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惊现于花坛中的白骨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2011年9月17日    上午九点三十分    滨江市中心广场花坛  夏季行将就木,阳光却依然顽固地炙烤着滨江市的每一寸土地。  为了迎国庆,广场花坛里每一位工人都在忙碌着,以期摆出各种整齐美丽的花卉图案来搭配愈来愈浓烈的节日氛围。  此刻,花坛里到处都充斥着石块土块的碰撞声以及工人们的喊话声,与灼热的阳光混合到一起,散发出一股焦灼不安的味道。  “这块地儿不栽花,谁吃饱了撑的把这块地儿给翻了?!”忙碌间,工头老徐忽然揶揄般地喊了起来。  “老徐!你看花眼了吧?!这边该翻的地儿都翻不过来,谁还去翻那块地?!”一旁的老魏头也不抬地说着,手里依旧忙活着。  “这地儿明明就是刚被人翻过,怎么是我看花眼呢?!你看!这土多松!我用脚就能踩出个大坑!”老魏的话多少让他有些不甘心,只见老徐边反驳着,边本能地用脚随意踢打着那堆的确是很松散的泥土。  哗……哗……  猛然间,老徐的脚下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音,听来,像是塑料纸的摩擦声。  这有些异常的声音引起了老徐的注意。  低头看去,松散的土堆里似乎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自然,这是刚才老徐随意踢打的结果。  “这什么玩意儿?”老徐边嘟哝着,边蹲下身去仔细地瞅了瞅这个“不明物件”。  “切!一个破塑料袋!”待看清眼前的东西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黑塑料袋时,老徐很是不耐烦,并且还习惯性地又踢了塑料袋一脚。  然而,就是这一脚,却让老徐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因为他隐约地感到,黑色塑料袋里,似乎装了一些硬物,并且,还是一些散碎的硬物。  里面是什么?石头?不像。  是树枝或是柴火?看样子像。可有谁会把树枝或是柴火用塑料袋装了放在这里?  难道这里面装的是……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个黑色的塑料袋已经激发了老徐这个精明包工头的无数揣测。  每天都在和钱与工程打交道的老徐很快得出了想当然的结论,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定然是一些值钱的物件!之前有人把它们藏到了这里,今天,却被我老徐发现了!  想到这里,老徐的心不由开始“砰!砰!”直跳。  占有欲已经迅速膨胀的他本能地移动了一下身体,以期遮住眼前这堆“宝贝”,以防他人的窥探。  接着,他又装作巡视工地一般,目光迅速向周围扫射了一遍,确信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时,便缓缓蹲下身来,用手急促地扒掉黑塑料袋周围的泥土,并颤颤巍巍地撕开了塑料袋的封口。  在塑料袋被打开的瞬间,先是有一团白色直刺入老徐的眼睛。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在直直地盯着他!那两个黑色的眼眶就像两个恐怖的漩涡一样瞬间就会把他的魂魄吸入另一个世界!  看着眼前的骷髅,老徐只感到头皮一麻,紧接着,全身的血液也都凝固了,身体也像被魔鬼抓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妈……妈呀……人……人骨头……人骨头!”不知过了多久,老徐终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地叫喊。  上午十点十二分  滨江市中心广场花坛  “死者初步判定是男性,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死亡年龄暂不能确定,需要做进一步的尸体鉴定。另外,从骨骼脆化程度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8到10年前。”尸骨旁,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法医小赵正向刑警队一中队队长周弘如此汇报着。  “8到10年前?!”小赵口中的死亡时间不由让周弘心中一惊。居然出现了一个多年前被害的人!  “谁发现的尸骨?”很快,周弘就将心中的震惊压制了下来,抛出了掷地有声的声音。  “骨头……人骨头……”一旁的老徐还在哆哆嗦嗦地重复着这几个字,显然是惊魂未定。  “呃……是……是我们工头,”此时,还是老魏首先反应了过来,赶忙应声着,还同时戳了戳旁边抖索成一团的老徐,“老徐,这位警官要问你话。”  “是你首先发现了尸骨?”周弘转而询问老徐。  “啊……是……骨头……人骨头……”老徐依旧是说话不连贯。  “你别紧张,把发现过程简单说一下吧。”周弘边说着边递给了老徐一瓶矿泉水,以期让他快速稳定下来。  只见老徐“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大瓶矿泉水后,才好容易开口了,“刚才,我看见这块地好像……好像被人翻过了,我就……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因为政府没让我们在这块地上栽花。后来……后来我就不自觉地在这堆土上踢了几下,就……就看见了这个黑塑料袋,打开一看,妈呀……是一堆骨头……是人骨头!可……可吓……吓死我了……”  老徐自然把自己企图占小便宜的心理过滤掉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经过了这一次,他是决不敢再轻易打开从地下挖出的神秘塑料袋了。  “周队,从装尸骨的袋子里找到了这个。”刑警李明海将手中一枚长方形的物件递到了周弘手中。  接过物件后,周弘看出这是一枚徽章,徽章上面,几个湖蓝色的字迹还清晰可见:海蓝集团董事。  “海蓝集团?”周弘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难道是十几年前,本市那家著名的龙头服装企业?”  “没错,周队,海蓝集团就是现在的煜峰集团。”李明海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周队,我还发现了一点,这里不是埋尸第一现场。尸骨上残留的泥土土质和这片花坛里的土质明显不同,基本可以断定,是有人将这具埋在别处的尸骨收集起来装进了这个黑塑料袋,继而埋到了这里,并且,掩埋的时间应该不超过48个小时!”经过进一步的勘查后,小赵向周弘汇报了最新的发现。  “不是第一现场?”老练的周弘仔细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看着手中的徽章,望着周遭密布的人群,一个猜测逐渐在他大脑中浮现出来:难道,是有人故意想将这具尸骨公之于众?  “从煜峰集团着手调查,迅速确定尸骨身份!”周弘的声音急促,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威严。  警戒线外,市民们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慌和恐惧。  “天哪!这广场花坛中居然埋了一具尸骨!”  “哎!我好像听说……是个男的!”  “是啊!我还听见说什么‘海蓝集团’!”  “‘海蓝集团’?不就是现在的‘煜峰集团’么?”  “我看那,要出事了!!”  ……  人们杂乱的议论声不停地在四周“嗡嗡作响”,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还夹杂着一张脸,与周围一张张恐惧震惊的脸不同,这张脸的表情非常冷漠,可嘴角处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然而,这个冷笑的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就在花坛不远处的一抹树荫下,还有一双更加冷冽的眼睛,在幽灵般地盯着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章:迷一样的使命(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在九十年代,海蓝集团是滨江市最有名的服装生产企业,尤其是集团推出的几季湖蓝色系服装,上市之后就迅速以新颖独特的款式设计和轻妙柔和的湖蓝色彩挤占了大半个滨江市场,其品牌效应让市里其他的服装企业都难以望其项背。  谁知,就在2001年,滨江市发生了一起特大的走私诈骗案,案件主谋居然就是当时海蓝集团的董事长梁天鸿!据传,东窗事发之后,梁天鸿企图携款潜逃,在潜逃途中却突然遭遇了车祸,当场身亡。为了处理善后事宜,海蓝集团拿出了巨额资金,好容易保住了企业。  之后,新继任的董事长沈煜,不但大刀阔斧地进行企业生产管理模式的改革创新,并将“海蓝集团”更名为“煜峰集团”。需要说明的是,之所以更名“煜峰”,便是采用了现任董事长沈煜和副董事长谢文峰的合名。  不消说,沈煜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找回当年“海蓝集团”龙头企业的地位。可事与愿违,煜峰集团还是难挽企业的颓势。  滨江市的许多人都私下议论着,说煜峰集团完全可以再次依靠湖蓝色系的服装打开市场。其实,这也是人人都能想到的企业经营之道。可奇怪的是,十年来,煜峰集团始终主打黑紫系列的服饰,再也没有涉猎湖蓝色。所以,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猜测,“湖蓝色”说不定已经和十年前的案件一起,成为了煜峰集团的禁忌。  与此同时,主打粉白系列公主服饰的罗氏集团逐渐声名鹊起,并有压制住煜峰集团的趋势。罗氏集团是一个家族企业,现任董事长罗效明已是第三代家族产业的继承人。  我,故事的主角,正是罗效明董事长的千金――罗依依。  22岁的我,刚刚走出校园,迎接我的,本该是一份罗氏集团的工作和富足惬意的富家小姐生活。可父亲即将到来的安排,却彻底改变了我原来的人生轨迹,让我无意中踏入了“煜峰集团”和“罗氏集团”十年来的是非漩涡中,很幸运也很不幸地见证了即将来临的一系列波诡云谲的死亡事件!  2011年9月18日   罗家罗效明书房  “依依,明天上午九点,你带着这份简历,去煜峰集团应聘!”书桌旁的父亲用一种不容置疑地语气对我说。  父亲的话让我立刻怔住了,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毕业后,父亲给我安排的去处居然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煜峰集团?并且,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份早已做好的简历上填写的名字居然不是“罗依依”,而是“顾依依”?!  “爸,您这是……”   “依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早已看透我心思的父亲很快就打断了我的话,“放心,你在煜峰的时间不会太久,很快就能回到罗氏。”  “可您为什么让我去煜峰呢?”此时的我依然是一头雾水。  “因为我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此刻,父亲的语调居然软了下来,“人人都知道你哥哥是我罗效明的儿子,罗氏集团的总经理,他是不可能更换身份去煜峰的。只有你,依依,你13岁才跟随我一起生活,并且是在省外读的大学,各种公众活动也鲜少露面,业界多数人都不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个女儿,所以,我只有让你改回从前的名字,重新随你妈妈的姓氏,叫‘顾依依’,并以一个普通毕业生的身份去煜峰。”  “爸!您的意思是……是让我隐瞒您女儿的身份去煜峰?”父亲口中“一个普通毕业生的身份”让我顿感心慌意乱。  “当然,”父亲的语气又恢复了不容置疑,“你若公开了自己的身份,煜峰可能聘用你吗?”  “这……为……为什么?”此刻,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依依,你不必顾虑太多,”父亲的口气顿时又转成了安抚,“让你隐瞒罗氏集团千金的身份去煜峰,绝不是让你盗取什么商业机密,更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关于煜峰的一件事情,不过很抱歉,依依,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究竟是什么事,请你理解。也请你务必帮爸爸一次,行吗?”  “帮您当然没问题,”父亲的话让我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可方才积攒的疑惑仍旧没有退去,“只是……您不告诉我此去煜峰目的,我又该如何帮您呢?”  “你需要做的,是好好观察煜峰集团董事会的每一个人,然后再把详细情况告诉我!”父亲的眼光又恢复了犀利,且言谈中居然还夹杂了一丝狠戾!  “观察董事会的每一个人?!”父亲的奇怪要求让我方才放松的心又立刻紧悬了起来,更多的疑惑又像潮水一般向我涌来,“为什么要做这些?再有,如果我只是以一个普通毕业生的身份去应聘,就只能做煜峰的一个小职员,又怎么会有机会观察董事会的人?另外,去煜峰应聘的毕业生定然不止我一个,您怎么能保证我一定能应聘成功?”  “按我说的做就好,不必问为什么!至于你担心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你李叔已经帮你打点好一切了!”父亲说话间,已经拿起了书桌上的电话,用一种略带威严的语气对着话筒说着,“元兴,来我书房一趟!”  听父亲叫来了李叔,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想来,让我去煜峰这件事情,父亲和李叔已经商议许久了,今天只是来告知我而已。  果不其然,面容温和的李叔走进书房后,立刻就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摆到了父亲面前,并开始了详细的汇报,“董事长,关于小姐‘顾依依’的身份资料,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您放心,煜峰绝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只会知道小姐是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应聘方面,我也在煜峰方面打点好了,小姐被录用绝没有问题。另外,为了掩人耳目,我已经在煜峰集团附近的北苑小区为小姐租住了一套环境舒适的单身公寓。我考察过了,北苑小区是滨江大学的教师住宿区,住户大多都是滨江大学的教授、讲师,物业管理也非常好,小姐会非常安全的。每逢周末,我会派可靠的人把小姐接回来。”  “恩。”只见父亲眯起眼睛翻了翻那叠厚厚的资料,又耐心地听完李叔的话后,便缓缓地应了一声。显然,他对李叔的工作非常满意,“元兴,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把事情安排地这么妥帖,辛苦你了!”  “嗨!董事长,看您说的,这还不是应该的么!”李叔赶忙虚让着。在父亲面前,李叔永远都是这幅毕恭毕敬的样子。  “那你去安排一下车辆吧!一会儿派人把小姐送到北苑小区的公寓,让她提前熟悉一下住宿环境。”父亲又如此安排着。  “好!”李叔慌忙答应了一声后就快速退出了书房。  看着李叔利落的背影,我心里不由再次生出了感慨。但心中的疑惑,也愈加浓重了,父亲和李叔如此费心地将我秘密安排到煜峰,目的究竟是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章:迷一样的使命(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生于富贵之家的父亲,很少从心底里去相信一个人,而李叔却是个例外。听说,在十几年前,李叔还是一个从偏远小镇来滨江市打工的青年,因为和罗氏集团董事会里的某位董事沾亲带故的缘故,在那位董事的推荐下,李叔便给父亲做起了专职司机。后来,父亲发现李叔非常精明干练,于是逐渐让他接触罗氏集团的业务工作,直至成了罗氏集团的副总经理。  可令罗氏集团所有人甚至父亲都深感意外的是,自从做了副总经理之后,李叔就拒绝让自己在公司里的职务继续提升。  两年前,哥哥成为了罗氏集团新一任总经理,父亲也由于身体缘故,很少再插手公司的具体事宜,而以在家休养为主。之后,原本就住在罗家的李叔除了认真辅佐哥哥料理公司外,更是主动担负起了罗家管家这一角色,把整个罗家里里外外都照顾地非常妥帖。  许多人对李叔的做法都十分不理解,认为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企业经营能力和父亲对他的信任继续爬上罗氏集团更高的位子,甚至可以进入到董事会,可李叔却始终安于做他的副总经理,丝毫没有了任何野心。他甚至逢人就说,若不是父亲,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成绩。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多为父亲做点事,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乍听起来,李叔的话似乎有“矫揉造作”、“卖弄乖巧”之嫌,可李叔就是在这样毫无保留付出、毫不计较回报的状态下,默默为父亲服务了十多年,如此持久的“造作卖弄”也着实算不得“造作卖弄”了。  也许,正是李叔这种甘于人下的心态和缜密利落的做事风格击中了父亲的软肋,让他对李叔越来越信任,也越来越依赖。  在旁人眼里,李叔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敦厚的样子,可只是有一点,让许多人都议论纷纷,那就是李叔至今未婚,甚至都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交往,这难免让周围的人对李叔的性情甚至是性取向有着各种猜测。  事情的真相是深埋在李叔心中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他却在很多年前告诉过一个喜欢整日黏在他身边,和他亲如父女的小女孩――那自然就是我。  其实秘密也很简单,就是李叔年轻的时候曾深深爱过一个女人,可惜他没能那个女人在一起,却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她,所以只能一辈子把她深埋心底。  李叔曾再三叮嘱,让我为他保守秘密,我也只能把这一切埋在心里,任由耳边关于李叔的流言肆虐。  ……  “依依,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去准备一下明天的应聘吧。其实也不用刻意准备,应聘过程不过是个程序而已。”父亲的话不由拉回了我放在李叔身上的思绪。  “呃……好……不过……”在不经意间,我又瞥见了简历上“顾依依”的名字,便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还有事吗?”看我的样子,父亲不由问。  “爸,我可以不姓‘顾’吗?我不想姓‘顾’!”此时,我有些任性地要求着。  “依依,这是你妈妈的姓,你若不姓‘罗’,就一定要姓‘顾’!”父亲的语气有些不容置疑。  “爸……”  “好了,别说了,”看着欲想争辩的我,父亲很快抢在我前面开口了,“即使她曾经对不起你,可终究也是你的妈妈,不要再对她如此排斥了。再者说,等你回到罗氏的时候,你的名字自然会改回‘罗依依’,你不会担负这个姓氏太久的。”  “那……好吧。”我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到。  9月19日  上午十一点  煜峰集团  而今,就业压力越来越大,即便煜峰集团已经失了以往龙头企业的地位,可还是有众多求职者前来。  面对乌压压的求职者,除了还算美丽的容貌,我着实找不出自己的出众之处。可想到昨天父亲脸上浮现出的那种有着十足把握的神情,我的内心居然全部都是惶惑。  应聘过程还算顺利,至少在面对提问时,自己没有无言以对。  从人力资源部走出,我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只是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无可奈何。  不愿像其他求职者一样在偌大的接待室里等待最后的结果,我便无聊地在楼梯口旁静静地伫立着。  忽然间,我听到听到沿着楼梯走上来的几个人在面色惊恐地谈论那具有着爆炸性轰动效应的花坛尸骨:  “现在整个滨江市的人都认为17号那天在中心广场花坛里发现的尸骨就是咱们公司董事会的人!”  “可不么?昨天公安局的周队都亲自带人过来核实情况了!”  “可我们公司董事会的人都还健在啊?!”  “没错!这十年来公司董事会人员变化不大,只有一个退休的,一个跳槽自己开了公司,可他们的确都还活着啊!”  ……  联想到自己听过的许多流言,尸骨主人生前就是这煜峰集团的人!心里不由猛地一紧。  “哎!”人群中一个年轻男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到,“你们说是不是崔景耀?他不是执行董事,平时也不来公司,我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另外一个快人快语的女孩赶忙有些紧张地打断了他,“你傻了?尸骨的主人大约十年前就死了!崔董不经常来公司是不假,可他去年年终还来参与分红了呢!”  “哦……”年轻男人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语,赶忙闭口不言了。  “不过啊……”这次轮到女孩压低了声音说了,“公司倒是真有一个人在十年之内就没出现过!”  “是谁啊?”另一个人赶忙问道。  “陈义!陈董!”女孩仍有些紧张兮兮地说。  “没错!”男青年似乎也恍然大悟一般,“在董事会成员名单上一直都有他的名字,可十年来谁都没有见过他!据说陈董不是在十年前被派往美国发展国外业务了吗?”  “国外业务?”女孩不由怒了努嘴,“煜峰能保住‘国内业务’就不错了!再说了,哪有一出国发展业务就是十年的!十年来从未见他回国,这事不是很蹊跷么?”  “是啊!但愿公安局能早点把这事查清楚!不然煜峰可就永无宁日了……”  不知为什么,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忽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自己即将来到的,难道是一个死亡之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章:怪异的煜峰集团(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说话间,那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尽管我很有礼貌地为他们让开了路,但自己身上这件精致的职业装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瞥了我一眼,之后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哇塞!那女孩好漂亮啊!”似乎认为离开我已经一段距离了,刚才还在谈论尸骨的快语女孩紧接着就惊叹起了我的容貌。  “嗯,是啊。”一旁的男青年似乎还有些腼腆。  “肯定是来应聘的!哎!你快保佑这女孩能应聘成功吧,到时你就能天天见到美女了!”女孩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揶揄身边的男青年。  “说什么呢……”  尽管他们说话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确给了我一副好容貌,让我从来就没有缺少过这种褒奖,对此,我也并不意外了。  转身间,发现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已经走进了接待室,便慌忙跟了进去。  “今天的面试已全部结束了,下面我宣布一下面试成绩,”面对一张张紧张无比的脸,手拿成绩单的负责人如是说。  此时的我,心里居然多了一份紧张,也忽然迫切的想知道今天的最终结果,就像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秘密洞口中是否藏着向往已久的财宝一样。  负责人开始宣读结果,“第一名,顾依依!成绩……”  在听到“顾依依”名字的瞬间,我的大脑突然“轰!”地一下胀开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情绪瞬间笼罩住了我。  真的是我?!  9月19日    下午两点  煜峰集团人力资源部经理吕素华办公室  “你就是今天面试的第一名,顾依依?”办公桌后,一个五官普通,脸上还布满雀斑的女人极为傲慢地对我说着。不消说,这就是人力资源部经理吕素华,应聘人员必然要在她这里接受所谓的“终审”。  “是,我是顾依依。”尽管我内心已对这个女人没有半点好感,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恭敬。  “专业是文学?”吕素华开始了不屑一顾地提问。  “是,不过我兼修过企业管理和广告设计。”还是担心会给眼前这位“领导”造成专业不对口的错觉,我本能地解释着。其实这也是当初我和父亲努力抗争的结果。父亲要求我“女承父业”,而我自小却对文学情有独钟,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可以选择文学专业,但必须兼修好企业管理方面的课程。  “哼!”吕素华斜睨了我一眼之后,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鼻音,语气也更加不屑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深浅!偶尔旁听过一两次课程就敢说什么‘兼修’!别以为家里有点儿钱,给你买了这么份儿工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要是干起工作来不入我的眼――”吕素华故意拖长了声音,继续着她的傲慢,“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到时候――你家花再多的钱也没用!有钱的,想来煜峰工作的人有的是,不差你一个!明白吗?”  我没有应答,但吕素华的话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她为何会这么说?她知道我家有钱?难道她知道我的身份了?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对整个煜峰而言,我的身份要绝对保密的,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中不安的猜测着。  “我不管你什么专业,兼修过什么课程,凡是初来煜峰的员工,首先都要去办公室锻炼!从明天开始,你去办公室工作!”或许是懒得和我废话了,吕素华开始了结束语。  “好。”我强压住内心对吕素华的厌恶,努力从嘴唇中挤出了一丝声音。  “许丽萍!来我办公室一趟!”完成对我的训话后,吕素华随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叫来了一个叫“许丽萍”的人。  没过多长时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得到应允后,进来了一个年龄与吕素华相近的中年女人,携带着满脸的恭敬开口道,“吕总监,您找我什么事?”  “许丽萍,这是今年煜峰新进的员工,顾依依,我临时把她安排到了办公室,工作上的事你好好教教她!”吕素华毫不客气地面前的许丽萍下达着指令。  “这是办公室许主任!以后多跟她学着点!”还未等许丽萍应话,吕素华又转向了我,似乎训斥教导别人就是她最热衷的事情。  “好。”我继续压抑着愤懑的情绪。  “许主任,给您添麻烦了。”好容易走出吕素华的办公室,我方才记起居然还没有正式问候我这位未来的上司。  “以后就是同事了,不用这么客气!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煜峰虽然员工不少,可像你这样的名牌大学毕业生还真不多!”眼前的许主任很有亲和力,和吕素华完全不同。不知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这个许主任后,我心里就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这或许就是她与吕素华人格魅力的差异所在吧。  “谢谢,许主任过奖了。”我赶忙笑着回答,与她的距离感也瞬间小了许多。  “刚才吕总监给你脸色了吧?”许主任不由笑着问我,语气中很有把握十足的味道。  “呃……还好……”虽然心里满是郁闷,可我却清楚现在绝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呵呵,”许主任居然满不在乎地笑了,“吕总监为人古板一些,身为领导提前训斥你两句也是正常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谢您,许主任,我知道了。”此时我才清楚,吕素华定然平日里就是这个德行,并不是专门针对我的。  然而,向来敏感的我再次细细咀嚼了许主任的话后,忽然觉得那里不对劲,最终,我找到了许主任话语的症结,“请教许主任,煜峰集团的人力资源部最高级别的负责人是称呼‘总监’吗?而不是称呼‘经理’?”因为方才,我清晰地听到许主任称呼吕素华是“吕总监”而不是“吕经理”。  “哦,当然不是。”许主任倒是很耐心地向我解释,“吕素华身兼人力资源部经理和财务总监两个职务,因为财务总监级别更高一些,所以公司的人一般称呼她为‘吕总监’,而不是‘吕经理’。”  “什……什么?!”许主任的话简直让我不可思议。对企业组织构成一窍不通的人应该都清楚,人事和财务这两个部门的最高负责人是决不能让一人统兼的!何况煜峰集团还是滨江市有名的服装企业,居然就让吕素华这样一个女人同时占据了集团的两大最强支柱?!这吕素华究竟是什么来头?!我在心里不止一遍地问着自己。  还未正式进入煜峰,我就隐隐感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想来,这煜峰集团,一定是有故事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怪异的煜峰集团(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大家先停一下手头的工作,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煜峰集团新进的员工,顾依依,被暂时安排在办公室工作,大家欢迎!”还在思绪间,许主任已经将我带进了办公室,并对办公室的同仁们如是介绍着。  办公室瞬间响起友好的鼓掌声。  “大家好!”我也赶忙微笑着问好。  “哇塞!丽萍姐!”突然间,办公室一位女孩兴奋地喊了起来,“这就是我方才对你提起的那个长得好漂亮的女孩!没想到她真被录用了耶!真是太棒了!”  女孩的话让我瞬间想起了,她就是上午我在楼梯口偶遇到的那个快人快语的女孩。  “你好,顾依依!你的名字也很美!我叫黎姗!很高兴我们能成为同事!”女孩果然还是一副快人快语的样子。  “你好,黎姗,你的名字也很美!”我报以同样的微笑。  “其实我一眼就看出你样貌不凡,气质出众,就很希望你被录用!可我后来又一想,你尽管出色可家里未必有钱啊,所以……”  “姗姗!”一旁的许主任忽然有些尴尬地打断了黎姗的话,“说话注意一点!”  “哦!”黎姗仿佛也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不再吱声了。  黎姗的话让我的大脑彻底乱成了一团,为什么在我被煜峰集团录用之后,每个人想到的都是钱?这中间究竟隐含着什么蹊跷?  9月20日  上午十点零二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依依,以后叫我丽萍姐就好!别再叫许主任了,听起来生分!”办公室里,许丽萍如此说。  “好,丽萍姐!”我痛快地答应了,虽然许丽萍的年龄可以做我的阿姨了,但真的感觉她就像一个大姐。  “就是嘛!这样才显自然!”一旁的黎姗又忍不住插嘴。  “呵!”此时,我再次回忆起了昨天黎姗欲言又止的话,则露出了一个极不自然的笑。  “呃……依依,”或许是看出了我表情的尴尬,黎姗颇为调皮得蹭到了我的身边,“昨天……我的话不是有意的,你别介意才好。”  “怎么会,”我赶忙笑着说。没想到在诺大的煜峰集团还会有黎姗这样心直口快的可爱女孩,我倒是颇感意外。不过,她今天主动向我提及了昨天的事,也就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契机――一个打探吕素华背景的契机。  “姗姗,我……不明白,你为何会那么想?”我假装不经意地问到。  “嗨!你是家里的小公主吧?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对吧?”黎姗忽闪着大眼睛说着。  “嗯……算是吧。”我小心附和着黎姗,看得出,她知道我问题的答案。  “还不是因为吕总监?!”提到这个女人时,黎姗居然也表现出了一丝反感。  “因为吕总监?为什么?”我忙问。  “自从吕总监兼任人力资源部经理之后,凡是想进煜峰集团的,都要过她这一关!这可是位出奇爱财的主儿!这在公司里是公开的秘密!你什么都不操心,你父母肯定给了那吕总监大笔的钱!还是我比较幸运一些,进煜峰的时候,人力资源部经理还不是她!”黎姗的口气里充满着无奈和庆幸。  “原来是这样。”我小声低语着。  答案居然就这么简单,而我却没想到。此时,我终于明白了李叔口中“煜峰那边都打点好了”是何涵义了。吕素华这种秉性,想必父亲和李叔也是清楚的。  “我真没想到,吕总监居然会同时兼任这两个职务?!太不可思议了!”我再次说出了心中的惊讶。  “可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滨江奇谈,闻所未闻啊!”黎姗这个小毛丫头几乎把对吕素华的讽刺发挥到了极致。  “呵……”初进煜峰,我还不敢贸然发表意见,只是谨慎地笑了笑,“或许吕总监能力强吧!”  “能力强?!”听到这几个字,黎姗立马睁大了眼睛,“依依,我告诉你,吕总监的能力就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讨好领导,二是整治下属!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说话间,黎姗还不忘用伸手指的动作配合吕素华那两大“能力”,简直是绘声绘色。  “啊?”此刻,黎姗的话是真让我意外了,便又忍不住问,“吕总监的情况,公司高层难道不清楚吗?”  “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放任自流呗!”说起这些,黎姗还有些忿忿不平。  “那这吕总监究竟是什么背景?”黎姗毫无保留地抱怨,也终于激发出了我的探求欲望。  “谁知道什么背景啊?外地人一个!从前也就是个小出纳,不过啊,听说自从梁董事长出事之后,这吕总监的地位就节节攀升那!”黎姗有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啊?”黎姗忽然提到了已经死去的董事长梁天鸿,我的心不由猛地一惊。  “并且公司里好多人都在议论,说这吕总监很有可能和现在的沈董事长有一腿!”黎姗的声音更低了。  “什么?!”我承认不得不佩服黎姗“爆猛料”的本领,直感到自己的心“突!突!”猛跳。  吕素华和沈煜之间有特殊的关系?果真是这样吗?  “嘘!小点声!”或许是我方才的反映太过激烈了,反倒让黎姗很紧张,“只是传言而已,不能乱说的!”  “哦。”我很知趣地闭口不言了。  “不过啊,”黎姗显然还没过足“八卦”的瘾,“应该也不会是捕风捉影,如果没有特殊交情,沈董事长怎么会容许这么一个女人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  我没有再应答,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浮现出吕素华那张再平凡不过的脸。  初入公司的我,虽然只匆匆地见过沈董事长一面,但对他确是印象至深――一个相貌堂堂,器宇轩昂的魅力型男人。如此外貌、如此地位的沈董事长会对吕素华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让人捉摸不透,也难以琢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确认身份的白骨(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咣!  还未等我们结束吕素华和沈煜的话题,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传入了我的耳朵。  定睛一看,是一个女人冲进了,确切地说,是撞进了公司的大门。  “你找谁……”  “走开!”  门卫老秦刚要上前询问,就被这个似乎已经发了疯的女人轰到了一边。  “是您?陈太太?”见此情况,丽萍姐快步走了出去,却发现女人是自己认识的。  “许丽萍!我要见沈煜!”女人对着丽萍姐吼叫着。  “陈太太,董事长他……”丽萍姐还欲解释。  “滚开!”可女人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甩开了丽萍姐,疯一般地往八楼董事长办公室冲去。  “陈太太!”没曾想,几个身穿警服的人紧接着也冲了进来。  “周队长……”丽萍姐再次喊出了为首警官的姓氏,看起来,冲在最前面的男人就是今天上午黎姗提到的“周队”,公安局刑警队一中队队长周弘。  “抱歉许主任,当事人情绪太激动了!”只见周弘匆忙解释了一句后就急匆匆地追去了。  “去看看!”或许意识到事情不妙,丽萍姐也慌忙前往。  而我们,自然是紧随其后。  上午十点二十分  煜峰集团董事长沈煜办公室外  等我们赶到时,那个被称为“陈太太”的女人已经死死揪住了董事长沈煜,情绪已到了癫狂的地步,任凭多人劝架也无法把她从沈煜身边拉开。  女人的声音更是尖利得可怕,“沈煜!你给我说清楚!十年前,你说派我家老陈去国外发展业务,可为什么他的尸骨在广场花坛被挖出来了?!这些警官们都证实了,我家老陈就是那个时候死的!你还骗我说他出了国!你是什么居心?!肯定是你杀了他!”  女人的话让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尸骨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就是这个癫狂女人的丈夫?女人的质问加之昨天黎姗他们的对话,让我基本上确认了,广场花坛的尸骨就是十年前就消失了的海蓝集团董事――陈义!  “你说什么??!!”令我惊讶的是,面对女人的疯狂质问,沈煜所表现出的不是生气和反感,而是彻头彻尾的惊愕,“陈太太,你说广场那具尸骨就是……就是陈义?!”  “姓沈的!你装什么糊涂!是不是我家老陈你还不知道么?你为什么杀死他?!为什么杀死他?!”女人更加死命地捶打着沈煜。  此时,只见沈煜瞬间失掉了董事长所有的威严,就像一具木偶一般任由眼前的女人踢打着,眼神也愈来愈空洞,“陈义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陈太太!请冷静一点!”周弘再次试图稳住女人。  “我冷静不下来!这个凶手!我要杀了这个凶手!”女人依旧嘶喊着。  “陈太太!你这样阻挠我们办案,我们就永远也抓不到杀死陈先生的凶手!”周弘有力地劝说着女人,终于令女人有了稍稍的安静。  “沈董事长,你好。通过对尸体进一步的DNA检测,我们已经确定了,17号那天,广场花坛里发现的尸骨就是贵公司董事会成员――陈义。所以,我们今天把陈太太带来,是想向你核实一下情况。”周弘礼貌又条理地对沈煜说。  “陈义死了?!死了?!”沈煜还在重复着刚才的话,似乎陈义之死带给他的震撼依然没有退去。  “沈董事长?”周弘又忍不住喊了沈煜一声。  “哦,好。”沈煜方才回过神来,“周队长,来我办公室谈吧!”  “去什么办公室!就在这里谈!见不得人的事都干了!还怕说出来吗?就在这里说!我要当众和你对质!”看到沈煜企图“逃避”的举动,安静没一会儿的女人又忍不住发作了。  “你疯了吧!”回过神来的沈煜方才想到反击,“谁怕了!?你这个女人再在这里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我就告你诽谤!”  “哼!告我诽谤!?我先告你杀人!”女人的情绪再次爆发了,“沈煜!你说!十年前,是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家老陈去了美国发展业务?后来,我联系不上他了,又是你亲口对我保证,老陈在国外很好,只是由于业务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不方便联系家属,让我一切放心,是不是你说的?!”  面对女人疯狂的质问,沈煜却只是冷冷的沉默。但我看得出,在他那双锐利眼睛的背后,精明的大脑早已飞速地运转。  “沈董事长,刚才陈太太说的话属实吗?”周弘直奔主题。  “没错,”思索过后,沈煜终于给出了答案,“2001年,公司派陈义去美国开拓国外市场。”  “具体是什么时间?”周弘的问题紧追不舍。他身后的警员李明海也飞速地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记录着。  “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夏天。”沈煜声音很浑厚,眼神却十分犹疑。  “我们去出入境管理局调查过陈义的出境记录,发现他是在2001年8月2日上午9:03分登上了去纽约的班机。”周弘摆出了陈义出国的具体时间。  “应该就是这个时间。”沈煜没有否认。  “那陈义出国之后,你,或者是公司其他人员,是否还同他联系过?”周弘又问。  “没有!”思考过后,沈煜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陈义出国后,就和公司失去了联系,公司也一直在找他,直到刚才,我才知道陈义竟然……”  “姓沈的!你胡说八道!”沈煜的解释让陈太太再也无法保持安静了,“老陈出国后,每次我来公司打探他的情况,都是你亲口告诉我说他在国外很好,会定时和公司联系,让我不用担心。并且每年还会假惺惺地给我一笔钱,说是什么老陈外出的补助和业务奖励。今年公司给我的支票我还没兑现那!今天我都带来了!”陈太太说着,便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来了一张绿色的现金支票,“都看好了!这可是盖着煜峰集团沈大董事长印章的支票!日期是2011年9月14日!现在你居然敢说我家老陈出国后就和公司失去了联系?!你是什么居心?明明就是你害了他!你!还有这‘煜峰集团’居然联合起来瞒了我这么多年!以为给点钱就行吗!我家老陈的命就值这点钱?!老陈啊!我不知道你死得这么惨啊!”  “好了,陈太太,您先别激动。”周弘一边安抚着陈太太,一边对着沈煜开口道,“沈董事长,对陈太太所说的情况,你怎么解释?”  目光锐利地看着沈煜,周弘耐心等待着答案,而沈煜,也用同样的目光在看着他。空气中,一种对峙的味道不由弥漫开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确认身份的白骨(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这很好解释。”或许是心中早已考虑出了万全的应对策略,沈煜很老道地开口了,“和陈义失去联络后,公司很着急,一直在努力寻找他的下落,但考虑到陈太太知道真相后会担心,公司就暂时没有告诉她实情。至于每年向陈太太发放的那笔钱,是公司多年以来的惯例,凡是出国从事业务工作的员工,公司都会定期给员工的家属一定的补助,其实这也算是公司的一项福利,尽管陈义和公司失去了联系,但这项福利我们还是要执行的。”  沈煜的回答果然滴水不漏。  “沈煜!你他妈的真是个老狐狸!”面对“稳如泰山”的沈煜,陈太太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这让她几近癫狂了,“你敢说你对我家老陈的死没有责任?说什么出国发展业务?!这些警官们都查过了,我家老陈第二天就又回到滨江了!从那天起,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你敢说你不知道!你敢说不是那时候把他害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陈太太的话让方才还十分稳重的沈煜瞬间又跌回了震惊的漩涡中,“陈义走后第二天又回来了?!”  “沈董事长,陈太太说得没错,”对于陈太太提前透露破案线索的举动,周弘显得有些无奈,“记录显示,陈义于2001年8月3日18:50分又回到了滨江,这也是我们经过进一步的查询才发现的,对这一情况,你是否清楚?”  “第二天又回来了?!回来了?!”此刻,沈煜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周弘的问话,而是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中不能自拔。两只原本锐利的眼睛此时全部充斥着不可思议。并且,我注意到,那两只眼睛最终在扫过人群后,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人的眼光,居然也和沈煜如出一辙!  那就是煜峰集团的副董事长――谢文峰。  此时,在四周围观的员工们也早已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嗡嗡”地议论着,无边的震撼和意外正在笼罩着煜峰集团的每一个人!  “沈董事长!”周弘再次点醒了沈煜。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陈义在第二天又返回了滨江!我一直认为他人在美国!”稍稍平静后,沈煜给出了直截了当的答案。  “沈煜!你个王八蛋!有本事杀人!没本事承认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干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家老陈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们几个先是合谋害了梁董事长!肯定是我家老陈知道什么了,你们又杀他灭口!对不对!?对不对?!”陈太太几乎是指着沈煜的鼻子说道。  陈太太的话无疑给现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现场立刻炸开了锅,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沈煜,还有,谢文峰。  “简直是个疯子!不可理喻!”陈太太突然提到了梁天鸿,瞬间让沈煜有些招架不住了,“周队长!你就任由这么个疯女人在这里随意败坏我的名声吗?!这里是煜峰集团!这女人居然就随意在这里胡乱编造事实,蛊惑人心!周队长,你……”  忽然间,沈煜的身体晃了几下,几乎要晕厥过去,想必是“梁董事长”几个字对他刺激过大。  “董事长!没事吧?董事长!?”只见一个女人慌忙来到了沈煜身边扶住了他,打眼一看,原来是吕素华。只见她完全是一副心急如焚,体贴关心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蛮横。  果然是个巴结领导的天才,我不屑地想着。  “董事长,您别太激动,身体要紧!您心脏不好,千万不能生气啊!”吕素华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只是自顾自地紧紧扶住了沈煜,并耐心地捋着他的背,企图让他“消气”。  “我没事。”状态稍稍恢复后的沈煜立刻甩开了吕素华,似乎,他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嫌恶。  “沈董事长,”周弘又适时地开口了,“2001年7月31日,梁天鸿董事长遭遇车祸身亡,这个案子至今还有许多疑点,而今,贵集团董事陈义也被证实在2001年8月3日返回滨江后不久就被杀害了,所以,市里决定将这两起案件重新并案调查。涉及到当年案件的一些细节,我们还要再次向贵集团证实一下,还请沈董事长提供方便。”  “提供方便不敢当,配合周队长查案是应该的。”沈煜慢吞吞地说着,并且还优雅地看了一眼手表,“只不过,公司马上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涉及到一桩几百万的生意,并且相关部门的人员都要参加,恐怕不方便配合周队长查案。等这个会议结束了,周队长随时可查。”  “周队长!别信这个老狐狸的!现在就要查!把这个煜峰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没有他们杀死我家老陈的证据!他这是企图拖延时间,销毁证据!”陈太太几乎是有些撕心裂肺地喊道。  “周队长!效益可是企业的生命,若拖后这个会议,几百万的生意就没有了,会议最长不过一个小时,周队长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显然,陈太太抗不过沈煜。  “那好。”斟酌一番后,周弘给出了答案,“会议结束后,我们就立刻着手调查,在这期间,我们不会离开煜峰。”  周弘的话外音很明显,必要的时间我们会给,但你们煜峰也休想利用这段时间在陈义和梁天鸿的案子上做任何手脚。  “那多谢周队长了,我要立刻召集会议,就不奉陪了,请自便。”沈煜说完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快要气晕过去的陈太太,便有些高调地对丽萍姐命令道,“许主任,会议于11:00正式开始,你马上去布置一下。”  “这……好的。”丽萍姐很是为难地应道。  同在办公室的我则非常清楚,这个所谓的重要会议根本子虚乌有,完全是沈煜自己杜撰出来的,目的难道就是针对公安调查的缓兵之计?可如此做法岂不是有欲盖弥彰之嫌?  难道说,沈煜乃至整个煜峰集团果真和陈义乃至梁天鸿的死有关?  我忐忑不安地想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第一死亡进行曲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陈义  2001年8月3日  晚上八点五十二分  滨江市郊某废弃工地  用略带不安和兴奋的心情望了望四周后,陈义又忍不住掀开袖口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八分钟。  直到此刻,陈义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和振奋。他怎么都不敢相信,向来默默无闻的自己,向来只能唯别人马首是瞻的自己,居然能完成这么惊天动地的完美计划!  昨天,他公然坐上了去纽约的班机,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现在身在美国。可谁能想到,就在此刻,他又站到了滨江市的土地上!谁也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想象那些人想到自己时露出的愤懑痛苦无奈的表情,陈义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复仇般快意的笑容。  痛快!真是痛快!陈义自顾自地陶醉着。  这些事情我陈义早就想做了,做梦都想做!可长久以来,那也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而已,而今,它却变成了现实,真的成了现实!  我不相信!可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再过八分钟!不!七分钟!甚至是六分钟,我陈义就会摆脱所有的控制和束缚,开始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一切都很顺利,唯一意外的是,下飞机后,对方忽然提出要将见面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但这对兴奋异常的陈义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意外。  此刻,陈义真想狂笑。  兴奋之后,陈义甚至有了些许的后悔。  早知这个人有如此缜密的头脑和能力能助自己完成这个计划,当初早就应该联合他了!不过现在也不迟,有了这个人的帮助,自己总算熬出头了!  陈义继续遐想着……  今夜,就在今夜,自己又会不知不觉地从滨江消失,去开始另一种崭新的人生!没有人知道自己回来过,更没有人知道自己又离开了,一切都将淹没在这浓浓的夜色中。  或许有些等不及了,陈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表,九点整,时间到了。  本能地向四周望了望,陈义果真看见了不远处一个朦胧的影子正在向自己慢慢接近。  真准时。果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然,也不会操控如此大的计划,陈义想着。  然而,当影子来到自己面前后,陈义忽然发觉,他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怎么是你?!”陈义有些警觉地问到。  “本来就是我。”影子的声音略带几丝寒意。  此时,陈义没有再答话,而是本能地向影子的身后望了望。  “哼!”影子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不用看了!他半个小时以后才会来!”  “你说什么?!”影子的话不由让陈义一哆嗦,“通知我提前见面的难道是……是你?”  “哈!”影子又是一声嘲讽的笑,“真看不出,你这头呆鹅也有点脑子嘛!只不过……”影子的眼睛里瞬间射出了一道寒光,“晚了!”  “你……你想干什么?!”陈义瞬间感到了一种彻骨的恐惧!  “干什么?!”影子的声音阴冷的可怕,“你很快就会知道!”  “啊……”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陈义瞬间就被一双巨大厚重的双手死死扼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陈义想挣扎,可远比他高大健壮的影子却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渐渐的,陈义感到自己似乎与周围的空气隔绝了,压住胸口的重量似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终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完成这一切后,影子便迫不及待地搜查了陈义的身体,很快,影子就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东西果然在。”  影子再次冷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就像欣赏自己伟大的杰作一般,“哼!就你这么个蠢蛋,居然还敢做这样的人间美梦?!真是咎由自取!凭你这种智力,不过就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不过,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不管,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去处,一个别人不会发现的好去处!等时机成熟后,你还有用处!有大―用―处―”  很快,影子便扛起陈义尚待余温的尸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伏在影子肩头像条死狗一样的陈义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几分钟前还在浮想联翩的他居然在转瞬之间就丢了性命!并且,他更没有想到,在十年之后,自己的尸骨会忽然暴露在中心广场花坛的众目睽睽下,进而,引发了滨江市的轩然大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诡秘进行的会议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点五十四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董事长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根本就没有会议安排,让我如何组织?”果不其然,回到办公室后,一头雾水的丽萍姐不由小声抱怨起来。  叮铃铃……  正待所有的人不知所以的时候,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了。  “喂?”黎姗很老道地拿起了电话。  谁知,接起电话后,只见黎姗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之后就赶忙捂住话筒小声地对丽萍姐说道,“丽萍姐,董事长的电话!”  放下电话后,丽萍姐似乎迟疑了几秒钟,随即,还是如实传达了沈煜的“指令”,“姗姗,小李,你们两个马上用内线电话给所有的部门下通知,一个小时之内,公司内所有人员都不要靠近八楼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要亲自召集一个会议!”  “丽萍姐,是否还要通知与会人员?”一旁的黎姗马上问。  “不必了,与会人员……”许丽萍又迟疑了一下,“董事长亲自通知。”  “什么?!董事长亲自通知与会人员?!这真是……”许丽萍的话着实让黎姗吃惊不小,“难不成是什么绝密会议?”  “别胡乱讨论了!”许丽萍很适时地打断了黎姗的低语,“赶快下通知吧!”  愣在一旁的我也是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作为父亲的女儿,我对企业的运营状况也略知一二。一般来说,企业经常会组织一些需要保密的会议,但多半是会议主题公开,而会议内容及下发文件保密,亦或是会议主题或内容全部保密,但绝不会达到与会人员也要保密的程度。而今天这个会,却明显破例了。  果真是需要绝对保密的会议?果真与陈义之死有关?果真是沈煜董事长情急之下的应变之策?一切都如迷雾般难以看透。  “丽萍姐!崔董来了!”黎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顺着黎姗的目光望去,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我看见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猛地推开了公司办公楼的大门,还未等我看清他的面貌,他便消失在了电梯里。  “崔董怎么来了?”看见来人,丽萍姐也是一脸的诧异。  “莫非是来开会的?”一边的小李也在猜测着。  “今天公司真是可怕,先是知道陈董死了,他太太大闹,接着又是沈董事长召集这个秘密会议,现在居然崔董也来了,他从前可是只有年终分红的时候才会来公司!哎!”这时,黎姗又上来那股“八卦”的劲儿了,“你们说,陈董,还……还有梁……梁董事长会不会……会不会真的是……”  “姗姗!别胡乱猜测!”丽萍姐立马制止了黎姗的“胡思乱想”。  不必再多说,仅凭黎姗和丽萍姐之间的对话,我就立刻确定了来人就是公司董事会成员之一――崔景耀。他是公司股东,却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经营,只是每年坐享公司利益分成。听说,平日里崔景耀就做一件事情――享受生活。或是海边度假、或是草地高尔夫、或是香车美女,总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惬意。  今天,绝不是年终分红的日子,崔景耀却一反常态地来到了公司,看来事情对他来说非同小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干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家老陈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们几个先是合谋害了梁董事长!肯定是我家老陈知道什么了,你们又杀他灭口!对不对!?对不对?!  此刻,我耳边又回荡起了陈太太的话。  “你们三个?”我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大脑里居然很自然地映出了沈煜、谢文峰、崔景耀这三个人的脸。  真是这样吗?真是他们吗?我想着想着,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  “依依!沈董事长还吩咐办公室招待好周队长一行人,你负责一下吧!”丽萍姐的这句话忽然拉回了我的思绪。  “哦,好的。”我胡乱答应了一声,就急忙向接待室走去。  上午十一点零四分  煜峰集团接待室  “周队!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给那个沈煜开会的时间?他这明摆着就是要串口供的!”接待室里,年轻刑警李明海早着急得像热锅蚂蚁一样了。  此刻,手中正端着茶水的我却不由停住了,本能的好奇心加之父亲曾经的“嘱托”让我忍不住在接待室外驻足倾听。  “陈太太状态怎么样?”周弘似乎是故意岔开话题。  “马马虎虎吧!小田正在车里劝她呢!都不敢让她待在这办公楼里了,看她的样子,就想一把火把这座楼全烧了,让煜峰的人全死光了才好!”李明海像“连珠炮”似地说道。  “一定要控制好她的情绪,过会儿许多细节还需要她进一步求证。”周弘如是布置着。  “还求什么证?!这会儿煜峰那帮人肯定全部串通好了,接下来的询问他们定然是滴水不漏!我看就应该像陈太太说的那样,别给他们时间,立马就着手调查,把煜峰翻个底朝天!”看来对于沈煜方才的态度,李明海真有些气不过。  “我们凭什么这么做?”周弘明显比李明海老道。  “凭什么?”李明海又忍不住说了起来,“就凭沈煜定然知道陈义甚至是梁天鸿死亡的内情!看刚才他那表情!他那眼神!明显就是知道什么却故意隐瞒不说,真是个老滑头!”  “明海!”周弘终于按捺不住了,“你当刑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我问你,刑警破案依靠什么?是依靠观察人的眼神和表情吗?是依靠证据!我们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凭什么强制性调查煜峰?今天我们来,不过就是请煜峰协助我们调查陈义的案子,另外就是核实陈太太的口供,根本无权干涉企业的日常经营,沈董事长说有紧急会议,我们没有禁止的道理,更没有这个权利。”  “可是……”听了周弘的话,李明海愈加着急了,“可是他们真想利用这次会议串口供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周弘的话音里也包含着些许无奈。  “不行!决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手腕!想想沈煜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我就气不过,我得……”  “明海!你别总是这么毛躁好不好?”周弘不由开始了训斥,“我知道你想破案,难道我就不想吗?当年梁天鸿的案子也是我经手的,那时中队长还是钱局,案子至今仍有许多疑点,我比谁都想尽快破案!可我再说一遍!破案讲求的是证据!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零!你说再多也是无益!”  “我……唉!”窝着一肚子火的李明海只得强忍着把那股火再度压了下去。  “周队长,李警官,请喝茶!”  “谢谢!”  等二人的谈话结束好一阵子后,我才小心地敲了敲门,走进了接待室。生怕被他们看出我在门外偷听过的端倪。  近距离观察时,发现周弘和李明海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急,毕竟残酷的死亡已摆在面前。  走出接待室,我不由向八楼方向望了一眼。  此时进行的会议难道真如李明海所言,是沈煜他们在商讨如何应对陈义之死吗?我自然无从知道答案。  来到煜峰仅短短的一天,我居然就感受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和诡异离奇的味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办公楼里的离奇火灾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煜峰集团  正当煜峰的每一个人在紧张谈论陈义之死时,一件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好了!着火了!”  “西侧楼梯起火了!”  “快救火啊!”  ……  办公楼西侧的楼梯忽然起火了!顿时,办公楼里,呼喊声和奔跑声混成了一片。  西侧楼梯是一条狭窄的应急楼梯。平日里,公司人员都会行走于中间或东侧两条宽敞的楼梯,跨楼层多的时候则会选择电梯,西侧楼梯通常没有人员通行。因此,位于办公楼最西侧的质检部往往会把一些不合格的衣服成品暂时堆放于楼梯上,以随时准备发回生产部重新生产加工。  火烧起时,西侧楼梯上正堆满了各色各样的不合格成衣产品!而火苗则借着这些可怜的“易燃物”以飞快地速度向上升腾着!浓浓的黑烟不停地从西侧楼梯口溢出!  所幸,凭借优势的地理位置,身在一楼办公室的我们首先逃出了公司大楼,而后是二楼营销部、三楼市场部……  一时间,整个煜峰的人都像疯了一般蜂拥着向办公楼外逃出!  “快!”  “快报警!”  “消防大队吗?我刑警队周弘,市中区宏鑫路煜峰集团有火情!请速出火警!请速出火警!”  混乱中,隐约还可以听见周弘临危不乱的声音。  很快,消防队员就赶到了现场,迅速着手救援。  “周队,楼上还有被困人员吗?”为首的一个消防员用急促的语调问到。  “这……”  “董事长!我们董事长还……还在八……八楼开会……还有……不知道还有谁参加了会议……应该……应该都没跑出来……”还未等周弘开口,一旁的丽萍姐早已心急如焚地说到。  “快!八楼还有被困人员!赶快实施救援!”为首消防员赶忙开始布置人员营救。  此时的公司大院早已乱作了一团,每个人都翘着脖子死死盯着办公楼大门,等待着沈煜等人的消息,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  所幸,沈煜一行人终于被消防人员安全带出了办公大楼,看起来,应该都没有受伤。  然而,他们所谓的“绝密会议”也就这样被迫中止了。同时,这些“秘密”的与会人员也就彻底曝光了。  其实,参加会议的不过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分别是沈煜、谢文峰、崔景耀和吕素华,此外,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不过,依据其他与会人员的身份来看,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至少也应该是经理级以上的人物。  有些滑稽的是,这几个煜峰集团顶尖的人物此刻都是惊魂未定,狼狈无比,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高昂气派。  很幸运,除了那些不合格的成衣产品和部分被熏黑的墙壁,这场火并没有给煜峰带来多大的损失。方才之所以造成了巨大的混乱,完全是那滚滚的浓烟在作怪。  尽管如此,谈起这场火,每个人脸上却都显出了不可思议的恐慌。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场火究竟是怎么烧起的。由于煜峰是服装加工企业,各种生产原料和成衣制品都属于易燃物品,所以无论是车间还是办公楼都是绝对禁止吸烟的,也不允许携带任何易燃易爆物品。初入公司的我尚且知道这一规矩,煜峰还有谁会不清楚?况且,除少数搬运工人外,西侧楼梯常年无人走动,采光也很差,很是阴暗潮湿,绝不会无缘无故起火。这场火就如从幽灵之火一般,诡异地就烧了起来。  先前的陈义之死已经让煜峰蠢蠢欲动,而这场火则彻底让煜峰的各种流言也如火般熊熊燃烧起来。尤其是那些十年前就来到煜峰的老员工们都纷纷议论说,十年来煜峰积压的阴气太重,从前的梁天鸿董事长既有经营才华又有管理能力,最终却落得了身败名裂,不得好死的结果。他一定是死得不甘心,现在终于又回来报复了。陈义的尸骨突然出现在广场的花坛里,就是梁天鸿董事长的魂魄所为,目的就是警示活着的人等等。  总之,流言让整个煜峰都陷入了恐慌之中。而最慌乱的,则莫过于初入煜峰的我。煜峰的离奇和诡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而父亲又如此煞费苦心地让我进入煜峰,中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隐情?我所处的究竟又是怎样一个复杂危险的环境?一切的疑问都让我心慌意乱。  或许,我真该主动一些,了解一下过去的煜峰――海蓝集团,至少是关于梁天鸿董事长的死,唯有这样,我才能真正读懂这些流言。  晚上七点  宏鑫路某西餐厅  “哇塞!太丰盛了!谢谢你依依,请我吃这么丰盛的晚餐!”餐桌对面,是一脸兴奋的黎姗。  “不用客气,是好同事嘛,请你吃饭应该的!”我微笑着说。  “让你破费啦!真过意不去!”黎姗还有些虚让着。  “说什么破费,你喜欢就好。”我依旧是微笑着,大脑里却在飞速寻找合适的开场白。  “依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有事直说就好!不用和我见外的!”没曾想,看似大大咧咧的黎姗还很细心,一眼就发现了我有些不自然的脸色。  “呃……是,”被猜中心事了,我感到也没有必要遮掩,便索性开门见山,“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想问一下关于梁天鸿董事长的事情,当年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何公司关于他的流言会如此多?”  “他?唉……”没想到,一听到梁天鸿的名字,黎姗的眼睛里居然充满了怜惜和忿恨,“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在我看来,梁董事长的死是煜峰最大的损失,同时,也是煜峰最大的――耻辱!”说到“耻辱”二字时,黎姗还忍不住拖长了声音,以表达自己为梁天鸿鸣不平的心绪。  “耻辱?!”听到黎姗口中吐出的这两个字,我不由颇感意外。  前任董事长梁天鸿的死,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隐秘的海蓝往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其实我对梁董事长了解也不多,毕竟我来煜峰的时候,他早已死去多年了。关于他的事情,我也是听丽萍姐还有其他同事偶然提起的。”此刻,黎姗开始了她的讲述,“听说,海蓝集团最初是一个小服装生产作坊,是老板杜立诚白手起家做起来的,后来又找到了几个合伙人成立了海蓝公司,也就是海蓝集团的前身。当时的合伙人正是现在的沈董事长、谢董事长,还有崔景耀崔董以及死去的陈义陈董。后来杜立诚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很难再继续管理公司了。那时,杜立诚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杜若秋。可杜若秋根本对企业经营一窍不通,是不可能女承父业的。所以多半会从当时那几个合伙人中选出一个接手公司。其中陈义投资额少一点,其他三人投资额相当。应该说,他们三个谁都有机会,关键问题,就看杜立诚更信任谁了。”  “那后来呢?”黎姗的这席开场白很快就牢牢抓住了我,让我感到,煜峰集团果然是有故事的!  “后来发生了一件让整个海蓝公司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此时,黎姗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股神秘的口吻。  “什么事情?”我迫不及待地问到。  “就是杜立诚的独生女儿杜若秋,她忽然爱上了一个人!”黎姗说。  “是……”此时的我已经想到了答案。  “没错!就是梁天鸿!”黎姗很快说道,“说来也是一段传奇。当时梁天鸿还只是海蓝公司一名普通的服装设计师,可他年轻有才华,又高大帅气,居然就吸引上了杜立诚的千金杜若秋。听说一开始的时候,杜立诚是坚决反对的,可杜若秋态度很坚决,表示非梁天鸿不嫁,所以杜立诚还是妥协了。不过,真正让杜立诚妥协的原因,似乎还不是女儿的态度,而是他也看中了梁天鸿在服装设计方面的出色能力。所以,凭着和杜若秋的关系,梁天鸿在海蓝公司里的位置也是迅速上升。可他最终也没让杜立诚失望,后来梁天鸿就开始着手为公司研发新的服装系列――就是后来有名的湖蓝色系列。结果,第一季湖蓝色系列推出后就一炮而红,海蓝公司也就依靠着不断推出的湖蓝色系列渐渐稳固了滨江市服装企业龙头老大的位置,逐渐发展成了后来的集团公司。因此,杜立诚也越来越欣赏梁天鸿。”  “那梁天鸿在海蓝公司中的分量也越来越重吧?”我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一点。  “那当然了!”黎姗不假思索地回答到,“听说,海蓝集团董事会成立后不久,已经成为杜立诚女婿的梁天鸿就挤进了董事会,杜立诚对他也是越来越倚重。所以,杜立诚在弥留之际便决定由女儿杜若秋和女婿梁天鸿共同继承自己的全部股份,杜若秋不会经营企业,很自然地,梁天鸿便成为了海蓝集团名副其实的新任董事长。”  “看来这梁天鸿董事长真是不简单,能从一个普通的服装设计师成为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听了梁天鸿的“上升史”,我也不得不认同方才黎姗对他人生的评价――一段传奇。  “是啊!梁天鸿是得意了!沈煜他们可就失意了!他们几个定然谁都没想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最终还爬到了自己的头上,坐上了海蓝集团的第一把交椅!”黎姗说。  “难道真的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把梁董事长……”  “嘘!”听了我的话,黎姗忽然脸色一变,赶忙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小点声!这话不能乱说的!”  “哦,抱歉。”我赶忙表示歉意。  “梁天鸿的死究竟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其实谁都不好说,可他们几个都对梁天鸿有怨气却是不假。”没一会儿,黎姗又接着说道,“首先,梁天鸿比他们都年轻,并且是凭借娶了前任董事长的女儿才爬到这一位置的,他们定然都不服气。再有就是梁天鸿虽然有才能,可管理作风也很强硬,经常在集团内部搞‘一言堂’,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再有就是沈煜和谢文峰他们从前都是设计部出身,并且一直主张设计推广黑紫色系列的服装,可自从梁天鸿继任后,便大打湖蓝色服装的招牌,黑紫色系列只是辅助生产而已,如此一来,不论在哪个方面,他们就都被梁天鸿死死压制住了,没有怨气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梁董事长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忍不住问。  “大概是2001年春的时候,海蓝集团和当时滨江市最大的购物广场隆泰商厦签下了一笔上千万的合同,合同约定由隆泰商厦独家出售海蓝集团最新一季的湖蓝色系列服装。可谁知服装上市没多久就被公安部门全部查收了,原因居然是,那批湖蓝色服装根本就不是海蓝集团生产的,而是从国外走私来的现货!”黎姗开始讲述梁天鸿的死。  “什么?!走私?!”此时我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震惊,堂堂一个服装龙头企业居然会搞服装走私?  “据说证据确凿,那批服装的的确确就是走私来的!”黎姗进一步确认了这个事实,“事发之后,梁天鸿居然在第一时间就私自携带隆泰商厦提前预付的几千万合同定金潜逃了!可在潜逃途中却不幸出了车祸,据说是梁天鸿的车在距离滨江高速路口不远的地方和一辆重型卡车相撞了,当场车毁人亡!唉……”  说到了梁天鸿的死,黎姗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都说梁董事长算是服装界的奇才,谁知最终会落得这么个结果!”  “姗姗,我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太不合乎常理了!”听了黎姗的讲述后,我心里顿时感到有些沉重,但同时也感觉到了梁天鸿之死的怪异,“首先,既然湖蓝色系服装是海蓝集团的主打服装品牌,集团并非没有能力研制生产,那为何还要铤而走险地去走私?另外,即便服装真是走私而来,海蓝集团作为股份有限公司,公司以及整个董事会都是要承担责任的,可身为董事长的梁天鸿却意外携款潜逃,这明摆着就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集中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了,难不成海蓝集团的走私诈骗行为是他一人所为?这有些说不过去。还有,既然是潜逃,梁天鸿会公然开着自己的车企图从高速路口出逃?这不明摆着是要暴露自己的行踪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很快,我便从黎姗的叙述中发觉了梁天鸿之死的重重疑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隐秘的海蓝往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唉,”听了我的话,黎姗又是一声叹息,“依依,其实不止是你,所有的人都感觉这件事很怪异。可那批服装是走私货这是事实,梁天鸿在东窗事发之后立刻离开了海蓝集团这也是事实,并且海蓝集团财务部也证明,隆泰商厦的那笔定金的确也是被梁天鸿经手过,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梁天鸿。可梁天鸿偏偏又死在了车祸中,正所谓死无对证。后来,海蓝集团出资赔付了隆泰商厦的欠款,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尽管每个人都怀疑梁天鸿的死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但一直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公然散布这种信息。可十年了,煜峰的流言一直没断过,现在陈义一死,各种流言是再也压不住了。”  “唉,”不知不觉间,我也是一声叹息,“没想到,到了今天,梁天鸿董事长的死还是一个谜。”  这时,黎姗居然下意识地将身体向前探了一下,用一种更加神秘的语调说着,“虽说没有人能完全解释梁天鸿的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有人想谋害他!因为在他出事前几个月,他的妻女就被人神秘地害死了!”  “什……什么?!”黎姗的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你说梁天鸿的妻女?!”  “没错,他的妻子杜若秋,还有两个女儿梁雨倩、梁雨馨。”黎姗接着说道。  “都……都死了吗?”我忐忑不安地问到。  “可能吧,对这件事,我并不是十分了解。”黎姗居然给出了一个十分模糊的答案,“听说是杜家别墅天燃气管道泄漏,母女三人外加两个保姆全部中毒了!听说啊,这起事故初步判定是人为的!可就是查不出任何线索!关于梁天鸿妻女的死,在煜峰也是一个绝对的禁忌,没有人敢随便提起的!再者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破,公安局也不可能透露任何细节,所以我也就只了解这么多了。可不管怎么说,梁天鸿的死绝对有问题,定然是煜峰集团那帮人背后做了手脚!一个服装设计天才就这么死去了,所以我说,他的死就是煜峰的耻辱!”说到这里,黎姗的情绪又有些忿忿不平。  “没想到,梁天鸿的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如过山车一般,一下子爬到了巅峰,又一下子落到了低谷,真是世事无常。”此时,我不禁也对梁天鸿的人生有了这样的感慨。  “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时,黎姗的眼神忽然又多了几分无奈,“原来有的时候,一个人选择真的可以影响一生。”  “姗姗?你在说什么?”我似乎有些听不懂黎姗的话。  “依依,有一点你肯定也不知道。其实……”黎姗的话语里忽然多了几分哀叹的味道,“其实梁天鸿并不爱杜若秋。”  “不爱杜若秋?!”听了黎姗的话,我显得有些惊讶。  “没错,梁天鸿之前有女友,听说还是滨江市艺术团的舞蹈演员。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女友选择了杜若秋。”黎姗的语气越来越低沉。  听了梁天鸿的感情抉择后,我久久都没有说话,心里居然感到了阵阵的抽痛,终于,我还是挤出了一句话,“难道再美好的感情也抵不过利益的诱惑吗?”  “唉,”已数不清这是今晚黎姗第几次叹气了,“不管怎么说,梁天鸿成就了海蓝,也结束了海蓝。若杜立诚泉下有知,看见自己一手创建的海蓝集团居然会沦落成今天的煜峰,真会死不瞑目的!”  “若杜立诚有个儿子能继任就好了,子承父业总比女婿有权威一些。”我不由说到。  “说到儿子,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黎姗忽然说,“听说杜立诚好像有一个养子,但一直负责海蓝集团在外市一家分公司的事务,且杜立诚也不是很欣赏他。所以自从杜立诚死后,他也就鲜少被人提起了。”  “那这个养子现在在哪里?”我又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或许早已不在滨江市了。”黎姗耸了耸肩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隐秘的海蓝往事(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九点十二分  北苑小区罗依依住所  迈着疲惫的脚步一步步地挪向了我的单身公寓。心里却依旧想着梁天鸿不寻常的人生和诡异离奇的死。  熟悉地打开了公寓门,我习惯性地去摸索照明开关。  蓦然!借着门缝透进的一丝灯光,我似乎看见房间客厅里隐隐约约的坐着一个人!  “啊!”巨大的惊恐让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依依,别害怕,是我。”黑暗中,人影说话了。  “爸!是您吗?”隐约中,我分辨出了这是父亲的声音。  “是我,吓到你了吧?”父亲的声音里不由掺杂了一丝歉疚。  我下意识地用依然发抖的手打开了电源开关,果然看见是父亲站在了我的面前,“爸,您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呢?”  “感觉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挺好,能看清很多东西。如果周围的一切都亮着,那心里反倒盲了。”父亲忽然有些自顾自地说着。  “爸,您说什么?”此时,我只感到父亲的话有些古怪。  “哦,没什么。”父亲的神情顿时又恢复了正常,“依依,爸爸看这里太简陋了,你一个人生活还习惯吗?真是委屈你了。”  “爸,别这么说,这里挺好的。再说我长大了,也应该为您分忧了。”看见父亲细致体贴的样子,我心里忽然有些酸。  “是啊,长大了,我的依依终于长大了。”父亲忽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既然这样,爸爸就有话直说了,广场花坛那具尸骨已经确定了是海蓝集团的陈义,对吗?”  “啊?”我没有想到父亲一开口居然也是陈义之死,不由大为惊讶,“是……是陈义。”  “听说陈义的太太今天去海蓝集团大闹了,是这样吗?”父亲的信息向来灵敏。  “是的。”我如实回答。  “把过程详细说一下吧,尤其是,沈煜和谢文峰的反应。”父亲的语调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好。”我顺从地答应着。之后便一五一十地将今天上午在煜峰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了父亲,从未错过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可尽管这样,父亲还是经常会打断我向我求证更加细致的情节,整个过程描述下来,就如同事件的视频在父亲面前回放一样。  之后,父亲很久都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沉思着,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了,“依依,依照你的描述,沈煜和谢文峰都对陈义的死感到很意外,对吗?”  “是的。”我很快给出了判断,“当时两位董事长的表情都很惊讶,那应该不是伪装的。”  “崔景耀?!难道是崔景耀?!”父亲忽然开始重复着崔景耀的名字,目光中投射出了一股寒意。  父亲的目光让我感到有些害怕,同时,父亲对陈义之死的关注也让我很是担忧,此时,我忽然想起了自己身负的“任务”,难道就是?!  元兴,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把事情安排地这么妥帖,辛苦你了!  我不由回想起了父亲对李叔说起的话。  不到一天,不到一天……  陈义的尸骨是9月17号上午被发现的,而李叔在9月18号就为我准备好了进煜峰所有的材料,其中相差的时间,正是不到一天!  我身体不由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颤巍巍地问到,“爸,您……您和陈义的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白骨引发的纷争(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依依!别胡思乱想!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父亲照样一眼看透了我的心事。  “可是爸……您为什么会如此关心陈义之死?又为何如此关注沈煜三人的举动?”尽管父亲否认,但我还是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爸爸有些事还不想让你知道,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可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不必担心。”父亲似乎在宽慰我。  “好的,爸,我不会乱想的。”无奈,我只得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可父亲接下来的举动又让我大感意外。只见父亲很沉稳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取出了一张蓝色的银行卡和一张白色的便笺纸,随之递到了我的手里,“依依,近两天请个病假不要去上班了,就按照这张纸上写的时间和地点安排你的行程。”  一头雾水的我不由疑惑地打开了那张便笺纸,只见上面写着:  上午9:00――11:00 第二海水浴场  下午2:30――3:30  东城区高尔夫球场  4:00――5:00   市中区游泳馆  晚上7:30――10:00  新世纪娱乐城  “爸,这……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这些滨江市有名的娱乐场所,我心头的迷惑更加浓重了。  “按照我写的时间去这些地方消费,卡里有足够的钱,记住要表现得像个常客。你从前都去过这些地方,应该不会陌生。”显然,父亲是在对我布置任务。  “可您让我去这些地方干什么?”我依然不明就里。  “去了之后你自然会明白。依依,你向来是个聪明的孩子,爸爸相信你能把握好分寸。”严谨的父亲向来不愿多言事情的细节,这一次也不例外。  9月21日  上午九点十五分  第二海水浴场  时值九月,可海水浴场上依旧热闹非凡。  尽管还不清楚父亲让我到这里干什么,但已身负“任务”的我为了掩护自己,不得已租了一套救生衣在海里玩起了冲浪。  看似疯狂玩乐的我却在暗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周遭全都是游乐休闲的人们,看不出任何异常。  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了我的视线,是崔景耀!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便笺纸上的这几处娱乐场所,崔景耀想必都是常客,而令我来此的目的,定然也是关注崔景耀的一举一动。只是我还想不明白,陈义死了,为何要盯紧崔景耀?难道他和陈义的死有什么关联?  没想到,就在这一刻,一个我更熟悉的人居然正向着崔景耀走来,那是沈煜!  一时间,我的大脑几乎短路了,沈煜居然也会出现在海滨浴场?!  很快,沈谢二人便悄悄走到了浴场最角落的一个隐蔽休闲处。  眼下的情景已容不得我多想,便急忙装出一副玩乐疲累的样子往岸边走去,并且还不忘戴上一副硕大的墨镜,以遮住我的面庞。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待我刚刚“慵懒”地躺在离二人最近的躺椅上后,一位服务生适时的上前询问。  “一杯橙汁,外加一份水果甜点套餐。”我很老道地说着。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离开后,我便在海边的躺椅上开始了“惬意”的日光浴,并装出一副昏睡的样子,而眼角的余光却紧紧注视着沈煜和崔景耀的一举一动。  “老崔,日子过得很舒服啊!”听得出,沈煜的语气满是嘲讽。  “呵!”崔景耀发出了一声半讽刺半自嘲的笑,“想忙也忙不起来啊!公司事务都由您受累打理着,我也乐得清闲!”  “哈哈!”沈煜不禁也发出了一声嘲讽却不失优雅的笑,并缓缓地坐到了崔景耀的旁边的一张白色休闲椅上,“是手里有了钱,才会乐得清闲吧!?”  “有了钱?”崔景耀还是一副不屑的口吻,“我有多少钱你沈大董事长还不清楚吗?每年股东分红的数目难道不是您先过目吗?”  “老崔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在我面前打哑谜吗?”沈煜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董事长,你究竟什么意思?”此时,崔景耀不免多了一份警觉。  “老崔,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说到这里,沈煜忽然停顿了一下,仿佛在下着什么决心,终于,他开口了,“十年前的事,算你狠!没想到你还会玩儿这手!耍了我们十年!原本我还奇怪,你居然就甘于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原来是手里有了一笔巨款,连下辈子花都够了!”  “沈煜!”沈煜的话让崔景耀忍不住“呼!”地一下坐了起来,神情也紧张到了极点,“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算我狠?什么叫有了一笔巨款?!”  “崔景耀!到现在了你还和我装糊涂,有意思吗?我沈煜眼里可揉不得沙子!陈义在十年前就死了,被人杀死了!事实很明显,他根本就没能带走那笔钱!”沈煜的目光顿时变得异常犀利。  此刻,沈煜的话几乎要让崔景耀抑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情绪,但看了看人潮涌动的海滩,他还是强忍住了,“你的意思是――陈义是我杀死的?!也是我拿走了那笔钱?!沈煜!你想栽赃?!”  “栽赃?!哼!”沈煜又是一声冷笑,“崔景耀,你是想咬紧牙关不承认了对吗?”  “沈煜!你让我承认什么?!昨天开会时,我才知道了陈义被杀的事,你今天居然就怀疑是我杀了他?!真是莫名其妙!”崔景耀毫不示弱。  此时,我心里不由一惊,原来昨天的会议果真就是为了陈义之死!十年前的事,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沈煜口中的“那笔钱”又指的是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沈煜的话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你认定了我们中间没有人敢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只要你死不承认,那笔钱就永远是你的!”  此刻,我的心跳愈来愈剧烈了。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关于陈义之死吗?还是――关于梁天鸿?  如此看来,十年前梁天鸿的死,果真是掩埋了太多肮脏和丑陋的东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白骨引发的纷争(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沈煜!我忍了你十年了!你别欺人太甚!”崔景耀终于开始反击了,“陈义死了,你凭什么把矛头对准我?你和谢文峰同样也有嫌疑!我看是你恶人先告状!杀死陈义,带走那笔钱的肯定就是你和谢文峰!”  “哼!”面对崔景耀的“指控”,沈煜倒是很淡定,“你说得没错!当年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而陈义死了,我们三个的确谁都有嫌疑!”  “既然你心里清楚,又凭什么只怀疑我?”崔景耀依旧怒气冲冲。  “我话还没说完!”沈煜的语调已夹杂了一种阴森森的气息,“我们三个都有杀人嫌疑没错!可十年来不停地换房子换车换女人的――想必只有你崔景耀吧?!其实想来也是人之常情,人有了钱总是要消费的,没有人会将凭空得来的巨款束之高阁十年之久!正如你所说――”沈煜故意又拖长了声音,“股东每年的红利都会先由我过目,你每年能从公司拿到多少分红我心里最清楚!就凭那些钱,可绝对供不起你这种生活方式!”  “你!”面对沈煜“有根有据”的指控,崔景耀竟有些语塞,“那……那都是我岳父的遗产!我太太几年前得病去世后,那笔遗产自然就留给我了!怎么?我崔景耀继承遗产不必向你沈大董事长汇报吧!”  “哈哈!”面对“冥顽不灵”的崔景耀,沈煜倒也从容,只是发出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笑,“老崔,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想你也是聪明人,不会为了那区区几个钱就背上杀人的罪名吧?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沈煜!”此时的崔景耀已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压抑,但也有些口不择言了,“没做过的事,我崔景耀决不会承认!倒是你,沈大董事长,小心被你身边那条狗耍了!”  “你说什么?!”看得出,崔景耀这句话给沈煜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哼!”这次,轮到崔景耀冷笑了,“你沈煜向来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要以为谢文峰那条狗平时看起来对你恭恭敬敬的,他背地里干的事儿你保证都了解吗?你以为当初他费尽心思地帮着你把我的实权架空了是为了你吗?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不要以为我不插手煜峰的事了,就像瞎子一样,现在的煜峰,谢董事长的作用可比你沈董事长重要得多啊!”  崔景耀的话居然让沈煜有了几秒钟的沉默。  诚然,如崔景耀所说,在煜峰,谢文峰就如同沈煜的影子和传声筒一般,无论大事小事,他都完全按照沈煜的意愿来安排执行,绝不会传出第二种声音,是个名副其实的“副”董事长。  究其原因也简单,谢文峰其实是沈太太的弟弟,即沈煜的小舅子,凭着父亲的家底同沈煜一起成了海蓝的股东。而如今谢老爷子早就去世了,姐夫沈煜又在梁天鸿死后成了新一任的董事长,所以他只得牢牢抱住沈煜这颗“大树”,以保住自己在煜峰的第二把交椅。  或许是存着这层亲缘关系的缘故,沈煜定然对谢文峰少有防备,但陈义的死却让他难免也对这个身边的人起了疑心,陈太太大闹煜峰那天,沈煜看谢文峰的眼神就明显透露出了一股不可思议的怀疑神色。  看得出,由于争夺集团权利的缘故,沈煜和崔景耀之间嫌隙颇深。陈义之死自然让沈煜的目光首先盯紧了崔景耀,而同样狡猾老道的崔景耀却反过来击中了沈煜心中最大的盲区。  “你是否继承了遗产,我会调查清楚的!对我刚才的话,也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诧异,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沈煜就转身离开了。  身后,崔景耀的面容,同样冰冷。  耳边,依然回荡着轻盈的海浪声和人群的欢笑声,但透过这幅欢快的画面,我似乎又隐约看见了陈义那具已经风化了的尸骨,而尸骨的背后定然也隐藏着一个血淋淋的秘密!  运气不错,首次去海水浴场就钓到了沈煜这条大鱼。  所以我相信,除沈煜之外的另一个人――谢文峰,也绝不会蛰伏不动,只要继续盯着崔景耀,他就一定能出现。  当然,这也是父亲的想法。  下午三点十分  游泳馆  方才在高尔夫球场一无所获,但我并不心急,毕竟好运并非时时都会光顾。  此时,我正如一条不起眼的鱼一样安静地在泳池中游来游去,静静等待着目标出现。  没过多久,透过水面上晃动的波纹,我看见了走进泳池的崔景耀,而尾随他进来的那个人――正是谢文峰。  很快,谢文峰就和崔景耀有了正面接触,但因为距离远,我看不清他们二人此时的神色。  很快,二人便向泳池里侧的角落走去了。  仍泡在泳池里的我有些为难,游泳馆不似海水浴场,密集的人流和高分贝的谈笑声会成为最好的保护伞。此时的游泳馆人流并不多,且很是安静。不论我借助泳池游到他们身边或是上岸后走到他们身边都是不可行的,如此明显的“靠近”举动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无奈,我只得启用自己还十分蹩脚的本领――潜水。潜水我只跟着李叔简单练过几次,此刻,我所处的位置距他们还很远,自己也完全没有把握能否在水下游如此远的距离。  可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我只得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完全埋进了泳池中。  所幸,我超水平发挥了,成功地游到了崔景耀和谢文峰的脚下,并找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才敢把我的整张脸露出水面,并强烈压抑住了想贪婪呼吸空气的欲望,仔细聆听着自己上方传来的任何声响。  “谢文峰,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副’董事长啊,凡事都跟在你那个董事长姐夫后边!”  “其实上午在海水浴场,我比沈煜更早得发现了你,但我同时也发现了沈煜,所以就并没有急着找你,而是想看看沈煜和你接触后会有什么效果!”  ……  显然,二人已经交涉一段时间了,现已是火药味十足。  “莫非你也和沈煜一样,怀疑是我杀了陈义而后拿走了那笔钱?!”看来经过了沈煜一关,对谢文峰的到来,崔景耀早有了防备。  “哼!”谢文峰也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件事还需要我怀疑吗?你难道以为只有你自己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吗?”  “谢文峰!”崔景耀显然无法忍受谢文峰冷嘲热讽的音调,“你真不愧是跟在沈煜屁股后面的一条狗!凡事都要拾他牙慧!他怀疑我,你也怀疑我!你们都以为我崔景耀是软柿子吗!?”  “被说中痛处了?忍不住想咬人了?!”面对崔景耀的谩骂,谢文峰倒是不紧不慢,看起来,他似乎比沈煜还要阴狠得多,话语中充满着杀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白骨引发的纷争(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哈!”此时,崔景耀居然发出了一声穷途末路般的语调,“我知道!你和沈煜都认准我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说到这里,崔景耀不由顿了一下,“当年的事情,只有我们四个知情,陈义死了,我们三个谁都可能是凶手!谢文峰,如果不是你,就还有可能是你那董事长姐夫,小心自己忠心耿耿了这么多年,最后被你的‘主人’给骗了!”  “哼!”听了崔景耀的话,谢文峰又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阴冷的笑,“我不是沈煜!可没那么好糊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海水浴场,在沈煜面前,你照样也是把脏水往我头上泼!”  “脏水?”崔景耀同样用不屑一顾地语调说着,“别把自己伪装得那么清白!我看杀死陈义取走钱的说不定就是你!”  “崔景耀,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沈煜!没那么好糊弄!”谢文峰依然继续着他不急不躁的语调,“要不是手里有了你的把柄,我也不会贸然来找你!”  “把柄?你什么意思?”听了谢文峰的话,崔景耀有些诧异。  “我早调查过了!你那老岳父去世的时候,他手下那个建材公司早就处于亏本经营状态了,没让你和你老婆继承债务,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你太太,她名下的,只有城西区玉林路上的一套110平米的住宅,现正出租给了一对外地的夫妇,每年的房租也不过了了,如果真要负担你这种生活方式,那点房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你,居然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继承了巨额遗产!?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谢文峰像一个胜利者一般得意地数落着自己的“调查结果”。  “你……”显然,崔景耀没有想到自己的底细这么快就暴露在了谢文峰面前。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谢文峰步步紧逼。  “人不是我杀的!那些钱也不是我拿的!”一时间,崔景耀有些慌张。  “不是你拿的?!那请你告诉我,除了工资,除了公司的分红,除了你那些可怜的房租,你究竟拿什么负担这种奢华生活?”谢文峰的语气愈加自信了。  “我……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你又有什么资格问这些!”崔景耀尽管慌乱,但仍没有松口。  “崔景耀,我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如果想告发你的话,那天沈煜就不会召集开会,对陈义的死统一口径!毕竟当初的事是大家一块做的!无非也想要个利益均沾!但你若总是这么冥顽不灵的话――杀人的罪名可是不好担的!”谢文峰由最初的逼问变成了露骨的威胁!  “我再说一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谢文峰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凭空给我造出几千万来!”崔景耀依旧毫不示弱。  “好啊!这倒是很有意思!”谢文峰居然痛快接招了,“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让那几千万凭空消失?!”  “谢文峰,走着瞧……”  谢文峰优雅退场之后,我依稀听见了崔景耀口中恨恨挤出的这几个字。  我“病愈”后又回到了煜峰上班了,同事们自然也不会怀疑。  表面看来,煜峰似乎一切正常,沈煜和谢文峰依旧像从前那样忙碌着,各种会议、商谈不断。像我这样的“小职员”,平日里是难得见他们一面的。  可那日的经历却让我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往事似乎要缓缓浮出水面了。  我可以想到的是,在10年前,陈义、沈煜、谢文峰和崔景耀曾经合谋了一件事情,并且还有了一笔钱,且数额巨大。然而,突然有一天,陈义居然私自带着钱去了美国。更确切的说,是沈煜他们认为陈义居然带着钱去了美国,把应属于四个人的钱都私吞了,从此再无消息。  可没想到,在10年之后,陈义的白骨居然出现在了滨江市中心广场的花坛,并且已被证实,他就死于10年前。也就是说,在他们三个都认为陈义携款处境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被杀死了!  余下的三个人都混迹商场多年,精明的他们定然很快就想到,既然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那笔钱的存在,所以,在10年前,定然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人偷偷杀死了陈义而后拿走了那笔巨款,之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携款出境”的陈义身上,让另外两个人吃哑巴亏。  现在的事实很明显了,沈煜和谢文峰都把怀疑对象定为了10年来消费层次疯长的崔景耀身上。不消说,崔景耀的确是最容易让人怀疑的,正如谢文峰所调查的,除了工资、红利以及崔太太留下的一处房产,崔景耀别无其他的收入来源,究竟是用什么来担负自己如此奢侈的生活?或许除了当初那笔巨款之外,别无很好的解释。  可杀人夺财的真的是崔景耀吗?我自己当然没有能力下结论。但作为一个旁观者,细想当沈煜和谢文峰找上门时,崔景耀的反应似乎又不像是伪装的,尤其是他在谢文峰面前为自己焦急辩护的时候,真的很像是一个被误解的人。  至少,这是我的直觉。  9月25日   下午两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今天真巧啊,沈董事长和谢董事长都有快递信呢!哇塞!寄信地址也是一模一样呢!会不会又是什么商界酒会邀请函之类的?”黎姗签收了今天的信件后忍不住说到。  “姗姗,你没犯糊涂吧?酒会邀请函都是主办方直接寄请柬的,哪有寄快递的?”一旁的小李赶忙打趣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人同时给沈煜和谢文峰寄了快递信,却不是邀请函,那又会是什么?我心里不由一阵紧张,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两封快递,“寄信人地址是和平路花园小区。”我不由说出了这个地址。  “我记得崔董好像在这个小区有幢别墅的,真羡慕崔董啊,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听了我们的议论,丽萍姐则头也不抬地说到。  崔景耀?  这个名字不由让我的心里一紧。  真的是他?是他同时给沈煜和谢文峰寄了快递信?和陈义之死有关?在同时被两个人怀疑之后他终于有所行动了?信里装得是什么?他想告诉他们什么?  我大脑里霎时升起了无数疑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白骨引发的纷争(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此时,我又下意识的看了那两封神秘的快递信一眼,竟蓦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和冲动,“姗姗,过会儿我要去八楼,两位董事长的快递信我代你去送吧。”  “好啊!那谢啦!”对我的“好心”,直爽的黎姗没有丝毫起疑。  下午三点零五分  煜峰集团三楼东侧水房  三楼的市场部在下午三点会有一个全体人员会议,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因此,刚过三点,怀揣着那两封快递信的我就偷偷溜进了三楼东侧的水房。在接满了整整一壶滚烫的热水之后,又躲进了水房旁边洗手间的隔间里,准备开始我的“行动”。整个过程中,我能感觉自己紧张地直发抖,胸腔左侧的心脏也“突!突!”地跳个不停。  在隔间里,我用颤抖的手交替将两封快递放在暖瓶上方,企图借用水蒸气的力量打开快递信封底册的封口处。其实,这一伎俩还是我从某些蹩脚的谍战剧上学来的,自己根本没有实践过,也不知是否可行,但除此之外,我也着实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能不动声色地打开这两封快递。  所幸,在高温水蒸气的作用下,信封底侧折边开始变软,我进而用随身带来的刀片小心地将折边和信封分离开。  终于,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折腾之后,两封快递被我打开了,并小心翼翼地将信封中的资料取了出来。  给沈煜的那封快递中所装的是几处房产的资料,房产主人名字都为“谢文峰”,另外还有几张谢文峰和女人在一起玩乐的照片,并看得出,几张照片上的女人并非同一个人。而给谢文峰的资料则是一份是华光汽车配件有限公司股份转让的协议,内容是谢建国自愿将持有的40%的股份转让给沈煜。我起初并不知道这个“谢建国”是谁,但内附的一份律师证明则很快回答了我的疑问,原来谢建国就是谢文峰的父亲,沈煜的岳父。早在2005年时,由于谢建国的汽车配件公司遭遇了财务危机,是身为煜峰董事长的沈煜出钱帮岳父度过了难关,或许是作为答谢,也或许是沈煜的条件,总之是谢老爷子在私下里将自己所持有的一部分股份转让给了女婿沈煜。  初看起来,这两封快递似乎没有特别之处,无非是暴露沈煜和谢文峰的一些财产状况,但已对他们之间的纠葛略知一二的我却很快意识到,这两封快递并不简单。一切都表明――崔景耀终于出手了!  很明显,这看似平静的几天,崔景耀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积极开始了他的行动。如此看来,一直耽于“享受生活”的崔景耀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不但利用自己的活动能力很快掌握了沈谢二人的把柄,并企图透露给不知情的另一方,让沈煜知道,向来对自己俯首帖耳的谢文峰私下里也有秘密房产和情人的存在,而让谢文峰知道,自己这个赖以信任的董事长姐夫,在背地里也私自侵吞过本应属于他的财产,原本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其实也是靠不住的。  当然,崔景耀的最终目的定然还是想转移沈谢二人的注意力,让指向自己的矛头倒戈相向!  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尽管我努力地让信封借口处基本恢复了原状,但心里依然忐忑不安,害怕他们会看出端倪。  再有,心里还是没有停止还是对他们三人之间纠葛的猜测。10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策划了怎样一件事?那笔钱又是怎么来的?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谁杀死了陈义?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们三人各自的言行已经彻底把我弄糊涂了,谁都有可能,谁又都不像,一切都处在迷雾之中,不得而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白骨引发的纷争(五)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但归根到底,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父亲,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父亲让我来煜峰的真正意图,但我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就是父亲似乎也很关心陈义之死,可沈煜和崔景耀都曾说过,知情者只有他们四个,显然不包括父亲,父亲在陈义之死中究竟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呢?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惴惴不安。  猛然间,我纷乱的大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没有一秒钟的迟疑,赶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9月26日  中午十二点十五分  滨江日报社旁上岛咖啡西餐厅  “你说什么?!你……你去煜峰工作了?!还……还只是个小职员?!你没事儿吧!我的罗大小姐!”见面后,还未聊几句,餐桌对面的楚韵怡便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拜托!你安静点好不好!就你这副样子,谁相信你会是《滨江日报》的记者?”我一脸无奈地说。  对楚韵怡,我中学时代的死党,自己向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长久以来,我也早就习惯了她这副“不稳重”的样子。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个毛里毛躁的女孩,当初居然会选择法律这个规矩又严谨的专业,毕业后竟然成为了《滨江日报》法制版的一名记者。  我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我逐渐发觉,在楚韵怡顽皮活泼的外表背后,其实也隐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睿智和缜密。  “那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你堂堂一个罗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煜峰去?难不成你想去盗窃商业机密?”楚韵怡半开玩笑似地说。  “胡说什么那!什么盗窃商业机密!”对此,我赶忙否认了。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去了煜峰?”韵怡依旧不放松。  “呃……毕业后,我爸就为我安排了一桩婚事,我不同意,可他偏让我嫁给那个男人,为了赌气,我就隐瞒了罗效明女儿的身份去煜峰找了一份工作。”无奈之下,我只得给出了如此解释。  “看不出你还蛮有反抗精神的嘛!哎!你老爸要安排你嫁给哪家公子啊?你为什么不同意?”没想到,这个楚韵怡居然对我漏洞百出的解释一点都没有怀疑,反而开始兴致勃勃地打听我那个不着边际的“结婚对象”。看来,她根本想不到一向“乖巧”的我还会编谎话骗她。  “一个纨绔子弟而已,我不感兴趣,况且我也不想这么早结婚。”我只得含糊回答着。  “倒也是,你年龄比我都小,确实还不适宜结婚,况且结婚对象还不是自己喜欢的。我支持你,依依!”韵怡不禁露出了一副对我十分“理解”的样子。  “呵,理解万岁。”我轻笑了一声。看来这次成功瞒过她了。  “依依,在电话里你说得匆忙,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你为什么忽然想了解梁天鸿的案子?”或许想到了我约她来此的目的,韵怡的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依旧掩饰着真正的目的,“陈义死亡的消息一传开,整个煜峰流言四起,每个人都在谈论梁天鸿的死,却没有人愿意透露当年的事情。”  我自然地把和黎姗之间的对话过滤掉了,为的是从韵怡这里打探到更为详细的讯息。  “依依,我可以把了解到的关于梁天鸿案件的细节告诉你,不过我再强调一遍,我只是省去了你查阅资料和打探信息的麻烦,也只能向你透露公安局允许披露的案情,不可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听见颇具职业敏感性的楚韵怡又要搬出她那套“保密”理论来,我不得已打断了她,“不可能了解到仍处于保密状态中的案件细节,更不可能知道公安局对案件的侦破进度以及对案情的推测,对吧?”  “是的,”韵怡不由点了点头,而后却紧接着说出了一句令我震惊不已的话,“提起梁天鸿的死,我只能感受到 两个字――可怕。”  “什么?!可怕?!”韵怡口中的这两个字让我分感意外。想到黎姗说起梁天鸿的死,用了“耻辱”二字,而她居然用“可怕”来形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被隐藏的可怕秘密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没错,自从我当了记者,了解了这个案子之后,就一直存有这种感觉。”韵怡继续她的叙述,“2001年5月,当时滨江市规模最大的服装生产企业海蓝集团和规模最大的购物商场隆泰商厦签订了一份金额达7000万的天价合同,规定由隆泰商厦于商场的黄金地段为海蓝集团设置专卖场,出售海蓝集团最新一季的湖蓝色系列服装。其实,虽说隆泰商厦是规模最大的商场,可却是在2000年底刚刚建成的,影响力还远不及滨江的几处老购物区,未来发展前景如何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在众多欲与海蓝集团合作的商场中,隆泰并不是很占优势。或许是为了急于扩大自身影响力,做成海蓝集团这桩买卖,隆泰商厦居然答应一次性购进海蓝集团的全部合格成衣制品,并承诺首付70%的定金,5000万。”  “啊?”对于隆泰的“委曲求全”,我十分意外,因为几乎没有商场或是专营户愿意一次性购进厂家所有商品,这等于提前将风险揽到了自己头上,另外,厂家的货款往往都是随销随结,甚至先销后结也是常有的事,首付70%也是闻所未闻,由此可见当年的海蓝集团在服装市场上的绝对优势地位了。  “正因为隆泰提出了如此诱惑人的条件,海蓝集团最终选择了隆泰。隆泰资金雄厚,很快就将5000万打到了海蓝的账户上,随后,海蓝最新一季的湖蓝色系也在6月份正式上市了,也正是借着这一季湖蓝色系的服装,也让隆泰迅速成了滨江市最繁华的购物广场,如此看来,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说到这里,韵怡的脸色不由黯淡起来,我也明白,意外马上就要发生了。  果然,她继续说道,“可好景不长,就在7月份,忽然有人举报这批湖蓝色系服装根本不是海蓝集团生产的,而是从法国走私来的劣质货,经公安部门查证属实后,就将这批服装如数查封了,如此一来,就给隆泰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可就在公安局试图进一步调查案情,隆泰企图索要赔偿的关键节点,梁天鸿却忽然潜逃了,据说,他一起带走的,还有隆泰首付的那5000万。只是没想到,他还未逃出滨江市,就死于那场意外的车祸中。”  “梁天鸿带走了那5000万?!”韵怡的话让我很是惊讶,“梁天鸿虽说是海蓝的董事长,可他也没有权利私自调用属于企业的款项吧?怎么会凭他一己之力就将隆泰的定金全部带走呢?”  “的确是这样。”韵怡说,“可梁天鸿出事后,当时海蓝集团的一名出纳却亲口证实,是梁天鸿要求她将隆泰那笔款项转入了他的一个个人账户里。”  “出纳?是谁?”此刻,黎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瞬间扫过了我的脑海。  谁知道什么背景啊?外地人一个!从前也就是个小出纳,不过啊,听说自从梁董事长出事之后,这吕总监的地位就节节攀升那!  我心里渐渐有了一种隐隐的预感。  “名字记不清了,好像姓吕。”韵怡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吕素华!”我脱口而出。  “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名字。”楚韵怡说。  “哼!”想起吕素华那天的蛮横样子,我又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满,“这个吕素华现在居然兼任了煜峰最抢手的两个职务,并且听说她是在梁天鸿死后才一步步爬上来的,我估计她与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  “其实我也想过,假如梁天鸿一案有隐情,那么这个吕素华就肯定是个撒谎者!”此刻,楚韵怡的目光也变得异常坚定。  “韵怡,那梁天鸿死后,那笔钱是否追回来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没有,”楚韵怡无奈地摇摇头,“后来公安去查账,发现账户里的钱在梁天鸿潜逃之前就已经被转走了!”  “转走了?”我不由一惊。  “梁天鸿死后,那笔钱却始终没有找到。”楚韵怡继续向我透露着普通人难以探听到的案情真相。  “没有找到那笔钱?”我心里猛地一惊。  “是的,梁天鸿没有随身带走,并且遍查梁天鸿所有的私人账户,也没有发现那么一大笔钱,所以那笔钱的去处,至今还是个谜。”楚韵怡无可奈何地说。  “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笔钱?!”我更加震惊了,“那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梁天鸿根本就没有拿走这笔钱?”  “当然,非常有可能。”没想到,楚韵怡对我自认为这个大胆的猜测根本不以为然,“可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海蓝众口一词,梁天鸿死无对证,案子就这么一直悬着。”  听着楚韵怡的话,我逐渐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其实梁天鸿的案子牵扯到的人远不止吕素华一个。”韵怡在谈话中逐渐显出了她理性的一面,“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是当时海蓝集团采购部的一个组长,他也证实,那批湖蓝色系服装就是在梁天鸿的授意下,由他从海外非法购进的。这个人好像叫――于森。”  “于森?”我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却感到十分陌生。  “没错,除了这两个人的关键证词之外,公司其他与本案略有牵扯的人员口径也出奇得一致,都说自己负责的业务是梁天鸿授意的。而公司董事会那帮人则是另一幅嘴脸,只要谈及这个案子,全部都说与隆泰那笔生意完全是梁天鸿一人指挥的,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等等。总之,出事之后,海蓝集团除了主动筹款弥补隆泰的损失之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梁天鸿这个已死的人,仿佛偌大的一桩生意完全是梁天鸿自己做的。”楚韵怡说到。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全部陷入了沉默之中。  “依依,你想想,那批服装从购进到进入隆泰商厦,前后要经过无数个环节,怎么可能都是梁天鸿亲力亲为的?而董事会那帮人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所以我认为,梁天鸿的案子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那些事情确实是是梁天鸿董事长一个人自己完成的,且做得密不透风,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二是当时的海蓝集团集体失语,企图让梁天鸿这个死人来承担一切。”楚韵怡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仿佛在很清晰地说道,梁天鸿案,疑点重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章:神秘的第五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定然是第二种情形。”我不假思索地说到,“除非梁天鸿是神而不是人。”  “所以我感到可怕。”韵怡终于又说出了“可怕”二字,“一个案子疑点重重,一个企业集体失语,就让这个轰动一时的大案以梁天鸿的死草草了结了,想想真的可怕!”  不知为什么,“可怕”这个词汇也激活了我大脑中一个个回忆的片段,陈义神秘被杀、10年前的一件密谋之事,沈煜三人口中的一笔巨款以及相互之间的猜忌……  一切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并在我的大脑里合成了一个可怕的真相,难道真是?!  “依依,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好友很快发现了我神色的异常。  “哦,没什么,只是感到不可思议,”我含糊回答着,“韵怡,真没想到你对梁天鸿案了解得这么详细!”  “呵呵,”楚韵怡居然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其实你这次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虽然只是一个记者,但向来对一些悬而未解的案件感兴趣,尤其是梁天鸿案,我私下里一直很关注。并且,由于工作关系,我和刑警队的田玉走得比较近,也就能经常打探到一些关于梁天鸿案的讯息,尽管都是些皮毛,可多少也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田玉?”听到这个名字,我隐约回忆起了在陈太太大闹煜峰那天,周弘身边似乎就跟着一个姓田的警官,便忍不住问到,“是经常跟着周弘队长查案的那名女警官吗?”  “没错,就是她。”韵怡笑着回答。  “韵怡,其实……其实我今天约你来,是……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你不是主修过犯罪心理学吗?”谈话至此,我感觉自己应该说出真实目的了。  “没错,我是修过,算略知一二吧,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的话让楚韵怡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我现在可以确定,梁天鸿……梁天鸿根本就没有取走那笔钱。可我……我不确定究竟是谁取走了,所以……所以想让你帮忙。”我赶忙解释。  “什么?!你……你是怎么确定的?为什么要我帮忙?梁天鸿和犯罪心理学有关系吗?”此时的韵怡更惊讶了。  简单理顺思绪过后,我便把这两天来的所见所闻向楚韵怡和盘托出了。刚进入煜峰没几天,我就感到身上担负的秘密有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下,只得向最好的朋友求助。  “你说什么?!你偷听了沈煜、谢文峰同崔景耀的谈话?还偷拆了沈煜、谢文峰的信?你疯啦!沈煜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么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听了我的叙述,楚韵怡吓得脸都变了色。  “我……我知道,也是偶然遇到他们了,就……”我声音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连续的谎话都让我羞于面对韵怡了。可我清楚,现在还不能把自己身负的“任务”告诉她。  楚韵怡久久没有说话,难以置信的神色也迟迟未从她的脸上褪去。  “依照你的话,沈煜三人提到的10年前的事,很可能就是梁天鸿走私诈骗事件,而那笔钱,就很有可能是尚未找到的那5000万!如果是真的,那当年拿走那笔钱的多半就是陈义!而梁天鸿不过是他们嫁祸的对象而已!只不过,在陈义之后,又有一个人杀死了陈义而后将那笔钱占为了己有。”楚韵怡终于开口表达出她的观点。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闻听韵怡的思维和我基本相吻合了,我便赶忙问到。  “应该就是沈煜、谢文峰和崔景耀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这一次,楚韵怡的语气倒是十分肯定,“因为你刚才也说了,沈煜和崔景耀都曾提过,当年的事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陈义一死,知情者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沈煜和谢文峰都首先把矛头指向了崔景耀,你认为会是他吗?”我问到。  “从表面上看,他的确最有嫌疑,毕竟十年来,他的消费水准提高最快,很有可能就是收入忽然增多的缘故。但从这个角度来讲,谢文峰也有嫌疑,因为他私底下也有许多隐匿起来的房产,还偷养了情人,这足以说明,他也有一笔隐形的收入。并且同崔景耀相比,谢文峰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毕竟那笔钱是不义之财,试想谁会明目张胆地消费不义之财?”楚韵怡的分析非常细致。  “那如此说来,最没有嫌疑的就是沈煜了?”我又问。  “这也未必。”韵怡很轻松地就推翻了我的猜测,“从物质方面讲,沈煜的确最没有嫌疑。但从心理角度来说,他又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为什么这么说?”我忙问。  “根据你的描述,在确认陈义的死讯之后,沈煜是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人,确切地说,他是第一个想撇清自己、将矛头指向他人的人,从这一点看,他或许就是最心虚的那个。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想,并不代表事实。”楚韵怡解释道。  “这样看来,他们三个都有可能?”我又问。  “是的,目前他们三个都在企图撇清自己,怀疑别人,从这一点看,他们三个的确都有可能。”楚韵怡说。  “可依我对沈煜和谢文峰的观察,他们对崔景耀的怀疑是真实的,不像是故意掩饰的样子。”我再次提出了疑问。  “我认为真相永远埋藏在表象背后,或许事情的真相远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得多。”楚韵怡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还有,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继续述说着疑问,“陈义在10年前就被害了,可沈煜乃至整个煜峰集团却煞费苦心地隐瞒陈太太,努力做出一副‘陈义出国拓展业务’的假象,这是为什么?”  “呵呵,这很好理解啊。”韵怡不由笑笑说,“你想,如果10年前沈煜等人曾经和陈义狼狈为奸,可事成之后陈义却和巨款一起消失了,那他们除了哑巴吃黄连,替陈义隐瞒行踪外,还有别的选择吗?钱财上吃亏总比东窗事发身陷囹圄要好得多。可有一点几乎可以肯定――”楚韵怡面色又冷峻起来。  “什么?”我忙问。  “就是沈煜三人定然与梁天鸿之死和海蓝的集体失语脱不开干系!”  听了楚韵怡的话,我默默点点头,其实这也是我心中早已想到的事实。  “韵怡,有没有可能――”迟疑了几秒钟,我不由说出了心中最大胆的猜测,“可能他们三个都不是杀害陈义夺走巨款的人?凶手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听了我的话,楚韵怡不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不会吧?知情人明明只有四个,难道会有第五个知情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另一起诡秘案件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可能性不大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沈煜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的。”思索过后,韵怡不由说道。  “沈煜他们或许不知道,可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是谁?”还未等我说完,楚韵怡就赶忙问。  “就是陈义,可惜他已经死了。”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大胆地猜想。  “没错,如果真有第5个人的存在,那么知道这个人的,也只有陈义了。可陈义早已被害,说不定……”  “说不定杀死陈义的就是这第5个人!”我不由说出了韵怡的猜测,当然,也是我的猜测。  “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依依,”韵怡似乎还对这种猜测不太认同,“我还是感觉你的想法有些过于复杂,或许凶手就是沈煜三人中的一个,只不过他们一个个都在商场中修炼成精了,会做戏也会演戏,一时看不出谁更有嫌疑也是正常的。我想,待他们相互猜忌一段时间后,真凶定然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但愿吧。”我附和道,进而又表达出了我心中的顾忌,对父亲的顾忌,“韵怡,今天我对你说的这些,还烦请你替我保密,尤其是……先别报案,一切没有证据,我怕……”  “放心吧,依依,我会保密的。至于报案就更不可能了,这些只不过是我们的联想和臆测而已。只不过……”忽然之间,韵怡的神色又显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韵怡?”我赶忙问。  “不知为什么,每次想到梁天鸿案,我都会联想起另外一起更加诡异离奇的案子。”韵怡说。  “哦?哪起案子?”韵怡的话不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杜若秋被杀案。”韵怡此时竟然显得有些紧张。  “杜若秋??!!”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字让我心中猛地一震,就在不久前,黎姗也曾对我提起过这个名字。  “是的,想必你也听说过她,就是梁天鸿的太太。”韵怡解释道。  我默默点点头。  “一直以来,我感觉杜若秋被杀案和梁天鸿潜逃案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韵怡接着说,“大约是2001年春天,梁家别墅忽然发生了天燃气泄露,梁天鸿的太太杜若秋,两个女儿梁雨倩、梁雨馨以及两个保姆全部中毒了。后被梁家的管家发现,中毒人员都送去了医院抢救,所幸,杜若秋,梁雨馨因中毒不深被抢救过来了,可大女儿梁雨倩和那两个保姆却死在了送往医院的路上。好在中毒事件发生时,梁天鸿正出差在外,也就免遭了一劫。”说起这幕惨剧,韵怡眼睛里不由流露出了一种心痛。  “事故原因查出来了吗?”我忙问。  “说起事故原因可就怪异了!”韵怡不由压低了声音说道,“厨房里的天燃气管道明显是被人割开的,可现场除了几个男人的脚印之外,什么痕迹都提取不到。更奇怪的是,梁家别墅周边都安了监控,可当调看案发前的监控录像时,却发现在案发当天,除了保姆外出买菜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进出过别墅!并且别墅外也没有发现任何脚印!”  “哦?难不成凶手一直藏在别墅里?”我试着问到。  “那怎么可能?!”韵怡很快推翻了我的假设,“等管家回到家时,天燃气早已把整个别墅充满了,听说在抢救出中毒人员后,救援人员又花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去维修管道,疏散毒气那!若是别墅内还藏着凶手,那他就必死无疑了!试想有哪个凶手愿意作案还赔上性命的?他又不是古代的死士!”  “那……后来又查出什么线索了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韵怡无奈地摇摇头,“后来不仅没有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反而又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杜若秋居然被杀死在了自己的病房里!”  “有这样的事?”我不禁说。  “是的。”此时,韵怡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听说死状很惨。被发现的时候,杜若秋早就死了,心脏上就插着那把令她丧命的尖刀,并且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到处都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划痕,整个人就躺在血水里,这画面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  或许是再次想象这样血腥的画面让韵怡有些心惊胆战,沉默了好一阵子后,她才又重新开口,“和梁家中毒事件一样,在杜若秋的死亡现场,除了在病房里和病房窗台上提取到几枚男人的脚印外,什么痕迹都没发现。听田玉说,杜若秋被杀后,小女儿梁雨馨也疯了,初步诊断是受到了过度惊吓而导致的精神失常。可以肯定,那个小女儿肯定看见了什么,或者说,她很可能看见了凶手,只可惜……”韵怡又是一声叹息,“她不可能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了。”  “那……那梁雨馨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到。  “唉,”说到梁雨馨,韵怡的眼圈几乎都红了,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还能怎么样?出事之后,梁天鸿一边请求公安局方面快速破案,一边就带着疯掉的小女儿到处求医,可治来治去也不见好转。不久后,梁天鸿又出了事,梁杜两家的亲戚都不愿收养这个疯女孩,于是梁雨馨就被送到了滨江市的精神病院。”  “真是挺可怜的。”听到韵怡提起“精神病院”这个令人发怵的地方,我忍不住一阵战栗。  “是,就是从前的滨江市疯人院。”韵怡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了,“直到现在还被关在那里,好好的一个女孩就这么毁了。”  “韵怡,唉……”韵怡向来善良,看见她难过的样子,我也有种想哭的冲动,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依依,我真的想不通!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就算与梁天鸿有仇,也没有必要对他的妻女这么残忍!梁雨馨尚且不论,凶手居然能这么残忍的害死一个女人!就……就用同一把刀,在杜若秋身上划了无数下,而后又刺进了她的心脏!到底有多深的仇恨才能让凶手这么做?!”  看着愈来愈激动的韵怡,听着她对杜若秋之死的描述,我的大脑里不禁开始回放杜若秋死亡时的画面,心也开始慢慢地缩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第二死亡进行曲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杜若秋  2001年4月13日  凌晨一点零三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杜若秋、梁雨馨病房  不知心绪在虚幻的空间里漂浮了多久,杜若秋终于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她进而想挪动身体,一阵猛烈的眩晕却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这种努力。  现在,她眼睛能看到的,仅仅是无边的夜色和一束朦胧的月光。  这是哪里?  杜若秋在心里惴惴不安地问着自己。  分辨了许久,她才看出,这应该是在医院病房里。  隐约中,她仿佛记得,杜家保姆在客厅里大喊“雨倩小姐晕倒了!”,之后她就心急如焚地跑到了她的雨倩身边,可还未看清女儿的样子,她也失去了意识。  雨倩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让她揪心,可虚弱的身体又着实让她力不从心。  此时的她定然还不知道雨倩已经离开这个人世了,如果知道了,她必然会绝望地也追随雨倩而去。  猛然间,眼角的余光告诉她,身边的病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那是谁?!是雨倩吗?  这个想法让杜若秋一震,随之她便艰难地将目光移到了这个人身上。  是雨馨?!躺在病床上的居然是雨馨?!  她也来到了医院?!  眼前的情景让杜若秋感到难以置信,看起来,雨馨的情形似乎比自己还要糟,一个偌大的吸氧罩还罩在雨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一双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睛此时也紧紧地闭着,显得安静又无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我和雨馨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雨倩怎么不在?她到底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杜若秋的脑海里升腾了起来,可回答她的始终都是周围静静的夜色。  无奈之下,杜若秋只得独自叹了一口气,重新把眼睛闭上,以试图减轻眩晕给她带来的不适。  浑身虚弱动弹不得,闭上眼睛却无法再次入睡,杜若秋不由想到了自己深爱的男人――梁天鸿。  自己和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正巧不在身边。其实想来,多少次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在身边呢?  想到这里,杜若秋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辛酸。  想少女时代的自己――那个有梦有幻想的女孩,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人生,憧憬着未来,尤其是,憧憬着爱情。  虽然她贵为杜立诚的千金,但她从未想过让金钱来玷污自己的爱情,她想用心寻找到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想追寻一段纯粹而美好的爱情,想得到一桩没有金钱、没有名利掺杂的婚姻。  就是在这种心境下,她遇到了梁天鸿,一个英俊沉稳又才华横溢的男人。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眼睛里流淌出的深邃温柔的目光,他结实宽厚的肩膀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男人味道就让她沉醉不已,那一刻,她就认定了,这就是她要找的男人!  于是她心动,她执着,她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他,祈盼着更加幸福的人生……  可是,十几年的光景过去了,一切真如她想象得那样美好吗?  杜若秋最近禁不住发出了一丝苦笑。  她早就应该知道,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她一厢情愿地想追求纯粹的美好的婚姻,可对方,未必是这么想的。  她也早就知道,当初,这个男人与其说愿意娶自己,倒不如说愿意娶海蓝更为合适。  她更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始终想着那个女人!!那个不是他妻子的女人!!  一想到这些,她就恨!恨!恨!恨透了!  凭什么?!命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自己堂堂一个杜家千金,不惜一切名利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梁天鸿,带给了他如此多的荣耀和利益,还一心一意地爱他,而他,居然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女人!  她恨自己!恨梁天鸿!恨那个女人!可恨到最后,她感受到的,还是一种彻骨的心痛,因为她还是那么爱着梁天鸿。  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问题,杜若秋不知已经问了自己多少次,可始终没有答案。更确切得说,她是还没有勇气去回答。  猛然间!她似乎听到身边有细微的响动!  是谁?医生吗?杜若秋不由猜测着。  可令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还未等她睁开眼看清来人,自己的身体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杜若秋虚弱地呻吟着,同时,在疼痛的刺激下,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疼痛并没有因为她低微的呼喊而停止,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睁开眼的同时,杜若秋居然看见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月光的照射下明晃晃地在自己眼前飞舞着!并且,尖刀每移动一下,方才那股剧烈的疼痛就会从自己的身体传来!  是有人在用尖刀疯狂地割划着自己的身体!!  杜若秋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悲哀的是,虚弱的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自己就像一条被放在案板上的鱼一样任由宰割,除了能发出一些破碎的求救声,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一瞬间,杜若秋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没想到,当施暴的人发觉杜若秋已经醒来时,居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并冷笑着向着杜若秋又走近了两步,仿佛故意想让杜若秋知道自己的身份。  果然,借着清冷的月光,杜若秋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容,那是一张带着笑意的恶魔的面庞!  “啊!”这一刻,杜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瞬间,她的眼睛因为巨大的恐惧而睁得滚圆,嘴巴也张成了“O”型,整个身体就如触电一般僵到了病床上。  看见杜若秋的恐惧模样,对面的人似乎很满意,只见这人的嘴角得意地上扬着,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而后,又优雅地将面庞贴到已是满身伤痕的杜若秋耳边,用飘渺而冷冽的声音说到,“杜―若―秋―,去―死―吧―”  “不……”  杜若秋发出了一声无助的哀求,可身边的人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再次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之后,便将那把无数次划过杜若秋身体的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你……”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杜若秋真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抓住这个人,让这个人留住自己的生命。  可已经不可能了,就在这方冷冷的黑夜中,杜若秋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向着无限的夜空飞去,飞去……  在这个过程中陪伴着她的,始终都是那张恶魔的面庞和那抹残忍的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二章:猜不透的男人脚印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和杜家天然气管道泄漏时的情形一样,在杜若秋死亡前后,从病房外走廊的监控里,没有看到一个人曾出入过她的病房。”说到这里,韵怡似乎感到了一种后怕。  “会不会是从窗户逃走的?刚刚你说病房窗台上不是留下了男人的脚印吗?”我赶忙说。  “不知道。”韵怡心有余悸地说着,“杜若秋的病房在17层。况且人民医院的病房构造你也清楚,住院楼外侧墙壁上根本就没有助于攀爬的东西,难道他会飞檐走壁?即便他会,可案发后也没有在窗外墙壁或是地面上发现一枚相同的脚印!感觉凶手就像在病房窗台上忽然蒸发了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真的找不到其他线索了吗?”我仍有些不甘心地问到。  “据我的了解是没有了,至于公安局还掌握了什么秘密线索,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依依――”韵怡忽然顿了一下,便又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可以肯定,杜若秋和梁天鸿的死背后肯定有内幕!并且――”韵怡还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定然与沈煜他们三个脱不开干系!你知道么?听说这十年来,梁雨馨在精神病院所有的费用,全部是煜峰集团负担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消息让我猛地一惊,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这没什么疑问!”韵怡的语气倒是十分肯定,“滨江市精神病院并不是政府全额拨款的,很大一部分花销要靠自收自支,多年前就快入不敷出了,近十年来,煜峰集团每年都会向精神病院捐赠一部分钱,表面上是做慈善,可实际上,就是想偷偷担负梁雨馨的费用!这也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哼!若不是良心上过不去,沈煜他们会白白地往精神病院送钱?鬼才相信!”  “这的确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或许真的是煜峰那帮人害了梁天鸿夫妇!”此时,我依然感到心还是在猛烈地跳动着,声音也有些虚浮。  “依依,或许是直觉吧,我还有一种奇怪的猜测。”听了我的推论后,韵怡似乎还有异议。  “奇怪的猜测?”我有些迷惑不解。  “许多人都认为杜若秋的死和梁天鸿的死有关联,甚至认为杜若秋被杀就是凶手为了报复梁天鸿,毕竟相隔时间很近,可我总感觉内中有蹊跷。”韵怡又一次表达了她与众不同的观点,“先说杜家别墅那次天燃气泄露,当时梁天鸿正巧出差在外。如果凶手是为了报复梁天鸿而误伤了他的妻女,那他就不应该选在梁天鸿外出的时候,也更不可能尚未确定梁天鸿是否身在别墅就贸然动手。即便真是凶手疏忽大意,那么他也不可能在杜若秋被送往医院后再重新把人杀死,并且还是这么残忍的方式!让我感到,凶手好像就是想杀死杜若秋!”  韵怡的话让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莫名的恐惧不由让我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会……会不会就是想杀死杜若秋而恐……恐吓梁天鸿?”  “不知道,”韵怡无奈地摇摇头,“闲暇时候,我经常会想起这两起案子,可就是想不通。”  “的确让人捉摸不透。”我也附和说。  “天哪!”韵怡像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忽然变得慌张起来,“抱歉依依,我该走了!下午还有个采访!”  “好吧,我们改日再聚。”我无奈地说。  “真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见面后居然只和你谈了这些可怕的话题。”韵怡也很是无奈地笑着。  “没关系,也是我主动要了解的,下次我们谈点开心的!”我不由笑着宽慰她。  “不过,依依,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这个大小姐的‘反抗精神’还是适可而止吧,最好尽快离开煜峰,回到罗氏去!罗董事长是你老爸,他终究不会害你的,可煜峰就不一样了,那里面的水很深,我很担心你。”韵怡开始像个姐姐一样的奉劝我。  “好,”我笑笑说,“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离开。”  如果韵怡知道正是我那个董事长父亲送我去煜峰的,真不知她会有如何的感想。我心里如此想着。  “对了,依依……”没想到,当我们在咖啡店门口准备分别时,韵怡居然又叫住了我,脸色也变得很不自然。  “韵怡,还有事吗?”我忍不住问。  “他……他还好吗?”韵怡的眼神中不禁流出了一种酸楚的味道。  “他?”我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了。韵怡口中的“他”,就是她的前男友,也就是我那个风流花心的哥哥――罗仲文。  “都这么久了,你还想着他?”我无不心疼地说到。  “我……”提到哥哥,韵怡几乎又要落下眼泪,可她还是拼命忍住了,“我也想忘,可……总也忘不了。”  “韵怡……”我心里越发难过了,“我哥哥他不值得你这样,尽快忘了他吧,找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  “唉,”韵怡不由叹了口气,“依依,其实不瞒你说,自从我和你哥哥分手后,我就既想见到你,又怕见到你。想见到你,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心事也只有你懂,怕见到你,就是……怕见到你后又……又会想起他。”  “你的感情太投入了。”此时,我的语气充满了怜惜。  “呵,”韵怡又是一声苦笑,“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想必他早已有新女友了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一直很忙,我们平常难得见面。”我只得如此敷衍韵怡。其实哥哥身边向来不缺少“女友”这种东西,连我都数不清楚,在韵怡之后,他又换了多少个女人。  “我也真傻,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有没有女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韵怡就这样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黯然离开了。  望着好友怅然若失的背影,我心底也泛出一阵酸涩。  记得是我18岁生日那天,韵怡去罗家为我祝贺生日。就这样,可爱活泼又俊俏的楚韵怡成了哥哥的下一个“猎物”。随后的日子里,英俊潇洒又懂得如何讨女人欢心的哥哥便对韵怡展开了疯狂又浪漫的追求。单纯的韵怡自然不是哥哥的对手,很快,她就陷入了玫瑰花海中无法自拔了。  我也曾好心提醒过韵怡,哥哥从前已经有过许多女友了,并且也是相同的追求方式,让她可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和哥哥之间的感情,可那时的韵怡早已弥足深陷了。她还曾自信地对我说,或许哥哥还爱过许多女孩,但相信自己会是最后一个。  可没过多久,当看见哥哥又和另外一个漂亮女孩结伴出游的时候,韵怡才知道,最后一个,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对哥哥而言,她不过也是众多“前女友”中的一个。  对韵怡而言,哥哥是那个唯一带给过她爱情的男人,让她至今依然刻骨铭心,可对哥哥而言,韵怡不过是他流连花丛中不经意摘下的一朵小花,当他看见更美艳的花朵时,就会毫不迟疑地将她丢在一旁,不会再想起。  说真心话,在哥哥和韵怡交往的日子里,我还真的幻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韵怡可以做我正式的大嫂,可一切也不过是我的幻想而已,哥哥是不会让我如愿的。原来男女之间的爱情,可以如此不平等。  只是那时我还没有想到,韵怡对哥哥的感情,居然还会让她陷入危险的漩涡之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风流多情的私生子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四点零二分  罗家别墅  今天是我回家的日子,李叔果然准时派司机悄悄把我从北苑小区接回了家。  刚走进罗家大门,我就看见了哥哥那辆扎眼的敞篷跑车炫耀般地停在别墅一侧。从车边走过时,我还能感受到那浓郁的香水味肆虐地涌进了我的鼻腔。  走进别墅,我一眼就看见了两只精致的酒杯如情侣般默契地站立在客厅的茶几上,其中一个酒杯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去的口红印。  一切都惊人的相似,然而,我却不会犯相同的错误了。  记得是17岁的一个夏日,刚刚在学校获得了游泳冠军的我兴冲冲地跑回了家,之后又以极快地速度冲上了二楼,迫不及待得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期盼能听到他的几句夸奖,完全没有将客厅茶几上的两只高脚杯放在眼里。  然而,当我莽撞地推开哥哥房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样一副令我面红耳赤的画面,我先是大脑一片空白,而后便飞速逃离了哥哥的房间。  那件事之后,我和哥哥还是如平常那样相处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我心里,却始终忘不了撞进哥哥房间后,迎面而来的那种尴尬。  不觉几年过去了,此时的我已然成熟许多。再看到此情此景,我便聪明地留在了客厅里随便翻看着杂志,耐心等候着楼上那对鸳鸯戏水完毕。  “罗总,你今天真棒!”  “在你这么漂亮的女人面前,总要好好表现嘛!”  “罗总你真会说话,嘴巴上总像抹了蜜一样!”  “是吗?可我觉得你比蜜还甜。”  ……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那对男女终于“恋恋不舍”地下楼了,并且还不忘耳鬓厮磨地狎昵一番,一副如胶似漆,难以分离的样子。  不消说,这个刚刚经历欢愉的男人就是我哥哥,帅气俊朗的面庞上此刻还残留着尚未消退的情欲之色,衬衫上边两颗纽扣依旧是敞开着,露出了一大片颇具诱惑力的麦黄色胸膛,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魅力男人的气息。  韵怡方才还在苦苦思念的男人,现在居然是这幅样子,我不禁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  说来,哥哥其实是父亲的私生子,在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前,哥哥就已经存在于罗家了,只是,鲜少有人提起哥哥的亲生母亲,听说,也不过是父亲年轻时随意摘过的一朵小花而已。  看来,对于父亲年轻时的风流基因,哥哥倒是如数继承了下来。  此刻,哥哥怀中的女人是我陌生的,想必又是他的新欢。女人长得并不算漂亮,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嘴巴和眼睛都是细长的,鼻子又很高挑,看起来活像个妖媚的狐狸。不过身材却是一等一得棒,简直是完美,无可挑剔。  我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下楼。  很快,哥哥也看见了我,他先是一怔,接着就给了我一个极具魅惑力的笑,“几天不见,又漂亮了!”  “是吗?”我也回敬了哥哥一个微笑,“那多谢‘罗总’夸奖了!”  “哈哈……”我的玩笑话反而把哥哥逗乐了,“你这丫头又精怪了不少!”  “罗总,怪不得这么着急让人家走,原来是还有佳人等着啊!”没曾想,我和哥哥之间的打趣却让这个不明就里的“狐狸”吃起飞醋来。  看见“狐狸”扭捏作态的样子,我很是厌恶,本还想解释自己本是罗仲文的妹妹,现在我几乎是懒得开口了。  “怎么?吃醋了?”倒是哥哥这个花心大少还毫不避讳地刮了一下“狐狸”的鼻子,挑逗般地问着。  “哼!吃醋又能怎么样啊!”看来“狐狸”果然醋劲不小,一边回应着哥哥,一边还不忘用警惕的眼神观察着我,“我还能指望罗总你‘从一而终’啊?这么漂亮的女孩,我自愧不如啊!今天晚上,应该就是她陪着你吧!”  “维真!别乱说!这是我妹妹!”或许听到“狐狸”的话太过火了,哥哥赶忙澄清。  “依依,这是苏维真。”为了进一步缓和尴尬气氛,哥哥立马又将“狐狸”介绍给我认识。  “你好。”我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你好。”苏维真也懒懒地回应着。  “没想到罗总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哎!罗总,”苏维真紧接着又撒娇般地说,“依依是你妹妹,你会不会觉得很遗憾啊!如果她不是你妹妹的话,你是不是早就……”  “苏维真!”苏维真过于放肆的玩笑终于让哥哥发作了,“都告诉你了依依是我妹妹,你还这么胡言乱语的!”  “好嘛好嘛,人家也是开玩笑,罗总发这么大的火儿干什么。依依!我这人就是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啊!”苏维真马上识相地求妥协。  此时的我,却连一个伪装的微笑都露不出来了,因为方才女人恶心的“玩笑”对我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晚上七点四十分  罗效明书房  面对父亲,我重新又将沈煜、谢文峰、崔景耀三人之间的纠葛猜忌如实复述了一遍。  看得出,父亲的眼里也同样闪过了惊异、揣测和一种隐隐的不安,几乎与楚韵怡的目光如出一辙。  “谁?!究竟是谁?!”父亲艰难地思索着,两只手居然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爸,您说什么?什么究竟是谁?您为什么要我盯紧他们?”父亲的样子又让我忍不住担心起来。  “哦,没什么。”或许觉察出了自己有些失态,父亲赶忙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依依,你先去休息吧,顺便让你李叔来我书房一趟!”  “爸!您到底瞒着我什么?告诉我可以吗?您为什么这么关心陈义的死?您难道……”  “依依,你怀疑是爸爸杀了陈义,而后又取走了那笔钱,对吗?”父亲再次直白地说中了我的心事。  “真……真的是……”我不安地说着。  “呵呵,”没想到,爸爸居然不以为然地笑了。  “如果真的是我,我又何必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呢?依依,我也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普通的人,但是这一次,你高看爸爸了!凭你爸爸的能力,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我……”此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在我看来,父亲似乎也没有说谎或是做戏,如同沈煜三人一样。  “对了,依依,”父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顾敏,哦不,你妈妈还从法国打回了电话,向我询问你的情况,她很挂念你,不然你过会儿给她打个越洋电话好吗?其实她……”  “我不!”还未等父亲说完,我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依依!别这样!她毕竟是你妈妈……”  “爸!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不敢再听父亲的劝说,我便逃也似地跑出了书房。  不论什么时候,“妈妈”这两个字都能触痛我内心最深处的那道伤痕。  在我还不满两岁的时候,父亲罗效明和母亲顾敏之间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哥哥不是母亲亲生,自然跟随父亲生活,而刚刚牙牙学语的我因为年龄太小,便被法院判给了母亲。  可未曾想,当我长到13岁时,母亲忽然和一个法籍华人热烈相爱了,那个法籍华人许诺要把她带到法国去,自然,我成了他们爱情道路上最大的“障碍”。于是,母亲又想到了已经多年未谋面的父亲,几番协商下,父亲同意接收我的抚养权。  就这样,摆脱了我这个“累赘”的母亲,很快便随着那个男人去了法国,开始了她一直向往的生活。而已长成少女的我便重新回到了父亲身边。  然而,我却永远忘不了,在李叔将我接回罗家的那天,父亲和哥哥看我时,眼中流出的那种陌生感。对他们而言,我完全是一个忽然闯入的陌生少女,而在我眼中,他们也几乎可以算作是两个陌路的男人,生活似乎又从头开始了。  尽管凭借温和乖巧的性格,我很快就得到了父亲和哥哥的认可,但最初的那份尴尬和对生活的茫然失措,却让我无论如何都难以忘怀。  所以,多年来,我一直逃避母亲,害怕父亲提起母亲,其实,也是害怕重新撕开心底的那份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死神的恐怖降临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9月30日  下午五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前日,偶然间看见那两个被我破坏过的快递信封已经出现在办公大楼清洁工的垃圾袋中,不由大大松了口气。说明两位董事长都没有发觉我的行径。  煜峰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每个人都像往常一样工作着,忙碌着。但敏感的我却也在一些零散的闲言碎语中听出了一些讯息,就是沈煜和谢文峰的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微妙了,彼此之间都像是隔了点什么。想必只有我清楚,这都是崔景耀的“成绩”。  看似平静的煜峰,实则早已波涛暗涌。  “依依,下班啦!走吧!”临近下班时分,黎姗依旧向往日一样约我结伴离开公司。  “好!”我笑着回应着,并紧随黎姗走出了办公室。  “大家小心一点!慢点慢点!这批货大多是丝织品,千万别损坏了!哎!前面你们两个长点眼睛!把办公楼侧门打开!不然这么大的箱子能抬进来吗!?……”  刚走到办公大楼门口,我和黎姗便被七八个车间搬运工拦住了去路。工人们旁边,还站着一个类似于工头的人在粗暴地指挥着搬运现场。且乍看起来,工头还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真是受不了!每次验货的时候都这么吵吵闹闹的!”身边的黎姗很快表示了不满。  “这是要验货吗?”不明就里的我问到。  “可不是吗?!”黎姗依旧一肚子怨气,“真受不了我们公司,质检部本应该挨着车间嘛!可就为了扩大车间面积,硬生生得就把质检部放到了办公楼!每到一批货完工的时候全部都要抬进办公楼来检验,之后还要抬出去,烦都烦死了!”  “呵呵,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了。”我只好笑着安慰黎姗。  “快点!快点!抓紧时间!别磨磨蹭蹭的!”那个工头模样的人依旧在不停地催促着。  “这工头好凶啊!”我忍不住小声嘀咕。  “工头?!”听了我的话,黎姗不由瞪大了眼睛,“你不认识于经理吗?”  “于经理?哪个于经理?”我忍不住问。  “生产部经理于森啊!”黎姗说到。  “于森?他就是于森?!”我忽然想到了韵怡曾和我提到的那个梁天鸿案的关键人物,原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此刻,我也忽然想起,那日的大火,从秘密会议中逃离的五个人中,那个陌生的男人就是这个于森!  “其实你也没说错,这个于经理向来都是凶巴巴的!从来不给工人和下属好脸色!并且啊,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仿佛缺了他别人就干不成事似地,你看看,堂堂部门经理就像个工头一样,不过啊,他这也是为了讨好董事长们……”  “姗姗,他从前是在采购部吗?”还未等黎姗发完牢骚,我就忙不迭地询问。  “对呀,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认识这个于经理吗?”黎姗有些惊奇地问。  “呃……偶然听其他同事提起过,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于经理。”我含糊作答着,心里却又泛起了一种新的不安。  10月1日  早上八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  在煜峰,节假日的概念向来是十分淡薄的,正值国庆,公司却像往常一样的忙碌着。  还未等我在办公桌前坐定,忽然听到楼上似乎传来了一阵骚动,紧接着,便转成了更大的恐慌,进而弥漫到了整个办公楼。  没过多久,几个财务部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一个个早已变得脸色煞白。  “小王,出什么事了?”见此情形,丽萍姐忍不住询问一名财务部的员工。  “许……许主任,吕……吕总监死了!”只见那个小王惊魂未定地说到。  “什么?!”  闻听此言,整个办公室的人全都呆若木鸡。  上午九点零一分  煜峰集团吕素华办公室外  此时,六楼的财务部已经挤满了前来一看究竟的煜峰员工。  “谁发现的死者?”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周弘义正言辞地问到。  “是……是我……”此时,财务部的小赵早已吓成了一团。  “把情况说一下吧。”周弘的语调略有缓和,想必是不愿带给小赵太大的心理压力。  “我……今天早上……早上给吕总监打……打扫办公室,一打开门,就……就看见吕……吕总监浑……浑身是血歪……歪在椅子上……太可怕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赵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在不停地打哆嗦。  “平时都是你负责打扫吕总监的办公室吗?”周弘开始询问。  “我……我和小陈轮流打扫,这周……这周轮到我了。”小赵抖抖索索地说。  “别紧张,”周弘又适时安抚了一下小赵,“你发现尸体时大约是几点?”  “可……可能八点五分左右吧。我……我都……都是八点到公司,之……之后就给吕总监打扫办公室。”小赵神色还是难掩紧张。  “周队,死亡原因是颈部动脉被利器割开,失血过多而死。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死亡时间是昨天傍晚六点半到七点之间。”汇报完吕素华的初步验尸结果后,李明海又略带遗憾地说到,“现场清理很干净,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线索。”  “二位董事长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很快,员工们很自觉地为沈煜和谢文峰让开了一条通道。  “沈董事长、谢董事长,”周弘依旧很客套地问候着,“死者确定为贵公司财务总监吕素华,关于本案的一些细节,还需贵公司人员配合,还望二位董事长行个方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周队长,你尽管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全力配合,全力配合。”此时的沈煜居然一反常态,全然没有了上次陈太太大闹时的那种沉稳,反而是一副对周弘“全力讨好”的神态。  “周队长,”迟疑了几秒钟之后,沈煜再次开口了,“吕总监居然在公司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请你尽快破案,找出凶手才好啊!不然公司里……”  “沈董事长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破案。”周弘回答地很干脆。  “那好,辛苦周队长。”沈煜赶忙回应着。  看得出来,沈煜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脸部的肌肉似乎也有了轻微的抽搐,并且,他的目光还时不时斜睨一下身边的谢文峰。  无独有偶,谢文峰的面色居然也和他惊人地相似。我还注意到,谢文峰的双拳已握得青筋暴起,肩部也在微微抖动着。  也许,他们此刻都认为身边的人就是杀害吕素华的凶手,也是那个杀害陈义取走巨款的神秘人,吕素华的死不过是被灭口而已。  我心里这样猜测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五章: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昨天晚上六点半之前,有谁见过吕总监?”周弘开始了新一轮的询问。  “我……我昨天下班的时候,路……路过吕总监的办公室,就……就瞅了一眼,当……当时吕总监还……还在办公室,而且我看见办公室里……好像……好像还有一个人。”只见财务部一个年轻女孩用颤抖地声音说到。  “那时是几点?”周弘问。  “五……五点五十。昨天工作比较多,我……我就走得晚了一些。”女孩回答。  “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吗?”周弘又问。  “是我最后一个离开的。”财务部的小李适时开口了,“昨天我急着做一个报表,所以……就加了一会儿班。”  “你离开的时候,吕总监还在办公室吗?”  “还在。”  “那时大约是几点?”  “大……大约六点二十左右。”  “当时吕总监办公室里有几个人?”  “两个。吕总监,还有另一个人。”  “你确定?”  “我确定。因为我当时还奇怪,吕总监平常都是提前下班的,今天居然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室里,所以就下意识地往办公室看了一眼。就看见……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吕总监的办公桌前。”  “那当时吕总监是什么状态?”  “吕总监就坐在办公椅上。”  “两个人在谈话?”  “这……看不真切。门上装得都是磨砂玻璃,我只是透过边沿的玻璃缝隙向里看了一眼。”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背影很陌生,只看出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问到这里,周弘不由下意识地重复了这几个字。  “没……没错!我也看见了!就是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方才的女孩又赶忙接话道。  此时,又有几个财务部的人先后证明,他们下班后,路过吕素华办公室时,都看见了那个黑色西装男人。  “那个男人什么体貌特征?比如他的身高体重?”周弘又接着问。  “挺……挺高大的,不过……隔着磨砂玻璃,也不好说究竟多高。”小李有些为难。  “里边你们几个先把尸体抬出来吧!明海,你站到吕总监办公桌前去。”思忖了一会儿,周弘很快有了主意,便对身边高大健壮的李明海说到。  “好。”机灵的李明海很快领会了周弘的意图,很快进入到了吕素华的办公室,站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周弘将办公室门关上后,随即问小李,“你看一下,昨天你经过吕总监办公室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不是站在这个警员的位置?”  “呃……好像再往前一点,往东一点。”小李边在门外瞅着,边回忆说。  “明海!再往前一点,往东一点!”周弘对着办公室里的李明海吩咐到。  李明海很快按要求重新站好了。  “你再看一下,是否这个位置?”周弘又转身问小李。  “差不多就是那个位置了。”小李赶忙说。  “那你再回忆一下,你看到的那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的身高体重和这名警员相比,有什么差别?”周弘又问。  “呃……好像比这位警官还要略高一点,身材还……还要壮一点。不过差距也不大了。”小李很是谨慎地说着。  “好了,明海,出来吧!”很快,身高足有1米80的李明海从吕素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紧接着,周弘就对身边的田玉说到,“暂时记录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高185左右,体重大约在85公斤到90公斤之间。”  “还有谁能提供有关昨天傍晚出现在吕总监办公室男人的情况?”周弘继续问道。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显出一副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的神色。  “许主任,凡是来公司的客人不都要在办公室登记信息吗?昨天是否有这样一个男人来找吕总监?”没曾想,面容阴冷的谢文峰忽然开口了。  “哦,是的,姗姗!快把昨天的会客记录拿来!”听了谢文峰的话,丽萍姐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没过几分钟,动作麻利的黎姗很快就将会客记录本取来了。  可事实却是,昨天下午四点十分,一位客户被沈董事长亲自送走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外来的人进入过煜峰!  并且,即便是四点十分之前的访客,也没有一个人符合那个黑色西装男人的特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六章: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事实一公布,周围的员工不由又炸开了锅。  “天哪!不是外来的人!”  “难道是公司里的人?” “太可怕了,吕总监是被公司里的人杀死的?”  ……  议论声还在继续,但可以感觉出,每个人似乎都在观察着,周围有谁符合黑色西装男人的身材特征。同时,几个身高1米85左右的男人也无奈露出了尴尬之色,其中,就有董事长沈煜。  长久以来,关于沈煜和吕素华之间的桃色新闻,公司内部早已疯传。对此,老道的沈煜一直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而今,吕素华被杀,在她死前,出现于总监办公室的神秘男人居然拥有着和沈煜同样的身型,如此一来,沈煜就难逃被自己员工猜疑的命运了。  此时的沈煜恐怕早就感受到了周围如针扎般的目光,尽管依旧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但表情已极不自然。  “明海,立刻封锁整座办公楼,从现在开始,只能进,不能出!”布置完后,周弘转而对沈煜,“沈董事长,公司可有严格的考勤制度?”  “当然。”周弘的问话让沈煜很自然地走出了尴尬,“许主任,你把考勤制度的详细情况向周队长说一下。”  “好的。”丽萍姐赶忙说到,“煜峰采用的是指纹考勤方式。所有办公楼里的员工每天于上午八点半之前、十一点半之后、下午一点半之前、五点半之后四个时间段在办公楼一楼大厅的指纹考勤仪上输入指纹,如果有员工未在这个时间段考勤,就要向办公室补交所在部门主管领导签字的请假条,否则就视为迟到、早退或旷工。办公室每天都会集中整理统计前一天的员工的考勤情况,并形成考勤通报。”  “那既然是指纹考勤,就可以排除员工替他人代为考勤的可能了。”周弘说。  “是的,不可能出现代考勤的情况。”丽萍姐很肯定地说。  “那昨天下午五点半之后和今天早上八点半之前的考勤情况如何?”周弘又问。  “都是全勤,我刚刚统计过!”负责员工考勤的我赶忙接话了。  “周队,不排除凶手昨天下班后输入指纹而没有离开公司的可能。”一旁的李明海忍不住小声提醒着周弘。  周弘默然点点头,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公司是否安装了监控设备?”  看来,周弘把案件的突破点集中到了公司的监控上,以期能从中发现有用的线索。  “只在办公楼门口有一个摄像头,还是多年前安装的。”面对周弘的提问,丽萍姐回答到。  “耽误二位董事长时间了,现在只需要办公室这几位同事留下协助我们就可以,二位和其他员工们可以回去工作了。”谨慎的周弘说道。  “好,那辛苦周队长了!许主任,你负责协助好周队长查案。”沈煜如此吩咐到。  上午九点三十八分  煜峰集团值班室监控区  “小田,根据许主任提供的员工花名册,你再仔细查看一下昨天下午五点三十分之后的监控录像,看有没有员工在考勤之后并未离开办公大楼,或是去而复返,如果有,注意一下是否有与那个黑色西装男人身型符合的!我和明海再去吕素华办公室看一下。”周弘如是安排着。  “是,周队!”田玉利落地答应着。  市场部周云  营销部蔡玉强  ……  办公室黎姗  办公室顾依依  ……  财务部李华  监控录像旁,丽萍姐逐一念出了昨天下午下班后依次出现于监控录像中的员工名字,而丽萍姐每念一个名字,我和黎姗都迅速地在员工花名册上画上一个明显的记号,不错漏任何一个。而整个过程中,刑警队田玉都在一旁仔细监督着,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小田,情况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周弘和李明海也出现在了值班室,看着田玉的比对工作结束了,便赶忙询问。  “周队,从监控上看,最后离开财务部的李华也是整个办公楼最后离开的员工,离开时间是昨天傍晚六点二十四分。也就是说,傍晚六点二十四分之后,所有员工都已经离开了办公楼,除了……”  “除了谁?”向来沉稳的周弘居然也有些心急了。  “死者吕素华。”田玉无奈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那是否有员工去而复返?或是按了指纹机而没有离开?”面对这个调查结果,周弘显然有些不甘心。  “没有。”田玉依旧回答地很干脆,“另外,我还调看了今天上午八点半以前的监控录像,早上七点四十二分,第一位员工进到了办公楼,之后,花名册上的所有员工都陆续来到了公司,没有发现一个未进办公楼就走出办公楼的员工!另外,在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发现公司之外的人出入过办公楼,可以说,从昨天傍晚六点二十四分之后到今天早上七点四十二分之前,整个办公楼里就只有吕素华一个人!”  “什么?!”这种诡异的情况不由让周弘这个老刑警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那这个监控摄像头有没有监控盲区?”  “这个监控摄像头虽然旧一些,但监控区域还是很大的,凡是经过办公楼大门的人都会进入监控区域,除非……”说到这里,田玉似乎有些迟疑,“除非是蹲着或是爬着进出办公楼。”  “瞎!那怎么可能?”谁知,还未等周弘接话,值班室的老秦便发表看法了,“我老秦虽然老了,可眼还没花,要有人以这么奇怪的方式进入办公楼,我早就瞅见了!再说了,上下班期间,如果有人在大门这里蹲着或是爬着,不被人当成怪物才怪呢!”  周弘默默点点头,没有应答。  想来,这种逻辑也不会成立,如果凶手果真是蹲爬着进入办公楼,那该是多滑稽的一幕画面。  “许主任,整个办公楼除了这个大门外,是否还有别的出口?或是其他的出入方法?”周弘开始询问丽萍姐。  “这……估计不可能吧。办公楼一共八层,低楼层的办公室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窗,人是不可能出入的。至于高楼层,人若想出入的话,也要经过危险的攀爬,可能性应该也不大。不过……顶楼东侧有一个出口通向楼顶,可那个出口多年来一直被水泥盖封着,上面还锁上了一条铁链,是很难打开的,即便打开了,人到了八楼楼顶上也跑不了啊,难道要从八楼上跳下来?”说话间,丽萍姐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周队!说不定凶手在昨天以前就进入到办公楼了!而现在很有可能还藏在这里!”又是一旁的李明海忍不住提醒着周弘。  李明海的话不由让我的心猛地一缩,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油然升起,而同时,我也能感受到,身旁的黎姗也打了一个寒颤。  “你带几个人重新勘察一遍办公楼,看是否有隐藏的可疑人员。注意动作不要太大,别过分惊动员工,以免造成恐慌,另外,八楼顶层那个出口也去查看一下!小田,你继续调看一下昨天之前的监控,看近几天内有没有人进入到办公楼后就再未出去过!”周弘如是布置着任务。  上午十一点二十二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周队,我方才快速查看了一下最近一周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走入办公楼后从未外出的可疑人员!”  “周队,我和小王几个借例行查看现场之名把这座办公楼上上下下都查过了,除了煜峰员工外,没有藏匿任何陌生人!另外,顶楼东侧的出口我也看过,铁锁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且周边也没有任何攀爬痕迹。”  很快,田玉和李明海分别给出了调查结果。  “可昨天傍晚六点二十四分之后,明明还有一个男人留在了吕素华办公室里,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周弘一边小声低语着,一边还不忘盯着昨天傍晚那段监控录像。  “停!”看着录像,周弘像是发现了什么,赶忙说。  画面被定格了,出现在画面上的,正是于森在指挥车间工人搬运货物的情形。  “画面中,办公楼的侧门被打开了。”心思细致的周弘很快指出了画面中不易被察觉的细节。  “没错,每当一批成衣送检的时候,办公楼侧门就会打开以便于搬运。”丽萍姐赶忙做解释。  “那在货物检验完毕被运出的时候,侧门同样也会打开了?”周弘又问。  “是的,这批货物今早八点之前就检验完毕被送出了,向外搬运时,侧门也是打开的。”丽萍姐说。  “明海,去把侧门打开,然后由侧门进出办公楼,要尽量躲开监控!”周弘重新吩咐道。  “明白!”李明海应声后,很快就打开了办公楼的侧门,并让身体尽可能地贴着侧门来回进出办公楼。而在整个过程中,周弘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值班室里的监控画面。  “可以了。”周弘的声音里难掩几分失落。因为监控画面里很清晰地显示出,无论李明海怎样努力地摆脱监控,他至少会有半个头部出现在监控画面中。李明海尚且如此,何况是比他更高大的黑色西装男人呢?!  “周队,难道凶手不是办公楼而是车间的人?”田玉也忍不住猜测起来。  “照现在的情形看,不论凶手是哪里的人,他想杀死吕素华就必定要经过办公楼大门,而只要经过办公楼大门,就一定躲不开监控。”周弘总结般地说到。  “周队,凶手一定是这个黑色西装男人吗?如果凶手是一个比他矮小许多的人,说不定他从侧门出入的时候就能躲过监控。”看似文静的田玉忽然说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当然不能确定那个黑色西装男人就是凶手。”周弘的心思显然更缜密,“但他很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吕素华的人,并且被证实在昨天傍晚六点二十四分之后还留在吕素华办公室,即便凶手另有其人,那这个黑色西装男人又是如何离开办公楼的?”  “这个案子真是诡异!还有那个神秘的黑色西装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直率的李明海不由再次显示出了毛躁的一面。  “如此看来,那只可能是财务部的人集体撒谎了!”田玉也耸耸肩,无奈地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八章:第三死亡进行曲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吕素华  下午,阳光很好。  吕素华慵懒地斜靠在她那张舒服的老板椅上,摆出一副很是悠闲的样子。  可是,她的心情却并不好。而令她心情糟糕的,正是此刻贴在身上的这件真丝外套。  昨天,禁不住专卖店里售货员的夸赞和怂恿,一时头脑发热就买下了这件外套。而今天真正把它穿在身上时,才发现这件外套原来一无可取之处!样式老旧,颜色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衣料更是不值这个昂贵的价钱,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买了这么一件衣服!  一整天,吕素华都摆脱不了这件外套带给她的压抑和烦躁。  此刻,吕素华不由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二分。  时间还有点早,再过半个小时,就立刻离开公司赶去那家专卖店,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碍眼的衣服处理掉!  吕素华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吕素华想要离开公司的愿望也越来越迫切。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却和意愿正相反,只想紧紧地靠在椅背上,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渐渐地,自己的意识也变得迟钝起来,渐浓的睡意也随之而来……  恍惚中,吕素华似乎感到身边有轻微的脚步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  平日里,她最厌恶的就是员工贸然闯进她的办公室,如此一来,就根本显不出她作为总监的威严。唯有在员工小心翼翼地敲过多次门,在她不屑一顾地应声之后心惊胆战地走进办公室的样子,才是最能让她满足的。  多年来,吕素华一直享受着这种满足,从未改变过。而今天,却又有人犯了她的忌讳,未经她允许就进入到办公室里!真是让她难以忍受!待她知道这人是谁后,一定想办法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吕素华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吕素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朦胧中,她仿佛看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紧接着,她又费力地晃了晃脑袋,企图摇走大脑的困倦,再次仔细地看向面前的人,这次,她看清楚了,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进而,她又缓缓地抬起头,以便能看见男人的样子。  “啊!!”当眼光接触到男人面部的时候,吕素华不由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叫声。  自己看见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是眼睛花了吗?!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向了吕素华。  可是,死神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并不多。还未等她弄清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喉咙在瞬间就被一道冰冷的寒光割开了!  “呃……”  一时间,吕素华只感到颈部温热的血水正在疯狂流出,还未来得及恐惧和惊叫,就缓缓闭上了眼睛。留下的,依旧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哼!”看着浑身是血的吕素华,结束她生命的人不由发出了鄙夷的声音,“像你这样的女人,活在世上原本就是多余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九章:死亡引发的猜测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当天,流言就蔓延开来了。  尽管监控录像上显示得很清楚,沈煜在昨天傍晚五点三十五分就离开了公司,且他离开时,许多员工都亲眼所见,直到今天上午八点二十二分,他才再次来到公司。可由于沈煜与所谓的黑色西装男人相似的身型,还是难免让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  传闻有鼻子有眼,都说吕素华向来与沈董事长有一腿,所以沈董事长便将能力平平的她推上了重要位置,还任她为所欲为。可现在,沈董事长很可能对她厌倦了,却又摆脱不掉,所以干脆把她杀了。当然,也有人传陈义的尸骨发现后不久,吕素华就被杀死了,很有可能是遭灭口了,毕竟她是在梁天鸿董事长死后才开始逐步爬到公司高位上的。  然而,流言总归是流言,我虽然也会听,但多半会把它们看作是不可靠的八卦新闻。沈煜没有作案时间,在吕素华被杀时,他早已离开公司了,这是事实,除非他有隐身术。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就是吕素华的死给沈煜和谢文峰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从他们疑惑惊慌的神色上就能看得出来。不过,还有一个人对吕素华的死反映更为强烈,几乎可以用恐惧来形容,这个人就是生产部经理――于森。  当天下午下班时,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我就看到于森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公司,一副临近世界末日的样子。想他也曾参与过那次秘密会议,并在当年梁天鸿案中充当了重要角色,难道是吕素华的死让他感到兔死狐悲?  晚上八点三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吕素华的死显然也令父亲猝不及防,直至我叙述完今天案发前后的所有细节,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公安查看监控录像时,你一直在旁边?”父亲似乎不放心我的叙述。  “是的,我一直在旁边负责员工花名册的对照,不会有错的。”我赶忙回答。  “你确定那个吕总监被杀时,沈煜或是谢文峰已经离开公司了?”父亲继续追问着。  “我确定,监控画面上录得很清楚,他们两个都在昨天傍晚五点四十之前就离开公司了。从他们两个的身高来说,如果想再次进入公司办公楼,即便是从侧门走,也一定躲不开监控。况且顶层的出口一直锁着,他们也不可能从那里进入。”我无奈又重复了一下方才的叙述,为的就是让父亲放心。  “我相信他们也干不出这么狠的事情,”显然,父亲排除了沈谢二人的杀人嫌疑,紧接着,他却陷入了更深的忧虑之中,“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煜峰难道还会深藏着比他们更厉害的角色?”  “吕素华死后,生产部经理于森的反应似乎很强烈。”此时,我大脑中又回忆起了于森那张苍如白纸的脸。  “他?哈哈,”提起于森,父亲居然露出了很不屑的笑,“煜峰的小人物而已,不必为他花费精力。”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沉吟了半响,父亲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黑色西装男人”,但最终,他一切的思索还是归于一声叹息,“唉,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遇到过,真没想到还会遇上这样诡异的事情!”  “爸,您别想太多了,公安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看父亲疲于猜度的样子,我忍不住宽慰道。  “好,好,”父亲有意识地收回了对死亡案件的思绪,忽然间,父亲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对了,依依,你不要留在煜峰了!这样,你明天就辞职,我很快把你安排进罗氏!”  “爸,您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让我离开?”我不禁有些诧异。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煜峰集团里会隐藏着这么一个狠角色!我也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可能是谁!但是他居然会公然在办公室里杀人!可见绝非普通之辈,你留在那里太危险了!”父亲的语气愈加焦急了。  “爸,您先别担心,我在煜峰只是一个普通‘职员’,不会有事的,以后我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再者,虽然我还不知道您到底想从煜峰知道什么,但我真不想还没帮到您就半途而废了。”虽然亲历了吕素华被杀,但父亲的担心还是令我感到有些“小题大做”。  “那……好吧,不过一定记住,务必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职员’,类似于上次偷看快递信的事千万不能做了!如果你在煜峰发生了意外,那爸爸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宁愿什么都得不到!你懂吗,依依?”此时的父亲完全不像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而完全是一个关心女儿处境的慈父。  “好的,爸,您放心吧。”我顺从地回答。  “还有,”父亲似乎还不想结束和我的谈话,只见他顺手拿起了放在他书桌上的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而后对我说,“这是你妈妈从法国给你寄来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爸,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匆匆瞥了礼品盒一眼,就飞速打断了父亲的话并准备抽身离去。  “依依!”这次,父亲没有任凭我任性,而是严厉地叫住了我,“你不该总对你妈妈这个态度!”  我没有反驳,眼泪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唉,”看见我的样子,父亲又有些心软,“其实当年我们分开,我也承担很大的责任,不能全怪你妈妈。况且,你妈妈也辛辛苦苦地养了你十几年,只不过,她后来是遇到了困难,才……”  “困难?什么困难?”此时,不争气的眼泪已经扑簌簌地从我脸庞滑落了下来,“她不是没有时间养我,也不是没有经济能力养我,而是她看上了那个什么法籍华人,想跟着那个男人去法国,她不愿意养我了!所以又把我推给了您!”  “依依,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委屈,可你也要为你妈妈想一下,和我的婚姻失败了,她其实很想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如今她找到了,也是一件好事啊,你该理解才对!”父亲继续着他的宽慰。  “对不起,爸,我不理解,我没有您那么大度,自己老婆找上别的男人了,还要做出一份很理解的样子来!”我几乎要情绪失控。  “依依!你太不像话了!平时挺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唯独在你妈妈的事上这么任性?!即便你心里有委屈,也不能不认你的妈妈!没有孩子不认妈的!”显然,我方才的话惹怒了父亲。  听了父亲的话,我一秒钟都没有迟疑,泪如雨下地夺门而出了。  一直以来,父亲只看到了我的任性态度,可他永远都无法体会到,我内心的苦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章:令人唏嘘的婚姻往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10月2日  凌晨零点零五分  罗家罗依依房间  无助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走着,却感到整颗心,整个灵魂都是孤独的。世界好大,却感到没有可以让我依靠的港湾,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知道是因为妈妈,她离开我了,不能陪在我身边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妈妈,我很想您,真的很想您……  蓦然,在人潮涌动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发型!熟悉的身材!还有那身熟悉的装扮!是妈妈!  “妈!”我呼喊着飞奔而去!  可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身影总是和我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当我飞奔时,她就忽然飘远了,当我减慢速度后,她也放慢了脚步,仿佛不愿让我靠近。  “妈!”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加快了速度追去!  “啊!!”追逐中,我仿佛感到一个庞然大物无情地撞上了我的身体,把我的身躯高高地抛起,之后,我又重重地摔到了冰冷的马路上。  “依依!”朦胧中,我似乎还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焦急地呼喊着,那是好像是哥哥……  “啊!!”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根本没在马路上,没有妈妈,也没有哥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  还是那个梦,那个三年来我不知做了多少次的梦。  三年前,我才19岁,有一次在街上游玩时,不幸遭遇了车祸,几乎要送了命。那时,罗家上上下下都紧张坏了,生怕我出现意外,好在,我又从鬼门关上挣扎着回来了。这还多亏车祸发生时,哥哥第一时间将我送去了医院。  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为何会发生车祸。这一点,也永远是我心中的痛,就因为那天,我在人潮中看见了一个和妈妈很相像的身影,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之后,就发生了那惨痛的一幕。  从那之后,我才明白,对妈妈的想念是无边的,可也是,我心底最深的一道痛。  梦中,妈妈的身影还是那么清晰,哥哥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而今,妈妈依旧不在我身边,哥哥也只知在如云美女中流连忘返,我时常梦见他们有什么用?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方才的梦驱散了睡意,我于是胡乱披上了一件外套,悄然走出房间,以期让心中的怅惘融化在这浓浓的夜色里。  不觉间,我来到了一楼宽敞的客厅里。此时才发现,在这个家生活了多年,对一切早已习惯了,习惯到甚至从未好好观赏过这个家的布置。今夜审视,不由发现,这个家真的是美丽又豪华,金色的水晶灯、厚厚的毛绒地毯、巴洛克风格的家具……  对别墅外许多奔忙的人们来说,这种场景恐怕只能在梦里见到,然而,身在真实场景中的我为何却并不欣喜?我只是在想,是否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等价的?在拥有此等财富的同时,是否也会有一些东西悄然失去?  我不由再次想起了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当年,父母的结合也算得上是轰动一时,罗氏集团的帅气公子罗效明娶了滨江市分管经济副市长的漂亮千金顾敏,被所有人看作是“金童”和“玉女”的完美结合。自然,罗家为顾家带来巨大的财富的同时,顾家也为罗家带来了商业发展上的便利,一切都是那么令人艳羡。  可就是这么一桩“完美”的婚姻,在上演不到三年之后就以离婚的结局收场了,令人唏嘘不已。  母亲走了,去了遥远的法国,和她那个所谓的相爱的男人在一起,父亲留下了,依旧坐拥整个罗氏的财富,哥哥在尽情地享受生活,徒留下容易多愁善感的我暗自咀嚼心中的苦楚,想到此,眼泪不觉又滴落了下来。  “小姐,怎么还不睡?”  猛然间,我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不由吓得一哆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一章:令人唏嘘的婚姻往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小姐,吓到你了?”声音的主人转到了我的身前,原来是罗婶。  “罗婶,原来是您。”看见来人是罗婶,我方才松弛下来。  “是啊,人老了,睡觉也睡不沉,听到客厅有动静,我就起来了,没想到是小姐你啊!”罗婶露出了一脸和善的笑容。  “罗婶,和您说过很多次了,没外人的时候就别叫我小姐了,叫依依就好。”我有些撒娇似地对罗婶说。  “好,叫依依,其实我也是习惯了。”罗婶还是呵呵地笑着。  其实,论老家的辈分,罗婶还是父亲的一个堂姐。爷爷还在时,为了照顾家境颇困难的堂兄一家,就把堂兄的女儿,也就是罗婶接到了罗家,充当半个家人,半个保姆的角色。而罗婶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据说在我出生时,就是罗婶照顾着我和母亲,虽然这些我已经不记得了,但却一直和罗婶很亲近。  “依依,是不是还在为太太的事伤心?”未曾想,罗婶忽然柔声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我先是一愣,而后觉察到脸颊出还未擦干的泪痕时,不免有些尴尬,“您……您怎么知道?”  “呵,”罗婶又是轻轻一笑,“今晚我在收拾餐桌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你和董事长的对话。”  “哦,是这样。”我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但还是难掩心中的抑郁。  “唉,”看见我惆怅的样子,罗婶不由叹了口气,“依依啊,罗婶知道,当年太太丢下你去了法国,你心里一直怪她,这也是难免的。不过,你也别总这么排斥她,其实太太当年也很可怜。刚结婚时,她很爱董事长,这一点我十分清楚。可董事长却总是忙于公司的事,很少陪在太太身边,只有外出参加某些交际场合或是有求于你外公的时候,他才会关注太太。平日里,董事长会给太太买各种各样名贵的礼物,每当节日,还会雷打不动地为太太预定鲜花。在外人看来,董事长是个既体贴又浪漫的好丈夫,可我明白太太要的不是这些浪漫的形式,而是董事长真正的感情,可董事长的感情……却全部倾注在了公司上,拿不出多余的给太太。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太太不能接受的,就是董事长在结婚之前就有了少爷,可却一直没有让太太知道,太太也是结婚后才知道少爷的存在,她一个市长千金,自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慢慢地,太太和董事长的感情就越来越淡了,淡到只勉强维持表面,时间一长,太太自然对婚姻也就失望了。”  一说到这些,罗婶还难免有些难过,“所以,虽说当年是太太提出的离婚,不过他们婚姻的失败,也不能全怨太太,董事长也是有错的。你总这样怪罪太太,对她也不公平。”  其实当年我们分开,我也承担很大的责任,不能全怪你妈妈。  听了罗婶的劝慰,父亲的话不由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心下颓然一阵难过。  “我知道了,罗婶,谢谢您,太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怅惘之后,方觉现已是深夜,便徒增了一份对罗婶的歉意。  “哎,好,依依你也早点睡吧。”罗婶关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后,就离开了。  望着罗婶已经有些颤巍巍的背影,我心里又涌起了一阵难过,原来罗婶当年见证了父亲和母亲的分离。想来,不仅仅是父母,梁天鸿和杜若秋的婚姻又是何其相似呢?还有哥哥,虽然他身边根本不缺少女人,可他最终选择的结婚对象,真的会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吗?真的会是自己爱的女孩吗,抑或,“爱”这个字在哥哥心中有分量吗?想到这些,我嘴角不由擒起了一丝苦笑。  正欲离开,却偶然发现别墅前的游泳池旁边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月色投映到泳池的水纹上,泛出了条条晃动的波光,投射到这个黑色的人影上,更显出一丝神秘的味道。  此时,我不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还有谁会在泳池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李叔心底的秘密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抱着这个疑问,我不由走出别墅,向着这个人影靠近。直到走近了,方才看出,原来是李叔。  然而,尽管我已经站到了他身边,李叔却仍旧没有发觉我的存在。只是全神贯注地摩挲着手里的一个玩偶。细看来,是一个早已褪色的布娃娃。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不协调,高大健硕的李叔此刻却无比温柔地抚摸凝视着着手中这个原本应该是小女孩玩具的布娃娃,就像呵护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李叔,”我轻轻喊了一声。  “啊……”觉察到身边有人,李叔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回头看来人是谁,而是赶忙将手中的布娃娃藏进了怀里,而后才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当他看到我时,不由长长舒了口气,“是依依啊!”  “您别藏了,我都看见了!”看见李叔紧张的样子,我不由俏皮地说到。  “呵呵,若知道是你,我也就不必藏了。”李叔笑着说。  “这……布娃娃和她有关?”听李叔的话,我立刻联想到了李叔心里的那个女人。  “是,”说起那个女人,李叔双眼立刻黯淡了下来,“这是她小时候最心爱的玩具。”  “小时候?!”李叔的这句话却让我无比惊讶,“你们难道儿时就认识了?从没听您说起过呢!”  “啊……”一时之间,李叔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巧妙掩饰过去了,“是啊,我们小时候就见过几次。不过,那时候没想过这个小女孩会影响我的一生。”  “李叔,”看李叔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的样子,我便忍不住劝道,“您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不试着走出来,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呢?”  “呵,”李叔不由一声苦笑,“依依,还没谈过男朋友吧?看来感情的事你还是不懂。”  “我是没谈过男朋友,”对李叔的话我并不认同,于是便说出了一番颇有理性的“见解”,“但我知道自己将来绝不会为了某一个男人而耗费上我的一生,不论我对他感情有多深,因为这样是不值得的,也没有必要。许多人和爱人分开了,照样也能找到更合适的爱人。就像妈妈,虽然我还是有些排斥她,但我不得不承认,那个法籍华人或许真的比爸爸适合她。”  “有些感情或许如此,但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和普通的感情不一样……”李叔又开始了他的“特殊感情”论。长久以来,李叔总是保持着这样的心理,就是他对那个女人的爱是特殊的,是与众不同,绝世独立的,超越于那些芸芸众生的爱情之上,就是凭借着这种“特殊”,这种“超越”,李叔一直默默地坚守着对这份感情。或许,婚姻这一页,在李叔的人生里已经彻底翻过去了。  “唉,”我不由叹了口气,“这样值得吗?您感情这么深,而她却未必知道。”  “我并不在乎她是否知道,但是……”说到这里,李叔忽然话锋一转,眼里忽然流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戾色,“我决心为她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说话间,李叔手已经紧紧握起,手里的布娃娃已经被他攥得变了形,刚才还细细把玩的珍宝此刻似乎变成了想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上午七点十五分  罗家餐厅  今天的早餐特别沉闷,哥哥缺席,我和父亲自然也不像往日那样愉快交流,只是自顾自吃着眼前的食物。  “爸,我和维真要出去,就不在家吃早饭了。”餐厅忽然传来了哥哥的声音。  我用眼角的余光往哥哥方向瞥了一眼,只见他依旧是那副慵懒的神色,怀里也依旧拥着那个神似狐狸的女人苏维真。此时,哥哥只是象征性地对父亲解释了一句,而对我,他是看都没看一眼,几乎将我视作空气。  “嗯,”父亲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甚至都没有抬头。直至哥哥和苏维真走出了别墅大门,父亲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眼下的情形让我感到,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于是,胡乱了吃完早餐后便试图离开。  “依依!”没想到,父亲居然主动叫住了我,“来我书房吧!”  罗效明书房  “依依,昨晚我想了很久。婚姻失败,原本是我和你妈妈的错,最后却伤害到了你,这对你是不公平的。当年,你还那么小,你妈妈就匆匆把你托付给了我,之后就去了法国,这对你确实也是不小的打击,你一时不能原谅你妈妈,是可以理解的。昨天,爸爸说话太重了,你别放在心里才好。”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向来精明干练的父亲居然首先向我表达了歉意。  “爸,您别这么说。”或许是父亲的歉意触动了我的内心,眼泪居然不自觉地又掉了下来,“是我不好。”  “唉,你向来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在你妈妈的事上,我本不该要求你太多,只不过……”说到这里,父亲的声音不由低沉了下来,“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愧对你妈妈。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力修复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样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爸,我明白,”父亲的话让我心里愈加难受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妈妈,我不该这种态度的,等过一段时间,我就主动给妈妈写封信。”  “哎!好!”我的话似乎让父亲欣慰了不少,“还是依依懂事!”  “爸,不早了,我该去煜峰上班了。”谈话到此,我打算抽身离开。为了安抚父亲,我冲动之下做出了承诺,可一想到要和多年未谋面的妈妈联络,心里还是难免忐忑。  “对了,依依,还有件事想拜托你。”父亲似乎还有话未说完。  “您拜托我?什么事?”闻言,我有些惊讶。  “是关于你哥哥。”父亲开口了。  “我哥哥?他怎么了?”我还是有些糊涂。  “父子之间,感情联络难免少一些,可你就不一样了,你们兄妹感情向来不错,有些话,你对他说或许更合适。”父亲继续说到。  “爸,您想让我做什么?”我更是一头雾水了。  “仲文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可他的感情现状居然还是一团糟!从前,总觉得他还年轻,多交几个女朋友也无可厚非,可现在他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我又把公司的担子交给了他,可他居然一点都没成熟起来!身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还像走马灯一样!我决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将来作罗家的媳妇!”说起哥哥,父亲露出了一脸的不满。  “这……哥哥一向如此。”面对父亲的抱怨,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父亲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依依,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让你劝劝仲文,虽说是男人,也不要随意挥霍感情和精力,年轻时拥有再多,最终还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陪在身边的,我不想让仲文和我一样,到老了再后悔。”  “爸,您想妈妈了?”父亲的话很快让我有了联想。  “我……”父亲有些欲言又止,“若是可以重来,我想,我和你妈妈都不会选择对方,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了,选择了就是选择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说话间,父亲的眼神早已从我的身上移开,看向了窗外,想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爸,您……您……”此时的我忽然有了一种直觉,就是父亲心里好像还装着一个除妈妈之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的分量,似乎比妈妈还重,然而,面对这种直觉,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死者身旁的安眠药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哦,没什么,不早了,我安排司机送你到煜峰。”或许是觉察出我的疑惑,父亲赶忙收回了思绪。  “好。”我赶忙说。  “仲文的事,你尽量和他谈谈吧,或许他听得进去。”最后,父亲还不忘叮嘱我。  “好的。”可是,我的语调已经有了敷衍的味道。  因为,我感觉和哥哥融洽相处的时光已经留在了上个世纪,确切地说,应该是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当时哥哥抱起我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的场景,恐怕是我对哥哥的关爱最后的一丝回忆了。自此之后,哥哥愈来愈忙于公司,痴迷于女人,对我也愈来愈淡漠。今天,父亲居然让我劝说哥哥在感情上“回头是岸”,在我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上午八点五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昨天,生产部经理于森那张面色苍白的脸还未从我大脑中褪去,今天上午,他却做出了一件更令我惊讶的事,那就是匆匆往办公室丢下一张请假条和一份医生证明后,就请了长假。且那张医生证明也写得很含混,大致是精神压力过大,有轻微抑郁症状,建议长期休息之类,总之一切都显得莫名其妙。  “于经理这是怎么了?整天一副工作狂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抑郁的!”多话的黎姗忍不住又议论起来。  “呵呵,”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黎姗快言快语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抑郁往往也不写在脸上的。”  “可……”  黎姗显然还想发表“意见”,一个忽然闪进办公室的影子却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那居然是崔景耀。  “崔董,您来了!”看崔景耀进来,丽萍姐赶忙起身迎接。  “嗯。”崔景耀慢吞吞地应了一声,之后就歪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副很是悠闲的样子。  “您来公司有什么事吗?是找董事长还是……”  “他们都忙着吗?”崔景耀很快打断了丽萍姐的话,却懒得说出沈煜和谢文峰的名字。  “我帮您查一下,”丽萍姐边说着边赶忙翻阅桌上的记录本,“崔董,真不巧,沈董事长今天上午九点要召集部门经理会议,谢董事长则约见了客户。”  “哈哈,看来都忙得很啊!”崔景耀的话里更夹杂了一丝讽刺的味道。  “崔董,要是您有急事的话,我可以……”  “让他们忙吧,我没什么事,”崔景耀再次打断了丽萍姐,仿佛对两位董事长不感兴趣,随即,他眼神一变,立刻转移了话题,“我来是想了解一下吕总监的事情。”  “您知道吕总监的事了?”谈起死去的吕素华,丽萍姐表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听不到风声?听说是在办公室被人杀死的?”崔景耀漫不经心地问到,看来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个曾经的下属。  “是。”肯定答案后,丽萍姐很快将吕素华的死亡细节向崔景耀转述了一遍。  “你说什么?!员工明明看见吕素华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个男人,而监控却显示办公楼的人都走空了?!且没有外人进过办公楼?!”或许是案子的诡异程度远远超出了崔景耀的想象,他也难掩惊讶之色了。  “是这样,现在公司里人心惶惶,财务部也暂且搬到了七楼,都没有人敢在六楼停留,还希望公安局能早点破案,抓到凶手才好,不然的话,员工们都无心工作了。”想到公司现状,丽萍姐忍不住有些忧虑。  “怎么会这样?!”了解了吕素华的死亡过程,崔景耀一改先前的轻松,完全陷入了震惊和疑惑的心绪中。  “是谁干的?不像是他们……”崔景耀忍不住将内心的猜测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崔董,您说什么?”丽萍姐问到。  “呃……没什么,我先走了。”话还未落音,崔景耀就匆匆离开了公司。  “今天崔董好奇怪啊!”确认崔景耀走远了,黎姗才忍不住说话。  的确,崔景耀今天很奇怪。不过,已经了解他们三人纠葛的我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很明显,吕素华的死让他们三人之间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逆转,原本指向崔景耀的矛头现在直指沈谢二人,毕竟吕素华死在公司里,这无形中就排除了长期不在公司的崔景耀的作案嫌疑。崔景耀今天来,多半就是想欣赏一下沈谢二人的尴尬境遇的。可没想到,吕素华的死亡细节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新一轮的猜疑又降临了他。  上午九点四十三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刚刚送走崔景耀,办公室又迎来了新的客人,不过,也是老客人了,市刑警队的周弘和李明海。  “周队长,查到凶手了吗?”周弘刚坐定,心急丽萍姐就忍不住问到。  “哦,暂时还没有。”周弘赶忙说到,“许主任,今天我们来,主要是有些情况还想再核查一下。”  “没问题,周队长有什么需要,我全力配合。”丽萍姐说。  “我们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吕素华生前是否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因为经过对她尸体解剖后,发现她体内残留着安眠药成分,可以确定她在死前服用过安眠药,同时,从她办公桌的抽屉中,我们也找到了一瓶成分相同的安眠药,但我们并不确定抽屉里的安眠药是否是她本人的。”对自己的问题,周弘做了相应的解释。  “安眠药?这……真不清楚,不过我没听说过她有这个习惯。”对这个问题,丽萍姐完全没有把握。  “平日里,谁会经常出入吕素华的办公室?”  “吕素华身兼财务总监和人力资源部经理,这两个部门的组长一般每天下午会向她汇报当天的工作情况,另外……”说到这里,丽萍姐有些迟疑,“每天下午……办公室的黎姗和顾依依会分别将当天的信件、报纸以及前一天的员工考勤通报送到董事长和经理们的办公室,自然也包括吕总监……”  “丽萍姐!我……我一直负责收发信件的,好几年了,可不是……”黎姗首先急得争辩起来。  “我……我也只是把考勤记录放到吕总监办公桌上就出来了……绝没有……”此时的我也是方寸大乱。  我和黎姗都不是傻子,方才周弘的话很清楚,吕素华在被杀死之前服用过安眠药,且公安怀疑安眠药并不是吕素华自主服用的,很有可能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药,如此一来,当天下午出入吕素华办公室的人都有投放安眠药的嫌疑,自然包括我和黎姗!本能的分辨自然不可避免,背负杀人嫌疑,是我们不敢想象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美丽女人的辛酸情路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长,我刚才说的,只是固定出入吕总监办公室的人员,如……如果真是偷偷下药的话,全公司的人都会有机会的!绝不止他们几个……”  “许主任,二位,都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而已,况且现在只是猜测,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们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绝不会随便怀疑人,各位也不必无谓担心。”看见眼前的三个女人都紧张成了一团,周弘居然还显得有些尴尬,只得尽力宽慰。  “那就好,那就好。”丽萍姐不由稍稍放松了一些,“吕……吕总监的生活习惯,财务部的人或许更了解一些,周队长可以去问问他们。”  “好,非常感谢,如果有什么需要,可能还会再来麻烦许主任。”周弘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  “我的丽萍姐!你害死我了啦!好端端地你提我和依依干什么!万一成了公安的怀疑对象,天哪!我有嘴也说不清楚啦!万一真被冤枉了,成了替死鬼……我……”  “姗姗!你别吓我好不好?去总监办公室送封信送个通报就能成替死鬼?那我干脆现在就不活了!”黎姗的话让我的心吓得“砰!砰!”直跳。  “你不活了?你不活了说不定案子都不用查了,立马就说你是畏罪自杀!”黎姗的话越来越“恐怖”了。  “你……你真想吓死我……”我被黎姗吓得脸都变灰了。  “好了好了,姗姗,别再危言耸听了!白天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姗姗,依依,你们把心都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事的!”此时,丽萍姐又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安慰着我们。  “哦,”我不由轻声答应着,不过看着黎姗面如土色的样子,自己还是抖索成了一团。  晚上七点零五分  煜峰集团外某西餐厅  “真的这么怪异?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那个黑色西装男人就那么神秘消失了?”对面,韵怡是一脸的惊讶。  “是,并且……”想到下午黎姗说的话,我还是忍不住害怕,“并且我很有可能成为怀疑对象。我那天下午进过吕素华的办公室,而吕素华被证明在那天下午服用过安眠药,所以……”  “别瞎说!你真会胡乱联想!”看着我惊慌的样子,韵怡很是心疼。  “可是……”  “什么可是!”韵怡很快打断了我的话,并安慰般地握住了我的手,“从犯罪心理学上说呢,罪犯一般是不会光明正大地借用自己的职务或是职位之便实施犯罪的。比如说,一个单位的出纳即便想犯罪,也不会直接从自己管辖的保险柜里拿钱,一个官员即便起了贪念,也不会直接将单位里的资产占为己有。道理都是相同的,就像你和黎姗,每天下午都会固定出入公司经理级以上领导的办公室,这是人人皆知的,你,或者黎姗,还真会用这样的机会给领导下药?除非你们是傻瓜,或是脑筋坏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  “好啦好啦,”对我的“胆小”,韵怡甚至有些“不耐烦”起来,“平时一副乐观向上的样子,遇到这么点事就吓成这样,况且你只是给吕素华送过一份通报,公安还没怀疑你那!真是比老鼠还胆小!”  韵怡的话不由让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是是,乐观向上一点!你今天约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打探吕素华的案子?”  “天哪!被你这个‘胆小鬼’弄得,都快把正事忘了!”韵怡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随身的提包快速翻找着。  “什么正事?你在找什么?”看着韵怡的样子,我一脸诧异。  “诺!就是这个!”很快,韵怡就从提包中取出了一本杂志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一边狐疑地接过杂志,一边看向了杂志的封面,“啊……”  杂志封面上的女人不由让我的心猛地一震,这个女人,太漂亮了!晶莹剔透的肌肤,娇红鲜亮的嘴唇,尤其是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简直有种要把人吸入到她双瞳的力量,双眼紧盯着杂志,我不由看呆了。  “怎么样?很漂亮吧!”韵怡不由问我。  “是,漂亮。”我赶忙回答。  “那天偶然帮报社同事收拾一堆旧杂志报纸,就发现了这个,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差点都要把她忘了。”韵怡的语调开始有了轻微的变化。  此时我才发现,韵怡递给我的,是一本十几年前的旧杂志,杂志封面的女人也是九十年代的旧式打扮。  “这是……”望着杂志封面的女人,我下意识地问。  “曾经是滨江艺术团的舞蹈演员,也是滨江市组织的第一届模特大赛的冠军得主,韩露露。”韵怡向我介绍着。  “韩露露……”我轻声重复着女人的名字。  “上次你向我了解梁天鸿的事,我居然把这个如此重要的女人给遗忘了!”韵怡继续说道。  “她和梁天鸿?”我问。  “和梁天鸿相比,韩露露的故事更凄美。”韵怡开始讲述关于韩露露的故事,“韩露露的故事还要从梁天鸿和杜若秋的婚礼说起。大约是八十年代末的时候,具体时间我也说不清了,海蓝公司老板杜立诚的女儿杜若秋和公司设计师梁天鸿传出了婚讯,这样许多人都感到很突然,在许多人眼中,梁天鸿简直就是‘一步登天’,自然,他也招来了许多人的嫉妒。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海蓝公司内部传出了梁天鸿和他的前女友旧情未了的传闻。”  “前女友就是韩露露?”我很自然地说出了这个猜测。  “没错,韩露露就是梁天鸿曾经的恋人。”韵怡肯定了我的猜测,“但对于梁天鸿有过女友的事情,杜家是知道的,所以就没有理会这些传闻,婚礼也如期举行了。渐渐地,传闻也就消散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梁天鸿和杜若秋也先后有了梁雨倩、梁雨馨两个漂亮的女儿,曾经的传闻也就鲜少有人再提起了,直到1995年,滨江市举办了第一届模特大赛,艺术团的舞蹈演员韩露露一举夺得了大赛的冠军,很快,韩露露的名字就在滨江市传开了。可就在韩露露成名的同时,她的个人隐私也很快被人挖了出来。”韵怡继续叙述着。  “她的隐私?是……”我赶忙问。  “很快有人发现,清纯美女韩露露原来是一个未婚妈妈!”韵怡说。  我没有再回应,而是紧张地等待着下文。  “韩露露没有丈夫,身边却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儿。在那个年代,人的思想还相对保守一点,而‘偶像’还是被供在神坛上的,自然,新兴偶像韩露露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很快引发了滨江市的轩然大波,人们纷纷都在猜测女孩的父亲究竟是谁。没多久,矛头就重新指向了韩露露曾经的恋人――梁天鸿!”韵怡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五章:凄美自杀的舞者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并且,从女孩的年龄来看,她只比梁雨馨略小一点,假如她真是梁天鸿的女儿,那就说明,梁天鸿在婚后就一直和这个韩露露保持着联系,如此一来,梁天鸿的境遇可就尴尬了。”稍稍顿了顿,韵怡又开始继续叙述。  “可是……”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新闻炒作,尤其是这种八卦新闻炒作,是近年来才盛行起来的,在韩露露那个年代,这种‘私生女’传闻就会被炒作地如此风生水起吗?”  “呵,你一下就说到了重点,”韵怡笑着说,“很明显,有人一直就没有放弃利用韩露露来打压梁天鸿的目的,当年海蓝公司的传闻很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的。之后韩露露的私生女被发现,很快就有人故意将女孩父亲的名号安到了梁天鸿头上,至于梁天鸿究竟是不是女孩的父亲,这谁也不好说。”  “是谁?!”闻听有人在那个时候就进行如此恶俗的炒作,我不由恨恨地问。  “还能有谁?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自然是那几个想搞垮梁天鸿的人,”韵怡很快说出了答案,“一旦梁天鸿和韩露露有私生女的事情传开,那首先惹怒的定然就是杜家,而杜家又是梁天鸿在海蓝集团最大的靠山,假若杜家真的迁怒于梁天鸿,那梁天鸿在海蓝也就完了。”  “是沈煜他们几个吧?!”我更加恨恨地说。  “八九不离十,除了他们,谁还在乎梁天鸿在海蓝的地位呢!”聪明的韵怡说。  “那后来呢?”我忙问。  “对私生女传闻,梁天鸿自然是坚决否认。而韩露露……”此时,韵怡显得有些迟疑。  “韩露露怎么了?”我问。  “不论在什么场合,不论面对谁的提问,只要牵涉到女儿,韩露露都会说一句相同的话,就是‘女儿是我的,请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之后,就开始落泪。她真是……想极力保护自己的女儿。”韵怡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了。  或许是多年未感受到母爱的缘故,此时的我,听到韩露露如此深厚坚强的母爱,眼泪居然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或许是对韩露露的同情和钦佩占据了上风,人们逐渐也就不再追问女孩的父亲了,事情就这么再次平静下来。可谁也没想到,就在1998年的时候,事情忽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听韵怡的语气,韩露露的故事仿佛才到高潮。  韵怡继续述说着,“那天,海蓝集团正在举办最新一季湖蓝色系服装――‘湖蓝色之秋’的展销演出,并且,当天还是海蓝集团董事长梁天鸿和夫人杜若秋的结婚纪念日,海蓝集团故意将这两个日子合并了起来,为的就是提升‘湖蓝色之秋’服装系列的人气,而担任‘湖蓝色之秋’主打款服装展示的模特,正是韩露露。”  “然后呢?”我轻声问。  “那天的展销演出吸引了许多人前来,韩露露是压轴出场的,她原本就是舞蹈演员出身。在那天的舞台上,与其说她是服装模特,不如说她是位舞蹈家更为合适。韩露露身穿那件‘湖蓝色之秋’主打款连衣裙动情演绎了一曲舞蹈,名字就叫‘湖蓝色的少女’。据说,那日的舞蹈美极了,韩露露整个人在湖蓝色的裙摆中优美地跳动着,就像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可是……”韵怡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哀伤,“可是一曲终了,韩露露却躺在了舞台上,迟迟没有起来。等台下的人发现不对劲时,她……已经死了!”  “她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问到。  “是自杀,据说,韩露露跳舞结束后,她就偷偷在舞台上服了毒。”韵怡说。  “她为什么会自杀?!”此时的我更焦急了。  “呵,”韵怡一声无奈的笑,“这一直是个谜,至今都没有人知道。我一直以为‘美丽的死亡’不过是书中的煽情描写罢了,可韩露露却真的在现实中演绎了一场‘美丽的死亡’,我也懂了,为什么那段‘湖蓝色的少女’如此美丽动人,原来是韩露露用生命舞动出来的。”  “她究竟为什么自杀……”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那天正巧是梁天鸿和杜若秋的结婚纪念日,许多人猜测,韩露露的自杀或许还是和梁天鸿有关,可她人已经死了,所有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了。”韵怡叹了口气说道。  听到韩露露的死,我半晌都没说话,只感到心脏似乎被一根细细的针扎得生疼,之后又急忙问道,“韵怡,关于她的自杀,你还了解多少?”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这些信息大多还是听我妈妈说起的,因为她从前在电台工作时,曾经采访过韩露露。其实我也真想知道,韩露露死前经历了什么事情,可一切似乎都无从知晓了。她的自杀,至今都是一个谜。”韵怡无奈地说。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人,占据着至关重要的位置,看似是整个系统得以顺利运转的枢纽,仿佛没有他们,系统就会瘫痪。然而,假如有一天,这种人忽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了,原有的系统却意外地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奇迹般地有了更强的生命力。看似捉摸不透,实则很简单,那就是――这种人本就是系统的蛀虫和累赘,正是他们的存在让整体完全处于病态之中,一旦他们消失了,系统才有恢复健康的可能。  毋庸置疑,吕素华就属于这么一种人。身兼财务总监和人力资源部经理的她,意外被杀死后,煜峰的运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原有的财务副总监和人力资源部副经理分别暂代正职之后,公司一切运营照旧。  关于她被杀的案子,公安局也一直在紧锣密鼓地侦破着。那天下午曾进过吕素华办公室的人都接受了周弘和李明海的进一步询问,自然,也包括我和黎姗。所幸,被怀疑的厄运并没有降临到我们的头上,简单交代了当日进入办公室的情形后,就没有再被公安局“骚扰”过。很快,我也从韵怡那边得到了一些破案讯息,那就是案情似乎没有太大的进展,案子几乎要被搁置下来。  可谁也没有想到,吕素华的死,仅仅是一个开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六章:湖蓝色的少女(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于森的休假让整个生产部有些手忙脚乱、“群龙无首”的感觉,虽说那些车间主任及工人们都很怵他,但一旦他不在岗了,生产进度明显缓慢了不少,对此,沈煜很是不满。  10月19日  上午九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叮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已不知是第几次响起了。  “嘘!”看过来电显示的号码后,黎姗赶忙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是沈董事长!”之后,就赶忙接起电话,“董事长,您好!”  没想到,等黎姗挂断电话后,却是一脸无奈。  “董事长有什么事?”一旁的丽萍姐不由问到。  “董事长让办公室以他的名义通知于经理,如果三天之内还不来上班的话,就要把他解聘!”黎姗面带忧虑地说到。  “解聘?!”对沈煜的强硬态度,丽萍姐似乎也有些意外,“看来沈董事长对于经理忽然请长假很不满意。既然这样,我来通知于经理吧。”  “丽萍姐你就是伟大,得罪人的事从不让我们做!”丽萍姐表态后,黎姗无不“感激”地说到。  看着黎姗的可爱样子,我只得在一旁无奈地笑着。  “哇塞!我的偶像又做节目了耶!!”没过几分钟,黎姗又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拜托,姗姗,不要总在办公室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正在仔细统计员工考勤情况的我不由被黎姗的兴奋吓了一跳。  “依依!快!你快过来!看看我的偶像!”没有理会我的“抱怨”,黎姗反倒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起她的偶像来。  “你的偶像?是那个男明星?”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黎姗的电脑。  “切!我才不那么俗呢,我的偶像可不是什么男明星,而是位名副其实的气质女人哦!”提到偶像,黎姗还显出一副颇“自得”的样子。  “气质女人?”我的语气中夹杂着几丝怀疑的味道,自己很难相信,现在居然还有黎姗这样的年轻女孩会崇拜一个什么“气质女人”,尽管如此,我还是顺着黎姗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她的电脑屏幕。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时尚女性”栏目,我是主持人小薇,下面,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本期来我们节目做客的嘉宾――闵秋桐女士!  小薇你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闵秋桐!  ……  黎姗果真没有骗我,栏目嘉宾闵秋桐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气质女人,和润的五官,优雅的举止,迷人的微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魅力女人的强大气场。在看见闵秋桐的一瞬间,我居然和看见韩露露时一样,眼光几乎不能从她身上移开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质?她要是演员啊,绝对不输刘嘉玲,张曼玉的!”电脑旁的黎姗忙不迭地向我“炫耀”起来。  “是有气质。”我赶忙附和道。  闵女士,大家熟悉你,大多是因为你是东晨服饰集团董事长宋逸民的太太,可也许很多观众还不知道,你还是雪琪美容会所的创建者之一,试问,您当时究竟是出于怎样一种心境下,想到要创建一个美容会所呢?  一个独立的有品位的女性,应该懂得如何为自己而活,如何尽可能地绽放出生命的光彩,美容则是女性走上独立之路的第一课……  ……  “闵秋桐是东晨服饰集团的董事长太太?!并且还是雪琪美容会所的创建者?!”我惊讶地说。  东晨服饰集团是华东地区数一数二的服装集团,不仅占据了大半个华东市场,且在全国许多地区都开设了分公司,贸易网络遍布全国,产品甚至远销欧亚。与东晨集团相比,煜峰和罗氏都不过是小儿科。至于雪琪美容会所,也是省内规模最大的美容会所,深受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的欢迎。对一个女人来说,这两个身份无疑都是显赫而尊贵的,而黎姗这位偶像居然集这两个身份于一身,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可不是?”看见我惊讶的样子,黎姗更加得意了,“她可不是一般的豪门太太,集智慧、美貌、知性、能力为一身呢!简直是优秀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她还是滨江人哦!”  节目还在继续。  闵女士,熟悉您的人,都说您永远都保持着一颗快乐年轻的心,小薇想问一下,是什么让您始终拥有着如此年轻的心态?或者说,您有什么秘诀让自己永葆年轻?  呵呵,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诀。如果真的有秘诀的话,那就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梦,有一种对未来的憧憬,有梦的人就会永远年轻。  那是怎样一个梦?  那……是一个湖蓝色的梦……  ……  “姗姗!快!把这段视频回放一下!”闵秋桐口中的“湖蓝色”像一股电流一样刺激了我,我不由着急喊着。  “哦,好。”不明就里的黎姗赶忙拖动了一下视频播放的进度按钮。  之后,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闵秋桐那张脸,似乎那张脸里面埋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真有秘诀的话,那就是我心中始终有一个梦,有一种对未来的憧憬,有梦的人就会永远年轻。  那是怎样一个梦?  那……是一个湖蓝色的梦。  湖蓝色的梦?  是的,说到梦,我就要提到舞蹈,其实我自小最喜欢的就是舞蹈,但却一直没有遇到一支可以让自己感动的舞,直到我考入滨江艺术学院,才遇到了这样一支舞。  是一支怎样的舞蹈?  是一支双人舞。  舞蹈的名字是什么?  呵……名字并不重要。总之,那支舞蹈承载了我年轻时代的梦想美好。  您刚才说,您的梦想是湖蓝色的,是否与这支舞有关?  这……算是吧,舞蹈的意象是湖蓝色的。  可否请您详细说一下湖蓝色意象?  呵,关于舞蹈的话题我就说这么多吧,毕竟岁月不饶人,现在的我,只能让舞蹈留存在记忆里了。  好,在事业方面,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是这样,为了安抚我的思乡之情,我的先生宋逸民近期想在我的家乡滨江市开设一家新的分公司,至于我,也有意在滨江市发展雪琪美容会所。  宋先生对您真好!  那是自然,我先生一向很疼爱我。  那您是怎样平衡婚姻和事业的?  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我要做一位好妻子……  ……  “哇塞!我的偶像要回滨江了!不知有没有机会见到她耶!”看到闵秋桐打算回滨江的消息,黎姗兴奋得都有些不知所以了。  而我,却陷入了思索中。  一支舞蹈,湖蓝色的梦,与韩露露相似的吸引力……  我心里已逐渐感受到了屏幕中的闵秋桐与湖蓝色之间的某种关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湖蓝色的少女(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姗姗,依依,公司不是有规定么?工作时间不能看视频,你们要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此时,刚刚走进办公室的丽萍姐不由打断了黎姗的兴奋和我的深思。  “哦,对不起,我马上就关掉!”“犯了错误”的黎姗赶忙说到。  “等一下!”谁知,瞥了一眼视频后,丽萍姐居然阻止了黎姗,而后也快步走到了电脑前。  采访节目还在继续,闵秋桐优雅悦耳的话语也继续在耳边萦绕着。  “她是……”愣愣地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之后,丽萍姐转而询问黎姗。  “我的偶像!闵秋桐!”黎姗继续着她的卖弄。  “她就是闵秋桐?!东晨集团董事长宋逸民的太太?!”丽萍姐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对呀!还是雪琪的创建人呢!是不是很厉害?!”黎姗依旧兴致不减。  “她是闵秋桐?她就是闵秋桐?”丽萍姐开始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丽萍姐,您怎么了?”我不由问。  “哦,没……没什么。”丽萍姐胡乱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她走到我身旁时,我碰巧触到了她的手,只感到,那只手已经变得冰冷。  回到座位上,我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从抽屉中取出那本以韩露露为封面女郎的破旧杂志,并翻到了封面背面韩露露简介处,想要再确定一下关于她的讯息。很快,“1987年毕业于滨江艺术学院舞蹈系”这几个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韩露露,闵秋桐,我心里已经为她们建立起了某种关联。  为了确认这种关联,我不由给韵怡发送了一条短信:能否帮我查到东晨集团董事长宋逸民太太闵秋桐大学时期的活动资料?尤其是她跳过的一支双人舞的名字?  编辑完毕后,总觉得短信要求有点过分,毕竟自己也清楚,这种讯息根本无从查起,但我除了求助于交际面广的楚韵怡外,也别无他法了。  放下手机后,我再次瞥了一眼丽萍姐,她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但那双不停眨动的眼睛却透露出,她内心隐藏的疑惑。  丽萍姐究竟怎么了?她认识闵秋桐?我猜测不出。  下班时分,韵怡忽然打来了电话。  “真服了你罗大小姐了,什么事情都丢给我,我也不是神仙啊!”按下接听键后,电话那头就响起了楚韵怡的“抱怨”声。  “没办法,谁让你无所不知呢?”我打趣着说。  “不过说来也巧了,我科室主任恰好也是滨江艺术学院毕业的,闵秋桐算是他的学姐。听他说,闵秋桐是在学校某年的新年晚会上演出了一支双人舞,当时在学校轰动一时。”果然,韵怡没有让我失望。  “那支舞叫什么名字?”我有些紧张地问到。  “湖蓝色的少女。”韵怡回答。  听到名字的同时,我的身子猛地一僵,“和韩露露……”  “没错!那支双人舞就是她和韩露露一起跳的!要不是你这次问我,我还一直以为‘湖蓝色的少女’是韩露露的独舞呢!真没想到,闵秋桐这位豪门太太,当年居然还和韩露露一起共舞过!”韵怡也好似发现了一个秘密一般的兴奋。  此时,我的大脑却再也放不进韵怡的声音,反复联想的,只是韩露露凄美死在舞台上的场景和闵秋桐事业婚姻都得意的风光。  同是美丽绝伦的女人,同演绎过“湖蓝色的少女”,或许,也同有过湖蓝色的梦想,而她们人生的轨迹,却是如此的不同。  10月21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刚刚坐定,我就看见了匆匆走进办公楼的于森。想来是沈煜对他下的“最后通牒”起了效用,他迫于压力而回到了公司。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打破了我的想象。  十五分钟后,于森在匆匆递给沈煜一份辞呈之后,就再次离开了公司!  于森辞职了?!究竟是为什么?  整个上午,整个煜峰都对于森的辞职行为议论不已。  然而,到了下午,情势又发生了急剧的逆转。  于森不仅再次回到了公司,并且戏剧性地进入到了公司董事会,自然,薪水和福利待遇也是大幅度上涨。  一时间,煜峰员工都不清楚,于森和那些个公司高层们,唱的究竟是哪出。  “哎!你们说这于经理前一阵子请病假,是不是就想以退为进,提高自己加薪升级的筹码?”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这样啊!这于经理能力强,可以前总被那个吕总监压着,现在吕总监莫名被杀了,他定然要抓住机会往上爬!”  “不过他爬地也太快了,居然直接进入了董事会!听说薪水也涨了将近三倍呢!看来煜峰还真离不开于经理!”  “也是于经理懂得耍手腕!”  ……  耳边,充斥着办公室黎姗等人对于森“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可在我看来,于森此次身份的逆转远没有“耍手腕”这么简单。吕素华死的当天,他那种如临大敌般的神色,应该不是刻意伪装的。我几乎可以确定,于森的一系列反映与吕素华被杀,甚至与当年梁天鸿之死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没有猜错,在于森看来,定然是陈义尸骨暴露后,沈煜和谢文峰其中一人出于灭口杀死了吕素华,吕素华一死,自己定然也难逃一劫,所以干脆走为上策,他的病假乃至辞职定然都是他脱逃的方式。  然而,为何于森又会戏剧性的进入煜峰的董事会,却让我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于森不似吕素华,生产部一时还离不开他,这一点想必沈煜和谢文峰也清楚,所以高薪挽留也在所难免。而于森为何明明意识到危险了还会返回煜峰?是存在侥幸心理?是经不住物质诱惑?抑或是其他?  不论煜峰员工们如何议论,也不论我心中如何猜测,事实却是,重新回到煜峰的于森完全可以用“顺风顺水”四个字来形容。  吕素华一死,沈煜难免对身边的谢文峰生了嫌隙,而对于森这颗相对放心的“棋子”更加信任,不断委以重任,渐渐地,于森的地位几乎可以和谢文峰相提并论了。而面对自己逐渐被边缘化的现状,谢文峰倒也不怒不愠,表面上也和崔景耀一样,摆出一副“乐得清闲”的样子,可我也能看得出,谢文峰那双阴鸷的眼睛背后埋藏的一丝寒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被遗忘的疯人院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10月22日  晚上九点三十一分  罗家客厅  我像往常一样,在父亲的书房里如实向他描述了煜峰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于森的“离而复返”。整个过程中,父亲一直保持着沉默,像是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  离开书房后,我本想径直穿过客厅回到房间,而客厅大门传来的一声响动却让我不由停住了脚步。  很快,我就看到哥哥推门而入,而怀里,还搂着一个美丽女子。仔细一看,哥哥怀里的女人并不是苏维真,而是一个相对青涩稚嫩的女孩,看起来还像是个学生。哥哥时常更换女人,所以对眼前的情景,我也并不意外。  于是,匆匆看了哥哥一眼之后,我就准备离开。  “依依,等一下。”没想到,哥哥居然主动叫住了我。  “乖,宝贝儿,先去房间等着我,我和我妹说几句话。”哥哥宠爱地摩挲着女孩的脸颊说到。  “哦,好的。”女孩看起来比苏维真乖得多,听到哥哥的“吩咐”后,她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之后,就静静地等待着哥哥开口。  “依依,爸爸为什么让你去煜峰?”哥哥很快开口了。  “抱歉,我不知道。”对于哥哥的问题,我只得如此回答,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仍不清楚父亲让我去煜峰的目的。  “不知道?”哥哥有些嘲讽地重复了这几个字,“即便不愿告诉我,也不必这么敷衍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迟疑了几秒钟,我还是向哥哥透露了部分无关紧要的信息,“爸爸只是让我去近距离观察那几个煜峰高层们,其余的没有吩咐,我的确不知道爸爸的目的。”  “呵,”听了我的话,哥哥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嗤鼻的笑,“倒是符合父亲的风格,罢了,我也是随便问问。”  “哥,”看见哥哥想要离开客厅,便立刻叫住了他,因为我忽然回忆起父亲曾经对我的“嘱托”。  “还有事?”哥哥懒懒地问着。  “是有事,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客气地问。  “不用这么客气,有事尽管说。”哥哥很自然地说道。  “是爸爸……让我和你谈谈。”我开始步入正题。  “爸爸?让你和我谈什么?”我的开场白居然让哥哥有些惊讶。  “他……”一时间,我大脑中忽然闪现出了很多张漂亮女人的脸,想到哥哥在她们中间流连忘返的样子,我居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和父亲一样,哥哥向来也喜欢简明直接。  “他说你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该认真考虑一下结婚对象,不要……”  “好了,不用再说了,”还未等我说完,向来头脑聪明的哥哥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不希望你再随随便便交女友,而希望你能找一个能知冷知热的女人做妻子。”我还是把父亲想法复述了出来。  “知冷知热?哈……”听到这个词,哥哥似乎感到很好笑,“他娶顾敏的时候,恐怕图的也不是知冷知热吧?!”  “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算我什么都没说!”听到哥哥用讽刺的语调说出了妈妈的名字,我瞬间感到我和哥哥之间的思维已经相差太远,远到找不到任何交集了,一时间,觉得与哥哥这次对话简直毫无意义,便急欲抽身离开。  “依依!”或许看到我真的动怒了,哥哥急忙讨好般地叫住了我,继而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生气了?刚才是我一时口误,别往心里去。”  “懒得和你生气,快去陪你的新欢吧!”我依旧没有消气。  “哈哈,”哥哥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得罪了女朋友无关紧要,得罪了妹妹可就是大事了!”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老哥真诚向你道歉!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看我仍不做声,哥哥似乎也没有耐心继续劝慰我,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就打算离开了。  “爸爸只是不想让你和他一样,等到老了再后悔。”知道劝说没有效果了,我还是忍不住把父亲内心真实的体会说了出来。  “是吗?”这句话依旧没有打动哥哥,他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那我就等到老了后悔的时候再说吧!”  12月16日  上午八点三十二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姗姗,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去精神病院。”刚到上班时分,我就听见丽萍姐如此吩咐黎姗。  此时,我又猛然想起了韵怡的话和杜若秋被杀那晚疯掉的女孩,心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动。  “啊?!丽萍姐你饶了我吧!我真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了!那里面没一个正常人,可吓死了!”一听到去处,黎姗忍不住牢骚满腹。  “没办法,这是公司惯例,每年元旦前就要把那笔福利款项送到精神病院,你忍耐一下吧。”丽萍姐好意安抚黎姗。  “丽萍姐,我真忍不了了,每次从精神病院回来,我都会做好几天噩梦的,我真……”  “丽萍姐,我去吧!”还未等黎姗抱怨结束,我就“自告奋勇”了,并且还说的冠冕堂皇,“既然姗姗害怕,我就代她去吧,正好熟悉一下公司业务。”  “天哪!依依,你真是太伟大了!”听到我的意愿,黎姗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  “那好吧,我们九点准时出发。”对于我的请求,丽萍姐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只有我才能了解自己的那点小私心,就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位疯了的女孩,如果有机会的话。  上午九点四十分  滨江市精神病院  滨江市的精神病院坐落在市郊的一座荒山上。  现早已进入冬季,放眼望去,只看到满山的昏黄。此刻,天色很是阴霾,寒风算不上凛冽,可吹到身上也会感到刺骨的冰冷。稀稀落落的黄色枯草在风中无力摇摆着,更显出一份寂寥的味道。  而孤独伫立在荒山上的精神病院也就更显得突兀和寂寞。  初看起来,这里真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可越是这样的地方,似乎就越容易埋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我今天即将见到的,传言中梁天鸿疯了的小女儿――梁雨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九章:一张诡异的面具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你好,卢院长!”来到院长办公室后,丽萍姐客气地向精神病院卢院长问好。  “哎呦!是许主任!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看见我和丽萍姐出现,卢院长像是看见无比尊贵的客人一般。  “卢院长,不用客气。”丽萍姐笑着说。  “真是麻烦你了许主任,每年都准时给我们送经费来!”卢院长感激地说到。  “哪里,这都是沈董事长的心意,我也不过是代他过来而已。”丽萍姐照例客套着。  “近年来医院收益不好,还真是多亏了沈董事长的资助,才让医院能正常运营。”提起沈煜,卢院长仍是止不住得感激。  “别这么说,卢院长。”客套过后,丽萍姐忍不住开始询问,“雨馨最近情况如何?”  “唉,”提起梁雨馨,卢院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梁小姐情况一直很不乐观,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可她总也不见好转。”  “经常发病吗?”丽萍姐一脸关切地问到。  “和从前一样,平日里还算安静,一到了雨夜就会发狂,每一个企图接近她的人都被她骂做‘魔鬼’,每当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就只能使用镇静剂。”卢院长的语气很是无奈。  “这也难怪,她妈妈就是在一个雨夜里被人杀死的,她肯定是看见了什么,受了刺激才会这样。”听得出,对于梁雨馨的遭遇,丽萍姐很是心痛。  “是啊,要不是亲眼看见了那种血腥场面,这孩子也不能变成这样。”卢院长对梁雨馨也颇为同情。  “卢院长,”说到这里,丽萍姐忽然下意识地欠了欠身子,“我本是外行,或许不该多嘴,但雨馨这孩子实在可怜,所以我一直在想,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可能的话,利用一下当年她妈妈被杀的事情,我是说,比如进行一下情景再现,让她重新接受一遍心理刺激,会不会有助于对她的治疗?”  “说实话,许主任,你说的这个方法我早就想到了,并且还专门请省里的专家研究过这种治疗方法的可行性。”没曾想,对丽萍姐提议,卢院长并不感到十分新鲜,“可我和几个专家仔细商讨过后,还是放弃了。”  “哦?这是为什么?”听了卢院长的话,丽萍姐有些意外。  “首先,对于精神病人的治疗,我们一般都会采用保守疗法,避免风险性治疗。也就是说,对于一种治疗方法,除非有70%以上的把握性,我们一般不会付诸实施,以免给病人的精神造成更大的伤害。”卢院长不愧是专家,开口就很专业化,“像梁小姐这种受到某种可怕场景刺激而导致精神异常的病人来说,‘情景再现’的治疗方法本身就是存在风险的,受到二次刺激时,病人有可能会出现好转,但也有可能导致病情愈加严重,从这一层面上说,这种方法最多只有50%的把握。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梁太太被杀的案子至今未破,谁也不清楚梁小姐当时看到了怎样一种可怕的场景,所以我们所设计出的场景,定然也是不准确的,若是贸然进行‘情景再现’,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再次伤害到梁小姐。所以,从这一角度分析,这种方法的把握性最多只有20%。加之多年来,贵公司一直对我们很支持,梁小姐自然也就是我们的重点护理对象,万一贸然治疗,出了差池,我们也没法向贵公司,向沈董事长交代啊!”  “我明白了,卢院长,你的顾虑是对的。谁也不知道雨馨当年看见了什么,自然也就设计不出相同的场景对她进行治疗。”丽萍姐无奈地说到。  “所以我认为,对于梁小姐,还是继续采取保守治疗方法比较可靠,还请许主任放心,我们会好好护理梁小姐的。”为了打消丽萍姐的忧虑,卢院长赶忙说道。  “卢院长,我去看看她吧。”丽萍姐还是放心不下梁雨馨,提出了探望的请求。  “好的,我带你们去病房区。”卢院长很痛快地答应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  精神病院病房区  走在丽萍姐身后,想到就要见到梁雨馨了,我不免有些紧张,心止不住地“砰!砰!”直跳。  “还是在301吗?”丽萍姐仿佛对这里很熟悉,看得出,她已看望过梁雨馨多次了。  “没错,还是那间特护病房。”卢院长赶忙答道。  “许主任,你要进病房吗?”来到301病房外后,卢院长礼貌地征求了一下丽萍姐的意见。  “进去吧,我想和她说会儿话。”丽萍姐柔声说到。  “那好,”说话间,卢院长本能地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之后就掏出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状态还不错,许主任,你请进吧。”  于是,在卢院长的带领下,丽萍姐和我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一个瘦削的女孩背对着我们安静地坐在病床上,一头长发安静地披在肩上,呈现出一个还算美丽的背影。  或许是听到背后有响声,女孩猛地回过头来!  然而,她的脖子上方却不是一张美丽的脸,而是一张诡异的面具!面具上画着一张女孩的笑脸,然而面具上的笑,却是一种残忍的恶魔般的笑!  “啊!!”看见女孩面具的时候,本能地惊恐让我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尖叫!随即便捂住了脸,不敢再看女孩一眼。  “啊!!啊!!”更糟糕的是,我突如其来的尖叫声也刺激了梁雨馨,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喊继而从她的口中发出,紧接着,她便陷入了癫狂,“魔鬼!魔鬼!你们全是魔鬼!你们全是魔鬼!”  “雨馨,雨馨别怕!我是许阿姨,许阿姨啊!”看着梁雨馨惊恐的样子,丽萍姐赶忙上前安抚。  “魔鬼!你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梁雨馨恐惧地抗拒着丽萍姐。  “阮医生!阮医生!快!镇静剂!”见此情形,卢院长赶忙跑出病房喊医生。  “这位小姐,麻烦你先离开病房吧,病人平时最害怕尖叫声了,你站在这里恐怕会刺激她的!”重新返回病房的卢院长赶忙催促我离开病房。  “哦……好的。”梁雨馨一犯病吓得我当即就失了神,一时间,双腿就像被钉在原地一样无法动弹,直到卢院长喊话才让我回过神来,便慌忙逃出了病房。  梁雨馨一出事,病房区里的医生护士们马上奔忙了起来,一时间,301房间已经聚满了人,唯有惊魂未定的我像个木偶般地伫立在走廊上,木然地看着身边的人来人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疯癫女孩的背后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一点零一分  精神病院病房区  “没事吧依依?”直到梁雨馨情绪稳定之后,丽萍姐才注意到孤独无助地站在走廊上的我。  “丽萍姐,对不起,我……”  “不怪你,是我的疏忽。”听到我的歉意,丽萍姐也很是内疚,“多年了,我都习惯雨馨戴着面具的样子了,就忘记了提醒你。”  “其实怪我,是我忘记了提醒这位小姐,病人一直戴着面具。”一旁的卢医生也赶忙打圆场。  “都是我的错,给你们添麻烦了……”无论身边的人说什么,我都深感自己与梁雨馨发病脱不开干系。  “别自责了,只是个意外,好在雨馨没事。”丽萍姐宽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于是默默点了点头,带着遗留在心中的几分恐慌和害怕离开了精神病院。  这么多年了,难道这女孩一直过得就是这种日子?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阵刺痛。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听卢院长说,那张面具是雨馨自己戴到脸上的,并且面具上女孩的脸也是她自己画上去的,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起初,还总有人试图为她摘下面具,但雨馨似乎很在意脸上是否有面具,一旦有人触到面具,她就会大喊大叫,甚至发疯发狂,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去干涉她戴面具了。”返回的路上,丽萍姐主动向我解释起梁雨馨脸上的面具。  “原来是这样。”我忍不住说。  “雨馨这孩子真是可怜。”今天,丽萍姐已不知是第几次用“可怜”二字形容梁雨馨了,“听说雨馨是早产,从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梁董事长夫妇也特别疼惜她。雨馨性格很内向,不像她姐姐雨倩那么活泼开朗,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正因如此,我见雨馨的机会也很少,算起来,在雨馨被送往精神病院前,我就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是她出生时,第二次,是去梁董事长家时远远看了她一眼,那时她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第三次,就是在梁太太出事现场匆匆见了她一次,那时的雨馨已经疯了。”  说到这里,丽萍姐不禁沉默了。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也只好跟着她沉默。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直觉。”过了好一会儿,丽萍姐又开口了,“觉得在雨馨疯癫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什么,甚至……甚至雨馨是不是……”或许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大胆,丽萍姐迟迟不敢说出口。  “甚至什么?”我忍不住问。  “甚至雨馨是不是根本就没疯!”丽萍姐终于说出了猜测。  “雨馨没疯!?那她……”丽萍姐的猜测不由让我吓得一哆嗦,紧张地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哦,你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看见我脸都变了色,丽萍姐赶忙解释。  “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还是很奇怪丽萍姐怎么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我也说不好。每次看见面具上女孩那诡异的笑,我就感觉笑里面有深意,也总感觉,雨馨似乎想通过这个女孩的笑表达些什么。试想,一个疯了的人怎么会画出如此诡异又充满灵气的画呢?可精神病院的医生都证实雨馨的精神的确有问题,况且这么多年了,她的状态一直如此,似乎也不像是假的。唉,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丽萍姐叹了口气说到。  “或许吧。”此时,我也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命运对雨馨真是不公平,” 丽萍姐继续开始述说,“她原本身体就不好,大概10岁的时候,还出了一场意外,自此之后,她性格就变得更孤僻了。原本有梁董事长夫妇护着还好,结果他们又先后出了意外,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真是……”  “丽萍姐,您说梁小姐出过意外?是……”听了丽萍姐的话,我忍不住试探性地问到。  “具体情形我也记不清了,据说那天是梁董事长带着雨馨出席向滨江市郊的阳光孤儿院捐赠善款的仪式,结果雨馨在和孤儿院的孩子们玩耍时出了意外,从孤儿院后山山崖上滚落了下去,好在搜救及时,经过抢救,雨馨捡回了一条命。可从此之后,梁董事长再也不敢带着雨馨外出了,而雨馨自然也变得更孤僻了。虽说她妈妈被杀是让她发疯的直接诱因,可实际上,从山崖上摔落的经历早已对她的精神造成了影响。”丽萍姐无不惋惜地说到。  “真是很可怜。”我不由也叹了口气。  “或许是后怕吧,自雨馨出事之后,梁董事长就再也没有向阳光孤儿院捐助过善款。”丽萍姐继续诉说着她记忆中的往事。  “丽萍姐,”迟疑了一下后,我还是说出了内心的疑问,“我们公司每年都为精神病院提供经费,是不是主要为了――梁小姐?”  “呵,”没想到,听了我的问题,丽萍姐居然宽慰般地笑了一声,“梁董事长出事后,这是我唯一能对梁董事长,对雨馨做的事了。”  “您?”丽萍姐的话让我很是惊讶。  “是的。”丽萍姐用更加肯定的口吻说到,“说心里话,不论梁董事长有没有贪污那笔钱,他出了事,我心里真是很难过。算起来,梁董事长还是我的师兄,我刚进公司那会儿,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设计师。那时他为人很和善,对同事也很热情,对我这个小师妹自然也非常照顾。后来,他一步步当上了董事长,再后来,他看中我心思细密,就提拔我做了办公室主任,也一直对我很信任。就这一点说,我还是很感激梁董事长的。”  沉默了一会儿,丽萍姐又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梁董事长出事后不久,我就想到了无人照顾的雨馨。可等我找到雨馨时,她已经被那些所谓的亲戚们送进了精神病院,且已经戴上了她自己制作的面具。那时我真的很心疼她,所以,就冒着风险向刚刚继任的沈董事长提议,以捐助精神病院为名负担雨馨的全部费用,用意也很简单,不过是想让精神病院能好好照顾雨馨。”  “对精神病院的捐款是您提议的?!不是煜峰自发的吗?!”丽萍姐的话让我顿时惊讶无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绯闻缠身的女子(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煜峰自发?呵!怎么可能呢?”丽萍姐不由苦笑了一声,“梁董事长一死,连梁杜两家的亲戚都恨不得摆脱雨馨,煜峰怎么会想到她呢?我当时也是借用提升公司形象以及彰显公司人性化的名义才好容易说动了沈董事长。他最终勉强同意拿出少部分钱给精神病院,对煜峰而言,那些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对雨馨而言,足够让她得到好的照顾了。”  “您说提议是冒着风险,是什么意思?”我又忍不住问。  “这很简单。沈董事长继任后,许多梁董事长提拔的人都被他撤换掉了。而办公室主任一职则是因为暂时没有合适人选才暂时让我继续留任的,如果我此时再为前董事长的女儿申请权益的话,很有可能会惹怒沈董事长而给自己招来麻烦。”丽萍姐解释道。  “可您还是做了。”我无不敬佩地看着丽萍姐说。  “自从在精神病院见到疯疯癫癫的雨馨后,想到从前梁董事长对我的好,我就无法对她视而不见。思索再三后,我还是大胆向沈董事长提议了。或许沈董事长被我弄烦了,也或许是有些心虚,他终究答应了。可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一直对我心存芥蒂,十多年了,虽说他一直‘好心’没有撤换我,但也不可能提拔我了,我就老老实实干好我的办公室主任吧!”说到这里,丽萍姐的语调里居然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可我,却不能对丽萍姐的话无动于衷,不由自主地,居然感到鼻子有点酸,眼眶里也充满了眼泪,“丽萍姐,您真是个好人,如果雨馨知道,她一定会很感激您的!”  “我没有去刻意做一个好人,更没有想得到别人的感激,只是做事的时候都逃不过自己的良心。”丽萍姐笑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您就是个好人!像您这样的好人现在真的不多了!”我发自内心地说到。  “哈,你这孩子倒会说话!”我的“恭维”好容易让丽萍姐的心情不那么沉重了。  “丽萍姐,难道梁董事长的死真的和沈董事长还有……”看着丽萍姐情绪放松了一些,我又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依依,你来公司也有一阵子了,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有些事,我们都不要谈论,明白吗?”丽萍姐的表情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哦,知道了。”看见丽萍姐的样子,我慌忙住口了。  一时间,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为了打破尴尬,也为了消解我心中另一个疑问,我又忍不住开口了,“丽萍姐,您是不是认识闵秋桐?那天看她视频的时候,看您好像认识她的样子。”  “有点眼熟而已,谈不上认识。”丽萍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到。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也就闭口不言了。  不过,从那日丽萍姐吃惊的神色看来,她对闵秋桐,应该不会仅是“眼熟”这么简单。  回到煜峰后,远离了精神病院,似乎一切照旧了。  但和丽萍姐一样,见过梁雨馨后,我脑海里就怎么也挥之不去她戴着面具的影子,同样的,也挥之不去丽萍姐曾带给我的那份感动。  2012年2月7日  上午十点  煜峰集团办公室  “下面,我简单传达一下刚才公司会议的内容。”结束会议之后,丽萍姐立刻在办公室里开始传达,“今年的春季服装展销会初步定于2月18日在市会展中心举行,我们公司到时要推出最新一季紫罗兰系服饰,这也是我们今年主打的服饰风格。服装展销会原本是市场部的业务范围,可大家都清楚,按照惯例,每次服装展销会前夕,公司都会要求其他部门抽调人员去市场部筹备展销会,这次也不例外。给办公室的任务是,抽调两名员工到市场部推广组。从前都是姗姗和小李,考虑到小李最近工作比较多,不如这次就让依依和姗姗一起去吧。”  “好的。”听了丽萍姐的安排,我很顺从地答应了。  “丽萍姐,又是我?!”倒是黎姗早已对这种短暂的“部门调动”感到不满了。  听了黎姗的抱怨,丽萍姐倒也不急不躁,相反,她还露出了一脸神秘的笑,“姗姗,和往届展销会不同,这次展销会多出一个服装企业。”  “多一个企业又怎么样?丽萍姐,我真的不想去……”黎姗小声咕哝着。  不难看出,黎姗早已被丽萍姐的好脾气惯坏了,在丽萍姐这个办公室主任面前,她一点都没有下属对上司的畏惧感。  “多了一个企业无关紧要,关键这个企业是东―晨―集―团―”丽萍姐故意把“东晨集团”四个字拖长了音调说到,“届时东晨集团的董事长宋逸民以及太太闵秋桐定然会光临现场……”  “去去去!明天我就和依依去市场部!”没等丽萍姐说完,黎姗就兴奋起来。  而丽萍姐也不由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  2月8日  上午八点三十五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这就是推广组刘组长!”看着眼前的领导,黎姗对我如此介绍着。  “您好,刘组长!”我礼貌地问候着。  “你好,是新来的顾依依吧?许主任对我提过,欢迎啊!”刘组长也和善地说到。  “是,我是顾依依。”我赶忙说到。  之前,丽萍姐早已对我介绍过眼前的刘组长――刘明凯,今日一见,和想象中的相差无几,性格和善,没有领导架子。  据说在公司的组长中,刘明凯算是年龄最大的了,只因他和死去的梁董事长是好友,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多年了,始终在组长这个职位上窝着。其实细看来,刘明凯的五官也算得上俊朗,但岁月似乎早已在他脸上刻上了重重的痕迹,整个人显得有些苍老。  “看来公司今年还是想省去我们市场部的加班费!明明加几天班就能完成的工作,硬是要几个不懂行的外人来掺和!”还未等我的目光从刘明凯脸上移开,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年龄与黎姗相仿的女孩,容貌很冷艳,完全可以用“美”来形容,但脸上浮现出的那副对周遭一切都不屑一顾的表情却让这种“美”打了不少折扣。  “思玮,姗姗和依依是来帮我们筹备展销会的,不要这种态度!”闻听女孩的话,刘明凯赶忙上前纠正。  “帮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出乎我的意料,这个叫“思玮”的女孩似乎一点都没有把刘明凯这个组长放在眼里。  “慕大小姐,看来你很健忘啊!上届展销会的时候,许多工作就是我这个‘外行’替你做的吧!”没想到,向来喜欢嘻嘻哈哈的黎姗一出口也是火药味十足。  不过,我至少知道了,身旁的女孩名叫“慕思玮”。  貌似黎姗说得是事实,只见慕思玮白了她一眼,就没有再接话。  上午九点三十分  市场部推广组  “什么人嘛!仗着和谢董事长有一腿就这么目中无人!”眼见着刘明凯和慕思玮先后走出了办公室,黎姗便赶忙利用这个时间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说什么?!慕思玮和谢董事长?!他们……”没想到,黎姗每次开口都能带给我意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绯闻缠身的女子(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他们关系不一般!地球人都知道!”黎姗满不在乎地说到。  “感觉煜峰真乱,先前是吕总监和沈董事长,现在又是这个慕思玮和谢董事长,真是……”面对这些花边新闻,我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吕总监和沈董事长多半是谣言,这慕思玮和谢董事长可是千真万确的!先前谢太太还来公司闹过呢!可谢董事长还是我行我素!照样和这个慕思玮勾搭着!难怪慕思玮这么傲气!”提到慕思玮,黎姗是满脸不屑。  “你也别那么瞧不起人,能和副董事长关系不一般也算是本领。”或许刚刚受到奚落的缘故,我说话也冷嘲热讽起来。  “她慕思玮何止是和副董事长关系不一般啊,咱滨江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华青,华老板,你知道吧?”黎姗的发泄情绪似乎还没有过去,又继续爆料起来。  “滨江人谁不知道华青啊!”我说道。  “慕思玮和他的关系同样不一般!”黎姗低声说道。  “啊?!那她真是不简单!”没想到慕思玮居然还和滨江有名的房地产商有关联,我不禁大吃一惊。  “所以说她慕思玮不过就是个高级交际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黎姗依旧忿忿不平,看来她对慕思玮的抵触是由来已久。  “呵呵,你也别太……”刚要安抚一下黎姗,猛然感觉自己眼角的余光触到了一个人,抬眼一看,是个年轻的男人。初看上去,男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徐珂!怎么才来?”看见年轻男人后,黎姗首先开口了。  “我……刚去送策划方案了,你……你们怎么在这里?”看见我们,年轻男人似乎还有些羞赧,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我和依依来推广组打短工!欢迎吧!?”黎姗还是快言快语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徐珂的羞涩。  “欢……欢迎,当然欢迎了!这是……”徐珂忍不住把目光转向我。  “徐珂,你不认识了?!这就是你一直倾慕的依依啊!”  “依依!这是推广组的徐珂!你应聘的那天,他就一直夸你漂亮呢!”  黎姗有些诙谐地相互介绍着我们。此时,我也终于回忆起,这个年轻男人就是我应聘当天和黎姗谈论白骨的那个男青年。  “姗姗!别胡说!”黎姗的玩笑话让徐珂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目光还是看向了我,“你……你好,我是徐珂。”  “你好,我是顾依依。”我微笑着说。然而,在触到徐珂眼睛的瞬间,我看见了一股对女人的倾慕和爱怜,而这种目光,是从哥哥这种男人的眼中,不可能看到的。  2月18日  上午八点十分  滨江市会展中心  “你怎么回事啊?!你看你把模特摆得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懂不懂?不要越帮越乱好不好?!”正当我忙着在煜峰展位摆放服装模特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慕思玮的训斥声。  “我……”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对于摆放模特这种事,我的确也是不在行。  “摆模特不能乱放一气,而要把服装的色彩感,层次感体现出来!你这么摆,根本就体现不出我们煜峰紫罗兰系列服饰的风格特点!”慕思玮的训斥仍在继续。  “思玮,别这么说依依,她刚来公司不久。”看着我的尴尬,一旁的徐珂赶忙过来打圆场。  “你少在这里怜香惜玉充好人!若是这次展销会成绩不好,后果你负吗?!”慕思玮俨然一幅关注公司“大局”的派头。  “慕思玮,你别太过分了好不好?我记得某些人都来公司半年多了还不知怎么摆放模特呢!依依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黎姗少不了也要为我打抱不平。  “黎姗!你……”  “好了,别说了……”眼看着其他企业的布展员工都向我们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我赶忙息事宁人,“我重新摆就是了。”  “我来帮你,”很快,徐珂向我伸出了援手,并用温柔的笑眼看着我说,“依依,记住,男女模特要并排放在一起,高矮错落有致,衣服款式要对应……”  听着徐珂温柔的声音,我心里不由涌动出了一股暖意。自从离开妈妈以后,这样的暖意是我久违的。  “刘组长,展厅布置地怎么样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和刘明凯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也来到了展厅。中年男人声音浑厚,目光也很深邃,有股能把人穿透的力量。  “丁经理,已经布置完毕了,您还有什么意见?”看得出,刘明凯对眼前的中年男人很是恭敬。  “布置得不错,我没什么意见。不过……”中年男人的神色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忧虑,“不过我方才在整个展厅转了一遍,我们推出的本季紫罗兰系服饰,色彩款式风格都算不上独特,和许多厂家的都有些雷同,销售前景恐怕――”  “唉,丁经理,这个我也发现了,不过这季服装是沈董事长坚持推的,我们也……”提起这季服装,刘明凯也很是无奈。  “我明白,”中年男人也表示认同,“看看展销会的反响再说吧。”  “姗姗,这是?”看着中年男人一副沉稳的神情,一旁的我忍不住询问黎姗。  “他就是市场部经理――丁浩。”黎姗对我说。  上午八点三十分  会展中心煜峰展区  “依依?!”忙乱间,再次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韵怡?!”转身后发现,韵怡居然站在我的面前。  “天哪!你堂堂罗大小姐居然干这种搬搬扛扛的粗活?!”看着我不停地在倒弄展厅的模特们,韵怡不无吃惊地说到。  “嘘!小点声!”韵怡的话差点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在煜峰的日子,我最害怕听到的就是“罗”这个字,唯恐一不小心就被他人识破了自己的秘密。  小心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在周围的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韵怡的话。  “哦,是我的错,顾―依―依―。”意识到自己的失误,韵怡也赶忙改口。  “韵怡,你怎么会在这儿?”突然间,我意识到韵怡似乎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过来采访。”韵怡的回答有些不自然了。  “采访?!你不是负责法制版吗?服装展销会不属于法制范畴吧!你换部门了?”韵怡的话也让我很是惊讶。  “呃……经济社会版这边人手不够,我来跑个龙套。”此时,韵怡的神色也变得暗淡了。  此时,和她有过多年交情的我立刻就明白了,她跑龙套是假,想必来见哥哥一眼才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又是一声叹息。但却不忍心戳破韵怡的谎话,“快去准备吧,展销会就要开始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场即将到来的展销会,也在无形中,透露出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秘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展销会上的异常(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九点  会展中心  在经过程式化的主持人开场,特邀领导嘉宾讲话过后,展销会正式开始了。  滨江市是服装生产大市,每年服装界都会组织一次甚至几次规模很大的服装展销会。展销会既是服装企业之间的交流,也是服装企业对外的推销。近年来,滨江市服装展销会的规模越来越大,甚至很多外市的服装企业也参与其中。而本届展销会最大的看点,就是华东地区头牌的服装企业――东晨集团也参与其中。  正是因为东晨集团的参与,这届展销会几乎吸引了滨江市各界有名的人士,东晨集团的感召力可见一斑。  展销会一般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滨江市的分管领导以及各企业的负责人们集中参观各企业的服装展厅,届时会有诸多记者进行跟踪采访报道,很明显,这个阶段是用来制造场面的。第二阶段则是自由参观阶段,这时,官员们早已退场,才是商家们真正观察各竞争对手实力的时候。  毫无疑问,今年企业的领头者便是东晨集团的宋逸民和闵秋桐夫妇。  当宋逸民夫妇经过煜峰展厅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真实的闵秋桐。  和屏幕上的闵秋桐相比,现实中的她显得更加柔美,优雅,且每时每刻都不忘挽住宋逸民的手,显露着她那丝美丽迷人的微笑,女人的自信、尊贵以及站在自己男人身边的幸福感都让人一览无余。  女人的成功莫过于此了吧!我心里不禁感叹道。  可不知怎的,看见了光芒四射的闵秋桐,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凄美死去的韩露露,内心难免一阵扼腕。  “依依!我见到闵秋桐了!终于见到闵秋桐了!太激动了!”此时的黎姗终是难掩心中的激动,虽说她的声音很小,但我也能清晰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兴奋。  直到闵秋桐都走远了,黎姗还在翘首远望着。看着她这个可爱的“追星族”,我也只得无奈笑着。  很快,父亲和哥哥也走到了我的面前,为了避嫌,我故意让目光躲开了他们,仿佛我就是个陌生人。他们同样也很默契,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可没想到,刚把目光从闵秋桐身上收回的黎姗,很快又发现了哥哥,“跟在罗董事长身边的那个人就是罗氏的公子罗仲文吧?!天哪!真的好帅耶!”  “姗姗,你怎么总是这么激动啊?!这是服装展销会,又不是偶像见面会。”看着黎姗对哥哥仰慕不已的眼神,我不由说到。  “可罗仲文真的比那些偶像明星还帅耶!哇塞!言情小说里那些又高又帅又多金的男主角也就是罗仲文这样的吧!”黎姗越说越陶醉。  “可罗仲文没有言情小说男主人公的痴情,据说他很花心的,换的女朋友都数不清了!”我忍不住要“点醒”黎姗。  “长得这么帅,花心又怎么样?哪怕让我做他一天的女朋友,我也就知足了!”  “我……”黎姗的话让我彻底无语了。  远远地,我又看见了怅然若失的韵怡,身边,还站着满心热情的黎姗,恐怕是直到现在,我也才真正见识到了哥哥的魅力。  正在感叹间,我忽然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人影,那居然是丽萍姐!  看见丽萍姐,我心下不由一阵疑惑,按道理说,本次展销会她没有承担任何布展任务,本不应该出现在展厅的,即便出现,也该大大方方地跟在沈谢二位董事长之后,大可不必躲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丽萍姐这是怎么了?我不由问着自己。  上午九点三十八分  会展中心  集中参观结束了,可丽萍姐带给我的疑惑还没有退去。然而紧接着,一系列更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闵秋桐居然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煜峰展厅。  尽管她在“仔细”地端详着展厅里的服装,但我总感觉,她的心思似乎不在服装上。  可此时的黎姗早已顾不得这些,眼见偶像就在眼前,她几乎有些按捺不住了。终于,我看见黎姗鼓足了勇气,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笔和本走到了闵秋桐面前,“您好,宋太太!”  “哦,你好。”闵秋桐也礼仪性地回应道。  “宋太太!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黎姗终于紧张地说出了请求。  “啊?”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闵秋桐一时却被黎姗这个“追星族”弄得有些意外。  “宋太太,这是煜峰的黎姗,也一直是您的崇拜者。”不知何时,刘明凯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  “明……哦,是刘组长,你好!”在刘明凯的声音出现的瞬间,我似乎看见闵秋桐的身体震颤了一下,脸上还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是很快,老练的她就摆脱了这一切,恢复了优雅从容的外表。  不过,从闵秋桐的第一反应来看,她似乎要称呼刘明凯为“明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位名声远播的董事长太太还会和一个小小的企业组长有过某种纠葛?一时间,我还想不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四章:展销会上的异常(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你好,宋太太!”听得出,刘明凯的声音里也夹杂着几分颤抖。  “刘组长,你刚才说,这位姑娘是……”闵秋桐忽又记起了黎姗有些冒失的举动。  “哦,她一直是你的崇拜者,今天特意来参加展销会的,为的就是要你一个签名。”刘明凯温和地解释着。  “宋太太!我崇拜您好久了!请给我签个名吧!”一旁的黎姗也赶忙不失时机地说到。  “呵呵,”只见闵秋桐一面微笑着,一面优雅地为黎姗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真没想到,都一把年纪了,还会有漂亮姑娘愿意做我的粉丝啊!”  果然女人都是虚荣的动物,连闵秋桐也不例外,看着黎姗对自己一脸崇拜的样子,她还是难掩开心。  “哪有,你一点都没变。”谁知,刘明凯居然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呵,”闵秋桐依旧用微笑掩饰了脸上刹那间的尴尬,“怎么会,岁月不饶人!”  或许为了不让自己直面刘明凯,闵秋桐开始下意识的转移目光,令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是,她的目光居然停留在了我的脸上,“这姑娘好漂亮啊,看着也面善,她也是煜峰的员工吧?”  “当然啊!宋太太,看得出我们煜峰不缺美女吧!”没想到,未等刘明凯开口,爽朗的丁浩抢先开口了。看得出,他想和闵秋桐套近乎。  “真没想到,多年了,丁经理还是对美女感兴趣!”闵秋桐的声音还是不失优雅,微笑也始终挂在脸上,可目光中透露出来的奚落嘲讽却像一把利刃,直刺向丁浩。  “呵,宋太太真会说笑。”丁浩定然是明白闵秋桐话里的意思,一时间,显得很是尴尬。  “说笑?”闵秋桐的嘴唇又摆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我向来不懂说笑。”  “那……宋太太您请便,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闵秋桐犀利的目光让丁浩一秒钟不能停留了,匆匆留下一句话后他就落荒而逃了。  望着仓皇而去的丁浩,闵秋桐的眼睛里又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仿佛,丁浩让她回忆起了一些不寻常的过往。  “秋桐,原来你在这里!”还未等我理顺思绪,宋逸民又出现了,且父亲和哥哥还跟在他左右。  “是啊,我在看煜峰新推出的时装,设计真是不错!”一瞬间,闵秋桐又恢复了温顺好太太的形象。  也就在宋逸民出现的同时,刘明凯又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煜峰的时装是不错,不过今年的展销会啊,还是罗氏的公主系列更出众!”宋逸民边说着边自然地揽住了闵秋桐,并向她隆重地介绍着父亲和哥哥,“秋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二位就是罗氏的董事长罗效明和总经理罗仲文,他们可是滨江服装行业的黄金父子搭档啊!”  “宋太太,久仰!”父亲很友好地伸出了手。  “幸会,罗董事长!”可是,闵秋桐却意外地只让父亲碰了一下指尖后就急忙缩回了手,好似不愿让手碰到脏东西一般。  闵秋桐的做法显然也有些让父亲下不来台,但比丁浩更为沉稳的他却自始至终保持着友好的笑,不让尴尬显露在脸上。  透过闵秋桐的言行,不难看出,她对刘明凯有些念旧,而对丁浩乃至父亲却很是排斥。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闵秋桐在离开滨江前是有故事的,而她的故事,和煜峰,和罗氏,定然都有关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五章:展销会上的异常(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一点十分  会展中心  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又看见了哥哥,此时的他正周旋于数位商界名媛之间,魅惑的目光一如平常。  而不远处,正站着怅然若失的韵怡。  心疼韵怡的我忍不住走到她的身边,“别再来这种场合,也别再想他了。”  “依依,你……”听到我的话,韵怡不由一怔。  “我早看出来了,你来这里采访是为了见他。”我只得说出真话。  “呵,”淡淡苦笑了一声,韵怡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你说得对,我早该忘了他,不该再想他,而该寻找属于自己的感情。”  “你说得对,韵怡……”  “小韵!”糟糕的是,还未等我说出对韵怡的期许,哥哥那颇具磁性的男性嗓音便在我们身后响起了。  “小韵”是哥哥独有的对韵怡的称呼,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韵怡的身体明显一颤。  “你好,罗总!”韵怡勉强让自己保持镇静。  “呵呵,不必这么见外吧!”哥哥的笑容和嗓音愈加迷惑人了,“早就看见你了,一直没有机会向你问好,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好。”韵怡继续假装着。  “我一直记挂着你,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哥哥居然又玩起了他“念旧”的老把戏,就凭这一点,就让他抛弃过的女人也总对他念念不忘。  “谢罗总记挂,我有事先走了!”再也抑制不住即将淌出的眼泪,韵怡急忙逃开了。  看着韵怡哭着离开的背影,哥哥的脸上不禁又浮现出一种胜利者的霸道的笑。或许在他看来,女人一旦把心交给了他,他就不会再奉还,而他,却永远会把自己的心好好收藏着。  “你……”看着哥哥的样子,我真想为韵怡打抱不平。  “别激动,顾依依可是不认识罗仲文的!”哥哥则微笑着“好心”提醒我。  真是个可恶的男人!  顾忌到自己的“身份”,我只得攥了攥拳头,在心里狠狠骂了哥哥一句之后就无奈离开了。  “哇塞!依依!你难道认识罗仲文吗?”看我方才和哥哥站到一起,黎姗兴奋地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我一回到展厅,她便着急上前询问。  “呃……我的一个朋友曾经是他的女友。”慌乱中,我让韵怡做了挡箭牌。  “那你们肯定认识了!太棒了!依依,你也介绍我和他认识好不好?”黎姗赶忙说到。  “姗姗,我劝你还是不要沾染上这样的男人,我说过了,他很花心,根本不适合你。”我忍不住劝说黎姗“回头是岸”。  “我也说过了,哪怕做他一天的女朋友,我也愿意的!”黎姗依旧满脸兴奋。  “可如果让你为了这一天就赔上你所有的青春和感情呢?你也愿意吗?”我的语调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为的是坚决不让黎姗再趟入哥哥这潭浑水。  “这……”黎姗立刻哑口无言了。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会展中心  临近午饭时分,展厅里的人不似方才那么拥挤了。  可宋逸民夫妇依旧没有离开,此刻,他们正被许多服装界的同僚们围着,在展厅的显眼处谈论着什么。  可就在我准备收回目光的瞬间,却猛然发现丽萍姐居然还站在那个角落里,并且,似乎还在观察着什么。  丽萍姐今天为何会如此反常?我心中的疑惑愈加浓重了。  幸运的是,答案很快揭晓了。  这时,那几位围着夫妇二人的同僚们已经散去了,正巧又有一位先生过来和宋逸民搭讪,闵秋桐暂时被冷落到一旁。  就是趁着这个空闲,丽萍姐快速走到了闵秋桐身边,并意外地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远远看去,闵秋桐对丽萍姐的出现感到很突然,但当丽萍姐耳语过后,闵秋桐的神色变得更加异常了,并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丽萍姐的手,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谋面的好友一般!  紧接着,闵秋桐竟然和丽萍姐一起快步走到了方才的角落里,再紧张地谈论着什么?!  她们是怎么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可又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想到那日观看闵秋桐视频时,丽萍姐露出的惊讶表情,我顿感这二者之间必定是有关联的!  2月28日  上午九点四十五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公司近来要有大动作了!”这是丽萍姐在结束会议后,回到办公室所说的第一句话。  “大动作?什么大动作?”黎姗赶忙问到。  “本届展销会,公司的紫罗兰系列服饰反响很一般,考虑到公司利益,所以,沈董事长终于决定――重推湖蓝色系!”丽萍姐解释说。  “湖蓝色系!公司又要推湖蓝色系!”“湖蓝色系”这几个字也深深刺激了我的神经。  “十年了,沈董事长终于又回归到了梁董事长的老路子。”黎姗忍不住一声感叹。  “这没什么奇怪的,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丽萍姐的话颇具理性。  “呀!电脑怎么关机了!”  “是停电了!”  ……  还未等我们结束“湖蓝色”的话题,整个办公楼忽然断电了。一时间,正在工作中的员工们都陷入了混乱。  “定然是哪个办公室又在违章用电导致电路出了问题!依依,你通知所有的办公室切断所有电源!姗姗,赶紧通知电工前来维修!”对当下的情形,丽萍姐已能熟练处理,看起来,办公楼断电已不是偶然。  “真是的!办公楼都旧成这样了,用电功率稍大就断电!什么鬼地方!”黎姗一边咕哝着一边无奈通知了电工。  可此时的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用不了多久,这里真的就会变成一个“鬼地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六章:黑色西装男人再现(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1日  上午十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眼见黎姗走出了办公室,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巧,只有我和丽萍姐在。  自从展销会后,我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丽萍姐,”踌躇了一会儿,我开口了。  “怎么了依依?”丽萍姐头也不抬地应道。  “展销会那天,我看见您和宋太太谈的很投机嘛,真是羡慕您,能和宋太太走得那么近!”这是我思索再三后想出的“开场白”,无非就是好奇丽萍姐究竟和闵秋桐有着怎样秘密的关联。  “呵,”丽萍姐却只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其实很早的时候见过,算是朋友的朋友,那时她还很年轻,没想到她日后会如此成功。”  “哦,是这样。”丽萍姐显然不想透露给我真相,我也就识相地停止了询问。  3月5日  上午七点五十分  煜峰集团  刚刚踏入煜峰办公楼大门的我,习惯性地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向里看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我便企图从随身的提包中取出钥匙以开启办公室的门。  “啊!!”  “不好了!”  “救人啊!”  正在此时,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从我的上方传来!  “啊!”  又是一声尖叫!  是从二楼生产部方向传来!  没来得及细想,我就急忙跑上了二楼。  等我到达生产部时,看见生产部的员工小杨跌跌撞撞地差点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是仓皇从于森办公室逃出的黎姗!此时已是面无人色,在逃离的瞬间,她几乎要趴到地上。  “依依,依依……”见到我后,小杨早已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黎姗也只是反复喊着我的名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见二人的样子,我赶忙问。  “于……于经理……”黎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手一直指着于森的办公室。  “于经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继续追问着。  “他……他……”小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于森办公室的方向。  “我去看看!”见小杨和黎姗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我也急忙闯进了于森的办公室。  上午八点零一分  煜峰集团于森办公室  一跑进办公室,我就看见了歪躺在办公椅上的于森。  “于经理!于经理!”见此情景,我赶忙向于森跑过去。  “啊!!啊!!”  终于,纷乱的我理清了眼前的一切,一瞬间,我不由发出了一声比黎姗和小杨更为凄厉的喊叫声,之后几乎是连跑带窜地逃离了于森的办公室。  在我跑出办公室的瞬间,财务部的两名女员工又闻声而至。  此刻,距离上班的时间愈来愈近,也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聚到了于森办公室周围。  生产部经理于森死在了办公室!  这个事实让现场的煜峰员工都恐慌到了极点!  上午八点二十八分  煜峰集团于森办公室外走廊  “死者,于森,男,39岁,身高1米77,生前为煜峰集团董事会董事兼生产部经理。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死亡原因是身体被注射了剧毒氰化钾,注射部位是颈部,经初步检查,除颈部后方的针孔外,身上再无其他伤痕,不过现场没有发现注射器或是针头之类的凶器。屋内没有打斗痕迹,窗户是反锁的,防盗窗完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看起来,凶手应该是从门口出入的。不过,和上次不同,这次的现场清理不是很彻底,地板上残留了很多脚印,现场的脚印和指纹正在提取之中。另外,死者生前用的水杯也没有清理,且杯里还有残留的茶水。”很快,李明海就将现场初步勘查结果汇报给了周弘。  “立刻将水样拿到检验科!”周弘首先吩咐到。  “是!”一旁的田玉马上答道。  “谁报的案?”周弘转而问道。  “是……是我。”依旧在发抖地小杨回答。  “把过程说一下。”周弘说。  “早……早上我……我给于……于经理打扫办公室……结果……结果我打开门就……就看见于经理在……在椅子上仰着……我本以为……本以为于经理是……是早到了办公室……可……可走进后我……我发现不对劲……仔细……仔细一看……于经理已经……已经没气了……我真……真吓死了……”小杨好容易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过程。  “你说死者被发现时是仰在椅子上?”周弘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七章:黑色西装男人再现(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是的。”小杨说。  “田玉,指纹脚印提取得怎么样了?”周弘转而询问田玉。  “屋内的脚印很杂乱,可以提取到的完整脚印共有14个,办公室里遗留的指纹并不多,只有两个人的指纹,其中一个就是死者于森的,但在门把手上提取到了多枚指纹,不过大多重叠,还要做进一步的分离。”田玉答到。  “死者办公室的卫生一天打扫几次?”周弘再次询问小杨。  “两次,早上和下午上班前各打扫一次。”小杨此时才稍稍稳定一些。  “昨天中午你打扫卫生时,是否为于森清理了水杯?”周弘问。  “这肯定的。”小杨回答。  “田玉,提取他的指纹脚印做一下比对。”周弘指着小杨吩咐到。  “是。”田玉应答后,就把小杨带到了一边。  “今天早上,还有谁进过死者的办公室?”看见吓成一团的我和黎姗,周弘定然一眼就猜到了些什么。  “我……我们也……也进去过。”黎姗看了我一眼后说到,声音小得可怜。  “在报案人发现了死者之后,你们又进了办公室吗?”看得出,周弘对我们两个“现场破坏者”很不满意。  “我……我不知道于经理死了……当时……当时我正在打扫二楼接待室,听到……听到小杨在于……于经理的办公室里喊叫……我……我就跟着跑进去了……谁想到……”说起早晨的经历,黎姗也是惊魂未定。  “我也是,”此时,我也赶忙解释,“当时……当时我刚走进办公楼……就……就听见二楼市场部有人喊叫……之后……之后我就来到了市场部……看……看见黎姗从于……于经理的办公室逃出来……我不明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就贸然闯进去了……看见……看见于经理仰在椅子上……当时我还以为……以为于经理是……是身体不舒服……跑到……跑到他身边才发现……发现他已经死了……我不是……不是故意……”  “好了,你们不必紧张,田玉,再提取一下她们的指纹脚印。”周弘继续吩咐到。  在田玉的指导下,我和黎姗也乖乖地留下了自己的指纹和脚印。  “早上还有谁进过死者办公室?”周弘仍不放松询问。  “我们……我们只在办公室门口站了站,看……看到从办公室跑出的顾依依吓成那个样子……就……就害怕得没敢进去……”财务部两个女员工也赶忙解释道。  “昨天下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周弘又开始询问生产部的员工们。  “昨天下午四点半左右,于经理从车间回来后,曾去生产部的办公室转了一圈。”生产部一位男员工说道。  “四点半之后,还有人见过死者吗?”周弘继续询问。  “五点半下班时,我路过于经理的办公室,看见他还在办公室,并且……”这时,首先发现尸体的小杨又开口了,且神色还有些慌张,“并且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是是,我也看见了!下班的时候,的确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于经理的办公室里!”  “没错!是有那么一个男人!”  ……  小杨话一出口,生产部好几个员工都连忙附和。  “又是黑色西装男人?!”看得出,周弘已经对这个黑色西装男人有了敏感性。  “天哪!又是那个男人!?”  “和杀死吕总监的是同一个人啊!!”  “到底是谁啊?!”  ……  不消说,黑色西装男人再次出现,让煜峰内部的恐慌又一次升级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八章:黑色西装男人再现(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请大家安静!安静!”看着局面开始混乱,田玉赶忙开始维持现场。  接下来,在周弘的指挥下,李明海再次充当了黑色西装男人的模拟者。而经小杨观察后,可以确认,两次出现在凶案现场的黑色西装男人,身型是一致的。  “你看见黑色西装男人时,于森在什么位置?”周弘又问。  “好……好想就……就坐在椅子上,不过我是隔着门看,又被那个黑色西装男人挡着,也看不仔细。”小杨回答。  “之后你就离开了?”周弘接着问。  “没有,说……说实在的,当时……我看见那个黑色西装男人……不……不知怎的……我……我一下子就想……想到了吕总监的死……心里……心里就有些害怕……也……也有些担心于经理……就……就想进办公室看看。”小杨接下来的叙述有些出人意料。  “哦?你当时进办公室了?”显然,周弘对小杨的叙述也很感兴趣。  “没有。”小杨很快否认了,“在会客的时候闯进办公室向来是于经理的大忌,一般人不敢这么做。况且许多员工和来访的客人也都会穿西装,万一那人真是于经理的客人,我这么做定然会惹怒他的,所以,想来想去,我就又回到了办公室,想以汇报工作为名给于经理打个电话试探一下。”  “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有五点四十了吧。”  “于森接电话了吗?”  “接了,他只说了句现在有客人,有事稍后再说之类就挂断了电话。”  “是他的声音吗?”  “绝对是于经理的声音,不会错的。”  “像不像电话留言?”  “这……我也说不好,只记得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于经理打断了,还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之后,我就回家了。但回家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忍不住再次给于经理打了一个电话。”  “哦?你回家后还联系过于森?”  “是的,想到那个黑色西装男人和吕总监的死,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就再次拨打了于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电话接起了吗?”  “接起了,是于经理接的,也是匆匆说了一句我现在很忙,有事明天再说,就又挂断了电话。”  “那时是几点?”  “应该是晚上七点十分左右吧,我记得是新闻联播开播后不久。”  “你两次拨打电话,于森说的话都不一样吗?”  “肯定不一样。”  周弘没有再发问,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而,他注意到了于森办公室门口上方的监控摄像头。  需要说明的是,自吕素华死后,公司立刻花大价钱购进了一套先进的监控设备,除办公室内部,整个办公楼的所有角落以及公司院落各处都安装了摄像头,算起来,足足有几十个。尤其是经理级以上领导的办公室门口,都至少安装了两个摄像头,无论是谁,想出入他们的办公室,都逃不开那两只锐利的眼睛。  思索过后,周弘居然又走进了案发现场,仔细勘察着每一个角落,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观察些什么。  “周队,检验科反馈信息了,死者生前喝的茶水中含有安定成分。”等到周弘从办公室走出后,田玉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情况。  “明海,去办公室把许主任请来!”周弘点了点头,之后就发出了如此指令。  “周队长,我在这里!”听到周弘提到自己,早就站在人群中的丽萍姐赶忙应道。  “许主任,我想调看一下昨天下午和今天早上于森办公室门口的监控录像。”周弘客气地要求到。  “好的周队,请随我来值班室。”丽萍姐赶忙引着周弘一行人往值班室走。  “董事长!”  “您没事儿吧董事长?!”  ……  这时,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原来是到达死亡现场的沈煜,亲眼确认了于森的死讯后禁不住刺激,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好在,没有大碍。丽萍姐也赶忙吩咐员工将沈煜扶回了办公室。  沈煜离开后,显露出的,则是谢文峰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巧的很,二人的表现,居然和吕素华死时大为相似。  上午九点十一分  煜峰集团值班室  周弘首先调看了今天早上于森办公室门口的监控录像。  首先进入画面的是小杨,只见他用钥匙熟练地打开于森办公室的门。  之后黎姗出现,随即,她也跑入了于森办公室,想必那时,她已经听到了小杨的惨叫。紧接着,小杨窜出了办公室,差点和已经到达二楼的我撞了满怀,很快,黎姗也从于森办公室里逃了出来。  紧接着,监控里出现了我们的对话场景。  之后是我跑进办公室。  大约过了半分多钟,我也惊慌得逃出了办公室。  这时,,财务部的两个女孩也到了。  “你是第二个发现尸体的人,对吧?”看完录像后,周弘开始询问黎姗。  “是……是的。”看着周弘开始针对自己,黎姗难免紧张。  “当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接待室?”周弘问。  “是……昨天下午下班前丽萍姐……哦不……是许主任说今天上午沈董事长要在接待室会见客户,让我提前过来打扫一下。”黎姗赶忙解释。  “没错,周队,是我让她早来的。”或许是害怕产生误会,丽萍姐赶忙为黎姗开脱。  “你平时也是这么早来公司吗?”周弘继而开始询问我。  “这……这周轮到我上早班,所以就早到了。”看着周弘犀利的目光,我不禁也有些畏惧。  “是办公室的惯例,每周都安排一名员工上早班,以备公司不时之需,早班要求八点之前到公司。”丽萍姐同样为我解释着。  “好,那再调取昨天下午上班之后的监控录像吧。”方才的监控录像与我们的描述相差无几,我们的回答也无可疑之处,周弘很自然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昨天下午的监控录像上。  录像是从昨天下午一点开始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九章:无法监控到的凶手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首先出现于画面中的仍是小杨,只见他一点零五分走进了办公室,拿着卫生用具进出几次后,一点二十五分离开了,很明显,他是在为于森打扫办公室。  紧接着,几个车间主任和生产部的一些员工陆陆续续地进出过于森的办公室。  等到三点二十分,于森走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画面,禁不住让我和黎姗心惊胆战,因为,我们同时都上了监控的“黑榜”。  三点三十三分,捧着一堆信件和包裹的黎姗进入到了于森办公室,三点三十四分走出。  三点五十二分,手拿文件的我走进了于森的办公室,三点五十六分走出。  四点十一分,一名生产部员工推开门向办公室里张望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  四点二十五分,于森返回,紧接着就进入了生产部的办公室。  四点四十分,于森走进办公室。  接下来,最让我头晕目眩的画面出现了。  五点零八分,我再次手拿文件进入到了于森办公室,五点十分离开。  二十分钟后,到了下班时间。生产部的员工们纷纷路过于森的办公室。  五点三十二分,小杨路过于森办公室,仔细向里看了一眼。  “停!”此时,周弘忽然要求停止录像播放,画面立刻定格在小杨看向于森办公室的瞬间,之后周弘开始询问小杨,“这个时候,你发现于森办公室里有那个黑色西装男人了吗?”  “有,”小杨的语气很肯定,“这个时候,那个黑色西装男人已经进到于经理办公室!”  这时,值班室附近聚集的员工忍不住陷入了新一轮的恐慌中。  “怎么回事啊?!”  “没看见有男人进去啊?!” “真是见鬼了!”  ……  “大家安静!将监控从昨天下午五点十分开始,重新回放!”周弘用有力地声音说到。  画面再次回到我走出于森办公室的那一刻。  接下来,画面不似方才那样快速播放,而是一秒一秒地进行着,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黑色西装男人的出现。  结果让每个都失望了。  自我之后,画面上出现的人就是小杨!黑色西装男人没有出现!  然而,他的的确确是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了于森办公室!  “五点零八分进入到于森办公室的人是你吧?”周弘不由开始询问我。  “是……是我。”我赶忙回答。  “你进入办公室时,于森是什么状态?”周弘紧接着问。  “他……他在办公……不过……不过感觉好……好像精神不佳。”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到。  “许主任,昨天下午出入于森办公室的人,我一会儿要逐一询问,麻烦你为我安排一个合适的询问地点。”没有再追问,周弘继而对丽萍姐提出了请求。  “好的,周队长,就在二楼接待室吧!”丽萍姐赶忙说到。  上午十点零五分  煜峰集团二楼接待室外走廊  很快,昨天下午进出过于森办公室的几个车间主任们,那些个生产部员工以及我和黎姗都聚集到了接待室外。由丽萍姐和田玉根据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先后顺序,依次叫人进到接待室中接受询问。  令我和黎姗都感到不安的是,没过多久,方才站在走廊上的人都在询问结束后离开了,唯独剩下了我们两个!  “姗姗,你进来。”终于轮到黎姗了。  “我……”听到丽萍姐叫了自己的名字,我明显感到黎姗哆嗦了一下,并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也是一脸紧张地握住了黎姗的手。  “周队长,她们有些紧张,可否一起接受询问?”丽萍姐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我们。  “好的,一起进来吧。”周弘示意地点点头。  上午十点四十七分  煜峰集团接待室  “你是黎姗?”周弘开始了他的问题。  “是。”  “昨天下午三点三十三分,你进过于森的办公室?”  “是的。”  “去干什么?”  “我……我平时就负责收……收发信件,昨天下午,有于经理的信件和包裹,我……就给他送到办公室了。”  “吕素华死的那天下午,你也去给她送过信件包裹对吗?”  “是……是的。”  “当时办公室里什么情况?”  “当时……于经理不在办公室,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是顾依依?”  “是。”  “昨天下午三点五十二分你进了于森的办公室,是为什么?”  “我……去给于经理送……送前日的员工考勤通报。”  “当时办公室什么情况?”  “于……于经理不在办公室,其他的……没……没发现什么情况。”  “既然当时于森不在办公室,你又只是送考勤通报,至于在办公室里停留四分钟之久吗?!”没想到,听了我的回答,一旁负责记录的李明海居然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开始寻找我的漏洞。  “我……我……”我不由让李明海吓得一哆嗦。  “明海,注意问话语气!”对于李明海的莽撞,周弘不由提醒道,继而又转向了我,“顾依依,你别紧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你当时在于森办公室停留的时间并不短,除了送考勤通报外,你还做了什么?”  “我……我刚才还没说完。”周弘的话终于让我平静了一些,“之前于经理打电话到办公室,说他电脑的内网系统出了问题,要求办公室一名员工为他调试一下,这个许主任可以作证!”为了尽快摆脱嫌疑,我赶忙搬出了丽萍姐。  “没错,电话是我接的,也是我让顾依依去调试的。”丽萍姐赶忙为我解释。  “五点零八分,你再次进到了于森办公室,是为什么?”  “昨天下午,市安监局忽然下发了一份关于加强企业安全生产的红头文件,沈董事长看后要求把文件送到于经理那里,于是我就把文件送到了于经理的办公室。”我如实描述着。  “你离开后,黑色西装男人就出现在了办公室,可监控中并没有发现有人再次进入过办公室,这是为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怎么会……”  “不要紧张。你好好回忆一下,当你第二次进入于森办公室时,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感觉于经理有……有些精神不振。”  “有没有发觉,办公室里除了于森,还有第二个人?”  “第……第二个人?没……没有,没注意到。”  “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周弘开始了结束语。  “没有。”  “没有了。”  我和黎姗赶忙说到。  “最好再仔细想想,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据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两次凶杀案,曾经出入过两名被害者办公室的人,只有你们两个!”周弘的脸色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章:不容置疑的死亡时间(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啊……”一时间,我几乎有些六神无主了。  “我们……怎么会……真不是……”黎姗也紧张地变了声。  “周队长,她们真不可能的!”见此情形,一旁的丽萍姐赶忙打圆场。  “不用担心许主任,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怀疑人。”安抚过丽萍姐后,周弘又开始思索着什么,之后又转向了田玉,“田玉,电话上的指纹提取过了吗?”  “提取过了,全部是受害者本人的指纹。”田玉很快答道。  “明海,死者的死亡时间没有问题吧?”周弘又问李明海。  “昨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这应该没有问题。现场没有发现可以延缓或是加速尸体腐烂时间的因素。”李明海回答。  看起来,对于森之死的调查,似乎暂时陷入了僵局。  “许主任,我想问一下,类似于电话这样的办公用品,是不是由办公室统一采购?”周弘似乎转移了注意力。  “是的。”丽萍姐赶忙说到。  “那你能否确定,于森死时,办公室摆放的这部电话,是否就是办公室统一为他配备的那部电话?”  “这种比较高级的录音电话,上面都有防伪标码,办公室在购买时都做过记录,只要核对一下就可以。”丽萍姐说到。  十分钟后。  经过对办公室的采购记录详细的核对后,案发现场的电话确实就是当初办公室统一为于森配备的录音电话,这一点,白纸黑字,记录地清清楚楚。  “公司目前配备的都是这种电话吗?”周弘又问。  “不是,普通办公室配备的都是平常的座机,只有经理级以上的领导才会配备这种录音电话。”丽萍姐回答。  “那这种类型的电话可以设置连续不同录音留言吗?”看起来,周弘似乎又对于森办公室的电话提起了兴趣。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专业的操作我不太懂,还要询问一下售后技术人员。”  “许主任,麻烦你联系一下售后技术人员,让他尽快来公司一趟!”  “好的。”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很快,技术人员和于森办公室的电话都出现在了接待室里。  “你好,我想请教一下,这个型号的录音电话,是否有同时设置不同电话留言的功能?”周弘很客气地询问着技术人员。  “可以。”技术人员做了肯定回答。  “那可以查询一下这部电话的留言记录吗?”听到技术人员的回答,周弘显得有些兴奋。  “当然可以。”技术人员边说着,边调出了电话中的留言。  “我现在不在办公室,有事请留言!”  留言调出后,接待室里忽然响起了于森的声音。  “明海,再去把报案的小杨请到接待室来!”周弘对李明海说。  两分钟后,小杨来到了接待室。  “我现在不在办公室,有事请留言!”  “我现在不在办公室,有事请留言!”  ……  周弘重新回放了几遍留言后,开始询问小杨,“你仔细听一下,昨天下午你给于森打电话时,听到的是否是这句话?”  “不是,决不是这句。”没想到,小杨很快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请问,电话里还有其他留言吗?”周弘又问技术人员。  “没有了,目前话机里保存的留言只有这一条。”技术人员说到。  “有没有可能被删除了?”周弘还不死心。  “即便被删除了,也会在电话里留有记录,目前看来,这部话机所设置过的留言只有这一条,没有多余的。”技术人员的答案也很肯定。  “这位员工在昨天曾经先后两次拨打过这部电话,听到了不同的话,除去本人亲自接电话的情况,有没有可能通过技术手段在不通过留言功能的前提下实现这个效果?”周弘又问。  “这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本人接起了电话,技术手段是无法操作的。”技术人员回答。  技术人员离开后,周弘不由说到,“照这样看来,直到昨天晚上七点十分,于森都还活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不容置疑的死亡时间(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应该是于森在接到员工第二个电话后不久就被害了,这一点也和他的死亡时间相符。”对于这个结论,李明海也表示同意。  再次看了我和黎姗一眼后,周弘又转向了田玉,“田玉,她们分别是几点离开的公司?”  “这还要再对照一下监控录像。”田玉说。  长吁了一口气后,周弘似乎又有了主意,“明海,你和田玉再去查看一下昨晚七点十分到今天早上七点四十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看有没有人出入过于森办公室甚至办公楼,如果没发现可疑人物,就再对照花名册,看一下昨天下午下班后,有没有人没有离开办公楼或是去而复返?”  “明白!”李明海和田玉答道。  “不过,这还要麻烦许主任再次提供一下员工花名册。”周弘不忘向丽萍姐客套一番。  “应该的,周队长。”丽萍姐说完后,就随着李明海和田玉离开了接待室。  留在接待室的周弘又仔细盘问了一下我们进出于森甚至吕素华办公室的情形,我们只得老实地一一作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周弘早已停止了问话,独自一人认真翻看着询问记录。而我和黎姗则在极度不安和慌乱中等待着。  中午十二点三十八分  煜峰集团接待室  “周队,监控录像我们又仔细看了一遍!从昨天晚上七点十分到今天早上七点四十生产部员工发现于森尸体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进出过于森的办公室和办公楼大门。办公楼外侧的监控也显示,案发前后,也没有人通过于森办公室的窗户进出过,且窗上的防盗窗也保持完好。在这个时间段,监控没有被关闭过,也没有出现任何故障。另外,员工花名册我们也对照过了,昨天晚上六点二十八分,是最后一个员工离开,至此,所有的员工都离开了办公楼。其中,黎姗离开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五分,顾依依离开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七分,中间她们都没有返回过,直到今天发现尸体。她们二人,以及方才接受询问的11个人的证词,我也都核实过了,全部属实。”完成工作后,田玉开始对周弘做了详细的汇报。  听到这里,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开始放松,如此看来,应该不会再把怀疑的矛头指向我和黎姗。  “在顾依依之后发现尸体的那两名财务部的女员工是今早最早达到公司的,到达时间是早上七点二十,只不过是由于财务部所在楼层较高,才让她们没有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所以说,从昨天晚上六点二十八分到今天早上七点二十分,除了死者于森外,整个办公楼空无一人!另外,脚印和指纹也都比对过了,全部属于昨天下午出入于森办公室的13个人以及于森本人的,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的指纹脚印。也就是说,没有发现昨天那个黑色西装男人留下的任何痕迹。”田玉继续汇报着。  “又是办公楼空无一人?!又是那个神秘消失的黑色西装男人?!又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听到田玉的话,周弘的眉头不由拧成了一团。  “周队,目前看来,唯一的线索应该还是于森茶水里的安眠药,找出给他投放安眠药的人,也是关键,尤其应该注意昨天下午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进出办公室的人!”田玉话刚落音,李明海又忙不迭地接话了,且目光还不断地瞟着我和黎姗,看起来,他已经对我们产生了偏见。  “我真的只是去送信!每天这个时间段我都会送信的……”  “我也是在每天固定的时间送考勤通报……”  我和黎姗此时都已非常敏感,李明海话里的意思我们自然非常清楚,我们两个是给于森投放安眠药的最大怀疑对象!此时,我刚刚有些放松的情绪不由再次紧张起来。  “我再重申一遍,你们不必担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随便怀疑人,今天辛苦你们了,如果以后有需要你们提供线索的地方,还望你们多多配合。”相比之下,还是周弘态度更客观一些。  周弘一行人离开后,身旁的黎姗立刻瘫软了下来,而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感到浑身虚弱无力。  “你们没事吧?”见状,丽萍姐赶忙过来询问。  我和黎姗都无力地摇了摇头。  “丽萍姐,我们不会被……”  “放心吧,事情会查清楚的。另外,你们两个由于工作原因,天天都会出入经理级以上领导的办公室,这个情况我也和那个田玉警官反映过了,他们不会贸然怀疑你们的,方才周队长不也说过了吗?”还未等我把话说完,丽萍姐就开始宽慰起来。  “天哪!这个黑色西装男人究竟是谁啊?吕总监死时,他躲过了公司大门的监控,这次于经理死,他居然连办公室门口的监控都躲过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杀了人!难道他真是鬼魂不成?只是可恶他让我和依依背黑锅!”提到这个黑色西装男人,黎姗几乎要崩溃。  “别胡说!?哪有什么鬼魂?!”丽萍姐赶忙否认了黎姗的话,可看得出,方才黎姗提到“鬼魂”二字时,丽萍姐也不由哆嗦了一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二章:第四死亡进行曲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于森  3月5日  下午四点四十分  煜峰集团于森办公室  又是雷同的一天。  在办公椅上坐定后,于森不禁产生了一种“日复一日”的枯燥感。  海蓝集团组建后不久,他就成为了一名海蓝的员工,直到今天的煜峰董事。  算起来,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员老将了。仅是生产部的工作,就做了将近十年。可就在这十年中,自己一直屈于愚蠢无能的吕素华之下,随时都要面对她傲慢鄙夷的神情。想到这一点,于森就忍不住心里窝火。  凭什么?!  当年的事情都有参与,甚至自己的作用更大一些,凭什么就让她吕素华爬到了自己头上?!难道真的是,主宰了钱就主宰了一切吗?  多年来,一想到吕素华,于森就有说不出的压抑和愤懑。  可谁能想到,人生如戏。  吕素华死了,忽然被杀死了!  然而,在刹那的快感过后,于森忽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吕素华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杀死了?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是谁杀死了她?!是他?抑或是他?自己不清楚,也无法得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无论凶手是谁,如果杀人原因真的是因为当年的事情灭口,那么接下来灭口的对象,定然就是自己!  一想到此,于森禁不住感到毛骨悚然。  逃!  这是吕素华死后,于森做出的决定。  可令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沈董事长居然对他这颗“棋子”如此不舍,不仅大力挽留他,并且还提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优厚条件:进入董事会,技术入股以及工资翻三番。  尽管他清楚,煜峰暂时离不开自己,自己目前的待遇也确实微薄了一些,但这样的条件,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沈董事长这是怎么了?真的是担心自己贸然离开会导致生产部的效率大幅度滑坡?还是故意想把自己留在煜峰?想不透。  但面对如此诱惑,他还是动摇了,最终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接受了如此诱惑之后,自己仿佛隐隐地产生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危险的味道。  天色有些昏暗了,同时,于森居然产生了一丝睡意。  这是怎么了?精神不该如此不振的?可事实却让他不得不相信,此刻自己真是困倦得厉害,或许,身体真的不如从前了。  他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晚上七点十分  煜峰集团于森办公室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于森猛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间,于森似乎做梦一般。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终于让意识回到了现实。  自己居然还在办公室里。刚才是怎么了?睡着了吗?从前自己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情况。  此时,于森懒懒地从办公桌上抬起身,本欲习惯性地伸个懒腰,可就在抬眼的一瞬间,他居然看见,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并且,这个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是谁?!于森在冒出这个疑问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没有一刻的迟疑,于森迅速抬头看向了男人的面部,企图在最快的时间内确认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啊?!”在看见男人面部的同时,于森也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叫,嘴巴也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变成了“O”型,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蜷缩。  电话铃声还在响着……  于森伸出手想去接起电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三章:探寻完美女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5日  晚上七点零七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依依,没事了吧?”闻听我的遭遇,父亲一改往日的严肃的做派,一脸关切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没事。”我轻声回答。  “都是爸爸不好,早知你会受到这种惊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去煜峰的。”父亲一脸懊悔地说到,“依依,赶紧辞职吧,不要再回煜峰了,在家休息几天,然后就去罗氏上班!”  “不行,爸,”直到现在,我依旧是惊魂未定,“凶手被查出之前,我不能离开煜峰。吕素华和于森被杀,我已经被列为怀疑对象了,如果这时候忽然辞职,一定会被公安注意的。”  “唉,都怪我,让你遭受这些。”父亲依旧没有摆脱懊悔的心绪。  “爸,别这么说,谁也不会想到有这些意外。”看见一脸悔意的父亲,我赶忙安慰。  “唉,”父亲仍是止不住地叹气,“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要强?为什么总是事事都想知道?这些信息和你的安全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爸,那您现在能告诉我,让我去煜峰的目的吗?”或许有一点钻营的心理,我忽然想借着父亲的愧疚来探寻我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这……抱歉,依依,还是不能告诉你。”父亲依然拒绝了我的要求,但他似乎也对曾经的目标没有太多兴趣了,“其实,你真的不必知道,甚至我自己都不想再知道了,只要你安全,就比什么都重要。等到凶手落网后,你就赶快离开煜峰,就当我什么事都没有让你做过,好吗?”  “好的,爸。”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我没有再追问。  “不过,”父亲还是一脸担忧,“凭我的直觉,这个所谓的‘黑色西装男人’绝对是个可怕的角色!落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还是担心你在煜峰的安危!”  “爸,您放心吧,我只当好煜峰的小职员,不再做危险的事了,等到案子破了,我马上就离开!”我努力打消父亲的顾虑。  “那就好,爸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爸爸想结束谈话了,可我心里却还有一个小疙瘩没有解开,便坐在原处迟迟没有离开。  “怎么了?还有事?”父亲温和地问我。  “爸,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我吞吞吐吐地说到。  “什么问题?说吧。”父亲依旧态度温和。  “呃……您和闵秋桐是不是有过节?是因为什么?”我终究问出了口。  “闵秋桐?”听到这个名字,父亲先是一愣,而后就明白了,“你说的是东晨集团宋董事长的太太?”  “是,就是她。”我赶忙说。  “我和她有过节?呵!”父亲发出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我就是看见在那天的展销会上,她好像……好像对您不太友好。”仔细斟酌了字句后,我方说出缘由。  “哈哈……”没想到,父亲居然又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奇怪的,那样的女人,总习惯显出一副高傲又难以接近的样子来!依依你还小,等你年龄再大一些,进入社交圈,就会发现,在豪门太太中,闵秋桐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多得是,没什么稀奇的!”  “可我感觉宋太太和一般的豪门太太不一样,她看起来很完美,不像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完美?你说宋太太完美?”看起来,我的话似乎让父亲感到很可笑。  “对……对呀,我觉得她很完美,美丽有气质,又有人格魅力,且事业家庭都经营地很成功,难道不完美吗?”对父亲的反应,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父亲一边笑着一边摇头,还宠爱般地拍了拍我的头,“真是个小毛丫头!快回去休息吧!”  走出父亲的书房,我不由心生疑惑。  在黎姗眼中,闵秋桐何止是一个完美的女人,那简直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女神。  在我的眼中,她虽没有那么神圣,可也无愧于“完美”二字。可为何到了父亲眼中,闵秋桐的“完美”就成了一个笑话呢?  或许,在商界混战多年的父亲,对闵秋桐的了解,要比我和黎姗多得多。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实的闵秋桐又是怎样的呢?  在于森死后,如果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煜峰所有员工的心情,那这个词必定是――后悔。  这还要从吕素华的死说起。  吕素华死后,丽萍姐第一时间就向沈煜提议,在整个公司范围内安装监控系统,监控范围包括办公楼的各个楼层、办公室、车间以及公司院落,总之,是让公司的每个角落都处于监控范围之中,以提升公司的安全防控水平和员工们的安全感。  经过开会研究,安装监控系统的提议很快就通过了,可在办公室内部安装监控摄像头却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原来也很简单,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保护个人隐私”。尽管发生了命案,让每个员工都战战兢兢,可因此就让自己每时每刻的工作状态都暴露于监控之下,还是许多人所不愿接受的。最重要的是,许多人也坚信,在办公室门口安装监控就完全可以让企图犯罪的人无处遁身,完全没有必要再在办公室内部安装。  如此一来,丽萍姐的提议就被部分地付诸实施了。整个煜峰很快就处于了严密的监控网络下,当然,除了办公室内部。  可谁能想到,于森被杀,监控的空白区域――办公室,成为了破案的最大盲区!  凶手意外地躲过了所有的监控,神秘出现在了于森的办公室,之后又神秘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于森办公室的?又是如何离开的?  时至今日,甚至越来越多的煜峰人相信,凶手不是人而是鬼!  这一切,或许只有杀死于森的人,才能明白个中的隐秘。  不论“鬼魂杀人”的传言多么盛行,员工们最终还是选择依靠技术手段来找寻安全感。  于森死后不久,公司每个办公室的角落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不留一点死角,而这时,也没有一个人再去关心什么“个人隐私”了。  毕竟,生存是最重要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四章:令人意外的模特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12日  上午九点  煜峰集团办公室  “依依,恭喜你!”走到我面前的丽萍姐居然向我道贺起来。  “恭喜我?”我不免有些一头雾水。  “经过对你半年试用期的工作考核,公司已经正式录用你了!这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审批意见!”说着,丽萍姐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我。  “谢谢丽萍姐!多亏您的照顾!”对这个消息,我并不感到欣喜,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必须还要装出开心的样子  “不必客气,全靠你工作努力!”丽萍姐笑着鼓励我。  “太棒了!依依,以后你就是煜峰的正式员工了!”此时,黎姗也很是兴奋。  “不过……”没想到,丽萍姐忽然又话锋一转,“通过试用期的员工,都要服从公司统一的人事分配。现下公司准备大力推出湖蓝色系列服饰,市场部正缺人,考虑到你的专业,公司决定调你去市场部推广组工作。”  “丽萍姐,您……您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能留在办公室了?”丽萍姐的话让我不禁有些意外。  “说心里话,我也不愿你走,不过这是公司的决定。”丽萍姐笑着说。  “可是……丽萍姐,我还是想留在办公室。”不知为什么,哪怕知道在煜峰工作是临时的,也愿意让自己留在一个温馨的办公环境中。一想到慕思玮那张刻薄的脸,我就感到极不痛快。  “别这么想,依依,市场部是公司的重要部门,也是可以充分展示个人才能的地方,像你这样具备专业知识的大学生最应该去那里锻炼一下。”丽萍姐不由劝说道。  “那……好吧。”知道已成定局了,我也只好答应。  “还有,上次时装展销会,丁经理和刘组长对你印象都不错,好好干,会干出成绩来的!”丽萍姐继续对我的鼓励。  “好,谢谢丽萍姐!”我感激地说到。  “唉,好舍不得依依啊!”一旁的黎姗也无不遗憾地说着。  3月13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顾依依,欢迎你来到市场部推广组!”和善的刘明凯首先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  “谢谢刘组长!我初来乍到,工作经验不足,还望刘组长多多指教!”我赶忙应到。  “客气了依依,”客套过后,刘明凯就步入了正题,“按理说,你刚来推广组,应该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不过眼下公司正急于在春季推出最新的湖蓝色系服装,部门里人手短缺,每一个员工都要承担部分任务,你也就不能例外了。”  “我明白,刘组长。”我顺从地说到。  “是这样,公司初步定于四月中旬举办一场面向全市的湖蓝色系服装的展销演出。所以,公司要求推广组尽快拿出一份成熟的展销演出方案。为了能够集思广益,现阶段每一名员工都要写出一份独立的展销方案,之后市场部会统一开会研究,以筛选组合出最佳的方案。鉴于这种情况,你也要尽快拿出一份方案来,在撰写方案方面,如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一下徐珂或是思玮。”刘明凯吩咐到。  “好的,刘组长。”我说。  “另外,再给你一个任务。”刘明凯边说着边递给了我一个档案袋,“今年滨江市的模特大赛刚刚结束,信封里装得是本次模特大赛前三甲的照片以及基本信息。公司初步想启用她们来做本次展销演出三款主打服饰的展销模特,考虑到你与她们年龄相仿,沟通起来应容易些,所以你就首先代表公司与她们接触一下,看她们是否有演出意向。如她们有意向,公司就进一步同她们商谈。”刘明凯继续布置着。  “好,只是……”对这个任务,我还是稍有疑虑,“如她们并无意向,是否……”  “哈哈……”没想到,刘明凯居然爽朗地笑了起来,“这种可能性很小,刚刚获奖的模特,都会急于寻找一些演出机会的。尤其我们是大的服装集团,展销的又是从前有名的湖蓝色系服装,她们不会拒绝的。”  “好的,那我尽快与她们联系。”我回答到。  上午九点四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思玮姐,以后还请多多照顾。”看着自己的办公桌被安排在了慕思玮的对面,我只得硬着头皮和她客套了一下。  “嗯……”对面的慕思玮勉强发出了一声鼻音,算是回应。  “思玮姐,能给我一份从前的展销方案吗?我想参照一下。”紧接着,我提出了请求。  足足过了十秒钟,慕思玮才懒懒地开口,“哼!写份方案还要参照从前的,真是笑话!”  “那不必了!”看着慕思玮的德行,我冷冷地说。  “还名牌大学毕业生呢!?真是看不出来!”慕思玮依旧没有停止对我的奚落。  “依依!你过来一下!”抑郁中,身后忽然响起了徐珂的声音。  “哦,好的。”闻声,我赶忙走到了徐珂的办公桌旁。  “诺,这个文件夹里存的是从前所有的推广方案,你随便看就好。”待我走到他身边后,徐珂小声地对我说到,并且脸上依旧挂着带着暖意的微笑。  “好的,谢谢你!”我急忙向徐珂道谢。  “她脾气有些古怪,你少和她接触,遇到难处了就找我。”徐珂依旧笑着说。  “嗯。”我也报以同样的微笑。但很快,我发现了徐珂眼中流淌中的一股热情,便连忙躲开了他的目光。  有了徐珂的关照,重新回到办公桌前的我,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再次注意到刘明凯给我的档案袋,便急忙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三份资料。  “啊?!”在看到三份资料照片的时候,我不禁大感意外,忍不住惊呼出声。因为我无论如何没想到,在模特大赛前三甲中,居然有两个都是哥哥的女人!  她们分别是:  冠军,苏维真,年龄25岁,职业,新源广告有限公司广告模特  季军,蒋琳琳,年龄21岁,职业,滨江艺术学院学生。这个女孩也就是我劝说哥哥那晚,躺在哥哥怀里那个年轻稚嫩的女孩,而今我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此刻,我不由再次惊叹哥哥混迹情场的能力。  剩下一个,则是亚军,舒月,年龄,22岁,职业,滨江市艺术团舞蹈演员。  原本以为,除了曾看见她们在哥哥怀里依偎过,我的生活不会再和苏维真、蒋琳琳有任何牵扯,没想到,她们居然以这样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忽然间,我有了一种直觉,那就是,接下来的故事,或许更精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五章:身份的威胁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15日  上午九点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刘明凯果然没有猜错,经过我逐一电话联系之后,她们三个毫无例外地愿意参加煜峰集团的服装展销演出。  今天,便是公司首次与她们接触。地点正是推广组的办公室。  见面过程也很简洁,先是丁浩代表市场部出面和她们寒暄了一番,之后是刘明凯详细向她们介绍了本次展演的性质以及规模,当然还有她们担负的演出任务。  而我,也是第一次以观赏者的眼光审视她们三人。  我发现,同时有着美丽面容和魔鬼身材的她们,气质却完全不同。  苏维真,依旧是那副傲视一切的样子,虽然在煜峰,她不似在哥哥身边那么张狂,但谦虚谨慎的影子还是很难从她身上找到。不过,同慕思玮的清冷孤傲有所不同,苏维真的“傲”里透露着一股俗媚的味道。  蒋琳琳,依旧是学生的她,则时刻保留着一份拘谨和小心,面对丁浩和刘明凯时,小巧玲珑的面庞上时不时地都露出一个青涩的讨好般的笑,全然一个简单乖巧的小女生。  舒月,和她们都不同,气质优雅大方,脸庞也显露出一种古典的美,尤其那双眼睛,明亮清澈,仿佛一潭清澈的湖水,但清澈背后,似乎也隐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东西。  当然,在我审视她们的时候,她们同样也会注意到我。  舒月自然不会同我有任何交流。  而蒋琳琳,似乎对我也没什么记忆了。想想那晚,她刚走进罗家别墅,就进了哥哥的房间,已羞涩至极的她,没注意到我也属正常。  苏维真则不同,当发现我在煜峰市场部工作时,她脸上的惊讶和意外一览无余,但碍于当时的情境,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在谈话过程中,她的目光却时常扫过我。  “本次展演的性质,我就说这么多,想必各位也都清楚了。关于展演的一些细节以及具体的工时薪酬,合同上都写得很清楚,各位可以再仔细阅读一下,如果没有异议,等具体的展演方案确定后,我们就正式签合同。”终于,刘明凯开始了结束语,“另外还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在本季三个主打款式服装中,其中还有一款为中心款式,展演中心款式的模特,排练和展演任务都重一些,所以薪酬也会比另外两款服装的模特高一些。不过,至于三位中谁会担任中心款的展演模特,我们还要根据各位的气质和身型再做挑选,选出一名合适的模特。不论选中谁,还望各位都能理解。最后,再次感谢三位的参与,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商谈结束后,就由我将她们三人送出了公司。  然而,到了公司大门后,苏维真却不像她们二人那样,很快就离去了,而是踯躅着不肯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向来对她没什么好感的我自然也懒得注意她,只想自顾自地回到公司。  “等等!”没想到,待舒月和蒋琳琳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苏维真忽然叫住了我。  “有事吗?”我问。  看了我几秒钟之后,苏维真开口了,“罗依依!仲文的妹妹!我没认错吧?”  “呵,”我不禁笑了一声,“承蒙你还记得!”  “哈!”听到我做了肯定的回答,苏维真忍不住发出了不可思议的笑,“这下我就想不明白了!堂堂罗氏的千金,居然会跑到实力不及自己的公司里来当一个小职员?!并且还改名换姓,自称‘顾依依’?!请教罗大小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需要告诉你吗?”我的语调依旧是冷冷的。  “当然,你不需要告诉我!我呢,也不是很关心!”苏维真立刻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我只希望一点,就是担任那款中心款式服装的模特,也好提高一下知名度,我想,你能帮上忙。”  “恐怕我无能为力,”我继续着冰冷的语气,“你也看出来了,我在市场部只是个小职员,这种事怎么轮的到我做决定?”  “你罗大小姐来煜峰,绝不会只扮演一个小职员的角色,”苏维真依旧是那副懒懒的语调,“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另外,你‘顾依依’的真实身份,我虽然不感兴趣,但我相信,煜峰的高层会感兴趣的!”  “你威胁我?!”听了苏维真的话,我不由有些气愤。  “罗小姐言重了,我怎么敢威胁你呢?算起来,我们也算认识,帮个忙可以吗?罗―依―依―”苏维真还故意把“罗”字加重了语调。  “你……”内心的愤懑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再见!预祝我们合作愉快!”看着我尴尬的表情,苏维真似乎达到了目的,优雅笑过之后,满足的离去了,留下无比郁闷的我独自站在煜峰门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六章:被珍藏的旧照片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爸,有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并试图利用这一点来威胁我!”苏维真离开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联系父亲。  “哦?怎么回事?”父亲显然有些惊讶。  很快,我便把过程向父亲复述了一遍。  听完描述后,电话那头的父亲先是沉默了几秒钟,而后便开口了,“那个女人我有点印象,一个虚荣庸俗之辈,不过就是想利用你的弱点尽快出名,你不必太担心,尽量别触她的霉头,很多事也往往会坏在这种人身上。”  “爸,那应该怎么办呢?”我忍不住请教父亲。  “如果能力所及,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毕竟谁展演中心款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影响,以免让她惹出事来。同时,好好警告她一番,和罗氏作对是没什么好下场的!”父亲的话语很是严厉。  “我明白了,爸。”父亲的话终于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  3月16日  晚上七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小宇,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顾依依,顾阿姨!”为了赶方案,我不得不加班,没想到,晚饭过后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多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见到我走进办公室,徐珂忙对那个男孩说到。  “顾阿姨好!”男孩倒是很有礼貌。  “你好!”我赶忙笑着回答。  “依依,这是刘组长的儿子刘小宇。”还未等我询问,徐珂就赶忙解释道。  “徐叔叔,这阿姨看起来好漂亮!比慕阿姨还漂亮!”男孩调皮地说到。  “小鬼头!快做作业去!”徐珂笑着拍了拍小宇的脑袋。  “哦。”闻言,小宇就乖乖坐到了刘明凯的办公桌前打开了书包。  “唉,刘组长怪不容易的。”没想到,看了小宇一眼,徐珂居然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本来结婚就晚,好容易结婚生子了,可小宇很小的时候,爱人就得病去世了,是他一个人把小宇抚养长大的。为了小宇,他也一直没有再婚。”  “是这样,那刘组长真是个好父亲!”听了徐珂对刘明凯现状的介绍,我不禁感到鼻头酸酸地,心里对刘明凯的敬意也油然而生。  不知什么时候,徐珂也离开了办公室。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和小宇两个人。  忽然间,我看到小宇在盯着我笑。  “在看什么?”我微笑着问。  “顾阿姨,你长得很漂亮,都可以和老爸照片里的女人相媲美了!”“媲美”这两个字似乎是小宇故意说出来的,以显示自己懂得词汇多,样子看上去煞是可爱。  “啊?你老爸照片里的女人?”然而童言无忌,小宇说出的话却让我很是惊讶。  “嘘!”小宇忙做出一个“安静”的表情,还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老爸不知道我看过照片了!不过照片上的女人真的很漂亮!”  “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啊?是你妈妈吧?”看着刘小宇超级可爱的样子,我真有些忍俊不禁了。  没想到,提到照片上的女人,小宇的神色居然骤然黯淡下来,“不是妈妈,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其实……”此时,小宇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其实我私下里偷偷问过徐叔叔和慕阿姨,他们也都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当然了,我也不可能去问老爸。”  “哦?还有这样的事?你可不许在你老爸背后乱说啊!”初听小宇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多年来专心抚养儿子而没有再娶的刘明凯,还会珍藏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  这时候,我猛地一下想起了刘明凯和闵秋桐之间复杂又暧昧的眼神,心里仿佛明白了几分,难不成,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闵秋桐?  “我哪有乱说?!我都知道那张照片藏在哪里!”听了我的话,小宇不禁撅起了小嘴,满脸的不高兴,并且还翻动起刘明凯的办公桌来,很快,他就翻出了一张照片,“诺!就是这张!”  此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由向小宇走去。  “小宇,在干什么?!”忽然间,办公室响起了刘明凯的声音。  转过身去,发现刘明凯已经站到了我们身后,向来温和的脸上此时却是一片冷峻。  “啊……老爸……”看着父亲忽然出现,小宇一时紧张,手里的照片一下子滑落到了地上。  出于本能,我还是瞥了照片一眼。然而,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照片上的女人却扎得我眼睛生疼,是韩露露!  我的心猛地一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七章:孤儿院的疑惑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17日  上午八点五十分  罗家客厅  整个早晨,我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照片上韩露露那张脸始终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怎么回事?刘明凯明明该和闵秋桐有过交往,可为什么又会珍藏韩露露的照片?  一个男人珍藏一个女人的照片多年,定然说明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不一般,刘明凯喜欢韩露露?那他和闵秋桐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令人费解。  “在想什么?”猛然间,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我不由吓得一哆嗦,回身过后,发现来人是哥哥。  “大周末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哥哥的语气中有几分玩笑的味道。  “没什么,有些无聊而已。”我赶忙收起了心事,装出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会儿我要去市郊兜风,你有没有兴趣同去?”哥哥居然兴致勃勃地向我发出了邀请。  “去市郊兜风?你怎么会想到带我去?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呢?”我用同样的玩笑口吻回敬他。  “哈哈……”我话一出口,哥哥便开心地笑了,“那些个漂亮女人都是些腻歪的甜点,吃多了自然会厌烦。想想还是带着老妹出去兜风比较好,顺便还能回忆一下少年时光。”  “也好。”哥哥的理由倒捎带着几分温情,我就没有再拒绝。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哥哥明明说得是去市郊兜风,身上却着了一身刻板的正装,并且也没有开他那辆昭显的跑车,而是带着我坐上了罗氏集团的公车,开车的也是罗氏集团的专职司机。坐在车后座的哥哥还手拿着一叠公文,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看这个架势,俨然一副外出谈生意的样子,根本不像去兜风。  可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我多问,只得闷闷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车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们渐渐远离了滨江市区,在市郊的公路上驰骋着,至此,我都不清楚此行的目的地。  “哥,我们究竟要去哪?”我忍不住询问。  “很快就到了,到时你就知道了。”哥哥头也不抬地说到。  无奈,我只得再次保持沉默。  又不知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下了。  透过车窗玻璃,我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  蓦然,“阳光孤儿院”这几个字“呼!”地一下刺进了我的眼睛。  “阳……阳光孤儿院?!我们的目的地是阳光孤儿院?!”我一脸惊愕地问到。  “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哥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知道这个地方?”  “呃……听……听韵怡说起过。”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十几年前,这里正是梁雨馨坠落悬崖的地方。  “呵,她倒是知道的不少!”哥哥用戏谑的语气说着,“怎么?不愿来孤儿院这种地方?”  “怎么会?我只是惊讶而已,那我们下车吧!”最受不了被哥哥嘲弄了,我下意识地就去摸车把手。  “等一等!”没想到,哥哥的语气忽然急促起来,吩咐着司机的同时还赶忙拽回了我那只企图开启车门的手,“小李!把车赶紧开到侧门!”  “这……”车子重新开启,而我却被哥哥的转变弄得莫名其妙。  直到车子重新停下,哥哥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你也不小了吧?怎么反应还这么迟钝?刚才你没看见你那顶头上司吗?”哥哥慢吞吞地说着。  “我的顶头上司?”我愈加莫名其妙了。  “诺,出来了!”哥哥往孤儿院正门的方向怒了努嘴。  顺着哥哥目光所向,我也向着正门方向望去,果然,从孤儿院的正门走出了两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些人,像是礼貌送客的样子,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女人,我不由大吃一惊,“丽萍姐和闵秋桐??!!这……”  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还本能地揉了揉眼睛,再次观察了一下眼前的两个女人,没错!就是丽萍姐和闵秋桐!  一时间,我也终于明白,原来哥哥方才急于躲开,就是为了避免与她们碰面,如果让她们看见我一个“煜峰小职员”和罗氏总经理在一起,事情恐怕就难以解释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她们为何会结伴出现在阳光孤儿院?  事情似乎愈来愈难解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八章:哥哥的新猎物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点  阳光孤儿院  待闵秋桐和丽萍姐离开后,哥哥才命司机把车开进了孤儿院。  没想到,车还没有停稳,周遭就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还未明白所发生的一切,我和哥哥就被人热情地请下了车。  “你好,罗总!”下车后,一名中年妇女赶忙上前向哥哥问好。  “你好,李院长!”哥哥也客气地问候,之后就转向了我,“小顾,这是孤儿院李院长。”  “哦……李院长好。”哥哥居然莫名称呼我“小顾”,让我很是纳闷。  “李院长,这是我的秘书顾依依小姐!”出乎意料,哥哥居然把我说成是他的秘书!  一时间,我有些懵,不知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小姐好!”李院长也同样笑着和我握手。  “罗叔叔好!”  “罗叔叔又帅了!”  “罗叔叔,你还记不记得我!”  ……  此时,孤儿院的小家伙们早就迫不及待地围到了哥哥身边,尤其是那些个小女孩们。  “当然记得你啊,丽丽又长高了不少啊!”  “小兰也是越长越漂亮了!”  看起来,哥哥对她们已是非常熟悉了,现正用迷人的微笑挨个与她们打招呼。而小女孩们也像簇拥偶像一样热情地簇拥着哥哥,犹如迎接天神一般。  “好了好了,孩子们,罗叔叔还很忙,别缠着他了!”见此情形,李院长忙为哥哥解围,“罗总,记者们已经到了,我们开始吧!这边请!”  “好!”  说话间,哥哥已经被李院长请进了孤儿院的主楼里。  记者?听了李院长的话,我心里不由暗自嘀咕,哥哥究竟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还需要记者?  很快,我和哥哥就来到了一楼东侧一间大厅外。大厅里悬挂的一副扎眼的红色横幅立刻给了我答案:罗氏集团向阳光孤儿院爱心款捐赠仪式。  “小顾,你不用到现场了,保管好我的外套,在楼外等我吧!”忽然,哥哥像模像样地对我下起了命令,并顺带优雅地去掉了身上的外套递给了我,露出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之后还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到,“躲得远远的,别让记者发现你!”  “哦!”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匆匆拿着外套,走出了楼外。  哥哥,则在众多记者的关注下,绅士般地向着大厅里的捐赠台走去。  楼外,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我隐约能看见,哥哥先是微笑着与李院长握了手,之后又将放大的捐款支票递到了她手中,整个过程,哥哥和李院长都笑对着记者们手中的相机镜头,展现着最和谐最温馨的爱心画面。  可在我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伪善虚假,尤其是哥哥脸上的笑,没有半点真诚的成分。  不难想象,第二天的报纸上定会出现哥哥微笑着将爱心款递到李院长手中的照片,旁边还会附上“罗氏集团总经理出席阳光孤儿院爱心款捐赠仪式”、“彰显企业风范,罗氏集团向阳光孤儿院献爱心”之类的华美文字,以衬托出“人间处处有温情”。  其实想来,这也无可厚非,孤儿院得到了捐赠,企业提升了形象,绝对是一桩双赢买卖。  不过,同是捐赠善款,罗氏的做法和煜峰却是一明一暗,全然不同。  仪式结束后,记者们很快散去了。  紧接着,哥哥也准备离开,李院长同样客气地把哥哥送出了楼外。见状,我这个“秘书”自然赶忙迎了上去。  “李院长,以后孤儿院有什么需要,就联系罗氏集团,或是直接联系我,我会出面帮忙解决的。”临行前,哥哥还不忘表现他的善心。  “好好,多谢罗总关照,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了!”李院长满是感激的口吻。  “孤儿院的设施都没问题吧?尤其注意后山的防护,不要让孩子们出意外。”哥哥继续做出关心的样子。  “这个请罗总放心,我们在后山统一安装了防护栏杆,并定期维修保养,不会出问题的!”提到后山的防护,李院长说得尤为谨慎,“说实话,自从那年梁小姐在后山出了意外,我们就再没敢懈怠,唯恐再发生类似的意外,好在梁小姐安然无恙啊!”  没想到,事情已过去了十几年,提起梁雨馨的意外,李院长居然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就好,李院长你忙,我们就先告辞了。”哥哥很明显对梁雨馨的遭遇不感兴趣,而是急于离开了。  “好好,罗总慢走!”李院长赶忙说到。  可没想到,走到孤儿院大门时,哥哥的目光忽然集中到了门口的宣传栏上。  宣传栏上,是一个漂亮女孩舞蹈时的照片。  “舒月!”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原来顾小姐认识我们小月呀!”当我喊出舒月名字的时候,李院长居然表现得十分兴奋。  “这女孩也是孤儿院的吗?”哥哥很快从李院长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是啊,小月这孩子很不幸,十一岁那年,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了,没有人照料她,她就被送到了这里。”说起舒月,李院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可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跳舞,有天分也很有灵气,多次在市少年宫组织的舞蹈大赛上获奖,可就是没有钱接受专业的舞蹈学习,好在啊,后来就有好心人一直匿名出钱资助她学跳舞,终于让她学有所成了。去年,她因为才艺出众,被市艺术团破格录用了!前不久,她还在市模特大赛上得了亚军!真是不枉费这孩子辛苦一场!”  说到舒月的成就,李院长不禁露出了满脸的欣慰,“小月也算是我们阳光孤儿院飞出的金凤凰了!现在啊,小朋友们都把他们的舒月姐姐视为今后奋斗的榜样那!”  “女孩是不错!”哥哥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种淡淡的欣赏,但我很清楚,这种欣赏,是夹杂着欲望的。  上午十一点十五分  “明明是来出席捐赠仪式,为什么骗我说是兜风?”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向哥哥发出质问。  “有区别吗?”哥哥依旧是那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是不是你的秘书因故不能陪你出席仪式,你就临时找我为你撑排场?”我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问?就算你当妹妹的帮个忙不可以吗?”哥哥居然坦然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征求我的意见?”看着哥哥淡定的样子,我几乎有些生气了,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这个必要吗?”哥哥毫不在意地说到。  “你……”狠狠瞪了哥哥一眼后,我不再言语了。我清楚,哥哥的作风向来和父亲如出一辙,霸道又强硬,是不会和我这种小女孩讲道理的。  “你认识那个叫舒月的女孩?”没过一会儿,哥哥居然主动打破了沉默。  “她是煜峰请的展演模特,联系人就是我。”我漫不经心地说到。  “那你一定有她的联系方式了?”哥哥接下来的问题很直接。  “啊……你……”迟疑了几秒钟后,我很快就明白了哥哥的意图,“不是吧?模特大赛的前三甲你一个都不想放过吗?”  “哈哈……”哥哥不禁发出一声爽朗的笑,“怎么?不可以吗?”  “我真怀疑,苏维真和蒋琳琳得奖,是不是都与你有关?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说出了心中一直存有的疑问。  “随你怎么想!”对这个问题,哥哥给出了很暧昧的回答,不过,这也足以证明我的猜想了。若不是有棵大树傍着,就凭一个普通的广告公司模特甚至艺校学生就能挤入大赛前三甲?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只是,或许许多人都想不到,大树其实是同一棵。  看着哥哥志在必得的眼神,我明白,不久之后,舒月多半也会成为哥哥的俘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九章:消失了的傲慢女人(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18日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罗家别墅外名典咖啡厅  “好一阵子没有你的消息了,最近在忙什么?”见到韵怡后,我忍不住问。  “我主动申请去外地采访了,昨天才回来。”韵怡的脸上难掩疲惫。  “何必要主动去外地采访?很辛苦的。”对韵怡的举动,我有些不解。  “辛苦没关系,能忘记一些东西就好。”韵怡苦笑着说。  一瞬间,我明白了,韵怡之所以突然离开,完全是展销会那天哥哥向她展露温情的结果,想到昨天哥哥对舒月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我不由再次为韵怡感到不值,“这种男人,真是可恶!”  “别这么说他,那毕竟是你哥哥。”此时,韵怡倒是更显大度。  “你还在帮他说话!真是个傻瓜!”我忍不住嗔怪韵怡。  “依依,我今天约你出来,我就是想告诉你,”说到这里,韵怡的语气开始变得坦然,“这次外出,也让我收获不少。我真的觉得,世界其实很大,而自己的世界却一直很小,我应该试着改变,让自己的世界丰富起来!”  “韵怡,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微笑着说。  “我真的想通了,该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其实……”韵怡的两颊忽然染上了一层绯红,“其实出版社有一个编辑一直在追求我,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想……接受他。”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好了!韵怡!这个编辑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有多高?你有他的照片吗?”  “呵呵,”看着我着急的样子,韵怡忍不住笑了,“你看你,比我还要着急,放心吧,等我们确定关系了,一定会带他来见你的!”  “好!一言为定啊!”知道韵怡终于要开始新恋情了,我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依依,煜峰的于森又被杀了,是吗?”说完了恋情,韵怡又“原形毕露”了,忙不迭地说起了案情。  “是,傍晚时分,死在办公室。”我回答。  “凶手又是那个黑色西装男人?并且还躲过了办公室门口的监控?”看来,韵怡的消息十分灵通。  “是,”我依旧没有否认,“他死得很诡异,现在煜峰人人都在议论是鬼魂杀人。”  “不可能是鬼魂!这种所谓的‘不可能犯罪’,我也听说过不少,看似鬼魂犯案,实际上就是人做的!”韵怡倒是始终坚持“无神论”,确切地说,是“无鬼论”。  “那你觉得,那个黑色西装男人是如何躲过监控的?”我赶忙询问韵怡。  “唉,”提到“黑色西装男人”,韵怡不由叹了口气,紧接着,是无奈地摇头,“说归说,我也着实想不通那个男人是如何出入于森办公室的,不是鬼魂,不是隐形人,不是超能力,真的很难做到那一点,现在,我真有些怀疑,于森办公室是不是有地道!”  “地道?!这怎么可能?”听了韵怡的猜测,我不由一脸惊讶,“于森办公室在二楼,地板下是一楼质检部,怎么可能有地道呢?”  “呵,”韵怡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你别当真,我不过随口乱说的,现在的犯罪,也早已告别了利用地道的阶段了。”  闻言,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习惯性地呷了一口咖啡。  “依依,你看那几个人在干什么?”这时,韵怡似乎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看见了些什么。  顺着韵怡手指的方向,我也向窗外看去。  只见咖啡店外停着一辆气派的宝马车,可坐在宝马车里的人却不是那么惬意,此刻,后驾驶座上的两个人似乎在争执。  没多时,令人意外的场面出现了,宝马车司机居然走下车来,强行将坐在后驾驶座上的女人拖拽了出来,而后驾驶座上的男人却一直稳如泰山地坐着,看起来,司机的举动定然是这个男人授意的。  然而,被拖拽出的女人似乎仍不甘心,有些情绪失控般地拼命拍打着宝马车的车窗,可宝马车主人全然不顾这些,自顾自地扬长而去了,徒留女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马路边。  直待宝马车离去后,我才得以看清女人的长相。  “慕思玮!!”待我认出方才被拖拽出宝马车的女人就是慕思玮时,不由惊呼出声。细看来,此时的慕思玮已全然没有了不可一世的高傲气派,余下的,只剩满脸的无助和惶惑。  她究竟怎么了?和宝马车里的男人又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疑问钻入了我的脑海。  想来,方才宝马车里的男人似乎也有些也眼熟,可我却一时想不清那男人究竟是谁。  “你认识她?”看着我的异常反应,韵怡不由问。  “嗯,我的同事,一个办公室的。”我答道。  “你的同事不简单啊,居然认识华青!”韵怡无不“佩服”地说到。  “华青?!刚才那个男人是华青?!你确定吗?”听韵怡一说,我也感觉方坐在宝马车里的男人的轮廓,的确像滨江市的知名房地产老板华青。  “虽然样子看不清楚,可车牌号我不会认错的,两个‘6’,三个‘8’,俗套得很!”韵怡倒是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  “听其他同事说起过,她和华青的关系不一般!”我说道。  “不一般?看刚才的样子,可是真‘不一般’!”韵怡开玩笑般地说。  这时,窗外的慕思玮已经失落地离开了,留给了我们满地的问号。  3月19日  上午九点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方案不错!构思大胆独特,很有见地!没想到你刚来推广组,就能写出这样成熟的展销方案!”令我意外的是,当刘明凯看过我的展销方案后,居然大加赞赏。  “谢谢刘组长夸奖!”我赶忙说。  “不过,还有几处细节需要稍作改动,我已经给你标出来了,等你修改后,就把方案拿给丁经理看看。”刘明凯说。  “我?直接把方案拿给丁经理?”感觉如此做法有点越级之嫌,我有些犹疑。  “记住,依依,在煜峰工作,一定要善于表现自己,好的思路及方法都要及时让上司知道,了解,这样的话,上司才会注意你,重用你,懂吗?”刘明凯禁不住对我一番“点拨”。  “我明白了,谢谢刘组长!”我笑着回答。  “别想太多!刘组长一向都对下属的工作表示肯定,为的是不打击下属的工作积极性!所以你不要以为,真的是自己很有思想,很有才华了!”还未等我在办公桌前坐定,慕思玮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了。不消说,方才刘明凯对我的夸赞,慕思玮全都听见了,看见我面露欣喜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要泼上一盆冷水。  “怎么?昨天和华老板闹得不愉快,今天就把怨气发到我身上?思玮姐,这么做可不合适啊!”早就受够了慕思玮的冷嘲热讽,好容易昨天亲眼见到了她的狼狈样子,我决定不再退让。  “什么?!你……”对我的话,慕思玮显然有些猝不及防,原本美丽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眼眶里,却忽然噙满了眼泪。  见此情形,我发觉话有些重了,也就闭口不语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章:消失了的傲慢女人(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三点三十八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丁浩办公室  “还不错,回去完善一下,本周市场部就会开会集中商讨,定下最终的展销方案,到时,撰写方案的员工都要做会议发言,介绍自己方案的亮点特色,希望你会有好的表现。”丁浩领导派头十足,气场也远远大于刘明凯。  “好的,丁经理。”我毕恭毕敬地回答到。  “你……是滨江人吗?”出乎我的意料,点评过方案之后,丁浩居然询问起了我的个人信息。  “我出生于滨江,不过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到了宁海市(滨江临市),我也就随母亲一同去了宁海。”我小心翼翼地背诵着“顾依依”个人资料。  “你现在是一个人在滨江了?”丁浩又问。  “是的。”我赶忙答道。因为父亲特别叮嘱过,一定要给周围的人留下“孤身一人在滨江工作”的印象。  “女孩子独自在外打拼不容易,以后工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就去找刘组长,或是直接找我,不必客气。”丁浩此时又摆出了一副和蔼长者的样子来。  “谢谢丁经理关照。”我用感激地语调说着。  看来除了古怪的慕思玮,市场部的工作环境倒也不错,从丁浩办公室走出后,我如此想着。  下午三点五十五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回到办公室后,一股异常的氛围扑面而来。  我先是看到,慕思玮办公桌上空空如也,原本躺在桌上的一叠叠文件材料全部散落到了地上,电脑显示器也被可怜地推到了一旁。  慕思玮则一个人伏在桌上伤心地哭着。余下的,是刘明凯和徐珂无可奈何的眼神。  “这是怎么了?”见状,我不由走到徐珂身边小声地问到。  “不知道,方才她离开了办公室一会儿,回来后就这样了。”徐珂说。  “东西是她自己扔到地上的?”我又小心地问。  “没错,方才那阵就像疯了似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徐珂很是无奈地说。  下午五点三十五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外  “哎!依依!”走到办公楼门时,黎姗忽然叫住了我。  “姗姗!”此时见到黎姗,我还真有种亲切感。  “我问你,慕思玮到底怎么了?”没想到,黎姗一见面便是一幅神秘兮兮的样子。  “慕思玮?你问她做什么?”对黎姗的话,我很是不解。  “这个……”环顾了一下四周,黎姗压低了声音说到,“今天下午我去给谢董事长送信件的时候,在谢董事长办公室外,就听见慕思玮在和谢董事长吵架呢!”  “慕思玮和谢董事长吵架?!”这个消息着实让我震惊不小,“是……是真的吗?为了什么?”  “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我也不知道吵架的原因,只听见慕思玮说什么‘终于认清你了’之类,谢董事长则说什么‘要弄清你自己的身份’‘再胡闹就小心你的饭碗’之类的,后来慕思玮就气冲冲地跑出了谢董事长的办公室。”黎姗描述着当时的见闻。  “姗姗,你听见他们吵架的时候是几点?”想到慕思玮在办公室里的异常举动,我忍不住又问。  “大概三点半左右吧,这是我固定的送信时间。”黎姗答道。  “三点半左右?这就对了。”我肯定地说。  慕思玮在办公室发泄情绪定然是从谢文峰的办公室返回之后,这一点,时间上刚好吻合。  在短短两天时间里,慕思玮居然先后和华青以及谢文峰起了冲突,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3月19日  晚上八点十五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别太认真了,明天开会,我们的方案一般不会被采用的!”看我依旧伏案努力着,徐珂不由劝说道。  “哦?为什么?”我惊奇地问到。  “这……”一时间,徐珂有些迟疑,说话也变得谨慎起来,“每次被选中的,几乎都是慕思玮的方案,原因……你也该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因为思玮姐和谢……”我试探性地说。  “是的。”徐珂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我明白了,不过自己的事总要做好的。”我淡然地笑了笑。心里,不由再次联想到慕思玮和谢文峰的争执。  “是这样的……那个……依依……”确定了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人后,徐珂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了?”我问。  “你……有男朋友了吧……”徐珂愈加支吾起来。  “啊?”一时间,我愣住了。  “我……我的意思是……许……许多女孩子都会在大学里恋……恋爱的……你肯定也不例外吧!”徐珂故意装出一副“随便问问”的样子来。  “呵,我还没有男朋友。”我笑着回答。心里则早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意。  “是吗?”一瞬间,徐珂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了,“总……总会有的!”  “徐珂!我有份资料落在了设计组,你去帮我取回来吧!”这时,我们身后忽然响起了刘明凯的声音。  徐珂应声走出办公室后,刘明凯则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一种复杂而又迟疑的目光看着我。  “刘组长,您……”此时,我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就是刘明凯是故意把徐珂支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单独把我留在办公室。  “依依,我想和你谈谈照片的事。”刘明凯终于开口了,“小宇还是个孩子,看到我有女士照片,就爱胡猜乱想。不过,关于照片上的人,我也对小宇解释过了,那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去关注这件事,更不要……传播一些小道消息,对我来说,自己的生活里,就只有小宇。我不希望他因为莫须有的谣言而受到伤害。”  刘明凯的话语很谨慎,但也很真诚。  “不不,刘组长,您多虑了,”看着刘明凯对我一脸担心的样子,我赶忙解释,“小宇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照片的事我……我也早就忘了,更不会无端传播谣言的,您放心!”  “好,谢谢你依依。”刘明凯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但笑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些难以言表的东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一章:湖蓝色的诱惑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20日  上午九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小会议室  “设计组拿出的一整套湖蓝色系服装设计图样,公司已经讨论通过了,对几个细节处稍作修改后就尽快生产制作出样品服装来让模特试穿。吴组长,很快就要进入展销演出的排练阶段,样品服装的制作还请抓紧,另外,这是我们重磅推出的一季服装,生产过程一定要注意保密,尤其是那三款主打服饰,除设计师、一车间王主任以及几个负责生产的技术工人之外,坚决不能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这三款服装的任何相关资料!”市场部部门会议上,丁浩正一脸严肃地叮嘱着设计组的吴组长。  “好的,丁经理。”吴组长赶忙应道。  “接下来,请推广组的几位员工分别介绍一下自己的展销方案,徐珂,从你开始!”丁浩继续主持会议,接下来的议程,便轮到推广组了。  “考虑到本季湖蓝色系服装以夏装为主,而‘湖蓝色’这个色彩意象又与‘夏季’这个季节相映衬,所以,我为本次展销演出的主题名称取为‘湖蓝色的季节’。展销地点,我选在市会展中心,那里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展销场所。另外,就是中心款服装模特的选择,通过我对三位模特气质身材的观察,认为模特大赛的亚军舒月的气质比较符合……”很快,徐珂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慕思玮!”徐珂结束后,丁浩又点了慕思玮的名字。  “在我看来,湖蓝色系服装并不是公司第一次推出,所以,在名字上,应该与从前几季湖蓝色系服装对应,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公司在湖蓝色系推广上面的连贯性,同时,还能唤起滨江人对从前湖蓝色系服装的记忆,以迅速打响本次展销演出的知名度,所以,我建议本次展销演出的主题名称为‘湖蓝色之夜’,秉承了上次‘湖蓝色之秋’的名称风格。演出地点,我赞同徐珂的建议,选在市会展中心,那里的空间设置和音响质量都堪称上乘。关于演出,我建议整个T台都渲染成湖蓝色的色彩背景,并首要展出湖蓝色系的服装,将一并推出的少部分黑紫色系列服饰放在演出的最后,这样才能凸显出湖蓝色系服装的位置,至于模特的选择,我也同意徐珂的看法,舒月具备清新古典的外在气质,比较适合担任中心款服装的模特……”比起徐珂,慕思玮的陈述更俱自信,也透露着一股霸气。  “顾依依,说说你的想法。”紧接着,丁浩又点出了我的名字。  “我的思路是,服装的演变也体现着时代的脉搏,时至今日,服装早已不再是遮身蔽体的工具,而是彰显一个人气质、品味的有效媒介,所以,本季湖蓝色服装的展销演出一定要体现时代性、散发时尚性。又考虑到本季湖蓝色系服装的销售对象为女性,因此,也要把本季服装的魅惑力和吸引力体现出来,所以,我为本次展销会取名为‘湖蓝色的诱惑’,这个名字能把本季服装的神秘性、迷人性和时尚性集中体现出来。”我发言到此,便能从眼角的余光看见丁浩和几个组长们不断点头赞许的样子。  “此外,我认为本次演出不应局限于模特表演,而要适时地把艺术表演以及舞蹈的风格融入其中,赋予‘湖蓝色’这个意象以更立体化、更鲜活、更具生命力的因素,考虑到这一点,我建议演出地点应选在滨江剧场,以充分发挥剧场这个专业舞台的效用。至于演出的安排,我也有不同意见。”我继续陈述,“我认为,越是重磅推出的东西,就越是要推迟其出现的时间,以留下足够的悬念和观众们期待想象的空间。所以我建议,在展演顺序上,展出服装的颜色要由深及浅,先是黑色系列上场,之后是紫罗兰系列,最后才是湖蓝色系列,而舞台的灯光背景,也要适时的依照服装色彩的变化而变换,保证当湖蓝色系列登场时,有足够的轰动效应。”  “最后,是关于中心款式的模特人选,”说到这里,我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自我安慰的观点,也算是对苏维真有个交代,但我内心真的不希望自己这个提议最终被采纳,“我认为,苏维真的气质冷艳出众,也适合担任中心款式的模特。”  ……  当我们都陈述完毕后,与会的丁经理及组长们开始对我们的方案进行逐一讨论,但我听得出,我的方案最受关注。  终于,丁浩开始了总结陈词,“经过初步讨论,决定以顾依依的展销方案为基准方案。展销会主题名称‘湖蓝色的诱惑’,展销地点,滨江剧场,展销顺序,黑―紫―湖蓝色,不过,在中心款模特的选择问题上,各位组长都认为,顾依依所提议的苏维真不适合担任这一角色,因此决定采纳慕思玮和徐珂的建议,由舒月来担任中心款式的模特。当然,在此基准方案的基础上,还要进行进一步的修改和商榷,成熟完善之后再上报公司董事会批准,所以,还请在座的各位继续努力,让我们不断集思广益,拿出一份最佳的展销方案来,让本季湖蓝色系的服装得以顺利推出!”  紧接着,小会场里就响起了我们的鼓掌声。而我,也不自觉的露出了一分欣喜的笑,自小到大,都是父亲为我安排好一切,不过现在看来,通过努力而获取他人肯定的感觉,也是不错的。现在看来,这样的结果对我而言是最理想的,肯定了我的方案设计,却否定了苏维真。  此时,对面的徐珂也对我露出了鼓励的笑,而坐在她身边的慕思玮,面容上,则是一片冰冷,只有两只手在机械地动着。  下午三点零二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姗姗?!你怎么来了?!”看着黎姗走进了推广组办公室,我不由惊喜地问。  “想你嘛,来看看你!”黎姗边调皮地说着边凑到了我的身边,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哎!我都听徐珂说了,你的方案击败了慕思玮,被定为基准方案了!你真棒!依依!”  “呵呵,上司鼓励而已。”看着对我一脸“崇拜”的黎姗,我只得谦虚一点。  “从前都是慕思玮的方案‘独霸天下’,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可是开创历史啦!不过看得出啊,丁经理和刘组长真挺赏识你的,不过我还在想,最近谢董事长总是不被重视,慕思玮失势会不会与这有关?”此时,黎姗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低到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见。可以看出,慕思玮近期的失常和谢文峰地位的下降,都引发了黎姗的无限揣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二章:捐赠会的真相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你呀,就知道瞎想!”我笑着拍了拍黎姗。  此时,慕思玮恰巧走进了办公室,整整一天,她都是这么阴沉着脸。  “思玮,我有事找你哪!”看慕思玮返回办公室,身边的黎姗赶忙说到。  这时我才明白,黎姗来推广组是有“公事”在身,而非“想我”。  “什么事?”慕思玮依旧冷冷地说。  “对你的捐赠会初步定于明天上午九点,出于对公司形象的考虑,届时会有记者到场,到时需要你站到捐款箱旁边接受捐款。另外,关于这场捐赠会的细节,公司的意思是,再进一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  “你等等!”还未等黎姗说完,慕思玮就忍不住打断了她,“黎姗,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捐赠会?什么我接受捐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咦?你不知道吗?公司要组织所有员工发起对你的捐款啊?”黎姗也是一头雾水。  “捐款?!”慕思玮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什么捐款?!为什么要对我捐款?!”  “这……好……好像是谢董事长提议的,说你家有……有困难,倡议公司组织一个捐赠会,来体现公司对员工的关爱……”  “够了!”慕思玮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不由把黎姗吓得一哆嗦,整个推广组也变得安静起来,每个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黎姗。  或许已经明白个中原委的慕思玮,脸已经涨得通红,并因为气愤之极,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什么捐赠会?!见鬼去吧?!我不需要同情!!”  发泄之后,慕思玮就哭着冲出了办公室,留下了我们在办公室里莫名地对望。  晚上八点二十分  北苑小区罗依依公寓  无聊间,忽然接到了韵怡的电话。  “韵怡!”我很快拿起了电话。  “依依,你在公寓吗?”电话那头,传来了韵怡有些焦急的声音,并且,她周围似乎还有许多嘈杂的噪音。  “我在公寓,有事吗?”我问。  “依依,我现在市人民医院采访一起医疗纠纷案件,你猜我看见谁了?!”韵怡的声音显得更急促了。  “人民医院?你看见谁了?”我愈加迷惑了。  “就是那天和华青起冲突的,你的同事,慕思玮!”韵怡居然说出了慕思玮的名字。  “慕思玮?!她在医院干什么?!”我不由问。  “我也说不清,好像是她妈妈病了,”韵怡的声音还很是急躁,“她现在状况很不好,医院里正在强制他们办出院手续呢!”  “强制他们出院?!为什么?!”对韵怡的话,我感觉越来越听不懂了。  “还能为什么?!交不起住院费呗!看你同事一家人的样子,真是可怜,我干着急也帮不上忙,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别说了,韵怡!我马上赶到人民医院!”这一刻,我立刻豁然开朗了,从前感到迷惑的一切,也都清楚了。和华青、谢文峰的冲突,情绪的突变,莫名其妙的捐赠会,所有这些事情,定然全部都与慕思玮母亲生病有关。所以,没有太多的迟疑,我立刻决定前往人民医院。  晚上八点五十五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肝脏科病房  “韵怡!慕思玮在哪?”见到韵怡后,我赶忙问到。  “诺!”韵怡往一边努了努嘴,“又吵起来了!”  顺着韵怡的目光所向,我果然看见了慕思玮正在和病房医生焦急地交涉着。  “医生,拜托了!再延缓几天吧!我会尽快把住院费交上!”  “你们已经拖了很多天了!我们不能再照顾了!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矩,如果住院的病人都拖欠住院费,那医院还怎么运转!”  “我明白!医生!我保证,一定会尽快把钱交上的!您就再照顾照顾吧!”  “对不起,病人太多了,我们不能全都照顾!要想继续在医院接受治疗,今晚零点以前,就必须把拖欠的费用补上!否则的话,就必须要出院!”  “医生!您不能这样!怎么能把病人往外赶呢!”  “是你交不起住院费和医药费,我也没有办法!依照你的情况看来,我劝你还是赶快办理出院手续吧,即便你勉强凑够了住院费,接下来的手术费和术后恢复费用你也绝对出不起!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你母亲回家休养得好!”  “医生……”  “别说了,我还很忙,快去办出院手续吧!不过,记住一定要在十天之内还清拖欠的费用!否则的话,医院有起诉的权利!”  “你这是什么医生?!纯粹是见死不救?!你有什么资格当医生?!”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  “别吵了!”看着局面有些不好收拾,早就站在一旁的我忍不住靠上前去,“医生,我是这位病人家属的朋友,我保证,零点之前,会把病人拖欠的费用补齐,还请你费心治疗。”  “嗯,”我的周旋似乎起了作用,医生没有再追究,而是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而后就把手里的单据递给了我,“有钱的话,就尽快交上,这是欠费单据。”  晚上十点十二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肝脏科病房区走廊  “思玮姐,钱已经交上了,放心吧。”为慕思玮缴纳过拖欠费用之后,我赶忙安抚她。  “依依,这……我……谢谢……谢谢……”此时的慕思玮早已泪如雨下,紧紧握着我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思玮姐,都是同事,别客气了。”我笑着说。  “依依,你怎么知道我……”稍稍安静下来后,慕思玮忍不住问到。  “哦,是我朋友发现了你,之后就通知了我。”我赶忙解释。  “你刚工作不久,怎么会存下这么多钱?”慕思玮还有些担心地问到。  “呵,”我淡淡地笑笑,“我是没有多少钱,不过我家境还不错,父母平日里会给我很多生活费和零用钱。”  “依依,谢谢你,从前我对你……态度也不好……没想到……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帮我……你……你不怪我吗?”或许想到了从前,慕思玮不由显露出了懊悔。  “呵呵,当然气愤过!不过……”为了减轻慕思玮心中的压力,我只好半开玩笑地说到,“不过见你遇到了难处,我也总不能袖手旁观的。尤其……”此时,我不由说到了自己的痛处,“尤其我知道,是你妈妈生病,我就更不可能无动于衷了,真的很羡慕你的妈妈就在你身边,一定要留住她。不像我……”  “依依,你妈妈不是在宁海吗?”话说到此,慕思玮不由显露出了惊讶。  “呃……”一时间,我猛然发觉,“顾依依”的资料和“罗依依”并不同,便连忙改口,“我……我骗你们的,从前妈妈在宁海,其实,她早就和继父去法国定居了,丢下我一个人……”  “是这样啊!”此时,慕思玮的语调里也充满了对我的同情。  “思玮姐,这件事情,还请你为我保密好吗?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父母都已经不在国内了。”为了预防万一,我不得不利用慕思玮对我的感激和同情,以保守自己的身份秘密。  “放心吧,我绝对会保密的!”慕思玮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依依,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从前……”  “思玮姐,别说从前了……”  “不,依依,我想说,”慕思玮不由打断了我的劝说,“我有太多的事想说,或许从前自己一直很引人注目吧,所以自己也一直很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女,谁也不放在眼里,可直到遇到难处才发觉,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是,在他们眼里,我原来是那么一钱不值……”  看起来,经过这几天的受挫,慕思玮心里压抑了太多的委屈和感触,忽然变得如此脆弱。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三章:伪善的情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思玮姐,你说的是……”我问得很小心。  “没错,依依,你也看到过,我也就没必要瞒你了,时至今日,你肯定很看不起我吧?”慕思玮黯然说道。  “不会的,思玮姐!”我赶忙说。  “一开始,是谢文峰注意上了我,后来,一次公司应酬中,我又认识了华青,”慕思玮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道,“我就这么和他们交往着,平日里,他们都捧着我,哄着我,在煜峰,我如鱼得水,工作之余,华青也给足了我浪漫情调,如此一来,我就更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结果,前一阵子,我妈妈查出是肝硬化晚期,需要立刻进行肝脏移植手术,还算幸运,肝源很快就等到了,可是手术费用起码要五十万,加上后期的术后疗养费用,至少需要一百万。起初,我对这笔钱并没有太发愁,虽说不是个小数目,可对于他们,尤其是对于华青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没想到……唉,”重重叹了口气后,慕思玮又接着说,“眼下,我真不知道怎么筹到这笔钱,我……”  “思玮姐,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虽说我想帮慕思玮,可要我拿出一百万,除非求助于父亲,但我很清楚,父亲不是慈善家,若非有充分的理由,他绝不可能给我这么多钱,所以,一时之间,我也不敢在慕思玮面前许下承诺。  “对了,思玮姐,明天公司不是要组织对你的捐款吗?说不定……”  “别再提这个捐款!我不会要一分捐款!更不会出现在现场的!谢文峰!他真是个混蛋!”没想到,一提起这个捐款会,慕思玮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遇到难处,他不帮我也就罢了,就当我慕思玮从前犯贱!可是……可是我不过顶撞了他几句,他就这么羞辱我!我……说真的……对华青……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对谢文峰,我其实……其实对他还……还有一点动了心,可是没想到他……我恨他!恨死他了!”  3月22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慕思玮果然如她所言,昨天没有出现在公司。可尽管如此,对她的捐赠会还是如期举行了。  一场捐赠下来,钱并没有收到多少,场面却搞得很壮观,多家报社的记者都到场了,员工们站起了长长的队伍,依次往捐款箱里投递“善款”,这一幕“温馨感人”的场景,自然都被记者们收进了摄像机里。尤其是轮到谢文峰捐款时,他则故意把手中的一叠百元大钞碾成扇形,并在捐款箱的投放口处停留了好久,相信,这一画面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位记者从每一个角度拍得清清楚楚。  看着谢文峰的伪善模样,我真感到有些作呕。  果不其然,今天的报纸上,凡是报道昨天煜峰集团捐款会的新闻,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谢文峰往捐款箱里投钱的照片。  看着走进办公室的慕思玮,我企图藏起报纸,可已经来不及了,她早已看见了那条扎眼的新闻。  可是,令我们都感到意外的是,慕思玮没有像往常那样情绪失常,而是默默地将印有谢文峰照片的报纸版面摆到了自己面前,然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猛然间,我看见有一滴泪落在了那张谢文峰的照片上,之后是两滴,三滴……  曾经让自己动过心的男人,灵魂原来是如此丑陋不堪,那些眼泪是痛心吧?抑或是悔恨?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由苦笑了一声。  “思玮,这是昨天募集到的捐款,我给你送来了!”不知什么时候,黎姗已经站到了慕思玮身旁。  “姗姗,帮我退还了吧。”没想到,此刻的慕思玮居然平静地说道。  “啊?”黎姗顿时愣住了。  “思玮姐,别意气用事,你现在需要这笔钱!”我又开始劝说。  “呵,”慕思玮不由苦笑了一声,“想让我妈妈顺利手术,这些钱不过是杯水车薪,我不如用它们来买个自尊。”  “这……”一时,我和黎姗无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四章:被俘获的新情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3月23日  上午八点五十五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小会议室  “依依,舒月怎么还没到?”  今天是展销演出的第一次筹备会,所有展销演出的参与人员全都到齐了,唯独舒月还没有到场,刘明凯忍不住询问起来。  “我马上联系!”说完,我就拿出了手机,拨出了舒月的号码。  “煜峰顾小姐吧?我马上就到了!抱歉!”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舒月略带歉意的声音。  “宝贝儿!不用急!”忽然,电话里又隐约传来一个男人宠溺的声音,听来,舒月正坐在这个男人的车上。  还未等我回话,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想到方才男人的声音,我不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那声音我太熟悉,正是我亲爱的哥哥――罗仲文。  没想到,他对舒月下手这么快,真不愧是情场老手。  舒月到场后,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本次展销演出的时间为4月8日,演出的的主题名称为‘湖蓝色的诱惑’,演出地点为滨江剧场。为了确保演出效果,4月3日,公司要在滨江剧场进行一次正式的带妆彩排,届时,所有的演出程序和规格都要以正式演出的要求来进行……”会上,丁浩开始对“湖蓝色的诱惑”展销演出做详细的布置,“……最后,我宣布一下模特的服装款式分配问题,经过对三位模特的气质身型的观察,决定由舒月来担任中心款式,即1号主打款式的服装模特,苏维真和蒋琳琳分别担任2号和3号主打款式服装的模特……”  在丁浩说出舒月名字的一刻,我看见舒月向来恬淡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欣喜,而苏维真的脸色则瞬间阴沉了下来,倒是蒋琳琳仿佛对此等安排并不感到意外,表情依旧安静自如。  会议结束后,走出会议室的我忽然看见了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直视着我,是苏维真。  我自然知道她所为何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我就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尽力了,但左右不了结果,信不信由你,不过我也要告诉你,”还未等苏维真开口,我就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且还故意放大了自己的气场 “看在我哥哥份上,上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纵容你!你要胆敢再拿我的真实身份做文章,就休想在滨江混下去了!得罪罗氏的结果,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我……”果然,苏维真被我镇住了,直到我离开,她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下午六点  北苑小区  “李叔,您来了!真准时!”又到了回家的日子,下班回到北苑小区后,发现李叔的车早已等在了公寓楼下。  “啊……依……依依……上车吧……”和往常的沉稳不同,今天的李叔显得十分慌乱,原本红润的脸膛此时居然变成了惨白色,目光也显得犹疑不定。  “李叔,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见状,我不由关切地问到。  “没……没事……我没事……”李叔赶忙说着,但听得出,声音已是颤抖得厉害,惊惧和害怕已经让他失掉了所有的安稳。仿佛,他已经看见了末日……  “别骗我了!”我忍不住说,“您气色这么差,怎么会没事?”  “真没事,依依,最近家里公司事情都比较多,有些累而已。”李叔勉强露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快上车吧。”  看李叔的样子,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可一路上,我也明显能感到李叔的不同。往常,在回家的路上,李叔都会同我有说有笑,今天,他却始终沉默不语,即便我故意找一些有趣的话题来同他攀谈,他也只是应付性的应上两声,绝不多说一个字,我自感无趣,也就不再吱声了。  “啊!李叔!要撞上了!”正无聊地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致,忽然发觉李叔的车眼看就要蹭到右侧的一辆银色的车上了,我急忙惊呼。  反应过来的李叔慌忙一个急转弯,方才避免了一场相撞的悲剧。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许久都惊魂未定,一直都紧张地张口气喘。  看来,今天的李叔已经不能仅用“异常”来形容了,方才的心不在焉还勉强能用“劳累”来解释,可司机出身的他,居然差一点造成交通事故,这一点就绝对是非同寻常了。  “李叔,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忍不住再次追问。  “依依,别问了。”无奈回了一句后,李叔再次沉默了。  一时间,车里再次恢复了异常的寂静,我只感到,李叔心中难以抑制的恐慌和不安。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五章:若隐若现的身世之谜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零五分  罗家餐厅  “李叔,吃晚饭吧!”面对丰盛的晚餐,我赶忙提醒李叔用餐。  “哦,你先吃吧,我去门口看看董事长回来了没有。”李叔依旧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敷衍过我后,就忙不迭地往别墅外走去了。  多年来,李叔虽然一直对父亲忠心耿耿,但向来是不卑不亢,绝没有过今天如此刻意讨好的举动。李叔定然是遇到意外了,我再次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罗婶,老李今天看起来很反常那!”还未等我开口,保姆小翠首先憋不住了。  “生意上的事吧,反正我这老婆子也不懂!”罗婶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小翠继续说道。  “小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小翠好似知道什么的样子,我赶忙问到。  “我总觉得啊,老李这个样子,应该和董事长有关!”听到我的话,小翠连忙凑到我面前说。  “哦?”我问。  “今天上午,我正在客厅打扫卫生,董事长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就把刚离开家的少爷叫了回来,两人在书房里说了会儿话后,就一起出去了。出门时,我看他们两个脸色都不好,尤其是董事长,面色铁青的,再后来,我就看见从公司回来的老李一脸慌张的样子,唉,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小翠把今天的见闻告诉了我。  “是这样。”我默默点了点头。  “董事长,仲文,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先用晚饭吧!”小翠话刚落音,李叔就把父亲和哥哥从别墅外迎了进来。  “我还有事,等一会儿再说!”瞥了一眼李叔后,父亲冷冷地说。  “还是先用晚饭吧!您都累了一天了!”李叔仍没有放弃努力。  “李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是不是心里有鬼啊?”哥哥也神色阴沉地说到。  “嗨!仲文,可别和你李叔开这种玩笑啊!”李叔一脸假笑地说。  “玩笑?我可没心思和您开玩笑。”哥哥也笑着,但明显是笑里藏刀。  “别罗嗦了,仲文,到我书房来!元兴!有一份资料我落在公司了,你去帮我取回来!”就这样,刻意支开李叔后,父亲和哥哥便进到了书房,谁都无暇去顾及我。  “哎……”无奈应了一声后,李叔眼中呈现的,竟然是绝望。  “罗婶,小翠,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先去休息吧!”看着李叔离开后,我便对她们说到。  “好的,小姐。”罗婶应声后,就带着小翠离开了。  确定只剩我一人之后,为了证实方才的猜测,我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父亲书房外,将耳朵紧贴着门仔细倾听着。  父亲和哥哥的说话声音很低,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但我还是能捕捉到一些话语:  “查的怎么样了……”  “只查到了一部分……暂时没有问题……不过……他还应该有其他是账户信息……”  “好,明天继续查……”  “爸,我觉得……是他没错……今天看起来他就有鬼……”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也算是忠心……除了你……我就信任他了……”  “可当年的事……除了煜峰那三个人……可能知道内情的……也只有他了……我觉得钱……很可能就在他那儿……”  “目前还不能过早下结论……一切谨慎为好……万一不是……”  “我明白,爸,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别过于信任他了……毕竟……他当年是梁天鸿的人……”  “啊!!”闻听哥哥口中说出“梁天鸿”这几个字,我顿时惊叫出声。  “谁?!”哥哥警觉地喊了一声后,就“呼!”地一下打开了书房的门,没有给我任何躲避的时间。  “依依?”看见我后,哥哥很是惊异,“你不是在吃晚饭吗?怎么在这?”  “呃……”尴尬之下,我只得装出一副顽皮的样子,“想听听你和爸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去去!小孩子家瞎听什么!吃过晚饭就赶紧回房间去!”哥哥不耐烦地驱赶着我,之后又“乒!”地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他当年是梁天鸿的人  他当年是梁天鸿的人  ……  呆呆地站在书房外,哥哥的这句话却久久地在我耳边回旋。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罗家  今夜,怎样都难以入睡。翻来覆去,脑海里总回想着李叔的失魂落魄和父亲哥哥二人在书房的密语,以及那句“梁天鸿的人”……  诚然,禁不住我一个小女孩再三好奇地追问,李叔曾对我坦白,他喜欢的女人就是梁天鸿的太太――杜若秋,十几年前,偶然在一次舞会上,他见到了杜若秋,之后就难以忘怀了,然而她早已成为了梁天鸿的太太,自己也就只能把她埋在心底。  尤其,当李叔知道心爱的女人被残忍杀害后,他心里的郁结便越积越大,再也无法化解了,一直持续到今天,而我也能感觉得出,他对杜若秋的深刻怀念和对那个残忍凶手的刻骨之恨!  说真的,对李叔的话,我并不完全相信,偶然的相遇居然就能终身难忘?但李叔只给了我这么多答案,我也就只能了解这些。  此时,那晚李叔坐在泳池边抚弄旧布娃娃的样子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在杜若秋小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她了,我心里几乎确定了这一点。  同时间,我和黎姗的对话也闯进了我的回忆……  “若杜立诚有个儿子能继任就好了,子承父业总比女婿有权威一些。”   “说到儿子,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听说杜立诚好像有一个养子,但一直负责海蓝集团在外市一家分公司的事务,且杜立诚也不是很欣赏他。所以自从杜立诚死后,他也就鲜少被人提起了。”  “那这个养子现在在哪里?”  “谁知道呢,或许早已不在滨江市了。”  梁天鸿的人、认识小时候的杜若秋、杜立诚死后就消失的养子……  一时间,我心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李叔很可能就是杜立诚的养子!算起来,李叔对我说起的,来到父亲身边的时间,恰巧和杜立诚死、梁天鸿接任海蓝董事长的时间相符!  如此说来,他和杜若秋,是自小生活在一起的,无血缘关系的兄妹!  真是这样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李叔既然是杜立诚的养子,为何会在养父死后就来到了父亲身边?另外,关于他对杜若秋的感情,他为何不对我说真话?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于李叔的来处,父亲和哥哥明显是知道的,而他们也从未向我透露过,难道在罗家,李叔的真实身份还要保密吗?这个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一时,我还想不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六章:看不懂的罗家暗战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睡意越来越淡了,我索性起身,走出了房间。  隐约间,我看见一楼餐厅处还有着一丝亮光,于是便循着亮光的方向走去。  原来,是李叔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叹气。  “李叔?”我轻轻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后,李叔猛地抬起头,“依依,是你。”  “李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我不禁问。  “唉,睡不着。”李叔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叔,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能告诉我吗?”看李叔的样子,我忍不住继续追问。  “依依,董事长他……”提到父亲,李叔神色又是一暗,“他开始怀疑我了。”  “怀疑您?怀疑您什么?”我又问。  “唉……同你也说不清楚,别问了。”看来,李叔根本无心与我对话。  “那李叔,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我仍有些不甘心。  “呵,”李叔不禁苦笑了一声,“你怎么能帮得上我呢!”  “李叔……”想到方才的猜测,我有种询问李叔身份的冲动,不过看李叔现在的情形,我只得暂时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  事实很明显了,父亲和哥哥现在都在怀疑李叔,并且已经展开了行动,而李叔也感觉到了自己被怀疑的处境,正在一筹莫展之中。  傍晚,在父亲书房中,哥哥居然也提到了“当年的事”,以及“钱”的字眼,莫非梁天鸿之死与罗家同样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不安地猜测着。  3月25日  下午四点十分  “元兴啊!前几天公司财务出了一点问题,为了公平起见,就例行查询了一下公司经理级以上领导的账户信息,完全没有针对你个人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董事长!看您说的!只要是公司的事,我一定全力配合!”  “元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我身边任劳任怨的,我也担心有些举动会引起你的误会,那样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不会不会,董事长,我怎么会误会您呢!只要您还能信任我,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哈哈,元兴啊,现在在生意上,你和仲文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  正坐在客厅里翻看一本杂志,忽然听到了走进别墅的父亲同李叔谈话的声音。看二人谈话时的表情,都是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全然没有了两天前那种紧张怀疑的气氛,尤其是李叔,灰暗的脸色早已退去,又恢复了从前的红光满面,曾经所有的烦恼和恐慌也都一扫而光。  两天来,这一切的变化,都显得那么突然。  “依依,来我书房一趟!”还在观察着他们,父亲却忽然对我发出了“指令”。  下午四点二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你被调去了市场部?”向来消息灵通的父亲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煜峰要重推湖蓝色系列,市场部正巧缺人。”我答道。  “哼!”父亲不禁一声不屑的笑,“沈煜现在才想起推湖蓝色,似乎有些晚吧!”  “不过,爸,这一季湖蓝色系服装的设计及样品生产的过程都是严格保密的,我恐怕不能……”  “哦,依依,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去打探商业机密的!”老成的父亲当然知道我想说什么,直接就打断了我,“自从煜峰那两个经理被杀后,我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现在我不求你能打探什么信息,只求案子能早点破,而你也能早点离开煜峰,回到罗氏。”  “爸,您不必这么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只得笑着安慰父亲。  “但愿如此。”父亲也强行自我安慰了一句,“依依,我今天想对你说,前一阵子,我一直在为贸然送你去煜峰而懊悔,不过现在想来,这也未必是件坏事;在市场部做一名普通的职员,体验一下公司一线员工的工作状态,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我和你李叔,还有公司那些董事们,年龄都不小了,罗氏早晚要靠你和仲文打理,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罗氏的管理者,今天在煜峰所学的一切,将来都会是宝贵的经验,明白吗?”  “我明白,谢谢爸爸提醒。”我微笑着回答。  走出父亲书房,又意外地看见了哥哥。  “在煜峰干得不错嘛!”哥哥先是很友好地同我搭讪。  “有什么事吗?”我则问得很直白,因为早已清楚,“繁忙”的哥哥一般是不会无缘无故搭理我的。  “我和小月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哥哥又摆出那副惯有的傲慢神态来。  “看来昨天早上,舒月就是坐着你的车去煜峰的了!”我也用揶揄的语气说道。  “我妹妹果然聪明!”哥哥又露出一丝不羁的笑,“另外,我和维真以及琳琳,都没有正式分手,所以我希望,在她们三个人面前,你最好不要提起我,不然的话,大家会很尴尬。”  “哈,”我发出了一声讽刺的笑,“你的担心太多余了,这些花边新闻,我向来不感兴趣!”  “既然这样,那就算我自作多情了!”对我的嘲讽,哥哥倒也不在乎,听到我的答案后,便扬长而去了。  4月2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我妈妈的手术费筹到了!”见到我后,慕思玮不由开心地说。  “真的?那太好了!是有人捐了大笔善款吗?”我忙不迭地问。  “是……是父亲联系到了一个商人朋友。”慕思玮的言辞有些闪烁。  “那就好。”看慕思玮的神色,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大家先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我简单安排一下明天演出彩排的工作分工!”说话间,刚刚走进办公室的刘明凯就布置起了明天的任务,“依依,你有办公室工作经验,明天一早,你和许主任、黎姗她们一起前往滨江剧院,负责舞台的布置工作。”  “好。”我赶忙回答。  “思玮,明天你将三位主打款式的模特带到滨江剧场,并在后台负责她们的演出服务。”  “好的。”慕思玮说道。  “徐珂,明天早上出发前,你去生产部小车间取出那三套主打款服装,注意,一定要监督生产工人将服装密封包装,到达滨江剧场时,你再把密封包装的服装交给思玮。”  “明白。”徐珂立即回答。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时隔十年,湖蓝色系的服装终于要展出了,可怪事,也要接踵而至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可怕的湖蓝色之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3日  上午九点三十分  滨江剧场  “依依,又和你一起工作了!感觉真好!”忙碌间,黎姗还不忘调侃一番。  “我也是啊,离开了办公室,真挺想你呢!”我也笑着说。  “对了!你知道吗?我的偶像又上杂志封面了!很有气质那!”一提到闵秋桐,黎姗就有着说不完的兴奋。  不过,想到父亲说起闵秋桐时那不屑的眼神,我心里不由泛起一丝犹疑,“姗姗,宋太太她……你很了解吗?我的意思是,她生活真的很幸福吗?”  “那当然了!你怎么这么问?”听了我的问题,黎姗不由一脸惊讶,“她当然很幸福!嫁了豪门不说,老公还对她那么好,她和宋先生有一女两子,可是儿女双全那!”  “呃……我只是听说,她过得好像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自然,我不能提到父亲。  “哼!那些人肯定就是嫉妒她!”黎姗满不在乎地说着。  看黎姗如此自信的样子,我也就不忍心再打击她,不过却隐约地感觉到,黎姗眼中那个“完美”的闵秋桐,多半不是真实的。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  滨江剧院  开演十分钟前,沈煜和谢文峰出现在了剧场。  “请各位安静一下!各就各位!预演马上要开始了!”十分钟后,随着丁浩的喊话,剧场很快安静下来。紧接着,剧场的灯也一一熄灭,而舞台,则在瞬间绽放出了美丽的色彩。  演出正式开始了。  先是一件件规整的黑色服饰出场,严谨雅致的氛围弥漫在整个舞台。  之后,舞台的灯光渐趋紫色,一排排紫罗兰服饰又依次在舞台展现,就像一朵朵正在绽放的紫罗兰花。  渐渐地,舞台的灯光显出了湖蓝色!  意外的是,当第一位穿着湖蓝色服装的模特走向舞台时,在场的煜峰人居然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记忆中的经典色彩又重新出现在了眼前,这种感受,也是珍贵的吧。  终于,苏维真和蒋琳琳登场了!  蒋琳琳穿的是一件学生款式的清纯湖蓝色连衣裙,美丽的裙装与蒋琳琳的湖蓝色的发带和乌黑的披肩长发相映衬,显得格外靓丽迷人。  而苏维真则身着一件彰显魅力的吊带款式湖蓝色裙套装,俏皮不失野性,灵巧不失典雅,与苏维真细长的五官搭配,也是魅力十足。  最后,最令人期待的一号中心款式要出现了!  展示过后,苏维真和蒋琳琳分别站到了舞台两侧,很快,几个普通的湖蓝色服装模特簇拥着一个蓝白相间却含苞待放的莲花模型来到了舞台中央,接下来,莲花花瓣徐徐绽放,舒月出现在了莲花的中心!  按常理讲,此刻应该是演出的最高潮部分,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可就在舒月出现后,整个观众区却开始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每个人都在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舞台上的舒月。  这种诧异的目光源自舒月身上这件所谓的一号款式服装,具体说来,这件衣服与整个舞台的湖蓝色系服装都不搭调,无论是设计还是色彩感都显得有些老旧刻板,领子居然还是那种带着白边的外翻领,而两个将要没起舒月肘部的泡泡袖也让整款服装显得毫无时尚感,如果真的要形容,就是在整套湖蓝色系中,舒月这件衣服就像摩登女郎丛中的一个村姑一般土气。  此时,舒月对这种氛围还全然不知,仍自顾自地沉浸在陶醉的表演中。而台下这种诧异惊讶的气氛也愈来愈浓厚。  “露露……是露露……怎么会这样……韩露露!”猛然间,丁浩那早已因为惊讶而扭曲的声音打破了舞台下方的沉寂。  “没错……没错……”丁浩喊叫过后,身边的丽萍姐也忍不住出声了,“这不是本季的一号款!是……是湖蓝色之秋!韩露露穿得那件主打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八章:可怕的湖蓝色之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混账!停下!都给我停下!”当弄清眼前的事实后,沈煜终于也爆发了,完全顾不得董事长的身价和沉稳。  “没听见董事长的话吗?让舞台表演立刻停止!”此时,脸色同样难看的谢文峰也生气地向负责场务的职员们吼着。  没多会儿,剧场的灯依次亮开,方才还在进行迷人表演的模特们,现在却一个个呆若木鸡般得伫立在舞台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沈煜直指舞台上的舒月,“过来!”  舒月自然乖乖地来到了沈煜面前。  “丁浩!怎么回事?”沈煜不停指点着舒月身上的衣服质问丁浩。  “这……”这时,丁浩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嘴唇也在轻微地哆嗦着,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什么这!”沈煜早已不耐烦了,“我在问你话!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模特怎么会穿上这件衣服?!这是1号款吗?!这是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你脑子烧坏了!拿出这件衣服来展览?!”  “董……董事长……您别误会……”在沈煜的一通责骂下,丁浩早已慌乱之极,只是本能地替自己开脱着,“我……我真的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是市场部经理!是这场展销演出的总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竟敢说不清楚?!”丁浩无力的辩解显然不能让沈煜满意。  “董事长,请……请您相信,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在重压下,丁浩好容易恢复了一些理性,“您放心,这件事我过后一定会查清楚!”  “过后?这样荒唐的事还要过后再查?!现在就查!马上!哪个员工出得问题就开除哪个!要是查不出来?!你个市场部经理就难逃干系!”或许受了舒月身上这件衣服的刺激,沈煜恨不能立刻就把那个犯错误的人揪出来。  “好的好的,董事长,我现在就查!”丁浩赶忙应声,随即就转向了舒月,“这不是公司设计的1号款,你怎么会穿上这件衣服?”  “我……我不知道……我从密封袋里取出的衣服就……就是这件……”舒月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什么?!你说这件衣服是你从密封袋里取出的?!你确定吗?”舒月的话让丁浩很是惊讶。  “当……当然……我……我没说谎……密封袋就是慕……慕思玮小姐给我的……上面还印着‘①’的字样。”舒月继续解释着。  “我……我不清楚……徐珂把密封袋给我后……我一直没有动过……直到给了舒月……”一旁的慕思玮不禁也着急了。  “徐珂,工人密封服装的时候,你见到了吗?”传递线一直到了徐珂,丁浩又转向了徐珂。  “我亲眼看见了,装入一号密封袋的的确就是那件1号主打款,绝不是模特穿得这件!”徐珂斩钉截铁地说。  “衣服被密封后,你没有打开过?”丁浩继续询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三个密封袋,我一个都没有动过!来到剧场后台之后,我就交给了慕思玮!”看着丁浩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徐珂也有些慌了。  “哼!”听到每个人的辩解,沈煜不由发出了一声阴冷的笑,“一个都不承认是吧?!一个都没动过是吧?!那你们告诉我,衣服装进密封袋的时候还是1号款,怎么取出来就成了十年前的旧款?是衣服自己会变?还是出鬼了!?我告诉你们!要是今天查不出这个动手脚的人,凡是和这件衣服有接触的人,全都得给我滚蛋!”  看来,忽然面对这件十年后重现的“湖蓝色之秋”,沈煜真的要陷入癫狂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九章:可怕的湖蓝色之秋(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董事长,您先别发火,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应该不是普通的工作失误!”就当事情即将无法收拾时,丽萍姐及时地开口了。  “哦?怎么这么说?”听了丽萍姐的话,沈煜也立刻提高了警觉。  继而,丽萍姐开始了自己的分析,“首先,抛开衣服如何被掉包的不说,模特身上这件衣服的出现就很奇怪,这款衣服虽说是‘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可因为当时发生了模特韩露露忽然死亡的意外,这款衣服并没有推向市场,只生产了几件样品,而样品则一直被锁在公司的仓库里,按照公司规定,如果要取走未推入市场的样品服装,是需要有董事长您的签字的,如果这件衣服是当年的样品之一,那是谁在未经您允许的情况下把它从仓库取出来的?如果不是当年的样品,又是谁仿造了这件衣服?另外,模特既然穿上了这件旧款衣服,那1号款服装又去了哪里?所以我觉得,想要制造出这个意外,不仅要费尽心思地得到当年这件旧款服装,还要秘密地将它和1号款互换,最后再将1号款藏匿起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作失误就能做到的。”  “董事长,我觉得许主任说得有道理。”听到丽萍姐的话有助于为自己开脱,丁浩也忙不迭地接话了,“这件事像是经过周密计划的,应该彻查!万一是某个竞争企业企图制造混乱进而盗取1号款服装样品的话,麻烦就大了!”  “嗯,”看起来,丽萍姐和丁浩的话让沈煜对这件事的看法又深了一层,方才的情绪也有所收敛,“许主任,对这件事,你认为该怎么办?”  “我认为最当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件遗失的1号款,避免服装款式外泄。演出开始后,剧场大门就一直处于关闭状态,所以1号款应该还在剧场,应马上动员在场员工找到这件衣服!”相比丁浩的慌张,丽萍姐的思绪显然更具逻辑性,“再有,剧场在各个角落也安有监控摄像头,对于方才这几位员工和模特所说的话,可以请求剧场工作人员借用监控来证实一下,看他们所说是否属实。另外,关于这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服装以及被掉包的细节,可以让一车间主任王立、包装服装的生产工人以及仓库管理员老赵协助调查一下。”  “好,”沈煜对丽萍姐的话表示了肯定,“许主任,寻找1号服装和查看监控的事由你负责,另外,迅速派专人把王立那几个人接到剧场来,我要亲自问话!还有,从现在开始,除去接人的司机,一个人都不许出剧场!直到这件事被查清为止!”  看起来,对这起意外,沈煜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  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  滨江剧场  “王主任,当年推出‘湖蓝色之秋’时,你是样品服装的生产工人之一,你能不能辨认一下,刚才模特穿得这件衣服,是不是当年公司生产的样品服装?”一车间主任王立到达后,沈煜马上便开始询问。  “没错,是当年生产的5件样品服装之一,那几件样品,领子上都有特殊标记。”此时,方才还穿在舒月身上的“湖蓝色之秋”主打款已经到了王立的手上,在对衣服进行标记确认后,他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哦?”闻听答案后,沈煜的脸色有了略微的变化,之后,他很快转向了公司的老仓库管理员老赵,“老赵,当年那批样品服装一直存在仓库里吗?”  “董……董事长……”提起那几件“湖蓝色之秋”的样品,管理员老赵不禁支支吾吾起来,“那几件服装……在出事后不久就……就被人提走了。”  “被人提走了?!谁提走了?提走样品服装不是需要董事长的签字吗?”沈煜赶忙问。  “这……”听到沈煜的问话,老赵更尴尬了,“当……当时的董事长还……还是梁……梁董事长。”  “那经过梁董事长了吗?”沈煜依旧故作沉稳。  “提……提走服装的就……就是梁董事长!”提起当年的事,老赵不免有些紧张。  “什么?!是梁董事长提走了样品服装?!”闻言,沈煜的脸色立刻变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章:可怕的湖蓝色之秋(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没错……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是梁董事长亲……亲自取走了这几件服装……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对别人提起……我……我还以为涉及到什么商业机密就……就一直没对别人说起过……”老赵赶忙解释。  “董事长,监控已经看过了。”还未等沈煜从惊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气喘吁吁的丽萍姐已经走上前来,“1号款服装从徐珂拿进剧场一直到模特舒月拿进3号更衣间之前,包装都是完好的,然而,监控上显示,舒月从走出3号更衣室到走进莲花模型这段时间,身上穿的就成了‘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可惜,考虑到演员们的隐私,更衣间里没有安装监控,也就查不出衣服怎么会变化的。”  “有没有在更衣间里找到1号款?”沈煜不由问。  “没有,只在更衣间里找到了这个。”丽萍姐说着,就摆出了手里那个已经被撕开的1号款服装的密封袋,上面红色的“①”数字符号还清晰可见,“监控里没发现舒月携带1号款走出更衣室,也没有在更衣室里发现1号款,所以,衣服很有可能在舒月拿到之前,就被掉包了。现在看来,最有可能被掉包的时段应该就是徐珂从小车间取出服装后到进入剧场之前。”  “不……不是我!我真的没动过……”丽萍姐的猜测不由让徐珂脸变得煞白。  “先别插嘴!”对徐珂本能的辩白,沈煜很是不耐烦,“王主任,许主任手里拿着的密封袋,是小车间使用的密封袋吗?”  需要解释的是,沈煜口中的“小车间”位于公司一车间的东侧,是专门用来小规模生产公司即将推出的样品服装的地方。平日里,若没有生产任务,小车间则会处于关闭状态,由一车间车间主任王立统一看管。有生产任务时,整个生产过程也会处于极度保密状态,除了王立和几个负责生产的技术工人,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进入到小车间内。生产出的样品服装,在展销之前,也都会由小车间统一密封包装,以免出现服装款式泄密的情况。  “没错,就是小车间专门使用的密封袋。”王立又很快确认了。  “那有没有可能,在小徐将服装从小车间带到剧场的这段时间里,有人制造出一个相同的密封袋,之后再进行掉包?”沈煜继续询问着王立。  “这……肯定不可能!”稍作思考后,王立再次给出了确切答案,“包装袋是小车间专用的,袋口的密封也是用小车间的密封机器进行操作的。小车间的密封机器与大车间的机器型号不同,我认得出。再说,市场部小徐将服装取走后,我和几个生产工人就立刻离开并关闭了小车间,车间大门的钥匙也一直在我手里,所以在小徐取到服装之后,应该没有人有机会进入小车间。”  “若是有人提前擅自进入小车间进行包装操作呢?”沈煜又追问道。  “即便是这样,密封袋上号码的位置也不可能如此准确。”没想到,王立又推翻了沈煜的猜测,“为了确保服装样品不被泄露,也避免他人在包装上动手脚,在每季服装样品被密封好后,我都会亲自为它们印上标号,并独自确定标号的位置。每季样品服装的标号位置都是不同的,本季‘湖蓝色的诱惑’样品服装的标号,我都印在了第二条和第三条密封线之间,”王立边说着边拿着那个被撕毁的包装袋给沈煜做示范,“对于标号的位置,只有我一个人清楚,甚至几个生产工人都不知道,所以我确定,这个包装袋,就是包装1号款服装的那个包装袋,不可能是被掉包的!”  王立原本是海蓝集团一名普通的服装生产工人,多年来,正是他出众的服装生产技术和细密无比的心思,让他不但坐上了车间主任的位子,还成为了每季样品服装加工的负责人。可如今,正是王立的细密心思,成了意外制造者炫耀自我的最佳手段!密封袋没有被破坏,也没有被掉包,而内中的衣服居然莫名其妙地被置换了。  “哈!”此时,沈煜不由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真是出鬼了!难不成,是衣服设计太高端了,会自动更换款式?”  “许……许主任,董事长,整个剧场都找遍了!没有发现1号款!还……还有,监控我也看过了,从徐珂把服装带进剧场后,除了方才回公司的司机,没有人出过剧场!”已是大汗淋漓的黎姗喘着粗气说到。  “一群废物!”在得知1号款神秘消失的瞬间,沈煜本能地露出了惊慌之色,但很快,他就用暴躁的发泄来遮挡了,“举办展销演出,居然把主打款给弄丢了!真是笑话!煜峰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取消这个月,不,这个季度市场部所有人员的奖金!还有,丁浩!继续查这件事!直到查清为止!”  发泄后,沈煜急忙离开了剧场,多半,是不愿让员工们看见他已经不能抑制的慌张。  而我发现,伴随着沈煜的慌张一起出现的,还有谢文峰、丁浩、以及丽萍姐三人脸上惨淡的表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一章:父亲的情感隐秘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二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咳……咳……”  “爸!您没事吧!”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当父亲听到模特穿上了当年韩露露穿的那件服装时,居然冷不丁地将入口的茶水呛了出来,继而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如此失态的父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来不及细想,我便赶忙为父亲轻拍着后背,以减缓他的憋闷。  “没……没事……”过了好一会儿,父亲神态才恢复了正常,然而,脸色却愈来愈苍白,一如沈煜!  “爸,您到底怎么了?”我小心地问到。  “依依,你确定那个模特穿得衣服,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尽管我已经多次确认了,但父亲依旧忍不住追问。  “没错,爸,煜峰的许多人包括当年那款服装的生产工人都已证实了。”我再一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事情原委查出来了吗?那件衣服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确认事实后,父亲又急忙问道。  “这……”我不禁稍稍迟疑了一下,“这件事到目前还没查清楚,只知道当年那几件服装样品是被梁天鸿董事长取走了,至于衣服究竟是被谁动了手脚,还不得而知,不过看沈煜的样子,他定然不会干休。另外,丢失的1号款,也一直没有找到,所以,煜峰许多人都怀疑这是某些竞争企业企图盗取商业机密的行为。”  “盗取商业机密?哈……”说到这里,父亲居然是一声苦笑,“真是幼稚!要真想盗取什么商业机密,直接把图纸盗走即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拿走衣服?并且还费尽心思地展出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这种行为可比盗取图纸麻烦得多!”  “爸,依您的意思……”看父亲的表情,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我便忍不住询问。  “是她回来了?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已经……”然而,父亲已不再理会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  “爸,您说什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是谁?”我隐约感到,父亲是知道内情的!  “没什么,”见我如此追问,父亲赶忙掩饰自己的情绪,“依依,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好吧。”父亲已然下了“逐客令”,我也只得乖乖退出书房。  晚上十点二十分  罗家罗依依房间  “笃!笃!笃!”  正欲睡下,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罗婶。  “罗婶?”见罗婶居然在这个时间敲响了我的房间,我不禁有些意外。  “依依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深夜敲门,罗婶也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罗婶,这么晚了,您有事吗?”我客气地问。  “这……依依啊,你能去董事长书房看看吗?”迟疑了一会儿,罗婶终于开口了。  “去爸爸书房?为什么?”听到罗婶的请求,我更加奇怪了。  “刚才我收拾客厅的时候,发现董事长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平日里,董事长的作息时间很规律的,都是九点三十分就准时回卧室休息,可今天,他居然这么晚了还在书房,有些反常。董事长身子一直不好,不适宜晚睡,我也不方便说什么,依依,不如你去劝他休息吧。”罗婶向来很细心。  “好的,谢谢您罗婶。”说完,我就径直往父亲的书房走去了。  晚上十点三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轻声走进书房后,发现父亲居然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可熟睡的脸上也是难掩疲倦和劳累。  “爸,”我轻轻喊了一声。  父亲没有任何反映,依旧熟睡着。  “爸,您醒醒,别在这……”我走到父亲身边,企图叫醒他,可话还未说完,我却忽然看见了书桌上几张白纸上似乎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定睛一看,我不由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因为,这成百上千个字其实都是同一个字:“露”!  “爸!您醒醒!爸!”看见爸爸居然写了无数个“露”,我不由一阵紧张,声音也逐渐急促起来。  “哦,是依依啊!”终于,父亲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爸,您到底怎么了?!”见父亲醒来,我便急忙询问。  “我没事,依依,就是有点累了,扶爸爸去休息吧。”起身间,我发现向来强壮矫健的父亲也显出了一分老态。  “爸,您……您……”再次瞥了一眼桌上那些“露”,我想问,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有事吗?”见我的样子,父亲不由问。  “爸,您为什么在听到今天煜峰所发生的事后,情绪就如此反常?您认识韩露露对吗?您是不是知道她的死亡真相?”或许是太想了解属于父亲的秘密,冲动之下,我竟然把心中所有的猜测一股脑倾倒了出来。  “胡说什么?!”我的话显然让父亲有些猝不及防,他不禁有些暴躁了。  “爸,您清楚我不是胡说!您若不认识韩露露,怎么会在纸上写下无数个她的名字?”我不由指着纸上的名字说到。  “哗!哗!”这时,父亲竟然不由分说地将书桌上的纸粗暴地揉成了团,继而丢到了垃圾桶里,“我不认识什么韩露露!”  “不认识她?会写她的名字?”我依旧不甘心。  “那是我随便写的!和韩露露无关!难道‘露’这个字是韩露露独有的吗?!”看我紧追不舍,父亲的情绪愈加失控了。  “我……”一时间,我竟然语塞了。  “好了,依依,以后不要随便胡思乱想!”父亲不愧是父亲,老练的他很快就收起了慌乱,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爸,您一直不愿透露让我去煜峰的原因,是不是就和韩露露有关?您和她……”即使父亲态度强硬,可我依旧没有放弃,因为父亲和韩露露之间这种若隐若现的关联就像一根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  “放肆!”还未等我说完,父亲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我,“居然当面质疑自己的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这是做女儿的应该做的事吗?!”  “爸,您误会了,我不是……”  “够了!”父亲再次打断了我的话,“依依,记住一点,你还是个孩子,不该问的就永远别问!我也再重申一遍,我不认识韩露露!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她!”  对“韩露露”这个名字,父亲似乎根本就没有防御能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二章:精彩缜密的推理(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爸,我知道了,是我错了。”和从前一样,每次父亲发怒,我都要毫无例外地道歉。  “依依,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心里或许有了很多想法,但许多事情绝不会是你想的那样。”见我服软了,父亲的语调明显缓和了下来,“别再胡思乱想了,想多了对你也无益,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就是在煜峰多学点东西,以后好好和你哥哥经营罗氏,明白吗?”  “我明白。”我顺从地答应着。  “对了,本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的,结果煜峰的突发事件差点让我把这件事给忘了。”父亲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对我说道。  “爸,是什么事?”我问。  “是你妈妈……”提到母亲,父亲不由顿了一下,“她要和那个法籍华人分手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大吃一惊。  “今天你妈妈刚刚和我联系过,说决定和那个法籍华人离婚,不过还有些财产分割的事宜没有和那个男人谈拢,外加离婚手续的办理也比较麻烦,要想正式离婚,可能还要过一阵子。”父亲解释说。  “怎么会这样?!这……”直到此刻,对妈妈即将离婚这件事,还是觉得很是突然。  “唉,其实也像你妈妈的风格,”得知母亲的婚姻再次失败,父亲不由叹了口气,“从年轻时,她就总想寻找到一桩理想的婚姻,如果发现婚姻达不到她的期望,就会断然放弃,绝不会勉强的。”  此刻,听着父亲的话,我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压抑地沉默着。  “你妈妈说,等离婚后,就回滨江,还说……”父亲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说道,“还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她还想和你继续生活,这么多年了,她总觉得亏欠了你很多,这次回来,就想好好地弥补你。”  “爸,我……”一时之间,我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了,依依,你早已是成年人了,自然有权利选择和谁一起生活,没有人会强迫你。不过,如果你已不排斥你妈妈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她生活一段时间,虽然我舍不得你,可你妈妈她更需要你,离婚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完全听得出,父亲的话,是绝对真诚的。  “好的,爸,我会考虑的。”不想再让父亲担心,我便如此说道。  晚上十一点五十四分  罗家罗依依房间  无助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走着,依旧感到整颗心,整个灵魂都是孤独的。世界好大,却没有可以让我依靠的港湾,那是因为妈妈离开我了,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妈妈,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蓦然,在人潮涌动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发型!熟悉的身材!还有那身熟悉的装扮!是妈妈!  “妈!”我呼喊着飞奔而去!  和以前一样,眼前的身影总是和我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当我飞奔时,她就忽然飘远了,当我减慢速度后,她也放慢了脚步,仿佛不愿让我靠近。  “妈!”我不顾一切地加快了速度追去!  “啊!!”追逐中,我再次感到一个庞然大物无情地撞上了我的身体,把我的身躯高高地抛起,之后,我又重重地摔到了冰冷的马路上。  “依依!”朦胧中,哥哥在叫喊……  “啊!!”我猛然从梦中惊醒了。  居然还是那个梦,这个梦我已经做了无数遍。尤其是当听到有关妈妈的讯息时,它定然会如约而至。  今晚,也没有例外。  4月4日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外某西餐厅  “真是可怜呐!一个季度的奖金就这么泡汤了?”闻听了我的遭遇,韵怡忍不住笑了。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一个季度的奖金都丢了,你还有心情笑!”对于韵怡的“幸灾乐祸”,我很是“不满”。  “不过说实在的,那个沈董事长的确有些过分!”玩笑过后,韵怡很快泛起了同情,“你还好啊,千金小姐,本也不缺这些钱,可你那些市场部的同事们就惨了,加班加点地忙展销演出,结果非但没有奖励,还被扣了奖金!”  “没有办法,查不出始作俑者,沈煜只好让市场部的人来背黑锅。”我一脸无奈地说到。  “呵,”韵怡轻松地笑了笑后,忍不住说到,“这事看似诡异,不过程度却不及黑色西装男人,我心里倒是有些大胆地猜测。”  “哦?你能猜出是谁动的手脚?!”听韵怡如此说,我很是惊讶。  “只是直觉,不过想来也只有这种可能了。”韵怡很快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听到这件事后,许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策划这起事件的人要么是打开了密封袋将衣服调了包,或者,是干脆将密封袋调了包,让1号款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十多年前的旧款。”  “没错,是这样。”我点头附和。  “但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来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策划者不可能未卜先知,事先制造出一个与1号款包装袋一模一样的密封袋,另外,策划者更不可能在徐珂取出包装袋后,再将包装袋带回小车间,打开调换衣服后再用小车间的密封机器密封好,这种行为从时间上和可行性上都说不通,即便是徐珂或是王立本人也难以做到,除非是徐珂、王立还有那几个技术工人集体撒谎,1号款在一开始就没有被装进密封袋,被装进密封袋的原本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但目前看来,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  “徐珂他们集体撒谎?这不可能,太荒诞了!”对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我也不能认同。  “如此一来,就剩下一种可能了!”韵怡继续她的推理。  “什么可能?”我忙问。  “很简单,如果装入密封袋的就是1号款,中途又不可能被替换,那只有可能是――衣服被取出后被动了手脚!”韵怡终于说出了结论。  “衣服被取出后?!你是说……”听了韵怡的推测,我不禁心里一惊。  “舒―月―”韵怡居然胸有成竹地喊出了这个名字,“我直觉觉得她有问题!尽管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但在过程叙述上,她多半撒谎了!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从密封袋里取出的,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那就真的是出鬼了!你刚才也说,舒月将密封袋带入更衣间时,密封袋还是完好的,而走出更衣间后,她就穿上了那件旧款服装,而更衣间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这段时间,是服装更换的关键环节!一定与那个舒月脱不开干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三章:精彩缜密的推理(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照你的意思,是舒月偷换了服装?”我紧跟了韵怡的思路。  “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舒月偷换了服装,那她肯定先是打开了密封袋,取出了1号款,造成自己准备穿上1号款的假象,而后,她却穿上了那件旧款走出了更衣室,进而走进了莲花模型,直至出现在舞台上。”韵怡继续她大胆的猜想。  “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不由表达了相反的观点,“首先,舒月怎么可能会有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即便她有,又是怎么带进剧场更衣间的?退一步讲,即使她有那件旧款,也带进了更衣间,可那件1号款又去了哪里?出事之后,煜峰的几个员工专门去那间更衣间找过,除了那个被撕开的密封袋,什么都没有。”  “哈哈,真是个小傻瓜,思维好简单的!”没曾想,对我的质疑,韵怡居然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我皱起眉头表示“不满”。  “我问你,衣服的用途是什么?”看着我的样子,韵怡不由笑着问道。  “当然是穿在身上的,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回答。  “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1号款服装的款式?”韵怡又问。  “只看过一次设计图样的初稿,好像是一款无袖的低领短款连衣裙。”我答道。  “这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换装之前,舒月身上穿的,应该是一件风衣之类的衣服。”聪明的韵怡很有把握地推理着。  “你怎么知道?!”一瞬间,看着韵怡自信的眼神,我忽然从她的话里明白了什么,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韵怡好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韵怡更加确定地说到,“假如更换衣服的人果真是舒月,那她定然是身穿风衣走进了更衣间,而风衣下面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之后,她同时脱下风衣和主打款,然后再穿上煜峰的1号款,然后,再把那件主打款裙装穿上,继而走出了更衣间。因为煜峰1号款是无袖短款连衣裙,而‘湖蓝色之秋’主打款是中长袖高领长款连衣裙,将它穿在身上后,很容易就把1号款遮盖了起来,如此一来,1号款就这样神秘‘消失’了。出事之后,所有的人在‘衣服被掉包’的思想指导下,一门心思地想找到那件被‘调换’的1号款,可惜谁都没有想到,1号款很可能就存在于它该存在的地方,就是模特舒月的身上!”  “分析倒是很有道理,可事实真是这样吗?听起来好玄!?”对于韵怡的猜测,我还是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呵,”韵怡也无奈地笑了笑,“这自然都是我的猜测,我也不确定它的真假,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事发之后,能有人掀开舒月的风衣,亲眼证实一下,1号款是否就穿在她的身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可当年那几件样品服装明明是被梁天鸿取走了,舒月又怎么会有呢?”我仍旧对“舒月作案论”表示了怀疑。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不过……”韵怡的目光开始看向远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几秒钟后,她又开口了,“不过,‘舒月’这个名字我倒是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应该,就是在接触梁天鸿案的时候!”  “哦?”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紧张得“砰!砰!”直跳,“你知道舒月和梁天鸿案件的关联?”  “这……”韵怡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有关联的,至于舒月这个名字究竟在案件的哪个环节出现过,我一时真的记不起来了。”  4月5日  晚上六点十二分  煜峰集团办公楼  展销演出在即,我只有日日加班才能完成手头的工作,今天也不例外,直到窗外的亮色完全消失不见了,我才得以走出推广部的办公室。  经过一楼熟悉的办公室时,我依旧习惯性地往里看了一眼,却发现,在光线阴暗的办公室里,似乎还有一个人!  是谁?这么晚了还没有离开公司?且办公室里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加班的样子,究竟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我便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办公室。  隐约间,我居然听见了那人传来的阵阵呻吟声,是丽萍姐!  “丽萍姐!您怎么了?”我终于看清了丽萍姐正一脸难过地伏在办公桌上不停地呻吟着,见状,我急忙凑上前去。  “我……没事……就是头痛得厉害……”丽萍姐无力地说到。  “您忍着点,我为您按摩一下!”说着,我就迅速将丽萍姐的办公椅靠背向后调到了合适的位置,之后扶着丽萍姐的身体,让她缓缓躺到了办公椅上,之后,就对丽萍姐的头部开始了熟练又专业的按摩。  其实,对这一切,我早已是轻车熟路。因父亲从前由于工作繁忙,头痛的毛病时常会犯,为了帮他减轻痛苦,我便向一些保健医生学了不少头部按摩的技巧和手法,或许也是心理的作用,每次我为父亲按摩后,他都会觉得轻松许多。却未曾想,我曾经的技术,今天会用在丽萍姐身上。  “丽萍姐,感觉好些了吗?”按摩间,我不由轻柔地问。  “好多了!谢谢你,依依,没想到你还会如此专业的按摩!”丽萍姐有些感激地说到。  “从前学过一些。”我笑着说到。  “感觉轻松多了!幸亏有你,方才那阵子,我真痛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按摩结束后,丽萍姐痛苦的神色明显舒缓了不少。  “其实按摩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头痛最好治疗方法,还是要保证足够的休息和睡眠,丽萍姐,您该注意休息了。”我好心提醒道。  “唉,”听了我的话,丽萍姐居然叹了口气,“我身体状况一直是不错的,可……可自从前日展销彩排上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就怎么都睡不好了,每天一闭上眼,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即便勉强睡着了,也满是噩梦,梦的都是十多年前的事……”  “丽萍姐,当年‘湖蓝色之秋’系列展现演出的时候,您是不是在现场?”丽萍姐的话不由让我联想到,她很有可能就是韩露露死亡事件的经历者。  “没错,”丽萍姐无力地点点头,“‘当时我就在现场。”  “我知道了,您一定是亲眼见到了韩露露的死亡过程,怪不得,彩排那天您看到舒月身穿那件衣服后,反映会那么强烈。”此时,我才稍稍懂得了展销彩排那天,丽萍姐脸上惊讶又慌乱的表情。  “她的死是很震撼,但这么多年来,最让我忘不掉的,并不是她的死,而是……她死前曾对我说的话。”回忆起从前,丽萍姐语调里充满了哀伤。  “韩……韩露露死前曾对你说过话?!”丽萍姐的话让我顿感诧异无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四章:悲情的生死之托(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呵,我当然认识,不过算不上熟悉。”丽萍姐轻笑了一声,“我说过,自己初进公司时,梁董事长只是一名普通的服装设计师,女友还是韩露露,记得有几次同事聚会,梁董事长还曾带着韩露露参加,我和她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交往过几次后,就觉得她不但漂亮,而且温柔,知书达理。只不过……后来梁董事长选择了杜小姐,自然就和韩露露分了手,自此之后,我和她也就鲜少见面了,直到那次‘湖蓝色之秋’的展销演出。”  说到这里,丽萍姐不禁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她又开始了回忆,“算起来,展销演出时,我们已是多年未见了,我原以为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没想到,就在演出即将开始时,她却突然找到了我,并秘密地把我约到了一个角落里。”  “哦?她为什么这么做?”闻听当年韩露露的怪异举动,我急忙问道。  “那天,她对我说的话,我永远也忘不了。”此时的丽萍姐,已经完全沉浸到了十几年前的回忆中――  韩露露:丽萍,你还记得我吗?  许丽萍:当然,我经常会想起和你一起聚餐的时候,没想到,转眼就过去了这么多年。  韩露露: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么多年没见,我也想和你叙叙旧,可是抱歉,演出就要开始了,我没有时间  了,在这里,我没有可以托付的人,只好拜托你了,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许丽萍:什么事?(迟疑)是想单独见梁董事长吗?我可以帮你传话。  韩露露:(苦笑)不,不是想见他,即便想,他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冒险见我的,我了解他。  许丽萍:那你是想?  韩露露:丽萍,你往观众席第二排最东侧的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在崔景耀和陈义身边,坐着一个小女孩吗?  许丽萍:(费力看过去)是穿粉红色衣服的那个吗?不过看不清样子。她怎么了?  韩露露:(欣慰的笑)认得衣服就好,她就是我的女儿。  许丽萍:啊?她就是……  韩露露:也是梁天鸿的女儿。  许丽萍:什么?!她真的是梁董事长的女儿?!  韩露露:是的,丽萍,我知道这个事实对你来说很意外,因为我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可是今天……我保守不住了……我必须要告诉一个人……虽然我们交往不多……可我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我就选择了你!  许丽萍:这……梁董事长知道吗?  韩露露:他知道,一直知道,可又能怎么样呢?为了保护女儿,也保全他,我只能保守秘密。  许丽萍:可是……  (场务人员开始清场,演出即将开始)  韩露露:对不起,丽萍,没有时间了,我无法对你解释太多,只求你记住我女儿身穿的衣服,还有,她的名字,韩心茗。  许丽萍:韩―心―茗―?  韩露露:是的。心茗,让我一直铭刻于心的珍宝,我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人,可今天,我做不到了,我只能拜托你!拜托你,在我演出结束时,就第一时间趁乱把她带出现场,之后,就把她交给一个叫闵秋桐的女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是闵秋桐的地址!拜托你了!如果你能帮我,我……我来世也会报答你的!(随即,递给许丽萍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  许丽萍:露露!你在说什么?!什么“趁乱”?什么来世?我怎么听不懂?  (现场灯光依次熄灭了)  韩露露:对不起,不能向你解释了!你一会儿就会明白的!记住!我一倒在舞台上,你就赶紧把心茗带出去,别让她看见我的样子!然后亲手把她交给闵秋桐!之前,我给她写过信,她会和梁天鸿交涉的!拜托了!丽萍!  (韩露露急忙离开。)  许丽萍:露露……  “您?!韩露露当年拜托了您带走她的女儿?!”听了丽萍姐的叙述,我不禁大为吃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五章:悲情的生死之托(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的,就是我。”说到这里,丽萍姐眼眶里居然已经噙满了泪,“当时我根本没有听懂她的话,更没有想到她后来居然会自杀,但是,受人之托,我不敢怠慢,演出开始时后,我就悄悄坐到了韩心茗的身后。韩露露是最后出场的,她跳得那支舞――真美,不过,在欣赏舞蹈的时候,我大脑里就不停回想着她在演出前对我说过的话,可总也想不明白。直到她的舞结束了,一番漂亮的旋转过后,她优美地躺到了舞台中央,便再也没有起来。韩露露的异样很快引起了现场的骚乱,这时,我才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直到韩心茗在台下不停地喊‘妈妈’,我方才反应过来,便趁崔景耀和陈义离开座位的时候迅速抱起韩心茗,哄着说要带她见妈妈,才把她第一时间带出了现场,没有让她亲耳听见妈妈死亡的消息。”  听了丽萍姐的叙述,我久久不能平静,当年的一切,真如同电影般历历呈现在我的眼前,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近在身边的丽萍姐居然和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韩露露有过如此动情的生死之托!  心茗,一直铭刻于心的珍宝,韩露露的这句话尤其让我感触至深,再次感受到她那份浓郁的母爱,我不禁也和丽萍姐一样,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后来您就把韩心茗交给了闵秋桐?”感触过后,我又忍不住问。  “是的,离开现场后,我就带着韩心茗直接去了闵秋桐家,把孩子亲手交给了她,直到我离开,孩子一直都在问‘妈妈去了哪里?’‘你们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妈妈?’唉!直到现在,我还会经常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真不知道,当她知道妈妈的死讯后,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您后来再没有见过韩心茗?”我又问。  “其实,在韩露露死亡事件平息后,我又去找过闵秋桐,希望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可她却早已搬离了原来的住所,最后,她所在的单位,就是滨江市艺术团的人告诉我,她已经辞职离开滨江了,从此以后,我就彻底失去了闵秋桐和韩心茗的消息。”提起这些,丽萍姐难掩伤感。  “怪不得,您那天看到闵秋桐的视频后会如此惊讶。”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当丽萍姐在黎姗电脑屏幕上看见闵秋桐时的惊愕表情。  “没错,那天忽然在视频上看见她,我的确感到很意外。”对此,丽萍姐没有否认,“虽说名字相符,可我还是不敢相信,当年那个普通的舞蹈演员居然会是当今东晨集团的董事长太太,雪琪的创始人!”  “展销会那天,您去现场就是为了见闵秋桐吗?”一瞬间,丽萍姐近期一系列的反常举动,我似乎都有了答案。  “是,我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闵秋桐,结果证实,她正是当年那个收容韩心茗的人。”丽萍姐说。  “那后来呢?您对她提起韩心茗了吗?”我又忙问。  “当然,我去见闵秋桐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韩心茗的现状,可结果……真是让我没有想到。”此时,丽萍姐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是不是闵秋桐已经不和韩心茗在一起了?”我用猜测的语气说道。  “是的,”丽萍姐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见到闵秋桐后,我才知道,当年她是随着宋逸民离开的,离开时,根本就没有带走韩心茗。”  “她为什么没有带走韩心茗?”我忍不住又问。  “她说主要是梁天鸿在得知女儿的下落后,曾再三恳请她不要带走韩心茗,并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以弥补对韩露露的亏欠。考虑到梁天鸿本就是韩心茗的亲生父亲,而她和宋逸民还没有子女,宋家又是豪门望族,带着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在身边,也着实不合适,于是,斟酌之后,她便把韩心茗交给了梁天鸿。”丽萍姐说。  “是这样。”我不由低语。  “也就是在展销会上,我才得知,原来闵秋桐此次回到滨江,目的也是想了解一下韩心茗的生活现状,所以,当她从我口中得知,梁天鸿全家的遭遇后,也是十分震惊,情急之下,便想和我一起寻找韩心茗的下落。”丽萍姐继续述说着。  “所以你们一起去了阳光孤儿院?”话一出口,我立刻感觉此话出了纰漏,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阳光孤儿院?!”此时,丽萍姐不由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我那天正好和朋友一起在郊外兜风……就看见你和闵秋桐从阳光孤儿院走出走。”我磕磕绊绊地解释着,这还幸亏那日哥哥给了我一个“去郊外兜风”的理由,被我正巧用上了。  “是这样。”好在,丽萍姐并没有怀疑,“你说得没错,我们去阳光孤儿院就是为了寻找韩心茗。因为,闵秋桐说她离开滨江后,曾和梁天鸿联系过一次,询问韩心茗的情况,梁天鸿的答复是,考虑到杜若秋一时还接受不了韩心茗,便暂时把她送去了阳光孤儿院,但他承诺会尽快说服杜若秋,把韩心茗接到梁家。可是我清楚,梁董事长定然是没有兑现他这个承诺,多年来,在梁家生活的女儿就只有梁雨倩和梁雨馨,而她们都是梁董事长和杜若秋的孩子,从没有过韩心茗。所以,我和闵秋桐都认为,韩心茗很有可能还在阳光孤儿院。梁董事长生前频繁地向阳光孤儿院捐助善款,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那你们在孤儿院有发现吗?”我有些紧张地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六章:悲情的生死之托(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唉,”丽萍姐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是无奈地摇头,“没有找到韩心茗的任何讯息。不过,想来也是难免的,毕竟十多年过去了,阳光孤儿院几经搬迁,那时的资料许多都已遗失了,况且梁董事长向来谨慎小心,也未必会将女儿的真实姓名提供给孤儿院,外加这么多年来,孤儿院的许多孩子也陆陆续续地被不同的人家收养了,韩心茗的下落,更是无从查起了。”  “丽萍姐,您真是个好人!对韩心茗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也能做到如此。”听了丽萍姐的叙述,我不由说到。这也自见过梁雨馨后,我第二次发自内心地说出了这句话。  “依依,别这么说,我还是那句话,自己总习惯顺着良心走。”丽萍姐无奈地笑了笑。  “您一定会找到韩心茗的。”我赶忙劝慰着丽萍姐。  “嗨!你看我,心里郁闷难过,竟然罗里罗嗦地对你说了这么多,耽误你回家了吧?”此时,天早已黑透了,倾诉过后的丽萍姐不由向我表达了歉意。  “没关系,丽萍姐,您能信任我,我很高兴。”我也微笑着说。  “唉,”丽萍姐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叹息,“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一想起韩露露当年对我的托付,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从前,一直觉得韩心茗有闵秋桐照顾着,心里还好过一些,现在想来,这孩子这么多年来还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我心里真……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在今天能和你倾诉一下,感觉还好受些。”  “丽萍姐,别想太多了,韩心茗下落不明,不是您的责任,对韩露露母女,您已经尽力了。”我只得如何安慰着丽萍姐。  “谢谢你,依依,我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谁,就是同情韩心茗这孩子。”丽萍姐依旧是难掩伤感。  “可是丽萍姐,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韩露露如此爱她的女儿,又怎么会突然以这种极端的方式自杀呢?她难道想不到,自己一旦撒手人寰,年幼的女儿该如何生存下去?”此时,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疑问。  “对这一点,我也询问过闵秋桐,她说韩露露在死前曾给她写过一封信,不过,当她收到信时,韩露露已经死了,在信里,韩露露向她详细诉说了自己自杀的原因。”丽萍姐答道。  “那信里是怎么写的?!”闻听韩露露的信后,我便急切地问到。  “韩露露在信中要求闵秋桐一定要对她自杀的原因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告诉我,不过,她曾无意识地说过一句,‘露露和心茗都是海蓝集团利益斗争的牺牲品’。”丽萍姐说。  “海蓝集团利益斗争的牺牲品?!”我不由重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大脑则开始不停咀嚼这几个字隐藏的涵义,“演出时,韩心茗既然坐在陈义和崔景耀的身边,那一定是被他们控制了!我想,他们很有可能是想在展销现场,也是梁董事长夫妇结婚纪念日的现场,借用韩心茗的身世做文章,以此挑拨梁董事长和梁太太的关系,达到排挤梁董事长的目的!一定是这样的!还有,展销会那天,闵秋桐似乎很反感丁经理,说不定丁经理也与此事有关!我觉得……”  “依依,”看着我着急揣测韩露露死亡真相的样子,丽萍姐很理性地打断了我,“看起来,来公司这段日子,你对煜峰的过去也有不少了解,韩露露死的蹊跷,你也有许多猜测,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需要提醒你,有些事,有些人,知道就好,不要刻意探求,否则的话,对谁都无益!对韩露露的死,我感到惋惜,心疼,但我不会试图去寻找真相,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勇气,所以我希望,对今天我所说的一切,我权当倾诉往事,你权当聆听故事,除此之外,你不要再有任何想法!”  “我知道了,丽萍姐,谢谢您的提醒!”看丽萍姐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便赶忙收起了不该有的好奇心。同时,韩露露自杀之谜的真相,我感到也有一丝清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七章:密闭空间里的死亡(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之后的几天,似乎很平静,演出彩排那天的意外,像是在煜峰形成了一种默契,除了舒月身穿的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被沈煜要求彻底毁掉之外,没有人会再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准备正式的展销演出。  如果这段时间一定要列举出煜峰的新闻的话,那就是慕思玮又和谢文峰和好了。在那次颇具嘲讽意味的捐款仪式之后,慕思玮看起来是铁了心要和谢文峰一刀两断的。可公司里谁也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她居然又和谢文峰“不计前嫌”地走到了一起,似乎比从前还更高调了。  对慕思玮的做法,大家都感到难以理解,不过,多数人的意见是,慕思玮舍不下谢文峰的钱,说来说去,慕思玮不过就是个假清高贪慕钱财爱虚荣的肤浅女人罢了。  对这些负面的传言,慕思玮也一概没有理会,然而,再次回到谢文峰身边的她,脸上明显少了从前的傲气,多了一分惆怅和无可奈何,其中,或许就隐藏着一些许多人都看不懂的秘密。  4月7日  上午八点五十五分  煜峰集团一楼阶梯会议室  明天,就是“湖蓝色的诱惑”服装系列正式展销演出的时间。之前,对煜峰集团重推“湖蓝色系列”,滨江市各相关媒体报纸都进行了大幅报道,许多大的商场卖场也都不同程度地表达了合作的意愿,因此,展销过后,本季“湖蓝色系列”免不了要被轰轰烈烈地推向市场。  为了对即将到来的销售旺季做好充分的准备,今天,沈煜就亲自召集市场部、生产部、销售部、办公室等相关部门的所有人员在一楼的阶梯会议室召开一次大规模的动员会议。  其实,对会议内容,大多数与会者也猜到了,无非是动员公司上下齐心协力,全力做好本季“湖蓝色系列”服装的展销演出,以期让本季服装在推入市场后取得好的销售成绩等等。  上午八点五十九分  煜峰集团一楼阶梯会议室  “啪!啪!”  正当与会人员们都在等待会议开始的时候,办公室小李忽然紧张地拍打起了主席台上的话筒。  “怎么了小李?”见此情形,丽萍姐赶忙上前询问。  “丽萍姐,话筒好像出故障了!”小李有些紧张地说。  “出故障?!怎么会出故障?!抓紧调试一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看着会议设备在关键时候出了问题,向来沉稳的丽萍姐也不由着急起来。  “好……好……”小李一边答应着一边紧张地检查着话筒的各处连线。  “丽……丽萍姐……”这时,一脸焦急地黎姗从会场外跑了进来。  “董事长到了?”看见黎姗的样子,丽萍姐本能地认为是沈煜即将来到会场了。  “不……不是……”黎姗气喘吁吁地说到,“整个办公大楼都断电了!董……董事长被困在电梯里了!”  “什么?!”黎姗的话让丽萍姐大为吃惊,“赶快通知电工维修线路!要马上救出董事长!”  话未落音,丽萍姐就和黎姗匆匆跑出了会场。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会场立刻被“嗡嗡”的议论声充满了。  然而,未过几分钟,就有细心的人发现,会场上方原本熄灭的灯又依次亮了起来,原本沉寂的话筒也恢复了正常。  来电了。  于是,大家很快又恢复了安静,耐心等着沈煜的到来。  可是,这种安静着实短暂,一分钟不到,会场的门就被满头大喊黎姗“硄!”地一声粗暴地推开了,随即响起的,是她惊慌失措的喊叫,“快!电梯口!出事了!董事长出事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八章:密闭空间里的死亡(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九点二十五分  煜峰集团一楼门厅  救护车到达时,沈煜已经停止了呼吸。  医生们的表情告诉我们,一切无力回天了。  从前在煜峰,沈煜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此刻,在自己众员工面前,他却一动不动地躺到了地上。  沈煜的突然死亡,让整个煜峰都猝不及防,方才还空无一人的办公大楼门厅,此时仿佛就要炸开一般。员工们的脸上,不由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有诧异、有惊慌、有难以置信、有焦躁不安……  “谢……谢董事长,是否要立刻通知沈太太,并筹备沈董事长的后事?”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身为办公室主任的丽萍姐首先恢复了一丝理性。  “不……不能……”看着沈煜的尸体,谢文峰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本能地拒绝了丽萍姐的请求后,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可怕,“什么后事?!你们先告诉我!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在电梯里……”  “谢董事长,这……这应该是办公楼忽然断电,董事长被困在了电梯里,他心脏向来不好,可能就因此出了意外……”  “许丽萍!你办公室主任怎么当的!开会在即,办公楼怎么会断电?!煜峰的董事长出了这样的意外,你居然还说什么‘应该’?什么‘可能’?真是岂有此理!”还未等丽萍姐说完,谢文峰的情绪就彻底爆发了,看来,沈煜的死,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根据初步诊断,病人应该就是心脏病突发死亡,这只是一起意外,还请各位不要激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立刻通知死者家属。”看着面前已经乱作一团,随来的医生不由给出了专业的建议。  “是啊,谢董事长,我看还是要先通知沈太太……”  “闭嘴!”谢文峰再次粗暴打断了丽萍姐,之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再次透出了那种阴鸷的寒光,“我姐姐沈太太不在,这里,我就是沈董事长的家属!我有权决定怎样处理他的身后事!如果他真的死于意外,那一切后事办理照常!但我首要要确认,他究竟是不是死于意外?!”  沈煜死了,谢文峰也难免慌乱,但却依旧保留着他那种颇具霸气的处事风格,此时,他的气场镇住了所有的人,方才还轰乱不已的现场,此时已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定定地看着谢文峰。  “停电发生时,有谁在电梯口吗?”问话间,谢文峰不停地用严厉的眼神扫视着现场的人。  “我……我在……当时正准备……准备把……一份会议文件交给他……”亲历了董事长的死亡,黎姗也是吓得浑身哆嗦。  “当时什么情况?”谢文峰又问。  “当时我就记得……记得断电后……断电后我就听见……听见沈董事长在电梯里大叫,好像……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黎姗用颤抖的声调描述着。  “什么?!有这样的事?!”听到黎姗的描述,谢文峰很是惊讶,即时象征性地询问医生,“请教医生,心脏病突发时,人会大喊大叫吗?”  之所以说象征性,无非是谢文峰想借医生的口来证明,沈煜的死绝不是突发心脏病这么简单!因为懂点常识的人都清楚,心脏病突发时,人是不可能喊叫的!  “如果是病理性的发病,定然是不会大声喊叫的,除非是受到惊吓后导致心脏病发作。”医生同样给出了专业性的回答。  “惊吓?”听了医生的话,谢文峰不由下意识地往电梯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发出了那种严厉的语调,“黎姗,电梯门打开时,除了沈董事长,电梯里还有没有容易引起人惊吓的东西?”  “没……没有……电……电梯门打开时……我只看见董……董事长倒……倒在里面……其他的什……什么都没看见……”黎姗小心回答着。  “代秘书,沈董事长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没有再纠缠疾病发作的问题,谢文峰继而转向了沈煜的秘书。  “自从上次彩排事件后,沈董事长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不过心脏的毛病倒是从未发作过。”代秘书此时也是面色惨白。  “开会前,董事长状态怎么样?”谢文峰又问。  “状态还不错,走进电梯前,他还在对我布置任务。”代秘书说。  “他独自进了电梯?”谢文峰问。  “是的,董事长进入电梯时,电梯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代秘书回答。  “许主任,停电原因查出来了吗?”这时的谢文峰已经愈来愈冷静,看他的架势,已是认定沈煜的死不寻常,决心要把他的死亡真相查出来。  “据电工讲,是由于部分备用电器的电源未被切断,导致全楼线路电负荷过大,加上电梯功率也很大,电梯一启动,电源就自动跳闸了。”丽萍姐仔细解释着。  “你们几个电工是干什么吃的?!有没有点常识?!不是启用备用电器的时候,为什么不断电?!办公楼电路负荷量低,你们难道不知道?!”看着眼前几个不敢噤声的电工,谢文峰的情绪忍不住又爆发了。  “谢董事长,事情不是这样的。”终于,一个瘦高个电工开口为自己辩解,“备用电器的电源,我们一直是切断的,今天的断电,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去了配电室,将部分备用电器的电源接上了,我们之所以怀疑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是因为……”这时,瘦高个电工还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同伴,“是因为我们几个都发现,这些备用电器电源的连接,应该不是随意的,而是经过仔细计算过的!”  “仔细计算?什么意思?”电工的话不由让谢文峰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每个备用电器的主电源都有它特定的功率,而这次电源的连接很蹊跷,它刚巧让整个办公楼的负电情况处在一个临界点上……”  “哪那么多废话!”还未等电工说完,谢文峰早已对他口里那些专业性的解释不耐烦了,“给我说重点!为什么你认为这次事故是有人故意在电源上动了手脚!?”  “简……简单说来,”在谢文峰的威慑下,瘦高个电工也不免紧张,“就……就是如果少连接一个备用电源的话,即使电梯开动了,办公楼也不会断电,而如果多连接一个电源的话,那么整座办公楼很可能就会立刻断电,不用等到电梯开启,而电梯开启前的电源连接情况则正好处于二者之间,电梯不运行时,办公楼线路一切正常,电梯一旦运行,线路就会因负荷量过大而导致电源跳闸,要做到这一点,不但要了解整座办公楼的负荷功率,还要对各电源功率进行细致的计算,照……照这样看,连接电源的人好像……好像故意想把董事长困在电梯里似地……”  “什么??!!”虽说电工说到最后,因为底气不足,声音已小得可怜,但还是给谢文峰带来了足够的冲击,方才还算舒展的面部,瞬间已抖动成了一团,冷汗也不住地从他额头上渗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九章:电梯里的夺命画像(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这时,安静的门厅再次被员工们“嗡嗡”地议论声充满了。  “我的天!这次停电是人为的?!”  “电工不是说了么?电源连得刚刚好!电梯一运行就断电!八成就是冲着董事长去的!”  “那是有人想谋杀董事长了!天哪!”  ……  “谢董事长,电梯里安有监控,沈董事长出事时的情形,应该被监控下来了。”心思缜密的丽萍姐很快想到了监控。  “马上调看刚才的监控!”谢文峰气急败坏地说到。  上午十点零三分  煜峰集团值班室监控区  值班室外,早已被员工们围个水泄不通,我也是勉强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沈煜在开会前进出电梯的情形。  会议是九点正式开始,八点五十八分,沈煜来到了八楼电梯口,交代了代秘书几句话后,就走进了电梯,画面上清晰地显示着,当时电梯里只有沈煜一人。  之后,电梯开始运行,忽然间!整个画面变黑了。  “怎么回事?!”谢文峰不耐烦地问着。  “谢……谢董事长,刚才整个办公楼都断电,这监控自然也……”值班室老秦尴尬地解释着。  “该死!赶紧切到来电后的画面!”居然忽略了这个最简单的问题,谢文峰愈加暴躁起来。  画面显示了五分钟后电梯内的情形。  沈煜已倒在了电梯里,画面中的他,多半也已离开人世了。  关键的五分钟,就随着这次停电被硬生生地切走了。  “把画面切到配电室!看究竟谁在开会前进过配电室!”谢文峰又急促地吩咐到。  “这……谢董事长,配电室里没安装监控。”这次,老秦的表情更加尴尬了。  “什么?!配电室没有监控?!不是说监控安装无死角吗?这就叫无死角?!”此时,谢文峰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这……”见状,老秦忍不住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了丽萍姐。  “谢董事长,是这样的,”丽萍姐也赶忙上前解释,“当时考虑到配电室在负一层,光线很暗,即使安装最好的摄像头,也很难录到很清晰的画面,再则配电室平日里只有电工会去,领导和员工们一般不会去那里的,所以就没有安装监控,谁想到这次……”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定定地看了丽萍姐一眼,又望了一眼沈煜的尸体,谢文峰最终说出了几个掷地有声的字,“马上报警!”  上午十点三十九分  煜峰集团办公楼门厅  “死者沈煜,男,51岁,身高1米84,经过初步检验,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而亡。根据电工的描述,死者被困电梯很可能是因为有人故意在地下配电室电源上动了手脚。不过据公司员工回忆,死者死前曾在电梯里大声喊叫过。法医也推断,死者死前很有可能遭受到了惊吓。不过,就监控画面看,死者从走入电梯到发生事故之间,电梯内就只有死者一人,没有人再进出过电梯,也没有在电梯里发现异样的东西。所以,暂时不确定死者究竟受到了何种惊吓。另外,电源破坏者的反侦察意识应该很强,配电室里的指纹和脚印都被清除了,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痕迹。”像往常一样,初步调查过后,田玉向周弘做了详细的汇报。  与此同时,沈煜的尸体也被抬出了公司的大门。在这座办公楼里工作了足有数十年,沈煜定然也想不到,自己最后居然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许主任,我想问一下,在沈董事长乘坐之前,电梯上一次开启是在什么时间?”思忖良久后,周弘问出了一个看似与本案无关的答案。  “这……”丽萍姐想了一会儿后说到,“应该就是八点半之前,员工上班时间。”  “高楼层的员工若想来一楼参加会议,难道不需要乘坐电梯吗?”周弘又问。  “参加本次会议的都是市场部、销售部等业务部门,楼层位置都比较低,按照公司规定,四个楼层以内的上下是不提倡使用电梯的,因此参加会议的人员都是通过楼梯去会场的。”丽萍姐解释道。  “是这样。”周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根据目前情况看,若破坏者的目的果真想困住沈董事长,那么他去配电室的时间应该是在早上八点半到九点之间,对吗?”  简单思忖之后,周弘立刻推断出了凶手作案的时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章:电梯里的夺命画像(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这……应该是吧。”丽萍姐说到。  “许主任,配电室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那从监控中是否能查出在这个时间段有谁靠近过配电室?”周弘的问题仍没有结束。  “这点恐怕有难度,因为一楼的东西两侧都通往配电室,从监控中也看不出谁接近过那里,原则上说,凡是办公楼里的人,都有可能。”丽萍姐无奈地说。  “嗯。”周弘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此时,电梯门正是敞开的,周弘便仔细地向电梯内部看去。  电梯内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介绍煜峰集团的简介。  然而,就是对于简介这个电梯内唯一的存在物,周弘也是看了又看,但最终,他好像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确定在停电之后,被困在电梯里的沈董事长曾大声喊叫过吗?”一切线索都断了后,周弘忍不住再次询问黎姗。  “我确定,那时低楼层的员工们都集中在阶梯会议室,门厅里很安静,我听得很清楚!”黎姗十分确定地说到。  皱了皱眉头后,周弘忍不住又看向了电梯内部,蓦然间,他好像在电梯的左上角发现了什么,便又询问丽萍姐,“许主任,这是?”  “哦,这是多年前在电梯里安装的一个应急紫光灯。”丽萍姐解释说。  “紫光灯?!”没想到,听到“紫光灯”三个字后,周弘立刻警觉起来,大脑飞速运转过后,便对身边的李明海说到,“明海,随我进到电梯来!”随即,他又转向了丽萍姐,“许主任,等电梯关闭后,烦请电工把办公楼的电源再次断掉。”  “哦……好……”对周弘的请求,丽萍姐显然有些糊涂,但没等她反应过来时,周弘和李明海已然走进了电梯并关闭了电梯门。  “去配电室把电源切断吧。”丽萍姐也只得对电工如此说到。  很快,办公楼的所有电器全都归于了沉默。一同沉默的,还包括所有站在门厅的员工们,此时,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盯住了那扇被关闭的电梯门,不知道二位刑警的如此举动究竟是何含义。  “啊!周队!这……”  未过几秒钟,电梯里传来了李明海的惊呼声!  “可以了!恢复供电!”紧接着,周弘也在电梯里大喊。  没过多时,电梯门再次打开了,看得出,周弘的李明海的脸色都略有些苍白,尤其是李明海,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见此情形,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方才电梯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董事长,烦请你,外加另外两名在煜峰有着十年以上工作经验的员工陪我再次进入电梯。破案需要,还请配合。”令人意外的是,走出电梯的周弘居然对谢文峰提出了如此请求。  “好的,许主任,贺总监,你们随我进电梯。”对此,谢文峰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很干脆地答应了周弘的请求,随即便对丽萍姐和上任不久的财务总监吩咐道。  与方才一样,周弘、谢文峰、丽萍姐以及贺总监走入电梯后,电源再次被切断了。  “啊!!”  “啊!!”  “救命啊!快!快把电梯门打开!”  ……  没多时,电梯里就响起了惊叫声,尤其是贺总监,喊叫声尤为尖利。  “天哪!总算出来了!吓死人了!”  走出电梯后,贺总监几乎有些站立不住了。  “你们都看清楚了吗?方才的头像是……”  “梁……梁董事长!就是梁董事长!”还未等周弘询问,贺总监已然颤抖着说出了答案。  “确实是梁天鸿董事长的头像?”为了确定,周弘又向谢文峰和丽萍姐求证。  “是……是梁天鸿董事长!”此时的谢文峰,脸色更加苍白了。  “是他没错。”丽萍姐同样没有否认。  此时,站在电梯旁的员工们再次骚动起来,他们居然在电梯里看见了死去十年的梁董事长?!这是怎么回事?!  “是隐形画。”周弘用沉稳的语调说着,“有人在电梯的集团简介上画了梁天鸿头部画像的隐形画,平日里无法用肉眼看见,可当断电后,电梯内部完全处于黑暗状态,应急紫光灯亮起,画像就会显现。在一个幽闭环境中忽然看见已亡人的画像,定然会引起人的恐惧,我想,这应该就是导致沈煜心脏病突发,最终死亡的原因。”  “周队,这么看来,沈煜的死不是意外!绝对是一起周密策划的谋杀事件!先是在电梯里画上隐形画,而后详细计算了各电源功率,确保把沈煜困在电梯里,之后,再让他看见那幅画,使他因恐惧而心脏病发作死亡!”心急的李明海忍不住再次插话了。  周弘会意地点点头,“配电室的线索断了,从隐形画查起!这部电梯在楼内上下一次的时间最多两分钟,但画一幅隐形画的时间远不止于此。你再去查一下监控录像,看近几天有谁曾单独在电梯里长时间滞留!田玉,详细询问一下各位员工,看近期有没有发现电梯内出现过携带画具的可疑人员!”  “是!”二人应声后,便各自迅速行动起来。  然而,当众人们得知沈煜突发心脏病是因为看见了梁天鸿的画像后,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我的天!居然出现了梁董事长画像!”  “都过去十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梁董事长的画像啊!”  “会不会是当年死得冤枉,今天又回来了!”  ……  “我想起来了!那个黑色西装男人!会不会就是梁董事长啊!?身高胖瘦都和梁董事长身型符合的!难怪没留下痕迹,监控里也看不到呢!多半就是梁董事长的鬼魂干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将梁天鸿与前两次出现在死亡现场的黑色西装男人画上了等号,陡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惊恐慌乱的表情,一股浓郁的恐怖气息也逐渐在煜峰弥漫开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一章:幽灵般的蓝衣女人(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一点十五分  “周……周队!昨……昨晚的监控!有发现!”不知在监控里发现了什么,继方才的电梯经历之后,李明海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慌张之色。  “什么发现?!”话未落音,周弘就快步来到了值班室的监控区。  “你看!”李明海指着其中一个监控画面说到。  画面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女鬼模样的人影!  那个人影,让一头浓密的黑发遮住了整个头部,步子轻飘飘得,正缓步在办公楼门厅里移动,最终进到了电梯里,此时,画面上显示的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十四分。  最令人恐惧的是,“女鬼”身上穿的,居然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  “湖蓝色之秋!”  “湖蓝色之秋!”  ……  还未等周弘开口询问,周围的人早已争先恐后地说出了衣服的出处。  “湖蓝色之秋?”对服装领域十分陌生的周弘不由发出了疑问。  “是这样的,周队,”丽萍姐赶忙上前解释,“画面中这个人穿的衣服就是煜峰在十几年前设计的一款衣服,不过,在几天前的演出彩排现场,这件衣服又突然现了。”  “哦?许主任,过会儿可否将详细情况说一下?”周弘不由说到。  “当然可以。”丽萍姐说。  “你是公司的值班人员?”周弘很快转向了值班室老秦。  “是啊!”老秦赶忙说。  “公司大门及办公楼的门,夜间都上锁吗?”周弘又问。  “这当然了!”老秦说。  “那监控里这个人为什么能在这个时间段进入到公司办公楼?”周弘的问题紧追不舍。  “这个……”老秦先是有些疑惑,之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我想起来了!昨天夜里,大概就是这个时间,我正睡着觉那,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说,看见有些人正企图爬进公司的围墙,我放下电话后,就赶紧拿着手电筒出去了,结果,围着公司转了一圈,什么人都没看见,就又回来睡觉了!这个人,可能就是这个时间进来的吧!”  “周队,他说的没错,你看,这是凌晨一点零九分的监控画面!”李明海又将监控时间往前调了一些,画面上清晰地显示着,值班室老秦披着外衣,拿着手电筒走出了办公楼。很快,蓝衣女人就走了进来,而后进入了电梯。二十分钟后,蓝衣女人离开,又过了五分钟,老秦进入到办公楼。  “许主任,值班室的电话对外公开吗?”思忖后,周弘又问丽萍姐。  “算是公开吧,公司网站上显示值班室的电话。”丽萍姐说到。  “也就是说,任何人都可能知道值班室的电话号码?”周弘再次确认。  “是的。”丽萍姐说。  “凌晨打电话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还记得那人的声音吗?”周弘接着问老秦。  “这……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怎么听清楚……好像是个男人吧……不过也说不准……”显然,老秦对自己的回忆没什么信心了。  “周队,很可能使用了变声器。”李明海又忍不住发表了意见。  “嗯,如果打电话的人与蓝衣女人有关,或者就是她本人的话,这种可能性很大。”对李明海的猜测,周弘并没有否认。  “还是要从凌晨出现在办公楼的蓝衣女人和她身上这件衣服查起。”思索之后,周弘如是说,“许主任,你刚才所说的演出彩排情况,我们需要详细了解一下。”  “好的,周队,请到接待室吧!”丽萍姐说到。  “大家先散了吧!都回去工作!不然会妨碍办案的!”找到来之不易的案件突破口时,刑警们方才发觉门厅已被挤得水泄不通,无奈之下,李明海只得大声喊道。  “参与上次展演彩排的人员请留一下!随我一起到二楼接待室,配合案件调查!”正欲离开时,丽萍姐忽然又说。  于是,我们便随着周弘一行人来到了接待室,其他人,则怀抱着莫大的恐慌和好奇四散而去了。  蓝衣女人究竟是谁?每个人都在惶恐不安地猜测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二章:幽灵般的蓝衣女人(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一点二十六分  煜峰集团二楼接待室  “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报警?”听了丽萍姐的叙述后,周弘不由皱起了眉头。  “是我们的疏忽。”提起彩排那天的事件,丽萍姐不由一脸懊悔,“当时只以为是偶然的工作失误,并且沈董事长也不想让这件事闹得太大,于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来,那件事多半也和沈董事长的死有关。因为自那次意外发生之后,沈董事长的情绪明显变得很不稳定,外加沈董事长本就有心脏病,才……唉,若不是这样,沈董事长也不会受到惊吓后就会……”  “那件旧款衣服的出现,为何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看起来,周弘对韩露露的事不是很了解。  “那件衣服,是本公司在1998年推出的‘湖蓝色之秋’服装系列的主打款,而担任这款衣服的模特却在演出结束时忽然死亡了,也正因为此,那款服装最终也没能被推向市场。”丽萍姐解释道。  “哦?模特突然死亡?我怎么不记得贵公司发生过这样的事?”提起韩露露的死,周弘很是惊讶。  “是这样,那位模特是演出结束后在舞台服毒自杀,她这一举动,与她同台表演的模特都可以证实,只不过,都没来得及阻止她。对于这种自杀事件,周队长您定然不熟悉。”丽萍姐又说。  “是这样。”周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杀的原因清楚吗?”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此时,或许顾忌到有人在场,丽萍姐不由压低了声音向周弘解释着,看口型,她应该是向周弘袒露韩露露和梁天鸿的关系,以做出对她自杀的猜测。  听过后,周弘也是默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许主任,你刚才说,彩排那天出现的那件旧款服装被沈董事长要求毁掉?”过了一会儿,周弘又开始询问了。  “是的,是办公室黎姗亲手把它拿到车间毁掉的。”丽萍姐说。  “没错!我亲眼看见的!衣服上的饰品被工人取下来了,而衣料因为太陈旧了,所以就全都被剪成碎布块了!”一旁的黎姗马上接话道。  “那昨晚那个女人身上那件衣服,不是彩排那天出现的那件了?”周弘问。  “这定然不是同一件,不过那款衣服的样品一共生产了五件,昨晚出现的那件衣服可能是其他的样品,也可能,是被重新仿制的,监控画面不清晰,这一点也无法确定。”丽萍姐说。  “贵公司新近生产的一号款现在找到了吗?”周弘又问。  “还没有。”丽萍姐回答。  “这个叫舒月的模特,具体什么情况?”想了一会儿,周弘将重点转向了舒月。  此时,我心里不由一惊,难道周弘也和韵怡一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舒月吗?  “这个……推广组刘组长比较熟悉。”对于这个问题,丽萍姐赶忙把它转给了刘明凯。  “舒月是滨江市艺术团的舞蹈演员,于今年年初参加了本市举办的模特大赛,获得了亚军。对她的履历,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在阳光孤儿院长大。”刘明凯说。  “在孤儿院长大?”周弘的语调不由露出了一丝意外。  “是的。”刘明凯说着,又把舒月这个“皮球”踢给了我和慕思玮,“平日里,推广组的慕思玮和顾依依和舒月接触比较多,关于她的情况,她们两个或许更了解。”  “既然你们两个对舒月相对熟悉一些,那请再仔细看一下监控录像,昨晚出现的这个女人像不像舒月?”周弘边说着边示意李明海在笔记本里再次播放一下从值班室拷贝来的监控画面。  李明海的电脑屏幕上再次出现了那个蓝衣女人的身影。  反复看了好几遍后,我和慕思玮还是迟迟拿不定主意。  “身材差不多符合吧,身高好像……也差不多,不过好像画面里的人略高一点……我也说不准……”慕思玮给出了十分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也觉得身型差不多,不过……画面里的人走路稍慢,姿势和舒月也不太一样……”我的答案更仔细一些,但也并不确切。  “这么说,你们两个都认为画面里的人不是舒月,对吗?”周弘很快对我们的答案做出了总结。  “这……说不准……总之乍看起来不像同一个人。”我依旧没有最终确认。  “她不是舒月……不是舒月……”猛然间,许久没有开口的丁浩忽然说话了。  此时,大家才发现,丁浩的脸色已变得十分苍白,确切地说,是惨白,狼狈的样子甚至比彩排那天还要明显。  “这是……”对丁浩并不熟悉的周弘不由问到。  “周队,他是市场部丁经理。”丽萍姐赶忙介绍说。  “丁经理,你认识画面里的人?”听到丁浩一口否认了画面里的蓝衣女人是舒月,周弘便又急忙询问起来。  “我……”丁浩的脸上满是恐慌和犹疑。  “没关系,丁经理,但说无妨,只要是有用的线索,我们都会认真核查。”周弘不由说。  “她很像韩露露。”“韩露露”几个字一出口后,感觉丁浩就像虚脱了一般。  “你说什么?!丁经理?!你说画面里的人像韩露露?!”还未等周弘开口,丽萍姐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丁浩。  “没错,画面里的人走路慢,步子轻,走路时还有轻微的摆手动作,这都是露露的特征。”一时间,丁浩像是完全陷入了对韩露露的回忆中,甚至下意识地将韩露露说成了“露露”。  不难看出,丁浩与韩露露之间,似乎也有着一种微妙的关联。  “丁经理,这不可能!韩露露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此时,刘明凯忍不住插话了,和丁浩相比,他的话语里并不含任何感情色彩。但想到刘明凯也珍藏着韩露露的照片,我心里的疑团不禁愈来愈大。  “我知道她死了。”此时,丁浩的语气也变得毫无生气,“可是,许主任,刘组长,你们和韩露露也有过接触,难道不觉得画面里的人很像她吗?”  “是……是有点像,不过……”  “丁经理,许主任,你们认为画面里的人像那位十几年前自杀的模特韩露露?”  周弘此话一出,接待室里的人禁不住个个露出了惊异之色。  “是的,如果不是她已经死了,我感觉画面里的人就是她。”这一次,丁浩的语气却显得十分肯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三章:说谎的模特(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我知道了。”对此“灵异”的结论,周弘并没有多少意外,紧接着便转向了田玉,“舒月本人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田玉很干脆地答道,“她昨天随艺术团的演出队去外地参加一个公益晚会的演出了,现正在回滨江的路上,她本人答应,一回到滨江就赶到煜峰来。另外,和与她随行的演出人员联系过,证实演出结束回到宾馆时,已接近午夜十二点,那时还有人见到了舒月,而从他们的演出城市到滨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由此看来,昨晚出现在监控里的蓝衣女人,多半不是舒月。”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还是先同她本人接触一下再说吧。”周弘沉稳地说。  “丁经理,还有件事,需要向你求证,贵公司的一号款服装是什么款式?在展演之前,能在贵公司的保密制度下,知道一号款服装款式的人能有谁?”在舒月到达之前,机智老练的周弘问了最后的问题。  上午十一点五十二分  一轮提问过后,一行相关人员也离开了接待室。唯独留下我们几个与舒月有过密切接触的人,静静等待着舒月的到来。  终于,田玉将刚刚赶回滨江的舒月领进了接待室,随她一同进入的,居然还有值班室老秦,对这一点,我们都有些纳闷。  “你是舒月?”见到舒月后,周弘就开始了询问。  “是。”舒月回答。  “3号那天的彩排事件,我已大致了解了,不过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向你求证一下。”周弘很聪明地避开了沈煜死亡的话题,首先提及了那次彩排事件。  “好的,您请说。”舒月依然沉稳。  “据煜峰的工作人员讲,在将一号款服装交给你之前,是完全密封的,中间也不可能调换,而你却说,从密封袋里拿出的不是一号款,而是那件十几年前的旧款衣服,是这样吗?”周弘开始了不急不慢地提问。  “是的,我从密封袋里拿出的,的确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旧款服装,不是一号款。”舒月的说辞同几天前一样。  “在之前的彩排中,你没有穿过那件一号款吗?”周弘接着问。  “没有。据公司人员说,这件一号款的样式要绝对保密,所以在正式彩排前,我都是穿着其他样式的服装参加彩排练习的。”舒月很是淡定。  “今天凌晨一点十五分左右,你在哪里?”周弘的询问角度开始变化了。  “当然在宾馆休息,昨晚演出到很晚,我一回到宾馆就睡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舒月坦然说到。  “可是今天凌晨,有人看见一个和你身型很相似的人出现在了煜峰的办公楼。”不知为什么,周弘的提问居然如此冒失。  “这不可能,那个时间我还在外地,我同屋的几个同事都可以证明。”直到现在,对周弘的问题,舒月都能应付自如,有着一种与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完全不相称的成熟。  对此,周弘微微一笑,“当时大家都在睡觉,你完全可以偷跑出来。”  没想到,舒月也回敬了周弘一个微笑,“不必等到大家都睡着后,即使我在演出结束后立刻往滨江赶,也不可能在凌晨一点十五分出现在煜峰,周队,这一点您也应该清楚。”  “舒月,现在可以坦白告诉你,我们之所以来到煜峰,是因为,煜峰董事长沈煜刚刚被害了!”猛然间,周弘的话题冷不丁地转到了沈煜被害的案件上。  “啊??”一时间,舒月脸上的浅笑瞬间消失了,留下的,是无限的惊讶。  “据公司有关人员反映,沈董事长生前和你关系很不一般,所以……”  “是谁在造谣?!这是污蔑!你们刑警难道向来就是靠人的一面之词来破案吗?”还未等周弘说完,舒月就“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方才还很沉稳的脸也瞬间因气愤而涨得通红。  这时,我们几人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周弘方才的话显然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舒月曾和沈煜有过什么特殊的关系,但周弘为何会问出如此问题呢?但当下的情形,我们还不能发表疑问,只得默默旁观着。  “不要激动,请先坐下,你放心,我们不会仅凭这些传言就怀疑谁,但必要的细节我们还是要核实一下。”周弘不慌不忙地安抚着舒月。  “我不知道这是谁造的谣!但绝对子虚乌有!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沈董事长一次!怎么可能会有不一般的关系?!完全是血口喷人!”听了周弘的话,舒月还是难掩不平。  “可据市场部的一些员工讲,最初并没有确定你为一号款服装的模特,因为你的身形气质和一号款吊带连衣裙的风格不符,但最后是因为沈董事长发表了意见才最终确定你为……”  “胡说!不是这样的!”听到此话,舒月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市场部丁经理、刘组长他们都能证明!我最初就被确定为一号款模特了!再说一号款服装根本就不是什么吊带裙!而是小短袖连衣裙!”  话一出口,舒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方才还涨得通红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惨白,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如同雕像般地站在了那里。  这时,周弘也不想刚才那样安抚她了,而是同样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径直地盯着舒月说到,“你不是没见过一号款吗?怎么知道一号款是小短袖连衣裙?”  “我……我……”此时此刻,舒月惯有的沉稳早已消失不见,莫大的恐慌已经死死笼罩住了她,身体也开始不停地发抖。  “这只能说明你撒谎了,你见过一号款,对吗?”看见舒月情绪的变化,周弘准备趁热打铁。  “我……我没……没见过……”即便这样,舒月仍是咬着牙不承认。  “没见过?没见过你能准确说出一号款的款式?”周弘仍没有放松。  “我……我偶然看见过……看见过服装的设计图纸……”舒月吞吞吐吐地解释着。  “图纸?”周弘的目光已变得冰冷,“我已经了解过了。一号款服装的图纸是严格保密的,图纸初稿是无袖连衣裙,对初稿,只有市场部的设计组、推广组部分员工见过,而图纸的终稿,则修改成了小短袖连衣裙,对终稿,只有公司高层领导、市场部丁经理、设计组吴组长以及直接参与设计生产的几个员工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人了解。而你,只是一个普通模特,不是公司人员,更没有机会接触到公司的秘密材料,又是怎么知道图纸终稿设计样式的?”  至此,在场的人才明白周弘的问话策略,不由恍然大悟,同时,也都在心里对他暗生敬佩。  “我……这……”在这番博弈中,舒月早已不是周弘的对手了。  “说不出原因了对吗?”周弘的表情依旧是冷冷的,“刚才我是故意那么说,为的就是要知道,你到底了不了解一号款的款式!现在看来,结果很明显了!如此看来,那件意外事件的可能性只有一点,就是你从密封袋中拿出的,正是煜峰生产的一号款!只不过,你取出衣服后,却没有穿上,而是故意穿上了那件十几年前的旧款!借此来制造混乱!对不对?!”  这时,我惊讶的发觉,自己先前的预想是正确的,周弘的思路和韵怡完全一样!此刻,彩排换装事件的怀疑点,已经全部落到了舒月身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四章:说谎的模特(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舒月忍不住着急辩解起来。  “不是这样?”周弘依旧保持沉稳,“据我了解,密封袋在送到你手上前,是不可能被调换或是被破坏的,对这一点,现场这几位员工都可以证明,衣服突然被调换,关键就出在你身上!”  “不……不是我……我打开密封袋后……里面装着的,就是那件旧款!”舒月依旧不肯松口。  “好!你既然说从密封袋中拿出的就是旧款,而你先前又知道一号款服装的款式,发现了两者款式不符,你为何不赶紧联系工作人员?并且还将错就错地穿上了旧款服装上台表演?这么做,你是何居心?”问话至此,舒月早已一步步地走进了周弘为她设下的圈套。  “这……我……一号款的款式是……是我表演后才……才知道的!”舒月无力辩白着。  “顾小姐,慕小姐,”周弘居然又把目光对准了我和慕思玮,“平日里,你们负责和模特们联系,那我请问,在彩排演出结束后,到沈董事长出事之前,公司和模特们还有过联系吗?”  “没有,彩排结束后,模特们都没有再来公司,根据原定计划,是今天下午召集所有的模特再进行一次最后的彩排。”对周弘的问题,慕思玮赶忙回答到。  “是这样。”我也附和着。  “舒月,她们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彩排过后,公司没有再和模特们联系过,你又是怎么得知一号款服装样式的呢?”周弘紧追不舍。  “我……我最后重复一遍!我从密封袋里拿出的,就是那件旧款!设计图纸,也是我不经意看见的!至于为什么我能看见图纸,那这只能说明公司的保密没有做到位!不是我的问题!再者,我拿到服装时,的确发现服装和图纸不一样,但我认为,自己看到的图纸不一定是准确的,况且,煜峰对这几件主打款如此重视,我觉得应该不会出问题,外加演出节奏很快,马上就轮到我上场了,自己也就没来得及细想。真没想到,当时一迟疑,会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麻烦!早知如此,我宁愿放弃表演也要和煜峰的工作人员解释清楚!”看来,舒月也不是简单之辈,一番话下来,就足以表明,经过方才的慌乱后,她已经逐步找到了与周弘对话的支撑点。  “这么说,你还是不承认,曾在演出当天,见过那件一号款?”听了舒月的话,周弘则微微皱了皱眉头。  “周队长,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不必再重复了吧?你坚持指认我见过那件一号款,可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请不要当着这几个煜峰员工的面,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我来煜峰参加服装展销演出,无非就是想赚点钱,提高一下知名度,照您的说法,我好像是来煜峰做贼的!这样可有损我的名声!”舒月已然恢复了先前的镇定。  “有没有根据你心里最清楚!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看着舒月越来越嚣张的样子,李明海又忍不住了。  “明海,注意态度!”周弘很理性地制止了李明海,“我也说过,我们不会毫无根据地随意怀疑某个人,这一点,还请放心,今天只是例行询问,感谢舒月小姐配合。”  “配合公安查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周队长不用客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以后,如果周队长需要的话,我会随时配合的!”舒月说着,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胜利者的微笑,之后,还有意转向了慕思玮,“请问慕小姐,沈董事长既然出了事,那明天的演出不能照常进行了吧?”  “呃……应该是吧……你回去等通知吧。”此时被问及工作问题,慕思玮难免尴尬。  “好,那我就等着了,再见,各位!”说完,舒月就高调地离开了接待室。  “周队!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肯定有问题!你看她……”  “明海!注意说话场合!”看舒月有些“趾高气昂”的样子,李明海又气不过了,但周弘却再次打断了他,而是立刻转向了随舒月一起走进的值班室老秦,“方才那人的声音你听清楚了吗?是凌晨打电话的人吗?”  “不是!”这一次,老秦的语气十分肯定,“除非打电话那人变声了!如果是原声,那肯定不是她!”  “好,我知道了。”听到答案后,周弘简答点了点头,便再次陷入了沉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五章:蓝衣魅影的疑惑(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八点零二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啪!”  听到关于蓝衣女人的叙述时,父亲手中的茶杯居然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瞬间变成了碎片。  “爸,您怎么了?”见父亲的样子比上次还要震惊,我不由问到。  “你……你刚才说……那……那个蓝衣女人就是韩露露?!”没有理会我的疑问,父亲只是面色慌张地问。  “不,不是,”听到父亲好像误解了我的叙述,我赶忙澄清,“并不是确定了那个蓝衣女人就是韩露露,而是公司里见过韩露露的人都觉得那个女人走路的神态动作和她很相似。可蓝衣女人的头发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再加上夜间的监控画面也不是很清晰,所以,没有人敢确定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时,父亲的情绪好像稍稍稳定了一些,“不管怎么说,那个凌晨出现在办公楼的蓝衣女人应该就是在电梯里画梁天鸿画像的人吧?”  “应该是的,根据监控显示,除了这个蓝衣女人,没有一个人在电梯里独自长时间停留过。”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个女人……真的很像韩露露??”已是面色苍白的父亲忍不住再次询问。  “应该是的,市场部经理丁浩,推广组组长刘明凯以及办公室主任许丽萍这几个见过韩露露的人都证实,画面里的女人很像她。”我答道。  “真的是她……难道真的是她……不可能……”父亲此时竟然和上次一样,在听到“韩露露”的名字后,就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爸……您没事吧?”我试探性地问到,不过,思及上次的遭遇,我没有再询问他与韩露露之间的纠葛,尽管对这些讯息,我是迫切想要了解的。  “没事,”父亲很快又摆出了很镇定的样子来,“依现在的情形看,那个叫舒月的模特是公安的重点怀疑对象了,是吗?”  “是的,刑警队周队长明显是在怀疑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她与彩排那天的突发意外有关,只不过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她本人当然也不会承认。可是,根据田玉调查的结果看,舒月应该不是画面里的蓝衣女人,从时间上看,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详细回答着父亲的提问。  “不可能?”父亲有些嘲讽般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是内中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罢了。”  “爸,您也认为蓝衣女人就是舒月?”我不由问。  “呵,”听了我的话,父亲无奈地笑了笑,“我当然也无法下结论。对了,依依,你了解这个舒月吗?她是什么背景?”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滨江艺术团的舞蹈演员,并且,是在阳光孤儿院长大的。”我答道。  “什……什么?!她是滨江艺术团的舞蹈演员?!在阳光孤儿院长大?!”听了舒月的身世资料后,父亲脸上的肌肉都快要扭曲变形了。  “是啊,怎么了?”看父亲反映如此激烈,我有些意想不到。  “哦,依依,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吧。另外,把你李叔找来,公司还有些事,我想和他谈谈。”没想到,惊讶过后,父亲还是尽量摆出了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我吩咐到。  “好的,我去找李叔。”面对父亲,我也表现出了同样的平静,以此来掩盖我内心强烈的好奇心。  晚上八点三十五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不出我所料,书房里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和李叔谈论什么公司的事,而是父亲又详细地将沈煜死亡的细节全部复述给了李叔。  方才,李叔走进书房后,早已熟知父亲风格的我就“赶忙”往卧室走去,当李叔再次开门确认时,我正快步走向楼梯。  当然,待书房门关闭后,我又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书房门前,仔细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以期探听出已让我压抑许久的,父亲和韩露露之间的终极秘密。  “元兴,对沈煜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复述结束后,父亲便认真地询问李叔。自从上次突如其来的“查账”事件后,父亲对李叔已是完全信任。  “应该是那个蓝衣女人在电梯里动得手脚,可她肯定不是韩露露!韩露露已经死了,这没什么疑问,说不定,是有人借着韩露露的名头来装神弄鬼!”和父亲不同,当接触到“韩露露”的名字时,李叔明显理性许多。  “如果她不是露露,怎么会和露露的身型动作如此接近呢?我在想,即便她不是露露,一定也是和露露很亲近的人,不然的话,怎么能模仿出露露的样子来呢?”父亲的语气还是战战兢兢的。  “董事长,别胡思乱想了,韩露露那样身型修长,步子轻盈的女人多得是,不仅仅是她一个,或许只是巧合而已。韩露露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不会和她有关的!您刚才不也说了么,煜峰一个员工表示,蓝衣女人比韩露露身高要高一些,想来肯定不是同一个人!”李叔继续安慰着父亲。  “不……不……”父亲显然还是不放心,“我有个直觉,那个蓝衣女人一定和露露有脱不开的干系!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想为她复仇的!那样的话,会不会对我也……”  “董事长!您越想越离谱了!即便那个蓝衣女人就是为韩露露复仇的,或者说,她就是韩露露的鬼魂!您也没有必要害怕,她的死,和您没有关系!”和父亲的心虚截然相反,李叔的语气倒是十分笃定。  “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也……”  “千万别这么想!她的死,决不能怪您!”  我清楚,她的自杀,不能全算在我头上,可我毕竟也脱不开干系啊……  ……  听着父亲和李叔的对话,我的心不由开始剧烈的跳动!显然,父亲知道韩露露死亡的真相!并且,他似乎也和韩露露的死有牵连!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不停地揣测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六章:蓝衣魅影的疑惑(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好吧,元兴,先不提露露了,找你来的目的是想说,我觉得那个叫舒月的模特很有问题!她居然也是艺术团的舞蹈演员,并且,是在孤儿院长大!我怀疑她……”终于,父亲主动停止了关于“韩露露”的话题,继而转向了舒月。  “您是不是怀疑,这个舒月就是韩露露当年走失的女儿,韩心茗?”聪明的李叔很快明白了父亲话里的含义。  “只是一种直觉,”父亲的语气里也包含着许多不确定,“虽说依依也证实过了,公安的调查结果是,舒月没有作案时间,很可能和那个蓝衣女人并非同一个人。可我总觉得这个舒月不简单,她不但有许多特征和露露如此相似,并且,还很有可能是煜峰那次彩排事件的制造者!想来,如果那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她,那她一定事先就有了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那款衣服的几件样品,当年都被梁天鸿如数取走了,又怎么会在她的手上?除非她和梁天鸿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关联,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做到这一点呢?”  “我明白了,董事长,我会尽快查清这个舒月的底细。”李叔利落地答道。  “好,辛苦你了。”父亲说道。  “可是,董事长,如果舒月真的就是韩露露的亲生女儿韩心茗,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接受任务之后,李叔又忍不住问到。  “这……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弄清她的身份再说。”父亲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无奈。  4月8日  早上七点零五分  整整一夜,我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至亲的人,身上竟然隐藏着一个与“死亡”有关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始终对我闭口不言,是保密?是危险?是难以启齿?还是另有隐情?一切我都不得而知。  可不论怎样,这个秘密已经让我的精神世界越来越压抑,终于,思来想去,我决定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套取父亲的心中秘密,这或许会惹怒他,可至少,待我知道真相后,心里会安然一些。  此刻,坐在餐桌旁,我却不时用忐忑的目光盯着放在父亲位置上的那本杂志。那就是,韵怡曾给我的,那本封面印有韩露露头像的旧时尚杂志。  很快,父亲稳步来到了餐桌面前。  看到餐桌上的杂志,父亲先是一愣,而后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瞬间,便像对待即将爆发的定时炸弹一样,将杂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谁把杂志放这里的!?”父亲厉声问道。  “是我。”我冷静地回答。  “你?”听见我的声音,父亲不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便强装镇定的说道,“看过杂志后,记得不要乱放。”  “我不是乱放,是故意摆在那里的。”我继续说道。  “故意?什么意思?”一时间,父亲的目光里充满了警觉。  “我想看看您见到韩露露照片时的第一反应,结果,您反应很强烈。您认识她对吗?为什么总骗我说不认识?您是不是知道她的自杀真相?为什么总骗我说与她无关?您总是这样隐瞒,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这一刻,我把心里的压抑一股脑儿地倒给了父亲。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父亲仍旧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您听得懂!实不相瞒,昨晚您和李叔的对话,我都偷听到了!”道出了实情后,我的脸则因激动而涨的通红。  “你说什么?!”对我的一再“挑衅”,父亲再也无法忍受了,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和李叔的对话被我偷听后,“你昨晚竟然在我书房外偷听谈话?!”  “是!我听见您亲自承认说,担心自己和韩露露的死有关,对不对?!您过去一定愧对过韩露露,对不对……”  “啪!”  没想到,还未等我说完,脸颊上就挨了父亲重重扇过来的一个巴掌!一时间,由于惯性的作用,我差点摔到餐桌旁边,头部也一阵“嗡嗡”乱响。  就是这一清脆的声音,让整个罗家别墅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方才还在做家务的罗婶和小翠吓得顿时呆立在那里,就连刚刚走下楼梯的哥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惊得目瞪口呆。  本能地捂住脸颊,我不由用怨恨的目光看向父亲,结果,却触到了父亲那双已经胀满血丝的可怕的眼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七章:蓝衣魅影的疑惑(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您打我?”我颤抖着发出声音。  “我打你怎么样?!你不该打吗?!我罗效明的女儿,罗氏的千金,居然还能干出‘偷听’这么龌龊的事来?!我本以为对你的教育很成功,现在看来,是彻底失败了!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罗家养不了你的话,就再滚到顾敏那里去!”在自己与韩露露之间的秘密被窥探后,向来稳重的父亲居然变得如此口不择言。  听了父亲的责骂,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是,我龌龊!我放肆!我不配做您的女儿!可是……可是您要不是我爸爸,我难道会对韩露露的事那么在意吗?!那样一个陌生女人的死和我有什么相干?!您知不知道?当我想到您很可能和煜峰的秘密以及韩露露的死有关时,我有多担心害怕吗?可您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胡思乱想,想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昨晚我是被这些压抑地没有办法了,才无奈选择偷听,无非是想找个安心罢了!您竟然说我龌龊?!好!我龌龊!那我现在就走!省的脏了这座罗家的别墅!”  大声吼叫过后,我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上午八点二十分  楚韵怡家  踌躇一会儿,我敲响了韵怡的家门。记得从前,每当心情压抑的时候,都会想到韵怡,这次,也是一样。  “依依!你来啦!”我的到来,让韵怡十分兴奋。  “哦。”而我,想到刚刚的经历,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你怎么了?好像情绪很低落的样子?呀!依依!你的脸怎么了?!肿起了一大片呢!”很快,韵怡就发现了我已经肿起的脸颊。  “韵怡,去你房间可以吗?我有话和你说。”我低声说道。  “好好!”韵怡见状,一边忙不迭地为我准备冰袋,一边将我领进了她的卧室。  “依依,到底怎么了?脸怎么会肿成这样?”小心关上房间的门之后,韵怡就赶忙问道。  “我爸打的。”我冷冷地说道。  “你爸?!你说罗董事长?!他打你?!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一直都很疼你的啊!”听到我的答案后,韵怡是一脸的不相信。  “呵,”我不禁苦笑了一声,“不骗你,今早上刚刚打得。”  “这……这是为什么啊?!”韵怡的声音仍旧充满着不可思议。  “就因为昨晚我偷听了他和我李叔的谈话。”我说。  “就因为你偷听了谈话?”韵怡惊讶地说道,“可……可你为什么要去偷听罗董事长和你李叔的谈话呢?谈话很重要吗?”  “说来话长。”我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在来韵怡家的路上,我就反复思忖,究竟要不要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她。父亲这一巴掌,更明显地告诉了我,他和韩露露之间非同寻常的关联。父亲发泄了怒火,却让我心中的疑惑和压抑更浓重了。  即便受到了如此对待,可面对至亲的人,自己真的能就此对这一切都置若罔闻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思索再三,我最终决定把心事透露给最信任的韵怡。于是,在韵怡这间静静的卧房内,我便把父亲对韩露露事件的关注以及他对韩露露的特殊态度,都告诉了韵怡。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没有告诉韵怡,自己去煜峰的真正目的以及父亲和煜峰秘密往事之间的瓜葛。  “你……你说什么?!你怀疑罗董事长和韩露露?!”听完我的叙述后,韵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说我爸一直不肯承认,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不但认识韩露露,并且还与她有着特殊的关联,甚至……和她的死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我满脸担忧地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八章:与完美女人的交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天哪!这……”一时间,韵怡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韵怡,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可别……”  “你放心吧,现在只是你在瞎猜,有没有事实依据,我怎么能乱说呢!”懂我的韵怡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思。  “那就好,只是……”  我话还未出口,突然间,手机响起了,拿起一看,竟然是父亲。  想都没想,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怎么不接电话?”韵怡奇怪地问。  “我爸!”我没好气儿地说道。  “他肯定是后悔了!毕竟是你爸,你也别总和他置气了。”韵怡不由好心劝说。  “不论怎样,我现在不想接他电话……”  没曾想,电话再次响起了,依旧是父亲。  感受着脸上依旧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我照例挂断了电话,之后还任性地关掉了手机。  “你……唉……”看我生气委屈的样子,韵怡也很是无奈。  “想来我真是多管闲事了!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还想偷偷打探到父亲和韩露露之间的秘密,今天,我爸这一巴掌,是让我彻底明白了,属于他们的秘密,是永远不可能告知我了,而我,也只有继续胡思乱想担心的份儿!”我不由说起了气话。  “依依……”韵怡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迟疑,“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没关系的!”看韵怡的表情,我不知她想说些什么。  “那我就直说了!你别介意。”摆出前提后,韵怡就开始表述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了解到罗董事长和韩露露之间的秘密。假如他们之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过普通的利益甚至是感情纠葛的话,倒是无关紧要。但假如……假如,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往事,甚至……甚至韩露露的自杀果真和罗董事长有关的话,那事情就严重了!煜峰接连出意外,凶手都是借着当年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在制造恐慌,说不定真的与当年韩露露的自杀有关!很有可能……就是为韩露露复仇的!如果罗董事长真的需要为韩露露的死负责任,那他终究也要面对那个疯狂复仇者的!”  “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对韵怡的话,我表示认同。  “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些。毕竟你现在还在煜峰,而凶手现在正对煜峰下手,你或多或少都能帮着罗董事长了解那个凶手的讯息!如此一来,假如那个凶手真的也想对罗董事长下手,也好让他能有个防范。”韵怡建议到。  “话是不错。可爸爸坚持不肯向我透露,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无奈地说道。  “目前来看,想要探知韩露露的秘密,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说到这里,韵怡也无奈地笑了笑。  “哦?什么可能性?为什么说等于零?”我赶忙问道。  “去找宋逸民的太太,闵秋桐。”韵怡说出了答案。  “找闵秋桐?”我不由问。  “没错,”韵怡笑了笑,“最了解韩露露自杀真相的人,就是闵秋桐了!可是想也知道,她是绝不不可能把好友的秘密告诉你的!”  “韵怡,我记得《滨江日报》做过她的专访,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她的,是吗?”冲动之下,我居然有了尝试去见闵秋桐的想法。  “不是吧?!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难道真想去见闵秋桐?!”我的话不由让韵怡大感意外。  “他是我爸爸,知道他可能发生意外,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刚才你也说过了,闵秋桐是探知韩露露秘密的唯一突破口。”我的情绪不由变得焦急起来。  “我明白你的感受,”对此,韵怡倒是十分理解,可仍没有表示支持,“可……可你就这么贸然去找闵秋桐,她怎么可能把韩露露的死亡真相告诉你呢!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不可能的!”  “所以,韵怡,这件事还要你帮我。我贸然找她,她一定是置之不理的,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有‘记者’这个职业作为借口。见到闵秋桐后,你就说报社要写关于煜峰‘湖蓝色系’服装的发展报道牵扯到韩露露等,总之随便编出一个可能的理由来,说不定,闵秋桐就能告诉我们一些信息呢!”我用天真的语调说着。  “别天真了!”韵怡一语就道破了我的“幼稚”想法,“哪有那么简单!她闵秋桐是什么人?!跟着宋逸民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和人打交道,都快修炼成精了!我这么个小毛丫头随便编个谎话就能骗她?!想都别想!再说了!即便她相信我的话,也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韩露露的秘密透露出来!”  “其实……我也没奢望能探知韩露露的自杀的全部真相,我只是……”看到韵怡干脆的样子,我忍不住又开口了,“我只是想知道爸爸和韩露露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往?如果……你真能帮我找到闵秋桐,我还是想试一下,最多也是一无所获,可万一幸运,她相信了你的话,并透露出一些关于韩露露讯息的话,不也是意外的收获么?”  “这……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我舍命陪君子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韵怡向来都拿我没有办法。  “你真能联系到闵秋桐?”看着韵怡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上次对她的专访,我也参与过,尽管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可我知道,每个周末的上午,她一般都会去雪琪的。”韵怡笑着说。  “韵怡,谢谢你。”此时,我由衷地对韵怡说出了这句话。  “嗨!你我之间何必……”  韵怡话未落音,她的手机居然也响起了。  “天哪!是罗董事长!”看到来电号码时,韵怡止不住吓了一跳。  “不管他!”见状,我不由分说地抢过了韵怡的手机,并丢到床上,“我们去雪琪!”  “你看看你,明明关心老爹吧,还要和他赌气,真是……”对我已经彻底没有办法的韵怡只得嘟囔着随我走出了家门。  可我们谁也不知道,当真正见到闵秋桐后,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九章:与完美女人的交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九点二十八分  雪琪美容会所滨江店  “欢迎光临!”  走进雪琪的一刻,我和韵怡这两位“主顾”首先受到了迎宾小姐们的热情欢迎。  没有理会她们,韵怡带着我径直走到了总服务台前。  “你好,我们是《滨江日报》经济社会版的记者,想见一下闵秋桐女士,烦请通报一声。”韵怡很客气地对总台服务小姐说道。  “请问有预约吗?”服务小姐客气地问道。  “就是……关于她的那篇专访,还有几个小细节需要核实一下,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于是就没有预约,不知闵秋桐女士现在是否方便?”韵怡又绕过了话题。  “那请稍等一会儿。”服务小姐说着,便拿起了总台电话,“闵董事长,有两位《滨江日报》经济社会版的记者想要见您,是关于您那篇专访的事宜,不知您可有时间?”  “闵董事长请你们去她办公室,六楼602房间。”放下电话后,服务小姐客气地说。  “好的,谢谢。”之后,我们便走进了电梯。  “你为什么说我们是经济社会版的记者?”电梯里,我不由问韵怡。  “很明显嘛!那篇专访是经济社会版那边负责的,只有表明与闵秋桐相关的职业身份,她才有可能见我们的!若是实话实说,早就被客气地‘请’出来了。”韵怡调皮地说道。  “呵,你总是少不了这些小聪明。”我不由笑着说。  “因为你是‘假记者’,所以,一会儿见了闵秋桐后,尽量少插言,由我来打探一下关于韩露露的讯息,希望我们好运气吧,不会无功而返。”走进闵秋桐的办公室前,韵怡还不忘如此嘱咐我。  “好。”我顺从地答应着,并本能地散开自己的头发,以让它遮住我那片红肿的脸,可心里,却是忐忑的。  上午九点三十二分  雪琪美容会所闵秋桐办公室  “笃!笃!笃!”  “请进!”  轻声敲了几下门后,里面传来了闵秋桐夹杂着几分威严的声音。  “您好,宋太太,我们是……”  “在雪琪,我不习惯别人称呼我‘宋太太’。”还未等韵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闵秋桐立刻傲慢地打断了她,并用着略带反感语调提醒到。  “哦,对不起!闵董事长!”闻听此言,韵怡赶忙改口。  “您好,闵董事长!”我也急忙讨好般地说道。  “坐吧!”扫视了我们一遍后,闵秋桐又摆出了高高在上的架势。  待我们坐定后,闵秋桐就一言不发,而且还一直用一种冷眼旁观的样子在看着我们,直让我们如坐针毡。  “呃……闵董事长,是这样的,报纸关于您那篇专访,还有几个地方需要核实一下,所以,今天就冒昧来打扰您了。”为了适时消除尴尬,韵怡急忙开口了。  “哦?好啊,那请问吧。”此时,闵秋桐的语调变得有些慵懒。  “您……您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舞蹈对您的影响很大,尤其是您读大学时跳过的那支双人舞《湖蓝色的少女》,而我们也了解到,和您共舞的那个女孩韩露露,是您的好朋友,并且和您的生活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我们今天来,是想更多地了解一些有关您这位好友,韩露露的详细情况,以便能更详细地体现您……”  “呵!”露出了一个颇带深意的笑后,闵秋桐又缓缓开口了,“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打听到韩露露的讯息吧!”  “不,不是的,闵董事长,您别误会,真的为了您那篇专访而来……”  “为了我的专访?”韵怡的辩解被闵秋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专访是《滨江日报》经济社会版的工作范围,好像和你这个法制版的记者无关吧!”  “啊……”听到闵秋桐居然准确说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韵怡不由呆住了。  看着韵怡的窘态,闵秋桐不由露出了优雅的笑,“我的专访,你的确参与过,你的主编也向我提过你,我虽记不住你的名字,但我记得,你是法制版的记者。”  “我……”一时间,韵怡哑口无言了。  “还有……”闵秋桐似乎还不打算结束攻势,继而把目光转向了我,“女孩子长得漂亮一些,本不是坏事,可这一次,你这位女伴可就吃亏了。她根本就不是《滨江日报》的记者,而是煜峰集团市场部的员工,展销会上我们见过,没记错吧!”  “这……”一瞬间,我也和韵怡一样,窘迫异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章:与完美女人的交锋(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哼!”闵秋桐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鼻音,“我年龄是有些大了,可你们这些小女孩还是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和记忆力得好!刚才,你们一进门的时候,我就识破你们的身份了,之所以不点破,也是想听听你们要说什么。说实话吧!你们两个,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来探听韩露露的消息,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站在稳练的闵秋桐面前,我和韵怡才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天壤之别的差距,我们那点小聪明,瞬间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我们……”此时,我和韵怡还是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谎话早已被识破,实话又不能透露,我们真的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怎么?有胆量来,没胆量说实话了?”闵秋桐的脸上已写满了嘲讽,“平日里,我最讨厌说谎的人!我在想,如果你们不说实话的话,应不应该给你们点教训,过会儿,我就分别给煜峰集团和《滨江日报》写封信,让你们的上司如实了解你们今天对我的欺骗行为,如此一来……”  “别!别!闵……闵董事长……我……我说实话!”闵秋桐的话让韵怡一下子慌乱起来,“是……是这样的……您知道……记者之间……竞争很激烈……最近……煜峰集团的死亡事件以及那个身穿‘湖蓝色之秋’主打款的所谓‘蓝衣女鬼’……还有……当年韩露露的事都被炒得沸沸扬扬……我……我知道您和韩露露是好朋友……所以就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来您这里……希望……能了解到一些关于韩露露的事情……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的确是撰稿压力太大我……我没有办法……还有……这件事和我这位朋友也没关系……她一直很崇拜您……只是想随我来一起见见您……真的没有别的企图……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吧!”  听着韵怡的解释,我心里内疚到了极点。原本是我寻求韵怡的帮助,造成了这个结果,却让她为我承担着一切,而自己,又没有能力做任何的辩解,想来,着实太愧对韵怡了。  看着韵怡可怜巴巴的样子,闵秋桐许久都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低头看起了一份类似于报表的东西,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  见此情形,我和韵怡相互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显出了尴尬和无奈。  “怎么还杵在这儿?!”足足过了十多分钟,闵秋桐才再次开口,“还想着从我这里挖掘八卦新闻不成?”  “哦,不,不是的,闵董事长,我们知道错了,还请您别……”最后的要求,韵怡没有说出口,看来,她是把方才闵秋桐的话放在心上了。  “既然进了《滨江日报》这样的大报社,就守着记者的本分,少学那些个没有职业道德,整天就知道挖掘八卦新闻的小报记者!这次,看在你主编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还有下次,就小心你的饭碗!”闵秋桐无不严厉地说到。不过,从闵秋桐的话语里听来,她似乎相信了韵怡的解释,毕竟,当前许多小报记者都在挖掘关于韩露露的新闻,这是事实。  “好好,谢谢闵董事长教诲,我今后一定会安守本分的!”韵怡唯唯诺诺的点头道。  之后,闵秋桐就按下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把我办公室里这两个‘客人’请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放他们进来!”  很快,两名保安就走进了闵秋桐办公室,半示意半强制般地将我们带出了办公室。  此时,对我和韵怡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赶快离开雪琪,可对我而言,就这么离开,心里真有几分不甘。闵秋桐是了解韩露露秘密的最后出口,今天又好容易见到了她,居然就这么离开了,我内心真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于是,就在闵秋桐的办公室门即将被关闭的那一刻,我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居然再次跑进了闵秋桐的办公室。  “闵董事长,您再听我说……”  “谁又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见我再次闯入,闵秋桐不由厉声说道。  “闵董事长……”  然而,不论我说什么,最终结果还是被那两名保安再次强行赶了出来,没有分毫的迟疑。  我们与“完美女人”闵秋桐的初见,就这么尴尬地结束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一章:被隐藏的情感秘密(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点二十二分  雪琪美容会所外  “韵怡,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一走出雪琪,我就红着眼睛向韵怡表达内心的歉意。  “嗨!没什么!其实我早料到事情不会顺利的!可没想到这个闵秋桐这么厉害!真是姜还是老的辣!水平不一般啊!”没曾想,韵怡倒是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  “总之给你添麻烦了。”尽管韵怡这么说,我还是难掩愧意。  “和我还这么客气!不过,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闯进去了?”想到我刚才的行为,韵怡很是不解。  “我……有些不甘心嘛……心里着急……眼见到闵秋桐却不能了解爸爸和韩露露……”我解释起来,声音小得可怜。  “唉,”见我的样子,韵怡也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方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闵秋桐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还是那句话,尽管她是韩露露秘密的唯一知情人,可想让她把秘密透露给我们,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我明白。本想最坏的结果是一无所获,现在,却比这个结果还要糟,差点连我们自己都搭进去。”我无奈地说。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嘛!至少我们知道了,闵秋桐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没想到,韵怡居然在此时都这么乐观,想来,这也是我一直喜欢和她相处的原因。  “呵呵,说得也是。”韵怡一句话让我不由也笑了起来。  “可能的方法也都尝试了,依依,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回家还是……”  “我不回家!”未等韵怡说完,我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依依,别这样,罗董事长一定不是有意的,你都跑出来大半天了,他一定着急了!”韵怡继续好心规劝着。  “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我也继续“任性”着。  “唉,真拿你没办法,先回我家再说吧!”韵怡无奈摇了摇头说到。  上午十点五十八分  楚韵怡家  “韵怡!你可回来了!你真的和依依在一起!”令我们意外的是,楚韵怡的父亲看见我们结伴回家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长舒了一口气。  “楚伯伯好!”我也赶忙问好。  “依依啊!可算是找到你了!”楚韵怡父亲不由说到。  “我?”一时间,我还有些疑惑。  “快!你们快进屋吧!人家罗董事长都等了半天了!”楚韵怡父亲赶忙把我们领进屋里。  听他的话,我不由心里一紧,父亲居然来到了韵怡家?  躲,是我的第一反应。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走进房门,我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父亲。见到我后,父亲居然连忙站了起来,有些讨好式地向我笑了笑。  “你说你们两个孩子也真是的!一个手机关机,一个就把手机落在家里。找不到你们,可真把罗董事长急坏了……”身旁,韵怡的父亲还在说个不停。  此时,我才隐约记起,是我把韵怡的手机摔到了床上,之后就去了雪琪……  “能找到依依就好!这孩子,向来和韵怡要好,我猜她们一定在一起,结果果不其然!老楚啊!给你添麻烦了!”父亲客气地对韵怡父亲说道。  “罗董事长!您千万别客气!”韵怡父亲也赶忙说到。  “那我就带依依走了,老楚,韵怡,以后常去罗家做客啊!”父亲边说着边将我带出了韵怡家。  经过韵怡身边时,我不由无奈看了她一眼,而她,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来回应我。  上午十一点十分  “脸还疼吗?”在车上,父亲忍不住轻声问我。  出于赌气的惯性,我依旧没有开口。  于是,父亲便没有再开口,而是默默地开着车。  不一会儿,父亲居然将车停到了滨江中学附近的“美好时光”咖啡屋门前,并带着我选定了咖啡屋角落里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了。  “还记得这里吧?”父亲微笑着问我。“从前,你在滨江中学读书时,我每个周末都会亲自来接你回家。回家之前,都要来这个小咖啡屋吃一次西点。你说这个咖啡屋虽小,可咖啡煮得很好喝,尤其是西点做得很好吃。并且,你还很喜欢它的名字‘美好时光’,我没记错吧。”  “嗯。”我忍不住点点头。  “唉,”说到这里,父亲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那段时光的确很美好,只是,后来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们父女俩之间的交流也就越来越少了。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一种独断利落的处事方式,不喜欢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只对有用的人,透露有用的信息,以换来有价值的结果,从不会考虑太多。这次,对你我也没有例外,只考虑让你知道该知道的,做好该做的事就可以了,可我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之间的父女亲情,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的隐瞒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困扰和痛苦,依依,是爸爸的错,爸爸不该对你隐瞒,更不该――打你,别再赌气了,好吗?”  “爸……”听见一直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居然如此“低声下气”地和我说话,我忍不住心里一动,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您别这么说,我也有错的,我不该偷听您和李叔的谈话。”  “唉,这不怪你,不疼了吧?”父亲又疼惜地问到。  我流着泪摇了摇头,“不疼了,我还以为……以为您真想把我赶走呢。”  “哈哈,”听了我的话,父亲居然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傻孩子,那只是我说的气话,怎么能当真呢!我怎么舍得赶你走那!”  “那就好!那我就继续赖在罗家了!”我也破涕为笑了。  “好啦!不生气了!都过去了!今天我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咱爷俩好好过个周末!”父亲也笑得很轻松。  “好!”我一边笑着一边狼吞虎咽地享受起了满桌丰盛的西点,用行动来表明,和父亲之间的不快已经过去了。可是,在不经意的抬眼间,我却又触到了父亲那双犹疑不定的眼睛,“爸,您怎么不吃?”  “依依……”父亲看了看我,像是思考着什么,终于,他还是开口了,“我的确认识韩露露。”  “啊……您……”父亲突如其来的表露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依依,你走后,我其实想了很多,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确是忽略你了,但是,和韩露露之间的事,我确实不愿意对他人提起。可我想来想去,为了让你安心,我还是决定告诉你的。”父亲很真诚地对我说到。  我呆呆地看着父亲,有些不敢相信,方才受了莫大的委屈都没有换来一个字的秘密,此刻父亲居然要主动告知我?但看着父亲真诚的目光,我又不得不信,这的确是真的。  “我……追求过韩露露。”又迟疑了半晌,父亲终于开口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二章:被隐藏的情感秘密(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您追求过韩露露?那结果……”我忍不住问。  “嗨!”说到这里,父亲不由讪笑了一声,“其实,用‘追求’这个词,太美化我对韩露露的感情了。”  “啊?”听起来,父亲的话有些难懂。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女儿谈论这件事情,想来还真有些说不出口。”父亲为难地笑了笑,“其实,看见你哥哥的样子,你就会想象出当年的我,所以,对韩露露的感觉,你该懂得。”  我默默点了点头,父亲显然有些难堪,我也就心领神会了。  “当年,和你妈妈离婚后,我也对那种利益婚姻不感兴趣了,所以就迟迟没有再婚,而是和你哥哥一样,习惯性地去追求各种各样漂亮出众的女人,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父亲开始了他的回忆,“也是那个时候,在一次服装展销活动上,我认识了韩露露。那时,她已经是一位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了。其实,按照我当时的眼光,一般是不会对带着孩子的女人感兴趣的,可韩露露却是那么与众不同,不仅容貌气质出众,而且优雅娴静,温柔大方,于是就这样,她例外地进入了我的视线。”  “于是您就开始追求她?”我忍不住问。  “是的。”父亲点头承认,“像对待从前的许多女人一样,我开始注意她,接近她。我原以为,事情很快就能水到渠成的,过不了多久,韩露露就会成为我的情人。可谁知……”  “她拒绝了?”我又猜测到。  “是,她拒绝了。”提起这段经历,父亲还难免受挫感,“并且每次都是严词拒绝,没有一丝犹豫,面对我的种种金钱和浪漫的诱惑,完全不为所动。这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按照我当时的条件,许多未婚的年轻女孩都会对我趋之若鹜,能注意到韩露露这种条件的女人,已是破例了,可谁知,却一次次地遭到了她的拒绝。尽管,从一开始,我对韩露露的感情也并不认真,更没有想过要娶她,可她这种坚决的态度,却让我的面子上很挂不住。”  “那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自尊心的驱使下,我几乎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就是韩露露越拒绝我,我便越不甘心,越努力地追求她,可我越是接近她,她就对我越是排斥,越是反感……”这时,父亲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韩露露态度如此坚决?”我问。  “没错,她很坚决。而我也渐渐地明白了,韩露露和那些漂亮爱慕虚荣的俗气女人不一样,她外柔内刚,有自己的坚守,有自己的――唯一。”父亲黯然说道。  “她的‘唯一’就是……”我似乎已经明白了答案。  “没错,就是梁天鸿。虽说梁天鸿早已娶了杜若秋,可是,她心里依旧爱着梁天鸿,无法接受除了梁天鸿之外的男人,无论男人是谁,有什么样的优秀条件,有多少诱人的财富,她都不为所动。明白这一切后,我……”说到这里,父亲稍稍迟疑了一下,“我只好放弃了。”  “放弃?!您说您放弃了?!”感觉父亲的叙述有“虎头蛇尾”之嫌,更何况,根据早上父亲对韩露露照片的强烈反应看,他们之间的关联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的,所以,听见父亲说出的结果,我不免惊讶。  “这……是的,我放弃了,尽管不甘心,可再继续下去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父亲肯定了方才的答案,可眼神里明显有几分闪烁。  “可……可您昨晚为什么……为什么说她的死和您……”想到昨晚父亲的恐慌,我忍不住又问。  “唉,”提到韩露露的死,父亲又是一声叹息,“在海蓝集团‘湖蓝色之秋’服装展销演出之前,韩露露曾来找过我,不过那时,我们都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她找过您?为什么?”我忙问。  “她请求我,能借用罗氏的力量,把她和她的女儿韩心茗送出滨江去,越远越好。”父亲解释说,“那时候,她真的是放下了一切的骄傲来求我,说除了我,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了。而我也明白,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也不可能再来找我,但是,她却没有明白告诉我,让我这么做的原因,只说和海蓝有关。”  “可她为什么不去求助于梁天鸿呢?”我忍不住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想来,如果真是海蓝的人为难她,那她应该是很难见到梁天鸿,即便有机会,她为了保护梁天鸿,也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她真的很爱梁天鸿。由此看来,在她心中,我真的不能和梁天鸿相比。”父亲有些自嘲般的说。  “那您答应她了吗?”我又问。  “没有。”父亲摇了摇头,“一则,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想起韩露露曾经给我的拒绝,我也禁不住想用一次拒绝来回敬她。二则,她既然提到了海蓝,那她的难处定然就与海蓝有关,而当时罗氏的实力还不及海蓝,所以,从公司利益出发,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曾经追求过的女人就去得罪海蓝,于是,我就拒绝了她。”  “是这样。”听到这里,我也不由为韩露露扼腕,也不知该对父亲的行为作何评价。  “可海蓝集团‘湖蓝色之秋’展销演出那天,我居然听到了韩露露在演出后在舞台上自杀的消息。”父亲又开始继续述说,“当时,我怎么都不相信,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不能否认。”  “那您知不知道,韩露露究竟为什么自杀?”这时,我又急忙问道。  “我私下里打探过,大致是因为,沈煜、谢文峰、崔景耀以及陈义他们想在‘湖蓝色之秋’展销演出那天,借用韩露露和梁天鸿的关系来做文章。”父亲答道。  “可韩露露是梁天鸿的前女友,这个关系许多人都清楚,为何还会被沈煜他们利用呢?”我依旧不解。  “呵,”父亲又是无奈地一笑,“韩露露是梁天鸿的女友并不是秘密的,可她的女儿韩心茗的生父身份,却一直是个秘密。尽管许多人也猜测韩心茗的父亲就是梁天鸿,可韩露露始终没有坦白,梁天鸿更不可能承认,也就没有人敢公然借此做文章。”  “可沈煜他们为什么就敢在展销演出的当天借此做文章了呢?是他们掌握了可靠的证据?可既然韩露露一直没有透露韩心茗的生父究竟是谁,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接着问。  “这……我也说不好,海蓝那帮人的能量也很大,查出韩心茗的生父,应该不算太难。”这时,父亲的目光愈加闪烁了,甚至不敢正眼看我了。  “这么说来,韩露露自杀,是为了不让沈煜他们的阴谋得逞?再有就是保护她的女儿和梁天鸿?”我猜测性地说。  “应该是这样。”父亲点点头,“如果早知她会自杀,我应该会帮她的,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爸,真是这样吗?”总感觉父亲的描述在避重就轻,我不由问。  “当然,我还能骗你吗?”父亲匆匆敷衍过后,就转移了话题,“所以,煜峰办公楼突然出现的那个蓝衣女人,我有种预感,那是个危险的人物,很有可能,就和韩露露有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三章:暗藏秘密的流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您怀疑蓝衣女人是想为韩露露复仇?”我急忙问。  “有这种可能性,也或许,有其他的阴谋。可无论是哪种情况,那个危险人物都有可能威胁到我,甚至威胁到罗氏,出于本能的防御,我也想尽可能地掌握这个危险人物的讯息。”父亲回答。  “我明白了,我在煜峰会随时打探这个人物的。”我忙说。  “依依,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并不想利用你去打探什么消息。今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不让你再为我担忧。至于蓝衣女人以及黑色西装男人的情况,我已经让你李叔去了解了。”父亲如此说。  “哦?那有消息了吗?”我心急地问。  “应该很快就会有的。”看起来,父亲似乎很相信李叔的办事能力。  4月12日  上午九点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沈煜死了,身为副董事长的谢文峰自然暂代了董事长一职,成为了煜峰新一任最具话语权的人。  从前,在沈煜的阴影下,谢文峰的锋芒大多被遮蔽了,直到此刻,才终于显露出来。  处理完沈煜的后事后,谢文峰就立刻下大力气整治公司内部的八卦氛围和涣散的人心,用奖惩并重的手段,使整个煜峰迅速从恐怖的死亡阴影中摆脱出来,把全部精力放在“湖蓝色的诱惑”服装展销推广上,几天下来,成效很是显着,煜峰很快又和从前一样,进入了忙忙碌碌的工作氛围中。  可尽管如此,各类八卦流言还是在夹缝中生存着。  不仅黑色西装男人和神秘蓝衣女人被想当然地冠以“梁天鸿”和“韩露露”的名号,他们二人曾经的感情秘闻也都被人重新提起,且在秘闻中,有一个人也若隐若现地浮现了――这个人就是丁浩。据传当年,作为梁天鸿好友的他,却喜欢上了好友的女友,韩露露,当然,结果不过是多了一个单相思的男人罢了。  然而,比起一个更加耸人听闻的传闻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而这个传闻,正是关于陈义白骨重见天日后,陈太太大闹煜峰那天,公司办公楼突发的那场大火。  此前不久,关于大火的调查结果证明,起火的原因是人为纵火,但纵火的人却迟迟没有查到。但在当时,这个起火诱因并没有引起煜峰的足够重视,公司里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某个员工无意间酿成了大祸,不过是因为害怕担负责任不敢站出来罢了。而沈煜死后,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开始重新审视那场火灾,因为,大家惊恐地发现,那次被大火困在七楼会议室里的五个人,正在逐一被死神召唤!  先是吕素华,而后是于森,现在居然轮到了沈煜!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参加过那次秘密会议!那次与陈义之死有关的秘密会议!  由此,在煜峰中,逐渐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共识,那次突如其来的火灾,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逼出那几个秘密参加会议的人,让他们大白于天下,而后,便可以有的放矢地开展复仇!  如此看来,从一开始,这一系列死亡事件,就被那个可怕凶手的巨大阴谋之网所笼罩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显然,死亡事件还远远不会结束,接下来会轮到谁?谢文峰?崔景耀?每个人都在慌乱不安地猜测着。  ……  “你们发现了没有?丁经理最近几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是啊!一定与那个蓝衣女人有关!” “那真的就是韩露露么?”  “怎么可能?韩露露不是早就死了么?人死不能复生的!”  “不管怎么说,看丁经理的表现,那传言多半就是真的!他喜欢过韩露露!”  “没错!说不定啊!他还知道韩露露是怎么死的!”  ……  此刻,工作并不十分繁忙,推广组的办公室又热闹了起来。  “手头的工作都完成了?一个个好像很清闲的样子!”忽然间,办公室门口传来了刘明凯的声音。  平日里,刘明凯总是一副温良和善的模样,而现在,他的脸上却显出了一种少有的阴沉之色,目光也变得锐利无比。如此一来,大家一个个都不敢噤声了。  “讨论一些不着边际的八卦流言觉得很开心对吗?”刘明凯的声音也变得冷冽,阴厉的目光来回扫视着每一个人。  “公司里接连出事,有些人心不稳也算正常,但是――”刘明凯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我对你们的容忍,仅限于今天!我希望,刚才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们这种无聊的议论!从现在开始,别的部门我不关心,但在推广组,我决不允许再出现任何流言蜚语!都听清楚了吗!”  一时间,我们都彻底被刘明凯吓住了,维诺着应声后,就各自工作了。只是,我们都不明白,刘明凯为何会对流言如此反感?也是因为韩露露么?不得而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四章:身份的桎梏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13日  上午九点二十分  市人民医院慕思玮母亲病房  “阿姨,恭喜您手术顺利!”  “祝阿姨早日康复!”  慕思玮的母亲成功进行了肝移植手术,为了表达慰问之意,刘明凯便“派遣”我和徐珂来看望。  “谢谢!谢谢你们!”慕思玮的母亲急忙欠身迎接。  “依依,徐珂,真是感谢!”一旁的慕思玮也跟着道谢。  “阿姨,思玮姐,你们都别客气,是公司的一点心意。还有,刘组长托我向你解释一下,最近公司忙着筹备展销演出,所以他就不能亲自过来了。”我微笑着对她们说。  “不不,已经很麻烦你们了,那个……”道谢过后,慕思玮又显出了一分犹豫,“依依,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哦,当然。”虽不知慕思玮要和我说什么,但我还是赶忙随着她走出了病房。  “依依,有些事,别人的意见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想让你也误会我。”病房外,慕思玮一脸认真地对我说着。  “思玮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慕思玮的话,让我有些疑惑。  “是……是关于我和谢文峰……”慕思玮吞吞吐吐地说着。  一时间,我终于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我明白的,思玮姐,你一定是为了筹到阿姨的手术费,无奈和谢董事长……和好的。  “不……不是的……依依……手术费不是……”听起来,我好像误解了慕思玮的意思,她赶忙解释。  “怎么?阿姨的手术费不是谢董事长出的吗?”我一脸惊讶地问。  “呃……不……不是的……”这个问题似乎让慕思玮很为难,脸也涨得通红。  “不是?手术费不是谢董事长出的?那你为什么……和他和好?”我惊讶的表情更明显了。  “这……依依……手术费的事你不要问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和谢文峰和好……真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我贪慕他的钱……而是有苦衷的……还请你不要误会才好……”提起这些,慕思玮难免尴尬。  “放心吧,思玮姐,我不会的。”我笑着说。  “谢谢你,依依。”慕思玮再次紧握住我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上午十点零一分  “刚才思玮和你说什么了?”公交车上,徐珂忍不住问。  “秘密。”不能道出实情,我只得半开玩笑地说。  “你们两个倒也有意思,一开始弄得那么僵,现在又成好朋友了!”提起我和慕思玮的“冰释前嫌”,徐珂不由打趣着说。  “一开始,她对我态度很差,我的确很不喜欢她,可知道她遇到了难处后,心里多少也会同情的。”我用真诚的语气说着。  徐珂没有说话,猛地,我感到手背一股暖意,低头一看,是徐珂禁不住握住了我的手,“依依,你心真好。”  “我……”本能地抽出被徐珂握住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再次沉默下来,静静感受着身边热烈的温度。  上午十点二十八分  走下公交车后,离煜峰还有一段路程,我和徐珂只好步行前往。  忽然,在一座大型购物广场门前,徐珂不由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我不由问。  “依依,帮我个忙可以吗?”徐珂很客气的开口了。  “什么事?”我问。  “我在这家购物广场看好了几件衣服,不知该选择哪一件,你眼光向来不错,帮我拿个主意把!”徐珂调皮地说。  “好。”明知徐珂“醉翁之意不在衣”,可我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回绝他,于是就随他走进了购物广场。  “我觉得这几件都不适合你,倒是模特身上那件新款外套,你穿起来效果应该不错。”见到衣服后,我如此建议到。  “嗯!说得没错!就选这件了!依依你眼光真不错!”徐珂的话中明显带有讨好的味道,紧接着,他又变得支吾起来,“依依你……你有中意的衣服吗……我……我可以一并为你买……买下来的……”  “不用了,谢谢,我不需要的。”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后,我自然是笑着回绝了他。  忽然,在转身间,我的目光触到了一对熟悉的人,是哥哥和舒月。  此时,哥哥正亲昵地搂着舒月,在各家高档女装专卖店前流连,时不时地还对某件衣服点评一番。很快,我们四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近了。  “徐先生!顾小姐!是你们!”是舒月首先发现了我和徐珂。  “你好,舒月。”我故意避开哥哥的目光。  “罗……罗总!你好!我是煜峰市场部徐珂!”同我不一样,徐珂可不能对哥哥这个罗氏总经理视而不见,赶忙上前问好,并唯恐怠慢般地向我介绍着,“依依,这是罗氏集团的罗总经理!”  “罗总好。”无奈,为了应付徐珂,我只得淡淡同哥哥说。  “顾小姐好!”还是哥哥老练,很优雅地向我问候着,如同我就是一个陌生女人一般。  “舒月,真是有福气啊!能找到罗总经理这样优秀的人!”徐珂的话里明显带有传统思想的味道,我真不知道,哥哥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会不会觉得可笑?  “谢谢。”舒月很客气地说到。  “常听小月提起你们。”哥哥也斯文地说到,“这次小月的演出,还烦请二位费心了。”  “罗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听了哥哥的话,徐珂忙说道。  似乎无心再多停留,客套过后,哥哥和舒月就离开了。  然而,在目送他们背影时,我却看见了,在商场角落里似乎还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那对离去的人。  是苏维真。  很快,她也快步离去了。  收起了放在苏维真身上的目光,我不由看见了一脸失落的徐珂。  “怎么了?”我不禁问。  “依依,你说,漂亮女孩是不是都会喜欢罗仲文这样的男人?”徐珂忽然很认真地问我。  “怎么这么问?”徐珂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  “没什么,感觉吧。”徐珂一脸无奈的表情,“人与人的差别总是很大的,不知为什么,在罗仲文这样的男人面前,我总是有些自卑,也觉得,漂亮优秀的女孩子也只会属于罗仲文这样的男人,而不会属于我。”  “怎么这么想呢?难道你觉得自己哪一点都比不上罗仲文吗?”看着徐珂一脸失落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同情他。  “呵,”徐珂不由苦笑一声,“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或许早已了解了哥哥的本性,我不由脱口而出,“你只是没有他幸运,没有生在一个豪门世家里,可你会比他努力,比他懂得珍惜,比他经历地更多!或许他现在很吸引漂亮的女孩子,可他花心,用情不专,不负责任,若是真想托付终身的话,你比他有优势得多!”  听了我的话后,徐珂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一个劲儿地眨个不停,“依……依依,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我和罗仲文相比,真的还有这么多优势?!”  “当然了。”我露出了鼓励的微笑,“所以你不要这么自惭形秽。”  “我懂了,依依。”徐珂不由笑着低下了头,却难掩目光中闪出的兴奋和惊喜。  上午十一点十六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忙碌间,手机忽然响起,令我意外的是,电话居然是哥哥打来的。  谨慎起见,我起身走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而后接起了电话,“哥,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觉得我妹妹长大了,也有倾慕者了!”电话另一端的哥哥满是打趣的语调。  “哥,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普通同事。”我自然明白哥哥口中的“倾慕者”就是徐珂。  “普通同事?不是吧?”哥哥明显不相信我的解释,“普通同事会在工作日一起出现在购物广场吗?”  “我们那是……”本想给出客观的解释,可开口才发觉那会很麻烦,要从探望慕思玮的母亲说起,一时间,我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哈哈……”电话里传来了哥哥爽朗的笑,“你别解释了!也不想想你老哥是干什么的!男人对女人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徐珂对你有意,对吧?”  “也许吧。”知道哥哥所说不假,我也只得给出一个含混的答案。  “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不要随随便便和他那种男人交往!”没想到,刚才还是一番打趣的哥哥,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你太霸道了吧!?自己女朋友一大堆,竟然要求我和男同事保持距离?!”哥哥对我的管教,真让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和我比呢?!”对我的辩解,哥哥当仁不让。  “我……”一时间,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敬哥哥。  “依依,我是认真的。”哥哥的语气依旧严肃,“看得出,现在还是他一厢情愿,我希望你不要再给他什么希望,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你也应该清楚,你是罗家的女儿,爸爸绝不会允许你和一个普通的公司小职员交往的!”  “我……我知道了。”知道哥哥说得是对的,我只得无奈应声。  不知为什么,挂断哥哥的电话后,我居然隐隐有了一种宿命感,想着自己的身份――罗家的女儿,我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五章:纷乱的情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思玮姐,你怎么来了?该多陪陪阿姨的!”见到慕思玮走进了办公室,我不由说。  “妈妈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说今天下午约了那几个主打款的模特见面的,商谈展销演出的事。”慕思玮笑着说。  “那你辛苦了。”我也报以同样的微笑。自从上次展销演出后,由于我一直配合丽萍姐负责舞台布置,所以慕思玮就代替我负责起了与三个模特洽谈的事宜。  很快,利落的慕思玮就拿起相关材料走出了办公室。  五分钟后  “依依……快……”没过多时,慕思玮居然再次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思玮姐?”我惊奇地问。  “她……她们在接待室吵起来了……我劝不住了……你快去看看吧……”慕思玮好容易说出了完整的话。  “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慕思玮带出了办公室。  下午三点零三分  煜峰集团接待室  “真真姐!舒月姐!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还未走进接待室,就听见蒋琳琳可怜巴巴的声音。  “舒月,真看不出,你还是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苏维真的语气满是咄咄逼人。  “苏维真!你说话客气点!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舒月毫不退让。  “哼!”苏维真不由一声冷笑,“嫌我说话难听?那你做事不要这么难看啊!你不是总标榜自己单身吗?可我今天亲眼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要脸吗?!苏维真,你管得太多了吧!难不成?你想一辈子不找男人?”舒月也冷笑着回敬她。  “舒―月―”此时,苏维真居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找的是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舒月不由一声冷笑,“现在是我的男人了!你能怎么样!”  “你……”苏维真气得牙咯咯地响,随即便“呼!”地扬起了巴掌重重地扇到了舒月的脸上。  “真真姐!有话好好说,别打人!”见苏维真动了手,蒋琳琳不由急了。  而舒月,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冷冷地看着苏维真,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舒月冷静的样子,苏维真更来气了,忍不住再次举起了手!  “住手!”  “别打了!”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我和慕思玮赶忙上前劝阻。  “哼!真是个疯女人!难怪仲文会不要你了!”看着几乎要发疯的苏维真,舒月露出了嘲讽般的笑。  “你……你再说一遍!”苏维真根本不是舒月的对手,此刻,她几乎要被舒月逼得发狂。  “我再说一遍怎么样?!像你这种疯女人,仲文会要你才怪!”舒月的目光变得挑衅。  此时,浑身颤抖的人,除了苏维真外,还多了一个――蒋琳琳。  “舒……舒月姐……你说你的男朋友是……”当舒月说出哥哥的名字后,乖巧的蒋琳琳再也无心劝架了,而是死死拽住舒月的衣袖,绝望般地追问着。  “罗氏集团的总经理――罗仲文,也是你真真姐的――前男友!”舒月重重突出了“前男友”这三个字,为的是再次刺激苏维真,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蒋琳琳,眼泪已是簌簌而下。  眼见面前三个乱作一团的女人,我不由发出了一声苦笑,这真是哥哥――名副其实的“杰作”。  4月12日  下午五点二十五分  煜峰集团办公楼  临近下班时间,办公楼里的人都纷纷准备离去,而我也不例外。  没想到,路过办公室时,居然看见黎姗正红着眼睛端坐在电脑前,不知在看什么。  于是,我便自然地走进了办公室,想到黎姗身边一看究竟。  ……  “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好想你!”  “我不要再和你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站到黎姗背后,我才明白,原来她在看一部偶像剧,剧中的男女正深情地相拥在一起,说着一些“天长地久永不分离”的肉麻情话,就这样的镜头,竟然让黎姗一度哭得稀里哗啦,看她一副率真的样子,我真忍不住想笑。  “不至于吧!看这种偶像剧就能让你哭成这样?”我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啊!依依?你什么时候来的?”见我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黎姗还吓了一跳。  “来了好一会儿了,你看得真投入!也不怕被发现了挨批!”我打趣着说。  “不是快下班了嘛!”黎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转而又谈起了剧情,“依依,你看过这部电视剧吗?《今生不分手》,太感人了!我强烈推荐!”  “呵,”我轻笑着,“我对这类偶像剧不感兴趣。”  “真挺不错的!”黎姗似乎还不死心,“尤其是女主角,太漂亮了!虽说是新人,可是绝对清纯可人啊,叫余安然,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估计名气不是很大。”我开玩笑地说。  “这部剧太棒了!她很快就会火的!”黎姗信心满满地说着。  我无奈地笑着,眼睛也在不由自主地看着电脑屏幕,此时,剧情已结束,正在播放电视剧的片尾部分。  “停!停下!”当片尾播放到“鸣谢”一栏时,我忽然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字眼,便赶忙说到。  “哦……怎么了依依?”听到我的话,黎姗赶忙去移动鼠标,可脸上却写满了疑惑。  屏幕定格后,我终于看清楚了,“鸣谢”部分首先列出的就是“东晨服装集团”。  “东晨?”我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内心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疑惑。  是宋逸民和闵秋桐打算往影视方向发展了?我心里如是想着。  回到北苑小区后,发现向来准时的李叔居然还没到。本能地拿出手机想联系李叔,却发现上面早已多了一条短信:依依,抱歉,我有事走不开,不能去北苑小区了,你直接去市中心的新世纪娱乐城吧,我在门口等你。李叔  于是,我便立即前往新世纪娱乐城。  只是此刻我还不知道,所谓的新世纪娱乐城,会成就更多的诡异离奇的死亡事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六章:被尘封的阴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六点三十分  新世纪娱乐城  “李叔!”见到李叔的车停在娱乐城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便赶忙上了车。  “依依,抱歉,害你跑这么远。”上车后,李叔就一脸歉意地对我说。  “没关系,李叔,您在这里干什么?”看着李叔的双眼正紧盯着不远处的娱乐城门口,我不由好奇地问。  “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李叔不由神秘地笑了笑。  “对了,依依,煜峰这几次凶杀案,出现在现场的黑色西装男人和蓝衣女人有眉目了吗?”过了一会儿,李叔又忍不住问,看起来,他对这两个人也很是关心。  “没什么眉目。”我无奈回答着,“不过,煜峰的人都在传,是梁天鸿和韩露露!”  “真是怪谈!”听了这些传闻,李叔很是不屑一顾,“看来,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有人相信鬼魂的传言!”  “呵,”我也无奈地笑笑,“那两个人都来无影去无踪的,大家难免会瞎猜。”  “不过,真是没有想到,煜峰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可思议!”看来,和父亲一样,李叔也被这两个人给难住了。  此时,我发觉李叔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娱乐城的门口,顺着李叔的目光看去,我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是谢文峰!他正快步走出娱乐城,很快,就驾车离去了。  “李叔,您来娱乐城莫非就是为了……”见到谢文峰后,对李叔来此处的目的,我不由猜到了几分。  “算是吧!”李叔笑着说。  没过一会儿,我惊奇地发现,一位娱乐城服务生打扮的人正飞快地向着我和李叔的方向跑来。来到车边后,服务生快速递给了李叔一支录音笔,“李老板,都在里面了!”  “干得不错!”李叔一边赞赏着,一边递给了服务生一沓很是厚实的人民币。  “谢谢李老板!”接过钱后,服务生就快速离开了。  之后,没有理会我诧异的目光,李叔也迅速驶离了娱乐城。  晚上八点零三分  罗家  匆匆吃过晚饭后,父亲就同李叔进了书房。  呆呆望着那扇书房的门,我不禁再次胡乱联想起来。  今天,李叔专程前往娱乐城,明显是冲着谢文峰去的,可他为什么要盯着谢文峰呢?此刻在书房,李叔定然也是和父亲商谈这件事情,可那支录音笔里又记录了什么呢?无数个问题在我大脑里升腾起来。  “依依,董事长让你进去!”遐想间,耳边忽然传来了李叔的声音。  “哦。”急忙应声后,我便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罗效明书房  “爸,您找我?”我礼貌地问父亲。  “是,”父亲会意地点了点头,“依依啊,经过上次的事,我发觉你长大了。所以我想,有些事情,也该让你参与了解了,还是那句话,罗氏早晚需要你和仲文来打理,该知道的事情总是要知道的。”  “您想让我知道什么?”听了父亲的开场白,我不由问。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让你去煜峰的原因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父亲沉稳地说。  “哦?是为什么?”我忙问。  “杜立诚死后,作为女婿的梁天鸿接任了海蓝董事长一职,同沈煜他们几个董事会成员相比,梁天鸿年龄资历都尚浅,自然也就招致了他们的不满,这个情况,你应该了解了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父亲反而说起了梁天鸿。  “是的。”我回答。  父亲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2001年的梁天鸿事件,完全就是沈煜、谢文峰、崔景耀以及陈义他们四个精心策划的!为的,就是将梁天鸿从海蓝彻底铲除!”  “啊?!”父亲的话让我异常惊讶,“可……可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我和陈义有过接触,他曾经将他们的计划透露给我。”稍稍迟疑过后,父亲给出了他的解释。  “您?!您和陈义有过接触?!这是为什么?再有,他怎么会把这么隐秘的计划透露给您呢?!”听了父亲所谓的“解释”,我不由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七章:被尘封的阴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说来话长。”父亲好像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其实,从前在海蓝,陈义由于股份少,经营能力欠佳,所以处境一直不好,杜立诚在时,他就很受压制,后来梁天鸿当上了董事长,他就更没有话语权了。所以,他一气之下,想到利用罗氏来对付海蓝。于是,他主动找到了我,并告知了我他准备施行的计划,就是先利用偷天换日的手段,将海蓝生产的新一季湖蓝色系服装换成从国外偷偷走私进来的湖蓝颜色的服装卖给隆泰,然后再去故意检举,等东窗事发之后,就可以把走私诈骗的责任全部推到梁天鸿身上,沈煜他们也难免负连带责任,经济损失自然也由海蓝来负,而他陈义就只等着坐享渔翁之利。当然,要实现这一切,他一个人定然是不可能完成的,只能借助于罗氏的能力,事成之后,他也答应与罗氏分成。”  “您的意思是说,梁天鸿事件完全是陈义精心策划的?!那您答应他的条件了吗?”我急忙问到。  “没有。”父亲回答地很干脆,但他的表情中似乎另有深意,“虽说当时罗氏的实力还不及海蓝,但我看好罗氏的发展前景,也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打压对手,于是,就拒绝了陈义的合作请求。”  “可没有罗氏的支持,陈义的阴谋还是施行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仅凭他一人之力?”此时,我是满脑的疑问。  “呵,”父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当然不可能,计划能得以实施,我想,还要归功于梁天鸿。”  “归功于梁天鸿?为什么这么说?”我惊讶地问。  “当上海蓝的董事长后,梁天鸿做事一直很专横独断,也一直在变相地压制董事会的其他成员,如此一来,沈煜等人也变得和陈义一样,对处境越来越不满,由此,陈义那个原本想和罗氏合作的计划,便成了他们四个的阴谋。所以,当梁天鸿事件发生时,我一下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些阴谋手段,都是陈义曾经告诉过我的。不过,考虑到自己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来指认他们的罪证,外加我也不愿让罗氏再加入海蓝的纷争中,所以,对梁天鸿的遭遇,我也只能无奈旁观。”父亲再次解释。  “原来是这样。”我不由点点头,“可您又是怎么知道计划是他们四个共同实施的呢?”  “呵……”未曾想,听到我这个问题后,父亲不由讪讪一笑,“这个……说来话长,我就不同你一一解释了,总之,你明白事情的原委就好。”  “哦,好。”见父亲明显还有所保留,我也识趣地没有多问,不过,还有一个疑惑我却不能视而不见,“可是,爸,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阴谋是他们四个共同施行的,可陈义为什么会最终被杀呢?”  没想到,听到我的话后,父亲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这正是我让你去煜峰的目的。”  “哦?”我露出了满脸的惊讶。  “据我所知,当年陈义的计划是,先利用沈煜三人达到除掉梁天鸿的目的,而后自己再独吞那笔隆泰的巨额定金逃走,让沈煜他们吃哑巴亏。因为对陈义这种胸无大志的人来说,大笔的钞票比一个企业管理者的位置要吸引人得多。可事实却是,陈义的这个企图被另外一个人得知了,也正是这个人,不仅操纵了陈义再次回国,还秘密杀死了他,并拿走了那笔巨款。而这个人,定然就是沈煜、谢文峰和崔景耀三人之中的一个!”父亲说道。  “您派我去煜峰,就是为了要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似乎已经猜到了父亲的意图。  “是的,”父亲点头承认,“我想把这个人找出来,因为,如果一直让这个人在暗处隐藏着,会很危险的!这个人当年既然能做出诬陷梁天鸿,而后杀死陈义取走巨款的事,就说明他是一个暗藏野心之辈,在他清除了身边的权势障碍后,下一个目标定然就是罗氏!而后独霸整个滨江,甚至更大的服装市场!所以,为了罗氏安全起见,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到,如果可能的话,我和你李叔还会尽力搜集到一些他犯罪的证据,以图让他接受法律制裁,如此一来,罗氏最大的威胁就被清除了。”  “您大费周章地让我去煜峰,只为确定这个可能对罗氏造成威胁的人吗?这样……是否小题大做了一些?”感到父亲的想法似乎有些“杞人忧天”,我不由说到。  “唉,”这时,父亲不禁叹了口气,“说真心话,我原本以为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陈义之死被揭露后,只要耐心观察他们三人的行为举止,很快就会揪出那个背后的人,而你也就能顺利回到罗氏。没想到……”  沉默了几秒钟后,父亲再次开口了,“没想到,事情远比我想象复杂得多。先是沈煜、谢文峰、崔景耀三人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难以判断究竟谁的嫌疑更大。紧接着,吕素华和于森被杀,我本以为是凶手企图灭口,可他们三人又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还有那个黑色西装男人,凭直觉,黑色西装男人很可能不在他们三人之中!更令我没想到的是,沈煜居然也被杀了,而且,他死亡的诱因是那副梁天鸿的画像,可据一般人的心理来推断,若杀死沈煜的凶手是谢文峰或是崔景耀,他们是绝不可能想到利用梁天鸿的!因为对于梁天鸿,他们也是有愧的。后来,又莫名冒出来一个蓝衣女人,这让我隐约感到,煜峰这些死亡事件不简单!很可能在谢文峰和崔景耀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物!如此看来,我就更要找到这个人,近日来,我总有种预感,就是罗氏也快要陷入危险之中了!”  “爸,这么说来,您认为凶手并不是谢文峰或是崔景耀?”看着父亲一脸担忧的神色,我忍不住问。  “也不能这么说。”父亲答道,“最有嫌疑的,应该还是他们两个,毕竟当年的细节,只有他们四个清楚,而今陈义和沈煜都死了,就只剩他们两个知情者了。况且,他们都不是简单之辈,事情如果真是他们其中一人做的,定然也没有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是这样。”我点头附和。  “只是,”此时,父亲终于说出了内心最大的疑团,“只是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个凶手既然成功杀死了陈义拿走了巨款,为什么不让这个秘密一直封存下去呢?这样对他岂不更有利?为何在十年之后,他又故意让陈义的尸骨暴露呢?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是不是,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八章:一段难懂的对话(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董事长,还是先让依依听一听录音吧。”见父亲又陷入了对陈义尸骨之谜的思索中,李叔不由提醒道。  “哦,好的,”李叔的话让父亲收回了思绪,“依依,沈煜死后,我一直让你李叔注意着谢文峰和崔景耀的行踪。方才,他们在新世纪娱乐城碰过面,而你李叔也买通了新世纪娱乐城的一个服务生,得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全部在这支录音笔里。”  看着父亲手中小巧的录音笔,我方才明白,李叔在新世纪娱乐城门前的一系列行为。  “你先仔细听一下他们的对话录音,之后,有几个小细节,我还需要向你核实一下。”父亲说。  “哦,好的。”我赶忙说。  紧接着,父亲便打开了录音。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谢文峰和崔景耀的声音。  崔景耀:文峰,很准时嘛!  谢文峰:这么秘密地约我见面,有什么事吗?  崔景耀:(冷笑)我们之间还有必要打哑谜吗?  谢文峰:有事直说,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崔景耀:谢文峰,事到如今我才看明白,你还真是个狠角色!  谢文峰:(半晌没有出声)怎么?你怀疑我?  崔景耀:还有必要怀疑吗?不是你,难道是我?  谢文峰:哈哈!真是可笑!  崔景耀:可笑?我觉得没什么可笑的!杀了陈义,你得到了那笔巨款,杀了吕素华和于森,你免除了后顾之忧,杀了沈煜,你就由副董事长摇身变成了董事长,成了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不是吗?  谢文峰:崔景耀,你也是个聪明人!难道你认为,陈义、吕素华、于森和沈煜都是我杀的?!  崔景耀: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否认?  谢文峰: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那我做无谓的辩解也没什么意义,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沈煜死时,医生已经做了心脏病突发死亡的诊断结论,办公室也准备操办他的后事,正是我,不仅拖延了他的后事,并且还亲自命人报了警。老崔,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崔景耀: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演技罢了!  谢文峰:哈哈!真没想到!老崔,这么多年来,你智商退化地真快!我难道会傻到利用警察来配合我的演技吗?若沈煜真是我杀的,我会主动招来警察?我告诉你吧!从前,吕素华和于森死时,我一直怀疑是沈煜!如今,他也被人杀死,我知道自己的猜测错了,便下决心找到真正的凶手!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耍这样的把戏!这就是我报警的真正目的!我想,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原形毕露了!  崔景耀:哼!看起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  谢文峰:如果你执意认为是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抱歉,煜峰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就不奉陪了!  崔景耀:站住!(随即,录音里传来“啪啪”拍巴掌的声音,之后,就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有一批人闯入了包厢的样子。)  谢文峰:你……你要干什么?!  崔景耀:(冷笑)干什么?谢文峰,你不要以为,他们几个都死了,你成了煜峰的董事长,就可以逍遥自在了,你别忘了!知道当年秘密的人,还有我!  谢文峰:哼!(也是冷笑)崔景耀,你终于现原形了!  崔景耀:你说什么?!  谢文峰:我说得不对吗?知道当年秘密的人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如若不是我,那定然就是……  崔景耀:少在这里信口开河!我告诉你,谢文峰!今天我约你到这里来,没心情和你多废话!也没兴趣关心你杀了谁!我崔景耀向来只对钱感兴趣,只要你答应,当年那笔钱,我们五五分成,那么,你所做的一切,我保证守口如瓶!  谢文峰:当年那笔钱,我一分都没有见到,你让我拿什么和你分成?  崔景耀:哼!不要以为我是好糊弄的!今天你若不说实话?!那我身边这几个兄弟――就要在你身上试试他们手上的家伙是不是锋利了!死在新世纪的人,我都有办法让他的尸体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哪怕是你这位煜峰集团的大―董―事―长―  谢文峰:(大笑)哈哈哈……  崔景耀:你笑什么?!  谢文峰:老崔,本以为你会给我一点意外,可结果,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崔景耀:你什么意思?!  谢文峰:什么意思?哼!不要以为,这么多年来,你远在煜峰之外,我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在商界没什么发展,在道儿上,倒是集合了不少的弟兄啊!今天接到你的邀请,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人你都杀光了!只剩下我一个了!你当然不会放过我!  崔景耀:你……你说什么?!  谢文峰:实话告诉你吧!崔景耀!来这里之前,我早就嘱咐过秘书了,如果我一个小时之内回不去,就立马报警,来新世纪娱乐城寻人!算起来,警察也该在来的路上了!你现在就是立刻把我杀死,也来不及处理我的尸体吧!  崔景耀:(长时间没有出声)难道……不是你?!  谢文峰:哼!你可以执意认为是我,也可以让我在这娱乐城神秘消失,可我提醒你,把我杀死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相信,你会斗得过那对厉害的男女!  崔景耀:你……你究竟什么意思?!  谢文峰:(同样长时间没有出声)刚才的话是骗你的,警察不会来。  崔景耀:你……  谢文峰:其实你要不约我的话,我也准备和你见面了。  崔景耀:(声音缓和下来)有话直说。  谢文峰:我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话!  崔景耀:你们先出去吧!(随即,杂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谢文峰:(有意压低声音)我怀疑,当年的秘密泄露了,依旧活着的知情者,应该不止我们两个!  崔景耀:你说什么?!秘密泄露了!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谢文峰: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黑色西装男人和神秘女人先后出现,而且行踪那么诡异,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凶手另有其人吗?不瞒你说,在看见那副梁天鸿画像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怀疑了!  崔景耀:你认为是谁?  谢文峰:现在当然还不清楚,不过,依我的直觉,应该和梁天鸿,甚至和那个自杀的韩露露有关!  崔景耀:和他们有关?  谢文峰:只是猜测,不过我认为,至少我们两个应该停止相互怀疑了,而要联合起来,找出这个幕后的凶手!并且,一定要在――他杀死我们之前!  崔景耀:你……你怀疑是有人在为他们复仇?!  谢文峰:很有可能。如果我所想不假,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们!算起来,当年梁天鸿和韩露露的遭遇,我们都有份!  崔景耀:可谁能想到那个韩露露不认钱只认死理,宁愿死都不愿意揭露孩子就是梁天鸿的私生女!至于设计梁天鸿,也不能怪我们!要不是梁天鸿逼人太甚,让我们无路可走了,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出此下策,接受那个陈义的计划!  谢文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这个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小心为好!  崔景耀: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尽力去查!只是你要尽快被把什么西装男人和蓝衣女人的具体情况整理给我。  谢文峰:好,一旦有眉目,及时告诉我。  崔景耀:假如……查到这个人了?该怎么办?把他交给警察?  谢文峰:你疯了吗?!一旦交给了警察,当年的事情不也败露了吗?!  崔景耀:那你的意思……  谢文峰:你不是擅长让人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么?这次还可以发挥你的专长啊!  崔景耀:我懂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狠!佩服!  谢文峰:哈哈,承让了!  随着谢文峰离去的脚步声,录音就此结束了。  尽管只是听声音,可谢文峰和崔景耀这两个老谋深算阴谋家的影子却真实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迟迟不能褪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九章:一段难懂的对话(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都听清楚了?”关掉录音后,父亲问。  “是。”我回答。  “有几处细节要向你核实一下,沈煜死后,真的是谢文峰主动要求报警?”父亲开始询问。  “是的。沈煜突然死在了电梯里,整个煜峰都乱成了一团。医生诊断为心脏病突发死亡,办公室许丽萍主任也建议通知沈太太,而后操办沈煜的后事,是谢文峰坚决不同意,并怀疑沈煜的死有问题,之后就要求报警。”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轻轻呷了一口茶后,父亲又缓缓地问,“崔景耀经常去公司吗?”  “不经常。”我很快回答到,“除了陈太太大闹煜峰那天,他去参加秘密会议之外,就只在吕素华被杀后匆匆到过公司一次,在办公室小坐之后就离开了。”  “崔景耀在对话中提到,他们之所以那么做,是被梁天鸿逼得无路可走了,依依,你在煜峰有没有听说过此类传言?”父亲接着问。  “没有,从未听说过。”我很快回答,“许多人都只是说,当年梁天鸿死得冤枉,也死得蹊跷,不过倒鲜少有关于梁天鸿的负面消息。”  “元兴,这么看来,凶手难道不在他们二人之中?”思索过后,父亲又转向了李叔。  “这……我也说不好。”李叔回答得很小心,“目前看来,谢文峰的可能性很小了,如果他是凶手,应该不会在沈煜死后主动要求报警。可若是崔景耀?似乎也说不通,因为他很少去煜峰,对公司办公楼也缺乏熟悉,很难实行那一系列精准的犯罪,可是……”  “直说就好,不必顾忌。”父亲对李叔鼓励道。  “只是与谢文峰相比,崔景耀的嫌疑还是大一些,原因还是那句话,崔景耀的消费水准远远大于他的正常收入,所以,他很可能拥有一笔隐形的收入。不过,这笔隐性收入究竟是不是十年前的那笔巨款,一时也不好确定,因为有传言讲……”话说到此,李叔不由顿了一下,“有传言讲,新世纪娱乐城开有秘密的地下赌场,赌场的股东之一就是……”  “什么?!你说这么多年来,崔景耀一直在经营着赌场?!”李叔的话不由让父亲大感意外。  “是的,根据我最近的调查,应该是这样的。”李叔说。  听了李叔的话,脑海里忽然回忆起了谢文峰和崔景耀曾在游泳池的对话,才不由明白过来:  ……  “人不是我杀的!那些钱也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那请你告诉我,除了工资,除了公司的分红,除了你那些可怜的房租,你究竟拿什么负担这种奢华生活?”     “我……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你又有什么资格问这些!”   “崔景耀,我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如果想告发你的话,那天沈煜就不会召集开会,对陈义的死统一口径!毕竟当初的事是大家一块做的!无非也想要个利益均沾!但你若总是这么冥顽不灵的话――杀人的罪名可是不好担的!”  “我再说一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知道你谢文峰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又没有本事凭空给我造出几千万来!”  ……  当时,谢文峰已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崔景耀消费和收入的巨大差距,由此怀疑他就是当年杀死陈义取走巨款的人,而崔景耀却宁愿被怀疑也不愿解释自己的收入来源,今天,李叔终于解开了这一谜底,如果崔景耀真的在经营赌场,那么他的收入也是非法所得,自然不能公布于众。  “我还了解到,崔景耀不仅在秘密经营着赌场,而且还不断发展着道儿上的势力,现在在市中区那一带,崔景耀的地下势力已是很厉害了!这么多年来,他看起来好像是个闲人,其实,他一点都没闲着!”很快,李叔又补充说。  “嗯。”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又发话了,“事情还是很复杂,现在,还是不要仅凭这段录音就做判断,元兴,你继续盯紧谢文峰和崔景耀!”  “好的,董事长!”李叔赶忙应道。  “对了,那个舒月查得怎么样了?”父亲开始关注下一个问题。  “暂时没什么疑点。”李叔很有条理地回答着,“首先,她是因为父母在2001年遭遇了车祸,才被送入了阳光孤儿院。而韩露露是1998年自杀的,如果韩心茗没有被梁天鸿收养,那她应该会在韩露露死后不久就会被送入孤儿院,而不会在三年之后。并且,舒月也的确是在车祸中死去夫妇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我也详细查过了,这就排除了车祸遇难夫妻收养韩心茗的可能性。其次,从资料上看,舒月的年龄也与韩心茗不符。所以说,她应该不是韩心茗。不过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舒月在孤儿院期间舞蹈学习的费用,一直是有人匿名提供的,不过,关于这个人的讯息,我一时还查不到。”  “好,继续关注这些线索,有了眉目就立即告诉我。”父亲沉稳地吩咐到,而后,他似乎又联想到了什么,“舒月的父母也是在2001年遭遇了车祸?这么巧?”  “董事长,您是说……”李叔试探性地问。  “舒月的父母和梁天鸿死于同一年,并且死亡原因都是车祸,这似乎很巧。”父亲说。  “车祸案底都在公安局备着案,查到有一定的困难,不过我会尽力的。”李叔连忙说道。  晚上九点二十五分  今晚,在父亲的书房里,我忽然间知道了很多,然而,知道了这些后,似乎并没有让我豁然开朗,而是心中的疑团愈加浓重了。  陈义即便再智商低下,也绝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把握的前提下,就贸然把陷害梁天鸿的计划说与另外一个人听,而据父亲的说法来看,他的确就这么做了,这让人难以理解。另外,既然父亲已经拒绝了陈义的合作请求,就定然不会再参与陷害梁天鸿的计划,那为何又对梁天鸿事件的细节知晓的如此清楚?并且,从方才父亲的反应看,他明显还是对我有保留的。他究竟保留了哪些信息?他告诉我的全都是真实的吗?还是,也掺杂着或多或少的谎言?我无从猜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章:小花园里的哭声(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正欲回房间休息,忽然瞥见了正在沙发上翻看杂志的哥哥,脑海里不由再次浮现出了今天在接待室里看到的那一幕。  踌躇过后,我还是走到了哥哥身边,“还不休息吗?”  “哦,这就睡了。”哥哥头也不抬地应声道。  “我有事和你说。”见哥哥一副待答不理的样子,我只好如此说。  “有事?什么事?”哥哥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今天下午,在煜峰接待室,舒月和苏维真吵起来了。”我面无表情地复述到。  “哈!”听了我的话后,哥哥无奈地挠了挠头说道,“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我可没有你们小女孩那么八卦,对女人这些琐碎闲事不感兴趣!”  “闲事?”我很生气地反问到,“你怎么确定是闲事?你为什么不问问她们争吵的原因?”  “这和我有关吗?”哥哥又开始不耐烦了。  “当然!”我立刻回答,“她们之所以发生争吵,起因就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今天上午在和舒月逛街购物时,被苏维真发现了!所以见面后,她就故意找舒月的麻烦!并且,她们一闹,蒋琳琳也知道了你和她们的关系,哭得很伤心!”  “这个苏维真!永远都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听到这些后,哥哥不由对苏维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同时伤害了她们三个!”我盯着哥哥说到。  “好了好了,”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表情,哥哥像对待宠物一样拍了拍我的脑袋,“小女孩偶像剧看多了,总是容易生出这么多感触,以后别这么多管闲事。”  “你……你听懂我的话了吗?她们三个今天是为了你而起了争执,并且感情都受到了伤害!”看着哥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不由继续追问。  “那又如何呢?嘴长在她们身上,我难道能控制吗?这么晚了,不要再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哥哥明显已失去了耐心,转身准备离开。  “你心里难道不内疚吗?你一直这样下去,不怕欠下感情债吗?”此刻,我真的发觉,自己和哥哥的思维相差太远了。  “内疚?欠债?哈!”我的话在哥哥看来,似乎是一个很大的笑话,“真是可笑!交往都是你情我愿的,我又没有强迫她们,何来内疚?再者说了,她们既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也不是什么富贵名媛,我罗仲文能看上她们就是给她们脸了,若说欠债,也该是她们欠我的吧!”  “你……你还讲不讲道理?!”哥哥的话真让我无言以对。  “好了!小孩子家不要操这么多心!管好你自己就行!还有,记住我的提醒,和那个徐珂保持距离!不要以为你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少随便交男朋友!”说完后,哥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我……”劝说不成反又被哥哥“教育警示”了一番,看着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哥哥,我内心的愤懑真是无以言表,却也无可奈何。  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  或许是昨晚接收的讯息太多,也或许是哥哥的态度仍让我忿忿不平,总之,今夜我又失眠了。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我大脑却十分清醒,怎么都无法入睡。  忽然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像幽灵般钻进了我的耳朵!我不由吓得一哆嗦,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在哭呢?  一定是听错了,如此自我安抚之后,我便重新躺下。  可是,哭声再次传来了!并且,哭声并不似大多数的鬼故事中所说的,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而像是一个男人,侧耳仔细倾听后,我听出哭声还非常熟悉,那似乎是――李叔。  确认了声音属于李叔后,我方才的恐惧感顿时消散了,剩下的,就只有莫大的疑惑。  我卧室的窗户紧挨罗家别墅后的小花园,听起来,李叔的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不过,李叔的确哭得很伤心,无论是谁听久了,多半也会落泪的。  于是,带着一丝疑问,我便快速披上了一件外套,推开卧室的门,径直向小花园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一章:小花园里的哭声(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接近小花园时,我居然还看到了一闪一闪的火光,不消说,多半也是哭泣的李叔造成的。终于绕到了李叔的身后,才隐约看见,他似乎是在祭奠什么人,火光正是他燃烧纸钱造成的。  “若秋啊!岁月真是不饶人,转眼,你都走了整整十一年了!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也不知道你缺什么,只能多给你烧点纸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疼钱……”说到这里,李叔又开始伤心的哭。  此刻,我才明白,原来是李叔在祭奠他最爱的女人――杜若秋。想来也是的,十一年的今天,杜若秋被离奇杀死在自己的病房里,从此以后,李叔就和她阴阳两隔了。  “若秋啊,十一年了,可我每年却只能这么偷偷地祭拜你,你一定生气了吧!”哭过后,李叔又开始对杜若秋诉说,“我知道你一定生气了,可我……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尚且不论,可不是……不是还有女儿么……”  听了李叔的话,我不由大吃一惊,“女儿?!”是什么意思?难道李叔和杜若秋……  来不及继续联想,只得继续聆听李叔的话,“正是因为……因为女儿,我不能公开祭拜你们啊!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们母女啊!尤其是……尤其是到了每年的今天……想到……想到你在病房里遭遇的一切……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那时你一定很害怕?若秋!对不起!你如此害怕恐惧的时候,我却没有在你身边!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啊!不过你放心!若秋!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我从没有放弃过为你复仇!从来没有!虽然我每年祭拜你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但是!今天我可以告诉你!若秋!你不用再等太长时间了!我保证!在下一次祭拜你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你,杀害你的凶手已经死在我手里的消息!你等着吧!等着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我的计划已经开始了!并且进行地很顺利!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大功告成的!到时,我就可以为你报仇雪恨了!”  此时的李叔完全不似平日般和蔼可亲,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幅疯狂的复仇者的模样,声音也让人不寒而栗。  “若秋啊,到那时,我就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地祭拜你和女儿了!唉,想想女儿,我心里也疼啊!直到她死,都没喊过我一声‘爸爸’,甚至,她都不知道我才是她的爸爸啊……”  李叔的话不由让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他和杜若秋有女儿?!若不是亲耳听到,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由再向李叔靠近了几步,透过缭绕的烟雾,我也隐约能看到,在李叔的身前,的确是摆放着两个灵位。  这时,李叔又流着泪将一大叠之前投进了火光中,火苗顺势又往上一窜,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本能地探了探身,看了那两个灵位一眼,蓦然!其中一个灵位上的一行字像鬼魅般钻进了我的眼睛:爱女梁雨倩之墓。  “啊!”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要惊叫出声,害怕惊动了李叔,我急忙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梁雨倩是李叔和杜若秋的女儿??!!  想着这个事实,我的内心忍不住狂跳不止。  4月14日  上午七点零五分  罗家  “李叔早!”清晨看见李叔后,我只能故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他问好。  “依依早!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多睡会儿?”此刻的李叔又露出了一脸慈爱的表情,让我几乎都要以为,昨晚所看见的一切是否都是我在做梦?可是,李叔脸上重重的黑眼圈却在变相地提醒着我,那应该不是梦。  “呵,”我又故意顽皮地笑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喜欢睡懒觉的!倒是您,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啊……”突然被我这么一问,李叔显然有些心虚,“嗨!人老了,睡觉也不如从前那么沉了!很正常!”  “可您还是应该注意身体,多休息,不要总是这么忙忙碌碌的。”见李叔尴尬的样子,我便赶忙以对他的关心来收场。  “好!还是依依最知道关心我啊!”李叔笑着说。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李叔这张和善的笑脸,我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二章:湖蓝色的死亡预兆(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16日  晚上八点二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沈煜的死,无疑打乱了“湖蓝色的诱惑”上市的时间。可时间不等人,眼看夏季渐渐临近了,若不及时将这季以夏装为主的湖蓝色系服装推向市场,那煜峰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因此,公司决定,务必于下周在滨江剧院进行正式的服装展销演出。  然而,考虑到那件一直没有下落的一号款服装,为了避免服装款式外泄,公司又不得不重新调整三个主打款式以及部分普通款式服装的样式风格,重新推出新的推广销售方案,如此一来,整个市场部又免不了整日加班的命运了。  “唉!累死了!”疲惫地伸了个懒腰后,慕思玮又本能地摇晃了一下脖子,顺带着,还不忘表达对加班的不满。  “呵,没有办法。”我也无奈地笑着说。  忽然,我发觉对面慕思玮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了,方才的抱怨和疲惫一扫而光,双眼紧紧地盯着办公室的窗外。  “思玮姐,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可是,慕思玮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话,且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慌张。  “思玮姐!”我不由放大了声音。  “啊……”慕思玮好容易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我又问。  “依依,你快看!快看窗外!”慕思玮一脸紧张地引我看向窗外。  顺着慕思玮手指的方向,我也向外看去。  是一个身穿“湖蓝色之秋”主打款连衣裙的女人正在公司门口徘徊!!  “啊!!”我不由吓得大叫出声,“蓝……蓝衣女人!那个蓝衣女人!!”  “依依!”早已异常害怕的慕思玮此时也迅速抓紧了我的手臂,以缓解自己的恐惧。  “天哪!这……”不知什么时候,徐珂也站到了我们的身后,看见那个蓝衣女人后,他也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依依!你们……你们看见了吗……吓死我了……”还未等我们回过神来,早已吓做一团的黎姗也闯进了推广组。  之后,设计组的几个人也一脸惊恐地闯了进来,无一例外地对这个已经近在眼前的蓝衣女人害怕不已。  一时间,安静忙碌的推广组便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工作都完成了?!一个个堆在这里干什么?!”很快,听到喧闹声后,丁浩也来到了推广组。  丁浩的喝声让推广组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丁浩厉声问。  “公……公司门口站着一个人……”设计组一名员工小声说道。  “怎么?你们这辈子都没见过人吗?!公司门口站上一个人,至于让你们都围在这里吗?!”听到员工的解释,丁浩火气更大了。  “丁……丁经理……是……是那个蓝衣女人……”此时,徐珂又适时地开口了。  “什么?!”徐珂的话让丁浩立刻呆住了,听得出,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但面对一群下属,他还是尽力保持着领导的风范,“什么蓝衣女人!不要信口开河!”  “真……真的……她就站在公司门口……”徐珂依旧辩解着。  此时的丁浩再也压制不住了,不由跳过了徐珂的肩膀,看向了窗外,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嘴唇也开始不停地发抖。  “丁……丁经理……是否要报警……沈……沈董事长死的前一天……就是她……出现在了办公楼……”没想到,在极度慌乱的情形下,徐珂还能保留这样一份理性。  “不许报警!”丁浩居然很快就否定了徐珂的建议,“都给我回去工作!谁也不许再理会这件事情!更不许报警!听清楚了吗?”  厉声吩咐后,丁浩就匆匆离开了。  八点四十五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徐珂,那女人还在吗?”看着徐珂还在不时地向窗外眺望,慕思玮忍不住问。  “还在,像个幽灵一样。”徐珂的脸上仍旧难掩恐慌之色,“不过,我就奇怪了,那个女人近在眼前,丁经理为什么不让我们报警?”  “谁知道呢,他的想法确实很奇怪。”我也无奈应着。  “天……天哪!”这时,惊讶的神色再次浮现在了徐珂的脸上。  “怎么了?”我不由问。  “丁……丁经理……”徐珂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丁经理?丁经理怎么了?”我继续追问。  “丁……丁经理……随着那个蓝衣女人走出公司了大门了!”徐珂终于说出了眼见的一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三章:湖蓝色的死亡预兆(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什么?!”  “不可能吧!”  顿时,我和慕思玮都愣住了。  “是真的!你们看!”徐珂连忙指向窗外。  徐珂所说没错,这个时候,蓝衣女人正时快时慢地沿着公司外的围墙走着,而丁浩居然也时快时慢地在蓝衣女人背后跟随着!看丁浩的样子,似乎既不敢追上蓝衣女人,却想努力和蓝衣女人不断靠近。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丁浩的反应,慕思玮一脸不解地问。  “不知道,总之丁经理今晚的表现就很奇怪。”我说到。  “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总感觉那个蓝衣女人……是个不祥的人!”徐珂满脸惊慌地说着。  “我……我也这么觉得……”徐珂话一出口,慕思玮不由害怕得浑身发抖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也忙问。  ……  “你们在看什么?!”  正当我们踌躇不定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刘明凯的声音。  “刘……刘组长!丁经理跟着蓝衣女人出去了!”看见刘明凯后,徐珂立即指着窗外说到。  “什么?!”刘明凯先是一愣,而后他很快也看见了公司围墙外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这时,那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围墙的尽头,眼看就要走出我们的视线了。  一瞬间,刘明凯的脸色立刻变了形,眼睛中流露出的全都是慌乱和不可思议。  “不好!”定定愣了几秒钟后,刘明凯似乎想到了什么,丢下这两个字后,瞬时也冲出了办公室,很快,我们就看见他也向着公司外跑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刘明凯居然也随后跑了出去,徐珂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那个蓝衣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那他们……会不会有事……”我神色惊慌地说到。  “不然我出去看看!”徐珂说着,也要冲出办公室。  “等一等!”情急之下,我赶忙拉住了徐珂,“还是不要贸然出去吧!万一有危险……”  “依依说得对,那个蓝衣女人不是善类!”慕思玮也附和道。  “这……”一时间,徐珂也有些犹豫。  “他们回来了!”结果,当我们还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慕思玮忽然喊道。  果然,从窗外看出,刘明凯已和丁浩结伴走进了公司,而那个蓝衣女人,已经不知去向。  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回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谁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实发生的。  蓝衣女人竟然公然出现在了煜峰门口,她想干什么?丁浩和刘明凯为何又会先后冲出大门?每个人都在不安地猜测着。  4月17日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今晚,比昨晚还要繁忙得多。  虽说,谁都没有忘记昨晚的经历,但丁浩返回后曾再三告诫市场部所有的人,不准再传播蓝衣女人的任何传闻,于是,大家也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尽管告诫了别人,可最无法忘记蓝衣女人的恐怕还是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丁浩。  整个白天,谁都能看见丁浩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茫然失措的眼睛。  可眼下的情形却不会给这位市场部经理调整休息的机会。展销演出在即,谢文峰命丁浩全权负责演出各项事宜,如此一来,原本就各负其责的每位市场部成员都会频繁地向丁浩做各种请示和汇报,丁浩的经理办公室也变得“川流不息”,包括晚上。  可谁都没有想到,死亡就在这“繁忙”中悄然发生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四章:诡异响起的音乐(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八点十九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叮铃铃……”办公室繁忙的电话再次响起。  “你好,丁经理。”慕思玮看见来电号码后,赶忙接起了电话。  “刘组长,丁经理说,一车间几个技术工人一会儿要和设计组人员开碰头会,商谈着最新一批服装设计图纸的修改问题,让我们推广组人员也过去参与一下。”放下电话后,慕思玮如实转述了丁浩的话。  “什么?让推广组去参与设计图纸的修改?”听了慕思玮的话后,刘明凯显得十分惊讶,“这不是推广组的工作范畴,我们向来也不参与的。”  “可……丁经理的确是这么说的。”慕思玮为难地说。  “那好,既然丁经理这么说了,徐珂,你去旁听一下吧,不过不要发表过多的意见,毕竟不是专业设计人员。”刘明凯对徐珂说着。  “这……刘组长,丁经理再三叮嘱,让推广组所有人员都要参加。”刘明凯吩咐徐珂后,慕思玮不由再次强调了丁浩的要求。  “什么?所有人员都要去?!这……有这个必要吗?”对丁浩这个上司的奇怪要求,刘明凯也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此时,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是设计部吴组长催我们过去开会。”挂断电话后,慕思玮如此说到。  “这丁经理的想法越来越奇怪了……”不满地嘀咕了两句之后,刘明凯还是无奈服从,“大家暂时把手头工作放一放,去设计部开会吧。”  晚上八点五十二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结束那个无谓的会议后,回到办公室,推广组又开始各自为战了。  “这稿推广方案改得不错,拿去给丁经理看看吧,如果他没什么意见,就可以正式确定了。”看了徐珂最新修改的“湖蓝色诱惑”推广方案后,刘明凯如是说。  “好的。”徐珂应声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晚上九点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没过多久,徐珂就返回了办公室。  “丁经理怎么说?”从眼角余光里看见了徐珂,刘明凯头也不抬地问到。  “没……没见到丁经理。”徐珂支支吾吾地回答。  “他不在办公室?”刘明凯依旧漫不经心地问着。  “不……不知道。”徐珂的声音已开始微微发颤。  “不知道?”这时,刘明凯才抬起头来,“什么叫不知道?你没进他办公室吗?”  “我……我……”徐珂居然开始张口结舌。  此时,坐在办公室的我们方才发觉徐珂的异常,此刻的他,已是满脸的紧张神色。  “到底怎么了?”刘明凯忍不住问。  “我……我看见……丁经理办公室里……有人……”过了半天,徐珂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哦,那可能是设计组的人在里面,你过会儿再把方案拿给他吧。”直到现在,刘明凯都没有任何危险意识。  “不……是……是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在巨大的惊恐中,徐珂终于说出了方才的真实所见。  “什么?!你说什么?!”  “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在丁经理办公室?!”  “是那个蓝衣女人吗?”  ……  徐珂的话让推广组瞬间沸腾起来了。  “是……我也不知道……我看不清楚……”一时间,徐珂都不知该回答谁的问题是好。  “徐珂,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这时的刘明凯方才感觉到了什么,急忙问到。  “是这样,刚才我拿着方案来到了丁经理的办公室,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音乐声……”此时,徐珂的叙述才恢复了正常,“当时我很好奇,就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结果……结果我就隐约看见一个身穿蓝色裙子的女人在里面跳舞!”  “什……什……什么?!”徐珂的叙述让向来沉稳的刘明凯也变得张口结舌,“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人在丁经理房间里跳舞?!还有音乐?!这……”  “徐珂,你说的是真的吗?”听了徐珂传奇般的叙述,我也问到。  “千真万确!!”对我们的质疑,徐珂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是昨天的蓝衣女人吗?”刘明凯又问。  “看不清楚,办公室里灯光太暗了,我又隔着门玻璃,不确定是不是昨天那个女人!”徐珂赶忙回答。  “去看看!”确定了徐珂并非胡言乱语时,敏锐的刘明凯立刻冲出了办公室。  晚上九点十五分  煜峰集团三楼市场部走廊  还未跑到丁浩办公室前,我们就能听见阵阵悠扬舒缓的音乐不断地从办公室方向传来。  令人意外的是,在听到音乐的瞬间,刘明凯立刻呆住了。  “怎么了?刘组长?”徐珂赶忙问。  “别出声!”刘明凯禁止徐珂出声后,便开始仔细聆听这段音乐。渐渐地,我看到一股阴霾之色爬上了刘明凯的脸。  “不好!音乐是……是《湖蓝色的少女》!”在确认了音乐的名称后,刘明凯忍不住心急如焚地喊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五章:诡异响起的音乐(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市场部丁浩办公室外  “刘组长!还……还在里面!”到达办公室门前后,徐珂立刻又向里张望了一眼,之后紧张地说到。  紧接着,我们依次看向了办公室的内部,的确,隔着并不清晰的磨砂玻璃缝隙,能隐约看见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人在翩翩起舞!  舞姿很优美,可在此刻,却显得无比惊悚诡异!  “刘组长,怎么办?”徐珂一脸紧张地问。  “笃!笃!笃!”没有理会徐珂,刘明凯果断地敲响了丁浩的办公室门。  “丁经理,丁经理,你在吗?”敲门无人应答,刘明凯不由开始喊着丁浩。  办公室内始终是一片寂静。于是,刘明凯便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办公室的门把手,门是锁着的。  “啪!啪!啪!”  此时,刘明凯有些心急了,原本的敲门成了用手掌用力地拍打着门,“丁经理!丁经理!”  “明凯,你在干什么?”巨大的敲门声引来了设计组的人,见刘明凯正在疯狂地敲打丁浩的门,吴组长不由奇怪地问到。  “老吴!事情不妙啊!”听到吴组长的声音后,刘明凯方才停止了动作。  “不妙?!出什么事了?”吴组长忙问。  “有一个女人在丁经理办公室里,并且,很有可能就是昨晚出现的那个蓝衣女人!!”刘明凯神色紧张地说。  “什么?!那这……”听到这个消息后,吴组长也慌了神。  “刘组长!里面那个女人消失了!”再次观察了一下办公室内的情形后,徐珂又赶忙说到。  的确,这时,那个蓝衣女人已经不见了影踪,唯独那首绝美的《湖蓝色的少女》还在不停地传出……  “哐!哐!哐!”  眼下的情形让刘明凯心急如焚,不由开始用拳头猛砸丁浩的门。  “明凯,我看这不是办法!还是联系办公室把丁经理的门打开吧!”一旁的吴组长提醒道。  “好,徐珂,你赶紧去办公室,把丁经理办公室门的备用钥匙拿来!”吴组长的话才让刘明凯恍然大悟。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市场部丁浩办公室外  很快,手拿一大串钥匙的黎姗便随着徐珂一同来到了丁浩办公室门前。  结果,钥匙在锁孔里反复移动之后,门还是没有被打开。  “门从里面反锁上了,从外面打不开!”黎姗着急地说。  “什么?!反锁上了?!”闻听这个情况,刘明凯立刻又急的满头是汗。  “把门踹开!”刘明凯说着,就要上前踹门。  “明凯,这合适吗?”见状,吴组长还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合适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确定办公室的情况!我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个蓝衣女人突然出现在丁经理的办公室,恐怕凶多吉少!”刘明凯已是满脸地紧张神色。  “那好!”于是,吴组长也不再劝阻了。  可谁知,这扇厚重的实木门却始终和大家作对,任凭在场的人怎么狠命地踹门,可门仅是晃动了几下,始终没有打开的意思。  “这门很重,门锁也结实,恐怕很难踹开。正在车间加班的工人里,有几个会点开锁技术的,不如把他们叫来试试吧。”此时,在设计部参与服装款式讨论的一车间王立主任不由提了建议。  “那好,老王,辛苦你跑一趟了!抓紧把懂得开锁的工人请来!还有!顺带带一些车间里的家伙来,如果开锁不成,就把门砸开!”刘明凯赶忙说到。  晚上十点零一分  市场部丁浩办公室外  闻听工人说开锁至少需要二十分钟后,刘明凯不由分说地就命几个工人抄起从车间带来的铁质工具砸开了丁浩的门。  一群人冲进办公室后,发现丁浩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他的身旁,正散落着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而《湖蓝色少女》的音乐还在源源不断从办公桌上一个小型的单放机中传出,可是,蓝衣女人却已经神秘消失了……  “丁经理!丁经理!”见到丁浩的状况后,一群人迅速围到了他的身边。  “已经不行了……”刘明凯颤抖着声音说到。  “赶快报案!”吴组长立刻说到。  晚上十点二十五分  市场部丁浩办公室  “死者丁浩,男,年龄48岁,身高一米七五,生前为煜峰集团市场部经理,死亡时间,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前,死亡原因,疑似氰化物中毒,不过暂时没有在死者口腔内提取到氰化物,也没有在尸体上发现伤口或是注射痕迹。另外,房间里的脚印比较杂乱,现正在逐一提取在场人员的脚印和指纹,不过现场留下的两件证物,蓝色连衣裙和单放机上,却没有留存任何指纹,说明作案者准备非常充分。据在场的目击者讲,在进入到死者办公室前,曾见到一个女人穿着这件连衣裙在跳舞,可门被砸开后,这个女人却神秘消失了,可据现场的勘察结果看,屋内的门窗都是被反锁的,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所以,关于这个蓝衣女人,目前还无法掌握详细的线索。”同以前一样,田玉将现场勘察结果迅速向周弘做了详细地汇报。  “既然口腔里没有残留的氰化物,说明死者不是口服中毒,那就一定是通过皮肤进入到体内的,怎么会没有发现伤痕呢?”听了汇报之后,周弘不由拧紧了眉头。  “这……”田玉不禁有些为难,“到目前为止,的确还没有发现皮肤上存有伤痕。”  “再让法医好好检查一下,尤其注意死者头皮部分、指缝等不容易被发现的身体部位!”周弘如是说。  “找到伤口位置了!”正在这时,一名年轻点的法医说到。  “哦?在什么部位?”周弘忙问。  “在死者大腿根部,发现了注射针孔,由此看来,死者是被注射氰化物死亡。”法医答道。  听到法医的话,周围的人不由开始相互交换惊讶的颜色。  丁浩死时的样子,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外套早已脱去,衬衫的纽扣也几乎全都解开了,一副还算健壮的胸膛全部裸露在外,腰带也是松开的,裤子几乎要退到膝盖上。想必再傻的人也能想到,他死前究竟想干什么。  原本这样的死亡状态就已经很让人诧异了,可没想到,令他死亡的致命一针,居然也是扎在了如此隐秘的部位,这丁浩死前,究竟和蓝衣女人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六章:走进办公楼的凶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十点四十四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  “你是几点发现死者办公室里有音乐?并且还有一个女人在跳舞?”听了大致过程后,周弘首先想徐珂发出了询问。  “大……大概九……九点左右吧。”此时的徐珂仍没有从丁浩死亡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脸色还是苍白的。  “周队,这和死者死亡时间相符。”李明海赶忙说。  “嗯。”周弘点了点头后便接着询问,“今晚九点之前,谁最后一个见到的死者?”  “大概八点左右,我进过丁经理办公室,向他汇报了一下关于服装款式修改的问题,可他……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安排。”这时,设计组吴组长开口了。  “什么安排?”周弘忙问。  “他安排让推广组的所有成员都要参加设计组和高级技术工人的碰头会,商谈服装款式修改的问题。以往,推广组并不参与这项工作,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丁经理一定要坚持让推广组也参加。”吴组长说到。  “没错,”刘明凯也赶忙附和,“今晚大概八点二十分左右,推广组接到了丁经理的电话,要求去设计部参加会议,我当时也感到很奇怪,因为这并不属于推广组的工作范畴。”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周弘又问,“八点之后,九点之前,谁还见过死者。”  这时,现场的人都纷纷摇头了。  “去调看一下监控!”此时,周弘又迅速吩咐道。  晚上十一点零三分  煜峰集团值班室监控区  结果,在一个个监控屏幕前,周弘看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  从晚上六点三十分开始,坐在办公室里的丁浩就开始不停地接听或是拨打桌上的固定电话,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六点四十五分,在接到最后一个电话后,丁浩居然亲自起身转动了自己办公室内的摄像头!!原本正对着丁浩办公桌的摄像头忽然间转向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和茶几。如此一来,丁浩办公室内的情形便可以全部被隐藏起来。  由于,当初安装室内监控时,考虑到企业信息保密的情形,煜峰所有的室内监控都是没有录音的,所以,谁也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电话,居然让丁浩有了如此举动!  “被害人竟然自己转动了监控摄像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丁浩死前的行为让周弘身边的李明海看得目瞪口呆。  “真糟糕!”见此情形后,周弘也不由抱怨了一句,“田玉!立刻核查死者在今晚六点三十分到六点四十五分之间都和谁在通话!”  “是!”田玉立刻应声。  “有……有一个电话,应该是打给我的,具体时间……”这时,值班室老秦居然开口了,并且一边说着还一边翻看着值班室电话的通话记录,“哦,就是晚上六点三十五分!”  “电话内容是什么?”周弘急忙问。  “这个……好像是问我,值班室周围有没有人?”老秦仔细回忆着。  “什么?问你值班室周围有没有人?这是什么意思?”丁浩生前打过的这个电话让周弘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我……我也不知道啊!”老秦也是一脸无奈。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周弘又问。  “我当时说,值班室附近根本没人,只有对面办公室的黎姗在加班。”老秦照实回答到。  “既然这样,先查看一下其他的监控!尤其是,死者办公室门前的监控!”周弘又吩咐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一个个监控画面上。  从监控画面上可以看到,晚上六点过后,整座大楼都是空荡荡的,唯独三楼市场部异常繁忙,每个人都频繁地穿行在各个办公室之间。同时,也几乎每个人都进入过丁浩的办公室,时间长短也不一,短则几分钟,长则十几分钟。而在这期间,没有在办公楼里发现蓝衣女人的任何踪迹。  最后一个进入丁浩办公室的,正是设计组吴组长。他是七点五十九分走入了丁浩办公室,而后八点零八分离开。  紧接着,八点十九分,一车间王立带着三个高级技术工走进了设计组办公室,而后,八点二十五分,刘明凯、徐珂、慕思玮还有我一行人也走进了设计组办公室。  然后,是八点三十五分,值班室画面显示老秦手拿几个暖瓶走出了办公楼。  之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八点四十四分,蓝衣女人走进了办公楼!!步子依旧轻慢而舒缓,没有任何停留,在八点五十一分,她径直进入到了丁浩办公室!!  瞬间,一股恐惧的寒流在每个人的身边流动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走进办公楼的凶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再次进入丁浩办公室监控画面的,就是徐珂,只见他手中正拿着那份新的推广方案,小心翼翼地敲着丁浩办公室的门。  “停!”周弘忽然命画面停止了,而后转向徐珂,“这个时候,你就听见了音乐,同时看见了蓝衣女人在办公室里跳舞吗?”  “是的!就是这个时候!”徐珂连忙回答。  “唉!我要不去车间送热水就好了!谁知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那个蓝衣女人就进来了!丁经理也是的,干嘛忽然让我去给车间送水啊,结果……”看见蓝衣女人走进办公楼的画面后,值班室老秦是后悔不已。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弘很快就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你说什么?!丁浩忽然让你送水?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八点半的时候吧,丁经理忽然往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说什么一车间那边有几个工人在加班,没热水喝了,让我去给他们送几壶热水。”老秦又开始叙述了,“当时我心里还奇怪那!心想车间不是有热水房么?怎么还需要办公楼这边给他们送水呢?即便真需要热水,直接到我这里来提就可以了,怎么还会通过丁经理呢?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就顺手提了几壶水给一车间送过去了。可谁知,那几个工人说根本没有要热水这回事!真是奇了怪了!”  “哦?你说的是真的?”老秦的叙述立刻引起了周弘的警觉。  “当然是真的了!我今晚一直觉得丁经理很奇怪,可是……唉!说什么我也没想到他会出事啊!”提到死去的丁浩,老秦一脸惋惜的样子。  “继续放监控!”思索了片刻,似乎没有结果,周弘只得把希望寄予到后来的监控画面上。  接下来的镜头,我们就都很熟悉了,先是刘明凯带着我们三人去敲门,后来惊动了设计组人员、王立主任以及三个高级技术工,接着,是王立又带来了几个车间生产工人,后来是刘明凯命人用铁质工具砸开了丁浩的门。再后来,便是吴组长和几个工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值班室报了案。不一会儿,周弘一行人到达,刘明凯,吴组长、一车间主任王立还有两个技术工人走出办公楼把他们迎了进来。而在这期间,也没有发现蓝衣女人的任何踪迹。  一切都与我们的叙述相符,没有什么可疑的环节,反复看过几遍监控录像后,周弘也是连连摇头。  “你们进入房间后,没有发现那个蓝衣女人吗?”周弘想再次确认这个细节。  “没有发现。”刘明凯很快做出了回答,“除了丁经理和……那件衣服,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对此,其他在场的人也都表示附和。  如此看来,监控只显示了蓝衣女人进入丁浩房间,却没有显示她走出!她居然在杀死丁浩,留下那件可怕的衣服之后,就神秘蒸发了!?想必周弘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眉头锁得更紧了。  “明海,把监控画面调到七点,重新开始回放!记住,要快放!”似乎想到了什么,周弘又把关注点集中到了监控上。  “哦……好的。”明显没明白周弘为何要求快放,可李明海还是老实遵守了。  很快,监控画面又从晚上第一个走进丁浩办公室的刘明凯开始播放,由于画面是快放,画面中忙碌的人就像一个个快速移动的木偶一般来回穿梭,然而,当我们都集中到设计组去开会之后,原本繁忙的走廊里忽然变得空荡荡地,直到老秦也离开了值班室,从办公楼大门到丁浩办公室就变得空无一人!!  这样的画面,似乎隐约在暗示着我们什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八章:猜不透的死亡真相(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刘组长,从楼梯口到丁浩办公室,需要经过推广组,对吗?”看了监控后,周弘开始询问刘明凯。  “是的,经过推广组。”刘明凯回答。  “假如,你们不去参加设计组的会议,如果蓝衣女人想去丁浩办公室,会不会被你们发现?”周弘又问。  “肯定会的!”刘明凯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推广组办公室和走廊之间是一整排玻璃窗,如果有人经过推广组,我们不会看不见。”  “周队!先是强制推广组全体人员去开会!而后又打发走了值班人员!这丁浩显然是想给蓝衣女人行方便的!好让她不被发现!”一番询问过后,心急的李明海终于说出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很有可能是这样。”对李明海的猜测,周弘并不感到意外,而是充满了疑惑,“只是我想不明白,为凶手行方便的,竟然会是被害人?”  “办公室?”过了好一会儿,周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便再次开始询问,“今晚办公室也有人吗?”  “是……我在。”面对周弘,黎姗很是小心。  “我记得,办公室从前在晚上是不安排值班的,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办公室?”周弘语气还算客气。  “我也是加班。”对这个问题,黎姗的回答倒很自然,“谢董事长为了鼓励士气,把今年的员工表彰大会提前了,因此我就要加班统计出第一季度员工的考勤情况。”  “既然你在办公室,且办公室和办公楼大门也只用玻璃隔着,那蓝衣女人走进办公楼时,你是否发现了?”周弘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  “我……没……没有发现……当时我只忙于看那些考勤表,根本没注意是否有人进来了……”提到那个可怕的蓝衣女人,黎姗难免惊慌。  “周队,你看!”还在问话间,李明海不由再次指向了蓝衣女人走进办公楼时的监控画面,“蓝衣女人走进办公楼时,办公室根本没有人!并且,我还发现,当蓝衣女人出现在市场部走廊时,当时在办公楼加班的所有人员都出现在了设计组办公室的监控画面里!唯独没有出现在监控里的,就是这个办公室的黎姗!”  李明海的话很明显,蓝衣女人很有可能是办公楼的“内鬼”,而“内鬼”又不会分身,当她出现在市场部走廊时,就不可能出现在她原来出现的地方了。  “你……你说什么?!”机灵的黎姗自然明白李明海话里的意思,不由着急地大喊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蓝衣女人?说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不需要这么激动吧!”李明海冷冷地对黎姗说到,目光中,也明显带有了怀疑的成分。  “明海!”周弘适时制止了李明海,转而和黎姗开始对话,“到目前为止,除了死者丁浩的办公室,整个办公楼是没有监控死角的,那么请问,当蓝衣女人出现在办公楼的时候,监控画面里为什么没有出现你?那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我……我去洗手间了!洗手间里又不可能有监控!正巧,我妈妈又给我打来了一个长途电话,所以,就……就趁着在洗手间的时候聊了会儿。”黎姗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周队,监控显示,黎姗走出办公室后,的确是向着一楼最东侧的女洗手间走去了,不过女洗手间正处在楼梯拐角处,是一小段监控盲区,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进了洗手间。”对黎姗的话,李明海很快做了辅助解释。  “老天!这事儿还有假么?我真的是去了洗手间!再说了,蓝衣女人是从办公楼外走进来的,而我又一直没出办公楼,怎么会是我呢……”唯恐沾染上“蓝衣女人”的嫌疑,黎姗是费尽心思地为自己解释。  “你放心,你说的情况我们会仔细核实的。”或许不愿再和黎姗纠缠,周弘赶忙说到。  “请您一定相信,我真的不是那个蓝衣女人!”或许是真害怕了,黎姗还在不停地解释,“昨天晚上,我还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在公司门口徘徊呢!”  “你说什么?昨天晚上?”黎姗的话再次引起了周弘的注意。  “是啊!昨天晚上那个蓝衣女人就出现过了!我们都亲眼看见了!”黎姗再次确认。  “周队长,黎姗说得没错,”此时,刘明凯赶忙上前接话了,“原本,我也想等你问话结束后,就把这个情况向你提供一下的。”  很快,刘明凯便把昨天蓝衣女人的出现过程详细叙述了出来,期间,我们也不断地做着补充。  “既然昨天你们都发现了这个可疑的蓝衣女人,为什么不立即报案?!难道你们不知道?她很有可能和沈董事长的死有牵连?!”听了叙述后,周弘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周队长,是这样,当时丁经理坚持不让报案,他是上司,我们也没有办法。”刘明凯连忙解释。  “又是丁浩?”面对这样的情形,周弘也颇感无奈。  “是的,他阻止我们报案,而后自己却走出了公司大门,跟上了那个蓝衣女人,后来,我不放心,便也跟了出去。”刘明凯继续叙述着。  “哦?丁浩不但阻止报案,还企图和那个蓝衣女人有接触?”对刘明凯的话,周弘感到很吃惊。  “是的。可是,当我追上丁经理时,那个蓝衣女人已经离开了,我便和他一同返回了公司。”刘明凯回答。  “当时丁浩和你说什么了吗?有没有解释过他试图接触蓝衣女人的原因?”周弘语气愈来愈急切了。  “他没有解释,只是说……觉得蓝衣女人就是韩露露!可惜,他也始终没见到蓝衣女人的正面。”刘明凯说。  “韩露露?就是那位十几年前自杀的模特?”周弘说。  “是的,就是她。当时我还在安慰丁经理,说韩露露已经死了,不可能是她,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可没想到,今天……”想起了死去的丁浩,刘明凯没有再说下去。  “还有一点,刘组长,”缜密的周弘似乎又有了另外的疑问,“为什么,你在看见丁浩走出公司大门后,会不放心?其中有什么缘故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九章:猜不透的死亡真相(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这……”刘明凯先是有些迟疑,而后,还是说了出来,“自从沈董事长死后,韩露露鬼魂复仇的传言就越传越盛,而丁经理从前,喜欢过韩露露,可他也……也做过对不起韩露露的事。”  “对不起韩露露的事?是什么?”周弘赶忙问。  “我……这……”对这一点,刘明凯很是犹疑。  “刘组长,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可以明天去公安局刑警大队详细反映一下。”周弘说到。  “不,周队,你误会了,”听了周弘的话,刘明凯赶忙解释,“我不是不方便说,而是,我也不清楚丁经理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韩露露的事情,他只是对我说过,这么多年来,心里始终觉得愧对她。”通过刘明凯的表情看,他不像是在说谎。如此看来,对于丁浩和蓝衣女人之间的秘密,还会被封存一段时间了。  “是这样。”周弘点头道。  “周队,那几个电话查到了!”这时,利落的田玉又重新出现,告知了周弘关于电话的讯息,“首先是六点三十分,一个公用电话号码打入了丁浩办公室,据查,就是煜峰公司外的一部公用电话。之后,六点三十四分,这个公用电话再次打入了丁浩办公室。而后,六点三十五分,丁浩往公司值班室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是六点三十九分,丁浩用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我也联系到了,他是电信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也是丁浩的同学,据丁浩的这个同学讲,丁浩正是托他查询那个公用电话号码的拨出地点,而这个同学也私下里帮丁浩查到了这是一个煜峰附近公用电话,并在六点四十五分打电话告知了他。之后,丁浩拨转了监控摄像头的方向。”  “我知道了。”周弘照例是沉稳地点了点头。  “不过周队,”田玉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我在核查公用电话地点的时候,一个停在公用电话不远处的出租车司机说是曾见过这么一个女人!”  “哦?”听了田玉的话,周弘立刻来了精神,“那个司机人在哪里?”  “我把他带来了,就在办公楼外!”田玉说着,就把一位中年模样的人带到了周弘面前。  “这位师傅,你好。”周弘首先客气地向司机问好。  “警官你好。”司机也赶忙说到。  “请问,你是什么时间看见了一位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了公用电话亭的?”周弘急忙开始问询。  “大概六点半左右,我们都是晚上六点交班,我那时刚接班不久。”司机答道。  “那个地方人流很稀少,你怎么会在那里等客人呢?”周弘的问题很细致。  “嗨!那附近有个别墅区,有几个孩子几乎天天都在那个时间偷偷搭伙到市郊去玩!我拉过他们好几次,时间久了,他们就成我常客了!他们几个家里都不缺钱,拉上一次,就赶上我赚一天的了!真是很划算……”  “好了好了,那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个蓝衣女人是什么样子?”没想到,遇上了一个滔滔不绝的司机,周弘赶忙把他往正题上引。  “身高大概有一米六五、六六左右吧,身材也挺好的,不胖不瘦!还有……是长头发。其实啊,本来我也注意不到这么一个人,可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挺奇怪的,看起来是很老的一个款式了,没想到还有人在穿……”  “那你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看司机又开始多话了,周弘赶忙制止了。  “这个就看不清楚了,因为距离很远,她头发又遮住了脸,只隐约看着那女的应该皮肤挺白的。”没想到,越是到了关键问题了,司机反而无话了。  “周队,如此看来,在六点三十分和三十四分,用公用电话打给丁浩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就是这个蓝衣女人!”田玉用肯定的语气说着,  “嗯,”周弘依旧点了点头,而后便把司机带到了监控区前,并将监控画面调至蓝衣女人走进办公楼的画面,“师傅,麻烦你辨认一下,画面上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昨天在电话亭边看见的那个?”  “应该就是她!衣服是一模一样的,就是这件,我认得。”司机辨认出了蓝衣女人。  “好的,谢谢你了师傅!”周弘还是很客气地送走了司机。  “周队,丁浩办公室的脚印也核对出来了,除了在场人员的脚印外,的确还有一个陌生脚印,从脚印大小看,和司机提供的蓝衣女人身型差不多,不过,蓝衣女人应该是穿着那种特制的舞鞋,脚印纹理并不清晰。”田玉又说。  听了田玉的话后,周弘思索了许久,而后便开口问老秦,“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丁浩打来电话时,值班室周围究竟是什么状况?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这……除了正在办公室加班的黎姗,当时我真没发现什么人。”老秦小心回答着。  “那我再问你,如果有人想了解整座大楼的监控状况,是不是只能从这里看到?”周弘又问。  “没错!这里就是整座办公楼的监控区!要想了解监控状况,只能通过这里。”老秦赶忙说到。  “那如果有人想从你这里观察到办公楼某处的监控情况,你会不会发现?”周弘仍继续着询问。  “怎么说呢?”对于这个问题,老秦似乎还有些为难,“若是正面观察,我肯定能发现,如果……是想趁我分神的时候躲在值班室外的暗处偷偷观察得话,这可就不好说了!这个……我时常也看会儿书,打个盹儿什么的,不能保证随时都能注意到值班室周围的情况。”  “先回局里汇总一下线索吧,我感觉这个案子有蹊跷!”周弘丢下这句话后,就带着李明海、田玉一行人离开了公司。  刑警们离开后,已经接近午夜了,而留在公司的人,还是迟迟走不出死亡带来的震撼,还有,那个神秘蒸发的蓝衣女人所带来的恐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章:第五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丁浩  4月16日  市场部丁浩办公室  自从演出彩排,那件“湖蓝色之秋”连衣裙忽然出现后,丁浩的心绪一直就没有安宁过。  那被尘封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地开启……  记得是十几年前,当时的丁浩还只是海蓝集团市场部的一名小设计员,和许多大城市的剩男剩女一样,丁浩每天都过着那种上班就忙碌,下班就娱乐的快乐单身生活  可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同事聚会,却彻底改变了丁浩的人生。  那天,丁浩、梁天鸿、刘明凯这三个关系要好的同事相约下班后去海蓝集团旁边的一个夜市上聚餐。同去的,还有梁天鸿的女友韩露露,以及韩露露的好友闵秋桐。  原本,丁浩想,此去无非是结识一下哥们的女友,这很平常。  然而,当他第一眼看见韩露露的时候,心就瞬间像被谁摘走了一样。她的美,她的笑,她的柔,一点一滴都留在了他的心里。  在那一瞬间,男人对感情的期盼和欲望全部在丁浩心里萌发了,然而,这所有的一切,他却只能压制下来,因为,韩露露是属于梁天鸿的。  整个晚上,看着韩露露对梁天鸿那种依恋又温柔的眼神,丁浩就知道,自己遇见韩露露已经太晚了,她早已被梁天鸿牢牢拴在了身边,自己已走不进她的世界了。  可尽管如此,在以后的日子里,丁浩还是无法把这个美丽的影子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一睁开眼睛,还是会想她,他也曾千万遍地告诫过自己,不能再继续深陷,也强制自己不断去结识其他的女孩,可是,见过黄金的人,总是很难再对白银甚至青铜感兴趣的,心里有了韩露露这样美丽聪慧又温柔的女子,真的很难再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另一个还能让他如此心动的人。  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丁浩已经问过自己无数次了,可始终没有答案。  然而,人生总会充满戏剧性的变化。  就在丁浩努力想要放弃的时候,梁天鸿竟然主动放弃了韩露露而选择了杜若秋!  当丁浩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  如此看来,难道是自己的痴情打动了上天,命运在冥冥之中把韩露露赐给了自己?这种想法,让丁浩欣喜若狂。  于是,再也没有了顾忌和负罪感,丁浩很快展开了对韩露露的追求。然而,事情并不像丁浩所预料的那样,悲痛伤心的韩露露会很快忘记梁天鸿这个负心人,而选择自己。相反,对丁浩真切又疯狂的追求,韩露露却一直在委婉地拒绝着。这一点,让丁浩感到很受挫,自己条件并不比梁天鸿差,为何连梁天鸿抛弃的女人,自己都追求不到呢?  就这样,和罗效明一样,丁浩也陷入了情感的恶性循环中。韩露露越是拒绝他,他越觉得不甘心,便越不愿放弃,生怕自己如此深切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  很长一段时间,他对韩露露的感情就这么艰难地持续着,然而,一直到韩露露意外怀了孕,有了那个小女儿,丁浩原本渺茫的希望便彻底破碎了。他不可思议地发现,就在自己这么努力追求韩露露的时候,她居然有了别人的孩子!  虽说,韩露露对孩子生父的身份守口如瓶,而梁天鸿也坚决不承认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丁浩也非简单之辈,作为追求者,他能够近距离地接触到韩露露,作为海蓝的成员,他也能近距离的观察梁天鸿。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探到了孩子身份的秘密,韩露露的女儿,韩心茗,亲生父亲正是梁天鸿!  就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丁浩心中的恨就像烈火一样熊熊地燃烧起来!他恨梁天鸿!同样是男人,凭什么梁天鸿就能拥有一切?他放弃了如花女友,选择了杜立诚的千金,并在海蓝扶摇直上,恐怕早就把他这个昔日的哥们抛在脑后了,可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他居然在得到了这么多之后,还不肯完全放弃韩露露!居然还在利用韩露露对他的感情与她私下交往着,并且还有了私生女!妻子,情人,名利,地位,他梁天鸿全有了!而他丁浩呢,什么都没有,连他抛弃过的女人都得不到,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他也恨韩露露!他丁浩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梁天鸿?为何韩露露总是对自己视而不见?!更有甚者,她居然宁愿当梁天鸿的地下情人都不愿接受自己!这简直就是对他丁浩最大的侮辱!  他真恨!真想找到一个机会好好报复这对男女!以发泄一下他心底的怨气!  事情就是这样机缘巧合,丁浩等了很久,等到他几乎都想放弃的时候,机会居然来了!才华横溢却又傲视一切的梁天鸿当上了董事长,海蓝上下都不服气,尤其是沈煜几人,整天挖空心思想要排挤梁天鸿,并试图离间他与妻子杜若秋的关系。在这种情形下,丁浩所掌握的真相,自然会成为那些做梦都想扳倒梁天鸿的人最想利用的讯息!  顺其自然的,丁浩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沈煜,又同沈煜、谢文峰、崔景耀以及陈义他们一起,精心策划了在“湖蓝色之秋”展销演出的当日,借用韩露露和韩心茗揭发梁天鸿有婚外情,甚至有了私生女的爆炸性新闻,让梁天鸿在身败名裂的同时,也失去杜家的支持,最终,他将一无所有。  计划好这一切后,丁浩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象着那对男女的私情被揭露时,他们脸上那尴尬又痛苦的表情。  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就在“湖蓝色之秋”展销演出的前一天,韩露露居然主动找到了他。这一点,让丁浩非常惊讶,记得从他认识韩露露起,韩露露就从没有主动找过他。可是,韩露露接下来对他说的话,却让他更为震惊。  丁浩:  露露?找我有事吗?  韩露露:(沉默了一会儿)心茗亲生父亲就是天鸿的消息,是你透露给沈煜他们的吧?  丁浩: (惊讶)我……我……  韩露露:(轻笑)你不必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想知道答案。  丁浩:  我……这……  韩露露:这么看来,应该就是了,其实想也知道,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沈煜他们若想了解的话,也只有通过你了。  丁浩:  对不起,露露,我……  韩露露:别说对不起。丁浩,你心里怨我是吗?怨我一直没有接受你。  丁浩:  我……我没有……  韩露露:不要否认了,我感觉的出来。  丁浩: (一时哑口无言)露露……  韩露露:(叹了口气)丁浩,我以前也对你说过,自己所有的感情已经全部给了天鸿,所以,无法再拿出多余的给你。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自己欠你的。可现在,既然你没有否认是你告的密,那我们之间可以两清了。再见,你多保重吧!  丁浩:  露露!别走!你听我解释!  韩露露:不用解释了,我都懂。(随即离开)  不知为什么,望着韩露露离去时那美丽却又决绝的背影,丁浩忽然感到自己像被掏空了一般,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也就在这一瞬间,他也忽然对明天即将到来的时刻没有任何兴趣了,在韩露露的淡定温和面前,自己恍如侏儒一般矮小鄙陋。  可那时,丁浩怎么也没有想到,韩露露带给他的震颤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的展销演出,丁浩呆呆地看着舞台上被湖蓝色包围的韩露露,心里不由阵阵地抽痛,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明白了,然而,她却没有怨恨,反而当成了弥补自己的一种方式,如此看来,或许自己真的配不上她……  一曲结束了,韩露露优美地躺到了舞台中间,一秒,两秒……  她竟然一直没有起来!  紧接着,是喧嚣声,呼喊声,求救声……  再后来,救护车接踵而至,可已经晚了,他心中的韩露露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第五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此刻,坐在办公室里,往日的回忆又这样像潮水一般涌来。  时至今日,想起韩露露死时的情形,丁浩都会有一种钻心般的疼。遥想当时,若不是自己出于一己私怨,贸然把韩露露的隐私提供给了沈煜,并把它当成是对付梁天鸿的工具,他的露露一定不会绝望到自杀。其实,他也早该想到的,他心爱的露露向来是外表温柔,内心刚烈,且用心地爱着梁天鸿和自己的女儿,为了保护他们,她牺牲所有都会在所不惜,可如今再想到这些,一切都太晚了……  这么多年来,虽然丁浩也早已结婚生子,但是心中这个湖蓝色的影子却一直没有消散。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被内疚和懊悔折磨了十多年后,曾经的那个露露居然又出现了!先是那件衣服!而后,是监控录像里那个酷似韩露露的影子!  在看见那个影子的瞬间,丁浩几乎感觉,自己恍如梦幻一般,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然而,当他意识到这个影子的的确确是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出现时,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愧疚便猛然间幻化成了无边的恐惧!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露露和那件蓝色连衣裙居然再次出现了?!为了报复吗?一定是的!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死沈煜!可如果是报复,那么自己……  丁浩不敢再想下去了,往日那个美丽温柔的影子,此时居然变得如女鬼般可怕!  忽然间,丁浩听见推广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他的思绪陡然回到了现实。平日里,他最厌烦的就是员工们在工作时间没玩没了的嬉闹闲聊,此时,心情已经极度抑郁的他更是无法容忍这一点,于是,压着一股待宣泄的怒火,丁浩走进了推广组。  可是,当他在徐珂的提示下,看见窗外那个蓝衣女人时,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多年来,他一直怀念着这个湖蓝色的身影,可是,当这个影子以如此猝不及防的形式来到他身边时,他却始终无法相信,可是,近在咫尺了,他又怎能抵挡内心那股强烈却又扭曲的欲望?  晚上八点四十五分  煜峰集团外  安抚下员工后,丁浩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煜峰大门,想离这个影子近一点,再近一点……  “露露,露露,”眼见和影子愈来愈近了,丁浩竟然不由自主地唤起了这个名字。  可是,眼前的影子并没有停下,更没有转身,而是继续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这时,丁浩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和内心灼烧的渴望混杂在一起,让他无法决定,究竟是要一把抓住眼前的女人,别让她再逃跑,还是,要同她保持距离。  毕竟,丁浩也不是从前那个年轻又意气风发的丁浩了,数年的人生磨砺已让他有了足够的理性去思索面前的影子。他向来不信鬼魂,曾经的露露早已死了,那眼前的女人又是谁?她为什么穿着韩露露的衣服,又为何一举一动如此像韩露露?可不管怎样,恐惧也好,好奇也好,渴望也好,对于这个近在眼前的女人,丁浩是绝不可能放她离去的。  “露露,”丁浩又试着叫了一声,“是你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忽然间,影子说话了!  丁浩猛地一惊,“你……你真的是露露?”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影子继续说着,声音悦耳,却也夹杂着一丝凄冷。  这时的丁浩几乎懵了,声音太过梦幻飘渺,他几乎分辨不出,这是否真是她的露露在和他对话。可从影子的话里听来,她就是韩露露!  “露露!”冲动之下,丁浩恨不能立刻抓住影子,想亲眼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露露。  “不要过来!如果你靠近我,我就立刻消失!”没想到,影子很快用坚决又凄厉的语调说到。  “好,我不过去。”为了安抚影子,丁浩只好如此说。  “露露,你……你没死?”丁浩不可思议地问到。  “你一直认为我死了对吗?”影子哀婉地问到。  “你……真的是露露?可当年我明明看见露露已经死在舞台上了。”理智告诉丁浩,不能将眼前的女人等同于韩露露而和她对话,如果自己真把她当成了韩露露,就很有可能掉进一个无边的语言乃至精神陷阱中。  “丁浩,”影子也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虽然,我一直没有接受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起的名字‘露珠’,你说,我就像一颗露珠一样晶莹剔透,没有任何杂质,完全是纯净的,自然的,说真的,当你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感动。”  一时间,丁浩像冰雕一样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露珠”这个名字,只有自己单独面对韩露露的时候才会说起,而韩露露也绝不会把这样的事告知别人,而眼前的女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真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生怕,一旦自己开始控制不住的遐想,理智就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你不记得了?”影子的声音开始带着哀怨。  “怎……怎么会……”丁浩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你……真是露露?你没死?”  “是,我没死,”影子居然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且,这些年,我居然发觉,当灵魂远离这个世界之后,自己心里留恋的人,竟然是你,而不是天鸿……”  “你……你说什么……”丁浩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影子也说得很伤感,“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这就是真的,我终于明白,天鸿不值得我爱,真正值得我付出感情的人,是你。”  “难道你不怪我吗?”丁浩还保留着最后一份警觉,“当年是我害你陷入了绝境,你应该恨我才对,而不该,对我产生感情。”  “我当然恨过你,可是,事情过去之后,我又很感激你。”影子又开始动人地娓娓道来,“若不是你,我还走不出天鸿背叛的阴影。而你与天鸿最大的差别就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而天鸿所作的一切,却都是因为,爱自己。”  “露露……”女人的话,几乎让丁浩不能自已了,喉头处,忽然也有了一种酸涩的感觉,他感到,曾有的感情,仿佛直到这一刻,才被最爱的人所理解。  “丁经理!丁经理!”  这时,丁浩听见,身后响起了刘明凯的声音,便自然地转过身去,果然看见刘明凯正快步想着他跑来。  “明凯,你怎么出来了?”看着身边气喘吁吁的刘明凯,丁浩不由问。  “我……我有些不放心,就出来看看,那个蓝衣女人呢?没对你怎么样吧?”刘明凯有些着急地说。  “蓝衣女人?”重复着这几个字,丁浩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只有那条熟悉的林荫路在寂寞地向远方延伸着,那个湖蓝色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五死亡进行曲(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露露!露露!”不知为什么,丁浩忽然感到一阵慌乱,便急忙呼唤韩露露的名字。  “丁经理,你在说什么?露露?”看着丁浩的反应,刘明凯一脸诧异。  “明凯!我刚才看见那个蓝衣女人了!真的看见了!你来之前,她就站在这里!并且……我还和她对话了!”激动地用手指着蓝衣女人方才站过的位置,丁浩说到。  “你和蓝衣女人对话了?!她说什么了?!”听了丁浩的话,刘明凯更吃惊了。  “说了很多,一时我也说不清,”此时,丁浩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大脑全部都混乱了,可心中韩露露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可是明凯,我感觉她就是露露!”  “什么?!”刘明凯的表情越来越惊讶了,“你觉得蓝衣女人是韩露露?!这怎么可能?!韩露露早就死了!那女人来者不善!你还是小心为好!不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可明凯,方才那个女人说的一些话,是只有露露才可能知道的!”丁浩心中依旧存着一丝幻想。  “人死不能复生!那个女人绝不可能是韩露露!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凡事要小心为好!”和丁浩相比,刘明凯显得很理性。  “这……好吧。”丁浩知道,一时之间也不可能让刘明凯体会到方才发生的一切,只能默默地随他一起回到了公司,但是他的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4月17日  晚上六点三十分  市场部丁浩办公室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拉回了丁浩对韩露露的遐想。  “你好,丁浩。”拿起话筒后,丁浩程式化地说着。  “我是露露。”沉默一会儿后,电话里忽然又传来了那个幽灵般的声音!  一时间,丁浩只感觉心跳再次剧烈起来,紧紧握着话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丁浩,我知道,你并不完全相信我昨天所说的话,但我会证明给你看,今晚我就去见你,我会把一切都给你,让你明白,我的感情究竟是属于谁的。”声音依旧飘渺而悠长,让丁浩感觉,似乎就是韩露露在说话,而似乎又不是。  “今晚你要见我?”对电话一端的女人口中的话,丁浩越来越觉得很不真实。  “是,我很快就会去见你,在你的办公室。”女声又一次传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来我的办公室?!”一瞬间,丁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谓的韩露露竟敢亲自前来他的办公室?!  “是的,”女声很快确认了方才的话,但进而,却对丁浩提出了要求,“不过……我不喜欢你办公室里那只眼睛,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最隐秘的东西被别人看见……”  “哼!”明白了女声的含义后,已是老谋深算的丁浩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装神弄鬼了这么长时间,你最终目的还是想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与我见面吧?方才我还真有些犹豫,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根本就不是韩露露!见我,一定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我早已不是过去的丁浩了!”  丁浩的话让电话里的女声沉默了半晌,随即,又幽幽地抛出了几句话,“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韩露露也早已死了,唉,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我的一切要求你都不会拒绝,哪怕我想穿越冰山,想飞上彩虹,你都会帮我实现的,可现在……你说得没错,你已不是过去的丁浩了……那再见吧……从现在开始,我会从你生命中消失……”  “等等!”虽然已经对电话中的女人产生了戒备,但女人的话还是戳痛了丁浩的软肋,曾经的这句誓言,丁浩也一直记得,并且他也确信,那句誓言只有韩露露会知道!更何况,不管她是不是韩露露,就这样让她消失了,向来韧性十足的丁浩又怎能甘心?想到此,丁浩急忙阻止了女人挂断电话,继而颇有深意地看了房间的监控摄像头一眼,“我答应去掉那只眼,马上就会,你可以放心过来。”  说完后,丁浩就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再次看了一眼监控,“幼稚!真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晚上六点三十四分  正在得意间,丁浩居然再次接到了那个蓝衣女人打来的电话。  “丁浩,你可以拒绝我,可以不见我,但不能骗我,我已经原谅过你的一次欺骗和伤害,不可能再容忍第二次。”女声依旧柔和,但柔中也带着一丝坚毅。  “你说什么?!”听着话筒里的声音,丁浩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并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监控还在呢?  还在惊恐间,女人已经挂断了电话,话筒里只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平复了心跳后,丁浩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拨通了值班室的电话,“老秦吗?我是丁浩!”  “哦,丁经理!您好!”电话那头的老秦恭敬地说。  “刚才值班室附近有人吗?”丁浩急忙问。因为他方才想到,若想得知他房间内的监控是否还在正常工作,除了走进房间亲自查看之外,还有就是观察值班室的监控画面。  “有人?没人啊!值班室附近一直没什么人,只有办公室的黎姗在加班。”老秦还有些不明就里。  “那好,没什么事了。”听到老秦的回答后,丁浩颓然挂掉了电话。  之后,不甘心的丁浩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老赵吗?我是老丁,帮我查个电话吧!今晚我一直受到这个电话的骚扰。”  “好了,知道了,你找我也没别事儿,一会儿给你消息!”电话里的老同学还是开玩笑似地抱怨。  不一会儿,根据同学的反馈,丁浩知道,方才的电话,正来自公司外的一个公用电话。  她既然在公司外,就不可能看到公司内部的监控画面,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收起监控呢?难道是她挂断第一个电话后进到了公司,而后再次走出公司打了第二个电话?应该不可能,时间上很仓促不说,如果她这么做,也一定会被老秦发现的?可老秦也刚刚证实,值班室周围一直没有出现任何人。难道她是?!  瞬间,一种鬼魂幽灵的猜测钻进了丁浩的大脑,让他不禁浑身一哆嗦,然而,现实沉稳的他也很快摆脱了这种猜测,这世上本没有鬼,有的,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这女人看来并非简单之辈,但相信,仍不是我丁浩的对手,今晚,我倒是要会会她!  想到这里,丁浩便索性转动了房间内的监控摄像头,之后,便在兴奋、紧张又焦躁不安中,等待着所谓韩露露的到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第五死亡进行曲(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六点五十七分  “笃!笃!笃!”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请进!”丁浩强装出一副安稳的样子来。  来人却让丁浩有些失望,是刘明凯。  “丁经理,关于演出时,模特的出场顺序问题,还需要向你请示一下,你看是……”没有觉察到丁浩内心激烈的动荡,刘明凯还和往常一样向丁浩汇报着工作。  而刘明凯的做法,也让丁浩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让他渐渐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位部门经理,还有即将到来的工作等着他去完成。  紧接着,外出晚餐的员工们也陆续开始加班工作,丁浩的办公室也重新繁忙起来,一个又一个的下属前来汇报和请示,而丁浩,也开始强迫自己适应这种繁忙工作的氛围,唯有这样,他才能暂时从等待蓝衣女人的惶恐不安中解脱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  “笃!笃!笃!”敲门声再次传来。  “请进!”这时的丁浩,已经基本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中,正详细审查着设计组刚刚拷贝过来的几款服装的设计图,听到敲门声后,他便随口应道,但眼睛却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很快,进来的人走到了他的办公桌旁,然而,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主动开口提及工作。  “什么事?”丁浩头也不抬地问到,领导派头十足。  可身边的人依旧迟迟没有出声,丁浩感觉有些不对,这才开始注意来人,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时,忽然发现来人身上的衣服是湖蓝色的!!  他猛地一惊!  之后有些发抖地看向了来人的脸,一个娇美的女子正对他露出了魅惑力十足的笑!  此时,丁浩本能般“呼!”的一下站起身,看着女子的笑颜,却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怎么……”  “何必这么紧张,”看着丁浩的样子,女子不禁露出了淡雅的笑,“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露露……你的露露……”  “你胡说!”对女子的话,丁浩立刻就推翻了,“你不是露露!”  “我不是露露?”女子的笑开始露出邪气,“那我是谁?”  “少在我面前耍这种把戏!”不愧是老成的丁浩,在见到女子后不久,就恢复了些许镇定,“别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居然还问我你是谁?真是笑话!不要以为你穿着这件衣服,再扮出一幅类似韩露露的妆容,我就能被你迷惑,韩露露早就死了!你糊弄不了我!”  尽管这么说,但丁浩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如此装扮起来,真的很像韩露露,尤其是,她在穿上这件衣服,并且妆容、表情、动作举止都和韩露露十分近似时,丁浩几乎都要被这种幻象所迷惑了。然而,为了在和女子的交锋中获得胜算,丁浩只得如此说。  “你说谎。”没想到,丁浩的心思早被这个蓝衣女子一眼看穿,“难道你在见到我时,从未把我和韩露露联系到一起吗?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之所你靠近你,就是想亲口告诉你,我就是你的露露。”  “你……”女子的话,让丁浩先是一愣,而后再次恢复了镇定,“即便你能让自己和韩露露有几分相像,但你也不是她,也无法让自己和她一模一样,哼!没有骗过我,觉得很失败吧?对了,我还想问你,你这么大费周章地进到我的办公室,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也想为韩露露报仇的吧!那你就试试,看能不能动的了我丁浩!”  看着丁浩,女子迟迟没有说话,而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哀婉,终于,她还是开口了,“还不相信对吗?那我接着给你证明。”  说着,女子居然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型单放机,而后轻轻放到了办公桌上,很快,《湖蓝色的少女》的音乐缓缓响起了。  声音虽轻柔,却带给了丁浩无比的震撼!  记得从前,每当韩露露有表演,他都会毫无例外地去观看。然而,每看她跳一次《湖蓝色的少女》,他心中对她的渴望就会更深入一分!他不敢看她跳舞,却又欲罢不能!  呆立间,女子已经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了,那眼神,那舞步,那姿态,全然就是韩露露跳舞时的样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第五死亡进行曲(五)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就这样,女子跳了多久,丁浩就瞠目了多久。  终于,女子让音乐停止了。  “这样的画面熟悉吗?相信我是你的露露了吗?”女子轻轻地问。  此时的丁浩几乎要让情感冲昏了头脑,但他还在拼命地克制,望着如花的女子,依旧是死命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还不相信?”女子的眼神难掩浓浓的落寞,“到底我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就是韩露露?”  看着女人哀婉的样子,丁浩不由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报复欲望,随即,一个邪恶的想法瞬间在他大脑中升起,“想让我相信你是韩露露吗?好啊!韩露露的胸前有一颗红色的胎记,我认得,如果你也有相同的一颗,那么,我就相信你。”  “呵,”没想到,听了丁浩的话后,女子并没有慌张,而是露出了一个浅笑,“丁浩,还记得,你是怎么看见我这颗胎记的吗?那天,你喝醉了酒去了我家,你说你不甘心,你说你还爱着我,你说自己快要疯掉,并且,你见我是独自在家,就想占有我,并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服……”  “够了!别说了!”听女子竟然又提及了自己如此卑鄙的行为,丁浩又惊又怕,这个情形,必然也只有韩露露本人知晓!于是,便慌忙打断了女子的话,“是又怎么样?既然你也记得,那你敢再让我撕开一次衣服吗?看看你的胸前,是否真有那颗胎记!”  看了看满眼充斥着邪恶欲望的丁浩,女子又露出了一个浅笑,便优雅地解开了衣裙的系带,而后,双手一抬,整件湖蓝色连衣裙“倏!”地落到了地上,一个美丽的女子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丁浩面前!!而她的胸前,一颗扎眼的红色胎记,也像一团烈火般地刺激着丁浩的眼睛。  瞬间,呆呆看着女子的身体,丁浩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身体完全僵住,几乎不能动弹。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做梦一般!不!梦也没有如此奇幻!  看着丁浩的窘态,女子反倒愈加洒脱起来,仍旧是笑着,并迈着两条纤纤玉腿,缓步走到了丁浩身边,直至贴近了他的身体。  紧接着,女子轻轻地用手抚摸上了丁浩的脸颊,眼神中,也流出了无限深情的目光,“丁浩,你看见了我的印记,也感受到了我的温度,现在相信我是韩露露了吗?”  “我……不……”有了女子身体的刺激,丁浩最初的理智已经消散大半了,但他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丝警觉,“你不是……别……别骗我了……韩露露若是还活着……不会这么年轻……”  “你难道还不懂吗?如果一个女人心里住了一个男人,就永远不会老……”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为丁浩脱去了外套,“你若还不相信,我愿把一切都给你,记得那次,我拼命反抗,没有让你得到我,可今天不一样了,我既然决定选择了你,那么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随时都可以取走,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女子的身体越来越近,丁浩的心跳也越来越猛烈,忽然,他感到锁骨处一凉,低头看出,女子正在乖巧地为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那温柔似水的眼睛,那恬淡温和的表情,一如从前的韩露露!  一时间,丁浩最后的理性也在瞬间燃烧殆尽,“露露……”丁浩神情呼唤着这个藏在心里多年的名字,并急速贴上了女子娇嫩鲜艳的红唇,而后,便紧紧抱住了女子的身体,任凭自己跌进欲望的漩涡中……  完成使命后,女子也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了。自然,身上那件蓝色连衣裙已经被隐藏了,随后,女子又迅速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卸下了那副为了接近韩露露而画上的妆容。卸妆后的这张脸,依旧美丽,不过,相比韩露露那张脸,就更有些距离了。  “其实,我想一直扮演韩露露,可是……我不能……”轻触着自己的脸,女子不由喃喃自语,然而很快,她的眼神中就重新射出了骇人的寒光!  ――――――――――――――――――――――――――――――――――――――――――  第二天,丁浩的死,瞬间传遍了整个煜峰。甚至破天荒的,有些胆小的员工竟然先后辞职离开了公司。可是,不管是离开的,还是留下的,那个神秘诡异的蓝衣女人和那首夺命音乐《湖蓝色的少女》,恐怕都会长久地笼罩在他们心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扑朔迷离的真实身份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18日  晚上七点  罗家罗效明书房  听了我对丁浩之死的叙述后,父亲惊愕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照此说,是蓝衣女人杀了丁浩?”许久,父亲才开口。  “应该是的,”我只得用揣测的语气回答父亲的问题,“听那些刑警们说,丁浩的死亡时间正处于蓝衣女人进入到他办公室之后,如此看来,杀死丁浩的,应该就是蓝衣女人。”  “蓝―衣―女―人―”父亲重重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光中闪烁出几分阴沉,“她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她和韩露露……有什么关系?”  “在煜峰,这个蓝衣女人被传得比女鬼还要可怕,都要引起恐慌了,许多员工今天就辞了职。”我向父亲如实描述了煜峰的现状。  “女鬼?!哼!”父亲不由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披着女鬼外衣的女人罢了!不过,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她一定不简单。”我急忙附和父亲。  “元兴,到我书房来一趟。”思索之后,父亲用书桌上的电话叫来了李叔。  “董事长,您找我?”见到父亲后,李叔还是一如既往得恭敬。  “元兴,煜峰市场部经理丁浩也死了,并且基本可以确定,是被那个蓝衣女人杀死的。”父亲依旧略带紧张神色。  “什么?!丁浩也死了?!”听到丁浩死讯后,李叔也是满脸的惊讶。  “没错,”父亲又说,“元兴啊,不瞒你说,丁浩的死,改变了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董事长,您的意思是?”一时之间,李叔还没有明白父亲话里的含义。  “起先,陈义尸骨忽然出现,我认为是沈煜、谢文峰、崔景耀其中一个在当年偷偷杀死了他。而后,吕素华、于森乃至沈煜接连被杀,让我更以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们被杀定然是因为被灭口。然而,丁浩一死,让我感觉,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据我了解,丁浩应该和梁天鸿事件没有关联,而只是与当年韩露露的自杀事件有关,所以我在想,难道之前的思路都是错误的?这些人之所以被杀,是因为韩露露?”父亲说出了他的想法。  “可是,若是因为韩露露,那吕素华和于森的死又怎么解释呢?他们只与梁天鸿事件有关联,而和韩露露之死无关。”李叔很快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我一时也猜不透,不过真的要尽快找出这个人,不然的话,对罗氏将是很大的威胁。”父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董事长,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和您说。”此时,李叔适时转移了父亲的注意力。  “什么事?”父亲问。  “是关于舒月的身世,”李叔又提起了舒月,“我托人好容易从交警队事故科打听了一些消息,当年梁天鸿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在高速路口附近与一辆货车相撞了,而当时货车上就坐着一对夫妇,车祸发生后,梁天鸿和那对夫妇同时死亡了。并且我还查到,那名货车司机叫尹大海,他和妻子去世后,就留下了一个小女儿,叫尹舒月。”  “什么?!尹舒月?!”李叔的话让父亲立刻紧张起来。  同时,我的心里也是一惊,对我和父亲来说,李叔带来的消息的确很突然。  “并且,我还去孤儿院核查过,舒月父母的情况,以及出车祸的时间,都和尹大海夫妇一模一样。考虑到近期这些事件都与这个舒月都脱不开的干系,所以我认为,舒月,极有可能就是尹舒月。”李叔回答。  “那孤儿院在接收孤儿的时候,没有孤儿的信息登记吗?”父亲有些不甘心地问。  “孤儿院的登记信息中,显示的名字的确是‘舒月’,可孤儿院的李院长也说,那时孤儿院的信息登记还不是很规范,仅仅就登记一下孤儿的姓名,年龄等基本信息;并且,李院长还回忆说,舒月是被一个邻居送到孤儿院的,并且什么信息没有留下就走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舒月都很自闭,和谁都不说话,直到几个月之后,她才开始开口说话,并告诉孤儿院说,自己的名字叫‘舒月’,其他的个人信息一概都没有说,正因为此,孤儿院还是重新为舒月建了一份个人档案。”李叔又解释到。  “是这样。”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看来,她很有可能就是货车司机尹大海的女儿了?”  “这很有可能。”李叔也附和着父亲的话,“我记得当年梁天鸿的车祸发生后,就有目击者说那辆货车很像是故意撞上了梁天鸿的车,这么看来,那尹大海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去制造车祸,却也被指使人蛊惑了,在车祸发生时也同时被灭了口,如此一来……”  “好了,先不要讨论车祸了,尽快核实一下这个舒月究竟是尹大海的女儿尹舒月还是韩露露的女儿韩心茗!”令人意外的是,正当李叔谈到梁天鸿车祸的关键细节时,却被父亲忽然打断了,好像父亲根本就不关心车祸是如何发生的,而只关心舒月的真实身份。  “好的。”李叔连忙顺从地结束了话题,不过,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董事长,还有一个情况,就是,谢文峰和崔景耀也在调查舒月!”  “哦?”这个讯息不由让父亲十分惊讶。  “从上次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谢文峰和崔景耀已经开始避免相互怀疑,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身上。从现在的情形看,他们很有可能也和您一样,认为有人在为梁天鸿或是韩露露报仇,并且也盯上了舒月!”李叔的思维向来非常缜密。  父亲再次点点头,“现在看来,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这个舒月!”  “董事长,虽说这个舒月可能就是尹大海的女儿,可是在舞蹈方面,却像是遗传了韩露露的舞蹈天赋。听李院长说,舒月在孤儿院时就经常参加各类公益慈善晚会的演出。我记得,您那段时间也很热衷慈善,经常也会看一些慈善演出,说不定,您还看过舒月的表演。”李叔又补充说。看起来,李叔已经开始把舒月和韩露露本能的联系了起来。在他看来,舒月定然是韩露露的女儿韩心茗无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即将到来的疯女孩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我看过一些慈善演出是不假,不过不记得有舒月这个人了。”父亲漫不经心地说到。  “还有一点,就是……”此时,李叔忽然变得很为难。  “怎么了?有话直说。”父亲开始催促。  “舒月现在……正在和……和仲文交往。”李叔说话时,都不敢看父亲的眼睛,生怕自己的话会触怒他。  “什么?!仲文在和舒月交往?!此事当真?!”果然,李叔的话让父亲十分生气。  “是这样的,爸,他们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对李叔的话,我也进行了确认。  “他不是和那个叫什么维真的整天混在一起吗?怎么又成了舒月?!”父亲还是不敢相信,舒月已经是哥哥的女友了。  “哥哥是新近才和舒月交往的,不过,他和苏维真好像也没有正式分手。”我又说。  “啪!”  听了我的话,父亲生气地猛拍了一下书桌,“真是乱弹琴!依依,我不是让你劝劝你哥哥吗?你难道没有劝吗?”  “我……”父亲的话让我很委屈,“我当然劝过,可哥哥怎么可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元兴,把仲文给我叫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起来,哥哥和舒月交往这件事是真正触怒父亲了。  晚上七点二十六分  “爸,您找我。”很快,李叔就把哥哥带进了父亲的书房。  “你在和一个叫舒月的模特交往?”父亲的问话很直接。  “这……”哥哥边支吾着边不住地看我和李叔,估计是在猜测究竟是谁“出卖”了他。  “少左顾右盼的!我在问你话,给我照实回答!”哥哥的态度让父亲更生气了。  “是的,”哥哥终于承认了和舒月的关系,“不过您放心,只是随便玩玩,不会……”  “立刻和她断绝关系!”没等哥哥说完,父亲就打断了他,“那女人就是个灾星!不许再和她有任何关联!”  “爸,您放心吧,只要过了这段新鲜期,我立刻就……”  “你给我闭嘴!还新鲜期?!真是气死我了!我告诉你,仲文,从现在开始,你若还敢和那个舒月联系,罗氏总经理的职位我就立马换人!罗氏能胜任总经理的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你好好想想吧!”看来,父亲是动真格了。  “爸,您……您别这样,我保证,立刻就和舒月分手!不会再和她有关联了!”父亲的话让哥哥立即慌了手脚,很明显,在哥哥看来,再好的女人和罗氏的地位相比,都不值一提。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父亲的语气不容置疑。  “放心吧,爸,不会让您失望的。”哥哥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恭敬,“若是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等,”没想到,父亲又叫住了哥哥,“趁着你们三个都在,有件事,我想对你们说。因为,你们也是我最可以信赖的人了。”  “爸,是什么事?”听了父亲的话,我们本能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哥哥便开口问到。  “我想收留梁雨馨做养女。”终于,父亲说出了他的想法。  “什……什么?!”  “爸,您说什么?!您要收养梁雨馨?!”  “是啊,董事长,您怎么……突然要这么做?”  ……  父亲的话着实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一时间,我们几乎都懵了。  “你们不要吃惊,听我慢慢解释。”对于我们的惊讶,父亲似乎早有准备,“我之所以收养梁雨馨,并不是真想让她成为罗家的一份子,而是想利用她尽快找到那个凶手。”  “找凶手?!爸,您收养了梁雨馨就能找到凶手吗?梁雨馨和凶手有什么关系?!”还未等父亲认真解释,哥哥就变得浮躁起来。  “不瞒你们说,我真的难以容忍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对手藏在我的暗处,这几乎让我……有些寝食难安。我也说过,不论凶手的目的是什么,我,甚至整个罗氏,都有可能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因此,我迫切想要把他找出来!而今,公安迟迟无法破案,舒月的身份也难以确定,所以,我只有另辟蹊径。于是,我想到了梁天鸿的小女儿,梁雨馨。”父亲继续解释。  “可是,董事长,”此时的李叔,脸上也满是疑惑,“梁雨馨能对您有什么帮助吗?即便有,可她已经疯了,又怎么能帮您呢?”  “当然有帮助,”父亲的语气很肯定,“要想找到那个凶手,梁雨馨就是个捷径。”  “哦?为什么?”我也赶忙问。  “你们难道忘了?在梁天鸿出事前,他的妻子杜若秋曾在医院被离奇杀死。”父亲提醒我们到。  “当然记得,梁雨馨就是那时候疯的。”哥哥很快附和。  此时,我没有说话,却下意识地看了李叔一眼,每次触到杜若秋这个名字时,李叔都会有着异常的反应,我真担心他会在父亲面前露出破绽来,果然,当我看向李叔时,发现他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双肩也开始不停地抖动。  “这就是了,”父亲继续说着他的想法,并没有注意到李叔神情的变化,“梁雨馨之所以疯,就是因为看见了杀死她母亲的凶手,而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后来设计害死陈义夺走巨款的人,所以,只要能让梁雨馨的神智恢复正常,那这个凶手自然也会露出本来面目。”  “董……董事长,您收养梁雨馨的目的是……找出杀害杜若秋的凶手?!”神色慌张的李叔终于开口了,不过他的语气中明显透露着不可思议。  “是的,元兴,有什么问题吗?”看李叔惊愕的样子,父亲也有些意外。  “啊……没……没什么问题。”李叔赶忙掩饰,生怕父亲看出端倪。  “其实,沈煜死后,我心里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一直没来得及付诸实施,现在,丁浩也死了,并且凶手很有可能会继续动手,所以,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也咨询过,梁雨馨目前在精神病院,又有煜峰为她支付着治疗费用,所以,我如果想插手梁雨馨的治疗,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收养手续,让她成为我的养女,这样一来,我就是她名副其实的监护人,也就能完全负责她的精神治疗。我也了解到,目前滨江精神病院的治疗手段还很落后,基本上就是实现对病人病情的稳控,而罗氏并不缺少资金,接手梁雨馨后,我可以让她接受到更先进的治疗,如此一来,她康复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父亲更详细地表达了他的观点。  “您想让梁雨馨接受更好的治疗,我们是没有意见,只是……”哥哥不由插言到,“只是罗家突然住进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孩,我这心里……”  “哦,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对哥哥提出的疑虑,父亲很快就打消了,“尽管她成了我名义上的养女,我也不可能让她住进罗家,别墅后小花园角落里不是有几间堆放杂物的房间么?元兴,过几天让罗婶和小翠收拾一下,让梁雨馨住到那里就行,不会打扰到你们的。”  “那就好。”听到梁雨馨的到来不会影响到自己,哥哥自然松了一口气。  而李叔的神情,则是愈来愈怪异。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密室杀人的猜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19日  晚上六点十五分  煜峰集团外某西餐厅  “没错!尹大海!尹舒月!我想起来了!”晚餐时,我向韵怡叙述了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当说到李叔对舒月的调查结果时,韵怡忽然兴奋了起来,“怪不得,我在听到‘舒月’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耳熟,原来,就是她和肇事司机尹大海女儿名字相同的缘故!”  “这么说,你也认为舒月就是尹大海的女儿尹舒月?”我赶忙问。  “极有可能。”韵怡很快回答,“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巧。不仅名字相同,并且父母在同一时间死亡,还都是死于车祸,之后都被送入了孤儿院。如果舒月不是尹舒月,那孤儿院应该有关于尹舒月的档案记录,可现在的情况是,孤儿院除了舒月,没有再与尹舒月名字相同或是相近的人,因此,舒月和尹舒月,应该就是一个人!”  “没错,你说得有道理。”我点头说。  “不管怎么说,舒月定然是有故事的。更有甚者,她可能就是那个蓝衣女人!”韵怡又说出了她大胆的猜想。  “可如果她真是尹舒月,那么她就不是韩露露的女儿韩心茗了,怎么又会去扮演那个蓝衣女人呢?再者,她又是怎么弄到韩露露的衣服的?”我对韵怡的话表示质疑。  “唉,”听了我的话,韵怡不由叹了口气,“这个我也想不通。”  “的确很难猜测。”我也无奈地笑笑。  “不过,说到蓝衣女人,我又想起了丁浩的死,真是太诡异了!”和从前一样,每当谈论起死亡案件的时候,韵怡就开始眉头紧锁。  “是啊,那么多人亲眼看见她在丁浩的房间里跳舞,可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她却神秘蒸发了。”我说。  “依依,”这时,韵怡忽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其实,我研究过密室,无论是现实中的,还是推理小说中的,总的来说,纯正的‘密室’并不存在。低级的密室制造一般是利用地道、秘密出口等手段,再进一步的,则是通过机械手段比如利用工具将门反锁抑或是将唯一的钥匙通过绳线滑到屋内,或者是通过光电反射等手段造成人的视觉错乱;更高一级的,就是利用人的心理盲区。”  “心理盲区?什么意思?”我忙问。  “最简单的,就是发生死亡后,密室外的人冲进密室,凶手趁机就混进了人群中,而闯入的人也不会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不过,若是这种情况,凶手定然和那些闯入者是属于同一群体的,不然的话,就会显得突兀。”韵怡开始了进一步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凶手若想趁着我们闯入的时候混入其中,那么他一定就是公司内部的人!?”我明白了韵怡的意思。  “理论上说,应该如此。”韵怡说。  “应该不可能。”想了想当时的情形,我立刻否认了韵怡的猜测,“在丁浩办公室跳舞的是一个女人,这很明显。可当时在公司加班的女人就只有我、慕思玮和黎姗,其余的都是男人,而发现丁浩尸体后,在场人员还是只有我们三个女人,没有多余的。尽管当时局面很混乱,可若是突然多出一个女人的话,也一定会注意到的,况且从监控中看,也没有多余的女人出来。”  “你想得太简单了吧!”没想到,韵怡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即便凶手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人,她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混入你们中间啊!不然的话,这凶手也太愚蠢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又试探性地问。  “其实你说得也没错,凶手肯定是个女人,但当时在公司加班的女员工并不多,如果她想混入你们其中,定然是很困难的,不过……”韵怡又刻意地顿了一下,看得出,她又有了什么大胆的猜测,“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遮掩性别!”  “遮掩性别的东西?是什么?”我急忙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密室杀人的猜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服装!”韵怡很干脆地答道。  “服……服装!你……你的意思是……”韵怡的话又让我的心里猛地一惊,大脑里再次回忆起了丁浩死后那混乱无比的局面和那些统一穿着工服的工人……  “尽管我没有亲身经历丁浩死亡的情形,可是依照你的叙述,他的死亡现场应该出现了不少工人,在你们公司,工人都会穿着统一的工服吧?”韵怡确认般地问。  “是……是的。”想起那一件件一模一样的工服,我不由再次佩服韵怡的聪慧。  “这就是了。”我的话更让韵怡肯定了她的猜想,“首先,在设计组开会的就有四个工人,继而,发现丁浩办公室的门被反锁,便又叫来了车间里几个有开锁技术的工人,如此一来,在场穿工服的工人就至少有八九个,若是凶手穿着工服暂时混入其中的话,在那么混乱的场面下,一时被忽略也是正常的。”  “果然是这样吗?真不敢想象。”听了韵怡的话,我的神色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或许吧,”韵怡还是十分谨慎,“想来,这也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性了。毕竟,凶手定然不会神秘蒸发。可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凶手怎么会提前准备好工服呢?难道她能未卜先知丁浩死后的情形?这似乎有些说不通。还有,她又是怎么知道丁浩办公室内的监控状况的?她难道就不担心丁浩欺骗她吗?”  “呵,”听了韵怡这一大串的问题,我不由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你这些问题太复杂了,想必只有那个蓝衣女人才能回答。”  “不过……”韵怡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显得有些难以开口。  “不过什么?”我不由问。  “不过我感觉,那位叫黎姗的女孩,似乎有些问题。”韵怡说。  “黎姗?!黎姗有问题?什么意思?”听了韵怡的话,我满是惊讶地问。  “我也说不好,只是一种感觉。”韵怡似乎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听你的叙述,每次案发的时候,她都在现场;尤其这次丁浩被杀,她居然在蓝衣女人进入到丁浩办公室的时候恰巧不在监控区内,怎么会这么巧?另外,她常年在办公室工作,对煜峰办公楼的状况定然也是很熟悉的。”  “你……你的意思是,黎姗有可能是那个蓝衣女人?!这怎么可能呢?!”我吃惊地说到。  “呵,”看我着急的样子,韵怡不由笑了笑,“你先别着急,我只是胡乱联想的。”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她,丁浩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前,她就来到了市场部,直至发现尸体,警察到来,她都一直同我和慕思玮在一起,怎么可能再去扮演蓝衣女人呢?”我依旧不认同韵怡的看法。  “先不讨论这些了,依依,我想问你,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煜峰?”忽然间,韵怡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对韵怡的话感到有些突然。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想和你讨论那些死亡事件的,而是想劝你赶紧离开煜峰!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等过一阵子心情平复了就回到罗氏吗?都这么长时间了,罗董事长不会再逼着你嫁人了吧?煜峰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赶紧离开得好!”韵怡终于道出了约见我的真实目的。  “我……”该怎么才能对韵怡表达清楚我那种想离开却又无法离开的境地呢?一时间,我无言了。  “我什么我?!事到如今了,你还犹豫什么?!”看着我的样子,韵怡都有些着急了。  “我走不了,”我有些为难地说,“吕素华和于森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破,虽说我已经离开办公室了,可若是突然辞职的话,还是难免被怀疑。另外,蓝衣女人频频出现,公安已经怀疑是熟悉公司办公楼结构的人扮演的,我现在走也等于是此地无银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韵怡着急问。  “哦,没什么,总之我一时还无法离开煜峰。”我本欲说,更何况我去煜峰还是父亲的意思,但谨慎起见,话到嘴边我又咽下了。  “那……你在煜峰……还好吧?”韵怡一脸担忧地说到。  “呵,”我又苦笑了一声,“时常面对死亡,怎么会好,简直糟透了,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暂时,我是逃脱不掉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怪异的疯女孩(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20日  中午十二点四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午休时间,整个办公楼都静悄悄的。  用过午餐后路过办公室,我又看见了丽萍姐正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  “丽萍姐,您怎么了?”走进办公室,我不由问。  “哦,依依啊,吃过午饭了?”我的话让丽萍姐终于回过神来。  “嗯,”我微笑着说,“丽萍姐,在想什么?”  “我……唉……”没想到,丽萍姐居然叹了口气说到,“没什么,我只是……在看这些照片。”  “照片?”此时,我才发现,在丽萍姐的办公桌上摆着好几张照片,我便好奇地凑上前去,“啊……这是……”  一瞬间,我惊住了,那竟是丽萍姐和梁天鸿、韩露露、刘明凯、丁浩、贺总监等人的一些合影。不过看起来,这应该是多年前的老照片了,照片已经破旧泛黄了不说,照片里的人也都还很年轻。  “这是从前我们聚会时拍的照片。”丽萍姐缓缓地说,语调充满着伤感,“若不是这几天在整理东西,我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还留着这些多年前的旧照片。记得那时,每天下班后,我们就都聚到公司附近的夜市或酒馆里去聚餐,一起玩,一起闹,无拘无束的,想来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可现在,照片上竟然已经有三个人都不在了……”  “您又想起了丁经理的死?”听了丽萍姐的话,我自然联想到了刚刚死去的丁浩。  “是啊,算起来,我们共事也多年了,不过……”丽萍姐继续叙说着她心中的感慨,“不过我想的最多的,还是梁董事长和韩露露。原本相爱的一对,居然落到了这种结果,人为什么总会去追逐一些欲望的东西呢?假如梁董事长当年没有娶杜若秋,而是以一个设计师的身份娶了韩露露,一直过到今天,不也很好么?唉……”  “丽萍姐,别再去想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当年梁董事长放弃了杜若秋而选择了韩露露,他一定心有不甘,说不定,也会过得不幸福。”看着不断叹气的丽萍姐,我只好如此安慰。  “说得也是,人与人的想法总是不一样的,依依,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直到这时,丽萍姐才好容易露出一丝笑容。  “呵,”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不想看到您那么伤感。”  “对了,丽萍姐,有件事……”不知为什么,此时丽萍姐提到梁天鸿和韩露露的话题,我不由再次想到李叔那晚诡异的表现,多日来,关于李叔、杜若秋以及梁天鸿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的疑问便一直存在我心中,而我也一直很想知道答案,可此刻面对丽萍姐,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依依,有话直说就好,和我不用客气。”丽萍姐说道。  “丽萍姐,我听说,杜董事长还有一位养子,您了解吗?”我小心地选择了侧面询问的方式。  “养子?”丽萍姐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一直没有见过,听说一直负责着海蓝外地的分公司,可自从杜董事长死后,就没有人再提起他了。”  “那您知道他的名字吗?”我又问。  “不知道。”丽萍姐笑着摇摇头,“依依,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偶尔听别人提起过,有些好奇而已。”我忙说。  “是姗姗告诉你的吧,她呀,就会到处宣扬一些小道消息。”聪明的丽萍姐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是黎姗透露的“秘密”。  “丽萍姐,我还在想,梁董事长和韩露露的事,他的太太杜若秋真的一直都不知情吗?她和梁董事长之间的感情……从来多没有受到韩露露的影响吗?”我又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杜若秋和李叔的感情程度。  “呵,”听了我的问题,丽萍姐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夫妻之间的事,旁人怎么能说得清呢?不过表面上看来,他们感情还是不错的。想我从前和他们夫妇接触也不少,很少见他们起争执,只是有一次,好像是在关于梁雨馨的问题上,他们争吵过。”  “关于梁雨馨?”我急忙问。  “自从在阳光孤儿院,梁雨馨意外坠崖后,她精神就受到了很大影响。可在对待梁雨馨的治疗问题上,他们夫妇一直有分歧,杜若秋主张让她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而梁董事长则坚持要把女儿留在身边,于是难免有争执。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毕竟出发点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孩子好。”丽萍姐解释说。  “是这样。”我不由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失望,看来,从丽萍姐这里,我是无法获知杜若秋和李叔的情感秘密了。  4月22日  上午十点零八分  罗家  又是周末。  赋闲在家,我又像往常一样,和罗婶一起去超市买菜购物,然而,当我们返回时,我却嗅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先是看见哥哥独自一人靠在自己的车边,无聊地开合着手中的打火机,像是心情很烦乱的样子。  没有理会他,我便想径直走进别墅。  “我劝你还是先别进去。”没想到,一旁的哥哥忽然说话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有些惊讶地问。  “里面坐着一个人!看着她那张面具我就浑身难受!所以你最好也别进去了,省得被吓到!”哥哥满脸嫌恶地说。  “面具?”听了哥哥的话,我先是一怔,而后忽然反应了过来,“你说梁雨馨?梁雨馨已经来了罗家吗?”  “嗯,”哥哥懒懒地答道,“原本爸爸是安排李叔去精神病院接她的,可他和李叔又临时有事,竟然让我去接这个疯女人,真是晦气!回头我要把这辆车好好清理清理!”  “你别这么说,她也挺可怜的。”看着哥哥对梁雨馨一脸厌恶的样子,我不由对哥哥心生不满。  “哈,还是我妹妹善良!我自愧不如啊!”听了我的抱怨,哥哥无不嘲讽地说。  “滴!滴!”  此时,别墅门口传来了车辆鸣笛的声音,转眼看去,是父亲和李叔回来了。  于是,我便和哥哥停止了对话,一同随着父亲、李叔走进了别墅。  走进后,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瘦削的女孩,低头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仍旧带着那张诡异的面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章:怪异的疯女孩(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您好,罗董事长!”看见我们一行人后,坐在梁雨馨旁边的阮医生连忙起身向父亲问好。不过,看阮医生的样子,他似乎不记得我了,想来上次的情形乱哄哄的,他对我没印象也属正常。  “你好,你就是阮医生吧?”父亲也和气地对阮医生说着。  “对对,我就是,罗董事长,这是一直照顾梁小姐的护士小王。”阮医生边说着边向父亲介绍梁雨馨的护士。  “罗董事长好!”小王护士也连忙说到。  “好,”父亲很满意地点点头,“卢院长对我说过,这么多年,都是你们二位在照顾着雨馨,而今,我收养了雨馨做养女,考虑到她的精神状况,所以就一起把二位聘过来了,以后还烦劳二位继续好好照顾雨馨,薪酬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让你们满意的。  “谢谢罗董事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心照顾好梁小姐!”阮医生连忙讨好式地答到。  “她……平时就带着这面具吗?”看着梁雨馨脸上的面具,父亲不免有些好奇,于是便询问阮医生。  “是啊,一直戴着。”阮医生连忙回答,“这张面具是梁小姐自己制作并戴到脸上的,起初我们也试图为她摘下过,可她本人随后就会把面具戴上,时间久了,我们也就不强求了。”  “是这样。”听了阮医生的解释,父亲不由点点头。  “不过……”阮医生最初话和丽萍姐所说并无出入,父亲也不以为然,可接下来他的话,却让父亲大吃了一惊,“不过,后来我们在不经意中发现,这张面具居然被粘到梁小姐的脸上了!即便想取,也取不下来了。”  “哦?被粘到脸上了?!是她自己粘的吗?”父亲很是惊讶地问。  “这是自然的。”阮医生很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梁小姐不允许任何人碰她这张面具,所以肯定是她自己把面具粘到脸上的,只是我们都不清楚她为何如此离不开这张面具?”  “真是怪异!”看着梁雨馨的面具,父亲是一脸不解。  “是啊,精神病人的许多举动都是我们常人难以理解的。”阮医生只好如此解释道。  “你是雨馨?”此时,为了拉近一下距离,父亲自然地弯下腰,和蔼地对梁雨馨说到。  然而,梁雨馨依旧是那么低着头静静地坐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父亲的话。  见此情形,父亲也觉得有些无趣,便程式化地说到,“雨馨啊,来到罗家,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之后,还顺带拍了拍梁雨馨的肩膀。  或许是父亲拍肩的动作让梁雨馨有了反应,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父亲,然而,意外发生了!  就在目光触到父亲的脸时,梁雨馨的双肩开始微微的颤抖,而后,全身都剧烈抖动起来。  突然间!梁雨馨“呼!”地站起身,双手死死抓住父亲的肩膀,又开始了那疯狂的喊叫,“魔鬼!都是魔鬼!魔鬼!……”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放开!放开!”梁雨馨的动作让父亲十分反感,他本能地想摆脱开梁雨馨的纠缠。  “魔鬼!都是魔鬼!”可是,梁雨馨还是死死地抓抠着父亲的肩膀不肯松开。  面对眼下的情景,我们先是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后,便纷纷上前,企图把梁雨馨从父亲身边拉开。  可梁雨馨似乎异常顽强,怎么都不肯放了父亲。  “小王!快!镇静剂!”情急之下,阮医生无奈又搬出了镇静剂。  被注射之后,梁雨馨终于安静下来,小王护士也就连忙把她带离了别墅。  “这……罗董事长……真是抱歉……梁小姐她一直就害怕陌生人……可我没想到今天她……会反应如此强烈……”梁雨馨离开后,阮医生小心翼翼地对父亲解释着。  “没事,你也去吧,好好看着她。”父亲说话间,还伴有微微的气喘。  “爸,您没事吧?”阮医生离开后,哥哥忙问父亲。  “没事,没事。”尽管父亲如此说,但看得出来,他仍是心有余悸。  “爸!您受伤了!”此时,我忽然发现父亲的肩部和脖颈处被梁雨馨抓出了道道血痕,便焦急地问到。  “一点小伤而已,擦点药就没事了,看来那丫头真疯得不轻!你们两个以后离她远点!没事就别去小花园了!省的被她伤着!”父亲说完后,也满脸阴沉地离开了客厅。  然而,却有一个人,依然站在客厅的角落里,阴狠的目光直射向父亲的脊背,这个人,正是李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巧妙脱逃的凶手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23日  上午八点五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快看!周队长他们又来了!”正工作间,靠窗办公的徐珂忽然说道。  “真的?!”  “又发现新线索了?!”  闻言,我和慕思玮也很快凑到了窗边。  果然,来人还是周弘、李明海、田玉三人。他们先是走进了办公楼,而后不久,他们居然径直去了一车间!之后,他们就离开了,直到此时,谁也不知道他们此行的来意。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煜峰集团办公室  “姗姗!”转到楼梯口,正巧看到黎姗从办公室中走出,我便赶忙叫住了她。  “依依!我告诉你啊!公安已经查到杀死丁经理的蓝衣女人是怎么逃走的了!”还未等我开口,快嘴的黎姗立马就告诉了我想知道的答案。  “哦?怎么逃走的?”我忐忑不安地问。  “当我们闯进丁经理的办公室时,蓝衣女人便穿上了煜峰工人的工服混到了我们中间!”黎姗紧张地说到。  “是这样。”我怎么都没想到,韵怡的猜想居然这么快就被证实了。  “方才周队长调看监控时,我就站在一边,看得很清楚!进到丁经理办公室前,穿工服的人共有八个,而出来时便成了九个!多余出来的就是那个蓝衣女人!可当时那么混乱,她又窝在角落里,根本没人注意到她!报案之后,她就一直站在办公楼门厅的角落里背对着我们!当周队长一行人到达后,她又跟在刘组长身后,看似去迎接周队长的样子,实际上是趁机逃跑了!监控里显示,外出迎接周队长的有四个人,可当周队长他们进到办公楼后,随行的煜峰人员就变成了三个!”黎姗一口气将蓝衣女人逃脱的过程叙述了下来。  “真是不简单。”我连忙附和说。  “那当然了!那么乱的画面,若不是仔细观察,谁能看出多人少人来?!不过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在等待周队长的时候,那个蓝衣女人竟然就光明正大地站到我们旁边!想想真是太恐怖了!”黎姗难掩满面的惊慌。  “那就是一个恐怖的女人。”我也小心翼翼地说到。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就好了!我当场就要把那个蓝衣女人揪出来!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黎姗此刻又恨恨地说。  “时光怎么可能倒流呢?如果能倒流,这一切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什么‘黑色西装男人’,什么蓝衣女人,也早就现出原形了。”我真是佩服黎姗,在这种时候都会产生“时光倒流”的联想。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忽然轻快了许多!”没想到,黎姗的语调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哦?为什么?”我问。  “那还用问嘛!蓝衣女人进入到丁经理办公室时,我居然正巧去了洗手间,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我还因此受到了怀疑!几天来,这件事一直让我很压抑!现在好了,监控显示得很清楚,在等待周队长的那段时间了,我和蓝衣女人同时出现在监控画面中,如此一来,就不可能再怀疑我是蓝衣女人了!”黎姗说。  “是啊,这样你就摆脱‘嫌疑’了。”我也笑着说。  4月25日  上午十一点  公交车上  丁浩的死再次拖延了“湖蓝色的诱惑”展销演出的时间,眼看就要进入夏季,若再不将这批服装推出,那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正式演出的时间被匆忙定于5月1号,这期间辛苦忙碌的,自然还是市场部。  今天上午,再次和慕思玮一同前往了滨江剧院进行前期的舞台布置,返回的路上,我已是疲惫不堪,便懒懒地靠在车窗边,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不远处,红色信号灯亮起,公交车只得暂时停止了前行,而我依旧是习惯性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忽然间,透过路过一家咖啡馆的玻璃窗,我居然看见了哥哥正坐在咖啡馆里边,和自己对面的人愉快地交谈着什么。  一定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抑或新欢,抑或旧爱,我很自然地想着。  然而,当我看向哥哥对面的女人时,却忍不住大吃一惊!那对面的女人怎么如此像――韵怡?  我心里不由猛地一紧,那个女人真的是韵怡吗?她居然会和哥哥在一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抱歉思玮姐,我看见了一个朋友,先下车了!”心里带着无数的问号,我不由匆匆向慕思玮道别后便快速跳下了车。  上午十一点十二分  小咖啡馆外  走近后,我终于看清了,哥哥对面的女人果然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楚韵怡。  此时,二人正像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一般交谈,哥哥目光非常温柔,满脸都溢满了阳光般的笑,而韵怡,双颊早已染红,柔美的笑容里夹杂了许多兴奋和羞涩。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坐到一起的,更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可看着韵怡那张意乱情迷的脸,我心里不由感到阵阵的揪心。韵怡一直都在这么辛苦地忘掉哥哥,而此刻为何又要靠他这么近?如此一来,她岂不是更难走出哥哥的阴影?  于是,顾不得太多,我便拨通了韵怡的电话。  “依依,有事吗?”站在窗外的我眼看着韵怡接起了电话。  “韵怡,你在哪里?”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到。  “啊……我……我正和同事做采访呢!”电话里面的韵怡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什么时候忙完?我想和你一起吃午饭。”我紧盯着韵怡,对着电话说到。  “呃……好……好啊……我一会儿联系你……”韵怡说完后,就急忙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后,我便静静地等在咖啡馆外,看着哥哥和韵怡的一举一动。  果然,韵怡开口向哥哥说着什么,想来就是同我的午餐约定,而哥哥依旧是笑着聆听,没一会儿,哥哥居然大胆地抓住了韵怡的手臂,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而后,韵怡便如触电般地收回了手臂,而脸颊早已变得绯红。  很快,哥哥就搂着韵怡走出了咖啡馆,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此时,躺在哥哥怀里的韵怡则再一次给我打来了电话  “抱歉依依,我不能一起和你吃中饭了,我们改日再约,好吗?”电话里,韵怡的声音已变得有些颤巍巍的。  “为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我冷冷地问到。  “这……采访还没有做完……”  这时,我清楚地看见,还没等韵怡说完,哥哥就心急地抢过了她的手机,为她挂断了电话,之后,便加快脚步拥着韵怡继续往前走。  哥哥的企图,我已猜到了大半,便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唯恐让他们走出我的视线。  果不其然,走了没一会儿,哥哥和韵怡便来到了一家商务酒店门前。韵怡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可在哥哥的簇拥下,她也渐渐地失去了抵抗力,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向着酒店里挪动。  “楚韵怡!”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便快跑了几步,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走不出的情感阴霾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听到我的喊声,哥哥和韵怡同时回头了,一瞬间,意外和尴尬的神色同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没有理会哥哥,我径直走到了韵怡身边,有些生气地指着哥哥说到,“这就是你的同事?你们要一起去酒店做采访?”  “依依,我……我……”韵怡早已埋低了头,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的出现,明显让哥哥很不愉快。  “哥,你别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只回答我,是不是又想和韵怡交往,并让她做我的嫂子?”我直直地看着哥哥问到。  “你胡说什么?!什么‘嫂子’,我和小韵不过偶然遇到了在一起聊聊天而已,你别想这么复杂好不好?”对我的问题,哥哥显然感到很幼稚。  “聊天,在咖啡馆就可以了,何必再来酒店?”我对哥哥紧追不舍。  “你这个丫头太多事了吧!好好的不去上你的班,居然管起我的闲事来了!真是莫名其妙!”面对我的追问,哥哥不耐烦地丢下这句话后,就悻悻地离开了。  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商务酒店休闲区  我和韵怡面对面坐了许久都一直无话。  “我知道这次做的有些唐突,可是韵怡,我真的是为你……”  “依依,你别说了,我知道,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决定打破沉默,可话还未说完,就被韵怡打断了。  “你们是怎么遇到的?”我不由问。  “今天上午,我在这边有个采访。结束后,在回报社的路上,我遇见了他。”韵怡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就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孩,“起初,我本想和他打个招呼后就离开,可没曾想……”  “是他主动约了你?”我很快想到了情节的发展。  “是,”韵怡轻轻点头,“没曾想,他竟主动对我说,好久没见了,想请我喝杯咖啡聊聊天,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答应了?为什么直到现在了,你还对他这么没有免疫力呢?”我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到。  “我……我就是忍不住答应他了,”韵怡也很是懊悔地说,“后来,在咖啡馆里,他和我聊了许多,说最近很烦,和舒月分手后,舒月不甘心,总是缠着他,另外,苏维真和蒋琳琳也整日追问他心里究竟喜欢谁,他快被烦死了,他还说,发觉自己交往过的女人都是庸俗之辈,唯有我……温柔娴静,与众不同……”  “所以他发现,在他心中,只有你是特别的,直到现在,他心里还为你保留着一个位子,对不对?”还未等韵怡说完,我就把那个花心哥哥的那些个辞令背了出来。  “差……差不多吧,你怎么知道?”韵怡无不惊奇地看着我。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和他相处久了,自然都清楚了。”我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哥哥的本来面目,“韵怡,他这种话你也信?这只不过是俘获你感情的手段,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我……可是……”一时间,韵怡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我。  “好了,韵怡,我不想再和你讨论你们谈话的内容,我只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他带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涉及这个话题,我的语调也开始变得严厉。  “我……我知道……是……是他提的……”  “知道你还乖乖跟着他过来?!”此时,我真被这个好朋友给气坏了,“你太傻了吧!他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吧?带你来这里,他就是为了消遣,根本和感情无关!可你就白白当了牺牲品了!这样值得吗?!你有没有点智商?!”  “我……”委屈地看了我一眼,韵怡竟然落泪了。  “韵怡……”看着韵怡的样子,我也很是难过,“对不起,我话说得太重了。”  “别这么说,依依,现在也只有你会为我如此着急。”韵怡抽泣着说。  “韵怡,说心里话,我能了解你心里的感受,我也清楚,我的突然出现,会让你感到有些失落。”我终于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可是韵怡,你还记得和哥哥分手后,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韵怡茫然地看着我,说到,“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在和哥哥交往的过程中,从未和他做过越矩的事,这也是哥哥对你不满意的原因之一。直到哥哥和你分手了,你说觉得很后悔,后悔没有完全把自己交给他。可是我却告诉你,这正是你与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所不同的地方,也是你最珍贵的地方,就凭这一点,证明哥哥根本不值得你爱,你和他分开,是正确的。”我开始叙述起了往事。  “是的,我记得。”韵怡轻轻说到。  “韵怡,这么长时间来,我理解你对哥哥难以忘怀的感情,我也明白,在今天这种情境下,你也很难抵挡他给你的诱惑,但是,你想过后果吗?”我开始真诚地劝说韵怡,“如果我没有阻挡你,事情发生后,你就会发现,当把最珍贵的东西献出之后,对方却根本不珍惜,只是当成了玩乐的方式。而你就不同了,和哥哥有了这种关系,你就更无法忘记他了,如此一来,你如何才能开始新的感情?”  “你说得对,依依,刚才我真是太冲动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韵怡小心地说。  “你不是说想接受那个编辑当男友么?你们发展得怎么样了?”为了缓和韵怡的情绪,我赶忙转移了话题。  “还……还好吧,他对我挺好,不过感觉一直挺平淡的,没有从前和仲文……”  “好了,”听韵怡又要提及哥哥,我赶忙打断了她,“感觉代替不了一切,别再提哥哥了,他不应该再出现在你的感情世界中。”  “我明白。”韵怡轻轻地说着,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韵怡一脸伤感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感到沉甸甸的。  晚上七点零六分  煜峰集团附近某面馆  “依依,这家店还不错吧!”从一家面馆走出后,徐珂有些“炫耀式”地问我。  “嗯,挺好的。”我笑笑说。  又是一个加班日,没有选择食堂,徐珂却创意性的选择了煜峰附近一个小巷深处的一家面馆,虽说地点偏僻,但面点做的却很有特色,甚至不亚于一些高档酒店。  “我向来对美食感兴趣,公司附近这些有特色的小吃店,我都一清二楚。”徐珂继续“夸耀”着。  看着徐珂朴实幽默的样子,我也一直在微笑着。  猛然间,徐珂的脚步居然停下了。  “怎么了?”我不由问。  “依依,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刘组长?”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家不起眼的饭馆,徐珂问我。  “就是刘组长。”又走近了一点后,我确定了那位坐在饭馆靠窗位置的男人就是刘明凯,便想当然地说到,“想必他也在和朋友吃饭吧。”  “可是依依,”此时,徐珂的脸上满是疑惑,“我怎么觉得,坐在刘组长对面的那个人,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坐在刘明凯对面的人。  瞬间,我立刻呆住了,坐在刘明凯对面的人,竟然是闵秋桐!  “是宋太太!”我脱口而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被曝光的情感(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看来我没有认错,”听了我的话后,徐珂也确定了自己并未认错人,“真不敢相信,刘组长竟然和宋太太在一起?!”  “而且还是在如此不起眼的地方,很难想象,东晨的董事长太太居然还会出现在里?!”看着眼前这个矮小简陋的餐馆,我真不敢相信里面竟坐着闵秋桐。  可此时,里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和徐珂的存在,只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闵秋桐仿佛在向刘明凯倾心诉说着什么,而刘明凯则在仔细聆听着,还时常在摇头叹息。  “依依,我们还是走吧,被刘组长看见了不好。”向来小心谨慎的徐珂说到。  “好的。”经过徐珂的提醒,我也欲离开。  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发现,在这家饭馆附近,居然有几个可疑的人在附近流连踯躅着,并且,他们的注意力,似乎也是刘明凯和闵秋桐。  “他们是谁?”徐珂满是惊讶地问到。  而我并没有着急回答徐珂的问题,而是仔细观察着其中一个感觉有些眼熟的人,许久,我终于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记者!”我脱口而出。  “记者?什么记者?”徐珂急忙问。  “其中一个人我认识,就是《滨江日报》娱乐版的记者!由此看来,其余那几个人,很有可能也是记者!”我说道。  “娱乐记者?!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娱乐记者?!”对我的话,徐珂简直不敢相信。  “刘组长他们出来了!”正当我们疑惑之际,刘明凯已经和闵秋桐结伴走出了饭馆。  此刻,令人意外的一幕上演了,方才还躲藏在一旁的几个娱乐记者,迅速来到了刘明凯和闵秋桐的身后,继而便开始疯狂拍照!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和徐珂都惊呆了。  “刘组长!你身后有记者!”  “刘组长,有人在偷拍!”  反应过来的我和徐珂,急忙冲上前去,将当下的情形告知了刘明凯。  “什么?!”  “有记者?!”  听了我们的话,刘明凯和闵秋桐都急忙回转身,果然看见了几个拿着照相机的人。一瞬间,刘明凯本能地护住了身边的闵秋桐,继而厉声对记者们说到,“你们干什么?!”  而记者们也不应声,见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后,便急忙四散开去了。  “刘组长,您没事吧?”记者走后,我急忙问。  “没事,”刘明凯依旧心有余悸地说,“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记者?”  “看来我们的见面要被曝光了。”倒是闵秋桐,此刻显得很是平静。看起来,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不会吧?刚才只是照到了背面,应该没关系的。”刘明凯还在不住地安抚着闵秋桐。  “呵,”闵秋桐很是老道地笑了一声,“如果没有猜错,我们早就被跟上了,方才在饭馆里,他们定然就已经拍到照片了。”  “没错,刘组长,”此时,徐珂也沮丧地说到,“我和依依也看见了,刚才你们吃饭时,他们几个人早就躲在饭馆外了。”  “怎么会这样?!秋桐,你是公众人物,那些记者不会借题发挥吧?!”没有经历过如此事件的刘明凯,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终究还是没躲过。”闵秋桐的语调居然带着一份宿命的色彩,继而,她又转向了刘明凯,“对不起,明凯,我不该来找你,是我连累了你。”  “没关系,我没事的,”直到此时,刘明凯还在温柔安抚着闵秋桐,“你快走吧,不要再被拍到了!你放心,我不会多话的,就说只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今晚是偶然遇见叙了叙旧,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  听了刘明凯如此贴心的话语,闵秋桐迟迟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咬着嘴唇,目光中却闪出了无限的感动。  “保重。”勉强说出这两个字后,闵秋桐就快步离开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被曝光的情感(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四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返回办公室后,刘明凯再也无法安心工作了,向来不喜欢抽烟的他,此时却一支接一支地抽个不停,不一会儿,整个办公室就弥漫了一股香烟的味道。  “刘组长,别太担心了,不过就是拍到您和宋太太一起吃饭而已,只要你们都坚持是普通朋友叙旧,那些记者不会兴风作浪的。”看着刘明凯一脸愁容,我不由上前安慰。  “刘组长,依依说得对。何况宋太太还是东晨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媒体应该不会太过分。”徐珂也赶忙插言到。  “唉,”可是,我们的话似乎没有对刘明凯起到作用,“其实,这件事对我们来说,都能担负地起,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旦记者们借此炒作,小宇,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小宇……”看着刘明凯如此担忧儿子的眼神,我竟也有几分难过。  “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徐珂喃喃自语着,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依依,你怎么认出那人就是《滨江日报》娱乐版的记者?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记者?如果……”  “韵怡!我居然把她给忘记了!”徐珂的话猛然提醒了我,还未等他说完,我已经急忙拨通了韵怡的电话。  “依依,有事吗?”电话里,很快传来了韵怡那熟悉的声音。  “韵怡,你和娱乐版的记者熟吗?”来不及寒暄,我立刻向韵怡表明了目的。  “娱乐版记者多着那!你指的哪一个?”韵怡不由问到。  “这……一位个子不高,瘦瘦的男记者,好像是姓赵,记得有一次周末我去找你,他还为我们买过便当……”我费力地把所有属于那位偷拍记者的讯息全部提供给了韵怡。  “我知道了,他叫赵辉,你问他做什么?”电话那头的韵怡还有些晕。  “一时解释不清,总之麻烦你和他沟通一下,看他能不能把今晚七点左右在煜峰集团南侧顺风街如意酒馆拍到的娱乐新闻撤换下来!”想到了刘明凯和他的小宇,我的语调不由越来越快。  “这……为什么?是什么样的新闻?和你有关吗?”一时之间,韵怡还是有诸多疑问。  “韵怡,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帮我和那个叫赵辉的记者沟通一下,可以吗?”我愈来愈焦急了。  “这……好吧。”或许觉察出我的情绪,韵怡便默契地没有多问。  事情并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简单,很快,韵怡就向我反馈信息了,这条娱乐新闻是娱乐版主编亲自授意去采集的,赵辉不过奉命行事,根本没有对新闻的处置权,如果想要撤换新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疏通《滨江日报》社长的关系。  如此一来,撤换新闻的难度就更大了。  看着刘明凯脸上的愁容,我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父亲!记得他说过,和《滨江日报》社长有些交情,如果父亲肯帮忙的话,这条娱乐新闻被扼杀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于是,我便自然地走出了办公室,来到走廊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和那些娱乐记者扯上关系?!”听了我的叙述后,父亲既惊讶又有些不满。  “爸,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总之你先想办法阻止那条新闻曝光吧!虽说那些娱乐记者是针对我的上司,但如果我的镜头也一并登报的话,那会给您带来麻烦的!”为了说服父亲伸出援手,我不得已使出了一些小诡计。  “那好吧,我尽量疏通一下王社长那边的关系,不过你今后务必要小心,类似事件不准再发生!”父亲的语调变得很严厉。  “好的,谢谢爸!”我赶忙说。  晚上八点二十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当我告诉刘明凯,新闻已被顺利撤换之后,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刘组长,报社亲自反馈的消息,不会有错的,您放心吧。”父亲真的成功说服了王社长,让我不禁也松了口气。  “依依,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找到日报社的社长!”对于我“摆平”事件的能力,让刘明凯也感到大为惊讶。  “呵,”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并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我继父从前……和王社长有过一些交情,没想到这次真能帮上您,尤其是,避免了让小宇受到伤害,我也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依依,还是谢谢你!非常感谢!”刘明凯一直在不停地道谢。  “刘组长,您别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只是……”我稍稍迟疑了一下,并下意识看了徐珂一眼,“只是您怎么会和宋太太在一起呢?你们认识吗?”  “我们……唉……”说到这里,刘明凯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你们本也不是外人,今晚依依又帮了我,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你们了。其实,我们过去是一对恋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被曝光的情感(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恋人?!您……和宋太太?!”刘明凯话一出口,徐珂惊讶地半天都合不上嘴。  “呵呵,”刘明凯无奈地笑了笑,“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吧?她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强人,居然会和我这个不起眼的小组长有过恋情。”  “这……是有些不可思议。”徐珂只好说了实话。  “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刘明凯开始陷入了回忆,“记得有一天,还是设计师的梁董事长约我和丁经理下班后去夜市聚餐,顺带向我们介绍他的女朋友韩露露,而随韩露露同去的,就是她的好友,闵秋桐。”  “你们就是那时认识的?”我不由问。  “是的,”刘明凯很快说到,“当时她和韩露露一样,也只是滨江艺术团的一名舞蹈演员,之后,我们的交往开始增多,渐渐地,就有了感情。我们的恋情持续了许多年,可中间却并不顺利,一直起起落落的。”  “这是为什么?”我再次问。  “主要原因,是秋桐的父母总反对她和我来往,而希望她能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家,秋桐自小不敢违逆她的父母,但也舍不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我们的恋情也一直没有结果。”刘明凯继续叙说着。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徐珂也着急询问起来。  “后来,宋家的公子宋逸民也开始追求秋桐,起初,她还有些犹豫,可让她最终做决定的,却是韩露露。”提到从前无果的恋情,刘明凯不由黯然失色。  “韩露露?!韩露露影响了您和宋太太的感情?!”刘明凯的话让我很是惊讶。  “确切地说,是韩露露的感情经历影响了秋桐。”刘明凯进一步解释着,“韩露露一直很喜欢梁董事长,也一直坚持着这份感情,哪怕梁董事长已经结婚生子了,她都没有放弃,可最终,她对梁董事长的感情还是没有结果,只得独自一人辛苦带着女儿。韩露露是秋桐最好的朋友,眼见自己的好朋友坚持心中的感情却落得如此结果,秋桐渐渐也不相信感情了,所以,她的情感天平便逐渐移向了宋逸民。最后,韩露露为情自杀,她也彻底对感情不抱希望了,认为只有看得见的利益才是可靠的,于是……”  “于是她就放弃了您?”我无不惋惜地问到。  “是的,”刘明凯默默点点头,“她就正式和我分了手,而后嫁给了宋逸民。”  曾经属于刘明凯和闵秋桐的爱情故事就这样结束了,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默的空气在缓缓流动。  “不过现在看来,她的选择也是对的。”刘明凯再次打破了沉默,“如果她当初嫁给我,就绝不会成为今天的闵秋桐。”  “可既然她已如此成功,为什么又会再次联系您呢?”徐珂又提出了疑问。  “人们都只是看到她的成功,却看不到她难以想象的付出,其实我早就想到,她的身份和地位定会让她有很多压力和负担,可直到她主动找到我,向我倾诉现在的生活状况,我才知道,她远比我想象的过得更糟。”提起现在的闵秋桐,刘明凯更加伤感了。  “宋太太过得不好吗?”我急忙问道。  “抱歉依依,这牵涉到秋桐的隐私,我不便透露给你。”刘明凯有些为难地说。  “哦,您别误会,刘组长,我并不是想探听宋太太隐私。”我急忙解释。  “没想到,只是普通的一次叙旧就引来了这么多的是非,如此看来,我和她的生活已离得太远了,让我意外的是,她在苦闷的时候,竟然还能想到我这个小人物。”刘明凯有些自嘲般地说。  “刘组长,您别这么说,宋太太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她还对你有感情。”我赶忙说。  “呵,”刘明凯又是无奈的笑笑,“现在谈感情,早有些不切实际了,谁又能相信,她这样一个众人瞩目的女人,还会顾念我这个不起眼的小组长呢?”  “刘组长,您不要总提及您只是一个组长!”没想到,刘明凯的话竟让徐珂有些忿忿不平,“大家都清楚,若论能力,您至少应该是个部门经理了,甚至可以胜任总经理,您之所以一直是个组长,不就是因为,您曾是梁董事长的好友吗?这太不公平了!”  “徐珂,不要乱说!”刘明凯谨慎提醒着徐珂。  “刘组长!现在没有外人,我还不能说说心里话么?”看来,徐珂对自己这位上司的遭遇早就感到不满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您一直是个组长,不就是因为沈董事长他们一直都在排挤您的缘故么?”  提到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对待,刘明凯倒是很释然,“权势利益的争斗,总有无谓的牺牲者,也总有意外的收获者,至于会成为哪类人,也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当初,梁董事长继任后,曾一度排挤沈煜他们几个董事会的人,而对我比较倚重,所以,待沈煜继任后,我被冷落,也是很正常的,我也不想为这些事费神,因为那样也无济于事。”  “梁董事长也曾排挤过沈煜他们?”听了刘明凯的话,我忍不住问。同时,谢文峰和崔景耀曾经的对话,也闯入了记忆:  ……  至于设计梁天鸿,也不能怪我们!要不是梁天鸿逼人太甚,让我们无路可走了,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出此下策,接受那个陈义的计划!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这个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小心为好!  ……  “没错,梁董事长作风向来强势,加之沈煜他们一直对他颇有微词,所以他也总是排挤他们,尤其是――韩露露死后,他对沈煜他们就更苛刻了。”刘明凯说到。  “为什么在韩露露死后,梁董事长变得更苛刻了?这一转变是不是和韩露露的死有关?”我又问。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是不要再谈论得好。”没想到,理性的刘明凯适时结束了话题,或许,他已觉察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还有,这次感谢你们的帮助,不过关于今晚发生的一切,以及我对你们说的话,还请你们不要再对他人提起。”  “放心吧,刘组长。”徐珂赶忙应声了。  “可是,刘组长,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尽管刘明凯想转移话题了,可我心中还是有个疑问挥之不去,“既然,您曾经和宋太太是一对恋人,您又怎么会……珍藏韩露露的照片呢?”  “韩露露的照片?”刘明凯先是一怔,而后便笑了,“是那张小宇偷偷给你看过的照片吧?这其实是一张合影。”  刘明凯说着,便自然地从一本书中抽出了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递给了我。  接过照片后,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这是张韩露露和闵秋桐的合影照,一直以来,竟然让我误会,刘明凯曾和韩露露有过感情纠葛,此时才知,刘明凯的感情,曾经是属于闵秋桐的,而不是韩露露。  不知为什么,看着照片上都如此美丽的两个女人,我不禁感慨万千,一个坚守着爱情,一个放弃了爱情,为何,都没有得到幸福的结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没有结果的恋情(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九点四十分  北苑小区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离开公司时已经太晚,徐珂坚持要送我回来。到达公寓门前时,我客气地向徐珂道谢。  “不客气,应该的。”徐珂也抬起一双笑眼说到。  然而,接下来的几秒钟,我们却都遭遇着一种难耐的尴尬。  徐珂并没有立即离去,仿佛,还在等待着什么。  而我也猜到了他在等什么,但毕竟时间已晚,此时邀请男同事做客单身公寓似乎也是不合适的,无奈,我提出了一个折中式的建议,“抱歉徐珂,今天太晚了,就不邀请你去做客了,等周末时,我再请你和思玮姐,还有刘组长去我的公寓聚餐。”  “好。”徐珂还是淡淡的笑着。  “那我先回了。”看徐珂仍没有离去的意思,我只好如此说。  “依依!”没想到,待我将要转身的时候,徐珂大胆地抓住了我的手臂,继而有力地把我拽到了他的身边,并满眼深情地望着我,“做我女朋友吧!”  “你……你说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慌乱不已。  “依依,”此时徐珂显出了极为认真的表情,“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低头静默着。  “依依,我知道今晚自己有些唐突,”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徐珂也有些尴尬,“不过请你相信,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一个人在滨江不容易,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可……可我们是同事……”我嗫嚅地胡乱说着一些理由,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  “你只是顾忌这个吗?”没想到,我胡乱编出的理由竟然让徐珂感到了希望,“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一旦我们成了情侣,就不能同时在一个部门工作了?没关系的!如果你喜欢市场部的工作,我可以申请调离,去哪个部门都可以!甚至,我可以辞职,再去应聘其他的工作!依依,只要你肯答应我,一切都不是问题!”  “徐珂,我……我觉得我们……”一时间,“罗家女儿”的身份成了我心中最大的心结,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依依,我知道,你或许觉得我配不上你,”看着我似乎要拒绝,徐珂看起来有些紧张,“不过,我对你是认真的,还请你,不要着急拒绝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我……好……”看着徐珂真诚的样子,我着实不忍心立即拒绝他。  “谢谢你,依依,”徐珂舒心地笑了,“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目送了徐珂离去。  然而,还未等我把目光从徐珂背影上收回时,一束强光就射到了我的脸上,瞬间,我本能地用手臂遮挡着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可是很快,强光就褪去了,我方发觉,身旁不远处多了一辆豪车,刚才的强光就是豪车的远光灯。于是,我便很不满地望向了豪车的主人,没想到,却触到了哥哥的笑脸。  诧异间,哥哥已经优雅地走下了车,并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在这儿?”我不由问。  “在附近陪一个客户吃饭了,回家路上忽然想到你就住在这里,便顺路过来看看你。”哥哥笑着说。  “老哥,我都住了半年多了,你才想起看我。”我有些“不满”地说到。  “哈哈,”哥哥亲昵地拍了拍我的头,“实在太忙,忽略你了,别太生气才好。”  “哥,见到你也好,我正想找你谈谈。”想到了韵怡,我便有些正式地对哥哥说到。  “找我谈谈?有事吗?”哥哥问。  “是关于韵怡。”我说道。  “小韵?”哥哥先是一愣,而后好像明白过来似地,“哦,我知道了,你想为今天上午的事向我道歉对吧,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你说什么那……谁要向你道歉!”我真是彻底受不了哥哥的思维了,他居然还以为,我想为破坏他的“好事”而道歉,真是异想天开。  “不是道歉?那你想和我谈什么?”哥哥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哥,既然你身边从不缺少女友,为何不能放过一个呢?”我开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韵怡不像你其他的女友,她对感情很认真,你的放弃也让她很受伤,如果,你已经不喜欢她了,就别再去招惹她了,行吗?”  “原来你要和我谈的是这个。”听了我的话后,哥哥好像根本没受到触动,“好吧,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不好回绝,不过说心里话,我也对你那位朋友没什么兴趣了。”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就好。”听到哥哥对韵怡如此不尊重的语气,我便没好气儿地说到。  “我当然可以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过,”哥哥不禁看了我一眼说,“你似乎却忘记了。”  “我?我忘记?什么意思?”哥哥的话顿时让我有些迷惑。  “你答应过,要和那个徐珂保持距离,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没做到。”此时,哥哥又变得严肃起来。  “今天加班太晚,他送我回来而已。”我尽力解释着。  “不是吧!”哥哥很快就否认了我的话,“方才那一幕,我坐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是只想把你送回家这么简单!”  “我……”一时间,我不禁有些理亏了。  “看起来,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不但没和他保持距离,反而和他走的更近了,对吗?”看见我一副“认错”的样子,哥哥愈加摆出了家长的样子来。  “我……我们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要如何保持距离?还有,他的感情,我也无法控制。”对哥哥的管教,我已经有些不满了。  “翅膀硬了,想顶嘴是不是?”管束起我来,哥哥简直比父亲还要像家长,“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是罗家的女儿,我尚且不论,父亲是决不会同意你与这么一个小职员交往的。”  “我和小职员交往怎么了?不行吗?”尽管我心里还不能确定对徐珂的感觉,但是面对哥哥的训斥,我不由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排斥感。  “你在说笑话是不是?一个堂堂富家千金,居然要选择这样的穷小子?难不成,你想成就一段童话里公主和平民的浪漫爱情?”面对我的“天真幼稚”,哥哥简直有些不屑一顾。  “童话里的浪漫爱情不好吗?我就喜欢浪漫。”我是彻底和哥哥唱上“对台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没有结果的恋情(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为什么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哥哥依旧严厉。  “我认真?!哈,真好笑,”哥哥的话真让我有些啼笑皆非,“有名的花心大少――罗仲文,竟然教导我要认真?!老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懂不懂?我请问你,你认真过吗?你那些女朋友,有过一个人让你动过结婚的念头吗?那你不还是照常和她们交往?”  “越说越不像话了!”看我强硬的态度,哥哥似乎有些生气,“我说过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和我比呢?”  “为什么不能比?”我几乎打算对哥哥“反抗”到底了,“你可以在找到正式结婚对象之前找许多女友打发时间,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独自住在这里需要人照顾,这时候正好有人对我说愿意照顾我,难道不好吗?”  “你……”第一次,哥哥被我说得无言以对。  而我,自然也是毫不示弱地看着他,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事事“听命”于他。  “嗨,”没想到,僵持了一会儿后,哥哥居然无奈地笑了,“看来鬼丫头真的长大了,过去的管理方式是行不通了!”  我依旧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好了好了,”看我真的开始排斥他了,哥哥态度也开始变软,“我们兄妹难得见面,不要每次都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算了,不聊那个徐珂了,老哥相信你会处理好的。时间很晚了,我送你上楼吧。”  “不用了,哥,你早点回去吧。”我也适时停止了“对抗”。  “呵呵,”这时,哥哥竟然边微笑着边从车里取出了两大包零食,“其实今晚我真不是想管教你的,只是偶然遇见了你和徐珂,才又说了那么多。方才我从超市买了许多零食,都是你爱吃的,我帮你拿回公寓吧。”  “这……谢谢哥。”看着哥哥手中两大包鼓鼓囊囊的食物,一时之间,我真有些感动,记得哥哥从前经常为我买各种各样的美食,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了。  之后,哥哥便自然地把我送上了楼。走在哥哥身边,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  4月27日  整个上午,我都不敢看徐珂的眼睛,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他的告白和哥哥的劝说都反复在我耳边响起,搅乱了我整个心绪。而徐珂,也尽力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一味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同样不敢用目光直视我。  这样的情境,让我感到很是压抑,终于,一个工作的间隙,我抓住了这个和他单独对话的机会。  “徐珂,”走近他身边,我轻轻喊出了他的名字。  “依依,”见我忽然靠近,徐珂一下子紧张起来。  再次回想了哥哥的劝告,我终于下了决心,我的身份注定了,和徐珂是不可能的,趁着还没有弥足深陷,早点结束这一切吧, “对不起,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对不起。”  听了我的话,徐珂明显很失落,但他还在努力压抑着,并勉强从口中挤出了一个字,“好。”  之后,他就立刻埋头工作了,看着徐珂失望的样子,我心里也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上午十一点二十八分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下班时分,正当我要走出办公室时,慕思玮忽然叫住了我。  “有事吗思玮姐?”我问。  “这……我……”慕思玮似乎有什么请求,可又说不出口。  “到底怎么了?”我又问。  “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不出意外,慕思玮果然是有请求。  “当然可以,是不是阿姨的事?没关系,你尽管去医院照顾阿姨就好,你的工作我来帮你做!”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她的母亲。  “呃……不……不是……你……你过会儿能……能陪我去公司对面那家咖啡馆吗?慕思玮终于说出了她的真正请求。  “去咖啡馆?为什么?”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这……唉……”无奈叹了口气后,慕思玮终于说出了实情,“谢太太约我去那里碰面,我有些害怕,可又不好意思求助别人,就只有找你了……”  “谢太太?”我先是一怔,而后便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谢董事长的太太约了你在咖啡馆见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丑陋的婚姻交易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的,”慕思玮有些尴尬地说,“她定然又是要和我协商谢董事长的事,她人很泼辣,我怕……她会动手,所以……”  “我明白了,我陪你去。”看着慕思玮为难的样子,我也着实不好拒绝。  “谢谢你了,依依,你坐在远处就好,一旦……谢太太动手的话,就……烦劳你去劝劝架,不然,我害怕自己……”慕思玮几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放心吧,思玮姐,不过……”此时,我又忍不住劝说她,“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谢董事长再这么继续下去了,没有结果的,你这么优秀,一定会遇到一个好的爱人的。”  “依依,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可……”慕思玮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可我现在还不能和谢文峰分开……”  “为什么?!你不是说,阿姨的治疗费用不是谢董事长出的吗?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离不开他的?”我用疑惑的语气问着。  “我……你别问了……我真的有难处……”对这一点,慕思玮始终缄口不言。  上午十一点五十分  煜峰集团外某咖啡馆  我小口地啜着咖啡,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坐在不远处的谢太太和慕思玮。  可是,她们这次见面,却与我想象的不同。  慕思玮到达后,谢太太居然什么话都没有多说,而是客气地让慕思玮坐到了自己对面,而后,就恢复了沉默。慕思玮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只是怯怯地看着谢太太,颇不自然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左顾右盼。  十几分钟过去了,她们就这么静静对坐着,连我这个旁观者都不知道,谢太太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答案就揭晓了。一个熟悉的人忽然走进了咖啡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谢文峰!  我先是一惊,而后便本能地将头埋了起来,唯恐让他发现我的存在。不过,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谢文峰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而是径直向着谢太太的方向走去。  然而,我注意到,当他发现慕思玮时,脚步明显变慢了。  而当慕思玮看见谢文峰到来后,也立刻变得局促不安。  照这样看来,谢文峰和慕思玮是谢太太分别约来的,他们彼此之间并不知情。  “怎么回事?”见状,谢文峰冷冷地问谢太太。  “文峰,先坐吧。”看见丈夫后,谢太太先是不慌不忙地点燃了一支烟,而后慢吞吞地说到。  “有事就赶紧说,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或许是因为心虚,谢文峰显得有些急躁。  “其实也没什么事,”此时,谢太太熟练地将烟蒂捻灭在了烟灰缸里,“今天,当着慕小姐的面,我想和你商量点家事。”  “真是莫名其妙!商量家事,你叫来我的员工干什么?”谢文峰故意想和慕思玮撇开关系。  “哈哈,”谢太太不慌不忙地笑着,“慕小姐可不是普通员工啊,今天这件事,我必须要在慕小姐面前和你说。”  “到底是什么事?”谢文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也没什么,小事一桩,就是――”谢太太依旧那种傲慢的语调,“市中区你新买的那套别墅,我想过户到我的名下,还有我名下煜峰的股份,我要求再提高5%。”  “你说什么?!”谢太太的狮子大开口让谢文峰有些恼羞成怒了,“你竟然敢和我提这样的要求?!真是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你看看这些照片就清楚了!”谢太太也不是善类,听了丈夫的话,还是不紧不慢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大叠照片,“真没想到,你和慕小姐,还都挺上镜的嘛!”  从谢太太的话中不难听出,那些照片定然都是谢文峰和慕思玮的约会照片。  “你……”胡乱翻了几张照片后,谢文峰就愤懑地将它们全部摔倒了桌上,“你在调查我?”  “调查谈不上,”谢太太有些示威般地说,“做太太的,总要知道男人在背着自己干什么吧!我知道你忙,‘湖蓝色系列’马上就要推出了,能不能坐稳煜峰董事长的位置,就看这次的反响了,若是,此时再有什么不好的新闻传出的话,那恐怕……”  “行了!”谢文峰气急败坏地打断了谢太太的话,“过户和股票的事,我会随后和你谈,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了,你马上给我离开!”  “那好啊!我就等着了!”见目的达到了,谢太太便不屑地看了慕思玮一眼,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最近不要找我了,省得再惹麻烦!”恨恨地看了一眼妻子的背影,又丢给了慕思玮这句话后,谢文峰也满面怒气地走出了咖啡馆。独留慕思玮一个人尴尬地坐在那里。  整个见面过程,慕思玮竟然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却生生地被人当成了利益的筹码,这种情形,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没事吧,思玮姐?”见谢文峰已经走远了,我便来到了慕思玮身边,小心翼翼地问。  而慕思玮只是机械性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4月28日  下午五点五十分  北苑小区  “李叔,真准时!”走到公寓后,我发现李叔的车早已准时停在这里了。  “哎,快上车吧。”李叔赶忙招呼着我,可我发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  “李叔,有什么事吗?”上车后,我不由问到。  “依依啊,你最近是不是……惹董事长生气了?”踌躇了一会儿后,李叔终于说道。  “惹爸爸生气?没有啊?”李叔的话不禁让我一头雾水。  “今天,董事长都发脾气了,好像……对你特别不满意,还让我转告你,你一回家就到他的书房去。”李叔有些担忧地对我说。  “爸爸对我不满意?”听了李叔的话,我大脑飞速转了一遍,可始终回忆不起任何可能引起父亲不满的事,能记起来的,还是那次在餐桌上放置韩露露杂志的事件,可那件事早已过去了,父亲不可能再次发火,于是,我感到很是迷惑,“这……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惹爸爸生气了,李叔,您知道吗?”  “唉,”李叔不由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董事长什么都没对我说,不过看得出,他真的很生气,一会儿你去他书房时,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哦。”我轻声应着,心里忽然一阵忐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阴谋炒作的背后(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六点二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爸,”走进书房后,我就看见了书桌后满面威严的父亲,不由小心说到。  “你过来!”父亲直直的看着我,冷冷地命令道。  我只好顺从地走到了父亲书桌前,但直到此时,我都不清楚父亲为何对我如此态度。  “啪!”  当我刚靠近书桌时,父亲竟突然将一个厚重的信封狠狠地砸到了我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不由让我吓得一哆嗦。  “看看你干的好事!”指着滑落到地上的信封,父亲狠狠地对我说道。  已经非常害怕的我,只得用发抖的手捡起了地上的信封,而后便颤巍巍地打开了。此时,我才惊讶地发现,装在信封里的,竟然是那晚刘明凯和闵秋桐在那家如意酒馆见面的照片,以及一篇没有发表的新闻稿件,题目竟是“商界女星闵秋桐酒馆密会陌生男人”。  “爸,这……”看见这些后,我仍不清楚父亲因何发怒。  “这就是那天你让我找《滨江日报》王社长撤换的新闻,对不对?!”父亲怒气冲冲地问到。  “是……就是这篇。”我没有否认。可我仍旧想不明白,这些新闻资料为何会到父亲手上。  “你不是说新闻和你有关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照片上为什么没有出现你?!”父亲继续厉声问着。  “我……对不起爸……那天出事后……我的上司刘组长……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他担心新闻传出后会伤害到他的孩子……非常着急……我为了帮他就……就想到了您……可又怕您不同意……于是……”  “于是你就说了谎?!”还未听完我的解释,父亲就打断了我。  “是……是我说了谎……可……”  “罗依依!”父亲几乎对我失去了耐心,“你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你眼瞎了吗?只看见了照片上的男人,没看见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  “我……我知道那是宋太太……”  “知道她是宋逸民的太太?!你知道还敢去干涉这件事情?!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连宋家的事都敢管?!”父亲显出了从未有过的暴戾。  “我……”我真不知父亲为何会为此事大发雷霆,心里满是委屈,“我只是同情刘组长,也担心他的孩子会因此受到伤害,毕竟还那么小……”  “哈哈!”我的话居然引发了父亲讽刺般的笑,“真是我的好女儿!没想到,我罗效明居然还能培养出这么有菩萨心肠的女儿来!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上司和他的孩子,竟然就把自家企业几单上百万的大生意拱手让人了!真是大方!真是舍己为人啊!”  “什……什么……”父亲的话把我彻底弄懵了,我如何也无法把那则新闻和罗氏的损失联系到一起,“罗氏丢了几单大生意……这……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父亲依旧厉声说道,“东晨此次来滨江发展,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和宋逸民搭上关系吗?他好容易才答应将几单生意交给罗氏来做,本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谁知,东晨竟突然变卦了,已经谈好的生意转眼就交给了别的服装企业!最可笑的是,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罪到宋逸民了!直到王社长主动联系我,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是你干的好事!”  “爸……对不起……我还是不懂……撤换这则新闻怎么会得罪东晨?按说……撤换报道宋太太的新闻应该是变相的帮了东晨才对……”  “闭嘴!”看着依旧糊涂的我,父亲愈加生气了,“真是幼稚之极!那则新闻就是宋逸民董事长亲自交代给报社娱乐版报道的!而你,却骗我通过王社长将那则报道撤换了下来,碰巧娱乐版主编又没有及时和王社长沟通,所以王社长就先卖了我面子,没有报道那则新闻,结果可好,报社和罗氏都一并把东晨得罪了!今天,我是豁下这张老脸去向宋董事长说尽了好话,他才勉强同意不再追究了。可你知道罗氏为此损失了多少吗?丢的那几单生意不说,东晨还会不会再和罗氏合作都是个问题了!”  “您说什么?!新闻竟然是宋逸民董事长亲自授意的?!”听了父亲的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董事长竟然派记者去追踪自己的太太?!怎么会这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章:阴谋炒作的背后(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罗依依!事到如今了,你居然还在关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做的,不是关心这种八卦新闻,而是要好好记住这次教训!想着一句话,永远不要有那种可笑的善心,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父亲终于说出了这次训话的主旨。  “好。”虽说心里并不认同父亲的话,可表面上我也不敢有任何违抗了。  “依依,”看着我一直噤若寒蝉的样子,父亲的语气稍有缓和,“我明白这次是你无心之过,但我也不能像过去那么纵容你了,因为你将来是要接管罗氏的,如果再没有‘利益至上’的观念,以后会走很多弯路!今天是周五,你现在就回你房间去闭门思过!周日之前不准出来!还有,我也吩咐过罗婶了,这期间也不准给你准备任何吃的,吃上点苦总能长点见识!出去吧!”  “是。”委屈地哽咽了一声,我便默默退出了父亲的书房。  4月30日  上午七点二十分  罗家餐厅  “依依啊!饿坏了吧,罗婶偷偷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你快吃吧!”早上,见父亲和哥哥离开了,好心的罗婶便急忙把饿了一天多的我带到了餐厅。  “谢谢罗婶。”我虚弱地向罗婶道谢。  “唉,看你这两天都瘦了一圈,脸色也这么苍白,真是的,董事长怎么这么狠心啊,犯了多大的错误啊就不让吃饭,不管怎样也不能不让吃饭的……”看我有气无力的样子,罗婶很是心疼得抱怨着父亲。  “没关系的,罗婶,”我勉强笑着对罗婶说,“父亲也是为了给我个教训。”  “唉,你这孩子,快吃饭吧,厨房里还有我给你煮的粥,我这就给你盛去!”不知再对我说些什么,罗婶便立刻转身去了厨房。  虽说已饿得浑身无力,可突然面对一桌丰盛的早餐,却又提不起胃口了,我便索性拿起了餐桌上的一份报纸胡乱翻开着,忽然间,一条扎眼的娱乐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当红女星深陷“包养门”事件愈演愈烈  日前,以主演青春偶像剧《今生不分手》而走红的清纯女星余安然,突然被爆出,与电视剧某投资方老板关系暧昧,甚至有知情人士指出,余安然本是《今生不分手》女三号的候选演员,可开机之前,突然变成了女一号,据悉,演员阵容的变化,与那位神秘的幕后老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对此,余安然的经纪人不但断然否认,并强烈谴责媒体不切实际的报道,并表示,如果爆料人士不公开出面道歉的话,余安然方打算启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则娱乐新闻不由启动了我大脑中的些许记忆,余安然,《今生不分手》……  这些字眼似乎都在哪里听说过。忽然,黎姗的话钻进了我的脑海:  依依,你看过这部电视剧吗?《今生不分手》,太感人了!我强烈推荐!……尤其是女主角,太漂亮了!虽说是新人,可是绝对清纯可人啊,叫余安然,你听说过吗?  同时我也想起了,东晨集团就是《今生不分手》的第一投资商。  一时间,我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纷乱浮躁的娱乐圈和物欲横流的商界又联合演出了一场俗套的戏码,多金的投资商中意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将她占有后便扶其上位,继而开始厌倦发妻,不惜再用媒体曝光的卑鄙手段诋毁妻子,继而达到自己喜新厌旧的目的……  这难道就是宋逸民,闵秋桐以及余安然之间的故事?  清纯可人……  再次回忆起了黎姗描述余安然的话,我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莲花中央的尸体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九点三十分  滨江某购物区  被关了整整一天,向来不喜欢外出的我,此刻也忍不住想暂时摆脱罗家别墅的束缚,出来呼吸一下的外面的空气。  流连在一家家豪华富丽的专卖店前,我却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甚至,自己根本都不知道为何会到这里来。  可是,当我踯躅在一家卖场的橱窗前时,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旋律,仔细一听,原来是一首老歌,方季惟的《窗》,那淡雅感伤的歌词就像一阵轻柔的微风一样,拨动着我心底的弦:  那一年,我们对着同一扇窗  争相描绘未来情人的模样  轻柔的阳光洒落在脸庞  温暖了我们的梦想  这一刻,我们靠着同一扇窗  一人一杯咖啡回忆着过往  世故的线条刻画在脸庞  有多少无奈和悲伤  风儿慢慢吹,慢慢吹  吹过我们的窗  把我们小心编织的梦,都吹乱  岁月慢慢流,慢慢流  吹过我们的窗,  把我们所有浪漫情怀,都吹远  爱情的窗,飘着不定的希望  季节的窗,下着淡淡的感伤  ……  不知为什么,再次听到这首老歌,我居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慨,或许每个女孩心里,都曾有过一扇窗,透过这扇窗,去畅想自己对未来,对爱情的渴望,可正如歌里唱的,“爱情的窗,飘着不定的希望,季节的窗,下着淡淡的感伤”,希望是美好的,可又有多少女孩的希望能变成现实呢?  不仅是从前的妈妈,韩露露,杜若秋,闵秋桐,还有现在的韵怡,慕思玮,乃至自己,哪个不是心中对爱情的希望都被现实击地支离破碎?  这难道就是现实与梦幻的距离?我无奈地问着自己。  5月1日  晚上九点零八分  滨江剧院  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湖蓝色的诱惑”展销晚会终于在今晚正式上演了。  尽管有过沈煜之死,煜峰易主的波折,但这次展销演出还是吸引来了众多滨江服装界的重要人士,时隔多年,许多人都想再一睹湖蓝色系服装的风采。  演出非常顺利,尤其是当舞台的色彩由紫罗兰色渐渐转向湖蓝色时,现场几乎都轰动了,一幕又一幕美轮美奂的湖蓝色服装也换来了现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剧院的气氛异常浓烈。  很快,演出的高潮就要到来了。  苏维真和蒋琳琳和预演时一样,表演过后,就各自退到了舞台东西两侧,而后,是一群身穿湖蓝色吊带裙的模特簇拥着那朵蓝白相间的莲花模型,优美地移动到了舞台中央。  之后,莲花徐徐开启……  现场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大家都在翘首以待那件一号款服装的公开问世……  然而,当花瓣完全打开后,出现在莲花中心的,并不是身穿湖蓝色一号款美丽绽放的舒月,而是一个横躺着的身穿西装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有许多人都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企图一看究竟。  “啊!”  “天哪!”  很快,围在莲花周围的那几个模特便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之后,负责场务的几个人员也先后跳上了舞台查看状况。  “谢董事长!是谢董事长!”  “谢董事长出事了!”  ……  没过多久,躺在莲花中心的人的身份就被确定了,竟然就是堂堂煜峰集团的董事长谢文峰!!被发现时,他已经死了,且心脏处,就插着那把让他送命的利刃!从他体内流出的献血,也让这朵湖蓝色莲花的花心,变成了鲜红色!  此刻,大家才注意到,贵宾席上,谢文峰的位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空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消失的第四人(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文峰!”混乱间,同样坐在第一排贵宾席上的崔景耀见此情形,也慌忙窜到了舞台上,当他看见躺在血泊中的谢文峰时,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报警!”看着周围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崔景耀不由气急败坏地说到。  晚上九点二十八分  滨江剧院  刑警到来之前,许多观众就因恐慌而退场了。周弘等人到达剧院后,又进行了再次清场,疏散无关的人离开了剧院,此时,围在谢文峰尸体旁的,就只剩下了煜峰的人。  “周队,死者谢文峰,死亡时间大概是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之前,死亡原因是利器插入心脏致死,凶器就是这把小型尖刀,从伤口形状看,凶手是从背后袭击了他。不过,这把尖刀的刀柄处并没有留下指纹,可见凶手应该是做过充分准备的。”田玉又一次向周弘汇报着现场勘察结果。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谢董事长是什么时候?”周弘又照例问到。  “演出开始前,谢董事长曾代表煜峰集团在台上做了开幕词,之后他就坐到了第一排贵宾席上。”说话的是崔景耀,他一边回忆着,一边还指向了贵宾席上那个摆放着“谢文峰”坐席牌的空座位。  “崔董,观看演出时,你就坐在谢董事长的旁边吗?”看着贵宾席上,“崔景耀”的坐席牌和“谢文峰”的坐席牌紧挨在一起,周弘不禁问。  “是的,我就坐在谢董事长的旁边。”崔景耀没有否认。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谢董事长是什么时候离开座位的?”周弘继续询问。  “什么时候离开……”听了周弘的问题,崔景耀再次开始回忆,“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应该是在湖蓝色系列服装登场之后吧。”  “周队,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手机,手机上最近的一条电话记录时间是今晚八点四十分,是一个叫‘慕思玮’的人打入的电话。”此时,田玉又走到周弘身边对他说道。  “慕思玮?!”听到田玉说出这个名字,我不由惊叫了一声。  “这个人是谁?”听到我的喊声,周弘立刻警觉了起来。  “是……是公司市场部推广组的员工。”我小心说道。  “她现在在哪里?”周弘又问。  “她……”从演出之前,慕思玮就一直和我在一起,而此刻,我急忙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慕思玮的影子。  “依依,思玮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此时,刘明凯也开口了。  “是,我们的确一直在一起,可……可不知什么时候,她……她就不见了!”我不禁有些慌张地说到。  “周队!查看过监控了!死者谢文峰在八点四十分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贵宾席,直接去了后台。只不过,后台有监控盲区,暂时还不确定他死前具体到过后台什么地方!”这时,李明海也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到。  “周队!在后台一间摆放道具的房间里,有两个昏迷的人!”刑警们的办案风格都是雷厉风行,当李明海刚刚汇报完自己的调查结果后,一名刑警有了新的发现。  “快去后台!”周弘急忙说到。  晚上九点五十三分  滨江剧院后台某道具间  慌乱中,我们也随周弘一行人来到了道具间。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舒月仰面躺在一堆湖蓝色的样品服装中间,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已昏迷多时的样子。而慕思玮则静静地趴在地上,右肩处也插着一把可怕的尖刀!从刀口处涌出的鲜血已经将她那件白色的上衣染上了一大片的鲜红。  “思玮!”  “思玮姐!”  “舒月!”  看到昏迷的两人,我们本能般地想要冲上去。  “先不要靠近!”田玉急忙阻止了我们,继而,便和法医一起走到了她们身边。  “周队!都还有气息!”很快,田玉就告知了周弘这一消息。  “快送医院!”周弘急忙吩咐着。  晚上十点四十一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  事发之后,原本都在忙于展销演出的员工们,现在都投入了这起突发事件的后续处理之中。  谢文峰的尸体被送往了公安局,崔景耀,刘明凯等人一并去了公安局做配合调查,而丽萍姐则带着我、黎姗以及另外几个女员工跟随承载着舒月和慕思玮急救车来到了人民医院,以协助照应她们。  名义上为照应,实际上,我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看着医生护士们在忙碌着。不过从医护人员的对话中,我依稀可以听出,慕思玮是肩部受伤,虽然还未清醒,但是可以肯定,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但舒月却不同,她因吸入了过量的乙醚,现仍处于中度昏迷状态,下一步的情形还很难预料。  之前,从几个模特口中,我们得知,发现慕思玮和舒月受伤的那间道具间,正是放置莲花模型的房间,也就是说,舒月在上场之前,必定要走入这个房间,继而进入到莲花模型中,然后再被模特簇拥着攀上舞台。而也有模特看见,谢文峰在出事之前,的确进入过这个房间。  可谢文峰究竟是如何死在这个房间的?慕思玮和舒月又是如何受伤的?却是让每个人都很难解释的疑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消失的第四人(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2日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  经过了整夜的忙碌,现在每个人已是疲惫不堪。  不久,周弘和李明海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田玉,情况怎么样了?”见到田玉后,周弘立刻询问道。  “慕思玮已经醒了,过会儿就能问话,舒月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还在昏迷之中。”田玉很快回答到。  “关于她们的伤势,医生怎么说?”周弘接着问。  “慕思玮的伤是右肩部被一把小型尖刀刺中所致,不过没有命中要害,从伤口形状看,她应该也和谢文峰一样,是背后遭受袭击所致,另外,伤了慕思玮的那把尖刀的刀柄上,同样没有留下指纹。不过,她的颈部也有伤,是被人掐压所致,根据指纹比对,她颈部的伤,是死者谢文峰造成的。”田玉一丝不苟地说着。  “谢文峰?他死前和慕思玮起过冲突?”周弘急忙问。  “应该是的,慕思玮颈部伤痕比较明显。所以,在谢文峰出事之前,慕思玮一定与他有过激烈的肢体冲突。”田玉说。  “那舒月的情况怎么样?”周弘又问。  “舒月是由于吸入了过量的乙醚而导致的昏迷,在道具间里,我们也找到了一条携带乙醚成分的手帕,由此看来,这就是袭击者致使舒月昏迷的作案工具。”田玉继续回答。  听了田玉的叙述后,周弘许久都没有说话,而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开口了,“在道具间里,凶手不但杀害了谢文峰,并且还捅伤了慕思玮,同时用携带乙醚的手帕制服了舒月?是这样吗?”  “根据现场的情形看,的确是这样,可是……”田玉有些犹疑地说到,“可是根据那几个模特的口供以及剧场道具间门口的监控画面来看,在出事那段时间进入到道具间的,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第四个!其中,舒月进入最早,在晚上八点三十八分,之后是慕思玮,她于晚上八点四十二分进入到了道具间,最后是谢文峰,在八点四十九分进入。另外,根据现场勘察结果看,道具间里除了他们三人的脚印,以及那几个模特的脚印,没有再发现其他人的。”  “怪就怪在这里。”周弘也低语到,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又问田玉,“慕思玮受伤的具体部位是哪里?有没有自伤的可能性?还有,携带乙醚的手帕是在哪里找到的?距离舒月晕倒的位置有多远?”  “慕思玮自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对周弘的意图,田玉明显已经领会了,“关于她的伤口,我已经询问过医生了,她伤在背部右肩上方的位置,且伤口方向几乎是水平的,并且力道很大,明显是第二个人从后背处袭击所致,如果是自己想制造伤口,受到手臂位置和用力点所限,是不会出现这种伤口的。如果想制造制造这种伤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尖刀固定在与墙壁垂直,并于自己肩部等高的位置,然后自己再将后背贴到刀尖处,但从现场的条件看,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去固定尖刀。另外,那条携带乙醚的手帕被丢弃的位置距离舒月昏迷的位置大概3-4米远,另外,舒月被发现时,还被数件服装样品遮盖着,这明显是有人将她致昏迷后,又用服装将她的身体遮盖起来,以免引起后来人的警觉,如果舒月是袭击者,那么她最多只能让自己吸入乙醚,却不可能在昏迷之后再做出丢弃手帕以及在身体上盖上服装这些事的。”  “真是诡异!”周弘不禁再一次皱紧了眉头,“谢文峰已经死了,舒月和慕思玮又都不可能扮演先伤人后自伤的角色,可监控录像却又表明没有第四个人的存在?!那凶手到底是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消失的第四人(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正当周弘和田玉迷惑之时,几个医生和护士从他们身旁走过了。  “周队,查房结束了,可以去询问慕思玮了。”看到身旁走过的医护人员时,田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对周弘说。  “好,”闻言,周弘便急忙和田玉走进了慕思玮的病房。  上午九点二十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  “你是顾依依吧?”令我意外的是,走进慕思玮病房不多久的田玉竟然很快走出了病房并径直来到了我的面前询问道。  “是……我是顾依依。”我急忙答道。  “你随我来一下,有些问题,周队想找你核实一下。”田玉干脆地说到。  “好……好的。”不知周弘找我所谓何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慕思玮病房  “依依,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看我走进病房后,病床上的慕思玮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到。  “没关系,思玮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急忙关切地问到。  “没什么事了,”听来,慕思玮的语气还有些虚弱,“就是……有几个事情,周队长想找你核实一下,现在能为我作证的,也只有你了。”  “哦……好的。”说话间,我便迟疑地看向了周弘,心里却不知道能为慕思玮作何证。  “你好,顾依依,”周弘依旧客气地说到,“慕思玮方才说,在谢文峰死前,她曾与他以及他的太太碰过一次面,并且,碰面时你也在现场,对吗?”  “是的,”我本能看了慕思玮一眼,便开始照实回答了周弘的提问,“当时慕思玮害怕与谢太太起冲突,便邀我同去,但我只是坐在远处,并没有参与他们的碰面。”  “见面的时间地点在哪里?”周弘进一步询问。  “大概是4月27日中午,在煜峰集团对面的一个咖啡屋里。”我继续回答。  “他们谈话内容是什么?”周弘问。  “这……”由于牵涉到慕思玮的隐私,我不由有些迟疑,但面对周弘不容置疑的目光时,我还是如实回答了,“是谢太太抓到了谢董事长和慕思玮交往的把柄,而后以此为要挟,向谢董事长索要一处别墅和煜峰集团5%的股份。”  “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周弘快要问到关键处了,“在谢太太离开后,谢文峰又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说……让慕思玮近期不要再联络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边回忆边说到。  “周队,过程全部吻合。”听了我的叙述后,田玉很快对周弘做了证实。  “嗯。”再次浏览了两份口供后,周弘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又转向了慕思玮,“你说故意选在演出的时候约见谢文峰,是为了确保能见到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文峰向来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在感情方面从不拖泥带水,特别是知道他太太抓住了我们的把柄后,为了能坐稳董事长的位子,近期他是绝不可能再见我了。所以,我想见他,就必须选在演出时分,那正是湖蓝色系服装推出的关键时候,为了避免我借此闹事,他不会对我的约请视而不见的。”慕思玮很沉稳地回答到,像是早就准备好了问题的答案。  “那你为何把他约到道具间里?”周弘不禁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当时所有的演员都上了台,后台本就很冷清,道具间又位于后台的隐蔽处,自然是最好的见面地点。”慕思玮继续答道。  “那你进到道具间时,没有发现舒月吗?”周弘问。  “没有,”慕思玮仍旧回答地很干脆,但目光却不敢直视周弘了,“我进到道具间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可监控录像显示,舒月是在你之前就进入到了道具间里。”周弘不由提示慕思玮。  “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我进入道具间时一个人都没看见。”慕思玮稍稍迟疑了一下后,接着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谢文峰是什么时候到的?在谢文峰到达道具间之前,还有没有人进去过?”周弘又问。  “他很快就到了,期间没有人进过道具间。”慕思玮的目光依旧闪烁。  “那你和谢文峰谈了些什么?或者说,你约见谢文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周弘接着问。  “既然他为了自保都不肯见我了,那我再和他维持这种关系也无益。所以我想,索性学他太太,利用他的短处问他要一笔钱,算是我的青春补偿费,以后就路归路,桥归桥了。”慕思玮继续流畅地说着,“见面后,我就开门见山地向他提了条件,可他根本不肯理会我,我急了,就威胁他说,如果不给我补偿费,我就到演出现场去闹。”  “然后呢?”周弘说。  “然后他就恼羞成怒了,恐吓我说再胡闹的话就掐死我,并用手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说真的,当时他力道很大,我真有些害怕,因为他这个人向来心狠,我生怕他真会盛怒之下杀了我。”提起这段经历,慕思玮似乎还心有余悸。  “你颈部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吧。”周弘确认似地说。  “是。”慕思玮低头说。  “所以,你在情急之下便用刀自卫,没想到,却误杀了谢文峰……”  “不!不是的!”听到周弘故意做出的“想当然”的推理,慕思玮立即慌了,“我没有杀他!谢文峰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周弘继续着和慕思玮的心理战,“道具间门口的监控显示,事发之前,只有你、谢文峰和舒月进过房间,而你也承认没有再见过别人,那我请问,杀死谢文峰的又会是谁?”  “那……那肯定就是舒月!”慕思玮有些心虚地说,“我进房间时没有看见她,她……她一定是躲在暗处了,等谢文峰出现后,就……就把他杀了!”  “当时你也在现场,难道没有看见杀死谢文峰的凶手吗?”周弘紧追不舍。  “没有!”慕思玮很快就否认了,“当时,谢文峰正死死地掐住我,我就拼命地反抗,忽然就感觉后背被人捅了一刀,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受伤晕倒之后,谢文峰还没有死?”周弘想要确认。  “是的,”慕思玮赶忙回答,“我受到袭击时,他还活着。”  “那你有没有看到袭击你的人?”周弘仍旧问到。  “当然没有,”慕思玮很快说到,“还未等我转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的,我知道了。”周弘开始做结束语,又吩咐田玉让我和慕思玮分别在问询记录上签了字,之后,确定了两名留守医院的刑警后,周弘一行就离开了医院。  看来,谢文峰之死,还有许多谜底需要解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第六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谢文峰  5月1日  晚上八点四十分  滨江剧院  看着舞台上美轮美奂的演出,谢文峰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一直在默默隐忍做着沈煜的“忠实”的影子。而今不同了,沈煜忽然在电梯里死于非命,煜峰瞬间就成了他谢文峰的天下!  此时,湖蓝色服装系列已经登场了!  听着周围响起的掌声和喝彩声,谢文峰又是一阵得意。  为了挽回煜峰的颓势,沈煜不得不放弃了自己一直主张的黑紫色系列服饰,转而重推过去梁天鸿主导的湖蓝色。可沈煜却怎么都没想到,还未等这一季湖蓝色服装被正式推出,自己就死于非命了,让谢文峰成了既得利益者。  这一季湖蓝色服饰推出后,煜峰一定会逐渐恢复到过去的辉煌,到时,“煜峰”这个名字一定要改!他沈煜活着的时候一直骑在自己的头上,这下他死了,是绝不可能再让他的名字横在我的面前!  谢文峰独自在心里盘算着……  猛然间,谢文峰感到口袋里一阵震动,他很自然地拿出手机。  然而,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却让他方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了。  是慕思玮。  其实,对于慕思玮,谢文峰已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最初,是自己发达后,有些厌倦了家里那个相貌平平又贪婪虚荣的老婆,也正是这时,慕思玮这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走入了他的视野,事情就这么开始了。  可逐渐的,谢文峰发现,除了年轻漂亮,慕思玮在许多方面和自己的妻子并无两样,同样也是虚荣做作,贪心永不满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霸占着自己。  慕思玮开始让谢文峰感到不爽,原本只想换换口味的,可她却牵涉了自己越来越多的精力。然而,最让谢文峰厌烦的,是慕思玮居然还会在母亲生病需要大笔钱的时候想到自己!真是个贪婪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于是,他便利用职务之便狠狠羞辱了她一次,目的是让她彻底懂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可让谢文峰没想到的是,事过之后,慕思玮居然主动要求和他和好。他原本认为,两个人就这么断了,可既然慕思玮又主动送上门来,他似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和好之后,慕思玮也比从前更顺从更听话了,这也让他颇感意外,也令他暗自欣喜。或许是经过这次教训,慕思玮真的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了,谢文峰如此想着。  可好景不长,就在谢文峰沉迷与妻子与情人的周旋中时,他那不起眼的妻子居然忽然杀出来,让他措手不及!这不禁令他再一次感受到,慕思玮就是个累赘!自己好容易才坐上煜峰董事长的位子,决不能毁在这么一个女人手里!趁着自己妻子闹事,正好可以摆脱她,从此也就清净了。  因此,此刻接到慕思玮的电话,谢文峰感到十分抑郁,同时,也觉得很怪异,慕思玮分明是知道的,此刻正是演出的关键时节,他绝不会为她有任何的分神,她又为何刻意打扰呢?  可手机还在执着地响着,谢文峰只好无奈接起。  “你立刻来后台东侧的道具间,我有话对你说。”电话里的慕思玮似乎早有准备了,说话干脆又利落。  “胡闹!”谢文峰恨恨说了一句后,就准备挂断电话。  “我劝你先别挂电话,现在正是演出关键时候,能不能坐稳你董事长的位子,就看这次演出了,我若是忽然闹场,局面可不好收拾。”慕思玮的语调变得十分冰冷。  “你……”谢文峰没料到,这些个看起来愚笨无比的女人竟然瞬间都直戳自己的软肋,“我很快过去,不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只要你马上来见我,我保证不胡闹。”慕思玮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晚上八点四十九分  滨江剧院后台道具间  一走入道具间,谢文峰就触到了慕思玮那双冷冷的眼神。  “挺快得嘛!”慕思玮有些嘲讽般地说到。  “到底有什么事?!赶快说!我还要赶回表演现场!”谢文峰很不耐烦地说到。  “我想分手。”慕思玮面无表情地说到,“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听到慕思玮的分手提议,谢文峰竟不由松了口气。  “但我是有条件的。”慕思玮继续说着。  “什么?!有条件?!你有什么条件?!”慕思玮口中的“条件”立刻让谢文峰警觉起来,使他不由再次联想到了家中那个整日拿他的婚外情作文章的黄脸婆。  “哼!”慕思玮发出了一声很不屑的嗤鼻声,“不必这么紧张吧!我好几年的青春都耗费在你身上了,你难道不该给点补偿吗?”  “想要补偿?!”谢文峰不由眯起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情人,心里却开始飞速地盘算着,“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不是你老婆,对你的别墅和煜峰的股份没有兴趣,我就想要一点钱。”慕思玮不紧不慢地说着。  “想要多少钱?”谢文峰死死盯着慕思玮问到。  “不多,”慕思玮冷笑了一声说,“只要你把上次该给我的那100万如数当做对我的青春补偿费和精神损失费补偿给我,我就保证,以后和你再无瓜葛。”  “100万?!”听到这个数字后,谢文峰灵魂中的那种狠戾瞬间便萌发了出来,此刻,他恨不能立刻把眼前这个碍事的女人撕碎,让她永远消失!  “你做梦吧!我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即便能拿出――”谢文峰继续讽刺般地说着,“我也不―可―能―给―你―”  “你……”远不及谢文峰老辣的慕思玮,尽管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还是不免被谢文峰的语调激怒了,但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性,“谢文峰,你应该知道,我手里掌握的你我交往的证据,绝不会比你老婆的少!如果你不答应给我这笔钱,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就是拼出了我的名声颜面,也要把你拖下水!我就是死也要找你垫背!还打算把我甩开后继续舒舒服服地当你的煜峰董事长?!想都别想!”  “你……你这个女人……”面前慕思玮决绝的眼神不由让谢文峰心生担忧,女人可是不好琢磨的动物,听话起来,会比宠物还驯服,发疯起来,可比猛兽还要危险!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第六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想到这里,他不由改变了谈话策略,“玮玮,我知道,上次的捐款事件伤害到你了,你心里肯定也在怨我,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那真是我无心之过,别再生气了好吗?也不要动不动就和我谈分手,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吗?等这次公演结束后,湖蓝色系服装顺利推向市场,我立刻就带你去度假,好不好?”  “哈!”听到谢文峰的话,慕思玮不由发出了一股酸楚的笑,记得自己从前就是被他这样的话蒙骗了无数次,现在,她再也不会落入这中“温柔陷阱”了,“谢文峰!不要再拿这种漂亮话来骗我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明白告诉你吧!自从那次捐款事件后,我就再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我恨你!我一直都在恨你!之所以还和你和好,就是等着这一天,能有压制你的筹码!能够亲眼看到你为难窘迫的样子!看到你这个大董事长被我整得多狼狈!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给我100万,从此一刀两断,你还继续做你的董事长;二,我把这些桃色新闻传出去,不等到湖蓝色系服装上市,你就身败名裂!”  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里对自己充满恨意的女人,又回想了当初她乞求和好时那楚楚可怜的眼神,谢文峰不由感到一阵压抑般的愤懑,此刻,他再也无心安抚她了,只想一心摆脱她,“慕思玮,你在威胁我是吗?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后果?哼!”慕思玮又是一声冷笑,“你难道想杀了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吗?”谢文峰已经彻底被慕思玮激怒了,冲动之下,他双手竟不由自主地钳住了慕思玮那白皙的脖颈,并不住地缩紧,再缩紧,“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呃……”慕思玮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哀鸣。  一切进展都如她想象的一般,然而,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两眼发红的男人,感受着自己周围愈来愈稀薄的空气,慕思玮忽然萌生了一股恐惧,事先谋划好的事件会及时到来吗?会不会,还未等它到来,自己就已经葬身在谢文峰这双可怕的罪恶之手之下了?  而此时的谢文峰,虽说已死死扼住了慕思玮,但老练的他还是残存了一丝理性,杀死面前的人,显然是不现实的,一旦让她从自己的面前消失,那自己的一切也就完了;然而,如果留着她,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吗?答案也是否定的!如今看来,怪只怪自己当初沉迷于一时的激情之中,漂亮女人,本就是不该去沾惹的动物!就这样,他的双手就这么扼住了眼前的人,虽然已是颤抖地厉害,但还是迟迟没有松开……  此时,盛怒的谢文峰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背后忽然闪起了一道寒光!  “啊!”瞬间,一声沉闷的呻吟声响起在道具间里。  没过多时,谢文峰的尸体就被塞入了那朵美丽的湖蓝色莲花模型中。  向来都伪善十足的谢文峰,定然没有想到,他自己最真实最丑陋的躯体会将以如此瞩目的形式展现在世人面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难解的死亡谜语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4日  上午七点四十四分  滨江市人民医院慕思玮病房  “听说舒月醒了!周队长他们又来医院了!”清早,黎姗刚一走进病房,就给我们带来了这个消息。  “是吗,”听到黎姗的话,慕思玮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但我发觉,她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  “思玮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不由问。  “没……没什么……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慕思玮喃喃自语道。  笃!笃!笃!  正在此时,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黎姗很快打开了门,走进来的,仍旧是周弘和田玉。  “慕思玮,你的伤好些了吗?”看到慕思玮后,周弘先是客气地询问她的伤势。  “好多了,谢谢周队长。”慕思玮点头应着。  “是这样,关于谢董事长被杀案,还有几个细节需要向你核实一下。”周弘开始引入正题,“方才,舒月醒后,我们也第一时间向她询问了有关案发时候的情形,据她回忆,自己是在进入道具间几分钟后,被人从背后用手帕捂住了嘴,之后便失去了意识。而我们也查看过监控,你进入道具间的时间恰好比舒月晚四分钟,和她受到突然袭击的时间,基本相符……”  “你们什么意思?!”没想到,还没等周弘说完,慕思玮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难道你们认为,是我让舒月昏迷的?!”  “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一旁的田玉赶忙开始安抚。  “我已经说过了,我进入道具间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看见舒月!”慕思玮的语气又变得冷冰冰的。  “舒月进入道具间的时间,仅比你早四分钟,且在你之前,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过道具间。而她又说,自己是在进入道具间后不久被人用手帕致使昏迷的,所以,如果那个致她昏迷的人不是你,那么你在进入道具间的时候,屋内应该有舒月和行凶者两个人。还请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进入道具间时,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周弘继续耐心地追问。  听了周弘的话,慕思玮只是象征性想了想,紧接着就说到,“真没发觉什么异常。当时我一心只等着谢文峰前来,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其他。”  “那好吧,打扰了,你先好好养伤,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的。”周弘说完后,就同田玉一起走出了病房。  就当前的情形看,晕倒在死亡现场的两个人先后清醒,不但没有让谢文峰被杀案明朗化,反而让整个事件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舒月坚持,自己是在进入道具间后被人暗算,致使昏迷,且昏迷程度十分严重,直到三天后才醒来。并且,舒月昏迷后,她身上被盖上了层层样品服装,携带乙醚的手帕也被丢在道具间门口。显然,舒月的昏迷,是他人所致。  而慕思玮则坚持,自己进入道具间后,一个人都没有看见,直到和谢文峰起了冲突之后,自己忽然被人从背后袭击,受伤晕了过去。  如此看来,合理性的解释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行凶者先是将舒月致昏迷后将她藏匿,而后自己也躲了起来。直等到慕思玮和谢文峰起了冲突后,他先是刺伤了慕思玮,而后又杀了谢文峰,最后再将谢文峰的尸体藏入莲花模型中。  然而,最大的疑惑又出现了,就是从监控录像中,始终没有发现这样一个人!可如果没有这第四个人,这一切情境又是如何生成的呢?谢文峰又是如何被杀的?这些复杂的问题,或许还是只有行凶者可以回答。  于是,谢文峰的死就这样在无限的诡异和迷惑中落幕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重现的海蓝集团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8日  上午九点十二分  煜峰集团一楼阶梯会议室  “最近公司总是出事,大家难免人心惶惶,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任何情绪都要适可而止!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什么‘死亡事件’的谣言!要是谁再传播谣言被我知道了――立刻就卷铺盖走人!接下来,全公司要一起努力,继续推出‘湖蓝色’系列……”  沈煜和谢文峰相继被杀,在沉寂了十年后,煜峰终于成了崔景耀的天下。  经过了几天的混乱,煜峰董事会决定,暂时由崔景耀担任董事长一职。此时,为了稳定人心,已涉及黑道多年的崔景耀正用着家长式般不容置疑的口吻“训诫”着煜峰所有的职工。  原本以为只是例行的训话,但是,崔景耀的结束语却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无比惊讶,“两位董事长先后过世,我和在座的各位一样,都非常痛心难过,同时,我们也要相信,公安部门一定会加紧调查,还两位董事长一个公道。所以――”崔景耀再次拖长了声音,“我最后重复一遍!这些死亡事件不再是大家需要关心的话题!公司今后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为了帮助大家迅速从这些死亡阴影中走出来,公司决定,将公司名称由‘煜峰集团’再次恢复为‘海蓝集团’!”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骚动起来。  大家怎么都没想到,崔景耀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擦拭掉沈煜和谢文峰留下的一切痕迹。可事实的确如此,谁都没有反驳的权利。  下午两点  煜峰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埋头工作之时,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我看见,丽萍姐,黎姗等几个办公室的人,正在指挥一些工人们更换着公司大门的招牌字迹,“煜峰集团”这四个字正被缓缓撤下,取而代之的,自然是“海蓝集团”这几个崭新铮亮的湖蓝色字迹。  真快。我不由想着。  会议刚过,崔景耀就命办公室开始行动了。  看着被工人胡乱抛到地下的“煜峰集团”,我不由唏嘘不已。  “煜峰”就这样成为了历史。不过,一切也是情理之中,既然沈煜和谢文峰都已不在人世了,“煜峰”自然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另外,为了掩人耳目,崔景耀自不敢擅自另寻他名,恢复为“海蓝集团”,变成了崔景耀最合适的选择。  煜峰的天,就这么变了。  5月9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崔景耀上任几天来,每个人的工作强度都大了许多,加班加点地工作已成了理所当然,且公司各种对员工的处罚条文也层出不穷。公司内部,大家虽说不上是“道路以目”,但发自心底的怨气,也是人人都能感知的。就这样,刚刚复出的“海蓝集团”很快就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  但在推广组,唯一值得我们庆幸的是,刘明凯顺利接任了丁浩的职位,被提升为海蓝集团市场部经理。长久以来,刘明凯这位被压抑的市场部人才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  慕思玮尚在休养中,刘明凯又搬离了办公室,偌大的推广组就只剩下了我和徐珂两个。自从我上次拒绝他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客气却又生分。于是,我们就这样在忙碌又沉默的气氛中度过着。  繁忙中,我无意间触到了一堆被杂乱放置的报纸。原本,我是无暇顾及这些报纸的,但是,报纸醒目处一条扎眼的娱乐新闻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宋逸民酒店幽会被偷拍,太太闵秋桐坚信丈夫清白  看到新闻后,我不由拿起了报纸,浏览新闻的详细报道:  昨天晚上九时许,东晨服饰集团董事长宋逸民被记者拍到与一年轻女子出入滨江市兴华商务酒店,据酒店服务人员说,二人的关系十分亲密。据悉,该名年轻女子正是内地当红新星,《今生不分手》中女主人公的扮演者余安然!虽说两位当事人都表明彼此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在酒店见面完全是出于公事,但外界仍对二人的关系众说纷纭。照片被爆出后不久,宋逸民的太太闵秋桐就出面力挺丈夫,声称宋逸民与余安然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自己坚信丈夫是清白的,并呼吁各界不要再对此事进行继续炒作。  果然是宋逸民和余安然之间关系暧昧!看到这则新闻后,我更加确定了自己从前的猜测。再联想到宋逸民策划记者跟踪闵秋桐和刘明凯约会的事件,我隐约感到,在闵秋桐这个“完美女人”的身上,似乎有事要发生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死亡邀请柬(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思绪万千间,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进来的竟然是慕思玮。  “思玮姐!你怎么来了?”我脱口而出。  “我来上班。”慕思玮的神色仍难掩疲惫。  “上班?怎么不多在家休息几天呢?看你还很虚弱的样子。”我不由劝道。  “呵,”慕思玮不由苦笑了一声,“是办公室通知我说,根据新制定的公司员工请假制度,像我这种情况,最多只能休一周,我已经拖延两天了,若再不来上班,就会影响到本季度的奖金和福利。”  “是吗?我都不记得有这条规定。”我无奈地说。  的确,自崔景耀上任后,制定出的对员工束缚性制度多如牛毛,想必谁都无法清晰地记住。  “思玮,我劝你还是别在乎这几个奖金的好,在家多休息几天,等身体彻底恢复了再来上班。”这时,一旁的徐珂忽然开口了。  “为什么?我可以工作的。”听了徐珂的劝说,慕思玮还有些不解。  “现在的工作强度不比从前了,每个人都做着两三个人甚至更多的工作,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确定自己吃得消吗?”徐珂接着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慕思玮还是有些懵。  “怎么回事?”徐珂已难掩心中对崔景耀的不满,“短短几天,公司名字回到了‘海蓝’,管理模式都要回到蒸汽时代了!”  “是这样,思玮姐,崔董事长上任后,对整个公司采取了高强度的管理模式,徐珂是担心,你若勉强工作,会影响你身体的恢复。”看见慕思玮愈来愈惊讶的表情,我赶忙解释。  “我觉得崔董事长这么做很不科学!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老旧的办法管理企业!”徐珂终于忍不住了。  “嘘!你小点声!小心被别人听到了!崔董事长可不是好惹的!”听到徐珂的抱怨声,我连忙阻止。  “听到又怎么样?”徐珂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长此下去,谁都会吃不消的!”  “原来是这样。”至此,初来上班的慕思玮才有些明白。  下午四点零二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慕思玮,关于谢董事长被杀一案,还需要你的配合,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工作间,多日不见的周弘和李明海竟然再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并且,站到慕思玮面前时,周弘的语气是如此不容置疑。  “我……”一时间,慕思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周弘和李明海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很快就把她带走了。留下了我和徐珂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  慕思玮再次被询问,谢文峰死亡的阴影也再次笼罩了海蓝。只是,在崔景耀的高压政策下,大家都不敢再公开谈论了,但隐藏在公司中的那股恐慌的情绪却在暗处不断涌动。  5月10日  下午四点零三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直到此时,依旧浑身瑟瑟发抖的慕思玮方才从公安局回到办公室。  “思玮姐,没事吧?”我忙问。  结果,慕思玮只是默默地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周队长他们又问你什么了?谢董事长的死有新线索了吗?”而徐珂显然对破案的进度更感兴趣。  然而,慕思玮还是沉默,没有回答徐珂的问题。  5月11日  上午八点四十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思玮,你的信!昨天下午就寄到了,结果你没在办公室,今天一早我就赶忙给你送过来!”一清早,黎姗就来到了推广组,把一封信交给了慕思玮。  “谢谢。”慕思玮勉强应了一声。两日来,原本身体状况就欠佳的她,连续面对着高强度的工作和刑警们的问话,早已显得疲惫不堪。  “思玮,昨天……”  “对不起,我还很忙,改日再聊吧。”或许早就知道黎姗想要问什么,慕思玮便急忙打断了她。  “哦。”吃了个闭门羹的黎姗只得无奈向我做了个鬼脸,之后就离开了。  黎姗走后,慕思玮就打开了手中的信,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到信的内容时,我明显看见她的身体一阵战栗,瞬间,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也变得更加苍白,一双灵动的眼睛也恍然失神了。  “思玮姐,怎么了?”看到慕思玮的异常反应,我不禁问。  然而,慕思玮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依旧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  “思玮姐!”我不由放高了声音。  “啊……怎……怎么了?”我的声音终于让她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怎么看到信后这么紧张?是谁的信?”我不由问。  “没……没什么!”听见我提到了她手中的信,慕思玮再次紧张起来,并用最快的速度将这封让她恐慌的信丢进了她右手边的抽屉里。  见她对这封信如此禁忌的模样,我也就不再开口了。  但是,整个上午,慕思玮却都是在恍惚和不安中度过的。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依依!”下班时分,正当我要走出办公室时,慕思玮竟然叫住了我。  “思玮姐,有事吗?”我轻柔地问。  “我……你……”待要说出请求时,慕思玮忽然变得支吾起来,原本惨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究竟怎么了?”我面带诧异地问。  “你……中午……中午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  “中午?需要我陪你做什么?”听到慕思玮反复提到“中午”,我更加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我……没什么!下班了,你快走吧!”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慕思玮却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终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午一点五十分  海蓝集团推广组办公室  上班已有二十分钟,可慕思玮的座位仍是空的。盯着慕思玮的空座位,不安的神色渐渐爬上了我的脸。  于是,我开始本能地拨打慕思玮的手机,可反复拨打之后,她的手机始终是无人接听。  愈是这样,我便愈显慌乱,双手不由开始紧张地摩挲着。  “依依,你怎么了?”我的担忧之色终于引起了徐珂的注意。  “徐珂,都这么晚了,思玮姐怎么还不来?”我不由说到。  “或许身体吃不消又休假了吧!”和我不同,不经意瞥了慕思玮的办公桌一眼,徐珂满不在乎地说到。  “不……她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即便请病假也不至于不接听电话的……我……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脸色紧张地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章:死亡邀请柬(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不好的感觉?为什么?”徐珂不禁问。  于是,我便把上午慕思玮收信的情形以及下班时分慕思玮对我说的话如数复述给了徐珂。  “你说思玮收到那封信后就一直表现的很紧张?并且,中午下班时分,她还想要对你说些什么的,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听了我的话,徐珂不由多了些警觉。  “是的,”我很快答道,“中午时分,她应该是想求助于我的,记得上次谢太太约请她,她求助于我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可这次,她最终没说出口,我在想,她想要求助我的事,会不会和那封信有关?”  “那封信现在哪里?!”冷静的徐珂立刻问道。  “就放在慕思玮右手边的抽屉里!”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到。  没有再接话,徐珂迅速走到慕思玮的办公桌前,伸手去拉动那扇抽屉,抽屉纹丝不动,因为它被锁死了。  “抽屉是锁着的。”徐珂无奈地说。  “这……怎么办?”我有些求助式的看着徐珂。  “别着急,我先问一下办公室,思玮是不是请假了。”徐珂说着,就拨通了办公室的内线电话。  “思玮没有请假。”放下电话后,徐珂也是一脸的忧虑。  此时,我也再一次拨打了慕思玮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思玮呢?她去哪儿了?她的方案还有点问题。”正当我和徐珂筹措间,刘明凯忽然走进了办公室。  “刘……刘经理,思玮她……她……”一时间,我还不知该如何描述眼前的情形。  “思玮怎么了?”刘明凯不解地问。  于是,我和徐珂尽可能用简明快捷的语言向刘明凯说明了一切。长久以来,我们都已对刘明凯这个敦厚的领导产生了一种信任感,眼下慕思玮无端旷工,他也成了我们最好的求助对象。  “先撬开思玮的抽屉,看究竟是怎样一封信!”思索片刻后,刘明凯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在刘明凯的授意下,徐珂三下五除二就把慕思玮的抽屉锁撬开了,抽屉打开后,一个白色的信封赫然平躺在里面。  从信封上可以看出,信是通过滨江市郊一处邮局寄来的,且信封上的字迹全部是打印的。无心花太多的时间关注信封,我们很快取出了被夹在信封中的那张信纸。其实,确切地说,信封里面的并不是一张信纸,而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A4打印纸,打印纸上,也醒目地印着一排工整的打印仿宋字体:  午时整,公司一号仓库见,务必准时到,否则后果自负!  湖蓝色之秋  “湖蓝色之秋?”看见寄信人的落款后,刘明凯的眉头不由拧紧了。  “湖蓝色之秋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服装系列吗?不……不会是……是那个蓝衣女人吧?她……她身上穿的就是……就是湖蓝色之秋主打款……”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地说到。  “很有可能!”这时,徐珂也有些慌张了,“说……说不定就是……就是蓝衣女人约走了思玮!”  “没错……”我恍惚也想起了什么,“我中午离开时,她就一直对我说什么‘中午’,‘中午’,我想,她可能是想让我陪她去一号仓库的,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公司一号仓库?不是那间早就废弃的仓库吗?我们赶快去找找吧!”我说着,就要着急往外跑。  “等等!”沉稳的刘明凯立刻叫住了我,之后,他又冷静地做出了决定,“别贸然前去,马上报警!否则危险!”  下午两点十分  一号仓库并不在公司院内,而位于海蓝集团的旧厂区里,是海蓝集团最早的一间厂房,后来,新公司建成后,它就渐渐演变成了一间堆放杂物的仓库。再后来,海蓝旧厂区成了被拆迁的对象,它又渐渐变成了一间废弃的仓库。相信再过不久,它就会被建筑工人们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定然又是滨江市某处高档的住宅区。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告诉了我们,就在这件一号仓库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时,还见证了一桩恐怖又诡异的血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戴面具的凶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海蓝集团一号仓库  远处,几架吊车在闷闷地轰鸣着,对旧建筑物的拆除已经开始了。可仓库暂时还没有遭到如此“浩劫”,依旧是孤零零地伫立在这片空地上,仓库门早已凋落,仓库内里的阴暗幽幽地透了出来。  没有丝毫的迟疑,周弘带着李明海和田玉第一时间冲进了仓库。而我和徐珂则紧随其后。  “周队你看!”冲进仓库后,眼尖的田玉很快发现了什么,不由快速告知了周弘。  顺着田玉手指的方向,我们也看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团白色的影子。  “快!”周弘说着,便快速向那团白色的影子靠近。  等靠近后,我们看清了,白色的影子,正是慕思玮!  此刻,她正双目紧闭地躺在地上,一把可怕的尖刀已深深刺进她的心脏!  “思玮姐!”  “思玮!”  见此情形,我和徐珂不由大声惊叫着,想要冲到慕思玮身边。  “不要过去!保护现场!”田玉立刻拦住了我们,之后便火速确认了慕思玮的情况,“周队,已经不行了。”  “思玮姐!”听到了慕思玮的死讯,我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徐珂也是拼命咬住了嘴唇,双手握得紧紧得。  “我立刻打电话到局里,让法医还有技术科的人赶过来!”周弘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然而,就在他拿起手机的一刻,手却忽然停住了,目光直直地看向了仓库上方的某处位置。  “蓝衣女人!”  “是她!蓝衣女人!”  循着周弘的目光看去,我们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仓库二楼栏杆处,那个神秘又可怕的蓝衣女人竟然就安静地伫立在那里!见过蓝衣女人身影的我和徐珂急忙叫喊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的。  悠长的湖蓝色裙摆紧紧贴着已锈得发黄的栏杆,一头瀑布般乌黑的长发垂直散落在双肩,原本是一个美丽的背影,此刻出现在凶案现场,却显得灵异无比!  “明海,你和田玉从左边的楼梯上!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从右边的楼梯上去,记住不要跑远了!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见到蓝衣女人后,沉稳的周弘并没有乱了方寸,而是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形后,做出了如此指令。  于是,在周弘和李明海的带领下,我们两队人马分别从左右两侧的楼梯跑上楼去,以包抄的局势迅速向蓝衣女人靠近。  很快,蓝衣女人近在眼前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蓝衣女人忽然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被隐藏的脸!  不,那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张画着诡异女孩笑的面具!  蓝衣女人竟然戴着这样一张面具?!  这种突发情况让在场的人包括周弘在内都不由吃了一惊,脚下的步伐也本能地放慢了。  “梁雨馨!”然而,在第一眼见到蓝衣女人的面具时,我却不由自主地喊出了这个名字。因为我清楚,这张面具,正和戴在梁雨馨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  可是,就在大家都稍显迟疑,而我又惊叫出声的瞬间,蓝衣女人却以飞快地速度跑进了她身后的房屋里。  “快追!”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周弘迅速追了过去,我们自然也紧随其后。  然后,等我们冲进那间房屋时,迎接我们的,却只是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蓝衣女人消失不见了,我们面前只伫立着一扇厚实的铁门。  “周队!这扇门被反锁了!那女人肯定是从这里逃走了!”胡乱踢打了一通铁门后,李明海气急败坏地说到。  “田玉,你守在这里!明海,你随我绕道仓库后,另外赶快打电话到局里派人来增援!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周弘再次冷静地做出了指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戴面具的凶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三点二十三分  一号仓库  “周队,我确认过了,仓库二楼那扇门通向仓库的地下室,而地下室和工地之间原本有一个地下供热管道,可是早就被拆除了,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那个蓝衣女人一定是通过这个拆除的供热管道逃到了工地,而工地紧挨着马路,她定然早就逃跑了!真是……”没有抓到蓝衣女人,李明海的情绪比刚才更暴躁了,甚至有种想说脏话的冲动。  “看来此处杀人地点是她早就观察好的。”和李明海不同,对蓝衣女人的逃走,周弘并没有太感到意外,“她既然有胆量等着我们,就一定想好了退路。”  “田玉,把死者情况说一下吧。”之后,周弘又转向了田玉。  “死者慕思玮,年龄26岁,身高一米六七,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员工。死亡原因就是心脏这致命的一刀,死亡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前,也就是今天中午的十二点半左右。另外,现场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人便是死者慕思玮的,另一个脚印和供暖地道中的脚印是吻合的,那应该就是蓝衣女人留下的。由此可以推断,杀死慕思玮的,很可能就是蓝衣女人!还有,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和挣扎痕迹,看来死者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的。并且,死者手机显示,在她死后,曾有七个电话打进来,号码都是同一个人,顾依依。”田玉干练地说到。  “是,是我,”此时,已泪流满面的我不由说到,“下午她没按时去上班,又想到她收信时的情形,我不放心就拨打了她的手机,没想到……”  听了我的叙述,周弘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但随后,他又陷入了沉思,“长达三个小时的时间,凶手竟然没有离开?这究竟是为什么?”  “田玉,那封信查的怎么样了?”周弘又问。  “小王已经去查了,信封是最普通的那种随处可买的小信封,信纸和字迹也是用最常见的A4纸和墨盒打印的,另外,信是从郊区一个邮局寄得,并且是投递到从邮局外的邮筒里的,邮局内部监控也查不到。”田玉无奈地说。  周弘同样也无奈地点点头,“真是个狡猾的人!”  忽然,周弘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便赶忙询问我,“顾依依,你刚才看见面具的时候喊了一个名字?对吗?”  “是……是的。”我赶忙回答。  “那是谁?你认识那个面具?”周弘急忙问。  “我……”面对周弘的问题时,我瞬间慌了神,因为忽然记起,若要再次说出“梁雨馨”的名字,那周弘定然就要接着询问她的去处,而梁雨馨现在已身在罗家,如果我将她的居住地点说出来,那么自己的身份也将暴露无遗了!  面对周弘犀利的目光,我大脑也在紧张地运转着,忽然间,自己曾和丽萍姐前往精神病院探望梁雨馨的情形再次浮现在了脑海,想到这里,我便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地开口了,“我的确见过那个面具。去年冬天,我曾和公司许丽萍主任前往市精神病院探望过梁天鸿董事长的小女儿梁雨馨,当时,她的脸上就带着这个面具。”  “精神病院?!”听到这个地点后,周弘不由吃了一惊。  “是的,”我仍带着风干的泪痕说到,“就是那座市郊的精神病院,好像是301房间。”  “去精神病院!”周弘很快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戴面具的凶手(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碍于身份的秘密,我只得任由周弘和李明海到了那座梁雨馨早已离开的精神病院,并再次通过精神病院的卢院长了解到,梁雨馨已被父亲收为养女的事实。另外,为了避免让父亲太意外,期间我只得悄悄用短信简要把事情向父亲叙述了一遍,让他提前做好了刑警要出现在罗家的准备。  下午四点四十一分  罗家  “叮咚……”  来到罗家别墅前,周弘客气地按下了门铃。  使我惊讶的是,走出别墅前来开门的,竟然是父亲本人。看来,受到我短信后,他已经支开了罗婶和小翠,准备亲自应付面前的状况。  “您好!您就是罗氏集团的董事长罗效明先生吧?我是市刑警队一中队队长周弘。”周弘客气地说着,并同时亮出了警官证。  “哦,是周队长啊,请进,请进!”果然不愧是父亲,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向周弘问候着。  于是,在父亲的“盛情邀请”下,周弘便领着我们走进了我再熟悉不过的罗家别墅。  “周队长请坐!这位警官请坐!罗婶,快上茶!”父亲依旧热情地招呼着。  “哦,不麻烦罗董事长了,我们是有事前来,很快就离开。”周弘意料之中地婉拒了父亲的“好意”。  “呵,”父亲装作尴尬地笑了笑,“这……一直就不好开口问周队长,我罗某是个生意人,可周队长您是刑警,不知忽然来此,所为何事啊?”  “是这样,”对父亲的伪装,周弘完全没看出来,只是认真地开始叙述案情,“今天下午,在枫林小区施工工地现场的海蓝集团一号仓库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海蓝集团市场部的一名女员工。而我们到达命案现场的时候,凶手还没有离开。我们都目击到,凶手脸上戴着一张面具。而据这位顾依依小姐说,凶手脸上所戴的那张面具,正与海蓝集团死去董事长梁天鸿的小女儿梁雨馨脸上的面具相同,而同时我们又从精神病院了解到,梁雨馨小姐现已被罗董事长收养,所以……”  “什……什么?!”还未等周弘说完,或许是为了显出真实感,聪明的父亲就满是惊讶地打断了他,“杀……杀人凶手脸上戴……戴的面具和……和雨馨的一样?周队长,您在开玩笑吧?”  “顾依依小姐是这么说的,她说她见过梁雨馨的面具。”周弘不由指向了我。  “是吗?顾小姐――”父亲厉声问我,眼神已犀利无比。  “这……是……”我根本不敢抬头看父亲,声音也小得可怜。  “真是一派胡言!”父亲终于“发怒”了,“雨馨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亲眼看见妈妈被杀精神受了刺激,自从来到罗家后,一直就在后花园的房间里接受疗养治疗,怎么可能和杀人凶手扯上关联?!”  “罗董事长!您先别激动!”见父亲“动怒”了,周弘连忙安抚,“我们并不是说梁雨馨小姐和凶手有牵连,而只是目击到了凶手所戴的面具,而梁雨馨小姐脸上的面具,我们谁都没见过,只是根据顾小姐的证词,我们才来罗家确认的。罗董事长,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见梁雨馨小姐,以证实一下……”  “不行!”还未等周弘说万请求,父亲就粗暴地打断了他,“雨馨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一旦让她见到你们这些陌生人,一定会受刺激的!如果她病情加重了,谁来负责?你们吗?你们负责得起吗?”  “罗董事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派这位田警官去和梁雨馨小姐接触一下,她是女性,应该不会……”  “不行!不行!”父亲依旧不愿妥协,“周队长!我的话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我家雨馨害怕陌生人,这和男女没有关系!你们着急找杀人凶手,这我理解,可你们也不能胡乱猜疑人吧!况且你们的猜疑对象还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孩子!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罗董事长……”  “周队长!你不必多说了,我不会让你们去刺激雨馨的!如果想破案,另寻他处吧!和我家雨馨没关系!”父亲开始下起了逐客令。  “罗董事长!”此时,周弘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每个公民都有配合警察破案的义务!你也不例外!到目前为止,这起凶杀案唯一的线索就是凶手脸上戴的那张面具!你若再拒绝,那就是阻挠办案!”  “这……周队长啊!不是我不愿配合你们,而是……”“发怒”过后,父亲又装起了慈父般的“为难”, “雨馨这孩子的病刚刚有些好转,我怕你们这么一查,真会再刺激到她。”  “你放心,罗董事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这次先从房间外围观察一下,不会打扰到梁雨馨小姐的。”周弘的态度也适时软化了下来。  “这……好吧。”见自己的表演达到了真实性的效果,父亲也就没有阻止的理由了。  下午五点零一分  罗家别墅后小花园  靠近梁雨馨所居住的平房时,天色已接近黄昏。  经过阮医生的同意后,周弘,李明海、田玉甚至徐珂都依次透过梁雨馨房间门上的那一小片玻璃窗观察了一下梁雨馨脸上的面具。  “没错,周队,和蓝衣女人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很快,李明海给出了答案。同时,田玉和徐珂也都没有否认。  “你是她的护理医师?”确认了面具后,周弘不由询问起了阮医生。  “是的,自从十年前梁小姐被送往精神病院时,就一直是我在对她进行护理治疗。”阮医生很快说到。  “那请问,梁雨馨小姐今天有没有出过这间房间?尤其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这段时间?”周弘开始询问。  “梁小姐只在上午十点钟左右,由小王护士陪着在小花园里走了走,之后就回到房间了。从十一点半用过午餐后,梁小姐就午睡了,直到下午两点才醒来。可即便醒来,也一直这么静坐着,从没出过房间。”阮医生没有给出周弘想要的答案。  “她平日里就这么闷在房间里吗?”周弘又问。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夹杂了一些好奇的意味。  “是的。”阮医生很专业地回答到,“梁小姐病因是在母亲死亡现场受到了惊吓,因此,她在潜意识中,就一直缺乏一种安全感,也害怕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或者简单来说,她有点类似于‘旷野恐惧症’,喜欢狭小幽闭的空间和熟悉的人陪在身边。正因为这个原因,她很少离开这个房间。”  “是这样。”周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一股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也慢慢爬上了他的脸。显然,从目前情况看来,梁雨馨为仓库杀人案凶手的可能性并不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戴面具的凶手(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我看那个女孩真的是精神不正常,并且,她的身型也和那个蓝衣女人不太相符,相比之下,这个女孩很是瘦弱。”细心的田玉也不由说到。  “阮医生,你再好好回忆下一下,今天有没有可疑的人进过梁小姐的房间拿走她的面具?”尚不知情的周弘继续如此问到。  “拿走梁小姐的面具?”阮医生很是惊讶地说到,“这……这位警官还不清楚吗?梁小姐的面具是被她自己粘到脸上的,是根本去不下来的。”  “什……什么?!粘到脸上?!”这一事实却让周弘吃惊不小。  “是的,已经多年了,别人是拿不走这张面具的。”对这一情况,阮医生定然是见怪不怪了。  “阮医生,梁小姐见你不在,有些害怕了!”正谈论着,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小王护士的声音。  “好的!抱歉,我要进去了。”阮医生匆匆丢下了一句话就打开了房间的门。  然而,就在这开门的一瞬间,意外发生了!  屋内的梁雨馨忽然看见了伫立在门口的周弘他们,竟然疯一般地冲了出来,向前日里拽住父亲的衣领一样死死拽住了周弘的衣领!  “魔鬼!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梁雨馨抓着周弘发疯般的反复狂喊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周弘这个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的老刑警瞬间也乱了阵脚。  “周队!”见状,田玉连忙上前,企图拉住梁雨馨。  可没曾想,梁雨馨竟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抓住了田玉的衣领,继续疯狂地喊着,“魔鬼!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更令人惊奇地是,李明海在上前的同时,也成了梁雨馨发泄疯病的对象,一时间,梁雨馨就疯狂辗转在三个刑警之间,口中不停地喊着“魔鬼”。  “快!小李,镇静剂!”无奈之下,阮医生只好又出此下策。  注射过后,梁雨馨终于被安抚着进了房间,把三个仍然心有余悸的刑警留在了门外。  然而,此时情绪更激动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父亲。  看得出,梁雨馨发病,让他很是恼火,而这次也决不是在演戏了,“周队长!你不是保证不会影响到雨馨吗?她每发病一次,病情就会恶化!这个责任谁来负!”  “抱歉,罗董事长!”此时的周弘也很是尴尬,“给你添麻烦了,如果在梁小姐的治疗方面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  “行了!行了!”父亲不耐烦地打断了周弘的话,“不劳烦周大队长了!您只要以后别再上门刺激她,就是对她最好的治疗了!”  就这样,在无限的沮丧和郁闷中,周弘带着我们离开了罗家。  下午五点三十分  警车上  “真是奇怪,梁雨馨为什么看见我们后就发病呢?”在回去的途中,田玉忍不住开口了。  “不是一般的怪异!竟然还叫我们‘魔鬼’,这真是……”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李明海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对梁雨馨的情况,我也说不好,但总感觉……”说到这里,周弘忽然停住了。  “周队,您有什么感觉?”李明海着急地问。  “只是一种直觉,”对自己的感觉,周弘似乎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方才她抓住我的时候,我感觉有一种……一种绝望的力量……”  “绝望的力量?!不是吧,周队,您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抽象深奥了?”周弘的回答让李明海更加摸不着头绪了。  “呵,”周弘也无奈地笑笑,“只是在那一瞬间突然产生的感觉。可不管怎么说,这个梁雨馨,以及她脸上面具,应该是有故事的。”  “可阮医生也证实过了,那段时间梁雨馨并没有外出,脸上的面具也不可能被人取下,如果阮医生的证词都是真实的,那梁雨馨就一定不是那个出现在慕思玮死亡现场的蓝衣女人。”田玉说。  “可如果此事和梁雨馨无关,那么蓝衣女人所戴的面具怎么会和梁雨馨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呢?”李明海也不乏细心地说。  “正是这样,”周弘也紧接着说,“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蓝衣女人脸上戴的面具究竟是不是梁雨馨脸上那张面具?”  “应该不是吧,阮医生不都说了么,梁雨馨的面具是粘到脸上的,根本取不下来,除非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就是梁雨馨本人,但就目前的情况看,这种可能性很小。”李明海连忙说。  “难道……”话说到这里,周弘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面具也和那件湖蓝色的连衣裙一样,不是唯一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第七死亡进行曲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慕思玮  5月9日  下午四点三十分  滨江市刑警队询问室  “慕思玮,在你上次的口供中,你提到曾经和谢文峰在剧院道具间里有过肢体冲突,是吗?”周弘似乎早已准备好了问题。  “是。”慕思玮很快回答。  “再把细节复述一遍吧。”周弘沉稳地说。  “好,”轻轻说出这个字后,慕思玮便又开始叙述,“谢文峰进入道具间时,我提出要和他分手,还向他索要100万的分手费;他一听就火了,说不可能给我钱,于是我就威胁他,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开,他恼羞成怒,就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这时,我就感到有人从背后捅了我一刀,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这样,慕思玮,我们重新翻看过你在医院的病历,发现有一处遗漏。就是你身上除了肩部的刀伤以及颈部的伤痕之外,头部还有轻微的擦伤,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周弘继续询问。  “谢文峰掐住我脖子的同时,也用力把我抵到了墙上,我在挣扎过程中,头部不断碰到墙壁,应该就是那时被擦伤的。”慕思玮平静答道。  “那根据你提供的情况,你是在被谢文峰扼住脖子的时候从背后受的伤,而你头部的擦伤则是你在挣扎时头部和墙壁碰撞产生的,对吗?”周弘确认般地问。  “是。”至此,慕思玮都没觉察到任何问话的陷阱。  “那么请问――”周弘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当时你被谢文峰扼住脖子时,身体后背是紧靠墙壁的,凶手又是如何从你背后袭击的?!难道凶手有穿墙的本领不成?”  “啊……”一时间,慕思玮方才意识到自己叙述的漏洞,想要补救,却已来不及了。  “说实话吧,关于谢文峰的死,你隐瞒了什么?”周弘开门见山地问。  “我……我没隐瞒……没隐瞒……”慕思玮依旧在死扛。  “没隐瞒?”周弘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慕思玮,“到目前为止,你的证词已是漏洞百出。你说当时谢文峰把你抵到墙上进而扼住了你的脖子,之后你就受伤晕倒了。而你却不能解释凶手是如何在你身体紧靠墙壁的情况下从背后袭击你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在道具间被发现时,晕倒的位置是房间的正中央偏东一点的地方,而你的身体也没有被拖拽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即便凶手有办法在你后背紧靠墙壁的情况下从背后袭击你,你晕倒的位置也只有可能是在墙壁附近,而不可能是房间中央!”  “我……”一时间,慕思玮大脑一片空白,但她依然不肯松口,“我……我不记得了!当时我情绪很激动,谢文峰的举动又让我很害怕,所以……所以一些细节我……我记不清楚了……就……就只能记起这么多!可谢文峰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我受伤的时候……他……他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慕思玮,你执意这么说,我暂时也没有办法。”周弘不由用警告的语气对慕思玮说着,“不过你应该清楚,今天再次询问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事实早晚会查清楚,恐怕到时候,你想说都太迟了!”  5月11日  上午十一点三十分  整个上午,蓝衣女人的那封邀请函都搅得慕思玮坐立不安,同时,周弘对她说过的话也反复萦绕在她耳边,几乎把她折磨地心力憔悴。  此时,慕思玮真是无比的孤单和无助,周弘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自然想到了在背后操纵她的,却一直没露过面的那个蓝衣女人。她想见到她,向她求助,可又怕见到她,害怕会领到新的杀人任务。早知事情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贪恋那笔母亲的手术费,不该让自己对谢文峰的恨主宰了全部意识,从而受到了蓝衣女人的控制,可想来,当初的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母亲危在旦夕,急需一笔救命钱,谢文峰又对她冷酷无情,不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还借机羞辱她,利用大型募捐会的方式让她的痛苦和困境大白于天下。同时,也惊动了那个神秘的蓝衣女人。很快,蓝衣女人就用信件的方式和她取得了联系,要求她重新和谢文峰和好,之后共同筹划谋杀他!而条件,就是负担她母亲治疗的一切费用。就这样,身处困境又恨极了谢文峰的慕思玮一步步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看着身边忙碌的徐珂和顾依依,慕思玮心里满是苦涩,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也无法了解她内心的痛苦。  很快,到了下班时分,徐珂第一个走出了办公室,顾依依也即将离开。  “依依!”终于,一股莫大的无助感让慕思玮开口了,眼前的顾依依曾在最艰难的时候帮了她一把,她再次感到无助时难免又想到了她。  “怎么了?思玮姐?”似乎没有觉察到慕思玮内心的挣扎,顾依依依旧笑着问。  然而,就在这最后一刻,慕思玮还是放弃了。  即便顾依依陪自己去了一号仓库又怎么样呢?这次不是在咖啡厅见情敌,而是在静僻的仓库里见一个危险的人物,多一个人也无益,最重要的是,自己和蓝衣女人之间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是决不能让顾依依知道的!  中午十二点零一分  海蓝集团一号仓库  当慕思玮小心翼翼地走进一号仓库时,优雅的蓝衣女人早就等在了那里。  “很准时。”背对着慕思玮的蓝衣女人发出了幽灵般的声音。  “你……你是……”在蓝衣女人开口的瞬间,慕思玮感觉声音在哪听过,虽不熟悉,可也绝不陌生。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幽灵般的声音继续着。  “那……那你今天让我来这里……是……是什么事?”慕思玮强作镇定地问到。  然而,蓝衣女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猛地转过身!  “啊!”当看见蓝衣女人脸上那张诡异女孩的面具时,慕思玮吓得一阵颤抖,感觉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可蓝衣女人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而是像鬼魅般一步步向她压进。  本能般地,慕思玮开始迈着破碎的脚步惊慌地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我早就想到,你不是专业杀人者,早晚会透露出我们之间的秘密,警察也迟早会通过你的口找到我,所以,你这颗棋子已经没有用了!而对已经没有用的棋子,我只有一种处理方式,那就是――除掉!”随着蓝衣女人话音刚落,一道可怕的寒光便出现在了慕思玮面前,还未等她看清眼前的一切,寒光已经重重刺进了她的心脏!!  直到好几秒钟之后,慕思玮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快要死了!!  或许,人之将死,记忆也会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就在死前的一瞬间,慕思玮忽然回忆起了蓝衣女人的声音!那正是杀死谢文峰那天,站在谢文峰背后的那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女人的声音!  “啊……你……你是……”慕思玮想喊出蓝衣女人的名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早已飞上了天,而身体,却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慕思玮,蓝衣女人露出了冰冷却又稍带同情的声音,“别怪我,要怪,就到那个世界怪罪谢文峰吧!若不是他把你的痛苦公诸于世,我也不会想到利用你来杀死他!可他必须死,所以,也就必须要牺牲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面具引发的猜疑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五十七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雨馨的状况怎么样了?”  当我走进书房时,父亲还在向阮医生询问着梁雨馨的病情。  “病情原本是有一些好转,可是,今天的发作又让她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了。”阮医生叹了口气说。  “阮医生,下午你对刑警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吧?雨馨的确在午时没有外出过?”相同的面具也让父亲心里有些发怵了。  “董事长,我说的都是真的!除了上午十点左右在小花园散步之外,梁小姐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房间。”阮医生再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好,辛苦了阮医生,你先回吧。”说着,父亲就客气地送走了阮医生。  继而,他的目光就转向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仓库那起案子,我也大体了解了,就是想问你,当时在场的人之中,是不是只有你自己认识那张面具?”  “是的。”我小声答道。  “于是你就告诉了那些警察?”父亲继续问。  “我……也没有……只是看到面具的一瞬间觉得很吃惊……于是……于是不小心就说出了‘梁雨馨’这个名字,之后我才想到,要是牵扯上梁雨馨的话,或许会给罗家带来麻烦,可……”  “够了!”父亲的语调更加严厉了,“我罗效明向来心思细密,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女儿?!你知不知道,就你这‘不小心’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我费尽心思收养梁雨馨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早日找到那个会真正威胁到罗氏的人吗?你知道自从梁雨馨来罗家后,为了给她治疗,我花费了多少的金钱和精力吗?好容易有些起色了,结果就因为你引来了这帮刑警,一切都回到起点了!”  “爸,我……对不起……”本能地想为自己辩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乖乖道歉。  “依依,有点长进好不好?现如今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期盼着你能帮上我,不再给我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父亲依旧余火未消。  “可是爸,”我依旧有些不甘心地辩解着,“蓝衣女人所戴的面具和梁雨馨的面具相同是事实,您难道就不起疑心吗?”  “依依,我可以告诉你――”这时,父亲很有霸气的对我说到,“退一步说,即便住在罗家小花园里的梁雨馨就是蓝衣女人,我也有办法掌控她并找出真相!而决不允许刑警干涉这件事情!更何况,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梁雨馨精神不正常是事实,精神不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完成那种计划周密的犯罪?那张相同的面具,并不能说明什么!很可能是被人借来做文章的!所以,你也记住,不能再让这件事影响到对梁雨馨的治疗!”  “我知道了,爸。”我只得顺从地说到。  “听说崔景耀在海蓝实行着高强度的管理模式?”或许是满意了我的“认错”态度,消息灵通的父亲又开始询问另一个话题。  “是的,工作强度增长了好几倍,各种新制定的处罚条例也数不胜数,大家私下里意见都很大。”我如实描述了海蓝的现状。  “哼!”听了我的话,父亲不由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离开了十年,忽然重掌大权,他崔景耀居然都忘了如何管理一个公司了!海蓝的前景,堪优啊!不过依依,”父亲忽然又转向了我,“无论如何,你都要密切注意着崔景耀!”  “爸,您怀疑崔景耀?”我不由问。  “现在还不好下结论,这么多年来,崔景耀表面上是一个被沈煜和谢文峰排挤出公司的边缘人,可实际上,他也在不断发展自己的黑道势力,并且你李叔也猜测,崔景耀很有可能就是新世纪娱乐城地下赌场的最大股东!所以说,这个人不简单,喜欢深藏不露。或许,他真的就是曾经隐藏在海蓝的那个最危险的人物!”父亲如是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仓库凶案的谜团(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13日  晚上七点零八分  《滨江日报》附近某西餐厅  “我的大小姐,你别喝了好不好!”见我已经将第三杯红酒灌到了嘴里,对面的韵怡再也坐不住了,“你喝的是红酒不是白水耶!再说了,哪有在西餐厅这么喝红酒的!”  “哈!”我满不在乎地说着,“谁规定在西餐厅就不能大口喝酒!?我偏要喝!”说着,我还是挣脱了韵怡的手,喝进了满满的第四杯红酒。  “依依,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对我无比了解的韵怡终于看出了我的异样。  “嗨!”被韵怡这么一说,我不由鼻子一酸,“你看出来了?”  “那还用说!我还不了解你么?到底是什么事?”韵怡有些心疼地问。  “韵怡,你说我的生活环境应该让人羡慕吧!”或许有了些醉意,我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倾诉,“滨江有名的服装企业罗氏集团的董事长,罗效明,是我爸!风流倜傥,帅气多金的罗仲文,是我哥!住在别墅里,不用做家务,甚至不用找工作,就会有很优厚的生活条件,可是……可是我怎么就感觉失去了很多东西?我妈不在身边,我哥你清楚,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整天就知道猎艳,根本不关心我这个妹妹。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会劝我不要胡乱交男朋友!老爸整天就只关心我又给他带来了什么新的讯息,虽然他嘴上说,只要我安全,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可我看出来了!他心里想的其实是,只要我还是安全的,他就什么都要知道!并且,他还不容许我犯一点错误,上次因为可怜小宇,请求他帮忙撤销那条娱乐报道,这次是我无意间说出了‘梁雨馨’的名字,他都大发雷霆,我真不知道……”  “依依你说什么?!”没想到,我醉酒说出的话引起了韵怡的注意,“罗董事长只关心你带给他的讯息?只要你安全,他就什么都想知道?!这什么意思?”  “我……”猛然间,感觉自己又犯口误了,可面对不停追问的韵怡,我也只得说出实话了,“韵怡,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从前对你说,父亲逼我嫁人我负气去了海蓝的话,都是骗你的,我之所以去海蓝,就是我爸一手安排的。”  “什……什么?!你去海蓝是罗董事长安排的?!”这个真相让韵怡惊讶不已。  “是。”紧接着,我便把事情的经过简要告诉了韵怡。  “依依,既然罗董事长如此关心海蓝的情况,以及那些死亡事件的细节,那他会不会也和当年梁天鸿的案子……有牵连?”说到这里,韵怡已经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长久以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我说出了心里的声音。  “居然连罗董事长都牵扯进来了,我感觉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不过依依,”看见垂头丧气的我,韵怡还是适时停止了对父亲的谈论,继而宽慰我说,“你也不要太担心,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还有,罗董事长身为一个大服装集团的董事长,自然会对子女要求严厉一些,你也不要多想,想想上次他亲自去我家把你接走,说明他还是很疼爱你的。”  “或许吧。”我勉强点点头,本能地又拿起了第五杯酒,然而,在看到红色的酒时,我又一下想起了惨死在一号仓库里的慕思玮,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来,“唉,不提我爸了,不提也罢,我就是,就是总想起慕思玮。”  “慕思玮?就是你那位刚死去的同事吧。”韵怡不由说。  我默默点点头,“曾经面对面办公的同事一下子就这么没了,想来,她一开始是对我很不友好,可后来,我们相处得还是不错的,现在想想,她不该死,真不该死……”说着,我趁韵怡不注意,又把手里的酒灌倒了嘴里。  “依依!别喝了!你喝太多了!”韵怡不由分说地夺过了我手中的酒杯,“我明白,你最近经历了许多事,罗董事长总是责怪你,所处的公司怪事连连,如今身边的朋友又被杀害,你心里难过抑郁,可你不能因为这些就如此喝酒发泄,这样不但无济于事,并且还会伤害身体的!”  “我知道。”看着一脸焦急的韵怡,我不愿再增添她的担忧,便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说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发泄一下。”  “依依,”见我情绪稳定一些了,韵怡有些小心地问我,“你刚才说,仲文反对你胡乱交男朋友?难道你……”  “呵,”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算不上男朋友,办公室的同事对我有些好感而已。”  “那你喜欢他吗?”韵怡柔声问。  “这……不知道。”想起徐珂那张温和的笑脸,再想想哥哥曾警告我的话,我只好如此说。  “依依,看得出你对他也有几分好感。”敏感的韵怡立刻从我的表情读出了我内心的感情,“虽说你们家庭背景很不相配,可只要他真心对你好的话,你还是可以考虑他的。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可事实如此,因为利益而结合的婚姻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你看梁天鸿和杜若秋,你看……你爸爸和你妈妈。”  “谢谢你,韵怡,”我勉强对韵怡笑了笑,“你的话我懂,可我,已经拒绝他了。”  “唉,”闻言,韵怡只得无奈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想清楚了就好,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好。”我又勉强笑笑说。  “对了,我听田玉说,蓝衣女人似乎还没有什么线索。”或许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韵怡急忙转换了话题。  “是吗,”我也无奈地说,“那天很可惜,眼看近在眼前了,结果又让她跑了。”  “其实,我听到这个案子后,有两点让我觉得很奇怪。”仅仅几句话,就把韵怡的推理细胞又发掘出来了。  “哪两点?”我不由问。  “一是蓝衣女人为什么在杀人后不立刻离开现场,反而还留在那里?二是蓝衣女人为什么会戴着与梁雨馨相同的面具?”韵怡很快提出了疑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仓库凶案的谜团(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想想看,慕思玮的死亡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而你们到达现场时,都将近下午三点半了,蓝衣女人居然留在现场长达三个小时?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还有那张相同的诡异女孩面具,我记得听你说过,梁雨馨面具上的图案是她自己画上去的,据目前的情况看,梁雨馨就是蓝衣女人的可能性很小,可既然梁雨馨脸上的面具并不能取下来,那蓝衣女人所戴的面具肯定是另外一张了,为什么会多出一张相同的面具呢?是梁雨馨当年画了不止一张面具?还是蓝衣女人模仿画出了一张相同图案的面具?”顿了一下,韵怡接着说道。  “这……哎……”面对韵怡的问题,我先是一迟疑,而后便无奈地苦笑着,“你每次都会提出这么多细致又复杂的疑问,这么多问题,又有谁能回答?还是那句话,或许只有凶手才能知道答案。不过……”我也适时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不过依我的感觉,那张面具并不像是另外一个人复制的。”  “哦?你为什么觉得不是被他人复制的?”我的话引起了韵怡的兴趣。  “我也说不清,只是一种直觉。”我开始说出自己的理由,“面具上女孩的笑脸虽说很诡异,但是很有灵气,笑里面似乎还隐含了许多东西,像是阴谋、仇恨、蔑视等等,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仿佛就是某个人一种特殊的心理体验,让每一个看见这张脸的人都会有一种恐惧,甚至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画里透露出来的灵气,并不是照搬模仿就可以的复制的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听了我的话,韵怡不住地点头,“只可惜,我没见过那张面具。”  “你还是不见得好,不然晚上肯定做恶梦。”我半揶揄地对韵怡说。  “正如你说,如果面具上的笑脸真是一种生命的体验,那绝不是人人都能复制的;既然两张面具能带给人相同的感受,那想必就是出自一个人之手。”韵怡说。  “应该是的。”我也说。  “可问题又来了,如果是出自一个人之手,那这两张面具又无法解释了。梁雨馨就是蓝衣女人的可能性,几乎不成立;可梁雨馨同时画过好几张相同面具的可能性,似乎也很小,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往常般,韵怡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了。  “唉……”我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气,“这面具,的确让人猜不透。”  “依依!面具!”不知为什么,我的话竟然让韵怡忽然变得兴奋起来,她不由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喊道。  “面具?面具怎么了?”韵怡的话让我不由一怔。  “你的话提醒了我,你说面具让人猜不透,我也忽然想到,在慕思玮死亡案件发生后,我们的关注点几乎都集中在蓝衣女人所戴的那张面具上!所以我在想,蓝衣女人之所以在杀人之后还滞留在现场,目的会不会就是,故意让人看见她脸上的面具?!”韵怡又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故……故意让人看见她脸上的面具?!”韵怡的推理让我很是惊讶。  “这只是我无端的猜测。”韵怡自然也不确信自己的想法,“可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不立刻离开杀人现场的理由了!我仔细想了事情的经过,蓝衣女人先是故意用公开信件的方式约请慕思玮以留下线索,杀人之后,她便继续留在了现场,因为她清楚,慕思玮无故旷工,寻找她的人定然会循着那封信的线索找到一号仓库去!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脸上的面具!”  “我觉得你的猜测有些绝对。”对韵怡的这个推论,我并没有附和,“即便蓝衣女人是用公开信件的方式约请了慕思玮,可她也不能就此确认,寻找慕思玮的人很快就能前往一号仓库。想想慕思玮出事那天的情形,很多环节都带有偶然性,若不是慕思玮收到信时的慌张表情正巧被我注意到,我就不会把那封信和她下午的旷工联系起来;若不是徐珂想到通过办公室确认她有没有请假,我们也不会产生不详的预感,还有,若不是刘明凯决定撬开抽屉找出那封信,我们定然也不知道她去了一号仓库。假如这些偶然性的情节缺少某一个的话,我们就不会那么快地报案继而发现慕思玮的尸体和蓝衣女人。所以我在想,假如那封信一直没有被我们发现,或者慕思玮在看过信后就干脆把信毁掉了,那慕思玮的尸体岂不是会迟迟不被发现?难道说,蓝衣女人会一直在那个破旧的仓库里等下去吗?等上好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直到慕思玮的尸体被发现吗?这种行为岂不傻了点?”  “呵呵,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韵怡笑着说。  “问题?什么问题?”我急忙问。  “就是一号仓库所处的位置。”韵怡很快给出了解释,“它处于小区工地的施工现场,并且就是即将被拆除的对象。记得你说,仓库旁边就是拆迁施工的现场,所以,即便你们没有及时赶到一号仓库,在当天下午,拆迁工人也会在施工过程中发现慕思玮的尸体继而报案,如此一来,蓝衣女人脸上的面具同样会被目击到,所不同的只是,目击者的对象不是你们罢了。”  “你考虑得真周到。”此刻,我不得不再次深深得佩服韵怡的推理思维和想象力。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都该佩服蓝衣女人,不论是杀人方式还是杀人地点的选择,都是她精心谋划好的,滴水不漏。”提到蓝衣女人,韵怡有些畏惧地说,“再有,如果她滞留杀人现场的原因果真是让人看见她脸上的面具,那么到现在为止,我们所有关于面具的猜测,定然都是蓝衣女人想给我们制造出来的假象,至于真相,依然被掩埋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暗藏杀机的商界盛会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14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走进办公室,我第一眼就看见了慕思玮的办公桌。这张已经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正在默默诉说着一个空空如也的生命,也同时扎得我心底丝丝的疼痛,这一刻,我不禁悲伤地沉默了。  “依依,”耳边忽然传来了徐珂的声音。  我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想思玮?”徐珂很清楚我内心的想法。  “嗯。”我轻轻点了点头。  “唉,”提到慕思玮,徐珂也重重叹了口气,“思玮实在是可怜,现如今,我们也只能希望公安局能快点破案,早日将害死思玮的凶手绳之于法!”  “但愿吧。”我无力地说到。  “叮铃铃……”  悲伤间,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徐珂迅速接起了电话。  “依依,刘经理让我们去市场部小会议室开会。”放下电话后,徐珂立刻向我转述了来电内容。  “好。”我机械地应着,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慕思玮的办公桌。  “依依,不要总是这样了,让自己忙碌起来,或许就会好一些。”徐珂好心劝慰我。  听了徐珂的话,我只好勉强笑了笑,随他一同走向了刘明凯的办公室。  上午八点四十分  市场部小会议室  “昨天晚上,崔董事长紧急召集了一个部门经理会议。因市招标办昨天刚刚下发了一份公开通知,告知全市所有的服装企业,美国佛罗里达洲一家知名的服装企业,曼尼斯顿服装公司,看中了我们滨江这个沿海城市的服装市场,于是想选择一家服装企业作为合作伙伴来共同发展中美两个市场的服装贸易,至于合作伙伴的选择,曼尼斯顿公司想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进行,招标日期初定于六月中上旬……”  等设计组和推广组的人员都到齐之后,经理刘明凯便开始布置新的任务,任务来源说明之后,他继而就进行了任务分配,“崔董事长对这次公开招标非常重视,因为一旦海蓝中标,曼尼斯顿公司就会派国际化专业人员参与到集团的服装设计以及采购、生产、销售等环节中去,并且还会协助海蓝顺利打开美国的市场;虽说曼尼斯顿公司难免会从中抽走海蓝不少的销售利润,但从长远看,这种合作对海蓝是有利的,它能帮助海蓝更快地走上国际化、时尚化、专业化的发展道路。因此,当下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发挥出所有人员的潜力和创造力,为公司拿出一份能让曼尼斯顿公司满意的招标计划书来,以期能顺利中标。当前,我们的现状并不乐观,‘湖蓝色诱惑’第一季的演出因为遭遇了谢董事长的死亡,推向市场后,销售成绩并不理想,所以,崔董事长的意思是,加紧‘湖蓝色诱惑’秋款服装的设计,到时,连同夏款中的一些经典的服装款式一起组成‘湖蓝色诱惑’第二季服装款式,届时,在招标会现场隆重推出!这一方面,还请吴组长全权负责。另外,推广组的任务,就是设计一份专门针对本次招标会的推广方案,记住,本次推广方案要和以往的不同,应注重把公司在服装设计推广方面时尚、实用、不落俗套的理念融汇其中,另外还要适时添加一些与国际化接轨的因素,以满足美国人的口味。方案成熟后,会被纳入公司的招标计划书中……”  在细致条理的工作安排之后,刘明凯终于开始了结束语,“总之,本次招标会,还请各位有足够的重视。据悉,本次竞争是十分激烈的,不但罗氏集团等滨江市所有颇具重量级的服装企业都会参与本次招标,而且东晨集团届时也会参加。对手都很强大,我们一定要努力争取最后的成功!”  从刘明凯的话中不难听出,曼尼斯顿公司这次的招标会,场面定会十分宏达,与其说是一场招标会,更不如说是滨江市服装企业的展示盛会。  然而,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一场盛会,竟然也成了恐怖杀人凶手再次渲染死亡的舞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章:脆弱无助的情感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点二十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刘经理让你把去年紫罗兰系列第三季的推广资料送到他的办公室去!”随着徐珂不知接起的第几个电话,早已忙的晕头转向的我只得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快速从往年的资料中翻找着刘明凯需要的方案。  渐渐地,看着眼前一排排蓝色的档案夹,我感觉有些体力不济了,近日来,接连遭遇死亡的刺激,和徐珂又发生了感情纠葛,还要承受父亲的任务和不满,而直接原因应该是,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总之,此刻我感觉头晕得厉害,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了。  没有顾忌这些,我依旧顽强地寻找着想要的档案,终于,紫罗兰系列第三季推广资料到了我的手里,然而,就在起身的一刹那,我终于站立不住了,猛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就跌落到了地上。  “依依!怎么了依依?!”我的跌倒吓坏了徐珂,他急忙跑到我身边关切地询问道。  “没……没事……”我虚弱地说着。  “怎么会跌倒?是不是不舒服啊?”徐珂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把我扶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勉强笑着说。  “都这样子了,怎么还说没事呢?你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不然我陪你去医院吧!”徐珂还是放心不下。  “谢谢,真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依旧强撑着笑容说,但我自己意识到,身体似乎真的承受不住了。  5月15日  下午三点三十一分  滨江市立医院三楼门诊  尽管工作繁多,但身体状况着实很差,我还是无奈请了病假,来到了医院。  看到医院里一个个被搀扶照看的病人,再看看自己形单影只,我不禁感到一阵失落。可想想父亲和哥哥,自己又感到一阵失望。迷惘间,我不由再次想到了徐珂那张带着暖意的笑脸,感到了些许安慰,又感到了些许痛心。  在医院折腾了好一阵子,走出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可医生那严厉的忠告还不停响彻在耳边:  你们年轻人那,太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了!都这种情况了,还在忙着工作,把身体搞垮了怎么办……我不管你现在工作多忙,一定要请假休息几天,注意吃一些补血调养的食物,让身体好好恢复一下,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依依!”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韵怡的声音。  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韵怡已经快步跑到了我的身边,“依依,你怎么在这儿?天哪!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到底怎么了?”  “没关系,”面对同样一脸焦急的韵怡,我勉强笑着说,“就是最近头疼头晕得厉害,医生说我有些神经衰弱,还有些贫血。”  “怎么会这样?几天不见,你都瘦了一圈了!”韵怡更担忧了。  “呵,”我无奈地笑笑,“最近事情太多,工作又累,所以……”      “我的大小姐!”还未等我说完,韵怡就忍不住贴到我耳边小声说,“你不过是个‘卧底’而已!不靠着海蓝那份薪水过日子的,犯得着这么玩命吗?”  “我明白,以后会注意。”听着韵怡紧张的劝告,我不由感到身心放松了许多。  直到这时,我方才发觉,还有一个人站在韵怡身边,是田玉。  “田警官?”我惊讶地说。  “你好,顾小姐。”田玉也友好地对我说。  “市立医院最近发生了一起病人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我请了田玉带我来采访当事人。”韵怡也很快向我解释了她和田玉结伴来市立医院的原因。  “是这样。”我笑着说。  “不和你说了,我要赶去采访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等我忙完了就联系你!”看来真的是赶时间,韵怡话还未落音,就和田玉一起离开了。  但望着韵怡那匆忙的背影,我依旧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晚上八点二十分  北苑小区罗依依住所  “笃!笃!笃!”  正无力倚靠在床上,房间里忽然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如此晚了,猜不出是谁会忽然来访,心里不由多了一份警惕,便小心地开口问到,“是谁啊?”  “依依!是我!黎姗!”门外传来了黎姗的声音。  此时,我终于放下心来,强打着精神打开了门,“姗姗!徐珂?!”发现和黎姗同来的还有徐珂,我不由有些惊讶。  “依依!来探望一下你这个小病号!好些了吧!?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你带来了一些水果!”依旧快言快语的黎姗边说着边把一大袋水果放到了餐桌上。  “谢谢,谢谢你们!”一直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我,忽然遇到同事探望,心里竟有了说不出的感动。  “早就想来看你了,可你们推广组实在太忙了,一直加班到现在!”刚刚坐定,黎姗就开始了抱怨。  “你忽然请病假,公司就把姗姗和小李调去推广组帮忙了,”看我有些惊讶,徐珂连忙解释,“还有,你的方案我来帮你完成,放心吧。”  “谢谢你,徐珂。”此刻,面对这个对我关心备至的男人,我也只能道谢。  “身体感觉好些了吗?晚饭吃的什么?”徐珂又柔声问道,心思比黎姗这个女孩还要细腻。  “这……吃的泡面。”我有些尴尬地说。  “生病了怎么还吃这些垃圾食品呢?”听了我的话,徐珂不由一脸的疼惜,“以后我来照顾你!”  5月16日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  原本以为徐珂只是随意说说,可当我看见他此时正伶着一大袋蔬菜食物站在我面前时,我真有些不敢相信。  “你好好在床上躺着,等我做好饭给你端过来。”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徐珂已经麻利地走进了厨房,紧接着,里面便响起了一阵久违的烹炒声音。  “随便炒了几个菜,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尝尝看吧!”没多会儿,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就被徐珂摆在了我的面前。  “真看不出,你厨艺还这么好!”看着徐珂悉心的样子,我不由笑了。  “那当然了!我父母一直工作忙,从小我就学会了自己下厨!工作这些年来,我一直做饭给自己吃,今天能做给你,我很开心。”徐珂说着,眼神变得很是温柔。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种眼神,我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触动,细想来,这正是母亲离开后,我再没有感受到的,那种暖心的温情,“徐珂……”这个名字一出口,眼泪忽然滑落了下来。  “哎!怎么哭了呢?像个小孩子……”徐珂一边安慰我一边宠溺地为我拭去眼泪。  “徐珂!”一瞬间,曾经所有的脆弱和委屈全部涌上,我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男人,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  在抱住他的瞬间,我感到徐珂的身体忽然变得很僵硬,可紧接着,他也紧紧抱住了我,任由我在他怀中哭泣。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度假村的意外遭遇(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一点零五分  “依依,把药吃了,我该去公司了。”徐珂边说着边把手中的药递给了我。  “谢谢,”然而,当我接过药时,我方发觉,徐珂的脸色似乎也有些苍白,不由开口问,“徐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工作太累了,”顺口说出这个理由后,徐珂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心中的问题说出了口,“依依,你……你拒绝我是不是……是不是另有苦衷?”  “啊……你……你怎么这么问?”徐珂的问题对我来说十分突然,我不由心下一惊,难道徐珂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会,这间公寓里,没有证明我是罗依依的东西,一时间,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打转。  “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刚才……”  “呃……刚……刚才对不起……是我有些冲动了……”此时,我方才明白是那个拥抱让他误会了,便赶忙道歉。  “没事,那我走了。”我的话明显让徐珂很是失望,匆匆丢下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  可听着他离去的脚步,我忽然也感到一阵失落。  5月17日  晚上八点零四分  北苑小区罗依依住所  “依依,你知道吗?关于谢董事长被杀的案子,警察好像已经开始怀疑舒月了!”晚上,来探望我的黎姗忙不迭地开始向我传播近日来我没有听到的一些“新闻”。  “舒月?!是她杀死了谢董事长?!”我很是惊讶地问。  “这个当然还不确定,可傻瓜也会想得到啊!当时死亡现场只有他们三个,原本舒月和慕思玮的证词还可以相互推脱掉嫌疑,可现在慕思玮也被杀,舒月肯定逃不开干系了!”黎姗像个“小喇叭”一样说着自己的猜测。  “照你这么说,舒月肯定还没有承认吧。”我想当然地猜测着。  “她当然不会承认啊!谁会笨到主动交代自己的罪行!”黎姗紧接着又说,“再告诉你一个‘爆炸性’信息啊!舒月和罗仲文分手后,又新找了一个靠山!比罗仲文还厉害呢!”  “新靠山?是谁?”我追问道。  “你想都想不到!就是崔景耀!崔董事长!”黎姗神秘地说。  “舒月和崔董事长?!”我的表情更显惊讶了。  “虽说崔董事长采取高压政策,可他和舒月的事还是在公司传开了!听说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了!这个舒月可真是不简单!外表看着挺文静的,实际上还真有驾驭男人的手段!先是罗仲文,再是崔景耀,这可都是不一般的男人啊!”黎姗仍旧连珠炮似地述说着。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看黎姗的表情多变的可爱样子,我也只好笑着说。  5月18日  直到李叔向往常一样前来北苑小区接我,方才知道我已生病多日的情况,便急忙将我带回了罗家。  当我回家后,罗婶和小翠也立刻忙成了一团,手忙脚乱地为我准备各种滋补的汤羹和食物。  晚上,刚刚回家的父亲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后,也急忙前来看望。  晚上八点三十二分  罗家罗依依卧室  “依依?!这……怎么成这样子了?!”看见苍白消瘦的我,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没事。”我平静地说。  “还说没事!我都听你李叔说了,你是神经衰弱外加严重的贫血!这真是……你都病了好几天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你怎么都不通知家里呢?自己在公寓受苦了吧……”  “对不起,爸,”没等父亲将话说完,我就冷冷打断了他,“我休了好几天病假,都没能接触到崔景耀,这次不能给你带来他的新动向了。”  我的话让父亲先是一愣,而后,他忽然明白了过来,紧接着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倔脾气又上来了,前两次的事,我说话是重了些,可也只是气话,你怎么还记在心上呢?”  即便父亲这么说,可他曾经的责骂的确带给了我不小的伤害,此刻,我依旧固执地沉默着。  “好了,依依,别再赌气了,”见我的态度,父亲不由安抚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求和似地说着,“爸爸保证,以后不再对你乱发脾气了。”  “可是您说的,不许反悔。”见父亲如此态度,我也有些心软了,便不由自主地开始给父亲找“台阶”。  “哈哈,那当然。”父亲不由笑了起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父亲说着,便把两个精致的盒子摆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盒子,瞬间,两套粉白相间,美丽耀眼的连衣裙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哇!好漂亮!”  “这是公司新推出的‘白雪公主’服装系列第二季的两款服装,我特意叮嘱市场部将这两款服装作为珍藏版暂时不推向市场了,其实就是想留给你。这两款连衣裙就是专门属于你的,不会有任何人和你的衣服重复。”父亲温和地看着我说。  “这……谢谢爸爸。”父亲的做法让我很是感动。  “谢什么,自己经营服装,本该就预留下最好的给自己的孩子。”父亲说完后,紧接着又说出了一个温馨的提议,“我想过了,自从上次我们父女在咖啡馆谈心之后,很久都没能在一起放松一下了,过会儿我就让你李叔在市郊的渤海度假村预订三个房间,等周末的时候,我和你,还有仲文,我们一家人好好去休个假,到时你就从这两款衣裙中选一件,穿着去度假!那里地点偏僻,不会有人识破你身份的。”  “好的,谢谢爸。”我笑着说。  5月20日  上午九点二十分  滨江市渤海度假村  游泳过后,我和父亲还有哥哥一家三口正围在泳池旁边休闲区一张精致的白色餐桌旁,享用着度假村提供的饮料和甜点。  “爸,依依穿上这件‘白雪公主’连衣裙真是漂亮呢!依我看,裙子穿在依依身上,就是对‘白雪公主’最好的推广!”休息间,哥哥不由说。  “是啊,衣服很适合依依!就像专门为她设计定做的一样!”父亲也笑着说。  “依依啊,以后生病了千万别瞒着,一定要告诉我和爸,不然我们多担心!”说完了衣服,哥哥又谈论起了我的这次生病。  “好,哥哥放心。”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哥哥对我的“关心”有些程式化的味道,我便淡淡地笑着说。  这时,我忽然发现,刚才还满脸堆笑的哥哥,此刻的表情变得极不自然,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我看到,在不远处的一张餐桌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舒月!她也在度假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度假村的意外遭遇(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我看得出,在看到舒月的瞬间,哥哥本能地想躲避,可已经来不及了,舒月也已经看见了哥哥,并且,出乎意料地,她竟然不顾父亲也在场,大胆地朝哥哥走来。  “仲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来到哥哥身边后,舒月不由说道,眼神里似乎还充盈着淡淡的哀怨。  “是啊,小月,这么巧。”或许顾忌父亲还在身边,哥哥不似往日那样,见到女人就像如鱼得水一般,脸色难免尴尬。  “看来你还记得我,没有忘得那么干净。”此时,舒月的语气更显嘲讽了。  “怎么会忘了你呢?不过――”哥哥挑逗的本性又稍稍显露出来了,“不过你应该不需要我的记挂了,我可听说,你最近和海蓝的崔董事长走得很近啊!”  “没错!”对此,舒月一点没有否认,“今天来这里度假,就是景耀带我来的!他说我在医院住了太长时间,怕我闷坏,就特意带我来这里散散心。”  “小月,很厉害嘛!都能傍上崔董事长了!”哥哥用同样嘲讽的语调回敬她。  “厉害?哈!”看哥哥的态度,舒月的表情显得很是难堪,“再厉害也留不住你啊!”  紧接着,舒月又充满敌意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又转向了哥哥,“仲文,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要和我分手,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顾小姐!”  “顾小姐!”舒月又充满恨意的对我说到,“原本以为,我们只会有工作上的合作,没想到――我们还会发生如此特殊的关联!你还会抢我的男人!”  “我……”一时间,我无言以对了。  “小月!别胡说!”面对舒月的误会,哥哥也显得很意外。  “胡说?!哼!”舒月不由露出了轻蔑的笑,“你和顾小姐在这里度假,你敢说她不是你的情人?!”  “舒小姐!”此时,一旁的父亲终于无法忍受舒月的挑衅了,“仲文已经和你分手了,并且我还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正是我让仲文和你分手的!因为像你这样不正经的女人,根本不配做罗家的媳妇!”  “媳妇?!”父亲的话让舒月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便注意到了我身上这件连衣裙,“哈!我真是粗心啊!竟然忘了,罗董事长还亲自陪着仲文和顾小姐来度假,并且,顾小姐还穿着‘白雪公主’系列衣裙,我认得,这件是珍藏版,看来,顾小姐是要和仲文修成正果了,顾小姐,你真厉害啊!仲文交往过那么多女人,最终却选择了你做罗太太!”  “我……”此时,我是想辩解的,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猛然间,我感觉父亲在背后拉了我一把,似乎暗示我不要多话。  “选中谁做媳妇,那是罗家的事,舒小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也没这个资格!”父亲的语气愈加严厉了。  “小月,原来你在这里,找了你好久!”忽然间,一直在寻找舒月的崔景耀来到了我们面前,也就是在找到舒月的同时,崔景耀也看见了父亲和哥哥,“呦!这不是罗董事长么?还有罗经理?真是幸会!你们也来度假?”  “你好啊,崔董事长!真是巧的很!”见到崔景耀后,父亲立刻变了脸,很客气地说到。  “这位漂亮小姐是……”很快,崔景耀就注意到了我,显然,他这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还不认识我这个“小职员”。  “景耀,你难道不认识顾小姐吗?她可是你海蓝的员工啊!”见到了崔景耀,舒月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开始了她的“煽风点火”。  “海蓝的员工?!”舒月的话果然让崔景耀大吃一惊。  “您好!崔董事长!”无奈,我只得谦卑地对崔景耀说着。  看看我,再看看我身边的父亲和哥哥,崔景耀不由一脸的狐疑,“你真是海蓝的员工?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工作?”  “崔董事长,我叫顾依依,在市场部推广组工作。”我继续恭敬地回答。  “市场部?那就是刘明凯的手下了?”崔景耀如此说着。  “是的。”我说。  “顾小姐――怎么会和罗董事长还有罗经理一起度假?”崔景耀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景耀!这你都看不出来?!”舒月又“适时”地开口了,“顾小姐现在可是罗家未过门的儿媳呢!你难道认不出,顾小姐穿的可是罗氏服装的珍藏版呢!”  “哦?”听了舒月的话,崔景耀更吃惊了,便很快转向了父亲,“罗董事长,果真如此?那真是恭喜了!没想到,罗董事长还真看得起我们海蓝的员工!”  “呵,崔董事长说笑了,说笑了……”此时,父亲已难掩尴尬,只得如此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晚上七点四十分  罗家罗效明书房  “真是不巧,没想到会遇到崔景耀!”书房里,父亲很是懊恼地说到。  “是啊,爸,如今依依的身份都被误解了!”身旁的哥哥也附和道。  “没有别的办法,将错就错吧!”思索良久后,父亲终于做了决定,“仲文,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和任何女性公开交往了!如果再有人提起依依是你未婚妻的话题,你就索性承认下来,省的再生事端!”  “好的,爸。”哥哥的语气中,夹杂着很多无奈。  “你也一样,依依。”父亲继而叮嘱我。  “好。”当然,我也同样无奈。  “还有一点,依依,你要小心崔景耀。”父亲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小心崔景耀?什么意思?”我不由问。  “我了解崔景耀,他向来敏感,且疑心很重,今天,看见你和我们在一起,他必定会注意到你;即便给出了你是仲文未婚妻的解释,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如果我没猜错,他会调查你,甚至会当面询问你,如果是这样,你别慌张,就说是新近才和仲文交往的就可以了,其余不必再多说。”父亲再次给出了劝告。  “我明白了,爸。”我终于领会了父亲的意思。  “元兴,你不是一直在盯着崔景耀吗?他和舒月交往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很快,父亲又开始询问早就站在一旁的李叔。  “大体了解一些。”李叔很快回答,“当初,他和谢文峰同时开始怀疑舒月,于是崔景耀便展开了对她的调查。可舒月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居然趁着崔景耀私下调查她之际,把崔景耀勾到了手。二人开始交往时,仲文好像还没有她分手呢!”  “果然不是个正经的女人!”说到舒月时,父亲很是不屑,就像碰到了脏东西一般。  “董事长,关于崔景耀的情况,我也基本查到了。”李叔继续对父亲做着“汇报”,“表面看起来,崔景耀是新世纪娱乐城的常客,可实际上,他正是娱乐城最大的股东!他的大部分收入,正是娱乐城尤其是地下赌场的收益!并且,娱乐城也是崔景耀从事黑道活动的主要窝点之一。”  “很好,继续盯着,最好拿到证据,在必要的时候,抓住这一点,再利用公安的力量扳倒他!”父亲掷地有声地吩咐道。  “放心吧,董事长,娱乐城里有我们的人,其中就有上次将崔景耀和谢文峰二人对话录音的侍应生。”李叔说到。  “总之还要小心,这个崔景耀,不简单那!”话到这里,父亲不由发出了感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危险的对峙(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董事长,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说不当说?”李叔还是如此恭敬地对父亲说着。  “有话直说,不必顾忌。”父亲说到。  “董事长,您难道不觉得,崔景耀和舒月混到一起,其中大有文章吗?”李叔开始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有文章?这话什么意思?”父亲不禁问。  “发生在海蓝的死亡事件,虽说复杂又诡异,但到目前为止,可疑人物就只有两个,一是‘黑色西装男人’,另一个就是蓝衣女人。”李叔继续陈述到,“如此看来,凶手不止一个,而从作案频率来看,蓝衣女人很可能是受黑色西装男人控制的。如今,从谢文峰和慕思玮相继被杀的事情看来,舒月最有可能就是那个蓝衣女人!而她背后的人,就很有可能是那个‘黑色西装男人’!”  “你的意思是,蓝衣女人是舒月,而‘黑色西装男人’是崔景耀?!”父亲很快明白了李叔话里所指。  “这种可能性很大。”李叔做了肯定的回答,“‘黑色西装男人’既然能神秘出入杀人现场,一定是原煜峰内部人员,且对煜峰办公环境非常了解,这两个条件,崔景耀是符合的,尽管他长期不在煜峰办公,但对煜峰的环境不会陌生。另外,蓝衣女人操控慕思玮的手段是钱。我了解过,慕思玮母亲的病,从手术到后期疗养,至少需要一百万。而蓝衣女人却很轻松地就拿出了这笔钱,这就说明,蓝衣女人很有钱,或者是,操控蓝衣女人的人很有钱,恰巧,崔景耀就很有钱,这笔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笔小数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崔景耀原本就是当年最可能杀死陈义,拿走巨款的三个人之一,而另外两个人,沈煜和谢文峰也已被杀了,如此综合看来,崔景耀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有道理。”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真的就是崔景耀。”  “依依啊,”这时,父亲又很是温和地对我说到,“关于崔景耀平日的举动,还是要辛苦你,你放心,等过了这一阵,我一定让你回罗氏。”  “好的。”我顺从地答应着。但看着爸爸小心对我吩咐任务的样子,我忽然间有了一种感觉,感觉这次度假以及那两款“白雪公主”珍藏版服装,都像是――父亲对我的笼络之策?  真是这样吗?难道在父亲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罗氏的利益?我无奈地想着。  5月21日  下午两点  海蓝集团崔景耀办公室  父亲果然没有猜错,上班后不久,崔景耀就通过刘明凯把我“召进”了他的董事长办公室。  “你果真是罗仲文的未婚妻?”崔景耀的问题很直白。  “是的。”我只好如此回答。  “据我了解,你和罗仲文交往时间不会太长,罗家会如此仓促地决定了儿媳的人选?”对我的话,崔景耀充满怀疑。  “我……我也没想到。”我只得给出这样模糊的答案。  “我翻看过你的简历,你是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外地人,虽说家境还算殷实,可根本不能与罗家相提并论!而你既不是豪门名媛,也不是官宦之家,所以,除了相貌之外,我不认为你有任何理由被罗家选中!而你也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爱情,罗仲文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从来不讲爱情!”崔景耀一边说着,一边像一只敏锐的秃鹰一样观察着我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崔景耀挑剔的目光让我浑身感到极不自然,此时我才发觉,崔景耀比我想象中要强大得多,但面临此情此景,我已经毫无退路了,无奈,我只得装出一副深爱罗仲文的“小女人”模样来,应对他的怀疑,“抱……抱歉,崔董事长!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因为我真的不知道罗家为何选中了我。我……我也不能确信仲……仲文对我有多少感情,可我真的很……很爱他,也是真心……想嫁给他,和他共度一生,就这么简单。”就在我说出“很爱仲文”这几个字眼后,内心的尴尬和别扭真是难以言表。  “哦?”我的话似乎让崔景耀感到很可笑,他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继而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又慢步踱到我的身边,像一个即将射杀猎物的猎人一般死死地盯住了我,猛地,他短促而有力地说到,“你撒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危险的对峙(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崔景耀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我不由一哆嗦,“崔……崔董事长,我……我没……”  “顾依依,我崔景耀什么人没见过?!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睁着眼说瞎话?!”看着我焦急害怕的样子,崔景耀更显出了一种压迫性的气场。  “崔董事长!我没有撒谎!”此时,我依旧在努力申辩着,“我不知道罗家为何做了决定,也没有能力左右罗家的决定,我做的,只是默默为仲文付出而已!”  “哈!默默付出!?真是讽刺!”我的话,更引来了崔景耀一声嘲讽的笑,“罗家是什么人家?!怎么会如此迅速地决定了儿媳的人选?即便真是这样,可罗家既然已经接纳了你做儿媳,怎么可能还能让你在竞争公司里做一名小职员?!简直是可笑之极!”崔景耀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开始逼问我,“说吧!你和罗家父子究竟什么关系!你来海蓝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罗家父子雇你来窃取商业机密的!?”  “不!不是的!”我没想到崔景耀会将我的行为和窃取商业机密联系起来,可崔景耀如此步步紧逼,我不禁愈来愈慌张,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只是本能否认着。  “不是?”崔景耀依旧在逼问着,“顾依依,想必你还不清楚吧?敢对我崔景耀撒谎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不是我恐吓你,要是被我查出来,你真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的海蓝――我就能让你无声无息地在滨江消失!所以,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得好,我还能给你指条明路!”  果然是混迹黑道多年的人,崔景耀的语言里到处都透露着暴力和血腥味。  而此刻,已经紧张得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我几乎感到有些晕眩了,可已经被崔景耀逼到绝境的我却开始逐渐找到一丝镇定,强迫自己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我开始了最后的陈述,“崔董事长,我说得都是实话。我来到海蓝,凭的是公司公开的招聘而应聘进入的,这一点,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有记录,您随时可以查阅;而我进入海蓝时,还没有结识仲文,所以,我来海蓝工作和罗家父子没有一点关系!和仲文交往后,他的确劝过我放弃工作,是我坚持在结婚前保留这份工作的。如果您依旧认为我来海蓝目的不善,那您可以立刻把我辞退;如果您已经掌握了我危害海蓝的证据,那您也可以立刻起诉我;当然,如果您还不放心,也完全可以实现刚才的话,让我无声无息地在滨江消失,但是――罗氏集团董事长罗效明,是我未来的公公,而总经理罗仲文是我未来的丈夫,您就这么无端地让我消失,得罪了罗氏,您不见得也会独善其身吧!”  我的话结束后,半晌,周围都很沉默,一股冰冷的寂静弥漫在我的周围。  用眼睛的余光看去,崔景耀似乎在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眼神盯着我。  “哈!”终于,崔景耀发出了声音,“我倒是忽然有些明白,罗家为什么会选中你了。你可以走了,不过――你最还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我会继续注意你的!”  “好的,请崔董事长放心。”确信了崔景耀会暂时相信我后,本能地说出了这句恭顺的话,我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后,我发觉,刚才的晕眩似乎更严重了,浑身就如虚脱了一般。但心里,却不由松了一口气。  5月22日  上午九点十七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依依!”忙碌间,依然在推广组“打短工”的黎姗忽然兴奋地对我说。  “怎么了?这么兴奋?”我还有些不知所以地问到。  “依依,你可不够意思啊!”黎姗有了些“嗔怪”的表情。  “啊?什么意思?”我更加奇怪了。  “当初我让你把罗仲文介绍给我,你不同意,原来,是你想自己留着!”黎姗终于说出了对我“不满”的原因。  “你说什么?”黎姗的话让我很是惊讶,因为我怎么都想不到,我和哥哥的“绯闻”居然会传得如此快!  “嗨!别装了!我都知道了!”黎姗又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公司好多人都在传了!说你现在是罗仲文的未婚妻!听说罗老爷子也对你很认可呢,还把‘白雪公主’的珍藏版送给你!你真是不得了啊,不久就能当罗太太了!不过你也有点过分啊!这么好的消息也不告诉我……”  在黎姗兴奋诉说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徐珂,身体猛的一颤,并且脸色也越来越黯淡,一时间,我如坐针毡般不安,于是便企图阻止黎姗,“姗姗,别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嘛!还不承认啊!今天上午模特排练时,舒月都亲口对我们说了!”没想到,黎姗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打开了话匣子,“说罗家父子亲自带你去渤海度假村度假呢!这说明你就已经是半个罗家人了!不过啊,舒月好像恨透你了!她似乎认为,罗仲文是因为你才和她分手的,所以,你最近还是离她远点,别触这个霉头!”  “姗姗,把新修改的方案给我送到办公室来!”这时,匆匆路过推广组的刘明凯忽然对黎姗说到。  “来啦!”黎姗边说着边拿起了手边的文件夹,“先去送方案了,回来我们再聊!你可要老实招来,是怎么成功吸引罗仲文的!”  “我……”没等我说话,黎姗就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黎姗走后,不自觉地,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徐珂身上,而同样,他也在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唇,想要解释些什么,可终究什么都没说。他也张了张口,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可以终究什么都没问。一种尴尬的沉默迅速在我们周围四散开来。  短短几天时间,“罗仲文未婚妻”这个可笑又荒诞的身份,却让我遭受了危险,也经历了痛心,而自己却不知该如何走出这个怪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令人心痛的恋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五点五十分  北苑小区罗依依住所  当我迈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后,却发现,公寓楼下,早有一个人等在了那里。  是徐珂。  于是,我便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而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徐珂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什么话都没说。  “有……有事吗?”是我先开了口。  “原来你拒绝我,是因为爱上了罗仲文。”徐珂终于说出了压抑在心中的话。  “我……”面对徐珂的误会,我真有一股解释一切的冲动,但踌躇过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不是和我说过,了解罗仲文的为人吗?他花心,用情不专,可你为什么还是要选择他?就是因为他家世……”  “徐珂!”眼看徐珂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我真有些忍耐不住了,“我……我和罗仲文……其实不是……”可真开口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承认,我不忍心,否认,我又没有勇气,已经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依依,”看着我着急尴尬的样子,徐珂倒显得很平静,“你不必紧张 ,也不必解释。我不是来质问你的,更没有权利干涉你选择谁做爱人,只是,作为……朋友,我想告诉你,婚姻大事,还是慎重考虑比较好,罗家家世是很好,可……你嫁过去之后真会过得幸福吗?你能保证,罗仲文娶了你之后就能改掉花心的坏毛病吗?如果不能,那你嫁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意义?我不相信你是为了钱才要嫁给他的!”  “我……徐珂你别说了……”我无力地说着。  “依依,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的表现让徐珂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告诉我好吗?我可以帮你!不论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你会爱上罗仲文,他根本就不是个好男人!”  “徐珂,我……你……你别多想了……对不起……我没什么苦衷……我对罗仲文……的确有感情……他其实……不像别人说得那么坏……”为了阻止徐珂进一步的猜测和想象,我只得如此说。  “不!罗仲文绝不是个好男人!”没想到,我的话竟然让徐珂一下子激动起来,双眼一下子因为充血变得通红,嘴唇也不停地抖动着,“他要是个好男人,就不会……”可说到这里,徐珂忽然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你说罗仲文……”我不由问。  稍稍平静了心绪,徐珂又继续说道,“依依,你该明白的,罗仲文要是个好男人,之前就不会那么频繁地换女友,就在前不久,他还和那个叫舒月的模特混在一起,你能保证自己是最后一个吗?”  没有再解释,而自己的眼泪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对不起,依依,”看着不停流泪的我,徐珂的眼泪似乎也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我或许说得太多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祝你幸福!”  说完,徐珂就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北苑小区。  5月23日  上午八点三十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  越是接近推广组,我心里越是不安。  昨天,徐珂的话,真的让我很受触动,他的感情是深挚又真诚的,可我又无法解除他内心的误会和痛苦,可想来,即便解除了又能怎么样呢?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定然也是我“罗依依”的身份被揭示的那一天,而作为罗依依的我,和他之间还会有可能吗?答案多半是否定的。  现在我终于体会到,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我和徐珂之间的未来,都是渺茫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忧郁间,我忽然感到走廊里还站着一个人,抬眼看去,竟是苏维真。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冷冷开口了,“你们兄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苏维真的话让我先是一怔,紧接着,我便明白过来,定然是我和哥哥即将“结婚”的假新闻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没什么把戏,我和哥哥在一起,被舒月误会了而已。”为了应付苏维真,我便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到。  “真是这样?”苏维真显然对如此简单的解释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愿多与她纠缠,“不过我还是提醒你,有些新闻听听就好,不要多说话,不然的话,对你没什么好处。”  上午十点十二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虽说工作依旧繁忙,但我的心还是一刻都没有安宁,看着徐珂的身影,我的思绪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忽然间,听到手机有响动,打开一看,竟是父亲的短信,内容很简单:请假速回家。  看到短信的瞬间,我不由心生疑问,为何会突然让我回家?是罗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罗家  “依依,这么快就回来了!”刚走进别墅,一脸笑容的罗婶就对我说。  “是啊,爸爸着急让我回来。”我也笑着说。  “快进去吧!太太都等你半天了!”罗婶又说。  “太太?”罗婶的话让我一时愣住了,猛然,我终于回过神来,是妈妈从法国回来了!  “是不是依依回来了?!”我和罗婶的对话很快引起了客厅里妈妈的注意,还未等我从惊讶的情绪中走出,妈妈已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多年过去了,妈妈早已不再年轻,但刚刚从法国巴黎返回的她,身上仍不乏浪漫之都的气息,让她整个人依然显得美丽又时尚。  “这……这就是依依吧……天哪……都……都长这么高了……也变漂亮了……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看到我之后,妈妈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双手也是颤抖得厉害。  “依依啊,你妈妈特意从法国回来看你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妈妈啊!”这时,一旁的父亲也不由劝说道。  可是,面对这个多年未谋面的,已经算是半个陌生人的妈妈,我的心一下子变得乱极了,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或者说,她的到来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没有做好与她见面的准备。  于是,呆愣了一会儿,我便本能地逃离了客厅,沿着楼梯一路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把自己紧紧地锁在了房间里。  “咚!咚!咚!”  很快,我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依依!依依快开门啊!这么多年了,妈妈想你了!就想见你一面!快开门啊!”门外,响起了妈妈的声音。  此时的我,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不停倾吐着自己的委屈,“你既然已经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既然会想我,当初为什么又要送走我?!”  “依依啊……”听得出,妈妈也是哭得厉害,“我知道你心里怪我,这么多年了,我也很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把你送走,可当时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当年的事我都知道!”此时,我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就是那个法籍华人嫌我是个拖累,不愿带我一起去法国,你才又把我推给了爸爸!如今那个法籍华人和你分手了,你才又想到我!如果你们一直在法国过得很幸福,你还会回来看我吗?你只知道把我一推了事,可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吗?这么多年来,我就像一个没妈的孩子一样,我的苦,谁能体会得到……”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心酸的往日情殇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依依……”听了我的话,门外的妈妈更伤心了,“对不起,依依,当年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很为难,我真的舍不得你,可是……”  “我明白……”我继续哭诉着,“可是你也不愿放弃和那个男人的感情,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当年我就乖乖地离开你,来到了罗家,没有给你制造任何麻烦,可……可我心里难受,难受极了!这么多年来,我就感觉想被亲生妈妈抛弃了一样……”  “依依!别这么想!妈妈没有抛弃你,从来就没有!”妈妈一心想取得我的谅解,便拼命解释道,“你知道吗?当年元兴把你领出家门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便急忙追了出去。看见元兴的车开走了,我还在车后面追跑了好久,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阴得厉害,接着就下起了大雨,直到看不见你们了,我就一直站在路边哭,哭得被雨淋了个透湿都没有回家。直到去了法国,我还大病了一场。依依,你要相信妈妈,虽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法国,可我心里没有一刻不在记挂你!你把门打开好吗?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  妈妈诉说的往事,是我从来都不知道的,如今听她说起,我心里不禁泛起了阵阵的痛,听着妈妈痛楚的声音,我如何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难过,在房间里放声大哭起来。  “依依!依依别哭了!都是妈妈不好!你先把门打开行吗?别这样哭坏了身体……”听到我的哭声,妈妈不由即着急又难过。  “敏啊,你也别哭了,你一哭孩子就跟着难受,”门外,响起了父亲劝慰妈妈的声音,“这么多年了,孩子心里一直有个结,你现在突然出现,孩子难免有些接受不了,不如你先回酒店吧,给孩子一个缓冲的时间,过会儿我也再劝劝她,好吗?”  “好吧,”妈妈只好无奈答应了,“效明,你一定好好和依依谈谈,就说我真的很想她,一直很挂念她……”  “放心吧,敏,依依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了解的。”  “但愿吧。”  ……  听来,父母渐渐走远了,而我心里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无声的泪水还是不停地往下淌。  晚上七点十六分  罗家罗依依房间  “笃!笃!笃!”  夜幕降临时分,敲门声再次响起了。  “依依,是我。”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于是,我便无力地打开了房门。  “情绪好些了吗?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看到我之后,父亲不由心疼地说。  “好些了,今天我……”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父亲似乎早就明白了我想说什么,“也是我太粗心了,当时你妈妈着急见你,我也只想着让你快点回来,忽略了你很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可能性,要是我能在短信里向你透露一下,你至少还能有个思想准备。”  “爸,不怪您,是我太冲动了。”我赶忙说。  “唉,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想到我和妈妈的关系,父亲也是不停地叹气,“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对你妈妈感情很深,对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哭着点了点头。  “其实不问也知道,若不是对你妈妈感情深,也不会对她离开你出国的做法一直无法接受,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父亲的表达向来简明,这次也不例外。  “您问吧。”我说。  “假如你的好朋友,韵怡,能够忘记你哥哥而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你会怎么样?”父亲提出了问题。  “我当然会很开心,还会祝福她。”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一直就不能为你妈妈开心,并且祝福她找到新的恋情呢?”父亲继而反问我。  “啊……这……妈妈和韵怡……”我没想到,父亲竟然把他和妈妈之间的过往等同于哥哥和韵怡之间的关系。  “虽说不能完全划等号,可本质上就是如此。其实,我年轻时,和你哥哥差别不大。”说到自己的过去,父亲满是无奈和懊悔,“那时我从来不看重感情,认为感情毫无用处,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我和你妈妈结婚了,当然,我并不爱她,只是看中了你外祖父家的政治权势罢了,婚后,我对你妈妈也很冷淡,除了公开的场合和她秀秀恩爱之外,就再不会关注她。而你妈妈不同,我看得出,她嫁给我是因为非常的爱我,虽然她知道我和她结合是为了利益,可她还是努力培养着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我总是一次次地让她伤心,终于,她对我失望了,在你一岁的时候,她提出了离婚,我无话可说,就这么放她走了。其实我也早该想到,我如此态度,她离开我是早晚的事。直到那时,我似乎才明白,你若不爱一个女人,想为了利益和她一直走下去,是太难太难了,因为女人需要的,正是感情。现在想来,我真是对不住你妈妈。”  说到这里,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开始述说,“我也对你说过,我和你妈妈婚姻失败,我们都有错,而我错得更多。我了解你妈妈,她是个即敏感又性情化的女人,爱情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而我却没能给她。当你妈妈告知我结识了那个法籍华人后,我觉察得出来,她是真爱那个男人的,就像得到了重生一般,于是,为了弥补我对她的亏欠,也为了让她不会因为顾忌你而留下遗憾,我便很快同意了接收你的抚养权。所以,说到底,你妈妈其实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不该怪她的。”  “我明白妈妈的感受,”我不禁有些酸楚地说,“可她和韵怡不同,韵怡并没有同哥哥结合,更没有孩子,而你们之间已然有了婚姻,并且,还有了我……”  “是啊……”父亲也叹息着说,“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了你,其实我和你妈妈分开对谁都好,唯独会对不住你。可是依依,你妈妈那么爱你,你也很爱她,你就忍心一直这么躲着不见她吗?她会很伤心的,你也会难过,不是吗?”  “爸,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别难过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接受你妈妈?”父亲真诚地问。  “嗯。”想了一会儿后,我轻声回答。  “那就好,”父亲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心里一定是想接受你妈妈的,只是情感上还有些顾虑罢了。这样吧,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调整一下心情,等明天晚上,我订一处幽静点的地方,我们一家三口坐到一起聚聚,到时,你也抛下过去的成见同你妈妈好好谈谈心,说不定,你们母女之间的心结就能解开了。”  “这……好吧。”虽然一想到将要和妈妈见面交谈,心里还是难免迟疑,但面对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也坦然答应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会亲自到北苑小区接你。依依啊,有些事虽说会让你伤心难过,但有时,体谅和理解往往会让你走出困境的,别总想着自己的委屈了,多想想你妈妈的遭遇和难处,你也会感到豁然开朗的。”离开房间之前,父亲不由语重心长地说。  “我明白了,谢谢爸,明天我会好好和妈妈交流的。”望着父亲的目光,我也充满自信地微笑着说。  “好啊,过会儿我就联系你妈妈,知道你肯见她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父亲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望着父亲的背影,再想想方才他发自肺腑的话,真不敢相信,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是哥哥现在的模样。或许,岁月的洗礼和生活的磨砺,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许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怪异的一幕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24日  上午九点  海蓝集团市场部小会议室  “曼尼斯顿服装公司招标会的时间已经确定了,被定于5月30日,也就是下周三,地点是瑞林国际酒店三楼多媒体会议厅。如此一来,招标会就比原定时间提前了至少十天,因此,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更加紧迫了,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市场部的任务还十分繁重,所以,请在座的各位务必……”  让滨江市每家服装企业都摩拳擦掌的曼尼斯顿公司招标会即将到来,为了进行最后阶段的筹备,刘明凯再次在市场部小会议室中开起了碰头会,在会议的最后,刘明凯还不忘嘱托黎姗和小李这两个来自办公室的帮手,“姗姗,小李,这次招标会由于参与企业多,所以会议将持续一整天。而瑞林酒店又位于城西区,距离公司比较远,所以,这就牵涉到公司与会人员中午在酒店住宿的问题。瑞林酒店会统一为每家参会企业划分住宿区,而你们在完成推广组工作的同时,也要协助办公室许主任负责做好在海蓝住宿区内安排公司与会人员住宿的工作。”  “好。”黎姗和小李很快应到。  滨江市这次规模宏大的招标会,就此拉开了序幕。  下午三点零五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哇塞!宝马耶!真是气派!好像比崔董事长的车还要高档耶!”虽说工作很是繁忙,但眼尖的黎姗还是一下子注意到了一辆刚刚驶入公司的黑色宝马车。  “哦?这么高级吗?”听了黎姗的话,我也不由走到了窗边往下眺望。  结果却看见,黎姗所说的“高档气派”的车,是父亲的车!  一时间,我心里不由一紧。  很快,车稳稳地停在了海蓝办公楼前,车里的人也缓慢而优雅地走了出来,是妈妈!  “哇!是个时髦漂亮的太太耶!也不知她是谁?!”身旁的黎姗看见妈妈后,更加好奇了。  “谁知道呢?”我自然不敢表现出任何和妈妈相识的征兆,只得如此含糊说着。  走下车后,妈妈则径直进到了海蓝的办公楼,之后,便走出了我们的视线。  下午三点三十二分  “依依,你快过来看!”过了没多久,黎姗似乎又发现了“新大陆”,忙对我说。  “怎么了?”看着黎姗的表情,我面带惊讶的再次走到窗边。  “你看!刚才那位漂亮太太竟然和崔董事长一起走出来了!原来她是来找崔董事长的!”黎姗快速说着。  果然,顺着黎姗的指向看去,妈妈正和崔景耀结伴走出了海蓝办公楼,从二人的表情和手势看,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很客套,紧接着,崔景耀竟然在妈妈的邀请下,坐上了妈妈的宝马车,确切的说,是坐上了父亲的车,之后,妈妈就载着崔景耀,驱车离开了海蓝。  “天哪!她竟然带着崔董事长走了!那究竟是谁啊?哎!依依!”看见此情此景后,黎姗不由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说她会不会是崔董事长的新情人啊?不过这种交往方式也太公开了吧!”  “应该不会的,你别瞎猜!”听到黎姗如此议论妈妈,我心里不禁感到怪怪的,但不能否认,妈妈的行为的确让人难以猜测。  “不行!我得去办公室打探一下!”黎姗又上来“八卦”的劲儿了。  “哎……”还未等我开口,好奇的黎姗早就一溜烟跑远了。  十五分钟后  很快,黎姗就返回了推广组,脸上的兴奋和惊讶一览无余。  “依依!我知道那位太太的身份了!”黎姗不停喘着气说到,“你猜她是谁?”  “是谁啊?”我敷衍式地问。  “她倒是没向办公室报身份,只说自己的名字是顾敏,不过啊,丽萍姐说她认识这个人,她就是罗氏罗效明董事长的前妻!”  “是吗?那她为什么来找崔董事长?”我继续假装着糊涂。  “谁知道呢!”对此,黎姗似乎没了解到答案,“丽萍姐说,她来到后,就直接要求见崔董事长,之后,得到崔董事长的允许后,丽萍姐就把他带到了崔董事长办公室。”  “依依,你难道没有见过罗董事长的前妻吗?”这时,听了我们的对话,一旁的徐珂忽然说到,听得出,他语气中依旧满是失落。  “对呀!依依,她既然是罗董事长的前妻,那她可就是你未来的婆婆耶!你不认识她吗?”徐珂的话不由提醒了黎姗,让她忽然联想到了我“罗仲文”未婚妻的身份。  “这……她和罗董事长多年前就离婚了,之前一直在法国,最近才回国,我……还没正式与她见面。”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你婆婆刚从法国回来啊!怪不得那么靓丽时尚呢!只是她为什么刚一回国就来找崔董事长呢?真是奇怪!”黎姗边嘟囔着边继续着工作。  可以看出,妈妈前来海蓝求见崔景耀,的确很是突兀,可似乎谁也无法得知内中的原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离奇失踪的母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六点十五分  滨江中学附近“美好时光”咖啡馆某包间  “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这里最合适。”轻轻呷了口咖啡后,父亲不由微笑着对我说,“安静又温馨,很适合家人相聚的。”  “是的,我一直很喜欢这里,相信妈妈也会喜欢。”我同样笑着说。正如父亲所说,放下了思想包袱,心里不由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依依,看来你是想通了,决定接受你妈妈了,对吧?”看着对妈妈不再那么排斥的我,父亲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其实……”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其实我心里从没有恨过妈妈,这些年来,之所以排斥她,不过是不满她不在我身边罢了,感觉自己就像没有妈妈一样,像是被遗弃了。而今,她回来了,我也当面把心里的委屈说给了她听,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是个好孩子,呵呵。”听了我的话,父亲不由亲切地抚摸着我的头说,“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妈妈听到今晚你要和她见面的消息后,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我听得出来,她恨不得时间马上就到今晚!”  “知道妈妈还这么在乎我,我也很开心。”听了父亲的话,我忽然感到鼻子一阵的酸。  “对了,依依,”沉默了一会儿后,父亲忽然又开口了,且语气还有些迟疑,“假如……我和你妈妈复婚,你会是……什么意见?”  “您要和妈妈复婚?!”父亲的话让我惊讶万分,“是真的吗?”  “呵,”父亲竟然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没有真的打算。不过,昨晚我送你妈妈回酒店后,我们谈了很久,我听出她有这个意向。”  “是妈妈提出要和您复婚?”我关心地问。  “她自然没有明白提出来,不过她对我说,和那个法籍华人婚姻的失败,也多半是因为,她一直无法彻底忘记我,虽然我给过她太多伤害。分开多年了,她一直都存着我的许多照片,心里也一直留存着那份无法删除的记忆。还说我们都已年近半百,可都还是孤单单的,身边没有相互照应的人,如果彼此还有意的话,重新开始也或许不是不可能的。”轻叹了一口气后,父亲又接着说道,“依依啊,你爸爸我虚晃了大半生,也曾像你哥哥那样经历过无数女人,可最终没有一个想真心地留在我身边,昨晚,你妈妈的话真的让我很感动,那一刻,我才忽然体会到,原来,在这么多女人中,曾愿意抛弃一切无怨无悔嫁给我的女人,就只有你妈妈一个……”  父亲说着说着,甚至有些动容了,看着父亲的样子,我忍不住也“扑簌簌”地掉下了眼泪,原来真如父亲所说,妈妈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想要追求的,不过是一个所爱的男人和一份两情相悦的爱情罢了,可就是这样的要求,她拼尽了半生的精力都还没有实现,如今,离开了那个男人,重新找到父亲,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爸!”不由自主地,我一下子抓住了父亲的手臂,“您和妈妈复婚吧!我没有意见!只是……”说到这里,我忽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依依,你怎么了?”看我忽然哭得厉害了,父亲不由担心地问。  “没什么,”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说到,“我只是有些担心哥哥,他好像一直不太喜欢妈妈,你们复婚,他不会反对吧?”  “原来你担心仲文啊!”听了我的话,父亲不由笑着说,“他早已成年了,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我和谁再婚,他不会关心的。只是……我自己还在犹豫。”  “您犹豫?您还犹豫什么?您还是不喜欢妈妈吗?”我急忙问。  “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再谈喜不喜欢,似乎有些遥远了,不过,对你妈妈,我真的没有产生过那种强烈的爱情,可是……现在再想到她,我真有种和她重新好好经营一次婚姻的冲动。”父亲很是真诚地说。  “太好了,爸,妈妈若是知道您的想法,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着说着,我鼻子又是一酸,眼泪在瞬间滚落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擦擦眼泪,你妈妈很快就到了。”看我又哭了,父亲不禁温和地劝道。  “爸,您约妈妈几点到?她怎么还没来?”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本能望了望包厢门口,我不由问父亲。  “真是怪了,说好了是六点,现在都将近六点四十分了,你妈妈居然还没来?!她那么着急见你,应该提前来这里才对。”习惯性地看了看时间后,父亲满脸疑问地说到。  “或许有事耽误了,我们再等等吧。”我不由说。  “她刚回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难道对她来说,还有比见你更重要的事吗?”父亲摇摇头头。  “爸……”妈妈迟迟未到,不由让我对父亲提及了下午的事情,“您知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去见崔景耀?”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妈妈去见谁?!见崔景耀?!”听了我的话,父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您不知道妈妈去见崔景耀的事吗?”父亲的反应也让我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我当然不知道!你妈妈竟然会去见崔景耀?你是怎么知道的?!”直到现在,父亲还是对妈妈见崔景耀的事感到非常意外。  “今天下午,妈妈去了海蓝。听办公室的人说,她直接要求见崔景耀,之后,妈妈就开车载着崔景耀离开了公司,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如实向父亲描述今天下午的所见所闻。  “有这回事?!真是奇怪!”对妈妈的行为,父亲也感到难以理解。  “我以为您知道,”此时我又说到,“因为我看到妈妈是开着您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去的海蓝。”  “下午她的确向我借过车,”对此,父亲倒并不奇怪,“可她只说是去见一个朋友,当时我不在家,就托你李叔把钥匙给她了。”忽然,父亲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又问我,“依依,你还记不记得,你妈妈是几点到的海蓝?”  “大概……三点左右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我回忆说。  “看来你妈妈借了车之后,直接就去了海蓝。”向来对时间敏感的父亲很快就做出了推断。  “可……妈妈为什么要去海蓝见崔景耀呢?她和崔景耀很熟吗?”我急忙问。  “从前,我经常会带你妈妈去参加一些商界的酒会应酬什么的,所以,她和崔景耀应该是认识的,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至少,我并不清楚。”父亲解释说。  “那……妈妈为何……”  “我也不明白她为何会去见崔景耀。”说到这里,敏锐的父亲脸上忽然多了一份担忧之色,便再次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若是没有遇到特殊情况,你妈妈绝不会这么晚还没来!”  “那怎么办呢?”我也一脸焦急地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  没有理会我,父亲连续拨打起了妈妈的手机,却始终无法接通。  深吁了一口气后,父亲急忙对我说,“不能再等了!我们去你妈妈居住的酒店看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离奇失踪的母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二十一分  滨江市东方酒店  “您要找的是居住在209房间的客人,顾敏顾女士对吗?”经过询问后,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很客气地说到。  “是的,她在房间吗?”父亲急忙问。  “抱歉,顾女士于今天下午两点零四分离开了酒店,一直没有返回。”服务员答道。  “好的,谢谢。”听到答案后,父亲不由皱起了眉头。  “妈妈不在酒店,也没有去咖啡厅,又联系不到她,她会去哪儿?”此刻,我也着急起来。  “先回家!”父亲急忙说。  晚上七点四十一分  罗家  “元兴,太太今天下午借车时,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哪儿?”刚进家门,父亲就着急地询问李叔。  “没有啊!太太什么都没说,只说出去见个朋友。”李叔急忙说。  “元兴,依依说太太今天下午去海蓝见了崔景耀,并和他一起离开了公司,从那时起,就联系不到太太了,你迅速去查一下,今天下午崔景耀的去向!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父亲快速说到。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去查!”李叔说完后,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七点五十九分  “董事长!新世纪娱乐城的侍应生说,今天下午三点半左右,崔景耀和一名身穿米黄色上衣,棕色裤子的女人出现在了娱乐城,根据侍应生的描述看,那应该就是太太!”不久后,李叔就向父亲汇报了调查结果。  “那现在呢?太太还在娱乐城吗?”父亲着急地问。  “这个还不确定,不过我把太太开走的那辆宝马车车牌号告诉了侍应生,而那名侍应生说,没有在娱乐城附近停车处发现那辆车。”李叔回答。  “新世纪娱乐城?”父亲不安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眉头拧得更紧了。  “董事长,现在该怎么办?”李叔不由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再次本能拨打了一遍妈妈的手机后,结果仍然没有任何改变。  “那崔景耀现在什么地方?”父亲又问。  “他仍在娱乐城。”李叔回答。  “去新世纪娱乐城!会一会崔景耀!”思索良久后,父亲作出了如此决定。  晚上八点十九分  新世纪娱乐城前厅服务台  “是罗董事长!稀客啊!”见到父亲后,崔景耀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  “抱歉,崔董事长,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父亲同样客气地说。  “哪里哪里,罗董事长太客气了!难得您会来这种娱乐场所,今晚兄弟我请客,请您好好放松一下!”崔景耀依旧满脸堆笑着。  “多谢崔董事长好意,”父亲自然推让着,“今晚我来这里,并不想搞什么娱乐,只想请问您崔董事长一件事。”  “哦?”看得出,崔景耀的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正常,“什么事?罗董事长尽管问。”  “是这样,”父亲说话也很小心,“今晚,本来是我安排依依,哦,也就是仲文的未婚妻与我从前的太太顾敏正式见面的时间,可我太太却突然爽约了,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而据依依说,我的太太今天下午曾与崔董事长见过面,所以我只好来崔董事长这里询问她的去向了。”  “呵,原来是这件事!”崔景耀对这个问题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没错!罗太太今天下去是去公司找过我。罗董事长想必还记得吧,我和罗太太是校友,她今天找我,是想让我把从前的几个老同学召集起来聚一聚,她说自己出国多年,曾经的同学都生疏了,很想再见见他们。于是,我就约了几个从前的同学,和罗太太一起在这娱乐城里搞了个小型聚会。难道罗董事长不知道罗太太来此吗?那真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她的确告诉我是要见朋友,不过我没想到就是您崔董事长。”崔景耀的话,似乎让父亲稍稍有些安心了,“如此说来,我太太给崔董事长添麻烦了。那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在娱乐城?依依这个做媳妇的,还想正式拜见一下她呢!”  “呦!真是不巧!罗太太和那几个老同学刚走!想必还没走远那!不然,我命人把罗太太追回来!”听了父亲的问话,崔景耀急忙说。  “哦,不敢麻烦崔董事长!既然我太太已经离开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专程拜会!”父亲说完,就示意我和李叔离开了娱乐城。  晚上九点四十三分  罗家客厅  尽管崔景耀说妈妈已经离开了娱乐城,可她的手机却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中。我们一行三人也曾再次回到东方酒店和“美好时光”咖啡屋确认妈妈的行踪,可结果却是,妈妈既没有回到酒店,也没有到过咖啡屋,回到家后,罗婶和小翠也证实,妈妈同样没有来过罗家。  “怪事,究竟会去哪儿呢?”找不到妈妈,父亲不禁眉头紧锁。  “爸,怎么还是找不到妈妈?真是着急……”夜色渐浓,除了崔景耀的供述外,仍旧没有妈妈任何消息,我也显得急躁起来。  “董事长,太太会不会还和同学在一起聚会?多年不见了,玩得高兴忘了时间,兴许也是有可能的。”李叔安慰父亲到。  “应该不会,”没想到,听了李叔的话后,很是了解妈妈的父亲说到,“她是个安静的人,向来不喜欢热闹的聚会,更不会和同学一聚就忘了时间,况且今晚是和依依见面,她说什么都不会耽误的。再者说,即便是和同学聚会,手机也不该打不通。”  “那……不然我再去酒店找找?”李叔只好建议性地说。  “不必,酒店的服务生已经答应,一旦敏回到酒店就会同我联系。”停顿了一会儿后,父亲脸上的表情更显阴郁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崔景耀的话有问题!他刚才多半是在撒谎!”  “崔景耀撒谎?!您怎么知道?!他又为何要撒谎?!”我急忙问道。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章:离奇失踪的母亲(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崔景耀和你妈妈的确是滨江大学的校友。可我记得,这层关系,还是在我和你妈妈结婚后,参加某次酒会时遇到崔景耀,在偶然的谈话中被提起的。也就是那时,你妈妈和崔景耀才算是认识。”父亲说。  “那……这能说明什么呢?”我似乎还不太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  “这就说明,你妈妈在大学读书时,根本就不认识崔景耀,怎么会和他有共同的同学呢?甚至我还记得,崔景耀足足比你妈妈高出四级,也就是说,在你妈妈入学时,崔景耀就已经毕业了,两人的校园生活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方才,崔景耀说得头头是道,我也没觉察出什么,可而今再仔细回想一下,他的话很有问题!算起来,你妈妈和崔景耀不过是点头之交,怎么可能在回国后,放着那么多要好的朋友同学不见,而首先去找崔景耀呢?并且还会主动要求他组织同学聚会?!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你妈妈的性格!”敏锐的父亲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那您是说崔景耀在妈妈的事情上没有说实话?!可……可我亲眼看到妈妈去找过崔景耀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更加急躁了。  “你妈妈和崔景耀在娱乐城碰过面这的确不假,我只是在想――”父亲说出了他的推断,“他们的碰面,多半不像崔景耀所说,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或许,另有缘故。”  “另有缘故?这……怎么会……”父亲的话不禁让我有些慌乱。   “难道!”父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脸色“刷!”地一下变了色,“难道……是我疏忽了,你妈妈此次回来,并不是单纯地与你见面,而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爸,您怎么会这么说?”父亲的话几乎有些“危言耸听”了,而我也显得越来越紧张。  “我们都不要忘了,和崔景耀的碰面,是你妈妈主动的,而不是崔景耀,无缘无故的,你妈妈为什么要去见崔景耀?!如此看来,她之所以去见崔景耀,一定是有她认为很重要的事!”此时的父亲,意识到了情况的异常,已是满脸的警觉。  “可……太太常年在国外,她刚回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和崔景耀扯上关联?董事长,我看您是多虑了。”一旁的李叔仍在宽慰父亲。  “元兴,今天太晚了。”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已快接近十一点,父亲不由对李叔说,“明天一早,若还联系不到太太,你就再去酒店确认一下,她是否回过酒店?如果她一夜未归,那就尽可能地与她几个从前的同学朋友取得联系,若还是找不到,那就只好报案了!”  “报……报案?”听到父亲说出了这两个字,我不禁吓得哆嗦了一下,“不……不会吧……您说妈妈……”  “先别往坏处想。”此刻,父亲倒是平静了不少,“我只是觉得,你妈妈突然去见崔景耀,之后就无故失踪,其中或许有蹊跷,总之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她!”  5月25日  上午六点零二分  罗家罗依依房间  “砰!砰!砰!”  清晨时分,因妈妈失踪而遭遇了一夜噩梦的我只感到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的。可就在这时,房间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小姐快起来!”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小翠焦急的声音。  “小翠?什么事这么慌张?”把门打开后,我不由问。  “派……派出所刚刚给董事长打电话了!说是太太昨天借出的宝马车被发现停在城南郊区的一片空地上!派出所让董事长去现场,让我叫你赶紧起床,随他一起去城南!”小翠语调越来越急促了。  “哦……好……”小翠的话让我一阵慌乱,来不及多想,我便飞速的跑下了楼。  上午六点三十四分  滨江市城南空地  来到现场后,我一眼就看见了昨天妈妈开过的那辆黑色宝马车孤独地伫立在这片荒芜的空地上。只不过,车旁边,已经围上了好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想来,定然就是派出所的办案民警。  “你们谁是罗效明罗董事长?”看见父亲、李叔以及我一行三人到来后,为首的一名民警不由上前问到。  “我就是。”父亲赶忙说。  “是这样,今天早上,我们城南派出所接到群众报案,说是在这片空地上发现了这辆宝马车,我们去车管所查询过,这辆车登记的车主名字正是你,所以,请你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车?”这位民警客气又严肃地问到。  “是,是我的车。”父亲很快答道。  “那就好,现在麻烦你随我回派出所做一个笔录,之后你就可以把车领走了。不过以后记住,不要随便把这么贵重的车停到空地上,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确认了车辆归属后,民警还好心劝说着父亲。  “这……多谢了……不过我还想请问这位警官……”看到了车后,父亲自然更关注妈妈的去向,“这辆车被发现时,就只是一辆空车吗?是否有人看见……开车的人去了哪里?”  “开车的人?”对父亲的问题,民警似乎感到有些突兀。  于是,父亲,外加我和李叔,便尽可能用简洁的语言向面前的几个民警叙述了一下妈妈失踪的整个经过。  “你是说驾驶这辆车的人从昨晚起就与你们失去了联系?”听完我们的复述,为首的民警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严重性。  “是啊,我们原本还想,如果今天再联系不到她就准备报案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她开过的车!只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真是着急啊!”了解到车辆被发现时,妈妈已经不知去向的事实后,父亲再次变得不安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你们去公安局刑警队报案人员失踪!”几个民警彼此商量之后,还是为首的那位给出了意见。  “好……”颤声应允后,父亲就心神不安地与我和李叔径直赶往了公安局刑警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离奇失踪的母亲(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七点零八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询问室  “你好,周队长!”看着走进询问室的人正是周弘和李明海,父亲急忙说到。  “你好,罗董事长,又见面了。”周弘态度倒也和善,似乎已经忘记了上次父亲对他的粗鲁无礼。  “给周队长添麻烦了,这么早就让你赶来,说起来,上次真是……”或许没想到会再次和周弘打交道,父亲完全一副商场周旋的样子与周弘疏通关系,唯恐周弘会因为心存芥蒂而消极办案。  “罗董事长不必多说,对每一起案件,我都会尽心处理,这一点请放心。”一眼就看透了父亲的意图,周弘不由说。  “那烦劳周队长了。”父亲还是很客气地说到。  “关于罗太太的情况,城南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大致和我提过了,现在,还是请罗董事长再详细把罗太太失踪的整个过程和我们说一下。”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周弘很快询问起了案情。  于是,再一次地,我们又把妈妈的情况叙述了一遍。从昨天下午她向父亲借车到了海蓝,一直到今天早上父亲收到派出所的电话通知。  “这么说,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罗太太,就是顾小姐看见她和海蓝的崔景耀董事长一起离开了公司?”听完叙述后,周弘很快给出了总结。  “是的。”我很快回答。  “那时是几点?”周弘问。  “大概是下午三点半左右。”我又说。  “这位李先生刚才说,你的一位朋友曾看见崔董事长和一个着装与罗太太相同的女人一起出现在了新世纪娱乐城,那时是几点?”  “据我朋友回忆,那时还不到下午四点。”李叔急忙回答。自然,他只能把他在娱乐城的内线说成是“一位朋友”。  “周队,符合海蓝集团到新世纪娱乐城的路程。看来,罗太太和崔董事长离开海蓝后,就直接去了新世纪娱乐城。”这时,李明海不禁说到。  “嗯。”微微点了点头,周弘又继续问话,“当天晚上,与罗太太失去联系后,你们就赶去了新世纪娱乐城询问崔景耀,而他也承认,的确与罗太太到过娱乐城,并且在你们到达之前,罗太太已经离开了,是吗?”  “是的。”父亲回答。  “那你们是几点到的娱乐城?”周弘又问。  “到达的时间记不清了,但离开的时候是八点三十五分,我记得看过时间。我们在娱乐城停留的时间大概有十五分钟,所以我们到达的时间应该是八点二十分左右。”此刻,父亲对时间的敏感性发挥出了优势作用。  “照这样看,如果崔董事长所说为真,那么罗太太就是于昨天下午四点进入新世纪娱乐城后,一直到八点左右才离开,之后她就失去了消息。”周弘再次总结道。  “正是这样。周队长,还麻烦你务必找到我太太!这么久了都没有她的消息……”  “你放心,罗董事长,我们会尽力寻找罗太太下落的。”安抚了父亲后,周弘似乎又开始了思考,很快,他便对身边的李明海说到,“先去东方酒店!”  上午七点五十二分  东方酒店  “你好,公安局刑警队!有些事想了解一下!”来到前台后,周弘职业性地亮出了警官证。  “您……您好……”忽然走上来几个刑警,前台服务员看上去有些紧张。  “请问,住在209房间的顾敏顾女士从昨天下午外出后,可曾返回酒店?”没有理会服务员的情绪,周弘直接问道。  “没……没有……一直没回来。”简单查询了一下酒店的记录后,服务员就答道。  “那客人也没有退房吧?”周弘又问。  “没有,客人没退房。”服务员很快回答。  “那带我们去209房间看一下!”周弘利落地说。  上午七点五十九分  东方酒店209房间  “周队!东西都在,看起来,罗太太并没有打算离开,只是暂时外出。”检查过妈妈留在酒店房间里的行李后,李明海很快说到。  “罗董事长,这些是罗太太留在房间内的所有物品,你再好好看看,她是否带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周弘不由对父亲说。  “这……应该没有了,她的护照和首饰都在,而银行卡等重要物品,她向来会随身携带的,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仔细查看了一遍后,父亲说到。  “那照此看来,罗太太并不是主动离开,或许,是因为遭遇了某些意外而无法返回。”此时,周弘不禁面色凝重地说。  这时,父亲和我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父亲急忙对周弘说到,“周队长!还请你务必帮忙找到我太太!我担心她真会出事!”  “罗董事长,别着急!”之后不久,周弘像是有了主意,便开口对李明海说到,“还是要从新世纪娱乐城查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监控录像里的谜团(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八点二十九分  新世纪娱乐城  “市公安局刑警队!”到了前台,再次习惯性地亮出警官证后,周弘就道明了来此的目的,“我们想找崔景耀崔董事长。”  “抱歉,崔董事长现不在娱乐城。”前台侍应生很快说到。  “尽快联系他!让他赶到娱乐城来!有个案子需要他协助调查!”周弘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到。  “哦,好。”或许是周弘的气势压住了侍应生,她小心应声后,便迅速将眼前的情形通知给了崔景耀。  上午八点五十一分  新世纪娱乐城  “你好,崔董事长!”见到匆忙赶到的崔景耀时,周弘依旧很客气地对他说道。  “是周队长啊!又见面了!”见到熟悉的周弘后,崔景耀不由满脸堆笑地说,“不知着急让我来娱乐城,是为什么?”  “是关于罗太太失踪一案,需要崔董事长协助调查。”周弘很快道出了来此原因。  “罗太太失踪?”此时,崔景耀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他那游移不定的眼神却在细微处彰显了他复杂又慌乱的内心。  “是的。”周弘很淡定地说到,“并且,罗太太失踪前,最后到过的地方,正是这新世纪娱乐城。之后,她就同家人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哦?”崔景耀脸上的惊讶表情更夸张了,“有这回事?!这……真是没想到……”  “请问,罗太太昨天是几点离开娱乐城的?”周弘开始了询问。  “大约……晚上八点左右吧,我也记不清了。”崔景耀所说的时间,与父亲的估算大致相同。  “那你知不知道,罗太太离开娱乐城后又去了哪里?”周弘又问。  “抱歉,”崔景耀显得很客气,“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罗太太喝酒喝多了一点,离开时有些醉了,我就让同聚会的几个同学送她回去了。”  “是这样,”周弘若有所思地说,“不知崔董事长的话,可有人证明?”  “这娱乐城到处都安有监控,周队长若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监控录像啊!”崔景耀满不在乎地说。  上午九点十三分  新世纪娱乐城监控室  来到监控室后,娱乐城的工作人员很快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监控画面上很清晰地显示,昨晚8:02分,几个包括崔景耀在内的男男女女搀扶着有些醉意的妈妈走到了那辆宝马车边,继而,他们把已经有些站立不稳的妈妈扶到了车的后座上,之后他们也先后上了车,由一个男人开车离开了。只不过,上车的人并不包括崔景耀,目送车子离去后,他迅速返回了娱乐城。  整个过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与崔景耀的说法完全一致,可不知为什么,整个监控画面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而我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罗董事长,画面上的这位女士,就是罗太太吧?”看完监控后,周弘不由问父亲。  可没想到,父亲许久都没有回答,而只是毫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能多看几遍录像吗?”  “当然,”父亲的话让周弘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吩咐了工作人员,“将刚才的画面重新回放几遍!”  于是,那段“妈妈离开娱乐城”的画面便再次呈现在我们面前。  “画面上的女人,着装与我太太完全相同,但是――”等监控录像播放到第四遍时,父亲忽然说出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已的话,“她不像是我的太太!”  “什么?!”父亲的话让周弘很是意外,“你说画面上的人不像罗太太?!”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也显出了同样的震惊,而我也意识到,方才我之所以感觉画面有些怪,原因正是,这个画面不像是自然录下的,而像是刻意表演出来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监控录像里的谜团(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看着画面中,有着表演之嫌的“妈妈”,我不禁也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只可惜,多年未见,我无法像父亲那样对画面女人的身份作出准确的判断,可凭自己的感觉,画面上的女人似乎比妈妈要瘦弱一些。  “罗董事长是在开玩笑吧?!”父亲的话也让崔景耀沉不住气了,“昨晚是我亲自送罗太太离开了娱乐城,而现在又有监控为凭,你却说这不是罗太太?!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崔景耀!”此刻,面对老奸巨猾的崔景耀,父亲再也无法伪装出那份客套了,而是两眼紧紧盯着他说,“真不愧是老江湖!伪装做戏的本领的确让人佩服!可你别忘了!顾敏曾经是我的太太!她的行为举止我再熟悉不过了!画面上这个女人虽说穿着与她相符,可她的步伐姿态根本与顾敏不同!想在我罗效明面前耍这种花招?!你还差了点!”  “罗效明!”父亲的指认同样让崔景耀的情绪也爆发了,“你最好别得寸进尺!从昨晚开始,你找不到太太就来娱乐城胡闹!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反倒变本加厉了!现在竟然还血口喷人,说监控里的这个女人不是你太太?!真是莫名其妙!那我问你,她不是你太太,那她是谁?!”  “哼!”父亲不由冷笑了一声,“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画面上的女人究竟是谁?!我太太又去了哪里?!你伪造这样的录像是什么目的?!”  “真是蛮不讲理!可笑之极!”此时,崔景耀由于情绪激动,整张脸都涨得通红,额头上甚至还落下了层层的汗珠,“照你罗董事长的意思,是我崔景耀随便找来一个女人冒充你太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我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我劝你说话注意一点!你要是再敢污蔑我,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父亲又是一声冷笑,“崔景耀,你是心虚了吧?!”  “罗效明……”  “先别争了!”看父亲和崔景耀之间的争执愈演愈烈,周弘不由上前劝阻,继而,他转向了父亲,“罗董事长,你说监控画面里的女人不是罗太太,可有证据?”  “没有。”迟疑了几秒钟后,父亲有些无奈地给出了答案,但他语气却仍非常自信,“但我可以肯定,画面上的女人,多半不是我太太本人!我和她生活过几年,她的身型和仪态我都非常熟悉,和画面上这个女人,不像。”  “罗效明!你……”  “崔董事长,先别激动!”见崔景耀又要发怒,周弘赶忙说到,“崔董事长,罗董事长坚持认为,监控画面里的女人,不是罗太太,对此你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崔景耀不禁气冲冲地说,“这个女人就是罗太太!他罗效明说不是,那是他无理取闹,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周队长若是也对这女人的身份有怀疑的话,可以再询问画面上这几个送罗太太离开的同学,他们都可以证实,这个女人的确就是罗太太!”  崔景耀又搬出了属于他的证人,看起来,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步,不过,崔景耀的做法也让我隐约感觉到,他对妈妈失踪一事,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好,既然这样,就烦劳崔董事长将昨天参加聚会的同学再请到这里吧,我再向他们证实一下。”周弘如是说。  没过多久,崔景耀所谓的“同学”便在娱乐城侍应生的带领下,也来到了监控室。  “周队长,这就是昨天与我和罗太太一起参加聚会的同学!”向周弘介绍过来人后,崔景耀又对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说到,“阿祥,这是刑警队周队长,关于昨天我们和罗太太聚会的事,他想进一步了解一下。”  顺着崔景耀的目光,我不由也看向了这几位新到来的“妈妈的同学”,他们一共两男两女,但看上去,表情和目光似乎很相似,都透露着一种机械的冷漠,乍看上去,他们怎么都不像崔景耀这个“成功人士”的同学,而更像他黑道里的手下。  这几个人的特性既然被我看出了端倪,自然也就瞒不过父亲,还未等他们站定,父亲就嘲讽般地开口了,“敢问崔董事长,这是您哪一级的同学啊?年龄跨度可不小呢!别的不说,就这位小兄弟――”父亲不由指着四人中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说到,“我太太读大学时,他才刚出生不久吧!怎么可能会和我太太成为同学呢?崔董事长,你这人证找得也太差劲了!”  “您就是罗董事长吧!”此时,为首的那个叫“阿祥”的中年男人开口了,看起来,在这四人中,数他沉稳干练,“我与景耀,顾敏还有明霞都是滨江大学的校友,至于这两位,都是我带昨天来一同聚会的朋友。带朋友参加同学聚会也是人之常情啊,罗董事长不至于因此就怀疑我们吧!”  对父亲的话,这个“阿祥”不由指着崔景耀和同来的一位叫“明霞”的女人解释道,如此一来,他很容易地就推翻了父亲的怀疑。  看着阿祥傲慢的态度,父亲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心急,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就只能死死盯着他默不作声。  “周队,昨晚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人,的确就是他们四个。”对来人经过仔细认真的核对后,李明海很快对周弘说到。  周弘默默点点头,之后便又开始询问阿祥,“请问,昨晚你们和罗太太离开娱乐城后,又去了哪里?”  “昨晚聚会结束后,顾敏有些喝醉了,我们就一起陪她在马路上兜了兜风,之后,她说好些了想回去。我提出要送她,可她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于是,我们也没再坚持,看她独自开车离开后,我们也各自回家了。”阿祥很熟练地说到。  “那你们和罗太太是在什么地方分开的?分开时具体是什么时间?”周弘仔细地询问着。  “分开的地方,大概是在市中心的隆泰购物广场附近,具体时间记不清了,总之已经很晚了,等我回到家时,已过了十点。”阿祥继续回答着。  “明海,迅速安排人员去调看一下昨晚购物广场附近的监控录像,核实一下这位先生所提供的情况。”周弘谨慎地对身边的李明海说。  “是。”李明海应声后,便随即走开了。  “这位先生,”李明海离开后,周弘又开始询问阿祥,“那昨晚与你们一同离开娱乐城的这个女人,的确就是罗太太顾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监控录像里的谜团(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对周弘的话,阿祥似乎还感到十分奇怪。  “方才罗董事长说,画面上的女人不像他的太太顾敏,因此,我们才烦请各位到此证明一下。”周弘解释说。  “这……”听了周弘的话,阿祥很是意外地与周围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画面上的女人肯定是顾敏!她和我们是老同学了!这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罗董事长不至于连自己的太太都认不出吧?”  “那你们与罗太太分开后,有没有再和她联系过?”周弘继续问道。  “没有。”  “没有再联系过。”  对于周弘的问题,这几位“同学”都统一摇头否认。  “罗董事长,到目前为止,所有昨天与罗太太接触的人都证实,昨晚八点零二分离开娱乐城的,正是她本人。对此,你有什么新的解释?”再也询问不出任何讯息了,周弘不由再次对父亲说。  “哈!”看到眼前的一切,父亲不由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周队长,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几个人都是和崔景耀串通好的吗?他们的证词,根本不可信!”  “罗效明!你再敢这么信口雌黄,我就可以起诉你!”父亲的话再一次激怒了崔景耀。  “是吗?”父亲的语气显得很是傲慢了,“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你崔景耀心里很清楚吧!”  “你……”  “周队!我查到了!”  就在父亲和崔景耀对峙间,李明海再次出现了,而后就迅速对周弘说到,“昨晚九点二十六分,的确有一辆相同型号的宝马车停靠在了隆泰购物广场附近,之后,有四个人走下了车,宝马车就随即离开了。还有,根据城南派出所最新提供的消息――”顿了一下后,李明海又提供了一个新的讯息,“昨晚十点左右,城南李村的一个村民反映说,他看见了一个女人将宝马车停在村头空地上后就独自离开了,从她离开的方向的看,是向着滨江市区的方向而去。根据村民描述的特征看,都与罗太太相符。另外,田玉也通过滨江大学调查得知,在场这位付明祥先生和王明霞女士,的确都是滨江大学的毕业生。”  “这么说来,是罗太太独自一人将车停到了城南空地上,而后独自离开了?”听了李明海的话,周弘不由推测道。  “罗太太的行为的确有些怪异,不过,事实应该如此。”李明海也如此说到。  “周队长!这不可能的!”眼前滴水不漏的证据不禁让向来沉稳的父亲也变得焦急万分,“村民看到的那个女人也一定不是我太太!我太太怎么会做出那么怪异的事来呢?时间那么晚了,她会莫名将车停到市郊之后独自离开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罗效明,她是你太太,你都不能解释她的奇怪举动,难道外人就可以解释吗?”见事情的发展明显有利于自己了,崔景耀不无得意地说到。  “崔景耀!不要以为摆出这些雕虫小技来就能为你开脱!我太太失踪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父亲情绪更加激动了。  “罗董事长――”看崔景耀的神色,他似乎要发起最后的反击,“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居然还是这么冥顽不灵!这不得不令我想到,你是故意想借着罗太太的事来找我崔景耀的麻烦了!若是早知顾敏这个老同学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说什么都不会赔钱赔时间地组织这次聚会!真是晦气!”  “你……”  “罗董事长!”见父亲还想发作,周弘急忙阻止了他,之后便对崔景耀说,“崔董事长,打扰了,本案若有新的进展,免不了还要麻烦你。”  “周队长客气了,需要我崔某的地方,我定当尽力!”见自己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崔景耀语气中难掩得意。  “周队长……”  “对不起,罗董事长,”定然是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周弘不由解释道,“你并不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监控画面里的女人不是罗太太,所以,我们暂时不能以此作为破案的证据。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来寻找罗太太的下落,一旦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和你取得联系!”  “好,有劳周队长了!”无奈说完这句话后,父亲又忍不住恨恨地看了一眼崔景耀,之后,便极不甘心地带着我和李叔离开了新世纪娱乐城。  就这样,漂泊异乡多年的妈妈,在突然回到滨江市后,甚至没来得及和家人好好团聚,就又瞬间神秘地失踪了,留下的,只是无尽的诡异和迷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个陌生的电话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27日  上午十点零五分  罗家  “董事长,周队长来了!”罗婶的话打破了两日来弥漫在罗家的一股沉闷之气。  “快请!”听到“周队长”这几个字,父亲不由振奋了一下,继而急忙起身迎接。  “你好,罗董事长!”说话间,周弘已经和李明海走进了罗家。  “你好,周队长!我太太有消息了吗?”见到周弘后,父亲慌忙问。  “抱歉,暂时还没有消息。”周弘的脸上不由显出了一份尴尬。  “唔,”周弘的话明显让父亲很失望,“唉,都两天了,我们也联系过我太太过去所有要好的同学朋友,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罗董事长,虽然我们还没寻到罗太太的下落,但也查到了一些新的信息,今天来,就是想再次向你求证。”或许不知该如何宽慰父亲,周弘只好继续说起了案情。  “什么新信息?”父亲急忙问。  “根据你提供的罗太太的手机号码,我们通过电信部门查到了,在罗太太失踪当天的上午十点二十五分,曾有一个公用电话号码打到罗太太的手机上,据查,这个公用号码的来源大致是在海蓝集团附近区域。”周弘说到。  “什么?!有人曾在海蓝集团附近给我太太打过电话?!是谁?!是不是崔景耀?!”听到“海蓝集团”这几个字眼后,父亲首先便联想到了崔景耀。  “罗董事长,照你的说法,用公话和罗太太联系的人并不是你或是你的家人?!”周弘问道。  “打电话的不是我,元兴,依依,是你们用公话和敏联系过吗?”否认了自己后,父亲急忙询问我和李叔。  对此,我和李叔急忙摇头表示否认。  “既然这样,那说明除了罗家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和罗太太联系过。”周弘就此作出了推论。  “周队长!一定是崔景耀!”此时,父亲还是坚持和妈妈联系过的人就是崔景耀,“不然的话,我太太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海蓝!”  “罗董事长,恕我直言了,罗太太和崔董事长之间,是否有何特殊的关系?”或许认为牵涉到罗家的隐私,周弘问得很小心。  “周队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对周弘的问题,父亲不禁有些意外。  “我的意思是,除了同为滨江大学的校友,罗太太和崔景耀之间,还有没有特殊的关系,比如说,感情上的牵连……”  “不可能!”周弘的问题似乎对父亲形成了某种刺激,还未等周弘说完,父亲就立刻打断了他,“我太太和崔景耀之间绝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就连校友这层关系都很牵强,严格说来,我太太在出国前,和崔景耀仅仅是认识而已。”  “罗董事长,事关罗太太的安危,我也只是例行询问,请不要误会。”发觉父亲情绪的变化,周弘不由解释道。  “周队长,请你相信,我太太失踪一事和崔景耀绝脱不了干系!虽说我没有确实的证据,可那晚监控录像里的女人,真的不像是我的太太!这也肯定是崔景耀搞的鬼!”此刻,父亲不由再次提及了娱乐城的那段监控录像。  “关于崔董事长,我们会继续调查,请罗董事长放心。”周弘又继续说道,“再请问,自罗太太失踪后,罗董事长是否收到过类似于绑匪索要赎金的电话或是信件?”  “没……没有,怎么?我太太是被绑架了?”周弘的问题让父亲立刻又紧张起来。  “不,关于罗太太的去向,我们也不能确定,”周弘赶忙否认,“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罗太太应该不是被绑架,否则的话,绑匪早已发出索要赎金的讯号了。”  “那我太太究竟去了哪里……”至此,父亲已是慌乱无比。  “罗董事长,你再仔细回想一下,罗太太出国前,可否与人发生过矛盾冲突?或者同哪些人结过怨?会导致她此次一回国就遭遇了意外?”周弘继续追问着。  “这……不记得她与谁有过大的矛盾,”周弘话一落音,父亲就陷入了对往事的搜索中,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她为人很温和的,不至于结下仇家。”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罗太太的行踪,我们会继续查找。”从父亲这里得到了答案后,周弘就立刻带李明海离开了。  看着周弘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父亲不由颓然跌坐到了沙发上,脸上的悲伤和焦虑一览无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失踪背后的秘密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看着父亲失落的样子,我心里也感到压抑地难受,“爸,妈妈怎么还没有消息,您说她会不会……”  “别胡说!”父亲紧张地打断了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唉,都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妈妈才刚回国,怎么就会出这样的事……”  “爸……”我本想安慰父亲,也顺带安慰着自己,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随着父亲无奈地叹气。  “一定是崔景耀!”过了好一会儿,父亲不由斩钉截铁般的说到。  “爸,您怀疑用公话联系妈妈的人就是崔景耀?”我也急忙问道。  “不会有别人了……”父亲若有所思地说到,“这几天,我一直都想不通你妈妈为何要主动去海蓝找崔景耀,而那个海蓝附近公话打进的号码就能说明一切了!一定是崔景耀向你妈妈提出了邀请,之后她才去的海蓝!”  “崔―景―耀―”我一字一顿地恨恨地说着这几个字,“难道真的是他另妈妈发生了意外?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想知道!”父亲同样恨恨地说。  下午六点十一分  罗家附近某西餐厅  “警察都找不到阿姨,在日报上登寻人启事有用吗?”听到我请求在《滨江日报》上刊登妈妈的寻人启事后,韵怡不由说。  “唉,”我无奈叹了口气,“爸爸坚持这么做,图个心理安慰吧,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到现在妈妈都没有消息,多半……”我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止不住掉了下来。  “依依,别这样,阿姨会没事的。”看我伤心的样子,韵怡也很是难过, “你放心吧,明天我就让阿姨的寻人启事登报,说不定很快就能有消息呢!”  “但愿吧。”我一脸伤心地说。  “真没想到,阿姨一回国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依依,我理解你的心情,换做谁都会着急的。”韵怡无奈地说。  我没有再答话,而是静静沉默着,任由眼泪不住地滑落,许久,我才开口,“现在想来,那天我至少应该叫她声‘妈妈’,而如今……”  “依依!”听了我有些无望的话,韵怡也紧张起来,“你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喊阿姨一声‘妈妈’!”  我轻轻点了点头,眼泪再次落下。  “依依,有个问题,我不知该不该问。”过了好一会儿,韵怡突然开口了。  “怎么了?”我抬起一双泪眼问到。  “你从前有没有听阿姨提起过,她知晓的一些秘密?关于罗家,甚至是海蓝的?”韵怡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问到。  “妈妈知晓的秘密?罗家和海蓝的?什么意思?”我一脸惊讶地看着韵怡。  “说心里话,依依,”韵怡很快说出了她心里的感受,“自从你告诉我阿姨的遭遇后,我心里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我急忙问。  “阿姨已经多年未回国,如今怎么会一回国就遭遇了意外?不是绑架,也没有仇家,阿姨的失踪如何也解释不通的。所以我在想,阿姨是不是知晓某个秘密,而她此次回来,就会自然地把这个秘密带回来。而让阿姨失踪的人,很可能就是想阻止这个秘密的!说不定――”韵怡说出了更大胆地猜测,“说不定这个秘密就和近期的死亡事件有关!”  “你……你说什么?!”听了韵怡的话,我陡然打了一个激灵,“你说妈妈出事,可能和这些死亡事件有关?!”  “你先别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阿姨若是真的知晓某个秘密的话,说不定真会成为寻找到阿姨下落的线索!”韵怡急忙说。  “可……可我真的不清楚,也不记得妈妈对我提过什么秘密。”此刻,我也是满脸的焦急。  “既然如此,就不要让自己太紧张了。”看我的样子,韵怡又像个大姐姐般轻柔地抓着我的手臂说到,“相信周队长他们很快就能有阿姨的下落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死神光顾的招标会(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30日  上午七点五十分  滨江市瑞林大酒店  今天,曼尼斯顿服装公司将正式公开招标,在滨江市内选择合作企业。于是,今天一早,各家参与招标的公司便纷纷提前来到会场,进行着最后的筹备,当然,海蓝也不例外。  然而,由于妈妈的失踪,内心一直感到煎熬不已的我却始终都无法融入到这片忙碌中去,精神恍惚就如生病一般。  “依依,你还好吧?脸色这么苍白。”身旁的徐珂不由关切地问。  “我没事。”我勉强笑着回答。  “依依!”没想到,黎姗又忍不住开口了,“别硬撑着了!我其实很清楚,你情绪不好就是因为罗仲文吧!”  “罗……罗仲文?怎么这么说?”我着实不明白,黎姗为何会将我情绪的低落和哥哥联系起来。  “你敢说心情不好不是因为罗仲文?”黎姗的语气反倒愈加肯定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罗仲文那种男人根本就嫁不得!还没结婚呢,本性就又暴露了!依依,我劝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还是不要和他维持婚约得好!”  “姗姗,你到底怎么了?罗仲文怎么得罪你了?”我不禁疑惑地询问黎姗。  这时,听到我和黎姗谈论起了哥哥,身边的徐珂已默默走远了。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越走越远的他,我也是满心的酸楚。  “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没有注意到徐珂,黎姗却是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此刻我彻底被黎姗弄糊涂了。  “告诉你吧!”思索再三后,黎姗还是道出了实情,“方才,我和丽萍姐去17楼安排住宿房间时,亲眼看见罗仲文和舒月躲在一个角落里搂搂抱抱的,亲热得不得了呢!”  “是……是吗?”黎姗此次的“爆料”,不由让我很尴尬,我定然不会在乎哥哥和哪个女人亲热,可顶着“罗仲文未婚妻”的身份,又不能对这件事表现地无动于衷,一时间,我只能如此含混地应对着。  “那当然了!千真万确!”没有觉察到我的尴尬,黎姗继续好心“提醒”着我,“看来,罗仲文只是表面上与舒月分手了,可私下里还和她藕断丝连的!依依,你当真要嫁给这种男人吗?”  “我……谢谢你姗姗,我会考虑的。”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我只好如此回答。  上午八点十七分  瑞林大酒店  “依依!”忙碌间,我发现韵怡竟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韵怡?你怎么在这儿?!”我惊奇地问。  “对曼尼斯顿招标会进行采访报道的。”还未等我开口,韵怡便又急忙解释道,“你放心,这次真的是经济社会版人手不够了,调我过来救场的!和……上次不同的。”  “我明白。”看着韵怡着急想和哥哥撇清关系的样子,我就没有再追问。  上午十一点四十八分  瑞林酒店自助餐厅  紧张有序的招标会已经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但到目前看来,曼尼斯顿公司的态度依旧很不明朗,谁也不清楚,他们是否已经有了理想的选择。  此时,拥挤的自助餐厅里,几乎全部都是参加此次招标会的人员,彼此间谈论的话题,也无非是曼尼斯顿的选择意向;看起来,每家服装企业都希望曼尼斯顿将手中的橄榄枝抛向自己。  或许还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竞争压力,草草用完午餐的我,就急忙离开了充斥着“嗡嗡”议论声的自助餐厅,打算回到房间去稍事休息一下。  可就在这时,我面前又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哥哥和韵怡!  我清楚地看见,哥哥在给了韵怡一个充满诱惑力的笑之后,又暧昧地将一个类似于信封的东西递给了她,此时,韵怡已是满脸通红,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接过了哥哥手中的东西,同时,也将头埋得更低了。  之后,哥哥又亲昵地拍了拍韵怡的肩后,就满足地离开了。整个过程中,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处我的存在。当然,我也只得悄悄走开,以免不必要的尴尬。  韵怡,看来还是逃不过哥哥的“魔咒”,想到这里,我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下午一点三十二分  瑞林酒店17楼  “罗经理!罗经理!”  在房间中,我隐约听到了罗氏徐秘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急促的敲门声。  不久后,敲门声越来越大,徐秘书的喊声也愈来愈急躁,“罗经理!你在房间吗罗经理?”  徐秘书是在猛敲哥哥的房门!  于是,来不及多想,我便急忙走出房间,向着哥哥房间的方向走去。  “罗经理!罗经理!”走近后,我看见徐秘书还在紧张敲打着哥哥的房门,并伴随着他紧张地气喘。  此时,走廊上已经聚集了好些像我一样被敲门声引来围观的人,可哥哥的房门却始终紧闭着。  “徐秘书,发生什么事了?”终于,住在哥哥隔壁房间的罗氏市场部邱经理也被惊动了,不由打开房门询问。  “邱经理,下午罗氏将要第一个参加竞标,董事长让罗经理提前赶去现场,可这眼看就要到时间了,罗经理的房门却一直不开!”徐秘书越说越紧张了。  “那罗经理一定是不在房间,你不会手机联系他吗?”此时的邱经理还有些不耐烦。  “联系过了,可一直是无人接听。并且,午饭过后,是我亲自将罗经理送回房间的,刚才17楼的服务员也证实过,罗经理一直没有离开过,所以他肯定是还在房间,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总不开门啊!”徐秘书快速说着。  “邱经理!徐秘书!马上到罗经理竞标陈述的时间了!董事长让我来催罗经理赶快到现场!”这时,另外一名罗氏的员工也焦急万分地跑到了哥哥房间门前。  “只剩十分钟了!”此刻,邱经理方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慌忙看了一眼时间后,他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紧张了,便急忙询问前来催促的员工,“罗经理应该不在房间,难道他到现在都没到竞标现场吗?”  “没有!”那名员工气喘吁吁地说到,“罗经理一直没到现场,在现场附近也没找到他!董事长都急坏了,便让我来他的房间看一看!”  “罗经理!罗经理!”听了员工的话,邱经理也本能地敲打了一通哥哥的房间,但房间仍然没有打开。  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耳边几个人焦躁不安的话语,我的心不由开始“咚!咚!”直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死神光顾的招标会(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服务员,过来一下!”房门始终紧闭着,眼看竞标的时间一分分地临近,邱经理不由焦急万分地叫来了服务员。  “先生,什么事?”不明就里的服务员还很客气地问到。  “住在1706房间的客人,中午可曾离开过?”邱经理急忙问。  “不仅是1706房间,中午任何房间的客人都没有离开过本楼层。”服务员很肯定地答道。  忽然间,徐秘书身上的手机响起了。  “董事长!没找到总经理!他房间的门也一直敲不开!”接起电话后,徐秘书着急地向电话那头的父亲说到。  “邱经理!竞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可罗经理还没到场,董事长催促我们务必马上联系到罗经理!”挂断手机后,徐秘书不由对邱经理说到。  “服务员!服务台还有房间备用的房卡吗?”情急之下,邱经理不禁询问服务员。  “有。”服务员说。  “赶紧打开1706房间!”邱经理气急败坏地说。  下午两点零一分  瑞林大酒店1706罗仲文房间  “罗经理!罗经理!”  哥哥房间被打开后,首先冲进去的邱经理很快就发出了一声撕裂般地喊叫,继而,徐秘书等一干人也涌进了哥哥的房间。  听到邱经理叫喊的瞬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顾不得多想,我也迅速冲了进去。  哥哥住的是套房,进入房间后,我发现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里间卧房里,于是,我也急忙跑进了卧房。  进到哥哥卧房后,我瞬间就看到了无比骇人的一幕!  几乎是全身赤裸的哥哥静静地躺在卧房中央雪白的双人床上,心脏处一把可怕的尖刀像一只有着尖利牙齿的野兽般狠狠咬噬住了哥哥的身体!那一小团嫣红的鲜血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刺眼!  “邱……邱经理!有……有人杀了罗经理……”看到哥哥的尸体后,徐秘书面色惨白地说到。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报警!还有,通知董事长!”邱经理也哆嗦着嘴唇说到。  看到哥哥的瞬间,我恍如木头人般呆立了许久,直到邱经理的喊叫才把我的意识带回了现实。  “哥!哥!”瞬间,我就把“顾依依”以及“海蓝市场部员工”的身份全部抛到了一边,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哥哥身边,发疯地摇晃起他的身体,眼泪在瞬间就倾泻而出,“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哥!我是依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依依啊!哥!”  “仲文!仲文!”不一会儿,父亲也失魂落魄地来到了哥哥房间,看见眼前的一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栽倒在哥哥床边,“仲文!仲文啊!怎么会这样?!是谁害了你啊!没有了你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  一时间,向来刚硬强势的父亲不禁哭得老泪纵横,直到嗓子都嘶哑了还在不停呼喊着哥哥的名字,“仲文!仲文啊!仲……”  “爸!爸您怎么了?!爸!”看着父亲几欲晕倒,我慌忙扶住了他。待父亲稍稍清醒后,又忍不住和我哭成了一团。  ……  “天哪!怎么回事?顾依依竟然喊罗董事长‘爸爸’?!”  “是啊,她还喊死去的罗经理‘哥哥’呢?!”  “不是传她是罗董事长的儿媳,罗经理的未婚妻么?这怎么……”  “听起来她好像是罗董事长的女儿,罗经理的妹妹啊!”  “怎么可能呢?她若是罗董事长的女儿,又怎么会来海蓝打工?!”  ……  痛哭中,我听到纷至沓来的流言已经紧紧裹住了我,令我插翅难飞了。哥哥的死,让我所有身份的秘密都大白于天下,可我已经不在乎了,父亲定然也不在乎了。  许久,我和父亲就这么相拥着,绝望地哭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枕边的行凶者(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二十九分  瑞林酒店17楼  “周队长!”看着周弘几人到来后,已是伤心欲绝的父亲急忙踉踉跄跄地冲到周弘面前,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说,“周队长!还请你一定尽快抓到杀死我儿子的凶手!还他一个公道啊!能让他安心地走……我的仲文……我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父亲说着说着,又难过地落下泪来。  “罗董事长!请先节哀。我们会尽力找出凶手的!”面对伤心不已的父亲,周弘也很是同情,随即,他便带着李明海等人进到了哥哥所住的1706房间。  “谁先发现得死者?”迅速看过现场后,周弘开始了对周边人的询问。  “是我。”罗氏邱经理很快说到。  “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周弘沉稳地说。  “是……是这样,”很明显,邱经理的情绪也没有从遭遇哥哥死亡的恐慌中走出来,说话也很不理顺,“下午的招标会于两点正式开始,罗氏是第一个进行竞标陈述的公司,原定于由罗经理进行竞标陈述,可眼看要到时间了,我们到处也找不到他,敲他房间的门也不开,无奈之下,我们便让服务员打开了他的房间。进到他房间后,我先是看见罗经理躺在床上,我本以为他还没睡醒,便想着急叫醒他,可没想到……”说到这里,邱经理刻意调整了一下呼吸,“可没想到,等我上前时,却发现……却发现罗经理已经……已经被人害了。”  “也就是说,你发现死者时,已经接近下午两点了?”周弘不禁问。  “是的。”邱经理很快答道。  “周队!死者罗仲文,身高一米八一,年龄31岁,生前为罗氏服装集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死亡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死因是利器刺入心脏,导致心脏瓣膜破裂致死,凶器就是这把尖刀,但尖刀上并没有采集到指纹,应该是凶手把指纹擦掉了。除此之外,没有在死者身上发现其他伤痕。不过,死者手腕处有轻微地被捆绑过的痕迹,但没有在房间里发现绳子或是丝带一类用来捆绑地物品。房间内的摆放整齐有序,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不过,除了死者的指纹脚印外,还提取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指纹和脚印。另外,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说明凶手很可能是死者放进房间的,如果是这样,那死者应该和凶手认识。还有一点,就是死者死前,有过性行为。并且,在死者床上,还发现了几根头发。从头发的长度看,应该是女人的头发。”仍旧是田玉一丝不苟地向周弘汇报着。  “仲文……”听到田玉对哥哥死状的描述,父亲又忍不住痛苦地唤着哥哥的名字。  “爸,”我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也是泪如雨下。  “迅速提取头发里的DNA样本,以备随时做比对!”听过田玉的汇报后,周弘首先说。  “是!”田玉答道。  “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是你在本楼层当班吗?”之后,周弘很快转向了17楼的服务员。  “是……是我。”看得出,楼层服务员的年龄并不大,从未经历过死亡的她,此时已吓得六神无主了。  “你别紧张,好好回忆一下,在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到过17楼?”或许是为了缓和服务员的紧张情绪,周弘故意将语气放得很平和。  “有……有一个人,她……她好像……好像就是去的1706房间。”服务员颤抖着声音说。  “这个人是谁?你做过有关信息登记吗?”周弘紧接着问。  “做……做过。”服务员说着,便又小心翼翼地取来一本记录本,“是……是《滨江日报》的记者,叫楚韵怡。”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章:枕边的行凶者(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在听到韵怡名字的一瞬间,我的心立刻缩到了极致,在流泪的同时,身体也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楚韵怡?!”很明显,这个名字也让周弘有些吃惊。而我也记起了,周弘应该也是和韵怡熟识的。尽管如此,周弘还是不假迟疑地说,“立刻把她带到这里!”之后,他又转向了那名服务员,“除此之外,还有陌生人在这个时间段到过17楼吗?”  “没……没有了,除了这个……记者,其他的,就都是这个楼层的客人了。”服务员老实地答道。  “那在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居住在本楼层的某个客人到过死者房间?”周弘继续问。  “没……没有……”服务员仍旧小心回答着,随后,她却说出了一个重要的讯息,“不……不过,我中午在打……打扫走廊卫生的时候曾……曾听见1706房间有……有声音。”  “有声音?什么声音?”周弘赶忙问。  “就……就是男女……男女亲……亲热的声音……”说到“亲热”两字的时候,服务员声音已是小得可怜,脸也涨得通红。  “哦?你确定吗?确定当时死者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对服务员所提供的情况,周弘很是重视。  “确……确定,当……当时声音挺大的,就是男女在一起做……做那种事的声音……我……我当时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就不由留意了一下房间号,正……正是1706号。”服务员说到。  “你听到声音时是几点?”没有顾忌服务员的窘迫,周弘又继续问话。  “这……记不清楚了,应该是12点半以后吧。”提到具体时间,服务员似乎没什么记忆了。  “周队!楚记者来了。”问话间,一名年轻刑警已经将韵怡带到了这里。  “韵怡,”见到韵怡后,周弘客气地说。  “周队,有……有事吗?”到达后,17楼的阵势显然让韵怡惊讶万分,之后,她又看见了站在周弘身边的我和父亲,瞬间又变得很是疑惑。  “是这样,”周弘和气地说,“罗氏集团总经理罗仲文在两个小时前被害了,关于这起案件的某些细节,需要向你核实一下。”  “什么?!!你……你说……罗……罗仲文被……被害了?!”在听到哥哥死讯的瞬间,我明显看到韵怡的身体猛的一颤,紧接着,她整张脸几乎都要变形了,不可思议的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周队!你说得是真的?!”  周弘默默点点头。  “田玉,比对一下韵怡的指纹和脚印吧,另外,提取她头发的样本和死亡现场的头发样本对照一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即便面对熟悉的人,周弘同样如此吩咐着。  “好……好的。韵怡,随我来吧。”田玉同样也显得有些尴尬,但她仍旧把情绪慌乱的韵怡带到了一边进行指纹和脚印的比对。  “你有没有看见,进入死者房间里女人的样子?”随后,周弘又转向了服务员。  “没有。”服务员很快给出了答案,“我打扫走廊时,那女人就已经进到1706房间了。我打扫完走廊,就直接回到服务台了,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也就没看见她的样子。”  “除了这些情况,在这段时间,你还有没有其他发现?”周弘做着最后的询问。  “没……没有了。”服务员说到。  “周队,比对过了。”此时,田玉一脸无奈地走到了周弘身边说到,“现场唯一的指纹和脚印,与韵怡的……相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枕边的行凶者(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我……这……”面对当前的情形,韵怡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而,现场还有更吃惊的人,那便是我和父亲。  “楚韵怡!”听到比对结果后,父亲终于忍耐不住了,不由一个大步迈到韵怡面前,激动地向她吼道,“是不是你杀了仲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韵怡?!”此刻,面对最好的朋友,我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声音也颤抖地厉害,“是……是你……真的是你……难道是你?!”  “不……不……”先是面对哥哥的死亡,随后又面对我和父亲质疑的韵怡,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仲文呢……”  “因为……因为他伤害过你……”同样是精神崩溃的我不由颤抖地抓住了韵怡的手臂,泣不成声地说到,“因为他伤害过你对不对……他抛弃你是他的错……我也一直在怪他……一直很同情你……可是……可你无论如何不该害他啊……他是我哥……是我哥啊……”  “啊!!”面对哭成一团的我,韵怡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不由发疯般地甩开我的手,激烈地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罗依依!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害仲文吗?”  “可我哥哥他真的死了!!”此时的我也疯狂了,“而只有你进过他的房间!!你以为我愿意怀疑你吗?!我就是怀疑了世界上所有的人我也不愿意怀疑你!可为什么偏偏是你进过他的房间!”  “我是进过他的房间!可我没有杀他!!真的没有杀他!!”韵怡几乎有些癫狂了。  “冷静!都冷静一点!”  “都先别激动!”  看着我和韵怡的样子,一旁的周弘和田玉终于忍不住了,不由上前安抚。  “周队长!请你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楚韵怡!我女儿说得没错,仲文曾经抛弃过她,她很有可能是报复啊!”这时,情绪同样激动地父亲也说道。  “罗董事长,你说这位顾依依小姐,是你的女儿?!我刚才也听见了,顾小姐称罗经理为‘哥哥’,这层关系,从前怎么没听罗董事长提起?”显然,父亲不经意的话引起了周弘的注意。  “周队长,关于这件事,我一时也说不清。”已经深陷失子之痛的父亲已无心去述说我的身份了,只是匆匆解释到,“总之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无非是想让依依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公司锻炼一下,又怕她身份暴露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就暂且隐瞒了,就这么简单。其实,她不叫顾依依,叫罗依依。”  听得出,父亲含混的解释又招来了围观者新的议论声,而已经身心俱疲的我则不由自主地把这些议论屏蔽到了我的意识之外,不去听,也不想听。  “是这样。”案情就在眼前,对父亲的话,周弘也没有深究,只是继续询问着,“那请问罗董事长,罗小姐,刚才你们都说,楚韵怡曾和罗仲文有过感情纠葛,这是怎么回事?”  “六年前,我哥哥曾和韵怡恋爱过,后来,我哥哥有了新的女友,就和韵怡分手了,对此,韵怡一直很伤心。”无助地看了一眼韵怡后,我只好说出了她和哥哥的往事。  “韵怡,罗小姐说得是真的吗?”周弘很快向韵怡求证。  “是,是这样。”韵怡无力地说到,“可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韵怡,今天中午你是不是去过死者房间?”周弘开始了对韵怡的询问。  “是。”韵怡机械地回答到。  “那时是几点?”周弘又问。  “一点整。”韵怡倒是给出了确切的时间。  “为什么要去死者房间?”周弘继续询问。  “是仲文约我的。”韵怡仍然机械般地回答。  “什么?!你说是罗仲文约你去他房间?!”对韵怡的回答,周弘感到很是意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枕边的行凶者(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招标会结束后,仲文就主动找到了我,”韵怡两眼空洞地叙述着,“约我中午一点去他的房间,还说……有重要的事和我说,让我一定要去,之后,还把他房间的房卡给了我。”  “我看见过,”此时,我大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中午在自助餐厅外看到的那一幕,便也木然地开口了,“在自助餐厅外。”  “是的,他就是在那里将房卡交给了我。”韵怡也承认。  “那你进到房间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周弘问。  “我……”被问及了在哥哥房间的情形,韵怡不禁有些迟疑,“我走进后……先是……先是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我就以为……以为仲文正在冲澡,便……便没有进到卧室……而是坐到了外厅沙发上等着仲文……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仲文从浴室出来……于是……于是我就试着走进了他的卧室……就看见……就看见……”  “你看见了什么?”周弘忍不住问。  “我……我看见仲文几乎是……是赤裸地侧躺在床上……只有……只有腰背处盖着一层被单……看到仲文这个样子……我是既紧张又害怕……于是……于是我就离开房间了……”韵怡几乎是嗫嚅着说出了进入哥哥房间的全过程。  “你是看见罗仲文后就离开了房间?你有没有靠近过他的床?”周弘又追问。  “我……”  “说实话!”周弘的语气掷地有声。  “靠……靠近过……”韵怡终于道出了实情,“看……看见仲文的样子,我就以为……以为他想和我……和我发生那种关系……我当时心里……心里其实很犹豫……但当我走到他身边时……还……还是退缩了……就离开了。”  “这么说,你看见罗仲文时,他还活着?”周弘问。  “我……我不知道。”再提到这个话题,韵怡又止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当时……仲文是背对着我躺在床上的,从我进……进到他的卧室,一直……到我离开,他的身体都没有动过,也没有开口和我说话,现在想来,难道是……”此时,韵怡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难道是我进去时,他已经死了……怎……怎么会这样……”  “邱经理,你发现尸体时的情形,是否和这位楚记者所看到的情形相同?”听了韵怡的描述,周弘便再次转向了邱经理。  “没错,和她所说的一样。当时罗经理就是侧躺在床上的,我只以为他是睡着了,直到准备叫醒他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邱经理说到。  “韵怡,”周弘还在做着最后的正是,“你是否与罗仲文发生过关系?”  “没……没有!”听到周弘的话,韵怡再次慌神了,“绝对没有!”  “可本楼层的服务员曾亲耳听到,在中午时分,罗仲文的房间曾传出那种声音。”周弘的语言还是很谨慎的。  “不……不知道……我没有……真的没有……”韵怡苍白无力地辩白着。  “警官,”此时,那名服务员又怯生生地开口了,“我听到声音时,是在这位记者到来之前。所以……1706房间里的女人,应该不是这位记者。”  “哦?你确定吗?”服务员的话又引起了周弘的注意。  “没错的,”服务员又说,“我是打扫走廊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声音,而这位记者是我打扫完走廊返回服务台后她才到的。”  “周队,看来在韵怡进入死者房间之前,还有一个女人进去过!”听了服务员的话,一旁的田玉忍不住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死亡现场的蓝衣女人(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请问,酒店的监控室在什么地方?!”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后,周弘又问服务员。  “在……在地下一层。”服务员小心答道。  “明海,你随我去监控室!田玉,你负责疏散客人,让他们暂时回各自的房间,未经允许,谁也不准离开17楼!还有,你再将每个房间的客人认真排查一下,看他们在案发时间是否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另外,再询问一下服务员,案发之后,是否有人离开过17楼。我怀疑,凶手可能在他们其中!”周弘小声吩咐后,细心的他又转向了父亲,“罗董事长,烦请你和罗小姐也先回房间休息吧。对于罗经理的死,我们会马上展开调查。”  听了周弘的话,父亲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之后便木然地带着我走进了他所在的1705房间。  下午三点零四分  瑞林酒店1705房间  房间里,冰冷的沉默折磨着我和父亲,我们就这么对坐着,流泪着。  “依依,”寂静间,父亲竟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又无力。  “爸,”我也无力回应着。  “爸爸不是个好人,对吗?”父亲说话间,两眼显得很是浑浊迷茫。  “爸,您怎么会这么想?”看着父亲的样子,我又难过地落下了眼泪。  “不是我这么想,而是事实如此,我真的不是个好人……”父亲开始喃喃自语,“我做了太多坏事,我对不起仲文的妈妈。当年,我明知道她怀孕了,还是和她分手了,直到她抱着三岁大的仲文来罗家找我,说自己生活很难,实在抚养不起仲文了,求我把仲文留下。而我竟然以自己尚未结婚为由,拒绝了她。最后还是你爷爷坚持留下了仲文,并给了她一笔生活费,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过得好不好……还有……”父亲继续流泪述说着,“我也对不起你妈妈,当年为了罗氏的利益娶了她,在她和你外公的帮助下,罗氏一天天发展起来了,而我却从没有给过她任何感情……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我欺骗过很多人,蒙蔽过很多人,踩过很多人的肩膀去壮大罗氏……可……可事到如今……我又落得了什么好结果呢?没有知心的另一半陪在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你妈妈还没有下落,如今仲文又……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仲文走了……再多的家产,再大的企业……又有什么用啊!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仲文!一定是上天看我坏事做太多了,于是就把仲文从我身边带走了!若真是这样,带走我就好,为什么会是仲文啊……”  父亲说着说着,就如同一个孩子般“呜呜”地哭了起来。  “爸!您别这么说!”父亲的话也让我哭得更厉害了,“您怎么能把哥哥的死归罪于自己呢?您千万别多想,哥哥走了,可您还要爱惜身体啊,您身体本来就不好,禁不住这么伤心的!”  “还爱惜什么身体!仲文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这一把老骨头,干脆随他去算了……”  “爸!”听了父亲绝望的话,我立刻哭着打断了他,“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走了我怎么办?您让我怎么活?妈妈没有下落,哥哥又出了意外,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也活不下去了!”  “是……是……”听着我的哭诉,父亲忍不住用颤抖地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不能随你哥哥去……还有你……不能抛下你……”  “爸……”紧紧抓住了父亲的手,我再次痛哭了起来。  下午三点三十一分  瑞林酒店1705房间  “笃!笃!笃!”  悲伤之际,忽然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  我只好艰难地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罗董事长,罗小姐,别太难过了,先喝点水吧。”看我们的样子,走进房间的周弘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示意李明海取水。  “谢谢。”机械性地接过李明海手中的水杯后,父亲说到。  “不知……二位现在情绪如何?关于案子的一些情况,还需要向二位核实一下,若现在还不想接受询问的话,我们可以稍后……”  “不,周队长,”周弘话还未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继而他果断地说,“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吧,我们一定配合,现在我只想快点找出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真不愧是父亲,即便哥哥的死让他悲痛欲绝,但他却始终没有失了心智,依然保留着他惯有的沉静和坚韧。  于是,周弘便仔细向我们询问了哥哥和韵怡交往的细节。在我和父亲叙述了他们过去的恋情之后,我另外又将近期二人接触的情形告知了周弘。  “罗小姐,既然你和韵怡走得比较近,那你近期有没有发觉,她对你哥哥表露过恨意?抑或是,报复的情绪?”听完我们的叙述后,周弘又问。  “我只是感觉,虽然过了多年,但韵怡始终都没有走出哥哥的阴影,她心里应该还是喜欢哥哥的,可我没有察觉出她有报复的情绪。不过……我觉得她不该是害哥哥的那个人。”我一脸忧郁地说。  周弘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韵怡的情况,而是适时转移了询问话题,“罗小姐,你在海蓝也工作过一段时间了,对海蓝聘用的那三位模特,应该比较熟悉吧?”  “是。”我答道。  “是这样,”周弘继续说着案情,“方才我们查看过案发当时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发现在楚韵怡进入到罗经理房间之前,从前多次在案发现场出现的那个蓝衣女人,也进过罗经理的房间。”  “什么?!”  “蓝衣女人?!”  “蓝衣女人进过我儿子的房间?!”  周弘话一出口,我和父亲全部都惊呆了。  “这是我们从酒店拷贝出的监控录像,请二位先看看吧。”随后,周弘便示意李明海播放监控录像。  很快,从李明海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我和父亲再次看到了今天午时,17楼走廊的画面。  哥哥所住的1706房间,房间外走廊是东西走向的。  12:13分,那个神秘又可怕的蓝衣女人出现在了监控屏幕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死亡现场的蓝衣女人(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只见她忽然出现在了走廊西侧的拐角处,继而缓缓地向哥哥的房间移动,步伐神态仍和从前一样,步子轻飘,长发遮面。  12:14分,她走到了哥哥房间外,紧接着,她竟不慌不忙地敲起了哥哥的房门!蓝衣女人敲了不久,哥哥就将房门打开了,看得出,在看到蓝衣女人的瞬间,哥哥似乎愣了一下,可很快,哥哥就暧昧地笑了,继而竟然很宠溺地将蓝衣女人拦腰揽进了房间,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12:27分,楼层服务员因打扫走廊而路过了哥哥的房间,或许听到了某些声响,她不由停了下来,并看了一眼哥哥的房间号,进而便开始继续打扫,整个过程和服务员先前的说辞一致。如此看来,服务员听到的那个在房间里和哥哥亲热的女人,是蓝衣女人,而不是韵怡。  12:49分,蓝衣女人走出了哥哥的房间,但是,她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缓缓地向着走廊东侧走去!很很快,她就消失在了监控画面中。  “是她!就是这个蓝衣女人?!是她害了哥哥?!是不是她害了哥哥?!”看到屏幕上的蓝衣女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哥哥的房间后,我情绪不由变得万分激动,恨不得立刻将她把电脑屏幕中揪出来。  “罗小姐,请不要激动。”周弘不由上前劝慰。  “周队长,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蓝衣女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哥哥!”我情绪依旧没有缓和下来。  “罗小姐,你先稳定一下情绪,这段监控录像很怪,所以有些地方,我们还需要向你核实。”周弘继续安抚道。  “录像很怪?什么意思?”周弘的话终于让我安静了下来。  “罗小姐,瑞林酒店的格局,想必你也清楚,它每个住宿楼层的中央都安置了休闲区,因此,楼层的住宿房间是呈‘回’字型环绕在休闲区四周,这样,每个楼层就都有四段走廊,而每段走廊只安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分别位于所在走廊的最右侧,如此一来,有四间位于走廊最右侧的房间,它们的房间门口因为位于摄像头的正下方,于是就成了监控盲区。”为了清晰地解释这段监控录像的怪异之处,周弘首先谈到了酒店的格局及监控的分布。  “是这样。”对酒店格局略知一二的我不由点头附和。  诚然,如周弘所说,和其他酒店不同,瑞林酒店的格局有些特别,每个住宿楼层的中央都是休闲区,周边才是住宿区,每个走廊段都有8个房间,而本次竞标会,酒店又是按照区域为各企业分配的住宿房间,大致是1701――1704为东晨住宿区,1705――1709为罗氏住宿区,1710――1715为海蓝住宿区,剩余企业依次排列,从17层一直到15层,都是本次参与竞标企业的住宿区。  而17层的平面格局大致如下:  ―1708―1707―1706―1705―1704―1703―1702―1701  |   监控摄像头  1709监控摄像头 服务台  |  1710  电梯口  |  1711   休闲区  住宿房间  |  1712  |  1713  …… 住宿房间  由此不难看出,整个17楼,1701、1709、1717、1725四个房间门口处,就是四个监控盲区。  “监控录像上显示得很清楚,”说完酒店格局后,周弘开始步入正题,“蓝衣女人两个起始点,正是两个监控盲区!”周弘很快给出了结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被调换的房间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继而,周弘接着说,“她从1709房间区域走出,最后消失在1701房间区域。除了1701到1709这段区域,酒店任何监控内都没有再发现这个蓝衣女人。因此,她很有可能就是住在这两个房间的客人,而她出现的1709房间里的客人最为可疑,我们已经核查过了,住在1709房间的客人,正是海蓝集团的三位模特,苏维真,舒月和蒋琳琳,所以……”  “抱歉,周队长,”还未等周弘说完,我就发觉了他话里透露出来的错误讯息,便忍不住打断了他,“苏维真她们三个不是住在1709房间,而是1713房间,与我、黎姗以及许主任住的1712房间相邻。”  “哦?”听了我的话,周弘明显有些意外,“你确定吗?她们并没有被安排到1709房间?”  “确定。”我很快做出了回答,“我看过办公室黎姗手中的住宿表,那三位模特的确被安排在了1713房间,即便临时又做了调整,可崔董事长所住的是1710房间,办公室也绝不可能把模特的房间安排在崔董事长之前,如果没记错的话,1709房间应该是罗氏公司的住宿区。”  “没错,1709的确是罗氏的住宿区。”对我的话,父亲也表示了一致的看法。  “可那三位模特的确住进了1709房间,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将她们调换了房间?”对三位模特房间的变化,周弘感到很疑惑,于是,他便对李明海说到,“让田玉来1705房间,另外,把那名服务员也带过来!”  下午三点五十四分  瑞林酒店1705房间  “住在1709房间的客人之前是否被调整过?”见到服务员后,周弘直接问。  “是的,”没曾想,服务员的回答倒是很干脆,“她们最初好像是被安排在1713房间,可今天早上,又有人为她们调整了房间,把她们安排到了1709。”  “知道是谁安排的吗?”周弘迫不及待地问。  “是……是……”令人意外的是,提到这个人时,服务员显得很是窘迫。  “究竟是谁?你大胆说,不必顾忌!”周弘鼓励着服务员。  “是……是罗经理。”服务员终于说出了答案。  “你说什么?!你说是被害人罗仲文为三位模特调整了房间?!”服务员的话让周弘很是意外。  “你说是仲文把她们调到了1709?!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说!”此时,父亲也变得激动起来,他怎么都不肯相信是哥哥做的这件事情。  “真……真是这样……”看到父亲发怒了,服务员急忙辩解,“今天一早……罗经理就到服务台去……告诉我1709和1713两个房间的客人调换了,让我负责把她们的房卡调整过来,还说已经告知了酒店总服务台,让我只管调换房间就行。当时……当时我还告诉罗经理,说1709房间的客人已经入住了,再调整是否经过了他们的同意,可……可罗经理却说,1709房间的客人都是他的员工,没问题的,于是……于是我就照他的要求把房间调换了。”  “周队,她说得没错,”此时,站在一旁的田玉也开口了,“1713房间住的是罗氏集团市场部的员工,她们也证实,是总经理要求她们调换房间的。”  众口一词,全部都证明,的确是哥哥将舒月几人安排到了1709房间,父亲也无话可说了,便再次归于了痛苦的沉默。  可哥哥为何会为她们调换房间,却依旧是个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可疑的酒店房客(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思索了几秒钟后,周弘又转向了田玉,“你那边调查结果怎么样?”  “17楼一共入住了5家企业参与竞标的人员,”田玉开始了她的汇报,“刚才,我对今天中午所有在17楼午休的客人全部筛查了一遍,除了5家企业的董事长因在酒店5层小会议室参加曼尼斯顿公司召集的董事长座谈会之外,其余所有客人全部入住了。”  “是的,今天午饭后,曼尼斯顿公司就邀请了各企业的董事长组织了一次座谈会。”对田玉的话,父亲做了证实。  于是,田玉继续汇报,“根据17楼的服务员讲,在案发之前,除了来访的楚韵怡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客人离开过本楼层。而我也逐一询问过每个房间的客人,他们有些是听到敲门声后就循声走出了房间,有些是罗经理尸体被发现后,被惊动出了房间,还有一些人说,由于上午参加竞标会过于疲劳,所以一直在午睡,直到我们去例行问话,他们才知道发生了命案。对他们的证词,我也逐一和案发之后的监控录像比对过,全部符合。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提供关于蓝衣女人的任何讯息。另外,由于蓝衣女人离开死者房间后,服务员就紧接着清理了走廊的卫生,因次,也没有在走廊中提取到蓝衣女人的脚印。现在遗留在走廊里的脚印,经过比对,都是案发之时那些围观者的。”  “住在1709房间里的那三个模特,案发前后有什么动作?”周弘开始关注舒月三人。  “我着重看了一下她们三人的监控镜头,她们分别是于中午12:03分,12:06分和12:10分回到房间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外出。直到案发之后,她们才走出房间围观。不过,知道罗仲文被害后,她们三个情绪都不正常,蒋琳琳当即就哭了起来,苏维真就是不住地冷笑,而舒月则一直很沉默。”  “周队,蓝衣女人是从1709房间处出现的,说明她们三个中的一个人,有可能就是蓝衣女人!”李明海又忍不住插言了。  “罗小姐,据你的了解,三位模特中,谁和罗经理有过交往?也就是说,谁有可能和罗经理发生那种关系?”这时,周弘又谨慎地问我。  “都……都有可能。”无奈,我只得说出实情。  “都有可能?”显然,对哥哥丰富的“情史”,周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尴尬又有些痛心地说到,“哥哥和她们都交往过,最初是苏维真,之后是蒋琳琳,最后是舒月。”  “蓝衣女人应该就是她们之中的一个!”此时,田玉的语气更加肯定了,“从监控录像上看,罗仲文明显是认识蓝衣女人的,并且关系很亲密。另外,我感觉,罗仲文之所以为三位模特调换房间,很有可能也是为了方便和她们中的某一位约会而不被发现!”  “有可能。”对田玉的话,周弘的态度依旧是模棱两可,之后,他又对我说,“罗小姐,既然你与她们三人都熟识,而本次监控画面距离比较近,那请你仔细辨认一下,从身材和步态上看,画面上的蓝衣女人和三位模特中的哪位更接近?或者说,蓝衣女人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三个中的一个?”听了我的话后,周弘又问。  “好,”我急忙点点头,眼睛便再次看向了电脑屏幕,看着蓝衣女人缓缓走入了监控画面,我的心不由再次揪紧了,手心也不住地冒汗,只可惜,连续看了三遍画面后,我还是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得一脸焦急地对周弘说到,“抱歉,周队长,蓝衣女人似乎刻意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和动作,我看不出她和谁更相像,不过……”  “你放心,你的话我们只会作为参考,不会作为证据。”看出我在迟疑,周弘不由说。  “不过从身材看,蓝衣女人更接近舒月!”我终于恨恨地说出了“舒月”的名字,仿佛已经确定了她就是杀害哥哥的凶手,“蒋琳琳身高应该比蓝衣女人矮一些,而苏维真要瘦一些,和舒月比较相符!并且……”此时我又联想到了黎姗曾对我说得话,“并且有人看见,今天早上哥哥还和舒月在17楼见过面。”  “你说罗仲文今早和舒月接触过?”周弘立即问。  “是听办公室黎姗说的,”我只好如实回答,“她说哥哥和舒月在17楼秘密见面,似乎还很亲热。”  “如此看来,罗仲文死前和舒月有过正面接触,并且,舒月是三人中最接近蓝衣女人的人。”周弘很快做出了总结。  “和蓝衣女人最接近的人……不是她们三个……”令我们都感到意外的是,再次审视蓝衣女人后,父亲竟然变得有些恐惧,面部的肌肉甚至有些抽搐起来。  “爸,您怎么了?您说什么?!”我焦急地对父亲说到,可在触到父亲双手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已经变得冰冷。  “我说……”父亲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了,嘴唇也哆嗦得厉害,“我说她们三个都不是最接近蓝衣女人的人……”  “罗董事长,你说她们三个都不是最接近蓝衣女人的人?难道你知道最接近蓝衣女人的是谁?”周弘很快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  “是……我知道……我知道……”父亲似乎更像自言自语。  “爸!”听了父亲的话,我不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您知道蓝衣女人是谁?!您快说啊!她是谁?!是谁?!”  “露露……韩露露……”父亲竟然说出了“韩露露”的名字!  “您……您说什么?!蓝衣女人是韩露露?这……”看着父亲恍惚错乱的样子,我不由求助般地看着周弘。  “罗董事长,韩露露已经死了。”周弘不由提醒着父亲。  “不!”没想到,周弘的话反而让父亲的情绪变得激烈起来,“她没死!监控里的人就是她!就是韩露露!是……是她杀了仲文!是她杀了仲文!可她为什么要杀仲文啊!即使她怨恨我当年没有帮她,可她也应该怨恨我啊!为什么要害仲文啊……仲文……”父亲说着说着,又是泪流满面。  “爸!爸您别这样……爸……”看着父亲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  “罗董事长,罗小姐,你们都先冷静一下!”看我和父亲情绪无常的样子,周弘也很是无奈,“罗经理被害,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可眼下已经基本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是这个蓝衣女人!所以,你们只有冷静下来,向我们提供出更多关于蓝衣女人的线索,我们才能早日找到杀害罗经理的凶手!”   周弘的话句句入理,我和父亲不由再次安静下来。  “罗董事长,你真的确定蓝衣女人就是韩露露吗?可韩露露的确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看局面稳定一些后,周弘便再次开口了。  “可蓝衣女人的一举一动真的和韩露露一模一样,”父亲虽说情绪缓和一些了,可眼神还是有些迷离,“动作柔和,步子轻盈,真的就是她……”  “如此看来,蓝衣女人是神态与死去的韩露露相符,而身材则与舒月相近。”最终,周弘得出了如此结论。  “是这样。”田玉也附和着,“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如果蓝衣女人就是三个模特之中的一个,她为什么不在离开1706后回到1709,而是消失在了1701房间?”  “住在1701房间的是谁?”田玉的话似乎提醒了周弘,他急忙问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可疑的酒店房客(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东晨集团董事长宋逸民,和他的太太,闵秋桐。”田玉答道。  “哦?”田玉说出的这两个滨江市“重量级”人物,忍不住让周弘也有些吃惊。不过想来也是如此,既然1701――1704房间是东晨的住宿区,那住在1701房间的定然就是东晨最高级别的人物了。  “不过案发之时,宋逸民先生在9楼参加会议,所以当时在房间的,应该只有宋太太闵秋桐一个人。”田玉又补充道。  “另外……”田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宋太太是中午12:01分回到了房间,之后一直没有外出,案发之时,她也没有走出房间。”  “那她现在还在房间吗?”周弘又问。  “在房间,我刚对她进行了例行询问。她说自己一直在午睡,没有注意到房间外的动静。”田玉说。  “案发之前,两个房间的人都没有外出,案发之后又都在自己的房间,没有更换过地点,可蓝衣女人出现和消失的地点却是不同的,如果真是住在这两个房间里的人扮演了蓝衣女人,她是怎样在作案之后又返回了原处呢?”说到这里,周弘不由拧紧了眉头。  “周队!”一直站在房间门口位置的李明海忽然说话了,“房间外的阳台是相连的!蓝衣女人可以通过阳台返回!”  李明海的话瞬间让在场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房间外的阳台上。  “虽说楼层很高,但阳台之间的间隔并不高,彼此间移动应该不难。”简单勘察过阳台情形后,周弘便得出了如此结论,并立刻对李明海说到,“明海,迅速派人检查一下1701到1709房间之间的阳台,有没有人行走过的痕迹!”  “是!”李明海应声后,就立刻带人从1705房间阳台开始,分两路向东向西仔细察看着。  “周队,如果蓝衣女人真的是通过阳台展开行动的,那应该有两种情况。”李明海一行人忙碌间,田玉不由给出了自己的分析,“一是1709房间中的某位模特从1706房间走出后,经由1701房间,再通过阳台回到了1709。或者是,1701房间的人先通过阳台到达了1709房间,而后再走出1709,而后返回1701,……”说到这里,田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不禁陡然一变,“周队!不论哪种情况,蓝衣女人想完成这些,都需要两个房间里的人相配合!而1701房间里只有宋太太一个人!难道她会参与……”  “闵秋桐!”田玉说到这里,父亲的情绪忽然又开始不稳定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她当年是韩露露最好的朋友!也是与她跳过‘湖蓝色少女’的人!也只有她最可能模仿韩露露!”  “罗董事长,你说宋太太曾经是韩露露的好友?”最父亲说出的这层关系,周弘同样感到十分惊讶。  “是的,我和韩露露接触过一段时间,知道她和闵秋桐同是滨江艺术学院舞蹈系毕业的学生,并且还是好朋友,关于韩露露的一切,闵秋桐应该是最了解的。”父亲再次确认了闵秋桐和韩露露之间不寻常的关系。  “周队!查看过了,从1701到1709之间的阳台上,没有发现任何攀爬或是翻越过的痕迹!并且,阳台之间间隔墙上的灰尘都被保留着,也不可能是被人清扫过。”此时,李明海如实向周弘报告着方才查看的结果。  “什么?阳台上没有痕迹?”显然,李明海的话让周弘有些意外,更有些失望,但稍稍迟疑之后,周弘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还是首先要依次询问1709房间的苏维真,舒月及蒋琳琳,另外还有1701房间的闵秋桐,不管蓝衣女人是如何回归原位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蓝衣女人要想利用这两个房间的监控盲点,就必定需要这两个房间里某个人的配合,她们几人之中,一定有人与此案有关!明海,你迅速去安排,把这两个房间的人依次带到1705来!”  “是!”李明海应声后就迅速走出了房间。  “田玉,还有个问题,”思维细致的周弘又紧接着问田玉,“你在查看案发前后走廊监控录像时,除了这两个房间的人,对居住在其他房间的客人,你有没有发现走错房间的现象?比如说,某位住在A房间的客人,案发之后却是从B房间出来的,而你在疏散围观者时,他又回到了原来的A房间?”  “这种情况我专门注意过,没有发现类似现象。每个人都是从各自房间走出的,没有走错房间的现象。”田玉很快给出了答案。  “好。”周弘不由点点头。  “周队……”田玉似乎有话想说。  “有事吗?”周弘正在认真地看问询记录,头也不抬地问。  “有了这个蓝衣女人,韵怡的嫌疑……可以解除了吧?”同样和韵怡要好的田玉有些犹豫地问到。  提到韵怡,我的心不禁也被揪地生疼,一边是哥哥的死,一边是最好的朋友,我只得痛苦地保持沉默。  “田玉,你不要太感情用事了,就目前情况看,蓝衣女人既有可能是本楼层的客人,也有可能是楼层以外的人,并不能确定。”与田玉相比,周弘显得有理性得多。  “可蓝衣女人至少不会是韵怡,”田玉还是忍不住说,“我专门看过监控,蓝衣女人出现时,韵怡正坐在招标会现场的记者区里,所以她一定不是蓝衣女人。”  “即便是这样,韵怡也不能完全洗脱嫌疑,”周弘仍旧坚持说,“到现在为止,谁也不能说,一定是蓝衣女人杀了罗仲文。因为韵怡本人也证实,她不能确定走进罗仲文房间时,他是否已经被害了。也有可能,蓝衣女人只是和罗仲文发生过关系,而并没有杀死他。况且,韵怡是12:59分进到了罗仲文房间,而13:18分才出来,按照她本人的说辞,这段时间似乎太长了些。总之,一切都需要进一步地查实。”  “我知道了。”田玉很是失落地说。  “对了,还有一点,过会儿问话结束后,也要把三位模特的头发样本和死亡现场的样本比对一下。头发既然在床上被发现,那就极有可能是和罗仲文发生过关系的那个女人留下的。”又想到了这点,周弘急忙吩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不能锁定的凶手(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此时,一名年轻刑警走了进来对周弘说到,“被害人的尸体,我们先带回局里了。”  周弘默默点点头。  “仲文!”听到此,父亲本能地冲出了房间,我自然也紧随其后。  走廊上,哥哥的身体已被一袭白布紧紧地盖住了,身体的曲线清晰可见。  “让我再看一眼儿子吧。”站在哥哥身边,父亲颤抖地请求着刑警。  刑警们自然不会拒绝我们的要求,不由停在了原地。  只见父亲颤巍巍地揭开了哥哥面部的白布,昔日那张俊朗的脸又展现在了我们面前,所不同的是,他只能静静躺在那里,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仲文……”父亲悲伤抚摸着哥哥已经冰冷的脸颊,瞬间又泣不成声了,“你怎么……怎么就抛下爸爸一个人走了啊……很久了……我其实一直想……一直想再联系到你妈妈……让你们母子相认……然后我再好好补偿你们……现如今……现如今我还怎么找你妈妈啊……怎么敢找你妈妈啊……我没法向她交代啊……仲文啊……”  “哥……”此时,我也紧紧握住了哥哥的手哭成了一团,“你总说自己太忙,总承诺有时间就带我去郊游,去兜风,像小时候一样,我一直等着……可你怎么没兑现承诺就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哥……”  “罗董事长,罗小姐,请节哀吧,罗经理的尸体要立刻送到局里做进一步的检验,不能再等了。”看我和父亲又陷入了悲痛之中,周弘不由上前劝道。  “周队长,我就再看儿子一眼,再看最后一眼……”  “哥……哥……”  可是,任凭我和父亲怎样呼喊,哥哥还是被他们带走了,眼看着哥哥离去,父亲几乎又要晕倒,被周围的人急忙扶住了,并再次把我们带回了房间。  “周队!我已经安排好了,现1709房间的舒月等着接受询问。”这时,早等在一旁的李明海说到。  “好,”应声之后,周弘又对我和父亲说,“抱歉,罗董事长,罗小姐,因案件情况比较特殊,因此我们要对几位案件相关人员进行现场询问,请二位去里间卧室回避一下。”  顺从点了点头后,仍是一脸悲伤的我和父亲便一同向着卧室走去。  “你留下,”没想到,周弘居然吩咐一旁的服务员留在客厅里,“一会儿的问话,你要仔细听一下。”  服务员显然不懂周弘的意思,但她还是一脸茫然地站到了一边。  之后,询问正式开始了。  在卧室里,虽说隔着一扇门,但也能隐约听到房间外的谈话内容:  周弘:舒月,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你在哪里?  舒月:我在房间午睡。  周弘:有谁可以证明?  舒月:和我同住的苏维真和蒋琳琳那时也在房间,但她们是睡了还是醒着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她们醒着,就可以为我证明。  周弘:期间你有没有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舒月:没有。  周弘:监控录像显示,在案发之时,有一名蓝衣女人进入到了死者罗仲文的房间,而蓝衣女人出现的地方,正是1709房间门口处,这说明,蓝衣女人正是从1709房间走出的!  舒月:(语气很冷静)那或许是苏维真,抑或是蒋琳琳,当然,这种事我也不好乱说,毕竟我当时在午睡,不知道有谁走出过房间。  周弘:舒月,不要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就目前情况看,你也有可能!  舒月:当然,周队长完全可以这么认为。  周弘:不仅如此,有人已经证实,在三位模特中,你与蓝衣女人的身型最相近!这你怎么解释?  舒月:(自嘲地笑)哈!我无法解释,只能自己认倒霉了!居然和蓝衣女人相像。  周弘:你什么时候和罗仲文开始交往的?  舒月:记不清了,大概一个多月前。  周弘: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舒月:哈!这个问题真可笑,罗仲文和女人分手还会有原因吗?  周弘:你因此很怨恨他?  舒月:怨恨又怎么样?不怨恨又怎么样?都没什么意义。  周弘:你也许会因为怨恨而杀了他。  舒月:哈哈!看来周队长真是怀疑上我了。没错,从你破案的角度讲,我的确有作案动机。不过我还是只能说,当时的确在午睡,罗仲文的死与我无关。  周弘:你认识东晨集团董事长太太闵秋桐?  舒月:周队长,滨江市的人想必很多人都认识宋太太吧?我当然也认识,可她一定不会认识我这种小人物的。  周弘:这么说,你和闵秋桐并没有交往?  舒月:当然,我怎么会和那样的“大人物”有交往呢?  周弘:你们被调换房间是怎么回事?  舒月:不清楚。  周弘:楼层服务员说,是罗仲文为你们调换的房间,难道你不知道?  舒月:不知道。  周弘:有人看见,今天早上,你曾和罗仲文在17楼碰过面,是吗?  舒月:没错。毕竟不是陌生人,见面聊上几句也不过分吧!  周弘:好,多谢你的配合,你先出去吧。  “周队,我觉得这舒月有些不对劲。”舒月走出房间后,田玉不由说。  “哪里不对劲?”周弘问。  “太冷静了,显得很老练,似乎早就准备好说辞了。”田玉说。  “目前还不好下结论,”周弘依旧很谨慎,“让下一个进来。”  周弘:  你是苏维真?  苏维真:是。  周弘:  你和罗仲文交往过,是吗?  苏维真:(语调稍带伤感)是,我们是去年秋天认识的。  周弘:  你们为什么分开?  苏维真:(无奈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他找到更好的了呗!  周弘:  你怨恨他吗?  苏维真:谈不上怨恨,其实他的本性我早就了解了,也没奢望他能长久和我交往,只不过,没想到会分得这么快!  周弘:  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苏维真:在午睡。  周弘:  走廊的监控录像显示,有一名蓝衣女人在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左右从1709房间处进入到罗仲文所在的1706房间。  苏维真:(语气惊讶)你说那个蓝衣女人出现在1709房间?  周弘:  没错,更确切地说,她很有可能就是从1709房间走出的;或者!她就是住在1709房间的人!  苏维真: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  周弘:  没有证据,我们不会随便怀疑人。但蓝衣女人从1709房间处出现是事实,理论上讲,你的确也有嫌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不能锁定的凶手(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苏维真:(大笑)哈哈!哈哈哈……周弘:  你笑什么?苏维真:真是好笑!你们竟然怀疑是我杀了罗仲文?!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不是没想过杀他!杀了他,他就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了!我也恨不能自己就是那个蓝衣女人!做梦都梦到过!可惜,梦醒之后,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着其他的女人……周弘:  既然你否认自己是蓝衣女人,那在案发之时,你有没有发现过蓝衣女人的行踪?苏维真:我当时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周弘:  那在你看来,蓝衣女人有没有可能是舒月和蒋琳琳之中的一个?苏维真:(冷笑)哼!她们是不是蓝衣女人,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向来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周弘:  你们为什么要调换房间?苏维真: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就换了。周弘:  据服务员说,是罗仲文为你们调换的,难道你不清楚?苏维真:(吃惊)罗……罗仲文?他为我们调换了房间?他为什么这么做?周弘:  这我们也不清楚。另外,你与东晨宋逸民的太太闵秋桐有过交往吗?苏维真:闵秋桐?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交往呢!多少人想攀她都攀不上,我怎么能入她的眼呢!周弘:  好,多谢配合,你可以走了。“田玉,觉得她有可能吗?”苏维真离开后,周弘又问田玉。或许是沉吟了一会儿后,田玉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觉得不像。她的表达虽说有些夸张,但感觉她情绪很真实,不像是假装的。”“明海,带下一个。”没有再发表看法,周弘继续说到。周弘:  你是蒋琳琳?蒋琳琳:(语气有些怯生生的)是。周弘:  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之间,你在干什么?蒋琳琳:我……在午睡。周弘:  据监控显示,一名蓝衣女人在十二点半左右从1709房间处进入到了被害者罗仲文的1706房间,而你正住在1709房间,可曾注意到这个蓝衣女人?蒋琳琳:(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我若是注意到了那个蓝衣女人,我若是知道她要害仲文,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得逞的……(说话间又哭了起来)周弘:  你先别哭。蓝衣女人很有可能是从你所在的1709房间走出的,理论上讲,你同样有嫌疑。蒋琳琳:(半天没有说话)你……你们……怀疑我?!不,你们……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怎么会……是我呢?!我……我无论如何不会害仲文的……周弘:  可他不是伤害过你吗?难道你不怨恨他?蒋琳琳:(语调有些恍惚)可他也带过我很多美好的记忆……我们是去年10月9号那天相识的,当时我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就认识他了……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浪漫的时光……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周弘:  看来你对罗仲文的感情很深。蒋琳琳:是,他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我的初恋……周弘:  他与你分手,难道你从没有抱怨过?蒋琳琳:他……从没有正式和我谈过分手,我知道(语气有些失落),我知道他后来和舒月交往了,可他从没有对我提过,我也就……一直假装糊涂……一直自己欺骗着自己……(又忍不住抽泣起来)周弘:  那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舒月或是苏维真扮成蓝衣女人害了他?蒋琳琳:我……我不知道。可……可她们不至于……做出这么狠心的事吧?周弘:  你与东晨集团宋逸民的太太闵秋桐有交往吗?蒋琳琳:你是说那个有名的商界女强人?我……怎么可能和她有交往?从前只是在杂志上看过她的照片,这次招标会,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周弘:  你们为什么要调换房间?蒋琳琳:这……不清楚,早上,舒月她们就催我收拾东西换房间,我也就随她们换了。周弘:  你不知道调换房间是罗仲文安排的吗?蒋琳琳:仲……仲文安排的?!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周弘:  好,你先出去吧。“真是怪了!众口一词!都说自己在午睡,都说自己不是蓝衣女人也没有见过蓝衣女人!都说不认识闵秋桐!都说不知道是罗仲文调换的房间!照这么说,蓝衣女人是凭空出现在1709房门口的?难道是出鬼了?”听了三人的叙述后,一直站在房门口的李明海又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很正常,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会无端承认自己与此案有关联?”与李明海的急躁相反,周弘倒是很沉得住气。“周队,接下来该做什么?”田玉不由问。“继续询问,去把1701房间的宋太太请来。”周弘很快说到。“宋……宋太太?”可田玉似乎有些迟疑,“她……身份地位都挺特殊的,贸然找她问话,这……合适吗?”“没什么不合适的,进行案件侦破,不能搞特殊!”周弘笃定地说到,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接着对李明海说,“宋太太离开房间后,适时查验一下她的房间内是否有可疑的脚印指纹一类的痕迹,另外――”周弘迟疑了一下又说,“再查一查是否有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周队,这是查案所需,有必要躲着她吗……”对周弘的指令,李明海不禁有些迟疑。“没办法,特殊问题特殊处理吧,”周弘有些无奈地说,“正如田玉所说,她身份地位特殊,又是公众人物,在掌握确切证据之前,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她这类人比较好。”“那好。”李明海很快应到。很快,闵秋桐也来到了1705房间。周弘:  你好,宋太太,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一中队的周弘。闵秋桐:你好,周队长。周弘:  是这样,关于中午时分,罗氏集团总经理罗仲文被害一案,有些细节需要向宋太太核实一下,还请宋太太配合。闵秋桐:我?周弘:  是的。闵秋桐:我刚才已经对这位女警官说过了,中午我一直在午休,对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我不知道,能帮上周队长什么忙。周弘:  情况是这样的,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在中午12:50分左右,有一名身穿蓝衣的女子在走出被害者罗仲文的1706房间后,消失在您所住的1701房间门前,而您的房间门口恰是一个监控盲区,至此以后,蓝衣女子就失去了踪迹。而这名蓝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罗经理的凶手。闵秋桐:周队长,你的意思是,杀害罗经理的凶手在作案后经过了我的房间?可是很抱歉,周队长,当时我在午睡,没有听到房间门口的任何动静,很遗憾,我不能为你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周弘:  宋太太,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刚才说,蓝衣女子是消失在了你的房间门口,而不是经过了你的房间门口;你的房间紧靠着服务台,而据我们查实,在那个时间,服务台的服务员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经过,所以,蓝衣女子是在经过你的门口处时,就消失不见了。闵秋桐:周队长,我不是专业人员,听不懂你那些绕口令似地问话,想要问什么,还请简单直接一些。周弘:  (轻笑)呵,既然宋太太这么要求,那我也就直说了,既然蓝衣女子消失在了1701房间门口,那她很可能是进入了你所在的1701房间,抑或是通过你的房间逃离了,总之……闵秋桐:(有些气愤地打断了周弘的话)周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想说,是我包庇了杀害罗经理的凶手?!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破案刑警,就可以随便乱说话!周弘:  宋太太,你先不要激动,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可监控画面上显示得很清楚,蓝衣女子的确是消失在了你的房间门口。若是你宋太太不知情,那她只能是偷偷躲进了你的房间,或者是趁你午睡时经过你的房间逃走了,不过我想,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据楼层服务员说,1701房间的两张房卡,分别在你和宋先生手里,另外一张备用房卡一直存在服务台,那请问,蓝衣女子是如何进入到你的房间的?难道她是在没有房卡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如此这般,宋太太不可能发觉不到吧?抑或,是蓝衣女子根本没进入到你的房间,而是在你的房间门口凭空蒸发了?闵秋桐:(语调沉稳又优雅)周队长,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专业人员,听不懂你那些复杂难懂的推理,我只能告诉你,出事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房间午睡,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清楚。至于那什么“蓝衣女子”是偷偷进入了我的房间还是蒸发了,这完全属于你周队长调查的范围,与我无关,我也无可奉告。周弘:  这么说,宋太太对蓝衣女子是完全不知情了?闵秋桐:周队长,我向来讨厌重复相同的话。周弘:  那么再请问宋太太,海蓝集团聘请的三位模特,舒月,苏维真和蒋琳琳,其中你是否有认识的?闵秋桐:你说的那三个名字,我都没听说过。周弘:  好,打扰宋太太了,请回房间吧。“真是名不虚传,活脱一只千年狐狸,早都修炼成精了,没想到连你周队都不是她的对手!”闵秋桐刚离开,向来沉静的田玉也忍不住发表“感慨”了。“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周弘也不由说道。“周队,刚才已全部检查过了,在宋太太房间里,除了她本人的,还有几枚宋先生的,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也没有找到那件‘湖蓝色之秋’!”刚从闵秋桐房间返回的李明海急忙对周弘说到。“这真是怪了,周队。”田玉不禁说。轻叹了一口气后,周弘便说,“依现在的情形看,应该有三种可能,一是蓝衣女子果真是在1701房间门口无端消失了,二是她通过某些手段进入过宋太太的房间,并从那里逃走了,但在逃走之前,她清理了自己留在宋太太房间的痕迹。三是,她进入了宋太太房间,在宋太太的帮助下逃离,而后,宋太太亲自为她清理了痕迹。”“这……分析的是很有道理,可三种听起来都不可能,”李明海还是粗中有细,“第一种情况像是鬼故事;第二种情况有些荒诞,按理说,蓝衣女子根本无法弄到1701的房卡,更不能破门而入,即便她真的用了什么办法进入到了1701房间,闵秋桐总不能在一个陌生人闯入后又清理痕迹的情况下还不能清醒吧?至于第三种,想想也不可能,闵秋桐那样的人物,怎么能如此尽心地为一名犯罪嫌疑人,甚至是杀人凶手服务呢?难不成,她和蓝衣女子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特殊的关系?”周弘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像是又开始了思索。 第一百八十章:不能锁定的凶手(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此时,李明海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我想到了!还有第四种可能!”“什么可能?”周弘不禁问。“宋太太就是蓝衣女人!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的房间里没有可疑的脚印,因为所谓‘可疑’的脚印,正是她本人的!”李明海急忙说。“话是不错,可你难道认为,和罗仲文发生关系的那个女人,是宋太太?!”这时,心思更细密的田玉不由对李明海的话表示了质疑。“这……”听了田玉的话,李明海像是有些尴尬,便没有再说话。“你过来一下!”此时,没有理会田玉和李明海的讨论,周弘反倒是将一旁的服务员叫道了面前询问道,“方才我们问话时你都听清楚了吗?”“我……听清了。”很明显,服务员依旧不明白周弘是何用意,语气有些踌躇。“你能不能听得出,刚才她们四个人的声音,有没有与中午时分在1706房间的女人声音相同或是相近的?”周弘终于提出了问题。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周弘把服务员留在房间,是想让她仔细分辨她们四人的声音!听得出,田玉和李明海也是如梦初醒的样子。如此看来,周弘缜密的思维可见一斑。“这……肯定不是最后一位太太,”稍稍踌躇之后,服务员首先排除了闵秋桐,“那女人的声音我虽听不真切,但应该是个年轻女人,最后一位太太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了,声音也有些老气,和我听到的女人声音完全不一样。”“那在之前接受询问的三位中,你有没有听到类似的声音?”周弘接着问。“我也不确定,究竟谁的声音和那个女人的完全一样,毕竟当时的声音也很模糊,可若说最相近的,应该是――第三位。”服务员小心给出了答案。“你说蒋琳琳?那个最年轻的艺校学生?”听了服务员的话,田玉有些惊奇。“是她,就是年龄最小的那个,她的声音和我听到的声音最像,可我也不敢说就是一个人。”服务员说到。“那么前两位呢?”周弘继续追问。“相差最大的,应该是第二位。”服务员想了想后,继续说到,“第二位的声音有些尖利,不像那女人的声音。至于第一位,我也说不好,只能说是……比较像吧,但不如第三位接近。”由此,服务员就将三人与蓝衣女人声音的形似度做了排序,依次是:蒋琳琳,舒月,苏维真。“也就是说,对第二位苏维真和第四位闵秋桐,你完全可以确定不是蓝衣女人,而对第一位舒月和第三位蒋琳琳,你并没有把握,但相比之下,蒋琳琳的声音比舒月更接近蓝衣女人,是这样吗?”周弘很快对服务员的话做出了总结。“是的。”服务员说到。“好的,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吧,若以后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的。”周弘说完,就令服务员离开了。“怎么这个蒋琳琳又忽然冒出来了!从前也一直没注意过她!难道她会是那个蓝衣女人?!”眼前复杂的局势不由让李明海有些泄气了。“只是声音相近罢了,怎么能如此草率地下结论呢!”对李明海的急躁,周弘不由说到。“周队!方才酒店又派人来问,什么时候能解除警戒?还说这样很影响他们营业。”正在谈话间,推门而入的一位刑警说到。“先收队吧!现在询问没什么结果,还是等着详细的尸检报告出来再说。”经过一番紧张的案件询问之后,周弘的话音里明显带着疲惫。下午五点二十五分瑞林酒店1705房间“罗董事长,罗小姐,刚才的询问你们或许也听到一些了,现在案情非常复杂,不过我们会尽力侦破案件的。”离开酒店之前,周弘客气地将我和父亲送出了房间,并如此说道。“周队长,”父亲不由紧紧抓着周弘的手臂说到,“我儿子……就全靠你了……请你务必尽快抓住凶手……我也好给他个交代啊……”说着说着,父亲又落下泪来。“我明白,罗董事长,我们会尽力的。”周弘只得如此说。直到现在,随着父亲走出房间的我,才发觉原来韵怡一直都站在走廊上,两眼早已哭得红肿,身体也不停地瑟缩着。和她目光接触的刹那,我身子猛地一抖,眼泪夺眶而出。而她,同样是泪如雨下。我们定然谁都没有想到,从中学时代就亲密无间的彼此,居然会在如此尴尬痛楚的氛围中相对无言。“田玉,你去告知方才接受询问的四位案件相关人,在本案未破之前,不得擅自离开滨江,以备随时接受案件调查。”此时,周弘又开始了细致的工作布置。“好。”田玉立刻答道。“另外,记得采集一下她们几个头发的样本。”周弘还不忘嘱托着。“这……周队,不……不必采集了。”没想到,一提到此,田玉又变得迟疑起来。“为什么不必?”周弘不由问。“今天下午,检验科已经突击对现场的头发样本进行了比对,方才,已经短信告知我比对结果了。”田玉有些为难地说,“死者罗仲文床上的头发是……是韵怡的。”“什么?”听了田玉的话,周弘很是吃惊。然而,更吃惊的,还有韵怡。听到田玉口中消息的那一瞬间,韵怡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不停颤抖着,不可思议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径直看着眼前的田玉,仿佛要看透她的“谎言”一般,嘴唇哆嗦得厉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此时,情绪刚有些缓和的我,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似乎瞬间又跌回了崩溃的边缘,看着近在咫尺的韵怡,我变得有些不能自持了,艰难地迈到韵怡面前,我用着近乎破碎的语调哭诉着,“韵怡……怎么回事……我求你……我求求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啊……难道真的是你……我求你告诉我……”“不……不……”同我一样,韵怡也早已丧失了理性,只是本能地抗拒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可你的头发……怎么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还未等我说完,就被近乎疯狂的韵怡打断了。“别说了!都冷静一点!”见此情形,周弘和田玉不由把我和韵怡分开了,“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大家还是稳定住情绪比较好。”之后,韵怡就随周弘一行人离开了。而我和父亲也在极度悲伤中走出了瑞林酒店。哥哥就这样离开了。一直风流花心的哥哥一定想不到,他整日流连于女人从中,竟然最终也会断送在女人手中。蓝衣女人,这个可怕的称谓,它的神秘和恐惧的光环从此又加重了一层。而原本规模宏大的曼尼斯顿招标会,就这样在死亡的阴影中无疾而终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第八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罗仲文5月30日上午七点零六分瑞林酒店17楼在房间里准备停当后,一袭正装的罗仲文就傲然向着1706房间外走去。虽说他平日里喜欢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地生活,但对罗氏的业务,却从来不敢马虎,因为他明白,自己虽说是父亲罗效明唯一的儿子,但毕竟是私生子,不是正牌的儿子。而对于父亲,罗仲文也是清楚的,他向来对人要求严苛,尤其是在牵涉罗氏的问题上,他更是手腕强硬,容不得任何人出现任何差错,否则,他绝对会让你万劫不复,哪怕是亲生的儿子也不例外。罗仲文清楚,本次招标会,父亲早已是志在必得,哪怕有东晨参与他也不会退让。而身为总经理的他,又担负着竞标陈述的艰巨任务,如此一来,他没有退路了,只有放手一搏。深呼了一口气,罗仲文就准备赶往会场。然而,就在他走到一处隐秘的走廊拐角处时,目光却猛然触到了一张熟悉又美丽的脸。“小月,”罗仲文自然地叫出了面前人的名字,然而,他却没敢靠近,只是警觉地用余光看了看四周。他心里清楚,眼前的女人已不是自己的女人了,早已投入了崔景耀的怀抱,而崔景耀这只“老虎”的屁股,却是断断摸不得的。“别怕,崔景耀不在这里。”聪明的舒月一眼就看穿了罗仲文的顾忌,不由打趣着说。此时,罗仲文才大胆地走上前去,挑逗般地滑了一下舒月高挺的鼻梁,“宝贝儿,我怎么可能怕崔景耀呢!你太小看我了吧!”“哼!”舒月不由撒娇般地撅起了嘴,“别骗我了,你,我还不了解吗?”“呵呵,”罗仲文又露出了惯有的那种邪魅的笑,“那当然,我的小月最了解我了!”“别再叫我‘小月’了,你都不要我了,还这么叫我干嘛!”舒月继续假装着“抱怨”。“唉,”罗仲文假意叹了口气,并本能地耸了耸肩做出“无奈”状,“我也舍不得你啊!只是我爸也不知怎么了,坚决反对我和你交往,你知道,我向来不敢违抗我爸的。”“仲文,”忽然间,舒月眼神中流出了一股哀怨,“其实你不必在意谁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从没有奢求过你会娶我,会给我名分,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自己还是不是你的女人,仲文,别不要我了好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愿意!”“小月,你说得是真的吗?”对舒月的话,罗仲文不禁感到有些外。他所意外的,并不是舒月对他的“用情至深”,因为痴情的女人他也遇过许多,但这舒月在他的眼中,向来是个颇富个性又桀骜不驯的女人,这样的话,似乎不该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怎么?你不相信?”此刻,舒月眼中哀怨的情绪更浓烈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小月,别这么说!谁说我不想要你?只是,这样怕委屈了你。”看舒月似乎是真心的,罗仲文便急忙安慰,送上门的艳福,罗仲文从不会拒绝,况且舒月的请求对他而言有利无害,他也就更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不会,”舒月边说着边温柔地隔着衬衫摩挲着罗仲文胸前厚实的肌肉,“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不会委屈。”“小月,”此时的罗仲文还是有些顾忌,不由下意识地推开了放在胸前的那只白皙的手,“可是,继续和我交往,你难道不怕崔景耀吗?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是你怕崔景耀吧!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舒月再次露出了那种嘲讽的笑容,不过,看着面前的罗仲文脸上显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她又妩媚地笑了起来,“放心吧,只要你还愿意要我,我谁都不怕,并且,我也不会让他知道!”“那好啊!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罗仲文很是了解舒月的个性,只要她自信能做到的事情是不会食言的,既然她没有把崔景耀放在眼里,那自己也就不必畏手畏脚的了。“仲文!”得到了应允的舒月忽然激情四散起来,她猛地搂住了罗仲文的脖子,用急促又紧张的声音说到,“太好了!我终于又能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现在就想!”“小月!别闹了!”舒月过于急躁的情绪不由让罗仲文感到了一些负担,他急忙理性地推开了舒月,“招标会马上就要开始,我得赶去会场了,我们来日方长,好吗?再说这酒店到处都有监控,被拍下来就糟了!”“哼!”看着罗仲文紧张的样子,舒月不由抱怨地哼了一声,继而说到,“想要躲开这些眼睛还不简单!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保证我们不会被发现的!”“什么事?”罗仲文一脸不解地问。之间舒月只是神秘地笑笑,继而亲昵地凑到了罗仲文耳边嘀咕了一番。“你这小坏蛋!亏你想得出!没问题,小事一桩,1709房间住的是罗氏的员工,我负责给你调换就是。”听到舒月请求调换房间逃离监控的请求时,罗仲文不由一口答应了,因为此刻,即将要和已是别人女人的前女友在酒店偷情的打算迅速激起了罗仲文体内的那股欲望,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这一刻,他几乎已经开始期待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舒月嬉笑着说。“小宝贝,我可什么都答应你了,到时你可要来哦!”罗仲文不由再次挑逗着舒月说到。“那当然,人家早就想你了!”暧昧地凑到罗仲文耳边说了这句话后,舒月便飘然走开了。只留下罗仲文一人站在原地暗自得意。中午十二点十四分瑞林酒店1706罗仲文房间“笃!笃!笃!”中午时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传来。已是欲火焚烧的罗仲文,听到这声音后,嘴角不由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容,继而,他便起身前去打开了门。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那张他非常熟悉的,娇艳如花的脸。然而,眼前的女人身上所穿的湖蓝色的连衣裙却让罗仲文的感觉十分怪异。他自然认识,女人所穿的,就是那件“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他也早就听说,发生在海蓝的一系列死亡事件,始作俑者就是一个身穿这件连衣裙的蓝衣女人,而如今她怎么会穿上这件衣服?一连串的疑惑不禁让罗仲文怔住了。然而,眼前的女人并没有感觉不妥,相反的,她还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怎么?吓住你了?你不是向来喜欢玩什么制服诱惑的么?今天我就好好满足你一下!”此时,女人还下意识地将鲜红的双唇靠近了罗仲文一点,用着无限娇柔的语气说着,“一会儿,你就可以征服让每个人都无比恐惧的‘蓝衣女人’了!”女人的话立刻让罗仲文卸下了原本就十分松懈的警惕,同时,它还像一支催情针一样,立刻激发出了罗仲文心里那股最原始的男人欲望。再也没有一丝的迟疑,罗仲文急忙将女人揽进了房间,在关上房门的刹那,他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兽般将女人的身体紧紧按在了墙壁上,继而就在她的嘴唇,脸庞以及锁骨处一番狂吻,并且还不住地喃喃自语,“真没想到,你这小东西是越来越可爱了……竟然还会想到这些……”“难道……我只是可爱吗……”承受着罗仲文排山倒海的欲望攻击,女人娇喘着说到。“当然不是……除了可爱……还有……勾男人魂魄的力量!”说话间,罗仲文已迫不及待地将女人拦腰抱起,继而,用欲望的力量把她摔到了雪白的床中央,轻盈的湖蓝色软软地陷在一片纯白中,美丽的她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蓝莲花般耀眼地绽放着,罗仲文再也经受不住这幅画面的诱惑了,匆忙扯掉身上的外套和领带后,就重重地压倒了女人柔软地身体上,并再次不由自主地向着她充满诱惑力的双唇靠近。“等等!”女人忽然撒娇般用手堵住了罗仲文的嘴,阻止他进一步的攻击。“怎么了,宝贝儿?”对女人的动作,罗仲文显然有些不满。“我交代你的事你都照做了吗?”只见女人撅起小嘴调皮地问到。“你放心吧,我全都照做了!你交代的事我还敢忘吗?”罗仲文宠爱地回答。“那就好。”女人柔柔地说。“乖,别浪费时间了!”这时,早已等不及的罗仲文便迅速又熟练地去掉了彼此身上的羁绊,赤裸相对后,他先是在女人温热的胸脯上温存了一阵,很快,他就急迫地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啊……”身下的女人立刻发出了一声娇吟。女人的声音更刺激了罗仲文的占有欲,他便任由自己在女人身上用力地律动着,尽情享受着这种难以言表的欢愉。长久以来,虽说罗仲文已经历了无数的女人,然而眼前的女人,却会带给他一种非凡的感受。当然,这种非凡的感受,并非是出于罗仲文对这个女人的爱,因为爱情,至今是和罗仲文绝缘的。而是因为,每当占有这个女人美丽身体的时候,总能带给罗仲文一种特别的刺激和愉悦,而这种刺激和愉悦,是别的女人很难带给他的,唯独眼前的女人有这个本领。于是,无论罗仲文会拥有多少女人,对眼前的她,他暂时还是不忍舍弃的。“仲文……”无力喘息间,女人忽然甜甜地喊道。“怎么了小宝贝?”罗仲文一边宠溺地问着一边还不愿放慢自己的动作。“我想玩点新鲜的……”女人嘟起了小嘴,有些坏坏地说到。“你这小家伙今天怎么了?怎么如此懂得讨我欢心了?”女人的话终于让罗仲文停下了动作,并有些兴奋地问到。“本来就应该讨你欢心嘛!”女人边说着,边自然地拿起了被脱在一边的湖蓝色连衣裙上的一条蓝色丝带,继而,便将它轻柔地系到了罗仲文的双手上,而后,女人便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翻身压到了罗仲文的身上,“现在该轮到我了。”紧接着,罗仲文感到,女人细密甜美的轻吻像细雨般落到了他的脸上,脖颈上,胸脯上……享受着被缚的双手和女人的轻吻带来的快感,罗仲文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了……忽然间,他感到胸口处有一丝凉意,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然而,他却看到女人正用一把尖刀轻划着自己的胸脯!而女人那张美丽红润的脸也渐渐显出了一丝可怕的恶魔的笑!“你……你在干什么?!”一时间,罗仲文忽然感到眼前的画面有些诡异,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想玩点新花样啊!”女人又恢复了那股顽皮。“你想玩什么花样我都可以陪你玩,不过你先把刀收起来好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女人的话让罗仲文稍稍有些放松,但眼前这把明晃晃的刀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心惊胆战。“不!我就要玩这个!我就要玩……”女人边说着边露出了一丝狠唳,“让这把刀穿过你心脏的游戏!”说着,女人就把刀尖用力地刺进了罗仲文的身体!“啊!”罗仲文不由本能地一声惨叫。“我劝你还是别叫出声!”女人说着,便残忍地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扼住了罗仲文的脖颈,“你若再敢出声,我立刻就让这把刀刺透你的身体!” 第一百八十二章:第八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罗仲文害怕地挣扎着,而此时他才发现,女人将他地双手绑得很紧,胸口处的伤口已开始发出可怕地疼痛,这一切都让他动弹不得,一时间,他无比地慌乱,“你……你要干什么?为……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女人恨恨地重复着罗仲文的话,目光更阴狠了,“罗仲文,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会问我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一直甘愿承欢你身下,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吗?实话告诉你!我恨你!我一直都恨你!”“你……”此时,罗仲文明显看到从女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股浓浓的恨意,诚然,他玩弄过许多女人,那些女人的委屈和抱怨他早已见怪不怪了,然而,如此深重的恨,他却从未见过,一时间,他愈加慌乱了,“你……你别这样……你到底为何恨我……可以说出来……大可不必这样的……”“你居然还问我为何恨你?!”罗仲文的话显然让女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当初你费尽心思地得到了我,占有了我,玩弄了我,玩腻了,就又大摇大摆地去找别的女人!把我像垃圾一样抛在一边!你明明不可能对我负责,却还会毫无愧意的让我继续做你的地下情人?!罗仲文!难道你真的认为,自己的魅力如此之大吗?大得足以让所有的女人都会这么犯贱吗?!”女人说着,不由把刀尖继续往罗仲文的身体里刺去!“啊!”随之而来的,又是罗仲文的一声惨叫。感到女人是在玩真的,方才那股熊熊的欲望,也就早已从罗仲文的身体里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上升的恐惧感,“我……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先把刀拿开好吗……我们好好谈谈……”此时,对罗仲文来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安抚女人激动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哼!”罗仲文的服软并没有换来女人的心动,女人只是轻蔑地一笑,“罗仲文!不要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你是想暂时安抚我,对吗?”“不……”罗仲文气喘着说到,“你别这样……用情不专是我的错……可你要相信……对我而言……你真的是特别的……”“特别?哈哈……”罗仲文的话,似乎让女人感到很讽刺,“罗仲文!对每一个女人,你都会说同样的话吧?!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蠢!想用这些话来打动我,你太幼稚了!”女人说着,手又开始不由自主地移动着刀柄。“别!别这样!”感到胸口处的刺痛愈来愈明显,罗仲文已经开始有些口不择言了,“我承认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保证……我保证从今天开始……只……只爱你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爱?哈哈哈……”女人又是一阵讽刺并夹杂着酸楚的笑,“罗仲文,你居然会说‘爱’?你不觉得这个字对你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吗?!”“我……我说得是真的……”这一刻,罗仲文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只要这个可怕的女人和这把可怕的尖刀能从他眼前消失,他给出什么承诺都不在乎了,“你……你若不相信……那我娶你好不好……马上就娶你……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罗太太……我唯一的女人……好不好……”嘴角地微微上翘,女人露出了一丝难解的笑,继而,她又缓缓地开口了,“你的承诺很诱人,若是――我只想惩罚你用情不专,始乱终弃的话,那么我想,自己已经被你打动了,只可惜――”女人眼神中再次射出凶光,“只可惜,我杀你的目的,并不全在于此!而在于――你的死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些死亡事件持续到现在,该是轮到你罗仲文的时候了!只有你死了――我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什……什么?!”女人的话,先是让罗仲文感到迷惑,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你……你真的……真的就是那个蓝衣女人!!”罗仲文颤抖着声音问道。“哈哈!”女人露出了魔鬼般地笑,“我的仲文不笨嘛!一下子就想到了!”“你……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为……为什么要杀我……”一时之间,罗仲文的脸已变得惨白,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曾经可以肆意占有玩弄的女人,竟然就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蓝衣女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女人邪笑着说,“你的死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过很抱歉,我不可能把我的计划告诉你,你就到地狱去慢慢想吧!”女人说完,就要顺势把刀完全刺入罗仲文的身体。“你等等!”知道了眼前女人的身份,知道了无论做出如何承诺她都不会放过自己,情急之下,罗仲文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保全自己性命的理由,想到此,他不由露出了一个邪肆的笑,“你不能杀我!因为一旦我死了,你也很快就会暴露!”“你……你说什么?”罗仲文突如其来的威胁让女人感到一丝意外,也感到一丝不安。“怎么?”看到女人的紧张,罗仲文更大胆了,“你难道忘了那件事吗?就是――那件令你感到很羞辱的事?!”“你……你什么意思?!”女人猛地想起那次罗仲文带给自己的耻辱,心瞬间就像刀扎一样疼痛。“我的意思你还不懂吗?当然,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清楚的。”罗仲文更加肆无忌惮了,“凡是那种事,我都会留下一份白纸黑字的证据,原本我留着它们,无非是想让这些女人都能记住,我曾经是她们的男人,让这些女人都跑不出我的手心,可以继续做我的秘密情人,从而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罢了,而如今,你若真的把我杀死了,那些东西立刻就能到了警察的手上,虽说你当初耍过一些小聪明,可警察还是会很容易地找到你!到那时,你的秘密自然就藏不住了!”“罗仲文!你卑鄙!你无耻!”罗仲文的话,不由让女人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怎么都没想到,那种令人耻辱的事情,罗仲文竟然会变态地留下证据,诚如他所言,一旦杀死了眼前的罗仲文,在不久之后,自己定然也将大白于天下。“哈哈……”这次,轮到罗仲文放肆地笑了,“没想到吧!你到底还是玩不过我!我劝你赶紧把刀拿开!放乖一点!或许以后,我还会偶尔想起你――宠幸你的!当然了,你若是足够听话,能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和欲望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不把你蓝衣女人的身份说出去!待在我的怀抱里――总比待在监狱舒服得多吧!”“你……”女人如花的脸庞瞬间也变得惨白,她如何没有料到,即便将要用刀刺进罗仲文的心脏,自己竟然还难逃他的羞辱,难道这个叫“罗仲文”的男人,真的就是自己难以摆脱的魔咒吗?一时间,女人拿刀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曾经娇艳的面庞也在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下午一点零一分瑞林酒店1706罗仲文房间直到忐忑地走到罗仲文房间前,楚韵怡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该不该来。此时,在自助餐厅外,罗仲文那温柔又充满磁性地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了:小韵,中午一点去我房间好吗?我有话对你说,请你一定去。我会等着你,一直等着你。已经被他伤害过无数次了,好友依依也好心提醒过无数次了,自己心里也发过无数次的誓言了,不要再靠近他,不要再忘不了他,可为什么,对他的召唤,还是如此迟疑不决?自己为何就如此没用呢?思索间,楚韵怡竟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打开了罗仲文的房门,不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没用就没用吧!谁让自己――如此爱他呢!推门而入后,楚韵怡并没有看到罗仲文的身影。“仲文,仲文,”小心环顾一下四周后,楚韵怡不由试探性地喊着罗仲文的名字。房间里依旧是静悄悄的。难道他在卧室午睡?应该不会,既然在这个时间约了自己前来,他应该等着自己才对。难道是不在房间?那他又去了哪儿呢?一时间,楚韵怡脑海里已经升起了许多问号。忽然间,一股“哗哗”的水声传入了楚韵怡的耳朵。仔细一听,是从卧室旁边的浴室里传来的。原来仲文在洗澡。楚韵怡如此想着,不由一阵地尴尬。踌躇之后,她决定在外间客厅里等着罗仲文沐浴完毕。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浴室的水声依旧不停地响着,但却始终没听到关于罗仲文的任何声响。按理说,即便他在沐浴,也不能一点他的声音都听不到。想到这里,楚韵怡又感到一阵疑惑,无奈之下,她不由起身走到了客厅和卧室相连的房门出,试探性地向里张望。猛然间,床上一个男人的身体“倏!”地刺入了楚韵怡的眼睛。楚韵怡不由一阵紧张。床上的男人几乎是全身赤裸的,只有腰臀处搭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可此时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熟睡了一般,楚韵怡不禁又大胆地向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是罗仲文,很快,楚韵怡确定了男人的身份。看着罗仲文完美的男人线条,楚韵怡瞬间就涨红了脸,她本能地想逃,可是――又本能地留在了原地。直到现在,楚韵怡都不明白罗仲文约自己前来的目的,然而,看着罗仲文赤裸在外的身体,楚韵怡也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记得上次在商务酒店,是好友罗依依突然出现,强行阻止,才避免了自己和罗仲文发生关系。而楚韵怡了解罗仲文的个性,凡是他想做的事,他都会想方设法做到,而他此次约请的目的,或许还是――自己的身体。想到这里,楚韵怡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对自己而言,这个地方是危险的,眼前的男人是危险的。然而,她的双脚竟然不由自主地慢慢向着罗仲文的方向开始移动!眼看着,罗仲文的身体,也是最心爱男人的身体越来越近了,终于,楚韵怡站到了罗仲文床边,他的身体触手可及。看起来,罗仲文真的在熟睡,以至于,楚韵怡都走到他身边了,他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罗仲文,楚韵怡感到自己双手已浸满了汗水,心跳的速度已经让自己难以承受了,一时间,在压抑爱情的驱使下,楚韵怡竟着了魔似地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想要碰触一下眼前的男人。自己爱过,付出过,被他伤过,抛弃过,经历了这么多年都难以忘怀。可自己却从未触过他的身体,此时,这种心理的禁忌就像魔咒一样死死扼住了楚韵怡,让她愈陷愈深,眼看着,自己和心爱男人的皮肤就要碰触到一起了,楚韵怡只感到自己难以呼吸…… 第一百八十三章:海蓝的驱逐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5月31日凌晨一点十三分罗家罗依依房间“妈妈!妈妈!”我疯狂地向着前方的妈妈靠近。“啊!”一辆飞速驶来的车将我的身体重重撞了出去。“依依!依依!”昏迷中,我依稀听到哥哥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反复响起,“你醒醒依依!你睁开眼睛和哥哥说说话!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过去就没事了!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依依!”“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躺在哥哥怀里,我隐约有了一丝意识,这时,我只感到哥哥抱着我在飞速地跑。“别胡说!你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一会儿就没事了!你不是盼着和哥哥一起去郊游吗?等你伤好了,哥哥马上就带你去!”哥哥说着,声调都变得颤抖了。“哥……”求生的欲望让我努力保持着清醒,并下意识地抓紧了哥哥的衣襟…………猛然间,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眼前又换了一副画面,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裙有着魔鬼脸庞的可怕女人,在狰狞笑过之后,将一把尖刀猛地刺进了哥哥的心脏!“啊!”哥哥不由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从哥哥心脏处迸发出来的鲜血瞬间就四溅开来!“哥!不要……不要伤害我哥了……他是我哥啊……”我本能地哭求着蓝衣女人,可她根本无视我的存在,眼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哥哥,我不禁两眼一黑…………“哥!”惊叫中,我猛地惊醒了。又是一场梦。梦中,我又看到了三年前哥哥抱着受伤的我向医院飞奔的情形。虽然,从噩梦中惊醒的我,浑身已被汗水浸得透湿,可想到刚才的梦境,心里却感到彻骨的冰凉。自从来到罗家后,和哥哥开心相处的时光,是我少年时代最美好的记忆,虽说,这种美好的时光从三年前的车祸后就慢慢消失不见了。渐渐地,哥哥也像年轻时的父亲那样,开始醉心商业利益,开始流连漂亮女人,少年时代那个幽默风趣的阳光大男孩一去不复返了。这让我甚至有了种错觉,就是我和哥哥之间的亲情似乎都随着时光淡去了,淡到我都感觉不到了。然而,直到哥哥死去,我才明白,曾经的记忆已经像烙印一样深深烙进了我的心里,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期盼着,能和哥哥回到过去那段快乐的时光,如果时光真能倒流。可如今,哥哥已彻底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我所有的期盼也都化为了乌有,想到此,我心里不由一阵阵地生疼。如此寂寥的夜,如此寂寥的罗家,包裹着我如此寂寥的灵魂。6月1日上午十点三十二分罗家“元兴,你再去公安局问问周队长,看仲文的案子有消息了吗?”看着身边的李叔,父亲怔怔地问到。“董事长,您怎么忘了?我刚刚从公安局回来,仲文的案子还在查,周队长说,只要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看父亲的状态,李叔也是满脸的悲伤。“好,好,那就等等,再等等……”“董事长,您要节哀啊!不然我让罗婶给您弄点东西吃吧,还有依依,都快两天了,你们水米未进,我怕……”“元兴,别费心了,我什么都不想吃……”还没等父亲说完,父亲就喃喃地说到。“唉,董事长,您的心情我都了解,仲文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眼看越来越出息了,谁知突然就……”李叔说着说着,也抹起了眼泪。“别哭了,元兴,”父亲呆呆看着前方说到,“你一哭,我心里就绞得厉害……”“好,好,我不哭,不哭了……”李叔忙抹着眼泪说到。听着父亲和李叔的一问一答,我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却难过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哥哥死因未明,父亲坚持不肯为他举办丧礼,甚至也不愿接受亲属们的吊唁,只是一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唯一说的话,就是机械性的不停催促李叔公安局询问消息。仅仅两天时间,父亲就苍老了许多,从前那个驰骋商场,永不言败的罗效明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位痛失爱子的可怜老人。就在这时,我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黎姗的号码。“姗姗,”我有气无力地接起了电话。“罗……罗小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黎姗终于生硬地开口了。听到这个称谓,我的心一阵冰冷,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了。“你……”感知到我的沉默,黎姗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事吗?”我叹了口气后,终于开口问到。“公……公司让……让我通知你,让你下午来办离职手续。”强压制中心中的波澜,黎姗尽量用简洁的口吻说到。“好。”听了黎姗的话,我先是愣了一会儿,而后就应声了。早就知道,一旦“罗依依”身份曝光,海蓝就绝容不下我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爸,海蓝通知我下去去办离职手续。”挂断黎姗的电话后,我对父亲说。“不,你不能去海蓝了!”没想到,父亲竟本能地阻止我,“如今崔景耀一定知道了你是我的女儿,他向来多疑,你此次回去,我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感动父亲在伤痛中还担心着我的安危,但我却明白,父亲此次的决定似乎有些不太理性,便忍不住说到,“爸,可是我若不去,怕是崔景耀更不会甘休。”“可是依依,”父亲说着,竟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你哥哥没了,你断不能再出什么差池了!”“爸,您别担心,没事的。”看着父亲的样子,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办完手续就离开,若是崔景耀真的纠缠,我就坚持说是你让我隐藏身份去海蓝锻炼的,无凭无据,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若是我一直躲着不去,他才真会怀疑我居心叵测。”“这……好吧,难为你了依依。”父亲有些无奈地说,之后,他还不忘嘱咐李叔,“元兴啊,下午你亲自陪依依去海蓝吧,万一崔景耀为难她……”“放心吧,董事长,”还没等父亲说完,李叔立刻就领会了他的用意,“我会照看好她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残忍的逼问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一点五十分海蓝集团当我和李叔出现在海蓝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的人竟不约而同地用一种复杂又难懂的眼光看向了我,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此刻,站在曾经无比熟悉的办公室里,我居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丽萍姐,姗姗。”还是我首先开口向丽萍姐和黎姗致意。“罗小姐,”没有令我意外,丽萍姐也对我使用了相同的称谓,但我也明显从她眼睛里读出了一种无奈,“让你离职,是崔董事长的意思。”“我明白。”我只好如此说,“需要我做什么,我配合就是。”“崔董事长叮嘱说,如果你来海蓝,就去他办公室一趟。”丽萍姐继续用一种尴尬又陌生的语调对我说到。“好。”早就料到了崔景耀不会简单了事,因此我也没有太多的意外。“罗小姐!”就在我转身之间,丽萍姐忽然又叫住了我,迟疑地看了李叔一眼后,她忍不住开口到,“崔董事长还叮嘱,让你一个人去。”“这……”下意识看了李叔一眼后,我还是答应了,“好的。”“依依……”“没事的,李叔,既然他这么说了,您陪我去反而会让他起疑。”看着李叔担忧的样子,我不禁小声对他说到。“那你小心一点,我车上等你。”想了一会儿,李叔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如果发生意外,你一定及时给我电话。”“好。”淡淡回答后,我就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向着崔景耀的办公室走去。下午两点零三分海蓝集团崔景耀办公室“您好,崔董事长。”走进后,我先是礼貌性地说。“不敢当啊,罗大小姐!”而对面的崔景耀却全然是一副挑衅的模样,比我想象中还要来势汹涌。“崔董事长找我有事吗?”尽量避开崔景耀的锋芒,我故作自然地问到。“罗依依,”崔景耀的面色变得更冷峻了,“都是明白人,不必我再多说了吧?!”“崔董事长想说什么,还请明示。”我继续假装着平静。“哼!”崔景耀冷笑了一声,“果然像罗效明的女儿,永远不会说一句真话!不过我没有时间和你打哑谜,你只需要告诉我,身为罗氏千金,为什么要来海蓝?”“是父亲的意思。”我照实背诵起了父亲已经编好的理由,“因我在罗氏身份特殊,而父亲又不希望我坐享其成,于是就想让我以普通员工的身份来海蓝锻炼一下。之所以没有公开身份,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哈!”显然,在崔景耀看来,我的说辞简直是幼稚之极,“罗大小姐,我其实早就料到你会说谎,但没想到,你的谎话居然编的这么拙劣,可不像是罗效明的水平!”诚然,如崔景耀所说,这个谎话的确不怎么高明,可这是父亲情急之下对周弘道出的理由,即便它再不可信,也只能把谎话圆下去。“崔董事长,您误会了,我来海蓝真的是抱着学习和锻炼的目的,别无用意。”面对步步紧逼的崔景耀,我只得小心应付。“罗小姐,”崔景耀的眼神更阴冷了,“我说过,我允许你撒谎,但是――我决不允许你这样的小毛丫头在这里侮辱我的智商!学习?锻炼?罗依依,这样的字眼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崔董事长,您若坚持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看着目光愈来愈冰冷的崔景耀,我的情绪也愈来愈紧张了,但只得勉强自己坚持下去,“但我的工作态度可以证明,我来这里真的是想得到锻炼。自去年9月份我来到海蓝后,工作虽谈不上出色,但我一直很努力,也很用心,这一点,您可以询问办公室许主任以及市场部的刘经理。另外,我来海蓝工作的这段期间,海蓝从未发生商业机密外泄的情况,而罗氏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海蓝的秘密,这足以说明,我不是来盗取什么商业机密的。当然,隐瞒身份是我的不对,对自己的做法,我真心地向崔董事长致歉,还请崔董事长原谅。同时,感谢崔董事长这段时期对我的照应,我衷心感激。”“哈哈!”定定看了我一眼后,崔景耀又发出一声讽刺地笑,“有点儿意思了!这样更像是罗效明的女儿了!不过――”崔景耀又拖长了声调威胁般地说到,“我可一直都没说,怀疑你来海蓝是为了什么商业机密!当然,罗效明哄骗你是他的‘儿媳’时,我的确这么想过。但是,如今知道了你是罗效明的女儿,我就不会再这么想了!”“啪!”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崔景耀突然将一叠文件材料似地东西重重地摔到了我的脚下。不由吓得我一哆嗦。“这是公司为你建的员工资料!你好好看看吧!”指着地上的一叠材料,崔景耀有些恶狠狠地说。有些胆颤地捡起地上的材料,并小心地翻开,材料首页是我的基本情况资料,当然,是“顾依依”的。后面,还有各类我在公司的情况资料,包括考勤情况,奖惩情况等。但将自己的海蓝档案拿在手里,我却始终不清楚崔景耀把这些东西摔给我的目的。“知道我想让你看什么吗?”很快,崔景耀就开门见山地问。“不……不清楚。”我小声说道。“不清楚?”崔景耀依旧是冷峻语调,“仔细看看吧!上面有你进入到海蓝的确切日期!2012年9月18号!”“这……”听到崔景耀着重强调我进入海蓝的日期,我不由一阵疑惑,只得手足无措般愣在了原地。“呵!”傲慢地笑了笑,崔景耀继而自然地仰卧到老板椅的靠背上,叉起双手说到,“罗依依,你总不至于如此健忘吧!?滨江市在9月17号发生了一件大事,中心广场花园里出现了一具白骨,那就是海蓝集团的原董事陈义。而你居然在白骨出现的第二天就隐藏身份进入到了海蓝……”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我后,崔景耀又继续说到,“我说这么多,你该明白了吧!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一瞬间,我的心开始狂跳。很明显,崔景耀的话已经摸到了真相。两天的时间,就足以让精明十足的崔景耀透过各种蛛丝马迹揣度出父亲让我来海蓝的真实目的!至此,我感觉自己已完全失了方寸,浑身的冷汗也一层层地往外冒。我的反应似乎在崔景耀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假装不经意地点燃了一支烟,慢吞吞地抽了起来,几番吞吐的动作之后,他才有不急不忙地开口了,“怎么?罗大小姐,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吧?!”“崔……崔董事长,对……对不起,我不懂您的意思,也不知道您为何……为何会提到陈董……我……”“闭嘴!”还未等我说完,崔景耀就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我,“罗依依!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崔景耀的话让我一阵慌乱,因我着实不知道,他所谓的“手段”是什么,更不清楚他会如何逼我说实话。“出来吧!”只听崔景耀沉静地吩咐了一声。继而,我就听见“通!”得一声,紧接着,是几个满脸凶相的人猛地推开了崔景耀办公室内的套间房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迅速将我包围了起来。看着几个高大雄壮的男人瞬间像几堵墙一样围到了我的身边,并且都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看着我,一时间,我不由吓得脸色煞白。“崔……崔董事长……”我抖索得看着崔景耀说着。“哼!”对我的惧怕,崔景耀丝毫不怜悯,冷笑了一声后,他又缓缓地说到,“看你小孩子家的,原本不打算和你动真格的,可你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老五,帮罗小姐松松筋骨!”“啊!!”崔景耀话刚落音,我身后的壮汉就迅速钳住了我的两只手腕,并用力地向逆时针的方向往上一拧,瞬间,巨大的痛感从我的手臂及肩部传来,从未经手过如此大的力道,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大颗大颗的汗珠开始顺着我的额头不停地往下淌。此刻,我似乎才明白,对我今天的到来,崔景耀早就准备好了,这几个壮汉,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我而来的。“哼!”崔景耀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鼻音,“罗小姐真是千金之躯啊,这么点力道就受不了了!不要以为你是罗效明的女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在整个滨江市,我崔景耀还没有怕过谁!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把实话说出来得好!”“我……我真……啊!!”此时的我,其实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下意识的抗拒着崔景耀的问话,可没想到,还未等我说出一个完整的字,身后的壮汉又顺势把我的双臂拧了一下,我不禁又是一声惨叫。“罗小姐,”此刻,崔景耀慢步踱到我的身边,看着因疼痛而开始浑身发抖的我,就像看着一件自己刚刚创作完的艺术品一样,“你刚才说,来海蓝的这段时间,没有将任何商业机密透露给罗氏;不过我敢说――我,以及死去沈煜还有谢文峰的一举一动,罗效明都清楚得很吧!说!当年梁天鸿的事,是不是罗效明从背后指使的!?我一直就觉得,像陈义那种蠢货,根本不可能想出那么缜密的计划来对付梁天鸿!而如今沈煜和谢文峰全都死了,我就更确定,当年事情,定然还有其他的知情者!”“崔……崔董事长……”我费力地发着音,“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我爸怎么可能……可能知道梁董事长的事……啊!!”话还没说完,我的肩部又传来一阵剧痛。“罗小姐,”崔景耀像盯着一只到手的猎物一样死死盯着我,“我在想,你还这么年轻,如果现在手臂就废了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惜啊?老五……”“别!快住手……我说……说……”感到壮汉又加重了力道,我再也无法承受了,便下意识地求饶了。崔景耀用了一个眼色后,身后的壮汉终于放开了我,一瞬间,我便感觉身体像散了架一般,几乎要跌倒在地上。“说吧――”崔景耀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说道,“罗效明派你来海蓝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而你又给他透露过什么讯息?”面对如此强大的崔景耀,我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此刻,我只能不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思索究竟该如何才能平安离开这里,终于,我试探性地开口了,“崔董事长,我可以告诉你我来海蓝的目的,不过,我只想单独和你说,不想让外人听见。”“哈哈!”对我的请求,崔景耀只是讽刺般的一笑,紧接着又再次露出了凶光,“到现在,居然还敢和我耍花样!老五!”没有留给我任何余地,崔景耀又要再次对我动手。“等等!”感觉那个叫“老五”的壮汉又要钳住我,我慌忙喊道。紧接着,在这关键时刻,我大脑中忽然闪现了那段崔景耀和谢文峰的录音,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崔景耀房间内的挂钟后,急忙说到,“崔董事长!我来海蓝之前,爸爸曾对我说,如果我三点之前还不能回到罗家,他立刻就会来海蓝寻人!现在眼看时间就到了!我爸爸很快就会来!若是让他看见,您找来这么多粗壮的男人来对付他的女儿,这恐怕就不好了吧!您当然不怕他,但也未必就想和罗氏两败俱伤吧!”“小丫头,想骗我?太天真了吧!”对我的话,崔景耀似乎也有了一些迟疑,但却并不相信。“您可以认为我骗您!当然,您曾经也说过,可以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抑或是再让我受到皮肉之苦,这对您来说都很简单!但是――”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我又紧接着对崔景耀说,“我了解我爸爸,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儿子,如果他再失去了我这个女儿,那他就――绝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同归于尽!”此时的也渐渐意识到,对崔景耀这样的人,文明的方法是没有效用的,只有也展露出暴力的一面,才有可能抓住他的软肋,“还有!今天我来海蓝,许多人都看见了!如果我真的在崔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发生了意外,那很快就能牵连到您!尽管您很是神通广大,可也总不至于做事如此毫无顾忌吧!”听了我稍带恶狠的话,崔景耀果然停止了逼近,眼睛虽然还死死地盯着我,但看得出来,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似乎想迅速考虑出一个万全之策,在不引爆父亲的前提下,就能成功将我掌握的“秘密”套出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伤感的离别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四十九分  海蓝集团崔景耀办公室  “先生,您不能进去!”僵持间,办公室外忽然传来了丽萍姐的声音。  “我家小姐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崔景耀怎么还不放她出来!我要进去看看!”紧接着又传来了李叔的声音。  “崔董事长一定是和罗小姐在谈话,请您再稍等一会儿好吗?”丽萍姐仍旧阻拦着。  “谈话?!谈什么会谈这么久!我一定要进去!”李叔根本听不进丽萍姐的劝阻。不过想来也是,父亲把我交待给了他,他是无论如何不敢令我发生意外的。  “你们几个先进去吧!”听到门外的吵嚷,崔景耀知道形势对他已是不利了,便索性令这几个壮汉退下。  “硄!”还未等最后一个人走进办公室里间,崔景耀的房间门就被李叔用力推开了。  看着李叔的瞬间,崔景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再次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杜元兴,真是想不到啊!放着杜家少爷的身份不当,偏偏要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趴在罗效明的身边!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现罗效明给你什么好处啊!当初杜董事长虽说没把公司留给你,可据说也留给你不少的遗产,足以让你舒舒服服地过后半生了,你又何必去为罗效明卖命呢?!”  崔景耀竟然公然称李叔为“杜元兴”,这不禁让李叔很是尴尬。因为在他看来,我还是不清楚他的真是身份的。当然,对李叔“杜家养子”的身份,我也大胆猜测过,但从未确信,没想到,今天居然让崔景耀轻而易举地证实了,并且,还是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至此我才知道,李叔的名字原来是“杜元兴”,而非“李元兴”。  而我同时也看见,站在一旁的丽萍姐也是惊讶万分,看来,她定然想不到,父亲身边的这个不起眼的“随从”,竟然就是海蓝集团第一任董事长杜立诚的养子  “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不劳烦你费心!”面对崔景耀,李叔竟也是一脸的不屑。  “哈!真没想到,这世上果然有甘心做奴才的人!”听了李叔的话,崔景耀脸上的讽刺表情更明显了。  “我可以带依依走了吗?”没有再回应崔景耀,李叔不由如此说。  “许主任,去把市场部刘经理叫到我办公室来!”也没有正面回应李叔,崔景耀只是如此吩咐着丽萍姐。  不一会儿,刘明凯就出现在了办公室。  “董事长,您叫我?”刘明凯恭敬地问。  “刘经理,”再次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后,崔景耀不由一脸严肃地对刘明凯说到,“过会儿,你带着罗依依,你培养的这个好员工,到市场部去,让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立刻滚出海蓝!这么‘优秀’的员工!海蓝可养不起!”  下午三点零一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  “李叔,您去外面等我吧,我收拾好东西就出来。”从崔景耀的办公室来到市场部,我竟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看着那间推广组的办公室,想着从前徐珂在里面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忽然萌生了一股想法,便不由对李叔说到。  “这……我还是不放心……”李叔似乎还是有些犹疑不决。  “没关系的,李叔,您放心就好。”我微笑着对李叔说。  “那好吧,你快点出来,不然董事长该担心了。”李叔再次叮嘱后,就离开了。  “刘经理,给您添麻烦了。”李叔离开后,我不由转身对刘明凯说到。  “别这么说,依依。”尽管刘明凯的声音也有些僵硬,但我还是很感动他会叫我“依依”,而不是“罗小姐”。  “呵,”沉默了一会儿,刘明凯不由尴尬地笑了笑,“真是没想到,堂堂罗氏的千金,居然做了我的下属这么久。”  “刘经理,对不起,我是因为……”  “不必解释了,依依,”刘明凯客气地打断了我,“说实话,我对家族间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但我还是认为,你来海蓝并无恶意,想想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工作还是很愉快的,不过,让你走是崔董事长的意思,我也左右不了。还有,关于罗经理的死,还请节哀顺变吧!”  “刘……刘经理……”或许是身份暴露之后,自己遭受的冷遇太多了,而刘明凯不但没有排斥我,反而是唯一一个对我失去亲人表示慰问的人,此时,听到刘明凯宽容的话语,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掉下了眼泪,“谢……谢谢您刘经理……感谢您的信任……谢谢……我哥哥……谢谢……”  “嗨!”看我哭了起来,刘明凯不由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哭什么!公司这些高层们,总是对利益很敏感的,自然接受不了你的做法,心里委屈也是难免的。不过我们之间可以不在意这些,只要你这千金大小姐还愿意,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再说了,小宇还一直念叨你呢!”  “呵!”刘明凯的话让我更加感动了,尤其他提到了小宇,更令我动容,但他略带幽默性的语调,却让我破涕为笑了,“您就别叫我什么千金小姐了,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小宇的。”  “那就好,别再哭了!去推广组收拾一下东西吧,海蓝,是留不住你了。”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刘明凯有些无奈地说。  下午三点十八分  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  在推广组办公室门前站了好久,我都没有走进,而只是默默地看着伏案忙碌的徐珂。  终于,在他不经意的转身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瞬间,他竟像触到了电流一般,“倏”地一下站起身了。  “依……罗……”看得出,他既没有勇气再叫我“依依”,也没有勇气称呼我“罗小姐”,便任由自己这么静默着。  与徐珂目光相对时,我也不由自主地开启了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机械般地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  而徐珂也没有再说话,却开始一声不响地帮我一同收拾。没有任何声音,我却依旧能感受到徐珂那股浓浓的情感。  “我来帮你吧。”收拾停当后,徐珂于是便想接过我手中的收纳箱。  “不用了。”我本能地婉拒了。  “何必这么见外呢?”看我一幅拒他千里的样子,徐珂的脸上难掩失落,继而就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笑,“想来也是,你是罗家的小姐,怎么还会轮得上我帮你呢?”  “徐珂,你怎么这么说?”听了徐珂的话,我心里居然有些隐隐作痛。  “对不起,依依,”没有理会我,徐珂还是自顾自地说到,“从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有些做法太自不量力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别这么说。”我有些伤感地说。  “依依,”徐珂深深地看着我,“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是吗?”  “徐珂!”徐珂的话忽然刺激了我心底深处的那根神经,让我不由开口道,“现在你该知道了,罗仲文……只是我的哥哥,而不是……我的男友。”  我话一出口,徐珂不由愣了。而我也忽然意识到言语的唐突,一阵心慌过后,便急忙抱起收纳箱企图逃开。  “依依!”徐珂迅速拦住了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是不是不愿意我误会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感情?”  “我……我……”我一时语塞了。  “依依!”徐珂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说到,“我心里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太大,我也不会再有什么奢求了,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  “我……对不起……我……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一阵胡乱的搪塞后,我就慌忙跑出了推广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真实的身份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三点四十六分李元兴车上“依依,没事吧?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市场部的人也为难你了?”看我一脸悲伤地从市场部冲出,在回家的路上,李叔不由问。“没有,”我慌忙解释道,“他们不会为难我的,不像崔景耀。”“崔景耀是不是恐吓你了?!我闯进去的时候,看见里面还有一些黑衣人!”显然,那些壮汉没有逃过李叔的眼睛。“没事,虚张声势而已。不过幸好您及时闯进去了,不然的话,可就难说了。”不愿引起李叔不必要的担心,我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腕后,就假装不经意地说到。“看你长时间不出来,我自然会担心,毕竟崔景耀不是善类!”李叔不由说。“李叔,”又想起了崔景耀对他的称谓,我不由试探性地问到,“崔景耀为何……为何……”“呵呵,”没想到,看到我迟疑的样子,李叔竟然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海蓝杜立诚董事长的养子。说起来,我父母和杜董事长算是远亲,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得病去世了,父亲实在养不起我们姐弟5个,而杜董事长只有若秋一个女儿,恰好想抱养一个儿子,于是,父亲就把我过继给了杜董事长。”“是这样,”至此,我才终于知道了李叔真正的身世,“那么,杜若秋就是您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了?”“是啊。”李叔没有否认。“那您当初还骗我,是在一个舞会上认识她的!”对李叔的谎话,我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呵呵,”李叔又是轻松地一笑,“其实也没想瞒着你,就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这些。”“怪不得,那次你在泳池边拿着那个娃娃,还告诉我是杜若秋小时候玩得,当时我还奇怪。”对李叔那日的行为,我也终于得到了确切的解释,继而,我又提出了疑问,“既然您是杜家的养子,为什么又会跟随爸爸呢?”“唉,”没想到,一说起这个话题,李叔不由叹了口气,“当初也是一时气盛。多年来,养父一直不太欣赏我,甚至他死前,还把海蓝交给了梁天鸿,而不是我。再加上梁天鸿之前就把若秋抢走了,那时我实在是气不过,一怒之下就投靠了董事长。那时,我一心就想借着罗氏的发展平台来打败海蓝,以证明我其实比梁天鸿要强。不过,世事无常,先是若秋被害死了,梁天鸿不久也死于非命,海蓝落到了沈煜手里,而我,一直深得董事长的信任,也就渐渐成了罗家的一份子,最初的那种想法,也就渐渐淡去了,只有――”“只有什么?”看李叔的脸色又开始变化了,我不禁问。“只有为若秋报仇的念头,我永远都不会消除!”李叔说着,目光也变得有些可怕了。“那……爸爸知道您的身份吗?”有点惧怕这个一提及复仇就会身心扭曲的李叔,我急忙转移了话题。“董事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对我的提问,李叔倒是满不在乎地答道,“说来,董事长其实是个很谨慎又疑心很重的人,对主动来到他身边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我若想跟随他,首先就必须告知他实情,否则的话,他一旦查出我杜立诚养子的身份,就绝不可能再信任我,甚至会怀疑我,就像崔景耀怀疑你一样。”“原来爸爸早知道了,而我却一直不知道。”我不由说。“呵,”李叔又是尴尬地一笑,“还是那句话,没想过刻意瞒着你,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你说这些。”“可为什么海蓝的许多老员工也不认识您呢?”此时,想到丽萍姐那副惊讶的表情,我不禁又问。“我当初一直管理着一家分公司,不经常在总公司露面,加上我个性也比较内敛,不喜欢交际,因此,除了董事会他们几个,没有太多的人认识我。”李叔继续解释道。“原来是这样。”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提及自己复杂的过去,李叔似乎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但我却能隐约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波涛暗涌。下午四点十一分罗家“依依!你回来了?!还顺利吧?崔景耀没为难你吧?”见我返回家中,父亲急忙问。“没……没事……”紧紧握着仍带痛感的手腕,我目光闪烁地说到。“真没事?那你……”“啊!”就在父亲不经意间握住我手臂的时候,刚刚缓和的疼痛再次传来,我不由又是一声惊呼。“依依!你怎么了?!”我突如其来的惊叫不禁让父亲很是吃惊。“我……没……”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下意识地掩盖着自己的手腕。我的动作反而让父亲更加起了疑心,只见他不由分说“刷!”地掀起了我的衣袖,瞬间,胳膊上一片一片的淤紫呈现在了父亲面前。“依依!这怎么回事?!”看见我的伤,父亲立刻紧张起来。“我……”伤被父亲发现了,我不由显得有些窘迫。“元兴!这怎么回事?!”父亲又厉声问李叔。“我……这……”自然,对我受伤的状况,李叔也并不了解,眼见我手臂的“惨状”,李叔也顿时紧张起来,“依依怎么会伤成这样啊!我……我只以为崔景耀只是恐吓你了,没想到……他居然敢在办公室里就……”“李元兴!”李叔的态度顿时让父亲愤怒不已,“我不是让你照看好依依吗?你是怎么照看的!?居然让她一个人进崔景耀的办公室?!现在她伤成这样,你居然还不知道?!”“董事长,我……”“爸,不怪李叔,是崔景耀太狡猾了,他指定让我一个人去他办公室的,为了不令他起疑心,我就没让李叔跟着。”看李叔窘迫又害怕的样子,我不由为他开脱。“你这孩子……为了不让他疑心就不顾自己的安全了吗……你看看伤成这样……元兴!别愣着了!还不赶紧让罗婶找点药给依依擦一擦!”“哦,好的!”方才缓过神的李叔急忙应声离开了。下午四点三十五分罗家我的伤着实让罗家上下忙了一阵子,直到父亲确认我只是皮外伤后,终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地心疼,“崔景耀这个混蛋!自小我都没让你受过半点伤,可他竟敢把你伤成这样!真是可恶至极!”“爸……”直到此时,我才有机会将在海蓝的遭遇告知父亲,“其实,崔景耀之所以对我动粗,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我原不想让您知道我受伤的,免得您担心。”“原因?什么原因?”听了我的话,父亲急忙问。“他猜到您让我去海蓝的原因了,”我说到,“他发现我是去年9月18号那天去了海蓝,而陈义的尸骨是9月17号被发现的,他由此认为,您让我去海蓝,应该和陈义的死有关。”“你说什么?崔景耀猜到了我让你去海蓝和陈义之死有关?!”我的话显然让父亲有些惊讶。“是,”我点头回答,“是他吩咐人钳住我的手臂,逼我详细说出您让我去海蓝的原因,还问我说,梁天鸿案是不是您指使的,陈义的死是不是和您有关等问题,我因此才受了伤。”“什……什么?!”我的话让父亲更惊讶了,“崔景耀之所以胁迫你,是因为怀疑我是谋害梁天鸿,杀死陈义的人?!”“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我如实回答到,“他还说,不相信谋害梁天鸿的计划会是陈义这种人想出来的,而沈煜和谢文峰接连被害,他更相信陈义背后有人指使,考虑到你派我去海蓝的行为,他便把这些事都怀疑到了您的头上。”“元兴!”这时,父亲本能地转向了李叔,“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基本上已经确认了,崔景耀就是害死陈义拿走那笔钱的人吗?而今他怎么又会怀疑我?并且还不惜动用暴力逼问依依?假如那人就是他,他断不会这样的!”“这……”看得出,父亲的疑问让李叔有些尴尬,更有些窘迫,一时间,李叔也不知该作何回答了,“我也说不好……”“如果……不是崔景耀,那还能有谁呢?”一时间,父亲又陷入了思索,这也是哥哥死后,父亲的思维第一次萌动。 第一百八十七章:今非昔比的友谊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董事长,我觉得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得好!”这时,李叔似乎又找回了思路,便不失时机地劝道。“什么意思?”父亲不由问。“我的意思是,崔景耀这人向来阴险狡诈,我们还是不要被他表面的行为迷惑了!”李叔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您想,他令依依受伤,这种行为太明显了,难道不怕您发现吗?所以,我觉得崔景耀有可能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来是撇清自己的嫌疑,二来,说不定还是为了向您示威的!警告您不要再和他作对!”“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显然,李叔的话让父亲又对我受伤一事有了新的看法,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阴沉沉的,“可不论怎么说,他让依依受伤就是触到了我的底线!我绝不会饶过他!元兴!关于娱乐城地下赌场的证据你搜集得怎么样了?如果证据成熟的话,你就赶紧递上去,尽快扳倒崔景耀!”“董事长!”看父亲一脸急迫的样子,李叔不由再次劝道,“我明白,依依受伤让您很着急,可扳倒崔景耀一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到目前为止,新世纪娱乐城私设地下赌场一事已经证据确凿了,可崔景耀这人十分精明,他始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娱乐城的常客,娱乐城公开的股东和经营者里面,都没有崔景耀的名字,因此,想要把地下赌场和崔景耀联系起来,还是有难度的。一旦贸然把地下赌场的证据递上去,公安那帮人,未必就能牵出崔景耀来,到那时,我们可就弄巧成拙了。看来,一切还要从长计议!”“唉,”李叔的话很是入理,父亲也就没有再坚持,而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并强忍着把对崔景耀的怒火压了下去,“从长计议!那就从长计议吧!从前,我一直认为,在他们三人之中,崔景耀是最不起眼的,如今看来,他才是最厉害角色!只是……”父亲又忍不住看向了我,“只是这次委屈依依了。”“爸,没关系的,一点小伤而已。”我不由说。“依依啊!”这时,父亲忍不住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离开海蓝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再让你做任何危险的事了。从下周起,你就去罗氏上班吧。”“好,谢谢爸。”我顺从地说。“唉,你这孩子,谢什么,”听了我的话,父亲反而有些心酸,“你本该就去罗氏的。想要什么职位啊?我让公司给你安排。”“爸,不如我还去市场部吧,会比较熟悉一些。”我说。“市场部?那很累的,还是给你安排一个清闲点的职位吧。”或许是出于对我的补偿心理,在我的工作安排上,父亲显得很是“溺爱”。“爸,不必了,从前我还可以坐享其成,当个罗家的小公主,可现在……”说到这里,我不由哽住了,“可现在哥哥走了,我……我总该为您分担点什么。所以,我还是去市场部,跟着邱经理多学点东西得好。”“那好……好……”听了我的话,父亲感到很是欣慰,不知不觉竟又落下泪来,“我家依依又懂事了……懂事了……”“爸……”看着父亲百感交集的样子,我也鼻子一酸,陪着他掉下泪来。“依依……”正和父亲伤感间,罗婶不由走上前来,有些犹疑地叫着我的名字。“怎么了罗婶?”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后问到。“这……”犹豫了一会儿,罗婶还是开口了,“依依啊,你的那个朋友又来了……”“朋友?”我先是一愣,而后便明白过来了,“您说是韵怡?”“是啊,就是她。”对此,罗婶没有否认,“其实,这两天她经常过来的,总是在别墅外站一阵子就走了,过一会儿,她还会再来。刚才,我见她又来了,所以,就想要不要告诉你。”“您说韵怡近两天经常来吗?”听到罗婶的话,我心里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依依!你出去和她说清楚!让她不要再来了!在害死你哥哥的真凶伏法之前,也不要再和她有来往!说不定,她就是害死你哥哥的人!”提到韵怡,父亲的情绪不由再次激动起来。“好的,爸。”父亲如此发话,我也别无他法,只得迈起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下午五点十一分罗氏别墅外默然走出大门后,我一眼就看见了孤独伫立在门外的韵怡。看到我的瞬间,韵怡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而最多的,还是尴尬和悲伤。“你知道我在这里?”几天不见,韵怡声音哑得厉害。我默默点点头,“是罗婶告诉我的。”“自仲文出事后,我一直想和你见一面,把话说清楚,可又……”韵怡无限伤感地说到,“可又不知如何才能说清楚……所以我总是……来了又没有勇气见你……”“韵怡,”我也强忍着悲伤的情绪说到,“什么都不必说了,等哥哥的案子破了,一切都会清楚了。”“依依……”我的话让韵怡更加痛苦了,“难道只有等到破案那天你才会相信我吗?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杀仲文?!”“不是我认为……”说到这里,我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不是我认为你会害哥哥,而是……哥哥的死为什么偏偏会和你扯上关联?为什么哥哥死前……你偏偏进入过他的房间?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在哥哥床上?你……知不知道……每天做梦我都会梦到你那几根可怕的头发……”“依依,”看着我伤心地哭了起来,韵怡终于也忍不住了,便任由自己的眼泪也掉落下来,“我知道,头发的事我是说不清楚了,我承认我到过仲文床边,也承认在那里站了许久,头发一定是那时候落下来的,可……可那只是偶然的……不能证明什么啊!我对仲文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敢碰他……我又怎么可能杀他呢……”“韵怡……”我抽泣着说道,“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最好的朋友,可这次……这次是我哥哥被害了……我活生生的哥哥就这么没了!而你……而偏偏是你和哥哥的死纠缠不清!你让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和从前那样和你有说有笑,无话不谈吗?不可能了……怎么可能……”“哈……哈哈……”我的话不禁让韵怡不停地苦笑,“最信任的人?最好的朋友?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还是怀疑我害死了仲文……依依,我们从中学就相识了,算起来,我们认识将近十年,十年了,原来,所谓的友情,也不过如此……”“韵怡,”韵怡的话也令我变得激动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仔细想想,如果换做是你,如果是你的至亲出了意外,而我恰恰又和这件事相关,你会怎么想?!你还会毫无芥蒂地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吗?你还能吗?!”“我明白了,”看着情绪激动的我,韵怡瞬间变得木然了,呆呆地看了我一眼后,又缓缓地开口了,“依依,我懂你的心情,懂你的心情,仲文死了,我们之间……回不去了。你保重吧,我不会再来找你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乞求……凶手能早日出现了。”韵怡说完,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看韵怡渐行渐远的背阴,我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本能地想伸手抓住她,却被眼泪迷蒙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八章:完美婚姻的落幕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6月11日时间一天天地度过,哥哥的死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地化为了我和父亲心中一个黑色的回忆。除了关注公安的破案动向外,我和父亲都不再谈论死亡的话题,然而,当我们目光一旦触到客厅里哥哥那副依旧英俊的遗像时,内心残酷的记忆又会汹涌而出,折磨得人喘不过气来。转眼,我来到罗氏也已一个星期了。工作虽说繁忙,但明显感到和海蓝的待遇是不一样的。尽管父亲并没有给我安排任何职务,但市场部却已然把我当成了仅次于邱经理甚至和他平行的经理级别,不仅为我单独准备了一间办公室,并且员工们也都毫无例外地称我为“罗经理”,虽说“级别”升格了好多,但平心而论,我却十分不喜欢“罗经理”这个称谓,因为这个称谓,总让我想起哥哥。上午八点三十一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罗经理,今天的报纸!”刚刚在办公室坐定,员工小冯就送来了一大叠报纸。“谢谢。”我客气地说。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形成看报纸的习惯,每日的报纸,我也只是匆匆瞟过一眼后就将它们搁置一边了。然而,今天《滨江日报》娱乐版上醒目的标题却吸引了我的注意:东晨闵秋桐再爆婚姻隐秘,双子非亲生,雪琪只是婚姻交易!“闵秋桐爆婚姻隐秘?”我不由自主地复述了新闻题目。“罗经理,你看东晨的离婚风波越来越热闹了!”和我同龄的小冯在我面前向来也不拘束。“东晨离婚风波?宋逸民和闵秋桐要离婚吗?他们……不是所谓的商界模范夫妻吗?”我惊讶地问。“罗经理,你没看这几天的报纸吗?”听了我的话,小冯像看一个老古董似地看着我,“什么模范夫妻啊?!都是假的!原本我还挺羡慕他们夫妻呢!现在看来啊,都是装出来的!”“啊?”一时之间,小冯的话让我一头雾水。“罗经理,这些都是上周的报纸,你好好看看吧!他们已经闹了一阵子了!”小冯说完,就一溜烟出去了。看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感觉真有几分像黎姗,我心里不由想着。很快,办公室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便拿起小冯为我准备好的报纸,按照时间顺序依次翻看了起来。直到这时我才发觉,东晨的风波正如小冯所说,是越来越热闹了。近期,哥哥的死几乎让我有些与世隔绝了,如今才发觉,自己已远离滨江的世界太久了。逐份阅读过后,我方意识到,自己从前的猜测并没有错。那日刘明凯和闵秋桐的约会被曝光,只是闵秋桐和宋逸民婚姻出现危机的开始,而宋逸民和新生代女演员余安然的绯闻则是进一步的导火索。最初,宋逸民和余安然在酒店幽会被曝,为了维持婚姻,闵秋桐还为宋逸民开脱。然而,宋逸民看来真是被余安然迷住了,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不惜要和闵秋桐翻脸。闵秋桐和刘明凯在饭馆见面被跟踪一事,正是宋逸民亲自授意的。如此看来,宋逸民真算是个伪君子,明明是自己想要结束婚姻,却还要把错误全部推给对方。然而,从这些新闻报道上可以知道,闵秋桐和刘明凯最终还是掉入了宋逸民为他们设计好的圈套,就在几天前二人见面的时候,被宋逸民安排的记者拍下了照片,继而就登了报。紧接着,宋逸民就发表了一番义正言辞的宣言,宣称无法忍受婚姻欺骗。至此,闵秋桐似乎也忍无可忍了,终于出面澄清和刘明凯的关系,并反过来爆料宋逸民和余安然的地下情。宋逸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继而开始诋毁闵秋桐自结婚以来就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本分,不仅没有尽心照顾父母孩子,并且还经常与友人娱乐到深夜,更有甚者,他还直击闵秋桐一直觊觎宋家的财产。对丈夫的无情指责,闵秋桐多年来的积怨也终于爆发了,在义无反顾地带着女儿离开宋家后,她就立刻爆出了更重磅的消息,正是今日这则新闻。闵秋桐通过新闻爆料说,虽说自己和宋逸民有一女两子,但两个儿子均不是自己亲生的,而是宋逸民和情人所生的私生子。因自己一直没能生出儿子,所以对宋逸民的婚外情也只能忍气吞声。并且,为了维护自己在宋家的地位,她还受尽辛苦和委屈地为宋逸民抚养这两个孩子,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宋家备受冷落。宋逸民的父亲在弥留之际,把所有身家都留给了儿子宋逸民和两个孙子,对孙女却只是象征性地留下了一些微薄的嫁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为此,闵秋桐曾争取过,仅这一点,却被宋逸民指责成了觊觎宋家财产……总之,或许是撑的太久了,假装太久了,一个余安然,就让宋逸民和闵秋桐之间美好的婚姻瞬间崩塌了。而今,闵秋桐已然离开,曾经美好光纤的幸福生活只剩下了千疮百孔的丑陋。此时,我不禁又想起了那支双人舞《湖蓝色的少女》,两个绝美的少女在湖蓝色的舞动中憧憬着各自未来美好的梦幻,也为了实现自己的梦幻,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韩露露坚守了最初的爱,是错的。有了韩露露的前车之鉴,闵秋桐放弃了最初的爱,可为何,也是错的?想到此,我不禁又是一声浓重的叹息。“笃!笃!笃!”思绪间,门外忽然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听敲门节奏,应该是小冯。“请进!”我立刻应到。推门进来的,果然是小冯,“罗经理,海蓝市场部派人来商谈明天夏季时装展销会的展位问题,邱经理正在展销现场,说这件事让你处理就行。”“好,让来人进我办公室吧。”我说着。紧接着,小冯就把一个人领到了我的办公室,定睛一眼,竟然是黎姗!同时,看到坐在办公室的竟然是我,黎姗也很是惊讶。 第一百八十九章:不知情的内幕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黎小姐,这是我们市场部罗经理,展位的问题,你和她谈就好。”不明就里的小冯交代过后,就离开了。“呃……罗经理,”黎姗有些尴尬地开口了,“关于明天展销会的展位问题,海蓝刘经理派我来和贵公司协商一下。原定的海蓝展位是A区6座,可由于今年海蓝推出的湖蓝色系列的色彩层次感比较强,而6座的展位虽说面积较大,但纵深感不够,所以,刘经理的意思是,能不能和贵公司协商一下,调换展位,由海蓝去贵公司的A区2座展销,而贵公司使用A区6座。并且,贵公司推出的‘白雪公主’系列色彩鲜丽,款式多样,也适合6座的展区。当然了,刘经理还特意嘱咐过,若是贵公司有意,展区的转让费……也好商量……”明白地说,黎姗所说的话我并没有听进几个字,只是看她一改往日做派,一脸严肃地叫着我“罗经理”,并和我一本正经地协商工作问题,觉得好气又好笑。好笑的是,看她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滑稽,好气的则是她在我这个曾经好友面前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已经不记得从前的朝夕相处了。出于这种复杂的心情,我便没有理会黎姗,只是假装不经意地呷着杯中的咖啡,把她当成透明人一般。“罗……罗经理……”见我待答不理的态度,黎姗有些着急了,便忍不住催促到,“交换展位的事情……你究竟什么意见?”心里抑郁的我依旧没有搭理她,还是自顾自地喝着咖啡。“啪!”在我沉默间,黎姗终于按捺不住了,猛地拍响了我的办公桌,“罗依依!你要死啊!在我面前装什么装?!真以为当了经理了不起啊!居然还和我摆谱?!不认老朋友了?!真是气死我了!”“噗!”黎姗的快速转变差点让我嘴里的咖啡喷出来,从前,她一直带给我快乐,可没想到,也是她,让我在失去哥哥后,第一次感到心情的放松,“恨恨”看了她一眼后,我也不甘示弱地说着,“你还记得我们是朋友啊?!你敢再叫我一声‘罗小姐’‘罗经理’的试试?!我立刻就和你绝交!”“我就觉得嘛!曾经的‘顾依依’也不会摇身一变成‘罗依依’后就六亲不认了!”见我的反应,黎姗终于也轻松起来,不由自主地坐到我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和我攀谈起来。“我本以为,从此以后,你,还由丽萍姐就会和我生疏呢!”提到几日前的遭遇,我不由再次流露出了伤感。“唉,”此时,黎姗不由也叹了口气说,“我和丽萍姐当然不会这样,可是依依,就在罗经理被害那天,你身份暴露了,你都想象不出海蓝的样子呢!都闹得天翻地覆的!”“哦?究竟怎么了?”对哥哥出事那两日的海蓝状况,我还是第一次听黎姗提起。“还能怎么了?是崔董事长大动肝火呗!”提到崔景耀,黎姗不无后怕地说,“事发之后,崔董事长立刻就把办公室和市场部的人员召集起来集体训了一顿,说什么一点警惕心理都没有,身边都混进间谍人员了,居然一点没有发觉等等,总之说得怪难听的。期间,丽萍姐和刘经理都为你辩护过,说你工作很努力,经常加班熬夜,不像是有恶意的,可谁知啊,崔董事长听了更火了,差点把他们两个都掳了!就这样,谁也不敢再为你说话了,只能表面上和你保持距离。”“我都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多事。”听了黎姗的话,我方才明白去海蓝那日,为何每个人都用一种怪异又陌生的目光看着我,看着一如既往的黎姗,我不由萌生了一股歉意,“抱歉,姗姗,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什么麻烦啊,太见外了。”黎姗不禁安慰说,“其实依我看来,你的做法虽说有些出格,但不至于像崔董事长那样大动干戈啊!我感觉,崔董事长根本不像个企业老板,就像个专制家长一样!唉,海蓝最近经营状况不是很好,崔董事长就整天想出各种惩罚办法来激励员工,可依依,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员工们都怕死他了,整天畏手畏脚地不敢干活,生怕犯一点错误,照这样下去,海蓝经营状况怎么会好?!”“唉,每个企业领导都会有自己的风格,崔董事长也一样。”听了黎姗的话,我也颇感无奈,在离开海蓝之前,我其实就感受到,崔景耀已全然把那种黑道带头大哥的风格带到了海蓝。“依依……”犹豫地看了看我,黎姗不由好心开口问到,“罗经理的案子……有结果了吗?”一提到哥哥的死,我的脸色瞬间又黯淡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难过地摇了摇头。“别太难过了……”黎姗明显想安慰我,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嗯,谢谢你姗姗。”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到,心里却又泛起了一阵酸楚。“你也在关注东晨的事?”沉默了一会儿,黎姗忽然注意到了我眼前的《滨江日报》。“是,因为哥哥的事,我今天才注意到这些新闻,真的感到很意外。”我如是说到。“唉,我也大吃了一惊呢……一直以为,宋太太是个拥有完美生活的女人,女人该享有的一切她全都享有了……如今才发现……她竟然远不及一个普通的女人过得幸福……”提到东晨的新闻,黎姗难掩满脸的失落,此刻我也忽然想起,闵秋桐还是黎姗一度的“偶像”。“像宋家那样的大家族,内中定然隐藏着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隐秘,也是人之常情,你别太在乎了。”唯恐黎姗会为自己的“偶像”过度伤神,我不由安抚道。“其实,对宋太太,我倒没什么,”听了我的话,黎姗由此说到,“虽说是崇拜的对象,可毕竟没什么交往,她出了这样的事,我最多只会觉得心里有些失落,可是……对刘经理就不一样了。”“刘经理?”我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刘明凯也已然被卷入东晨宋逸民和闵秋桐的婚变事件中了!想到此,我不由也是一阵心急,“刘经理还好吗?他一定也受到这些八卦新闻的影响了吧?”“能好吗?他本来心思就重,人又传统,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怎么会好过?不过我看出来了,他最担心的,还是小宇会受到流言的影响。”提到“绯闻缠身”的刘明凯,黎姗不由一脸同情。“可……可我不明白,既然刘经理已经有了上次事件的教训,他为何还要和闵秋桐见面呢?他难道不担心和闵秋桐交往会连累自己吗?”对刘明凯的“执着”,我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唉,”说到此,黎姗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听丽萍姐提起过,刘经理从前很喜欢宋太太,看得出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曾经心爱的女人遭遇了婚姻困境向他倾诉,他没有躲着不见的道理。”“没错,”我也说到,“刘经理是个不错的男人,只可惜,当年宋太太并没有选择他。”“唉!一切都是缘分,可惜也没有用!”黎姗又无奈地耸耸肩说到,继而,她似乎才想到来此的正题,“依依,说了半天,展位的事你到底同不同意?”“我若不同意,你不骂死我了!”我“无可奈何”地说到。“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好处费我是不可能给你了,下次请你吃饭啊!”工作“谈妥”后,黎姗也不敢多留,又向从前一样,风风火火地跑走了。看着黎姗的背影,我忽又泛起了一股亲切感,其实想来,自己曾在海蓝的经历,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还有这样的朋友。 第一百九十章:雾一般的女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六点零一分罗家刚一走进家门,我就看见了父亲正用心地和周弘及李明海在交谈着什么,我心里霎时“咯噔!”一下!是不是哥哥的案子有进展了?想到此,我便快步像他们走去。“依依,你回来得正好,”看到我,父亲急忙对周弘说到,“周队长,依依和她哥哥的感情向来不错,仲文这些事情,她或许比我还要了解一些。”“周队长!是不是……我哥哥的案子有线索了?”我紧张又忐忑地问。“罗小姐,你先别着急,”周弘首先客气地说到,“罗经理的案子是有些进展,但推进也是有些难度。今天我们来,是关于罗经理生前的一些人际交往情况,想询问一下二位。刚才,罗董事长已经把大致情况和我们说了,只是有一个问题还需要再向你核实一下。”“什么问题?周队长请说!”我很急切地问到。“罗经理生前交往的女友中,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苏云晴’的人?”周弘立刻步入了主题。“苏―云―晴―”我仔细重复着这几个字,生怕自己会误听。“是的,苏州的‘苏’,白云的‘云’,晴天的‘晴’。”细心的田玉再次向我确认了这个名字。“这……并不是太熟悉。哥哥……有过不少女友,许多……我都记不清样子了……名字……就更记不住了。”提到哥哥生前的丰富情史,我显得很是尴尬。“罗小姐,从前的你就不要考虑了,只仔细回想一下近期罗经理所交往的女友里,究竟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周弘又适时为我缩小了范围。“近期……”我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起来,“近期我熟悉的,就是舒月了,苏维真和蒋琳琳都是哥哥去年冬天那时交往的,不过记得哥哥曾提醒过我,不要把和舒月交往的事告诉她们两个,因为他并没有与她们完全分手。”“关于她们三个的情况,我们已经核实过了,只是想问,你还知不知道近期罗经理有没有其他的交往对象?”周弘似乎对这三个模特不大感兴趣了,只是继续追问我回忆出哥哥更多的女友。“近期……我哥哥时常会带着一些女孩子回来过夜……可很快就换了……我真的记不清她们的名字,甚至许多女孩,哥哥都不会对我提她们的名字。”我很是无奈地说着。“这个叫‘苏云晴’的人,应该和罗经理的交情不一般,据我们了解……”说到这里,周弘不禁迟疑了一下,“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她曾经为罗经理……堕过胎。”“堕……堕过胎?!”周弘此话一出,我几乎是瞠目结舌。而一旁的父亲也同样大感意外。“是的,”周弘再次确认,“所以说,这个女人应该和罗经理交往过一段时间,还请罗董事长,以及罗小姐务必好好回忆一下。”“我……我好像记起了……”忽然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大概……两个月前,记得哥哥曾带一个女孩来过罗家,我隐约记得,哥哥曾称呼过她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应该就是‘晴’,不过,究竟是不是叫‘苏云晴’,我就不清楚了。”“她长得什么样子,大约多大年纪?”听了我费力回忆出来的这个女孩,急忙问。“年纪不大,哥哥好像提过,她还是个大学生。”对这一点,我倒是颇肯定地说,可接下来的描述,我就有些不确定了,“至于样子……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是长头发,挺白净的,个子……似乎比我略矮一点,声音倒是挺甜的。”“周队,基本和医生描述的特征相符!”对我的话,田玉也忍不住插言了。“周队长!田警官!什么特征相符?!什么医生描述?!究竟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她害死了哥哥!!”此刻,看见周弘等人如此关注这个女人,我不由紧张地浑身发抖,甚至不由自主地抓住田玉的手臂问到。“是啊!周队长!这女人是不是有问题啊!依……依依啊……你再好好想想……这个什么云晴的女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啊……赶紧和周队长说说……”父亲也变得万分急躁。“罗董事长,罗小姐,你们先别激动。”周弘急忙安抚我们说,“是这样的,在瑞林酒店,我们没有搜集到关于蓝衣女人的确切线索,只知道她一定与罗经理的关系非同一般。于是,我们决定从罗经理的人际关系网入手,查找这个蓝衣女人。目前,罗经理交往过的女友,我们大多已核实过,可惟独这名叫‘苏云晴’的女人,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她本人,也没有查到关于她的一些相关信息,所以,我们想通过二位进一步掌握一下情况。但我们只是例行查找,绝不是说,这个女人就和罗经理的被害有关,或许她只是罗经理交往过的一个普通女友,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不会放松任何一点线索。”“是这样。”听了周弘的话,父亲显然有些失落。“可……可我真想不出关于这个女孩更多的特征了……”一时之间,我显得更为焦躁了。“罗小姐,先别着急,你再仔细看一下,这些照片里,有没有与这个‘苏云晴’,或是与她相像的人?”随后,周弘又拿出一大叠照片让我辨认,不消说,全都是哥哥从前的女友。“这……似乎都不像……”一一看过照片后,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到。“没关系,罗小姐,如果你再回忆起这个女孩更多的特征,可以及时与我们联系,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在详细记录下这位“苏云晴”的女人信息后,周弘就准备起身离开了,并且,还不忘嘱托身边的田玉说,“现在滨江的几所高校里查找一下符合相关特征的女生吧。”“好!”田玉应声后,就准备随周弘离开罗家。“周队长!”此刻,我忽又想起了妈妈,便问到,“我妈妈有消息了吗?”“是啊周队长,我太太有消息了吗?”父亲也急忙问到。“抱歉,罗太太的下落我们一直在查,但至今还没有消息。”周弘有些歉意地说到。“那好,烦劳周队长了。”父亲和我都难掩脸上的失落。不觉间,周弘已然和田玉离开了。同时,苏云晴,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字瞬间搅乱了我和父亲的心绪,可她就像夜间的一抹轻雾一样,看不清也摸不到,就如蓝衣女人一般,诡异而又神秘。 第一百九十一章:透射危险气息的男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6月12日上午八点四十一分滨江市会展中心夏季时装展销会如期举行了,然而,本次到场的记者中,却增加了许多娱记。显然,从宋逸民和闵秋桐传出婚变后,本次展销会是他们第一次公开露面,诸多娱记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眼见着,宋逸民已经走进了现场,记者们全部一窝蜂地涌了上去,看着此阵势,我也不由自主向宋逸民的方向看去。今天是他一个人前来,身边并没有闵秋桐,夫妻二人完全不像往日那般形影相随。“宋先生!今天的展销会,宋太太为什么没有来?您和宋太太是不是真的已经分居了?”“是啊,宋先生,宋太太曾公开承认宋家二位公子并非她亲生,而是您的私生子,这是真的吗?”“据传雪琪美容会所是您和宋太太之间的交易?您是为了补偿她为您抚养了私生子,而雪琪真正的股东还是您宋先生,对吗?”……记者瞬间就把宋逸民围了个水泄不通,而技高一筹的宋逸民面对这种情况,倒也没有动怒。只见他面色阴沉却还算客气地应付着这些记者,“各位,今天是滨江市的夏季时装展销会,欢迎各位前来,我们东晨也推出了新一季的夏季时装,过会儿展销会开始后,还请各位多捧场!至于服装展销之外的话题,抱歉,今天我暂不回答。”“宋先生,您为什么不回答?”“宋先生,您不回答,是不是代表宋家的婚变传言都是真的?”……记者们依然不肯放过宋逸民,可他早已快步走开了,只留下身边看似保镖的几个人粗蛮抗拒着这些记者。“海蓝刘经理来了!”正当记者们还在企图阻拦宋逸民的时候,崔景耀带着海蓝集团的一行人走进了展销现场,不知是谁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刘明凯,不由大喊了一声,瞬间,方才还在纠缠宋逸民的记者们瞬间又把刘明凯紧紧包围了起来,反而把崔景耀这个董事长闪到了一边。“刘经理!请问您和宋太太究竟是什么关系?”“刘经理,宋先生曾指责宋太太搞‘婚外情’,有了第三者,并且报纸上还登出了您和宋太太约会的照片?那是不是说明,您就是介入宋先生和宋太太婚姻的第三者呢?”“对啊刘经理,您给我们大家解释一下吧!”“我可以给大家一个解释。”令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是,面对这种情形,刘明凯一点没有躲避,更没有像宋逸民那样用语言“打太极”,而是坦然地对记者们说到,“的确,我和宋太太曾经是恋人,但我觉得这没什么可以宣扬的,毕竟宋太太最终选择了宋先生,而我也十分尊重宋太太的选择,现在,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所以也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刘经理!您说现在和宋太太只是普通朋友,那么说,您是想否认插足过宋先生和宋太太的婚姻了?”一名记者还在紧追不舍。“我觉得这种说法很侮辱我,也很侮辱宋太太。我有自己深爱的妻子,虽然她已经过世了,但我还有深爱的儿子,为了儿子,我不会也不可能去插足他人的婚姻,这是在挑战自己的道德底线。”刘明凯义正言辞地说到。“刘经理,您说不插足宋太太的婚姻只是为了保护儿子,以及守住道德底线,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您还是喜欢宋太太的,只不过出于理性的考虑而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而已?”真不愧是些娱记,完全不会放过一丁点儿可以加工炒作的新闻。“宋太太是我曾经的恋人,我对她的感情自然是有些特殊的,不过我再次声明,我和宋太太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也从未插足过宋太太的婚姻,和宋太太的见面,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普通交谈,没什么特别的。”刘明凯继续应对着。“那么刘经理,现在宋太太和宋先生婚姻出现了危机,我想问您,如果宋太太真的离开了宋家,您会不会和她旧情复燃,重接连理?”“是啊刘经理,您刚才也默认对宋太太是有感情的,这是不是表明,你们很有可能会再走到一起?”眼看着,记者们的问题愈来愈尖锐,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为刘明凯捏了一把汗。“抱歉,对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做出回答,毕竟谁也不能预知未来。”被问及这个问题是,刘明凯显然有些尴尬,但依然没有乱了方寸。“那这么说,您和宋太太还是有可能的了?”记者们依然追问着。“我已经说过了,暂时不能作出回答。”刘明凯仍旧坚持说到。“再请问刘经理,既然您说和宋太太是朋友,那么您对宋太太的婚变风波怎么看?”没想到,记者仍旧没有放松。“对不起,这是他人的隐私,我不便发表评论。”刘明凯尽量压制着自己。“可作为朋友,总会有些感触吧!?”一名紧跟在刘明凯屁股后的记者还在问着。“感触倒是有一些,”刘明凯终于开口了,“两个人走在一起并组成婚姻也是种缘分,如果缘分尽了,也大可以和平分开,毕竟谁都有过错,谁都付出过,没有必要相互指责。尤其是――作为一个男人,竟主动对妻子发起人身攻击,并且还给她安上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这种做法,实在缺少男人的气度!”刘明凯的话直指不远处的宋逸民,此时,听到对宋逸民大胆的指责,记者们也大感意外,一时间,谁都没有再问话,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宋逸民。此时,宋逸民也无法维持最初的淡定了,而是两眼阴沉地看着对面的“情敌”刘明凯,脸上的肃杀之气一览无余。尽管如此,宋逸民依旧保持着沉默,但这沉默,却比爆发还可怕。“明凯!你胡说些什么?!”此时,向来不可一世的崔景耀也有些紧张了,毕竟得罪宋逸民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没胡说,发表真实感受而已!”刘明凯毫不惧怕地回应着崔景耀,之后便大步流星地向着海蓝的展区走去,留下了一大群记者愣在原地。今天刘明凯的表现,真让我十分意外。直到他走远了,我还依旧没有回过神来,想想他刚才淡定的神情和坦荡的回答,我真是由衷敬佩。“依依!”忽然间,听到了黎姗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黎姗先是指了指刘明凯的方向,进而向我调皮般地伸出了大拇指,脸上也满是敬佩。我也默契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同样伸出了大拇指。刘明凯,今天的确让我们感动。面对深陷困境的闵秋桐,他既没有逃避,更没有撇清关系,而是坦然地面对一切。“他就是海蓝的市场部经理吧?你从前的‘上司’?”看见我和黎姗的动作,一旁的父亲不由问。“是,市场部经理刘明凯。”我急忙回答。“倒是个不错的人,”父亲也难掩对刘明凯的欣赏,“只可惜,他得罪了宋逸民,前途堪忧啊!”听了父亲的话,我不禁也感到心中一紧,并不自觉地看向了在不远处的海蓝展区忙碌的刘明凯,而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罗董事长!”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由让我从刘明凯事件中回过神来,此刻,我看见崔景耀已经站到了我和父亲面前,脸上的笑意深邃无比,“贵公司推出的‘白雪公主系列’第三季真是高档次的啊,展销会正式开始后,我还要向您正式取取经呢!”“不敢当,崔董事长!”听得出,父亲的拳头都握得“咯吱咯吱”响了,但还是努力和崔景耀维持着表面的“友好”,“海蓝的‘湖蓝色系列’才真是出色!这全倚仗崔董事长经营有方啊!”“罗董事长!”这时,崔景耀竟不由自主地前倾了一下身体,更加意味深长地说到,“不必谦虚,您就是真正的高手,在您面前,我甘拜下风!”随后,崔景耀就快步离开了,把一股危险的味道留给了我和父亲。 第一百九十二章:突如其来的袭击(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6月13日上午七点二十五分罗家“依依,昨天展销会的成绩不算理想啊!”早餐间,父亲有些忧心地对我说。“是,有些下滑。”我也说道。“唉,也是难免的,你妈妈和你哥哥先后出事,我真的没有心思去顾及公司了。”父亲难掩伤感地说。“爸,您不要总想着公司的事了,保重身体才是主要的。”看着父亲的样子,我不由心疼地说。“好,”父亲毫无生气地说着,“去上班吧,别担心我了。”我默默点了点头,之后,就径直走出了别墅。上午七点三十一分很快,我就驾车来到了罗家所住的别墅区外侧的一条不起眼的水泥路上。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我只看见眼前一个巨大的黑影闪过,瞬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车忽然横到了我的车前!我本能地急刹车,巨大的惯性让我的身体重重地打在了方向盘上,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几个痞霸模样的人已经迅速从那辆黑色桑塔纳中跳了出来,并快速将我的车团团包围了起来!“啪!”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为首的那个已经将我左侧的门狠狠拽开了,并一脸凶相地说到,“是罗小姐吧?!”“你……你们是……”一时间,我的心狂跳起来,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了。“那看来就是了!”凶相男人说完,就一将把我拽出了车,不费吹灰之力。“啊……唔……”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叫,我身后的一个人就迅速堵住了我的嘴,进而几个男人一起,野蛮地把我塞进了那辆黑色桑塔纳。七点三十四分桑塔纳车上“唔……唔……唔……”我被塞进车后,双手就立刻被反绑起来,嘴唇也被厚厚的胶带死死地封住,身边的两个凶恶的男人还死死钳住了我,让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发出闷闷的声音。“标哥!”正当我无力挣扎之际,我右边的男人开口了,“没想到,罗效明的这个宝贝女儿长得还真不赖呢!在道儿上混了这么多年,这模样的还真不多见!”随后,男人竟然一边说着一边邪恶地摩挲起了我的脸颊和脖子。“唔……唔……”男人的动作让我既恐惧又嫌恶,我止不住开始浑身发抖,并拼命地从喉咙里发出哀叫。“别碰她!”这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凶相男人开口了,“老大说过了,这丫头很值钱的!并且还很有用处!所以再三叮嘱,别让她出什么差池,不然的话,可就值不了那么多钱了!”“嗨!标哥!”此时,身边的男人还是有些不以为然,“我只是碰碰她而已,又伤不着她!老大不至于怪罪的!”说完,又开始往我身体上凑。“唔……”我吓得几乎要掉下泪来。“黑子,你找死啊!”看着身边男人对我迫不及待的样子,那个叫“标哥”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老大都叮嘱过了不让碰她,你还想硬上?万一坏了老大的事,他不砸烂你的骨头才怪!?再说了,等罗大董事长给了钱,你什么女人玩不了?!”“好……标哥您别生气……我……我不碰她就是了……”显然,标哥的话吓住了身边的黑子,他便有些不甘心地缩回了手,重新像个门神一样死死地杵在我身边。这时,虽说黑子已经放弃了对我的企图了,但车上几个陌生又凶恶的男人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心惊胆战,身体不禁抖得更厉害了。“罗小姐,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看我害怕的样子,前方座位上的标哥不由“好心”地转过身来安抚,“只要你那当董事长的老爹能乖乖配合我们的话,我保你能毫发无伤地回到你那幢大别墅里去!”标哥说完,就没有再理会我,而我只能任由这辆邪恶的车载着我在这个城市中疯狂穿行。不知过了多久,我只看到车子驶进了滨江市郊的一处破旧的居民区里,说是居民区,其实住房很是稀疏,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这时,黑子迅速地用一块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又感到一阵慌乱的眩晕。而后,车子又开了一阵子,便在一处猛地停下了。很快,我被他们推搡着带下了车。“唔!”到达目的地后,他们中不知是谁将我重重推到了地上,在身体撞到冰冷水泥地的瞬间,我不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滨江市郊某废弃房间内随后,我的眼罩被取下了,惊慌中,我看到自己在一间透不进阳光的狭小房间里,房间中央有一只黄色破旧的灯泡,发出了昏暗的光。几个凶恶男人依然如凶神恶煞般伫立在我四周。被绳子紧紧捆绑着,蜷缩在墙角中的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只能发出无助地喘息声。“标哥!该联系罗老头了吧!”安置好之后,黑子就迫不及待地问标哥。“急什么?!”标哥不急不慢地点起一只烟说到,“罗老头现在只是刚发现宝贝女儿不见了,肯定在满世界地找她呢!再让他折腾一阵子吧!等到他怎么都找不到女儿,心着急得像火烧一样的时候,我们再联系他!到时,开什么条件,他不都是乖乖得么!”“没错!没错!还是标哥你有办法!”听了标哥的话,一旁的黑子不由点头哈腰地讨好到。“切!你这小子,整天说什么在道儿上混了好几年,你这几年怎么混得?!我看是只长了肥肉没长脑子啊!”标哥很不屑地敲打着黑子说。“是是,标哥说得是,我一定努力长进,努力长进!哎!”“讨好”过后,黑子又毫不掩饰地问到,“标哥!咱们这次劫了罗家的千金大小姐,干了这么大的一票,总得要个千八百万吧!”“你这臭小子!刚才还说要长进,你长进个屁啊!?脑子里除了想女人就是想票子?!我都懒得说你!”对贪婪的黑子,标哥更不耐烦了。“是是,标哥说得是。”一时间,黑子似乎有些摸不到标哥的脉,顿时噤声了。中午十二点整“得了!已经中午了!时间差不多了,再晚了,恐怕罗董事长就急出毛病来了!”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时间后,标哥就慢吞吞地从房间角落里取出了一只十分老旧的破手机,看他的动作,似乎已经拨通了父亲的号码。之后,他又慢慢踱到了我的身边,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到,“罗小姐,很快你就能听到你老爸的声音了!”“喂?”果然,几秒钟后,标哥手机里就传来了父亲熟悉的声音。“罗董事长!宝贝女儿忽然不见了,没把您急坏吧?!”标哥满口邪气地说着。“你……是你掳走了我……我女儿?!你们是谁?!我女儿现在哪儿?!”听了标哥的话,父亲立刻紧张起来,声调里满是焦急和担忧。“放心!罗董事长!你女儿就在我这里!她很安全!”标哥依旧用着傲慢的语调说着。“你在哪里?!我女儿究竟在哪里?!你让我听听她的声音!我要听到她的声音!”父亲焦急得呼喊起来。“好啊!我现在就让你听听你宝贝女儿的声音!”标哥说着,就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胶布,继而用力撕扯了一下我的头发。“啊!!”头皮瞬间传来了剧痛,我不由一声惨叫。 第一百九十三章:天价的赎金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依依!依依!”听到我的喊叫后,电话那头的父亲不由心急如焚地叫着我的名字。“爸……爸……我怕……啊!!”还未等我开口说出完整的话,标哥又是用力地一扯,同样的惨叫再次从我喉咙里传来。“怎么样?!罗董事长?!听清楚了吗?是你宝贝女儿吗?”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听着父亲焦急不已的声音,标哥又露出了满意的邪笑。“你……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我不许你碰她!”听到我不停地叫喊,父亲几乎要发狂。“罗董事长!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不是想听罗小姐的声音吗?我刚才只是让她发声而已,既然你已经确认她就是你宝贝女儿了,那我们可以开始谈条件了吧?!”标哥便说着边示意黑子重新用胶布封上我的嘴。“唔……唔……”一时间,我又不能发声了。“你……你要多少钱?!”电话那头的父亲首先颤抖地问到。“好!罗董事长果然痛快!”父亲的话让标哥很是得意,继而,他便说到,“既然这样,我也干脆一点!给你半天时间,准备好50万现金,今天下午六点准时交钱!到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至于交人地点,我们会另行通知的!不过你记住一点,到时要自己带钱来,一个人也不许多带!当然了!要是罗董事长你敢报警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你女儿的安全了!别的不说,我周围这几个兄弟,可早就对你这个漂亮女儿虎视眈眈了呢!”“我警告你!不准碰我女儿!要是你们敢碰她一根毫毛,我就和你们拼命!”在标哥的威胁下,父亲紧张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那好啊!我们等着!”标哥说完就立刻挂断了手机,一点没有纠缠的意思。“标……标哥……不是吧!”听了标哥方才说出的赎金额,黑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绑了罗家的千金小姐,就只问罗老头要50万?!标哥!50万可连兄弟们的酒钱都不够啊!”“你这小子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对黑子,标哥几乎要丧失耐性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今天这一票都是老大事先安排好的!老大说什么,你跟着照做就是!哪那么多屁话!?若是这次能办得让老大满意,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你他妈的要是再多话,小心我先打断你的腿!”“好好,标哥……你……别动怒……你吩咐什么……我照做就是……”这下,黑子是彻底被标哥吓住了,急忙说道。下午六点某郊区废弃仓库“罗董事长很准时啊?!”看着满脸焦急走入仓库的父亲时,早就等待在此的标哥不由说。“我女儿呢!?”只看到标哥一行人立在仓库里,父亲更加着急了,不由用目光四处寻找着我。而身在暗处的我,身体还被黑子紧紧控制着,动弹不得,口中只能发出微小的“呜咽”声,根本无法引起父亲的注意。“钱带来了吗?”没有理会父亲的焦急,标哥只是想到了钱。“都带来了!一分不少!”父亲急忙说。“罗董事长就是大气啊!50万现金,半天就准备好了!”标哥有些戏谑般地说到。“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女儿呢!我要见我女儿!”父亲几乎有些按捺不住情绪了。“我当然会让您见到罗小姐!不过——”标哥话锋一转,“不过我要事先确定,你罗董事长究竟有没有报警?!若是让我发现你后面跟着警察的话……这罗小姐的性命可就……”“我没有报警!我绝对没有报警!”父亲急促地说。“标哥!”这时,从仓库外又跑进来一个瘦高个男人,跑到标哥身边后说道,“看过了,没有尾巴!”“哼……”漫不经心地看了父亲一眼,标哥满意地说,“看来罗董事长果真讲信用,痛快!黑子,把罗小姐带出来!”紧接着,我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将我用力从地上拽起,几步之后,又被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唔……”我又一次发出了闷闷的呻吟。“依依!依依!”看见我之后,父亲急欲跑到我的身边,可没跑几步,就被两个大汉牢牢拽住了。“爸!爸!”胶布被黑子取下后,我也惊慌地喊着,但身体依旧被黑子钳着,无法靠近父亲。“钱在这里!50万都在这里!”父亲一边企图挣脱着,一边示意脚下的那个黑色的提包。“小四,点点数。”标哥又示意父亲身边的一个男人。“标哥!50万!一分不少!”确认父亲的赎金后,那个叫“小四”的人也飞快将提包恭敬地递到了标哥手上。“钱你们拿到了!该放了我女儿了吧?!”见手中的钱已经到了标哥手里,父亲一边看着地上的我,一边急切地请求着。“哈哈哈哈……”没想到,标哥忽然发出了一阵夹杂着讽刺意味的大笑,“罗董事长!你也算是滨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脑子竟然还这么幼稚吗?!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就值50万?!”“你……你什么意思?!”标哥此话一出,父亲立刻紧张到了极点。“什么意思?!”只见标哥眯起眼,略带狠意地看着父亲说到,“看来你罗董事长真的很不开窍!那我就明说了!这50万,不过就是兄弟们的辛苦钱!另外,能让你见一眼宝贝女儿,让你确认她还是安全的!至于其他的,可不是这些钱就能买到的!”“你……你到底想要多少钱?!”父亲几乎都要失了理智了。“不多!这个数!”说着,标哥就展开了一个巴掌。“五……五百万?!”父亲喘着粗气问。“哼!”标哥又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再加一个零!”“五千万?!”父亲惊呼着这个数字,双眼不由瞪得滚圆。“没错!五千万!”标哥的目光变得更加阴狠了,“罗董事长,今天你也见了罗小姐了!可以放心了!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此时,准时交钱!”“你……你开什么玩笑?!”面对彪悍霸道的标哥,父亲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一天时间,我怎么可能凑到这么多钱?!即……即便我有,可哪个银行会在一天之内让你取走这么多钱?!就是搬也搬不完!”“哈哈……”标哥又是一阵傲慢的笑,“放心,罗董事长!我又不是傻子,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只是你太心急了!都没有耐性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明天交钱,但也没说你一次性就把五千万给我!明天你罗大董事长可以先给我们兄弟附上一笔,就算是——赎罗小姐的定金了!剩下的钱,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随时约定地点交钱!只要五千万全部到手,我们立刻就放了罗小姐!当然,我们也完全可以保证,这段时间罗小姐的安全!但是——”标哥再次转换了语调,“若是罗董事长在这段时间敢报警的话?!那所有的后果,可都是你负的!”“不行!”听了标哥的话,父亲几乎要急疯了,“五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不是一天两天能凑起来的!你们就这么绑着我女儿虐待她,等我凑到钱的时候,她身体早就受不了了!”“哈哈……”标哥的笑声更瘆人了,“罗董事长真是爱女心切啊!这样吧!只要明天我们拿到定金,就保证厚待罗小姐,不让她再受委屈了!当然了,这还要看罗董事长定金究竟有多少!?总之一句话,罗董事长,什么都不必多说了,想让罗小姐安全回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凑够那五千万!其他的,都是废话!”“呵,”父亲不由发出了一声苦笑,“五千万!你们太狠了!简直想把罗氏拖垮!”“罗董事长!钱是不少!可你不至于这么心疼吧?!”标哥依旧是满脸嘲讽的样子,“罗小姐难道不值这些钱吗?再说了——付这笔钱难道还需要动罗氏吗?许多年以前,你不是早就有了一笔意外之财吗?把那笔钱交出来,就完全可以救罗小姐了!而你罗董事长也不会损失太多,无非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丢掉而已!”“什……什么?!你说什么?!”很明显,标哥的话让父亲身体猛的一颤,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也愈来愈明显。“不要装糊涂了,罗董事长,我知道你听得懂!”此时,标哥又慢吞吞地说到,“刚才,我还忘记了一件事情,要想我们从明天开始就善待罗小姐,你除了付那笔定金外,还需要拿出一样东西!”“东西?是什么?!”父亲有些惊慌地问。“秘—密—”标哥意味深长地说着。“秘……秘密?什么秘密?”父亲似乎根本就没有听懂标哥的话。“当年的——秘密,海蓝——以及梁天鸿之死的秘密——”标哥终于说出了他的终极目标。“什么?!”标哥的话让父亲十分震惊,脸上的肌肉也几乎要抽搐起来,此时,父亲仿佛才意识到了什么,便猛的质问标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知道梁天鸿的事?!”“罗董事长!你太多话了吧!难道不想罗小姐的安全了吗?”标哥根本不打算理会父亲。“你们……你们是崔景耀的人?!”父亲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道。“罗董事长!你实在是太罗嗦了!黑子!把罗小姐带走!”似乎不想再和父亲纠缠了,标哥于是说道。“啊!”我感到身体再次被黑子猛地提起。“依依!”疼痛中,我还能清晰地听见身后父亲焦急的呼喊。“记住!罗董事长!明天——秘密和定金缺一不可,若是少了一样——你就等着给罗小姐收尸吧!”隐约听到标哥恶狠狠地抛下了这句话,之后我就再次被塞进车里,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惨无人道的折磨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6月14日下午两点零四分市郊某封闭房间内“笃!笃!笃!”沉闷间,房间外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开门之后,走进来的,似乎是昨天那个向标哥通风报信的瘦高个,这次,他依旧径直走到了标哥面前说道,“标哥!罗老头报警了!”“什么?!”听到瘦高个的话,标哥立刻警觉起来,“你确定吗?”“基本确定!”瘦高个笃定地说,“我们的兄弟一直在罗家周围盯着!罗老头虽然一直没出门,只是今天上午去了趟公司,应该是安排人去取钱。可是,他身边那个人,却伪装成他的司机,趁他去公司的时候,偷偷换了一辆车和警察接上头了!”“身边的人?!是不是罗氏的副总经理李元兴?!”标哥似乎也知道李叔。“应该就是他!”瘦高个说,“我亲眼看见他带着几个警察就进了罗家别墅!那几个警察虽说是穿便衣,可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刑警队的人!”“你认准了?!”标哥似乎很谨慎,“这事可出不得差错!万一罗老头没报警,我们若贸然行动的话,很可能把事情搞砸!说不定还会逼他招来警察!”“绝不会错!”瘦高个很确定地说,“那人就是刑警队一中队的中队长,叫周弘!前几年我犯事的时候,就是他亲手把我逮起来的!化成灰我也认识他!”“罗效明!你竟然还敢报警?!”标哥的目光忽然间变得十分可怕,“是不想叫你女儿活了吧?!”说完,标哥又像看一只猎物一样死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罗小姐,看来,在你那个有钱老爹心里,你地位也不怎么样嘛!五十万还舍得,五千万就舍不得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无情了!”之后便残忍地对身边的人说道,“给我打!谁他妈的也不许怜香惜玉!不过别打死了!打死了可真就一钱不值了!”“罗小姐!”只见黑子也一脸坏笑地对着我说,“真是抱歉啊!看你的小模样其实也不忍心打你的,可是标哥吩咐了,我也是没有办法!”说着,就飞起一脚朝我的腹部重重地踹了过来!“唔!”我立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音,身体的疼痛让眼泪也瞬间淌了下来。有了黑子开头,剩下的几个人也不含糊了,轮番对我进行暴打,瞬间,数不清的拳打脚踢如雨点般落到了我的身上。“唔……唔……”我只是可怜地哼叫了几声后,就痛苦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从小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的我,面对如此暴行,身体感觉就要四分五裂一般,整个骨头,似乎马上就要散架了。终于,我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感到意识似乎渐渐离我远去了,身体也彻底瘫软下来。“先别打了!”此时,我隐约听到了标哥的声音,“没看见人快不行了吗?”他们终于停止了进攻,任由气若游丝的我瘫倒在地上。“小四,都弄好了吗?”暴打结束后,标哥不由询问起了那个叫“小四”的人。“放心吧标哥!全都录下来了!保证让罗老头看了之后,能心疼得昏死过去!”小四得意洋洋地说着。此时我才发现,小四手里似乎拿着一个类似于DVD的东西,很明显,我刚才被打的悲惨一幕,已经全被记录到那个冰冷的机器里了。“很好!”标哥满意地说,“立刻想办法送到罗老头那里!让他看看报警的代价!”下午三点二十八分市郊某封闭房间内“罗董事长!刚刚和警察看过光碟了吧!?”得到父亲已经拿到我被暴打的光碟后,标哥再次拨通了父亲的电话。“你……你们这帮禽兽!我女儿她怎么样了?!你们不许再碰她!”电话那头的父亲,已经难掩心疼和无助。“罗董事长!看来你还是关心罗小姐的嘛!”父亲的情绪让标哥很是满意,“不过我也说过,想让罗小姐安全的话,你就乖乖听话!可你却是很不听话!居然敢去招惹警察?!”“我……我……你别再动我女儿了……我让他们离开……立刻就让他们离开……你们千万别再为难我女儿了……”父亲的声音里满是乞求。“哼!”标哥再次发出不屑的声音,“罗董事长!我还该相信你吗?按说,得了50万,也不算一无所获了,对我而言,还是干脆把罗小姐做了,自己逃命比较合适啊!”“别别!”父亲几乎哀求起来,“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们的要求……我……我都会满足的……我不会再招惹警察了……我求你别伤害我女儿……”“那好啊!罗董事长!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看到目的达到了,标哥不由得意地说到,“你现在先把身边那些碍事的人给我彻底请走!之后――我们再谈关于罗小姐的问题。”“黑子,带上人,去2号地点!刚才通话时间不短,那帮警察很可能盯上这里了!小四,让别墅周围的兄弟小心一点,别让警察发现了!”挂断电话后,标哥如此利落地吩咐道。“放心吧,标哥,我们的人都躲在别墅周围高处,很难被发现的!”小四满不在乎地说。下午三点四十二分车上“标哥!警察已经离开罗家别墅了!那边的兄弟说,是罗老头把他们赶出去的!看来啊!这罗老头真是急疯了!”小四有些邪恶地说到。标哥并没有搭理小四,而是用另外一部手机再次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做得不错!罗董事长!现在,你带上钱,一个人出门,坐上一辆出租车。随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挂断电话后,标哥竟毫不犹豫地将手机卡拔出后,依次将卡和手机扔出了车外,很快,手机和手机卡就滚入了马路边的草丛中不见了踪影。“标哥,有必要这么小心吗?”看着标哥扔手机的举动,黑子不由问道。“这一票不比从前,是老大专门布置的!不能出一点差错!那些个警察不是吃素的!况且罗效明这人也精明得很,凡是小心为好!”提起这个“老大”,标哥也是一脸小心,继而,他又恶狠狠地对黑子几个人说,“一会儿,和罗老头碰面后,你们几个都得给我配合好了,钱还是小事,老大说过,务必要把他的秘密给套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几个就都别跟着老大混了!”“你放心吧标哥,我们全听你的!”黑子小心翼翼地说。“哼!”邪恶地看了我一眼后,标哥不由说到,“罗小姐,真是抱歉,一会儿可能还会委屈你!”“唔……”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可却无力抗拒。此时,这辆如怪物般地车,依旧在市郊的公路上肆意横行着。下午四点二十七分市郊某野外废弃工地“小四,罗老头到了没有?”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标哥不由问小四。“到了!几个兄弟正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不该带的东西!”小四很快答道。“有尾巴吗?”标哥又问。“没有!”小四很是得意地说到,“罗老头救女心切,早都把他们甩开了!”“没有尾巴最好了!”标哥不禁说。“标哥……”这时,小四又忍不住开口了,“这次要个钱怎么这么复杂啊!?昨天直接把最后条件告诉罗老头不得了?干嘛还要来回折腾……”“啪!”可小四还没等说完,脑袋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标哥一下子。“你他妈的和黑子都是一样的蠢货!你这里面长的是人脑子还是猪脑子?!”标哥猛敲打着小四的脑壳,骂骂咧咧地说到,“他罗效明是个泛泛之辈吗?你在电话里就狮子大开口,万一把他惹毛了,这事儿还顺利得了吗?再说了!罗效明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的主,你不先试试水,谁知道这罗小姐到底值不值这个钱?!万一他罗效明来个六亲不认,你我不干瞪眼?!”“标哥!您真是太厉害了!小弟佩服!佩服!”和黑子一样,经过标哥一番训斥,小四也是一个劲儿点头哈腰地奉承到。“别他妈的整天嘴上跟抹了蜜似地,好好学着点!不然的话,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训完小四,标哥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之后就转向了黑子,“黑子!去,把罗小姐安置好!好好地迎接一下罗董事长!”“知道了,标哥!”黑子应了一声后,又不怀好意地走到了我的身边,“对不住了罗小姐!”随后,他先是松开了我手腕上的绳子,可紧接着,就用一根更粗大的绳子把我的双臂和上身紧紧绑在一起,力道大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可却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黑子像对待一捆柴火一样将我上身绑得结结实实的。而后,黑子居然猛地把我扛到了他肩上。“唔!”不知黑子要对我做什么,不禁吓得惊叫起来。“等等!”此时,标哥又叫住了黑子,“把罗小姐的嘴上的东西撕下来!既然她这么喜欢叫,一会儿就让她叫个痛快!让罗董事长好好感受一下!”“好来!”听了标哥的话,黑子就立马“赤!”地一下撕掉了我嘴上的胶布,但是,他却仍没有放我下来,而是继续扛着我向楼梯方向走去!“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停地在黑子肩头挣扎着。“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黑子恶狠狠地说着,步子却越来越快了。很快,他就扛着我走到了这座未完工楼房的三楼窗边!紧接着,他又用一根粗大的绳子紧紧扣住了我身上的绳结,而后,他竟粗蛮地将我推出了窗户!此刻我才明白,原来他是要把我吊在楼外!一瞬间,无尽地恐惧在我全身迅速蔓延开来,自己便本能地惊呼起来,“啊!!快放开我!不要!!”“罗小姐!”此时,黑子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这绳子也不见得就很结实,你总是这么乱动,要是绳子真断了,你可就惨了!你看看你脚下,可都是些硬邦邦地钢筋水泥哪!万一你这小身板往上一落――那小命可就真难保了!”听了黑子的话,我不由害怕得暂时停止了哭闹,并下意识地往下一看,果真如他所说,在我身体的正下方,正挺立着十几根甚至更多可怕的钢筋,像地狱的恶灵一样在危险地朝我招手。目前,支撑我生命的,只有黑子在我背后系上的这根绳子!一时间,看着身体下方的钢筋和散落一地的水泥硬块,我感到了一阵恐惧的眩晕,浑身开始剧烈地抖动,却不敢再挣扎,只能低声呜咽着。在极度痛苦中,我似乎看见了越来越近的父亲的身影,比起几日前的他,此刻他更显憔悴苍老了。“爸……”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力气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生死一线的较量(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罗董事长!我们又见面了!”看到父亲后,标哥依然得意地说到。“我女儿呢!?”没有心情和标哥纠缠,父亲只关心着我。“爸……爸……”身体悬在半空中的我痛苦地哭喊着。“依依!依依!”看见我的瞬间,因为愤怒和心疼,父亲的脸几乎都变了形,“你们……你们简直没有人性!把我女儿放下来!快放我女儿下来!”“罗董事长!别这么紧张嘛!”标哥还是那副不急不慢地德行,“我们其实也不想这么对待罗小姐的,可是――你罗董事长实在太不讲情面了!说报警就报警,连个招呼也不打!为了保住口饭吃,兄弟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我已经把警察甩掉了!”父亲焦急地说,“这里……这里是一百万!余下的,我会尽快给你们!请你们快放了我女儿!”“罗董事长,我昨天就说得很清楚了!”标哥继续说着,“想让我们善待罗小姐,定金和秘密缺一不可!今天这定金嘛!还算马马虎虎!可关于梁天鸿的秘密……”“我不管你们究竟是不是崔景耀的人,也不管你们为何要如此关心梁天鸿!可我只想救我女儿!你们想要多少钱,我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凑给你们的!可……可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梁天鸿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让我说什么!?”听标哥提到“梁天鸿的秘密”字眼时,父亲几乎有些不知所以了。“哼!”父亲的话,让标哥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这么说,罗董事长是不肯把秘密告诉我们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秘密!求你们快放了我女儿!我很快就会把钱给你们的!”父亲着急地说。“哈!”标哥语气更加不屑了,“罗效明!究竟让我说几遍你才懂?!想救你宝贝女儿,不能只用钱!你若不说出当年的秘密――那我楼上那位兄弟可不敢保证能抓紧手里的绳子啊!万一他一松手――这罗小姐可就要垂直落地了!你看看这地上,到处都是钢筋水泥的……”“别!别伤害我女儿!我……”父亲几乎吼了起来。“怎么?想说了?想说就好,你早一分钟说出秘密,罗小姐就早一分钟脱离苦海啊!”看此情形,标哥越来越得意了。“我……我……”父亲的声音抖动得厉害。“快点吧!罗董事长!快点说出来!兄弟我给你做个见证!”标哥说着,竟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录音笔的东西,如此看来,他是想将父亲的话录下来!“你……你干什么?!”看着标哥的举动,父亲立刻紧张起来。“我说过了!留个见证啊!省得您罗董事长到时不认账啊!”标哥炫耀般地说。“呵!”精明如斯的父亲不由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笑,“不用再掩饰了!你们果然就是崔景耀的人!这些小钱不过就是个幌子吧!当年的秘密和海蓝丢失的那笔钱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罗董事长!不必再废话了吧!你难道愿意看着罗小姐这么活受罪吗!?”标哥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颤抖地看了我一眼后,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对标哥说,“别折磨我女儿了!我要见崔景耀!我要当面和他谈!我要告诉他!他太蠢了!他这么对待我们父女真是太蠢了!事情不是他想得那样!”“罗―董―事―长―”标哥逼近了几步说到,“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说了!我阿标向来讨厌婆婆妈妈的人,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黑子!”“啊!!!”瞬间!一股失重的可怕感觉袭击了我的身体!钢筋挺立的水泥地面立刻迅速地向我的身体靠近!我本能地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声。“依依!不要!!”父亲也发出了惊慌的喊叫。“啊……”然而,就在我的身体即将触到尖利的钢筋时,身上的绳子忽然拽住了我。可受过如此惊吓的我,已经眩晕地无法控制了,一时间,胃里一股苦涩的酸水忽然反到了我的嘴里,“哇……”我痛苦地呕吐起来,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再次流出。“依依!依依!”父亲急忙向我飞奔而来。“啊……”眼看父亲就要来到我身边了,我却又感到背后的绳子一动,而后,我的身体再次被黑子慢慢地提起了!不消多时,我又被悬挂在了原来的位置。此时,我感到自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四肢毫无生气地垂直耷落着。“罗董事长!怎么样?刚才是不是很刺激啊?!”看着我和父亲的狼狈样子,标哥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此时的父亲似乎对标哥多了一份惧怕,惊慌得说不出话来。“刚死了儿子,你不至于还想再死个女儿吧!如果罗小姐再出个差池,您罗大董事长可就是孤家寡人了!守着那么一大笔钱还有当年的秘密有什么用啊?!难不成你宁愿把它们带进棺材,也不愿用它们救罗小姐的命?!”标哥气势更盛了。父亲没有再说话,只是身体颤抖地厉害,两眼直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标哥。“哼!”标哥又得意地亮了亮那支录音笔,说到,“考虑得怎么样了?罗董事长?!大家都不是傻子,也不要总觉得自己是最精明的!也不要再对我说,当年梁天鸿的死,当然了,还有陈义的死,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听了标哥的话,父亲忽然心酸般地大笑起来,“本以为我罗效明就不算个好人!没想到!他崔景耀比我还狠!为了得到想要的,竟然会使出这种事手段!我也没想到……会让他逼到如此地步……”父亲说着说着,眼睛里竟然开始流露出绝望。“罗董事长!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一点耐性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对当年的秘密,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标哥咄咄逼人地问到。哆嗦着看了一眼标哥,父亲却仍在咬牙硬撑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究竟让我说什么?!”“哼!”看着并不好对付的父亲,标哥只好再次打出我这张“王牌”,向着楼上大声喊道,“黑子!罗董事长不稀罕他这个女儿了!你就干脆帮他处理了吧!”“好的!标哥!我早就想看看罗小姐的身体插到这钢筋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了!一定很刺激!”黑子边邪恶地说着,边故意抖动了一下我身后的绳子。“啊!不要!”黑子的举动不由吓得我魂飞魄散,便又忍不住哭喊起来,“爸……救我……爸……”“依依!依依!”用力喊着我的名字,父亲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了,“你们这群畜生!快放了我女儿!快放了我女儿!你们要是敢伤害她!我做鬼都不饶过你们!”“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了!活了这么大!我阿标还真没见过鬼!”看着父亲的样子,标哥毫不同情。“你……你们放了我女儿好不好?!”父亲几乎有些哀求了,“有什么事……你们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女儿……她还小……还是个孩子……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还有我这条老命……你们也可以拿走……只是别再为难我女儿了……”“哎呀呀……罗董事长真是让我感动那……”父亲的哀求却只换来标哥讽刺的“怜悯”,可紧接着,他的脸色又变得恶狠起来,“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更庆幸自己抓了罗小姐!罗效明!看你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样子,也终于被我戳到痛处了吧?!你的老命我不稀罕!握住罗小姐的性命才更有用!好了!我现在的耐心是一点不剩了!罗董事长!你听清楚了!我最后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三秒钟之内,你要决定,究竟是要秘密?还是――罗小姐的命!”“你……”“一!”不给父亲任何机会,标哥开始了死亡计时!“别……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感到黑子将绳子晃动地更厉害了,我害怕得不停哭泣着。“罗大小姐!求我们可没用!”听到我的哭求,黑子毫无恻隐之心,“要求,就好好求你老爸!只要他合作,我们决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爸……”我本能地喊着父亲。而此时的父亲却根本没有在看我,而两眼依旧直直地看着眼前的标哥,像是要用目光杀死他一般。“二!”标哥继续死亡倒计时。此时,父亲更紧张了,只见他一会儿看看标哥,一会儿又焦急万分地看看我,却始终一个字都没说。“罗董事长!真沉得住气啊!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我数到‘三’,罗小姐可就要直线落体了!你真舍得为了掩藏秘密而牺牲女儿?”标哥仍旧是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听了标哥的话,父亲再次看了我一眼。然而,令我不敢相信的是,从父亲的眼中,我竟然看到了一股复杂的难以言表的目光缓缓流出,而这股目光里,似乎还夹杂着诀别! 第一百九十六章:生死一线的较量(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我当然不舍得女儿!”父亲终于开口了,“可我实在对你所说的‘秘密’一无所知!更没有能力编造出一个‘秘密’来救我女儿!所以,你要执意这么做,我也无可奈何!”“罗效明?!”父亲渐渐恢复的“淡定”不禁让标哥也有些意外,“你真想让罗小姐死?”“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次!”父亲的目光更笃定了。“爸!救救我!爸!”听了父亲的话,出于本能的求生欲望,我不由大声呼喊起来。“你听见了吗罗董事长?罗小姐在向你求救呢!你真忍心吗?”标哥急忙抓住我求救的机会说到。“依依!”父亲再次痛苦地对我说到,“你放心!无论你去哪,爸爸都陪着你!”之后,父亲又眼光犀利地面向了标哥,“你也不必再费心耍这些花样了!干脆让你楼上的兄弟把我一起绑上吧!我和我女儿一起走!至于那莫名其妙的秘密?我一个字也给不了你!”“罗董事长真不是浪得虚名啊!”父亲的举动明显让标哥有些茫然,但他仍旧没有放松最后的机会,继而向着楼上的黑子大声喊道,“罗董事长考虑好了!他不想救罗小姐了!那你就成全他吧!”“标哥,这……”标哥果真下令让黑子杀死我了,黑子反倒有些手软,毕竟我是最后的机会了,一旦我死去,他们就再也没有威胁父亲的筹码了。“你他妈的!聋了!还死拽着绳子干什么!?松开!送这个丫头见阎王!”标哥穷凶极恶地说。“那好!罗小姐!别怪我无情了!”黑子说着,也露出了凶相。“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我依旧在哭喊着。父亲依旧在沉默着。而我的心,也一点点得变得冰凉……“标……标哥!标哥不好了!”正在空气将要窒息的时候,小四忽然飞一般地冲到了标哥眼前,气喘吁吁地说到。“要死啊!你小子要急着投胎啊!”对小四的失态,标哥有些火。“标……标哥!警……警察!好多警察!”小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警察?!”标哥还有些愣神,“你小子说什么梦话?!你刚不还说警察全被甩开了吗?怎么转眼又冒出来了?!”“这……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忽然就……”小四都快哭起来了。“标……标……标哥!警察全围上来了!怎……怎么办?!快带兄弟们跑吧!”很快,从前那个瘦高个也慌慌张张地说。“他妈的!你个姓罗的!竟然敢耍我们!”标哥凶恶地对父亲说。“我……这……”父亲也是一脸的意外。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大批的警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在飞速地向这座废弃的水泥楼房逼近。“啊……”看着周弘一行人已站在眼前了,标哥本能地挟持住了父亲。“阿标!黑子!又是你们几个!真是屡教不改!”看着对面的“老朋友”,周弘严厉地说着。“周队长!又见面了!既然我们是老朋友了,凡事也好商量吧!今天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也放了手里的人!”死死扼住父亲,标哥一脸邪气地盯着周弘说到。“不要伤害人质!”周弘大声喊道。“天哪!董事长!依依!你们……你们快放了他们!”随之而来的李叔也慌张地喊道。“依依!依依!”痛苦中,我居然还听到了徐珂的声音!费力地循着声音望去,我果然看见了徐珂那张心疼又焦急的脸。“依依!别害怕依依!你很快就没事了!”徐珂大声呼喊着。此时,我根本顾不得想,徐珂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听到他的话,我却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安全感。“周队长!考虑好了没有!您要是再不发话,放过我们弟兄!这罗家父女――可是性命堪忧啊!”标哥急了,忍不住再次催促周弘。“阿标!我劝你还是别乱来!赶紧放了人质!放下武器!到时,还能从轻量刑!”周弘义正言辞地说。“哈哈哈!周队长!您难道还不清楚?!我阿标是轻易投降的人吗?赶紧让你的人让开!给我们准备好两辆车!不然的话――我就和罗董事长同归于尽!而罗小姐也会没命的!”标哥几乎有些穷凶极恶了。“董事长!”“依依!”李叔和徐珂仍旧在焦急呼喊着。“阿标!千万别伤害人质!”周弘也有些着急了,但看得出来,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仍旧同标哥斡旋着,“一切好商量!”“周弘!少罗嗦了!赶紧按我的要求准备好!放我们离开!”标哥终于情绪爆发了。“好!”周弘大声喊道,“我已经派人去安排车了!稍等片刻!”“快点!少给老子耍花样!”标哥愈加不耐烦了。忽然间,情势发生了逆转!一群身手敏捷地警察不知何时,竟然从水泥楼房后面的山坡上冲了下来!“啊……”“啊……”还未等标哥一伙儿人反应过来,随着几声闷闷的叫声,他们已经依次被制服了。期间,除了标哥反抗了片刻之外,其他的乌合之众几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看来,刚才的周弘,是在等着这些突袭者到位。在制服标哥一行人时,有几个警察也迅速冲到了楼上,和黑子争斗起来。同时,也有好几个人迅速向我靠拢而来,唯恐我发生意外。“啊!!”或许是警察们的衔接有了几秒钟的偏差,也或许黑子反应迅速,在看见一行警察往楼里冲的时候,他竟然本能地松开了手里的绳子!瞬间,我的身体再次像石块一样迅速往下掉落!瞬间,我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快!保护人质!”“依依!小心!”绝望中,我听到警察和徐珂的声音和耳边徐徐的风声混成了一团。“啊!”在落地的一瞬间,我竟然首先感受到了徐珂的身体,紧接着,聚拢而来的警察也迅速护住了我,并快速地为我开解着身上的绳子。“依依!”“依依!”见我落地了,父亲和李叔也快速跑了过来。“徐珂!徐珂!你怎么了?!徐珂!”结束了落地瞬间的惊恐之后,我立刻发现,身下的徐珂已经昏迷了!并且头部还茵出了汩汩的鲜血!这一刻,我几乎慌神了。“周队!罗小姐身上有伤!这位先生头部着地,看起来也伤得不轻!”田玉焦急地喊道。“快!快送医院!”周弘也着急地喊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最残酷的真相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十四分滨江市市立医院罗依依病房“病人因遭受过殴打和捆绑,所以皮肤外伤比较严重,我们已经给她用过药了,以防她伤口感染。不过所幸没有伤到内脏,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病房里,医生如是说到。“谢谢!谢谢医生!谢谢!”父亲几乎流着泪向医生道谢。“不用客气!”医生很自然地说到,继而,她又对周弘和田玉说到,“还有,病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不建议你们急于向她问话。”“好的,我们会等病人伤好之后。”周弘客气地说。“周队长!真是谢谢!谢谢你了!这次若不是你……我的依依真就……”再次紧紧握住周弘的手,父亲几乎要泣不成声了。“罗董事长,什么都别说了,罗小姐能安全回来,我们也就放心了。”周弘宽厚地说。“是……是……”父亲依旧颤抖地说,“周队长说的是……依依安全回来就好……周队长……今天我……我还对你那么无礼……真是对不住……”“罗董事长,你当时的心情我们都了解。”周弘依旧宽容地说,“不过平心而论,你的举动的确给我们营救罗小姐造成了被动。”“是……是……我太不冷静了……”父亲赶忙说。“董事长!周队长真是厉害!”这时,一旁的李叔也插言了,“当时,看你把我们甩开了,我都吓坏了!全赖周队长根据你消失的地点,准确推断出了那群绑匪的位置!这才能及时救了您和依依啊!”“谢谢……谢谢周队长……”听了李叔的话,父亲又开始止不住地道谢。“也是罗小姐福大命大,”见父亲一味道谢,周弘不由说到,“是我们在营救途中恰好接到了附近群众的报案,说是在那片废弃工地发现了一群行踪可疑的人,经过综合推断,我们便认定那里很可能就是绑匪藏匿的地点。”“真是上天有眼啊……保住了我的依依……”又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后,父亲心有余悸地说。“罗董事长,照看好罗小姐吧,等她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向她详细了解一下关于本次绑架案件的一些细节。”话到这里,周弘准备离开。“周……周队长……”此时,病床上的我忽然虚弱地开口了。“有事吗罗小姐?”周弘不由关切地询问。“徐珂……他怎么样了?”我费力地问到。 “你是问救你的那位先生?”周弘说。“是。”我急忙点点头。“医生说,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由于头部着地,引发了脑震荡,现还在昏迷之中,罗小姐放心吧。”周弘说。“谢谢周队长。”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对周弘说。6月15日下午两点零四分市立医院罗依依病房“依依,这些是罗婶专门为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快吃点吧。”病床前,父亲憔悴的脸上混杂了心疼和愧疚。而我,却依旧和雕像一般,一句话都没说。“依依,从昨晚开始,你就没和爸爸说一句话。”看我的样子,父亲更难过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怨我。可……可即便你和爸爸赌气,也别再难为自己了好不好?医生说,你本来身体就很虚弱,要是再不吃东西,会受不了的!”“爸,问您个问题好吗?”我终于木然开口了。“什么问题?你尽管问!”父亲急忙讨好般地问到。此时,我不由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父亲身上,在看到父亲的瞬间,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终于无声滑落了下来,“如果……我是说如果……昨天不是周队长他们及时赶到……您真的不会阻止他们吗?”“我……”父亲像是被针猛扎了一下,话哽在喉中,怎么都说不出来。“呵,”我惨然地苦笑了一声,“明明自己都知道答案了,又何必再多问呢?”“依依……”父亲不由悲伤地说到,“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更难过了。”“您难过,难道我就不会难过吗?”又一颗泪从我的脸颊滑落,“自从离开妈妈后,您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我也一直认为……我对您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可直到昨天我才发现……才发现这不过就是我一厢情愿地想法而已……”“依依!”还未等我说完,父亲就紧张地打断了我,“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看你被那帮绑匪折磨,我就像剜心一样的难受!我宁愿受罪的是我,也不愿让你受那样的伤害!!可是我……我真的不能……不能让他们得逞……万万不能啊……我真的有苦衷……”“苦衷?”我流着泪问到。“是,”父亲无力说到,“我早看出来了,他们是崔景耀的人,这次绑架你,就是想抓住我当年的把柄,并且,那个叫阿标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录音笔,我一旦说了,录音立刻就会到崔景耀手里。他的手段我想都想得出来,先是一步步逼我交出罗氏,当把我榨干后,他依然会让我身败名裂!我自己毁了也就毁了,可罗氏,是你曾祖父早年一手创建起来的,我说什么都不能让它断送在我手里……”父亲说着说着,竟也伤心地流下泪来。“爸,”看着已是憔悴不堪的父亲,我也是百感交集,“我不是个自私的人,我也不会要求您,为了保住我而牺牲罗氏。可是……可是我不明白……当年的秘密真的可怕到会断送整个罗氏吗?您不过就是知晓陈义谋害梁天鸿的计划而已,即使秘密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知晓秘密就会给罗氏带来灭顶之灾吗?当然了……”我又不自觉地苦笑了一声,“这个秘密会使您名声受损……您向来最在意名声了……我知道的……”“依依!”我不自觉说出的让父亲再也无法矜持了,情绪也终于爆发了出来,“难道你认为,我会为了区区名声而不顾你的死活?!难道在你心里,爸爸就是这样的人吗?!这么多年来,我为你操了多少心?!我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心里有怨气我明白,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了吗?!”看着忽然爆发的父亲,我先是怔怔地愣了一会儿,而后,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我没有良心!我最没有良心了!是我不该觉得委屈,是我不该怨您!可您……您至少该告诉我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您一面说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说珍惜我如珍惜生命,可一面又死守着这个秘密,哪怕牺牲我也在所不惜!爸!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哪怕真是去死我也不在乎!可是……可是您至少让我明白可以吗……让我明白为何这个秘密会比我的生命重要可以吗……”“我的天……”听着我的哭喊,父亲终于也颓然跌坐在我的病床上,痛苦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作孽!作孽啊!这都是我做的孽!是我做的孽啊!”随后,父亲竟然像孩子一样绝望地哭了起来。许久,父亲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他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却又让我坠入了无底深渊,“梁天鸿是我害死的。”“什么?!”一瞬间,我如同落入了千年冰窖一般,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身体抖个不停,等我稍稍恢复知觉后,便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父亲,“爸!您说什么?!您……您在开玩笑吧……我……我什么都不问了……也不怪您了……您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呵,”父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凄惨地笑,“我多希望这是玩笑。依依,这个秘密,我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就会厌恶我这个爸爸,可事到如今,我瞒不了你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你会一直怪我,当然,我一旦说了,你还是会怪我,甚至会恨我,可至少……至少你不会觉得,我会如此轻视你的生命。”“真……真是您害了梁天鸿?”我哆嗦着嘴唇问到。父亲痛苦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梁天鸿事件的主谋,他的死,都是我一步步设计好的。”“不……不可能的……”我仍旧不愿面对这个真相,还留着最后一丝幻想,“您……您不是说……梁天鸿是……是陈义……还有沈煜他们合谋害死的吗……”“那是我故意骗你的,”父亲的眼睛里满含痛楚,“崔景耀有句话说对了,像陈义这种人,怎么可能设计出如此周密的计划?其实,从陈义企图和我勾结的时候,我就再没有拒绝他,而是在心里渐渐谋划出了那样一个精心的计划,之后,便在陈义背后指挥着他让这个计划一步步地实施,从海外购进成衣,到隆泰那笔生意,再到举报走私,再到转走巨款……再到车祸……都是我计划好的……”“不!”此时,我又紧紧抓住了父亲,“爸!爸您别说了!我不相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依依!”父亲颤抖着声音说,“是真的,这都是真的。在沈煜他们几人的眼中,这计划似乎是陈义策划并实施的,却并不知道,我才是背后的主使者。”“爸……为什么……为什么……”知道真相无法改变了,我几乎要崩溃,“您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害梁天鸿?那是条人命啊?您怎么会是这么残忍的人呢?”“因为年轻时的我太好强了,也太疯狂了……”父亲依旧沉浸在痛苦中,“那时我刚接手公司,一些老董事老股东处处都倚老卖老,罗家许多亲眷也对我的位子虎视眈眈,当时的我,看着很风光,实际上处境很难,若不耍点强硬的手段,自己董事长的位子,是坐不稳的。”“于是……您就开始打海蓝的主意?”我抽泣着问道。“是,”父亲点了点头没有否认,“那时的滨江,罗氏永远都被海蓝压着,说实话,海蓝董事长梁天鸿真是个难得的商业奇才,不论经营理念还是企业管理方式,都是一流的。我也早就意识到,想要壮大罗氏,保住地位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要彻底打败海蓝,唯独这样,我才能迅速提升自己在罗氏的影响力。可梁天鸿是个何其优秀的对手,打败他又谈何容易?就这样,情急之下,我使出了不正当的手段。我之前早就了解到,梁天鸿凭着杜立诚女婿的身份当上了董事长,早就招致了沈煜四人的不满,而四人中最受压制的,就是陈义。正巧那个时候,陈义也由于不堪忍受压制而找到了我,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计划……”“这么说……梁天鸿的车祸……也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继续颤抖着问。“是我一手策划的,而具体实行的是陈义和崔景耀。”父亲机械地说到,“其实,还未东窗事发的时候,陈义就将梁天鸿骗出了公司,欺骗他到宁海去见一位大客户,而直到梁天鸿离开后,公安局才接到的报案,但当时的海蓝却众口一词地证实,梁天鸿是在事发之后才离开的,造成了他潜逃的假象。可就在公安局追捕他时,车祸已经发生了。撞上梁天鸿车的,是海蓝的一个小供货商,被崔景耀买通了去制造车祸,可我后来才知道,崔景耀事先就在货车上动了手脚,在两车相撞的瞬间发生了爆炸,就这样,两个人都……”“够了!不要再说了!”此刻,我不敢再听父亲说一句话,只是死死捂住了耳朵,“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害死了梁天鸿?!为了罗氏的发展,为了保住自己,就可以去害别人吗?!那是一条人命啊?!还有那个货车司机,也这么间接被你害死了!这是草菅人命啊!你为什么这么狠?!”一瞬间,我痛苦的眼泪如流水般倾泻而出。“依依,别说了……”父亲愈加痛苦了,“我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个好人,我是个罪人,是个罪人!这么多年了,梁天鸿的死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是……可是我不管自己有多痛苦,我也一定要把这个秘密隐瞒下去!如果……如果梁天鸿之死的秘密被揭开了,那么……那么我就完了!罗氏也都完了!罗氏的一切不但会毁于一旦,并且还会成为世人唾弃的笑柄!依依!”此刻,父亲又本能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你懂了吗?你懂了吗?我宁愿失掉你,也宁愿失掉我自己,也不能放任这一切发生!这会比死更让我痛不欲生!”“哈哈……哈哈……”看着几近于癫狂的父亲,我不禁露出了悲哀的苦笑,也不禁说出了多日来压抑在心中的苦痛,“爸,告诉您心里话吧,从您让我去海蓝的那天起,从我知道了梁天鸿诡异死亡的那天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再担心……担心您会与梁天鸿的死有瓜葛,这种担心几乎都要折磨得我寝食难安了,可我却还是一直不停地安慰自己,总在心里说,不可能的,爸爸怎么可能和梁天鸿之死有牵连呢?一定是我胡思乱想……可没想到……没想到老天还是没有可怜我……还是让我知道了……我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其实都是真的……”此时,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让我内心深处感到无比的刺痛,再也没有幻想了,父亲真的就是谋害梁天鸿的凶手!我感到,从这一刻起,自己的生命就要步入黑暗了。“哈哈……哈哈……”真相已经折磨得我失去了知觉,让我一直就这么不自主地苦笑着。“依依!依依!”父亲紧张地摇晃着我的双肩,不停地喊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吓您?”我又是一声苦笑,“我还有能力让您害怕吗?”“依依!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知道爸爸做过的事让你很难接受……可是……可是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说句话!你跟爸爸说句话啊!”看我的样子,父亲几乎要慌神了。“爸……”我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了,“您要我说什么?您让我怎么办?自己的父亲竟然是杀人凶手……您让我怎么办啊……”“依依!”此刻,父亲更加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激动地说到,“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苦……知道这个事实让你接受不了……你可以怨我,怪我,甚至看不起我……可是……可是爸求你……算是爸爸求求你了……你千万要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就是……就是关于这次绑架……你也不要透露出绑匪的目的好不好……因为你一旦说出去了……警察肯定就会继续追究……如此一来……当年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暴露了……求你了依依……你就看在……爸爸生你养你的份上……为爸爸保守秘密吧……”“您既然这么害怕秘密暴露,为何还会告诉我……”我哭得嗓子都快沙哑了,只得如此费力地发出声音,“您什么都不告诉我……岂不更安全?”“依依啊,”爸爸几乎也没有力气了,抓住我双肩的手颓然落下,“爸爸……是想用这个秘密……打消你的误解啊!我即便再想保守这个秘密……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把我看成是一个自私无情的人……依依……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了……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真的是……不想失去你啊……”“爸……别说了……别说了……”我流泪阻止了父亲,却无法抑制内心深重的苦痛。“啊!!啊!!”瞬间,我一把抱住父亲,接连发出了绝望又痛苦的哀号,试图穿透包裹住我的无限黑夜。 第一百九十八章:巨款下落之谜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五十八分市立医院罗依依病房“既然是您主使害了梁天鸿,难道说,之前利用韩露露母女打击梁天鸿的阴谋也是您策划的?”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稍稍安静了下来,联想到韩露露的自杀就是梁天鸿被害的序曲,我便又忍不住询问,然而,我是多么不希望父亲再给我肯定的答案。“不,”听了我的话,父亲立刻摇了摇头,“韩露露自杀事件与我无关。那是丁浩追求韩露露不成,一气之下将梁天鸿就是韩心茗生父的消息告知了沈煜几人,于是他们就联合谋划了在‘湖蓝色之秋’展销演出之日当众指认韩心茗就是梁天鸿私生女的计划,借以离间梁天鸿和杜若秋之间的感情,但是,韩露露却以自杀毁掉了这个计划。想来,韩露露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我轻轻点点头。“虽说,我没有直接参与那个计划,可是……”说到这里,父亲竟然又哽咽起来,“可是韩露露的死,我也有份。”“您……怎么这么说?”听了父亲的话,我的心又揪紧了。韩露露的死难道也和父亲有关联?“对不起,依依,在韩露露这件事上,我也骗了你,因为……相对于梁天鸿事件来说,关于韩露露的事,更让我难以启齿。”这时,父亲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我说过,年轻时的我,也和你哥哥一样,喜欢追逐各式各样的女人,而韩露露却是唯一一个被我追求过却没有为我动心的人,这一点,让我很是受挫。”“您说过,后来您放弃了。”此时,我隐约记得父亲曾说过的话。没想到,父亲竟然机械般地摇了摇头,并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放弃呢?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放弃’两个字,对待女人也是一样的。其实,我比丁浩更早的知道了韩心茗生父的身份,于是――我就借此胁迫韩露露,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韩露露只好成为了我的情人。”“什……什么……”父亲的话,让我的心如同撕咬般难受,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做过这样卑鄙的事。“觉得爸爸很自私卑鄙对吗?”一脸落寞的父亲很快就看穿了我的心事。而我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我知道,我得到韩露露的手段太卑劣了,所以,在和她交往的那段时间里,我也尽可能的用金钱和各种浪漫的形式来取悦她,也算是弥补我内心的一丝愧疚,但渐渐的,我就失去耐性了,因为我发现,她心里想的始终都是梁天鸿,而对我,却永远是那么被迫和不情愿,于是,我再次感受到了失败感,同时,还有对韩露露极端的恨意。那时的我,只要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毫不留情的毁掉,所以,当韩露露走投无路来寻求我的帮助时,我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并在心底期盼着那个计划的成功施行,因为如此一来,既能打击梁天鸿,又能伤害韩露露,对我来说,真是一举两得!”或许韩露露真的是父亲心底的一根刺,说到这里,父亲的眼神不由变得可怕起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忽然间,父亲话题转到了韩露露的死,他的目光立刻又软了下来,“没想到韩露露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去反抗这个计划。并且……”此时,我清楚地看到,父亲浑浊的眼睛里留下了一滴泪,“并且韩露露死后,我还收到了一封她写给我的信。”“信?”我忍不住问。“是,”父亲无力点了点头,“她临死前写给我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她在信中说对我说,‘我就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为了保护心爱的男人和女儿,也为了摆脱你的羞辱,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只有痛苦,哪怕到了另一个世界,我都不会原谅你……’我一直认为……”说到这里,父亲又落下了泪,“虽说韩露露并不是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但我也一直用心对她,为她花费了许多的金钱和精力,她也是该知足的。可没想到……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用‘羞辱’这两个字来形容我对她所做的一切……原来在她心里,我竟然就是一个那么不堪的人……为了彻底逃避我,她居然会选择自杀……”听了父亲的话,我依旧沉默着,心里却感到一片冰冷,因为父亲,也因为韩露露。父亲年少轻狂,韩露露为爱执着,这一切,又能去怪谁呢?“其实想来,韩露露真是个好女人,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若不是她执着爱着梁天鸿,若不是她遭遇了这么多的阴谋和强势,她应该会幸福的。”父亲说着,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了窗外的远方,像是在眺望另外一个世界,“直到韩露露死去,我才发觉,对她那种深深的眷恋,那时我才明白,自己之所以那么极端地想要得到她,早已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那份心底不肯承认的感情,才是最主要的。”“您……爱韩露露?”我沙哑着嗓子问到。“呵,”父亲禁不住一声苦笑,“都把她逼上绝路了,还有什么资格谈‘爱’,错误,我和韩露露,自始至终都是个错误。”之后,父亲就重重垂下了头。“依依,”过了好一会儿,父亲又忍不住开口到,“爸爸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会看不起爸爸吧?”“爸……”父亲的话我让心里又是一酸,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不过,依依,有件事我并没有骗你。”过了一会儿,父亲又开口了,“如今,我真的不清楚那笔巨款的去向了,如果我知道,也不会让你去海蓝。”听了父亲的话,我禁不住又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当初,陈义在我的指使下,将那笔钱从海蓝的账户里转了出来,而后,我又利用你爷爷在日本注册的一家公司作为中转,最终将那笔钱变成了一张罗氏的存单。”父亲继续说到。“那……陈义出国又返回也是您……安排的?”我试探性地问。父亲点点头,“陈义是个极易摇摆的人,为了确保他能始终坚持这个计划,我便首先许诺把那家日本的分公司移交给他,之后,为进一步博取他的信任,便又把那张存单交给了他,当然了,要想取走那笔钱,仅凭存单是不够的,还需要我的口令和密码,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二人联合,才能真正掌握那笔钱。当时,我的计划是,只等梁天鸿一死,就立刻送陈义出国,造成他出逃美国的假象,随后,他再回国以七三的比例和我参与分赃,他七我三,毕竟对我来说,钱并不是最终目标,不如索性用七成的钱买通陈义。然后,我再秘密将他送往日本。当然,陈义整个行程都有我的人暗地里监控他,以防他玩出什么花样来。”“那……那笔钱又是怎么消失的?”我又忍不住问。“原本,一切都很顺利,陈义顺利出境,又顺利回到了滨江,在他下飞机后不久,就顺利与我取得了联系。”父亲又叙述到,“为了掩人耳目,我便亲自与他约定了见面时间,是当天晚上九点三十分,在滨江市郊的一处空地见面。”“那后来呢?您见到陈义了吗?”我忙问。“没有。”父亲失落地摇摇头说到,“我准时到达了见面地点,却发现空无一人,而从那时起,我就再也联系不上陈义了。一直等到将近午夜,陈义都没有前去赴约。并且,被我派去跟踪陈义的人之前就反映说,把陈义跟丢了。再想到陈义的爽约,我立刻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查询那笔钱的去处,才得知,已经有人以我的名义将那笔钱转走了,去向不得而知。就这样,陈义和钱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是这样。”我轻声说到。“出了这样的事,我便想当然地认为,定然是自己太大意了,低估了陈义的能力。原本以为,没有口令和密码,又在重重监视下,陈义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视线,更动不了那笔钱,可事实却是,他不但逃离了,还独自一人卷款逃走了,而我,只是一个‘无偿’帮过他的角色而已,十年来,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说到这里,父亲又忍不住顿了一下,“依依,你了解我的个性,我向来无法容忍他人的欺骗或是背叛,而那一次,我却认为陈义不但背叛欺骗了我,还独自吞走了那笔本该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钱,这令我不能忍受,十年了,那件事始终让我心中郁结万分,而我也从未停止过寻找陈义的行踪,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是陈义的白骨最终改变了您的看法?”我很快想到了这一点。“是的,”父亲不由点点头,“当时,我闻听在中心广场挖出了一具已经死了十年的白骨,并且白骨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海蓝集团的董事。虽说白骨的身份还未确定,但我已经隐约联想到了什么,因为消失十年的海蓝董事,只有陈义一人。也就在同一时间,恰好遇到海蓝公开对外招聘,我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你安排进了海蓝。当时我认为,只要白骨确定了是陈义,那就说明,陈义回国的消息泄露了,有人背着我在滨江杀死了陈义,并取走了那笔钱,而这个人,一定是梁天鸿事件的知情者,如此算来,杀死陈义取走钱的人,定然就是沈煜、谢文峰以及崔景耀三人中的一个。让你去海蓝,就是为了让你近距离地观察他们,帮我找出这个人。被压抑蒙骗了十年,我绝不会容许这样一个人继续瞒天过海下去!”“我明白了。”我说。“还是那句话,”父亲语气愈加无奈了,“我本以为,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元兴已在第一时间着手调查他们近年来的消费情况,加上你的观察,我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把这个人找出来。可谁知……情况却越来越复杂,不但接连发生死亡事件,沈煜和谢文峰先后被杀,而最后仅剩下的崔景耀居然也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向我逼问钱的下落,当年问题究竟出在哪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一百九十九章:绑架犯的自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笃!笃!笃!”谈话到一半,病房外忽然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父亲急忙蹒跚着去打开了门,病床上的我,看着父亲几乎佝偻的身躯,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周队长,田警官,你们好。”看到来人是周弘和田玉时,父亲赶忙说到。“我们来看望一下罗小姐,不知罗小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周弘关切地问。“好多了,谢谢周队长。”我急忙说。“是这样,原本我们是不该过早打扰罗小姐的,可涉及到这是一起恶性绑架案件,且被捕的几个嫌疑人都是死硬分子,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谁都没有交代,所以,我们只好又来打扰罗小姐了。”周弘很是客气地提出了询问要求。“没关系,周队长,我身体没有大碍了,您要问话尽管问就好。”我也同样客气地说。“那好。”得到了我的应允,周弘和田玉便顺势坐到了病床前,很快开始了问询,“13号早上,我们在罗家别墅区附近,发现了你的车,但由于那段路没有安装监控,我们也无法得知你被绑架的细节,请问绑匪就是在那里将你劫持的吗?”“是的,”我一边回答一边回忆着那日惊心动魄的经历,“那条路是我每日上班的必经之路,那日我刚开车拐出别墅区,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忽然横到了我的车前,我就急忙踩了刹车,可还未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被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劫走了。”回忆了被劫持的经过后,我又继续详细地将自己之后的经历向周弘叙述了一遍。“你刚才说,绑匪先后索要过两次赎金?第一次是50万,可等到罗董事长交出50万后,绑匪又提出了新的赎金额5000万,是这样吗?”细心的周弘很快找出了事情的关键点。“是的。”我只得照实回答。“绑匪为什么会反复?”周弘问。“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在顾虑……假如一开始就贸然提出过高赎金的话,父亲会因为金额过大而报警,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才先索要了小笔金额。”我小心答道。“是这样。”周弘忍不住点点头,“在绑架你的人之中,领头的就是那个叫‘阿标’的吗?”“是,看起来,他就是那帮绑匪的小头目。”我立刻回答说。“罗小姐,”周弘继续询问道,“在你被绑架的整个过程中,还有没有出现一个比‘阿标’层级更高的人?因为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阿标一伙儿不但是惯犯,而且背后还有更大的组织在操纵着他们,关于这一点,不知你是否了解。”“他们……在谈话过程中,经常会提到一个叫‘老大’的人,可他们谁也没说过这个‘老大’的名字,并且这个‘老大’也从未出现过,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谁。”我小心翼翼地答道,考虑到父亲,出于私心的我并没有说出崔景耀很可能就是“老大”的猜测。“除了赎金,绑匪是否还提出过其他要求?”细心的周弘又问。“没……没有。”说出这个谎言时,我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周弘的眼睛。“敢问罗董事长,”周弘似乎并没有对我起疑,而是迅速转向了父亲,“你平日里是否的罪过什么人?或者说,对这帮绑匪的幕后指使者,你是否有猜测?”“这……”父亲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就假装自然地开口了,“我只是个生意人,能和谁结仇?无非是企业做得大一点,有些树大招风罢了,只是这次苦了我的女儿。”如我所想,父亲定然也不会说出崔景耀的名字,这次绑架对我们父女而言,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周队……周队……不……不好了……”问话间,李明海忽然气喘吁吁地冲进了病房。“在病房里这么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对李明海的冒失举动,周弘稍有不满,但却没有深究,“发生什么事了?黑子和阿四又闹事了?”“没……没有……”李明海依旧气喘着说,“他们都撂了。”“撂了不是好事吗?还吆喝什么‘不好’?”至此,周弘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阿标死了!”李明海终于说出了突发的情况。“什么?!”闻听这个消息后,周弘不由“呼!”地一下站起身,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阿标死了?!怎么死的?!你们怎么看的人?!我才离开这一会儿,人就死了!”“这……这小子内衣夹层里藏着毒药,搜查时也没发现,结果他趁我们不注意就服毒了……”李明海越说越没有底气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这么重要的嫌疑人,竟然让他在公安局里服毒自杀了?!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阿标的死,是真让周弘火了。“我……这……怎么办呢周队?”此刻,向来高调的李明海也彻底没辙了。“阿标服毒的事,其他嫌疑人知道吗?”还是久经场面的老刑警,周弘很快就恢复了情绪。“不知道,他们是被分别关押的,阿标的事,也没有对他们透露。”李明海答道。“继续注意保密,处理好善后事宜。另外,阿标的情况,向钱局汇报一下。”周弘如此吩咐道。“是,周队。”李明海说完,就准备离开。“等等!”周弘又叫住了李明海,“你说黑子和小四撂了,具体什么情况?”“他们知道得不多,只说此次绑架罗小姐,是他们的‘老大’授意的,具体由阿标执行,可他们之中,除了阿标之外,谁都没有见过‘老大’,更不知道‘老大’的身份。”李明海如实汇报说。“就这些?!”听了李明海的话,周弘是既憋气又沮丧。“还有一点,”似乎想到了什么,李明海又说,“黑子说,除了赎金之外,‘老大’好像还想让罗董事长透露一个秘密,至于秘密的内容,他就不清楚了。”“哦?”这句话引起了周弘的注意,他又急忙询问父亲,“罗董事长,有这回事吗?你刚才为什么没有提?”“呃……这……”显然,父亲有些窘迫,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应对之策,“他们的确让我说出一个什么‘当年的秘密’,可是周队长,我真的不清楚他们所谓的秘密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我想,这些绑匪很有可能是找错人了。”“当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他们难道没有提吗?”听了父亲的解释,周弘仍不甘心。“这个我真的不清楚。”父亲再次确认了答案,“他们只是逼着我说出当年的秘密,还说我清楚这个秘密是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罗小姐,关于这一点,你是否清楚?”见父亲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周弘又转而问我。“抱歉周队长,我也不清楚。”和父亲一样,我也保持了沉默。 第二百章:神秘的匿名信(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四点二十一分市立医院罗依依病房“依依,谢谢你。”周弘一行人离开后,父亲不禁紧握着我的手说到。“别这么说,您……毕竟是我爸爸。”我颤抖着声音说到。“唉,我这个爸爸……不够格啊……”父亲说着,脸色又黯淡下来。“爸,救我的同事怎么样了?”哭过伤过,经历了心绪的大起大落,寂静过后,我忽又想起了奋不顾身救我的徐珂,这一刻,无尽的担忧在我心里迅速蔓延开来,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父亲。“他的病房就在附近,似乎没什么大碍了,你若不放心,我扶你过去看看他,这次也多亏了他,不然的话,你的伤会更严重的。”提到徐珂,父亲也满是感激。我没有再说话,而是在父亲的帮助下,费力地走下了病床,努力向着徐珂病房的方向挪动着。下午四点二十六分市立医院徐珂病房“医生,他的伤怎么样了?”正巧看见医生和护士从徐珂病房走出,我急忙问到。“除了头部的伤外,病人身上还有多处擦伤以及碰撞引起的瘀伤,不过好在都没什么大碍。”医生如是说。“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我又请求到。“可以,不过时间不宜过长,病人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好心劝道。“谢谢医生,”道谢过后,我又转向了父亲,“爸,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可以吗?”“好,我在外面等你。”父亲说完后,就颤巍巍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而我,则轻轻推开了徐珂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依依?!”看着我忽然出现,徐珂很是惊讶,急忙欲起身。“别动!快躺下!”我急忙阻止了他。“依依,你怎么来了?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依旧十分虚弱的徐珂,还不忘询问我的伤势。“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只想着我。”我有些“嗔怪”地说。“呵呵,我骨头硬,不怕摔的。”此刻,徐珂竟然还笑着安慰我。“你还笑得出来?”看徐珂的样子,我忍不住一阵心酸,“你怎么那么傻,当时有多危险,你还往上冲,幸好没有摔到那些钢筋上,不然的话,后果真不堪设想!”“当时看见你从楼上摔下来,我都急疯了,哪还顾得那么多!”徐珂依旧笑着说。“谢谢你……”话一出口,我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说什么谢,总和我这么客气。”徐珂不由安慰我。“对了,你怎么会和周队长他们在一块儿呢?”想到徐珂的意外出现,我忍不住问。“你忘了?你出事那天原本有个服装企业座谈会的,可会议开始前,公安局的人忽然找到罗董事长,说是你意外失踪了,罗董事长急坏了,立刻离开了会议现场,而我,也是担心得不得了,便紧随其后到了罗家。其实,在救出你之前,我一直守在罗家。”徐珂解释道。“你……谢谢……”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我只得再次道谢。“依依,”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情,徐珂又温柔地说,“我救你,只是出于关心朋友的本能,所以你……不必有负担。”“徐珂……”听了徐珂的话,我又是一阵动容,却咬着嘴唇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我……对不起……”“嗨!干嘛又说对不起,弄得好伤感!”徐珂依旧是调皮的样子,可紧接着,他又变得担忧起来,“只是……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些人呢?”“想通过我讹诈父亲的钱吧。”我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到。“真是可恶!居然那么对你!依依,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被他们那么吊着,我真觉得他们真是丧心病狂!”提到阿标一伙儿人,徐珂是难掩愤怒。“他们都是些亡命徒,的确很可怕。”我也有些后怕地说。“不管怎么说,依依,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就不要再去想那些可怕的经历了,不然会给自己造成心理负担的。”安慰过后,徐珂又好心提醒道。“我知道。”感受到徐珂的温情,我不由微笑着说。下午五点零一分“李叔,您来了。”走出徐珂的病房后,我看见李叔也出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是啊,总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李叔和蔼地说。“我没事了,您不用担心。”我也笑着说。“董事长,不如您回吧,我在这里照顾依依,您看您都累坏了。”问候之后,李叔又关切地对父亲说。“不必了,元兴,公司的事就够你忙的了。”父亲拒绝了李叔的请求。“这……那就让罗婶和小翠过来,不然您会累坏的。”李叔还是满脸担忧。“唉,谁在这里我也不放心,我要亲自照顾依依,你不必担心了。”父亲仍旧固执地坚持。“这……那好吧,您和依依都照顾好自己,如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李叔依旧关心的“絮叨”着。“好,你去忙吧。”父亲不由说。再三嘱咐后,李叔就离开了。“现在想想,我当初真不该怀疑你李叔。”没想到,刚走进病房,父亲就如此说到。“啊?”一时间,我还没反应过来,“您怀疑过李叔?”“是啊,”父亲点点头说到,“你应该还记得,就是那个周末,你还偷听了我和仲文在书房的谈话。”“我记起来了,”很快,我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李叔失魂落魄,父亲和哥哥都对他冷眼相向的那个周末,“其实我因为好奇,也偷听到一些您和哥哥的谈话,你们好像在调查李叔。”“没错,”父亲没有否认,“那段时间,我有些举棋不定,因为根据你提供的情况,沈煜,谢文峰和崔景耀三人似乎都不像是杀死陈义,拿走巨款的人。也就在这时,我在书房办公时,忽然在公司的邮箱中发现了一封匿名的检举信。”“匿名检举信?”我很是惊讶地问。“是的,”父亲说到,“署名是‘财务部普通职员’,内容是检举你李叔曾多次借用我的名义动用公司的资金。”“啊?这……真有这回事吗?”父亲的话,让我更显不可思议。“其实,类似这种攻击你李叔的邮件,会经常出现在公司的邮箱内,我也见怪不怪了。因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李叔虽说对我很恭敬,但仗着我的信任,在公司里却很强势,难免许多员工会对他有意见,不过,考虑到他的工作能力和对我的忠心,对这些事,只要不是太出格,我也就不去仔细过问了。”父亲说到。“这……会是谁呢?还有……检举人为何会使用公共邮箱呢?”我一脸不解地问。“为了掩藏身份吧。”对我的问题,父亲似乎并不在意,“毕竟公司里知道我私人邮箱的,并不在多数,而公共邮箱不但所有的员工都知晓,并且还是对外公开的,排查难度定然大了不少。只是……”父亲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到,“只是这次的检举信,忽然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我忙问。“就是当年的秘密,除了沈煜三人外,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晓,他就是你李叔。”父亲说。“李叔也知道那个计划?”我又忍不住问。“那时你李叔刚投靠我不久,我对他还不是完全信任,所以并没有向他透露计划的全部,但也没有刻意隐瞒他,甚至许多环节还让他参与其中了,毕竟他当初投靠我,为的就是打击梁天鸿,让他参与计划也是考验他的一个有效途径。”父亲解释道,“但是,关于那笔钱的处理,我对任何人都没有透露过,包括你李叔。可看到那封检举信时,我忽然想到,凭你李叔的能力和智商,是完全可以盗取这些秘密的,甚至是我的口令和密码!多年来,我一直不相信陈义有这样的能力,可若是你李叔,我就完全相信了!”“这……这么说……您怀疑李叔就是杀死陈义……取走巨款的人?”我表情愈显惊讶了。“我的确有过这种想法。”父亲肯定地说,“在看到检举信的同时,我就叫来了仲文,而仲文的看法也和我相同,认为凶手很可能不在沈煜三人之内,而是你李叔。就这样,我们展开了对你李叔的调查,尤其是他的私人账户。当然了,他也很快发觉了这一点,但也毫无办法。”“怪不得那几日,李叔看起来那么惴惴不安的。”我不由说到。“不过调查结果证实,这只是一场误会,你李叔根本没有那么一笔钱。”父亲又很快说到。“哦,确定就好,我也觉得李叔不是那种人。”我不禁说到。“基本上可以确定。”父亲的眼神很是自信,“除非他有秘密的海外账户,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另外,我还了解过你李叔的消费记录,多年来,他从没有过一笔高消费记录,还有,你李叔的亲生父亲好几次生命垂危住进了医院,为了筹集医药费,他都是求助于我,进而以私人名义向公司借款,记得有一次,由于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状况,没有及时让你李叔拿到钱,他父亲差一点就送了命,试想,如果你李叔有那笔钱,怎么还会有如此举动?”“是这样,如果李叔真有这笔钱,即便他为了隐蔽自己而封存着,也不至于在亲生父亲生命垂危时仍不动用钱的道理。”我也附和着父亲。“其实这些我早该想到的。”提起这件事,父亲总难掩愧疚,“想想你李叔,这么多年来,他为罗家做的,实在是太多了,我真是不该怀疑他。”“爸,别想太多了,误会解除了就好。”见父亲依然难以走出愧疚,我不由劝道。“好,”父亲不由点了点头,但很快,他似乎又陷入了思维的死局中,“可如果排除了你李叔,还会有谁呢?既然崔景耀为了获知秘密和巨款的下落,都不惜铤而走险地绑架你,那自然不会是他了。但我真的想不出,谁还会知晓那个秘密。”“那或许是……沈煜他们几人中有一个,将秘密泄露了?”对父亲的疑问,我也着实无法回答,只得毫无根据地猜测着。“有这种可能性,”父亲若有所思地说着,“不过可以排除崔景耀了,若是他透露的秘密,他就不会贸然绑架你。现在看来,定然是沈煜或是谢文峰的环节出了问题,难道!”父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情绪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爸,您怎么了?”看父亲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不由着急地问。“难道事情全部绕回了原点?制造这些死亡事件的人,目的并不是为梁天鸿或是韩露露复仇,而依然是为了灭口?这样看来,那神秘的蓝衣女人,以及那个许久未露面的‘黑色西装男人’,很可能也是当年秘密的知情者了?!”父亲说着说着,脸上忽然浮现出了惊恐。 第二百零一章:冰冷的现金支票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第二百零二章:一具被焚烧的尸体(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七点零二分罗家别墅外某咖啡馆接到我的邀请电话时,徐珂有些意外,更有些迟疑,但此刻,他还是如约坐到了我的对面。“对不起,”坐定后,我首先开口了,“父亲给你钱的事,我并不知情,他向来习惯以这种方式处理问题,还请你――不要太介意。”“你约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徐珂淡淡地问。“我不想让你误会。”我轻声说。轻叹了口气,徐珂也说,“我也不想让你误会,所以今天的情绪才会那么激动,如果冒犯了罗董事长,还请你代我转达对他的歉意。”“好。”我说。许久,我们就这么沉默着,没有一句话的交流。“依依,”终于,徐珂又开口了,“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其实,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躲避了徐珂的问题,我有些伤感地说到,“爸爸说,因为哥哥没了,罗氏需要有人帮扶,所以,我的婚姻,不能自由了。”“呵,”听了我的话,徐珂不由苦笑了一声,“你不必对我说这些,我们又不是恋人,你要嫁给谁,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谢谢……”此刻,我猛地低下头,不让徐珂看见我即将而出的眼泪。“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看我又继续沉默,徐珂很是伤感地说到,而后,他就怅然若失地离开了。看着这个男人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一瞬间,我的心底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徐珂!”在情感的驱使下,我迅速离开座位冲出了咖啡馆。听到我的叫喊,徐珂也急忙转身,我们的目光再一次相遇了。“爸爸说……若是哥哥还在……他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只知道,如果就这么沉默着放他离开,我心里的郁结会无法消散。而对面的徐珂,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满含欣慰看着我,泪水和笑容全都呈现在了脸上,终于,他也开口了,“谢谢你,依依,谢谢你能对我说这些,我也算没有白白付出感情。我――很想抱你,可是――我怕自己就此不愿放开了……”说完,满眼含泪的徐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我,也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6月20日上午六点二十一分罗家今天,十分意外,早上刚过六点,周弘一行人居然又敲响了罗家的门。无奈,仍是一身睡衣装扮的小翠只得依次把我和父亲唤醒。很快,我和父亲就先后来到了客厅。“抱歉,罗董事长,罗小姐,这么早就来打扰。”见面后,周弘首先表达了歉意。“客气了周队长,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可还是为了依依……”“不,罗董事长,”周弘一脸凝重地打断了父亲,看起来,事情似乎还很严重,果然,他紧接着说出了来此的缘由,“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们接到了来自城北嘉华小区工地工人的报警电话,称在施工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因被焚烧过,已经无法辨认了,但根据对尸体的初步检验,我们发现,某些身体特征例如性别、死亡年龄及体型都与……与罗太太相符。”“什……什么?!周队长!你说……发现了……与我太太特征相同的尸……尸体?!这不可能!不可能!”“周队长!您说尸体和我妈妈特征相符……这……您千万别开玩笑……我……”……周弘的话就如一声晴天霹雳般,让我和父亲瞬间陷入了无比的恐慌之中,我的心霎时一片冰凉,而我也明显感到,父亲几乎有些站立不稳了。“你们先不要紧张,”看着我和父亲一脸惊慌的样子,周弘赶忙说到,“尸体只是某些特征与罗太太相符,也并不代表那就一定是罗太太,但考虑到罗太太至今都没有下落,尸体死亡时间大致也和罗太太失踪时间相符,所以,最好还是请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当面辨认一下尸体,看能否确定那是不是罗太太。”“好……好的。”父亲哆嗦着说。就这样,在极度的不安和焦虑中,我和父亲随周弘登上了警车。上午六点五十八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法医室“罗董事长,罗小姐,请吧。”法医室门前,周弘示意我和父亲进入。“爸……”我惊恐不安地看着父亲,双腿却早已动弹不得。“依依,别进去了,你……还小……”父亲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后,就深呼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而法医室外的我,已经颤抖成了一团,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两眼死死盯着法医室那扇黑洞洞的门口。似乎过了几个世纪的时光,父亲终于从法医室走出了,但让我疑惑的是,从他的表情中,我似乎读不出最终的结果。“罗董事长,你真的无法确定尸体是否是罗太太吗?”此时,周弘适时的开口了。从中不难听出,父亲似乎并没有确认出尸体的身份。“这……实在是烧得太厉害,整个都面目全非了,除了身高体型大致相符外,我没有把握确定那就是我太太。”父亲说完后,又忍不住询问周弘道,“周队长,除了尸体外,没有发现什么随身物品吗?我太太出门都喜欢带一些随身小物件,我都认得的。”“抱歉,罗董事长,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尸体身份的物件。”周弘有些歉意地说。“这样啊……那说明她很有可能不是敏……”父亲喃喃自语地说,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欣慰。“爸……您说得对……”此时,我也不自觉地靠紧了父亲。对尸体的辨认似乎暂时陷入了僵局,但周弘他们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立刻聚在一起商讨更加有效的办法,未过多时,商讨似乎有结果了,只见周弘又径直向我们走来。“罗董事长,罗小姐,现在,要想确认尸体究竟是不是罗太太,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周弘认真地对我们说。“什么办法?”父亲忙问。匆匆看了我一眼后,周弘便给出了他的建议,“罗小姐是罗太太的亲生女儿,为今之计,只有让罗小姐和尸体做DNA比对,看是否存在亲缘关系,若是存在,那就说明……尸体就是罗太太。当然了,若不存在,那就说明尸体另有其人。” 第二百零三章:一具被焚烧的尸体(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爸……我……我不敢……万一那真是妈妈……”听了周弘的话,我瞬间感到无比的残酷,自从得知发现与妈妈特征相符尸体的那一刻,我就始终不敢面对最终的结果,方才,父亲让我免于遭受了那纠人魂魄的瞬间,可没想到,确认最终结果的命运,还是落到了我的身上。“依依,别怕,”父亲强装镇定地握住了我的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还有,你先不要往坏的方面想,说不定,那不是你妈妈呢?我们不也能彻底放心吗?”“我……我知道……可是……”此时,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心跳也是快得厉害,几乎让我不能承受了。“罗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此时,周弘也好心地劝到,“可眼下,尽快确定尸体身份是当务之急,还请你配合。”“周队长……”我紧张慌乱地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定要确定尸体身份吗……不确定好不好……我就权当那不是我妈妈……我真的害怕面对……”“依依,”这时,田玉也温柔地上前劝慰,“作为刑警,我们不可能放任一具尸体不管不问,而你,不也一直记挂你妈妈的下落吗?正如罗董事长说的,尸体说不定不是罗太太呢,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继续帮你寻找罗太太的下落了。”“谢谢你,田玉,我……都明白……我只是……”我紧张地浑身上下出了满满一层冷汗,双手不停地来回搓弄着。“罗董事长,田警官,不然,你们再给依依一点时间吧,让她有些心理准备,她毕竟还小。”父亲有对周弘和田玉请求道。于是,周弘和田玉只得无奈点了点头。上午七点五十分“董事长!依依!”沉闷的空气里,忽然传来了李叔的声音。“元兴,你来了。”父亲不由说。“是啊!我听小翠说了事情经过,就急忙跑来了!董事长,是……是太太吗?”李叔小心翼翼地问。“唉,”父亲不由叹了口气,“毁得太厉害,认不出了。元兴啊,不如你劝劝依依,让她做DNA比对吧,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可她害怕面对结果,始终不敢做,你和她说说吧,这孩子从小就听你的话。”“依依啊,李叔了解你是怎么想的,可逃避不是办法。”听了父亲的话,李叔急忙转向了我。“李叔……”直到现在,我还是紧张恐慌得厉害。“依依,勇敢一点。你想一想,假如尸体不是太太,我们不又有希望了吗?当……当然了,退一步讲,万一……那真是太太,你也是帮助周队长他们做了证明,也好让他们能尽快抓到凶手啊!你总这么逃避,虽然可以一时求得心理安慰,但也有可能让害太太的凶手逍遥法外,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李叔的劝说很是有力。“是啊,依依,别再犹豫了,勇敢一点,也别让周队长他们为难了,好吗?”父亲也适时开口了。“嗯。”看看父亲,又看看李叔,我终于笃定地点了点头。6月21日上午九点十一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闻听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和父亲急忙再次来到了公安局刑警大队。等在接待室里,我们的情绪都焦虑到了极点,神情也很是紧张。终于,周弘和田玉也走进了接待室。“周队长……”看着周弘的瞬间,父亲不由起身了,而我也不例外。但周弘并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们。“结……结果怎么样?”还是父亲大胆开口了,但声音也很是颤抖。接下来的几秒钟,大家都紧紧盯着周弘,空气似乎都已停滞了,我只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最后凝重地看了我们一眼后,周弘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罗太太。”“妈……”我绝望地低语着。瞬间,我看见身边的影子颓然倒下了。“爸!”我急忙扶住了早已支撑不住这个消息的父亲。“敏啊……怎么会是你……怎么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了……我们才刚刚重聚……我也终于想明白了……想好好补偿你啊……你怎么就……”要强的父亲此时就像一个无助的老人一样,瘫坐在沙发上,无望地痛哭着。“爸……爸……”我也难过地流下了泪。“罗董事长,罗小姐,”见此情形,周弘也很是无奈,“知道这个结果后,我也很遗憾,请二位节哀吧,我们会尽快找到杀害罗太太的凶手。”“周队长!”周弘的话让父亲立刻敏感起来,“是谁?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地害了我太太?!难道我太太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吗?!是不是这样?!”“是啊周队长……我妈妈怎么会死得这么惨……”我也痛苦地询问道。“二位先不要激动,”周弘好心安抚道,“罗太太的死因,并不是焚烧致死,焚烧应该是凶手行凶后企图毁坏尸体的手段,她真正的死因是――中毒。”“中毒?!中什么毒?!谁会给她下毒?!”父亲又哆嗦着问。“应该是氰化物中毒,但罗太太中毒的原因,目前还不能查实。”周弘略带歉意地说着。“中毒……焚烧……我太太得罪谁了啊……”父亲说着说着,又难过地落下泪来。想到妈妈生前遭遇到的那可怕的一切,我的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心也紧紧缩成了一团。“周队长……不对啊……”痛苦中的父亲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急忙对周弘说,“当初我太太的车是在城南被发现的,可……可她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城北的嘉华小区工地?这……这是怎么回事……”“罗董事长,这个问题我们也注意到了,现在看来,罗太太从失踪到被害,中间一定有人在某个环节做了手脚,对这一点,我们会尽快去核查。”周弘不由答道。“崔!景!耀!”忽然间,父亲重重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恨意,“一定是他!他先是在监控里做了手脚!而后又故意将我太太的车遗弃在了城南来制造迷惑!一定是他!是他杀了我太太!”“罗董事长,你先别激动,罗太太被杀一案,我们定然还会去崔董事长那里求证,但事情未查明之前,还是慎重一些得好。如果过于主观化,很容易会让真正的凶手逃脱。”周弘理性地劝道。“这……”周弘的话看来有些效用,父亲再次安静下来,可口中还是不住地喃喃自语,“唉……儿子没了……太太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爸,您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无力地劝着父亲,眼泪却始终在无声地滑落。“罗董事长,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看着我和父亲的样子,周弘也难掩同情,“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力寻找凶手。还有,”或许父亲的话提醒了周弘,他又继而提到了哥哥,“关于罗经理的案子,已经稍有进展了,经过法医对死亡时间的进一步确定,已经初步排除了《滨江日报》记者楚韵怡的杀人嫌疑,另外,关于对‘苏云晴’的核查,我们也已在滨江高校范围内展开了,请二位放心,我们会尽快给死者一个交待。”“好……谢谢周队长……”父亲机械地说着,双眼却早已无神了。而我,在听到“楚韵怡”名字的一瞬,心也不由抽动了一下。6月24日下午三点二十分罗家或许是痛苦承受地太多了,得知妈妈的死讯后,我和父亲都没有再像失去哥哥时那样,一味痛哭流泪,而是任由悲哀的心绪被封堵在无边的沉默中,整个心,就像死寂了一般。几天来,除了罗婶和小翠悄声初进的声响,整个罗家就再没有一点声音,辉煌豪华的住所,此时就像一座无声的监牢一般,罩住了我和父亲。 第二百零四章:罗氏的反击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三点二十分罗家客厅看着静静坐在客厅里的父亲,已是不知多少次拿起了妈妈的遗像,在轻轻摩挲着,擦拭着。“敏啊……”父亲又悲伤地开口了,“糊涂荒唐了大半生,只有你一直挂念着我啊!本想老了老了,好在还能把你留在身边,可谁想……”“爸……”父亲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并在他膝边跪了下来。“依依,”父亲无助地摩挲着我的头发,愈加伤心了。“爸,”踌躇了许久,我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妈妈就这么突然走了,您怪我吗?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妈妈……”“依依,怎么这么说啊?”听了我的话,父亲不由含泪惊讶地看着我。“是我的错,”我痛苦地说着,“这么多天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我任性,如果妈妈一回来我就和她相认,那她就会留在罗家,而不会独自住在酒店,让人有了可乘之机……是我……都是我的错……”“唉,”听了我的哭诉,父亲重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能怪你呢?一切都是命啊……”“可是爸,”我的声音愈加破碎了,“我一直不能原谅我自己……我都没来得及喊她声‘妈妈’……我该喊她声‘妈妈’的……”“依依,别这么想了,你是个好孩子……”父亲哽咽着说,“你现在喊她,她也会听到的,一定会听到的,如果敏听到了,就一定会很开心……”“爸……”听了父亲的话,我不由趴到了他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唉,董事长,依依,怎么又哭起来了,你们总这样会伤身的!”不知什么时候,李叔也出现在了客厅里,见我和父亲的情形,不由一脸焦虑地劝道。“是啊依依,听你李叔的,别再哭了,我们都别再哭了。”李叔的话不由让父亲安稳了一些,便如此对仍在哭泣的我说到。“你们脸色都这么差了,我现在就让罗婶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看着我和父亲,李叔急忙说。“元兴!你等等!”见李叔急欲去寻罗婶,父亲赶忙叫住了他。“董事长,您还有事?”李叔忙问。不舍地收回了放在妈妈相片上的目光,父亲的表情又恢复了一丝沉静,“新世纪娱乐城的事有进展吗?”“这……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元兴,不必解释,你只告诉我,现在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提到扳倒崔景耀的计划,父亲此刻显得异常急促。“还是老样子……崔景耀很狡猾……很难寻到他就是新世纪娱乐城最大股东的证据。”李叔有些尴尬地回答。“你近期迅速整理一下搜集到的证据,之后就立刻向公安举报!举报之前,最好秘密和公安沟通一下,确保在让崔景耀听到风声前,端掉他的赌场!”父亲说话间,我都能清楚地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父亲对崔景耀的憎恨是不可消除了。“董事长!不可以操之过急啊!”听了父亲的吩咐,李叔不禁着急了,“如此一来,我们很可能既伤不到崔景耀又会打草惊蛇!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元兴!”李叔的话让父亲的情绪再次爆发了,只见他“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如今我难道还有耐心去从长计议吗?!我知道你说得是对的,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我真的等不了了!他崔景耀……他崔景耀绑架了我的依依,把她折磨成那个样子!可就因为那个阿标自杀了,他就彻底和这件事没有瓜葛了!还有……还有敏……事情很清楚,敏的死,即便他崔景耀没有亲自动手,也一定参与了其中!元兴,这是我的妻子和女儿啊!崔景耀如此残酷地对待她们,难道我还可以耐心地从长计议下去吗?!再者说了,我们的能力毕竟有限,把线索交给公安,说不定就会有进展的!可即便没有进展,我也没有耐心再等了!”“是是,我明白,董事长,您的心情我都明白,”听父亲如此说,李叔也不再规劝了,“其实崔景耀如此嚣张,我何尝不愿早点扳倒他呢!?您放心,董事长,这件事交给我吧!”“爸……您别冲动……崔景耀不是好惹的……”见父亲渐渐失掉了从前的理智和沉稳,我也焦急劝说着。“依依,什么都别说了。”父亲柔声阻止了我,眼神却无比坚定,“任由别人如此嚣张地活在我眼前,不是你爸爸的风格。”6月29日上午十点三十分会展中心二楼会议厅今天,是以服装设计推广为主题的一个企业交流座谈会,主要面向的是企业市场部。所以,尽管情绪仍十分苦闷,但我依然要随着邱经理前来参加。然而,会议的整个过程,我都如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坐在那里,什么都听不进去。唯一令我有些触动的是,代表海蓝前来的,是徐珂。再次看见他,竟有种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但不变的,依旧是心底那份恬淡的暖意。“依依!”会议结束后,徐珂并没有急忙逃开,而是大方地叫住了我。“有事吗?”我拼命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你……还好吧?”此话一出,或许发觉我有些意外,徐珂急忙解释说,“阿姨的事,我知道了,周队长他们曾去海蓝找过崔董事长,事情就这么传开了。”“是这样……”我难掩心底的难过,但还是尽量在假装平静。“节哀,注意身体。”徐珂关切地说,语调中夹杂着心疼。“嗯。”我像个孩子一样认真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徐珂很是内疚地说。“没关系,你能这么说,我就很感激了。”我发自内心地说。“别这么说,那你多保重,我先回公司了,刘经理一走,海蓝市场部都快乱了。”徐珂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故意用幽默地语调说着,以能让我轻松一些。“刘经理走了?什么意思?”然而,我却从徐珂的话中听到了异常。“哦,忘了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此时,徐珂也才意识到什么,“刘经理辞职离开滨江了。”“为什么?”我有些惊讶地问。“还能为什么?上次的时装展销会,他得罪了宋逸民,以至于那段时间,东晨总是向海蓝施压,崔董事长无奈,只得劝他辞职了。”徐珂无奈地说。“那真是可惜,对海蓝来说,刘经理这样的人很难得。”我不禁说。“那又怎样呢?得罪了宋逸民,只能是这个结果。”提到刘明凯的最终归宿,徐珂也无不遗憾。上午十点五十九分滨江日报社外“邱经理,我去日报社找个朋友,之后再回公司,可以吗?”看着车窗外的日报社,我心底忽然萌生了一股冲动,自从哥哥被害后,我和韵怡就再未见过面,而今,既然已经得到周弘的证实,我忽然觉得自己该主动做点什么,不再让我们再如此尴尬下去。“当然,依依啊,你不必总和我这么客气。”不明白我复杂内心的邱经理还笑呵呵地说。邱经理说完,就命司机将车停到了滨江日报社门前。走下车后,我调整了一下呼吸,便径直走进了日报社。“请问你找谁?!”见我走进后,办公室一名工作人员不由问到。“呃……我找法制部楚韵怡,我……是她朋友。”我急忙说。“她请长假了,现不在报社。”工作人员漫不经心地说。“请长假?”此人的话让我很是意外。“她惹上案子了,压力太大,就请长假了,你是她朋友,难道不知道么?”工作人员不由说。“哦,听……听说过一些……谢谢了……”胡乱说了这些后,我就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报社。上午十一点二十七分楚韵怡家外我没想到,哥哥的死以及落在身上的“嫌疑”,居然给韵怡造成了如此大的压力和负担,居然让她连最痴迷的工作都暂时舍弃了,想到这里,我心里真是百感交加。她的手机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状态,思索再三后,我还是来到了她家门外。然而,当我走到韵怡家公寓楼下时,就看见一男一女从公寓大门走了出来。男人像呵护稀世的珍宝一般搂着怀里的女人,而我一眼就能认出,那个备受男人呵护的女人,正是韵怡。此刻,男人正谈笑风生地和韵怡说着什么,韵怡的脸上也始终露着淡淡的微笑,虽说笑中依旧透着疲惫,但我依然感觉得出,韵怡心底萌发出的那股希望之光。想来,男人多半就是她曾经提过的男友了。若是换作从前,韵怡定然早就带着这个男人介绍我认识了,而我也早就吵嚷着让他们请客吃饭了,而如今,我却只能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也不知道韵怡在想些什么,但我只知道,在此种情境下再和韵怡谈论哥哥是万万不合适的,想到这里,我便再次看了一眼露着淡淡浅笑的韵怡,就悄然离开了。7月2日早上七点零一分罗家餐厅刚在餐桌前坐定,我就看见了报纸上一条醒目的新闻:雷霆出击,市公安局破获全市最大地下赌场。“事情还算是顺利,端了地下赌场,崔景耀的势力定然大受影响。”看见我拿起了报纸,父亲不由说。“这……太突然了。”诚然,事情都是父亲和李叔私下操作的,对我而言,这着实是突然。“你自然觉得突然,但对我和你李叔来说,已经为这一天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了,不过,只要能打击崔景耀,付出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提起崔景耀,父亲话语里就不免带有一种狠劲。“地下赌场被破获,真的能牵涉到崔景耀吗?”我有些试探性地问。“我不确定,”父亲诚实地回答,“但崔景耀想要完全置身世外,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但愿吧。”我附和着父亲。“今晚,就是海蓝集团‘湖蓝色的诱惑’第三季展销演出,毁掉崔景耀的赌场,就是我送给他最好的展销礼物!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的演出,要么会因赌场事件被推迟,要么,就会有好戏看了!”想到崔景耀即将面临的窘迫,父亲显得愈发狠戾了。晚上七点四十分滨江剧院“欢迎!罗董事长!”见父亲走进剧场后,崔景耀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意味深长。“恭喜!崔董事长!”父亲同样是语意深远。二人目光灼热地交锋后,崔景耀继续强作镇定地迎接前来观看展销演出的贵宾,而父亲也强作镇定地坐到了贵宾席上,而我,则随着邱经理一行人坐到了后方观众席上。演出在即,剧院里很是热闹,但崔景耀和父亲暗地里的强势对峙,却不觉给整个演出蒙上了一层阴暗的味道。很快,八点整,演出正式开始了。由于离开了海蓝,本次演出对我而言,完全成了观赏,但却不能否认,这种观赏的确是赏心悦目的,舞台的美轮美奂和模特们绚丽多彩的表演就足以证明,海蓝在本季服装推广上,是下足了功夫。舞台的灯光和背景首先呈现出了鸟语花香的气息,模特们依次穿着靓丽优雅的春装登场,犹如一个个春的使者,而后,一阵“春雨”过后,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颗绿色的芽,而后绿芽慢慢“长大”,之后,舒月忽然从绿芽背后冒了出来,身上穿的,正是一件更优雅美丽的湖蓝色春装。经过一番炉火纯青的表演后,舒月优美退场了,之后,又是模特们的群体表演。紧接着,舞台开始呈现夏季气息,穿着湖蓝色夏装的模特依次上场……不难看出,本次表演应该是按照“春、夏、秋、冬”四季的顺序依次展演海蓝集团推出的四季湖蓝色服装,而每一季节中心款式的展演,即舒月的出场表演,也和从前不同,不再是压轴出场,而是位于群体模特表演的中间,乍看起来,倒也能显出服装的层次感。晚上八点四十三分滨江剧院演出正酣,我忽然发觉左前方的门被推开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周弘和李明海!尽管父亲预言过,但我还是心下一惊,他们果真是为娱乐城地下赌场一事而来的吗?前方的父亲明显也注意到了他们,但只是快速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就继续观看演出了。然而,还有一个人,与父亲的反应截然相反,那就是崔景耀。周弘和李明海的出现,显然让崔景耀有些坐立不安,眼看着他们静静地坐到了观众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崔景耀似乎再也坐不住了,没过多久,他就匆匆离开了座位。 第二百零五章:恐怖的剧场爆炸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他走了!”演出恰好到了间歇,坐在我左后方的周弘和李明海说话的声音也隐约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不用担心,剧场附近都安排人盯梢了,他跑不了。”周弘依旧淡定地说。  “周队,为什么一定要等演出结束后?”此刻,李明海又发表了心中的不满。  “每季的服装展销演出既是企业的大事,也是市里全力支持的,不是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去干扰,再者说,还没有掌握确切证据,这次对崔景耀也不过是例行询问……”  音乐再次响起,他们谈话声很快就被音乐声掩盖了。  演出继续进行。  随着浪漫忧郁的秋季退场后,洁白飘逸的冬季登场了。  很快,在一群身穿湖蓝色冬装的模特四散开时,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并飘起了漫天纷飞的“雪花”,整个舞台上,渲染了一种黯淡朦胧的寒夜美,继而,从舞台上方缓缓降落下来一片大大的“雪花”,“雪花”落地后,冬装中心款露面了,并且,在这无边幽暗的“寒夜”里,美丽的人身穿这袭美丽的衣裳,一起若隐若现地在这片暗色中飞舞着,就像一只隐藏在黑雾中的蓝色蝴蝶一般,共同谱写着一曲绝美的冬日舞曲,相比春夏秋三季,冬季的展演最美妙,也最绝伦,如此精彩的演出,博得了观众区阵阵热烈的掌声。  之后,中心款落幕了,群体模特重又登上舞台。  “轰!轰!”  然而,正在观众都陶醉在这美妙演出中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剧场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可怕的爆破声,紧接着,剧场右侧的墙体明显开始晃动!上方不停有建筑碎片散落下来!  “啊!爆炸了!”  “地震了!是不是地震了?!”  ……  瞬间,剧场乱作了一团。  “大家先别慌!抓紧时间!依次从剧院北侧的安全出口撤离!从剧院北侧的安全出口撤离!明海!快!疏散观众撤离!”  “是!大家别慌!随我到出口,依次撤离!”  爆炸发生后,坐在不起眼位置的周弘和李明海迅速成为了全场的主导。紧接着,观众们就争先恐后地冲向了安全出口。  所幸,可怕的爆炸声没有再响起,剧院除了顶部某处发生了塌陷之外,也没有遭到大面积的破坏,经过一番混乱的逃生之后,方才还陶醉在展销演出中的观众演员们,此刻都惊魂不定地站到了剧场之外。  同时,剧场也早已被周弘等人拉上了警戒线,早已到场的警察们开始了紧张的忙碌,并且,还有陆续到来的警察们加入了对爆炸现场的调查中,原本,他们或许只是为了询问崔景耀而来,可没想到,竟然会遭遇如此重大险情。  “依依!依依!”混乱中,我听见了父亲焦急的呼喊。  “爸!我在这里!”我急忙应声道。  “谢天谢地!我还怕你没逃出来那!没伤到吧?!”见到我后,父亲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邱经理带着我从后门逃出来的。”此时,我说话还伴随着大口的气喘。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了老邱!”父亲一脸感激地向邱经理道谢。  “董事长,您客气了。”邱经理急忙说。  “董事长!依依!你们都还好吧?!”此时,人群中的李叔也看见了我们。  “都没事,”看到一切都有惊无险,父亲的心绪终于缓和了下来,方才注意到这起突然又奇怪的爆炸,“好端端的,剧场怎么会发生爆炸?”  父亲话未落音,剧场方向又传来一阵骚动,远看起来,似乎在场的大部分警察都在一瞬间又冲进了剧场,周围还有好些人在呼喊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父亲下意识地问。  “我去看看!”李叔说着就快步向剧场靠近了。  晚上九点二十四分  滨江剧院  “董事长,好像是方才的爆炸将崔景耀困在了剧场顶楼的一个小隔间里,现所有的人正在全力营救他。”返回后的李叔立即对父亲说。  “崔景耀?被困在了剧场隔间?”听了李叔的话,父亲感到很是意外,“他为什么会在顶楼?只有他一人被困住了吗?”  “现在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去顶楼,但崔景耀被困的地方应该就是爆炸发生的地方!不过,我隐约听到崔景耀的几个手下对警察们说,和他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也就是崔景耀的情人,舒月。”李叔说。  “舒月?舒月和崔景耀都被困住了?”父亲又问。  “是,”李叔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紧接着,他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我好像还听到崔景耀的一个手下说……说炸药就是舒月引爆的!”  “什……什……什么?!”此时,父亲已是惊讶之极,“舒月引爆了炸药?!这……”  “李叔,您……您听清楚了吗?舒月会引爆炸药?!”我也显得很不可思议。  “我……我也觉得不可信,可那个手下明明就是这么说的……真是不可思议……那个舒月居然会如此暴力?”李叔此刻竟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觉得这不可能,舒月只是个女人,竟会想到用炸药?即便真是她用炸药,又怎么会把自己也困在里面呢?”看来,对李叔的说辞,父亲仍是半信半疑。  晚上九点五十一分  “董事长!”  “崔董事长!”  “快!你们几个搭把手!把担架抬到车上去!”  “小心!不要晃动!他现在情况很危险!”  少顷,几个警察还有刚刚到来的医护人员焦急地抬着担架从剧院中快速跑出,从周围丽萍姐等几个海蓝员工的呼喊中,就可以判断出,担架上的人,正是崔景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场的人几乎都愣住了,眼看承载着崔景耀的担架被抬到了救护车上,随后快速离去了,剩下的,只是现场遗留的混乱和惊愕。  晚上十点四十一分  罗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爆炸?!并且炸药还是舒月引爆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剧场返回后,父亲就一直沉浸在方才的意外中。  “是啊!真是让人想不通!”现实情形也超出了李叔的猜测范畴。  “元兴!依依!”像是想起了什么,父亲忽然对我和李叔说到,“不是说舒月和崔景耀困在一起吗?为何只有受伤的崔景耀被解救出来了?那舒月呢?方才你们看见舒月也被带出剧场了吗?”  “这……好像没有看见舒月,”我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我记得救护车只载走了崔景耀一人,可若舒月没有受伤的话,也应该被带出来的,但我看见周队长他们同样也是坐上警车离开了,没有看见他们带着舒月。”  “依依说得没错,”李叔也赶忙接话了,“自从我探听到是舒月引爆了炸药之后,就开始注意舒月的踪影,可自从事发之后,我就一直没看见舒月。”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崔景耀和舒月一起被困在了隔间,那不管舒月是否受伤了,都应该被带出剧场才对,怎么会不见踪影?难道……她在营救人员找到崔景耀之前就逃走或是消失了?”对舒月的离奇消失,父亲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的确怪异,不过我觉得,如果炸药真是舒月引爆的,那这起爆炸事件定然也是舒月事先计划好的,如此说来,她定然也会为自己准备好退路。”对爆炸事件,李叔也给出了自己的推论。  “依依,你同海蓝的人还有联系吗?”思索了一会儿,父亲继而转向了我。  “还好。”我如实答道。  “那你现在就通过海蓝的人了解一下崔景耀的近况,我总觉得这起爆炸事件不简单。”父亲满含深意地说。  “好。”话落音后,我急忙翻出了手机,再三思考之后,我还是选中了黎姗。因为我清晰地记得,崔景耀被救出时,黎姗就围在一旁,她定然会了解崔景耀的现状。  “依依,什么事?”听得出,电话那头的黎姗是慌乱加疲惫。  “呃……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崔董事长的情况……他伤势严重吗?”为了掩饰,我尽量表现出一副随意打探的口吻。  “他死了。”黎姗无力地说。  “你说什么?!崔董事长死了?!怎么死的?!因为爆炸吗?!”听到黎姗的话,我脸上惊愕的表情是难以形容了。  听到我的话,父亲和李叔也双眼瞪得滚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副百年未见的奇异画面一样。  “这……我也不太说不清楚,总之是……”紧接着,黎姗便尽量用简短的语气将她了解到的情况向我复述了一遍,继而就挂断电话了。  “崔景耀死了?!”见我颓然放下了电话,父亲满脸焦急地问。  “是,”我轻轻点点头。  “被炸死的?!”父亲又急忙追问。  “不,”我有些心悸地摇摇头,“用刀刺中心脏……还有……硫酸……”  “什么?!你说什么?!刺中心脏?!硫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蓝的人究竟说了什么?!”此时,父亲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黎姗参与了对崔景耀的营救,但对爆炸发生过程,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警察在向崔景耀的手下现场问话时,她旁听到一些。”我开始如实复述黎姗在电话里所说,“据崔景耀的手下说,早在演出之前,崔景耀就告知舒月,让她表演结束后去剧场顶楼隔间里见他,而他们也是崔景耀事先安排在隔间的,为的就是等舒月前去。可舒月到达后就引爆了炸药,炸药炸塌了隔间,将几个手下与崔景耀隔离了开来,见此情形,就只好向警察求助,可由于正门全部被硬水泥块堵住了,一时打不开通道。转而通过剧场人员得知,从剧场地下室一条楼梯可以直接进入到隔间,可进入地下室才发现,通向隔间的门锁早已被替换了,之后剧场的人又想到通过剧场楼顶也能到达隔间,可当营救人员爬上剧院楼顶继而下到隔间时,只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崔景耀,他心脏处插着一把尖刀,并且,整个腿部都被硫酸腐烂了,而舒月已经不见了。黎姗还说,警察已初步推断,舒月是在营救人员到达之前,就已经通过楼顶通道逃走了。”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并且也前后矛盾。”听了我的复述,父亲久久都没有从惊愕的表情中恢复过来,“如此看来,引爆炸药和杀死崔景耀的,就是舒月,并且,从剧场门锁事先被替换的情况看,这起事件是舒月早就谋划好了的,可与舒月的见面偏偏又是崔景耀安排的,这岂不是矛盾?”  “董事长,我觉得这倒不难解释。”这时,李叔又插话了。  “哦?怎么说?”父亲急忙问。  “根据依依的复述,崔景耀早在演出之前就告知了舒月即将的碰面,而舒月这小妮子不简单,她定然是猜到了崔景耀约她前去的目的,所以也在暗中准备好了这一切,总之,这件事很可能是崔景耀被舒月反利用了。”李叔解释道。  “有这种可能。可崔景耀为何会安排与舒月的见面呢?他又有什么目的?依依,海蓝员工可曾透露过这一点?”父亲又转向了我。  对此,我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黎姗只说,对崔景耀约见舒月的目的,那几个手下都不肯说实话,警察正在继续对他们进行询问。”  “呵!”又静静呆立了几秒钟后,父亲终于发出了一声暗含深意的笑,“崔景耀竟然就这么死了?!并且是他的地下赌场被查封的当天?!是巧合吗?还是……被人设计好的?”  “这真是不好说,总之这件事太怪异了。”李叔也符合说。  “不管怎样,元兴,”父亲很快对李叔吩咐道,“你要尽快了解到崔景耀被杀的更详细的讯息,我现在想知道,舒月究竟是如何谋划杀死崔景耀的!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好的,董事长,这件事我立刻去办。”李叔赶忙说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百零六章:第九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第二百零七章:第九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那只是放在最明处的!暗处的还有很多!足以让我们都粉身碎骨了!”舒月魅笑着说。“你……你……”此时的崔景耀,依然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想活命吗?”这时,反而是舒月向着崔景耀的方向迈了一步,眼睛里的肃杀之气丝毫不亚于方才的崔景耀,“想活命的话,就得听我的!崔景耀,赶快命你身边这些人出去!有些话,我们单独谈谈!只要谈成了,我保证不碰这些炸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保住自己和你们老大的命的话,就给我乖乖地出去!”见崔景耀依旧陷在惊愕之中,舒月又对阿强他们吼道。“这……”早已有些害怕的阿强等人开始变得犹豫,他们此刻是既想快点走出房间,可又怕崔景耀之后会怪罪,只能战战兢兢地左右为难着。“你们先出去!”斟酌之后,崔景耀终于发出了指令,阿强等人便如得到特赦一般快速退出了隔间。见到屋内只剩下了自己和崔景耀,舒月便又对崔景耀露出了一个优雅地笑,进而,她竟然缓缓松开了手指!!“轰!轰!”瞬间,可怕的爆炸声响起,由于承重有限,在遭遇如此爆破的力量后,隔间房门处立刻坍塌了下来!原本就空间有限的隔间瞬间又被落下的水泥碎块夺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面积,只剩下一个可怜的三角空区,留给了崔景耀和舒月。“啊!!”突如其来的爆破,让崔景耀措手不及,处于本能地逃生心理,他快速往后移动着身体,瞬间就跌落到了方才自己的座椅上。还未等崔景耀回过神来,他就看见自己眼前落下了一束透明的液体,并伴随着“丝!丝!”地声音,很快,自己的腿部就传来了一股灼烧般地剧痛。“啊!啊!”崔景耀本能地发出声声惨叫,突然降临的痛也瞬间让他的整张脸变得惨白,颗颗冷汗不停地从他额头滚落而下。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在无边的疼痛中,崔景耀又感到自己的上身多了一层束缚,咬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舒月已经趁机将自己牢牢地绑在了座椅上,再低眼一眼,自己的脚踝处已经腐烂了一片!而如魔女般的舒月正手拿一只盛着硫酸的瓶子在他面前示威着!!“老大……老大……”废墟之外,传来了阿强几人隐约地叫喊,但已毫无用处,他们已经和崔景耀远远隔开,再也帮不到他们的老大了。形势瞬间发生了逆转,方才还只等着欣赏舒月被慢慢勒死的崔景耀,此刻全然没有了招架之力,只能任由舒月像对待玩偶一样折磨着他。“景耀,”舒月此时不由满脸“天真”地凑到已经痛苦无比地崔景耀身边,“撒娇”地说着,“你刚才说,要好好处理我的尸体?我很好奇,你究竟要怎么处理啊?是不是这样啊?”舒月边说着边如孩子玩水一般将瓶中的硫酸慢慢滴到了崔景耀的腿上。“啊!啊!别……小月别这样……”此时的崔景耀,怕是除了哀求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了,“求你别这样……”“别这样?”看着疼痛无比地崔景耀,舒月同样是毫无怜悯之情,“方才我求你的时候,你可怜我了吗?”“刚……刚才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崔景耀口不择言地说着。“闹着玩?!哈哈……”舒月又发出一声冷冽的笑,“崔景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你真是个混蛋!我那么费心费力地伺候你,你居然这么对待我!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怎么样?景耀,你平日里最爱玩刺激了,今天我玩的,是不是更刺激啊?你喜欢吗?告诉你吧,我早就料到今天你约我到这里是为了把我解决掉了,于是我就未雨绸缪了,炸药是我事先埋好的,门锁我也提前换过了,你身后这扇门,除了我,谁也打不开,景耀,我还聪明吧?!”“小月……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从前也对你不薄的份上……放过我吧……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行吗……”崔景耀继续苦苦哀求。“哼!”看着这个极为不堪的男人,舒月又发出了一声轻蔑地笑,“我早就看出来了,像你这种习惯用杀人处理事情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死!我没有时间和你啰嗦,更没有兴趣折磨你,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放了你!”“你……你说……我一定照实回答……”崔景耀哪敢有二话。“梁天鸿到底是怎么死的?”舒月终于步入了正题。“什么……你……你为什么会问梁天鸿的死因?”对舒月口中忽然冒出的“梁天鸿”三个字,崔景耀顿时惊愕不已。“很意外对吗?”早已看透了崔景耀心思,舒月不由说,“你刚才还说,一直在调查我,现在看来,你手下的那帮人,能力也很一般嘛!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是尹大海的亲生女儿!”“你……你说什么……你不是尹大海的女儿?!那你是……”对舒月的话,崔景耀愈来愈感到不可思议。“哼!”冷笑了一声后,舒月不由继续说道,“没打算瞒你,我真实身份,就是梁天鸿和韩露露的女儿——韩心茗!那天的报警电话,的确也是我打的!但我并不是想帮那个罗效明!而是想借此报复你!只是没想到,你的那个阿标如此忠心,害我的计划泡了汤!才又逼我出此下策!”“什……什么……你……你是韩心茗?”舒月忽然亮出了这个身份,更让崔景耀猝不及防。“少废话!快说!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要是不说实话!?我就用硫酸把你身上浇透!”感觉时间紧促,舒月开始渐渐地失去耐心。“我……我说……”来不及细想,崔景耀只得道出当年的真相,“那……那都是陈义的主意……我,沈煜还有谢文峰只是参与其中,先是让于森私下买进一些走私服装,以次充好欺骗隆泰,之后把走私罪名安在梁天鸿头上,后来又由吕素华具体操作,把那笔钱经由梁天鸿的私人账户转走了,原本……原本是计划我们几个把钱分了,可谁知,事成之后,陈义和钱忽然消失了,我真没见过那笔钱……”“那车祸是怎么回事?!”没有兴趣关心那笔钱,舒月又逼问道。“那是我给了尹大海一大笔钱,让他故意去制造车祸,可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在尹大海的车上动了手脚,让他们全都死在了车祸现场……”崔景耀抖索着说。“崔景耀!你真是草菅人命!”听到这里,舒月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是是……是我一时糊涂……”“那我妈妈呢?我妈妈韩露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舒月接着逼问。“那……那是丁浩告知沈煜,说……说你的亲生父亲就是梁天鸿,考虑到杜家就是梁天鸿的后台,所以,所以我们就想利用……利用你们母女来离间梁天鸿和他太太的关系……可谁知……谁知你妈妈就……”或许感到了心虚,崔景耀着实没有了底气。“小月……”见舒月仍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崔景耀不禁又说,“我承认,你妈妈自杀,是因为我们心术不正……可……可你妈妈死后,你爸爸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你妈妈自杀的真相,开始对付排挤我们,让我们几乎都要净身出海蓝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住口!事到如今了,你还想为害死我父母的事开脱吗?”舒月憎恨地说。“不敢……不敢……”崔景耀急忙说,“我有罪……我对不起你父母……小月……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我帮你一起复仇好不好……”“帮我一起复仇?!哈哈!”舒月又是一声放浪的笑,“真是好笑!”“不不……小月……我没有开玩笑……”崔景耀惊慌失措地说,“我也是刚刚知道……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不仅是我们几个……还有……还有一个人……就是他当年在背后指挥着陈义……”“崔景耀!你这是为了活命编出来的吧!”舒月边说着边又亮出了一把明晃晃地尖刀,“少糊弄我!”“没有……我没有骗你……”崔景耀急忙解释,“是真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罗效明!”“罗效明?”舒月故意发出了疑问。“是的!就是他!小月,你相信我,他才是害死你爸爸的主凶!不然的话,我何必要大费周章地绑架他的女儿!不就是为了套出那笔钱的下落么?虽说阿标失手了,最终罗效明也没有承认,可我确定,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他之前……之前还让自己的女儿混进了海蓝,目的定然就是为了打探我们几人的举动!若不是我盯上了罗效明,我也不会误会你和他有关联,小月,快放了我吧!我帮你一起对付罗效明,好不好?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崔景耀继续忍着剧痛哀求。“崔景耀——”舒月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确也有些心软了。可是——我若就此放过你的话,我还有的活么!”说完,她就狠狠地将手中的利刃深深刺入了崔景耀的心脏!“啊……你……”已经悲惨至极的崔景耀,甚至来不及作最后的困兽之斗,就颓然垂下双手,凄惨地闭上了眼睛,之后,他感到生命的能量开始一点一滴地从身体中流逝……缓缓地起身,舒月这才第一次完整地审视着崔景耀身体的全貌,此时,崔景耀还没有完全死去,仍像一只死鱼一般在费力呼吸着每一口空气。她也有些不敢相信,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竟然是自己的“杰作”,思及到此,她的心也不禁猛地抽动了一下。“这扇门打不开!”“好像是锁被换过了!”“还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只有从剧院楼顶进到隔间了!”“快!派人去楼顶!”……忽然间,隔间外面响起了微弱的声音,很明显,已然放弃从正门进入的营救人员已经绕到了离隔间侧门不远的地方,若再不离开,一旦营救人员到达了楼顶,那么自己所有的逃生之路就都被堵住了。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自己还有仍未完成的使命。想到这里,舒月急忙收回了怜悯的心绪,匆忙用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侧门,继而,迅速沿着隔间夹层里的攀爬扶手到达了楼顶,在营救人员到达之前,她已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二百零八章:惊现于网络的录音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7月3日罗家下午两点十二分无需李叔再费神,崔景耀死后的第二天下午,在滨江市贴吧里就神秘出现了一段“死亡录音”!而这段录音,正是崔景耀死前一段最真实的记录。此刻,在书房里,父亲,李叔还有我,正在静静聆听这段突现在网络上的录音:“景耀!我来啦!什么事嘛?害人家爬这么高。”……“表演结束了,你应该穿着冬装才对,为什么还穿着这件秋装?”“不是吧?这么过分?!这大热天的还让人家穿着冬装见你?人家就不能换件衣服再来吗?”“小月,喜欢这里吗?”……“……我能收留你,不过也是为了调查你的底细!现在我都知道了,你就是当年和梁天鸿死在一起的货车司机尹大海夫妇的女儿,尹舒月!之前那些事,都和你脱不开吧……”……“我让阿标绑架罗家那丫头的事,之所以败露了,是不是你给警察通风报信了?” ……“哈哈!哈哈哈……崔景耀!认识我手上的东西吗?”…… “轰!轰!”……“啊!啊!别……小月别这样……求你别这样……”“别这样?方才我求你的时候,你可怜我了吗?”……“梁天鸿到底是怎么死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是尹大海的亲生女儿!我真实身份,是梁天鸿和韩露露的女儿――韩心茗!那天的报警电话,的确也是我打的……”……“那车祸是怎么回事?!”……“那我妈妈呢?我妈妈韩露露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帮我一起复仇?!哈哈!真是好笑!”“不不……小月……我没有开玩笑……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不仅是我们几个……还有……还有一个人”“崔景耀!你这是为了活命编出来的吧!少糊弄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录音到此,就戛然而止了,此时,书房里也不禁弥漫起一股慌乱焦灼的味道。“果然是舒月杀了崔景耀!”听完录音后,父亲忍不住说到,“她真就是韩心茗?!元兴,你不是已经确认,她是货车司机尹大海的亲生女儿尹舒月了么?她怎么又成了韩心茗?!”“这……”父亲的问题显然让李叔有些不安,“我当初的确是确认了她的身份,没有发现她与韩露露的任何关联,可她竟然真的是韩心茗……我……我也觉得很意外……”“元兴,依依被解救那天,真的是舒月报了警吗?”父亲接着提出了疑问。“是这样的,那天您把一队警车甩开后,周队长他们很着急,便企图从你消失的地方推断出绑匪们的位置,但因为周围可以藏匿人质的地方很多,一时根本无法确认,这时,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忽然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说是在城郊某处废弃工地发现了一些行踪可疑的人,得知这一消息后,周队长就推断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绑架依依的绑匪,于是就立即决定前往工地,事实证明,周队长的推断是正确的。”对此,李叔又详细叙述了我被解救那天详细的情形。“是这样,那既然舒月也在崔景耀面前承认了,那就表明,果真是她报的警。她报警就是为了打击崔景耀吗?但我的确和她没有任何关联,想来,除了针对崔景耀,她似乎也没有其他理由了。”父亲若有所思地说到。“应该就是这样!”李叔也赶忙附和。“她就是韩心茗……”父亲喃喃低语着,蓦然!父亲的身体忽然开始颤抖起来,“这……这么说来……她就是那个蓝衣女人!是她!就是她杀死了仲文!!”“是这样……真是舒月杀了哥哥……是舒月杀了哥哥!”父亲的话也提醒到了我,不自觉地,我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舒月!!”父亲恨恨吼着这个名字,忍不住一记重拳砸到了书桌上,“我饶不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董事长!依依!你们先别激动!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这段录音似乎有点问题!”此时,李叔相对显得理性一些。“问题?什么问题?”父亲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问到。“这段录音根本没结束!但听起来,不像是对话被突然打断而不能继续录音了,而像是――录音被抹掉了!”李叔终于说出了这段死亡录音最关键的地方!听了李叔的话,父亲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又将录音调至结尾处:“崔景耀!你这是为了活命编出来的吧!少糊弄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的确是这样,”注意到这个细节后,父亲的脸色不由暗了下来,“方才只关注舒月的真实身份了,竟没有注意这个结尾处,录音的确没结束,并且――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停下了。”“董……董事长……您说……崔景耀说的那个人是否就是……”李叔没有说下去,而是担忧地看着父亲。霎时,父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个人就是我?!没错!崔景耀很可能说出口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我!崔景耀已然认定了我就是谋害梁天鸿,携走巨款的主谋!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绑架依依!”“究竟是不是录音被抹掉了?还是……崔景耀根本就没有说出您的名字?”李叔又进一步猜测到。“不可能,崔景耀不可能没有说出我的名字,”对李叔的疑问,父亲当即就给出了推断,“一则他不会对我留情,二则他当时急于求生,就更不可能有顾忌。”“如果您的名字存在于这段录音的后半部分,那为什么又被人抹去了?是谁干的?”李叔又问。“录音时,在场的人只有舒月和崔景耀,而如今崔景耀已经死了,那抹去录音的人难道是舒月?”我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第二百零九章:神秘的冬舞模特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可舒月似乎没有理由这么做,”李叔很快插言到,“如果她果真就是韩心茗,她应该恨董事长才对,怎么又会把他的名字抹掉呢?”“哼!”听了我和李叔的对话,父亲只是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苦笑,继而便颓然跌落在椅子上,“我没有那么容易逃过去,依我看,录音并不是被抹掉了,而是……被暂时隐藏了而已,我相信,录音的后半部分一定还在某个人的手里!”“可……可这么做又有什么用意?还有,这段录音为什么会被传到网上?一旦到了网络上,岂不是人人皆知了?”父亲的话又让李叔多了一份担忧。“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对这一点,父亲倒是早有考虑了,“除了我,崔景耀是当年梁天鸿事件的最后知情者了,借用他的口道出真相,用这种方法为梁天鸿平反再合适不过了;另外,上传录音应该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在崔景耀死后,把梁天鸿案的矛头全部指向我身上!前半段录音中已经提到崔景耀绑架依依的事,人们也就不难猜出,我很可能就是崔景耀所指的人!”“可是,董事长,”李叔似乎还有些微词,“如果对方想把矛头直指您,为何又隐藏后半段录音呢?直接将整段录音传到网上,不是更直接吗?”“呵,元兴啊!你怎么就想不到,如果将整段录音都传到网上,那对方还有对付我的余地吗?若真那么做,找上门的定然就是警察了,那人会丧失最后的复仇机会!”睿智的父亲如此说到。“爸!”听了父亲的话,我忽然紧张起来,“您的意思是,对方留着那段录音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您?!那您会不会有危险?!”“先别慌,目前一切还都是猜测,但如果我所想不假,对方很快就会主动联络我!”父亲很确信地说到,“我感觉,从爆破事件,到杀死崔景耀留下录音,进而剪辑后上传网络,都是一连串事先谋划好的阴谋!相信,这个阴谋的制造者,才是个真正可怕的角色!而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才是杀死陈义,取走巨款的人!难道――从前我一直错了?携走巨款的人并不是阴谋的最终得益者?而是在十年前就已经计划好复仇的人?”“会是舒月?”我本能又说出了舒月的名字,但很快又否定了,“该不会的,十年前,她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有能力杀死陈义,取走巨款呢?”“舒月虽说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但这些计划周密的事,应该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李叔也说。“舒月背后还有人……”说到这里,父亲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之后,突然又转向了我和李叔,“依依,元兴,你们还记不记得,爆炸发生时,演出进行到哪一阶段了?”“这个……”父亲的话题转移地太突然,我先是一愣,而后回忆道,“应该是,冬季服装的展演阶段。”“没错,”李叔也很快接话了,“是舒月的表演刚刚结束,第二次群体演出模特再次登场的时候。”“这么说我没记错。”我们的话似乎给了父亲一个证明,渐渐地,父亲的眼神竟变得愈来愈慌乱,“爆炸发生在舒月刚刚退场的时候……算起来……距离舒月演出结束最多半分钟……可……可录音却分明证实了,在爆炸发生前,舒月和崔景耀已经有了十几分钟的对话!难道说!舒月有分身术?!能在顶楼和崔景耀对话的同时,又在舞台上表演?!”“这……”“真是这样……”父亲的话,不由让我和李叔惊讶地对望了一眼。继而,李叔又本能地凑到电脑屏幕旁,仔细查看方才那段录音的时间,“没错!在爆炸前,舒月和崔景耀有着14分29秒,将近15分钟的对话!可……可这段时间……舒月应该还在舞台上表演才对!”“如果舒月没有分身术的话,那出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种解释了!”话到这里,父亲心里似乎早有猜测了,“在舞台上展演冬季中心款的人,不是舒月!”“是,很有可能!”此刻,想到当日舞台上的情形,我也急忙说到,“展演冬季中心款时,舞台上以寒夜为背景,灯光很暗,还配有许多飘雪的灯光特效,外加模特身上的款式又是立领的,很容易遮住脸,现在想来,当时根本就看不清模特的脸部正面,只是会默认她为舒月而已!”“原来……我当时的感受不是幻觉……”听了我的描述,父亲仿佛也确认了什么,“我当时就感觉,冬季模特表演时,风格和春夏秋三季有些不同,有一瞬间……一瞬间我竟觉得……觉得她像韩露露……”“韩露露?!爸,您说冬季模特像韩露露?!”此时,我不由惊讶地问。“只是刹那间的感觉,”父亲有些心虚地说,“并且……并且我还感觉……”“爸,您还感觉到什么了?”我着急地问。“说不清,那种感觉很奇怪。”父亲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董事长,难不成冬季模特就是舒月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是韩露露?!如此说来,舒月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是她们母女一起在为死去的梁天鸿的复仇?!”瞬间,李叔就给出了一个让人惊恐不已的推断。“这……唉……”一提到韩露露,父亲的表情又变得痛苦起来,“她十年前真的没死吗……想不透……真的想不透……”蓦然,父亲似乎想到了什么,进而又推翻了李叔的想法,“不……露露不是这样的女人,更不是这样的母亲,当年,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流言的伤害,她都宁愿放弃生命,像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运用如此危险的手段实施复仇?不可能……绝不可能……”从父亲的话语里,我依稀感到了他心底留存的对韩露露的那份欣赏和敬慕。“可……如果冬季模特不是韩露露,又会是谁呢?”父亲否认了韩露露后,李叔的思维也陷入了迷惑中。 第二百一十章:深陷困扰的罗氏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砰!砰!砰!”正当书房内的对话陷入僵局时,房间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顺势打开门后,发现是一脸慌张的罗婶,“董事长!依依!门外……门外来了一大群扛着机器的人!”“扛着机器的人?!”显然,罗婶的话让父亲有些诧异,继而,他便迅速起身了,“去看看!”下午三点十九分罗家别墅外“罗董事长!今天下午一点三十二分,网上惊现了一段海蓝崔董事长死前的录音,里面提到,您的女儿罗依依曾被崔董事长绑架过,对这件事,您能详细解释一下吗?”“罗董事长!崔董事长生前曾怀疑您和舒月有关联,并且录音的最后,崔董事长提到梁天鸿案还有一个最终的主谋,结合崔董事长之前说过的话,我们可以不可认为,他指的这个最终的主谋就是您?”“是啊!罗董事长!您是否真的与滨江剧院爆炸案制造者舒月有关联?”“罗董事长,关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死亡事件,也请给我们一个解释好吗?”……直到走出门外,瞬间被记者围拢之后,我们才明白,原来罗婶所说的“扛着机器的人”正是这些记者!方才,父亲刚刚预言了录音会让自己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而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担心的事,竟然这么快就降临了。录音出现不过两个小时,媒体们就把矛头一致对准了父亲,也是直到此刻,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了网络的力量。“对不起!我无可奉告!请你们离开罗家!不要打扰到我和我的家人!”面对如山的记者,父亲的情绪不禁坏到了极点。“罗董事长!你为何拒绝回答我们的问题?”“您的沉默是不是代表了您的默认?”“罗小姐,您真的被崔董事长派人绑架过吗?绑架目的是否是针对罗董事长?”……父亲的冷言拒绝不但没有清退记者,反而让他们的气势更加汹涌,接连不断的问题排山倒海般地向我和父亲倾来。“滴!滴!”忽然,一阵警笛声响起,透过人群,我看见了一辆缓缓行驶的警车正向罗家驶来。很快,警车停到了记者群外,从车上走下的,依旧是周弘及李明海这两张老面孔。在周弘等人的协助劝说下,记者们总算暂时退场了,但接下来,我们仍是逃不过周弘的询问,如此看来,警察的速度几乎要与记者相等同了。下午三点三十七分罗家客厅“周队长,这段录音的出现,的确让我很意外,但对你的问题,我还是从前的回答,我对梁天鸿案根本不知情!一切只是崔景耀的假想罢了!”和面对记者时一样,对周弘围绕录音提出的一系列问题,父亲同样是用“一概不知”的言语应对。或许已经想到了父亲的态度,周弘也没有太过意外,结束询问后,他就准备离开。“周队长!”谁知,父亲竟忽然叫住了周弘,并强忍着心中极端地忿恨问到,“现在是否可以确定了,舒月就是蓝衣女人?!是杀死我儿子的人?!”“抱歉罗董事长,”周弘很快便谨慎地说到,“对这个问题,我们还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因为案发之后,舒月本人一直没有找到,谁也不能确定她究竟是不是蓝衣女人。至于罗经理的被害,她的确也有嫌疑,但仍没有证据确认。”“我明白了。”周弘话语落音,父亲便下意识地说到,眼神中还泛起一层深邃的目光。目送周弘二人离开后,父亲的神色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我现在不仅被看作是梁天鸿案的主凶,并且,还是舒月的后台主谋,经由那些记者们一炒作,我也难保不会成为近期死亡事件的制造者!”“爸,先别担心这些了……”面对父亲的忧虑,我正欲安慰,却忽然发现父亲正用手紧紧捂住了胃部,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表情也十分痛苦,我一下子着急起来,“爸!爸您怎么了?!”“没事……”父亲艰难地摆摆手说,“依依啊,去……去把我书桌上那瓶胃药拿来……”“好!”闻言,我立刻跑去了书房,即刻就将药送到了父亲嘴边。吃过药,又猛喝了一阵热水后,父亲看起来好了一些。“爸,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胃疼的毛病又犯了?我带您去医院吧!”看着一脸疲惫的父亲,我焦急地问。“去什么医院……都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听了我的建议,父亲满不在乎地说。7月4日“剧场爆炸案,炸出‘蓝衣女人’真身”“美丽模特竟是‘蓝衣杀人狂魔’?”“行凶者仍在逃逸,我们据真相究竟还有多远?”“死亡录音暗藏玄机,罗氏是否还要沉默下去?”……今天一早,我就发现,滨江市所有报纸的头版几乎都被这样的新闻占据了,逃逸的舒月,罗氏的沉默,扑朔迷离的案情成了整个滨江关注的第一焦点。上午十点罗家“董事长,门外又来了好几个记者。”指着门外的一些“不速之客”,李叔无奈地对父亲说。“让他们离开!”至此,已经不知是第几批记者来到罗家了,父亲不胜其烦地说。“他们坚持不离开,还说,一定要当面问您几个问题。”李叔有些为难地说。许久,父亲都没有说话。终于,他长吁了一口气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便对李叔说,“元兴,逃避不是办法,对罗氏的声誉也不利。这样吧,你现在就联系一下,下午两点,在罗氏二楼会议厅举办罗氏记者见面会!”“董事长,您要举办记者见面会?”听了父亲的决定,李叔很是惊讶。“是,”而父亲早已十分坚定,“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指向罗氏,大方出来应对谣言,是最好的办法。” 第二百一十一章:扭转局面的见面会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两点罗氏集团二楼会议厅父亲带着我及几个罗氏主要负责人出场坐定之后,记者见面会就正式开始了。首先,父亲做了开场发言,“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我是罗氏服装集团董事长,罗效明,今天,非常欢迎各位能来到罗氏,当然,我也明白各位到此的目的,就是出于对那段死亡录音的关注。因此,对那段网上的录音,我首先做几点解释,第一,录音中提到崔景耀曾绑架过我的女儿,我可以证实,我的女儿罗依依之前的确曾被一伙暴徒绑架过,并且手段还十分残忍,对方提出索要赎金,同时,的确也提出让我透露当年的秘密,但我却并不知道他们所指的秘密是什么;后来,绑匪被抓获,可由于头目自杀,这次绑架案的主使者便被隐藏了,我也是直到录音出现后,才知道绑架案原来是崔景耀主使的,但由于被绑架经历给我女儿的身心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于是,我便尽力避免此事被宣扬出去,这也是大家对这起案件不甚了解的原因。第二,录音中,舒月承认是她电话举报了崔景耀的绑架行为,对这一点,我只能说,我女儿之所以能被及时解救,的确是得益于一个匿名举报电话,但自始至终,我们当事人都没有和举报人谋过面,因此也不清楚举报人究竟是谁。如果舒月所说为真,那依我个人的推断,应该是舒月报复崔景耀的行为,罗氏不过是顺带得到了好处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从这个角度讲,我还是应该感谢舒月的,但我以人格保证,我与舒月绝无任何秘密关联!她所有的行为,都与我无关!第三,这段录音在崔景耀即将说出梁天鸿案主使者的时候停止了,许多人包括在座的各位,或许通过绑架案的细节,认定了我就是崔景耀所指的人,但以我个人之见,这个推断太牵强,当然,它也并不成立。在这里,我可以郑重地对大家保证,我罗效明,乃至整个罗氏都与梁天鸿案无关。但至于为什么录音是不完整的,我也完全不知情,因此也就无法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总之,这段录音的出现,让罗氏和近期的死亡事件以及十年前的梁天鸿案件有了莫名的牵连,大家有很多猜测,这也是难免的,但我再次向大家保证,我,及罗氏与这一切都毫无关系。同时,我提醒各位,罗氏也是近期死亡事件的受害者!我的太太,我的儿子,先后惨死,凶手至今都逍遥法外!我女儿也因为绑架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所以,还恳请各位不要再将怀疑的矛头对准我们,因为我们罗家,也已经备受死亡事件的折磨了!当然,作为一个服装企业经营者,我对服装领域发生这一系列的事件也深感痛心,同时,也真诚地呼吁各位,能与罗氏一起,尽力协助我们滨江市公安局早日破案,惩治凶手,还海蓝一个公道,还罗氏一个公道,还滨江市服装行业一个安定和谐的发展环境,让我市服装产业能够继续顺利地发展下去!”“接下来,关于这段死亡录音,在座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向罗董事长提问。”父亲发言结束后,主持见面会的李叔又开口说到。“请问罗董事长,按照您刚才的说法,无论梁天鸿案还是近期的死亡事件以及负案在逃的舒月,都与您没有关联了?”很快,第一位记者发言了。“是的,”父亲严肃地说,“对这个问题,我已经澄清过多次了,也请后面的记者不要再重复提问。”“罗董事长,众所周知,十年前的梁天鸿案,让一笔巨额资金去向不明,而在录音中,崔董事长提及的几个案件知情人已经全部被害了,而您又和这件事撇清了关系,那么在您看来,究竟会是谁掌握着这笔钱呢?”另有一名记者发言了。“呵,这位朋友太看得起我罗效明了,”父亲露出了一个程式化的笑,并做出了滴水不漏的回答,“我们滨江市公安局专业破案刑警都暂时解答不了这个问题,我这个生意人,门外汉怎么可能给出答案呢?”“罗董事长,据我们了解到,您的女儿罗依依小姐曾在您的授意下改换姓名,以普通职员的身份在海蓝集团工作了一段时间,而罗小姐去海蓝的时间,又恰好在海蓝董事陈义的尸骨被发现之后,对这个问题,您可否对我们解释一下?”很快,又有一名记者尖锐地提出了我在海蓝工作的问题。“当然,对这一点,我可以给出解释。”在听到问题的瞬间,父亲脸色骤然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大家都知道,罗氏是家族企业,因此,罗氏的子女,也都要提早接受企业管理者的教育。去年,恰逢我女儿大学毕业,最初,我把她安排进了罗氏,但很快我就发现,由于她的特殊身份,企业部分人员难免对她有所顾忌,长此下去,她的能力是不会有提升的。于是,我便想到了让她以普通职员的身份去罗氏之外的企业锻炼的想法,斟酌之后,我选择了海蓝,因为海蓝集团无论从企业管理还是服装营销方面,都有很多经验和做法值得学习,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便更改了女儿的身份。”稍稍顿了一下,父亲又继续说到,“对此,我郑重地向各位,向海蓝表达我的歉意,为了锻炼女儿,我难免有了私心,还请各位能够谅解。当然,我也想不到,女儿在海蓝竟遭遇了这么多死亡事件,并且还连累她被绑架,我真的很痛心,如果可以提前预料到这一切,我是绝不会让女儿离开罗氏的。”父亲故意编出了我去海蓝之前曾去过罗氏的谎言,为的就是让记者们相信他的解释。对此,我们自然都保持沉默。“罗董事长,很抱歉,您的解释并不能让我满意,”同一名记者继续就这个问题追问道,“难道说,罗氏就真的无法让罗小姐得到好的历练吗?之前的罗仲文罗总经理不也是依靠罗氏的平台实现能力提升的吗?还有,您刚才也没有回答,为何正巧将罗小姐进入海蓝的时间安排到陈义尸骨被发现之后?”“呵,这位记者朋友难道忘了‘因材施教’这个成语吗?”对记者的追问,父亲倒也能轻松应对,“不同资质的人,培养方式自然会不同,而不该千篇一律。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女儿从海蓝回到罗氏后,进步很明显,她现就在罗氏市场部工作,大家若不相信,可以向罗氏市场部经理邱先生求证。”父亲边说着边指向了身边的邱经理。“董事长的话没错,在海蓝的工作经历让罗小姐有了很大的进步,”邱经理自然不会和父亲唱反调,很快对我做出了夸奖,“之前她还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而现在,她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服装推广者了。”“邱经理的话,想必大家都听清了,我也就不再赘述。”父亲接着说,“至于为何要女儿进入海蓝的时间安排到陈义尸骨被发现之后,我觉得这个问题不该问我,而该去问海蓝,为何将公司公开招聘时间安排于尸骨被发现之后?”……大约两个小时后,见面会终于结束了。记者们没有再提出异常尖锐的问题,而父亲则一一用滴水不漏的答案掩盖了过去。总的来说,父亲的决断还是正确的,见面会很成功,不仅暂时免去了罗家受到骚扰,并且还提升了罗氏的声誉。而父亲正是梁天鸿案主谋的真相,依旧被隐藏着。 第二百一十二章:一段完整的录音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四点四十七分罗家“爸!您怎么了?!”刚一进家门,我就发现,在见面会现场还神采奕奕的父亲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样,用手再次捂住胃部,脸上的五官痛苦地绞在了一起,于是,我便焦急地喊道。“没事……”父亲虚弱出声后,便艰难地挪到了沙发上,经过一阵急促地呼吸后,父亲终于稳了下来。“爸,怎么胃病发作这么频繁了?还是去医院吧!”我焦急地对父亲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父亲依旧毫不在意地说,“刚才在现场过度紧张而已,不过好在都应付过去了。”“是,”我心疼地点点头,“爸,难为您了。”“呵,”听了我的话,父亲竟然心酸地苦笑了一声,“说什么难为,不过是用谎言遮盖谎言而已……”“董事长,别想这么多了,一切都过去了。”此时,一旁的李叔也不由劝慰父亲。“唉,”父亲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叹气。“叮铃……叮铃……”正在这时,别墅大门的门铃忽然响起了。“有客人?”听到门铃声,父亲本能地向外张望。“我去看看!”李叔说着,就急忙走出了别墅。下午五点零一分罗家“董事长,是邮递员,这是您的包裹。”返回的李叔边说着边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了父亲。此时,我也不由看向了这个包裹,包裹并不大,大概只有一本书的体积,包裹上清晰地写着,“罗效明董事长收”的字样。“这是什么?”拿到包裹后,父亲便带着一丝疑问和好奇慢慢地将它拆开了。最终,父亲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支录音笔。“董事长,是录音笔。”李叔不禁说。“录音笔?谁会给我寄录音笔?”看到所收物件时,父亲先是有些疑惑,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去翻看包裹单。“滨江剧院?!”看到包裹单上的寄件地址时,父亲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紧接着,他就快速打开了录音笔。“景耀!我来啦!什么事嘛?害人家爬这么高。”“你的表演结束了?”“当然了!你不是叮嘱人家务必要在表演结束后再来见你嘛,我可不敢违抗您老人家的命令!”……很快,那段网上死亡录音再次从这只录音笔里传来出来。“爸,还是同一段录音。”听了开头之后,我忍不住说到。“别着急,先听听再说。”相比之下,父亲显得沉稳许多。录音继续播放着。“小月,喜欢这里吗?”“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又小又暗又阴冷的!你还没说,到底为什么让人家到这种地方来啊!还带来这么多人,搞什么嘛!”……终于,录音的播放到了尾声,整个过程,似乎和那段上传到网上的录音没什么区别。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不仅是我们几个……还有……还有一个人……就是他当年在背后指挥着陈义……”“崔景耀!你这是为了活命编出来的吧!”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罗效明!”录音忽然播放出了父亲的名字!!“啊……”我惊讶地当场惊叫出声。李叔也是愣住了。而父亲的脸,则瞬间失去了血色。录音继续播放着……“罗效明?”“是的!就是他!小月,你相信我,他才是害死你爸爸的主凶!不然的话,我何必要大费周章地绑架他的女儿!不就是为了套出那笔钱的下落么?虽说阿标失手了,最终罗效明也没有承认,可我确定,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他之前……之前还让自己的女儿混进了海蓝,目的定然就是为了打探我们几人的举动!若不是我盯上了罗效明,我也不会误会你和他有关联,小月,快放了我吧!我帮你一起对付罗效明,好不好?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崔景耀――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确也有些心软了。可是――我若就此放过你的话,我还有的活么!”“啊……你……”随着崔景耀的一声惨叫,这段录音才真正到了尾声。“爸……这……”惊慌地看了父亲一眼,我的嘴唇开始止不住的抖动。倒抽了几口冷气后,父亲才颤巍巍地开口,“这才是完整的录音。”“董事长!难道说……给您送包裹的就是舒月?!或者……是她的指使者?!”李叔也变得紧张起来。“终于来了。”父亲甚至有些心悸地说道。正当我们都还一筹莫展之时,父亲的手机忽又响起了。“喂?”接起电话后,父亲习惯性地说。可就在下一秒钟,父亲竟然猛地一下站起了身,脸色也紧张到了极点,“你是舒月?!”得知来电人居然是舒月,我和李叔也紧张地对望着。“不用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知电话中的舒月说了些什么,父亲不禁如此说。随后,在仔细听了舒月的话后,父亲只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好,我答应你。”慢慢地,父亲放下了电话,眼神却变得愈来愈可怕。“董事长,是舒月的电话?!”此时,李叔忍不住问。“是。”父亲依旧冷冷地说。“她怎么会知道您的电话?”李叔又问。“我的手机号码是半公开的,她应该不难弄到。”父亲有些恨恨地说到。“她和您说了什么?!”我急忙问。“她说录音就是她寄来的,还说――”父亲满脸阴郁地复述着舒月的话,“还说给我三天时间,让我给她准备好那五千万,并且,要把她送出境外。否则,她就要在网上公布这段完整的录音。”“她居然对您提了这种要求?!”对舒月的“狮子大开口”,李叔也感到十分诧异。父亲凝重地点点头,“胃口真够大的,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爸,那怎么办呢?!”我焦急地问。“哼!”对我的担心,父亲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冷一笑,“我已经答应她了。”“您答应她了?!”我一脸惊讶地说,“可……可您并没有拿那笔钱……您拿什么给她?难道要动用罗氏的运营资金吗?还有……您真能把她送到国外吗?”“哼!”谁知,父亲又是一声冷笑,“我不仅能把她送到国外,并且,还能把她送到更远的地方,让她永远都回不来!居然敢和我玩这种花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瞬间,父亲眼中的杀气一览无余。“爸……您……您该不是想把舒月……”感受到父亲话语中弥漫的死亡气息,我在慌乱中甚至夹杂着一丝恐惧。“依依,你不要多心。”似乎惊觉我还在场,父亲下意识地收敛起了肃杀之气,但紧接着,他又催促我离去,“累坏了吧,快回房间休息吧,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有你李叔帮我处理就好。”“哦,好。”感觉没有留下的必要了,便顺从地转向了自己的房间。但当我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发觉父亲已和李叔快速走进了书房里,并将门死死地关上了。7月7日接下来的几天,父亲和李叔显得异常紧张和忙碌,尤其是李叔,每日都会出出进进无数次,往往是一进家门就立刻进到父亲书房里,而从书房走出后,紧接着又会离开。上午十点十一分罗家今天,李叔和父亲似乎比前几日还要紧张,而我也立刻想到,今天已经到了舒月给出的“三日之限”,该是到了应对舒月的关键时刻了。经过父亲书房时,发现书房门并没有关,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怔怔坐在里面的父亲。几天下来,父亲似乎又老了好几岁,呈现在我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了。踌躇再三,我还是礼貌性地敲响了父亲的房门。“依依啊,有事吗?”父亲不由问。一脸担忧地走进后,我禁不住开口了,“爸,我记得……舒月给了您三天时间,不知道……”“我说过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李叔能帮我处理好。”明显知道我要说什么,父亲很快打断了我。“爸,我只是有些担心……”我依旧没有放弃。“你个小孩子家,不要总想着这些事……”“砰!”没想到,还未等父亲说完,李叔就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董……董事长……不好了……”“怎么了?!”李叔向来沉稳,见李叔的样子,父亲显得很惊讶。“这……”看见有我在场,李叔不禁有些迟疑。“快说吧!依依又不是外人!”父亲似乎也有些心急,也就顾不得避讳我了,“是不是光明小区的地址是错的?”“不……那个地址是对的……”李叔气喘吁吁地说,“那的确就是舒月的秘密住所。”“那是没找到她的人?!还是她已经搬走了?!”听到舒月的秘密住所被寻到了,父亲变得更焦急了。“都不是……”李叔继续解释着,“今天上午,我带着几个人刚到光明小区门口……就看见……就看见几辆警车停在小区里……过了不久……警察们就从公寓中带出了舒月!”“什么?!你说什么?!”听了李叔的话,父亲的表情简直用惊愕不足以形容,“你说警察已经带走了舒月?!这么说,她现在已经在公安局里了?!”“不,”没想到,李叔竟然又否认了,“舒月像是受伤了,她是被抬着出公寓的,现在应该被送到医院了!刚才,我们的人已经反馈信息了,舒月被送往的是市立医院!”“受伤了?她怎么受的伤?!伤势如何?!警察是否已经询问她了?!”李叔话刚落音,父亲又摆出了更多的疑问。“还不清楚,不过我们的人已经进入到了市立医院,应该很快就会反馈新的讯息。”李叔也焦躁不安地说。“元兴!去市立医院!”此时,父亲再也没有迟疑,迅速带着李叔走出了家门。 第二百一十三章:恐怖的祭奠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7月8日凌晨十二点二十二分罗家焦躁不安地闷在卧室里,眼睛却不停地扫过挂在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凌晨,父亲和李叔却仍然没有回来。整座罗家别墅,此刻已然罩上了一层可怕的死寂。第无数次拨打了父亲和李叔的手机,依旧是无人接听。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焦灼地等待了,我索性走出卧室,来到了客厅里。然而,坐在客厅里,却并不比卧室里强多少。我随手打开沙发旁那盏的落地灯,整个客厅里瞬间都胧上了一层昏暗的淡黄色,但是,此时的淡黄色却并不能带给我温馨的暖意,而只是恐惧的寂寥。猛然间,房门处传来了一声响动!我急忙循声看出,是父亲和李叔!“爸!”我立刻跑到了他们面前。“依……依……”显然,我的出现很突然,让父亲和李叔都吓了一跳。“去哪了?怎么才回来?”我焦急地问。“呃……这……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父亲显然想转移话题。“您和李叔自白天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怎么睡得着?!”我有些“嗔怪”地对父亲说。“呵,”父亲勉强给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出去办了点事,让你担心了,现在我们不是回来了么,快点去睡吧!”此刻,我正欲开口回答父亲,却忽然发现,父亲和李叔的脸色都难看得出奇,疲惫的眼睛里也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尤其是他们的鞋上,都沾满了厚厚的泥土,已经把他们各自脚下的地板弄得一片狼藉。“你们……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去哪了?”方才,我是由于他们迟迟不归而感到不安,而现在,他们已然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却依旧感受不到安全感。“依依,只是去处理了一些事情,你不要再问了……”见我追问不停,李叔不禁支支吾吾地说着。“元兴,我同依依解释。”见状,父亲急忙阻止了李叔,进而便宠爱地拥着我的肩,带我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其实也没必要瞒着你,今天,我和你李叔是去处理舒月的事了。”“舒月?”提起舒月,我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怎……怎么处理的?”“给了她一笔钱,把她送出滨江了,很快,就有人把她送到国外,她也答应,将那段完整的录音毁掉。依依,放心吧,从此后,就没有人再来骚扰我们了。”父亲边说着边加快了步伐。“您把舒月送走了?您真的给了她那么一大笔钱吗?”至此,我并不十分相信父亲的话。“哎,你这个小脑袋瓜就别想这么多事了,相信你爸爸能处理好这件事,赶快休息吧!”此时,父亲已经把我送到了卧室,像敷衍似地急忙催促我休息。“爸……我……”我还想说些什么,可父亲已经迅速走出了我的房间,并且,父亲离开后,我似乎还听到了从房间外传来的一阵锁门的声音。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急忙试图去打开房门,可事实证明我方才没听错,父亲已经将我锁到了房间里。“爸!爸!您锁门干什么?!您把门打开!”一时间,我开始急切地敲打着门。“依依!”忽然间,房间外传来了父亲威严的声音,“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应该做的,就是赶紧休息,什么都不要再问!安静一点,明天一早,我会让罗婶给你开门的!”之后,我就听到了父亲离去的脚步声。父亲的行为让我的心跳地愈来愈快,但畏于父亲的警告,我却始终都不敢再出声了。凌晨一点十三分罗家罗依依房间尽管已疲倦得厉害,但却依旧无法入睡。从被父亲反锁到房间之后,我就一直像个不安的分子一样在这方空间中来回踯躅着。夜,越来越深。黑色,也越来越重罗家别墅这股寂寥的气氛,似乎也越来越浓厚了。忽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便本能地仔细倾听着,听起来,声音似乎是从客厅方向传来的。于是,我便迅速让身体贴到了门边,努力捕捉着每一丝微弱的语音。声音很低,并且断断续续的,我只隐约听出,是父亲和李叔的声音,但说话的内容,就听不真切了。然而,未过多久,声音就开始忽高忽低,并且,似乎还夹杂着阵阵哭泣的声音。猛然间!父亲一阵激动地诉说像魔鬼的幽灵般钻入了我的耳朵!“仲文啊……我为你报仇了……现在……就用那个恶毒女人的血来祭奠你……”“董事长……别太伤心了……”“这……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死上一千次又有什么用……我的仲文……再也回不来了……”……或许有了李叔的提醒,父亲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我又什么都听不到了。但就是方才的字眼,却足以让我全身的汗毛直竖,颤抖不止。为哥哥报了仇、用她的血祭奠哥哥、死一千次……瞬间,父亲话里的字眼像轰鸣的雷声一样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并不愚笨的我也不难联想到,父亲方才分明是骗我的,他对舒月的处理方式应该是,把她……杀了。7月9日上午六点五十分罗家“依依啊,下楼吃早饭了。”早上,果然是一脸笑意的罗婶为我打开了房门,进而又像往常一样提醒我用早餐。然而,我却没有习惯性地跑到餐桌旁,而是在离开房间之后,迅速冲到了哥哥的供桌前面,开始仔细地寻找着什么。很快,我就发现,在哥哥遗像的边框处以及供桌下方的地毯处,都零星撒着几点没有被清除的血迹。“罗婶,我爸呢!?”看着站在一旁满脸惊讶的罗婶,我不由急切地问。“董……董事长好像和老李在书房里。”罗婶不明就里地说。听了罗婶的话,我便不由分说地冲向了父亲的书房。上午七点零九分罗家罗效明书房随着“硄!”地一声,我闯进了父亲的书房,迎面而来的,是两张诧异的脸。“依依?!怎么不敲门?”显然,我“莽撞”的行为让父亲很是不满。“您昨晚为何把我锁到房间?是不是为了不让我看见一些血腥的场面?!”没有理会父亲的责怪,我定定地看着的他说。“依依,你别误会,昨晚其实是……”“元兴,你先出去吧,我单独和依依谈谈。”父亲不禁阻止了李叔的解释,并示意他离开。很快,书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父亲。“昨晚你没睡觉?”父亲同样直直地盯着我问到。“我一宿没睡。”我只得说出了实情,“您和李叔在客厅的对话,我听到了一些,并且——我刚刚也看见了遗落在哥哥供桌上的血迹。”“你想说什么?!”父亲情绪很严厉却也平稳,似乎早就做好了被我询问的准备。“昨晚……您对我说……已经将舒月送出滨江的事……是不是……骗我的?”我问得很小心。“是,她已经死了,死在我和你李叔手里。”没想到,父亲竟然大方承认了他的欺骗,并道出了自己已然杀死舒月的事实!!虽然,我早就猜到了这些,但听到父亲亲口证实时,身体还是开始不停地瑟缩发抖,“您……您把舒月……杀了?!”“依依,”看见我惊惧的样子,父亲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劝慰,反而开始道出他似乎早已准备好的话,“我昨晚其实也想了很久,也知道舒月的事定然瞒不过你,你早晚都会知道真相,所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你隐瞒了。一直以来,我都把你看成是个孩子。可自从你哥哥走后,我不能再把你当做孩子了,而你也不能再继续像个孩子一样这样冲动任性下去,而应该学着同我和你李叔一样,去了解秘密,继而——保守秘密!不了解秘密,就会像瞎子一样,而了解了秘密而不去保守,那就只能像活靶一样,任人瞄准攻击!懂吗?!对舒月,我们没有选择,如果她不死,我们,还有整个罗氏,就都会毁在这个女人手里!”“爸,您的话……我明白,可您……可您不该杀人的……”不知为什么,看着父亲杀死数月后又如此冷漠的态度,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为什么不该杀她?!”我的话似乎有些触怒父亲,“你难道忘了?!她是怎么残忍地杀死你哥哥的吗?你难道还对她有恻隐之心?!”“爸,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情绪激动的父亲,我急忙解释,“我恨她!我当然恨她杀死了哥哥!可……”对舒月的死,我总想表达些什么,可开口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依依,”此刻,父亲的语调忽然柔和了下来,“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没错,凭良心说,是我对不起舒月在先,我害死了她的父亲,间接逼死了她的母亲,她之所以沦落成为孤儿,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父亲竟然一语道破了我心中所想,诚然,自从知道舒月的死讯后,我心中一直纠结的,就是韩心茗和罗家之间数不清的恩怨纠葛。见我没有插话,父亲便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蓝衣女人真的是韩心茗,如果韩心茗也果真将我列为了复仇对象,那么,不论她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放她一命,并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也算是弥补我内心对她的愧疚。然而——”说到这里,父亲的目光又开始变得凶狠起来,“然而这个女人竟然避开了我首先对仲文下手!并且,还企图利用罗氏的声誉来威胁我!独独这两件事,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饶过她!我心里也明白,舒月一死,我欠梁家的,就再也偿还不清了,可我宁愿来生下地狱,也不会让你哥哥枉死!更不会毁掉罗氏!”久久地看着父亲,我仍旧说不出一个字,只是身体颤地更厉害了,就如同一片散落在寒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缩着,抖动着。“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从现在开始,在我心里,在你心里,舒月都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没有顾忌我的感受,父亲干脆地道出了结束语。走出父亲的书房后,我忽然感到整座别墅阴冷得厉害,瞬间便如沙漠里的鱼看见水源一样急切地冲到了庭院里,以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今天的阳光的确很暖,并且,在这夏日里,还在慢慢变得炽热,但照在身上,却仍旧融化不了我周身的冰冷。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选择呢?让一切都过去吧,而我也早已清楚了,这正是父亲的哲学。 第二百一十四章:第十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舒月7月2日下午一点零二分光明小区舒月秘密住所“崔景耀已经打算对我下手了。”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舒月幽幽地说到。“你确定?”对面的人有些揪心地问到。“是,”舒月点点头,“他已经托人给我带话,让我在晚上演出结束后就去剧院顶楼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后,对面的人又开口了,“果然和我们想得一样,既然这样,就按原计划进行吧,过会儿,我陪你去剧院布置。”“不用了,”面对请求,舒月淡淡地拒绝了,“对剧院我已经很熟悉了,我自己布置就好,你去了反而会引起注意。”“好,”颤巍巍地应声后,对面的人脸上难掩一丝心痛和不舍,“月,真的要这样吗?如此一来,你就会完全置身于危险之中,没有再隐藏的余地了。”“呵,”听了此言,舒月只是淡淡的一笑,“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反倒迟疑了?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么?要想完成最后的计划,我们两个人不可能全部留下来,只有牺牲其中一个,计划才有实现的可能,而牺牲的这个人,必然是我,因为我没有能力完成计划的终极环节。”“当初是我将你引上这条不归路的,你会后悔吗?会恨我吗?”这个一直冷血操纵着一切死亡的人,在即将失去同伴的瞬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负罪感。嘴角轻轻地上翘,舒月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难道忘了?从我们结识那天起,你就问过我相同的问题,而我也早就给过你答案了。我不会后悔,更不会恨你,只会感激你。若没有你,我就永远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儿,我的舞蹈梦想,也只能永远尘封在记忆里,而我,将永远会在复仇欲望的折磨下孤独终老,是你避免了这一切的发生,我感谢你,真的感谢你。”“我们之间,早已不必谈谢了,月,晚上……保重,崔景耀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逐渐收起了感伤,对面的人郑重地叮嘱道。“我会的。”舒月笃定地点了点头。7月4日下午六点二十分光明小区舒月秘密住所恬静地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舒月呆呆倚靠在窗边,看了许久。这样的美丽景色,自己还能见几次呢?忽然发现,世间其实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是一片丑恶,至少这夕阳落下的景色,就很美。然而,美景并不能长久,夕阳落下后,定然就是无边的黑夜,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样。事已至此,所有的心绪都是多余的。只能继续往下走,自己别无选择,因为一旦自己迟疑了,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将毁于一旦。想到这里,舒月狠心移开了看向夕阳的目光,拿起手机,熟练地拨出了那个号码。“罗效明答应了我开出的条件,但听得出只是缓兵之计。”听到电话被接起后,舒月依旧是平静地说到。“我早就想到他会如此反应。”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没有太多意外。“接下来,他就会想尽办法找到我吧?”舒月很自然地说到。“应该是的,这才是罗效明的风格。”电话中的人又说。“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结束我。”想到即将临近的死亡,舒月也不免泛起一阵恐惧。“月……”舒月的话让电话里的人心里陡然一阵刺痛,愧疚的眼泪瞬间积满了眼眶,“不然我们……”“别这么说!”知道电话里的人想说什么,舒月急忙阻止了,“不要退缩,更不要迟疑,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千万不要放弃。”对方紧紧地咬住嘴唇,独自吞咽了内心巨大的苦楚,“我懂。”7月7日上午九点十三分光明小区舒月秘密住所“报警了吗?”看着刚刚走进的人,舒月轻声问道。“报了。”对面的人也轻声答道。“罗效明的人已经查到光明小区了,一定要让警察赶在他们之前发现我,我不能先落到罗效明的手里。”舒月确认般地说。“我明白,”对面的人很快说到,“我已经告知了警察你的详细住址,他们一定会先找到你。”“那就好。”舒月像是放心了一般,之后,她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将一支录音笔递给了面前的人,“这是那段完整录音的原本,你留着,即使将来罗效明发现了你,这个说不定可以帮你保住性命!我还留着一份副本,今晚我应该就会交给罗效明了。”“好……”接过录音笔,又伤神地看了恬静的舒月一眼,对面的人心底又泛起了那股揪心的疼痛。“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吗?”“是,”嘴唇轻轻抖动了一下,舒月也强忍着即将掉落的眼泪,“如果有缘,我们来生再见。”“月!”对面的人终于控制不住掉下了眼泪,双手一下子抓住了舒月的手臂。“不要这样……”舒月瞬间也哭了,但她却还留着一丝理性,“你快走吧!不然的话,等警察一到,你也跑不了了!”“我……”早知此地不宜久留,可对面的人还是不忍就这么走开,毕竟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面前的舒月了。“快走!”此时,舒月不禁急了,“你想让我们的计划都变成笑话吗?!若你再不走,即便我死了也没什么价值了!”“月,来生见!”终于,最后看了一眼曾经的伙伴,对面的人终于不再迟疑,而是迅速离开了舒月,离开了光明小区,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上午九点二十八分光明小区舒月秘密住所周弘一行人到达时,发现舒月所住公寓的门是虚掩的。周弘不由心下一惊,难道舒月已经先他们一步逃跑了?!可当他带人冲进房间时,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舒月就静静地坐在他们面前,脸上是一如既往平静的味道。“周队长,这么快就来了。”看见周弘的到来,舒月淡雅地说。“你就是蓝衣女人?!”犀利地看着舒月,周弘严肃地问。“是,我就是蓝衣女人,”面对周弘的问题,舒月丝毫没有回避,“沈煜、丁浩、谢文峰、慕思玮、罗仲文、崔景耀,他们都是我杀的。”“你倒是爽快。”说出这句话后,周弘很快转向了田玉,“田玉,带走!”“对不起,周队长,我不想跟你们走了!”舒月说着,眼神忽然一变,继而,便从身后拿起一把明晃晃地尖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舒月!”田玉不禁惊呼起来。“舒月!把刀放下!不要冲动!”周弘见状,也急忙劝阻到。“冲动?哈哈……”死死地用刀尖抵住喉咙,舒月不由发出了一声阴冷的笑,“你错了,周队长,我现在很冷静,一点都不冲动。我想过了,反正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横竖都是死,何不为你们减轻点负担呢?”舒月说着,就要把到刺入自己脖颈处的皮肤!“舒月!住手!你怎么知道自己横竖都会死?!”情急之下,周弘不由说到。“我杀了这么多人,难道还有活的可能吗?周队长,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对周弘的话,舒月不由显出一分嘲讽。“当然有可能。”未曾想,面对舒月的极端行为,周弘很老练地应对到,“舒月,我可你向你保证,只要你说出你的幕后主谋,法院判决时,我会申请对你从轻处理,作为从犯,你不是没有生的机会。”“周队长,你……说什么?主谋?”周弘的话让舒月心里蓦然一紧,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没错,”周弘淡定地说,“你难道敢说,这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当然!”对周弘的疑问,舒月断然不敢承认,“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人无关!其实我也多希望自己只是个从犯啊!只可惜,我不是!”“哼!”舒月的话不禁让周弘冷笑了一声,“舒月,我承认你们的作案手段很高明,但不要把警察都看成傻子!想掩护你的主谋,未免太天真了!我劝你还是好好配合我们供出幕后主使,不要再玩这种花样!”“周队长,我听不懂你的话,这些案件的确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如今,我只是不想跟随你们回去接受所谓法律的制裁,我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结束自己!而你们只要明白,我就是蓝衣女人,我就是这一系列死亡事件的始作俑者,我就是为了给我死去的父母报仇,这样就可以了!”舒月明白,对她的“独自作案论”,周弘多半是不会相信了,但她依旧顽固地坚持着。“舒月!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这么冥顽不灵!”见舒月铁了心要维护主谋,周弘也有些按捺不住了,“致沈煜死亡的那幅梁天鸿画像,是在前一天凌晨被放入电梯的!而我们早已调查过,你当时还在外地演出,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在电梯放置画像的另有其人!丁浩死前,你明明身在公司之外,又是如何了解到他室内的监控情况的,另外,你们之前并不熟识,他又为何会对身穿蓝衣的你毫无防备?甚至为你进入海蓝提供方便?很明显,想让丁浩做这些,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办到的!谢文峰死时,你的昏迷状态定然不是你能完成的,而慕思玮也不可能帮你完成,因为如果是慕思玮,只可能是慕思玮被你刺伤后再帮你制作现场,那样的话,她伤口的血就会滴满整个道具间,可事实证明,慕思玮被刺伤后根本就没有移动过!你想制造出那种现场,只能求助于除去你们三个的第四人!还有,你说是你在瑞林酒店里杀了罗仲文,那么我问你,你在杀死罗仲文后,是如何回到1709房间的?即便你得到了1701房间闵秋桐的帮助,你也无法在不通过走廊的情况下回到原来的房间,因为阳台这条通道我们早已查过了,根本没有人行走过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你杀死崔景耀的那晚,爆炸发生时,冬季中心款展演才刚刚结束,而录音却证实,早在爆炸发生前十五分钟,你就已经到达了剧院顶楼!那么请问,你又怎么能做到依旧在舞台上表演呢?答案很明显,冬季展演模特不是你!很明显,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参与了这些谋杀事件!”随着周弘一点点揭示案情,舒月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我没说错吧!”看着舒月的样子,周弘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用,“舒月,你还很年轻,没有人值得你为之放弃生命,所以,何去何从,你还是想想清楚吧!”“周队长,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我还是想现在就结束自己!”舒月说着,便悄悄移动了一下刀尖的位置,继而,深深地将尖刀刺入自己的锁骨处! 第二百一十五章:第十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瞬间,殷红的鲜血便从舒月白皙的皮肤中汩汩流出。“舒月!”“快!进行应急处理!赶紧通知医护人员到现场!”面对如此突发状况,周弘急忙喊道。很快,受伤的舒月就被送往了市立医院。下午两点十一分市立医院外在市立医院大门不远处,有一辆并不显眼的车停在了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而车里坐的,却是堂堂罗氏集团董事长罗效明以及他的助手李元兴。“舒月的情况怎么样?”罗效明沉稳地问到。“颈部受伤,正在进行治疗,警察暂时还没有问话。我们的人侧面听到过医生同周队长的谈话,说至少等到明天才能进行询问。如此一来,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李元兴如实叙述着。“嗯,”罗效明轻轻点了点头,“要确保万无一失。”“放心吧,董事长,市立医院的构造我们已经摸透了,舒月住的是三楼,三楼侧门的门锁已经被动了手脚,晚上行动前,先破坏掉走廊的监控,进而再纵火,最后趁乱劫人,脱逃的路线以及接应方案都确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李元兴很自信地说。“那就好。”没有再多说,罗效明眼中却再次冒出了杀气。晚上十点二十三分市立医院舒月病房“着火了!”“快救火啊!”……深夜,市立医院三楼东侧忽然莫名起了火。瞬间,走廊一片混乱。此刻,守在西侧病房的两名刑警也匆匆地看了仍在昏迷的舒月一眼后,便本能地冲了出去,向着着火的方向跑去。终于来了吗?躺在病床上半清醒的舒月不由如此想着。果然,她很快赶到自己的身体被拦腰扛了起来,继而,就随着身下这个壮汉快速地离开了市立医院……晚上十一点零八分滨江市郊某处空地载着舒月的车不知颠簸了多久,终于在一处秘密的空地停了下来。继而,舒月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猛地一推,便重重地摔到了潮湿的泥土上。这里,周遭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看不到,瞬间,舒月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你就是韩心茗?!”很快,舒月听见,在自己的上方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艰难地抬头看去,那就是罗效明。“是,我是韩心茗。”舒月虚弱地回答。“露露的女儿?”刹那间,罗效明的目光又不那么锐利了,他甚至还想,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寻找到一点韩露露的影子。“哼!罗效明!你居然还有脸提我妈妈?!当初你用那么卑鄙的方式逼迫她,我恨你!做鬼我也不会饶过你的!”为了刺激罗效明,舒月不禁如此说道。果然,这一招很有效,罗效明很快收起了回忆韩露露的心思,目光又变得凶狠起来,“是你杀了仲文?!”“没错!”舒月依旧没有否认。“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要复仇,可以直接针对我,为什么要去害我儿子?!”一提到罗仲文,罗效明又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因为我恨他!他玩弄了我,又把我抛弃了去找别的女人!你玩弄我的妈妈,而你的儿子又来玩弄我!你们都该死!都该去死!”舒月费力嘶喊着。“啪!”听到舒月承认了杀死儿子的罪行,罗效明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扇了舒月一个巴掌,舒月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再次摔到了坚硬的泥土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杀我儿子!?我一定要用你的血祭奠我的儿子!”瞬间,罗效明的双眼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董事长!录音!”见罗效明有些失态了,一旁的李元兴急忙提醒。“那段录音在哪里?!赶紧交出来!”听了李元兴的话,罗效明方才想到了这一点。“哈哈……”此刻,舒月不禁嘲讽地一笑,“既然都是死,我又何必把录音交给你呢?!”“哼!”冷冷地看了舒月一眼,罗效明渐渐恢复了情绪,冷笑了一声后,他就慢慢地从李元兴手里拿过了一只硫酸瓶!“舒月,认识这个吗?”优雅地举着硫酸瓶,罗效明残忍地说着,“崔景耀就享受过这种待遇,你也见过那种惨状,今天,你自己不想再尝试了吧?!我可是比你还要有耐心地多!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我会细细地一滴一滴地将这些可怕的液体滴到你身上!”“不……不要……”早已见识过这个东西的可怕,舒月本能地哀求着。“那就交出录音!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罗效明继续着残忍的语调。“录……录音我就贴身带着……”本也不打算护住录音的舒月急忙说到,因为她对面前的液体,已是深入骨髓地恐惧。“董事长!找到了!”很快,李元兴就搜出了那支录音笔。缓缓接过录音笔,罗效明却依旧没有移开硫酸,“说实话,录音被复制过吗?要是敢说一个字的谎话,我就让你比崔景耀还惨!”“没……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都死到临头了……还……还留这些干什么……求求你……求求你把这个东西拿开……”没有想到罗效明会用同样的方法整治她,害怕罗效明还不放过她,舒月不禁开始哭求,此刻的她,只想快点结束,而不想在死前还像崔景耀那样遭遇非人的折磨。看着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舒月,罗效明不禁再次想到了韩露露,“我原本不想杀你,因为你是露露的女儿,而我又害了你的父亲,算起来,是我亏欠了你。可是你竟然杀了仲文,我就不会再给你活的机会!元兴,动手!”李元兴闻言,便拿起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将里面的致命氰化液体缓缓注入了舒月体内。渐渐地,舒月感到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模糊……在生命的最后一瞬,她依稀又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我的使命结束了,一切靠你来完成了。舒月如此想着,也用尽了生命最后一丝意识。 第二百一十六章:海蓝集团的消亡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和李叔又开始了忙碌,虽然,我暂时不清楚他们在忙什么,但看得出,这次同上次舒月事件不同,繁忙中还明显带有一丝兴奋和欣喜的味道。自从那日在书房中,父亲如实向我道出他杀死舒月的事实后,也无暇再和我有任何交流,除了简单的互相问候之外,再无其他。7月12日上午八点零四分罗家罗效明书房“爸,您找我?”早饭后不久,父亲就主动把我叫进了书房。“是,”父亲很快说到,“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和你谈谈。”“工作上的事?”父亲鲜少与我谈论工作,他这次开场白,倒让我颇感意外。“是这样,崔景耀死后,海蓝董事会里就只剩下一些小股东,论能力及实力,谁也无法胜任董事长的位子。你李叔已经了解到,最近海蓝董事会正因为董事长一职在闹内乱,但谁也没有胜算。同时,海蓝经营状况也是一团糟,上次剧院的展销演出,因为爆炸案的发生和崔景耀的被害而夭折了,海蓝前后推出的‘湖蓝色系列’也根本打不开市场,可以说,海蓝集团重推湖蓝色系服装的规划非常不成功。”父亲很快步入了正题。诚如父亲所言,从前的煜峰集团一直主打黑紫色服装系列,但销路一直平平。为了挽回颓势,自沈煜起,就计划重推梁天鸿主张的湖蓝色系列,然而,这一计划先后经历了舒月彩排换装风波、沈煜之死以及两次展销演出现场谢文峰和崔景耀的死亡事件,几乎没有一次被顺利推出,几经波折之后,十年后重现的湖蓝色系列也终归走向了失败。“鉴于海蓝的现状,我和你李叔初步有了一个想法,”停顿了几秒钟后,父亲又接着说,“就是让罗氏兼并海蓝。”“兼并海蓝?!您想兼并海蓝?!”虽说父亲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萌生出了此种计划,也不免让我感到有些突然。“是,”父亲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虽说有些仓促,但现在是兼并海蓝的最好时机。一则海蓝服装销售状况极不理想,又正在闹内讧,许多股东纷纷要求退股,而企业内部又推举不出一个可以稳定局面的人,急需一家实力相对雄厚的企业去接管。二则,在滨江市,除了罗氏之外,就只有东晨集团有兼并海蓝的实力。但东晨的发展重点一直在南方,且最近董事长宋逸民正陷入与闵秋桐、余安然的婚变事件中,根本无暇顾及公司业务。因此,这是难得的机会,若错过了,等东晨的婚变风波一过,宋逸民难保不会对海蓝感兴趣,另外,海蓝毕竟也是一个存在了几十年的老牌服装企业,里面人才济济,虽然现在没有出现一个可以支撑现状的人,可未必一直就不出现,等海蓝渡过了这段混乱期,自我调整到了最佳状态,那我们再去考虑兼并就难了。”“的确是这样。”见父亲早已选中了这一兼并时机,我自然也不会有二话。“今天让你来,就是想和你谈谈关于海蓝的事项。你在海蓝工作过一段时间,我想了解一下,依你一个普通员工的视角,整个海蓝企业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又存在何种劣势?也就是说,一旦罗氏接手海蓝,该如何对其重新整合,才能在保存海蓝完整性的基础上,进一步扬长避短,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益?”父亲终于问到了正题。“我认为海蓝最大的优势,就是技术优势,尤其是设计、生产方面,许多当初跟随杜立诚创建公司的老技术工人至今还留在海蓝,他们个个都技术娴熟,工作严谨,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海蓝的服装才能在款式及质量方面一直保有良好的口碑。这一点,是罗氏所不及的。另外,海蓝作为一个老牌企业,以倡导‘团结力凝聚力’为主题的企业文化一直传承得很好,凡是进入海蓝的员工,都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企业向心力。而不足之处便是,海蓝一直没有寻到一种适合自身发展的管理模式,梁天鸿独断、沈煜保守、谢文峰松散、崔景耀专制,这些都与现代企业管理理念不符,且自梁天鸿案之后,企业高层之间的尔虞我诈也给员工们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如果真的接手海蓝,在这方面应该大力改进。”面对父亲的问题,已对海蓝非常熟悉的我,很快给出了答案。“好。”显然,父亲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依依啊,看得出,你也成熟了不少,凡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和主张了。”“谢爸爸。”对父亲的赞许,我淡淡一笑。“依依,”见我态度有些冷淡,父亲稍稍迟疑之后,还是开口了,“你心里,是不是还在埋怨爸爸杀了人?”“不……我……,”看着老态龙钟的父亲,我心里如同打碎了五味瓶一般,“我不会埋怨您……舒月杀了哥哥,我也恨她,可……可我只是觉得您不该杀人,如果……如果真有一天,警察查到您的头上,我怕……到时我真的就一个人了……”“唉,”听了我的话,父亲不禁重重叹了口气,“老了老了,我又何尝愿意再沾上血腥呢?可为了你哥哥,为了罗氏,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后悔,除了杀死舒月外,我已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时光倒流,我依旧不会改变主意。只是……”父亲说到这里,不由悲伤地低下了头,“对不起依依,我让你成了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还要强迫你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不是个好父亲,这几天,你一定都在怪我吧……”“爸……”父亲的话让我心里陡然一酸,一时间,我不由说出了内心深处的话,“在我心里,您只是我的爸爸。”“谢谢……谢谢你依依……”父亲说着,声音也变得哽咽了。7月13日上午九点零一分罗家“罗董事长,又来打扰了。”今天,老熟人周弘又出现在了罗家客厅。“周队长!你好!”看见周弘的瞬间,父亲显然有些紧张,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自然地和周弘寒暄着。“罗董事长,今天我们来,是想向你核实一件事情。”看起来,周弘的态度还算客气。“周队长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如实回答。”父亲的态度也很是“恭敬”。“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周弘不由说,“7月7号那天,罗董事长在干什么?又去了哪里?”“哎呀!可别提7号那天的事了!”周弘话一落音,父亲就表现出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来,“那天早上,宁海一位朋友,说是有个大的服装投资项目,邀我去了解一下。我便决定同元兴,哦,就是罗氏副总经理一起去宁海那边看看,考虑到去宁海的路况不好,我们还特意选了一辆旧车。可谁知,车到市立医院那里就抛锚了,一直到下午才修好,足足在医院附近停了三四个小时那!害的我们直到深夜才赶回来,嗨!别提多狼狈了,说出来都不怕周队长笑话!”很明显,父亲先声夺人了,未等周弘开口,他早已给出了一个7号那天完整的“行程”,且滴水不漏。或许没料到父亲会如此“坦白”,周弘不禁和李明海对望了一下。“还没请教周队长,特意来询问我7号的行程,所谓何事啊?!”看见周弘的反应,父亲又假装懵懂地问。“哦,没什么,”周弘的反应也很快,“7号那天,在市立医院发生了点意外,我们是通过监控发现,罗董事长的车曾在医院外停留过一段时间,于是就来例行询问一下。”“是吗?”父亲显出很是惊讶的样子,“你看我,整天净顾生意上的事了,对这些意外事件总是缺乏关注。不过看来啊,7号那天真不是个好日子,我以后再出远门,得找个懂行的人好好算算了!”父亲说话间,还摆出一副诙谐的样子,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如此说来,尽管罗董事长的车在医院附近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对医院发生的事件却不知情了?”周弘有些意味深长地问。“这是当然了!”父亲“理所当然”地答道,“那天的经历都糟透了,哪还顾得上关注什么突发事件!”停顿了一会儿后,父亲急忙又开口了,“都忘了问周队长了,市立医院发生了什么事件啊?周队长不会是怀疑事件与我有关吧?这你可想错了!我那日根本就没有进到市立医院,修车期间,我曾在附近一个酒店里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就去宁海了,你若不相信,可以去酒店人员以及我朋友那里求证,我可以把他们的联系方式提供给你们。”“好,既然罗董事长这么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至于你当天的行程,我们自然会进一步求证,告辞了。”见父亲油滑的样子,周弘暂时只能用缓兵之计。然而,周弘起身后,一旁的李明海却迟迟不愿离开,而是用一双可以喷火的眼睛直直盯着父亲。“明海!走吧!”见李明海快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了,周弘不由提醒道。再次将几支犀利的目光之剑射向父亲之后,李明海终于不甘心地随着周弘向别墅外走去。“周队长,李警官,不送了!”见二人起身了,父亲急忙满脸堆笑地说。然而,看见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后,父亲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被阴郁的脸色代替了。“爸,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此时,我也急忙问到。“照目前的形势看,他们应该还没有掌握到确切指向我的证据,只是在出事当天的监控中,发现了车的踪迹而已。”父亲也在紧张猜测着,“没想到小心再小心,还是没能躲过医院附近的监控。”“那……您会不会有麻烦?”我又一脸担忧地问。“不好说,”父亲此刻也并不轻松,“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论怎样,只要他们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我就不会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7月17日晚上八点零六分罗家罗效明书房“事情进展地很顺利,明天就可以正式接管海蓝了!”经过一番周密的交涉,海蓝终于被罗氏正式收购了,明天,7月18日,就是父亲正式接管前海蓝集日子,此刻,我和李叔同在父亲书房里,父亲也难掩内心的些许兴奋。“是啊!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想来,就像做梦一样!”未曾想,同父亲相比,此时的李叔显得更加喜悦,甚至,有种重见天日的味道。“呵呵,元兴,最开心的应该是你吧!”显然,父亲理解李叔情绪激动的原因。“嗨!董事长,哪里话,没有您,我也等不到今天!”在父亲面前,李叔还是极力收敛着心绪。“你放心,元兴,”父亲继续对李叔说到,“当年的承诺,我一直记得。正式接管后,除了挂名董事长外,海蓝的一切,我全权交给你打理,我不会插手,从明天起,海蓝就是你的了!”“好……好……谢谢……谢谢董事长……”父亲的话,让李叔愣了好一会儿,似乎他还不相信这是真的,过了许久,他才抖抖索索地向父亲道谢,仿佛一个多年被禁闭在地狱中的人马上要重返天堂一般。“这是应该的,这么多年,你为我,为罗氏付出了这么多,海蓝是你应得的回报。只是……我有些抱歉,这一天让你久等了,足足等了十年。”父亲也颇为感慨地说。“不久……不久……”李叔说着说着,竟然欣悦地掉下了眼泪,“只要这辈子还能等到这一天,多长时间都值!不然的话,我怕是死都不会甘心!这海蓝……海蓝是十多年来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啊!”或许是李叔太兴奋了,他几乎再也抑制不住了,就在这一刻,或许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那个宽厚,稳重的李元兴已开始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那个极端、狭隘、冷冽的却是真实的李元兴开始渐渐显现。“元兴啊,言重了。”或许也感觉到了李叔的过度兴奋,父亲不禁说到,“明天还要去海蓝,你先去准备一下吧。”“哎,好!”终于发觉了自己的异常,李叔也不免有些尴尬,便急忙离开了。“爸,您和李叔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李叔走出书房后,我不由奇怪的问。“呵,也没什么。”父亲淡淡笑了笑说,“当年,杜立诚一死,梁天鸿就任海蓝的董事长,你李叔忧愤之下就投奔了我,他当初答应我,会尽全力为我和罗氏服务,但他同时也提出了两个请求。”“两个请求?是什么?”对父亲和李叔曾经相互的许诺,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是扳倒梁天鸿,得到海蓝;二是得到杜若秋。”父亲回答说。“海蓝和杜若秋?这就是李叔这辈子最想得到的东西,对吗?”我不禁如此说。“是,”父亲点点头,“你李叔生性好强,又极其害怕失败,当初,他极力辅助杜立诚经营海蓝,结果海蓝却落到了梁天鸿手里,而他自小就爱着杜若秋,而杜若秋最终竟也选择了梁天鸿,失去这两件东西,你李叔就总是活得不甘心,所以,他想到了借助我的力量去实现曾经愿望。还好,海蓝,我给他了,也算是对他忠心的回报,只是杜若秋,她早已是个死人了,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是,”我也止不住点点头,“您只能给他海蓝。”海蓝,这个已经存在于滨江几十年的招牌式服装企业就这么黯淡地退场了,想想它的传奇历史,也真如一场梦幻。 第二百一十七章:遮盖真相的美丽谎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7月18日上午八点四十分此时,父亲带着我和李叔,以及罗氏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出现在了海蓝。没想到,车还没有停稳,就被一群提前躲在暗处的记者围拢了上来。“罗董事长!今天您将正式接管海蓝了!请问现在您有何感想?”“海蓝由盛及衰,与之前系列死亡事件有脱不开的干系,请问您真的对那些事件毫不知情吗?”“罗董事长!海蓝几位董事长先后遇害,您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而您却表示与之前的死亡事件毫无关联,难道说,只是巧合让您最终得到了海蓝吗?”“罗董事长!据我们了解,蓝衣女人舒月因拒捕受伤,而她在市立医院接受治疗期间却被不明人员意外劫走,众人猜测这是舒月幕后主使所为,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者,我大胆地问,您是否参与其中了?”“是啊!罗董事长,您一直否认与之前的事件有关,却不断享有着死亡事件带来的收益,我们认为,这种现象不能仅用‘巧合’来解释,您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还请您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记者纷纷提问,但不难听出,他们所关注的,并不是罗氏兼并海蓝的新闻,而是依旧想借用媒体舆论的压力来套取父亲对之前系列死亡事件的口风。毕竟,舒月在市立医院被劫,父亲已然成了众人怀疑和关注的焦点,此刻,无数双眼睛都在紧紧盯着父亲,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从海蓝冲出的几个保卫人员已经和记者开始了正面的冲突,现场火药味十足。“大家都不要激动!”此刻,为了控制局面,父亲不由高声喊道,“各位记者朋友,非常感谢你们对罗氏的关注,我来提个建议,十分钟后,我与海蓝员工有一个见面会,届时邀请大家一起参加,我会一一答复各位的疑问,你们看好不好?”父亲的态度很“和善”,也很“友好”,记者们也就没有了喧闹的理由,很快就静静地跟在父亲身后,快步向海蓝办公楼走去。“啪!啪!啪!”还未靠近办公楼,就看见负责迎接的员工们排成了两个整齐的列队,一同开始鼓掌。与此同时,海蓝经理级以上的负责人也全部来到了楼前,欢迎父亲的到来。当然,这里的人是否真的欢迎父亲,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大家好!大家好!”见此情景,父亲笑容可掬地一一同他们问好。“您好,罗董事长!我是海蓝办公室主任……”“哦!许丽萍,许主任,对吧?!”还未等丽萍姐开口,父亲就笑着说道。“是,我是许丽萍,罗董事长认识我?”对父亲的主动,丽萍姐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当然!各个大型的企业活动,你都会在现场负责,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况且依依也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品行好,工作也认真,以后,还望许主任多多支持我啊!”一席话下来,可见父亲“笼络人心”的本领真是不简单。“罗……罗董事长夸奖了,”对父亲的赞许,丽萍姐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了,“会场已经准备好了,请董事长入座!”“许主任,方便的话,麻烦你再会场多加一些席位,留给我身后的记者。”父亲又客气地请求道。“好,我立刻去安排!”丽萍姐急忙说。上午九点二十分海蓝集团一楼阶梯会议室“各位海蓝的朋友,大家好,我是罗效明!”坐定后,父亲就“热情”地开言了,“从今天开始,我将和在座的各位融入一个团队之中,对此,我深感荣幸!众所周知,海蓝是滨江市的老牌服装企业,更是服装界引以自豪的标识,今天,我坐在这里,说心里话,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一直以来,海蓝就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努力的标尺,是我追逐的一个梦!当然,提到海蓝,就无法回避几任董事长遭遇的不幸,对此,我十分痛心。但最让我痛心的,还是一些止不住的流言,可我始终坚持一点,就是流言总归抵不过事实!我也会以实际行动击破流言!或许,有人会问,为何明知接管海蓝的行为会引来非议,我还要‘顶风作案’呢?呵呵……”此时,父亲不由自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那么我想,这就是海蓝的魅力!”“哗哗……”父亲简介有力的演说引来了台下的一片掌声,在这种氛围之下,那些个有着一堆疑问的记者,似乎瞬间也失掉了提问的兴致。几分钟的发言,就顿时提升了父亲在海蓝的形象,此时,我真是不得不佩服父亲的手腕。“今天的见面,我们都很开心,既让大家认识了我,而我也荣幸地认识了大家!”掌声过后,父亲继续说到,“下面,我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李元兴先生,在座的海蓝老员工恐怕对他并不陌生,他便是杜立诚董事长从前的养子,当年,为了满足杜董事长的遗愿,他主动放弃了海蓝,自愿来到罗氏,而今,也算是机缘巧合吧,罗氏与海蓝并为了一家,那么,这位李元兴先生自然是海蓝最合适的管理者,今后,他将代表我管理海蓝,还请在座各位多多支持配合李元兴先生的工作!”父亲说完,李叔急忙起身鞠躬示意,台下瞬间掌声又起,但听得出,这次掌声稀落得多。“罗董事长!”忽然间,一位记者犀利地发出了提问,“请问李元兴先生当年为何离开了海蓝投奔了罗氏?因为这并不符合常理,请问内中可有隐情?另外,您指派李元兴先生直接管理海蓝,是否别有用意?”“呵,”听了记者的提问,父亲不经意地一笑,“不论是海蓝还是罗氏,都是李元兴先生个人的选择,对我而言,我只会衷心地感谢李先生对罗氏无私的付出!至于让李先生管理海蓝,完全是我对他个人能力的信任,没有任何其他用意。”“请问李元兴先生,罗董事长所说可是实情?您当初去罗氏,真的只是一种个人意愿的选择吗?”从父亲这里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记者又继续追问李叔。“罗董事长说得完全正确!”李叔自然也不会与父亲唱反调,“作为杜家的养子,我很感激杜家把我养大成人,但凭心而论,我的能力的确不及妹夫天鸿,为了海蓝更好的发展,我便自动退出了。同时,我又一直敬慕罗董事长的能力和品行,为了给自己找到更合适的发展平台,我便决定去了罗氏。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正是有了罗董事长的提携,才有了今天的我,对此,我十分感激罗董事长!当然,我也请求各位,不要再做无谓的怀疑和猜测,罗氏对海蓝,完全是真诚的!还请大家都能支持我们,配合我们,一起把海蓝做大做强!”……父亲极具亲和力的表演结束后,紧接着李叔又上场了,经过李叔的一番陈词,现场终于没有了任何疑问。不过,看着父亲和李叔这两张并不真实的笑脸,听着他们美妙动听的陈词,想着华丽语言所掩盖起的丑陋又血腥的真相,我不禁想到,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渐露真面的李叔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7月24日下午五点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临近下班时分,我终于有了些空闲,得以拿起当天的报纸,随意浏览一下新闻。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东晨的婚变风波已然落下了帷幕。整个事件以宋逸民和闵秋桐的正式离婚而宣告结束。新闻上写道,据有关人士透露,闵秋桐离开宋家的态度很坚决,并且,也没有纠缠于宋家的巨额财富,除了女儿之外,就只带走了少部分雪琪的股份,那也是她常年经营的应得收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值得一提的是,离婚之后,每当被问及对前段失败婚姻的态度,闵秋桐也只是一句话,“相守是缘分,分手是缘尽,感谢逸民曾经对我的付出,希望我们将来都能拥有各自的幸福。”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句话时,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闵秋桐,一个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净化过的闵秋桐。看来,无论过去如何不堪回首,闵秋桐都已决意开始一种新的人生。然而,让人觉得有些讽刺的是,宋逸民和闵秋桐传出正式离婚消息的同时,也爆出了新生代女演员余安然与一名更有名气的电视制作人的桃色新闻。不仅如此,余安然还先后几次在公开场合澄清与宋逸民的关系,并表示自己与宋闵二人的婚变毫无关联。不难看出,对余安然来说,宋逸民不过是她上升的一个普通阶梯罢了,而今,她凭借一部《今生不分手》迅速上位,像宋逸民这样的人,她自然不会再稀罕,毕竟比他有财富有权势的人,还多的是。如此一来,宋逸民的局面难免有些尴尬,当初,为了美丽动人,“清纯可人”的余安然,他最终晚节不保,不惜毁掉和闵秋桐的婚姻,可而今,一边是从未承认过恋情的情人,一边是宁愿净身出户也决绝离去的妻子,面对此种情境,宋家也只得保持无奈的沉默。可不论怎样,模范夫妻的分离,总会留给人一地唏嘘。思绪间,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拿起一看,是黎姗打来的。“姗姗,”我很快按下了接听键。“依……依依……”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黎姗却一反常态,显得很是拘谨。“怎么了姗姗?”我不由问。“依依……你……最近有时间吗……我……”黎姗更加吞吐起来。“姗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从黎姗的话语里,我似乎听出她像是有事相求,却又难以开口。“是……我……有事想和你谈谈……你……最近方便吗……”黎姗愈来愈客气了。“没问题,今晚就可以。”我很快答应了黎姗的请求。下午六点十一分罗氏集团附近某西餐厅“依依……知道你的身份后……我还想继续和你做朋友……真的是觉得与你投缘……并不是贪图你的家庭背景……”“天哪!你在说什么?!”黎姗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我气呼呼地打断了,“谁说你贪图我什么家庭背景了?!你今天是怎么了?!净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直说!别这么绕来绕去的!”“依依……”没想到,听了我的“训斥”,黎姗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黎姗一落泪,我不禁有些慌神了,自认识她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落泪,“怎么了姗姗?出什么事了?!怎么哭了?!”“依依,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抹了一把眼泪后,黎姗终于说出了见我的缘由,“我来找你,是想求你件事。”“什么事?你尽管说就好。”我急忙说到。“我……我想求你……向罗董事长说说情,把我调出海蓝,去罗氏上班,可以吗?什么职位都可以,只要还为我保留着这份工作就好!”黎姗终于说出了她的请求。“我当然可以去找爸爸,只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海蓝呢?对你而言,海蓝的工作环境不是更熟悉么?”对黎姗的请求,我不禁有些纳闷。“这……”黎姗说话间,不由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前凑了凑,小声说到,“你爸爸身边的那个李元兴,你一定很熟悉吧?”“是啊,他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们感情挺好的。”我很自然地说。“啊?你和他感情很好?!”闻言,黎姗似乎非常惊讶,“你从小到大,就没发觉这个李元兴很变态吗?”“变……变态?!”我的确了解,李叔的内心定然比表面上要复杂难懂得多,但“变态”二字,我依然感觉有些严重,“怎么这么说?”“依依,一言难尽!我怀疑他是不是八辈子没管过人啊!”好容易找到了我这个帮忙者和倾听者,黎姗那股八卦劲儿又上来了,“你知道吗?从前我一直认为崔董事长就够过分的了,现在和这个李元兴一比,崔董事长简直太慈善了!我感觉,在李元兴看来,海蓝根本就不是一家大型服装企业,而只是他私人的一个宠物而已!”“私人的宠物?”黎姗的描述愈来愈让我讶异了。“没错,”黎姗进一步说到,“依依,你知道么?自从李元兴接管海蓝后,他几乎就没离开过,不仅如此,他还要求每个部门都实行24小时轮班制!而且他经常会在凌晨时分去各个部门查岗!另外,他会随时随地召集任意某个部门召开碰头会,他会随性布置很多工作任务,可很快又会否定掉,让每个人都无所适从!不论公司何种级别的人员,他都会毫无理由地像对待阿猫阿狗一样的训斥!算起来,他才接管公司一周而已,可所有的经理级以上的负责人全被他训斥过了,至于我这样的小职员就更不用提了,几乎每天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我甚至有种感觉,李元兴根本不是在管理企业,而是想时时刻刻都体验到自己在海蓝的存在感而已!”“这……这样啊!”听了黎姗的描述,我很是吃惊,尽管明白,李叔对海蓝是渴求已久,但他如此宣泄式的表现,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依依,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骗你!”见我一脸的惊讶,黎姗急忙解释道,“公司已经有好几个设计师和技术工人辞职了,还有许多人也都有离开海蓝的念头!可我的情况,你也清楚,一直就在办公室工作,没什么技术特长,现在……找个工作也不容易,我其实并不想离开,可……可李元兴的管理作风我也实在承受不了了,所以……就想到让你帮忙了……”“你放心,姗姗,你的事我一定会和爸爸说。我也没想到……李叔竟然会有这样的管理作风。”我对黎姗说到。“谢谢你,依依。”黎姗很是感激地说。“没关系。”我笑笑说。“依依……”似乎想起了什么,黎姗又开口了,“你和徐珂……是不是完全不可能了?”“我……”提到徐珂,我心里就像扎进一根刺一般,直感到阵阵的生疼,“怎么这么问?”“唉,”轻叹了一口气后,黎姗不由说,“其实徐珂对你的心思,我们许多人都看出来了,可他就是对谁都不愿提起。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总是盯着你从前那张海蓝的工作证发呆,我真挺同情他的。因为我也清楚,罗董事长肯定不会同意你和徐珂交往的,毕竟你是罗氏集团的千金,而他不过是个普通小职员而已。”听着黎姗伤感的话,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内心的压抑的郁结却开始一点点地消散开来。“其实,徐珂也早已忍受不了李元兴了,今天,我原本想约他一起来找你的,可他或许碍于面子吧,怎么都不肯来,”过了一会儿,黎姗又开口了,“依依,你也一起帮帮他,好吗?”“嗯,好的。”我轻轻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拒绝。“丽萍姐好吗?”沉默了几秒钟,我又想到了丽萍姐。“她还好,”黎姗很快说到,“就因为罗董事长对她的评价很高,所以李元兴对她还算客气。”“那就好。”我不由说。“现在想来,也只有罗董事长能压住李元兴的气势!”一提到父亲,不禁又激起了黎姗的倾诉欲,“记得昨天罗董事长去过海蓝一次,李元兴见到他后立刻就像变了个人似地,笑容可掬又和蔼可亲,对待员工瞬间就像亲人似地,可罗董事长一走,他立马就显回原形了!想想他那张能快速变化的脸,还真是觉得有些可怕呢!”听着黎姗的描述,我不由也想到了祭奠杜若秋和梁雨倩那晚,李叔脸上呈现的那种可怕表情,脊背也瞬间感到了阵阵的凉意。晚上七点四十分罗家罗效明书房“当然没问题,我明天就让人资部办这件事情。”听了我的建议后,父亲很痛快地答应了,“自从徐珂拒绝了支票,我也总想用另外的方式酬谢他,之前,我看过他的简历,很不错的一个人才,罗氏采购部正缺一位组长,我准备把这个职位给他。至于黎姗,暂且让她去罗氏市场部和你做个伴吧,至于升职的事,还要看她今后的表现。”“谢谢爸爸!”我很感激地说。“都是些小事,况且他们从前对你也很照顾。”父亲和蔼地说。“爸……您……不问问他们想离开海蓝的原因吗?”踌躇之后,我还是开口了。“依依,你想说什么?”敏锐的父亲很快就听出我话中有话。思来想去,我终究还是把黎姗对李叔的描述告知了父亲。“这是真的?”同我一样,在听到这些叙述的时候,父亲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嗯。”我认真地点点头,“既然您话已说出,自然不方便直接插手海蓝的事,但李叔的管理方式的确有待商榷,长此下去,怕是要流失不少人才。”“你李叔的管理作风,我其实早有耳闻,”思忖之后,父亲开口说道,“可鉴于他的能力和忠心,我一直没有太在意,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些严重,我也该想个办法了。”7月25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五分罗家罗依依房间我向来难以进入深睡眠,今晚也不例外。躺在床上很久了,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忽然间,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约传入我的耳朵,并且,还是从卧室外面传来的!我顿时一阵紧张。都将近午夜了,谁会在别墅中行走?紧靠在门后,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又渐渐远去。而后,我大胆地打开了一道门缝,发现一个人影正走向二楼走廊尽头。很快,人影就打开了二楼最西侧的房门。二楼最西侧是李叔的房间。原来是刚刚返回的李叔。此时,我方才想起,自从接手海蓝后,李叔出现在罗家的时间明显减少了,经常是早出晚归,甚至是一夜不归。暗自嘲笑着自己的胆小,长长吁了一口气后,我就准备重新回到房间。“若秋……若秋啊……”突然间,从李叔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他轻微却又悲切的呼喊!李叔怎么了?我心下一阵疑惑。身体竟然不自主地想着李叔的房间悄悄挪动着。接近李叔房间时,他的声音便听得更真切了。“若秋啊……”李叔的声音很是哽咽,听起来像在哭泣,“为了给你报仇,为了实现我的计划,我……我忍了十几年了!眼看……眼看我就要达到目的了!可……可我……也快忍不住了!最近我太放纵了……又是那么自然的放纵……放纵得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了……若秋啊……我错了……我差一点就犯大错误了!差点让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啊!今晚,我就是要好好看看你的样子……只有看着你,我才能找回一点理性,我才能克制住自己!你放心……这样低级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了……我会忍……我会继续忍下去……不过……我相信忍不了多久了……我的终极计划就会实现……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听着李叔悲伤又疯狂的话语,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胸腔左侧的心脏也开始止不住地狂跳起来。7月26日上午七点十二分罗家餐厅“董事长,我去公司了。”匆忙用完早餐后,李叔恭敬地对父亲说到。“好,”父亲满意地点点头,“元兴啊,海蓝的事虽多,可你毕竟也不是年轻人了,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董事长放心吧,我吃得消。”李叔一脸感激地对父亲说。“关于安排乔副董事长去海蓝的事,就是想让他在业务上多帮帮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别往心里去。”接着,父亲又很是客气地说。“嗨!董事长,您说哪里话!原本您把海蓝交给我,我心里就一直诚惶诚恐的,怕是辜负了您的信任!现在有老乔去帮我,我就彻底放心了!”说话间,李叔是一脸笑意。“那好,就烦劳你和老乔对海蓝多费费心了。”父亲仍旧笑着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叔说完,就匆忙离开了。一夜之间,李叔瞬间又回到从前了,可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我内心那股不安却愈来愈强烈了。“爸,您是不是插手海蓝的事了?还有,您刚才提到了乔董事长,是什么意思?”李叔离开后,我不由问父亲。“是,”父亲点了点头,“你提到的关于你李叔的情况,我也仔细考虑了一下,直接插手定然不妥,思来想去,昨天我便以海蓝近期销售成绩欠佳为由,派乔董事长过去协助你李叔处理业务方面的工作,你李叔自然不会推辞,但我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有疙瘩的。不过,公司的效益永远排在第一位,对谁,我都不能太放纵。”“怪不得……”听了父亲的解释,我方才理解了李叔昨晚的怪异举动,一定是父亲的人事安排让他有了些警醒。乔董事长是父亲一手提携到副董事长位置的,他也是除了李叔之外,让父亲最信任的人,把他安排进海蓝,定然对李叔形成了不小的冲击。“你说什么?”看见我在喃喃自语,父亲不禁问。“呃……没什么……昨晚我见李叔脸色不太好……应该就是为乔董事长的事,不过……不过我似乎还听到……”想到李叔昨晚可怕的话语,我总感觉应该告知父亲。“你还听到什么?”父亲追问道。“昨晚,我听到,李叔似乎在和杜若秋的照片对话……”接下来,我大致向父亲复述了一下李叔昨晚的行径。“这没什么奇怪的,”没想到,对李叔的言行,父亲并不十分意外,“为了向杜若秋证明自己,你李叔一直想完全掌控海蓝,这些年来,他一直费心费力地辅助我同海蓝竞争,也是这个目的,只不过他有些过于急躁了。我也想过了,等你李叔找到了理性管理海蓝的方式,我就适时地把老乔撤回来,他的心愿,我会尽力帮他达成。”“您认为,李叔的计划就是得到整个海蓝?”我禁不住反问。“呵呵,当然了,这还用问么?”面对我的疑问,父亲忍不住笑着回答。直觉感到李叔的计划并非这么简单,但又说不出任何依据,见父亲如此自信的样子,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始终存着一份隐隐的担忧。 第二百一十九章:尸体旁的证物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十点十一分罗家“罗董事长!最近动作不小啊,竟然把海蓝集团都收入囊中了,真应该向你祝贺!”和往日不同,今日来到罗家的周弘,眼神中充满着火药味和攻击性。“呵,周队长说笑了,生意人嘛,总希望生意越做越大的!”或许有些摸不准周弘的来路,父亲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杀人的生意,罗董事长也做吗?!”一旁的李明海也早已遏制不住地对父亲发起了攻击。“明海!”周弘急忙制止了他。“这……抱歉……我不懂这位李警官的意思……”李明海的话顿时让父亲紧张起来,但他依旧努力遮掩着。“罗董事长,”周弘的脸色更严肃了,“今天上午,在东南方向市郊的一片隐秘的空地上,被发现埋藏了一具女尸,经检验,女尸正是剧院爆炸案的制造者,舒月!”“什……什么……”在周弘报出舒月名字的瞬间,我明显看到父亲的身体有些晃动。而我,也是心紧紧缩成了一团,身体像浇过冷水一般变得冰凉。“罗董事长,这么紧张干什么?!”见父亲惊慌的模样,李明海不失时机地逼问着。“呵,我……还是不明白周队长的意思……舒月尸体被发现……和我有关吗?”父亲仍旧在咬牙坚持。“罗董事长,看来不把话挑明,你是不会同我们说实话了!明海!”周弘边说着边示意李明海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而李明海也急忙将手中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递给了周弘,不难看出,证物袋里,装的应该是一支钢笔。将证物袋举到了父亲面前,周弘闪着犀利的目光说到,“这支钢笔,是在舒月尸体旁找到的,而上面,清晰地刻着您‘罗效明’罗董事长的大名!您不会不认识吧?!”“这……我……”看见钢笔的瞬间,父亲脸色彻底变了,身体的抖动也变得越来越剧烈。“周队!找到了!”此时,我才发觉,同周弘一起进入的几个刑警,不知什么时候已从父亲的书房走出了,且手中还取来了父亲在书房中诸多用笔。对贴身的物品,父亲向来有篆刻上自己名字的习惯,没想到,今天会变成他致命的弱点!“罗董事长!尸体旁边发现的这支笔,上面的字体手法都和你其他的用笔相同,那就说明,出现在死亡现场的钢笔,正是你本人的!”见父亲始终紧张得缄默不语,周弘又继续说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随身物品会出现在舒月的尸体旁边?是她被害时你就在现场?还是――就是你害了她!”“不……我……”一时间,父亲也慌了。“罗效明!跟我们走一趟吧!”周弘不容置疑地说到。李明海闻言,就忙不迭地要带走父亲。“爸!”我本能地抓住了父亲的衣袖。“依依,别担心,没事的。”勉强劝慰我两句,父亲就忧心忡忡地被周弘等人带走了。7月27日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一整天,我都在焦急不安地等待着。而比我更焦急的,还是李叔。杀害舒月,他全程参与了,一旦父亲被锁定为凶手,那他定然也难以幸免。在多方探听无果后,我和李叔今天一早就来到了公安局,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探知到父亲的现状。上午九点三十分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正当我和李叔都在手足无措时,忽然看见了从讯问室走出的父亲。“爸!”我急忙迎上前去。“依依……”看着一脸焦急的我,父亲不由用颤抖地双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罗效明,你暂时自由了!算你厉害!”眼看着父亲走出讯问室,李明海是一脸的不甘。“哼!”父亲冷冷的一笑,“李警官,过奖了!”“罗效明!我警告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会露出马脚的!”李明海依旧没有示弱。“爸,您可以离开了?!”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不由问。“是,”父亲不再理会李明海,而是看着我淡淡的一笑,“我们可以回家了。”之后,父亲就随我和李叔从容地离开了公安局,把气愤不已的李明海抛在了身后。上午十点零二分罗家“爸,您还好吧?”回到家后,我急忙问道。“还好,”父亲脸上已写满了疲惫,“我什么都没有承认,只说那支钢笔是我早已丢失的,并一口咬定舒月的死与我无关,他们也没有办法,滞留时间一到,自然就要放了我。”“没事就好,我和依依都担心坏了!”听了父亲的叙述,李叔也大大松了一口气,“董事长,当我听说,您的钢笔掉落到舒月尸体旁时,真的吓坏了!”“唉,”父亲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直到现在,我的大脑都还是一片空白,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想来,那天实在是太匆忙了,匆忙到我根本没发觉自己穿了哪件衣服,更没有注意,衣服里是否有钢笔,更没有料到的是,钢笔竟然掉落到了杀人现场!”“爸,别想这些了,现在没事就好。”看着父亲依旧是一脸惊惧的样子,我不由劝道。“没事……只是暂时没事而已……”父亲禁不住呢喃着,而后,他忽又转向了李叔,“元兴!那晚参加行动的几个人可靠吗?”“放心吧,董事长,那几个人都是我仔细挑选的,应该可靠。”李叔急忙说。“不能‘应该’,而是‘必须’!”继而,父亲便吩咐道,“无论是否可靠,你尽快把他们外派到日本去!以免夜长梦多!”“好的,董事长!”李叔很快答道。“元兴,这次让你担心了,现在我没事了,你先去忙吧。”此时,父亲开始劝说李叔离开。很快,李叔应声后,就走出了别墅。“依依,”眼看李叔走出了,父亲又转向了我,“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什么事爸?”此时,我方才意识到,父亲应该是故意将李叔支走的。“依依,”说话间,父亲竟然满眼含泪地抓住我的手,小心地放在手心,如珍宝般地爱抚着,“这次,爸爸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万一……我罪证确凿了,你就真的要一个人了……”“爸!别这么说!”听着父亲的话,我不由哭着打断了他,“没事的!您会没事的!警察不是还没有掌握到确切证据吗?”“现在没有,不代表永远不会有。”这一刻,父亲倒显得异常冷静,“依依,别感情用事了,听爸爸把话说完。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赶快成熟起来,一定要经营好罗氏,一旦爸爸离开了,那爸爸的一切就都会是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爸!”呼喊间,我早已泪如雨下,“您别说了,您一定会没事的!您离开了,让我怎么办?!”“我……好……我不说了……先不说了……依依别哭了……”看见我伤心的样子,父亲也不忍再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只是静静看着我,任由鲜少流出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滑落。 第二百二十章:走向生命尽头的父亲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7月28日晚上六点三十分罗家附近某西餐厅“姗姗,你太客气了,为了这点小事就要请我吃饭?”晚饭时分,我突然接到了黎姗的电话,神秘地邀我到这家西餐厅见面,可我到达时方知,原来她是想以宴请的方式表达对我的感谢。“应该的嘛!这根本就不是小事,是帮了我好大的忙啊!”已然调入罗氏市场部的她,就像一只飞出鸟笼的飞鸟一样兴奋。“点这么多东西,我们两个怎么吃得掉?”我不由说。“不止是我们两个啦!还有一个人!”见我表现出了“不满”,黎姗不由解释道。“还有一个人?是谁?”我急忙问。“别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狡黠地向我一笑,黎姗些神秘地说到。晚上六点四十分罗家附近某西餐厅“徐珂!这里!”很快,黎姗就开始兴奋的招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看见了淡然走进餐厅的徐珂。原来,黎姗所指的“另一个人”,就是他。多日不见,徐珂明显消瘦了许多,原本那张年轻又写满阳光的脸庞也多了不少沧桑之气,像是忽然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徐珂,”眼见徐珂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我不由礼貌地笑着说道。没想到,当徐珂看见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些意外,继而,他便冷淡地对黎姗说,“不是说我们两个一起晚饭吗?怎么还有依依?”“呃……”徐珂的话噎得黎姗半天都没开口,愣了一会儿后,黎姗才开始反击,“你这人怎么回事?今天在办公室不是说好了吗?晚上一起请依依吃饭!”“你是对我提过,可我并没有答应。抱歉,我还要加班,先走了。”此时,徐珂显得更冷淡了,硬硬抛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要离开。并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正眼看我一次,不消说,徐珂这种异常的表现,着实让我尴尬不已。    “徐珂!”黎姗终于情绪爆发了,“你太过分了吧!?依依好心好意为我们调换了工作,我们一起请她吃晚饭表示感谢难道不应该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工作的事我没有求过任何人!如果对我的态度不满意,完全可以把我打回海蓝!”徐珂说完,没有再留给黎姗插嘴的机会,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咖啡厅。“这……”如此一来,黎姗也很是无奈。“徐珂!”我本能地感到,徐珂今天的异常是事出有因,为了不让上次的支票风波重演,我也快速冲出了咖啡店。“徐珂!你等等!”小跑了一阵后,我终于气喘吁吁地站到了徐珂面前。“还有事吗?”徐珂语气依旧很冷,但他却始终躲避着我的目光,不愿正眼看我。“你怎么了?”我不由问。“没什么。”徐珂敷衍地回答。“是不是为了调换工作的事?”见徐珂一直不肯明示,我便试探性地问,“这件事是姗姗主动请求我帮助的,我也没有过多考虑你的态度。不过,采购部组长的职位,也是因为爸爸看中了你的能力而选定你的,你不要误会。”听着我的话,徐珂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始终保持沉默,许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开始像凝视一件精美的塑像一样认真凝视着我,眼眶中,似乎还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着。“怎……怎么了?”徐珂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或许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徐珂急忙说到,“刚才我有些冲动……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就不想再欠你的情。”“不能在一起了,难道也不能做朋友吗?何必非要这么生分?何必非要把界限划得这么清楚?”徐珂的话,让我心里泛起了阵阵的酸楚。“依依,”伤感地呢喃着我的名字,徐珂忍不住说,“你觉得,我还划得清楚吗?”“我……”不知该说什么,我不由愣在了原地。而徐珂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地越走越远。“依依,他这段时间就是有些怪异,你别太在意,或许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也或许……是依旧没有忘记你。”这时,早已追到我身后的黎姗忍不住劝道。“没关系。”再次向着徐珂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怅然若失地说到。7月29日上午七点三十五分罗家“罗婶,我爸爸吃过早饭了吗?”直到我用完早餐,都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这令我感到有些奇怪。父亲的作息时间一直很规律,都是早上七点准时用餐,而今天已然超过了半个小时,着实不太正常,于是,我便询问罗婶。“还没有那!今天早上,我就一直没看见董事长!”罗婶一边收拾着一边对我说道。“这是怎么回事?”罗婶的话让我更诧异了。“会不会是身体不太好?最近几天,我感觉董事长的气色一直很差。”此时,细心的罗婶不由说道。“我去看看!”罗婶的话禁不住提醒了我,自从舒月尸体旁的钢笔出现后,父亲的心绪一直跌落到了谷底,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今天,他迟迟未用早饭,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很快,我就跑到了父亲卧室门前,继而轻声地敲响了房门,“爸,爸,您起床了吗?”许久,门都没有被打开。我忍不住又贴近了房门一些,下意识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蓦然,一阵细微的呻吟声传来!“爸!”再也顾不得许多,我强行拧开门锁冲进了父亲的房间!进门之后,我立刻看到,仍是睡衣装扮的父亲正痛苦地用手捂住胃部,艰难地呻吟着,脸色早已变得煞白,大颗大颗地汗珠不停地从他额头上疯狂渗出。“爸!您怎么了爸?!”见状,我立刻慌了,不禁焦急地喊道。“依依……”父亲见到我后,也艰难地开口了,“我……我胃疼得厉害……”“爸!您忍着点!我马上送您去医院!”我急忙说。上午十点三十分滨江市人民医院最近一段时间,父亲的胃病频繁发作,我也多次劝说他去医院治疗,可父亲总是听不进劝告。今天,父亲终于没有了拒绝的余地。“你是罗效明的家属?”焦急间,负责诊治父亲的医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是,我是他的女儿!”我急忙说到,“医生,我爸爸情况怎么样?严重吗?”“都这种情况了,为什么没有提早来医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医生只是怨怪起来。“这……我爸得胃病已经多年了,他向来不在意,也就一直不肯来医院接受治疗。”我有些为难地说。“唉,”轻叹了一口气后,医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来,这病确实也很难预知。”“医生,我爸究竟怎么了?”看着医生的表情,我忽然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定了好一会儿后,医生终于开口了,“通过检查结果看,你父亲已是……胃癌晚期。”“什……什……什么……”医生的话太突然,突然到我根本没有做准备的余地,呆呆地看着医生的脸,我就如做梦一般,许久,我才缓过神来,“医生,您……您别开玩笑了……胃癌……晚期?!这……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弄错了……我爸爸只是普通胃病而已……”“我们怎么可能和患者家属开这种玩笑呢!”医生肃穆的表情瞬间打破了我所有的希望,“你父亲的确已是胃癌晚期,且癌细胞的扩散面积已经相当大了。”“医生!”眼泪早已止不住地倾泻而下,我不禁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臂,“那……那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做手术?还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医生!求你……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先别激动,”看我的样子,医生也很是同情,“你定然也清楚,就目前的医疗水平,对癌症晚期的病人几乎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医生!”闻言,我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不管什么办法,您务必要试一试!费用再高也没关系,钱……钱我出得起!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爸爸!”再次轻叹了口气后,医生又无奈地说到,“这不是费用高低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手术也不行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到。至此,医生仍是无奈地摇摇头,“你父亲癌细胞早已大面积扩散了,手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退一步讲,即便能手术,我也不建议让你父亲接受手术,因为他本身的体质就很虚弱,根本不适宜手术。”“那……究竟该怎么办呢……保守治疗吗?”我依旧紧追着医生不放。“如果保守治疗,就只能是化疗,但你父亲年龄已不小了,身体状况又很差,化疗也会给他带来不少身体负担,并且也很难见成效。依我个人的意见,罗小姐,等你父亲的疼痛状况暂时缓解之后,你就把他带回家修养吧。”此刻,医生只好说到,“过会儿,我给你开一些止疼的药物,你一并带回家。好好陪陪你父亲吧,他……时日不多了。”“您说什么……”瞬间,医生的话就像千万根毒针一样扎在了我的胸口,让我疼痛得难以呼吸。就在这一刻,我本能地“扑通!”一声跪到了一声面前,“医生!医生……您……您不能这么说……您是医生……怎么能没有办法呢……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爸爸的……”“罗小姐……罗小姐你别这样……”医生见状,只得慌忙上前扶我起来,“罗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可我真的无能为力,抱歉!”安慰似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医生只得无奈离开了。医生渐渐走远了,而我也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一滴地被死亡的阴影吸走,终于,我再也站立不住了,瞬间像一具机械地玩偶一样跌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新淌出的眼泪瞬间又模糊了眼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父亲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却让我的心仍旧在一点一滴地沉沦,终于,我承受不住了,只想放声大哭,却又怕哭声惊动了病房里的父亲,我只得痛苦地将自己的长发塞进嘴里,“呜呜”地闷声痛哭起来。上午十一点二十九分人民医院罗效明病房哭了不知多久,我才尽力收起悲伤的心绪,强作镇定地走进了父亲的病房。“依依,怎么去了这么久?”一进病房,父亲不禁问道。“呃……对不起……爸……刚才在走廊小睡了一会儿。”我艰难地解释道。“没关系,你肯定是太累了……”然而,父亲话刚说到一半,就注意到了我神色的异常,“怎么了依依?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哭过了?是不是医生和你说了什么?”“没……没有……”我急忙说到,“医生说,您只是普通的胃病,今后注意多吃一些养胃的东西,就会慢慢好起来,我哭……是因为心疼您……”“依依,看着我。”见我的样子,父亲想必早已猜到了大半,便郑重地对我说。一个深呼吸之后,我微微抬起了头,看向了父亲。“我究竟得了什么病?”父亲认真地问到。“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是普通胃病,”我继续伪装着,并且还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医生说了,等您疼痛缓解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到时,我亲自给您做养胃的粥!”“呵,”看我的样子,父亲无奈苦笑了一声后,便心疼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你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说谎,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8月2日自父亲回家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公司,而是专心留在家里陪着父亲,并不停地做着可能让他开心的事情,或是陪他聊聊天,或是扶他出去散散步,或是为他准备一顿营养又可口的饭菜,即便他吃不进多少。我心里明白,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对我而言,也就越来越珍贵。因此,在父亲面前,我永远都是一脸轻松地笑意,可每当我独处的时候,都会让自己痛快地大哭一场。 第二百二十一章:薄暮下的困兽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上午八点十分罗家罗效明房间“爸!今天天气不错,我陪您去小花园走走吧!”早饭后不久,我就对父亲提出了如此请求。“依依啊,你先坐下,我有话对你说。”没有理会我的请求,父亲只是笑着示意我坐到他的床边。“什么事爸?”坐定后,我忍不住问。“昨天,我已经找过黄律师了,”父亲说着,便从容地从枕头边拿起一份文件似的东西递给了我,“你手上拿的,就是我拟定好的遗嘱,我死后,除了……”“爸!”接过这几张纸的瞬间,上面横躺着的“遗嘱”两个字,就像两道黑色的利剑一样深深刺伤了我的眼睛,“您在做什么?!什么遗嘱?!”“依依,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我不要听!”此刻,我紧张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您还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我不要看见它!”说话间,我早已把遗嘱用力攒成了一团,并狠狠丢到了一旁。“依依!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见我情绪即将失控,父亲忍不住大声说道。“什么……”一时间,我不由愣住了。“唉,真是个傻孩子,”轻叹了一口气后,父亲静静说道,“早在医院里,看你情绪不对,我就猜到一些了,还有那张诊断书,你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我早就看见了。只是这些天,看你想方设法地哄我高兴,也就不忍心点破你。不过,遗嘱的事我真的不能再拖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走了,若不在活着的时候把你安置好,我怎么能放心离开?”“爸……”闻听父亲的话,我再也忍不住了,悲伤的眼泪再次淌了下来。“好孩子,先别哭,听我把话说完。”父亲慈爱地为我擦着眼泪,柔声说到,“我死后,我持有的部分公司股份以及几笔存款留给了你李叔,毕竟他辛苦为罗家付出了这么多年,不论怎样,我都不能亏待了他。另外,还有一小部分财产,我准备捐给滨江市的几家福利院和孤儿院,也算是最后做件善事。至于雨馨,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养女,我也给她留了一部分钱,我走后,就让你李叔再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吧,这孩子也挺可怜的。除此之外,依依,我身后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名下的财产还有整个罗氏。”“爸,我不要……我要这么多财产干什么……还有罗氏……我怎么可能去接管罗氏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依依,别这样,你要面对现实,你要坚强起来!”见我又要落泪,父亲不禁如此说到,“我何尝愿意现在就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在我眼里,你根本还是个孩子啊!可老天不给我机会了,我就是有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可除了把它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现如今,我只能希望你……希望你能够快点成熟起来,不论你能与不能,都要坚强地走下去!如果……如果我走后,你独自一个人很难支撑了,就想想,你是罗效明的女儿,虎父无犬女,你能行的……”父亲说着说着,也不自主地落下了眼泪。“爸……”我也哭着抓住了父亲的手。“依依,你也不要太担心,”流泪过后,父亲又恢复了平静,“在罗氏,你李叔和乔董事长自然不必说,公司董事们我也都打点过了,另外,各部门主要负责人也都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最近几天,我也分别对他们做了嘱托和相关的利益承诺,他们定然都会尽力辅助你的,你可以放心。只是……”父亲说到这里,不由顿了一下,“只是公司的高总经理和胡总监这两个人,还有些问题。一直以来,我都很看重他们的才能,但他们的个性化倾向明显,在罗氏做的越多,胃口就会越大,我越是需要他们,就越要忍让他们,然而,现在虽说企业人才不少,但真正的企业高层人才却还很缺乏,因此,他们尽管不能让我中意,但我也无法下定决心辞退他们。不过依依,你也不必挂心,我会尽快同他们进行协商的,在可以接受的限度内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为你留住这两个人才,也算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爸,您别说了,”看到父亲在离开之前一心为我打算的样子,我真是心碎不已,“您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别再为我伤神了,我会努力,会坚强的,您……别总想着我了……”“依依……”“笃!笃!笃!”父亲正欲开口,敲门声忽然响起了。走进房间的罗婶不由说到,“董事长,公司高经理和胡总监来探望您了。”“让他们来我房间吧。”闻言,父亲说到。“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还没死,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冷笑了一声后,父亲就收起了方才哀伤的情绪,静静地等着这两个“问题人物”的到来。上午九点二十一分罗家罗效明房间“董事长,听说您身体欠佳,我们特意来看看您!”走进后,高经理就一脸假笑地说着,胡总监还装模作样将一些包装精美的礼品放到了一边。“客气了,我没什么事。”父亲淡淡地说。“好像……不是这样吧?”没想到,高经理很快切入了主题,“董事长,我怎么听公司的人都在传……您因为身体状况,想把公司交给罗小姐打理了?”“呵,高经理消息很灵通啊,没错,我的确有这个打算。”父亲依旧很是淡然。“咳咳,”此时,胡总监又干笑了两声,“董事长,我们倒不是不想尊重您的决定,只是……罗小姐毕竟年龄还小,您现在就把罗氏交给她,这……有些不妥吧……不如……”“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在这里卖关子!”父亲开始渐渐失去耐心。“董事长别误会!”眼看胡总监有些急躁了,高经理急忙接过话来,“不论罗小姐年龄大小,只要您把罗氏交给她,那她理所当然就是罗氏的管理者,我们……也都会尽力辅助罗小姐的,只不过……我和老胡整天为罗氏奔忙操劳着,不就是想多拿到一些报酬贴补家用嘛,下一步,罗小姐接任了公司,一时之间定然不能适应,我们的工作量自然还会增多,所以……对我们之前提出的每人控股10%并进入董事会的要求,我们想再增加5%……”“你说什么?!”还没等高经理说完,父亲就忍不住动怒了,“你们还想再增加5%?也就是说,你们想合伙控制罗氏30%的股份?!你们是在天方夜谭吗?如此一来,你们的控股百分比就会超过乔董事长,怎么?你们还想当董事长吗?想把罗氏变成你们的?!”“董事长,您别生气,我们绝没有霸占罗氏的意思,”见父亲动真格了,高经理急忙解释道,“我们只是想多争取点报酬而已,说到底,我们不还是为您打工的么?当然,刚才只是我们个人的愿望,您完全可以不理会,只是……董事长,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现如今,我们这种高管的待遇,在企业中算是低的了,许多企业总经理以及总监都掌握着高份额的企业股份那。另外,也不瞒您说,现下许多企业都向我们表达了意向,可我们毕竟在罗氏做了多年,多少也是有感情的,您也一直待我们不薄,所以……只要您点头,我们就都还愿意继续留下来。”“毕竟不是小数目,容我考虑几天吧,三天之内给你们答复,你们看可以吗?”努力压抑住愤怒的情绪,父亲假装平静地说。“当然当然,董事长,您慢慢考虑,那我们先走了。”早已十分了解父亲秉性的高经理见状,感觉事情似乎有眉目了,便伙同胡总监喜滋滋地离开了。“爸,他们这是在威胁您。”眼看二人离开后,我气愤又心疼地对父亲说。“唉,人心不古,向来如此,定然猜到我快不行了,就借机为自己加码。可他们这次真是狮子大开口,我根本无法接受,可若不接受,他们一旦离开了,公司的运营会很被动,凭空给你制造出许多麻烦啊……”“爸,别再说了,”见父亲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打断了他,“您为我操心已经够多了,您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要再为我委屈自己了。”“唉!”此时,父亲又重重叹了口气,“在商场上逞强了一辈子,最终,还是会受制于这些小人,也是无可奈何啊!”看着一脸失意的父亲,我仿佛就像看到一只映在薄暮下的困兽一样,想想威武的过去,想想惨淡的未来,无奈,只能仰天发出一声酸楚的哀号。8月5日下午四点十五分罗家罗效明房间频繁地吞了几次药后,父亲的疼痛多少有了些缓解,在下午阳光的斜照下,他终于萌生了些许睡意。谁曾想,刚将父亲安抚下,我又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一阵声响。于是,我立刻走出房门查看究竟,然而,却看见了周弘和李明海已然走进了客厅!现在的父亲是绝对承受不住任何质询了,一点细小的疑窦也会让他瞬间垮塌,来不及多想,我便急忙冲到了周弘二人面前,“周队长!您……”“罗小姐,罗董事长在吗?”周弘很快问到。“他在,可是……”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请带我们去见他!关于舒月被害一案,我们要对他进行进一步地询问。”周弘不容置疑地说。“我爸爸就在二楼卧室,可他现在不方便……”“不方便?!是不敢见人了吧?!”还未等我说完,李明海已然在说话间就大步流星地奔向了二楼。“李警官!”见李明海径直向着父亲卧室走去,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终于,在父亲卧室门口,我将他们拦在了门外。“罗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想阻挠办案吗?”随后来到二楼的周弘禁不住严肃地对我说,“可以如实地告诉你,在舒月被劫走那天,我们从医院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一个当晚的纵火者,经查,他就是你们罗氏的员工,并且刚刚被你父亲派遣出国,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当面向你父亲核实!”“我不是阻挠……”我竭尽所能地解释着,“只是我爸爸身体太虚弱了,他……他已是胃癌晚期……”“什么?你说你爸爸得了……癌症?”对我的话,周弘和李明海都感到有些突然,但也都有些半信半疑。随后,李明海不顾我的阻拦来到了父亲房门前,然而,眼前的情景也的确让李明海和随后走进的周弘感到迟疑了。父亲正熟睡在床上,多日胃痛的折磨已经让他瘦的不成样子,脸部的颧骨高耸着,一呼一吸间也像是要费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此时,我又急忙拿出那张医院诊断书来,不停请求着周弘二人,“周队长,李警官,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这是医院诊断书,我爸爸……我爸爸他真的已是癌症晚期,已经……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他昨晚痛了一整夜,现在才刚刚睡下,我……我不是要阻碍你们……只是想请求你们,暂时先不要问话好不好?让他稍稍休息一下,不然……他的身体真的会承受不住的……周队长……拜托了……”说着说着,我又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阴阳两隔的亲人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这……”正直却又善良的周弘不由看了一眼李明海,而李明海的眼神里也全是犹疑。“那好吧,我们改日再来。”禁不住我的苦苦哀求,周弘终于暂且离开了。小心翼翼地送走二人后,我又不自主地回到了父亲房间。然而,当我再次进入父亲房间后,却发现他早已醒来了,并且,还默默地对着一小瓶药发呆,走近一看,那竟然是一瓶安眠药!“爸!”我猛地一下抢过了药瓶,忍不住对父亲大喊起来,“您这是干什么?!”“依依……”此时,父亲的样子显得分外无助,眼神中也透出了一种绝望的气息,“把它给我吧,我想早点儿结束了。”“您……您什么意思?什么叫想早点结束?!”我颤抖着声音问到。“依依,其实他们进到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只是害怕面对他们才一直假装睡着。”看着我的样子,父亲不由悲苦地倾诉着,“他们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我明白,自己早晚都逃不开的。唉,按说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自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就经常梦见舒月,梦见露露,梦见她们都在用恨恨的眼神看着我,这样太折磨我了!况且,我疼得一天比一天厉害,自己也早就受不了了,现在想想,我还活着干什么,除了给你增加负担,除了等着让自己身败名裂之外,什么意义都没有了……我还不如索性早点结束,去和你妈妈还有你哥哥团聚,也免得……免得让你总是哭着为我求情,我心里……”“爸!”父亲的话,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您在胡说什么?!什么为我增加负担?!您只想着早点和妈妈哥哥团聚,难道您就舍得扔下我吗?”“依依,”父亲倏然间也落下了泪,“我能陪你的日子本来就不多了,何必再去苦苦支撑呢?只是有件事,我还要告诉你,高经理和胡总监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其实细想想,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用钱换得我女儿将来能顺顺利利的……”“爸,”我再次哭着打断了父亲,“我什么也不说了,我们父女一场,我最后就请求您一件事情,除非死神真要带您走了,否则您不要主动抛下我,可以吗?和您在一起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无价的!再累再难我都不怕!只要还能看见您,能和您说说话,我就感到还有希望,您能答应我吗?”“依依……”父亲颤抖的抚摸着我的头,“好……好孩子……我答应……答应你……陪你到最后……好不好……”“好。”我拼命点着头说到。8月6日上午六点五十分罗家罗效明房间担心父亲再次做出冲动之事,整整一夜,我就这么守在熟睡的父亲床边,像从前父亲守着小时候的我一样。缓缓地,父亲睁开了双眼。“爸,您醒了。”我微笑着对他说。“依依,怎么这么早?”看到我之后,父亲不禁有些惊讶。“我……”“笃!笃!笃!”还未等我开口,李叔已然敲响了父亲的房门,之后,就径直走了进来。“依依啊,看你一夜都没合眼那!快去休息一下吧!”还未站定,李叔就满眼心疼地劝我。“你一夜都没睡?!”听了李叔的话,父亲更为吃惊了。“唉,”李叔不禁叹了口气说,“董事长,昨天您的举动,可是把依依吓着了,她害怕您再做傻事,就守了您一整夜那!”“依依……”再次看向我,父亲也是心疼不已,“你这孩子,爸爸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会一直陪着你到最后的,别担心了,赶快去休息一下!”“爸……”“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见我仍在犹豫,父亲忍不住再次催促。“是啊,依依,你还是听董事长的吧,不然的话,你的身体也会垮的!”此时,李叔也不失时机地劝道,“我已经让罗婶做了一碗粥送到你房间了,一会儿你喝了粥,就好好睡一觉!”“好,谢谢李叔。”说完,我又自然地看了一眼父亲,之后就离开了。下午五点五十九分滨江市人民医院罗依依病房费力地睁开了双眼,我依旧感到眼前混沌一片。过了好久,我才得以看清周围的一切。此时,我才发现,我似乎置身在一间病房里,且有许多的人围绕在我的周围,我先是看见了李叔,而后是罗婶,小翠,并且,他们三个都无一例外地戴着红红的眼圈,更有甚者,他们的胳膊及肩部还都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另外,在场的居然还会有周弘和田玉。眼前的情形着实陌生,因为我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只是隐约记得,早上回到房间后,我很快喝完了罗婶给我做的粥,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依依,你醒了?”首先,我听到了李叔颤巍巍的声音。“李叔,这是哪儿?”我不由轻声问。“这是医院。”李叔答道。“医院?我怎么会来医院?还有罗婶,小翠,你们怎么了?怎么缠着绷带?”我紧接着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可他们却仍是默默地哀叹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到底怎么了?还有,你们怎么都来了医院?我爸爸不能一个人在家的!”见大家都沉默着,我不由显得着急起来。然而,一听到我提及了父亲,罗婶和小翠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李叔也在一旁偷偷抹泪。这时,只有周弘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脸肃穆地对我说到,“罗小姐,你之所以来到医院,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安眠药?”听了周弘的话,我不由一脸诧异,“怎么可能?我从未服用过任何安眠药!”“我们在你喝过的粥里,检测出了安眠药成分,既然你否认是自己服的药,那这件事情我们会进一步追查。不过,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在你昏迷期间,罗董事长……被人杀害了。”迟疑之后,周弘还是道出了这个黑色的现实。“什……什么……”周弘话一出口,我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周队长,您说……我爸爸被人杀害了……是什么意思?”“依依!”这时,罗婶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哭着说到,“董事长……董事长他没了!他……他被那个什么梁雨馨给杀死了!我们身上的伤,也是被梁雨馨刺伤的!没想到……董事长好心好意收养她……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罗婶说着说着,哭得更厉害了。“梁……梁雨馨杀了爸爸……”我失魂落魄地呢喃着,继而,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梁雨馨……杀了爸爸……难道说……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对吗?”一瞬间,我的泪水不禁汹涌而出。“罗小姐,现梁雨馨正负案在逃,我们会尽快将她抓捕归案,还请你节哀。”看我伤心至极的样子,周弘忍不住劝道。“周队长……”任由自己机械地流着泪,我颤抖地问到,“我爸爸现在哪里?”“在法医室。”周弘说。“我想再看看他,可以吗?”我哭着请求。叹了口气后,周弘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第十一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十――罗效明8月5日晚上十一点十二分罗家别墅后小花园“这么着急见面,有什么事吗?”清澈的月光倾泻而下,直洒在女孩清丽的背影上。“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罗效明的事!”女孩的背后,李元兴忍不住恨恨地说到。“要准备动手了?”女孩幽幽地问。“事不宜迟!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此时,李元兴显得有些焦躁了,“罗效明本就活不了几天了!何况,今天公安局的人又来找他了!看来,舒月被杀的事早晚都要败露!若是我们不动手,让他落到公安手里,或是这么病死,岂不太便宜他了!如此一来,我们的复仇计划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赞同对他动手。”和李元兴的焦躁不同,女孩始终都是安静的,如一潭湖水一般。“不赞同?为什么?”女孩的话几乎激怒了李元兴,“梁雨馨,难道你不想为你的父母报仇了吗?!”“当然不是,”女孩依旧淡淡地说,“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舒月被杀,警察已经注意上罗效明了,若这个时候动手,你不怕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我何尝不想等时机成熟了再下手!?”此时,李元兴由于亢奋,说话声音都有些抖动了,“可我们没有时间了!不管冒多大的风险,我都要让罗效明死在我们手上!我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动手!否则的话,等警察再登门就晚了!”“我一直按照你的意思行事,既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了。”女孩依旧淡然。“好!”李元兴的眼中,顿时射出了阵阵杀意,“我会履行当初的承诺,明天让你亲手杀了他!为你的父母姐姐报仇!不过你一定记得,要按照我事先的安排去杀死他!”“我知道了。”女孩顺从地说到。8月6日上午六点二十六分罗家小花园梁雨馨住所走到梁雨馨住所门前时,李元兴本能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便自然地敲响了房门。“哦,是李先生啊!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看见李元兴后,开门迎出的阮医生不禁客气地问到。“呵,”李元兴又露出了那种惯有的慈善表情,“雨馨醒了吗?”“刚醒。”阮医生答道。“是这样,董事长想亲自见见雨馨,如果方便的话,我把雨馨带过去吧。”李元兴同样客气地说。“好啊,”对李元兴的话,阮医生根本没有丝毫怀疑,随即温和地对床上戴面具的女孩说道,“雨馨,罗董事长想见你,乖乖跟着李先生去吧。”听着阮医生的话,女孩便静静站了起来,走到了李元兴身边。“雨馨啊,随我来吧。”李元兴依旧温和地笑着,继而就把女孩带离了住所。上午六点四十三分罗家把梁雨馨安置到理想的地点后,李元兴继而假惺惺地对厨房中忙碌的罗婶说道,“罗婶,早上熬粥了吗?”“熬了!熬了一大锅那!”罗婶急忙说到。“那就好,赶紧盛一碗,送到依依房间去!”李元兴假装关心地吩咐道,“昨晚,我看见她一直没合眼,都在守着董事长,应该让她喝点粥赶快休息一下。”“是吗?依依这孩子真是……那我赶紧把粥送上去!”听了李元兴的话,罗婶心疼不已地急忙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粥奔向了罗依依的房间。很快,李元兴就看见罗婶走出了罗依依的房间。见二楼走廊空无一人,李元兴便迅速走进了房间,将早已准备好的安眠药均匀地撒到了盛粥的碗中。紧接着,他便径直走向了罗效明的房间。上午六点五十五分罗家罗效明房间亲眼目送罗依依离开后,李元兴的嘴角不由擒起了一抹可怕的笑容。“元兴,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忙,你也不必在这里守着我了。”此时,床上传来了罗效明虚弱的声音。“哼!”得意地冷笑了一声后,李元兴瞬间露出了凶相,并缓缓亮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尖刀,死死压住了罗效明的脖子!“你……元兴……你要干什么?!”罗效明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干什么?!”李元兴越发凶狠起来,“当然是要你的命!虽然你也活不了几天了!可我绝不会让你善终的!我像只狗一样夹着尾巴在你身边活了十几年!我早就受够了!罗效明!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太辛苦了!我在梦里早就把这个场景梦过无数次了!今天我终于等到了!”“你……你说什么?!”李元兴的转变太突然,罗效明根本还无法适应,“你要……杀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把老乔派到了海蓝吗?”“哈哈哈……”闻言,李元兴不由一阵狂笑,“罗效明,看起来,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啊!你那点手段,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早在十多年前,我就想杀你了!别看我整天对你俯首帖耳的,可我背地里无时无刻不在和你作对!你最近不是一直想找到那个杀死陈义,携走巨款的人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当年是我提前半小时约了陈义,而后杀死了他,拿走了那笔钱!把陈义尸骨埋到广场中心花园的人也是我!而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在罗氏和海蓝之间制造混乱!让你们两败俱伤,而我――渔翁得利!”“什么?!你说什么?!”一时间,罗效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更没有想到,自己长期以来苦苦寻觅的人,竟然是多年来身边这个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是你杀了陈义?!是你拿走了五千万?!”“没错!”李元兴得意洋洋地说着,“就是我!你心里是不是正在奇怪,为何当初没在我账户里查到那笔钱啊?哼!你真是太小看我李元兴了!我既然有本事让那笔钱进到我的账户里,自然就有本事让它消失!不给你留下任何把柄!现在你总该知道――”此时,李元兴更加得意忘形了,“当初陈义尸骨出现时,我为何极力将你的注意力往海蓝那三个人身上吸引了吧?!而你居然还愚蠢地相信了,更有甚者,还派你的宝贝女儿去海蓝打探信息。哈哈,你知道吗?每当我看见你一本正经地听着你的宝贝女儿向你汇报他们动态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笑!”“你……原来是你……”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是真实的,自己最信任的人原来从来不值得自己信任,罗效明的病躯禁不住开始发抖。“罗董事长!别动气啊!放心,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李元兴说着,又止不住用刀尖在罗效明脖颈处划着。“依依……依依!”或许是李元兴的话提醒了他,在这个危险的时刻,罗效明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罗依依,时至今日,也只有女儿能给他安全感了。“别喊了!你的依依不会过来的!我早就把她处理好了!”李元兴邪笑着说。“你说什么?!你把依依怎么样了?!李元兴!我警告你!你若敢伤害我女儿!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听了李元兴的话,罗效明感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紧张了起来。“哈哈……”李元兴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好啊!我等着你来报复!不过――”李元兴又炫耀般地停顿了一下,“不过我都杀死顾敏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的鬼来报复,所以,你恐怕也很难那!”“李元兴!你说什么?!敏是你杀死的?!你……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这么做?!”闻听竟然是李元兴害了自己的妻子,罗效明感觉整个身体都要爆炸了。“当然是想利用她挑起你和崔景耀的矛盾!”李元兴干脆地答道,“沈煜和谢文峰接连被杀,我若再不将你的注意力引向崔景耀,我自己还能保全到现在吗?是我故意找了个借口让顾敏去见崔景耀,而后再把崔景耀引到娱乐城!之后,就由我安排到娱乐城的内线,也就是那个弄到谢文峰和崔景耀录音的侍应生下毒杀了顾敏!不过,后来的事,就是崔景耀做的了!想来,他定然是既不敢招惹你,又不敢把警察引到娱乐城,而后就自作聪明地伪造了监控,之后再毁尸灭迹,这无形之中也帮了我不少忙啊!”“你……你简直是没有人性!”罗效明由于气愤,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敏和你无冤无仇,你居然因为想挑拨我和崔景耀的关系就那样残害了她!”“其实――”李元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我之所以杀顾敏,最重要的原因还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她会妨碍我的计划!”“妨碍你的计划?!敏会妨碍你什么计划?!”罗效明不禁声嘶力竭地问。“罗效明!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不要再追究那么多了吧!你一个快死的人,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李元兴依旧放肆地说。“这……这么说……那些死亡事件都是你做的?!难道舒月也是受你控制的吗?还有……还有……仲文的死难道也是你指使的?!”提到妻子,罗效明自然又想到了儿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第十一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哼!”李元兴不禁发出了一声嗤鼻音,“罗效明,你果然很蠢!若我是舒月的指使人,平日里我会那么卖命地协助你调查那些死亡事件吗?那也不过就是舒月,也就是韩心茗搞的鬼而已,当然了,韩心茗这个女人留着也早晚是个祸害,所以能借着你的势力把她清除了,也算是了我心头一块心病!至于你儿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玩女人居然玩到了韩心茗头上,死了是活该!现在,你该值得庆幸了,你不知一直就想和老婆儿子团聚吗?很快我就成全你!”“李元兴!你……”罗效明气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你付出很多,可我一直对你也不薄!并且……并且我也把海蓝给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哼!罗效明!我早就等着你这个问题了!”李元兴的眼中再次射出了凶光,“你以为你把海蓝给我,我就满足了?你不要忘了,当初我投奔你的时候,曾提出两个要求!我想要的,不仅仅是海蓝!”“我当然记得,你还想要杜若秋,可……”由于体力已严重透支,罗效明已是喘得厉害,“可杜若秋早已被人害死,你让我拿什么给你?!”“罗效明!事到如今了,你居然还死不承认!我的若秋是怎么死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被你杀死的!”直到现在,一提到杜若秋,李元兴依然会情绪失控。“你说什么?!杜若秋是我杀死的?!”李元兴的话瞬间让罗效明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十几年来,李元兴一直将自己当成了杀死杜若秋的凶手?!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他又因何会有那种错误的判断?“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我杀了杜若秋?!若真是我杀了杜若秋,我还会大费周章地收养梁雨馨来查凶手吗?”“不要再给我耍花样了!”对罗效明的分辨,李元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养梁雨馨的真实目的!你收养她,无非是想牢牢地控制住她,让她永远都无法说出你当年的罪行!罗效明!你居然还有脸骂我是个混蛋,你才是彻彻底底的混蛋!你恨我杀了你的家人,可是杀我最亲近的人时,你手软过吗?你不仅杀了若秋,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你……你之前还设法破坏了梁家的天然气管道,让……让我的女儿雨倩也惨死了!你还不知道吧?!梁雨倩其实是我和若秋的女儿!根本就不是梁天鸿的种!罗效明!是你杀了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我才是做鬼都不会饶你!”“李元兴!你真是疯了!我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真是痴人说梦!梁雨倩是谁的女儿,我根本就没有兴趣!又何必去杀她们?!不要再在这里胡言乱语!”被无端安上罪名,罗效明的情绪也愈来愈激动了。“罗效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对罗效明的坚决否认,李元兴依旧没有理会,相反,他变得稍微冷静了一些,“对我的话,你不承认没关系。一会儿,我让你见个人,她会亲自戳穿你的谎言!”紧接着,他就对着门口大声喊道,“雨馨!你可以进来了!”很快,在罗效明惊讶的目光中,早已躲在房间外暗处的女孩如幽灵般地走了进来。她身上还是着着平日里那件素白色的长裙,脸上诡异女孩的面具也仍旧显眼。看着女孩进入,李元兴不禁缓缓踱到了女孩身边,用狠戾地声音问到,“雨馨,我问你,当年梁家的天然气泄漏事件和……和你妈妈在医院里被人残忍杀死,凶手……是不是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女孩没有说话,停顿了几秒钟后,便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你……你没疯?!!”看到面前的女孩如此淡定自如的样子,罗效明已然明白,她定然不是个疯子。“哼!”李元兴又是一声冷笑,“没想到吧罗效明?!你当年自以为做得隐秘,可你却忘了,自己的罪行一直是有目击者的!就是她!若秋的小女儿梁雨馨!当年她亲眼看见你杀死了她的妈妈,可为了躲避你的势力,她只好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当年,梁天鸿死后,我幸亏在疯人院找到了她,是她亲口告诉了我若秋被害的真相!从那时起,我就决意要为若秋报仇!所以我才杀了陈义,夺了那笔钱!之后,我再眼睁睁看着罗氏和海蓝两强相争,直到最后,罗氏和海蓝都会是我的!你也会死在我的手里!”“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变故,让罗效明根本无法承受了,直到现在,向来精明的他却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为何糊里糊涂地成了杀害杜若秋和梁雨倩的凶手?!且还有梁雨馨的亲自指认?!而梁雨馨为何会指认一个毫无干系的人作为杀死妈妈和姐姐的凶手?!他想不透,如何都想不透……“罗效明?!你该不会还想装模作样吧?!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随后,李元兴就残忍地将手里的刀送到了戴面具女孩的手上,“雨馨!当年,他害死了你的父母和姐姐,而今,他已病入膏肓,没有反抗之力了!你现在就用这把刀刺进他的心脏!为你死去的父母姐姐报仇!还有,别忘了我的话,让他死得痛苦一点!”静静地接过李元兴手中的刀,女孩不由一步步地向着罗效明靠近。“你……”看着如此弱小的女子正在渐渐向自己靠近,罗效明想辩解,又想抗拒,可残酷的疼痛再一次袭来,瞬间,他又疼得蜷缩成了一团,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了。承受着巨大的痛楚,看着手握尖刀的女孩,罗效明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两个字,宿命。从前,他在暗流汹涌的商场叱咤了一生,从未惧怕于谁,也从未受制于谁,在所有人看来,他是如此强大,可现在,他却面对这样一个弱小女孩而毫无办法。这就是宿命,他害了梁天鸿,伤了韩露露,杀死了舒月,想来,梁雨馨杀死他,也是命运使然吧。“呵,”想到此,罗效明居然坦然了许多,苍白的脸庞上不禁露出了一个淡然地笑,“雨馨,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是痛苦。不论你母亲和你姐姐是如何死的,总归是我害了你父亲,能死在你手里,也好。”缓缓地举起了刀,女孩的手紧紧握着刀柄,时刻准备刺入。“雨馨!先别着急杀他!按照我之前说的做!先让他痛苦……”此刻,一旁的李元兴有些变态地狂喊着。“啊……”然而,还未等李元兴说完,女孩已毅然将刀刺进了罗效明的身体!而罗效明,这个滨江服装界的传奇人物,还未来得及发出濒死的声音,就这样在无限的愤怒和不解中,永远离开了。“你……”刀落的一瞬间,李元兴不禁有些懵,等他反应过后,便急忙冲到了罗效明床前,发现床上的人已然停止了呼吸。“你为什么要杀死他?!”死死盯着面具女孩,李元兴恼怒地质问着。“不是你让我杀死他的吗?”女孩依旧淡然地回答。“可你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得去做?!”李元兴继续质问。“有那个必要吗?结果都是一样的。”女孩还是不急不躁。“当然有必要!那样会让他在痛苦中死去!你回答我!为什么没有按照我说得去做?!”李元兴都快要被眼前这个静静的女孩弄得发狂了。“我改变主意了。”女孩终于做出了回答。“你改变主意?!你有什么资格改变主意?!梁雨馨!不要忘了,你之所以能手刃仇人!完全都是靠着我的力量完成的!你不该不听我的话!”李元兴说着,眼神中也透出了对女孩的阵阵杀意!“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纠缠不休了!”对李元兴的恐吓,女孩丝毫没有惧怕,“若不尽快把剩下的戏演完,你难道还等着罗家的人发现我们吗?”“好吧,”碍于眼前的情形,愤懑地呼了一口气后,李元兴只得暂时把对女孩的不满压制起来,“动手吧。”女孩没有再说话,而是迅速抽出插在罗效明心脏的那把刀,狠狠地向着李元兴地肩部刺去!继而,李元兴忍着肩部的疼痛迅速打开了罗效明的房门,一边示意女孩快速逃跑,一边向着楼下大声呼喊,“来人啊!抓住那个疯女人!她杀死了董事长!”很快,厨房里的罗婶和小翠应声而出,正巧和刚刚跑到一楼客厅的面具女孩碰了正着。“罗婶!小翠!快!抓住她!她把董事长害死了!”李元兴一边装模作样地向楼下跑着一边继续呼喊着。“啊……什么……”在如此混乱的情形下,罗婶和小翠根本还弄不清楚眼前发生的状况,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疯女人在自己面前疯跑。李叔还在身后不停呼喊着,罗婶和小翠便本能地试图拦住面具女孩。忽然间,只见几道寒光闪过,面具女孩飞快地拿起手中的刀凶狠地刺向了罗婶和小翠!“啊……”“别……”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和肩部也都出现了一道深深地血痕!惊恐的呼喊声也随之而至。扫除了这两道障碍,面具女孩飞快地冲出了别墅,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隐藏在身边的凶手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六点十三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法医室当我一脸悲哀地走进法医室后,田玉便轻轻地将盖在父亲身上的那袭白布揭起了。一瞬间,父亲那熟悉又坚毅的脸庞又呈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这次,他无法再睁开眼睛了。我双手颤抖地覆上了父亲的面颊,却只触到了刺骨的冰冷,“爸……”我伤心地呼喊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扑簌簌而下,“爸……您真的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了……爸!”我情绪不由愈来愈激动,“爸,我不想让您走……真的不想让您走的……”瞬间,我便在父亲身旁哭成了一团。“依依,依依,”一旁的田玉忍不住好心上前劝说,“别太伤心了,这样会哭坏身体的,你原本就很虚弱。”没有经受住劝说,我依旧是自顾自哭着,尽情发泄着我心中的痛楚。终于,在好几人的合力劝说下,我情绪终于稍稍稳定了下来,最后看了父亲一眼后,不舍地离开了。“田警官,”走出法医室后,我忍不住叫住了田玉,一脸悲痛地说到,“梁雨馨――该死。”“我理解你的心情,她逃不掉的。”默默点了点头后,田玉不由说道。8月9日上午七点三十八分罗家“依依啊,别太难过了。”见我整个早晨都木然坐在客厅里,李叔不由上前劝道。“我知道,李叔。”我机械地应着。“呵,”干笑了一声后,李叔又说到,“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帮你打理就好。再说董事长临走前,也再三嘱咐我协助你管理好罗氏的。”“谢谢李叔,您辛苦了。”我勉强敷衍说。此时,李叔才步入了正题,“这个……黄律师已经办好财产继承手续了,现在,你就是罗氏最大的股东,自然也是名副其实的董事长,我这里有份昨天刚拟好的公司员工守则,你签个字吧,今天就准备正式印发了。”“好,”我木然接过李叔手里的材料,却发现只有一张签名页面,便不由问道,“李叔,守则正文呢?”“嗨!”李叔满不在乎地说,“你看那个干什么!放心,以后公司的事全权交给你李叔办就行!你还小,董事长最多就是挂个名,以后啊,你只管签字盖章分红就好!”“呵,”见李叔的表现似乎有些太高调了,我不禁说,“这不合适吧,全让您一个人操劳。”“瞎!有什么不合适的!”李叔急忙说,“先前董事长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才把公司移交给你,可你个孩子怎么去经营罗氏那?还是那句话,有你李叔在,你什么都不用过问!”“那……好吧,辛苦李叔了,”见李叔急切的样子,我不由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但直觉认为暂时还不宜和李叔正面交涉,于是我便暂且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哎,这就对了!我那里还有好几份成形的方案合同什么的,今天我就让秘书一起把签名页送过来,你只管放心签字!”丢下这句话后,李叔就忙不迭地离开了。下午一点二十分罗家客厅“爸爸!您又来接我啦!真好!”“那当然!周末接我的宝贝女儿就是第一要事!说什么都不能耽误!”……“爸爸!这是公司新推出的服装!您看我穿着好看吗?”“当然好看了!我女儿是最漂亮的!”……“还记得这里吧?……你说这个咖啡屋虽小,可咖啡煮的很好喝,尤其是西点做得很好吃。并且,你还很喜欢它的名字‘美好时光’,我没记错吧。”……“这是公司新推出的‘白雪公主’服装系列第二季的两款服装,我特意叮嘱市场部将这两款服装作为珍藏版暂时不推向市场了,其实就是想留给你。这两款连衣裙就是专门属于你的,不会有任何人和你的衣服重复。”……“依依,我身后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名下的财产还有整个罗氏。”……呆呆地看着父亲的遗像,感觉着他那熟悉的眼神,一幕幕往事像潮水一般涌来。感觉父亲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仿佛在前一分钟,不,前一秒钟我还和他亲昵地交谈过,而此刻,他却忽然不在身边了。这应该就是,痛彻心扉地失去,无法挽回地失去,绝望无助地失去吧。任由自己深深陷入无望的回忆中,泪水再一次模糊了眼睛。“依依,”忽然间,我身边响起了罗婶的声音。“罗婶……”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了。“依依啊,别这样了,罗婶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两天了,你总是站在董事长照片前发呆,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啊?!董事长……董事长若是在天上看见了,也会难过的。”看我的样子,罗婶不由心疼地劝说着。“罗婶,谢谢您,我想再陪陪爸爸……”我下意识地说着。“唉……”见状,罗婶也只得无奈地叹气。“小姐!周队长和田警官来了!”此时,客厅里又响起了小翠清脆的声音。很快,我便看见了小翠身后的周弘和田玉。“周队长,田警官,”我费力地说到。“罗小姐,还是要保重好身体的。”见我憔悴不堪的样子,周弘忍不住说。“谢谢周队长。”我客气地说。“罗小姐,我们之前来过,可你正在休息,罗婶也说你身体状况很差,便没有打扰。关于罗董事长被害一事,有些问题,我们想单独向你核实一下。”周弘礼貌地解释了来意。“好,罗婶,小翠,你们先去忙吧。”明白了周弘的意思,我便支开了她们。“前期的询问工作,我们已经进行了。其中我注意到一点,罗董事长被害那天,据看护梁雨馨的阮医生说,李元兴是在早上六点三十分左右接走了梁雨馨,理由是罗董事长要见她。而据罗婶回忆,她在六点四十分左右看见李元兴走进别墅,并且,李元兴还吩咐她为你送去粥。之后,李元兴就出现在了罗董事长房间,而据李元兴回忆说,他进入到罗董事长房间时,你还在里面,对吗?”周弘开始了细致地提问。“是的,”我很快答道,“当时李叔还催促我回房间休息。”“当时是几点?”周弘又问。“应该是六点五十左右,”仔细回想之后,我便做出了回答,“我记得走回房间时,顺带看了一眼时间,那时还不到七点。”“是李元兴独自进的罗董事长房间还是他与梁雨馨一起?”周弘接着询问。“是他一个人。”我如实回答着。“如此一来,事情似乎有些矛盾。”得到了我的证词后,周弘不禁说,“李元兴是在早上六点三十分左右带走了梁雨馨,而根据你和罗婶的证词,他从走进别墅到进入罗董事长的房间,却一直是一个人,那么这个时间里,梁雨馨去了哪里?”“这……李叔竟然那么早就接走了雨馨?我……真的不清楚。”我无奈地回答。“考虑到,梁雨馨最终还是出现在了罗董事长的房间里,那应该就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梁雨馨事先被有意藏了起来。”周弘说出了部分案情的推断,“还有,你那天喝过的粥里,被发现有大量的安眠药成分,毋庸置疑,给你下药的,定然就是罗家的人。最重要的一点,罗家所在的别墅区,监控分布很密集,可梁雨馨杀人潜逃后,我们却没有从别墅附近的监控录像里调取到任何梁雨馨的监控资料。所以,我们怀疑,她作案之后很有可能也是被人暂时藏匿了起来。总之,我们认为,梁雨馨作案,应该不是她一人所为,定然还有一个人是协同作案,而这个人,也定然是罗家的人!”“周队长!”听了周弘的话,我不禁一哆嗦,“您的意思是……罗家有人帮助梁雨馨害了我爸爸?!”“你先不要紧张,这是我们临时的推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周弘不由解释道,之后,他又继续询问,“罗董事长生前,和李元兴的关系如何?”“李叔跟随爸爸十多年了,一直尽心尽力的,爸爸对他也很信任。”我很快说到。“他们有过矛盾或是摩擦吗?”周弘又问。“好像……前段时间,有罗氏员工向爸爸发邮件,举报李叔有财务问题,爸爸私下调查过他。”提到前段时间父亲查李叔账目问题,我还是很小心,避免了提到那笔巨款,唯恐再为亡故的父亲惹上麻烦,“还有,就是李叔接管海蓝后,爸爸对他的管理方式不太满意,于是就让公司乔董事长同他一起管理海蓝,想来,李叔心里或许有些不满。除此之外,我就不清楚了。”“你知不知道李元兴当年离开海蓝的真正原因?”周弘接着询问。“大致的原因,应该是由于受排挤,一气之下离开的吧,”对此,我只能把父亲对我说的话复述给周弘,“当年杜董事长一直不欣赏他,之后还把海蓝交给了梁天鸿,李叔自然很不满。另外……”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说了出来,“另外,李叔一直喜欢杜董事长的女儿杜若秋,而杜若秋却最终选择了梁天鸿,他自然更不愿意留在海蓝了。”“是这样。”看来,对李叔和杜若秋之间的关联,周弘也是第一次听说,继而,他又开口了,“你爸爸因何会忽然收养梁雨馨?”“这……”面对这个问题,我先是一怔,而后就立刻回忆起父亲对外宣称的收养理由,便说到,“我在海蓝工作时,曾和办公室许主任一起前往精神病院看望过她,而后,我对父亲提起了梁雨馨的情况,出于同情,父亲就决意收养她了。”“只是这样?”显然,对这个理由,周弘有些不太相信。“爸爸的确是这么说的,至于他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不清楚了。”无奈,我只得把一切都推给父亲。“那李元兴之前和梁雨馨有没有关联?”周弘继续追问。“应该……没有吧,至少我没发现李叔曾去过精神病院。”我如实回答。“周队长,”迟疑了几秒钟,我还是开口了,“您……您是不是怀疑……联合梁雨馨杀害我爸爸的人是……李叔?!”“不瞒你说,罗小姐,这种可能性很大。”周弘倒也没有遮掩,“因为那天早上,是他首先带走了梁雨馨,之后梁雨馨就不见了,直到你爸爸被害,所以,隐藏梁雨馨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另外,根据我们分析,能有机会在你的粥里投放安眠药的,除了罗婶,就只有可能是他了,因为据罗婶说,她把粥送入你房间后,立刻就下楼了。小翠一直在厨房,而你一直在罗董事长房间,所以,能有机会进入你房间的,就只有他!还有,梁雨馨能在成功躲过监控的情况下消失不见,也一定是有人事先为她安排好的,这人很有可能也是他!最可疑的一点,梁雨馨在杀害你父亲之后,还连伤了三个人,罗婶和小翠缺乏思想准备,又没有防御能力,受伤还在情理之中,而梁雨馨杀害你父亲时,李元兴就在场,凭他的身型和力气,是完全可以制服住梁雨馨的,可梁雨馨还是作案成功了,这未免让人觉得有些意外。即便他因为事发突然而没来得及阻止梁雨馨,然而在梁雨馨完成杀人行为后,他也完全有能力阻拦她逃走,可事实确是,他不但没能阻拦,并且还让自己受了伤,这很不符合常理。”“真……真是这样吗……李叔居然害了爸爸……我……”听了周弘的话,一时间,我不禁有些恍然失措。“罗小姐,你先不要紧张,这也只是推测,当然,我们还会进一步对李元兴进行询问。而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罗董事长被害,一定有罗家的人参与其中!如果,此人的目的是罗家财产的话,那么,你的处境也很危险,毕竟你现在是罗家财产的拥有者,也很可能是凶手下一步的目标!”最后,周弘不禁严肃地提醒我。“周队长,您是说……李叔很可能也会……加害我?”闻言,我的身体不禁抖动得更厉害了。“不要先入为主,李元兴只是有嫌疑,协同作案者,很可能另有其人。”周弘理性地说。“可……可罗婶和小翠就更不可能了,我出生时,罗婶就带过我,而小翠也是和我一起玩到大的,她们怎么可能加害我和父亲呢?!”我不由自主地说到。“罗小姐,案情还不明朗,先不要胡乱猜测了,”周弘又忍不住说到,“不过你记住我的话,千万小心,如发现异常情况,就及时联系我,危险,很可能就在你周围!” 第二百二十六章:突然消失的李叔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弘一行人离开后,我不禁陷入了无边的焦躁和惶恐中。望着屋外愈来愈猛烈的大雨,我真感觉未来也如同着无边的雨景一般迷茫。整个下午,罗家都十分安静,只有秘书将几页单薄的纸片送了过来,不消说,这就是李叔所指的需要我签字的材料。它们无一例外地,都没有附带正文,我也全然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签字。父亲走了,李叔竟然这么快地就把我视为了空气,想来,我不由一声苦笑。下午五点五十分罗家渐渐地,屋外的天色暗了下来。“依依,乔董事长来了。”蓦然,罗婶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绪。“您好,乔董事长。”眼见乔董事长已经出现在了客厅,我急忙起身问好。“依依,情绪好些了吗?下班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见到我后,乔董事长先是关切地问着。“还好,让您担心了。”我礼貌地说着。“依依,同你父亲一样,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孩子,突然让你面对这些,你难以承受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交谈间,乔董事长不由话锋一转,“但既然罗董事长把罗氏留给了你,你就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要切实对罗氏负起责来!向来是商场如战场,不进则退,不论你遭遇了再多不幸,现实都不会给你恢复和疗伤的时间,你懂吗?”“乔董事长,您……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见乔董事长的脸色愈来愈严厉,我不由试探性地问到。“既然你这么问,我也就直说了。”随后,乔董事长便把手中一叠材料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上面居然都有你的签字,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李叔让我签的。”我底气明显不足。“他让你签的?”乔董事长显然更不满意了,“那正文你看过了吗?”“没……没有。”我嗫嚅着说。“没有?!”乔董事长愈发急躁了,“依依,你这不是乱弹琴吗?!没有见过的东西你就胡乱签字?!你到底把罗氏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罗董事长刚过世,你一时无法从悲伤中走出来,无心打理公司,所以暂时把一切交给李元兴负责,这我都能理解,可你总不能这么胡闹吧?!不用太多,这样的东西再多上几份,罗氏马上就要走下坡路!”“我……”自知理亏,我几乎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知道吗依依,早在罗董事长病重时,李元兴就已经开始一手遮天了,公司的一切事务全由他胡来!罗董事长过世没几天,罗氏已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乔董事长继续说到。“对不起,乔董事长……”“罗依依,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还未等我说完,乔董事长就十分郑重地对我说,“罗氏是你的!你若长此下去,罗氏只能慢慢消亡,最终定会像海蓝那样被更强的对手吃掉!到时,我大可以抽出股份后全身而退,而你,可就一无所有了!”严厉的警告过后,见我一脸懊悔的样子,乔董事长的语气不由缓和了下来,“不过你放心,最近一段时间,我会遵照罗董事长生前的嘱托,尽力维持罗氏的正常运转,可你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我劝你还是尽快拿主意得好。”乔董事长说完后,没有再多停留,轻轻叹了口气后,就径直离开了。而我,却深深感到了他对我的失望,甚至是无望,瞬间,一种愧对父亲的内疚感重重袭击了我。8月10日上午七点三十分罗家餐厅“罗婶,李叔已经去公司了吗?”一直没看见李叔前来用早餐,我便问罗婶。“哪有!老李昨晚一直没回来!”对我的问题,罗婶却给出了如此回答。“一直没回来?!”此时,我不禁有些吃惊,可想到李叔也是经常夜里留宿公司,我也没有再追究。上午九点二十分罗家安静的客厅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打开一看,是市场部邱经理的电话。“你好,邱经理,”我客气地说。“你好,依依,呃……董事长……”“没关系邱经理,还称呼我依依就好。”听到如此称呼,不觉有些陌生,我便说道。“依依啊,李董在吗?”邱经理直入主题。“李董?”我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了,他指的是李叔,已然进入董事会的他,自然会有如此称谓,“他不在,怎么?他没去公司吗?”“没有!从昨天离开了就一直没回来!”此时,邱经理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了,“他昨天原本就安排召集市场部负责人开会,定下新一季服装的推广方案的,可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到他,眼下许多卖场都开始纷纷联系了,若是方案再定不下,恐怕要损失不少生意!”“您先别着急,我马上去公司!”来不及多想,我便迅速驱车赶往了罗氏。上午九点五十七分罗氏集团市场部“董事长,”见我来到了公司,邱经理还是给出了如此称呼。“还没联系到李董吗?”我急忙问。“没有,到处都找不到他,手机也不通。可方案不能再拖了!”邱经理依旧着急地说。“市场部的业务,不是乔董事长分管吗?”隐约记得父亲对乔李二人的分工,我不由问到。“唉,”闻听,邱经理不由叹了口气,“现在李董什么都要插手,乔董事长根本毫无办法。”“是这样。”此时,我也能体会到乔董事长的心情了,若非真的无可奈何,他也不会亲自前往罗家找我,想到此,我心里不由泛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强,“方案呢?我看一下。”随即,邱经理就把手中“白雪公主”第四季的服装推广方案递给了我。“没什么问题,只是要把冬4号款调整为中心款,把中心3号款拿下来,3号款与去年的旧款样式差别不大,不适宜再主推了。让推广组稍作修改一下,方案就可以正式确定了。另外,我认为这次推广的规模不宜过大,毕竟罗氏和海蓝已经合并了,再推出的服装也不应只以罗氏的风格为主导,海蓝的因素,也应适当借鉴一下。”斟酌过后,我淡然地说。“呵,”没想到,听了我的话,邱经理不禁笑了,“我们想到一起了。”“这不意外,我原本就是您教导出来的。”我也淡雅一笑。“教导不敢当,其实,你很有天分,”邱经理急忙说,继而,他又有些犹疑地开口了,“董事长,原本我一个部门经理,不该插嘴公司的管理,可……可恕我直言,李董……的确不适宜统揽整个公司,他首先不懂业务,在管理方面也趋于专制,你真的就放心把公司交给他吗?我认为,你尽管年龄尚轻,可未必就不能胜任从前罗董事长的角色,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谢谢邱经理鼓励,我会考虑的。”我客气地说。“这……罗董事长的案件有进展了吗?”之后,邱经理又提到了父亲。“还好。”我轻声回答。直到现在,父亲的离去依旧像一根针一样扎在我心头,让我只感到生疼。“公安一直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就在昨天,警察还来询问过李董。”邱经理很自然地说到。“昨天,警察来找过李叔?”我不由问。“是,”邱经理说,“就是在警察走后,李董连会都没开就借故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你说昨天是在警察走后,李叔就立刻离开了公司?”听得出,邱经理的话似乎隐藏着某些重要讯息。“是的。”邱经理肯定回答。“警察是几点到的?”联想到了什么,我急忙问。“大约两点十五分左右吧,我记得两点的会议刚开始不久。”邱经理说。邱经理的话更让我确定了一点,就是周弘一行人离开罗家后,紧接着就来到了罗氏对李叔进行询问。看起来,他们已经将李叔列为重点嫌疑人了。“邱经理,你先忙,我再去找找李叔。”说完后,我就赶忙离开了罗氏。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走出罗氏后,我很快联系了罗婶,确认了李叔还未回到罗家的消息。再三考虑之后,我便径直来到了公安局,并顺利找到了周弘。“罗小姐,你说从昨天下午三点开始,就再也联系不到李元兴了?”听了我的复述后,周弘不由眉头紧皱。“是,”我急忙点点头,“听公司的人说,昨天下午你们离开后,他也随之离开了公司,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并且,他也从未回过罗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我便想到来找您了。”“是有些异常,李元兴突然失踪,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此刻,周弘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周队长,那……怎么办呢?”我显得有些惶惑。“罗小姐,你立即想一下,除了罗家和公司,李元兴还最有可能去哪些地方,联系哪些人?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会儿你要安排罗氏的财务人员协助我们查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看是不是被人动用过,对他的私人账户,我们也会立刻展开调查。”思忖之后,周弘不由说。“周队长!您……您是怀疑……李叔携款潜逃了?!”从周弘的话中,我不难揣度出这层含义。“有这个可能性,但也要调查之后才能证实,还请你要配合我们尽快找到他。”周弘不禁对我说。“好!”我急忙点点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杜家老宅里的尸体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下午三点零二分公安局刑警大队周弘办公室“分别对公私账目进行初步核查后,李元兴应该不是携款潜逃,如此看来,他的失踪是另有原因。罗小姐,你提供的联系人和地址,我们都查过了,没有发现李元兴,你还能想到其他的线索吗?”一番忙碌之后,李叔依旧踪迹全无,周弘不由再次询问我。“我……真的只能想到这些了……其他……”“周队!”我正在思索间,田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欣欣家园安置区的拆迁现场,发现了一辆被弃置的车,经查,车主正是李元兴!”“什么?!”周弘一听,立刻紧张地站起了身,“立刻去欣欣家园!罗小姐,你也随我们一起,以便现场指认一下车辆!”下午三点三十一分欣欣家园安置区拆迁现场“罗小姐,这辆车是否是李元兴的?”在尘土飞扬的拆迁现场,周弘指着李叔的车问到。“是的,李叔平日里就开着这辆车。”我很快做出了肯定的回答。“田玉,关于李元兴以及这辆车的情况,询问过工地上的工人了吗?”周弘立即询问田玉。“问过了,可工人们都说,昨天下午因为下雨,工地没有施工,也就没人注意到这辆车是什么时候停在这里的,直到晚饭时分,才有人注意到了这辆车。”田玉很快答道。“这么说,不能确定这辆车来此的具体时间了。”周弘不禁说。“是的。”田玉也很无奈。“周队!”此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李明海兴奋地冲到了周弘面前,“工地上的工头说,他昨天下午曾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在附近出现过!”“什么?!工头呢?”闻言,周弘也变得有些兴奋了。“在这里!”李明海急忙把工头带到了周弘面前。“昨天下午,你见过一个戴面具的女人?”见到工头后,周弘急忙问。“是啊,”提到昨天下午所见,工头似乎还心有余悸,“真是够吓人的!”“把详细情况说一下。”周弘吩咐道。“昨天下午,雨下得很大,就不能正常施工了,可这工期又很紧,我心里自然着急。将近傍晚的时候,我见雨下得小一些了,便急忙出来转了转,心想,若是天气允许的话,就急忙招呼大家继续干活。”工头开始叙述昨天所见,“可没想到,我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在工地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上,头发上,都被淋得透湿了,我有些看不过去,就想好心招呼她去工棚里躲躲雨,可谁知,我走近后,她猛不丁地一回头,我就看见……就看见她脸上还戴着一张吓人的面具!我当场就吓呆了,那女人也急忙跑远了。”“女人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周弘焦急问道。“说不好……就是张人脸……”工头战战兢兢地回忆道。“是不是一个带着诡异笑容的女孩的脸?”周弘进一步确认。“没错!就是那样的图案!”经周弘一提醒,工头也确认了。“周队长!是梁雨馨!一定是梁雨馨!”闻听面具的样子,我几乎也不能控制情绪了。“罗小姐,先不要激动,”劝说了我之后,周弘继续询问,“你发现这个戴面具女人时,大约是几点?”“也就五点左右吧,记不清了,总之是晚饭之前的时候。”工头答道。“那她是从什么方向过来的?之后又往哪个方向去了?”周弘还在追问。“好像是……从东边那片过来的,至于往哪个方向去的,就没注意了,当时都傻了!”工头无不懊恼地说。“面具女人出现的时候,这辆车是否已经出现了?”周弘又问。“出现了,”这次,工头的语气倒是很肯定,“看着那女人跑远后,我一回头就发现了这辆车,当时还在想,工地上怎么会有人开这么好的车!”“东边那片也属于施工范畴吗?”周弘不由问。“是啊!那边都是些老式带院的平房,不过很快也要被拆掉了。”熟悉施工情形的工头说到。“去东边看看!”周弘迅速命令道。很快,一行人便迅速往东边而去。下午四点四十三分欣欣家园安置区“周队!这片房子全搜过了,没找到李元兴!再说了,这都是些等着拆迁的空房子了,李元兴怎么可能在这里!”初步搜索结束后,李明海有些泄气地说。“昨天下午,李元兴的车和面具女人同时出现在了这里,说明他们很有可能在这里碰过面。而我也观察过,这片民房再往东,就是一个大的水库,二人不可能越到水库另一侧去见面,因此,他们见面的具体地点,完全可以锁定在这片民房!”心思缜密的周弘不禁对李明海分析到。“话是不错,可他们到这片旧房子里来见面干什么?真是令人想不透。”此时,李明海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忽然间,周弘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吩咐田玉到,“田玉,立刻联系房管局,查询一下,这里每户房屋的原户主名字!尤其注意一下,户主之中是否有与本案相关的人!”“是!”田玉干脆答道。下午五点十七分欣欣家园安置区“周队!”没过多久,田玉就气喘吁吁地说到,“已经查过了!”“户主里面,是否有与此案相关的人员?”周弘急忙问。“有!”田玉有些兴奋地答道,“这里16号院,是杜家的老宅!登记的户主名,正是李元兴!想来,是杜董事长死后,把曾经的老房子留给了养子李元兴!”“快!16号院!”锁定目标后,周弘急切地命令道。下午五点三十一分杜家老宅“再给我仔细搜一遍!”走进16号院后,周弘掷地有声地说到。很快,刑警们便迅速分头冲进了各个房间中。“周队!都搜过了!房间里没有人!”很快,一名年轻刑警如此汇报着。“给我继续搜!这间老宅一定有问题!”周弘坚韧地说。“周队!在正房角落里,发现了一处暗门,像是一个地下通道的出口!”紧接着,李明海又汇报着。“还废什么话?!下去搜!”闻听这个发现,周弘显得愈加急切了。“周队!”不消多时,田玉跑到了周弘面前说到,“在地下室里,发现了李元兴的尸体!”“什么?!”周弘不禁呆住了。“什么?!”瞬间,我也呆如木鸡。未被允许进入地下室,我只得独自在院落内焦躁不安地守候着。许久,李叔的尸体终于被抬出了。“李叔!”我急忙跑上前去。“抱歉,尸体要立刻送回局里检验,麻烦让一下!”法医和刑警们并没有给我机会,最后看李叔一眼,而是客气地请求我离开,继而快速将尸体送上了警车。而我,也只能匆匆瞥见了李叔身体那条清晰却僵硬的曲线。记得在罗家,我和李叔也有过一大段和睦相处的时光,可在父亲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此刻亲历李叔的死,我却有一种数不出的苦涩感觉。“周队!既然李元兴的死亡时间是在24小时以前,那就说明,在工头遇见梁雨馨的时候,李元兴就已经死了,而死亡现场的情形也证明,除了李元兴外,还有一个人到过这里。不消说,这个人一定就是梁雨馨。如此看来,杀死李元兴的,正是梁雨馨!”怅惘间,身后传来了田玉的声音。“可以初步做出这样的结论。”听了田玉的话,周弘也展开了分析,“可现场的情况很复杂,仅是一点就很难解释,李元兴手指上残留着安眠药粉末,可带有安眠药的那杯酒明显是被他自己喝下去了,他难道会对自己下药?并且,在残留的红酒里,还同时发现了口服麻醉剂的成分,更奇怪的是,李元兴最终确是被刀刺中心脏而死的,这又如何解释?”“周队,有没有这种可能?”田玉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李元兴在接受询问之后,感到形势不妙,便想将梁雨馨约到此处杀人灭口,以免除自己的后顾之忧。于是,便事先在梁雨馨的酒杯里放了安眠药,没想到,他反被梁雨馨算计,自己喝下了那杯为梁雨馨准备的酒,而口服麻醉剂,很有可能是梁雨馨再次添入酒杯的。”“极有可能。”周弘看来认同田玉的推断,“不管怎么说,李元兴的死,应该就是他们之间相互欲求灭口的结果。”“周队长!田警官!”此时,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忍不住焦急地跑上前去询问,“是梁雨馨害了李叔吗?还有……我爸爸的死……真的与李叔有关吗?”“罗小姐,案情现在还很复杂,我们暂时不方便透露,至于罗董事长的死究竟和李元兴有无关联,我们要进一步通过现场还原等手段来证实,到时还请你配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周弘只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第二百二十八章:第十二死亡进行曲(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死亡进行曲――李元兴8月10日下午三点零九分杜家老宅地下室这里很阴暗,终日见不到阳光,每时每秒都会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可对李元兴而言,这里却是个温馨而又充满回忆的地方。记得还是小时候,这里只是杜家一个普通的储物室,年少的他就经常和比他年幼的杜若秋来此玩耍,经常一玩就是一整天,在这方不大的空间里,他们尽情地笑着,闹着,快乐着。虽说后来,一切都变了,他的若秋不再终日黏在他身边了,可这方乐园,他却始终怀念着。养父杜立诚死后,他成了这所旧宅的主人,没有顾忌院落内的几间房屋,他却只是将这间地下室好好修整了一番,并且,在里面挂满了杜若秋的照片,尤其是,他们二人曾有的合照,十几年来,每当李元兴感到自我渐渐消失时,就都会毫无例外地来到此处,感受着过去鲜活的自己。而这次来到这里,李元兴却不是为了怀念过去,而是为了――准备未来。方才,周弘和李明海径直去罗氏找他问话,敏锐油滑的他已经嗅出,他们眼神中那种危险的气息,不消说,只要再掌握一点证据,他立刻就会被请到公安局去,当下的情势,不容得他有半点马虎。而今,在李元兴看来,唯一让他感到担心的,就是那个人――此时,李元兴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那个人――就是梁雨馨。一直以来,她都是自己的棋子,也是自己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可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就决不允许让一枚棋子毁掉一切!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毁掉这枚棋子!李元兴阴狠地想着。思绪间,他已经将随身带来的酒菜精致地摆好,随后,还用心地点燃了一只烛台,尽力在这间地下室里营造出一股“温馨”的氛围。布置完毕后,他又熟练地将贴身携带的安眠药投入到自己对面的那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里。瞬间,他嘴边擒起了一丝邪笑,继而,又消失了,因为他约莫对方很快就要到了。于是,他迅速地收起了一脸的恶狠,露出了那种平日里惯有的慈眉善目。果然,未过多久,梁雨馨就出现了,依旧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来了,雨馨!”见目标来到,李元兴不由笑呵呵地说到。“为什么这么着急见面?并且还选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显然,梁雨馨对李元兴的此次安排很是不满。“呵,雨馨啊,其实也没什么事,”李元兴继续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成功杀死了罗效明,我们的计划也算是大功告成了!你看,这是我准备好的酒菜!今天,我们就好好庆祝一下!”“你着急见我,就是为了庆祝计划成功?”显然,对李元兴的说辞,梁雨馨显得有些半信半疑,“既然是庆祝,又为何要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罗效明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可以管制你了,还有必要这么小心吗?”“嗨!雨馨,看来你还是年轻啊,尽管罗效明死了,可我们暂时还不能张扬,否则的话,很容易被抓住把柄的!就在刚才,公安局的人还找我问话了那!”听了梁雨馨的话,李元兴忍不住小心“劝告”着。“哦?他们问你什么了?难道他们已经怀疑你了吗?”闻言,梁雨馨忍不住问。“不可能这么快,不过是例行询问而已,毕竟他死时,我是在现场的,难免会多问几句。”对不久前结束的询问,李元兴尽量用满不在乎地语调叙述着。“看来你说得没错,还是小心为好。”梁雨馨不由说。“小心归小心,可毕竟计划成功了,着实可喜可贺!雨馨,快坐下,我们一是要庆贺一番,二是要商谈一下把你送出国的事情,我们毕竟杀了人,我还好,有那场在罗家表演的戏当掩护,只要没有证据,警察就无法证明我参与杀害了罗效明,而你不一样了,罗家那两个蠢货都看见了是你杀的人,现在公安局也在到处追捕你,如果不及时把你送出去,你会很危险的!”直到现在,李元兴都尽量在逼真地演戏,不让梁雨馨看出一丝端倪。“没错,我现在是众矢之的了,那你打算把我送去哪里?什么时候走?!”听了李元兴的话,梁雨馨显得有些着急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机票我都带来了!吃完这顿‘庆功宴’,我立刻就送你走!不过现在,我们先要享受一下多年来辛苦的成果!雨馨啊,你面前放的,是我特意托朋友从法国捎来的红酒!从前,你妈妈若秋最喜欢喝了,你也尝尝吧!算是,我们共同纪念一下你妈妈。”李元兴继续强力伪装着。“好,提到妈妈,我真的是很想她。”李元兴的话似乎让雨馨动容了,说话间,她已经轻轻抚上了自己面前的那只高脚杯。眼看梁雨馨就要举起酒杯,李元兴心里真有说不出的兴奋。可很快,他的兴奋又退回了,因为他看见,梁雨馨的手只是不停抚弄着杯子,却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来!雨馨!我们干杯!为了我们,也为了你妈妈!”为了催促梁雨馨,也为了烘托真实的气氛,李元兴不禁说道。然而,梁雨馨却没有配合他,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她幽幽地开口了,“我姐姐,是你的女儿?!”“啊……”一时间,李元兴不由愣住了。“在罗效明的房间外,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我听你亲口对他说,我姐姐是你和妈妈的孩子,而不是……我爸爸的女儿。”面对李元兴的尴尬,梁雨馨不由解释道。“这……没错,”对于已成事实,李元兴也没有否认,“那天正好若秋和你爸爸吵架了,心情很坏,外加我们都喝了点酒,一时冲动……不过,虽然有些对不起若秋,可我还是很感激上天的,居然能让我拥有一个和若秋的孩子,只可惜,她就那样被罗效明害死了!”“是这样,原来我和姐姐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个人。”确认真相后,梁雨馨倒也没有显得很意外。“唉,”轻叹了口气后,李元兴不由继续他的行动,“雨馨,过去的事我们就都不要提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然为他们报仇了!也算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现在,我郑重地敬你一杯!十多年了,你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说着,李元兴一脸“真诚”地举起了酒杯。“你当真会兑现承诺?吃完这顿饭,就能送我走?”此刻,梁雨馨似乎还很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你这孩子,连我的话都不信吗?”梁雨馨迟迟没有喝下眼前的酒,李元兴不免有些焦躁了,但他心里还是庆幸自己事先“周密”的筹备,说话间,他已然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两张临时准备好的机票,“你看,这是今晚飞上海的!这是从上海直飞韩国的!你随身携带的钱和物品我也全部准备好了!这下你该相信了吧?!”“呼!”看到机票后,梁雨馨似乎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后,忙不迭地将两张机票如宝贝般攥在了自己手里,仿佛浑身的细胞都轻松了下来,“太好了,今晚我就可以离开滨江了!”“是啊,雨馨,你很快就自由了!”李元兴也“高兴”地说着。“如此说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老宅了!这一走,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妈妈的这些照片,我也再看不到了,想来还真有些舍不得……”或许意识到自己要离开了,梁雨馨的情绪不禁有些波动,望着四周满满贴着杜若秋相片的墙壁,她忍不住贪婪地望着,像是要把它们永远都刻在心里,忽然间,她注意到了墙壁一角上的一张并不起眼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你和妈妈看起来都很年轻啊!你还搂着她笑得那么开心!”“那张啊……”每一张他与杜若秋的合影,李元兴都会说出一个生动的故事,“那是你妈妈中学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去海边游玩时留下的合影,记得那天海风很大,可我们还是尽情地在海边奔跑着,一直到很晚才回家,过后,你妈妈还大病了一场,你外祖父也不免训斥了我一番,可想起那日的情形,我还是很开心的……”“看来你真的很爱妈妈,”收起目光后,梁雨馨忍不住说到,“我其实也想过,如果当初妈妈选择的是你,她会不会过得更幸福一些?虽然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但我看得出,爸爸的心思并不在妈妈身上,根本没有你这么在乎她。”“我……唉……我当然很爱你妈妈……可惜……造化弄人啊……”每当提到杜若秋,李元兴的心就会软的像水一样,此次也不例外,在这一瞬间,听到梁雨馨轻柔的话语,李元兴又深深回忆起了深爱的若秋,眼眶不自觉地再次湿润了。同时,他也有些迟疑了,自己真的要对眼前的梁雨馨下手吗?她毕竟……是自己深爱女人的孩子啊!若是亲手杀了她,等自己到了九泉之下,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若秋呢?可细想来,自己还有退路吗?若是不杀她,自己,还有先前所有的计划就会有彻底毁灭的危险!不!自己决不能在关键时候心软!能帮着她这样一个原本被关在疯人院里的女孩手刃仇人,已是对得起她了!更重要的,她尽管是杜若秋的女儿,可是,她同样也是梁天鸿的女儿!!自己与梁天鸿不共戴天,他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仇人!更何况,当年梁天鸿的死,自己也充当了罗效明的帮凶,若是有朝一日被这个丫头知道了,自己也绝没有好果子吃,与其那时再感到棘手,不如现在就处理干净得好!下定了决心,李元兴急忙抹去了滴落在眼角的泪水,像个慈爱的长者般对梁雨馨说着,“雨馨啊,你真是个贴心的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就满足了,还是那句话,伤心事我们不提了,来痛痛快快吃顿饭,我立刻就送你走,虽然我也不舍得你,可时间不等人啊!”“好的,”仿佛也被李元兴感动了,梁雨馨语调更轻柔了,重新坐回桌前,她立刻拿起了手中的酒杯,“我也敬你,感谢你帮我完成了复仇的心愿,我走后,你要多保重。”“好!我们干了这一杯!”见此情形,李元兴也忙不迭地举起酒杯。轻轻碰触后,李元兴就痛快地喝尽了杯中酒,而越过酒杯的透明,他也清晰地看到,梁雨馨同样是一饮而尽!瞬间,李元兴身上每个细胞都散发着兴奋和喜悦!她喝下了!不消几分钟,自己就全然没有后顾之忧了!“真没想到,你会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饮下红酒后,梁雨馨又忍不住说到,“我真是很感动。之前,我甚至还想过,计划成功了,你干脆把我杀死不是更简单么?可你并没有这样,谢谢你。”“呵,”听着梁雨馨无比“真挚”的话语,李元兴的心不禁抽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尽力稳住了情绪,“雨馨啊,别这么说。其实……你说得一点没错,把你杀死,远比把你送走要容易得多……我也安全得多……既然……有既容易又安全的办法……我为何……还要选择复杂危险的呢?”“你……什么意思?”李元兴话一落音,梁雨馨不禁有了些警觉。 第二百二十九章:第十二死亡进行曲(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对不起,雨馨,”感觉药效快要发作了,李元兴也就不再拖沓了,“你还很年轻,又是若秋的亲生女儿,多年来,也一直辛苦地帮我完成着这个计划,于情于理,计划成功后,我都该保全你。可是……”李元兴的眼神渐渐有些变化了,“可是如果保全你,我自己就很难保全了!所以,对不起了,为了安全,我只能牺牲你!”“牺牲我?”梁玉馨的语气有些惊讶,“李元兴,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一时间,李元兴从前和善的伪装已全部卸除了,阴狠毒辣的表情一览无余,“雨馨,事到如今,你该很明白了吧!我要想让计划完全成功,想要真正成为滨江服装界的主宰,就必须要斩断所有证据链,扫除一切后顾之忧!而现在,我唯一的后顾之忧,就是你!只要你死了,那就没有人会知道我的秘密!之前发生的所有,就都会随着你的死而永埋地下!”“李元兴!你要杀我?!”此时,梁玉馨闻言不由浑身颤抖起来,“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若不是我,你的计划能这么顺利吗?!现在罗效明死了,你就想过河拆桥?!”“哼!”梁玉馨激动的情绪根本没有让李元兴动容,“良心?!真是可笑!我李元兴做事向来只讲目的,不讲良心!若是把你留下,我永远都会寝食难安的!所以我只能让你死!只要你一死,罗家剩下的那些个蠢货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到时,整个罗氏,海蓝,罗家的财产,以及――那笔巨款,就全是我李元兴的了!”“李元兴!你……你太无耻了!别的尚且不论,当时若没有我帮你,你能成功转移那笔钱骗过罗效明吗?!一旦被他查出,你恐怕早就遭殃了,又何谈今天的计划?!”“哈!”李元兴又是一声冷酷的笑,“雨馨,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当然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没有你,我也到不了今天!但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本就是一桩交易!你在帮我的同时,我也帮了你!若不是依靠我的力量,你能亲手杀死仇人吗?!算起来,我也没有亏欠你什么!另外,念在你是若秋的女儿,我也给你一个没有痛苦的死法――”李元兴的目光愈来愈残忍了,并且,还一脸凶相地慢慢向着梁玉馨靠近,“方才,你喝的酒里,有足够的安眠药,一会儿,你就会安静的睡去,而我――会将这座地下室牢牢地封起来!即便你死不了,也逃不出去了!直到几天后,这里会被拆除,你的尸体才会大白于天下!到时,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在自家老宅畏罪服药自杀!没有人再会追究!我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哈哈……”突然!在狂笑间,李元兴忽然感到身体开始出现异常,除了感到胃部有些不适外,甚至还感到手脚竟然渐渐地不听使唤了,大脑的思维似乎也在一点一滴地消逝!怎么回事?!李元兴霎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此刻他还没有联想到任何可怕的事实,而仅仅认为是身体的突发状况。思及此,他来不及再和梁玉馨多话,只恨不能立刻解决掉她,快速离开这里,于是,考虑到身体的不适,他没有耐心等待梁玉馨药效发作了,便向亲自动手置她于死地!瞬间,他伸出了双手,试图狠狠掐住梁玉馨白皙的脖颈,然而,他却发现,双手已然开始失去知觉!“啊……”最可怕的是,李元兴在手足无措的同时,面前的梁玉馨居然在刹那间就上演了绝地反击,还未等自己呻吟出声,自己的脖子就被她瘦弱却并不纤弱的手死死扼在了墙壁上。“李元兴,你刚才,是不是想这么做啊?!”梁雨馨尽力加重着手上的力道。“我……啊……”此刻,李元兴感到胃里翻滚地更厉害了,四肢更加麻痹,思维也渐渐迷离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身强力壮的自己居然会被如此纤弱的一个女子给制住,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很意外吧?李元兴?”梁雨馨同样发出了邪魅的声音,“实话告诉你吧,当你在那里怅惘和你的杜若秋浪漫的海边往事时,我就已经把酒杯调换了!你喝下去的,其实就是你为我准备好的那杯酒!而我呢,又在调换之前稍微加了那么点作料,一些口服麻醉剂而已,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唉――”梁雨馨讽刺般地叹了口气,“李元兴啊李元兴,我看你还真是可怜呐!这辈子都毁在杜若秋身上了,没想到,连死,都是栽在她的名字上!我方才一提到你们的过去,你居然连最起码的防备都没有了!看来这杜若秋魅力就是大,能瞬间让你的智商降为零!说你蠢,你还是真蠢!”“你……你调换了酒杯?!”梁雨馨的话让李元兴惊讶不已,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从刚才梁雨馨环顾四周的表演开始,自己已然落入了她设下的圈套!!“哼!”这次,轮到梁雨馨发出冷笑了,“你不要以为,我向来对你言听计从的,就是一个可以任你摆布的傻瓜!我早就想到,像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达到目的后一定会想法设法除掉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用这么愚笨的办法!收到你的邀请后,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竟然还自作聪明的用几张机票来糊弄我!真是可笑!既然你这么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了!”说话间,梁雨馨也变得狠戾无比,“知道我方才为什么要装出吃惊害怕的样子吗?为的就是让你放松警惕,等到麻醉剂药效发作!一旦发作了――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你!”梁雨馨说完,就用力地像甩垃圾一样把李元兴毫无抵抗力的身体摔倒了地上。“啊……”在倒地的瞬间,李元兴又本能地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然而,还未等他从恍惚中走出,眼前的梁雨馨已然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就像当初对准罗效明一样!“雨馨……雨馨……别……别杀我……”眼看情势瞬间发生了大逆转,自己这个杀人者转眼竟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别无他法,李元兴只得软语求饶。“别杀你?”梁雨馨的语气异常残忍,“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费尽心思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雨馨……”李元兴继续求饶着,“方才……方才是我一时糊涂……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得到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我全都送给你……好不好……”“闭嘴!”梁雨馨冷酷地打断了他,“不要以为世界上人人都和你一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难道你忘了,我活着的目的就只是复仇,而对罗氏和海蓝的资产根本不感兴趣!即便你全都送给我,也买不了你的贱命!”“别这样……是我说错了,”李元兴依旧没有放弃,还在可怜的哀求着,“那你就看在……看在我帮你复仇的份上……别杀我……”“复仇?”这时,刀尖几乎要触到李元兴的皮肤,梁雨馨也像恶魔一样贴近了李元兴的脸,“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帮我复仇?”“这……”梁雨馨的问题让李元兴有些懵,更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何会问出答案已如此明了的问题,“当……当然是我帮你……杀了罗效明……为你的父母还有姐姐报仇啊……”“哈哈哈哈……”听到答案的瞬间,梁雨馨忽然发出一阵肆虐的狂笑。“你……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耳边的笑声直让李元兴感到毛骨悚然。“李元兴――”梁雨馨恶魔般的脸不由凑得更近了,“我爸爸尚且不论,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就认为,杀死我妈妈和姐姐的,是罗效明吗?”“你……你什么意思?!”梁雨馨的话让李元兴的心瞬间收缩到了极致,便迫不及待地费力嘶喊着,“当……当年我在疯人院找到你时,你……你不是亲口对我说,杀死她们的凶手是……是罗效明吗?”“呵!”梁雨馨又是一声讽刺的笑,笑中还充满了不屑,“像你这样的白痴,能走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不过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只要与杜若秋有关的,全部能让你智商降为零!你也不想想,罗效明即便再厉害,他难道就能自如地进出梁家?难道还能躲过医院的监控?他又不是个隐形人!”“你……你的意思是说……杀……杀死若秋的不是罗效明?!那是谁?!谁杀死了若秋?!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谎?!为什么要袒护真凶?!”李元兴眼见自己只剩下了一丝力气,但杜若秋死亡的真相瞬间又像强心剂一样刺激了他的神经。“别急!我会告诉你的!”梁雨馨继续着残忍的语调,“现在我发现,人的思维还真是玄妙呢,总是喜欢把一些解释不通的事件往灵异现象上引。我妈妈被杀,看起来的确诡异,多年来,也一直让人议论纷纷。其实――很简单的,既然没有人进过病房,也没有人走出过病房,那就说明,凶手――既没有到来,更没有离开!就是房间里的人!” 第二百三十章:第十二死亡进行曲(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什……你说什么……”梁雨馨的话如同谜语一般,初听后,李元兴先是感到很疑惑,继而!他再次咀嚼了这些话,感受着面前女子恶魔般的气息,忽而想到了那个阴暗又残酷的真相!瞬间,他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冰冷,大脑如炸弹般爆裂开来,“是……你?!难道是你杀了若秋?!”“脑筋转得挺快嘛!可为何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想到呢?”梁雨馨满是炫耀地说。“你……”李元兴的眼睛瞪得滚圆,话说到此,可他还是不敢相信,“你杀了若秋?!若……若秋是你妈妈!是生你养你的人!你……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能杀她?!你为什么要杀她?!”“妈妈?她也配!”此时提到杜若秋,梁雨馨再也不想隐瞒,而是透出了浓浓的恨意,“这个贱人!根本没资格当我妈妈!”“你……你在说什么?!居然这么侮辱若秋!”李元兴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一提杜若秋就能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此时就能如此恶毒地咒骂她。“很惊讶吧?!”梁雨馨更得意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梁雨馨!梁雨馨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我杀死了!你知道吗?就是那次,梁天鸿带她去阳光孤儿院捐善款,在后山上,我亲手把她推落悬崖摔死了!而后,根本不知情的梁天鸿为了补偿我,才将我更名为梁雨馨接进了梁家。我和杜若秋,根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说什么?!”眼前女人的话让李元兴如同坠入噩梦一般,“你不是梁雨馨?!那你是谁?!还有!梁天鸿为何会补偿你?!为何会让你更名进入梁家充当自己的女儿?!”“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猜不出我是谁吗?”终于,“梁雨馨”爆出了自己真实的身份,“李元兴,你听清楚了!舒月,只是我抛出的一个烟幕弹而已,而我才是真正的――韩心茗!”“啊!”瞬间,李元兴的嘴巴张成了“O”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明白了吧?”显露真面的韩心茗优雅地说到,“我妈妈韩露露死后,爸爸梁天鸿因为顾忌杜若秋,竟然把我送进了孤儿院!而那天,梁雨馨嘲笑我是个没有父母的野孩子,我便立刻让她变成了孤魂野鬼!而后,不知情的爸爸为了安慰杜若秋,便隐瞒我的真实身份,令我更名梁雨馨继续做他们的女儿。可杜若秋那贱人很快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便对我百般虐待!因此,我早就想杀了她!别墅天然气泄漏以及医院的杀人事件,都是我做的!她们母女死了都是活该!还有梁雨倩――她从前整日喊我野种,现在看来,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种嘛!”“你……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现在,李元兴唯一还留存的感觉,就是心脏的狂跳和身体的收缩,“原来……原来我的若秋和我的女儿……都是你害的!!”“没错――”韩心茗继续阴冷地说着,“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脏水泼到罗效明身上吗?当初,我爸妈惨死,我恨死了海蓝和罗氏的人!而你和杜若秋约会时,我偷听过你们的谈话,海蓝的人早已是你的死敌,而罗效明却依然是你‘效忠’的对象,只要我再把罗效明拖下水,那我们的目标才会一致,你才会选定我做你的棋子!可你现在明白了吧?自从在疯人院,我告知你罗效明就是杀人凶手之后,你就彻底变成了我的棋子!!一步步地帮我完成了计划!”“你的计划?!你……你难道是……”瞬间,李元兴似乎真的明白了什么。“你猜对了!我就是蓝衣女人!那些死亡事件――都是我的杰作!”韩心茗毫不隐瞒地说到,“你是不是也和罗效明一样,以为蓝衣女人便是舒月?想必你死都不会想到,真正的凶手,其实就是我这个多年来一直对你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小棋子?!哈哈哈……”说罢,韩心茗又是一阵阴寒的狂笑,“李元兴,如今看来,你真是既可怜又可悲啊!十几年来,处心积虑地要为你的女人孩子报仇!可实际上,却一直在为杀死她们的凶手费心费力地服务着,是不是很有趣啊!”“你……韩……韩心茗……”看着眼前的女人,李元兴真想把她狠狠撕碎!不!即便把她撕碎也不能化解心中无限的恨!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两种折磨人的药来回在他体内肆虐,此时的他,已于木偶人没有任何区别了。“我还知道――”韩心茗继续诉说着,“当年我爸爸的死,你就是罗效明的帮凶!所以,杀你也不冤枉!”忽然间,只见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了李元兴的身体!“啊……”为仇人服侍了多年,被愚弄利用了多年,还未来得及发泄出一点一滴的怨气,李元兴已然没有了任何还手之力,悲哀的呻吟之后,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了最后几秒。“看在你为我做事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也给你个恩赐!去地狱和你的女人孩子团圆吧!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事吗?”韩心茗残忍地说。“若秋……”人生悲哀至此,除了潜意识地呼唤着这个唯一触动过他生命的名字,李元兴什么都不能做了。渐渐地,他感到灵魂开始离开身体,向着远处飘去,而眼前女人恶魔般的面庞,也愈来愈模糊,模糊……看了一眼地上李元兴丑陋的尸体,韩心茗也感到彻骨的疲惫。终于,她缓缓地站起身,轻吁了一口气后,便兀自低声说道,“月,罗效明和李元兴都死了,我――为你报仇了。”不敢过多地在此停留,韩心茗快速清理了现场痕迹后,便循着来时的路,走出了地下室,把李元兴的尸体永远留在了那方阴暗潮湿的地方。来到庭院时,她方发觉,天已下起了大雨。雨水淋漓间,韩心茗不由感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凉意。想来,若不是自己对李元兴的企图早有准备,若不是自己的表演真实动人,若不是酒杯被成功置换,若不是药效及时发作……太多的假设,只要有一个细小的环节出了差错,那么,此刻在院中淋雨的,将是李元兴。而被封存于阴暗地下室中的那具尸体,将是自己的。想到这里,韩心茗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第二百三十一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插曲――韩心茗的回忆走出杜家老宅,韩心茗独自在滂沱大雨中孤独地行走着。直到这一刻,她已然完成了所有的复仇,从前认为可能或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也已全部实现了。想来,她应该是兴奋不已的。可事实并非如此,此时的韩心茗,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曾几何时,自己也只是一个承欢妈妈膝下的的天真女孩,眼中的未来,也是绚丽缤纷的,可自己又何曾想到,真正的未来其实是黑暗又充满血腥的?想着自己亲手制造的一个个恐怖死亡事件,韩心茗的心也渐渐凝固了,妈妈温柔善良,而秉承她基因的自己为却为何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瞬间,往事像纷乱的碎片一样,开始不停击打着她。片段一1997年11月2日市立医院韩心茗病房经过了一天一夜的高烧,年仅8岁的小心茗终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心茗!你醒了!谢天谢地!真把妈妈吓坏了!”看见女儿终于苏醒,韩露露不禁欣喜地掉下了眼泪。“妈妈……”韩心茗轻声地喊道。“心茗,先别说话,你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韩露露小心抚摸着女儿额前的头发,柔声说到。“妈妈,爸爸是不是来了?他在哪里?我想见他。”在昏迷中,就隐约听到了父亲梁天鸿的声音,醒来后,韩心茗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因为在她心里,“父亲”简直比无价之宝还要珍贵。“他……他不在这里。”闻听女儿的话,韩露露不由眼圈一红。“您骗我!”韩心茗立刻撅起了小嘴表示不满,“我刚才明明听见您在和他说话的!”“他已经走了。”韩露露满是酸涩地说。“走了?”韩心茗似乎还有些不相信,“他怎么没等我醒来就走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看见他了!”“太太,这孩子的爸爸是不是很忙啊?不过孩子都病成这样了,再忙也总该在医院陪陪孩子的!”听了韩露露母女的对话,住在临床上那位中年妇女忍不住说到。“哦……他……他其实不是孩子的父亲……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这孩子从小没有爸爸……才一直这么喊他的……”韩露露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是这样啊……那这孩子真是可怜……”听了韩露露的话,中年妇女禁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韩心茗。“妈妈!”韩心茗显然不能接受妈妈的解释。“心茗……”韩露露则用眼神制止了她。好容易等到临床的病人外出,韩心茗终于忍不住发泄出了心中的不满,“妈妈!您为什么要对那个阿姨说那些话?!为什么说爸爸不是我的爸爸?!”“心茗,你忘了吗?”此时,韩露露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了,“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才可以喊他爸爸,对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承认的!”“妈妈!我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韩心茗也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从小到大,我看到别的小孩爸爸总会陪在他们身边的,他们都可以大声地喊自己的爸爸!也不用怕被别人听到!而我为什么不可以?!”“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韩露露只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女儿还小,她怎么能明白“私生女”这个词汇的含义呢?于是,只得如此安慰女儿,“心茗乖,以后你就会理解的。”“哦。”见此情形,韩心茗也就不再追问了。她其实也习惯了,这个问题,她已经不知追问过多少次,可每次都会让妈妈落泪,日子久了,她也就渐渐地不再追问,可这次,自己接连高烧,几乎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好容易苏醒后,依旧没看见爸爸,她心里压抑的委屈也难免再次爆发。看着懂事的女儿,韩露露心里不由一阵阵地绞痛,自己是不是错了?当初本就不该把她生下来,可怪就怪自己太爱梁天鸿了,也太爱他给自己的这个生命。那时,她犹豫过,迷惘过,可当她逐渐感受到孩子在体内鲜活的生命气息后,她就毅然决定,一定要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是梁天鸿可以永远留给自己的印记,是他们依然爱着的标志,是自己的无价珍宝,她不应该还未看一眼世间,就这么消逝。可时至今日,看着女儿时时都被笼罩在缺乏父爱的阴影中,韩露露禁不住有了一丝后悔,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她们母女,还是要在孤独和悲戚中相濡以沫地活下去。片段二1998年4月23日今天,雨下得很大,学校也提前放学了。好容易顶着大雨跑回了自家公寓楼下,韩心茗却忽然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从她眼前驶过,而车里的人也是她十分反感的一个男人,罗效明。对韩心茗来说,她并不明白“罗氏集团董事长”是一个怎样的称谓,她只知道,罗效明似乎是个颇有身份的人。但这些对她而言并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长久以来都在缠着自己的妈妈,而自己的妈妈不知为什么,也总是会尽力讨好他,让他欢心,可韩心茗清楚,妈妈也并不愿意这么做,每次这个罗效明走后,妈妈都会独自一人伤心好久。看着罗效明的车渐渐消失在雨中,韩心茗也急忙冲进了公寓楼。用钥匙打开家门后,韩心茗立刻开始四处寻找妈妈。而此刻,韩露露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头发和衣服甚至还没来得及梳理整齐,可她已经无心顾及这些了,大脑里,还被方才那一幕幕温热的情景充斥着,只可惜,和自己温存的男人,不是自己想要的。而这个男人却知晓了她的秘密,就是最让她揪心的,韩心茗生父的秘密,为了保守秘密,她不得不一次次地用笑脸和身体去换取那个男人的垂怜,可曲终人散后,她却总会感到冰冷的孤寂。“妈妈!”忽然间,女儿甜美的声音响起。“心……心茗!你怎么回来了?!”现在没到放学的时间,韩露露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出现,觉察到自己衣衫的凌乱,她急忙开始胡乱整理。“学校提前放学了。”韩心茗看着妈妈的一脸泪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哦……这样啊……那……那妈妈赶紧给你做饭……宝贝儿……你想吃什么……”急忙抹了一把眼泪,韩露露慌乱地说。“妈妈!我看见那个男人的车了!他是不是又惹您伤心了?心茗知道,他就是个坏人!!”罗效明长久以来对韩露露造成的伤害,已经在无形中给韩心茗造成了心理上的创伤。“心茗,怎么这么说呢?他不是坏人,是妈妈的朋友。”一直以来,韩露露都在尽力隐瞒着女儿,不让罗效明的影子影响到她,可她毕竟不能时时刻刻将内心的伤悲伪装起来,毕竟女儿也已经9岁了,不可能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知,可罗效明不可能轻易放过她,除了善意的谎言,她还能说什么呢?“才不是呢!您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每次他走后,您都会伤心好久好久,我知道您也是讨厌他的,可为什么还要对他那么好?!”看着眼前的妈妈,韩心茗开始懂得心疼。“心茗,你不懂……不懂……”望着天真的女儿,韩露露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眼泪不自主地落了下来。“妈妈!我长大了,我会懂的,您告诉我吧,我帮您赶走那个坏人!”听了韩露露的话,韩心茗很是不满。“心茗,”此刻,韩露露忽然很认真地抚着女儿的脸颊说到,“你听我说,他真的不是坏人,你什么都不用为妈妈做,妈妈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能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不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只要你是快乐的,妈妈就是快乐的,你明白吗?”“我明白,我会快乐的,妈妈您也要快乐!”韩露露的话,在韩心茗听来,很是厚重,她明显感到,妈妈那种浓浓的爱意缓缓地淌进了自己的心里,于是,她也给出了自己的祝福,因为她也真的希望,妈妈不再为爸爸伤心,不再为罗效明伤心,能一直快乐地陪在自己身边。可她却根本无法体会到,为了给自己撑起一把温馨的保护伞,妈妈的灵魂早已千疮百孔,和“快乐”渐行渐远了。片段三1998年7月10日韩露露家“韩女士,两天后,可就是‘湖蓝色之秋’服装系列的展销演出了。”坐定后,已经前来无数次的陈义继续着从前油滑的腔调。“我知道,我会尽最大努力去表演,把‘湖蓝色之秋’中心款完美展现出来,请陈董放心。”早知陈义来意的韩露露不由冷冷地说。“韩女士的表演,我们自然不必担心,只是――”陈义故意顿了一下,“我们从前提到的事情,不知韩女士考虑得怎么样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后,韩露露本能地把她抱紧了,“我只考虑如何表演,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关心。”“也就是说,你还是不肯与我们合作了?!”说着,陈义已然不耐烦了。“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也请你们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此时,向来温柔的韩露露不由显出一分硬气。“沈董事长,”陈义不由转向了还是海蓝副董事长的沈煜,“您看见了吧,这女人就是这么冥顽不灵!”“呵,”比起陈义,沈煜显得老稳地多,“韩女士,说真心话,你对梁天鸿的感情让我很是钦佩,但凡事都要看值不值得!梁天鸿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常年来对你们母女也不闻不问的,这种男人还值得你这么维护吗?不如与我们合作,既能给这种负心男人一个教训,又能从我们这里得到大笔报酬,让你和孩子生活得好一点,何乐而不为呢?”“我们不需要钱,”韩露露继续冰冷的语调,“我只希望我的女儿不受到伤害!你们想在展销演出那天,让我的女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决不答应!”“韩女士!你也不必再自欺欺人了吧?!”听了韩露露的话,沈煜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讽刺,“难道说,你的女儿现在就没有受到伤害吗?这么长时间来,你们经受的流言蜚语还少吗?你问问你的女儿,她哪时哪刻不会经受别人异样的目光?”沈煜的话,不禁让韩露露沉默了,而韩心茗也不由落下了委屈的泪水。诚然,沈煜的话是对的,多年来,她们母女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流言和他人的指指点点,若说伤害,那早已数不清了。“韩女士,我所说不假吧?”韩露露的沉默,让沈煜更有了说服她的把握,“所以,与我们合作,才是你应有的选择,事成之后,我会立刻兑现那一大笔酬劳,另外,我还可以安排把你们母女送出滨江,这样你们也就不会受到流言的侵扰,怎么样韩女士?这笔生意还是不错的吧?”“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天鸿?”终于,韩露露忍不住问到,“甚至想到利用我们母女去污蔑他?!”“污蔑?”听到这两个字后,沈煜又是一声不屑的笑,“不过是当众揭露既成事实而已,又何谈污蔑?你难道还想否认,身边这个孩子,不是梁天鸿的?”“若是真这么做了,那天鸿就会身败名裂,杜家也不会再支持他了!绝对不可以!”虽说为这个男人伤了太多的心,但真要让自己去伤害他,却是决然不能做到的。“哼!”闻言,沈煜不禁一声冷笑,“说来说去,韩女士还是放不下梁天鸿啊!为这种男人如此牺牲,真是可笑又可悲啊!”“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听到沈煜嘲笑妈妈的话,韩心茗忍不住生气地掉下了眼泪。“心茗,”韩露露不由抱得女儿更紧了,继而,她又坚定地对沈煜说,“你们走吧!我不会答应你们的!”“韩女士!”此刻,一直在旁边保持冰冷沉默的崔景耀也适时开口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答不答应了!无论你态度如何,展销那天,我们都会让你们母女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到时,梁天鸿会恨你们,杜家会对付你们,而我们也不会给你们半点好处,你们能不能继续在滨江混下去,都很成问题!即便不顾及你自己,你难道就忍心让孩子跟着你受苦吗?当然了,你们只需稍加配合,当众指认梁天鸿,命运就会截然不同!该怎么做,韩女士也是聪明人,自当清楚吧?”崔景耀痞气十足的话显然给韩露露造成了不小的威慑,许久,她都在悲伤地沉默着,终于,她含泪开口了,“你们……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我们母女呢?我女儿已经够可怜了,从小没有爸爸,没少受委屈,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别再伤害她了好吗?也别再逼我们了,好吗?”韩露露近乎哀求的话,却始终没有打动这三个利欲熏心的人,冷眼听完她的哭诉后,沈煜给出了最后的话,“没有办法,谁让你们是梁天鸿的女人和孩子?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你想同时保护梁天鸿和孩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还有两天时间,天堂和地狱就摆在你们面前,好好选择吧!”冰冷地丢下这句话后,沈煜一行人就离开了。“妈妈,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公开去认爸爸?我不是……不能在别人面前喊他爸爸的吗?”房间恢复安静后,韩心茗不由一脸茫然地问韩露露。“心茗!”没想到,韩露露却忽然用手臂紧紧箍住了她,发出了无助的声音,“我们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妈妈……”瞬间,韩心茗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从前,即便再苦的生活,再难的境遇,妈妈永远都是一脸温和的笑,可现在,妈妈竟然显得如此绝望和无助,幼小的韩心茗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和妈妈可能真的遇到难题了,并且是,一个很大的难题。片段四7月12日韩露露家“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都抱着我哭了好久了?”小手轻抚着韩露露的泪脸,韩心茗不由委屈地问到。“心茗……”看着女儿漂亮又可爱的小脸,韩露露真是心如刀绞,她怎么能体会到自己此时承受的巨大痛楚呢?试图求助过,也试图挣脱过,可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被沈煜等人控制的命运,终于,为了深爱多年的男人,也为了想要用生命保护的女儿,韩露露做出了一个绝望又决绝的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们。因此,在给好友闵秋桐寄出那封等同于遗嘱的信后,韩露露就一直贪婪的看着女儿的脸,流泪着,心痛着。过了今晚,她就再也看不到女儿了,而女儿也将孤独地留在世间,想到此,她就感到撕心裂肺般地难受,可除了这样做,还能怎样呢?想到自己如风中落叶般任人伤害操控的命运,她内心深处不由涌出一股浓浓的悲凉。 第二百三十二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妈妈,您怎么不说话?到底怎么了?别再哭了好吗?”看着妈妈久久都不说话,韩心茗忍不住再次问道。“心茗,”此时,听着女儿甜美的声音,已然做出选择的韩露露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便说出了心底,最后留给女儿的话,“你也渐渐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了,以后,不论妈妈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坚强,勇敢,快乐,知道吗?”“妈妈,您说什么?您不是一直都会在我身边吗?”对妈妈的话,韩心茗自然还不懂。“是……是……”韩露露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妈妈一直都会陪着你……”心茗,妈妈走了,灵魂也要陪着你。这是韩露露心里相对女儿说的话,可现在,她却不敢说出来。“笃!笃!笃!”正在此时,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韩露露身体抖索了一下后,便起身前去开门。走进的,是崔景耀和陈义。实际上,他们为了控制韩露露母女,也为了让晚上的“节目”万无一失,早已在公寓外守候了多时,发觉时间已到,便急不可待地前来了。进入房间后,一脸凶相的崔景耀首先撇开韩露露,用力抓住了韩心茗的胳膊。“啊!妈妈!”突如其来的情况不由吓坏了韩心茗。“放开我女儿!”韩露露本能地呼喊着。“韩女士,想要让你女儿安全,一会儿就乖乖地听话!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崔景耀恶狠狠地对韩露露说。“小姑娘,”这时,一脸假笑的陈义也伪善地凑到韩心茗面前说到,“你也一样,乖乖听话,别胡闹,你妈妈就不会有事的。”“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和妈妈?!你们都是坏人!坏人!”韩心茗也忍不住愤怒地说到。“哼!”对韩心茗弱小的声音,陈义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小毛孩子,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你要是敢随便乱说话,我就给你好看!!”韩心茗尽管心中怨气十足,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经过陈义的一番恐吓,也不禁被吓住了,不敢再噤声,忍受着手腕的疼痛,顺从地随着妈妈一起登上了前往海蓝集团“湖蓝色之秋”展销演出的现场。片段五晚上七点四十分滨江影院进入影院后,韩露露再次留恋地看了一眼女儿,便含泪去了后台,准备着生命最后的演出。而韩心茗则被带到观众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让陈义和崔景耀这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死死夹在中间。妈妈离开了,自己又被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牢牢控制着,此时的韩心茗,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惧和慌乱。可想到先前陈义的威胁,她还是顺从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呼吸都会小心翼翼的。忽然,影院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韩心茗本能地循声望去。是爸爸!!韩心茗想不到,爸爸一出现,周围的人立刻都众星捧月般聚拢了过去,就连一直对自己和妈妈都冷眼相向的沈煜和谢文峰也讨好般地靠上前去。从前,除了在家中匆匆见过爸爸之外,韩心茗就只有在杂志和报纸上看到爸爸的样子,她也隐约知道,爸爸是不平凡的,可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爸爸是所谓的海蓝集团董事长,可不管爸爸身份如何,她都慢慢感到,爸爸似乎并不属于自己和妈妈。看到沈煜,谢文峰费力装出笑脸的样子,韩心茗感觉,他们似乎很怕爸爸,可在自己和妈妈面前,为何就那样厌恶爸爸呢?难道大人们都是这么复杂吗?可为什么妈妈不这样?对这些世间百态,韩心茗怎么也想不通。这时,韩心茗又看到,在爸爸身边,还站着一个优雅华贵的女儿,以及一个似乎比自己年长一些的漂亮女孩。这两个人,韩心茗都认得在杂志报纸上,经常会有她们与爸爸的合影。可韩心茗也不明白,她们为何能守在爸爸身边,而自己和妈妈却不能?她依稀记得,有一次自己问急了,妈妈流泪告诉她说,她们是爸爸的妻子和女儿,而她又紧接着问,我们不是爸爸的妻子和女儿吗?而妈妈却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哭。从那时起,她就明白,自己和妈妈,与她们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自己为何会如此特别?自己的爸爸身份尊贵,身边还有妻子女儿,然而却又多出了自己和妈妈?为何别人的爸爸不是如此?韩心茗心酸地想着。怅惘间,演出已经开始了。舞台上美轮美奂,却始终无法打动韩心茗的心。她关心的,是身边的人究竟想要如何对待自己和妈妈?忽然,她看见妈妈上台了!从前,她也见过妈妈跳舞,也一直很努力地跟随妈妈学习跳舞,但却从未见妈妈像今晚这么漂亮!一袭湖蓝色的长裙把她装扮地像绝美的女神一样,再加上妈妈炉火纯青的舞蹈表演,眼前的画面,简直就是人间仙境!韩心茗的周围,掌声愈来愈热烈。然而韩心茗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发觉,就在妈妈尽情表演的时候,身边的崔景耀和陈义已开始蠢蠢欲动,沈煜和谢文峰也先后向他们使过眼色,仿佛要有事情发生了。很快,一曲终了,韩露露以一个优美的弯身贴地动作结束了表演。这时,韩心茗感到崔景耀忽然紧紧扼住了她的手臂,“啊!”她不由疼得惊叫出声,然而,叫声却立刻被湮没在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中。没有顾忌韩心茗,崔景耀继续加重了力道,并且还试图将她拖拽出观众席!不知道崔景耀要如何处置自己,韩心茗只是害怕地反抗着。突然!意外出现了!韩心茗发觉,舞台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而他们,似乎全都是围着依然躺在地上的妈妈!!怎么了?妈妈怎么了?韩心茗心里陡然一阵慌乱。瞬间,舞台上的人越积越多,影院里也立刻陷入了一团乱。“快!叫救护车!”“人快不行了!”……舞台上传来了人们不停地呼喊声。这时,谢文峰也急匆匆地来到崔景耀和陈义面前,“计划停止吧!出意外了!”“韩露露怎么了?!”陈义忍不住问。“不知道!现在谁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谢文峰气急败坏地说。“怎么会这样?!”陈义说着,便不禁向着舞台方向靠去,而其他人也就不在顾及小小的韩心茗。“妈妈!妈妈!”韩心茗高声哭喊着,也试图向舞台跑去,想亲眼看看妈妈究竟怎么了?!可人流涌动,她又如何靠得近舞台?!“你是心茗吧?!快!快跟我走!”这时,韩心茗听到,身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她本能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可还未等她看清说话人的样子,就感觉被一个善意的怀抱紧紧抱起,并迅速向着剧场外跑去。“你是谁?!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看妈妈!”在这个人的背上,韩心茗拼命试图挣脱。“心茗,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是你妈妈韩露露托我把你带走的!”这个人气喘吁吁地解释着。“不!不会的!妈妈还在里面,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离开呢?!”对这个人的解释,韩心茗根本不相信。“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妈妈托我把你带到闵秋桐阿姨那里!”此人继续解释着。“闵阿姨?”对妈妈最好的朋友,韩心茗自然不会陌生,在她心里,除了妈妈之外,就是闵阿姨和她最亲近了。听到这个怀抱着自己的人竟然喊出了闵阿姨的名字,那想必真的是妈妈和闵阿姨的朋友了,想到此,她也就不再哭喊了。很快,这个人就迅速把她带上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夜色中驶去。黑暗中,韩心茗本能地抬起泪眼看了一眼这个陌生人,可还是看不清楚她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只是看到她脸部的曲线很柔和。果然,这人将她带到了闵秋桐家门前。一阵急促地敲门之后,闵秋桐打开了门。“闵阿姨!”看到闵秋桐的那一刻,韩心茗立刻扎到了她的怀里。“心茗!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看到突然扑到怀里的韩心茗,闵秋桐很是惊讶。“你就是韩露露的朋友闵秋桐吧?!”这时,送韩心茗而来的人适时开口了,但语气很急促,还伴随着微微的气喘。“我是闵秋桐,请问你是?”眼前的人很陌生,闵秋桐并不认识。“我是海蓝集团的!是韩露露托我把女儿送到你这里!”来人急忙说。“露露托你把孩子送来?那她呢?她为什么没有来?”至此,闵秋桐依旧是一头雾水。“她说已经寄出了一封信,你很快就能收到!到时你就明白了!抱歉,我不能久留,要马上赶回去了!”来人说完,就急忙离开了。目送着来人匆忙的背影,闵秋桐心头不由罩上了一层隐隐的不安,便急忙问怀里的孩子,“心茗,你妈妈去哪儿了?”“她今晚在影院演出,结果演完了,就一直躺在舞台上没有起来,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韩心茗满是委屈地说到。“别哭,心茗,今晚先让闵阿姨陪着你,好不好?”闻言,闵秋桐更加心慌意乱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三)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片段六7月13日闵秋桐家“妈妈……您为什么不要我了……妈妈……您是不是不喜欢心茗了……”一整天,韩心茗就这么哭泣着呢喃着。看着早已哭红眼睛的韩心茗,闵秋桐也是泪流满面。清晨,她收到了韩露露的信。看完信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切地说,拿在手中的,并不是几张薄薄的信纸,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生命嘱托!在信中,韩露露如实告知了她,自己自杀的原因,并将唯一的女儿韩心茗托付给了她,但在信中,韩露露再三叮嘱,不要让女儿看到这封信,更不要让她知道自己自杀的真相,只是告诉她,妈妈永远离开了,让她今后跟着闵阿姨好好生活。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后,韩心茗一直都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哭累了,就开始这么喃喃自语,看得闵秋桐心都碎了。露露啊,你这是何苦,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抛下自己的孩子,值得吗?你的感情值得吗?你的生命值得吗?想着好友的不幸遭遇,闵秋桐的眼泪也是愈来愈凶。此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急忙抹去了眼泪,闵秋桐强打着精神打开了房门。蓦然,闵秋桐看见,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梁天鸿!心头一阵怒气涌上,闵秋桐随即就要狠狠关上门。“秋桐!”梁天鸿急忙用手臂紧紧别住了门,“心茗在你这里吗?”“你还好意思问心茗?!梁天鸿,你给我滚!不要让我看见你!”对眼前这个,让好友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闵秋桐是充满了憎恶。“爸爸!”房间里的韩心茗隐约听到了爸爸的声音,便急忙跑了出来。“心茗!”看到女儿后,梁天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心茗!”结果,闵秋桐却抢先抱起了韩心茗,“梁天鸿!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离心茗远一点!”“秋桐,露露出事了,心茗又丢了,我想你可能知道些什么,就过来找你了!”提到死去的爱人,向来英气十足的梁天鸿,此时也是泪如雨下,就如一个茫然失措的孩子一般无助。“你最好不要再提露露的名字!就是你害死了她!我真不明白,她上辈子究竟欠了你多少?!这辈子要还这么多债?!”闵秋桐越说越气愤。“我害死了她?你怎么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露露自杀的原因?!”闻言,梁天鸿心急如焚地问到。“这是露露写给我的信!你好好看看吧!”说着,闵秋桐便把那封信狠狠甩到梁天鸿脸上,“可怜露露还在信里嘱托我,不要让你知道她的死因!可我偏就要让你知道!像你这种背信弃义的男人,就应该让你知道自己做的好事!”慌乱地接过信后,梁天鸿用颤抖地双手打开了。看着信,梁天鸿的面色愈来愈苍白,神情也愈来愈显得不可思议,终了,信纸颓然飘到地上,梁天鸿的身体也抖成了一团。“沈煜……是沈煜他们!!”这一刻,梁天鸿终于明白了心爱的女人自杀的真正原因。“你都看到了吧,梁天鸿?!是你在海蓝成了众矢之的!最终还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为你承担后果!你真不是个男人!我为露露不值!”闵秋桐咒骂着,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露露……露露……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痛苦地撕扯着头发,梁天鸿不停地哭诉着。“没错!她就是傻!为了你这种男人,她竟然最后还做了这种傻事!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当初抛弃了她,伤害了她,最终还害了她!你就是刽子手!你走!我不愿意看见你!”想着好友的死,闵秋桐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好……我走……”梁天鸿也痛苦地说到,“秋桐,我带上心茗马上就走。”“你说什么?!你要带走心茗?!不可能!露露已经把心茗托付给我了,你没有资格带走她!”闵秋桐断然说到。“露露把心茗托付给你了?不……我是她的父亲,露露死了,理应由我来照顾她!”梁天鸿急切地说。“你是她的父亲?!你还配说是心茗的父亲?!从前你不是一直都不承认吗?不是向来喜欢在公众面前装模作样地与她们母女撇清关系吗?我每次看见你那个样子就觉得恶心!自从心茗出生后,你陪过她几次?!你尽过多少做父亲的责任?!既然露露没有把孩子交给你,就是不相信你能照顾好她!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闵秋桐拒绝了梁天鸿的请求。“秋桐!”此时,梁天鸿也急了,“你不能这样!不能留着心茗!她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亏欠她们母女太多了!露露已然走了,我一定要好好补偿心茗!”“补偿?”听到这两个字,闵秋桐觉得既讽刺又好笑,“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她们的事?还补偿得了吗?!”“我……”“无话可说了吧!?”看见梁天鸿懊悔又痛苦的样子,闵秋桐依旧还在发泄忿恨,“当初露露对你那么好,可你却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了她娶了杜家小姐!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无话可说,可你不该在婚姻不如意后又去骚扰露露!并且还有了心茗!之后还让她们母女独自承受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自己则优雅地把这些事情一推干净!现在露露死了,你终于知道补偿了?!我告诉你,梁天鸿,欠她们母女的,你今生今世都还不完!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我警告你,你现在就离开我家!从今天起,心茗就是我的女儿!做你风光无限的董事长吧!搂着你的娇妻爱女过日子吧!休想再见到心茗!”闵秋桐的语气很是决绝。“秋桐!”“滚!”还未等梁天鸿争辩,闵秋桐就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出了家门。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心茗,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全部对话,她似乎明白了,妈妈的死不是那么简单。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特殊?原来,自己竟是这么来的。瞬间,从前遭遇的所有委屈、嘲讽全部像电影一样涌进韩心茗的脑海。来到这个世间本是个错误,只是,来到世间不是自己选择的,而错误的后果为何要让自己承担?猛然间!韩心茗感到内心深处有一个东西在蠢蠢欲动,而她当时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即将苏醒的恶魔!片段七7月14日闵秋桐家此时,闵秋桐正和男友宋逸民郑重商议收养韩心茗的事宜。“你说什么?!你要收养你朋友的女儿?”听了闵秋桐的想法后,宋逸民很是惊讶。“是,”闵秋桐笃定地说,“这孩子太可怜了,她妈妈是我最好的朋友,临死前,又把女儿托付给了我,我不能不管!”“秋桐,我理解你的心情!”宋逸民不由说,“可你也不想想我们现在面临怎样的处境?!我们私下交往多年了,爸妈一直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眼下我好不容易做通了我妈的工作,可我爸的态度还是很不明朗!在这个节骨眼上,仅仅是你进入宋家就很不容易了!你再带上个非亲生的孩子,这太荒唐了!爸妈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逸民!”此时,闵秋桐也显得有些为难,“你说得我都懂!可我怎么忍心抛下这个孩子不顾?”“孩子的爸爸难道不能抚养她吗?”尚不知韩心茗生父身份的宋逸民不禁问道。“这……恐怕不能。”闵秋桐无奈地说。“那也不一定非要收养她不可!有那么多的孤儿院,福利院,找个好点的送她去就行了!大不了多给收养机构一些钱,让孩子受到好点的照顾!作为朋友,能做到这些也算尽心尽力了!”宋逸民又给出了如此建议。“你说让我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我……”不消说,这个建议还是让闵秋桐不能接受。“秋桐!”此时,宋逸民不由一脸不耐烦地说到,“实话告诉你吧!父亲早已看好了几个富家名媛,催促着我从中选出一个做宋家的媳妇!而我一直觉得你温柔娴静又不做作,和那些矫揉造作的富家小姐不一样,所以才坚持到现在都没有接受父亲的安排!可事情拖到现在,我也很难再坚持了,若你还在这时候出状况,那我们的结合就绝不可能了!”“逸民!我……”宋逸民的话,不禁也让闵秋桐有些揪心。他说得没错,自己想嫁入宋家,韩心茗绝对是个累赘。“我还有事,不和你多说了!这周末你就随我去见爸妈,他们是否认可你,就看你的表现了!可在那之前,你必须把这个孩子安置好!收养她的事,就别再考虑了!除非你放弃做宋家的儿媳!”抛下这句话后,宋逸民就离开了。望着男友匆匆的背影,闵秋桐也陷入了两难之中。而他们所有的对话,也全都被里间的韩心茗听了一清二楚。今天,她好容易接受了妈妈已然离开的事实,想从此以后就依赖她的闵阿姨过日子,可没想到,这种心愿瞬间又被打破了。她也忽然意识到,闵阿姨也是要成家的,而那个家,是绝不欢迎自己的。从前,自己身边虽然没有爸爸,可妈妈还是一直把她当做宝贝捧在手心的,而今,妈妈去了,自己似乎也要被这个世间抛弃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四)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片段八7月15日闵秋桐家“梁天鸿,怎么又是你?!你还来干什么?!”看见梁天鸿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闵秋桐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秋桐,我……我想把心茗带走……”两天来,梁天鸿忽然苍老了许多,说话也近乎于哀求了。“我说过了!绝不可能!”尽管宋逸民的话让她心里有了迟疑,但此刻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梁天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此时,梁天鸿却毫不犹豫地“普通!”一声跪倒了闵秋桐面前,“秋桐!算我求你了!把心茗给我,好不好?”“爸爸……”看着面前的父亲,韩心茗刚刚对他泛起的恨意,瞬间又软化了,可她依然不懂,爸爸既然是在乎自己和妈妈的,当初为何又会抛弃她们呢?“梁天鸿!你这是做什么?!”梁天鸿的举动让闵秋桐也很是意外,“你堂堂海蓝董事长,这像什么样子!起来说话!”迟疑之后,梁天鸿只得缓缓起身,蠕动了几下嘴唇后,他终于费力地开口了,“秋桐,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也着实可恨!你说得对,欠她们母女的,我今生今世都还不完,可不论怎样,我毕竟是心茗的亲生父亲!露露走了,就应该是我继续抚养她。还有,你正准备嫁入宋家,带着心茗,总是不方便的,不如把她交给我,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有妻子有孩子,怎么去照顾心茗?你的妻女会接受她吗?”想到了自己的为难处境,看到了梁天鸿深挚的诚意,闵秋桐不似方才那般坚持了,可还是对韩心茗未来的处境感到担忧。“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心茗受委屈!”的确,梁天鸿还未想好,如何处置妻女和韩心茗之间的事宜,但为了将女儿留在身边,他便不顾一切地说到。“那……再让我考虑考虑。”闵秋桐依然下不了最后的决心。“闵阿姨,”此时,懂事的韩心茗不由小心拽了拽闵秋桐的衣角。“怎么了心茗?”闵秋桐不由温和地问。“闵阿姨,让我跟爸爸走吧。”韩心茗说到。“为什么?你不愿跟着闵阿姨吗?”对孩子突如其来的请求,闵秋桐有些意外。“我当然愿意跟着闵阿姨,可是……那天来的叔叔并不愿意我跟着您,我会给您添不少麻烦的!再有,您和那个叔叔结婚了,将来一定也会有小孩,就更没有时间照顾我了。爸爸也怪可怜的,我若是跟您走了,他也一定会伤心。”韩心茗小声说到。“心茗,”喊着女儿的名字,梁天鸿眼泪倏然落下。“唉,”轻叹了口气后,闵秋桐只得应声了,“心茗,闵阿姨对不起你。”“不怪您,闵阿姨。”韩心茗依旧如此说到。“在爸爸身边,要好好听话,如果受委屈了,就告诉闵阿姨,好吗?”闵秋桐心酸地嘱咐到。“嗯。”韩心茗认真点点头。片段九7月17日旅馆又是一连好几个小时,梁天鸿就这么心疼地看着女儿,却依旧没有想好,究竟该把她安置到何处。带回家,自然是不可能的。妻女绝不可能接受韩露露的女儿。自己也更没有理由说服妻子,在拥有两个女儿的前提下还要莫名收养一个女孩。何况韩露露刚刚离开,妻子自然会对这个女孩的来历追个究竟,一旦谎言被识破,自己和女儿,都会陷入困境。当初哭求着,从闵秋桐那里要回了女儿,可女儿真回到自己身边了,才发现自己真的无力照顾她。想到这里,梁天鸿真是无比地憎恨自己!“爸爸!您在想什么?!怎么一直都不说话?!还有,您要让心茗一直住在旅馆里吗?”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韩心茗不由问到。“心茗,”思忖再三后,梁天鸿终于艰难地开口了,“现在……爸爸还不能带你回家……可不可以……先把你暂时安置到一个地方……等过段时间……爸爸再接你……好吗?”“我知道,您有妻子女儿,她们自然不会欢迎我的。”听了父亲的话,韩心茗不由委屈地说。“对不起,心茗,”梁天鸿伤心地说到,“不过你放心,她们都是好人,我很快就会说服她们接受你的,好吗?”“哦,”韩心茗无奈地说,“那您要先把我送到哪里呢?不会是孤儿院,福利院之类的地方吧?”从前听宋逸民提到这些地方时,韩心茗就从心底感到了阵阵凉意,此时,她真怕父亲会点头。“这……”悲伤地犹豫了几秒钟,梁天鸿还是无奈开口了,“你放心,我会找个好点的孤儿院,并且,我会经常去看你的,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接你回家,好吗?”担心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除了默然接受,韩心茗又能怎样呢?于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在低头的一瞬间,落下了一大滴苦涩的泪水。片段十1999年3月22日阳光孤儿院虽然,梁天鸿承诺过,很快就把韩心茗从孤儿院接走。可小心茗眼看秋去冬至,又冬去春来,父亲始终都没有接走她的意思,只是以孤儿院募捐的名义来过几次。即便父亲来,也是趁人不注意地时候飞快地嘱托她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更是从未提过接走她的事。甚至有一次,父亲公司的几位员工陪同他来,为了避嫌,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一眼。眼下的情形,让韩心茗愈来愈感到绝望。其实,这样的结果,韩心茗早就想到了,从她来孤儿院的第一天。记得那天,父亲根本不敢亲自陪同她过来,而是让一位很陌生的叔叔把她送来了孤儿院,那位叔叔谎说是她的表叔,因表兄嫂过世,自己无力抚养侄女,才把她送到了这里。并且,那位叔叔也并没有如实告诉李院长,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给自己起了一个既难听又土气的名字,“兰兰”。从那以后,韩心茗就一直被孤儿院的人称为“兰兰”,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叫韩心茗。“孩子们,快出来!海蓝梁董事长又给我们带礼物来了!”愁绪间,忽然传来了李院长的声音。“太好了!梁董事长又来了!”“这次又给我们带了什么礼物啊?!”……闻言,孩子们都很是兴奋,争先恐后地往屋外跑去。唯独韩心茗依旧是冷冷地站在原处,她明白,自己又要配合父亲“慈善”的表演。“兰兰!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看又有什么礼物啊?!”然而,还未等韩心茗躲避,自己已经被另外一个女孩拽到了院落里。“您好!梁董事长!”看着梁天鸿到来,李院长急忙热情地上前招呼。“你好,李院长。”梁天鸿也客气地说。“呦!这个小姑娘是谁啊?!好漂亮啊!”见到梁天鸿此次前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打扮地像公主一样小女孩,李院长急忙讨好地说。“哦,这是我的小女儿,雨馨,”梁天鸿笑着解释道,“这孩子从小身体不好,我很少带她出来,可这次来孤儿院,她执意要跟来,我想,让她和孩子们一起玩玩也好,于是带她过来了。”“是吗?!从前只见过雨倩,没想到您还有个小女儿啊?这雨馨比雨倩还可爱那!梁董事长真是有福气!”李院长继续讨好地语调。“呵,”轻笑了一声,梁天鸿又说,“李院长客气了,这次我又给孩子们带来了一些礼物,现在就分发给他们吧。”“好好!孩子们!快整齐地排成一队!梁董事长这次给你们带来了新文具,新衣服和新书本!一会儿他就亲自发给你们!”听了梁天鸿的话,李院长急忙招呼到。孩子们纷纷排起了队伍,而韩心茗则自动站到了队伍的最后一个。很快,梁天鸿开始微笑着分发手中的礼物,所有收到礼物的孩子们,脸上无不露出了欣喜的笑。可队伍末端的韩心茗,脸上却始终是冰冷的,方才的一幕,已经深深灼伤了她的心,同是女儿,为什么那个雨馨就能像个公主一样,幸福地依偎在父亲身旁,而自己只能站在一边,做一名可怜的“孤儿”?此时,再看着父亲类似于施舍的举动,韩心茗心中,更是有说不出的压抑,每一次,自己面对这种“施舍”,都感到比任何侮辱还难受。“兰兰!”伤痛间,梁天鸿已然站到了韩心茗面前,而父亲冰冷的称谓更让她感觉浑身发抖。慢慢地抬起脸庞,看着父亲那张熟悉的脸,韩心茗只觉得异常陌生,因为浮现在那张脸上的,只是一个程式化的笑容。许久,她冷冷地看着父亲手中的礼物,迟迟没有接过。“兰兰,这是你的礼物。”梁天鸿又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但心里却感到很不是滋味。韩心茗仍旧站在原地不动,两个小拳头攥地紧紧地,牙齿拼命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空气就这么凝固住了。“兰兰,你是怎么回事啊?!梁董事长亲自送你礼物,怎么没反应呢?”见状,一旁的李院长急忙上前劝道,见韩心茗还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便赶忙从梁天鸿手中拿过礼物塞到了韩心茗怀里,“你看,多漂亮的衣服和书包!还不快谢谢梁董事长?!”怀里的礼物就像块巨大的烙铁一样灼烫着韩心茗的心,忽然间,她不知哪里来的冲动,拼命抓着怀中的东西狠狠地往梁天鸿身上砸了过去!!“谁要你的东西?!”此刻,韩心茗早已没有了理智,怒目圆睁地呼喊着,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父亲。韩心茗的行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梁天鸿,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的女儿,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梁雨馨,见到如此“不识好歹”的韩心茗,她立刻冲上来猛地推了她一把。“雨馨,别这样!”梁天鸿急忙拉住了雨馨。“兰兰!你……你太过分了!真是没有礼貌!”回过神来的李院长也急忙开口了,训斥完韩心茗后,她又赶快向梁天鸿道歉,“梁董事长,您……您千万别介意!兰兰……兰兰她平时很懂事的,不知她今天是怎么了?!”“没关系,李院长,不碍的,不碍的。”梁天鸿急忙说。片段十一捐赠结束后,梁天鸿被李院长请进了办公室。孩子们则四散开来玩耍。而韩心茗还是和往常一样,照例来到了孤儿院后面的后山坡上,独自一人伫立着。身后,许多孩子都在兴致勃勃地玩闹着,可笑声却始终进不到韩心茗心里。“梁小姐!梁小姐和我们一起玩吧!”这时,梁雨馨来到了孩子们身边,孩子们都热情地向她发出邀请。“我不和你们玩,我要去找那个人!”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韩心茗,梁雨馨没好气儿地说着。“喂!”走到韩心茗身边后,梁雨馨用力戳了她一下。冷眼瞥了瞥身后的人,韩心茗什么话都没说,只把梁雨馨当成是空气。 第二百三十五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五)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喂!”梁雨馨又重重击打了她一下,“我和你说话那!你聋了?!”“你干什么?!”韩心茗冷冷地问。“干什么?你也配这么和我说话!”对面前的韩心茗,梁雨馨是一脸的轻蔑。“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和你说话!”韩心茗毫不示弱。“你叫兰兰?”梁雨馨露出了一丝不屑。韩心茗又沉默了,不愿与她搭话。尽管她心里已然清楚,身边这个女孩,该是自己的姐妹,但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亲情的味道,只有满满的厌恶和反感。“哼!”梁雨馨又是一声冷笑,“你不说我也听到了!她们都叫你兰兰!真是又土又难听,一听就是个没爸没妈野孩子的名字!”“你说谁是野孩子?!”闻听,韩心茗忍不住怒火中烧。“说你!就是你!”梁雨馨蛮横地指着韩心茗的鼻子说着。“拿开你的手!少对我指指点点的!”韩心茗气愤地推开了梁雨馨颐指气使的手指。“呵!果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把东西砸到我爸爸身上?!”梁雨馨气势汹汹地问到。“我有必要回答你吗?”韩心茗继续冰冷的语调。“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冲撞我爸爸?!小心我让李院长把你赶出孤儿院!让你饿死在荒山野岭里!你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活该没爸没妈!”见韩心茗待答不理的态度,梁雨馨的话更难听了。“我不许你说我是野孩子!”此时,韩心茗不禁气得浑身发抖。“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野孩子!野孩子!”梁雨馨故意说。“你太欺负人了!!”韩心茗几乎无法忍受了。“我就欺负你了!气死你!你是野孩子,活该让我欺负!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就去向我爸爸道歉!!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梁雨馨更加蛮横起来。“道歉?这不可能!”韩心茗满是不屑地说。“啪!!”还未等韩心茗反应过来,梁雨馨的巴掌已经用力地扇到了她的脸上,让她几乎要摔一个趔趄。“你打我?!”本能地捂住脸颊,韩心茗恨恨地说。“我打你怎么样?!”梁雨馨愈加刁横了,“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你若是现在不向我爸爸道歉,我还会找更多的人来打你!直打得你告饶为止!你若还是嘴硬,我就真让他们把你扔到这荒山上喂狼!反正你这种野孩子,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梁―雨―馨―”梁雨馨已经彻底激怒了韩心茗,此刻,她两眼冒出了可怕的凶光,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并恶狠狠地向着梁雨馨逼近,“这是你的名字吧?!听起来也很恶心呢!”“你……你要干什么……”韩心茗突如其来的爆发不禁让梁雨馨有些慌张,但她依旧保持着那份骄傲,“你别这么看着我!小心我让你好看!”“是吗?”韩心茗射出了邪恶的目光,内心那个昏昏欲睡的恶魔也在瞬间清醒了,“你刚才说要把我扔到这荒山上喂狼?!那我不如先让你感受一下这荒山的滋味!!”说完,韩心茗盛怒之下,一把就把梁雨馨推入了深涧!梁雨馨那声远远的喊叫让韩心茗打了一个激灵!自己竟然把她推下去了?!真的把她推下去了?!该怎么办?!瞬间,韩心茗便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她本能地看了看四周,孩子们都在远处玩耍,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于是,一个权宜之计涌上了韩心茗的心头,只见她大喊了一声,随后也立刻寻找了一个山坡坡度小的地方,小心滚落了下去,以造成和梁雨馨因玩耍双双不慎“滚落山崖”的假象。片段十二1999年4月2日被推入山下的梁雨馨最终因伤势过重没能抢救过来。直到死,她都没有机会睁开眼睛再看看自己的家人,告诉他们,是谁将她送上了绝路。而韩心茗由于是自己滚落的,只留下了一些皮外伤,性命定无大碍。失去爱女的梁天鸿和杜若秋自然是痛不欲生,尤其是杜若秋,自梁雨馨走后,她整日抱着女儿生前的照片流泪,并且坚持不为女儿举办葬礼,因为她不愿让更多的人来品味她深重的痛苦。和杜若秋不同,伤痛过后,梁天鸿自然又挂念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受伤的女儿,当然,他并不知道,雨馨的死完全是自己这个受伤女儿的“杰作”。其实,从韩心茗到孤儿院的那天起,他就从未放弃过将她接入梁家的想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梁雨馨意外死去,悲伤的同时,梁天鸿不禁萌生了让韩心茗填补梁雨馨空缺的念头。于是,寻了一个时机,梁天鸿真诚地向杜若秋表达了想在孤儿院收养一个女孩的愿望,原因有二,一是那女孩与梁雨馨同时坠崖后被救起,或许是一种缘分,也或许是上天对我们的垂怜。二是女孩眉目之间和梁雨馨有些相像,并且孤儿院的人都说她乖巧可爱,况且我们都不愿为雨馨举办葬礼,不如让她更名梁雨馨,以安抚失女之痛。对丈夫的提议,杜若秋觉得有些突然,但她的确太想念梁雨馨,也太心疼失去梁雨馨了,因此,那个和梁雨馨“有些相像”的女孩,还是让她颇为心动的。终于,杜若秋答应先见见那个女孩,如果喜欢,可以考虑收养。因此,得到如此“特赦令”的梁天鸿,便立即安排人赶去了“阳光孤儿院”,接出了韩心茗。片段十三市区某公园“心茗,爸爸刚才说的话,都记住了吗?”在公园的长椅上,梁天鸿认真向韩心茗做了嘱托。“记住了,”由于亲手杀死了梁雨馨,面对父亲时,韩心茗总不敢正眼看他,而是怯生生的,“见到杜阿姨后,要说自己叫‘兰兰’,要听话懂事,不能说妈妈叫‘韩露露’,如果杜阿姨接受我了,我就改名‘梁雨馨’。”“好孩子,”梁天鸿听着,眼眶不由湿润了,“委屈你了,不过爸爸也是没有办法。”“我知道。”韩心茗轻声说。若换做从前,她定然会对这样的条件忿忿不平,可自己已然让爸爸损失了一个女儿,对他的苦心,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挑剔呢?“心茗啊,让你在孤儿院住了这么长时间,心里一定怨爸爸吧?那日看见你的表情,爸爸心里其实很难受,不过,爸爸一直都记挂着你,真的!”梁天鸿诚恳地说。“我明白。”韩心茗依旧低声说到。“好了,我们回家吧!”宠溺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梁天鸿安慰地说到。片段十四1999年5月3日见到韩心茗后,杜若秋发现,这个水灵漂亮的女孩子,的确在眉眼之间和自己的雨馨有些相像。当然,她那时还没有想到,相像的原因居然是――她们都是丈夫梁天鸿的亲生女儿!另外,韩心茗又表现得乖巧懂事,杜若秋自然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就这样,韩心茗很快以“梁雨馨”的身份留在了梁家。原本梁雨馨在时,因为身体原因,就很少见人,所以,除了梁家的人,很少再有人知道梁雨馨已然换了人。然而,好景不长,韩心茗的厄运就降临了,导火索,自然她手中留存的――妈妈韩露露的遗物。梁家韩心茗房间心茗,妈妈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能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着,不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只要你是快乐的,妈妈就是快乐的,你明白吗……此时,太想念妈妈的韩心茗不由拿出了那张韩露露的遗照,心酸地端详着,妈妈曾经柔声细语又响彻在她的耳边,想着想着,她不禁又流下了眼泪,“妈妈,没有您,我怎么能快乐?爸爸好忙,她们都对我很冷淡,只有您对我最好了……”“啊!”忽然间,韩心茗看到手中的照片忽而被一只有力的手抢了过去,她不禁一声尖叫,抬眼一看,抢走照片的人,正是杜若秋。“她是你妈妈?!你是韩露露的女儿?!”未等韩心茗反应过来,杜若秋就厉声问道。“妈妈……”“啪!!”韩心茗刚要开口,杜若秋的巴掌就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她那张娇嫩的脸上,气势一如梁雨馨,“别叫我妈妈!!你这个野种!也配叫我妈妈?!”被杜若秋打倒在地的韩心茗几乎吓懵了,她没想到,这次偷看妈妈的照片会被杜若秋发现,更无法预料,杜若秋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对待她,甚至是父亲。“怪不得你和雨馨长得想象,原来你就是梁天鸿的那个野种!!好啊,梁天鸿!怪不得你极力说服我收养这个野丫头,原来她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眼下,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杜若秋真是有说不出的恨。“我不是野种……不是野种……”韩心茗最憎恨这个词汇,哪怕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杜若秋,她依旧无力辩白着。“啪!啪!”未曾想,韩心茗的分辩,只换来了杜若秋更大的疯狂,眨眼间,她又送给了韩心茗若干个狠狠地巴掌,打得韩心茗不停在地上哭喊着,挣扎着。“妈!你们在干什么?!好吵!”终于,韩心茗房间的哭闹声引来了大女儿梁雨倩。这时,看到自己的母亲在疯狂地抽打着所谓的妹妹“梁雨馨”,梁雨倩也有些意外,“妈,你怎么了?她犯什么错了?你突然要打她?!”“雨倩!你还不知道吧?!她就是那个狐狸精,韩露露的女儿!我打她是应该!”说完,又是一记狠狠地巴掌!“啊!”韩心茗再次疼痛地呼喊起来。“怪不得!”梁雨倩也“恍然大悟”一般,“我还纳闷那!好端端的,爸爸为什么要收养她啊?!原来她就是那个孽种!妈妈!你打得好!打得活该!”“雨倩!你赶快给我找一找!看这野种的房间里还有没有那个狐狸精留下的东西!全部找出来!统统给我毁掉!那个狐狸精的脏东西,居然还被带进了家,真是晦气!”此时,杜若秋更加疯狂了。“好!”梁雨倩说完,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很快,韩露露从前的照片,日记以及一些装饰品等遗物,全部被翻了出来。之后,杜若秋母女就开始拼命的毁掉这些东西。“求求你们……你们别毁掉这些东西……求求你们了……妈妈就留给了我这些东西……”看着疯狂的母女,韩心茗拼命哀求着。然而,哀求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多时,韩露露的遗物已然变成了一堆废片。“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爸爸!”看着妈妈的东西被糟蹋得面目全非,韩心茗哭喊着说。“啪!”随即,梁雨倩又扇来一巴掌。“告诉爸爸?!有本事你去啊!”梁雨倩威胁着说,“我告诉你!一旦你告诉爸爸,爸爸就会得罪妈妈,现在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妈妈的!到时你和爸爸都没有好果子吃!”梁雨倩的话正击韩心茗的软肋,一瞬间,她全身哆嗦得厉害。“太太!董事长回来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保姆李嫂的声音。“来……来了!”杜若秋急忙应道,随之,又狠狠地对韩心茗说,“一会儿你要是敢露出半个字!我会让你,还有梁天鸿都死得很难看!!收拾一下,随我和雨倩下楼!”说完,就快步离开了。自知轻重的韩心茗无奈,也只得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跟着杜若秋母女走出了房间。“天鸿!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李嫂已经在准备晚餐了!”见到丈夫后,杜若秋立刻换了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今天公司事情不多,就早回来了。”梁天也鸿温和地说。“那赶紧休息一下,准备用晚饭吧!”杜若秋继续着贤惠的面孔。“好……雨馨?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这时,梁天鸿忽然发现了韩心茗的异样。“我……”记起了方才那对母女的威胁,韩心茗只得强力忍住委屈的眼泪,胡乱编出了一个理由,“我不小心招惹了姐姐的‘阿白’(梁雨倩的宠物猫),结果被它划伤了。”“呃……是啊!雨倩的阿白太淘气了!你看把雨馨的小脸划成这样,真是让人心疼!我已经吩咐他们去买药了,一会儿我好好给雨馨擦擦!”闻言,杜若秋急忙“假惺惺”地说到。“雨倩!以后看好你那个什么阿白,你看把你妹妹的脸划得!若是还有下次,我就不许你养宠物了!”梁天鸿满是心疼地对梁雨倩说。“哦!知道啦!我已经教训过阿白啦!”梁雨倩故作淘气地说。“你们照顾好雨馨,我还要去书房看几个文件,晚饭时叫我。”没有想太多,梁天鸿就这么离开了。韩心茗此次欺侮,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第二百三十六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六)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片段十五1999年10月11日从那之后,韩心茗就在梁家过上了“冰火两重天”的生活。梁天鸿在时,杜若秋母女对她百般“疼爱”,而一旦梁天鸿离开了家,她们就会肆无忌惮地辱骂她,虐待她,并且还强迫她充当起了梁家的保姆、钟点工等角色,想方设法令她痛苦难受。这段时间,又恰逢梁天鸿出差在外,韩心茗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准备三餐,打扫卫生的任务基本全落到了她的身上。正值梁家午饭时间,好容易做了满满一碗汤,韩心茗忍受着灼烫的疼痛,小心翼翼地端上了饭桌。结果,只轻啜了一口,梁雨倩就没好气儿地指责起了韩心茗,“你是怎么回事啊?!做个汤还这么难喝!真是笨得可以!!”“我……”韩心茗正欲辩解,杜若秋又忍不住插话了,“雨倩,也别对她要求这么高了,狐狸精生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你们……”韩心茗的承受早已到了临界点,尤其是听到杜若秋母女经常辱骂妈妈为“狐狸精”,更是让她无法忍受,此时,她情绪终于爆发了,“你们不许再骂我妈妈!她不是狐狸精!”“不是狐狸精!?”杜若秋不由轻蔑地一笑,“不是狐狸精能和别人的丈夫生下孩子?!真是笑话!”“妈妈是生了我,可她从没给爸爸,给你们添过麻烦!还有……妈妈已经死了……你们不要再说她了……”说着,想到妈妈的自杀,韩心茗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哼!”杜若秋又是一声嘲讽的笑,“死了是她活该!谁让她勾引别人的丈夫!这就是报应!你个丫头还在这里委屈?真是莫名其妙!”“啊!”曾经杀死梁雨馨的冲动,此刻又在韩心茗体内爆发了,她大喊了一声,随后用力地把整整一大碗汤全部泼到了杜若秋和梁雨倩的身上,“住口!不准你们再骂我妈妈!你们才是莫名其妙!坏人!”“真是个小疯子!”看着新买的名贵衣服瞬间就湿了一大半,梁雨倩恼羞成怒地将韩心茗推倒在地,“给我立刻把这里弄干净!向我和妈妈道歉!不然的话,小心我让妈妈把你送到疯人院去!”“有本事你们就把我送到疯人院!我看等爸爸回来,你们怎么向他解释?!”韩心茗也是毫不示弱。“哼!”杜若秋冷笑了一声,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酷。“这么想去疯人院?!我很快就满足你的要求!你也休想梁天鸿会为你出面,等到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他想帮都帮不了你!”多年来,杜若秋早已被“韩露露”这个名字伤得心力憔悴,眼下她的女儿落在了自己手里,她当然要好好地发泄一下怨气,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向梁天鸿挑明的原因。而今,雨倩提到了疯人院,不禁又给她提示了一种折磨这个小女孩的绝好办法!片段十六1999年11月5日滨江市精神病院“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吧!我不是疯子!我真的不是疯子!求你们相信我吧!我要出去!我要见我爸爸!!”在阴暗的病房里,韩心茗又向往常那样哭求着。那日,她一怒之下冲撞了杜若秋母女,却给自己换来了一个灾难性的后果。杜若秋很快就以“妈妈”的名义将她这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儿送到了精神病院。她哀求过,也讨饶过,向杜若秋,也向精神病院中的每一个人。可杜若秋狠心扔下她后就离开了,而精神病院中的人全然把她当做狂躁的“疯子”来看待,没有人相信她的话。眼看,自己被关在这个人间地狱般的地方已经数十天了,每天,呵斥,囚禁,捆绑,镇静剂,有时甚至是轻微的电击,她都要一一忍受,在这个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韩心茗感到,自己恐怕真要变成一个疯子,如此想来,越来越浓重的黑色绝望渐渐笼罩了她。爸爸为什么还不来救自己?自己真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吗?想着想着,韩心茗恐惧害怕得厉害,便继续开始疯狂地敲打着病房门,“放我出去!!我不是疯子!不是疯子!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出去!”结果,还没等韩心茗哭喊多久,病房门又被那群医生护士打开了。“快!再给她打上一针镇定剂!她这么狂躁,很可能会伤到自己!”进到病房后,为首的医生就说到。很快,护士就拿出了针管。“不!我不要打针!求你们不要给我打针了!我不是疯子!真的不是疯子!”韩心茗拼命哭求着,可没有人理会她。紧接着,护士就将针头拿到了她的面前,而她也同时被两个医护人员按住了。“不要!我不要打针!!”韩心茗继续挣扎着,并且,情急之下她还狠命咬住了一个医护人员的手臂。“啊!”医护人员立刻疼得叫起来,“这疯子咬人!”“没办法,把她绑到床上,赶紧给她打上针!”见状,医生也气急败坏地说。不消多时,韩心茗就被牢牢绑到了冰凉的病床上,一根尖利的细针也迅速扎到了她的体内。“啊!”韩心茗不由发出了一声呻吟,同时,绝望的泪水也从她的眼中汩汩而出。“你们在干什么?!”忽然,病房门口响起了梁天鸿的声音。“爸爸!爸爸!爸爸救我!”看见父亲忽然出现,韩心茗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委屈地大喊起来。“心茗!!”梁天鸿箭一般地冲到了女儿身边,看到女儿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他心疼得浑身颤抖起来,继而,便向周围的医生护士大声吼道,“混蛋!你们怎么这么虐待我女儿?!还有没有人性?!她还是个孩子!!”“你……你是病人的父亲吧?别误会,你女儿有些精神上的问题,我们在对她进行治疗,不是虐待……”“你胡说什么?!我女儿明明好好的,谁说她有精神上的问题!!”还没等医生解释完,梁天鸿就怒吼着打断了他们。“可孩子的妈妈明明说……”“闭嘴!松开我女儿!我要立刻带她走!”没有再给医生说话的机会,梁天鸿不容置疑地说。片段十七在回家的路上,梁天鸿一直都在紧紧搂着浑身发抖的女儿,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今天,他刚回到家,还未等走近房间,早已等在一边的李嫂,由于同情韩心茗的遭遇,便偷偷地告诉了他,关于韩心茗的情况,不过也再三请求他,千万不要让太太杜若秋知道她的“告密”行为。闻言,梁天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来不及多想,就迅速赶往了精神病院。看到被折磨地不成样子的女儿,他心疼得都快晕过去了,也恨不能立刻赶回家,当面质问杜若秋!梁家“杜若秋!杜若秋!”刚一踏进家门,梁天鸿就在客厅怒吼道。“天鸿,你回来了……”楼上,听到丈夫声音的杜若秋急忙从房间走了出来,可当她透过栏杆看见站在梁天鸿身边那个瑟瑟发抖的韩心茗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了。“杜若秋!你给我滚下来!”看见妻子后,梁天鸿不由分说地向她喊道。无奈,杜若秋只得缓步走下楼来。同时,她心里也十分明白,一场风暴已是不可避免。 第二百三十七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七)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你为什么要把雨馨送去精神病院?!看看这孩子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指着浑身伤痕的韩心茗,梁天鸿大声质问到。见状,杜若秋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保持沉默。“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没有?!”梁天鸿更加愤怒了。“她在家里胡闹,我只能这么做。”杜若秋冷冷解释道。“她还是个孩子,胡闹一些也正常,雨倩难道没有胡闹过吗?即便她做得有些过火,你是妈妈,教训她一下,甚至打她一顿都可以,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么可怕的地方?!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道在精神病院的遭遇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创伤吗?!”梁天鸿几乎是怒不可遏。“哼!不过是个养女而已,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吗?”看着梁天鸿拼命护住韩心茗的样子,杜若秋心里更是感到阵阵灼痛。“你……”“养女”这两个字让梁天鸿本能地一怔,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情绪,“养女怎么了?养女也是人,也喊我们一声爸妈,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她这么残忍!”“残忍?!哈哈哈……”梁天鸿也终于让杜若秋忍无可忍了,“梁天鸿,你居然说我残忍?!和别的女人偷情生的孩子,最后再丢给我养,难道你不残忍吗?!”“你……你说什么?!”杜若秋的话让梁天鸿浑身一颤。“你不要以为我还傻傻地蒙在鼓里,告诉你,梁天鸿!我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丫头就是你和韩露露生的贱种!韩心茗!想让我善待她,门儿都没有!”杜若秋恨恨地说。心痛地凝视着妻子,梁天鸿缓缓开口了,“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把她送进疯人院,就是为了泄愤吧?!就是为了报复韩露露吧?!若秋,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去挖空心思地对付一个孩子?!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无辜!?”杜若秋嘲笑般地说,“梁天鸿,你说得真动听!不过很抱歉,我不可能把她当成一个‘无辜’的孩子!我恨她!就像恨韩露露一样!我恨不得她立刻像韩露露一样消失!”“杜若秋!”梁天鸿终于无法忍受妻子了,“你也太恶毒了!你摸摸良心说,这些年我是怎么对待雨倩的?!而你却如此对待我的孩子!”“雨倩?”梁天鸿的话不禁让杜若秋感到有些突然,“雨倩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怎么能和这个野种比呢!?”“亲生女儿?!”死死盯着杜若秋,梁天鸿一字一顿地说到,“她是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你说你不是傻瓜,难道你认为我就是?!”“天……天鸿……你……”“实话告诉你,我也早知道了!只不过我觉得感情上愧对你,所以也一直没有挑明,更是把雨倩视如己出!”梁天鸿也终于道出了真相,“若秋,我心里的确是有韩露露,可自从娶了你之后,我何时背叛过你?!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知道了雨倩的身世后,才痛苦之下又找到了露露,之后才有了心茗!如果我真的有错,那也是你有错在先!”“梁天鸿,你这是要和我攀比?!你也不问问自己,有这个资格吗?”自知理亏的杜若秋,不由再次把往日的老生常谈搬了出来,“若是没有我,没有杜家,你也不过还是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师而已,想当上海蓝董事长?!做梦去吧!你永远都别想和我平起平坐!我就是看不起你这个贱种!她就是比不上雨倩!你能怎么样?!”“是……是……”对妻子这些话,梁天鸿也早就受够了,“你是杜家千金,我配不上你,不敢和你平起平坐!既然这样,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我净身离开杜家!把所有都留给你和雨倩!什么董事长,什么海蓝集团,我全都不要了!今后我就是讨饭,也要好好把女儿抚养大!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心茗!跟爸爸走!”说完,梁天鸿就决绝地领着女儿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当下的状况,不禁让杜若秋一阵慌张。不管身份如何悬殊,可她始终都是深爱梁天鸿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离开了,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今后该如何生活。可自己难道要求他不要离开吗?然而她也知道,此刻想要留住梁天鸿,就必须要留住韩心茗,并且,今后也不得不像对待雨倩一样对待她,这对她而言,根本是无法接受的。就这样,杜若秋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同时,和杜若秋有着一样复杂心理的,还有韩心茗。在梁家所受的羞辱和折磨,尤其是在疯人院里经历的非人待遇,早已让她对杜若秋母女恨之入骨,想到她们对自己和妈妈的辱骂,就恨不得立刻把她们撕个粉碎!!而今的韩心茗,遭遇过疯人院的韩心茗,早已不再是依偎在韩露露怀中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孩了,生活的苦楚渐渐扭曲了她那颗原本善良的心,狠狠地报复杜若秋母女,是她此刻心中的最强音!早已心智成熟的她,此刻明显意识到,若是任由父亲领着自己走出杜家的门,自己就全然失去了报复的机会,要想实现心愿,就只能让自己留在杜家,留在杜若秋母女身边,唯有这样,自己才有目击她们惨状的那一刻!想要留在杜家,自己就必须要做点什么,想到此,韩心茗不禁猛地挣开了父亲的手,随即重重地双膝跪地,扑倒在梁天鸿面前。“心茗!你……你这是干什么?!”对女儿的举动,梁天鸿感到很是意外。“爸爸!您错怪妈妈……不……您错怪杜阿姨了!那天的确是我不懂事,惹怒了杜阿姨才会收到惩罚的!都是我的错,您别和杜阿姨吵架了好吗?也别离开她,好吗?您已经对不起妈妈了,难道还想再对不起杜阿姨吗?”韩心茗的表演似乎很有天赋,很快,她就泪如雨下。呆呆地看着女儿,梁天鸿竟不知说些什么,他只是感觉,这些话似乎不像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的。“爸爸……”韩心茗继续着她的表演,“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和妈妈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杜阿姨的伤害,您让杜阿姨做我的妈妈,也是对她不公平的,现在,您不能再为了我伤害她了!她刚刚失去了雨馨姐姐,您难道还要再离开她吗?”“我……”原本,梁天鸿已对杜若秋很是排斥了,可当他听到雨馨的名字,心瞬间又软了下来,女儿说得没错,自己对妻子,的确不公平,让她接受韩露露的女儿,原本对她也是种残忍,何况她又失去了雨馨,自己难道真的就这样离开吗?一瞬间,梁天鸿也僵在了原地。看到父亲有些迟疑了,韩心茗又急忙跪到杜若秋面,哭泣着说,“杜阿姨,都是我的错,您别生爸爸的气了,好吗?心茗知道,原本您和爸爸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不该打扰你们的,可是妈妈死了,我自己又无法生活下去,就只好变成了您和爸爸的累赘。杜阿姨,妈妈的确对不起您,可看在她已经不在人世的份上,您别再恨她了,好吗?若是您不嫌弃,我可以继续做您的女儿,替我妈妈向您赎罪,替雨馨姐姐向您尽孝,好不好?”韩心茗说着说着,早已哭得不成样子。“心茗,心茗快起来!”看到“通情达理”的女儿,梁天鸿急忙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并爱怜地搂在了怀里。而此时,看到楚楚可怜的韩心茗,再看看她那遍布全身的伤痕,杜若秋的心,也有了一丝悸动。的确,她还是个孩子啊,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孩子,若是女儿被伤成这样,自己早就心疼得晕了过去,又为何要如此对待别人的女儿呢?况且,方才韩心茗说的话,的确让她有很大的触动,心中,也瞬间涌起了一股酸楚。“若秋,”此时,梁天鸿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们也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了,难道还不及一个孩子吗?这样吧,过去的恩怨对错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你也看见了,心茗这孩子听话又懂事,我现在就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像对待雨倩那样对待心茗?如果你愿意,我向你保证,今后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绝不会背叛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别说了……天鸿……我愿意……我愿意……”没等丈夫说完,杜若秋就急忙说道,因为从梁天鸿转身的那一刻,她早已后悔自己的行为了,而今,丈夫居然会首先妥协,她自然不会放过留住他的机会。“董事长,公司许主任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看见争吵了到了一个段落,一旁的李嫂急忙不失时机地说。“知道了。”梁天鸿淡淡地回了一句,之后,又郑重地转向妻子,“好好待她吧,我也会好好待你。”听到这句话后,杜若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第二百三十八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八)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片段十八2000年4月17日梁家自此之后,梁家和平了许多。早有预谋的韩心茗更加讨好着“妈妈”杜若秋和“姐姐”梁雨倩,把“懂事乖巧”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杜若秋也明显对韩心茗客气了不少,虽说仍旧比不上对待梁雨倩的态度,但至少不会再打骂虐待她。而同样发生变化的还有梁雨倩,因那次争吵时,她就在楼上旁听到了一切,争吵的内容无疑给了她当头一棒,听来,自己竟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虽然,从那件事以后,家里谁都没有再提及她的身世,梁天鸿还依旧像从前那样疼爱她,但她心里,却从此多了一个疙瘩,自然不会像过去那样嚣张跋扈。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在表面的平静下,却暗藏着危险的汹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韩心茗心中的仇恨愈来愈疯狂地滋长着,每当她看见杜若秋母女对她一脸程式化的假笑,每当回想起自己曾经遭受的非人待遇,她就既恶心又厌恶,现在的她,只等着寻找合适的时机,让这对母女永远消失!今天,韩心茗照例像往常一样,早饭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一会儿,她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并不是父亲。又来客人了。她想当然地想着。可很快,她就发觉,这个“客人”似乎不太正常。杜若秋并没有在客厅招待他,而是迅速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走上二楼时,韩心茗还本能地从门缝中瞥了一眼这个不寻常的男人,男人样子还算周正,可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对眼前这一幕,韩心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正打算继续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间,她又听到杜若秋房间里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怎么了?韩心茗忽而一阵疑惑,随即,便本能地走出房间,来到了杜若秋的房间外。此时,还算清晰地对话声传到了韩心茗的耳朵。“若秋!我真是不明白!自从我离开杜家后,我们好容易才能见一面,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排斥呢?”房间里的男人,声音夹杂着苦涩。“我不是排斥你,”杜若秋也在尽力解释着,“元兴,我已经对你说过多次了,我现在已是梁天鸿的太太,又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是不可能和你……”“若秋!我也和你说过多次了!”没等杜若秋说完,男人就慌乱地打断了她,“我爱你!我不会放弃的!区区一个梁天鸿,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元兴!你不要总是针对天鸿!我……”“我就是针对他!”男人再次打断了杜若秋的话,“他从我手里把你抢走了!我和他势不两立!”“呵!”杜若秋苦笑了一声,“这几年你忠心耿耿地跟着罗效明一起对付海蓝,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吧!”“没错!”男人忽然露出了恶狠狠的声音,“我就是要借助罗效明的力量打击海蓝!打击梁天鸿!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我是比梁天鸿强的!”“元兴……”“若秋,你不要再说了,谁也无法改变我!你早晚有一天是我的!”……对话还在继续,韩心茗却听得心“砰砰”直跳,时隔这么久,她竟然又听到了“罗效明”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很快,聪明的她也推想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似乎是罗效明身边一个爱着杜若秋的男人。片段十九2001年4月13日滨江市人民医院此刻,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韩心茗缓缓睁开了那双恶魔般的眼睛。想起白天自己伪造了男人脚印,继而割破天燃气管道后,梁家那混乱的情形,以及当即晕倒在客厅里的梁雨倩,她的嘴角就透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在她看来,梁雨倩如此死去,还是太便宜她了!而自己,也在吸入稍许天燃气后,伪装成了中毒颇深的样子,和“妈妈”杜若秋一同来到了医院。黑暗中,她隐约听到杜若秋已然醒来,很快,她又因为虚弱而恢复了沉寂。该是动手的时候了!韩心茗想着,便抽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刀具,冷冷地看了看双眼紧闭的杜若秋后,她就轻轻地走下床,向着杜若秋的身体靠近。杜若秋!你也有今天!侮辱过妈妈的人,我绝不会让她有好下场!韩心茗恨恨地想着,便举起尖刀,开始向着杜若秋的身体猛划过去!一刀,两刀……杜若秋开始痛苦地哀求着,呻吟着,越是这样,韩心茗就越感到浑身快意。看到杜若秋的身体已经变得血淋淋的,韩心茗暂时停手了,而后,便故意走到了那缕清冽的月光中,让自己的面庞展现在杜若秋脸前。“啊!!”在看见韩心茗那张脸的时候,杜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她!!竟然是那个一直甜甜地喊自己“妈妈”的女孩?!没错,自己的确是敌视过她,伤害过她,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她也算可以了,她又是如此的“听话懂事”,而今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可是,此时的杜若秋又怎能想到,自己当初将眼前这个女孩送进了疯人院,就已然让她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杜若秋的表情,让韩心茗很满意,此刻,她缓缓地靠近杜若秋那张惊恐的脸,残忍地说到,“杜若秋,去死吧!”之后,便将手中的刀狠狠刺入了她的心脏!!看着杜若秋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没有了动静,韩心茗喘了几口粗气后,就急忙开始清除掉属于自己的一切痕迹,最后,还不忘在病房内以及窗台上,伪造出几个相同男人的脚印。“啊――啊――妈妈死了――妈妈死了――”准备停当后,韩心茗就立刻回到病床上,惊恐地呼喊道。等到医院有人冲进病房时,韩心茗就已经成了“疯了的梁雨馨”。其实,连韩心茗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这么可怕!片段二十2001年5月19日梁家“心茗,这是公司新推出的衣服,爸爸特意给你带回来了一件,你喜欢吗?”自从妻女走后,梁天鸿足足老了十岁,而今,他只能守着韩心茗这个“疯”女儿孤独的生活。每天,他都会这样同韩心茗对话,希望有一天,她能“恢复记忆”。看着女儿没有说话,仍旧是呆呆看着前方,梁天鸿便忍不住继续说到,“心茗,你还不知道吧?从前你妈妈最喜欢湖蓝色了,我之所以想到推广湖蓝色系的衣服,也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顿了一下后,梁天鸿又开始痛苦地倾诉着,“心茗那,现在只有你能听爸爸说话了。现在想想,爸爸这辈子,犯了太多的错,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愿放弃,总是活在痛苦和矛盾之中,最终,害了你和你妈妈,也害了你杜阿姨,身边的人都走了,我自己也活得很苦。家里只剩下了你,而公司里……唉,心茗,快点好起来吧,爸爸只有你了,现在爸爸很难,也很孤独,真想好好和你说说话,从前我们父女交流地太少了,等你好了,爸爸好好补偿你,行吗……”梁天鸿说着说着,就心酸地留下了泪水。听到爸爸的话,韩心茗心中难过不已,也觉得自己太残忍了,明明听得懂,却还要装出视而不见的样子。可她没有办法,她怕,她太害怕了。现在警察还经常为杜若秋的案子光顾梁家,若是让爸爸知道自己“假疯”的真相,他又怎能在警察面前再表现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来扰乱他们的视线?退一步说,假如自己真的败露了,且不说警察,爸爸能原谅自己吗?自己残忍杀害的,可是他的妻子啊!于是,韩心茗依旧决定等下去,等到杜若秋案风声过后,等到自己不再受关注了,她就决定慢慢“恢复神智”,和爸爸一起生活。片段二十一2001年7月30日梁家“心茗,今天感觉好些了吗?”临出门前,梁天鸿依旧对女儿关切地说到。尽管,他心里并不抱有任何希望。果然,韩心茗什么反应都没有。“唉,”轻叹了口气,梁天鸿失望地低下了头,“心茗,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做父女的缘分?从前,你一直想喊我爸爸,却不能,而今,我多想听到你再喊我声爸爸,可是……唉……”再次叹了口气后,梁天鸿就缓步向着门外走去。此刻,不知为什么,看着父亲的背影,韩心茗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感,心跳得很快,不安的情绪立刻把自己笼罩住了,仿佛,一旦父亲的背影消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爸爸!”一瞬间,韩心茗说出了这两个字。“啊!”听到声音,梁天鸿猛地回头。“爸爸!”韩心茗又喊了一声,同时,两行热热的眼泪也从她眼眶中流出了。“心茗!”梁天鸿一个箭步冲到女儿面前,“你……你喊我爸爸了?!你能喊我爸爸了?!你……你都记起来了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九)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爸爸……”梁天鸿的话让韩心茗心里一紧,她忽然想到,自己恢复后的第一个任务,定然就是“回忆杀死杜若秋的凶手”,想到此,她又急忙掩饰,“爸爸……妈妈死了……妈妈死了……”“心茗!”不再追问女儿,仅仅这声“爸爸”,就足以让梁天鸿兴奋不已了,“心茗……好心茗……你终于能叫我爸爸了……终于又能叫我爸爸了……你……你快点好起来……爸爸好好补偿你……好不好……”说着,梁天鸿竟泣不成声了。若不是秘书再三提醒,梁天鸿真想就这么永远守着女儿,再也不和她分开,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然而,梁天鸿和韩心茗都没有想到,过了今天,他们竟然就会天人永隔!片段二十二2001年8月1日滨江市精神病院再次被关进这间冰冷的房间,韩心茗已然没有了恐惧,只有了绝望。现在回忆起来,韩心茗终于明白,自己那日突然感受到的恐慌和惊惧,原来竟是,父亲即将离开自己的感应。那句忽然出口的“爸爸”,竟成了,自己与父亲最后的告别。她也没有想到,父亲死后,世间的丑陋竟然会暴露得那么彻底。仅仅一夜之间,公司很快被他人掌控,父亲留下的一切也都被从前杜家那些个亲眷们洗劫一空了,还未等自己接受这个痛不欲生的现实,就已经被所谓的“亲戚”像丢垃圾一样再次丢进了这座精神病院。难道说,杜若秋曾经的折磨,就是对自己未来的预兆吗?而今,坐在这里,韩心茗只有无边孤苦的回忆。在回忆的世界里,父亲的出场的确太少了,少到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珍贵。往日的一切又如影像般涌入了她的脑海,想着这个曾经让她爱过,恨过,也伤过,疼过的父亲,韩心茗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泪尽之后,韩心茗只看到眼前那片浓郁的黑色未来。此时,除了悲伤,韩心茗心里还充满了恨、无尽的恨!最爱的爸爸妈妈竟然先后都离奇地死去,留下的,只是那一个个难解的阴谋谜题。她多想能立刻破解所有的谜题,立刻探知父母死亡的所有真相,而后,把那些个害死亲人的人一个个送到地狱去!可是,她还有机会吗?答案是悲哀又可怜的。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连自己能否活下去都不知道,又何谈复仇呢?忽然,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了一阵开门锁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后,韩心茗本能地抬了一下眼皮,但她却蓦然发现,随同医生护士走进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在韩心茗看来,似乎还有几分眼熟。“她就是梁雨馨?”指着病床上的韩心茗,男人不禁问到。“是的。”医生很快答道。“就是她目睹了她妈妈被杀的过程?”男人又问。“是啊,就是因为看见了可怕的情形,她才因此变得精神不正常了。”说起韩心茗,医生还满是同情。不过,男人对杜若秋的提及,倒让韩心茗忽而想到他的身份,他正是那日在杜若秋房间与她发生争执的男人,那个在罗效明身边爱着杜若秋的男人。“医生,让我单独和雨馨谈谈好吗?”男人进而提出了请求。“这……好吧,不过不要提到一些敏感字眼,否则她会很容易发病的,我们就守在门外,有情况就及时叫我们。”医生再三嘱咐后,便和护士离去了。“雨馨……雨馨……”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男人的身体竟然开始不自主地抖动起来,“我知道,你现在还听不到我的话,但我还是要说……我李元兴就是拼尽这辈子所有的能量……也要让你恢复记忆……然后亲口告诉我……杀死你妈妈的凶手!!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听着李元兴的话,韩心茗的身体也不由哆嗦了一下,这个人爆发出的一种近乎变态的恨意,让她有些不寒而栗。但也是在这恐惧的一瞬间,内心同样黑暗的韩心茗也忽然想到了,这个男人恨意如此深重,那说明他真的很爱杜若秋,若是将他的恨意转移到自己需要的地方,那这个人会不会,也就成了自己复仇的垫脚石呢?这个想法让韩心茗兴奋不已,也颤动不已,她隐约感觉,这是个危险的人物,若想利用,从这一秒钟开始,就要加倍小心,最重要的一点,是让他的仇恨目标和自己的重合。通过那次对话,韩心茗早已知道,他一直在对付海蓝,那么唯一剩下的……想到这里,韩心茗心里已然有了主意。“雨馨……你暂时在这里养病吧……我会再来看你的……也一定会让你好起来!”见韩心茗一直低头不语,李元兴欲转身离开。“等一等……”这时,韩心茗忽然大胆抓住了李元兴的手臂,“怯生生”地说。“你……”韩心茗的举动,不禁令李元兴吓了一跳。这时,韩心茗不失时机地抬起泪眼,“惊恐又害怕”地说到,“我知道……你喜欢妈妈对吗……那你能不能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你……你没疯?!”看见“可怜之极”的梁雨馨,李元兴还是未从惊讶的情绪中走出来。“我没有……”韩心茗继续颤抖着声音说,“我是假装的……若是不这样……我也会像妈妈那样被人杀死……”“你快告诉我!!”这时,李元兴几乎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韩心茗的肩膀,急切地问到,“是谁杀了你妈妈?!究竟是谁杀了你妈妈?!”“我……我怕……不敢说……”韩心茗又极力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放心!只要你说出凶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并且,我还会尽力帮你报仇!!”李元兴极力保证说。“如果……我说出来……你真能保护我吗?还有,你真能为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报仇吗?”韩心茗还是有些“担心”地说到。“我能!我一定能做到!!你快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李元兴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是罗效明。”韩心茗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你说什么?!罗……罗效明?!是罗效明杀了你妈妈?!”名字出现的瞬间,李元兴真有些难以置信。“是……是……”韩心茗的身体又开始“害怕”得发抖起来,“好可怕……那晚……那晚我亲眼看见……亲眼看见他把刀插进了妈妈的心脏……太可怕了……之后他还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我恨他……恨他……”“罗!效!明!原来竟是你!!”此刻,李元兴的双眼因为充血变得通红,目光也变得异常可怕,“我忠心为你服务了这么长时间,你竟然做出如此对不起我的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无情了!!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你真的能为妈妈报仇?!真的可以吗?”看见李元兴的样子,韩心茗自知计谋成功了,便进行着最后的表演。“当然能报仇!!我说到做到!!”李元兴说话间,拳头已经攥地紧紧的,恨不能立刻将罗效明这个“凶手”捏个粉碎!之后,李元兴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急忙对韩心茗说,“雨馨,你暂且住在这里,我会立刻开始复仇的计划!关于你的真实状况,我也会为你保密!”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片段二十三2002年3月9日滨江市精神病院“雨馨,有机会了!我找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也能让你参与到复仇计划中来!!”今天,见到韩心茗后,李元兴就如此兴奋地说到。“什么机会?!”韩心茗急忙问。紧接着,李元兴就低声将他谋划好的计划告诉了韩心茗。“这样可以吗?!”韩心茗听后,心里不免多了一份担忧。“绝对没问题!只不过,关键的环节还需要好好筹划一下。”李元兴答道。“这个……我有办法!就是……”韩心茗聪明的大脑稍稍一转,很快有了主意。“很好!”听到这个方法后,李元兴也很是满意,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笑容。其实,从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将韩心茗救出精神病院,只是想通过她找到凶手而已,毕竟她是梁天鸿的孩子。可直到他得到了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也同时想到了,这颗埋藏在精神病院的棋子。若是好好利用这颗棋子,她就可以帮助自己完成杀死罗效明的同时霸占海蓝和罗氏的“庞大计划”!遗憾的是,李元兴并没有注意到,在他得意之时,身旁的女孩也同样显露出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可怕笑容…………“喂!姑娘!下这么大的雨,别在这里乱跑了!快进屋躲躲雨吧!!”冥想间,韩心茗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瞬间,她的心不由揪紧了!!居然有人发现了她的行踪!“啊……我的天……”就在看见韩心茗脸上面具的同时,工头也不禁吓了一跳。好在,自己还有这种面具。看着工头的反应,韩心茗不由想。于是,不敢再停留,韩心茗便快速逃开,消失在了茫茫雨中。 第二百四十章:重新振兴的罗氏(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8月11日下午三点四十分罗家“罗小姐,通过现有的证据以及现场还原等手段,可以初步证实,罗董事长被害时,李元兴充当了帮凶角色。”一番忙碌后,周弘郑重地对我说。“真是这样……”听到这个结论后,我还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会呢?李叔跟随了父亲这么多年,我们都把他看成是罗家的一份子了……周队长……您真的确定吗……我还是很难相信……李叔竟然会……参与谋害爸爸?!”“首先,李元兴死后,他手指上残留的安眠药成分和酒杯中的药物成分相同,并且,他身上也留着剩余的药物,这就说明,这种药物是他本身携带的,而罗董事长被杀当日,你的粥中的安眠药,成分也与之相同,这就说明,给你下药的,应该就是李元兴。另外,据李元兴说,梁雨馨在刺杀罗董事长之后,继而刺伤了他。而地上李元兴的滴血却是静态血,并且,房间门把手上也提取到了一枚带血的李元兴指纹,这表明,李元兴在被刺伤后既没有挣扎也没有与梁雨馨发生打斗,并且,还为梁雨馨打开了房门,这种种异常现象表明,李元兴就是杀害罗董事长的帮凶。”周弘不由对我解释道。“李叔……怎么会……”确认真相后,我不禁一脸的难过。“依依,别想太多了,利益,向来都会让人发生改变的。”看我的样子,田玉不禁安慰道。“或许是吧。”我悲伤地点点头。“罗小姐,多保重吧,我们会尽快找到梁雨馨。”周弘又忍不住说到。送走了周弘和田玉,我又不自主地走到了父亲的遗像边,默默地盯着他看。“爸……”我又开始喃喃自语了,“您这一生,很少去相信谁,李叔的背叛,一定让您很难过吧?其实您不说我也知道,您一定很难过,一定无法接受,所以……所以我不能再让您失望了……不能再让您失望了……”一瞬间,父亲生前对我说的话,又清晰地在我耳边回响:“依依啊,我何尝愿意现在就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在我眼里,你根本还是个孩子啊!可老天不给我机会了,我就是有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可除了把它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现如今,我只能希望你……希望你能够快点成熟起来,不论你能与不能,都要坚强地走下去!如果……如果我走后,你独自一个人很难支撑了,就想想,你是罗效明的女儿,虎父无犬女,你能行的……”“罗效明的女儿……”默念着这几句话,我渐渐感到双肩上那愈来愈沉重的责任,同时,还有那颗愈来愈坚强的心。深呼了一口气,我拨通了乔董事长的电话,“乔董事长吗?我是依依,下周一上午九点,我要召开全体职工大会,烦请您费心准备。”8月13日上午九点罗氏集团大会议室“各位早上好,我是罗依依!”坐在台上,面对着所有职工,我努力显出了平淡自然的态度,“今天,我坐在这里,心里真的是诚惶诚恐!但不自信的话,我不会多说!毕竟,年轻也好,缺乏经验也好,资历尚浅也好,都不能是我无法发展好罗氏的借口和理由!接下来,我首先想向大家道歉,父亲过世后,我暂时没有接手公司的事务,以致出现了一些管理漏洞,所以,我现在就郑重对大家作出几点承诺:一,除去早期制定的罗氏员工相关守则外,李元兴近期制定的各类守则及惩罚措施一律作废,取消二十四小时值班制,恢复八小时工作制。另外,我已经安排了人力资源部门,开始拟定系统完善的员工带薪休假、旅游、参股分红等福利制度,尽力为大家营造一个舒适的工作环境,并在保证公司正常运转与效益最大化的基础上,最大限度地尊重员工的个人利益。二,强化对员工的职业培训力度,使各位在工作的同时,自身的理论及实践能力也能得到不断提升,让罗氏从一个收集人才的公司变成一个培养人才的平台。三,罗氏是大家的罗氏,并非是我一人的,因此,它的发展,也要靠大家的努力。所以,我会着力拓展公司工会的相关权利职能,并让它切实发挥作用,争取让每一位员工的声音都参与到罗氏的管理中来。同时,设置董事长信箱,每个人,都能实现与我的‘零距离’交流。最后,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会议结束后,我会第一时间着手兴建罗氏员工住宅区,争取让每一位在罗氏工作的员工,都能在滨江市拥有自己的住房,同时,为了显示我个人的诚意,我自愿拿出父亲留下的一部分遗产,在住宅区内修建职工幼儿园和养老院,只要你还在为罗氏尽力奉献,那么我就可以保证让你‘幼有所养,老有所终’!”我的发言暂时告了一个段落,但底下的员工们似乎还有些疑虑,毕竟刚从从李元兴的高强度管理之下走出,对我的“怀柔之策”,定然还不能适应,此时,台下是一片怔怔的眼神。“这是董事长对大家的承诺,我们鼓掌!”见状,乔董事长不禁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并率先开始鼓掌。“哗!哗!哗!”终于,大家意识到了,方才听到的一切美好承诺都是真实的,瞬间,掌声大作。“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微笑着继续说到,“总而言之,我会为大家尽力创造一个好的工作氛围,当然,也请大家将自己最好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罗氏,如果你的付出与所得不符,那么,警告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接下来,我要谈的是,罗氏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大家知道,现在的罗氏,已然不是过去的罗氏,前不久,有名的海蓝集团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中,因此,罗氏今后的发展,就不能再局限于从前的思路和眼光,而是要糅合海蓝的服装设计精华理念,推出一个崭新的服装系列,帮助罗氏更上一个新的台阶。之前,我也和乔董事长以及市场部邱经理等几个负责人商议过,决定将罗氏‘白雪公主’的轻盈柔和风格和海蓝‘湖蓝色’的飘逸梦幻风格结合起来,主推以白色为主色,以彩色为装饰色的‘白色梦幻’系列。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规划,‘白色梦幻’是否能成为下一个滨江服装界的传奇,就要靠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了!不过我相信,我的预言能成真!”“哗!哗!哗!”顿时,台下掌声再次响起,从员工们的眼神中,我欣慰地读出,我这个新任董事长的形象,似乎还不错。“说得好,依依!”一旁,乔董事长也不由对我鼓励道。“谢谢!”我微笑说。下午三点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董事长,高经理和胡总监说有事要见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里,传来了吴秘书的声音。“请他们进来!”我很快说到。早在父亲病重期间,我就了解到了他们那些私人想法,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迫不及待。“董事长,”高经理还是那样讪讪地笑着。“高经理,胡总监,你们好。”我也客气地笑着说。“董事长虽说年轻,水平也不一般啊,有当年罗董事长的风范!”胡总监也是满脸不自然的笑。“呵,胡总监见笑了。”我不由说。“呃……有些事情……我们想烦劳一下董事长……不知……”终于,客套的虚让之后,高经理开始道出来此的真正目的。“高经理有话可以直说。”我说。“其实这件事……董事长应该也清楚了,罗董事长生前,已经答应将罗氏30%的股份转让给我们,这是已经拟好的两份转让合约,不过,它最终生效,还需要董事长的签字,所以,请董事长在这份合约上签字吧!”高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份合约摆到了我的面前。拿起合约后,我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开始仔细翻看着,看到最后,我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高经理,胡总监,二位的能力以及对罗氏的巨大贡献,我早已听父亲提过多次,我本人也十分敬佩。但现有服装企业的高管待遇,我也相应地了解过,二位的工资以及福利,已经算是上乘了,如果二位不满意,我可以再适当增加报酬,但这30%的股份,的确是个不小的数目,我……很抱歉,不能接受。”“什么?!你不接受?!”对我的回答,高经理显然有些意外,他定然是预想着,我很快就会乖乖地签字。“这是罗董事长生前亲自对我们承诺的!董事长怎么能不认账呢?!”胡总监还是难改他那心急的毛病。“呵,”我淡淡一笑,“父亲答应的事,我不见得会答应。”“董事长……”“老胡!”见胡总监又着急起来,高经理急忙小声劝阻着,继而,又向我露出了客气地笑,“董事长,关于这件事,我们早已同罗董事长谈过。30%的股份,是我们继续留在罗氏的最低限。”“哦?”我故意显露出一幅惊讶的样子,“高经理的话,我不是很明白。”“董事长,”很快,高经理又拿出两份材料摆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们的辞职报告,和转让合约一起摆在这里了,董事长,务必要选择一个签字。”“呵呵,”见状,我不由无奈地笑了笑,“二位这么做,可是不太合适啊,我刚刚接任公司,就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吗?”“董事长,我们只是想让你履行前董事长的承诺而已,并非给你出难题,诚如你所说,为了罗氏,我们也贡献了很多,也请董事长理解。”高经理继续和我“斡旋”着。定定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我迅速按响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吴秘书,让人力资源部王部长来我办公室一趟!”看到我的反应,高胡二人都有些疑惑,不知我要干什么,忍不住相互对望了几眼。很快,王部长走了进来,“董事长,您叫我?”“是的,”我很快答道,并迅速拿起桌上那两份辞职报告,飞快地在末页签上了“罗依依”的名字,随即将它们递给了王部长,“这是高经理和胡总监的辞职报告,我已经签字同意了,你立刻让人资部核算一下他们的工资、奖金及福利,尽快发给他们,另外,现在虽未到年末,但二位是公司老人了,也在罗氏效力了多年,所以,年终的各类福利,奖金及分红也一并给他们,只能多不能少,听清楚了吗?”“什……什么……这……高经理,胡总监……”听到我要将高胡二人辞掉,王部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直到这一刻,高经理和胡总监才彻底回过神来,看清楚了我宁愿让他们辞职也不愿答应转让股份的态度。一瞬间,他们几乎恍如做梦一般感到不真实。“罗依依!!你居然敢辞掉我们?!”直到现在,高经理都不能相信我的决定。“呵,”我又是淡淡一笑,“高经理这话说错了,明明是二位想要离开,怎么说是我辞掉你们呢?”“罗依依!你个黄毛丫头算什么东西!从前罗效明在时,都要让我们三分!你竟然敢这么大胆?!”胡总监终于按捺不住了。“我刚才说过,父亲答应的事,我不见得会答应,自然,父亲不会做的事,我也不见得就不做。”我目光锐利地说道。“你……”胡总监彻底被我激怒了,“罗依依,辞掉我们的后果,你想到了吗?!”“胡总监,说起后果,我倒要提醒你了。上午的会议,你恐怕没有仔细听吧!”我坦然应对着,“我说得很清楚,在罗氏,不论是谁,只要付出与所得不符,那后果自知!一分钱不出,就要空手套白狼得到30%的股份!?很抱歉,这是董事长办公室,我只听工作汇报,不听天方夜谭!王部长,刚才的话不必我再重复了吧,还不赶紧去准备?!”“哦,好的。”知道我这次不是开玩笑,王部长急忙应声而去。“高经理,胡总监,”王部长走后,我又继续说到,“记得在父亲病床前,二位就曾说过,有许多企业向你们投出过橄榄枝,那么,我在这里预祝二位有更好的前程。这两份合约请二位带走,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企业答应你们的要求。”我边说着边客气地将合约拿起。“罗依依!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管理罗氏!”没有理会我手中的合约,高经理怒气冲冲地伙同胡总监冲出了我的办公室。下午四点零八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罗―董―事―长―”听闻消息的乔董事长很快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满脸焦急地说,“你真是大手笔啊!正式上任第一天就辞掉了总经理和财务总监?!现在都被公司传满了!”“乔董事长,他们想讹到公司的股份,我只能这么做。”我客气地解释道。“他们有些贪心这是事实,可你也不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现在公司正缺管理者,尤其是高层管理者!你这么做,该让罗氏多被动?!总监尚且不论,仅仅总经理这个职位,你如何才能找到高素质的合适人选?!”乔董事长更加焦急了。“谢谢乔董事长提醒,我会处理好的。”我淡然地说。“你……”此时,乔董事长还是很无奈,“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但你还是要记得我说的话,说到底,罗氏还是你的,你要对它负全部责任!” 第二百四十一章:重新振兴的罗氏(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8月15日上午九点十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丽萍姐,这是罗氏财务总监的聘书。自胡总监辞职后,总监职位出现了空缺,我认为你是合适的继任者,并且,董事会也已经通过了。”看着眼前的丽萍姐,我郑重地将聘书递给了她。“这……财务总监?!董事长,您不是开玩笑吧?!”听了我的话,丽萍姐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丽萍姐,在您面前,我不是董事长,还是那个一心跟随您工作的依依,若不是那段经历,我也不会选择您。当然,考虑到您过去没有类似管理经历,所以我将财务总监的部分权力分解给了公司监事会和办公室,对这一点,需要事先向您说明。还有,您正式就任前,还会有三个月的考察期。考察期结束后,公司会启动严格的考核程序对您的工作进行评估,如果考核通过,才会继续正式就任。这也是公司规定,还请您理解。”我认真地说。“好……我……”惊讶过后,丽萍姐也终于意识到这是现实,“依依,谢谢你的信任。”“不必客气,您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客气之后,我继而提出了请求,“另外,丽萍姐,我想请您帮我个忙。”“你说吧,我一定尽全力。”丽萍姐急忙说。8月17日上午十点十一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董事长,你托我的事,已经有眉目了。”走进办公室后,丽萍姐急忙对我说到。“哦?找到他了?”我急忙问。“他现在宁海,不过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因为得罪了宋家,所以没有服装企业敢留他,只好在一家服装学院做代课教师。”丽萍姐如实叙述着。“没想到会这样。”听闻,我无不惋惜地说。“董事长,需要我与他事先沟通一下吗?”丽萍姐又试探性地说。“不,”我很快否定了,“我亲自去宁海请他!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上午十一点二十八分宁海服装学院到达学校时,已接近晌午,正巧遇上了学院下课时间,众多老师及学生们正快速向着校外走来。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很快就发现了那张熟悉的和善的脸。一时间,我迅速打开车门,向他走去,丽萍姐也紧随其后。“刘经理!”“明凯!”很快,我和丽萍姐就走到了刘明凯面前。“丽萍?依依?你们怎么在这儿?”看到我们的瞬间,刘明凯显然很是意外。“刘经理,我们是来找您的。”我很真诚地说。“找我?”刘明凯更惊讶了。“是。”我很认真地点点头。“呵,”刘明凯无奈笑了笑说,“别叫我刘经理了,我早已不是什么经理了。”“不,”我赶忙说,“如果您愿意,从现在开始,您还是经理。”“什么?”对我的话,刘明凯似乎并不明白。“明凯,罗效明董事长离世了,现在依依接手了罗氏集团,这次来宁海,她是想请你回滨江担任罗氏集团的总经理。”看到刘明凯的反应,一旁的丽萍姐急忙解释道。“刘经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吧。”我又说。咖啡馆“刘经理,罗氏的情况我已经向您详细说明了。从前您是我的上司,对您的品行和能力我非常了解,也非常钦佩,现在,我郑重地代表罗氏以及我故去的父亲,向您发出邀请,请您担任罗氏集团总经理一职。只要您能答应,报酬和福利都不是问题。”此刻,我诚挚地向刘明凯发出了邀请。“依依,这……”直到现在,刘明凯还是对我的邀请感觉突然。“刘经理,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为了让刘明凯接受任命,我又赶忙解释道,“现在宋逸民已经和闵秋桐正式离婚了,东晨的发展中心也早已不在滨江,没有人会再关注当时您与闵秋桐的绯闻。另外,我父亲生前,和滨江日报社王社长是好友,我可以继续稳固这层关系,最大限度地堵住流言,不让您和小宇再受到伤害。”“呵,谢谢你依依,”听了我的话,刘明凯淡淡一笑,“谢谢你的信任,你能和丽萍亲自来宁海,也让我很感动,但是……所谓的绯闻和流言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上次的事,就让小宇受到了不少冲击,我真的……不敢再冒险了。”“明凯,”此时,丽萍姐又着急地插话了,“现在罗氏已是滨江最大的服装企业了,且和周边企业相比,罗氏的福利待遇又是最好的,尤其是高管,几乎无人能企及!现在许多人想进罗氏都不能,依依以董事长的身份亲自来请你,你难道这个面子都不给吗?”“丽萍,我不是这个意思……”“刘经理,”此时,我继续坦露着自己的心声,“您牵挂小宇,这我能理解。但是我敢说,您心中一直有着一份未竟的抱负,如果就此放弃了,您不觉得可惜吗?我知道,当年您和梁天鸿一起进入了海蓝,您和他一样有才华,有能力,可是因为海蓝一直陷在阴谋的阴影中,让您始终受漠视,受排挤。从前我是您的下属,只能默默为您感到遗憾和不平,但现在不同了,我有能力也有诚心为您提供一方展示的舞台,我也相信您会做得好。说心里话,在海蓝的工作经历,您和丽萍姐是我最大的收获,若不是想着你们,就凭我这样一个尚未成熟的企业管理者,又哪来的勇气在接任第一天就将两个企业的砥柱人物辞退?还有,刘经理,我手里这份聘书,在我辞退高经理后就紧接着准备好了,这足以表明我对您的信任。所以,也请您信任我一次,好吗?我保证不让您和小宇再受到伤害,我保证会让您在服装行业有所建树,您愿意相信我吗?如果您愿意,我也愿意将整个罗氏放心地交到您手中。”久久地看着我,刘明凯始终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他心中的触动,终于,他开口了,“没想到,已经活了半生,居然还会有人如此在意我,看重我,谢谢你依依,谢谢!”“既然这样,合作愉快!刘经理!”我立刻微笑地向刘明凯伸出了手。 第二百四十二章:扬起白色梦幻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9月10日上午九点零二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依依,眼光真不错!刘经理和许总监工作都很出色,员工评价也很高!”此时,乔董事长一脸和气地对我说,“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你当初那么干脆地就把他们辞了,原来是心里早有人选了!”“呵,”我不禁淡淡一笑,“这也是父亲留给我的财富,若不是他送我去海蓝历练,我也不会结识他们,现在想来,从下属的角度去观察一个人,能更加客观化和立体化。”“依依啊,看见你这么快地成熟起来,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看你的脸色,昨晚又熬夜了吧?”此时,乔董事长像一位慈祥的长者一样对我关切地说。“谢乔董事长关心,”我礼貌地说着,“不过‘白色梦幻’第一季服装展现演出在即,这是罗氏的转型之作,也是兼并海蓝后的第一次大型展销,成败在此一举,我不敢怠慢。”“好,像你爸爸的风格!”看到我的工作状态,乔董事长很是满意。蓦然,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吴秘书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董事长,市场部邱经理来找您!”“请他进来!”我急忙说。“依依,你忙,我先走了。”见状,乔董事长立刻离开了,紧接着,邱经理走进了办公室。“是不是关于展销演出的事?”见到邱经理后,我忙问。“是关于主打款模特的人选问题,”此刻,邱经理脸上布满了焦急,“昨天下午,新选定的那几个艺校学生也全部走过台了,然而,效果很不理想。”“都不合适?!”听到这个结果,我的心再次揪了起来。“没错,”邱经理无奈地点点头,“‘白色梦幻’系列对模特的要求极高,不但要同时具备模特表演和舞蹈的才能,并且身型气质甚至相貌都要清纯脱俗,目前,我们已经寻遍了滨江市艺术团,文化馆以及艺校的待选人员,可始终没有那么合适的人,舞台效果都不理想。更何况,几个主打款的风格样式都不同,也很难有人做到,能同时将完全不同风格的服装都完美呈现出来。现在想来,也只有舒月合适了,只可惜……”发觉自己提到了舒月,邱经理禁不住有些尴尬,只能适可而止了。“那有没有可能,修改一下演出方案,不要让几款主打款压轴登场,而是分段登场,如此一来,就可以选定不通气质的模特来展现不同风格的服装。”为了缓解邱经理的尴尬,我也试探性地提了建议。“这……恐怕操作性不大。”邱经理直接说道,“首先,演出在即,群体模特们的彩排也比较成熟了,若是再更改方案,怕是时间来不及。另外,最重要的一点,这次演出的亮点,就是几款主打款压轴登场,并在舞台灯光特效及群体模特的配合下,接连完成主打款模特的舞台换装表演,如果换装表演成功,那效果将是十分震撼的。如果主打款分段登场,那这个环节就要取消,那……展销晚会恐怕会减色不少。”“的确是个问题。邱经理,您先去忙吧,容我好好考虑一下。”感觉自己真的碰到难题了,我只得暂且如此说到。上午九点三十九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自从邱经理走后,我就一直陷入了模特人选的困扰中,愁绪渐渐笼罩了我。蓦然间,感到身边似乎站了一个人,我不禁一惊,便猛的抬起头来,竟然是徐珂!“抱歉,董事长,看到吴秘书不在,我就直接进来了,您别介意。”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徐珂一脸认真地解释着。“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么生分。”我轻声说到。“我是来提交辞职报告的。”没有理会我的表情,徐珂依旧一脸严肃地说到。“辞职?”听到他的话,我很是惊讶,“为什么?是对工作不满意吗?还是……不想留在罗氏?”“董事长,您别误会,我不是对工作不满意,而是前段时间,我申请去英国攻读硕士学位,现在申请已经批下来了,我马上要去英国了。如果因此给公司造成了不便,还请您原谅。”“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否认的余地了,什么时候走?”自知不可能留住徐珂了,我只能默然问到。“现在,”徐珂静静说到,“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现在就走?!”听到他的话,我的心立刻缩了起来,一瞬间,只感到心里千般滋味,却说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看到我的样子,徐珂不由向着我靠近了一步,眼睛里也流露出了异常复杂的情愫,“我这里有两样东西,辞职报告,是采购部徐组长呈给罗董事长的,而这个,是徐珂留给罗依依的。”“这是什么?”看到徐珂手里有些鼓鼓的信封,我不禁问。“我想对你说的话,不过你答应,等我走后再听。”伤感的心绪,徐珂很难再掩饰了。“好。”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最后看了我一眼,徐珂飞快地走出了办公室。而我,也急忙打开了那个小信封,从里面取出的,是一个小型的音乐外放器,打开后,徐珂熟悉的声音重又响彻在了整间办公室:依依,我突然离开,一定让你很意外吧?不过很抱歉,不论你心绪如何,我还是要离开。依依,我对你的感情,自不必多说,你心里都懂。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然而,我却不知道,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有距离,并且,这个距离越来越远,远到,我感觉自己都看不清你了。无奈,我只能离开。依依,我想告诉你……徐珂的声音还在继续,而我的心也开始感到阵阵疼痛,悲伤的眼泪也不停地从双颊流下。终于,声音停了,我也“呼!”地一下冲出了办公室,“吴秘书,我要去机场!有事做好记录,等我回来处理!”“董事长,您在十一点还有个会……”“取消!”说着,我已经消失在了吴秘书面前。上午十点三十八分滨江机场一路飞奔,赶到机场时,我已是气喘吁吁。可顾不上休息,我就立刻拼命地往检票口的方向跑去。远远地,在等待检票的队伍中,我看到了徐珂那熟悉的身影。“徐珂!”我不由大声喊道。然而,人群中的徐珂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向着检票口靠近。“徐珂!你等一等!”我又接着喊道。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徐珂依旧没有停住脚步,而是径直越过了检票口,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徐珂!”我继续追赶着,可检票口的栏杆已然挡住了我的去路,看着眼前那个即将消失的背影,我也不顾一切地喊道,“徐珂!我喜欢你!”话一出口,我便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为何直到这一刻,直到他即将从我身边消失的一刻,我方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喜欢他的。蓦然,周围有许多人都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面前的身影也终于停驻了脚步,颤抖着身体缓缓回过身来。同样的,徐珂也已经流下了眼泪,默默地看着我,竟说不出他在欣喜,还是在心痛。在偌大的机场,在离别的地方,我们就这么对望着,流泪着。“依依……”终于,他沙哑地开口了,“保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了我,静静地望着他远去的地方,黯然神伤着。9月17日上午九点二十八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董事长!昨天的演出反响很强烈!今天,滨江各家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报道的‘白色梦幻’的服装展销演出!”刚走进办公室的邱经理很是兴奋地对我说道,并且还自然地将手中的一叠报纸递给了我。“各大卖场的反应如何?”接过报纸后,我继续问道。“反应很好!截止到现在,滨江所有的卖场几乎都对我们发出‘白色梦幻’进店约请了,并且,周边的一些大型卖场也有许多向我们表达了意向!”邱经理越说越兴奋了。“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难掩欣喜,“邱经理,‘白色梦幻’能成功,您辛苦了!”“董事长客气了!您才是功不可没!”邱经理笑着说。“下一步,与卖场签约的事,还需要您继续费心。另外,趁着‘白色梦幻’第一季的成功势头,趁热打铁,马上着手推出第二季!”我不禁说到。“好的!董事长!”之后,邱经理就快步离开了。这时,还未等我从展销晚会的成功喜悦中走出,身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接起后,里面传来了小翠的声音,“小……小姐!出事了!我们家出事了!”“怎么了小翠?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听到小翠焦急不安的声音,我急忙问道。“就……就在刚才,周……周队长他们又来家里了,并且……并且还从我们家小花园里挖出了一具尸体!”小翠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你说什么?!”听了小翠的话,我的心猛地一沉,“小花园里挖出了尸体?!”“是啊!尸体……尸体的脸上还粘着那张面具!”小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杀死董事长的梁雨馨不是逃跑了吗?怎么尸体又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小花园呢?!太可怕了!”“那周队长怎么说?”我又急切地问。“周队长说……他已经确定真凶是谁了!”小翠急忙说到。 第二百四十三章:恶魔的真面目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吗……”我轻声呢喃着。“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凶难道不是戴面具的梁雨馨吗?!”电话那头,小翠焦躁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小翠,”我静静打断了她,“你听我说,在我卧室床边的抽屉里,有两张现金支票,那是我留给你和罗婶的,那些钱,足够你们今后的生活了,还有……对不起。”说话间,我喉咙里已经感到了一种酸涩的味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们钱?!为什么说对不起?!”对我的话,小翠根本就是云里雾里。“小翠,什么都别问了,你会知道的。”紧接着,我就狠心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又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听筒,“吴秘书,让乔董事长和许总监来我办公室一趟!”上午九点五十一分罗氏集团罗依依办公室“乔董事长,我名下的公司股份以及私人财产,我已经交由罗家的私人律师做了安排,除去用作修建员工住宅区幼儿园和养老院的资金,一部分作为善款捐赠给滨江市慈善机构,另有一部分作为罗氏集团服装研发的专项基金,还有一些,将当做罗氏的奖励资金,专门用于奖励贡献突出的负责人及员工。另外,我还想拜托您一件事,就是恢复海蓝集团的名称,当然,它还将隶属于罗氏,还有,继续拓展‘湖蓝色’服装系列和‘白雪公主’服装系列的发展市场,今后不论罗氏如何壮大,都不要丢弃这最初的标志性服装设计理念,这是我们的服装之魂。最后,一定经营好罗氏……”“依依?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听了我的话,乔董事长不禁满脸疑惑,“你把公司股份和名下的财产都分配了,那你怎么办?为什么让我经营好罗氏?你难道忘了,罗氏是你的吗?”“呵,乔董事长,罗氏今后就是您的了,除了我,您就是罗氏最大的股东,虽说您并不是罗氏的元老,但我和父亲一直很信赖您,相信您一定会让它变得更大更强。”我淡然笑着说。“依依,这……”“乔董事长,很快您就会明白的,”面对乔董事长的疑惑,我并不打算去解释,“你先去忙吧,还有些事,我想单独对许总监说。”“好……好吧。”带着满心的疑惑,乔董事长离开了。“董事长,你今天……”“丽萍姐,这是一份公司股份的转让协议,在上面签个字吧,之后,你就会拥有罗氏10%的股份。”没等丽萍姐开口,我便如此说道。“10%的股份?!董事长!你……你为什么……”看到转让协议的同时,丽萍姐着实万分惊讶。“丽萍姐,这是您应得的,”仔细看着丽萍姐的脸,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因为梁雨馨,也因为韩心茗。”“董事长,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梁雨馨,韩心茗?!我听不懂你的话……”和乔董事长一样,丽萍姐也是满脸疑问。“呵,”我又是淡雅地一笑,“还是那句话,您会明白的。现在我想单独待一会儿,您先出去吧。”“那……好吧。”再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丽萍姐也转身离开了。很快,我的周围安静了下来。时间恐怕不多了,我迅速拨通了那个我一直想要拨通的号码:楚韵怡。“依依?!”在接到我电话的瞬间,韵怡难掩欣喜和兴奋。“韵怡,很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我柔和地说。“挺好的,你知道吗?周队长他们已经为我……”“我知道,他们对我说起过,你没有作案时间。”没等急躁的韵怡开口解释,我便说到,“其实,之后我去找过你,可正巧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散步,就没有打扰你们,那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吧?”“是啊!”提到现在的男友,韵怡透露出了难以隐藏的幸福感,“他叫程海渊,是杂志社的编辑!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吧?!不然就定在今天?!一是庆祝我们冰释前嫌,二是把一个非常爱我的人郑重介绍给你,你也就不必再为我担忧啦!”“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听到韵怡欣悦的声音,我的泪水却无声淌下。“唉,我都忘啦!你个大董事长定然是忙死啦!还能记得我就不错了!”没有发觉我情绪的变化,韵怡还是打趣说。“韵怡,很高兴你能找到一个真爱你的人。我在市中心那家最大珠宝店为你预定好了一份结婚礼物,你别忘了去取,还有,祝你幸福。”说到这里,我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天哪!结婚礼物?!你太超前了吧!我们交往也没多久,暂时没这个打算呢!”韵怡忍不住说到。“呵,”我也忍不住轻笑,“既然你们真心相爱,结婚是早晚的事情,提前为你准备礼物总不会错的。”“依依,你怎么了?听起来声音怪怪的?!”终于,韵怡听出了我的异常,“你没事吧?是不是太劳累了?”“韵怡,”没有理会她的问题,我强忍住眼泪喊着她的名字,“我伤害过你,你能原谅我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我没有办法……”“依依,你别这么说!”没有听懂我话里含义的韵怡,还止不住好心安慰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亲哥哥被害,我之前被他伤害过,又到过死亡现场,你疑心我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在意的,再者说,现在误会不是都消除了吗?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对不起……韵怡……真的对不起……你太聪明了……总是能透析出真相……我害怕……真的害怕……”“依依你在说什么那!还说什么我太聪明!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猜透,仲文被害那天,瑞林酒店的真实情形究竟是怎样的!可我总感觉,自己总在真相附近徘徊,可怎么都进不去……”我的话被韵怡打断了,而她的思绪也紧接着断了。“进不去就不要进了,总之是些很丑陋的东西,又何必非要亲眼看见呢?”我苦涩地说到。“丑陋的东西?!难道你知道些什么了?还是周队长他们又告诉过你什么?!”听到我似乎话中有话,韵怡急忙问。“韵怡,不要再问了,”我缓缓地说,“认真和程海渊交往吧,你们会幸福的,别忘了,我的礼物。”“依依……”韵怡显然还不甘心,我却毅然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紧接着向闵秋桐的号码发出了最后一条短信:瑞林酒店的真相,关于您的部分,我不会说,您也不要承认。继而,就永远关掉了手机。静静地看了看远方,又想起了那张充满暖意的脸孔,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最后的时间到了吧,我再次拿起了电话,“吴秘书,如果一会儿公安局刑警队的人过来找我,就直接让他们到办公室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的目光不由看向了桌上的报纸,那醒目的题目也直刺入我的双眼:董事长亲舞,舞起白色梦幻文中,用尽了华丽的辞藻来描述昨晚那场精彩绝伦的展销晚会,也极力夸赞着我这个罗氏的新任董事长,直称我是“商界的新星,天才的舞者”“商界新星……天才舞者……”我轻声呢喃着,“亲生父母的遗传……这就是宿命吧……”继而,我又看到了办公桌一角,摆放的父亲,不,是罗效明的照片。再次凝望着这张照片,我不禁感慨万千:到了最后,对您如此浓郁的感情,我也真的没有想到。原本,我真的想让舞蹈埋葬在我的生命里,可是为了您的罗氏,我愿意一舞,成就了罗氏,也就送上了我自己……轻轻地,我打开了音乐,那曲熟悉的《湖蓝色少女》传来……轻轻地,我打开了那扇禁忌的书橱的暗门,那件美丽的“湖蓝色之秋”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很快,蓝色的裙装穿到了我的身上,在自由的最后一刻,我尽情地随着音乐起舞……曾经,韩露露就如此死在舞台上,而今,我也要如此走到最后……一曲终了,我内心忽然安详了许多。“啪!啪!啪!”身后,忽然传来了生硬的鼓掌声。转过身去,来者依旧是周弘,李明海及田玉这几张熟悉的面孔。“周队长,”我微笑着说。“真看不出来,罗董事长还真有舞者的天分!昨晚的表演就很惊艳,今天,这曲《湖蓝色的少女》更是脱俗啊!”死死盯着我,周弘无不讽刺地说到。“谢周队长夸奖,”我依旧优雅地笑着,“不知今日前来罗氏,有何贵干?”“罗依依!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看着我从容的样子,李明海又忍不住吼道。“各位有话请明说,我不喜欢打哑谜。”我继续说到。“不喜欢打哑谜?罗董事长,你给我们出谜题的时候,可是费尽了心思啊!若不是近期我们去市立医院调查罗仲文被害一案,田玉偶然回忆起曾在那里见到过你,我们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此刻,周弘严词说到。“医院?”我心下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周队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罗依依,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周弘淡定地从李明海手里接过一张已被当做证物的诊断书,“今年5月15日,你曾去市立医院就诊,你的照片,我们也让当时为你诊治的医生辨认过,他已经确定就是你。当时,你偶遇田玉以及楚记者后,自说是得了神经衰弱和贫血,可诊断书上写的很清楚,你是怀孕了!去医院就是为了做流产手术!而诊断书上的名字,正是‘苏云晴’!罗依依啊,你骗我们说,苏云晴是高校学生,就是为了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吧?!”定定看着周弘,我紧紧咬住了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没说错吧!”看着我的反应,周弘也确认了什么,“孩子就是罗仲文的吧?!如此看来,在瑞林酒店和他发生关系的蓝衣女人……想必也不是别人吧?!”听了周弘的话,我不禁感到阵阵的眩晕,曾经罗仲文那恶魔般的话语,又开始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你不能杀我!因为一旦我死了,你也很快就会暴露!”“你难道忘了那件事吗?就是――那件令你感到很羞辱的事?!”凡是那种事,我都会留下一份白纸黑字的证据,原本我留着它们,无非是想让这些女人都能记住,我曾经是她们的男人,让这些女人都跑不出我的手心,可以继续做我的秘密情人,从而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罢了,而如今,你若真的把我杀死了,那些东西立刻就能到了警察的手上,虽说你当初耍过一些小聪明,可警察还是会很容易地找到你!到那时,你的秘密自然就藏不住了!”……果然,我最后还是栽到了他的手上,我痛苦地想着,任由不断弥漫的侮辱感啃噬着我的心。“其实,我也早就感到,在瑞林酒店,我们漏掉了一个人。因为1701的闵秋桐和1709的三个模特都无法完成出现于1709而消失于1701的作案过程。但其他入住在17层的人,却都没有更换房间的记录,直到核实了你就是‘苏云晴’的事实后,我才终于想到,我们漏掉的人,正是你!通过再次调看监控发现,你居住的房间是1713,本在罗仲文所住的1706房间西边,而罗氏吴秘书敲门时,你却从1706房间的东边出现!而出现的地点,正是1701房间处!所以,我更加肯定了,真正的蓝衣女人,就是你!”周弘毫不留情地指出了我曾经的行踪。“呵,”我嘴角擒起了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周队长难道忘了?我是罗仲文的亲妹妹,难道您认为,我和哥哥乱伦吗?”“乱伦?恐怕谈不上吧?”周弘冷冷一笑,“罗依依,据我的了解,自你跟随罗效明生活之后,就一直很排斥罗太太,埋怨她丢弃了你和现任丈夫去了法国。所以,就更加不会同她联系,可实际上,你的这种反应恐怕不那么简单吧?你不是排斥她,而是不敢联系她!怕她识别出你的真实身份!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她之所以会刚回到滨江就遇害,也是为了不让她识破你吧?!如此看来,顾敏的死,也是你和李元兴的作为!崔景耀,不过是被你们利用了而已!”“周队长说笑了吧?”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难道您忘了,我妈妈尸体被发现之后,还是通过我提供了血样,做了DNA亲子鉴定后才最终确定她的身份的?”“哼!”提到这点,周弘不禁冷冷一笑,“你说得没错,这也是最我们感到疑惑的地方!可最后我还是想到了,当初在医院,你一开始并不愿做DNA鉴定,谁都无法劝说你,直到李元兴到场,你才最终答应。”“李元兴到场?这能说明什么呢?”我依然明知故问。甚至,我心里还有了种罪恶的猜测,就是对我设下的一个个圈套,周弘究竟了解多少。“有个故事,你一定很熟悉吧?!”周弘继续掷地有声地说到,“十年前,罗效明的太太,确切的说,是前妻顾敏,由于想跟随丈夫前去法国,于是就想把女儿重新托付给前夫照管。而这件事,罗效明正是交给了他信任的李元兴为他办理。然而心怀鬼胎的李元兴却想到了一个‘偷天换日’的把戏。那日,从顾敏那里接出孩子后,李元兴并没有直接将她送到罗效明手里,而是转路去了精神病院,将里面那个所谓的疯掉的‘梁雨馨’,也就是他自己认为的棋子,接到了车上,而真正的罗效明的女儿,却被残忍地留在了精神病院,最后因惊吓和恐惧真的成了疯子!最重要的,那天,也是一个雨天!女孩每当雨天就会发病,都会疯狂地呼喊‘魔鬼’,每个人都认为,她是因为看到了杀死‘妈妈’杜若秋的凶手!可谁都不知道,她其实是想起了当日的可怕经历!”恨恨地看着我,周弘继续说到,“后来,这个女孩又阴差阳错地被亲生父亲罗效明收养,安置在了罗家的小花园。顾敏尸体被发现后,你得知要做DNA,便在医院里秘密通知了知晓这一切的李元兴,他便迅速携带着真正罗依依的血样来到了医院,并在检验过程中偷偷替换,如此这般,才有了你想要的结果。我说得对吗?蓝衣女人――韩!心!茗!” 第二百四十四章:解密死亡事件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听了周弘的话,我脸上不禁呈现出了一个魔鬼般地笑,“周队长不愧是破案高手,连如此细节都能洞察得这么清楚!我真的很佩服!”“韩心茗,若是早看到你这副样子,我也就早该想到,那张诡异女孩的笑脸面具,当年就是你画的吧?!画得就是你自己吧?!确切地说,画得就是隐藏在你内心的邪恶灵魂!当初,李元兴将这个计划告知你时,你就酝酿出了这样一个阴谋!先是自己制作面具后戴在脸上,并且不允许任何人碰面具!直到真正的罗依依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你们再将同样的面具粘到了她的脸上!谁也不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张脸,早就换人了!韩心茗,你是真毒!”周弘无不充满恨意地看着我。“没错,”我拼命挤出声音说到,“从我爸妈惨死,我被杜若秋扔到疯人院后,我就已然把灵魂交给了魔鬼!经历了疯人院才知道,在那个地方,疯子不一定会变好,但好人却一定会变疯!我会,真正的罗依依也会。”“作为梁天鸿和韩露露的女儿,你同时继承了他们的美丽和才华,然而,就这么一手毁了自己!”看着我,周弘忍不住说到。“周队长,你是得知了我‘苏云晴’的身份后,才开始怀疑我的吗?”至此,我还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自罗仲文开始,才得以暴露。“不,”对此,周弘很快就否认了,“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虽说这一系列案件诡异离奇,但依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离奇事件的真相往往并不离奇,吕素华和于森死前,都被人下过安眠药,而案发之前,同时进过他们二人办公室的,就只有你和黎姗两个人!所以,下药者就是你们之一!尤其是你,在于森死前,你曾进过他的办公室两次!且他尸体被发现后,你也出现了!”顿了一下后,周弘接着说,“但那时并没有直接指向你的证据,况且,在不久之后,舒月连续犯案,成功转移了我们的视线,之后,罗仲文和顾敏依次被害,作为‘妹妹’和‘女儿’的你,自然成功转到了我们的思维盲区中,尤其是那次DNA检测,更让我们不会再去怀疑你!而直到罗效明董事长被害,戴着面具的梁雨馨神秘消失在罗家别墅,却没有被别墅周围的监控捕捉到,我就怀疑,她消失的地方,或许就是罗家!而我也怀疑过,既然李元兴想设计谋害罗效明,为何只给你下了安眠药,而漏下了罗婶和小翠?或者说,他同时给你们三个下药,抑或是同时让你们三个看见梁雨馨,不是对他更有利吗?而后那具脸上粘着面具的女孩尸体被发现,考虑到案发之时,只有你没有出现在现场,我才想明白,原来当时戴着面具的‘梁雨馨’正是你!所以你自然不会出现在现场!而之所以留下罗婶和小翠,为的就是让她们亲眼看见,杀死罗效明的,是‘梁雨馨’!”“事实就是这样吧?韩心茗?!”直直地盯看着我,周弘毫不留情地揭露到,“直到那时,我才重又注意到于森被杀的案子。一直以来,大家都想不透,那个所谓的‘黑色西装男人’是如何在躲过监控的前提下进出死亡现场的,不过到最后,我们还是发现了线索,就是在你进入到于森办公室前,黎姗抱进去的那个包裹!所谓‘黑色西装男人’,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人,而只是一个服装模特!在服装企业,这种东西并不少见吧?!还记得吕素华被杀那天,正巧有货物被送往质检部,办公大楼的侧门打开,我们曾经试验过,身高1米85的李明海若是从侧门通过,总会有部分头部出现在监控,那就说明,身高为1米65或者以下的人,就可以轻松躲过监控!比如说你!并且,杀人后,你还自作聪明的将手里的安眠药放在了吕素华的抽屉里,成功扰乱了我们的视线,为使用同样手法杀死于森做了最好的准备!吕素华死后,公司为了安全防护,在办公楼内部也安装了监控,你自然不能如杀害吕素华那样,将人体模特带入办公室,先摆出样子让经过办公室的人目击到,杀人后,再清扫现场将人体模特带走,所以,你便想到了,利用向于森邮寄充气模特的办法,让假想的‘凶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了于森的办公室!我们也已经查到,于森电脑之所以内网系统出现混乱,原因就是因为收到了一个邮件病毒,而这个邮件病毒,应该就是你发的吧!?并且,于森上午收到邮件病毒后,就已经通知办公室前去处理,而你直等到下午黎姗将信件和包裹送入之后才进到办公室,为的就是趁于森离开的时间,在办公室里将充气模特充起后并藏匿起来!临下班之际,你再次借送文件之名进入到他的办公室,之前你撒谎说他精神不佳,可实际上,于森那时已经处于了昏睡状态!你将模特摆好后,又将于森自己的黑色西装套在模特上,之后再装有氰化物的针管固定到他的衣领上,然后离开。这也是为什么你离开之后,随后的小杨就看见了黑色西装男人!”“周队长,那电话里的声音又如何解释?”我微微一笑后,又接着问到。“哼!”周弘又是一声冷笑,“电话的设计,也是你聪明的地方!身在办公室工作的你,早就搜集到了于森的那两句录音,之后,再把录音转到一个与海蓝录音电话型号相同的一部新电话机上。并且,这部新话机,是随着那个充气模特一起被黎姗送到于森办公室的!你在摆好模特的同时,也换置了话机!所以,小杨打电话听到的那两句话,实则是新话机上的留言!而在第二天早上,你故意在公司外逗留了几分钟,直到听到黎姗发出呼喊,你才装模作样的进入到办公楼,之后再冲到楼上,为的,就是制造出你尚未进入办公室就听到喊叫声的假象,之后理所当然地将随身携带的包带到案发现场!在黎姗冲出死亡现场后,你继而冲了进去,迅速更换了话机,之后收走了充气模特和注射器!因为在西装的压力下,充气模特经过一夜的时间,早已变成了一堆摊在地上的塑料,外加上面盖着西装,黎姗和小杨只关注了尸体,谁都注意不到那件地上的衣服!而这些东西,全都被你收进了随身的包里,之后,你又将于森的西装挂在了原处,然后再装作惊慌地逃了出来,正巧遇到了财务部的两名员工。监控显示,你在于森房间里待了足有半分多钟,原本这不符合人发现尸体后的常态,但对你而言,能在半分多钟的时间内做完这些事,还是真不容易!若不是后来又在于森办公室衣架旁发现了两枚你遗留的脚印,我们也想不到你的这些作案手段!”听着周弘丝毫不差的叙述,我仍旧没有说话,目光却变得越来越阴冷。“在你的房间里,我们已经找到了那部新话机以及你自己制造的相同诡异女孩的面具!韩心茗,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了吧?!余下的,是不是该轮到你对我们说了?!明海,带走!”周弘厉声吩咐着。此刻,早已等不及的李明海急忙亮出手铐,快步向我走来。一时间,只听到“咔嚓!”一声,我感到手腕处一阵冰凉。这股冰冷的凉意,也将彻底锁住我的自由。 第二百四十五章:走向末路的凶手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很快,身穿“湖蓝色之秋”,带着手铐的我被周弘一行人带出了办公室。“依依?!”“董事长?!”“董事长?!”……看到这一情形的每一位罗氏员工,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看着眼前闪过的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有乔董事长,有丽萍姐,有黎姗,有刘明凯,有邱经理,有许多许多的人,就在昨天,就在刚才,我和他们一起沉浸在“白色梦幻”成功的喜悦中,但此刻,我已然成了阶下囚。此刻,我想落泪,但我强忍住了。对着每一张不可思议的脸,我都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很快,我就要被带出罗氏。“董事长!”“董事长!”为首的,是丽萍姐,黎姗以及刘明凯,身后,还有很多很多的罗氏员工。他们的脸上,有疑惑,有惊讶,更多的,是心痛。一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冲动,重重地弯下了身,向这些能为我送别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很久,我才直起身来,“对不起……请你们……照顾好罗氏,它是我爸爸……不……是罗效明董事长一生的成就……照顾好它……各位保重!”“依依!”此时,丽萍姐不顾一切地冲到我的面前,满脸的惊讶,“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丽萍姐,”再次看着丽萍姐这张和善的脸,我忍不住要掉泪,“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就是当年的韩心茗。”“你说什么?!”听了我的话,丽萍姐简直不敢相信,“你就是露露姐的女儿?!我当年带出影院的小女孩,就是你?!天哪……我还一直在孤儿院找你……”“丽萍姐,别说了,”几乎要抑制不住心绪,我狠心打断了她的话,“谢谢您……也对不起您……”随后,我再次留恋地环顾了一下罗氏,便毅然走出了大门。正欲上警车,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向着罗氏靠近。是韵怡!转眼间,她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且气喘得厉害,“依依,我不放心你,就来……”然而,当她看清我身上的蓝衣以及手上的手铐时,忽然明白了什么,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方才的话,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了她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韵怡,我已经告诉过你,真相很丑陋,你又何必非要知道这一切?”看到昔日被我伤害的好友,眼泪又充盈了我的眼眶。“是你……”韵怡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我默默点点头。“你才是真正的蓝衣女人?!是你杀了仲文?!那天是你和他……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韵怡疯狂地抓着我的衣袖喊道。“我不是罗仲文的亲妹妹,我是真正的韩心茗,但与他在一起是他逼迫的,非我自愿。”我尽力压抑住痛苦向韵怡表述了最黑色的真相,“你的头发是我放在案发现场的,因为你太聪明了,总是能洞悉到真相,我又离你这么近,你早晚会发现我。但我的复仇计划已经开始了,无法再让它停下,为了扰乱你,就只能把你拖到漩涡里来……”“够了!”还未等我说完,韵怡就痛苦地打断了我,继而“啪!”地给了我脸颊一个重重的巴掌!瞬间,我只感到一阵冲击猛地向我扑来,我几乎要站立不稳,脸颊处,也感到了火辣辣的生疼。“韵怡!别冲动韵怡!” 见状,一旁的田玉急忙劝阻。“你打吧,”抬起泪眼看着昔日的好友,我静静地说,“这是我欠你的。”“你……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痛苦地看着我,韵怡的眼泪也倾泻而下。“韵怡,时间不多了,我只想最后和你说几句话。”悲伤地看着韵怡,我深挚地说到,“自从爸妈走后,我一直渴求着一份真正的关爱,可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就只有你,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最好的朋友,可对不起,我的灵魂早已不完整了,复仇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回头了,就无奈伤害了你。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把这一切都当成笑话,但我是将死之人了,不可能再骗你。保重吧,我走了!”“依依!依依!”伤心至极的韵怡禁不住一把拉住了我。“别再叫我依依了,”听到这个可以灼痛我内心的名字,我不禁悲哀地说到,“我是她的罪人,偷了她的人生,不配再拥有这个名字。”“不……”韵怡哭着说到,“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温柔天真的罗依依,不会变的……”“谢谢……谢谢韵怡……守住你的幸福……再见!”最后流下两行泪之后,我猛地挣脱了韵怡,登上了警车。“依依!依依!”车外,韵怡还在拼命呼喊着。而我,心里早就变成了一片空白。坐在警车里,徐珂那段临行的告白,又清晰地响彻在了我的耳边:……依依,我对你的感情,自不必多说,你心里都懂。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然而,我却不知道,从一开始,我们之间就是有距离,并且,这个距离越来越远,远到,我感觉自己都看不清你了。无奈,我只能离开。依依,我想告诉你,我离开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我已经获知了你的秘密。记得在北苑小区的公寓,照顾生病的你时,我就在无意间发现了那张诊断书,因此也就知道,你的病因其实是流产,而也想到,那多半就是罗仲文的孩子。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兄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已经从你的眼睛里,读出了太多的痛楚和无奈,也隐隐地感到,在你单纯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个复杂纷乱的灵魂。直到崔景耀被杀那天,我第一眼看到表演冬舞的模特时,就感到十分像你,但我并不敢相信。可负责场务的我还是忍不住躲到了舞台附近的一个角落里,一直等到你匆忙退场,我才终于看清,那真的就是你……联想到从前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蓝衣女人,一个恐怖的真相顿时让我伤痛不已。依依,我并不知道你遭遇过什么,也不知道,真实的你,究竟是怎样的,却只是无法忘记,你曾经带给我的悸动。所以,当看到刑警们紧张追查那个代替舒月舞蹈的人时,我始终保持着沉默,如此看来,我也算是包庇吧。只可惜,我始终无法走进你的感情和生命,也就无法获知你心中的矛盾和痛苦,所以,我只能选择彻底离开。只是想,当我再次回到滨江时,你,以及你所带来的一切,或许早已消失了,而我,就可以自然地把你当做一个美丽的梦,在梦中的某个街角,我还能和你相遇……曾经,我一直沉醉与自己的“完美”计划,可计划最终还是出现了纰漏。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发觉我秘密的,不是精明的“父亲”罗效明,不是阴险的李元兴,不是强势的崔景耀,而是如此不起眼的徐珂。如今看来,我真的是走进了他的心里。“不!罗仲文绝不是个好男人!他要是个好男人,就不会……”蓦然,我又想起了他在公寓楼下对我说过的这句话,当时我并没有听懂他心底的疼惜,而今我才明白,原来那时起,他就已经知道,我有过“哥哥”罗仲文的孩子。这时,我忽然发觉,今天是9月17号,记得陈义尸骨被发现的那天,也是9月17号。美丽的湖蓝色从去年的今天变成了一个死亡诅咒,而今,终于彻底解除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缜密的复仇计划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第二百四十七章:杀人双簧戏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现有的证据已证实,丁浩是被舒月所杀,如此看来,丁浩室内的监控情况,就是你通报给舒月的。可我还是想不通一点,就丁浩的智商而言,韩露露已然死去多年,身穿蓝衣的舒月贸然进入到他的房间,他怎么可能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此容易地就让舒月得了手?甚至,在舒月进到他办公室之前,还亲自安排为她清场,明显是为她的到来做准备,他的异常行为,实在是说不通。”至此,周弘提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微微一笑,缓缓地说到,“周队长的怀疑没有错,若是舒月贸然进入到丁浩的办公室,他不可能毫无防备,更不可能事先做安排。其实,丁浩的死,是我和舒月演的一出双簧戏。”“双簧戏?”闻言,周弘不禁有些惊讶了。“是的,”我继而解释道,“从丁浩单恋妈妈的时间算起,已然过去了十几年,况且这段时间,他又一直处在复杂多变的商界之中,所以我深知,他也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简单的单恋男青年,而是一个精明强悍的商界精英了。但从他对‘湖蓝色之秋’的反应来看,他对妈妈还依旧没有忘情。于是,在处理丁浩的问题上,我决定打出感情牌,但绝对要谨慎。因此,在行动的前一天,先由舒月扮演成妈妈的样子在煜峰集团外制造神秘氛围,果然,丁浩忍不住诱惑前去。因为我之前看过妈妈的日记,了解到了一些她与丁浩之间的秘密,就凭这点,舒月成功迷惑了丁浩。第二天,我发觉丁浩情绪十分异常,考虑到晚上会加班,市场部的人较多,也就便于给出我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明。于是,我们决定,当天晚上就行动,舒月逃出现场的工服,也是我事先为她准备的,因为我早就知道了技术工人们要前来市场部开会的安排。”“那舒月进入丁浩办公室时,是如何取得他的信任的?毕竟在办公室不似在公司外,可以利用声音和从前的交往细节混淆视听,近距离相处,丁浩定然会看到舒月的脸,而他是认识舒月的,又怎么可能把她错当成是韩露露?”对于丁浩之死,周弘还是有不少疑惑。“呵,”我淡淡地笑了笑,“其实,《湖蓝色的少女》这首音乐,在丁浩的办公室响起过两次。”“响起两次?什么意思?”显然,周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丁浩被杀那晚,我和舒月其实都穿上了‘湖蓝色之秋’的主打款,”我继而解释道,“只不过,我身上的蓝衣被外面的风衣遮住了而已。在确认了丁浩已将室内的监控摄像头挪位了之后,是我首先进到了他的办公室,脱去外面的风衣后,露出了里面的‘湖蓝色之秋’。之前我就发觉,丁浩对我很注意,还亲自询问了我的家庭情况,这就说明,他认为我和妈妈韩露露很相像。而在进入到他办公室前,我也刻意将妆容扮得更接近于妈妈,所以,当我以妈妈的形象站到他面前时,他情绪的确有些纷乱,但考虑到我是他的‘员工’,因此他并没有贸然相信我。直到我再三用往事的细节,继而是舞蹈还有身上的印记向他证明,我就是韩露露时,迷魂汤终于起了作用,他失去理智般地接受了我的说法,并意图不轨。”说话间,曾经和丁浩艳情周旋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到了我的脑海,令我不由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我继续说道,“然而,我及时制止了他的行为,理由自然是害怕被其他员工看见。所以,丁浩就对我说,他会处理好一切,过后的会议通知,即是他给我的赴约信号,到时,我们就能安享春宵。”“怪不得?!丁浩会有如此怪异的举动,原来他早就与‘蓝衣女人’有接触了!”我话说到此,李明海才恍然大悟。“是的,约定之后,我重又穿上风衣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所以在监控里,我只是一个进到他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普通员工’而已,不会有人想到,我是以‘蓝衣女人’的身份与他会面的。”我说。“紧接着,丁浩就以参加设计组的碰头会为名,让推广组的人员如数参加了会议,之后还支开了值班室保卫人员,为的就是给你们的约会创造绝佳的条件。可丁浩没想到的是,你在接到会议通知后,并没有按照约定赴约,而是随推广组人员一起前往了设计组开会,第二次进入到他办公室的‘蓝衣女人’已然变成了舒月!”听着我的叙述,睿智的周弘很快想到了真相,“早已在办公室营造好氛围的丁浩根本没发觉‘蓝衣女人’已然换人,便毫无防备地向她靠近,因此惨遭了毒手。而你,却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参加会议,给自己制造了绝好地不在现场证明。直到丁浩死去,舒月又第二次在办公室跳起《湖蓝色》的少女,这也是你们一行人靠近丁浩办公室的时候!直到你们破门而入时,丁浩早已死去多时了!”“是这样,周队长说得一点不错。”我不由说。“难怪,之前我们看监控录像时发现,穿着工服的舒月从混入人群到顺利离去这段时间,一直就站在你的身后!只可惜,我们当初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现在想来,就是你一直在为她做掩护!”周弘声色俱厉地说到。“是的,”我没有否认,“即便穿上工服,舒月的脸庞也和工人们差别颇大,虽说当时情形十分混乱,大家可能也不会注意到人群中存在一个异类,但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时刻保护着她不被人发现。直到你们的警车到达现场,我便令她以外出迎接地姿态悄然离开了。”“哼!”闻言,周弘不禁一声冷笑,“做得真细致,若不是反复观察监控,我们还真的会以为,舒月是在丁浩办公室中神秘蒸发了!”静静地对峙了一会儿,周弘继续询问,“谢文峰的死是怎么回事?慕斯玮难道也是你的帮凶吗?” 第二百四十八章:阴谋计中计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但她并不知道控制她的人,是我。”提到慕斯玮,我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愧疚。“这么说,你是暗中控制她?那你依靠什么令她听你摆布?莫非……慕斯玮母亲的手术费?”“是的,”知道周弘已经猜到了端倪,我便点头承认到,“那笔手术费是我给她的。”“你哪来那么多钱?”对此,周弘立刻提出了疑问,“虽说你是罗家的千金,但依你当时的境况,绝不可能在瞒过罗效明的前提下,短期内凑到这么多钱。而我相信,你也更不可能向罗效明索要这么一大笔钱。”“我动了那笔巨款。”思忖过后,我静静地说。“你说什么?!”听了我的话,李明海不由惊讶万分,“你不是说,当时并不知道巨款的去处吗?怎么可能动的钱?”“经过前段时间的观察,我已经完全确认,钱一定就在李元兴那里!考虑到慕斯玮和谢文峰的特殊关系以及她母亲的境况,我便想到利用钱来控制她的方法。另外我又了解到,慕斯玮因为谢文峰的侮辱式捐款仪式,更加深了对他的恨,由此,我就更选中了慕斯玮作为我临时的帮凶,但成功控制她的前提,自然是先弄到钱,因此,我决定对李元兴下手。”我叙述着这段经历,脑海里不由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一切:………………………………………………………………………3月23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分罗家睡意越来越淡了,我索性起身,走出了房间。隐约间,我似乎看见一楼餐厅处还有着一丝亮光,于是便循着亮光的方向走去。原来,是李叔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叹气。“李叔?”我轻轻喊了一声。听到声音后,李叔猛地抬起头,“依依,是你。”“李叔,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我不禁问。“唉,睡不着。”李叔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叔,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能告诉我吗?”看李叔的样子,我忍不住继续追问。“依依,董事长他……”提到父亲,李叔神色又是一暗,“他开始怀疑我了。”“怀疑您?怀疑您什么?”我又问。“唉……同你也说不清楚,别问了。”看来,李叔根本无心与我对话。“那李叔,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我仍有些不甘心。“呵,”李叔不禁苦笑了一声,“你怎么能帮得上我呢!”“既然这样,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您也放宽心,爸爸对您一直很信任的。”感觉李叔无意告知我内情,我也就不再追问了,但我确信,他的愁苦与我那封告密信有关,此时的他,只可能向我求救,不然的话,他只能坐以待毙。因此,为了激他,我故意做出即将离开的态势。“雨馨!你等等!”蓦然间,李元兴竟忽然喊出了我这个名字!“你……”一时间,我不由一身的冷汗,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疯了!居然敢在罗家这么叫我?!万一让罗效明知道了,我们就都完了!”“可我没有办法了!”终于,李元兴支撑不住了。“什么叫你没有办法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故作惊讶地问。“我……唉……”无奈叹了口气后,李叔道出了实情,“雨馨啊,有件事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你。其实……陈义是我杀的……钱……也是我拿的……”“什么?!”我摆出更惊讶的样子来,“是你?!罗效明一直要找的人就是你?!”“没错,”此刻,李元兴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当初他把你派去煜峰,目的也是要找到杀死陈义取走巨款的人。我之所以向他推荐你,也是想让你混淆罗效明的视听,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煜峰那三个人身上,如此一来,我也就安全了。可谁知……谁知罗效明太精明了,通过分析他们三人的言行,就怀疑他找的人不在他们之中。偏偏……偏偏公司又有人和我作对,举报我有财务问题,由此……罗效明就想到了我!当年,除了他们三个人,也的确只有我能够得知陈义的秘密!”“难道说……煜峰那两个人也是你杀的?!”我又故意发出了疑问,借以探听李元兴的口风。“怎么会……那些事与我无干……想来也就是被灭口了。”李元兴心不在焉地说到。“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当年陈义的秘密?难不成……我爸爸的死……也和你有关?!”此时,我意识到,是探寻生父之死最好的时机。“雨馨,你想到哪儿去了!?”李元兴很不耐烦地说到,“我怎么可能害梁董事长那!不过……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梁董事长的死,罗效明也参与了!至少,他和陈义的勾结,我是清楚的。可罗效明在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我也不知道,当年他一直瞒着我。”“是这样。”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开始“砰!砰!”直跳,眼前也感到一阵晕眩,难道说,我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果真是现实吗?多年的“父女”,我已然淡化了罗效明当年对妈妈所做的一切,可若他真的是害死父亲的凶手,那我……又该如何面对呢?“雨馨!先不要纠缠这些无谓的事了!”见我心不在焉,李元兴不禁急了,“当年我之所以杀人劫财,也不是为了贪图那笔钱!我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利用陈义的尸骨挑起罗氏和煜峰的争端!为的就是等你长大,也参与到这个复仇行动中来!我全都是为了你!为了若秋才这么做的!所以,现在罗效明对我有疑心了,你必须帮我!不然的话,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若是栽了,你在罗家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你先别着急,我自然会帮你的!可那么一大笔钱,我又怎知该如何处理?!”我即刻装出了着急的样子。“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说到这里,李元兴愈加无奈了,“我只能利用一些非常手段,私下里将这笔钱转给你。”“转给我?”我显出了“惊讶”的样子,“这……不太合适吧……你信得过我吗?”“哈……”李元兴不禁一声苦笑,“现在除了信你,还能信谁呢?不过……”此时,他又很郑重地警告了我,“不过我提醒你,那笔钱只是暂存在你那里,你不能动它。不要忘了,你是靠着我完成复仇的,若是你想打那笔钱的主意,我可就不打算再帮你了!”“呵!”我也不由发出了轻蔑的笑,“你难道忘了,我是‘罗家千金’,根本不缺钱,再者说了,我只想报仇,对钱从来就不感兴趣!”“很好!”看着我的样子,李元兴也满意地说。………………………………………………………………………“如此一来,李元兴就将那笔钱转给了你,成功躲过了罗效明父子的追查,而你,也自然可以支付慕斯玮母亲的手术费了,是这样吗?”听了我的供述,周弘自然地说到。“是的,那封告密信让我既抓住了李元兴的把柄,又成功驾驭了慕斯玮。”我说。“外表如此柔弱,内心竟如此可怕……”看着我,周弘不禁再次发出了感慨,继而,他又问,“那你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操纵慕斯玮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备受煎熬的复仇者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匿名信。”我说,“只能用这种方式,因为她记认得我的样子,也熟悉我的声音。”“说说你谋害谢文峰的计划吧!”周弘接着说。“其实很简单,”我又开始了叙述,“在演出即将达到高潮时,先由慕斯玮将谢文峰约到剧场后台的道具间,继而按照我在信里的指示,以索要分手费为名激怒谢文峰转移他的注意力。接着,在二人纠缠之时,事先躲在莲花模型里的舒月便从背后偷袭了谢文峰。将谢文峰的尸体安置到莲花模型之后,舒月便向慕斯玮传达出了案发之后的供词,之后,再把慕斯玮刺伤。慕斯玮倒地后,舒月最后将自己隐藏在服装样品堆里,并把乙醚药瓶丢弃在房间的另一侧。”“如此说来,我们发现舒月时,她的昏迷是假装的?”很快,周弘就听出了我话里隐含的重要讯息,“但医生证明,她的确摄入了大量的乙醚,这又该如何解释?”“呵,”我又是淡淡一笑,“周队长难道忘了?在送舒月和慕斯玮前往医院的救护车上,有我。”“高明啊!让每一个看过现场的人都以为,案发之时,有第四个人的存在!”周弘既愤恨又讽刺地说,“韩心茗,为了杀人,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为了虚拟出一个鬼魂般的‘蓝衣女人’,只得这么做。”我平静地说。“看来,慕斯玮被杀前收到的那封‘蓝衣女人’的匿名信,也是你寄的了?!那慕斯玮被杀,是不是也是你杀人灭口?!”忽然联想到慕斯玮之死,周弘又厉声问道。“没错,”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慕斯玮不像我和舒月,早已有了杀人的过往,因此她案发后的表现也很不沉稳。那日,她又被你们传唤到公安局讯问了一整天,从她返回煜峰时的神情看,我就知道,她扛不了多久了,再留着她,一定会牵扯出舒月,因为在慕斯玮看来,背后操纵她的人,就是舒月。”“所以你就想杀了她?!”此刻,周弘似乎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韩心茗,慕斯玮和你无冤无仇,你不但强行将她作为了你复仇的棋子,居然还在事后想要杀人灭口?!你未免太狠了吧?!”“其实选中她,原因也简单,除了她是谢文峰的情人,还有重要的一点,她也犯了和吕素华同样的错误,触犯过我的禁忌。”我如此说到。“韩心茗!你不可理喻!”这时,李明海也火了。“明海!别和这种人做无谓纠缠了!”周弘再次阻止了他,继而又询问我,“这么说,引导市场部的人发现慕斯玮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继而报案,让我们前去一号仓库,也是你一手导演的戏了?”“是的。”我说。“可在杀人现场发现蓝衣女人时,你就在我们身边,那蓝衣女人又是谁?舒月吗?”周弘接着问。“是舒月。”我答道。“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周弘又说道,“舒月为何要戴着你之前设计的诡异女孩面具?想要隐瞒身份吗?我想这似乎说不过去,因为我们直到慕斯玮死后两个小时才到达现场,舒月有足够的时间在杀人之后逃之夭夭,她又为何滞留在现场?”“这……”迟疑之后,我终又道出了真相,“之所以让你们亲眼看见那张面具,为的就是……将真正的罗依依拽到这个杀人漩涡中。”“你说什么?!你说面具的出现是为了牵连上真正的罗依依?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话,不禁让周弘和李明海都大为疑惑。“沈煜的死,就激发了罗效明尽快找出那个杀人夺钱人的欲望,直到丁浩死后,他终于决定,要走一条捷径。”我开始解释。“就是收养所谓的‘梁雨馨’?实则是他的亲生女儿?”周弘很快联想到这一点。“是的,”想起那段经历,我还是心有余悸,“对罗效明而言,那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举动,但对我而言,他这个决定太危险了!一则,他会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近距离接触,二则,李元兴也会因此怀疑我。因为在李元兴看来,罗效明的行为是不符合常理的,既然他是杀害杜若秋的‘凶手’,就绝不可能再想通过‘梁雨馨’来查找凶手。”此刻,我不禁深呼了几口气,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果然,事后李元兴就前来质问我,而我只得搪塞他说,罗效明之所以这么做,是想亲自控制梁雨馨,不让自己暴露,或许李元兴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外加我表演真实,他也就信以为真了。可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罗效明。因为罗依依在罗家第一眼看见罗效明时,疯病立刻就发作了,直喊罗效明‘魔鬼’,不知情的人,或许以为,罗效明真是她的仇人,可知道内情的我却明白,那是罗依依见到亲生父亲之后的一种本能反应,只不过是表现方式有些扭曲而已。她自小跟随顾敏长大,而顾敏又一直保留着和罗效明的照片,所以罗依依一定认得亲生父亲的样子,见到罗效明后她如此激动,这就说明,罗效明是可以对她形成刺激的!对此,我真是害怕到了极点。于是,在谋划杀害慕斯玮之前,我又想到了这个主意,让舒月把面具的信息传达给你们,从而把戴着面具的真正的罗依依牵扯到死亡事件之中,一则,可以干扰你们的视线,二则,可以影响罗依依精神状况的恢复,三则,可以让罗效明对罗依依增加戒备,从而……”“够了!”听到这里,李明海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由愤怒地拍案而起,“韩心茗!罗依依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还这样想法设法地设计她!你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人性?!”李明海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锥一样刺进我的心里,让我内心泛起了阵阵绞痛,的确,我的生命中,罗依依是我最无法释怀的一个痛,瞬间,我也遏制不住眼泪了,“我知道我对不起罗依依,真的对不起她……”“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对不起?对不起值几个钱?!”对我的懊悔,李明海根本没放在眼里。“明海,还不是发作的时候。”周弘再一次压制了李明海,继而又转向了我,“现在我也明白了,当日见到罗依依后,她之所以也喊我们‘魔鬼’,原来就是一种绝望的求助,只可惜,我们当时谁都不懂。而她内心真正的魔鬼,就是你和李元兴!”“对不起……对不起……”我紧咬着嘴唇,尽力不再让眼泪流下。“你同样对不起的,还有罗太太顾敏吧?”紧接着,周弘又撕开了我心中另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是……我也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停止了罗依依,又说起了顾敏,我真的很难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刚刚止住的眼泪,不觉又掉了下来,“之前周队长猜得没错,罗依依离开顾敏时,已经13岁了,样貌性格早已成形,若是让她再与我有接触,她定然很快就能发觉不同,因此这10年来,我始终摆出‘排斥’她的样子不敢与她联系。原本想,真相就这么一直被隐瞒下来了。可谁知……谁知顾敏竟然又和那个法籍华人分了手继而回到了滨江!记得那天,我接到罗效明短信后回到家,在突然看见顾敏的一刹那,我简直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情急之下,我只得在顾敏还未看清我样子时迅速将自己关到了房间并开始上演老戏码。好在,由于我‘情绪激动’,顾敏当时被罗效明劝走了,可我知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自己早晚逃不开和顾敏的碰面,那时我真的乱了方寸,一旦让罗效明知道我替代了他的亲生女儿,他不会饶过我的!情急之下,我只好求助了李元兴。”“杀害顾敏的想法是你提出的吗?还是李元兴?”周弘厉声问道。“是李元兴。”我痛苦地回忆道,“初听到这个计划,我怎么都不同意。因为多年来对她的逃避,已让我感到十分愧疚,并且我也一直很同情她的情感遭遇,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说什么都不忍心对她下毒手。可……可李元兴坚持这么做,并且他还告知我,顾敏这次回来,就是想和罗效明复婚,而罗效明也有了同样的意向,如此一来,我就更不可能永远躲着她。退一步讲,即便我能躲着她,可她的亲生女儿就被安置在罗家小花园,都说母女连心,到时恐怕不用见我,顾敏就能发觉异常,而我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总之一句话,顾敏不死,我和李元兴就会死得很惨,于是,我便同意了他的决定。”“那为何又要牵扯上崔景耀?!”周弘继续问道。“那也是李元兴的主意。”我又说道,“他的理由是,顾敏若是初回国就立刻被害,定然十分突兀,若是想让这件事变得自然一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顾敏也和这些死亡事件扯上关系,从而掩盖真正的杀人目的,而那时,依旧活着的死亡事件‘重要人物’,就只有崔景耀了。但是我想……”思忖之后,我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李元兴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他自身的目的。当时谢文峰已死,当年的知情者只剩下崔景耀,而罗效明之前又怀疑过他,所以他定然是想将罗效明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崔景耀的身上,以继续保全自己。”“你参与杀人了吗?”周弘问。“没有,”我急忙摇摇头,“李元兴只安排我,设法让顾敏主动去找崔景耀,并将他带到新世纪娱乐城,以后的事,就交给他来办。”“哼!”冷笑了一声后,周弘不由说,“看来,顾敏被害那日接到的神秘电话,就是你打去的吧?!其实,当时我也想到了,顾敏寻找崔景耀的行为,可能是受了那个神秘电话的指使,可我却没想到,她初回国,除了罗效明外,她会对谁如此言听计从?现在想来,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除了她日思夜想的‘女儿’,还能有谁?!你是怎么骗她的?!”“我……我的理由其实也很拙劣……”我悲伤地回忆着自己的种种劣迹,“我先是喊了她‘妈妈’,继而又向她确认了,晚上会和她见面。那一刻,她当然很开心,就更不会对我有防备。于是,我又提出了……有事想见崔景耀,想让她帮忙,以私下谈生意的借口将他引到新世纪娱乐城去,但不要告知罗效明。当然,顾敏对我的要求也感到奇怪,但禁不住我再三请求,她自然也就答应了。”“果然很拙劣!只可惜……顾敏爱女心切,这么容易就进了你的圈套!”听到这里,周弘不由恨恨地说。“后来是李元兴告诉我,顾敏到达新世纪娱乐城后,他埋下的内线侍应生就趁崔景耀走出包间的空隙,以送饮料为名,毒死了她。”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了,心里也感到越来越绞痛,“是我们自私害了她……对不起她……”“那监控和人证是怎么回事?!顾敏被抛尸又是怎么回事?!”周弘继续问。“那应该都是崔景耀的作为,与我和李元兴无干。”我如实说到。“哦?难不成,你们也和崔景耀串通过?”周弘猜测问道。“当然不会,”我急忙否认说,“我想,在新世纪娱乐城杀人,也是李元兴高明的地方。见到顾敏突然死在自己的地盘上,崔景耀定然感到万分棘手。显然,他不愿因此而得罪罗氏,而他又经营着非法的地下赌场,更不愿报警,无奈之下,他只得想出了伪造监控人证以及秘密毁尸抛尸的主意,借以撇清自己,却也在无意中帮了我和李元兴的忙。”“原来是这样,当初罗太太的死,可真让我们费了功夫啊!”至此,周弘才全完明白顾敏被害的整个过程及那种种异常表象背后隐藏的真相。“对不起……”对顾敏的死,我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还有资格说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杀罗仲文?”紧接着,周弘又一次触碰到了我心中的伤痛。听到“罗仲文”这个名字,我内心真如狂猛的波涛一般涌动,该如何才能说清我对这个半是哥哥,半是情人男人的复杂心绪呢?被他宠爱过,疼惜过,我感动过,也珍惜过,被他玩弄过,伤害过,我心痛过,更深恨过,如今坐在这里,再谈及这个男人,我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见我沉默了,周弘又忍不住追问,“难道他也是你的复仇对象?”“不,他不是。”我轻轻摇头否认。“那你又为何害他?另外,你公开的身份既然是‘罗依依’,那身为哥哥的罗仲文为何又会和你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你总不至于,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他吧?!”对我和罗仲文之间的关系,周弘依旧是存在诸多疑问。“我当然不会透露给他,身份秘密,是他自己发觉的。”我不禁说道。“什么?!难道罗仲文早已知道了,你就是韩心茗?!”周弘吃惊地问。 第二百五十章:美好的亲情幻象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不,”我急忙摇头否认,继而说起了那段永远令我心痛不已的过往,“他并不知道我是韩心茗。只是……3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是罗仲文把我送去了医院,就在抢救过程中,他发觉了我血型的异常。因为他看见,在罗效明填写的家属信息中,罗效明和顾敏的血型都是O型,而他手中的化验单却显示,我的血型是A型。发现问题后,他并没有贸然告知罗效明,而是等我伤愈出院后,首先质问了我。我当时一下子就慌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可他又一再逼迫,没有办法,我只得骗他说,自己其实是顾敏和另外一个男人的私生子,因为顾敏出国前,早已和生父失去了联络,所以只得把我托付给罗效明。听了我的解释,罗仲文自然就认为,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而他提出的……为我保密的筹码……居然……居然是我的身体……”“你就是因此才憎恨他,继而想杀他?”听了我的叙述,周弘又问道。“并非这么简单,”我机械地摇了摇头说到,“其实,我和罗仲文之间的恩怨,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很难说清楚,具体而言,还要从我初进入罗家说起……”随之,我便向周弘等人呈上了我与罗仲文过去那段复杂又唏嘘的过往……………………………………………………………………………怀揣着身份的秘密,携带着梁家的阴影,初进罗家时,我始终是战战兢兢的。好在,罗效明并没有怀疑我,对我也算和善,但他的确太忙了,根本无暇顾及我这个年少的“女儿”。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罗仲文对我的态度。原本,知晓自己还有个哥哥时,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因梁雨倩、梁雨馨姐妹的行为,着实让我对手足之情不抱任何希望了。可罗仲文的表现却与她们姐妹全然相反,从我进入罗家的第一天,他就对我呵护备至,还时常带我外出郊游,兜风,品尝滨江各色美食,为我购置各类精美的衣服和饰品。突然有了这样一个哥哥,我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自从妈妈死后,还从未有人对我如此关心。而我也认为,自己终于又找到了久违的亲情。那段时间,我几乎要忘乎所以了,几乎不记得,自己来罗家是为了复仇的。不过凭心而论,若是罗仲文真能这样做我一辈子的哥哥,我真的宁愿放弃复仇,不再顾及李元兴。若不是真的到了绝境,谁又愿意选择恨而不选择爱呢?其实,对我这样一个感情世界残破不堪的人,虽然极易去恨,可同时,也极易渴望着爱。可以说,杜若秋母女亲手把我推入了感情的深渊,而罗仲文却又把我抬到了云端。可那时的我,却并没有发觉,罗仲文看我的目光中,始终都怀着一种复杂的情愫。更没有介意,他始终都在严格禁止我和任何一个小男生有亲密的交往,凡是对我这个“漂亮妹妹”有企图的男生,全都被他悉数“清除”掉了。相反的,我却愈加感到幸福,天真地认为,哥哥就是我的“保护神”。直到17岁年夏天,事情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2006年7月19日下午四点四十五分罗家“哥!哥!”放学回家后,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获得级部游泳冠军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哥哥。可在客厅喊了半天,却全然没看到哥哥的影子。只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两个剩有红酒残渣的高脚杯。“哥!哥!”无奈,我继续寻找。“依依,喊什么那!”很快,罗婶从厨房走了出来。“罗婶,我哥呢?明明在院里看见他的车,怎么没见到他人呢?”我急忙问道。“仲文啊,他在房间里。”罗婶不禁说道。“我去找他!”于是,我急忙向二楼冲去。“哎!依依!你别去!你哥哥他……”得知罗仲文携带女友回家的罗婶想要阻止我,可已经来不及了,还未等她把话说完,我已然冲上了二楼。“哥!”跑到哥哥房间外,我丝毫没有犹豫,迅速推开了哥哥的房门,“哥!我今天得了……”然而,话还未说完,眼前的场景却令我顿时紧张慌乱不已,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哥哥的裸体竟然和一个漂亮女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之间,还发着一起一伏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我的闯入,自然也让床上的男女尴尬不已,本能地停止了动作,尤其那个女人,还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对不起……”慌乱过后,我便逃也似地跑出了哥哥的房间。晚上七点十分罗家餐厅晚餐时分,父亲还未归,哥哥也迟迟没有出现,只有我,孤单地坐在餐桌旁享用着晚餐,然而,想到之前的经历,心跳还是狂乱不已。不多时,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哥哥也向着餐桌旁走来。若是换做从前,我早就热情地招呼他用餐了,并且,还会把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如数夹到他的碗里。可今天,由于心里那份尴尬,我便没有抬头。而哥哥也同样没有理会我,还像往常一样自然地做到了我的对面。瞥见对面的哥哥,不由又想起了他方才的样子,我更加无心晚餐了,只是紧张地用筷子胡乱点着碗碟,时不时地,还会有些小心地偷看他几眼。然而,在我又一次不经意的抬头间,却发现哥哥也在看着我,目光异常温热。“啊……”恍然间,我紧张得更厉害了,心跳开始猛的加速,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手中的筷子也不由“啪啦!”一声掉到了餐桌上。“哈哈哈……”看到我的窘态,哥哥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笑什么?!”我嘟着嘴嗔怪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哥哥的嘴角又泛起一丝暧昧的笑,“不过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你……你说什么……谁紧张了……”没想到,哥哥竟一语道破了我的心事。“依依,”忽然,哥哥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了,“你紧张的样子很可爱,也很美……”“我说过了……我没紧张……”没有发觉哥哥话里的含义,我继续辩解道。“依依,”没有理会我,哥哥继续自顾自地说到,“有你这个妹妹时,我已过20岁了。没有和你一起长大,所以,对兄妹之情,我一直感到很陌生。”“哥你说什么?”蓦然,哥哥的话令我感到有些异样,“陌生?你觉得我们之间很陌生吗?”“呵,”看到我的样子,哥哥又忍不住轻笑,“真是个单纯幼稚的小家伙!只可惜……你会叫我哥哥……”“你不愿意我叫你哥哥吗?”对哥哥的话,我更加听不懂了。“依依,”此刻,哥哥再次颇具深意地对我说,“我向来自由散漫惯了,在我心里,没有绝对的禁忌,不过,我会努力的。”说完,哥哥就离开了餐厅。望着哥哥的背影,已经不再年幼的我,似乎也隐隐的感到,我和哥哥之间,正在悄悄发生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改变。 第二百五十一章:被揭穿的身份谎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2008年7月12日上午十一点二十一分罗氏集团罗仲文办公室考入省城重点高校的我,已有半年没见到哥哥了,此次暑假,我便经常黏在已是罗氏采购部经理的哥哥办公室里。“哥,我在这里,不会影响你工作吧?”委在哥哥身边,我撒娇般地说。“怎么会?我宝贝妹妹在身边,工作效率更高那!”哥哥无不宠溺地说着。“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又调皮地说到。“呵呵,你真是……”未等哥哥说完,我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拿起一看,是同城的大学同学小美打来的,因此,我便自然地按下免提键,玩笑地说到,“什么事啊小美?”“依依,你今晚有空吗?”电话那头的小美不由问道。“有空啊,怎么了?”我说。“依依!我告诉你啊!”此时,小美的声音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我们的佟学长,今天亲自从宁海赶到滨江来看你呢!他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啊,今晚托我约你出来吃饭,你……”电话里,小美还在不停叨念着,我却发觉,哥哥的脸早已阴沉了下去,一时间,我想关掉免提,却猛地哥哥按住了手腕,无奈,只得让小美的声音继续下去。“呃……我……”担忧地看了一眼哥哥,我急忙推掉了约请,“抱歉我晚上有事……不能去了……”还未等小美发泄不满,我就已然挂断了电话。“那个学长又是谁?!”未等我解释,哥哥就首先开口了。“没……没什么……”我胡乱搪塞着。“依依,你尽管已经读大学了,但年龄还是太小,我依旧不赞成你交男朋友,知道吗?”哥哥不禁板起脸说着。“哦……”我轻声应着,心里却泛起了一阵不满,不由小声说着,“我不小了,周围很多同学都恋爱了……”“你说什么?!”听了我的话,哥哥脸色更难看了,“不服气是不是?!以为读了大学我就管不了你了?!”“可你的确太专制了!”看着哥哥的样子,我终于也反抗了,“我已经19岁了!你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管我了!你说我现在还小,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交男朋友?!”没想到,我话一出口,哥哥立刻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就那么着急交男朋友?!”“我……”哥哥的样子立刻把我吓住了。“没事,依依,”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哥哥急忙解释道,“不谈这个了,我带你去吃午饭,好吗?”上午十一点五十分“还在生气?”见我一直低头不语,哥哥忍不住解释到,“我不是要管制你,只是关心你而已。”“关心我?”此时,我依旧对哥哥存着一丝不满,“你最近不是忙公司,就是忙你那些女朋友,还记得关心我?”“呵,”哥哥不禁笑了,“宝贝妹妹有意见了!我也该表现表现了,周末就带你去郊游,好不好?!”“真的?”听到哥哥的提议,我不由一阵兴奋,从小到大,我最快乐的事,就是随哥哥一起郊游。“那当然!老哥说话算话!”哥哥拍着胸脯保证到。“太好了……”然而,还未来得及兴奋,我猛然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湖蓝色裙子的女人!背影,几乎和妈妈一模一样!“妈妈!”瞬间,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顾敏?你看错了吧?她在法国那!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此刻,哥哥自然认为,我口中的“妈妈”是顾敏。“妈妈!”看着那个熟悉的湖蓝色的影子,我顿时什么都忘记了,甚至忘了自己是“罗依依”,一时间,我迅速抛下哥哥,不顾一切地向着湖蓝色的影子冲过去。“妈妈!妈妈!”我疯狂地呼喊着,奔跑着。“依依!别跑那么快!危险!”身后,传来了哥哥的声音。“啊!”然而,还未等我追上那个湖蓝色的影子,瞬间,一辆飞速驶来的车将我的身体重重撞了出去。随后,我只依稀感觉到,自己被哥哥飞速送进了医院,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7月25日罗家罗依依房间伤愈出院后,我就一直被“命令”在房间修养,今天也是如此。“笃!笃!笃!”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急忙打开了房门。“哥!”看到来人是哥哥,我很是兴奋。“好些了吗?”哥哥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好多了!”我急忙说。“是吗,那就好。”哥哥依旧冷淡。“哥,你怎么了?从我住院那会儿你就怪怪的?”早已发觉哥哥情绪异常的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很奇怪是吗?”哥哥又怪怪地开口了,“可我对一件事感到很奇怪。”“什么事啊?”仍未觉察事态严重的我,急忙问道。“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哥哥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我,“这是你在手术前,医院让爸爸填写的家属情况登记表,上面记录了爸爸和顾敏的血型,都是O型。”“这……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至此,我还未发觉端倪。“可这个,”哥哥继续扬起手中另一张白纸,“却是我把你送入医院后,医院对你的血型化验单,上面很清楚地显示,你的血型是A型!试问,同是O型血的父母,怎么可能生下A型血的女儿!”“啊……我……”一瞬间,我终于明白哥哥神情怪异的原因,紧接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迅速弥漫到了我的全身!6年了,我时常都会忘了,自己本不是罗家的女儿,可没想到,哥哥却以如此残酷地方式给了我狠狠一记耳光!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然被识破!一时间,所有恐怖的念头全都涌入了我的脑海,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罗家的女儿,那个真正的罗依依也会被发现,到时,“父亲”罗效明会怎样处置我?逐出家门?法庭起诉?还是……让我彻底消失?顿时,我害怕地浑身发抖起来,眼泪也不停地开始掉落。“怎么这么害怕?!”我的恐惧,丝毫没有逃过哥哥的眼睛,“是不是?你自己早就知道了?而一直瞒着我们?!”“不是……哥你听我说……”我慌乱地说到。“在解释清楚血型问题之前,先别叫我哥!”瞬间,哥哥的目光变得异常严厉,从前的温和一扫而光。“我……我……”面对此种可怕的情形,我竟然连语言表达的能力都失去了。“不想解释?还是不敢解释?”看着我的样子,哥哥继续逼问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必解释了!我干脆就把这两张纸拿给爸爸看,到时候,他若是有什么疑问,你直接对他说好了!”说完,哥哥就要转身离开!“哥!”顿时,我血冲上了头顶,恐惧也上升到了极致,也根本不敢想象,“父亲”罗效明知晓真相后,将是怎样一种可怕的结果,于是,顾不得多想,我立刻冲到门口拦住了哥哥,忍不住哀求道,“哥……哥我求求你……别告诉爸爸好吗……求你别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事,我不可能瞒着爸爸!”没有为我心软,哥哥依旧冷峻地说。“不……求求你别告诉爸爸……我……”此时的我,已然明白,若再不说出一个 可以让哥哥信服的理由,自己恐怕真的要在劫难逃了,可韩心茗的身份是断然不能说出口的,那唯一的办法,只有顾敏了,“我告诉你……我是妈妈的私生女……不是……爸爸的孩子……”“你说什么?!你是顾敏的私生女?!”我的话,果然引起了哥哥的注意。“是……”我嗫嚅地继续说着谎话,“当初……爸爸……对不起……是罗董事长结婚后一直对妈妈很冷淡……所以妈妈委屈之下便出轨了……和另外一个男人……生了我……直到13岁那年……妈妈想去法国……可她早已同我的生父断了联系……于是就想到……再把我托付给罗董事长……”“哼!”似乎相信了我的解释,哥哥不禁露出了轻蔑的表情,“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居然又送到爸爸手里当起了罗家大小姐,顾敏这笔账,算得可真精啊!”时隔多年,我居然再次被称作“野种”,并且,还是从我最爱的哥哥嘴里说出的,一时间,我悲哀地紧咬着嘴唇,任由咸涩的血不停流到我的嘴里,却始终不敢发作。“既然你与罗家并无关联,那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我想,还是告知爸爸,让他为你另寻去处比较好。”令我绝望的是,哥哥似乎仍旧没有恻隐之心,还是坚持将我身份告知父亲。“哥!哥!”一时间,我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袖,想做最后的努力,“我求你……别告诉爸爸……妈妈去了国外……生父没有联系……如果我离开罗家……就真的无依无靠了……求你留下我吧……我会当好罗家女儿的……”“哈!”听了我的的话,哥哥讽刺的表情愈加明显了,“想当罗家女儿的人有的是,罗家根本不稀罕!又何必把你个野种当做小姐供起来!”“哥!”绝望到了极点,我忍不住一下子跪到哥哥面前,抓住他的裤脚继续哀求着,“哥……念在我们做过6年兄妹的份上……求你别告诉爸爸……也别把我赶走好吗……我……我可以不做小姐……从前跟着妈妈……我什么家务都做过……我可以做罗家的保姆,零工,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此时,我真的害怕极了,因为我明白,一旦“私生女”一事被父亲知晓,他定然会向顾敏核实,到时,我的谎话还是会被戳穿,下场依旧很惨,想到生死完全握在哥哥手里,我就更加抓紧了他的裤脚,不让他迈出房间一步。然而,对我的哭求,哥哥好像早有准备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缓缓蹲下身,紧紧盯住我挂满眼泪的脸,目光中还暗藏着一份得意,“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可以……”听到哥哥的话,我感觉有了转机,便拼命点头,“所有的家务,我都能做……”哥哥却没有说话,再次端详了我几秒钟,蓦然!他竟然猛地一下吻住了我的唇! 第二百五十二章:万劫不复的欲望深渊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唔……”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大脑只感到“翁!”地一下,直到被哥哥弄得快要无法呼吸,我才开始拼命挣脱,可自己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相反,发觉我在挣扎,哥哥反而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身体抱起,继而又迅速把我压到了床上。“哥!哥!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此时的我,几乎要吓得瘫软过去,从前由于哥哥的管制,我从未和异性有过接触,忽然要应对如此浓烈的男性气息,我真的无法承受,只能拼命呼喊着。“做什么?!”看着脸色发白的我,哥哥似乎更得意了,“你从前不是见到过吗?又何必装糊涂!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都不觉得你是我妹妹,原来你真的不是我妹妹!罗依依!你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让我忍受了6年!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会对一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耐心!”说完,哥哥就迫不及待地扯开了我腰间的裙带。“不……不要这样……我们是兄妹啊……”看着哥哥急迫的样子,我只得无力哭求着。“闭嘴!到现在了,你还要说什么兄妹吗?!”我求饶的话竟然还惹怒了哥哥,“我已经说过了,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妹妹!就是一直受你这张脸的魅惑,我才会讨好你!罗依依!你知道一个喜欢遍尝天下美味的人,守着最诱惑的美食却不能触碰的感觉吗!我就是这样!就是守着一个可笑的禁忌煎熬了6年!今天,我要好好地找回来!”此时,哥哥已经撕烂了我的长裙,继而紧紧压住我的手腕,猛扑到我的身上开始狂吻。“放开我……求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我依旧在挣扎着,可四肢早已无法动弹,情急之中,我本能地咬住了哥哥的肩膀。“啊……”肩部的疼痛不禁让哥哥暂时停止了动作,知道是我反抗的举动后,他更加冷冷地看着我,“这个交易你不愿意?那好!我罗仲文也从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了,还是把真相告诉爸爸的好……”“不!”看哥哥要离去,我瞬间又慌了,顾不得上身已经赤裸,我急忙拉住了他,“求你别告诉爸爸……”从前,哥哥一直对我宠爱有加,我所有的要求,他都会一一满足,而今自己怎么都没想到,会如此痛楚地哀求他,想到此,心痛的眼泪又不停地落了下来。“那你就是答应了?”哥哥说着,嘴角又噙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进而重又把我按到床上,“这就对了,其实想来,这桩交易很合算的,许多和我交往过的女人最后不过是得到一点钱罢了,而你,却能继续当罗家小姐,该知足了!”从未经过男女之事的我,身体已经发抖的厉害,可又无力改变遭遇,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哥哥褪光身上所有的遮蔽。“啊!”不多时,我就感到下身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唔……”或许是为了让我不再发声,哥哥又用热吻封住了我的嘴,之后就开始在我身上疯狂地律动起来。“唔……唔……”下身的疼痛早已弥漫了全身,层层冷汗开始不停从我的皮肤中渗出,我想挣扎求救,可已经根本不可能,除了眼泪和闷声的呻吟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这一刻,我真的感到,就像在做一场噩梦一般,先是身份被发现,而后,曾经一直称作“哥哥”的男人,竟然以此为要挟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并且,没有爱怜,没有疼惜,更无关乎感情,只是――一场交易,绝望中,我只觉得生命再次变成了一片黑色。终于,难以忍受的疼痛化成了麻木,在哥哥的发泄中,我失去了意识……晚上七点五十分罗家罗依依房间醒来时,天色已黑了。哥哥早已离去,只剩下了一片狼藉。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记得哥哥对我郊游的承诺还近在耳边,这么快,就全变了。忽然,敲门神又响起,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是谁?”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父亲。“爸……”看到父亲的瞬间,我委屈的眼泪再次滑落了下来,但此刻我也忽然想到,不能让父亲知晓发生的一切,便又慌忙抹去了泪水。“依依?你怎么了?罗婶说你一整天都关在房间里,晚饭也没吃,是不是不舒服啊?”不知内情的父亲忍不住关切地问到。“没……没什么……有些头晕而已……”我含糊地说着。“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眼睛都肿了,你哭过?”父亲很快又发现了端倪。“我……我又梦见妈妈了……”我只得如此解释道。“唉,你这孩子,”叹了口气后,父亲有些无奈地说,“我也实在太忙了,总是顾不上你。”“爸,您叫我?”忽然,哥哥又出现在了房间,听到他声音时,我的身体忍不住又猛地一哆嗦。“是啊,”父亲不由对哥哥说,“仲文啊,我最近太忙,你妹妹病了,心情也不好,你多陪陪她。”“放心吧,爸,我会照顾好依依的。”没想到,哥哥竟然毫无尴尬之色,很是自然地说到。“那就好,”父亲显然松了口气,继而又对我说,“依依啊,有什么心事就对你哥哥说,等忙完这阵,爸爸再好好陪你。”之后,父亲就快步走出了房间。很久,我就默默地坐在床上,而哥哥也默默地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终于,在露出一个苦涩的冷笑之后,我幽幽地开口了,“走吧,爸爸已经走了,你又何必留在这里为难呢?”我话一落音,哥哥似乎松了口气,清吁了一口气后,也迅速离开了。2008年7月26日罗家自那件事发生后,我习惯了晚归,不愿逗留在家。今天,也不例外。“依依啊,上午的时候,有人托花店为你送来了一束玫瑰花那!”刚一踏入家门,罗婶就满是笑意地对我说。“哦,是吗?”心已迅速苍老的我,早已对这些与爱情有关的东西失去了曾有的欣喜,只是淡淡地答道。“是啊!好大一束那!我已经摆在你房间了!依依,你知道送花的是谁吗?”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罗婶更加兴奋了。“不知道,谢谢您罗婶,我回房间了。”胡乱搪塞之后,我就急忙向房间走去,唯恐遇到哥哥。可没想到,当我推开房门时,却看到哥哥早已守在房间,并且,还一脸讽刺地摆弄着那束玫瑰花。看见我时,哥哥漫不经心地说到,“送花人落款的名字姓佟,看来,还是你那个学长啊!”“或许吧。”我冷冷地说。直直盯着我,哥哥脸色再次阴沉下来,“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居然还敢在我眼皮底下接受男人的鲜花?!”“你说过,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会好好履行交易的,至于其他的事,不需要你过问。”我继续冰冷的语调。“哈!”我的话似乎让哥哥感到很好笑,“罗依依,你真是天真得可笑!难道你还幻想着,和我保持关系的同时也和其他男人交往?告诉你!别作梦了!”紧接着,哥哥就用手狠命捏住了我的下颚,“一直以来,只有我罗仲文丢弃女人,没有女人丢弃我的道理!在我彻底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就是我的专属品!”很快,同那晚一样,哥哥又将我压制到了床上!“罗仲文!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踢打着。“放开你?!敢收别人的鲜花?!我要好好提醒提醒你!”没有理会我,哥哥又要撕扯我的衣服。“笃!笃!笃!”此刻,猛地响起了敲门声,瞬间,我心里一紧,也同时看到,哥哥的脸色也是异常紧张。“仲文?仲文你在里面吗?”门外,响起了父亲的声音。“呃……”迟疑之后,哥哥先是猛地捂住了我的嘴,继而应道,“爸,我和依依聊天呢!有事吗?”“没事,”父亲很快说到,“就是告诉你,都这么晚了,别呆在你妹妹房间了,让她早点休息吧。”“知道了!依依心情不好。”哥哥自然地解释道。“依依?你怎么了?”听了哥哥的话,父亲又问我。“唔……”嘴被死死捂住,我发不出一点声音。“爸!依依在哭呢!现在不愿说话,您别问了!我会照看好她的!”哥哥依旧在紧张伪装着。“那好,仲文啊,你好好开导开导她。”说完,父亲就离开了。“爸爸走了,没人救你了!”父亲脚步声还未走远,哥哥就撕下了伪装,继续着刚才的动作。而我,在这冰冷的黑夜里,已然没有了任何逃脱的希望,只能默默承受着屈辱的一切。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轮回,继梁家之后,我居然重又在罗家遭遇了“冰火两重天”的生活。在父亲面前,哥哥仍旧会像从前那样“疼爱”我,“关心”我,可一旦父亲不在,我就会立刻沦为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以致许多年过去,我都无法忘记,那个噩梦般的暑假。回到学校后,我暂时逃离了。但同时也悲哀地发现,曾经对我关爱有加的哥哥也已彻底消失了。自从他可以肆意得到我之后,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会时常给我温馨的短信和电话,会时常关心我的校园生活,会时常给我邮寄小礼物让我惊喜。至此,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原来,和许许多多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样,不过也是他取悦的对象,而今,禁忌没有了,他也早已失去了取悦的耐心,更失去了扮演“模范哥哥”的兴趣。而我,居然还一直幻想着,妈妈死后,他会是重新带给我亲情的那个人,如今看来,是何等的可笑。2009年1月19日为了尽可能地躲避哥哥,直到父亲再三催促,我才姗姗返家。然而,走进家门后,我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哥哥和一个女人亲密的身影。“宝贝儿,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女人即将离开时,哥哥亲昵地问到。“哪能劳罗总大驾呢!我自己能走!”女人一脸甜蜜地说。“真乖!”哥哥再次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继而把她送出了家门。之后,便准备返回房间。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正眼看我。看到这个情形,我脸上不禁露出了讽刺的苦笑,原来我“自作多情”了,其实根本不用躲避他,得到了想要的,他早已对我厌倦了,重又向从前一样,开始寻觅其他的女人。“罗仲文,”当哥哥像冷风一样掠过我的身边时,我静静叫住了他。“怎么了?”哥哥漫不经心地说。“我最后想问你一件事,”我麻木地问到,“当初我进入罗家时,如果不是我这张脸,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理会我?”有些惊讶地看了我几眼,哥哥便说到,“罗依依,同样的话我不是重复过很多次了吗?你为何还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真是莫名奇妙!”“罗仲文!”他的冷漠让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的生疼,“毕竟相处了6年,我也一直把你当做亲人,你居然会这么伤害我。”“伤害?!”我的话让哥哥更加奇怪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信守着承诺,没有把你的身份告诉爸爸,你也一直舒服地当着罗家小姐,何谈我伤害你?!”这时,或许想到了刚刚离去的女人,哥哥眼神变得更加不屑了,“呵!罗依依,你该不是觉得,我一旦碰了你,就要对你从一而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能让你继续留下,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居然还想得寸进尺!”说罢,哥哥就想离去,可未走几步,他又转身冷冷地说到,“再提醒你一点,以后别再这么煽情地对我说话,也别张口闭口就是什么‘做了6年的兄妹’,好像你多有感情似地!告诉你,你这种装可怜的伎俩我看得多了,想再恢复从前的待遇?你省省吧!”看着被我称作“哥哥”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我只感到脸上,心上,都火辣辣地疼。原来,心底残留的,对过去最后一丝留恋,在他看来,不过是个蹩脚的玩笑而已。幻想过,错觉过,终了,我韩心茗在别人眼中,还是一棵卑贱的草芥而已。继续这样的日子,终究也是屈辱,何不,再重新拾起复仇的愿望呢?至少,我还能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感觉到我的存在!………………………………………………………………………说到这里后,我便沉默了,没有再继续。“从那时起,你就打算杀死罗仲文?”听了我的叙述,周弘不由问。闻言,我只是默默摇了摇头,“没有,我当时只是对他死心了,再也不奢求他变成我的哥哥,但并没有想过杀他。只是想,为了最终能实现复仇,对他的伤害,就这么承受下去了。毕竟,守住罗效明女儿的身份,是可以施行复仇的最根本条件。”“那你为何终究还是杀害了他?”周弘继续问。“谢文峰死后,崔景耀接管了海蓝,我便有了抽身离开的念头。”面对周弘的疑问,我继而解释道,“首先,崔景耀私下里开始疯狂地查找那个制造死亡事件的人,独自一人留在海蓝,我怕会惹祸上身。最重要的一点,在海蓝的使命我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崔景耀,原定就是交给舒月解决的,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我应该做的,就是重新回到罗氏,和罗效明及李元兴周旋,最终确定,谁是害死父母的主凶。”稍稍停留了几秒钟,我又说到,“然而,罗效明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不是万不得已,他不可能主动让我离开。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让崔景耀将我驱出海蓝。”“于是你想利用罗仲文?”李明海急忙问到。“起初并没有想到他,对暴露自己身份的方式,我也一直很犯难,因为我不但要告知崔景耀,还要骗过罗效明,让他察觉不出我是故意为之。就在这时,我发觉自己怀了罗仲文的孩子……”说到这里,我的身体不禁又开始抖动,“记得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罗仲文试图引诱我的好友,就是楚韵怡进入到酒店里。一眼就明白他想做什么,出于对韵怡的保护,我便上前阻止了。或许是对我心存不满,想要施以警告吧,当天晚上,罗仲文就去了北苑小区,正巧他又发现了,同事徐珂向我表白的那一幕,因此也触及了他的底限,于是,在借口送我回公寓后……”痛苦地叙述着,曾有的场景又历历呈现在了我的脑海…… 第二百五十三章:致命的羞辱(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晚上九点五十一分北苑小区“你答应过,要和那个徐珂保持距离,不过现在看来,你根本没做到。”“今天加班太晚了,他送我回来而已。”“不是吧!方才那一幕,我坐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是只想把你送回家这么简单!”……“我……我们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要如何保持距离?还有,他的感情,我也无法控制。”“翅膀硬了,想顶嘴是不是?……“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为什么说话这么不负责任?!”“我认真?!哈,真好笑,有名的花心大少――罗仲文,竟然教导我要认真?!”“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说过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和我比呢?”“为什么不能比?你可以在找到正式结婚对象之前找许多女友打发时间,我为什么不可以?我独自住在这里需要人照顾,这时候正好有人对我说愿意照顾我,难道不好吗?”“你……”……将近三年以来,近乎于对我“不闻不问”的哥哥,第一次和我有了如此长时间的对话,然而,对话的起因,却是因为徐珂。一时间,他对我的伤害再次涌入了脑海,双手已然沾上的血腥的我,也不再是从前那个19岁的绝望女孩,此刻面对他的管制,心中虽还有疑虑,但我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惧怕。“嗨,看来鬼丫头真的长大了,过去的管理方式是行不通了!”令我吃惊的是,没有了冷嘲热讽,哥哥居然又露出了宠溺的声音,像从前一样。可惜,我却早已丢失了曾有的感动,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好了好了,我们兄妹难得见面,不要每次都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算了,不聊那个徐珂了,老哥相信你会处理好的。时间很晚了,我送你上楼吧。”哥哥语气愈加温和了,更让我相信,方才没有听错。“不用了,哥,你早点回去吧。”不晓得他因何有了改变,我也只是冷冷说道。“呵呵,”未曾想,哥哥也不恼,而是微笑着从车里取出了两大包零食,温柔地对我说到,“其实今晚我真不是想管教你的,只是偶然遇见了你和徐珂,才又说了那么多。方才我从超市买了许多零食,都是你爱吃的,我帮你拿回公寓吧。”“这……谢谢哥。”看着哥哥手中两大包鼓鼓囊囊的食物,一时之间,我心里猛地有了一丝触动,好熟悉的画面,记得读书时,哥哥时常会买上满满一车的零食,亲自送到我公寓楼下。之后,见我没有反对,哥哥便自然地把我送上了楼。“小心一点,楼道里黑,别摔倒了。”上楼时,哥哥又柔声对我说。走在他身边,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但我不明白,他对我的态度为何忽然转变了。“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别委屈了自己,这些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如果喜欢,我以后再买给你。”公寓门前,哥哥如是说。看着判若两人的他,我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疑惑,忍不住问到,“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个‘野种’这么好了?”“别这么说,”此时,哥哥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愧疚,“从前是我说错话了,你别介意。”“不敢介意,”我拼命咬住嘴唇,压抑住我内心多年来的苦楚,“麻烦你送我回来,很晚了,你早点回家吧。”“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哥哥继而说到。“不耽误你时间了,改日吧。”我依旧保持着戒备。轻轻叹了口气后,哥哥竟有些无奈地说,“还在恨我吧?”“爱恨”之类的字眼,忽然从哥哥嘴里说出来,我感觉有些不太真实,但却不得不承认,它还是击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那根神经,但是心,却依旧是冰的,“不会,你替我保守了秘密,我该感谢你才对。”“呵,”听了我的话,哥哥不禁苦笑了一声,“果然是还在怨我。依依,从前是我不对,其实我也早已明白,爸爸总是很忙,一直以来,真正关心过我的人,只有你,你一直把我当成哥哥,可我……”“别说了!”受不了他说话的语气,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至此我才发觉,哥哥曾经给我的“亲情梦”有多浓烈。“别哭了,依依,我们进屋吧。”趁着我脆弱的情绪,哥哥劝道。就这样,我与哥哥一同走进了公寓。“别哭了,”坐到沙发上,哥哥不由抬起我的泪脸安抚道,但渐渐地,他的眼神又发生变化了,“宝贝儿,再哭,我会心疼的……”说着,他的嘴竟然又不自主地覆上了我的唇!“唔……”哥哥的举动又让我的身体猛地一颤!继而,我便用力将他推开了,“你做什么?!”“做什么?!”哥哥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别装了!又不是没做过!”“你……”此刻,我已被气得浑身发抖,“那你刚才算什么?!演戏吗?”“当然!”哥哥不屑地说,“若不伪装一下,你会放我进来吗?你会‘引狼入室’吗?只是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两包零食就让你感动了!如此看来,你还是对我这个‘哥哥’很有感情的嘛!”“罗仲文!你住口!”方才刚刚燃起的一点暖意,瞬间就被他的羞辱浇了个透湿,痛楚的眼泪再次滚滚而下,“你出去!你马上出去!你要不出去,我可就喊了!”“哈哈……”没想到,我的话反而让他更觉讽刺了,一瞬间,他猛地抓住我的两只手腕,邪恶地说到,“你喊啊!你最好喊得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是罗家的冒牌货!”“你……”被他伤得早已没有了一丝感觉,我只感到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唔……”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哥哥再次封住了我的嘴唇,继而,又轻易地将我送到了床上。或许,和徐珂的交往真的“惹怒”了他,压制住我的身体还不算,哥哥更是气急败坏地扯下了领带,又粗暴地将我的双手牢牢绑住,进而撕扯我的衣服,整个过程,他眼中散射的,全是报复的味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致命的羞辱(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哥……求你别这样……我和徐珂真的没什么……你放过我吧……”知道无力逃脱了,我只得再次哀求。“哼!”面对我的哀求,哥哥只是发出一声冷笑,“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和徐珂的事,我不是没有警告过你,可你不但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方才还敢公然顶撞我!并且,你今天还破坏了我的好事!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么长时间没有理会你,你就不用再受我管制了?!别作梦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之后,不再理会我破碎的哀求声,哥哥再一次在我的身体上,尽情发泄着他原始的欲望。结束后,哥哥很快穿戴好了,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我,不禁又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再提醒你一次,从明天开始,你就和那个徐珂断绝一切联系!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和他还有牵连,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客气了!还有,你的真实身份,我也会如实告诉爸爸!另外――”说着,哥哥又用力捏起了我的下颚,“你也不要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嫁出罗家,摆脱我的控制,实话告诉你吧!爸爸身体不好,早就有意让我接管公司,将来在罗家,在罗氏,都是我说了算!到时候,你只能当我一辈子的‘妹妹’!”“罗仲文……”此时,我因为哭喊声音已变得嘶哑,“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狠?!”对此,哥哥又是一脸的不屑,“不能公然得到的东西,我也绝不会让给别人!尤其是女人!再说了,就凭你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说罢,伴随着一声冰冷的关门声,哥哥离开了,扔下了依旧在发抖的我。4月27日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看着面前这个表面上忙碌,实则心不在焉的徐珂,我的心不禁一阵阵地刺痛。同时,哥哥残酷的话又响彻在了我的耳边:“你也不要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嫁出罗家,摆脱我的控制,实话告诉你吧!爸爸身体不好,早就有意让我接管公司,将来在罗家,在罗氏,都是我说了算!到时候,你只能当我一辈子的‘妹妹’!”“徐珂,”痛楚地走到他身边,我只得作出决定。“依依,”不了解我遭遇的他,眼睛里还满是渴求。“对不起,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对不起。”心酸地说出这些话,我只在心底里叹息。“好。”徐珂的脸上写满了失落。看着他继续忙碌的身影,我只感到,虽然与他站的这么近,可我们的世界,却是如此的远。5月14日上午十点二十八分海蓝集团市场部推广组“依依!怎么了依依?!”我突然在办公室跌倒,徐珂不禁吓坏了。“没……没事……”我虚弱地说着。“怎么会跌倒?是不是不舒服啊?”徐珂很是焦急。“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勉强笑着说。……终于,徐珂没有再坚持送我去医院,可我却感到,身体似乎真有些承受不住了。中午十二点四十分海蓝集团外某诊所本以为自己只是有些贫血或是感冒,便趁着午休的时间来到公司外的一个小诊所,随便拿些药打发。然而,在听完我症状描述时,医生却没有着急开药,而是客气地问我,“小姐,你结婚了吧?”“啊……”一时间,我怔住了,不知医生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我是单身,还没有结婚。”“那……你有男朋友或是……与人发生过关系吗?”紧接着,医生又如此问到。“医生,您……为何这么问?”看着医生的表情,我顿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小姐,你的症状像是怀孕了。”医生如是说。“您……您说什么?!怀孕?!”一时间,我只感到大脑“嗡!”地一下,浑身感到了刺骨的冰冷,没想到,哥哥那晚报复式的发泄,居然让我怀了他的孩子……顿时,我的心揪成了紧紧一团,无助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是啊,”没有注意到我的窘态,医生不由劝道,“我暂时就不贸然给你开药了,建议你先做一下验孕试纸,或是,直接到大医院好好查一查。”“谢……谢谢医生。”强忍着眼泪,我逃似地跑出了诊所。5月15日确认了怀孕的结果后,我害怕极了,也慌乱极了,可思绪再三,我没有别的出路,只有向哥哥,也是孩子的父亲求助。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我神情恍惚地,满心屈辱地缓缓向罗氏靠近。曾经,妈妈就是与一个无法负责任的男人有了我,而同样的悲剧,竟然又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我心里清楚,比起父亲梁天鸿来,“哥哥”罗仲文会更无情的。蓦然,和妈妈曾有的一段辛酸地对话又响彻在了我的耳边。“妈妈,我是不是给您添了好多麻烦?我在想,您当初如果没有把我生下来,不是更好么?”“傻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若是没有你,妈妈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心茗,等你将来也做了母亲,就会明白的。孩子,是上天赐给每一个女人最珍贵的礼物,不论你经受过多少挫折和痛苦,孩子始终都会是你最大的财富,是与你血肉相连的亲人。所以,只要看见你能一天天健康快乐地长大,妈妈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妈妈,您真好……”……“血肉相连的亲人……”不自主地抚上自己依旧扁平的小腹,我喃喃自语着,却依旧不敢相信,里面居然已经住了一个生命,这种感觉着实是陌生,太陌生了。然而,或许是妈妈的影子在我心里住的太久了,虽然心里无比怨恨罗仲文,可对肚子里的小生命,我却恨不起来,当初,妈妈就是不顾一切地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而我呢?我却没有答案。可想到“哥哥”罗仲文那张冰冷的脸,我似乎已提前感受到了绝望。罗氏集团罗仲文办公室中午十二点二十分从前,对哥哥无比了解的我,总会知道,他何时在忙,何时休息,何时不能打扰他,何时却能准确找到他。而此刻,再次利用曾有的“熟悉”找他,却是如此心痛的理由。站到哥哥办公室外,我不禁踌躇了,不知该不该面对他。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是哥哥身边的李秘书。“罗小姐!你来啦!”见到我后,李秘书很是热情地与我打招呼。“你好,李秘书,我……我哥哥在吗?”我有些尴尬地说。“总经理在里面!快进去吧!你可是好一阵子都没来了!”打趣过后,李秘书不禁对办公室里的哥哥说,“总经理,罗小姐来找您了!”“依依啊!快进来!”看到我后,哥哥很是“温和”地说到,“李秘书说得没错,你真是好一阵子没来了!吃过午饭了吗?需不需要让李秘书给你买点便当?”“李秘书已经离开了,不用再演戏了。”看着哥哥假惺惺的样子,我不由冷冷地说。听了我的话,哥哥也迅速收起了笑脸,也同样冰冷地对我说,“有事吗?”深呼了一口气后,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我怀孕了。”“怀孕?”听了我的话,哥哥不由一愣,随即说到,“是我的吗?”“罗仲文!你什么意思?!”哥哥的话让我忍不住“呼!”地一下站起身,继而生气得浑身发抖起来。“哈!别生气嘛!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谁知道你和那个徐珂发展到哪一步了?!”看我激动的样子,哥哥有些残忍地“打趣”到。“罗仲文!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和你一样吗?!”没想到会受到如此侮辱,我嘴唇也开始不停地哆嗦。“罗依依,我提醒你还是注意一下说话的态度,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来向我求助的吧?”哥哥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是……”想到这一点,我眼泪开始不停地往下掉,“是向你求助的。”“你刚才的态度,可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冷冷看着我,哥哥依旧在戏谑着。“哥,刚才是我太冲动……你别介意……我……我求你帮帮我。”说话间,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嘴唇也几乎要被咬出血来。“这还差不多,”哥哥说着,便飞快地拿过一张便笺纸,在上面写着什么,很快,他就将手里的纸,外加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下午,你直接去市立医院找这个人,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过会儿,我会亲自与他联系,他会替你安全做掉孩子,另外,这是我的朋友,会绝对为你保密的。卡里有些钱,足够你手术了,剩下的,买些补品补补身子。”“你……你想让我打掉孩子?!”听了哥哥的安排,我不禁颤抖地问。听了我的话,哥哥似乎很惊讶,“当然要打掉!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生下来?!”“我……我只是觉得……他也是个生命……不忍心……”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无端就要让孩子消失,自己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别费心机了!罗依依!”没想到,还未等我说完,哥哥就冷冷地开口了。“心机?你什么意思?”听到这个词汇,我不禁问到。“你少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对我的迟疑,哥哥很快给出了他的解释,“你想让我帮你生下孩子,之后再以DNA之类的可笑理由要挟我为你负责,是吗?你是不是还幻想着,将来能以孩子为借口逼我娶你,成为罗太太?真是可笑之极!我告诉你!玩这种把戏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你会白费心机的!”“罗……罗仲文……”我已然气得说不出一个字,只知道扑簌簌地掉眼泪,“你……你太可恶了!亏我从前还一直把你当哥哥,当成最亲近的人!我真是太傻了!”“哈!”我的哭诉反倒让哥哥感到很是讽刺,“罗依依,都怀上我的孩子了,还在这里‘哥哥妹妹’的,不感到好笑吗?”“你……你简直该死!”恨恨地丢下这句话后,我就哭着冲出了哥哥的办公室。………………………………………………………………………“之后,我没有办法,只得去做掉了孩子。虽然罗仲文和那个医生都保证过,会为我保密,但我就诊时,依旧没有告知我的真名字,便化名‘苏云晴’,自然,关乎罗家丑闻,罗仲文也不会告诉医生,我其实是他的‘妹妹’。”我悲哀地叙述着整个失去孩子的过程。“流产之后,你就对罗仲文萌生了杀意?”听后,周弘继续问道。“那时我恨极了他,况且手上已经有了几条人命,所以,的确也产生了杀他的冲动。”我说道,“后来,在北苑小区的公寓里,我把对罗仲文的恨意告知了舒月,舒月表示赞同,并提醒我,可以利用罗仲文之死离开海蓝,同时离间罗效明和崔景耀,挑起他们的猜疑和争斗。”“于是你们就打算,招标会当天,在瑞林酒店对罗仲文动手?”周弘继续问。“是的,”我点头承认,“因为之前去瑞林酒店布置过会场,对酒店的格局也有了初步了解,随后,我又从黎姗那里得到了各企业详细的房间安排情况,觉得适合动手。”“那段时间,你曾被误认为是罗仲文的未婚妻,这是怎么回事?也是你事先计划好的吗?”周弘接着问。“是,”我又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招标会之前,罗效明得知我患病的消息,自然,他并不知道是流产。或许心里有愧,也或许是想安抚我,便安排我们一家人于周日去渤海度假村度假。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便告知了已是崔景耀情人的舒月,她由此也鼓动崔景耀在同一时间前往了度假村,以制造我们一家人和崔景耀的‘偶遇’。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崔景耀何其精明,看到自己的‘员工’竟和罗氏父子在一起,定然会起疑心,这也就为罗仲文死后我顺利离开海蓝做了准备;另外,复仇计划越是深入进行,我和舒月的关系就越容易暴露,而度假村的相遇及误会,可以让我和舒月顺利变成‘情敌’,之后,她又在海蓝大肆宣扬我抢了她的男友,就更造成了我们敌对的局面,也是对我们合作最好的掩护。” 第二百五十五章:温柔的死亡陷阱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舒月先后和罗仲文以及崔景耀交往,不可能也是事先安排的吧?那两个男人,可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周弘又提出了疑问。“不是,”我急忙摇摇头,“这种事情,变数太大,不可能事先安排。之前,罗仲文为了让我充当他的秘书,带我去过阳光孤儿院举行捐赠仪式,在那里,罗仲文看见了舒月的照片,由此对她产生了兴趣。考虑到做罗仲文的情人也是一个很好的保护色,我们商议之后,舒月便很快就和他走到一起了。后来证明,这种关系也的确帮了我们,在瑞林酒店杀罗仲文,就是舒月协助我完成的。在舒月对苏维真和蒋琳琳下了安眠药后,我就经由阳台,从1713房间来到了1709房间,之后再去了1706房间。至于舒月和崔景耀,那完全是一种相互利用关系。起先,在谢文峰的提示下,崔景耀盯上了舒月,以为她就是那名复仇的‘蓝衣女人’,所以在私下里展开了对她的调查,当然,也就免不了同她的接触。舒月原本就有些同男人周旋的本领,借着崔景耀接近的时机,趁机也接近他,吸引崔景耀的注意。而崔景耀为了更快地查清她的底细,也就索性让她做了情人。可实际上,那时的崔景耀已然落入了我们的圈套,成为了我们反利用的棋子。”“可还有个问题,据你的描述,之前你对罗仲文一直都是很排斥的,尤其是流产事件,让你非常恨他,对你这种情绪,罗仲文不可能视而不见,而事发当日,你竟主动进入到了他的房间,他难道没有任何防备?”细心的周弘很快发觉了叙述的疑点。“我当然考虑过这一点,”我很自然地答道,“所以,我决定表面上转变对罗仲文的态度,让他逐渐减少对我的防备。正巧,去渤海度假村那天,我身上穿得‘白雪公主’服饰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借着那个机会,我让他感受到了我的‘变化’。”………………………………………………………………………5月20日晚上七点四十分罗家罗效明书房“真是不巧,没想到会遇到崔景耀!”“是啊,爸,如今依依的身份都被误解了!”“没有别的办法,将错就错吧!仲文,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和任何女性公开交往了!如果再有人提起依依是你未婚妻的话题,你就索性承认下来,省的再生事端!”……今日度假村的“偶遇”,达到了预期效果,崔景耀果然开始注意我和罗氏,而父亲也不敢有半点马虎,为了掩人耳目,他只能无奈放任我和哥哥被误解的“关系”。“依依啊,关于崔景耀平日的举动,还是要辛苦你,你放心,等过了这一阵,我一定让你回罗氏。”最后,父亲还不忘安抚我。“好的。”我顺从地答应着。“暂时没什么事了,仲文啊,你先和依依回房休息吧。”父亲不由说到。之后,我和哥哥就一前一后走出了父亲的书房。“依依!”走到哥哥卧室门前时,他忽然叫住了我。“有事吗?”我淡淡地问。“啊!”然而,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哥哥有力的双手拽进了房间。“依依,”进到房间后,罗仲文不由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你今天真漂亮,穿上‘白雪公主’服饰,真的像是一个清纯可人的白雪公主,在度假村时,我就开始想你了……”对哥哥的抚触,我本十分厌恶,但想到即将施行的计划,我还是强装羞涩地嘟起了嘴,撒娇式地说到,“在讽刺我吧?都是你的人了,还说什么清纯可人?”“宝贝儿?怎么对我这么温柔了?”我柔和的态度,明显出乎哥哥的意料,他不禁有些惊讶地说,“我还以为,因为孩子的事,你肯定恨死我了。”“我当然恨你了!”我继续“撒娇”着,“你不是对我粗暴就是对我冷淡,就是个坏人!”“小家伙,这可不能怪我!”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哥哥反倒无理抱怨起来,“我罗仲文的女人,哪个不是极尽能事地讨好我?也只有你,不但总是对我冷语相向,竟然还和其他男人有交往,我当然生气了!当然要好好教训你!让你吃点苦头,你就记住了!”“以后不会了……”又假装羞涩地看了哥哥一眼后,我便开始乖巧地为他解着衬衫的纽扣,“我已经和那个徐珂说清楚了,今后,我就只和你有交往……”“依依……”不自主地,哥哥阻止了我的动作,眼神中也夹杂着一丝疑惑,“你今天怎么了?从前的事,真的不怨我?”“原本是怨你……”我继续小声咕哝着,“可今天见到你和舒月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生气!”“生气?”哥哥先是一怔,而后就暧昧地笑了,不由贴在我耳边说,“吃醋了?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不告诉你!别美了!”我撅着嘴说到。“哈哈……”忽然间,哥哥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家伙,若你早是这个样子,我何必那么对你呢?”听后,我不由发出了魅惑的微笑,并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甜甜地说,“那你以后就对我好一点!”之后,我便轻吻上了他的唇。很快,我们便卷入了欲望的漩涡。那一晚,我一改往日的排斥,尽力地用身体讨好着哥哥,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陷入了温柔的死亡陷阱……5月30日上午八点二十分瑞林酒店黎姗的“告密”,不禁给了我一个绝好的操纵哥哥的机会。终于,在招标会开始之前,我寻到了一个与哥哥单独谈话的机会。“你刚才又背着我做什么了?!”我故意显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我?我没做什么啊?”对我突如其来的问话,哥哥似乎还一头雾水。“别骗我了!”我继续发泄着不满,“同事都看见了,你和那个舒月搂搂抱抱的!我知道你女人多,可我不喜欢那个舒月!不准你和她来往!”“乖!别闹了!谁和舒月来往了!招标会就要开始了!结束了我再找你,好吗?”哥哥不由安抚我说。“我不!中午我就要找你!想你了!你要是敢和舒月接近,我就告诉爸爸!不然你就把我赶出罗家!”我继续胡搅蛮缠着。“我的小宝贝儿,现在我都离不开你了,哪舍得把你赶出罗家呢!?好好,我答应你,中午在房间等你,行了吧?别闹了!”最近,正对我着迷的哥哥不由如此说到。“那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不闹了。”我如是说到。“什么事?”哥哥急忙问。于是,我便附耳向他提出了在中午约请韵怡的要求,心里,却在不停地对韵怡表达着歉疚。“你让我中午时约小韵去我房间?为什么?”对我的请求,哥哥很是不解。“我只是想在你房间见她,你到底答不答应嘛!”我又开始撒娇了。“好好,答应答应,中午我等你!”之后,哥哥就急忙进到了会场。身后的我,却露出了一丝狠戾的笑。中午十二点三十一分瑞林酒店1706罗仲文房间“罗仲文!你卑鄙!你无耻!”哥哥的话,我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那次让我异常心痛和屈辱的经历,居然让他留下了证据!瞬间,我大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和理智。“哈哈……没想到吧!你到底还是玩不过我!我劝你赶紧把刀拿开!放乖一点!或许以后,我还会偶尔想起你——宠幸你的!当然了,你若是足够听话,能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和欲望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不把你蓝衣女人的身份说出去!待在我的怀抱里——总比待在监狱舒服得多吧!”看到我惨白的脸色,哥哥不禁肆虐地笑着说。“你……”一时间,我拿刀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别啰嗦了,我的‘好妹妹’,赶紧把刀拿开!怪不得,你会突然取悦我,原来是想对付我!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哥哥的语气更加肆无忌惮了。原本,我还有一丝犹豫,可“好妹妹”几个字却彻底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没有经过大脑,我手中的刀便向哥哥身体更深处刺去!“啊!”没料到我动作,哥哥继而又是一声喊叫。“罗仲文!”此刻,我也变得疯狂了,“我告诉你!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更不要忘了,我手上早已沾上血腥了!根本不差你这一个!再说了,从准备复仇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活!原本没打算杀你,可你真的是逼人太甚了!当初你爸爸玩弄了我妈妈,而今你又来玩弄我!你们这种男人,都该死!我就是下一秒钟死了,也要亲眼看见你死!”“你……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似乎承受不住身体的疼痛,也听不懂我的话,哥哥的表情中,满是惊讶和慌乱。“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恨恨地说到,“你只需要知道,你不可能活过今天了!”说着,我再次抓紧了刀柄。“不要!”看到近似发疯的我,哥哥彻底恐惧了,方才的狂肆也不见了踪影,“依依……不要杀我……求你了……”“罗仲文!你也会求我?!”听了他的话,我情绪愈加激动了,“从前我求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对不起……依依……是我错了……”顾不得其他,哥哥继续请求着,“我知道错了……求你别杀我……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住口!”此刻,我只感到身体又开始剧烈地抖动,“别再说什么‘兄妹’!不觉得恶心吗?罗仲文!我对你够仁慈了!我忍受你太多了!若不是念在从前,我早就对你动手了!”“不……你再给我个机会吧……”这时,不知是恐惧还是疼痛,哥哥居然开始掉泪,但我依旧不信,他会是因为愧疚,“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让我补偿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到过去的……”“不要再说了!”害怕再次被他蛊惑,我忍不住喊道,“别再演戏了!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放过你?你会放过我吗?”“求你了……依依……相信我……我会像过去那样对你的……我们再做回兄妹……好不好……”已经十分虚弱的哥哥还是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做回兄妹?!”听到这几个字,我只感到讽刺得厉害,也心痛得厉害,“罗仲文!你一手把我毁了,居然又说要做回兄妹?!你问问你自己,这句话你信吗?你心里,当过我是你妹妹吗?!如果有过,你根本就不会那么伤害我!你真是该死!”“依依……”蓦然,我看到哥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始终什么都没说,双眼也缓缓地合上了。猛地,我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看向自己拿刀的手,方才发现,这把刀已经让我在无意识之中全部插入到了哥哥心脏里!“啊!”惶恐惊叫一声,我的手触电般地离开了刀柄,再次看向哥哥,他已经安静地睡着了,瞬间,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把哥哥杀死了!“哥!哥!”我急促地喘息着,慌张地呼喊着,可哥哥始终没有回应我。紧张地颤抖着,眼泪再次不自主地落了下来。忽然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蓦然看向了墙上的挂钟,快一点了!韵怡就要到了!来不及多想,我不敢再逗留,迅速清理了自己的痕迹后,我继而将随身携带的韵怡头发放到了床上,不忘打开浴室的水声,以迷惑稍后的韵怡,完成这一切后,我便迅速离去了。虽然,想到曾经的好友,想到她即将要面对的误解和困境,我的心里泛起了阵阵疼痛,可自己,却早已无法回头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彻底破碎的亲情梦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为什么你认为,打开浴室的水声会迷惑楚韵怡?”周弘又提问到。“我了解她的个性,有些内敛,更有些敏感,尤其面对哥哥的时候,所以,浴室的水声会让她产生紧张,拘谨的心绪,从而可以延长她在哥哥房间的时间。”我说道。轻叹了口气,周弘不由说到,“罗仲文伤害了你,而你又伤害了韵怡,你的行为又比罗仲文强多少?你知不知道,这次误会给楚韵怡带来了多大的打击?”“是……我对不起她……”提及对韵怡的伤害,我的心再次疼痛起来。“哼!”此时,李明海又发出了不屑的声音,“别再摆出这副样子了!你说罗仲文会演戏,我看你比他还技高一筹!罗仲文死时,你哭得比罗效明还伤心,连我们都同情你!现在看来,你演技真是高明!”“不……那不是演戏……”面对李明海的指责,我忍不住说到,“我杀死的,是伤害过我的罗仲文,我哭的,是永远离开的哥哥……”哥……你总说自己太忙,总承诺一有时间就带我去郊游,去兜风,像小时候一样,我一直等着……可你怎么没兑现承诺就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哥……曾经在哥哥尸体旁的哭诉又涌入了我的脑海,记得那一刻,意识到哥哥永远离去的那一刻,我竟然还记得,他那个郊游的承诺……“周队长,李警官,”此时,似乎忘记了周围,我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的话,你们或许不信,甚至感到讽刺,但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我知道自己做过很多错事,知道罪无可恕,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希望这样……从小时候起,我的愿望就很卑微,不过是想高声喊梁天鸿一句‘爸爸’,能一直和妈妈平静生活下去,后来,我就想乖乖寄人篱下,哪怕是‘养女’也无所谓,可这一切都破灭了,直到遇到罗仲文……”说到这里,我双唇又开始发抖,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我那时真的很爱他,虽然,我因为年少还不懂得如何去表达爱,可我会清楚地记着他的生日,并用积攒下来的零用钱为他买名贵的礼物,我会在他忙碌的时候亲自将餐点送到他的办公室,若是听说他生病了,我会不惜逃课赶往医院……6年了,我积攒下的感情真的很多很多,可是……没想到……他的心却只是一只沙漏,除了欲望,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只是……只是想得到一份亲情而已……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结果……”联翩回想到过去,我怎么都说不下去了,无助地“嘤嘤”哭了起了。“韩心茗,”哭泣间,忽然听到李明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由缓缓抬起头。“先喝点水吧,平复一下情绪。”此时,或许对我产生了一些同情,李明海也不似从前那样易怒了,而是客气地为我递过了一杯水。“谢谢李警官。”我不由说到。“韩心茗,虽然你是杀死罗仲文的凶手,但我们也相信你对他的感情。”周弘也忍不住说到,“从你的叙述中,我可以听出,即使你与舒月商定了在瑞林酒店行凶的计划,可直到最后,你也没有下定决心要杀死他,他的死,是你情绪失控所致。”“是,”我轻轻点着头,嘴角又露出了一丝苦笑,“想来,也是我的报应。我代替了罗家的女儿,是罗家的罪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罗家人的关爱呢?受伤害也是我罪有应得,是报应……”说着,我的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韩心茗,”周弘又继续说到,“客观来讲,罗仲文给你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不过,把他杀死,就是你的罪过了。”“我知道……知道……”我轻声说到。“还能继续吗?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看我有些失控的情绪,周弘不由好心问到。“谢谢周队长,不需要。”我说。“那好,我们继续吧。”得到了我的应允后,周弘继续询问,“离开罗仲文房间后,你如何消失在了闵秋桐所住的1701房间门口处?是不是如我们所说,你进入过她的房间?”“是……是的,”稍稍迟疑之后,我谨慎地开口了,“杀人之后,我就躲进了她的房间,直到罗氏吴秘书去敲罗仲文的房门,我才趁人不注意从1701房间走了出来。不过……进入房间之前,我已经换下了蓝衣,所以……她并不知道我杀了人。”“哦?”对我的话,周弘显然产生了疑虑,“可监控里显示,你从罗仲文房间走出后,两手是空空的,根本没有多余的衣服,又是如何换掉蓝衣的?即是说,你换下了蓝衣,那你又把蓝衣放在了哪里?”“我……只是把身上穿的两件衣服调换了而已……”“韩心茗!”此时,周弘的目光又变得锐利起来,“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作聪明得好!别人尚且不论,如果你蓝衣下面还有一件衣服,那至少罗仲文就会起疑的!另外,我们也详细观察过监控,你进入瑞林酒店时穿的衣服和你从闵秋桐房间走出时穿的衣服,虽然颜色相近,但并不相同。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最初的衣服,应该是被舒月留在了1709,而你后来的衣服,是闵秋桐提供给你的,对吗?!她是不是你的帮凶?!”“不!不是的!”对周弘的质疑,我急忙分辨道,“她……她真的不知道我杀了人!”“那她为什么会贸然放你进房间?!即便你说明自己是韩心茗,依她的身份地位,会轻易相信你说的话吗?!”周弘依旧严厉地问。“那时,闵秋桐就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之前……知道她在找我,我就已经主动同她取得联系了。”我解释说。“是吗?”对我的话,周弘还是有些怀疑,“可我们之前详细查过闵秋桐那段时间的交往记录,并没有发现你与她联系的线索。”“呵,”我轻笑了一声,“对这一点,还要感谢韵怡。记得几个月前,为了弄清楚,罗效明是否与当年妈妈的自杀有关,便想到用试探性刺激的方式,将印有妈妈头像的杂志放在了罗效明用餐位置上,以观察他的反应。果不其然,这种举动激怒了他,他失手打了我。由此我担心地想到,罗效明或许真的与妈妈自杀有关,出于进一步探知真相的目的,也是因为内心的苦闷,我便找到了韵怡,并向她透露了罗效明和妈妈关系非同寻常的讯息。而韵怡为了帮我,却无意中提到了向闵秋桐求助的建议。之前,我早就知道闵秋桐在找我,但出于对我们身份的考虑,我根本不敢贸然去找她,可这次经由韵怡的提醒,我也就忽然想到了,利用韵怡的记者身份作掩护与她取得联系,于是,经不住我再三怂恿,韵怡便答应带我去见闵秋桐。”说话间,和闵秋桐的秘密交往也渐渐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第二百五十七章:被掩盖的秘密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4月8日上午九点三十二分雪琪美容会所闵秋桐办公室“既然进了《滨江日报》这样的大报社,就守着记者的本分,少学那些个没有职业道德,整天就知道挖掘八卦新闻的小报记者!这次,看在你主编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还有下次,就小心你的饭碗!”对我和韵怡的“打探”,闵秋桐无不严厉地说到。“好好,谢谢闵董事长教诲,我今后一定会安守本分的!”韵怡唯唯诺诺的点头道。之后,闵秋桐就按下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把我办公室里这两个‘客人’请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放他们进来!”很快,两名保安就走进了闵秋桐办公室,半示意半强制般地将我们带出了办公室。然而,就在闵秋桐的办公室门即将被关闭的那一刻,我抓住了最后的机会,再次冲入了办公室。“闵董事长,您再听我说……”“谁又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见我再次闯入,闵秋桐不由厉声说道。“闵董事长……”“没听明白我的话吗?出去!”对我的再三纠缠,闵秋桐也到了发作的边缘。“闵阿姨!我是心茗!”顾不得闵秋桐的情绪,为了迅速表明身份,我只得下意识地凑近她的身边说到。“什……什么……你……”对我突如其来的话,闵秋桐惊讶无比。“你怎么又进来了?!给我出去!”很快,随之而来的保安又大声对我喊道。平息了一下脸上惊异的表情,闵秋桐迅速将桌上一张名片塞到了我的手里,继而又厉声说到,“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很快,我就再次被保安“请”出了雪琪。4月9日晚上七点二十一分茶馆雪琪拜访后的第二天,我就同闵秋桐取得了联系。出于小心,她把我约到了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闵阿姨!”看到闵秋桐的那一刻,我竟有些抑制不住心情了,毕竟,她是最能让我再次感受到妈妈气息的那个人。“心茗?!你真的是心茗?!”仔细看着我的脸,闵秋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是,”我急忙说到,“当年离开您后,就再也没能见到您,不过您一点都没变。”“呵,”闵秋桐不由发出一声无奈的笑,“怎么会没变?都老了。怪不得,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有些像露露,原来你真的就是她的孩子。心茗,你怎么样?过得好吗?之前听煜峰许主任说,梁董事长全家都出了事,我都担心坏了,可找遍了滨江所有的孤儿院也没查到你的消息。还有,许主任也说,梁董事长一直都没有第三个女儿,那当年你去了哪里?”早知闵秋桐会如此提问,我便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答案,“当年,爸爸接走我,却不敢把我带回家,而是将我化名‘兰兰’,送入了阳光孤儿院,期间,他只是经常去看我,并给了我不少钱,可始终不敢承认我,直到……爸爸出事。好在,我凭借爸爸之前留给我的一些钱读完了大学,随后便在煜峰找了这份工作。”我的叙述很平淡,血腥隐秘的部分全都被我自然过滤了。“唉,你这孩子真是可怜……”听了我的回忆,闵秋桐忍不住眼圈都红了,“想来真是后悔!我早知道梁天鸿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还会把你交给他!结果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真是……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你妈妈……”“闵阿姨,您别这么说!”听了闵秋桐歉疚的话,我急忙说到,“当初您要嫁入宋家,我怎么能成为您的累赘呢?不过您现在真好,事业家庭双丰收,许多人都说您是‘完美的女人’。”“完美?呵!”听了这个词汇,闵秋桐露出了一丝难懂的笑,“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完美?有的只是表象罢了。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的近况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帮你的。”“我……没什么……不过就是在煜峰市场部当一名小职员而已。”我慌忙掩饰着。“工作很累吧?收入怎么样?生活还宽裕吧?不然这样吧,我先给你一笔生活费,之后再为你安排一个雪琪的高薪职位怎么样?市场部的工作性质我清楚,整日忙忙碌碌的,不太适合女孩子。”闵秋桐不由关切地说。“不用了,谢谢闵阿姨。”对闵秋桐的好意,我急忙婉拒了,“我现在挺好的,并且……我也希望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生活,不必为您添麻烦了,能再见到您,我就很开心了。”“唉,你这孩子,还是老样子,看到你,我就不自主地想起你妈妈……”闵秋桐说着,不禁有伤感起来。“闵阿姨,”见此情形,我便抓住机会问到,“其实……我主动找您……是另有事想劳烦您……”“心茗,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尽力帮你的!”闻听我有请求,闵秋桐急忙说道。“闵阿姨,我想知道,我妈妈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煜峰这几个人有关?还有……当年罗效明总缠着妈妈,妈妈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我问道。没想到,听了我的话,闵秋桐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茗,你不要问这些了。”“为什么?!”我忍不住急了,“闵阿姨,妈妈当年忽然离开,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请您告诉我吧!我知道,当年妈妈曾留给您一封信,她一定把全部都告诉您了,拜托您告诉我好吗?”“没错,”对我的话,闵秋桐也没有否认,“你妈妈是留给了我一封信,但她再三叮嘱,不要让你知晓信的内容,更不要寻求她死亡的真相,只想让你好好生活下去。”“您说什么?!妈妈不让我知道信的内容?!这是为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去探求真相?!她就那么突然走了,我怎么可能好好生活?!”此刻,我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你妈妈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遵从她的遗愿吧。心茗……”这时,闵秋桐忽然联想到了什么,不由神情紧张起来,“你去煜峰工作,不会就是想寻找你妈妈的死因吧?!”“呃……”一时间,我有些语塞了,“当然不是,凑巧而已,毕竟煜峰也是滨江大型企业,职位又与我的专业相符……”“别骗我就好,”对我的话,闵秋桐还是半信半疑,“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还是个孩子,简单平淡地活着,就是你妈妈最欣慰的事。”“我知道……”说话间,我不禁想到了一点,又急忙说道,“闵阿姨,自从进到孤儿院后,我就不用‘韩心茗’这个名字了,况且,近期又有人借着我妈妈的事情在煜峰制造死亡事件,我的身份就更敏感了,所以,还请您为我保密,好吗?”“当然,”好在,我的说辞没有引起闵秋桐的怀疑,不过提及了煜峰的死亡事件,还是让闵秋桐有些紧张,“心茗,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借着你妈妈的事件制造恐怖?”闻言,我只得摇头说道,“不知道。”5月30日下午十二点五十三分瑞林酒店1701闵秋桐房间确保自己逃离了监控之后,不由急躁地敲响了闵秋桐的房门。“心茗?!”“闵阿姨,我能进去吗?!”未等闵秋桐说话,我便着急开口了。“当然!”闵秋桐说道。“心茗,你……你怎么……穿着这件衣服?”注意到我身上这件“湖蓝色之秋”,闵秋桐禁不住问道。“闵阿姨!您什么也不要问了!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今后,我们只当是陌生人!不过……看在妈妈的份上,您帮我这一次吧!为我找件浅色的衣服,还有……处理掉这件‘湖蓝色之秋’!”我急促地说道。“心茗……你……你难道就是……”或许猜到了那个可怕的真相,闵秋桐的五官都要扭曲了。“别问了,闵阿姨,我说过了,从这扇门出去后,我们就是陌生人,您权当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我的眼眶不由湿润了。下午一点三十二分瑞林酒店17楼“罗经理!罗经理!”在房间中,我隐约听到了罗氏徐秘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急促的敲门声。不久后,敲门声越来越大,徐秘书的喊声也愈来愈急躁,“罗经理!你在房间吗罗经理?”徐秘书是在猛敲哥哥的房门。“闵阿姨,时间到了,我要走了,感谢您一直记得我和妈妈。”找准时机后,我不由和闵秋桐做了最后的告别。“心茗……我真没想到……”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闵秋桐只是一味地流泪。可是,来不及多想,我便急忙走出房间,向着哥哥房间的方向走去。………………………………………………………………………“闵秋桐真的不知道你就是凶手?!”听了我刻意隐瞒的叙述后,周弘用怀疑的语调问着。“是。”我再次给出了回答,“因为她执意不肯透露妈妈死去的真正原因,所以,我也就没有告知她,我所做过的事情,不过是想利用她与妈妈的感情,寻求一时的庇护罢了。”“既然你执意不肯多说,那关于闵秋桐的问题,我们暂时不问了,不过相关细节,我们还会向闵秋桐本人核实。”周弘如是说道,“罗仲文死后,你们就打算对崔景耀下手了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可怕的苦肉心计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我答道。“呵,”露出了一个颇具深意的笑后,周弘又缓缓说道,“你和舒月也算得够精的,杀人之前还不忘利用崔景耀一次!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次绑架事件,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吧?!”“周……周队长知道了?!”对周弘准确的猜测,我倒是感到很意外,直到前一秒钟,我依旧确信,不论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绑架事件的真相,也不会被看破。“那起绑架事件,的确很具迷惑性,但或许连你自己都想不到,我们之所以发现绑架事件的异常,就是源于你那名同事‘英雄救美’。”周弘说。“您说徐珂?这……为什么?!”听到周弘提及了徐珂,我更加惊讶了。“徐珂对你有着很深的感情,在你身体坠落的那一刹那,他奋不顾身地上前救你。当时,我就站在一旁,也清楚地看到,徐珂为了保护你,不惜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那些竖立的钢筋,那时我几乎断定,徐珂很可能性命不保了。然而,将你们送入医院后,医生却告知,徐珂身上除了擦碰引起的外伤之外,并没有严重的伤势,性命也完全无忧。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虽然感到欣慰,但同时也产生了疑惑,因为依照当时的情形,徐珂的身体至少会被二至三条钢筋刺穿,可他的伤情却明显否认了这一点。出于此种疑虑,我便再次返回了案发现场,发现――那些所谓的‘钢筋’,不过都是泡沫而已!想来,如果不是我们及时阻止的话,阿标他们就会在达到目的后亲自将那些‘钢筋’清理掉,可事与愿违,那些冒牌钢筋就那么留在了现场!”周弘不由解释道。“是这样……”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些可怕“钢筋”所暗藏的玄机,当初,虽然与崔景耀有过不杀约定,但当我看到钢筋时,依旧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如今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那不过是阿标他们在罗效明面前做戏的道具而已。“说说吧,你是怎样与崔景耀联合的?那场戏如果崔景耀不参演,那根本就演不成!”周弘继续说道。“杀了罗仲文,我自然也达到了最初的目的,‘罗家女儿’的身份暴露,很快,崔景耀就命我返回海蓝,并在办公室当面质问我进入海蓝的意图。”我开始了叙述,“对我准备好的解释,他自然不会相信,为了套取实话,他还不惜让手下对我动手,直到我开始反威胁他,他终于产生了疑虑,而我也迅速抓住这个机会,向他提出了合作邀请。”………………………………………………………………………6月1日下午两点三十三分海蓝集团崔景耀办公室“崔董事长!我来海蓝之前,爸爸曾对我说,如果我三点之前还不能回到罗家,他立刻就会来海蓝寻人!现在眼看时间就到了!我爸爸很快就会来!若是让他看见,您找来这么多粗壮的男人来对付他的女儿,这恐怕就不好了吧!您当然不怕他,但也未必就想和罗氏两败俱伤吧!”“小丫头,想骗我?太天真了吧!”“您可以认为我骗您!当然,您曾经也说过,可以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抑或是再让我受到皮肉之苦,这对您来说都很简单!但是――我了解我爸爸,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儿子,如果他再失去了我这个女儿,那他就――绝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是――同归于尽!还有!今天我来海蓝,许多人都看见了!如果我真的在崔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发生了意外,那很快就能牵连到您!尽管您很是神通广大,可也总不至于做事如此毫无顾忌吧!” ……此刻,在崔景耀的办公室里,我与他努力地周旋着。而崔景耀虽然还在直直地盯着我,可明显看得出,他在踌躇。“崔董事长,”此时,我不由适时地向他靠近了一步,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您不就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我爸爸拿走了那笔钱,对吗?”“你……你什么意思?!”对我突如其来的话,崔景耀有些意外。“看来我猜对了。”我微笑着说,“其实想得到问题的答案也很简单。”“你知道?!”此刻,崔景耀不由用更加警惕的眼神看着我,许久,又发出了一声冷笑,“哼!你个小丫头莫不是想借此对我提条件?我说过了!别想得那么天真!除非你说出实话,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崔董事长错了,”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不知道答案,更不想对您提条件,但我有办法让您知道。可前提是您不要再试图暴力威胁我,那样的话,即便您把我折磨死了,也不会得到真相的!不知――您是想选择继续逼问我呢?还是与我好好谈谈?”“你到底想谈什么?!”思想似乎有了一些松动,崔景耀不禁说。“崔董事长该知道,而今爸爸最在乎的人,就是我,所以,即便我不知道真相,可也是让他说出真相的最好筹码。当然了,众目睽睽之下,崔董事长定然不能立刻就将我控制起来,可您别忘了,想要控制我,有的是机会,到时――”我“意味深长”地提醒他到,“到时只要以我性命相威胁,相信我爸爸会顺从的!并且,我知道崔董事长的能量,这件事也完全不必您出面的,到时,您完全可以一推干净!”“罗依依?!”此时,崔景耀不禁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居然想伙同我对付你的亲生父亲?!这是为什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父亲?!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的父亲?!”为了骗过崔景耀,我只得伪装出憎恨罗效明的样子来,“当初,他为了贪图利益娶了我妈妈,可却不能善待她,最终还逼她提出了离婚!跟随妈妈生活了多年,看到妈妈始终都是痛苦的!是他毁了妈妈一生!之后,居然又趁着妈妈出国的机会,不惜伤害妈妈地抢过了我的抚养权!让妈妈一无所有了!所以我恨他,恨他对妈妈的无情!还有,我也恨他对我的态度!让我哥哥做了罗氏总经理,却把我送到海蓝来,还美其名曰锻炼!其实我知道,他就是不想让我插手罗氏的事!就是不想让我抢了哥哥的风头!也是直到我哥哥没了,他才不得已开始顾及我!所以我恨他!也想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你说得是真的?!”崔景耀仍然没有相信我。“呵,”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既然崔董事长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权当为您讲了一个无聊的故事了!”“你真的想联合我对付你爸爸?!难道你就不害怕,一旦罗效明完了,也会殃及你吗?”崔景耀不禁问道。“当然怕,”我很自然地答道,“所以我想与崔董事长做比交易,既然是交易,自然是有条件的。”“说说条件吧,我感兴趣听!”由于我“真实”的表演,崔景耀已经不知不觉地落入了我的圈套中。“我可以配合崔董事长出演一场苦肉计,胁迫爸爸说出当年的真相,当然了,知道真相后,您一定会借此打击罗氏。不过我的条件就是,不要对爸爸和罗氏赶尽杀绝,毕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只想给他个教训,不想绝情害他,还有,您控制罗氏后,要把罗氏转而我经营,我要得到所有原本属于爸爸的东西!让他变成被我同情的对象!另外,为了配合演戏,您的手下可以对我有暴力举动,但您必须保证,不能伤害我性命,更不能侵犯我的身体!爸爸就范后,要立刻放我回罗氏!可以吗?”我冷静地说道。静静看着我,崔景耀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他有些阴险地开口了,“听起来是不错,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绑架之后再利用警察害我?!”“哈哈……”崔景耀的话不禁让我心里一紧,但我还是佯装出了嘲讽的样子,“崔董事长,您害怕警察吗?这可不像是您的风格啊!再者说了,您如果决定那么做,自然会谨慎行动,我又怎么可能知晓自己所在的地点?又该如何串通警察呢?退一步说,我真的有办法串通警察,可我人在您手里,性命自然也掌控在您手里,定然是还未等警察查到您,我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好好考虑一下吧,崔董事长,对您来说,这可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呢!”“好,成交!”微微地露出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之后,崔景耀接受了我的条件。………………………………………………………………………“你们就这么达成协议了?”周弘又问。“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我说道,“崔景耀是何等人物,像这种危险的交易,空口白牙,我是绝不敢相信的。届时,万一崔景耀违背承诺,那我就真的命不保了。所以,在崔景耀办公室,我便偷偷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录了下来,后来李元兴闯入,我就自然顺利地带出了那段录音。之后,我又私下告知了崔景耀,关于录音的事宜,并再次提醒他,若是违背承诺,甚至是我性命不保,那段录音便会被自动公布。”“就是这支录音笔吧?!”说着,周弘便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就放着一支录音笔,“这是我们从你房间一个暗格里搜出来的。”“是。”看过之后,我很快确认了。“在崔景耀临死之前的那段录音里,他提到了舒月报警的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舒月是你除去录音之外的第二道保险吗?或者是你真的想通过舒月提供给我们讯息,之后再利用我们打击崔景耀?”周弘详细问道。“二者皆有。”我很快答道,“与崔景耀这种人打交道,我定然是小心再小心,即便有了录音,我还是必须确保,在关键时候,能有一个了解绑架内情的人及时解救我,作为崔景耀的情人,舒月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我策划这起绑架事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一箭双雕,一是确定罗效明究竟与我爸爸的死有没有关系,二是通过舒月最后的报警打击崔景耀。之前罗效明和李元兴就搜集了大量新世纪娱乐城经营地下赌场的证据,我相信,再通过这次绑架,崔景耀即便不被扳倒,定然也是元气打伤,到时,罗效明再对付他就容易了。”“真是难以想象,你这么个小姑娘,居然想同时和两个重量级人物过招,真该对你刮目相看啊!”周弘的声音中,满是唏嘘。 第二百五十九章:情感的死结(一)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周队长说笑了,”我平静地说,“虽然精心策划,可绑架事件却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首先,我怎么都没想到,当自己命悬一线时,罗效明依旧不肯松口。对他而言,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可是……他却宁愿放弃我也不愿透露当年的秘密。另外,崔景耀更比我想象中强大得多,绑架事件过后,由于阿标的自杀,他这个幕后黑手根本没有被挖出来,另外,崔景耀一直是新世纪娱乐城的隐秘股东,娱乐城地下赌场的破获,最终也没能撼动他,说到底,除了让崔景耀有了一些经济损失外,我们根本是一无所获。最糟糕的是,崔景耀还因为舒月的报警举动,对她起了杀意,若不是舒月还要担任海蓝‘湖蓝色’系列的展销模特,她早就被崔景耀除掉了。”“于是你们想先发制人?!”周弘又问。“是的,”我说,“在展销演出前,舒月就隐约觉察到了,崔景耀想在演出结束后对她动手,可没想到他那么着急,竟然在演出的当天,就像置舒月于死地,于是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再次策划了那起爆炸案,像崔景耀这种人,以暴制暴是最合适的了。”“跳冬舞的人就是你吧?!”周弘自然地问。“是,”我回答,“最初的舞台设计并不是如此,可考虑到我们的计划,舒月便向海蓝提出了从舞台上方‘空降雪花’以及舞台暗光和飘雪的创意,为的就是方便换人。”“难道你们就没有想到,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方式对付崔景耀,也会让舒月完全暴露?!”细心的周弘又问道。“这……”提起舒月,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这也是我们商议的,因为计划越到最后,对手就越强大,绑架事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把我们自己置于了危险境地,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决定,舍掉一个人,以保护留下来的那个完成最终的计划。自然,由于我身份位置的优越性,留下来的人,是我,而舍掉的……就是舒月。”“你说什么?!”我的话不禁让周弘这个老刑警也听得目瞪口呆了,“杀死崔景耀,也是舒月的自杀式行为?!她是故意让自己暴露的?!”“老天!我也终于明白崔景耀那段录音为何会被传到网上了,就是为了让‘舒月就是韩心茗’这个假消息大白于天下,对吗?!”此刻,李明海也不禁恍然大悟了。“是,李警官说得没错。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韩心茗’的名字早已成了多方关注的焦点,若是不及时抛出一个烟幕弹,我和舒月就都完了。”我说。“真是可怕,两个年轻女子,为了复仇,居然不惜赔上性命!不过――”平复了情绪之后,老练的周弘不禁又说道,“上传那段录音的目的,还不止于此吧?是不是――还想引起一个人的注意?”“我……不明白周队长的意思?”我故意说道。“不明白?”对我的话,周弘显然不相信,“是非常明白吧!难道,舒月的死,换来的只是对你的保护吗?还有,舒月究竟是被谁杀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而她为什么会被杀死,你心里也清楚吧?!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上传网络的录音为什么是不完整的?!那究竟有没有完整的录音?如果有,现在又在哪里?!还有,你们所谓‘最终的计划’,指的是什么?!”“我……”没想到,周弘已然推断地如此周详,一时间,想到自己心中那个情感的死结,我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周弘不禁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替你说吧!崔景耀死后,你们剩下的对手自然就只剩下了罗效明,所以,你们‘最终的计划’,定然也是针对罗效明的。而上传网络的录音,之所以是不完整的,也是为了给罗效明,也是给你们留有余地!你们可以借着那段未被公布的录音,向罗效明施加压力,从而逼他对舒月动手,让他误以为除掉了‘韩心茗’,这样,你才能彻底安全。对这一点,罗家的那位保姆也证实过,就在罗家举行公开的记者见面会后不久,罗效明曾收到过一个神秘的包裹,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神秘包裹里,装的定然就是那段完整的录音,其中定然出现了罗效明的名字,由此也击中了他的软肋!正因为这样,罗效明才不惜冒着风险从医院中劫走了舒月!现在想来,舒月被捕前故意让自己受伤,也是为了给罗效明创造机会吧,不然的话,一旦她被带回公安局,那罗效明可就没有机会下手了!我说得对吗?韩心茗?”“我……抱歉……我真的不清楚……罗效明的确收到过一个包裹,可当时他把我支开了,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还有……杀死舒月的……我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罗效明……”“韩心茗!你撒谎也太离谱了吧?!”此时,周弘身旁的李明海又坐不住了,“利用完整的录音激怒罗效明,诱使他杀掉舒月,难道不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吗?而今你居然说不知道?!当我们是傻子吗?!”“其实……罗效明不必激怒,”面对质问,我嗫嚅地说,“一直以来,舒月一直被误认为是蓝衣女人‘韩心茗’,所以罗效明也就认为,杀死罗仲文的是舒月,他也就恨极了舒月,恨不能立刻杀了她为儿子报仇。”“哼,”周弘不禁一声冷笑,“韩心茗,你不必玩障眼法,罗仲文被害,罗效明憎恨舒月是不假,可依罗效明的个性,他绝不会为一个已死的人再去冒风险做出劫持人犯的危险行径来,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因此,他之所以劫走舒月,定然是因为舒月掌握了他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与梁天鸿之死有关!所以说,韩心茗,我相信方才的推断没有错,自崔景耀死后,你和舒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罗效明而精心设下的圈套!只是,有几个问题我还不明白,需要你解释一下。”随后,周弘不禁从桌上那起另外一个证物袋说道,“这支小型录音笔里,也装有那段崔景耀的死亡录音,经过鉴定,这段录音是原声录音,不是复制品,并且上面有你和舒月的指纹。可以证明,这支录音笔,便是爆炸案发生之后,舒月在剧院顶层所用的。你的指纹又表明,它定然是舒月意识到了自己死期不远,紧急交给你的,为的,就是让你留住罗效明的把柄,在关键时候保住性命。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里面的录音,居然也是不完整的!且明显又被抹去的痕迹!很显然,这支录音笔的经手者只有你和舒月,舒月已死,那抹去录音的人,定然就是你了!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一直以来,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害死亲生父亲的元凶吗?有了指控元凶的证据了,你为何又要亲手毁掉?!还有,你之前说过,即便经过了绑架事件,你都不确定,罗效明究竟与你父亲的死有无关联,既然不能确认他就是你的仇人,那为何又要处心积虑地对付他?!”“我……”一时间,我又无言了,内心的苦楚却如开始不停地涌出。“很明显!你撒谎了!”顿时,周弘的脸色又变得严厉起来,“绑架事件之后,罗效明就告知你真相了!是吗?”“我……这……”此时,我更加慌张了,更不清楚,周弘是如何得知的这一切。“很惊讶对吗?”周弘一眼就看懂了我的心理变化,“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被送入医院抢救后,守在病房外罗效明,显得悔恨交加,并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孩子别怪我,等你醒了,爸爸什么都告诉你……’,当时我只是很同情他,并没有发觉异样,可如今想来,他当时真的是很害怕,害怕自己宁可牺牲你也要保守秘密的举动伤害了你,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因此,为了挽回你的感情,他便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将从前的秘密透露给你。”“原来是这样……”听了周弘的话,我方才明白这些。“所以,你早就清楚,罗效明就是梁天鸿案的幕后主使者,对吗?!”周弘又严厉地问道。“我……我……”对罗效明极为复杂的情感,让我再一次失语了。“韩心茗!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隐瞒什么?!别再抱有幻想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得好!”李明海又忍不住说道。依依,我身后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名下的财产还有整个罗氏……没有再说话,只是感到,罗效明曾经的这句话又反复在我耳边回荡,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明海,今天先到这里吧。”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周弘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停止了询问工作。“周队……这……这就不问了?!”显然,李明海有些不甘心。“没看出来吗?回忆了这么多,她有些承受不了了,现在又牵涉到曾经的‘父亲’罗效明,她情绪很激动,还是缓一缓再说吧。”周弘耐心解释着,随后,他又对我说道,“韩心茗,看你情绪有些不稳定,暂时下去休息一下吧,过几天我们再找你。”9月23日下午一点四十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询问室几天之后,我再次被传唤。令我意外的是,这次并没有将我这个“危险的杀人犯”押入黑暗的讯问室,而是在确保安全之后,摘去了我的械具,由周弘独自一人把我客气地“请”进了光线柔和的询问室。可为了预防万一,在询问室的门外,还是安排了不少人手,随时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情绪好些了吗?”坐定后,周弘声音温和地问道。“还好,谢周队长。”我客气地说。“韩心茗,”周弘继而说道,“你也看见了,我并没有把你带到讯问室,也暂时解除了你的手铐脚镣,原因很简单,今天我不把你看做犯人,你也不必把我看做刑警,我们就像朋友一样随便聊聊天,其实算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不是吗?”“是,不过说来惭愧,我让周队长失望了。”明白这是周弘的“怀柔”之策,但我还是被他温和的气氛感染了,也同时被他的向心力所折服。“呵,你倒是说出了我的感受。”对我的话,周弘并没有否认,“案发以来,我虽然怀疑过你,但更多的,是同情你的遭遇,甚至有时候,会被你悲伤的情绪所感染。可到了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我虽然不希望如此,但这是事实,我们谁也无法改变。”“是。”我点头轻声说道。“一起生活了十年,你很爱罗效明对吗?甚至感觉,都超过了对梁天鸿的感情。”周弘忽然步入了正题,像个心理咨询师一样透析着我对罗效明的情感,“虽然一直以来,你怀疑他与梁天鸿的死有关,但你又害怕他真的与之有关。另外,联想到他对你妈妈的态度,你的心理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虽然对他有感情,但却认为这是罪恶的,会愧对你妈妈。还有,罗效明习惯以利益为重,性格冷酷的本性,又让你对他感到畏惧,不得不小心提防他。由此,便形成了你对罗效明纷杂凌乱的情感状况,是吗?”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弘,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将我的心理观察地如此透明。 第二百六十章:情感的死结(二)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微微一笑后,周弘不由解释道,“相比之下,我的阅历以及对人生的感悟要比你丰厚得多,在你看来复杂的事情,我却并不感到难懂。”“您……说得不错,的确是这样。”回想起这复杂的情愫,我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所以在知道真相后,你很痛苦,出于对亲生父母的忠诚,你要报复他,可出于对他这个‘父亲’的情感,你又想维护他,是吗?”周弘又试探性地问道。“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论你犯下过如何的罪行,但从你对罗仲文的态度看,你本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对罗仲文尚且如此,对罗效明就更不用说了。罗效明的秘密,你都清楚吧?只不过不想告诉我们,是吗?”周弘继而问道。见我始终保持沉默,周弘再次温和地开口了,“韩心茗,既然谈到这一步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侦破案件,是我们的天职,我们不可能放任真相被隐瞒而不去追究。但事事都有特殊的一面,死者已矣,我们也会尊重。在这里,我郑重地向你保证,只要你协助我们顺利了结这几桩悬案,那么,罗效明的声誉,我们会维护。今后,他的身份除了罗氏集团已故董事长,不会有其他。”“真……真的吗?”听到周弘的话,我真有些不敢相信。“我不可能骗你,”周弘再次真诚地说道,“今天,我单独一人与你谈话,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为你守住秘密。”瞬间,我的眼泪倏地落下了,“那……那太好了……谢……谢谢周队长……”“梁天鸿案,罗效明是主使者吗?”随后,周弘开始提问。“是……是的。”迟疑之后,我还是给出了答案,“我之前说过,自己命悬一线时,罗效明居然都没有道出真相,说真心话,那时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在演戏,也真的是被他的行为伤到了。所以在医院里,我开始本能地抵触他,可没想到,却意外地换来了真相。”随后,我便把医院中,罗效明对我讲述的一切,如数告知了周弘。“知晓一切后,我哭得很绝望,那时多么希望,罗效明是骗我的,可还是那句话,事实终归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可任凭自己哭了一整夜,我都无法理清凌乱悲伤的心绪,过去太多太多的往事,都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有爸爸的惨死,有妈妈的的痛苦,可也有罗效明对我宠爱疼惜的点点滴滴,我下不了最后的决心。可崔景耀已死,舒月已然处在了危险境地中,我骑虎难下了,只得按照最初的约定一步步地走下去。虽说感情重要,可自我保护也是重要的,我很清楚,一旦被罗效明抓到了把柄,他对我,绝不会像我对他那样犹疑不决。”沉默了几秒钟,我又继续说道,“舒月的确是被他和李元兴派人劫走的,杀死舒月的,也是他们。记得那日,他们很晚才回到罗家,将我反锁在房间后,就用舒月的血祭奠了罗仲文。当时躲在房间里,我感受到了失去舒月的彻骨心痛,可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舒月之所以被杀……就是因为……因为罗效明将她看做了我……舒月是替我死的……这就更加让我肯定了最初的猜测,一旦罗效明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韩心茗,那我的下场,多半会和舒月一样,那时,所有的‘亲情’都会变成幻象,所以,我还是痛苦地决定,要按照最初的计划进行,配合李元兴对付罗效明,之后再防备李元兴对我动手。”“还有一件事,之前舒月的尸体被发现时,尸体旁居然还有罗效明的钢笔?这是怎么回事?”周弘又问。“那也是我事先拿给舒月的,让她秘密藏在身上,日后被发现时,也是指控罗效明的证据。并且,罗效明与李元兴密谋时,我也偷听到了一些话音,也就大致了解到了舒月被杀的地点,之后,我就匿名报了案。”我如实说道。“是你报的案?!”周弘有些惊讶。“是,”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可很快……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得知他患了绝症……”“那时你还不知道罗效明身患绝症吗?”周弘。“不……不知道……”提到这点,我不禁又哽咽地落下了眼泪,“我真是明白了,无论计划多么周全,可终究世事难料。当我听到罗效明已到胃癌晚期的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我才感受到,无论情绪多么摇摆,可在内心深处,我已然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那一刻,我瞬间就推翻了从前所有的设想,而做出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决定――不再报复罗效明,而是要好好地陪他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哪怕对不起舒月,哪怕违逆李元兴,我都不在乎。我夺走了他的女儿,盗取了他的父爱,而今,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不论之前他做过什么,我都不该再追究,而要留给他一段美好的亲情回忆。就这样,罗效明出院后,我就只是陪他散步聊天,为他精心准备三餐,就想让他不留遗憾地走。”“可为什么,你最终还是对他动手了?”听了我的叙述,周弘不禁有些疑惑了。“呵,”闻言,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我对罗效明有感情,可李元兴那个冷血动物却没有。当年在我的迷惑下,李元兴误认为是罗效明杀了杜若秋,所以一直对他恨之入骨。如果没猜错的话,李元兴原本是计划,在自己暗中控制罗氏之后再对罗效明动手,如此一来,他就能轻松地接管罗氏了。可知道罗效明命将不久之后,他决定提前动手,因为他不能忍受让罗效明善终,一定让他在痛苦中死去。于是,在罗效明死前的一晚,李元兴秘密将我约到小花园,商议着对罗效明动手,我试图阻止过,可李元兴已经被仇恨迷惑了心智,近乎疯狂了,不但不会听从我的劝说,还怀疑我同情罗效明,于是,我只得答应。想来,他的仇恨是我带给他的,自己设下的圈套,终于也套牢了自己。” 第二百六十一章:罪恶灵魂的救赎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是李元兴的胁迫,最终逼得你动手杀死罗效明?”周弘继续追问。“不止这个原因。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提起过。”说到这里,我开始有些隐隐作痛,“其实,你们因舒月被杀案,第二次去到罗家的时候,罗效明已是病入膏肓了。”“我知道,记得你还拼命阻止过我们问话。”周弘很自然地说。“是,”我点头说道,“那时我真是不想再让他受到刺激,可没想到,我们的对话全都被他听到了,他瞬间也感到绝望了,你们走后,他……他就想吞药自杀,当时我心里,真是难过至极,想他曾经是一个如何强势的人,而今却落到了绝望自杀的境地,一时间,我甚至萌生了一个念头,如果他真的可以立刻离开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又是一阵沉默后,我又继续说道,“当然,做出那个决定,还是因为一个人――舒月。我们感情很深,自从她走后,我几乎天天都能梦到她。可杀死她的,偏偏就是罗效明,而害死她父母的始作俑者,同样也是罗效明。她之所以甘愿赴死,为的就是让我最终能为她复仇,如果动了恻隐之心,又如何对得起舒月?!并且,我也想过,若是一味抗拒杀死罗效明的计划,不但改变不了他被李元兴害死的命运,并且连我自己都要遭到李元兴的毒手,罗氏也会落入李元兴的囊中,那是我极不愿意看到的,罗氏是罗效明的心血,李元兴那样的阴险小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罗氏!还有……我最不忍心的就是……李元兴会让罗效明在痛苦中死去!”“在痛苦中死去?什么意思?”周弘忍不住问。“按照最初的计划,杀死罗效明之前,首先由我戴上面具扮演‘梁雨馨’,在即将杀死他的那一刻,再摘下面具,并告知我的真实身份,让罗效明知道,原来一直跟随自己生活的‘女儿’,竟是想要手刃自己的仇人,而后,再让他死在我的刀下。”本能地停顿之后,我继续诉说起来,“可……可我早已对罗效明有了感情,又怎么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他一生很少相信人,算起来,就只有我,罗仲文和李元兴,甚至对罗氏乔董事长的信任感都不及我们。可罗仲文离开他了,李元兴又一直在欺骗他,若是……若是让他知道……我也不值得信任的话……他的精神就真的要垮了……我不忍心……我决不忍心那么残忍地让他离开,所以我决定和李元兴一起行动,至少,我还能在面具摘下之前放他离开,不让他看到那么残忍的一幕……”“你如此做法,不怕招致李元兴的不满?”周弘又问道。“我不在乎!为了让罗效明避免死前的痛苦,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再者说,不满又能怎么样?他的个性我很清楚,即便我对他事事听从,结果还是一样的,都会被他当做眼中钉般地除掉!”“这样看来,杀死李元兴的凶手也不必问了,定然就是你吧?”周弘接着问。“是,”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们对他的问话结束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将我约到了杜家老宅。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性,我很清楚他要干什么,于是就随身携带了口服麻醉剂和凶器前往。在地下室,我利用杜若秋转移了他的视线,并成功调换了酒杯,亮出身份之后,便杀死了他。”“说句真心话,韩心茗,”谈到这里,周弘禁不住说道,“我很佩服你经营企业的能力和才华,你年轻,又有天分,若是继续就任罗氏的董事长,罗氏会更好。只是……可惜了……”“呵,”微微一笑之后,我也说道,“谢周队长夸奖,可若没有这个一心复仇的韩心茗,我就只会是生活在滨江的一只蝼蚁,什么海蓝,罗氏,都与我无缘,任何能力和天分也都是空谈。”“的确如此,”此刻,周弘也若有所思地说道,“另外,你的‘白色梦幻’展销演出,我也有幸看过,真是无可挑剔。那时,我早已猜到了你的身份,也就更加佩服你的勇气。毕竟对你而言,展现舞蹈的才华,是危险的,而你却在整个滨江面前,如此华丽地展示了。这也是为了罗效明,为了罗氏,是吗?”“是,”我点头应诺,“其实还有爸爸,还有海蓝,‘白色梦幻’是罗氏和海蓝的结合,也是‘湖蓝色’系和‘白雪公主’系的结合,我像飞蛾一样舞蹈,成就了新的罗氏,也是对我罪行的忏悔和灵魂的救赎,我无怨无悔。”“本应单纯的女孩,却经历了这样一个复杂的人生,对你,我其实有很深的感触,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不过……法律是无情的,对这一点,我恐怕爱莫能助。”最后,周弘不由无奈地说道。“我明白,”我浅笑着回答,“从我决意复仇的那天,就等待着这个结局了,那也将是我最好的去处。”“还有,忘记问你了,录音,是你抹去的吗?”周弘忽然记起了录音,不禁再次询问我。没有说话,我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轻叹了口气,周弘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命人带走了我。9月30日上午九点十分滨江市看守所门被打开了,走进的是田玉。“田警官,”我淡淡地说。“心茗,你很快要被移交检察院了。”田玉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我依旧淡淡地说。“之前韵怡找过我许多次,希望能最后见你一面,还有罗氏的许主任,黎姗她们也很挂念你。”田玉的语调有了些同情。“是吗,”我无奈地浅笑着,“东窗事发了,还有人能不去憎恨我,我也知足了。”“很抱歉,你现在还未宣判,所以……暂时不被允许探视,还请你理解。”田玉有些歉意地说。“我明白,”我自然说道,“其实……我谁也不想见了,见了还是凭添伤感,让她们都把我忘了吧,尤其是韵怡……田警官,麻烦你帮我给她带句话,让她别想着‘罗依依’这个人了,权当她没有存在过。”“呵,”同样无奈地笑笑,田玉不由说,“可她已经对我说过了,会一直记得你,记得“罗依依”。”“真……真的吗……韵怡……谢谢……”闻言,我鼻子一酸,眼泪不自主地滑落了下来。“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有个人一直迫切地想见你。”此时,田玉才道明了来此原委,“考虑到她的特殊情况,周队特意为你申请了一个探视机会。她已经到了,正在等着你。”“是……是谁?”我不禁问。“闵秋桐。”田玉说。“闵阿姨?!”我有些惊讶地问。“是,”田玉点头道,“关于瑞林酒店罗仲文被害一案,她已经主动交代了。”“什……什么……”一时间,我不由呆住了。可来不及多想,我已然被田玉带到了闵秋桐面前。“心茗!”看到我时,闵秋桐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多日不见,经历了离婚风波和我伏法的打击,从前优雅高贵的她已然憔悴了许多。“闵阿姨!”见到这个离妈妈最近的人,我也一下子哭了起来。“心茗啊……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向你妈妈交代啊……”闵秋桐说着,就伤心地哭了起来。“闵阿姨,别这么说,不怪您,是我一步错步步错,才无法回头的。”我也哭着说道。“瑞林酒店的事,我都和周队长他们说了。”之后,闵秋桐就平静地对我说。“闵阿姨,您怎么……”“心茗,别紧张,”闵秋桐不由劝道,“既然做过,就不会让你为我隐瞒。不过你放心,由于我是主动交代了情况,也没有参与你的行为,并考虑到我现在是未成年女儿的唯一监护人,周队长他们就只是给了我警告,暂时没有追究责任。”“那就好……那就好……”此时,我才松了口气。“唉,”悲哀地叹了口气,闵秋桐又抖索着拿出了几张泛黄的纸,流着泪对我说,“这就是当年你妈妈写给我的信,你……你看看吧……早知……早知你会走上这条路……我就早该把这封信给你……我后悔……后悔啊……”听了闵秋桐的话,我急忙拿过了信,颤抖着打开了信纸,信的前半部分,妈妈详细对闵秋桐叙述了她的遭遇,包括被罗效明胁迫,包括被沈煜等人的逼迫,为了保护父亲和我,她毅然选择了离开。然而,信的最后,我却读到了妈妈心中最强的声音:秋桐,还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就是千万不要让心茗看到这封信,不要让她追问我离开的原因,更不要让她去埋怨,去憎恨。她从出生起,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爱笑女孩,她应该在爱的笼罩下,一直健康幸福地生活下去。哪怕我不能陪在她身边了,哪怕她会一时孤独,哪怕她会遭受许多的委屈和挫折,可都要让她笑着坚强地走下去,不能让“恨”污染了她。她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是我愿意用生命去珍爱的天使,仇恨会扭曲了她,会毁了她,我绝不愿意她陷入恨和报复的泥潭。秋桐,帮她开始新的生活吧,一生安定平淡,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祝福你们!“妈……”看过信后,我哭得泣不成声。“心茗,看了信,你该懂了吧?”闵秋桐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妈妈当年是想用生命保全你,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不让你去追问她的死因,不让你去恨,可……可你却被仇恨毁了自己……你妈妈死得不值啊……”“别说了,闵阿姨,”我不由悲伤地打断了她,“妈妈的心意我领了,可那只是她的一己心愿而已,试想,如果是我意外离开,妈妈会平静生活下去吗?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了欺骗和陷阱,离开了她的庇护,我又如何能得到平静的生活呢?一切都是宿命,我忏悔,但不后悔。很快,我就能见到她了,在另外一个世界,我们再续母女情缘。”“心茗……”一时间,闵秋桐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流泪。“闵阿姨,”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说道,“我最后还有一个小心愿,不知您能答应吗?”“你说……你说……不论什么心愿……我都会尽力帮你完成的!”闵秋桐焦急地问道。“呵,”我淡淡地笑了笑,“其实心愿和您有关。当初,妈妈守住了爸爸,是她的错。而你没有守住刘经理,却是您的错了。而今,您已经脱离了宋家,我真心希望,您能和刘经理重新开始,他是个好男人,值得您珍惜。我也真的不希望――在这个湖蓝色的故事中,所有的爱情都是悲剧的结局。”“你……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都……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我……”“我没什么可留恋的,只有您――曾经看到您受到家庭婚姻和舆论的多重压力,我真的很难过,所以我也真的希望,您能过得好。”我真心地说。“我和他,是有过刻骨铭心的过去,可时过境迁,十多年了,我们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不知还能不能找到交集,另外,我们也都有着想要全力去守护的孩子,未来……我没有把握……”“闵阿姨!”时间将到,我不得已打断了她,“我并不是要求您做什么,我只是希望……如果你们真的缘分未尽,您不要再放弃。”“我知道,”闵秋桐也淡然一笑,“谢谢你心茗,我答应你,如果还有机会,我会珍惜。”“祝福您闵阿姨,也感谢您记得我和妈妈。”我最后说。“我……我会一直记得……”闵秋桐含泪说。 第198章 告别双面人生 - 湖蓝色的诅咒 - 云卷-云舒 “说句真心话,韩心茗,”谈到这里,周弘禁不住说道,“我很佩服你经营企业的能力和才华,你年轻,又有天分,若是继续就任罗氏的董事长,罗氏会更好。只是……可惜了……” “呵,”微微一笑之后,我也说道,“谢周队长夸奖,可若没有这个一心复仇 ……《湖蓝色的诅咒》第198章 告别双面人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