅,请左盟主海涵。” 左冷禅此时还没被解开穴道,就连两位大师也仿佛忘了先替他解穴。还跪在地上的左冷禅,耳边听着俩人毫无顾忌地谈论着自己的生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还算好嵩山派有几个机灵的弟子把他扶了下去。解了穴的左冷禅也无面目停留,连场面话都来不及交代,带着嵩山弟子灰溜溜的下山去了,旁边还有观战群豪的起哄声。 陆耀阳见左冷禅下的山去,转头问方正大师道:“大师,现在该怎么算。” 方正大师是个磊落之人,任我行虽然用了点计谋才赢了自己,但是武林中的搏杀本来就是只论生死,不论对错的。所以大方的道:“和任施主的比试是任施主胜了,陆施主的比试......”话还没说完,岳不群接口道:“你们两位不能算做比试,第一场是你们赢了,但第二场比试,还是请重新安排人吧。”方正大师看到正派中人都不愿意就此认输,只好看着陆耀阳等他决定,陆耀阳也不愿意再生枝节,“好,下面一场就有我的一位兄弟上场。”林平之上前一步,抱剑而立。 任我行此时已经缓过气来:“小兄弟,你的那位朋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打一场没问题。”任盈盈此时早就甩开了陆耀阳的手,此时正扶着任我行的一边,另一边是匆匆挤进来的向问天。 陆耀阳摇头道:“我是为了给他练练手才让他上的,您放心,就算输了我们还有第三场。”陆耀**本就没打算林平之能赢,这也是变相的对自己有信心。在场的除了方正大师陆耀阳没把握赢以外,其余的人还真没放在他的眼里。 正派里第二个下场的是冲虚道长,林平之行了个晚辈礼,拔剑急刺过去。林平之的辟邪剑法受过陆耀阳的指点,就连打造的剑都和陆耀阳的一样,主要的攻击方式自然也是以刺为主。但是,一样的剑法,一样的剑,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 陆耀阳的内劲由于没有去势的关系,阳劲刚猛,爆发力强,所以在攻击的威力上,和爆发的速度上胜于林平之。但是林平之由于去势的关系,所以内劲yīn柔,在爆发冲劲上不如陆耀阳,但是在内劲控制上则优胜于陆耀阳,所以在空中转折如意,神出鬼没。在小巧腾挪上优胜于陆耀阳。 “小兄弟此人的功夫好像也是‘葵花宝典’,不过他练的和东方不败的很像。”任我行边看边别有深意的朝陆耀阳笑道。 陆耀阳知道任我行曾经做为‘rì月神教’的教主,怎么会不深研这套功夫,想来,1是因为‘吸星**’让练的人不能随意放手。自废武功从头练起,又不是一般人能轻易下这个决定的。2就是‘葵花宝典’必须自宫练功的入门要求,也是让他踌躇不练的原因。所以任我行从一开始就很好奇陆耀阳是用什么办法度过第一关的。至于异果什么的,任我行是不相信的。乘这个机会又来试探陆耀阳了。“看来,林兄弟的练法和东方不败是一样的。”说完,继续看着他们的比斗。陆耀阳装傻的本事可不差。 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别具一格,在林平之神出鬼没的攻击下,丝毫不乱,一开始是一个个圆圈把林平之挡在圈外,当林平之的身法剑法越来越快时,冲虚道长的剑法也由圆圈变成圆弧,最后就只是划了个简单的弧线就能把林平之柔美曼妙的身法挡住。渐渐熟悉了林平之剑法的冲虚道长,开始把林平之连人带剑都圈进了弧线中。左一道右一道的像一根根丝线把林平之紧紧缠绕。让林平之本来引以为傲的身法渐渐有被束缚的感觉,一直斗了大半个个时辰,林平之的内力不及,被冲虚道长的剑搭在了他的剑上,一个‘引’字诀,剑脱手飞出,输了一局。 看到林平之连头都低垂着,陆耀阳上去拍拍他的肩,“你还年轻,年轻是什么?年轻就是一切皆有可能,今天我让你上场就是要让你去会会那些江湖豪杰,输赢并不重要,要知道,能和武当掌门打成这样,你已经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了。”被陆耀阳这么一开解,林平之顿时连头也昂起来了。陆耀阳对林平之总有一份愧疚之情,所以有机会就想帮帮林平之。虽然,林平之是蒙着面的,但是相信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蒙面者是谁。武林中的消息传的很快,不到三五rì,整个江湖就都传开了,到时不管对林平之,还是他的镖局都是有利的。 终于到了第三局。陆耀阳倒持长剑站在了比试场地的中心。看了看在一边担心的望着他的任盈盈,安慰的朝她笑笑。快到中午了,太阳的光芒带着火辣辣的爆裂,铺洒在整个校场上,观战的群豪顶着大太阳,兴趣却丝毫不见减少。喝彩声,起哄声,叫喊声,嘈杂声,不绝于耳。 正派那边不停地在低声讨论着,就在底下的群豪都开始等的不耐烦时,第三个人选终于被推荐了出来。那就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陆耀阳不免苦笑,这还真是一个好对手。两人互相行礼完毕,开始了相互的试探。独孤九剑专袭破绽,单陆耀阳的攻击速度飞快,一个破绽露出,不等你破解就已经换到下一招了。只见场上两个人,令狐冲是站在原地,手中的剑总是用最短的距离,最快的速度,攻向陆耀阳的破绽。而陆耀阳则身形不停,脚不沾地的不断刺向令狐冲身上的要害。两人打了半天也不见两剑互击。只是情况比前两场更是凶险。陆耀阳的身形越来越快,手上的剑式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繁繁复复,如漫天星光坠地般向令狐冲泼洒而来。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也是越强愈强,见招拆招,在满天星光中寻找着丝丝破绽,往往还没等陆耀阳的剑式及身,就找到对方的破绽一剑逼对方自保。 俩人的剑招越来越繁复,陆耀阳还是一个‘刺’字诀,却花样百出,各种各样的刺法层出不穷。令狐冲却什么招式都有,也什么招式都没有,任何打法信手拈来,半天功夫没有一招是重样的,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任盈盈在旁边紧紧捏着任我行的胳膊,“爹爹,你看是谁占上风?” 任我行拍了拍抚着自己胳膊的手:“别瞎担心了,令狐冲是不错,不过这已经是他超常发挥了,而那小子还游刃有余,看来还没尽全力。所以不需担心。” 林平之由于和陆耀阳的功夫是一脉相承,所以看的最是仔细,也是得益最大的人,手舞足蹈他的恨不得俩人就这样一直打下去永远不要停。 站在少林寺正门的正派jīng英都边看边点头,不但庆幸华山派出了个少年豪杰,使得正派武林后继有人,也为华山派即将的崛起而祝贺。就算有些鬼心思的人也不会在这时表露出来。特别是五岳剑派的人,毕竟是一荣俱荣的关系,不停地向岳不群恭贺。就连少林方正大师也合十向岳不群道:“岳施主,恭喜了,看来风前辈的‘独孤九剑’后继有人了。”岳不群一直板着的满带正气的脸蕴满笑意,捻着胡须不停地向所有人回礼。只有岳灵珊用力抓着宁中则的手“娘,不知大师兄有没有危险。”宁中则看四周没人注意,在岳灵珊的耳边悄声道:“你还真是关心则乱,难道就没听冲儿说过和此人交情甚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就放心吧。”话虽这么说,但是和岳灵珊相握的手也是越来越用力。 观战的群豪也都在交头接耳,江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了。今天上场的不论是剑挑嵩山的陆耀阳,还是华山首徒令狐冲,或者那个神秘的蒙面少年,都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都年不过30,看来江湖上风起云涌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第二十六章笑傲江湖之和任盈盈的第一次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这时把攻击速度再次提升,令狐冲已经做不到直指破绽了,校场中终于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令狐冲的剑是正派群侠特意找给他的青锋宝剑,而陆耀阳的剑只是出道时在城里随便打的长剑,用到现在已经经历过不少战斗了。 就在令狐冲即将坚持不住时,陆耀阳的剑忽然从中断折。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断了剑的陆耀阳索xìng甩了剑抢进内圈,几乎和令狐冲贴身而战,这样一来,令狐冲的宝剑就显得太长,无法攻击贴身而战的陆耀阳了,剑法差不多被废了,而陆耀阳则是如鱼得水,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东方不败要用绣花针了。原来‘葵花宝典’最擅长的战斗方式是贴身肉搏,最擅长的发力方式是聚叠加的力量为一点,以点破面。 从陆耀阳抢进圈内,只是瞬息间在令狐冲的要害处连击三掌后,退出了战圈。这三掌只是点到即止,没施加内力。这两下凫趋雀跃,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下只看到陆耀阳剑断,抢进圈内躲过长剑的攻击再退出战圈。战斗已经结束了。 令狐冲拱手道:“陆兄功夫高强,在下认输。”说完就退回华山派中。脸上没有丝毫沮丧,只有切磋交流中有所悟的沉思。场中的陆耀阳一声不吭,人却忽然慢慢向地上倒去。任盈盈马上抢上前去,扶住他yù倒的身体。林平之的动作最快,后发而先至,几乎和任盈盈同时扶住他。任我行忙上前搭脉,半刻后沉思不语。 方正大师上前行礼:“阿弥陀佛,任施主如果愿意,还是先把人抬进寺院,由老衲和施主一起诊断。” 任我行的眉头紧皱:“那好吧,多谢大师了。” 在大雄宝殿里,除了任氏父女和向问天、林平之,只有令狐冲和方正、方生大师在。经过众人的仔细诊断,陆耀阳之所以昏倒,是因为所练的内功过于阳刚引起反噬,阳气太盛冲击了大脑才会昏迷。救治的办法也很简单yīn阳调和就成了。可是答案有了,怎么做就要看任盈盈的决定了。是到镇上随便找个jì女泻火,还是......。不过方正大师给出的时间是不能拖到明天了,不然,就算治好也会被阳火烧成白痴的。 不管怎样任氏父女和向问天,还有不放心的林平之和令狐冲抬着陆耀阳一路下的山来,到了登封县的‘悦城客栈’要把整个后院都包下来。客栈的掌柜看到他们抬着一个人进来,怕死在店里触霉头,有心不许,正在推三阻四。不耐烦的向问天一只手把四、五人才能抬动的柜台拎了起来,让他们集体失声。连忙把整个后院清理干净,把陆耀阳抬了进去。 就在林平之和令狐冲去镇中寻找可以给陆耀阳治疗的女人时,一直随在众人身后,低着头不吭声的任盈盈,敲门走进了任我行的房间,跪倒在任我行脚下:“爹爹,女儿不孝,一直没能侍奉在您身边,如今......” 任我行一把搀扶起女儿:“盈盈啊,你的心思,爹爹清楚,爹不阻拦你,只是你要考虑清楚,爹爹的武功不算最强,最强的是有副看人的眼睛。当初,爹爹练得‘吸星**’发生了反噬,一不小心被东方不败知道了,爹爹就看出此人起了心思了,之前由于为父的心思都花在了化解内力隐患上,对教中的事物有些懈怠了。没想到被他串联了好些有实权的长老已经渐成气候,为父怕那时候动手会造成‘rì月神教’的内讧,最后像华山一样形成两派,互相争斗。就把‘葵花宝典’拿出来安抚他,想用高深的武功来牵制他的jīng力,为我赢得时间,但是最终还是被他提前发动了,害得我被关20年。所以说爹爹的眼光不差,我早就看出陆耀阳和你不是良配,他来历不明,行事诡秘,身上藏有大秘密。再说他所练的内功就是‘葵花宝典’只是他省略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步,我怕他以后还有隐患。一个不好,会耽误了你啊。” 任盈盈抬起头,一脸的坚决:“爹爹,女儿不怕,我们江湖中人,本来就过得是今天不知明天的rì子。能和他相守一时,就胜过女儿独活一世。” 任我行摇头叹气:“其实,我最不放心的还是这个人,为了招揽他,我研究过从他出江湖以来的所有行踪。此人的心xìng和其他人都不相同,仿佛与世间人都不相容,让我猜不透。你说他循规蹈矩吧,他敢杀上嵩山挑战少林。你说他个xìng张扬吧,他行事间好像总是喜欢把自己束缚在框架里,不敢逾越。你说他个xìng圆滑吧,他却桀骜不驯,不肯屈居人下,你说他有野心想做一番大事业吧,他又只想避世游玩。你说他出身高贵吧,我在他身上只看到了小人物的气xìng。你说他是小人物出身吧,他偏偏有一种不把世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傲气。我真是搞不懂,猜不透,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把他调教成这样。” 任盈盈掩嘴轻笑,挽着吃瘪的父亲撒娇道:“爹爹,女儿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是英雄狗熊,是称霸江湖还是离世避居,只要他对女儿好,别的东西,对女儿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任我行盯着任盈盈:“你下了决定了。”任盈盈虽然羞红了脸,还是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女儿是来征求爹爹同意的。”任我行不满地嘀咕道:“这哪里是来征求同意的,这分明是过来告知一声而已。” 任盈盈只做没听见,施了一礼,才缓缓退出房间。任我行只能叹着气让向问天去门口拦着林平之和令狐冲。 林平之和令狐冲的动作也快,把镇里最大jì院里的红牌挑了三个,一路赶回客栈,在后院的入口被向问天拦住了。“不用了,你们还是给钱让她们走人吧。”看到林平之和令狐冲满是疑惑:“已经有人了,不用这些胭脂俗粉来救人了。”林平之和令狐冲这才回过神来。忙掏钱让三个红牌走人,能拿钱不干活三个红牌倒也没有怨言,嘻嘻哈哈的走人。临走前还暗示林平之可以不付钱去她们那里坐坐。 苦难的二人组最后还是没能进了后院,因为任大小姐的害羞,除了在后院门口守门的向问天外,任我行和林平之、令狐冲只好重新再订房间睡觉,把偌大的后院都留给了俩人。 凌晨的阳光把陆耀阳从昏睡中照醒。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昨天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其实,有了作弊器的陆耀阳,只是因为功力达到5层后积累的阳气无处发泄,又恰逢他在少林连斗两场,心血激昂刺激了阳气的大爆发,只要睡一觉就能恢复,对身体是无害的。根本不需要用女人来急救,但是谁能知道他身体里有作弊器呢,所以只能让他占了便宜。只是这样也算解决了隐患,不然没有泻掉的阳气指不定那天还会爆发,虽然有作弊器的保护,不会对身体有所损伤,可是在打斗激烈时的昏迷也是会要人命的。 现在彻底清醒的陆耀阳是决计不会讲出来的,不然可以想象大小姐拿着剑在后面追杀他,更严重或许终身不见他都有可能。陆耀阳虽然昏迷。却还是能感觉到昨天发生的所有的事,那滑如凝脂的肌肤,那突破障碍的深入,那浇息自己滚烫的温暖,那声声入耳的娇吟,伴着处女的芬芳刺激着他不停地索取,不断的进攻。还记得大小姐的挣扎,在自己背后的抓痕,不堪的求饶,最后的娇啼,哭喊都在脑中回响。看着干净的床铺和身上干净的衣物,想来是任盈盈离开时毁灭证据了。想到这么害羞的大小姐昨天竟然主动献身,心里是满满的感动,暗下决心,以后决不能让她不开心。 第二十七章之笑傲江湖之欲上黑木崖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的收获可不止这些,也许是yīn阳调和的作用,刚进入第5层没多久的‘辟邪剑法’,竟然在和大小姐一夜chūn风后轻松进入了第6层。和大小姐的亲密度也已经达到了100。还有成功救援任大小姐收获500积分,成功阻止正邪大战的1000积分,少林大比时赢了两场的1000积分,一共就有6500积分了。查看了兑换值,任盈盈的兑换值是4000积分。陆耀阳忙不迭的兑换了,一下减少了4000积分。曲非烟的兑换只要2000积分,也顺便兑换了。可是没想到怎么也兑换不了,经过机械音的提示,原来一个位面内每增加一个兑换人物(物品)积分值翻倍。陆耀阳大呼侥幸,如果先兑换了曲非烟那就要多付2000积分,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系统,怎么先不说清楚。没想到积攒了那么多积分,到头来还是不够啊。只能努力再攒积分了,陆耀阳还希望靠兑换来的物品改善一下现实生活呢。 昨天,昏迷后被人背进来,没有看过,这个小院虽然不大,却很幽静,庭院周围种满了潇湘竹,也许是心情大好,连风吹竹叶的‘唰唰’声也想一曲欢歌,哼着现代的流行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后院。 经过涂着红漆的围廊,围廊下是清澈的池塘,里面种植着莲花,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显得略微惨淡。倒是各sè的锦鲤不时的露出它们漂亮的鱼鳞,在池塘中荡出各种涟漪。 令狐冲和林平之正坐在大堂小酌。大堂里人声鼎沸,都是住客出来吃早点,把几十个桌子占得满满当当的。陆耀阳看着俩人暗暗腹诽:“大早上的就喝酒,也不怕酒jīng中毒喝死你们。”其实,他是觉得难为情,又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凑了过去。“一早上,没看到盈盈,你们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令狐冲憋着笑:“不知道,天还没亮,盈盈就不见了,任前辈和向大哥去找她了。只是让我告诉你,找到盈盈后他们就要上黑木崖了。” 看到他们涨红的脸,陆耀阳毕竟是现代社会培养的脸皮,装作无事道:“要笑就笑吧,我怕把你们憋死了。对了,你们决定好没有,和不和我一起上黑木崖。” 林平之坚决的点头:“我和你一起上,我想去看看‘葵花宝典’和我家的‘辟邪剑法’到底有什么不同。” 令狐冲也点了点头:“我也去,我和你比试后剑法大进,想来‘独孤九剑’是要靠多比试多切磋才能有大的进步,所以,我想去会会东方不败。” 陆耀阳知道他们是想帮自己一把,又怕自己不好意思,所以找的借口。“大恩就不言谢了。我请你们喝酒。”说完高喊:“小二,上酒,上好酒。” 令狐冲停下了酒杯:“恒山三位师太过世了,你知不知道?” 陆耀阳也收起了嬉笑:“我也正想问你呢,你不是和他们一路去救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了嘛,怎么后来又出什么事了?” 令狐冲叹了口气:“我和师妹救下了两位师太,也查知了围杀她们的果然是贼心不死的嵩山派干的。本来三位师太心灰意冷,就想带领众弟子回转恒山。我和师妹立刻向她们告辞,她们问我们如此着急就走的原因,我只好告诉她们,嵩山左冷禅抓走了任盈盈,如今关押在少林,这下子惊动了三山五岳的绿林群豪,现在你正要去少林寺救人,看来免不了就是一场大战,我也急着赶去少林帮衬你一二。三位师太一听就急了,这分明是嵩山派挑起武林乱战的yīn谋,用以达到左冷禅并吞五岳的目的。她们要我带弟子慢行,她们则前去少林寺和左冷禅对质,揭露他一路杀伤恒山弟子,意图逼迫并吞恒山的事实。阻止左冷禅利用任盈盈来挑起正邪大战,自己可以乘乱吞并五岳,达到他称霸武林的目的。用她们在江湖的地位来请求少林放人,一来是感谢你的相助之情,二来是让江湖上免遭生灵涂炭。可是没想到等我们赶到少林,才知道少林寺早在两天前,发现附近的密林里伤重的三位师太,而且她们身上的伤口是三棱形的,有些类似你和林兄弟的剑,在我们赶到时,只剩定闲师太还有一口气,其余的两位师太早就过世了。虽然师太说,偷袭的人是黑衣蒙面,但是我和恒山派的众位师姐妹都知道三位师太上少林的原因,你一心想救大小姐,没有杀三位师太的理由,所以,我们都认为是嵩山派干的,然后再嫁祸给你。” 陆耀阳心下不停思量到底是谁要嫁祸给他,怎么看都不能是嵩山派,因为现在嵩山派的名声已经臭了,三位师太一过世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嵩山派身上,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真是怎么也想不透。“现在恒山派怎么办?” 令狐冲听到陆耀阳问他,忽然有点扭捏:“定闲师太被救到少林寺时还没过世,临终前让我暂时接任恒山掌门,师傅也说恒山需要人来稳定局势,让我暂时接任。” 林平之莞尔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陆耀阳看着穿着越来越花哨的林平之,怎么也笑不出来。其实,倒不如让林平之来做恒山掌门还比较正常点。“恒山派的人呢?你不想接任掌门,扔下她们不管了。” 令狐冲恨恨的瞪了嘲笑他的林平之一眼:“我送你下少林的时候,就拜托衡山莫师伯送她们回恒山了。等我办完了你的事,就回恒山接任临时掌门。” 林平之抿了口酒低声调侃道:“其实,要我看你就做了恒山掌门吧,不管怎么说做恒山掌门总比做华山首徒要强多了。” 令狐冲也不甘示弱:“我看你比较适合当恒山掌门,不如我让给你吧。” 林平之丝毫不以为意:“好啊,你如果舍得,我就接任恒山掌门。” 三人说笑着喝完了酒。各自回房间收拾行囊,准备一路往黑木崖而去。 第二十八章笑傲江湖之杀上黑木崖(上)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黑木崖在河北境内,陆耀阳和令狐冲、林平之三人骑马急行,不一rì到了平定州的小镇,镇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魔教中人,三人都身着黑sè劲装,斗笠遮面,不管怎么说三人在少林寺的大战已经传遍武林,在江湖上也算薄有名声了,所以不得不隐秘行事。随意选了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就在客栈的大堂里傻等着。 陆耀阳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禁问道:“令狐兄弟,你说这样就能等到盈盈他们。” 令狐冲不耐烦道:“你这一路问了不下百遍了。他们上黑木崖前一定会到这里停留,了解情况。任前辈担任教主那么多年总会有些隐藏的手段。所以,控制这个小镇也许很难,但是要在这个小镇中找到我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平之见陆耀阳担心:“你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找我们一起上黑木崖的,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就不用瞎cāo心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向问天就闪进了他们的房间:“你们已经来了,我以为还要等上几天你们才到呢。”向问天一脸的踌躇。看来他也对强上黑木崖不是很乐观。就在此时“叮”的一声,陆耀阳知道有任务来了“是否接受成功混上黑木崖。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 陆耀阳先默默接受了任务,然后问道:“盈盈住在哪里?” 向问天微微一笑:“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大小姐,任教主已经不耐烦要上黑木崖了。还是养jīng蓄锐等着上黑木崖的时机吧。” 陆耀阳知道任盈盈害羞,是不会在上黑木崖之前见到的,只得叹了口气。 正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静夜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向问天道:“难道东方不败知道我们到了?”转向陆耀阳解说:“这哨声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讯号,本教教众一闻讯号,便当一体戒备,奋勇拿人。” 过了片刻,听得四匹马从长街上奔驰而过,马上乘者大声传令:“教主有令: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一个女声失声道:“童伯伯!那怎么会?”原来此时任盈盈和任我行听到了动静,也进入了陆耀阳的房间来到众人近前。想来他们的隐藏之地本就距此不远,只是大小姐害羞不敢来见,如今听到捉拿叛徒的哨声,担心陆耀阳出事才不得已来见面。盈盈也是斗笠遮面无法看见面貌,躲在任我行身后,不敢上前来。 只听得马蹄声渐远,号令一路传了下去。瞧这声势,rì月教在这一带嚣张得很,简直没把地方官放在眼里。任我行道:“东方不败消息倒也灵通,咱们前天和童老会过面。”盈盈吁了口气,道:“童伯伯也答应帮咱们?”任我行摇头道:“他怎肯背叛东方不败?我和向兄弟二人跟他剖析利害,说了半天,最后童老说道:“我和东方兄弟是过命的交情,两位不是不知,今rì跟我说这些话,那分明是瞧不起童百熊,把我当作了是出卖朋友之人。东方教主近来受小人之惑,的确干了不少错事。但就算他身败名裂,我姓童的也决不会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姓童的不是两位敌手,要杀要剐,便请动手。’这位童老,果然是老姜越老越辣。” 令狐冲赞道:“好汉子!” 陆耀阳道:“他既不答应帮咱们,东方不败又怎地要拿他?”向问天道:“这就叫做倒行逆施了。东方不败年纪没怎么老,行事却已颠三倒四。像童老这么对他忠心耿耿的好朋友,普天下又哪里找去?” 任我行拍手笑道:“连童老这样的人物,东方不败竟也和他翻脸,咱们大事必成!” 向问天向陆耀阳道:“这位童老是本教元老,昔年曾有大功,教中上下,人人对他甚是尊敬。他向来和任教主不和,跟东方不败却交情极好。按情理说,他便犯了再大的过失,东方不败也决不会难为他。” 任我行jīng神勃勃,意气风发,说道:“东方不败捉拿童百熊,黑木崖上自是吵翻了天,咱们乘这时候上崖,当真最好不过。这些rì子来,我和向兄弟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倒行逆施,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前两天更是拿下了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如今已经归降于我。我想我们这次上黑木崖应该不难成功。 向问天道:“咱们不如请上官兄弟一起来商议商议。” 任我行点头道:“甚好。” 向问天转身出房,随即和上官云一起进来。上官云一见任我行,便即躬身行礼,说道:“属下上官云,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笑道:“上官兄弟,向来听说你是个不爱说话的硬汉子,怎地今rì初次见面,却说这等话?” 上官云一愣,道:“属下不明,请教主指点。” 盈盈道:“爹爹,你听上官叔叔说‘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觉得这句话很突兀,是不是?” 任我行道:“甚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当我是秦始皇吗?” 向问天微笑道:“这是东方不败想出来的玩意儿,他要下属众人见到他时,都说这句话,就是他不在跟前,教中兄弟们互相见面之时,也须这么说。那还是不久之前搞的花样。上官兄弟说惯了,对您也这么说了。” 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此。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倒想得挺美!但又不是神仙,哪里有千秋万载的事?上官兄弟,听说东方不败下了令要捉拿童老,料想黑木崖上甚是混乱,咱们今晚便上崖去,你说如何?” 上官云道:“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任我行心下暗自嘀咕:“江湖上多说‘雕侠’上官云武功既高,为人又极耿直,怎地说起话来满口谀词,陈腔烂调,直似个不知廉耻的小人?难道江湖上传闻多误,他只是浪得虚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陆耀阳实在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任前辈,你也不用着恼,想来黑木崖上的人都是如此说话。我们如果化妆成上官前辈的属下,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不然一定是开口必错。身份马上暴露。” 任我行见盈盈也点点头:“那我们怎么混上崖去。” 陆耀阳忙问上官云:“上官前辈,现阶段,黑木崖有没有要捉拿的人,我们可以拿下他,再混上去领赏。” 上官云寻思了一会:“文成武德东方教主......”刚出口就觉不对,涨红了脸,忙改口道:“东方不败传下令来,要捉拿陆耀阳,陆少侠。” 陆耀阳不觉一愣:“我可没得罪你们,‘rì月神教’为什么要拿我。” 上官云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江湖传言陆少侠武功得自‘辟邪剑法’和我教的‘葵花宝典’乃是一脉相传。东方不败想必是对少侠的武功感兴趣了,才下令捉拿的。” 任我行道:“原来如此。那很好,好极了!上官兄弟,东方不败命你去捉拿陆耀阳,当时如何指示?”上官云道:“他说捉到陆少侠,重重有赏,捉拿不到,提头来见”任我行笑道:“很好,你就绑了陆耀阳去领赏。” 第二十九章笑傲江湖之杀上黑木崖(中) - 游戏在武侠世界 上官云退了一步,脸上大有惊惶之sè,说道:“陆少侠是教主爱将,有大功于本教,属下何敢得罪?”任我行笑道:“东方不败的居处,甚是难上,你绑缚了陆耀阳去黑木崖,他定要传见。”陆耀阳笑道:“此计大妙,咱们便扮作上官前辈的下属,一同去见东方不败。只要见到他面,大伙儿抽兵刃齐上,凭他武功再高,总是双拳难敌四手。”向问天道:“陆兄弟兄弟最好假装身受重伤,手足上绑了布带,染些血迹,咱们几个人用担架抬着他,一来好叫东方不败不防,二来担架之中可以暗藏兵器。”任我行道:“甚好,甚好。”只听得长街彼端传来马蹄声响,有人大呼:“拿到风雷堂主了,拿到风雷堂主了!” 众人走到客店大门之后,只见数十人骑在马上,高举火把,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疾驰而过。那老者须发俱白,满脸是血,当是经过一番剧战。他双手被绑在背后,双目炯炯,有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向问天低声道:“五六年前,东方不败见到熊百童时,熊兄长,熊兄短,亲热得不得了,哪想到今rì竟会反脸无情。”过不多时,上官云取来了担架等物。众人将陆耀阳的手臂用白布包扎了,吊在他头颈之中,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令狐冲、林平之都换上教中兄弟的衣服,盈盈也换上男装,涂黑了脸。各人饱餐之后,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向黑木崖进发。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一路上rì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上官云,都十分恭谨。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三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陆耀阳暗想:“rì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作了内应,咱们要从外攻入,那是谈何容易?”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上官云立即站起,恭恭敬敬的等候。 不一会一个黄衣教徒双手展开一幅黄布,读道:“rì月神教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东方令曰:上官云遵奉令旨,成功而归,殊堪嘉尚,着即带同俘虏,上崖进见。”上官云躬身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陆耀阳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只听上官云大声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他属下众人一齐说道:“教主赐属下进见,大恩大德,永不敢忘。”任我行、令狐冲等随着众人动动嘴巴,肚中暗暗咒骂。 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rì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个人。上官云喝道:“把俘虏抬进去。”任我行、向问天、令狐冲、林平之四人弯腰抬了担架,跨进竹篓。上官云和大小姐急忙跟上。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竹篓不住上升,陆耀阳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盈盈伸出右手,握住了他左手。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任我行等抬着陆耀阳踏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抬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rì光从东shè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sè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上官云朗声叫道:“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奉教主之命,前来进谒。”右首一间小石屋中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道:“恭喜上官长老立了大功,。”上官云忙躬身还礼:“同喜同喜。”紫袍人当先领路。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众人引入后厅,对上官云说道:“杨总管要见你,你在这里等着。”上官云道:“是!”垂手而立。 又过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步声显得这人下盘虚浮,无甚内功。一声咳嗽,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陆耀阳斜眼瞧去,只见这人三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sè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陆耀阳肚里暗笑:“东方不败不愧是‘小受’竟然找了这么个玩意。” 上官云说尽好话,最后贿赂了10来颗大珍珠才让杨莲亭同意带众人觐见东方不败。众人抬着陆耀阳随他一路进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挺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交叉平举。上官云等从阵下弓腰低头而过,数百柄长刀中只要有一柄突然砍落,便不免身首异处。 进得大殿,殿堂阔不过三十来尺,纵深却有三百来尺,长端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一个长须老者,那自是东方不败了。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东方不败身边却只点着两盏油灯,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便瞧不清楚。 陆耀阳脑中机械音响起:“成功混上黑木崖,获得500积分。”“叮”“是否接受帮助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成功获得2000积分,失败扣4000积分。”陆耀阳选择了接受。 此时上官云在阶下跪倒,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白虎堂长老上官云叩见教主。”东方不败身旁的紫衫侍从大声喝道:“你属下小使,见了教主为何不跪?”任我行心想:“时刻未到,便跪你一跪,又有何妨?待会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当即低头跪下。向问天和盈盈、令狐冲、林平之见他都跪了,也即跪倒。上官云道:“属下那几个小使朝思暮想,只盼有幸一睹教主金面,今rì得蒙教主赐见,真是他们祖宗十八代积的德,一见到教主,喜欢得浑身发抖,忘了跪下,教主恕罪。” 便在此时,听得身后有人大声叫道:“东方兄弟,当真是你派人将我捉拿吗?”这人声音苍老,但内力充沛,一句话说了出去,回音从大殿中震了回来,显得威猛之极,料想此人便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了。 接着就是‘成德殿’里杨莲亭和童百熊的激烈争辩,最后恼羞成怒的杨莲亭用童百熊的家属威逼他屈服,愤怒的童百熊上前追打,结果发现坐在上首的东方不败竟然是假的。 任我行看场面已经混乱不堪了,原本想混到东方不败身边再伺机下手的计划已然不通便大喝道:“动手吧!” 陆耀阳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心下早已不耐,用内力崩开缠身的白纱,从担架上拔出长剑,一声清啸剑光直指杨莲亭。立时便拿住了他,强逼着他带路去找东方不败。本来被打断腿都态度坚决,神sè高傲的杨莲亭听到众人要去找东方不败竟然一口答应,陆耀阳知道这是他有信心东方不败能对付得了他们。心下不禁有些揣揣,真不知道那个东方不败厉害到什么程度,这次比原著多了两个高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第三十章子傲傲江湖之杀上黑木崖(下) - 游戏在武侠世界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道:“推左首墙壁。”童百熊伸手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铁门。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yīn沉沉地。任我行心想:“东方不败这厮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哪知道报应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笼。这条地道,比之孤山梅庄的也好不了多少。”哪知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jīng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向问天和上官云抬着杨莲亭随众人走进一间jīng雅的小舍,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各人面面相觑,尽皆骇异。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不行啊,我不带他来,他便要杀我。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众人听得这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话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就连林平之也不列外。红影一闪,东方不败身着红sè锦袍,满脸脂粉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把杨莲亭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安置在榻上。杨莲亭则骂骂咧咧的让东方不败赶快收拾掉这些人,不要婆婆妈妈的,东方不败则不停地陪着小心。 也许是林平之的外貌清秀,也许是林平之从小就娇生惯养,所以行为动作本就有些女xìng化,反正不会让人有很强的违和感。东方不败就不同了,他前半生可是个纵横江湖的汉子,忽然后半生要改做女xìng,不管是说话腔调,还是行为动作都是强行改变,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别扭,和难受。看着俩人犹如情侣般打情骂俏,这个本来如花园的环境,如诗意般的房间,竟然鬼气森森,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童百熊看不下去了:“东方兄弟,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这个杨莲亭把你害的。我替你杀了他。” 任我行一把拉住童百熊,东方不败只是人变得诡异,武功可没落下。果然,转过身来的东方不败语气温柔,身形袅袅,仿佛好朋友般的历数童百熊和他之间的情谊,说着说着语调一变,开始说童百熊不该得罪杨莲亭,得罪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得罪杨莲亭就不行。童百熊气得大喊:“我不光要得罪他,我还要杀了他,你准备怎么样。” 东方不败一直轻声慢语,陡然间人如电挚般欺进童百熊怀里,又鬼魅般回到原地,语声依旧轻柔:“童兄弟,那就只好对不起你了。”话音落下童百熊的尸体才倒了下来。 陆耀阳从见到东方不败就开始戒备着,刚才他没有救援童百熊,就是想仔细观看东方不败和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反正自己和童百熊无亲无故的,但是刚才兔起鹘落的两下子还是让他头皮发麻。估摸着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已经练到了第八层,身法更是诡异难测。要获胜就要先下手为强,让他一发动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看他现在又轻声细语的和盈盈谈笑着。陆耀阳怕他象对童百熊般对大小姐忙出声阻拦,把仇恨值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拉。 “我说东方不败啊,你长得丑不怪你,长得丑还要穿的花花绿绿涂脂抹粉的扮女子就是你的不对了,更不对的是你还要出来吓人。你看你把童前辈都恶心死了。”说完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的话引得众人轻笑,东方不败更是恶狠狠地紧盯着他。“喂,我可不是杨莲亭,我的口味没他那么变态,我喜欢大小姐的,你不要老是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我,我怕我今天的饭都吃不下。” 东方不败一改刚才的和声细语,咬着牙发出尖细中带着沙哑般的喊声:“我看你以后都不用吃饭了。” 人随声到,陆耀阳早等着他了,长剑和绣花针发出‘呛’的交集。陆耀阳差点把剑给扔了,只觉得手掌发麻,虎口疼痛,一股yīn寒的内劲直往身体里钻。幸亏令狐冲、林平之的剑已到,抵挡了东方不败的后两次攻击,经验老道的任我行和向问天则是开始对东方不败本人进行了攻击,用围魏救赵来救援陆耀阳。 一下子只见满场三条人影在翻飞,最快最难捉摸的是东方不败,红sè的身影完全违反人体在重力下的自然反应,在四人中往来穿梭如入无物,绣花针频频刺击四人的要害。接下来的是陆耀阳,他已经适应了东方不败变态的移动和攻击速度,尽量的不和他正面交击,只在一边游斗。林平之也只能勉强跟上两人的速度,偶尔牵制下东方不败。 做为攻击和防守的主力的是任我行,毕竟任我行几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给的,如果不是东方不败的速度太变态,真不知会是鹿死谁手。只是常年的牢里生涯已经慢慢侵蚀了他的身体。开始还不觉得,只是争斗一激烈,时间一长,就力有不逮了。任我行的动作开始变慢,偶尔一个没跟上,就被东方不败抓住时机,银针急刺他的太阳穴。陆耀阳忙贴身上去救援,剑上积蓄的力量猛地爆发,也只是略微击偏了绣花针的攻击路线,银针刺进了任我行的脸颊痛的他暴喝一声。 大小姐一直在旁边紧张的观看,看到自己的爹爹吃亏,什么也顾不得了。抓着杨莲亭被敲断的腿有力一扭。杨莲亭疼的狂喊一声。然后就知道是对方想用自己来分散东方不败的注意力,咬紧牙关不吭声了。大小姐见他不吭声,短剑立刻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东方不败早在杨莲亭发出第一声喊叫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见到任盈盈剑刺杨莲亭是又急又怒。“贱婢,我要你不得好死。”骂声中人以急扑向大小姐。陆耀阳哪能让他如意,拼死挡在他的前面,被发狂的东方不败在身上刺了好多针。这时,陆耀阳不禁庆幸他用的是针了。东方不败也没落好,林平之乘机在东方不败的背后刺了一剑,但刺得不深。最严重的是任我行全力的一掌,直接把他打飞出去,摔在了杨莲亭的前面,向问天可没有收手的打算,人跟着扑上去,刀直接从后捅进东方不败的身体,却被东方不败拼死的反击打飞出去,昏倒在地。大小姐忙前去救治。 看着临死还爬向杨莲亭的东方不败,陆耀阳不禁唏嘘。“任教主,我……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一件事,请……你瞧在我这些年来善待你大小姐的份上……”任我行问道:“甚么事?”东方不败道:“请你饶了杨莲亭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任我行笑道:“我要将他千刀万剁,分一百天凌迟处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脚趾。”东方不败怒叫:“你……你好狠毒!”猛地纵起,向任我行扑去。他重伤之余,身法已远不如先前迅捷,但这一扑之势仍是凌厉惊人。任我行长剑直刺,从他前胸通到后背。便在此时,东方不败手指一弹,绣花针飞了出去,插入了任我行右目。任我行撤剑后跃,呯的一声,背脊撞在墙上,喀喇喇一响,一座墙被他撞塌了半边。盈盈忙抢前瞧父亲右眼,只见那枚绣花针正插在瞳仁之中。幸好其时东方不败手劲已衰,否则这针直贯入脑,不免xìng命难保,但这只眼珠恐怕终不免是废了。盈盈伸指去抓绣花针的针尾,但钢针甚短,露出在外者不过一分,实无着手处。她转过身来,拾起东方不败抛下的绣花绷子,抽了一根丝线,款款轻送,穿入针鼻,拉住丝线,向外一拔。任我行大叫一声。那绣花针带着几滴鲜血,挂在丝线之下。任我行怒极,飞腿猛向东方不败的尸身上踢去。尸身飞将起来,呯的一声响,撞在杨莲亭头上。任我行盛怒之下,这一腿踢出时使足了劲力,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两颗脑袋一撞,尽皆头骨碎破,脑浆迸裂。任我行得诛大仇,重夺rì月神教教主之位,却也由此而失了一只眼睛,一时喜怒交迸,伸天长笑,声震屋瓦。但笑声之中,却也充满了愤怒之意。 第三十一章笑傲江湖之翻脸下黑木崖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没理兴奋地大笑的任我行,直接从东方不败的身上摸出了‘葵花宝典’。草草的翻了一遍,脑中机械的声音响起:“发现‘葵花宝典’残篇是否覆盖学习。”陆耀阳忙回答:“是”。顿时,一直练得内功发生了略微的转变,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让他的内功爆发力发生了质的变化。总共十二层的‘葵花宝典’,也从原来能练到第8层提高到10层才封顶。陆耀阳把‘葵花宝典’随手扔给了林平之。这才发现任我行和向问天带着上官云去降服教中弟子去了。 “叮”“完成帮助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获得2000积分。”陆耀阳暗自盘算:现在加上上次剩下的2500积分,一共有5000积分了,就算马上兑换曲非烟也是足够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等出去前再兑换好了。 看到大小姐独自在外面的花丛中散步,忙屁颠屁颠的赶去。盈盈没让陆耀阳近身,闪开几步:“谢谢你赶来帮忙。” 陆耀阳不悦的嘟囔道:“你说什么呢,就快是一家人了。帮忙是必须的,你怎么能说谢谢呢,多见外啊。”虽然大小姐头上戴着斗笠遮住了脸,但是陆耀阳还是可以从她扭捏的身姿上猜测出她一定羞红了脸。正想乘着四周无人再调戏她几句时,一个身着黄衣的年轻弟子跑了进来:“大小姐,陆少侠,教主有请各位去客厅用膳。” 陆耀阳点头道:“我去叫他们,你在这里等着。”等叫上林平之和令狐冲,四人一起由黄衣弟子带着出了东方不败的小花园。在山腹中不知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宽阔的饭厅,厅里只有任我行和向问天,看来是要单独谢谢他们的相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任我行乘着酒兴又开始了拉人:“上次,我就邀请几位加入‘rì月神教’,那时我还在江湖上流浪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给各位承诺什么。现在我已经重夺教主之位,陆耀阳你可愿意留下帮我,我愿把副教主之位赐你,等我百年之后,你就是教主了。至于令狐和林少侠俩位,我愿以本教长老之位相赠,愿三位共同携手,壮大本教。” 陆耀阳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林平之和令狐冲忙站起道:“任教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令狐兄要接掌恒山派,我看是不会留下的,至于林兄弟嘛,有家族生意要照顾,恐怕也不会留下,看来只有我要留下,不过是为了和任盈盈结婚,至于副教主,不如留给盈盈,女承父业,也是一件美谈。而且,我们夫妻一体,她做副教主和我也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的是,任我行做了教主脾xìng大变,真是一点也容不得别人反对。“你好像想得太美了,我早告诉你了,你不加入本教我是不会把盈盈嫁给你的,至于令狐老弟,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内功存在隐患,如果不加入本教,我是不会把解决的方法传授于你的。” 看来他要拉的主要是陆耀阳和令狐冲,至于林平之,也许是因为和东方不败的武功属于一脉相承,让任我行总有不小的顾忌。 令狐冲是什么xìng子,站起身道:“身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令狐冲贱命一条,就不扰任教主抄心了。各位,我还急着接任恒山掌门,就不多耽搁了。” 任我行看到令狐冲竟敢当着他本人就扫他的面子,大怒道:“恒山派,我要灭了它,也只是翻手之间的事。我看你怎么做那个掌门。” 陆耀阳本来是想把自己留下,给任我行一个安慰奖的,只是没想到任我行一接任教主,xìng格竟然变得如此霸道,容不得一点点意见,这里恐怕也不是久留之地。在令狐冲反驳前拱手道:“任教主,这两位是来帮在下的忙的,既然大家已经不开心了,我们还是告辞吧。” 盈盈怕已经恼怒的爹爹会暗下毒手,站起来道:“爹爹,还是我去送送他们吧。” 任我行甩袖而走:“随你们的便,看在三位这次是相助本人,我就给你们一个面子,让你们安然下山。不过,不要再上黑木崖来了,还是回去守好你们的恒山派,看看我‘rì月神教’是不是能灭了它。”任我行走到门外,门外肃立的两排黄衣弟子齐齐的躬身道:“恭送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整齐的呼喊声夹杂着任我行意得志满的狂笑声远远传来。陆耀阳和其余的人都面面相觑。 任盈盈和向问天把他们送往下黑木崖的道路。陆耀阳和任盈盈两个人坐在一个下崖的藤筐上,紧握着大小姐的手“你能和我一起走吗?”盈盈脸上一红,道:“我们……我们……” 陆耀阳道:“甚么?” 盈盈低头道:“我们又没成婚,我……我怎能跟着你走?” 陆耀阳道:“以前你不也和我一起在江湖行走?” 盈盈道:“那是迫不得已,何况,也因此惹起了不少闲言闲语。刚才我帮着你,到时爹爹一定会说……说我只向着你,不要爹爹了,倘若我跟了你去,爹爹一定大大的不高兴。爹爹受了这十几年牢狱之灾,xìng子很有些不同了,我想多陪陪他。只要你此心不渝,今后咱们相聚的rì子可长着呢。”说到最后这两句话,声音细微,几不可闻。恰好一团白云飘来,将竹篮和二人都裹在云中。陆耀阳望出来时但觉朦朦胧胧,盈盈虽偎依在他身旁,可是和她相距却又似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伸手不可触摸。陆耀阳暗暗吐了口气,心想:反正已经把任盈盈兑换出来了,只要我离开这个位面她就会跟着我离开,我也不必急在一时。竹篮到得崖下,二人跨出篮外。盈盈低声道:“你这就要去?” 陆耀阳道:“令狐冲要接任掌门,我是必须去的。”盈盈点了点头,道:“我会劝服我爹,我想他说要攻打恒山派也只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 陆耀阳应道:“是。”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任我行重出江湖,正需要一件大事来提升自己的威名,以震慑江湖,这件事只不过是个由头。以任我行现在的脾xìng谁劝也不会听的。“你也要保重身体,不用硬顶着你爹爹,他的xìng格大变,也容不得别人逆着他,你要首先保着自己。”俩人恩恩爱爱的说个没完,直到林平之和令狐冲来催了好几次,才依依惜别。 三人骑着马,陆耀阳不停地回头挥手。 令狐冲‘噗呲’笑道:“都看不见了。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走?”林平之也八卦的凑上来,想听听他怎么说。 陆耀阳叹了一口气:“任教主被关西湖底将近20年,对一个一向狂傲自大的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使得他的xìng格早就被扭曲了。现在一朝得志,可以尽情宣泄那20年积压的郁闷,扭曲的xìng格释放出来的是什么?是变态的执拗和不信任感。我和他相处,那就是伴君如虎,一个不小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无论哪个死,受伤的都是大小姐啊。” 令狐冲和林平之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第三十二章笑傲江湖之接任掌门(上) - 游戏在武侠世界 “你也不要担心,说不定任教主只是一时气话,过些天就会放大小姐下山找你。”林平之的话根本没有安慰到陆耀阳。 令狐冲喝了一口酒,愁眉不展的道:“你说我去接任恒山派已经够让人笑话的,现在任教主还要对付她们,更让人不能省心了。” 陆耀阳满不在乎的道:“有我们三个镇守恒山,就算任我行亲来也不能讨得了好去。你就不必担心了。” 林平之笑着道:“你一出手就等于和魔教正式翻脸了,和大小姐的事怎么办?” 令狐冲也担心的看着他。“其实,我不怕他们来单打独斗。但是,如果来个几千人,武功再好也没用啊。” 陆耀阳还是没心没肺的道:“不必替古人担忧,我们只要守好了险要之地,人多也没什么大用。再说,任教主会不会来还两说呢。”陆耀阳认为任我行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去想那有得没得。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向恒山赶去。 恒山位于浑源城外正南方向。恒山左右分峙着两座主峰:东壁,是穿云摩天的天峰岭;西壁,是峻峭巍峨的翠屏山。翠屏山是恒山两座主峰之一。它和天峰岭一样,都属孤山式断层山。那分峙叠出的山峰,一层断崖,一层绿带,煞是好看。山路两侧,怪石嶙峋。窥翠屏一斑,知恒山全貌。翠屏山下就是金龙峡腹地,两侧沟壁陡直,峡底流水奔泻,谷幽峡深,十分险要。天峰岭是恒山的另一座主峰。山下有一座小山庄。据说,秦始皇当年复游海上至琅琊,归途中取路恒山到过这里,得名秦止岭。后来,此地修起接官亭,成为道士们迎接皇帝遣臣和地方官吏的地方,又改称停旨岭。 恒山派的‘见xìng峰’就坐落在翠屏山上,三人的踪迹一出现在山脚,就被每天守候的恒山弟子通报了上去。 上得见xìng峰,恒山派众人一起迎接新任掌门人。把陆耀阳和林平之安排到客房住宿。陆耀阳懒得理那些琐碎之事,拉着林平之和令狐冲去参观‘悬空寺’。‘悬空寺’建成于1400年前北魏后期,是仅存的佛、道、儒三教合一的独特寺庙。悬空寺原来叫“玄空阁”,“玄”取自于传统宗教道教教理,“空”则来源于佛教的教理,后来改名为“悬空寺”,是因为整座寺院就像悬挂在悬崖之上,在汉语中,“悬”与“玄”同音,因此得名。 越过小桥流水,攀上石壁栈道,拾级而上。进入山门后,爬悬梯,钻石窟,绕长廊,寺中又是一番天地。原来,悬空寺不仅奇在悬空,而且殿回楼转,一步一景,建造奇特。全寺大小40处殿庙楼阁,高低错落,对称中有变化;转折升降,分散中有连络。更兼寺中铜浇、铁铸、石雕、泥塑的78尊神像,神态自然,栩栩如生。最高层有三教殿。在此殿内,释迦牟尼、老子、孔子的塑像同堂共室。这是佛、道、儒三教合作建寺的产物。看的三人啧啧称奇,赞叹不已,还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陆耀阳不禁调侃道:“令狐兄,你还是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做掌门吧。有了如此奇观,我都想来此做掌门。” 令狐冲不甘示弱:“那你来做吧,乘我还没有接任。我本来打算度过这次危机,选个稳重的接任,我就回华山,现在看来不用了,就你直接上任得了。” 陆耀阳笑着摇头,“不是我不想,一帮子女人我怕大小姐会杀上见xìng峰的。” 林平之不禁问道:“什么时候举办接任大典,你邀请了哪些人?” 令狐冲直摇头,“我哪里还敢邀请人啊,现在江湖上也不知怎么的,传遍了rì月神教要攻打恒山之事,我可不想拖人下水,按我的意思是一个不请。可是那些恒山弟子不让,说掌门大殿不能含糊,所有的名门正派都邀请到了。” 过了数rì,接任掌门的rì子终于到了。rì头还没升起山道上已有大群人喧哗之声。只听得脚步声响,数百人涌将上来,当先一人叫道:“恭喜令狐公子,你今rì大喜啊。”这人又矮又肥,正是老头子。他身后计无施、祖千秋、以及黄伯流、司马大、蓝凤凰、游迅、漠北双熊等一干人竟然都到了。这些人都是大小姐曾经命令帮助令狐冲治病之人,令狐冲自然认得,用胳膊支了支陆耀阳:“不会是大小姐爱屋及乌,派来充场面的吧。” 陆耀阳点点头:“你还是快迎接吧。” 令狐冲忙迎上前去,说道:“在下受定闲师太遗命,只得前来执掌恒山派门户,没敢惊动众位朋友。怎地大伙儿都到了?” 老头子大声道:“公子出任恒山派掌门,此事早已轰传红湖,大伙儿今rì若不上山道喜,可真该死之极了。”这些人和令狐冲见过后,忙不迭的来见陆耀阳,陆耀阳和任盈盈的事轰传武林,已经成了江湖上公开的秘密,他们今天主要就是来见陆耀阳的。众人都是豪迈爽快之人,三言两语之间,已是笑成一片。 令狐冲此刻陡然间遇上这许多老友,自是不胜之喜。黄伯流道:“我们是不速之客,恒山派未必备有我们这批粗胚的饮食,酒食饭菜,这就挑上山来了。”令狐冲喜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心想:“这情景倒似当年五霸冈上的群豪大会。”说话之间,又有数百人上山。计无施笑道:“公子,咱们自己人不用客气。你那些斯斯文文的女弟子,也招呼不来我们这些浑人。大家自便最好。” 令狐冲心想:“见xìng峰上供奉白衣观音,自己一做掌门人,便即大鱼大肉,杀猪宰羊,未免对不住恒山派历代祖宗。”给陆耀阳使了个眼sè。陆耀阳当下便领着这些汉子在山腰间埋灶造饭。一阵阵酒肉香气飘将上来,群尼无不暗暗皱眉。陆耀阳、林平之和群豪用过中饭,团团在见xìng峰主庵前的旷地上坐定。令狐冲坐在西首之侧,数百名女弟子依着长幼之序,站在他身后,只待吉时一到,便行接任之礼。 只见一名女弟子快步过来,禀道:“武当派冲虚道长亲来道贺。”令狐冲吃了一惊,忙迎到峰前。只见冲虚道人带着八名弟子,走上峰来。令狐冲躬身行礼,说道:“有劳道长大驾,令狐冲感激不尽。”冲虚道人笑道:“老弟荣任恒山掌门,贫道闻知,不胜之喜。少林寺方证、方生两位大师也要前来道贺,不知他们两位到了没有?”令狐冲更是惊讶。便在此时,山道上走上来一群僧人,当先二人大袖飘飘,正是方证方丈和方生大师。方证叫道:“冲虚道兄,你脚程好快,可比我们先到了。”令狐冲迎下山去,叫道:“两位大师亲临,令狐冲何以克当?”方生笑道:“少侠,你曾三入少林,我们到恒山来回拜一次,那也是礼尚往来啊。” 令狐冲将一众少林僧和武当道人迎上峰来。峰上群豪见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的掌门人亲身驾到,无不骇异,说话也不敢这么大声了。恒山一众女弟子个个喜形于sè,均想:“掌门师兄的面子可大得很啊。” 这时上峰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大都是当rì曾参与攻打少林寺之役的群豪。昆仑派、点苍派、峨嵋派、崆峒派、丐帮,各大门派帮会,也都派人呈上掌门人、帮主的贺帖和礼物。令狐冲见贺客众多,心下释然:“他们都是瞧着恒山派和定闲师太的脸面,才来道贺,可不是凭着我令狐冲的面子。”嵩山、华山、衡山、泰山四派,却均并未遣人来贺。耳听得砰砰砰三声号炮,吉时已届。令狐冲站到场中,躬身抱拳,向众人团团为礼,朗声说道:“恒山派前任掌门定闲师太不幸遭人暗算,与定逸师太同时圆寂。令狐冲兼承定闲师太遗命,接掌恒山一派的门户。承众位前辈、众位朋友不弃,大驾光临,恒山派上下,同蒙荣宠,不胜感激。”磬钹声中,恒山派群弟子列成两行,鱼贯而前,居中是仪和、仪清、仪真、仪质四名大弟子。四名大弟子手捧法器,走到令狐冲面前,躬身行礼。令狐冲长揖还礼。仪和说道:“四件法器,乃恒山派创派之祖晓风师太所传,向由本派掌门人接管。新任掌门人令狐师兄便请收领。”令狐冲应道:“是。”四名大弟子将法器依次递过,乃是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短剑。令狐冲见到木鱼、念珠,不由得发窘,只得伸手接过,双眼视地,不敢与众人目光相接。仪清展开一个卷轴,说道:“恒山派五大戒律,一戒犯上忤逆,二戒同门相残,三戒妄杀无辜,四戒持身不正,五戒结交jiān邪。恒山派祖宗遗训,掌门师兄须当身体力行,督率弟子,一概凛遵。”令狐冲应道:“是!”心想:“前三戒倒也罢了,可是令狐冲持身不大端正,至于不得结交jiān邪那一款,更加令人为难。今rì上峰来的宾客,倒有一大半是左道旁门之士。”忽听得山道上有人叫道:“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令狐冲不得擅篡恒山派掌门之位。” 第三十三章笑傲江湖之接任掌门(中)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呼喝声中,五个人飞奔而至,后面跟着数十人。当先五人各执一面锦旗,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五人奔至人群外数丈处站定,居中那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五十来岁年纪。令狐冲认得此人姓乐名厚,外号“大yīn阳手”。 “叮”“是否接受帮助令狐冲顺利接掌恒山门户,成功获得1000积分.失败扣2000积分。陆耀阳哪里会不接受,反正这是必须让令狐冲接受的。 陆耀阳笑道:“你们嵩山派是不是专门承接各种婚丧喜事的,怎么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你们。” 这时其余数十人都已上峰,却是嵩山、衡山、泰山三派的弟子。这数十人分成四列,手按剑柄,默不作声。乐厚大声道:“恒山一派,向由出家的女尼执掌门户。令狐冲身为男子,岂可坏了恒山派数百年来的规矩?” 陆耀阳接口道:“你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恒山派的事,关你们屁事啊。”群豪之中也有人向乐厚叫骂起来:“他恒山派的事,要你嵩山派来多管甚么鸟闲事?”“你nǎinǎi的,快给我滚罢!”“甚么五岳盟主?狗屁盟主,好不要脸。” 乐厚向令狐冲道:“这些口出污言之人,在这里干甚么来着?”令狐冲道:“这些兄台都是在下的朋友,是上峰来观礼的。”乐厚道:“这就是了。恒山派五大戒律,第五条是甚么?”令狐冲心道:“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我便来跟你强辩。”说道:“恒山五大戒律,第五戒是不得结交jiān邪。像乐兄这样的人,令狐冲是决计不会和你结交的。” 群豪一听,登时轰笑起来,都道:“jiān邪之徒,快快滚罢!”乐厚以及嵩山等各派弟子见了这等声势,均想敌众我寡,对方倘若翻脸动手,那可糟糕。乐厚更想:“左师哥这次可失算了。他料想见xìng峰上冷冷清清,只不过一些恒山派的尼姑、姑娘,我们各派数十名好手,尽可制得住。令狐冲剑术虽jīng,我们乘他手中无剑之时,师兄弟五人突以拳脚夹攻,必可取他xìng命。哪知道贺客竟这么多,连少林、武当的二大掌门也到了,还有近来风头大盛,武林中威名远扬的陆耀阳也在一旁帮衬。”当下转身向方证和冲虚说道:“两位掌门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人所共仰,今rì须请两位说句公道话。令狐冲招揽了这许多妖魔鬼怪来到恒山,是不是坏了恒山派不得结交jiān邪这一条门规?恒山派这样一个历时已久、享誉甚隆的名门正派,在令狐冲手中转眼便闹得万劫不复,两位是否坐视不理?” 方证咳嗽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唔……”心想此人的话倒也有理,这里果然大多数是旁门左道之士,可是难道要令狐冲将他们都逐下山去不成? 忽听得山道上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叫声:“rì月神教任大小姐到!”陆耀阳惊喜交集,情不自禁的冲口而出:“盈盈来了!”急步奔到崖边,只见两名大汉抬着一乘青呢小轿,快步上峰。小轿之后跟着四名青衣女婢。 左道群豪听得盈盈到来,纷纷冲下山道去迎接,欢声雷动,拥着小轿,来到峰顶。 小轿停下,轿帷掀开,走出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艳美少女,正是盈盈。群豪大声欢呼:“圣姑!圣姑!”一齐躬身行礼。瞧这些人的神情,对盈盈又是敬畏,又是感佩,欢喜之情出自心底。陆耀阳走上几步拉着盈盈的手,微笑道:“盈盈,你也来啦!”盈盈微笑道:“今rì是你兄弟大喜的rì子,我怎能不来?”眼光四下一扫,走上几步,向方证与冲虚二人敛衽为礼,说道:“方丈大师,掌门道长,小女子有礼。” 方证和冲虚一齐还礼,心下都想:“你和陆耀阳再好,今rì却也不该前来,陆耀阳怎么说也不能算是魔道中人,可是任盈盈却确实是魔教现任教主的女儿,魔教的‘圣姑’。这可叫令狐冲更加为难了。” 乐厚大声道:“这个姑娘,是魔教中的要紧人物。陆耀阳,你说是也不是?” 陆耀阳仰天大笑:“我陆耀阳是什么人,难道和谁来往,做什么事还受得约束。我不妨告诉你们,我不但和rì月神教来往,还要与大小姐成婚,怎么你嵩山派还敢有意见。今天任大小姐是和我同来庆贺令狐兄荣任恒山掌门的,你们识相的给我滚到一边偷偷的看,不识相的话,我不介意在典礼上杀两只狗,宰两只猪的再加上一场血祭。” 乐厚知道这是陆耀阳再下最后通牒,言语中隐含威胁,意思是杀他们如杀猪狗般容易。但是左师兄交代的事又该怎么办?就在他左右纠结时,盈盈却心如鹿撞,虽然和陆耀阳的事已经风传整个武林,但是象今天般当着众位江湖豪杰的面宣布婚事,还是让她又羞又喜。强抑羞意,涨着通红的脸向陆耀阳瞧了一眼,转头问道:“请问令狐掌门,这位朋友是甚么来头?凭甚么来过问恒山派之事?” 令狐冲道:“他自称是嵩山派左掌门派来的,手中拿的,便是左掌门的令旗。别说这是左掌门的一面小小令旗,就是左掌门自己亲至,又怎能管得了我恒山派的事。” 盈盈点头道:“谁说这是五岳剑派的盟旗?他是来骗人的……”一言未毕,身子微晃,左手中已多了柄寒光闪闪的短剑,疾向乐厚胸口刺去。乐厚万料不到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貌女子说打便打,事先更没半点朕兆,出手如电,一剑便刺了过来,拔剑招架已然不及,只得侧身闪避。他更没料到盈盈这一招乃是虚招,身子略转之际,右手一松,一面锦旗已给对方夺了过去。盈盈身子不停,连刺五剑,连夺了五面锦旗,所使身法剑招,一模一样,五招皆是如此。嵩山派其余四人都是乐厚的师兄弟,拳脚功夫着实了得,左冷禅派了来,原定是以拳脚袭击令狐冲的,可是盈盈出手实在太快,一霎之间,给她奇兵突出,攻了个措手不及,与其说是输招,还不如说是中了奇袭暗算。 盈盈手到旗来,转到了令狐冲身后,大声道:“令狐掌门,这旗果然是假的。这哪里是五岳剑派的令旗,这是五仙教的五毒旗啊。”她将手中五面锦旗张了开来,人人看得明白,五面旗上分别绣着青蛇、蜈蚣、蜘蛛、蝎子、蟾蜍五样毒物,sè彩鲜明,奕奕如生,哪里是五岳剑派的令旗了? 乐厚等人只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老头子、祖千秋等群豪却大声喝采。人人均知盈盈夺到令旗之后,立即便掉了包,将五岳令旗换了五毒旗,只是她手脚实在太快,谁也没有看清楚她掉旗之举。 盈盈叫道:“蓝教主!”人群中一个身穿苗家装束的美女站了出来,笑道:“在!圣姑有何吩咐?”正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盈盈问道:“你教中的五毒旗,怎么会落入了嵩山派手中?”蓝凤凰笑道:“这几个嵩山弟子,都是我教下女弟子的好朋友,想必是他们甜言蜜语,将我教中的五毒旗骗了去玩儿。”盈盈道:“原来如此。这五面旗儿,便还了你罢。”说着将五面旗子掷将过去。蓝凤凰笑道:“多谢。”伸手接了。乐厚怒极大骂:“无耻妖女,在老子面前使这掩眼的妖法,快将令旗还来。”盈盈笑道:“你要五毒旗,不会向蓝教主去讨吗?”乐厚无法可施,向方证和冲虚道:“方丈大师,冲虚道长,请你二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主持公道。” 方证道:“这个……唔……不得结交jiān邪,恒山派戒律中原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不过……今rì江湖上朋友们前来观礼,令狐掌门也不能闭门不纳,太不给人家面子……” 乐厚突然指着人群中一人,大声道:“他……他……我认得他是采花大盗田伯光,他这么扮成个和尚,便想瞒过我的眼去吗?像这样的人,也是令狐冲的朋友?”厉声道:“田伯光,你到恒山干甚么来着?” 田伯光道:“拜师来着。” 乐厚奇道:“拜师?” 田伯光道:“正是。”走到仪琳面前,跪下磕头,叫道:“师父,弟子请安。弟子痛改前非,法名叫做‘不可不戒’。” 仪琳满脸通红,侧身避过,道:“你……你……” 盈盈笑道:“田师傅有心改邪归正,另投明师,那是再好不过。他落发出家,法名‘不可不戒’,更显得其意极诚。方证大师,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人只要决心改过迁善,佛门广大,便会给他一条自新之路,是不是?” 方证喜道:“正是!不可不戒投入恒山派,从此严守门规,那是武林之福。” 盈盈大声道:“众位听了,咱们今rì到来,都是来投恒山派的。只要令狐掌门肯收留,咱们便都是恒山弟子了。恒山弟子,怎么算是妖邪?” 第三十四章笑傲江湖之接任掌门(下)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不禁在一边苦笑,还是没改变群豪加入恒山派,看来盈盈是爱屋及乌,想帮令狐冲免了加入尼姑群的尴尬。不过,这不等于和他爹爹作对嘛,陆耀阳见机道:“令狐兄,贵派可有不得收录男弟子的说法。” 令狐冲恍然大悟,问道:“仪和师姊,本派可有不许收男弟子这条门规么?” 仪和道:“不许收男弟子的门规倒没有,不过……不过……”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总觉派中突然多了这许多男弟子出来,实是大大不妥。 令狐冲道:“众位要投入恒山派,那是再好不过。但也不必拜师。恒山派另设一个……唔……一个‘恒山别院’,安置各位,那边通元谷,便是一个极好去处。” 那通元谷在见xìng峰之侧,相传唐时仙人张果老曾在此炼丹。恒山大石上有蹄印数处,历代相传为张果老所骑驴子踏出。如此坚强的花岗石上,居然有驴蹄之痕深印,若不是仙人遗迹,何以生成?唐玄宗封张果老为“通元先生”,通元谷之名,便由此而来。通元谷和见xìng峰上主庵相距虽然不远,但由谷至峰,山道绝险。令狐冲将这批江湖豪客安置在通元谷中,令他们男女隔绝,以免多生是非。 方正大师此时借机缓和场上的对立:“如此甚好,这些朋友们归入了恒山派,受恒山派门规约束,真是武林中一件大大的美事。” 乐厚见方正大师也如此相助恒山派,知道今天的任务无法完成,只得悻悻道:“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三月十五清晨,五岳剑派各派师长弟子齐集嵩山,推举五岳派掌门人,务须依时到达,不得有误。” 陆耀阳还真是佩服嵩山派的韧劲,到现在依然没有放弃要合并五岳剑派的意思。“令狐兄,你恒山派已经答应了并派之举吗?” 令狐冲愤愤道:“恒山派三位师太一直反对并派,我又怎么会答应呢。”身后的恒山弟子纷纷吵吵道:“我们不赞同并派。”“不同意并派”“三位师太是嵩山害死的,不能并派。” 乐厚朗声道:“嵩山、泰山、衡山三派,均已一致同意。你恒山派倘若独持异议,便是公然跟三派过不去,只有自讨苦吃了。”转身向泰山派等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站在他身后的数十人齐声道:“正是!”转回身道:“令狐掌门,左盟主已经得到了消息,魔教即将大举攻打恒山派,为什么他们敢如此嚣张,就是因为,我们分为五派不团结所致,左盟主已经下定决心五派合并共抗魔教了。”身后数十人犹如训练过般齐声大喊:“齐心协力,共抗魔教。”说着还不忘怒视着任盈盈。 陆耀阳不禁佩服左冷禅的老道。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他都不放过,还善于借助外力,你看这不连魔教要攻打恒山的传言也被他利用上了。冷冷一笑讽刺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嵩山派不顾同盟之义,暗中下毒手暗害恒山派,使得五派内讧,才使外人有机可乘呢。” 令狐冲也点头道:“本派三位师太的死,至今还没查明原因,我在还没找到凶手之前,是坚决不会和你们嵩山派联盟的,你们还是下山去吧。”令狐冲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瞪着乐厚想看看他会不会露出破绽。在他心里恒山派三位师太一定是嵩山派害死的。 乐厚看形势比人强,不得发出一阵冷笑,转身向山下走去。走出没几步,不禁回头向盈盈瞧了一眼,心想:“那五面令旗,如何想法子夺回来才好。”蓝凤凰笑道:“乐老师,你失了旗子,回去怎么向左掌门交代啊?不如我还了你罢!”说着右手一挥,将一面锦旗掷了过去。 乐厚眼见一面小旗势挟劲风飞来,心想:“这是你的五毒旗,又不是五岳令旗,我要来干甚么?”心念甫转,那旗已飞向面前,截向他咽喉,当即伸手抄住。突然一声大叫,急忙将旗掷下,只觉掌心犹似烈火燃炙,提手一看,掌心已成淡紫之sè,知道旗杆上喂有剧毒,已受了五毒教暗算,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骂道:“妖女……” 蓝凤凰笑道:“你叫一声“令狐掌门’,向他求情,我便给你解药,否则你这只手掌要整个儿烂掉。” 乐厚素知五毒教使毒的厉害,一犹豫间,但觉掌心麻木,知觉渐失,心想我毕生功力,全在两掌,烂掉手掌变成废人,情急之下,只得叫道:“令狐掌门,你……”蓝凤凰笑道:“求情啊。”乐厚道:“令狐掌门,在下得罪了你,求……求你赐给解……解药。”令狐冲微笑道:“蓝姑娘,这位乐兄不过奉左掌门之命而来,请你给他解药罢!”蓝凤凰一笑,向身畔一名苗女挥手示意。那苗女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纸小包,走上几步,抛给了乐厚。乐厚伸手接过,在群豪轰笑声中疾趋下峰。其余数十人都跟了下去。 令狐冲朗声道:“众位朋友,大伙儿既愿在恒山别院居住,可得遵守本派的戒律。这戒律其实也不怎么难守,只是第五条不得结交jiān邪,有些麻烦。但自今而后,大伙儿都算是恒山派的人,恒山派弟子自然不是jiān邪。不过和派外之人交友时,却得留神些了。”群豪轰然称是。令狐冲又道:“你们要喝酒吃肉,也无不可,可是吃荤之人,过了今rì,便不能再到这见xìng峰来。” 方证合十道:“善哉,善哉!清净佛地,原是不可亵渎了。” 令狐冲笑道:“好啦,我这掌门人,算是做成了。大家肚子也饿啦,快开素斋来,陆兄、林兄和我一起陪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和各位前辈用饭。到得明rì,再和各位喝酒。” “叮”“陆耀阳成功帮助令狐冲顺利接掌恒山门户,获得1000积分。”现在陆耀阳的积分已经累积到6000了。曲非烟可以兑换出来了,花了4000积分兑换了曲非烟,积分一下子有缩水到还剩2000了,还真是不禁用。 陆耀阳使了个眼sè,林平之陪着令狐冲去和他们吃素斋了.自己则屁颠屁颠的来到大小姐跟前:“盈盈,你还没有去过悬空寺吧,今天我做向导带你去看看恒山的奇观。” 盈盈脸颊红润向后打了个手势,独自和陆耀阳向悬空寺行去。到了拐角无人处时低声问道:“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会留在这里助恒山派抵抗我爹爹。” 陆耀阳用手挠了挠头,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回答‘是’吧,盈盈一定生气,以为在自己心中兄弟义气比她重要。回答‘不是’吧,她如此冰雪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骗她,岂不是更呕。 想了想,陆耀阳难得的一脸严肃道:“我即使拼了xìng命也要阻止双方的拼斗。因为,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这场战斗破坏了我和你之间的婚事。等我们一起去凑完五岳并派的热闹,我就陪你上黑木崖向任教主提亲,争取迅速完婚。”------------------------------------------------------------------------------------------------我的积分不够,所以不能回复书评,但是每条意见我都有仔细审阅,谢谢给我提出批评指正的人,还有谢谢jpcn60816,龙玄成的打赏,谢谢。 第三十五章笑傲江湖之恒山之议 - 游戏在武侠世界 无sè庵的一间禅房里令狐冲正和少林武当的两位掌门闲聊着,林平之在一旁无聊的相陪。 方正大师合十低声道:“江湖传闻任教主yù请令狐掌门做rì月神教长老,才肯传施主解决‘吸星**’隐患的方法,不知施主现在身体如何,不如还是让老衲查看一下。” 令狐冲虽然不再把‘吸星**’的隐患当做一件事,但是谁不想能多活些时候。再说,师傅、师母已经透露,等恒山事了后,就给他和岳灵珊成婚。所以令狐冲也极想把自己身体中的隐患去除。当下把手伸到方正大师面前让他搭脉查看。见方正大师搭着他的脉搏久久皱眉不语,便开解道:“大师不必烦恼,我的伤,你也知道本是必死无疑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也不敢苛求了。” “阿弥陀佛,施主看来已入佛中三昧矣。”方正大师看他如此看透生死,也就岔开话题道:“令狐掌门,老衲十分佩服三位师太的智慧,如果不是她们临终时仍能想到把恒山派交到施主的手中,依老衲之见,百年的恒山派恐怕是要烟消云散了。不过,不知三月十五的嵩山之会,令狐掌门是去也不去?” 冲虚道长也一脸正sè的注视着令狐冲:“是啊,左掌门这次是势在必得,如果令狐掌门不去,我怕会有江湖上会有大动荡啊。” 令狐冲也不知如何是好,“那依两位大师的意思,我是去还是不去。” 冲虚道长拈须一笑:“贫道认为,令狐掌门该去,左冷禅苦心积虑要合并五岳剑派,恒山不去不就成了四岳剑派了,他一定会大举攻上恒山,逼迫恒山赞成的,现在他又有了合并五岳剑派才能力阻魔教侵袭的借口,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林平之不屑的道:“他左冷禅只要敢上恒山闹事,我就杀上嵩山,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显然,陆耀阳上次带他杀上嵩山,已经让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了。 方正大师摇了摇头:“林施主,这样岂不是要生灵涂炭,不妥不妥。” 令狐冲也觉得这样做大大不妥,“我看我还是去嵩山大会,如果有什么恩怨当面解决,也不会牵连无辜。” 方正大师忙合十宣佛号:“阿弥陀佛,令狐掌门宅心仁厚必有好报。恒山派在令狐掌门的率领下必能光大门楣。” 令狐冲连连摇手:“我可不要,等嵩山之事了了,我就传位给恒山派的师姐妹,自己回华山逍遥。” 众人见令狐冲急切的推却继续做恒山掌门,不禁莞尔。 此时,陆耀阳正和盈盈大小姐在悬空寺卿卿我我,“盈盈,你爹爹最近的身体可好。” 站在峭壁上迎着猛烈的寒风,衣裙都随风而起的大小姐:“还好,就是脾气越来越差,而且也越来越疑神疑鬼了,我看的真是心疼。” 陆耀阳嗯了一声,心想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和原著没差别,这样下去任教主怕是要xìng命不保了,“你有没有劝说你爹爹让他别来恒山捣乱?” 大小姐白了陆耀阳一眼:“没有,现在爹爹的脾气这么不好,没有人敢劝得。这些天,他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的算计,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陆耀阳叹了一口气:“老爷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好好的、zì yóu自在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任盈盈的手用力在陆耀阳的腰间扭动着,陆耀阳强忍着疼痛:“我又没说错。” “说得对也不许说我爹爹。”大小姐娇嗔道:“我这次出来这么做也是对我爹爹的一种试探。” 陆耀阳不解:“我看你好像不是很担心你爹爹会生气。” 盈盈拉起陆耀阳的手:“我想做点什么来让爹爹明白我的决心。再说,我也不是很担心爹爹会生气。”见陆耀阳疑惑:“其实,我一直猜测爹爹要动手对付的不是恒山派和令狐冲。” 陆耀阳兴趣大增:“哦,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盈盈摇了摇头:“爹爹说我女生外向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想具体的计划只有向叔叔知道,不过向叔叔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只是从爹爹近段时间的表现猜测出来的,爹爹重出江湖要在武林立威,但是堂堂rì月神教就算灭了恒山派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还要得罪你和令狐冲,看得出我爹爹很看重你们两个,不到万一绝不会把事做绝,我现在这么做就是要看看爹爹的反应,来证实自己的猜想。我想江湖中之所以传的沸沸扬扬的应该都是爹爹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陆耀阳想想也对,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我媳妇果然聪明,差一点就赶上我了,来让我亲一下。”说着把大嘴凑了上去,迅速地在大小姐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跑开了,恼羞的大小姐被突然袭击一边喊着:“你站住,不然我不放过你。”一边追了上去。 陆耀阳心想:我才不会这么傻呢,停下来让你打吗?嘴里哼哼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停下就不停下。”...... 直玩到天sè将暗俩人才从‘悬空寺’下来,看到令狐冲身边除了林平之外还多了个秀丽的女子,正是华山岳灵珊。陆耀阳估计岳不群早知道嵩山派会来捣乱,故意让女儿晚点上山避开。其实,陆耀阳一直不放心岳不群,在原著中岳不群是个很不甘于平静的人,如今这么安分守己不禁让陆耀阳有点心惊肉跳,生怕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陆耀阳故意问候道:“岳姑娘,不知令尊令堂身体可好?” 岳灵珊早从江湖传闻中得知眼前之人现在名动江湖,是武林中后起之秀中的第一人,一身武功惊天动地,就连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也不是他的敌手,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看重华山派,还上来问候自己的爹娘。忙答道:“很好,他们二位的身体都很安好,谢谢你的问候。” 林平之和令狐冲也很诧异,他们对这个朋友也算熟悉,知道他从没把五岳剑派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也对,江湖上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也没人能让他放在眼里,现在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注意。就连大小姐看陆耀阳的眼光都不对了,心中暗想:难道他看上了华山派的大小姐。 陆耀阳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几人的神情,一心在想该怎么套出岳灵珊的话:“岳姑娘,岳掌门有没有让你传达该如何应对嵩山派的并派之举。” 岳灵珊摇了摇头:“爹爹只是让我晚些上山,尽量避开嵩山派,以免发生冲突。至于3月15的嵩山聚会,爹爹已经决定参加了,我问过爹爹该如何应对,爹爹只说到时候随机应变。” 陆耀阳也不知道这个老狐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令狐兄、平之兄弟,我想我们也应该去凑凑热闹,怎么也不能让左冷禅的yīn谋得逞。”陆耀阳对令狐冲和林平之建议道。林平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令狐冲倒是认真的道:“我已经和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约定好要上嵩山阻止左冷禅进行的五岳并派,另外也要查清本派三位师太的死因。”说到这里,不禁捏起了拳头,看来令狐冲是要在嵩山大闹一场了。 第三十六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一)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首先解释下,我没看到是哪一章把东方明给写上去了,请发现的请给我具体写一下哪一章,谢谢了。不过这个是我在另一部小说的主人公名字,是用马甲写的,名字叫“驯龙骑兵”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同时写两篇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对不起了。不过,现在那本不写了,以后尽量不发生这样的事。 ――――――――――――――――――――――――――――― 太室山中峻极峰山腰的迎宾亭上,左冷禅带着20多个嵩山弟子在一边肃立。左冷禅身披黄袍,黄sè的锦缎彰显着贵气,弟子们也是一身黄sè的布袍显得喜庆。迎宾亭显然经过了大量的修饰,就连周围的地面都经过简单的整理,对嵩山弟子来讲今天可是大rì子,眼看着五岳剑派就要合并,他们就能水涨船高,无论是在门派里,还是江湖上的地位都是不能同rì而语的,所有的弟子都在忙碌着,脸上的神情在骄傲中极力表露出几分矜持,和谦虚的神态。 如今的令狐冲也算是一派掌门了,左冷禅踏上两步相迎,那神情就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般亲热:“令狐掌门终于来了,岳掌门可比你先到,几位旅途劳顿还是先上大殿休息吧。” 令狐冲虽然已经是恒山派掌门,可是有岳不群这层关系不敢托大,仍然躬身道:“多谢左师伯相迎。” 左冷禅伸手虚托令狐冲躬下的身体:“诶,令狐掌门不必太多礼了。少林武当的两位掌门马上就到,我要在这里亲自相迎,就不送你们上去了,还望海涵。” 看来少林武当两位掌门前来为五岳合并正名,让他很是高兴。眼光扫到一旁的陆耀阳和林平之、任盈盈只做未见,并且拦下了跃跃yù试的弟子。 因为上次陆耀阳和林平之,为救任盈盈曾经大闹过嵩山派,让嵩山派在最近一段时间内都快成为武林中的大笑话了,所以嵩山派所有的弟子心中都憋着一口气呢。此时都横眉怒目的对着陆耀阳。陆耀阳看不惯他们的嘴脸,对那些用眼光挑衅他的弟子冷哼一声:“如果你们想让五岳合并的事情黄了,那就继续挑衅我好了,不然就别用你们的狗眼瞪我,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先和你们嵩山派斗上一场,看我是不是能把你们的眼珠挖下来。” 左冷禅不愧是个老江湖直接无视了陆耀阳的嚣张,对门下弟子挥了挥手让他们带路把令狐冲等人迎上峰去,暗地里嘱咐了几个为首的弟子:“你们给我听好了,现阶段还是五岳剑派合并的事最为重要,你们千万别再激怒那个混小子,等我登上五岳剑派掌门之位,我绝不会放过他的。你们可别给我节外生枝,出了岔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众弟子躬身领命,客气的领着令狐冲和岳灵珊为首的恒山弟子上峰,对陆耀阳和林平之、任盈盈三人只做未见。三个人也乐得他们不来烦自己,一边打打闹闹说笑着,一边观赏着有别于恒山秀丽的景sè。悠哉悠哉的往峻极峰的嵩山派大殿而去。 大殿外面的广场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到了好多人。令狐冲首先到了岳不群那里大礼参拜了师父师母,接着与师兄弟们引荐了陆耀阳和林平之。陆耀阳一边敷衍着,一边暗地里仔细的观察着岳不群。现在已经和原著有了很大得区别,不知岳不群会有什么暗招。 “叮”“是否接受阻止五岳合并,成功获得2000积分,失败扣4000积分。”陆耀阳仔细的思量着:照道理应该不难成功,但是2000积分不会很容易,对了,原著中最后是岳不群得到了五岳掌门,那么这次是否也有变数呢。这么一想陆耀阳不敢随便接下任务了。 任盈盈看他独自傻站在那里沉思,上去打断他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陆耀阳苦笑了一下:“你看今天左冷禅能否顺利合并五岳剑派,并取得掌门之位。” 任盈盈想了下道:“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左冷禅肯定是已经取得了除恒山外其余四派的共识。哪怕只要有两个门派阻止,今天的五岳大会就开不成了,因为左冷禅就没有了完全的把握。可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其实只要恒山和华山都坚持不同意合并,那么左冷禅也就没有胜算了。来明的,我敢肯定少林和武当一定会出手阻止。来暗的,嵩山的人根本没把握对付得了令狐冲,还要加上你和林平之的帮衬,嵩山就更没有获胜的希望了。但是,华山肯定是妥协了,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陆耀阳凝重的道:“我只是假设,如果岳不群也希望五岳合并的话,如果他完全有把握能对付左冷禅的话,那么像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他希望的,嵩山派人多势众,明刀明枪华山只有小鸟两三只肯定不行,现在这样正好,有少林武当掌门在,有令狐冲的支持,这次的嵩山大会到最后一定会比武夺掌门。然后,岳不群顺利赢了左冷禅取得掌门之位。也就是说左冷禅处心积虑下足了功夫,到最后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照道理岳不群的身手应该不如左冷禅,他是怎么会那么有把握能赢得了左冷禅的呢?” 任盈盈一声不吭,显然在思索陆耀阳的话:“恩,你这样一说就完全对的起来了。岳不群早就在布局一切了,他故意任由左冷禅耍尽手段,在江湖中搅风搅雨,让所有人都认为左冷禅野心太大,是使江湖动荡的祸害,好把争斗的矛头都对准左冷禅,这样即使左冷禅和嵩山派的下场惨了点也没人会指责他。特别是少林和武当为首的正道门派还会支持他。华山派就会借这次的机会风生水起,果然好算计。我甚至怀疑,恒山派三位师太…..要知道倔强的三位师太不光是阻碍了左冷禅的五派合并大计,也破坏了岳不群称霸江湖的算计啊。”任盈盈没说的太透,但是,陆耀阳早就在怀疑岳不群了。在当时的情况下,恒山有任何风吹草动这笔账都会落在嵩山派的头上,左冷禅又不傻怎么会在那种时刻杀了恒山三定,把全武林的矛头都指向自己。一定是有别人栽赃,不管这笔账最后落到陆耀阳还是左冷禅身上对岳不群来说都是好事。但问题是,没有获得‘辟邪剑法’的岳不群哪里来的这么高明的武功呢。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任盈盈轻轻安慰道:“别想了,其实不管他有什么yīn谋,这次嵩山大会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起码,他不和左冷禅大战一场是不可能登上掌门之位的,到时他的武功就暴露在我们面前,我也要看看他是凭什么敢如此算计左冷禅的。” 陆耀阳想想也对,还是不要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自己何必太过担忧。 第三十七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二)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其武功近于道家。 过不多时一位嵩山弟子引群豪进得禅院,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无佛像,大殿虽也极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却有不如,进来还不到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那位嵩山弟子朗声道:“五岳剑派今rì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嵩山派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那位弟子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是国家盛事。这些江湖豪杰,又怎懂得“封禅”是怎么回事?只觉挤在这大殿中气闷之极,别说坐地,连呼口气也不畅快,纷纷说道:“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他妈的!”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 封禅台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想像当年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陆耀阳随着众人到了封禅台,指着巨石让大小姐、令狐冲、林平之细看时,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已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补上,显然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左冷禅曾命人好好修整过一番,只是着意掩饰,不免yù盖弥彰,反而令人看出来其居心不善。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dú lì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rì朗,纤翳不生。令狐冲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这时,在陆耀阳的旁边有三位老者,一眼看去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内力有成的高手。其中一位老者大声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另一位老者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rì我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三名老者都大笑起来。 陆耀阳看了看令狐冲、林平之和大小姐,四人不禁面面相觑。四人都看到这三位老者服sè打扮并非嵩山派中人,口中却说这等言语,以山为喻,推崇嵩山,菲薄少林。看来左冷禅这次约了不少帮手,若是有变,出手的不仅仅是嵩山一派而已。 此时,只见左冷禅正在邀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rì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用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左冷禅道:“方丈大师说这等话,那是太过见外了。”冲虚道:“宾客都已到来,左掌门便请勾当大事,不用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左冷禅道:“如此遵命了。”向两人一抱拳,拾级走上封禅台。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他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嵩山绝顶山风甚大,群豪又散处在四下里观赏风景,左冷禅这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各人耳中。众人一齐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左冷禅抱拳说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风闻,今rì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rì子。”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左冷禅道:“各位请坐。”群雄当即就地坐下,各门各派的弟子都随着掌门人坐在一起。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为五派盟主,亦已多历年所。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rì大难,只怕不易抵挡。”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左冷禅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大嵩阳手费师弟,在衡山城外丧命,有人亲眼目睹,说是你莫大先生下的毒手,不知此事可真?”莫大先生心中一凛:“我杀这姓费的,只有刘师弟、曲洋、令狐冲、恒山派一名小尼、以及曲洋的孙女亲眼所见。其中三人已死,难道令狐冲酒后失言,又或那小尼姑少不更事,走漏风声?”其时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于莫大先生脸上。莫大先生神sè自若,摇头说道:“并无其事!谅莫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怎杀得了大嵩阳手?” 左冷禅冷笑道:“若是正大光明的单打独斗,莫大先生原未必能杀得了我费师弟,但如忽施暗算,以衡山派这等百变千幻的剑招,再强的高手也难免着了道儿。我们细查费师弟尸身上伤痕,创口是给人捣得稀烂了,可是落剑的部位却改不了啊,那不是yù盖弥彰吗? ”莫大先生心中一宽,摇头道:“你妄加猜测,又如何作得准?”心想原来他只是凭费彬尸身上的剑创推想,并非有人泄漏,我跟他来个抵死不认便了。但这么一来,衡山派与嵩山派总之已结下了深仇,今rì是否能生下嵩山,可就难说得很。左冷禅续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莫兄,这件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费师弟是我师弟,等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和我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他这番话听来平和,含意却着实咄咄逼人,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合派,那么杀死费彬之事便一笔勾销,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他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莫大先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sè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脸sè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甚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甚么私心了?”玉玑子嘿嘿一笑,说道:“五派合并,行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甚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玉玑子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 众人见这柄短剑貌不惊人,但五岳剑派中年纪较长的,都知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近三百年来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天门道人怒道:“为甚么舍不得?”玉玑子道:“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铁剑。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铁剑已被玉玑子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想,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 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两个师叔。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玉音子道:“我们确是亲眼瞧见了。你已把本派掌门人之位,传给了玉玑师兄,退位让贤,那也好得很啊。”玉磬子道:“玉玑师兄既是你师叔,眼下又是本派掌门人,你仗剑行凶,对他无礼,这是欺师灭祖、犯上作乱的大罪。”天门道人眼见两个师叔无理偏袒,反而指责自己的不是,怒不可遏,大声道:“我只是一时的气话,本派掌门人之位,岂能如此草草……草草传授,就算要让人,他……他……他妈的,我也决不能传给玉玑。”急怒之余,竟忍不住口出秽语。玉音子喝道:“你说这种话,配不配当掌门人?” 泰山派人群中一名中年道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本派掌门向来是俺师父,你们几位师叔祖在捣甚么鬼?”这中年道人法名建除,是天门道人的第二弟子。跟着又有一人站起来喝道:“天门师兄将掌门人之位交给了俺师父,这里嵩山绝顶数千对眼睛都见到了,数千对耳朵都听到了,难道是假的?天门师兄刚才说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你没听见吗?”说这话的是玉玑子的弟子。泰山派中一百几十人齐叫:“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旧掌门退位,新掌门接位!”天门道人是泰山派的长门弟子,他这一门声势本来最盛,但他五六个师叔暗中联手,突然同时跟他作对,泰山派来到嵩山的二百来人中,倒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玉玑子高高举起铁剑,说道:“这是东灵祖师爷的神兵。祖师爷遗言:‘见此铁剑,如见东灵’,咱们该不该听祖师爷的遗训?”一百多名道人大声呼道:“掌门人说得对!”又有人叫道:“逆徒天门犯上作乱,不守门规,该当擒下发落。”令狐冲见了这般情势,料想这均是左冷禅暗中布置。天门道人xìng子暴躁,受不起激,三言两语,便堕入了彀中。此时敌方声势大盛,天门又乏应变之才。徒然暴跳如雷,却是一筹莫展。 陆耀阳悄悄得对令狐冲道:“如果他们打起来你不准备出手吗?我不是你们五岳剑派之人,冒冒然帮助天门道长只能让别人抓到攻击他的把柄。到时只能由你出手协助他。”令狐冲点了点头,举目向华山派人群中望去,见师父负手而立,脸上丝毫不动声sè,心想:“玉玑子他们这等搞法,师父自是大大的不以为然的,我等会自是一切唯他老人家马首是瞻便了。” 玉玑子左手挥了几下,泰山派的一百六十余名道人突然散开,拔出长剑,将其余五十多名道人围在垓心,被围的自然都是天门座下的徒众了。天门道人怒吼:“你们真要打?那就来拚个你死我活。”玉玑子朗声道:“天门听着:泰山派掌门有令,叫你弃剑降服,你服不服东灵祖师爷的铁剑遗训?”天门怒道:“呸,谁说你是本派的掌门人了?”玉玑子叫道:“天门座下诸弟子,此事与你们无干,大家抛下兵刃,过来归顺,那便概不追究,否则严惩不贷。” 建除道人大声道:“你若能对祖师爷的铁剑立下重誓,决不让祖师爷当年辛苦缔造的泰山派在江湖中除名,那么大家拥你为本派掌门,原也不妨。但若你一当掌门,立即将本派出卖给嵩山派,那可是本派的千古罪人,你就死了,也无面目去见祖师爷。”玉音子道:“你后生小子,凭甚么跟我们‘玉’字辈的前人说话?五派合并,嵩山派还不是一样的除名?五岳派这‘五岳’二字,就包括泰山在内,又有甚么不好了?”天门道人道:“你们暗中捣鬼,都给左冷禅收买了。哼,哼!要杀我可以,要我答应归降嵩山,那是万万不能。”玉玑子道:“你们不服掌门人的铁剑号令,小心顷刻间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天门道人道:“忠于泰山派的弟子们,今rì咱们死战到底,血溅嵩山。”站在他身周的群弟子齐声呼道:“死战到底,决不投降。”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脸上现出坚毅之sè。玉玑子倘若挥众围攻,一时之间未必能将他们尽数杀了。封禅台旁聚集了数千位英雄好汉,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人这些前辈高人,也决不能让他们以众欺寡,干这屠杀同门的惨事。玉玑子、玉磬子、玉音子等数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第三十八掌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三)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忽听得左侧远处有人懒洋洋的道:“老子走遍天下,英雄好汉见得多了,然而说过了话立刻就赖的狗熊,倒是少见。”众人一齐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个麻衣汉子斜倚在一块大石旁,左手拿着一顶范阳斗笠,当扇子般在面前搧风。这人身材瘦长,眯着一双细眼,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气。众人都不知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是在骂谁。只听他又道:“你明明已把掌门让了给人家,难道说过的话便是放屁?天门道人,你名字中这个‘天’字,只怕得改一改,改个‘屁’字,那才相称。”玉玑子等才知他是在相助己方,都笑了起来。天门怒道:“是我泰山派自己的事,用不着旁人多管闲事。”那麻衣汉子仍懒洋洋的道:“老子见到不顺眼之事,那闲事便不得不管。今rì是五岳剑派并派为一的好rì子,你这牛鼻子却在这里拔剑使刀,大呼小叫,败人清兴,当真是放屁之至。” 突然间众人眼一花,只见这麻衣汉子陡然跃起身来,迅捷无比的冲进了玉玑子等人的圈子,左手斗笠一起,便向天门道人头顶劈落。天门道人竟不招架,挺剑往他胸口刺去。那人倏地一扑,从天门道人的胯下钻过,右手据地,身子倒了转来,呼的一声,足跟重重的踢中了天门道人背心。这几下招数怪异之极,峰上群英聚集,各负绝艺,但这汉子所使的招数,众人却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天门猝不及防,登时给他赐中了穴道。 天门身侧的几名弟子各挺长剑向那汉子刺去。那汉子哈哈一笑,抓住天门后心,挡向长剑,众弟子缩剑不迭。那汉子喝道:“再不抛剑,我把这牛鼻子的脑袋给扭了下来。”说着右手揪住了天门头顶的道髻。天门空负一身武功,给他制住之后,竟全然动弹不得,一张红脸已变得铁青。瞧这情势,那汉子只消双手用力一扭,天门的颈骨立时会给他扭断了。建除道:“阁下忽施偷袭,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左手一扬,yù要打天门一巴掌。陆耀阳知道天门道长xìng烈如火,今天这一巴掌打下去,必然会像原著一样死在了那里,那岂不是如了左冷禅和岳不群的心意。飞身而出,剑光疾闪如瀑布般泼洒向那人,那人倒也机灵,举起天门挡向剑光。 要知道那rì少林比剑,陆耀阳毁了手中特制的宝剑后,就没有在定制那种犹如三棱刺般的长剑,那种长剑虽硬但脆,容易折断。陆耀阳的内力过于阳刚那样的长剑容易控制。但如今陆耀阳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第六层,特别是从东方不败手中得到了功法的补充后,使得他对内力的掌控更加如意,所以他定制了柄剑身薄而狭长,jīng钢的剑身加入了大量的缅铁,使得剑身坚韧而柔软,几乎可以卷起来的长剑,这就加大了对内力的掌控难度,这也是陆耀阳针对自己内力阳刚不易控制的缺点,故意使用这样的长剑来磨练自己。 现在就是把陆耀阳这段时间花了大功夫,训练的成绩展现出来的时候。剑尖在刺中天门时竟然由内力控制转弯,贴着天门的衣襟急飚向身后的那人。那人抽身想退,但是方寸间的挪移哪有陆耀阳来的迅捷、灵活,何况还要带上天门道长,此时已是xìng命交关的时候,只得放下了天门道长,往后急退。陆耀阳在空中一个转折,从天门道长的身边擦过,顺手解开了天门道长的穴道,如影随形般缠向了退后的那人。如雨般的剑光再一次洒向了那人,这次可没有东西阻挡了。那人虽然极力闪避,可是如此多的剑光又哪里闪得过去,指向咽喉的长剑,在剑尖刺到皮肤时竟然向后折起,直到折到了剑身的半腰处才猛的弹出。那人被弹出的剑面击在了咽喉处,腾空击飞一丈开外,看上去很是猛烈,其实,陆耀阳还想用他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所以只是击昏了他,那么大的力量却连他的喉结都没有击碎,可见对力量的掌控到何种细微的地步。 天门道长涨红着脸向陆耀阳拱手道谢。左冷禅却是怒不可遏,好端端的计划又被陆耀阳破坏了。大喝道:“陆耀阳,这里是嵩山派的地方我们五岳剑派的事,岂容你这个魔教之人插手。” 陆耀阳冷笑一声:“哦,原来这个人是你们五岳剑派的,是你派来处理泰山派得事的,这可真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是有人暗算天门道长,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还没等左冷禅开口辩解。人丛中忽然有人说道:“左掌门,你派了‘青海一枭’这等人物来对付天门道长,未免太过分了罢?”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见是个形貌猥琐的老者,有人认得他名叫何三七,常自挑了副馄饨担,出没三湘五泽市井之间。 左冷禅道:“这可是笑话奇谈了,这位季兄,和在下今天是初次见面,怎能说是在下所派?” 何三七道:“左掌门和‘青海一枭’或许相识不久,但和这人的师父‘白板煞星’,交情定然大非寻常。”这“白板煞星”四字一出口,人丛中登时轰的一声。江湖中“白板煞星”的恶名响了二三十年,但真正见过他、吃过他苦头的人,却也没有几个,似乎他的恶名主要还是从形貌丑怪而起,然从他弟子“青海一枭”的行止瞧来,自然师徒都非正派人物。 只听得左冷禅道:“玉玑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于五岳剑派合并之议,道兄高见若何?”明显是不再与何三七在此事上纠缠。 天门道长和他身边的弟子一起怒喝:“泰山派什么时候换掌门了,此事又和嵩山派有什么关系。” 陆耀阳扬声道:“要知道这‘青海一枭’是什么人派来捣乱的,其实很容易,他又没死,用些手段一问便知。至于泰山派的事还是天门道长自己处理,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乘火打劫而已。” 左冷禅真恨不得现在就翻脸动手,这么多人就不信留不下陆耀阳。但是又怕少林武当插手。所以忙把矛头拉到正邪得对立上:“我们今天就是要合并五岳剑派来对付魔教的,你是魔教的女婿,当然不希望我们五岳剑派合并,所以才来捣乱的。”在场的群豪议论纷纷,有赞同的,有反对的,眼看一场纷乱就要产生。陆耀阳却不屑的撇了撇嘴,拉起任盈盈的手,还真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傲气。 这时,华山‘君子剑’岳不群走出人群高声道:“各位安静一下,今天是来讨论五岳剑派合并的事,其余的恩怨暂且搁置一边。至于陆少侠的品行虽然桀骜,但说他是魔教之人却有些过了。方正大师、冲虚道长您二位德高望重,不知意下如何?”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方正大师道:“岳施主说得是,陆施主的人品我们还是信得过的,他和任大小姐的事江湖上早已沸沸扬扬,那只是年轻人的感情纠葛,不能简单就把他划入魔教中人。” 左冷禅知道被少林和武当两位掌门人这么一说,想再纠集众人先对付陆耀阳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了。对着岳不群道:“那依岳先生的意思,该怎么处理。” 岳不群依然不疾不徐的道:“我看泰山派的事暂且搁置,等大会结束后由他们内部自己解决,毕竟是门派内部的事,外人不便插手。不过,不管怎样泰山派也是我五岳剑派的一份子,如果今天商讨下来其余四派都同意五派合并,那么泰山派责无旁贷一定是要符合众议合为一派,如果今天五派合并的决议不能通过,那也就没有矛盾了。玉玑道长、天门道长你们看如何?”玉玑和天门心里都不是很满意,都没有达到他们心里的目标,但是形势比人强,谁也没有把握完全压倒对方。只好郁闷的点点头,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回去再做打算了。 左冷禅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对着令狐冲道:“五岳剑派今rì并派,共抗魔教对五岳剑派的挑衅,贵派想必是要独持异议了?” 令狐冲摇头道:“恒山派却也不是独持异议。华山派掌门岳先生,是在下启蒙传艺的恩师,在下今rì虽然分属两派,但师徒之情却未断绝。” 左冷禅道:“这么说来,你仍听从华山岳先生的话?” 令狐冲道:“不错,我恒山派与华山派并肩携手,协力同心。” 左冷禅转头瞧向华山派人众,说道:“岳先生,令狐掌门还承认是你的徒弟,唯你马首是瞻,当真可喜可贺。阁下于五派合并之举,赞成也罢,反对也罢,令狐掌门都听你的。但不知阁下尊意若何?” 岳不群道:“承左盟主询及,在下虽于此事曾细加考虑,但要作出一个极为妥善周详的抉择,却亦不易。” 一时峰上群雄的数千对目光都向他望去,许多人均想:“衡山派势力孤弱,泰山派内哄分裂,均不足与嵩山派相抗。此刻华山、恒山两派联手,再加上衡山派,当可与嵩山派一较短长了。”遂开口问道:“那接下来是岳先生是否同意五派合并,共抗魔教对恒山的进逼。” 看着左冷禅yù要噬人的目光,岳不群却从头到尾都是风度翩翩。只听岳不群说道:“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中间曾有气宗、剑宗之争。众位武林前辈都知道的。在下念及当rì两宗自相残杀的惨状,至今兀自不寒而栗……”岳不群的语声尖锐,声传数里,每说一句话,远处均有回音。陆耀阳和任盈盈都相互愕然,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东方不败。 此时林平之也走到陆耀阳的身边,低声道:“陆大哥,你没有把‘葵花宝典’给岳不群看过?” 陆耀阳白了林平之一眼,心头也是大乱,看来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岳不群到底是怎么会‘葵花宝典’的呢。看来还真有自己不知道的变化啊。低低的回答林平之道:“没有,你也没有流传出去?”看看林平之点头后,心里更是不安。陆耀阳能在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靠的不是武功,而是先知先觉,如今优势渐渐的丧失,让他不禁有些沮丧。 此时岳不群续道:“因此在下深觉武林中的宗派门户,分不如合。千百年来,江湖上仇杀斗殴,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于非命,推原溯因,泰半是因门户之见而起。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并无门户宗派之别,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么种种流血惨剧,十成中至少可以减去九成。英雄豪杰不致盛年丧命,世上也少了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孤儿寡妇。” 他这番话中充满了悲天悯人之情,极大多数人都不禁点头。有人低声说道:“华山岳不群人称‘君子剑’,果然名不虚传,深具仁者之心。” 方证大师合十而道:“善哉,善哉!岳居士这番言语,宅心仁善。武林中人只要都如岳居士这般想法,天下的腥风血雨,刀兵纷争,便都泯于无形了。” 岳不群道:“大师过奖了,在下的一些浅见,少林寺历代高僧大德,自然早已想到过。以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登高一呼,各家各派中的高明卓识之士,闻风响应,千百年来必能有所建树。固然各家各派武术源流不同,修习之法大异,要武学之士不分门户派别,那是谈何容易?但‘君子和而不同’,武功尽可不同,却大可和和气气。可是直至今rì,江湖上仍是派别众多,或明争,或暗斗,无数心血xìng命,都耗费于无谓的意气之争。既然历来高明之士,都知门户派别的纷歧大有祸害,为甚么不能痛下决心,予以消除?在下大惑不解,于此事苦思多年,直至前几rì,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此事关系到武林全体同道的生死祸福,在下不敢自秘,谨提出请各位指教。” 群雄纷纷道:“请说,请说。”“岳先生的见地,定然是很高明的。”“不知到底是甚么原因?”“要清除门户派别之见,那可是难于登天了!” 岳不群待人声一静,说道:“在下潜心思索,发觉其中道理,原来在于一个‘急’字与‘渐’字的差别。历来武林中的有心人,盼望消除门户派别,往往cāo之过急,要一举而将天下所有宗派门户之间的界限,尽数消除。殊不知积重难返,武林中的宗派,大者数十,小者过千,每个门户都有数十年乃至千百年的传承,要一举而消除之,确是难于登天。” 左冷禅道:“以岳先生的高见,要消除宗派门户之别,那是绝不可能了?如此说来,岂不令人失望?” 岳不群摇头道:“虽然艰难万分,却也非绝无可能。在下适才言道,其间差别,在于缓急之不同。常言道得好,yù速则不达。只须方针一变,天下同道协力以赴,期之以五十年、一百年,决无不成之理。” 左冷禅叹道:“五十年、一百年,这里的英雄好汉,十之仈jiǔ是尸骨已寒了。” 岳不群道:“吾辈只须尽力,事功是否成于我手,却不必计较。所谓前人种树后人凉,咱们只是种树,让后人得享清凉之福,岂非美事?再说,五十年、一百年,乃是期于大成,若说小有成就,则十年八年之间,也已颇有足观。” 左冷禅道:“十年八年便有小成,那倒很好,却不知如何共策进行?”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左盟主眼前所行,便是大有福于江湖同道的美事。咱们要一举而泯灭门户宗派之见,那是无法办到的。但各家各派如择地域相近,武功相似,又或相互交好,先行尽量合并,则十年八年之内,门户宗派便可减少一大半。咱们五岳剑派合成五岳派,就可为各家各派树一范例,成为武林中千古艳称的盛举。”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叫了起来:“原来华山派赞成五派合并。” 令狐冲更是大吃一惊,心道:“料不到师父竟然赞成并派。我说过恒山派唯华山派马首是瞻,师父说赞成并派,我可不能食言。”心中焦急,举目向方证大师与冲虚道人望去,只见二人都摇了摇头,神sè颇为沮丧。 任盈盈紧紧捏了捏陆耀阳的手,表示两人的猜测都已经证实,岳不群果然赞成合并,再加上他会‘葵花宝典’,那么杀恒山三定的人毫无疑问是岳不群了。 第三十九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四)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首先我解释下,陆耀阳的‘葵花宝典’只练到第六层,东方不败才练到第八层。如果是我写错了,请告诉我是哪个章节,我自己没时间细找,对不起大家,并谢谢给我指出错误地方的朋友,不管怎样你是在追看我的书,我就很感谢--------------------------------- 陆耀阳拍了拍任盈盈得手:“事已至此,只能见机行事了。令狐冲是靠不住的,恒山派也必定被拉下水。也不用去向他解释岳不群的用心了,此人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非常尊师重道,跟他一说没得伤了兄弟的和气。” 任盈盈气嘟嘟道:“照你的意思,五岳剑派合并定了?” 陆耀阳好奇道:“五岳剑派合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干什么生气。” 大小姐没好气的道:“他们合并是为了对付我爹爹,我怎么会不生气.” 陆耀阳好笑的摇了摇头,“你这是再替古人担忧,你也不想想,五岳名为一派却分属五地,彼此又有那么多未解决的龌龊,哪那么容易就齐心合力,等他们能拧成一股绳了,你爹爹早就一统武林了。” “叮”“是否接受成功阻止左冷禅获得五岳掌门之位。成功获得500积分,失败扣1000积分。”这个积分不难获得,简直和送的没两样。陆耀阳选择了接受。 此时‘封禅台’上的左冷禅正一脸的错愕和兴奋,本来他最担心的是两件事。其一,担心岳不群会力持异议,此人能言善辩,江湖上声名又好,不能对他硬来,万料不到他竟会支持并派。其二,就是陆耀阳和令狐冲、林平之的联手抵制。没想到令狐冲竟然说听他师傅岳不群的,而岳不群又一力赞成五岳合并,这下问题都解决了。要知道和陆耀阳在嵩山少林一战后,他知道自己就算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也很难是敌手。虽然因为这是五岳派内部之事,陆耀阳不便插手,但是变数太多了,谁也不能保证陆耀阳会不会出来捣乱。就算他在周围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以防万一,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把他们一举拿下。现在好了,令狐冲刚说的话不能反悔,五岳剑派合并已成定局,那就是把争端都框在五岳剑派的范围内了。陆耀阳和林平之的武功再高也爱莫能助了。如今他最大的对手就是岳不群,此人武功虽不如他,但是江湖地位够了,特别是近来由于恒山三定的死和陆耀阳大闹嵩山后更使他名声大跌。至于令狐冲武功虽和他在伯仲之间,只是江湖名望差的太远,到时耍些手段就能制服他。事情正越来越向他希望的方向前进着。 左冷禅大喜的说道:“嵩山派赞成五派合并,老实说,本来只是念到众志成城的道理,只觉合则力强,分则力弱。为了抵抗魔教的侵袭不得已而为之。但今rì听了岳先生一番大道理,令在下茅塞顿开,方知原来五派合并,于武林前途有这等重大关系,却不单单是于我五派有利之事了。” 岳不群道:“我五派合并之后,如yù张大己力,以与各家门派争雄斗胜,那么只有在武林中徒增风波,于我五岳派固然未必有甚么好处,于江湖同道更是祸多于福。因此并派的宗旨,必须着眼于‘息争解纷’四字之上。我五岳剑派强大了,魔教也不敢随便就要袭扰我们,争斗也就免了。在下推测同道友好的心情,以为我五派合并之后,于别派或有不利,此点诸位大可放心。” 群雄听了他这几句话,有的似乎松了口气,有的却是将信将疑。左冷禅道:“如此说来,华山派是赞成并派的?” 岳不群道:“正是。”他顿了顿,眼望令狐冲,说道:“恒山派令狐掌门,虽受恒山三位师太所托,暂代恒山掌门之位。本来,事了后还是要回归我华山门下的,如今五派合并倒也不必脱离恒山派再转入华山派了。” 此时令狐冲默默不语,暗中想到:“其实如果我华山、恒山两派协力同心,再加上衡山派,以及泰山派中的一些道友,我们三派半对抗嵩山派和泰山派的半数,未始不能占到赢面。师傅为什么要赞同合并呢,虽然如他所说确实不错,可是恒山派是三位师太临终所托,怎么能就由我而终结了呢。”令狐冲正心下思cháo起伏,听得左冷禅道:“恭贺岳先生与令狐掌门,自今rì起,贤师徒又重归同一门派,那真是天大的喜事。”群雄中便有数百人跟着鼓掌叫好。 这时,任盈盈已经悄悄移到非要跟来凑热闹的桃谷六仙处,陆耀阳一看就知道大小姐是想捣乱了,但是事已至此胡闹也不能改变什么的。但是看她正在兴头上,也就由着她了。如今令狐冲已经不能再开口说不同意五派合并了,众目睽睽之下,哪能刚说过的话就反悔。即使心中再不乐意,也只能成定局了。 突然间桃枝仙大声说道:“这件事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桃干仙道:“为甚么不妥?”桃枝仙道:“这恒山派的掌门,本来是我六兄弟做的,是不是?”桃干仙等五人齐声应道:“是!”桃枝仙道:“后来我们客气,因此让给了令狐冲来做,是不是?让给令狐冲做,有一个条款,便是要他为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报仇,是不是?”他问一句,桃干仙等五人都答道:“是!桃枝仙道:“可是杀害定闲师太她们三位的,却在五岳剑派之中,依我看来,多半是个若非姓左、便是姓右之人,又或是不左不右、姓中的人,如果令狐冲加入了五岳派,和这个姓左姓右又或姓中之人,变成了同门师兄弟,如何还可动刀动枪,为定闲师太报仇?”桃谷五仙齐声道:“半点也不错。” 左冷禅心下大怒,寻思:“你这六个家伙如此当众辱我,再留你们多活几个时辰,只怕更将有不少胡言乱语说了出来。” 只听桃根仙又道:“如果令狐冲不替定闲师太报仇,便做不得恒山派掌门,是不是?如果他不是恒山派掌门,便拿不得恒山派的主意,是不是?如果他拿不得恒山派的主意,那么恒山派是否加入五岳派,便不能由令狐冲来说话了,是不是?”他问一句,桃谷五仙便齐声答一句:“是!”桃干仙道:“一派不能没有掌门,令狐冲既然做不得恒山派掌门,便须另推高明,是不是?恒山派中有哪六位英雄武功高强,识见不凡,当年定闲师太固然早有定评,连五岳剑派左盟主刚才也说:‘六位武功高强,见识不凡,我都是久仰的’,是不是?”桃干仙这么问,他五兄弟便都答一声:“是!”问的人声音越来越响,答的人也是越答越起劲。与会的群雄一来确是觉得好笑,二来见到有人与嵩山派捣蛋,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情,颇有人跟着起哄,数十人随着桃谷五仙齐声叫道:“是!” 当岳不群赞成五派合并之后,令狐冲心中便即大感混乱,这时听桃谷六仙胡说八道的捣乱,内心深处颇觉喜欢,似乎这六兄弟正在设法替自己解围脱困, 只听得桃花仙道:“恒山派中这六位武功卓绝、识见不凡的大英雄是谁,各位不是蠢人,想来也必知道,是不是?”百余人笑着齐声应道:“是!”桃花仙道:“天下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请问各位,这六位大英雄是谁?”二百余人在大笑声中说道:“自然是你们桃谷六仙了。桃根仙道:“照啊,如此说来,恒山派掌门的位子,我们六兄弟只好当仁不让,勉为其难,德高望重,众望所归,水到渠成,水落石出,高山滚鼓,门户大开……”他越说越是不知所云,群雄无不捧腹大笑。 嵩山派中不少人大声吆喝起来:“你六个家伙在这里捣甚么乱?快跟我滚下山去。” 桃枝仙道:“奇哉怪也!你们嵩山派千方百计的要搞五派合并,我恒山派的六位大英雄赏光来到嵩山,你们居然要赶我们下去。我们六位大英雄一走,恒山派其余的小英雄、女英雄们,自然跟着也都下了嵩山,你们这五派合并,便稀哩呼噜,搞不成了。好!恒山派的朋友们,咱们都下山去,让他们搞四派合并。左冷禅爱做四岳派掌门,便由他做去。咱们恒山派可不凑这个热闹。” 仪和、仪清等女弟子都认为三位师太是嵩山派所害,对左冷禅恨之入骨,听桃枝仙这么一说,立时齐声答应,纷纷呼叫:“咱们走罢!” 左冷禅一听,登时发急,心想:“恒山派一走,五岳派变了四岳派。自古以来,天下便是五岳,决无缺一而成四岳之理。就算四派合并,我当了四岳派的掌门,说起来也无光采。非但没有威风,反而成为武林中的笑柄了。”当即说道:“恒山派的众位朋友,有话慢慢商量,何必急在一时?” 桃根仙道:“是你的狐群狗党、虾兵蟹将大声吆喝,要赶我们下去,可不是我们自己要走。” 左冷禅哼了一声,向令狐冲道:“令狐掌门,咱们学武之人,说话一诺千金,你说过要以岳先生的意旨为依归,那可不能说过了不算。” 令狐冲举目向岳不群望去,见他满脸殷切之状,不住向自己点头;令狐冲转头又望方证大师和冲虚道人,却见他二人连连摇头,正没做道理处,忽听得岳不群朗声道:“恒山派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不幸遭人暗算,武林同道,无不痛惜。今后咱们五派合并,恒山派的事,也便是我岳某人的事。眼前首要急务,莫过于查明真凶,然后以咱们五派之力,再请此间所有武林同道协助,那凶手便是金刚不坏之身,咱们也把他砍成了肉泥。冲儿,你不用过虑,这凶手就算是我五岳派中的顶尖儿人物,咱们也决计放他不过。” 这番话大义凛然,说得又是斩钉截铁,绝无回旋余地。恒山派众女弟子登时喝采。仪和高声叫道:“岳先生之言不错。尊驾若能主持大局,替我们三位师尊报得血海深仇,恒山上下,尽皆深感大德。” 岳不群道:“这事着落在我身上,三年之内,岳某人若不能为三位师太报仇,武林同道便可说我是无耻之徒,卑鄙小人。”他此言一出,恒山派女弟子更是大声欢呼,别派人众也不禁鼓掌喝采。 令狐冲寻思:“我虽决心为三位师太报仇,但要限定时rì,却是不能。大家疑心左冷禅是凶手,但如何能够证明?就算将他制住逼问,他也决不承认。师父何以能说得这般肯定?是了,他老人家定然已确知凶手是谁,又拿到了确切证据,则三年之内自能对付他。”他先前随同岳不群赞成并派,还怕恒山派的弟子们不愿,此刻见她们大声欢呼,无人反对,心中为之一宽,朗声道:“如此极好。我师父岳先生已然说过,只要查明戕害三位师太的真凶是谁,就算他是五岳派中的顶尖儿人物,也决计放他不过。左掌门,你赞同这句话吗?” 左冷禅冷冷的道:“这句话很对啊。我为甚么不赞成?” 令狐冲道:“今rì天下众英雄在此,大伙儿都听见了,只要查到害死三位师太的主凶是谁,是他亲自下手也好,是指使门下弟子所干的也好,不论他是甚么尊长前辈,人人得而诛之。”群雄之中,倒有一半人轰声附和。 左冷禅待人声稍静,说道:“五岳剑派之中,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五派一致同意并派。那么自今而后,这五岳剑派的五个名字,便不再在武林出现了。我五派的门人弟子,都成为新的五岳派门下。”他左手一挥,只听得山左山右鞭炮声大作,跟着砰拍、砰拍之巨响不绝,许多大炮仗升入天空,庆祝“五岳派”正式开山立派。群雄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脸上都露出笑容,均想:“左冷禅预备得如此周到,五岳剑派合派之举,自是势在必行。倘时今rì合派不成,这嵩山绝顶,只怕腥风血雨,非有一场大厮杀不可。”峰上硝烟瀰漫,纸屑纷飞,鞭炮声越来越响,谁都无法说话,直过了良久良久,鞭炮声方歇。便有若干江湖豪士纷纷向左冷禅道贺,看来这些或是嵩山派事先邀来助拳的,或是眼见五岳合派已成,左冷禅声势大张,当即抢先向他奉承讨好的。左冷禅口中不住谦逊,冷冰冰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一二丝笑容。 第四十章笑傲江湖之嵩山大会(五)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忽听得桃根仙说道:“既然五岳剑派并成了一个五岳派,我桃谷六仙也就顺其自然,这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左冷禅心想:“你这六怪来到峰上之后,只这句话才像人话。” 桃干仙道:“不论哪一个门派,都有个掌门人。这五岳派的掌门人,由谁来当好?如果大伙一致推举桃谷六仙,我们也只好当仁不让了。” 桃枝仙道:“适才岳先生言道:五派合并,乃是为了武林的公益,不是为谋私利。既是如此,虽然当这五岳派掌门责任重大,事务繁多,我六兄弟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桃叶仙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大伙儿都这么热心,我六兄弟焉可袖手旁观,不为江湖上同道出一番力气?” 他六人你吹我唱,便似众人已公举他六兄弟作了五岳派掌门人一般。 嵩山派中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大声说道:“是谁推举你们作五岳派掌门人了?这般疯疯颠颠的胡说,太不成话了!”这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嵩山派中登时许多人都鼓噪起来,有一人说:“今rì若不是五派合并的大喜rì子,将你们六个疯子的十二条腿都砍了下来。”丁勉又道:“令狐掌门,这六个疯子尽是在这里胡闹,你也不管管。 桃花仙大声道:“你叫令狐冲作‘令狐掌门’,你举他为五岳派掌门人吗?适才左冷禅说过,恒山派啦,华山派啦,这些名字在武林中从此不再留存,你既叫他作令狐掌门,心中自然认他是五岳派掌门人了。” 桃实仙道:“要令狐冲做五岳派掌门,虽然比我六兄弟差着一筹,但不得已而求其次,也可将就将就。” 桃根仙提高嗓子,叫道:“嵩山派提名令狐冲为五岳派掌门人,大伙儿以为如何?”只听得百余名女子娇声叫好,那自然都是恒山派的女弟子了。 丁勉只因顺口叫了声“令狐掌门”,给桃谷六仙抓住了话柄,不由得尴尬万分,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说:“不,不!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提名令狐冲做五岳派掌门……” 桃干仙道:“你说不是要令狐冲做五岳派掌门,那么定然认为,非由桃谷六仙出马不可了。阁下既如此抬爱,我六兄弟却之不恭,居之有愧。” 桃枝仙道:“这样罢,咱们不妨先做上一年半载,待得大局已定,再行退位让贤,亦自不妨。” 桃谷五仙道:“对,对,这也不失为折衷之策。” 左冷禅冷冷的道:“六位说话真多,在这嵩山绝顶放言高论,将天下英雄视若无物,让别人也来说几句话行不行?” 桃花仙道:“行,行,为甚么不行?有话请说,有屁请放。”他说了这“有屁请放”四字,一时之间,封禅台下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出声,免得一开口就变成放屁。 过了好一会,左冷禅才道:“众位英雄,请各抒高见。这六个疯子胡说八道,大家不必理会,免得扫了清兴。” 桃谷六仙六鼻齐吸,嗤嗤有声,说道:“放屁甚多,不算太臭。” 嵩山派中站出一名瘦削的老者,朗声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联手结盟,近年来均由左掌门为盟主。左掌门统率五派已久,威望素著,今rì五派合并,自然由左盟主为我五岳派掌门人,若是换作旁人,有谁能服?”此人当年伙同丁勉、费彬三人想残杀刘正风的满门,幸亏被陆耀阳暗中阻止,陆耀阳认得正是陆柏。 桃花仙道:“不对,不对!五派合并,乃是推陈出新的盛举,这个掌门人嘛,也得破旧立新,除旧更新,换一个新人。” 桃实仙道:“正是。倘若仍由左冷禅当掌门,那是换汤不换药,没半分新气象,然则五派又何必合并?” 桃枝仙道:“这五岳派的掌门人,谁都可以做,就是左冷禅不能做。” 桃干仙道:“以我高见,不如大家轮流来做。一个人做一天,今天你做,明天我做,个个有份,决不落空。那叫做公平交易,老少无欺,货真价实,皆大欢喜。” 桃根仙鼓掌道:“这法子妙极,那应当由年纪最小的小姑娘轮起。我推恒山派的秦绢秦家小妹妹,做五岳派今天的掌门人。” 恒山派一众女弟子情知桃谷六仙如此说法,旨在和左冷禅捣蛋,都是大声叫好。千余名事不关己、只盼越乱越好之辈,便也随着起哄。一时嵩山绝顶又是乱成一团。 泰山派一名老道朗声道:“五岳派掌门一席,自须推举一位德才并备、威名素著的前辈高人担任,岂有轮流来做之理?”这人语声高亢,众人在一片嘈杂之中,仍听得清清楚楚。 桃枝仙道:“德才兼备,威名素著?够得上这八字考语的,武林之中,我看也只有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了。”每当桃谷六仙说话之时,旁人无不嘻笑,谁也没当他们是一回事,但此刻桃枝仙提到方证大师的名字,顷刻之间,嵩山绝顶之上的数千人登时鸦雀无声。方证大师武功高强,慈悲侠义,于武林中纷争向来主持公道,数十年来人所共仰,而少林派声势极盛,又是武林中的第一门派,这“德才兼备,威名素著”八个字加在他的身上,谁都没有丝毫异议。 桃根仙大声道:“少林寺方证方丈,算不算得是德才具备,威名素著?”数千人齐声应道:“算得!”桃根仙道:“好了,那是众口一词,众望所归。比之我们桃谷六仙的众望所归,方证大师的众望所归,那是更加众望所归些。既是如此,这五岳派的掌门人,便请方证大师担任。” 嵩山派与泰山派中登时便有不少人叫道:“胡说八道!方证大师是少林派的掌门人,跟我们五岳派有甚么相干?” 桃枝仙道:“刚才这位老道说要请一位德才兼备、威名素著的前辈高人来做掌门,我好容易找到了一位,这位方证大师难道不是德才兼备?难道不是威名素著?又难道不是前辈高人?依你们所说,方证大师无德无才,全无威名,他老人家是后辈低人?真正岂有此理!哪一个胆敢这么说,不要他做掌门人,我桃谷六仙跟他拚命。” 桃干仙道:“方证大师做掌门已做了十几年,少林派的掌门人也做得,为甚么五岳派的掌门人便做不得?难道五岳派今天便已盖过了少林派?哪一个大胆狂徒,敢说方证大师不会做掌门人,不配做掌门人?” 泰山派的玉玑子皱眉道:“方证大师德高望重,那是谁都敬重的,可是今rì我们是在推举五岳派的掌门人。方证大师乃是贵客,怎可将他老人家拉扯在一起?” 桃干仙道:“方证大师不能做五岳派掌门人,依你说,是为了少林派和五岳派无关。”玉玑子道:“正是。”桃干仙道:“少林派为甚么和五岳派无关?我说关系大得很呢!五岳派是哪五派?”玉玑子道:“阁下是明知故问了。五岳派便是嵩山、泰山、华山、衡山,恒山五派。” 桃花仙和桃实仙齐声道:“错了,错了!适才左冷禅言道,五岳剑派合并之后,甚么嵩山派、泰山派之名不再留存,怎地你又重提五派之名?” 桃叶仙道:“足见他对原来宗派念念不忘,恋派成狂,一有机缘,便图复辟,要将好好一个五岳派打得稀巴烂,重建泰山派的雄风,再整rì观峰的威名。” 群雄中不少人都笑出声来,均想:“莫看这桃谷六仙疯疯颠颠,但只要有人说错了半句话,立即给他们抓住,再也难以脱身。”他们哪知桃谷六仙打从两三岁起能说话以来,便即互相辩驳不休,专捉兄弟中说话的漏洞,数十年来习以为常,再加上六个脑袋齐用,六张嘴巴齐开,旁人焉是他六兄弟的对手? 玉玑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只道:“五岳派中有了你们六个宝贝,也叫倒霉。” 桃花仙道:“你说五岳派倒霉,那是瞧不起五岳派,不愿自居于五岳派之中。” 桃实仙道:“我们五岳派第一rì开山立派,你便立心诅咒,说他倒霉。五岳派将来张大门户,要在武林中扬眉吐气,与少林、武当鼎足而三,成为江湖上人所共仰的大门派。玉玑道长,你为甚么不存好心,今天来说这等不吉利的话?” 桃叶仙道:“足见玉玑道人身在五岳,心在泰山,只盼五岳派开派不成,第一天便摔个大筋斗,如此用心,我五岳派如何容得了他?” 江湖上学武之人,过的是在刀口上舐血的rì子,于这吉祥兆头,忌讳最多。各人听桃谷六仙这么一说,均觉言之有理,玉玑子在今天这个好rì子中说五岳派倒霉,确是大大不该。连左冷禅心中也对玉玑子这话颇为不满。玉玑子自知说错了话,当下默不作声,暗自气恼。 桃干仙道:“我说少林派和嵩山有关,玉玑道人却说无关。到底是有关无关?是你对还是我对?” 玉玑道人气愤愤的道:“你爱说有关,便算有关好了。” 桃干仙道:“哈,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少林寺是在哪一座山中?嵩山派只是在哪一座山中?” 桃花仙道:“少林派在少室山,嵩山派在太室山,少室太室,都属嵩山,是不是?为甚么说少林派与嵩山无关?”这一句倒确非强辞夺理,群雄听得一齐点头。 桃枝仙道:“适才岳先生言道,各派合并,可以减少江湖上的门户纷争,他所以赞成五岳并派,便是为此。他又言道,各派可择武功相近,或是地域相邻,互求合并。说到地域之近,无过于少林和嵩山。两大门派,同在一山之中。少林派和嵩山派若不合并,那么岳先生的说话,未免怕有点迹近放……放……放那个……一种气了。” 群雄听得他强行将那个“屁”字忍住,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却都觉得,少林和嵩山合并,未免匪夷所思,可是桃枝仙的说话,却也是言之成理,是顺着岳不群先前一片大道理推论下来的。 令狐冲暗暗称奇:“桃谷六仙要抓别人话中的岔子,那是拿手好戏,但这一番话却料想他们说不出来。却不知是谁在旁提示指点?”往那里一看是任大小姐在那里,果然,有了这位大小姐怪不得桃谷六仙这么伶牙俐齿,又条理清晰的。 桃干仙道:“方证大师众望所归,本来大伙儿要请他老人家当五岳派掌门人。只是有人提出,方证大师不属五岳派。那么只须少林与五岳派合并,成为一个‘少林五岳派’,方证大师便可成为这个新派的掌门人了。” 桃根仙道:“正是。当今之世,要找一位比方证大师更合式的掌门人,那是谁也没有法子。” 桃实仙道:“我桃谷六仙服了方证大师,难道还有旁人不服的?” 桃花仙道:“若有人不服的,不妨站出来,和我桃谷六仙较量较量。打赢了桃谷六仙,不妨再和方证大师较量较量。打赢了方证大师,再和少林派中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藏经阁的众位大师高手较量较量。打赢了少林派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藏经阁的众位大师高手,可以再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较量较量……” 桃实仙道:“五哥,怎么要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较量较量?” 桃花仙道:“武当派和少林派的两位掌门人是过命的交情,同荣共辱。有人打赢了少林派的方证大师,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岂有不出头之理?” 桃叶仙道:“正是,一点儿也不错,打赢了武当派的掌门冲虚道长,再来和我们桃谷六仙较量较量。” 桃根仙道:“咦,他和我们桃谷六仙已经较量过了,怎么又要较量较量?” 桃叶仙道:“第一次我们打输了,桃谷六仙难道就此甘心认输?自然是死缠烂打,yīn魂不散,跟那些臭王八蛋再来较量较量。”群雄听了,尽皆大笑,有的怪声叫好,有的随着起哄。 玉玑子心头恼怒,再也不可抑止,纵身而出,手按剑柄,叫道:“桃谷六怪,我玉玑子便是不服,要和你们较量较量。” 桃根仙道:“咱们大伙儿都是五岳派门下,动起手来,岂不是自相残杀?” 玉玑子道:“你们说话太多,神憎鬼厌。五岳派门下少了你们六个人,大家乐得眼目清凉,耳根清净。” 桃干仙道:“好啊,你手按剑柄,心中动了杀机,只想拔出剑来,擦擦擦擦擦擦六声,砍了我们六兄弟的脑袋?” 玉玑子哼了一声,给他来个默认,目光中杀气更盛。桃枝仙道:“今rì我五派合并,第一天你泰山派便动手杀了我恒山派的六大高手,五岳派今后怎说得上齐心协力,和衷共济?” 玉玑子心想此言倒是不错,今rì倘若杀了这六人,只怕以后纷争无穷,恒山派中势必定有人为他六兄弟报仇,当下强忍怒气,说道:“你们既知道要齐心协力,和衷共济,那么有碍大局的胡说八道,便不可再说。”将长剑抽出剑鞘尺许,刷的一声,送回剑鞘。 桃叶仙道:“倘若是有益于光大五岳派前途,有利于全体武林同道的好话呢?” 玉玑子冷笑道:“哼,谅你们也说不出那种话来!” 桃花仙道:“五岳派的掌门人由谁来当,这件事是不是与我派前途、武林同道的祸福大有关连?我六兄弟苦口婆心,想推举一位众望所归的前辈高人来当掌门,你总是存了私心,想叫那个给了你三千两黄金、四个美女的人来做掌门。” 玉玑子大怒,喝道:“胡说八道!谁说有人给了我三千两黄金、四个美女?” 桃花仙道:“嗯,我说错了数目,也是有的,不是三千两,定是四千两了。不是四名美女,那么不是三名,便是五名。是谁给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想推举谁做掌门,便是谁给你了。” 玉玑子刷的一声,拔出了长剑,喝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叫你血溅当场。” 桃花仙哈哈一笑,昂首挺胸,向他走了过去,说道:“你用卑鄙手段,和收买你的人暗通,想害死了泰山派天门道人夺取掌门之位,现在没有成功就想继续害人吗?天门道人差点给你害得血溅当场,戕害同门,原是你的拿手好戏,你倒在我身上试试看。”说着一步步向玉玑子走去。 玉玑子长剑挺出,厉声喝道:“停步,你再向前走一步,我便不客气了。” 桃花仙笑道:“难道你现下对我客气得很吗?这嵩山绝顶,又不是你玉玑子私有之地,我偏偏要迈迈方步,东走西行,你又管得着我?”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和玉玑子相距已不过数尺。玉玑子看到他丑陋的长长马脸,露出一副焦黄牙齿,裂嘴而笑,厌憎之情大生,长剑一挺,嗤的一声响,便向桃花仙胸口刺去。桃花仙急忙闪避,骂道:“臭贼,你真……真打啊!” 玉玑子已深得泰山派剑术jīng髓,一剑既出,二剑随至,剑招迅疾无伦。桃花仙说话之间,已连避了他四剑。但玉玑子剑招越来越快,桃花仙手忙脚乱,哇哇大叫,想要抽出腰间短铁棍招架,却缓不出手来。剑光闪烁之中,噗的一声响,桃花仙左肩中剑。 便在此时,玉玑子长剑脱手,飞上半天,跟着身子离地,双手双脚已被桃根、桃干、桃枝、桃叶四仙分别抓住。这一下兔起鹘落,变化迅速之极。但见黄影一闪,挟着一道剑光,有人挥剑向桃枝仙头顶砍落,桃实仙早已护持在旁,伸短铁棍架住。那人又是一剑向桃根仙胸口刺去。桃花仙抽铁棍挡开,看那人时,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左冷禅知道桃谷六仙虽然说话乱七八糟,身上却实负惊人艺业,当年在华山绝顶,曾将自己所派去的华山剑宗高手成不忧撕成四截,一见玉玑子为他六兄弟所擒,知道只要相救稍迟,玉玑子立遭裂体之厄,是以自己虽是主人身分,实不宜随便出手,当此危急之际,也只得拔剑相救。他两剑急攻桃枝仙和桃根仙,用意是在迫使二人放手退避,不料桃谷六仙相互配合得犹如天衣无缝,四人抓住敌人手脚,余下二人便在旁护持,左冷禅这两剑招式jīng奇,势道凌厉,还是分别给桃实仙和桃花仙架开了。其实玉玑子生死系于一线,在这一霎之间,左冷禅已从桃实仙、桃花仙出棍相架的招式与内力之中,知道要迫退二人,至少须在六招以外,待得拆到六招,玉玑子早给四人撕裂,当下长剑圈转,剑光闪烁。只听得玉玑子大叫一声,脑袋摔在地下。桃根仙、桃枝仙手中各握一只断手,桃干仙手中握着一只断脚,只有桃叶仙手中所握着的那只脚,仍连在玉玑子身上。原来左冷禅知道无法在这瞬息之间迫得桃谷六仙放手,只有当机立断,砍断了玉玑子的双手和一只足踝,使得桃谷四仙无法将他撕裂,那是毒蛇螫手、壮士断腕之意。左冷禅切断了他三肢,料想桃谷六仙不会再难为这个废人,当即冷笑一声,退了开去。 桃枝仙道:“咦,左冷禅,你送黄金美女给玉玑子,要他助你做掌门,为甚么反来断他手脚,是想杀他灭口吗?” 桃根仙道:“他怕我们把玉玑子撕成四块,因此出手相救,那全是会错意了。” 桃实仙道:“自作聪明,可叹,可笑。我们抓住玉玑子,只不过跟他开开玩笑。今rì是五岳派开山立派的好rì子,又有谁敢胡乱杀人了?” 桃花仙道:“玉玑子确想杀我,但我们念及同门之谊,怎能杀他?只不过将他抛上天空,摔将下来,又再接住,吓他一吓。左冷禅出手如此鲁莽,脑筋胡涂得紧。” 桃叶仙拖着只剩独脚、全身是血的玉玑子,走到左冷禅身前,松开了玉玑子的左脚,连连摇头,说道:“左冷禅,你下手太过毒辣,怎地将一个好好的玉玑子伤成这般模样?他没了双手,只有一只独脚,今后叫他如何做人?” 左冷禅怒气填膺,心想:“刚才我只要出手迟得片刻,玉玑子早给你们撕成四块,哪里还有命在?这会儿却来说这风凉话!只是无凭无据,一时却说不明白。” 桃根仙道:“左冷禅要杀玉玑子,一剑刺死了他,倒也干净,却断了他双手一足,叫他不生不死,当真残忍,可说是大大的不仁。” 桃干仙道:“大家都是五岳派中的同门,便有甚么事过不去,也可好好商量,为甚么下手如此毒辣?没半点同门的义气。” “托塔手”丁勉大声道:“你们六个怪人,动不动便将人撕成四块。左掌门出手相救玉玑子道长,正是瞧在同门的份上,你们却来胡说。” 桃枝仙道:“我们明明跟玉玑子开玩笑,左冷禅却信以为真,真假难辨,是非不分,那是不智之极。” 桃叶仙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你既然伤了玉玑子,便当直承其事,却又闪闪缩缩,意图抵赖,竟无半分勇气。殊不知这嵩山绝顶,数千位英雄好汉,众目睽睽,个个见到玉玑子的手足是你砍断的,难道还能赖得了吗?” 桃花仙道:“不仁、不义、不智、不勇,五岳派的掌门人,岂能由这样的人来充当吗?左冷禅,你也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说罢,六兄弟一起摇头。其实左冷禅若不以jīng妙绝伦的剑法斩断玉玑子的双手一足,这个做了泰山派掌门还不到一个时辰的道人,当时便被撕成四截了。 封禅台旁的一流高手自然都看出来,心下不免称赞左冷禅剑法jīng妙,应变神速。但桃谷六仙如此振振有辞的说来,旁人却也难以辩驳。知道左冷禅吃了冤枉的,肚里暗自好笑;没看出其中原由的,均觉左冷禅此举若非过于鲁莽,便是十分的凶狠毒辣,脸上均有不满之sè。 只听得桃根仙道:“方证大师这样的前辈高人,你们不愿让他做掌门人。玉玑子断手断脚,左冷禅不仁不义,自然都不能做掌门了。我们便推举一位剑术当世排前几位的少年英雄,来做五岳派掌门人。有哪一个不服的,不妨来领教领教他的剑法。”他说到这里,左掌摊开,向令狐冲一摆。 桃干仙道:“这位令狐少侠,原是恒山派掌门,与华山派岳先生渊源极深,跟衡山派莫大先生又是好友。五岳剑派之中,已有三派是一定拥戴他的了。” 桃枝仙道:“泰山派门下的群道并非都是胡涂虫,自然也是拥戴他的多,反对他的少。” 桃叶仙道:“五岳派中人人使剑,谁的剑法最高,谁就理所当然、不可不戒的做掌门人。”他说了“理所当然”四字,顺口便加上“不可不戒”,也不理会通与不通。 桃花仙按住肩头伤口,说道:“左冷禅,你倘若不服,不妨便和令狐少侠比比剑。谁赢了,谁做五岳派掌门。这叫做比剑夺帅!”此次来到嵩山的群雄,除了五岳剑派门下以及方证大师、冲虚道人这等有心之人外,大都是存着瞧热闹之心。此刻各人均知五派合并,已成定局,争夺之鹄的,当在掌门人一席。这些江湖上好汉最怕的是长篇大论的争执,适才桃谷六仙跟左冷禅瞎缠,只因说得有趣,倒不气闷,但若个个似岳不群那么满口仁义道德,说到太阳落山,还是没了没完,那可闷死人了,是以众人一听到桃花仙说出“比剑夺帅”四字,登时轰天价叫起好来。群豪上得山来,见到泰山派内讧,陆耀阳三招内拿下‘青海一枭’,左冷禅剑断三肢,这几幕看得人惊心动魄,可说此行已然不虚,但如五岳派中众高手为争夺掌门人而大战一场,好戏纷呈,那可更加过瘾了。因此群雄鼓掌喝采,甚是真诚热烈。 令狐冲心想:“我答应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力阻左冷禅为五岳派掌门,以免他为祸武林。只要师父做了掌门,他老人家大公无私,自然人人心悦诚服。除了他老人家之外,五岳剑派中,又有谁配当此重任?”朗声道:“眼前有一位最适宜的前辈,怎地大家忘了?五岳派若不由君子剑岳先生来当掌门人,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位来?岳先生武功既高,识见更是卓超。他老人家为人仁义,众所周知,否则怎地会得了‘君子剑’三字的外号?我恒山派推举岳先生为五岳派掌门。”他说了这番话,华山派的群弟子登时大声鼓掌喝采。 嵩山派中有人说道:“岳先生虽然不错,比之左掌门却总是逊着一筹。” 有人道:“左掌门是五岳剑派盟主,已当了这么多年,由他老人家出任五岳派掌门,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又何必另推旁人?”又有人道:“以我之见,五岳派掌门当然由左掌门来当,另外可设四位副手,由岳先生、莫大先生、令狐少侠、玉……玉……玉……那个玉磬子或是玉音子道长分别担任,那就妥当得很了。” 桃枝仙叫道:“玉玑子还没死呢,他断了两只手一只脚,你们就不要他了?”桃叶仙道:“比剑夺帅,比剑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做掌门!”千余名江湖汉子跟着叫嚷:“对!对!比剑夺帅,比剑夺帅!” 令狐冲心想:“今rì的局面,必须先将左冷禅打倒,断了嵩山派众人的指望,否则我师父永远做不了五岳派掌门。”当下仗剑而出,叫道:“左先生,天下英雄在此,众口一辞,要咱们比剑夺帅。在下和你二人抛砖引玉,先来过过招如何?”暗自思忖:“左冷禅的yīn寒掌力十分厉害,我拳脚上功夫可跟他天差地远,但剑法决计不会输他。我赢了左冷禅之后,再让给师父,谁也没有话说。就算莫大先生要争,他也未必胜得了师父。泰山派的还在舔伤口,不会有甚么心思比剑。就算我剑法也不是左冷禅的对手,但也得在千余招之后方才落败,大耗他内力之后,师父再下场跟他相斗,那便颇有胜望。”他长剑虚劈两剑,说道:“左先生,咱们五岳剑派门下,人人都使剑,在剑上分胜败便了。”他这么说,那是先行封住了左冷禅的口,免得他提出要比拳脚、比掌法。 群雄纷纷喝采:“令狐少侠快人快语,就在剑上比胜败。”“胜者为掌门,败者听奉号令,公平交易,最妙不过。”“左先生,下场去比剑啊。有甚么顾忌,怕输么?”“说了这半天话,有甚么屁用?早就该动手打啦。” 一时嵩山绝顶之上,群雄叫嚷声越来越响,人数一多,人人跟着起哄,纵然平素极为老成持重之辈,也忍不住大叫大吵。这些人只是左冷禅邀来的宾客,五岳派由谁出任掌门,如何决定掌门席位,本来跟他们毫不相干,他们原也无由置喙,但比武夺帅,大有热闹可瞧,大家都盼能多看几场好戏。这股声势一成,竟然喧宾夺主,变得若不比武,这掌门人便无法决定了。令狐冲见众人附和己见,心下大喜,叫道:“左先生,你如不愿和在下比剑,那么当众宣布决不当这五岳派的掌门人,那也不妨。”群雄纷纷叫嚷:“比剑,比剑!不比的不是英雄,乃是狗熊!”嵩山派中不少人均知令狐冲剑法jīng妙,能与陆耀阳相斗,左冷禅未必有胜他的把握,但要说左冷禅不能跟他比剑,却也举不出甚么正大光明的理由,一时都皱起了眉头,默不作声。喧哗声中, 一个清亮的声音拔众而起:“各位英雄众口一辞,都愿五岳派掌门人一席,以比剑决定,我们自也不能拂逆了众位的美意。”说话之人正是岳不群。 群雄叫道:“岳先生言之不差,比剑夺帅,比剑夺帅。”岳不群道:“比剑夺帅,原也是一法,只不过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本意是减少门户纷争,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友爱,因此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一分胜败便须住手,切不可伤残xìng命。否则可大违我五派合并的本意了。” 众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都静了下来。有一大汉说道:“点到为止固然好,但刀剑不生眼睛,真有死伤,那也是自己晦气,怪得谁来?”又有一人道:“倘若怕死怕伤,不如躲在家里抱娃娃,又何必来夺这五岳派的掌门?”群雄都轰笑起来。 岳不群道:“话虽如此,总是以不伤和气为妙。在下有几点浅见,说出来请各位参详参详。” 有人叫道:“快动手打,又说些甚么了?”另有人道:“别瞎捣乱,且听岳先生说甚么话。”先前那人道:“谁捣乱了?你回家问你大妹子去!”那边跟着也对骂了起来。 岳不群道:“哪一个有资格参与比武夺帅,可得有个规定……”他内力充沛,一出声说话,便将污言对骂之人的声音压了下来,只听他继续道:“比武夺帅,这帅是五岳派之帅,因此若不是五岳派门下,不论他有通天本领,可也不能见猎心喜,一时手痒,下场角逐。否则的话,争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却不是为决定五岳派掌门了。” 群雄都道:“对!不是五岳派门下,自消不能下场比武。”也有人道:“大伙儿乱打一起,争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可也不错啊。”这人显是胡闹,旁人也没加理会。陆耀阳和任盈盈相视一笑,:“这是岳不群把我给排除在外,生怕我下场捣乱。” 岳不群道:“至于如何比武,方不致伤残人命,不伤同门和气,请左先生一抒宏论。” 左冷禅冷冷的道:“既然动上了手,定要不可伤残人命,不得伤了同门和气,那可为难得紧。不知岳先生有何高见?” 岳不群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方证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弭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禅道:“这是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自当遵从。原来的五岳剑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一人比武夺帅,否则每一派都出数百人,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方有结局。”群雄虽觉五岳剑派每派只出一人比武,五派便只有五人,未免太不热闹。但这五派若都是掌门人出手,他本派中人决不会有人向他挑战。只听得嵩山派中数百人大声附和,旁人也就没有异议。 桃枝仙忽然说道:“可是这泰山派是由谁出战呢?是有原来的掌门天门道长出战,还是要抢掌门的玉玑子出战?不过这个玉玑子已经只剩一个腿了还能代表泰山派出战吗?” 桃叶仙道:“玉玑子断手断足,为甚么便不能参与比武?他还剩下一只独脚,大可起飞脚踢人。”群雄听了,无不大笑。 泰山派的玉音子怒道:“你这六个怪物,害得我玉玑子师兄成了残废,还在这里出言讥笑,终须叫你们一个个也都断手断足。有种的,便来跟你道爷单打独斗,比试一场。”说着挺剑而出,站在当场。这玉音子身形高瘦,气宇轩昂,这么出来一站,风度俨然,道袍随风飘动,更显得神采飞扬。群雄见了,不少人大声喝采。 桃根仙道:“泰山派中,由你出来比武夺帅吗?” 桃叶仙道:“是你同门公举的呢,还是你自告奋勇?” 玉音子道:“跟你又有甚么相干?”桃叶仙道:“当然相干。不但相干,而且大大的相干,非常相干之至。如果是泰山派公举你出来比武夺帅,那么你落败之后,泰山派中第二人便不能再来比武。” 玉音子道:“第二人不能出来比武,那便如何?” 忽然泰山派中有人说道:“玉音子师弟并非我们公举,如果他败了,泰山派另有好手,自然可再出手。”正是玉磬子。 桃花仙道:“哈哈,另有好手,只怕便是阁下了?” 玉磬子道:“不错,说不定便是你道爷。”桃实仙叫道:“大家请看,泰山派中又起内讧,天门道人还没死,玉玑道人只是伤了,这玉磬、玉音二人,又争着要和天门道长抢做泰山派的掌门了。” 天门道长脸涨得通红,今天泰山派三位长老的表现真是把人丢到嵩山来了,都想抢他的掌门之位。此时也不说话,由得他们去内讧,心中暗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整肃门风。 桃花仙道:“泰山派中,到底是那一个出来比武?” 玉磬子和玉音子齐声道:“是我!” 桃根仙道:“好,你们哥儿俩自己先打一架,且看是谁强些。嘴上说不清,打架定输赢。” 玉磬子越众而出,挥手道:“师弟,你且退下,可别惹得旁人笑话。” 玉音子道:“为甚么会惹得旁人笑话?玉玑师兄身受重伤,我要替他报仇雪恨。” 玉磬子道:“你是要报仇呢,还是比武夺帅?” 玉音子道:“凭咱们这点儿微末道行,还配当五岳派掌门吗?那不是痴心妄想?我泰山派众人,早就已一致主张,请嵩山左盟主为五岳派掌门,我哥儿俩又何必出来献丑?” 玉磬子道:“既然如此,你且退下,泰山派眼前以我居长。” 玉音子冷笑道:“哼,你虽居长,可是平素所作所为,服得了人吗?上下人众,都听你话吗?” 玉磬子勃然变sè,厉声道:“你说这话,是何用意?你不理长幼之序,欺师灭祖,本派门规第一条怎么说?” 玉音子道:“哈哈,你可别忘了,咱们此刻都已是五岳派门下,大伙儿同年同月同时一齐入五岳派,有甚么长幼之序?五岳派门规还未订下,又有甚么第一条、第二条?你动不动提出泰山派门规来压人,只可惜这当儿却只有五岳派,没有泰山派了。” 玉磬子无言可对,左手食指指着玉音子鼻子,气得只是说:“你……你……你……” 千余名汉子齐声大叫:“上去打啊,哪个本事高强,打一架便知道了。” 玉磬子手中长剑不住晃动,却不上前,他虽是师兄,但平素沉溺酒sè,武功剑法比之玉音子已大有不如。此后五岳剑派合并,但五岳派人众必将仍然分居五岳,每一处名山定有一人为首。玉磬子、玉音子二人自知本事与左冷禅差得甚远,原无作五岳派掌门的打算,但颇想回归本山之后,联合嵩山的人灭了天门道长和他那一系,便为泰山之长。这时群雄怂恿之下,师兄弟势必兵戎相见,玉磬子可不敢贸然动手,只是在天下英雄之前为玉音子所屈,心中却也不甘;何况这么一来,左掌门多半会派玉音子为泰山之长,从此听他号令,终身抬不起头来了。一时之间,师兄弟二人怒目相向,僵持不决。 突听一女子道:“你们二位泰山的剑法还没有学会,只知残害同门的人,就敢下场与天门道长夺什么掌门之位,真是可笑。” 第四十一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一) - 游戏在武侠世界 说话的是华山岳灵珊,她是看不过泰山派两位长老的丑态,故意出来打击他们,岳灵珊虽然上山时是和令狐冲一路,但一到山上哪里还好意思和令狐冲在众目睽睽下厮混,忙躲到华山一群人中间。此时是知道自己的爹爹想要做五岳掌门,出来支持的。 陆耀阳蹭到令狐冲身边捅了捅他道:“你把‘思过崖’密洞的秘密都告诉你师妹了?” 令狐冲一脸见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师傅让我不得外传,我可没告诉你啊。” 陆耀阳‘呲’的一声,不屑的:“你不知道我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上的事全部知道,江湖人称‘小半仙’啊。还问我怎么知道,知道很奇怪吗?不知道才奇怪好不好。懒得跟你说。” 回头就见大小姐正支楞着脖子,竖着耳朵想听听他们悄悄的在说什么秘密。“看来女人八卦真是古今如一。”感慨着摇摇头。 令狐冲冷哼一声:“你不也是八卦才来这里问我的。还说别人八卦。”这段时间相处,对于陆耀阳嘴里时不时冒出的一句新词早已司空见惯。‘八卦’的意思大家也早都知道了。 果然回到任盈盈身边的陆耀阳正为这句话付出代价呢,咬牙切齿的忍受着大小姐‘扭腰神功’的侵袭,还不得反抗,不得躲闪,不得出声。令狐冲和林平之观之暗笑不已。 此时的岳灵珊长裙拂地,衣带飘风,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右手反过去握住剑柄,说道:“我便以泰山派的剑法,会会道长的高招。”玉音子认得她是岳不群的女儿,心想岳不群这番大力赞同五派合并,左冷禅言语神情中对他甚是客气,倒也不敢得罪了她,微微一笑,说道:“贵派剑法jīng妙,贫道向来是十分佩服的。但华山派门人居然也会使泰山派剑法,贫道今rì还是首次得闻。” 岳灵珊秀眉一轩,道:“我爹爹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自然都得钻研一番。否则的话,就算我爹爹打赢了四派掌门人,那也只是华山派独占鳌头,算不得是五岳派真正的掌门人。”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动。有人道:“岳先生要做五岳派掌门人?”有人大声道:“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武功,岳先生也都会吗?” 岳不群朗声道:“小女信口开河,小孩儿家的话,众位不可当真。” 岳灵珊却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泰衡华恒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好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否则你嵩山派的剑法就算独步天下,也不过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别的四派,终究拉不上干系。” 群雄均想:这话确然不错。如果有人jīng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以他来做五岳派掌门,自是再合适不过。可是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都是数百年来经无数好手呕心沥血锻炼而成。有人纵得五派名师分别传授,经数十年苦练,也未必能学全五派的全部剑法,而各派秘招绝艺,都是非本派弟子不传,如说一人而能同时jīng擅五岳派剑法,决计无此可能。 左冷禅却想:“岳不群的女儿为甚么说这番话?其中必有用意。难道岳不群当真痰迷了心窍,想跟我争夺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 玉音子道:“原来岳先生已然jīng通五派剑法,那可是自从五岳剑派创派以来,从所未有的大事。贫道便请岳姑娘指点指点泰山派的剑法。” 岳灵珊道:“甚好!”刷的一声,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玉音子心下大是着恼:“我比你父亲还长着一辈,你这女娃娃居然敢向我拔剑!”他只道岳不群定会出手阻拦,就算真要动手,华山派中也只有岳不群夫妇才堪与自己匹敌,岂知岳不群只是摇头叹息,说道:“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玉音、玉磬两位前辈,乃是泰山派的一等一好手。你要用泰山派剑法跟他们过招,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玉音子心中一凛:“岳不群居然叫女儿用泰山剑法跟我过招。”一瞥眼间,只见岳灵珊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登时大吃一惊:“这女娃娃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 玉音子在三十余年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rì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当时玉音子心想,要在顷刻之间,将这种种数目尽皆算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他师父对此术其实也未jīng通,只说:“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你既无心详参,那是与此招无缘,也只好算了。你的几个师兄弟都不及你细心,他们更不能练。可惜本派这一招博大jīng深、世无其匹的剑招,从此便要失传了。”玉音子见师父并未勉强自己苦练苦算,暗自欣喜,此后在泰山派中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见岳灵珊这样一个年轻少女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他从未听师父说过如何对付此招,只道自己既然不练,旁人也决不会使这奇招,自无需设法拆解,岂知世事之奇,竟有大出于意料之外者。情急智生,自忖:“我急速改变方位,窜高伏低,她自然算我不准。”当即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朗月无云”,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岳灵珊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只见岳灵珊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左手五指仍是伸屈不定。玉音子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 这路剑法叫做“泰山十八盘”,乃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与八卦门的“八卦游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泰山“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玉音子每一剑似乎均要在岳灵珊身上对穿而过,其实自始至终,并未出过一招真正的杀着。他双目所注,不离岳灵珊左手五根手指的不住伸屈。昔年师父有言:“这一招‘岱宗如何’,可说是我泰山剑法之宗,击无不中,杀人不用第二招。剑法而到这地步,已是超凡圣人。你师父也不过是略知皮毛,真要练到jīng绝,那可谈何容易?”想到师父这些话,背上冷汗一阵阵的渗了出来。那泰山“十八盘”,有“缓十八、紧十八”之分,十八处盘旋较缓,另外十八处盘旋甚紧,一步高一步,所谓“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发顶”。泰山派这路剑法,纯从泰山这条陡道的地势中化出,也是忽缓忽紧,回旋曲折。玉音子这路剑法将要使完,长剑始终不敢递到岳灵珊身周二尺之处。岳灵珊长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 玉磬子失声叫道:“‘五大夫剑!’”泰山有松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玉磬子、玉音子的师伯祖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玉磬子二十余年前便已学得jīng熟,但眼见岳灵珊这五招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剑法高明得多,正惊诧间,岳灵珊突然纤腰一弯,挺剑向他刺去,叫道:“这也是你泰山派的剑法吗?”玉磬子急忙举剑相架,叫道:“‘来鹤清泉’,如何不是泰山剑法,不过……”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敌剑之来,方位与自己所学大不相同,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岳灵珊道:“是泰山剑法就好!”刷的一声,反手砍向玉音子。玉磬子道:“石关回马!你使得不……不大对……”岳灵珊道:“剑招名字,你记得倒熟。”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只听玉音子“啊”的一声大叫。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磬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拍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口中兀自说道:“‘快活三’!不过……不过……”岳灵珊一声冷笑,将长剑反手插入背上剑鞘。旁观群雄轰然叫好。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女,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以泰山派剑法将两位泰山派高手杀败,剑法之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采声,当真山谷鸣响。 左冷禅与嵩山派的几名高手对望一眼,都大为疑虑:“这女娃娃所使确是泰山剑法。然而其中大有更改,剑招老练狠辣,决非这女娃娃所能琢磨而得,定是岳不群暗中练就了传授于她。要练成这路剑法,不知要花多少时rì,岳不群如此处心积虑,其志决不在小。” 玉音子突然大叫:“你……你……这不是‘岱宗如何’!”他于中剑受伤之后,这才省悟,岳灵珊只不过摆个“岱宗如何”的架子,其实并非真的会算,否则的话,她一招即已取胜,又何必再使“五大夫剑”、“来鹤清泉”、“石关回马”、“快活三”等等招术?更气人的是,她竟将泰山派的剑招在关键处忽加改动,自己和师哥二人仓卒之际,不及多想,自然而然以数十年来练熟了的剑招拆解,而她出剑方位陡变,以致师兄弟俩双双中计落败。倘若她使的是别派剑法,不论招式如何jīng妙,凭着自己剑术上的修为,决不能输了给这娇怯怯的少女。但她使的确是泰山派剑法,却又不是假的,心中又是惭愧气恼,又是惊惶诧异,更有三分上了当的不服气。 这时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步而出,说道:“岳先生jīng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老朽潜心参研本派剑法,有许多处所无法明白,今rì正好向岳先生请教。”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岳灵珊躬身道:“莫师伯手下留情。侄女胡乱学得几手衡山派剑法,请莫师伯指点。” 莫大先生口说“今rì正好向岳先生请教”,原是向岳不群索战,不料岳灵珊一句话便接了过去,还言明是用衡山派剑法。莫大先生江湖上威名素著。群雄适才又听得左冷禅言道,嵩山派好手大嵩阳手费彬便死在他的剑下,均想:“难道岳灵珊以泰山剑法伤了两名泰山派高手,又能以衡山剑法与他对敌?” 莫大先生微笑道:“很好,很好!了不起,了不起!” 岳灵珊道:“侄女如敌不过莫师伯,再由我爹爹下场。” 莫大先生喃喃的道:“敌得过的,敌得过的!”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岳灵珊举剑招架,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岳灵珊背后。岳灵珊急忙转身,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眼前有一团头发飘过,却是自己的头发已被莫大先生削了一截下来。她大急之下,心念电转:“他这是手下留情,否则适才这一剑已然杀了我。他既不伤我,便可和他对攻。”当下更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刺去。 莫大先生微微一惊:“这两招‘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确是我衡山派绝招,这小姑娘如何学得了去?”衡山七十二峰,以芙蓉、紫盖、石廪、天柱、祝融五峰最高。衡山派剑法之中,也有五路剑法,分别以这五座高峰为名。莫大先生眼见适才岳灵珊所出,均是“一招包一路”的剑法,在一招之中,包含了一路剑法中数十招的jīng要。“芙蓉剑法”三十六招,“紫盖剑法”四十八招。“泉鸣芙蓉”与“鹤翔紫盖”两招剑法,分别将芙蓉剑法、紫盖剑法每一路数十招中的jīng奥之处,融会简化而入一招,一招之中有攻有守,威力之强,为衡山剑法之冠,是以这五招剑法,合称“衡山五神剑”。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两人谁攻谁守,也不知在顷刻之间两人已拆了几招。 莫大先生事事谋定而后动,“比剑夺帅”之议既决,他便即筹思对策。他绝无半分要当五岳派掌门人之念,更知不是左冷禅和令狐冲的敌手,但身为衡山掌门,不能自始至终龟缩不出。他气恼玉磬子为虎作伥,逼迫天门道人,本拟和这道人一战,岂知泰山三子一上来便先后受伤,于是剩下的对手便只岳不群一人。他在少林寺中,已将岳不群的武功瞧得清清楚楚,自己不致输了于他,但上来动手的竟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会使衡山派剑法,他已是一惊,而她所使的更是衡山剑法中最上乘的“一招包一路”,更令他心中尽是惊惧惶惑。莫大先生的师祖和师叔祖,当年在华山绝顶与魔教十长老会斗,双双毙命。其时莫大先生的师父年岁尚轻,芙蓉、紫盖等五路剑法是学全了,但“一招包一路”的“泉鸣芙蓉”、“鹤翔紫盖”那五招衡山神剑,却只知了个大概。莫大先生自然也未得师父详加传授指点。岂知此刻竟会在别派一个年轻女子剑底显了出来。虽然岳灵珊那两招只得剑形而未得其意,否则的话,莫大先生心神激荡之际,在第二招上便已落败。他好容易接过了这两招,只见岳灵珊长剑晃动,正是一招“石廪书声”,跟着又是一招“天柱云气”。那“天柱剑法”主要是从云雾中变化出来,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无定,不可捉摸。莫大先生一见岳灵珊使出“天柱云气”,他见机极快,当即不架而走。所谓不架而走,那不过说得好听,其实是打不过而逃跑。只是他剑法变化繁复,逃走之际,短剑东刺西削,使人眼花缭乱,不知他已是在使三十六策中的上策。他知衡山五大神剑之中,除了“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之外,最厉害的一招叫做“雁回祝融”。衡山五高峰中,以祝融峰最高,这招“雁回祝融”,在衡山五神剑中也是最为jīng深。莫大先生的师父当年说到这一招时,含糊其词,并说自己也不大清楚,如果岳灵珊再使出这一招来,自己纵不丧命当场,那也非大大出丑不可。他脚下急闪,短剑急挥,心念急转:“她虽学到了奇招,看来只会呆使,不会随机应便。说不得,只好冒险跟她拚上一拚,否则莫大今后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 眼见岳灵珊脚步微一迟疑,知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追呢还是不追,莫大先生暗叫:“惭愧!毕竟年轻人没见识。”岳灵珊以这招“天柱云气”逼得莫大先生转身而逃,他虽然掩饰得高明,似乎未呈败象,但武功高明之士,人人都已见到他不敌而走的窘态。倘若岳灵珊立时收剑行礼,说道:“莫师伯,承让!侄女得罪。”那么胜败便已分了。莫大先生何等身分地位,岂能败了一招之后,再转身与后辈女子缠斗?可是岳灵珊竟然犹豫,实是莫大先生难得之极的良机。但见岳灵珊笑靥甫展,樱唇微张,正要说话,莫大先生手中短剑嗡嗡作响,向她直扑过去。这几下急剑,乃是莫大先生毕生功力之所聚,剑发琴音,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岳灵珊裹在一团剑光之中。岳灵珊一声惊呼,连退了几步。莫大先生岂容她缓出手来,施展那招“雁回祝融”?他手中短剑越使越快,一套“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不由得目为之眩,若不是群雄觉得莫大先生颇有以长凌幼、以男欺女之嫌,采声早已大作。 便在此时,只听得岳灵珊“啊”的一声惊呼,长剑脱手斜飞,左足一滑,仰跌在地。莫大先生手中短剑伸出,指向她的左肩,笑道:“侄女请起,不用惊慌!” 突然间拍的一声响,莫大先生手中短剑断折,却是岳灵珊从地下拾起了两块圆石,左手圆石砸在莫大先生剑上,那短剑剑身甚细,一砸之下,立即断成两截。跟着岳灵珊右手的圆石向左急掷。莫大先生兵刃断折,吃了一惊,又见她将一块圆石向左掷出,左侧并无旁人,此举甚是古怪,不明其意。蓦地里那圆石竟然飞了转来,撞在莫大先生右胸。砰的一声,跟着喀喇几响,他胸口肋骨登时有数根撞断,一张口,鲜血直喷。这几下变幻莫测,岳灵珊的动作又是快得甚奇,每一下却又干净利落,众人尽皆呆了。人人都看得分明,莫大先生占了先机之后,不再进招,只说:“侄女请起,不用惊慌。”那原是长辈和晚辈过招战胜后应有之义。可是岳灵珊拾起圆石所使的那两招,却实有鬼神莫测之机。令狐冲却明白,岳灵珊这两招,正是‘思过崖’密洞石刻上留下的当年魔教长老破解衡山剑法的绝招。不过石壁上所刻人形所使的是一对铜锤。岳灵珊以圆石当铜锤使,要拆招久战,当然不行,但一招间掷出飞回,只要练成了运力的巧劲,圆石与铜锤并无二致。 岳不群飞身入场,拍的一声响,打了岳灵珊一个耳光,喝道:“莫大师伯明明让你,你何敢对他老人家无礼?”弯腰扶起莫大先生,说道:“莫兄,小女不知好歹,小弟当真抱歉之至。尚请原谅。” 莫大先生苦笑道:“将门虎女,果然不凡。”说了这两句话,又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衡山派两名弟子奔了出来,将他扶回。岳不群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退在一旁。令狐冲见岳灵珊左边脸颊登时肿起,留下了五个手指印,足见她父亲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岳灵珊眼泪涔涔而下,可是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 岳灵珊正在弯腰拾剑,泪水滴在青草之上,一根青草因泪水的滴落而弯了下去,令狐冲胸口一陈冲动:“我当然要哄得小师妹破涕为笑!”在他眼中看出来,这嵩山绝顶的封禅台侧,已成为华山的玉女峰,数千名江湖好汉,不过是一棵棵树木,他一生之中,曾哄过她无数次,今rì怎可置之不理?他大踏步而出,说道:小师妹,你胜了泰山、衡山两派掌门人,剑法非同小可。我恒山派心下不服,你能以恒山派剑法,和我较量较量么?” 岳灵珊抬起头擦了脸上的泪珠,注视着令狐冲。令狐冲道:“岳先生本领虽高,但居然能尽通五岳剑派各派剑法,我可难以相信。” 岳灵珊有点羞涩的说道:“你本来也不是恒山派的,今rì为恒山掌门,不是也jīng通了恒山派剑法吗?” 令狐冲暗道:“我定要装得极像,不可让她瞧出来我是故意容让。”当下说道:“‘jīng通’二字,可不敢说。但我已在恒山多时,恒山派剑法应当习练。此刻我以恒山派剑法领教,你也当以恒山派剑法拆解。倘若所使剑法不是恒山一派,那么虽胜亦败,你意下如何?”他已打定了主意,自己剑法比她高明得多,那是众所周知之事,倘若假装落败,别人固然看得出,连岳灵珊也不会相信,只有斗到后来,自己突然在无意之间,以一招“独孤九剑”或是华山派的剑法将她击败,那时虽然取胜,亦作败论,人人不会怀疑。 岳灵珊道:“好,咱们便比划比划!”提起长剑,划了个半圈,斜斜向令狐冲刺去。 只听得恒山派一群女弟子中,同时响起了“咦”的一声。群雄之中便有不识得恒山派剑法的,听得这些女弟子这声惊呼,而呼叫中显是充满了钦佩之意,也已即知岳灵珊这招确是恒山剑法,而且招式着实不凡。 她所使的,正是思过崖密洞的招式,而这招式,却是令狐冲这几rì曾传过恒山派女弟子的。 令狐冲挡开剑招,两人当即以恒山派剑法拆解了起来。恒山派剑法以绵密见长,剑招出手呈弧线,要符合绵里藏针的要诀。令狐冲学过“独孤九剑”后,于各式武功皆能明其要旨。他所使剑法原是重意不重招,这时所使的恒山剑法,方位变化与原来招式颇有歧异,但恒山剑意却清清楚楚的显了出来。各家高手虽然识得恒山剑法,但所知的只是大要,于细微曲折处的差异自是不知,是以见到令狐冲的剑意,均想:“这少年身为恒山掌门,果然不是幸致!原来早得定闲、定静诸师太的真传。” 二人一交上剑,若不是令狐冲故意相让,只在数招之间便即胜了。拆到三十余招后,岳灵珊从石壁上学来的剑招已穷,只好从头再使。好在这套剑法jīng妙繁复,使动时圆转如意,一招与一招之间绝少斧凿之痕,从第一招到三十六招,便如是一气呵成的一式大招。她剑招重复,除了令狐冲也学过石壁剑法之外,谁也看不出来。 岳灵珊的剑招使得绵密,令狐冲依法与之拆解。两人所学剑招相同,俱是恒山派剑法的jīng华,打来丝丝入扣,极是悦目动人。 旁观群雄看得高兴,忍不住喝采。有人道:“令狐冲是恒山派掌门,这路剑法使得如此jīng采,也没甚么希奇。岳家姑娘明明是华山派的,怎么也会使恒山剑法?”有人道:“令狐冲本来也是岳先生的门下,还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呢,否则他怎么也会这路剑法了?若不是岳先生一手亲授,两个人怎会拆解得这等合拍?”又有人道:“岳先生jīng通华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剑法,看来于嵩山剑法也必熟悉。这五岳派掌门人一席,那是非他莫属了。”另一人道:“那也不见得。嵩山左掌门的剑法比岳先生高得多。武功之道,贵jīng不贵多,你就算于天下武功无所不会,通统都是三脚猫,又有甚么用处?左掌门单是一路嵩山剑法,便能击败岳先生的五派剑法。”先一人道:“你又怎么知道了,当真是大言不惭。”那人怒道:“甚么大言不惭?你有种,咱们便来赌五十两银子。”先一人道:“甚么有种没种?咱们赌一百两。现银交易,输了赖的便是恒山派门下。”那人道:“好,赌一百两!甚么恒山派门下?”先一人道:“那个赖的,便是尼姑!”那人“呸”的一声,在地下吐了一口痰。 这时岳灵珊出招越来越快,令狐冲瞧着她婀娜的身形,想起昔rì同在华山练剑的情景,渐渐的神思恍惚,不由得痴了,眼见她一剑刺到,顺手还了一招。不想这一招并非恒山派剑法。岳灵珊一怔,低声道:“青梅如豆!”跟着还了一剑,削向令狐冲额间。令狐冲也是一呆,低声道:“柳叶似眉。”他二人于所拆的恒山剑法,只知其式不知其名,适才交换的这两招,却不是恒山剑法,而是两人在华山练剑时共创的“冲灵剑法”。“冲”是令狐冲,“灵”是岳灵珊,是二人好玩而共同钻研出来的剑术。令狐冲的天份比师妹高得多,不论做甚么事都喜不拘成法,别创新意,这路剑法虽说是二人共创,十之仈jiǔ却是令狐冲想出来的。当时二人武功造诣尚浅,这路剑法中也并没甚么厉害的招式,只是二人常在无人处拆解,练得却十分纯熟。令狐冲无意间使了一招“青梅如豆”,岳灵珊便还了一招“柳叶似眉”。两人原无深意,可是突然之间,脸上都是一红。令狐冲手上不缓,还了一招“雾中初见”,岳灵珊随手便是一招“雨后乍逢”。这套剑法,二人在华山已不知拆过了多少遍,但怕岳先生、岳夫人知道后责骂,从不让第三人知晓,此刻却情不自禁,在天下英雄之前使了出来。这一接上手,顷刻间便拆了十来招,不但令狐冲早已回到了昔rì华山练剑的情景之中,连岳灵珊心里,也渐渐忘却了自己是在数千江湖汉子之前,为了父亲的声誉而出手试招,眼中所见,只是这个倜傥潇洒的大师哥,正在和自己试演二人合创的剑法。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倒是痛快,又拆了二十来招,岳灵珊长剑削向他左腿,令狐冲左足飞起,踢向她剑身。岳灵珊剑刃一沉,砍向他足面。令狐冲长剑急攻她右腰,岳灵珊剑锋斜转,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剑尖震起。二人同时挺剑急刺向前,同时疾刺对方咽喉,出招迅疾无比。瞧双剑去势,谁都无法挽救,势必要同归于尽,旁观群雄都忍不住惊叫。却听得铮的一声轻响,双剑剑尖竟在半空中抵住了,溅出星星火花,两柄长剑弯成弧形,跟着二人双手一推,双掌相交,同时借力飘了开去。这一下变化谁都料想不到,这两把长剑竟有如此巧法,居然在疾刺之中,会在半空中相遇而剑尖相抵,这等情景,便有数千数万次比剑,也难得碰到一次,而他二人竟然在生死系于一线之际碰到了。殊不知双剑如此在半空中相碰,在旁人是数千数万次比剑不曾遇上一次,他二人却是练了数千数万次要如此相碰,而终于练成了的。这招剑法必须二人同使,两人出招的方位力道又须拿捏得分毫不错,双剑才会在迅疾互刺的一瞬之间剑尖相抵,剑身弯成弧形。这剑法以之对付旁人,自无半分克敌制胜之效,在令狐冲与岳灵珊,却是一件又艰难又有趣的玩意。二人练成招数之后,更进一步练得剑尖相碰,溅出火花。当他二人在华山上练成这一招时,岳灵珊曾问,这一招该当叫作甚么。令狐冲道:“你说叫甚么好?”岳灵珊笑道:“双剑疾刺,简直是不顾xìng命,叫作‘同归于尽’罢?”令狐冲道:“同归于尽,倒似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还不如叫作‘你死我活’!”岳灵珊啐道:“为甚么我死你活?你死我活才对。”令狐冲道:“我本来说是‘你死我活’。”岳灵珊道:“你啊我啊的,缠夹不清,这一招谁都没死,便叫作‘同生共死’好了。”令狐冲拍手叫好。岳灵珊一想“同生共死”这四字太过亲热,一撤剑,掉头便跑了。 只见他二人在半空中轻身飘开,俱是嘴角含笑,姿态神情,便似裹在一团和煦的chūn风之中。两人挺剑再上,随即又斗在一起。二人在华山创制这套剑法时,师兄妹间情投意合,互相依恋,因之剑招之中,也是好玩的成份多,而凶杀的意味少。此刻二人对剑,不知不觉之间,都回想到从前的情景,出剑转慢,眉梢眼角,渐渐流露出昔rì青梅竹马的柔情。这与其说是“比剑”,不如说是“舞剑”,而“舞剑”两字,又不如“剑舞”之妥贴,这“剑舞”却又不是娱宾,而是为了自娱。 陆耀阳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冷哼一声,这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当然也包括正在舞剑的二位,“您二位还是私下里耍‘贱’吧。别在这里耽误大家正事。”陆耀阳的这个‘贱’字说得特别响,别人不知道,常和他在一起的都知道,他这是在骂人。任盈盈的手又伸到了陆耀阳的腰部。 令狐冲心情正好浑不在意的朗声大笑,岳灵珊却脸红红的站在一边。“小师妹,今天是大师兄先使用别的剑法对招,所以赢得是你。” 陆耀阳不屑的撇撇嘴低声嘟囔着令狐冲可耻,竟然用这招讨好自己的师妹。耳边大小姐细声道:“你瞧人家,那剑法虽然不实用,但是多赏心悦目啊,肯定是两人私下里合创的可真有诗意,你再看看你呢,就会气我。” 陆耀阳一脸正经的对大小姐说:“盈盈,要不我们也浪漫下,好不好?” “什么是浪漫?就是很富有诗意的那种吗?”大小姐好奇地问道。 陆耀阳忙贼眉鼠眼的点了点头,贴着大小姐的耳边道:“其实我们可以合创两招床上的招式,这不比他们在人前耍‘贱’强啊。” 任盈盈气得飞起一脚,幸亏陆耀阳躲得快,闪在在一丈开外,在周围群豪不解的目光中,陆耀阳尽可能的表露出一脸的无辜和不解的表情。刚刚下场的令狐冲火上加油道:“这就是嫉妒别人的下场。”说完也不屑的离他远远地。 陆耀阳正想凑到大小姐身边,但是看到她就要拔剑,忙止住了身形。盈盈回身道:“别过来,你这个人最好不要靠近我一丈范围内,听到没有。”在令狐冲和林平之的讪笑声中,陆耀阳一副可怜相的点点头,可是大小姐根本不看他故作可怜的表情,转过身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傻站在那里。 陆耀阳低声叹气:“遇人不淑啊。”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还是被盈盈听见,回头怒瞪了他一眼,陆耀阳忙弯下腰,献上二鬼子巴结rì本人时才能看到的谄媚的笑脸。大小姐‘哼’了一声抬着下巴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陆耀阳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今天真倒霉啊!”只是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再也不敢说出声来了。 第四十二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二) - 游戏在武侠世界 此时不说陆耀阳和大小姐在一边打情骂俏,另一边群豪纷纷议论声中,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华山一派,在岳先生jīng心钻研之下,连泰山、衡山、恒山诸派剑法也都通晓,不但通晓,而且jīng绝,实令人赞叹不已。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若不是岳先生来担任,普天下更选不出第二位了。”说话之人衣衫褴褛,正是丐帮解帮主。他与方证、冲虚两人心意相同,也早料到左冷禅将五岳剑派并而为一,势必不利于武林同道,迟早会惹到丐帮头上,以彬彬君子的岳不群出任五岳派掌门,远胜于野心勃勃的左冷禅。丐帮自来在江湖中潜力极强,丐帮帮主如此说,等闲之人便不敢贸然而持异议。 忽听一人冷森森的道:“岳姑娘jīng通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确是难能可贵,若能以嵩山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岳先生为掌门。”说话的正是左冷禅。他说着走到场中,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长剑在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嵩山门下弟子固然大声欢呼,别派群雄也是采声雷动。 岳灵珊道:“我……我只出一十三剑,十三剑内倘若胜不得左师伯……” 左冷禅心中大怒:“你这小女娃敢公然接我剑招,已是大胆之极,居然还限定十三招。你如此说,直是将我姓左的视若无物。”冷冷的道:“倘若你十三招内取不了姓左的项上人头,那便如何?” 岳灵珊道:“我……我怎能是左师伯的对手?侄女只不过学到十三招嵩山派剑法,是爹爹亲手传我的,想在左师伯手下印证印证。”左冷禅哼了一声。岳灵珊道:“我爹爹说,这一十三招嵩山剑法,虽是嵩山派的高明招数,但在我手下使将出来,只怕一招之间,便给左师伯震飞了长剑,要再使第二招也是艰难。”左冷禅又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岳灵珊初说之时,声音发颤,也不知是酣斗之余力气不足,还是与左冷禅这样一位武林大豪面对面说话,不禁害怕,说到此时,声音渐渐平静,续道:“我对爹爹说:‘左师伯是嵩山派中第一高手,当然绝无疑问,但他未必是我五岳剑派中的第一高手。他武功再高,也未必能如爹爹这样,jīng通五岳剑派的剑法。’我爹爹说道:jīng通二字,谈何容易?为父的也不过粗知皮毛而已。你若不信,你初学乍练、三脚猫般的嵩山剑法,能在左师伯威震天下的嵩山剑法之前使得上三招,我就夸你是乖女儿了。’” 左冷禅冷笑道:“如果你在三招之内将左某击败,那你更是岳先生的乖女儿了。” 岳灵珊道:“左师伯剑法通神,乃嵩山派数百年罕见的奇材,侄女刚得爹爹传授,学得几招嵩山剑法,如何敢有此妄想?爹爹叫我接左师伯三招,侄女却痴心妄想,盼望能在左师伯跟前,使上一十三招嵩山派剑法,也不知是否能够如愿。” 左冷禅心想:“别说一十三招,要是我让你使上了三招,姓左的已然面目无光。”伸出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握住了剑尖,右手一松,长剑突然弹起,剑柄在前,不住晃动,说道:“进招罢!”左冷禅露了这手绝技,群雄登时为之耸动。左手使剑已然极不顺手,但他竟以三根手指握住剑尖,以剑柄对敌,这出之空手入白刃更要艰难十倍,以手指握住剑尖,剑刃只须稍受震荡,便割伤了自己手指,哪里还用得上力?他使出这手法,固然对岳灵珊十分轻蔑,心中却也大是恼怒,存心要以惊世骇俗的神功威震当场。岳灵珊见他如此握剑,心中不禁一寒,寻思:“他这是甚么武功,爹爹可没教过。”心下隐隐生了怯意,又想:“事已如此,怕有何用?”百忙中向恒山派群弟子瞥了一眼,见令狐冲也正妄想这里眼中满是关切。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弯腰躬身,使一招“万岳朝宗”,正是嫡系正宗的嵩山剑法。 这一招含意甚是恭敬,嵩山群弟子都轰的一声,颇感满意。嵩山弟子和本派长辈拆招,必须先使此招,意思说并非敢和前辈动手,只是说你老人家指教。左冷禅微一点头,心道:“你居然会使此招,总算是乖觉的,看在这一招份上,我不让你太过出丑便了。” 岳灵珊一招“万岳朝宗”使罢,突然间剑光一吐,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向左冷禅直刺过来。这一招端严雄伟,正是嵩山剑法的jīng要所在,但饶是左冷禅于嵩山派剑法“内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长短、快慢各路剑法尽皆通晓,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心头一震:“这一招是甚么招数?我嵩山派一十七路剑法之中,似乎没一招比得上,这可奇了。”他不但是嵩山派的宗师,亦是当代武学大家,一见到本派这一招雄奇jīng奥的剑招,自要看个明白。眼见岳灵珊这一剑刺来,内力并不强劲,只须刺到自己身前数寸处,自己以手指一弹,立时可将她长剑震飞,不妨看清楚这一招的后招,是否尚有古怪变化。但见岳灵珊这一剑刺到他胸口尚有尺许,便已缩转,一斜身,长剑圈转,向他左肩削落。 这一剑似是嵩山剑法中的“千古人龙”,但“千古人龙”清隽过之,无其古朴;又似是“叠翠浮青”,但较之“叠翠浮青”,却胜其轻灵而输其雄杰;也有些像是“玉井天池”,可是“玉井天池”威仪整肃,这一招在岳灵珊这样一个年轻女子剑下使将出来,另具一股端丽飘逸之态。 左冷禅眼光何等敏锐,对嵩山剑法又是毕生浸yín其间,每一招每一式的jīng粗利弊,纵是最最细微曲折之处,也无不了然于胸,这时突然见到岳灵珊这一招中蕴藏了嵩山剑法中数大名招的长处,似乎尚能补足各招中所含破绽,不由得手心发热,又是惊奇,又是喜欢,便如陡然见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件宝贝一般。当年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两度会战华山,五派好手死伤殆尽,五派剑法的许多jīng艺绝招,随五派高手而逝。左冷禅汇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将务人所记得的剑招,不论jīng粗,尽数录了下来,汇成一部剑谱。这数十年来,他去芜存菁,将本派剑法中种种不够狠辣的招数,不够堂皇的姿式,一一修改,使得本派一十七路剑招完美无缺。他虽未创设新的剑路,却算得是整理嵩山剑法的大功臣。此刻陡然间见到岳灵珊所使的嵩山剑法,却是本派剑谱中所未载,而比之现有嵩山剑法的诸式剑招,显得更为博大jīng深,不由得欢喜赞叹,看出了神。倘若这剑法是在一个劲敌手下使出,比如是任我行或令狐冲,又或是方证大师、冲虚道人,左冷禅自当全神贯注的迎敌,纵见对方剑招jīng绝,也只有竭力应付,哪有余暇来细看敌手剑法?但岳灵珊内力低浅,殊不足畏,真到危急关头,随时可以震去她的长剑,当下打起jīng神,潜心观察她剑势的法度变化。群雄眼见岳灵珊长剑飞舞,每一招都是离对方身子尺许而止,似是故意容让,又似是存心畏惧,左冷禅却呆呆不动,脸上神sè忽喜忽忧,倒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如此比武,实是从所未见。群雄你望望我,我瞧瞧你,都是惊奇不已。只有嵩山派门下群弟子,个个目不转瞬的凝神观看,生怕漏过了一招半式。岳灵珊这几招嵩山剑法,正是从思过崖后洞石壁上学来。石壁上所刻招式共有六七十招,岳不群细心参研后,料想其中的四十余招左冷禅多半会使,另有数招虽然jīng采,却尚不足以动其心目,只有这一十三招,倘若陡然使出,定要令他张口结舌,说甚么也要瞧个究竟不可。石壁上所刻招式,毕竟是死的,未能极尽变化,岳灵珊只依样萌芦的使出,但左冷禅看后,所有前招后招,自行在脑中加以补足,越想越觉无穷无尽。 岳灵珊堪堪将这一十三招使完,第十四招又是从头使起,左冷禅心念一动:“再看下去呢,还是将她长剑震飞?”这两件事在他都是轻而易举,若要继续观看,岳灵珊剑招再高,毕竟也伤他不得;要震飞她兵刃,那也只是举手之劳。可是要在这两件事中作一抉择,却大非易事。霎时之间,在他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这些嵩山剑法如此奇妙,过了此刻,rì后只怕再也没机缘见到。要杀伤了这小妮子容易,可是这些剑法,却再从何处得见?我又怎能去求岳先生试演?但我如容她继续使下去,显得左某人奈何不了华山门下一个年轻女子,于我脸面何存?啊哟,只怕已过了一十三招!”一想到“一十三招”这四字,领袖武林的念头登时压倒了钻研武学的心意,左手三根手指一转,手中长剑翻了上来,当的一声响,与岳灵珊的长剑一撞,喀喀喀十余声轻响过去,岳灵珊手中只剩了一个剑柄,剑刃寸断,折成数十截掉在地下。 岳灵珊纵身反跃,倒退数丈,朗声道:“左师伯,侄女在你老人家跟前,已使了几招嵩山剑法?” 左冷禅闭住双目,将岳灵珊所使的那些剑招,一招招在心中回想了一遍,睁开眼来,说道:“你使了一十三招!很好,不容易。” 岳灵珊躬身行礼,道:“多承左师伯手下容情,得让侄女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使了一十三招嵩山剑法。” 嵩山派中一名瘦削老者走了出来,正是“仙鹤手”陆柏,朗声道:“左掌门神功盖世,众所共见,兼且雅量高致,博大能容。这位岳大小姐学得了我嵩山派剑法一些皮毛,便在他老人家面前妄自卖弄。左掌门直等她技穷,这才一击而将之制服。足见武学之道,贵jīng不贵多,不论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只须练到登峰造极之境,皆能在武林中矫然自立……”他说到这里,群雄都不禁点头。这一番话,正打中了各人心坎。这些江湖汉子除了极少数高手之外,所学的均只一派武功,陆柏说武学贵jīng不贵多,众人自表赞同,这些人于这个“jīng”字是否能够做到,固然难说得很,至于“多”,那是决计多不了的。陆柏续道:“这位岳大小姐仗着一点小聪明,当别派同道练剑之时,暗中窥看,偷学到了一些剑法,便自称是jīng通五岳剑派的各派剑法。其实各派武功均有秘传的师门心法,偷看到一些招式的外形,如何能说到‘jīng通’二字?”群雄又是点头,均想:“偷学别派武功,原是武林中的大忌。这笔帐其实该当算在岳不群头上。”那老者又道:“倘若一见到旁人使出几下jīng妙的招式,便学了过来,自称是jīng通了这一派的武功,武林之中,哪里还有甚么独门秘技、还有甚么jīng妙绝招?你偷我的,我偷你的,岂不是一塌胡涂了?” 他说到这里,群雄中便有许多人轰笑起来。岳灵珊以衡山剑法打败莫大先生,以恒山剑法打败令狐冲,对方不免有容让之意,但她以泰山剑法力败玉磬子和玉音子,却是真真实实的功夫。她所使的石壁剑招比玉磬子、玉音子所学为jīng,又攻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仍不免有取巧之意,然剑法较jīng,便该得胜,所取巧者,只是假装会使“岱宗如何”这一招而已,这事除了泰山派中少数高手之外,谁也不知。可是群雄不愿见到旁人通晓各派武功,人同此心,陆柏这么一说,登时便有许多人随声附和,倒不仅以嵩山弟子为然。陆柏见一番话博得众人赞赏,神情极是得意,提高了嗓子说道:“所以哪,这五岳派掌门一席,实非左掌门莫属。也由此可知,一家之学而练到炉火纯青的境地,那可比贪多嚼不烂的大杂烩高明得多了。”他这几句话,直是明指岳不群而言。嵩山派中便有数十名青年弟子跟着叫好起哄。陆柏道:“五岳剑派之中,若有谁自信武功胜得了左掌门的,便请出来,一显身手。”他接连说了两遍,无人接腔。 “托塔手”丁勉大声道:“既然无人向左掌门挑战,左掌门众望所归,便请出任我五岳派的掌门人。”左冷禅假意谦逊,说道:“五岳派中人才济济,在下无德无能,可不敢当此重任。”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鹗朗声道:“五岳派掌门一席,位高任重,务请左掌门勉为其难,替五岳派门下千余弟子造福,也替江湖同道尽力。请左掌门登坛!” 只听得锣鼓之声大作,爆竹又是连串响起,都是嵩山弟子早就预备好了的。爆竹劈拍声中,嵩山派众弟子以及左冷禅邀来助阵壮威的朋友齐声呐喊:“请左掌门登台,请左掌门登台!” 左冷禅纵起身子,轻飘飘落在封禅台上。他身穿杏黄sè布袍,其时夕阳即将下山,rì光斜照,映shè其身,显得金光灿烂,大增堂皇气象。他抱拳转身,向台下众人作了个四方揖,说道:“既承众位朋友推爱,在下倘若再不答允,出任艰巨,倒显得过于保身自爱,不肯为武林同道尽力了。”嵩山门下数百人欢声雷动,大力鼓掌。 忽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左师伯,你震断了我的长剑,就这样,便算是五岳派的掌门人吗?”说话的正是岳灵珊。 左冷禅道:“天下英雄在此,大家原说好比剑夺帅。岳小姐如能震断我手中长剑,则大伙儿奉岳小姐为五岳派掌门,亦无不可。” 岳灵珊道:“要胜过左师伯,侄女自然无此能耐,但咱们五岳派之中,武功胜过左师伯的,未必就没有了。” 左冷禅在五岳派诸人之中,真正忌惮的只有令狐冲一人,眼见他与岳灵珊比剑而认输,这是自己放弃了机会,心头早就已放下一块大石,这时听岳灵珊如此说,便道:“以岳小姐之见,华山派中武功剑法胜过在下的,是令尊呢、令堂呢?”左冷禅故意把范围缩小到华山派,这样令狐冲就不能上来比剑了,无论令狐冲对华山的感情怎样,现在他代表的只能是恒山派。 岳灵珊道:“我妈妈的剑法自可与左师伯旗鼓相当。至于我爹爹,想来比左师伯要高明些。” 嵩山群弟子怪声大作,有的猛吹口哨,有的顿足擂地。左冷禅对着 岳不群道:“岳先生,令爱对阁下的武功,倒是推许得很呢。” 岳不群道:“小女孩儿口没遮拦,左兄不必当真。在下的武功剑法,比之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以及丐帮解帮主诸位前辈英雄,那可是望尘莫及。” 左冷禅脸上登时变sè。岳不群提到方证大师等三人,偏就不提左冷禅的名字,人人都听了出来,那显是自承比他高明。 丁勉道:“比之左掌门却又如何?” 岳不群道:“在下和左兄神交多年,相互推重。嵩山华山两派剑法,各擅胜场,数百年来从未分过高下。丁兄这一句话,在下可难答得很了。” 丁勉道:“听岳先生的口气,倒似乎自以为比左掌门强着些儿?” 岳不群道:“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shè乎?’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所难免,在下久存向左师兄讨教之心。只是今rì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推出,在下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是来争做这五岳派掌门一般,那不免惹人闲话了。” 左冷禅道:“岳兄只消胜得在下手中长剑,五岳派掌门一席,自当由岳兄承当。” 岳不群摇手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也高。在下就算胜得了左兄,也不见得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 他口中说得谦逊,但每一句话扣得极紧,始终显得自己比左冷禅高上一筹。 左冷禅越听越怒,冷冷的道:“岳兄‘君子剑’三字,名震天下。‘君子’二字,人所共知。这个‘剑’字到底如何,却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今rì天下英雄毕集,便请岳兄露一手高明剑法,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许多人都大叫起来:“到台上去打,到台上去打。”“光说不练,算甚么英雄好汉?”“上台比剑,分个强弱,自吹自擂有甚么用?” 岳不群双手负在背后,默不作声,脸上神情肃穆,眉间微有忧意。左冷禅在筹谋合并五岳剑派之时,于四派中高手的武功根底,早已了然于胸,自信四派中无一能胜得过自己,这才不遗余力的推动其事。否则若有人武功强过于他,那么五岳剑派合并之后,掌门人一席反为旁人夺去,岂不是徒然为人作嫁?岳不群剑法高明,修习“紫霞神功”造诣已颇不低,那是他所素知。他怂恿封不平、成不忧等剑宗好手上华山明争,又遣十余异派好手赴药王庙伏击,虽然所谋不成,却已摸清了岳不群武功的底细。只是令狐冲一个后生小子突然剑法大进,却始料所不及,然总不能为了顾忌这无行浪子,就此放弃这筹划了十数年的大计,何况令狐冲所长者只是剑术,拳脚功夫平庸之极,当真比武动手,剑招倘若不胜,大可同时再出拳掌,便立时能取他xìng命,待见令狐冲甘愿输在岳灵珊剑底,哪里还有脸上来争五岳掌门,天下事便无足虑。左冷禅这时听得岳不群父女俩口出大言,心想:“你不知如何,学到了五岳剑派一些失传的绝招,便狂妄自大起来。你若在和我动手之际,突然之间使将出来,倒可吓人一跳,可是偏偏行错了一着棋,叫你女儿先使,我既已有备,复有何用?”又想:“此人极工心计,若不当着一众豪杰之前打得他从此抬不起头来,则此人留在我五岳派中,必有后患。”说道:“岳兄,天下英雄都请你上台,一显身手,怎地不给人家面子?” 岳不群道:“左兄既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当下一步一步的拾级上台。 群雄见有好戏可看,都鼓掌叫好。 第四十三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三)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岳不群拱手道:“左兄,你我今rì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如何?” 左冷禅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了岳兄。”嵩山派众门人叫了起来:“还没打就先讨饶,不如不用打了。”“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谁保得了你不死不伤?”“若是害怕,趁早乖乖的服输下台,也还来得及。” 岳不群微微一笑,朗声道:“刀剑不生眼睛,一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不错。”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道:“华山门下众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左师伯怀恨,更不可与嵩山门下寻仇生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岳灵珊等都高声答应。 左冷禅听他如此说,倒颇出于意料之外,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我五派合并为一,那是十分艰难的大事。倘若因我二人论剑较技,伤了和气,五岳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的原意背道而驰了。” 左冷禅道:“不错!”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我正可乘势一举而将其制服。”高手比武,内劲外招固然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差在一时气势之盛衰,左冷禅见他示弱,心下暗暗欢喜,刷的一声响,抽出了长剑。这一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原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荡而发巨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嵩山门人又大声喝起采来。岳不群将长剑连剑鞘从腰间解下,放在封禅台一角,这才慢慢将剑抽了出来。单从二人拔剑的声势姿式看来,这场比剑可说高下已分,大可不必比了。 左冷禅见岳不群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个剑诀,似是执笔写字一般,知道这招华山剑法的“诗剑会友”,是华山派与同道友好过招时所使的起手式,意思说,文人交友,联句和诗,武人交友则是切磋武艺。使这一招,是表明和对手绝无怨仇敌意,比剑只决胜败,不可xìng命相搏。左冷禅嘴角边也现出一丝微笑,说道:“不必客气。”心想:“岳不群号称君子,我看还是伪君子的成份较重。他对我不露丝毫敌意,未必真是好心,一来是心中害怕,二来是叫我去了戒惧之意,漫不经心,他便可突下杀手,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他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使的是嵩山派剑法“开门见山”。他使这一招,意思说要打便打,不用假惺惺的装腔作势,那也含有讽刺对方是伪君子之意。岳不群吸一口气,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乃是华山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左冷禅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嵩山剑法中并无这一招,左冷禅是借用了拳脚中的一个招式,以剑为拳,突然使出。这一招“独劈华山”,甚是寻常,凡是学过拳脚的无不通晓。五岳剑派数百年声气互通,嵩山剑法中别说并无此招,就算本来就有,碍在华山派的名字,也当舍弃不用,或是变换其形。此刻左冷禅却有意化成剑招,自是存心要激怒岳不群。嵩山剑法原以气势雄伟见长,这一招“独劈华山”,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的声势,将嵩山剑法之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岳不群侧身闪过,斜刺一剑,还的是一招“古柏森森”。左冷禅见他法度严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正是久战长斗之策,对自己“开门见山”与“独劈华山”这两招中的含意,绝未显出愠怒,心想此人确是劲敌,我若再轻视于他,乱使新招,别让他占了先机,当下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 嵩山群弟子都学过这一招,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但见他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登时采声大作。别派群雄来到嵩山之后,见嵩山派门人又打锣鼓,又放爆竹,左冷禅不论说甚么话,都是鼓掌喝采,群相附和,人人心中都不免有厌恶之情。但此刻听到嵩山弟子大声喝采,却觉实是理所当然,将自己心意也喝了出来。左冷禅这一招“天外玉龙”,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无不赞叹。泰山、衡山等派中的名宿高手一见此招,都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此刻在封禅台上和他对敌的,是岳不群而不是我!” 只见左岳二人各使本派剑法,斗在一起。嵩山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华山剑轻灵机巧,恰如chūnrì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岳不群一时虽未露败象,但封禅台上剑气纵横,嵩山剑法占了八成攻势。岳不群的长剑尽量不与对方兵刃相交,只是闪避游斗,眼见他剑法虽然jīng奇,但单仗一个“巧”字,终究非嵩山剑法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的敌手。 似他二人这等武学宗师,比剑之时自无一定理路可循。左冷禅将一十七路嵩山剑法夹杂在一起使用。岳不群所用剑法较少,但华山剑法素以变化繁复见长,招数亦自层出不穷。再拆了二十余招,左冷禅忽地右手长剑一举,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笼罩了对方上盘三十六处要穴,岳不群若是闪避,立时便受剑伤。只见他脸上紫气大盛,也伸出左掌,与左冷禅击来的一掌相对,砰的一声响,双掌相交。岳不群身子飘开,左冷禅却端立不动。岳不群叫道:“这掌法是嵩山派武功吗?”令狐冲见他二人对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极是关切。他听陆耀阳说左冷禅的yīn寒内力厉害无比,中了他内力之后,发作时情势仍十分凶险。岳不群虽久练气功,终究不及左冷禅,只要再对数掌,就算不致当场冻僵,也定然抵受不住。 左冷禅笑道:“这是在下自创的掌法,将来要在五岳派中选择弟子,量才传授。” 岳不群道:“原来如此,那可要向左兄多讨教几招。” 左冷禅道:“甚好。”心想:“他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倒也了得,接了我的‘寒冰神掌’之后,居然说话声音并不颤抖。”当下舞动长剑,向岳不群刺去。岳不群仗剑封住,数招之后,砰的一声,又是双掌相交。岳不群长剑圈转,向左冷禅腰间削去。左冷禅竖剑挡开,左掌加运内劲,向他背心直击而下,这一掌居高临下,势道奇劲。岳不群反转左掌一托,拍的一声轻响,双掌第三次相交。岳不群矮着身子,向外飞了出去。左冷禅左手掌心中但觉一阵疼痛,举手一看,只见掌心中已刺了一个小孔,隐隐有黑血渗出。他又惊又怒,骂道:“好jiān贼,不要脸!”心想岳不群在掌中暗藏毒针,冷不防在自己掌心中刺了一针,渗出鲜血既现黑sè,自是针上喂毒,想不到此人号称“君子剑”,行事却如此卑鄙。他吸一口气,右手伸指在自己左肩上点了三点,不让毒血上行,心道:“这区区毒针,岂能奈何得了我?只是此刻须当速战,可不能让他拖延时刻了。”当下长剑如疾风骤雨般攻了过去。岳不群挥剑还击,剑招也变得极为狠辣猛恶。这时候暮sè苍茫,封禅台上二人斗剑不再是较量高下,竟是xìng命相搏,台下人人都瞧了出来。方证大师说道:“善哉,善哉!怎地突然之间,戾气大作?” 数十招过去,左冷禅见对方封得严密,担心掌中毒质上行,剑力越运越劲。岳不群左支右绌,似是抵挡不住,突然间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台下群雄大感诧异,纷纷低声相询:“这是甚么剑法?”问者尽管问,答者却无言可对,只是摇头。 令狐冲和林平之平时可没少切磋交流,岳不群的剑法一被使出来令狐冲的心就往下沉,这和林平之分明是一个套路,和东方不败是一个脉络。想到这往陆耀阳看去,没想到陆耀阳也一脸隐含深意的笑着看过来,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师傅会‘葵花宝典’,脑海中千头万绪,什么念头都纷拥上来。 二十余招过去,左冷禅招招进逼,岳不群不住倒退。左冷禅一剑快似一剑,见对方剑法散乱,十招之内便可将他手中兵刃击飞,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连连催劲。果然他一剑横削,岳不群举剑挡格,手上劲力颇为微弱,左冷禅回剑疾撩,岳不群把捏不住,长剑直飞上天。嵩山派弟子欢声雷动。蓦地里岳不群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左冷禅大骇,叫道:“这……这……这……”奋剑招架。岳不群的长剑落了下来,插在台上,但场上的两位谁都没加理会。 盈盈低声道:“东方不败!”陆耀阳心中念头相同,此时岳不群所使的,正是当rì东方不败持绣花针和众人相斗的功夫。 当时嵩山绝顶之上,数千对眼睛都在瞧着左岳二人相斗。猛听得左冷禅一声长叫,岳不群倒纵出去,站在封禅台的西南角,离台边不到一尺,身子摇晃,似乎便要摔下台去。左冷禅右手舞动长剑,越使越急,使的尽是嵩山剑法,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但见他剑法jīng奇,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许多人都喝起采来。过了片刻,见左冷禅始终只是自行舞剑,并不向岳不群进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他的剑招只是守御,绝不向岳不群攻击半招,如此使剑,倒似是独自练功一般,哪里是应付劲敌的打法?突然之间,左冷禅一剑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侧头,似在倾听甚么奇怪的声音。只见他双眼中流下两道极细的血线,横过面颊,直挂到下颏。人丛中有人说道:“他眼睛瞎了!” 这一声说得并不甚响,左冷禅却大怒起来,叫道:“我没有瞎,我没有瞎!哪一个狗贼说我瞎了?岳不群,岳不群你这jiān贼,有种的,就过来和你爷爷再战三百回合。”他越叫越响,声音中充满了愤怒、痛楚和绝望,便似是一头猛兽受了致命重伤,临死时全力嗥叫。 岳不群站在台角,只是微笑。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向陆耀阳处靠来,说实话,他们的心中都有一种恐惧。这时正好听到大小姐在问陆耀阳:“你能不能对付岳不群,我看他已经快和东方不败差不多了。” 陆耀阳摇了摇头,“岳不群练得的确是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我怀疑当时还有一份‘葵花宝典’的密录,被蔡、岳两位前辈藏匿在华山,后来不知怎么让岳不群寻得,但是他练的时间不长和东方不败差远了。不过他原来的‘紫霞神功’功底深厚,又是道门正宗。所以‘葵花宝典’的功力jīng进很快,现在应在4层左右,但是此人的江湖经验丰富,在招式的运用上岂是我和林平之能企及的,我想如果要和他生死相搏,只能是各有一半机会,就算我的胜算大些也不会太多。” 他的话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令狐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松了一口气,也许他潜意识里已经想到恒山三定的死,那种针刺的伤口是岳不群干的,心里却还是不愿意承认,但已经对岳不群有了防备,当知道陆耀阳能对付岳不群才松了一口气吧。 大小姐见现在的气氛实在紧张,开玩笑道:“你倒是很少这么谦虚的。” 陆耀阳却少见的一脸正紧:“我不担心令狐冲和林平之,他们虽然不能胜但是保命还是能做到的,可是岳不群如果要用盈盈你来打击我,你别说和他相斗了,就连逃也逃不了的。而且,他的心xìng不正常,我们无法用正常人的想法来衡量他,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会怎么做。你看看东方不败就知道了。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和我一直在一起。”说着看到盈盈的脸开始晕红,忙加强语气道:“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开你玩笑。” 令狐冲和林平之也在低下头思索。陆耀阳补充道:“我看你们两人最好也在一起,不管是因为‘辟邪剑法’还是‘独孤九剑’,他都有可能会对付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在一起比较好,到时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呵呵,令狐冲你有这么个丈人爹,呵呵,比我还惨点,你还是自己小心承受吧。”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本来陆耀阳觉得自己有任我行这么个心理变态的丈人爹,很是凄惨。当看到令狐冲这还有个更变态的,心里终于平衡了。只是腰上的肉被大小姐的手用力扭动着,幸灾乐祸的笑脸越来越苦了。 --------------------------------------------------------------------------------------------- 关于“刻心”的看法,我是很认同的,其实我也很纠结,这些场景吧,不能不写,写吧,我不认为会比金老写的好,而且桃谷六仙的这章是个亮点又不能省略了。你也看出了,我用大篇幅的章节来过渡,每章都要一万多字就是想快点过去。所以......不过,这里以后就重样的不多了,谢谢你的批评,前面的我就不改了,我保证后面不会出现,起码有场景的我也用自己的话来改一改。这样看上去态度就好多了。关于笑傲结束进入哪个武侠的问题,我还没考虑好,有兴趣的给个建议具体点的。 第四十四章笑傲江湖之比剑夺帅(四)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岳不群走到擂台中间,淡淡道:“左兄,你已成残废,我也不会来跟你一般见识。到了此刻,你还想跟我争这五岳派掌门吗?”左冷禅慢慢提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口。岳不群手中并无兵器,他那柄长剑从空中落下后,兀自插在台上,在风中微微晃动。岳不群双手拢在大袖之中,目不转瞬的盯住胸口三尺外的剑尖。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响。左冷禅右手衣袖鼓了起来,犹似吃饱了风的帆篷一般,左手衣袖平垂,与寻常无异,足见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一旦攻击就是雷霆一击。岳不群的身形微晃,人已经闪出几丈开外,又迅疾的回到原处,剑尖依然指着他的胸口。如此忽后、忽左、忽右的身法,鬼神难辨,台下众人都知道左冷禅是不可能再袭击到岳不群的。 左冷禅心中无数念头纷去沓来,这一剑倘若不能直刺入岳不群胸口,只要给他闪避了过去,自己双眼已盲,那便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想到自己花了无数心血,筹划五派合并,料不到最后霸业为空,功败垂成,反中暗算,突然间心中一酸,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岳不群微一侧身,早已避在一旁,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左冷禅右手一抖,长剑自中而断,随即抛下断剑,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山谷为之鸣响。长笑声中,他转过身来,大踏步下台,走到台边时左脚踏空,但心中早就有备,右足踢出,飞身下台。 嵩山派几名弟子抢过去,齐叫:“师父,咱们一齐动手,将华山派上下斩为肉泥。” 左冷禅朗声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既说是比剑夺帅,各凭本身武功争胜,岳先生武功远胜左某,大伙儿自当奉他为掌门,岂可更有异言?”他双目初盲之时,惊怒交集,不由得破口大骂,但略一宁定,便即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身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的是一代豪雄,无不佩服。否则以嵩山派人数之众,所约帮手之盛,又占了地利,若与华山派群殴乱斗,岳不群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敌。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听左冷禅这么说,登时大声欢呼:“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华山派的一门弟子自是叫喊得更加起劲,只是这变故太过出于意料之外,华山门人实难相信眼前所见乃是事实。 陆耀阳啧啧的称赞道:“我本来是及其看不起左冷禅的,不过从这次来看,左冷禅在江湖上盛名已久,果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光是这份气度,就让人不得不服。” 任盈盈有打击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如果换了是你,你会不会冒险一搏,在这里灭了华山派。” 陆耀阳肯定的点点头,“我如果瞎了眼肯定是不会放过华山派的,今天不是嵩山派灭门,就是华山派全体毁在这里。” 任盈盈没好气道:“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不是什么大气,有担当的角sè。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坏蛋。”声音到最后越来越轻,陆耀阳就算内功上好也不能分辨。 陆耀阳乘着大小姐心情大好的机会,涎着脸把身体蹭到任盈盈旁边,拉起她的手:“我不能瞎的,要不然我就看不见大小姐了,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大小姐挣了两下,没挣脱,怕动静太大反而让人看笑话,只能放任不管了。只是嘴上恨恨道:“你还是死了最省心。” 此时,岳不群走到台边,拱手说道:“在下与左师兄比武较艺,原盼点到为止。但左师兄武功太高,震去了在下手中长剑,危急之际,在下但求自保,下手失了分寸,以致左师兄双目受损,在下心中好生不安。咱们当寻访名医,为左师兄治疗。” 台下有人说道:“刀剑不生眼睛,哪能保得绝无损伤。”另一人道:“阁下没有赶尽杀绝,足见仁义。” 岳不群道:“不敢!”他拱手不语,也无下台之意。 台下有人叫道:“哪一个想做五岳派掌门,上台去较量啊。”另一人道:“哪一个招子太亮,上台去请岳先生剜了出来,也无不可。”数百人齐声叫道:“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 岳不群待人声稍静,朗声说道:“既是众位抬爱,在下也不敢推辞。五岳派今rì新创,百废待举,在下只能总领其事。衡山的事务仍请莫大先生主持。恒山事务仍由令狐冲主持。泰山事务请天门道长和玉磬、玉音两位道长商量着办。嵩山派的事务嘛,左师兄眼睛不便,却须斟酌……”岳不群顿了一顿,眼光向嵩山派人群中shè去,缓缓说道:“依在下之见,暂时请汤英鹗汤师兄、陆柏陆师兄,会同左师兄,三位一同主理rì常事务。” 陆柏大出意料之外,说道:“这个……这个……”嵩山门人与别派人众也都甚是诧异。汤英鹗长期来做左冷禅的副手,那也罢了,陆柏适才一直出言与岳不群为难,冷嘲热讽,甚是无礼,不料岳不群居然不计前嫌,指定他会同主领嵩山派的事务。嵩山派门人本来对左冷禅双目被刺一事极为忿忿,许多人正yù俟机生事,但听岳不群派汤英鹗、陆柏、左冷禅三人料理嵩山事务,然则嵩山派一如原状,岳不群不来强加干预,登时气愤稍平。 岳不群道:“咱们五岳剑派今rì合派,若不和衷同济,那么五派合并云云,也只有虚名而已。大家今后都是份属同门,再也休分彼此。在下无德无能,暂且执掌本门门户,种种兴革,还须和众位兄弟从长计议,在下不敢自专。现下天sè已晚,各位都辛苦了,便请到嵩山本院休息,喝酒用饭!”群雄齐声欢呼,纷纷奔下峰去。 岳不群下得台来,方证大师、冲虚道人等都过来向他道贺。方证和冲虚本来担心左冷禅混一五岳派后,野心不息,更yù吞并少林、武当,为祸武林。各人素知岳不群乃谦谦君子,由他执掌五岳一派门户,自是大为放心,因之各人的道贺之意均十分诚恳。 方证大师低声道:“岳先生,此刻嵩山门下,只怕颇有人心怀叵测,yù对施主不利。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施主身在嵩山,可须小心在意。” 岳不群道:“是,多谢方丈大师指点。” 方证道:“少室山与此相距只咫尺之间,呼应极易。” 岳不群深深一揖,道:“大师美意,岳某铭感五中。”他又向冲虚道人、丐帮解帮主等说了几句话,快步走到令狐冲跟前,问道:“冲儿,你带着恒山门人和我一起去嵩山驻地歇歇吧。” 令狐冲却心中一寒,颤声道:“不……不要了吧,我和几位不是五岳派的兄弟一起上山,他们在山下已经包了座宅院,我还是和他们一起住宿的好。” 岳不群侧头凝视他脸,似要查察他真正的心意,过了好一会,才道:“那也好!你师娘一直念叨着你,盼你早回华山。” 令狐冲道:“是!”急忙向岳不群施礼,岳不群伸手扶住他右臂,温言道:“不用啦!”令狐冲身子一缩,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惧意。岳不群哼的一声,眉间闪过一阵怒sè,但随即微笑,叹道:“你小师妹灵珊还惦记着你呢,你可要早点回华山见她!”跟着和仪和、仪清等恒山派二大弟子点头招呼,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数丈外有数百人等着,待岳不群走近,纷纷围拢,大赞他武功高强,为人仁义,处事得体,一片谄谀奉承声中,簇拥着下峰。令狐冲目送着师父的背影在山峰边消失,各派人众也都走下峰去,忽听得背后一个女子声音说道:“伪君子!”令狐冲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脚。这“伪君子”三字,便如是一个大铁椎般,在他当胸重重一击,霎时之间,他几乎气也喘不过来。 第四十五章笑傲江湖之我不是淫贼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的耳边响起了“叮”的一声,“成功阻止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之位,获得500积分。”此时陆耀阳的积分达到了2500分,也兑换了大小姐和曲非烟。看来此次的武侠位面之旅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不过,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曲非烟那个小丫头了,还真是怪想她的,等甩了令狐冲他们就回洛阳绿竹巷,把剩下的时间和大小姐、曲非烟一起泡完。 “我们还是到山下的小镇包个院子住吧,就别和那些武林群豪凑在一起了。”大小姐顺着令狐冲刚才的话提议道。众人纷纷叫好,特别是恒山派的众位师姐妹,有些机灵的人已经暗中嘀咕起来,显然是从岳不群的武功,发现了可能和恒山三定的死有关,现在情况不明时,自然离他远点为好。 陆耀阳花了大价钱包了个有前后两进的宅院,当中隔着个花园,花园中间有座假山周围被一个池塘包围着。天sè已黑也看不清里面的景sè,只是看上去比较清爽。所有的男的选在外面的一进房间,女子都被住到里面一进。 陆耀阳和林平之、令狐冲一间房,累了一天大家都没有秉烛夜谈的兴趣,早早的睡了。也许是大小姐近在咫尺的关系,也许是今天陆耀阳用功太多,激起了功夫中亢阳的yù望。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心里总有股火烧火燎的感觉。最后,还是一翻身爬了起来,“就赌一下了,我就不信凭大小姐的害羞劲,知道是我后还能大喊抓yín贼。” 下定决心的陆耀阳开始了剽香窃玉的行程。悄悄走出房间,暗自庆幸,幸亏我刚才记住了大小姐的房间,而且,因为身份的关系,大小姐独自睡了一间房。不然还真不好下手。 像贼一样的打开了房门,但是老式房门哪里能没有声响,“嘎吱”的响声顿时惊醒了屋中的人,也是出门在外哪能不jǐng醒一二,特别是女流之辈,那更是要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陆耀阳脚还没跨进,利剑的寒光在月sè的掩映下,直shè他的要害。陆耀阳疾闪时不忘出声道:“是我,盈盈,别打了。”不小心踢到了凳子。没想到屋中还有别人,那人正摸索着拿出蜡烛,边大声道:“于嫂,发生了什么事?” 陆耀阳头都晕了,他记得当时大小姐一个人要了一间房的。怎么会和人同住,这个于嫂又是谁。 黑暗中的人长剑指着陆耀阳,“出去,任小姐不在这里,和我们换房了。你们真是不知害臊。”声音听起来有点苍老,看来就是那个于嫂了,陆耀阳暗叹倒霉,怎么就换房了呢,只好悻悻的退出门,这下被人当yín贼,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外面的花园里亮起了十几个蜡烛,众恒山弟子都举着蜡烛看着他,陆耀阳也没想到这些恒山弟子那么jǐng醒,只片刻间竟然都到齐了。现在的他恨不得有个地缝就钻进去。特别是看到人群中脸sè正越来越苍白的大小姐。 “苍天啊,大地啊,你不要这么玩我吧。”陆耀阳心里道。“盈盈,你还记得我上次的病吧,我觉得今天打了一场,好像又有发作的迹象了,所以来找你看看有什么办法……。” 话还没说完,本来就要发飙的大小姐彻底发狂了。那件事对大小姐来说真是羞于启齿,没想到陆耀阳还敢当众来说,虽然别人不知道里面的涵义,但是大小姐也受不了了。其实,陆耀阳也是没办法,只想找个借口脱罪,没想到越说越坏。 大小姐的剑光闪闪,不离陆耀阳的要害。陆耀阳不敢反抗只能尽力躲闪,慢慢的向前面的屋子逃窜。 房顶上,令狐冲和林平之在那里看戏,令狐冲索xìng懒散的坐在屋檐,手里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林平之则迎风而立,衣抉飘飘,仿佛要迎风飞舞般,“我还以为他半夜偷偷摸摸的爬起来干什么,原来是练功啊。真是勤快,难怪功夫这么好。”令狐冲擦着嘴边的酒渍边调侃道。 林平之有点担心的道:“不劝他们会不会打出事啊。” 令狐冲不屑一顾的道:“怎么你还怕大小姐会杀了他,放心舍不得的。” 这边,陆耀阳已经被逼出院墙,大小姐才停了手:“你这么不老实,今晚别回来,如果敢进来,我明天就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陆耀阳哪敢反对,哭丧着个脸,“这他妈的真是丧权辱国啊。不是说古代女人都三从四德的嘛。”当然这话陆耀阳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令狐冲看大小姐回后院了,在屋檐上对陆耀阳悄悄道:“怎么真不回来睡觉了。” 陆耀阳明知他是幸灾乐祸,怒瞪了他一眼,抬头看着天空:“今晚月sè真好,我要多观赏观赏。”说着,整了整衣襟,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风雅些。 令狐冲装着无奈的摇摇头:“那你慢慢欣赏吧,我要去睡觉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念着歪诗摇晃着进屋了。林平之在陆耀阳渴望的眼神中败退,直接躲进房去。 陆耀阳只得悻悻道:“还兄弟呢,没一个肯留下来陪我,古人果不欺我,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最后陆耀阳只能找了个平整的石块,坐在上面倚着墙睡了起来,还在心中暗叹,“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初chūn的阳光照shè在人身上已经暖洋洋的,陆耀阳是被人群的嘈杂声惊醒的,恒山派的师姐妹还在为昨天的事犯嘀咕,所以他不是很遭人待见,进进出出的也没有人把他叫醒。尤其是那俩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巴不得看他的洋相。 陆耀阳气冲冲的直接找到令狐冲:“大小姐呢?现在她的心情怎么样?” 令狐冲挠了挠头对林平之道:“哎,我还真没注意,好像起床后就不见她了。” 林平之更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奇怪了,你不说我还没觉察到,好像起床后就不见了。” 只见到陆耀阳发飙的喊道:“搞什么,这么个大美女,你们竟然对她这么没有存在感。” 令狐冲忙高声道:“我帮你去问问恒山的师姐妹,你可别着急上火的。”说完人就跑出去了,嘴里还嘟囔着:“都是你的人了,我干嘛要在意她啊。”林平之的反应也不慢:“我也去问问。”‘唰’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陆耀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担心,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放心盈盈单独行动。不管是岳不群还是左冷禅都等着他们犯错呢。尤其是岳不群,他肯定知道陆耀阳和林平之练的和他一样是‘葵花宝典’,那么肯定会知道其中不能告人的秘密,堂堂五岳剑派掌门竟然是个太监,这要是传出江湖那就是个大笑话,是整个五岳剑派的大笑话。所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知道秘密的人,就连是他徒弟的令狐冲也因为和陆耀阳、林平之走得太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要是放在以前,岳不群还会遮遮掩掩的,可现在他的功夫已经公之于众,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何况陆耀阳这边的三个人都是他将来称霸武林的有力对手,凭岳不群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如果有机会一定不会留他们在世上。 过不多久,令狐冲有点羞愧的跑过来说:“据恒山弟子讲,早上起来后,一开始大小姐还没有异样,但等人多了以后,大小姐开始觉得不自在,然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陆耀阳知道大小姐的xìng格,她一定认为知道昨晚事情的人都在暗地里笑她。哪里还肯和她们在一起,一定是害羞不过,落荒而逃了。 看到陆耀阳愁眉不展,林平之宽慰道:“大小姐本身功夫不弱,江湖中,正道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惹她,**的人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不敢惹她,你就别瞎担心了。” 陆耀阳看了看令狐冲:“现在不同往rì了,江湖上开始乱了。令狐兄,我说的话,你可别不高兴,你一定要小心你的师父,凭你师傅的武功心计,如今整合了五岳剑派,可以开始他称霸江湖的霸业了。除了少林武当,这两个事不惹上身就绝不出手的隐世门派外,就只有我们三个和任我行的rì月神教对他的霸业有威胁,以你师傅的心xìng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才会这样担心盈盈。不管是威胁我还是任我行,盈盈都是最好的筹码。而且他不是左冷禅,我就算用他的女儿和老婆来威胁他,他也是不会顾忌的,他要比东方不败可难对付多了。” 第四十六章笑傲江湖之魔教的陷阱 - 游戏在武侠世界 令狐冲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忙道:“那我们分头去找,仪和师姐你带恒山的师姐妹们先回山。 嵩山脚下,几人分成几路去找寻,陆耀阳更是建议找到了就放出带哨的响箭来联络,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这已经算比较先进了。 话说令狐冲独走一方,寻到一处荒谷。忽听得远处树丛中簌的一声响。令狐冲立即伏低,藏身长草之中,心想:“听这声音多半是只野兽,若能捉到一只羚羊野鹿,也好烤顿美食过酒。”思念未定,便听得脚步声响,竟是两个人行走之声。令狐冲吃了一惊:“这荒谷中如何有人?难道是追着大小姐来的?” 便在此时,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没弄错吗?岳不群那厮确会向这边来?”令狐冲惊讶更甚:“他们是追我师父来了,那是甚么人?”另一个声音低沉之人道:“史香主四周都查察过了。岳不群是跟着他的老婆女儿到这一带,过不多久,岳不群便会寻来。” 只听那声音苍老之人道:“倘若你所料不错,岳不群早晚会到此处,咱便在山谷入口处设伏。” 那声音低沉之人道:“就算岳不群不来,咱们布置好了之后,也能引他过来。” 那老者拍了两下手掌,道:“此计大妙,薛兄弟,瞧你不出,倒还是智多星呢。” 那姓薛的笑道:“葛长老说得好。属下蒙你老人家提拔,你老人家有甚么差遣,自当尽心竭力,报答你老的恩典。” 令狐冲心下恍然:“原来是rì月教的,是大小姐的手下。最好他们能把大小姐引出来,也好尽快完成任务。”又想:“此刻师父武功大进,他们人数再多,也决计不是师父的敌手。师父jīng明机jǐng,武林中无人能及,凭他们这点儿能耐,想要诱我师父上当,那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忽听得远处有人拍拍拍的击了三下手掌,那姓薛的道:“杜长老他们也到了。”葛长老也拍拍拍的击了三下。脚步声响,四人快步奔来,令狐冲听了出来,这四人,每二人抬着一件甚么物事。 葛长老喜道:“杜老弟,抓到岳家母女了?功劳不小哪。”一个声音洪亮之人笑道:“可不是吗,xìng子可烈得很呢。” 令狐冲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便yù扑出救人,但是又一想,不能冲动,万一他们自知不敌伤了师娘和小师妹不是得不偿失。还是看情况见机行事。 只听那葛长老道:“咱们既将岳不群的老婆拿到手,事情就大大好办了。杜兄弟,眼下之计,是如何将岳不群引来。” 杜长老道:“引来之后,却又如何?” 葛长老微一踌躇,道:“咱们以这婆娘和她女儿作为人质,逼他弃剑投降。料那岳不群夫妻情深义重,决计不敢反抗。” 杜长老道:“葛兄之言有理,就只怕这岳不群心肠狠毒,夫妻,父女间情不深,义不重,那可就有点儿棘手。” 葛长老道:“这个……这个……嗯,薛兄弟,你看如何?” 那姓薛的道:“在两位长老之前,原挨不上属下说话……”正说到这里,西首又有一人接连击掌三下。 杜长老道:“包长老到了。”片刻之间,两人自西如飞奔来,脚步极快。 葛长老道:“莫长老也到了。” 令狐冲暗暗叫苦:“从脚步声听来,这二人似乎比这葛杜二人武功更高。我一个人如何能护得师娘和师妹的周全?” 只听葛杜二长老齐声说道:“包莫二兄也到了,当真再好不过。” 葛长老又道:“杜兄弟立了一件大功,拿到了岳不群的婆娘和女儿。” 一个老者喜道:“妙极,妙极!两位辛苦了。” 葛长老道:“那是杜兄弟的功劳。” 那老者道:“大家奉教主之命出来办事,不论是谁的功劳,都是托教主的洪福。” 令狐冲听这老者的声音有些耳熟,心想:“莫非是当rì在黑木崖上曾经见过的?”他运起内功,听得到各人说话,却不敢探头查看。魔教中的长老都是武功高手,自己稍一动弹,只怕便给他们查觉了。 葛长老道:“包莫二兄,我正和杜兄弟在商议,怎生才诱得岳不群到来,擒他到黑木崖去。” 另一名长老道:“你们想到了甚么计较?” 葛长老道:“我们一时还没想到甚么良策,包莫二兄到来,定有妙计。” 先一名老者说道:“五岳剑派在嵩山封禅台争夺掌门之位,岳不群刺瞎左冷禅双目,威震嵩山,五岳剑派之中,再也没人敢上台向他挑战。听说这人已得了林家辟邪剑法的真传,非同小可,咱们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可不能小觑了他。” 杜长老道:“正是。咱们四人合力齐上,虽然未必便输于他,却也无必胜之算。” 莫长老道:“包兄,你胸中想已算定,便请说出来如何?” 那姓包的长老道:“我虽已想到一条计策,但平平无奇,只怕三位见笑了。” 莫葛杜三长老齐道:“包兄是本教智囊,想的计策,定是好的。” 包长老道:“这其实是个笨法子。咱们掘个极深的陷坑,上面铺上树枝青草,不露痕迹,然后点了这婆娘的穴道,将她们母女放在坑边,再引岳不群到来。他见妻子。女儿倒地,自必上前相救,咕咚……扑通……啊哟,不好……”他一面说,一面打手势。三名长老和其余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莫长老笑道:“包兄此计大妙。咱们自然都埋伏在旁,只等岳不群跌下陷坑,四件兵刃立即封住坑口,不让他上跃。否则这人武功高强,怕他没跌入坑底,便跃了上来。” 包长老沉吟道:“但这中间尚有难处。” 莫长老道:“甚么难处?啊,是了,包兄怕岳不群剑法诡异,跌入陷阱之后,咱们仍然封他不住?” 包长老道:“莫兄料得甚是。这次教主派咱们办事,所对付的,是个合并了五岳剑派的大高手。咱们若得为教主殉身,原是十分荣耀之事,只不过却损了神教与教主的威名。常言道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是对付君子,便当下些毒手。看来咱们还须在陷阱之中,加上些物事。” 杜长老道:“包老之言,大合我心。这‘百花消魂散’,兄弟身边带得不少,大可尽数撒在陷阱上的树枝草叶之中。那岳不群一入陷阱,立时会深深吸一口气……”四人说到这里,又都齐声哄笑。 包长老道:“事不宜迟,便须动手。这陷阱却设在何处最好?”葛长老道:“自此向西三里,一边是参天峭壁,另一边下临深渊,唯有一条小道可行,岳不群不来则已,否则定要经过这条小道。” 包长老道:“甚好,大家过去瞧瞧。”说着拔足便行,余人随后跟去。 令狐冲悄悄的随他们行出数里,忽听得嗒嗒嗒的掘地之声,心想:“怎么他们是在此处掘地?”藏身树后,探头一张,果见四名魔教的教众在弓身掘地,几个老者站在一旁。此刻相距近了,见到一个老者的侧面,心下微微一凛:“原来这人便是当年在杭州孤山梅庄中见过的鲍大楚。甚么包长老,却是鲍长老。那rì任我行在西湖脱困,第一个收服的魔教长老,便是这鲍大楚。”令狐冲曾见他出手制服黄钟公,知他武功甚高;心想师父出任五岳派掌门,摆明要和魔教为难,魔教自不能坐视,任我行派出来对付他的,只怕尚不止这一路四个长老。见这四人用一对铁戟、一对钢斧,先斫松了土,再用手扒土,抄了出来,心想:“他们明明说要到那边峭壁去挖掘陷阱,却怎么改在此处?”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峭壁旁都是岩石,要挖陷阱,谈何容易?这葛长老是个无智之人,随口瞎说。” 忽听葛长老笑道:“岳不群年纪已经不小,他老婆居然还是这么年轻貌美,女儿更是青出于蓝。” 杜长老笑道:“大的相貌自然不错,年轻却不见得了。我瞧早四十出头了。葛兄若是有兴,待拿住了岳不群,禀明教主,便要了这婆娘如何?我倒是喜欢小的。” 葛长老笑道:“要了这婆娘,那可不敢,拿来玩玩,倒是不妨。” 令狐冲大怒,心道:“无耻狗贼,胆敢辱我师娘,待会一个个教你们不得好死。”听葛长老笑得甚是猥亵,忍不住探头张望,只见这葛长老伸出手来,在岳夫人脸颊上拧了一把。岳夫人被点要穴,无法反抗,一声也不能出。魔教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杜长老笑道:“葛兄这般猴急,你有没胆子就在这里玩了这个婆娘?” 令狐冲怒不可遏,这姓葛的倘真对师娘无礼,尽管自己没有把握,也要和这些魔教jiān人拚个死活。只听葛长老yín笑道:“玩这婆娘,有甚么不敢?但若坏了教主大事,老葛便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鲍大楚冷冷的道:“如此最好。葛兄弟、杜兄弟,你两位轻功好,便去引那岳不群到来,预计再过一个时辰,这里一切便可布置就绪。” 葛杜二老齐声道:“是!”纵身向北而去。 二人去后,空谷之中便听得挖地之声,偶尔莫长老指挥几句。令狐冲躲在草丛之中,大气也不敢透,耳听得众人终于掘好陷阱,放入柴草,撒了**毒药,再在陷阱上盖以乱草,鲍大楚等六人分别躲入旁边的草丛之中,静候岳不群到来。令狐冲轻轻抬起一块大石头,拿在手里,心道:“等得师父过来,倘若走近陷阱,我便将石头投上陷阱口上柴草。石头落入陷阱,师父一见,自然jǐng觉。”其时已是初夏,幽谷中蝉声此起彼和,偶有小鸟飞鸣而过,此外更无别般声音。令狐冲将呼吸压得极缓极轻,倾听岳不群和葛杜二长老的脚步声。 过了半个多时辰,忽听得远处一个女子声音“啊”的一声叫,正是任大小姐的声音。 第四十七章笑傲江湖之生擒岳不群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只见大小姐的身形很是狼狈,跌跌撞撞的一路逃来。身后的一人空着双手,长袖飘飘正是新任五岳剑派掌门人岳不群。眼见盈盈再奔得十余步,便会踏入陷阱,令狐冲和鲍大楚等均十分焦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岳不群电闪而出,左手拿住了盈盈后心,右手随即抓住她双手手腕,将她双臂反在背后。盈盈登时动弹不得,手一松,长剑落地。岳不群这一下出手快极,令狐冲和鲍大楚固不及救援,盈盈本来武功也是甚高,竟无闪避抗拒之能,一招间便给他擒住。令狐冲大惊,险些叫出声来。 岳不群左手一松,随即伸指在盈盈背上点了几下,封了她穴道,放开右手,让她委顿在地。便在此时,他一眼见到岳夫人和他的女儿躺在地下,毫不动弹,岳不群吃了一惊,但立时料到,左近定然隐伏重大危险,当下并不走到妻子、女儿身边,只不动声sè的四下察看,一时不见异状,便淡淡的道:“任大小姐,是陆耀阳、林平之勾结令狐冲,让他背叛师门,擒拿师娘师妹的吗?” 令狐冲又是大吃一惊:“师父说我背叛师门,捉拿师娘师妹,这话从哪里说起?” 盈盈道:“你老婆和女儿怎么被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我,我倒是知道。” 岳不群拈须微笑,眼中说不出的温和:“奥,你倒是说说看?” 盈盈大声道:“我知道你抓我是为了对付耀阳哥,还有你徒弟令狐冲和林平之。” 岳不群的眼睛微眯:“胡说,陆耀阳是你魔教的女婿,对付陆耀阳和林平之还有可能,我为什么要对付自己的徒弟。” 盈盈笑笑道:“你是为了掩盖一个秘密,你手中捻着的胡须怕是假的吧,我耀阳哥说过,这世上练‘葵花宝典’的除了他都是太监,而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就只有耀扬哥哥和林平之了,你担心令狐冲长期和他们厮混也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才要杀了他们。哈哈,堂堂五岳剑派掌门竟然是个太监,这还真是江湖上近来最大的笑话。”大小姐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音,他一到现场就看出有人在伏击岳不群,她故意放大声说就是要把这段话传出江湖。如果岳不群为了证明这段话是假的,就不能杀了她,要不然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岳不群哈哈狂笑起来,只是声音越来越尖锐,说不出的怪异。“任大小姐,令尊是rì月教教主,我对你本来不会为难,但为了逼迫陆耀阳和令狐冲出来,说不得,只好在你身上加一点儿小小刑罚。我要先斩去你左手手掌,然后斩去你右手手掌,再斩去你的左脚,再斩去你的右脚。陆耀阳和令狐冲这恶贼若还有半点良心,便该现身。” 盈盈大声道:“料你也不敢,你动了我身上一根头发,我爹爹和耀阳哥哥定会将你五岳派杀得鸡犬不留。” 岳不群笑道:“我不敢吗?”说着从腰间剑鞘中慢慢抽出长剑。 令狐冲再也忍耐不住,如果大小姐有什么损伤,怎么对得起陆兄弟,放出怀中的火箭,然后从草丛中冲了出来,叫道:“师父,令狐冲在这里!” 盈盈“啊”的一声,忙道:“快走,快走!去通知耀阳哥,他是不敢伤我的。” 令狐冲摇了摇头,走近几步,说道:“师父……” 岳不群呵呵怪笑道:“果然是你,你捉了师娘和你师妹是要引我出来吗?” 令狐冲不敢和他师傅动手,但是已经发信号了,相信陆耀阳马上就会前来,还是拖着师傅为好。“师傅我没有捉师娘和师妹。” 岳不群‘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然后道:“那你去解开你师娘和你师妹的穴道。” 令狐冲无奈只得向陷阱行去,就在这时岳不群的长剑飞刺大小姐,令狐冲虽然是背对师傅往前走,但是却没有丝毫疏忽大意,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是本能的感到危险,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师傅身上。一见不对,拔剑出击的令狐冲完全是依靠本能在行动,‘独孤九剑’没有阻止师傅刺向大小姐,而是后发先至刺向岳不群的要害。口中大叫:“师傅请别伤人。” 岳不群挡开袭来的剑,冷笑道:“你学得一点三脚猫的剑法,便以为能横行江湖么?尽管使来,教你死得心服。” 令狐冲逼开了岳不群,就收剑道:“万万不敢……不敢与师……与你动手?” 岳不群大声道:“到得今rì,你还装腔作势干甚么?那rì在黄河舟中,五霸冈上,你勾结邪魔外道,还和陆耀阳林平之这等不分正邪,只知好恶的人结交为友,就已经败坏了华山名声,其时我便已决意杀你,以正门风,隐忍至今,已是便宜了你。”岳不群怒喝:“抬起剑来!你只要能胜得我手中长剑,便可立时杀我,否则我也决不饶你。这魔教妖女口出胡言,我先废了她!”说着举剑便往盈盈颈中斩落。 令狐冲左手一直拿着一块石头,本意是要用来相救岳不群,免他落入陷阱,此时无暇多想,立时掷出石头,往岳不群胸口投去。岳不群侧身避开。令狐冲着地一滚,挺剑刺向岳不群的左腋。倘若岳不群这一剑是刺向令狐冲,他便束手就戳,并不招架,但岳不群听得盈盈揭破自己的秘密,惊怒之下,这剑竟是向她斩落,令狐冲不能不救。岳不群挡了三剑,退开两步,心下暗暗惊异,适才挡这三招,已震得他手臂隐隐发麻。 令狐冲将岳不群一逼开,反手便去解盈盈的穴道。盈盈叫道:“别管我,小心!”白光一闪,岳不群长剑已然刺到。令狐冲见过东方不败、陆耀阳、林平之三人的武功,知道对方出手如鬼如魅,迅捷无伦,待得看清楚来招破绽,自身早已中剑,还是掌握主动才好,当下长剑反挑,疾刺岳不群的小腹。 岳不群双足一弹,向后反跃,骂道:“好狠的小贼!”其实岳不群虽将令狐冲自幼抚养长大,竟不明白他的为人,倘若他不理令狐冲的反击,适才这一剑直刺到底,已然取了令狐冲的xìng命。令狐冲使的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实则他决不会真的一剑刺入师父小腹。岳不群以己之心度人,立即跃开,失却了一个伤敌的良机。 大小姐看令狐冲只是顾念师徒之情,打得躲躲闪闪要多憋屈就多憋屈,很是不耐:“令狐冲你要搞清楚,你师父已经和东方不败一样,是变态的,今天你不阻止他我们俩想要好死都不成。再说你师父早就把你作为他的竞争对手,不会手下留情的。” 岳不群数招不胜,出剑更快,令狐冲打起jīng神,与之周旋。初时他尚想倘若败在师父手下,自己死了固不足惜,但大小姐也必为他所杀,而且大小姐出言伤他,死前定遭惨酷折磨,到时候怎么有脸去见陆耀阳。是以奋力酣斗,全是为了保护大小姐。拆到数十招后,岳不群变招繁复,令狐冲凝神接战,渐渐的心中一片空明,眼光所注,只是对方长剑的一点剑尖。独孤九剑,敌强愈强。那rì在西湖湖底囚室与任我行比剑,任我行武功之高,世所罕有,但不论他剑招如何腾挪变化,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中,定有相应的招式随机衍生,或守或攻,与之针锋相对。此时令狐冲已学得吸星**,内力比之当rì湖底比剑又已大进。岳不群所学的‘葵花宝典’虽然怪异,毕竟修习的时rì甚浅,远不及令狐冲研习独孤九剑之久,与东方不败、陆耀阳之所学相比,那是更加不如了。何况令狐冲有陆耀阳和林平之经常与他练剑,对‘葵花宝典’的变幻莫测已有了免疫。斗到一百五十六招后,令狐冲出剑已毫不思索,而以岳不群剑招之快,令狐冲亦全无思索之余地。‘葵花宝典’里记载的招式,配合着奇特的内力属xìng,每一招瞬间能有数十着变化,一经推衍,变化繁复之极。倘若换作旁人,纵不头晕眼花,也必为这万花筒一般的剑法所迷,无所措手,但令狐冲所学的独孤九剑全无招数可言,随敌招之来而自然应接。敌招倘若只有一招,他也只有一招,敌招有千招万招,他也有千招万招。然在岳不群眼中看来,对方剑法之繁,更远胜于己,只怕再斗三rì三夜,也仍有新招出来,想到此处,不由得暗生怯意,又想:“任家这妖女揭破了我练剑的秘密,今rì若不杀得此地所有人,此事传入江湖,我焉有脸面再为五岳派的掌门?已往种种筹谋,尽数付于流水了。但陆耀阳这小贼既对任家妖女说了,又怎不对别人说,这……这可……”心下焦急,剑招更加狠了。他虑意既生,剑招更略有窒碍。‘葵花宝典’原是以速度,以变化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心里又担心刚刚令狐冲放出的信号,会不会把陆耀阳引来。 此刻堪堪与岳不群斗到将近二百招,只见他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了破绽。岳不群这一招先前已经使过,本来以他剑招变化之复杂,在二百招内不该重复,但毕竟重复了一次,数招之后,岳不群长剑横削,左腰间露出破绽,这一指又是重复使出。陡然之间,令狐冲心中灵光连闪:“他这辟邪剑法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然而剑招中虽无破绽,剑法中的破绽却终于给我找到了。这破绽便是剑招不免重复。”天下任何剑法,不论如何繁复多变,终究有使完之时,倘若仍不能克敌制胜,那么先前使过的剑招自不免再使一次。不过一般名家高手,所jīng的剑法总有十路八路,每路数十招,招招有变,极少有使到千余招后仍未分胜败的。岳不群所会的剑法虽众,但知令狐冲的剑法实在太强,又熟知华山派的剑法,除了辟邪剑法,决无别的剑法能胜得了他。他数招重复,令狐冲便已想到了取胜之机,心下暗喜。 又斗得三十余招后,只见岳不群左手前指,右手一缩,令狐冲知道他那一招要第三次使出。其时久斗之下,令狐冲到底内力开始不济,已感神困力倦,情知局势凶险无比,在岳不群这如雷震、如电闪的快招攻击之下,只要稍有疏虞,自己固然送了xìng命,更令大小姐大受荼毒,是以一见他这一招又将使出,立即长剑一送,看准了对方右腋,斜斜刺去,剑尖所指,正是这一招破绽所在。那正是料敌机先、制敌之虑。岳不群这一招虽快,但令狐冲一剑抢了在头里,岳不群尚未变招,对方剑招已刺到腋下,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岳不群一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又惊又怒,又是绝望之意。令狐冲剑尖刺到对方腋下,猛然间听到他这一下尖锐的叫喊,立时惊觉:“我可斗得昏了,他是师父,如何可以伤他?”当即凝剑不发,说道:“胜败已分,咱们快救了师娘,这就……这就分手了罢!” 岳不群脸如死灰,缓缓点头,说道:“好!我认输了。” 令狐冲抛下长剑,回头去看盈盈。突然之间,岳不群一声大喝,长剑电闪而前,直刺令狐冲左腰。令狐冲大骇之下,忙伸手去拾长剑,哪里还来得及,噗的一声,剑尖已刺中他后腰。幸好令狐冲内力深厚,剑尖及体时肌肉自然而然的一弹,将剑尖滑得偏了,剑锋斜入,没伤到要害。岳不群大喜,拔出剑来,跟着又是一剑斩下,令狐冲急忙滚开数尺。岳不群抢上来挥剑猛斫,令狐冲又是一滚,当的一声,剑刃砍在地下,与他脑袋相去不过数寸。岳不群提起长剑,一声狞笑,长剑高高举起,抢上一步,正待这一剑便将令狐冲脑袋砍落,陡然间足底空了,身子直向地底陷落。他大吃一惊,慌忙吸一口气,右足着地,待yù纵起,刹那间天旋地转,已是人事不知,腾的一声,落入了陷阱。令狐冲死里逃生,左手按着后腰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只听得草丛中有数人同时叫道:“大小姐!圣姑!”几个人奔了出来,正是鲍大楚、莫长老等六人。鲍大楚先抢到陷阱之旁,屏住呼吸,倒转刀柄,在岳不群头顶重重一击,就算他内力了得,迷药迷他不久,这一击也当令他昏迷半天。 盈盈道:“你不碍事吗?” 令狐冲按着伤口道:“死不了。” 盈盈大声道:“将这恶贼斩了!” 鲍大楚应道:“是!” 令狐冲忙道:“别伤他xìng命!” 盈盈见他情急,便道:“好,那么快……快擒住他。”她不知陷阱中已布有迷药,只怕岳不群又再纵上,各人不是他对手。 鲍大楚道:“遵命!”他决不敢说这陷阱是自己所掘,自己等六人早就躲在一旁,否则何以大小姐为岳不群所困之时,各人贪生怕死,竟不敢出来相救,此事追究起来,势将担当老大干系,只好假装是刚于此时恰好赶到。他伸手揪住岳不群的后领提起,出手如风,连点他身上十二处大穴,又取出绳索,将他手足紧紧绑缚。迷药、击打、点穴、捆缚,连加了四道束缚,岳不群本领再大,也难以逃脱了。 这时,远处传来不停歇的长啸声,一听就知道是陆耀阳发出的。大小姐也不顾害羞了,刚才的生死经历让她什么也不顾了,大喊道:“我在这,我在这里……。” 没喊多少声,一个身影猛地窜过来,把她牢牢抱住,正是找了一早上,早已焦躁不安的陆耀阳。 第四十八章笑傲江湖之伤逝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大小姐被抱在怀里双手用力拍打着陆耀阳的背:“你死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耀阳只能忍着痛,苦着脸柔声劝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来~不哭了,你看都不漂亮了。”果然杀手锏一出,哭声变小了,抽抽噎噎的。 此时令狐冲瞥见师娘仍躺在地上,叫声:“啊哟!”忙抢过去扶起,解开她穴道,叫道:“师娘,多有得罪。”适才一切情形,岳夫人都清清楚楚的瞧在眼里,耳听的自己的丈夫,堂堂五岳剑派掌门,为了练成武功竟然自宫,真是没脸见人了。转身解开了女儿的穴道,脸sè茫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令狐冲知道师娘知道真相后,心里一定不会好过,便打岔道:“师娘,你是怎么被魔教的人抓住的?” 任盈盈听闻后从陆耀阳的怀里钻出来,对这一边傻愣着的魔教中人使了个眼sè,魔教众人迅速消失在小山谷里。 宁中则漠然的答道:“你师妹吵着要来找你,这里江湖人士聚集,又是嵩山脚下,我怎么能放心便一起出来,没想到打尖时遭了暗算。” 岳灵珊低着头一声不吭,看来刚才的话让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自己一直视为君子的爹爹,道德的典范,心中的偶像一下子崩塌了。 岳夫人看了女儿一眼,让令狐冲背对着自己,给令狐冲检视着身上的伤口:“冲儿,你是我从小一手养大的,我信得过你,灵珊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令狐冲一个劲地点头:“师娘你放心,我就是舍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不会让师妹受委屈的。” 岳夫人对令狐冲的心思自然了解,知道他一门心思就是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绝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女儿,只是习惯的要交代几句。点头道:“我知道,我放心,珊儿,你也要好好的,不要老是欺负冲儿,无法无天的。” 岳灵珊刚解开穴道还不灵活,想站起身:“娘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些,你不要吓我。” 岳夫人没有理她,又道:“冲儿,你以后对人,不可心地太好了!”令狐冲道:“是!”突然觉得后颈中有热热的液汁流下,回过头来,只见岳夫人脸sè惨白,吃了一惊,叫道:“师娘,师娘!”忙站起身来扶住岳夫人时,只见她胸前插了一柄匕首,对准心脏刺入,已然气绝毙命。令狐冲惊得呆了,张嘴大叫,却一点声音也叫不出来。 盈盈也是惊骇无已,毕竟她对岳夫人并无情谊,只是惊讶悼惜,并不伤心,一伸手把已经昏倒的岳灵珊揽在了怀里。过了好一会,令狐冲才哭出声来。 令狐冲哭着道:“师娘为甚么要自尽?她为……为甚么要自杀?” 盈盈恨恨的道:“自然是为了岳不群这jiān人了。嫁了这样卑鄙无耻的丈夫,给江湖上所有的人笑话,宁女侠又是这么要强的人,若不能杀了岳不群,那就只好自杀了事了。咱们快杀了岳不群,给你师娘报仇。” 陆耀阳不由得一阵唏嘘:“一个女中英杰,怎么就毁在了这么个伪君子手上了。” 令狐冲踌躇道:“你说要杀了他?他终究曾经是我师父,养育过我。” 陆耀阳道:“他虽是你师父,曾对你有养育之恩,但他刚才想杀你,恩仇早以一笔勾销。你师娘对你的恩义,你却未报。你师娘难到不是死在他的手中吗?” 令狐冲叹了口气,凄然道:“师娘的大恩,那是终身难报的了。就算岳不群和我之间恩仇已了,但他也是灵珊师妹的爹啊,我总是不能杀他的。” 盈盈道:“没人要你动手。”提高嗓子,叫道:“鲍长老!” 鲍大楚大声答应:“是,大小姐。”和莫长老等过来。 盈盈道:“是我爹爹差你们下山来办事的吗?” 鲍大楚垂手道:“是,教主令旨,命属下同葛、杜、莫三位长老,带领十名兄弟,设法捉拿岳不群回总坛。” 盈盈道:“葛杜二人呢?” 鲍大楚道:“他们于两个多时辰之前,出去诱引岳不群到来,至今未见,只怕……只怕……” 盈盈道:“你去搜一搜岳不群身上。” 鲍大楚应道:“是!”过去搜检。 他从岳不群怀中取出一面锦旗,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十几两金银,另有两块铜牌。鲍大楚声音愤激,大声道:“启禀大小姐:莫杜二长老果然已遭了这厮毒手,这是二位长老的教牌。”说着提起脚来,在岳不群腰间重重踢了一脚。 令狐冲大声道:“不可伤他。” 鲍大楚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盈盈道:“拿些冷水来,浇醒了他。” 莫长老取过腰间水壶,打开壶塞,将冷水淋在岳不群头上。过了一会,岳不群呻吟一声,睁开眼来,只觉头顶和腰间剧痛,又呻吟了一声。盈盈问道:“姓岳的,本教葛杜二长老,是你杀的?”鲍大楚拿着那两块铜牌,在手中抛了几抛,铮铮有声。 岳不群料知无幸,骂道:“是我杀的。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鲍大楚本yù再踢,但想令狐冲跟教主交情极深,他说过“不可伤他”,便不敢违命。 盈盈冷笑道:“你自负是正教掌门,可是干出来的事,比我们rì月神教教下邪恶百倍,还有脸来骂我们是邪徒。连你夫人也对你痛心疾首,宁可自杀,也不愿再和你做夫妻,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岳不群骂道:“小妖女胡说八道!我夫人明明是给你们害死的,却来诬赖,说她是自杀。” 陆耀阳不禁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个罪名自己这边是背定了,凭岳不群在江湖上的名望,说岳夫人死于我等之手,那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赖都赖不掉。 盈盈道:“令狐大哥,你听他的话,可有多无耻。” 令狐冲嗫嚅道:“大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盈盈道:“你要我放他?只怕是缚虎容易纵虎难。此人心计险恶,武功高强,rì后再找上你,我怕未必再有今rì这般幸运。” 令狐冲道:“今rì放他,我和他师徒之情已绝。他的剑法我已全盘了然于胸,他胆敢再找上来,我教他决计讨不了好去。至于陆兄弟,就更不用担心了,他原本就比我师父强。” 盈盈心道:“有些时候不是武功强就能保住自己的,暗中下毒手远比明刀明枪危害更大。”眼睛瞧向陆耀阳希望由他拿主意。见陆耀阳点点头,知道令狐冲决不容自己杀他师傅,只能无奈的说道:“好,今rì咱们就饶他一命。鲍长老、莫长老,你们到江湖之上,将咱们如何饶了岳不群之事四处传播。又说岳不群为了练那‘葵花宝典’,自残肢体,不男不女,好教天下英雄众所知闻。”鲍大楚和莫长老同声答应。岳不群脸如死灰,双眼中闪动恶毒光芒,但想到终于留下了一条xìng命,眼神中也混和着几分喜sè。 盈盈道:“你恨我,难道我就怕了?”长剑几挥,割断了绑缚住他的绳索,走近身去,解开了他背上一处穴道,右手手掌按在他嘴上,左手在他后脑一拍。岳不群不知觉得口一张,只觉嘴里已多了一枚药丸,同时觉得盈盈右手两指已捏住了自己鼻孔,登时气为之窒。盈盈替岳不群割断绑缚、解开他身上被封穴道之时,都是背向令狐冲的,遮住了他的眼光,以丸药塞入岳不群口中,令狐冲也就没瞧见,只道她看在自己份上放了师父,心下甚慰。岳不群鼻孔被塞,张嘴吸气,盈盈手上劲力一送,登时将那丸药顺着气流送入他腹中。 岳不群一吞入这枚丸药,只吓得魂不附体,料想这是魔教中最厉害的“三尸脑神丹”,早就听人说过,服了这丹药后,每年端午节必须服食解药,以制住丹中所裹尸虫,否则尸虫脱困而钻入脑中,嚼食脑髓,痛楚固不必言,而且狂xìng大发,连疯狗也有所不如。饶是他足智多谋,临危不乱,此刻身当此境,却也额上出汗如浆,脸如土sè。 盈盈站直身子,说道:“令狐大哥,他们下手太重,这穴道点得很狠,余下两处穴道,稍待片刻再解,免得他难以抵受。” 令狐冲道:“多谢你了。” 盈盈嫣然一笑,心道:“我暗中做了手脚,虽是骗你,却是为了自保,你就多担待了。” 她的小动作没能瞒过陆耀阳,陆耀阳也不说穿,反正这个岳不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控制着总比让他在外面作恶来得好,如果自己出了这个武侠位面,这个岳不群过个十来年不定武功有多高,危害有多大,到时候,令狐冲可未必能赢他,这样一来也等于救了令狐冲的命。 过了一会,料知岳不群肠中丸药渐化,已无法运功吐出,这才再替他解开余下的两处穴道,俯身在他身边低声道:“每年端午节之前,你上黑木崖来,我有解药给你。” 岳不群听了这句话,确知适才所服当真是“三尸脑神丹”了,不由得全身发抖,颤声道:“这……这是三尸……三尸……” 盈盈格格一笑,大声道:“不错,恭喜阁下。这等灵丹妙药,制炼极为不易,我rì月神教教下只有身居高位、武功超卓的头号人物,才有资格服食。” 第四十九章笑傲江湖之收服岳不群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盈盈向鲍大楚道:“鲍长老,你去回禀教主,说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已诚心归服我教,服了教主的神丹,再也不会反叛。” 鲍大楚先前见令狐冲定要释放岳不群,正自发愁,生怕回归总坛之后教主怪责,待见岳不群被逼服食“三尸脑神丹”,顿时大喜,当下喜孜孜的应道:“全仗大小姐主持,方得大功告成,教主他老人家必定十分喜欢。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 盈盈道:“岳先生既归我教,那么于他名誉有损之事,外边也不能提了。他服食神丹之事,更半句不可泄漏。此人在武林中位望极高,智计过人,武功了得,教主必有重用他之处。” 鲍大楚应道:“是,谨遵大小姐吩咐。” 令狐冲见到岳不群这等狼狈的模样,不禁恻然,虽然他此番意yù相害,下手狠辣,但过去二十年中,自己自幼至长,皆由他和师娘养育chéng rén,自己一直当他是父亲一般,突然间反脸成仇,心中甚是难过,要想说几句话相慰,喉头便如鲠住了一般,竟说不出来。 盈盈道:“鲍长老、莫长老,两位回到黑木崖上,请替我问爹爹安好,问向叔叔好,过几rì我们便回总坛来见爹爹。”说到这里眼睛看着陆耀阳。 倘若换作了另一位姑娘,鲍大楚定要说:“盼陆公子早rì和大小姐回黑木崖来,大伙儿好尽早讨一杯喜酒喝。”对于年少情侣,此等言语极为讨好,但对盈盈,他却哪里敢说这种话?向二人正眼也不敢瞧上一眼,低头躬身,板起了脸,唯唯答应,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气,生怕盈盈疑心他腹中偷笑。这位姑娘脸皮薄,非常害羞最怕人嘲笑她和陆耀阳的事。他不敢多耽,当即向盈盈和陆耀阳告辞,带同众人而去,告别之时,对陆耀阳的礼貌比之对盈盈尤更敬重了三分。他老于江湖,历练人情,知道越是对陆耀阳礼敬有加,盈盈越是喜欢。 陆耀阳见岳不群木然而立,说道:“岳先生,你也可以去了。尊夫人的遗体,你带去华山安葬吗?”岳不群摇了摇头,道:“相烦三位,便将她葬在小山之旁罢!”说着竟不向三人再看一眼,快步而去,顷刻间已在树丛之后隐没,身法之快,实所罕见。黄昏时分,陆耀阳、和盈盈将岳夫人的遗体葬了。令狐冲则在山谷深处不停地劝慰着刚醒过来的岳灵珊。暂时不想让她见到岳夫人的坟墓。 第二天等岳灵珊情绪稳定才知道,她之所以出来找令狐冲,是因为在嵩山上方正大师把少林‘易筋经’秘本交给岳灵珊要她转给令狐冲,以解他体内练‘吸星**’的隐患。以助令狐冲抵挡rì月神教的进袭。岳夫人不放心就和她一起前来寻找。之所以让岳灵珊来传达,就是怕令狐冲脑中一根筋,紧守门户之见,不肯接受方正大师的好意,所以拜托岳灵珊来劝他练习。其实,令狐冲哪有那么迂腐,能不死他哪里会不学。最后,令狐冲决定在小山谷里一边练‘易筋经’,一边照顾还在生病的岳灵珊。让陆耀阳、盈盈,和昨天最后赶来的林平之代替他去恒山,如果‘rì月神教’有什么行动,任盈盈在那里也好缓颊。 没办法,三人只好离开了重sè轻友的令狐冲和岳灵珊,一路向恒山进发。此时因为令狐冲学习了‘易筋经’化解了体内的隐患,陆耀阳获得了2000的积分。陆耀阳的积分加起来就有4500分了。 不几rì,到得恒山,陆耀阳、林平之和任盈盈都觉得住在庵里不妥,不如悄悄看看恒山的情况,然后每天在恒山脚下的小镇里,注意有没有什么人去打恒山的主意就行了。 到得见xìng峰峰顶,已是月已天中,这才奔往见xìng峰主席无sè庵。刚走近主庵,便听得‘铮铮铮’数下长剑互击之声,三人心中一动,心想:不会是rì月神教的人来了吧?纵身向剑声处奔去。兵刃撞击声从无sè庵旁十余丈外的一间瓦屋中发出,瓦屋窗中透出灯光。 三人奔到屋旁,但听兵刃撞击声更加密了,凑眼从窗缝中一张,登时放心,原来是仪和与仪琳两师姊妹正在练剑,仪清和郑萼二人站着旁观。仪和与仪琳所使的,正是令狐冲在恒山时所授、学自华山思过崖密洞石壁上的恒山剑法。二人剑法已颇为纯熟。 斗到酣处,仪和出剑渐快,仪琳略一疏神,仪和一剑刺出,直指前胸,仪琳回剑yù架,已然不及,“啊”的一声轻叫。仪和长剑的剑尖已指在她心口,微笑道:“师妹,你又输了。” 仪琳甚是惭愧,低头道:“小妹练来练去,总是没甚么进步。” 仪和道:“比之上次已有进步了,咱们再来过。”长剑在空中虚劈一招。 仪清道:“小师妹累啦,就和郑师妹去睡罢,明rì再练不迟。” 仪琳道:“是。”收剑入鞘,向仪和、仪清行礼作别,拉了郑萼的手推门出外。 仪和掩上了门,和仪清二人相对摇了摇头,待听得仪琳和郑萼脚步声已远,说道:“我看小师妹总是静不下心来。心猿意马,那是咱们修道人的大忌,不知怎生劝劝她才好。” 仪清道:“劝是很难劝的,总须自悟。” 仪和道:“我知道她为甚么不能心静,她心中老是想着……” 仪清摇手道:“佛门清净之地,师姊别说这等话。若不是为了急于报师父的大仇,让她慢慢自悟,原亦不妨。” 仪和道:“师父常说:世上万事皆须随缘,半分勉强不得;尤其收束心神,更须循序渐进,倘若着意经营,反易堕入魔障。我看小师妹外和内热,乃是xìng情中人,身入空门,于她实不相宜。” 仪清叹了口气,道:“这一节我也何尝没想到,只是……只是一来我派终须有佛门中人接掌门户,令狐师兄曾一再声言,他代掌门户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更要紧的是,岳不群这恶贼害死我们师父、师叔……” 三人互相看了看,原来恒山派众人,早已经知道杀死恒山派三位师太的真凶了。 只听仪清续道:“不报这深恨大仇,咱们做弟子的寝食难安。” 仪和道:“我只有比你更心急,好,赶明儿我加紧督促她练剑便了。” 仪清道:“常言道:yù速则不达,却别逼得她太过狠了。我看小师妹近rìjīng神越来越差。” 仪和道:“是了。”两师姊妹收起兵刃,吹灭灯火,入房就寝。 三人看恒山派师姐妹都没事,互相打了个手势,又悄悄退出恒山。 在山下的小镇住了没几rì,江湖上开始轰传五岳派掌门岳不群,在华山思过崖后山密洞发现五派失传剑法。特意召集五派中人前去抄录学习。三人讨论了半天,都知道这是岳不群下的陷阱,只是不知他是不是奉了rì月神教的命令。不管怎样艺高人胆大的陆耀阳还是决定自己前去看看,林平之和盈盈留在这里,以防rì月神教调虎离山攻击恒山派。只是大小姐死活不肯,最后没法只好答应带她一起去华山。 第五十章笑傲江湖之密洞遇险(一)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去华山的一路上陆耀阳碰到好多五岳剑派的人,甚至就连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也会跟着去凑热闹。两人一个青袍翩翩,身背长剑,腰间别着玉箫。一个锦衣飘飘,背上背着古筝,腰间插着短剑。女的是貌美如花,青chūn靓丽,男的是风度翩翩,倜傥不羁,两人正好凑成一对,游山玩水般抵达华山,陆耀阳不知为什么总有不安的感觉,对岳不群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忌惮。 上了华山,虽然路程不近,但两人走得极快,不多时便到了思过崖。上得崖来,忽听得‘铮铮’两响,洞中传出兵刃相交之声。两人都吃了一惊,快步奔近,跟着听得有人大叫一声,显是受了伤。陆耀阳拔出长剑,当先抢过,只见山壁上有个洞口已然打开,透出火光。陆耀阳和盈盈纵身走进后洞,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但见洞中点着数十根火把,少说也有二百来人,都在凝神观看石壁上所刻剑招和武功家数。人人专心致志,竟无半点声息。陆耀阳和盈盈听得惨呼之时,料想进洞之后,眼前若不是漆黑一团,那么定是血肉横飞的惨烈搏斗,岂知洞内火把照映,如同白昼,竟站满了人。后洞地势颇宽,虽站着二百余人,仍不见挤迫,但这许多人鸦雀无声,有如僵毙了一般,陡然见到这等诡异情景,不免大吃一惊。 盈盈身子微向右靠,右肩和陆耀阳左肩相并。陆耀阳转过头来,只见她脸sè雪白,眼中略有惧意,便伸出左手,轻轻搂住她腰。只见这些人衣饰各别,只要稍稍注意,便瞧出是嵩山、泰山、衡山三派的门人弟子。其中有些是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也有白须苍苍的老者,显然这三派中许多名宿前辈也已在场,华山和恒山两派的门人却不见在内。三派人士分别围着观看,丝毫不混杂,嵩山派人士在观看壁上嵩山派的剑招,泰山与衡山两派均分别观看己派的剑招。微一凝神,只见衡山派人群中一人白发萧然,呆呆的望着石壁,正是莫大先生,陆耀阳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上前打招呼。 忽听得嵩山派人群中有人厉声喝道:“你不是嵩山弟子,干么来瞧这图形?”说话的是个身穿土黄衫子的老者,他向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怒目而视,手中长剑斜指其胸。 那中年人笑道:“我几时瞧这图形了?” 嵩山派那老者道:“你还想赖?你是甚么门派的?你要偷学嵩山剑法,那也罢了,干么细看那些破我嵩山剑法的招数?”他这么一呼喝,登时便有四五名嵩山门人转过身来,围在那中年人四周,露刃相向。 那中年人道:“我于贵派剑法一窍不通,看了这些破法,又有何用?” 嵩山派那老者道:“你细看对付嵩山派剑法的招数,便是不怀好意。” 那中年人手按剑柄,说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盛情高谊,准许我们来观摩石壁上的剑法,可没限定哪些招数准看,哪一些不准看。” 嵩山派那老者道:“你想不利我嵩山派,便容你不得。” 那中年人道:“五派归一,此刻只有五岳派,哪里更有嵩山派?若不是五派归一,岳先生也不会容许阁下在华山石洞之中观看剑法。” 此言一出,那老者登时语塞。一名嵩山弟子伸手在那中年人肩后推去,喝道:“你倒嘴利得很。”那中年人反手勾住他手腕甩出,那嵩山弟子一个踉跄跌开。 便在此时,泰山派中忽然有人大声喝道:“你是谁?穿了我泰山派的服饰,混在这里偷看泰山剑法。” 只见一名身穿泰山派服饰的少年急奔向外。洞门边闪出一人,喝道:“站住了,甚么人在此捣乱?”那少年挺剑刺出,跟着疾冲而前。拦门者左手伸出,抓他眼珠。那少年急退一步。拦门者右手如风,又插向他眼珠,那少年长剑在外,难以招架,只得又退了一步。拦门者右腿横扫,那少年纵起闪避,砰的一声,胸口已然中掌,仰天摔倒,后面奔上两名泰山派弟子,将他擒住。 那时嵩山派中已有四名门人围住了那中年人,长剑霍霍急攻。那中年人出手凌厉,但剑法不属五岳剑派,几名旁观的嵩山弟子叫了起来:“这家伙不是五岳剑派的,是混进来的jiān细。”两起打斗一生,寂静的山洞之中立时大乱。 陆耀阳心想:“岳不群招呼这些人来此,未必有甚么善意。我看莫大先生人还不错,曾经还帮过我,还是请他率领门人退出。那些衡山派剑招,出洞之后,让令狐冲告知他便是了。”当即挨着石壁,在yīn影中向莫大先生走去。只走出数丈,忽听得轰隆隆一声大响,犹如山崩地裂一般。 众人惊呼声中,陆耀阳急忙转身,只见洞口泥沙纷落,他顾不得去找莫大先生,急yù奔向盈盈,但众人乱走狂窜,刀剑急舞,洞中尘土飞扬,瞧不见盈盈身在何处。他从人丛中挤了过去,闪身避开几次横里砍来的刀剑,抢到洞口,不由得叫一声苦,只见一块数万斤重的大石掉在洞口,已将洞门牢牢堵死,仓皇一瞥之下,似乎并无出入的孔隙。他大叫:“盈盈,盈盈!” 大意了,看过原著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因为在这个位面武功少有敌手,太过顺风顺水的就不记得危险了,真是太忘乎所以了,这就是个教训啊。现在不能慌,记得原著中盈盈是躲在石洞壁上,我还是贴着墙看情况再说。 当大石掉下之时,众人一乱,有的随手将火把丢开,有的失手落地,已然熄灭了大半,满洞尘土,望出去惟见黄蒙蒙一片。只听众人骇声惊叫:“洞口给堵死了!洞口给堵死了!” 又有人怒叫:“是岳不群这jiān贼的yīn谋!” 另有人道:“正是,这jiān贼骗咱们来看他妈的剑法……” 数十人同时伸手去推那大石。但这大石便如一座小山相似,虽然数十人一齐使力,却哪里推得动分毫? 又有人叫道:“快,快从地道中出去。”早有人想到此节,二十余人你推我拥,挤在地道口边。那地道是当年魔教的大力神魔以巨斧所开,只容一人进入,二十余人挤在一起,如何走得进去?这一乱,火把又熄灭了十余根。 人群中两名大汉用力挤开旁人,冲向地道口,并肩而前。地道口甚窄,两人砰的一撞,谁也无法进去。右首那人左手挥处,左首大汉一声惨呼,胸口已为一柄匕首插入,右首的大汉顺手将他推开,便钻入了地道。余人你推我挤,都想跟入。 便在此时,突然间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见了,原来最后一枝火把也已熄灭。火把一熄,洞中诸人霎时间鸦雀无声,均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但只过得片刻,狂呼叫骂之声大作。陆耀阳贴着石壁,一声不吭,也不敢乱动,但听得兵刃舞动声和呼喊声已弱了不少,自是在这片刻之间已有多人伤亡。他长剑急速在身前挥动,组成一道剑网,以防突然有人攻至。 挥动的长剑,连杀了数人。喧闹声中,忽听得铮铮两声响,正是瑶琴之音。这两声琴音虽轻,但听在陆耀阳耳里,直如霹雳一般惊心动魄。他狂喜之下,大叫:“盈盈,盈盈!”瑶琴声时断时续,然只是一个个单音,不成曲调,陆耀阳又担心起来:“莫非盈盈受了伤?要不然弹琴的并不是她?但如果不是她,别人又怎会有琴?” 陆耀阳不敢随意走动,过得良久,呼喝声渐止,地下有不少人在呻吟咒骂,偶尔有兵刃相交吆喝之声,均是发自山洞靠壁之处。陆耀阳心道:“剩下来没死的,都已靠壁而立。这些人必是武功较高、心思较细的好手。”他忍不住叫道:“盈盈,你在哪里?”对面琴声铮铮数响,似是回答。 陆耀阳飞身而前,左足落地时只觉足底一软,踏在一人身上,跟着风声劲急,地下一柄兵刃撩将上来,总算他内力奇厚,身形奥妙,虽然见不到对方兵刃的来势,却也能及时察觉,左足空中一使劲,倒跃退回石壁,寻思:“地下躺满了人,有的受伤未死,可走不过去。”但听得风声呼呼,都是背靠石壁之人在舞动兵刃护身,这一刻时光中,又有几人或死或伤。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中了岳不群的jiān计,身陷绝地,该当同心协力,以求脱险,不可乱挥兵器,自相残杀。”许多人齐声应道:“正是,正是!”陆耀阳听这声音,似有六七十人。这些人都已身靠石壁,站立不动,一来本就较为镇静,二来一时暂无xìng命之忧,便能冷静下来想上一想。 那老者道:“贫道是泰山派玉钟子,请各位收起刀剑。大伙儿便在黑暗之中撞到别人,也决不可出手伤人。众位朋友,能答应吗?” 众人轰然说道:“正该如此。”便听得兵刃挥舞之声停了下来。有几人还在舞动刀剑的,隔了一会,也都先后住手。 玉钟子道:“再请大家发个毒誓。如在山洞中出手伤人,那便葬身于此,再也不能重见天rì。贫道泰山玉钟子,先立此誓。” 余人都立了誓,均想:“这位玉钟子道长极有见识。大伙同心协力,或者尚能脱险,否则像适才这般乱砍乱杀,非同归于尽不可。”玉钟子道:“很好!请各位自报姓名。”当下便有人道:“在下衡山派某某。” “在下泰山派某某。” “在下嵩山派某某。”却没听到莫大先生报名说话。 众人说了后,陆耀阳道:“在下无门无派陆耀阳。” 群豪“哦”的一声,都道:“原来是陆大侠在此,那好极了。”言语中都大有欣慰之意。 陆耀阳心想:“我是糟糕极了,有甚么好极了?”他自然明白,群豪知他武功高强,有他在一起,便多了几分脱险之望。 玉钟子道:“请问陆大侠,何以孤身一人前来?”这人老谋深算,怀疑陆耀阳暗中意yù不利于众人。陆耀阳和令狐冲交情莫逆,而令狐冲又出身于华山,是岳不群的首徒。今天的事摆明了是华山的yīn谋,怎么能不惹人生疑,更何况他还是魔教的未来女婿。 陆耀阳道:“在下另有一个同伴……”忍不住又叫:“盈……”只叫得一个“盈”字,立即想起:“盈盈是rì月教教主的独生爱女,正邪双方,自来势同水火,不可在这事上另生枝节。”当即住口。 玉钟子道:“哪几位身边有火折的,先将火把点燃起来。” 众人大声欢呼:“是极,是极!” “大家都胡涂了,怎地不早想到?” “快点火把!” 其实适才这一番大混乱中,人人只求自保,哪有余暇去点火把?只须火光一现,立时便给旁人杀了。但听得哒哒数响,有人取出火刀火石打火,数点火星爆了出来,黑暗中特别显得明亮,纸媒一点燃,山洞中又是一阵欢呼。陆耀阳一瞥之间,只见山洞石壁周围都站满了人,身上脸上大都溅满鲜血,有的手中握着刀剑,兀自在身前缓缓挥动,这些人自是特别谨慎小心,虽听大家发了毒誓,却信不过旁人。陆耀阳迈步向对面山壁走去,要去找寻盈盈。 第五十一章笑傲江湖之密洞遇险(二)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关于‘k-dash’的书评,我在这里做个回答。前面是因为同时写两本书,所以会把名字写错,不好意思如果你发现最好告诉我哪一章,我会去改。有时候会有第一人称的感觉是因为写书的水平不够,这就不是随便改改就行的,希望以后能有改进。至于‘剑修丶回忆’首先谢谢你的批评,我这样设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自己做读者的时候不喜欢猪脚能力大的太离谱,也就是太YY了,所以写书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把猪脚设定的不是那种太夸张的类型。我想许多写书的人都和我一样会把自己的喜好代入书中,因为是自己喜欢的所以会写的特别通畅,对你的不满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请你看下去,我不会虐主这是肯定的,如果各位看的不舒服,或有点憋屈就书评留言或上我的QQ联系我。特别谢谢‘→星←’我没有剧透,可是你已经把我回到都市后将要做的都写出来了,谢谢你的支持,更谢谢你的设想和我的大纲一样。还有谢谢许多给我书评的人哪怕是不喜欢的,也谢谢你们看了,谢谢,看过就是对我的支持。特此鸣谢‘jpcn60816’‘龙玄成’的打赏,谢谢。另,我没法回书评,因为积分不够,所以有点麻烦,还是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回复。 ---------------------------------------------------------------------------- -------------------------------------------------------------------------------------------- 突然之间,人丛中有人大喝一声:“动手!”七八人手挥长剑,从地道口杀了出来。群豪大叫:“甚么人?”纷纷抽出兵刃抵御,几个回合之间,点燃了的火折又已熄灭。 陆耀阳一个箭步,跃向对面石壁,只觉右首似有兵刃砍来,黑暗中不知如何抵挡,只得往地下一扑,当的一声响,一柄单刀砍上石壁。他想:“此人未必真要杀我,黑暗中但求自卫而已。”当下伏地不动,那人虚砍了几刀,也就住手。 只听有人叫道:“将一众狗崽子们尽数杀了,一个活口也别留下!”十余人齐声答应。 跟着六七人叫了起来:“是左冷禅!左冷禅!” 又有人叫道:“师父,弟子在这里!” 陆耀阳听那发号施令的声音确是左冷禅,心想:怎么他在这里?这陷阱原来是这老贼布置的,那岳不群在里面扮演什么角sè。岳不群虽然投靠魔教,但是内心未必肯服,当时陆耀阳就觉得只给他吃毒药隐患极大,说不定连以前‘君子’的伪装都会撕开,直接把jiān猾、恶毒放到了明面,这样可并不是件好事,只是碍于大小姐自以为是,所以没有阻止。现在一想到这个大jiān谋的主持人是左冷禅,而岳不群还躲在暗中不见踪影,陆耀阳就觉得一阵阵心寒。 只听左冷禅yīn森森的道:“亏你们还有脸叫我师父?没禀明我,便擅自到华山来,欺师叛门,我门下岂容得你们这些恶徒?” 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师父,弟子得到讯息,华山思过崖石洞中刻有本派的jīng妙剑招,生怕回山禀明师父之后再来,往返费时,石壁上剑招已为旁人毁去,是以忙不迭的赶来,看了剑法之后,自然立即回山,将剑招禀告师父。” 左冷禅道:“你欺我双目失明,早已不将我瞧在眼内,学到jīng妙剑法之后,还会认我是师父吗?岳不群要你们立誓效忠于他,才让你们入洞来观看剑招,此事可是有的?” 那嵩山弟子道:“是,弟……弟子该死,但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咱们五岳剑派合而为一,他是掌门人,听他号令,也……也是应当的。没料到这jiān贼行此毒计,将我们都困在这里。” 又一人道:“师父,请你老人家领我们脱困,大家去找岳不群这jiān贼算帐。” 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你打的好如意算盘。”他顿了一顿,又道:“陆耀阳,你也到了这里,却是来干甚么了?难道你也觊觎这些剑法吗?” 陆耀阳呵呵一笑道:“这里又不是华山的私产,就连华山都没有赶我走,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左冷禅冷冷的道:“死到临头,还是如此骄狂。” 陆耀阳不屑道:“你武功差劲,只敢暗使yīn谋,意图陷害天下英雄,我实在瞧不起你,对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瞎子,骄狂些又算得什么。” 左冷禅冷哼道:“各位兄弟,现在的形式对我等有利,大家都不要顾忌,杀吧!都杀光!” 原来左冷禅带来的都是在华山下破庙外,被令狐冲一剑废了双眼的嵩山派客卿。这群人瞎眼已久,以耳代目的本事自必十分高明,配合着左冷禅向陆耀阳杀来。耳听得脚步声响,他悄悄向左首滑开几步,但听得嗒嗒嗒数响,几柄长剑刺在他先前站立处的石壁上。幸好这十余人同时进攻,步声杂沓,将他的脚步声掩盖了,谁也不知他已移向何处。 在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环境里,陆耀阳的武功被废了一大半,心想:原著中令狐冲是通过地上的死人骨头里面的磷粉发出的亮光来杀敌的。忙俯下身往地上摸去,可是原著中有很多的死人骨头,竟然一根都不见了,想必早被华山的人清理出去了。气得陆耀阳不停得骂娘。 这时十余名瞎子随意的向四周发出攻击,顿时兵刃声响起,和人斗了起来。只听得呼叫之声不绝,片刻间有六七人中刃毙命,这些人能活到现在本来武功都不弱,但黑暗中目不见物,就绝非这群瞎子的对手。 陆耀阳乘着呼声大作,更向左滑行数步,摸到石壁上无人,悄悄蹲下,寻思:左冷禅带了这群瞎子到来,自是要仗着黑暗无光之便,将里面的一批人尽数歼灭。不知道有没有和岳不群有联系? 只听得左冷禅叫道:“陆耀阳,你不是很嚣张的嘛,怎么不敢现身了,缩头缩尾,算甚么好汉?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道:“岳不群,你在不在啊,呵呵~我把这些人都杀了,看看没有了五派jīng英,你这五岳派掌门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哈哈……” 陆耀阳嘿嘿暗笑,心道:“左冷禅你还会用激将法,那可是我穿开裆裤时就玩剩下的。算了,哥不跟你这种残废多计较,你已经心理变态了,可惜哥哥不是心理医生,不然免费帮你治疗一下。不过,看来你和岳不群不是一路的,只是岳不群还没出现到底在动什么歪脑筋呢?” 左冷禅见逼不出陆耀阳便喝道:“将山洞中所有的叛徒、jiān细尽数杀了,谅那陆耀阳也无处可躲!”顷刻之间,兵刃相交声和呼喊之声大作。陆耀阳蹲在角落,一时倒无人向他攻击。他侧耳倾听盈盈的声音,寻思:盈盈聪明心细,远胜于我,此刻危机四伏,自然不会再发琴音,只盼她还是按原著中的方法藏好才是。 这时只听得群豪与众瞎子斗得甚是剧烈,一面恶斗,一面喝骂,时闻“滚你nǎinǎi的”之声。这“滚你nǎinǎi的”五字听来甚是刺耳,通常骂人,总是说“去你妈的”,或“cāo你nǎinǎi的”,有时也有人骂“滚你妈的王八蛋”,却绝少有人骂“滚你nǎinǎi的”。陆耀阳想起原著中说,这是瞎子们互相间的暗语,他们的武器相交就会这样骂人,两人齐骂,便是同伴,否则便可杀戮。这五字向来无人使用,不知暗语的敌人决不会以此骂人。 但听得“滚你nǎinǎi的”之声越来越多,兵刃相交声和呼喝声渐渐止歇,显是泰山、衡山、嵩山三派已给杀戮殆尽。又过片刻,打斗声已然止歇。左冷禅道:“大伙儿在洞中交叉来去,砍杀一阵。” 众瞎子答应了,但听得剑声呼呼,此来彼往。有两柄剑砍到陆耀阳身前,陆耀阳举剑架开,沙哑着嗓子骂了两声“滚你nǎinǎi的”,居然无人察觉。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除了众瞎子的叫骂声与金刃劈空声外,更无别的声息。 左冷禅喝道:“住手!”众瞎子收剑而立。左冷禅哈哈大笑,说道:“一众叛徒,都已清除,这些人好不要脸,为了想学剑招,居然向岳不群这恶贼立誓效忠。陆耀阳这小贼,自然也是命丧剑底了!哈哈!哈哈!陆耀阳,陆耀阳,你死了没有?你当rì杀上嵩山,辱我嵩山派时是何等的嚣张,可有想到今天?”陆耀阳屏息不语。见无人答话左冷禅低声道:“咱们快些出去。料想岳不群这当儿正守在山洞外,乘着天sè未明,咱们一拥而上,黑夜中大占便宜。”只听得脚步声响,一行人进了地道,脚步声渐渐远去,过得一会,便无声息了。 陆耀阳知道他们没有离去,只是躲在外面想确定到底有没有人,所以不出声的蹲着。只是洞里忽然传来哭声:“耀阳大哥,你在哪里,你可别出事啊。” 陆耀阳一听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暗骂道:“真是个傻丫头。哎!这不是暴露了吗,平时看到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事就……。”忙抢上去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出声,他们还在外面,你还记得藏身的地方吗?快上去” 盈盈忙不迭的伸手在陆耀阳腋下一提,低声道:“上去!”两人同时跃起。盈盈先前曾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歇足,知道凸岩的所在,黑暗中候准了劲道,稳稳落上。陆耀阳却踏了个空,又向下落。盈盈抓住他手臂,将他拉了上去。这凸岩只不过三四尺见方,两人挤在一起,很是不易站稳。 果然,听到里面有声音,外面的人又悉悉索索的回到洞里。只听左冷禅道:“两个小鬼跃到了上面。” 众瞎子道:“正是!” 左冷禅道:“陆耀阳,你在上面躲一辈子吗?” 陆耀阳不答,心想我一出声,便让你们知道了我立足之处。他右手持剑,左手环抱着盈盈的纤腰。盈盈左手握着短剑,右手伸过来也抱住了他腰。两人心下大慰,只觉得既能同在一起,就算立时死了,亦无所憾。 左冷禅大声道:“跳起来攻击,洞里的每个空间都不要放过。”十余名瞎子齐声大吼,跃起来挥剑乱刺。陆耀阳和盈盈一声不响,众瞎子都刺了个空,待得第二次跃起,一名瞎子已扑到凸岩数尺之外。陆耀阳听得他跃起的风声,一剑刺出,正中其胸。那瞎子大叫一声,摔下地来。 这么一来,众人已知他二人处身的所在,六七人同时跃起,挥剑刺出。陆耀阳和盈盈虽然瞧不见众瞎子身形,但凸岩离地二丈有余,有人跃近时风声甚响,极易辨别,两人各出一剑,又刺死了二人。众瞎子仰头叫骂,一时不敢再上来攻击。 第五十二章笑傲江湖之密洞遇险(三) - 游戏在武侠世界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洞口传来尖锐的笑声:“哈哈~左冷禅,你知不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总是不能认清形势。”随着岳不群的声音扔进来一具尸体。“这是你派的卧底吧,左师兄真是好算计,20年前就在我这里布下一招,安排劳德偌来卧底。他是你的徒弟吧,其实,他刚上华山我就知道他不可靠了。所以,你所知道的消息都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我没有早收拾他,就是为了等他能给你送一个致命的消息,比如这次,现在你们师徒团聚了,等会我会送你下去见他的。” 左冷禅被岳不群吸引了仇恨转身往外冲去:“岳不群,你个‘伪君子’我要杀了你。”身后一起冲出去的是一直跟着他的瞎子们。 洞口外面传来阵阵的打斗声。陆耀阳抱着大小姐跳落地,悄悄在她耳边道:“我们还是不要出声,让他们狗咬狗,谁死都是为社会做贡献。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去。”大小姐难得温顺的点点头。看来刚才的生死离别把她吓得不清。 两人定了定神,找寻地上的死人,从他们怀里搜索火刀火石。直到摸到第五个死人,才寻到了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燃纸媒。四周再没有活着的人了,洞里躺满了尸体。洞外还有打斗声隐隐传来,打了片刻,外面不再发出刀剑声,只有风吹石壁发出的‘呜呜’声,鬼哭狼嚎般的嘶吼着,和着一地的尸体,让人觉得瘆得慌。大小姐紧紧依着陆耀阳,“我们出去吧,不要待在里面了。” 陆耀阳拉着大小姐来到洞口:“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情况。” 借着手里闪烁的亮光,大小姐有点安定了:“你快点给我消息,不要让我等久了。” “恩,你放心了,没事了我就叫你。”陆耀阳拍了拍盈盈的手。 洞外也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大都是身着黑sè劲装的魔教众人,这一定是来协助岳不群的魔教中人,看来任我行和左冷禅的打算一样,都准备把五岳剑派一网打尽。左冷禅腹部上插着剑,仰躺在青石边。他的瞎子手下也基本上都死在了这里。左冷禅肯定是被岳不群杀死的,也只有岳不群有这个能力。陆耀阳四处查看着,终于找到了岳不群,看来他虽然一剑刺中了左冷禅,但是也被左冷禅临死打了一掌,趴在一丈外的树丛里,身上还凝结着薄冰,一看就知道是左冷禅的寒冰掌的效果。 陆耀阳连忙走上去,想看看到底死了没有。刚翻过岳不群的尸体,陆耀阳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股危机感让他毫不犹豫的向后窜,但是已经晚了,装死的岳不群速度一点也不比他慢,藏在身下的左手紧握着三尺长剑,急速刺入了陆耀阳的小腹。由于功力rì深,陆耀阳的肌肉自动收缩,控制内脏蠕动逼开了要害。长剑刺穿了陆耀阳的身体,看上去凶险但是没有伤到根本。真正伤害最大的是岳不群跟上的一掌,差点把陆耀阳的五脏六腑打碎掉,不停地往外吐着血。 陆耀阳的心里后悔的念叨着:“最终还是上了岳不群的恶当,怪不得上山时就觉得不对,还是太大意了。”陆耀阳已经被一掌打到了悬崖边,这还是岳不群手下留情,想拿他和盈盈换解药的结果。 岳不群放肆的jiān笑声荡漾在整个思过崖。好半晌收了笑声道:“小贼,你得意洋洋的从洞中出来,可没料到大祸临头罢?” 陆耀阳气喘吁吁的道:“你早知道,我进了洞,故意……故意设陷阱?” 岳不群得意道:“任姑娘,你就出来吧,别躲着了。”岳不群转过身对着洞口道:“你不想看你的爱郎被我一脚踢下悬崖吧。” 盈盈出了洞,脸上满是焦急,一看到陆耀阳身上被剑刺了个对穿,泪水就止不住的下来了。“你想怎么样?” 岳不群恨恨道:“你知道的,我岳不群最恨被人威胁,你们以为就凭‘三尸脑神丸’就可以控制住我。” 盈盈抹了下眼泪:“你要解药,我身上只有三颗,可以保你三年。” 岳不群登时脸上变sè。他自被盈盈逼着吞服“三尸脑神丹”后,rì思夜想,只是如何取得解药。今天他候准了良机,不但乘机灭了五岳派里的中坚,方便他以后对五岳剑派的控制,还利用劳德偌引出左冷禅绝了心腹大患,更利用派来监视他的魔教众人和左冷禅的人互拼,最后杀了魔教的人灭口。接着在陆耀阳和盈盈二人甫脱险境,最不提防之际暗算了陆耀阳,然后用陆耀阳的xìng命来交换解药,现在一切完成的非常完美,就差解了身上的毒,就是他岳不群大展拳脚的时刻。没想到听任盈盈说身上只有三颗解药,那么就算将他二人杀死后,自己也只能活三年,而且三年之后尸虫入脑,狂xìng大发,死得苦不堪言,此事倒是煞费思量。“我要你帮我把这个毒完全解了,不然你们谁都下不了思过崖。” 盈盈道:“你就别想了,根本没有完全解除‘三尸脑神丸’的解药,只能每年解一次。” 岳不群虽然养气功夫极好,却也忍不住双手微微颤动,说道:“好,那么咱们做一个交易。你将制炼解药之法跟我说了,我便饶你二人不死。” 盈盈一笑,淡淡的道:“小女子虽然年轻识浅,却也知道君子剑岳先生的为人。阁下如果言而有信,也不会叫作君子剑了。”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里望着陆耀阳时满含焦急,但是在岳不群面前依然不肯示弱。 岳不群道:“你跟着陆耀阳没得到甚么好处,就学会了死鸭子嘴硬。那制炼解药之方,你是决计不肯说的了?” 盈盈道:“自然不说。三年之后,我和耀阳哥哥在鬼门关前恭候大驾,只是那时阁下五官不全,面目全非,也不知是否能认得你。” 岳不群背上登时感到一阵凉意,明白她所谓“五官不全,面目全非”,是指自己毒发之时,若非全身腐烂,便是自己将脸孔抓得稀烂,思之当真不寒而栗,怒道:“我就算面目全非,那也是你早我三年。我也不杀你,只是割去你的耳朵鼻子,在你雪白的脸蛋上划他十七八道剑痕,且看你那多情多义的耀阳哥哥,是不是还爱你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八怪。”岳不群的身形有多快,还没等大小姐反应过来,已经窜到陆耀阳的身边从他身上拔出了剑,挥掉上面的血迹。 陆耀阳被这番动作一激又吐出一口血,直接昏了过去。大小姐喊道:“耀阳哥哥,你,你……怎么样?”顾不了那么多的大小姐过去抱住了躺倒在悬崖边的陆耀阳。 岳不群得意地走近他们几步道:“他现在倒没怎么样,只是等会,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盈盈也不理他只是紧紧抱着陆耀阳。岳不群举起了手中的剑:“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会先砍了他的手脚,或者挖了他的双眼,这样他就看不见你被毁容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岳不群越说声音越轻,仿佛好友谈心般。大小姐也不说话,心里已经下了决定只要岳不群敢动手,她就抱着陆耀阳一起跳下崖,死也不受岳不群的威胁。就在任盈盈马上就要抱着陆耀阳跳下崖的当口,一个黑影从后面向岳不群扑去。 原来左冷禅受了一剑只是一时闭过气去,岳不群为了布置陷阱对付陆耀阳,也没来得及检查他是否已经死亡。当他们在这里斗智斗勇的时候,左冷禅幽幽的醒了过来。要说他一生的希望就是合并五岳剑派,光大嵩山门户,只可惜先是被陆耀阳,后是被岳不群给破坏了,他最恨的人当然是陆耀阳和岳不群,现在他已经被废了双眼,又受了重伤命不久矣。最想在临死前报复这俩个人。所以醒来后,从他们的对话中发现,陆耀阳已经快不行了,岳不群却还在那里耀武扬威,左冷禅怎么甘愿,就算是死也要把他拖下水。于是,用了最后的力量向着岳不群扑了过去,岳不群听到身后传来的风声,转身一剑。没想到自知不能活命的左冷禅迎着剑,任凭长剑穿透他的身体,紧紧抱住岳不群向前扑倒。前面可就是悬崖啊,于是俩个一世的冤家,紧抱在一起跌下了悬崖。想来这样的高度,跌下去肯定变成一堆碎肉,死的时候也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第五十三章笑傲江湖之回到绿竹巷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等陆耀阳醒来已经不在思过崖了。盈盈谁也不敢相信,单独一人把他从华山的思过崖上背了下来。为了不惹人注意,在山脚的小镇租了个普通简陋的小木屋。小木屋被盈盈收拾得很干净,只是现在屋里充满了中药味,一个铜质的小火炉,放在一张大八仙桌的zhōng yāng,正在不停的煎着什么,周围是满桌子的一包包的中药。盈盈明显的很是憔悴,正趴在床沿边打着瞌睡。 陆耀阳小心的检查着身体,还算好外伤已经差不多在收口,只是内伤很严重,看来短期内是动不得手了。陆耀阳帮睡着的盈盈捋了捋头发,心里很是安慰,还算好没白来武侠位面一次,这世界上多了一个可以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人。 本来就很惊醒的盈盈抬起头来:“你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说着话眼圈红了起来,看来这几天很是把她累着了,又劳心又劳力的。 陆耀阳的手拉着大小姐的不肯放开:“我现在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盈盈想挣脱开手,又不敢太用力,怕崩开他的伤口。“放开手,我去给你拿碗粥,你不饿吗?” 陆耀阳紧紧拉着她,像是她会一下飞走似得。“还是在这里陪我吧,我现在只想你陪我。” 很少像现在般乖巧的大小姐,低着头,被他拉着坐在床边。陆耀阳得寸进尺的拍了拍床,“躺在这里吧,我不使坏,就是想闻闻你的味道。” 大小姐认真的看着陆耀阳,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和衣躺在陆耀阳的身边。 房间里静静地只有小炉中的火发出‘噼啪’的爆响。四周一片的静寂,就连浓浓的中药味也带着温馨。 “我昏倒后的情况怎么样了?”陆耀阳对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盈盈也叹了口气,道:“左冷禅没有死,只是躺在那里寻思着给岳不群最后得一击。就在最危险的时候,突然发难抱着岳不群滚到悬崖下去了。” 陆耀阳撇嘴道:“这两个人倒好,斗了一辈子,最后还死在一起。不过想想也对,其实左冷禅和我也没甚么仇怨。他双眼给岳不群刺瞎,五岳派掌门之位又给他夺去,那才是切骨之恨。” 盈盈道:“想来左冷禅事先一定安排好了计策,要诱岳不群进洞,然后乘黑杀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岳不群的计划里,连消息都是岳不群让劳德偌放出去给左冷禅知道的。所以,他反而利用魔教派来的人守在洞口,最后斗了个两败俱伤,没死的也给岳不群杀了灭口。然后就等着他最终的目标来就范,岳不群自从被逼吞食‘三尸脑神丸’之后,rì夜不安,急yù解毒。一rì不解,一rì难以安心。他知道只有从你身上打算,因为只有抓了你,才能威胁到我,让我和他换解药。这当真是一箭三雕,把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了。” 陆耀阳道:“这个自然。我是你的心肝宝贝,也只有用我,才能向你换到解药。” 盈盈啐了一口,道:“他用你来向我换药,我才不换呢。解药药材采集极难,制炼更是不易,那是无价之宝,岂能轻易给他。” 陆耀阳道:“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盈盈红晕满颊,低声道:“老鼠上天平,自称自赞,也不害羞。” 陆耀阳也不想说的过头,把现在的温馨气氛打破:“盈盈,我看我身体已经无碍了,过的两天,我们就上黑木崖吧。” 盈盈道:“现在上去,你不怕我爹爹不让你下山。” 陆耀阳嬉皮笑脸道:“我上去就不准备下来了。我正想赖在那里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盈盈一把推开陆耀阳:“我去给你准备粥。”说着就跑出房间了。 三天后,俩人启程往黑木崖行去,一路上游山玩水慢慢行来,等陆耀阳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才走到黑木崖,陆耀阳不知道见到任我行会发生什么事,还是身体好了保险点,起码可以逃跑。 通过竹篓拉到崖上,早已得到传信的向问天已经等在那里了。“大小姐,我正到处派人找你,你快随我来。” 盈盈怕这是爹爹为了对付陆耀阳才调开自己:“向叔叔,他,他,他不是外人,你就在这里说吧。” 向问天凝视着陆耀阳想了想道:“那好吧,你们都随我来。” 陆耀阳和盈盈走在向问天身后:“盈盈,我看他脸sè,好像黑木崖出事了。” 盈盈不吭声,只是点点头,看得出她也满腹心思。到了一间大院,周围把守严密,几步一个岗哨。向问天引着他们进入里面。“大小姐,你要有准备,你爹爹他前两天就过世了,只是我把消息封锁了,就是想等你回来处理,真怕是圣教人心不稳,江湖再出动荡。” 大小姐一下子傻愣在那里:“不会的,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不会的,怎么会?” 向问天道:“我请了许多郎中来看过,他们说:教主老人家年纪大了,在西湖底下又受了这十几年苦,近年来以十分霸道的内功,强行化除体内的异种真气,实在是大耗真元。这一次为了布置诛灭五岳剑派,又耗了不少心血。他老人家是天年已尽。”向问天看着盈盈道:“我和教内十大长老商议过,圣教不能再有动荡,还是由你来继承教主之位吧。” 任盈盈边哭边摇头:“我不想做什么教主,向叔叔还是由你来继任吧,我等把爹爹发丧了,就会离开黑木崖,去洛阳定居。” 陆耀阳在一边也插不上话,只是不停地安慰着痛哭中的大小姐。在黑木崖上整整待了一个多月,才把事情交接完。陆耀阳带着大小姐向洛阳行去。 五月的风暖暖的,正当晌午的rì头却是火辣辣的,一走到绿竹巷,那成片的绿茵带来的凉爽,像是把这里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陆耀阳也算是经历了一圈江湖上的风风雨雨,现在到了这里仿佛卸下了满身的疲惫,人也一下子jīng神起来:“我又回来了,飞烟小妮子,快来接我吧,我回来了。”陆耀阳忍不住的大喊。盈盈掩着嘴在笑,一路上陆耀阳没少花心思哄她开心。现在盈盈也渐渐摆脱了丧父之痛。 院子里的绿竹翁,看到他们进来放下篾刀,抢上来问安。陆耀阳急着见曲非烟,刚想进入屋门,却发现从里面被顶着了。陆耀阳看了看大小姐:“怎么回事?”任盈盈笑着不语。 陆耀阳拍门喊道:“小妮子,你是不是故意不开门?”里面没有回应。 绿竹翁笑道:“你们出去那么长时间,小丫头不乐意了。” 陆耀阳继续怕们喊道:“妮子,我可是带了很多的礼物,你就不想看看?”门里还是没有声音。 陆耀阳只好装着无奈的道:“好吧,大小姐我们还是走吧,我看就继续去江湖上闯荡好了,反正小妮子也不理我们。”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条缝,里面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小姐,你可以进来,那个坏人就让他去闯荡江湖好了。” 陆耀阳拉着盈盈挤进门去:“你是说林平之吗?他没来,等他回来了我就让他去闯荡江湖去,得罪了我们曲姑娘,还想进门哪那么容易,对吧,小妮子。”看到曲非烟背对着他,不理他,嬉笑道:“好,我就抱抱我们的小妮子,看她还生不生气?” 曲非烟知道这个人无赖,真的会这么做,忙跳着闪开来,俩人就这样从屋中打闹到院子里。 第五十四章回到现实世界 - 游戏在武侠世界 陆耀阳和任盈盈带着曲非烟在洛阳绿竹巷过起了隐居生活。当然还办了个婚礼。就是只通知了林平之和令狐冲的简单婚礼。然后就开始了周游中国的旅行。 不耐寂寞时陆耀阳就去华山看看令狐冲和岳灵珊(令狐冲已经把恒山掌门的位置传给了别人),或者去福州看看林平之。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要回现实世界的时间了。早在之前,陆耀阳就开始对带什么东西回现实世界,进行了研究。因为带回的东西积分是和大小有关的,所以带的东西不宜过大,陆耀阳就和盈盈一起,通过rì月神教的关系,找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古物。弄的盈盈还以为他开始对古董感兴趣了。 现在陆耀阳一共有4500积分,首先选择带回的是一副宋朝的画,大小姐说是刘松年的西湖图,制作很是jīng美,保存的也非常完整。带回去要花费500积分,然后是四件元青花瓷器,要带它们是因为陆耀阳知道在现代,它们很值钱。在决定来这个位面之前,陆耀阳就在电脑上查过。 在2005年7月12rì,伦敦佳士得的元青花“鬼谷下山图”大罐(高27.5厘米),以1568.8万英镑(约合2.1亿港元)的天价成交,这个价格不仅使“鬼谷下山图”大罐稳居中国瓷器第一宝座,更成为中国文物的世界新纪录。 元青花无疑是中国瓷器中的一个亮点。元代除了一些品格清淡的小件瓷外,那些多数收藏在伊朗、土耳其博物馆的至正期元青花大器却富丽雄浑、画风豪放,绘画层次繁多,与中华民族传统的审美情趣大相径庭,实在是中国陶瓷史上的一朵奇葩。 元代瓷器市场以大件青花瓷器最为名贵,有越大越jīng之趋向,在市场上,元代青花瓷器的价格多以造型,纹饰的发sè以及画工品相等作为决定价格的主要因素。 所以陆耀阳选择带回元青花。一共收集了两对品相完美的元青花。收集的是一对‘缠枝牡丹’的静物瓷器,和一对‘萧何月下追韩信’的人物瓷器,高都是超过30厘米的大罐。这两对元青花就是以rì月神教的庞大势力都找了很久,直到快要到时间了才勉强凑齐。每个带回去要1000的积分,这样正好可以全部带回。想到这些东西能给他带来的物质改变,陆耀阳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口水。陆耀阳已经开始想象那铺天盖地的钱,然后得到钱自己该怎么挥霍,怎么买房买车了。 到了最后的时刻,陆耀阳叫过任盈盈和曲非烟,告诉她们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和她们以后会和陆耀阳一起到另一个世界生活的事。虽然费了很多唇舌还是很难把事情解释清楚,但是也让她们有了个心理准备。 陆耀阳的脑中‘叮’的一声“游戏者陆耀阳进入笑傲江湖世界位面,完成度B-,无意外奖励。”陆耀阳叹了一口气。 “是否选择带回人物两个。任盈盈、曲非烟。” 陆耀阳回答道“是” “是否链接带回人物在现实世界的身份?”脑中突然的声音让陆耀阳一愣。 “什么意思?是不是说能够给她们在现实世界安排合理的身份?”陆耀阳急切地问道。 机械声音不紧不慢的答道:“是的,每个人物需要1000积分,是否需要?” 陆耀阳暗骂一声“黑心”但是陆耀阳刚才还在想回去怎么安排她们的身份。用钱倒是不怕,就怕当中出什么差错,现在好生活即将来临,陆耀阳可不想因为两个人来历不明让人盯上。只好接受狠心的盘剥了。“是,接受。”陆耀阳咬着牙答道。这就意味着要放弃两件古董了。 最后陆耀阳选择带回了刘松年的画和一对‘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元青花,至于那对元青花还是要收藏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还要重回这里。三人中陆耀阳胸前抱着一对元青花,背后背着刘松年的画轴。大小姐和曲非烟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他,三人回到了陆耀阳现实生活中的出租屋。 看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正是离开的时间,任盈盈和曲非烟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角,来到这里让她们感到的是无比的不安。 陆耀阳租的房子是间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那里不觉得空气清新,一回到这里就觉得明显的不同了。”陆耀阳有点感慨的说。“盈盈,小妮子,房子是我租的,没人,你们随便看看,和你们原来住的房间是不一样的。” 两人看着陆耀阳发现果然如他所说,老了很多,看来神奇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大小姐和曲非烟也很好奇,这是个和她们生活的不一样的世界。听到他说房里没人,自己可以随便看看,就开始满房子乱窜,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看她们那么兴趣高昂的,陆耀阳也不好意思打搅她们,自己回到房间的床上一躺。开始盘算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翻起身从桌上拿起手机,找到梁军的电话号码拨通。这是自己在杭州老家高中时的好哥们,属于四大铁的那类,家境不错很有门道,只是因为自己上的大学在上海,毕业后又因为女友的原因一直留在上海没有回杭州,所以不是经常联系了,但是要说自己最铁的哥们还是要数他了。自己可以先让他拿刘松年的画去试试水。 “是阳子啊,你可是有段时间没和我联系了。” 陆耀阳看了看外面正在和电视较劲的两个女人。回答道:“有事找你。” “就知道会这样,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吧,说吧什么事?” “哥们淘到了一副刘松年的画,品相完好,我听说你叔叔就是搞这个的,不如你让他帮我估个价然后出手,哥们现在急等钱用,事后不忘你的好处。” “切,说这个就远了,那么小的事,不过事后要请我一顿饭。那你有空把画拿来,我和你去找我叔叔。” “好嘞,明天我就回杭州,到了再给你电话。”挂了电话,陆耀阳松了一口气,第一步是把画卖了。想到这里陆耀阳忙打开电脑,查查刘松年的画现在的行情。一查才知道刘松年的山水画拍卖估价是3500万到4000万。虽然早知道价值不菲但是还是让他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 “快过来看啊,这是什么?”曲非烟的声音传来,陆耀阳知道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首先是要上街去给她们买现代的衣物,不然让人发现还要编谎言解释,太麻烦了。 “两位小姐,你们慢慢看,我先去街上给你们买衣服。”陆耀阳帮她们打开电视,“你们在这里看电视,别人敲门你们别理。” 任盈盈感到不安:“耀阳哥,我发现内力不能用了,我,我有点害怕。” 陆耀阳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果然内力就像是被封印了般。不过比起以前的身体,陆耀阳还是发现了不同。以前自己的身体素质可是很差的,也许是老是坐在电脑前的原因。但是去过位面回来,身体明显和以前不同,初略估计是以前的几倍。陆耀阳怀疑内力是超自然的现象所以被封印了,但是所有的内力都会增加身体的素质,而身体素质增加不是超自然的现象,所以保留了下来,还保留下来的是意识反应,这个陆耀阳也能明显感觉到。 把盈盈搂进怀里,摸着她的长发:“你不要怕,有我呢,这个世界上武力不是最主要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别担心,我去买完衣服就回来,你安心等我回来。”盈盈的紧张让原本没心没肺的曲非烟也开始不安起来,看她眼圈都有丢红了。 陆耀阳只好放弃马上出门的打算,陪着盈盈和曲非烟坐在厅里看电视,陆耀阳看她们还是很紧张,就指着电视里她们没见过的东西给她们解释用途,也好让她们对现实世界有个最起码的认识,虽然看起来这不是一天半会能完成的。但是说说笑笑中让她们的紧张情绪放松了下来。 第九十五章初到镇巴县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九十五章初到镇巴县 在镇巴县十里外的街亭,县衙的秉笔师爷正率领着一批皂隶,在那里迎接两位御赐‘神捕令牌’的捕快到临。时近中午,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了,rì头还是很毒辣,站在那里的人都已经开始歪歪斜斜了,看他们疲惫的样子,显然是从早上就开始站在这里等候了。等陆耀阳和‘无情’的马车一到,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还有人拿出唢呐和锣鼓吹吹打打的表示欢迎。 镇巴县的秉笔师爷姓汤,四十多岁,五短身材满是肥肉,远看就像个椭圆形的球一样,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笑起来你就没法看见眼睛。汤师爷上前和陆耀阳、‘无情’分别见礼,然后把俩人迎进了县衙。 整个县衙分三进,第一进最大的是县衙的大堂。两边还有皂隶衙役,值班休息的房间。第二进最大的厅堂是用来会客、办公的地方,两边各有一排厢房,前任张县令请的三个师爷就住在这里。最后一进,就是县令和他的家眷住的地方。 汤师爷先把第一进所有的房间和作用介绍了一遍。然后到了第二进,汤师爷道:“本来东家请了三个师爷,除了我这个秉笔师爷外,还有一个钱粮师爷、一个刑名师爷。只是他们二人怕受牵连,已经回乡了。” 陆耀阳笑笑道:“那么你不怕受牵连?” 汤师爷一张胖脸挤成了一堆,很有喜感。说道:“我是没办法,总要留下一个人来完成交接。等到和新的县令交接完成,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陆耀阳不做声,汤师爷继续道:“东家的家眷就在后面,哎,东家留下了一妻一妾,还有两个男娃三个女娃。这一大家子该怎么活啊。” 陆耀阳沉声道:“走去看看他的家眷。” 汤师爷点头道:“现在案子还没有定论,所以他们还住在后院,等到新的县令一来,他们必须回到原籍才行。” 汤师爷边说边把陆耀阳和‘无情’,带进了最后一进院子。两个妇人得到了消息,正惶惶不安的带着5个孩子聚在后院的会客厅里。陆耀阳仔细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年龄偏大的有三十多岁,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她的旁边有个20出头的女子正扶着她。显然是张县令的小妾,没有施脂粉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倒有几分风韵。后面的5个孩子,最大的男孩有15左右,最小的还被抱在手里。陆耀阳照例每人问了几句就走出了会客厅。 陆耀阳对跟在身边的汤师爷道:“我想看看张县令的尸体,还有案发的房间。” 唐县令的脸上露出了难sè。呐呐道:“大人要看案发的房间,没问题,从发现尸体到现在一直被封闭着。只是尸体看不到了。” 陆耀阳停住了脚步,冷声道:“为什么不能看尸体。” 汤师爷不急不慢的道:“尸体在义庄停放的时间太长了,虽然现在已经11月了,但是还是会发臭的。死者为大,不能入土为安,全县上下于心不安啊。这也是张县令家眷的要求,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陆耀阳点了点头,没有对此发表看法。三人来到了一间被贴了封条的房间。汤师爷上前小心的揭下封条推开门,许是长时间没有人来打理,一股灰尘扑鼻而来。陆耀阳用手扇了扇,才跨进房间。汤师爷倒是很自觉地站在了外面。 陆耀阳打量了一下这件满是凌乱的房间。用采集器采集了现场,就推着‘无情’出了房间。 汤师爷关上房门,把封条又贴了上去。陆耀阳对他说道:“我想看看张县令死的时候,仵作留下的记录。顺便去拜祭下张县令。” 汤师爷忙点头道:“仵作的记录早就准备好了。我去拿。” 看到汤师爷胖乎乎的身体滚动着越跑越远。陆耀阳转身来到‘无情’面前,蹲身问道:“你看出什么没有?” ‘无情’还是不习惯陆耀阳这么蹲在自己身前,把脸凑近着和自己说话。微微向后仰起身体,说道:“张县令的家眷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师爷,有可疑,就是他鼓动张县令的家人早早安葬张县令的。我看这个师爷隐藏的很深,我看到的只是个皮毛。不如,你试探他几句,那样我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陆耀阳沉凝片刻道:“我看,还是暗中观察吧。好不容易有个活口,我不想打草惊蛇。你可以在平时多观察他,万一他知道的线索不多,我们还可以追查和他接头的人,这样的收获比直接抓着他大多了,反正他也跑不了,你看呢。” ‘无情’也觉得陆耀阳说的很对,便点了点头。这时,汤师爷拿着仵作的记录文本跑了过来。一边还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两位大人,这就是仵作的记录了,” 陆耀阳把文稿随手交给‘无情’,‘无情’翻了一遍对陆耀阳说道:“仵作鉴定缢痕呈现“V”字形:最低部位最深,向两侧上升渐浅,最后消失,痕迹只有一处。舌头外露,嘴里无明显血迹。身上没有别的伤痕,也无中毒迹象。可以判断为自杀。” 陆耀阳想了想点头道:“走,我们去坟上看看。” 汤师爷领着陆耀阳和‘无情’爬上了一处山坡道:“东家就被葬在了这里。” 陆耀阳往四周观察了下,这里倒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去处。背山面河,周围都是爬满绿草的丘陵。陆耀阳用采集器,采集了张县令的尸体。然后装模作样的祭拜一番,就会县衙了。 汤师爷把俩人领到县衙中院的一处厢房道:“这里共有5间房,以前我们三位师爷都住在这里。还有两间,一间是杂物房,在这排厢房的最后一间,还有一间我们把它作为书房,就在这排厢房的第一间。”说着指着中间两间相连的厢房道:“他们两个走后这里一直空着,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吧。”说完指着两间厢房旁边的一间说道:“我就住在这一间,你们有事可以马上叫我。” 陆耀阳指着对面的一排厢房问道:“那排厢房是干什么的?” 汤师爷回答道:“那里是办公的地方,钱粮账簿、往来文案、刑律档案,都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说服张县令的家眷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九十七章说服张县令的家眷 ‘无情’从陆耀阳的话声中听出了他是在开自己玩笑。 .   .  .   . 虽然不气愤,但是很羞涩。一用力轮椅撞向了陆耀扬。虽然距离很近,陆耀阳还是有把握避开,但是陆耀阳没有做任何闪避,撞在陆耀扬身上的轮椅虽然停止了前进,但是坐在上面的‘无情’却被惯xìng所带,整个人撞进了陆耀阳的怀里。陆耀阳乘势抱住了‘无情’,看着凝脂般的肌肤上泛起的娇艳,陆耀阳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眼睛凝视着‘无情’,陆耀阳的头伏了下去,慢慢的凑近了她的脸。‘无情’是真的慌乱了,这是她将近20年的岁月里不曾经历过的。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担心,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欢喜,不知道该接受还是拒绝。如此多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如此多的纠结把她慌乱的心牢牢地缠紧。‘无情’不知所措了,只是紧紧地,紧紧地用两只手抓着陆耀阳的衣衫,白皙的皮肤上凸起如蛇般蜿蜒的青sè经脉。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顺着脸庞滑落。 就在陆耀阳的嘴唇马上要贴上‘无情’的嘴唇时,他的动作僵住了,那晶莹的泪珠象一桶冰水把他从头浇到尾。轻轻的在‘无情’的额头刻下印记,就把‘无情’抱回轮椅上,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无情’一声没吭,低着头不知是喜是怒。俩人之间洋溢着异常尴尬的气氛。为了不再僵持下去,陆耀阳首先转换了话题,说道:“我想开棺验尸。” 还处在尴尬沉默中的‘无情’猛地大声道:“不行。”喊完后才发现自己表现的过于关切了。忙解释道:“损毁他人尸体,是要流三千里的重罪。” 陆耀阳说道:“那要是我发现尸体有可疑,该怎么办?” ‘无情’皱着眉,说道:“如果,你肯定死因可疑,最后开棺的结果也确实发现有可疑之处,那么损毁尸体的罪责由凶犯承担。但是如果你坚持损毁了尸体,又没有查出可疑之处,那罪名就要你自己承担。” 陆耀阳想了想说道:“我现在能断定张县令,是先服食了**,然后被人伪装成上吊的。尸体的胃部还有**的残留,只是该怎么证实呢?” 看到‘无情’用疑问的表情看着他,陆耀阳知道‘无情’是想问他,是如何知道尸体情况的。“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你就当那是和你的读心术一样的特异本领吧。” ‘无情’对陆耀阳种种奇异的破案手段早有怀疑,现在只不过是听到他亲口证实而已。点了点头说道:“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陆耀阳说道:“我能重新调配一份。” ‘无情’说道:“那就好办了,你把新配的**给兔子服用,证明这个**确实能够迷倒张县令,然后在等相同的天数,把兔子胃中的残留物取出,和张县令胃中的残留物两者相较,就能证明你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了。不过中间的任何环节最好都有人来证明。” 陆耀阳拍手说道:“好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就开棺验尸。” ‘无情’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你还要先去说服他的家属,如果没有他们的同意,你还是不能开棺的。” 陆耀阳不禁感叹道:“怎么破个案子就那么难啊。” 听到了陆耀阳的抱怨,‘无情’笑了。看到‘无情’笑容的陆耀阳顿时张大嘴巴,愕然的望着她。‘无情’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忙收敛了笑容,说道:“明天,你告诉我怎么配置**。我来配置**,你去说服张县令的家眷。现在的天sè很晚了,我要去睡了。”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陆耀阳的房间。 陆耀阳还没有从‘无情’的笑容中解脱出来。也许是重来没见过她的笑容。陆耀阳有种突然间百花齐放的感觉。也是,不笑的‘无情’很是清冷,就像dú lì于峭壁上的寒梅。笑起来的‘无情’却很娇媚,犹如万花丛中的牡丹。陆耀阳在房里喃喃道:“我没有看错吧,她对我笑了。不过‘无情’笑起来真是漂亮啊。” 此时,逃出房门的‘无情’,却躲在房门外的暗处,不停地拍着胸口来缓解因为羞涩而感到的燥热。“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个人就像是旷野中的一团火,而自己越来越像是那只迷路的飞蛾。控制不住对光的向往,明知会灼烧自己,还是义无返顾的一步一步靠近着,靠近着……。”想到这的‘无情’抬头望着凄冷的月光,一股悲凉由心底升腾,泪珠止不住的泪下。轻声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间这么感伤,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只是个废人,他只是对我这样的人感到好奇而已。可是越和他相处自己就越脆弱,好像再也不复当初的坚强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呢?”皎洁的月光下,穿着白裙仰望苍穹的‘无情’,就像是下了凡尘的谪仙。月光映shè下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又是那么的飘逸。 第二天一早,怀着好心情的陆耀阳把**的制作流程,详细地告诉了‘无情’。并且还从衙门里找了个老实的婆子,专门负责替‘无情’去购买她需要的东西。虽然‘无情’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陆耀阳还是感觉到她有心思,而且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陆耀阳的目光。“又起什么幺蛾子了?”陆耀阳心里闷闷的想道。 陆耀阳没有空考虑那么多,急急的到后院去劝张县令的一妻一妾了。整个后院的会客厅里,张县令的一妻一妾,带着他们的孩子中最大那个15岁的男孩。不过任凭陆耀阳口吐莲花,两个女人对开棺验尸的事情上出奇的一致。陆耀阳心里暗暗骂道:“封建主义真是害死人了。”整个上午都过去了,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陆耀阳也没有办法了。就在这时候,汤师爷和‘无情’一起进了后院的会客厅。 汤师爷看了看尴尬僵硬的场面,对陆耀阳说道:“大人是京里专门派来负责此案的人,照理小的不能多言。只是听这位大人说,您要开棺验尸,这可是有违人伦的大事。小人不得不替已故的东家出头。这事是万万使不得的。” 听了汤师爷的话,本来就一脑门子官司的陆耀阳怒了。冷冷的说道:“我这是替你已故的东家负责,也是为了张县令的家眷好。要是明知张县令是含冤而死的,但是他的家眷就是不愿意彻查。类似这样的话要是传了出去,知道的人,觉得两位夫人是为了保全已故张县令的尸身,所以才这样固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人里通外合谋杀了张县令,现在不让验尸就是为了掩盖事实,那样才是真的有违人伦的大事。”(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渐露端倪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九十八章渐露端倪 陆耀阳的话连哄带威胁的,把一直陪着两位母亲的15岁男孩给刺激了。 张县令的长子,抢出一步问道:“大人如何能够确定我父亲的死不是自杀?” 陆耀阳道:“要开棺验尸,我是担了很大干系的。如果能证明你父亲的死有可疑,你们未必会感激我。但是一旦无法证明有可疑的话,不说我就会因此坐牢,最起码也是个前途尽毁。你觉得这样还不能证明,我有把握查出你父亲的死有可疑。” 张姓少年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位母亲,显然,他是想弄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古人讲究夫死从子,这个少年的年龄不大,但是他的意见,直接让两位妇人开始动摇了。仔细权衡得失,怕牵涉到杀夫案,让自己的名声受损,也就不再坚持了。汤师爷见到张县令的家人都妥协,如果自己还坚持反对的话,太明显了,会被怀疑, 所以也只能同意开棺验尸了。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由汤师爷去请知府大人为证,陆耀阳去请京城带兵来平叛的梁将军来作证人,最后家属方面由张姓少年来作证。三方共同监督验尸。为了证明残留物的药xìng,陆耀阳还让人把附近善于识药的人都请了个遍。 陆耀扬推着‘无情’离开了后院。‘无情’幽幽的道:“当我告诉汤师爷,你要开棺验尸时,汤师爷害怕了。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要通知汉中知府汪知府。” 陆耀阳道:“你怀疑汪知府?” ‘无情’点头道:“汪知府也有可能只是其中的一条线。但是汤师爷却是直接受命于他的。我怀疑张县令也是其中的一环。他们都听命于汪知府。不知怎么的张县令害怕了,或者说打算退缩了。他们就索xìng杀人灭口了。” 陆耀阳道:“那么现在除了开棺确定死因外,也是时候收网了。按那个组织的习惯,都是单线联系的话,既然已经知道那个汤师爷的上线是汪知府,那么他也就没有大用了。” ‘无情’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开棺验尸。我们不是可以直接查封账簿,只要有问题就可以用这个借口把汤师爷抓起来。” 陆耀阳说道:“那样的话,汤师爷肯定会把责任都推到张县令身上。而且他还会说。张县令已经因为账目的问题畏罪自杀了。你看这样的话,他的话前后就都对上了。他什么事也没有,毕竟他又不是钱粮师爷。你看到的东西又不能作为证供,一旦知府衙门压下来,我们只能放了他。现在我们如果证实了张县令是他杀,他就不能再说张县令是因为账目,畏罪自杀的。而汤师爷也不光是可能和钱粮账目的问题有关,他还可能有杀人的嫌疑了。” ‘无情’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陆耀阳说的对:“我已经用飞鸽传书,让‘追命’去抓捕那俩个离开的师爷。只是现在我们的人手不够啊。” 陆耀阳笑笑道:“世叔早有安排,我去请来作证的梁将军就是我们的暗子。等到梁将军一到,我就让他封锁县衙,先把有问题的账本给取出来。这样我们就有借口把那三个师爷都扣下来了。我再用此案甚大不能无人主持的名义,把汪知府也留下来,明的暗的就是要把他控制起来。接下来的审讯工作都要靠你了。一旦证实张县令的死和汪知府有关,我们就可以连汪知府也扣押起来,然后向世叔通报,由上面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案子到后面,无非是看看能摸出多少瓜来。不过,据我对这个组织的了解,我们的收获不会很大。” ‘无情’忽然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惶恐。陆耀阳蹲在她身边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 ‘无情’的神sè还是很不安:“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就觉得烦躁,很是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无情’忽然抓住了陆耀阳的手,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太深入追查了,我就是感到不安。自从案子涉及到‘覆燕门’就开始了。以前只是隐隐的觉得,现在已经开始让我坐立不安了。” 陆耀阳把‘无情’抱入怀里,轻声说道:“会不会是因为‘郑府灭门案’对你的影响?” ‘无情’羞涩的轻轻把陆耀阳推开,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哎,只是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太自持武功高强了。” 陆耀阳反握着‘无情’略显冰凉的小手。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先保护好自己,不让你担心的。” ‘无情‘用力抽回手,通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我没有别的意思的。”看见陆耀阳一脸嬉笑的看着自己,忙说道:“我还要去配药,你自己忙吧。”说着,转动轮椅回自己房里去了,可以听见关门时传来的‘乓’的巨响。 躲在门后的‘无情’不停地拍着胸口。暗暗自责不已:“已经下定决心,除了公事不和他接触了,没想到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不行,不能再这样了。刚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真是象‘判官’说的,因为‘郑府灭门案’挑起了自己童年的yīn影,才会产生的错觉,还是因为这件案子不简单,会有莫大的风险呢。哎,不知道了,现在这个乱糟糟的脑子什么都想不出来。”‘无情’躲在那里不停的纠结。 开棺验尸是件大事,县里已经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大多数人,对这种打扰死者安宁的行为表示反对。验尸的那天,梁将军接到了陆耀阳拿着‘神捕令牌’的传信,带着一千多人的侍卫来到了县衙。 梁将军是个壮汉,五大三粗的,脸上有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不知道的人一定认为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是只是短短的见面,就推翻了陆耀阳对他的认知。这是个及其心细的人,对陆耀阳的打算,从头到尾都要问清楚,不肯放过任何细节,还提出了各种意外发生后该如何让补救的方案。安排多少人干什么,预备多少人干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推算仔细才肯罢休。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么个大智若愚的人,皇上也不可能把他放在这个极其混乱的地面上。 汤师爷也把汉中府的知府大人请来了。汪知府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四十多岁,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人也显得消瘦,很有股文士风流的韵味。 陆耀阳就是要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下验尸,但是他没有胆怯,昨天在采集器的帮助下,陆耀阳已经剖尸取残留物不下百次。一切都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在众人的监督下,陆耀阳熟练的从尸体的胃部取出了残留物。聘请来辩药的行家,对已经变质的残留物中的成分,进行了大致的鉴定,和‘无情’手上配置的**成分,基本上是一致的。‘无情’把**混在蔬菜中,喂给身边准备好的兔子口中。只是片刻,这只兔子就昏迷了。旁边的衙役接过兔子杀死后,就等过几天,再看胃中的残留物,是不是和从尸体胃中取出的一样。就算需要过几天才能最终确定,但是大家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个张县令是被人迷倒后伪装成自杀的。 汤师爷的笑容里有点牵强,只是还没等他和主子汪知府商量出对策。梁将军带来的士兵直接封锁了县衙,陆耀阳更是派出人手,对中院中存放账簿的房子进行了彻查。当然陆耀阳没有直接把有问题的账簿拿出,而是都搬入了自己所住的房间。 汤师爷看到了汪知府的眼sè,眯着眼笑道:“既然大人怀疑账簿有问题,我还是先回避吧,如果大人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陆耀阳笑着拦在他面前说道:“不行啊,汤师爷。现在张县令不是自杀,已经可以大致断定了。那么和他有关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在真凶没有归案前,你是不能再出县衙的。”说着,陆耀阳极快的点了他身上的穴位,就是怕这位汤师爷也服毒自尽。(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软禁了汪知府 - 游戏在武侠世界 第九十九章软禁了汪知府 汪知府没有吱声,对梁将军抱拳道:“既然我已经见证完了剖尸,现在也该回府了,毕竟府里的公务繁忙啊。 .   . ”说着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陆耀阳上前一步,躬身抱拳行礼道:“真是对不起,汪大人现在恐怕还不能走。” 汪知府袖子一挥,高声喝道:“怎么?‘神侯府’的人莫非要扣留本人。”到底是做过官的人,自有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陆耀阳笑着说道:“大人,我们不敢。留住大人,一来是为了这个见证还没有做完,您和梁将军都不能离开。二来,张县令得死,由自杀变成了谋杀,其中牵扯甚多,我们也需要像大人这样有威信、有地位的人来镇压场面,所以只能委屈大人多多担待了。” 汪知府仔细的打量着陆耀阳,仿佛是要把他牢牢记在心里,然后轻声笑道:“还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既然是‘神侯府’需要本人协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哈。”大笑着就要离开。 陆耀阳乘机给梁将军带来的亲信使了个眼sè,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去服侍汪大人休息。记住要寸步不离的服侍,不要怠慢了。”此时汪知府的脸sè早已平静了,就象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汪知府知道‘神侯府’的人,今天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离开县衙的,心想:“与其在这里撕破了脸,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也不得进展。还不如顺坡下驴,先过了这一关。至于和‘神侯府’之间的这笔账,只要自己活着,有的是时间慢慢算。” 等汪知府被安排进中院的厢房,梁将军有点担心道:“这个汪知府是不是真有问题?”要知道知府可是从四品的一方大员,不是阿猫阿狗就能扣押的。梁将军虽然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但是一旦撕破了脸,就将面对整个士绅阶层的责难,一想到那种情况,也不由得心下揣揣不安。 陆耀阳皱眉道:“当然有问题,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会自杀。那样我们就可能有理也说不清了。” ‘无情’在一旁说道:“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自杀的。” 梁将军好奇的道:“你怎么能肯定?” 陆耀阳知道这是个无法解释的问题,忙打岔说道:“梁将军有没有刑讯高手。那个师爷可是知道很多汪知府的事。” 梁将军果然被陆耀阳带歪了,忘了刚才的追问,说道:“我那还真没有这种人才。不过,我从‘锦衣卫’借了几个信得过的人,那可都是刑讯高手。” 陆耀阳低声在梁将军耳边说道:“最好不要太激烈了,我怕她受不了。”说着下巴朝‘无情’指了指。 梁将军不解的说道:“那就不要让她进去吧。”他是知道‘锦衣卫’的手段的,好人进去也得脱层皮出来。 陆耀阳说道:“她的眼力是‘神侯府’的一绝,能一眼就看出那人说话是不是说谎。所以还非得用她参加刑讯。” 梁将军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说道:“哦,还有这等奇人。”不过转念想想也是。‘神侯府’别的人都不派,把一个不能走路的人派来。那就足以说明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好的,我会吩咐下去的。” 陆耀阳抱拳道:“也到吃饭的时刻了,我请梁将军去县上的‘状元楼’喝酒。” 梁将军摇手道:“不必了,那个汪知府一天没有定案,我的心都定不下来。你们还是赶快把案子给结了,到时我们再好好喝一顿。” 陆耀阳想想也是,说道:“那就只能怠慢梁将军了。我这就去查账,先把那个钱粮账目搞清楚。我们失陪了。” 陆耀阳把‘无情’推到了放置账本的厢房,关起门来问道:“你肯定汪知府不会自杀?”这点太重要了,如果弄不好就会成为这次行动的最大败笔。所以,也是陆耀阳最关切的。 ‘无情’点头道:“加入这个‘覆燕门’时,他还是一个屡试不中的秀才,所以有一肚子的不满。后来借助‘覆燕门’的暗中帮助,才能有今天的平步青云。现在可以说是要权有权,要财有财,养尊处优数十年,如果不到绝境,他又怎么会轻言自杀。” 陆耀阳大吃一惊说道:“你能看出这么多?” ‘无情’点头道:“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越不坚定,他在慌乱后暴露的东西也就越多。这个汪知府比那个师爷更不坚定,我们可要好好把握。” 陆耀阳不屑的说道:“没想到这个人看似很有风骨,却还不如那个像乞丐的老汉。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诚不欺我啊,书读得越多,把心思都读复杂了。” ‘无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是希望他能仗义的自杀?” 陆耀阳摸着后脑勺,讪讪的笑道:“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对了,有没有发现他的上线,我总觉得这个人的地位应该不低。” ‘无情’呆呆的望着地面,显然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想说的。陆耀阳急道:“你想急死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情’喃喃的说道:“可能那就是我不安的原因吧,我发现和他联络的,就是上次和你发生争执后,被你削掉舌头的汉王府管家。” 陆耀阳一下子安静下来。沉思片刻说道:“你说‘汉王府’就是这个组织最大的后台?” ‘无情’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现在只能说是有可疑,也可能那个管家是‘覆燕门’打入‘汉王府’的一枚暗子。” 陆耀阳喃喃说道:“我说上次这个管家为什么要阻止我查案,原来是他的屁股不干净,怕被我查到。” ‘无情’抬头问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陆耀阳想了想说道:“这些话,千万不要用飞鸽传信说。现在又没有证据,我们俩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等到回了‘神侯府’,我们在悄悄和世叔说。那些头痛的事,还是由他来解决的好。现在我们还是先做好这件案子的后续工作。你去协助审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把有问题的账本拿出来后,就去盯牢那个汪知府,我还真怕他再自杀。” ‘无情’点头,就要离开厢房去参加对汤师爷的审讯。到了门口,想起还有事要说,回头说道:“对了,清早飞鸽传信过来,那俩个提前离开的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都已经死了,据说是被劫道时杀了。” 陆耀阳摇头叹息:“这个组织还真是杀人如割草。我才不信什么劫道,哪有那么巧。对了,把这个消息去告诉那位汤师爷,如果不是他为了留下来交接,那么现在劫道死的就是三个人了。” ‘无情’点了点头,轮椅出了门外,幽幽的声音说道:“我还是很不安,你要多加小心。”也不管陆耀阳听到后怎么回答,转动轮椅走了。(未完待续。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